第一章 异世重生 窗外的风呼呼吹着,梅洁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浑身疼的要命,她这是在哪里,不是因为飞机故障晕了过去吗?这又是怎么回事?“水!水!”梅洁声音嘶哑的叫着,这个时候,她只见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 紧跟着传来一妇人的声音:“洁儿、洁儿你醒了。” 妇人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一丝高兴:“我可怜的洁儿,你终于醒了,都是娘不好让你这么小就来养家,娘和你弟弟是你的累赘呀!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去集市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欺负,为了不受辱而撞树自尽,来赶紧的喝水。”说着,妇人眼里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梅洁从妇人嘴里,方才才得知她这是穿越了,就跟电视剧《步步惊心》里的若曦一样。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缓了口气,梅洁抬眼看向眼前的妇人。 妇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在妇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男孩子看长得挺清秀,就是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娘,别哭了,洁儿没事,就是有些东西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多大了,咱们家都有些什么人,现在是那一年?”梅洁出声问妇人。 经过妇人的简单描述,再经过对脑中残余记忆的整理,梅洁心中叹了口气。 因为这里不是她所知中国古代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 不过听妇人所言,梅洁感觉这里的国情,与前世古代的大唐差不多。 现在这个国家叫西月王朝。 而这片大陆上有三个大国,一个是东阳国,一个是南雨国,再有就是自己现在所处的西月国。 至于北方都是些游牧民族,据听说在什么海的另一边很远的地方,还有些其他国家,但乡下人哪里知道哪么多。 西月国的国姓是夏侯,东阳的国姓是端木,南雨的国姓是欧阳。西月建国有230余年,现任国主大约有40岁,年号西景。 如今是西景18年。 这个家里有四口人,爹爹,娘亲,以及站在妇人身边的小男孩和她。 据妇人说,老爹名叫梅志强,年28岁,七年前去参加科考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些,梅洁在心中摇了摇头,苦笑:老爹不会是个“陈世美”吧? 想归想,没影的事,还是先别杞人忧天的好。 梅洁在心里安慰自己。 妇人说的话很多,絮絮叨叨中,她将这个家里顶梁柱的身世,都说了出来。 梅洁听完,心里甚是感慨万分。 老爹是个孤儿,是当年外祖父看他在一年冬夜的傍晚,饿晕倒在了家门口,见其可怜,就给救了下来,听说他家里原先日子过的还ting富裕,后来遭了难,便仅剩他一人,才终了流浪到这个村庄。外祖父看他能识文断字,加上家里没有男孩,于是收养了他。 外祖父是村里唯一的秀才,此后就一起教导老爹和老娘课业。 终老临去世前,并做主把老娘许配给了老爹。造就了一段姻缘。 眼前小弟出生那年,外祖母因年老多病,也跟着离开了人世。 好悲催! 随之没多久,老爹上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来。 青梅竹马的爱情,梅洁由衷地希望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爹,不要真的做了“陈世美”。 否则,她定会叫他好看! 妇人年纪不大,可那容颜看着却尤为沧桑。 梅洁心里不由得有些心酸。 以后,她的名字就叫梅若洁了,而眼前的妇人和她身边站着的小不点,就是她在这异世的亲人。 小不点都已经近乎八岁,却因为少吃少喝,瘦不稍说,身高也不达标。 还有她自个,明明已有12岁,瞧着却仅有10岁不到的样子。 若是再这样缺衣少食下去,他们娘仨怕只有饿死在这破屋子里了。 “洁儿,你别怨恨你爹爹,他兴许因为咱们搬家,找不到咱们,才会这些年没有音信。”妇人姓冷,闺名秀琴,她看到梅洁眼里涌起的落寞,柔声对梅洁解释了句。 梅若洁心道:怨?她怨得着吗?梅洁在心里腹诽了句,给自个鼓了鼓气。 前世,她可是个女精英,如今虽落入异世,且是落后的古代,但她照样要混得风生水起。 第二章 基本生存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冷氏就让梅若轩把梅若洁叫了起来,冷氏道,“洁儿赶紧的,快和轩儿把早饭一吃,娘亲还要去镇里把这几天的做好的绣活给王员外家送去,要不下午就赶不回来了,”梅若洁赶忙跑到冷氏身边,“娘,让洁儿和弟|弟同你你一起去吧,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冷氏连忙道,“不用了,你身体刚好,就在家里歇着,把弟|弟看好就行,我和你林家婶子一起去,路上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这个小山村离最近的镇子也有二三十里路,来回步行真得花费一天时间,脚程快点在太阳落山前就能赶回来,看着冷氏和林家婶子渐远的身影,梅若洁心中暗发誓“娘亲,洁儿一定会让你和轩儿过上好日子的。” 吃过早饭,梅若洁听自己弟|弟说村子后的小山上有些野物,譬如野鸡、野兔、野菜……虎狼之类的也有就是很少,立马眼前一亮,让她的弟|弟带她去后山,可梅若轩不允,说那里太危险了,梅若洁连忙对她的弟|弟道,“没事的,咱们不往深山里走,听姐的准没错,姐今天给娘和你改善生活,”梅若轩被梅若洁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梅若洁让梅若轩找了一个小铁铲和两个大一点的箩筐,再拿了很长的一根绳子就出发了,这些装备都是前世和驴友去户外探险时学来的,看着梅若轩好奇的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梅若洁当时就觉得好笑极了,心道,等一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到了山上他们挖了好几个大一点的深坑,给上面撒些木棍和青青的绿草,然后用一根木棍撑起箩筐,再把绳子绑上,梅若洁给梅若轩讲了怎么操作,让他在那儿守着,就独自去挖野菜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梅若洁满载而归,还没到梅若轩跟前,就看到那正太弟|弟向她扑了过来,“姐姐、姐姐你太厉害了,你的办法真管用,你猜我们逮住了几只野兔和野鸡,”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梅若洁忙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放下,拿出帕子给她的正太弟|弟,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道,“看把你高兴的。” “姐姐、姐姐我们捉住了两只兔子和三只野鸡呢!姐姐你都挖到什么好东西了,”看着他的认真劲,梅若洁连忙告诉他,自己有挖到有香菇啦、木耳啦、蘑菇啦、野菜等等。 “姐姐,蘑菇有毒啦,不能吃的。”梅若轩看着梅若洁,认真的道。 梅若洁连忙拉他坐在地上,道,“没事的,姐姐以前和一位老爷爷学过,如何分辨蘑菇有毒和没毒,你放心吧!” “还是姐姐厉害,姐姐什么都知道,我真没用,这个家里就我一个男人,还是个没用的。”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样子,梅若洁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 “不是的,轩儿很厉害啦,只不过现在还小,只要轩儿好好的读书,以后做了大官,娘亲和姐姐就靠你养了,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困难打倒,我们一定要越戳越勇,记住姐姐说的话,从明天开始姐姐会教你识更多的字,”梅若洁红着眼眶道。 “姐姐,我都听你的,可是你怎么会这么多我没听过的东西,就连娘应该也没听说过。” 看着轩儿一脸不解的样子,梅若洁道,“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姐给你说,在姐姐昏迷的那几天里,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个老爷爷告诉我“孩子,苦了你娘们仨了,来跟爷爷到这个百宝书屋里,这里边有好多有用的书籍,你学会了书中的知识,就可以改变你们以后的生活了。”可是爷爷我认识的字不多怎么办呀?当时姐姐就这么问老爷爷,然后老爷爷就给姐姐吃了一粒药,他说这样就好了,后来姐姐就在书屋里边看了好多的书,就学到了这么多的东西,轩儿你一定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娘亲哦!知道吗!省得让娘亲担心。”梅若洁认真的对自己的弟|弟道。她倒不是怕什么,只是怕冷氏问东问西,忧心不安而已。 “嗯!我知道了姐姐,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梅若轩郑重其事道。 看时间差不多了,梅若洁和自己弟|弟收拾了一下,就往回家赶,到家后冷氏还没回来,梅若洁便让让自己弟|弟写大字去,家里穷只能拿着木棍在地上练习,在前世自己学了将近十年的书法和国画,教导小正太成才是不在话下了,像其它的才艺什么的自己也是样样在行,这都是自己那对极品父母望女成凤的坚实写照,而且梅若洁本身,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在国外呆的那几年,总结了一个道理——要得可口,自己动手。 在井边的大缸里储了满满一缸水,梅若洁用了好几木盆水,才把野兔和野鸡都处理干净,然后洗了些野菜和香菇,家里也没有什么调味品,就来了一个大杂烩,放了少许盐,让炉火慢慢的炖着,过了大概三刻钟,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小院,梅若轩闻香而来。 “真香啊!姐姐最棒了。”看着正太弟|弟一副流口水样,梅若洁让他洗干净手,说是等会娘亲回来就开动,瞧着小正太没听懂自己说的话,梅若洁忙告诉小正太,“开动”就是吃饭的意思,小正太的小脸一下子就泛红了,真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别提有多可爱,好想用手捏一捏,心动不如行动,梅若洁果然就用她的狼爪揉|捏了一番。 这下小正太还不好意思了,跺了跺脚,“姐,人家都长大了,你还捏人家,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回屋了。 剩余的野物梅若洁把它们做成了腊肉,放着慢慢吃,等冷氏回来,看家里有没有钱再买些调味品,到时做些五香肉干、麻辣肉干等,这个时空,该没有卖的把,把娘亲问问,就可以发点小财了,下一步计划就是最短的时间里,挣到去京城的路费,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爹,梅若洁倒是无所谓,可是看着冷氏每夜每夜的偷偷抱着便宜爹爹的旧衣衫落泪,真得是看不过去了。再就是京城的发展空间更大,对自己弟|弟的前途也有好处,就这么办吧! 冷氏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看着冷氏一脸的疲倦,梅若洁赶紧打了水让自己娘亲洗洗就准备吃饭,冷氏把东西放下,到厨房看了看,然后坐在小凳子上,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人穷志不穷……”说着说着就流气泪来,古时候的女人啊!就是单纯的要命,她还以为是自己和小正太偷人家的吧,梅若洁正准备上前解释,就看到小正太一下字就跑到了冷氏身边,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冷氏一下子就不哭了,把梅若洁和小正太搂在怀里,一直说着“好孩子,都是娘让你们吃苦了。” 随后梅若洁一家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饭后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商量着买些调味品,做些肉干到镇子上卖,冷氏也答应了,日子就在梅若洁和自己正太弟|弟捉野味和加工野味,再到卖肉干的情况下匆匆而过。 一晃眼,四个多月过去了,经过梅若洁这段时间的调养(也就是吃的稍微好一点),冷氏和正太弟|弟还有自己的皮肤及头发的光泽都变好了很多,梅若洁瞧着自己娘亲也看着年轻多了,一看就像小家碧玉,清清纯纯的,只见那大大的眼睛配上弯弯的柳叶眉,别提有多好看了,瓜子似的脸上翘ting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鼻翼,鼻翼下是一张殷红殷红的樱|桃小口,已经初现古代美人的雏形了,就是常年的操劳皮肤还没达到自己理想中的效果,等到了京城挣到大量的银子,就可以买些瓜果蔬菜来补补了,再依据自己现代的美容手法,肯定让自己一家三口变得水水嫩嫩的,小正太变得和以前也不一养了,眼睛大大的,眉毛浓而黑,咋一看还是剑眉呢!鼻子高ting,嘴唇薄薄,看这样子,应该是遗传了前身爹爹的容貌多一点,个子也抽高了不少,虽然现在自己一家都穿着粗布衣衫,但一看还是有点书香门第的感觉,因为外祖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前世上流社会的聚会什么的自己也没少参加,加上父母还给自己自小培养的宫廷礼仪,在这儿或许以后都能用得上。 前世,梅若洁本喜欢中国古代史,可爹地妈|咪就她一个孩子,为了以后继承家业,不得不违背个人意愿学了工商管理,在大学期间自己背着他们选修了中国古代汉语言文学,來圆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这也就有了自己以后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和中国古代汉语言文学硕士学位,就在还没有报答爹地妈|咪的养育之恩时,自己就来到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架空国度,希望爹地妈|咪不要太过悲伤,保重身体。 备注:(古时常规: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一两是10钱,一钱是0.1两。一两是10钱,一钱是0.1两。) 在这几个月里,家里的收入还不错,到镇上卖肉干和在后山挖的野菜,以及和自己娘亲弟|弟采的野果制成的果脯,卖了所换得的银子大概有十多两,看着冷氏和轩儿高兴的泪流满面,梅若洁心里一阵难过,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吧!据说这里的一两银子,可以让像自己这样的一家三口生活两个多月,因为这里的一两银子可以换1000枚铜钱,这里物价倒还ting低的,这都是梅若洁和正太弟|弟跟着冷氏一起去镇上卖的,开始梅若洁让自己娘亲一小包肉干卖五钱银子,果脯一包卖一钱银子(100文铜钱),冷氏说是太贵了,怕没人买,梅若洁心想,我才不怕呢,让自己娘亲看好了,毕竟不管那个地方都有穷人富人,而且富人都投个新鲜,物以稀为贵嘛,看着有几个穿着打扮像丫鬟的姑娘走过来,根据电视上得来的经验——这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梅若洁赶忙迎上去。 道,“姐姐,我们这有好吃的肉干和果脯,保你以前没吃过,您尝尝,不好吃不要钱,”那个丫鬟看梅若洁把自己奉承的蛮高,逐扬声道,“吆,真是会说话的小妮子,来让姐姐尝尝,好吃的话,姐姐买几包给我们家小姐也尝尝。”她们同来的两三个人都尝了尝,随后道,“还蛮好吃的,以前都没见卖的,就是卖相不太好,不过看你这小姑娘热情的份上,就给我各来两包吧!”她们价都没砍,问了梅若洁多少银子后,就给了她一两银子及200文铜钱,然后就转身走了,旁边围观的人看有人买,也都尝了尝,然后掏银子买一包的两包都有,而且个个是赞不绝口,不一会功夫,一箩筐的东西就卖完了,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和弟|弟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只是笑笑。 “哇!姐姐你真行。”梅若轩道。 冷氏道,“洁儿,娘没眼花吧!” “娘亲,你没眼花,这些银子都是我们的,以后我们的银子会越来越多,我还要给弟|弟再买些书和笔墨纸砚,让弟|弟好好读书,给娘亲考个状元,再给娘亲挣个诰命夫人当当。”看着冷氏激动的默默流泪,梅若洁心道,真是个娇娇弱弱的小美人呢!“姐姐,我不会让你和娘亲失望的。”梅若轩一脸认真道。 这里的文字都是繁体字,和自己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古代的一样,就连孔孟学说及四书五经等也是大同小异,诗词歌赋什么的也没有二十一世纪时的,唐宋元明清时的昌盛,科举考试也和前世古代那时的差不多,因地制宜,梅若洁在镇上的小书局给小正太卖了几本书,并且给自己也买了些关于各国人文地理杂记的书籍,一边自己闲暇时对这个时空了解一番,家里还有娘亲冷氏收着外祖父做秀才时的一些书籍,目前够小正太看了,一有空闲时间梅若洁就给小正太讲讲书上的诗句,以及为人处事的道理,再拿些前世的经典诗句让小正太借鉴借鉴,早晚还让小正太和自己学几招跆拳道,这样有助于前身健体,还可以遇到坏人时自保,自己前世跆拳道可是达到了黑带九段,柔道的修为也不错,在现代也算是个中高手了,可跟人家古时的内功轻功什么的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这咱不提了,咱又不是去打家劫舍,小正太对于自己会这些东西,啥话都没说,只跟着自己学,梅若洁心里腹诽,或许自己当初的忽悠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第三者 弟弟要考秀才 在这个异世已经半年多了,现在是八月中旬,梅若洁一家的生活也没有她初来时那么艰难,家里的积蓄在他们一家三口努力下,已经快有七十多两了,梅若洁心想,咱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吧,听冷氏说,他们家隔壁,也就是林家婶子一家对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前很是照顾,林家婶子一家有四口人,他家男人,也就是那个林大叔是个猎户,家里穷也没有自己的地,就租村里白地主家的二亩来田种着,除了交租子,也就剩一家四口的口粮,就这也要收成好才行,那林大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里汉子,没啥文化,人朴实的不行,地里没活空闲时,上后山打打猎,也补充补充家用,还给这具身体前身家一些他们的口粮,平时没少帮他们家干些重活。 据梅若洁了解的得知,林婶子家还有一儿一女,大的是男孩有六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名叫虎头,小的是闺女,长得也挺结实,名叫妞妞,有四岁多了,平时总喜欢和小正太玩,自从自己穿来以后,小正太基本很少和他们玩了,因为他现在大多时间要习书练字,那林婶子一家倒也没说啥,他们或许知道,自己这一家,和他们这些山里人或许有着不太一样,也许冷氏以前给他们说过自己外祖家和那便宜爹爹的一些事吧,梅若洁如是猜想着。 梅若洁便和自己娘亲商量了一下,就把制作肉干和果脯的方法交给了那林氏,让他们也挣几个银子。 前几天,小正太偷偷的对梅若洁道,“姐姐,我想参加童子试,你看我行吗?”当时梅若洁听了以后,觉得这小正太才不到十岁,这也太小了吧!虽然知道小正太很聪明,但这也太有才了,真堪比神童了,因为刚开始自己给他教那些四书五经及诗文时,就觉得小正太的记忆非凡,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之境,还暗自感叹了一番,这古代的水土就是养人啊!而且小正太的领悟能力也很强。 当时自己也没多想,现在想想是自己疏忽了什么吧! “轩儿,你想好了,真的能行,你年纪也太小了些,”梅若洁如实道。 “没问题,姐姐,以前娘也教了我一些东西,可后来家里困难,娘为了做绣活换几个钱,也就没时间再教我,让我自己看书,可是那时我太小,有好多字不认识,就荒废了,你几个月前醒来,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你不是都告诉我了么,让我用功读书,将来考状元做大官,以后好好孝敬娘亲和姐姐嘛!你教我的东西比娘亲和私塾的先生还要好,而且我记性特别好,你教的我都能背下来,不信你考考我。”梅若轩两眼放光的答道。 “停,告诉我,轩儿你什么时候去过私塾了,咱家以前穷,娘亲哪里有银子让你进私塾,”梅若洁看着眼前的小正太道。 “姐姐,就是前几个月,你和娘亲在镇子上卖肉干果脯,我瞧着没事,就想到镇子北边的那家宏文私塾去看看,我就在人家的窗外偷偷看偷偷听来的,真的,那老先生真没姐姐你讲的好,”看着小正太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梅若洁听完以后,心下才恍然大悟,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太懂事了,想想在现代,像八、九岁的孩子,还在自己父母身边撒娇呢! 再看看眼前的小正太,真是过于早熟了,这么小都知道分担家里的担子,不由得心下微酸。梅若洁本打算就考考他吧,随后一想,自己又不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具体童子试要考什自己也不知道,还是改天带小正太去镇上宏文私塾看看,让老先生考考,在指导指导,看童子试都考哪些?想好以后,梅若洁就告诉了小正太结果。 “轩儿,你看,姐姐也不知道童子试要考啥?要不明天让娘亲和姐姐一起带你去宏文私塾让老先生看看,怎么样?” “姐姐,真的吗?”梅若轩一脸激动道。 “真的。”梅若洁肯定的对着小正太点头道。 晚上,梅若洁给自己娘亲把小正太要考秀才的事说了一下,冷氏也有点不敢相信,急忙拉着梅若洁手道,“洁儿,这是真的吗?可是轩儿能行吗?娘知道你给他教了好多诗经和诗文的,可是真的能行吗?当初你爹爹他可是十七岁才考中秀才,就那都不得了了,在我们镇上可是头一个呢!” 梅若洁笑了笑,忙道,“娘亲,轩儿行的,让老夫子看看,如果可以的话,让他给上边推荐推荐,再递个帖子,这样轩儿就有了童子试资格,” 这儿的科考不论哪一级都要有人推荐才行,这和自己前世的古代科考时基本一样,梅若洁心想,何况小正太一天私塾也没进过,冷氏听过以后,欣然同意了。 第四章 拜见夫子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大概卯时末,梅若洁一家三口早早的吃过饭,带了些路上要吃的干粮,还带了些肉干和果脯之类的东西,就往镇子上赶了。 快中午时,他们一家终于到了,梅若轩和梅若洁搀扶着冷氏就去了宏文私塾,到了私塾门口,学生们刚下课,梅若洁就看见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先生从私塾里走了出来,她连忙走过去,道,“先生,打扰您一下,小女和娘亲及弟弟想拜访您,您看……”那老先生听完了梅若洁的话,用手捋了捋下巴下的白须,又打量了小正太一阵,道,“你们跟我来吧!”就领着他们到了私塾后面的小院。 梅若洁自打一进小院,就暗暗地观察了一番,真是读书人的地方,院里布置的还挺雅致,只见小院门内,有一颗树龄又十来年的梅树,到梅花盛开的季节,小院肯定是满院梅香,再看一条通往正厅的小路,是用青砖铺成,路两边载着常绿植物,在现代叫万年青,这里好像叫常青树,名都差不多,浓浓的绿色为这时节的小院,增添了几分蓬勃气息。 小院虽然只有三间屋舍,可是布局恰到好处,正厅两边各一个小耳房,在自己一行人快要到正厅的时候,从耳房出来一个小书童,大概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快步给打开竹帘,梅若洁一家紧跟着夫子进了正厅,接着那老夫子让小童出去泡茶待客,梅若洁接着打量了下正厅的布置,正中间放着一个红木做成的四方八仙桌,桌子两侧各放一把红木雕刻的椅子,正厅两侧各摆放着俩把椅子,只听那夫子道,“坐吧!小公子都读过什么书?” 梅若轩忙站起来,给夫子详细的说了自己度过的书籍,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老夫子道,“你叫梅若轩吧!那我就考考你吧!”小正太欣然应允。” 看着眼前的儿子女儿,冷秀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陷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自从女儿半年多前在去镇子的路上,透遇几个小混混的骚扰,为了保住清白,咬牙撞树,后来听路过的人说,当时下就流了好多血,几个小混混也吓跑了,后来自己赶到,都以为洁儿去了,就连后来的大夫也让准备后事,可自己不信邪,我多么好的女儿,小小年纪没享过福,看家里困难,平时吃得少,穿得也是用自己的衣服改过后的,把好的都留给了轩儿,那时也不太爱说话,只知道抢着家里的脏活累活干,怕自己累着……。 上天还是优待好人的,用家里仅有的银子给她抓了几服药服着,大夫说就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不,过了五天,洁儿她醒了,虽然忘了一些事情,可是看着比以前乐观了,还懂得了很多东西,轩儿曾经告诉自己其中的缘由,那时自己心想,这也许是去世的爹爹仙灵,他在天上为了不让自己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特意指点洁儿的吧! 不管什么缘由,这样的洁儿比以前更好,以前的现在的都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轩儿也很喜欢现在的洁儿,什么都听她的。 有这样懂事的一双儿女,自己已经知足了,洁儿做事很有主张,自己只要听孩子的,不牵绊他们就好,至于那个人,今生遇着了再说,冷氏如实的想着。 看着小正太滔滔不绝的回答着先生的提问,先生也不停的摇头晃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梅若洁心想轩儿肯定是过关了。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听夫子道。 梅若洁看着小正太信心满满的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见到品德高尚的人,就要向他们学习,希望能和他们看齐,见到品德不好的人,就要反省我们自身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毛病。 老夫子真的是眉开眼笑,忙道,”好、好,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这是老夫有生遇到天赋最高的孩子了,年纪还是这般的小,梅夫人真是教子有方,你的闺女也不错,不错,我看孩子参加童子试绝对没问题,就是乡试也可行的。” 梅若洁和冷氏听后,都蛮激动,小正太倒像个小大人似的,一副老练样,真像个老学究,梅若洁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 冷氏道,“谢谢先生。”梅若洁也对老夫子表示了感谢,小正太深深的给老夫子鞠了一躬,这时才发现他眼眶红红的,也许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这个家里做点什么了。 老夫道,“这样吧!我给咱们县的王师爷写封推荐信,他也是个爱才之人,你们拿着信找他,就可直接参加童子试了。” 梅若洁和家人对老先生又一番感谢,接着冷氏忙吧自己带着的肉干和果脯什么的给那老夫子,可那老夫子怎么也不收,在自己一家的再三恳求下,才收了,随后冷氏又给了夫子五两银子,以示答谢引荐之恩。那老夫子勉为其难的手下,又对着小正太叮咛一番,梅若洁才和自己娘亲及小正太往回赶去。 第五章 弟弟考中秀才 童子试的考试时间在十一月中旬的几天,要过县试、府试、院试,这三关都通过了,才能成为秀才。 日子就在梅若轩温习课业,冷氏闲着做做绣活的情况下,匆匆而过。 梅若洁这个时候,闲时也想着现代的一些挣钱的法子,像以前上大学时看的穿越小说里的女主,她们有些生钱的法子还是可以可以借鉴的。关键是自己本来也会,比如自己有一手好厨艺,还会些美容手法,以及会制造手工皂,问题是后两者只能到皇城才能梦想成真。 梅若洁先琢磨了三个菜谱,这里虽然有了植物油炒菜,但大多数家里还是用着动物油,她的三道菜的制作方法,必须卖给大酒楼,这样才可以物尽所值,三道菜分别是麻辣水煮鱼、鱼香肉丝、豆花鸡,每道菜我打算卖五百两银子,这样就有了一千五百两了,前提是小正太先中了童试,然后去他们所在的州(青州)上参加乡试,梅若洁才能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梅若洁和冷氏收拾了一下,准备和弟弟一起去县里应试,因为正太毕竟太小,从家里到县上要走两天时间,冷氏在村里打听了一下,说是村长家的人要去县里买些食材,说是给他家大孙子做满月酒,嫌镇上没啥好东西,他家大儿子可是县衙里当差呢,听说到时要来几个要好的,所以才去县城采买。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十一月八号一大早(童试时间是十一月十二至十一月十四,共三天),梅若洁一家坐着村长家的牛车出发了。 通过王师爷的引荐,他们很顺利的报了名,然后找了家客栈先住着,等正太考完试,在回家等消息。 梅若洁看着有那么多的考生,有的已头发半白,有的也有三十到四十岁了,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就小正太年纪看着最小,真可比现代的中考了,唉!古人啊!真是功名累人没得商量,谁让古语有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现代是行行出状元,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小正太一身轻松的从考场下来,梅若洁心想一定是没问题了。 等待的日子,还真不怎么好过,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大概过了十天,只听门口有人跑过来,一看原来是村长家的人来了,说是中了,小正太真的考中秀才了,他们娘仨激动的抱在了一起,冷氏给了报喜的人几个赏钱,笑得跟什么似的。 小正太道,“娘亲,姐姐咱们明天去拜谢白老夫子吧!他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 “这是应该的。”梅若洁对着自己娘亲和小正太道。 一整天,梅若洁一家都在愉悦中度过,冷氏还拉着梅若洁和小正太,到他们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牌位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对着牌位喃喃低语着,“爹,娘,你们应该也很高兴吧!你们的外孙考中秀才了,女儿日子现在也好过多了,洁儿和轩儿都很懂事,洁儿小小年纪就照料着我和轩儿,你们在天上一定保佑洁儿,让我们的洁儿未来有个好归宿,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她,爱她,懂她。” 看着自己娘亲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梅若洁和小正太忙道,“娘亲,你别哭了! 冷氏忙道,“娘亲没哭,没哭,娘亲这是高兴的,高兴的。” 梅若洁看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牌位,心里默默起誓,“外祖父,外祖母,我虽然不是您们真正的外孙女,可是我一样爱娘亲和弟弟,一样对您们有着敬重和爱,我以后对娘亲和弟弟会更好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他们,您们在天上就安心吧!”接着又对着牌位深深的鞠了三躬。 第六章 拜谢白老夫子 白老夫子已经知道梅若轩中了秀才,因为他有几个学生也应试了,所以当梅若洁和家人到的时候,他是满脸带笑,花白的胡子也是一颤一颤的。 小正太给白老夫子作了个揖,又对白老夫子拜了三拜,感谢他的指导和推荐之恩。白老夫子忙把他扶了起来,嘴上不停的道,“快起来,快起来,这都是你用功的结果,我没帮上啥大忙。” 梅若洁感觉这老夫子,虽有着这里古人的通病,就是有些酸,但是人品还是蛮让人敬重的,他没有居功,真是让人可敬。 随后,白老夫子对梅若洁一家说,“既然轩儿要考明年八月份的乡试,老夫建议你们现在就去青州,那里有一个香山书院,那书院的山长是老夫的同窗,以前中了进士,可他这人不喜做官,就在家人的支持下开办了香山书院,他是当地人,对那里的民风特别的了解,轩儿以后要走仕途之路,对这些多了解了解是没错的。” 梅若洁本来也有这样的想法的,毕竟在官场上都是同僚之间相互扶持,在现代也一样,人际关系很重要,你总不能老是闭门造车吧!忙对白老夫子道,“先生,我们去找您哪位同窗,他的姓和书院的具体地址您能告诉我们吗?” “那是当然的,你这女娃子还真是个急性子,轩儿有这样的姐姐,真好,轩儿记得以后要好好的报答你娘亲和姐姐。”小正太听了直点头。 梅若洁看着小正太,心里由衷的叹着,真是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记得当自己刚穿来那会,小正太的身量也就六岁小孩的样子,皮肤黄黄的,面容消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可如今,不仅身量到了八岁小孩样,皮肤也光滑了,有了不少血色,面容轮廓比前几个月又有了不小的变化,长大后绝对是超级大帅哥。 老人们常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正太看着就是越来越成熟,没有一点小孩该有的天真烂漫,眉头时常蹙着,小脸总是板的冷冷的沉沉的,有点向前世的冰山酷男,这种男人在前世可是很受女孩欢迎的。 不行,以后,自己还是让他改改的好,古代的女孩可没现代的开放,就他这样还不把人家姑娘吓跑了,想着想着,梅若洁就诡异的笑了,刚好小正太想自己这边看了过来,梅若洁有点心虚,赶紧抬头看白老夫子,那白老夫子还在给小正太说着什么,自己的娘亲冷氏依旧在那静静坐着。 梅若洁想着小正太会变成冰山酷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男友,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和他也有一定点的关系,他家和自己家乃是世交,他们双方的父母大学时还是同校校友,这就可想而知,他们两家的关系有多好,他和自己从小就认识,比自己大两岁,小时就是冷着个脸,看着酷酷的,长大以后真的是快成冰块了,可他对自己很好,偶尔私下还会对自己笑笑,会为自己展现他柔情的一面,那时梅若洁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本打算学业完后,再在国外历练两年就回国和他结婚,谁知就发生了这事。 那时因为自己当时接到了国内闺蜜的一个电话,说是有天看见自己的男友带着一个女孩去了医院,梅若洁只觉得自己当时脑袋一下子嗡嗡响,啥都没顾得想,就订了当晚的机票,结果就出事了,来这以后,梅若洁觉得自己就是傻瓜一个,自己怎么就对他没有一点自信呢?他明明在坐飞机前的一个星期还给自己打过电话,说是他姑姑家的小表妹要在他家住一段时间,因为他父母出国旅游了,家里没人照看她,让他多关心小表妹一下,自己明明清楚,可还是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这不,受到了上帝的惩罚,被抛到了这个架空古代。 突然,感觉有道目光向自己看来,梅若洁赶紧的晃过神,腰也坐的笔直,咋一看,还真没有被小正太发现自己开小差时的心虚。 白老夫子终于给小正太交待完了,随后,先生告诉了梅若洁他们,他同窗的姓名和书院地址,梅若洁一家再次拜谢后,就离开了。 第七章 青州之行 这一去青州,到明年八月的乡试时间,至少得待将近一年,家里就要提前安排一下。 其实,家里也没啥,梅若洁心想,就是比她初到时好多了,起初他们用挣到的银子,请匠人吧屋顶及窗户楼凤漏雨的地方都休整了一下,还给院子为了个不高不矮的围墙,这个也算是严实了。 这不是他们最初的家,梅若洁听自己娘亲说,他们是在爹爹赶考走的那一年东搬过来的,她说自爹爹走了之后不久,就有村里的闲人二狗子经常来骚扰娘亲,时间一长,娘亲忍不过去了,在邻里大妈的帮助下,他们连夜搬到了大妈娘家所在的村子,大妈让他的儿子套了牛车送的冷氏和当时的前身和小正太,还好那位大婶娘家就一个兄弟,听说他和媳妇去县城做生意,还在那买了房子,这儿就空了下来,前身娘仨就凑合着在这住了下来,就梅若洁所知,那时自己前身才四岁多还没五岁,小正太不到一岁,这一家三口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家里收拾齐整,冷氏让林婶子一家帮忙照看一下,告诉他们,要是轩儿中了举人,自己一家或许就不回来了,可能直接去西京城了,也就是皇城,到时会让人给林婶子传口信的。 村里离青州坐马车也要十天的路程,梅若洁打算在镇上雇一辆马车去青州。马车还是白老夫子找熟人雇来的,说这样安全一些,毕竟路途有点远,路上还有着点照应。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样一家人到了青州,给车夫付了银子,梅若洁先找了家客栈住着,等自己和小正太先见了白老夫子的同窗,进了香山书院,再找一处小院租着住下,梅若洁心下是这样筹划着。 白老夫子的同窗姓杜,名怀远,字淳之。 这在青州城是很好打听的,香山书院的地址梅若洁也找人问了清楚,她让自己娘亲待在客栈哪儿也别去,等她和小正太回来,冷氏应允,就在客栈租的小屋里整理岂自己和孩子们的衣衫,梅若洁和小正太提着礼品,怀里揣着白老夫子给杜先生的信,就去了杜先生家,今天刚好休沐,杜先生肯定在家里,所以我们直奔他家。 到了杜先生家大门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朱红的大门,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通过门房小厮的通报,梅若洁和小正太就被下人领着去了杜先生的书房,看到杜先生的第一眼,梅若洁觉得,此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眉眼很温和,鼻子高蜓,嘴唇薄厚适中,大概有四十岁的样子,下巴下留着短短的美须,浓而黑,一看就是经常打理的。 杜先生看了白老夫子给他的信,又看了看小正太以前写的文章,点点头道,“敬亭真是得了个好学生呀!真是奇才,奇才呀!你明天就到书院报道,没什么问题吧?”梅若轩忙道,“没问题。” 杜先生又道,“你们刚到青州,还没找到住处吧!”梅若洁连忙上前回道,“多谢先生垂询,住处我和弟弟回到客栈就和娘亲去找,一定不会误了明天弟弟去学院的。” 梅若洁只觉得杜先生盯着自己瞧了瞧,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家北门边上有个小院,以前是我一远亲住着,几年前人过世,一直空着没人住,你们要不嫌弃的话,就住那儿吧,而且那儿也距书院很近,离正街也不远,偏房那有个角门,也算是独门独户的,你们出入也很方便,你们看怎么样?” 梅若洁一想,这样挺好的,总比自己一家人,人生地不熟的到处乱找好,可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白住吧! 逐抬头道,“杜先生,谢谢!可是房钱怎么算?” 看着眼前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杜先生微微的笑了笑,看着孩子不愿白住一定要给自己房钱,自家可不缺这点银子,是个自尊心挺强的孩子,据敬亭信里所说,这个家是小姑娘拿事,他母亲和弟弟都听她的,便道,“外面想那样的小院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你们就给一两一个月吧。” 梅若洁忙道,“这怎么能行,杜先生,您就按二两收吧!负责我们是不会住的。” 杜怀远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我让小厮领你们过去看看地方,随后你们就搬过去,小院常年都有人打扫,你们直接住就行。” 梅若洁和小正太随小厮一起去了小院,小院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梅若洁估摸着,像这样的院子,一个月租金应不小四两银子吧,心里对杜先生感叹了一番,小厮领他们到了小院就走了。 梅若洁四下打量了一下,小院中间有一颗又高又壮的榕树,榕树下有个用石头做的圆桌,圆桌周围有五个小石凳,闲时可以坐在榕树下石登品品茶聊聊天,院内还种了些花草,环境挺清幽的,小院里共有四间屋子,最小的应该是厨房,到时自己娘亲,小正太和她可以一人一个房间了,想起来都美美的,原来都是自己都是和娘亲及小正太住在一起的,条件有限嘛! 梅若洁和小正太跟回到了客栈,冷氏一个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们进来,赶忙迎来上来,“洁儿,轩儿,你们见到杜先生了吗?一切还顺利吧!” 梅若洁忙把情况给自己娘亲说了说,冷氏一个劲的道,“杜先生真是个好人,轩儿你以后有出息了记得报答杜先生,知道吗?” 梅若洁和小正太都点了点头,给客栈的小二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不多的行李去了杜先生家的小院。 第二天,梅若轩一大早去了书院报道,梅若洁和冷氏去街上的商铺买了家里厨房用的锅碗瓢盆及调味品,因为昨晚他们一家住进去的时候,杜先生已经让下人给他们准备了几床被褥,还让下人往厨房里抬了好大一筐木炭及一些蔬菜食材,其它的厨房用品说是明天一大早让下人送过来,梅若洁觉得怎么总能老是劳烦人家,杜先生对他们已经很照顾了,所以和自己娘亲及小正太商量过后,就有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采购之旅。 第八章 结识孟大少 在青州已经一个多月了,快接近年关,梅若洁一家的生活也趋于稳定,可是他们原先所积攒的银子剩了不到三十两,离小正太乡试剩下整整八个月的时间,看来得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了,明天一大早,就上街去,上青州最大的酒楼瞧瞧,梅若洁心里盘算着。 晚上梅若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就想着自己到这个落后的架空王朝,已经快整整一年了,不知道这身子原先的主子,是否也到了自己原先的世界,正拥有着自己的身体替自己孝顺着爹地和妈咪,或许这身子的主人也可能投胎转入下一世了吧!不管怎么样,自己既然已成为了她,那说什么自己都会替她,好好照顾她的娘亲和弟弟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里,也许与这个时代还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不管何时,自己骨子里的一些骄傲还是不容改变的,梅若洁这样想到,比如她的是家人不能被人欺辱的,再者就是她的婚姻,如果找不到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且永不纳妾的男人,她是不会嫁的,谁说也一样,负责的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香。 天大亮,冷氏早已做好了早饭,梅若洁和梅若轩吃过饭后,给冷氏打了声招呼,就一起出了小院,梅若轩去了香山书院,梅若洁就去了正街,这段时间梅若轩在书院已很适应,由于年纪最小,书院的先生和同学对他都挺照顾,杜先生还给梅若轩借了好多的书籍,梅若轩傍晚下学,吃过晚饭后,梅若洁还是会给他讲讲诗词什么的。 杜先生家的小厮说过,这个青州最大的酒楼是福顺楼,生意是整个青州城最好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后来有一家叫万盛酒楼的开业后,福顺楼的生意就让万盛酒楼的抢去了不少。 这福顺酒楼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了,梅若洁先到酒楼附近的成衣铺子买了套男装换上,再往福顺酒楼而去,梅若洁觉得自己着这身男装,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什么的,因为她可没有这里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什么笑不露齿,走路慢行而且要端庄什么的大规矩,她可是现代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需要大家闺秀出场时,自不必他们地道的小姐们差。 在酒楼小儿的招呼下,梅若洁说明了来意,小二带她到了一间包间,说掌柜的马上就到,小二给梅若洁到了杯茶水就下去了,不大功夫,黄掌柜就来了,听小二说的掌柜的姓黄,梅若洁就把自己昨晚所写的菜谱拿了出来,让掌柜的看了看,掌柜的说这三个菜他听都没听过,梅若洁告诉他,让他给自己提供下食材,她到他们酒楼的厨房给他做出这三道菜来,让其先尝一尝,掌柜的说没问题,就安排人准备去了。 殊不知,他们的谈话被隔壁包间里的人听了个全,这梅若洁就不知道了,小二说一切准备妥当,黄掌柜就领着梅若洁去了厨房,这里的人都蛮有眼色的,全都退了出去,并且把门也顺便拉上了。 梅若洁要做的,就是自己当初所选的那三道菜,麻辣水煮鱼、鱼香肉丝、豆花鸡这三道菜,因为这个国家的人都偏爱来一点的菜,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就把菜都做好了,全部盛盘装好,小二将菜端到了包间,只见黄掌柜用筷子把三道菜分别往三个小碗里夹了一点,让小二端了下去,然后坐下来每样菜都尝了一下,不停的点头,道,“好,好的很,小公子你的这三道菜可真是色、香、味齐全呐!这是我这么多年见过和吃过最好的菜了,小公子你说,你这菜谱怎么个卖法。” 梅若洁道,“每样菜五百两银子,我包教会你们的厨子,而且我也不会再卖给别家,配料什么的绝不藏私,您看怎么样。”黄掌柜的听后,“这么高,我可拿不了事,要不你稍等。”不等他话说完,只听见一声“就按照小公子说的半吧!” 梅若洁抬头一看,这人看着不到三十岁,自身有着一股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容貌是自己到这西月王朝,目前见到的最好看的了,身穿紫色长袍,腰上围着同色的腰带,腰带中间镶嵌一块透着微微蓝光的椭圆蓝宝石,脚蹬一双黑色的绒面靴,头上的头发上半部分用一根紫玉簪子束住,下半部分就那样自然地垂在脑后,发质黑亮黑亮的。 “小公子,憋人姓孟,字少白,小公子可称在下少白即可。” 黄掌柜的忙站了起来道:“小公子,这是我们东家。” “失敬,孟大家的有礼了,”梅若洁拱手一礼。接着道,“在下姓梅,名杰,孟大家的可称在下梅杰,或者小杰也行。” “要不这样吧!我比你年长,就称呼你为小杰,你就叫我孟大哥吧!”梅若洁见对方如此说,忙点头称是。 梅若洁和那位当家的签了简单的协议,随后道,“孟大哥,听说贵酒楼目前的生意因为对面的万盛酒楼受到了不少的影响,能给小弟说说吗?说不定小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我就是因为这事从西京赶了过来,后来听黄掌柜的一说,我都不屑他们的作为。”孟少白如实道。 随后,梅若洁才知道,原来对面的万盛酒楼,找了些烟花女子在酒楼里陪客喝酒,才使得福顺楼的不少客源丢掉了,她想了想,就有了主意。 忙道,“孟大哥,你如果信得过小弟,小弟两天后给你一套酒楼的发展策划书。” 孟少白忙道,“谢你都来不及,还有啥信不过的。”逐吩咐掌柜的给梅若洁拿了三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梅若洁收好后,忙告辞离开,孟少白一直把自己送到酒楼门口,才转身回了酒楼里,梅若洁看附近没有啥熟人,忙闪身到那家成衣铺子,换了女装,又买了几套男装,以备不时之用,还给冷氏和梅若轩也买了几套衣衫,给成衣铺子的掌柜道了声谢,就往回家赶,出来半天了,不知冷氏会急成什么样子,梅若洁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家后,冷氏看到梅若洁手里拿着那么多衣裳,忙说其乱花钱,叨唠着家里还有的穿就成。 梅若洁看冷氏心疼的样子,忙道,“娘亲,咱们有好多银子了,别怕。”随后她把自己去酒楼,又把和孟少白的事和她一说,看她还不信,就把三张五百两的银票拿给她看,冷氏这才相信了,忙让梅若洁把银票收好,一个劲的直抹泪,梅若洁上前抱了抱她,她知道自己又想起以前的苦日子了,于是自己只能无言的安慰她。 第九章 入股孟家产业 晚上,梅若轩从学院下学,吃过晚饭后,梅若洁叫他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坐,告诉他,自己有话要和他说。 当梅若轩到了后,梅若洁忙让他坐到桌前的小凳上,先看了看他,看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道,“轩儿,想爹爹吗?”,谁知梅若轩身下的凳子“砰”的一声倒了。 梅若洁不知所谓的盯着他看,心道,有这么激动吗? “姐姐,我没有爹爹,我只有娘亲和你,他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何况我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年来,对我们不管不顾,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我们日子稍微好了点,以后会更好,就更不需要他了。”小正太一脸认真的说着。 看着他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眼眶红红的,梅若洁心想,这才有点小孩子情绪外露的样子,看你还装深沉。 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梅若轩的身高才到自己的肩头,梅若洁初步估计了一下,自己大概有一米六了,这都是这一年的调养,加上能吃饱吃好得来的,而且女孩发育比男孩早的缘由,过了年,自己就十三岁了,梅若轩也就满九岁,梅若洁拉着梅若轩坐了下来。 道,“姐知道了,知道了,姐只是想说,等你乡试中了后,我们一家可能要搬去西京城了,到那时说不定会遇到他,或许一辈子也碰不见,但姐还是想提前给你说,咱们不管怎么样,都要考虑娘亲的想法,娘亲经常夜晚抱着爹爹以前的旧衣服流泪,她是爱爹爹的,在爹爹这件事上,我们以娘亲为先,知道吗?” 梅若轩完梅若洁的话后,点头道,“我听姐姐的。” 梅若洁接着道,“还有就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生养我们的爹爹,我们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再者你以后要做官,不能落下不孝得名,所以即使心里在不喜欢,见了他之后,嘴上也不能说出来,他如果做出不慈的事来,终会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的,而且当年的事,咱们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也许找过我们,没找到才放弃了继续寻找,或许这只是误会一场,知道吗?万事切忌不可意气用事!姐今天和你说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许大叫,只要耐心的听着,姐今天挣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梅若洁把自己如何去酒楼,如何遇到孟少白的事都告诉了他。 “姐,姓孟的那人可靠吗?他有没有欺负你”要不,下次,我和你一起去见他,我是男人,我给你壮胆。” 梅若洁笑了笑道,“你放心,他人很好,是个正经生意人,况且你姐我可是着男装到的酒楼,把你的心装到肚子里,咱们有银子了,你只需好好读书,又不懂的问夫子,问姐姐都行,记住了!” 小正太点头道:“姐,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容貌就是穿上男装也,也太出众了,还是小心点好,姐你是不是从没留心过自己的容貌,要不你到镜子前照照。” 经他一说,梅若洁恍然觉得,自从来到这异世,她还真没照过镜子,以前是家里穷没有,后来是忙着生存没时间,只用眼看到自己的娘亲和弟弟长得很好看,想着她也不差就行了,这都是前世遗留下来的毛病,在现代时,梅若洁的容貌完全遗传了自己爹地妈咪的优点,长得可谓是花容月貌,加上会的才艺又多,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学校里的头名校花,对奉承话听多了,就对自己的容貌一点也感冒不起来。 梅若洁被自己弟弟拉到铜镜前,她这才细细打量了起来,一看自己也下了一跳,这镜中的女子,比自己前世好看了不止一点,只见镜中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澄亮澄亮的,细细的柳叶眉,小巧鼻子挺挺翘翘,看着还有点顽皮,殷红的小嘴巴像樱桃,真是古人称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真真是长得玲珑剔透。再配上这高挑的身材,犹如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给人一种飘渺感,看一眼,生不出一点点的亵渎来。 这下,梅若洁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白老夫子,杜先生,孟少白及黄掌柜他们看到自己第一眼时,都会愣一下,当时她还以为他们是看自己年纪小的缘故,才会如此,原来原因在自己的容貌上。 其实,这容貌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具皮囊,死后都尘归尘土归土了。但为了梅若轩和冷氏放心,也为了以后少些麻烦,心下做了决定了,道:“轩儿,姐知道了,以后出门姐姐着女装的话,姐姐会带着面纱的,男装的话,姐姐可以乔装一下,而且姐姐还会点功夫,你放心吧!你的跆拳道没荒废吧?” “没,姐,我一直早晚都练着呢!” “行了,也没啥事了,你回屋休息去吧,姐姐答应为孟大哥家的酒楼些策划书呢,就不和你多聊了。”小正太转身出去,轻轻的为梅若洁拉上房门。 一晃就到了梅若洁和孟少白约定的日子,一大早吃过饭后,梅若洁换上从成衣铺子买的男装,又调了些颜色重点的胭脂,涂在脸上,脖子上,手上,在镜子里看了看,有点像现代小伙子的蜜色肌肤,有种阳光晒过后的健康样,给自己娘亲打过招呼,就出门了,梅若洁瞧着自己娘亲愣愣的样子,只是笑笑,梅若洁几天前给自己娘亲己打过招呼,说自己这段日子,要经常外出,所以要乔装,冷氏也知道自己女儿的容貌,也就啥都没说。 福顺酒楼二层的专属包间里,此时正坐着他们的当家孟翔宇了,他一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他的神情特别的专注,“唉!小杰兄弟,不,应是小洁妹妹吧,她既然不让人知道女儿身,肯定有缘由的,就她那容貌,男装都这么好看,女装肯定不得了了,还是尊重她的意思,自己就不点破了,她该说时自会说于自己,人怎么还没来,想起见他第一面是的愣神,不由得笑笑,自己什么美人没见过,但是像她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儿,还是头一遭呢,当时自己的心都有点悸动了,细想想,自己都可做人家爹爹了,怎能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儿子看着都比人小姑娘大,既然是自己在意的人,以后照应照应她,还是可行的,昨晚看过暗卫对她的调查资料,觉得她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纪担负起家的责任,而且把弟弟教的那般好,又乐观上进,真可谓才女了,且人也成熟稳重,没有一点小女儿姿态,怪不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第一次悸动给了一个小姑娘,一点都不亏。” 这时,黄掌柜的敲门道,“当家的,梅小公子到了。” 孟少白道:“让他进来吧。” 看了小杰递过来的策划书,孟少白是越看越心惊,这么小的孩子能写出这么详尽的计划来,且看这字迹也是才写好不久,应该不是人代写的,策划书上的字体在西月还从没见过,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她,今天他把皮肤特意弄暗了些,看着很健康,可容貌还是遮不住的,他也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瞧,孟少白忙握了握拳头,右手抬起握拳,放到唇边假意的咳了一下,遮掩刚才的尴尬,忙道,“小杰,你这策划书做的太好了,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孟家也是大家族,产业不光是酒楼,像茶楼等铺子也很多,如果把这份企划用在我所有的商业中,得利肯定是相当大的,这样吧!我把你这份策划书算作你计划书中提到的股份,你看怎么样。” 梅若洁忙道,“孟大哥,你可千万别,我是帮你的,怎么能要你的股份呢?” “小杰,你别急,听大哥说完,你看你的这份策划大哥也不能白要,这样外人岂不说我是以大欺小,而且孟氏产业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们那些人只要能拿到比以前更多的银子,谁还管这些,听大哥的没错,再有就是,你能不能多提供一些菜谱,不过大江南北的都要,因为咱们酒楼开的地方多,有邻国人到咱们西月做生意,他们的口味都不同,你看怎么样?还有就是你说的茶楼泡茶,说什么花式泡茶法,大哥也没听过,更别提见了,再有就是成衣铺子的服装设计什么的等等,大哥就不多说了,就是你企划书上提到的,大哥需要你给多多的指导指导,你看行的话,大哥把你这算作软股,咱们按照利润的五五分成怎样?不许拒绝,行的话咱们就签个协议吧!” “大哥,就算分成,这也太多了吧,要不就算我一成就行。”梅若洁听了孟少白的一番话后,诚恳的道。 谁知,孟少白一下子音量加大,道:“那也太少了,以后用你的地方多得是,不说了,就按四六分。” 梅若洁也急了,忙道,“这样吧,咱啥也不说,就三七吧,我三你们孟家七,策划书上所提及的,我绝不藏私。” 就这样,梅若洁有了孟家的三成股份,她和孟少白又商量了一阵子,决定明天所以孟氏的产业都关门一个月,进行铺面内外重新装修,员工岗位培训等。 第十章 孟氏产业新装出击 这一个月,梅若洁忙的可谓是脚不着地,孟少白也很忙,新年也在他们的忙碌中而过。 还记得当他们招聘女服务员时,五天过去,一个姑娘也没上门来应聘,他们门外张贴了那么大的招聘启示,而且梅若洁还让孟少白找人写了好多传单发放出去,也没有啥效果,跟小二一打听,原来有钱人家的姑娘瞧不上一月一两银子的酬劳,且没有必要抛头露面,人家都是大家闺秀,而穷人家的姑娘想来,可家里大人不放心,怕姑娘被人欺辱,知道了根结所在,梅若洁和孟少白打了声招呼,就拿着一套酒楼定制好的女服务员穿的衣衫,进了给自己配备的包间换了起来,孟少白早知道她是女儿身,以前是她没说,他也没点破,为了以后工作,彼此心中坦荡,梅若洁就给他说了自己的迫不得已,他说这没什么,还道她穿男装比女装稍微安全些,当时,自己就问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女扮男装的”,他道,“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整体看是瞧不出什么来,可是稍微留心,就发现你没有男人该有的喉结。”从那后自己一般穿高领的男装。 当梅若洁穿好女装走出包间时,四周一片抽气声,梅若洁知道因为什么,就没在意,随后勾起唇角笑了笑,接着抽气声更大,她真的没办法了,就看向孟少白,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谁知他立马冲自己走了过来,道,“小洁,快去换回男装,你不知道外面坏人很多吗?” 梅若洁笑了笑道,“这是工作需要,而且有你保护着,没事的。”说完就朝酒楼外走去,孟少白拿着个小女子实在没办法,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来以后真得派人多注意注意这丫头安全了。 梅若洁在酒楼门前对着围观的群众道,“叔叔伯伯,深深大妈们,我们福顺酒楼是大酒楼,我们招聘女孩子,只不过让他们给客人端端菜,倒倒茶水,不会让客人对姑娘动手动脚,而且我们的男服务人员都会些拳脚功夫,只要那个敢在我们酒楼里刷泼洒狠,我们会对他不客气的,直接揍上一顿送往官府,而且我是这酒楼的小东家,我也会时常出入这里的,你们说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大家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酒楼每月的薪水,女员工一月一两银子,男员工比女员工多五钱银子,而且吃住全包,但前提是男女员工都要身价清白,这我们会核实的,一旦弄虚作假,责任自负,已经录用的员工,干的好的,我们还有月中奖,年底还有年终奖,一月还可有两天的假期,根据个人表现,还有升迁的机会。”在她的鼓动下,不大功夫就有好多穷人家的叔叔伯伯,婶婶大妈们为她们的闺女报名,有的大方点的姑娘自己给自己报名,毕竟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一月才五钱银子,男的给大户人家当护院,一月也就一两银子,而且不把你当人看,觉得你就是他们的奴才,你的命都是他们的。所以在我们酒楼打工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 孟少白看的是目瞪口呆,梅若洁心想,他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说的姑娘吧!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他惊到了,梅若洁走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道,“小洁,你这都是哪学来的,一套一套的,” “这是秘密,不可告人也。”梅若洁神秘的一笑。 随后,梅若洁就进入了人员培训中,提前把菜谱名称及配料什么的告诉了后厨,让 他们慢慢掌握,不懂得问自己,酒楼及其他铺面她让孟少白找东西也提前先遮掩起来,以增添神秘感,等内外都重新装修好了,在开业那天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梅若洁完全运用了现代酒店管理理念,不论哪行服务人员必须做到,微笑服务,她拿出空姐般的笑容教导他们,开始他们还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习以为常了。 孟少白让他的手下拿着自己写的企划书,肯定是死忠的手下,去其他地区的酒楼及店铺,让哪儿的负责人照样招聘员工,以及岗前培训,梅若洁肯定过不去,所以他在这边全程看完如何培训,准备到时他抽空到其他地方去指导指导,因为梅若洁和孟少白决定,必须要在一月后,让西月的所有孟家酒楼及铺子同时开业,这才能产生大的轰动效应,顺便把她画的服装图,首饰图等都给每个地方带去,都提前密封好,只能具体负责人看到,这都是自己根据现代和古代的服装及首饰进行修改互补而成的。 梅若洁给孟少白强调过,无论怎么样一定要和每个技术部门的员工,签订保密合同,一旦泄密,后果是他们担不起的,让他们别为了蝇头小利做出出卖孟氏机密的事情。 一个月很快过去,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的开业了,酒楼大厅梅若洁让孟少白做了个高高的舞台,以备表演用,中午表演一些歌舞,下午是评书,这儿也有评书,可没有好的故事,于是她先写了天龙八部和白蛇传,让酒楼和茶楼到时先从这两部小说开始,歌舞类,孟少白在烟花地让人买了些不愿接客的清官回来表演,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不得已为了家人的活命,卖身青楼,孟少白找人给她们教会歌舞,并且保证她们的清白,等以后她们有了足够的银子,还可以给自己赎身,为此,那些姑娘都很高兴。前几天,所有孟家酒楼及铺子都派人分发了不少的传单,让更多的人来了解重新开业的孟氏,梅若洁后来还问过孟少白,他家已是西月首富,而且还是皇商,就不怕皇家认为他们威胁了皇权,给他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现在这么一来,不是更危险,孟少白当时就道“不怕,我们先祖时,有开国皇帝发放的丹书铁卷,子孙后代只要不谋反,不做罪大恶极的事,不会问罪我们家族的,而且当初开国皇帝起事时,我先祖几乎用尽家财助于他,且家祖也对开国皇帝发过誓言,子孙后代绝不参与皇位争夺,我们只听命于每代的皇上,只要皇上发下诏书,哪里需要银钱,我们会义无反顾的支持皇上,哪怕有一天为了天下百姓的生存,皇上让我们孟氏倾尽所有,我们也会的。”听完孟少白的话,梅若洁觉得孟氏就相当是西月每代皇上的中央银行了,这样的好事,不管哪朝哪代的皇上肯定是不会担心的。 第二天,天大亮,梅若轩今天学院休息,梅若洁就带着冷氏和他一起去看看,在路上梅若洁给他们说了自己是孟氏的小股东,他们听后都习以为常了,哪怕我干出再大的事,他们也不惊奇。 酒楼门前,真可比人山人海了,门头还用红绸布遮着,只等孟大老板一声令下,就会被人揭开。 时间到了,在孟大老板的指示下,大家就看到了,抚顺大酒店五个大大的字,这里有个妙处,就是傍晚时只需人把字后的专放蜡烛点燃,晚上也可看到福顺大酒楼几个大字,门头还让匠人雕刻了一些招牌菜图案,整体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正厅的舞台上已经表演着节目,并且服务员还给客人们发放了节目单,让他们知道每天什么时辰表演什么节目,让人一目了然,梅若洁当时把话剧也排演了进去,看这阵势,京城总店和其他分楼肯定也不差,舞台侧面是人工修筑的小桥流水,给人一种深入大自然的感觉,看来自己和孟少白成功了。 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及弟弟去了,自己专用的包间,服务员立马上上前给她们三人添上茶水,微微的笑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梅若洁看着梅若轩和冷氏对此很好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梅若轩就忙道,“姐,这都是你的主意,门口两边各两个姑娘,见人进来,就微笑的说“欢迎观临”也是你想出来的。” 对,都是我出的主意,怎么样?”梅若洁浅笑回之。 梅若轩回道,“真是别出心裁,别说西月,就是咱们整个大陆这也是头一家吧!那客人走时,你们又会说什么?”梅若洁挑唇一笑,“谢谢光临!欢迎下次惠顾!而且这里还有专人负责,外来乘车就餐客人所坐的车子,并且有专门停放的地方,客人用完餐后,这里的服务人员会把客人的马车赶到酒楼门口,这样客人就方便多了。”看到正太和自己娘亲听了自己的话后都称好,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好像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家人的肯定,心里一阵甜蜜,逐让他们先喝口茶。 随后梅若洁他们点了些招牌菜,自己娘亲和弟弟用过后,都说是色、香、味皆全。 一天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已经进入二月了,这天梅若洁在酒楼碰到孟少白,他让自己和他到了包间,高兴的道,“经过这一段时间各地的酒楼及其他产业的反馈信息,咱们成功了,半个月的结算下来了,你快看看,比我们以前的一个月还高出了两倍多,咱们本来是三个月给你分一次红利,我看,以后就按一月一次得了。” 梅若洁忙道,“不用,就按规矩来,而且我目前也用不到银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孟少白接着道,“我可能过几天要回西京了,这里你就帮衬一下,可能五月份会回来一趟。” 梅若洁颔了颔首,“路上小心。” 第十一章 踏青前奏 时间已进入四月摸了,梅若洁看着这几天天气挺好,就对冷氏和梅若轩道,“听说,过几天是西月国人的踏青节,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梅若轩一听高兴的叫起来,“姐姐,听学院同窗们说,青州城外的香山是一个不错的去处,我们学院就在那山脚下,所以才叫香山书院,这个时节山上的花草树木都是勃勃生机的,姐,我们就去那儿吧!再说那儿有座白云寺,香火是及其昌盛的,而且人们许愿,还很灵验呢!” 冷氏浅笑着道,“洁儿,既然轩儿说那儿好,咱们就去吧!” 看着梅若轩一脸期盼的样子,梅若洁颔首道,“行,就听我们轩儿的。” 明天就要去踏青,梅若轩吃过晚饭一脸的兴奋,梅若洁看着有些好笑,道,“看把你乐的,快去洗洗睡吧,明天咱们还要起个大早。” 梅若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姐,我知道了,就是有点兴奋,学院明天也是休假,大家都挺激动的,我是被同窗们感染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梅若洁推着他赶紧的回房睡觉,让冷氏也去休息,冷氏无奈转身回房时,叮咛她也早点歇着,梅若洁忙道,“知道了,娘亲,我去厨房准备准备明天要带去的吃食,现在把材料都洗净放好,明天早晨我起的早点在做,您不用管我。”冷氏听后,点点头就回房了,不大会功夫,梅若洁就把一切准备就绪,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都停当了,她打算明天早晨做个紫菜包饭,在做及笼青菜虾仁蒸饺,再做几样糕点,最后来个水果拼盘,一切就ok了!洗洗,她也早早的睡下。 大约卯时末,梅若洁就起来了,没叫醒冷氏和梅若轩,让他们多睡睡,她洗洗后,就去了厨房。 用了半个多时辰,把要带去踏青时的吃食已做好,又把早饭也做了,她熬了点小米稀饭,又蒸了两笼小笼包,是韭菜豆腐粉条的,闻着特别想,再切了盘咸菜,用热好的油泼了下,香气四溢。 梅若洁看到冷氏和梅若轩都收拾好了,忙让他们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梅若轩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道,“姐,真香,娘亲,咱们开动吧!”他现在动不动就学自己说几句现代话,比如:开动、真棒、ok!等等。 用过早饭,冷氏道,“洁儿,把要去踏青带的吃食准备好了吗?”梅若洁调皮一笑,道,“一切准备就绪,女士。”而且给还给冷氏敬了个童子军的军礼,就是为耍宝逗冷氏亲一笑,美人还真就笑了,连梅若轩也乐得笑了起来,真好!这样真的很好!希望他们一家永远快快乐乐的。 梅若洁去自己的房间,拿出前段时间在孟氏成衣铺子特意定制的三套衣衫,在这世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她设计的是三套亲子衣衫,都是紫色的,她和冷氏的款型稍有不同,冷氏的稳重华贵些,她就突出了些许轻灵感,梅若轩的有股飘飘欲仙感,衣襟和下摆都点缀小小的梅花花瓣,每个人的外罩都是同色系的宽大纱衣,穿上去肯定让人有种乘风归去之感。 自从到了青州城,梅若洁有了自己的第一笔大资金,她就给冷氏和她都做了水果美容,有时也用鸡蛋清及蜂蜜等材料制成的面膜,冷氏和她本人的皮肤,通过这几个月梅若洁的努力,已经变得肌若凝脂,水水嫩嫩了,梅若洁还找了些中药药材及花瓣间隔着泡在浴桶中沐浴,所以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很好了,冷氏现在的模样,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让外人见了,还以为她是自己的姐姐呢!做这些的时候,起初梅若洁觉得冷氏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被自己拗不过,才随了梅若洁的意,梅若轩也没少被她折腾,现代男子都特别爱臭美,什么面膜等等可没少做,只要是对皮肤有好处的,他们可没少做,还别说,梅若洁前世周围的几个男性朋友,那皮肤还真嫩,有时自己还打趣他们,说他们那皮肤好比自己这些女人了,他们还大言不惭的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时她可真被他们几个打败了。 梅若洁对梅若轩好说歹说下,梅若轩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让她折腾,这不他的皮肤比以前不就更好了么,可梅若轩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小女子般的在乎容貌。” 看梅若洁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忙急切的道,“姐说的都是对的,小生不会再反驳了。”梅若洁一下子被他给逗得乐了。 梅若洁换好自己的衫裙,在镜子前看了看,还不错,上身是紫色收腰的小衣,下身是束腰的同色百褶裙,腰间用同色丝带轻轻的挽了个小蝴蝶结,丝带上我还镶嵌了几粒小小的珍珠,真给人一种轻灵感,这几天早晚还有点凉,她又拿了同色的小比甲穿在身上,领口有六朵小小的梅花,领口到下摆处她没用时下的系带子,她感觉那样很不安全,她给冷氏和梅若轩及她本人的全套衣衫,都用了花式盘扣,梅若轩的简洁些而已。梅若洁把一头长发也打理了一下,前世看古天乐版的天龙八部时,其本人特喜欢里边小龙女的发型和扮相,如今刚好学学,大学时她曾选修过服装及造型的课程,这不就用上了,刚来这儿时,总感觉头发太长,不方便打理,想剪掉一些,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古人都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损伤,就是对父母的不孝,因此一般女装时,她就梳了两根长辫子,冷氏以为她是为干活省事,也没说什么,男装梅若洁就学小正太的样,用木头做的小木簪子把上面的头发一束,下边的披在肩上就行,今天是她本人最正式的一次女装打扮,梅若洁照前世印象中的,小龙女的发型,不大功夫就收拾好了,她再在头上插了几只珍珠小发簪把头发固定住,也起了装饰作用,又取了条紫丝带系在后脑的发上,大功告成。 当梅若洁走出房门时,冷氏和梅若轩看得都呆愣了,梅若洁对着二人莞尔一笑,道,“娘亲,轩儿,难道我这样装扮不好看,那我回屋换了吧!”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逗他们一下,冷氏道,“知道我家洁儿好看,可这一打扮,真比天上的仙女还美,女孩子就应如此,看你以前总是不打扮自己,光顾着娘亲和轩儿了,以后就该这样打扮,知道了吗?” 梅若洁对着冷氏点了点头,这时,梅若轩道,“姐,你真美!我要好好学功夫,以后好保护你。” “知道了,轩儿最棒了!快去和娘亲换姐姐给你们准备的衣衫,这可是咱家头一次外出游玩,我专门订做了这套亲子衫,快去!我给娘亲帮帮忙。”梅若洁浅笑着道。 “知道了,姐,你出去记得带上面纱哦!”小正太一本正经道。 “听你的。” 梅若洁到了冷氏屋里,看到冷氏已把上衣和罗裙穿好了,她给冷氏订做的上衣稍微宽松些,因为她现在可是夫人了,小比甲是对襟的,整体给人高贵,大方的感觉。看到冷氏头上的发髻,梅若洁心下有了主意,她拿起梳子给冷氏挽了个与时下不同的样式,时下的发髻给人感觉都太过太沉重,还满头插满钗环簪子之类的物什,走起路来叮咚响个不停,梅若洁把冷氏的两侧头发从顶部分开,编成小辫子,头发是一层一层的挑出往下编的,一直编到后脑,再把后脑的头发及编好的发尾打理成一朵盛开的桔花,用镶着紫色桔花的玉簪固定好,又拿了几个小珍珠卡子插在了小发辫上,一会功夫,就见美女出炉了。 “姐,你看,我穿好了。”梅若轩人没到声先到了,梅若洁给梅若轩做的衣衫颜色比她和冷氏的稍微深了一些。 闻到声音,梅若洁和冷氏都抬眼一看,面前的少年还真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这段时间梅若轩的个头串的老快,和她都差不多高了,这才九岁都已这样,这要到了成年,还不得长到一百八十多公分。 看着梅若轩,梅若洁心道,今天她还要给他一个惊喜呢! 前不久,梅若洁从冷氏那知道,今天可是梅若轩的生辰呢,以前穷都没给他过过,所以这次她偷偷的做了个大蛋糕,没让梅若轩发现。梅若洁自己也整十三岁了,生日在三月份,她觉得那没啥过的,当时冷氏说到时,她是这么回答冷氏的,“娘亲你的生辰都没过过,我过什么?而且我生辰日是你的苦难日,弟弟小,咱们给他过就行。” 冷氏听了梅若洁的话后,牢牢的抱着梅若洁道,“行,都听你的。” 梅若轩的衣衫是紫色斜领长袍,领边朵朵梅花绽放,再搭上衣袖口及下摆底部的点点花瓣,有种飘然出尘之感,腰上是同色系的三指宽腰带,脚上穿着冷氏新做的小靴子,头发用梅若洁前天给他买的紫玉簪束着,背部随风飘着剩下的发丝,梅若洁看着眼前的梅若轩,都有点着迷了,忙打趣道,“哎呀!我们轩儿都长成翩翩佳公子了,不知道可要便宜那家姑娘。”冷氏听后也笑了,梅若轩红着小脸道:“我才不要媳妇呢?就算以后要娶,也要和娘亲姐姐一样的女子,要对娘亲姐姐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和你玩的,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咱们收拾好了,出发吧!”梅若洁说道。 “姐,咱们难得出去玩一趟,要不带上家里的古筝和箫吧!你弹得曲子很好听,还有你教给我的,我都会了,我们学院的先生也教授我们几首曲子,到时我可以弹给你听听,行不行?姐姐。” 梅若洁回道,“随你吧!” 随后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向香山进发。 第十二章 香山拜师 很快,梅若洁和家人就到了香山脚下,一路上踏青去的人很多,大家奔往不同的地方。 梅若洁遮上面纱,给她的娘亲拿过纱帽,就和梅若轩扶着她的娘亲下了车,让车夫在附近的树荫下歇息,并给了些吃的,告诉车夫,大概申时三刻他们会下山来,到时车钱一并付。 车夫忙摇手道:“不急,小姐和夫人公子先游玩,我在这等着就是。”看着他憨憨的样子,梅若洁点点头,给她的娘亲在附近租了辆小轿,她和梅若轩步行爬上山去就行,冷氏和梅若轩非得让她也坐轿子,梅若洁说什么也没答应,在现代,她可是爬山高手,今天看看来了这里,自己的体力怎样? 梅若洁和梅若轩先陪着冷氏去了白云寺,那里的香火是挺旺盛的,人特别多,等了好久,他们才到佛前拜了拜,梅若洁听到她娘亲的话语,好像是保佑逝去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天上能够极乐,还有保佑她和小正太平安喜乐的长大,并且能够取得好姻缘,一句没有提便宜爹爹和她自己,梅若洁听完后,想到也许她的娘亲看开了,一切随缘吧!她在心里狠狠的想着,等到了西京城,看她怎么把便宜爹爹给翻出来,他没负自己娘亲还好,若真做了“陈世美”,看她怎么招呼他。 出了白云寺,梅若轩道:“姐,听一个同窗说,这寺院后,大概走个两刻钟,那儿有个小亭子,那里景色特别好,而且人也相对少些。” “那就去那儿吧,”梅若洁回道。 梅若轩把要带的东西归置好,提着就往前走,梅若洁扶着冷氏跟在梅若轩身后,一起朝那儿走去,一路上鸟语花香,小路两侧的杨柳枝随风摇摆着,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谈笑着,有些书生围在一起弹琴和论诗词字画,有的小姐和丫鬟们巨扇扑蝶,也有些夫人们聚在一起论家长里短的,好不热闹。 到了梅若轩说的小亭子,梅若洁看到,果然是环境清幽,有点世外仙境的感觉,附近百米内没人,梅若轩把亭子里的圆桌圆凳擦拭干净,梅若洁便扶着冷氏先坐下,然后把食盒里的午餐摆好,就把梅若轩叫了过来,并且让他闭上眼睛,梅若洁对自己娘亲挤了挤眼,把盒底部早晨做好的大蛋糕取了出来,然后梅若洁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轩儿生日快乐!祝轩儿生日快乐!”梅若洁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一些人的眼里,梅若轩感动的都哭了,道:“姐姐,这是给我准备的吗?娘亲,这是真的吗?” 梅若洁心道,可恶的臭孩子,好像还不太信她,专门去问他们的娘亲,梅若洁不依了,道:“臭小子!枉费我一片苦心,都不谢谢我!光问娘亲,哼!不理你了。”殊不知她的一脸娇态,不仅落在了她娘亲和她弟弟的眼里,也一丝不落在了那些旁观者的眼里。 梅若轩道:“姐姐最好了!最好了!我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冷氏看到自己一双懂事的孩子,也伤心了起来,梅若洁忙道:“这有什么,姐姐和娘亲以后年年给我们轩儿过生日,咱不难过了,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来吃蛋糕!吃蛋糕!” 说着,梅若洁就做到了她娘亲的身边,问道:“娘亲是想外公外婆吗?娘亲你不用担心,他们在天上看到我们快快乐乐的,也以一定开心及了,娘,我为你唱支歌吧!” 冷氏点点头,用手帕拭了拭眼角,道:“好,我们洁儿唱歌最好听了,让你外公外婆也听听” 梅若轩随之也坐在了下来,他手里拿把玉箫,道:“姐,你唱着,我随后和你合奏。”梅若洁微笑的点了点头。 唱什么好呢?梅若洁琢磨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就唱前世一个日本电影的主题曲“天空之城”,它的曲风有种空灵之感,让人听后心旷神怡,咱就唱那首中文翻译版的,于是她调试好了琴弦,就弹起来前奏,梅若洁知道梅若轩的音乐天赋也很高,合着她的琴 声箫声也想起来了,冷氏一脸陶醉,梅若洁开口唱道“ 传说在遥远天上闪耀着光芒 有一座美丽的城隐隐漂浮在云中央 不知道它的模样也要找到它方向 但愿能够向天空飞去找到梦中的地方 探访天际的家乡你是我的翅膀 背上那充满希望的行囊追寻着理想 在天空的那座城有小野花飘香 在天空的那座城鸟声似歌悠扬 轻轻的凝望天上在心里轻轻唱 依稀中仿佛听到家乡的鸟儿在合唱 谁愿陪伴我身旁找到它的方向 随我一起向天空飞去找到梦中的天堂 探访天际的家乡你是我的翅膀 背上那充满希望的行囊追寻着理想 在天空的那座城有小野花飘香 在天空的那座城鸟声似歌悠扬 鸟声似歌悠扬 ”梅若洁的琴声停了下来,梅若轩的箫声也随后停了。他们三个人都静静的凝望着天空,希望他们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听到了吧! 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梅若洁回过了神,她叫了声“娘亲,轩儿。”这时冷氏和梅若轩他们俩才相互看了看,然后看向梅若洁。 梅若轩道:“姐,这首曲子真好听,你唱的歌词也很美。” 梅若洁回道:“一般般,凑合听吧!”其实她心里可是在得瑟着呢!二十一世纪的曲子能不好么,比古代的曲子好多了,这儿的好多曲子,让人听着,都是无病申银的感觉,她听着就想打瞌睡,但是,还是有好曲子的,她可不能把人家的曲子一巴掌都给拍死了。 “姐,你给我再唱首曲子吧!”梅若轩看着梅若洁道。 “行,你仔细听着。” 琴声想起,梅若洁唱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满面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去何从 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生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梅若洁弹着弹着都到了忘我的境界,仿佛她回到了现代的家中,她的爹地搂着妈咪坐在沙发上,她妈咪在暗自垂泪,梅若洁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梅若轩看到自己姐姐那个样子,心里害怕极了,他怕自己的姐姐就此消失不见,忙上前拉扯梅若洁得衣袖,冷氏也过去搂住梅若洁的脖子,道:“咱不唱歌了,不唱了,洁儿不哭,不哭。” 梅若轩也道:“姐姐,我不听歌了,刚才你好像要消失了一样,把我和娘亲都吓着。” “娘亲,轩儿,别怕,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就情不自禁的流泪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快来!吃点东西,咱们再玩玩,还要赶早下山去。”梅若洁若无其事的说道,她可不想让自己最亲的人,为自己担心而伤了身体。 这时,梅若洁听到有个声音,在他们身边想起“呀!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让我老头子也尝尝,看好吃不?”看他嘴上这么说着,可手上却一直没闲,一会会就吃了一笼蒸饺,还差点噎着。 梅若洁忙道:“老人家,慢点吃,这儿还有茶水,您喝口,再接着吃。”他还真就不客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冷氏和梅若轩在那看着,还没有搞清楚此时的状况,梅若洁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人家,他看着好像是世外高人,跟电视演的那些武功高手很像,白白的头发,白白的眉毛和胡子,还穿着白袍,如果不看他的言行举止,觉得还真是让他们遇到了仙人,实则一看,就是老顽童一枚嘛! 梅若洁不动声色,看他吃完会说些什么,她便在那静观其变,谁知,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握住,直觉手腕上的脉搏一跳一跳的,接着手就被放了下来,然后看到她弟弟的手也被那老头拿起放下,梅若洁拧了拧眉头,就听那老人家道:“你们俩个很和我的眼缘,且筋骨奇特,很适合练武,可想拜我门下。” 梅若洁忙拉着梅若轩跪下,道:“师傅在上,请受小女梅若洁和弟弟梅若轩三拜。”梅若轩此时还是懵懂着,但还是随着他的姐姐行了跪拜礼,梅若洁心里可是知道,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她要抓住机遇。 冷氏这时醒悟过来,忙对那老头道:“多谢高人肯收我儿为徒,请受小妇人一拜。”接着向梅若洁他们的师傅,福了福身。 那老头道:“我也是路过这里,小姑娘的琴声很动人,把四周鸟儿,鱼儿都招了来,且看他们孝心可嘉,也是咱们有缘,就不用提谢了,我马上得走,身上刚好有适合你们俩的武功心法,一人一本,看完记在心里,就把它们烧掉吧!记住了吗?”梅若洁和梅若轩忙点点了头,老头接着道:“你们把住址告诉我,以后我每六天去一趟你们那儿,大概是傍晚,也就是戌时初到亥时传授你们武功,切忌不可告诉你们三人外的人。”随后一眨眼,那老头就不见了,梅若洁和她的弟弟都叹道“这就是轻功呀!他们以后也会这么厉害的。” 梅若洁和其家人随后也坐着吃了些东西,又四处欣赏欣赏美景,接着就下了山,到了山脚下,那名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梅若洁把事先说好的车钱给了他,又给了他一两银子,那车夫说什么也不要,还道:“小姐给的够多了,我不能收。” 冷氏说道:“孩子给你的,你就拿着,麻烦你等我们这么长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那车夫这才没说啥,梅若洁和家人上了马车,那车夫干随之驾着马车往青州城而去。 第十三章 孟宇翔番外1 初见小洁时,还是因为在青州的家族酒楼生意出现了问题,我才从西京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当知道酒楼的生意下滑原因,真有点接受不了,对面的万盛酒楼,只不过把烟花地的招数用在了酒楼里,我就觉得不齿,可有什么办法,我们福顺酒楼的菜再好,客源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向了对面酒楼,现在的官员及商家宴客都喜欢这样。 正当我坐在为我专门备的包间里一筹莫展之时,我听到了一声还没发育成熟的稚嫩嗓音,细听下来才知道,是一个毛遂自荐者,我的酒楼都快关门大吉了,还有人来凑热闹,我本不打算里,好叫小二打发出去,听声音就是个小毛孩,能有啥大作为,却不知黄掌柜的却自作主张,让那孩子去厨房做他所说的那几道菜,那我就看看再说吧!反正酒楼好久没有推出新菜式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听说都妥了,我都过包间夹层的暗缝看了看菜色,看着还不错,色,香有了,不知味怎么样?这时黄掌柜让小二给我把三份菜各夹了些端过来,我尝了尝后,有种直觉,我们的酒楼要翻身了,不管它万盛酒楼耍什么花样,这次我们一定能达到他们。 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几个菜式,而且味道特别符合我们西月人的口味,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一遭遇到这色,香,味齐全的佳肴了,我想,他可能还有其他的菜式吧!得把他留在自己旗下,为己所用,否则的话,别人若得他相助,必是我在酒楼业的一大竞争对手,所以当听到他提出,每道菜五百两银子出售配方时,我心动了,就是一道菜一千两银子我也要,可黄掌柜还要等和我商量以后才能给他回话,我等不及了,直接来到隔壁包间,五百两一道菜成交,我让黄掌柜立马给了他一千五百两的银票,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他。 一看,是个十三不到的俊俏小子,俊美的男孩子,我不少见,我家的几个孩子已经是人中龙凤了,可和这孩子比差远了,他的眉眼有点偏女性化了,但不给人小家子气,鼻梁小巧且挺,小嘴殷红殷红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穿的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在他身上显得很大气,当知道我是东家时,没一点慌乱的样子,言谈大方得体,举止也很稳重,看着他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我又细瞧了瞧,发现他竟然没有喉结,我恍然大悟,他是女孩子,随之,我有了这二十几年第一次悸动,我竟然对一个可以做我女儿的小姑娘有了那种男女之情了,我稳了稳心神,尴尬的用拳头掩唇嗑了一声。 当她给我说要给我的酒楼和其它产业的策划书时,我本打算到时看看再说,可谁知他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她的点子真的是层出不穷,我惊呆了,决定让她入股孟家产业,可她竟然不贪财,说这只是为了帮我而想出的,我心下决定,决不能让她吃亏,就说用这份计划书入股,给她的股份五成,我在心中依然核算过,一旦这个计划实施后,为孟家带来的利润可是比现在多多了,可她没同意,说是她多了,她不能接受,这让我对她的人品再一次得以肯定。 最后,我们折中了一下,就定位她占三成,我们孟家占七成,这是就这么定了,随后我们就投入了重新整顿孟氏产业中,当招聘不下女服务员时,她又做出了这个时代女子不会做的壮举,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像是要跳出心胸似的,我用手按了按,才稳定住情绪,从她换上女装出来到她在酒楼前的侃侃而谈,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她太美了,也可说用美都无法形容她的一丝风采,我看呆了,知道她用芊芊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过神,我装作问她,她怎么相出这招来,她道“这是秘密”,我对她宠溺的笑笑,既然,不能有男女之情在我们身上实现,那就让我以一个长辈的姿态爱护她吧!那份我人生的第一次悸动,就让我放在心底最深处,偶尔想起来,也会让心情愉悦的。 整个孟氏产业,经过重新装修,以及员工的培训,在万众期待之日重新开张了,生意真的很火爆,经过各地的孟氏产业负责人的信息反馈,半个月的营业利润,都达到了比以前孟氏两个多月的盈利还多,我告诉她之后,她也很高兴,但她随后告诉我,慢慢的会趋于未定,这是刚开始,人们都在跟风而为,等一切稳定了,盈利大概会比以前的孟氏多个一成多,我听后,这也不得了了。 西京有些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可能要过个两个来月才能再到青州来看看,我让她对这边的生意照看一下,她一口就答应了。 第十三章 孟宇翔番外2 本来我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青州,当知道四月的最后一天是西月一年一度的踏青节,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好想在那一天之前赶到青州,可是同时又多了两个大人物及他们的跟班同行,别提多郁闷了。 他们一个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一个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他们奉皇命到青州办差,可这也不是他们跟上我的理由呀!咱一个小小皇商,得听命他们行事,谁让人家是主子呢!亲王府小王爷叫夏侯凌枫,他那脸长得倒是很妖孽,可是成年冷冰冰的,说我的冷,我还是有点人气的,可他就一脸冰块状,好似谁欠了他几千两黄金,据说他们王府的爵位可是世袭的,而且他们家的男儿都不许纳妾,如果正妻入门十年无所出,才方可纳一房侍妾,而且妾侍所生子女,不管男女,须有正式抚养,出身也要记在正室名下,这都是他们老祖宗定下的,因此每代他们家的男儿都是西月大家闺秀的首选,就连皇室公主,君主之类的也不免。 他们家本来不姓夏侯,是他们的老祖宗跟随开国皇帝南征北讨,帮开国皇帝打下了几乎一半的江山,而且他们祖宗和开国皇帝还是结义兄弟,本来西月建立初始,开国皇帝欲封他的结义弟弟为一字并肩王,可他们祖宗也是明白人,知道一山难容二虎,况且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就有点难了,而且他也不想他们兄弟以后在猜忌中过日子,就没有接受,并且把兵权也交给了义兄,开国皇帝当时感动的不成样子,当即封自己义弟为裕亲王,而且许丹书铁卷给他,且王位可世袭,只要他的后代不参与皇子夺位与谋反等罪大恶极之事,他后的任何一位皇帝都不得夺他们的铁卷及消掉他们的爵位,最后开国皇帝还给了他义弟三分兵权,并赐予皇姓夏侯,这对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来说,这可是万分的荣幸,开国皇帝他自己掌握了五分兵权,其他的二分被他授予了其他打江山的将军了,有了兵权皇上皇位稳固了,兄弟情也有了,手下的将士也安抚了,开国皇帝此举甚高。 而另一位,就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他叫夏侯凌岚,母妃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其外祖是吏部侍郎,根基不是很深,但其母妃在皇上身边还有几分圣眷,如果想夺得大位的话,还是有那两分把握的,可这于咱们孟氏无多大关系,况且当今皇上很敬重自己的皇后独孤氏,他们可是少年夫妻,而且皇后给皇上生了两位皇子,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他才华深重,很得帝心,朝中的口碑也很好,如没有大的变故,肯定是下任皇帝的不二人选。 三皇子其人,是一个阳光型的少年,他和枫小王爷同岁,有十八岁了,是他提出要和我同行去青州的,枫小王爷只好随之。 到了青州后,本以为可以分道扬镳了,可三皇子又提出,父皇的差事也不急在这一会,今天刚好是踏青节,听说青州的香山上风景不错,孟大哥就带我们去瞧瞧如何? 没办法,我们一行人就去了香山,骑马到了山脚下,我们一路步行到了白云寺,随从们远远地跟着,听路人说寺庙后的山上风景不错,我们就朝那儿走去,前方发现了一个小亭子,本打算到那儿歇息一下,可是发现那儿已有人了,我们三个都是懂武的人,耳力视力都是相当好的,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没过去打扰。 可当那个女孩转过身,我愣住了,眉梢一瞥,他们两位也一样,都有惊艳,枫小王爷没那么明显,我真不想让他们发现她的美好,可谁知到,在这儿遇到了小洁一家,是的,是一家,她的娘亲和弟弟和他一起,早在我上次回西京之前,就让人把小洁调查清楚了,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想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么个七窍玲珑的人儿,随后看了资料后,我的心痛了好久,她更让我有了欲护在怀中的冲动,小小年纪担负着养家的责任,还把弟弟教导的那般好,其本身也是博学多才,尤其看到她曾偷偷的在她们镇上的宏文私塾偷学夫子教学,和在大户人家墙外偷听人家为其小姐请的乐师授琴,再到没人的地方用家里娘亲的琴练习,在沙地上学写字作画,我越看越想流泪,为这么懂事早熟的孩子流泪,再到后来她遇到混混撞树自尽,之昏迷醒来的性格改变,我想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眼前的她,和她的娘亲弟弟穿着同色的衣衫是那么的开心,明亮的眸子眉眼弯弯,唇角翘得高高的,显示着她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她坐到琴前,调了调了琴音,我耳边响起了天籁般的琴声和歌声,这声音犹如从天际变飘来,飘飘渺渺的,她一连唱了两首歌,曲风是我们现下所没有听过的,可听着很舒服,这也是她写的吧!听歌词是她的心声一样,听着只感觉她快要飞起来了,微风轻拂她的纱衣和裙角都随风起舞了,尤其是那一头的秀发随着山风舞动更为厉害,我慌了,忍不住想抓住她,还好她的弟弟和娘亲发现她的不同,唤醒了她,她的娘亲搂着她,为她拭去满面的泪水。弟弟的手也牢牢的抓着她,看着这一家子,我想,洁儿,别怕,孟大哥永远保护你,身边的另外两人还在那儿看着,我轻轻的笑了,这样的可人儿,谁不想珍惜,护之羽翼下呢! 突然,只听“嗖嗖,”几声响动,我们三人都躺在了脚下的草地上,我们的哑血穴和听穴被人点住了,看来是遇到了高人,还好对我们没有恶意,负责在随从们没在身边的情况下,我们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第十四章 番外夏侯凌枫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子,她安静时,静若处子,动时如脱兔,伤心时有种想护在怀中的冲动,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家里的父王让我别总是板着个冷脸,小妹也说我这人太无趣,就这好多花痴女还蜂拥而来,再不冷着张脸,我岂不是无一天好日子过了。 可是,她不同,我不知道对她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就觉得凌岚这小子,今天的提议还真不错,我的唇角向上翘了翘。我或许自己的那浅浅一笑有多惑人心,因为自我出生到遇到她前,我都没笑过。 看着她们一家三口的快乐样子,我有多久没有过了,哦!大概是母妃去世后了吧!母妃在七年前生妹妹时难产去世的,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妹妹的出生,母亲让我和父王不要伤心,不要对妹妹迁怒,因为他很爱妹妹,也很爱父王和我,她虽然走了,可是她为我们留下了妹妹这个小可爱,父王搂着母妃暗自垂泪,这是我头一次看到父王流泪,父王在我心中,如大山般的挺拔,没有什么事能打到她,可就是他一生的最爱要去时,他男人软弱的一面,柔情的一面,统统表现出来了,父王很爱母妃,可是他不太会表达,我可能在与人相处方面也遗传了他,自小我不太多言,可我心里什么都明白,父王和母妃是很恩爱的,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方式。 其实,早先听母妃说“父王开始很抗拒和她的婚事,可是那毕竟是她母后和父王的母妃定的娃娃亲,没办法,他们才成了亲。”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父王知道母妃并没因为她是公主而骄横跋扈,反而处处为他人着想,很善解人意,从那后他们的感情与日俱增,母妃临去世时,让父王别干涉我的婚事,让我遇到了一生相守之人,自己做主,并让他的皇上哥哥别乱赐婚,是的母妃和现在的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现在太后仅有的一对儿女,所以他们的感情是相当深的,母妃走后,父王一直没有再娶王妃,他说他有他和母妃的回忆够他幸福后半生了,自此后他和我都很疼妹妹,她在我们家人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成长着,可她并没有养成娇蛮的性子,看来性子是随母妃了。 这个女孩,会是我相伴一生的人吗?自从她入了我的眼那刻,我是不会放弃的,听着她飘渺的歌声和琴声,看着她随风飞舞的发丝和纱裙,觉得那一天她可以独独的为我一个人弹琴唱歌,这该多好,看着她的泪,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你在我眼前流一滴泪。 番外夏侯凌岚 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让孟大哥带我和表哥来香山踏青,可就在这我遇到了她——我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恋人。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可在她身上所呈现出来却是那么的自然。 她有着花一样的容貌,一点都不娇艳,给人一种空灵感,想着她就不是尘世人,是天上瑶池仙子误下了凡尘,她的一颦一笑,都可在了我的脑子里,甚至是心尖上,她的琴声,她的歌声,犹如仙音,让人听过难以忘怀,她的泪水也让我尤为心疼。 让我以后守候你吧!我心中的女孩。 第十五章 分红 香山踏青后,梅若洁的生活又恢复如初。 这天早饭后,梅若轩已经去了学院,梅若洁和她的娘亲说了一声,她今天要去福顺酒楼看看,冷氏让她换上男装,并把容貌遮掩一下,再出去,梅若洁应道:“知道了,娘亲。” 然后,梅若洁换好男装并打理了一下她自己,往镜子里看看,眉毛加粗,面容及暴露在外的肌肤都用调理好的胭脂,涂抹均匀了,一切妥当,就出门而去。 到了福顺酒楼门口,黄掌柜就迎了过来,道:“小东家,您来了,大东家提早回来了,正等着您呢!”听这称呼,梅若洁有些好笑,和她那会旧时代对地主儿女的称呼一样,她让黄掌柜和其它酒楼成员改了几次,都没改过来,让黄掌柜的称呼自己小洁就好,黄掌柜和酒楼里的员工都是直摇头,一问为什么?说是大东家让这样称呼的。 这个孟大哥也真是的,不就是个称呼么,还搞得真那么像回事,和黄掌柜说着话,就到了孟大哥的包间,孟大哥坐在那不知想些什么,一副万事勿入我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好笑,黄掌柜悄悄地退了出去,梅若洁为了逗逗孟少白,逐喊道:“着火了!”只见那孟少白一个机灵,忙站起来道:“哪儿着火了,快跑!洁儿,大哥保护你。”梅若洁听后,心下微微一顿,忙道:“对不起,看你想什么入迷了,就想逗逗你,都是我不好。” 孟少白这才恍然大悟,嘴角微微一勾,道:“你这调皮鬼,竟敢取笑你大哥。”随后用十指在梅若洁脑袋上弹了一下,刚弹完,手一顿道:“是大哥逾矩了,你别见怪。” 梅若洁呵呵笑道:“没什么!”她知道他觉得自己是女生,他不该对自己那么随便,可是只有亲近之人,才会有这种情不自禁的举动,所以她是可以理解的。 孟少白道:“大哥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你送红利来的,过几天我还得到其它的州府去看看,有什么事的话?你就早黄掌柜的,他都会帮你办妥的。” “知道了。”梅若洁回道。 然后看了看孟少白给自己的一票,有十万两之多,梅若洁便道:“大哥,这是否太多了点。” 孟少白道:“这是核算好的,再说我们孟氏那么多的产业,如果这点红利都拿不出来,你也太小看大哥了,这都是你应得的,不急用的话,你可以存在汇通钱庄,这个钱庄信誉很好,在西月开了有一百来年了,和我们孟氏经常打交道,而且我们孟氏是他们的股东,信誉绝对可以保证。” 梅若洁听后,道:“那就听大哥的,不过,大哥,我还想和你商量个事。” 于是,她把自己想开一家专售手工皂铺子的想法给孟少白一说,孟少白道:“市面上已有,你这样是不会有优势的,你是不是很缺银子。”梅若洁忙道:“不,不缺银子,笑话,你刚给我这么多银票,我还没花呢,那缺了,我只是想给弟弟治点产业,他长大也要成家的,再说,我知道市面上有手工皂,但是那些外形难看,而且气味及颜色都不怎么好,我自己制作的,不仅款型多,就连颜色和气味也很多,到时我再制作些女子美容和护肤产品,肯定能站稳脚的,而且会大卖,怎样?” “听你这么说,还是可行的,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孟少白严肃的问着梅若洁。 梅若洁道:“也没啥大的帮忙,我想现在青州开个作坊,然后找一铺子先试营业,如果好的话,我就在全国各地开连锁店,就连其它两国,也可以开的,你看,一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到处跑,二是我没那么多人脉,孟大哥这就要你帮忙了,你们孟家的产业遍地西月和各国各个地方,到时你帮我找找铺子和雇员,我到时分你三分干股,算你自己的,与孟家无关,你看怎么样?” “这个忙多大个来说,很简单,干股就不用了,你孟大哥我可不缺子使。” “你的是你的,这三成干股算我对你的答谢。” 孟少白笑了笑道:“真拿你没办法,那就算我两成好了,再说其它的话,我可就一成都不要了。” “行,就这么定了。”梅若洁爽快的应道。 然后,梅若洁和孟少白商量了些具体细节后,她就回家去筹划了,顺便把那些制作手工皂和护肤品的方法整理出来。 看着梅若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孟少白转身上了楼上的包间,心道,这个小姑娘真是潜力无限啊!想着她临走时,口口声声的道:“孟大哥,我的魅之坊铺子绝对不会和你们孟氏的产业冲突的。”孟少白便摇了摇头,失声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啥都为别人着想,自己没告诉她,踏青那天在自己曾遇到了她,怕她多心,再者他可不想给那两个小子引荐小洁,这是他的一点私心吧,其实缘分这东西,你是阻挡不住的,说不定那天他们就会遇到了,谁让小洁姐弟都那么优秀呢! 第十六章 魅姿坊上市 梅若洁在跟着自己师傅习武和教导梅若轩兵法中,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了一个月,是的,梅若洁和梅若轩的师傅已经教授他们一段时间的武功了,那老头教梅若洁的是长虹剑法及一套凌波微步,白发老头曾对着他们姐弟道:“女娃子嘛!打不过,就跑,没啥丢人的。”梅若洁当时愣了愣,呀!这不是前世电视剧天龙八部里,大理王子段誉会的绝活吗?在这个时空,竟然被她给学到了,就连她那剑法舞出来,行云流水间如跳舞一样,特别的美。 白发老头教梅若轩的是流星剑法,此剑法快,狠,准,并也教授了其凌波微步,他抿着胡须道:“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输了对方有点可耻,但等着找死,那就是傻蛋了,所以说嘛!打不过也是要跑嘀!轩儿,知道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记住了,等自己强大后再狠狠的还回来。”梅若洁听了她师傅的这话后,就在心里为其翘起了大拇指!“师傅!您太棒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当初,梅若洁刚来这个时空时,自从知道自己有个聪明好学的弟弟,她就决定要把其培养成文武全才,这样也不枉她二十一世纪的商场女精英穿越一场,她把自己前世看到过的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武穆遗书等兵法都为梅若轩一一讲解过,还把自己在现代的上一辈八年抗战时的战略奇招,也给梅若轩说了一些,在现代她的涉猎面本来就比较广,并且一直酷爱古代的文学,所以那些兵法什么的也在她的研究范围内。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梅若洁骑术也很棒,可梅若轩就不行了,他吵着师傅要学轻功,学骑马,梅若洁觉得轻功或许对她还有用,她真想体验下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感觉,于是顺着梅若轩的话附和着,可是他们的师傅却道:“慢慢来,一顿吃不了大胖子。”随后他们就偃旗息鼓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梅若洁的功夫小有所成,这时日里她还忙着魅姿坊的建立,忙的是脚不沾地,既要招聘员工和培训,又要找加工作坊和铺面,还好孟少白派了些人协助她。 为了防止泄密配方,她把制作工序分了开来,让雇工们在不同的房间制作,并且签订了保密协议,让他们相互监督,做的好的话,有月终奖,还有年终奖,制作工人和店面员工干劲都特别大,六月初青州魅姿坊开业了,梅若洁得生意是相当的火爆,接着梅若洁和孟少白着手了其它地方的连锁店,待一切准备就绪,再到相继开业,各地的反响都很不错,几乎能用上魅姿坊的物品,都成了贵族世家小姐的身份象征了,孟少白用梅若洁给的低价位,为宫里的娘娘们也供上货了,娘娘们都特别喜欢,梅若洁在古代终于有了自己一手打拼的产业了,晚上在梦里,她都能笑醒。冷氏和梅若轩也为其高兴,就连他们那顽童师傅也道“小丫头就是鬼点子多!” 待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梅若洁对自己的娘亲和弟弟道:“娘亲,这魅姿坊的两成股份,我给了孟大哥,他帮了我们不少忙,剩下的八成股份,我拿三成,五成给轩儿。” 冷氏没说什么,可梅若轩不干了,他道:“姐姐,这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我不能要。” 梅若洁看着他道:“你还小,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娘亲老了还要你照顾呢!别再说什么了?改天我带你到官府办个手续,就可以了。” 梅若轩低着头,一声都不吭,梅若洁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又坐了下来,谁知,这个时候冷氏抬起头道:“洁儿,娘亲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什么都为弟弟和娘亲着想,这样吧你们俩就对半平分行了,轩儿要记着,你姐姐的这份情,以后有出息了,要时刻护着你姐姐,她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事还是要男儿家出头的,一定要牢牢的记住。” “娘亲,你放心,姐姐不仅仅是我的姐姐,她还是我的授业恩师,是我一生一世都要守护的人,要是有人欺负她,我就是用我的命也要护住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梅若洁听了后,只觉得,自己来这异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这里她同样拥有了不离不弃的家人,她把自己的娘亲和弟弟仅仅搂在了一起。 再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梅若轩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这段时间,梅若洁和冷氏都让梅若轩好好的温书,其它的事什么也不让他操心。 梅若轩当时道:“娘亲,姐,你们放心,我一定行的,到时给你们考个头名解元,让你们高兴高兴。” 梅若洁和冷氏不由得失笑,梅若洁道:“尽力就行了,这次咱没考好,下次还有机会,你年纪还小,过了年也才十岁,身体要紧,别把身体累垮了。” “知道了,姐。”梅若轩应着,转身回房温书而去。 第十七章 会试及第 头名解元 天气越来越热,书院放了假,让众学子都回家温习课业,以放松的心态参加即将到来的乡试。 梅若洁他们家也为梅若轩的备考,忙碌了起来,梅若洁每天给她的弟弟换着花样做吃食,冷氏也时常给自己儿子打扇,梅若轩为此很不好意思,逐道:“娘亲,姐,不用这么费心的,不就是乡试么!看吧你们紧张的。” 梅若洁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娘亲就道:“看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就既要抽空打理魅姿坊,还要帮你孟大哥照看酒楼,就这还不忘为你改善生活,就怕你这两天吃不好,生起病来可怎么办,这距开考也就十五天了。” “我还不是怕把你和姐姐累着,好了,我听你们的就是。”梅若轩乖觉的应道。 “就算你很聪明,天赋极高,也不能骄傲,知道吗?咱们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师傅也吩咐你做人,做事都要谦虚谨慎,可要牢记了,别辜负他老人家。”梅若洁对着梅若轩说道。 前世,梅若洁看电视剧上演的,在看古代科考时,好像把人要在考场里关三天,吃喝拉撒都在里边,所以她便和自己娘亲,为其弟弟准备了耐放松软的糕点,把做好的酸梅汁也装在了竹筒里,盖好盖子,这是这里人外出带水投个方便,且这个装置可保水的鲜美,又给梅若轩装了一两件换洗里衣,那里边没法梳洗,且开考是学子都着里衣进入自己的考间,这样防止他们夹带小抄,也就是作弊了,没人提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吃食和饮用水等,接着她还给篮子里放了她魅姿坊出的防蚊水及风凉油,疲劳时给太阳穴涂一点风凉油,人可缓解疲劳,且清清爽爽的,所以这段时间各州府的魅姿坊生意很好。 开考这天一大早,梅若洁和自己娘亲把梅若轩送到考场门外,看着其提着竹篮随着青州的一众才子们进了考场,他们才坐着车回了家,梅若洁并且对在自己娘亲道:“三天后接轩儿下考就可以了。” 梅若洁让自己娘亲别紧张,好好的休息就行,而她则再去酒楼和魅姿坊转转。看冷氏躺在床上休息了,梅若洁轻轻拉上门,雇了辆车去了酒楼,本来生活好了,她本想买几个丫鬟服侍自己娘亲,可冷氏说不用,还说他们一家在这也不常住,且屋子少,有人了也住不下,再说他们这也没啥重活,她自己能行的,等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再置办吧! 梅若洁听后,觉得她娘亲还是想找那便宜爹爹的,其实早之前梅若洁就让孟少白在京城打听了一下,听说京城做官的姓梅的人家就有两家,梅若洁没告诉孟少白便宜爹爹的详细情况和名字,与人打交道还是保留三分的好,这样遇事也不上情面,当时孟少白说了后,梅若洁说自己知道了,谢了谢他,孟少白倒也没深问,这是就这么揭过去了,等梅若轩考中举人,一家到了京城,再详细打听,到时在让她娘亲认认,就行了,毕竟她和梅若轩可不认识那什么爹爹,梅若洁如实想着。 三天很快过去,梅若洁和冷氏到了考场外,接了梅若轩就直接坐车回家,梅若洁看梅若轩的状态还不错,心道“这小人儿还真是毅力可嘉,若让自己这么在那里边呆三天,估计都要昏过去了,那里边气味肯定好不到拿去,且看其他比他大的多的考生,那一副精神萎靡样,梅若洁就更佩服身前坐着的小家伙了。”到家后,梅若洁让其弟弟沐浴梳洗后,好好的睡一觉,还打趣道,这下他们一家只等着喜报了。 这天,只听见小院外是鞭炮齐鸣,还有敲锣打鼓的,好多人涌到了他们小院门口,杜先生也来了,梅若洁忙让梅若轩请杜山长和官府报喜之人进院坐,没人倒了杯茶水,可是报喜的人却道:“恭喜梅家夫人和小娘子了,您家的公子乡试及第,而且是咱们青州头名解元,恭喜!恭喜!我们还要给其他中举的人家报喜,就不多待了。”冷氏忙让梅若洁给了报喜的官衙辛苦费,一路送他们出了小院。 当梅若洁回到小院时,看到杜山长和她的弟弟正说着话,听那杜先生道:“轩儿,你小小年纪竟已乡试及第,且是咱们青州的头名,真乃可造之奇才,假以时日必是国之栋梁,你从咱们香山书院考中,对咱书院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耀,对老夫我来说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想不到老夫我有生之年能有这么优秀的学生,不枉老夫来这世上一遭了,这等好事,你给你的恩师白老夫子也派人送个信,让他也高兴高兴,还有就是老夫虽不喜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老夫希望你会试及第后,在朝做了官后,要记住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牢牢记在心间,接下来你们去了京城,我给你提个人,就是翰林院林大学士,他和我同科取得进士,也是同窗挚友,他这个人为官清廉,口碑很好,到时到了京城,你拿着我的帖子,去拜访拜访他,让他看看你做过的文章,再给你指点一二,那也是你修来的福气。”对于杜山长的一席话,梅若洁看到梅若轩不住的点头。 道:“学生谨记先生的教导,且学生会给白老夫子送信,到了京城就去拜访林大学士,还请先生放心。” 梅若洁和冷氏对此也感谢了杜怀远一番。 第十八章 各地反应 青州出了个不到十岁的头名解元,一下子整个青州城沸腾了,紧接着整个西月过沸腾了,家里有小孩读书的,父母都拿弟弟做自己子女的榜样,让他们好好学习,要向青州头名解元梅若轩学习,梅若洁听后,不由得想对天大吼!“父母们!这头名解元可不是那么好来的,这一要天赋,二要机遇,谁让你们家没有个博学多才的才女呢!还是别为难孩子了。” 此时的西京城,天已插黑,梅侍郎府上的书房内,已亮起了烛光,昏黄的光线下,书桌旁坐着年仅三十的侍郎大人,也就是我们女主的便宜爹爹梅志强大人了,他的五官长得不错,也算是器宇轩昂了,就坐着看那身高也有一米七八了,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的指头在书桌上没规律的敲着,显示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是的,他今天散朝事听着同窗们都在夸一个人,就连早朝时,皇上也龙颜大悦,直道:“我们西月不国富民强都说不过去了,就连不到十岁的孩子就中了头名解元,真乃百年不遇的奇才了,此乃国之兴、百姓之幸。此子后可堪大用。”因此才有了朝后百官的议论,有的同僚还说,自己家有这样出色的孩子,那真是烧高香了,还有的打趣“梅大人这不会是你那个想好的给你生的孩子吧!”其他人随之而笑,我当时讪讪的笑了下,对同僚点点头,骑马立即往府里赶去,给下人道了声,晚饭不用让夫人叫我了,就到了书房。 这个梅若轩,是自己乡下的爱子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可派出去的下人,回来都说没找到,记得当初自己离家上京赶考时,家里就留下了爱妻琴儿,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大女儿梅若洁那年刚五岁,小儿子梅若轩才一岁大点,爱妻几乎把家里的所有给自己带着了,说自己出门在外不比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她和孩子们凑合凑合就过去了,我想着,自己考中后,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来接她们娘仨去京城享福,和妻子及一双粉嘟嘟的儿女告别,就上京了,女儿当时还哭喊道:“爹爹,爹爹你要快点回来接我和娘亲弟弟。” 待自己考中状元时,本想亲自回家乡去接他们,可自己的老师说,他会派人帮自己接家人,让自己留在京城等待皇上的召见,随后自己留在了京城任职,这对当时初入官场的新人们来说,我这绝对是好事一件了,当初一起考中的同僚都挺羡慕我的,我也知道这里边有老师的功劳,当初我初来京城,和几个同窗投在了户部尚书沈大人的门下,成为了他的门生,可一切稳妥了后,老师告诉我说,他派人去接人,可是家里早人去屋空,还专门让人在附近百里寻找,也没找到,这才让人先回来,以后慢慢找,我听了后心灰意冷,妻子和孩子们不会遇到了什么事吧!不顾老师阻拦,要亲自回家乡找去,可结果被老师劝住了,他道“你刚任职,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就要休假离职,这样皇上会不喜的,对你以后的仕途也有影响,你且忍忍,老夫会在派人找的。”我听后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老天保佑她们娘仨平安,也希望天上的岳父岳母护佑着她们。 可不久后,老师对我道:“子文啊!你看你这家里也没个女主人,也不像个事,这男人在官场上的事情,也离不开女人们间的交际应酬,你看老夫的小女儿,她二八年华,蕙质兰心的,老夫做主许你为妻,你看怎样?”我忙道:“老师,这万万不可,学生家有贤妻娇儿,且学生在岳父和岳母临终前,许诺今生绝不纳妾。” “子文,你怎如初糊涂,大丈夫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你如念着你当初岳父的恩情,不如就先让环儿做个平妻,正妻之位且留着,五年内找不到你的妻子儿女,就必须把环儿扶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一切有老夫给你做主。” 就这样,自己有了平妻,来年她又为自己添了一对龙凤胎儿女,对她也生出几分感情,可五年过去了,自己派人寻找妻儿都杳无音讯,不得不听从老师的话,扶环儿成为正妻,这两年同僚又送来两房妾侍,为自己又添了一儿一女,看着妻妾子女相处融合,可自己这内心却时常不能平静,晚上睡梦中经常梦到岳父岳母的责难眼神,妻子琴儿幽怨的眼神,女儿恨自己的眼神,儿子无知懵懂的眼神,一下子就惊醒了,看到枕边熟睡的人,可她不是我的琴儿,不是陪我青春年少读书的琴儿,不是陪我患难与共的琴儿,可她是老师的女儿,也是我如今孩子的娘亲,老师这几年对自己的提拔,短短几年自己从小小的六品官到了现在正四品吏部侍郎,知道老师对自己又恩,自己不能对不起环儿,随后的日子里借口公务繁忙都住在了书房里。 可现在,听到了和儿子同名同姓的名字,自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惶恐,高兴的是,若是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都这般出息,可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来京城找我,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惶恐的是,若不是,自己岂不空欢喜一场,且一个国家同名同姓的多了,再者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拿什么脸面面对她们娘仨个,正妻之位都没有了,嫡子嫡女的名头他们还稀罕吗?琴儿会怨恨自己吗?孩子们会怨恨自己吗?答案不言而喻,可是自己也有苦衷啊!她们却不知道,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对,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天刚一亮,梅侍郎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尚书沈大人的小女儿,沈玉环坐着轿子急急的往娘家赶,想去问问父亲大人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家老爷竟然昨个回来晚饭都没吃,到书房呆了一晚上,还不让人打扰。 自从和老爷成亲以来,两人一直是相敬如宾,脸都没红过,日子过得还算顺心,就那老爷上司送来的两个贱妾让人碍眼,但自己还是能拿捏住的,不就是两个服侍人的贱婢子罢了,再说自己有儿有女,老爹还是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她们见了自己还不是服服帖帖的,老爷也不是个好色的,她们两人的房里几个月去不下一次,就这让那两贱婢还钻了空子,生了儿女,哼!不过是庶子女而已,还不是看着我们娘三个脸色过活。 第十九章 父女对话 轿子到了沈府大门口,门房的下人赶紧向内通报,二小姐来了,对这小祖宗,沈府的下人们都蛮惧怕的,没出阁前,她可没少打他们这些下人,稍微不顺她的心,就是一顿板子。 沈府的沈大人,嫡出子女三个,大女儿早年嫁了忠勇伯府的二公子,现在也是个四品的将军夫人了,二公子在外任官,可能年后会调到京城任职,大小姐,二公子品行都不错,就这二小姐从小被娇惯了,性子刁蛮,因此到十六岁才出阁,那梅大人是个性子好的,且是外地来的,家里也没什么人口,加上被沈老爷再三叮咛,才收敛了些性子,否则的话,恐怕京城没有人家敢娶这样的女主做儿媳妇。 随着下人的通报,沈玉环到了沈老爷的书房,看着自己老爹已经在等着自己,忙向老爹行了礼,就问起昨个朝堂上的事,这沈老爷也是个精明的,要不怎会相上梅志强这样的好女婿,所以一早就知道二女儿会来,这不,等女儿一问,就说道起来。 沈玉环听完后,忙道:“爹爹,这可怎么办,要是老爷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我可怎么解释呀!” 沈老爷道:“这会知道急了,当年干什么去了?看上谁不好,看上个有妻子儿女的,凭着爹爹的本事,就算你当年所选的夫婿,不是状元,只要他是及第进士,爹爹都会让他留京里任职的,你做的事,让爹爹这么多年也有些良心不安呐!” 沈玉环道:“人家当年在街上,看到老爷一表人才,身穿状元袍,带着大红花骑马游街时,就许下此生非君不嫁,再说,女儿也不知道他有妻子儿女了。” “行了,别提了,事已至此,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看来你家老爷许把这事给忘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再说,这个梅若轩也不定是你家老爷的儿子,若是,早就找来了,而且,这么多年,她一个妇人,如何带着两个孩子过活,咱们是把他派去找的人打发了回来,你放心,那些人的嘴窂得很,他们可都是咱们府出去的奴才,一家人的卖身契都在咱们手上握着,他们还没胆子翻了天去。” “爹爹,要不,管他是不是,不如找人结果了他。” 沈老爷怒了,一拍桌子道:“胡闹!他可是青州今年的头名解元,而且年岁小,圣上已经着人注意了,静观其变,就算他是,只要你对你家老爷平时温柔体贴些引导他不往这事上想,就行了,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你家老爷的儿子,容貌上肯定发生了不少变化,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到时他们真来相认,你就想办法让你家老爷觉得那不是他要找的人,不就得了,千万不许胡来,没什么事,就和你娘打个招呼,就回府上吧!” 其实,他们父女俩,这次可想错了,咱们的女主,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到时会让他们大失所望嘀!然后,会给他们父女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二十章 准备去京城 接下来的日子,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弟弟,准备把在青州这边的事情料理清楚,就动身上京城了,因为弟弟的会试是在明年三月下旬。 在梅若轩中了举后,梅若洁就着手写了封信,让孟少白在自己京城魅姿坊的铺子,去找负责人拿些银子,在京城帮他们一家置办一所三进的宅院,因为他们毕竟要在京城安家了,没有自己的住处,很容易让人没有归属感。 梅若洁和家人商量了下,给家乡的林婶子一家去了封信,信中提及他们可能不会再回去了,家里能用的东西,让他们留着用,再把家里的钥匙叫人转交给他们原来所在村子的王婶子,信封里梅若洁给他们放了一千五百两银票,让他们给王婶子家五百两,其余的他们自己留着,好让那老实憨厚的林大叔用这些银子买几亩地,自己种也划算些,再农闲时做做小生意,贴补家用,让虎头和妞妞能进私塾识字,好让他们以后明事理,不至于被人欺辱。并且对他们一家再次表示了感谢!谢谢他们这几年对他们一家的帮助。 梅若轩也给白老夫子写了封信,谢谢他对自己的点拨之恩,也谢谢他介绍了杜山长于自己认识,好让他进了青州最好的香山书院就读,他的恩德,他会永记于心的,并且告诉了白老夫子,他考中头名解元的事及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的消息,还说了杜先生举荐了他到翰林院林大学士门下,让白老子一切放心,保重身体。 梅若洁和家人一切准备妥当后,她和自己娘亲让梅若轩请杜先生及他的同窗去福顺酒楼吃顿饭,好感谢他们这半年多来对他的帮助和爱护,梅若洁提前让黄掌柜给留了一个大包间,坐上三桌是不成问题的。 梅若轩虽然人小,但经过梅若洁长时间的教导,对人情世故还是蛮了解的,宴客完回来的他,竟然还喝了点点酒,有些微醉,梅若洁和冷氏没有说他,他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会离开他们的庇护,展翅翱翔,给梅若轩梳洗过后,梅若洁让自己娘亲去休息,她扶着她的弟弟躺在了床上,梅若洁刚想离开去厨房,给小醉鬼端来自己早已做好的醒酒汤,给他喝,可是那小人儿的小手抓着她的衣襟一点都不松开,嘴里嘟囔着什么? 梅若洁凑近耳朵一听,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她怎么到了这个时代以后,这么爱哭了,在前世,她每天活的都幸福快乐,可是,可是听着小人儿的醉话,梅若洁情不自禁流泪了,人常说酒后吐真言,这就是她的弟弟的心声,他说的是“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从小到大你就照顾着我和娘亲,有吃的,喝的,你都紧着我和娘亲,每次让你喝,你都说是吃过了,喝过了,这是留给你和娘亲的,你叫我自小识字明理,在娘亲不知道的情况下叫我弹琴作画,就是在地上用树枝画,你画的也很好,我不知道你是哪儿学来的,可我知道你不想让娘亲和我担心,我就不问了,你以前一直对我说,只要我们变得优秀,爹爹就会回来接娘亲和你我了,我当时不懂爹爹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任那些村里的小孩子欺负我们,还骂我们是野孩子,他都不站出来保护我们,我那时虽然年纪小,可是我在心底发誓,我梅若轩没有爹爹,只有娘亲和姐姐,等我长大有能力了,一定好好的孝敬你们,有次,咱们随娘亲一起去镇上送绣活,你看娘亲在和人家叙话,让我呆在娘亲身边,你去去就来,还让我别乱跑,可我没听你的话,当你前脚刚走,我给娘亲说找姐姐在外面等着娘亲,娘亲应了,我就后脚跟着你,看你干啥去了,可是,可是当我看到你偷偷的趴在人家私塾窗外偷听夫子讲课时,我哭了,接着跟着你到大户人家的墙外,听人家家里请的乐师给小姐们授琴艺,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留着泪水急忙往回跑,快到王员外家时,我用袖子搽干净了泪水,我知道你不想让娘亲担心,那我就听你的,在你被坏人欺负撞树,昏迷不醒时,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我不能那么做,你说过恶人自有律法严惩,不必为了那些人脏了自己的手,我忍住了,我只祈求上苍,听到我的祷告,即使用我五年的寿命换你醒过来,或许我的祷告上苍听到了,你昏迷几天后醒了,可是听娘亲说你忘了好多事,我想只要姐姐醒了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我甚至在想,这样你过的会开心些吧,可当你要教我认字读四书五经时,我撒谎自己只会几个字,你叫什么?我就学什么?你醒来后和以前不太一样,比以前开朗乐观,还比以前更有学问,也不躲着娘亲教我东西了,我问你,你说是你昏迷时遇到了神仙,其实我相信是你经过那是以后或许想开了,或许真如你所说遇到了神仙,可不论昏迷前的姐姐,还是昏迷后变得不一样的姐姐,我都好喜欢,你教导我做人处事的道理,讲解经史子集,教我防身术,还叫我琴棋书画等,我都努力的学了,我知道自己天赋高,可没有你的教导,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听他说了这么多,竟然嘴里还嘟囔个不停,梅若洁忙用帕子拭了眼泪,急忙去厨房端醒酒汤了,还好她的娘亲用火炉温着醒酒汤,要不这会给他用,都凉的不像样子了,回到梅若轩的房间,梅若洁给小正太喂了一大碗醒酒汤,他倒头就呼呼的大睡了,还真是个孩子呢!梅若洁摇了摇头,轻轻拉上门回了自己屋了。 到了屋里,梅若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这具身体的前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呀!小小年纪就那么的坚韧,对自己娘亲和弟弟的温柔和对她自身的残忍,都让此时的梅若洁深深的动容,心道,你以前做过的,我会继续做,你没来得及做的,我也会做的更好,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放心娘亲和轩儿吧!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是我要护卫一生的家人。 临去西京城的前一晚,梅若洁和梅若轩的师傅到家里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八岁不到的小伙子,还是两个双胞胎呢!身高有一米八了吧!这古代的水真养人,把小伙子和姑娘们,男的养的高达帅气,女的养的是如水做的似的,梅若洁一边欣赏着帅锅,一边胡思乱想着。 “这是你三师兄和四师兄,以后让他们跟着你们两个,一来他们学成下山也需要历练历练,二来你们两个小家伙也非池中物,让他们跟着你们,即可以保护你们,为师也放心些,江湖还是有些危险,为师不希望他们再过上打打杀杀的日子,跟着你们也能为以后奔个前程,你们到京城后武功不能荒废,不懂得请教你们的师兄,为师会抽空去检验你们功夫的,记住了!”梅若洁看到他们的师傅郑重其事的道。便上前和自己弟弟应了声诺,随后站在一边继续聆听着师傅他老人家的训话。 “为师一路上给你们说的可都记住了,好好护着小师弟和小师妹,且不可闯祸。”只见那俩双胞胎点头称是。 接着他们的师傅对着梅若洁两姐弟道:“你们也一样,为师授予你们武功是强身健体,可不是耀武扬威,惹事生非的。” 梅若洁和她的弟弟及两位师兄同声应道:“是,我们会谨遵师傅之命。” 最后,梅若洁看到他们的师傅单独留其弟弟说了会话,就转身离开了,梅若洁把她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叫她的三师兄住着,让梅若轩那臭小子和四师兄挤挤,因为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城了,可是她的三师兄说什么都不住,还道:“女孩子的闺房,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进去,我到小师弟房里打个地铺就行,天又不冷,无需那般麻烦。” 最后梅若洁拗不过他,逐拿了床棉被随他去了。 第二天,天一大亮,他们一行人用过早饭,和杜先生一家告别后,就动身出发去了京城。 第二十一章 西京路上1 去西京的路程,从青州到的话,需要半个月时间,梅若洁雇了上次去香山踏青时的那辆马车,因为那个马车夫,人很诚实憨直,她的两个师兄都骑马,梅若轩也要骑,梅若洁忙道:“你刚学会骑马,又骑不快,咱们要赶路程,要到太阳落山前赶到下一个县城,等快到京城时,就让你和师兄们一起骑马,现在给我好好的在马车上。” 冷氏看着他们拌嘴,觉得好笑,也就没管他们,梅若轩告诉梅若洁和他的娘亲,道:“姐,师傅告诉我,三师兄和四师兄他们的家人都是因为江湖仇杀,去世了,师傅路过时刚好救了他们,并且把那些杀害他们亲人的坏人都解决了,师兄们的父亲在临死前,把他们托付给了师傅,让师傅收他们为弟子,叫他们武功防身,但一定要远离江湖。”梅若洁听了后,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冷氏道:“对你们师兄,你们就像是对自己的哥哥一样知道吗?”梅若洁和梅若轩忙点头称“是。” 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和弟弟坐着再没说话,她思索了下,还是先告诉他们吧,就道:“娘亲,轩儿,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但你们听了后,可千万别激动,尤其是娘亲,否则我就不说了。”梅若轩没什么表情,梅若洁猜以他的聪明,一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冷氏道:“傻孩子,娘亲都多大个人了,还怎么会动不动的激动,你说吧!是不是关于你爹的事,娘有心里准备的,你别多心,娘亲也是不小心那天听见你和轩儿的谈话。” 梅若洁看了看自己娘亲,见她神情舒缓,道:“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让孟大哥帮我打听了下,看京城有没有姓梅的且是做官的,因为咱们梅姓毕竟少见,孟大哥不久就打听到了消息,随后告诉我,京城共有两家姓梅,一家早年就在京城安家的,且是做生意的,肯定不是的,另一家就是户部侍郎梅大人府上了,我没告诉孟大哥爹爹的名字,孟大哥事后也没说,只知道这个梅大人有三十岁的年纪,且已有妻妾了,子女也有四个,两儿两女,其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嫡亲二女儿,还说夫妻相敬如宾,就这么些了。”冷氏听着听着,就泪眼盈盈,看着真是凄美动人,梅若轩则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们的心情梅若洁能理解,当时她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深深的诅咒过,真是个负心的臭男人,这个时空不会真就出了个“陈世美”吧!随后想想,自己未免先入为主了,啥事没搞清楚,不能随便冤枉人,等以后到了京城打听仔细了再说。 于是她接着道:“娘亲,别难过了,也许他不是爹爹呢!爹爹或许外放了,咱们到了京城,让师兄们去探查清楚,看究竟是不是?再下结论,若果真是的,他有隐情,在我们还能接受的范围下,我和轩儿会认他的,若他真负了娘亲的情,负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收养之恩、教导之恩,我会让他把欠咱们的都还回来,并且让他的官再也做不下去,不管他有多大的靠山,我们就早比他更大的靠山,娘,你放心,你还有我和弟弟,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梅若洁上前搂着冷氏的脖子,撒着娇,且拉着梅若轩一起哄自己娘亲开心,冷氏心情终于恢复了,她道:“对,我还有你们这对好儿女,有什么可伤心的。”接着梅若洁给他们讲了几个笑话,逗得他们直笑。 冷氏说她累了,就在车里躺下来休息,梅若洁和梅若轩往车口移了移,在小院时,梅若洁就让车夫把车里打扫干净,车厢很大的,她拿了些干草铺在了车箱内,又拿了两床被子铺上,怕路上颠簸,让冷氏受罪,就铺的比较厚实,又拿了张大大的毛毯,以备路上冷时遮盖,枕头什么的都有,吃食是必不可少的,看冷氏睡下了。梅若洁和梅若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梅若洁道:“轩儿,你年纪这么小,就要考状元了,这个姐姐不担心,你的能力姐也是知道的,姐要告诉你的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你要了解百姓的疾苦,要时常听百姓的心声,为百姓做实事,做好事,做官就要做个好官,就做姐姐给你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包大人,“包青天”那样的好官,别因为自己年纪小,就在官场上畏首畏尾的,只要是正确的,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就据理力争,姐会时常指点你的,姐讲过的故事里,有个小孩甘罗十二岁就拜相了,看谁敢小瞧他,听孟大哥说,咱们的皇上,是个通透的,特别珍惜人才,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他都会重用的,姐还等着我的弟弟也封侯拜相呢!可别让姐姐失望,再者,到了京城,以后做了官,应酬是比不可少的,但姐希望你少去些烟花之地,即使被同僚拉着去,也要洁身自爱,姐不歧视青楼女子,她们有的也是逼不得已才走的了那一步,可是我要我的弟弟,无论是身还是心只终于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以后的妻子,如果你敢违背,你就想想娘亲,想想姐姐,当姐姐那天嫁了人,你的姐夫是妻妾成群,你说姐姐要情何以堪,你和娘亲会为了我有多难过,这时你就想到了你的妻子,你如果也学别人,发达了,莺莺燕燕环绕,你的妻子伤心,她的家人会怎么对你,所以姐姐说的话,你在心里好好的想想。” 梅若轩回道:“姐,你放心,等我以后为官,必做个好官,我的心和身只终于我的妻子,若果那个男人娶了姐姐,还不珍而重之,我必不会放过他,管他平头百姓,还是王侯将相,那怕官不做,我也会护住你的。”看着自己弟弟坚定的眼神,梅若洁道:“姐姐知道了,咱们这一路来,你要多留心百姓们的言语,多看多听多问,且要多留意人们的眼睛,分辨一个人的善恶,从那个人的眼睛里就可看出来,但有的人太善于掩藏,这时光看他的眼睛也不行,要多了解他的言行举止,想旁人也可打听,而你自己为了不让旁人知晓你的心思,就要喜怒不形于色,尤其事情迫在眉睫,更应该学会隐忍。”梅若洁看到梅若轩把自己说的话都听懂了,便会心一笑。 第二十一章 西京路上2 马车突然停下,随后于鸿道:“夫人,师弟,师妹,到淄川县了,天看着快要黑了,咱们在县城的客栈休息一晚,补充些吃食,明天再赶路。”梅若洁给梅若轩使了个眼神,他忙道:“就听三师兄的。”冷氏接着道:“鸿儿,你和浩儿以后就喊我琴姨吧!别夫人,夫人的叫,让人听着怪生分的。” 于鸿和于浩忙一起下马,上前道:“谢谢琴姨,我们兄弟知道了。”随后骑上马,在前边给车夫引路,一行人到了喜来客栈,小二把他们坐着的马车和于鸿和于浩所骑的马匹给牵到了后院,于鸿并且让小二给马匹喂些马料,他们一行人进了客栈,梅若洁定了五间客房,他和冷氏共用一间,梅若轩和于鸿于浩及车夫各一间,让客栈的伙计给每个客房里备了沐浴用的热水,再备些饭菜,就让伙计下去了,他们各自梳洗后,自行吃了晚饭,一*ye好眠。 第二天早晨,梅若洁和她的家人们在客栈里用了吃食,再备了些路上用的食物,就赶路了。 这一路下来,没遇到什么事,大家心情都很不错,梅若洁从梅若轩那儿知道,三师兄叫于鸿,四师兄叫于浩,她和梅若轩现在叫他们鸿师兄和浩师兄,梅若洁看到,她的鸿师兄和浩师兄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那性格可就天壤之别了,鸿师兄就像块木头,不爱说话,浩师兄就像事活宝,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不会寂寞。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是走走停停,赶上有客栈的地方,他们晚上就住客栈,若没有,路过村庄时,他们就借住村民家里,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热情好客,我们走时给他们银子,他们说什么也不收,还说“出门在外,谁没遇到个难处。”他们过意不去,临离开时,梅若洁悄悄的把银子留在他们看得到地方,赶忙上车,让她的师兄们快走。 出了青州,他们又过了紧挨着青州的下一个州府,也就是幽州了,转眼就到了京城地界,一路上,梅若洁看着民生还不错,百姓们生活都蛮平静的,心道,看来现在的西景帝做的确实不错,天下目前还是很太平的,她可不想自己处在乱世之中,那可太苦人了。 又行了三天多,他们一行人看见了西京城的城门了,梅若洁给自己娘亲和梅若轩说道:“我已经让孟大哥帮咱们买了宅子,是个三进的院子,听孟大哥说,环境不错,周围住着些五品下的小官和些读书人家,就坐落在皇城的西边瓦胡同巷,大门上挂着梅府的牌子,等咱们到了宅子后,娘亲你好好歇着,我让三师兄找个牙婆来,咱们买些丫鬟和仆妇小厮,孟大哥在咱们来之前,已经叫人先把宅子打扫干净了,里边家具什么的都带着,一些日常用品我也让孟大哥派人给咱们备妥了。” 冷氏道:“还是我们洁儿想的周到,要是没你,娘和轩儿可该怎么办呢?”梅若轩也连忙点头称是。 梅若洁道:“娘亲,你瞎想些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宝贝女儿,能跑到哪里去?” 梅若轩也道:“就是,姐姐怎么舍得娘亲和轩儿呢!”一边还对梅若洁挤眉弄眼的,梅若洁顺手拍了他一下,梅若轩对冷氏撒娇道:“娘,你看姐姐她打我!” 冷氏道:“就你顽皮。” 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和轩儿开心的样子,便道:“娘亲,咱们现在在京城安家了,轩儿以后还要做大官,您可在不能动不动的流泪了,您现在是咱们府上的老夫人了,得有威严,这样才能镇住府里的丫鬟仆人,否则的话,那些下人还不翻了天,等弟*弟进了官场,你还要和那些夫人们打交道,可不能让她们小瞧了咱们西月大才子的娘亲了。” 冷氏点头道:“你在路上给娘亲说的,娘亲都记着呢,和那些官夫人打交道,要端庄,大方,要不卑不亢的,咱们可没欠她们什么……。” “就是这样的,娘亲你身边还有我呢!什么都别怕?”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道。 梅若轩揭开车上的窗帘道:“娘亲,姐姐,进城了呢! 第二十二章 初入京城 裕亲王府内,一片寂静,只见下人们各忙各的,小王爷夏侯凌枫所住的小院,在王府的左侧,叫枫叶居,这还是小王爷的母妃给取的名,王爷题得字呢,后来让匠人雕刻好牌子挂了上去,因为王妃生下小王爷后,老王爷给自己的大孙子命名夏侯凌枫时,王妃想到王府内,她和王爷所居住的院子左侧,有座小院,里面有好几颗粗壮的枫叶树,一想到秋天时满树红色叶子,那该有多美,再想到微风吹拂,树枝上飘落下来的枫叶随风起舞,主人在院落小亭吟诗品茶,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王妃就让王爷把那个小院留着给小王爷以后居住,并让王爷题名枫叶居。 这时,枫叶居的书房内,小王爷夏侯凌枫坐在书桌后的红木椅上,听着侍卫的禀告“主子,你让暗中护卫梅小姐一家来京城的隐卫已经回来了,他们中的一个人回来告诉手下,说是梅小姐一家已经进了京城,正往先前孟老板帮忙买的宅子而去,说是梅小姐打算买些下人,看主子您有什么打算?” 枫小王爷道:“他倒是个聪明的,以后就让他和影一一起暗中保护梅小姐,并叮咛他们,梅小姐可是他们以后的小王妃,若有什么差池,就让他们别回来见我了,你再在枫叶居内找两个机灵的丫头,看梅小姐找哪个牙婆,就把她们送过去,让她们无论如何都要进梅府,成为梅小姐的贴身丫鬟,把刚才要对影二说的话告诉她们,入了梅府,梅小姐就是她们的主子,若敢背弃,杀无赦!” 卫明从没看到主子如此萧杀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道“看来主子很在意未来的小王妃,自己得好好提醒影一,影二及那两个即将服侍梅小姐的丫鬟了,要不然没命时,都不知道为什么?”忙道:“主子,那手下就去吩咐他们了,手下告退。” 夏侯凌枫看着自己从小的玩伴,也就是现在的贴身侍卫卫明,那慌忙退出书房的样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稍微好转,心道“是得让他去好好的警告那几个人,要不然,到时她出了什么事,自己就后悔莫及了,不知自己这一番苦心安排,她何时才能知道,她又会领情吗?”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梅若洁一行人,很快到了瓦胡同想的梅府门前,于鸿上前敲了敲门,这时大门打开,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精神头看上去还不错,他看到了马车,感进上前道:“是老夫人,小姐和公子吧!奴才福安拜见各位主子,梅若洁和梅若轩先下车,再搀扶冷氏下来,上前道:“老人家不比多礼,您可是孟大哥派过来的。” 梅若洁说着搀扶他起来,他却依旧跪着道:“老奴惶恐,小姐无需对老奴这般客气,孟老板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他把老奴一家的卖身契送给了小姐,以后小姐就是我们的主子。” 看他这么大的年纪还跪着回话,梅若洁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谢谢孟大哥的,你起来吧,以后你就在门房看门吧!我们往后称呼你为福叔,你的家人我会看着吩咐差事的。”他这才起身,回道:“小姐,府里一切安好,谢谢小姐的收留,奴才一家会好好的伺候老夫人和小姐公子的。”说着就给我们引路,接着道:“老夫人,小姐,公子和几位爷随奴才进府吧!”梅若洁几人跟着福叔往府里走去。 第二十三章 入府 进了大门,梅若洁四下看了看,这宅子不错,自从马车入了瓦胡同,她就掀开车上的窗帘,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整体给人很静谧的感觉,那些小贩叫卖声,路人吵杂声都和这儿隔绝了,胡同两旁住户家的院墙都很高,但怎么也挡不住墙内侧的大树枝条,现在是快进九月底了,树上的叶子还很茂密,给胡同带来了一片阴凉。 现在,看着眼前的宅子,梅若洁看孟少白的信中说“这做宅子占地大概快百亩了,前主人原是个六品文官,现下由于外调升迁,所以才把这座宅子卖了,里边布置的相当雅致,你来后看了,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再找匠人重新装置一番……” 梅若洁心道,这孟大哥还真是诚不欺我,结识他果然是好处多多呀!看来要再见到他,自己得好好的感谢下他一番,梅若洁把自己娘亲搀扶进了正厅,就对自己娘亲和梅若轩及于鸿和于浩兄弟道:“咱们这三进的宅子很大,有好几个小院,娘亲你就住在二进中间的那所院子,轩儿和鸿师兄,浩师兄你们随便选一处小院,我就住在娘亲院子附近那所小院,各院都有名字,你们不喜的话,可以自己根据自己的喜好取名,就这样吧!轩儿你和师兄们选好小院就休息去吧!本来还让三师兄找牙婆来,商量买些奴仆,看大家都挺累的,就明天再办吧!我陪着娘亲去她的院子收拾一番,也就歇着了。” 梅若轩和于鸿于浩兄弟听完梅若洁得话后,给冷氏告了辞,就转身出去了,梅若洁扶着冷氏到了她的小院,小院名字倒也别致,叫松月居,伺候冷氏歇下,想到了随他们来的车夫还在门房后着呢!就急急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往门房赶去。 梅若洁本人觉得这个车夫人品很不错的,心道“上次去青州踏青时,轩儿和他一路闲聊,知道他家人口简单,就一妻一子,儿子刚生下来不久,他和妻子都很宝贝他,这次他和我们来京城,这一走就半个来月,也不知道他妻子和儿子一切可好,肯定急着回去呢!反正府上以后用马车的次数多了,总不能老是雇外面的,若再配不知根底的,倒还不如就让他带着家人来府上,现在咱有的是银子,养个百八十人是不成问题的,就这么决定了。” 随后,梅若洁在门房见到了他,给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他忙跪下道:“小姐,我愿意来府上,咱们青州谁不知道公子是个少年英才,能伺候公子小姐一家,是我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愿意和妻子儿子卖身小姐府上,请小姐手下我们。”梅若洁道:“你起来吧!听我说,卖身契是要签的,你和妻子再府上做事,孩子我会请夫子教导他识字读书的,若以后他有能力惨叫科考,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们的。” 那车夫急忙道:“小姐,这怎么能行,我们既已自愿成为府上的下人,怎么能逾矩呢?” 梅若洁道:“这你放心,不是对你一家如此,以后府里的下人,有了孩子,我都会让他们读书的,就算不参加科考,也该有识文断字明理的本事,这样我以后会对他们大用的,不管男女都一样,咱们和别的府不一样,但是,你要记住,万不可做出背弃主子的事,这样那户人家都容不下你们。” 那车夫道:“小姐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告诉妻子的,等孩子懂事,我也会告诉他的。” “好了,拿着这些银子,你赶紧回青州接妻儿吧!别再跪着了。”梅若洁说道。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梅若洁让福叔关好大门去歇着,福叔却在她面前跪了下来,道:“小姐,您就是个大善人,没有那家的主子会让自己的奴才读书识字的,他们把奴才都不当人看,想打想杀随他们的心情,我们一家算跟对了主子,小姐,老奴再次发誓,若小的一家背弃主子,就不得好死。” 梅若洁道:“福叔,你起来吧!我说过了,只要大家谨遵自己本分,守好自己的言行,那些喊打喊杀的事,咱们府上是不会发生的。” 看着福叔用袖子抹着泪退下去的背影,梅若洁心下道:“这个时代的下人,就是奴才,那就是主子们的物品,他们自己也被时代所奴化了,咱也不是救世主,会救天下所有这样的人,但咱会尽力尊重在咱手下做事人的自尊的,给他们将那些别乱下跪,别老是说自己该死的话,那都是不现实的,再说还有娘亲和弟弟呢!他们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人,那些下人们的想法,他们或许能够接受,就这么着吧!在现代,自己家里,也雇佣了好多的佣人,爹地妈咪对他们都很尊重,尤其是王妈和安伯在自己家可好几十年了,他们老两口是看着爹地长大的,所以爹地对他们还多了点不一般的感情呢!还真有点向他们呢!唉!不想来,自己现在是梅若洁,是西月王朝的人了,和他们永远不可能再见面了,只希望他们和爹地妈咪身体健康,每天快快乐乐的。至于,明天要采买的下人,到时好话说了,丑话咱也要说在前头,若是谁敢做出背弃主子的事,不管大小,后果可是很严重嘀!让下人们的孩子识字读书,也是考虑到以后用的着,这魅之坊里的员工以后都会是他们接手的,怎么能不识字呢,再说咱还要置些产业呢,现在的公司老板尝尝挂在嘴边的是,人才,人才,急需人才,在古代也是一样的,咱这叫前期投资,所以说没有什么划算不换算的,即笼络了人心,又对自己以后有所帮助,何乐而不为!” 梅若洁在宅子四处大概转了转,看里边的布置不错,亭子,花草,假山树木都有,都规整挺好,这就不用再休整了,冷氏和她的院子旁还有片小池塘,里边养着锦鲤,有好几个品种,池塘里还种着粉色和白色的荷花,一阵风吹来,屡屡荷香扑面而来,霎时好闻,她不禁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几口,这儿和现代的小型别墅差不多了,等一切稳定后,换做更大的宅子,到时为每个院落的卧房修上天然浴池,最好可以引到温泉水,那该多爽啊!梅若洁的小院叫明月居,名字倒也不错,就不用改了,等明天看梅若轩和于鸿于浩他们的小院都叫什么名字,看他们需不需要改改,到时叫匠人好雕刻,以备悬挂。 梅若洁心道,梅若轩走入仕途是必然的,让于鸿师兄跟着他,鸿师兄言语少,办事也稳重,可以时常照应着轩儿些,浩师兄人活脱,挺适合做生意的,到时把魅姿坊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挺妥当的,再者跟孟家每季度红利的交接也让他来半吧!毕竟在这京城,自己一个女子还是注意点的好,偶尔乔装下到铺子看看是无妨的,但是外地的就只能靠浩师兄了,明天见到他们把这些都告诉他们几个和自己娘亲。 再者,福叔的家人也已见过,加上福叔共五口人,福婶子和福叔年岁差不多,人倒是精明来事的,到时让她管着府里的丫头婆子们,福叔的儿子认得几个字,也是个憨厚的小伙子,让他先管着前院的事务,他妻子,也是个麻利的媳妇,长得倒也周正,原来也是穷人家的姑娘家里人都没了,遇到福叔一家,就给福叔儿子做了媳妇,只投个温饱,也没啥大的想法,就让她管着娘亲屋里及小院的事务吧!福叔的小孙子不到五岁,有点人生,到时聘个夫子,再找个僻静点的小院作为私塾,把他放进去就行,一切想好后,瞬间轻松了不少,看时间差不多了,梅若洁就叫福婶随便做几个菜送到自己娘亲及弟弟师兄们的小院,她的也送到老夫人那就行了,随便用用,等明天下人规整好了,再说。 福叔的儿子福安很快找到了梅若轩和于鸿和于浩的院落,回来对梅若洁道:“小姐,您去歇着吧!等俺娘和媳妇整好饭菜,我会给各院的主子送去的。”梅若洁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娘亲的松月居。 晚饭就这么凑合用了,梅若洁和她的娘亲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也许累了,整晚都睡得香甜。 第二十四章 置办下人 第二天一大早,瓦胡同梅府一家人用过早饭,梅若轩道:“姐,我的小院叫竹墨居,鸿师兄和浩师兄的分别叫松墨居和梅墨居,名字和院里景致挺相得益彰,就不改名了。”梅若洁听了其弟弟的话后,看了看她的两个师兄,瞧他们也点头表示同意。 梅若洁便道:“那行,就听你们的,现在趁着娘亲和大家都在,我说几件事,鸿师兄以后就跟着你,你准备下,明天和鸿师兄拿着杜先生的拜帖,去拜访翰林院林大学士,知道吗?你以后进入官场,鸿师兄办事沉稳,能帮衬你一下,浩师兄就打理魅姿坊的生意,不懂得我开始会教他的,还有与孟氏的一些往来,也要仰仗浩师兄了,在他熟练了生意后,我只需偶尔看看账本什么的就行,浩师兄就需要天南地北的跑了,可能会辛苦点,再者,我已让福安叫牙婆去了,等会咱们一起挑挑下人,娘亲就歇息着,这些小事咱们就办了,刚好看看你的眼力。”梅若洁一口气说完后,看几人都没什么意见,她便让福安媳妇扶着冷氏回松月居歇着,此时福安来报,说是牙婆带人来了,梅若洁几个紧跟着就去了前院。 看到牙婆领着大概有百十来人,男女都有,还有小孩子,最小的有七岁,最大的有四十多了,个个看着精神都不是很好,好像好久没吃饭了,唉!梅若洁轻轻的叹了口气,听牙婆说这些人大多是一个府上上出来的,因为前主子受到家族获罪之人的牵连,因此下人们都被官府叫牙婆们四处发卖,成年的男主子都充了军,女主子则做了官妓,七岁下的小也在这次的发卖之列,梅若洁听后,私下瞅瞅,倒是有几个眉目清秀,举止大气的小孩子,她心道,古代的连坐制度,真是不怎么好,让无辜之人也跟着那些害群之马遭殃,看来这些小孩子只能一辈子为奴为婢了。 梅若洁细观察了下,道:“你们现在男女分开站。”那些发卖的奴仆随牙婆来时,男女是分开来的,到了前院才站在了一起,所以梅若洁才有次一说,她接着道:“是一家子的站在一起,女的懂女红识字的站一起,男的识字的站一边,管理过庄子的站一边,剩下来的人还是原样站好。” 说完后,梅若洁抬脚先走到那一家人一起站的地方,让他们抬起头来,他们看到梅若洁的容貌,惊得又低下了头,梅若洁心知自己的容貌,让他们心惊了,便道:“都抬起头来,以后在府里经常会遇到主子,就你们这些小家子气,成何体统。” 梅若洁的不怒而威,让那些发卖的仆人们,大气也不敢出,都静静的看着她,等着梅若洁的问话,梅若洁轻咳了一声,问了几个问题,有几家的回答的还行,另有一家回在她问题时,偷歼耍滑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梅若洁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直接用手点了看中的几家,又去看丫头了,可谁知再那不起眼角落站着的一家里,一个小女孩叫道:“小姐,留下我们一家吧!我爹爹他识字,以前在账房干过,娘亲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和姐姐也认得几个字,什么活都能干,弟弟也识字的,而且他也很很懂事的。” 梅若洁转头看了看那个叫住自己说话的女孩,那小女孩和她姐姐看着像是对双胞胎,长得倒眉清目秀,其姐姐看着不爱说话,妹妹看着倒挺跳脱,两姐妹看着应该有十岁了,她们的弟弟长得也挺俊秀,有个七岁差不多,身量跟她第一眼看到梅若轩那小正太时差不多,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瞧着蛮倔强,他们的娘亲和爹爹看着也是个本分人,年岁不到三十,那个爹爹看着好像是生病了,梅若洁道:“既然你爹爹,娘亲都有着自己的本事,你们为什么还被人发卖了。” 那小女孩还没来得及回梅若洁的问话,那个孩子们的爹爹就道:“小姐,请容奴才禀报,奴才以前在那户人家的账房管账,前不久因为患病,主家看我半月美好,听其他下人说我还咳出血,就说我这病传染,就把我们一家发卖了,都是我拖累了孩子们和他们的娘亲,小姐你行行好,留下他们,奴才自生自灭就好。” 梅若洁听了后,心道:“真是个好父亲,好夫君。”接着她听到女子的抽泣声和话语声“相公,你不能这样,要留咱们一家留,要走一起走,生死咱们一家都要在一起。” 那小女孩也道:“小姐,我爹爹的病不传染人的,我娘亲找大夫看过,爹爹是得了风寒,咽喉有点炎症,吃几服药就好了,可奴婢家里给爹爹抓药的钱不够,才成了这样。” 梅若洁往她鸿师兄那看了看,于鸿懂了她的意思,梅若洁知道,她鸿师兄曾和师傅学过医术,且医术还是相当很高明。 于鸿上前,给那孩子的爹爹把了下脉,道:“小师妹,这人的病和和那孩子说的一样,是风寒,没什么大碍,在吃上四服药,好好休息下,就无大碍了。”于鸿对梅若洁说完结果后,就退回和梅若轩他们站在了一起。 梅若洁看着那一家人,道:“你们留下吧,等会我让福婶给你们找个住处,再给你们那些银子,让师兄给开个方子,你就去给你爹爹抓药去。”她说完我就看其他的人去了,身后被她留下的那一家,则一起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谢谢小姐收留之恩,我们定会服侍好主子们的。” 梅若洁扬扬手让他们起来,就没在管了。 接着,梅若洁挑了几个清秀会女红的丫头,和另几个识字的,这些丫头们年龄大的有十四五岁,小的有七岁,梅若洁主意到,丫头里面尤其有个小女孩,那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小嘴抿的紧紧的,想和她说话,却又强忍着的那憋屈样,让人看着真不忍憋着她,梅若洁便道:“你可有话要和我说?” 那小姑娘上前,跪下道:“奴婢求小姐也手下奴婢的弟弟吧,他很聪明的,他还识字呢!” 梅若洁道:“看你的言行举止,可是哪个府里的小姐。” 那小姑娘道:“奴婢爹爹和哥哥就是被族人牵连充军的,娘亲经受不住当时家里的变故,就上吊了,只剩下奴婢和弟弟了,弟弟还小,他才五岁,小姐,求求你就收下他把,要不然奴婢不放心他被别人家买走,说着说着就哭了。” “收下他可以,可你们以后就不是小姐,少爷了,你们是府里的下人,就要守府里的规矩,犯了事,就别怪小姐我不客气。” 那小姑娘回道:“小姐放心,奴婢都懂得,弟弟他很懂事,也懂规矩的,我们会听主子话的。”小姑娘说完,就把她的弟弟叫过来,梅若洁才发现那个小不点挡在了一个高个子男仆身后,所以一开始她没发现,梅若洁看那小男孩,还是个挺俊的小正太,小正太来到他姐姐身边,和她姐姐一起跪下,对着梅若洁道:“奴才会谨遵半分的。” 梅若洁看了看,心道这小鬼头也是个深沉的,“都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事,知道吗?”梅若洁说完话,那姐弟俩便接着道:“知道了小姐。” 随后,梅若洁又挑了些粗使丫头,就让梅若轩也在那些仆人里面,挑了几个小厮和跑腿的,这一番下来,就买了六十多口人。剩下的仆人牙婆都带走了,那牙婆走时,还在一个劲的嘀咕,“这些小姐留下的下人有福了,能遇到小姐这么好的人,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梅若洁对其挥了挥手,牙婆嘴一撇,扭着她那水桶腰,领着挑剩的人走了。 梅若洁拍拍手,让留下的下人都站好,先来了个下马威,道:“从现在起,你们都是梅府的下人了,你们的卖身契,我会叫人在官府备份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谨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偷歼耍滑,做出背主的事,我不管事大事小,已经发现,不会打骂你们,但我会直接送交官府,你们也知道被主人送到官府的下场,我就不细说了,然而,再府里做的好的,奖励也会很大的,不仅增加月钱,而且会适当的 升职,咱们府的人一定要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这样外面那些歹人就不会有机会祸害主子们的机会,你们也就可以安心的过活了,听到了吗?大声的回答我。” 梅若洁刚问完,下面的下人们异口同声的道:“听到了,主子。” 梅若洁道:“好,请老记住你们今天说过的话,等会你们都把自己擅长的本事找福安拿张纸些清楚,再把自己和家人的名字写清楚,一家人都在府上的也要写清楚,只自己一个人被卖入府的,也要把自己在外面的家人干什么交待清楚,身家只有自己的,也写清楚,不会写的叫旁人代笔就可,若让我发现不实情况的,我可严惩不贷,因为我会让人拿着你们写的去核实的,所以都要据实以报,还有明天我会根据你们各自的本事,会给你们派发差事,当了管事的,可不要沾沾自喜,我会让福安明天在前院墙上贴上通知,也就是大字报,就是你们街上看到官府贴的那一样,那上面会有具体的赏罚制度,还有你们之间的相互监督制度,如果管事下面的副管事发现了自己上面的管事犯了错,上报给我活着管家,经过核实后,确有其事,那么副管事就可以取代管事了,逐此类推,明天都好好看看,看不懂的让福安给你们解释,还有就是府里的想爬男主子床的丫头们,主意一下,我告诉你们,收起你们的那些心思,我们府里的几个爷们,一生只娶一妻,不会有侍妾通房丫头之类的,所以你们不会有机会做姨娘什么的,好好的当你们的差,等到了年龄,老夫人和我会为你们做主的,我也相信自己今天挑人的眼光,你们这些丫头都是好的,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丫头们同声道:“是,小姐。” 随后,她把那些丫头为梅若轩和她的师兄们的小院各分派了下,又给自己娘亲和她自己留下了几个,就走到了于鸿他们面前,道:“鸿师兄,浩师兄,对不起,因为轩儿答应我和娘亲以后只娶一妻,为了整个府里的风气,我事前没问你们一声,就说了你们以后也是只娶一妻的事,你们别当真。” 谁知于鸿和于浩们听后,俩兄弟对看一眼,于浩就道:“难道师妹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师兄我好伤心哦!” 梅若洁看到自己师兄耍宝的样子,忙道:“当然是一家人,但是我没有事前征求你们的意见,就是不对的,所以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了。” 于浩道:“那就行了呗!其实你不那么说,我和哥以后也是只娶一妻的,我们的爹娘一生只有彼此,我们自小就立誓,长大了要和他们一样,娶个自己喜欢的,去它的三妻四妾。”梅若洁和梅若轩一听都跟着笑了起来。 梅若洁拍了拍梅若轩的肩膀,道:“轩儿,你今天眼光不错,挑的那几个小厮和跑腿的都行。” 梅若轩回道:“姐,你才厉害呢!看你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想咱们府里以后就跟铁通一样,肯定不会被有心之人算计的。” 于鸿和于浩也道:“就是的,师妹就是能干,现在想想师傅以前在我们面前夸你,是有原因的,今可算是见识了。” “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说完梅若洁不好意思的笑笑。 于鸿和于浩跟梅若洁打了招呼,说是一起去梅若轩的小院,去切磋武功,梅若洁也没管,就忙自己的事了。 第二十五章 娘亲,别伤心 福安把下人们填写的资料拿过来给了自家大小姐,梅若洁接过来看了下,道:“明天一早,我会给他们安排好的差事写在纸上,到时你张贴前院即可,现在让福婶给他们安排住处,各院的丫鬟,小厮,就让他们去自己主子的院落,那儿都有下人放,一家子的让福婶安排下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其他下人看着安排吧!” “是,小姐,奴才知道了,那奴才就下去了。”福安说完转身走了。 根据资料上记载,梅若洁看后,觉得跟她在牙婆那儿打听到情况的基本属实,那些买来的下人,基本没有家人在外边,梅若洁觉得,这就省去以后会遇到的些麻烦事。 每个院落她都分了六个丫鬟,两个跑腿的小厮,梅若轩身边多了两个小书童。 丫鬟们的名字,一般都是她们服侍的主子给重新取的,这道不需要她多管,冷氏那儿到时她多留意些,梅若洁心道。 梅若洁把双胞胎姐妹留在了她自己身边,那个小女孩也留了下来,她看着是个机灵的,又留了三个大点的丫鬟,看起来有十四岁了,有两个看着办事特别老练,听说被主子家伺候的姨娘发现,偷了她的发簪,才被主子发卖了,梅若洁当时看了看她们的容貌,眉眼都很清秀,估计那家姨娘怕男主子看上那俩丫头吧,她瞧着这俩姑娘倒是个本分的,再有一个就是绣工挺好,梅若洁自己前世可是个针线盲,衣服上脱落的口子,要把其缝到原处,都能让她满头大汗,梅若洁心里腹诽,在这古代她可不敢丢人现眼的。 梅若轩身边的那俩小书童,一个是双胞胎的弟弟,一个是小女孩的弟弟,年龄是小点,让他们先和夫子都两年书,再跟着轩儿身边随时伺候着,那俩孩子一个韧性好,一个机灵,都是以后的好苗子,双胞胎爹爹让他到时管府里的账房,她们娘亲管厨房,就这么安排了,梅若洁心里盘算着。 先前她和她的鸿师兄商量过,趁梅若轩目前还没出仕,让他先当着府里大管家,这样对那些新买的下人,也有着点威慑作用,于鸿当即就应了,看手中没什么要做得了,梅若洁转身回了明月居。 几个丫鬟和小厮看梅若洁进了小院,一起上前给她行了礼,然后站成一排等着梅若洁训话。看他们紧张的样,梅若洁勾唇一笑,道:“行了,别那么紧张,都抬起头来。”丫鬟们和小厮心里暗道:“小姐,还有这么柔和的一面,看她当初给府里所有下人训话时言辞犀利,目光冷清的样子,还以为小姐不好亲近呢!这下看来,只要不作出危害府里的事情,小姐还是蛮好相处的,小姐真是天人一样。” 梅若洁可不知道下人们心里都想着什么,看他们都抬起头来。 逐道:“你们以后都跟着我,以前的名字我给改改,姓氏还留着,你们看怎么样?” 明月居的下人们齐声道:“谢小姐赐名。” “那从现在起,按你们年龄大小,名字就是,袭人、晴雯、麝月、香惠、香馨、紫怡,你们两个就叫书奇、书文吧!”梅若洁看着他们说道。 “谢小姐。”下人们异口同声道。 梅若洁接着道:“袭人以后做屋里的针线,晴雯和麝月在我屋里伺候,你们三个小的和书奇及书文,就先替各院主子传传话,又出门办事的就让书奇和书文去,再者咱们小院的打扫你们五个人一起干,有异议吗?” “回小姐没有。” “先这样吧!你们也各自下去歇着,明天正式上岗。” 那些丫鬟,小厮们,心道:“咱小姐就是与众不同。” 第二天,下人们都领了自己的差事,忙碌了起来,诺大的宅子,这才看着有点人气,到了冷氏屋里,梅若洁看到自己弟弟梅若轩和于鸿于浩两兄弟都到了,他们相互打趣了下,于鸿就和梅若轩就拜见林大学士去了,于浩对梅若洁说去魅姿坊先看看,一时间冷氏屋里只剩下她们娘俩了。 “娘亲,你屋里的丫鬟用着可顺手。”梅若洁看着冷氏说道。 冷氏回道:“都好,你给娘亲挑的都是懂事的,娘看着欢喜,就是,就是娘亲觉得咱家能有现在这般,都辛苦你了。”说着说着就变成林黛玉了。 “娘亲,别伤心了!我一点都不苦,只要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苦,娘亲,咱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你应该感到高兴,为我和弟弟自豪。”梅若洁搂住冷氏的一只胳膊,安慰她道。 冷氏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后,收住了泪水,用帕子拭了下眼角,道:“是,娘高兴。” 梅若洁接着道:“娘亲,可给丫鬟们重新取名了?” “没有呢!起名费神的很,我等我们洁儿来帮娘亲。”冷氏柔柔的说着。 “行。”梅若洁爽快的应了。 福安媳妇让丫头们进了里屋,梅若洁看了看她们六个,年纪一般大,都有十四了吧! “你们的姓氏,我不会改,名字我取个好记的,方便老夫人记着。” 她们点头道:“是,我们听大小姐的。” “那你们一次就叫,思棋、思书,思画、知棋、知书、知画,记住了吗?她们齐声道:“记住了,小姐。”梅若洁让她们退了下去,和自己娘亲聊起了家常,说改天带她出去转转,冷氏应了,梅若洁又问了自己娘亲丫头们的名字可好记,冷氏道:“好记着呢!” 裕亲王府的枫叶居,书房窗前站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身影,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眉眼间透着犀利坚韧的光芒,剑眉入鬓,鼻梁高蜓,薄唇殷红,脸型刚毅,让人一看时间竟有此绝色,可他不给人一点点女气,给人的是一种贵气,让人不可侵犯之感,完美的五官衬着他冷漠坚毅的神情,外人是无法站在其十米之内。 他这时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心中的她,想起昨晚卫明带来影一她那边的消息,心里没由来的就悸动了起来,真想看看她当时的风华,她性格竟然是如此多面性的,香山看到时,她给人一种脱俗轻灵之感,听过昨晚的她后,又觉得她性格中透着刚毅还有世俗,她对下人们的处理方式真可谓恩威并施,处理起来得心应手,笼络人心她做的是淋漓尽致,要是自己当时亲眼能看到,她那时言辞犀利的为下人训话,有温暖如风的让人为下人请脉抓药,那该是多好,她那时满身都被光芒笼罩这吧!她还有多少面没被自己发现,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她的风华为自己一个人绽放该多好,想着想着,唇角不自然的勾起,只要听到她的是,他的心情就是愉悦的,或许他自己不知道,可他的贴身侍卫卫明可知道,小王爷自从青州回来后,时不时的勾唇浅笑,不知道事情根由的人,还当是小王爷转性了,就连王爷和老王爷也发现小王爷的不对劲,可当问到他时,他浑身立马冷气毕现,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王爷和老王爷无趣的用手顺顺自己颔下的胡须,转身回他们各自的书房,他们还不是急着抱孙子和曾孙嘛!有这么吊着他们胃口的不孝子孙吗? 卫明不由得用手捂额,心道:“王爷,老王爷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小王爷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人家梅小姐还不知道咱家小王爷是扁的还是圆的呢!你们干着急也没办法,谁让我当着小王爷的面发下毒誓,事没成之前,若告诉你们的话,就让我万劫不复,我可珍惜自己的小命呢!等时机成熟,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书房外的卫明,看自家小王爷从听了影一带回的消息,还没缓过劲来,心道:“至于吗?不就是您院里的丫头终于成为了梅小姐的贴身丫头,不就是……”哎!无语望天呀! 大概是下午的申时三刻,于鸿和梅若轩拜访林大学士回来,梅若洁忙拉着他到了自己娘亲屋里,于鸿和梅若洁及冷氏打过招呼,就回他的松墨居梳洗去了。 在冷氏屋里坐定,还没等梅若洁问,梅若轩就道:“姐,我知道你心急,我这就告诉你和娘亲,我和鸿师兄拿着杜先生的信,及你和娘亲准备的礼物到了林大学士府门前,门房下人通报后,就带我们到了林大学士的书房,见到他时,他和杜先生很像,和蔼的很,让我和鸿师兄就坐,他看了杜先生的信,神情柔和的对我道,就是杜先生心中不说,他也很想结识我呢,他说他们这些在京城的百官,就是当今皇上都知道我,我当时有点不好意思,忙给他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他多多指教,他笑米米的道,年纪小有什么,有才不在年高,随后看了我以往写的文章,直说是好文章,说我的文章言之有物,不像有的学子的文章只是一味的言辞华丽,没有一点实用的东西,说这样的人要是做了官,国家要了有何用?他当即让我拜在了他的门下,还给我取了个字,叫一鸣,他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姐姐,我就谢了老师所授予的字,老师说我的文笔还欠妥,让我有空可去找他,他再给我指点一番,你看怎样?” 梅若洁听完梅若轩的话后,道:“林大学士给你取的字极好,他既然要指点你,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你做什么事,姐和娘亲都支持你。” “姐,我知道了。”梅若轩应道 “离会试不到五个月了,功课还是要好好的温习,但不可太劳累,过几天我答应了娘亲出去散散心,到时叫师兄们一起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 随后,梅若洁和梅若轩和冷氏又寒暄了以后,就和冷氏告退,让其歇着,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第二十六章 酒楼偶遇 一晃,梅若洁和家人在京城就生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梅若洁让于鸿打听清楚了户部侍郎梅大人的所有情况。 看到自己鸿师兄带回的消息,梅若洁知道,梅侍郎就是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便宜爹爹,听自己鸿师兄还说,梅侍郎有派人找过他们一家三口,就现在还偷偷的找着,梅若洁心想,他是怕被他现在的丈人和夫人知道吧!殊不知,他每次派去找的人都被他的好岳父,派人给拦了回来,或者给那些人些银子,让他们在外面晃悠时间差不多时,再回来给他禀报没找着,他的好岳父和好夫人自他考中状元后,就处处算计着他,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事,只有梅若洁和她的鸿师兄及梅若轩知道,他们都还瞒着冷氏,就怕自己娘亲忍不住,想去和那个人相认,可认了有什么用,人家已经有了妻子儿女,就连小妾也有了,到时还不是徒增伤心,梅若洁和梅若轩商量了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梅若洁心道,他们俩姐弟不稀罕侍郎大人所拥有的一切,可他们的娘亲还是深爱着那个人,要想拿回属于他们娘亲的地位,就得找个强有力的后盾,梅若轩要面临会试,梅若洁心道自己不能也不可让他为这样的事分心。 梅若洁私下里寻思着,突然眼前一亮,有什么比找当今皇上更好的选择呢!但是,当今皇上虽然是明君,他也总不能为了官员家里的家长里短,来为自己做主吧!再说他又不知道自己是那颗葱,皇上不是爱才吗! 那自己首先要在京城才子们中间留下好的口碑,在遇到一个好的机遇,就可以面见皇上了,然后让皇上为自己娘亲做主,看那便宜爹爹认不认自己娘亲,给不给他们娘亲应有的地位,看那沈尚书和她的女儿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想通了关节之后,梅若洁又寻思着,这要和文人打交道,她就得身着男装,毕竟西月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开放到,一个大姑娘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谈诗论画。这样一想,她又斗志昂扬起来,心道咱不光二十一世纪古代的诗词背得滚瓜烂熟,就是这个时空的人文地理,诗词歌赋,在她闲暇时也没少看,因为起初要教导梅若轩功课,她不能让自己两眼一抹黑,就照她前世古代的教吧!梅若洁心道,她还是要把这里的情况相结合起来,才能让梅若轩立于不败之地。 这天,梅若洁接到孟少白让人送来的帖子,说是他刚从外地巡视产业回来,还没给他们一家接风洗尘呢!逐让她带着自己娘亲,弟弟和师兄们下午到京城的福顺酒楼,好好的为他们来个接风洗尘宴,梅若洁当即收了帖子,并让送帖子的人给孟少白带个话,就说他们下午一定会到。 大概快到申时三刻,梅若洁一家出发去了福顺酒楼,梅若洁蒙着面纱,冷氏则带着纱帽,她们俩坐进了府里的马车内,梅若轩和于鸿骑马前行,于浩则去外地巡视梅若洁的魅姿坊了,梅若洁想着,自打魅姿坊开业至今,都是孟大哥派人帮自己盯着,她还真怪不好意思的,因此才让她的她浩师兄去认认地方,看看店里的员工干得怎么样。 等到了酒楼,给孟大哥说说自己先前的决定,想信他会支持自己的。 听着界面上的吵杂声,就知道京城就是繁华,商户的生意应该都很好,大概走了有三刻钟,梅若轩道:“娘亲,姐姐,咱们到了。” 马车停下来,梅若轩扶着梅若洁下了马车,然后从车里拿下脚凳,和自己姐姐搀扶着自己娘亲踩在它上面下来,在他们正准备进酒楼大门时,只听到一个女童娇声道:“爹爹,我好高兴您带娘亲哥哥和我来酒楼吃饭。” 男人只是宠溺的笑笑,那妇人却道:“没点女孩子样,看你哥哥多沉稳。” 听着虽然是责怪那女孩子,其实语气里也满是宠溺,那男孩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跟在大人身后走着,那小女孩一蹦一跳来到酒楼门口,道:“你们快让开,让我们先过去,听到了没有。” 那男人急忙道:“婷儿不得无礼。”就再没说什么。 梅若洁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她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一家人,发现那个说话的男人,眉宇间和自己的弟弟很像,再看看他身边的两个孩子,有八岁了吧!梅若洁心道“这不会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爹吧!”她看了看梅若轩,发现梅若轩也是一脸沉思,恰巧这时一阵风吹过,冷氏的纱帽被风卷起,恰巧冷氏刚好往这家人看过去,和那男人视线相撞,再看了看他身边的妇人和孩子,冷氏的脸色一下子煞白,那男人也一副见鬼的样子,但随之他眼里满满的是激动,梅若洁和梅若轩相视一眼,他们顿时明白,这男人肯定就是他们那离家多年的爹爹了。 梅若洁倒没什么表情,她忙上前用手给冷氏顺下纱帽边缘的薄纱,扶着其道:“娘亲,咱们进去吧!别让孟大哥,等久了。” 冷氏点点头,他们一行人脚一跨进门里,那小女孩大叫道:“我说的,你们没听到吗?叫你们让开,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也不看看我们是谁?这么不长眼色。” 听了她这话,梅若轩和梅若洁及于鸿都怒了,梅若洁看到自己师兄差点都要拔剑,她忙用眼神稳住自己师兄和梅若轩。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做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尊个理子,天子脚下,竟有人目无王法,仗势欺人,要律法和用。”梅若洁话语咄咄逼人,那小女孩当即被吓吓得不敢再说哈,拉着她娘亲的衣角,一声也不吭。 梅若洁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就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孩子,看孩子这样,其母也好不到那去,今天真是撞邪了,会和他们遇到。 那男人强忍着激动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他一副讨好和激动的神情,被那个妇人看得是一清二楚,那妇人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恶狠狠的看着梅若洁一行人,梅若洁心道,看来自己的计划得提前了,要不然依着她那便宜爹爹的软性子,那妇人和他老爹不知还要怎么算计她们呢! 这时,孟少白从楼上下来,看到梅若洁他们,逐道:“洁儿,你们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快随我上楼。” 孟少白对着梅若洁他们说完话后,看了看他们身后,一副若有所思,“想不到梅大人带着家人也到了我们福顺酒楼,快请进。” 梅若洁没管他们怎么样,由着小二领着去了为他们几人专门准备的包间。 不一会儿,孟少白进来,道:“让大家受惊了,洁儿,你和夫人轩儿及你师兄先坐,我立马让人给你们上茶水和糕点,隔壁包间还有几个朋友过来,我先招呼下,再来和你们叙叙。” 梅若洁回道:“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咱们都是熟人了,用不着客气。” 冷氏和于鸿及梅若轩也点点头,孟少白随之退出了包间。 冷氏的纱帽已取了下来,满脸的泪水,神情凄楚,一双如水般的眼眸,有着道不尽的委屈和思念,梅若洁和梅若轩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于鸿只是一脸的阴沉在那坐着。 每个福顺酒楼都为梅若洁准备着她的私人包间,其内,都放着一架古琴,梅若洁走到琴案前坐下,道:“娘亲,你别伤心了,我为你唱首歌吧!”冷氏还是一副伤心的样子,听了梅若洁得话后,随之点了点头。 琴声响起,梅若洁随着琴音起唇唱道:“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 千年守候千年无助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 我还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 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梅若洁连着唱了两边,她是故意唱这首歌,唱出了自己娘亲此时的心声,也唱给那个便宜爹爹听的,让他心里更加的觉得对不起她的娘亲,更加的愧疚于她的娘亲,这样他现在的家里也就热闹了。 琴声停止,梅若洁起身来到自己娘亲身边,搂着她无声的安慰着,却不知整个酒楼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楼下的客人道:“再唱一首……”有的人起哄要看唱歌的姑娘,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下了我一跳,梅若洁可没想到自己会引起这样的轰动。 只听到掌柜的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哪位姑娘是我家老板的义妹,她可不是我们酒楼里表演的姑娘,所以请大家见谅了,我们老板说了,今天的客人所有的酒水免费……”随着掌柜的话落,酒楼里恢复到了起初的状态。 梅若洁不由得觉得自己对不起孟少白了,让他今天为自己破了一回财,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的娘亲吐吐舌头,这下把冷氏可给逗笑了,梅若轩和于鸿师也笑了起来,包间里的气氛随之转好。 隔壁包间内,三皇子道:“不知道孟老板什么时候多了个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要不叫过来,让咱们也认识认识。”孟少白忙道:“对不起了,三皇子和各位爷,这个义妹是孟某在青州时所认下的,她们一家刚搬来京城,今天孟某本来是为她们接风洗尘的,可不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属罪过,孟某在这赔礼了,她们是些女眷和孩子,就别让她们过来了。”说完,他就喝了满满三杯酒,以作赔罪。 其实再做的其他三位,有两个知道刚才唱歌的是何人,都没有明说罢了,怕给那位女子若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裕亲王府的小王爷,他可是听了影一的禀告,专门到这酒楼来,想和梅大小姐来个偶遇,谁知路上碰到了三皇子和威远侯府的世子,他们听说去福顺酒楼吃饭,缠着夏侯凌枫道:“我们也饿了,刚好枫表哥请我和慕白世子一起。”没办法,咱们的小王爷只好带着这两个跟屁虫,甚至一个有可能以后还会是自己的情敌,阴沉着脸郁闷的来到了酒楼。 三皇子可高兴了,今天来的太好了,要是一会能一睹芳容,那就更好了,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唇角向上大大的挑起。 这个包间里的几人,各种心思,梅若洁可不知道,她知道的是梅大人包间的气氛,肯定是很纠结,想去认下他们娘仨吧!可又怕身前的妻儿。 梅大小姐猜对了,梅大人的包间气氛,可谓是相当的低沉,一双儿女看着自己的爹娘神情,都静静的坐在一边不敢吭声,梅大人是眼里泪花涌动,脸上神情有懊恼,后悔,痛苦,激动,几种神情此时被他呈现的淋漓尽致极了,梅妇人就简单多了,满脸的嫉妒恨,他们两人只顾着自己此时的情绪,没注意到孩子还在他们的身边,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小王爷所在的包间内,三皇子和慕白世子寒暄着,枫小王爷道:“孟老板不用陪我们了,去招呼你的客人去吧!”孟少白赶紧起身告辞。一个劲的谢道:“多谢大家体谅,你们随意,这顿算我的。”就转身出去了,其实他们几个私下里,关系挺好,没那么多的规矩,有时他们还会称呼自己一声孟大哥呢,苦笑了下,就进了隔壁包间。 梅若洁看到孟少白进来,忙上前说了自己的一番歉意,孟少白:“我都没通过令堂的意愿,就私自说你是我的义妹,梅夫人不会怪我唐突吧!” 冷氏忙道:“这有什么,多一个人爱护洁儿,我高兴还来不及,那里需要怪罪。” 孟少白道:“那就好,别再提刚才的事了。”然后他让掌柜的上了酒楼的好多招牌菜,大家来了个宾主尽欢,临走时,梅若洁向孟少白提了提关于于浩的事,孟少白没说什么,只道:“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了,隔三差五的出来转转。” “大哥召见,随叫随到。”梅若洁说着,孟少白听后满脸喜悦,道:“这还差不多,除过给你在每个地方开魅姿坊分店的银子,你上个季度的红利还有两万两,这是银票,你拿着。” 梅若洁回道:“不用了,你给我买买宅子的银子都没要,让你在京城魅姿坊里取,听他们说你没去,你用自己的银子给我们买的,还把福叔一家的卖身契给了我们,这我多不好意思。” “这你又见外了不是,那能用几个银子,而且哥哥给妹妹送套宅子和几个下人,是理所应当的。”看他不容推辞样,梅若洁笑着收下了银票,要不真显得身份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她浩师兄给孟少白魅姿坊的红利时,多给他一些就是。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就起身告辞,服务员把包间门拉开,他们一行人陆续走了出来,隔壁包间门随之也开了,一个深沉磁性的男声道:“孟老板,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随后拱了拱手。 梅若洁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三个各有千秋的帅哥,身上都有着一种贵族气息,而且有两个身上还透着点皇家人才有的丝丝霸气,梅若洁见他们朝自己看过来,逐朝着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先前说话的那个男的道:“孟老板不介绍一下诸位。” 此时的孟少白是满嘴牙疼,小洁被他们给盯上了,唉!该来的躲不过,顺其自然吧!于是道:“这位夫人是我义妹的娘亲,梅夫人,这个少年是在下义妹的弟弟梅若轩,今年的青州头名解元,以后还望诸位多多照顾,这位是义妹的师兄于鸿,剩下的就是在下义妹,名叫梅若洁。” 他们几人听后,点了点头,以后遇到什么事,尽可以来找我们几个中的任何一个,梅若洁心想,自己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呢?怎么找? 接着孟少白给梅若洁一行人也介绍了他们的身份,梅若洁心道,咱真可应了穿越女定律了,一来京城就遇到了大人物,皇子,王爷,世子样样有,看他们一脸的探索样,她可得离他们远些,这人红是非多,看他们一个个长得如此妖孽,自己还是远离妖孽吧!这样安全些。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梅若洁看,梅若洁感觉那视线也太过于火热了吧!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她逐抬起头,原来一道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夏侯凌枫发放出来的,一道是当今皇上的三儿子夏侯凌岚的,至于那个什么世子,目光倒还自然,不像他们那么直接,那个枫小王爷的容貌,梅若洁刚抬眼看时,就有点恍惚,还好她很快就恢复过来,心想咱带着面纱呢!不怕!真怕被人家当做花痴了,当时她心里的小人狠狠地怕了她几巴掌,让你花痴,二十一世纪的女精英,你什么美男帅哥没见过,就你前世身边围得那几个都是花美男了,尤其你那未婚夫都可以和那枫小王爷媲美了,梅若洁心道,媲美顶啥用,现在还不是便宜了哪个花痴女。 想着这些,梅若洁就有了点伤感,她忙和孟少白及几位大爷们告辞,一行人随之驾车回府而去。 可留下的几人,就心思各异了,都忘了自己也是要告辞回府的事,站在那看着那几道背影发着呆。 孟少白心想,“洁儿不是刚才都好好的吗?怎么自己刚才又看到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不属于她似的。” 夏侯凌枫心想,“她,真是和一般女主不一样,没有看见自己一脸花痴样,只是瞬间恍惚,澄澈的眼眸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就那恍惚,瞧着也是惊艳,却不痴迷,看来自己的容貌她还满意,虽然她的容貌自己道目前为止,还没一睹真容,上次离得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晰,可还是给人一种脱俗感,这次是面纱遮着,可透过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就知道她肯定是个才华与容貌兼具的人,可是她后来那种神情,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得让影一好好的了解一下了。”(作者有话说:小子,你还是省省吧!只要人家小洁儿一天不说,你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夏侯凌岚心想,“她怎么只看了我一眼,就不看我了,不知道我很想她吗?”(帅气的三皇子呀!你也太自恋了吧!人家和你还没说过一句话吧!何来想你?) 齐慕白心想,“是个奇女子,琴声歌声都让人难以忘怀,虽没看见真容,但就那看透世事的眼眸,也让人知道此女绝对是个绝色了,要是还能见到她该多好名字也好听极了。” 第二十七章 才子大赛 又是一个艳阳天,梅若轩带着小厮到朝梅若洁得明月居而来,他让小厮在门外候着,自己就进了里间。 “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昨天从老师府上回来,听到街上的学子们议论,明天有文人雅士举办的才子大赛,姐,咱们去瞧瞧吧!”梅若轩看见梅若洁高兴的说道。 梅若洁心想,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咱送来了枕头。 当即道:“好,明天一早,叫上鸿师兄,再带两个小厮,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姐,那你忙,我去给鸿师兄知会一声。”梅若轩说完,转身带着下人就去了于鸿那。 这时,晴雯过来道:“小姐,您要不进去躺会。” 梅若洁道:“不了,我等会到老夫人的松月居坐坐,一会叫香惠和香灵及紫衣跟着我就行,你们三个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就歇会,让她们三个小的跟着我也锻炼锻炼。” “知道了,小姐,那奴婢退下了。”梅若洁嗯了一声,就叫三个小丫头跟着她前往松月居。 进了院内,梅若洁就听到知画向里屋回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紧接着听见冷氏道“快叫你家大小姐进来。” 知棋和知书忙吧帘子打开,梅若洁让三个下丫头下去找思棋她们几个玩去,丫头们道:“小姐,我们不玩,我们就在老夫人房外候着,小姐要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们一声。” “就依你们。”说完,梅若洁转身去了自己娘亲屋里。 看到冷氏在榻上斜躺着,便道:“娘亲,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让鸿师兄过来给您瞧瞧。” 冷氏忙道:“娘亲好着呢!看你这段时间劳累,都有点清瘦了,要好好补补才是。” “还是娘亲对我最好。” “傻孩子,娘亲就你和轩儿俩孩子,从前跟着娘亲受了那么的苦,都没怨过娘一声,娘亲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说完后,冷氏的眼神有点悠远,梅若洁看着静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梅若洁看自己娘亲神色恢复正常,接着道:“娘亲,明天我和轩儿及鸿师兄出去转转,行吗? “多带几个人伺候着,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谢谢娘亲!” “你们姐弟行事,娘亲放心,有什么好谢的,去回你屋里准备一下,省的到时时间紧张。” 梅若洁向冷氏告辞,领着丫头们下去了。 回到小院,梅若洁把明天要出去的事,跟几个丫头一说,丫头们非得让她带上她们几个,说是保护梅若洁,梅若洁当时就笑了,道:“你们以为你家小姐是泥捏的,再说你家小姐我还有几招功夫呢!就是我平时教你们的那几招,要是遇到坏人,就用那几招对付他们,准成。”梅若洁不由得想到,自从她们跟了自己,她每天早晨一大早必把前世所学的跆拳道和柔道要练习一边,看她们几个看着自己练功时的惊奇目光,她就教了她们几招,算是强身健体了,前世的一些习惯梅若洁一直没改过,比如晚饭后散散步,练练瑜伽,这样不仅可以增强身体的柔韧性,也可保持好的身材…… “可是,小姐,您长得跟仙人一样,我们还是不放心呀!”晴雯道。 “没事,我明天着男装,而且鸿师兄和你们少爷会一同前往的。”听了梅若洁这话,几个丫头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辰时末,梅若洁和梅若轩及于鸿一起出了府。 梅若洁今天穿了早前在孟氏成衣成衣铺子定制的白色衣袍,一袭长衫给人一种飘飘欲仙样,头发用白玉簪子束着,余下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头,容貌她也没有刻意遮掩,只把眉毛稍微的加粗,整体给人温润如玉,气度洒脱之感,眉眼还透着点风流随性;梅若轩着了身紫色衣衫,头发用紫玉簪束着,整体装扮和我差不多,他的眉宇间透着丝丝灵气,于鸿则是一身蓝衫,墨玉簪束发,一脸冷酷,他们三人走在一起,回头率特别的高,只听到耳边一阵阵吸气声,梅若洁和梅若轩很臭屁的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路人的议论和赞扬声,于鸿就不一样了,他浑身冒着冷气,手里的剑也握的紧紧的,就连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梅若轩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梅若洁也朝他抛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假意甩甩手里的折扇,朝着大赛地点飘然而去。 第二十八章 风华初绽1 到了地点,梅若洁放眼一看,那可真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今天的人有多么的多了,众才子及进京赶考的举子们,都想一战成名,梅若洁摇了摇折扇,道:“咱们仨要不也去试试。” “你们自管去就是,我在这里保护你们。”于鸿冷着脸道。 “你就笑笑嘛,其实你笑起来,肯定特好看。”梅若洁看着于鸿打趣道,于鸿被梅若洁真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其耳朵根霎时变得红红的,要不是他那张冰块脸,别提有多可爱了,这么个大男人还害羞,梅若洁不由得抿嘴笑笑。 “姐,别这样。”梅若轩拉拉自己姐姐的衣袖道,他知道她的这个姐姐愣不着的会给人来这么一下子,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梅若洁心想,她只是想让鸿师兄放松下心情,没什么别的意思,看梅若轩给自己打眼色,她会意的点点头。 经过他们三人商量决定,梅若洁去参加,梅若轩和于鸿就不上去了,梅若轩的名头已经很响,他还是专心对待不久后的会试吧!而且梅若洁还有自己的打算呢! 此次才子大赛,要比的是琴棋书画四大样,附庸风雅嘛!肯定要样样齐全了,最后再以酒为题作诗或者词,格式不限,最后赢家就是当之不愧的才子了,还会得到奖品——一管碧玉玉箫,听说此箫是用上好的紫玉制成,音质清纯细腻,箫音响起时无半点杂音,且是皇家出品,对于此次获胜者以作嘉奖,乃显示出当今皇上对天下文人才子的重视。梅若洁心道,自己若得到它,一定要把那碧玉箫送给小正太,让他做个随身物件,倒也不错。 随着大家陆续报名,于鸿为梅若洁也报好了名,梅若轩道:“哥,你一定行的。” 这是梅若洁让他出来如此称呼的,避免露陷,她现在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起初梅若轩对着梅若洁还不好叫出口,可听自己鸿师兄都称呼自己姐姐为师弟了,他不得不认命的叫出了口,叫顺溜了,梅若洁觉得自己还真成他哥了,到把她弄得不好意思了。 比赛已经开始,先是比琴技,梅若洁的号较靠后,她就看着台上的才子们一个个高兴而上,失望而归,因为这次大赛的评委,请的是国子监的大儒们担当的,每位大儒在琴棋书画各方面造诣都很深,评审相当的严格,赛事是相当残酷的。 终于还是让她听到了几位弹得不错的,快到她自己的号了,此时梅若洁眉头拧在一起,她得想想谈什么曲子好。 到梅若洁上场时,看到周围看热闹民众的嚷嚷声和众才子的议论声,梅若洁一下子有了注意,她要不就来一首二十一世纪的名曲“云水禅心”,让大家静静心,也是蛮好的,要不然总是这么浮躁怎么行。 当梅若洁一袭白衣出现在台上时,台上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她信步来到琴案前,盘腿坐在事先备好的软垫上,目光清冷的扫视了场下,试了几个音,一切都妥了,双手轻轻搭上琴弦,开始弹奏起来,随着琴音,她整个人到了忘我的境地,只有手指在那弹奏着,台上的评委和台下的众人都还没从弹奏着的容貌上回过神,就都被琴音吸引去了心神,好像自己现在深处山川之中,琴音叮咚婉转,如山间小溪流水潺潺,林间的竹林扶疏,溪水和水底的小石相映衬,澄澈见底,天籁般的音符漫天飞舞,给人一种空灵悠远的意境,仿佛天地万物都陷在了这一份飘渺的意境中,这种悠然自得的曲音,让世人浮躁和杂乱,在此时都无影无踪,心灵得到了一次洗涤,归于宁和。 不仅台上台下的人被吸引,赛台对面茶楼靠街的一间包间里的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他们都涌到大开的窗前,尤其一个小女孩直嚷嚷,“哥,快抱我起来看,我要瞧瞧弹这首曲子的人是什么样子。”一脸冷峻的男子什么也没说,直接抱起了小姑娘,小姑娘一看到人,大叫道:“好美呀!我长大要嫁给他。”抱她的人心道,“那人以后会是你大嫂,你嫁给他弟弟还差不多,还敢跟你哥我抢人。”还别说,这个小妹以后真跟他抢起了人来,这都是后话了。 自从那一行三人出现,他就知道那个白衣的就是她了,因为另两个自己都认识,而且他们经常一起出现,所以白衣的自然是她了,想不到她真的那么美,美得都有点不真实,她还真大胆,敢扮男装上台比赛,虽然一早得到消息,可还是让自己的心有点不安,好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不光他认出人来,一行几人中三皇子也认出来了,正处于呆愣中,齐世子同三皇子一样处于呆愣中,孟少白则是满眼的宠溺,好像早就知道那人的琴音如仙音似的,连人他都好像认识,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当朝太子和他的小皇弟看着几人的神情,不理之,继续欣赏自己的,眼里有惊艳,有佩服,不知道后边几关此人是否还会给自己惊喜,就在众人不同的心思下,梅若洁琴音停下。她着对台上台下都微微鞠了一躬,等待评分,众人还是没回过神,只见那白衣少年轻咳一声,以示提醒,这时众评委才缓过神,那台下人们也缓过神来,接下来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评委们面面相觑,这还用评吗?再还没评之前,他们先问了剩下的几位参赛者,还要上台弹奏吗?剩下的几人直接弃权,听了这仙音,谁还敢班门弄斧,除非真正的神仙来,那也不一定胜过此白衣少年。 台下民众直接喊道:“白衣少年第一名,第一名。”一声胜过一声,评委们交流了下意见,起身问了前面几位弹奏过关的有无异议,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评委们当众宣布,“琴技第一名获得者名叫梅杰,第二名……”就这样,只有获得琴技前十名的才有资格参加下一关,也就是棋艺,这关淘汰三人,余下七人参加第三关书法比赛,这关在淘汰三人,余下四人,参加画技比赛,这关仅淘汰一人,留下三人参加最后的诗词比赛,获胜魁首着,可获得当今皇上赐予的碧玉箫。剩下两人也是有纪念品的。 第二十九章 风华初绽2 第二关,棋艺比得是,事先给每个人备好十个残局,看谁破得多,时间是半个时辰,时间一到,选出前七名,后三名自动淘汰。 当梅若洁看到这些残局时,她直觉得这也太简单了点吧!前世她的棋艺已经相当的了不得了,为了寻求刺激,一有空她就到网上搜搜几个残局,试试手,等破了后,别提有多高兴了,现在眼前有六种是她以前见过的,剩下四种也不是很难,稍微费点功夫,当评委一声开始,梅若洁的心神全部投入到了棋局中,半刻钟不到她六局已破,看得众人大眼瞪小眼,这也太快了吧!又过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剩下四局,梅若洁也全破了,她回头扫了下其他选手,还在那琢磨着呢,最快的也才破了两局,慢得就一局也没破,急的是抓耳挠腮。 梅若洁静静的退离一旁,等着时间到后,参加第三关,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和师兄,他们俩倒还镇静,梅若轩偷偷给她翘了个大拇指,梅若洁知道他在夸自己呢!这还是在青州时他和自己学的,评委们一个个走到梅若洁的棋局前观看着,不停的点头,眼里满是赞许。台下的人们则安静的等待着这局的结果。不大会功夫,评委道:“时间道,大家都请停手。”通过评委们对参与者的棋局观察,最后淘汰了落后的三位,接下来就剩下包括梅若洁在内的七人要进行书法比赛了。书法也是有限制的,必须以正规楷书书写这个时代的名人,王旭一百多年前做过的一首诗,梅若洁在青州时常听梅若轩提及此人的诗,说其人作的诗是如何如何的好,她也就看了看,还不错,是描写田园风光的。 梅若洁会几种字体,有的这个时代还没有,如草书体,这个时代重视楷书和行书这两种,楷书她也是相当拿手的,楷书讲究结构正,点画没有变化,运笔有变化,起笔藏锋,收笔回峰,折笔停顿,梅若洁把评委要求写的诗回想了下,开始着手书写起来,当她收笔时,大家都写完了,经过评委评审,又淘汰了三名,现在就剩下四名参与者了,这关是考验画技还有对命题的理解力,命题是落花踏尽马蹄香。 梅若洁整顿好要用的颜料,就运笔画了起来,只见一条林间路小路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路面花瓣上还有马蹄踏过的淡淡痕迹,天空中还有片片花瓣随风飞舞,随着马蹄印可以看到一名青年骑着骏马的身影渐行渐远,在他骑着骏马的马蹄踏过之处,五颜六色的蝴蝶紧紧跟随其后。画完后,她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旁竟然被评委们围住了,他们一个劲道:“妙,甚妙!”梅若洁没说什么,她等着结果就是,最后评委把他们四人的作品举到台前,下面又是一阵抽气声! 毫无悬念,梅若洁是四人里最好的,尤其她的画中突出了一个“香”字,是四人中唯一一个做到的题中所示的关键,淘汰了一人,那人心态还很好,他上前对梅若洁道:“梅公子,输给你,我服。”梅若洁浅浅一笑,道:“仁兄也不差。”那人做了一揖就转身下去了。 茶楼包间里的几人,神色各异,唯有那小姑娘一脸的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可没有那几个大男人的花花心思,他们自第一关后,就不在相互说话,只是一边看,一边沉思,就连那小表弟也一副大人样,不管了,等下他们比完了,自己要告诉他,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嗯!就这么决定了。” 她真得太出色了,就连他们几个,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还长成那副人神共愤样,让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为之痴迷,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夏侯凌枫这时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这么出色的她,自己怎么能自私的想把她关在自己的小院里呢,她有着不输于男儿的才华,哪里才是她施展才华的舞台呢?她会看上自己吗?这时他有点不那么自信了,加上身边知道他身份几人势在必得的眼神,自己该向她摊牌了,不管她接受不接受,自己都会等到她接受的那一天,看着太子忽明忽暗的眼神,看来自己得提前给皇上舅舅和太后外祖母打声招呼了,否则当太子知道台上的他是女子时,必会纳她为妃的,就算他已有正妃,也避免不了,等会就去皇宫,告诉舅舅和外祖母自己已有欢喜的女子,他们一定会高兴的,晚上再找机会见她一面,告诉她自己欢喜她。” 第三十章 名扬天下 梅若洁站在台上,等着最后的胜利,可面上一点触动都没有,关于酒的诗,还有比二十一世纪的古人李白的“将进酒”好的吗?对不起了咱在这借用借用,也算弘扬咱中华文化了,梅若洁心道。 梅若洁三人面前的桌案上,各放着笔墨纸砚,梅若洁打算用她最拿手的草书来写这首诗,这样才有气势,才能体现出这首诗中的意境,草书的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如骤雨旋风般,随手万变,但它法度具备,她学了十年的书法,早已掌握了起笔及收笔之间的变化,来到这里时,还时常练着,并且也教了梅若轩这种字体,多一种技能,总不会有错。 这最后一关,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评委一声开始,大家都想好自己要作的诗,梅若洁也运笔写下“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年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梅若洁得诗一写完,评委中就有一人,大呼道:“此诗,绝无仅有啊!”看他满脸激动,唇角不停的颤抖样,梅若洁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她看到其他评委也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台下的才子,文人雅士和民众看到评委们都这样了,都呼道:“吟出来,吟出来。” 梅若洁那个拿着她诗的评委,单手做了个稍安勿躁,接着声情并茂的大声吟出。。。。。。,梅若洁看到台上有的评委和台下有的文人雅士和才子,都用袖子拭泪了,他们是激动的吧!是喜极而泣的留下了热泪!掌声一下响起!梅若洁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梅若轩和于鸿也很激动。 最后梅若洁当仁不让的获胜,她拿了皇上所赐的碧玉玉箫,再接玉箫时,还听到评委们说,这位梅公子不仅诗好,“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真是豪迈,我等惭愧不如啊!”还有梅公子的这一手字写的也极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了,这么有才的人,也许是他自创的吧!这也不稀奇,梅若洁不知道她今天的所为,几乎改变了她的一生,自那天后,梅若洁得了个“玉面公子”才拥天下的称号,几乎一夜间这片大陆的诸国都知道了“玉面公子”才思过人,而且他的那首“将进酒”也在天下文人间是时时传诵着,那些人还道:“这西月不得了了,刚出了个少年天才,不到十岁的头名解元,又出了个才拥天下的玉面公子,这俩人都姓梅,年龄都不大,不会是兄弟吧!这西月人才济济,更进一步国富民强指日可待了。”他们这话还真没说错,不久的将来,西月国将成为这片大陆最强盛的国家,这与梅氏姐弟有着很大关系的,此乃后话了。 人们都想多看看,此次才子大赛的魁首风采,于鸿和梅若轩护着梅若洁挤出人群,梅若轩道:“哥,你若参加科举考试,状元非你莫属了。” 梅若洁笑道:“就你贫嘴。”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拉着他的手就向前走着,鸿师兄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无声的跟在我们身后。 此时,于鸿的心里极其复杂,他心想“自己与师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自从第一次随师傅见到师妹那天起,就记住了她的一颦一笑,她没有时下姑娘的娇羞,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她的大方爽朗,她对亲人的爱护,都深深的吸引着自己,那时想师傅让我和弟弟跟着他们姐弟俩,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可是长时间的相处,她的才华展现的是自己所不能极的,或许自己的武功还可以引以为傲,可是这段时间和轩儿切磋时,轩儿使用的那些近身搏击术,是自己从来未见过的,有的时候自己都会败给轩儿几招,轩儿说这个功夫是她姐姐教的,让他防身用,还说她姐姐比她厉害多了,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她就像一个谜,你越想了解她,就陷得越深,她应该有个更优秀的男人来与她匹配吧!自己还是把对她的那丝好感深埋在心,也许只做师兄妹对大家来说都是更好的选择,想通了这些,紧拧的眉宇也放松了下来,看着他们姐弟欢快的朝前走着,自己心情也极好,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这不仅是师傅的嘱托,也是我自己的誓言! 聚集的人群慢慢的散开了,这时有几个穿着不错,看似那家贵公子的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只见那贵公子长得还真是不敢让人恭维,眼睛小的似条缝,鼻孔老大,嘴角倾斜,一脸的色迷迷,他走上前,对着梅若洁道:“小子,听说你是今天的才子大赛魁首,而且还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样,啧啧!爷最见不得长得比爷好看,文采比爷高的人,”然后他问身后的家丁“你们说,爷应该拿他怎么办? 家丁门道:“当然让他陪咱们爷玩玩才行,先给咱们爷跪下磕三个响头,再从咱们爷胯下钻过去,就放过他。” 只见那贵公子,自命风流的用扇子在手心敲了几下,道:“今天这些就免了,把他给爷绑回去,让他给爷暖暖被窝。”于鸿和梅若轩听不下去了,都想冲上去打那些下三滥,梅若洁拦住了他们,上前道:“是吗?这位爷,你老人家每天都是这样欺辱那些比你才学高的文人吗?可是,怎么办呢?我是最讨厌被人威胁的,而且我的这双眼最见不得脏东西,你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梅若洁这一说,不仅把围观的人逗笑了,梅若轩和于鸿也没能忍住,“扑哧”一声也笑了,梅若洁还隐约听到头顶茶楼上也传来的笑声,她心想,咱今个还娱乐大众了。 那贵公子和他的奴仆气的直跺脚,嚷嚷道:“你还敢辱骂爷,你可知道爷是谁,爷宫里可是有人呢!嘿!小子,怕了吧!” 梅若洁道:“管你是谁,在本少爷的眼里,还真不管你是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竟还想少爷爷我为你暖床,少爷我今个,就勉为其难,替你的父亲教教你怎么做人,也算为民做件好事,大家给在下做个见证,是这位公子先言语辱没在下,在下是忍无可忍才说还回去,在下可骂他了?” 民众群起激昂,“梅公子没有骂人,我们作见证。”这下那贵公子不干了,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上,狠狠地打,打的他求饶为止。”梅若洁冷眼瞧着,看到他对他身后的家丁吩咐道。梅若洁忙吧想冲上前的师兄和梅若轩拉住,道:“我来,好久没练手了,都有些手生,这几个小毛猴,我还不在话下。” 说完后,梅若洁伸展伸展拳脚,对着们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那贵公子对他的家丁道:“给爷一起上,爷回去后会大大的有赏。” 那些家丁摩拳擦掌,就朝着梅若洁冲了过来,只见梅若洁不慌不忙的上前,对着那些家丁一个个的裆部踢去,脚脚不放空,这是对待色狼时的必杀技,身手干净利落,只见那些家丁双手捂住裆部,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疼的直吆喝,那贵公子道:“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爬起来,继续上。” 梅若洁看那贵公子,明显是被他的身手满头大汗,周围的百姓拍手叫好,有的不怕死的家丁,还真就起来,又朝着自己冲了过来,看来刚才还是给他们的教训轻了些,梅若洁上前直接来了个过肩摔,这下没人再上前了,梅若洁拍了拍手,对那贵公子道:“要不,你老人家,亲自上。”那贵公子还真没忍住,被梅若洁三言两语给激将起来,就向梅若洁冲了过来,梅若洁是直接向前,对其先来了个过肩摔,在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时,又来了个飞踢,看着他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才停下动作,她可是掌握分寸的,肯定不会闹出人命,否则就不怎么好玩了,梅若洁走到那贵公子身边蹲下,冷冷的看着他,那贵公子害怕的直往后缩,并且不停的道:“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小的给您磕头认错,总行了吧!” 梅若洁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一、你不该口出狂言,欺凌那些才学比你高的读书人,二、你更不该仗着家里人的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记住今天的教训,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要想别人尊重你,就拿出你的真才实学来。”说完,她没管众人什么想法,拉着自己师兄和梅若轩就走了。 只听到身后哪个人说道“这梅公子,真不愧是玉面公子,才学好,人品好,武功好,真是文武双全呐!对,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俺闺女,让她好好地学习三从四德,针织女红,好以后嫁给玉面公子,就是做妾也好。”其余人听了道:“切!人家玉面公子那样的俊公子会看上你的女儿,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我们几人听了,无声一笑。 于鸿道:“师妹,你今天鲁莽了。” 梅若轩也道:“姐,咱们不会惹事了吧!他们会不会报复咱们?” 梅若洁回道:“放心,不会有事,而且他们也不会报复的,我看到街上茶楼二层的包间窗户打开着,那儿围了几个人,那天咱们见到的那个三皇子在几个人中,他肯定不会放任这些恶徒,你等着瞧,明天就会有消息。”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时分,梅若轩带来了外面的消息,说是那个挨打的是忠勇侯府的小公子,皇上听说昨天发生的事后,大怒,在朝堂上,西景帝怒斥忠勇侯管教不利,众其子在街上仗势欺人,侮辱文人,则罚其一年月俸,其子管教不好,不许上街,若再有人被其子欺凌,他这个忠勇侯就别当了,听说忠勇侯回府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其小儿子暴打一顿,不管其夫人如何求情,强势的把小儿子给关在了小院,让其闭门思过一年。若一年后能改好,方可出院门,否则的话就永远关在小院里。“ 梅若洁听了梅若轩儿的话后,心里也稳妥了些,一年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可是这一年够她干出好多事来。 第三十一章 我欢喜你 昨天发生在才子大赛后的那场闹剧,不仅周围百姓看得清楚,听得清楚,茶楼上包间里的几位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为忠勇侯感到不齿,堂堂带兵打仗的大将军,竟然能养出这种斯文败类的儿子,当时他们几个都忍不住想下去教训教训那个家伙,这个忠勇侯府的霍小公子在京城可是大名远扬,他的私生活是一点都不检点,可城中百姓碍于忠勇侯的威严,都不敢吭声,因为人家的侯爵可是响当当的军功换来的,朝中众臣也是碍于皇上对其的重视,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及忠勇侯小儿子的恶行,更甚之有的人还想,反正没欺辱我家的孩子,还是少管微妙!免得到时伤了同僚之间的和气。 他们却不知,有人就不怕得罪人,竟然敢当街辱骂及殴打那个混世小魔王,可是人家的辱骂可没带一个脏字,人家殴打时可是言辞灼灼,是替其父教训他的胡作非为,替那些被他欺辱的文人和百姓鸣不平,可没把一分责任算到自己身上,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且当时有那么多的围观民众及文人雅士作证,相信就是皇上和忠勇侯知道事情经过后,也是不会怪罪的,再说人家还是文武双全的“玉面公子”呢! 茶楼包间里的几人,被太子夏侯凌云拦住,道:“本宫看他们一行仨,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诸位稍安勿躁。”其他几人只得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提着颗惴惴不安的心继续的观看下去了,可那小姑娘忍不住了,“你们为什么不下去帮他们?你们不去,我去。”只见枫小王爷无奈的道:“梦儿,别胡闹,你看五皇子比你还小,都比你懂事,你还是人家的表姐呢!”夏侯千梦嘟着殷红小嘴,心里腹诽着,“谁要和那个小冰块比,就你这个大冰块喜欢他,哼!不理你了。”一个人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其余人一看那小郡主生闷气了,都摇头笑笑,真是小孩子呢!这么沉不住气,小皇子夏侯凌悦心道“我招谁惹谁了,躺着都能中枪。”郁闷的用胖乎乎的小手揉着额头,一副我很无奈的样子,大家一看,又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 接下来所发生的,直让他们这些人惊呆了,随后接着是笑的差点岔气,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很少有这样的无所顾忌,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就连一向严谨的太子殿下和大冰块夏侯凌枫都没能幸免,小郡主和小皇子看大家笑的高兴,也到了窗前让哥哥抱着,看到底是笑什么。 让他们惊得说不话的,是那梅公子对那霍府家丁的没人那一脚,真是太阴了,这得让他们多长时间不举了,尤其是几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更是惊得长大了嘴巴,这是那个有着仙人之姿的梅大小姐吗?这也太彪悍了,可他们并没觉得她此举粗俗,反而有点点幸灾乐祸,那些家丁挨打的好,谁让他们主子不长眼惹到了她,就算她不收拾他们,他们事后还想找他们算账呢!谁让他们不长眼的欺辱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一想到那梅大小姐说的那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所有人都再也憋不住了,就那么“扑哧”一声都笑喷了。两个小的也笑的直不起腰。小郡主拍着小手道:“这就是我将来要嫁的人,他太幽默了,我好喜欢!”小皇子这次接话道:“人家能要你,才怪呢?哼!” 几个大人才没人管他们两个呢?太子心道“想不到这梅公子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那几招功夫,快,狠,准,这要用到战场上与敌军近身搏击,那么自己的士兵牺牲就会减少很多,此人文武双全,若能为国家效力,将会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夏侯凌枫看到太子一脸深思,三皇子双眼放光,齐世子眸中丝丝情意,还有孟老板的满眼宠溺,心情烦躁的不行,她的美好,她的与众不同,他们都看到了,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也太艰难点了,她竟然还会武功,那些招式整个西月应该都没有,或许其它诸国的人,也没人能使出这般近身搏击术,看着他们事情已了,身影渐行渐远,他们几人才又坐在桌旁品起茶来。 太子道:“今天这事,你们就别插手了,本宫会如实禀告给父皇的。” 其余几人,逐点头道:“是,谨听殿下吩咐。” 这时,夏侯凌枫站起道:“各位慢聊,小王还有点急事,就先行告退了,还请太子殿下,三皇子和小皇子见谅。” 太子道:“表弟有事,就先忙去吧!本宫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和他们几位再聊聊。” 夏侯凌枫道:“多谢殿下。”逐向各位行了一礼,牵着夏侯千梦的手,出了酒楼,吩咐侍卫先送小郡主回王府,他办完事后自行回府。 皇宫御书房内,西景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小太监向自己贴身太监李德海小声说着什么,逐抬起头道:“有什么事要禀告朕,这么鬼鬼祟祟成何体统。”李德海赶忙上前,恭敬的道:“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在御书房外要觐见皇上,奴才看皇上没忙完,逐……” 西景帝眉头深锁,“自己这个外甥,从不会这个时间进宫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想到自己那已经过世的皇妹,没由来的一阵心酸,那时他们都还小,小皇妹最爱跟在自己身后,整天太子哥哥的叫着,什么太子哥哥最好了,小灵儿最喜欢太子哥哥了,不由得唇角勾起,可是小皇妹就那么早的去了,母后为之大病了一场,自己也心痛了两天,想到自己还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可一看到妹妹留下的那俩孩子,还是忍不住想起妹妹临去时给自己带的话,让自己和母后好好的待她的俩个孩子,让他们婚姻自主,别给他们轻易赐婚,且许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身为皇家人,有着身不由己的难处,有着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还好这俩孩子的祖辈也向后世子孙立誓,他们家的男人再有后的情况下永不纳妾,自己和母后应允了妹妹的这一请求,才让枫儿快二十的人了,身边连一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看到太监还等着自己的吩咐,逐打断了思绪,道:“让他进来吧!” 待看到枫儿一进来,就跪在自己面前,赶忙上前扶起他道:“枫儿,发生什么大事了?快起来,告诉朕,朕帮你解决。” 夏侯凌枫道:“舅舅,枫儿有欢喜的人了。” 自刚听到他喊自己舅舅时,自己真得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这孩子少年老成,小时随皇妹进宫,还喊着自己舅舅长,舅舅短的,自打皇妹去世,好像一下子懂事了,知道君臣之礼,见到自己都是皇上,见到母后,就是太后……,为此,母后伤心的说是枫儿和自己不亲了,时常暗自垂泪,皇妹去世后,枫儿和梦儿很少进宫,怕太后见到梦儿时,触景生情,想起皇妹而伤了身体。 看着已经长大的俊挺少年,我笑道:“是那家姑娘,既然枫儿欢喜,朕就做主,给你赐婚,这样太后和朕,以及你的父王,祖父也就放心了。” “舅舅,先不能赐婚,枫儿还不知道人家姑娘是否欢喜我,枫儿此次前来是相求舅舅和外祖母答应,不管其他表哥或者表弟向你们求娶姓梅的一位姑娘,请你们都不要应承。”西景帝一听这话,有点恼了,心道“那家姑娘,竟能让自己优秀的儿子和外甥都看重。” 道:“那姑娘家有些什么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夏侯凌枫道:“回舅舅,他们家目前只有娘亲和弟弟三人,是从青州来的,弟弟这次是来参加会试的,他弟弟就是青州头名解元梅若轩。” “哦!这样呀!看她弟弟少年英才,其家教肯定不错,行,舅舅答应你了,不管谁求娶这位梅姑娘,舅舅和你外祖母都不会答应的,这样你可放心了。” 夏侯凌枫道:“谢谢舅舅,那我现在就去慈宁宫,告诉外祖母这事。” 西景帝道:“不用了,现在天已晚,你赶紧回王府去,舅舅忙完这些奏折,到慈宁宫去一趟,你放心好了。” 夏侯凌枫道:“那舅舅也不要忙得太晚,身体重要。”西景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自己外甥的身影出了御书房后,又批阅起了奏折。 夏侯凌枫出了皇宫,一眼看到在宫外等待自己的卫明,道:“吩咐你的事,可办妥了。” “回爷的话,手下已吩咐了影一,让他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的把小王妃带出梅府,并且到小王爷的京郊别院等着爷。” 夏侯凌枫满意的点点头,便与卫明一起提着轻功往别院赶去。 而此时的梅若洁,还以为自己再做梦或者是又穿越了,自己刚才明明是在自己房里,整理者几份规划,打算等她浩师兄一回来,自己再开个娱乐休闲会所和女子美容院,名字都想好了,叫乐天棋牌社和靓丽美容院,整套企划和员工培训及连锁经营模式都已写好,本打算收拾好,叫晴雯和麝月伺候洗洗就睡了,可是眼前一下子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看到屋里摆设古色古香的,主人的品味一定很高,起身拉开房门,门外就站着两个看起来功夫很高的黑衣人,看着有点像前世电视里演的皇上身边的暗卫一样,自己当时吓了一跳,咱可没得罪什么人呀!难道自己又穿越了,因为他们见着自己,一起行礼道:“手下影一(影二)见过小王妃,主子一会就到,请小王妃稍等。”梅若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心里一阵腹诽,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刚穿到西月过的好好的,老天爷呀!你不会这样玩我吧!要真让我再次穿了,我恨你!恨你一万年!” 在她还没腹诽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听他道:“让梅小姐受惊了,是枫的不是。” 梅若洁一看说话的人,顿时明白了,还好自己没再次穿越,只不过是被人友好的请过来了。 逐咬牙启齿的道:“谢小王爷如此友好的邀请小女子前来此处赏景。”她尤其把友好和赏景二字的音咬得极重。” 夏侯凌枫看到面前佳人一脸的恼怒,忙解释道:“对不起,是枫有话想与你说,一直没有机会,才出此下策了,冒犯了梅小姐,还请见谅!”接着对身旁的两个黑夜人道:“还不像梅小姐道歉。”此时的影一和影二内心一阵嘀咕,我们还不是照主子您的吩咐办事的,这会怕人家小王妃怪罪,让我们请罪,二人腹诽归腹诽,可是道歉还是做了,然后远远的站在一旁,两人一起瞪着卫明,把卫明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半个时辰没见,不会这么想我吧!卫明臭美的想着,不由得朝他们咧了咧嘴角,这下影一和影二更郁闷了! 此时,大概亥时末了,古人晚间没什么娱乐,这是基本都已入睡,四处一片寂静,只听到院落里树叶沙沙被风吹动的响声,梅若洁看那两黑衣人道完谦后,和另一个跟他主子一起进来的侍卫,都退到了远处的黑暗处,对面的人也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道:“是你让他们喊我小王妃的。” 夏侯凌枫道:“是。” 嘿!这人回答的还真简短,惜字如金啊! 梅若洁接着道:“你想娶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夏侯凌枫道:“是。” 这人怎么回事,多说一个字会死啊!刚来时不是连着说了几句话吗?心里一阵腹诽着,唉!那是人家怕你误会他,急着向你解释,忘了自己是冰块兼木头了。 “为什么?我们见了不过一面,而且没说过话?” 夏侯凌枫道:“我欢喜你,见过三次面,加上这次,是四次。”这回话倒多了几句,看来还得多多努力。 梅若洁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多次,你说清楚,并且说欢喜我什么?否则的话,就立刻,马上送我回府。” 夏侯凌枫听了这话,急得满头是汗,他还从来没这样过,为了能娶到她,自己这次得好好回答了,组织好语言,道:“第一次是在今年四月末,我到香山踏青时,偶遇道你,第二次是酒楼里那次,第三次是才子大赛时,还有就是现在,见你第一面时,我就欢喜你,不知道为什么,再有后来的几次,我就想娶你为妻。” 看着他憋屈的说了这么多话,梅若洁道:“听你说的,倒是实话,首先谢谢你能欢喜我,再者谢谢你暗中派人一路相送我们来京城,并且让他们保护我,可是,咱们目前了解不多,且我年纪还小,不想过早的考虑这事,就是日后要嫁人,我也是有条件的。” 夏侯凌枫道:“我们可以慢慢的了解,我可以等你长大,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看我能否做到。” 看着他一脸认真样,眼神坚毅,梅若洁也认真的道:“我目前还没喜欢上你,我这个人心眼很小,这一生喜欢一个人,会把他牢牢的放在心上,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他,同样的我希望他也如此对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是身还是心,都一样,如果这个人做不到,那我是不会,也不屑考虑他成为自己的伴侣。” 夏侯凌枫道:“我知道你还没欢喜我,可我会等,我也会做到你说的条件,自从第一次遇到你,我就在心里发誓,一生一世只要你一人。” 梅若洁道:“就算以后我同意了,你就这么有自信,你的家人会同意你如此做,你的身份在那放着呢!”其实他这个人也不错,自己也回不去了,看他是出自真心,可以考虑下,但是咱该说的还是得提前说出来,省得最后阻扰者没事找事。 夏侯凌枫道:“你放心,我的家人都会赞成我们在一起的,并会允我一声只娶一人。”看来她还不了解裕亲王府,要不怎么不知道裕亲王府的男子一生只娶一妻的事。 梅若洁道:“行,我们就试着交往一下,还有就是我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你若是只想找个整天守在内宅的女子,我恐怕会做不到,要不你在考虑下。”梅若洁看着他的表情极其认真。 夏侯若轩想都没想,道:“我欢喜的就是现在的你,以后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欢喜。”梅若洁抿唇浅笑,他被她的笑容给愣住了。看着他极少露出来的呆样。梅若洁道:“从现在起我们交往吧!现在送我回府,行吗?”夏侯凌风微笑着朝梅若洁点点头。 夏侯凌枫笑起来,如同雪莲绽放,为他的绝佳的容颜增加了几分温润柔和,梅若洁看得有点失神。 远处候着的三人,耳力是极佳的,看来咱们主子事成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子和未来小王妃都是彪悍,谈话一点都不含糊,真够爽快的,尤其是小王妃,她的彪悍之处,他们这些男人都比不上,还从没见过哪家姑娘被人表白后,不羞怯忸怩,向小王妃这样的独一无二的,真是少见,还大方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绝对是佩服呀!看来咱们小王爷以后对小王妃唯命是从了。看来以后跟着小王妃有肉吃。 夏侯凌枫不知道,自己在手下们面前没面子了,基本可以预见以后是绝对的妻奴了,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夏侯凌枫会回答,本小王爷乐意之至。 夏侯凌枫对着梅若洁道:“以后就让影一和影二在暗中保护你,我现在送你回去。”免费多了俩个保镖,何乐而不为?于是梅若洁点头算是答应了,听他吩咐了几人后,就过来揽着她的腰提起轻功就往梅府而去,梅若洁头靠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强健而有活力,让人有种特别的安全感,他身上散发的一股清淡的莲花气息霎时好闻,宽广的胸怀暖暖的,这个人或许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吧!梅若洁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温暖。 夏侯凌枫这时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得丝丝冷梅香飘入自己的鼻腔,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息,知道她不喜擦那些胭脂水粉的,其实自己打小就不喜那些东西,因为娘亲从来也不擦,父王也不喜那些水水粉粉的。自己大概是遗传了他们的习气了吧!手下的小腰纤细柔软,只想一辈子这样搂着她,看着她,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怀中,温顺的如小猫儿一样,温温的呼气声透过衣衫传到了胸前,让自己的心为之暖暖的,自从娘亲去了后,自己好久不知道温暖的滋味了,真希望时间就停在此时,可是还是到了她的小院,明月居的下人们,全被影一和影二点了睡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出去一趟,又回来了。放她站到地上,真不想就此离开,梅若洁道:“一路好走。”微微一笑,就进了房门。影一和影二已把下人们的穴解了,夏侯凌枫吩咐了他们一声,回头看了眼她窗前的烛光,提气没入黑夜之中。 第三十二章 觐见皇上 回到房中,晴雯和麝月伺候梅若洁歇下,随之梅若洁让她们也去歇着了,想着今天和他的相处,梅若洁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甜蜜,过了年她就十四岁了,弟弟梅若轩也就年满十岁,那小子也会一天天的长大,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她这个姐姐了,想着想着梅若洁心里就有点失落。不知什么时候她才睡着。 这天于浩出去了快一个月,回来了,梅若洁让他先歇息几天,然后着手把乐天棋牌社和靓丽美容院开起来,她把自己的策划书给于浩,让他抽空看一下,于浩应允后,带给梅若洁一个惊人得消息,说是西月北方的几个州府的庄稼,遭遇了百年难见的蝗灾,那里的百姓今秋是颗粒无收,逃荒的人都逃到京城脚下了,这几天城里城外有点混乱,让梅若洁没事别出去,梅若洁听了自己浩师兄的话后,点头称是。 果不其然,当梅若轩由林大学士府上回来,直到梅若洁院里,就告诉梅若洁道:“姐姐,林大学士说咱们西月北边的几个州府的庄稼,遭蝗灾了,百姓们流离失所,朝廷重臣找不到解决之法,皇上龙颜大怒,向外发放榜文,看有没有民间异士或者文人学子们有无解决蝗虫之法,若所献之法能彻底解决蝗虫灾害,皇上会允诺此人一个条件,但条件必不能有违国法律例。” 梅若洁听梅若轩说完之后,她心里在搜索着,她当初在网上看到的有关蝗灾治理的法子,梅若轩看自己姐姐一副认真样,悄悄地告诉门外的丫鬟,自己先回去了,让她们随后给梅若洁打声招呼。 当初刚来到西月王朝时,梅若洁翻看了很多西月各地和其它几国的人文地理和杂书,上面有记载过几百年前好像是有个边远的部落发生过蝗灾,那时人都没有什么方法彻底消灭蝗虫,致使后来那个地方是寸草不生。就在现代,也是要经过好长时间的农业治理和对当地的水土改造,使得当地的气候发生改变,让蝗虫在此无法生存,再有就是养些家禽之类的扑食蝗虫,还有就是药物喷洒,再者就是不要破坏蝗虫的天敌,就是飞禽什么的不能随意扑杀。梅若洁把当初偶然在网上看到的关于防治蝗虫之法,在心里细细的梳理一遍,用笔记录下来,可是这里没有现代的高科技农药,怎么办?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记得前世和驴友游玩时,遇到的几个高人闲谈时,好像扯到古时候有人用草药熬成汁,对蝗虫进行喷洒,可抑制蝗虫到处乱飞,古人的智慧真是博大精深,当时投个有趣就记住了几种草药名称,当蝗虫遇到这种药物后会落地,被扑捉后还可食用,对人体不会有大的危害,一会问问自己师兄,看这几中草药常见在这里不,不一会功夫她就整理了好几页纸,她最后又细看了下,没什么问题后,就去松墨居找于鸿去了。 于鸿听了梅若洁说的草药名称后,道:“这几种药倒是常见,食之对人体无多大害处,你问这些做什么?” 梅若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神秘一笑,告退于鸿后,梅若洁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今天时间有些晚了,等明天她就去揭了皇榜,就当是为这里的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谁让她是穿来的呢!梅若洁心里想着,至于她娘亲和那便宜爹爹的事到时看情况再说,明天去揭皇榜还是别告诉自己娘亲和轩儿及师兄了,免得他们到时担心,想了想,又看了看写好的防治方法,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一时精神又全部投入进去了。 第二天清早,大概酉时一刻,梅若洁起床换好男装,让晴雯为她梳好男式发髻,吩咐她们,自己带着书奇和书文出趟府,要是老夫人打发丫头来问,就说她身体不舒服,今天想多休息会,随后去给她问安,其他主子问的话,让她们自己想个好的理由对付,她很快会回府的,梅若洁对一众丫鬟吩咐道。 晴雯道:“小姐,您要多加小心,奴婢会照小姐吩咐做的,请小姐放心。”梅若洁点了下头,就带着小厮们出去了。 天还不是很亮,这个时候皇上应该正在早朝,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只有零散商贩开始陆续摆摊,梅若洁想皇宫的朱雀门口张贴榜文处,肯定有侍卫守着,好准备随时有人揭榜,去给皇上禀告。因为这事可不能随便马虎,那可关系到百姓利益的。 到了宫外的朱雀门口,她让书奇和书文在那等着,书奇和书文看到自家小姐要去揭榜文,道:“公子,您万事小心,奴才们等你回来。”梅若洁微微点头,朝着站在榜文处的侍卫走去。 书奇和书文心道,“他们相信他们小姐,不做没把握的事,小姐在他们这些下人心中犹如神明一样,她对下人虽然严苛,但是她从不乱处罚大家,还让下人的小孩读书识字,这是他们在其他大户人家所没有遇到过的,看着小姐此时从容自信的朝守候榜文的侍卫走去,他们只希望小姐早些见到皇上,然后早早出宫来。” 两个侍卫盯着梅若洁看了好久,一个道:“你真得有方法治理蝗灾。”还未等到梅若洁的回答,另一个侍卫赶紧在说话的侍卫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只见对梅若洁刚才说话的侍卫,张着大大的嘴巴,直愣愣的看着梅若洁,被身旁的侍卫推了下,猛然惊醒道:“您是人称玉面公子吗?”梅若洁浅浅一笑,向对方拱了拱手,道:“在下不才,正是梅杰。” 那侍卫忙道:“小的有眼不识公子,请勿见怪,小的立马让人向皇上禀告。” 此时朝堂上,气氛是相当的肃穆,西景帝看着下面一群大臣,诚惶诚恐的站在朝堂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看自己的皇子们,也是霜打了一样,就怒视道:“朝廷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想了几天,都拿不出可行的法子治理蝗灾,这样下去,百姓怎么过活,你们是不是想要百姓谋反,让朕这个皇上别当了,说话呀!都变得哑巴了,平时为些小事,你们不是总能争执吗?”一杆大臣和皇子赶忙跪地,“皇上英明,臣(儿子)惶恐。”就在这时,只见朝堂外的侍卫大声禀告道:“皇上,有人揭榜文了。”西景帝一听,脸色变得好了起来,底下的大臣和皇子们,用手擦擦额头刚才冒出的冷汗,心道“真是谢谢那位揭榜的人了,解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西景帝看都没看下边松口气的臣子们,道:“快上来禀告,可知揭榜者是谁。” 那侍卫回道:“玉面公子,皇上。”西景帝听后龙颜大悦,道:“赶紧去请玉面公子来见朕。”侍卫听了皇上吩咐,赶忙下去传话。 当梅若洁被侍卫领着进入了宫门,看到里面的建筑宏伟霸气,步过广场,一层层台阶应是直通朝堂的吧!台阶两侧五步一岗,那些侍卫直挺挺的矗立着,神情相当的严肃,侍卫领梅若洁到了殿前向内通报,梅若洁抬头看了看匾额,“勤政殿”三个烫金大字是龙飞凤舞,霸气凛然。 只听到里边太监传道“玉面公子觐见。”梅若洁整理了下衣容,看到殿门打开,她抬头挺胸,气度洒然的进入内殿。 殿门打开的一瞬间,殿内的众人直觉得来人,是身披霞光而来,他的整个身体被霞光笼罩着,一袭白衣飘然出尘,出色的容颜,清冷的气质,灵动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神圣而不可侵犯,只见他撩起衣服下摆,跪下道;“草民梅杰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自己长这么大还没人跪过呢!唉!形式比人强!谁让咱到了皇权时代呢,心里一阵腹诽。 西景帝听到来人的禀告声,一时还没回过神,只听身旁的贴身太监李德海小声道:皇上,皇上。”才醒过神,收敛神情道:“平身。”梅若洁缓缓抬起头来,起身站于大殿之中,气质洒然,无一点恐慌之气。 梅若洁抬头看了看龙椅上的王者,还是个中年美大叔呢!五官似雕刻而成,眼睛深邃,透着锐利的光芒,剑眉入鬓,蓄着短短的美须,想必其年轻时绝对是大帅哥一枚。 龙椅上的西景帝看来人还是个小少年,十五岁不到吧!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惧怕,眼神中还透着对自己淡淡好奇,嗯!有意思,这就是玉面公子梅杰,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西景帝道:“你就是玉面公子梅杰,你揭了治理蝗灾的榜文,是有可行之法?你可知欺君之罪。”西景帝心道,故意吓吓他,看这位玉面公子如何应对?西景帝恶作剧的想了想。 “回皇上,玉面公子是百姓对在下的称传,在下不敢当,在下揭了榜文,是有治理蝗灾之法,但是还请皇上饶恕草民的不敬之罪。”梅若洁说完,忙跪了下来。 此时,侍郎大人梅志强忍住心里的不安,这是自己的女儿吧!他可知他女扮男装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自己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下她一命。裕亲王和枫小王爷也在早朝之列,他可不知殿上的小少年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只觉得此少年勇气可嘉,夏侯凌枫紧握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有个声音说,相信她,她可以的,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三皇子和太子目瞪口呆的站在那,看着事情的发展。 西景帝道:“你有何不敬之罪。”梅若洁听西景帝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她心下稍安。逐伸手拔下束发的白玉簪,她的满头乌丝随即倾泻而下,只听到身旁一片哗然声,太子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个姑娘,怪不得自己随后打听不到人呢。那些大臣异动了,西景帝还没发话,有的大臣已经跳了出来,“大胆女子,朝堂可是尔等可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梅若洁只是听着,一丝都没有受其影响,西景帝也是在那听着,没法任何言语,还有的大臣向西景帝谏言,让把此女拉下去斩了。梅若洁听了这话,她的神情神情仍是一片平静。 西景帝看着殿下跪着的少年,无一丝害怕,神情从容镇定,想到,他必有十足把握驳回那些大臣的言论吧!逐道:“殿下女子,报上名来,你可知自己欺君之罪有多重。” 梅若洁抬起头直视着西景帝道:“民女叫梅若洁,至于欺君之罪,民女也是不得已,想到蝗灾区的百姓现在过得苦不堪言,民女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百姓遭了蝗灾,若朝廷得不到有效的处理,蝗灾必将泛滥,致使西月的百姓流离失所,饥不裹腹,严重的可致民心动荡,国不安宁。既然民女有解决蝗灾之法,为何不能为百姓拿出来,不能为皇上分忧,就因为民女是女子,就不可以吗?听说皇上是英明之君,想必民女所言,皇上必然也想到了,还请皇上先看民女的防治之法。”梅若洁字字珠玑,朝臣们都闭嘴不言了。 西景帝大笑道:“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的好,太好了,快快起来,呈上你的防治之法。”梅若洁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拿出昨晚自己写好的蝗灾防治之法,双手呈上,只见西景帝的贴身太监拿去验过之后,才呈给西景帝,梅若洁心想那是验她有没有涂毒了,当皇帝真累,处处防人,吃不好,睡不好,就这历朝历代的皇子为了那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 西景帝看得及认真,还时不时的用手抿抿他的美须,面露喜悦。看完后,对着梅若洁道:“你小小年纪,竟懂得此法,而且这手字也写的极好,就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了。” 梅若洁回道:“启禀皇上,民女幼时长于乡野,偶遇一云游高人,他看民女有几分聪慧,教导了民女一些知识,至于民女的字体,那是民女自小琢磨并且长久练写而来。” 西景帝道:“那位高人,你可知他的名姓和住处。” “回皇上,那位高人,教导民女几日,就走了,当时民女问过,他说自己是居无定所,与我结识乃是有缘,然后什么也没说,待民女再想和他说话时,他已消失不见。”古人都崇敬仙人神明什么的,自己这一忽悠,西景帝肯定不会再问了。 果然,西景帝道:“高人都有些怪习惯,朕明白,你这防治之法上写着,那蝗虫还可食之。” “是,皇上,只需去其翅、足,再洗干净,用煮沸的水烫死后即可使用,也可处理好后,炒至熟透食之,若加点调味料的话,可堪比美味佳肴,而且这东西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它的味甘、辛、性温,食之能健脾消食、息风止痉、止咳平喘、通络等功效。” 西景帝听后,一直点头,道:“好,这样百姓也可暂时裹腹,朕再拨些钱粮,加上你的防治之法,我们西月的百姓会度过这个百年难遇的难关的。你有什么要求可提出来,朕必会允之。” “皇上英明,民女想亲自道灾区看看,顺便指导百姓如何食用之法,并且看能不能帮助那里的百姓做些实事,至于民女的要求,等蝗灾稳定后,民女自会告知皇上,再者此次蝗灾面积应该很大,民女带娘亲弟弟及我魅姿坊的所有员工为百姓捐十万两银子,以备朝廷能购买更多的粮食救助受灾百姓。” 西景帝激动的站了起来。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此女大才也!现在整个西月及他国的魅姿坊是你一手经办的。” “回皇上,是民女一手经办。”梅若洁的话刚说完,有侍卫来报,“皇上,孟老板来觐见皇上,说有急事。” “宣”,西景帝坐回龙椅,梅若洁看到孟少白进得大殿,孟少白同时也看到了梅若洁,他微愣了一下,逐缓过神,跪下道:“皇商孟少白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景帝让孟少白平身,孟少白道:“回皇上,听说北方几个州府闹了蝗灾,臣带整个孟家为百姓捐一百万两白银,再捐一万但米粮。” “好,好。”西景帝龙颜大悦道。 殿内朝臣和众皇子,看到梅若洁和孟少白不拿朝廷俸禄的都捐了钱粮,赶紧上前禀告皇上,他们也要为百姓出分力,不大功夫,梅若洁粗略估计下,差不多捐了有六十万两白银了,这些人啊! 西景帝立马派人把梅若洁呈的防治蝗灾之法,让各个州府的官员赶紧实行,钱粮随后就到,这时,只见夏侯凌枫上前,拱手道:“皇上,微臣愿前往灾区协助那里的官员处理灾情。”三皇子和太子及四皇子都出列禀皇上,让皇上派自己去。梅若洁看皇上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视了一下道:“夏侯凌枫听旨,逐你领两百精兵,护送梅姑娘先行前往灾区。” “是,臣遵旨。” “夏侯凌岚,夏侯凌浩听旨,朕派你们领一千御林军押送钱粮去往灾区,并到时亲自发送。” “儿臣遵旨。” “太子就留下帮朕处理政事,收集各州府随时上报的灾情信息。”太子回道:“儿臣遵旨。”逐退回自己所站的位置。 太监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臣们陆续退出朝堂,与梅若洁认识的几人看了她一眼,随之也退了出去,梅若洁跟在他们身后朝宫外走去。 书奇和书文看到梅若洁出来,激动的道:“公子你可出来了,吓死奴才们了。” “没事,咱们回府吧!” 第三十三章 蝗灾治理 皇宫御书房内,西景帝静静的坐在御案前,他此时没有批阅奏折,微眯着那双睿智的双眸,思索着,“怪不得,枫儿那么个冷情冷性的人,会亟不可待的请求自己,不要答应其他皇子对那位梅姑娘的赐婚,看到早朝时,那位风华绝代的他出现,风儿和自己那几个成年的儿子,盯着人家看时的那眼神,也太露骨了,起初太子和老四不知道人家是女儿身时,都那样了,当那女子拔下白玉发簪,满头丝质般靓丽的乌发如瀑布般的倾泻而下时,他们的神情有种势在必得,自己起初看到男装的他时,也恍惚了好久,真是玉般的人儿,且才华横溢,若为朝廷所用,乃百姓之福,看到他是女儿身后,只觉得时光若倒退二十年,自己也会和这些年轻人争一争的,那双明眸似水般的悠然,小巧玲珑的鼻翼惹人怜爱,樱桃似的小嘴殷红殷红的,肖尖的下巴配上美玉做成的鹅蛋脸形,整体给人一种轻率、飘逸、脱俗,轻灵,美而不艳之感,配上那身白衣,有乘风归去之感,这样的妙人,谁见之不恋不爱?她还有着心系百姓之心,及伶俐的经商头脑,就这段时间听到她的事太多了,才子大赛后的玉面公子,被百姓称传文武双绝,她的那首将进酒,自己看了后,也为其中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气势,所震撼了好久,这样的人才,自己可会因为她是女儿身,让她束在闺阁,才华不能为朝廷,为百姓所用?” “李德海,你觉得今天朝堂上见到的那位女子怎样?如实回答,朕恕你无罪。” 李德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道:“回皇上,此女甚好。” “具体说来,你什么时候你也惜字如金了?” “是,皇上,奴才觉得,那位姑娘有着不输于男儿的才华,气魄和胆识于男儿有过之而不及,且心系百姓,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若入朝为官,是百姓之福,是朝廷之幸,是皇上慧眼识珠,不让珍珠蒙尘,可问题就是她是为女子,奴才就……” “嗯!算你跟朕身边这么长时间,看人的本事倒学得不少。” 李德海忙道:“奴才惶恐。” 西景帝抿了抿美须,道:“西月也不是没有女官,只是品位低,帮助皇后管理内宫之事而已,让她做个内宫女官,有点屈才了,朕若让她在前朝为官,反对声一定有之,李德海你认为此女才华和左右二相相比如何?” 李德海道:“这奴才不好说。” “我看这样吧!等她治理蝗灾回来后,朕为她特授予一个官职,和左右二相官职相同,到时看她如何让左右二相认可,若左右二相都认同了此女,那其他百官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女子又如何,只要他们的子女有次等本事,解救百姓于水火,朕亦会同等对之。” “皇上英明。” “你且退下吧!朕处理些奏折,再传唤你。”“是,皇上。” 看来自己得找太子和老四和老三他们抽空谈谈了,免得兄弟几个为个女子生了嫌隙,且还是自己要重用之人,不能为她若来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枫儿可抓住此女,此女不是一般闺阁之女,把情爱什么的看得过重,此女虽心胸如男儿般宽广,但就自己观察,想让她与人共侍一夫,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光凭这一点,自己几个皇儿也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这样自己倒也放心。”想通了这点,逐埋头御案处理起奏折来。 话说,当梅若洁和两个小厮,回到自己的小院,麝月就道:“小姐,您可回来了,我们都快坚持不下去了,老夫人派知书过来了几回,看小姐起了没有,听说小姐不舒服,刚才让知画过来传话,说是知书已去松墨居请鸿爷来给您把脉呢!” 梅若洁道:“没事了,你赶紧让香惠去老夫人院子传话,说我无大碍,正准备过去给她请安,让她别着急,再让香馨去松墨居一趟,告诉鸿少爷,我没事,让他忙完后,直接去老夫人那里,我有话要和他们说,让紫怡去少爷的院子,请他也到老夫人那去。你和回房收拾收拾,咱们就过去吧!” “是,小姐。”麝月答道。 梅若洁在丫头们的帮助下,收拾齐整后,就带着晴雯和麝月到了冷氏院子,丫头打帘梅若洁进入了冷氏内室后,看到人到齐了,就连忙碌的浩师兄也在,她向他们问了声好,他们都很关心她的身体,看到她没事,才放下了心,冷氏忙让梅若洁在她身边,道:“有什么话要说,让大伙都到娘这,是不是你有什么事?快给娘和你弟弟及师兄们说说。”看他们的关切样子,梅若洁心里暖暖的。 梅若洁就把她如何揭榜文,如何进宫向皇上呈上治理蝗灾之法,等一系列事情说了于他们听,他们听了后,室内一片安静,还是梅若轩先缓过神,他道:“姐,你说你有了治理蝗灾之法,并且呈给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悦,没怪罪你女扮男装之罪,还允你前往灾区。”梅若洁点头称是。 冷氏道:“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呢?娘亲不放心。” 于鸿和于浩两兄弟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自己师妹决定的事,肯定是势在必行的。 梅若洁看了看他们几人,道:“我这才去是帮助百姓对抗蝗灾的,想到我们以前过的苦日子,我就心里难受,今天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帮帮他们也好,鸿师兄会医术,到时让他和我一同去,而且皇上还派人护送我去那儿,娘您别担心,轩儿马上要会试了,好好温习功课,家里的事,浩师兄就多担待些!”看梅若洁主意已定,他们随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梅若洁和于鸿一路小心,商量好了诸事后,他们告退退下,梅若洁让自己师兄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户部侍郎梅府的书房内,梅大人这会心情相当复杂,今天在朝堂见到自己的女儿时,有点不可置信,起初自己也不敢肯定,因为她是着男装,而且是这段时间整个天下风头正盛的玉面公子,自己也拜读过他那首成名诗将进酒,读过后觉得此人真是大才,看到他上朝堂给皇上呈上防治蝗灾之法时,自己被他的容貌和才华震撼了,可当她说自己是女儿身,而且名叫梅若洁时,自己当时有喜又有优,喜的是女儿和儿子才华都是那么好,自己多年不在他们身边,他们还是如此的优秀,忧的是,若皇上怪罪她女扮男装欺君之罪,可该怎么办,还好皇上是一代明君,并没有为此等小事而怪罪于她,并对她所呈的防治之法大加赞扬,再看自己的女儿,她并没有被皇上的夸奖而洋洋得意,行为举止不卑不亢,回答皇上的问话,目光坚定而自信,浑身气质卓然,她有着忧国忧民之心,当时自己就想,朝堂上的多数官员都没有她那样的勇气,说出那么一番话来,自己深感惭愧,自己有什么脸面认他们,这个府里可有他们的位置,岳父他们会让琴儿恢复正妻之位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该怎么办?有儿有女有妻不能认,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满脸的痛苦无以复加。。。。。。 终于可以和她相处一段日子了,看到早朝时,朝堂上的她是那么耀眼,浑身笼罩在一片霞光中,是那么神圣美好,好想一直这么看下去,所以当她提出要亲自去蝗灾区,指导百姓如何料理蝗虫时,自己身随心动上前请命,愿去灾区协助那里的官员处理灾情,皇上允了,心里一阵激动,太子他们几个也请命前去,可皇上让他留下帮助处理政事,三皇子得了押送钱粮的差事,四皇子也瞎凑热闹,可是他们和我们不是一路同去,我心下稍安,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为了尽快赶到蝗灾区,梅若洁一行都是骑马连夜而行,接近灾区地界,眼睛所看到的地方满目荒凉,灾民已经在地方官员的带领下,已经逐步实施着皇上已下发的治理蝗灾之法了,看着他们把家里仅有的鸡鸭全部放养开来扑食蝗虫,梅若洁几人都点了点头,只要大家都行动起来,蝗灾很快会被控制住,直至灭亡,到了目的地,夏侯凌枫和那里的官员交涉着,从哪里开渠引水,往那里多植树木。。。。。。,都有条不紊的执行行者,鸿师兄加入了药物灭虫行列,我则指导人们如何食用这些蝗虫,起初大家害怕,不敢食之,梅若洁让他们看着自己如何把处理好后的蝗虫进行烹炒和蒸煮,再放些调味品,她自己先试吃,大家看她吃后没什么问题,还听她说这东西还可治病,才开始吃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说这位公子说的是真的,再赈灾钱粮没来之前,这些东西可以暂时解决大家的温饱问题了,有的人甚至说道,那位白衣公子,身份肯定不一般,可他竟然为咱们百姓做到这样,真是好人呐!突然有人在人群中喊道“那是玉面公子,是玉面公子,我听从皇城返回来的邻居说,是玉面公子给咱们皇上呈上了治理蝗虫之法,还带头捐银两给咱们百姓买米粮,并且亲自要到咱们这里指导咱们如何可食这类害虫,肯定是他,他平时都是身穿白衣,容貌如仙人一样。” 人们沸腾了,梅若洁知道此时人们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因为皇上在当天早朝时,对百官言明,待蝗灾稳定后再说她的事,看着激动的人群,梅若洁抬手让他们安静,道:“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因为我们有一个爱民如子的皇上,他看到百姓受苦,朝廷拨下足够百姓蝗灾治理好期间的钱粮,不日就到,大家要相信朝廷,相信我们的皇上,经过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水土改善后,大家即可种植些农作物,再说天气慢慢的变冷,蝗虫可定会被我们合力消灭掉的,大家应该不知道蝗虫时因为喜欢温暖干燥的生长环境吧!就以为今年雨水少,干旱时间长,才使蝗虫泛滥,所以大家一定谨听皇上派发下来的旨意,随着各地的官员们一起兴修水利,做到旱涝无灾,并且做到大面积的荒滩种植,从而改变蝗虫的生长环境,这样咱们这儿的气候就会发生改变,不利于蝗虫的再生繁殖,大家切忌乱砍伐树木……”梅若洁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百姓们显得很激动。 梅若洁接着大声道:“我说的,大家记住了吗?我们一切听从皇上的旨意随州府官员们一起治理蝗灾,好吗” “玉面公子说的,我们记住了。”好大的声音,把梅若洁吓了一大跳。 接着他们全都朝着皇城的方向跪下,大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梅若洁心想,皇上看我给你笼络的民心怎么样!看着百姓们起身后,都紧随官员们忙碌了起来,梅若洁也去帮了把手。 远处的夏侯凌枫,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对百姓们和颜悦色的讲解防治知识,并让百姓们感恩朝庭,感恩皇上,自己心里感到一种由衷的自豪。 这就是自己的师妹啊!是多么特别的女子,好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給予她,才能表达出自己对她的爱护!自从知道那个枫小王爷是皇上派的护送师妹之人,自己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师妹的不一样的感情,他是一个俊秀的人,自己早前听说过他不少的事迹,他的天人之姿,与师妹倒是蛮相配的,希望他能好好的保护师妹,爱护师妹,若他们真在一起了,自己会祝福他们的。 蝗灾治理的很顺利,大面积基本上得到了控制,三皇子和四皇子押送的钱粮在梅若洁一行人到来的五天后,就送到了,他们亲自监督官员给百姓们发放朝廷的赈灾物资,百姓们对朝廷和皇上有叩谢了一番。 早朝上,西景帝看着灾区官员送来的奏折,高兴的大笑,“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接着让李德海把这份奏折大声的念了出来,随后道:“你们谁能做到那位梅姑娘所做的事情,谁又能在民心慌慌之际,让百姓安定下来,感谢朝廷的抚恤,感谢朕的仁德,说啊!整天只知道拍马说好听的给朕听,遇到实事时,一个个都不说话了,退朝。”西景帝甩甩衣袖,就带着李德海去了御书房。 梅若洁不知道,她的一趟治灾之行,更坚定了皇上让她入朝为官的想法。到灾区已经有两个月了,百姓生活基本恢复安定,蝗灾治理的也差不多了,梅若洁一直忙忙碌碌的,看一切都像好的方面发展,眼看快过年了,自己该回去了,刚好枫小王爷接到皇上旨意,让他们一行人即日返京,他郁闷极了,来了这么久,自己都没单独和她说过一句话,谁让她那么忙呢!真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子,虽然心里这么想的,可是唇角的弧度还是可以看见的,卫明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腹诽道“口是心非。” 不止夏侯凌枫郁闷没和梅若洁说上几句话,就是三皇子也是相当的郁闷,自己领了这差事,本想和她单独处处,让她了解了解自己,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可是看她忙得让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唉!还是郁闷。四皇子就可以不计了。谁让梅若洁不认识他呢? 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出发回京城而去,临走时,百姓们自行聚集相送了好长路程,玉面公子的名头叫的更响了!这梅若洁是不知道的,她只想回府里好好洗洗,休息几天,在这地方生活还真是有点艰苦,归心似箭就好比她现在的心情,不知娘亲和轩儿都好着没。 第三十四章 再次入宫 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一行人,刚进入皇城,皇上就让太监来传话,让我们各自回府先沐浴梳洗,明天早朝时再进宫觐见皇上。 那个太监还专门来到我的面前,道:“梅小姐,皇上让你明早觐见时,请着女装。” “民女觐见皇上吩咐。”梅若洁朝皇宫方向福了福身。 “那杂家就回宫向皇上复命了。”说完后,他又向夏侯凌枫和三皇子与四皇子告退,一行人急匆匆的回宫而去。 梅若洁和几位打过招呼,就和鸿师兄回府了,刚进府门,福叔就让下人赶紧给娘亲报信,说大小姐回来了,府里一阵热闹起来,看着大家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梅若洁由衷的感到高兴,在灾区时,曾收到浩师兄的来信,京城的乐天棋牌社和靓丽美容院已经开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快要回来,就说是去其他州府开分店,想在年前先把西月境内的连锁店都开办起来,当时自己回信让他自己拿主意,不要太累,并打算到时把乐天棋牌社的两成股份给浩师兄,靓丽美容院的两成股份给鸿师兄,到时再给他们置办几个庄子和各自买个宅子,好让他们以后成家住,他们跟着自己一家,辛苦的东奔西跑,再加上师傅的嘱托,让他们以后过上安稳的日子,随后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吧! 梅若洁让下人告诉娘亲,自己和鸿师兄先回各自小院梳洗一番,再去看她老人家和轩儿,袭人,晴雯几个丫头看见自家小姐回来,都高兴的哭了起来,跳脱的香馨哭着道:“小姐,你可让我们大家想坏了,看看你都廋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就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都哭什么?你家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不快去准备沐浴用的水和换洗衣服,看你家小姐脏的怎么去见老夫人。” 紫怡道:“小姐才不脏呢!小姐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梅若洁笑笑,这个鬼精灵丫头。随后她们几个丫头忙碌了起来。 待一切收拾好,梅若洁浑身清清爽爽的去了松月居,一进里屋,冷氏就拉着梅若洁的手,左看右看,还一个劲的说是人清瘦了,轩儿也附和道。梅若洁忙道:“娘亲别担心了,我身体好的很,不信,你瞧瞧精神是不是很好。”冷氏没说什么,只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这要是到了侍郎府,可如何是好?那个沈玉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到时得给福安媳妇和几个丫头好好的教导一番。 和冷氏与轩儿说了一会话,告诉他们,明天早朝还要去觐见皇上,给皇上回复治理蝗灾的情况,冷氏和轩儿赶忙让其早点去休息,鸿师兄也累了这么多天,也跟着回他的松墨居休息去了。 第二天酉时初,梅若洁看到晴雯为自己备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领口及袖口和裙摆处绣着朵朵的梅花,是用粉蓝丝线刺绣而成,麝月依照自家小姐的意思,给其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后面用的与衣裙同色系的水蓝丝带束着,侧面仅插了一支碧玉梅花簪,下面的头发直直的垂到身后,梅若洁换上了晴雯准备的衣裙,让几个丫头看好着没有,却发现她们一个个的目瞪口呆,还是香馨嘴快的道:“小姐,您太美了,并且过来为把自己腰间系的蝴蝶结腰带摆好。”梅若洁用指头戳戳她的脑袋,道:“就你古灵精怪。”其余人醒过神,麝月道:“小姐真的好美,香馨没有说错,我们都被小姐迷住了,可是,小姐您不觉得,你整体显得太过素淡了。”“这样很好,你家小姐又不是去参加选美。”转身就吩咐小厮让马车在府门前等着,一众丫头送梅若洁上了马车,还不停的吩咐书奇和书文路上小心小姐的安全。 到了宫门口,早有小轿等着,一个小太监上前道:“梅小姐请上轿,皇上考虑到梅小姐穿着衣裙行走不变,特让奴才在这伺候着。”梅若洁微点头,就上了小轿,不一会功夫轿子停了下来,小太监上前道:“梅小姐请下轿,稍等片刻,奴才通报一声。” 待殿内传来通报声,殿门打开,梅若洁缓步而入,和上次来朝堂一样,一片安静和吸气声,怎么自己的样子很吓人吗?不管了,做好自己就行。西景帝和下面的大臣都盯着一身女装的“玉面公子”。这个该如何形容呢!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太美了,西景帝垂眸思索着,夏侯凌岚知道她美,可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不戴面纱的女装样子,上一次看的也是女装的她,可是夜黑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这次,她就是那绝代佳人,幽居在深谷之中,脸若银盘,眸似水杏,唇不点儿红,眉不画而翠,周身无一点脂粉气息,看到殿内众人一脸的痴迷样,夏侯凌枫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脸黑如墨,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气,殿内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道平时都没觉得大殿内冷啊!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不管了,先看美人要紧,这还没长成就这样了,到成年后还不知道风华多盛呢? 看着那女子缓步而入,只见她着一身水蓝衣裙,腰上系着同款色的蝴蝶结腰带,随着走动,轻轻地飘荡着,简单的发髻仅插着一支小小的碧玉梅花簪,和衣裙下摆刺绣的朵朵梅花上下相呼应,好看极了,发髻后面用同衣裙颜色相同款色的水蓝丝带束着,两条丝带也随着她的走动如同彩蝶飞舞着,发髻下面的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际,她整体给人一种素淡而不失优雅,端庄娴静之感。她缓步到了殿中央,福身向皇上请安。 只听到“民女梅若洁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如山间泉水,让人听之犹如炎夏酷暑时饮到的瑶池玉露,清凉解渴,浑身通透舒服,那声音不娇不媚,如清风拂面而过。 西景帝看到下面一众大臣的样子,眼睛眯了眯,道:“平身,这次治理蝗灾,是你呈上的法子有效,才免了百姓的困苦,朕当初张贴榜文时,曾许诺,不管何人能帮百姓治理蝗灾,朕都允诺她一个条件,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民女的确有一个请求,望皇上可帮民女做主。” 西景帝眉头轻微的拧了拧,道:“你先说给朕听听,朕在为你做主。” 吏部尚书沈大人暗道不好,可这会能有什么办法,先静观其变,户部侍郎梅大人这时满头冒汗,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等会的事必与自己有关,心中忐忑不安,低头恭敬地站在同僚身后。 “回皇上,民女的爹爹自八年多前上京参加会试,就再也没有回家,他走时民女和弟弟还很年幼,娘亲把家里的所有值钱东西换做银钱,以供爹爹参加会试,等爹爹考中之时,再来接娘亲和弟弟与小女一家团聚,可是爹爹一去不回,娘亲白天给大户人家做绣活养活小女和弟弟,晚上则抱着爹爹的衣衫偷偷抹泪。”说着说着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接着道:“皇上,还有诸位大人,可能理解?一个妇人她紧靠给人做绣活,如何养大两个孩子,而且一个孩子还少不更事,她的苦楚无处倾诉,还不敢让孩子们看到自己的眼泪,当孩子们晚上睡着时,才静静的发泄自己的痛,自己的怨,可这有什么用,那个我们的爹爹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我长大了,看着娘亲还深爱着爹爹,想着爹爹,所以借此求皇上帮我的娘亲找到丈夫。”我把眼泪逼回眼中,静静的看着西景帝。 殿内大臣此时的神情特别的肃穆,西景帝道:“你可知你爹爹的名和字。”“回皇上,民女知道,娘亲在我懂事时,告诉过我的,爹爹名叫梅志强,字子文。”我说完后,下面一片议论声,西景帝轻咳一声,“户部侍郎可在。” 梅大人上前道:“皇上,臣在。” “你可认识此女。”西景帝问完,且仅盯梅侍郎看。 “回皇上,此女名字的确与臣和发妻生生的女儿名字相同,至于模样臣不敢断言,因为臣在八年多前已无发妻和孩子们的音讯。” 西景帝道:“你的名字可是梅志强,字子文。” “回皇上,那是臣的名和字。” 西景帝大怒:“胡闹,既有发妻,为何停妻再娶,你可知罪。” 梅大人惊恐的道:“皇上,臣冤枉啊!当初臣高中状元之时曾叫人回家乡接臣的发妻和子女,可是去的人回来说没找到人,臣有一直派人在找他们,可终究没找到,因此臣的老师让臣娶了他的女儿为平妻,说是五年找不到发妻,再抬其为正妻,这些事臣的老师沈大人可为臣作证。”说完,梅侍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西景帝道:“沈尚书,此事可属实。” 沈尚书上前道:“回皇上,此事完全属实。” 西景帝摆摆手,“你且退下吧!”接着道:“梅侍郎,若朕让人去吧梅夫人和梅公子接到殿上,你可敢与她当面对峙,看其可是你的发妻,若那梅夫人是你的发妻,你且如何?。” 梅侍郎道:“臣谨遵圣意。” 西景帝瞥了他一眼,道:“来人,去梅府请梅夫人和梅公子觐见。” 看着西景帝吩咐人下去接娘亲和弟弟来,梅若洁此时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此举做的可对,看那便宜爹爹对娘亲的情意倒是真的,他也不过是被那沈尚书父女所蒙蔽,哼!一步一步来,沈尚书和沈玉环等着接招吧!当初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妄图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自己种的果子自己收吧! 西景帝看着大殿上的众臣,他们面色各异,尤其沈尚书的面色显得特别难看,那个梅侍郎当年中了状元,自己看他才能卓著,才没有外放,一直在京为官,这几年倒还有所建树,本还想提拔他接任尚书一职,看来得放放了,谁能想到他在此事上犯了迷糊,明显有点惧怕其岳父沈尚书,他当初要是细想一下,怎么自己刚中了状元,自己的妻儿就随之消失不见,且派人打听消息,都无功而返,她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幼小孩儿能跑到哪儿去?肯定是有人搞鬼了。看来沈尚书的官是做够了,该回家荣养了,他儿子好像外任已满,来年可留京任职,就让他在外面再磨练几年吧!今天这事,看殿下小女子,自有自己的主意,自己还是看她打算怎么做,必要时帮帮她,也是可行的,再说此女至善至孝,胸怀大才,以后可是要为朝廷所重用。接着眯眼看了看她,那小女子沉静如水,一派自然,双眸流露出点点精华,安静的站在那,看着她,自己的心情难以言喻,也好想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疼惜,为她遮风挡雨,自己后宫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就缺了她这样通透的,想到枫儿,想到她的才华,自己又不能这么做。。。。。。,真是有苦难言。 这时,殿外侍卫传报,“梅夫人和青州解元梅若轩觐见皇上。” 殿外的梅夫人有点踌躇,轩儿道:“娘亲,别怕,肯定和姐姐有关,你只要平声静气的回答皇上的问题,皇上不会为难咱们的,何况姐姐是立了大功,皇上召见咱们,肯定不是坏事,你放宽心吧!”梅夫人点点头,心道,“自己不怕,一切都有女儿和儿子呢!” 随着殿门打开,众人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妇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缓步而入,只见那妇人的容貌,清丽宛然,梳着时下流行的妇人发髻,头上插了支金步摇,再有几支小巧的珠花稍加点缀,配上那一身紫色的丝绸衣裙,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也许只有这样的妇人才能养出那般优秀的一双儿女吧!再瞧那小小少年,虽还年幼,可身量已显,一头柔顺乌黑的发丝,上半部分用一根白玉发簪束于脑后,下边部分自然而然的垂于劲后,眉目清秀如画,面如冠玉,举止间彬彬有礼,一袭白衫更衬托出他的超凡脱俗之气,不愧是姐弟呀!这般才貌,想必成年后怕会是又一个才子俊杰吧!他们缓步入了殿内,慢慢跪下,“青州解元梅若轩(民妇梅冷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景帝目光从二人身上回过神,逐让他们起身回话,“梅冷氏你可识得殿上所跪之人,如实回答,不可有所隐瞒。” 梅若轩看了眼殿内所跪之人,便明白今日来朝堂是所谓何来了,看来一切都在姐姐都计划内,自己不必过于担心,静静的和姐姐立于一旁。 户部侍郎梅大人,至看见那妇人和少年进到殿内,眼睛都没眨一下,神情激动,那是自己的妻儿啊!此时看到自己的发妻望着自己,神情凄楚,泪水盈盈,唇角颤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赶忙朝着龙椅上的天子磕头道:“皇上,此妇人是臣之发妻。” 西景帝道:“梅冷氏你可有话说?” “回皇上,他确是民妇失散多年的夫君,是民妇一双孩儿的爹爹。” 梅若洁看了弟弟一眼,和他一起跪拜下去,“请皇上为我们娘亲做主,还我们娘亲一个公道。” 西景帝扫了沈尚书一眼,又看了看殿上跪着的一家四口,道:“事情既已命了,梅冷氏就依旧是梅侍郎的结发嫡妻,其子女为侍郎府的嫡子女,至于梅侍郎府中夫人,逐做回平妻,其子女要敬正室夫人和其长兄长姐,梅侍郎你可有异议。” “回皇上,臣无异议,一切谨遵皇上旨意。” 梅若洁和她的娘亲及弟弟,上前叩谢了皇上。 西景帝逐抬手,让他们起身回话,目光看向沈尚书,道:“沈尚书对朕如此安排,可有异议。” 沈尚书忙上前道:“臣惶恐,一切谨遵皇上旨意。” “好,一会朕就传旨侍郎府,你们暂且退下。” 大臣和众皇子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没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无需多言,夏侯凌枫早就经过调查,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他深知那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因此自己没有插手此事,而是派人暗中保护他们。 待一切处理好后,西景帝让冷氏和轩儿暂且先回府,冷氏和轩儿看了梅若洁一眼,梅若洁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有事,让他们稍安勿躁,看着他们随着侍卫退下,殿门再次闭合,大殿内一片安静。 第三十五章 舍辩群臣 梅若洁平声静气的站立一旁,只听西景帝身旁的太监拿着一道圣旨,大声道:“梅侍郎之女梅若洁听旨。” 梅若洁赶忙上前跪下接听圣意,只听那太监念道“梅氏之女娴雅端庄,至善至孝,才思敏捷,胸怀大略,不输于男儿,今特封为一品女相,为国效力,为朕分忧,为百姓牟福……”梅若洁听了一通,脑子一下子就轰了,只知道皇上是让自己做官了,而且还是大官,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有说这怎么可以,一介女子岂可入朝为官,有伤风化……,都是不赞成自己为官的反对声音,哼!梅若洁心道,你们越瞧不起女子,我越让你们小看不了,等会就让你们羞得无地自容,梅若洁本就是越戳越勇的人,有着二十一世纪的双学位,还岂能被他们这些老古董看扁,既然皇上给她这个机会,她也要给皇上个面子。 那念旨的公公道:“梅小姐请接旨吧!”瞧着那一群道貌岸然的大臣,梅若洁抬起头,伸出双手道:“民女接旨,定不负皇上圣意,为皇上,为国家,为百姓效力,且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冠冕堂皇的话咱也会说,但咱的心是实诚的,国家人民安定富强了,咱家的小日子不是也就过的红火了,那些大臣和皇子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想不到自己会接这道旨意吧!让他们失望了,只有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坚定支持的,梅若洁心想,他是懂自己的吧! 梅若洁接旨站起,那些大臣就向皇上谏言了,西景帝眉头深拧,什么都没说,“皇上,既然众位大臣不认同小女担任女相一职,可否请皇上允许小女与众位大臣切磋一番,若小女的才能不能应对大人们提出的问题,小女自会请辞女相一职。” 龙椅上的西景帝,看着殿下眸光璀璨,自信满满的女子,逐道:“允了。”然后一副悠然的坐在龙椅上,看那帮老顽固是如何出丑。 一个大人上前道:“在下有几幅对联,梅小姐若能应对,在下便会谨遵皇上旨意,尊梅小姐一声女相。” 梅若洁道:“请大人出上联。” 梅若洁一手背后,一手做了个“请”,就退到一边等他的上联。 只听那位大人道:“人和家顺百事兴,”梅若洁直接道:“富贵平安福满堂。” 他接着道:“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年华。”梅若洁紧接着他说出下联,旁边大臣们议论声稍低了点,他们肯定想着那女子连思索一下都没有,开口就来,梅若洁暗自腹诽,这些都是些小意思,等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绝对。 那位大人心道,看来刚才自己出得过于简单,等自己把目前文人间流传至今都没有下联的说出来,看还难不倒她一介小女子。逐接着道:“松叶竹叶叶叶翠,”“秋声雁声声声寒。”梅若洁答道,紧接着他又道:“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梅若洁说完下联,还没等对方说话,便接着道:“小女子这也有两幅对子,不知大人可解否。”看着他有点激动的样子,梅若洁等着他回答。 “小姐高才,在下愿听小姐道来。”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另一则是,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请大人接下联。 西景帝一脸兴趣,下边大臣们和众皇子也交头接耳,看他们的样,梅若洁猜他们肯定没有下联对之,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位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渍,道:“在下不才,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下联。” “请大人听好,前一个的下联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后一个的下联是,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梅若洁刚把下联说完。 西景帝就大声的道:“好,好一个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朕有次臣子,还怕我们西月它日不成众国之首。 待西景帝话落,又一位看上去很斯文的大人道:“皇上,听说玉面公子的诗才甚好,不如让她就今冬盛开的梅花吟诗一首。” 梅若洁心道,一首,我还就给你来个两三首瞧瞧,但自己的表情还是相当恭谨的,道:“皇上,小女愿予那梅花赋诗三首,请皇上和众大人听后,指点一二。” 假意思索一番,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最后一首,梅若洁张口吟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殿上一声声的赞美声,说妙的有,说好诗的有,梅若洁感觉道有几道炙热的目光缠绕在自己的身上,便轻咳了一声。抬头看西景帝,只见他目露丝丝笑意,看着大殿下的众人,这时那位让自己作诗的大人上前,道:“敢问令弟的学问,可是小姐日常教导。” 梅若洁回道:“小女不才,偶尔指点一二而已,更多的是家弟自幼聪颖,学习用功,再加上书院先生指导才有今天的才学。” 那位大人道:“皇上,梅小姐的才学林某佩服,皇上英明。”躬身退到队列之中,这时梅若洁才知道这竟然是林大学士,这个人的人品和德行看来都是相当高的,他并没有向有的人倚老卖老,打压晚辈,轩儿入他门下算是入对了。 以为再没人上前难为自己了,可一眨眼,一个看起来很正义凛然的老头上前,这人一看就是电视剧中常演的忠臣一角的类型。只见他道:“梅小姐,请问你是如何看待君,民,社稷三者见的关系,它们间孰轻孰重。” 梅若洁恭谨的道:“小女认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那位忠臣还没说什么,另一个白胡子老头跳了出来,大声斥责我道:“小女娃子,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知道,还在这口出狂言。” “这位大人请息怒,且听小女说来。”看他气息稍顺,梅若洁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的天下,天下没有百姓,何来的国家社稷,也就是说世上没有人类,国家社稷那就是空谈,这还要君来干什么,自古以来百姓犹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社稷稳定,君主的权力才能得以实行,否则的话,想必不用我说,大人也知道。因此不论是做官的,还是掌权的君主,都要以百姓的利益为主,这样百姓才能爱护自己的国家,爱护自己的君主,当有外敌侵犯自己的国家时,才会群起而攻之。这样作为君主的皇上,还用担忧外敌入侵,百姓谋反吗?”梅若洁言辞犀利,自信满满的说完一通话。等着他们的反驳。 这个时候,那位忠臣上前跪拜,道:“皇上,能得次贤才,西月必将昌盛,必将立于诸国之首,老臣谨遵皇上旨意,梅小姐作为一品女相,老臣心里由衷佩服。” 西景帝道:“左相免礼,快快起来!” 原来那位老大人是左相,不错,看来西景帝看人的目光挺准,西景帝道:“太傅,对于殿下女子的一番言论,你可还有话要说?” 那位反驳梅若洁的太傅惶恐的上前道:“微臣无话可说,微臣惭愧,请皇上允许微臣请辞太子太傅一职,梅小姐的一番言论让微臣茅塞顿开,微臣佩服。”接着对着梅若洁道:“请女相恕韩某一拜。”梅若洁赶忙侧开身子道:“太傅不必如此,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们众人都是在借鉴中成长的,小女担不得太傅如此大礼。” 那太傅惭愧的道:“女相当得,当得。” 西景帝看了一会,道:“好了,太傅请辞,驳回,女相梅若洁,即日起兼太子少师,为太子答疑解惑。”梅若洁和那韩太傅答道:“臣遵旨。” 西景帝接着道:“没人反对朕授予梅若洁为一品女相的旨意了吧。” 一个高大威猛的大臣,上前道:“皇上,听说这女相的武功也不错,请容臣与她过两招。”梅若洁瞅瞅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自己什么地方和他过不去了,他老人家也上来参一脚。可殿上众人都明白,这忠勇侯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西景帝有些不悦,道:“忠勇侯,你胡闹什么,女相一介女子岂可与你这样久经沙场的大男人切磋,还不赶紧退下。”梅若洁这下才知道,他原来是挨打的那小子的爹,人家恐怕是为儿子而来。 逐上前对西景帝道:“臣愿与忠勇侯过两招,请皇上恩准,并且让众位大人退后,拳脚无眼,伤着大家就不美了。” 西景帝看双方意见统一,道:“点到为止,切不可出重手,女相还未及笄,骨骼未长成,忠勇侯注意点。” 忠勇侯道:“臣遵旨。” 看到大臣们都退后了,皇上说了声“开始吧”,梅若洁和忠勇侯相互家了礼,看他朝自己猛冲过来,梅若洁直接使用了师傅教的凌波微步,一个闪身,找准空子,抓住对方左臂,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一招搞定,只见忠勇侯躺在地上,用手揉着老腰,道:“臣认输,梅小姐文武双全,女相一职当之无愧。”逐起身向皇上告罪后,退到了自己的队列中。众大臣看着梅若洁和忠勇侯的眼神,还处在呆愣中,他们此时无以言语,“这还没比,胜负已出了,这出手也太快了吧!” 太悬了!这女相的功夫深不可测啊!以后少惹为妙,咱们还是好好共事吧! 西景帝心里也想当得镇惊,想不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子,自己以为她的文采已经很出类拔萃了,这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武功也是这么的出神入化,看来这回,真是挖到了一个宝了,不对,还有她弟弟,应该是一对宝了!心里一阵热乎乎。 西景帝见没人再持反对意见了,逐出声道:“赐女相梅若洁相府一座,奴仆二百人,纹银五千两……”梅若洁一一的接下来,随后西景帝还针对梅侍郎这些年对冷氏娘仨的疏忽,罚俸一年,并则让其尽快接冷氏和梅若轩回侍郎府,至于梅若洁本人则采取自愿,愿住那儿都行,且允其只需在大朝会时上朝听政,对此梅若洁是相当满意的,每天天天不亮起床上早朝,那自己岂不得累死,西景帝让内务府为其专门制作女相服饰,不日就会送到女相府。 在太监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声音中,朝会散了,众大臣恭喜了梅若洁一番,便该办公的办公,回府的回府,梅若洁看到那些皇子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逐向他们点头打过招呼,转身朝宫外走去,此时梅女相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第三十六章 一家团聚 出了宫门,书奇和书文在马上边等着,他们看到自家过来,上前为其放下脚蹬,梅若洁上了马车,他们随之驾车回府而去。 当马车到了府门前时,只见府里大门大开,下人们都站在门内两侧,梅若洁刚下马车,走到门口,仆人们都跪了下来,大声朝着梅若洁道:“恭喜小姐荣封一品女相,欢迎女相回府。”梅若洁心道,这皇上手脚还蛮快的嘛! 自己刚回府,这赐封圣旨却早自己一步到了府上,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梅若洁微笑点头道:“好了,府里还是和原来一样,称呼还是按原来的,都快起来!” 福叔道:“小姐,这怎么可以呢?” “我说行,就行。”下人们看自家小姐态度坚决,逐起身站立两旁。 让下人们该忙的忙,各自散去,梅若洁带着书奇和书文先回了趟明月居,丫头们看见自家小姐回来了,忙跪下道:“恭喜小姐。” “知道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晴雯和麝月陪我到房里来。”梅若洁吩咐道。 回了屋里,晴雯上前福了福身,“小姐,咱们老夫人也受封了呢!是正三品的淑仪夫人,圣旨上说,因老夫人抚养小姐和少爷有功,而且都很优秀什么的,反正皇上圣旨上说了好多,奴婢听得不太懂,但都是好话,还给咱们府里赏了好多东西,夫人激动的都哭了。” “看把你们高兴的,记住,以后,更要谨言慎行,知道吗?”梅若洁看着丫头们认真的说道。 “是,小姐。”丫头们一一应诺。 随后,梅若洁到了冷氏的松月居,一进屋,轩儿和师兄就恭喜自己,梅若洁笑了笑,回了一礼,看向冷氏,冷氏也是一脸喜悦。 “洁儿,现在是一品女相了,娘亲和你弟弟师兄们,都为你感到高兴,你切不可辜负了皇上的圣意。”冷氏对着梅若洁说道。 “知道了,娘亲。”梅若洁笑着回道。 “娘亲,你现在和爹爹也相认了,爹爹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咱们回侍郎府,咱们一家马上要团聚一起,你切不可惧怕那个二夫人,你现在是正室嫡妻,且是当今圣上钦赐的正三品淑仪夫人,比爹爹的品级还高,她一个小小平妻,不必放在眼里。”梅若洁对着冷氏道。 梅若洁和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自己和冷氏及轩儿带些丫头婆子住回梅侍郎府,至于两位师兄,则继续住在这个宅子,这样他们干什么事也方便些。 此时的侍郎府,正院卧房内,传来阵阵瓷器破碎声,夹杂着恼怒的嘶吼声,“凭什么那个乡野村妇来了,我就得降为平妻,凭什么那个小践人成了女相,这都是凭什么?……,娘亲,你帮我求求爹爹,让他想想办法,我不要做平妻,那只是比妾好听点而已,为什么正室之位让给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皇上还封她为正三品的什么淑仪夫人,让我做平妻已经够折辱了我,还让她再压我一头。” 沈尚书夫人看着歇斯底里的女儿,上前劝道:“你爹爹说了,让你别胡闹,这都是皇上的旨意,听你家老爷的话,把正院让出来给淑仪夫人居住,再给女相和梅解元拨出两个小院,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这府里,这么多年都是你打整着,下人们都听你的话,你怕什么?把他们好好的供着就行,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女相要是住在女相府里,她还不是任你拿捏,再别闹了,想想当年要不是你看中了梅侍郎,你爹也不会后来为了你做那些事……,要不然这侍郎府那有你的容身之处,切莫乱发脾气了。” 殊不知他们的谈话,被站在门外的梅若晨听得是一清二楚,他本来是过来安慰自己娘亲的,看到丫鬟仆妇站的离主卧远远的,想必娘亲又乱发脾气了,才上前,就让他听到了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娘亲竟是当初破坏人家夫妻子女团聚的罪魁祸首,自己一开始得知皇上下旨,把自己娘亲降为平妻,自己和妹妹也不再是嫡长子女,心里还有些怨愤,可事实真相是,人家没做出一点对不起他们娘仨的事,反而是自己的娘亲和外公,派人阻止爹爹和他的发妻儿女相认,这一隔就是将近九年时间,这要是被父亲知道,会有多怨恨娘亲,多不待见自己和妹妹,从那天酒楼里的情形看,爹爹当时就认出他们了,爹爹对他的发妻和子女的感情是相当的深,而且那名义上的大姐和大哥都是相当优秀的,皇上刚任命未及第的大姐为一品女相,这在西月有史以来是头一个在朝为官的女子,而且还是如此高位,那位大姐的才华必不说了,就那位大哥也是少年英才,比自己仅长一岁多,都已经中了头名解元,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了,可能还会高中状元,自己连童生还未考?拿什么和人家比,以后还是劝劝娘亲和妹妹行事别那么莽撞,想着都头疼,叹了声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第二天,皇城的大街小巷无不盛传着,你知道吗?那玉面公子是个女子呢!而且是青州头名解元的姐姐,她不仅为北方遭了蝗灾的百姓,向皇上提供了防治蝗灾的法子,还向皇上提出亲自前去治理灾情,并且还捐了十万两白银,你问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那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全国各地的魅姿坊就是她开的呢,而且听她店里的雇工说,老板对他们可好了,现在咱们皇上封了那女“玉面公子”为一品女相,朝里的大臣们反对女子入朝为官,那女“玉面公子”用她的才学,舍辩群臣,让百官深为佩服,就连那忠勇侯和她比武切磋,人家一介女子一招制胜,这么好的姑娘成了女相,是咱们百姓之福啊!众人相互传颂,没过几天整个西月,甚至别国都知道了西月出了个女相,传其容貌倾城,才华惊天下……,反正是越传越神呼,以致女相梅若洁的名字家喻户晓。 这天一大早,福叔听到有人敲大门,声音一阵一阵的,忙去开门,看到门前的路上停了两辆马车,还有几个仆人跟随在侧,一位留着短须,气宇轩昂,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骑在一头高大的骏马上,神情激动的看着自己家的大门,心里一惊,这不是小姐几天前说过的老爷吧!小姐当时给府里下人交代,说老爷找到了他们,要接他们回侍郎府,让他们见了老爷,要有礼,并且挑了些下人随他们回侍郎府,其余人依旧留在这所宅子里伺候鸿爷和浩爷,说她和少爷会常过来看看的,等女相府收拾妥当,大家再一起搬过去,大家听后,心下大安,小姐并没有不要他们,小姐还是他们的主子……,看着眼前的情景,肯定是老爷不会错了。 让下人先去通报内院的主子们,忙上前道:“奴才拜见老爷,请老爷岁奴才进府。” 梅志强看到女儿府里的下人,如此识礼,心下酸涩一片,自己这些年没在他们身边,他们是如何过的?看到儿子和女儿把他们娘亲照顾的那么好,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以后好好的补偿他们吧!儿子,女儿都是如此优秀,他们的才华都超越了自己,自己反倒没有觉得有一点难堪,反而有种与有荣焉之感。自己见了女儿和夫人还需要叩拜吧!让眼前的下人起身,随之入了府内。 看到府内的下人见到自己,行礼问安,有理有据,井井有条的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一人多话或者偷歼耍滑,这个府里给人清新自然,舒服的感觉,再想想自己的侍郎府,后院就三个女人,自己也不是那好色的,可时常下朝回来,去书房经过后院,不是听到环儿怒斥小妾,就是打骂丫鬟仆人,再有就是,婷儿时常欺负庶弟庶妹的骂声和庶子女的哭声,因此自己一般不愿去后院看几个妾和她们的孩子,以免环儿和婷儿难为他们,晨儿倒是个好的,就是话比较少,也不太搭理庶子女,哎!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啊!还好现在有了琴儿和孩子们,自己心感大慰。 仆人领着到了琴儿的小院,里面的丫头福身,“奴婢拜见老爷,老夫人和小姐少爷都在内室。”梅侍郎点头随之进了里屋,看到琴儿红着眼眶,洁儿和轩儿在旁安慰着,他们看我进来,逐起身。“妾身(孩儿)见过老爷(爹爹)。”我惶恐了下,忙伸手扶起琴儿和孩子们,道:“下官见过女相,见过淑仪夫人。” 梅若洁看到自己的便宜爹爹倒还知道礼数,逐上前,“爹爹不必如此,在家里您是我的爹爹,洁儿是您的女儿,在朝堂上咱们再行官礼,再者您和娘亲本是结发夫妻,无需如此生分。”看着女儿如此懂事,梅侍郎眼里已盈满了愧疚的泪水。 梅若洁和梅若轩识趣的退下,留着冷氏和梅侍郎两人叙叙话,并打发丫鬟婆子们远远站着就行。 此时,松月居主屋的内室,一片寂静,看着眼前的发妻,比自己当初上京赶考时还要水嫩漂亮,心里暖暖的,上前拉住她的一双柔荑,坐到了床边,随之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着,这几年自己对她和孩子们的思念。 “琴儿,我的好琴儿,你可知道,酒楼那次的相遇,我是多么的激动,我那时真想把你和孩子们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可是我怕,怕你们不肯认我,更怕自己给不了你们应该拥有的一切,看到孩子们如此出色,我既高兴又难过,高兴他们在没有我的陪伴下,也那么的优秀,难过这些年,你们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冷秀琴感觉搂着自己的人,声音一阵哽咽,且自己肩头的衣服都湿了好大的一片,心里再多的怨,再多的恨都说不出口了,用手帕帮他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道:“我起初是怨过你,恨过你,可是看到孩子们那么懂事,我都忍下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他们有一个只会怨愤的娘亲,我要坚强起来,和孩子们等着你回来,这一等就是将近九年,你可知道这九年我们的日子有多苦,可我们熬过来了,这些年苦了洁儿了,她用她小小的肩膀,扛着一家子,怕我累着,总是抢着干活,有什么吃的喝的都先紧着我和轩儿……” 说着说着用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她答应过孩子们再也不流泪了,梅志强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妻子诉说着,只是搂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他们谈了有一个时辰,各把自己这几年的事说给了对方,静静的相拥坐在那儿。 “琴儿,咱们一会就回侍郎府,我再不会让你受苦了,至于侍郎府里其他人,你和孩子们不必理会,好吗?咱们还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轩儿和洁儿的院子,我已让下人收拾妥当,下人我也备着了,你们若用不惯,我再吩咐管家给你们重新再买些。” 冷秀琴道:“夫君不必如此麻烦,我和洁儿和轩儿商量过了,就用我们这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她们伺候的很好,用着也方便些。” “都听你们的,若是侍郎府里的丫鬟仆人不停你们的使唤,直接卖了就行,咱们一会就回侍郎府吧!”梅侍郎道。 “嗯!听你的。” 第三十七章 初见侍郎府众人 梅若洁给自己师兄又交代了一番,才随着梅侍郎和自己娘亲及其弟弟,丫鬟仆人坐着马车去了侍郎府。 到了侍郎府门前,梅若轩从马上下来,请了梅侍郎和自己娘亲下车,然后去自己姐姐马车前,轻声道:“姐姐,到侍郎府了。” “知道了,你去娘亲身边伺候着,我和丫头们就下来。”梅若洁说完,随后在丫头们的搀扶下,她出了马车,随着自己娘亲和众人一起入府,进了大门,下人们一路问安,他们三人紧随侍郎大人身后到了正厅,梅若洁看到自己娘亲和便宜爹爹坐在了主位,她便和自己弟弟在自己娘亲两侧站着。 梅若洁打量了一下众人,那沈氏和她的两个孩子站在最前面,紧跟她身后的,是两个二十三、四的妇人,看着弱柳扶风似的,她们各牵着一个小孩一男一女,有五岁左、右,妇人和孩子看着都怯怯懦懦的,看来没少受沈氏折腾,今天沈氏的表情倒是让人出乎意料,只见她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娘亲和侍郎大人,她不是应该满面嫉妒恨吗?如此看来,她是有着后招的,这下好玩了,看来得让人多留意一下她,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身边的男孩,长得倒还清秀,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要他好好的别整事出来,自己不会和小孩子过不去的,梅若洁心道,那个小女孩就大不同了,看她一脸的不服,嫉恨,以后肯定是个麻烦的,车道山前自有路,到时再说吧!下人们此时看着倒还恭恭敬敬的,不知一会侍郎大人说完话后,会是什么样子了? 梅侍郎轻咳一声,道:“妇人和大小姐和大公子回来了,你们以后要好好的伺候这,知道吗?皇上前几天给府里下的两道圣旨,想必你们每个人都听懂了,大小姐现在是皇上钦赐的一品女相,夫人是皇上钦赐的正三品淑仪夫人,就是老爷我见了他们也要拜见的,跟别提你们了,大公子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所以要是你们任何一人冒犯了他们,直接发卖,再有就是府里的事务以后由夫人做主,二夫人只要管好自己的小院和教导好二公子和二小姐就行……,接下来你们都拜见一下夫人和女相及大公子吧!” 梅若洁看着自己便宜爹爹的一番话说完,众人的表情各异,那俩侍妾倒有点幸灾乐祸,这能理解,被沈氏打压惯了,还有什么比看到沈氏倒霉,让她们高兴的,那可是沈氏最在乎的管家大权啊!梅若洁再看那沈氏,而沈氏此前所装出的完美表情有几分龟裂了,看其紧咬牙根,拉着一双儿女过来给自己和娘亲请安的样子,梅若洁和梅若轩互看一眼,静静的站在自己娘亲的身侧。 “妾沈氏(小子梅若晨、小女梅若婷)拜见女相(夫人和大公子)”梅若洁和冷氏让他们起身。 “以后在家里,你们就叫我和大公子姐姐哥哥就行,至于夫人就称呼母亲(大户人家庶子女对正妻的称呼)就行,”梅若洁看着几个孩子说道。至于府里的妾室和下人还是让他们存上几分惧怕比较好。 接着那两个侍妾和庶子庶女也向她们娘仨行了礼,下人们行了礼后,梅侍郎就让他们先散了,说夫人今天比较累,先休息,待明天再和府里的管事们见面,详问府里诸事。 看着冷氏被梅侍郎带着去了正院歇息了,梅若洁和梅若轩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各自的小院,看到小院门口的匾额“馨园”,梅若洁心道,还不错,院内布置也还雅致,花草树木三样到都有,她给晴雯使了个眼色,晴雯会意,逐对那几个这院里原先伺候的丫鬟和仆人道:“你们都到管家那儿从新领个差事,这个院里有我们几个服侍女相就够了。”那几个下人和丫鬟,本还想巴结巴结女相身边的那几个大丫鬟,可看女相的样子,是不想让他们近身伺候了,逐退了下去,虽不甘愿,但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以前是二夫人的人呢。 “小姐,他们都走了。”晴雯回道。 “嗯!你做的很好,你让书奇去大少爷院子一趟,就说是夫人和老爷说好的,咱们都用咱们先前宅子里的人伺候,把院里二夫人安排的人都撤出去吧!”梅若洁向晴雯吩咐道。 “小姐,那夫人院子的人怎么办?” 梅若洁道:“夫人那里,咱们不必管,老爷一切都听夫人的,想必都妥了。” 晴雯道:“那奴婢这就去吩咐书奇一声,让他过去给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如画说一声。” “去吧。”梅若洁回了一声,接着就忙起她自己的事来。其他几个丫鬟都在收拾着各自的屋子,她看着麝月给自己在整理床上的被褥,想到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倒都是好的,以后给她们找个好点的人家嫁了,也不妄主仆一场。 经过今天和那便宜爹爹的相处,梅若洁心想,他这个人整体还不错,对自己娘亲的情意真感情,对轩儿和自己的疼爱,也不是做给人看得,心里倒是有几分接受他了,听他今天在正厅的一方训话,也全是为自己娘亲考虑,她娘亲的性子还是有点太软,自己虽然给她身边服侍的几个丫鬟和福婶说了,让她们多留心些,可还是不放心,明天,看来自己得去给娘亲撑撑场面,梅若洁心道,免得那些下人欺软怕硬,福安媳妇没过来,因为孩子还小,也不好让他们一家分开,倒是福婶央求跟着过来,福叔也赞同老伴在夫人身边服侍着,说这样他们这些留在宅子里的下人也放心些,听了他的话,我允了,当初离开住了几个月的宅子还真有些舍不得。 第二天,梅侍郎上早朝而去,梅若洁到了侍郎府的主院,也就是现在她娘亲所住的院子,看到院里伺候的人,都是原先自己瓦胡同宅子里 的下人,心下稍安,到了内室给冷氏请了安,就坐下来陪着自己娘亲说说话,今天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因此她不必去朝堂,刚好帮她的娘亲料理下家务,前世管过几千人的大集团公司,就目前的几百下人,当然不在话下了。 梅若洁给自己娘亲交代了一番,让她不用为这些事操心,让福婶帮衬着就行,随后看了冷氏一眼,发现她这个娘亲脸色红润,眉宇间还有点羞意,便明白过来,看来她娘亲和便宜爹爹相处的不错,自己可不是个小百花,什么都不知道,好歹前世活了将近三十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不由得朝着自己娘亲挤了挤眼,这下闹得冷氏更不好意死了。 “夫人,大小姐,二夫人和两位姨娘,带着几位少爷和小姐过来请安来了。”知书在门外回道,梅若洁看了自己娘亲一眼,道“让他们进来把。” 看着丫头打开帘子,沈氏领着自己的孩子,先进了屋,紧接着两位妾室和她们的孩子才进入。 “妾(孩儿)给女相和夫人(大姐和母亲)请安。”沈氏微微福了福身,冷氏就忙让丫鬟她起来,两个孩子也相继行了礼,占到了一边,接着那俩妾室和孩子也依照规矩请了安,就站在了沈氏的身后。 “你们以后每周的第一天,到主院给夫人请安即可,其他时间就不用过来了,夫人身体不大好,经不起这么折腾,至于几位弟弟妹妹,还是以学业为主,请安就和你们一样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吧!”梅若洁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他们见此,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 “娘亲,这样你就用不着天天见着他们了。”看着自己娘亲梅若洁说道。 “嗯!娘亲都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冷氏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这时看着门帘再次打开,福婶道:“小姐府里的大管家和几个管事过来了。” 第三十八章 下马威 梅若洁道:“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吧!待会我会和夫人一起出去见他们。”福婶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看时间大概过了有一刻钟,猜他们心里肯定这回七上八下,因此梅若洁扶着自己娘亲出了里屋,丫鬟给冷氏办了把椅子,让冷氏坐下,梅若洁道:“大管家可把府里的账本什么的都带了过来。” “回大小姐的话,所有的账册都给夫人大小姐带了过来,还请小姐过目。”此时大管家的额头冷汗直冒,虽然知道大小姐还未及第,可听她说话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人骨子里胆寒,还好自己这些年管着府里的大小事务,可是那二夫人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因此自己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账务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心下稍安,用袖子趁大小姐不注意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瞧着他的一系列小动作,梅若洁装作没看见,只是看了身旁知画一眼,知画忙上前接过大管家手中的账册,退了下去。 “我隔空会看看,若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好说,若存在贪赃,你知道怎么办吧!” 大管家忙道:“大小姐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嗯!希望如此,没问题的话,我会让丫头把账册给你送过去,你以后继续管着吧!至于其他的管事依旧各施其职,每天早晨酉时初在福婶这领取对牌,安排下面的人做事,但是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明天一早我会让管家贴出具体的赏罚制度,就是专门针对你们这些管事和下人的,你们倒是好好看看,也叫下人们瞧瞧,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如何办事的,自明日起,必须按照府里张贴的制度行事,否则的话后果自负。还有就是有什么事回了福婶,或者知书就好,别没事有事的就去打扰夫人的,有些事福婶和知书实在拿不了主,自会请教夫人,知道吗?” “是,小姐。”他们同声答道。梅若洁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神态倒还恭谨,接着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忙自己的事去吧!”看着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样,梅若洁心里要的就是如此,防止他们收了以前沈氏的好处,背地里做些下作事,否则的话防不胜防,今天的下马威是必不可少的,以自己娘亲那慈悲心肠的性子,还不得被那些刁钻的下人糊弄住,处理好了这些事,梅若洁让福婶和知书扶着冷氏回了里屋歇着,让身旁跟着的香慧从知画手中拿过账本,回了自己的小院。 侍郎府内院中的橘园内,这儿现在是沈氏居住的院子,此时主卧内,沈氏听了自己随身伺候的丫鬟菊香,从正院打听来的消息,怒火中烧,本以为自己在府里这几年的根基,那些管事定会把那乡野村妇折腾得不像样,倒时她管不住那些管事和下人,府里一团乱,老爷自会还叫自己管家,可谁知,这个所谓的女相一番话,那些管事都变得服服帖帖,瞧这样,那小践人是暂时不会搬到女相府住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沈氏跟前自小伺候她得奶妈王氏,此时看到自己一手奶大的小姐,怒容满面一脸急躁的样,不由的上前,道:“我的好小姐,你怎么钻牛角尖了,要是这冷氏不存在了,这正妻之位不还是你的,那管家之权还用说吗?”王氏瞧着自己的话沈氏听进去了,一脸的得瑟样,这几年小姐对自己越发不器重了,觉得自己办事不够狠辣,对那陪嫁的宋婆子倒是器重得紧,瞧那宋婆子每次见到自己一副趾高气昂样,“呸”等这回自己为小姐办好这件事,够那老奴好看的了,王氏心里越想越美。 沈氏起初听了奶娘王氏的话,倒还高兴,可随之一想,这可不好办啊!逐道:“奶娘,府里这下被她们管得死紧,且府里的下人都惧怕这那小践人,人家是当朝一品女相,我们怎么可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行事?”沈氏愁眉苦脸的,王氏道:“这有和难,小姐你入耳过来,老奴这就告诉你个法子,保准事出后,找不到咱们身上。”沈氏高兴的和自己奶娘贴耳嘀咕一番,心下大安,高兴道:“奶娘,你从那儿听来的这么好的法子。”王氏道:“是以前一个老姐们,她伺候的那家大户人家的主母,看不过自己老爷专宠那小妾,而且让那小妾开小灶,并让自己从小伺候的奶娘和下人伺候那个小妾,那主母看不过去,可就是插不进人手去那小妾那儿下手,逐想出来了这招,难道你一天不吃饭吗?要吃你就得采买,不是不放心府里大厨房采买的东西吗?那我就从你采买处下手,看你能怎么着?”沈氏听了,急忙道:“那后来那小妾怎么养了?” 王氏看自家小姐的急切样,逐道:“那主母暗地里让我那老姐们拿了种慢性毒药,交予那贩卖鸡鸭鱼的商户,让其每次给那小妾院里要采买的活物喂些毒药,这样那些鸡鸭鱼不至于没卖出时就死,就这样一个月不到,那个小妾因食了那些有毒的鸡鸭鱼肉,和其腹中的孩子一起暴毙了。”沈氏道:“那家的老爷难道事后没查一下。” “我的好小姐,以那家老爷那么宠那小妾的样,能不查吗?就因为那药无色无味,人死后尸身上什么也留不下来,那老爷让官府查了一个来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么神乎,那这药咱们可好拿到。”沈氏对着自己的奶娘道。 王氏道:“这不难,老奴的那位老姐们一手经办的那事,老奴等傍晚时,出趟府就给小姐把这事搞定。” “那就劳烦奶娘了,记住这事谁也别告诉,就连尚书府那边的老爷和老夫人也别说,免得他们到时唠叨个不停。”沈氏向王氏叮咛着。 “是,小姐,老奴一切都听你的。”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又说起了家常来。 傍晚时分,梅若洁在房里正在看书,这时窗户被什么东西连续砸了两下,立即警觉起来,这可是自己让夏侯凌枫送的那俩暗卫有事时与自己联络的暗号,不会是刚让他们监视沈氏的菊园,就发现了不寻常了吧! “晴雯,麝月”你们都回房歇息吧!没什么事让其他下人回房,不要在院里乱走动,小姐我想静一静。”说着看了看她们,发现她们没什么异常,起身把书放到书架上。 “小姐,那我们就先回房了,并且会给她们说一声别吵着小姐休息。”晴雯说道。 “嗯!”看着她们两个退下,脚步声走远,梅若洁打开窗子,只闻一阵风过,影一已站到了自己面前,并拱手道:“小姐,那边有动静了。” 梅若洁示意影一说下去,待听影一说完,心里还真是佩服那沈氏身边的奶娘王氏了,倒还有几分害人的本事,逐对影一吩咐了一番,影一随之告退。 梅若洁看着窗外,心想,这次是沈氏你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谋害主母,朝廷重臣,那样的罪名,还不把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虽然此事没有牵扯到沈尚书,但是就凭他帮助自己女儿谋夺别人的夫君和教导子女不严之罪,也够他丢官了,据师兄打听沈家众人倒没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就是沈玉环这个死老鼠害了一锅的汤,到时后众叛亲离,罪有应得。 人家这么看得起自己,看来自己得给人家递个台阶了,免得人家的法子实施不起来,抽空告诉福婶派人为娘亲的小厨房在外面采买食材,当然采买回来的咱们可不吃,只为了给那蠢人做做样子罢了!让鸿师兄配些对人体危害不大的毒药,且要和那沈氏寻得的那无色无味的毒药,要相像,想必这事不会难倒师兄吧!必要时可派上用场。 梅若洁躺在床上,理清了所有细节,才合眼睡下。 第三十九章 打趣孙儿 裕亲王府的鹤园,是老王爷夏侯承泽的居所。 此时,裕亲王夏侯傲云正端坐在其父王的书房内,虽已年过四十,可那刀雕斧颗般的容貌依旧堪称完美,岁月并没有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丝丝痕迹,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诡异,如果说这裕亲王府里的小主子,枫小王爷是个冰块的话,那其父裕亲王就可以是名符其实的是座冰山了,所以他现在脸上的那副表情,才会让下人们有种他们的冷面王爷,是否是邪风入侵,王爷病了的想法,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王爷这幅样子的。 夏侯傲云郁闷了,自从他把自己揣测其冰块儿子可能有意中人的的消息,告诉了他的老父王后,(作者嘀咕:其事你自己就是座冰山,还心里捣鼓自己儿子是个冰块)他那个已年过六十的父王,就没消停下来,一个劲的在那大笑,这都有足足一刻钟了,脚下的步子不停,笑声也不停,这那是当年那个战场上让敌人敬畏的冷面战神,简直就是个孩童。 夏侯傲云一手揉了揉额头,道:“父王,您坐下歇息下吧!身体重要,孩儿以让侍卫去枫叶居叫枫儿过来了,详细的情形您问问他,要不到时您空欢喜一场,可别怪儿子,儿子也是根据朝堂上枫儿的反常,猜测的……” (作者有话说:其实您老人家心里也想一探究竟吧!那么出色的女子,真成了自己儿媳妇,还不是同样的乐呵!) 老王爷听了自己那冷面儿子的话后,这才停下脚步,坐回到桌案后的红木椅上,对着那自小就不可爱的儿子道:“老夫这回就要抱曾孙了,能不高兴吗?臭崽子,难道你一点都不高兴,自从枫儿的娘亲去后,那孩子就变得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情样,这还不是遗传了你。” 裕亲王心里嘀咕,自己这躺着也能中枪,您老人家也不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是那样,儿子不也遗传你了,还说我,想到父王提到了枫儿的娘亲,心里说不出的苦涩,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为了自己的女儿,就那样去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胞妹,嫁给自己而趾高气扬,而是事事想着自己和家人,对自己父王和母妃孝敬恭谦,对自己柔情蜜语,对孩子慈母柔肠,随着心思,裕亲王爷夏侯傲云眼角有些了湿润。 老王爷夏侯承泽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什么也没有再说下去,看来自己刚才提到枫儿娘亲,让那孩子又伤心了,唉! 夏侯傲云看到自己老父亲不吱声了,想到可能是自己悲伤的情绪,使他老人家陷入了沉默,逐挑起话道:“这抱孙子,又不是能及的事,再说人家那姑娘年纪还小,且现在还被皇上封了一品女相,文采武功都相当卓著,依孩儿看,恐怕现今世上无人能企及她。” 老王爷夏侯承泽缓过神道:“那女子真有那么厉害,改天老夫去会会她。” “父王,您可千万别,省得枫儿那小子和你急,现在咱还不知道人家女相对咱们枫儿有没有那意思,就是人家那名气,天下谁人不知,才子大赛后,那孩子得了个“玉面公子”文武双绝的雅号,北方蝗灾后,其名声更振,其一介女儿身,就做下了这么多让百姓称道的事,百姓都在传扬她的事迹,皇上也信任她,更甚至朝堂的百官都无不佩服她的才华,她的一首将进酒,此时恐怕都传至他国了吧!您要真惹出什么事来,我可不提您老人家收拾烂摊子。”夏侯傲云对其父王说完,还摊了摊手。 “唉!这女子这么大的名声,老夫怎么就一点不知道呢?看来老夫更得出去看看了。”其实他心道,正因为那姑娘声名显赫,自己才更要去见了,要不然紧靠那冰块孙子,自己和年才能喝到孙媳妇敬的茶,何年才能抱到可爱的小曾孙,自己去帮帮他,还是可行的, 瞧着王府里,一个当家主事的女主人也没有,就他们两个老光棍和一个小光棍,剩下的就是丫鬟仆人了,真没趣!想着,不由得心里又叹了口气,自己家还真是出情种,当年自己老伴没了,自己一直没续娶;儿子自从公主儿媳妇去了,就独身这么多年,他还这么年轻,自己曾劝他再娶一个王妃,可他说,自己儿子女儿都有了,没必要,自己家这一脉一直是一脉单传,还好公主儿媳给自己添了个机灵可爱的小孙女,可正因为这孙女,她自己的命没了,苦了自己儿子年轻轻轻地,就尝尽了相思之苦,希望自己的孙儿以后是个有福的吧! “老王爷,王爷,小主子到了。”门外侍卫禀告道。 夏侯承泽和夏侯傲云整了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夏侯承泽道:“让他进来吧!你们站远些伺候。”那侍卫应诺,就退下去了。 夏侯凌枫走进书房,道:“爷爷,您叫孙儿来,可有事吩咐孙儿。”并上前行了一礼,他还没看见自己的父王也在书房中,传话的下人可没告诉他自己父王也在那等着。 夏侯傲云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夏侯凌枫转过头,看见自己父王也在爷爷的书房坐着,逐道:“父王也在,请恕孩儿刚才无礼。”上前请了安,就退到一旁,等候两位长辈的吩咐。 夏侯傲云看了自己老父亲一眼,看他看过来,逐把头转向一边,自己告诉他,就是让他问的,他还看自己干嘛!自己那儿子的脾性,自己可是摸得很清楚,他不想说的,是如何也不会开口的。 夏侯承泽心下打定主意,打算拉下老脸,无论如何也要让那小子,开了他的尊口,用手捋了捋白须,紧跟着清了清嗓子,夏侯凌枫正心道自己这两位长辈今天有点奇怪,就听到自己爷爷道“枫儿,爷爷听说你有意中人了,什么时候爷爷能抱上小曾孙孙啊!”夏侯承泽说完,就紧盯着自己那冰块孙子的面部表情,一丝可疑都不放过,夏侯傲云和其老父亲一样,盯着自己儿子也是目不转睛。 夏侯凌枫被他们看得,冷面有点龟裂,耳朵根都红了个透,手握成拳,掩道唇边咳了数声,以遮自己此时的窘态。 看着他们道:“我是有欢喜的人了,就是那梅小姐。”夏侯傲云难得看见自己儿子这幅神态,逐依旧盯着他,夏侯承泽没想到这小子今天这么爽快,看他那窘样,强忍着笑,接着道:“那个梅小姐,爷爷和你父王怎么不知道,你细细的说给我们听听。” 夏侯凌枫看他们那样,自己要是今天不说清楚,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他们很乐意看见自己的这幅囧样,倒不如豁出去,一次给他们说完,看他们是个什么意思。逐道:“就是现在的女相梅若洁,我已把我对她的心意说与她听了,她应诺可以和我相处看看……”夏侯凌枫把他和她的几次见面过程和谈话都告诉了自己爷爷和父王,并把当初两人最后达成的共识也说给了他们,他希望自己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夏侯傲云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后,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他遇到了自己想相处一生的那个人了,而且那个人是那么的优秀,配自己的儿子足以,想到那个清灵出尘,才华盖世的女子,夏侯傲云从心底散发出了愉悦,嘴角微挑,道:“你既已认定她,就要用自己的一生爱她,护她,宠她,尊重她,知道吗?父王希望你能幸福。”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夏侯傲云认真的道。 “孩儿谨遵父王之言。”夏侯凌枫应道。 夏侯承泽道:“你父王说的你且几下,虽然爷爷没见过她,可听你父王说她的事,爷爷觉得那个孩子是个好的,她有大胸怀,可为百姓带来福祉,她才思敏捷,聪颖伶俐,以后你可绝不得负她,否则的话我和你父王都不会放过你。” 夏侯凌枫上前拱手道:“无论遇到何事,孙儿绝不负她,孙儿会谨记爷爷和父王说过的话。”祖孙三代又谈了些事情,看到天已擦黑,夏侯凌枫和其父王告退,让老王爷歇息下。随后他们的身影没入黑夜之中。 第四十章 你该打 根据影一的禀报,梅若洁对自己娘亲身边的福婶吩咐了一声,事情就随着沈氏的计划进行着。 这天,梅若洁坐车去了趟瓦胡同的梅宅,她到了松墨居,见到她的三师兄于鸿,便把沈氏要用药物加害冷氏的事说了,并把从影一自沈氏那儿听来的,关于那药的性状和用途给她的鸿师兄说明,看他能否配出自己所需的那种即对身体无害,还与沈氏所用药物性状相似之药。 于鸿听完自己小师妹的话后,心里真想立马杀了那个沈氏,那女人还真是个毒妇,害的小师妹一家这么多年不得团聚,还不够,竟然还想到这么歹毒的招数,取琴姨的性命,可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把师妹说的那种药物在心里细细的琢磨了一番,逐道:“师妹,不用再配那种药物了,你说的沈氏要用的那药,师兄知道,咱们师门懂医术的都知道,那药名叫“美人怨”,是咱们师傅的师弟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研制的,他爱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家境殷实的商户,可那个男人不爱她,爱自己的表妹,咱们师叔爱的那女子,便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要,害了自己夫君表妹的性命,师叔闻讯后,也是自责不已,逐自废武功,自剜双目,说他识人不清,竟轻信那人,用自己所制药物害了两条人命,因此,他把那药的方子毁了,可还是怕那自己曾爱过的人手里,还有此药,怕再祸害他人,就把此药的解法告知了咱们师傅,以备不时之用,这药只要人服到一定量后,那就必是药石无效了,人死后药性随之挥发而去,任你再厉害,也是查找不到定点蛛丝马迹,因此才叫“美人怨”,意思就是那些因后宅争斗,而因此药丢掉性命的女子,她们神不知鬼不觉而去,化为鬼魂心中难免生怨,才得此名。”梅若洁心道,她那位师叔还真有意思,既然为其爱的人研制出此药,就该知道她拿着它去害人性命,不阻止其,反而帮之,事出之后才后悔识人不清,就她个人而言,那就是马后炮,废了你自己又有和用,人家枉死的人又不能复活,还好他把解药研制了出来,否则他的罪过就更大了,这些只能她自己心里想想,她可不敢再她鸿师兄这乱议论长辈,那还不得被他给教训了。 梅若洁听完他师兄的话后,道:“那师兄的意思就是,只要服这个药没达到那个量,那药性都是可以解掉的,对吧!如果再经过鸡鸭等活物食之后,人在吃了这些活物制成的菜肴,药性就更小了,对吗?” 于鸿道:“按理说是这样的,怎么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师兄你应该听过,只有成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之说,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让人盯着那沈氏,是人总有打盹的时候,为了以绝后患,这次我就给她来个将计就计,看她到时哭都找不着地去!”梅若洁说完,不以为是的笑笑,于鸿看自己小师妹那个神气样,眼里满是宠溺,但是很快的遮掩过去,只要她想做的事,自己都会支持她的,更何况是那毒妇要加害自己所关心的人,事发时随机应变吧! 梅若洁从自己师兄那,得到了自己要的结果,心情很好的坐车回了侍郎府。 进了府门,所过之处,下人一路问安,梅若洁和自己的贴身丫鬟晴雯、麝月,直接朝后院而去,她让晴雯告知福婶,小厨房采购的鸡鸭鱼活物,直接做了吃食即可,并让其转告福婶,一切无需担心,前天他听自己爹爹说过,每年年底皇上会在御花园设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带其正妻及嫡子女赴宴,那时将会是沈氏的终结日,自己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心里罗算一番,就算今日自己一家开始食那些用有毒的鸡鸭所制成的菜肴,里皇宫的宴会也不过七天时间,想那沈氏必不会太过性急,必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娘亲中毒而亡,因为大过年的,若出了事,必会惊动整个京城,何况这府里还住着一位女相大人。 这事府里只有福婶和自己及晴雯与小正太知道,梅若洁没告诉梅侍郎和冷氏,要不到时可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她事先告诉梅若轩,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因此而恐慌。 晴雯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去了主院,梅若洁和麝月一前一后的在往后花园走着,这时,她听到一阵刺耳的叫骂声和哭喊声传过来,逐让麝月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站在荷塘边等着。 “小姐,刚才那声音是二小姐打骂三小姐和三少爷发出的。”麝月回了自家小姐的话后,静静的立于一旁,等候小姐的吩咐。 梅若洁拧了拧眉,对着麝月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二姐姐,您饶了我和三弟吧!我们不是故意当您路的。”侍郎府的三小姐梅若雪对着自己的二姐哭诉道。 “小践人,你凭什么让我饶了你们,你和那小野种,也配叫我二姐姐,我呸!给我狠狠的打!看他们还敢当我的道。”梅若婷尖声命令着自己随身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们,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叫骂着自己的庶弟庶妹。 只见那挨打的三小姐梅若雪和三公子梅若阳,小脸已经红肿,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们两的下人低着头站在一边,怕自己也会成为那二小姐泄愤的对象。 梅若洁到时,就看到了一副这样的情景,逐道:“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责打少爷小姐的,一群狗仗人势的奴才,还不退下。”梅若洁声音不大,但那生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二小姐梅若婷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可回头一想自己也算是嫡女,教训下那些下贱痞子,有何不敢,于是,她扬起脸,对着梅若洁道:“我的事,你少过,别以为你比我大,我就怕你了!”说完还暗自翻了个白眼,并命令下人继续动手,下人们站着那一动不动,他们可不敢忤逆大小姐的话,人家还是女相呢! 梅若洁本不想把此事闹大,看来这小孩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逐对麝月道:“麝月,给我掌她的嘴,并且告诉她错在那了。” 麝月回道:“是。” 上前就对娇蛮的二小姐扇了几个耳刮子,还道:“一、二小姐不敬嫡姐,该打。二、二小姐不该辱骂殴打同血脉的幼弚幼妹,该打。三、二小姐不该在女相面前口出污言秽语,该打……”梅若婷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顿打,这时她的小脸肿胀不堪,鼻涕眼泪横流。 梅若洁看了道:“还不带你家小姐回她自己的院里去,随后自行去管家那儿领罚。”梅若婷的丫鬟婆子对着梅若洁恭敬的应了声诺,扶着她们家小姐急忙退下。 看着眼前两个孩子,梅若洁让他们过来,梅若雪和梅若阳怯懦的来到梅若洁得面前,双双跪下道:“谢谢大姐姐。”梅若洁让麝月扶起她们,道:“快别哭了,哭花了小脸,就不美了,等会我让人送些药膏给你们,让丫鬟给你们擦擦,脸上的伤就会好的。”梅若洁说完,拉过梅若雪和梅若阳的胳膊,让他们离自己近些,好方便自己用帕子给他们擦拭脸上的泪水,可看那俩孩子,一脸隐忍的样子,梅若洁心道,自己擦得很轻的,他们怎么感觉到很疼似的。 麝月也看到了那三小姐和三公子,刚才把自家小姐拉他们的胳膊往身后缩着,于是上前道梅若洁跟前,小声嘀咕给梅若洁听。 梅若洁听完,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庶弟和庶妹,“你们把衣袖卷起来,让姐姐看看。”那两孩子相互看了一眼,对着梅若洁直摇头。梅若洁没法,只好上前,自己动手把他们的衣袖卷上去,她看着那小胳膊,有点接受不了了。 麝月也看不下去了,忙把头扭到一边,那些伺候梅若雪和梅若阳的丫头婆子们,头更低了。 “是不是你们二姐姐打的。”梅若洁问他们道。 只见他们直摇头,梅若洁心里其实知道:“这不是一个小姑娘能下得了手的,她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看两孩子只是委屈的流泪,小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梅若洁站起身,对着那些伺候的丫头婆子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丫头婆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有站出来,梅若洁哼了一声! 这时一个看上去倒老实的妇人上前道:“回大小姐,奴婢是伺候三少爷的奶娘,三少爷胳膊上还有身上的伤都是他的姨娘针扎的,奴婢没有护住三少爷,请大小姐恕罪。”那妇人说完,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梅若洁没理她,也是个软骨头,刚才看到自己主子挨打,还是其奶娘呢!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主子受罪,也不上前护住,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梅若洁心道,虽然这两孩子和自己不亲近,可也是同一个父亲生的,自己看见了不能不管。 转过身看梅若雪,这时伺候她的小丫鬟过来跪下,道:“大小姐,三小姐身上的伤是被我们家姨娘打的,姨娘嫌三小姐嘴笨,不会哄老爷开心,让老爷来她的小院里,因此,时常拿三小姐出气。” 梅若洁听完,心里有些吃味,这都是古代女人为了争宠,祸及孩子啊!孩子就是她们争宠的凭据,否则的话,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得有多么的不易,归根结底都是男人贪花好色惹得。 梅侍郎的那两个侍妾,好像是同僚送给他的,据师兄的调查,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碍于同僚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的收下。可是你既无情,为何又碰了她们。这梅若洁就想不通了,大概只有男人们自己才知道吧! 梅若洁心道,自己不如趁机打发了那俩侍妾,给她们各自一个庄子自生自灭得了,让下人看紧些,就行,免得自己娘亲和爹爹之间夹根刺,让他们心里膈应,到时沈氏的事一了,他们家应该就祥和多了吧! 梅若雪和梅若阳看着眼前的大姐,不仅救了他们,而且还给他们擦眼泪,给他们药膏,心里觉得大姐姐是个好人,他们虽然仅见过母亲几面,可是母亲对他们也很慈祥,大哥哥对他们也很好,不想姨娘嫌爹爹不到她们自己屋里,就拿他们出气,他们身上的伤现在还好疼,好像以后跟着大姐姐和母亲他们,两个小人儿心里想道。 梅若洁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对他们道:“雪儿,阳儿,大姐姐现在让人把你们的姨娘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你们是愿意跟着她们去庄子,还是和爹爹母亲及大姐姐们在府里。”梅若洁故意问道,怕俩孩子舍不得自己的姨娘。 梅若雪和梅若阳同时点头道:“我们要跟着大姐姐和母亲,这样她们就不会打我们了,我们会很听话的。” 梅若洁知道这两不道五岁的孩子,是被打怕了。逐对着他们点点头,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主子挨打,不上前护住,去管家那没人领十板子,长长记性,以后不可再犯,我先带三小姐和三少爷去夫人院里,等会你们领完板子,我会让人把他们送过去,若让我再知道奴大欺主,护主不力的事发生,就别怪我不可气了,都退下吧!” 下人们应声退下领罚而去,梅若洁吩咐麝月去管家那,让管家派些粗使婆子和小厮,送那两姨娘去庄子上养病去,自己就带着梅若雪和梅若阳去了主院。 菊园里沈氏本还在为自己女儿挨打,正在恼恨着梅若洁,这时听下报,大小姐把老爷的那两小妾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心里没有来得一乐,终于把那两碍眼的贱蹄子打发了,还省得自己动手,等把那乡下婆子处理掉,这个府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女主子了,看老爷到时还不宠她。 沈氏做着她的春秋大梦,殊不知她的好日子快被她自己玩完了。 当梅侍郎下朝回府,梅若洁把那两姨娘对梅若雪和梅若阳做的事一说,并让梅侍郎看了那俩孩子身上的伤,把自己的处理结果也一并说了,等着梅侍郎示下。 冷氏靠在榻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丫鬟拿来药膏,给俩个孩子涂抹着,梅侍郎过了一会道:“洁儿,你做得很好,说什么,她们也是奴才,雪儿和阳儿也是主子,那能由着她们打骂,这事就这么办吧!”梅若洁听完,微微颔首,心道,你老还不糊涂。 第四十一章 梅若晨的心思 在沈氏的菊园,梅若晨看到了狼狈的梅若婷,听着她向自己娘亲的哭诉,梅若晨的心里顿时明白,他就说自己这个小妹,一直是这个侍郎府的一霸,只有她欺负人的份,还有谁敢欺负她,甚至动手打了她,听完她的哭诉后,才知她是被府里自己的大姐教训了,其实他早就对自己妹妹以往的言行有所嫌恶,你说你一个正经的嫡女,老是一欺负庶弟庶妹为乐,还整天跟些下人过不去,没事找事,可是对于这些,自己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自己妹妹的一举一动,娘亲沈氏都看在眼里,可她就是由着她,自己爹爹忙着朝事,也顾不到后院,因此久而久之自己二妹就养成了娇纵蛮不讲理的习性,其实自己也不太喜欢庶弟庶妹,可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毕竟都是爹爹的儿女,今天二妹为了那么件小事,就让下人教训那两个小的,实在是有些过分,大姐既然让其停手,她不知悔改,还言语顶撞。 这梅若晨就想不通了,你说你不把她是自己大姐当回事也就算了,可人家还是当朝一品女相,你竟让也不放在眼里,这不,受教训了吗? 听娘亲劝妹妹的意思,让她先忍着,以后会有机会给那位大姐厉害的,听着自己娘亲的话语,梅若晨心里一阵烦闷,自己娘亲这是怎么了?自从正室冷氏入府以来,并没有找过她的麻烦,而且她当初抢人家相公在先,现在仍然对其看不顺眼,这都是为了什么,她难道一点都不累吗? 下人禀报,自己那位大姐处置了爹爹后院的那两个姨娘,自己瞧着娘亲心里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下家里人口少了,应该可以过清净日子了吧!可看娘亲和妹妹那样,梅若晨总觉得,家里还会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有着真真的不安,自从大姐母子三人回府后,爹爹就再也没来过娘亲的菊园了,像自己娘亲这样的脾性,爹爹忍得也够辛苦吧! 爹爹时常也会关心自己的功课,并且让自己不懂的可以去问大哥梅若轩,自己和他见过几次面,他对自己态度倒还温和,大姐和母亲也是同样,并没有因为娘亲所做的事,给自己和妹妹脸色看,倒是自己娘亲和妹妹时常没事找事的,把后院搞得乌烟瘴气,这不就有了今天的事了。 自己要不要带妹妹给大姐赔礼呢?梅若晨心里如是想着,他看了眼自己娘亲和妹妹,默默的转身出了菊园。 这天,梅若洁正在房里练字,紫怡进来道:“小姐,刚才书奇说,二少爷一直在咱们馨园门前徘徊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似的,就是下不下决心进来,您看?”紫怡不知道怎么给自家小姐说下去了。 梅若洁放下手中的笔,理理衣袖,对着紫怡道:“你去让书奇请二少爷进来吧!”紫怡听了自家小姐的话,连忙退下吩咐书奇去了。 梅若洁心道,梅若晨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昨天梅若婷的事吧!她坐在桌前静静的想着。 “小姐,二少爷到了。”紫怡隔着门帘道。 “让他进来吧!”梅若洁吩咐道。 “小弟给大姐请安,大姐安好!”梅若晨额角沁着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水,上前对梅若洁行礼道。 梅若洁看了看他,道“坐吧!二弟,你找大姐可有事?”梅若洁一边询问,一边看着他。 梅若晨看自己大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不耐,逐抬起头,一脸认真道:“大姐,昨天婷儿打骂弟弟妹妹的事,是她不对,她更不该不停你的劝阻,对大姐你出言不逊,小弟带她给你赔罪了。”梅若晨说完,就拱手对自己的大姐拜了三拜。 梅若洁看梅若晨是一脸人认真的向自己赔罪,不由得笑了,“好了,那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替别人赔罪,你要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不是自己做的错事,千万不能认,谁犯的错就该由谁来承担,雪儿和阳儿说什么也是我们的弟弟妹妹,作为兄长姐姐,应该爱护他们,怎么能因为些小事,让下人们殴打他们。婷儿昨个做的事,让她好之为知吧!她的脾性也得改改了,否则遇到比她更不讲理的人,到时她不吃亏才怪,你一个男孩家,读好自己的功课,后院的事以后尽量少理。” “大姐说的,小弟都记下了,那小弟就此告退。”梅若洁起身送梅若晨出了馨园,看着他的身影走远,不由感叹,这孩子看来是个明理的,若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或许以后也会有所作为的。 梅若晨出了馨园,心里舒了口气,自己大姐还是很好相处的,并没有其外表看起来那般清冷,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她还关心自己,梅若晨的心里就暖哄哄的,这是他以前在自己爹爹和娘亲那儿,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朝堂议事 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梅若洁先一天在侍郎府里,收到了从自己女相府那边送过来的朝服, 因此,酉时初,梅若洁就由着晴雯和麝月两丫头,在自己身上折腾,待一切穿戴收拾齐整,梅若洁站到铜镜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穿着一品女相朝服,象征女相独一无二身份的紫玉梅花簪,牢牢的束着头上的发髻,脑后披散下来的发丝,柔柔顺顺的。这身女相朝服衬得镜中的女子高贵、端庄、大气,其眉宇间更少了平日里的娇弱轻灵,多了份坚毅洒脱,这还是自己吗?梅若洁此时连自己都有几分恍惚了,更何况她身后伺候的晴雯和麝月。 梅若洁心想,自己这身服饰,只怕是内务府考虑到自己上朝,穿着女子衣裙行走不便,再者与朝堂众臣格格不入吧!因此众多的因素,才有了今天自己的这身行头。 梅若洁从晴雯那里,听她从那送朝服来的下人说,自己头上的象征女相身份的紫玉梅花簪,是内务府最好的雕刻师,费时三天三夜雕刻而成,那玉簪上所雕的那朵梅花,活灵活现,而且那上面还雕刻着,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一品女相”四个遒劲有力的字,尤其这几个字,雕刻工一丝都不敢懈怠,雕琢时费尽心思,才把当今皇上所提四字的精髓给展现出来,那女相府过来的下人还说,当今皇上说玉簪上的梅花代表着,女相人品高洁贵重,并下旨整个西月的百姓和官员,不得使用紫玉雕琢任何头上饰品。 梅若洁心道,还好西景帝没有禁止百姓,用紫玉做其他的饰品,否则的话她岂不是有点恃宠而骄,那罪过可就大了。 “小姐,您这身装扮真威风。”晴雯看着自家小姐道,麝月跟着晴雯也附和着,梅若洁听到晴雯的话后,回过神,道:“怎么你们俩还打趣起你家小姐了? 晴雯和麝月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是小姐您穿着这身女相朝服,显得您更有贵气,更有威严了。” “好了,不和你们贫嘴了,麝月快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有。”梅若洁对着麝月道。 麝月还没出房门,就听见紫怡的声音,“小姐,书奇刚才到府门外,看见车夫老张已驾着马车在那等着了。” “嗯!知道了,你们几个小的就和书奇书文留在府里,晴雯和麝月跟着我就行。”梅若洁对着门外的紫怡吩咐着,说完就领着晴雯和麝月出了小院,到了府门口,车夫老张忙迎着梅若洁请了安,接着摆放好脚蹬,晴雯和麝月扶着梅若洁上了马车,紧跟着她们二人也上了车,在梅若洁对面坐下,随着马车行走的晃动,梅若洁心想,她那侍郎爹爹应该已经上朝了吧!他平时都是骑马而去,其实大多数官员都是骑马去上早朝,除非阴雨天,官员们才会做小轿或者马车,他们觉得这样有损他们为官的威严,宫门口有专人照看官员们上朝时的马匹和车辆。 今天朝会时,自己就把昨晚构思好的两道利民折子,给皇上呈上去,希望西景帝看后,能够尽快落到实处,这样百姓就可尽早的得到获益。 一道折子上,梅若洁奏的是蚕桑养殖业,虽然目前西月的有百姓也有养殖的,可是覆盖面太小,蚕丝量稀少,导致后期价格低的丝绸价格过高,一系列的问题,都让大多数勉强靠此养家,有的地方的百姓有这中蚕桑养殖条件,可没有具体的操作方法,只能浪费资源了,但愿自己此举可让更多的西月百姓脱离困苦,生活无忧。另一道奏折,则是有关百姓身家性命,尤其是孩童,那就是种痘术,以前从电视上看到,古代的人们患上天花后,都是听天由命,扛过去的就好们,抗不过去则只能怨自己命不好,梅若洁曾听自己娘亲说过,一道天气转暖,这种病就会侵扰人体,那些得病的人被隔离,忍受着精神和柔体上的双重折磨,因为一旦患上这种病们,他们的家人知道这病没治,就她、把他们隔离起来,不管了,任他们自生自灭,就怕会传染给他们,梅若洁听后心道,反正自己从现代的电视上和互联网上看到,给人中上牛痘,就可预防天花病毒,因此她连夜整理并写下了此种痘之法,从如何找痘源,如何接种,多长时间见效,她都在奏折中列的一清二楚。 梅若洁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问身边的晴雯到宫门口没有,晴雯挑起车帘道:“小姐快到了。”晴雯话说完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老张就道:“小姐,到宫门口了。” 梅若洁回了声,对着她的两丫头道:“你们就和老张待在宫外候着就行。” 晴雯和麝月应了声诺,就下了马车,接着扶梅若洁出了马车,梅若洁站定后,对几人一番叮嘱,信不超宫门口而去,此时皇宫大门还没开,众大臣都在宫门外候着。 梅若洁走到宫门前,和众大臣打过招呼,就独自一人在那默站着,整个人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女相,安好。”梅若洁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忙抬起头来看来人,一看自己还真不认识,不过他身边的人自己倒认得,不是夏侯凌枫,还是谁?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和夏侯凌枫倒是有几分相像,梅若洁心里如实想着,夏侯凌枫今天穿着王府世子朝服,玉冠束发,整个人显得霸气冷热,不过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有着丝丝柔情,发现自己看他时,不好意思的很快遮掩过去,梅若洁心下有些好笑,这人还跟个孩子似的。 夏侯凌枫没认出自己父王,忙上前介绍道:“打扰女相了,这位是在先的父王。”说完拱拱手,梅若洁这才回过神,道:“下官见过裕亲王和枫世子。”说着梅若洁就对他们拱手行了礼。 夏侯傲云看着眼前,自己的未来儿媳,心下赞道:“嗯!是不错的孩子,枫儿有福了!这身女相服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衬得她端庄、大气、贵重,头上束发的紫玉梅花簪更是对其身份的肯定,夏侯傲云那老东西,这回办事倒是让自己甚是满意,其实自己也只能心下嘀咕下那高高在上的西景帝,否则被他听到,还不得和自己闹个没完,一点帝王的威严都没有……” 夏侯凌枫很郁闷,一个两个都容易走神,不由得在自己父王耳边低声道:“父王,女相给您见礼了。” 夏侯傲云忙道:“免礼了,有空到王府来坐坐,本王家里的小女儿,时常念叨着玉面公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女相又是何等的不输男儿,一直嚷嚷要像你学习呢!” 梅若洁拱手道:“不敢,王爷过奖了,小女有空会去府中叨扰。” 这时宫门打开,众大臣朝着勤政殿相继走去,梅若洁一行三人紧跟众臣之后,这时又听到有人喊道:“女相慢走,等等本皇子和四皇弟。”梅若洁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暗中翻了个白眼,自己和时和他这么熟了。 夏侯凌枫闻声也听了下来,他恨不得冲上去猛揍夏侯凌岚一顿,谁让他这么不长眼色打扰他们行走,就他事多,刚才喊梅若洁得就是三皇子夏侯凌岚了,他看到梅若洁和夏侯凌枫走在一起,就觉得碍眼,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故意大喊破坏那份和谐,四皇子夏侯凌浩看穿了自己三哥的小心思,目光闪了闪,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梅若洁等到两位皇子过来,几人相互见了礼,一起朝着勤政殿走着,一路上没人言语,到了勤政殿,众大臣都已站在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梅若洁进入大殿,立于左相身后,西景帝原让她和左右两相并排而立,她没答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尊敬一下两位年过半百的老相,再说只要能为民办事,自己在朝堂上所站的位置就没什么。 这时,只听到太监喊道:“皇上驾到。”西景帝龙行阔步,站立龙以前,众大臣下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西景帝抬手示意,接着坐在龙椅上,睿智的双眸打量着殿上众臣,待看到自己亲封的女相时,目光温和了不少,心道,那身朝服她穿上真是相得益彰,还有她头上那只象征她身份的玉簪,和她的青丝也是那么的完美结合,西景帝心下甚是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西景帝身边的太监李德海对着众大臣喊道。 梅若洁心想,自己这两天又没上朝,先看看其他大臣有无奏折上报,自己随后在呈上自己的折子吧! 殿上众大臣向西景帝回奏着,他们这几天处理的事务,遇到有的问题,还相互之间争执几句,梅若洁静静的听着,凝神静气。 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殿上才恢复宁静,西景帝看了看自己亲封的女相,想着她今天怎么这么的安静,她不是挺会说的!于是西景帝道:“女相可有事启奏。”梅若洁听到西景帝传唤自己,逐上前道:“回皇上,臣确有两件事启奏。”梅若洁躬身行礼后,把自己准备的两份奏折呈给西景帝的贴身太监李德海,众大臣心道,这女相要么不说话,要说话,肯定是有大事启奏,于是都静观其变,他们看到自己皇上看了女相所呈的两份奏折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众大臣心里更是狐疑,这女相到底给他们皇上呈上了什么折子,竟然让皇上一口气看完,还笑个不停。这可是西景帝自己在为以来,第一次笑的如此畅快了,西景帝如实想着,看来自己真是慧眼是珠啊!这女相呈上的两份折子,对西月的百姓来说简直是天降福音。 西景帝敛了敛自己脸上的神情,道:“女相所呈的蚕桑养殖业,朕看特别可行,等开春后,朕会下旨西月各州府依照女相所奏之法,对其管辖的百姓进行引导实施,女相此举真是利国利民啊!百姓富足了,国家岂不安泰,李德海把女相这道折子拿给左右二相也看看。”李德海领旨把梅若洁呈的蚕桑养殖业的折子,给了左相。 “这是陈应该做的。”梅若洁对西景帝回道。 西景帝接着道:“女相,你第二道折子中所提的,针对防治天花病毒之法,真的有用。” “回皇上,臣以性命担保,绝对可行,且成功率可达十之八九,若皇上还不放心的话,可叫太医院的御医针对此法,做以检测,臣愿当检测的第一任,到时再让太医们记下种痘之人的反应情况,就知道与微臣奏折中所写的并无所出。”梅若洁语气坚定的说道。 她的一番言语震惊了众臣,不是她呈的天花防治之法让人震惊,而是她愿作为第一人试种。 此女子真是实心为民办事啊!这是众大臣的心声,夏侯凌枫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平静,如果她提的种痘之法,真的可以防止人们再患上那可怕的天花,那她将会成为百姓们心中的神了,他应该相信她,支持他,夏侯傲云看到自己儿子脸上不停变换的神情,眸光闪了闪,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 西景帝道:“女相,试种的人要如何寻找?” 没等梅若洁回话,他的爹爹梅侍郎站了出来,道:“回皇上,臣相信女相种痘之法,臣愿与侍郎封众人做第一批试种之人,还请皇上允之。” 梅若洁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接受了梅侍郎是自己的爹爹,她眼眶略红,他是相信自己的,他把全侍郎府众人的性命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梅若洁觉得自己的心也酸酸的。 西景帝正要说话,夏侯凌枫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臣也自愿接种。”西景帝看到自己的外甥眼神坚定,再看看自己几个儿子,心下暗叹,就这,你们都输了,还想赢得佳人芳心。逐看向自己妹夫裕亲王,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他都不阻止一下。西景帝看那老狐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就来气,那是你儿子啊!你怎么不着急。逐道:“裕亲王,你可有话要说?” 夏侯傲云上前拱手行礼后,对西景帝道:“臣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一句话,西景帝是一点脾气也没有。摆手让其退下。 “女相,你觉得可妥。”西景帝看着梅若洁道。 梅若洁回道:“回皇上,臣接受梅侍郎提议,由臣的家人和众仆从现行试种,但是臣不会勉强他们,让其采取自愿。”梅若洁对于夏侯凌枫相信和支持自己,心里是感动的,但是虽然自己知道种痘肯定没问题,可是这些古人不知道啊!裕亲王虽也支持他,但是自己还是要顾及一下,裕亲王府的老王爷和裕亲王的感情,毕竟他们家一直是一脉单传,但是他有这份心,自己会记住的。 裕亲王夏侯傲云觉得,这位女相,真堪是奇女子了,他并没有因为枫儿对她的感情,而让枫儿顺从于他,且还顾及这自己和老父王的心情,心下无不感叹。 西景帝看出梅若洁眼中的坚定,逐先让夏侯凌枫退了下去,道:“那就依照女相意思,朕先着人找种痘的痘源,开春后试种。” 梅若洁向西景帝行礼后,退回其为,这时左右二相各自站出,左相道:“皇上,女相的两道奏折都甚好,臣相信女相必会成功,若试种人不够,臣愿携家人和仆从跟随女相试种。”西景帝心下大安,左、右二相是经过两朝的老臣了,他们的话百官臣民都很信服,看来这种痘之法是一定可行的。 这时,右相道:“皇上,臣同左相看法一致,愿携家人仆从试种。”西景帝大喜道:“好,好,你们都是真的好臣子啊!”两位丞相且先退下,暂按女相所提实施吧!若有必要朕自会让人通知两位丞相。” 几位对女相梅若洁有意的皇子,就这么错过了与梅若洁共进退的机会,尤其是夏侯凌岚,到梅若洁嫁于夏红凌枫时,听了夏侯凌枫的一席话后,是痛不欲生,悔之晚矣! 今天的大朝会就在梅若洁得两道折子,落定实施后结束,众臣是心思各异,注意退出勤政殿。 第四十三章 初遇二皇子 梅若洁刚走出勤政殿,就听到有个女声叫自己,“女相请留步,太后有请您去慈宁宫!”梅若洁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宫女,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说话。 梅若洁心道,太后请她去慈宁宫,她又不认识太后是何模样,更没有什么事招惹到她,她怎么相见自己,心里虽然奇怪,但是太后的命令她还是不敢违背的,于是对着小宫女点头道:“麻烦姑娘前面带路。” 夏侯凌枫听到小宫女请梅若洁去慈宁宫,他随即停下脚步,心想不会是太后外祖母向见见梅若洁吧!肯定是皇帝舅舅给她说了自己和梅女相的事,太后她老人家想亲自看下,才会放心,毕竟自小太后是很疼爱他的,他想随着梅若洁一起去慈宁宫见太后,又怕梅若洁多想,于是对准备转身的梅若洁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一副让她尽可放心,一切有他。 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看着自己,想对自己说话,可又欲言又止的样,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回事?有话不说,还对自己点头,好像是让她放心去,别担心!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夏侯凌枫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看他确实没什么事,梅若洁让宫女带着她继续前往慈宁宫,去慈宁宫要经过御花园,当梅若洁和宫女正走进御花园时,就听到一个小男孩的怒斥声,“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为什么要欺负二皇兄?”接着听到好像是太监的回话声和成年男子的哭声,“弟弟帮我,他们欺负我……” 梅若洁心下奇怪,自己知道当今的西景帝有五个皇子,三个公主,其中三个皇子自己在早朝中已见过,听城里百姓议论过,当今太子和五皇子乃正宫皇后所出,三皇子是淑妃所出,四皇子是贵妃沈氏所出,至于二皇子,好像是西景帝早年还是皇子时,身边伺候的侍妾所生,西景帝继位后,因其生了二皇子,西景帝进封其为慧妃,在二皇子五岁时,因救落水的二皇子而身亡,至此二皇子因为母妃的去世,受到惊吓,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智商只有五岁,实际年龄已快二十的成年人,其实民间和宫里,有人背后都把二皇子叫傻子!梅若洁心道,肯定是这两个贴身服侍二皇子的太监,看四下没人,叫二皇子傻子,被他听到,才闹僵起来,五皇子碰巧遇见,所以才会有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幕。 梅若洁看到五皇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小正太,可是这脸上的表情怎么和一个人这么像,一时还真有点想不起来,那坐在地上的二皇子夏侯凌逸,身上的月白衣衫上沾了点地上的尘土,头上的玉冠有点倾斜,发丝稍微有点凌乱,他的五官和其他几位皇子有几分相似,不看那双不染纤尘的眸子,他就是个高大英挺成熟的俊美男了,若配上那双眸子,就像是森林里的精灵,误入人间而已。 那个带梅若洁去慈宁宫的宫女,赶忙上前给两位皇子行了礼,梅若洁对五皇子和二皇子分别行礼后,正打算和那宫女走,就被五皇子叫住了,“你就是“玉面公子”梅若洁,现在还是女相,是吗?”梅若洁回道:“会五皇子的话,正是下官。” “我很佩服你的才华,你有空教教我,行吗?”五皇子小大人般的对梅若洁说道,他看梅若洁一副为难的样子,接着道:“你放心,本皇子会给父皇说的,他允许后,本皇子自会带二皇兄一起找你。”梅若洁看着那小人儿,实在没办法,人家把他老子都搬出来了,自己还能怎么办,逐点了点头,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姐姐好美,逸儿要和姐姐完,姐姐给逸儿把头发弄好,逸儿和姐姐一起走。”五皇子看到自己二师兄竟然第一次愿意和女子打交道说话,心里有点高兴,当然他所说的女子,太后和皇后除外,因为她们一直很喜欢二皇兄,不像父皇的其他妃子背地里老是喊自己二皇兄傻子,傻子的,二皇兄母妃去世后,一直是自己母后照看他,自己和太子哥哥都很喜欢二皇兄,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二皇兄的。 夏侯凌悦看了梅若洁一眼,道:“你去给二皇兄把头发梳理好,我们和你一块去慈宁宫,顺便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二皇兄一般不和女子说话的,他既然喜欢你,你可要好好待他。”梅若洁看五皇子一本正经的对自己吩咐,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来到二皇子身边,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梳子,轻轻的为夏侯凌逸梳好发髻,再用玉冠固定好,扶他起身,顺便把他身上沾上的尘土用手轻轻地排掉。 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她一点都没有讨厌自己的意思,高兴的牵起梅若洁和夏侯凌悦的手,高兴的道:“姐姐和弟弟快走,咱们去见太后奶奶去。”梅若洁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有点不好意思,可一想到他其实是个小孩,心里也就没什么了。 西景帝处理了几道奏章,有点困乏,就带着李德海到御花园转转,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心里一阵难受,自己的二儿子,他的一生不会就这么下去吧!看着他单纯的目光,自己心里就生出一股内疚感,那日他的落水,是自己后宫的妃嫔为了争宠,连累了无辜的他,当时他身边的宫女都被那个可恶的妃嫔派人打发走了,逸儿的母妃看到自己孩子和宫女出去玩,好久没回来,自己一个人找来,就看到了逸儿被一个不认识的宫女退下了水,于是他什么也顾不得,就跳下去救了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其实她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后来就这么去了,使得逸儿就此变成这样,事后自己查明原委,棒杀了那可恶妃嫔宫里的一众宫女太监,那个嫔妃自己也让她自行了结了。可这些能换回自己正常的皇儿吗? 这个女相梅若洁确实是个至善至孝的好孩子,她刚才对逸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的,这自己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出来,她对逸儿有着,关爱和疼惜,既然悦儿想让她教他和他二皇兄学问,自己就准了他吧!逸儿这是第一次亲近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的女人,自己也该满足他这个小小的心愿。思索一番后,西景帝领着李德海转身又回了御书房,做皇帝累啊!太子何时才能接下自己身上的这份担子!西景帝内心不由得想着。 第四十四章 面见太后 小宫女领着梅若洁和两位皇子去了慈宁宫,那俩犯事的太监,五皇子夏侯凌悦让他们跪够两个时辰,再自行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梅若洁并不觉得夏侯凌悦的惩罚过重,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该背后取笑二皇子夏侯凌逸,看到夏侯凌逸天真快乐的笑容,梅若洁其实做小孩也很好,但是皇家的小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他的病或许可以治好吧!只不过自己一时想不起来,现代也有小孩受到惊吓,就把自己的思想固封起来,他们这一般都是接受不了那时发生的事情,才导致此,自己若是好好想想,应该会有法子帮助二皇子的。 “女相,到慈宁宫了,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夏侯凌逸可不理这些,拉着梅若洁和夏侯凌悦就要进慈宁宫去,太后奶奶肯定为他准备好吃的呢!他可等不及,梅若洁没办法,她可不敢不经通报就擅闯慈宁宫,于是为难的看了看五皇子,那小人儿领会了梅若洁得意思,对着自己的二皇兄道:“二哥稍等片刻,咱们和女相一起进去给太后祖母请安。”夏侯凌逸嘟着嘴点了点头,明显是一脸的不高兴。 “二位皇子,女相,太后请您们进去。”小宫女说完对着他们三人福了福身,恭谨的站立一边。 梅若洁和二位皇子被宫女带到了太后跟前,夏侯凌悦和夏侯凌逸给太后行完礼,太后让自己两个孙儿坐到自己两侧,满面慈和的笑容,赶紧吩咐自己贴身老嬷嬷去给他们端糕点去,看了看梅若洁,梅若洁忙上前行礼,“女相梅若洁,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眼睛微眯,细细的打量着这个让自己枫儿看上的女孩,心里不住的点头,不错,荣辱不惊,举止稳重,大方得体,是个好的,就这容貌才华也是一等一的,自己也可放心了,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秋月快给女相看座。”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梅若洁坐在宫女搬来的椅上,抬头打量了下太后,这古代的女人就是保养的好,六十多岁的年龄,看着才五十出头,容颜慈祥而不失威仪,眉目间有着对自己两个孙子的浓浓疼爱,梅若洁也端起宫女奉上来茶请抿了一口,就放心茶盏等候太后她老人家的训话,可是太后什么也没说,只顾看着自己的一双孙子,梅若洁心里嘀咕,太后您老人家不说话,传小女子来何事。 “姐姐,你也吃太后奶奶这儿的糕点,可香了!”不知什么时候二皇子夏侯凌逸来到了梅若洁身前,梅若洁吓得赶紧站起来,这二皇子不是害自己被太后责罚吗?怎么可以在这里叫自己姐姐。 “二皇子折煞微臣了,微臣谢二皇子赏赐。”梅若洁说完,行了礼后,双手捧着夏侯凌逸递过来的糕点,静静的看着太后,太后已经停夏侯凌悦说了,自己这个可怜的孙儿竟然不排斥这位女相,甚至十分喜欢她,逐看着梅若洁道:“既然二皇子赏你的你就吃了吧!” 梅若洁本来还有点洁癖,但是看到夏侯凌逸真挚的眼神,听了太后的话后,不假思索的小口吃完那块糕点,“很好吃,多谢二皇子!”躬身谢了谢他,接着道:“二皇子还是叫微臣洁儿或者小洁都行,微臣担不起二皇子一声姐姐。”说完行了行礼,对着太后道:“还望太后恩准!” 太后道:“哀家允了!”对着夏侯凌逸道:“逸儿,记住了吗?以后不可以再叫女相姐姐了!这样会给她带来麻烦的,以后就称呼她洁儿好了!” 夏侯凌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声嘀咕着,“姐姐就是洁儿,洁儿就是姐姐。”太后和夏侯凌悦听了后,好笑而无奈的互看了一眼。 夏侯凌枫未经通报,直接进了慈宁宫,“外孙夏侯凌枫给太后外祖母请安!”说完单腿跪地行了礼,太后赶紧让自己唯一的外孙子起来,笑骂道:“看你个急猴子,哀家只不过叫女相过来说两句话,就让你闻风赶来,怕哀家吃了她吗?” 夏侯凌枫被太后打趣的话,弄得是满面通红,不还意思的轻咳一声,遮掩自己此时的尴尬,“这不是今天还没给您老人家请安吗?那时您说的那样!” 梅若洁这才知道自己被太后请去慈宁宫时,夏侯凌枫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怕太后她老人家为难自己,不由得心里一暖,这男人还真心细,太后让自己来慈宁宫,恐怕是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配不配得上她那唯一的外孙吧! 梅若洁一早就知道裕亲王府和皇室之间的关联,这还是夏侯凌枫对她表白后,她让自己鸿师兄打听来的,其实也根本无需打听,只要留心百姓们的八卦,就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夏侯凌枫家的男人,永不纳妾在坊间可是相当有名的,夏侯凌枫本人,也是京里世家豪门官宦大户闺阁女子,首选的夫婿人选,看来自己还找了个香饽饽,梅若洁看了夏侯凌枫一眼,挑了挑眉,夏侯凌枫浑身打了个机灵,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吧! “枫弟,逸要和洁儿完。” 夏侯凌枫不知道自己的二表哥怎么会和梅若洁认识,还想关系很好似的,自己可是知道,他的二表哥只和太后和皇后亲近,别的女子根本就不搭理,而且见了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因此伺候他的,都是太监,没一个宫女,夏侯凌悦看自己表哥那副样子,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夏侯凌枫才明白过来,心道,他选中的女子就是好,连自己的二表哥都不排斥,心里甜丝丝的,可面上一点都没表露出来。 夏侯凌枫坐下来同太后说了一会话,看太后有点累了,逐起身和梅若洁及两位皇子告退,出了慈宁宫。 在快要出宫门时,李德海奉了西景帝的旨意,给梅若洁传了个口谕,让其每次大朝会后,去五皇子夏侯凌逸的宫殿,教导五皇子和二皇子的功课一个时辰,并允夏侯凌枫同往。 与梅若洁同行出宫的夏侯凌枫,听了李德海的话后,赶忙对着御书房的方向拜谢,“臣遵旨。”梅若洁暗中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可喜么!对着御书房方向领旨,谢恩! 第四十五章 皇宫赴宴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西景帝在正和殿为王侯贵族和五品以上的大臣赐宴,以昭示君王的恩德。 往年都是沈氏携自己一双儿女,与梅侍郎一同入宫参加宫宴,可今年由于她身份的改变,只能呆在府里,沈氏自然一脸的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何用,她的夫君梅侍郎自从正妻回府后,就根本没看过她一眼。 菊园沈氏的房内,梅若婷不顾自己娘亲此时阴着的一张脸,缠着沈氏,道:“娘亲,你去给爹爹说说我也要去宫里,往年的宫宴都是娘亲带着哥哥和我与爹爹一起去的,为何现在就不行了。”梅若婷摇着沈氏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沈氏有点不耐烦了,推开她的手,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烦躁的道:“婷儿,听话,再忍忍,明年皇上赏赐的宫宴,咱们必能参加。”“不嘛!我今天就要去!娘亲你不疼我了吗?呜呜 ̄ ̄ ̄ ̄。”梅若婷看自己撒娇不起作用,就张大嘴巴哭了起来,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沈氏心下更是烦躁,“梅香,你死哪去了?还不把小姐带回她的院里。”门外丫鬟听到沈氏的怒吼声,赶忙掀帘而入,扶着自己的二小姐给沈氏告退后,搀扶着依旧低声哭泣的梅若婷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沈氏奶娘看二小姐被丫鬟扶着下去了,逐进屋对沈氏道:“小姐莫气,再忍忍,让那冷氏再逍遥一个来月,这个家还不就是你做主,到时宫里的宴会还有夫人们的聚会,还不是你带着二小姐和二公子参加,沈氏的怒气被自己奶娘的几句话给压下去了不少。便和自己奶娘王氏又再一起嘀咕了一阵,才眉色缓和道:“想必今晚的宫宴,他们也不会好过,我那远房的堂姐可是当今的贵妃,而且还给皇上育有四皇子,还有些圣宠,必不会让我白白的被欺辱,说什么我们家和她们还能扯上那么点关系。”沈氏对自己进行了翻安慰,心情好了很多,便带着王氏去了梅若婷的院子看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女儿。 正院冷氏的房里,梅若洁正给自己的娘亲装扮着,这是自家娘亲第一次见那么多的夫人小姐们,可不能让那些门缝里瞧人的小看了冷氏,心里却又想,她们恐怕也不敢吧!有个女相女儿和十岁不到的头名解元儿子,就这那些人也小瞧不了自己的娘亲,梅若洁帮冷氏把一切都收拾好,让冷氏看看,冷氏对自己女儿的着衣眼光和盘发的手艺是完全放心,心下甚是满意,再看看女儿一身女相朝服打扮,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觉得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好看,这个时候梅若轩和自己的爹爹梅侍郎,已经在府里的正厅等着自己娘亲和姐姐。 梅若洁搀扶着冷氏到了大厅,便和自己爹爹及弟弟出了府门,梅侍郎和梅若轩骑马行在梅若洁和冷氏坐着的马车后面,到了宫门口,那些王侯贵族的夫人小姐们的马车,五品以上的官员的夫人小姐们都已陆陆续续已到,梅若洁搀扶着自己娘亲下了马车,给梅若轩叮嘱一番,就扶着冷氏随着行人一同步入宫里,男子都在前面而行。 “梅姐姐,你等等梦儿。”梅若洁听到那声音好像叫自己,便和自己娘亲冷氏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裕亲王和夏侯凌枫身边,跟着一老一小两个人,那位老人想必就是裕亲王府的老王爷吧!小女孩应该就是夏侯凌枫的妹妹夏侯千梦,只见那老人虽然是白须白发已入古稀之年,可看他脚下的步子,依旧虎虎生风,精神也很是矍铄,真不愧是当年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冷面战神,才会有如此气势,可当你看到他此时的眼神,就觉得刚才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因为他正双眼放光的盯着梅若洁看着,梅若洁都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逐把视线移向那叫自己的小女孩,她有个六岁多的样子,长的粉雕玉琢,双眼特别的灵动,梅若洁对她微微勾唇一笑,小女孩更高些了。 待裕亲王府一行人走进,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对他们一一见了礼后,老王爷在不舍的目光下,被裕亲王和夏侯凌枫拖着先行一步走了,夏侯千梦非要留下来和梅若洁她们母女同行,裕亲王拿她没办法,只能应允,嘱咐她别淘气就行,夏侯凌枫对梅若洁一副一切拜托你了,就和自己的父王和爷爷走了。 夏侯千梦在冷氏另一边搀扶着,一路上说个不停,说什么她早就认识玉面公子啦!很佩服她啦!本来长大要嫁给她,知道她是女子后,哭了好久啦!最后想到她能做自己嫂嫂倒也不错啦!不过这最后一句她可没说,梅若洁听着小姑娘对自己的崇拜,对她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冷氏倒是听着小姑娘夸着自己女儿,心下漫是开心。 她们三人到了正和殿,大多数人已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男女各一边,官员按品级就做,官员夫人小姐则也按照自己丈夫官价品级入座,入宫赴宴的嫡子们同样。 大概过了两刻钟,众官员和其家属皆以到齐,皇上和皇后太后还没到,其余皇室成员及皇上后宫的育有子女的妃嫔陆续被宫人搀扶坐下,宫宴看着就要开始了,梅若洁看了冷氏一眼,让她只管坐着就好,和夏侯千梦也打了招呼,就去了自己的位置那,她可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让西景帝不快,梅若洁没管周围投向自己的或嫉妒,或羡慕,后敬佩,甚至还有憎恨的种种目光,她敛了敛神情坐好,心下觉得奇怪会有何人憎恨自己,稍微抬眼顺那道目光看去,对方冷不丁的看到梅若洁看她,逐偏过头小声和身边的宫妃说着话,梅若洁看她坐着的位置,心下了然,这恐怕是沈氏那所谓远房的堂姐沈贵妃吧!看来她是为沈氏贬为平妻之事怨恨自己,想清楚后,梅若洁觉得自己只是拿回本属于自己娘亲的东西,何来有错,就不再注意她了。 第四十六章 贵妃滋事1 梅若洁感觉到很奇怪,为什么从女宾席处,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自从自己进*入正和殿以后,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道不会让我遇到了二十一的百合了吧!自嘲的笑笑,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紧接着就是皇上和皇后搀扶着太后坐到她的位置,皇上和皇后各自入座,“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正和殿内的众人向西月最尊贵的三人行礼后,西景帝道:“平身!”所有人各自落座。 “皇叔也来了!”西景帝看着老裕亲王,一脸喜色的说道。 “老臣来凑凑热闹,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老裕亲王道。 “皇叔这是说什么话?您老人家能来,朕高兴还来不及,再说太后也时常在朕耳边提起您呢!”太后看自己儿子如此说,也对着老裕亲王含笑点点头。 “老臣惶恐!有劳太后惦记了!” “皇叔就坐吧!不必讲那些礼节。”老裕亲王听完西景帝话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梅若洁打量了下西景帝身旁坐着的皇后,如果说沈贵妃娇艳似玫瑰,那么皇后就是柔和如青莲,看似冷清,可是她的眉眼间流露着一国之母的庄重,贵气。再看西景帝的其他嫔妃,环肥燕瘦各有不同,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只见她们看西景帝的目光,欲语含羞,温情脉脉,好想西景帝的龙目能多看她们一眼。 “皇上,让各位小姐给大家表演她们的才艺,为今天的宫宴奏奏兴,您看怎么样?沈贵妃温言细语的对着西景帝道。 “准了!”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长得颇为清秀的女子,上前对西景帝福了福身,“臣女慕相之女慕晚晴,愿弹奏一曲,来为今晚的宫宴奏兴,还望皇上恩准。“ “准了。”西景帝抬了抬手。 梅若洁看那个叫慕晚晴的有相之女,从听了西景帝的话后,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心情,可她那眉眼间的喜意是让人忽略不了的,只见她朝男宾席看了看,顺着她的目光,梅若洁了然,原来是夏侯凌枫的爱慕者,梅若洁也随之看了夏侯凌枫一眼,只见他黑这一张俊脸,剑眉紧拧,眉眼透着丝丝冷光的独自饮着酒,好像那女子的目光如蛇蝎猛兽,唯恐避之不及,梅若洁心下好笑,这人还真是冷情冷性呢!对美女竟然视而不见。 慕晚晴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就梅若洁而言,还不错,慕晚晴弹完后,西景帝说了声好,就再没说什么,慕晚晴谢完礼后,表情暗淡的退了下去,她可是专门弹给裕亲王府的枫小王爷听的,可是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女相那里,“哼”女相有什么好,连自己的父亲都时常夸赞她,就连自己一直喜欢的枫小王爷也爱慕她,看自己一会怎么对她!慕晚晴坐在自己母亲身边,敛了敛心情,不大工夫又和自己周边的小姐们小声谈论起来。 一个一个急于表现自己的小姑娘,都上前为西景帝表演着自己的拿手才艺,各不相让,眉眼间的争强好胜如刀子般的到处乱飞,梅若洁觉得真无趣,可谁知那火烧竟然烧到到自己这儿来了。 “皇上,听说咱们的女相文武双全,今儿的宫宴,武咱就不提了,免得刀光剑影的伤了皇上和众人,要不让女相给皇上也弹奏一曲,人家可听说女相的琴弹得相当的好,就那歌声也是如黄莺鸣啼般的动听,民间流传的那首白狐和云水禅心都是女相所奏,皇上和咱们众人都可没亲耳听过呢?您说是吗?沈贵妃一边撒娇一边对西景帝柔言密语的说着。 西景帝心道,自己听五皇儿是说过,当初才子大赛时,女相一首云水禅心可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还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今天既然有人提起,不放让自己也一饱耳福,逐点头允了沈贵妃提的请求。 “女相,你看如何?”梅若洁此时心里把沈贵妃恨的牙痒痒的,想让自己在那些官家小姐面前自掉身份,想得倒美? 梅若洁起身,来到殿中央,拱手道:“既然皇上想听臣的演奏,臣自当应允,再说臣还曾答应太后她老人家,有空去慈宁宫为她弹奏一曲。”说完后,梅若洁来到琴案前盘腿坐定,“这孩子,哀家那日只是随口提提,她就记在心里了。”太后心里明白沈贵妃的用意,逐笑着对身边的西景帝和皇后说道。可是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让众人无不听得见,众人心想太后可是在帮那女相呢!此时他们心思各异。 梅若洁想着就弹那首“风中采莲——云水禅心”吧!那天自己没有yin唱其歌词,今天就随了众人的意,让他们也静静心。 琴声在梅若洁得指尖轻轻响起,梅若洁随着琴音启唇:“ 青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 潭潭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 朵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 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 难诉相思意 music 我心如烟云 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惜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 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寄” 众人已经被梅若洁美妙得琴音和飘渺的歌声带到了古老山林,好像身临其境,听到林间泉水的清脆声响,林间的翠竹在风儿的吹动下,竹叶沙沙的摇曳着,澄可见底的溪流中,鱼儿在欢快的嬉戏着,山间仙雾缭绕,人们处在那儿如在梦境一般,心神俱宁,周身通畅,泉水的芬香屡屡飘入鼻间,如饮甘泉般的爽口…… 梅若洁启唇轻轻的yin道:“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流水濯我心 潭潭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 。”yin道这里,梅若洁接着唱到:“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朵情多悲戚 我心如烟云 当空舞长须 人在千里 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 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寄 。”琴音缓缓停下,众人还没从那仙境之中,清醒过来,“弟*弟,洁儿弹得真好,歌唱的也好听。”众人被二皇子夏侯凌逸傻傻的声音惊醒,原来人女相已经弹完许久了,西景帝听着自己二皇子对小五说出的话后,第一个回过神,真是仙曲仙音呐!太后听之后也是满脸慈和的笑容,皇后和太后小声的说着什么,这众人就听不大清楚了,夏侯凌逸被自己的小皇弟用手捂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急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梅若洁,满脸委屈,又向自己父皇母后和太后奶奶那儿看了一眼,就是没人理他,他们都被洁儿的琴音吸引了,于是乖乖的给自己弟*弟点点头,表示他会听他话的,夏侯凌悦看自己二哥这幅可怜样,无语的抿紧薄唇,随后在自己二哥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夏侯凌逸才随之高兴了起来。 魂梦长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 空老山林 第四十七章 贵妃滋事2 西景帝高兴的对众人道:“女相果然高才,这曲子犹如仙音,让人听后如同身心被那林间的清泉沐浴一般,浑身通透清爽。” “皇上英明!”众人同声对着西景帝拍马道。 沈贵妃不乐意了,她可没想让梅若洁出风头,对着西景帝道:“皇上,既然女相如此高才,想必五年前番邦为贺太后六十整寿,特让他们使者给太后进贡的西洋琴,咱们宫里最好的乐师都不会演奏,想必女相会弹奏吧!要不让女相试试。”西景帝听了贵妃的话,不知道是高兴过了度,还是怎么了,连忙唤人去把那家西洋琴抬来大殿。 梅若洁知道这个沈贵妃看不到自己出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看她那一副挑衅样,就觉得特别讨厌,这回还真如不了你的意,西洋乐器她梅若洁不敢说是样样精通,但能拿出手的也有十样之多。听西景帝让人抬来,想必是钢琴无疑了,沈贵妃咱们拭目以待。 慕晚晴本来想看梅若洁得笑话,那知人家的琴艺比她高了不止百倍千倍,根本不能拿来相比,这下看到沈贵妃又故意为难梅若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某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心里也是一阵得意。 梅侍郎和梅若轩及冷氏都为梅若洁捏一把汗,冷氏和梅若轩,不知这沈贵妃为何今晚针对梅若洁,可是梅侍郎知道,想必沈贵妃是在为沈玉环出气吧!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梅侍郎心底一阵难受,看自己女儿的目光中多了份担心。 裕亲王府一家,都觉得沈贵妃是相当的可恶,整个西月没人会弹得物件,凭什么女相人家就得会,这皇上不会是给高兴的乐糊涂了,老王爷狠狠的瞪了西景帝一眼,让你为难我的孙媳妇,看我不把你身上瞪个洞来,西景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怎么忽然冷起来了。 太子和三皇子看着梅若洁得眼光,那是充满了柔情,可人家就是不鸟他们,四皇子夏侯凌浩觉得自己母妃今天这是怎么了?处处针对梅若洁,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找人女相的晦气,值得吗?何况自己儿子还对人家有那么点兴趣,不会就这样被自己母妃给扼杀了吧!逐看着自己母妃的眼神,是浓浓的哀怨! 梅若洁不晓得众人的心思,静心以待那所谓的西洋琴被搬来。 侍卫把那家西洋琴抬到大殿,梅若洁给西景帝行过礼后,就做到那架老式钢琴旁的高凳上,弹起了天空之城,本来折纸曲子就是钢琴演奏的,她随着钢琴音起,唱起了那次青州踏青时,她给自己娘亲和弟弟唱过的中文版歌词,众人皆惊,这女相竟然真的会弹,而且听过番邦使者曾在太后寿宴时弹过的官员们,觉得这女相弹奏的比那些使者强好多,特别专业,曲子也是宛转悠扬,西景帝和太后皇后及希望梅若洁会弹得人,都特别高兴,冷氏和梅若轩这下放心了,梅侍郎觉得自己这女儿真是无所不能,老王爷和裕亲王别提有多高兴,这出色的女子已经被他家的小子预定了,老王爷笑的是一脸的褶子,裕亲王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父王,您老人家适可而止,别给枫儿招来数不清的情敌。”老裕亲王想想也对,往自己周围的男宾席瞅瞅,果真是两眼放光着众多,再看看自己孙子,眼神柔和,嘴角微翘,心道,嘿!这小子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如发现新大陆般的让自己儿子也看看他那傻小子,裕亲王扫了一眼儿子,又听这梅若洁弹曲子了。 梅若洁知道自己现在弹的这首曲子有点凄美,但是它所表达的意思却很好,只要用心听,就可知道这支曲子充满了憧憬与向往,奋进和不屈不挠,不管前路有多么的艰险,让人都为此奋不顾身,就算没有结果,还是照常前行。一曲毕,梅若洁没有停下手指,随手弹起了自己在前世喜欢的一首曲子化蝶来,那里边表达的凄美爱情故事,让人可歌可泣,梅若洁弹奏着曲子,觉得自己身临其境般的,为那对相爱的人,生不能在一起时的悲痛,死后化作蝴蝶飞舞在芬芳的花草间而喜悦。 听着钢琴中传出的曲子,好多夫人和小姐都感动的落了泪,太后和皇后也不停的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沈贵妃这时终于偃旗息鼓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立一旁,低首垂眉,西景帝脸上倒没有流露什么表情,长期居于高位,这么点情绪还是能控制住的。 那些大臣男宾皇子们,则满脸的深思,不知道想些什么,梅若洁终于弹完,起身向西景帝行完礼后,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不长眼的慕晚晴给众小姐挤挤眼,于是有人出声道:“皇上,听说女相一首将进酒享誉我们整片大陆,不妨让女相现场给皇上作一首诗词。”西景帝皱眉看着说话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知道深浅,沈贵妃看到还有人再找梅若洁得茬,精神为之一振,“皇上,就让女相再做一首以酒为题的诗词来,岂不更好!让众位小姐也领教下女相的风采。”西景帝略为不满的看了座下的贵妃一眼,她的那点小心思以为自己不知道,可人既已把话说出来,自己就是不给她面子,也要给四皇儿面子,逐吩咐垫钱侍立宫女准备笔墨纸砚,让女相现场以酒为题赋诗一首。 梅若洁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条件,君主发话,自己做臣子的不能不听,呆太监纸笔准备好后,梅若洁略一思索,提笔而写,中间没有一丝停顿,不大工夫,苏轼的“水调歌头”就跃然于纸上,一手漂亮洒脱飘逸的草书,看得身边磨墨的小宫女也为之吃惊,梅若洁写好后,让梅若洁出声吟给众人听一遍,梅若洁张口看都没看自己所写,直接开口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梅若洁刚吟完,在座众人就一片吸气声,心道这女相不愧是文拥天下的“玉面公子”啊!那些刚才出言让梅若洁作诗的女子,羞得是无地自容,慕晚晴也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瞪了几眼。才一副羞愧的低下了头,恐怕回府后父亲又要狠狠地训斥自己了。 第四十八章 宴会突变 西景帝大笑道:“好!快呈上来让朕和太后皇后细细观赏一番。”众人也交头称赞着,梅若洁此时神情怡然,但是她的眼角一瞥,看见给自己磨墨的小宫女和静立一旁的另一个宫女,听了西景帝的话后,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什么。 梅若洁觉得自己是不是前世宫廷剧看多了,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这俩小宫女不会是要行刺西景帝吧!按说西月在西景帝即位以来,风调雨顺,民生安泰,没听说出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呀!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但还是小心为妙。 于是,梅若洁看到两个小宫女,把自己写的那张相对来说的大纸,一人捧着一头呈给西景帝看,则稍微用凌波微步移动了下脚步,仅站在她们旁边的身侧,以方便应付突出情况,只见西景帝从龙椅上走下,满面愉悦的来到小宫女呈上的诗文前,还没待看,梅若洁就发现站在自己身侧的宫女,快速的从自己一只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西景帝刺去,梅若洁快速用手做砍刀状,向那宫女颈部砍去,只见那宫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西景帝和殿上众人都还没从刚才的诗文中回过神,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给皇上呈诗的一个宫女倒在了地上。 梅若洁看着另一个宫女,见自己同伴被女相打昏了,于是快速从自己袖口拿出一把同样的匕首,向西景帝刺去,西景帝这时才回过神,众臣大叫,“皇上小心!”梅若洁看收拾那名宫女来不及了,于是脚下的步子一闪,就用自己整个身体挡在了西景帝身前,直觉胸前一痛,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宫女随之倒在了地上,接着看到自己弟弟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前,口里一阵腥甜,随之口中鲜血涌出,看着自己弟弟,微微笑笑,好像一切皆在不眼中,缓缓的闭上眼睛,只觉得甚至被人紧紧的拥着,耳边叫自己姐姐的有志,叫自己名字的有之,接着什么也听不到了。 此时正和殿一片混乱,冷氏看到自己女儿为救皇上,挡了刺客一刀就昏倒在自己儿子的怀中,她吓得也晕了过去,夏侯千梦急的尖叫,用她小小的身体给冷氏坐着支撑,梅侍郎还没从自己女儿为皇上挡刀的惊愕中回过神,就听到自己妻子那边传来一声尖叫,赶忙一看,琴儿她也昏倒了,嘴边竟然也有一丝血迹,来不及顾及什么男女之别,就冲到冷氏身边,从夏侯千梦的肩头搂住自己的爱妻,他此时心如刀割,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紧张的侍郎大人此时乱了分寸。 西景帝大怒道:“快传太医院院守,快!一定要救活女相!”西景帝一脸的急切和暴怒,李德海回道:“皇上!已经去请了,想必很快就到了,枫小王爷已经点了女相周身几处大穴,现在女相伤口已经不出血了。”西景帝听了李德海的话,缓了缓神,“那俩女刺客先带下去看管着,等女相醒了再说,太后和皇后没事吧!” “回皇上话,女刺客已经被太子殿下让侍卫带下去,看管了起来,太后她老人家受了惊吓,昏了过去,皇后已派人送太后回了慈宁宫,皇后也跟过去服侍着了,并且皇后让奴才转告皇上,不必为太后和挂心,她会在太后身边等太后醒来。”西景帝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抬手吩咐李德海,让众人散去,今天宫宴到此结束。 “皇上,是否把女相挪回后殿先躺着,而且女相母亲淑仪夫人,好像受了惊吓也昏了过去,且嘴角有血丝渗出。” “就这么办吧!”李德海听了西景帝的话后,赶紧吩咐下去,随后跟着西景帝回了后殿。 第四十九章 心如刀割 梅若洁在自己昏迷的刹那间,只感觉好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了自己脑中,随着记忆的清晰,她觉得自己好心痛!好心痛! 夏侯凌枫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就那样倒在了自己眼前,可是他赶不过去,没有人有那么快的轻功可以为其挡下那一刀,他只觉得这就是心如刀割的感觉,心痛的自己已经无法呼吸,直觉眼前一阵风过,就看见梅若洁得弟弟梅若轩,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到了刺客身后,一个手刀,那个刺伤梅若洁得宫女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梅若轩拥住了自己姐姐。 夏侯凌枫看到梅若洁对自己弟弟展露出的那个笑容,有欣慰,有庆幸……,随后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夏侯凌枫快速提起轻功跃了过去,他想抱过梅若洁,可是梅若轩眼角流泪,把自己的姐姐抱的死紧,不让任何人靠近,夏侯凌枫无奈,只好快速的点了梅若洁身上的几个穴位,这时梅若洁伤口处的血才慢慢的止住,夏侯凌枫看了看皇上,觉得皇上也被眼前快速的一幕,给震惊住了,竟然有人在宫宴上行刺他,还好太监李德海及时提醒了他,御医还没到。 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的皇帝舅舅,心道还好西景帝没事!可一想他喜欢的人,为西景帝挡下的那宫女致命的匕首后,心里没由来的又一阵心痛,不知道要是她真出了事,他该如何面对洁儿用命救来的舅舅。 看着梅若洁和昏倒的淑仪夫人,被宫女安置到了后殿床榻上,夏侯凌枫跟着西景帝和梅侍郎及梅若轩也到了后殿,这时李德海过来,“皇上御医院院守,李太医及其他几名太医到了。”西景帝听后,“快让他进来,这时还顾那些礼数干什么?不把女相救过来,朕拿你们试问!”众人听后,“臣等尽力!”就起身给梅若洁和她的娘亲冷氏号脉。 “回皇上,女相伤口很深!” “你说什么?难道女相没救了?”西景帝心下一慌,顾不得御医话说完,就抢先道。 夏侯凌枫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还好他及时用手扶住了墙壁,如果她就这么去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个世上,没遇到她前,他夏侯凌枫冷漠随性洒脱,自从青州踏青看到她的一瞬间,他觉得他的整颗心被她套牢了,越接触越了解她,自己的心就陷得更深,一手紧紧的按压住胸口,他要救活她,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救活她。 于是夏侯凌枫快速上前,按住御医的肩膀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她,需要什么药材?你说出来,我这就给你去找。” 李太医看到皇上和裕亲王府小王爷的样子,想到他们肯定误会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急忙对西景帝和夏侯凌枫道,“请皇上和小王爷听微臣把话说完。”西景帝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只要不是他的女相就这么没了,一切都好说。 “你详细的给朕道来!” 夏侯凌枫也从李太医的话中回过神,他放开了李太医的双肩,站在西景帝身旁静听。 “是这样的,皇上!女相她虽然被匕首刺得很深,可没伤及要害,微臣这就让医女为女相处理伤口,不过女相体内的毒,恐怕有些麻烦!” 西景帝和夏侯凌枫一听极了,没等西景帝开口,夏侯凌枫就道:“你说女相她中毒了,难道是匕首上有毒,到刺客那要出解药,不就没事了吗?怎么会麻烦?” 西景帝同样一脸思索的看着李太医,想不到那两女刺客竟然心思如此歹毒,想对他一招致命。 “回皇上,小王爷,匕首上没毒,微臣已检查过,女相身上的毒已经有七天左右,而且刚才王太医从淑仪夫人体内也查处了此毒。” “这么说,女相和淑仪夫人的毒,可能是侍郎府里的人给她们下的。”西景帝看着李太医道。 “是,皇上。” “这毒可有解?”李太医回道:“可解,就是有点麻烦,而且下这毒的人,心思相当歹毒,若到了一定量的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而且毒性会随着人死后,死身冷却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在臣等医术再高明,也不会知道死者是和死因,还好女相和淑仪夫人身上的毒不是很重,女相由于身体受伤体弱,把此毒给引发了出来,否则的话,微臣也诊断不出来。” “那淑仪夫人的毒是怎么被诊出来的?”西景帝问道。 “淑仪夫人是受了刺激后,毒素被激发了出来。”西景帝听后点了点头,吩咐侍卫统领即刻去侍郎府查清毒源,并把主使人拿下,先押入大牢,等候庭审。 侍卫统领听了西景帝的吩咐,急忙执行命令去了。 夏侯凌枫看到医女准备为梅若洁清理伤口,就和众太医及西景帝退到了屏风后,冷氏经过王太医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就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洁儿和自己身中剧毒,心痛的不停流泪,梅若轩和自己爹爹在一旁劝着,开始以为梅若洁没救,梅若轩和梅侍郎当即傻掉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因为这儿没有他们说话的份,一切有皇上做主,接着听到梅若洁伤口没事,可是中毒了,而且冷氏也中毒了,梅若轩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姐姐说过,这毒可以解的,他虽知情,但仍是一脸同色,可是梅侍郎就不知道了,听太医和皇上的对话,说是可能是侍郎府里的人下的毒,他就断定此事和沈氏一定脱不了关系,心下把她恨得牙痒痒的。 李太医下去配解药去了,西景帝坐在屏风后榻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如果不是女相,自己恐怕就躺在那儿了。自己遇刺的刹那,也不知道自己的几个皇儿心里是些什么想法?西景帝捏了捏眉头,顺手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榻旁的柜子上。室内一片宁静。夏侯凌枫一心想着梅若洁得伤势,听到她在侍郎府中的毒,可是影一和影二都没有告诉他,他要他们还有何用?双手背后,眉头紧拧着,一脸的阴沉。 正和殿上,那些夫人小姐们已经回府,众大臣可没胆走,虽然西景帝发话让众人都散了,可他们知道那是让那些女眷退下,可不包括他们,裕亲王劝着自己的父王和小女儿先回王府,自己留着等女相的消息,可那老王爷和夏侯千梦都不听,他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乖孙媳,看着她有危险,而束手无策,他当时心里是极其的恼恨,连自己儿子和孙子也怨怪上了,就说我老胳膊老腿的赶不过去救人,你们呢?其实老王爷冤枉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了,他们也想啊!可是那刹那间的事,轮谁也没那本事过去救人,就那女相弟弟不知道用什么奇怪的功夫第一个赶过去,还不是没及时阻止住那宫女的匕首刺向女相。 夏侯千梦被当时的情景,真的吓着了,这时回过神,说什么也要陪着自己爷爷,等着她的梅姐姐醒来脱离危险。裕亲王拿这一老一小没办法,只能随他们一起在大殿上等了。 第五十章 昏迷呓语 感人泪下 冷氏扶起女儿喝下太医院煎好的伤药,为其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轻轻改好被子,坐在一旁用帕子抹泪。 西景帝看到皇后来了,逐抬起头,“蓉儿,母后可好?” 皇后何水蓉对着西景帝道:“皇上放心,母后已无大碍?太医说是受了点惊吓,和几服药休养两天就好!母后醒来不放心那孩子,就让妾身过来看看。”西景帝点点头,让皇后何氏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榻上。 皇后何水蓉是安国公府的嫡女,其祖上是和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到他父亲安国公这一代,就一子一女,她十五岁就嫁给还是皇子的西景帝为正妃,可以说是和西景帝患难与共过来,因此他们夫妻两人的感情是相当深厚,不管西景帝后宫有多少妃嫔,在西景帝心中,何水蓉的皇后之位是无人可取代。 梅若洁觉得自己全身好热,好难受,张着嘴叫着,“妈咪,我好难受。”声音虽然有点沙哑,可是她的声音还是让屏风外的几人都听见了,他们以为梅若洁醒了,急忙起身走向内室,几位皇子这时也进了后殿,随之西景帝到内室想看女相伤势如何,夏侯凌枫抢先进去。 “快,快保护皇上……”梅若洁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胡话,众人看到人还昏迷着,可嘴巴不停说着的梅若洁。 “回皇上,女相喝过伤药,可能伤口有点感染,现在发着高烧,所以人迷糊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女医向西景帝和众人解释着梅若洁眼前的状况。 “会一直这么烧下去吗?”西景帝问对面的女医。 “不会,等女相喝下去的药起了效用,高烧会慢慢的退下。”西景帝点点头。 “爹爹,爹爹你为什么不会来接我和娘亲弟弟,你可知道娘亲每夜每夜抱着你的衣衫,偷偷抹泪,她怕我和弟弟知道,为她担心,你好狠的心!爹爹,我和弟弟变得越来越优秀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你可知道我为了读书识字,绘画弹琴,吃了多少苦头……,可是我给自己打气,不苦,只要自己和弟弟有出息,爹爹会要我们和娘亲的……”众人听着梅若洁嘴里断断续续的话,心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皇后眼里的泪水忍也忍不住,伺候的宫女赶忙把帕子递给皇后,冷氏听着女儿的话,坐在女儿床前,留着泪水牢牢的抓着梅若洁得手,“都是娘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冷氏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 西景帝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梅若轩,“你说说,你姐姐幼时到底怎么读书识字,并且教你的。” 梅若轩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泪水,断断续续说起了梅若洁到镇上私塾偷学,到人家墙外偷学琴艺,怎么教导他在地上习字,给他讲做人的道……,一直说到他是如何中了青州头名解元,到现在的所有事情。 梅侍郎听后,顾不得男人的体面,他掩面痛哭起来,夏侯凌枫觉得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早一点认识她,那样就可以帮她度过那么多的困难,西景帝和众位皇子一脸的深思,这女子性格那么的坚韧,那种逆境中竟然变得如此优秀,还把自己的弟弟也培养的相当出色,并且让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过上了好日子,可是她从没有考虑过她自己……,想着西景帝就觉得自己心里也是酸酸的,他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皇后依偎在西景帝身旁,轻轻的抽泣着,西景帝用手揽了揽皇后,心道蓉儿可能想到他们已去多年的公主了吧!那孩子如果活着,恐怕和女相差不多年纪。 “不!你们不能这样!走开!快走开!否则我撞树了断!”这又是怎么回事,西景帝听到梅若洁这话,抬头看着冷氏和梅若轩,冷氏只管流着泪,什么也说不出口,梅若轩看瞒不过去,就对众人说了自己姐姐十二岁那年,去镇子松秀活时,在路上遇到几个混混的事,以及自己姐姐为了保住桢洁,绝望撞树自尽到最后无钱医治,怎么清醒过来的事都说给了众人,众人听后一阵唏嘘,这是多么烈性的女子! “爹爹救我!爹爹!我恨你!可是我又不能恨你!因为娘亲她、她爱你啊!我走以后,你一定要找到娘亲和弟弟!一定……” 冷氏再也听不下去了,扑倒在梅若洁身上,“洁儿,我的洁儿!你再也别说了!都是娘不好!娘不好!不该想着那个人啊!” 梅若轩看着娘亲此时的样子,忙上前把冷氏扶起来,“娘亲,姐姐身上有伤,不能这样压着她!”冷氏回头,抱着自己的儿子无声的痛哭着。 “皇上,侍卫统领求见。”李德海进到里间向西景帝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 众人心想,恐怕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侍卫统领张建,幸不辱命,已查出为女相和淑仪夫人下毒之人,并且还从侍郎府下人处,得到其他有关针对女相和淑仪夫人及梅解元的一些事情,还请皇上过目。” 西景帝结果侍卫统领张建呈上的调查资料,一页一页的看过后,再传给众人,待各位皇子和夏侯凌枫看完,都深为梅侍郎感到悲哀,不齿他竟拿仇人当恩人,还拿蛇蝎当良人,看梅侍郎的眼神满是鄙夷。 夏侯凌枫好心的报侍卫调查的资料,递给梅侍郎,梅侍郎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好恩师和他的好女儿搞出来的,亏自己当初还对他感恩戴德,谢谢他的知遇之恩,他竟然因为自己女儿看上自己,而阻挠自己派去接妻儿得下人,那沈氏竟然明知自己寻人心切,竟找些小混混去侮辱自己的洁儿,这次竟然下了狠心要除去自己的妻儿。就这样怒极攻心,梅侍郎带着一腔愤恨晕了过去。 夏侯凌枫赶紧叫御医把梅侍郎救醒。 “皇上,微臣解药已配好,可以让人给女相服下了,淑仪夫人的解药也请服下。”李太医对着西景帝说道。 西景帝点点头,女医上前接过李太医手中的解药,为梅若洁服下,冷氏在梅若轩的伺候下,服了解药。 “李太医,据统领张建所查,女相和淑仪夫人是吃了有毒的鸡鸭做成的菜肴后,所中的毒,你看看梅侍郎和梅解元可有事?” “皇上大可放心,梅侍郎和梅解元没事,因为那毒对男性根本不起作用,民间称其为美人怨!就是由此得名而来。”李太医胸有成竹道。 “朕怎么从没听说过此毒?”李太医心下一慌,自己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祸,把自己小师叔给牵扯进来,还好女相是自己小师妹,鸿师弟也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心下转了个弯,抬头看着西景帝,“回皇上,这是微臣很久以前,一次偶然得知,具体微臣也不记得了!还望皇上恕罪!” “好了!你能有什么罪?能把女相所中之毒解了,你可立下了大功一件,朕不过随口问问,你不必惊慌!” “谢皇上不罪之恩!”李太医说完,在西景帝的示意下,退到一边,过了有一刻钟,上前分别为梅若洁和冷氏把了脉,向西景帝道:“皇上毒已解,淑仪夫人已经没什么事,静养两天即可,女相就不能轻易移动了,以防伤口裂开,病情加重。” “知道了!” “皇上要不让宫人,把女相轻挪到妾身的栖凤宫侧殿,以便妾能随时照看这孩子。”皇后何氏说着眼眶微红。 西景帝应允,逐吩咐众人都退下,让女相静静的休息。 “淑仪夫人尽管放心,本宫会把那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你只需安心和梅解元回府休养。”冷氏向皇后福了福身,准备和自己儿子回府。 “皇上,臣有罪!请皇上免了臣的官阶!臣愿用自己的一生偿还妻儿所受的苦!”梅侍郎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西景帝叩头道。 “你先退下吧!明天早朝时,朕自有定论。”西景帝对梅侍郎摆摆手,在皇后的搀扶下重新坐回榻上。 第五十一章 沈氏的结局1 梅若洁昏迷了三天三夜,不知道宫宴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觉得她睡得好沉,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飘到自己家别墅的上空,听到一阵阵愉悦的笑声从别墅里传出来,她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爹地妈咪怀里各抱着一个小婴儿,笑的一直合不拢嘴,自己则和未婚夫相依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老老小小,未婚夫那冰冷的眸中,满是柔情和宠溺的看着自己,那不是自己,自己已经到了西月,那应该是西月的梅若洁吧!她成为了自己,守候着自己的家人和爱人,漂浮在空中的梅若洁微微的笑了,亲人幸福就好,沙发上坐着的梅洁好像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们一家人,朝着目光处看去,只见他用唇语好像对梅若洁说着,“我会替你守候好他们!希望你和娘亲弟弟也拥有幸福!”她们俩人彼此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梅若洁感觉谁在叫她,直觉一个机灵,自己就飘离了自家别墅,接着就听到耳边响着,“洁儿快醒来,逸和悦儿,还有枫来看你了,你答应过逸和悦儿,要做我们的老师的,不能说话不算数。”梅若洁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眼睛就像是被山压着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洁儿,我能这么叫你吗?你快点醒过来,好吗?看到你被刺,我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梅若洁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不过就是有点沙哑,而且怎么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好像是谁滴到上面一样。 夏侯凌枫看到自己二表哥和小表弟都没有把梅若洁唤醒,就让他们先出去,说自己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在俩人不情不愿的被宫女带出内殿后,他就来到梅若洁的床前,吐露着自己这几天对她的担心和想念,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你知道吗?我已经求皇上把你许给我了,皇上已经答应,等你身体好后,就给我们赐婚,我答应过你,等你愿意时咱们再成亲,可只要皇上给我们赐了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你,再不让你受苦受累,我要让你每天快快乐乐的,还有皇后收你为义女了,皇上封你为安阳公主,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得了他们应有的下场,沈尚书被罢官回老家养老了,那个害你的沈氏和她的奶娘王氏被关进了大牢,吏部对沈氏还没有宣判,因为皇上说等你醒来后,再对她处置,那王氏就没那么好运了,她直接被皇上处死,一杆牵连的人也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就那几个当初欺负你的小混混,皇上也已下令让当地官府,把他们下入了大牢,让他们一辈子出不来,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起来啊!洁儿!” 夏侯凌枫把梅若洁得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着,眼角的泪水隐隐犹在,此时的他哪还顾得着这些。 梅若洁其实把夏侯凌枫说的话语都听到了,可是身不由己啊!她也想起来,回应他一下,这腹黑的小子,竟然趁着自己昏迷,求西景帝给他们赐婚,看她醒后怎么和他算账。梅若洁此时觉得自己的嗓子好渴,她好想喝水呀!于是鼓足力气张开口,大喊道:“水!我要喝水!”她觉得自己声音应该很大,那人应该听到后,很快给自己拿水喝,可是等了一会,竟然没动静,心里来气,又连续喊了几声。 其实她的声音犹如猫叫一样,不仔细听,那能听到,更何况夏侯凌枫此时沉侵在她还昏迷还没有醒来的情境中。 “枫表哥,洁儿姐姐好像说话了。”夏侯凌悦拗不过自己二哥,牵着他的手再次走进梅若洁躺着的内殿,自从母后收了女相为义女,他就改口叫女相为姐姐了,更何况父皇还下了明旨,整个西月百姓恐怕都知道,女相现在是皇上皇后宠爱的安阳公主了。 夏侯凌枫听了夏侯凌悦的话后,赶紧看向梅若洁得嘴,发现她是在说着什么,于是把耳朵凑近,才听清楚她是要水喝,急忙对候着的宫女道,“快去给公主拿水喝!并且给皇上和皇后禀告,就说女相安阳公主她醒了。”宫女领命赶紧退下,梅若洁被夏侯凌枫轻轻扶起,靠在他的肩上,眼睛微微的睁开,看到唇边的杯子,就喝起来,她知道是有人给她喂水呢!看来梅若洁是睡醒了,人倒还没有糊涂。 梅若洁喝过水后,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才把自己眼睛争得大了一些,看了看自己床边的众人,只见逸皇子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悦皇子倒还是那副臭屁样,拽拽的!不过眼神里难掩对自己的关心,再看看自己靠着的人,嘴里就吐出,“真难看!” 夏侯凌枫一脸的窘惑,自己还不是为了她才这样,谁三天三夜不合眼,都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的用拳掩唇轻咳一声,“你刚醒,别说那么多话。”说完为她背后垫了两个大靠枕,接着把她轻轻的放下,转身站到床前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 夏侯凌悦看到自己的枫表哥这幅囧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夏侯凌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自己弟弟和洁儿都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梅若洁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才变成那样,自己只不过想让他放松一下,没想到冷面男脸皮还真薄。所以他刚才的样子把她倒也逗笑了。只是这一笑,胸口处还是有点微疼。 “洁儿姐姐,表哥那是这几天担心你,几夜没合眼才成那样的,你可不能说他难看。”夏侯凌悦看着梅若洁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表哥解释着,“嗯!我知道。”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悦应道,说完还看了看夏侯凌枫一眼,本来想质问他赐婚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二十一世纪的家人和他都已幸福,自己也可放下心来过自己的生活了,何况夏侯凌枫真不错,各方面都好,自己对他是有情的吧! 这时听到太监报,“皇上皇后驾到!” 梅若洁想下床随众人给西景帝和皇后请安,还没等她坐起身,皇后何氏已经来到床前,按住她躺着就好,梅若洁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能行,微臣这样不合礼数。” “这有什么?枫儿难道没告诉你,皇上和本宫已经收你为义女了吗?而且皇上已下旨封你为安阳公主,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女儿了,怎么还皇上皇后的叫着。”皇后沈氏一脸的笑道。 “洁儿你就听你母后的话!父皇为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颇为高兴,你身上有伤,就住在你母后的栖凤宫养好伤后,再行临朝,至于日后你住在哪里,随你,宫里和女相府你自己到时候再选。”西景帝看着自己认下的义女,满心高兴,一脸笑容的对着梅若洁说道,他做梦都想有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皇子或者公主,还是皇后深得他心啊! 梅若洁听了西景帝和皇后何氏的话后,心想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在那么较真,就有点恃宠而骄了,何况自己就不是那矫情的人,逐坐在床上对着西景帝和皇后何氏福了福身,并且叫了声父皇,母后。这下皆大欢喜了。 “洁儿!这是猫咪,你喜欢的!”夏侯凌悦看着梅若洁一副懵懂,就道,“你昏迷时,一直念叨,好想猫咪!二哥就把他最喜欢的小猫抱来送给你,平时二哥可宝贝它了,都不让别人碰。“梅若洁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把自己睡梦中叫的好想妈咪,听成了好想猫咪,心下为他们的关心而感动,并且为二皇子的一番心思而眼眶微红,怕众人担心,强忍住泪水,看着夏侯凌逸道:“谢谢二哥,洁儿很喜欢,不过猫咪还是跟着二哥好些,洁儿生病了,不能看护他,等洁儿病好了,就和二哥一起照顾它,好吗?” 夏侯凌逸好像听懂了梅若洁得话,重重的点了点头,“逸听洁儿的话。”众人为之了然一笑。 “洁儿,你刚醒,可能有点累,母后和你父皇他们先下去,随后再来看你。”梅若洁对着西景帝和皇后及众人微笑颔首,看着他们随宫女都下去了,慢慢的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娘亲和弟弟,爹爹他们好着没有。 第五十二章 沈氏的结局2 梅侍郎府主院,冷氏的房里,梅若轩和冷氏及梅侍郎都无声的坐在桌旁,谁都没有说话,刚听到宫里来人,说安阳公主已醒来,让他们不用担心,可是他们每人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梅侍郎觉得梅若洁所遭受的一切,那都是他间接造成,觉得愧对自己的女儿,现在自己女儿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喜爱,还受封为安阳公主,他还会人自己吗? 冷氏心想自己女儿终于醒了,就是自己当初对着佛祖发下的誓言应验,就是自己少活十年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醒来,那都是值得的,现在多了疼自己女儿的皇上和皇后,想必女儿以后的人生必是幸福美满。 梅若轩知道自己姐姐醒了,心下一阵激动,那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他人生之路的指路灯,现在姐姐竟然是安阳公主了,他还会要自己这个弟弟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口,自己怎么能怀疑姐姐对他和娘亲的爱呢!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爹爹已经在前天早朝上辞去了自己的官职,皇上也允了,侍郎府就得给朝廷腾空出来,因为侍郎府是朝廷拨下给官员居住的,既已辞官,就没理由在住在这里了。 “爹爹,娘亲,我看咱们过几天就搬回瓦胡同的梅府吧!这侍郎府的下人还是遣散了吧!至于弟弟妹妹就和我们都搬过去,爹爹以前的家业,还请爹爹在我们搬过去以前,清算清楚,给几位弟弟和妹妹说清楚,我和姐姐一份都不要,娘亲,你看这样行吗?” 冷氏微微的点头,梅侍郎急了,“这怎么行?你和洁儿都是爹爹的孩子,怎么没有你们的份?” “你就听轩儿的吧!他心里有数,况且洁儿恐怕也是这个意思。”冷氏看自己儿子没有说话,就替梅若轩说了出来,省得不肖事的人乱嚼舌头,说他们娘仨欺负那几个没娘的孩子。 “爹爹就这么办吧!到时让弟弟妹妹们看清楚,咱们再请官府的人一一核对后,立下公文,待日后他们成家立业嫁人生子时,再给他们。” 梅侍郎心下更为惭愧,他知道轩儿和妻子的意思,他们不缺自己那么点家业,再说自己也没什么家业,就是几个庄子和田亩地契而已,可是心下觉得自己就不是人,为什么上京赶考,当初在乡下他们一家过的和和美美的,多好啊!天下没有后悔药给他吃,只能心下懊恼,逐对冷氏和自己儿子点了点头。 梅若洁得年是在宫里度过的,听夏侯凌枫带来的消息,自己家人一切都好,侍郎府已空,下人们被遣散,娘亲和弟弟及便宜爹爹和那几个便宜弟妹,都搬到了瓦胡同的梅府,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膈应,其他孩子还好说,就是那梅若婷可是得了沈氏的真传,可不要把自己府里搞得乌烟瘴气,那个沈氏自己还是留她一条命吧!当初那下毒之事是她奶娘说出来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当是自己给梅若晨个面子。 皇后何氏随着宫女进到自己侧殿来看梅若洁,看到她精神不错,好像在想着事,逐让伺候的宫女退下,来到梅若洁床前,小声问道,“洁儿在想些什么?告诉母后,母后或许可以帮你解决。”何氏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儿,她如此聪慧善良,谁看了不喜欢,况且当初自己建议皇上收她为义女,还有其他原因,那晚的宫宴,她看到极为成年皇子都对这孩子又意思,心下大急,这可如何是好,弄不好,他们兄弟几个还不手足相残,刚好遇到这事,她救了皇上,自己也是从心底喜欢她的玲珑剔透,才有了这义女一说,这样她就和几位皇子成为兄妹关系了,对这孩子也好,不必为那些事情而忧心,况且她还要在朝堂上为民请命做事,那就更要不得。 梅若洁看到皇后来了,忙福了福身,“母后,我是有事想求您,就是能不能求父皇免了沈氏的死罪,留她一命,毕竟她是洁儿弟弟妹妹的娘亲。”皇后何氏听了梅若洁这话,心道,这孩子就是个心善的,那毒妇那样对他们母子三人,她还要为其求情,既然这孩子话已说道这,自己就答应她吧!不过留下她的一条贱命,活罪可难逃,沈家已经抛弃了她,梅侍郎也休弃掉了那毒妇,自己就让其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话,再在静月庵了此残生就行,心下有了主意,逐对梅若洁点了点头,梅若洁看皇后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道皇后必不会让其好过的,便抱住皇后的胳膊直说,“母后对洁儿真好!”皇后何氏微笑着摸了摸梅若洁得头发,心里为有这么个体贴孩子,也感到高兴。 第五十三章 众人心思 沈尚书府的书房,沈鹏飞看着自己老父一脸的疲惫,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们沈府自此就要败落了,都是那娇纵的二妹害的自家如此,可他更为自己老父当初的一时糊涂,帮助二妹胡来,害的沈府落下如此下场,老父丢官,自己也被当今皇上厌弃,本可今年留京任职,就因为自己父亲和二妹,落得吏部调令,开春就得去那偏远贫瘠的州府任职。 沈鹏飞不是没有怨过,那些事和自己岂有何关系?但是也心知其个中缘由,逐抬起头,看着自己老父,“爹,既然当初已坐下那等泯灭天良的事,你就应该想到会有此结局,二妹年幼糊涂,你当初不劝其收心,还纵容她抢夺人家有妇之夫,把她的性子惯得更加娇纵无礼,才致使她犯下此等大罪,竟然想着下毒取了女相和淑仪夫人的性命,还好女相和淑仪夫人中毒不深,皆以食了解药,否则后果儿子真不敢想,皇上对我们够仁慈了,知道你没有参与后来的几件事,才没有株连我们九族,咱们应该感谢皇上的皇恩浩荡,你现在还有何想不开?” “鹏儿,不是为夫想不开,是为父悔不当初啊!要是我当初没有纵容你二妹,让她嫁给子文,也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了,爹也没想到,你二妹会变得那般心思歹毒,做下那天理不容之事,害得你也平白的被牵连,为父老了,被皇上罢官回乡,倒没什么?可是一想到你的前程就这么被我们给毁了,心下懊悔至极啊!”沈鹏飞看着自己老父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心下也不舒服。 “父亲放心!孩儿到了那酷寒贫瘠之地,必会用心治理,相信皇上会给孩儿升迁的机会!”听着儿子安慰自己的话语,沈尚书心道,哪有那么容易啊!可为了儿子的一片孝心,心情也稍微装好。 “为父相信你!眼下因为你二妹妹的事,不知你大妹在忠勇伯府可好过? “父亲大可放心,大妹她品性纯良,嫁到忠勇伯府又不是一天两天,相信忠勇伯府众人必知晓,况且你已逐二妹出了咱们的族谱,大妹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您和娘亲回了乡下,我带着妻儿去了任上,有些话咱们还是要提前对晨儿说说,他是个晓事的,不像婷儿被二妹娇惯的不成体统。” “嗯!你说的话在理,事发前晨儿还对我说,女相和淑仪夫人对他们倒还关心,女相还问过他的学业,就是婷儿时常惹事,让人颇为闹心,到时你告诉晨儿,好好听女相和他大哥的话,对淑仪夫人和他父亲都要恭敬爱戴,把你二妹的事也给他说清楚,省得他不知情,听了旁人乱嚼舌头,怨恨起他人,至于婷儿,你告诉晨儿,她如果还是不改她那性子,为父给你个庄子地契,你带给晨儿,实在不行的话,直接送庄子上,让人看管着,到嫁人那天再放出来。” “儿子知道了!明天就去趟梅府。” “嗯!你退下吧!让为父一个人静静。”沈尚书对自己儿子摆摆手说道。 沈鹏飞应了一声,就转身退出书房。 左相府书房,“爹,据说女相已醒过来,身体也无大碍,你为何还心思凝重。”左相嫡子许言朗对着自己父亲道。 “唉!对好的孩子啊!才学无人能及,可谁又能想到她的幼年受了那么多罪,可她没有怨天尤人,还自强自立,作为一个小姑娘她的种种行为,为父心下颇为感动啊!梅解元的一身才华,都是她教导出来的,不日必是朝之栋梁,后起之秀啊!沈尚书怎能养出那般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女儿来,害了她自己不说,也害了沈尚书一家,沈尚书做官品行还行,临老在自己女儿的事上犯了糊涂,这下说什么也晚了。” 许言朗听着父亲发出的感慨,心道他那是活该,可嘴上却道,“父亲放宽心,女相吉人天相,这不皇上和皇后不是收了女相为义女么,看谁还敢欺负她。”许言朗的心思是复杂的,自从在宫宴上见识了女相的才华和姿容,心想自己若没娶妻,也必会争取她成为自己的夫人,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她,更后悔自己当初做了闲人一个,不愿遵从父愿入朝为官,错失和她共事的机会,在那晚看到她为皇上挡下那致命的匕首,和得知她身中剧毒,他的脸就一直阴沉着,恨不得把那些害她的人撕了泄愤。 “老爷,大公子,小姐来了。”父子俩相视一眼,这么晚了,惠儿来书房干嘛? “惠儿给爹爹请安!给大哥请安!?许慧儿对着自己的父兄微微的福了福身道。 ”坐吧!有事问爹爹?”左相知道自从那日在宫宴上见了女相,自己这腼腆的女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向不理俗事的她,倒对女相的事情关心起来,后来自己倒是问过她缘由,她说是因为仰慕女相的才华和人品才那般。 今日她来必是问女相苏醒一事,“女相已经醒了,而且身体恢复的很好,你大可放心。”左相看着自己女儿说道。 “真的吗?大哥,爹爹没有骗我吧?许慧儿一脸天真对着自己哥哥道。 许言朗好笑的看着自己妹妹,“是真的,爹爹和大哥何时骗过我们的惠儿。”许慧儿看到自己哥哥竟然取笑自己,站起身来,跺了跺脚,身子一扭就出了书房,还小声嘀咕着,“不理你们了。” 许言朗看着自己父亲笑道,“妹妹自从宫宴后,就变得比以前活泼开朗了。”左相抿了抿胡须,“嗯!是这样,想必是因为女相的缘故。”父子俩说了会话,各自散去。 第五十四章 温馨一刻 梅若洁在皇后的栖凤宫侧殿,已经呆了有半个多月,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中,在能下地走动时,她就开始书写一些,对西月的长治久安及发展的一些策略,毕竟她深知自己现在也是西月皇室的一份子,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助西景帝,把这个国家建立的更好,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西景帝和当今太子都很仁德,相信在自己协助及他们治理下的西月,必将傲视这片大陆,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西景帝天下一统,但是根据自己前世对古代历史的了解,天下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万一逼不得已,出现了战争,岂不是百姓遭殃,自己想要保护的亲人又岂能逃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因此梅若洁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写了下来,比如如何增强国力?如何提高士兵的作战技能等等?都记录了下来,有空时她还会给逸皇子和悦皇子讲讲益智的小故事,让他们遇事学会开动脑筋想想,他们俩人特别喜欢听梅若洁讲的故事,还嚷着梅若洁弹琴给他们听,还是皇后说梅若洁身体还没大好,他们才顺从下来,梅若洁允诺他们,等她的伤好了,不仅谈给他们听,还会有空教他们弹奏钢琴,他们听后颇为高兴。 “洁儿姐姐,今天讲故事时间到了。”梅若洁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这一大一小俩小孩,道,“好,你们找个凳子坐下,我今天给你们讲个小马过河的故事,好吗?”夏侯凌逸拍手道,“好!就听小马过河!”接着就坐到桌旁的凳子上,双手撑住下巴,眨着星星眼看着梅若洁,夏侯凌悦和自己二哥同样的表情和动作,梅若洁看了看他俩,唇角绽放出倾城一笑。 “有一天,小马的娘亲对着小马说,小马啊!你现在已长大,可以帮助娘亲干活了,是吗?小马的娘亲很温柔的对着她的孩子说道,小马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并且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对他的娘亲道,嗯!小马长大了,可以帮娘亲干活,说完还若有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娘亲你说吧!让我干什么?小马的娘亲看着懂事的儿子,她道,娘亲想让你给小河对面的外婆送袋粮食,没问题,娘亲!你把粮食放到我的背上就行,我给外婆驮过去,小马的娘亲点了点头,就把粮食放到小马的背上,看着小马高兴的托着粮食出门走了。”梅若洁看着他们两个人听得极为认真,门外伺候的小宫女也拉长耳朵听着,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往下讲。 “当小马驮着那袋粮食,到了河边,他停下了脚步,想着自己该怎么过河到外婆家去,这时河边树上跳下来一只小松鼠,她看着小马,大叫道,小马!小马你千万别过河,前天我的邻居松鼠弟*弟想去河对面完,他跳到河里就再也没有上来,后来听我的娘亲说,因为河水太深,松鼠弟*弟被河水淹死了,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千万别过去,小马听了小松鼠的话后,又看了看激流勇进的河水,吓得脚步往后退了一下,这时河边来了个正要河水的牛伯伯,小马就问它,牛伯伯,这河水深吗?我可不可以过去,那牛伯伯看着小马道,河水很浅啊!我昨天还趟着过去道对面集市上去了呢!那河水才漫过我的膝盖,说完,牛伯伯又喝起水来,小马这时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听松鼠妹妹的话好呢!还是该听牛伯伯的话好!于是想了半天,小马驮着粮食返回自己家里,小马的娘亲看到自己儿子回来,就问道,小马,你把粮食送到外婆家了,小马听了自己娘亲的话,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把他在河边遇到小松鼠和牛伯伯的话告诉了自己娘亲,小马的娘亲听后,满脸慈爱的拍着小马的臂膀说道,好孩子,遇到事情,不能只听别人怎么说,你就信什么,要想把问题搞清楚,自己想想办法尝试下,不就知道那河水深不深,自己可否过得去,小马听了娘亲的话,自信满满的道,娘亲,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梅若洁看那俩听众想着自己故事中的问题,也没打断他们的思路,坐一旁等候着他们回神。 西景帝由于今天奏折少,就打算到皇后寝宫坐坐,并且刚才在御书房听到探子来报,说是东阳和南雨两国最近交往密切,心下也有些烦闷,自先帝继位和那两国的君主签下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契约,三国之间这些年来倒也平和,北方那些胡人看到三国一心,倒不敢乱来,这眼看再有五年,当初所签的契约年限要满,难道那两国按捺不住,想联合起来侵我西月,西景帝眉头微拧,来到了栖凤宫,看到太子也正在给皇后请安,逐放下心神。 皇后何氏看到自己夫君到来,忙和太子请安行礼,西景帝摆了摆手,“怎么不见悦儿和逸儿?”皇后微微一笑,看着西景帝道,“想必在侧殿让洁儿给讲故事呢!” “这样啊!我们也过去看看,别让宫人通报了,免得打扰到他们。”皇后听了西景帝的话后,对身边服侍的嬷嬷吩咐了一声,就随西景帝和太子去了侧殿。 这时侧殿伺候的宫女太监,已被皇后派来的嬷嬷打发到一边去了,西景帝和皇后及太子正准备进侧殿内室,就听到里边传出,“洁儿姐姐,我想小马肯定是,自己先一步一步的试着河水的深浅,然后才慢慢的过河去对面的外婆家,夏侯凌悦把自己想到的结果,一脸肯定的告诉了梅若洁,梅若洁笑笑,对他点点头,然后看着夏侯凌逸,”二哥认为呢?” 夏侯凌逸看到洁儿叫自己,忙用力的点头,“逸也觉得小马应该自己试着慢慢的过河,这样就知道小松鼠和牛伯伯的话,谁对谁错了。”梅若洁看着夏侯凌逸,道,“二哥真棒!就是你想的那样。”门外三人听着里边三人的对话,站住脚步相视一笑。 “小马他啊!先把自己的前脚探进水里,看到河水才漫过他的大腿处,于是他心下有了底,慢慢的前行,当后退也到了河水里,小马心放了下来,他就这样慢慢的一边试着河水一边到了河的对面,他站在和的对岸,心道,这河水并没有松鼠妹妹说的那么深,也没有向牛伯伯说的那样浅,自己过来,河水漫到了自己的大腿处,看来娘亲的话是对的,什么情况都是因人而异的,小松鼠太小,因此河水会把它淹死,牛伯伯高大健硕,河水才淹到他的膝盖,而我比小松鼠高大多了,但是没有牛伯伯高大,因此河水没到了我的大腿处,想通后,小马快乐的把粮食驼去了外婆家。”故事终于讲完,梅若洁暗自吁了口气,问道,“小马是不是很聪明,我们要不要向小马学习?”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一起点头道,“要向小马学习。” 门外一阵大笑声传来,“洁儿这故事讲得极好,父皇听着也喜欢。”梅若洁看着西景帝和皇后及太子进来,忙和二位皇子向他们行了礼,心道,他们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 “坐吧!父皇没事过来转转,顺便看洁儿伤势恢复的如何?” “回父皇话,洁儿已大好。”梅若洁起身回完话后,就站立一旁。 “洁儿这养伤中,还不闲着?”西景帝眼角瞅到梅若洁桌上的一摞纸,看上面墨迹斑斑,想必刚写过不久。 “父皇能否看看?”西景帝对着梅若洁问道。 “本就是写给父皇看的。”梅若洁说完,把自己写的递给了西景帝,西景帝顺手抽了几张递给身旁的太子夏侯凌乾,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大笑道,“洁儿解决了父皇担心已久的大问题了。” 夏侯凌乾也是赞同的对着梅若洁点点头,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皇后何氏看到他们可能有政事要谈,逐牵着夏侯凌悦和夏侯凌逸的手,随伺候的宫人退出了侧殿。 第五十五章 商讨政事 “洁儿,父皇刚才听到探子来报,说东阳和南雨两国最近来往过于密切,父皇还正在发愁,就怕他们打破,先皇和他们先国主签署的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协议,那个协议你应该也听朝中的大臣们或许提起过,就是先皇继位起三国之间五十年无不侵犯,这眼看就只有五年时间,协议便将失效,如果他们两国联合起来,再加上北部的游牧民族趁火打劫,咱们西月可就四面楚歌了,这下父皇看了你的提议,心里就有底多了。”西景帝看着梅若洁写的那些计划,一脸严肃的对其说着。 梅若洁心想,自己不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就这么巧,自己的这些东西就派上了用场,自己本意是增强自己国家的实力,以防后患,听西景帝的话,可能五年后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深思着,长而卷翘的眼睫毛一晃一晃的,显示着她此时沉重的心情。 西景帝看到自己的安阳公主,听了自己的话后,在那一脸的深思,逐也没有打扰,大概过了有一刻钟,西景帝看着梅若洁道,“洁儿,看你写的这些计划中,是想组建一支与众不同,所向披靡的特种兵种,而且你把训练他们的器材和如何挑选这些士兵的条件都写的很清楚,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父皇,洁儿认为,既然向你说的那样,那咱们就不能有丁点马虎,洁儿认为挑士兵时,一定要看他们的眼力,应变能力,心智能力,也就是我写的那些特长,务必从军中挑出五千名士兵以作训练,训练基地最好隐秘些,再有就是让可靠的人担任这支部队的指挥着,咱们就给他命名为狼牙特种兵。”梅若洁思量一番,接着补充道,“还有就是让太医院派一个口风严谨的御医,准备一个人体模型图,并把人体致命穴位在模型上都标示清楚,到时教导给士兵们认认,到训练时,我会给士兵们传授些近身搏击术,这样在战场上短兵相接,我们的士兵将会伤亡大大的减少。” “好,都听你的,朕会下旨把一切办妥,就让太子和裕亲王府的枫世子来担任狼牙的正副指挥使吧!洁儿看如何?” “父皇做主就是!”梅若洁讪讪的摸摸鼻子,一副不好意思,这事他还问自己,没看见太子向自己投过来揶揄的眼神吗? “还有洁儿你说的,什么经济垄断是怎么回事?”西景帝接着问道。 梅若洁略微思索下,看着西景帝和太子一脸认真道,“既然那两国已经有所动作,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经济垄断,就是让咱们西月的商人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到那两国的商业之中,各行各业都要有咱们的铺子,而且在那行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倘若五年后他们不兴起战事,咱们便作罢,但是咱们西月也没什么损失,他们大量的银钱可是被咱们的人给赚了,要是他们兴起战事,到时父皇大可下令,让咱们所有他国的铺子关门营业,这样那两国的百姓因为一时购买不到生活必须的物品,比如人体必不可少的食盐等,那时东阳和南雨必将国内大乱,他们岂还有时间算计我们西月,至于北部的游牧民族,他不招惹我们还好,若是自不量力,咱们就可以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新式武器,让他们永无翻身的机会,并把北部纳入咱们西月的领土。” 西景帝看着眼前的女孩言之灼灼,心下大尉,“以后西月就看你和太子了,等父皇以后不再了,你一定要尽力辅佐你的太子哥哥。”西景帝说完看了太子一眼。 “父皇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此刻正当壮年,孩儿还有许多朝事想你学校呢!”太子夏侯凌乾一脸惶恐的说着。 “就是,父皇还要看到我们西月国势昌盛,屹立他国国之首。”梅若洁看着眼前睿智的君主,满脸诚恳的说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父皇知道,父皇只不过觉得累了,你们年轻人以后就多担待点。”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夏侯凌乾和梅若洁同声答道。 西景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这商业上的事,就让孟氏的掌权者孟少白着手办吧!毕竟孟氏目前在那两国有着为数众多的产业,这就事半功倍了。” “父皇英明。” “洁儿,你说的什么要让西月更为国富民强,就要两手一起抓,那什么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都是些什么呀!”太子夏侯凌乾不好意思的对着梅若洁说道。 梅若洁听到太子叫自己洁儿,心想,我和你有这么熟吗?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但太子提出的问题,梅若洁还是很认真的对西景帝和太子一一的道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民间设置些,你所说的评书,话剧什么的,找些利国利民的故事,或者孝顺父母,兄友弟恭等等积极向上的故事,通过评书和话剧传递给我们西月的百姓,让他们的精神层面丰富些,我说的对吗?”太子认真的看着梅若洁说道。 “太子说的都对。”梅若洁肯定的点头道。西景帝听了太子的话,也欣慰的点点头。 “那你说的物质文明,就是让我们大力的发展商业,难道不怕百姓们都弃农从商吗?”太子问着自己的又一个问题,西景帝也伸长自己的耳朵,准备听梅若洁如何说法。 “不怕,我们鼓励商业,但是朝廷可以相应的提高赋税,这样没有能力承担赋税的人,就不会轻易地舍弃自己赖以生存的农事而去跟风经商,因此才有历朝历代所说的重农抑商,只不过我们是要相应的鼓励些新兴产业,这样不仅能给国库提供充足的银两,给能解决些百姓的就业能力,那我们西月不富强都不行了。” 太子听后满意的点点头,西景帝连说了几个好。 梅若洁只是虚心的听着,还好这两大BOSS没把自己当作妖怪给抓起来。 “那个评书和话剧方面就让老三负责吧!他不是和齐慕白交好吗?听说那齐世子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商业方面就让老四协助户部看着办。”西景帝说了自己最后的安排,目光深邃的看着梅若洁,接着道,“朕今个还有件事和你说,就是宫宴上刺客的事,太子已经调查清楚事情的缘由了,让他先给你说说经过。”夏侯凌乾听了自己父皇的话,对着梅若洁就讲起了有关那俩女刺客的事情。 梅若洁集中精神听完后,看着西景帝和太子道,“就是说那俩行刺的宫女,其实是对龙凤胎,他们行刺皇上,是想给那个为了整个西月百姓平安,而牺牲了自己一家大小及仆从的性命,并且是背着谋逆的罪名被父皇下旨斩杀的。”西景帝和太子都沉痛的点点头。 “随后父皇因镇国将军全家的牺牲,才找出朝中真正的谋逆者,随后也为镇国将军平了冤屈,并且赐封其为一等镇国公,可当初谁都没料到将军府的老仆,拼着自己的性命,在朝廷缉拿他们主子一家时,提前救走了他年幼的少爷小姐,现在那俩孩子长大,觉得是因为皇上的误信谗言,而致使自己的爹爹蒙冤和家人惨死,所以他们要杀父皇报仇,宫宴事情败露后,他们从父皇手里看到他们父亲写的亲笔信后,知道他们的爹爹是自愿为了西月百姓的安泰,配合皇上演了这出戏。” “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父皇已经下旨释放了他们,并且让那少年继承镇国公的爵位,那少女父皇也赐封其为明珠县主,可他们不接受,说那是他们父亲和家人用性命换来的,他们承受不起,并且还说是因为她们,让女相受伤,他们愿一生跟随女相左右,因为女相的人品和为百姓的爱护,值得他们这么做。”夏侯凌乾说完,看着梅若洁。 梅若洁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逐看向西景帝,“父皇你看这事……” 西景帝看着眼前女子的为难样,微微一笑,“就按他们的意思吧!他们的封号朕已赐予,岂可收回?” 太子夏侯凌乾对着梅若洁点点头,梅若洁会意,“洁儿听父皇的。”说完对西景帝行了一礼。 看时间不早了,西景帝让梅若洁去床上躺着休息,就和自己的太子出了侧殿。 第五十六章 桃林浪漫 栖凤宫后殿的一片桃林,此时桃花开得正艳,夏侯凌枫今天特意向西景帝提出,想去栖凤宫看看自己心中的女子,西景帝岂不知自己外甥的 一番心思,逐允其前往。 到了栖凤宫,夏侯凌枫向何皇后行了礼,何氏心知这孩子来看自己是假,看洁儿倒是真,逐揶揄的笑道,“枫儿是想来看看悦儿和逸表哥吧!让本宫想想,他们这是去哪儿了?”何皇后看着暗自焦急的外甥,看了自己嬷嬷一眼,嬷嬷自然会意自家主子的意思,逐对着何皇后道,“娘娘岂忘了,二皇子和五皇子看后殿林子里的那片桃花开得正好,就拉着安阳公主去了桃林看花而去。”嬷嬷一脸笑意的回着话。 “哦!是这样啊!”何皇后似是想起来了,还没等她对夏侯凌枫说话,就听到那小子道,“既然他们去了桃林,那枫儿找他们便可,枫儿在这就像皇后告辞了。”说完拱拱手,风一般的远去。 从枝头飘落的朵朵桃花花瓣,在风中打着旋儿飞舞着,整片桃花林如同一片粉色的花海,桃花林中不时传来女子和男子及孩子的笑声。 “洁儿姐姐,这儿好美啊!你唱歌给我和二哥听吧!”夏侯凌悦一脸请求道。 “洁儿唱歌给逸听,好不好?”夏侯凌逸嘟着嘴,纯净清澈的眼神,让梅若洁无法拒绝。 “好,洁儿就唱歌给你们听!” 夏侯凌枫赶过来后,就看到了眼前美好的一幕,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表弟表哥,在一片花海中嬉戏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因为她们的快乐,飞舞的更为美妙,他一时不忍心过去打扰了他们,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看着他们,冷硬的俊彦,也随之柔和起来,一向冷静的双眸,此时散发出潋滟的光芒。 栖凤宫里的皇后娘娘此刻正在软榻上歇息,有宫女来禀,“娘娘,三皇子和四皇子一起来给您请安了。”何氏知道这俩孩子,甚至自己的太子对洁儿的心思,可这不容她说破,只能靠他们自己醒悟了,毕竟自宫宴的遇刺后,皇上已经给自己说过,洁儿和枫儿的事,再说两个孩子之间好像也颇有情意,他们的心性自己和皇上都知道,看来让自己的太子和几位皇子早日清醒为好。 何氏正襟危坐,吩咐宫女请三皇子和四皇子进来。 夏侯凌浩和夏侯凌岚给皇后请了安,说了会话,就提出去看看自己的二哥和五弟去,皇后心下了然,让宫人告诉了他们去处,待两位皇子走后,嬷嬷上前道,“娘娘,这样是否不妥?”皇后何氏,整理着自己的衣摆,看着嬷嬷道,“让他们早知道,早绝了那份心思,本宫也是为他们好,他们并不适合洁儿,洁儿值得枫世子一心一意的对她。”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一副伤感样,情不自禁落下泪来,她忙用帕子拭去,主子的心思她岂能不知,那个女人愿意自家的夫君与人分享,虽然皇上对主子很好,也很敬重,可是皇上毕竟有他的不得已,不能给主子全心全意的感情,嬷嬷暗自退下,皇后何氏目光深远,想起了她当初刚嫁给自己夫君时的甜蜜日子……。” 夏侯凌悦往自己身后随意一看,发现自己喜欢的枫表哥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大叫道,“表哥快来!洁儿姐姐要给我和二哥唱歌了。”夏侯凌枫看自己被她们发现,面色赫然的朝他们走去,梅若洁看着那人的俊脸微红,双拳紧握,心道,他想必是以为他的偷看,被他们发现有些不好意思,便对他露齿一笑,看着眼前女子对自己路出的笑容,夏侯凌枫觉得自己身心好愉快,浑身轻飘飘的,被他们发现的尴尬,一下子当然无存了,他也朝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梅若洁看着这样的他,心底的小人大叫,好妖孽的笑容啊!真想把他扑倒。 看着眼前女子盯着自己的专注眼神,夏侯凌枫的笑容绽放的更为好看,夏侯凌悦都看呆了,他的冰山表哥,何时对人这么笑过,回头看来自己二哥一眼,发现他还在那独自玩着空中飞舞的花瓣,于是摸摸鼻子,心道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 “你身体可大好!”梅若洁看着眼前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看到自己,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心下嘟囔,就不能多说几句吗?可对于人家的问候还是有礼貌的答了。 “好了,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唱歌听,可是谁来弹琴呢?今天我心情好,顺便给你们跳支舞。”夏侯凌悦和自己二哥一同看向夏侯凌枫,眼中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还是你来吧! 夏侯凌枫颇为无奈的结果太监递过来的琴,盘膝坐在满地的桃花瓣上,琴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夏侯凌悦和夏侯凌逸坐在了夏侯凌枫的身旁,睁大眼睛看着准备起舞歌唱的梅若洁。 梅若洁折了一枝桃花,夹在两指之间,轻轻舞起来,嘴边溢出好听的歌声,夏侯凌枫随着她的歌声,抚起琴弦,修长白希的手指弹奏着美妙的曲音,紧随梅若洁得歌声后面,两者如影随形,夏侯凌枫看着漫天花瓣飞舞中的女子,舞动着轻巧的舞步,脸上柔和亲切的笑容,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三人,她就像林间精灵一样,在自己眼前飞舞歌唱着,夏侯凌枫此时的眼神是灼热的,只听她的歌声之意是,“桃李纷飞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芍药艳啊梨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雨润红姿娇香茶一盏迎君到心儿悠悠云儿悠悠何必西天万里遥欢乐就在今朝……” 美妙的歌声在整个桃花林中飘荡着,夏侯凌浩和夏侯凌岚闻着歌声找到了这里,他们离得老远就看到,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舞动着的女子,她一身浅粉春装,和整片桃花林相得益彰,不知道到底是花美,还是人更美,起舞的轻盈身姿伴随着美妙歌声,犹如瑶池仙子下凡一样,再看为其弹琴的人,一身月白衣衫,随意的坐在漫天舞动的桃花瓣中,一双修长的双手舞动着动人的琴弦,双眸深情专注的看着舞动歌唱的女子,在他们之间不难看出,脉脉流动的情意,为什么那个抚琴的人不是自己,难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吗?这是此时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两个位皇子共同的心声,虽然知道父皇前几天找他们谈话的意思,可他们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夏侯凌浩没理自己的三哥是何想法,眸光朝那处温情的地方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也许他该拿出些实际行动了。 夏侯凌岚看着远处的四人,心里是羡慕,嫉妒等等情绪都有,难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就到此完结了吗?父皇曾说那个女子和他们几位皇子不合适,她要的感情他们给不了,是呀!“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拿什么给她,自己在没遇到她之前,就已经有了两个侧妃,即使再不喜欢,那也是他的责任,难道自己就这么错过她了吗?错过这如此美好,让自己一颗心思都在其身上的女子吗?那道自己对她的爱慕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吗?看着她和枫之间脉脉流转的温情,自己心里酸酸的,好难受啊!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心道还是给自己一个对她告白的机会吧!否则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想必今生自己都无法,为那次青州香山偶遇时的心动释怀吧!对不起了枫!请不要怪我!在感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 夏侯凌岚想通了自己对梅若洁得感情后,在心底对夏侯凌枫说了声对不起,黯然离去那不属于自己的温馨浪漫的桃花林。 梅若洁随着自己的歌声,停下了舞步,夏侯凌枫灼热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自己,夏侯凌悦和夏侯凌逸高兴的为梅若洁鼓着掌,那些远远伺候的宫人,还没有从刚才的仙境之中回过神,夏侯凌悦机灵的转动着双眼,看到自己枫表哥和洁儿姐姐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息,拉起自己的二哥,悄悄地旺桃花林外走去,走时还不忘把那些碍眼的宫人顺带稍出去,夏侯凌逸不明所以的跟着自家的弟弟向桃林外走去,走时还一步一回头,看着梅若洁得眼神,那是相当的哀怨。 第五十七章 温情流露 梅若洁被夏侯凌枫潋滟灼热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脸上也热得发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抬头看向漫天飞舞的花瓣,“好美啊!”并伸出纤纤玉手接着飘落下的花瓣,放到鼻尖轻嗅,满脸的陶醉。 夏侯凌枫知道自己过于灼热的视线,使得面前的女子不好意思了,只看她倾城的面容如同早晨的朝阳,红彤彤的,就连小巧的耳根也是滴血般的红透!夏侯凌枫心想,这倾城雅致的女子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吧!想到这里,他觉得他的心狂跳如雷,周身的血液涌向下腹,他浑身一紧,可不能吓着她,逐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女子的面前,随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束之耳后,并且用他那略有剥茧的指尖,轻轻地勾起她垂落脑后的秀发,只觉那清亮如墨的发丝如丝绸般的拂过自己心间。 “洁儿,我好想你!”过了好久,夏侯凌枫才从自己的喉间溢出这句对他来说,十分艰难的话语,这句话里包含着他对面前女子深深的思念和爱恋。 梅若洁在夏侯凌枫为其整理发丝时,就已经有点难为情了,接着感受到他用那常年练武的大手顺着自己的发丝,心更是砰砰的跳个不停,太羞人了,可随之一想,自己又不是这古代正中的大家闺秀,矫情个什么劲,心下稍安,这时听到他说想自己的话语,觉得满心都是粉粉的泡泡往外飘。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夏侯凌枫虽然是用征求对方的语气,可是他的一双猿臂早在说这话时,就已经搂住了梅若洁,让她在他的怀里紧紧的依靠着,梅若洁心想,这哪是问自己可不可以?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看着冷情冷性的,可给人传递出来的情感,却是那么的执着霸道。 夏侯凌枫搂得有点紧,梅若洁觉得难受,在他的怀里稍微动了动,心细的夏侯凌枫感觉到了,“是否弄疼你了?”说着微微松了松自己的双臂。 梅若洁看他竟有如此心细的一面,心下莞尔,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晶亮澄澈的大眼看着头顶上的人,“咱们在桃林中走走吧!”说着离开了夏侯凌枫的怀抱,顺手牵起他那略带剥茧的大手,只觉得掌心传递着阵阵暖心的温度。 他们漫步在花瓣飞舞的林间,夏侯凌枫满心的喜悦,她竟然主动牵我的手了,他唇角高高的挑起,双眼潋滟的光芒四射,看着身旁的女子,好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夏侯凌枫觉得自己掌心的柔荑,滑滑软软,纤细无骨一般,他又用力握了握,看身旁的女子没什么不适的反应,随着她的脚步,二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好像世间万物就剩下他们俩人一样。 “枫,我同意你像皇上提出赐婚,不过完婚我想在等几年吧!毕竟轩儿目前还太小,等他能独当一面,可以保护我的娘亲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的。”夏侯凌枫听了身旁女子的话,一时间愣住了,她叫自己枫了,她对自己的称呼,让自己心下好感动,她竟然听到了她昏迷时,他在她耳边所说的话语。 夏侯凌枫急忙转过梅若洁得身子,让她与自己对视,“洁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让皇上,等你伤好出宫后,就可以给咱们赐婚吗?” 梅若洁看着眼前被自己一句话,给弄的有些发傻的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夏侯凌枫看着眼前女子竟然在笑自己,越发囧了,这时梅若洁忽然松开他的手,向前小步跑去,“来追我啊!枫!快来啊!”一边跑还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 夏侯凌枫心道,想不到自己的洁儿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自己一直看到的都是淡雅如兰,处事沉稳,遇事老练的那个女相梅若洁,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真性情,夏侯凌枫满眼宠溺的看着前面愉快奔跑的女子,抬起强健有力的长腿追了过去。 整片桃花林都是他俩嬉闹的笑声,这要是被认识的人看见,准要跌倒一大片,那哪是他们冷面冰山的枫小王爷和沉稳淡雅的女相大人啊!(作者代表众人无限YY!!!中) 第五十八章 出宫回府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养,梅若洁的身体终于康复。 这日,她上过早朝后,直接出宫准备回府,夏侯凌枫一路紧跟随着她,出了宫门,有两个打扮颇为干练的少男少女,直奔梅若洁而来。 “属下莫子涵(莫子欣)见过女相。”两人对着梅若洁说着拱手行礼。 “免礼!你们就是镇国公府的少爷和小姐?”梅若洁眼神颇为犀利的打量着两人。 “是的!女相,当日宫宴之事,实在对不住了!”莫子涵说完,又对梅若洁行了一礼。 夏侯凌枫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吭声,这两人是镇国公的后代,自己可以放心他们跟着梅若洁,毕竟西月没有人,不记得他们的父亲镇国将军莫俊,那个为了西月百姓的安泰而牺牲了他们一家人性命的铁骨英豪。 “好了,那事我没怪过你们,再说当时你们也不明真相,既然皇上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们,我希望你们以后谨记,自己是英烈的后代,必要一心为西月百姓,一心为皇上办事,现在你们跟了我,承认我是你们的主子,那就要对我以后说过的话绝对的服从。” “属下谨记女相训诫!“ 梅若洁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完后,神色缓和,“那咱们现在回府吧!”和夏侯凌枫打过招呼,梅若洁一行三人,乘坐何皇后给她派的马车回了瓦胡同梅府。 对于梅若洁得归来,府里众人心里都是十分高兴,梅若洁和府里一路碰面的仆人一一打过招呼,就朝母亲的松月居走去。 莫子涵和莫子欣兄妹俩,进一步认识到了这个女相的不同之处,没有那个府里的主子和奴才这样和颜悦色的打招呼,也没有那个府里的仆人,看着主人的眼神是充满敬重和爱戴,他们觉得自己跟对主子了,想必以后就是不萌祖荫,他们跟着女相也会有一番作为。 梅若洁还没进母亲的小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 看见她回来的下人要进小院禀报老爷和夫人,梅若洁让莫子涵连忙上前阻止了,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自己母亲的小院里如此张狂。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竟然帮着个下贱丫头说我?你和你那女儿害了我的娘亲不说,是不是还想害了我和我哥哥?” “婷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没有帮谁,母亲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经过。” “母亲别管她,她既然这样听不进去劝,还出言顶撞母亲,我看就照我舅舅那天说的办,把婷儿送到庄子上去吧!等她出嫁时在把她接回来就行,免得她整天搅得整个梅府不得安宁。”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难道你不怨恨他们那样对娘亲吗?难道你不很爹爹帮着那女人,不救咱们娘亲吗?” 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挨了耳光的声响,接着就听到,“那日的事情经过,你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爹爹事后也与你我说的明白,就算你再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和爹爹说的话,那这段时间大街小巷的传言你总该听到过吧!舅舅几日前来看我们,又对我们说过何事,娘亲有今天,都是她罪有应得,她不仅害的爹爹和母亲大姐大哥一家八年多不得团聚,有变本加厉的找人欺辱大姐,最后竟然听从下人教唆,下剧毒谋害母亲和大姐的性命,你说这样的娘亲是不是最有应得,外公被她害的丢了官,舅舅因为这事又一次外放,你说外公一家又该找谁理论去?” 梅若洁听着那数落梅若婷的男声,由起初的愤怒到哽咽,字字带血的控诉声,心想肯定是二弟梅若晨了。 “母亲并没有因为娘亲的罪过,而迁怒我们,大哥甚至让爹爹把整个侍郎府的产业,分给咱们和三弟和小妹,他和大姐一份都没要,现在侍郎府被朝廷收回了,爹爹和母亲大哥他们并没有遗弃我们,让我们在这府里继续过着舒适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自从搬到这府里,母亲为了有人能伺候你,让原先伺候姐姐的丫鬟暂时服侍你几天,你不知道感恩不说,竟还处处的找丫鬟麻烦,不是斥责就是打骂,今天竟然冤枉那小丫鬟偷了你的珠钗,要把人卖出府去,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梅若婷被自己的哥哥连打带骂的给说怕了,她低着头抽泣着,刚才的嚣张气焰了无踪影,其余众人没人理会她,冷氏让人扶起跪着的香馨,梅老爷一脸痛心的看着那个曾被自己宠上天的女儿,冷氏安慰着自己的夫君,梅若轩和自己的两个师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梅若阳和梅若雪乖巧的立于在冷氏身侧。 梅若轩看着自己二弟无声的泪水,心下感慨,姐姐说的对,二弟是个好的,他明理且知道上进,并没有沈氏和梅若婷身上的那些坏毛病,看来自己以后能提点则提点一下他吧! 梅若洁听小院里一时没了动静,看了莫子涵一眼,莫子涵会意,忙让下人通报小姐回府。 院内众人听到下人的通报声,面上的表情各有不同,有欢喜的,有羞愧的也有惧怕的,惧怕梅若洁的自然是梅若婷了,她听到自己一向害怕的人回来了,头朝下又低了低。 梅若洁进了松月居就看到了这些形色各异的面孔,冷氏看到自己女儿回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洁儿,你的伤可好利索了……”梅若洁听着自己娘亲不断的关心话语,忙道,“我都好了,娘亲放心。” 她对着自己的爹爹和师兄们相互见了礼,看到自己的弟弟梅若轩,一个月没见,他又长高了,对他宽慰的一笑,梅若轩看到自己的姐姐还是那般的关心爱护自己,心下微甜。 梅若洁又和激动的丫鬟仆人们打过招呼,才转头看向梅若晨和梅若婷。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大概了解,你们娘亲的事情,想必我在这不说,你们也是很清楚的,至于她以后的日子,皇上让其一生囚禁静月庵。”听了梅若洁的话,梅若晨心下一片感动,他知道要不是大姐求得情,想必自己娘亲就是死一百回也不为过,忙拉着身旁的梅若婷跪下,“弟弟谢谢大姐!”多余的话他没有说,梅若洁让他起来,可并没有让梅若婷站起,梅若婷此时吓得浑身发抖。 梅老爷看自己的洁儿竟如此的仁善,那沈氏做下那等错事,若是自己也恨不得她千刀万剐,可洁儿就那么饶过了她,心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起身吗?”不等梅若婷回答,梅若洁接着道,“你娇纵的性子,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你竟然敢对着母亲大声斥责,你可还有为人女的孝道,原来在侍郎府里,那府中的下人是如何品行,我不清楚,可是我这府里的丫头仆人,我梅若洁敢说,他们的品行绝对不会有任何污点,你可能没打听他们是如何进的这府,在府里的生活如何,你就敢断言我的丫鬟偷了你的珠钗,他们有那个必要吗?他们敢承担那事被我知晓的后果吗?在侍郎府里我当你是妹妹,才说了你几句,想着你也算是大家小姐,以后必会改过,想不到这才住过来几天,你就把整个府里搞的是乌烟瘴气,既然你觉得府里的人对你不好,你就出去住吧!放心,银两我来出,下人你大可自己买。”梅若洁由开始的言辞犀利,到后来的云淡风轻。 她看着一句话不说的梅若婷,再看看欲言又止的梅若晨,“晨弟以后跟着爹爹多读读书,爹爹现在也不做官了,有的是时间教导你和三弟。”梅若晨听着梅若洁的话,点了点头。 梅若洁又看了看两个小的,对他们点点头,招手让他们过来,“我今天在这里再说一遍,不管你们是少爷还是小姐,府里的下人也是人,不得对他们乱发脾气,要想下人们尊重你们,就拿出你们作为主子的样子和气度,这样你们才会得到他们从心底而发的敬服,你们几个听到了吗?” 梅若晨和梅若阳及梅若雪都坚定的点了点头,梅若婷这时急了。 “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求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会乖乖听母亲和爹爹的话,再不会无中生有乱发脾气……”梅若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眼里满是悔恨,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梅若洁看着她没有吭声,冷氏有点不忍了。 “洁儿,婷儿既已认错,这回你就饶了她吧!” 梅若轩看着自己姐姐也点了点头。 梅若晨看着自己的大姐,急忙跪下,“求大姐给婷儿此机会吧!她经过今天这事,必会改过,要不然我会直接送她出府的。” 梅若洁看了地上跪着依旧磕头的梅若婷一眼,“听到你哥哥说的话了吗?今天看在母亲和晨儿的面上,我暂且饶过你,你也把你今天说过的话记好,若是再犯,自行出府吧!” 梅若婷听到自己大姐饶了她这回,忙起身一脸坚定的点头道,“我会记住大姐姐今天说过的话,并且也会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既已知错,就去向香馨道个歉去。”梅若洁薄唇轻启的说着。 院里的下人们,有点不敢相信,竟然有主子对下人道歉,以前在别的府里做事,就是他们这些下人没做错,被主人冤枉进行殴打致死的也不少见,看来他们这回是跟对主人了,逐心里发誓,为了能在这样的府里生活太平一生,他们也要好好的服侍主子,做好分内之事。 香馨看到那个娇纵的二小姐来给自己道歉,忙吓得往后退,边退边摆手还一个劲地说自己不敢当。 梅若洁让其站好,说是做错事就该记得惩罚,香馨只好欣然的受了梅若婷一礼。 看院里没什么事了,梅若洁就让仆人们都散去,然后才和自己家人去了厅堂。 第五十九章 种痘 松月居的大厅,梅若洁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在,梅老爷和冷氏坐在主位,梅若洁把莫子涵和莫子欣对众人介绍了一番,对着外面又叫了声,“影一,影二你们都出来吧!”众人只觉眼前一阵风过,就有两个一身黑衣,高大俊ting的男子出现在了梅若洁面前。 “小姐有何吩咐?”影一和影二各自向梅若洁行了一礼,静立一旁等候梅若洁吩咐。 于鸿和于浩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深觉此二人的功夫不在他们之下,想不到师妹的身边竟还有如此的高手在暗中保护着,顿时觉得心底一颗大石落地,想到宫宴上的事,不由又是一身冷汗,虽然事出有因,可作为亲人,他们还是为自己的小师妹揪着一颗心好久,这下好了,俩人暗自点了点头。 “以后,你们二人不必呆在暗处了,就把这里当做你们的家,我会吩咐下人为你们安排住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梅若洁看着俩个面容沉稳的男人,心里不禁想起了那个面冷心热的人。 “手下遵命,一切听小姐吩咐。”梅若洁看着众人,觉得该是说说种痘的事了。 “想必爹爹已经给你们说过种痘之事了,我这段时间在宫里养伤,听说御医处已经找到合适的痘源,想必过几天咱们府里的众人都将接受试种,我在这里,再说一遍,我不勉强你们任何一个人试种,大家采取自愿,现在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梅若洁说完,看了看爹爹和娘亲及弟*弟妹妹们。 “洁儿,爹爹和你娘亲相信你,所以算上我们俩个。”梅志强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在大殿上的说词,第一个开口道。 “姐,我也相信你,算我一个。”梅若轩一脸笑意道。 梅若晨和梅若婷互看一眼,齐声道,“我们也相信姐姐。” 那俩小的看到大家都愿意接受试种,也一起对着梅若洁点头,最后连莫子涵和莫子欣及影一和影二也点头愿试种。 这时于鸿开口道,“师妹,我和你浩师兄幼时出过痘,还需要接种吗? 梅若洁听自己师兄说过后,“不用了,这次种痘只对未出过的人而言,而且要在接种时身体康健者才可以,要不鸿师兄你明天给府里的下人们说一声,并且要强调是自愿接种,再看看他们谁都出过痘,统计起来,到时好服侍那些种痘之人,到时接种时会有御医指导的。”于鸿听了梅若洁的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轩儿再有一个来月就要会试了,你这段时间可有温习课业?”梅若洁看着自己的弟*弟,满脸认真的道。 “姐大可放心,弟*弟可没误了课业,弟*弟还要考个状元给姐姐和娘亲爹爹呢!”梅若轩对着梅若洁肯定的说着。 冷氏和梅志强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心下极为高兴,眉眼间尽是慈爱。 梅若洁对着自己的弟*弟chong溺的笑笑,然后看向梅若晨和梅若阳,“晨儿和阳儿也要努力,姐姐将来还要看到你们也能中状元呢!” 梅若晨和梅若阳看到自己的大姐也关心着他们的课业,果敢的对梅若洁点头道,“弟*弟会努力的,必向大哥看齐!” 看着两个还是孩子的他们,说出的话那么的绝然,梅若洁心里极为欣慰,对着他们微笑点头。 众人待了一会,各自散去。 梅若洁的归府,让整个梅府气氛活跃了起来,丫鬟仆人干活更为卖力,他们的小姐并没有因为当了女相和封了公主,就对他们这些下人呼三喝四,她还是那般的对事不对人,对下人依旧宽容祥和,现在要进行种痘的事,他们这些下人没有一句怨言,主子们都不顾及他们的性命,愿意现行试种,他们这些下人还能说什么呢?况且小姐的做法都是为了他们西月更多的百姓,再也不受那无医之病而家破人亡。 梅若洁从自己鸿师兄那听到,自己府里的下人们对种痘之事,都相当的热忱,没人有怨言,舒了一口气,毕竟对不了解种痘会不会成功的他们来说,这事还是有相当大的风险,可他们义无反顾的支持着自己,梅若洁觉得自己的付出并没有白费,这都是下人们信任自己的缘故吧! 梅府众人的种痘共分了两次进行,御医院的众太医在院守的带领下,经过反复的推敲,不放过任何细节的情况下,开始了这对整个西月百姓来说的福祉,梅府的第一拨人进行了试种,经过十天的观察,竟没有一人有不*良反应,西景帝听到这个消息后,为之喜极而泣,整个朝堂的百官也为之沸腾了好久,接着二期试种的结果出来,西景帝看了太医们详细的记载,发现这次的试种人里边,有极个别出现发烧等不*良反应,但经过太医们用药,他们抵抗过来了,只有一个下人由于感恩女相的仁德,不顾自己试种前有些风寒,瞒着所有人进行了试种,结果没有扛过去死了,西景帝心下了然,看来女相当初折子中提的针对天花预防,种牛痘之说,是相当可行,于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通过了女相当初的提议,下旨对西月各州府的百姓传报这项福音,并且陆续执行种痘之术。 西景帝的旨意下发不到三天,整个西月的百姓都高呼皇上万岁,接着人们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知道,这种痘之术是女相向当今皇上提出的,并且还号召她自己的亲人和府中的下人现行试种,最后经过太医们检测其成功后,才让皇上对西月的百姓们接种痘苗。 整个西月的百姓都感恩着梅若洁的恩德,可梅若洁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受其影响,她对那个不顾自己生病坚持试种后来没了性命的下人,把其后事办得极为妥帖,府里的下人们觉得他们家的小姐为人相当仁义,明知那去世的仆人是孤身一人在府里做事,一点都没有草率马虎,还吩咐人买了口上好的棺木,在后山为其建坟立碑,并带着府里的众人在她下葬之日,进行了祭拜。 梅若洁当时心里也是有些索然,但是有所得必有所牺牲,她也是知道的,可真让自己遇到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去了,她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西景帝对梅若洁及梅府试种的所有人给予了赏赐,梅若洁欣然接受,并让管家把皇上的赏赐当众派发下去,这件事情终于了了,梅若洁轻舒口气,想到自己爹爹现在在府里精神头不是很好,究其原因她心里是相当明白,毕竟爹爹正当壮年,正是做事的时候,可因为沈氏的事,自动向皇上辞官,心情肯定好不到那去。 梅若洁想着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的爹爹分心不在想那朝堂之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下有了主意,就急步去了松月居。 第六十章 筹办书院 “洁儿,你觉得为父成吗?”梅志强听了自己女儿刚才火急火燎过来对其说的一番话,说他心里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他心想自己把自己现在的不如意隐藏的极好,可还是被心思细腻的女儿发现了,并且为了自己以后舒心,给自己说了建立书院的事,想想自己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就在府里靠着女儿来养,这些日子里,他的心境就犹如七老八十似的,现在心下畅快多了。 梅若洁看着爹爹自从自己说了建立书院的想法后,表情一下就没有了这些日子里来的郁结,现在竟然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于是为了给他打气,肯定的点点头,“爹爹肯定行的,不信你问问娘亲?” 冷氏当然知道自己夫君,自从辞官后,心情就没有好过,不过他为了不让自己和孩子们担心,不说罢了!现在女儿给他找了份事情,看到他疏散开的眉头,冷氏也放心了很多,现在听到女儿问自己,忙含笑对着自己的夫君点点头,“夫君当初可是状元呢?况且咱们洁儿开办的书院,都是收些读不起书的穷苦孩子,肯定很好管理。” 梅志强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极其信任的眼神,逐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你说要在京城开办这所几乎免费的向阳书院,咱们哪有那么多得银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请先生们的束脩咱们也要付,书院的筹建及学子们的笔墨纸砚等等,这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 “这个爹爹只管放心,洁儿能对你说出来,肯定有打算,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梅若洁看到自己爹爹放心的眼神,就和他及娘亲告辞,出了松月居,和丫头们回了自己的小院。 梅若洁在自己的书房,把筹建向阳书院的所有细节一一列举清楚,看了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然后又提笔把自己脑中关于如何加工制造玻璃的法子写了下来,并且画了好多漂亮的制作磨具,像花瓶,杯子什么的,这个时空现在根本没有玻璃,只有少许富贵人家使用些琉璃制品,那价位可是相当的高,只要自己的玻璃产品问世,那也可谓是利国利民了,加上书院的各项开资,一举双得岂不美哉! “小姐,浩少爷来了。”听到晴雯说于浩来了,梅若洁忙出声道,“让浩少爷进来吧!” “是,小姐。”晴雯应声退下。 “师妹,你找我有事?”于浩人未到声先到了,语气满是宠溺。 “浩师兄先坐,看看这些咱们再说。”梅若洁说着就把自己刚才所写的都递给了于浩。 于浩不大工夫就看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妹,“你要筹建书院,而且规模是如此大,还几乎是免费的书院?” “正如师兄所看到的。” “这玻璃制作的法子也是你想出来的?” “嗯!”梅若洁好笑的看着自己师兄吃惊的样子。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用什么做成的?竟能折腾出这有的没的东西来,你肯定你的法子能行。” “当然,师兄尽管找人照着我写的法子实验,可行的话,就大量生产,咱们不光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百姓们方便,你想如果人们的窗子上按上我所说的透明玻璃,这样在阴雨天气,大白天还用点灯吗?” “你说的对,现在咱们都是用纸糊着窗户,要是遇到雨天,窗户上的窗纸都有可能打湿一片,接着还得重新糊一次。” “玻璃不光有那用途,它的用途特别多,咱们慢慢来。” “行,都听你的,那眼下书院筹建就先动用咱们现有的银钱,还是等等再说?” “就用咱们现有的银钱,爹爹进来心情相当不好,我想让他尽快振作起来,再说越早建好向阳书院,那些读不起书的学子就越早得到益处。” “好,师兄知道了,这就去办!”于浩说完,就出了梅若洁的书房。 “你们四个都进来吧!”梅若洁让站在自己书房外的四个门神都进来,她说了在自己府里,没必要对自己寸步不离的守着,让他们有自己的事就去办,可那四人就是个木鱼脑袋,根本听不进去,梅若洁没办法,现在有差事给他们做了,看他们还怎么当门神。 “小姐有何吩咐?”影一和影二及莫子涵兄妹二人异口同声的问着梅若洁。 梅若洁看着他们,“你们都坐下,我有话给你们说,说过多少次了,把这府当做你们自己的家,不要让大家彼此之间那么生分,我们府里可没有那些所谓大户人家的律人不聚集的规矩。” “是,属下知道了。”四人又同声道。 “说过多少次,你们老是忘,在我面前要自称我,不要在属下属下的自称了。” “是,小姐,我们知道了。” 梅若洁看他们终于改了过来,才道,“刚才我和我师兄的谈话,你们想必也听到了,那我就不再多说,要说的是,以后影一和影二就协助师兄把玻璃作坊那边看好,因为师兄手上的事情比较多,子涵就跟着我爹爹多留心些书院的筹建,子欣跟在我身边就行。”梅若洁说完看了看四人。 莫子涵兄妹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影一和影二就不那么干脆了,这时影一抬起头,看着梅若洁,“小姐,可是我们是封了小王爷的命令保护你安全的,要是我们忙了其他事,你若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梅若洁听了他的话,看着他,“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我自己懂武功,子欣的身手也不错,要是真有危险的事情要处理,我定会告诉你们,你们小王爷那,尽管放心,我会对他说的。” “那我们就遵照小姐的吩咐。”影一和影二说完,给梅若洁拱手行了一礼。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都会你们自己的屋里休息去吧!别总是守在我的门外。” “是,小姐。”四人说完后,转身行礼退下。 梅若洁捏了捏眉头,想着自己恐怕也累了,就出了书房,晴雯和麝月紧跟其后,梅若洁没说什么,就和她们去了自己的闺房。 第六十一章 谁敢欺他? 玻璃制作作坊和书院的筹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梅若洁这几天由于没有到大朝会的日子,所以就没去夏侯凌悦的宫殿去为他和二皇子教授功课,可是宫里的二皇子夏侯凌逸呆不住了,非要自己的弟弟带他出宫去找洁儿妹妹,夏侯凌悦拗不过自己的二皇兄,于是俩人乔装溜出皇宫。 “二哥,我可给你说,你要抓牢我的手,小心走丢了?”小人儿夏侯凌悦对着自己的二哥郑重其事的说道。 “哥哥会牢牢抓住你的手!”夏侯凌逸说完,还朝自己弟弟狠狠的点了下头。 热闹的大街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牢牢的牵着双手,朝前走着。 “二哥,我们好像不知道洁儿姐姐家在哪儿啊?”夏侯凌悦苦恼的问着自己二哥。 夏侯凌逸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只是嘟着嘴看着前方的人群。 “二哥,要不咱们去问问路人,看他们知不知道洁儿姐姐的家?”夏侯凌逸此时被路边杂耍的吸引住了注意力,夏侯凌悦没办法,只好把他带过去看看,可是因为人多,加上夏侯凌悦的个头小,这下他和自己的二哥被人群给冲开了,夏侯凌悦着急的喊着自己的哥哥,可是夏侯凌逸还是被人群夹着往前走着。 此时的皇宫里,也是乱成一片,宫人们发现二皇子和五皇子不见了,记得忙去给皇后禀告,何皇后大怒,命众人先寻找两位皇子要紧,过后再对他们的失职严惩。 栖凤宫里,何皇后满脸焦急,那俩孩子一个虽然长得是成年人样,可智商只有五岁,另一个还是六岁的小小孩童,这可如何是好,何皇后在内殿走来走去,身旁服侍的嬷嬷看得也着急,忙上前安慰。 “娘娘尽管放心,二皇子和五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况且太子殿下已经出动侍卫去宫外也进行寻找了。” 何皇后听着嬷嬷的话,心里还是放不下,但是作为一国之母,她不能在宫人面前失态,因此她强压心中的焦虑不安,走到榻前坐了下来。 “哪来的傻子?赶紧走开,没钱还想吃包子!”说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着站在自己店门前的男子,心想看着长得高高大大,英俊不凡的,怎么竟会是个傻子呢! “弟弟,我饿了!我要吃包子。”夏侯凌逸这个时候还没有发现自己和弟弟走散了,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指指点点的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可是对于夏侯凌逸来说,根本就是听不懂。 梅若洁今天恰好到自己的店铺巡视,坐在马车里的她听到前面闹闹哄哄,于是让骑马前行的下人到前面看看。 “小姐,好像是有个智商有问题的男子想吃包子,可没钱买,被店家往外赶,可他就是不走,还一个劲的叫着自己弟弟。”梅若洁听着下人的禀报,心下一紧,不会是自己二哥和凌悦吧!她忙让马车停下,快步走进,听着那些不入耳的话,心下气得痒痒,这就是自己一心为之的西月百姓。 下人们替梅若洁拨开人群,梅若洁就看到夏侯凌逸发丝凌乱,衣服脏污的站在人群中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害怕的紧紧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梅若洁大怒,“谁敢欺他?”,她的一声怒吼,众人立时收起嘲笑的声音。 梅若洁时心里心酸至极,忙走上前,把夏侯凌逸扶起来,并拉起他的手,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周围围观的人,一下子呆怔了,好美的女子啊!她的笑容竟是那般的柔和,她为何要对一个傻子那样好! 有人忍不住了,忙上前自以为好心的对梅若洁道,“小姐,别理那傻子,他没钱还想吃人家店里的包子。”那人说完还撇撇嘴。 梅若洁没有理那说话的人,只是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气,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夏侯凌逸这时注意到了自己被人牵起了手,他偷偷的睁开眼看,发现是洁儿,一下子高兴起来,“洁儿,逸终于找到你了,可是弟弟不见了,逸好饿,好想吃包子!” 梅若洁看着夏侯凌逸天使般的笑容,“二哥饿了,等会洁儿带你和弟弟回家,做好吃的给你们吃,洁儿已经让人找弟弟了,一会他就来。”说完顺手帮夏侯凌逸整理了衣衫,并把他的发丝理顺。 “洁儿姐姐,可找到你了呜呜 ̄ ̄ ̄ ̄。”夏侯凌逸被梅若洁的下人找到,就一路哭了过来,这会还哪有他五皇子的威严,明摆着一个六岁小孩子样。 梅若洁掏出手帕给他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小声的哄劝着,一旁的夏侯凌逸看着自己的弟弟大哭,还一边的羞羞脸,夏侯凌悦止住泪水,看着自己的二哥在笑话自己,心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人家才会哭嘛! 梅若洁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情绪已经安好,低声对身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声,抬头看着还没有散去的人群,眼神犀利的扫视了一圈,“我想不到咱们西月的百姓,人品竟是这样的不堪,对于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来说,你们不给予援手,却相互起哄,辱骂他的不足之处……” 梅若洁的声音清冷严厉,再加上她周身凛然的气势,人群中有个眼亮的看见她头上插着的紫玉梅花簪,一下子大叫道,“那是女相啊!”随着他的一声喊叫,众人从梅若洁的指责声中惊醒,都抬头看着其头上的紫玉梅花簪,那可是象征着女相身份的唯一标志,众人呆愣了,心道怪不得那女子刚才周身散发的气势那么凌人,言语那般犀利的斥责他们,这下他们无不额冒冷汗,齐齐跪倒道,“女相安好!小民等知罪了。” “雷,看看楼下发生了何事?那般吵闹。”在事发地点附近的酒楼里,三皇子夏侯凌岚和世子齐慕白正在商量事情,被楼下的喧杂声闹得一时乱了心神,逐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去看看。 当那叫雷的侍卫下去把自己看到的一幕,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夏侯凌岚和齐慕白后,那俩人也是一脸的气愤,但为了顾及皇家的脸面,还是忍着没有去楼下,只是站在窗前冷着脸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两人眼里都看着那个处事冷静的女子,那个对痴傻二皇子温柔浅笑的女子,对幼小的五皇子怜爱的女子,为什么她不这样对我呢?夏侯凌岚心想着,齐慕白知道自己和那个女子之间没有可能,所以他的眼里除了爱慕更多的还是对那女子的敬佩之情。 梅若洁看到众人识出了她的身份,就让众人先起来,她看着众人,“皇上一心为了西月的国泰民安,呕心泣血,要是让他知道他治理下的西月百姓,这么的没有仁慈之心,他又会作何感想?本相希望我们的西月是礼仪之邦,是他国得以效仿的楷模,因此从今天起我希望我们西月的百姓,不会有人再口出污语,中伤他人,你们能做到吗?”梅若洁提高音量问着众人。 “小民等记住了。” “以后万一在街上有人发现这位公子,像今天这样迷路找不到本相的家,本相希望你们可帮助他去我的府里,不要再让我发现有人欺负他!” “是。” 梅若洁说完,领着夏侯凌逸和小皇子夏侯凌悦上了自己的马车,往自己的府里而去,太子夏侯凌乾从下属那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已找到,便放下了心,回东宫忙自己的政务去了,栖凤宫里的皇后听到宫人说找到了两位皇子,而且是自己的安阳公主找到的,并且带他们去了梅府,说晚点会送他们回宫,逐放下心神躺到了榻上歇息,她的心可是为了此事吊了好长的时间,这时精力疲乏的甚,服侍的宫人都被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打发了出去。 梅若洁不知道,因为她今日的一席话,西月的民风还真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西景帝闻之后,也是心情大悦。 第六十二章 情之所系 夏侯凌枫在自己的书房正在处理公事,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传来,他忙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凝起来,近来自己这个小妹梦儿,总是缠着他要去见洁儿,因为皇上的赐婚诏书还没有下,于是自己私下还不能带她去,看来梦儿今天必是又为见洁儿的事来烦他了,夏侯凌枫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角。 “哥哥!刚才我听从街上办事回来的丫头青鸾说,洁儿姐姐刚刚在街上遇到麻烦了,还当街斥责百姓呢!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侯千梦说完,看着自己哥哥的那双大而明亮的双眼,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她可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呢!看冷面哥哥这次带不带她去见洁儿姐姐? 夏侯凌枫听了自己妹妹的话,急忙站了起来,满眼认真的看着夏侯千梦。 “到底发生了和事?快点告诉哥哥!” 看着自己哥哥焦急的神色,夏侯千梦神气的说,“告诉你可以,不过呢?你听完以后,可要带我去洁儿姐姐府上。” “好!你说吧!”夏侯凌枫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自己妹妹设下的陷阱。 夏侯千梦把从丫鬟青鸾那听来的事,一五一十的叙述给自己哥哥听,看到自己哥哥听完以后,一脸的沉思,压根就不搭理自己,逐急得直跺脚,还对着自己冷面哥哥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此时十分生气。 夏侯凌枫被自己妹妹的一声轻哼给惊醒,看小梦儿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好似把自己吃了才可解她的怒气,才薄唇轻启,“哥哥有心而力不足啊!也不知道逸表哥和小表弟有没有被吓着?可是咱们以什么由头去梅府拜访呢?“夏侯凌枫说完,对着自己的妹妹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夏侯千梦这下一听,他哥哥这话有戏,于是明亮灵动的大眼转了转,看着自己哥哥,“真笨!还是小王爷呢?这点办法都没有,过来低下头,我告诉你怎么办。” 夏侯凌枫依着自己妹妹的意思,弯下身子,把头凑到自己妹妹面前,听她说那所谓的法子。 “哦!让我以有公事的由头去梅府拜访女相?这法子是可行,可是你呢?你以什么由头去见女相呢?”夏侯凌枫故意刁难起自己的小妹来,谁让她刚才耍了自己一招,不给点教训怎么行?夏侯凌枫心里一阵腹诽。 “我怎么办?”夏侯千梦听了自己哥哥的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怎么办?我给你把法子都想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她可不是白痴,看自己哥哥刚才那样儿,明显是有办法的,可还要为难自己,什么人嘛!夏侯千梦小声都囔着。 看着小丫头一副赖着你的得瑟劲,夏侯凌枫头疼了,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古灵精怪的妹妹,看着她好大一会,才微微的舒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好了这就带上你去,还不行吗?” “我这样穿着可以吗?”夏侯千梦眉眼含笑的问着自己的哥哥。 “就这样很好,要是遇见熟人问你去梅府有何事?你就说你有问题要请教你洁儿姐姐。” “这样啊!还是哥哥你聪明!” 夏侯凌枫心里嘀咕,不知谁刚才还说自己哥哥真笨,还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呢? 因为自己妹妹同去,夏侯凌枫只好与小丫头坐着马车前往梅府。 “小姐,裕亲王府的小王爷和小郡主来拜访您!”香馨对着正在小厨房忙碌的自家小姐道。 “让人赶紧的请他们进来吧!”梅若洁说话的同时,手里锅铲翻炒菜肴的动作可没停下,她心想,他肯定是知道了街上发生的事,不放心二皇子和五皇子所以来自己这里看他们的吧!(作者有话说:姑娘啊!你可有点冤枉小枫儿了,人家担心你的成分还是多点呦!要不怎么火急火燎的来你府上呢?) “洁儿姐姐,梦儿来看你了!”夏侯千梦还没进明月居就大声的叫着。 “逸哥哥,小表弟你们在哪儿?洁儿也想你们啦!” 夏侯凌枫看着自己妹妹咋咋呼呼的样,满脸的黑线,这小丫头那有点女孩子样? 梅若洁在厨房把饭菜都做好后,洗干净手,刚步出厨房就看到了调皮可爱的小女孩,在往她身后一看,只见那人黑着张冷脸,紧盯自己妹妹的后背,似要盯出个洞来,看见她的目光朝他看去,他冷硬的俊彦立时柔和了许多,梅若洁对夏侯凌枫微微一笑,手拉着小梦儿的手道,“二哥和悦儿饿了,我就做了几个家常菜,你们一起吃点吧!”说完就吩咐香慧和香馨下去打水让二人净手。 正厅桌旁等候用饭的夏侯凌逸,看到夏侯凌枫兄妹净完手过来,忙站起来问他们,“枫弟和小梦儿来看我和弟弟吗?” 夏侯凌逸说完话,清可见底的凤眼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嗯!你们中午没吓着吧?”夏侯凌枫语气柔和的问着二人。 夏侯凌悦听了自己枫表哥的话后,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梅若洁见此,小声的给夏侯凌枫解释着。 夏侯凌逸则摇头道,“逸不拍!洁儿保护逸呢!没人敢欺负逸!” 梅若洁听着夏侯凌逸孩子似的话语,与夏侯凌枫对视一眼,“对!以后洁儿都会保护逸哥哥不被人欺负!” “还有我。”夏侯千梦和夏侯凌悦也抢着说。 “以后枫也会保护逸表哥。”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眼前纯净如水的男子,薄唇轻启道。 “姐,你这儿好热闹!”梅若轩没让丫鬟传话,直接进了正厅,入眼就看到几人围着饭桌前说着话,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逐笑着和自己姐姐打招呼。 梅若洁看自己弟弟来了,忙让晴雯再添副碗筷,拉着梅若轩坐了下来。 “好久没吃姐姐亲手做的饭菜了,还真有点想啊!”听着自己弟弟话,梅若洁心下微紧,自从到了京城,她真的好久没有做饭给娘亲和弟弟吃了,她看着梅若轩,“姐以后有空,就做饭给你和娘亲爹爹吃。”梅若轩一听,不好意思的笑笑。 梅若洁给几人一一作了介绍,随后众人用起了饭菜,夏侯凌枫只意思的吃了一点,虽然洁儿做的菜很好吃,可这么多双筷子,自己还是算了吧!反正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吃她做的菜。 梅若轩也是稍微吃了一点,他看到那小郡主和两位皇子抢着把饭菜往他们各自碗里拨拉,边吃还边念叨真好吃,他心里被他们逗得好笑了一会。 一桌饭菜被那三人一扫而空,梅若洁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分别给了他们,让他们擦擦嘴角的油渍,谁知夏侯千梦突然冒出一句,“我长大后要嫁给梅若轩。” 她这话一出,可把正在喝茶水的梅若轩和夏侯凌枫及梅若洁给吓了一跳,还好他们没有不雅的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 梅若洁咽下口中的茶水,笑着问道,“梦儿为什么要嫁给姐姐的弟弟呢?” “因为姐姐将来要嫁给哥哥,这样梦儿在王府就可以吃到姐姐做的饭菜了,可是当梦儿长大后,若是嫁给别人,又不能经常回王府来,那怎么才能吃到洁儿姐姐的饭菜呢?因此梦儿就想到,若果梦儿嫁给洁儿姐姐的弟弟,那咱们以后永远是一家人,洁儿姐姐回了梅府,照样可以做菜给梦儿吃,梦儿难道说的不对吗?”众人听了夏侯千梦的话,神情各不相同。 梅若轩和梅若洁都羞红了脸,梅若洁是难为情,小梦儿怎么把这八字还没撇的事,就给说了出来,梅若轩则是彻底的被那话语给说的不好意思,夏侯凌枫则是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至于那两位皇子,则是睁着双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夏侯千梦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可是没有一丁半点的不好意思。 梅若轩心情平复后,心道,看来小郡主只是为了姐姐的饭菜,而不是真的要嫁给他,还好!还好!”(作者想对小轩轩说,孩子啊!小梦儿以后就是你的了!所以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小梦儿折腾吧!) 夏侯凌枫和梅若洁看到几个小家伙各忙各的,看没人注意他们,夏侯凌枫凑近梅若洁,小声道,“你中午没事吧?”梅若洁一听,感情这人是打着关心别人的幌子来关心自己来了,心下微甜,也小声回道,“没事。”俩人眼中流露着只有彼此才能懂的丝丝情愫。 “洁儿,逸和悦儿也要常吃到你做的饭菜。”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之间的脉脉温情,就这样被夏侯凌逸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冲的不见了踪影。 梅若洁用手顺了顺自己额角飘落的几缕发丝,以便遮掩刚才自己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 夏侯凌悦对着梅若洁直点头,表示他同意他二哥的话。 “好,洁儿有空就给你们做。”夏侯凌逸听了梅若洁的话,高兴的直拍手。 “洁儿对逸最好了!” 几人坐了一会,梅若洁本打算亲自送二位皇子回宫,被夏侯凌枫给阻止了,他说天色看着已经不早,刚好他的马车从宫门口过,两位皇子他送就行。 梅若洁应了夏侯凌枫的话,她没有惊动自己的家人出来相送,怕到时又是一大堆的规矩礼仪,就直接和自己弟弟把夏侯凌枫四人送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他们姐弟才转身回府。 第六十三章 受邀贺寿辰 “小姐,左相府给咱们府下了封帖子,您看……” 正在书房看书的梅若洁,听到晴雯的话,从书中抬起头,“拿来我看看,再说?” “是,小姐。”晴雯说着就把左相府送来的帖子递给了梅若洁。 梅若洁看后,原来是左相夫人过五十岁寿辰,邀请自己前去,她看完后顺手放下请柬,看着晴雯,“给夫人那可有下请柬?” 晴雯忙道,“有单独给夫人的请柬,福叔让打扫的丫鬟给夫人送到正院去了。”说完晴雯恭敬的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 “嗯!你让书奇去门房通知福叔一声,让他告诉那左相府送请柬的下人,左相夫人寿辰那天,我会和夫人同去的。” “是,小姐。”晴雯听到吩咐,转身吩咐书奇去了。 梅若洁静静地想了想,自从到了京城,像这种官宦人家夫人的聚会,她和娘亲还未参见过,现在虽然父亲已辞官,可是自己却有着双重身份,既是朝中的女相又是当今皇上的义女安阳公主,若说那左相府是看自己是公主的面上,给自己下帖子,恐怕说不过去,毕竟自己身份在那放着,那就应该是作为左相的同僚,又或者是正三品淑仪夫人的女儿身份下的帖子,可这又单独给自己一副请柬,看来想必是对自己女相身份的尊重之意吧!话说左相夫人的寿辰,应该多是官宦女眷参加者居多吧! 这时,麝月掀帘进入书房,“小姐,夫人打发知书过来传话,让您去正院一趟。”麝月对着自家小姐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等会你和晴雯准备下我明天要穿的衣裙,典雅大方即可,子欣和我去正院就行。”梅若洁吩咐完麝月,就掀帘走了出去。 “小姐,我们几个和你一起去吧!”香馨眨着大眼道。 “不用了,你和你姐姐及紫怡趁这功夫没什么差事,多学学几个字,到时我可会考你们的!”梅若洁看着机灵的香馨说着。 香慧和紫怡忙应了声是,香馨则撅着个小嘴,不甘不愿的做回院中的小桌旁,习起字来,她可是最怕认字写字了! 香慧看到自家小姐和子欣姐姐已出了明月居,就用指头戳着自己的妹妹,“你呀!别再福中不知福,谁家有像小姐这么好的主子?让咱们这些下人,没活干时就认字习字,小姐还不是让我们长些本事,以后好帮小姐干些大事。”香馨听着自己姐姐说的话,羞愧的低下头。 紫怡看了看她们姐俩,“香慧你别说香馨了,我看她对这认字没多大的兴趣,慢慢来就是,咱们有的地方还不如香馨呢?比如打听消息什么的?”紫怡说完,对着香慧还挤了挤眼,香慧会意一笑,就没再理自己的妹妹。 松月居自从梅老爷住了进来,府里众人就依照梅若洁的吩咐,称松月居为梅府的正院。 知书和梅若洁及莫子欣一路过来,一进正院,知棋看到小姐和知书她们过来,忙对屋里的福婶传话,“福婶,小姐来了,你给夫人说一声。”说着就和知画打起帘子,让梅若洁进了里屋,子欣则在门外候着。 梅若洁进了里屋,就看到冷氏手里捏着左相府递的帖子,柳眉深锁。 “娘亲可是为明天去左相府参加寿辰发愁?” 冷氏听着女儿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娘亲还没参加过这种聚会?娘亲怕自己做不好,徒惹人笑话!”冷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担心给说了出来。 “娘亲别怕,金銮殿您都去过,在皇上和百官面前,您都没有退怯,何况是些后宅夫人们,这不是还有女儿陪你吗?”冷氏听了自己的女儿话后,心下稍微放松。 “帖子上说,明天可以带着府里的公子和小姐们同去,你看这……” 梅若洁回道,“哪有什么?到时让轩儿和晨儿骑马,三弟和几位妹妹随咱们坐车即可,等会让福婶给丫鬟小厮吩咐一声,让他们去各院都通知一声,好让他们提前准备一番,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冷氏看自己女儿什么都想到了自己前面,满眼慈爱的看着她。 “夫人真是有福气!”福婶看着冷氏夸赞道。 梅若洁看着福婶,“福婶,你一会就把明天要去左相府参加左相夫人的寿辰之事,吩咐丫鬟小厮们到各院主子们那去通传一声,再让知书和知画到绣工那,把我吩咐她们给各位主子做的衣衫送过去,头饰什么的你看着到库房给二小姐和三小姐挑选一些。”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办!”福婶回着梅若洁的话,对着冷氏和梅若洁福了福身,就退出里屋去吩咐丫鬟们办事了。 “娘亲,明天你就穿那身蜀锦制成的烟紫罗衣裙吧!头上戴的发饰我给你选好放在梳妆台上,等会我再给知棋打声招呼就行。”冷氏欣然点头。 “回小姐,老奴已经分派下去了,并且把到库里挑好的饰品,也让丫鬟给二小姐和三小姐送了过去。” “行,知道了。”你进来服侍夫人吧!我这就回明月居。 梅若洁说着,就起身和冷氏告辞。 第六十四章 参加寿宴 第二天早晨,大概午时许,梅府的几位小主子都集中到了冷氏的正院,梅若洁和自己各位弟弟妹妹相互见完礼,就去自己娘亲屋里看她收拾好没有。 “洁儿来了,看娘亲这样可好?” “好着呢!”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穿着自己昨天选的衣裙,整个人的气质不在那么显得柔弱,多了几分端庄贵气,她接着往自己娘亲头上看了看,八宝翡翠菊钗束着整个发髻,在发髻的一侧插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步摇,显得整个人的气韵又上升了一层,耳坠搭配的也很好,梅若洁把自己的娘亲从上到下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道,“很好看,这样装扮即不失娘亲的身份,娘亲的头也不用那般受累。” 院中的梅若婷则穿着水绿色纱裙,由于年龄小,她和梅若雪都梳着时下小姑娘们常见的双平髻,头饰是几个活灵活现的小巧蝴蝶发簪,看着特别的别致,两侧的发髻各用水绿丝带束着,丝带的尾部随未束着的发丝轻轻垂于脑后,使得梅若婷多了份孩童的稚气可爱,少了份往日的早熟和尖利,梅若雪穿着和梅若婷同款的鹅黄纱裙,头上也是几个小巧别致的蝴蝶发簪点缀,只是颜色和自己二姐的不同,她可对自己今天的打扮满意极了,鹅黄色的纱裙和发带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飞舞着,再加上她小脸上的笑容,让人一见就想抱着亲一口。 梅若雪虽小,可她心里是记事的,五岁的她很少有新衣服穿,她和三弟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自己的亲娘也不管他们,原来的母亲和二姐姐出门赴宴从来不带她和三弟,也从来不给他们好脸色,她觉得现在她和三弟很幸福,再没有人可以随意的打骂他们,也能吃好吃的饭菜,穿好看的衣衫,想着小人儿眼里就涌动出了泪花,梅若阳看着自己的小姐姐哭了,忙迈着小腿过去,“姐姐不哭!”说着还用自己的衣袖给梅若雪擦拭起泪水来。 “姐姐没哭,姐姐是高兴的,现在咱们府里可好了,爹爹和母亲及哥哥姐姐们都对咱们很好……” 屋里梅若洁看着冷氏递给自己的礼单,一一看过后,“娘亲准备的很好,没有失了分寸。”冷氏这才放下心来。 当梅若洁和冷氏出了屋,就看到梅若雪眼睛红红,梅若阳还小声的给她说着什么,冷氏当即开口道,“雪儿怎么了?可有不舒服,要不让你鸿大哥给你看看?” “母亲我没事,只是刚才有沙子迷了眼,弟弟帮我吹过了,谢谢母亲关心!”梅若雪听着自己母亲关心的话语,心里暖烘烘的,梅若婷则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真是个马屁精。 冷氏听后,直道,“那就好!母亲也放心你去参加寿宴了,否则耽误了病情可不好。”说完对着梅若雪微微一笑。 “咱们现在就走吧!轩儿在左相府可要照顾好晨儿和阳儿,婷儿和雪儿就跟在母亲和你大姐姐身边,可不许走散了!”冷氏柔声道。 “是,娘亲(母亲)!” 梅若轩和梅若晨骑着马,跟在梅若洁她们的马车一侧,她们这回有两辆马车前往左相府,前面的这辆里坐着冷氏和梅若洁几位主子,后面那辆里面坐着晴雯和麝月及服侍的丫鬟婆子。莫子欣说什么也不坐马车,她同梅若轩一样也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左相府门口停了好多辆马车,接待的下人看见了梅府的马车标志,赶紧着人进去禀报自家主子,梅若洁和冷氏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出了马车,梅若婷和梅若雪也被丫鬟们搀扶了下来。 这时左相许府门前正要入内的夫人小姐们,看到来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两眼直直的盯着梅若洁一行人,只见那几个小男孩生的是俊俏不凡,那个二十多岁的妇人体态端庄贵气,衣着首饰搭配的恰到好处,给人无一点瑕疵可寻,再看那两个小女孩,个个如水做的一般,娇俏明媚,发髻上的丝带和纱裙在风中起舞飞扬,煞是好看。 “女相和淑仪夫人来了,老身这厢有礼了。”左相夫人得知下人通报后,就赶了出来,她可以不给女相和淑仪夫人面子,可是她不能不给皇上眼下唯一的公主面子,是的,当今皇上虽有三位公主,可都已年长出嫁,目前就只有一位这个义女安阳公主了,而且此女才华横溢,身居一品女相之位,为国为民做了很多实事,就连自家的老古董和儿子女儿也时常念叨着此女……,她又不是傻子,岂能没听说府里下人们对这位女相义举的称赞,因此今天她抛下自己一品夫人的脸面,出来迎接他们。 梅若洁看着眼前和他们打招呼的妇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吧!打扮的贵气庄重,言谈举止雍容大度,她此时在丫头的搀扶下,正准备对她和她的娘亲行礼,梅若洁心道,这位想必就是左相夫人了,这年龄看着真没有请柬上写的有五十岁,梅若洁忙扶着自己娘亲向前一步。 “这怎么可以?夫人不必如此,晚辈和娘亲及弟妹能为夫人贺寿,也是我们的福气。”梅若洁说着就和自己娘亲扶住要对她们娘俩行礼的左相夫人。 梅若洁心道,要是你这一礼拜下,明天整个京城的百姓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娘俩了。 许氏心道,看来这女相和她的娘亲是个识礼的,自己还本以为女相年幼,她的娘亲又是小户人家出身,怕会忽略些细节什么的,看来自己多想了,忙顺势在丫鬟的搀扶下和众人进了府。 这时那些夫人小姐们才醒过神,原来那个女子是女相啊!怪不得她们刚才没认出来,她们当初在宫宴上看到的女相,那可是穿着一身女相朝服,周身气势凌人的女子,而现在的女相则是一身冰蓝蜀锦衣裙,衣裙典雅大方,给人一种空谷幽兰横空出世般的感觉,天仙般的容貌由不得众人有一丝亵渎,一头乌亮如墨的秀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髻,那象征着女相身份的紫玉梅花簪紧紧的束着发髻,额前的发饰是一个似水滴般的玛瑙流苏,闪着晶亮的蓝光,在她的额前一晃一晃,给她整个人增加了几分灵动,发髻上还点缀着几朵小而精致的梅花花瓣,那花瓣也似紫玉雕制而成,是呀紫玉做的头饰只有女相能用,她们不是一早就知道吗?看着左相夫人和那出色的女子及她的家人远去的背影,众人这才回神,在左相府下人的引领下一起步入宴会的场所。 当梅若洁他们一行人正准备穿过花厅时,迎面过来五六个俊秀男子,他们看到左相夫人带着女眷过来,忙退到一旁让她们先行,有一个颇为俊秀的青年对着左相许夫人说了声什么,只见许夫人对其和蔼的点点头,就带着众人继续朝前走去,梅若洁看着那个男子和其他几人都看着自己,她浅笑点头以示打招呼,然后随着左相夫人及自己娘亲妹妹往宴会场走去,至于几个弟弟则由左相府下人带去男宾席了。 看着那女子和家人远去的背影,许言朗看了看身旁几位好友,“好了,都回神吧!她不是我们可以肖想的!” “明睿,那女子就是女相吧!” 明睿是许言朗的字,问他话的正是他的一位好友。 “嗯!她就是女相梅若洁。” 众人心下顿时一阵抽气,原来传闻都是真的,这拥有仙人之姿,文拥天下的奇女子,今天终于被他们给看到了,许言朗看到好友们还在那望着已远去不见的身影,轻咳一声。 “走吧!你们不是要去花园那的小亭谈诗论画吗?我都让下人们准备齐整了。”许言朗说着,就向前为他们带路。 左相府把宴会场所设在了离花园不远处的凉亭里,那凉亭是相当的宽敞,想必是专门为方便府中宴客准备的,亭子四周是一片荷塘,此时荷塘中的荷花虽然尚未盛开,但是不远处的花园中,那儿可是百花齐放,朵朵争艳,一阵风过,缕缕香气沁人心脾。 梅若洁和自己娘亲及妹妹们在左相夫人的引领下,到了此处,看到周遭的景致和摆设,心下也微点头,看来这左相夫人的品味不错。 许氏把梅若洁几人带过来后,寒暄了几句,就和自己的儿媳妇招呼其他前来的夫人们去了,让梅若洁她们随意就好。 梅若洁和冷氏颔首表示知晓,看着许氏和她的儿媳妇远去,就和自己的娘亲妹妹坐在一旁的桌边,小声的说着话。那些相熟的夫人小姐们三三两两的相互寒暄套着近乎,梅若洁前世对此就很反感,那些女人在一起,不就是说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再就是说些相互间了解的一些八卦而已,其实隐藏的心思还不是相互间的攀比吗?虽然对于她们的男人来说,经过她们这些女人的闲话家常,可以获得些官场上的消息,但梅若洁并不认可此等行径,说她清高也好,其他什么也罢,反正她就是这么个人,但是自己的娘亲还是需要结交一些这样的夫人们的,毕竟这是官场上必不可少的应酬之一,作为未来官场中一员的孩子母亲,冷氏是需要的。 这时陆续有几个官家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和梅若洁及冷氏打招呼,梅若洁请她们坐下来,相互间认识了一番,然后她们就各自散去。 虽然许氏带她们到此处时,向众夫人和小姐们也做了些介绍,可梅若洁看到有个别的夫人看自己娘亲的眼神,夹杂着轻视和嘲弄,梅若洁对着她们明眸一扫,她们立时收了那种眼神,头都能买到胸前了,梅若洁知道自己的娘亲,或许也看到那些轻视嘲弄她的眼神,甚至听到那些长舌妇们之间的言谈,她无言的安慰着自己娘亲。 冷氏则对着自己女儿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她可不是当初乡下那个心思看不开的小妇人了,她现在有自己的丈夫,有一对聪明懂事的儿女,那是那些人羡慕不来的,至于她们的眼神和嘲讽根本就伤不了现在的她。 第六十五章 心随意动 梅若婷看到自己以前几个闺中朋友,就和冷氏说了一声,提裙向着远处假山旁的几个女子走去。 “你知道吗?那个原先和咱们认识的梅若婷也来了。” “当然知道,想不到她还有脸出来见人,咱们以前真是被她骗得好惨。” “就是,我娘亲还让我以后见到她,千万别搭理她,免得带坏我的名声。” “我娘亲也说了。”其他几个小姑娘也同声道。 梅若婷听到这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眼里的泪水快要下来了,她想移动自己的脚步退回去,可是那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不听她的指挥。这时又有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唉!你说就那梅若婷的娘亲,沈氏那样的毒妇,竟然还苟活于世,真是作孽啊!” “别瞎说,听家父说,好像是女相向皇上求情,留着她一条性命,毕竟那梅若婷和梅若晨是她的弟弟妹妹。” “女相就是仁慈,竟然以德报怨,要是我,必不放过那沈氏。” “就是,那毒妇竟然因为自己看上人家有妇之夫,就暗中和自己的老父拆散人家夫妻和儿女八年之久,就这还不够,竟然还投毒谋害女相和人家正室的性命,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狠啊!” “我还听说,那毒妇对自己夫君的庶出儿女经常的打骂呢!而且经常不给他们吃饱饭,穿暖衣,不知道那俩庶出儿女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那梅若婷也没少欺负她的庶出弟妹呢!” “哼!瞧她以前的张狂样,现在不也是庶女了吗? “唉!这你就错了,人家淑仪夫人和女相对他们府里的庶出子女可好了,你们没瞧见今天那几个庶出的也来参加许相夫人的寿宴了吗?他们那穿着和头上戴的首饰,多好看啊!我都挺羡慕的……” 梅若婷觉得自己的腿可以动了,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抬脚准备走回姐姐和母亲妹妹那里,可是刚一落脚,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物件,发出咔嚓一声,梅若洁一阵心慌,抬起头怕自己以前的朋友发下她,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那几个人都向她这边看过来,一瞧是她,都赶紧转过头去,装作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梅若婷眼眶微红,她知道她现在就如同瘟疫般,不招人待见。就急步回了自己母亲和姐姐身边。 梅若洁看到出去不大工夫就回来的梅若婷,发现她的眼眶微红,好像哭过一样,看她也不愿说,就没凑过去问,她看了看冷氏身旁的小妹梅若雪,那小人儿一直乖巧的坐在自己娘亲身边,看自己看她,对着她还露齿一笑,梅若洁对她也笑了笑,那小人儿更乐了,梅若洁好笑的摇了摇头。 “女相好!淑仪夫人好!妾身夫婿多亏梅大人的提点,才有了今天,妾身和小女在这替夫婿谢谢了!”那妇人说完就和她的女儿给梅若洁和冷氏行了一礼。 冷氏忙让其坐下,经过两人之间的交谈,才知那妇人的夫婿姓尹,是现任的户部侍郎,梅若洁听着冷氏和那妇人的交谈,觉得没劲,就起身给自己娘亲说了一声,带着丫鬟晴雯和麝月朝花园处走去。 梅若洁选了处僻静的地方,发现这左相家的花园中竟然还有自己前世熟悉的郁金香,于是就站在那观赏起来,心里一阵感动,她有多久没想起过二十一世纪的人和事了,看了一会郁金香,她又被那角落里不起眼的迎春花吸引住了视线,逐移步过去,看着那金黄的小花朵,想起了她和轩儿还有娘亲在乡下的快乐时光,晴雯和麝月站在自家小姐的不远处,也被这满园的花儿所吸引,因此并没有发现梅若洁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时花园不远处的小亭中,传来阵阵吟诗颂画声,梅若洁心想不过是些男宾们自命风流罢了,反正又没打扰到她,因此梅若洁依旧站在那儿,一边看花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亭中的许言朗听到在他们不远处有说话声,逐抬头一看,忙吩咐下人去请那几人过来。 许言朗让人请的正是梅若轩兄弟几人,因为宴席还未开始,他就让左相府的仆人带着他们三人到处转转,这时听到有人请他们过去,顺着那仆人的目光一看,原来是许府的大公子和几个青年才子请他,他应下后,就带着弟弟们向小亭子走去。 “各位有礼,不知找一鸣可有事?”梅若轩报了自己的字,并向亭内几人行了一礼,梅若晨和梅若阳紧跟着自己的大哥也对众人行了礼。然后站在自己大哥身后看着亭中的众男子。 许言朗看到小小年岁的梅家三兄弟,对他们这些二十好几的人有礼的行了拱手礼,忙对他们回了一礼,并且把他的几位好友一一作了介绍。 有位相貌俊朗的公子看着梅若轩道,“听说梅解元得女相真传,正巧咱们目前正处百花之中,不知在下等可有幸见识一下梅解元的画技。” 许言朗看了好友一眼,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也想看看传闻是否属实。 “既然兄台相请,一鸣岂有推却之礼。”梅若轩淡然一笑,不急不缓的说着,那看着他的几人被他的笑容震得是恍惚片刻,这笑容和那女子的太像了,真不愧是亲姐弟啊! 许言朗忙让下人重新备好颜料和画具纸张。 梅若轩看一切已妥当,逐轻挽衣袖,提笔作起画来,他刚才恰好看到在那不起眼的角落,自己姐姐背对着众人独自在那赏迎春花呢!因此她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 许言朗和他的几个好友越看越心惊,这梅解元小小年纪,画功竟然如此了得,若是和他姐姐女相比,是还差那么点火候,但是比他们这些人那可就是好了不知多少。 只见那是一副少女赏花图,画中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众人只能看到她窈窕多姿的背影,就觉得她好美,虽然画中的花儿也很鲜活生动,并且花为主,那画中女子为衬托而已,但是他们心里有个一致的想法,到底是花美还是人美?或者是人比花更美? 梅若轩若是知道自己画中,只是紧紧勾勒了一个姐姐的模糊背影,就引起众人的浮想联翩,不知道他可否还会画出此画。 梅若轩作完画后,又用姐姐教自己的草书附了一首诗在画的一旁,这才收笔,在下人们打来的水里净了手,才把轻挽的衣袖褪下,退到一边,看着众人赏画时,不断变换的神情。 “好啊!咱们佩服梅解元!”厅中几人异口同声道。 这时传来几个老者的声音,“你们佩服谁啊!给老朽们也说说,让老朽们也见识见识!” 许言朗忙上前道,“见过父亲,见过几位大人!” 梅若轩和其他几人也相继对几位老者行了礼,左相许宽看着桌案上墨迹未干的画作,抿着白须道,“确实是画好诗更好啊!”并且朗声吟了出来,“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黄芬芳。” 其他几位老者齐叹道,“好!这诗可把这幅画中不起眼的迎春花所展现的意境,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这是谁做得画和诗。”许相问道。 “是小子梅若轩。”梅若轩看左相问道,忙上前拱手行礼道。 第六十六章 左相的褒扬 许相和几位老臣都捋了捋胡须,许相溢于言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整个亭子里一片静寂,这时许相开口了,“嗯!不愧为女相的弟弟,你的才气真是名不虚传,本相等着你会试及第,到时殿试,希望你让老夫再看到个不一样的你!” “小子谨记左相之言,必不会让您老失望!”梅若轩并没有谦虚,他记得姐姐曾说过,当你有能力让众人诚服时,自不必藏拙,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才华,那也是对你以往所下工夫的肯定。 “好小子!有志气,老夫大悦啊!”许相高声大笑着道。 “是个人才啊!看来咱们都老了!”右相看着几位同僚说着,语气颇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 梅若轩向着众前辈行了一礼,抬头看着他们,“各位大人还是老当益壮,且是小子以后的指路明灯,小子在此谢谢各位大人对小子的夸奖!”梅若轩说完又拱手施了一礼,眼里满是对那些朝中老臣的仰慕之情。 “好孩子!好孩子啊!”左相说着拍了拍梅若轩的肩膀,他心里极其喜欢这个少年,眼前的少年并没有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他眼里所涌动的儒慕之情是从他心底深处所发出,暗中对其又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接班人有了,老怀安慰啊! 梅若晨和梅若阳看到自己的大哥被这么多的老大人赞扬,他们小脸上也洋溢着愉快的笑容,这就是与有荣焉吧!大哥和大姐的才华都是这般的出色,看来自己也要更努力才行,免得被有心人嘲笑女相竟然还有个孬种弟弟!梅若晨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看了身旁小弟一眼。 “小子!这满园这么多姹紫嫣红的花儿,你为何着重渲染了这迎春花?”一位老大人捋着胡须看着梅若轩道。 “回大人,因为小子自幼就喜欢这迎春花,这花又名金梅,它和梅花,水仙,山茶花被誉为“雪中四友”,它不仅花色端庄秀丽,气质非凡,且它还有着不畏严寒,不择风土的特点,小子看到这园中竟然还有着这花儿,就随笔画了下来。”梅若轩看着问自己话的老大人,一一的道出。 “好!说得好!”那位老大人听了梅若轩的说辞,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子,那你为何又在那迎春花旁勾勒出了一位少女呢?”左相盯着桌案上的画,无意间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梅若轩心道,左相啊!您老太有心了!怎么就瞧到哪儿?他能说那是他看到自己姐姐站在迎春花旁,突然起意的吗?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该怎么说呢,梅若轩想着,看来其他人也想弄个明白吧!得找个什么由头?才能过了这关,咦!有了!梅若轩心下打了个响指,记得还在乡下时,有次姐姐带他到后山抓野鸡野兔时,当自己看到此花,问姐姐那是什么花时?姐姐不仅仅给自己说了那花的花名,还给自己讲了,刚才他对那位大人的那些说词,最后还给自己讲了一个有关这迎春花的远古凄美传说,梅若轩心下有了主意,在心里组织了下言语,看着左相和众人道。 “那是小子作画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关于迎春花的传说,因此才有此女出现于画中。” “是吗?那说出来让咱们也听听。”左相和几位老大人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许言朗和自己几位好友站立一旁好整以暇,也准备听听梅若轩所说的传说。 梅若轩看了众人一眼,微微的道出,“洪荒满地,水祸肆虐的远古时代,有一位治水的神禹横空出世,为了治水,他辞别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踏遍九州,开挖河道,当江河疏通,洪水归入大海时,大禹归来,那等候他的姑娘手举大禹行前交付的爱情信物荆藤腰带,任由暴风骤雨,,她依旧站在高山峻岭上默默的遥望,但不知何时,她已化作一尊石像,她的手和荆藤长在了一起,她的血侵染着荆藤,不知过了多久,荆藤竟然变青,变嫩,发出了新的枝条,大禹上前呼唤着心爱的姑娘,他的泪水滴落在石像上,霎时间,那荆藤竟开出了一朵朵金黄的小花儿……迎春花,随着时间的久远,它好像诉不尽姑娘对远方人的思念,在山间,在房前屋后,在天边低头,在墙角,在这明媚的惷光里……,藤开花了,洪水退却了,大禹为了纪念他对心爱姑娘的心意,就给这荆藤花起名“迎春花”,迎春花亦是如是,迎得春来非自足……” 梅若轩的语气随着他所讲的故事,变得也是相当的沉重,他觉得他好像身临其境般的看到了那位姑娘…… “好!想不到这迎春花的名儿,还有这样一个凄美动人的传说!”左相说着站起身。 “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雅兴了!”说着引领着几位大人出了小亭。 这边独自赏花的梅若洁,可不知道小亭里发生的一切,她还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在她侧面不远处的地方,许慧儿站在那看着淡雅如莲般的女子,已经好久,她想过去和她说说话,可又怕自己打扰到她,最后心下还是下定主意,朝着那女子走去。 “女相安好!小女是左相之女许慧儿,仰慕左相已久,想和女相说说话可好?”许慧儿说着,对着梅若洁福了福身,眼里小心翼翼的等着梅若洁的回答,好怕她会拒绝自己。 “好啊!叫我若洁就好!”梅若洁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纤细娇弱的女子,唇角轻扬着道。 “那我们去那边坐坐可好?”许慧儿手指前方,征求着梅若洁的意见。 梅若洁洒脱一笑,点头应下,随着许慧儿来到她所说的地方,那是一座精致的亭子,厅外种植着好几颗碗口粗的柳树,碧绿的枝条随风轻荡着,这儿离花园很近,碎石子铺成的小径两侧,也种植了些花草,梅若洁对左相府的景观极其喜欢,这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如江南园林一般,不知自己女相府也是否如此,自己曾和家人说过,搬到女相府去住,那儿也宽敞舒适许多,可是大家一致意见是,等自己弟弟会试及第再说,没办法,梅若洁只能等待了。 “若洁,请坐!”许慧儿请梅若洁坐下,旁边伺候俩人的丫鬟都退出了亭子,站立一旁等候主子们的吩咐。 梅若洁和许慧儿聊了好多,梅若洁觉得和许慧儿聊天很轻松,就好像回到了她前世的大学时代,她和室友聊天时的情景,许慧儿虽然看起来柔弱,可和她交谈起来,梅若洁发现这女子的眼界也是相当的宽阔,并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只知道弹琴作画,针织女红,那些闺阁女子整体都会的技能,她竟然看过不少的杂书……,因此梅若洁放松了自己的心神,时不时的讲几个现代有趣的笑话,加之她妙语横生,使得听她讲笑话的许慧儿被她逗得不停的咯咯笑,许慧儿觉得这是她这十几年笑得最畅快的一次,没有那么多得规矩要守,随心而发,梅若洁也是时不时的轻笑出声。 在她们四周不远处的人们,只听到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就是不知道是那家小姐发出的,有些夫人心道,女子家真不害臊,竟然如此的大声的笑,太不成体统了,可那些开明些的夫人们和青年才俊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只觉得能如此笑的女子,必是位性情洒脱直爽的女子。 第六十七章 慕晚晴的搅局 “吆!咱们的许大小姐不管咱们这些小姐们,竟然一个人躲在这和女相相谈甚欢啊!”慕晚晴说着还用手捂着嘴笑个不停,可明眼人一听她 那笑声,就会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梅若洁和许慧儿的谈话被打断,许慧儿忙站起身,看着慕晚晴和众位小姐们,“对不起了!慕姐姐和各位姐姐们!是小女看到几位姐姐们在花园那聊得自在,就没过去打扰,恰好看到女相一人在这赏花,就和她聊了几句,怠慢了几位,还请不要见怪!”梅若洁看许慧儿委婉的向众位小姐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她只是站立一旁,打量着和慕晚晴一起过来的几位女子。 梅若洁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些小姐们怕都是慕晚晴的手帕交吧!看她们看着慕晚晴的眼色办事的样,就不难猜出来,想不到朝堂上的右相,是个光明磊落让人敬仰的朝中重臣,竟会有如此肤浅尖酸的女儿,瞧慕晚晴说话的酸样,想必是看自己不顺眼吧,梅若洁心道,她才懒得理睬这些大家小姐们。 “快来!姐妹们,咱们可还没有对女相见礼呢!”听着慕晚晴言语略带讽刺的话,其他几位小姐却是没有看慕晚晴,她们则是有礼的对着梅若洁福了福身,梅若洁只是点了点头,对着许慧儿道,“惠儿,我先去娘亲那儿了。” 许慧儿不好意思的对着梅若洁笑笑,就让自己的丫鬟带着梅若洁和梅若洁的两个丫鬟回了花厅。 “许大小姐啊!不知道你和咱们西月的女相都聊了些什么?竟然那般的高兴。”许慧儿正为难着准备如何回复慕晚晴的问话,这时一个丫鬟过来。 “小姐,夫人让您带几位小姐快些回花厅,宴会快开始了!”许慧儿听了丫鬟的话,心下大乐,可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流露,她只是轻应一声,摆手让那传话的丫鬟退下。 慕晚晴看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只得拿自己手里的帕子出气,哪帕子被她撕扯的已不成样子。 “请诸位姐姐随惠儿回花厅吧!”许慧儿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众位小姐相视一眼,有几个和慕晚晴特别要好的直接拽着她跟着许慧儿身后,向花厅走去。 左相夫人的寿宴结束以后,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看到梅若阳和梅若雪两个由于年龄小的原因,已有点困倦,梅若洁和冷氏各抱了一个在怀里,让他们可以睡得舒服一些,梅若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冷氏身旁,低着头不说话闷在那,梅若洁看了她一会,再看向自己的娘亲。 “娘亲今天可有不适?” 冷氏听了女儿的话,对她笑着道,“娘好着呢!今儿在许夫人的寿宴上,娘亲也结识了几位谈得来的夫人,她们临了还说,以后相互走动走动!” “那就好!我还怕女儿不在您身边那会,您会觉得无聊呢?”听了冷氏的话,梅若洁笑着道。 “看你这孩子,娘亲又不是婷儿和雪儿这般小孩子!”冷氏娇嗔了自己女儿一句,梅若洁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着冷氏吐了吐舌头。冷氏看着女儿的怪样,竟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此时的梅若婷还是静默着不说话,梅若洁看着她这样也怪可怜见的。 “二妹今天可遇到不开心的事?” 梅若婷听到自己姐姐的问话,抬起头看着自己姐姐和娘亲,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摇头,接着又低下头去。 梅若洁心下微叹口气,看来这孩子还在钻牛角尖,自花厅那会,她说是去和几个朋友聚一下,可不大工夫又回来,梅若洁就知道出什么事了,还不是因为她娘亲沈氏的事,被朋友们给厌恶上了。 于是梅若洁对着梅若婷道,“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怎么想全看你自己,虽然一个人要想被别人瞧得起,与她的家世及她在那个家中的地位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就算没有这些,只要这个人够努力,凭借自身的真本事,照样可以得到他人的敬重和爱戴,甚至于巴结她,现在要是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瞧不起生你的娘亲,更何况别人呢!发生的已经发生,再怎么样也纠正不过来,所以我们要面对的是现在和将来,再说有句俗话说,子不嫌母丑……,我说的你好好想想吧!”梅若洁说完就闭目养神起来,冷氏对于自己女儿刚才对梅若婷所说的话,装作没听见,她在梅若洁说时,就搂着怀里的梅若雪闭目安神起来。 梅若婷虽然低着头,可是自己大姐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清楚,她只觉得她越听眼泪掉的越快,最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冷氏只是轻轻的拍着梅若婷的后背,给予她安慰,梅若洁则从袖中取出丝帕,递给梅若婷,接着把怀里的梅若阳重新抱好,又养起她的神来。 在冷氏的安慰下,梅若婷哭声渐渐止住。 马车外的梅若晨和梅若轩,把马车里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梅若轩只是把马骑到自己二弟的马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他的二弟会懂的。 梅若晨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刚才拍自己肩膀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安慰自己呢!姐姐对自己妹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虽然今天的男宾席中,没人议论自己的娘亲沈氏,可是他以前的几个朋友看见他,就如避瘟疫一样,他那时何尝不伤心?何尝不怨自己的娘亲?是姐姐的话惊醒了他,是啊!发生的已经发生,时间又不会随着你的怨恨倒退回去,让你重头再来,自己要把握住现在和未来,要和自己的哥哥一样,不给姐姐丢脸…… 回了梅府,梅若阳和梅若雪被他们伺候的丫头婆子,抱回了各自的小院,梅若洁和梅若轩及梅若晨兄妹向冷氏行了礼,也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 第六十八章 梅若婷番外 我是梅侍郎的嫡女梅若婷,我还有个嫡亲的哥哥,他叫梅若晨,我的外公是礼部尚书,我娘的远房堂姐还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可以说我未来的美好人生是可以预见的,而且会特别惹人羡慕。 可自从那母子三人的出现,一切变得就不一样了。 娘亲变了,致使一向受尽宠爱脾气娇纵的我更是越发的不成样子,我没法控制自己,真的,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才使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多么的不堪,问我怨恨自己娘亲当初的溺宠,而不叫我做人的道理吗?实话说在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后,我怨过,恨过,可是就是那个我不待见的姐姐,用她的言语敲醒了我。 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那是在福顺酒楼门前的事了,爹爹带着我和娘亲及哥哥到酒楼吃饭,我为了先进酒楼,出言辱骂了她和她的家人,她起初并没有理我,爹爹倒是说了我几句,娘亲则是宠溺的安慰我,我更理直气壮了,冲上去又对他们一行人恐吓了几句,这次她没那么好说话,她当中斥责了我,还说天子脚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也得讲个理字。 看到她犀利的眼神,和听到她言之灼灼的话语,我一下子轰了,好可怕的眼神啊!我吓得躲到娘亲的身后,紧揪着她的衣襟,不敢直视那个说话的姑娘,她周身散发的气场,就是爹爹生气时也有所不急。 这时一阵风过,那女子娘亲纱帽边缘的薄纱被风吹的飞了起来,我看见了那妇人的容貌,竟然和娘亲不相上下,可是她的气质是娘亲所没有的,我当时就想,那个说我的薄纱拂面女子想必也是个绝色吧!竟敢这样的张狂,当我再看到她身旁的两名男子时,我心下更断定她是极其美的吧!因为那俩男子,年纪稍大的面容冷峻坚毅,那个年龄小的比那年长的更为俊俏,眉眼间竟然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时的熟悉是什么原因。 爹爹和娘亲自然也看到了那妇人的容貌,娘亲看见爹爹和那妇人眼中的激动,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觉得娘亲那会的眼神特别的可怕,还有爹爹为什么会对那妇人流露出那等神情呢?真是搞不懂。 当看到酒楼的老板亲自来迎那几人进酒楼时,我才知道原来人家和这家酒楼老板相识啊!后来在包间里,娘亲和爹爹都被突然传来的好听琴声所吸引,可是听着吟唱着的歌词,他们俩人的神情就各不相同了,简直是南辕北辙,这让我就更纳闷,他们都不管我和哥哥了吗? 再后来听到京城里出了个文武双全的“玉面公子”,我对人们传言的“玉面公子”梅杰相当的感兴趣,因为下人们都说那位公子不仅才拥天下,而且长得也是仙人之姿,我憧憬着可以遇到他,接着听到我们西月的北部闹了蝗灾,爹爹每天下朝都很晚,应该是为了蝗灾发愁吧!家里的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爹爹办公事,可没过多久,我就听说那个梅杰公子竟然向皇上呈上了防治蝗灾的法子,他太厉害了。 西月北部的蝗灾终于在那位梅公子提供的法子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理,那里的百姓又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听说为这事,那梅公子还自己给百姓们捐了十万两白银,以供朝廷买更多的粮食给百姓,我心下是佩服他的。 就在我没高兴多久,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边,那个梅杰公子是个女子,而且还是我的亲姐姐,接着有两道圣旨传到侍郎府里,一道是我的娘亲被贬为平妻,说难听点还不就是个妾,而且那个即将成为我母亲的女人,还被皇上封为正三品的淑仪夫人,级别竟然比爹爹这个正四品的朝廷命官还高,另一道则是那个所谓的“梅杰公子”,也就是我的大姐,她被皇上特封这西月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相,而且皇上下旨,那个象征女相身份的紫玉梅花簪所制成的紫玉,民间百姓和官家眷属都不可以用其制成头饰佩戴。 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很喜欢紫玉制品,可是接连的打击使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当爹爹接了他所谓的发妻和子女到侍郎府与众人见面时,我才发现,他们就是我那天在福顺酒楼顶撞的那几人,这下我以前觉得不可理解的事情,都瞬间大白,想必爹爹那时就识出他们了吧!否则的话他当初不会看到他们那般的激动,我所谓的大姐,也就是女相大人,她真的有着仙人之姿,并且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记得自己只是机械的随着娘亲给他们一一见了礼。 那天无意中让她遇见我在打骂庶弟庶妹们,起初她让我住手,我没理她,吩咐下人继续打,在这个侍郎府里,那些下人谁敢不听我们母女的话,可是这次我料想错了,那些以往视我们母女唯命是从的下人们,这次竟然不听我的指挥,于是我出言顶撞了她几句,换来的却是她让丫鬟给我的一顿斥责与掌掴,最后我被自己的丫鬟婆子们扶回了娘亲的菊园,我恨她!好狠! 我的娘亲沈氏让我再忍忍,说很快我们就不用再这么低声下气,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娘亲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心下高兴,让你们就再高兴几天吧!谁知宫宴上发生的一切,彻底的粉碎了我和娘亲的美梦,娘亲她竟然听了自己奶娘的教唆,给冷氏和那个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侍卫来府里查问时,竟然顺藤摸瓜找到了娘亲这里,这下我的天塌了,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和那些参与毒害那对母女的下人,被侍卫带去了牢房,我的哥哥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他提前知道一样,可是我接受不了,一点都接受不了,爹爹自宫宴回来后,我求爹爹救救娘亲,换来的却是爹爹痛恨的眼神。 他说我被惯得没有一点体统,连是非曲直都不知道,还说那个毒妇已被他休弃,不许我和哥哥再提起,后来哥哥看我对爹爹那厌恨的目光,他不得不说出爹爹如此痛恨娘亲的缘由,哥哥给我说了娘亲当年是如何用手段嫁给了爹爹,又如何找人欺辱那个被我憎恶的女子,又如何做下今天要被灭九族的错事来,那时哥哥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就是觉得由于她们母子的出现,才使得我们府变成了如今这样。 因为娘亲的事,爹爹不得不辞官,那个我痛恶的女子由于替皇上挡了宫宴上刺客的匕首,加上中了娘亲下的毒,她昏迷了三天竟然都没醒来,我心里有点窃喜,就让她这么死去吧!谁让她害我的娘亲入了牢笼,事不如人愿,她还是命大的醒了过来,我诅咒过,也无济于事,接着侍郎府被朝廷收回,我和家人搬到了那母子三人以前的府邸,当时我心里发誓,必将她的府里搞得鸡犬不宁。 舅舅的到来,又让我看到了人情冷暖,我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对哥哥和我说,娘亲的今日,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还给哥哥说,若是我继续惹事,就把我送到外面的庄子上去,直到出嫁时再接我回来,那时我极其怨恨舅舅,不救娘亲就算了,竟然还对我这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处处找事,那个府里真的被我搞得不成样子,哥哥说我,我就是不改,直到我冤枉曾经侍候梅若洁的一个小丫鬟,偷了我的珠钗那日,我是彻底的知道怕了,那个女子她竟然把我们在冷氏院里的争吵全部听见,她伤好出宫,我们竟然都没有提前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 那日我不仅顶撞了爹爹,还顶撞了那对姐弟极其维护的娘亲,还打骂了她的丫鬟,并罚其跪了一个时辰多,后来是哥哥看不过去我的不孝,他竟然当着我讨厌的所有人的面扇了我耳光,还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这时有点醒悟了。 就因为娘亲的私欲,害的外公晚节不保,罢官归乡,舅舅前程尽毁,外放苦寒之地,他们可曾怨过谁,而我一直被猪油蒙了心,怨天怨地的不公!怨那母子三人的不该出现!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的娘亲所导致。 知道这一切的那女子,他并没有因为哥哥对我的打骂,而饶过我,她要赶我出府另过,他还说我的娘亲不会被处死,只是被圈在静月庵不见天日而已,哥哥感激的拉着我给那女子跪下磕头,是的,我们都知道要不是她的求情,皇上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娘亲,毕竟她毒害的是女相和三品淑仪夫人,而且是现在的安阳公主,那女子让哥哥起来,却并没有理我,她对我斥责了一番,就让我出府而去,我给她不停的磕头,说我错了,哥哥看到我的可怜相,也跪下让她放过我这一次,可是她都没有听,最后还是她自己的亲弟弟和娘亲,为我说了几句好话后,她才答应给我次机会,但是让我必须给被我冤枉的丫鬟当众道歉,我欣然接受,还有什么比留下来更为重要。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般的过着,我不在生事,除过去给正院的母亲爹爹请安外,就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小院里,这天正院让丫鬟过来传话,说是明天夫人要带众小姐和少爷们去左相府,参见左相夫人的寿宴,并且把明天要穿的衣裙和首饰都送了过来,我让丫鬟接过,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服侍母亲的大丫鬟走远,我才看了看送来的衣裙和首饰,衣裙是上好的料子制成,式样也很新颖,颜色是水绿色的,首饰有碧玉做成的翠绿蝴蝶发簪六只,都是小巧精致至极,栩栩如生,还有同衣裙颜色一样的发带数条,镯子配饰什么的都有,我看着这些东西,心下不知道想些什么,娘亲以前给我做的衣裙和首饰我也喜欢,可是就是没有眼前这些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 寿宴这天我看到三妹和我的穿着及首饰什么的极为相似,就是颜色不同而已,是呀!母亲对于我们这些庶女一向是一视同仁,哪像我的娘亲,那么不待见庶出子女,时常不给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更别说带他们参加夫人小姐们的宴会了,哥哥和小弟穿的和大哥都是一样,就是长衫的颜色不同,就连发簪也是一样的,对此我没什么可说。 在左相府的花园,我真真确确的知道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当看见几个昔日的闺中密友,我和母亲姐姐打过招呼,本想找她们玩玩,可谁知竟然让我听到了她们口中的我,当初竟是那么的不堪,我的娘亲沈氏是那么的心如蛇蝎,这段日子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犹如毒蛇般的缠绕着我,我越听越难过,泪水止也止不住,不知道这是悔恨自己有那样娘亲所留下的眼泪,还是自己被朋友们就此厌弃所留下的泪水,我想离开可是脚步却无法迈动,到可以离开时,却被她们给发现了,她们没有一点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尴尬,而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扭过了头,如同避瘟疫般的远离我。 我擦拭完泪水,回到了母亲那里,看到母亲和姐姐看过来的眼神,只把头低的更低,心道,是呀!她们说的很对,哪有向母亲和姐姐这样的嫡母和嫡姐呢?对庶出的我们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关心备至。 在回府的马车上,母亲和姐姐各搂着困乏的弟弟妹妹,我只是坐在角落想着自己的事情,姐姐看到我这样,还是没有忍住,规劝了我几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长这么大,从没人对我说过的,字字如箴言,让我深省,后来还说了子不嫌母丑这样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当时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滑落,紧接着我嚎啕大哭,一个劲的对着姐姐和母亲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母亲一个劲的安慰我,好不容易我才止住泪水,心下发誓,再也不做对不起母亲和姐姐的事了,我要我的家人从此不再因为我而出现不和谐,希望我的亲人以后都幸福康健…… 第六十九章 三皇子伤情 夏侯凌岚看到梅若洁和自己的表哥感情越来越深,他觉得他不能在等下去了,必须找时间和梅若洁说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有多么的爱她! 三皇子府里的下人们发现他们的主子,这段日子里,精神相当的恍惚,他们不知道主子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可这并不表示有人不知道。 乔芷兰就知道,因为她是三皇子的枕边人,她不仅是三皇子夏侯凌岚的侧妃,还是他的嫡亲表妹,他们俩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她以为自己的表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从那年表哥自青州办差回来,自己和他每每欢爱时,都深觉他有使不完的劲,她当时还以为那是表哥想她爱她的缘故。 直到那个奇女子的出现,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严重,因为在表哥和自己缠*绵时,嘴里老是不自觉的叫着“洁儿,洁儿我好爱你!你为何不看我一眼……”,对于这些话语,表哥自己是不知道的,因为有的是他情动时说出,有的是他睡梦里说出,当时乔芷兰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悲,可是自己又该恨谁,恨那个淡雅如兰的女相吗?以什么理由恨她,那女子并没和自己的表哥有什么,一切只是表哥的一厢情愿而已,那悲呢?悲自己的识人不清,还是悲自己不该一门心思的心念表哥,爱他爱的肝肠寸断,这怨得了别人吗? 看着一向阳光开朗的表哥,变成这般的提不起精神,乔芷兰也为之心痛着,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先爱上对方的人,必是在爱情面前先投降的人,因为若是得到对方爱的回应,那这个先爱上的人,必会幸福一生,若是得不到对方爱的回应,必是苦了自己一生,表哥现在就是这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乔芷兰心想,有自己这么一个爱情失败者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她深爱的表哥也受这样的苦? 于是乔芷兰递了进宫的牌子,她想给自己的姑姑也就是淑妃说一声,看她能否求皇上,把女相赐给表哥为正妃,毕竟三王府目前正缺个正妃,而且自己不会与她争风吃醋,那个女子自己其实一直很仰慕她,向她那样活的洒脱随性的女子,这个世间目前恐怕还没有,何况她的才华还是那般的盖世,世间男子也很难和她争锋吧! 钟粹宫里,淑妃看着眼前自己的侄女,目前也是自己儿媳妇的女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听了刚才她说的一番话,她不是没有想过,求皇上把女相许给自己的儿子岚儿,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事而已,每次看到自己儿子到自己宫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她不难猜出儿子想对她说什么,那日的宫宴上,看到自己儿子看女相那炙热的眼神,她就知道儿子恐怕是情根深种了,她曾在宫宴后皇上到自己寝宫就寝时,暗示过皇上,可是都没有得到皇上的支言半语,后来听闻宫中的宫人们说,皇上有意把女相许配给裕亲王府的世子,也就是皇上自己的亲外甥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此事,因为宫里没人不知道,皇上有多么喜欢他这个母亲早逝的外甥,看来只有让自己儿子打消那个念头了。 “兰儿,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表哥的意思?”淑妃如实问着自己的侄女。 “回母妃,这都是兰儿自己的意思,表哥他并不知情!”乔芷兰恭敬的回着淑妃的话。 淑妃这时就有些不解了,自己这个侄女难道傻了吗,竟然主动给自己招惹情敌,于是她接着问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吃味吗?如实回答,本宫可不想听到口是心非的话。”淑妃语气颇为严厉道。 “回母妃,说不吃味,妾身实不敢当,毕竟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可是咱们情况不同,身为皇家的媳妇,妾身知道就算没有女相,表哥也会娶其他女子入府,何况表哥心里有她,府里也确实需要个正妃,帮表哥分担些事情。” 看着轻言细语回自己话的侄女,淑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谁不想拥有夫君独一无二的爱,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难道她就不想吗?只不过处在这个局中,不由己罢了!想到由于自己的母家地位不高,致使自己的侄女只能成为儿子的侧妃,她的心里就觉得对不起疼爱自己的哥哥和爹爹,看着明事懂礼的侄女。 淑妃道:“这事以后别提了,皇上自有他的安排,母妃是不好过问的,你且先回,好好服侍岚儿要紧,不知何时你们才能给本宫添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子,让本宫也含饴弄孙一番?” 乔芷兰被淑妃的话臊红了脸,娇羞着回道,“妾身谨记母妃的话,那母妃休息吧!妾身这就告退。” 淑妃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让宫人送乔芷兰出了钟粹宫。 今天*朝会后,梅若洁再给二皇子和五皇子讲了一会功课后,就独自去了御花园,在前世,她可是极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看着它们,让人的心情也会变得极其的美好。 梅若洁被御花园里的美景吸引住了心神,不知道此时有个人已挥退了远处候着的宫女,已到了她的身后。 “洁儿”夏侯凌岚轻呼出声,怕惊吓到身前的人儿,他站在她身后有一会功夫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梅香,让他闻之心神皆清净了不少,把没有见到她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他可是看到自己的表哥下朝后,直接被父皇派出宫办事而去,才跟着她到了五弟的殿外,看到她给他们讲了功课后,独自带着几个宫女前往御花园,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因此他打发了那些宫女远远退去,默然的来到她的身后,可是神情专注的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梅若洁听到有人唤她,回过头一看,是三皇子夏侯凌岚,她微微一笑,“是三皇兄啊!您也来赏花吗?” 夏侯凌岚看着面前女子如花的笑颜,心里极为高兴,可是听到她叫自己三皇兄,而且对自己用了敬语,心下又有点苦涩,他对她挑唇一笑。 “既然都叫我三皇兄了,就不要再对我用敬语,免得咱们生分。” “好啊!”梅若洁笑着回道。 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俩人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才好,梅若洁为了彼此不再难为情,看着夏侯凌岚,“皇兄可有事与洁儿相商?” “没,没有!”夏侯凌岚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由于梅若洁突如其来的一问,而咽了回去。 “洁儿出来的时辰久了,该去看看二皇兄和五弟了。”梅若洁说着,准备离去。 “别,别急着走,我有话和你说!”夏侯凌岚看梅若洁要走,他这下急了,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俊脸微红着道。 “好,我不走,你说吧!” 看着对自己微笑浅语的女子,夏侯凌岚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干涩,心里想到的好多话,在这时就是说不出口,他怕要是他一说出来,眼前美好的女子会怒斥他,甚至瞧不起他,毕竟他是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她喜欢的是自己的表哥夏侯凌枫,那个父皇也认为是整个西月,无人能及的出色男子。 “要是我说的话,惹你不高兴,请你不要生气,好吗?”夏侯凌枫最终还是说道。 梅若洁看着这个向来阳光帅气的男孩,此时对自己说话竟是这般的小心翼翼,不由得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夏侯凌岚这才放下心来,他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开始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来,从他们什么时候认识…… 梅若洁一直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打断夏侯凌岚的话,她只是有点讶异,他竟会和那个人同一时间喜欢上自己,梅若洁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没有对错可言,因此她耐心的听着夏侯凌岚对自己的爱慕之情。 夏侯凌岚看到面前女子就一开始听到自己欢喜她时,神情有稍微的变化外,在自己接下来的诉说中,她一直是一个表情,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他的心里感到了无以伦比的失落感,她对自己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心动吗?夏侯凌岚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听完了夏侯凌岚对自己感情的表白,梅若洁认真的看着他。 “谢谢你能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何况我已有喜欢的人。” “难道我一点点机会都没有吗?”夏侯凌岚听着面前女子的话,突如其来的开口问着她。 “对不起!”梅若洁唇角轻启,神色柔和的对着夏侯凌岚道。 夏侯凌岚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碎裂了,好痛!好痛!他知道他刚才对自己说的错过就是错过,不是真心话,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他错过有追求她的机会。 “能告诉我错过你的真实原因吗?” 梅若洁知道夏侯凌岚问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想伤他,毕竟这个男子相当不错,而且他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兄,可是一想到长痛不如短痛,梅若洁还是开口回答了夏侯凌岚。 “其实你很好,可能我们彼此以前相处的次数并不多,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对自己喜欢人的要求是要绝对的忠贞,不光是那个人的心里有我,就是他的身体也不能背叛我,因此在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想过和皇家的男子有任何牵扯……”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吗?我知道自己哪里不如表哥了……”夏侯凌岚苦笑着低声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脚步踉跄的向御花园外走去。 “你没事吧?”梅若洁看着夏侯凌岚的样子,心下有点不放心他独自离去,急忙上前轻声问道,也许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于直白,伤了他吧!毕竟娶多少妃妾,不是他能够决定的,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吧! “你这是关心我吗?”夏侯凌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拒绝了自己的女子,她的心底还是那般的善良。 梅若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谢谢你还愿意关心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夏侯凌岚带着一丝乞求道,即使以后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在她身边看着她应该也是不错!这或许是他对自己破碎之心的一种安慰吧! “当然是朋友,你可还是我的皇兄呢?妹妹以后可还是需要皇兄多多提携!”梅若洁为了安慰他,俏皮的说道,还对着夏侯凌岚拱手一礼。 夏侯凌岚看到心爱女子为了安慰自己,竟然这般,他的心好受多了,对着她露出了自己好久都没有过的笑颜。 “知道了朋友!我的好皇妹,以后皇兄就叫你洁儿了。” “当然可以!皇兄再见!”梅若洁笑着说完,就回了五皇子夏侯凌悦的寝殿,心想不知道那俩有没有想出自己留下的小问题。 夏侯凌岚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虽然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可自己毕竟说出口了,说出了那个埋藏心底深处的爱恋,心道,若是有来生,我定要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是生在帝王家还是寻常百姓家,不管你的身边有多少优秀的男子,我都会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错过就是错过。”夏侯凌岚想着她说过的话,转身黯然离去。 第七十章 你痛我也痛 夏侯凌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王府,影卫雷和电一直默默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他们也为自家主子的伤心而伤心,主子向来开朗乐观,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如初啊! “情字真TMD伤人!”雷冷不丁的爆了句粗口,吓得没有任何防备的电差点摔下树来。 影卫电心道,就你个木头也知道情字伤人,真是天下红雨了!还暗自对着隐身树影中的雷翻了个白眼。 夏侯凌岚回府后,直接去了书房,他此时谁也不想见,手举着下人送来的酒坛,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几口,雷和电在暗处的树上,虽然彼此看不见身影,可是还是用密音相互传着话,“主子这么个喝法,伤身啊!” 这时他们看见一个纤细的人影进了他们主子的书房,细看下发现是乔侧妃,雷心道或许她可以安慰主子吧!毕竟乔侧妃还是相当受主子疼宠的,而且人家还是主子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这是王府里其他女主子们所无法相比的。 夏侯凌岚觉得今天的酒,怎么喝都喝不醉,他对她的情意就这么完了,以后只能以兄妹相称,虽然答应彼此做朋友,可是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不去想她,念她!喝吧!就这么喝吧!这是最后一次这么放纵自己了,明天甚至以后自己都要以兄长的身份,来面对那个心爱的女子了。 夏侯凌岚或许喝了太多的酒,只见书房的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个空酒坛,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来看自己了,他激动的上前搂住她的纤腰,“洁儿!我的洁儿!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府?所以就跟了过来,你在御花园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吧!”夏侯凌岚搂着怀里的人越来越紧,好想就这样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乔芷兰听到下人回报,说是王爷回府了,只是神情极差的去了书房,而且让人送了许多坛酒进去,乔芷兰不放心自己的表哥,因此独自来到了书房,她知道表哥一定不希望他的不堪与落寞被下人们看到,看到书房地上那么多的空酒坛,她想表哥必是醉了,本想扶他回他的房里歇息,不想就这样被他牢牢的抱住,而且错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女子,她顾不上自己的心伤,只觉得只要自己就这样顺着表哥,他或许会好着点吧!虽然表哥的力气有点大,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要被他揉碎,可是她忍着硬是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的听着他的叙说。 “洁儿,我的洁儿,我也想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可是今生我是不能了,她们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辜负她们啊!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别不要我,别说什么错过就是错过,我和表哥同时遇到你,你为何就是不给我个机会呢?让我爱你,疼你,宠你一生!” 乔芷兰听到这里,她知道自己的表哥今天到底发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表哥表白被拒,所以才如此心伤,用喝醉酒来麻痹自己,她为表哥的深情感动,即使那情意不是针对自己,她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为之滴落,表哥为那无望的爱心痛,她为表哥的情深心痛…… “不,你不是我的洁儿,说你是谁?” 夏侯凌枫猛然推开怀中的女子,满脸怒气的看着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芒。 乔芷兰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面前的男子发现,自己不是她的事实,可是她仍是带着一丝侥幸的认为,或许他喝醉酒就不知道那些了,只要自己可以安慰到他,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可是现在看到那双虽然迷蒙着眉眼,但是整个身体冒着冷气的男子,她只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多么的可悲,他就是醉酒,还是照样能分辨出她不是她的事实,乔芷兰从地上站起,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 夏侯凌枫凤眼朦胧着道,“她身上的气味不是你这样的,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边?” 乔芷兰心里难受的要命,泪珠子如断线似的滴落一地,原来他爱她竟如此之深,就连她身上的气味也分得清清楚楚,这和自己爱着他又有何区别,她看着还处在暴怒中的三皇子,埋头道,“奴婢是给爷送酒来的……” 夏侯凌枫听着面前女子的哭泣,满脸不耐道,“滚出去……”乔芷兰听着面前男子的话,满脸的泪水来不及擦干净,急忙施礼退出书房,雷和电在书房发生响动时,早已到了书房外,此时看到乔侧妃一脸泪痕的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乔芷兰抬头看着自己表哥的两个贴身影卫,用帕子擦拭了脸上的残留泪水,看着他们,“你们进去服侍你们主子吧!他醉的不轻,别对她说本妃来过书房,本妃会吩咐下人送醒酒汤过来。”乔芷兰轻轻的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雷和电相视一眼,凭借他们的功夫与内力,当然知道书房里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乔侧妃远去的身影,两人心道,主子啊!只要你回头,就会看到一个默默为你流泪的女子,她一直守候着你。 夏侯凌岚在雷和电的伺候下,喝完丫鬟送来的醒酒汤,就在书房的榻上歇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了书房,夏侯凌岚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传了雷和电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待一切收拾妥当,夏侯凌岚望着自己的两个影卫,“本王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头会这么的难受?”说着还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雷上前行礼道,“主子只是昨晚醉酒厉害,才会这样,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属下和电一直在主子身旁守着。”电看着雷说谎一点都不心的样,心下对其伸了个大拇指,雷,你真牛!主子面前,竟然敢睁着眼说瞎话,佩服! 夏侯凌岚听了雷的话,心里想着,难道自己昨晚看见了心爱的女子,那都是一场梦而已,想着摇头笑了笑,既然答应她以后是朋友及兄长,那就让自己把对她的眷恋埋藏心底吧!免得到时造成她的困扰,只要能在一旁看着她幸福,也是极好!想通以后,夏侯凌岚又恢复了了他以往的阳光洒脱。 雷和电不知道自己主子想到了什么?只是看主子他恢复了以往的开朗阳光和洒脱,心里也为自家的主子高兴。 “雷,电本皇子是不是几天前约好和齐世子今天碰面,商量话剧和评书的事情?”夏侯凌岚笑着道。 “是的,主子!”雷和电同声回道。 “那你们就随本皇子走一趟!” 夏侯凌岚说完,就带着雷和电出了王府,朝他和齐世子相约的地方而去。 第七十一章 太子的谋算 皇宫里的承乾宫,是西景帝特为自己的太子夏侯凌乾所涉的宫殿,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东宫。 此时太子东宫的书房里,夏侯凌乾正听着自己派出去的暗卫禀报。 “禀太子,三皇子据属下这段时日的观察,他好像没有要争储位的意图。” “本宫的三弟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夏侯凌乾听着暗卫的禀报,随便问道。 “回太子殿下,三皇子这段时间一直和齐世子忙着皇上吩咐的“精神文明”这件事。” “哦!你下去继续留心就行。”夏侯凌乾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刚才回他话的暗卫一晃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剩下的那个暗卫,看到自己主子放下杯子,上前行礼道,“属下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四皇子,据属下探查,四皇子和自己的母家最近走的过于勤快了些。” 夏侯凌乾皱了皱眉道,“可知他们说些什么? “回主子,由于对方有高手暗中保护,属下不便近前,所以……,还请主子降罪!”那暗卫回完话后,就单膝跪地等候夏侯凌乾的惩罚。 “你起来吧!这怨不得你,看来老四可能对储位是有些想法了,你下去继续盯着他就行,万不可打草惊蛇!有事再来回报。” “是,殿下!” 夏侯看着暗卫消失后,他端坐书案前,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轻敲着扶手,让人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只见其一双与西景帝极其相似的凤眸,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夏侯凌乾心道,我的好四弟啊!难道你不知道自不量力会有什么下场吗?难道你想做整个西月的罪人吗?无事便好,否则的话,就别怪皇兄我手段残忍了。 西月的百姓无人不知自己的国家,自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皇子争储之事,因为他们开国君主当初建国后,对有功之臣颁发的几道丹书铁卷,在皇子储位继承中起着决定姓的作用,再有就是对于一个国家稳定的军权和财权,都牢牢的掌握在其每任君主的手里,他们在自己即将驾崩时再传给下一任的继承者,也就是太子殿下,而且拥有开国君主赋予的丹书铁卷的那些功臣后人,也要谨记他们先祖当初对开国君主发下的誓言,就是不得以任何理由参与皇子们的储位争夺,否则的话待事发后,将会灭其九族,且永为西月人民的罪人。西月历朝历代的皇室子弟都清楚这件事情,所以都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如果中宫无后,当朝皇上可根据自己的观察和大臣们的举荐,在众皇子中选出才华横溢着过继给皇后,以便引起不必要的争储事件,因此西月才会自开国到现在长存二百多年来,没有发生过一起皇室骨肉相残的事情,其他两国则不然,夏侯凌乾知道这些,其他几位皇子当然也知道这些,所以让夏侯凌乾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四弟到底是什么打算?还是自己压根就想错了,夏侯凌乾一直在自己书房里思索着,看来还是提防一下为好,免得到时闹出什么乱子来。 夏侯凌乾觉得自己刚才的嘱咐安慰的话,是有必要的,因此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处理起桌案上的政事来。 “回殿下,正妃给殿下送吃食来了!”书房外伺候的太监粱九对着书房内的太子夏侯凌乾轻声道。 夏侯凌乾听着太监的传话声,心里一阵烦躁,他有多久没去正妃那了,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看见她,就想到当初大殿上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太傅和女相梅若洁之间的事来,那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现在不光是自己的太子少师,而且还成为了自己的皇妹,夏侯凌乾心里不知道,当他得知她成为自己皇妹时,心里是何种感觉。 在那女子没成为自己的皇妹前,他曾和父皇提过,想娶她为妃,可是父皇问了他一句,“你准备给她身份位分?”当时他听了后,心道,是啊!那么优秀的女子,而且已是朝中的一品女相,难道自己让她仅做自己后宫里的一位侧妃吗?这不仅侮辱了自己对她的爱意,也侮辱她本身所具有的价值,想着父皇的话,他的心里一时难以平静,他的正妃早已有,而且她就是自己的太傅嫡女,还给自己产下一儿一女,对自己的其他妃嫔宽容大度,没有犯过任何事,自己难道要……,夏侯凌乾记得他当时什么也没对自己父皇说,就仓皇告退离开了父皇的御书房,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不曾踏进正妃的寝宫一步,虽然心下对她有些歉意,可是他就是无法过了自己心里那关…… 门外等候太子召见的太子正妃冯氏,她此时心里也是极度的忐忑,太子已经好久没到过她的寝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何事,导致太子现在厌弃自己,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她不得不找太子,刚好今天听到宫人说太子这几天食欲不振,因此她特地熬了些开胃粥让宫女端着过来。 “让正妃进来吧!”夏侯凌乾放下手中的折子,端坐着道。 “妾身见过殿下!知道殿下近期胃口不怎么好,妾身亲自熬了些开胃粥,特地端来给殿下。”太子正妃冯氏福身行完礼轻声对着夏侯凌乾道。 “有劳爱妃了!放那吧,等忙完政事,本宫再用。”夏侯凌乾说着,看了自己正妃妃一眼。 太子正妃冯氏听太子话里的意思,是让自己放下粥后就退下,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心道,他难道这么不想和自己说话吗?她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夫君。 “殿下,不知是否妾身哪里做的不妥?” “爱妃何出此言?”正在处理政事的夏侯凌乾抬起头道,他还以为自己的正妃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走了,不想她竟还在。 “那为何殿下好久没有去妾身那里!”太子正妃看着夏侯凌乾小声说着。 夏侯凌乾心下有点不耐,可回答她的语气还是相当的柔和,“本宫近来忙于政事,对爱妃疏忽了,等忙完这几天,本宫自会去看爱妃和孩子们。” “是,还请殿下多注意身体,没什么事?妾身就退下了。”太子正妃冯氏说完,福了福身退出了书房。 夏侯凌乾看着书房门口晃动的珠帘,心下微松,对于那些男女之事他本就不热衷,可是对于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想着夏侯凌乾一阵无奈…… 第七十二章 尴尬的洁儿 那日梅若洁和夏侯凌岚自御花园分开后,就返回了夏侯凌悦的寝殿。 “洁儿姐姐,悦儿知道冰为何会化成水了!”夏侯凌悦看到梅若洁进了寝殿,高兴的对着她道。 “洁儿,逸也知道呀!” 夏侯凌逸眨着澄澈的凤眼,一脸邀功似的随着自己弟弟话落,对着梅若洁说着。 “你们都真棒!来,说出来,让洁儿听听你们都说对着没有。”梅若洁欣喜的对着两人道。 看着两人同时点头,梅若洁对着夏侯凌悦挤了挤眼,然后看向夏侯凌逸,“逸哥哥先说吧!” “洁儿!逸告诉你啊!逸刚才想了一下下就知道冰为何会化成水了,那是因为太阳公公出来,它怕痛痛所以伤心的流泪,然后就慢慢的消失掉了。”梅若洁看着一脸天真的逸皇子,心想他要是正常着,该多好呀!他的心善良柔软细腻,必会帮着太子一起治理好西月。 “逸哥哥答得对极了!冰她就是怕痛痛,所以太阳公公一照着她,她就流泪变成了水,这样她就不会再痛痛了。”梅若洁说完,看着逸皇子微微笑着。 “洁儿姐姐,悦觉得应该是冰只要预热就可化成水,因为太阳公公发出的光芒是暖暖的,所以冰它就化成了水,如果我们把冰放到手里,冰也会化成水的,因为我们的手心热热的,所以会暖化了它……” 看着眼前观察细致的孩子,他的发散思维竟是这般的好,想来自己可以给他多讲讲自然科学知识,说不定西月也会出现个像牛顿这样的科学家。 “悦儿回答的太棒了!”梅若洁高兴地说着,忘记了这是在古代,女孩子不能太随便,就跑到夏侯凌悦的身前,抱起他的小身体,狠狠地亲了两口,接着抱着他在地上转了几圈。 夏侯凌悦被自己的洁儿姐姐突如起来的亲了两下,小脸瞬间爆红,接着看到她抱着自己不停的转圈,还高兴的咯咯直笑,他也乐了,也跟着大声的笑了出来,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办完事回来的夏侯凌枫看见,他心里有点吃醋,洁儿都没亲过自己呢,竟然先亲了那臭小子,还没等他出声叫他们停下来不要再转圈,小心摔倒时,又一个几乎让他崩溃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洁儿不公平,逸也要亲亲!” 梅若洁被夏侯凌逸的声音惊住,忙停下了转圈,把夏侯凌悦放到地上站好,看着逸皇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不理他,慢慢的都盈满了泪花。梅若洁忙朝着他走过去,用手帕轻轻的帮他拭去眼睫毛边的泪水,正准备对他说话,这时被一个急迫的声音打断。 “不可以。”夏侯凌枫说着就走进殿里,他心道,悦儿是小孩子,洁儿亲亲他,自己倒还是能稍微接受,可是逸表哥就不行了,他可是个成年人,不能因为他的特殊之处,就有所破例。 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黑着脸进来,心道他必是想歪了,所以也不再管他,继续看着逸皇子。 “逸哥哥,洁儿刚才亲悦儿,是给悦儿的奖励,逸哥哥是个大人了,所以洁儿给逸哥哥另外一个奖励,你看好不好?” 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的扑扇了两下,最后终于点头。 夏侯凌枫和梅若洁心下微叹,还好蒙混过去了,否则可真不好办。 看到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梅若洁心下有了主意,她提笔很快的画了几幅卡通投案,并且给上面配上文字,然后拿给夏侯凌逸看,夏侯凌逸被画上的图案逗得直笑,夏侯凌悦看了,也极其喜欢,梅若洁接着又画了好几张,并配上文字解说,夏侯凌枫看这个极有意思,也拿起一张看起来。 “洁儿,这是猫咪和老鼠吗?好可爱哦!”夏侯凌逸边看边笑着对梅若洁说。 “逸哥哥答得真对!那是猫和老鼠哦!” 梅若洁给他们画的就是现代大人和小孩,都极其喜欢的猫和老鼠动画片中的几幅画面,看他们都看得津津有味,梅若洁就多画了几幅。 “逸哥哥要和悦儿在宫里乖乖的听皇后娘娘的话,洁儿下次再来给你们带更多的连环画,好吗?” 看得热闹的两人,理都没理梅若洁,只是不停地点头,梅若洁看着好笑,逐对宫人们吩咐了一声,就和夏侯凌枫去给皇后告辞出宫。 走在出宫的路上,夏侯凌枫眉目散发着潋滟的光芒看着前边行走的女子。 “你画的很好,配上的文字也相当有趣,能不能到时多准备几份,我好拿回府给梦儿和爷爷看看?” 梅若洁听到夏侯凌枫的话,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了夏侯凌枫眼里满满的情意,不其然的点了点头。 夏侯凌枫看着面前红着脸的女子,眉眼潋滟的光芒更甚,他轻扯唇角,“前日参加左相夫人寿宴一切可好?” 梅若洁抬头看着高大俊挺的男子,眼中柔情尽显,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一处不错的去处,你可愿与我同去?”夏侯凌枫征求着心爱女子的意见,可他的话语让梅若洁听起来,那是不容拒绝的。 “骑马还是坐车?” “骑马吧!” 梅若洁应了一声,于是俩人出了宫门,对各自候着的下人吩咐了一声,骑马出了城门。 第七十三章 就这样一直到老 梅若洁骑着马和夏侯凌枫一路出了城门,他们在城外大约三十里的地方停下,梅若洁此时看到在自己眼前出现了好大的一片蓝紫色花海,她从马背上快速跃下,就冲着那片花海跑去,夏侯凌枫宠溺的看着前面轻灵奔跑的女孩,也随之翻身下了马背,高大俊挺的身姿向着心爱女孩的方向而去。 “好美啊!”梅若洁高声的喊着,这片蓝紫花海,与前世她常去的普罗旺斯那的薰衣草花海一样大一样美,此时虽然是夕阳一下,可是并没有影响到这片花海的美丽,这里的空气清晰醉人,沁人心脾,梅若洁深吸一口气,犹如丝丝清泉流淌过心田,夕阳的余光洒在这片蓝紫的花海上,使得这片花海泛着淡淡更为迷人的霞光,风拂面花香飘过,眼前的花海破浪起伏不停,梅若洁感觉自己快乐的要飞起来似的,她在花海中欢快的舞动着。 夏侯凌枫静静的站在花海前,眼里潋滟的光芒直视着花海中舞动的女子,她如花中精灵一般欢快的嬉笑起舞着。 “枫!你是怎么发现这么美的地方?”梅若洁独自玩了一会,当看到那俊挺如神邸般的男子满眼宠溺看着自己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只顾着自个高兴,把领她来的人给忘到脑后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快步跑到夏侯凌枫的身旁,娇笑的问着他。 看着眼前问自己话的女子,夏侯凌枫轻笑着薄唇轻启,“偶尔路过发现的,想到你可能喜欢,所以就记了下来。” “那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梅若洁狡黠的眨着眼睛,问着夏侯凌枫。 夏侯凌枫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她,“不管这话叫什么名字,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告诉你啊!这花叫薰衣草,它还有花语呢!你知道是什么吗?”看着自己面前俊秀男子一脸的思索,梅若洁接着说,“它的花语就是等待爱情!你可要记着哦!” 夏侯凌枫含笑点了点头。 “枫,我给你唱支歌吧!是关于薰衣草花香的歌。”梅若洁说着就轻轻的启唇唱了起来,“风没有方向的吹来雨也跟着悲伤起来没有人能告诉我爱是在什么时候悄悄走开风伴着花谢了又开再把眼泪落向大海现在的我才明白你抱着紫色的梦选择等待记忆是阵阵花香一起走过永远不能忘你的温柔是阳光把我的未来填满提醒我花香常在就像我的爱……,风儿把这美妙的歌声穿的好远,梅若洁不知道自己到底唱了几遍才停了下来…… 夏侯凌枫听着心爱女子的歌声,心里无尽的陶醉,是啊!她的温柔就是自己的阳光,他有多么贪恋这份温暖,她可知道,看着心爱女子的倩影,夏侯凌枫轻声道,“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该有多好啊!” 听到耳边男子的呢喃,梅若洁轻启唇角,“我们要一起慢慢变老,你可不许嫌弃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光……” 夏侯凌枫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随风飞扬的秀发,唇角笑意明朗,“我怎么会嫌弃你!傻瓜!!” 清风拂过,花海里相拥的俩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深紫花海,如神仙眷一般,让人好不羡慕,只见他们的衣摆随着风儿交织在一起翩翩起舞,身材俊挺的高大男子轻拥着娇俏纤弱的女子,那幅画面好美好温馨,整片的薰衣草花海也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着,男子在女子的耳边轻喃,“有你真好!” 他说着把女子的身体往自己的臂弯里紧了紧,那面容娇俏的女子,把她小小的脑袋深深的埋在搂着自己男子的怀抱,他的怀抱结实而温暖,让她好不迷恋,淡淡的莲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极其好闻,梅若洁不知道要是有人现在问她,是这里的薰衣草的花香醉人?还是搂着她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莲香醉人?梅若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她只知道她眷恋他身上的味道,迷恋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 夏侯凌枫轻拥着喜爱的女子,“累吗?要不我们在这坐会吧!看着夕阳西下怎么样?” “可是时间不早了,咱们一会回去进不了城门怎么办?” “你放心,来时我给守城门的侍卫打过招呼了!”夏侯凌枫轻笑着说。 “哦!”梅若洁心想,整个皇城恐怕没有人不识裕亲王府的枫世子吧! 两人轻拥着坐在了花海间,梅若洁靠在夏侯凌枫的臂弯里,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夏侯凌枫为了心爱女子更为舒服一些,把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梅若洁有些不习惯,她想下来挨着他坐下就行,于是身子动了动,谁知耳边男子沙哑着声音道,“别动!好吗?” 梅若洁一下子俏脸微红,她刚才竟然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垫了自己一下,以她前世的了解,应该是搂着自己的男子动情了吧!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梅若洁只好乖乖的做好,夏侯凌枫感觉到怀里女子身体瞬间的僵硬,俊脸也羞红一片,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这样你坐着会舒服一些,花草上毕竟有些潮湿!”梅若洁听着男子不自然的解释,压抑着心里对他的丝丝情愫,微微点头。 就这样两人坐在花海之间看着落日西下,夏侯凌枫搂着怀里心爱的女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这时他好想吻自己怀里的女子。 夏侯凌枫轻声道,“洁儿,我可以吻你吗?” 听着男子低喃沙哑的话语,梅若洁心道,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接个吻算什么,自己前世又不是没和男友吻过,何况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她在这异世界要过一辈子的爱人,于是梅若洁轻点头,她慢慢的闭上如水的眸子,等待着,可是过了好久,她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点点温热,这下梅若洁囧了,她还以为夏侯凌枫会给自己来个法式热吻,这下糗大了!她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得更低,直接躲到了他的臂弯里。 夏侯凌枫以为怀里的女子害羞了,温厚磁性的嗓音笑了出来,梅若洁只觉得那笑声是那般的好听,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恢复了正常,才抬起自己的脑袋,看着一脸浅笑的男子,“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你……”说着梅若洁用手拧了夏侯凌枫腰侧一点痒痒肉,这下夏侯凌枫的笑声更大了,满片花海都听到了他发自心底愉悦的笑声,梅若洁看他笑得畅快,也跟着笑了起来,男子温厚磁性的笑声和女子清脆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羡煞了他们身旁的花儿,鸟儿,虫儿…… 轻躺在花草上的俩人,一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则看着身边想着心事的爱人…… 梅若洁看着宽阔无垠的天际,眼神有点空虚飘渺,记得那个时空的他,有时惹自己不高兴时,他就会主动的让自己拧他的痒痒肉,看着他撑着张冰山脸大笑不止,这样她才会解气,其实她到底生不生气,他们俩人心里都知道,只不过他就是愿意这样宠着自己而已,想着…… 夏侯凌枫看着因为自己不由自主的一笑,身旁草地上躺着的女子,心绪已不知道飘向何方,只觉得她突然间离自己好远,要是他此时不抓住她,他必将后悔一辈子。 “洁儿,你没事吧?别离开我好吗?”夏侯凌枫慌忙拥紧怀中的女子,对着她的眼睛轻喃道。 “怎么了?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不就在你的怀里吗?”梅若洁被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对往日的怀念,轻声回道。 “不是的,我刚才突然感觉你离我好远,远到我无法企及!”夏侯凌枫一脸叹息的说着。 梅若洁明白了,他这是和当初在青州香山时,自己娘亲和弟弟看到那时的自己一样,只要她一想到前世的事情,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己无关,她的思绪也会随之变得空无起来,因此在外人看来,她好像羽化成仙消失一样,看来为了以后亲人,爱人的安心,她还是少想前世的事为好,毕竟那些都与自己没有了丁点关系,这里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到些事情,才会变成那样,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可好? “好!洁儿真乖!” “咱们回吧!夕阳已落山,看来时间确实不早了!”梅若洁说着,就拉起地上依旧坐着的人起来。 “咱们共骑一匹马,可以吗?” “行,但是到城门口时,你可得让我自己骑?” “听你的!” 俩人共骑着一匹马前行着,梅若洁的马儿紧跟在那驮着俩人的骏马后,生怕它和他的主子拐走了自己的主人。 第七十四章 即将会试 随着日子的推进,会试的日期也快到了,梅府里梅若轩的小院书房,此时梅若洁正和自己的弟弟交谈着。 “轩儿再有两天就要会试了,你可准备好了?” “姐放心吧!轩儿心里都有数。” “姐知道你聪明,且天赋极高,但是姐姐还是要说,那句你乡试时我给你说过的话,切不可大意!” “弟弟谨记姐姐所说的话!”梅若轩一脸认真的对着梅若洁保证道。 “嗯!这样姐姐也就对你放心了,会试那天姐姐会送你进贡院考场!”梅若洁浅笑着对梅若轩道。 梅若轩听了自己姐姐的话后,眼里流露出了欢喜,他点点头。 这时门外的书童禀报,“大公子,老爷派人传话,让您去他书房一趟。” “知道了!你让传话的下人先回正院去吧!给老爷说,我随后就到。”梅若轩吩咐着书房外的小书童。 “给你的那俩书童,用着还顺手吧!” “姐姐的眼光怎会有错?那俩孩子都机灵着呢!弟弟觉得很妥当。” “那就好,咱们一块出去吧!免得爹爹等得着急,想必他有什么要叮嘱你的地方,咱们爹爹可是中过状元呢!”梅若洁说着起身,门外伺候的丫鬟赶紧打起帘子,梅若洁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和自己的弟弟出了竹墨居。 姐弟俩到了松月居,梅若洁去了冷氏屋里,梅若轩则直接去了梅老爷的书房。 梅老爷听了下人的回禀,坐在书案旁等着自己长子的到来,这时听见外间的传话声,紧接着自己长子进了书房,给他行了一礼,对着他恭敬的道。 “爹爹,您找孩儿可有什么吩咐?” “轩儿先做吧!为父看着你马上要参加会试了,就想和你聊聊!”梅老爷随意的说着。 梅若轩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情郑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轩儿可曾怨过爹爹?”没等梅若轩回话,梅老爷接着道。 “这么些年,爹爹疏于尽自己为父的责任,你心里怨恨爹爹,爹爹也能理解,这些年苦了你们娘仨了,爹爹也悔啊!竟错信人言……”说着梅老爷语气就哽咽起来。 梅若轩看到自己父亲这样,忙起身道。 “爹爹千万不要这样,自古以来子不言父之过,何况当初爹爹也不是有意为之,再说姐姐受的苦比我和娘亲多得多,她都不怨你,那我还何来的怨你一说?只要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梅老爷听着儿子安慰自己的话,心里觉得更愧为人父,但是想到今天要对儿子说的话,还是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爹爹知道,你的才学不在爹爹之下,这都是你姐姐教导的好,爹爹这一生能有你们俩这么出色的儿女,也不枉来这人世一遭!” 梅老爷喝了口下人送上来的茶水,接着道。 “童试,乡试你一路走来,想必该知道的都已知晓,这些爹爹也就不多说了,爹爹给你讲的是在会试考试时,看到考卷时要注意的一些事项……”梅老爷父子在书房里一谈就将近一个时辰,这期间梅若洁一直在冷氏的房里,陪着自己的娘亲说着话。 “娘亲进来身体可好?”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一副无力的样子,出口问道。 “娘亲好着呢!就是有点犯困,不知道怎么搞的?” 这时福安媳妇来到梅若洁身旁,福身道,“大小姐,我看夫人这,不会是有了吧!” 梅若洁看着福安媳妇支支吾吾的给自己说的话,心里想着,这“有了”是个什么意思? 冷氏听了福安媳妇的话,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俏脸羞红,她不好意思的瞪了福安媳妇一眼,“福安家的,可不许胡说。”说完还不忘看自己女儿一眼,见她还在想着福安媳妇刚才说的话,急忙道。 “娘亲真的没事,洁儿不用担心!” 梅若洁看着自己娘亲的娇羞样,想到福安媳妇刚才说的话,肯定有其他含义,于是她抬头看着福安媳妇。 “你细细的给我说说,夫人她有什么了!” 福安媳妇这才明白,自家小姐还是个大姑娘呢?她怎会知道这“有了”什么意思,连忙对她解释道,“夫人这几天一直犯困,而且食欲也极差,闻不得腥味,因此奴婢猜想夫人她是不是怀了身孕,因为奴婢怀我家小子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反应。”福安媳妇说完,恭敬的侍立一旁,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冷氏则已羞得背过身去,她斜卧榻上,心里觉得臊得慌,自己女儿和儿子都那般大了,这要是自己真有了身孕,可如何是好啊! 梅若洁听了福安媳妇的解释,这下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娘亲有身孕了,这应该是喜事啊!怎么瞧着自己娘亲一脸的为难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梅若洁心想,依梅老爷和冷氏这样的年纪,正是能生的时候,在前世,人家夫妻四五十岁的也有怀孕生宝宝的,这有什么难为情,并且梅老爷才三十出头,冷氏也还不到三十,这有什么?梅若洁有些不解,她看着榻上娘亲的背影,想了下,就问道。 “娘亲可要给洁儿和轩儿添个弟弟妹妹了,洁儿好高兴,若是轩儿和爹爹知道,也必高兴不已。” 冷氏听了自己女儿的话,转过身子,“洁儿不怪娘亲吗?” 梅若洁看冷氏问的小心翼翼,对着她扬唇一笑,“洁儿为什么要怪娘亲?洁儿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你和轩儿都那般大了,娘亲这又有了身孕……” “这有什么?那天散朝时,我听到一帮大人们议论,说是兵部尚书范大人刚刚添了个嫡次子,而且其夫人已经快四十的人了,众位大臣都恭喜来着,直说他们夫妻鹣鲽情深。娘亲和爹爹还这么年轻,怕什么?这只能说明娘亲和爹爹的感情好的蜜里调油呢!” 冷氏被自己女儿这么一说,心下倒是放了开来,娇嗔了女儿一句,“就你会说,你爹爹可还不知道呢!” “不急,等会让鸿师兄给您确诊一下,再告诉爹爹他们也不迟!” 梅若洁说着吩咐丫鬟知书,“去松墨居请鸿少爷来正院一趟。”就陪着冷氏闲话家常来。 第七十五章 梅府喜事连连 那天经过于鸿的诊脉,确定冷氏的的确确怀有两个月不到的身孕,梅老爷和梅府上下都极其高兴。 梅若洁吩咐下人们精心伺候着冷氏,她看自己几个庶出弟妹,都是真心的为冷氏有孕而高兴,逐放下心来,梅若轩的会试就在这个热闹的气氛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天距离会试结束已有好几天,梅府的下人们听说就在这两天,礼部将要公开今年的春闱结果(放榜),都高兴不已,想到自家大公子的才华,必是那头名会元不假。 梅府的所有主子们都坐在正院的大厅,等着出去看榜的下人回来禀报。 “中了!老爷中了!……” 正院大厅里的众人老远就听到下人大喊,什么老爷中了……,梅若阳由于年纪小,等不及,就跑出了正院,急的丫头婆子怕他摔倒,赶紧的跟紧他,梅若洁和其他人看着,都笑了起来。 “爹爹,母亲是大哥哥考中了!下人说还是头名呢?”没等下人进来禀报,梅若阳迈着小短腿,快步跑到了梅老爷身旁,对着自己爹爹和母亲道。 接着众人就听到了看榜的下人如实的回禀,“回老爷夫人,各位少爷小姐们,咱家大公子中了贡士,而且还是头名会元呢!”那回禀的下人与有荣焉道。 梅若轩听到这个喜讯,只是抿唇浅笑,看到自己姐姐悄悄伸出的大拇指,他知道这是姐姐夸他好棒!好厉害!在这里只有他能懂姐姐那个轻举大拇指的含义,梅若轩的心里是激动不已的,他可以和姐姐一起在朝堂为百姓出力,并且渐渐有能力为姐姐和娘亲撑起一片天了,他要不断的强大自己…… 梅老爷和冷氏也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梅若洁看大家都极其兴奋。 “晴雯,你去吩咐管家到账房那领些银钱,给府中众人都分发份红包,就按每人月例的两倍发吧!” “是,小姐,婢子这就去办。”晴雯回完话,对着梅若洁及厅里的主子们福了福身,就退出大厅。 “你们大家想吃什么,尽管说,姐姐今天亲自给你们做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过时不候哦!”梅若洁对着自己的几个弟妹说道。 “大姐姐真的要亲自给阳儿和哥哥姐姐们做好吃的吗?”梅若阳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说道。 梅若洁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道,“是真的!快去把你想吃的都写到纸上,一会拿给姐姐看就行。” “嗯!阳儿知道了。”小人儿拉着梅若雪出了大厅,让丫鬟赶紧的给他们拿纸笔去,看得厅里的几人直笑,梅老爷看着自己的洁儿,对那几个庶出弟妹和对一母同胞的轩儿一个样,心下特别满意,虽然那几个孩子不是自己所愿,可既然生在自己的府里,那也是他的责任啊!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爱妻琴儿,记得当初他可是答应岳父岳母,一生只要琴儿一人,永不纳妾,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这么些事呢? 看着妻子一脸的幸福,梅老爷觉得自己的后半生一定要好好的爱她,疼她和孩子们,现在爱妻的肚里又有了他的骨肉,他心里一阵甜蜜,瞧着爱妻的眸子里尽是温情。 松月居正厅,下人们已经收拾完主子们用过饭菜的桌子,都侍立一旁等着主子们吩咐。 “你们也下去用饭吧!这里不用这么多人伺候,留一两个人就行。”梅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吩咐道。 “是,老爷。”下人们应声后,对厅里几位主子行完礼,陆续退下,晴雯和麝月依旧站在自家小姐的身侧。 “你们也下去用些饭菜,顺便回明月居看子欣办完事回来没有?” “是,小姐。”晴雯和麝月应声后,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就退出厅堂。 梅老爷和冷氏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水,梅若洁小声的和梅若轩说着什么。 “大姐姐做的饭菜真好吃,等阳儿将来也中了会元,然后在考个状元回来,姐姐给阳儿也做这么好吃的饭菜,好吗?”梅若阳眨着星星眼问着梅若洁。 “阳儿真有志气,好!姐姐答应你,只要阳儿和你的二哥努力,将来不论考中什么,姐姐都给你们做这些好吃的,行吗?”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梅若洁好笑的看着自己小弟。 “大姐放心,我会和阳弟努力的,即使不如大哥那般的优秀,也必不会给咱们家人丢脸!”梅若晨一脸认真道。 梅老爷还没等自己大女儿说什么,就高声笑着道,“好!你们都是爹爹的好孩子!” 梅若婷看着自己的哥哥,眼里也是浅笑盈盈。 冷氏怀里搂着梅若雪温柔的看着几个孩子,唇角笑意尽显。 “再有十天时间,可就要殿试了,轩儿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梅老爷出口道。 “是!爹爹,孩儿谨记!” 众人闲话家常一番,各自散去。 第七十六章 你一定要逼我吗? 今日的翊坤宫里气氛是相当的冷肃,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被沈贵妃贴身伺候的嬷嬷带去偏远之处,沈贵妃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儿子,也就是 当今的皇四子夏侯凌浩。 “你说我逼你?母妃这都是为了谁?谁不想要那高位?” 夏侯凌浩眼神里是满满的沉痛,这是自己的母妃吗?为了她自己的私欲,就这样怒自己的不争,夏侯凌浩的眼眶微红,整个西月谁不知历代的西月皇子都没人肖想那本就是太子的高位,难道生在皇家是自己的错…… 沈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句话也不说,心下更为大怒。 “你就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这样忤逆你的母妃?难道她比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还要重要?你好好想想吧!” “太子英明果决,三哥也谨守自己的本分为父皇办事,儿子这段时间已经被人盯上,难道母妃就不怕算计到最后,满盘皆输吗?” “怕?本宫为何要怕?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不拼一拼,本宫岂可甘心?本宫哪点不如何氏?她为何就是高本宫一头?皇上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要浩儿你以后做了皇上,那本宫岂不就是太后了吗?看本宫到时不狠狠的踩那践人几脚,看她还怎么装贤良淑德……” 沈贵妃面容狰狞着说。 “您现在已贵为贵妃,难道还不知足吗?皇后是父皇的发妻,而且她有两位嫡子,她对人向来宽容,母妃您为何……” “说了你也不懂?做好你的事就好!你外公和舅舅会尽力帮你,没事就下去吧!? 夏侯凌浩隐着彻骨的心痛,眼神坚定的看着沈贵妃。 “您一定要这样逼自己唯一的儿子吗?母妃!” “因为你宫宴上的无端刁难,她已经不待见儿子了,就连早朝时看您儿子我一眼,都不曾吝啬……” “她有什么好?一个女子家的竟然上朝参政,也只有你父皇当她是个宝似的,违了祖宗规矩都不自知,看他百年后如何面对各位先祖?” 沈贵妃扫了自己儿子一眼。 “等你成就大业,这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她到时还不乖乖就范!” 沈贵妃不知道她的一番言语,并没有安慰到自己的儿子,而是让夏侯凌浩的心与她离得更远,并且对她说出的话也相当的反感。 “好!儿臣如您所愿!” 夏侯凌枫犹如被黑白无常吸去了魂魄,行尸走肉般的出了翊坤宫。 翊坤宫里一阵瓷器破碎声响起,这个声音直到沈贵妃的贴身嬷嬷带着宫人们进殿后,才停止。 夏侯凌岚和齐慕白在福顺酒楼里正商谈事情,他们所在的包间正好临街,在他身后站着的雷顺着打开的窗户,就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四皇子,一个人在街上晃悠着,刚才还差点被马车撞到,就这他都不知。 雷看了自己主子一眼。 “爷,属下看到四皇子独自在街上走着,心神似有点恍惚,您看……” “本皇子看看,我这四弟向来都是独自行事,应该没什么事吧!” 夏侯凌岚对着对面的齐慕白说着,就起身向窗户处走去,这一看,他心下也有点担心。 “雷!下去请四皇子上来!” 雷领命下去,夏侯凌岚坐下继续和好友喝着酒,商谈着父皇交给他们要办的事。 …… 夏侯凌浩被雷领到自己三皇兄的包间,一脸迷茫的看着包间内的俩人,对着夏侯凌岚道。 “三哥找弟弟有事?” “既然三皇子与四皇子有事要谈,那在下先行告退!”齐慕白颇有颜色的看了两人一眼,想着四皇子看来心事颇重,自己一个外人呆在这确实不妥,逐起身对两位皇子行礼退下。 雷紧跟着齐世子的身影出去,他站在门口五步之外守着。 “四弟坐吧!喝点酒!就不会有烦心的事了。” “三个怎知弟弟我有事烦心?” 夏侯凌浩疑惑的看着对面自己的三皇兄。 “你刚才在街上差点被马车撞到,知道吗?”夏侯凌岚语带斥责道。 “哦!这样啊!” 四皇子夏侯凌浩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樽就喝了起来。 “慢点喝!这酒后劲很大,小心一会醉的不醒人事!”夏侯凌岚一脸关切的说着。 “醉了好!醉了就没有那些烦心的事了!醉了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看着不停念叨的四弟,夏侯凌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没喝几口,就有点犯晕糊了。 夏侯凌浩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影多了好几个,他摇摇头。 “三哥你别晃悠呀!都晃得弟弟头晕……,这里有好几个三哥呢!嘿嘿!” 瞧着一会说一会笑的傻小子,夏侯凌岚让雷吩咐酒楼里的厨子熬些醒酒汤,一会端过来。 “为什么逼我做不喜欢的事?为什么啊?……,你为何不曾注视我?哪怕看我一眼也好,你可知桃林里起舞的你,有多么的美吗……,自从朝堂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放不下你,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子呢……,当看到你拔下玉簪,乌黑如墨的发丝倾泻而下时,我的心都快要窒息了,你知道吗?是为了你啊……,眼看着咱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该拿你怎么办……” 夏侯凌浩呓语着就俯到桌上熟睡起来。 夏侯凌岚虽然不知道,自己四弟口中的谁是逼他做不喜欢事的人,可是他后面的话,夏侯凌岚还是听清楚了,看来四弟也喜欢那个女子,而且情深至此,是啊!那般绝代风华的她,谁见了能不喜欢?可是名花已有主,四弟注定和自己一样只能做个伤心人了。 夏侯凌岚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心机深沉,感情从不外露的四弟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 …… 醒酒后的夏侯凌浩听到自己三哥的话,又恢复了他往日的面无表情。 “我的事,三皇兄还是少管为妙!至于她,我知道自己如何做,就不劳三哥费心了!弟弟还有事,就此别过!” 夏侯凌浩气息冷然的对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转身步出酒楼包间。 “主子,您没事吧!”雷一脸关切道。这四皇子是怎么回事,自家主子好意的关心他,竟然如此给主子冷脸。 夏侯凌岚对着自己的影卫,随意的摆了摆手,心道,其它事,他夏侯凌岚可以不管,若是他敢做出伤害洁儿的事,可就别怪他不顾念手足之情了!想着,夏侯凌岚紧了紧自己的拳头。 “回府!“说着就往外走。 第七十七章 钦点状元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梅若轩随着众贡士们进了大殿。 站在左相和右相一侧的梅若洁,看到自己的弟弟和所有贡士进了大殿,眼里满是笑意,左相和右相及在左相夫人寿宴上见过梅若轩的几位大人,也是暗自点头,此子果然大才啊! 西景帝扫视着今年春闱的贡士,眼里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当他的目光看到最前面的梅若轩时,心道,这小子小小年纪,竟如此的老练,不知等会殿试答题时如何? 众贡士按照自己的会试名次,依次进入大殿站好,恭敬的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行着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西景帝的贴身太监,李德海宣读了这次殿试的题目,论“士农工商”四者之间的关系,紧接着西景帝随意的在龙案上,抽出贡士们的名册,一一传其论答。 梅若洁和殿里大臣一样,都认真的听着贡士们的论据,看到有的大人们对那些千篇一律的答案,不住的抿着胡须直点头,梅若洁就觉得头大,“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在这些老学究的心里,必是士为重,其他三者次之了,实际上深究是这样吗?还好自己曾对小正太讲过他们的关系,梅若洁心里大安。 看着贡士们一个个的论答完毕,西景帝只是用朱笔再其名次上划一下,什么也没说,梅若洁心道,这就是古代的殿试啊!这跟她前世那会的论文答辩差不多,为什么还没到小正太呢?梅若洁心下有点疑惑。 大殿上还没被点名的贡士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位,梅若洁终于听到了几个回答不错的,他们还算通透没有只顾读死书,而且她看到龙椅上的西景帝,听到这几人的论答,龙颜上出现了今天早朝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笑容,心道,这几人殿试名次肯定不错。 “头名会元梅若轩上前论答。”西景帝看着殿下的小小少年道。 梅若洁终于听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抬头看了看西景帝,发现他正双眼散发着睿智的光芒,看着大殿上的梅若轩,心下微紧,小正太啊!你可得给姐姐我长长脸,要不然等着我回去打你的小屁屁! 梅若轩听到皇上传自己上前论答,他不慌不忙的上前对龙椅上的西景帝行了一礼,然后对着大殿上大臣们也行了一礼,他看到自己的姐姐看着自己,满眼的鼓励,淡然转身面向皇上,娓娓道起“士农工商”四者的关系来。 梅若洁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的臭屁!其实她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这就是气场啊气场! 只听到他说,“回皇上,学生先说其四者目前的单独含义,“士”,亦之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功于言,则被后人。“农”,“仓廪实而知礼节”,亦为,“民以食为天”,“家有余粮,心里不慌”,“工”,亦为,“欲善其事”,“先利其器”,而“商”则互通有无尔,由此大家就想当然认为,“士农工商”就该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先后排列,其实不然,请听学生细细分辨……,因此学生愚见,“士农工商”应是相铺相成,无高底贵贱之分!还请皇上降罪!”大殿上听其子的一番言论,无不抽气一声。 有的大人心道,这孩子这下完了,谁不知道这士是四者间的重中之重,这孩子学问如此只好,怎么会钻这样的牛角尖,商人那般低贱的职业,竟然敢和“士”者并论。 梅若洁为自己弟弟的一番言论,暗自叫好,虽然有违这个时代目前的国情,不过以自己先前在西景帝面前对于商道的那些说法,想必西景帝肯定能够接受,她偷偷的抬头看了西景帝一眼,看其眼里神情并没有丝毫起伏,不由叹道,久居高位之人,喜怒哀乐岂容自己可以识出。 “女相对梅会元的说辞,可又不同看法?” 梅若洁想不到西景帝竟然会问自己,不是自己该避嫌吗?既然人家问了,自己就不得不答,否则可是抗旨不尊。 “回皇上,臣认为,梅会元的说辞极好,虽然通常人们都认为“市农工商”本应就这么分轻重贵贱,可是臣想说的是,若无商人的互通买卖,银钱如何流通,那整个国家的经济岂不瘫痪,工匠制作的器具如何卖给有需求之人,农民的耕作果实如何换得其他所需的物品,我们这些做官之人又如何吃饱肚子,穿起绫罗绸缎,来谈及政事和宣教与人,因此他们四者之间的关系,不是表面上的“士农工商”这般分贵贱,至于有的大人认为,若是商人得势,百姓弃了农田桑植,都去行商,起步乱了朝纲法度,这无须担心,只需对其增加相应所得的赋税,必不会出现农田荒置,百姓都去经商一说,这就是微臣的浅见,也是微臣赞同梅会元的一番说辞的原因。”梅若洁向龙椅上的西景帝行完礼后,退回自己的位置。 “好,回的好!” “梅会元,朕再问你,对于“国之律法”,你怎么看,简要回答就行。” 殿内众臣,包括梅若洁在内,都没想到西景帝竟然多问了梅若轩一个问题。 “回皇上,学生认为,一个国家的律法应该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再有就是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梅若洁心道,小子啊!想不到你竟然把姐前世世界里的法律精髓,都能想出来!姐佩服你! 众臣和西景帝都在念着,“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几句话。 左相上前道,“皇上,臣认为梅会元说的极好!” “臣等附议!”众大臣齐声道。 “好!众爱卿平身!” 西景帝龙颜大悦,对着众臣道。 等殿上的所有贡士论答完,殿试结果在西景帝的朱笔下已出。 众人都等着结果,李德海大声的宣读着西景帝殿试名次。 梅若洁听到,殿试一甲三名,二甲赐进士出身有120名,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的有200名。名字梅若洁没有一一记,那又不管自己的事,到听说一甲第三名,贡士李杰,圣上钦赐探花出身,一甲第二名,贡士梁学文,圣上钦赐榜眼出身,一甲第一名,会元梅若轩,圣上钦赐状元及第。 听着这结果,梅若洁心里大乐,正太终于熬出头了。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太监李德海高声唱到。 西景帝龙颜愉悦的退出朝堂,众臣相互恭喜着梅若洁,说其教了个好弟弟,梅若洁一一谦虚回之。 梅若轩和自己周围获得殿试的同期们也相互道贺着,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 第七十八章 准备宴客 梅若轩被皇上钦赐状元,梅府上下为之沸腾一片。 松月居正屋,梅老爷夫妻正和自己儿女商量着宴请宾客事宜。 “洁儿,轩儿,为父和你们娘亲想着,轩儿中了状元毕竟是喜事,而且在你被圣上封为女相时,由于各种原因,咱们也不曾宴客,这次就办一次宴席吧!”梅老爷征求着自己一双儿女的意见。 “那就办吧!” “儿子没意见。” 梅若洁姐弟同声回着自己父亲的话。 “那都要宴请那些人家?”冷氏蹙着眉头问道。 “娘亲不是刚认识几位夫人吗?给她们府里下封帖子就行,再有爹爹这么多年在官场上的朋友同僚们,爹爹想必也需宴请一番,虽说爹爹目前已不在官场,可是毕竟人情还在,再有就是给左相府的下封帖子……,剩下的爹爹看着办。” “哦!还有就是轩儿,你亲自给林大学士送封帖子过去,再有就是给咱们老家的白老夫子和青州的杜先生各写封信,让他们也知道你中了状元,高兴高兴!还有把你你在这里的知己同窗,也顺便请晴。” “是!姐姐。” “洁儿,为父已不为官,请那些昔日的同僚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爹爹尽管请便是,况且您为官期间一直清明,口碑也不错,想必他们自会给你面子!再说咱们书院不是就要建好了吗?到时需要不少的先生们任教,爹爹和他们多聊聊,顺便把此事提一提,看看他们有无好的人选可以推荐,再者就是爹爹觉得学问不错,因年老致仕在京的老大人们,爹爹也可以请来,顺便问问他们可愿在咱们的向阳书院就职,岂不两全其美?” 梅老爷听了梅若洁的一番话,觉得有道理,忙点头称是。 梅若洁此时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裕亲王府也下封帖子?细想下还是算了吧!毕竟自己和他的事还没有明朗,免得别人说他们家有心巴结裕亲王府。 “洁儿你看宴请这么多人,咱们府里可没有左相府那么大的花厅可用,这可怎么办?冷氏想着说道。 梅老爷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女儿早就让搬到女相府去,你们一直拖着,那边每天都有下人打扫着,直接住人就行,再说皇上赏给女儿的宅子,还不就是大家的的家吗?明天全家人就都搬过去,那府里的院子我都归置好了,保准你们住着满意,丫鬟仆人也都过去,这边府里留几个打扫的就行,以后给师兄们娶亲用,好吗?” “好是好!可是爹爹和你娘亲弟弟妹妹们长久住在那,有些说不过去吧?” 梅若洁听着自己爹爹的意思,心里也知道是为什么。 “爹爹放心!等到轩儿成家时,咱们到时置办一所和女相府一般大的宅子住着,不就行了吗?这样一家人也不用分开,现在恐怕一时也找不到那般大的宅子,再说女相府离书院也近,以后您去书院也方便些!” “好吧!” 梅若洁看了梅若轩一眼,梅若轩忙道,“我没意见,一切听爹爹和姐姐的就是!” 冷氏对着自己女儿也是点了点头。 “福婶,让管家下去把我和老爷刚才的话吩咐府里下人们一声,就说咱们府里众人明天就搬到女相府去。” “是,小姐!” “知书,你去吩咐夫人房里的几个丫鬟,分别到各院主子那通传一声,让他们晚饭到正院来用,就说老爷有事要吩咐。”梅若洁说着看了自己爹爹一眼。 梅老爷会意,对着知书点了点头。 “是,老爷,小姐,婢子这就去传话!” 知书向屋内的主子行完礼,就转身退了出去。 事情一切照着梅家主子们的意思进行着,待众人搬到女相府规整好后,时间距殿试也过了四天,接下来就是给要宴请的各府里下帖子,女相府里的下人们虽忙,但都是有秩有序的,梅若洁让原先在各院伺候的下人们,还是在各自的位置上听差,至于女相府西景帝赏赐的那些下人,则让他们在外院伺候着,账房,管家,门房及府里重要位置的管事,梅若洁依旧用的是自己的那些老人手,为此西景帝从内务府拨下的下人们心里颇有意见,不过他们倒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只是背后小声议论着,这些梅若洁都知道,她心想,有必要给那些内务府拨过来的下人们,上上课了,等忙完这一段日子再说。 第七十九章 来了好多大人物! 女相府今天是特别的热闹,各府的马车陆续在女相府门前停下,下人们引领着来客到指定的宴客场所。 梅若洁把宴会设在了露天,当初朝廷给她分发了女相府后,她未曾过去看过,在她参加了左相夫人的寿宴后,一时心血来潮,就带着莫子欣和晴雯麝月到女相府里去看了看,发现这府里的精致也是相当的不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各种花木也不少,梅若洁想到了前世自家别墅里的宽敞草坪,心里有了主意,她看到府里有好几处花园,于是就吩咐子欣寻人把一处与荷塘相接的大片花园,按照她画的图示修成一个宽敞的草坪,并置办了些西洋式白色圆形,及长方形的桌椅,以备不时之用,想不到今天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那些前来参加宴请的大人,和夫人小姐们,都被他们眼前看到的场景惊呆了,只见各式他们从未见过的桌椅,还有那餐桌上摆放的水果菜肴,都是那般的新鲜,在下人们的解释下,他们才知道这叫西式自助餐,桌上还摆放着各种琉璃酒杯,杯里的液体有各种颜色,可是当他们拿到手里一看,那杯子根本不是琉璃,而是他们也未曾见过的一种器皿,有一位官家夫人问着自己身旁的女相府下人,才知道这种杯子是用玻璃制成,杯里的液体是用水果榨成的果汁,众人一下哗然,赞声一片。 许慧儿和自己的母亲及爹爹哥哥早早的就来了女相府,当收到女相府的帖子时,她心里极为高兴,到了宴请这日,她吹着自己的家人一个劲的快点快点,左相及夫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她的哥哥和嫂子也笑她是小孩子心性,她可不管,就是要早早的去。 “洁儿,你这里好美啊!这般大的草地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还有你们府里的这些吃食和饮品我也好喜欢,你说那漂亮杯子是玻璃制成的,能送我几个吗?”许慧儿一来到女相府,就寻着梅若洁,让她带自己四处看看,梅若洁没法,只好给接待客人的爹爹和娘亲及弟妹们说了一声,这才带着她四处走走。 “等你回府时,我会给你准备一套这样的杯子!” “真的吗?” 梅若洁好笑的点点头,看着眼前一脸明媚笑容的女孩,她怎忍心拒绝,再说她今天摆放这些玻璃制品,也是特意为之,因为浩师兄的玻璃已经研制成功,大力生产了,想必经过今天宴会上众夫人小姐们的使用,很快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有一种似琉璃却比琉璃便宜的玻璃制品问世。 “小姐,二皇子和五皇子来了!老爷和少爷让您赶紧到前厅去一趟!”冷氏身边的丫鬟知画急忙过来,对梅若洁禀道。 “知道了!你在这儿陪着许小姐再四处看看。”梅若洁一边对知书吩咐着,一边对身旁的许慧儿歉意一笑。 “洁儿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许慧儿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她的眼里,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的情意在脉脉流动着。 “许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带我回女眷那吧!我去找我的娘亲。” “是,许小姐,这边请!”知画说着,就在前面为许慧儿带路朝官员女眷那走去。 梅若洁来到大厅,就看到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在主位上坐着,俩人的眼睛都在那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出宫伺候他们的侍卫和宫女太监远远的侍立一旁。 夏侯凌逸看到梅若洁过来,忙起身。 “洁儿,逸和悦来看你了!悦儿还给逸说,洁儿这今个有好东西呢?逸要见见!可以吗?” 梅若洁一脸不解的看着俩人,她可没给宫里的人说,她已经搬到了女相府居住,而且今个为了弟*弟考得状元而宴请宾客,他们俩是如何知道的? 夏侯凌悦看着自己的洁儿姐姐看着自己,忙道,“是悦儿偶然听见的,而且父皇也允许我们前来,洁儿姐姐你看,父皇还专门派侍卫给我们了!” “好吧!既然来了,就要乖乖听话!” “逸会听洁儿话的!”夏侯凌逸忙点头道。 夏侯凌悦看着梅若洁也慌忙点头,还没等梅若洁带着俩人下去,下人又来报,“老爷,小姐大少爷,三皇子和四皇子还有裕亲王府的老王爷,王爷和世子及小郡主都来了!” 梅老爷一听,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自己女儿和儿子一时没了主意,他们府里没有请这些大人物呀!再说自家的身份在这放着呢,怎么会?难道他们都是冲着女儿的面子来的? “爹爹不必惊慌!既然人已经来了,我们就出府迎接一下吧!”梅若洁一脸淡定的对梅老爷说道。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一直牵着梅若洁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梅若洁没办法就带着他们二人,一同出府迎接大人们的到来。 “洁儿姐姐,听说你们府里今天宴客,梦儿就拉着爷爷和父王及哥哥们过来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下帖子呢?” 梅若洁和梅老爷及梅若轩连忙上前对几位大人物行了礼,忙道,“怎么敢劳各位皇子和老王爷,王爷及世子郡主前来,今天只是为了庆祝舍弟喜获圣上钦赐状元及第,因此家父才小摆宴席。”说着梅若洁又对众人施了一礼,就和梅老爷及梅若轩急忙请几位皇子王爷们进府。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看到自己的双手被挣脱,都呆立一旁一声不吭,看着父亲和弟*弟带着几位皇子和王爷们进去,梅若洁这时才想起被自己挣脱手的两人,发现他们都委屈的看着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忙牵起他们的手,并且对等着自己的夏侯千梦说,“走吧!洁儿姐姐带你们去吃好东西去!” “好哦!逸要去!” “悦儿也要去!” “还有梦儿呢!” 梅若洁带着几人去了自己的小院,由于二皇子夏侯凌逸怕与人接近,因此梅若洁只能如此,她提前让自己的丫鬟晴雯去准备,想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人,他看见自己时那浅笑的眸子,一时怎么也从心里挥之不去,她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洁儿为什么笑啊!”夏侯凌逸由于身高以及一直注视着梅若洁的原因。 眨着纯净如水的眸子问着。 “哦!洁儿笑了吗?” 夏侯凌逸使劲的点头。 “洁儿是高兴看到了你们呀!所以洁儿就笑了起来!”梅若洁一语双关道。 一大两小似懂非懂的对着梅若洁点头,表示他们接受了梅若洁此时的解释。 …… 宴会的男客们看到几位皇子和裕亲王府的大小主子们,竟然都来了女相府,心知他们都是看着女相的面子来的,还好自家收到请帖,没有推脱,否则这不是把人得罪狠了,于是忙上前行礼。 那边的女眷们也知道了今天的女相府,来了好几位了不得的人物,只是碍于身份,没能看到颇感遗憾。 今天的宾客朝廷中的大人们基本都来了,有的是手持帖子而来,有的则是慕着女相身份前来,梅若轩把那天在左相夫人寿宴上给予自己鼓励的几位大人都请了来,因此那个讨人厌的慕晚晴肯定也来了,不过梅若洁此时在自己的小院里陪着两位皇子和小郡主,没能看到而已,要不然她可就看到,当慕晚晴看着面前别出心裁的宴会时,脸上那五颜六色的变化了。 “这女相就是有本事,竟然想到这么个别出心裁的宴会,下次我们府里要是有什么聚会,我也建议我家老爷,也来个这样的宴请。” “是呀!这让咱们涨了不少见识,听说这宴会上的玻璃杯过两天咱们这京城就有卖的了,到时咱们府里也买些回来,瞧着多别致呀!” “听说那玻璃的用途大着呢……” 几位要好的夫人们,在女相府的宴会散场后,向其府外边走边议论着,那些大家小姐们也是相互打听着…… “洁儿姐姐真的有给我们准备了带回宫里的玻璃杯子吗?” “当然是真的,姐姐已经吩咐丫鬟们拿给了你们的宫人,梦儿和王府里也有哦!” 夏侯千梦听到梅若洁给他们王府里也送了玻璃器皿,高兴的跳了起来。 “洁儿姐姐真好!” 梅若洁mo了mo她的脑袋,回头看着夏侯凌逸。 “逸哥哥要小心,千万不可打碎玻璃杯子,小心手被划破!知道吗?” “逸知道!可是逸还想喝甜甜的果汁!” “下次去宫里,洁儿给逸做,好吗?” “好!” 夏侯凌逸乖巧的对着梅若洁说。 梅若洁送他们几人上了马车,看到自己父亲和弟*弟陪着几位大人物出来,忙过来行了一礼,送他们上了马车,看着…… “洁儿,太子今天也派人过来送了贺礼!” “哦!可有说什么?” “那个太监说是太子为庆祝女相弟*弟获得状元及第,特差他来送份贺礼,以表心意……,爹爹当时说了你没在场的缘由,想必太子不会怪罪!” 梅若洁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后。 “太子明理,自不会怪罪!客人都走完了,咱们也回府吧!” 说着就和家人向府里走去。 第八十章 请皇上赐婚吧! “爷爷,父王,洁儿姐姐厨艺好好哦!她今天在她的小院,给我和逸表哥和悦儿做了好些好吃的呢!她那儿还有好多的漂亮杯子……” 老王爷和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家的小梦儿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都好笑的看着她,两人又同时超马车外的夏侯凌枫看了一眼。 “梦儿很喜欢洁儿姐姐吗?”老王爷问着自己的孙女。 “喜欢啊!洁儿姐姐对我们好温柔,而且洁儿姐姐懂好多东西呢!” 老王爷听着夏侯千梦的话,只是抿着胡须浅笑。 “到了王府,云儿你和枫小子到我的书房来一趟!” 老王爷对自己的儿子夏侯傲云道。 “是,父王!” 马车入了裕亲王府,夏侯千梦被丫鬟带下去歇息了,老王爷和自己的儿孙去了鹤园。 老王爷书房内,祖孙三代坐在一起。 “枫儿,爷爷和你父王看今天去女相府的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对洁儿那丫头,有些心思啊!” “你爷爷说的对,你给为父和你爷爷说说,你到底是何打算?” “回爷爷,父王,我已经和皇上说好了,他说会给我们赐婚的!” 夏侯凌枫一脸难为情的道。 “那为何还没有见到赐婚的圣旨?” 老王爷问道。 没等自己孙子回话,老王爷接着道,“爷爷看你还是请求皇上尽早给你们赐婚吧!免得夜长梦多。” 夏侯傲云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点点头。 夏侯凌枫岂能没看出自己的三表弟和四表弟对洁儿的意思,只是他和洁儿二人两情相悦,是别人参不进去的,因此他才没有着急,现在看到自己爷爷和父王一脸的关切,心下有了主意。 “爷爷和父王放心,枫明天早朝后,再去找皇上,让他就在近日为我们下赐婚圣旨!” “就这样办吧!” 老王爷出声道。 “枫儿你先下去吧!爷爷再和你父王说说话!” 夏侯凌枫闻声,向自己的爷爷和父王行礼告退。 “云儿,为父看现在孩子们也大了,要不你续娶一房如何?” “父王难道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吗?儿子心里只有枫儿和梦儿的母妃。” 老王爷看着儿子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 “为父也老了!随便你吧!”逐摆手让夏侯傲云退下。 夏侯傲云目前四十不到,长得又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京城里爱慕他的大家闺秀并不少,谁不知道裕亲王府辈出情种,可是让那些闺秀们望眼欲穿的是,人家裕亲王和他的儿子夏侯凌枫就不是那随便的人,因此他们只能望男兴叹了! 夏侯傲云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尘封已久的画卷,看着上面笑意盈盈的女子,朗目一片湿润,他对着画中的女子,唇角轻启。 “灵儿,你知道吗?我们的枫儿有意中人了,而且那女孩很快就要成为你的儿媳妇,你高兴吗?她是个钟灵剔透的女子,你若是见到她,想必也会喜欢的不得了,父王和我都很满意呢!你泉下大可安心,再等等我,好吗?等到父王百年之后,咱们的儿子女儿都有了归宿,我就来陪你,好吗?” 夏侯傲云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孤单没落的身影投影在窗上,给人一种无比的凄凉感! 春日的夜晚异常静谧,裕亲王府三位男主子院里书房的烛光依然亮着,劳累一天的下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此时是为何事,亮灯竟然到了天明。 第八十一章 琼华宴赐婚 宴会就在大家的恭喜声中,进行了一大半,期间也有不少大家小姐上前表演才艺。 此时的梅若洁,还不知道,等会下一道圣旨就将定下她的终身。 夏侯凌枫和自己的家人都知道,今天皇上就会给他和她下赐婚诏书,本来想提前告诉她,心里还是忍了下来,给她个惊喜,也是相当不错,不知等会听到赐婚旨意,一向云淡风轻的人儿会是何表情?夏侯凌枫想着,眉眼潋滟的光芒就朝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看去,他的唇角也一直微挑着。 西景帝坐在高位,眉眼带笑的打量着自己的外甥和义女,看到外甥眼里浓浓的情意,心里一阵好笑,真是个傻小子,这么经不住事,以往的冷静自持哪里去了?西景帝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眼里的宠溺却丝毫不减,接着想到自己的女相,也就是他的义女安阳公主,她一向都是淡定处事,不知等会听到自己为她和枫儿赐婚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梅若洁要是知道,等会有两个人看到她目瞪口呆的囧样,心里笑得快要打滚时,必是暗自腹诽叫捶胸,不是这样整人吧!也不提前给人家打声招呼,好让人家准备准备先? “裕亲王世子夏侯凌枫和安阳公主上前听旨!”随着太监的高唱。 夏侯凌枫起身,俊朗挺拔的身姿就往宴会中央走去,周围闺秀们的目光热切的看着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他虽冷气逼人,可是那俊秀妖孽的容颜,还是吸引着大家,慕晚晴的目光是灼热疯狂的,她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将会离自己远去,不!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忍着自己的冲上前去的冲动,手里狠狠的揉搓着绣帕…… 许慧儿的眼里是泪花萦绕,自己对她无望的爱恋,就要终止了吗?夏侯世子那般优秀的男子,的确是她的良配,可是她以后要如何是好啊…… 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及太子殿下,心里都明白等会会听到什么,可是他们再不愿,也是无法阻止,因为他们的父皇曾说过,他们给不起她要的爱!给不起啊!多么可笑的三个字!那是他们愿意的吗?父皇好像知道他们当时的想法,直接说,既然你们享受了皇家身份带给了你们荣耀,那你们也就该履行各自的职责,“职责”,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吗?就是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夏侯凌岚眼里满是沉痛,他觉得他没法在这待下去了…… 夏侯凌浩只是不听的喝着酒,以便麻醉自己不去听接下来要…… 太子夏侯凌乾隐忍着自己心底的沉痛,满眼深情的看着那个还不在状态的女子,知道太监又高叫了一声安阳公主,那女子才起身,婀娜的身姿缓步上前走来。 梅若洁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刚才乱哄哄的脑袋,瞬间宁静,她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懊恼的看了身旁男子一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害得她刚才那般失态!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西景帝和夏侯凌枫果不然心里偷笑不已,就在刚才那女子听到,太监传唤裕亲王府世子夏侯凌枫和安阳公主上前时,她只是睁大双眼呆愣,不知道发生何事,还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都望向她时,被身旁的官员轻推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叫她呢!那小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真是取悦了高位上的几人和她身旁此时跪着的男子。 “安阳公主,淑仪大方,品貌出众……,与裕亲王府世子夏侯凌枫堪称天造地设……,因此,特将安阳公主许配裕亲王府世子为世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证共同操办,婚事待安阳公主及笄后再议。”…… 夏侯凌枫和梅若洁在太监宣读完赐婚诏书后,双双接旨谢恩退下。 冷氏激动的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梅若婷和梅若雪也为自己的大姐高兴着。 梅若轩心里有点复杂,姐姐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以后会由那个出众的男子守候她,自己还能与她相处几年?不过他的心里还是为自己姐姐高兴的,那个男子听说很出色,而且他们王府里的关系也不复杂,男主子们也不纳妾,这样姐姐以后的生活想必也是极其美满幸福的,他可没错过那个夏侯凌枫看自己姐姐时的眼神,他眼里是满满的情意和宠溺…… 梅若洁觉得她此时的心跳好快,就这样她就铁板钉钉的成了他的世子妃了,好像做梦一样,看着他接旨时,看自己那情意绵绵的目光,她的脸就没来由的热的发烫,爹地妈咪,女儿在这世也有了交付一生的他了!你们知道后,也会为女儿开心吧!梅若洁手捂胸口,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 宴会就在众人不同的心思中结束了,慕晚晴被自己的母亲和丫鬟拉着随众人走出御花园,耳边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 “也就只有女相那般的女子,才与枫小王爷匹配!” “是呀!他们俩人都是那般的出色……” 几位大家小姐边走边说着…… 冷氏看着马车里的女儿,满心满眼都是笑。 梅若洁被自己娘亲和妹妹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小雪儿的嫩脸上掐了一把,小雪儿知道大姐姐在和她玩,只是咯咯的笑出了声,梅若婷看着自己的姐姐。 “恭喜大姐喜得良缘!” “你这小妮子懂啥?”梅若洁娇笑着,娇嗔了自己二妹一句。 “娘亲这下对你放心了!以后为你的几位弟弟妹妹闵得姻缘时,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坐视不管?”冷氏看着自己女儿嗔道。 “娘亲放心就是!他们可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呢!” …… 第八十二章 府里出了幺蛾子 春日暖阳,梅若洁的心情就如那暖暖的春日一般,异常的好! 梅若轩已经入了翰林院,众大臣对其都是相当照顾,向阳书院筹办的已经差不多了,再有一个来月基本就可以竣工,看着由玻璃窗透进来的丝丝阳光,书房里坐在书桌旁,正在书写的梅若洁,停下手中自制的鸡毛笔,用手指捏了捏眉头,然后站起伸了个懒腰,步出书房在自己小院旁的躺椅上躺下,轻眯着眼睛,想着心事。 晴雯看到自己主子似乎困乏,怕其睡着着凉,回屋取了个薄毯为梅若洁盖在身上,接着和袭人,麝月一起做起了秀活。 这时香馨丫头一脸急切的回了梅若洁的小院,她看到自家小姐眯着眼睛,怕打扰了她,可是她又不是个心里存事的,急的忙走到了晴雯几个身边。 “晴雯姐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香馨到底发生了何事,看把你急的?” 麝月也抬起头看了香馨一眼,有点不高兴,心道,这丫头总是毛手毛脚,总也长不大似的,她往自己小姐那看了一眼,又看着香馨。 “别一惊一乍的!没看见小姐困乏,在那歇息着吗?” 香馨听了麝月的话,吓得伸伸舌头,赶紧规矩的站好。 袭人一直是个静默的,她没管周遭的一切,只是埋着头做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梅若洁其实并没有睡着,她自然听到了几个丫鬟的对话,不过她也好奇这个“包打听”香馨,又打听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于是她继续眯着眼睛,竖长耳朵仔细的听着。 香馨实在是憋不住了,急的跺了跺脚。 “不管了,我告诉各位姐姐哦!等会小姐醒来,你们一定要说给她听!” “说吧!我们听着呢!” “刚才我去外院那转了转,听到几个洒扫的丫鬟在那嚼舌,我就凑过去听了听,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香馨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等着众人问自己。 “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麝月没好气的道。 香馨看到自己的麝月姐姐生气了,忙接着道。 “她们说,她们前院的肖氏和管事秦二最近总在一起,好像关系很不一般!” 香馨说着想了想。 “还有就是,那些丫鬟中的一个还说,自那肖氏和管事秦二接触以后,就有事没事的总爱望老爷夫人的正院那凑,有一次啊!那个肖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到老爷回府,从她身边路过时,那肖氏竟然没脸的装晕倒,还好老爷身边伺候的老六眼疾手快的把老爷拉到了一边,才免被撞到。” “我看这事不简单!这事得让小姐知道!”晴雯听着香馨的话,思索一番道。 “那个肖氏是哪个呀?”麝月一脸不明的问着香馨。 “就是咱们女相府里唯一的肖寡*妇呀!”香馨惊异的看着麝月,心道,肖氏你都不知道,还是小姐身边的人呢?谁不知道肖寡*妇轻浮至极? 麝月恍然大悟,“是她啊!” 接着麝月的神情一变。 “她打的算盘,倒还真美!呸!就她那样给咱们老爷提鞋都差远了,竟然还敢肖想老爷?” 晴雯看麝月生气的样,眼睛眨了眨。 “看来那些内务府拨给咱们女相府的下人,还真不知道咱们府里的规矩,得找人教教他们了,免得还有那痴心妄想的,再勾*引几位小主子!” 梅若洁听到这里,也装不下去了。 “你们不要散播此事让夫人知道,她正有着身孕,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咦!小姐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香馨一脸惊喜的对着梅若洁道。 麝月看到她这样,忙起身走到香馨身边,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一点规矩都没有,竟质问起主子来了!还不赶紧给主子行礼!” 梅若洁看着自己几个丫鬟,扬起手。 “罢了!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香馨去把那几个嚼舌头的丫鬟名字都去打听出来,晴雯你去吩咐书奇和书文到前院多去走走,细细的探听一下肖氏和秦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说过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香馨和晴雯应声退下。 梅若洁看了麝月一眼,“去吩咐夫人屋里的几个丫鬟,这几天多留心院里的事情,让夫人身边别离开人,知道吗?” “我这就去!”麝月对着梅若洁福了福身,就去了冷氏的正院。 “小姐,喝茶!”袭人端着杯茶香四溢的茶水,递给自家小姐。 梅若洁接过香气扑鼻的茶水,轻抿一口,看着袭人。 “不要经常做针线,这样对眼睛不好!” “谢小姐关心,袭人晓得!” “你去小厨房,让她们备些吃食来!” “是,小姐!” 看着袭人远去,梅若洁放下手中的茶盏,心里思索着,紫怡和香慧让她已经派去魅姿坊和靓丽美容院管事去了,看来得再找俩机灵点的小丫头,省得这几个丫头有时忙不过来。 “唉!”梅若洁轻叹口气,心道,这府里大了,啥鸟都有?看这个肖氏和秦二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她再来个杀一儆百,看那些内务府分过来的下人,谁还敢背着主子起歪心思? 第八十三章 肖氏和秦二的打算 夜已阑珊,女相府的一处下人房里传出阵阵男女迷|乱的声音。 “小|妖|精!一点都等不及!” 听声音,那说话的男子有个三十多岁,他一边动,一边说着话。 “秦二,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 女子对男子不满的发着牢骚…… 书奇和书文按照自家小姐的意思,密切留意着府里的肖氏和秦二二人,今天看见他们二人熄灯时鬼鬼祟祟,书奇和书文就紧跟其后,接着就听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们俩可都是未成家的小伙子,na遇到过这些,但基于小姐的吩咐,书奇和书文对视了一眼,耐心等候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随着屋里的碰撞声和男人的低吼声,一切渐归于平静。 书奇和书文凑齐耳朵仔细听着房里的动静。 屋里的男女此时平躺在狭窄的木chuang上。 “你说的方法真的可行?” 男人问着身旁平躺的女子,一脸谨慎的问着,这时哪有刚才的郎情妾意。 “肯定行的,这夫人现在身怀有孕,老爷一房侍妾都没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能忍得了几时,凭我的姿色,稍用些手段,还怕老爷到时不纳我为妾室?到时万一咱们有了孩子,可不就是主子了?等他成年出府另过,咱们还不跟着享福去!” 肖氏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笑的是心花怒放。 “行,就依你说的做,谁让这府里的主子不重用我,想当初我在……”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肖氏说着用手指戳了戳秦二的xiong膛。 秦二一把抓住肖氏的手指,嘴凑得她的耳边。 “刚才还没尽兴?” 看着秦二一脸的戏谑,肖氏起身穿衣,娇嗔了一句。 “看你那死相!我得赶紧走了,免得被人发现!” 窗外的书奇和书文把他们的密谋听了个齐整,听到屋里穿衣的声音,忙身影一闪,回自己的住处而去,看来得等明天再禀给小姐了。 …… “小姐,事情就是这样!” 书奇和书文一大早就回了自家小姐这几天交给他们的差事。 梅若洁听完俩人关于肖氏和秦二的密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辛苦你们了!这事先不要声张,继续盯着他二人,若是发现他们再次相见!就禀我一声,到时再清偿他们!” 书文和书奇应诺后,就去忙他们自己的事了。 梅若洁心里极其不舒服,想不通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专门的想着不是自己的那些福分呢?若是那肖氏和秦二两情相悦,自己完全可为其做主,让他二人成亲,哪像现在这样私下苟合着,还肖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想做姨娘,过主子的日子,我看你们还是去牢里好些!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梅若洁心里感慨着。 是时候那肖氏和秦二这件事给内务府拨过来的下人们敲敲警钟了! 肖氏和秦二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密谋,已被女相知道,肖氏照样打扮的风风光光做着自己手里的差事,只是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时常盯着女相府的门口而看,怎么这段时间老爷身边老是有下人跟着,肖氏心里不时地嘟囔着,看来得让秦二想想办法,到时把老爷身边的下人引走才行,否则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进老爷的身边,引他就范!肖氏心里想得美滋滋的,小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看那走路的姿势,几个婆子在其背后不知唾弃了多少次,心道,也不怕闪了那水蛇腰! …… 冷氏由于身孕,身体容易贫乏,因此这段时间一直在屋里躺着,但是对几个庶子庶女的生活,还是很关心的。 “知书,这几天少爷,小姐们的学业没落下吧!” 知书忙上前应道。 “回夫人,二少爷和三少爷一直跟着老爷学着呢!二小姐和三小姐每天跟着刺绣师傅和琴艺师傅也按时间上着课。” “哦!二小姐和三小姐请的私塾先生还没到吗?” “回夫人,老爷说让二小姐和三小姐先跟着少爷们和他先学些,等书院开办后,到时再给她们请个专门的私塾先生,教她们。” “好了,既然老爷已经有了吩咐,那就行!吩咐少爷和小姐们各院的管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禀报。” “是,夫人!婢子服侍您歇下,就去传话!” 冷氏看着知书点了点头,在她的服侍下,躺到了chuang上,知书为冷氏盖了chuang薄被,就退了出去。 第八十四章 杀鸡儆猴 接连几天,肖氏都没有在女相府里,碰到独自一人的梅老爷,她心里很是气闷,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相好秦二。 其实肖氏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起初由于家里穷父母就把她买进了内务府,成了服侍人的丫鬟,接着就被分配到了一个王侯世家,在那个主子家时,由于她得老夫人的欢心,伺候了老夫人几年后,老夫人看她还识本分,就让她给自己的儿子做了通房丫头,后来夫君对她失去了兴趣,就把他随手赏给了他的贴身小厮,那时肖氏感觉到自己就这样的被夫君赏给下人,心里很是委屈,可是后来那个小厮对她很不错,她的日子倒也好过,可是好景不长,那家主子犯了事,所有的下人都要重新回内务府另行分配,而她的男人由于护自己主子,与官府反抗,身重数箭而亡,那时她的良善彻底泯灭了,为什么自己要过这样的日子,她怨上天的不公,心里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就有了后来的相好秦二,他们是在共同分到女相府相识的,看到秦二的第一眼,肖氏觉得她少女的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秦二虽说是个下人,可他长得倒有几分体面,尝过男欢女爱的肖氏怎能按捺住自己那狂躁的心,因此他们勾搭到了一起,她觉得这样ting好,可当她看到府里的老爷时,才觉得自己的眼光有多么的浅显。 老爷俊朗不凡,而且只有夫人一人在身边伺候,自己为何要屈居于人下,她要做这女相府的姨奶奶,她有姿色,因此她才哄骗秦二帮她行事,并且对秦二许下了那不可能实现的诺言,等到事成之后,找个借口除掉他,岂不一了白了! 肖氏看到夜已深沉,周围的下人房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她穿上衣服,悄悄的拉上房门,就去了秦二的住处,秦二由于是外院管事,所以有自己的一个独立小院,肖氏轻车熟路的就到了秦二的院落。 暗中监视的书奇赶忙让书文回去禀报自家小姐,自己留下来继续探查。 梅若洁本已准备歇息,听到书文的通报后,就猜到事情到了该了得时候,她吩咐晴雯麝月带几个身强体健的婆子和家丁,赶紧去秦二的住处,务必捉歼成功!并吩咐书奇告诉府里的侍卫们,切勿惊慌,守好府院就好!梅若洁怕此时闹得惊动太大,影响到冷氏休息。 当梅若洁带着丫鬟赶到时,就见肖氏和秦二嘴里被堵塞,双手反绑的在地上跪着二人发丝紊乱,衣服穿得极不得体,梅若洁瞥了他们一眼,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先看管着,明天一早让府里的所有下人在内院集合,到时再处置他们俩个。 肖氏和秦二看到梅若洁的出现,心知他们的丑事败露,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看女相此时没有处置他们,心里还有丝侥幸,说不定女相仁慈会放了他们,毕竟他们只是犯了通歼罪而已!所以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人压了下去。 梅若洁让众人散去,回房在晴雯麝月的伺候下躺到了chuang上,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肖氏和秦二两人。 第二天,府里的下人都集中在了后院,梅若洁让人把肖氏和秦二二人带来上来,并且对他们松绑,取下嘴里的东西,看着他们规矩的跪在地上,府里不知情的下人们,还暗自嘀咕,这俩人到底犯了何事,竟然劳动女相亲自出马审问。 梅若洁扫了众人一眼,她的几个弟*弟妹妹除过梅若轩上了早朝,其他几个都在,梅老爷则在正院陪着冷氏。 “秦二,肖氏,你们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秦二听了梅若洁的话,慌得在地上直磕头。 “女相,小的知错了,小的那是被肖氏勾*引,才与其通|歼的。” 秦二话刚落,所有围观的仆人丫鬟婆子,皆是吸气一声!女相府规矩如此森严,这俩人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女相的眼皮子底下犯这种事! 肖氏听到秦二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心下大怒,虽说是自己先勾*引他,可要是他秦二是君子,坐怀不乱,她肖氏又岂能得逞,她怒视了秦二一眼,看向梅若洁。 “女相,您别听她胡说,都是她强迫我的,还求女相给我做主。” “你这个践人,若是我强迫你,那为何你会主动到我的房里?” 梅若洁厌恶的看了这俩人在狗咬狗,没有理会,让人带上那几个说闲话的丫鬟上来。 那几个丫鬟提前得到了吩咐,一上来就对着梅若洁叩头。 “行了!你们几个都起来回话,就把你们这些天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关于秦二和肖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那几个丫鬟连忙叩头谢恩,起身对在场的几位主子行了一礼,就把他们看到和听到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神色各不相同,原先梅府的下人们是同仇敌忾,气愤他们竟然敢算计自己主子,而内务府分来的几个颇有姿色的丫头,有些则是暗自庆幸,还好她们的那些心思没被女相发现。 “秦二,肖氏,你们可还有话说?” 秦二和肖氏这下慌了,算计主子在西月可是死罪呀! “女相,别听那几个丫头胡言乱语,她们是报复我罚过她们?” 秦二出口为自己狡辩道,肖氏也是点头应是。 “是吗?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书文,书奇,你们出来,把你们那天晚上在秦管事窗外,听到他和肖氏的对话,讲给他们二人听一遍,省得他们忘了他们所说过的话。” “是,小姐。”书奇和书文异口同声回道。 秦二和肖氏听到书奇和书文一字不差的,说着他们二人那晚芸雨后的对话,羞愧的紧低着头,这下他们彻底的没命了。 “这下你们可知罪?” 秦二和肖氏还想做一下垂死挣扎,其磕头道。 “女相饶了我们这回吧!饶了我们吧!” 梅若洁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在看了围观的下人们一眼。 “本来你们通歼,若没有算计主子这事,我自会留你们一条生路,可是错就错在,你们的心太大!” 梅若洁看了不远处的侍卫一眼。 “来人,送这二人去京兆衙门!一切秉公办事!” 秦二和肖氏哭喊着被侍卫拉了下去,梅若洁看着那些眼里依旧不安分的几个丫鬟。 “我再说一边,我这女相府容不得算计主子的下人,如果你们有的人不懂女相府里的规矩,等会管家自会告诉你们,并且相应的处罚制度,也会张贴出来,你们自己都想好了自己往后该走的路,负责一步错,步步错,就像今天的秦二和肖氏,必没有后悔药可吃!” 梅若洁说完,对着几个弟*弟妹妹道,“你们回自己院里忙去吧!”看着几人行礼和他们的丫鬟退下,梅若洁对着管家又吩咐了一声。 “管家,本相刚才吩咐的事,可记下了!” “回女相,老奴这就去办!” 梅若洁看都没看那些不安分变了脸色的丫鬟,直接一甩袖子和自己的丫鬟小厮回了自己的居处。 第八十五章 出手相助 “黄秀才,不是我不许你看书,只是你这样一直不给银子,我这书局如何打理那些破损的书啊!” “店家!求你行行好,在下有了银子自会给你,你就让在下在看会书吧!” 书局门口围观的百姓,就这样看着那寒酸书生在那苦求店家,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呀!谁让他们没银子买得起呢? “年轻人,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人家店家肯定也有难处,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到时都弄得不痛快! 书局老板听到有人为他说话,忙对那人拱手一礼。 “各位乡亲,白某知道书价太贵,有很多的学子买不起书,因此白某才拿出家财,办了这个租赁书局,以便那些买不起书的学子可以花费少量银钱,就可看到自己要读的书,可是这书毕竟有成本,加上经常被人翻阅,必有破损,白某也需要修补一番,因此今天的事,不是白某不近情理,实在是白某也有难处啊!” 围观的百姓们小声的议论着,何时自家的孩子能拥有本自己的书啊! “黄秀才,你还是别为难这白老板了,想办法挣些银钱,才是实事,也不看看你家老娘为了供你读书,给人做秀活,眼睛都快熬瞎了啊! 梅若轩下朝刚好经过这家书局门口,所以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的清清凑凑,看着面容消瘦的黄秀才,就想到了自己当初和姐姐在乡下读不起书时的情景,让身边牵着马的小厮在前面候着,他走到黄秀才的身旁,看了书局老板一眼。 “在下这里有几两碎银,可否够黄秀才欠你书局的银钱?” “够!买下那本书也是值当的!”书局老板接过递给自己的银子,诚恳的说着。 “那就好!还劳白老板把书给这位黄秀才!” “白某这就找这位公子吩咐的去办!” 那书局老板忙进了书局去取刚才黄秀才看的书。 “这位公子,黄某怎么敢收如此大礼?” 梅若轩看着一脸消瘦的黄秀才给自己拱手一礼,摆手说着。 “你不必介怀!在下也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敢问小公子贵姓?等黄某有朝一日,有了银钱,可好还与您!” “在下姓梅,那点银子无需记怀!你若想继续读书,梅某倒是知道不久有个向阳书院就要开办,听说是专门为那些寒门读不起书的学子们开办,只需负担少许伙食费就行。” 周围的百姓和那黄秀才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吗?”黄秀才问着眼前气质卓然的小公子。 “是真的,听说是女相开办,学院要招收不少的学子,具体的情况大家可以到时打听一下。” 梅若轩对着黄秀才和周围百姓好言说着,准备离去,突然想到刚才有个人说,黄秀才的娘亲为了供他读书,给人做秀活,眼睛几乎快要熬瞎,就又回头看着黄秀才。 “你让你的娘亲不要在做秀活了,若是为了生计,你可陪她去咱们京城里的魅姿坊一趟,找……” “谢谢恩公了!谢谢!” 黄秀才听着面前小公子的话,心里百感交集,这下自己和娘亲以后的日子必会好过不少,等自己到了向阳书院就读后,必要加倍的用功,好报答今日的恩人,接着他对着梅若轩拱手三拜。 “不用!” 梅若轩说着,摆手离去。 书局门口的百姓们和黄秀才看着离去的青衣少年,久久没有散去。 “你们说刚才那位姓梅的小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要真是女相办书院,我看不会有假,女相的名声在那放着呢?那次蝗灾女相可是给百姓们捐了十万两白银啊!” “这下咱们穷人家读书好的孩子,就不用发愁没钱去私塾了!” 几个聚在一起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 “哎!你说,刚才那个姓梅的小公子,不会就是女相的弟弟,今年的金科状元梅若轩大人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看还真就是,瞧他那出尘的容貌和温文有礼的举止,应该是他不会错。” “……” 黄秀才听着自己身旁几个乡亲的议论声,心下对女相和刚才救助自己的梅状元,又感激涕零了一番,想到自己以后若有机会做官,必做女相和梅状元那般处处为百姓考虑的好官! 梅若轩走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想着现在书价过高的原因,还不就是印刷成本太高导致的,现在有的书局还大量的找人代抄书籍,相比较来说,这样的书比印刷出版的书便宜很多,就这样大多数的寒门书生,还是买不起书,就像今天的黄秀才一样,租书读都读不起,唉!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呢? “大人,到府了!” 梅若轩被身旁小厮的声音叫住,抬头一看,女相府几个大字正在眼前,心里突然一亮,“女相府”,“对”找姐姐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你把马牵去马房吧!” 梅若轩对自己的小厮吩咐着,就抬脚进了府门,直奔自己姐姐的居处,这段时间由于他的鸿师兄有事要处理,所以才让自己院里的小厮陪着他去上早朝。 第八十六章 巧点小弟 活字印刷 “小姐,大少爷来了!” “让他直接到我的书房来!” 梅若洁听着丫鬟晴雯的禀报,头也没抬的说着。 “是,小姐!” 晴雯应诺退下。 梅若轩一进自己姐姐的书房,就看到自己姐姐在书桌旁写着什么,就没有出声打扰,坐到一旁候着她忙完。 梅若洁终于忙完自己的事,放下轻挽的衣袖,浅笑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在他身旁坐定。 “有事找姐姐?” 看着姐姐浅笑盈盈的瞧着自己,梅若轩点了点头。 “说吧!” 梅若轩把自己在街上遇到黄秀才的事,给梅若洁叙述了一遍,并且说了自己在回家路上的一些想法,看到自己姐姐一直耐心的听着,他心里一阵激情澎湃,心道,要是真能解决了这事,必是利国利民了。 梅若洁听懂了梅若轩的意思,在自己弟弟滔滔不绝的叙述中,她能感受到弟弟一心为民的抱负,想到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如自己提点他一下,看他可能想到活字印刷,因为据梅若洁自己所知,印刷取决于制版,而这片大陆的制版都是处在固定制版上(雕版印刷),也就是每本书有多少页面,就要制多少版,这样工匠就要费好多的功夫进行自体的雕琢,要是书薄些还好说,若是对于厚本,那就人力物力,必浪费不少,这样成本不高才怪,梅若洁心里有了主意。 “轩儿可知现在的印刷制版是怎么样的?” 梅若轩听到自己姐姐问自己的话,想了想,就回道。 “轩儿知道,就是把要印刷的文字,雕刻在一个版上,就可。” “哦!是这样啊!那要是这些文字在下面的书页中还要出现,是不是还要再重新雕刻一版!” “按理说是这样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梅若轩说着,看自己姐姐也是一脸的思索。 梅若洁有意无意的小声说着。 “要是这些雕刻的字会动就好了!” 听着姐姐小声嘀咕的话语,梅若轩转动着自己的思绪,突然他一拍手,高兴的笑道。 “姐姐,我有办法了!” 梅若洁装着被惊吓的样子,娇嗔了梅若轩一声。 “看把你高兴的,有什么办法说说,让姐姐也高兴高兴。” “姐姐,这还多亏你刚才的无意中的一句话!” 梅若洁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吗?” “是呀,姐姐,是这样,听你说版上的字能动就好了,我一想,心里就有了主意,你看,一本书里应该有不少的重复字眼,要是我们把我们常用的那些字体,都各自的雕刻出来,再要用到的时候,让工人根据页面文字进行排版,这样就无需多次雕版了,那么制版的费用降低,印刷成本岂不也降低了!” 瞧小人儿一脸的高兴,梅若洁心里也为之西月,小家伙就是聪明,自己只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想到了这么多。 “听你这么说,我看可行!只不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梅若洁一脸苦恼的想着。 “既然所制版的字是零散的,不如就叫它“活字印刷”可好?” 梅若轩征求着自己姐姐的意见。 梅若洁只想此时抱着自己的弟弟大叫,你小子太有本事了!太有才了!竟然和姐姐前世的发明“活字印刷”的老祖宗取的名竟然一模一样,可她面上还是泰然处之。 “挺切合其意,就它了!我看你还是书写个折子,明天上早朝时,呈给皇上看看,若是可行的话,由皇上下令工部实行,效果会快捷些!” “是,姐姐,弟弟这就去办!”梅若轩说着,拱手一礼,就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自己弟弟已远去,梅若洁心里为他的日益成长,感到幸福至极。 第八十七章 西景月刊 梅若轩给西景帝上了关于“活字印刷”的折子,西景帝在早朝上看后,龙心大悦,立马着手让工部的官员,分派雕刻师执行自己的命令。 朝中众臣无不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翰林院庶吉士的才华,整个西月的百姓也为之民心雀跃,因为现在市面上的书籍,只需少许银钱便可购买,这样寒门学子都可以读得起书了。 在一家装修雅致的茶楼包间里,三皇子夏侯凌岚和威远侯府的世子齐慕白正在品着上好的大红袍。 “想不到那小小少年,竟然给咱们解决了大问题!”齐慕白眼角浅笑着对自己对面的三皇子道。 “他的才华你又不是不知道?”言下之意,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是呀!女相教导出的怎么能差?” 齐慕白了然的说着,想着那个让自己悸动的淡雅女子,心就没来由的狂跳起来。 “这西景月刊第一期出版,就来了个大卖,真是意想不到。” “不就几文钱的事?况且那上面可是有着朝廷最新的举措,还有些诗文趣事,百姓当然爱看!” 夏侯凌岚和齐慕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西景月刊每期刊发前,都是先经过西景帝审阅,才得以大量印刷向民间发售,这是梅若洁当初给西景帝提出的关于提高全民精神面貌的举措之一,因此是由三皇子夏侯凌岚和齐慕白一力承办着,现在整个西月的大小州府都有着评书及话剧院,故事起初是由梅若洁帮着提供了几个,随后她在一次夏侯凌岚找自己时,建议他可设置一个投稿箱,可以从民间获得更多的故事题材,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就连西景月刊上的诗文和一些趣事,也是他们这样获得的。 夏侯凌岚品着杯里茶香四溢的茶水,看了今日稍显低迷的好友一眼。 “听说你和右相的嫡女定了亲事,恭喜了!” “有何可喜?对于咱们娶谁还不都一样。”齐慕白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回着好友的问话。 “是呀!她已被皇上赐婚,对于咱们老早就是娶谁都无所谓了!”夏侯凌岚一脸落寞的低叹,他心里明白,对于一向什么都比较看淡的齐世子来说,也过不了那情字一关。 “不喜欢,以后可以多纳几房妾室!”夏侯凌岚出言安慰着好友,没有谁比他更了解那种得之不到的心苦,还好他没有向自己那样对那月华般的女子出言表白,要不依他的个性,若遭到婉拒,想必不会再在这京城待下去了。 “慕白在这恭喜您府上马上要添丁了!”齐慕白错过好友那个令人伤感的话题,虽说他早知道那出色的女子和自己没有多大的缘分,可是当琼华宴那晚,亲耳听到皇上的赐婚,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那时他竟然都觉得自己的心底疼痛难忍,原以为一向风轻云淡的他,竟也会陷入这儿女情长,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都把对她的那丝情愫掩藏的很好,想不到还是被自己向来要好的三皇子发现了,心里苦笑一声,错过好友刚才的问话回道。 “什么喜不喜的?不就那样!” 二人就这样品着茶水相互聊着。 “听说她开办的向阳书院,几乎是免费?”齐慕白看着夏侯凌岚一脸的询问。 “她那样的女子,什么事干不出来,父皇为此还在早朝上大加赞扬了一番!” “这还真应了她当初诗句中的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了。” “说实话,她就是千百年来难遇的奇女子!” 齐慕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爷,府里来人说,乔侧妃流产了!”门外雷提着一颗心的向屋里的主子禀报道。 夏侯凌岚听着手下的话,心里只是略微的沉了沉,看了对面好友一眼。 “看来我得回府一趟了,咱们改天再聊!” 齐慕白听了夏侯凌岚的话,忙站起点头道,“有事您就去忙吧!”说着拱手相送。 夏侯凌岚带着雷和电骑马往王府赶去,虽然那个孩子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肉,看来内院该整顿整顿了,女人间的小打小闹他夏侯凌岚还能容忍,可是那个孩子可是自己母妃期盼已久的,雷和电看着主子一脸的阴沉,心里想着,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当夏侯凌岚进府到了自己表妹的寝院,老远就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皱了皱眉,抬脚进了内室,丫鬟婆子看到夏侯凌岚进来,忙行礼退下。 乔芷兰看到自己的表哥,哭声更是大了起来。 “别哭了!孩子没了以后咱们还会有,这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夏侯凌岚搂着怀里的女子,出言安慰着,对于怀里的女子,他谈不上喜不喜欢,当初是母妃极力要自己纳了她为侧妃,出于孝道他让她进了府,这几年她对自己服侍的也不错,可也正是因为有了她这第一个女子入府,接二连三的母妃又给自己送来了几个女子,那时他觉得对于男人这没有什么,何况作为皇子的他来说,正因为当初他的随便,让他就这样错过了与那月华一般女子相知相恋的机会。 “表哥,你定要为兰儿做主,咱们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乔芷兰头埋在夏侯凌岚的怀里,语气哽咽着道。 “兰儿放心,表哥定吧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夏侯凌岚心里也有点庆幸,还好那个人儿没有和自己一起,否则入了自己这后院,以她冷清孤傲的性子,虽不屑那些女子之间的小伎俩,可是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啊!要不今天失去孩子的或许会是她,也说不定!枫表哥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跟着表哥,她一生必幸福无疑!想到这,夏侯凌岚就更狠起后院那些争宠的女子来。 “雷,事情查得如何!”看着内室外正要给自己禀报的男子,夏侯凌岚语气凛然的道。 “回爷,以太医的话,乔侧妃是误服了藏红花致使小主子没了,所以经属下对乔侧妃今日的饮食及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一番盘问得知,厨房做膳食的王氏嫌疑最大,经过逼问,她招出是爷新宠的庶妃胡氏逼她所为,由于愧疚,她在属下审问完后的空当,撞树自尽了,当场毙命。” “尸体拉出去扔到后山!至于胡氏直接送出府充作军妓,立即执行!”夏侯凌岚眼里寒光毕现,冷唇轻启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雷行完礼就退了下去。 “……,王爷,您不能这么妾啊!妾是真心爱你的……” 夏侯凌岚听着内院里传来女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只是皱了皱眉,他知道雷已经执行自己刚才下的命令了,胡氏有今天,怪就怪你不知道轻重,自以为是好了!夏侯凌岚心里想着,乔芷兰虽然头埋在夏侯凌岚的怀里还小声哽咽着,可是她也听到了内院里女子的哭喊声,心知必是自己表哥让雷找到了那个害自己失去孩子的凶手,心里有了一丝解脱,就迷迷糊糊的在夏侯凌岚的怀里睡着了。 夏侯凌岚此时还不知道怀里的表妹已经睡着,他还对着怀里的女子言语进行安慰着,感觉怀里的女子没有反应,才低头一看,才发觉她因为哭累了已经睡着,逐放她在床上躺好,盖好薄被,满脸疲惫的用手捏了捏眉心,起身出了内室,外面伺候的下人们赶紧行礼退至一边,夏侯凌岚看也没看,就出了乔氏的寝院,回了他自己的院子,进了书房,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书案旁,一手抚着额头,一手轻敲着桌面,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胡氏只不过是他偶尔间在后院发现的一个歌女而已,由于眉眼有点像心底人儿的影子,他才多宠了她几天,竟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到这,夏侯凌岚觉得自己这难道不是对那人儿的亵渎。胡氏怎能与她相比,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情迷心窍而已,难道自己真的做不到洁身自爱,为爱忠贞吗?夏侯凌岚心里满是疑惑的想着,眉间的郁结迟迟没有散去。 第八十八章 相邀游湖 再有一天,西月每年的踏青日子就要悠然而至,这个季节正是百花盛开浪漫时,梅若洁一早就收到了夏侯凌枫的邀约,让其和他及小梦儿一起游湖去,京城里的兴庆湖,听说风景特别不错,兴庆湖占地面积极广,而且这个时节湖里的各色荷花都相继开放,相当的壮观,梅若洁应承了,就现在以她的身份和她与夏侯凌枫的关系,也无人会说什么,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听说梅若洁要和夏侯凌枫去游湖,也要跟着去,没办法谁让夏侯凌枫提出邀请时,正是梅若洁给那俩授课的日子,因此不得不答应带着他们。 酉时末,裕亲王府正厅,老王爷和裕亲王端坐主位,夏侯凌枫一进大厅,就看到自己的小妹正爬在自己父王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夏侯凌枫对厅里的祖父和父王行礼问安后,就坐了下来。 “臭小子!你和梦儿去游湖,为何不带着老头子我和你的父王?是嫌我们碍眼吗?” 老王爷没好气的数落着自己的爱孙,夏侯傲云看着一老一小,眉眼浅笑。 夏侯凌枫不用猜,也知道必是小梦儿那个小嘴没把门,到处显摆惹的祸,于是他不好意思的握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 “孙儿看往年这个节日,爷爷和父王也不曾出外游玩,以为你们怕劳累,因此才没在爷爷和父王面前提及,是孙儿不对!” “既然现在知道了,就算上我们两个!”老王爷一副你敢拒绝试试的眼神,看得夏侯凌枫没有来的打了个冷战,夏侯傲云和自己的小女儿在一旁只是静观其变的看着。 “孙儿知道了!明天去兴庆湖时,咱们一家一起去就行!” 老王爷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梦儿说,你约了洁儿一同前去,洁儿的厨艺梦儿不知在我和你父王耳边夸了多少次,明天就劳烦我未来的孙媳妇多带些她自制的吃食!” 夏侯凌枫剑眉微蹙,自己前天在五皇子的宫里和她相约时,她当时就答应逸表哥和小悦儿游湖那日,会带些她做的吃食,现在又增加俩人的吃食,不知她会不会累着,可是自己又不能不答应爷爷的要求,否则岂不是不孝,看来只能劳烦洁儿一点了。 “孙儿会对洁儿说的!”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爷爷和父王如实说着。 “哥哥记得告诉洁儿姐姐,梦儿喜欢的吃食让她多做些!”夏侯千梦娇笑着对自己的哥哥说着,她可不管自己哥哥此时黑着一张俊脸,来吓唬她。 “知道了!” 夏侯凌枫很无奈自己这个妹妹,遇到洁儿,她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吃货。 “爷爷和父王没事就回院里休息吧!孙儿出去办点事就回来!” 老王爷和夏侯傲云当然知道夏侯凌枫此时出去,所办何事,听到他这么说,对他微点头,夏侯凌枫对着自己爷爷和父王行礼告退,望着夏侯凌枫高大俊ting的身影,老王爷眉眼全是笑意。 “云儿啊!枫小子越长越像你了!文才武艺均不在话下。” “父王说的极是,依儿子看,枫儿比儿子当初这个年纪还要强些!” 老王爷捋着白须,眼神慈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把郡主带下去休息吧!”夏侯傲云看着有些困乏的女儿,对厅外候着的夏侯千梦的奶娘道。 “是,王爷!” 夏侯千梦被自己奶娘领会了她自己的小院,夏侯傲云看着女儿消失的身影,心下为叹了口气,难为这孩子自打出生就没了母妃,她现在对洁儿那般的眷恋,让他也心下大慰,毕竟女儿家成长过程中,须有个知心的同性长者在旁看待。 夏侯傲云和自己老父在正厅坐了一会,就回了他们的园子。 梅府冷氏的正院,梅老爷和冷氏坐在内室的榻上,听着自己女儿正给他们说的话,梅若轩也是面容柔和的听着姐姐明天游湖的安排。 “爹爹,娘亲,明天踏青,众人都去游湖,洁儿的意思是,爹爹不妨带着娘亲和二弟他们几个一同去游玩一番,娘亲自来了京城还没游玩过呢!再说娘亲现行有着身孕,多看看风景,对娘亲的心情也好些,至于轩儿看他是否与人有无相约,若无,就陪着你们相互照应着,到时多带些侍卫,至于丫鬟婆子我会吩咐好的。” “姐姐,我没有和人相约,就陪着爹爹和娘亲,及弟*弟妹妹们一同前去好了,姐姐不和我们一起吗?”梅若轩眼神晶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我恐怕不方便,二皇子和五皇子要跟着我一起去,若是让他们和咱们家人一起,大家怕都玩不好,而且安全方面也是及操心的!”梅若洁出言解释着。 梅老爷和冷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是这样啊!那姐姐……” “你放心,姐姐可没忘了你的生日,以后家里每个人的生日,姐姐都会做蛋糕的。” “我哪是这个意思!”梅若轩被自己姐姐说中了心事,极为不好意,俊脸微红,小声嘟囔着,梅若洁和自己父母相视一笑。 “好了!你不是那意思,姐姐都知道,我等会就吩咐厨房多做些明天要带去的吃食,至于你的生日,游湖回来给你过!” 梅若轩更为难堪的用手mo了mo鼻子。 “好了!就这么安排吧!”梅老爷子出口道。 看天色不早了,梅若洁姐弟起身对着梅老爷夫妇行礼告退。 梅若轩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到影一在自己书房前候着,想必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于是梅若洁让跟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先行退下,进了书房,影一跟着入内。 “小王妃,主子让属下带您去别院一趟,说是有话对您说!”影一恭敬有礼道。 “走吧!”看到天色已差黑,想必也没人注意,梅若洁和影一提起轻功不大工夫就到了上次来过的别院,影一告退后,梅若洁直接走向那间亮灯的房间。 夏侯凌枫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响动,心知心中的人儿来了,他忙起身,开门迎之。 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对方,彼此眼里的情愫都让对方了然。 “来了,快进来吧!”夏侯凌枫快速反应过来,赶紧的把人儿让进了屋。 梅若洁进*入内室,在桌边坐定,看着面前俊美绝伦的男子,樱唇轻启。 “不是明天就一起游湖了吗?怎么这会还让影一带我出来?” 夏侯凌枫看着眼前女子轻言细语的询问自己,稍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潋滟光芒,俊脸柔和着道,“爷爷和父王明天也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着夏侯凌枫不好意思说出的话,梅若洁唇角微勾。 “老王爷和王爷要去,很好呀!人多热闹嘛!” “可是,可是他们想让你多带些你做的吃食!” “瞧你那吞吞吐吐的样,这有什么,我一会回去,在小厨房里多做些就是!”梅若洁对着稍显尴尬的男子娇嗔一声,她心里明白,老王爷和裕亲王怕是听了梦儿丫头的话,才有此一说吧!反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做些吃食又不是什么难事,眼前俊美绝伦的男子如此难为情的对自己说,是担心累着自己而已,她可没那么娇气。 夏侯凌枫听到面前的女子爽快的答应,眼角潋滟的光芒更浓,唇角也勾了起来,他慢慢走到梅若洁的身前,拉起她,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起坐到屋里的软榻上,夏侯凌枫轻搂住梅若洁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洁儿,好想你快点长大!这样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梅若洁只是聆听着男子的话语,没有吭声,心道,这长大能由得了我吗?这要岁月荏苒才行。 “你和太子在军中挑的兵士素质如何?”梅若洁想着自己好久没有过问这事了,毕竟自己当初可是答应了西景帝,到时要去教授这些士兵一些近身搏击术的。 “按照你当初定的标准挑的,都相当不错,那些锻炼他们的器械也早已装置妥当,现在他们正进行着越野拉链,负重跑等科目。” “有人抱怨吗?” “这倒没有,就是有个别人跟不上队伍。” “慢慢来就好,你一定要严格按照我册子上写的条规训练他们!”梅若洁此时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对着夏侯凌枫道。 “我知道!” 夏侯凌枫也是一脸认真的回着怀中女子的话。 “听说你前几天送官了两个奴才?” 梅若洁点了点头。 “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通|歼也就罢了!竟然算计到了我爹爹的头上,妄想当姨娘,还打算给我爹爹带ding大绿帽……” 夏侯凌枫听梅若洁说着,薄唇轻启,“没必要为那些奴才置气!免得气着自己。” “我才没有为他们生气呢!要是男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任她九尾狐狸,就是跳着脱衣舞,也勾*引不去!” 夏侯凌枫听到怀里女子起初说的一句,深觉大囧,什么男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就好,接着听到她后面的话,“噗嗤”的笑出声来。 “你懂得倒ting多!” 梅若洁听到身旁人打趣的话语,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可要管好自己,虽说你们王府的规矩在那放着,永不纳妾,但也得提防那些自荐枕席,不要名分非要赖着你的那些女子。” 夏侯凌枫心里一阵甜蜜,她是很在乎自己的,“你放心,今生我夏侯凌枫只有你一个女人!” 梅若洁听了夏侯凌枫这句话,也没打算放过他,想到慕晚晴,她启唇道,“我可提前说好了,不管你是出于自愿,还是被人使了计谋失了身,我梅若洁都会毫不犹豫的离你而去!” “为什么别人使了计谋致使我……”夏侯凌枫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想到她刚才说的“失*身”俩字,他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说明你笨!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算计,这有一就有二……” 夏侯凌枫满脸的黑线,想不到自己的小人儿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 “你放心,永远不会发生你说的那些事的!” “希望如此!好了,赶紧的,我要回去了,要不明天的吃食你来做?” 梅若洁挣脱夏侯凌枫的怀抱,就向屋外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吗?”夏侯凌枫一脸的委屈。 梅若洁扭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浅笑盈盈,“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冷面神吗?这可和当初我刚认识你时大不一样!”嘴里是这样说着,梅若洁还是快速跑到男子的面前,踮起脚尖,在其俊脸上,“叭!”的亲了一口,就转身准备往门外跑去。 夏侯凌枫被女子这突然起来的一wen,弄得脑袋懵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岂容她现在就跑,于是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就对着面前女子殷红的樱|唇霸道的亲wen起来,感觉差不多了,才难舍的松开怀里的女子的脑袋,眉眼潋滟的看着她,梅若洁感觉自己刚才差点就要被wen得窒息了,还好这个腹黑男及时松开自己,否则后果真不敢想,现在看到他这般妖|孽的对自己笑,羞恼的在其大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才满意的跑出屋。 “影一,咱们走!不理那坏人了!” “是,小王妃!”影一从暗处走了出来,对着门前站立的主子行了一礼,就和梅若洁隐身夜色里。 卫明走到自己主子跟前,看到主子眉眼唇角的笑意,再想想刚才小王妃临走时说的话,心下了然,肯定是刚才主子欺负小王妃了,不过看起来两人并没有真的生气,这就好。 “主子,咱们是回王府,还是就在这别院歇着?” 夏侯凌枫唇角依旧挂着笑意,看了卫明一眼。 “回王府!” “是,主子!不过,主子您要是一直这么笑下去,必会吓着王府里的老王爷和王爷及下人们的!”卫明故意打趣道,他可不怕主子对自己发火,主子现在心情可好着呢! “就你多事!”夏侯凌枫白了卫明一眼,就朝别院外走去,但是其眼里的笑意还是没有淡去,今天终于让他亲了个够,那次在城外的薰衣草那,自己只是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就感觉好幸福,当时看到她闭着眼,接着不停的咳,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亲她而不好意思的害羞,实则是她以为自己当时要wen她才那样的,这也是他后来晚上躺在chuang上睡不着,想着那日的浪漫时才想到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的唇好软,好甜蜜,夏侯夏侯凌枫骑在马上,用手抚着自己的唇,那里此时还留有刚刚亲吻洁儿时的芬香之气和余温,想到明日俩人就可以再见面了,夏侯凌枫长鞭一挥,马儿快速的往王府奔去,卫明骑着马紧跟其后,心里直嘀咕,主子莫不是中邪了! 第八十九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游湖这日一大早,梅若洁早已在小厨房里做好了吃食,几个丫鬟一直给梅若洁打着下手,因此梅若洁并没有多累,她让晴雯麝月把东西都分配好放进食盒,并把食盒让几个丫鬟分别送到了马车上,一切妥当,她回到屋里,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绣花衣裙,头发一部分用水润清亮的白玉簪轻挽,今天出去玩,因此她并没有束那支象征女相身份的紫玉梅花簪。余下的轻垂脑后,淡雅闲适。 梅若洁和家人打过招呼后,就去了皇宫接逸皇子和五皇子夏侯凌悦,然后他们再一起坐车去裕亲王府,同夏侯凌枫他们会合同前往兴庆湖。 栖凤宫里的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俩人正翘首以盼,他们二人此刻的心情都是极为高兴,皇后何氏看着自己两个皇子的焦急样,无语的对身旁嬷嬷一笑。 “看把逸儿和悦儿急的,这洁儿要是今天不来,本宫看他们可能到时都要哭鼻子了!” “安阳公主肯定会来的,皇子们只是长久没有出宫去玩过了,所以心下有点着急。”嬷嬷笑着对自己主子回着。 “本宫知道,刚才只不过是想打趣他们一下,谁想这俩孩子竟然还不理本宫?”皇后何氏看着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眉目慈和的说着。 嬷嬷只是笑着恭敬的侍立一旁,并没有回话。 这时一个十七岁左右的粉衣宫女走进栖凤宫,她对着皇后何氏屈膝一礼,眉眼低垂道。 “启禀皇后娘娘,安阳公主已到殿外候着!” “请她进来吧!” “是,皇后!”粉衣宫女行礼后退出栖凤宫。 梅若洁看到回禀皇后的粉衣宫女出来,逐在她带领下抬脚进入殿内。 “洁儿见过母后!母后安好!” “好孩子,快过来!到母后这儿,行那般大礼干什么?” “母后虽疼惜洁儿,但是礼还是不可费的。” 梅若洁温言回着皇后的话,起身来到皇后身边,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看到梅若洁到来,都高兴的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给母后行礼,都乖乖的站在一边等着。 “洁儿姐姐,悦儿和二皇兄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夏侯凌悦高兴的说着。 “瞧我们的悦皇子都等的急了!”皇后看了自己小儿子一眼,对梅若洁浅笑道。 “逸也等不及了,母后让洁儿和我们赶紧走吧!”夏侯凌逸眨着澄澈的凤眼,一脸乖巧的对着皇后道。 “本宫本还想和洁儿说说话,看你们这急猴似的,罢了!去吧!注意安全!”皇后何氏看着两位皇子对梅若洁道。 “请母后放心,洁儿自会留心逸哥哥和悦儿的!” 梅若洁眉眼含笑的对着皇后应诺,随后给皇后行礼告退,就这样被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皇宫,身后还跟着十多名侍卫,宫女太监一路随行。 裕亲王府门口,夏侯凌枫和自己的家人早已收拾妥当,在府门口等候着梅若洁他们,这时看到女相府的马车过来,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及一些骑马的宫廷侍卫,猜到肯定是他们来了,夏侯凌枫回到车前,对着车里的爷爷和父王说了一声,就扬声让大家出发。 从裕亲王府到兴庆湖也不远,坐马车也就三刻钟左右的路程,因此他们很快就到了兴庆湖,彼此见礼后,一行人上了夏侯凌枫提早就备好的超大画舫。 看着波光粼粼的清澈湖面,梅若洁轻吸一口气,感觉甚是舒服,远处盛开的荷花五颜六色,随着湖水的波动,伴着荷叶轻轻的摇摆着,真应了古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湖里的画舫大小各不同,阵阵琴音,箫声随着微风漂浮在四处的湖面之上,才子们的吟诗声,女子们的嬉笑声也是阵阵传来。 老王爷和自己的儿子坐在画舫内品着茗茶,听着四周的乐声,心情也是相当的好,看着几个孩子站在画舫外嬉笑着,老王爷不由得对身旁的儿子道。 “年轻就是好啊!” 夏侯傲云顺口答道,“父王说的极是。” 那些他们带来的侍卫丫鬟太监,都远远的守在画舫尾部,听后主子们的随时差遣。 “咱们回里边坐坐吧!”夏侯凌枫出声对着梅若洁几人道。 梅若洁点了点头,牵起逸皇子和悦儿的小手,就和夏侯凌枫兄妹进了画舫。 “快来!大家都坐下。”老王爷眉开眼笑的说着。 “不知老王爷和裕亲王在这画舫上可还好?”梅若洁浅笑着问着对面的长辈们。 “丫头还这么生分,皇上赐婚圣旨都下了,这又没有外人,就称呼我们爷父俩,爷爷,父王即可!” 梅若洁听老王爷如此说,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夏侯凌枫双眼潋滟的看着,因为自家爷爷的话羞红了脸的女子,刚想说什么,就被自己的小妹出声打断。 “那我就提前叫洁儿姐姐嫂子了!真好。” “那悦儿岂不要叫洁儿姐姐表嫂了!”夏侯凌悦也出声道。 就那最懂事的夏侯凌逸也起哄了。 “那逸要叫洁儿什么?” 老王爷和夏侯傲云好笑的看着几个孩子,他们可还等着梅若洁回话呢。 梅若洁心道,这也没什么,反正迟早是一家子,早晚都要叫那一声,再说自己可没那么矫情,觉得脸上的温度下去了不少,逐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眉眼柔和浅笑的两位长辈。 “爷爷,父王!” “好!好孩子,来这是爷爷给你的正式见面礼!”老王爷说着就顺手解下自己腰间佩戴多年的玉佩,递给了梅若洁。 梅若洁说什么都不肯收。 “洁儿,既然爷爷给了,就收下吧!”夏侯凌枫唇角微勾,浅笑道。 梅若洁没法只好收下,夏侯傲云也是笑着解下自己腰间的碧玉挂件,递给了自己的好儿媳。 “洁儿谢谢爷爷!谢谢父王!”梅若洁起身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洁儿姐姐,你带好吃的了吗?”夏侯千梦眨着狡黠的大眼问道。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也是一脸询问的表情,梅若洁心下好笑。 “当然带了!”于是吩咐侍立一旁的晴雯和麝月与几个丫鬟,把早已备好的食盒提了过来,把食物取出一一摆放好,并对着他们众人作了介绍,什么草莓蛋筒、玫瑰心形饼干、蜂蜜凉糕……,还有几个小菜,如风林茄子、金牌蒜香骨等,看得夏侯千梦和夏侯凌逸及夏侯凌悦几个直流口水。 老王爷和夏侯傲云看着这槟郎满目的糕点和小菜,心道自家有福了,娶了个既能上的朝堂,出得厅堂,又能入得厨房的好媳妇,满意的直点头,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爷爷和父王满脸的满意,再看看小嘴不停介绍着吃食的娇俏女子,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眉眼情意毕露。 梅若洁介绍完后,看着几人都不动筷子,就接着出口道。 “枫,你也坐下来,和爷爷,父王他们一起开动吧!” 夏侯凌枫没有听懂梅若洁的话是什么意思,老王爷和夏侯傲云同样也没听懂,可那个三个早已垂涎欲滴的,听的可是明明白白,于是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最后还是夏侯千梦好心提醒自己爷爷父王他们。 “爷爷,父王,洁儿姐姐说的开动,就是让我们大家赶紧吃的意思!” 夏侯千梦说完狡黠一笑,看着梅若洁,“洁儿姐姐,我看爷爷,父王和哥哥他们是看着这些糕点菜肴花型太美,不舍下筷吧!” “是这个理!” “爷爷,父王快吃吧!洁儿有空会多给你们做的!” 夏侯傲云和自己父王满意一笑,就举起筷子夹住一块糕点品尝起来,“入口即化,好吃!”老王爷吃了一块糕点后,出言赞道。 夏侯凌枫看众人都品尝起来,才拿起自己的筷子吃了起来。 “洁儿,你怎么不吃?”夏侯凌枫看着身旁的女子没有动手,就问道。 “这会我还不太饿,要不我给大家弹首曲子!” 老王爷放心筷子道,“好!” “那爷爷想听什么曲子?” 老王爷想了一会,道,“老头子老了,就老想年轻时的岁月……” 梅若洁心想,恐怕老爷子想起当年自己驰骋沙场时的情景了吧!于是心下有了主意,她吩咐丫鬟拿来画舫里摆放的琵琶,端坐好怀抱琵琶调好音,一曲十面埋伏就弹了起来。 随着梅若洁的琵琶音起,老王爷仿若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万马奔腾的沙场上,列营、点将、行军、布阵、埋伏接踵而来,听着激昂的曲音,他的心里是热血澎湃,夏侯傲云看着自己父王的神情,也想起了当初自己曾随着父王征战沙场时的情景,夏侯凌枫只是双眼潋滟的看着弹奏琵琶的女子,薄唇紧抿,让人看出他的眼里只有那女子一人存在似的。 那三个吃货只是吃着各自嘴里的东西,才不管周围其他人在干什么。 时而轻缓,时而紧张,时而激昂的曲音随着微风飘荡在整个湖面,各处画舫上正在弹琴吟诗的声音嘎然而止,就连那女子的嬉笑声也没有了,此时偌大的兴庆湖上空,只飘荡着这支令人沉思的琵琶曲音,随着时间的推移,曲子里昭示出一方战败,零散的马蹄声四处落荒而逃,接着曲音悲壮争鸣,随之再一转,就是胜方的众将争功,凯旋,得胜回营…… 梅若洁的指尖在怀中的琵琶弦上不停的捻揉,起伏,她脸上的表情随着曲音旋律也在不停的变换,终于一曲弹完。 老王爷和裕亲王夏侯傲云高兴的鼓起掌来,夏侯凌枫也随之拍起自己的手。 “洁儿弹得太好了!”老王爷和夏侯傲云同声赞道。 “只要爷爷,父王喜欢就好!”梅若洁看着三个刚吃完用丫鬟递过的帕子正在擦嘴的三人,笑道,“你们要不要给大家也表演个节目呀!” 夏侯千梦直摇头,“梦儿可不会,不过梦儿会跳舞,等会梦儿跳舞给大家看!” 梅若洁听着夏侯千梦的话,笑了笑,看着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二人。 “我可是交过你们一首曲子,你们可不要说不会哦!” “逸听洁儿的,逸会弹奏了!” “悦儿也会了!” “那就你们开始表演吧!” 这边梅若洁他们的画舫是笑语不断,周围其他画舫上的诸人,此时还没有从那首琵琶音中回过神来。 “三皇子和四皇子与几个青年才俊聚在一艘雅致的画舫中,都垂眸凝思着。 “不知二位皇子可知刚才弹奏曲子的所谓何人?咱们都没听过如此美妙的曲子。”画舫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除了她,整个西月,就是整个天下,还有谁能弹出。”夏侯凌岚一脸落寞的道。 “难不成三皇子说的是咱们西月的女相?” 夏侯凌岚没有回刚才问自己话的才子,其实三皇子这么一说,众人心里皆以明了。 远处一艘比较华丽的超大画舫上,聚集着京城几乎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家千金,她们小声的议论着刚才听到的曲子,脸上尽是羡慕。 “许小姐,想必刚才弹曲子的是咱们的女相大人了,你不是和她关系挺好的吗?不如请她过来给咱们大家也指点指点!”慕晚晴堵在许慧儿的前方不让她过去,并且往许慧儿身后的一名打扮靓丽的女子挤了一眼,那女子会意。 “姐姐,您在府里不是常说女相和您关系好吗,不如您就应了慕姐姐,让下人撑着小船过去,请女相过来,何妨?” 许慧儿此时恨死了自己这个庶妹,自己本不想和这些人搅在一起,就是她在府里爹爹面前不停的卖乖,说什么姐妹情深,她又没出去过,非让自己带着她出来和这些大家小姐聚聚,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她这个要求,本来看见慕晚晴,她就闹心,现在这个不长眼的竟然和慕晚晴合伙,想来算计她,并让她把女相请过来,就她们那些小伎俩,以为自己此时不知道吗?可是,还没等许慧儿说话,她的庶妹就出声吩咐许慧儿的近身丫鬟桃儿随着侍卫划船去请梅若洁了,许慧儿看着小船已划远,叫回已经不可能,因此也只能瞪了自己庶妹一眼,坐回画舫的小凳上等着那人的到来,她会来吧!许慧儿想着。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二人弹了一曲梅若洁教他们的“虫儿飞”曲子,就在一旁喝着茶水,夏侯千梦跳了一个舞蹈,直问梅若洁好看不好看,梅若洁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点头直说好,夏侯千梦得瑟的看着自己爷爷和父王及哥哥。 “看吧!嫂子说好就是好!你们都不会欣赏我的舞蹈而已!” 夏侯傲云及老王爷都被小千梦逗得大笑不止,夏侯凌枫也是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妹和心爱之人。 “咱们来个琴箫合奏可好?” 梅若洁出言对夏侯凌枫道。 “行!” 于是梅若洁接过丫鬟递过的古琴,和夏侯凌枫来到了画舫外的甲板上,往下人铺好的铺垫上就地一坐,双膝环绕,把古琴放到腿上,随着琴音启唇唱了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 夏侯凌枫的箫声紧随着梅若洁的琴声响起,琴音与箫音相铺相成,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他们事先演练过多次。 “这俩孩子好般配啊!也许他们上辈子就是一对,也说不定!”老王爷无限感慨着道。 夏侯傲云听了自己父王的话,看了那俩匹配的人儿一眼,对着老父点了点头。 豪迈张扬的词曲,在整个兴庆湖上空来回飘荡着,曲中的意境被梅若洁和夏侯凌枫表现的淋漓尽致,两个都是天人一般的人儿,羡煞了远处画舫上观望他们二人的众人。 是的,自梅若洁的歌声响起,四周画舫里的众人都步出画舫,来到画舫外的甲板上,望着远处画舫上弹奏古琴清唱及吹奏碧玉箫的男女,只见那二人穿着同色的衣衫,女子席地而坐,随意的弹奏,秀发随风飞舞,白色轻柔的袖角,随着手腕弹奏的起伏,随着风儿飘摆着,她眉眼柔和的看着,那身穿白色衣袍的俊美绝伦男子,只见那白衣男子优雅的吹奏着碧玉箫,眼神也是专注至极,他一边吹奏着,一边同样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弹奏古琴的女子,双眼潋滟光芒看得众人心里直泛酸,男子的衣摆如同那男子此时的心情一样,在风中起舞飞扬好不惬意,一对璧人造就出这幅好美的画面!真应了那句古语“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有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夏侯凌岚的苦涩,齐慕白的失落,夏侯凌浩的压抑没有人知道,人们只是聆听着这支闲散,胸怀壮阔,快意纵游江湖的歌曲。 慕晚晴绞者手中的帕子,眼神里满是不甘的注视着那远处的二人,许慧儿看着远处的神仙眷侣般的二人,眼里的神色特别复杂,她心里有着祝福,也有着丝丝的苦痛…… 梅若洁和夏侯凌枫的琴音箫音一起落下,俩人相视一笑,无限情意在彼此间相互流露着。 “枫和洁儿都好棒哦!逸也要学会这首曲子,将来和洁儿一起弹奏!”夏侯凌逸眨着眼睛征求着梅若洁的意见。 “当然好了!”梅若洁笑着回道。 “回王爷,有个左相府许小姐的贴身丫鬟,名叫桃儿的,乘着小船过来,说她家小姐想请小王妃过去一下他们那边的画舫。”裕亲王府的下人对夏侯傲云禀道。 夏侯傲云看了自己老父一眼,老王爷没有吭声,只是看了一眼画舫外,夏侯傲云会意。 “洁儿,左相府许小姐派丫鬟过来,请你去他们画舫一趟。” 梅若洁一听,再看了看在画舫不远处候着的许相府丫鬟,一看是许慧儿身边的贴身丫鬟桃儿,逐对裕亲王点了点头,对夏侯凌枫交代了几句,就和老王爷及裕亲王行礼后,乘坐上小船,朝许慧儿他们那边而去。 “枫,你让船工把画舫划着跟上那艘小船,以防有什么变故发生。”夏侯傲云吩咐着自己儿子。 “是,父王。” 夏侯凌枫回着裕亲王的话,把夏侯凌逸三人也叫到了画舫内,就去吩咐船工。 第九十章 你看着好嚣张! 梅若洁乘着请她前去许慧儿画舫的小船,老远就听到了女子们说话的笑语声,心下一阵厌烦,她本不想去和那些造作的大家小姐们呆在一起,可是为了不负许慧儿面子,才在认识丫鬟桃儿的情况下,跟她乘着小船过来。 当小船停靠在众官家小姐们的画舫旁后,梅若洁在下人的帮扶下,上了画舫。 “臣女见过安阳公主!”一众大家小姐,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此时都是谦卑的对着她们眼前出众的女子行着大礼。 梅若洁红唇轻启,“都起身吧!”梅若洁今天由于穿着常服,也没有佩戴紫玉梅花簪,所以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一品朝臣,而是当今皇上的义女安阳公主,所以众大家小姐们才会如此称呼她,梅若洁扫视了众大家闺秀一眼,目光里一片淡然,当看到许慧儿时,眼里才涌现出了丝丝笑意。 “惠儿找我有事?”梅若洁眉眼柔和的看着许慧儿问着。 画舫里的其他女子,听到安阳公主竟然如此亲切的和左相嫡女打招呼,心里一阵嫉妒,尤其是慕晚晴和许慧儿的庶妹,她们二人眼里有着各自嫉恨的人,慕晚晴嫉恨梅若洁成了裕亲王世子夏侯凌枫的世子妃,让自己一腔相思打了水漂。 她这时已经忘了她已是许了亲的人,而许慧儿的庶妹许倩莲则是嫉恨她同父异母的嫡姐,她和她仅仅相差半岁,爹爹虽说也喜欢她,可是由于自己庶女的身份,在那个相府里,她和她的姨娘还是要处处看大夫人的脸色行事,所以她讨厌她,恨她,现在竟然连西月最风光的女相,也就是安阳公主也跟她那般的交好,怎能让她不气,不嫉妒。 本来今天的游湖,许慧儿本不想来的,可是当她收到右相府慕晚晴递过来的消息,说是有事和她相商,并且可以帮她出口恶气,所以她才会在自己爹爹面前撒娇讨好嫡母嫡姐,就为了哄许慧儿出府带她一起,毕竟这艘画舫上的小姐们,大多是各府的嫡女,庶女们很难有机会参加,除非那个府里的庶女十分得宠,才会被许和她们府里的嫡女们一起出来,这岂能让她不嫉恨许慧儿母子三人,若是没有他们,自己姨娘和哥哥,还有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左相府的正经主子了,因为爹爹只有大夫人和自己姨娘两个女人,而且爹爹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许慧儿的大哥,一个就是自己的哥哥,今天她和慕晚晴碰面后,就已经商量好了,所以才会有刚才她帮慕晚晴说话的那番言语。 许慧儿看到那淡雅月华的女子,微笑着问自己,她俏脸微红,水一般的眸子浅笑着看过去,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她的庶妹抢先了。 “安阳公主安好!小女是左相府的二小姐,我大姐请你过来,是因为听到您刚才奏的曲子特别的好听,所以在大家的诚心要求下,才让她的贴身丫鬟桃儿,请了安阳公主过来。” 梅若洁看着这个回自己话的女子,眉眼间和许慧儿有几分相像,只是略逊了一筹,一身嫩绿的纱裙,衬得她水水嫩嫩,肌肤吹弹可破,身姿也是玲珑有致,可她就是不喜她,听她刚才的一番言语,颇有嫡女的风范,可据她所知,许慧儿并没有一母同胞妹妹,就只有许言朗一个嫡亲哥哥,看来这个说话的女子是庶女无疑了,古代的嫡庶不是很分明吗?自己府里那是情况特殊,再说自己一个穿越人士,也不可能和那些小孩子一般见识,那她这是怎么回事?竟然会抢在嫡姐前回自己的话,难道她在左相府很得宠,想不通,梅若洁也就没在想下去,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答她的话。 “惠儿进来可好?”说着梅若洁就拉起许慧儿的手,和她走到了甲板上,其他女子也跟着出来,慕晚晴给许倩莲递了个眼色,也跟着众人走出画舫。 正在生闷气的许倩莲,看到慕晚晴的眼色,暂时收下了刚才对梅若洁的不满和委屈,提起裙角快步来到了自己嫡姐身边。 “不久是我及笄的日子,洁儿能来吗?”许慧儿看着自己身旁高洁贵重的女子,轻言道。 “惠儿邀请,我怎么能不来!”梅若洁娇笑道。 许慧儿听到梅若洁的应承,心里为之一甜,俩人牵着手看着远处湖面盛开的各色荷花,并没有理其他人。 慕晚晴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觉得极为碍眼,于是就出声道。 “安阳公主刚才弹奏的琵琶声和琴声都是特别的好听,不知能否为我们这些小姐们再弹一曲?”慕晚晴说完,眼角扫了几个身边的女子和许倩莲,那几人于是也开口附和着。 许倩莲想在梅若洁身边出出风头,若是能得到她的认可,想必自己爹爹一定会更加宠自己,她可是知道爹爹心里是极其看重女相姐弟俩人,其实她就是个没脑子的,空有一身皮囊,被慕晚晴给当枪使了。 “安阳公主的琴音就是绕梁三日,也必让小女们也是难以忘怀的,慕姐姐说的极是,不知女相可愿弹奏一曲让小女们听听。”许倩莲以为她的一番恭维,必会得梅若洁欢心,殊不知,就在慕晚晴开口说话时,梅若洁的脸色已经变了,现在听到她这么自以为是的声音,心下更恼恨,梅若洁冷眼看着慕晚晴和许倩莲,心道,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竟然也妄想听她弹琴。 这艘画舫的不远处,就是夏侯凌枫他们的画舫,船工在夏侯凌枫的吩咐下,始终和前面那艘画舫保持着不远的距离,画舫上老王爷和裕亲王及夏侯凌枫都听到了梅若洁那艘画舫上传来的女子说话声,凭着他们三人的武功修为,就是在远上一两百米,也能听见,于是就见他们三人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一群不知轻重的女子,竟然妄想让当朝一品女相,皇上的义女安阳公主,他们裕亲王府未来的女主子为她们抚琴奏兴,简直是岂有此理。 “爷爷父王无需生气,洁儿能应付过来!”夏侯凌枫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出声安慰着同样生气的爷爷和父王。 二皇子夏侯凌逸和五皇子夏侯凌悦及夏侯千梦三人,则是站在他们画舫的甲板上,远远的看着梅若洁,希望她早点的回来。 其实这些女子的说话声,附近其余几艘画舫上稍有功力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齐世子,你那未婚妻太不知道轻重了,竟敢提出让女相奏琴给她们听。”一名长相略显平凡的男子对着身旁的齐慕白道。 此时的齐慕白别提有多厌恶他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慕晚晴了,他黑这张俊脸,并没有回答问自己话的男子,只是目光依旧专注的看着远处画舫上的那淡雅高洁的女子。 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殊不知他们已经把那些自命清高的官家小姐们恨得是牙痒痒的了。 梅若洁冷眼看了一会出言让自己弹琴的几位女子,然后目光停在了慕晚晴和许倩莲身上。 “知道你们的身份吗?”梅若洁虽是轻语,可是听在众人的耳里,那就是天壤之别了,那几位看慕晚晴眼色行事的女子,当下吓得是浑身发抖,她们刚才肯定是脑子发懵了,才敢让女相,也就是安阳公主给她们弹琴听,她们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人家女相,安阳公主是什么身份,于是乎,那几人赶紧的跪倒了梅若洁面前。 “臣女知罪了,还请安阳公主见谅!”几人直磕头,嘴里不停的说着让梅若洁原谅她们的话,而慕晚晴和许倩莲依旧站在那,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那样看着梅若洁,那些没有开口的女子,知道她们今天起初也是起了不少的哄,才让许倩莲打着她嫡姐的旗号,把女相诓了过来,因此满头冷汗直流,接着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嘴里也是不停说着请安阳公主恕罪。 无知的许倩莲,现在还不知道状况,竟然不怕死的言道。 “安阳公主不会那么小气的,大家快起来!”说着竟过去搀扶跪着的小姐们,可是任凭她怎么搀扶,那些大家小姐们就是不起身,她们心道,就你是个傻的,为了父亲们的官位,我们今天也要跪着,求得安阳公主的原谅。 许慧儿拉了拉梅若洁的衣袖,梅若洁安慰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的扫视着慕晚晴和许倩莲二人。 “怎么,你们二位觉得,本公主今天要不给你们弹奏,你们就不会善罢甘休?是吗?” “安阳公主这话就说错了,小女们只不过是仰慕公主的才华,才会有此一说,安阳公主不会就真的生气了吧!”慕晚晴嘴里说出的话语,不无讥讽。 “就是,慕姐姐说的很对,公主不会那般小气的,对吧?”许慧儿此时真想就这么过去扇自己庶妹几巴掌,让她这么不知轻重。 “哦!那就是本公主的不对了!” 慕晚晴最看不上梅若洁云淡风轻的样,她双眼嫉恨的看了梅若洁一眼,然后快速的撇过头去,梅若洁把她眼里的色彩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落。 许慧儿再也看不下去自己庶妹的做法了,忙跪在梅若洁的面前。 ”还请公主原谅臣女庶妹的无礼之举!” 梅若洁赶紧拉起跪着给自己磕头的许慧儿,“你怎么能这样?起来说话就是。” 可是许倩莲并没有领许慧儿的情意,她走到许慧儿面前,“别假惺惺了!谁需要你的求情,人家公主并没有怪我!”说着还对着许慧儿翻了个白眼。 “你看着好嚣张?这就是你应该对嫡姐的态度吗?”梅若洁冷冷的对着许倩莲道。 许倩莲听到安阳公主维护许慧儿的话,一脸的不服气,“我为什么要领她的情,公主您又没有真的责怪我?” “你们都起来吧!“梅若洁对着跪地许久的小姐们道。 接着目光转向慕晚晴和许倩莲,“慕晚晴,许倩莲你们两个还不知罪吗?”众位听到安阳公主让她们起身,忙谢恩慢慢的相扶着站起,接着就听到安阳公主疾言厉色的命令右相府的大小姐和左相府的庶出小姐,吓得都静立一旁,不敢发出半点言语。 许倩莲这时才傻愣愣的知道,自己真的惹恼了安阳公主,她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慕晚晴也被此时梅若洁身上散发的冷气吓得瞬间呆愣着,难道今天真的就这样给她跪下认罪吗?她垂头思索着,眼角的余光撇到那些刚才跪地起身的小姐们,发现她们竟然都是有那么一点的站不稳,而且都是相互搀扶紧挨着,而且离许慧儿和梅若洁距离很近,她心下立马有了主意,看了身旁傻愣的许倩莲一眼,心道,别怨我这么对你,谁让你傻呢? 只见突然低头跪在地上,大声的哭诉道,“请安阳公主恕罪,臣女知错了!”许倩莲看到慕晚晴跪了下来,于是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她想向前一步,抱住梅若洁的腿哭求,想必她就会原谅自己了,她先前可是看到过自己姨娘,因为一些过错,跪求抱着自己爹爹的腿哭求,爹爹都无奈的原谅了姨娘,于是她抬起脚正准备往前走,却发现自己的长裙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只觉自己身子瞬间倾斜,把身旁几个小姐也连带着撞到,就这样…… 第九十一章 不得已而为之 梅若洁被眼前瞬间的状况惊得长大了嘴巴,当她正准备把自己身旁的许慧儿拉到一边时,就听到了”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她忙回头一看,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许慧儿不见了,再往前一想刚才的落水声,梅若洁顾不得周围女子们的尖叫声,一个跃身,就入了那还稍显冰凉的湖水。 许慧儿此时已经喝了好几口湖水了,她在湖里挣扎着,可是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当她看到那个月华高雅的女子竟然跳入这冰凉的湖水救自己时,她快要没*入湖面的双眼,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往下沉着,此时各个画舫上都是一阵慌乱,由于离得远,他们看见有女子坠入湖中,接着就看到那个月华一样的女子,倩影一跃也随之入了湖中,他们心急如焚,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同时跃入水中,向那女子入水的地方游去。 夏侯凌枫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跳入湖水救人,心下也是大急,正准备跳下水时,就听到了自己妹妹和五皇子的不断的大叫声,他以为他们是看见洁儿落水,才会大叫,可是听到的却是,“逸哥哥(二皇兄)你醒醒啊!醒醒啊!” 老王爷和夏侯傲云听到孩子们的大叫,连忙步出画舫,就看到了昏倒在甲板上的二皇子夏侯凌逸,和哭着的夏侯千梦和夏侯凌悦,夏侯凌枫此时心里是一团乱,这时看到自己父王和爷爷,想到他们会看护逸表哥,于是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 梅若洁看到许慧儿的头部快要没*入湖水里了,她奋力的向前游着,等她终于把许慧儿揽住,心下才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揽着她一手划着水向画舫游去。 夏侯凌枫看到自己的洁儿正吃力的揽着一个女子在那游着,不由得游得又快了几分,梅若洁看到向自己游过来的男子,眼里一片笑意…… 当夏侯凌枫把梅若洁和许慧儿一起救上画舫时,梅若洁倒是没什么,她本来就会游水,只是感觉浑身有点冷罢了!而许慧儿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处于男女大防,夏侯凌枫不好意思待在这艘几乎全是女子的画舫上,于是他看了梅若洁一眼,就退到了画舫后面。 梅若洁赶紧的用双手按住许慧儿的xiong部,不停的挤压,围观的众位小姐们就看到躺着甲板上的许慧儿嘴里,吐出好多湖水来,可是许慧儿始终还是没有醒来,梅若洁想也没想,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掰开许慧儿的嘴,就贴了上去,梅若洁这个样子来回做了好几次,看得那些大家闺秀都羞红了脸,桃儿此时只是一个劲的守着自家小姐哭泣着,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许倩莲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许慧儿,心里没有一点快*感,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慕晚晴心下倒是得意几分,看梅若洁此时如同落汤鸡的样,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笑几声,并且心里也是幸灾乐祸的很,从她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到。这大白天的两个姑娘家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看她们以后怎么见人,慕晚晴如实想着。围观的众位小姐和慕晚晴此时的想法一样,只不过她们梅若洁的威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昏迷中的许慧儿,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梅若洁的嘴巴刚离开她的樱唇时,俏脸霎时红了一片,心里羞涩至极,“她竟然吻她了!”接着就是不听的咳,梅若洁和她的丫鬟桃儿忙把许慧儿扶起做好,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 桃儿看到自家小姐没事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小姐,您刚才吓死桃儿了,要不是公主相救,桃儿就陪你去了,呜﹏﹏” 许慧儿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好了,桃儿不哭,小姐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许慧儿说着就要起来给梅若洁道谢。 “桃儿,快别哭了,赶紧找几件干衣服,让我和你家小姐更换,免得到时得了风寒!” 梅若洁对许慧儿的丫鬟吩咐了一番,回头看到表情各异的众位小姐,心里明白她们此时肯定对她刚才的大胆做法,无法接受,还不知道以后在背后如何议论她和许慧儿了,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许慧儿就不同了,毕竟她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己刚才处于就她,不得不那般对她进行人工呼吸,于是梅若洁起身,冷眼扫了各位小姐一眼,唇角轻启。 “本公主刚才对许小姐那般是处于救人考虑,本公主不希望以后听到诸位不好的言传,那叫人工呼吸,在落水之人救上岸,暂时没有呼吸的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只要照本公主这样做,必会救那人一命。”梅若洁说完以后,再没管众人是如何想的,今天她已经解释清楚,若是再有人不知轻重的嚼舌,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了!到时可别怪…… 等梅若洁和许慧儿换好衣裙出来,就直接来到了慕晚晴的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两个耳光。 “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事吗?右相的颜面让你丢了个尽,本公主以为你只是有点令不清而已,谁知你的心肠竟然如此的歹毒? 梅若洁掌掴慕晚晴后,斥责着她,看她一副还不知悔改的劲头,心下大怒,“右相府的下人可在?带你们小姐回府交给右相,把今天的事情说与他听,知道吗?” 此时画舫都已到了岸边,因此各府在岸上候着自家主子的侍卫和下人都在,梅若洁这么一喊,立马有人答道。 “回安阳公主,小的几个是右相府里的侍卫。”只见那个身材高大,面目端庄的侍卫队梅若洁行礼道。 “带你们小姐回府去!” “是,公主!”慕晚晴满眼愤恨的被自己府里的下人和丫鬟侍卫没带上了马车。 接着梅若洁看着许倩莲,“你作为庶女不敬嫡姐,性情莽撞无知,本公主今天不予你计较了,至于左相府的家事,自有左相和左相夫人决断,你好自为之吧!”梅若洁说完许倩莲,回头对着许慧儿又安慰了几句,想必今天把她吓得够呛!看着众人都上了马车,梅若洁才来到了不远处自己的马车旁,看到红着眼睛的夏侯千梦,她上前在其头上mo了mo。 “洁儿姐姐没事!怎么不见逸哥哥和悦儿?” 夏侯千梦“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边上站着的夏侯凌枫看着,走到梅若洁的身边。 “逸表哥看到你跳入湖中,就尖叫一声,晕了过去,爷爷和父王已经急赶着把逸表哥和悦儿送回了皇宫。”梅若洁一听夏侯凌枫的话,心下也为之着急。 “逸表哥没事吧!” “刚才在这让大夫初略的诊了下,说逸表哥是受了惊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梅若洁听了身旁男子的话,心下微松,用帕子给夏侯千梦搽干净泪水,哄了她几句,就和她上了马车。 夏侯千梦依偎在梅若洁的怀里,马场的颠簸丝毫没有企及到她,梅若洁搂着小人儿,轻怕着她的后背,思绪不知已飘向了何方。 “洁儿姐姐,你说逸表哥不会有事吧!” 听着怀里小人儿轻轻的呢喃声,梅若洁温言道。 “梦儿放心,逸哥哥会没事的!不信等我们一会到了王府,问问爷爷和父王不就知道了。” 夏侯凌枫骑着马静静的跟着马车前行,车里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希望如洁儿所言,逸表哥没事就好,他的苦难已经够多了。 …… 夏侯凌岚和四皇子夏侯凌浩早已换掉湿衣,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一阵惆怅。 “三皇兄,弟*弟还有事,就现行一步!”夏侯凌浩说着,就对身旁的夏侯凌岚行了一礼,看其点头,就转身上了侍卫前来的骏马,扬长而去。 又迟了一步,近在咫尺,自己也没能先过表哥救她上岸,这就是命吗?夏侯凌岚心痛的想着,当时老远看着她竟然跳水救人,他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心道,一般女子都不会游水,来不及多想,他就一个纵身跃入那还稍显冰凉的湖里,紧接着四弟也跳了下来,他们二人使出浑身的气力,还是晚了表哥一步,看着他们上了画舫,他心里虽然酸涩,但也放下心来。 “三皇子,皇上召众位皇子马上回宫!” 夏侯凌岚看着快马下来的侍卫,向自己禀报,眉头微锁。 “可知所谓何事?” “回三皇子,是二皇子今天游湖出现意外,突然晕倒,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皇上怕……” 夏侯凌岚听到此处,心下大怒,虽然自己的二皇兄有些痴,可那毕竟是他一脉相连的兄弟。 “太医都是死人吗?” “三皇子息怒,太医用过所有办法,可是二皇子就是不愿意醒过来,只是一直发着高烧,叫着安阳公主的名字。” “回宫!”夏侯凌岚听了侍卫的话,什么也没说,就骑马狂奔而去。 此时的夏侯凌浩,也被宫里西景帝派来寻找的侍卫拦路挡住,说明缘由,就同侍卫向宫里直奔,他顾不得心里此时的儿女情长了,既然是父皇的急招,想必二皇兄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吧! 第九十二章 逸昏迷不醒 夏侯凌枫随着前行的马车和王府中的几名侍卫一路前行,老远就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卫卫明驾马直奔而来,心想,他不是随自己爷爷和父王送两位皇子去宫里了吗?看那马蹄后扬起的尘土飞扬,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于是夏侯凌枫甩了几下马鞭,就朝着卫明的方向骑马奔去。 当两人相遇后,卫明顾不得下马行礼,直接在马背上给夏侯凌枫拱手一礼。 “爷,二皇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据太医说,恐怕……” 夏侯凌岚心下焦急,满脸严肃的看着卫明,“细细道来,不是只昏迷而已吗?怎么会这般严重?” “回爷,太医给皇上说是,二皇子由于受到了某种刺激,导致他高烧不退,而且药汁也灌不进去,所以……” “那你驾马前来是?” “回爷,二皇子虽然高烧昏迷不醒,可是他的嘴里一直叫着小王妃的名字,老王爷就把游湖时发生的事情给皇上说了,皇上凝眉思索了一下,就让老王爷赶紧派人把小王妃接进宫里,说不定小王妃到了,会有什么办法!” 夏侯凌枫听完卫明的话,立即驾马返回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旁,马夫见此,忙停下手中的马鞭,勒马停车。 “出了什么事?”梅若洁搂着夏侯千梦坐在车里,感觉到马车停下,出声问道。 “回主子,枫世子好像有急事要说!” 梅若洁赶忙放开怀中的小梦儿,夏侯千梦听到马夫给自己洁儿姐姐的禀报,很乖巧的坐到了一边,梅若洁掀开车帘,就看到夏侯凌枫一脸急切的从马上下来。 “洁儿赶紧随我进宫,逸表哥恐怕不好,太医用所有的施救方法,他都至今没有醒来,而且目前高烧不退,一直昏迷着,嘴里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 梅若洁心一下子猛抽,她知道可能是她跳湖救许慧儿的事,吓到夏侯凌逸了,二话没说,就准备喊侍卫要马前去宫里。 夏侯千梦听到自己哥哥的话,从马车里伸出头,大叫道,“我也要进宫看逸哥哥!” 梅若洁骑上侍卫让出的马,看了夏侯凌枫一眼,夏侯凌枫无奈,从马车上抱起夏侯千梦放到自己的马上,让她牢牢的坐在自己怀里,对侍立一旁的王府侍卫吩咐了一声,就和梅若洁,卫明驾马扬鞭而去。 当梅若洁他们赶进夏侯凌逸的寝宫,那里此时正是一团乱,梅若洁顾不得和众人打招呼,只是对着西景帝和皇后何氏行了一礼,直接奔到夏侯凌逸的chuang前,当她看到chuang上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似的人,眼里就不由得酸了起来,她忙握*住夏侯凌逸的一只手,听到他虽然昏迷,可那薄唇一直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 “洁儿!洁儿!逸怕!怕!水……” “逸哥哥,洁儿没事!洁儿这会就在你的身边……”梅若洁絮絮叨叨的对昏迷着的夏侯凌逸说着,握*住他滚烫的手,心下也是焦急一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真烧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听夏侯凌枫在路上给她说,什么药汁都灌不进去他的嘴里,就算好不容易灌进去一点,他也会过不久就全吐了出来。梅若洁细想了下,现代好像用酒精擦拭周身,可以物理降温,但这古代哪有酒精,不过白酒应该是应有尽有,还有就是用棉布包着冰块也是可以有效降温的,于是她忙对太医道。 “劳烦李太医赶紧备些烧酒和冰块来,最好快点!” 御医院守李太医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安阳公主,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可还是吩咐那些医女赶紧去办,西景帝一直盯着chuang上的儿子看着,心里觉得这个二儿子真是多灾多难,心里的慈父情一涌而出,当听到老裕亲王的一番言语时,他心里就已经明白,逸儿恐怕是看到洁儿入水救人,想到了他的母妃,怕洁儿也会随着他的母妃离他而去吧!内心对现在痴痴的儿子又多了几分愧疚,都是自己的后宫争斗造成儿子今天的痴样,这时听到自己的义女说要这些物品,心道,难道洁儿有什么比药物更好的治疗办法吗?毕竟逸儿可是什么药汁也不吞咽啊! “洁儿可是有办法,让你逸哥哥退烧醒过来?” 梅若洁听着西景帝激动的声音,忙回转头答道。 “洁儿刚才要的烧酒和冰块是可以把逸哥哥的烧退下来,可要完全醒转退烧,还是需要服些些药汁。” 西景帝听此一说,心下稍微放松,“可是药汁怎么也灌不进去逸儿的嘴里啊?” 西景帝此时的声音好像苍老了十岁一样。 “请父皇放心,洁儿有办法。”梅若洁说着,就吩咐一旁伺候的医女。 “你去寻一根空心的短管过来,再把药汁温热着,以便我一会备用。” “是,公主,下臣这就去!” 此时屋里的众人神情各异的看着一脸也不惊慌的女子,就那样井井有条的吩咐着御医院众人办事。 西景帝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已齐全,就挥手让众人都随他退出殿外,只留下几个太医和两个医女再旁协助梅若洁。 “公主,东西已备齐!” 梅若洁想抽出自己的手,取烧酒给夏侯凌逸擦拭,可是夏侯凌逸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使她怎么也挣脱不开,梅若洁知道自从她握着逸皇子的手给他说话后,他就不再呓语,想到他此时是怕她离开吧!逐对着李太医和医女道。 “李太医你用棉布蘸些烧酒,在二皇子的手足及身体上进行不停的擦拭……”梅若洁一一吩咐着几人,她自己也拿着一块棉布占着烧酒,轻拭着夏侯凌逸的额头和脸部及颈部,大概过了有一刻多钟,梅若洁用手mo了mo夏侯凌逸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不少,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棉布,在夏侯凌逸的耳边轻语。 “等会洁儿给逸哥哥喂药,逸哥哥可不许吐出来,否则的话洁儿就不理逸哥哥了!”接着梅若洁就接过医女递过来的小细管子,轻轻的放进夏侯凌逸的嘴里,然后让医女慢慢的用小勺往管子里送药,随着时间的推移,碗里的药已去了大半,梅若洁看差不多了,对医女示意停下,她取出小管,用丝帕给夏侯凌逸拭去唇角溢出的少许药汁,就这样让他抓着她的手一丝也不松开,梅若洁无奈只好依偎在他的chuang前,几个太医见此,起身对梅若洁行礼退下,去外殿给西景帝回禀而去。 “皇上,二皇子烧已退下大半,药也服了下去,如果再不吐出来,二皇子就没有大碍了,至于醒来应该不会太晚。” 西景帝和皇后何氏听了太医的话,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众人都等得略显疲惫,就让其都下去歇着,可是依旧没有人动,众人看到一国皇上都没有回去休息,他们怎敢先行退下,西景帝看众人都没动,也没多说,只是看向老裕亲王时,才启唇道。 “皇叔年纪大了,还是听朕的吩咐,和云弟现行回府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朕自会让枫儿去告诉你们。” 夏侯傲云听了西景帝的话,看自己父王确实因为年老有些乏累,在其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就向西景帝行礼告退,扶着自己的老父向宫外走去,夏侯千梦也被带了回府。 “皇后和朕先回栖凤宫吧!让他们年轻人在这呆着,等会逸儿醒来,自会有人给咱们传话。”西景帝牵起皇后何氏的手,说着就出了夏侯凌逸的宫殿,夏侯凌悦说什么也不和自己的父皇母后回栖凤宫,非要留下来等自己的二皇兄醒来。 此时夏侯凌逸的寝室里只剩下梅若洁一人在,医女和太医们都守在殿外,以便随时待命,几位皇子和夏侯凌枫在外殿亦坐着等待夏侯凌逸的苏醒。 宫人们看到主子们一脸的严肃样,都静默的侍立一旁等候主子们的随时差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wei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对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殿外的众人听到从二皇子夏侯凌逸的寝室,传出这柔柔的歌声,都用心的听着。 夏侯凌悦听着自己洁儿姐姐,在给他的二皇兄唱这首她曾教过他们俩的曲子,也不由得小声唱了起来,想到自己的二皇兄此时还是昏迷不醒,夏侯凌悦随着内殿传出的歌声,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夏侯凌枫见此,取出自己袖中的丝帕给小人儿拭去眼角的泪水,他知道梅若洁是想用逸表哥熟悉的歌声来唤醒他,心里随之而来的就涌出了丝丝柔*软。 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及太子夏侯凌乾只是专心的听着那女子轻柔的歌声,那轻柔的歌声直入他们的心田,他们生怕漏听一句歌声,随着歌声伴随着他们彼此心里的微酸,让他们此时觉得他们都没有现在躺在chuang上的那人来得幸福,不仅能有她时常的陪伴守护,还可以经常听到她的歌声…… 第九十三章 许慧儿迷情 左相府众人看到被丫鬟搀扶进来许慧儿和许倩莲两人,表情各不相同。 许言朗今天和几个好友也去了兴庆湖,只不过他们的画舫离许慧儿她们所乘的画舫远些而已,对于兴庆湖上发生的事,许言朗还是事后上岸时听到几个才子的议论声才知晓,他当时恨不得就冲上去狠狠的扇有相之女慕晚晴和自己庶妹几个巴掌,听了那淡雅高洁女子对那俩人和家仆说的话后,为了不把事情闹得更大,他才抑制住了自己心下的怒火。 看到家里人都向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妹妹和那个该死的庶女,许言朗出声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把在兴庆湖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和娘亲。 左相闻言大怒,看着庶女许倩莲和她的娘亲薛氏怎么看都不顺眼。 “孽障!还不跪下!” 薛氏看到左相听了大公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忙拉自己的女儿跪下。 “老爷,有话好好说就是!免得吓着了莲儿。”薛氏轻声细语的对着左相说着。 左相府二公子许言峰知道自己妹妹那个没脑子的被人当枪使了,才会犯下此等大错,竟然敢去挑衅安阳公主的威严,还对自己的嫡姐那般的出言不敬,觉得此时跪在地上的她是咎由自取,看到自己姨娘不分青红皂白的为其在父亲面前说好话,他一直冷眼旁观着,心道,要不是女相及时入水相救,和使用了那般奇特之法,恐怕嫡妹许慧儿此时已是枉死了,想着不由得就又冷眼扫了自己二妹一眼。 左相夫人许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搂着自己的女儿,拿帕子直抹眼泪。 许言朗看着厅里众人的神色,再看了看母亲怀里的妹妹,发现她有一点不对劲,忙出声道,“娘亲,快放开惠儿,你看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许慧儿只觉得自己被娘亲抱得有点紧,全身发烫一点力气也没有,接着就是发现自己被人松开,倒了下去。 “惠儿!惠儿!娘的乖女儿,你到底怎么了?” “娘亲,赶紧请府医过来,是当务之急!您没看到妹妹她已经阍憋过去了吗?” 左相听到自己妻子和大儿子的呼喊声,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的嫡女竟然全身发红的阍憋过去了,心下怒气更盛。 “朗儿,还不赶紧抱你妹妹回房,请府医过来看看!” 接着看向厅外的仆人丫鬟,“你们没长眼色,看到夫人小姐这样,还不过来服侍!” 下人们听到主子的怒斥,忙进正厅搀扶着自己的女主子去了内院。 现在正厅只剩下薛氏母子三人和左相在,薛氏也是被许慧儿的阍憋吓了一跳。 “许宽,把家法拿来,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不长进的孽障,谁给了她豹子胆,竟然敢对女相出言不逊,对嫡姐不敬,竟然还生了那般歹毒的心思!” “老爷,不要啊!您动用家法,会要了莲儿的命啊!”薛氏又发挥了她的独门绝技,可是对今天的左相来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见左相伸出一脚就把薛氏踢到了一边,怒视着她。 “都是你这个践人教导有方,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安阳公主虽然今天没有计较这孽障的过失,那是她看在我的老脸上而已,若是惠儿因为今天的落水,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娘俩就跟着陪葬吧!” 许言峰看着自己姨娘被父亲踢得口里有血丝溢出,心里有点不忍心,逐对着自己父亲出言道,”爹爹就饶了姨娘这次吧!至于莲儿是该让她长点记性!“ 跪在地上的许倩莲听到自己同胞的哥哥如此对父亲说,抬头狠狠的瞪着他,心道一直以来疼惜自己的哥哥,不为她求情,反倒让自己爹爹责打她。 许言峰扫了自己妹妹一眼,自然看到了她憎恨自己的眼神,心下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就知道哥哥这样做是为你好了! “峰儿你一边待着,今天不让她们认清自己的位置,她们恐怕还会做出些自以为是的事出来。”左相对自己的二儿子说话语气还是相当温和的。 “是!爹爹。”许言峰扶起薛氏在左相面前跪好,就退到了一边,他是知道自己爹爹脾气的,若是此时忤逆了他,恐怕自己姨娘和妹妹境况会更惨。 “老爷,家法拿来了!”老奴许宽对着左相道。 左相看了那细细的荆藤一眼,就从老奴许宽手上接过,狠狠的抽在了自己庶女的背上。 外面候着的下人们,听着内厅传来阵阵的女子嘶吼声和荆藤抽打的皮肉声,心里也是阵阵恶寒。 “爹爹你饶了莲儿这次吧!莲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薛氏听到女儿的哀嚎告饶声,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掩袖痛哭着,许言峰不忍看下去,头扭到了一旁。 “爹爹都是慕晚晴那个践人,让女儿那般做得,都怪她,最后也是她用手压住女儿的裙角,才致使女儿误撞了诸位小姐,害的大姐姐坠入湖里……” 左相听着自己庶女的话,心里更来气,边抽打边说,“你没有脑子吗?这时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爷您别打了,再打下去,莲儿会没命的!” 薛氏哭喊着抱住已经昏迷的女儿痛哭道,怒火正旺的左相大人,此时怎么会听她的话,手里的荆藤就这样抽在了护女在怀的薛氏背上,许言峰看到此,忙跪倒自己爹爹的身前道。 “求爹爹这次就饶了莲儿吧!她已经受了这皮肉之苦昏了过去,想必以后必不会再犯了!” 左相被自己二儿子的话唤醒,冷眼看了地上的母女一眼。 “从今天起,你们娘俩就禁足在各自的小院,那里也不准去,知道吗?” “是,老爷!婢妾知道了,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许氏和许倩莲被几个丫鬟扶着出了正厅。 “峰儿也退下吧!让为父静一静!” 许言峰起身对着自己父亲行了一礼,就转身回了他的小院,正厅里的左相大人,捂额沉思了一会,就朝自己嫡女的小院走去。 许慧儿的小院里,传来左相夫人阵阵抽泣声,许言朗看到自己娘亲伤心欲绝的样子,和妻子都上前规劝着。 “娘亲,府医都说了,惠儿只是得了伤寒,喝几服药就会好的!” “可是你听惠儿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娘亲怎么听也听不懂?”许氏边对自己儿子说,边用帕子抹泪。 “儿子上前听听,再告诉娘亲就是!”许言朗说着,就把耳朵凑到自己妹妹唇边细听,这不听还没有什么,一听,只见许言朗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几遍,他蹙紧眉头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妹妹一眼,心下一阵无奈,更为这个傻妹妹的遭遇倍感痛心。 许言朗回到自己娘亲身旁,看了自己妻子一眼。 “芳儿你先回咱们院吧!让桃儿进来就可!” 许言朗的妻子廖氏听到自己夫君如此说,心下明了,想必夫君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吧!逐对着自己婆婆和夫君行礼退下,在门口看到自己公爹正步进小姑内室,行过礼后,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回了她的小院。 许慧儿内室外候着的桃儿听到自家大少爷的传唤,赶紧走进内室。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婢子这就去办!” “你在门外五米处候着,不许让任何人靠近小姐内室,知道吗?”许言朗严肃的对着丫鬟桃儿说着。 “是,大少爷!” 桃儿对着里屋的左相和夫人许氏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许言朗顺手把屋门掩上,一脸郑重的对着自己父母道。 “爹爹,娘亲,孩儿下面说的话,你们听了后,可千万不要惊慌!” 看到自己父母二人都点了点头,许言朗接着开口道,“惠儿此时嘴里,一直念叨着,她好喜欢女相之类的话……” 左相和许氏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心下大惊,直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许氏回过神后,就开始哭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惠儿怎会对女相产生那种不该有的……” 左相听了自个长子的话后,面色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许言朗见此,对自己母亲道,“娘亲莫要如此,让外人听见,岂不害了惠儿!” 许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后,只是低头抹泪,不再言语,左相轻叹了声道,“也怨不得惠儿如此,她一介深闺女子,见得外男本就极少,心思又太过单纯……”左相说着就没有在言语下去。 许言朗听了父亲的话,也开口道,“向女相那般人品,说句不知羞的话,儿子也是心里爱慕不已,恐怕咱们整个西月的青年才俊,对女相都爱慕有加,她本人才华横溢,性情洒脱,为人也相当的仗义,毫不输于这世间的男儿,惠儿和她相识后,性格也变得开朗了很多,得到她的关心和爱护,本该是件喜事,可是对于还不晓得男女之情的惠儿来说,难免想歪了,才会对女相产生过多的依赖,以至于生些不该有的心思,这也就说得过去了,再加上今天女相一介女子,看到惠儿意外坠湖,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搭救,并且用那般奇特的方法救活惠儿,想必惠儿就此陷下去也说不定,当务之急还是少些让外人接触惠儿,免得到时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出来。” “是这个理,看来以后只能劳烦你的母亲亲自看顾惠儿了,等她清醒后,我们开导开导她,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许氏听完自己相公和儿子的话,轻声道,“有什么劳烦的,惠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她今个遭了这种罪,妾身只是心里难过而已!” “好了!别让朗儿笑话了,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这般……” 许氏听着左相这话,擦拭点眼角的泪水,眼神痛恨的看着左相,“都是那个践人教的好女儿!才会对嫡姐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夫人放心,本相已经严惩了那薛氏和孽障,以后就让她们禁足小院吧!等惠儿好了以后,夫人你缓过心神,就为那孽障寻门亲事,让她早早嫁人了事!免得她以后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许言朗听着自己父母的对话,没有言语,心道,那二娘薛氏就不是个好的,把那庶妹教导的太不成体统,还好二弟人品不错,没有受到他姨娘的影响。 “爹爹,娘亲,孩儿就先退下了,有什么事娘亲尽管吩咐丫鬟来通传一声!”许言朗说着,就对自己父母行了一礼,他寻思着,还是让父亲和母亲留下再说会话吧!看到左相摆手,许言朗提脚步出许慧儿的内室。 (作者有话说:谢谢亲们一直以来对作者文文的支持!作者再次谢过了!亲们对于文文有什么意见或看法,都可以提出来,作者会第一时间虚心接受的。再有就是,请亲们对作者的文文多多推荐和收藏!这样作者就有了更大的码子动力,加更也是有可能滴!!) 第九十四章 齐慕白要退婚! 威远侯府正院大厅,齐慕白和威远侯夫妻都是面容严肃的看着彼此,丫鬟仆人被打发的远远的在正厅外候着,齐慕白的一母同胞兄弟齐慕烨也是同样的脸色不好,紧挨着自己长兄坐着。 威远侯看着一向对事风轻云淡的长子,今天竟然发了如此大的火,心下也是颇感意外,可是和右相府的亲事,那能就这么说着就退,那还不被人说多少闲话,再说右相为人向来不错,当初给自己长子订这门亲事时,自己夫人也打听过,右相嫡女性子倒还不错,所以自己也没细想 ,就应承了夫人和右相府就此结下了姻亲,可谁知道今天发生了这事,听了长子和次子对今天右相嫡女在兴庆湖,为难和挑衅女相,也就是安阳公主的事,他就和夫人对那女子印象极差了!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慕儿,你也知道你和右相府嫡女的亲事,若是退了,你让为父如何再见右相,右相的面子又该放到何处?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齐慕白听着父亲的话,心知自己一时因为怒气,忽视了这门亲事下牵连的很多东西,神情一下子颓败下来,齐慕烨看到自己向来敬重的大哥,此时少了与身居来的超然脱尘之气,倒多了几分颓败和无奈,心下一怒,就对着威远侯夫妻道。 “那等女子怎配得上大哥?爹爹和娘亲难道要毁了大哥一生吗?”齐慕烨的话说的是相当沉痛。 “烨儿,为娘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事已至此,咱们还能怎么办?大不了以后随你大哥挑个心里满意的姑娘娶进门做平妻!” 齐慕白听着自己娘亲的话,心里一阵苦笑,他心里满意的姑娘娶进门做平妻,这对于一般门第的女子,能做威远侯世子的平妻,那真真是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可是对于那个月华般的女子来说,就是自己的正妻之位,人家也是看也不看一眼,算了!既然今生都不能得偿所愿,不如就这么浑浑噩噩一生得了!也免得二弟和父母为了自个的事情闹得不愉快。 “二弟别闹了,大哥已经想通了,人的一生十之八九有点不如意,日子还是要过的,爹爹和娘亲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就这么着了吧!” “委屈你了,慕儿!”威远侯看着自己一向出色的长子这么体恤他们夫妻的难处,心里一阵愧疚的说着。 “孩儿不委屈!爹爹和娘亲无需介怀!” “大哥!”齐慕烨看到自己大哥就这么妥协了,出声大叫道。 “好了,二弟!随大哥去书房,大哥还有事与你商量呢?”齐慕白好脾气的拍拍自己二弟的肩膀,拉着他对着威远侯夫妇行礼告退。 看着两个儿子出了正院,威远侯脸上的起色还是那般的僵硬。 “侯爷!看来当初妾身的眼光是看差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侯爷和慕儿今天这般,更不会就这样生生的委屈慕儿一辈子!” “事已至此,说这些还干嘛!我去书房了,你也让人服侍歇会!” …… 齐慕白的书房内,兄弟俩坐在书案前都没有开口说话,齐慕烨知道自己大哥把他从正厅拉出来所为何事?还不是怕他惹恼了爹爹和娘亲,此时看到自己大哥沉默寡言的样,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哥,难道你就这么算了!那个右相府的嫡女,弟弟今天也看见了,简直就是一副欠扁的样!” “怎么说话呢?” “弟弟我可没有说错!”齐慕烨知道刚才自己的粗口,让一向温文的大哥有些不喜,所以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头,轻声回道。 “她怎么样?又于我何干?只不过威远侯府多了张吃饭的嘴罢了!”齐慕白又恢复了了他往日云淡风轻的神态,薄唇轻启,对着自己弟弟道。 齐慕烨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再看看了他的神情,发现他的大哥已经恢复过来了,因此回道,“也是,不就多了张吃饭的嘴,到时娶回来往后院一扔,任她自身自灭去!”说完还痞痞的对着齐慕白笑了笑。 齐慕白看着这个向来玩世不恭的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右相慕国栋听了侍卫从兴庆湖带回的安阳公主说过的话,在加上先前听到自己嫡女今天的所作所为,直接就给了刚进门的慕晚晴两个巴掌。 “本相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女儿,还不给我跪下!” 慕晚晴看到四周的姨娘和庶妹们,因为自己爹爹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甩了她两巴掌,眉眼全是讥笑,心下更为气恼,她恶狠狠的瞪着众人,那还顾得上自己母亲和同胞弟弟脸上的难堪。 “你们这些践人,还敢看本小姐的笑话,都给我滚!滚!” 几位姨娘和她们的庶出女儿听到慕晚晴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怕右相怪罪,忙收敛了彼此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垂手静立。 “你还有脸骂你的姨娘和庶妹们!也不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恶事?安阳公主是你可以挑衅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好歹的祸害拉下去打上二十板子,谁也不许求情!” 右相府的几个行刑的粗使婆子听到主子的命令,没有一个不敢服从,赶忙拉着地上哀嚎的大小姐来到院里,把她按倒在长登上就打起板子来,顾及到慕晚晴的身份,那打板子的仆妇,掌握着自己手里的力度,免得到时候大小姐和夫人对她们秋后算账。 听到院里的拍打声,右相府的姨娘庶女们,和曾经被慕晚晴惩罚过的丫鬟下人们,心下都是幸灾乐祸,慕晚晴的娘亲知道自己女儿今天是闯了大祸,还好安阳公主没有怪罪,要不然凭自己女儿今天犯的错,就是要了他们整个右相府众人的性命,那也是小事一桩啊!毕竟女儿今天可是确确实实的藐视皇权,安阳公主虽为皇上的义女,可人家是记在皇后名下的,那就是嫡亲长公主了!就是他们西月两位至尊的嫡女啊!更何况安阳公主本身还是深受百姓爱戴的女相,自己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女儿,惹谁不好,偏要和安阳公主过不去,打吧!只要老爷出了这口气,对威远侯府也好交代一些,否则人家因此事闹得来退亲,晴儿这一生也就毁了!可是自己生气归生气,至于那些践人和贱种就休想看他们这正房的笑话。 蒋氏扫了厅里那些碍眼的众人一眼,眉头上挑道,“没什么事,你们都退下吧!在自个的小院好好呆着!” 右相的姨娘庶女们听到当家主母的话,浑身一个哆嗦,忙垂头行礼,在丫鬟们的服侍下退了出去,主母的厉害,她们不是不知道,要不然整个右相府就只有正房生下的一个男嗣。 随着板子声音消失,一个稍胖些的婆子来到正厅,她对着几位主子行了礼后,看着右相道,“禀相爷,大小姐的板子已打完,您看……” “让人扶她回房带着,这些日子不许出府门一步!” 右相说完看也没看院外已经昏过去的嫡女,甩袖去了书房,蒋氏看到右相终于走了,忙领着自己的儿子和丫鬟们往慕晚晴的小院而去。 慕晚晴的弟弟今年也就只有十岁,是右相和夫人中年得子,加上体弱,因此右相夫妻从来不敢再其身边大声说话,就怕吓坏这根独苗,所以右相再得知婆子行完刑后,才甩袖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 第九十五章 逸的自闭 皇宫二皇子夏侯凌逸的宫殿,众位皇子都还没有离去,因为二皇子夏侯凌逸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但是听太医说,他的高烧已经退了下来, 众位皇子都心下舒了口气! 梅若洁本想用自己曾经教夏侯凌逸的歌,唤醒还在chuang上昏睡的人,可是看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梅若洁的心里也是极其的难受,要不是她,也不会让这个天使一般的人儿受这般的罪!她已经回握着那个不松开自己的大手,看着他,想到以前他们相处的快乐时光,梅若洁心下有了主意,她启唇对着夏侯凌逸轻轻的说着。 “逸哥哥快点醒来吧!洁儿答应还要给你画好多好多的画儿呢!而且还给逸哥哥唱好听的歌,弹好听的琴给逸哥哥听,你醒来好不好,要不然洁儿以后就只给悦儿唱歌,弹琴和画画了……,梅若洁说着说着,感觉握着自己的大手,好像紧了紧,心下一阵高兴,想必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chuang上躺着的人儿了,于是她看着夏侯凌逸继续道,你要是赶紧的睁开眼睛,洁儿以后就听你的,你让洁儿干什么,洁儿都答应你。 梅若洁一直盯着chuang上夏侯凌逸看着,发现他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好像要极力睁开眼一样,她又再接再厉的说着…… “太医快来!逸皇子醒了!”梅若洁看着睁开眼的夏侯凌逸,激动的大声叫了起来,门外候着李太医听到屋里梅若洁的呼声,忙带着太医院几人入了内殿,夏侯凌枫他们也跟着走了进来,太子夏侯凌乾吩咐内侍赶紧去栖凤宫给皇上和皇后禀报,随后才进*入自己二弟的内殿。 醒来的夏侯凌逸看着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两眼直愣愣的只是看着他们,一双凤眸里还有着丝丝害怕的神色,大手抓着梅若洁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梅若洁疼的皱了皱眉,她看着如此的逸,心下有些奇怪,为什么醒来后的逸,眸子里的光芒会这么的呆滞,好像更害怕与人接触,并且看到自己也不说出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正要给二皇子夏侯凌逸诊脉,却被夏侯凌逸尖叫一声给推开,接着他又抓起梅若洁的手,紧紧地抱在自己的xiong前,不让人碰他。 “逸哥哥,洁儿在这呢?不怕哦!你给洁儿说说话,好吗?”梅若洁看着夏侯凌逸的状况,轻声安慰着。 “二皇兄,你和悦儿也说说话啊!悦儿也好担心你呢!”夏侯凌悦看自己二皇兄不搭理人,而且好像还十分害怕陌生人的靠近,于是走到chuang前,对着夏侯凌逸笑着道。 众人看到的就是,无论梅若洁和夏侯凌悦怎么说,chuang上现在坐着的二皇子夏侯凌逸,只是牢牢的抱着梅若洁的手,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当西景帝和皇后何氏赶到后,看到的也是这副情景,李太医观察了一阵,无奈的对着西景帝行礼道。 “回皇上,二皇子本身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西景帝看着李太医吞吞吐吐的样,直接严肃道。 李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西景帝道,“是这样的,皇上,依微臣浅见,二皇子由于受的刺激过大,因此他目前还陷在他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走出来,所以才会出现这般状况。” “那他为什么认识洁儿,对其他他熟悉的人,都视而不见呢?”西景帝听了李太医的话,出言问道。 “至于二皇子一直抓着安阳公主的手不放,那应该是他潜意识里不想失去她的缘故!” 西景帝看着屋里众人,再看了看如惊gong之鸟的二子,心里的颓败无法言语,都下去吧!朕和皇后在逸儿这呆呆! 夏侯凌乾带着众人向西景帝和皇后行礼后,就出了夏侯凌逸的宫殿。 夏侯凌枫此时知道了事情的基本结果,他得赶回去给王府里的爷爷和父王去说一声,看这情形洁儿应该近期住在宫里了,他该想想要如何帮帮自己的逸表哥早日走出,他心里的牢笼…… 夏侯凌逸看着屋里的人们基本离去,心里的警戒慢慢的放松了一点,可感到手里人儿的小手也要挣脱自己离去,嘴里就发出了“啊啊……”的声音,让人听着好不凄厉,梅若洁看到他这样,眼里慢慢的涌出少许泪花,逸现在这样,应该是现代人常说的自闭吧!由于受到某种打击,而进行自我逃避的症状,都是自己不好,让本来就有病症的他,现在更为严重了,想到刚才皇上说,他要和皇后单独在逸皇子的身边呆一呆,梅若洁就回头看了西景帝和皇后何氏一眼。 “洁儿就留下吧!看你逸皇兄这样,恐怕一时是离不开你!”西景帝神情有些疲惫的对着梅若洁道。 “洁儿就听你父皇的话,陪逸带着,母后和你父皇就在这看看他就好!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闻言,梅若洁点了点头,几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夏侯凌逸的眼里此时有了少许光彩,他看着自己chuang前的梅若洁笑了笑,梅若洁大喜,“逸哥哥是认得洁儿的,是吗?那叫声洁儿听听好不好?”可是回答他的只是夏侯凌逸天使般的笑颜。 “父皇,母后,洁儿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好逸皇兄的病?”梅若洁看着西景帝和皇后小声的说着。 西景帝眼前一亮,“什么办法?洁儿赶紧说与父皇和你母后听,不管用什么药材,父皇都会想办法帮你找到!” 梅若洁看着西景帝和皇后一脸急切的样,要了咬牙道,“洁儿以前听民间有人患了逸皇兄这病,只要让他重新再遇到当日引起这病的场景,或许就会好过来,变成正常人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逸他母妃当日入水救他的场景吧!可是一定管用吗?时隔多年,也不知道当时慧妃身边的老人儿还有在宫里的没有?”西景帝听着梅若洁的言语,出口道。 “皇上,逸身边的奶嬷嬷应该还在,或许她还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皇后何氏出声提醒道。 西景帝听了皇后何氏的话,点了点头,出口对梅若洁道,“具体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父皇找人把那日发生的细节,让人演一遍,然后在慧妃娘娘入水救上逸皇子后,让她对逸皇子说上几句话,不要向当年那般直接让逸皇子看到一具冰冷的母妃,想必刺激过后,就会好过来。” “可是慧妃已经去世多年,在那找个慧妃出来?”皇后出口问道。 “为了逸皇兄,洁儿愿意扮成慧妃娘娘的样子,不过就是有点对慧妃娘娘不敬,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西景帝和皇后看着眼前的还未及笄的女子,她是多么的剔透啊! “可是洁儿你和慧妃当年的年纪相貌都相差太远了?” “这个父皇和母后无需担心,只要有慧妃娘娘以前的画像,父皇就可帮洁儿!” “朕吗?”西景帝有些疑惑的盯着梅若洁道。 “想必父皇身边不乏高人,他们之中应该有人懂得江湖上的易容之术,到时……” “哦!这样啊!那倒不是问题!” 皇后听着西景帝和梅若洁的对话,再看了眼chuang上乖乖坐着的夏侯凌逸,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希望逸到时真的可以变成正常的男儿,那该有多好! “那什么时候咱们让当时的场景再现呢?”西景帝问着正皱眉思索的梅若洁。 “还是等逸皇兄恢复上一个来月吧!”梅若洁柔和的看着夏侯凌逸,轻语道。 “皇后,朕看就把梅苑让宫人收拾出来,好给洁儿以后在宫里居住!” “臣妾知道了,这就传宫人们收拾去!” “父皇,母后,无需这样,洁儿就在逸皇兄这儿陪他几天就行,不用再给洁儿准备殿宇!”梅若洁听西景帝给皇后的吩咐,忙出言婉拒。 “要的,哪有一国嫡公主,在宫里没有个自己的住处,说出去还不着百姓笑话!”皇后看着梅若洁嗔了一声。 西景帝听了皇后的话,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梅若洁没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吩咐宫人们而去。 “朕看逸儿也不搭理父皇和母后,父皇御书房还有几道奏折要批,你母后还有宫务要处理,朕就和你母后先走了!你有什么要的尽管吩咐宫人们办就是!”西景帝说着就起身携同皇后向外走去,看梅若洁起身,逐抬头看了chuang上可怜兮兮的二子一眼,摇手示意不必了! 夏侯凌逸看着自己屋里,现在只剩下眼前女子和他自己,心神全部放松了下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梅若洁一看,对着他道,“逸哥哥是不是困了,要不躺下睡会,洁儿就在这陪着你,好不好?”看着如孩童般点头的男子,梅若洁浅笑着让他躺下,在他耳边轻唱着哥儿以帮助他安眠。 第九十六章 郁结于心 无药可救! 左相府里,连着许慧儿这位嫡出小姐的几天昏迷,整个相府笼罩在低气压下,任何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恐被主子们责罚。 “老爷,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惠儿她整天这样昏迷着,妾身每天给她勉强喂些汤水也是起不了大的作用,您看她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许氏说着就用帕子拭起夺眶而出的泪水。 “唉!这什么办法也想了,眼看这惠儿也不再说胡话了,府医也说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病症,谁知惠儿她就是不愿醒来呢?”左相听着自己夫人的话,也是一阵丧气。 “老爷,要不您请御医院的李太医过来给咱们惠儿来瞧瞧,可好?” “这几天早朝,听一些大臣们议论,二皇子那天也去了兴庆湖游玩,因为女相救惠儿的事,也是刚醒来没几天,现在心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些太医也是忙得不成样。” “既然二皇子已经醒了,想必李太医也有空暇的时候,妾身求老爷去说说看,可好?” 左相看着自己夫人声泪俱下的央求了自己几遍,心下一阵无奈,“罢了!惠儿也是本相的嫡出闺女,本相就豁了这张老脸,请李太医来府里一趟!” “谢老爷!”许氏看着左相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忙福身对其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都夫妻这么多年了,你我还需这么生分!”左相有些不悦的扶起许氏,出声斥责道。 “是妾身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你就留下来照看惠儿就好,我去趟李太医的府邸就回来!”左相说着,双手背后走了出去。 许氏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儿,眼里的泪水挡也挡不住,就那么喷涌而出! “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害的自个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就是真如你心里想的那般,咱们也应该有办法帮你解决啊!你怎么能钻牛角尖,就这样昏睡下去呢?你让娘亲和你的爹爹哥哥可怎么是好……” 许氏在自己女儿的床前,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凄楚悲痛,门外候着的丫鬟桃儿,听着自家夫人的哽咽声,也是暗自垂泪着,心里把自个怨恨个半死,都是她那天护住不利,才使得大小姐今天这般,越想越是觉得那都是自己的罪过,桃儿用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免得惊扰了屋内的夫人。 许言朗刚进入自己妹妹内室外间的门,就看到了那个自责不已的憨厚丫鬟,心下不忍,出声道,“别这样!你看都出血了!小姐以后还指着你伺候呢!” 桃儿听到许言朗的声音,用袖子抹掉满脸的泪水,忙对着许言朗屈膝一礼,接着又静默的侍立一旁,许言朗无奈,摇了摇头后,就进了内室。 “娘亲,妹妹今天怎样?” 许氏看到自己儿子进来,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还是老样子,你父亲去请李太医过会来给惠儿再瞧瞧!” “那就好!”许言朗说着,就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 “李太医,这儿就是小女的闺房,里边请!” “左相客气了!” 桃儿对着进来的左相和李太医行了一礼,打起内室的门帘,看着他们二人进去,又回到了她刚才侍立的位置。 许氏和许言朗看到左相和李太医到来,忙上前行了礼,就退回一旁,等候李太医的诊断…… 左相看着这个御医院首,时而诊脉,时而抚须垂眉深思,心下一时没了主意。 “李太医,依你看小女这病……” “还请左相授下臣直言!”李太医收回给许慧儿诊脉的手,对着左相拱手一礼道。 “李太医直说无妨!” 看到左相的默许,李太医道,“令爱其实患的是心疾!药石根本起不了作用……” 左相一家三口看到李太医下边的话支支吾吾,心里更是着急,许氏一时没能忍住,出声道,“那以李太医的意思,我们惠儿就这样没救了吗?” 看着屋里左相家人悲戚的神色,李太医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直接说其要害。 “心病还须心药医,否则的话,就只能为令爱准备后事了!” 左相和许氏还有许言朗,听到李太医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三人面色瞬间煞白。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朝堂上经历多年风雨的左相,瞬间苍老了不少,他看着李太医,“有劳了!朗儿替为父送送李太医!” 许言朗忍住心中的悲痛,领着对左相行完礼的李太医出了许慧儿的寝院。 许氏哭着哭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唤丫鬟桃儿陪她去找梅若洁去,左相听着自己夫人此时声泪俱下的言语,出声道,“让本相再想想,夫人稍等片刻!” “还想什么?只有女相才能救回咱们的女儿啊!妾身就是去求,也要把她给请到府里来!”许氏由于自己女儿的病情,言语间不免有些激励。 “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二皇子现在是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安阳公主,你就算要请安阳公主来府里开导惠儿,也要先递牌子给皇后,得到皇后允许,才能见到安阳公主本人。”左相理解自己夫人现在的心情,所以并没有为她刚才的言语而生太大的气。 “那妾身这就坐车去皇宫,到了宫门口,再递牌子也不迟!”许氏听了左相的话,回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入宫已有点晚,我看你还是先把牌子递进宫里,明天进宫也不迟!” 许氏抬头望了望窗外,看到天色是不早了,只好稳下心神重新坐下。 许言朗送李太医坐上回府的马车,转身就回了许慧儿的寝院,这时看到父母二人没有言语的坐在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爹爹,娘亲,要不儿子找翰林院梅大人说说,以他们姐弟的情意,想必梅大人会请动女相来府上一趟。” 左相看着自己儿子道,”朗儿有心了,女相那,为父和你娘亲已经有了主意,以她与惠儿的交情,想必知道惠儿这般病重,自会前来府里,你无须挂心了!” “儿子知道了!”许言朗听到父亲的言语,出声回道。 第九十七章 许氏相求! 第二天一早,许氏就坐着家里的马车在丫鬟的陪同下去了皇宫,昨天进宫的牌子已经递过,因此她今天只需到皇宫门外,等候内侍带领就可直接去觐见皇后了。 马车一路颠簸的到了皇宫侧门外,许氏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里早有宫廷内侍在那候着,看到许氏到来,忙上前行礼道,“夫人可是左相夫人?” “回公公,臣妇是左相夫人!”许氏对着宫廷内侍回了一礼。 “杂家可不刚当左相夫人如此大礼!”内侍说着就虚扶了一把许氏。 接着道,“杂家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在这等左相夫人已久,还请夫人苏宇杂家入宫,恐娘娘久等!” “是!”许氏应了一声,就坐上宫里早已备好的小轿,随着内侍去了皇后的栖凤宫。 梅若洁这几天一直陪在夏侯凌逸身边,小皇子夏侯凌悦不利梅若洁和自己二皇兄左右一步,梅若洁没法,只好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小跟屁虫,夏侯凌枫每天除过早朝时间,也是陪着夏侯凌逸一起呆着,希望他早日恢复快乐天真模样。 “洁儿姐姐,悦儿看逸皇兄这几天好多了,虽然他还是不和我们说话,可是他已经愿意让悦儿和枫表哥接近他了!” 梅若洁看夏侯凌悦若有其事的说着,眉眼一笑,“逸哥哥很快就会好的!我们悦儿观察得可真仔细!” 夏侯凌枫在一旁看着也是挑唇一笑。 再说栖凤宫这里,许氏在内侍的引领下进了皇后的栖凤宫,对端庄在正殿的皇后跪下行了一礼。 “左相夫人起来吧!昨个那么晚了,本宫听宫人说,你递牌子要觐见本宫,可有急事?” 许氏听着皇后的垂询,起身侍立一旁,准备回皇后的问话,就听到皇后接着道,“给左相夫人赐坐!” 看到许氏坐好,皇后何氏启唇道,“左相夫人有何事,现在给本宫细细的说来,看本宫可否帮你解决?” “启禀皇后娘娘,臣妇嫡女由于前几天落水,至今未清醒过来,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救她出水的安阳公主,臣妇无法,才……” 皇后何氏听许氏这般说,心下有些奇怪,这左相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女儿不醒来,应该请求自己让太医去给她女儿看看,可为何要请洁儿去她府里呢?“ “许氏,你可知欺瞒本宫是什么罪吗?” “臣妇知道!”许氏听到皇后的声音变得有点肃穆,起身颤颤惊惊的回道。 “那为何你的女儿病了,你不求本宫命令太医去你左相府医治,却要安阳公主一介女子前去?” “启禀皇后娘娘,臣妇的夫君已经在昨天请过李太医给小女诊过了,是李太医说,小女所患之病,乃是心病,必须要她所念之人解开才可,否则的话,药石无效,只有准备后事了!”许氏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痛心的泪水。 皇后何氏看到许氏一副为女痛心难过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是李太医所说,本宫信你就是!” “来人,速去二皇子寝殿通传安阳公主来本宫这儿一趟!”许氏听到皇后已经允了自己所求,跪地给皇后接连磕了好几个头。 “快扶左相夫人起来!” 阮嬷嬷听到自己主子的吩咐,忙上前扶了许氏一把。 看着吩咐的宫女已经出了栖凤宫,皇后何氏看着许氏道,“你坐下稍等片刻,安阳公主到本宫这儿以后,你就和她出宫去你府里吧!” “谢皇后娘娘!”许氏起身施了一礼,接着在皇后的示意下又坐回椅上。 梅若洁听到栖凤宫宫女的传话,忙收拾了下自己的仪容,就准备随着前来的宫女去往栖凤宫,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要走,拉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松,梅若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逸哥哥在这儿和悦儿,还有枫玩一会,好吗?洁儿去母后那去去就回,要不然洁儿可就要生气了!”梅若洁详装生气的样子,夏侯凌逸眨着澄澈的凤眼看着梅若洁,不多久眼里就聚集了不少的泪水,可手还是松了梅若洁的衣袖。 夏侯凌枫见此,走过去拉住夏侯凌逸的手,看着梅若洁,“枫和悦儿一起陪着逸表哥等着洁儿回来,可好?” 夏侯凌逸委屈的点了点头,梅若洁心下大安,对着快要成泪人儿的夏侯凌逸一笑道,“逸哥哥最棒了!洁儿一会肯定回来陪逸哥哥!”说着还和夏侯凌逸拉了拉勾,他们以前可是经常这样的。 夏侯凌悦见此,忙出声道,“还有悦儿呢?”伸出自己的小手也和梅若洁勾了勾,这时夏侯凌逸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梅若洁对着夏侯凌枫看了一眼,看到他点头,就随着皇后宫里的女官走了。 皇后何氏看到梅若洁随着自己宫里的女官进来,忙对其招手道,“洁儿快到母后这来!” 许氏看到梅若洁从她身旁走过,忙起身对着梅若洁跪下行礼,“安阳公主安好!” “许夫人快快请起!”梅若洁看到左相夫人竟然给自己行了如此大礼,忙伸手让其起身。 接着梅若洁听到皇后大概给她说了一遍左相夫人入宫所来何事后,心里对许慧儿竟然生如此大病,也是心下着急,想不到一个落水,竟然就差点要了一个女子的性命,看来自己经常锻炼身体是非常有必要的,要不然自己也入水了,怎么就没事呢?看许氏眉眼之间的痛色,梅若洁没有多想,对着皇后一礼道,“还请母后允许洁儿,这就随左相夫人去她府里一趟!” “去吧!”皇后对着梅若洁慈和一笑,轻语道。 “谢母后(皇后)!”梅若洁和许氏同时给皇后行礼谢过,就随着宫人出了栖凤宫。 阮嬷嬷看着走远的梅若洁,眉眼皆是笑意的对着皇后道,”主子,安阳公主真是个心善的!” 听着自己奶嬷嬷的话,皇后回道,“洁儿是个好孩子,希望她的良善,可使得她的一生平安喜顺!” “一定会的!”阮嬷嬷听到皇后的话,肯定的说着。 坐在回左相府的马车上,许氏看着闭目养神的安阳公主,心道,自己还是给安阳公主说出洁儿的实际情况吧!免得到时安阳公主知道惠儿的是,致使她手足无措,许氏轻叹了口气,看着马车里的女子道,“启禀安阳公主,臣妇有事想与公主提前说说!” 梅若洁听到许氏的话,睁开双眼,“左相夫人请说就是!” “其实惠儿她,惠儿她因为对安阳公主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所以才致使她现在昏迷不醒!” “不该有的想法。”梅若洁听到许氏这话,小声嘀咕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 许氏看到面前女子一脸迷茫样,咬了咬牙直言道,“就是惠儿她爱上公主你了,或许她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因此才不愿醒来!李太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否则的话,臣妇一家只有为惠儿准备后事了!” 梅若洁这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柔柔弱弱的惠儿,还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许夫人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对惠儿好!你放心就是!” 许氏看着面前女子并没有因为自己女儿对她产生那种不齿的感情,而生出轻贱之意,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第九十八章 纾解迷情 爱本没错 梅若洁和许氏一路到了左相府,直接去了许慧儿的寝院,左相和许言朗相继对梅若洁行了礼后,看着梅若洁进了许慧儿寝室,他们一家三口和丫鬟桃儿则是在许慧儿寝室外候着。 看着床上几天不见,已经骨瘦如柴的女子,梅若洁心里真想狠狠骂她一句,“傻子!” 有什么话不能和自己说呢?竟然把自个折磨成这个样子,梅若洁心里有着对许慧儿满满的疼惜和无奈,她这个时候显然是忘记了,这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在这个时代怎么能允许女子有那种违背常伦的感情存在。 梅若洁来到许慧儿的床前,轻轻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 “惠儿,我是洁儿,我来看你了,你醒过来好不好?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呢?心里有什么你对我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何苦为难自己,你是怕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不理你,恼你吧!”梅若洁说着,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恼你呢?” 昏迷着的许慧儿,由于身体孱弱,致使她不能睁开眼睛,可是当梅若洁刚到她的寝室,她就已经知道是她来看自己了,梅若洁说的每一句话,许慧儿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月华般高洁的女子已经知道她爱慕她了,可是她并没有因此瞧不起她,进而恼恨她对她这种有违世俗的感情,许慧儿郁结已久的心里稍有舒缓,她好想亲口再问问身旁坐着的女子,真的不恼她,不恨她吗? 许慧儿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梅若洁看着床上躺着的许慧儿好想唇角动了动,忙把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惠儿,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你想和我说话是吗?洁儿听着呢!”梅若洁感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的头轻轻的动了动,心道,许慧儿此时的神智应该是清醒的,只不过因为几天没有进食,虚弱的说不出话来而已,梅若洁看了眼内室门外,道,“桃儿,快去给你家小姐备些温热的流食来!” 门外候着的左相一家和丫鬟桃儿,对于刚才内室梅若洁给许慧儿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听到里面人吩咐给许慧儿准备流食,心里一阵高兴,许氏忙催着桃儿赶紧去厨房,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手里的绣帕,眉眼激动的神情显而易见,同时左相和许言朗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惠儿!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管彼此的年龄如何,身份如何,性别如何,只要他们彼此间是真心的爱着彼此,外人都是无需置疑的,所以你不必为自己心里有了那份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而进行逃避,自责,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你该让你的爹爹,娘亲和哥哥,这些关系你的亲人在失去你后,如何是好呢?对于你对我的爱慕,虽说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恼恨你,但是洁儿也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因为洁儿已经有了相守一生的他,他对洁儿很好,洁儿也好喜欢他。”梅若洁轻轻的对靠在自己怀里的许慧儿说着。 “你真的不怪我?恨我……,瞧不起我?” 梅若洁听到自己怀里虚弱至极,断断续续的质疑声,低头一看,发现许慧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睁开了双眼,此时她的眼里有着浅浅的泪花在涌动着,就那样泪眼盈盈的看着自己,她忙道,“我很高兴你喜欢我,真的不恼恨你!” “真的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梅若洁浅笑道。 “你也没有因此瞧不起我,是不是?” “是!”梅若洁对于许慧儿的疑问,心下有点好笑,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着她的问话。 “你说,我对你的爱没有错,可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惠儿以后该怎么办呢?”许慧儿说着就潸然泪下。 梅若洁看着许慧儿一哭,心下大急,忙安慰道,“你先别哭,听我说!” 许慧儿强忍着心里的悲痛点了点头。 “惠儿,或许你对我只是单纯的迷恋而已,我与众多闺阁女子言行那般的不同,加上你一直在内宅,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因此才会在心里生出对我的那般情愫。” “是这样吗?可是,可是我就是好想和你呆在一起,而且和你说话我感觉自己身心都是特别的愉悦,再说那天发生的事,你对我,对我……” 梅若洁看她吞吞吐吐,使出浑身的力气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心下顿时明白,无奈道,“那天我那样对你,是为了救你而已,当时你落水被我救上来后,已经没了气息,因此我才会那般,那种救落水者的施救方法,医学上称之为人工呼吸,知道了吗?可不许胡思乱想了!” 看靠着自己的人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梅若洁接着道,”至于你喜欢和我说话,呆在一起,这也不是问题呀?我们不是好姐妹,好朋友吗?只要我有空,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 许慧儿听着梅若洁说的话,心下多种感情在翻腾着,对她的感情只有她自己最明白不过,可是为了不让那个人难做,她和她今后就以姐妹相称吧!毕竟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对她的感情,而排斥轻贱与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想到关心自己的家人,因为自个,不知道当下有多么的心痛,许慧儿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她还是做好一个懂事贴心的大家闺秀,让家人和她也能安下心来。至于那份有违世俗的情感,就让她深埋于心,无人时,独自缅怀吧! “我都听你的!” “这就好!” 左相和夫人及许言朗把梅若洁和许慧儿的对话听得是一字不落,这会儿听房里没了声响,他们起身步入了许慧儿的寝室。 “惠儿,你这个傻孩子,这回把你爹爹和哥哥,娘亲害的好心痛,知道吗?”许氏进入内室,一看到清醒过来的女儿,哽咽着道。 “好了,孩子好不容易醒来,身子还虚着呢!别只顾着数落她了,赶紧的去看看厨房里的吃食做好了没有!”左相看着许氏道。 “爹爹,娘亲,哥哥,惠儿让你们担心了,惠儿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让你们闹心的!”许慧儿看着关心自己的家人,泪眼萦绕着小声道。 “好孩子,醒了就好!” 左相安慰完许慧儿,对着已经站立一旁的梅若洁拱手一礼道,“这回多亏了女相,让我们的惠儿躲过一劫!” “左相无需多礼,我也没做什么,再说惠儿可是我的好姐妹呢!”梅若洁说着回了左相一礼,对着向自己行礼的许氏和许言朗点了点头。 “夫人,婢子给小姐把粥端来了!” 梅若洁听到外屋桃儿的声音,对着左相道,“惠儿已经无碍,只需精心调养几天就会恢复如前,在下出宫已有些时辰,恐逸皇子没有看到在下惊慌,在下就现行一步!” “老臣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那老臣和家人也就不挽留女相了!” “惠儿,你要好好的调养身体,等你好了,可以去女相府找洁儿玩!洁儿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梅若洁对着靠在许氏怀里的许慧儿轻语道。 看到许慧儿点头,梅若洁在左相和许言朗的相送下,步出了许慧儿的寝室。 第九十九章 往事再现 夏侯凌逸在梅若洁和夏侯凌枫及夏侯凌悦的陪伴下,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不过相较于以前,更痴缠梅若洁而已,夏侯凌枫看到自己的逸表哥身体基本康复,又回到了西景帝交给他的差事上而去,因此到夏侯凌逸寝殿来的次数相对来说减少了很多。 梅若洁自然知道夏侯凌枫这阵子忙些什么事,要不是出了逸皇子这事,她也是时候去给那些精挑的士兵们传授近身搏击术了,这不就耽搁了下来。看到天气已经转暖了很多,梅若洁心下决定,该实行她当初和西景帝商量的事情了,这样也能早一天让夏侯凌逸恢复正常,虽说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据现代医学中所讲,向夏侯凌逸这种受到刺激,致使潜意识自我心里封闭的病例,一般只要在当时场景的重新刺激下,有一半的可能会恢复成正常人的。 看着正和小悦儿看连环漫画高兴的夏侯凌逸,梅若洁心想,不知恢复正常的二皇子夏侯凌逸,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自个心里还是蛮期 待的…… 栖凤宫正殿,西景帝和皇后何氏端坐于主位上,眉眼慈和的看着身旁坐着的淡雅绝色女子,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完。 “洁儿,你是想在明天就让逸重新看到当年慧妃逝去的场景吗?”皇后何氏看着梅若洁,浅语道。 “回父皇,母后!洁儿是这样想的。” 西景帝听着皇后和梅若洁的话,双目如潭,抿着美须不知道想着什么。 “皇上,您看?”皇后何氏出声对着西景帝问道。 “既然洁儿觉得此时妥当,就照洁儿的意思办吧!朕会提前让人过来,听从皇后的安排!”西景帝思虑良久,对着皇后和梅若洁道。 “臣妾和洁儿会办妥此事的!还请皇上放心。”皇后何氏听完西景帝的话,起身施了一礼,梅若洁紧随其后对着西景帝也行礼应诺。 “细节方面,皇后务必考虑周全,朕也想早日看到逸是正常男人儿时的样子!”西景帝眉眼里有着怎么也挡不住的浓浓慈父之情。 “臣妾也想早日看到呢!”皇后何氏看着西景帝轻笑道。 “好了,皇后和洁儿好好商量一番,朕就先回御书房了!”西景帝说着就起身朝栖凤宫外走去,李德海紧随其后。 皇后何氏与梅若洁恭送西景帝出了栖凤宫后,把关于明天要做的事的细节又捋了一遍,觉得都已妥当,梅若洁看时间已不早,对着皇后行礼告退,回了她自己在宫里的寝殿梅苑。 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暖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皇城角落,皇宫里慧妃曾经居住的钟粹宫,没有了往日的寂寥,有着时轻时重的话语声从 里面不时的传出,梅若洁此时正问着一个老宫女话,“你就是二皇子的奶嬷嬷,也是慧妃当初的贴身宫女范嬷嬷吧!” “回公主,老奴就是范氏!” 梅若洁听着范氏的回话,点了点头,“想必皇后叫你去栖凤宫,给你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本公主就不再多言,你现在给本公主好好说说,慧妃娘娘在世时平常和二皇子相处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 “是,公主……”范氏应声后,边回想着往事,边给梅若洁叙说着慧妃当初的言行举止等等,梅若洁听着心下不由得叹道,这慧妃在世时 对二皇子夏侯凌逸的母爱,是发自心里确确实实的,并不像有的后宫嫔妃,把皇子皇女们当做争圣宠的筹码或者是向高位攀爬的棋子,才使得夏侯凌逸在一瞬间无法接受,至亲至爱的母妃就这样离他而去。夏侯凌逸从心底深处不愿接受自己母妃为救他而忘的事实,所以才有了智商停留在了五岁事发的那年。 “就这些了,公主!”范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讲给了梅若洁后,好久都没有听到安阳公主的问话,于是出声道。 “行,本公主知道了,你下去吩咐那些小宫女等会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让人时刻留意着湖边的情况,到该二皇子出现时,自会有人去告知你。” “是,老奴谨遵公主吩咐!”范氏说着就退了下去。 接着梅若洁经过西景帝派来的高人,帮她戴上慧妃的易容面具后,换上慧妃当年救二皇子落水时所穿的衣裙,在镜前看了看,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有九分像画像上的慧妃娘娘了,身后伺候的宫女们看到梅若洁此时的样子,都惊讶不已。心道,这也太神奇了。 “皇上,皇后,驾到!”钟粹宫里众人听到太监高唱声,齐齐跪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梅若洁也随着宫人们对着到来的西景帝和皇后何氏施了一礼。 “都平身吧!”西景帝扫视了殿内宫人们一眼,摆手道。 皇后何氏站在西景帝一步之后,她刚一进这钟粹宫,就看到了那个已经逝去多年的女子,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那儿,眉眼依旧温柔似水,容颜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却给人一种柔和亲近之感,她恍惚了好一阵,听到西景帝让宫人们平身,这才回过神来。 “皇上,您看!” 西景帝顺着皇后的声音望去,一时间呆怔住,向来睿智的双眸,此时竟用上了对往事的丝丝怀念,“太像那个与世无争的女子了!”西景帝轻喃道。 “是啊!简直就是慧妃妹妹在世时的样子。”皇后何氏听到西景帝低语声,心里无半点不悦,出声附和着。 那个女子从伺候还是皇子的皇上时,就时常淡然于世,从不与人交恶,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皇后心里如实的想着。可就是这么个与世无争的人儿,就那么早早的去了,身后留下的唯一孩儿,由于当年那件事的打击,变成了现在这般! “洁儿,都准备好了吗?” “回父皇,母后,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好!母后和你父皇就退避一旁看着就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洁儿知道了!” 西景帝听了皇后对梅若洁说的话,也出声叮嘱了几句,就随宫人们去了提前备好的地方等着去了。 二皇子夏侯凌逸和五皇子夏侯凌悦两人手牵着手,在几名宫人的陪侍下在御花园里游玩5着,范氏谨记着梅若洁的话,紧随在他们的身后,看到远处有人过来,她心下也捏了把汗,希望小主子今天经过此事后,能恢复成正常男儿般一样,这样九泉下的主子也就能安心了。 “五皇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夏侯凌悦看着对自己行礼说话的女官,脸上有着一丝不悦,他和逸皇兄正玩得高兴呢,可是碍于是母后找他,虽然心里有点不愿,小手还是松开了自己二皇兄的大手,眨着眼看着夏侯凌逸,“逸皇兄和奶嬷嬷在一起待会,悦儿去母后那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悦儿一定要快点回来哦!”夏侯凌逸眨着澄澈的凤眸对着夏侯凌悦说着。 “嗯!悦儿知道了!” 范氏看着五皇子被皇后身边的女官领走,他身边的几个内侍也随着五皇子而去,现在就只剩下自个的小主子和她,还有一名小主子身边长期伺候的内侍小山子三人,范氏想到之前安阳公主的吩咐,对着夏侯凌逸道,“二皇子,老奴带您去个地方玩,可好?”看着没有搭理自己的二皇子,范氏接着道,“老奴可听人说了,那个地方特别好玩,二皇子不信的话,就随老奴去看看,等会让小山子给五皇子说一声,让他到那儿找二皇子,您看怎么样?” 听着自己奶娘说的话,夏侯凌逸澄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了丝浓浓的兴趣,他对着范氏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小山子,“你在这等着!” 内侍小山子自然知道主子让他在这等着的意思,逐低头应诺。 范氏领着夏侯凌逸往当年事发时的湖边走去,看到湖边那个人影时,范氏看着夏侯凌逸,一脸慈和的笑容,“二皇子你看那儿是谁?” 范氏用手指着远处的人影,对着夏侯凌逸道。 顺着范氏手指的方向,夏侯凌逸一下子长大了嘴巴,“母妃!母妃回来了,在找逸儿吗?”夏侯凌逸小声的说着,“母妃不是有事出宫了吗?”范氏听到自个小主子的话,心里酸涩一片,当初主子去时,小主子受不住打击,变得有点痴傻,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母妃陪等等话语,皇上为了安慰他,说是慧妃娘娘出宫办事去了,等小主子长大后就会回宫里来看小主子,时间一长,小主子也就接受了自个母妃不在宫里的事实,现在看到慧妃娘娘出现,想必他想起了当初皇上对他说过的话了,范氏心里有了主意,“娘娘刚回来,肯定再找小主子您了,要不去看看!” “嗯!” 梅若洁看到范氏领着夏侯凌逸向这边走来,接着就听到有宫女惊慌喊道,“来人啊!二皇子落水了!” 随着那宫女的惊叫声,梅若洁忙提裙往湖边跑去,边跑边喊,“逸儿!逸儿,别怕!母妃救你!”说着就终身投入湖中。 “母妃!逸儿在这儿,母妃!”夏侯凌逸看到远处湖边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一个宫人推入湖中,接着就看到自己母妃焦急的找着自己,然后就是终身跃入湖中的场景,快步向湖边大喊着跑去…… “母妃!母妃你醒醒啊!逸儿在这儿呢!”夏侯凌逸看着被侍卫救上来的母妃声嘶力竭的哭着。 梅若洁被夏侯凌逸摇得差点要散了架,嘴里吐出刚才不小心喝进口里的湖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西景帝和皇后在梅若洁被救上来时,也赶了过来,这时看到她缓缓睁开的眉眼,心里松了口气,看着自个的二子此时这般模样,忙道,“逸儿,你母妃醒了!” 夏侯凌逸听着自个父皇的话,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母妃。 “逸儿,你没事就好!就好!”梅若洁气若游丝的说着,眼睛慢慢的即将闭合起来,早已被告知情由的李太医,在号完梅若洁的脉象后,对着夏侯凌逸和西景帝众人,摇了摇头,“微臣已经尽力了,慧妃娘娘由于身体本就虚弱,加上……”,李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侯凌逸的声音打断,“母妃,不睡哦!逸儿会乖乖听话的,好不好?”夏侯凌逸此时完全沉侵在了当年的事情之中,当看到自己母妃入水的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刺疼,随之心也是抽痛抽痛的,眼泪婆娑对着自个母妃道。 梅若洁装作用尽一切力气似的睁开眼睛,眉眼柔和的看着夏侯凌逸,“逸儿不哭哦!母妃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候逸儿的,逸儿以后要听父皇和母后的话……”梅若洁唇角挂着浅笑,在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那拭着夏侯凌逸眼角泪水的手就跌落了下来…… “母妃!” 众人听到夏侯凌逸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后,接着就看到他晕倒在了自己母妃身侧…… 第一百章 温润如玉 皎皎凌逸 夏侯凌逸的寝殿内,李太医正在给其号着脉,过了片刻,他抬头看着西景帝道,“回皇上,二皇子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气血两虚才会晕倒,不出一刻钟就会醒转过来。” 殿内众人听了李太医的话后,神情皆轻松不少,西景帝闻言 ,颔首道,“朕知道了!” 夏侯凌逸此时脑中混乱一片,从他小时候和母妃相处的点滴,到母妃为救落水后的他亡故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然后就是他活在自己五岁那年的记忆里,只因他不愿接受母妃去世的噩耗,而痴傻了这十多年里所有的事情,现在他的脑中这些年发生的所以事情都是清清楚楚。 父皇母后对痴傻后的他无比的疼爱,太子哥哥和小悦儿对他的关爱手足之情,让他悲怆的心稍感温暖,当脑里出现到一个女子的画面时,他感觉他的身心都是相当的愉悦,那女子对他极好,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嘲笑他是傻子,而是陪他玩,陪他笑,给他讲好听的故事,唱好听的歌给他听,在他生病时,陪在他的身旁一步也不曾离去,她对他比亲人还亲,夏侯凌逸心里念叨着那个女子的名字。 “洁儿!” 众人听到床上躺着的人嘴里发出声音,忙向床上看去,梅若洁听到是在叫自己名字,在西景帝和皇后的示意下,忙上前握住夏侯凌逸的手。 “逸哥哥,洁儿在这呢!” 夏侯凌逸听到有人唤他,逐慢慢的睁开双眼,他打量了着自己寝室了众人,目光首先落在了梅若洁的身上,看着这个,淡雅,绝色的女子 ,夏侯凌逸唇角微挑,双眸柔和着道,“你就是洁儿!” 梅若洁被夏侯凌逸的话给弄得一愣,傻傻的颔首道,“我就是洁儿啊!难道逸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众人只见床上端坐的男子,勾唇浅笑,那笑容如暖阳一般直暖众人心灵深处,俊雅别致的容颜,此时在那笑容的衬托下,更为超然出尘。 “我是你的二皇兄夏侯凌逸,怎么能不认识洁儿你呢!” 众人恍惚了,梅若洁恍惚了,这话是那个痴儿逸皇子会说的话吗?那温暖磁性的嗓音,柔和的话语,暖人心田的笑容,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男子所说的话,梅若洁激动的留下了泪来,西景帝和皇后何氏也是心潮澎湃的说不出一句话,夏侯凌逸松开梅若洁的手,起身穿起鞋子,来到西景帝和皇后何氏面前,长身玉立,风姿卓然。 “逸拜见父皇,母后!这些年劳父皇母后为儿臣挂心了!”夏侯凌逸说着,就撩起长袍,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对着西景帝和皇后磕起头来。 “快起来!快起来,逸儿!”西景帝声音颤抖着拉起跪在地上的夏侯凌逸,皇后何氏用帕子掩着唇,望着地上跪着的夏侯凌逸喜极而泣。 “父皇,母后!”夏侯凌逸起身,饱含深情的又喊了西景帝和皇后一声。 “父皇和你母后高兴啊!好孩子!你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样你泉下有知的母妃也可安心了!”西景帝对着夏侯凌逸慈和的说着。 “二皇兄,我是悦儿!你记得我吗?” 夏侯凌逸看着自己身旁的小豆丁,眉眼浅笑着点头道,“逸哥哥当然记得小悦儿了!” “哦!太棒了,逸哥哥知道悦儿呢!洁儿姐姐!悦儿好高兴!” “洁儿姐姐也好高兴呢!”梅若洁牵起夏侯凌悦的小手,看着夏侯凌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 夏侯凌乾看着大家都高兴的谈笑着,上前对着夏侯凌逸道,“二弟恢复正常,太子哥哥在这恭喜了!” “有劳太子皇兄记挂!”夏侯凌逸对着夏侯凌乾拱手一礼,然后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各拱手一礼。 “好了,既然逸儿已经恢复如初,咱们就先行退下吧!让逸儿好好的调理一番,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西景帝对着众人道。 “是!” 西景帝和皇后率先步出夏侯凌逸的寝殿,接着太子夏侯凌乾和几位皇子紧跟其后,梅若洁想到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女相府了,于是对着夏侯凌逸道,“逸皇兄先歇着,洁儿就先行出宫回府了!”说着就对夏侯凌逸施了一礼,刚准备转身离去,她的衣袖就被夏侯凌逸捉住。 此时内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夏侯凌逸长身玉立在梅若洁面前,浅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洁儿怎么不叫逸哥哥了!” 梅若洁心里其实还真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恢复正常的夏侯凌逸,她听到夏侯凌逸这话,抬眸看了看他,被他俊颜上此时绽放儒雅笑容,瞬间晃花了眼,梅若洁感觉到自己的脸好烫,怎么会这样呢,为了掩饰尴尬,她忙转回视线,看向别处,“嗯!二皇兄当然还是洁儿的逸哥哥了!”梅若洁讪讪的说着。 “哦!原来洁儿没忘啊!”夏侯凌逸当然看见梅若洁刚才面对自己时的尴尬和恍惚,不忍她再别扭下去,双眸柔和的看了看她,并用自己的大手在梅若洁的脑袋上揉了揉,“好了!洁儿既然有事,就出宫去忙吧!” 看着梅若洁正要步出自己寝室的婀娜背影,夏侯凌逸轻启温雅薄唇,用只有他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道,“逸谢谢洁儿对逸所做的一切,逸会好好守护你的!”这个月华般高级的女子,已经有了她相守一生的他了,况且那个男子也是对自己极好的表弟,他们二人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生的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和他幸福就好,夏侯凌逸心里如实的想着。 …… “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西月的二皇子现在不痴傻了!” “大惊小怪,我还听说人家二皇子现在可是不逊于枫小王爷的西月第二美男呢!” “我也听说了,我家一房远亲舅老爷家舅舅家的女儿在宫里当差,前几天她家人去宫里看她时,她还说,如今的二皇子只喜穿白色锦衣,那周身的气质,给人一种皎皎玉树临风立之感!” “吆!王二家的你还耍起文来了” “哈哈……” 皇城某一街道上几个妇人聚在一起纷纷议论着,西月二皇子夏侯凌逸恢复正常男儿的八卦。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爱信不信,要不然你们去正街上打听打听,看我说的可有虚假!”王二家的对着几个街坊妇人说着,就扭动她略显富态的身子向自个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整个西月都在谈乱有关于二皇子夏侯凌逸的话题,尤其那些闺阁小姐们,听到身边丫鬟从街上回来听到有关二皇子的消息,个个都是惷心萌动,什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目若朗星,笑如暖风拂面过……,白衣翩翩仙人姿,都在形容现在的二皇子,更甚者有的人还说,二皇子比裕亲王府的枫小王爷还好,只因为枫小王爷常年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冰块脸!这些对于身在皇宫的夏侯凌逸本人,是一点也不知晓,当然对从来不爱听八卦的梅若洁来说,自然也是不知晓了! 第一百零一章 书院落成 琐事相商 向阳书院已经落成,整个学院从内到外都是梅若洁一手设计,风格与西月目前的传统格式不太相同,虽也增加了一些亭台楼阁,假山溪水,花木等,但是整个学院内部给人一种耳目一新,风格大气庞然之感,最高建筑有三层楼,是教职工的就寝楼,学生们的校舍多是两层楼设计。 自从那天从宫里回了女相府后,除过大朝会,梅若洁就一直呆在自己小院没有外出。 “小姐,浩少爷来了!”晴雯对着梅若洁书房轻声禀道。 “让他进来吧!”梅若洁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等着于浩进来,书院已落成,玻璃制作作坊和其他产业也是在正常运作着,不知道浩师兄有什么事来找自己?梅若洁秀眉微凝着。 “洁儿!”于浩一进梅若洁的书房,就拱手一礼唤道。 “浩师兄快坐!”梅若洁起身回了于浩一礼。 于浩看着身旁坐着的女子,好长时间没见,她出落得越发明丽动人了,“洁儿现在书院按照你的规划已经落成,可是生源可怎办?” 梅若洁听到于浩的话,唇角微勾,”师兄无需担心生源问题,咱们书院基本是免费的,等会我会将最近写好的招生计划给你,你和子涵就着人按着上面所写的去办,我想不出一个月时间,咱们书院就可正式开学了!” “真有这么神奇?” “嗯!不过你具体看看,那里不懂得,现在就问问我。”梅若洁说着就把书桌上的一摞纸递给于浩。 于浩看了大概有一刻钟,抬头看着梅若洁,“你在书院内部又分了三个小型学院,而且每个小型学院的科目基本相同,就是深浅不一,真是太好了!这个初级学院,招收刚入门的寒门想读书的小孩子,中级学院招收的是过了童试的寒门书生,高级学院招收的是过了乡试的寒门学子,这样他们就都不怕没书可读,四处遭受白眼了,而且也为咱们西月能够培养出不少的人才来!” “我就是这般考虑的!” “那他们就读有期限限制吗?还有就是咱们招生的人数该是多少……” “你手上拿的计划书后面就有,不过我还是给你说说吧!咱们每三年招收一次新生,每个学生在其就读的学院内不得多于三年,我们会在就读期间设置考试制度,对于有能力走仕途之路的学子,我们会给予鼓励,对于实在走不了仕途的学子,我们会对他们进行疏导,因为不是只有仕途才是每个人的出路,有句俗话说的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说可能有点难度,但是这是我开办这个学院的目的,否则的话,岂不给学院也造成了负担,对那些有能力读书,可是因为名额问题,而不能进入书院的学生也不公平,更甚遭到百姓质疑咱们是沽名钓誉之辈!” “洁儿你说的太好了!” 梅若洁并没有因为于浩的夸奖,而沾沾自喜,她接着道,“至于人数方面,除过初级学院招收五百人,其他两个学院就各招收三百人吧!” “为什么初级学院招的学生比其他两个学院几乎多了一倍?” “我就是想让多一些孩子能识字而已,还有就是中级和高级学院每界招收学生时,先从学院内部考试合格着录取。” 于浩听完梅若洁的话,心里有了底,“我这就和莫小侯爷商量商量,派人去各州府为咱们学院做做宣传。” “嗯!你去办吧!”梅若洁吩咐完,看着于浩身影退出书房,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坐回书桌旁,看着窗上新安装的透明玻璃,梅若洁抿唇一笑,玻璃制品经过这几个月在西月皇城内已经到处可见了,西月其他的州府,浩师兄也已设了铺面进行大力宣传和销售,所获得的银两数额相当的客观,支持学院各项开支应该是搓搓有余,这也算是自己为这西月所做的一件善事吧!魅姿坊和靓丽美容院,还有乐天棋牌社这三个产业所得也不错,自己是不是可以过过米虫生活了,唉!这个女相头衔和太子少师头衔什么时候才可以去掉呢?梅若洁心里有点发愁,前世的她是迫不得已才要学那么多的东西,谁让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继承家业呢,她本人骨子里是挺上进,可是谁又不想过安逸的生活,来到这个异世,出于家境窘惑,为了让娘亲和弟弟过的好一些,她才一步步的涉足商业,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规模,还真应了事业爱情双丰收这句话了!梅若洁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个冰山俊秀男子夏侯凌枫,有五六天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可好!还有就是现在恢复成正常男儿的逸,他现在又在宫里坐着什么呢?梅若洁心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 “嗯!”梅若洁煞有其事的从娇唇里发出这么一声,心道,她让浩师兄在玻璃作坊里制造的几样物件,已经早早的送到了她的房里,这几天她还没顾得上去看呢!想必父皇和逸还有悦儿看了,定会高兴的,心下有了决定,梅若洁整理了下桌上的纸笔,就起身出了书房。 “小姐!”梅若洁领着子欣正准备出小院去宫里,老远就听到有人她,梅若洁停下脚步,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自己娘亲院里的知画正往她这边急步赶来。 “小姐,老爷让您去正院一趟!”知画顾不得拭额头上因为小跑而沁出的汗渍,出声对梅若洁道。 “是夫人身子不适吗?”梅若洁听到知画的话,就想着是不是冷氏因为有孕,身子出了问题,毕竟她都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孕。 “夫人好着呢!是老爷刚好在夫人屋里,想必有话和小姐说,就让婢子过来通传一声。”知画听到梅若洁的询问,忙回道。 看来今天皇宫是去不成了,逐回头看着子欣,“子欣,你把手上的木盒先放回我的书房吧!我和知画去正院一趟,你就不用过来了。” “小姐,子欣放完东西,就去正院候着小姐!”子欣说着就对梅若洁施了一礼,退回梅若洁的小院。 梅若洁看着子欣远去的背影,心道,这个子欣还真是个倔脾气,加上她不喜言语的冷性子,以后谁还敢娶她啊!看来得自个多费费心神塑造她了,省得到时候成了老姑娘,梅若洁想着想着,不自然的唇角微弯,看着在一旁还等着自己的知画。 “走吧!” “是,小姐!”知画躬身施了一礼,就紧随梅若洁身后向正院走去。 冷氏正院外的仆妇看见梅若洁过来,忙对里院通传道,“思琪,快去给夫人门外候着的知书说一声,小姐过来了!” “是,王妈妈!”思琪回着仆妇的话,就快步去了冷氏那里。 “老奴见过大小姐!”王婆子毕恭毕敬的对着梅若洁行了一礼。 “嗯!”梅若洁看着王婆子颔首道。 看着梅若洁和夫人的近身大丫鬟走进内院,王婆子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来福婶说的没错,大小姐的威严是不容小觑的,还好自己一直本本分分的守着夫人正院的门房,否则的话,后果是自个不敢想象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大小姐的身份和能力都是整个西月的翘楚,只要自个不犯事,想必这一生在女相府也是荣养了! 冷氏在内室通过知书的禀报,知道自己女儿来了,这时听到门外丫鬟对梅若洁的请安声,忙出声道,“洁儿来了,快进来!”知书和知画打起门帘,梅若洁步入内室,看到榻上轻躺着的冷氏,眉眼正柔和的看着自己,她上前对着冷氏施了一礼,“娘亲身子好着吧! “进来好多了!”冷氏眉眼慈和,轻声道。 “嗯!那洁儿就放心了,爹爹不是找洁儿吗?怎么这会不在房里。”梅若洁看屋里没有梅老爷的身影,对着冷氏道。 “看我这记性!”冷氏说着,在自己额头轻拍了下。 “你爹爹刚去了书房,说是你来了,直接去书房找他,他有事与你说!” “那娘亲休息吧!洁儿这就去书房,免得让爹爹久等!” “去吧!”冷氏看着出色的女儿,浅笑着道。 梅若洁对着冷氏施礼后,就出了内室,直接朝梅老爷的书房走去。 “老爷,大小姐来了!”梅老爷书房外候着的长随老六,对着书房里的梅老爷禀道。 “让大小姐直接进来就行。” 老六对着过来的梅若洁拱手一礼,“大小姐,老爷让您直接进去!” “嗯!我知道了。” 梅老爷看到出落得越发漂亮的大女儿,心里甚是高兴,用手在自己下颔刚续得美须上抿了抿,含笑道,“洁儿来了,快坐!” 梅若洁对着梅老爷福身一礼,接着坐到离梅老爷不远处的红木椅上。 “爹爹可有话与洁儿说?”梅若洁抬眸眼看着梅老爷道。 “是这样的,爹爹看咱们向阳书院已经落成,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现在学院里的授课先生名额还没有些许,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有多少名额?” “也就二十个不到吧!爹爹知道咱们学院除了“六艺”这几门课,你还加了些其他的课程,爹爹也不懂,所以……” 梅若洁听梅老爷这么一说,心下顿时明白,由于她给自己所办的书院另加了社会与科学及体育这两门对于古代人来说的新学科,梅老爷肯定不懂了。 “爹爹无需担心,洁儿加的这两门课程,对咱们西月和学子们都是有好处的,到时我会给学生们上社会与科学这门课,至于体育也就是一门运动类的课程,我会着人教授的,至于还缺的授课先生,可以请些京城有名望的名人雅士出来担任,束脩什么的爹爹让他们尽管提,只要有真才实学就行。” 梅老爷听着梅若洁说的话,心下大安,“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爹爹可还有事和洁儿相商?” “没了,你忙你的去吧!” 梅老爷看着对自己行礼告退的嫡女,心里的感觉无语言表,看到她就要出了书房门,“洁儿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累到了!”听到梅老爷语音有些发颤的话,梅若洁停下即将步出的脚步,轻轻的“嗯!”了一声,内心微酸,要是你早些找到冷氏母子三人,该多好!想这些还干什么?想必在现代的洁儿有自己的妈咪和爹地疼爱,日子过得肯定是极为幸福的,何况她身边还有着那个男子和他们的宝宝们陪伴。梅若洁心下叹了口气,提裙缓步出了书房。 望着书房外晃动的竹帘,梅老爷心里一阵内疚,虽然两个孩子看着接受了自己,可是他们还是和他不甚亲近啊!这都怪自个当年识人不清,亏欠了他们娘仨太多之故吧! 第一百零二章 寒门学子有书读了! 于浩根据梅若洁所写的招生企划,和莫子涵商定后,就着手实行起来,不到十天时间,西月皇城包括各地州府都为之沸腾起来,不少寒门七尺男儿与家里的老父老母,为女相的这项善举,感激涕零,朝堂百官对于梅若洁此举也是极力的褒扬。 “娘!娘,孩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当初梅若轩无意中相助的黄秀才,高举着一份宣传单,高兴的往自家的茅屋跑去。 “俊儿,你慢点!”黄烨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心下更为高兴,脚步更快了几分,他一手推开木门,看到床头正在做针线的老母,眼眶霎时间红了,“娘,不是让您别做这些了吗?梅大人给你介绍的那份工作,月银足够咱们娘俩生存了,而且现在还有了余钱,您眼睛不好,免得再累着!”黄俊语带哽咽着道。 “看你这孩子,娘又不是眼睛瞎了看不见东西,再说娘亲这是给你缝补衣服呢,哪有在做那些秀活,梅大人是咱们家的恩人啊!他不仅给娘亲介绍了那么轻松的工作,而且月银也给的很多,还让娘亲每个星期休息两天……”妇人说着说着就用衣袖拭起眼角的泪来。 黄俊听着自个娘亲的话,做到炕头,握起老母的手,“娘,孩儿原先给你说,女相要开办一家几乎是免费的书院,现在已经落成了,现在正招生呢!” “俊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妇人看着儿子满眼的认真。 “是真的,娘,孩儿已经报名了,再有十来天,孩儿就可入向阳书院内读书了。” “女相真是活菩萨啊!娘可听说梅大人的学问都是女相教授的呢,是不是,俊儿?” “是真的,孩儿心里一直很崇拜女相和梅大人,等孩儿入书院就读后,一定会努力上进的,以后考取了功名,孩儿要向女相和梅大人一样,做个为民的好官!”黄俊神情极为认真的对着自己母亲说着。 “娘相信我的俊儿,快去给你爹上柱香,让他也高兴高兴!”妇人边说边下炕穿鞋,“娘,您慢点!还是让孩儿给您穿鞋吧!”黄俊说着,就躬身蹲下为老母穿起地上的鞋来。 “这怎么使得!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躬身为娘穿鞋呢!”妇人一脸惊慌的说着。 “娘,使得,您独自拉扯儿子十几年,可有一句怨言,再说百善孝为先!”妇人听着儿子所说的话,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两眼中的清泪不自然的流了出来。 “娘,您怎么又哭了?”黄俊说着,就从袖里取出自己的帕子,为老母拭着脸上的泪水。 “娘这是高兴的,高兴的!”妇人说着,就拉着儿子来到拜访牌位的桌前。 “当家的,你听见了吗?咱们俊儿以后再也不用为没银子读书发愁了,现在我们娘俩的日子比以前也好过了许多,你泉下有知,也高兴高兴,女相和梅大人是咱家的大恩人,你在地下也感谢感谢他们吧!” “爹,您放心,俊儿会努力读书,孝敬娘的!”黄俊跪在自己老爹的牌位前,说着就磕了三个头。 “好了,你爹这会肯定知道了,给娘好好说说书院的事!”妇人拉起地上还在跪着的黄烨。 “娘,是这样……”黄俊给自己老母一一叙说着,看到自己母亲听着眼里又有泪花涌动,黄俊自己也是泪盈于眶。 “这就好,这就好!你以后有了出息,可要好好的报答女相和梅大人,知道吗?” “娘,您放心,孩儿晓得!” …… 青州杜怀远的书房,不时传出阵阵赞叹声,“敬亭,当初你的眼光就是独到,现在你看那梅姓姐弟,真堪是咱们西月的传奇了!”杜怀远对着桌旁的白须老头说着,眼里满是激动。 “这怎么是白某眼光独到呢!白某可不敢当,说句实话,我可没给人家梅大人教授过什么学识,梅大人今天身居翰林院庶吉士之位,这都是人家姐姐女相的功劳,自从第一次见那个小姑娘,白某就觉得此女绝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今天有了这般大的成就,不仅自个身居一品女相,还教导处一个未来的相才出来!” “敬亭说的也是,当初淳之我遇到那姐弟时,心下也是为之高兴了好半天,那做姐姐的心性是多么坚韧聪敏,淳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那孩子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足不出户,循规蹈矩,而是用她那孱弱的肩膀,担起养家的重担,那时我就觉得,就是一般男儿也没有她那般的韧劲和魄力!”杜怀远说着,端起桌上的杯盏请抿了一口。 “他们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现在有了能力,竟然不惜血本的帮助那些寒门有志的学子们,白某深感佩服啊!” “你说的没错,就我这香山书院,束修费全收,也是勉强维持书院正常运转而已,那孩子还真如她当初名动天下的那句诗词中的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啊!至今她当初所做的那首“将进酒”都被杜某我提笔写下,高挂于书院正堂呢!”杜怀远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恐怕现在那女子开办这向阳书院的壮举,也已名动天下了!”白老夫子说着捋了捋自己的白须。 “你说的不错,这几天咱们西月各地都在议论着这事呢!尤其那些寒门学子们早早的得到消息,都动身去了京城报名去了。” “若是你我,想必也一样,毕竟名额有限嘛!” “轩儿那孩子,当初中了状元后,给咱们来了书信,让咱们有空去京城转转,你怎么考虑的?”杜怀远抬眸问着自己的老友。 “我今天到你这来,就是给你说这事的,再有半个来月,女相所开办的向阳书院就将开学了,想必肯定壮观,要不咱们哥俩也去凑凑热闹!” 杜怀远垂头思索了一番,回道,“我看可行!” “那咱们明天就驱车出发吧!在他们学院开学前肯定可以赶到。”白老夫子起身道。 “怎么这就要走了?” “我回府里收拾收拾去,免得明天一早来不及。” “不是有嫂子和侄女她们吗?” “别提了,你嫂子还不是嫌弃我一直呆在那穷乡僻壤的镇子上开办私塾,不回青州来陪她们母女俩,这不都回来了好几天,使性子不和我说话呢!”白老夫子不好意思的对着杜怀远说着。 “嫂子的心性还是那般的直率!”杜怀远听着老友的话,起身浅笑道。 “好了,别送了!熟门熟户的走不丢!”白老夫子向书房外边走边摆手。 杜怀远看着他只是笑笑,抬脚紧随其后出了书房。 京城附近的寒门学子,闻知女相开办的向阳书院后,都纷纷的前来报名。 “咱们这些寒门学子终于不用再受人白眼有书读了!” “是啊!女相这样的壮举,俺爹娘日日都在念叨,女相是咱们百姓的好官啊!” “俺娘也说了,还说让我一定好好的学习,若是年限已满,我仍然没有长进的话,就让我干些其他营生,不用一直呆在学院里给学院造成负担!” “学院宣传里也是这样说的,并不是只有考取功名这一个途径,可以扬名立万……” “听说宣传里提出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还是女相提出来的,对于咱们这些寒门书生来说,有才学的能考取功名当然是好,但是苦学几年也没起色的话,咱也不能让家人一直替咱们担心不是,毕竟作为儿子的也是要养父母的。“ “……” 几个寒门学子在向阳书院门口报名后,相互议论着…… 第一百零三章 特别的姐弟俩 梅若洁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引起了整个朝堂和西月的轰动,为此她几天都没有出府门,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计划着书院开学之际的相关事宜。 “小姐,老爷过来了!”晴雯对着正在思索的梅若洁低声道。 “哦!我知道了!” 梅若洁起身出了书房,看到自己老爹在书文的引领下已进了自己小院,忙上前施礼道,“爹爹有事,何不唤丫鬟过来通传一声,怎么还亲自到女儿这来一趟。” “没事,为父刚从学院那边回来,有件事想给你说,这眼看再有两天就要开学了,可是生源已招满,咱们学院外还有好多学子在那候着,为父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过来找你商量商量。” 梅若洁听着梅老爷的话,眉头微蹙,起初还担心生源招不满,这下倒是人满为患了,看来得自己亲自去学院那边看看了。 “这事洁儿会亲自过去看看的,到时再说,爹爹累了一天还是回正院歇息吧!” 梅老爷听着自个女儿的话,摆手道,“没事,爹爹和你再去学院一趟,也不为过!”说着就往院外走去。 “子欣,书文跟我走一趟吧!” “是,小姐!” 一行四人向着府外走去,各自接过下人牵来的马骑上,向着学院的方向而去。 当梅若洁赶到时,就看到在学院门外候着的好多寒门学子,他们衣衫简朴,带着各自的行囊就地而坐,神情极为沮丧,不知是谁喊了句,“女相来了,”那些席地而坐的学子闻声立马站了起来,局促的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向着梅若洁几人看过来。 梅若洁下马朝着走向这些学子,她刚才大概目视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人,看了眼他们地上的行囊,心道,他们的家恐怕都距离京城稍远吧! “女相安好!求女相手下我们吧!”这二十多十个学子一起拱手对着梅若洁施了一礼。 梅若洁看着他们,心下也不是个滋味,人已经来了,若是让他们就这么回去,想必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吧!当她目光往后扫视时,竟然发现了一个年纪大概有十四五岁的少女,也站在众学子之列,她背上背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有十一二岁的年纪,看其眸子,发现那小男孩也向自己看了过来,眉眼间有一种说不来的灵慧与毅力,梅若洁观察了他们姐弟一会,移开视线看着众人,“学院本已招满生源,既然你们那么远慕名而来,这次我就破例收了各位,既然各位有了这得之不易的求学机会,希望大家都努力对得起学院的栽培,至于学院的规章制度,你们应该已经知晓,现在你们就随学院负责人入院报道去吧,梅若洁对着众人说完,向自己的爹爹低语了几句,就向着那姐弟俩走去。 “谢女相!”一众学子对着梅若洁谢过后,在梅老爷派来的学院负责食宿的人员引领下,和梅老爷他们一起入了学院内部。 看到女相向他们姐弟走来,少女背上的弟弟忙让自己的姐姐把其放在地上,双双给梅若洁跪了下来。 “求女相收下我弟弟吧!他非常聪慧的,只是腿脚有些不便,可是俺娘和俺爹都希望他能识些字,这样俺家也有个指望!”少女声音略显沙哑的说着,眉眼间的恳求之意让人看了不忍拒绝。 “女相,小子就是想识些字,到时给人写个书信什么的,也可挣几个银钱,这样俺姐也就不用去给人做丫鬟了。”梅若洁听着两人的话,出口道,“给人做丫鬟,也是有月银的,你为什么不赞成姐姐去给人做丫鬟?” 那个女子听到梅若洁的话,眼里强忍着的泪水扑簌扑簌的就往下直掉,少年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对着梅若洁回道,“俺家居住在离京城两百里地的一处小镇上,俺爹和俺娘也不愿姐姐去给人家做丫鬟去,可是俺家困苦,俺爹娘也没办法,可是像俺姐这般品貌的,只要进了俺们镇上的那大户人家,必会被那家的好色老爷收房做妾糟蹋的。” “你为何会有此一说?” “因为俺家是那家大户的佃户,那家老爷见过俺姐,逼着俺爹娘卖了俺姐,这不,实在没办法,俺姐听到京城里女相开办的学院免费收学生识字,所以俺姐和俺爹娘俺爹娘寻思了下,就背着我赶了五六天的路才躲到了京城,想着只要我入了学院就读,她再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做个绣娘,再把俺爹娘接出来,这样就不怕那大户人家的老爷来祸害俺们家了。” “你们姐俩出来,你们爹娘可知晓?” “俺爹娘知晓的!”少年看着梅若洁边说边点头。 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姐俩,梅若洁心里一阵内疚,那男孩腿脚有疾,自己还让他跪了这么长时间,心下有点不好意思,忙出声道,“你们先起来吧!”看到少女先站起,然后费力的把自己弟弟又往自己的后背上背,梅若洁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长得倒也清秀。 梅若洁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书文一眼,书文会意,忙过来对着少女道,“还是在下来背令弟吧!”少女有点迟疑,当看到梅若洁对她点头时,才把自己弟弟轻挪到书文的背上。 “你们姐俩先和我回女相府吧!至于令弟入院就读,开学时直接入初级学院即可,你不是想留下找份活计吗?魅姿坊是女相府的产业,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那里去做活,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至于你们的爹娘,我自会派人接他们来京城与你们团聚,他们若愿意做活的话,就到我们府里的庄子上做活,你们看可好?” “谢女相!俺们愿意的,愿意的!”少女说着就跪地对着梅若洁磕起头来,“快快起来吧!再别动不动就对我磕头。”我可没这么多讲究,梅若洁说着扶起地上的女子,“你们叫什么名字?再把你家的具体地址说说,我好吩咐人去办?” “小女名叫杏花,弟弟叫鹏飞,俺家在……”少女看到梅若洁听到自己弟弟名字时,眉眼间稍加思索了下,忙解释道,“俺弟弟的名字时俺爹求镇上的私塾先生给取的,想弟弟将来有个出息,可不想两年前,弟弟和我去山里割稻草,为了救我,失足掉下陷阱,腿给摔断了,俺家没有多余的银钱医治,才使得弟弟现在这般走不了路。” 梅若洁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竟引出这般故事,想到自己当初和娘亲弟弟在乡下的困苦生活时,心里对这姐弟俩又多了几分同情之心,“好了,到时我让人给你弟弟看看,说不定他的腿还可医治也说不定,最差也能让他自理不是。”少女和书文背上的少年看着梅若洁,眼里涌满了激动的泪花。 “书文,明天你让老张驾车陪着杏花一起去他们老家一趟……”梅若洁对背着少年的书文吩咐道。 “小姐,小的知道了!” “子欣,你去书院给老爷说一声,就说我有些事情,先行回府了。” 莫子欣听完梅若洁的话,拱手一礼后就去了书院,书文和梅若洁马上各自捎带一人就往女相府扬长而去。 到了府中,梅若洁先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小院,然后吩咐晴雯下去找管家给杏花姐俩找个小院先住下,等他们爹娘来京后,在具体安排他们。 随后回到书房快速画了一幅图纸出来,交代书奇赶紧的那去请工匠给做出来,然后给那对姐弟俩送过去,书奇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起身就出了相府,直奔工匠作坊而去,一切料理清楚,梅若洁才松了松心神,看今天这情况,想必还会有学子陆续前来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行的话,到时再开办分院吧! 梅若洁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多,于是就吩咐书文到自己鸿师兄小院去通传一声,并领其到杏花姐弟俩现在居住的小院去,自己随后就到,书文领命出了小院。 路过府中荷塘时,梅若洁听到了自己鸿师兄的声音,忙止住脚步回头望过去,于鸿快步快步走了过来,“洁儿你叫师兄前往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鸿师兄!我今天从学院那带回来俩姐弟,弟弟的腿前年因为摔断,没有银子及时救治,现在没法自行行走,我就想让你过去看看,可否现在矫正过来,那孩子看着让人好不怜惜。”梅若洁看着于鸿,浅语道。 于鸿听了梅若洁的话,薄唇轻启,“那咱们赶紧走吧,等会天黑,光线不好,我也诊断不清楚。” “嗯!”梅若洁应着就朝前走去,书文在前边带路,香馨和麝月两个丫鬟紧随在自己主子身后。 过了荷塘,绕过大片草地,走了大约一刻钟,几人到了府里一处比较清静的小院,“小姐,鸿少爷,杏花姐弟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进去吧!”梅若洁说着就抬脚步入,于鸿紧跟在梅若洁身后,晴雯看到梅若洁来了,忙上前屈膝一礼,“小姐,婢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杏花姐弟俩住了下来。” “你起来吧!” “是,小姐!” 屋里正收拾衣物的杏花听到梅若洁的声音,忙出了屋子,“多谢女相对小女和弟弟的照顾。” 看到跪在自己身前行礼的少女,梅若洁对其道,“起来吧!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的下跪吗?” “知道了,女相!”杏花说着就从地上站起。 “你弟弟可在屋里?” “回女相,在呢!” “我让我师兄过来给他看看腿,说不定还有医好的可能,咱们进去吧!” 杏花听梅若洁如此说,眼里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忙带着梅若洁他们进了里屋,其实他们几人在院子里的话语,躺在里屋床上的萧鹏飞听的是一清二楚,当他知道自己的腿还有可能治好时,心里满是激动,心道,女相果然仁义!见自己姐姐带着女相他们进来,萧鹏飞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准备跪在床上对他们行礼,于鸿先一步走到床前,按住正用力气起身跪下的少年,“你不必如此,先坐好,让我瞧瞧你的腿,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伤到小腿上吧!” “是!” 杏花忙到床前把自己弟弟的双腿摆顺,于鸿伸手在身边按了按,“有感觉吗?” “有点刺疼!” 听了床上少年的话,于鸿对着站在一边的梅若洁道,“应该可以矫正好,不过即使好了,慢点行走应该没问题,但不能使大的力气,而且要矫正,就需先敲断现在已经长好的错位骨头……” 梅若洁知道自己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要活生生的敲断腿上的骨头,那得有多疼,一般人肯定是忍受不了的,“难道没有可以使人麻醉的药物吗?” “有倒是有,但是像他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别用!” 于鹏飞听的女相和刚才给自己看腿的男子的对话,抬起头语气决绝道,“我不怕疼,只要能让我再站立起来,什么苦痛我都不怕!”杏花搂着自己弟弟的肩膀,看着梅若洁和于鸿二人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明天我就会过来给你重新接骨!” “师兄倒时接骨后,是不是要用木板固定一下比较好些?”梅若洁会如此说,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西月王朝的大夫,还没有对人们断骨后进行固定一说,因此在古代一般人只要断了骨头,多少都会落下残疾一说,因为即使接好断骨,由于初始没有固定好,致使后来长好的骨头错位起来。 于鸿听了梅若洁的话,凝眉思索了一下,眸里露出了精光,“洁儿你的法子真是太好了,照你的说法,师兄我就有办法让那小子的腿恢复完好如初都不成问题!” “杏花带弟弟和俺爹娘谢谢女相和这位少爷!”杏花说着,就往地上跪去。 “杏花,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你怎么又忘了?”梅若洁看杏花如此,有些生气的说着。 “不,女相!你就让杏花跪下给你们磕几个头吧!要不杏花心里真得是过意不去。”杏花说着,就对着梅若洁和于鸿磕了三个头,接着抬头道,“还请女相收下杏花做您的丫鬟,杏花无以为报,自愿卖身女相府!” 梅若洁给晴雯打了个眼色,晴雯忙上前把杏花扶了起来,“我不是给你们都安排了后路吗?你怎么还要卖身做我的丫鬟?” “杏花这一辈子都要在女相身边伺候,所以还请女相收下杏花吧!” 梅若洁看着被晴雯扶起的少女,又跪回地上给自己死命的磕头,颇为难的看了自己师兄一眼,这时坐在床上的萧鹏飞说话了,“请女相收下姐姐吧!要不然我这认死理的姐姐一定不会起来的,而且等小子我腿疾好了后,再识些字,小子也自愿在女相门下做事!” 于鸿对梅若洁投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梅若洁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出声道,“杏花你还是先起来,等你爹娘明天来了,你们一家商量后再说!” 杏花闻听此言,高兴的站了起来,“俺爹娘肯定愿意俺做女相丫鬟的!” “好了,你们姐俩这几天肯定也没休息好,等会我让晴雯着人给你们送些吃食来,你们用过后,就洗洗休息吧!” “谢女相!”杏花学着晴雯先前的样子,对着梅若洁屈膝一礼。 “这样不就挺好的!” 杏花听着梅若洁的话,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 这时书文进来禀报,“小姐,书奇把您说的物件让工匠已经做好拿了过来!” “想不到真么快,让他推进里屋来吧!” “是,小姐!” 当屋里几人看到书奇推着个像椅子又不是椅子带着轮子的物件进来的时候,人人眼里都发出了惊奇的光芒,“这叫轮椅,人坐上后,可以自行转动两侧的轮子向前移动,也可让人推着行走。”梅若洁对着几人解释道。 “小姐,这是为鹏儿做的吗?” 梅若洁听着杏花高兴的声音,颔首道,“是给他做的,这样在他腿好之前,你就无需那般劳累了。” “谢小姐!” “好了,你们姐俩让书奇陪着你们在这试着坐坐看,我和鸿师兄就先回了。”梅若洁说着就和于鸿出了杏花他们的小院。 第一百零四章 学院开学 皇帝驾临 第二天一大早,梅若洁看着于鸿给萧鹏飞断骨接骨后,就吩咐香馨留下来照顾萧鹏飞,让书奇随杏花带着她写的亲笔信件去接杏花的父母 来京城,一切都分派妥当后,就去了冷氏的正院。 “小姐,夫人,福叔派小厮过来通传,说是有两位先生来找大小姐和大少爷!”知书对着屋里的梅若洁和冷氏屈膝一礼道。 冷氏听了知书的话,没有什么表情,毕竟女儿和儿子都是在朝中做官的,有个朋友也是正常,可梅若洁心里就多想了下,看着冷氏,“娘亲,我去去就来!”冷氏看着女儿微微颔首,梅若洁随着知书退出内室,就看到还在院里等着回话的小厮。 “那两位先生的相貌你给我说说!”梅若洁看着小厮道。 “回小姐,那两位先生都像是读书人,一位年纪稍长,留着白须,另一位有个四十出头,看着丰神俊朗的!” 梅若洁听小厮说到这,忙提起裙角向院外走去,心下一阵高兴,肯定是白老夫子和杜先生来了,“你快点跑过去,让福叔请两位先生赶紧的去正堂就做,我马上就到!”梅若洁考虑到自己一个女子总不能跑过去,但也不能让两位对他们娘们三有恩的人在府门前等着,于是吩咐门房的小厮先一步快去。 “是,小姐!” “小姐,您慢点,小心着脚下!”晴雯看到自家小姐提裙快步疾走的样,怕她不小心被裙角绊倒,于是轻声提醒着。 “没事!” 当梅若洁赶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白老夫子和杜先生已经坐在正厅饮着茶水了,她忙上前对着二人一礼,“白先生和杜先生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洁儿和轩儿去接接你们!” 白老夫子和杜怀远看到给他们二人行礼的女子,惊慌的忙起身,对其拱手一礼,白老夫子还急着出声,“使不得,女相!您真是折杀我们了!”杜怀远看着梅若洁也是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老友的话。 梅若洁浅然一笑,“使得!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这个道理洁儿还是晓得的,两位先生不必拘礼,快快请坐!轩儿此时应该还在翰林院,我已经着人叫他回来了。” “不急,我们就是听到了你开办的向阳书院,所以过来看看!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杜怀远看着不远处坐着的风姿卓绝的女子抿须道。 “轩儿老早就写信让二位来京城看看,一直也没等到两位先生的来信,对于你们当初的恩情,我们姐弟是没齿难忘的!” 大概过了有两颏钟,从书院骑马回府的梅老爷和从翰林院而回的梅若轩一起进了府门,“轩儿,为父听你姐姐派去书院的小厮说,你的两位恩师来了!” “嗯!” 两父子说着,就进了府门,梅老爷看到正厅坐着的两位来客,忙上前向他们行了礼,梅若轩对着白老夫子和杜怀远二人也是拱手一礼,几人在厅里交谈了起来,梅若洁看着梅老爷和梅若轩,“爹爹和轩儿陪两位先生先聊聊,我去吩咐丫鬟给先生们准备入住的小院去。” “女相不必了,我二人在这京城还有些朋友……” “再说明天书院一开学后,我们还要赶着回青州,那里也放不下!” 白老夫子和杜怀远相继出口道。 “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天吧!”梅若洁看着二人道。 “二位老师还是就住在府里吧!轩儿还想好好谢谢二位老师!” “二位先生还是听孩子们的,就住在府里吧!”梅老爷也出声相劝。 “那我们二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老夫子看着梅若洁和梅若轩父子二人,爽快一笑道。 …… 第二天一早,向阳书院里就是热闹异常,学子们都穿着崭新的月白长衫聚集在学院的广场上,头上都是用一样的木簪束发,这些都是梅若洁亲自设计的,站在一起的众学子给人一种气宇昂扬之感,三个级别的书院学子各自站立一个方队,等候着梅若洁和书院先生们的到来。 孟少白骑马来到向阳书院的正门口一看,眼界一下子开阔了起来,这门头也太醒目了吧!给人一种庄严厚重的感觉,一看就是授课育人的地方,一点都不必国子监差,向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世家子弟和五品以上的官家子弟,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是可以入国子监就读的,对于那些寒门学子读不起书的情况,他也是有所了解的,看来洁儿开办这个学院,相必是想到了他们姐弟当初读书不易的情境了吧!孟少白想着下了马背,顺手把马缰绳丢给了小厮,就阔步走进了学院。 “少白兄等等!”孟少白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左相家的大公子许言朗和他的几位好友也来了,几人聚齐相互见了礼,就一起边走边欣赏学院内的精致。 “嘿!你们还真别说,这学院的风格景致都出奇的新鲜,比国子监一点也不差。” “听说,这学院的先生,都称之为老师,而且担任老师的都是些有名望的致仕老臣,还有些名人雅士们呢!” 孟少白听着几人的相互议论声,心下也是极为自豪,想不到几个月不见,洁儿就整出了这么多的事来,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啊! “听说朝廷里的百官也都相继来了!” “老兄你别大惊小怪了,难道你刚才没看到学院门口不远处,停着的那么多马车和牵马的小厮吗?” “哦!也是!” 众人来到了学院接待处,在学院负责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学子们聚集的广场贵宾接待处就坐,看着眼前一片齐整的学子装束,每个人对西月女相的魄力更为敬佩。 梅老爷看着桌上,据梅若洁所说的钟表上的时间后,“洁儿,为父看时间差不多了,否则等会日头出来,学子们这样站下去,恐怕会中暑的!” 梅若洁听了梅老爷的话,看到众位老师也是点了点头,再看了下邀请的来宾都到了差不多,就迈步走上了广场上的高台,她今天穿着女相朝服,紫玉簪束发,浑身散发着高雅,冷然,自信的气质,当她上台刚站好,下边的众学子齐声道,“女相安好!”整齐的拱手一礼。 梅若洁出手按下众人的高呼声,眉眼冷清的看着众位学子,“我之所以开办这所学院,就是希望给那些读不起书,但是有能力为国出力的学子们一个机会,所以希望大家珍惜在书院这几年的光阴,经过努力将来能出仕自然是好,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因此大家在入学院之前应该也看到过学院的宣传册,你们每个人的心理必当有数,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下面让各位老师和大家认识一下,请大家鼓掌欢迎……”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二皇子……”太监高声的传唤声,让广场上的众学子心里激动不已,皇上和太子及众位皇子竟然都来了,看来女相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可见一般,其实在梅若洁上台讲话时,西景帝和自己的众位皇子就已来到,看到台上正在给学子们训话的梅若洁,西景帝让李德海稍后再通传,他的眼里满是对台上女子的赞许。 太子夏侯凌乾看着台上自信洒脱的梅若洁,深沉如潭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彻,二皇子夏侯凌逸注视着台上的洒脱飞扬的女子,眸子里满是温润的宠溺,三皇子的眼神任谁看了都是夹杂着数不清的情愫,而夏侯凌浩此时注视着梅若洁的眼神,不知是他忘记了隐藏还是什么,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是赤luo裸的势在必得,这一个个皇子们的神色,都落在了裕亲王世子夏侯凌枫的眼里,对于四皇子夏侯凌浩看着梅若洁的眼神,他没有来的心里揪紧了一下,心道,这个向来不多话的四表弟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出的事来吧!看来以后得让洁儿提防下他了,夏侯凌枫心里有了主意,目光又回到了台上正在说话的人儿身上,这个与众不同,百年难得的奇女子,不久得将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想着,心里瞬间柔软一片。 对于西景帝和太子及众位皇子的到来,学院学子由于面朝梅若洁,自然没有看到,但是由于贵宾席在侧位,所以众官员和学院老师们一看到西景帝和太子皇子们到来,刚打算向其行礼就被西景帝摇手止住,此时梅若洁语音刚落,李德海就高声唱通传起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 西景帝龙目扫了众人一眼,声如洪钟般的响起,“都平身吧!” “谢皇上!” 西景帝走到高台上,看着众人,眸光深邃,“女相既然给你们提供了学习的机会,朕希望诸位好好努力,有朝一日在殿试上朕能看到你们,西月的大好河山需要各位共同的努力,使得它更加的繁荣昌盛!” …… “父皇,洁儿带您和各位皇兄在学院四处看看怎么样?”梅若洁看着西景帝浅笑着道,此时学子们已散开,由于是开学第一天,所以学院事先告知今天先不上课,让众学子先熟悉下环境再说,西景帝听到梅若洁如此说,笑着颔首。 梅若洁领着西景帝和各位皇子及朝廷官员,边走边介绍着,在他们到了一处宽阔的草坪场时,西景帝和众位皇子官员被草场中数名青年男子来回奔跑用足传球的场景吸引住了目光,梅若洁见此,忙出声解释,“父皇,这种运动叫足球,言下之意就是场中队员除过手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可以运用上,只要一方把球送到对方的球门里,那这方就算赢一球……”梅若洁详细的对西景帝解释着,听得夏侯凌乾都跃跃欲试。 “这跟咱们的蹴鞠差不多!”西景帝听了梅若洁的话,笑着道。 “嗯!”梅若洁轻应了一声,本来足球这项现代运动,应该差不多是从古代蹴鞠起源来的吧!因此对于西景帝如此说,梅若洁并没有多加解释。 “这都是你琢磨出来的?”西景帝看着场上的热乎场面,问着梅若洁。 “洁儿就是想让学子们多项运动,强健下筋骨,好将来为国效力,再者这也有利于学子们之间的相互凝聚力,不至于遇事时犹如一盘散沙,长远来说对我们西月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西景帝听着梅若洁的话,稍加思索了一番,觉得有理,颔首道,“洁儿就是想得长远,那边哪有是什么运动?” 梅若洁顺着西景帝手指的方向一看,笑着道,“他们的那种运动叫做打篮球,就是……” “现在场中的队员是学子吗?” “回父皇,那些都是洁儿府中的下人在场中演练着,因为时间关系,所以洁儿就教会了师兄他们,让他们先教会府中下人玩法,今天在这场地中表演,让大家熟识一番而已!” 西景帝听后,对着身旁的几位皇子和众官员道,“你们想去玩就去吧!我这不用这么多人守着。” “可不能用武功哦!否则就没什么意思了。”梅若洁顺着西景帝的话落,对着众人打趣道。 “应是这个理!”西景帝也出声附和着。 几位皇子除过夏侯凌逸和小悦儿,都到了场子中而去,有几个年轻洒脱的官员,也加入了场中的赛事,夏侯凌枫给自己的父王和爷爷说了一声,然后往梅若洁这边看看,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向她看过来,挑唇对其浅笑,微微点了点头,于是夏侯凌枫提起轻功跃入场中,也加入了赛事。 这时子欣和子涵及影一影二四人过来,手里各捧着一个方盒,“女相,东西都拿过来了!”子欣走到梅若洁身侧,在她耳边轻声道。 梅若洁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令其几人打开木盒,然后拿出里边的望远镜来到西景帝身边,“父皇,看看这个物件,它可以让您把远处的景物看的更为清晰一些!” 西景帝听到梅若洁如此说,心下好奇,“竟然有那般好物件,父皇可要好好看看了!”说着顺手接过梅若洁递过来的望远镜,学着梅若洁的样子放到自己的眼睛处,“咦!真是这么神奇!赶快让皇叔和裕亲王他们也看看!” “洁儿都准备着呢!” “洁儿姐姐,悦儿也要!” “有你的份!” 梅若洁把今天要给西景帝看的物件,各备了十件,足够几位大人物了。 “皇上,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有了这物件,在行军作战中,就可以详细观察前方路径和敌情了!”老王爷看着手里的物件,对着西景帝道。 “皇叔说的正是朕刚才心中所想,洁儿这东西是不是有这个用途?” “回父皇,这叫望远镜,是可以用在行军作战中,不过洁儿今天给父皇看的这个,只适合玩玩而已,行军作战所用的望远镜比这个望得更远更清晰,不过像这种用于军事上的物件还是保密一些比较好,免得被别国探子知晓!” 西景帝和老王爷及裕亲王,左相右相几位重臣闻梅若洁之言,都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好物件,都拿出来让父皇和老王爷他们瞧瞧!” 梅若洁看着西景帝点了点头,“这是钟表,可以报时用的,这个比沙漏计时方便了很多,还有这个是眼镜,这个是指南针,这个是放大镜……”梅若洁一下子介绍了五六个小物件,并且把他们的详细用途都讲了讲,听得西景帝几人直愣。 夏侯凌悦高兴的拉着梅若洁的衣袖,眨着星星眼,“洁儿姐姐,这些是不是跟你说的你们学院开设的社会与科学那门课有关系啊?” “嗯!有那么点关系,这些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多观察,多思考得来的!” “洁儿姐姐好聪明哦!悦儿也要向洁儿姐姐学习,研究出利国利民的好物件来!” 西景帝听到夏侯凌悦的话,大笑道,“朕的悦儿有志气!父皇可等着呢!” “是,父皇!孩儿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的!” “好!好!”西景帝一连说了两个好,接着和老王爷他们看起手里的物件来。 “逸哥哥,悦儿,你们过来,洁儿给你们看看这个!”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听到梅若洁叫他们,忙移步到了她的身侧,挨着她蹲了下来,只见梅若洁往自己身旁捡了一些落叶,然后拿着一块镜子似得物件对着阳光放在离那堆落叶不远处的上方,这时他们二人就看到在落叶堆里有一个光点,慢慢的冒起了白烟来,没过多长时间那堆树叶竟然着了起来。 “呀!洁儿姐姐,你是怎么生出火来的?悦儿可没看见你使用火石来着!” “我想你洁儿姐姐她应该是用她手里的物件,通过阳光照射使得落叶燃了起来!” 梅若洁听到夏侯凌逸如此说,浅笑着点了点头,“逸哥哥观察的就是仔细,这物件叫做奥凸镜,它的原理就是把太阳的能量聚集到一个点上,然后随着温度的升高,达到照射物质自然的现象。” 西景帝几人对于刚才发生的神奇现象也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看来洁儿给这学院设的社会与科学这么课,是有大用处的!”西景帝若有所思的低语道。 “父皇,悦儿要在这个书院里学习!” “父皇,逸也喜欢这里的环境!” 西景帝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儿子,“洁儿本来就给你们授着课业,既然你们喜欢,就随你们吧!” “谢父皇!”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同声对着西景帝施了一礼。 “洁儿每月抽抽时间,到国子监给那帮眼高手低的世家子弟也上上课吧!” 梅若洁心下有些不愿,但又不能违背圣意,于是面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这时场中的几位皇子和夏侯凌枫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稀奇物件,都是爱不释手,各自拿在手里琢磨着。 西景帝看着几个满头大汗的儿子,“你们在场上感觉怎样?” “回父皇,儿臣觉得在场中来回奔跑踢球肆意畅快极了,身心满是愉悦!”太子夏侯凌乾对着西景帝回道。 三皇子夏侯凌岚,四皇子夏侯凌浩及夏侯凌枫紧跟在太子夏侯凌乾话落后,齐声道,“回父皇(皇上),太子皇兄(太子)说的是!” “玩得高兴就好!”,随后看了身旁侍立的李德海一眼,李德海会意,高声唱到,“皇上起驾回宫!” 学院师生及朝廷官员跪地恭送西景帝和太子与几位皇子们车驾远去,才相继起身…… 第一百零五章 你将会是我的妃! 热闹一天的学院,在西景帝和众官员来宾的相继离开后,恢复了宁静,梅若洁和子欣几人正往书院门口走去,看到等在那的夏侯凌枫和孟少白,脚步快了几分。 “孟大哥,你还没走吗?”梅若洁对着夏侯凌枫微微颔首,问着他身旁的孟少白。 “大哥时间长没在京城,洁儿就整了这么大个书院出来,也不和大哥说说,让大哥帮帮忙!”孟少白看着梅若洁有点嗔道。 梅若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看你忙吗?若是你想帮忙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夏侯凌枫宠溺的看着正在对孟少白说话的梅若洁。 “好了,就你小丫头贫嘴,咱们三人找个地方坐坐吧!”孟少白征求着夏侯凌枫和梅若洁的意见。 “好啊!就去你的酒楼吧!” “你们几个先行回府,到时本世子自会送你家小姐!”夏侯凌枫看着梅若洁身后的子欣姐弟和影一,影二道。 “是,小王爷!”影一和影二在自家小王爷话落,同时应了一声,他们可不想到时碍了主子们的眼。 子欣看着梅若洁,“可是……” 梅若洁见此,看了子欣姐弟一眼,“你们就听枫小王爷的话吧!” “是,小姐!”子欣姐弟闻言,拱手行礼退下。 “咱们走吧!”梅若洁看着两位不同风格的美男,率先跃马而上…… 四皇子别院的书房里,夏侯凌浩独自坐在书房的书案前,一手捂着额头,双眸似海般的深邃,眼前不时浮现出今天书院里对一众学子讲话的女子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无不牵动着他的心神,画面退回到他第一次在大殿上看到她的情景,再到……,虽然这段时间他极力压制着对她的思恋之情,可是当看到她今天和夏侯凌枫眉眼间情意流转时,他的内心所受的煎熬如烈火吞噬,他只知道他要她,即使牺牲一切他都要她,他从来都不是个感情外露之人,因为母妃所说的大事,他无奈压下自己内心的感情,母妃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他就是想见到她,对她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那怕被她鄙夷,他夏侯凌浩也不在乎,等他登上了那个高位,即使她和夏侯凌枫已有婚约,又能奈何?或许母妃说得是对的,只要手中有皇权,天下还有什么是他夏侯凌浩所不能得到…… “一,二,本皇子让你们打听的事,怎么样了?”夏侯凌浩刚一话落,书房暗处就多了两个黑衣身影,个头一高一矮。 “回主子,属下已查实,女相和孟公子及枫小王爷去了福顺酒楼!”回话的是矮个黑衣人,听声音是位女子。 “嗯!本皇子命令你们在不伤及她的情况下,带她过来见本皇子!” “是!”只听一阵风过,书房里又恢复了宁静,夏侯凌浩一手百无聊赖的翻着桌上的卷宗,一手在书案上无规律的敲着,不知道她等会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夏侯凌浩的心里有份期待,又有份惆怅。 福顺酒楼包间内,孟少白与梅若洁,夏侯凌枫三人闲聊了一个多时辰后,夏侯凌枫和梅若洁起身告辞离去,孟少白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他们真的好般配,压下那股心中的不适,转身出了酒楼。 夏侯凌枫和梅若洁骑着马溜溜达达的走着,“前方不远处有个竹林,咱们过去看看可好?”梅若洁知道那人说这话的心思,他是想和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儿吧!逐点头骑马跟在夏侯凌枫的身后向竹林那边行去。 看到眼前郁郁葱葱的竹海,梅若洁随之想到了前世一部电影“卧虎藏龙”里的一副画面,心里没有来的一热,提气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就站立在了一颗粗壮的竹枝顶端,那临风而立的洒然之感,使得梅若洁好想高声疾呼一回,可是为了形象,她还是忍了下来,夏侯凌枫看着翩然飞上竹枝的玲珑女子,眉眼间有丝差异,想不到她的轻功竟然这般的高,于是夏侯凌枫也提脚轻点马背,跃上了梅若洁身旁不远处的竹枝之上,夏侯凌枫青色锦袍与梅若洁的紫色朝服在风儿的吹动下,伴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曼舞的彩蝶一样恣意畅然。 “好想大声呐喊哦!”梅若洁看着不远处枝条上的俊挺男子,娇声道。 “那就喊吧!这儿又没有外人!”夏侯凌枫看着身旁的女子,双眼散发着潋滟的光芒。 “那我可就喊了,你可不许笑话我!”梅若洁嗔道。 “嗯”夏侯凌枫含笑轻应了一声。 “啊……”梅若洁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力气耗尽似的,双手做喇叭状,高声的大叫着,眼神望着远方的天际,心里把对远方爹地妈咪的思念全部在这一嗓子的呐喊中释放了出来。 夏侯凌枫看着临风而立枝头女子的表情,再到听其呐喊的嗓音,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丝丝抽痛,她或许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吧!虽然想要问问她,但是心下还是忍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等她想说的时候在说吧!现在的自己只要陪着她就好,眸子里潋滟的光华逐渐转变为满满的疼宠。 这时只听竹林深处一阵打斗声,时远时近的向他们这边传来,夏侯凌枫剑眉微蹙,看了竹枝上的梅若洁一眼,“我过去看看,你在下边等我就行!” “嗯!主意安全!”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枫提起轻功向打斗处飘去,她紧跟着提气顺着竹枝落下,落日透过繁密的竹叶稀疏洒落在松软的泥土上,斑斑点点,使人有了种寂寥之感。 “女相,在下的主子有请!”梅若洁由于瞬间的恍惚,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人出现,心里一阵后怕,看来此人武功不弱,若是刚才对自己起了歹心,恐怕这会她就不是站在这儿了。 “刚才的声响是你们故意做出的吧!”梅若洁看着身旁五步外站着的高大黑衣蒙面男子,语气肯定的道。 “还请女相恕罪,主子只请了女相一人,不过枫世子不会有危险的!” 梅若洁听黑衣男子的话音,再听到远处的打斗声,想了想,“你家主人名姓?” “在下无可奉告,女相去了自会知道!请!”黑衣人语气冰冷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想着既然认识自己,必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梅若洁随着黑衣人提起轻功向竹林外飞去。 正在打斗中的夏侯凌枫看到自己的对手,迅速的撤离,心下咯噔一声,“糟糕!”自己这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就说刚才那位身材矮小,一看就是女子的黑衣蒙面人和自己过招时,只是处处牵制着自己,并没有出狠招,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同伴争取时间。冷静下来的夏侯凌枫,细细回想了下他起初赶过来时所看到的一幕,那个和他过招的女子,她和另一个黑衣人打斗相当的激烈,原来他们二人是在做戏,就是为了把他引过来,一看到他出现,矮个黑衣人一声不吭的就对自己攻击起来,出于自卫他才还起手来,而忘了另一个高个黑衣人已经远去的事实,想到这,夏侯凌枫立马提气往他和梅若洁刚才所处的地方飞去,看到眼前马儿旁边没有了心爱女子的身影,夏侯凌枫懊恼的一拳打在身旁的竹子上,随着他的力道,竹枝上的枝叶纷纷飘落了下来。 夏侯凌枫收敛了一会心神,对四周的环境观察了下,发现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心里稍微安心了不少,这说明洁儿目前还是安全的,毕竟大白天明知她是女相,还敢劫持她的人,肯定不会对她下狠手,看来洁儿是自愿和那个黑衣人走的了!夏侯凌枫想到这里,起身跃上马背,他想他还是在女相府等着吧,指不定她一会就回府了。 当梅若洁随着黑夜人行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一处隐蔽清幽的别院,落日的余晖已渐渐的隐落,天色暗沉了不少,只见别院里一盏亮灯的房间门大开着,梅若洁蹙了蹙眉,心道,既然请人家来了,也不出来欢迎一下,黑衣人好像猜到了梅若洁的心思,对着梅若洁抬手道,“主子就在书房候着女相!”黑衣人说完就隐身到了暗处。 梅若洁用手按了按额头,提步走向亮灯的书房,当她看到房里的人时,秀眉立时凝成一团,房里的人原来是四皇子夏侯凌浩,心道,既然熟识,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这般诱骗过来,“原来是四皇兄找洁儿。”看着站在窗前抿唇不吭声的阴鸷男子,对!就是阴鸷,梅若洁自从第一次见到四皇子夏侯凌浩时,就觉得他周身的气场偏于冷然阴沉,他不像太子的睿智凌然,也不像三皇子的阳光开朗,更不像现在二皇子的温润如玉,他周身给人的感觉,让人摸不透,看不明白,甚至有点害怕和他近距离相处。夏侯凌枫虽然也是常年冷着个脸,但是他那是从里到外的不喜外人接触,所散发出的冷气场,对自己亲人他还是有柔和一面的。 夏侯凌浩听到梅若洁的话,回身看着她,面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双眸里透出的灼热视线,让梅若洁不由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紧接着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冷颤。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夏侯凌浩自然看到了刚才梅若洁小小的不适。 “没有,绝对没有!”梅若洁心口不一的摆手说着。 “你很厌恶我?” 梅若洁心道,这哪跟哪儿啊!自己统共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就是单独接触,这也才是第一次,夏侯凌枫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还真把她问住了,“四皇兄为何有此一说,洁儿和四皇兄接触本就不多,岂有厌恶你一说?”梅若洁看着眼神恢复正常的夏侯凌浩反问道。 “那为何你与二皇兄他们都有说有笑,唯独见了我不曾说一句话?” “这怎么能一样?起初我和他们本也不熟识,是父皇让我给二皇兄和悦儿授些课业,相处的多了才会那般,对于你和太子皇兄,还有三皇兄,我都是把你们当兄长一般的对待的!”梅若洁觉得她现在解释的很清楚了,要是夏侯凌浩再听不懂,她是彻底的没辙了。 “本皇子不要做你的皇兄!本皇子要娶你为妃!”夏侯凌浩听了梅若洁刚才的解释,反倒没有释然,而是情绪激动的对着梅若洁说了这么句话。 梅若洁惊得是目瞪口呆,像是不认识夏侯凌浩一般,“你为何有此想法?父皇以为我和枫世子赐婚,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是个笑话吗?”梅若洁由开始的惊愣,到现在的言语冷然,心道,既然你不把我当皇妹,那我自然也不必对你留有情面了。 “本皇子并不比夏侯凌枫差,为何你的眼里只有他,而没有我的存在,你说我说的是笑话?等有一天我站在了整个西月的最高点,我就会让你看到,我说的是不是笑话了!” 梅若洁被夏侯凌浩的疯狂想法,吓得后退了一步,谁不知道这个西月王朝历代帝王罔替,是个传奇,从来没有发生过手足相残之事,难道就因为自己要改变了吗,梅若洁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感觉到可笑之极,何时她梅若洁也变成了红颜祸水。 “难道你不知道王朝的祖制吗?竟然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梅若洁看着脸色铁青的夏侯凌浩轻飘飘的说着。 “为了你,即使违了祖制又如何?就是让我化身成魔,我夏侯凌浩也甘愿!” “你真是个疯子!我又不喜欢你,你有必要这样吗?”梅若洁被气得双眼散发出阵阵冷光。 “哈哈……,你梅若洁一定会是我的妃!一定……”夏侯凌浩随着梅若洁的话落,如中了魔怔一般,大笑不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第一百零六章 力挫,规劝 看着歇斯底里的夏侯凌浩,梅若洁不想在于其纠缠下去,于是转身往门外走去,谁知夏侯凌浩一阵掌风,房门“砰”地一声紧紧的关闭在一起,梅若洁恼恨的回身看着夏侯凌浩,“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以为一扇门就可以关得住我!” “是吗?我知道你有武功,而且也不弱,可是现在你到可以试试?”夏侯凌枫略显阴沉的说着。 梅若洁不信夏侯凌浩的话,运气试了试,才发觉此时的她一点内力也没有了,“你真卑鄙!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夏侯凌枫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你为什么就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不久的以后,若我为皇,你必为后!这难道不好吗?” “我不稀罕这些,而且我也奉劝你一句,勿要以卵击石,父皇正处于壮年,太子也是睿智凌然,就凭这你也没有成功的可能,更何已先祖定下的祖制,谁可帮你,就凭你的母家那点少的可怜的势力,你就想颠覆太子正统的地位,我倒是觉得可笑的很!”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浩,没一句好话!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夏侯凌枫逼近梅若洁,冷冷的注视着她,仿佛要冷冻住梅若洁一般。 “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梅若洁好不妥协的回瞪着夏侯凌浩。 夏侯凌浩此时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被心爱女子这般的小觑践踏,胸中的怒火一时冲了上来,看着那张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猛然逼近吻了上去,梅若洁被夏侯凌浩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时没回过神,等反应过来,她才想到用力推开禁锢住自己的猿臂,唇紧紧的抿着,丝毫不让夏侯凌浩占到半点便宜,可是毕竟男子的力气比女子大了很多,夏侯凌浩双手稍微用了用力,连咬带肯的启开了面前的樱唇,他探索者对方的唇舌,来回够缠吸允着,梅若洁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想都没想就对着夏侯凌浩探进来的舌尖猛的咬了下去,夏侯凌浩吃疼的松开了梅若洁,血丝顺着唇角慢慢的流了出来,“你的心还真狠!”梅若洁此时有了还手的能力,她痛恨刚才夏侯凌浩对她做的一切,虽然没了内力,可是她的近身搏击术还是完全可以使出来的,只见她身形一闪,就到了夏侯凌浩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两个耳光,在夏侯凌浩呆愣之际,又来了个过肩摔,看到躺在地上的夏侯凌浩,梅若洁心里一阵畅快,“不要以为没了内力,你就能把我怎样?” 书房外暗处侍立的一和二,对于自己主子书房内发生的一切听得是清清楚楚,可奈何主子提早发过话,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他们进入书房半步,“一,你说主子不会有事吧?”女子声音稍显急切的说着。 “放心,主子服有解药,武功完全可以使出来,要是真动起手来,以女相现在的身手……”剩下的话一并没有说出来。 看到梅若洁准备往外走去,夏侯凌浩从地上起身站了起来,用手摸了把嘴上的血渍,“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你能走出这间房子,甚至这栋别苑吗?” “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呢?看在你是我皇兄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会怪你,你还是放我走吧!免得到时事情闹得太大,就是想息事宁人,我看也不可能了!” “哈哈哈……,执迷不悟,放你走,笑话,统统都是笑话!我的无可奈何又有谁知道,第一次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母妃逼着我放弃,否则的话,她将要对你不利,为了你的安危,我被逼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就这也不能换回你一眼的注视,哈哈……”夏侯凌浩边说边笑,看着都要崩溃了一般,神情里有着悲痛,有着无奈,更有着隐隐的不平。 看着这样的夏侯凌浩,梅若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为皇家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悲哀,在这西月还算好的,就这都能把一个人逼成这样。 “权势,你以为我稀罕吗?可是这能由我做主吗?”夏侯凌浩沉痛的说着,眼里的泪水隐忍着。 “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不行吗?” …… 这边夏侯凌枫在梅若洁的小院里等了有两个多时辰,也不见梅若洁回来,心下有点按捺不住了,想到今天她在台上对着学子们讲话时,那几人眼中各自不同的神色,夏侯凌枫心下有了断定,她很有可能被四皇子夏侯凌浩的人劫了去,“影一,影二!” “主子,属下在!” “随我立马去四皇子的几个别院寻找小王妃!” “是,主子!” “枫世子,请带上子欣(子涵)一同前往!” 夏侯凌枫看着不远处请求的姐弟俩,“你们还是留在小院,安顿住小院内的下人,免得走漏了消息,让冷夫人着急!” “是!” 夏侯凌枫和影一,影二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发泄了一通的夏侯凌浩,听着身旁不远初女子说的话,冷眸少了丝劣气,多了分清冷,“你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梅若洁听到夏侯凌浩这话,心道,自己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了,于是没好气道,“你四皇子需要人可怜吗?” 看夏侯凌浩听了自己的话,并没有出声反驳,梅若洁接着道,“你有手有脚,有思想,有主见,谁能拿你的主意,谁又能可怜得了你,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别人即使逼你又能有什么作用?至于你说的为了我的安慰,你不得不做那般危险的事情,你完全不必顾虑到我,想伤我的人,还要看他有那个能耐没有?” “让我抱抱你好吗?”夏侯凌浩听完梅若洁的话,周身的劣气完全散尽,神情稍显凄楚的说着,看到身旁的女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请求,有丝毫的动静,夏侯凌浩语气里祈求之意更为浓烈,“就当是安慰安慰我也不可以吗?” 被一个骄傲如斯的男子这样祈求,梅若洁想了想,就当是安慰失恋的兄长了,于是移动脚步到夏侯凌浩身前,主动搂住了他的腰身,夏侯凌浩被梅若洁的动作,感染的内心柔软了一片,他慢慢的用手环住了梅若洁,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你!”夏侯凌浩知道他的这句谢谢包含了好几重意思,梅若洁也是心知肚明,这时听到书房外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没等梅若洁松开夏侯凌浩的腰身,书房门就被人用力的踢了开来,接着就是一阵掌风扇过。 梅若洁只觉得自己被人猛的拉出好远,差点跌倒在地,接着就听到夏侯凌枫的声音,“夏侯凌浩,看我今天不揍扁你!”说着就给了夏侯凌浩俊脸上一拳。 第一百零七章 我没事! 梅若洁稳住自己的身形,看到夏侯凌枫在夏侯凌浩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夏侯凌浩也不示弱,二人就这样打了起来,有书房打到院里,桌椅全部遭了秧,梅若洁出声大喊着,“停下,快停下!你们别打了!”可就是没人听她的。 外面的影一和影二与夏侯凌浩的两个暗卫也打得不可开交,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不同的彩,夏侯凌枫一边和四皇子夏侯凌浩打着,一边言语对其怒斥,“你不知道洁儿与我已被皇上赐婚了吗?为何还要如此对她?”说着就使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得夏侯凌浩后退了好几步,“主子!”正在和影一打得激烈的一,看到自家主子差点跌倒,重重的挨了影一一掌,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朝夏侯凌浩奔了过去。 “枫,住手!我没事!”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枫使劲力气喊道,看到夏侯凌枫终于停手,心下终于舒了口气。 “影一,影二,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是,小王妃!”影一,影二听到梅若洁严肃的语气,同时收手回到了梅若洁身旁不远处,夏侯凌枫冷眼扫了四皇子夏侯凌浩一眼,走向梅若洁身边,“你没事就好!”然后又看向夏侯凌浩,“虽然你是我的表弟,但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夏侯凌浩被自己的暗卫搀扶着,随手拭掉嘴角的血丝,“那你就看好她,别让我寻得机会!”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于夏侯凌枫,双眼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咱们走吧!”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枫浅声道。 “嗯!” “我说过的话,还希望四皇兄好好地想想,别让自己活得那般累!”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浩说完,就被夏侯凌枫揽腰一阵风似得跃出了夏侯凌浩的别院,影一和影二看到自家两位主子已经走了,提气紧随其后出了四皇子夏侯凌浩的别院。 “主子,您没事吧!”一和二同时问着自家主子。 “扶本皇子回房间!”夏侯凌浩忍着身体的不适对一和二命令道。 “是!” 夏侯凌枫送梅若洁回到她的小院,二人进了书房,看着身上没有不妥的梅若洁,夏侯凌枫眉眼柔和了不少,否则的话,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眸里的寒光一闪而过,梅若洁见此,忙出声解释道,“四皇兄只不过找我说了一些事而已,没有什么,你别担心了,脸上的伤可还痛?” “无碍!” 二人坐下,梅若洁越过自己被四皇子夏侯凌浩强吻那段,把他们在一起发生的事都给夏侯凌枫说了一遍,夏侯凌枫听着只是剑眉微蹙了下,“但愿你的话能起到作用!” “我也是这样想的!”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的心情不再那么的低沉了,轻声附和了一句。 “以后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许那样!” 梅若洁听着身旁男子别扭的话语,“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起身走到夏侯凌枫的身旁,双手环绕在他坚韧有力的腰上,“这等干醋你也吃!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夏侯凌枫闻言,俊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可一细想怀里女子后一句话,心里又甜蜜了起来。 两人腻歪了一会,梅若洁从夏侯凌枫的怀里退出,“时辰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老王爷和裕亲王可要担心了!” “你刚才说谁和谁担心?”夏侯凌枫听着梅若洁的话,眉眼异常认真的看着她。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梅若洁心里一阵腹诽,眼神柔和的看着夏侯凌枫,“快回王府去,免得爷爷和父王会担心你!” “嗯!我这就回!”夏侯凌枫唇角微挑着出了梅若洁的书房,“主子(小王爷)!”影一,影二和子欣姐弟看见夏侯凌枫出来,忙上前施礼。 “好好看护好你们主子!” “是!” 夏侯凌枫回身看了一眼亮灯的书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姐,你可吓死婢子们了!”晴雯出声埋怨道。 “好了,这不是没事吗?赶紧伺候你家小姐我沐浴休息吧!” “热水都已经在小姐房里备好了!”麝月上前施礼道。 “走吧!”梅若洁说着就出了书房,看到门外的几尊门神,“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是,小姐(小王妃)!” 太子东宫书房,夏侯凌乾本已就寝,然被窗前的暗击声惊醒,像他们这些皇家子弟,一向都是浅眠的,免得在睡梦中被人暗算掉,还不自知。由于父皇给他分派的政务比较多,这几天他一直都在自己的书房里就寝着。听到窗外的响动,夏侯凌乾起身随意披了一件长衫,打开窗户,就见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有什么事说吧!” “启禀殿下……”夏侯凌乾的暗卫,把他今晚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四皇子让人劫了女相去了他的别院,然后他们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后,就打了起来,接着就是裕亲王府的小王爷赶到,与四皇子打得不可开交……”夏侯凌乾听完自己暗卫的话,言语清冷的重复了一遍暗卫所说的话。 “是的,主子!” 暗卫丝毫看不出自己的主子听了他的一番话后,神色有任何细微的变化,心下对自家主子更为佩服,实则太子夏侯凌乾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想不到自己向来冷清内敛的四弟,竟然也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起了心思,可是即成的事实,谁有能改变的得了!不过他既然这么闲,看来自己得建议父皇好好给他安排些差事了!夏侯凌乾想着,眸子不由得冷冽了起来,心道,即使自己不能和那月华般高洁的女子共白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包括以后成为她夫婿的枫表弟。 “女相和四皇子具体因为什么打起来,你一丝半点都没有听到?” “回禀殿下,书房外有四皇子的暗卫把手着,而且门窗紧闭,他们的话音不是很大,不过属下倒是隐约听到四皇子大笑的声音,让人闻之有点毛骨悚然!”夏侯凌乾听着暗卫的话,剑眉皱成一团,什么事使得自己那四弟在心仪女子面前如此的失态呢?夏侯凌乾坐在书案前,一手抚着下颔思索着,“你下去吧!” “是,殿下!”一旁侍立的暗卫说着,就从开着的窗户跃了出去。 夜色黑沉,仿佛无边的浓墨浓浓的涂抹在漫漫天际,吝啬的连点点星光也没有,太子夏侯凌乾就这样一夜坐天明。 第一百零八章 沈贵妃的阴谋 夜幕下的皇城异常安静,皇宫里自然也不例外,但惟独皇宫一角的翊坤宫此时是灯火通明,沈贵妃听完探子对自己儿子今天作为的密报,气得是摔了好几个上好的青花瓷,“滚!你们都给本宫滚下去!” 宫人们闻言,惊恐的施礼告退,“你也退下吧!”沈贵妃对着隐在暗处的探子命令道。 “是,小姐!”此人正是沈贵妃的父亲给自己女儿暗中培养的影卫,以方便他们父女暗通皇宫内外消息的往来。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为了个女人,触怒了裕亲王府世子,本宫本打算让父亲为了大业,暗中拉拢拉拢裕亲王府的势力,他们可是拥有整个西月近乎三分之一的兵权,这下梁子结下了!”沈贵妃对自己的贴身嬷嬷没好气的说着。 “主子不必生气,小主子还小,自然没有看清楚事情的轻重,主子倒时对小主子再规劝一番,想必小主子会明白的!” “那个混账东西,已经被那践人迷了心神,又岂是本宫几句话可以扭转的,看来本宫得从长计议了!”沈贵妃说着,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嬷嬷你过来!”沈贵妃对着自己的奶嬷嬷小声吩咐了几句,“主子,这可是招险棋啊!若是事成,朝野必将动荡,别人老奴不敢断言,但是小主子必会怀疑主子您身上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除掉那个祸害再说,既然裕亲王府这边已经没有了可能,本宫也无需顾虑那么多,对我们大业有阻碍的任何人和事,本宫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她的存在,无不影响着那孽子的心神!” “老奴这就去吩咐人去!”只见沈贵妃的奶嬷嬷恭敬地对沈贵妃一礼,就向着翊坤宫一隐蔽处走去。 “记得切勿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知道吗?” “老奴省得!” 望着已入黑夜中的身影,沈贵妃脸上的神情更为狰狞的可怕,她一阵阴笑,“阻我成事者,一死谢罪吧!”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的艳丽高贵可言,真真堪比蛇蝎毒妇。 四皇子别院里,夏侯凌浩在一和二的伺候下,和衣躺在了chuang上,心绪异常复杂,今天的事母妃必已知晓,以她的手段,自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以卵击石”,自己何尝不知道,可是被权欲熏心的母妃又怎么会想到这些,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对心爱女子求而不得的隐痛,此时在母妃的泥足深陷面前是那般的微不可言,夏侯凌浩心里都可预料到不久的以后,外祖满门必将因为母妃的贪欲而血流成河! 翊坤宫里,沈贵妃的老嬷嬷办完事,正在给沈贵妃回复,“主子,老奴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就在这几日行事。” 躺在软榻上的沈贵妃听完自己奶嬷嬷的话,“嗯!”了一声,眉眼尽是慵懒,“皇上今晚在那个宫里就寝?”沈贵妃的怒气经过刚才的心里调整,平复了不少,这时才想到西景帝有好几天都没来她的宫里了。 “听说是在新晋的王贵人宫里!” 沈贵妃一听自己奶嬷嬷这么说,修长白*皙的指尖紧握成拳,“让那个妖精再得意一段时间!”眸中一抹劣色闪过。 “主子,你的手!” 沈贵妃看了看掌心的血丝,对着自己嬷嬷摇头道,“没事!你也下去休息去吧!” “老奴还是服侍主子回chuang上躺着吧!免得夜凉,使主子得了风寒!” “无碍,本宫一会再回chuang上就寝,嬷嬷不必挂心,下去吧!” “是!” 老嬷嬷自然晓得自小服侍的主子脾性,但凡她决定的事,作为奴才的他们只有听从的份,于是躬身退下。 寂静的内殿,沈贵妃想着自己的心事,皇后何氏,王贵人,本宫很快就会送你们与惠妃和李美人团聚了,皇上将会是我沈玲珑一个人的!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沈贵妃没有一点点的歉疚,谁让她们占了皇上的chong爱后,一个云淡风轻不以为是,一个则是嚣张异常处处招摇,这两种人她沈玲珑自然是看不惯,所以她才会挑拨李美人和惠妃之间的关系,让李美人对惠妃的二皇子下手,以便使得惠妃郁郁而终,谁知到惠妃竟然会拼了性命下水救了自个的孩儿,这样也好,一下子两个眼中钉就被除了去,再加上二皇子自此变得痴呆起来,真是天不负我啊!自己的儿子在皇权的路上少了一个对手,她当时可是乐了好一阵子,不管皇上怎么查也查不到她沈玲珑的头上,还有皇后何氏的小公主,那个古灵精怪,玉雪可爱的小人儿也是在自己手上丧命的,往事历历在目,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沈贵妃举起自己纤细白玉般的双手,就是这双手,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血淋淋了,开gong没有回头箭,“皇上,别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因为玲珑爱着你,可你又给了玲珑什么?后位?太子之位?一样都没有,那玲珑只有靠着自己的本事来争取了!”沈玲珑神色中带着些许女子的柔媚,低声呢喃着。 女相府梅若洁的小院,夜间的晚风吹得院里枝叶唰唰的响着,此时处于睡眠中的梅若洁,不知道危险已经离她不远了。 第一百零九章 许慧儿及笄 今天是许慧儿及笄的日子,左相府里热闹异常,后花园里聚集了众多的夫人小姐,虽已**炎炎夏季,但花园里的百花依然娇美鲜艳,微风拂面,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夫人小姐们栖息在凉亭里闲话家常着。 “各位夫人小姐,我们夫人请各位现在去东堂,我们大小姐的及笄礼就要开始了!”只见许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身着一身浅绿衫裙对着凉亭里的众人屈膝施了一礼。 梅若洁作为许慧儿的好友,自然担任了赞者一职,有司则是由许慧儿的另一位手帕交担任,当那些从凉亭归来的夫人小姐们看到,西月堂堂一品女相的安阳公主,竟屈尊降贵的左相嫡女担任赞者,眼里泛着各种不同的表情,有艳羡的,有嫉妒的,梅若洁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些夫人小姐们的目光,她眉眼含笑看着就要行及笄礼的娇弱女子,此时的许慧儿略施粉黛身着采衣,秀眉微凝,昭显着她此时稍显紧张的心情,“别怕!惠儿要成年了呢!应该高兴才是。”梅若洁牵起许慧儿的手,小声在其耳边低语道。 东堂是许家的“家庙”所在,许家历代祖宗的牌位在供奉台上井然有序的排列着,香案上各色瓜果菜肴应有尽有,及笄要用的各种物件也皆以已在“东房”里备好,左相夫妇恭迎着宾客的到来,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梅若洁随着担任许慧儿及笄礼的正宾和有司,陪着许慧儿进了东房。 在观礼宾客们就坐后,左相作为许慧儿的父亲,对着众宾客简单的致辞后,在礼乐的奏响声中,梅若洁先于许慧儿步出东房,净手后,立于西阶,这时许慧儿身着采衣缓步走出,对着众宾客施了一礼,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作为正宾的威远侯夫人和其他几位德才品性高洁的夫人们,也已就位,许慧儿的及笄礼就在采衣、初加、再加、三加这一些列的步骤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梅若洁对这及笄礼的过程也是相当的好奇,刚才在二加时,她仔细看了下,只见威远侯夫人再次净手后,接过担任有司的那位少女手中的发簪,嘴里高声*颂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梅若洁听威远侯夫人话落,忙为许慧儿散开发髻,接……,威远侯夫人为其挽发束簪。在许慧儿回东房换了一身衣裙后,正宾又对其高声*颂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这次许慧儿头上的发簪被梅若洁取下,威远侯夫人拿过有司托盘中的钗冠为其束发,相互见礼后,梅若洁随许慧儿去了东房,帮其换上大袖长裙礼服…… 在许慧儿的及笄礼终于结束后,梅若洁心里一阵怕怕,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也就该行及笄礼了,这样折腾下来,岂不是要累死人!整个及笄礼的过程,除过起初的那身采衣,许慧儿就换了三次衣裙,一次比一次庄重,据她前世和今世看过的古书上所知,这每次所穿的衣裙,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其实也就是象征着一个少女自幼时到成年的成长过程,采衣色泽明艳,象征了少女童年时的天真烂漫,色浅儿素雅的襦裙,象征着少女豆蔻年华时的纯真明亮,端庄的深衣,代表少女的明理动人,最后的大修拖地礼服则是象征着她成年后应有的庄重,这也就是说一个少女现已成人,可许人家了!古时候还真是早婚,梅若洁心下一阵暗叹,想必今天过后的左相府的门槛将要被踩断了,不知道像许慧儿这样的秀外慧中的女子,会许给怎样的男子?以左相在朝中的地位,未来亲家的门第自不会太低,或许许慧儿会成为皇家媳妇也说不定,因为除过太子,其他三位成年皇子,目前都还没有正妃,但是就这梅若洁也为许慧儿感到惋惜,她终逃不过三妻四妾的命运吧!” 观礼宾客在许慧儿及笄礼结束后,用罢宴席相继回府而去,梅若洁本打算跟着众人一同离去,却被许慧儿叫到了她的小院,二人进了许慧儿的闺房,桃儿立马端了杯香茶给梅若洁奉上,“惠儿,怎么看着你有点不开心啊!”梅若洁坐在许慧儿闺房桌前的椅子上,抿了口茶水,看着一脸愁容的许慧儿关切道。 许慧儿听了身旁不远**子的问话后,眉眼间更添了几分愁色,坐在*前的她,低垂着眉头,手里的丝帕被她绞的都不成了样子,梅若洁看着这样的她,心下微叹,“你是不是怕不久后,就要被许配了人家!”许慧儿闻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许夫人定会为你寻户好人家的!” “我怕!”许慧儿声音轻颤着吐出两字。 “怕什么?你还有我呢?要是以后你的夫婿对你不好,我就去给你惩治他!”梅若洁语气颇为调皮的对着许慧儿许诺道。 她还是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是迷恋吧!许慧儿无望的想着,其实她是怕自己会辜负了人家男子,毕竟她许慧儿的心里早已有人住下,这样岂不是对人家男子不公,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让对方多纳几房妻妾就是,逐抬起头,双眸若秋水般的看着梅若洁,“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我被欺负了,你可得给我欺负回来!”许慧儿有点撒娇道。 “你放心就是!”梅若洁看许慧儿心情恢复了过来,也是好心情的应道。 …… 回府后的梅若洁,坐在书房的桌前,垂眸思索着,这几天怎么一直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呢?“子欣,你进来下!” “主子,有何吩咐?” “坐吧!”子欣遵从的坐在梅若洁不远处。 “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我们出门,暗处老是有双眼睛注视着我们?” 子欣立马起身回道,“回主子,子欣是有感觉,可是当属下回身朝目光所在处搜寻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嗯!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点了,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知道吗?” “是,主子!” “好了,你退下回房休息去吧!” 看着子欣施礼退下,梅若洁心里小声嘀咕着,这娃啥时候才不这样一板一眼的说话啊! 第一百一十章 谁的阴谋? 今天的夜有点寂静异常,凉风阵阵,使得晚间的皇城有了点孤寂感,“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高唱声响彻在皇城的上空,显得今天的夜晚更为静谧,只见有几条黑影快速的在皇城街道一侧的铺面屋ding上起伏着,一看就是高手,他们正朝着女相府放向而去。 累了一天的梅若洁,早已进*入了睡眠中,在梅若洁外间值夜的是袭人和杏花两人,整个女相府沉睡在夜幕之中,让梅若洁不知道的是,此时有几个黑衣人正透过门缝用细小的竹筒,往梅若洁所在的小院里每个房间吹了一股青烟,接着他们又拿来些不知名的液体顺着小院四周撒了一圈,一个貌似领头的高个黑衣人,对同来几人打了个手势,就在他们越强准备离开之际,那个领头黑衣人从袖中拿出火折子扔了出去,霎时间就见汹汹的大火燃烧了起来,本就是夏天,容易着火,再加上他们倾洒的易燃液体,梅若洁的小院四周就这样被大火给围绕了起来,见事已办妥,领头黑衣人一个手势,几个同伙就随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香馨由于今个白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间肚子一直闹个不停,因此她整晚的往茅房里跑了几趟,这时在茅房正准备起身的她,看到茅房外面火光一片,吓得她顾不得系好腰间的裤带,忙放下罗裙冲了出去,看到眼前吞噬的火焰,香馨边哭边大叫,“小姐,小姐着火了!呜﹏﹏”香馨跑到梅若洁的房门前,顾不得自己会被大火烧伤,用力的撞着房门,女相府里的护卫在看到火光时,就快速赶了过来,影一和影二,子欣与子涵姐弟闻到整个府里的慌乱声,也是快速起身更衣而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影一和影二提起轻功来到梅若洁的门前,把香馨另到了一边,一掌把门裂开,屋里的浓烟呛得他们睁不开眼,凭着感觉,影一先冲到了内室,卷起chuang上的被子,就抱着梅若洁冲出了火海,影二夹着袭人和杏花也出了来…… 冷氏听到下人们禀报,梅若洁的小院起了大火,顾不得自己五个月的身孕,大着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随着梅老爷快步往梅若洁小院赶去,整个梅府乱成了一片,“洁儿,我的洁儿!”冷氏看着眼前已被下人们用水扑灭的残垣断壁,大哭着叫着自己女儿的名字,梅老爷眼里的泪珠也是滚滚而落,梅若轩听到自己娘亲凄厉的哭喊声,忙从昏迷的梅若洁身边走了过来,“娘亲,姐姐没事,被影一救出来时,只是昏睡了过去!” “你姐姐她真的没事吗?”冷氏怕自己听错了,抽泣着又问了一声,梅老爷见状,出声安慰妻子道,“轩儿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这就好,这就好!”冷氏随着梅老爷他们走到了昏迷着的梅若洁跟前,看到香馨怀里的梅若洁,眼泪又流了下来,“轩儿,快抱你姐姐回正院,小心她在着了凉!”梅若轩忍下心里的悲痛,正准备抱起地上的梅若洁,影一这时出声道,“还是属下来吧!”说着就抱起梅若洁迈步向正院方向走去。 “晨儿你们几个也回自己的院里去吧!” “是,爹爹!”梅老爷的几个庶出子女齐声应道。 “院里可有人员伤亡?”梅老爷看到妻子在丫鬟的搀扶下,随着长子他们一起离去,回头问着身旁的官家。 “回老爷,由于救得及时,都只是昏迷了过去!” “这就好!你让人把大小姐院里的丫鬟下人们都先安置下来吧!再让府医给好好瞧瞧!” “是,老爷!” “属下等护卫不周,使得大小姐差点……,还请老爷责罚!”护卫总管单膝跪地对着梅老爷请罪道。 其他府卫看到自个头跪下,唰唰的全都跪了下来。 “这不是你们的错,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等明天天亮后,看看到底是人为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再说吧!”梅老爷叹息一声,无力的说着,他现在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若不是香馨发现的及时,大叫起来,洁儿她和这院里十来个下人,恐怕都难以逃脱厄运了! 冷氏的正院,影一和影二木木的立在房门外,梅若洁在知书和知画的服侍下,梳洗妥当在chuang上依然昏睡着,冷氏和梅若轩一直陪在梅若洁的身边,“娘亲,你还是在榻上躺会吧!您现在身子重,经不得劳累!”梅若轩看着略显疲惫的冷氏,低声劝道。 “娘亲没事,你姐姐怎么还没有醒过来?”看着chuang上昏睡着的女儿,冷氏的神情是相当的凄迷。 “可能还得些时间,孩儿守着姐姐就行,您要是累坏了身体,姐姐醒过来可是要担心的!” “夫人,您就听大少爷的吧!您现在可是双身子!有知书和知画两个在这帮衬着大少爷,您大可放心!”福婶也出言相劝着冷氏。 冷氏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乏了,就没再出声,对着福婶点了点头,在她的搀扶下,来到外间的榻上躺好。 “影一,我看咱们还是告诉主子一声,免得明天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今晚的事,火气上涌!” “都怪我们今晚听了小姐的话,没有在小院外守着,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事的发生。” “现在埋怨有什么用,还好小王妃没事,要不然即使咱俩一死谢罪,也难消除主子心里的怒火!” “那我去了!你在这留心照看着。” “去吧!” 望着影一消失的身影,影二心里思索了一下,今晚的大火来的太过于古怪了,定时有人蓄意为之,看来明天有得忙了,还不知主子听了影一的汇报,会怎么惩罚他们两个的失职之罪。 裕亲王府夏侯凌枫的寝室,影一一脸愧疚的跪在地上,夏侯凌枫紧握着拳头,本就冷峻的容颜,此时更为冰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影一,双眸里散发着阵阵寒意,“当初派你们是去给小王妃做暗卫的,可不是让你们去享福的,小王妃对你们好,可你们呢?轮流夜间守护她的小院,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下去领二十鞭子去吧!”夏侯凌枫冷冷的说完,双手背后看着窗外,心里焦躁不已。 “属下这就去!”影一说着就对自己主子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到底是谁想要洁儿的命呢?夏侯凌枫剑眉紧蹙思索着,看来得给洁儿身边多配几个暗卫了。 ?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是她做的吗? 梅若洁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好深沉,明明感觉到自己所处的周围如火烤一般的难受,可她就是睁不开双眼,然后听到耳边急切的呼唤声,她心里也是急得不行,但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耳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悲痛…… “水!水!”梅若洁嘴里不停的都囔着。 正在给梅若洁擦额头上汗水的知书,听到梅若洁的声音,高兴的叫了起来,“小姐,你终于醒了!知画,快去给小姐倒杯水来!” 梅若洁在知书的说话声中,终于睁开了双眸,“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头会这般的难受?”知书扶起躺着的梅若洁坐好,并在其背部垫了两个厚实的靠枕,这才轻语道,“小姐,您的小院昨晚失火了,您由于吸了些浓烟,所以才会这样。” “失火?”梅若洁轻喃着,用手在额头按了按,抬眸在屋里扫了一下,发现这里是自己娘亲的房间,弟*弟梅若轩此刻手撑着额头,坐在桌前睡得正香,接过知画递过来的杯盏,仰头一口喝了进去。 “小姐,还要水吗?”知画接过梅若洁手中的空杯,轻声问道。 “嗯!” “婢子这就给小姐再倒一杯!”知画在梅若洁的示意下,转身回到桌前。 “大少爷一直在这守着吗?” “回小姐的话,大少爷和夫人在小姐被救出来后,就一直守在您的身边,大少爷看夫人身子沉重,就劝她在外榻上歇着,他自己则一直在这候着大小姐醒来,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刚闭上眼睛不久,要不要唤大少爷醒来?” “不用了,让他再睡会!你去拿件披风给他披上,以免他着了凉?”梅若洁看着自己的弟*弟,眼里是满满的chong溺。 “是!”知书应着,拿起chuang头冷氏的披风,轻轻的给梅若轩披在背上,谁知还没等她离开,梅若轩就醒了过来,“姐!” 梅若洁看着乍然转醒的弟*弟,见其一脸的急切,心道,他必是做噩梦了!“轩儿,姐姐在这呢!”梅若轩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快步走到梅若洁的chuang前,握*住梅若洁的一只手,看着她,“姐姐,你可吓死轩儿了,轩儿还以为,还以为再也看不到姐姐了!”说着声音都带了点哽咽。 “没事了!乖!”梅若洁抬手在梅若轩的背上拍了拍,看着chuang前侍立的知书道,“院里其他人都好着吗?” “就是香馨被火灼伤了一点,其他人和小姐一样,被救出来时昏迷着,想必现在应该也都醒了过来!” “没出大事就好!有请府医看过了吗?” “请了,是老爷亲自吩咐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 知书看了眼不远处桌上的钟表,“回大小姐的话,快五点了!” “哦!轩儿,你回房去再躺会,一会还要去上早朝呢!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了,轩儿在这再陪姐姐一会,等会回小院换上朝服直接去上早朝!”梅若洁没法,只好应了他。 外间榻上歇着的冷氏,迷糊间听到房里传出的说话声,睁开眼看了身旁的福婶,“洁儿可是醒了?” “回夫人,看样子,大小姐应该是刚醒转过来!”福婶上前扶起冷氏,轻声回道。 “扶我去看看!”冷氏说着,就下了榻,知棋忙上前给冷氏穿上绣鞋,和福婶扶着冷氏往里间走去。 “洁儿!” 梅若洁听到冷氏的声音,松开梅若轩的手,向冷氏看了过去,发现她也是眼眶微红,心下甚为不安,“娘亲,洁儿没事!” 梅若轩起身对着自己娘亲施了一礼,看向梅若洁,“姐姐,轩儿回房换衣服准备去上早朝了,等轩儿下朝后,再来看你!” “去吧!” “娘亲,轩儿去了!” 冷氏听到梅若轩的话,轻应了一声。 “娘亲,您到chuang上躺会,洁儿去看看院里的丫鬟小厮们!”梅若洁说着就起身准备下chuang。 “你在躺会,让知书过去看看就行!” 知书听到冷氏的话,忙对着梅若洁和冷氏屈膝一礼,“婢子这就过去看看!”在梅若洁的点头应允下,转身退出内室。 “你的小院已经全部化为灰烬,娘亲已着人把翠苑布置妥了,以后你就住在那就行!” “谢谢娘亲!” “傻孩子,整个女相府都是你的,谢什么谢!”冷氏看着梅若洁嗔了一声。 梅若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还是让知画帮其穿上了鞋子,因为她一低头,就感觉到一阵恶心,没办法只能当一回奴隶主了,以前她可从来不让人服侍自个穿衣穿鞋这些小事情的。 冷氏在梅若洁一再的要求下,只好回chuang上躺了下来,梅若洁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就这都感觉不到解渴,想来是嗓子被烤的不行所致吧! 娘们俩聊了一会,冷氏就睡了过去,梅若洁吩咐屋里的丫鬟和福婶退出了里屋,坐在桌前思索着,会是她派人做的吗?难道她知道了自己那晚给四皇子所说的话了,所以想要除掉自己。或许这只是场意外也说不定,还是等到天亮自己过去看看,再下断言也不迟!梅若洁如实想着。 想到那个仅次于皇后位分的尊贵女人,她为什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当初宫宴上的处处刁难,每次进宫后遇见时的冷眼,梅若洁心下就有一种无力感,自己难道就这么碍她的眼,仅凭自己和沈氏之间的过节,她就这样处处和自己过不去吗?夏侯凌浩说的被人所逼,才不得不冒险一搏,那个逼他的人,应该就是指他的母妃沈贵妃吧!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有那么大的野心,西景帝对她明明还是比较chong爱的,而且位分也是仅次于一国之母的皇后,就这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竟然拿着自己一族人的性命在那冒险,权势真的就有那么大的诱*惑,真真应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老话,梅若洁无语的摇了摇头。 知书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梅若洁在那摇头,上前屈膝一礼,“回大小姐的话,袭人他们都已醒转了,香馨灼伤面积不大,府医说不会留下疤痕!” “嗯!他们这会可是在翠苑歇着?” “他们醒后,就去了翠苑,子欣郡主和子涵侯爷刚才跟着婢子一块过来,说是在外间候着小姐!” “你留下伺候夫人吧!我和子欣他们回翠苑看看,夫人若是醒了,给她说一声!” “婢子省得!”知书说着对梅若洁施了一礼。 “主子!”子欣和子涵看到梅若洁出来,忙上前拱手一礼,接着就单膝跪地,“请主子责罚!” “快起来!”梅若洁稍有不悦的说着。 “请小王妃责罚!”影一和影二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闪身出现,在子欣姐弟不远处也是单膝跪地,看着梅若洁恭敬有礼道。 这到底咋回事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好了,这事也怨不得你们,都起来吧!”梅若洁扫了四人一眼,低声命令道,可是跪在地上的四人,认死理般的就是不起身,梅若洁心下有点生气,尤其是影一和影二的身上,还有不少的鞭伤,破损衣衫处,外露的皮肤上的伤痕历历在目,想必是他们的主子做的吧!真是个冷血的男人。 “我最后再命令你们一次,快点起来,否则的话,你们就别再跟着我了!”梅若洁的语气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说着就甩袖走出了正院,留下*身后跪着的四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刹那间,就如风一般的起身追了出去。 “主子!”四人跟着梅若洁,异口同声的叫着。 梅若洁心下有点好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别叫我主子,你们不是都不听我的话吗?” 四人讪讪的低着头,跟在梅若洁的后面,“属下们知道错了!” “影一,影二,你们两先去疗伤去,子欣和子涵陪我去小院那边瞧瞧!” “是!” 当梅若洁带着子欣姐弟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小院,看到眼前的满目苍夷,心里说不出话来是什么滋味,“子欣,子涵,你们四处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梅若洁轻声对着身后二人命令道。 “回主子,属下们提前遵照老爷的吩咐,在小院四周详查了一番,发现在院墙周围有状似油类的液体淋过。” “这么说来,就是人为纵火了,能逃过府里侍卫的眼线,轻而易举得手的,想必来人功夫可见一般,还有什么发现没有?”梅若洁听了子欣的禀告,垂眸思索了一下,自语道。 “没有了!” “回翠苑!”梅若洁说着,就出了已化为灰烬的小院。 第一百一十二章 龙颜震怒 夜幕的面纱在晨光下缓缓的被微风吹走,皇城里零零散散的摊贩正在摆放着各自的摊点,街道两边的铺面,也被小二打开铺门,清扫着里里外外的卫生。 “宋嫂子,你昨晚可看到了西边一处府宅内失火,那冲天的火光,可把俺吓得半死!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家着了火?”说话的胖妇人边忙着手里的活计,边对自己身边不远处,正在搭火炉的妇女道。 “俺那口子半夜起夜,倒是给俺说过,但是像俺们这些人家,怎知道那朝廷一二品大员们的住宅区内,谁家昨晚着得火?” “胖婶子,宋嫂子,俺刚才从西街那边过来,听那边的路人说,是咱们女相的府邸昨晚失火了,而且那火是针对咱们女相去的,还好女相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发现的及时,喊人救了女相,要不然女相和她小院的那些下人们,就和那化为灰烬的屋子一样了!” “李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胖妇人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下听到小李说的话,当下放下手里的活计,就奔了过来。 “是呀!李小子,你可说的是真的?”宋嫂子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姓李的瘦小伙。 “俺骗你们干啥子!俺现在还在心里骂那个不知道死活的,竟然要害俺们的好女相呢!”瘦小伙看到两位婶子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质疑,没好气的大声道。 “李小子先别生气,俺们还不是怕听错了么,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做下这等下作事!” “就是!女相这么好的人,谁要和她过不去?那人也忒阴险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小心祸从口出!这事自有官家查办,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该操心的!”宋嫂子的男人看了看四周,低声对着几人轻声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宋嫂子没好气的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唉!俺还不是为了大家考虑嘛!谁知道女相府里的火是人为,还是意外,你们这么嚷嚷,要真是人为干的,你们说,你们这不是就留下祸根了吗?” “婶,俺叔说的有理,俺们虽然为女相抱不平,但是俺们能力有限,这事还是让官家操心吧!”瘦小伙劝了一声宋嫂子,就接着摆放起自己的摊点来。 今日朝堂上的百官,皆被龙椅上端坐着的西景帝身上所散发出的威严气息,震慑的低头不敢言语一声,“御林军统领可在?”西景帝龙目注视着殿下众臣,一声厉喝道。 “御林军统领王莽在!”只见一个高大威猛大约有三十岁的男子,步出武官之列,单膝跪在大殿中央,向着西景帝行礼道。 “你们御林军是吃干饭的吗?夜里巡逻,护卫京城百姓们的安全是你们的职责,可是就在昨晚,女相府竟然有人潜进去纵火行凶,朕的安阳公主差点就命丧火海之中,你可知罪!”西景帝看着殿下跪着的威武男子,声声带着指责。 “微臣知罪!” “刑部尚书,京城府尹可在?” “微臣在!”刑部尚书和皇城府尹二人颤颤惊惊的向着龙椅上的西景帝行礼道。 “朕命令你们配合御林军统领王莽,尽快查清此案!” “微臣领旨!” 此时大殿上的几位皇子,除过四皇子夏侯凌浩的眼神略为复杂外,其他几人眼里都是略微透出了点担心,不知道那个风华盖世的女子,可有因为昨晚的大火而受伤。夏侯凌枫看着几人眼里的担忧之色,心里微微的酸涩了一下。 不会真的是母妃致使人做的吧!夏侯凌浩掩去眼里的沉痛,内心纠结在了一起,她怎么能这样做呢?看今天父皇的神情,恐怕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就因为自己对那女子的爱慕,就让其招来了杀身之祸,难道母妃就这样不放心自己吗?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消母妃谋害她的心思。 “以卵击石”她的这句话这几天一直在自己的脑子里徘徊着,权力有什么好的?看父皇每天忙得殚精竭虑,倒不如做真实的自己来得潇洒一些,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能由得了他吗?母妃权欲的心思一日不死,他就得提心吊胆冒死一拼下去,可是那个月华般的女子是何其的无辜,母妃这次的阴谋没有得逞,下次她会更为变本加厉对付她的,看来散朝后,得去母妃宫里和她好好谈谈了。 西景帝今日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凌晨两点多,影卫给他禀报,女相府方向有冲天的火光蔓延,当时他的内心咯噔了一下,立马派人去一探究竟,随后得来的消息,竟是女相府自己义女安阳公主的寝院失了火,究其原因,是人为引起的,他当时就为之震怒,究竟是谁要置洁儿那小丫头与死地,整个西月谁人不知他和皇后有多宠那个月华高洁的女子,看来幕后之人根本就不把皇权看在眼里,当他夏侯傲天这个一国之君是摆设吗?今天早朝再一看到一问三不知的众位大臣,不由得就怒气冲天起来。还好洁儿那丫头有惊无险,要不然他和皇后将会又一次失去一个女儿,西月也会随之失去一个治世良才,冷眸扫了殿下众臣一眼,看到自己亲封的翰林院庶吉士梅若轩安然处之的站在那,他并没有向其他大臣那般颤颤惊惊,心下的怒气下去了不少。 “梅爱卿,不知女相身体可有碍?” 梅若轩听到龙椅上西景帝的问话,忙出列施礼道,“回吾皇,女相身体并无大碍!” “好!这就好!你且退下吧!” 太子夏侯凌乾,二皇子夏侯凌逸,三皇子夏侯凌岚及四皇子夏侯凌浩听了自己父皇和梅若轩的对话后,随之松了口气,本以为早朝就这么散了,谁知太子夏侯凌乾这时站了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昨天收到南郡几个州府递上来的折子,里面说到那里进来阴雨连绵,有洪涝趋势,儿臣请父皇委派四弟前去查探一番,看折子中提到的情况可属实,以便朝廷倒时做出妥善的安排。” “哦!为何要委派你四弟前去?”西景帝听了自己太子的话,并没有立马应承,而是言语颇为巧妙的问了这么一句,看着太子夏侯凌乾的双眸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回父皇的话,二弟由于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不便长途劳累,三弟他不是还负责着“西景月刊”的事吗?四弟他手头上目前也没什么大事,况且四弟向来心思细腻,必会替父皇办好这项差事。“夏侯凌乾语气诚恳的回道。 龙椅上的西景帝听着太子夏侯凌乾的话,捋了捋美须,看了四皇子夏侯凌浩一眼,“老四,你怎么看?” 站在三皇子身后的夏侯凌浩,还在想着太子为什么会让自己去南郡办差,就听到自己父皇的问话,忙收敛起思绪,上前行礼道,“儿臣愿去南郡为父皇分忧!” “好!准太子所奏,万寿节后,老四就出发去南郡吧!” “是,父皇!” 或许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这样母妃或许就会收敛一些!夏侯凌浩如实想着。 ”父皇,儿臣想去工部历练下!“夏侯凌逸看到自己太子皇兄和四弟退回队列,缓步走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拱手道。 “哦!你不是在洁儿的书院正在读书吗?”西景帝好整以暇的问着自己这个性格温和的二子。 “回父皇的话,儿臣想学以致用!”夏侯凌逸浅笑着回答着西景帝的话。 “想来是洁儿教了你不少新知识吧!” “是的,父皇!” “众卿可有意见?”西景帝剑眉微挑着问道。 “臣等谨遵吾皇懿旨!” “二皇子夏侯凌逸至今日起,协同工部尚书统领工部一切事宜!” “儿臣谢父皇恩典!”夏侯凌逸领旨谢恩后,退回自己的位置。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德海在西景帝的暗示下,高声唱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母子反目 ?? ? 散了朝后的夏侯凌浩直接去了自己母妃的寝宫,对于昨晚上女相府的那场大火,他心里断定,那必是自个母妃指使人所做,对此,他的内心有恨亦有痛。庆幸的是,他爱慕的女子并无大碍,眼看就要到翊坤宫了,夏侯凌浩只觉得脚下的步子异常的沉重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那个母妃,正因为这样,使得他今天抱着与母妃哪怕是翻脸,也要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通过宫人的禀报,夏侯凌浩提步进*入了内殿。 此时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的沈贵妃,岁月并没有在其艳丽的容颜上,留下丝毫痕迹,肌若凝脂,面若美玉,眸光惬意婉转,听到宫人通传四皇子来了,心下冷哼了一声,在昨晚那件事发生后,她早就料到那个孽子会来找自己,虽然事情没有成功,但能给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警告,也是相当的不错,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运等着她了! 夏侯凌浩进*入内殿,一眼就看到斜躺在榻上的母妃,上前施了一礼,“母妃安好!” 沈玲珑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冷冷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你这个好儿子,母妃岂能不安好!” 夏侯凌浩自然听到了自个母妃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反过来嘲讽自己呢!就因为他没有听从她的话,她就给自个来了个软钉子,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强忍下心中的不适,冷清的眸子扫了内殿一圈,“你们都退下吧!” 宫人在自己主子的默许下,退出了内殿,“主子,老奴也退下吧!” 沈玲珑对自己嬷嬷颔首应允。 “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不是你做的!” 沈贵妃抬起美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指尖上吹了吹,“你既已认定,又何来问我?” 夏侯凌浩被沈贵妃的话,惊得倒退了一步,虽心里早有定论,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说,凤眸里是满满的悲痛,“你为何要下这般狠手?她从来就没有碍着你一丝半点,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是没碍着我,但她碍着你了!”沈贵妃的言语没有一点点感情,冷眼看着夏侯凌浩。 “就因为儿子我喜欢她,所以你就……”夏侯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声音有着丝丝的颤抖。 “怪就怪她乱了你的心神,我们的大事容不得一丝的马虎!你看看现在的你,神情低落,哪有一点成大事的样子?” 沈贵妃的话,刺激的夏侯凌浩内心极其绞痛,他双眼赤红的看着沈贵妃,“权势真的就那般重要,让母妃您不惜拿着外祖九族的性命和您唯一儿子的命去谋算吗?“以卵击石”想必母妃也听过,所以儿子今天前来,就是要告诉母妃一声,趁现在陷得不深,收手吧!” “收手?我为什么要收手?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再说谁不喜欢权势?那些混话休要再提,否则就别怪母妃翻脸了!”沈贵妃厉言斥责着夏侯凌浩。 看来自己今天来的心思白费了,夏侯凌浩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果母妃不想失去儿子的话,还是就此收手吧!”说着就转身往殿外走去。 “孽子!竟敢这样威胁本宫!”沈玲珑怒声说着,随手就打翻了榻旁矮桌上的茶杯。夏侯凌浩脚下的步子为之一顿,就这样背着身,轻吐出一句,“母妃,孩儿好累!您知道吗?”夏侯凌浩沙哑着嗓音,头也未回的出了翊坤宫。 这还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吗?沈贵妃望着内殿门口已经消失的背影想着,开gong没有回头箭,等事成的那天,看那孽子还有何话可说?让沈贵妃不知道的事,要说昨晚女相府失火一事,使得自个儿子夏侯凌浩对她生出了点点的芥蒂,那还是在梅若洁安好的情况下而言;那么今天他们母子之间的这一番谈话,就完全摧毁了夏侯凌浩与她的母子之情,很长一段时间,四皇子夏侯凌浩都没有去过翊坤宫,直到沈贵妃被西景帝……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探望 女相府翠苑书房,夏侯凌枫坐在梅若洁桌案不远处的椅上,看着心爱的女子,眉眼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梅若洁被这人看得俏脸微红,“你下朝后就直接过来了吗?” “嗯!” 梅若洁心想,他肯定不放心自己,所以亲自跑过来看自己一趟,心下微甜,“我没什么大碍,你无需担心!对影一,影二,你下手也太重了!” “疏于职守,本就该罚!”夏侯凌枫冷冷的吐出一句。 “是我让他们晚上不用留守的,再说谁又能料到有那种事发生。”梅若洁坐在书案前轻语道,眸子一直注视着心情不佳的夏侯凌枫。 “昨晚的事,皇上为之相当的震怒,他委派刑部,京兆府尹协同禁军统领一起查清此案!”夏侯凌枫没有再把影一,影二疏于职守的事放在心上,毕竟那二人已经受过惩罚,想到今早朝会上的一幕,给梅若洁说了出来。 梅若洁秀眉微蹙,“能查出来吗?以那人的手段,必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夏侯凌枫闻言,立马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怒气,“洁儿知道是谁做的?”虽说是问句,可是听那语气,夏侯凌枫就已断定梅若洁自是知道昨晚纵火之事的幕后黑手。 “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没有十足的证据!”梅若洁懒懒的说了一句。 “是谁?” 看着身旁男子关切的眼神,梅若洁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你觉得谁一直以来,老是处处与我作对,再有就是你回想一下我那天给你说的事情!”夏侯凌枫听了梅若洁的话,剑眉冷凝,稍加思索的一下,认真的看着梅若洁,“是她!” 梅若洁点了点头,就那晚四皇子给我说过的话而言,想必是她不愿看到四皇子因为我的原因,坏了她筹谋已久的大事……” “看来我得给你多派些影卫了,免得你再有所差池!至于那个人,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她能这么多年荣chong不断,必是有着一定的手段!”对于夏侯凌枫的安排,梅若洁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虽说她不害怕麻烦找她,但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着她要守护的家人,所以她不会让自个死于非命的。 “四皇子没事吧!”梅若洁起身来到夏侯凌枫身侧,看着他,眉眼间全是询问之情。 夏侯凌枫对于自己心爱女子队别的男人关心,心下有点吃味,但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她,“他没事,就是心情不怎么好,想必是知道那事是他母妃做的吧!” “唉!真是难为他了,有那么个野心勃勃的母妃,也不知道他是否把我那日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我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那天!” “别担心了!浩他向来谨慎,必不会一条道走到黑的!”夏侯凌枫说着,轻轻的搂住梅若洁,下颚倚在梅若洁的头上,闻着她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嗯!”梅若洁轻应了一声,双手也随之环上夏侯凌枫坚韧的腰身,脑袋紧靠在夏侯凌枫的xiong前,听着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心下安稳了不少,感觉到怀里心爱女子对自己的依恋,夏侯凌枫唇角微挑,双眸散发着潋滟的光芒,唇轻轻的在女子的额头wen了wen,梅若洁感觉到额头一阵湿热,脑袋往夏侯凌枫的怀里蹭了蹭,夏侯凌枫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抬起梅若洁的头,薄唇就印在了她的红唇上…… “别……”感觉到自己被个硬梆梆的东西给ding着,梅若洁惊慌的推开了搂着自己的夏侯凌枫。 夏侯凌枫自然知道他刚才的情动,吓着了心爱的女子,俊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但为了心爱女子不对自个畏惧,他还是硬着脸皮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接下来的话,夏侯凌枫难为情的没有说出口。看到夏侯凌枫的紧张样,梅若洁这才觉得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向他这般年龄的王室侯门子弟,谁不是十五六岁,身边就有了服侍的女子,可他到现在,还是……,想到这些,梅若洁心里有着甜蜜,也有着刚才自己所为的懊恼,“我没怪你!只是……” 看到心爱女子的娇羞,夏侯凌枫心下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怪自己刚才失态,这就好,俊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消散,“我只是,只是……”梅若洁忙用手捂住夏侯凌枫的嘴巴,眨着狡黠的眸子,浅然一笑,“我知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夏侯凌枫心下喟叹。 “以后可千万不能大意了,知道me?” 梅若洁自然知道心爱之人所说何意,抬眸道,“放心,我以后会小心的!”接下来二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赖小霸王 日子就这样随风而过,朝堂上的西景帝这几天心情是极其的不好,那胆敢暗算一国女相安阳公主的贼人,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办法,他只好宽限了刑部和京兆府尹,及御林 军捉拿歹人的期限。 梅若洁这几天外出,身边都是跟着影一,影二,及子欣姐弟,他们几乎是和梅若洁形影不离,为了安全,梅若洁再不习惯,也只能忍下来,这会她带着几人刚从学院步出,就看到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跪在书院门口,秀眉微蹙,停下了脚底下的步子,影一四人见状,瞪了眼跪着的男子,等候主子的吩咐。梅若洁看到书院外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提步向着男子走了过去。 “你为何跪在书院门口?” “求女相原谅小的去年的冒犯!”只见锦衣华服男子,神色极为诚恳恭敬,他的眉眼长得倒不是很难看,只是周身隐约有丝流气。梅若洁注视着他想了想,自己印象中好像并不认识此人啊!于是稍加思索,“你暂且起来,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说曾经冒犯于我?” 锦衣男子羞愧的低下头,然不过瞬间,他又抬头看着梅若洁,眼里的懊悔之意一目了然,“小的是忠勇侯的小儿子,去年……”,经对方一提醒,梅若洁倒是想起了当初自己参加才子大赛后发生的事来,她瞅了瞅眼前已经起身的男子,“事过境迁,本相已不再做预计较,再说你也受到了忠勇侯的管教,近一年也没见你惹出什么事来,为何今天要这般?” “小的想拜女相为师!还请女相收下小的,小的必视女相马首是瞻!”霍晓峰拱手一礼,言语说不出的诚恳。 影一,影二四人,看着有些流气的霍晓峰,暗自翻了无数个白眼,心道,就凭他也想让主子收下,真是自不量力,梅若洁自然看到了影一几人的不屑,嘴角抽了抽,至于吗?“人无完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到这,她看着等自己话的霍小公子,语气稍有微和道,“霍小公子若想有学有所成,还是到国子监比较好,本相能力有限。”梅若洁说着,就绕过霍晓峰向府里的马车走去,影一四人紧跟其后。 这下霍晓峰心下大急,经过自己老爹将近一年的非人折磨,他这次可是在自个老爹面前发下重誓,若是自己不能做到老爹说的让女相收下他为弟子,他将会终身禁锢在那方小院里,这还不把他逼疯吗?再说这一年的闭关生活,他心性也收敛了不少,从小厮们口中,也听过这个西月女相的众多壮举,心下其实对那当日自己言语侮辱的女子极其佩服的,今天跪在书院门口之举,虽说今天有些失了身份,他自认为只要能让西月的传奇收下他,那是完全值得的,眼下人家并不搭理他,并且马上就要坐车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只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那女子收下自己不可。 “女相求求你了,小的已经完完全全改过自新了,不信您可问问周围的百姓,近期小的可还有扰民生事!”梅若洁对霍晓峰的话置之不理,钻进马车,就吩咐车夫老张驾车回府。 影一几人看着随在他们马后跑着的霍小公子,唇角无语的抽搐了下,一群乌鸦从头飞过,真不知那小子是傻子还是二愣子,竟然用两条腿和四条腿的畜生较劲。霍晓峰边跑边用衣袖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他可是把苦肉计都用上了,女相她不会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吧!看到街边的百姓像是看猴子似得看他,心下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脚下的步子并没有轻缓下来,“爷,奴才看您还是骑马去追吧!您看女相的马车都已经快消失不见了。”霍晓峰的贴身小厮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跟在自个主子身后奔跑着,对于街上众人的指指点点,与自己主子一样,完全无视之! “王二,你说这忠勇侯府的小霸王,今天是吃了什么药?放着好好地马不骑,非要跑着追女相的马车,真是搞不懂!”李三对着王二说着,还摇了摇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小霸王是想拜咱们女相为师呢,女相刚才在学院门口,看到那小霸王在书院门口跪着,只对其言语了几句,就坐车回府没再理他,想必他这会是想会用苦肉计,逼女相就范吧!” “哼!就他也配,整天就知道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我说李三,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那小霸王自去年才子大赛被当时还不是女相的“玉面公子”教训后,就被皇上勒令忠勇侯在家里严加管教,禁闭将近一年时间,这最近才出现在了街上,不过看他这几天的行径,小霸王似乎真的改过自新了呢!” “我看那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主!”李三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王二忙拉着李三到了拐角处,四下里望了望,小声道,“李三,你真不想要命了,那种话你也敢说!我瞧着那小霸王这次是认真的,不信咱们打赌,看女相最后是否会收下那小霸王?” 李三依旧不屑的撇撇嘴,“赌就赌,谁拍谁?” …… “主子,那霍小公子一直跑着跟在咱们的后面,您看……”影一骑马到梅若洁所乘马车侧面,回道。 “不用管他,放着马不骑,非要那样折腾,等他跑不动时,自会骑马回他的府中而去。”梅若洁好整以暇的靠坐在车内的软榻上,眯眼轻飘飘的说着,心道,虽说那霍小公子确实看着顺眼很多,但是怎么又有点地痞变无赖的倾向!自己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还这样纠缠不休的,想必明天他的此举,将会是京城又一特大的新闻了。 马车到了府门口,梅若洁在子欣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意往身后远处的街道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那小霸王的身影,心下一松,想必他已经回府了吧!傻子才会向他那般,摇了摇头,就向府内走去。 ?“爷,奴才求你还是骑马吧!要不您停下来歇会也行啊!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恐怕是要吃不消的!” “多嘴!你累了,大可骑马回府,小爷我可不想被老头子和几位哥哥们鄙视!”霍晓峰气喘吁吁的对着自己小厮怒斥道。 “可是,爷您刚刚才得了风寒,太医还说要您静养几天呢!要不,奴才明天再陪你找女相好吗?”牵着马的小厮,跑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女相那般忙,爷我打听了几天,才知道她今天要到学院来,所以会事先跪在书院门口,以求她收下我为徒,女相的才学武功都是出类拔萃,可她只对我说了几句话,就不再理我了,想来是爷我的诚心还不够打动女相,多余的话,爷不希望再听到!”霍晓峰虽说人已疲乏的不行,可是斥责小厮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看到终于到了女相府的街道,霍晓峰卯足劲,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爷,咱们终于到女相府门口了,可是,可是那府门紧闭,咱们又没有拜帖,进不去啊?” “没事,爷就跪在她的府门口,等着就行,爷就不信,凭爷的诚心,女相还不收下爷!”霍晓峰说着,就拖着困乏的身体对着女相府门跪了下来。 小厮没有办法,只好在自个主子身后一步外跟着跪下。 梅若轩下朝回府,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主一仆两个男子直挺挺的跪在自家府门口,心下感觉莫名其妙,看人家也不理他,就提步向府门走去,福叔早听小厮通传,大少爷回来,所以府门早早的就已开启,对着梅若轩施礼后,就忙吩咐小厮关门,梅若轩略有些不解,待听福叔道明缘由有后,皱了皱眉,回了自己的寝院。 …… 用过晚饭后,梅若洁在书房看了会书,准备回房休息时,听到小厮书奇和晴雯说话的声音,起身走出书房,“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书奇和晴雯听到梅若洁的声音,忙施礼站好,“小姐,书奇刚才得到福叔吩咐过来的小厮通传,那个门外跪着的霍小公子主仆,并没有听福叔的规劝回府,依旧直挺挺的在那跪着,这眼看时辰不早了,福叔问您拿个主意!” “让人送些吃食过去,别的不用理他们,他要跪就让他跪下去好了?”梅若洁心下一阵烦闷,这小霸王竟然还死缠烂打上了。 “小姐,要不您去府外瞧瞧他吧!婢子看今晚恐怕要落雨……”晴雯颤颤惊惊的说着,她没想驳自家小姐的意,只是她感到府外跪着的人有点可怜而已。 “晴雯,你越举了!”梅若洁声音略显清冷,眼神犀利的看着丫鬟晴雯。 “婢子不该多嘴,还请小姐责罚!”晴雯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吓得忙跪在了地上,她怎么这么傻呢,主子做事自有她的分寸,就连刚才大少爷和老爷回府,过来对小姐一番言语,也没让自家小姐出得府去,她一小小的丫鬟,竟然这般不自量力起来,想来是被自家小姐惯得不知道轻重了。 “小姐,就饶了晴雯这回吧!她不是有意拂小姐话的。”书奇跪下对着自家小姐给晴雯求情道。 “都起来吧!照我的吩咐去办。” “是,小姐!” 房里的梅若洁梳洗过后,斜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好长时间都没有翻上一页。听到窗外雨水滴答树叶的沙沙声,一时有些躺不下来了,再怎么说那霍晓峰也是忠勇侯府的公子,自己今天的做法,会不会有些太过了,穿起绣鞋,往身上披了件外衫,站在了窗户前,秀美紧紧地拧着,“晴雯!” 外间正准备就寝的晴雯,听到里间自家小姐的传唤,忙起身穿鞋走进内室,“小姐,可有什么需要?” 梅若洁摇了摇头,“你去门房看看,若那霍小公子还没走,就吩咐管家让老张驾车送他回府吧!” “是,小姐,婢子这就去!”晴雯应着施礼退下。 忠勇侯府,正院寝室,忠勇侯夫人王氏正在抹着眼角的泪水,“侯爷,要不您让府里侍卫把峰儿接回来吧,他风寒刚好,这会跪在女相府门口再淋些雨,那不是要要了他的命吗?” 忠勇侯霍青瞥了发妻一眼,没好气道,“妇人之见,老夫倒觉得那混小子今天所举,可行!这般才像我霍家的子孙,若混小子真有个好歹,女相也不是那见死不救之辈,想必也被混小子的诚心所感动,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他好歹是您的儿子,侯爷您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妾身只想让峰儿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出人头地什么的,妾身不想那么多!” 霍青被自己夫人的言语弄得一阵心烦,“你自己歇着吧!我去书房睡!”说着就甩袖离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收下小霸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梅若洁的心神更为不宁,这时听到院里一阵脚踩雨水的急速跑步声,接着就听到,“小姐……”晴雯边跑边急切的唤着梅若洁。 梅若洁出了内室来到外间,”小姐,是晴雯回来了!“麝月忙打起竹帘对着梅若洁道。 “嗯!让她进来吧!” “是,小姐!”麝月应诺就出了外间。 “你慢点,小姐在屋里等着呢!瞧你那气喘吁吁的样。”麝月嗔了晴雯一声。 看到头发及衣裙已经湿透的晴雯,梅若洁蹙了蹙眉,有些恼怒道,“府里难道没有雨伞吗?瞧你那样!” 晴雯顾不得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对着梅若洁忙屈膝一礼,“谢小姐关心,婢子没事!” “那霍小公子可已回府?” “回小姐,婢子过去看时,霍小公子以为是小姐来看他,抬头忘了婢子一眼,就晕了过去,他的小厮说,霍小公子可能风寒复发了,因为霍小公子浑身滚烫……” “那这会人呢?” “请小姐恕罪,婢子看霍小公子主仆衣衫已湿透,而且霍小公子还发着高烧,就私自让福伯叫管家派了几个下人把霍小公子抬进府里来了!”晴雯说着,头慢慢的低了下来。 “好了!事有轻重缓急,你做得很好,下去梳洗沐浴吧,小心着凉。” “是,小姐!”晴雯施礼退下。 “麝月,你随我去看看那霍小公子!”梅若洁说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麝月撑着雨伞,二人步入雨幕之中。 …… “小姐,您怎么这会过来了!”福伯看着梅若洁忙施礼道。 梅若洁轻应了声,看到门房就福伯和两个小厮在,正准备开口问福伯时,福伯好像已经会意,“小姐,霍小公子已经被老爷吩咐管家让下人抬到西边小院去了,老爷说,让小姐你别担心,他已经让府医跟过去看了!” 麝月见福伯如此说,轻声对着梅若洁道,“小姐,咱们还去西边小院吗?” “走吧!去看看,我也能放下心来。”梅若洁说着和福伯打了声招呼,带着麝月去了西边小院。 想不到那一向无法无天的忠勇侯府小霸王,竟然还有如此执着的一天,看来还真应了那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老话了,梅若洁边走边想着。 当梅若洁进了西院霍晓峰暂住的屋子时,就看到府医正在给chuang上昏迷着的小霸王探脉,那小厮一见梅若洁进来,直接跪在了梅若洁面前,痛哭流涕的请求道,“求女相就收下奴才的主子吧!主子他今天一天都滴水未进,他说女相你一天不收下他,他就跪着饿一天,呜﹏﹏,奴才的主子,前两天才得了风寒,这刚刚还没好利索,就又淋了这么大的雨……” “我知错了,女相你就收下我吧!收下我……,好不好?”霍晓峰嘴里说着胡话…… 梅若洁被这一跪一趟的主仆俩弄得心下乱糟糟的,看了那躺在chuang上的人,嘴唇干裂,面目通红,梅若洁咬了咬唇,“府医,霍小公子可有碍?” 正在开药方的府医听到自家主子的问话,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梅若洁拱手一礼,“回小姐,霍小公子就是风寒复发而已,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几服药下去,静养几天就会康复起来!” 梅若洁听完府医的禀告,扫了昏迷的小霸王一眼,“嗯!你接着忙吧!” 霍晓峰的小厮看梅若洁并没有因为他的恳求,应承收下他家公子,跪着大哭道,“女相,你就行行好吧!奴才的主子真的已经改好了,他在禁闭的这段时间内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所以主子他很崇拜你,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奴才求您就收下主子吧!”小厮说着,就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不一会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麝月及屋里的几个下人,看着有些不忍,都扭头看向了别处,说实话,梅若洁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可是她现在几乎很忙了,若是身后再跟着个无赖小霸王,那她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梅若洁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可是就今天小霸王的举动,以及忠勇侯在朝中的地位,她又不能不给他们面子,否则不出一天京城就会传出她梅若洁恃才傲物来,梅若洁皱了皱眉,对着地上跪着的小厮道,“你先回侯府,把你家公子的事给你们侯爷和夫人禀告一声,至于收下你家公子这件事,还是等你家公子醒来后,本相和他单独谈过后,再说!” 霍晓峰的小厮闻言,高兴的用袖子抹去鼻涕眼泪,“奴才替主子谢谢女相!谢谢女相!”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向梅若洁施礼告退,往忠勇侯府而去。 接着梅若洁对着西院几个下人吩咐了一声,就随着麝月回了翠苑。 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炎热的酷暑消退了不少,微风轻拂,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泥土的气息,枝头上的鸟儿也因为这一时的凉爽,高声的欢唱着,梅若洁起chuang后,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梅若洁深深的吸了一口,伸开双臂,轻叹了一声,“好舒服啊!”心情也随之愉悦了不少。 晴雯这时走了进来,浅笑着看向梅若洁,屈膝一礼,“小姐,怎么不多睡会!” 梅若洁回头看了晴雯一眼,笑着道,“睡不着喽!” 看到今天小姐的心情格外不错,晴雯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她还怕自家小姐因为昨天的事,会怪罪她呢,“小姐,饭菜已经摆放好了!” “嗯!走吧!” …… 用罢早餐的梅若洁,正在晴雯和麝月的服侍下漱口,就听到书奇来报,说是霍小公子在他的小厮搀扶下,过来拜见她来了。 “带他到书房等我!” “是,小姐!” 霍晓峰独自坐在梅若洁的书房,被那满室的书籍惊得是目瞪口呆,当他半夜清醒后,听贴身小厮顺子说,女相收下他了,激动的他早晨一睁开眼,顾不得浑身酸痛无力,硬是让顺子搀扶他过来,他要亲耳听到才能安心,这会马上就要知晓答案了,他心里倒是又忐忑起来。 梅若洁一进*入书房,就看到浑身不自在的小霸王在书案不远处的椅上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梅若洁轻咳了一声,“霍小公子的身体可还安好?” 霍晓峰由于刚才的走神,没有发现有人进了书房,这时听到问自己话的声音,惊得忙扭头看向书房门口,发现是梅若洁,直接就跪了下来,“晓峰拜见老师!” “你先别急着拜,收下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要经过我一个月的考验期,否则的话……” “请老师尽管说,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晓峰也不会眨眼的!” 梅若洁对小霸王的话,心下有些好笑,“没这么严重!你先回侯府养好病,病好之后的一个月内,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许迟疑,可能让你做的事有失你霍公子的身份,这你也不在乎吗?” “晓峰不在乎!” “好!还有就是你每天必须有一半时间要在向阳书院里学习,不许仗势欺人,而且是以寒门学子身份进去就读,各科成绩也不能太差,你能做到吗?” “能!”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现在,你就和你的小厮回府去吧!” “是,老师!”霍晓峰对梅若洁拱手一礼。 梅若洁看着消失在书房的背影,心道,对于收下霍晓峰这个小霸王,就当是挽救失足少年,为国为民做贡献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悲催的小霸王 霍晓峰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恢复健康后,就去了女相府报到,为此忠勇侯府一干人等都为自家小霸王能拜在女相手下,感到高兴异常…… 打量着眼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霍小霸王,梅若洁轻咳了一声,神色颇为认真的道,“既然你以后要跟在我的身边,那就必须要严以律已,若是让我知道你犯了什么过错的话,那么就请你自动离开!” “是,老师!”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要在京城内,做一件好事;半天在书院里就读,吃住都要在学院里,身边不能有下人伺候;而且要早晨一大早起来与书院的内勤人员,一起去倾倒马桶,并且把其清理干净;学院食堂你也要过去帮忙,择菜洗刷你看着办,可有异议?” “晓峰没有!”霍小霸王心里虽然有些难堪,可嘴上却答应的相当爽快,梅若洁从小霸王的眼里,自然看到了一些不甘,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家公子,做这些下等人的差事,是有点难为他,可谁让他要拜在自己的手下呢!不让他吃点苦头,又怎么能对得起他那天的一跪,梅若洁坏心的想着,可说出来的话,就不是这个味了! “我让你做的这些,并不是有意的为难为你,只是想让你摆正好自己的姿态,体验下各种不同滋味的生活,然后再回头想想你这十来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倒时你就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 “晓峰没有怨老师,而且晓峰一定会把老师吩咐的各项差事做好!” “这就好!”梅若洁浅笑着道。 “子涵你进来下!” 书房外的莫子涵听到梅若洁的传唤,忙掀起竹帘走了进来,对着梅若洁拱手一礼,“小姐,有什么吩咐子涵吗?”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晓峰,监督他做的每一件事!知道吗?” “子涵领命!” “好了,现在你们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梅若洁对着书房内的二人摆手道。 霍小霸王和莫子涵施礼退出了书房。 …… 京城街道上的行人,呆愣着看向眼前不远处的一幕,只见向来在京城无法无天的忠勇侯府的小公子,他竟然帮着一个年老的老人,推着他身后载满物品的重车,身上华服早已被车身周围的泥土弄得不成样子,可是那个霍小霸王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反而使出更大的力气,以便减轻拉车老人的重量,直到车子上了不远处的斜坡,霍小霸王才松了手,站立一旁。 “小公子,老夫在这谢谢你了!”拉车老夫放下自己的车子,对着霍晓峰跪下一礼道。 “别,你别跪着,快起来!”霍晓峰手足无措的拉起跪着的老人。 “公子该得的,小老儿的车子都把小公子的衣服给染脏了,小老儿罪过啊!” “无碍的,老人家!”在霍晓峰的一再摆手下,那位拉车的老人才重新拉起车子远去。 霍晓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舒心,这是他以前所没有的任何感觉,原来帮助别人,被人道谢的感觉竟是这么的美好,霍晓峰唇角扯了扯,傻笑着挠了挠头,不远处看着霍晓峰傻样的莫子涵无语的笑了笑…… “真是见鬼了,这还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小霸王吗?”街边百姓小声的议论着,霍晓峰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些质疑的话语,而感到恼怒,他现在要赶紧的去书院,准备帮助厨房烧饭的师傅们了,想到早上一大早倾倒马桶时的恶臭,霍晓峰的脸色就一阵便秘,唉!这悲催的日子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呢! 其实霍晓峰今天做的一切,都看在了他的小厮顺子的眼里,顺子为自个的主子狠抹了一把泪,主子他啥时候吃过这种苦啊!要不是侯爷吩咐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绝对不允许他去帮助自己的主子,他顺子早就跑过去帮主子倒马桶了,这会看到主子在食堂里择菜,只见那菜叶子和菜根被主子择得是乱七八糟,顺子为自个主子又深深的抹了把汗,心道,主子啊!你这样个择法,学子们就别想吃晚饭了。 莫子涵慵懒的靠在食堂外的门上,看着霍晓峰的囧样,嘴角微不可擦的抽了抽,竟有人把菜叶子择到了头上,发丝也已凌乱的不成样子,那脸上白一道,黑一道,就这那人还择的沾沾自喜。 “霍书生,还是俺来择这菜吧!”厨师老王料理好灶台,走了过来对着正在择菜的霍晓峰道。 “不用!不用!我一会就择好了,王师傅你忙你的去吧!”霍晓峰头也没抬的摆着手。 老王师傅心里一阵嘀咕,要是你这么个择法,俺看一众学子们,晚上就要肯菜根了,但是人家是读书人,老王师傅也不能不给人家霍书生一个面子,于是只好婉转的道,“霍书生要不你去帮忙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吧!你们年轻人力气大些,老王我这把老骨头可不中用唠!”老汪师傅说着,就坐在小登上择起菜来。 “这样啊!行,我这就去!”霍晓峰一听有更需要自己去干的活,立马放下手中择的菜叶子,扛起扁担担水而去,等到他把水缸添满,回头看老王师傅择好的菜时,脸上立时红了一片,原来他刚才把菜根放到了菜篮里,反而把菜叶给丢在了垃圾筐里,看老王师傅端着菜筐过来,霍晓峰羞得直挠头,“老王师傅,我,我刚才……”霍晓峰接下来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老王师傅只是看着霍晓峰笑了笑,“霍书生,没事的,下次就知道怎么择菜了!不是吗?”老王师傅说着,还朝着霍晓峰挤了挤眼。 “嗯!我下次一定会把菜择好的!”霍晓峰对着老王重重的点了点头。 远处的顺子直用拳头捶胸,少爷他的日子过得也太悲催了点吧!既要倒马桶,又要帮厨,还要到大街上去做那些匪夷所思的事,看来自己得赶紧回去给侯爷汇报汇报了,让侯爷早日把少爷从那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才好,顺子最后再看了自个主子一眼,张着嘴巴无声道,“少爷,您再忍忍吧!奴才这就给您搬救兵去!” 忠勇侯夫妻和嫡出的两个儿子听完小厮顺子的一一禀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忠勇侯夫人心疼的直抹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的峰儿何时吃过这种苦头,择菜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我的峰儿去倒马桶,这不明摆着打我们侯府的脸面吗?” “爹爹,要不就让小弟回来吧!这女相也太不找边际了,竟然让峰儿去做那下等人才做的活计!”侯府二公子道。 忠勇侯霍青则是听完小厮顺子的话后,凝眉思索了一会,然后看向顺子,“依你看,你家爷他面上可有不痛快之处?” 小厮顺子想了想,挠头道,“这倒没有!” “那你就把他做完每件事的表情给侯爷我说说!”忠勇侯霍青坐在主位上,抿了抿美须道。 “少爷他倒完马桶,清洁后,只是在垃圾堆那大吐特吐了一会,表情似有点恶心难受的样子,其他的倒没有;然后就是在街上帮一个老百姓推了推车子,在那个老百姓的感谢下,少爷他还傻笑来着;最后在食堂帮忙择菜时,由于起初不知道怎么个择法,有些不好意思而已,嗯!就这些!” “那你家少爷,在学院课堂上,表现的怎么样?”忠勇侯一脸认真的问着小厮顺子。 “少爷他,很认真的听先生授课呢!跟以前在府里听夫子讲课时,完全是不同的样子!”顺子说着,还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忠勇侯霍青严肃的问着自己夫人和二公子。 “爹,儿子无话可说!” “侯爷,可是妾身还是觉得峰儿他太苦了!”忠勇侯夫人抽泣着小声道。 “娘亲,您就别舍不得峰儿了,没看他这十几年都被您惯成了什么样子,外面怎么传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峰儿他自个认女相这些手段,就随他好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后,你和爹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峰儿!”侯府世子霍颖峰对着自个娘亲道。 霍青听着大儿子的话直点头,“你这个当娘亲的人,竟然还没有自个儿子看得通透,人家女相那是帮你在教育小魔王呢!好好想想要怎么谢人家女相,别整天想些有的没得。” “妾身知道了!” …… 霍小霸王就这样过着自个的悲催日子,当梅若洁晚上听莫子涵讲了小霸王一天的生活后,嘴角也是无语的抽了抽,看来那小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不过以前是被家人宠坏了而已……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二皇子要选妃 这几天京城里到处都传着二皇子夏侯凌逸要选妃的消息,而且说皇上将在他四十五岁的万寿节上,直接给二皇子指婚。因此够得上选妃资格的一众闺阁小姐们,都蠢蠢欲动了起来,而她们的家人自然也乐见其成,这能和皇家攀上姻亲关系,那可是他们祖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至于梅若洁在京城的“魅姿坊”和“靓丽美容院”生意也随之相当火爆起来。 皇宫西景帝的御书房里,二皇子夏侯凌逸正在聆听着西景帝的训话,狭长的凤眸里溢出的是满满的无奈。 “逸儿,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已恢复如常,论年纪你也是到了娶妃的时候,你三弟和四弟府里就已经有了几位侧妃,以前你的情况特殊,父皇和你的母后才没有提及这个话题,可是听你母后说,她前段时间说要给你选妃时,被你立马给婉言拒绝了,为此你母后还难过了数日,今天你竟然又再次拒绝了父皇的提议,这让已放出要在父皇万寿节上,给你指婚消息的你的母后如何是好?”西景帝言辞卓卓的对着夏侯凌逸说着,一双锐眸说不来的严肃。 夏侯凌逸心里也是极其的懊恼,他没有想到在自己选妃这件事上,父皇和母后竟是这般的执着,可是他夏侯凌逸此生心里只有那一个人的存在,想着那小人儿当初陪在自己身边的一颦一笑,夏侯凌逸的内心就温暖柔软了起来,因此,他并不想辜负任何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可是这些话他又不能对自个的父皇和母后直接言明,毕竟那小人儿已经名花有主。 西景帝刚才语重气长的一席话,使得夏侯凌逸说不出一个“不”字来,自己失了颜面事小,可是让父皇和母后为此失了威信,那就不是他夏侯凌逸所乐见的了,看来他今天如果不给眼前父皇一个交代,是别想轻而易举的走出这御书房了,夏侯凌逸剑眉皱了皱,那个小人儿今生都将不会成为他的妻,这是他自恢复正常男子意识时就已知道的事实,那么美好的她,就连作为女子的许相千金也是对她爱慕不已,从那天游湖上许慧儿看小洁儿的灼热目光中,他就知晓的一清二楚,虽然那时他还是个五岁孩子的智商,可是当他痴症好了以后,以前他所经历的一切,在脑中就如重新走过了一遍似得,所以他不会看错那个女子对洁儿的爱慕之意,想到这里,夏侯凌逸抬眸看着西景帝,表情认真的道,“逸听从父皇和母后的安排,不过逸有一个条件,还希望父皇能够应允!” 坐在御案后的西景帝,听到夏侯凌逸的话,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脸色柔和道,“有什么条件尽管说,父皇答应你就是!” “逸想在父皇的万寿节上,自己挑选一位中意的女子作为逸儿一生的伴侣!” 西景帝浓眉皱了皱,有些不悦道,“胡闹!朕和你母后都想好了,倒时给你挑选一名正妃,两名侧妃。你这样说,又是何意?” 夏侯凌逸“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眸里说不出的坚定,“孩儿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还请父皇成全!” 西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夏侯凌逸,眼里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在不停的翻滚着。年少时,他也想过给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可是身为皇家子嗣,他有着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因此他负了皇后,后宫美人一个一个的往里进,而皇后为了不让他为难,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酸楚,帮他打理着后宫的诸多事宜。现在自己的儿子又对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自己到底该不该答应他呢?西景帝在心里问着自己。 看着刚恢复正常男儿意识不久的二子夏侯凌逸,他那一双与自己相似的凤眸里深深的祈求,西景帝的心霎时间柔软了起来,这个受了进二十年苦的孩子,自己为什么不能给他个特例呢! “起来吧!父皇允了!” “谢父皇!”夏侯凌逸高兴的给西景帝磕了个头,然后起身侍立于西景帝御案不远处。 “你的王府已经修建好了,万寿节后,你就搬出宫,回王府去住吧!” “孩儿遵命!”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夏侯凌逸闻言,恭敬的对着西景帝施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行走于御花园中的夏侯凌逸,并没有因为西景帝允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而有所高兴,望着周围万紫千红的奇花异草,他落寞的叹了口气,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当她听到自己将要选妃这个消息时,是个怎么样的表情?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拿自己当哥哥般看待的吧!自己对于她的爱恋,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她知晓的那天…… “二皇兄,悦儿和母后在这儿呢!”正在不远处陪着皇后何氏游玩的夏侯凌悦,看到立于拱桥上的二皇兄夏侯凌逸,高兴的出声打着招呼。 夏侯凌逸闻着夏侯凌悦的声音望了过去,发现自己的母后和五皇弟正对着他浅笑,他随之唇角微勾提袍走了过去。 “母后安好!”夏侯凌逸对着皇后何氏拱手一礼,然后看着夏侯凌悦笑了笑。 “母后好着呢!咱们去前边亭子那坐坐吧!”皇后何氏说着,就在宫女的搀扶下,往不远处的凉亭那走去,夏侯凌逸牵着夏侯凌悦的手紧跟其后。 “二皇兄,母后说你就要选妃了,是吗?”夏侯凌悦眨着星星眼,好奇的问着夏侯凌逸。 “嗯!”夏侯凌逸启唇轻应了一声,大手在夏侯凌悦的头上揉了揉。 “二皇兄不许再揉悦儿的脑袋了,这样会把悦儿的发型弄乱的!”夏侯凌悦嘟着小嘴抗议道。 皇后何氏听着夏侯凌悦说的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不是又是你洁儿姐姐说的?” 夏侯凌悦对着自己母后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看着一脸尴尬的二皇兄夏侯凌逸。夏侯凌逸好笑的牵起嘴角,“二皇兄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揉我们小悦儿的脑袋了!”皇后何氏看着身旁坐着的两个孩子,眉目慈和的笑着,不远处侍立的一众宫人们也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认真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肩膀在那一抖一抖的,憋得那是个难受! “逸,你答应你父皇在万寿节选妃的事了?”皇后何氏随意的问道。 “孩儿答应了,对于先前对母妃的无礼,还请母妃见谅!”夏侯凌逸说着,就起身施了一礼。 “坐下吧!母后怎么会怪你呢!再说那天你拒绝母后,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皇后何氏轻柔的说着。 “逸谢谢母后对逸终身大事的挂怀!” “你是本宫的皇子,本宫又岂能不操心,再别说那些傻话了!” “逸省得!”夏侯凌逸轻声应着皇后的话,随后三人愉悦的闲聊着。 “吆!皇后姐姐今个倒是有雅兴来御花园转转了!”沈贵妃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扭腰向着凉亭这边走了过来。皇后何氏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沈贵妃,柔水的眸子利光一闪而过,浅笑着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姐姐我到御花园逛逛,还要提前去妹妹翊坤宫报备一声不成?” 沈玲珑听着皇后讥讽的话语,脚下的步子为之一顿,压下心中的恼怒,笑着看向凉亭里坐着的皇后,“姐姐这话岂不是折煞了妹妹!”说着就对着皇后何氏福身一礼。 “请贵妃娘娘安!”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起身对着沈贵妃拱手一礼。 沈玲珑对着给自己请安的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微微的颔了颔首。 “本宫有些累了,就不陪妹妹在这闲聊了!”皇后何氏看到沈贵妃正要坐下,起身略显疲惫的说着,一旁侍立的宫女忙上前搀扶起皇后何氏出了凉亭。 沈玲珑皱了皱眉,对着皇后的背影高声道,“姐姐慢走啊!妹妹就不远送了!” “逸还有些事要处理,在这和贵妃娘娘先行告辞了!”夏侯凌逸对自己这个三皇弟的母妃没有一点好感,他可是知道这个沈贵妃以前可没有少嘲笑他是个傻子,看着她此时的惺惺作态,只想赶紧的远离而去。 “悦儿也要回宫殿做功课了!” 两兄弟说着就对沈贵妃拱手一礼,看到沈贵妃稍带不悦的颔首,这才步出了凉亭。 “哼!总有一天,本宫会要你们好看!”沈贵妃嫉恨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几道背影。 第一百一十九章 要我唱歌? 夏侯凌逸牵着夏侯凌悦的小手,向自己的寝殿方向缓缓而行,这时看到伺候他的小太监喜子正朝着他这边急步过来,夏侯凌逸温润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喜子一眼,继续牵着自己五弟的手慢慢前行着。 “主子安!五皇子安!”小太监喜子躬身对着自己主子和小皇子夏侯凌悦施礼道。 “你不在逸兰殿里呆着,跑这来做什么?”夏侯凌逸皱眉问着躬身一旁的小太监喜子。 “回二皇子殿下,安阳公主在逸兰殿里候着您呢!” “怎么不早说?”夏侯凌逸不悦的瞥了小太监一眼,看向夏侯凌悦道,“悦儿和二皇兄快点回逸兰殿吧!要不然,你洁儿姐姐可就要等急了?” 夏侯凌悦刚一听到太监喜子的话,就已经高兴的跟什么似得,听到夏侯凌逸的话,直点头,“二皇兄,咱们快走吧!”说着就拉起自己二哥的大手,快速的往逸兰殿方向走去。 夏侯凌逸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他才刚刚想到她,她就来找他了,也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明明很想与她见面,可是又害怕和她见面,心里怎么是这么矛盾呢?夏侯凌逸被小人儿拉着边走边想着,她肯定是知道了他即将被父皇指婚的消息了吧!自己对她的爱慕真得是没有说出口的那一天了吗? 逸兰殿里正在品着香茗的梅若洁,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逸他终于要娶妃了,也不知道他高兴不高兴,以他温润如玉的性子,必会对要嫁给他的女子很好吧!他以后应该不会有很多妃妾吧!梅若洁心里暗自嘀咕着。 “洁儿(洁儿姐姐)!”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一进逸兰殿,就出声唤了起来。 梅若洁听到他们两人的声音,起身看向殿宇门口,娇唇微勾,“逸哥哥,小悦儿!”夏侯凌悦看着对自己和二皇兄笑的甜甜的梅若洁,松开夏侯凌逸的大手,朝着梅若洁就扑了过去,“洁儿姐姐,悦儿好想你呢!”夏侯凌逸的小脑袋在梅若洁的怀里蹭了蹭,然后眨着星星眼撒娇道。 “这不是前几天才在学院里见了吗?你个鬼精灵!”梅若洁挑唇说着,手指在夏侯凌悦的脑门上戳了戳。 夏侯凌逸看着那一大一小,凤眸里是满满的宠溺,“来,别站着说话了,快到这儿来坐!” 梅若洁牵着夏侯凌悦的小手,走到夏侯凌逸所说的软榻上坐下,抬眸戏谑的看向夏侯凌逸,这下倒把二皇子夏侯凌逸看的心里直发毛,内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握拳掩唇轻咳一声,温润的风眸如泉水般的清透,“洁儿怎么这样看着逸哥哥呀!” “哦!洁儿刚才忘了恭喜逸哥哥一声了,不久后,洁儿就要有二皇嫂了!”梅若洁笑着看向俊颜如水的夏侯凌逸,唇角的弧度高高的扬起。 “悦儿也恭喜二哥了!”夏侯凌悦随着梅若洁的音落,高兴的对着夏侯凌逸说着。 “我娶妃,洁儿真的很高兴吗?”夏侯凌逸忍着心下的伤痛,一双凤眸专注的看着梅若洁,眸里的丝丝情愫这时是如何也掩饰不下去了,“若洁儿高兴,逸哥哥这妃子就娶对了!”夏侯凌逸落寞的小声低喃着。 梅若洁被眼前的夏侯凌逸弄得是不知所措起来,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梅若洁忙收敛住自己内心的慌乱,浅笑着道,“洁儿当然是高兴逸哥哥娶妃了,这样逸哥哥以后的生活将会变得更为多姿多彩起来!”她何尝没有看到夏侯凌逸凤眸里里涌动出的脉脉情愫,可是她给不了他所期待的感情,更不想因此而伤到他,所以她只能装傻了。 “洁儿的话,逸哥哥记住了!”夏侯凌逸自然是看到了梅若洁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看来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夏侯凌悦抬起小脑袋,对着梅若洁笑着道,“洁儿姐姐你和二皇兄再说什么呢?” “没什么?洁儿姐姐可是有事情要小悦儿帮忙呢!”梅若洁看了一眼恢复淡然的夏侯凌逸,眨着眼对着夏侯凌悦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还要逸哥哥也参与呢!”梅若洁对夏侯凌悦说着。 夏侯凌逸闻言,淡笑着道,“逸哥哥很荣幸能帮到洁儿的忙!说说吧?”只要能帮到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夏侯凌逸若有所思的想着,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这不是马上就要到父皇的万寿节了吗!洁儿想给父皇准备个节目,好让父皇高兴高兴!” “什么样的节目?需要悦儿和我一同参加!” “是这样的,洁儿的书院之所以能开办的如此成功,这和父皇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洁儿就想着,书院的学子们是不是也应该为父皇的万寿节添上一抹色彩呢!” “洁儿姐姐的书院,怎么会和父皇有关系呢?”夏侯凌悦不解的问道。 梅若洁揉了揉夏侯凌逸的脑袋,笑着道,“当然有关系了!要不是父皇治国有道,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洁儿姐姐又怎么会挣得那么多的银钱来开办书院,让书院里的一众学子有书读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照洁儿姐姐这样说,书院是和父皇有着莫大的关系呢!”夏侯凌逸小大人似得点了点头。 “那洁儿想让逸哥哥和悦儿如何做呢?”夏侯凌逸眉眼柔和的看着身侧的梅若洁,言语轻柔道。 “洁儿想让逸哥哥唱首歌,不知道逸哥哥可愿意?”梅若洁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以夏侯凌逸的身份,有些难为他了。 “要我唱歌?可是逸哥哥行吗?” 梅若洁听夏侯凌逸这般说,心下微舒了口气,还好他没有直接拒绝,要不然她还不知要多费多少唇舌来让他答应了,“逸哥哥肯定行的!明天到学院,洁儿会教会逸哥哥的!” “洁儿姐姐,二皇兄唱歌,那悦儿要干什么呀?” “小悦儿你到时和学院里初级院部的二十多个小子给逸哥哥伴舞啊!”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悦,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夏侯凌悦听梅若洁这么说,难为情道,“这怎么好意思啊?让人家像个女人似得在那乱扭,羞死人了!”说着还跺了跺脚,小嘴撅的都能挂起个酱油瓶了。 “瞧你那小样,难道你没听过“彩衣娱亲”这个故事吗?再说洁儿姐姐就那么让你信不过?”梅若洁在夏侯凌悦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好笑着道。 夏侯凌悦听梅若洁如此说,傻傻的揉了揉自己被弹疼的脑门,撅着嘴道,“洁儿姐姐今天弹了人家好几下了,再弹下去,就把人家弹傻了!” 梅若洁笑道,“好了,洁儿姐姐以后再也不弹你脑门了!” …… 其实答应梅若洁唱歌是夏侯凌逸脱口而出,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的,当他听到夏侯凌悦那般说,他的俊脸瞬间就涨红了一片,直到听梅若洁说“彩衣娱亲”时,夏侯凌逸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看着殿门口渐行渐远的婀娜身影,夏侯凌逸的薄唇微勾了起来,温润如玉的风眸溢满了笑意,她的鬼点子还真多呢!不知道明天会带给自己的又是怎样的惊喜呢? “二皇兄,洁儿姐姐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你怎么还盯着殿门口看呢?你是不是喜欢洁儿姐姐?想让洁儿姐姐做你的王妃啊!”夏侯凌悦童言童语的说着,并且还煞有其事的对着夏侯凌逸点了点头,“二皇兄肯定是这样想的!要是悦儿像二皇兄这般大,也定要娶洁儿姐姐做妃子!不过,洁儿姐姐已经是枫表哥的了,这可该如何是好啊?”小人儿说完,一手撑着下颚,凝眉思索着。 “咳咳咳!”夏侯凌逸被夏侯凌悦的稚语惊得,接连咳了三声,风眸微眯道,“小悦儿,你是不是想让二皇兄好好地款待你啊!”说着就挠起夏侯凌悦的痒痒肉来,“咯咯……”夏侯凌悦被自己二皇兄挠的直笑,并且在软榻上打着滚,嘴里不停的求饶着…… 第一百二十章 万寿节1(求收藏!求推荐!)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晚,在天色朦胧透亮时,终于止住,使得这炎热天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起来,今天的皇宫里是特别的热闹和喜庆,这次的万寿节宴是有史以来最壮观的 一次,西景帝特许五品以上的大臣们,允他们的夫人携府上成年的嫡女和庶女都来参加这次盛宴,一干大臣和其家眷对此都心知肚明,这是皇上要从众千金中为二皇子选娶妃子了,因此皆压抑住心中的喜意,期盼西景帝能把橄榄枝抛向他们各自的女儿。 皇宫正和殿向来都是举办大型宴会的场所,因为那儿有足够大的空间,可容*纳五六千人的聚集,所以这次西景帝四十五岁的万寿节宴,自然就设在这儿了。此时的正和殿里群臣和其家眷皆以就坐,只见那些大家闺秀们以扇掩面,美眸偷偷的盯着上座的男宾席看得目不转盯,她们都好想看看恢复正常男儿意识的二皇子夏侯凌逸,是否如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温润如玉,芝兰玉树,又是否真的比裕亲王府的枫小王爷还要出色,可是令她们失望的是,那上座的男宾席中并没有二皇子夏侯凌逸的身影。 “三弟,怎么不见你二皇兄和小悦儿?”太子夏侯凌乾皱眉问着身侧紧隔一座的夏侯凌岚,言语中无不透出他的关切之情。 听到太子夏侯凌乾的问话,三皇子夏侯凌岚立马施礼回道,“臣弟也不知晓,想来二皇兄和五弟一会就应该到了吧!”说完还小声的问了问身旁的四皇子夏侯凌浩,看他是否知晓。 夏侯凌乾看到自己四弟也是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才坐定,端起桌案上的酒樽轻抿了一口,当他扫视了下梅若洁的位置时,发现她也没在,逐放下心来,想必他们三人应该在一起吧!他还真的有点羡慕自己的二弟和五弟,能得到洁儿与众不同的对待,想来枫表弟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因此夏侯凌乾朝着夏侯凌枫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枫表弟正望向他刚才所视的地方,发现自个心爱的人并没有在,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失望,低头端起酒樽喝起酒来。夏侯凌乾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又如何能和枫比?枫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呢! 太后的慈宁宫里,“太后奶奶,悦儿今天和二皇兄要给父皇一个惊喜呢!”梅若洁和夏侯凌逸相视一笑,这个小悦儿嘴里还真是藏不住话,刚才在来慈宁宫的路上,还小声叮咛他们俩个,千万不能在太后奶奶这泄露半点口风,这刚说过,他自个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吗?那太后奶奶可要拭目以待了!看我们的逸儿和悦儿会给太后奶奶和你的父皇,母后,怎么个惊喜了?”太后慈和的说着,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贵重的华服。 西景帝携着皇后何氏直接进了慈宁宫,老远就听到自己小儿子愉悦的说话声,因此他止住了太监的通传声,想听听小悦儿所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皇后何氏看着自己夫君一脸的好奇样,嗔道,“皇上何时也变得这般……”后面的话,皇后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西景帝浅笑着,西景帝看到这样的皇后,心下一阵柔*软,握着皇后何氏的纤手紧了紧,眉眼里涌动着只有他们彼此才懂得的情意。 “皇上!”皇后何氏被西景帝眼里的情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玉容娇羞一片,垂眸轻唤道。 “蓉儿!这些年跟着朕,让你受委屈了!”西景帝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发妻,轻叹道。 皇后何氏听到西景帝如此说,抬起如水的眸子,柔声道,“蓉儿不委屈,能伴在天哥身边,是蓉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何尝不知道他的苦衷,有他刚才所说的话,她何水蓉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了!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赶紧接母后前往正和殿吧!” “嗯!”皇后何氏轻应道。 太后在宫人的服侍下,穿戴妥当,正准备和梅若洁他们准备出慈宁宫,就看到西景帝和皇后何氏进来,笑道,“天儿,你怎么和蓉儿过来了?” “请父皇安!母后安!”梅若洁三人对着西景帝和皇后何氏施礼道。 “都免礼吧!”西景帝摆着手道,皇后何氏则是眉眼浅笑着颔了颔首。 “儿子这不是和皇后来接母后一起前往正和殿嘛!想不到逸和洁儿,悦儿他们也在您这,儿子和皇后刚才可是听悦儿给母后说,他和逸儿要给儿子一个惊喜呢!”西景帝深邃的眸子,泛着浓浓的笑意。 “那个鬼精灵可没给哀家说清楚是什么惊喜,不过等会儿,咱们就可以看到了!” 夏侯凌悦听到自己太后奶奶若此说,扭头对着身旁的梅若洁和夏侯凌逸吐了吐舌头,接着还办了个鬼脸,“悦儿可千万别让父皇和你母后,还有你的太后奶奶失望噢!” “父皇您就等着瞧好了!悦儿和二皇兄,还有洁儿姐姐一定会让您过个快乐的万寿节的!” 西景帝剑眉微挑,笑道。 “父皇,您就瞧好了!”小人儿夏侯凌悦眨着眼道。 “那朕可就等着了!”西景帝和皇后上前搀扶起太后,浅笑着道。 几人说着,就朝正和殿那边去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李德海高声唱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和家眷及西景帝育有子嗣的嫔妃都跪下行礼道,沈玲珑看向皇后何氏的眼光一阵嫉妒,唇角不屑的撇了撇,等我儿登上那九五之尊之日,本宫必要狠狠的将你踩在在脚下! “平身!”西景帝随意的挥手道,皇后何氏扶着太后坐好,才随着步向龙椅的西景帝向他身旁的风椅走去,优美的乐声紧跟着响了起来,一道道婀娜的身影从殿侧轻盈步入大殿中央舞动了起来…… 在乐声停歇的间隙,太子夏侯凌乾提袍起身,太子正妃紧随其后,二人缓步到殿中央,“皇儿在此有礼物呈给父皇,祝父皇福寿安康!我西月国兴昌隆!”太子夏侯凌乾说着就呈上了自己和正妃的礼物,太子正妃福身施礼,静站在太子夏侯凌乾的侧后方。 太监李德海接过太子夏侯凌乾呈上的物品,当着众臣的面打开方盒,众人这才看到,太子给皇上敬上的礼物竟是一颗shuo*大的东珠,霎时间大殿里静寂一片,那般大的东珠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啊!竟然被太子给寻到了,由此可见太子的孝心是多么的浓厚,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位皇子会给皇上敬上什么样的物件了?众大臣心里暗自揣测着。 “好!太子和太子正妃的一片孝心,朕收下了!”西景帝高声对着太子夏侯凌乾道,说完对着李德全摆了摆手。 夏侯凌乾看到自己的礼物得到了父皇的欢心,高兴的施礼退下,太子正妃对着西景帝和皇后,太后福了福身身,随太子夏侯凌乾回到了自个的位置……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万寿节2 这时众人听到一阵奇特的乐声响起,接着就是类似船夫的“嘿呦!嘿呦!”的号子声,“一支竹篙呀难度汪︳洋海众人划桨呦开动大帆船一棵小树呀弱不禁风雨百里森林呦并肩乃岁寒乃岁寒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百科舸嘛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按在前……”随着男子磁性嗓音的歌声,二皇子夏侯凌逸一席锦衣白袍,缓步到了殿中央,他神色柔和的唱着歌曲,看着龙椅上的西景帝,凤眸里满满都是濡慕之情,两只手随着曲音做着梅若洁教给他的抒情动作,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二十多个穿着向阳书院青色衣衫的十六七岁的学子们,伴着二皇子夏侯凌逸的歌声,舞动着,他们的舞蹈动作没有一丝的柔弱,反而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中昭示着着男儿般的阳刚之气,这一幕看得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上座的西景帝和皇后及太后三人,也是一副怔愣的样子,尤其是西景帝,看着殿下高歌的夏侯凌逸,眸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柔情,想不到为了自己高兴,逸儿竟然也效仿起“彩衣娱亲”来了。 那些大家闺秀们,看着殿中央一袭白衫的夏侯凌逸,眼里满是“红心”外放,这时谁还顾得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内心小鹿乱撞,心思全放在了夏侯凌逸的身上了,这二皇子真得如市井传言一般,温润如玉,皎皎凌逸;他比枫小王爷亲善多了,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要是能做他的妃子,那该是多好啊! 夏侯凌逸随着曲音与那二十多个学子们走着舞步,男宾席里的忠勇侯看着殿中央舞动着的小儿子,美得抿了抿美须,“爹,想不到峰儿他竟然还会跳这样阳刚的舞步,儿子今天可真是受教了!”世子霍颖峰看着自己的爹爹浅笑道。 “大哥说的极是,儿子也由衷的佩服起三弟了!”霍府二公子霍希峰附和着自己大哥霍颖峰的话。 “这都是女相的功劳!”忠勇侯霍青对着两个嫡子随意的说道,转身对着自己上位的裕亲王和老王爷又低语了几句,只见裕亲王和老王爷眼里皆是笑意,夏侯凌枫自然也听到了忠勇侯的话,内心甜蜜中夹杂了些许酸涩,她竟然让逸表哥唱歌,也不给自己说一声,夏侯凌枫醋味十足的看着殿中央怡态自若的二皇子夏侯凌逸。其实夏侯凌枫也不深想一下,那伴舞的可都是向阳书院的学子呢!人家二皇子夏侯凌逸可也是向阳书院中的一员,他这醋吃的可真是没头没脑了。 太子夏侯凌乾与三皇子和四皇子看着殿中央的夏侯凌逸,眼中各泛着不同的光芒,这一切都是她编排的吧!三人的想法从来没有这样一致过,随着音乐声,从侧殿两侧又上来了各两队上身穿着白色对襟坎肩,下*身穿着红色灯笼裤,腰身围着三指宽的黑色腰带的七八岁小子们,他们头上的发丝全部用青色的布巾包成了一个个小包子,看起来特别的可爱活泼,只见他们各自两队的人员,相互间把彼此紧挨着的一只胳膊轻搭在对方的肩上,腰身ting得笔直,双*腿略微似扎马步的样子xiang着殿中央一步一步的移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一个巴掌啪呀啪不响万人鼓掌声雅声震天……” 夏侯凌逸随着孩子们的音落又唱了起来,“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孩子们在夏侯凌逸的歌声中,变换着队形,双手鼓掌打着拍子,那些伴舞的学子们随着孩子们的拍掌声,同时也击起掌来,孩子们随着二皇子夏侯凌逸的歌声,“同舟嘛共济海让路”一致向着左边摆起头来,“号子嘛一喊浪靠边”又一致的仰头望上看,嘴里还喊着号子声,队形随之也在不停的变换着,夏侯凌悦这个小人儿自然是在一支队伍的最前面表演着,他眼里满是自信,嘴角就一直没合过,看到上座的西景帝和皇后,还有太后,看着他的高兴劲,夏侯凌悦心里的小宇宙爆︳发的更为得意,最后随着曲落,及夏侯凌逸的歌声zhi,伴舞的众学子和孩子们皆是双手高举过头ding,每个人的眸子都是敬仰的看向龙椅上的西景帝。 “好!好一个众人划桨开大船!朕今个真是太高兴了!”西景帝激动的站了起来。 “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夏侯凌逸携着夏侯凌悦一起向着西景帝拱手道。 “好!好!父皇很高兴你们给父皇的惊喜。那些伴舞的是向阳书院的学子吧?”西景帝笑着问夏侯凌逸哥俩。 “回父皇!是的,洁儿姐姐说,向阳书院之所以能开办的如此成功,都是拖了父皇治国有方的福,因此洁儿姐姐才编了这个舞蹈和曲子,以敬献给父皇。”还没等夏侯凌逸回答,夏侯凌悦就抢先对着自己父皇道。 夏侯凌逸看自己父皇听了小悦儿的话,望自己这边看来,启唇道,“回父皇,悦儿说的属实!” 西景帝看着两个儿子,笑了笑,道,“怎么不见洁儿到殿前来?” 夏侯凌悦眨着眼道,“洁儿姐姐说,她一会还要给父皇表演节目呢!” “哦!这样啊!那父皇可要好好看看了!”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施礼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和太子,三皇子,四皇子相互间打着招呼,寿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三皇子夏侯凌岚给西景帝敬献了一副名家的山水画,四皇子夏侯凌浩给西景帝敬献的是一本自己亲自抄写的佛经,西景帝皆是高兴的收了下来,相较于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悦哥俩,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他们的礼物都黯然失色了不少。 二皇子夏侯凌逸的天人之姿,在今天的万寿节上,深深的扎根在了众闺秀们的心中,她们此时都在心里回想着她们各自的拿手才艺,以便等会御前表演时,引得二皇子夏侯凌逸的注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万寿节3(求推荐!求收藏!) 在寿宴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梅若洁随着即将要为自己伴唱的学院学子们来到了大殿中央,她看向龙椅上的西景帝,施礼道,“洁儿祝父皇身体康健!笑口常开!也祝我西月在父皇的治理下,繁荣昌盛,国富民强!”梅若洁娇笑着对上座的西景帝说着。 “祝皇上身体康健!笑口常开!”在霍晓峰和黄俊的带领下,准备伴唱的众学子,随着梅若洁的话落,齐掀袍跪地大声道。 “好!好!洁儿有心了!”西景帝说着,挥手让梅若洁免礼,接着道,“朕收下了尔等的祝福!尔等平身吧!”众学子在西景帝的示意下,起身自觉的在铁架琴不远处站好队形……,众人都是好奇的盯着那些青色衣衫的学子们瞧着,不知道这位才华横溢的安阳公主会给皇上带来怎样的节目呢!好期待啊! 梅若洁缓步走到殿侧的钢琴旁,在高凳上坐好,她腰身挺得笔直,神态看起来极其的庄重,纤长白希的手指按在了琴键上,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些,启唇随着指下的音符唱了起来,“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终不悔九死落尘埃轻生死重兴衰百年一梦多慷慨九州方圆在民心斩断情丝不萦怀谁不想国家昌盛民安乐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有谁来主宰(伴唱)……” 随着梅若洁低沉感性的歌声,龙椅上的西景帝眼眶微红,洁儿这首歌真得是唱出了他的心声,在位二十多年来,他虽治国有方,但是在那年为了铲除朝堂歼佞时,不得不听镇国将军的忠言,以叛|乱之罪抄斩了他满门忠烈,背后咒骂他夏侯傲天的百姓肯定不少,可是他的无奈和苦衷又给谁说啊!为了西月的长治久安,为了朝堂众臣之间的权势平衡,他违心纳了众多女子进宫,看着发妻强忍悲痛对自己欢笑的容颜,他的内心是愧疚不已,想到这些,西景帝风眸望了自己皇后一眼,发现她此时也是眸子微红的看着他,随即伸出袖中的大手,紧握住了皇后何氏的柔荑。沈玲珑看到皇上和皇后之间的鹣鲽情深,内心嫉妒的火焰汹汹的燃烧着,自己在那高位上的人看来,算什么?他的情,他的爱,难道都给了何氏那个践人了吗?眼中狠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跌宕起伏的歌声深深的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田,书院学子们厚重的伴唱声,给梅若洁的这首歌曲更增添了几分庄严的气势,莫子欣姐弟以他们镇国候府的身份也在席间就坐着,听着自己主子的歌声,一阵羞愧的低下了头来,想起那次的琼华宴,他们姐弟为了要取得杀害他们全家人,皇帝的命时,差点就误杀了这个才华横溢的绝世奇女子,他们当时被满腔的恨意笼罩着,又怎能知晓自己的家人为了顾全大义,牺牲小我的那种气概,是啊要不是龙椅上的人有苦衷,凭一国之主的权利,又怎么会找不到他们姐弟两个这露网之鱼。事后,皇上虽已给自己一家平了反,可是他身后的骂名还是背了下来…… “老王爷,裕亲王!你们可是得了个好孙媳,好儿媳啊!”忠勇侯霍青抿着须,无比羡慕的对着夏侯傲云和他的老父道。 “能得洁儿这样的丫头做我老头子的孙媳妇,老头子我是欣慰异常!”老王爷笑着回忠勇侯的话,还偷瞄了自己那傲娇的孙子一眼。 “我们裕亲王府未来能有这样的当家主母,本王也是心里大慰!”裕亲王夏侯傲云一点也不含糊的说着,回头看了看夏侯凌枫,“枫儿可要惜福啊!”夏侯凌枫被自己父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了个大红脸,忙收回看着那人的潋滟目光,回道,“孩儿省得!” 裕亲王夏侯傲云闻言颔了颔首,对着离自己不远的忠勇侯道,“看来近期盛传的消息属实了!”忠勇侯自然知道裕亲王所指的是什么,稍显尴尬道,“都是青以前管教不力,使得那小子尽做出些扰民的事来,眼下他能变成现在这般懂事,多亏了女相的教导!” “那小子只要诚心改过,是个人才!”裕亲王夏侯傲云看了眼伴唱队伍中的霍晓峰一眼,随意的说道。 “承裕亲王吉言,但愿那小子不会让我们失望!”忠勇侯霍青随着裕亲王的目光,也向自己三小子那看了看,眼中尽是慈父之情。霍颖峰和霍希峰哥俩,看着越来越懂事的三弟霍晓峰,眸里满满的都是对正在弹琴歌唱的梅若洁的仰慕,心道,那女子真是名不虚传啊! 女宾席中的忠勇侯夫人,低头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峰儿他定是吃了不少的苦,要不然他身上以前的松散习气怎么都全不见了,不过这样的峰儿,让人看着真得是舒服了不少,那个女子对自己的峰儿看来是相当尽心的,自己可要好好地感谢人家一番,忠勇侯夫人暗自思索着。 自那天游湖后,已经消失好长时间的慕晚晴,今天也随着自己的母亲和庶妹们参加了这次的万寿节宴,虽然来之前,被自己的父亲言语警告过,不许她再生出事端,可是看到枫小王爷看向梅若洁那宠溺的眼神,她的内心就如数万只虫子啃咬一般,垂头掩下眼中的嫉恨,手中的帕子不停的撕扯着,心里发下誓言,我慕晚晴一定会嫁给枫小王爷的。 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三人,看向梅若洁的目光,皆是情深一片,他们虽然掩饰的相当的好,但还是被有心的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西景帝和皇后对此,只是皱了皱眉,而沈贵妃则是指尖掐入掌心,狠厉的瞪了四皇子夏侯凌浩一眼,看来不除掉那个尽会招蜂引蝶的梅若洁,是不行了? 二皇子夏侯凌逸一直观察着女宾席中的许惠儿,她看向洁儿的眸子里,浓浓的爱慕中夹杂着丝丝的悲痛和无望。夏侯凌逸对许慧儿这种说不口的情感,是深有体会的,只不过自己比她好了一些而已,毕竟一个女子喜欢上另一个女子,这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就她吧!彼此心里深爱着同一个人,婚后也就谈不上伤害对方了,想来许慧儿也是愿意的吧!夏侯凌逸想到这,对自己身旁的小太监喜子低声吩咐了一声,只见喜子悄悄步向西景帝的贴身太监李德海身侧,在其耳边密语了几句,就退回夏侯凌逸的身后,并且对夏侯凌逸点了点头,见此,夏侯凌逸收回投在许慧儿身上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有谁来主宰……”随着梅若洁音落,众学子的伴唱声也落了下来。 大殿上一阵静寂后,掌声就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左相和右相一干老臣,皆是高兴的直点头,接着众人自动起身,跪在地上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高呼道,“吾皇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感恩于西月有这样一位视自己得失不顾的好皇帝。左相更是起步出列,对着上座的西景帝认真道,“臣替西月的百姓谢谢皇上!西月在皇上的英明治理下,必会长治久安,国富民强的!” 西景帝龙目看着众人,心下甚慰,起身道,“安阳公主的曲子,尽数了朕即位这么多年来的酸甜苦辣,对此,朕深感大慰!列为平身吧!”西景帝说着,看向了站立于一旁的梅若洁,笑着道,“洁儿,到父皇这儿来!” 梅若洁看西景帝招手唤自己,步履轻盈的迈了过去,娇颜上没有一丝的得意,“洁儿见过父皇,太后,母后!”梅若洁今天没有穿朝服,而是身着公主华服,因此她对着西景帝和太后及皇后仨人行了标准的宫廷礼仪。 “洁儿来坐太后奶奶和你母后这!”太后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皇后对着梅若洁也是招了招手,梅若洁心下有些为难,迟疑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殿下众人都神思莫测的看着梅若洁,心里都在思索着,看来这个皇上和皇后的义女,安阳公主的皇恩还不是一般的强大啊,皇上亲生的几位公主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待遇,不是只有旁观者有这般的想法,那几位早已出嫁的公主,此时坐在自己驸马身边,也是一脸的吃味,父皇何曾这样对她们这些公主过。 安和公主的驸马,看到自己身侧的妻子满脸的不悦,低声安慰道,“以安阳公主的才华和对西月的贡献,她得到父皇的疼宠,是应该的!你别吃味了,再说父皇对你们这些公主也是不错的!”安和公主被自己驸马的几句话,唤得头脑清醒了起来,心道,自己怎么能和人家安阳比呢?安阳不仅是父皇亲封的女相,更是皇后身下的义女,也就是嫡出的长公主,再有就是她给西月百姓带来的治理蝗灾之法,种痘之法等,都是利国利民的壮举,想到这里,安和公主羞愧的低下了头。她的驸马见此,安慰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西景帝自然看到了殿下梅若洁的别扭,剑眉微挑道,“洁儿难道想违背你太后奶奶和母后的话吗?” “洁儿不敢!”梅若洁听了西景帝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提步走向了太后和皇后身边。 “这就好!”看到梅若洁在太后身边坐下,西景帝浅笑着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万寿节4 接下来就是五品以上的官家小姐们才艺表演的时间了,梅若洁心下虽有些无趣,可为了不扫太后和皇后的兴致,也装作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和太后,皇后品评一番。 “洁儿,你可得好好瞧瞧!看她们的品性如何,好给母后建议建议,你父皇可是要从她们中间为你的逸哥哥选娶正妃呢!”皇后何氏看着梅若洁,浅笑着道。 太后同时也对着梅若洁道,“你母后说的在理,哀家和你母后,这人呀上了年纪,眼神可不大好!洁儿可要好好替哀家和你母后看看,知道吗?” “太后奶奶和母后还年轻着呢!不过洁儿还是会谨遵太后奶奶和母后的懿旨,看仔细些的!”梅若洁眉眼笑着应下了太后和皇后的话。 “小女许慧儿,乃左相嫡女,现为皇上,太后,皇后,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许慧儿对着上位的西景帝,皇后及太后,福身施了一礼。在西景帝颔首下,步履轻盈的来到琴案旁盘膝坐下,曼妙的琴声从她的指尖缓缓的漂浮了起来……,山峰的层峦叠起,潺潺的清脆流水声,仙雾环绕的绿色丛林……,都随着那曼妙的琴音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许慧儿周身散发着一股淡然闲适之气,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的眼下,唇边淡淡的笑容,为她清秀的容颜增添了几分亮色。梅若洁看着这样的许慧儿,觉得她美好极了,若是惠儿嫁给逸,以逸的品行,他们二人必定会鹣鲽情深的,梅若洁想着,不自然的唇角微勾了起来。 太后和皇后看着梅若洁,相视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弹琴的许慧儿,然后彼此点了点头。 龙椅上坐着的西景帝,在许慧儿刚弹奏曲子时,听李德海小声在他的耳边说,二皇子逸指明要娶左相嫡女为正妃,听后本没有什么表情的龙颜,此时随着许慧儿的琴声,明亮了起来,心下暗自点头,逸的目光还不错,这许相嫡女,温婉贤淑,德言兼备,做得皇家的媳妇。 “皇上,您看此女配逸儿怎样?”皇后低声对着西景帝道。 “甚好!”西景帝对着皇后何氏轻应了一声,皇后何氏闻言,对着西景帝莞尔一笑,道,“臣妾和母后也觉得这左相千金党的逸儿的正妃!” “母后和蓉儿的眼光一向很好!”西景帝看着皇后何氏,眸子里溢满了柔情。 被自己夫君这样一说,皇后何氏娇羞了起来,看向西景帝莞尔一笑,就回过头在太后耳边小声道,“母后,皇上允左相嫡女为逸儿的正妃了!” “这就好!哀家这下也可对逸儿那孩子放心了!”太后听了皇后何氏的话,眉眼慈和的望了一眼夏侯凌逸,然后低叹道。 许慧儿弹完曲子后,福身施礼退回了自己母亲身边,许倩莲暗自瞪了瞪许慧儿,心下道,等会我的飞天舞必会盖过你的风头,等我做了逸皇子的正妃,看你们娘俩倒时还如何得瑟的起来。许倩莲说的不错,她的飞天舞确实是相当的出色,但是由于她眼神间的功利心过盛,以及是不是的看向二皇子夏侯凌逸的目光太过放肆,她或许还能入得太后和皇后的眼,把她指为侧妃也说不定。然而一切都毁在了她的自以为是上,让看着她舞蹈的太后和皇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舞动着的许倩莲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轻狂,竟然还越跳越得意,心中的喜意是怎么也按捺不下来,看得男宾席中的左相面色渐冷,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自起舞那会就盯着二皇子夏侯凌逸妩媚的娇笑着,直到舞蹈结束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羞得他这张老脸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还好皇上和二皇子并没有怎么不悦,否则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左相,你的次女还真真是色艺双全啊!”与左相政见向来不和的兵部尚书顾城言语讥诮道。 “彼此,彼此!”左相此时只能装聋作哑,出口敷衍道。论不知廉耻,他顾城的嫡女也不遑多让,瞧她弹琴时,那个轻浮样,一双眼睛就没有规矩过,左相想着,暗自“哼!”了一声。 “皇上,小姐们的才艺表演完了!”李德海出声提醒着西景帝,心道,皇上啊!您怎么这会不在状况啊!今个不仅是您的万寿节,也是您给二皇子指婚,众成年皇子封王的时候啊!李德海抬起袖摆,在自己额头擦了擦,躬身侍立在西景帝身侧。 “哦!都表演完了!”西景帝轻声自语道,握拳轻咳了一声,看着殿下的众位大臣和家眷,启唇道,“众爱卿应该已经知道,朕今天将会给二皇子夏侯凌逸选娶正妃这件事,多余的话,朕也就不说了,经朕和太后,皇后商议,左相嫡女许慧儿,德才兼备,温婉贤淑,所以赐左相嫡女许慧儿为二皇子正妃!一切事宜皆由礼部与钦天监筹办!”西景帝音落,殿下众人无不失望至极,看来自家闺女做二皇子正妃是无望了,不过做个侧妃也行啊!就是不知道两名侧妃人选要花落谁家了。 许倩莲刚听到西景帝说左相二字时,心下激动的跟什么似得,接着听到“嫡女”二字后,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嫉恨的瞥了许慧儿一眼,娇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许氏握着许慧儿的手,笑道,“惠儿,快上去给皇上谢恩吧!” 西景帝音落,夏侯凌逸就起身步入殿中央,在许慧儿到了后,自然的牵起许慧儿的柔荑,双双跪下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谢了恩!这一幕看的众闺秀们直眼红,个个都似把银牙咬碎。 西景帝看着殿中央跪着的珠联璧合的二人,点了点头,道,“逸,你可想好了,今生都不再纳娶侧妃和侍妾了?想好了再回答朕!”西景帝睿智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殿下的夏侯凌逸。 “回父皇!逸今生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你真的不后悔?”西景帝言辞认真道。 “逸绝不后悔!”夏侯凌逸果决的看着龙椅上的西景帝回道。 许慧儿听着西景帝和夏侯凌逸之间的对话,内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能给予如此出色的二皇子要的那种感情吗?许慧儿心下黯然了。左相和许言朗,许氏,听到二皇子夏侯凌逸的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都为许慧儿感到由衷的高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更别提身份尊贵的皇家子弟了,可是那温润如玉的二皇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许给了惠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许倩莲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好事都让许慧儿给占尽了,嫡女的身份,往后的皇子正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这一切怎不叫她嫉妒着恼。而殿下的其他闺秀们,听到二皇子夏侯凌逸对左相嫡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后,颗颗芳心碎了一地,有的甚至美眸泪花萦绕…… 梅若洁惊讶的看着殿中央跪着的夏侯凌逸和许慧儿,内心澎湃不已,虽然知道逸不会是个滥情的男子,可是从他嘴里说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还是让她坚不可摧的心脏,颤动了!惠儿是幸运的,能遇到逸这样的男子,一生终将无悔了!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的向自己这边看来,梅若洁回眸看了过去,俏脸一下子滚烫了起来,那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毫不掩饰他眼里的潋滟光芒…… “好!朕今日就允了你的请求!平身吧!” “谢父皇(皇上)!”夏侯凌逸起身,并且搀扶起了身侧的许慧儿,许慧儿娇颜微红,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母亲身边。 夏侯凌岚的心里五味杂陈,心下苦笑着,父皇他不是不近人情的,当初自己若不听从母妃的话,纳娶侧妃,在那人被赐婚前,自己也是可以给那人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想必父皇也会应允自己。晚了!一切都晚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洁儿要的吧!看着梅若洁对二皇子夏侯凌逸的满眼敬佩,太子夏侯凌乾心下一阵苦闷,原来自己早就没有了拥有她的资格。 “众人划桨开大船”,“得民心者得天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夏侯凌浩一直在心里咀嚼着这几句话,这些都是她的心声吧!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怎能不叫人爱恋,怎能不叫人痴迷!可即使自己知晓了她的所有心思,又有何用,自己还是不能阻止得了母妃的野心,自己还是不能与她共度白首……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上前听旨!”夏侯凌浩的思绪被太监李德海的高唱声打断,回过神的他随着二皇子夏侯凌逸,三皇子夏侯凌岚,一起行至殿中央跪下,龙椅上的西景帝,睿智的双眸一直打量着自己这几个出色的儿子,为了扫除太子继承大统不必要的祸端,他一早就决定在自己四十五岁万寿节时,分封他们三个为王,也好让他们端正好彼此的心态。历来继承大统的,都是每代的太子殿下,虽有祖宗规矩在那放着,可是防微杜渐还是很有必要的,想到这,西景帝的锐利的眸子斜瞥了沈贵妃一眼,正在想着自己心事的沈玲珑,被西景帝射过来的寒光,給渗得打了个冷颤,皇上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沈贵妃心里忐忑着,心虚的不行。 “……,二皇子夏侯凌逸,从即日起封为逸王……”梅若洁听着李德海高声吟颂了一大段言语,总结下来就是,逸现在是逸王了,三皇子夏侯凌岚被西景帝封为悠王,四皇子夏侯凌浩的封号则是谨王,梅若洁心道,这西景帝不愧是聪明睿智,老谋深算,逸和三皇子都无心帝位,所以他们的名号,皆是取自,闲散,随意中的意思,而四皇子的谨王封号,想必西景帝对沈贵妃暗中的举动有所察觉吧!要不然也不会许“谨王”封号以示告诫四皇子母子俩,言下之意就是让四皇子夏侯凌浩谨慎行事,谨慎做人,否则的话……,梅若洁没有再深想下去,因为她刚才无意中看到了西景帝望着沈贵妃时的深邃锐利的眸光了,希望自己今天的两首歌,能让并不热衷于权势的四皇子有所顿悟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切都是空的 西景帝四十五岁的万寿节,就在二皇子夏侯凌逸的赐婚,几位成年皇子分封为王的旨意后,完美落幕。 夏侯凌逸说不出来内心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当父皇把左相嫡女赐为自己正妃时,洁儿她是乐见其成的,她和许慧儿可是很要好的手帕交,因此想想他也就明白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会让她那么的惊讶,她那会长大的嘴巴,这会回想下,也是不由得让自己发出笑来,呵!她定是惊叹自己的做法吧!或许这也是她心中对感情忠贞不二的给予吧!以裕亲王府的历来传统,枫必会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自己在她与枫相许终身前,早一点恢复正常男儿意识,自己或许也有资格追求她的吧!一切都晚了,自从她认识自己后,和枫对自己一直以来关怀备至,都让那是还处于幼儿智商的他,特别的依赖,他们彼此间的爱慕,在那时的他来说,虽然看的不大懂,但是那会的他是乐于见到他们二人在一起的,夏侯凌逸独自待在自己王府的书房里思索着。 左相府正厅,左相夫妻坐在主位面目肃然,“薛氏,你和那孽障给我跪下!”左相高声怒斥道,许氏则是神态淡然的拉着许慧儿的手端坐着,许言朗夫妻表情淡淡的侍立一旁,看着主位上的父母,不知道等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薛氏战战兢兢的拉着许倩莲,跪在了左相夫妇面前,泫然欲泣,抬眸道,“夫君,姐姐,贱妾不知,莲儿她到底犯了什么事?让夫君和姐姐如此大动干戈!”许言峰颇羞愧的低了低头,自己妹妹今日在皇上万寿节宴上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看得清清楚,莲儿那挑逗妩媚的眸子,自到殿中央跳飞天舞时,就没从二皇子身上移开过,因此,兵部尚书顾城讥讽自己父亲的话语,他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样失了脸面的妹妹,怎能不让身为一品左相的父亲生气,唉!经过上次游湖的事,妹妹还是没有变乖,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就这样痴心妄想了,怪就怪自个姨娘的言传身教吧! 薛氏起初是许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自小就在许氏身边服侍着,说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似仆人,倒像是亲姐们一样,可谁知打许氏出家后,薛氏由于是许氏的贴身丫鬟,因此时常可以看到许氏夫妻鹣鲽情深的身影,她的内心好不羡慕,为什么许氏能有得,她就不能有,难道仅仅只因为她是丫鬟的身份吗?论姿色许氏可是远远的不如她呢?薛氏当时可是忘了她和许氏直接的姐妹情分了,只知道吃起许氏的干醋来。薛氏当时想的是以她家姑爷那俊朗儒雅的风姿,贯通古今的博学,多一房妻妾,应该也不为过吧!因此,薛氏就谋算了起来。终于在一次自家姑爷醉酒,许氏让她给在书房里就寝的夫君送碗醒酒汤时,让薛氏逮着了机会,半屈半就中,她终于成就了好事,事发后,许相出于男儿的责任,违心的把薛氏收了房,由此许氏彻底的和薛氏断了姐妹情分,许氏当时那个恨呀!向来情同手足的姐妹,竟然早早的觊觎了自己的夫君,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说来这薛氏也是个命好的,在与许相为数不多的亲热中,竟然还生出了许言峰和许倩莲两兄妹,虽然许氏时常不给她好脸色,但是她觉得,能有今天的富贵,那些什么姐妹情,统统都是个狗屁,一文也不直当,因此这些年她并没有对许氏抱有愧疚,还时常与许氏争风吃醋呢! 许氏看薛氏又耍起了她的小伎俩,对这个以前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更是厌恶了几分,看她那盈盈弱弱的娇俏样,心里实在是堵得不行,松开许慧儿的手,秀目微冷,斥责道,“你还有脸哭,好好的相府二小姐,竟被你教了些狐媚子手段,今个皇上的万寿节宴上,你问问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许氏手指着许倩莲,气的唇角颤抖着。左相见此,出声安慰许氏道,“夫人无需为那践人和孽障生气!” “娘!”许慧儿兄妹自然知到,自己娘亲对薛氏的嫉恨,她们以前的主仆关系,她们兄妹大小就从许氏另一个贴身大丫鬟杏儿的口中知道了,现在的杏儿,已经是许氏正院里的管事妈妈了,由此,许慧儿兄妹也是不怎么待见薛氏这个忘恩负义的践人。这会看到自己娘亲生气的样,许慧儿柔柔的唤了一声,小手在许氏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帮许氏顺着气。 “不许你指责我的姨娘,她教导我什么,我自个心里清楚,凭什么你的女儿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所想要的,而我却怎么渴求也得不到呢?我喜欢二皇子,那样做我有什么错?”许倩莲听到自己嫡母斥责自己姨娘的话,快速的起身站了起来,手指着许氏的面门,怒骂道。 许氏这下彻底的被许倩莲气的浑身哆嗦了起来,指着许倩莲,嘴里说不出一个字来。薛氏也被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吓得半死,许氏可是当家主母啊!这个傻莲儿,她可知道她的婚事可还握在许氏的手中呢,要是……,薛氏不敢再想下去,忙起身把许倩莲拉着再次跪了下来,许言朗看到自己目亲被个小小的庶女气成那般,闪身直接过去,给了许倩莲两个巴掌,怒目圆睁道,“这是你一个卑贱的庶女对嫡母说话的态度吗?就你今天在皇上万寿节上的浪荡样,你这一辈子就在那小院守着你的姨娘过日子吧!”许言朗说完,又轮了一巴掌给许倩莲。 被扇倒在地的许倩莲,用手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血丝,毫无悔改之意的瞪着许言朗,“我呸!你算老几?凭什么打我?”这回还没等到许言朗再次发飙,许倩莲的同胞哥哥许言峰走到许倩莲身边,直接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双拳紧握,怒其不争的看着许倩莲,“大哥没有资格打你,谁还有资格?争取自己想要的,你大可凭着自身的优点来获得男子的青睐,而你,今天可有一丝半点大家闺秀的仪态,你说啊!有你这样的妹妹,我许言峰也引以为耻!”许言峰怒斥完许倩莲,转身对着许言朗,拱手道,“对于刚才莲儿的无理顶撞,还请大哥恕罪!” 许言朗瞥了眼被许言峰踢到门口满脸是血的许倩莲一眼,对着许言峰摆了摆手,扭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在许言朗妻子和许慧儿的服侍下,许氏总算是把心中堵着的怒气顺了过来,“母亲,我……”许言峰眼眶微红,跪在左相和许氏的面前,嘴唇颤抖的说不出下面歉意的话来,自己能来到这个世上,正因为是自个姨娘当初对嫡母的背叛得来的,这些年虽说嫡母没有过多的过问过他们兄妹的事,但是生活,学习上的一应物品她都让下人给他们兄妹俩照顾的面面俱到,从没有克扣过一丝半点,因此他许言峰愧啊…… “你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许氏声音略显疲惫的说着。 许相扫视了眼地上跪着的薛氏和躺着的许倩莲,回眸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许言峰,“峰儿,听你母亲的话,起来吧!”许言朗上前拉起地上依旧跪着的许言峰,两人退到了一边站好。 “薛氏,我今天也不怎么重罚你了,你往后就在家庙里代发为相府众人祈福吧!至于那个孽障,禁足小院,等着出嫁吧!”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妾身和莲儿啊!妾身可是服侍了你这么多年,您就这么忍心吗?还有……,还有莲儿,她可也是你的亲闺女,你不能就这样仓促的把她嫁出去啊!呜呜 ̄ ̄ ̄ ̄(>_<) ̄ ̄ ̄ ̄”薛氏哭得是鼻涕横流,这会那还有刚才的泫然欲泣,盈盈羸弱之感,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而已。 “来人,带薛姨娘去家庙!”薛氏被一干粗使婆子拉着出了正厅,那肝肠寸断的哭声,在左相府上空久久的飘荡着。 许倩莲看着自己的姨娘被带走了,想出口唤自己的姨娘,可是张开嘴,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颓废的闭上眼睛躺在了地上,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吗?姨娘谋算了一生,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了代发守家庙的下场,姨娘的教导到底是对还是错?许倩莲顾不得想那般多了,好累!好累啊!呵呵!一切都是空的,都是空的……,许倩莲内心翻涌着晕憋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悔悟出嫁 许倩莲这一晕憋,随之而来的就是大病了一场,往日还算娇美的容颜,此时看着竟然再普通不过,她这时在丫鬟的帮衬下,斜倚在床头,眉眼黯然,心如死灰。哥哥他不要自己和姨娘了吧!因为自己和姨娘伤透了哥哥的心,为什么人总是到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时,才知道往日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傻!呵呵!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连个下贱的丫鬟婆子,也能给自己撂脸子看,这就是报应吧!许倩莲倚在床头,蹙眉想着,嘴角溢出若有若无的苦笑来,看得人有些不忍。悲凉,绝望……,刹那间席卷于胸,清凉的泪水,顺着许倩莲病态的容颜,缓缓滑下,许言峰进到许倩莲的闺房,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莲儿,你是怨哥哥的吧?”许言峰看着床头倚着的妹妹,言语轻柔的问道,许倩莲并没有回答许言峰的问话,她只是定定的看向许言峰,眼里委屈悲切的泪水,夺眶而出。许言峰见状,忙掀袍坐到了许慧儿的床头,轻搂住许倩莲柔弱的肩膀,道,“都是哥哥不好,自小没有关心过你,让你在姨娘身边,只学会了争强好胜,耍心机这些龌蹉伎俩,要不然你也不会有今天了!”许言峰拍着许慧儿的肩膀,语气颇为柔和。 “莲儿,说句掏心窝子话,咱们姨娘她真得是有点……,当初背叛母亲不说,这十几年来,你可见过她对母亲从心底尊敬过,别说她一个妾,就凭她以前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的身份,姨娘她也应该对母亲敬重,不是吗?”许言峰说着,看倚在自己肩膀上的妹妹,并没有要回答他话的意思,也不着恼,继续道,“你好好想想,母亲这些年可曾有亏待过我们兄妹和姨娘,她这样做,难道不是在以德报怨吗?可是你却随了姨娘的性子,处处和惠儿作对,就这样的你,惠儿她也是竭力包容着你的不是,你可曾听过她在父亲面前诋毁过你半个不是?人还是要懂得惜福才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许言峰说着,请咳了几声,俊彦也是一片的疲惫,“这段时间你做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也难怪爹爹责打怒骂你,他那是很铁不成钢啊!其实这几天你生病,爹爹和母亲有问过我的,并且还叮嘱厨房,多给你备些补品补补身子,哥哥本来是想来你的院子看看的,可是一想到你当初的作为,又止步了。心道,还是让你好好自省一番,想想这人生百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若你有心,自会从中悟出一二,这样下来,即使你嫁了人,也会少吃些苦头!”许倩莲至始至终都没有对许言峰说一句话,只是埋头抽泣着…… “唉!这几天,你就好好的把病养好,哥哥会去求求爹爹和母亲,让他们给你找个家庭简单些,品行不错的男子,就嫁过去吧!免得时间一长,你又胡思乱想起来。”许言峰说完,轻扶着许倩莲躺下,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出了许倩莲的闺房。 “你们可要好好的服侍二小姐,知道吗?若是让我知道那个偷歼耍滑,落井下石的,定会禀明母亲,把其打罚发卖出去!”许言峰望着许倩莲院里的一众丫鬟婆子,出声敲打道,冷峻的眸子尤其犀利,看得一众丫鬟婆子,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抖,皆垂头规矩的回道,“奴才们谨遵二少爷的话!会好好服侍二小姐的!” “都各自忙去吧!”许言峰对这些下人们的态度,倒也说不上来什么,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前的莲儿可没少责打过自己院里的丫鬟下人们,想让人家出自真心的服侍,还真是不能指望的,只要他们不落井下石就好,但愿他今日的敲打,能让莲儿出嫁前的日子好过些吧! 左相府许氏院子的正厅,下朝回府后的左相和许氏端坐在主位,看着欲言又止的许言峰,左相对这样吞吞吐吐的许言峰有些不悦,眉尖蹙了蹙,“峰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许氏听着左相的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端起丫鬟递过来的香茗轻品着。 许言峰见左相如此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左相和许氏,神情极为认真道,“请爹爹和母亲为莲儿寻亲事时,找门家庭简单,男子品性好些的吧!距离京城远些也无所谓。”许言峰说着,就对着上座的左相和许氏接连叩了三个头,左相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低声叹了口气,许氏则是放下手中的茶盏,挑眉道,“你起来吧!你以为母亲会借亲事来报复你的姨娘和妹妹吗?” “峰儿不敢,母亲对峰儿和妹妹这些年的好,峰儿都记在心里呢!”许言峰言语诚恳的对许氏说着。 “那你这般跪着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快起来吧!”许氏语气有些严厉道。 许言峰在许氏责备的目光下,起身站立一旁,“母亲,莲儿她已经知错了,所以……” “你不必多说了,告诉你二妹,让她安心待嫁吧!对方的人品,家境都没有问题,若是她惜福,做个贤内助,说不定过个两年,做个官夫人也不一定!” 许言峰听到许氏这般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想必男方目前必是举子身份吧!看来爹爹和母亲并没有在莲儿的婚事上有所责难,内心一阵喜悦,拱手对着许氏谢道,“峰儿在这替莲儿谢谢母亲!” “好了,既然你母亲话已经说得明白了,你就去那孽障的院里告诉她,若是她在折腾什么幺蛾子,我和你母亲必不会再管她了!”左相对许言峰说着摆了摆手。 “孩儿听爹爹的,这就去莲儿那,告诉她,让她安心待嫁就好!”许言峰说着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左相看着品着香茗的许氏,低声道,“夫人,为了那孽障,难为你了!” 心里本来还有些不畅快的许氏,听到左相的话,放下手中的茶盏,回眸道,“老爷的孩子,也就是妾身的,有什么为难的,但愿她不会怨妾身给她找的这门亲事!” “老夫在朝中也打听过了,你那远方亲戚的儿子,还不错,人品,性情,才学皆是中上,再过两年,必会取得进士之名。若是那个孽障,这样的男子也嫌弃,老夫就当没有生她这个女儿了!”左相略微有些脸红的说着前面几句话,他可是背着自己夫人,暗自打听男方消息的,这会就怕许氏以为他信不过她,因此而与他产生起隔阂来,看到许氏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才放下心说出后面的狠话来。 许氏其实听到左相刚才说的话,心下是有些恼火,但是一听到左相后面的话,心里的那点恼火也随之消散了下去,毕竟不管怎么说,那庶女也是人家的亲生女儿,做父亲的探听探听自己女儿未来夫婿的人品家世什么的,也无可非议,因此对着左相回道,“婚事就定在了一个月后,虽有些仓促,不过纳彩等一系列该过的规程,臣妾一样都不会少的,嫁妆什么的,臣妾也不会亏待了她!” “夫人办事,老夫放心!一切就照你说的办吧!”左相望着许氏,一脸郑重道。 日子就在许倩莲养病期间,一天天的过了去,明天就是许倩莲出嫁的日子,傍晚十分,许慧儿搀扶着自己娘亲许氏,在一众丫鬟婆子的陪同下,到了许倩莲的小院,许氏对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吩咐了一声,就带着许慧儿入了许倩莲的闺房。 “夫人好!大小姐好!”许倩莲的贴身丫鬟看到许氏和许慧儿进来,忙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包裹,屈膝施礼道。 “你下去吧!本夫人有话要和你家二小姐说说。”许氏对着向自己行礼的丫鬟颔首道。 “是!” 许倩莲在自己贴身丫鬟给许氏和许慧儿行礼时,就从床榻上下了来,“莲儿见过母亲,姐姐,还请母亲,姐姐,原谅莲儿以前的不知好歹,自以为是。”许倩莲福身道。 “好了,你病好才不长时间,就坐下回话吧!”许氏语气略微柔和的对许倩莲说着。 “以前的是,母亲是不会与你作于计较的,眼看着明天你就要出嫁了,我只想告诉你,万事莫逞强,别耍小姐脾气,好好孝敬公婆,服侍好自己的夫君,才是上上之策,切忌在自己夫君面前耍心思,这样你以后的日子自然会称心如意的好过起来,知道吗?”许氏觉得作为嫡母,她有这个必要对自己的庶女尽一番心力,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一说。 “莲儿会谨记母亲话的!”许倩莲抬眸看着自己嫡母,认真点头道。 “明天你出嫁时,我自会求你爹爹允你姨娘出家庙送送你!” “谢……,谢母亲!”许倩莲有些激动的语不成句起来,眼角萦绕上了愧疚的泪水。 “你的陪嫁丫鬟,我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品性什么的都还憨厚,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莲儿省得!” “好了,我这就回了,你们姐俩有什么话,也说说吧!以后见面的日子,还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许氏低叹了声,就出了许倩莲的闺房。 “姐姐,以前都是莲儿不对,那次游湖,差点害的姐姐失了性命,莲儿真该死!”看着许氏的背影消失在了闺房门口,许倩莲对着许慧儿,低声道着歉。 “都过去了,还提那件事干嘛?”许慧儿拉起许倩莲的手,柔声说着。 许倩莲被许慧儿的大度,羞愧的低下了头,言语间满是悔恨,“这些年,姨娘和我,没少给母亲和你添堵,可是今天,你和母亲竟然大人不记小人过,还……” “咱不说这些了,这是我给你做的一些绣品,希望你能喜欢!听娘亲和爹爹说,未来的妹夫,才学,人品,相貌可都是好的,妹妹可要对妹夫多多精心啊!还有就是妹夫的爹娘都是憨厚的老人,妹妹要听母亲的话,好好的孝敬他们二老,这样妹夫也会对你感恩于心的。”许慧儿在说道许倩莲夫婿时,小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晕,这可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公开评价呢!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嗯!莲儿会记住姐姐话的,妹妹出嫁后,姐姐的婚期也就近了,倒时莲儿可能参加不了姐姐的婚宴,还请姐姐勿怪!二皇子是个好男儿,姐姐往后的日子必也会幸福美满的。”许倩莲眉眼间有了丝笑意,对着许慧儿道。 幸福,美满,会吗?许慧儿听着许倩莲的话,一时怔愣的想着。 “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了,你赶紧的上床休息,小心明天变得不漂亮了哦!”许慧儿回过神后,出声对着正向自己浅笑的许倩莲道。 许倩莲被许慧儿的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漂亮就不漂亮,反正他也不能因此就不要我了吧?”许倩莲觉得她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这般畅快过,原来放下心中不该有的念头,与人诚心相交,竟然会是这般的愉悦。 “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给人一种开朗明媚的感觉,妹妹以后就这样在妹夫面前笑,绝对会迷得妹夫心神乱颤!” “姐姐,你竟然取笑于我,我不理你了!”许倩莲听到自己嫡姐打趣的话,嘟着嘴详装生气道。 “我说的可是真的呢!”许慧儿快速说完,就喊着丫鬟快步出了许倩莲的小院,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娇笑声。 这样真好!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天醒悟过来呢?奢望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只不过落得个一无所有,像现在这般就好,心里没了那些争强好胜,没了那些屑小伎俩,整个人也通透起来了,就是不知道姨娘她可有悔悟过来。 第二天许倩莲被自己同胞哥哥许言峰背上了花轿,她挑开盖头的一角,透过轿帘的缝隙,回头望了一眼相府门口的亲人,眼里离别的泪水,潸然而下,她即将要告别这里了,心里惆怅了起来,爹爹,母亲,姐姐,大哥保重啊!姨娘你也好之为之吧!许倩莲在心里默念着。 相府众人看着,许倩莲乘着的花轿,在一阵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中慢慢远去,才齐齐回了相府。 许倩莲的夫家离京城有个三四百里地,因此花轿从相府出发,随后还要转水路才能到达,因此许言峰在左相的叮嘱下,一路护送着自己的妹妹,本来轮不到他来背自己的妹妹上花轿,毕竟他不是长子,可谁知大哥许言朗竟然把机会给了他这个弟弟,大哥他懂得自己的心思吧,毕竟莲儿可是他许言峰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是不想自己心里留下遗憾吧!许言峰心里感慨着,挑眉看了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眉目清朗的新郎,心里更是对许氏这个母亲感激不尽,母亲她是用心为莲儿挑选的这门亲事的吧!虽然离京城远些,这倒也没什么,再说以莲儿目前在京城的声誉,这门亲事也是再好不过,希望他们夫妻往后好好的过日子吧! 家庙佛堂里的薛氏,心里空洞洞的,她这会还在想着自己女儿出嫁前说过的话,“姨娘,咱们都错了!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你会觉得自个活得更畅快一些,女儿这就要远嫁了,以后不能时常在你的身边尽孝,你好之为之吧!”本以为女儿会向自己哭诉她的婚事,可谁知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女儿对着丫鬟们和颜悦色吩咐事情的场景,接着就是对她的一番郑重言语,“错了吗?”薛氏轻声低喃着这三个字。 莲儿她这会应该已经坐着花轿走远了吧!儿子的冷眼,女儿的远嫁,她这算不算是众叛亲离了?薛氏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突然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直到笑的泪流满面才止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许倩莲番外1 听到身旁睡着男子均匀的呼吸声,许倩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这人就是她许倩莲一辈子的依靠了,还记得揭开盖头那会,当她娇羞的抬起头时,就看到了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男子,他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惊艳之色,抛开女子的矜持,自己也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 他的身高和自己的二哥差不多,有个一百七十五分多吧,由于是读书人的缘故,骨架略显单薄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周身的清透气质,清秀的五官,看起来非常的柔和,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无礼的打量,有所不悦,而是眉眼浅笑着道,“娘子,你可饿了?”说着就吩咐丫鬟给自己去热些饭菜来,他的声音很好听,许倩莲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男子的声音,跳得好快,而且还暖暖的,这就是心动,和被人关心的感觉吧! “相公,妾身不饿!让丫鬟给你做碗醒酒汤吧!”许倩莲那时,嘴不由心的出口道。 “娘子无需担心,恒没有饮多少酒水,都被堂兄替着给挡掉了,娘子你真的不饿吗?” 就在许倩莲要轻应时,她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囧的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身旁男子“扑哧”一声的笑出声来,“娘子还真率直呢!”许倩莲听到自己相公如此说,更是羞得把头转向了纱帐内侧,一阵敲门声后,许倩莲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牵引着,来到了桌前,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许倩莲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眨眨眼,在自己相公的注视下,清浅的吃了几口,感觉到对面坐着的男子灼*热的目光,许倩莲的小脸滚烫了起来,“相公你也吃些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许倩莲问了一声自己的相公。 “我不饿,在这看着娘子吃就好!” “嗯!” “来,别光顾着吃菜,喝碗汤,身子会舒服些!”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许倩莲强忍着的泪水,一时间如开闸的洪水,一泻而下。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为夫我说错了什么话吗?”男子一脸急切,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得直戳手。 见此,许倩莲用帕子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抬眸看着自己的相公道,“相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子看到自己的娇*妻不再落泪,唇角一挑,“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看着自己相公理所当然的样,许倩莲轻启樱唇,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个好女子,我……,我以前……” “别说以前……,我方恒只认现在和将来的你如何,现在你是我的妻,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以后在我们孩子的眼里,你也是最好的!”方恒大手轻按着许倩莲的小嘴,对着她的眸子,认真道。 “相公,莲儿会好好侍奉公公婆婆和相公的,相公在莲儿的心里也是最好的!”许倩莲娇羞的对着自己相公说着。 方恒上前,轻拥住许倩莲,低喃道,“让你一个大家小姐下嫁给我,着实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方恒在此起誓,必不会负你,有朝一日,也必让你过上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 许倩莲把自己的身子往方恒的怀里靠了靠,轻轻摇头道,“过什么日子不重要,只要咱们一家都平平安安就好!” “有你真好!娘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安寝吧!” “嗯!” …… 红纱帐暖……,丝丝爱意缓缓透过纱帐传了出来,羞得天上的弯月直用夜幕的黑纱来遮掩自己的眼睛…… 身侧熟睡的男子一个突然的翻身,使得许倩莲没有再深想下去刚才脸红心跳的一幕,她用手指轻轻的在自己相公的眉眼上描绘着,看到他不耐的皱了皱眉,这才收手,平躺下,看着纱帐的ding部,思绪回到了她以前的相府生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许倩莲番外2 相府二小姐,许倩莲就是我,呵呵!其实也不过是个被下人们不怎么放在眼里庶出的二小姐罢了!现在想想,要想人家尊重你,看得起你,首先是你自己要做出让人家信服你的事情,当初的自己和姨娘,争强好斗,时常耍些小伎俩,欺压打骂下人,这种种的往事回首,真真是不堪入目,自己原来是这么坏的一个女子?但是自己之所以变成……,底是从什么时候…… 娘亲是左相爹爹的小妾,因此我和哥哥,不能像嫡出兄姐一样唤自己的娘亲为娘亲,而只能唤她为姨娘,对此姨娘心里极不痛快,自小她就给我教些,如何在爹爹面前争宠的手段,她说,只有这样,爹爹才会想到她,想到哥哥,想到我;只有这样,我们娘仨,才能在爹爹的庇护下,不被人欺负了去;只有这样,那些下人才不敢轻贱了我们;那时的我还小,不知道姨娘说的是对,还是错,只是照着姨娘教的法子,到爹爹面前卖乖,讨得爹爹的欢心。 可是我的兄长,相府的庶长子,他却对姨娘和我的做法,不怎么认同,因此他极少与姨娘和我走近,对于姨娘和我耍的一些小伎俩,只装作没看见,我用姨娘教我的法子,果不其然从爹爹那得到了很多的宠爱,与嫡姐不遑多让,对此,我沾沾自喜了,接下来的岁月里,姨娘的言传身教,我学的是实打实,拿出来得心应手。 嫡母和嫡兄,嫡姐,对我和姨娘都是不冷不热,但是对我的同胞哥哥,他们倒都是和颜相对,从没有给过我同胞哥哥难堪,我想着,这样也好,让哥哥和他们多多的接触,倒时他们在对哥哥没有什么戒心的情况下,姨娘和我再想个法子,除掉他们母子三人,那时,哥哥做个内应,岂不刚好?事成之后,这个家里的女主子,就是我的姨娘了,哥哥和我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相府的嫡子,嫡女了,这样看谁还敢说我们是妾生的庶子,庶女。 我的嫡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她有着花一样的容貌,因被爹爹和她的娘亲与哥哥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快成年的她,心性还纯真的犹如白纸一般,说难听点,她就是个不通世事的白痴而已,但就是这样的白痴,竟然认识了西月的传奇女子梅若洁,也就是当初名动天下的“玉面公子”,现在的女相安阳公主,那白痴怎么就这么好运啊!这一切使得我的内心不平衡起来,羡慕,嫉妒,恨,这三种截然不同的思绪,时时吞噬着,我仅有的良知,真想撕碎嫡姐那明媚的笑颜,真想看到她被我踩在脚下,乞求我放过她的惨样,真想摧毁她所拥有的一切美好,我就是这样邪恶想着的,并且还就这样做下去了。 虽说游湖时,嫡姐的落水,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究其根底,若不是我耳根子软,心里老是存在恶念,也不会被右相的嫡女慕晚晴给鼓动着,替嫡姐派她的贴身丫鬟,去请女相到我们乘坐的这艘画舫上来,那后面的事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如果,那个淡雅高洁的奇女子,我许倩莲也想结识呀,能认识她,并且被她认可,该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因为我的爹爹时常在家里夸奖那位女相大人呢!而她的年纪竟然比画舫上我们这些大家闺秀们还小,这个西月传奇般的女子,谁不想认识,嫡姐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众位小姐都出声附和着我和慕晚晴的提议,而我也先她一步,以她的名义,通传她的贴身丫鬟桃儿乘着小舟去请了,看着小舟已远去,嫡姐实在是没办法唤回她的丫鬟桃儿,最后只好点头默允了。 看到那淡雅卓然的女子,穿上的众闺秀们都想与其结交,可是那女子,许是天性凉薄,她到了我们画舫上,径直找我的嫡姐,对于众闺秀们的问候,只是轻微的颔了颔首,就没有再理睬。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我自己怎能能错过和她这么好的结交机会呢?在她问嫡姐话时,我抢先回答了她,但是我并没有得到她的另眼想看,反而是被她的冷眸,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对此,我没有气馁,姨娘说过,自己想要的,就要努力的去争取,因此我也照做了,然而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句,“你看着好嚣张!”呵呵!她也是嫡女呢!怎么会见得我的嫡姐屡次被我这个庶女顶撞呢!那个时候,我傻兮兮的竟然没有想到这些,而是照样的我行我素,顺着慕晚晴和她那些手帕交的话,起哄让身为女相的安阳公主弹琴给我们这些闺秀听,这下,她终于恼了,言辞犀利,冷眸散发着森然寒光,“知道你们的身份吗?就凭你们,也配听我弹琴!” 有些眼色的闺秀听到那女子如此说,吓得立马惊慌的跪了下来,而我这个傻子,还是呆愣的陪着慕晚晴挑衅着那月洁高华的女子,我不知道慕晚晴为何处处和那身为女相的安阳公主过不去,一次一次的给她难堪,一次一次的言语挑衅。慕晚晴放肆的言语,彻底激怒了那月华高洁的女子,她让那些起先跪地认错的闺秀们起身,严词命令着慕晚晴跪下,可谁知那慕晚晴竟然在跪下的瞬间使了坏,她用手压住了我的裙角,她的这个小动作,当时的我可是不知道的,在发生嫡姐落水事件后,我才恍然得知。那女子的怒气,使得我也惊慌了起来,看来事情真的严重了,我忙向前一步准备跪下请求那女子的原谅,可就在这时,我竟然被自己的裙角一绊,一下子撞向了那些刚站立起来,却还没有站稳的众闺秀们身上,大祸随之酿成,众闺秀一个个的接二连三的倒下,我的嫡姐竟然被她们牵连掉进了还尚冰冷的湖水里……,还好那月华高洁的女子会游水……,最终我的嫡姐和那月华高洁的女子,被裕亲王府的枫小王爷一起救上了画舫,在那女子奇异的施救方法下,让本已没了气息的我的嫡姐,瞬间苏醒了过来,要不然回府,就是我的末日了…… 落水事件的结果就是,我被父亲施行家法暴打了一顿,并且被禁了足,而我的嫡姐却因此,差点失掉了性命,最后还是那女子到了府上,对我的嫡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的嫡姐竟然就无药而愈了,我当时就想,这嫡姐竟然这么好命,都被府医断言药石无救,让爹爹准备后事的人,居然又活了过来,唉!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 在我养伤的日子里,时不时听到院里下人对皇家痴傻二皇子的议论声,出于好奇,我让贴身丫鬟打听了下,得来的就是那痴傻二皇子,竟然不痴傻了,而且市井盛传着他是多么的温润如玉,姿兰玉树。在众闺秀们的择婿夫君当中,这位二皇子的呼声竟然与裕亲王府的枫世子不遑多让,甚至于有高过他在众闺秀们心中的地位,原因就来自一句“温润如玉,皎皎凌逸。” 对此我也是极其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担得起“皎皎”二字,接着就听到姨娘说,她从爹爹那得来消息,说是当今圣上将会在他今年的万寿节,当众从五品以上的官家小姐中,为二皇子指婚的消息,姨娘让我精心准备下,即使当不成正妃,当个侧妃也不错,可是在当时的我看来,以我许倩莲的姿色和才气,这正妃的名分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而已,别人只不过是我的陪衬罢了! 可是事实却出乎了我的意料,皇上最后的指婚对象竟然是我那个不通世事的嫡姐许慧儿,这让我一下子无法接受了,她许慧儿只不过弹了一曲人们耳熟能详的高山流水,凭什么就是她成为了二皇子的正妃人选,而我许倩莲可是跳了一支难度很大的飞天舞呀?当时场中男宾席中有不少灼热的目光都向我看来,对此我还洋洋得意了一番,然而我的眼中只有那如传言一致的二皇子夏侯凌逸一人,因此在舞动中,我始终贯彻着姨娘所传授的勾引男子的技巧,也就是让一双含情目媚眼如丝,柔情万种,姨娘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住,一个女子对他如此这般的爱慕,所以我照做了,但我并没有换来二皇子眸光里的一丝青睐……,我虽恼恨自己没有成为二皇子的正妃,但是能成他的侧妃,也不错啊!倒时凭着我的手段,二皇子还不就是我一个人的? 然而二皇子的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彻底打碎了我的美梦,也随之粉碎了众多想成为二皇子妃妾闺秀们的美梦,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许慧儿成了最大的赢家,一下子她就由二皇子妃,变成了逸王妃,因为皇上在给她和二皇子赐婚后,紧接着就对几位成年皇子封了王,但是这一切荣耀并没有使得我的嫡姐有多么的高兴。 回府后的我,不知缘由的被爹爹和嫡母一阵怒斥,姨娘为了护我,出言问爹爹和嫡母,看我是否又做出了什么不得宜的事情。唤来的就是爹爹的冷眼,嫡母的斥责,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这下听到嫡母一通说项和爹爹的一句不知廉耻,我彻底的怒了,起身出言顶撞起嫡母来,嫡母被我气得手指颤抖个不停,我心下有些快意,但是这还不解我心头的怒气。这就有了我后来更为无理的言辞冲撞,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我气成那般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嫡兄当即过来给了我几个巴掌,随后我的同胞哥哥竟然雪上加霜,狠狠的还踢了我一脚,我如同破娃娃般的重重的摔在了门边,姨娘的哭求,这次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爹爹压根就不曾理她,最后的最后,姨娘被爹爹一辈子禁足在了家庙佛堂,为相府一众人等祈福,而我则是即将要被仓促的嫁出相府而去……,也不知道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是我身上的伤势过重,我就在听完爹爹的话,姨娘被婆子们拉扯出正厅后,晕憋了过去…… 大病一场后的我,真真体会到了世事无常,世态炎凉中的意思了,往日被我打骂的丫鬟婆子,现在竟然也学会给我脸色看了,我的同胞哥哥在我病着的日子里,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其实这些,在姨娘被拉去家庙佛堂时,我就看清楚了。 姨娘争斗了一声,谋算了一生,到头来又得到了些什么?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惨样,一切不过都是空而已。是的,一切都是空!想通了这些,我的心如死灰般的覆灭,嫁就嫁吧!到那里还不是混吃等死。悲痛,绝望,心如死灰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病容上,已是泪流满面,而这也恰恰被来探望我的同胞哥哥所看到。 他看着这样的我,眼里满是心疼,他的俊容失了往日的神采,满是疲惫,看着这样的他,我只是不自已的泪流不止,他快步来到我的床前坐下,轻搂着我,拍着我的背,不停的对我劝说着,他说了好多,而我却没有回应他一句。 最后他对我说,他会去求爹爹和嫡母为我寻一门家世简单,男子人品不错的夫家,就这我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最后轻叹了口气,扶我躺下,然后黯然转身出了我的闺房。 其实哥哥说的那些有关嫡母和嫡姐,嫡兄们的好,在我这段养病的时日里,我就已晓得,这么多年来,嫡母和嫡姐,嫡兄,并没有刻意为难过我和姨娘,一切只不过是姨娘自己在那瞎折腾而已,而我当时则被那些虚荣迷了眼,认不清嫡母他们对我的好坏,一味的听着姨娘的话,对嫡母阳奉阴违着,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又有什么用处?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后悔药可买,不管嫡母给我挑了什么样的夫家,我也只有欣然接受而已…… 可是事实上却是,嫡母并没有在亲事上难为我,听哥哥说嫡母为了我的亲事,还好好的用了一番心思,哥哥让我好之为之,以后嫁到夫家后,好好的过日子,我当时听了哥哥的话,只是浅笑着点头应下。 在我出嫁前的先一天傍晚,嫡母和嫡姐一同来看了我,嫡母语重心长的对我言语了一番,听得我心里暖暖的,这才是一个母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吧!她告诫我伺候好公婆和相公,让我不要耍小姐脾气,这些贴心的话,姨娘从来不会对我说,她只会教我如何耍手段,谋得人心,而嫡母教我的却是以心换心,这或许就是大家小姐和婢子的区别之处吧!是的,我的姨娘以前本就是嫡母身边的陪嫁丫鬟,后来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对她情同姐妹的嫡母,爬上了爹爹的床,这才做了爹爹的妾室……,望着嫡母柔和的笑容,我羞愧的一遍一遍的道着歉,请求她原谅我以前的无礼和莽撞……,嫡母听后,只是一语带过,说她根本就没把那些放在心上…… 对于嫡姐,我也是有很大愧疚的,可是嫡姐竟和嫡母的性子一样,都是个宽厚的主。对于我的歉疚,她只是一笑了之,反过来还言语安慰着我,随之给我送了她亲手绣的绣品,并且还偷偷给我说,我的夫家怎么样,我的夫婿人品,才学等等怎么样,看着嫡姐真心为我高兴的笑容,我的心也畅快了起来,我们第一次我所顾忌的笑闹着…… 方恒按着往常的时辰,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睡眼,看到自己的娇妻竟然先自己起了来,就是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她怕是昨晚累着了吧! “娘子,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都怪我……”听到耳边男子的低语声,许倩莲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原来自己竟然一晚都没有睡,听到夫君关心的话语,和他后面没说出的话,再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红晕,许倩莲心下会意过来,相公他必是相差了,于是“扑哧”一声掩唇轻笑了起来,“我没事!是不是该起床给爹娘请安敬茶了?”许倩莲说着,就起身准备穿衣下床。 “时辰还差会,娘子要不你再眯会吧!”方恒说着,就按下要起床的许倩莲,顺便给她把身上的被子拉好。许倩莲见状,只好轻闭上眸子,假寐起来,心里边暖暖甜甜的,有这样的夫君真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幸福我就幸福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炎热难耐的酷夏就这么过去了,冷氏的肚子如吹气球般的高高鼓起,梅若洁为了冷氏的身子和她肚子里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东西着想,就揽下了府里的内务,并且让自己的庶妹梅若婷跟着自己学些治理家务的法子,以便她将来派上用场,对此梅若婷当即对梅若洁感激涕零,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以前的不是,最后在梅若洁不悦的眼神下,才止住自贱的话语,说来这女相府,也就是梅府,从上一次的火宅事件后,接下来的日子倒是祥和安宁的很。 “小姐,眼看着明后天就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了,您看准备些什么样的贺礼比较好?”晴雯边收拾着书房,边对着低头依桌而坐看书的梅若洁问道。 梅若洁听到丫头晴雯的问话,放下手中的书,凝眉思索了一下,对着晴雯道,“贺礼你就按着府里的规程置办吧!右相府记着也送上一份。” “婢子知道了!这就规整去。”晴雯说着就屈膝退出书房。 时间还过得真快呢?转眼就到了逸和惠儿大婚的日子了,梅若洁想了想,起身步到书架前,从一个长方形的方格里,取出一个已经表好多时的卷轴,梅若洁轻轻的在书桌上把其展开,只见画中的人与景相当的唯美,一男一女,一站一坐,一奏萧一弹琴,二人皆是白衣飘飘,彼此眼神里有着说不明道不透的丝丝情愫涌动着,桃花林海,漫天飞舞的朵朵花瓣都只是为了衬托他们的浪漫温情而存在,梅若洁看着看着,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这可是她专门采用西洋画法,为逸和惠儿大婚时准备的,倒时把这幅古代的婚纱照望他们二人的寝室里一挂,那还不羡煞一干人。 梅若洁看桌上的钟表的时针指向下午五点多,于是收起桌上的画,放到方盒里,对着书房外道,“子欣,你进来下!”门外候着的莫子欣听到梅若洁的传唤,掀帘而入,拱手对着梅若洁施了一礼,道,“主子,可有吩咐?” “你带着这个,和我去一趟逸王府吧!”梅若洁指了指书桌上刚放置画卷的盒子,浅笑着对莫子欣道。 “是!小姐。”莫子欣利落的应道,随手拿起方盒就向书房外走。 “主子,属下也跟着你去!”影一和影二,还有莫子涵皆出声对着梅若洁道,言语中有着不容梅若洁拒绝的坚定。 梅若洁想了想,道,“要跟你们就跟吧!”说着就和莫子欣朝小院外走去,心里还暗自嘀咕着,这些人还真把她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了?光天化日下哪有那么多的危险要他们这么防备着,不过他们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为自个的安全着想,她梅若洁又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因此腹诽归腹诽,他们想咋办就由着他们吧,免得被他们不停的念叨声,闹得心慌。 逸王府内,有一处特别大的竹林,夏侯凌逸特别喜欢这里的宁静,因此着人在那片竹林深处,建了座竹制阁楼,而且屋内一切用具皆是竹子所制,而夏侯凌逸此时正坐在阁楼外的石桌旁,弹奏着当初梅若洁在游湖时,在画舫上所弹奏的曲子“笑傲江湖”,夏侯凌逸自神智清醒后,一有空就会弹奏这首曲子,他可是牢牢记着当初枫和洁儿演奏这首曲子时的场景,他羡慕枫,心里也好想能和洁儿弹奏上这么一回。因为后天他就要大婚了,以后恐怕就不能像以前那般和洁儿相处了,毕竟有了妻室的他,也是该避避嫌的,要不然也会让洁儿和枫难做起来,缕缕琴音伴随着竹林的沙沙响声,飘荡在逸王府的上空。 梅若洁刚步入逸王府,就听到了这熟悉的曲音,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分,顺着琴音,梅若洁很快就找到了夏侯凌逸,她接过莫子欣手里的方盒,对着他们四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就在竹林外候着就好,逸王府的管家,本想出声叫他的主子,却被梅若洁抬手制止了。 夏侯凌逸由于太过专注,所以并没有发现自个心心念念的女子,此时就在他不远处,温柔的看着他,而且唇角还若有若无的倾泻出丝丝的笑意来,直到夏侯凌逸一曲毕,才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掌声,惊醒了过来,他缓缓的转头看向掌声的来源,俊颜上有些不悦,他可是就吩咐过王府的管家,没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接近竹林半步,因此,他倒是要看看,是谁不长眼的闯进了他的领地,可是,当他看到来人时,冷眸却瞬间柔和了下来,对着梅若洁招手道,“洁儿,来了怎么不叫逸哥哥,是不是等很长时间了?” 梅若洁听着夏侯凌逸暖暖的话语,边向他身旁的石桌走去,边道,“洁儿还以为逸哥哥不欢迎洁儿来逸王府呢?要不然怎么刚才逸哥哥的脸色那般不好看呢?”梅若洁详装生气的对着夏侯凌逸说着,其实她的心里可是乐翻了,不知道恢复正常意识以来的逸,听到自己如此说,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京城内的百姓可都在盛传他是,“温润如玉,皎皎凌逸”呢!这样淡然,好脾气的逸,急躁时会是个什么样啊?梅若洁坏心的想着。 果不其然,夏侯凌逸听了梅若洁的话,再看了看她不悦的脸色,一向处惊不变的温润容颜,霎时间急切了起来,语气有些尴尬低沉道,“逸哥哥没有不欢迎你!洁儿快别生气了,逸哥哥带你参观参观这座逸哥哥亲自设计的竹楼,好吗?”夏侯凌逸说着,就起身拉着梅若洁的小手,朝着竹楼走去。 梅若洁很满意刚才自己所看到的,所以被夏侯凌逸牵着手往竹楼内走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逸哥哥,洁儿刚才可是和你闹着玩呢!你可别放在心上噢!” “你这丫头!”夏侯凌逸宠溺的在梅若洁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看着阁楼里的一切,梅若洁发出了惊叹声,“好美,好舒适,好惬意哦!要是我也有这么座竹楼就好了!” “洁儿若是喜欢,可以常来逸哥哥的王府,在这里住上几天也不为过!”夏侯凌逸风眸里尽是笑意的对梅若洁说着。 “那怎么好意思啊?逸哥哥可是马上就要娶妃的人了,洁儿怕到时嫂嫂吃起醋来,可怎么办?”梅若洁眨巴着眼,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状。 夏侯凌逸好笑的又在她的头上弹了一下,“你和许相的千金,可是关系好的不行?这话说的就有些假了吧!” “没劲,这竟然都被你知道了!”梅若洁转身出了竹楼,在石桌旁坐下。 夏侯凌逸见此,取下竹屋里挂着的竹箫,走到梅若洁身旁,看着她道,“洁儿能否与逸哥哥也来曲琴箫和鸣?”夏侯凌逸的声音温润如泉水一般,使得梅若洁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梅若洁的歌声随着笑傲江湖的曲音袅袅的传出了竹林,琴声,箫声,歌声,三者相辅相成,融合的恰到好处,听的竹林外的影一人,对那曲子体现的闲适生活向往不已,正在劳作的王府下人,也停下了手头的活计,专心的听起了曲子来。与夏侯凌逸王府两隔壁的悠王府和谨王府里面,三皇子夏侯凌岚和四皇子夏侯凌浩皆端坐在书房里,打开窗户,拧眉聆听着,是她和二哥合奏的吧? 三皇子夏侯凌岚和四皇子夏侯凌浩在心里自问着,因为那琴音,箫音,歌声,都是从逸王府上空飘荡到了他们各自的方向,只有逸皇兄与枫才有机会与她和奏吧!二人在各自的书房里苦笑着。 曲必,梅若洁被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弄得有些不只所措起来,她现在只想赶紧的离开这里,她可不想伤害温润如玉的逸,可是还没等她起身,夏侯凌逸已经收回了他那灼热的眸光,开口道,“别走,好吗?逸不会对洁儿做什么的!”夏侯凌逸带着丝祈求,语气清浅着道。 刚要起身的梅若洁听到夏侯凌逸如此说,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视线投放在了古琴上。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心里究竟喜欢的人是谁?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对她说出我的爱慕了,因为她已经属于别人。我也好想宠着她,爱着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天,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没有这个机会,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但是我还是想对她说一声,希望她和她所爱的人,幸福一生!因为只有她幸福了,我才会幸福!”夏侯凌逸说着说着,语气有些悲切起来。 梅若洁听着夏侯凌逸的话,眼眶红了起来,眸子对上夏侯凌逸的眼睛,道,“逸,我都知道的,我很感谢你给予了我这份至纯至真的感情,可是我不能自私的收下它,因为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拥有这份美好的感情……,惠儿她是个好姑娘,洁儿相信逸定会和惠儿琴瑟和鸣的,所以逸一定要幸福哦!”梅若洁说着,吸了吸鼻子,心道,要不是有了枫,我必会爱上你的,逸! 夏侯凌逸没有想到,洁儿她并没有直接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心下有些感动,对着梅若洁回道,“你幸福我就幸福!” “嗯!我一定会幸福的,所以逸肯定也是幸福的!对吗?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保准你没见过!”梅若洁说着,打开石桌上自己放着的盒子,取出画卷,轻轻的展开,笑着道,“好看吗?与你和惠儿本人是不是一模一样?”夏侯凌逸盯着画卷,思绪却飘到了当初他和梅若洁,还有小悦儿当初在桃林是的情景,想着唇角的弧度更为明亮了起来,见洁儿还等着他的回答,夏侯凌逸应声道,“嗯,好看!是挺像的!” “你喜欢就好,这可是我耗费了好长时间才绘制成的!” “那逸可要收好了!”夏侯凌逸笑着就从梅若洁手里接过画卷,卷起直接放到了桌上的盒子里。 “你大婚时,可一定要挂在寝室!这样才不枉费我的一番心力!” “都听你的!” 看到天已经擦黑,梅若洁告辞道,“我要回府了!你大婚时,我会早早过来的!” 夏侯凌逸目送着梅若洁的身影出了竹林,才转身回了阁楼,本来他要送她出了王府,可被梅若洁阻止了下来,现在他要赶紧的提笔画下,当初他和洁儿,还有悦儿,在桃林时的欢快场景。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皇子大婚 二皇子夏侯凌逸大婚这天,天空湛蓝,秋风送爽,西京城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梅若洁依照自己前天对夏侯凌逸的承诺,早早的来到了逸王府,她四处走着看着,今天的逸王府,到处都是红通通的,看着人心里就高兴,梅若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正院,抬眸扫了一眼夏侯凌逸寝居,心道,逸这会应该是已经穿好喜袍,准备去迎接新娘子了吧!就是不知道逸穿着大红新郎喜袍会是个什么样子?梅若洁牵起唇角,迈向夏侯凌逸的寝居。 “洁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穿着一身大红喜跑的夏侯凌逸,刚步出房门,就看到了一袭浅紫衣裙的梅若洁向自己走了过来,夏侯凌逸只觉得自己对今日将要大婚时的阴郁,在看到浅笑着的梅若洁时,一扫而空。 “逸哥哥难道忘了洁儿前天说过的话吗?”梅若洁对着夏侯凌逸浅笑着道,眸里带着淡淡的戏谑。 “哦!逸哥哥好像还真的给忘了!”夏侯凌逸说着就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拍,其实他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不记得,他当时的心思可全都放在了梅若洁说过的那些话上。 “逸哥哥,想不到你穿红色竟是这般的妖孽啊!”梅若洁故作西子捧心状。 夏侯凌逸被梅若洁嘴里所说的“妖孽”二字,弄得是俊脸爆红,他是知道自己的容貌在几个兄弟中是最为出色,可是也没到用“妖孽”二字来形容的地步吧!夏侯凌逸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正准备假装斥责梅若洁时,就看到脸色臭臭的夏侯凌枫向他们这边走来,梅若洁由于是背着身,所以没有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君,由于听到她刚才夸其他男子容颜好看,脸色臭臭的表情了。 “逸表哥,枫随你一起去迎亲吧!”夏侯凌逸在梅若洁身后五步远,出声对着夏侯凌逸道。 梅若洁听到夏侯凌枫的声音,暗道,“遭了!”但碍于脸面,她敛了敛自己的心神,回身对着夏侯凌枫道,“枫,你要做逸哥哥的伴郎吗?” “伴郎?”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听了梅若洁的话,同时带着疑问道。 看着两个呆头鹅望着自己的怔愣样,梅若洁出声解释道,“伴郎的职责就是,在新郎迎娶新娘的过程中,新郎顾及不到的地方,这时就需要伴郎来帮着处理了,还有最重要的是在宴请宾客时,伴郎要负责替新郎挡酒来着,以免新郎被宾客灌醉,误了与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梅若洁沾沾自喜的摇头晃脑的解释着,却没有看到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在听了她说的“误了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这句话时,二人皆是俊颜微红,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我说的对吗?”梅若洁说完,看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大声对着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理!”夏侯凌枫启唇对着梅若洁轻声道。 “好了,洁儿你就好好的呆在王府里,逸哥哥要和枫去迎亲了,要不然误了时辰,倒时可就让女方难了!”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眉头一挑,出声道。本来他就对枫嫉妒的不行,现在再看到他们二人般配的站在自己眼前,心里就直冒酸水,虽然心里不再对洁儿有什么奢望,可是自己那份挚爱的心已经给了出去,又怎能收得回来,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二人,心里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可不能失了惠儿的体面。” 夏侯凌枫看了梅若洁一眼,转身跟在夏侯凌逸的身后出了正院。 “咦!怎么不见逸把那副画像挂出来呢?”梅若洁在新房里四处打量着,自语道。 …… 逸王府里朋客云集,京城里有些品级的官员几乎都出动了,他们的家眷自然也是跟着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逸王府的门口响了起来,宾客们都是翘首以待,看着伴随着喜庆的唢呐声,锣鼓敲打声的皇家仪仗队簇拥着八人抬的龙凤吉祥花轿在逸王府的门口听了下来,夏侯凌逸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跃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弓,对着轿门的连放了三支红箭,以示驱除新娘这一路来可能沾染的邪气。 梅若洁站在不远处的一角看着这古代的迎亲过程,俏脸微红,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是要经历这般婚礼规程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夏侯凌逸今天大婚,西景帝和皇后何氏自然是亲临了二皇子府。实际上他们本可以不必来,因为按照皇家习俗,二皇子大婚后的第二天,须与自己的王妃,,一早去宫里给西景帝和皇后何氏谢恩的!可是西景帝和皇后一想到二皇子夏侯凌逸自小以来的多灾多难,他们二人心里的慈父慈母情节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因此二人就亲自驾临到了逸王府。 西景帝和皇后看着向他们跪拜的小夫妻俩,眉眼皆是笑意,“好孩子!父皇和你母后今个真的是太高兴了,我们的逸儿终于娶亲了,希望不就后,父皇和你母后能听到你们传来的好消息!”西景帝看着夏侯凌逸,笑着道。 “皇上,你说的逸儿都不好意思了!”皇后何氏看着俊脸微红的夏侯凌逸,对着西景帝嗔道。 “好了,父皇不说了!快领着你的王妃回新房吧!”西景帝说着摆了摆手。 …… 新房里,夏侯凌逸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喜称,把许慧儿的红盖头挑到了一边,然后在宫人的高唱声中,喝了交杯酒……,一切礼仪行完后,夏侯凌逸对着新房内的许慧儿轻语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婚房。 梅若洁看着双颊微红的许慧儿,道,“真真是个大美人啊!来,妞!让姐亲一个!”梅若洁痞痞的说着,在许慧儿听到自己的话,还处在呆傻中时,上前就在许慧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得新房里许慧儿的贴身丫鬟,都不好意思的掩唇轻笑了起来。 “妞,你是不是也想让姐亲一个?”梅若洁看着笑得肩膀抖动个不停的桃儿,言语颇为轻佻的说着。 “公主您可别,婢子怎可担得起您高贵的一吻呢!”桃儿对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梅若洁边退变摆手道。 “嘿!惠儿,你家桃儿啥时候也学会拽文了?”梅若洁看到桃儿都快退到了门边,便没有在捉弄她,而是挑眉问着脸颊红晕尚未消的许慧儿。 许慧儿心里只想着,她又亲我了!心跳的好快哦!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处于自己思绪中的许慧儿,自然没有听到梅若洁说的话,桃儿这时出声道,“婢子当然是跟婢子的小姐学来的!” “哦!原来如此,看来桃儿是个可造之材啊!好好努力吧,妞!”梅若洁没有打搅正在想着心事的许慧儿,而是在桃儿丫头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 桃儿一个不慎,被梅若洁拍的又后退了一步,这下桃儿只能暗自叫苦连天了,因为只听到“砰”的一声,她的后脑勺就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 “哎呀!桃儿,你没事吧!”被这撞击声惊醒的许慧儿和梅若洁同时出声对着桃儿问道。 “嗯!婢子没事!”桃儿忍着后脑勺的疼痛,对着关心她的许慧儿和梅若洁道,她心里明白梅若洁可不是故意那般用力拍她的。 梅若洁心下有些懊恼,桃儿的后脑勺肯定是起包了,“桃儿,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桃儿被梅若洁的道歉惊得是目瞪口呆,在她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主子对着下人道歉的,更何况是皇家高贵的公主殿下,西月的传奇女相了。 许慧儿挑眉看了桃儿一眼,回眸对梅若洁道,“洁儿无需这般,桃儿她怎么担待得起你的道歉,再说依你所言,你也确实不是故意的,这些桃儿都是知道的。是吧?桃儿!” “公主,小姐说的是!桃儿真的没事,你无需对桃儿道歉的!”桃儿看着梅若洁,狠狠的点头道,就怕梅若洁不相信她说的话。 第一百三十章 不要脸的慕晚晴 新房里的梅若洁和许慧儿,不知道此时的逸王府竹林,裕亲王府世子夏侯凌枫正要被一个阴谋所陷害。 事情是这样的,慕晚晴在喜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起身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声,就和自己的贴身丫鬟翡翠步出了宴会厅,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慕晚晴在自己丫鬟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声,只见那丫鬟的脸色霎时变得没有了血色,她颤颤巍巍的对着自己主子慕晚晴道,“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枫小王爷他的脾气,整个西月的人都是知道的,倒时他万一不认账,小姐您不就毁了吗?” 慕晚晴听完自己丫鬟的话,神色一凛,眼神决绝道,“倒时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了?而且,你家小姐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事成之后,过个几年,我就让你家姑爷收了你,这下,你大可放心的去办事了吧?”说道后面的话时,慕晚晴眼角一阵寒光闪过,翡翠你可别怪你家小姐我心狠,怪只怪你眼里对你家小姐我的心上人觊觎之色,那般的碍眼。 翡翠从与慕晚晴一同见过夏侯凌枫第一面后,一颗心也随之栓在了夏侯凌枫的身上,她倒是极愿促成慕晚晴和夏侯凌枫的好事,倒时她不是就也有了机会接近那西月最出色的男儿了吗?大宅门里的内院争斗,她可是见过不少,说不定她还真有一天成为他身边的人呢?现在听到自家小姐如此一说,当下心里就高兴的不行,以至于忘了她一直以来在慕晚晴面前所做的伪装。 “小姐放心,婢子这就去让逸王府的丫鬟,给枫世子传话去,告诉他,说安阳公主在王府竹林处的阁楼等着他!”翡翠轻声在慕晚晴耳旁小声回道。 “嗯!记着办事小心些,可千万别被逸王府的丫鬟认出你是右相府的人,知道吗?”慕晚晴看着翡翠,又一次出声嘱咐道。 “婢子省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丫鬟翡翠,对着自己蛇蝎心肠的主子屈膝一礼,退了下去。 “哼!”就你个卑贱奴婢也敢妄自肖想,那不属于你的人,在我嫁入裕亲王府之时,就是你下黄泉之日!慕晚晴看着自己丫鬟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眸子里满是鄙夷,心下已经为自己的贴身丫鬟想好了出路。 慕晚晴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儿没有人注意到她,缓下心神,向着逸王府的竹林深处走去,她之所以知道这逸王府有这么个竹林,还是从王府丫鬟们的口中无意中听到的,听她们说,那片竹林,可是她们家王爷私人的地方,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可去那儿,但是安阳公主除外。听到丫鬟们议论到这里,慕晚晴的心思活泛了起来,心道,私人地方,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只有安阳公主例外。慕晚晴抿唇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这是不是上天看在她的痴情上,特意给了她这个对心爱男子表白的机会呢?倒时她再来个木已成舟,夏侯凌枫他倒时想不认账都不行了。 她倒是不担心夏侯凌枫不会来,毕竟梅若洁那个践人在他的心中有多重,她慕晚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就是二皇子夏侯凌逸因为要宴请宾客,此时应该也不会过来,只要倒时自己大叫一声,她的贴身丫鬟翡翠自会从暗处跑出,给自己做个见证,万事俱备,只等人来了!慕晚晴坐在竹林深处的石凳上,手撑下颚寻思着,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自她的嘴角溢了出来。 正在陪着三皇子几人喝酒的夏侯凌枫,看到穿着一身逸王府丫鬟服的小姑娘,正向自己走来,于是对着三皇子几人道,“枫去去就来!” “枫世子,安阳公主着人吩咐奴婢来给你说一声,她在王府竹林的阁楼那等着你,说是有话对你说!”小丫鬟对着夏侯凌枫屈膝一礼道。 洁儿找他?那为什么刚才在遇到他时,没对他说呢?夏侯凌枫心下虽是疑惑,但还是对着小丫鬟点头道,“本世子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夏侯凌枫说着,随即对着小丫鬟摆了摆手。 “是!” 正在喝酒的三皇子几人,看到夏侯凌枫一脸思索的向着宴会厅外走去,相互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了解到,没人知晓他到底是遇到了何事,心下却道,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处理吧!想通之后,几人逐又喝起酒来。 齐慕白本就是个淡然于世的人,曾听三皇子私下说过逸王府的竹林可是这王府的一大景致,今天既然有机会目睹,他岂能就此错过呢?逐放下酒杯,对着三皇子和四皇子及许言朗三人道,“要不咱们去这逸王府的竹林散散酒气,怎么样?” 许言朗当下大手在腿上一拍“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两位王爷意下如何了?” “走吧,去看看,本王还没到二皇兄府里好好转转呢!”夏侯凌岚起身说道,紧接着四皇子夏侯凌浩也站了起来,四人对着身旁候着的下人吩咐了一声,就向着逸王府的竹林而去。 当夏侯凌枫到了竹林深处时,就看到一女子背对着竹林入口在石桌旁静|坐着,看身影及衣裙的颜色,他心下断定,此女子定不是自己心爱的洁儿,想来又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想倒贴自己吧!于是夏侯凌枫冷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往竹林外走去。 慕晚晴听到男子的冷哼声,忙回过头,看到夏侯凌枫即将迈步要走的背影,娇声唤道,“小女慕晚晴见过枫世子!”慕晚晴眉眼含情的对着夏侯凌枫福了福身,把他的冷脸自动过滤到了脑后。 已经步入竹林的夏侯凌岚几人,此时听到不远处隐隐有女子的说话声传来,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分,心道,不知哪个大胆的,竟然敢在自己二哥的地盘上幽会!齐慕白对那好奇心强烈的三人,无语的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齐慕白的尴尬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之下,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及许言朗三人,皆是不知此时该如何面对齐慕白了,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同时扭头看向了别处,齐慕白脸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的慕晚晴,她此时正对着人家枫世子搔首弄姿。 暗处的丫鬟翡翠此时则是呆愣的忘记了所有,怎么自家未来的姑爷和三王爷几人会来这里呢?看齐世子的样子,自家小姐这回是彻底的若怒他了!老爷要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必不会放过她,谁让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没有看护好小姐,还陪着她乱来。翡翠心里如乱麻一样,早把她自个也觊觎夏侯凌枫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可该怎么办是好…… 慕晚晴见夏侯凌枫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红着脸接着道,“枫世子既然来了这,就坐坐吧!小女还真是和枫世子有缘呢,宴会厅里太过嘈杂,小女就觅了这么个清静地方醒醒脑。枫世子想来也是来这避清闲来了吧!”慕晚晴自说自话着,看着夏侯凌枫的眉眼里有着说不尽的柔情。 “是你叫人打着安阳公主的幌子,诳我来这竹林的吧!”夏侯凌枫阴鸷的冷眸直直的看着慕晚晴,薄唇里溢出的话语,如刀子般凌厉,“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画舫上发生的事,本世子还没和你算呢?你现在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慕晚晴被夏侯凌枫的冷言冷语说的脸色煞白,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抬眸略显凄楚的看着夏侯凌枫,“对,是我让人诳你过来的,可我也是不得已才如此做的,要不然我怎么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你可知道,自从见你第一眼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可是你却爱上了别人,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有多痛……” 夏侯凌枫听着慕晚晴说的话,俊脸变得更为阴冷,眼神犀利的看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你可知道你的身份,被你这样的心如蛇蝎的女子爱上,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本世子现在就警告你,要想好好的嫁人,就适可而止吧!今天的事,本世子就当没发生过!否则的话,本世子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夏侯凌枫说完,转身就朝竹林外走去。 望着夏侯凌枫高大ting拔的背影,慕晚晴的一双水眸变了几变,心道,心如蛇蝎,还不是都为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于是对着夏侯凌枫的背影,道,“这可是你逼我的!”慕晚晴想着看来只有破釜沉舟了,否则…… 齐慕白看着慕晚晴丑态百出的样子,双拳握得死紧,清朗的容颜都有了一丝的狰狞,只听到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慕晚晴的尖叫声,“枫世子,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小女,呜呜 ̄ ̄ ̄ ̄(>_<) ̄ ̄ ̄ ̄”慕晚晴哭的好不凄惨,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许言朗三人,看着自编自导的慕晚晴,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齐世子,这样的女人提早的与她断了关系,免得不知何时就给你戴ding绿油油的帽子出来!”许言朗有些气愤的对着齐慕白说道。 “慕白,许公子说的没错,没必要为那不值当的人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夏侯凌岚随着许言朗的话落,对着怒气环绕的齐慕白劝道。四皇子夏侯凌浩则是在齐慕白的肩上拍了拍,什么话也没有说。 夏侯凌枫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道,“你以为这样,本世子就会娶你吗?你大可以脱|光,把声音叫的更大些,看到时候是谁没脸?” 翡翠被自个小姐的举动惊得是长大了嘴巴,听夏侯凌枫如此说,再看向威远侯齐世子那边,拧眉想了下,随之就硬着头向慕晚晴方向跑去,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就被慕晚晴抱着哀嚎道,“翡翠,这下小姐我可怎么办好啊?枫世子他……他……竟然要对我欲行不轨,呜呜 ̄ ̄ ̄ ̄(>_<) ̄ ̄ ̄ ̄” “你们都别劝我,今天我不出了这口闷气,心里是怎么也不能舒畅的!”齐慕白对着夏侯凌岚三人说着,提袍一阵风似得跃到了慕晚晴面前。从丫鬟翡翠的肩膀上拽起慕晚晴,狠狠地甩了其几个耳光,“践人!看来你是看不上我齐慕白了,这样也好,免得大家日后为难!”齐慕白说完,对着夏侯凌枫尴尬的牵了牵唇角,道,“让枫世子见笑了!”说着就对夏侯凌枫拱手一礼,这时夏侯凌岚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走了,枫表哥,没必要为这样的女人费神!”夏侯凌岚说着,转身就往竹林外走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看着步出竹林外的几道高大的身影,慕晚晴一时忘了脸上被齐慕白扇了耳光的疼痛,泪眼盈盈的想着。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要是这事被老爷知道,婢子……婢子……”丫鬟翡翠颤巍巍的对着慕晚晴道,随着翡翠的话,慕晚晴终于醒过神,直接就对着丫鬟翡翠的脸面,扇了两耳光,恶狠狠的道,“不中用的东西,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本小姐还要你何用?” 翡翠被慕晚晴的话,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小姐,婢子都是按着你的吩咐交代逸王府小丫鬟的,婢子也不知道齐世子会和两位王爷他们到这竹林里来啊!您就饶了婢子这回吧!”翡翠边说边在地上磕着响头,以博得慕晚晴的宽恕。 “料你个下贱东西也不会骗本小姐,起来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慕晚晴冷眼扫了地上跪着的翡翠一眼,揉了揉胀痛的脸颊,冷声道。 “婢子谨记小姐的话,可是齐世子他们……”翡翠起身,看着慕晚晴小心翼翼的道。 慕晚晴自然知道翡翠接下来没说完话的意思,向竹林外边走边道,“以爹爹右相的面子,他威远侯府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说为了威远侯府和他自己的面子,他自是晓得该怎么做。至于两位王爷和左相公子,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必会顾及威远侯世子的脸面。” “婢子知道了!”丫鬟翡翠跟在慕晚晴的身后,点头道。 “他或许这辈子只能成为你家小姐我的一个梦而已了!”慕晚晴低声呢喃着。 翡翠听到自己主子的低语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嘴唇紧抿朝前走着,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到现在还是胆战心惊的,事实真如自家小姐说的,就这样过去了吗?她怎么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呢?倒时万一事发,在老爷面前,她又该如何是好啊! 齐慕白和夏侯凌枫几人回到宴客厅,宾客皆陆续的告辞离去,西京帝和皇后何氏在夏侯凌逸送许慧儿去洞房时,就在宫廷侍卫的护送下回了皇宫。 夏侯凌枫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梅若洁的身影,新下舒了口气,他可不想被她误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得找机会给她提前说说,面得她倒时误会了自个。那个该死的女人,想来威远侯府齐世子,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夏侯凌枫的冷峻的眸子寒光一闪而过,收敛了下心神,就看到卫明走了过来。 “主子,老王爷和王爷已经先行回王府了,他们让属下给你说一声,让你不用记挂他们!”卫明拱手施礼道。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夏侯凌风双手背后,看着卫明点头问道。 “回主子,老王爷和王爷刚走,是逸王爷亲自送得他们!” “知道了!你暂且退下吧。”夏侯凌风对着卫明摆手道,心道,就说怎么不见逸表哥在这呢? 女宾席处,各府的夫人小姐们,在丫鬟的搀扶下,准备回府了,右相夫人蒋氏等了半个多时辰,都不见自己的女儿回来,眉头微蹙,对着身边候着的贴身丫鬟红玉道,“去找找大小姐,出去这么大会功夫,也不见回来!”蒋氏颇有些不悦的说着,心道,晴儿这孩子,看来自己还是把她chong过头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一个大家小姐在人家逸王爷府到处走动,成何体统,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又该如何是好啊!唉!蒋氏想着,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是,夫人!婢子这就去!”蒋氏身边的大丫鬟红玉对着蒋氏屈膝应道。 “娘,晴儿回来晚了,还请娘不要怪罪哦!”慕晚晴刚走到自己娘亲身后不远处,就听到她吩咐丫鬟红玉出去寻她,忙出声娇嗔道。 蒋氏听到慕晚晴的声音,回过头,看到蒙着面纱的女儿,瞥了一眼,“你又在搞什么?刚才还没见你蒙面纱,怎么出去一会工夫,到遮掩起来了!” 慕晚晴伸手在自己脸上的hong|zhong处按了按,忍着痛,出声回道,“刚才晴儿不小心,被好大的一只蜜蜂在脸上蛰了下,所以……” 蒋氏一听,忙惊慌起来,“快过来让娘看看,严不严重?” “就是有些hong|zhong而已,娘你就别担心了,咱们回府吧!”慕晚晴又怎会真得让自己的娘亲,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忙向后退了几步。 几个官家夫人和蒋氏打过招呼后,相继往王府外自家马车走去。 蒋氏听到慕晚晴的话,颔了颔首,在丫鬟红玉和红月的搀扶下,与慕晚晴边走边聊着,她倒是没有注意到低头在她们身后跟着的翡翠,那红肿的鹅蛋脸,现在就跟个发面馒头一样,把一双大眼都挤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红玉和红月倒是留意到了,但是她们都紧抿着嘴,没有问翡翠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们可是知道自家大小姐厉害的,只不过还是被翡翠的样子吓到了!二人在看到翡翠的一瞬间,浑身抖了抖,心道,还好夫人没有派他们伺候那个娇纵的大小姐! 夏侯凌岚几人见夏侯凌逸送完宾客回来,上前寒暄了几句,就和齐慕白等人告辞出了逸王府。梅若洁在新房里一直陪着许慧儿,看到天色已经不早,逐起身告辞,在许慧儿一双水眸的注视下,挑唇一笑,“祝你过个难忘的新婚夜哦!”说着没等许慧儿回话,就笑着提裙出了许慧儿的婚房,快要到正院门口时,与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二人遇到,她眨着眼看着夏侯凌逸,“逸哥哥可要好好的对惠儿!洁儿这就回府了!”梅若洁说着,就拉起夏侯凌枫的手,脚下的步子如生了风一样。 “我送送你们吧!”夏侯凌逸在梅若洁二人身后,出声道。 梅若洁对夏侯凌枫挤了挤眼,回过头看着二王爷夏侯凌逸,一脸歼笑道,“洞房一刻值千金!洁儿和枫就不劳逸哥哥送啦……”灵动的笑声此起彼伏的传了开来。 夏侯凌逸看着远去的背影,苦笑了下,提步向婚房而去。 “你呀!怎么在逸表哥面前,这般顽皮呢?”夏侯凌枫眸光柔和的看着梅若洁,薄唇一挑,捏了捏掌心的柔荑道。 “因为逸哥哥好欺负啊!” 马车上,夏侯凌枫把今天竹林发生的事,给梅若洁说了一遍,发现她听完后,只是眉头微缩了下,就再没有什么表情,夏侯凌枫心下有些忐忑,潋滟的眸子注视着梅若洁,“我与她真得没有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梅若洁的耳里,特别的好听,梅若洁抬头挑唇道,“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自是信你的,我只不过是想到,怪不得那个右相嫡女老是和我过不去,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都是一个“情”字给若得。”梅若洁说着,挑了挑眉。 “枫,你还真是个香饽饽呢!” 夏侯凌枫被梅若洁说的话,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并没有理她打趣自己的那句话,“谢谢你如此的信任我!洁儿!”说着就揽了梅若洁坐到了自己的怀里,随着车内暧|昧气息的蔓延,梅若洁的小脸瞬间涨红,夏侯凌枫逮住机会,拥着怀里小猫样的女子wen…… “小姐,到府门口了!”莫子欣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梅若洁羞红着脸,推开了搂着自己的夏侯凌枫,娇憨的瞪了他一眼,理了理衣裙,就下了马车,看也没看车里还未出来的恶男一眼,就随着莫子欣几人,向着府门走去,车里的夏侯凌枫如偷*chi得逞的猫一样,薄唇微勾,掀帘跳下马车,对着远处牵着马的卫明道,“回王府!”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互诉情殇 “王爷好!”桃儿和和另外三个陪嫁丫鬟,看到夏侯凌逸进来忙上亲屈膝行礼。 夏侯凌逸微微颔首道,“你们退下吧!” “是,王爷!” 许慧儿看见进到婚房的夏侯凌逸,俏脸微微的红了下,看着夏侯凌逸略有些羞色,“妾身见过王爷!”许慧儿微微福了福身,然后低下头静默着。看着这样的许慧儿,夏侯凌逸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风眸里尽是淡然,“咱们谈谈吧!”夏侯凌逸随意的说着,撩袍在圆桌旁的凳上桌下,见许慧儿还呆立着,眉头微微蹙了下,道,“你也坐吧!” “是,王爷!”许慧儿轻应了一声,轻移莲步在夏侯凌逸的对面坐下,秀美微拧,心里寻思着,他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呢? 夏侯凌逸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温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对你我今天的大婚,你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因为你压根就不在乎王妃这个虚名;而我也是被逼无奈,应下父皇和母后赐婚的要求。”许慧儿听到夏侯凌逸的话,娇小的身躯忍不住发起抖来,一张小脸也是变得煞白,他难道知晓了自己那不耻的恋情了吗?夏侯凌逸是一直看着许慧儿说话的,所以自然看到了她因为自己刚才话,变得这般的不知所措,胆战心惧起来,于是紧接着道,“你不用害怕,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爱着同一个人,所不同的是,你的感情不被世人认可而已,可是那又能怎样?爱了就是爱了,这不是嘴上说一句放下,就放得下的!而我就因为晚遇到她,与她生生错过相守一生的机会,所以……”夏侯凌逸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 许慧儿听到这里,眸子才轻轻的看向了夏侯凌逸,“王爷难道不认为妾身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吗?竟然放着男人不去喜欢,却单单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许慧儿咬唇说着,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可耻?你为什么要觉得可耻?洁儿曾经在我还是痴儿的时候,对我和悦儿都说过,世界上一切感情都是美好的,只不过是看你怎么对待了!再说向她那样的奇女子,被你喜欢上,作为我自己是可以理解的,自五岁那年,我变成痴儿,宫里虽没有人当面喊过我傻子,呆子,可是他们背后说什么的都有,更别提皇城内外的百姓了,可是她从遇见我第一面那会,就对我好温柔,眼里从来没有鄙夷和嘲笑;她看着我时,眼里的光彩,永远都是柔和的,暖暖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去依赖她。在我被城中百姓嘲笑时,路过那里的她,大声斥责着那些嘲笑我的百姓,他为我顺发,为我拉展衣衫上的褶皱,为我弹琴唱歌,为我讲故事,这些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的博学,她的聪慧,她的狡黠,她的灵动,无不吞噬着我的心;可是我也知道,她是不属于我的,因为我早已错过和她相知,相恋,相守的机会。但已经交付出去的心,又岂说收回就能收回!所以,我今天要对你说的就是,既然我们已经成婚,为了你能在父皇和母后面前好过,我会给你一个孩子的,但是其他的,我夏侯凌逸就无能为力了!”夏侯凌逸终于说完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苦笑着叹息了一声。 “其实……其实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只是对她有些好奇而已,我当时就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当得天下无双的“玉面公子”称号,又是什么样的奇女子为百姓治理了蝗灾……,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无不吸引着我要去了解她,认识她;当我终于在皇上的赐的年宴上,看到她时,我只觉得我的心跳的好快,不仅仅是因为她轻灵飘逸的容貌,她的歌声,琴声深深的打动着我的心,她的淡然,她的洒脱,她在为皇上当下那把匕首时的决绝,无不吸引着我;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时,我的心都紧张的提了起来,但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对她所有的牵挂,会是那种感情,直到游湖时,我落入水中,她那不顾一切往冰凉的湖水里跃的一瞬间,我知道,我对她是心动了,为此,我还差点丢了性命,因为我发现了我对她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深感到无颜面对我的父母,兄长,无颜面对时间人们的指责,最后还是她把我从鬼门关上给拉了回来,她对我说,爱本没有错,错只错在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她还说,爱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国度;听到她说的这些,我心下既感动又无助,感动的是她理解我对她的感情,而且并没有因此瞧不起我,无助的是,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和她呆在一起,随着及笄,眼看着我要被许人家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迟早要嫁人,嫁谁都是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自己这个无心的人,害了人家男方一生,因此我心下有了决定,倒时在相公要纳妻妾时,我绝不加以阻止,更甚至会帮他物色好的女子,最终没有想到,我竟然被皇上许给了王爷你,我……我……“许慧儿柔和的声音止了下来,眼眶微红的看着夏侯凌逸。 夏侯凌逸起身,步到许慧儿的身边,轻搂住许慧儿柔弱的肩膀,“我都知道,都知道,你无须说了!” 许慧儿轻倚在夏侯凌逸的胸前,哽咽道,“王爷,惠儿会做个好妻子的,但是惠儿的心里全是那个人,惠儿对不起王爷……对不起……” “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吗?”夏侯凌逸轻声安慰道。 许慧儿在夏侯凌逸的怀里直摇头,“不一样,不一样的!王爷是个男人,本来就该三妻四妾,即使对所有女人都没有感情,又有何过?再说王爷本就在与惠儿赐婚前,就深爱着洁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她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好了,咱们别相互安慰了!以后这王府里只有你一个女主子,王府的所有事务,管家自会交给你打理,对于王府里的布置,你不喜欢的大可重新规整,知道吗?”夏侯凌逸轻声道。 “嗯!妾身知道了。” “那片竹林,以前除过洁儿外,我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去过,若是你觉得那儿好的话,可以去那儿转转。洁儿虽说博学聪慧,淡然,沉稳,但在有些事情上,她的心性还是纯得很,为了不造成她的困扰,别人的非议,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就好,想找她玩,就给我说一声,我自会在见到她时,告诉她!” 惠儿晓得了!” “以后在私下,你就唤我逸吧!”夏侯凌逸随意的说着。 “嗯!”许慧儿轻应了声。 “希望洁儿一生,平安喜顺!她幼年的生活过得也实在是太苦了些,一个小姑娘用她娇小的肩膀扛起养家的重担,并且还要教养自己的弟弟,真是难为她了。一想到悦儿给我说的,洁儿她幼时为了识字,弹琴,尝尝躲在私塾窗口和大户人家院墙外偷学的事,我心里就一阵泛酸,她能有今天这般的成就,与她幼时所下的功夫是密不可分的。” “妾身从父亲那,也知道了这些,洁儿她确实是在幼年时,吃了不少的苦!”许慧儿也感叹道。 “枫必会对她好的吧?他们成亲后的日子也必是幸福美满的,惠儿,你说是吗?”夏侯凌逸轻声呢喃,问着怀里拥着的许慧儿。 “是!她一定会幸福一生的,因为她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许慧儿抬头看着夏侯凌逸,眼神坚定道。 “她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夏侯凌逸重复着许慧儿刚说过的话。桌案上的龙凤烛,噼里啪啦的冒着火花,夏侯凌逸看了看桌案上钟表的时间,拉起许慧儿的小手道,“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 眨着朦胧的双眸,许慧儿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身侧的夏侯凌逸已经不在,逐唤桃儿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她可记着今天一早要进宫去拜见皇上和皇后,太后呢!瞧着身下白色锦帕上的点点落红,许慧儿心里明白,自己自此就是真真正正的逸王妃了,他说过会给自己一个孩子,其实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二人的心里都没有彼此,只是把对方当做朋友,伙伴,兄妹这般的看待,若是有了孩子,不知对孩子来说,是幸还是不幸?许慧儿心下思索着,并没有发现桃儿已经在她的通传下,进来有段时间了。 桃儿进屋后,发现自家小姐只着着里衣,坐在床上发呆,轻唤了几声,也没有把许慧儿唤醒,于是对其他几个伺候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把手中的活计归置妥当,暂且退下,几个小丫鬟领命屈膝退出了婚房。 “小姐……哦不是,是王妃,王妃您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桃儿还有些不习惯喊自家小姐为王妃,因此懊恼的站在许慧儿床前扯着袖角。 “哦!都备妥了,我这就下床!”许慧儿回过神,应着桃儿的话,下床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恭喜小姐!”桃儿跟在许慧儿身后,笑语盈盈的说着。许慧儿自然知道桃儿恭喜的是什么,她只是回头对着桃儿浅笑着颔了颔首,什么也没说。 “小姐,王爷对你可好了,王爷他卯时初就起床了,他吩咐婢子,不许吵醒王妃您,说是让您多休息会,并且让婢子们早早的就备好热水,以便小姐您起来沐浴,然后让婢子告诉您一声,他去竹林呆会,卯时末他会过来与您一起去皇宫给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后请安!”桃儿眨着眼,边给许慧儿搓背,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知道了!小管家婆!”许慧儿一直以来都把桃儿当妹妹看待,桃儿是家生子,自小就跟在许慧儿身边服侍着,性情老实温厚,服侍许慧儿一直以来都是贴心的很。 “婢子也是关心小姐您嘛!像王爷这样温润如玉,姿兰玉树的俊俏男儿,是多少闺阁小姐梦寐以求的好夫君,可王爷他竟然为了您,许下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婢子听了好感动,真真是为小姐您高兴。婢子决定了,这一辈子都不离开小姐,好好的服侍小姐和王爷!”桃儿说的斩钉截铁,听得浴桶里的许慧儿眼眶发红。 “傻桃儿,小姐我怎么会耽误你的幸福呢?小姐必会为我们桃儿寻得个贴心的男儿,这样小姐的桃儿以后也就有了个依靠!”许慧儿柔声道。 “婢子才不要呢!婢子还要帮着小姐伺候未来的小王爷呢?”桃儿轻声说着,言语间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坚定。 许慧儿知道桃儿是个死脑筋,一时半会是说不过她的,因此道,“好了,以后再说这些吧!”逐从浴桶里起身,桃儿忙拿过宽大的白色棉布,为许慧儿擦干身子,伺候许慧儿穿好象征王妃身份品级的华服,然后为她梳理起秀发来。 “小姐可真真是个大美人呢!”桃儿望着镜中,面若桃李的许慧儿,出声赞道。 “呸!就你会说,我要是个大美人,那安阳公主的美貌又该如何说了?”许慧儿对着镜中的桃儿嗔道,想到那个月华高洁的女子,心里没来由的又是一痛,既然她希望自己幸福,那自己在她面前就一定是幸福的,何况还有那个人配合着自己,这一生能看着她幸福,她和他随之也会感到幸福的。她虽然和那皎皎如明月的男子之间没有爱情,但他们有着共同的爱人,有着彼此心心相惜的友情…… 桃儿听到许慧儿的话,拧眉思索了下,道,“安阳公主她是那天上的仙女,王妃是地上的美人,这不冲突啊?” “你个鬼丫头!”许慧儿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听到桃儿说得话,娇笑着在桃儿脑门上用手指头戳了戳。 夏侯凌逸进到内室,就看到许慧儿和她的贴身丫鬟在那笑闹着,一双凤眸颇为柔和,启唇道,“惠儿都收拾好了吧?” “妾身(婢子)见过王爷!”正在笑闹的许慧儿和丫鬟桃儿,听到夏侯凌逸温和的声音,忙止住笑,施礼请安。 “不必多礼!”夏侯凌逸摆手道。 “府外马车已备好了,咱们该起身去皇宫给父皇,母后,和太后请安了!”夏侯凌逸对着许慧儿,浅笑着说道。 “是!”许慧儿应声,在桃儿的搀扶下,跟在夏侯凌逸的身后,往王府外走去…… 女相府,梅若洁翠苑书房,梅若洁看着面前站立一排的影一,影二,莫子欣,莫子涵,霍晓峰五人,眸子里的光芒有着说不出来的慎重和认真,“今天把你们全部聚集在这里,就是想重申一次我说过的话,既然你们自愿跟着我,那么一定要谨记!我说过的话,绝对得要遵从,不该对外人道的,就是亲生的爹娘,兄长亲人,也是要紧闭你们的嘴巴!知道吗?” “知道!”影一五人言语坚定的回道。 “好,过几日我要带你们去个地方,现在无事,你们退下吧!” “是!主子(老师)。” …… 去往皇宫的马车上,夏侯凌逸和许慧儿相对坐着,车内一阵静谧,许慧儿虽说见过皇上和皇后,以及太后,但那都是远远的看着而已,今天就要近距离和他们接触了,她心里有着些许的恐慌,她怕她一个不慎,触怒了那高位上的几人。 “你无需过于紧张,父皇,母后,还有太后都是极好说话的,你只需按照规矩行礼就好,若是皇上,母后,太后问你话时,我会帮衬你的!”夏侯凌逸轻声说道。 “妾身省得!”许慧儿轻应着颔首。 皇宫御书房,西京帝一双睿智的眸子,含笑看着对自己行礼的夏侯凌逸和许慧儿,道,“平身吧!” “谢父皇!”夏红凌逸和许慧儿相继起身。 西京帝的目光转向恭谨的许慧儿,“逸王妃,往后可要好生服侍逸王,知道吗?” “臣媳省得!”许慧儿福身施礼道。 “嗯!这就好,你们去慈宁宫拜见太后去吧!皇后也在太后那儿,栖凤宫你们就不必过去了!”西京帝慢悠悠的说着。 “儿臣(臣媳)遵旨!”夏侯凌逸二人对着西京帝施力后,退出了御书房。 李德海躬身站在西京帝御案不远处,低声道,“皇上,要不您歇会吧!最近您的龙体略有不适,这一大早的刚临完早朝,又在御书房里批了这么多折子,还接见了逸王爷和逸王妃,这样下去,您的龙体吃不消啊!”李德海言语间满是祈求,他可是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主子一心为社稷苍生,付出了多少,他李德海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这些年西月国势昌盛,都是主子呕心沥血治理的结果。 夏侯傲天抬手在眉心捏了捏,瞥了李德海一眼,“朕何尝不知道休息?可是你看这御案上的一堆折子,都等着朕的批复……”西京帝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埋头拿起一本折子,又批阅了起来。 李德海看到西京帝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心下有些焦急?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主子他这几天可是一直在晚间失眠来着,想了想,又劝道,“皇上,太子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何不让他多接触些政事,帮皇上分分忧?”李德海冒着砍头的危险,对西京帝劝说着,他自然知道宦官是不得干政的道理,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 西京帝倒是没有因李德海的话,而有所恼怒,“太子手头上已经在帮朕处理着不少的事情,可是御案上这些折子,对他来说,处理起来还略微有些吃力!” 听自个主子如此说,李德海终于气馁了,他放下拂尘,来到西京帝身后,“奴才给皇上按摩按摩可好?这可是安阳公主交给奴才的法子呢!她说在皇上处理政事疲惫时,通过这个按摩手法,可以使得皇上的身心放松不少。”李德海边说边给西京帝按摩着,头部,肩部,背部等,李德海都是面面俱到的照着梅若洁教他的法子做着。 “嗯!朕感觉舒服多了,洁儿这孩子就是有心!”西京帝眯眼颇为享受。 慈宁宫,西京帝后宫中有品级的莺莺燕燕今天都聚集在了这里,夏侯凌逸偕同许慧儿,对着太后,皇后,和众位嫔妃一一见着礼,沈玲珑 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于夏侯凌逸夫妻的见礼视而不见,只是让身后的嬷嬷呈上自己的赏赐,就和其他的嫔妃闲聊起来。 太后和皇后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两人颇有些不悦,太后出声道,“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回各自宫里歇着吧!皇后和逸儿夫妻暂且留下,哀家还有话要说!” 沈玲珑带头起身与众位嫔妃对着太后和皇后施礼告退,心里嘀咕着对太后的不满,都是你的儿媳,为何就要这般差别对待?有什么大不了的,以为谁都像那践人一样,喜欢呆在那。“让你们受委屈了!”太后看着夏侯凌逸和许慧儿,慈和的说着;皇后何氏听到太后的话,对着夏侯凌逸二人也是点了点头。 “逸(惠儿)不委屈,谢谢太后奶奶,母后挂怀!”夏侯凌逸与许慧儿施礼道。 “来,坐下说话,咱们祖孙三代好好的唠唠嗑!” “是!” 夏侯凌逸和许慧儿遵照太后的吩咐,在宫人们搬来的椅上坐下。 “惠儿是吧?”太后看着许慧儿道,眼里祥和的笑容,让许慧儿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不少。 “孙媳在!”许慧儿起身施礼道。 “坐下回话就是,哀家和你母后可不是那吃人的老虎!无需害怕,就跟在自个家一样,知道吗?”太后和颜悦色的对许慧儿说着,皇后也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许慧儿点了点头。 “孙媳晓得了!”许慧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道。 “二皇兄,二皇嫂好温柔哦!”夏侯凌悦从皇后的怀里挣脱出来,到夏侯凌逸耳边小声道。 夏侯凌逸听夏侯凌悦说的话后,“嗯!”了一声,唇边一直挂着温润的笑容,看得夏侯凌悦这个小人儿呆愣了一下,“二皇兄,你笑起来真好看,比父皇那些妃子皮笑肉不笑的好看太多了!” 正在和许慧儿说话的太后和皇后,听到夏侯凌悦这般说夏侯凌逸,“扑哧”一声都笑了起来,许慧儿低头抿唇也轻笑出了声。 夏侯凌逸被自己弟弟这么一说,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再看到太后和皇后她们因小悦儿的话都笑出了声,俊脸刷的红了一片,不自然的握拳掩唇轻咳了几声。 “悦儿,到哀家这来,可不许这样说你二皇兄了,免得被人笑话!” “为什么呀?太后奶奶!” “你怎能把你二皇兄和你父皇的那些妃子们作比较呢?知道了吗?”太后好言解释道。 “哦!悦儿知道了。”夏侯凌悦听太后如此说,小脑袋耷拉着对着夏侯凌逸道,“二皇兄,刚才是悦儿不对,悦儿在这给你道歉了。” “悦儿不必道歉,逸哥哥没有生气!”夏侯凌逸浅笑着道。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威远侯府退婚 齐慕白觉得自己作为男子的尊严,完全的被慕晚晴那个女人给无视了,在一开始家里说这门亲事时,他就不怎么愿意,因为他也听说过右相府嫡女性情有些娇纵,可是他的爹娘都说,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游湖事发,本以为爹娘会如他所愿,与右相府解除那劳什子的婚约,爹娘又说这样让右相面子上不好过去;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退了这门亲事,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他齐慕白要不起,再说人家也早已心有所属,自己为何又不让人家得偿所愿呢? 出了逸王府的齐慕白,回府的路上,一直思索着如何才能劝说自己的爹娘,退了右相府这门亲事,今天可以说是他齐慕白人生里最尴尬的一天,也是他齐慕白人生有史以来的一大污点,这一切都是慕晚晴那个女人带给他的。 威远侯府正厅,威远侯夫妇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大儿子请到了正厅就坐,齐慕烨也被齐慕白请了过来,至于那些威远侯的姨娘及庶出的几个子女,是没有机会参与这样的家庭大事的,看着自己大儿子一脸愤怒的样,威远侯夫妇皆是不明所以,直肠子的齐慕烨瞧着这样的大哥,心里着急的不行,大声道,“大哥,是谁把你气成这个样子?说出来,弟弟给你出气去!”齐慕烨面红脖子粗的嚷嚷着。 “烨儿,稍安勿躁!先听听你大哥怎么说吧!”威远侯扫了齐慕烨一眼,看向齐慕白道。 威远侯夫人心下也是着急,从来没见过自己云淡风轻,处事沉稳的大儿子,这般表情外露过,就是上次因游湖事件,要和右相府退婚那样的大事上,她的慕儿也没有这般过,看着强忍着怒气的大儿子,威远侯夫人柔声道,“慕儿,既然你爹爹让你说,你就说说吧!你到底是因为何事这般的生气?” 暴脾气的齐慕烨忍不住又吼道,“大哥,你说呀!” 齐慕白双拳紧握,平了平自己心底的怒气,坐下轻咳了一声,冷静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威远侯夫妇,“爹,娘,儿子看这右相府的亲事,还是退了的好!” “你说什么?”威远侯齐世元听到齐慕白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威远侯夫人见此,忙出声安抚道,“老爷,你先别动怒,先听慕儿说完,再生气也不迟!”威远侯被自己夫人这么一说,倒是重新做了下来,一双久经沙场的利眸,直直的看着齐慕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那混账话,最好再也别说!” 齐慕烨此时倒是安静了下来,他心里对退右相府这门亲事是乐见其成的,自己大哥今天能如此说,想必是有什么事,让他不得不下定决心退掉那门亲事了,因为以自己大哥的性子,自游湖事件后,即已答应爹娘不退婚,不到万不得已,大哥是不会忤逆爹娘的意愿。齐慕烨目光灼灼的看着面色凝重的齐慕白,“大哥,弟弟一直以来都是支持你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想来爹娘若是知道了你这次要退婚的原委,也必会赞成你的,爹,娘,是不是这个理?”齐慕烨看着威远侯夫妇,满脸热切道。 “哼!”威远侯齐世元听了齐慕烨的话后,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威远侯夫人倒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颔了颔首。 “你们都退下去,远点伺候吧!汀兰你在外面留意点!”威远侯夫人看到自己儿子一脸的纠结样,心想这件事情恐怕不为外人道吧!于是吩咐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现在是府里管事妈妈的贴身丫鬟汀兰道。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管事妈妈汀兰施礼退了出去,主意着正厅外的动静。 齐慕白看现在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人在,于是叙述起了今天他在逸王府竹林里看到的一幕,他一丝一毫没有添油加醋,但足以让威远侯夫妇和齐慕烨气愤了,看看威远侯夫妇和齐慕烨的脸色就知道。 听齐慕白说完,威远侯愤怒的一掌拍在了红木桌上,“真是胡闹!右相怎会有这样的嫡女!”威远侯夫人也是一脸的怒色,心里直把自个恨个半死,自己当初怎么就为儿子订下了一门这样的亲事? “老爷,以妾身看,这右相府的后院必是极其不堪,要不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嫡女?事已至此,亲事还是退了的好,要不然慕儿岂不是要提防着随时有戴绿帽子的危险!”威远侯夫人看着威远侯言辞恳切道。 “本候心里有数,明天我就下帖子约右相一叙,把事情对他说个明白,免得他以为是咱们揪着游湖的事不放,瞧不上他的嫡女,才会提出退婚一说。”威远候对着自己的夫人道。 “难为老爷了!”威远侯夫人对着威远侯福身道。 “慕儿是本候的世子,本候怎可让他这般屈辱下去!”威远侯看着自己的夫人轻声道。 “谢谢爹!”齐慕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威远侯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歉疚,毕竟让自己父亲出面与右相商谈此事,就算自家再有理,右相这个面子也是得罪定了。 “慕儿无需这样,爹不是那般不明理的人,既然人家闺女,心有所属,想攀高枝,咱也不能硬拉着人家不放吧?”威远侯煞有其事的说着,看到地上依旧未起身的齐慕白,瞪了齐慕烨一眼,“还不把你大哥拉起来!” “爹爹勿怪孩儿,孩儿只是刚才太佩服爹爹所说的话,一时忘了地上跪着的大哥了!”齐慕烨痞痞的对着威远侯说着,走到齐慕白身边,一个用力,就把齐慕白给拽了起来。 “大哥,你也真是,爹都让你起来了,你还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是不是就等着弟弟我拉你啊!以显示咱们兄友弟恭吗?” 威远侯夫人被自己次子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就你会贫嘴,你哥是觉得他自己这回给你爹添麻烦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才会一直在地上跪着……” 齐慕白听了自个母亲的话,看着威远侯的目光更为惭愧。 威远侯会意的摇了摇头,“慕儿不必这样觉得对不起为父,右相是个明理之人,明天爹爹与他见面,必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威远侯言语安慰了齐慕白几句,挥手让他们兄弟退了下去。 “老爷,你说这右相嫡女,凭什么就这般瞧不起咱家慕儿?慕儿可也算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了,即心有所属,为何当初还要应下咱们府上的亲事?”威远侯夫人随着威远侯回了内室,坐在梳妆台前边拆发髻边说着。 “以慕儿所述,右相嫡女必是老早就看上了人家裕亲王府的世子,右相夫妇宠嫡女众所周知,因此,本候猜,他们肯定是去裕亲王府提亲过,想来裕亲王府那边没有应承,右相夫人才退而求其次,许了咱家这门亲事吧!” “右相夫人也不想想,她女儿拿什么和人家女相安阳公主作比?裕亲王府的老王爷和裕亲王眼睛又不是瞎了,放着明珠不要,要她家的鱼目,再说,人家枫世子和安阳公主可是两情相悦呢!那右相嫡女既已和咱们慕儿订了亲,就该收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到了此时,竟然还痴心妄想,做下那等下做事!”威远侯夫人听了威远侯的话不屑道。 “睡吧!”威远侯躺在床上,见自己夫人叨叨个不停,眉头皱了皱,言语略显疲惫的说了一句。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食苦果 第二天早朝后,威远侯直接和右相在一茶楼,把要退亲的事说了个清楚,右相闻言,当下气得差点晕过去,还好旁边的威远侯言语安慰了几句,右相慕庭才缓过气来,坐在茶桌旁的椅上,一手捂额,神情极为难堪。 威远侯见右相慕庭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略显尴尬道,“慕兄,你看咱们两家的亲事,就这么算了吧!”右相听着威远侯齐世元的话,叹息一声,颔首道,“是老夫的孽女不耻在先,这亲事就依威远侯的意思,算了吧!” “那齐某就先行一步!”威远侯说着,就对右相慕庭拱了拱手,退出了茶楼。 自己怎么就养了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啊!右相慕庭心下痛斥着,想想自己的后院,慕相满脸都是阴郁,妻妾之间的争斗他不是不知道,可也没想到对自己嫡女影响这般的大,让她自小都学了些什么?对人尖酸刻薄,对事争强好胜,遇事耍手段搞阴谋吗?慕相在心里自问着,这婚退了也好,免得到时那孽女嫁到威远侯府,整出更大的乱子,那时两府又该如何自处?威远侯此次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要不然他大可派媒人直接去相府退亲,但是这样一来,有可能那孽女做的丑事就闹得人尽皆知了,看来自己得想个法子,让这门亲事尽可能低调的退掉。 右相回到府里,直接去了蒋氏的正院,正在寝室榻上躺着的蒋氏看到右相进来,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施了一礼,眉眼柔和,看着右相道,“老爷可是有事要与妾身相商?” “嗯!”右相拂袖在桌案旁的红木椅上坐下,脸色冷然一片。 从右相阴冷的面容上,蒋氏料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是与自己有关的。于是她出声让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低声道,“老爷,可是妾身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您竟然生这般大得气!”蒋氏说着,坐到了离右相一桌之隔的椅上。 “唉!你养的好女儿,这回可真真是把人丢大发了!”右相叹了口起,语气低沉道。 蒋氏听完右相的话,一副全然不解的样子,张口就问道,“晴儿她又惹出什么事了?她这段时间都好好的在自己院里呆着啊!” “你就没发现昨天她在逸王府有什么异常吗?” “哦!老爷这样说,妾身倒是想起来了,在宴席进行过半的时候,晴儿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妾身知道那可是逸王府,怎么能随她任意走动,于是就让她的贴身丫鬟翡翠跟着她,让她别走得太远,就在宴会厅外的花园那呆会就好,谁知到宴会结束时她才回来,而且脸上还蒙着块面纱,妾身觉得奇怪,这好好的,晴儿怎会这般,后来听她解释,说是被蜜蜂蛰了脸,因为红肿,所以才如此,妾身本来是打算看看的,却被她推拒了,晴儿说是怕吓着妾身,就发生了这么个事,其他倒也没什么!”蒋氏把昨天慕晚晴在逸王府的所谓异常之处,简单的给右相叙说了一遍,心道,晴儿的脸不会是另有隐情吧! 右相听完蒋氏的话后,脸色更为暗沉了几分,“自游湖后,我就一再的告诫你,管好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又会整出什么乱子来,这下好了,威远侯府提出退亲了,而且我也已经应了下来!” “什么?这当初游湖事发后,他威远侯府都没有提出退亲一说,现在,好好的,凭什么要这样毁了我的女儿?”蒋氏一惊一乍的说着,看着右相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先坐下,听我说完威远侯府退亲的缘由,再下定论吧!” …… 蒋氏听完右相冷着脸说完的话后,惊得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之就对着门外的丫鬟红玉喊道,“去大小姐院子,把翡翠那贱婢给本夫人传来。” 红玉颤颤惊惊的应声退出了正院,心下怕的不行,自己可是把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耳里,看来自己离发卖不远了,想来夫人若是念旧情,许是会把她留下来,可是呆在这样的府邸,真的就那么好吗?红玉边往慕晚晴的院里走,边寻思着;翡翠这回怕是要就此丢掉性命了吧!大户人家的后院,死一两个丫鬟,下人什么的,本就不足为奇,谁让翡翠她命该如此呢?红玉虽然有着对翡翠命运的悲哀,但那又能怎么样?她自个不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吗? “红玉姐姐来了,可是夫人有什么事,要通传大小姐?”慕晚晴院里的二等丫鬟碧玉看到红玉,施礼道。 红玉听了碧玉的话,摇了摇头,然后道,“夫人通传翡翠去正院,不知她这会可在大小姐的屋里?” “在呢!翡翠姐姐刚服侍大小姐歇息下,这会想必是在做秀活呢!”碧玉眨着大眼对着红玉娇笑道。 “嗯!你进去对她通传一声,我就在这等着好了!”红玉轻声对着碧玉吩咐道。 “好的!” 望着远去的鹅黄色娇俏身影,红玉一双原本灵动的眸子,此时变得有些空洞起来,大户人家的丫头不好做啊!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自己的前路到底在哪里?眼下这一关自己可能跨得过去?红玉心里是一片茫然。 “红玉姐姐,翡翠姐姐说她收拾下,就出来!” “哦!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红玉看着远处正走过来的翡翠,对眼前的碧玉道。 …… “夫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翡翠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不少,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红玉,出声问道。 “我怎会晓得?夫人只是吩咐我传你去正院一趟,其余什么都没说!”红玉言语略微有些冷清道,不是她不想好好的对翡翠说话,而是翡翠的人品本来就不怎么样,加上她马上就是个要死的人了,她红玉还不想沾染上那晦气呢? 翡翠听了红玉的话,心下也是来气,讥诮道,“哎呦!我怎么就忘了,红玉姐姐可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呢?又怎会瞧得起咱们这些小丫鬟啊!? 红玉并没有因为翡翠的话,止步与其理论,而是埋着头直接进了正院的门。 “夫人,翡翠到了!”红玉进到蒋氏的屋里,对着右相屈膝一礼,然后对着蒋氏屈膝道。 “叫翡翠进来,记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个心里掂量清楚!知道吗?”蒋氏言语犀利的对红玉道,眼神有着一丝阴冷,她也是吩咐红玉去慕晚晴院里传人时,才想到红玉一直在自己房门外伺候着,想必他们夫妻的对话,被红玉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事情还没有最后盖棺定论,她可不想在府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算事情属实,她也不许自己女儿这么不堪的名声传扬出去,因此,才会对红玉警告道。 “婢子晓得!”红玉恭谨的回答着蒋氏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额头的冷汗也有隐约往外冒的势头。 “嗯!你退下吧!” “是!” 出得房门的红玉,喊了一声不远处候着的翡翠,看到翡翠进了屋,这才掏出袖里的帕子,把额头上的冷汗擦了擦。好悬啊!还好夫人念着往日自己服侍她的情分上,只是警告了她一声。 ……屋里跪在地上的翡翠,浑身发着抖,头在地板上磕得不停的响,眼泪横流,“老爷,夫人,你们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饶了你!本夫人让你去服侍晴儿时,是怎么给你说得,啊?你把本夫人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竟然纵容着你家小姐做下那等不要脸面的事,不加劝阻不说,还给相助起来,你个贱婢有几条命,容你这般折腾?” “夫人……呜呜……,不是这样的,婢子当时是劝了小姐来着,可是小姐她不听婢子所说……”翡翠此时急的是语无伦次,不想着怎么祈求蒋氏的谅解,却把蒋氏的心头肉拉了出来,这下蒋氏更为恼恨,把对慕晚晴这个女儿不争气的怒意全发在了翡翠身上。 “红玉,去叫几个婆子过来,把这个贱婢的嘴堵上,直接领五十板子!”蒋氏恶狠狠的对着门外的红玉吩咐道。 “是!”红玉在门外领命而去。 “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婢子啊?婢子可是打小就服侍着小姐啊!”翡翠哭的是肝肠寸断,这五十板子下去,她的这条小命就甭想要了。看到蒋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心软,翡翠又跪爬到右相脚前,“老爷,您可是朝廷大员啊!您不能让夫人就这样草菅人命,是不是?” “人来了没?还不把这贱婢给带下去!”蒋氏看着翡翠对着自己相公梨花带雨的模样,更看其不顺眼,她怎么老早没发现,这丫头还是个魅惑主子的狐狸精呢? “夫人,婆子们来了!”红玉在门外禀告道。 “让她们进来,赶紧的把人带走!” 右相一直闭眼端坐着,根本就没有理会跪在自己脚下哭的凄凄惨惨的翡翠,对于整天忙着朝事的他来说,后院里的琐事他从来都不过问,何况死个不听话的奴才,在各府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翡翠哀嚎着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带到了院里,被按到木凳上捆绑好,接着就是重重的板子声,闷哼声!在正院里传了出来,由于翡翠的嘴被堵着,她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红玉,希望红玉能帮她在蒋氏面前给求求情,无奈红玉自个也是刚刚泥菩萨过江,所以当她看到翡翠头向自己的乞求眼神时,红玉有几许悲哀的把头转到了一边去,无声的低喃着,翡翠,别怪我不帮你去夫人那求情,怪只怪咱们都是丫头的命! 随着挣扎声和闷哼声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时,婆子们的板子才停了下来,翡翠就这样带着自己满腔的愤恨大睁着眼睛断了气。 “红玉姑娘,这翡翠丫头已经断气了,剩下的板子还打吗?”行刑的婆子有些不忍道。 “带下去处理了吧!我自会禀明夫人!”红玉最后望了一眼翡翠,看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眸,脚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别怪我!真得别怪我!下人的命运从来都是捏在主子们的手里,你还是安心的去吧!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会给你多少些纸钱的!若是有下辈子,就别再给人做丫鬟了!红玉强忍着自己看着翡翠的眼睛,无语的诉说着,已经死去的翡翠好像听到了红玉的话似得,大睁的眼睛竟然缓缓的闭上了,看得几个行刑的婆子浑身直发抖,她们刚才可是好心的想用手帮其把眼睛合上,可是就是怎么也合不上,这时竟然眼睛自己给合上了,这也太邪乎了吧!明明是已死的人,又怎么会这样? 红玉进屋给蒋氏禀明翡翠已断气,蒋氏只是坐在桌旁垂眸凝听着,一直没有吭声,直到红玉话说完,才抬头道,“吩咐下去,若是今天的事有一丝半点风声传扬出去,那今天知情的所有人都下去陪翡翠吧!” “是,夫人!”红玉应声后,对着右相和蒋氏施礼退下。 “对外就说晴儿得了不治之症,咱们府上不想耽搁了人家威远侯府世子,所以就把两家的亲事给退了!”右相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缓缓对蒋氏道。 “可是,老爷这样的话,晴儿岂不是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吗?”蒋氏听右相如此说,急切的问道。 右相皱了皱眉,言语清冷道,“难道你还指望给她在京城寻一门亲事吗?昨天在逸王府竹林看到她的人,可是有好几个呢?仅仅是王爷就有两位,而且还有左相大公子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趁现在事情还没有传扬开来,你准备下,让人送晴儿回老家乾州吧!倒时让二弟给她在那边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了!” 蒋氏心下虽有些舍不得这个唯一的嫡出女儿,可也知道事发后的严重性,说不定光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她的宝贝女儿,女儿再不争气,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又岂能嫌弃她,不管她,于是只好应了右相的话。 …… 当慕晚晴知晓自己的贴身丫鬟翡翠已死的消息时,已经是在两天后她去往乾州老家的马车上了,因为蒋氏怕慕晚晴不愿意回乾州,因此提前让红玉吩咐厨房做了份特殊的饭菜,让其在当晚就餐时吃下,慕晚晴就这样昏睡着,连夜被抬上马车送出了京城,陪着她的只有她的奶嬷嬷和两个小丫鬟,当慕晚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后,对着自己的奶嬷嬷一阵乱发脾气,在她的奶嬷嬷把蒋氏写给她的信递给她,并在其看完以后,她才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狂笑,吓得两个小丫鬟,蜷缩在车厢尾部,一动也不敢动…… “哈哈哈……退婚……,退得好……”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深谷之行1 事情不出右相慕庭所言,在右相夫妇刚把慕晚晴送出京城的第五天,随着与威远侯府的退亲事件的曝光,说慕晚晴什么话的都有。有说慕晚晴是真的得了那不治之症了吗?不会是她做了什么下做事,让人家威远侯府看不下去,才会被退亲的吧!有的说,向那种娇纵的大小姐,得了那种病,肯定是她作恶太多,所以才得了报应的吧!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梅若洁没少听香馨那丫头从街市上带回的有关慕晚晴的八卦,对此,她只是听听就过去了,不过又是一个可悲的女子而已,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没错,但是在已定亲的情况下,用那种非正常手段,想得偿所愿,还真有些让她梅若洁有所不齿,但是世人也未免太落井下石了吧!这要是放在现代,就跟一阵风吹过,什么影响都不会有,除非是对像她那样的豪门世家来说,或许会因此闹出不小的轰动,唉!人呀,你就不能对别人放宽些心xiong吗?梅若洁对于慕晚晴这件事,心下感叹道。 “小姐,枫世子来了!”晴雯对着躺在摇椅上的梅若洁施礼道。 正在眯着眼养神的梅若洁,睁开明月般透亮的眸子,对着晴雯道,“来就来了呗!难道还要你家小姐我八抬大轿把他抬进来不成?”梅若洁故意看着不远处走进院里来的夏侯凌枫道。心想以他的耳力,自会听到她刚才的说词,心下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她是不是也太无聊了,竟然想着作弄起冰块来了,梅若洁好笑的在自己额头上拍了拍,起身就往书房走去。 晴雯被自家小姐的话,弄得正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时,就见她的前主子对她摆手,示意她退下去。于是,晴雯对着夏侯凌枫屈膝一礼,转身就去了小厨房,准备泡好茶水给梅若洁二人送往书房。 夏侯凌枫进到书房,随手闭上房门,就看到梅若洁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旁等着他,眉眼潋滟一笑,“是我倒时该拿八抬大轿抬你吧!小妮子竟胡说!”夏侯凌枫的语气里说不出的chong溺,眼睛里的光芒柔得让梅若洁的心里直泛甜。 “这不是想逗你玩吗?谁让你整天绷着个脸,像谁欠了你千两黄金似得!”梅若洁眨着眼看着夏侯凌枫,撇撇嘴道。 “好了,随你怎么说我都行,总行了吧!”夏侯凌枫看着梅若洁的娇俏样,唇角一勾,步到梅若洁身旁坐下,握起她的小手,俊脸柔和眉眼浅笑着。 “让工部照我的图纸准备的物件,都备妥了吗?”梅若洁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身边人的劲道太大,最终只能让他握着。 夏侯凌枫心下高兴,眉头上挑,“嗯!逸表哥还真是个天才呢?最早你画的那几样物件,工部的匠人们是如何也研制不出来,可逸表哥一到工部,经他过眼一看,用不了几个时辰,他就指导匠人们做好了你要的成品!” “我早知道逸哥哥行的!”梅若洁听完夏侯凌枫的话,有些沾沾自喜道。 夏侯凌枫心道,我是个大方的男人,自家表哥的醋是不会吃的,于是接着梅若洁的话道,“逸表哥这几天又忙着研制你所描绘的那个什么霹雳弹来着,据你纸上所说,只要那东西一研制成功,咱们西月在武力上必然会上升一个大的台阶!”夏侯凌枫心下感叹着。 梅若洁当时给西景帝和太子看她的那摞计划书时,在里面还着重提了下这个霹雳弹的威力,因为她知道既然西月已经有了鞭炮这种东西,那只要她吧火|药的配|方写出来,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些古人折腾出来,不打仗不说,若是打起仗来,那他们西月的士兵不会就减小了大的伤亡了吗?可是在这冷|兵|器时代,自己的做法是否又是对,还是错呢? “这霹雳弹的威力是很大的,真不知道这东西若真让逸哥哥给折腾出来,对这天下的百姓来说,是福还是祸呢?”梅若洁有些伤感道,毕竟她可是生长在和|平年代将近三十年的人呢!血腥,暴力,战争,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夏侯凌枫自然看到了梅若洁眼里的丝丝哀伤,轻搂住她的肩膀道,“这些年咱们周边的国家都是休养生息着,加上有先皇当时所签的和|平协议在,百姓们的生活才能安稳幸福的过着,可这个世界,它就是个弱肉强食,你挣我夺的世界,你不侵犯人家,指不定别人不侵犯你,所以只有我们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和你所说的什么综合国力,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别国欺负,这样我们的百姓才能永久的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所以,洁儿你无需感伤自己所做的事情,枫不希望看到洁儿如此这般的不快乐!”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有点感伤而已,不过为了我们的西月不被别国侵扰,兵力更加的强大,咱们明天就出发去深谷吧!看看你练得那些兵种到底怎样了?能不能过了我的眼?”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枫,一脸热切道。 “我可都是照着你写的法子训练的,看他们身手,我觉得还行。不过洁儿,我把你写的法子上个别练兵方法,告诉父王,让他吩咐下面军营的士官,教授那些没被挑上特殊兵种的士兵也练练,以增强他们临阵时的杀伤力!你不会怪我吧!”夏侯凌枫看着梅若洁的眼睛,轻声说着。 “傻瓜,洁儿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为了士兵们上阵时的安危着想,才会那般的嘛!再说那也没有什么,就是些增强体力,耐力,韧劲,速度法子,又不是些什么紧要的东西。不必放在心上,知道吗?” “嗯!知道了。” “既然东西都准备妥当,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哎,我忘了问你了,皇上派去的御医,把人体的几大穴位给那些兵种讲清楚了吗?”梅若洁想着一出是一出,明媚的眼神直视着夏侯凌枫,眸子里灿灿生辉,看得夏侯凌枫心脏狂跳了起来。 夏侯凌枫轻咳了一声,才道,“是李太医亲自过去的,都给那些兵种教了,在他们全都了解清楚以后,李太医才回了京城。” “那深谷离京城不远吧?” “不远,就在京城附近的岐山,地形险要,密*林众多,骑马大约需要个四个多时辰吧!” “哦!是不太远,听着那地方也不错,是个练兵的好地方!”梅若洁出声赞道。 梅若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处有些湿热,忙回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发现他竟然一脸迷醉的轻|舔着自己的耳垂,娇羞道,“干什么呢?” 夏侯凌枫沙哑着声音道,“没干什么呀!”嘴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影响,wen着wen着就吻到了梅若洁的眉眼上,梅若洁挣脱不过,就由着他了,反正他现在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就当是给他保持着童子身的一zhong补偿吧! 两人慢慢的唇舌教缠了起来,梅若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夏侯凌枫的腿上,双手环绕着夏侯凌枫的脖子,全身心的沉侵在这甜蜜的热吻里,夏侯凌枫内心想要的更多…… 夏侯凌枫松开人儿的红|唇,声音中带了丝沙哑和性感,“洁儿,帮帮我好么?” “无赖!”梅若洁娇羞的说着,手上并没有什么动作。 “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着呢!而且还要再守上好几年的时间呢?你难道就不可怜可怜我吗?”夏侯凌枫的俊脸,此时那还有一丝的冷肃萧寒,眼里满是祈求之色。 梅若洁前世,未婚夫一直以来都说,等新婚的那天我在要你,当两人在一起,他实在是憋的不行时,她也帮过他不少次,想到这里,再想想刚才夏侯凌枫说的话,梅若洁心下有些过意不去;反正她又不是这里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礼义廉耻什么的,在她心里,只要是不触犯外人的权益,都是奶奶的浮云而已;再说夏侯凌枫可是快二十岁的人了,正是血气正旺的年龄,本来在她及笄时,二人就可成亲,可就因为他答应了她当初提出来的交往条件,就要生生的在生理上忍耐三年之久,于是没好气道,“下不为例!” …… 梅若洁看着xiong前衣襟上的湿*润,狠狠的剜了志得意满的夏侯凌枫一眼,然后往他身上看了看,还好两人今天都是穿了深紫色的衣衫,否则被丫鬟们瞧见,岂不糗大了! 夏侯凌枫顺着梅若洁的视线,往自己衣袍上扫了眼,自然知道刚才梅若洁的眼光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了之后,心下舒了口气,还好有衣袍遮掩,什么也看不到。 梅若洁用书房内放着的棉布擦了擦手,随意的说道,“就因为你个祸害,害的人家右相嫡女得了什么劳什子不治之症,这婚也被退了,人也被送回老家乾州了!还真是可怜啊!” “那是她咎由自取,于我何干?”夏侯凌枫听到梅若洁提的右相嫡女四字,眸里寒光一闪而过,冷冷启唇道。 看到男人生气的样子,梅若洁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与你无关,不过呢!依我看以后还是用你强大的冷气场“隔离”自个得了,免得在招来些什么花花草草来着,知道吗?”梅若洁一手的食指在下巴上来回mo着,眼光顺着夏侯凌枫自上到下看了一遍,狡黠一笑提醒道。 “一直以来都是!”夏侯凌枫起身说着,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要走,叮咛道,“记着把准备好的物件都带齐,明天六点钟,东门口碰面!” “知道了!” “那就慢走不送了哦!”看着已经出了翠苑的远去身影,梅若洁回了书房闷声一笑,想不到那人还是个冰块男外加闷*骚男呢!性子和她前世的未婚夫几乎是一模一样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深谷之行2 这次深谷之行,梅若洁带着影一,影二,莫子欣姐弟和霍晓峰一同前往了,这是她早就做好的打算;让他们几个与那些特殊兵种一起操练操练,以增强他们自身的综合能力,说不定以后还会派上用场呢! 这次外出,为了尽快赶到岐山,梅若洁与夏侯凌枫一行人,都是骑着马前行,一路的策马扬鞭,使得梅若洁显得有些疲累起来,影一几个看在眼里,深深的为自个主子心疼着,夏侯凌枫自然也看到了梅若洁脸上的困色,因此他抬头看了看正空的日头,对着梅若洁道,“累了,就歇会吧!”夏侯凌枫的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出口的话语让梅若洁疲累的脸上,多了分笑意。 “我没事!还有多久能到?” “再有一个多时辰!”夏侯凌枫知道梅若洁的性子,做什么事都是相当的执着,看见其听他把话说完,眉眼放松了不少,心道,这人现在恐怕是不会歇下来的吧? 梅若洁心中正如夏侯凌枫所想,眼看着就要到了,可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唉!虽说在现代她的骑术是相当的不错,可也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啊?这次终于体会到,即使现代的两轮电瓶车也比这骑马好了不知多少! 梅若洁马鞭一甩,对着夏侯凌枫道,“那咱们就快点赶路吧!这眼看着就要到了,倒时大家再好好的歇歇!”说着梅若洁骑着马的身影就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夏侯凌枫紧跟其后…… “小侯爷,我真是太佩服老师了,她的骑术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啊!”霍晓峰与莫子涵并驾齐驱着,对着莫子涵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使得莫子涵暗地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现在再听到这话唠的话,莫子涵狭长的眸子冷冷的扫了霍晓峰一眼,道,“要不然,你怎会认主子当老师?白痴!”莫子涵话一说完,就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下,他的追风长鸣一声,刷的一下就把霍晓峰的雷鸣摔得老远。 “哎……,莫小侯爷,你怎能这么埋汰人昵?”霍晓峰在雷鸣的屁股上也狠狠的甩了一鞭,朝着莫子涵的方向追了过去,边追边喊着。 莫子欣和影一与影二,还有卫明几人,倒是用着正常的速度跟在梅若洁和夏侯凌枫身后不远处,他们几人一路上自然听到了不少有关莫子涵和霍晓峰的对话,时不时的被那二人的言语,逗得嘴角直抽抽,莫子欣向来冷硬的娇颜上,也变得柔和了不少,她知道再没有遇到主子前,子涵和他都是带着仇恨过着日子,从来没有开心过一时一刻,自从跟了主子,子涵和她都有了种归属感,现在的子涵从心底让她感到高兴,他竟然也会笑了,也会和人斗嘴了,想着这些,莫子欣的唇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被不经意间朝她看过去的影一和影二看到,霎时,那二人眼里就多了几分惊艳之色,想不到子欣这个冷美人,也有会笑的一天,二人相视一眼,见莫子欣的眸子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忙双*腿在马儿肚子一夹,只见他们的骏马立时朝着前方冲了出去,莫子欣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心道,自己难道对他们俩来说,很可怕吗? 梅若洁一行人,此时已经行到了岐山之中,葱郁的树木,苔染得崖壁,滴水的竹林……,至一入山中,就让众人看得心旷神怡;那潺潺的溪流声与叮咚的泉水声,伴随着山中的微风,奏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听得梅若洁心下颇为陶醉;朵朵白云飘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上,要多没就有多美,梅若洁越看越喜欢这里,她对着身旁骑着马的夏侯凌枫道,“若是以后能在这儿住住就好了!”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夏侯凌枫把梅若洁说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理。他看着梅若洁,潋滟的眸子柔和一笑,“枫会给洁儿在这盖做房子的,京城里住腻味了,枫就陪着洁儿来这住住,怎么样?” “劳|民|伤|财!”梅若洁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高兴的不行,这人对自己的话竟然这么的上心,若是前世的爹地和妈*咪知道,必也会她高兴的吧! “练兵的深谷应该快到了吧?”梅若洁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悬崖峭壁,对着夏侯问道。 “就在前边不远处!” 前面的一道天险挡住了几人马儿前进的去路,夏侯凌枫对着梅若洁道,“咱们牵着马,慢点从这狭缝中走过去,随后就到了练兵的地方了!” “嗯!”梅若洁轻应了一声,身姿轻盈的从马背上跃下,牵着马跟在夏侯凌枫马后,一步一步的前进着,影一,影二一行人紧随其后,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装备,则由太子派的亲卫从另一条比较隐蔽,可以行车的秘密通道运进了谷里。 穿过窄窄的狭缝,梅若洁看着眼前的宽敞谷底,惊呆了!这谷底由下往上看如人字形,陡峭的山壁越往上越靠拢,可是它们的靠拢并没有遮挡住多少光亮,也不知道这深谷的亮度是怎么来的,山壁让人打眼一看,还有些许的害怕,因为它看着也太咄咄逼人了些!崖壁下的谷底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如绿色的纱幔随风起舞一样参差不齐,但丝毫没有影响它带给人们的美感;在这样的环境下练兵,梅若洁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道,人们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些士兵不会被这优美的环境晃花了眼吧!等会自己必要好好的考量下他们一番,若是不尽人意,必叫他们好看! “怎么不见你们的兵呢?”梅若洁双手环xiong,扫视了下空旷旷的谷底,挑眉问着夏侯凌枫。 夏侯凌枫用手mo了mo鼻子,抬眸道,“应该是在他们各自的队长带领下,做拉链去了!” 梅若洁听完夏侯凌枫的话,颔了颔首,然后看着影一几人道,“你们几个过来!” 在影一的带领下,包括卫明在内的六人走到了梅若洁面前站定,“主子(老师、小王妃),有何吩咐?”梅若洁看着卫明嘴角抽了抽,“卫明,你出列!” 卫明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然后看了夏侯凌枫一眼,发现自家主子并没有看自己,于是又看向梅若洁,“是,小王妃!” 梅若洁无语了,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属下,看那德行就知道,“你站在你家主子身边就好,我有话对影一他们说!” “哦!”卫明哀怨的看了看夏侯凌枫一眼,心下嘀咕着,人家好想跟影一他们一起啊!夏侯凌枫对卫明哀怨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看着身旁不远处的梅若洁,眼里的柔情看得卫明直打哆嗦,他好想对着自小一起长大的主子大吼一声,主子啊!您也太不含蓄了吧! “从今个起,你们五人除过子欣在一个月后随我出谷回京,其他四人,就随那些狼牙特种兵一直训练下去吧!”梅若洁的语气不容影一几人有一丝的推拒。 “可是我们在这里,主子就由子欣一人保护,属下们实有些放心不下!”影一看着梅若洁直接说出了他们几人心里的想法。而霍晓峰这个小痞子倒是显得异常的高兴,他心里暗自想着,他霍晓峰一定会好好操练的,等他出关之后,必会让他的老爹看看,他侯爷的幺儿不是个孬种,他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想到这,霍晓峰不由得笑出了声来;殊不知,当他确确实实的进行那地狱一样的训练时,差点就要哭爹喊娘了。 梅若洁斜瞥了霍晓峰一眼,然后看向影一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照我的话去做就好!还记得我那天在书房对你们说过的话吗?”梅若洁的声音低沉而肃穆。 “记得!” “记得,就好!” “晓峰,你过来!”梅若洁对着霍晓峰招手道。 霍晓峰快步走到梅若洁身边,对着梅若洁拱手一礼,“老师,可有什么事吩咐晓峰?” “你刚才在乐什么呢?让我也高兴高兴!”梅若洁看着霍晓峰,诡异的笑着。 霍晓峰看着面前让他一直崇拜敬仰的女子,浑身抖了抖,心里腹诽道,老师你的笑容怎么看着这般的诡异啊!不管了,就实话实说吧!于是他对着梅若洁把他刚才心里所想的,全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梅若洁听完以后,颇为戏谑的看着霍晓峰,“你的想法不错,这说明你有勇心上进,对此,我感到很高兴;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那天在书房给你说过的话了呢?” “没忘!晓峰没忘!”霍晓峰看到梅若洁即将要变的脸色,忙回道。 “没忘就好!倒时,我可是会亲自验收你的成果,所以在这里训练期间,你自己就看着办吧!”梅若洁说完,没理那呆愣的傻小子,向着夏侯凌枫的身边走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谷之行3 梅若洁随着夏侯凌枫在山谷四处转了转,看着这儿所有的训练器械,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古代的能工巧匠还真得是不少。 “枫,咱们俩不用内力,过两招怎么样?”梅若洁狡黠的眸子望着一脸柔和的夏侯凌枫。 “行,倒时可别说我欺负你就好!”夏侯凌枫潋滟的眸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满是无奈。 “切!一会还不知道谁是谁的手下败将呢?”她梅若洁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男人,在力量上不知强过自己不知多少倍,就有所胆怯!她可是完全可以凭自己在速度上的优势,及使用借力打力上,胜过他。 想到这,梅若洁望着夏侯凌枫莞尔一笑,娇唇轻启道,“请指教!” 卫明和影一他们几人皆是大睁着眼睛看着远处过招的两人,他们这会完全被梅若洁出手的招式给惊艳住了,那一招一式,快,狠,准,没有丝毫过多的花样,却是招招让枫世子这个大男人难以招架;不知什么时候?外出做拉链的狼牙特种兵们也聚在了影一他们身后,密密麻麻好几千人,眼里无不散发出对当朝女相的佩服! 正在与梅若洁过招的夏侯凌枫,他此时心里一方面有着些懊恼,一方面又有些对自己心爱女子的赞赏和敬佩;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会有与一个女子过招难分胜负的一天;只不过这个女子是他夏侯凌枫一生要相守的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所用的功夫,他见过不止一回,次次都被她利落的伸手惊艳到,想不到今天他还亲身体会了一把,夏侯凌枫由于想着这些,一时间手下的动作慢了一拍,恰巧被眼尖的梅若洁抓住这一漏洞,她眸里精光一闪而过,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随之夏侯凌枫就被她单膝按在了地上。 影一几人和狼牙特种兵们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里皆是不可置信,接着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掌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响彻在了整个山谷,久久未能平息下来。 “你没事吧!”梅若洁对着躺在地上的夏侯凌枫伸出手,轻声问道。 夏侯凌枫只是满脸苦笑着摇了摇头,顺着梅若洁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枫的小王妃可真厉害呢!看来枫以后可得小心了,要不然再被小王妃这样狠狠的摔几下,估计枫就别想起来了!” “净胡说!” 二人相视一笑,向着围观的众人看了过去。 “枫世子安好!女相安好!” “大家起来吧!”夏侯凌枫看着向他和梅若洁跪下行礼的众人,出声道,言语中有着说不尽的威严,这就是不怒而威吧!梅若洁如实想到。 她随着夏侯凌枫的话落,看向对自己行礼的一众人等微微的颔了颔首。 神色肃穆的扫视了一番,对着狼牙特种兵的队伍道,“每队的队长出列!” 狼牙特种兵,被太子和夏侯凌枫二人,编制了十个纵队,每队一百人,统共五千人整。 听到梅若洁的话,哗哗一阵声响过后,只见十个高大挺拔,气质坚毅的男子自行一排站在了梅若洁的眼前。 他们个个双手背后,腰身听得笔直,眼神坚毅的注视着前方的梅若洁。 梅若洁看着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清冷道,“各自报出姓名,特长!” “林建,擅攻击;李勇,擅偷袭……”由左至右,笔直站立的十人大声的对梅若洁回禀着。 “嗯!很好!想必枫世子给你们也说过了,我来此的目的。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现在你们一起对着我攻击,拿出你们看家的本领,让我瞧瞧这段时间你们的训练有没有成效!” “是,女相!” “人体周身的几大重要穴位,李太医已经指点与你们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对我出手时不要有所顾忌,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出来,知道吗?” “是!” 梅若洁对着一字排开的十人点了点头,弯腰从地上随意的捡起根一指粗的木棍,掰断,只留了有巴掌那么长点,然后抬眸道,“我手中的这个短小的木棍,就是我出手的武器,你们要用什么器械,自行选择!” 夏侯凌枫与卫明,影一几人静静的看着场中,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女子,以一敌十,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像场中女子那般气定神闲的。 梅若洁犀利的眸子在那高大的十个男子身上扫视了一圈后,启唇道,“看招!” 还未等十人亮出手里的武器,他们直觉一阵风从他们的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他们个个都瘫软,倒在了地上。 “哇!老师这也太厉害了吧!”霍晓峰眨着星星眼,出声感叹道。 影一和影二,莫子欣姐弟及卫明,看着梅若洁的目光,不仅仅是崇拜那么简单的了,他们此时是完完全全的被梅若洁所折服了! 她小小的身体里到底装着多么独特的灵魂啊!以至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这般的吸引着他,让他心无杂念,自愿沉醉其中!夏侯凌枫心下感叹着,狭长的眸子里涌动着诉不尽的柔情。 梅若洁面容冷肃的看着,被自己击倒在地起身后,想对她再次出招的三个壮汉,语气冷然道,“难道你们刚才没有感觉到,你们脖子咽喉处有轻微的刺痛吗?” 刚勉强挣扎起身的三个壮汉,霎时呆立当场,抬手在各自的咽喉处按了按,冷硬的面容上刷的爆红了起来。 “小的受教!” 随着三人跪地话落,其余七人也是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个个虎目圆睁,大声道,“请女相教授小的们,这必杀之术!” 梅若洁冷笑了一声,“这会反应倒不慢,你们可知道?若是我手里刚才握着的,是把锋利的匕首,想想你们现在可还有命在!敌人在与你们过招前,难道还要问你们一声准备好了吗?随机应变,抢占先机,出手要快,狠,准,难道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吗?看来你们这些天的训练,也不过如此!” “小的们惭愧!”十人被梅若洁说得很是羞愧。 狼牙纵队的兵士们,看到在他们来说,已经是相当强悍的头,竟然被女相以一敌十,瞬间放倒,惊得是目瞪口呆,这会还没有回过神来,此时,又听到女相说出的话,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的垂下了头。 梅若洁并没有理会跪在自己面前十人的熊样,言辞犀利,接着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的一念之仁,或许就让你的父母,妻儿,失去了他们一辈子唯一的依靠!平时多留些血汗,多付出些锻炼,是为了对你们自己的生命有所保障;想来在你们的训练过程中,不少人都有极大的怨言吧!” “没有!” “哦!是吗?”梅若洁冷哼了一声。 “现在你们训练的所有的科目,都是为了提高你们自身的体能,让你们在速度上高过敌人一大截,就是这速度,或许在战场上的厮杀中,能救你们一命也说不定!” “女相说得是,小的们会加倍训练的!” “嗯!从今天起,十五公斤负重跑,变成二十公斤,路程五公里就不变了,有意见吗?”梅若洁看了十人一眼,然后看向他们身后的大部队,使出内力大声问道。 “没意见!” 梅若洁听到响彻山谷,几乎是狮子吼的声音,对着众人颔了颔首,道,“近身搏击术我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交给你们的,现在你们都随着你们各自的队长,领取朝廷给你们配发的服装和装备,然后忙各自的训练去吧!” “是,女相!”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深谷之行4 “人体结构中的弱点,如头部玉枕、泥丸、眼、鼻、颚、肘、腕、胸、股、腹、胯、颈、后脑等部位;近身搏击术,就是……,让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对方身体最为薄弱的部位发出攻击,要想一招毙命,只需掌握好下手的力度和准度……” 梅若洁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以霍晓峰为人体模型,给狼牙特种兵们讲解着。 “知道了,女相!” “很好!现在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我给你们演示一边!”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在山谷之中,听着就让人的心为之一振。 …… “都看清楚了吗?”梅若洁拿霍晓峰进行了番实体教学演练,声音清亮的问着一众兵士;看都没都没看,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捂着肚子直打滚的小霸王。 “清楚了,女相!” “现在,你们就一对一的操练吧!” 看着梅若洁的身影即将远去,霍晓峰忙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跟在梅若洁的身后,惨兮兮的喊道,“老师,晓峰现在干嘛呀?” 霍晓峰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齿牙咧嘴的说着。 “操练去!”梅若洁头也没回的蹦出这么句让霍小霸王,沮丧至极的话。 “还操练啊!俺可怜的小身板呀!”霍晓峰嘴里小声嘟囔着,转身往兵士们操练的队伍处走去。 梅若洁自然听到了霍晓峰远去时说的话,嘴角无语的抽抽了下,心下暗自腹诽道,昨天还说要好好的在这操练出个人模人样,这一天下来,就成了这个熊样,可怜的娃!像今天这样的操练可还长着呢! “洁儿,坐下歇会吧!”夏侯凌枫说着,就拉梅若洁在一处干净的大石上坐了下来。 在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一行人出了京城时,他们就被一对黑衣蒙面人给盯上了,不过还好,那些盯着他们的黑衣蒙面人,被另一伙黑衣蒙面人在半路上给解决掉了。 翊坤宫里等待消息的沈贵妃,气息闲适的眯眼斜躺在榻上,心里算算时间,她派出去的人应该快回来了吧! “娘娘!” 沈贵妃听到自己贴身嬷嬷略显急切的声音,双眸缓缓睁开,看了殿里伺候的宫人们一眼,冷然道,“你们且退下!” “是,贵妃娘娘!”宫人们施礼退下。 “嬷嬷,可是有消息传来?”沈贵妃从榻上起身坐好,问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贴身嬷嬷冯氏,语气中带了丝谨慎。 沈贵妃的贴身嬷嬷冯氏,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在沈贵妃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只见沈贵妃乍然一下站了起来,眸中劣气毕现,“什么?全军覆没!一个活口也没有,那李三他……?” “主子,李三身负重伤,暂时无姓名之忧!”冯氏垂头回道。 沈贵妃心下舒了口气,李三可是父亲给她的得力影子,而且从她小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她,她也说不清,她对李三有着怎样的感情,当听到自己嬷嬷说全军覆没时,她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因此才会多问了一句,这会得知李三有惊无险,心里抽痛的感觉荡然无存,“本宫不是让你吩咐他们,这次的行动一定要隐秘,先摸清楚他们去往何处?然后再做计划,对他们来个有去无回,下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沈贵妃的怒气又升了上来,她气愤的在软榻旁走来走去,面目狰狞的极为可怕。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冯氏躬身问着沈贵妃,而沈贵妃这会也是心下打乱,她突然间脑中警铃大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冯氏问道。 “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吧?”父亲这次派出去的人,可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取他们性命的除了皇上身边的暗卫,应该再无其他人有这个本事,难道皇上真的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吗? “没有!” 沈贵妃听了冯氏的话,蹙了蹙眉,凝思片刻,道,“对他可有妥善安排?” “回主子,老奴已让他回秘密基地养伤去了!”冯氏自然知道沈贵妃话中所指的他就是李三无疑,因此恭谨的回道。 “这就好!”看来这次趁着浩儿不在京城,除掉那个祸害是势在必行了!沈贵妃坐在桌旁,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皇上可能对我有所怀疑了?在浩儿回京之前,一定要除掉她,知道吗?这样一来,浩儿就再无退路,近来我看皇上的脸色不大好,想来是你提供的催魂香起了作用,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因为身体虚弱,无法上朝,等浩儿从南方一回来,咱们的大事离成功就仅差一步之遥了!”沈贵妃越说越得意。 “主子,那太子殿下……” “据爹爹传来的消息,夏侯凌乾今天已经秘密出宫了,咱们就让他和梅若洁几人一起来个有去无回好了?” “是,主子!”冯氏应道。 “爹爹已经派人在他们回京的几条道路上,设下了多层埋伏,这次论他们差翅也难飞!”沈贵妃的言语里有着浓浓的得意。 “侯爷英明!” “为了保险起见,你就乔装出宫去给本宫盯着他们好了,免得到时又出了岔子!” “老奴谨遵主子吩咐!”冯氏恭谨的应道,神色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好了,嬷嬷你退下去收拾吧!最好尽快出宫,知道吗?” “老奴省得!” 沈贵妃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贴身嬷嬷冯氏一眼,懒懒的嗯了一声。 …… “莫小侯爷,莫哥哥,莫老爷,就算小弟我求你,你别再这么摔小弟我了,成吗?小弟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要被你摔得散架了!”霍晓峰可怜兮兮的求着与他对练的莫子涵,可人家莫小侯爷压根就不鸟他,照样该咋办还咋办,气的霍晓峰直吹胡子瞪眼。 影一和卫明两个相互操练的结果就是,看着彼此的眼睛,都散发着红光,让不知道的人,见到这样的他们,还以为那二人彼此看对眼了。 影二看着被他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莫子欣,心下有些不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对着莫子欣道,“莫郡主,我看咱们还是歇歇再来吧!” “不必!接着来。”莫子欣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把脸上的汗水,然后向着影二冲了过去,找准机会,按照梅若洁教他们的招式,把影二给按倒在了地上。 梅若洁与夏侯凌枫看着场中的一幕幕,一会抽抽嘴角,一会无声的笑笑,这会看到影二被莫子欣压倒在地,扭头对着夏侯凌枫,道,“想不到你的人,还挺怜香惜玉的,为了顾及人家姑娘的面子,情愿给对方一个漏洞,让对方把他毫无悬念的按倒在地啊!”梅若洁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影一,影二早都是你的人了,好不好?”夏侯凌枫暗自翻个白眼,对梅若洁挑唇道。 “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就好啊!”梅若洁话中有话的对着夏侯凌枫挑眉一笑。 “太子殿下,今天可能就到了!”夏侯凌枫看着梅若洁,薄唇轻启道。 “嗯!知道了。”梅若洁应了一声,向着霍晓峰走了过去。 “你还是个男人吗?快给我起来,要不然从今往后就别叫我老师了!我梅若洁可没有像你这样的孬种学生。”梅若洁讥诮的瞥了霍晓峰一眼,嘴里的话如利刃般的扎得霍晓峰立马从地上爬起。 “老师,晓峰不是孬种!”霍晓峰被梅若洁的话刺激的双眼发红,身子挺得笔直。 “是不是孬种?可不是嘴上说了算!” “晓峰知道怎么做了!”霍晓峰对着梅若洁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和莫子涵对练了起来。 夏侯凌枫走到梅若洁身边,轻声道,“那小子已经改变很多,你别再那样说他了!” 梅若洁撇了撇嘴,面无表情的看着夏侯凌枫,“玉不琢不成器,难道枫小王爷,你不知道吗?”说完甩袖越过夏侯凌枫,向着自己的居处走去。 还真的生气了,竟然甩下自己,独自而走,看来这小妮子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夏侯凌枫心里腹诽着,可那眉梢和唇角的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第一百四十章 深谷之行5(太子的顿悟) 太子夏侯凌乾仅次于梅若洁一行人,晚一天到了深谷练兵处,由于太子夏侯凌乾倒时,梅若洁已歇息了,夏侯凌枫本想去梅若洁的居处唤醒她,被夏侯凌乾摆手给阻止了下来,“枫表弟无需这般见外,洁儿她可也是本太子的皇妹呢!她既已歇下,就别打扰她了,明天见也不迟!”夏侯凌乾说这话时,神情很是柔和。 “是!太子殿下!”夏侯凌枫对着太子夏侯凌乾拱手道。 “枫,私下就叫我乾表哥好了!”夏侯凌乾坐在桌旁,随意的说着。 “是!”夏侯凌枫本不愿违了这君臣之礼,但是碍于太子夏侯凌乾的脸面,只能应下。 “洁儿她在这儿还习惯吧?” “嗯!都好还。” 夏侯凌乾听了夏侯凌枫的话,点了点头,“这就好!我本还担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山里呆上一个月,怕是受累的紧,想不到洁儿她的适应性还挺强,她的独特之处还真是多呢!”夏侯凌乾说着,唇角一挑笑了起来,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极其愉悦。 夏侯凌枫听着太子夏侯凌乾的话,嘴角也溢出了些许笑意。 “枫,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 “那枫就告退了!”夏侯凌枫拱手对着夏侯凌乾一礼,看到夏侯凌乾颔首,转身出了夏侯凌乾的帐篷。 …… 狼牙特种兵的队伍,在夏侯凌枫的带领下,去林中做拉链去了,深谷之中,此时,剩下太子夏侯凌乾和梅若洁,及隐在暗处保护太子夏侯凌乾的暗卫在。 虽是初秋,但是谷中的气温相对于外界来说,还是稍微低了一些,加上时不时吹来一阵凉凉的秋风,使得正在看着远处崖壁上各色鲜艳小野花的梅若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洁儿,来把这个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夏侯凌枫来到了梅若洁的身后,他解下自己肩上的披风,拿在手里对着梅若洁递了过去,眉眼的神色极为自然。 梅若洁听到身后太子夏侯凌乾的声音,忙转过头,对着夏侯凌乾一礼,“洁儿见过太子皇兄!” “洁儿不必多礼!来,快把这件披风披上,免得着了凉!”夏侯凌乾说着,拿着披风的手还在梅若洁的眼前晃了晃。 “太子皇兄的身体比洁儿的可是金贵的多,披风还是太子皇兄披着吧!”梅若洁恭谨的对着夏侯凌乾说道。 夏侯凌乾的俊脸随着梅若洁的话,变得暗了几分,声音中带了几丝哀色,“洁儿难道与皇兄我要这般生分吗?”夏侯凌乾说着,看到面前的女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接过他手里的披风,自嘲的笑了笑,“洁儿恐怕是讨厌皇兄我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连皇兄的一片好意,也要置之不理!” “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皇兄你的身体比洁儿的重要的多,因为皇兄可是我们西月下一任的君主,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洁儿怎么向父皇和母后,太后交代?怎么向关心着太子皇兄的太子正妃交代?又怎么向天下的百姓交代?” “呵呵……!洁儿拒绝皇兄的理由还真是多呢?不过,你以为皇兄我是用纸糊得不成?风一吹就能倒,那这样的我,又怎能担得起一国的重担?” 梅若洁被太子夏侯凌乾的话,说的是哑口无言,偷偷瞄了瞄神情略显哀戚的夏侯凌乾一眼,嘴一撇道,“皇兄若是生病了,可别怨我哦!”接过夏侯凌乾的披风,往自己肩上一披,唇角对着夏侯凌乾调皮的一勾。 夏侯凌乾被梅若洁逗得笑了起来,“皇兄肯定不会怪你的,再说以皇兄的体魄,定不会生病的!” “这就好!能披上太子皇兄的披风,洁儿我就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你个鬼丫头!”夏侯凌乾嗔了梅若洁一句。 “陪皇兄到那边坐坐好吗?” “嗯!”梅若洁轻应了一声,随着夏侯凌乾走了过去。 “洁儿,皇兄真羡慕你和枫,逸和他的王妃呢!”夏侯凌乾随意的坐在大石上,看着梅若洁低声说道。 “为什么呀?” “因为你们都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亲历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话!而我……”夏侯凌乾说着,就止住了下面的话,神情落寞的看着远处,眸子里没有一点点的焦距。 梅若洁无语了,心道,谁让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呢?种马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得为了皇家的子嗣传承,江山社稷,那般而为了;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满脸的落寞之色,梅若洁想了想,还是安慰道,“皇兄有着自己的责任呢!就向父皇,即使他再不喜欢宫里的那些妃子,美人;但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他不得不为之,不得不放下他与母后之间的儿女私情;所以为了这份责任,皇兄也无需羡慕我们,再说,太子正妃也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以后定会是太子皇兄的贤内助,还有她为太子皇兄孕育的一双儿女,洁儿虽没见过,但是听悦儿说,他们很可爱呢……”梅若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见夏侯凌乾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哀戚,心下才舒了口气。 是啊!责任,就是这“责任”二字,使自己与她之间没有了可能,即使没有这个责任,凭着他那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后院女人,自己也是与她无缘吧!本想问出口的话,看着对自己一脸浅笑的女子,是怎么也说不口了! 就算自己许她将来的一国之母的高位,像她这样月华高洁的女子,怕也是不屑吧!自己还是听父皇的话,做个好的储君,在她的相助下,将来再做个好的国君,能看着她就好!能不能相守,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夏侯凌乾觉得自己的内心,从来没有过多的通透,他对着梅若洁笑了笑,“洁儿说的对,太子皇兄有太子皇兄的责任,不过洁儿可要遵循父皇的意思,以后好好的帮衬太子皇兄了?” “只要太子皇兄用得到洁儿,洁儿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梅若洁看着夏侯凌枫,嘴角一勾,抬头挺胸道。 “贫嘴!”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返京遇袭 梅若洁几人,在深谷之中一呆就是一个来月,望着身后已经远去的重峦叠嶂,苍郁葱绿,梅若洁还真有些许的不舍。 “洁儿,你看谷中的狼牙特种兵如何?”夏侯凌乾骑在一头通体油黑发亮的高头骏马上,俊朗的容颜在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衬托下,显得更为卓尔不凡。 “再稍加时日,以一敌百不无可能!”梅若洁的语气流露着说不出的肯定,一双清如泉水的眸子,此时满是坚毅之色。 “哦!真有这般厉害?那咱们西月岂不是平白多了几十万坚不可摧的兵士!” “可以这么说!”梅若洁唇角微挑,颔首道。 “枫,这支队伍,你可要给父皇和表哥带领好了!”夏侯凌乾看着身侧马上的夏侯凌枫,薄唇轻启道。 “枫必不会有负皇上和太子的信任!”夏侯凌枫剑眉上挑,跨坐在马背上拱手道。 三人骑着马,没有来时那般的赶,一路交谈,不紧不慢的前行着,这次返京,影一几人都被梅若洁留在了深谷操练,只有莫子欣一人跟着梅若洁返京,在莫子欣行前,没少受那几个大男人的荼毒,说什么定要保护好主子,遇到危险,拼了命也要保住主子的安全;想到这些,莫子欣的嘴角就抽上一抽,当初跟了主子,她莫子欣就把自己的命也交给了主子,几个月来的相处,让她更是坚定了她当初的誓言,看着前方并驾齐驱的三人,莫子欣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她斜瞥了眼卫明和太子的一众侍卫们,心下稍微安了几分。 京城,皇宫御书房,西景帝敛眉,神情严肃的坐在御案后,听着“鹰眼”的统领着南宫泽的禀告。 “鹰眼”是历届西月国主的暗地力量,也只有历届国主有权调配他们,他们也只保护历届国主自身的安危,别的事,“鹰眼”一概不管。 南宫泽自小作为夏侯傲天的伴读,跟随在夏侯傲天的左右,后来被先皇看中,让其脱离了南宫家族,把他交给了上一任的“鹰眼”统领进行教导,以备接替下任“鹰眼”统领之职。 那年的南宫泽,只有十三岁,随之就从夏侯傲天身边消失了踪迹,隐在了暗处,从此隐姓埋名,以银鹰面具遮面,守护在夏侯傲天的身边。 “主子,你手里拿的资料,就是属下秘密查到的所有有关沈贵妃的事情!”南宫泽拱手道,说完垂眸静立一旁。 西景帝一页页的翻看着手中有关沈贵妃的调查资料,越看脸色越暗沉,睿智的眸子酝酿着滔天的怒意,手中的资料被他狠狠的攥进掌心。 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小公主的死,惠妃的死,都是她一手策划的;竟然还痴心妄想着,让自己的父亲兄长帮着她逼宫,好!好得很呐!西景帝此时恨不得把沈贵妃给一刀了解掉。 原来女相府,洁儿寝院的上次失火,也是她让自己的父亲派人而为,就说,他明着派了那么多人去调查,都一无所获,原来他们圈养的大都是江湖上的杀手,也就是死士,哼!想不到那女人和他的父亲,还有这等手段。 所幸发现的早,要不然后果还真是不敢想。 “四皇子有没有参与他母妃的计划?”西景帝盯着手中的资料,出口问南宫泽道。 “回主子,据属下所知,四皇子一直不赞同沈贵妃的做法,几次被逼,才敷衍着沈贵妃,与他的外公接触过几次,不过后来不知被安阳公主给说了些什么,四皇子几乎是和他的母妃闹翻了,近几个月他连沈贵妃的翊坤宫都没有去过。” “看来浩儿还不是个糊涂的!你资料上说,洁儿他们这次出京,后面跟着的那些被你们击杀的黑衣蒙面人,也是沈贵妃和他的父亲派去的!” “是的,主子!” “想不到那个女人恨洁儿,恨到了这般地步!她以为她除掉了洁儿,浩儿就会听从她的吩咐,逼宫吗?简直是痴人做梦,倒时指不定浩儿知道是她所为,杀了她的心都有吧!” “主子,太子殿下和安阳公主,还有枫小王爷他们今天就要回京了,您看……”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计不成,这次,还想着连太子一并铲除掉!泽,恐怕这回要有劳你亲自出面了!”夏侯傲天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语气柔和道。 “属下不敢当,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南宫泽看着夏侯傲天,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拱手回道。 夏侯傲天步到南宫泽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些年为了我,难为你连个家也没成,银鹰遮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过着黑暗的日子!”夏侯傲天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歉疚。 “为了主子,泽死也是心甘的!”七尺男儿南宫泽,虽有银鹰遮面,但冰凉的面具上,还是有点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他不悔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要不是面前的人,自己虽说是南宫家族的嫡子,但也仅仅是个不受宠的嫡子,在那吃人的南宫府,不知道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母亲早逝,留下年幼的他,被父亲升为继母的姨娘和他庶出的儿子们,怕早早的都给虐待死了吧!是身旁的人,一次偶然救下了频临绝望的他,当得知他的遭遇后,向先皇提出了让他做他的伴读,跟随在他的左右。 对此,他感谢先皇让他留在他的身边,当先皇问他,愿不愿意呆在暗处,一辈子守护身旁的人时,他当时一丝犹豫都没有,满口答应,先皇给他说了留在暗处的后果,可是他依旧欣然应允,先皇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说,“天儿一生有你这个朋友相伴,是他的福气!” “朋友”对,就是朋友,他从来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对待过。 南宫泽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眼里的泪花怎么也止不住,夏侯傲天见此,伸手在他冰凉的面具上,轻轻的擦拭掉上面滚烫的泪珠,“要不,这次事后,你就以真面目留在朕的身边吧!” “等主子那天厌倦了这位子,泽自会以真面目留在主子身边!”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个倔脾气!”夏侯傲天无奈的叹气道。 “主子,想来太子殿下和安阳公主他们离京城不远了,属下这就去接应他们!” “嗯!你去吧,主意安全!”夏侯傲天看着南宫泽,叮咛道。 “谢主子挂念!属下晓得!”南宫泽对着夏侯傲天拱手一礼,闪身出了御书房。 …… “不好!前边有埋伏!”夏侯凌枫勒住马缰,看着前方不远处跃出的数个黑夜蒙面人,出声道。 梅若洁见状,挡在了太子夏侯凌乾的身前,对着莫子欣和卫明,以及一众侍卫道,“全力保护太子殿下!” “是,安阳公主!” “嗖”的一声,众人就把太子夏侯凌乾护在了安全范围内。 “洁儿,你也快过来!”夏侯凌乾语气有些急切道,看着梅若洁的风眸满是担忧。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败露 一行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提剑向着梅若洁他们冲了过来,夏侯凌枫挥剑挡在梅若洁的前面,眸中寒光毕现,“洁儿,跟在我的身后!” 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蒙面人,梅若洁从腰上抽出软剑,看向夏侯凌枫,“没事,我可以应付得来!” 霎时,双方人马交战了起来,梅若洁身姿轻盈的舞着手中的软剑,几乎是剑剑了解一个蒙面人,太子夏侯凌乾被侍卫们围在中间,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梅若洁的身上,他被她高超美妙的剑术震撼了。 想不到,洁儿她真真是文武双全,那凛冽的剑风,衬得她清冷绝色的容颜此时更清冷了几分。 暗处保护太子夏侯凌乾的暗卫,在双方交战时,就已现身,夏侯凌乾被保护的如铁桶一般。 “洁儿,小心!” 夏侯凌乾看到,有个黑衣人趁着梅若洁正在和他的同伙交战时,身后留下了个空门,于是挥剑对着梅若洁的后背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太子夏侯凌乾向梅若洁出声示警之时,夏侯凌枫一剑解决掉自己的对手,冲着梅若洁的后背挡了过去。 “枫!”梅若洁转身看夏侯凌枫受伤的臂膀,剑锋狠狠的刺向了攻击自己的蒙面人的心脏,一剑毙命。 “我没事!你没受伤吧?”夏侯凌枫顾不得自己臂膀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关切的看向梅若洁。 梅若洁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傻瓜,谁让你给我挡剑的?我可以应付的!”梅若洁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她扯下衣摆的一角,为夏侯凌枫把受伤的臂膀包扎好,起身看向太子夏侯凌乾,“皇兄没事吧?” “没事!”夏侯凌乾沙哑着嗓子道,他刚才也想为她挡剑呢!只不过轮不到他而已。 望着地上东倒西歪的蒙面人尸体,梅若洁心下感觉有点恶心,夏侯凌乾见状,大手一挥,只见他的几个影卫,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往那些尸体上滴了一滴不知名的液体,瞬间那些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 梅若洁讶异了,这就是电视上演的化|尸|水吧!想不到,这古代,还真有这么个神奇的东西。 “你们不必隐身了,就随着队伍一起前行吧!恐怕这一路都不会消停了!”夏侯凌乾对着自己身后的影卫们吩咐道。 “是,殿下!” 接下来的路程,还真是又遇到了几轮刺杀,不过都被梅若洁他们给轻松的解决掉了。 眼看着离京城,仅有不到一百里地了,但是前方黑压压的一群蒙面黑衣人,还是让梅若洁几人不淡定了!好几百的黑衣人啊!究竟是谁,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想尽一切的办法要他们几人的性命。 就在梅若洁他们准备动手时,从四面八方,又涌出了另一股黑衣蒙面人,不过他们的容颜都是用一个铜制鹰面遮掩着,让人一看之下,都有一股寒意袭来。 气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鹰眼!”夏侯凌乾和夏侯凌枫同时出声道。 梅若洁凝眉咀嚼着“鹰眼”二字其中的含意,这会可用不上他们几人出手,那好几百的黑衣蒙面人,根本就不是“鹰眼”们的对手。 莫子欣提剑走到梅若洁身前,道:“主子,你没事吧?”一路上只想着杀敌了,她还没顾得上在主子身上看一眼呢?莫子欣心想道。 说着就把梅若洁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不妥之处,心下才大安。 “以你主子的身手,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可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谢主子关心!”莫子欣拱手道。 隐在暗处的冯氏,看到自己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心下有些着急,她不能让这次的计划失败,她还要凭借沈玲珑的力量,在这深宫找到她的少爷呢!她必须帮助沈玲珑除掉梅若洁,否则的话,她恐怕会怀疑她对她的忠心了吧? 于是,冯氏蒙上面,手握一把带毒的长剑,提起轻功,向着梅若洁的前胸方向刺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正在关注与场中击杀的梅若洁几人,都没有察觉到。 冯氏的剑尖离梅若洁仅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夏侯凌枫几人才注意到,可是就算他这会用轻功,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和她的距离,远远的多于剑尖所在的距离,莫子欣闻到耳边的剑风,伸手推了梅若洁一把,然后闭上眼,静等剑锋没入身体的刺痛,可是,她只听到一声身子摔落地面的噗通声,就什么也没有了! 莫子欣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主子,此时和枫世子,还有太子殿下,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顺着他们的目光,莫子欣就看到一个带着银质鹰面,身着黑色锦衣长衫的高大英挺男子,他的脸虽被鹰面遮了大半,可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超然气质,不难让人猜到,他的真实容貌有多么的俊秀不凡。 银面人双手背后,衣摆随着微风飞舞着,他的一双眸子,凌厉的注视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矮个蒙面人,“怎么?千面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冷冷清清的磁性嗓音,虽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让人听着却是极其有吸引力。 躺在地上的冯氏,听到银面人的声音,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垂在地上的手,缓缓的对着银面人抬了起来,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好像要使出浑身的力气般,她扯下脸上蒙着的面纱。 梅若洁和夏侯凌乾,夏侯凌枫几人看着地上的人,瞬间明白,这次刺杀他们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那冯氏扯下面纱后,又在自己的耳后摸索了下,这时,几人就见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由冯氏的脸上脱落了下来。 “怎么会是你?”银面人的声音,带了丝颤抖。 “少……爷……碧桃……找得你……你……好苦!”冯氏张着嘴,看着银面人,断断续续的说着,眼角的泪水,顺着清丽的容颜,慢慢的滑了下来。 这人是她的少爷没错,少爷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是任何人也模仿不出来的,那可是夫人生下少爷时,少爷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冯氏想着已经失去多年的夫人,眼里的泪水,流的更是凄凉。 夫人,碧桃找到少爷了呢!少爷他还活得好好的,碧桃很快就来见你了,冯氏望着银面人,凄楚的想着。 梅若洁几人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是越发的混乱了起来。 “殿下,此女,鹰眼就先带走了!随后,鹰眼自会向主子请罪!”银面人对着夏侯凌乾说完话,蹲下身在冯氏身上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抱起她运气,瞬间消失了踪影。 “殿下,留活口吗?”夏侯凌乾的影卫上前请示道。 “格杀勿论!” 已经知道幕后之人,留下他们的狗命就是多余!再说鹰眼抱走的冯氏,可是最有利的证据,论她沈贵妃在怎么狡辩,也是无济于事吧!夏侯凌乾蹙眉想着。 还好夏侯凌浩去了南方,替皇上查看洪涝灾情,否则恐怕会被他的母妃牵连其中了!梅若洁心下有丝庆幸。 翊坤宫里的沈贵妃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殊不知,有怎样一场厄运,将会向她和她的家族袭来。 御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的西景帝,此时咳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李德海忙为其底商帕子,西景帝本想挥手不要,但是接下来胸腔中,似有一股血腥向咽喉处袭来,没办法,只好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帕子,按于唇上。 李德海看见西景帝手中的帕子,红着眼眶,声音嘶哑道,“主子,您看您这都咳血了!还是听太医的话,歇会吧!” “无碍!太医不是说,朕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好的,朕歇下来,案上的这些折子怎么办?还是等太子回来,朕再好好的歇歇吧!”西景帝说着,抿了口茶水,漱了漱口。 “奴才为主子您担心啊!”李德海以袖抹泪,哀伤道。 “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西景帝嗔道。 “主子,要不奴才着人去太医远,请李太医过来再给您看看,怎么样?” “随你!” 西景帝被李德海念叨的摆了摆手,然后继续批复着御案上的折子来。 …… “皇上,以微臣所诊的脉象来看,您的龙体怕是中毒了!” 李太医替西景帝诊完脉后,断言道,脸上的神色极为谨慎。 “你诊断的可是千真万确?朕真得是中毒了?时日多久?可有解?”西景帝听了李太医的话,龙颜上并没有异色,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回皇上,微臣可用人头担保,皇上确实是中毒了;时日大概有两个来月,至于有无解法,微臣还须详细诊断下皇上的脉象,辨出皇上所中的是何毒,这样才好下定论!” “李德海!传朕旨意,把太医院胡太医,押入大牢,等候朕的裁决!”西景帝脸色暗沉的对李德海下旨道。 “皇上,您这是……” 李太医不明所以,这皇上中的毒,与胡太医又有什么关系,据他所知,胡太医此人向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应该不会犯什么事呀? 李德海看到李太医一脸的不解,小声解释道:“由于李太医你前段时间,领了皇上的差事,出了京城,因此皇上的龙体,一直是由胡太医诊断,可是他竟然没有诊出皇上中毒这样的大事;竟然说皇上是因为劳累过度,导致气血两虚,才致使身体虚弱,有咳血之症!”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太医听完,轻叹了一声,然后看向西景帝道,“皇上,且慢,待微臣给皇上再诊上一脉!”说着就对西景帝躬身一礼。 “怎么样啊?李太医。”李德海看着再次给西景帝诊脉的李太医,急切的问道。 “启禀皇上,您中的是江湖上的一种名叫”催魂香“的慢性毒药!此毒是在熏香中所下,段时间闻到后,有提神醒脑之效,但若是闻得过长时间,此毒则会侵入人的心脉,让人的三魂七魄,如少了一魂一魄一样,时常觉得困乏无力;而且短时间内也是无法诊断出来的!而皇上的龙体,从本质上说,也真真是有点劳累过度,所以胡太医的诊断,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至于解药,还得问下药之人要了!因为微臣一时半会,还没弄清这催魂香的成分,解药也就不能及时的配制出来,而皇上的龙体是再也耽误不得了,所以……” “李太医不用为难,朕已明白,至于胡太医,先押入大牢,经查明,他确实是没有参与这件事,朕自会放了他!” “皇上英明!” 李德海和李太医同时跪地道。 “你们起来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对自己下如此毒手!对她,他也不是没有疼宠过?要不然,她也不会身居贵妃之位;以前怎么就觉得她是个明丽贤淑的女子呢?”西景帝自语道。 “泽,是你回来了吧?”西景帝闻得一阵风过,低声问道。 “回主子,是泽!” 南宫泽从御书房帘幕后,闪身站了出来,然后直挺挺的跪在了西景帝的面前。 第一百四十三章 碧桃 “小姑娘,跟我回府好吗?” 望着面前和颜悦色的妇人,我点了点头。 她不嫌我满脸污垢,浑身脏乱不堪,牵起我的小手,上了她的马车。 我记得,那时的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被亲生的爹娘遗弃在这已经有好几天。 饿了,就吃些良善之人给些个剩饭或者剩菜;冷了,就躲到附近庙宇不起眼,不漏风的地方;也许是天可怜见,让这位心善的夫人,今天遇到了快要冻死的我! 天空飘着鹅毛似的雪花,而我的身上,只穿了几件薄薄的单衣,且还是有些破烂的,在我冻得浑身失去知觉的时候,这位心善夫人的马车,在我昏倒的路旁停了下来。 就这样,我跟着这位救我的夫人,到了她的府上。 随之,我知道了这位夫人夫家姓南宫,夫人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可是,夫人她并没有主母该有的权利,因为这南宫府的男主子,不喜欢夫人,却独独的喜欢他的二房,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贱|货。 夫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在这个家不好的境遇,舍弃我;她让我跟在小主子身边,服侍小主子,小主子是夫人唯一的儿子,也是这个南宫府唯一的嫡子。 可是,这又能怎样?母亲不受宠,儿子自然也就不受宠了;那个勾栏院的,在夫人进门前,就给南宫家,生了两个庶出的儿子;有时候,我就在想,夫人当时,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呢? 即苦了她自个,也苦了小主子;小主子比我小两岁,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疼惜着,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有次,我没忍住,就问了夫人,小主子他身上,擦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好闻。 夫人笑着告诉我,说小主子是打从她肚子里出来时,就带着这种体香。听了夫人说的话,我当时嘴巴张的吞下个鸭蛋都不为过!夫人笑着对我叮咛道,千万不能在小主子面前,提及此事,否则小主子会恼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小主子是男孩子,肯定不喜欢听到,这种只有姑娘家才会有的什么体香之类的话;其实,小主子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呢!清清淡淡的荷香气息,闻得人舒服极了。 既然小主子不喜欢,就算再好闻,我也不会在小主子面前说的。 而小主子两个庶出的哥哥,时常拿小主子身上的体香,嘲笑他,说他是个女孩子;小主子为此,和他那两个庶出的哥哥,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我都有些记不得了,但是每次都是小主子挂彩,人家两个可是比他大好几岁呢! 就这南宫家的男主人,事后,还体罚小主子,不给他饭吃,罚他跪祠堂;对此,夫人只能默默的为小主子流泪,心痛。 忘了说了,在夫人救下我时,就让我随她姓冯,并且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碧桃。 以前的爹娘,喊我一直都是二丫,二丫的叫着。不说那不要我的爹娘了,再说,我现在也不记得他们。 夫人的身体本就不好,加上二房经常来寻事,时日一久,夫人就卧病在床,连地也下不来;那些先前服侍她的丫鬟们,本就不看好她这位不受宠的嫡母,这下就更别提了。 夫人从来没给我和小主子提过她的娘家,小主子没问过,我自然也不会问,也没资格问,这些我都知道;就在小主子七岁的时候,夫人她带着对小主子满腔的爱恋和不舍去了。在她临去时,拉起小主子的小手,递到我的手里,夫人说,“碧桃,泽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知道吗?像保护自个的亲弟弟一样,好吗?” 看着夫人祈求的眼神,我泪如泉涌,跪在地上哭道,“夫人是碧桃的救命恩人,即使夫人不说,碧桃也会好好的保护小主子的!” 夫人最后看了小主子和我一眼,撒手而去。我当时哭得是肝肠寸断,小主子却倔强的一声都没有吭,他紧抿着薄唇,双眼满是浓浓的恨意;我知道小主子在恨着谁,可是,谁让我们都还小呢?我们没有办法,替夫人讨回这个公道。 日子就在没有夫人的情况下,一天天的过着,我和小主子的吃食,连猪食都不如。 我告诉小主子,“夫人曾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主子其实并没有嫌弃饭菜,他只是吃得少些而已。 有一天,小主子被他的两个庶出哥哥叫到了府外,我不放心,想跟着他们,但是被那两个庶出的派人给拦下了,那时,我不知,就因为自己当时没有跟着小主子出去,自此和小主子失去了联系。 到了傍晚,我都没有等到小主子回来,心下大急,便跑去问庶出的那两个少爷,可是被他们的下人告知,小主子离家出走了,还说,要是我不放心,大可以出去找他去。 我流着泪,提着装了几件破衣服的包裹,出了南宫府;当我在街边打听时,听人说,有个小少年被人打得半死,幸好被一位路过穿华服的贵人给救走了! 我把南宫家谋害过夫人和小主子的人都恨得牙痒痒的,这个仇,我碧桃一定会报。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主子要紧;最后从一个摊贩嘴里得知,小主子好像是被宫里的哪位贵人给救了!我一听,心下有些慌乱。 宫里的贵人,莫不是救了小主子,让他进宫去做太监,这可如何是好?若果真是这样,我碧桃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夫人啊!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在我饿晕倒在地上后,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山洞里,什么都有,锅碗瓢盆,吃食一应俱全;救我的人,就是我后来的爷爷兼师傅,一个看透世间事的古稀老人。 他或许看到了我眼里的不甘和仇恨,所以在他临去的五年里,他把他的医术和易容术,全都教予了我,还教给我了一套剑法,并且把他毕生的功力也过到了我的身上。 他说,“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厌了,就回咱们爷孙俩这个洞里来,这可是咱们的家呢!爷爷永远在这等着你回来!”爷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我安葬了爷爷,下山寻找着机会混进宫去,以便找小主子,我当时发了毒誓,不管小主子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我碧桃的小主子,永远都是我碧桃心里的弟弟。 终于让我逮着一个机会,听说沈贵妃很得当今皇上的疼宠,因此,只要沈贵妃想吃什么宫里没有的小吃食,皇上都是特许沈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冯氏出去给购买。 原来那个经常给沈贵妃买吃食的妇人也姓冯,而且是单身一人,一直未嫁,这下好了,正符合我的要求,我连姓都不用改姓了,这可是夫人当初赐我的姓呢?我暗中多次观察着冯氏的一言一行,待时机成熟之时,我在冯氏又一次出宫买吃食时,给她吃了种可以改变容颜和失去记忆的药,这些本事可都是爷爷传授与我的呢!因为冯氏本来就会些武功和简单的易容术,因此,再后来与沈贵妃和她的老夫接触时,我并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 直到,我想多取得些沈贵妃的信任,以便我能在宫里更好的找小主子,我才把我的绝学易容术,在沈贵妃父女面前露了露,他们还只以为是我的易容术提高了而已,也没有多问,但是吩咐我为他们办事的机会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就这样,我的外号“千面狐”随之在江湖上传扬了开来。 沈贵妃父女所图谋的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至于天下什么人做皇帝,又与我何干? 四皇子一直都很听沈贵妃的话,可自从那个女子的出现,四皇子变了,变得让沈贵妃有点掌握不住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西月的传奇女子,才会这样,因此沈贵妃新仇旧恨,一起与那个女子算上了。 放火,刺杀,沈贵妃从来没想过失手!可是,最终,她的放火计划,以失败而告终,刺杀,也在我这给终结了! 在我的剑,就快要刺上当朝女相梅若洁时,我被一股凛冽而强大的内力给震成了重伤,就这样我从半空中给摔落了下来。 我忘记了疼痛,因为我闻到了那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气味,淡淡荷花香,是小主子!绝对是小主子!不会错的。我抬眼看向那个伤我的男子,他带着银质鹰面,大半个脸被面具遮挡住了。 但,我就是知道,他就是我的小主子,他长得好高大,一身黑色的锦衣,气息冷然;周身的气质,浑然天成,他身上有股浓郁的强者之气。 他看着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我,道:“怎么?千面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下更是激动的不行,小主子的声音虽然随着年龄,变得低沉沙哑了,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几乎和当初我们在一块时,一模一样,我想喊他,可是张着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缓缓的伸出手,想去抓他,可是看到他陌生的眼神,我会意了!慢慢的撕扯下蒙面的黑色面纱,然后在到耳根处,扯下易容面具,这时,我看到他的冷眸呆愣住了! “怎么会是你?” 小主子他没忘记我呢?他看着我,声音里有丝颤抖。 我激动的是泪流满面,小主子对太子说了声,就蹲下身子把我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上,然后抱着我提起轻功远去。 只要小主子安然无恙就好,小主子嘴里的主子,应该就是皇上吧!呵呵!我好不容易找到小主子,又怎会让小主子因为我而背弃他的主子呢? 小主子,碧桃还忘给你说了,碧桃给夫人和你把仇报了,碧桃没让他们死,让他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碧桃让他们男的,一辈子躺到床上,而且不举;让那个勾栏院的毁了容,做了个活死人,小主子,你说碧桃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们这些恶人是最大的惩处呢? 小主子的怀抱还真是温暖呢!碧桃好累!好累…… 第一百四十四章 皇上,臣有罪! 西景帝睿智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泽,步出御案,在南宫泽的身旁站定。 “泽,你这是为何?” 南宫泽听到西景帝的声音,心下更为惭愧,抬起头,愧疚的看着西景帝,“皇上,臣有罪!” 西景帝闻言,没有丝毫不悦,上前扶起南宫泽,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细细的说与朕听听,有罪无罪,可是朕说了算!” 看着被自己扶起的属下兼挚友眼里的愧疚之色,西景帝心里暗自揣测着,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做出有损朝廷或者自己的事情呢? “臣今天救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本来是该死的!” “你为什么救她?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朕不是派你亲自去接应太子和安阳公主他们吗?你这又是……”西景帝带着疑惑的眼神,问着南宫泽。 南宫泽单膝跪地,拱手道:“回皇上,太子和安阳公主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会应该已经进了城门;而臣所救的是……,因此,臣自愿请罪!”南宫泽给西景帝叙说着自己和冯氏之间的关系,说完后,双膝跪地低垂着头。 “哦!你是说沈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实际上是你幼时在南宫府的贴身丫鬟,她为了寻找你,才潜在了沈贵妃的身边!是吗?”西景帝走到御案前,背过身对着南宫泽,紧接着吃力的咳了几声。 “皇上您的身体没事吧?”跪在地上的南宫泽,关切的对西景帝问道。 “朕没事!”西景帝一手扶住御案,一手随意的对着南宫泽摆了摆。 …… 冯氏碧桃被南宫泽带走后,就一直昏睡着;当她醒转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躺着,稍微运了运体内真气,感觉通常了很多,而且身体里的内伤,不是先前那般严重了,她出声喊了几声小主子,可一直没人应她。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这位夫人您醒了?” “嗯!你是?” “小的是这家客栈的伙计!” “送我来的那位爷呢?”冯氏听到客栈伙计的话,对其点了点头,然后出口问道。 “送夫人您来的那位爷,他有事刚走不久,不过他让小的给您留句话。他说,让您在俺们客栈好好的养伤,其他事由他处理就好!”客栈伙计看着冯氏,殷勤的解释着。 听完客栈伙计的话,冯氏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心道,小主子他,是去向皇上请罪去了吧!刚找到小主子,自己可不能就这样的毁了他。 于是看着客栈伙计道:“有劳你跑一趟,小妇人在这谢谢了!”冯氏坐在床上微微躬了下身。 “夫人不必如此,这是小的该做的!夫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告退了!” “妾身无事,小二哥尽管忙你的去吧!”看着客栈伙计的身影退出房门以后,冯氏向窗外又望了望,发现天色已经暗沉,便起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心下寻思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只要不与人动武,光使用轻功,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冯氏由内关好房门,蒙上面纱,从窗户跃了出去,她必须得尽快赶到皇宫,这会西景帝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希望自己还来得及阻止小主子…… 在冯氏用轻功避过皇城内巡逻的侍卫后,刚在御书房外的暗处落定,就听到了西景帝略带些嘶哑的咳嗽声,接着就传出里面的对话声;听到西景帝自以为是的声音,冯氏心下冷哼一声,她“千面狐”所制毒的效应还是这般的好!沈贵妃只不过给他才用了一个多月的催魂香,他的一只脚就踩进了棺材里,若时日在长几日,恐怕……,想到这,冯氏的声音就在御书房里响了起来。 “皇上的毒,都已快进心脉,安能无事?” 正在说话的西景帝和南宫泽听到冯氏传出的声音,皆扭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西景帝犀利的眸子直视着从暗处走出的蒙面女子,冷声道,“你是谁?从何处得知朕中毒了?” 南宫泽听说西景帝中毒,顾不得君臣礼仪,忙站起身,冷眸看向冯氏,“是你和沈贵妃下的毒,对吗?”虽是问句,可语气里的肯定,不容冯氏否认。 “你是沈贵妃身边的冯氏!” “是,也不是!小妇人的真实身份,想必小主子已经告诉你皇上了吧!”冯氏扯下脸上的面纱,一张清丽的容颜在西景帝面前露了出来。 “碧桃,不得对皇上无礼!”南宫泽冷声对冯氏斥责道。 冯氏看了南宫泽一眼,双膝跪地,对着西景帝叩头道:“罪人冯氏拜见皇上!” 西景帝看向冯氏的眼神,清冷而犀利,他一句言语都没说,就这样定定的直视着她。 南宫泽担心着西景帝身上所中之毒,看向冯氏,道:“碧桃,你身上可带着解药?”南宫泽声音里的急切,冯氏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为了不使西景帝因为自己,迁怒到自己的小主子,冯氏看了西景帝一眼,然后对南宫泽回道:“解药要现配,否则会失了药性!” “皇上,您看……?”南宫泽听完冯氏的话,看着西景帝道。 “李德海!”西景帝出声喊道。 御书房外候着的李德海听到西景帝的声音,忙推门躬身步入,看到御书房里凭空多出了两个人,李德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当他看到西景帝安全无事时,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主子,奴才在!” “通传朕的旨意,让宫里的侍卫统领着人围住翊坤宫,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然后再通传李太医过来!”西景帝对李德海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办!”李德海领了西景帝的旨意,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泽,你先去给禁卫军统领王莽传朕口谕,让他带兵把沈氏一族全部下狱,等候朕的裁决!” “是!” 南宫泽对着西景帝拱手一礼,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幕中。 “冯氏,你先起来吧!你的事泽已经给我说过了,至于你的罪责,稍后再说!”西景帝对着地上跪着的冯氏沉声道。 “罪人冯氏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小主子,小主子他是念在幼时的主仆情分上,才饶了罪人一命,等皇上毒解了,罪人冯氏任凭皇上处置!”冯氏对着西景帝叩头道。 西景帝皱了皱眉,睿智的眸子瞥向冯氏,“朕几时说过要怪罪于泽?” 冯氏一听西景帝的话,心下安稳了不少,看向西景帝,“罪人谢过皇上!”说着又对西景帝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南宫家的事,都是你做的吧?”西景帝坐到御案后,随意的问道。 “他们罪有应得!”冯氏侍立一旁,对着西景帝回道。 “你还没有对泽说过吧?” “小主子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小妇人的!”冯氏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何不听听他的看法?毕竟那些可都是他的家人!”西景帝挑了挑眉,看向冯氏。 …… 翊坤宫里的沈贵妃,直到天黑,也没等到自己的贴身嬷嬷冯氏回宫给自己复命,这下,她有些坐不住了!该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这可如何是好?沈贵妃在寝宫里不停的走动着。 若是事情败露,怎么不见皇上拿自己问罪呢?沈贵妃心下又存了几分侥幸,还是着人给父亲通个信为好,“李三!” “小姐,奴才在!”李三从暗处闪身出来,走到沈贵妃面前,单膝跪地道。 沈贵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眼神有些复杂,“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奴才谢小姐关心,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沈贵妃岂能不知道李三身上的伤有多重,可是这个倔脾气的男人,竟然不顾他身上的重伤,只是稍微处理了下伤口,就又回来为自己办事来了,他的心思,自己又岂能不知,可是自己和他……,想到这,沈贵妃心下叹了口气,对着李三道:“你速去给父亲传个话,就说事情可能有变,让他近期多注意下府外的动静!” “是,小姐!” 李三刚出了翊坤宫,就被翊坤宫外西景帝事先安排的影卫抓获,并且堵上了他的嘴,直接押往天牢而去。 随之而来的皇宫侍卫,迅速的在其统领的指挥下,把翊坤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大事了?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沈贵妃看着慌忙跑进自己寝殿的小宫女怒斥道。 “回贵妃娘娘,翊坤宫被侍卫围住了!”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施礼道。 “啊……”沈贵妃惊叫一声,浑身瘫软,坐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就这样完了吗?(上) 小宫女惶恐的搀起沈贵妃,扶她在床上躺了下来,战战兢兢的侍立一旁。 “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沈贵妃有气无力的对着小宫女挥了挥手,头转向了床的内侧。 “是,贵妃娘娘!”小宫女施礼退出了沈贵妃的寝殿,脚下的步子显得有些急迫。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和父亲不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吗?怎么就会落得这样的结局!”沈贵妃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锦被,低声自语着。 想到西景帝所中之毒,沈贵妃接着又轻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呵呵!”自己和一族人的性命,有高高在上的一国君主陪着,也划算了! 沈贵妃如实想到。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身边一直以来伺候的贴身嬷嬷,此冯氏并非彼冯氏!人家现在正在御书房给西景帝配制解药,准备解毒呢! 御书房里,西景帝端坐在御案后,看着冯氏和李太医正在配制着解药,李德海在西景帝的默许下,几乎把宫里所有珍贵的药材都让人给搬了过来。 李太医瞧着冯氏熟练的配药手法,心中惊叹不已,此妇人真真是奇才啊!若是她有心谋人性命,想必没有她不能得手的,而且也只有她才能配出她所制之毒的解药。因为那配制解药的工序不仅复杂,而且解药中各种药材的分量,也是普通人用肉眼估算不到的。 冯氏结束手上的动作,对着李太医点了点头。 “解药好了?”李太医看着冯氏,言语略带些惊喜的问道。 “嗯!”冯氏垂眸轻点了下头,然后侍立在了一旁。 “皇上,解药已配好!还请您赶紧的服下!”李太医双手捧着冯氏配制的解药,走到御案前,给西景帝呈上。 西景帝看着李太医颔了颔首,接过解药,想都没想,就放人口中,抿水吞咽了下去。 “皇上!”李德海有些担心的高声叫道,皇上怎么就这么放心的吃下那解药呢?万一那冯氏耍了什么花样,可怎么办? 西景帝自然知道李德海顾虑的是什么,他微不可擦的对着李德海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过于惊慌。 “李公公无需惊慌,微臣可用人头担保,冯氏所配的药丸绝对是皇上所中催魂香的解药!”李太医出声对着李德海解释道。 “咱家……咱家只是担心皇上……”李德海颇有些尴尬的对李太医说道。 “微臣知道李公公为皇上的龙体安危着想,微臣省得!” 时辰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李太医上前给西景帝诊了诊脉,喜意渐上眉梢,起身双膝跪地,对西景帝道:“恭喜皇上,催魂香之毒已解!皇上只需好好的调理上十多日,龙体自会恢复如前。” “嗯!李太医辛苦了!”西景帝对着地上跪着的李太医抬了抬手,出声道。 “微臣不敢领功!”李太医起身回道。 西景帝闻言,没有再对李太医言语什么,只是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侍立在不远处的冯氏。 “皇上,微臣先行退下了!”李太医深知今晚定会有大事发生,他一个太医院的院首,留在这,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对着西景帝躬身施礼道。 “嗯!你且退下吧!” 李德海送李太医出了御书房,垂首静立在御书房外候着。 “冯氏,你可愿指正沈贵妃所犯的罪行?”西景帝步出御案,走到冯氏不远处停下,睿智的眸光直视着冯氏的眼睛。 “罪人冯氏愿意!”冯氏双膝跪地,抬眸望着西景帝的眼睛,眼神里坚定之色不容人质疑。 西景帝看了冯氏一会,道:“好!你起来吧!” “谢皇上!” “李德海!摆驾翊坤宫!”西景帝迈出御书房,对着李德海吩咐道。 “皇上摆驾翊坤宫!”李德海高声唱道。 冯氏随着李德海紧跟在御驾后,伴着暗沉的黑夜,向着翊坤宫的方向行去。 对于沈贵妃,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沈贵妃的为人向来,信奉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对真正的冯氏,或许还有几分主仆之情,可对自己就难说了?恐怕皆是利用吧! 虽然沈贵妃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怀疑她的话,但从她每次直视自己时的探索眼神。 冯氏自个还是有所感觉的,沈贵妃有今天,与她的贪念不无关系,还好四皇子最后悬崖勒马,没有再遵循她的命令行事;否则的话,那孩子岂不是就此毁了! 四皇子的性子虽说有些阴沉,但他对皇上和沈贵妃的心,却是赤诚无比的,以前迫于沈贵妃逼迫,才不得不兵行险招,还好他被安阳公主及时点醒。 那个奇女子,说句真心话,她冯氏还是很佩服她的,若不是为了想讨得沈贵妃的信任,寻得小主子,她是万万不会对她下杀手的! 小小女子,凭借自身的才华,拥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就是男儿,也怕是及不上的。 冯氏边走边想着,直到听到李德海的高唱声,“皇上驾到!”才回过心神,抬眸一看,竟然已经到了翊坤宫的殿门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翊坤宫外的侍卫和殿内的宫人,跪地行礼道。 “平身!” “谢皇上!” 西景帝迈着龙行虎步进入了翊坤宫,周身的王者之气,凛然散发着。 躺在床上的沈贵妃听到殿外李德海的通传,慌忙的自床上起身,在宫人的服侍下,整理好衣裙,又在镜前拢了拢发髻,挂起得宜的微笑,在宫人的搀扶下向殿门口走去。 “妾身见过皇上!”沈贵妃媚眼如丝的看着西景帝,浅笑盈盈的福身道。 西景帝只是轻应了一声,越过沈贵妃向着内殿步去。 沈贵妃心下更为惶恐,但是她又不得不掩藏下面上的惶恐之色,转身跟在西景帝的身后,走进内殿。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到臣妾这来了?”沈贵妃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着西景帝柔声道。 西景帝犀利的眸子,冷然的看着这个,此时还一脸装傻的女人,古语说的蛇蝎美人,还真是诚不欺我! 她想装,自己可没那闲工夫和她耗下去! “冯氏,你进来!”西景帝对着殿门外出声道。 沈贵妃脑里“哐当”一声,警铃大作。 “罪人冯氏,见过皇上,贵妃娘娘!”冯氏步入内殿,跪在西景帝和沈贵妃面前,垂首道。 “贵妃,可识得此妇人?”西景帝冷声问着沈贵妃。 沈贵妃看着面前跪着的冯氏,想了想,她的声音自己没有听过,容貌也未曾见过,她不是自己的贴身嬷嬷。 于是提着的心,逐放了下来。 “回皇上,妾身久居深宫,怎会识得此妇人!”沈贵妃对着西景帝娇嗔了一声。 “是吗?”西景帝挑了挑眉,又看向冯氏,“冯氏,你怎么说?” 冯氏听到沈贵妃的话,不声不响的从怀里掏出张易容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改变了自己的嗓音,对着沈贵妃叩头道,“老奴冯氏,见过主子!” 沈贵妃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手指颤抖的指着冯氏,怒视道,“贱|妇,你乱说什么?谁是你的主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这样完了吗?(下) “主子,老奴确实是冯氏!难道您忘了,您吩咐老奴去城外盯着咱们的人行事吗?”冯氏跪在地上,声音沉稳的对着沈贵妃说道。 沈贵妃面目有些狰狞,道:“你胡说!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本宫!” “贵妃这是怎么了?既然你不认识地上跪着的妇人,又怎知她刚才话中的意思?”西景帝蹙眉对着沈贵妃道。 接着话锋一转,冷眸凛然,“你说冯氏陷害你,从何说起?” “皇上……皇上,臣妾是被这贱|妇气得急糊涂了!您千万别把臣妾刚才说的话当真!”沈贵妃听西景帝如此说,忙敛了下心神,对着西景帝福身,莞尔一笑。 西景帝看着沈玲珑脸上的娇笑,怎么看怎么假,冷哼了一声!转眸看向冯氏。 “冯氏,既然你的主子不认你,你就说说只有你们主仆俩才知晓的事情,方便你主子好想起你!” “是,罪人冯氏谨遵皇上的吩咐!” …… 冯氏讲了许多有关她和沈贵妃当初谋算的事,沈贵妃越听脸色越狰狞,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跌倒。 “贵妃,你现在可还有话说?”西景帝在冯氏话落,唇角轻启,声音冷肃道。 沈贵妃被西景帝凛然的霸气给震慑住了,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哭诉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怎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出来?您千万别听她的片面之词啊!”沈贵妃边哭边叩头。 “看来贵妃是承认眼前的冯氏,就是你的贴身嬷嬷了!” 沈贵妃泪眼朦胧的咬唇摇着头,想要极力否认,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那泼出去的水,岂容她说收回就收回! “冯氏,你且退下吧!” “是!”冯氏躬身退出了内殿。 “自打你跟了朕,朕自认带你不薄,可你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惠妃向来与世无争,逸儿从小乖巧懂事,他们何曾碍着你了!你竟然挑拨李美人,做出那等恶事,啊?你说啊?朕和皇后的小安阳,活泼可人,她又是如何碍着你了?你竟然连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西景帝越说越气,起身步向跪地的沈玲珑身边,垂眸直视着她。 “臣妾没有做!真的没有做!”沈贵妃跪在地上依旧摇头否认着。 “沈氏,抬头看着朕的眼睛!”西景帝对着沈贵妃命令道。 闻之翊坤宫出了事,作为一宫之主的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赶了过来,正待宫人要通报时,何氏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怒斥声和哭诉声。 她越听越心惊,整个身体虚晃了下,哀伤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吓得一旁的嬷嬷忙安慰道。 “娘娘无需伤心,皇上会为小公主做主的!” “回栖凤宫!”何氏听着自己嬷嬷的话,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往栖凤宫的方向而去。 翊坤宫内殿,沈贵妃被西景帝冷硬的声音惊吓得浑身颤抖,怯懦的抬起头,眸子对上西景帝眼里的寒光,只想逃避。 “心虚,不敢看朕的眼睛,是吗?”西景帝看着沈贵妃想要逃避的目光,讥诮道。 “臣妾没有做那些事啊!皇上!臣妾是有些拈酸吃醋,可是臣妾再怎么样,也没有胆子谋害皇上的皇子和公主啊!”沈贵妃哭得是声嘶力竭,为自己辩护着。 “看来贵妃是想要证据了?” “证据!”沈贵妃止住哭声,吃惊兼带着疑惑,看向西景帝。 “你以为你做的事,就没有漏一点马脚吗?朕以前一直认为,你虽有些恃宠而骄,但是大道理上还是个明白的,所以后宫发生的事,朕从来没望你身上想过!可就是因为朕的自以为是,你沈氏竟然送给了朕这么大个惊喜!妄朕自以为是个明君,竟然连一个女人小小的把戏也看不清楚!” 西景帝说到这,看向殿外,出声道:“李德海!” 李德海听到西景帝的传唤,躬身急步进到内殿,“皇上,奴才在!” “把你手上的东西,给贵妃好好的看看!” 李德海领命,把手上有关沈贵妃的所有罪证,给沈贵妃递了过去,然后躬身退到了一旁。 沈玲珑被自己眼里所看到的,惊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纸张上记载的,不是亲眼看见她派人行事的,就是她宫里的人亲自参与行事的,都有画押为证!容不得她不认。她看着看着,“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书中的纸扬的到处都是,眼神嫉恨的看着西景帝,“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贵妃心知到了这个时候,她已没有脱身的机会了,那为何还不把她心里憋屈了将近二十年的话说出来。 “我和何氏一同进的王府,她凭什么就可以做正妃,做皇后!而我永远比她要低一头,在王府,我是侧妃,宫里,我是贵妃;我心有不甘啊?我沈玲珑那点比不过她何氏,论才情,相貌,她何氏拿什么和我比?可是……可是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何水蓉!你宠我,对!你只是宠我,你可曾真真正正的爱过我?你没有!你一点也没有!即使向惠妃那个下等的侍妾,都比我强!你看着她时,眸子里都着些许的温柔;对我,你只是虚假的应付而已!以便稳固你的朝堂势力均衡,你说,我说的可对?” 沈玲珑言辞激烈的冲撞着西景帝,见其并不言语,而是冷着还是年少时的那张俊颜,冷冷的看着她。 她语气顿时弱了下来,眸里的嫉恨,随之消散,换上来的是满满的柔情,“我自打进王府,一颗心就投放在了你的身上,我喜欢你,爱你!为了你,甚至于要抛掉自己的生命,我也是甘愿的。可是我的满腔爱意,并没有换来你丝毫的爱恋;因此,我娇纵起来,耍耍小性子,吸引你的注意,男人不都是喜欢各色的女人吗?何氏太过于端庄,惠妃孟氏身份低下,还淡然清高的很,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果不其然,凭着我艳丽的容貌,娇俏,慵懒的举手投足,吸引住了你的目光;你就像逗小猫一样,宠着我;可是我的心是空虚的,这个只有我自个知道!因此我要想方设法的除掉,那些占有了你心神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可是,从哪里下手呢?孩子?我想到了孩子,只要他们失去孩子,她们必会心神具碎!哀伤过度而亡……呵呵!我成功了一半,何氏那个践人,在失去她的小公主后,竟然强撑着活了过来;对啊!她可还有个当太子的儿子呢?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就那么早死去。为什么她样样都要比我强?我的浩儿为什么就不能当太子?只要浩儿当了太子,那我岂不是倒时就可以高过她一头……,我逼着浩儿和父亲替我谋划这一切!既然你的爱,我沈玲珑无法企及了,那为何我不能从别的地方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心呢?你既已负了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权利!对,就是权利!权利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她,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沈贵妃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管西景帝听没听,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够了!这些都是你的私欲在作祟!”西景帝听着沈贵妃越说越不成体统,雷霆震怒,一掌拍碎了红木桌。 “为了你的私欲,你残|害朕的孩儿!为了你的私欲,你要置洁儿与死地!为了你的私欲,你给朕下了催魂香!为了你的私欲,你即将要断送了你们沈氏一族几百口的人命!你现在,好好的想想?这些都值得吗?做你好好的贵妃,锦衣玉食,安享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你有今天,只能怨你自己,朕何来过错?朕乃一国之君,谈什么儿女情长?若是能谈,朕何尝不想许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嫉妒蓉儿,你凭什么嫉妒她,她早在进王府以前,就被先皇暗下密旨许配给了我;为了江山社稷,她忍着自己的悲苦,看着我娶妃纳妾!为我打理着后院,打理着后宫;从无怨言!要说朕有负于人,唯有蓉儿一人!” 沈贵妃在西景帝紧逼的步履下,被他一连串的话语逼得退无可退,跌倒在了榻上。 她痴痴傻傻的笑着,“私欲……呵呵!多好笑啊……呵呵……” 西景帝看着斜倒在榻上,痴痴笑着的沈贵妃,止住脚步,“即日起,沈贵妃禁足翊坤宫,等候朕的处置!” 李德海上前诺了一声。 “朕要你看着沈氏一族,为你犯下的罪过,血流成河!你好之为之吧!” 西景帝转身出了翊坤宫,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把这件事说与太后和皇后,还有浩儿! 还好浩儿没有最终的参与进来,否则即使自己再有心保他,恐怕朝堂上的众臣也不会答应的。 “李德海!” “皇上,老奴在!”李德海小跑着来到西景帝御驾侧。 “四皇子走了多长时间?”西景帝随口问道。 “回皇上,四皇子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月了,据南郡传回的消息,四皇子已经在回京路上!”李德海躬身回道。 “哦!也不知道那孩子回来,能否接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西景帝轻声低语着。 “皇上请宽心!四皇子是个明理的,他自然晓得是非曲直!” “倘能如此,就甚好了!”西景帝低叹道。 “皇上,您看冯氏她?”李德海有些为难的问道,他现在自是知道了“鹰眼”银面与冯氏的关系了,所以才会对西景帝有此一问。 “先关入大牢!等事情了结了再说!” “是,老奴领旨!”李德海说着,躬身退到冯氏身边,低语了几声,只见冯氏对着李德海点了点头,就随着侍卫向着天牢方向走去。 翊坤宫里,沈贵妃发疯似得笑了一会,才痴痴的低喃道,“一切,就这样完了吗?完了……血……好多的血啊……,浩儿……浩儿……,浩儿乖哦!母妃给浩儿唱歌,好吗?浩儿不哭哦……” 宫人看着有些神志不清的沈贵妃,都不敢上前,只是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心,别乱动! “鹰眼”在解决了所有刺客后,就闪身隐去了身影。 京城已经遥遥在望,这次刺杀后,接下来的一路都是极其的顺当。 城门口,太子夏侯凌乾带着他的侍卫与梅若洁,夏侯凌枫打过招呼后,就回了皇宫。 梅若洁望着马背上受伤的夏侯凌枫,挑唇道:“我送你先回王府吧!” “好!”夏侯凌枫眨着潋滟的眸子应道。 “子欣你先回府给老爷和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已回京,先去裕亲王府一趟,稍后就回。” “是,主子!” …… 裕亲王府,枫叶居内,经过府医的诊治,夏侯凌枫的臂膀并无大碍,上过药,包扎好后,府医就退了下去,看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样,夏侯凌枫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梅若洁心下会意,对着屋外候着的卫明道:“卫明,你家主子要沐浴,赶紧的准备热水!” “是,小王妃!”卫明屁颠颠的领命而去。 夏侯凌枫有个怪毛病,就是沐浴时,不要任何人在身边伺候,裕亲王府的众人皆是知道。 老王爷的松鹤居,当老王爷和裕亲王及夏侯千梦,听到枫叶居传来夏侯凌枫受着伤,还要沐浴的消息,三人诡异的看了看对方。 “爷爷,父王,你们说哥哥他手臂受伤,能独自洗澡吗?”夏侯千梦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闪着。 “鬼精灵!”裕亲王用手指戳了戳夏侯千梦的额头。 “人家想要哥哥早日娶嫂嫂回家嘛!”夏侯千梦撅着小嘴道。 “云儿,咱们悄悄的过去看看!”老王爷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贼贼的一笑。 “父王,这恐怕不好吧!”夏侯傲天有些为难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好哦!梦儿要和爷爷去哥哥那看看!”夏侯千梦拉起老王爷的手,就往书房外走去。 看着儿子明明想去,却在傲娇的样,老王爷心下有些好笑,招手道,“这会天已擦黑,咱们小心些,枫儿他是不会知道的!” 夏侯傲云瞧着一老一小的热切样,薄唇微勾,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 “枫,我给你搓背吧!”梅若洁顾虑到夏侯凌枫受伤的臂膀,出声问着屏风内正在洗澡的夏侯凌枫。 “我自己能行!”夏侯凌枫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正在用臂膀处没受伤的手搓着胸膛,听到屏风外的梅若洁要给自己搓背,俊脸霎时爆红,出声阻止道。 “什么能行?你的伤口不能沾水的,再说背部你怎么能够得着?稍一用力,伤口就会裂开!”梅若洁边说边走向了浴桶边。 “你……你别过来……” 梅若洁心下有些好笑,前世在海滩上,光着身子,只穿着泳裤的男人,她可是见过不少,瞧这男人的小样,还害羞了呢! “小心,别乱动!”梅若洁樱唇微挑,把正要将整个身子侵入水里夏侯凌枫吆喝住,然后抬起他受伤的胳膊,轻轻的搭在了浴桶边缘,拿起浴巾,轻轻的给夏侯凌枫搓洗起来。 “大男人家家的,矫情个什么劲?”梅若洁边给夏侯凌枫搓澡边打趣着。 隐在暗处的卫明,看着王府的另外三个主子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耳朵紧贴着房门偷听着主子房内的动静,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听着房内动静的老王爷和小梦儿是眉开眼笑,夏侯傲云轻声对着老王爷道:“父王,这听也听了,咱们赶紧走吧!否则,让枫儿知道,可就不好看了。” 坐在浴桶里的夏侯凌枫,只要是被梅若洁搓过的地方,感觉都是热的不行,就连身体的某部位也叫嚣了起来,夏侯凌枫尴尬的耳根子都了个透。 梅若洁见夏侯凌枫脸红,耳朵红,脖子根到处都红遍,还以为是浴桶里水太烫的缘故,出声安慰道:“枫,是不是水太烫了?你再坚持下,一会就洗好了!” 房门外偷听的老王爷和裕亲王,听到梅若洁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可是过来人,那小子肯定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 “爷爷,父王,你们笑什么呢?”夏侯千梦眨着眸子,疑惑道。 “卫明!”夏侯凌枫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囧了起来,有些气恼的大声喊着卫明的名字。 “属下在!”卫明跃到房门外回道。 “把外面清理干净!”夏侯冷声道。 看到卫明一脸的为难,老王爷悻悻的被裕亲王和小梦儿拉出了枫叶居,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臭小子!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梅若洁这会也知道了门外发出笑声的是谁了,嘴角无语的抽抽了下,看向黑着脸的夏侯凌枫,“好了,干净的衣服都在床头放着,你自己穿,我就先回府了!” “我让卫明送送你!”夏侯凌枫有些尴尬的对着梅若洁说道。 “不用了!” “听话,要不然,我可就要亲自送你了!” 这个倔男人,梅若洁腹诽道。 “随你!” 夏侯凌枫挑眉一笑,她很心疼自己呢! “卫明,安全送小王妃回到女相府!知道吗?” “是,主子!” “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伤口,不能沾水哦!” 看到坐在浴桶里的夏侯凌枫颔首,梅若洁转身出了房间,随着卫明去了松鹤居,给老王爷和裕亲王他们告辞后,上马往自己府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四皇子的心痛! 四皇子夏侯凌浩一回京城,就感觉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对,他让跟着自己的暗一去打听了下,才得知自己母家沈氏一族皆被下了大牢,原因不明。夏侯凌浩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吗? 他顾不得回自己的府邸,直接骑马去了皇宫,不知道自己的母妃,现在如何了?即使自己再怨恨她,她也是自己的母妃啊! 夏侯凌浩心绪复杂的进了皇宫,直接去了沈贵妃的殿宇,可是却被看守翊坤宫的侍卫拦下,告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翊坤宫半步。 随之,夏侯凌浩去了西景帝的御书房,他想知道,这次母妃和外公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这般的结局! “老奴给四皇子请安!”李德海对着风尘仆仆的夏侯凌浩躬身道。 “李公公不必多礼!父皇最近身体安好?” “劳四皇子挂念,皇上他龙体康健!”李德海垂眸恭谨的回答着夏侯凌浩的问话。 御书房里,正在批折子的西景帝,听到外面的对话声,出声喊道,“李德海,可是四皇子回来了?” 李德海忙推开御书房的门,躬身走进,“回皇上,是!” 夏侯凌浩紧跟着李德海进了御书房,看着御案后有些消瘦的西景帝,心下有些微的刺痛,双膝跪地,高声道:“儿臣浩,给父皇请安!” “快快起来,让父皇好好看看!”西景帝对着夏侯凌浩抬手道。 打量了一会,接着道:“浩儿好像瘦了好多呢!不过看着比以前更结实了!”西景帝看着夏侯凌浩点了点头。 “儿臣谢父皇挂念!”夏侯凌乾起身拱手道。 “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回父皇,太子皇兄收到的折子上的情况属实,据儿臣就地考察,防洪防汛极其有必要!”夏侯凌浩对着西景帝回道。 “嗯!这就好,回头你具体的和你太子皇兄说说就行!” “儿臣遵旨!” 夏侯凌浩看着有些疲惫的西景帝,关切的道:“父皇还请多多注意身体,儿臣瞧父皇,比儿臣去南郡时,瘦了好多,而且身体也看着极其的虚弱!” 西景帝听着自己儿子关切的话语,睿智的眸子柔和了很多,“父皇无碍!” “父皇……儿臣……”夏侯凌浩看着西景帝柔和的眸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浩儿是想问朕,关于你母妃和沈氏一族的事情吧?”西景帝看着夏侯凌浩吞吞吐吐的样,对一切皆已了然,这才出口问道。 “儿臣,儿臣……” “你不用说了,父皇都知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西景帝说着,从御案上拿起沈贵妃的罪证,递给了夏侯凌浩。 夏侯凌浩一页页的翻看着,越看越心惊,当看到最后沈贵妃派人在太子和梅若洁回京时的一路刺杀,整个脸都变得煞白,夏侯凌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御案后的父亲。 他的心泛着阵阵绞痛,被自己母妃的所有罪证狠狠的撕扯着;对着御案后的西景帝,夏侯凌浩不停的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叩着头。 霎时间,他的额头就红肿一片,看得西景帝有些不忍。 出声阻止道:“浩儿,你这是怎么了?父皇只是想让你知晓你母妃和母族所犯的罪过,你这是为何?快点起来!” “儿臣最该万死,明知道母妃要对洁儿欲施毒手,却没有向父皇及时禀告!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儿臣……” “这些父皇都知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妃,父皇可以理解;再说你的事情,父皇也都是知道的,还好你听洁儿的劝告,没有泥足深陷下去,要不然,即使父皇不追究你的罪责,恐怕朝臣也不会放过你了。”西景帝言辞恳切的对夏侯凌浩说着。 “就像父皇说的,她怎么说也是儿臣的母妃,儿臣也知道母妃所犯下的罪责,即使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但是儿臣不能不管她,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消去儿臣的王位,贬儿臣为庶民,饶恕母妃一命;再有就是母妃与外公他们虽然行刺太子和洁儿他们,可大祸并未酿成,还请父皇对沈氏一族网卡一面,免了他们的死罪吧!”夏侯凌浩沙哑着声音,悲切的说道。 西景帝听着夏侯凌浩的话,一方面有些欣慰,这个孩子还是至善至纯的,并没有因为要保自己的前程而抛弃生他养他的母妃,撇清与他的母族一脉的任何关系。 可另一方面,西景帝又觉得,这个儿子在挑战他的权威,在用消去他的王位逼他就范。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冲撞着西景帝的大脑,他一时怒气上涌,睿智的眸子似要把夏侯凌浩看透一样。 “朕若是告诉你,你的母妃下毒毒害父皇,你可相信?朕再告诉你,要不是朕命不该绝,恐怕几个月后,你就会去皇陵去看朕了!你现在给朕倒是说说,你可还要为你的母妃求情!” 夏侯凌浩听到,下毒,中毒,皇陵……,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心好痛!好痛啊!似有人拿着把利刃,狠狠的捅着他,一刀不解恨,好似要把他的整颗心挖出来一般。 他的母妃怎会有如此狠的心,竟然对父皇下了那样的毒手,呵呵!一边是自己自小濡慕的父皇,一边是生他的母妃,夏侯凌浩忍着眼里的悲痛,在心里苦笑着。 西景帝看夏侯凌浩眼里的悲痛,眉头蹙了蹙,步出御案,来到窗前,双手背后,背对着夏侯凌浩。 “儿臣愿用一命换一命!”夏侯凌浩从地上爬起跪好说道。 他快速的伸出手掌,运起内力,对着自己的胸口击了上去,只听一声闷哼!夏侯凌浩吐出一口鲜血,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当西景帝听到夏侯凌浩的话,欲转头阻止时,已为时晚了,他大叫道:“浩儿!浩儿!” 西景帝跪坐在地上,搂着满身是血的夏侯凌浩,一下子显得苍老了不少。 “父……父皇……儿臣……不孝……”夏侯凌浩断断续续的说着,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溢着。 “泽!泽,你快出来呀!”西景帝一时间乱了分寸,他大声的喊着南宫泽。 “主子,泽在!”南宫泽闪身出来行礼道。 “快看看浩儿,快点……” 南宫泽号了号夏侯凌浩的脉象,对着西景帝回道:“回主子,四皇子由于长途奔波,身体乏累,所以他刚才的一掌,内力并未完全使出来,但是就他身体目前的内伤,恐怕要养个半年之久了!”南宫泽说着,在夏侯凌浩的胸口处点了点,就见夏侯凌浩嘴角的血慢慢的凝住,不再往外溢出了。 李德海早在西景帝大喊夏侯凌浩时,就亲自跑着去了太医院。 这会他带着李太医匆忙的赶了过来。 “皇上,李太医来了!”李德海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躬身对着西景帝道。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不等李太医说完,西景帝就摆手道。 “你快来给四皇子再看看,泽说他并无大碍,可是他毕竟……”西景帝对李太医说着,看到垂眸在一侧站着的南宫泽,说道后面觉得话,咽了回去。 而南宫泽似是没有听到西景帝刚才说的话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夏侯凌浩早在说出自己“不孝”二字后,就昏了过去。 李太医详细的给夏侯凌浩诊了脉,对着西景帝施礼回道:“回皇上,四皇子心脉受损严重,好好调理半年多,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再调理期间,最好找一武功不弱于四皇子的人,对其进行内伤的医治,这样效果会更好些!” “嗯,朕知道了!”西景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燥热,更不好意思看好友的眸光了。 他轻咳了一声,对着李德海道:“李德海,速去着人,轻抬着四皇子去他先前的宫殿!李太医也跟着过去,就近医治四皇子吧!” “是,皇上!” “微臣领旨!” 李太医随着几个小太监,抬着夏侯凌浩去了他未出宫建府时的寝殿。 第一百四十九章 西京帝的尴尬 “泽,朕刚才……”西景帝帝略显尴尬的对着南宫泽道。 “皇上不必对属下如此!”南宫泽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回着西景帝的话。 西景帝心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刚才也是心急四皇子的伤势,毕竟南宫泽不是御医,他才会那般说法。 南宫泽看到既是自己的主子,又是挚友的西景帝,一脸纠结的样,抿着的冷唇微启。 “泽晓得主子的心情!” 听南宫泽如此说,西景帝的神情才恢复如常。 “冯氏既是你先前的丫鬟,她以前所行皆是遵循沈贵妃的命令,朕念她这次解朕所中之毒有功,就功过相抵了!不过她从此需隐姓埋名,因为“千面狐”已被“鹰眼”猎杀!你明白朕的意思吗?”西景帝言语中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南宫泽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谢过皇上!” “嗯!你起来吧!冯氏以后就跟着你,晚些时候,朕会命人从天牢里提出她,交予你!” 南宫泽再次拱手谢过西景帝,然后转身隐去。 西景帝望着南宫泽刚才站过的地方,心里颇不是滋味,希望自己这样做,不会错!冯氏看泽的眼神,有着对主子的尊敬,也有着对弟弟般的怜惜,但让自己决定饶过她,则是因为她看泽的眼里还有着浓浓的爱慕之情。 泽幼年悲苦,跟了自己,又是终身未娶,难道自己要自私的让泽孤苦一生吗? 再者,以冯氏的手段,杀了却是可惜,留着,又不大放心,只有让她跟着泽,不仅对泽来说,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就是对朝廷来说,也是多了个人才。 最主要的是,冯氏不会背叛泽这个小主子,那等于说她也就不会背叛朝廷和自己。 想到这,西京帝又想到了刚才倒在血泊中的夏侯凌浩,心下叹了口气。 这孩子行事,竟然这般的决绝,能有这样一个为母舍弃生命的儿子,沈氏为何不知道疼惜他,反而利用他,来达到她自己的私欲;放过她,自己又该如何向九泉下的慧妃,小安阳交代,又如何向皇后,逸和洁儿交代。 就因为沈氏,他们一个失去了年幼的女儿,一个失去了母妃,并且还痴呆了这么多年;洁儿,他倒是不担心,毕竟那丫头的心胸不是常人能比的,就算为了浩儿,饶了沈氏一命,洁儿怕也是赞成的吧! 目前朝堂上,众臣并不知道,沈氏一族究竟是犯了何事而被下了大牢。 他当初让泽去给王莽传口谕,也没对其细说,只是让他带兵把沈氏一族押往天牢,但是沈氏的父兄怕是心中明了吧! 主谋定是不能饶其命的,至于那些无辜者,就男女皆发卖为奴吧!并且子孙后代世代为奴,永不许脱籍! 这也算是对他们沈氏一族的惩处了! 罪名是沈贵妃父兄贪墨就可,据泽的禀报,沈贵妃父兄在军中确实有严重贪墨行为,这样论处应该可行,浩儿因此,也不会受到大的波及。 “皇上,四皇子已经安置妥当了!”李德海随着小太监们送夏侯凌浩到了他先前住过的宫殿,对殿里的宫人交代了一番,便和李太医告辞,回来给西景帝复命。 “哦!朕知道了,给朕磨墨!” “是,皇上!”李德海放下手中的拂尘,卷起袖角,到御案前磨起墨来。 西京帝提笔龙飞凤舞,不大工夫,两道圣旨就已落成,他对李德全吩咐了几声。 李德全躬身告退,捧着圣旨出了御书房。 至于沈贵妃,还是他自己亲自去趟翊坤宫吧!也好让她知晓,浩儿都为她做过些什么,她若是还有一丝慈母之心,必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浩儿最好的。 第一百五十章 沈贵妃薨 李德海到天牢后,先去了关押冯氏的单独牢房,宣读完冯氏的罪行后,李德海对着冯氏道:“罪人冯氏,皇上念你解毒有功,特赐你全尸还不快谢恩!” 冯氏面无表情的双膝跪地,她就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不知道小主子在知道她死后,可会为她难过。 “冯氏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氏苦笑着接下李德海手中的圣旨,人死如灯民,留不留全死,又有何区别? 李德海虽知道,冯氏不会真死,但是他面上却未有一丝可疑的痕迹,表露出来。 “冯氏,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李德海履行公事般的道。 冯氏起身对着李德海福身一礼,道:“还请李公公带小妇人,捎给小主子句话!” “你说!” “碧桃望小主子保重身体,幸福一生!”冯氏说完,想都没想,顺手喝下了李德海带进来的“毒酒”。 霎时间,她肚痛难忍,在地上抽蓄了片刻,嘴角溢出血丝,就一动不动了。 “小德子,小顺子,你们进来!” 牢门被推开,两个瘦弱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小德子,小顺子,叩见李公公!” 李德海对着二人颔了颔首,道:“你们二人,抬着这名女犯的尸首,速去妥善掩埋了,这可是皇上下的特旨!” 在俩小太监临走时,李德海又小声的吩咐了他们掩埋的地点,这才放他们出了牢房。 冯氏可是服了皇家秘药,此时看着气绝,实则是出于假死状态,只要不出三个时辰,服下解药,自会醒来,否则的话,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南宫泽应该早在要掩埋冯氏尸首的地方接应了吧! 皇上可真是为了南宫泽,煞费了苦心!李德海摇着头步出了这间女子牢房。 沈氏一族的男子,女子各关押在了一个大的牢房里。 “父亲,儿子当初就不赞成妹妹的做法,可你……”沈贵妃的嫡兄对自己老夫低声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氏一族人的性命,就这样被我们父子仨给无辜牵累了!”沈父背靠着脏兮兮的墙壁,闭着眼,面无表情,有气无力的说着。 “爹爹,远儿不想被砍头,呜呜 ̄ ̄ ̄ ̄(>_<) ̄ ̄ ̄ ̄”沈贵妃嫡兄的小儿子,在其父的怀里哭诉道。 “远儿乖,都是爹爹不好!” 李德海一进关押沈贵妃父兄的牢房,牢里众人皆是惊恐的看着李德海,皇上这是要下旨惩处他们了。 沈贵妃父兄看到西景帝身边的李公公进来,忙率先跪在了地上。 听完李德海宣读完旨意后,沈贵妃父兄皆是潸然泪下,高声对着御书房方向跪拜道:“罪臣沈万三(沈宇航)替沈氏一族谢过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德海收回圣旨,看着沈贵妃父兄及牢里的一众沈族男子,“本来你们沈氏一族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但是皇上念在四皇子用自己的命,求情的份上,只对主犯行暂刑…… 沈贵妃父兄对着已经远去的李德海拜了拜,父子俩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以他们所犯的罪,就是灭九族也不为过,而皇上仅仅只是对沈氏一族进行了惩处,而且也没有对外宣布他们的谋逆之罪,只是说他们父子犯了严重的贪墨罪,执行暂刑;而其他的族人皇上都饶了他们一命,这如何不让他们感恩戴德。 “爹爹,远儿不用死了吗?” “嗯!远儿以后要好好的听话做事,做个好人,知道吗?” “远儿听爹爹的话!” 牢里沈氏其他的族人本以为这无妄之灾,将要夺去他们的性命,现在皇上只是发配他们为奴为婢,这活着比什么都好,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也是哭作一团。 翊坤宫里,沈贵妃呆傻的抱着个小枕头,坐在地上低喃着。 “浩儿乖哦!父皇一会就来看母妃和你……” 西景帝免了宫人的通传,只身步入沈贵妃的内殿,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她是想用痴傻逃避她所犯下的罪责吗?西景帝睿智的眸子暗了暗,如实想到。 “朕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朕今天来,想告诉你的是,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你对他那般的利用,那般逼迫,他都没有抛弃你,在他得知你的罪行后,甚至与用朕封给他的王位,来换取你的一命,及你们沈氏一族的死罪!呵呵……,你没想到吧?朕也没想到呢?”西京帝语气淡然的说着,最后自嘲的笑了笑。 沈贵妃听到西京帝说的话,嘴里的低喃声渐渐的小了起来,并且还抬头对着西景帝痴痴的傻笑了声。 西景帝没有理沈贵妃,继续接着道:“当朕说了你给朕下毒欲取朕性命时,你猜猜,朕的好儿子,又如何给你求情的?”西景帝的语气这个时候变得尖锐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沈贵妃。 “朕的好儿子说,他愿一命换一命!” 沈贵妃听到这,不在低喃,眨着大眼,看着西景帝,“嘿嘿嘿……”的傻笑着。 “你能笑就好!不过在他用内力了结性命时,朕没能及时阻止得住,因此……” 沈贵妃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哭喊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西景帝冷眸如利剑般的扎在沈贵妃的身上,“这会你不装疯卖傻了,啊?有个愿意为你舍弃生命的儿子,你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啊?就因为你的私欲,贪念,愚蠢,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后悔了吧!哦!你不会后悔的,因为你觉得这是他欠你的,是该还给你,我说的,对吧?” “皇上,你是骗我的吧?浩儿他没死,是不是?臣妾认罪,那些事都是臣妾指使人做的!慧妃,小公主,都是臣妾害死的;还有……还有女相府纵火也是臣妾指使人做的,刺杀太子和女相也是臣妾做的;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饶过浩儿,好不好?臣妾任凭皇上处置……” 沈贵妃跪在西景帝的脚前,磕头忏悔着自己的罪行。 她错了,她真真确确的错了,什么有比儿子重要,她的浩儿啊!这么不堪的母妃,你也愿意抛弃王位和性命来搭救,可母妃都做了些什么?母妃只会逼迫你做些不喜欢的事,逼迫你离开自己喜欢的女子,甚至派人刺杀她,呵呵!母妃原来是这么的不堪啊!沈贵妃痛定思痛着。 西景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转身向着殿门口走去,在快要出门时,他回过头,看着沈贵妃,“浩儿已经救了过来,朕已答应他的请求,免了你母族不相干人的死罪!至于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浩儿好的吧!” 说完,西景帝就起驾去了皇后何氏的栖凤宫。 浩儿他已经被救过来了!对浩儿好?沈贵妃坐在地上想着西景帝临走时,说得最后一句话。 他还活着,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浩儿好;像她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只有死了,才是对浩儿最好的吧!她就是浩儿人生的污点,就算皇上没有下旨取她性命,可若是她活一天,浩儿必会对所有自己伤害过的人,抱着愧疚的心过活下去,这样他岂不是很累,很累!对!自己死了,对浩儿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于自己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沈贵妃想通以后,起身来到桌案前,提笔给自己的儿子夏侯凌浩,写下了一封诀别信,攥在手里,喝下冯氏原先给她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妆容,安然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脑子里,此时,涌出的都是,四皇子夏侯凌浩小的时候,在她身边嬉戏的情景,“母妃……母妃……你过来啊!浩儿在这儿呢!母妃抓不到哦……” “浩儿……”沈贵妃眸光柔和的轻笑着,唤了声夏侯凌浩的小名,唇角微勾,安详的闭上了眼。 当宫人给沈贵妃送晚膳时,发现躺在床上的沈贵妃,唇角带笑一动不动的闭着眼,轻唤了好几声。 “娘娘该用晚膳了!”可一直没有等到回应,一个胆子大点的,用手轻轻的推了下沈贵妃的身体,发现沈贵妃的身体早已僵硬,吓得忙往后退! 另外一个宫人发现情况不对,伸出手探了探沈贵妃的鼻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喊道:“贵妃娘娘薨了!” …… 消息传到栖凤宫时,西京帝对皇后道:“后事就按贵妃体制般吧!” “臣妾明白!”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惊诧 沈贵妃的死,自宫里传出的消息是她突然间旧疾发作,未救治及时,才会薨逝;但是有些通透之人,自然从沈氏一族的境遇,联想到沈贵妃的死必有隐情,可就是没有人敢议论出来而已。 梅若洁听到沈贵妃薨的消息时,只是唏嘘了一声,那样一个恣意张扬的女子,就这样匆匆的去了,这又怨得了谁?多行不义必自毙,沈贵妃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还好四皇子听了自己的劝告,被太子请旨派往南郡查询灾情,没有参与到这次的行刺事件中来,要不然,恐怕这会应该也在天牢里呆着了吧! 为了那样一个处处利用自己的母妃,竟然舍弃王位和性命换得她一命,这真的值得吗?梅若洁扪心自问,恐怕对她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吧!不是她凉薄,而是沈贵妃所做的事,确实让人心寒的不行。 太子应该不会是个落井下石之人吧!不管怎么说,四皇子也是他的皇弟,现在沈贵妃已死,而沈氏一族也被皇上处置了,他应该不会再去迁怒他的四弟,要不然他这个一国太子,就太没有容人的雅量了!这样的太子,西景帝可还会把一国的重担,交给他? 夏侯凌乾是个聪明人,定也会想到这点!梅若洁无聊的爬在桌上思索着。 南宫泽的居处,冯氏睁开眼,看到带着银鹰面具的小主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用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自个的小主子,她惊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现在的名字,叫南宫月,“千面狐”冯氏已经死了!”南宫泽看着冯氏解释道。 “小主子,碧桃明明服了李公公给的毒药,怎会……?”冯氏质疑道,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小主子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服得是皇室秘制的假死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会做那样的安排!” “小主子,你是说,我活着,是经过皇上准许的!” 南宫泽轻“嗯”了一声。 “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可愿意?”南宫泽语气极其认真的对着现在的南宫月说着。 冯氏挣扎着起身道:“月愿意一辈子伺候小主子!” “这是皇上赏我的宅子,你以后就住这里,宅子里没什么下人,只有几个打扫的仆妇,我一般很少来此,你放心的住下就好!” “可是月要伺候小主子,自然要跟在小主子的左右,岂能在这享福,安然住下!”南宫月出声道。 “有事我自会找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吗?”南宫泽对着南宫月说话的语气,沉稳却不失威严。 “小主子,婢子知道了!” “以后无需再称我为小主子,叫我泽就行,也别称自己奴婢什么的!” “这怎么行,婢子不能违了规矩!”南宫月不赞成的说着。 “娘亲临去时,不是让你拿我当弟弟对待吗?这事就这么定了!”南宫泽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夫人,碧桃已经找到了小主子,又能在他身边伺候了! 不过小主子给碧桃重新取了个名字,虽然碧桃恨南宫一家,不过既然是小主子让碧桃姓南宫,叫南宫月,碧桃就听小主子的,夫人,你听到碧桃的心声了吗?南宫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对着九泉下的南宫冯氏,心下诉说着。 南宫泽出了南宫月的房门,对着府里的几个仆妇吩咐了一声,就跃身出了府邸。 皇宫御书房里,太子夏侯凌乾与西景帝商讨完政事,告辞后,正准备步出御书房,回自己的宫殿,被西景帝又叫住了。 “乾儿,你对父皇处置沈氏一族和沈贵妃一事的结果,可有什么看法?”西景帝睿智略带犀利的眸子,直视着太子夏侯凌乾的眼睛。 “回父皇,儿臣只是对四弟的做法有些惊诧而已;至于父皇对沈氏一族的处置和沈贵妃一事,儿臣并无异议!”夏侯凌乾诚恳的回答着西景帝的话。 “你可觉得父皇有偏颇于你的四弟?西景帝接着问道,他对刚才夏侯凌乾的回答,还是想当满意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他这个太子又会有怎样的说词。 “父皇一向公私分明,儿臣没看出父皇有多么的偏颇于四弟;再说,四弟也没有参与那些事情……”夏侯凌乾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据他的暗卫禀报,自从那晚,他这个四弟劫了洁儿去他的别院后,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反正他的四弟从此是再也没有参与,沈贵妃和他父兄欲谋逆的事情了!对于知道回头是岸的夏侯凌浩,他夏侯凌乾还是有度量接纳他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父皇希望在父皇百年以后,你们兄弟几人团结一心,共同治理好咱们西月的江山!”西景帝对太子夏侯凌乾语重心长道。 “儿臣谨记父皇所说!” “嗯!你退下吧!” 西景帝对着夏侯凌乾挥手道。 太子的品性多伴随了自己,他以后应该会是个仁智之君,这样自己百年后,也可放心了,最近收到消息,南雨国老皇帝病危,由于没早些确定下太子人选,现在膝下的几个皇子,为了那一把椅子,正挣得火热!看来,南雨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西景帝心下叹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忏悔 夏侯凌浩醒转过来,已是沈贵妃薨的第三天了,西景帝在夏侯凌浩醒来时,过来看他,并且把沈贵妃写给夏侯凌浩的信带给了他;当听到 自己父皇说自己母妃已去的消息时,夏侯凌浩受不住打击,又晕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又醒了过来。 他打开放在床头的信纸,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心里疼痛了下,夏侯凌浩忍住悲痛,耐心的看了下去。 “浩儿,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母妃已经带着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去底下赎罪去了;母妃一直以来都是个自私的女人,就向你父皇说的,母妃为了自己的贪念,私欲,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从你生下来,母妃就没有好好的疼爱过你,总是对你要求很严,让你朝着母妃希望的方向,成长下去,不顾你的意愿,专横而自私的压制着你;最终母妃断送了沈氏一族人的安稳生活,让他们为奴为婢,就这还是你向你父皇求情换来的;以母妃和你外公及舅舅犯下的罪过,你父皇就是诛了沈氏九族也不为过,母妃在此替你的外公和舅舅,还有母妃,一起谢谢你,这样我们的罪过或许会减轻一些,毕竟沈氏的族人都是无辜受我们牵累的;当你父皇说,你用你的王位,甚至生命,来换取母妃一命时,母妃心下惭愧之极啊!母妃何德何能,用你这般的对待……”夏侯凌浩看到这,眼眶有些泛酸,他望了一会窗外,接着往下看了起来。 “你有喜欢的人,母妃非但没有支持你,反而处处的要置你喜欢的人与死地,这恐怕伤透了你的心吧!说句实话,女相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但是母妃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或许正因为她的出色,让母妃向来自傲的心,有些颇受打击,才会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挑起刺来,至于后来要结果她,是母妃发现她完全可以左右你的想法,为了我自己的私欲,所以母妃不得不那么做;再说,女相那时已是被你父皇暗示着要指给枫世子了,作为一个母亲,母妃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希望,你泥足深陷到那无望的情爱深渊。这会说这些,显得母妃虚假至极吧!呵呵!不喜欢母妃说这些,你就随便看看好了;母妃去了,母妃希望我的浩儿,以后快快乐乐的为自己活着,不用为母妃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而伤心,知道吗?好好的孝敬你的父皇,替母妃向你的父皇,母后,还有女相,太子及二皇子道个歉吧!就当你是为母妃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夏侯凌浩看完沈贵妃的信后,心情倒是有些释然了。 母妃或许选择这样的离开是对她最好的吧?带着她的忏悔,去了另一个世界,希望她可以得到她灵魂的救赎!夏侯凌浩蹙眉想着。 “咳咳咳!”身体上的内伤,引得夏侯凌浩,艰难的咳了几声;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没有了结成,被父皇给救了过来,母妃应该已经出殡了吧! 你放心,孩儿定会带着你的忏悔和孩儿自己的歉疚,给那些被你曾经伤害过的人,道歉的! “王爷,您该喝药了!”小太监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推门走进了夏侯凌浩的寝室,恭谨道。 夏侯凌浩的思绪被打断,他抬眸看了眼小太监,“放着吧,本王一会再喝!”说着夏侯凌浩握拳掩唇,又轻咳了几声。 小太监有些为难道:“皇上吩咐过了,让奴才看着王爷,趁热把药喝掉,这样药效会好一些!” 见夏侯凌浩望着汤药蹙眉,小太监以为是他怕烫,忙接着道:“药已经不是很烫了,王爷大可以放心饮用!” 为了能安静的呆会,夏侯凌浩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夏侯凌浩把碗递给小太监,出声道。 “是,奴才这就退下!王爷好好休息吧!”小太监说着,端起托盘,躬身退出了房门。 养了几天,夏侯凌浩感觉自己可以下地了,于是,向西景帝请求,去自己母妃的陵寝祭拜,被西景帝所允。 他拖着伤病的身体,在沈贵妃的陵寝外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在他不堪负累晕倒时,被他的暗卫一和二,给带回了谨王府。 这一昏迷,夏侯凌浩又在床上躺了几天,心里还记挂着,替他的母妃向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赔罪,夏侯凌浩强迫自己每天按时喝那些苦苦的汤药;得到他们的谅解后,自己还是离开京城吧! 对她,自己是再无可能了!母妃那般的要置她于死地,她竟然没有因母妃的罪责,而迁怒到自己身上,还派人给自己送了好些营养食谱,据说对调理内伤是很有效的,如此心善,月华高洁的女子,自己这辈子,恐怕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请守北部边关 栖凤宫里,太子夏侯凌乾,逸王夏侯凌逸,安阳公主梅若洁,小悦儿齐聚在此;他们都是来给皇后请安来的,皇后何氏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眉眼尽是笑意。 这时女官走进皇后何氏身边,低声道:“娘娘,谨王爷来给您请安来了!” “嗯!请他进来吧!”皇后何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梅若洁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收敛了各自脸上的笑容,看向殿门口。 夏侯凌浩高蜓的身影,慢慢的步入了正殿,他冷硬的俊容,看起来有几分寂寥和落寞。 “浩拜见母后,皇后安!”夏侯凌浩双膝跪地,看着上座的皇后,语气诚恳道。 “嗯,起来吧!”皇后何氏颔首道。 夏侯凌浩似是没听见一般,看着皇后的眼神,涌上了满满的愧疚,“浩在这替母妃给母后赔罪,望母后原谅母妃以前犯下的过错!”夏侯凌浩说着,头就磕在了青石地上,一连磕了三个三个响头。 皇后何氏看着地上磕着头的夏侯凌浩,眼神略有些哀伤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再说人死如灯灭,母后不会放在心上的!” “母妃给浩留下的书信中,深深的悔恨她当初做下的错事,她说她会在下面给皇妹和慧母妃道歉的,让浩在这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夏侯凌浩声音嘶哑着说道。 “嗯!母后知道了,你起来吧!”皇后何氏说着,对夏侯凌浩轻轻的抬了抬手。 “谢母后宽恕!”夏侯凌浩起身拱手道。 皇后何氏微微颔了颔首。 随后夏侯凌浩对着太子夏侯凌乾,逸王夏侯凌逸和梅若洁一一的赔了罪,言语里满是歉疚。 太子作为一国储君,爽朗一笑,“就像母后说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谢太子皇兄,二皇兄,洁儿!”夏侯凌浩对着三人拱了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他眼里歉疚之意是那般的明显,梅若洁几人当然看得是一清二楚。 “好了,母后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忙自己的去吧!”皇后何氏柔和的对着太子夏侯凌乾几人说道。 “是,母后!”几人施礼告退。 “娘娘,那沈贵妃这一去,清闲了自个,倒让四王爷背负了她所有的罪过!”嬷嬷有些不岔道。 “嬷嬷,别说这些了,这人都去了,是谁背负又有何意义!老四是个品性纯正的孩子,希望他不要因她母妃的事,心思过重,而累倒了自个。” 皇后对着自己的嬷嬷道。 “娘娘恕罪,老奴多嘴了!” “谨言慎行!” “老奴省得了!” “本宫在榻上躺会,有事就叫醒本宫!”皇后何氏在宫女的服侍下,轻躺在了榻上。 “给娘娘盖上薄被,都退下吧!”老嬷嬷王氏对着小宫女吩咐道。 “是,王嬷嬷!” 皇后何氏一躺在榻上,就进入了睡眠,或许是这几天事情过多,心神劳累过度所致吧! …… 夏侯凌浩从皇后的寝宫出来,直接去了西景帝的御书房。 “儿辰浩拜见父皇!”夏侯凌浩在李德海的通传下,步入御书房,对着御案后正在批折子的西景帝,拱手道。 西景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眸看向夏侯凌浩,眼神祥和,“浩儿不在王府养伤,怎么进宫看父皇来了?” “儿臣请求父皇,允儿臣去北方边关驻守!” “放着京城好好的不待,你怎么向父皇请求去那苦寒之地?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西景帝脸色变得有几分暗沉,沉声问着夏侯凌浩,睿智的眸子如大海般的深邃。 夏侯凌浩单膝跪地,看着西景帝回道:“回父皇,无人对儿臣说过什么,是儿臣自己想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散散心也不是不可,不过你为何非要去边关呢?” “禀父皇,儿臣不是去散心,儿臣就是想为父皇分忧!” 西景帝听了夏侯凌浩的话,垂眸凝思着。 “北方边关的驻防军中,倒是有空缺,可是以你的身体……”西景帝思索片刻后,心道,确实没有人在比老四去北方边关驻守合适了,毕竟以前统领西月北部的边防军队是老四的亲舅舅,现在他已被处决,军心怕是有些浮动,若老四去了,必会事半功倍,可老四不久刚受了内伤,身体怕是吃不消啊!所以他对着夏侯凌浩才会有次一问。 “请父皇放心,儿臣慢点赶路就是!” “那边防军中的情况,或许你也知道,倒时可得费一番功夫了!” “儿臣晓得,不过儿臣自会制服他们,让他们一心效忠父皇,效忠西月!”夏侯凌浩对着西京帝的眼睛,几乎是起誓道。 “你且起身,父皇允了你就是!” 夏侯凌浩在西景帝的抬手示意下,起身,然后看向西景帝,再次拱手道:“儿臣在此替母妃谢谢父皇,谢父皇保了她的封号!” “不提也罢!”西景帝摆手道。 他可不是为了那个蛇蝎女人,他是为了眼前这个至纯至善的儿子,以防他被那些闲言碎语闹的抬不起头,苦其一生! 第二天的早朝上,西景帝提出让谨王夏侯凌浩驻守北方边关的提议,得到不少大臣的反对,最后还是在太子和梅若洁的一致赞同,左、右二相共同的附议下,西景帝的提议才被通过。 反对的大臣再有想法,也扭不过太子夏侯凌乾和女相梅若洁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再说,人家左右二都附议了太子和女相的说法,就他们几个在兵部尚书顾城的挑唆下,如跳梁小丑似得在大殿上乱蹦着,最后在西景帝无意中的冷眼下,才安静了下来。 …… 在商议了一些政事后,殿上再无大臣出列,上折子请奏,李德海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皇上!” 西景帝颔首,甩袖在李德海的伺候下,出了勤政殿。 “四皇弟到边关后,可要多注意身体,先下天气逐渐转凉,记得要多带几件衣服!”太子夏侯凌乾拍了拍夏侯凌浩的肩膀道。 “臣弟谢太子皇兄记挂!”夏侯凌浩对着太子夏侯凌乾拱手施礼道。 “嗯!”夏侯凌乾颔首应了一声。 “四皇兄这一去,多多保重!”夏侯凌岚和梅若洁同时对着夏侯凌浩道。 夏侯凌浩点头道:“臣弟省得!” “听说关外的蛮人有些蠢蠢欲动,浩表弟还需多多的提防才是!”夏侯凌枫贯彻着他一向的做派,冷着脸,拧着眉,对夏侯凌浩沉声叮嘱道。 “浩谨记枫表哥的话,会随时留意蛮人的动向!” “好了,让四弟回王府好好的收拾下,把该带的都带上,尤其是药材及御寒的衣物!咱们就别误他时间了!”夏侯凌乾对着几人道。 “那臣弟就先行告退!” …… 梅若洁和夏侯凌枫步出皇宫,就看到梅若轩已经牵着马在等着她了,她对梅若轩挑唇一笑,快步向着他走了过去。 挑唇道:“轩儿是在这等姐姐吗?” 看到梅若洁身后跟着的夏侯凌枫,梅若轩没顾上回梅若洁的话,上前一步,对着夏侯凌枫拱手一礼,“梅若轩见过枫世子!” 夏侯凌枫瞧着眼前身高已到自家鼻梁的温润少年,颔了颔首。 他比自家初见他时,成熟稳重多了,出色的容貌,雅逸的气质,等成年时,怕是更为卓尔不凡了吧! 梅若轩看到夏侯凌枫对自己颔首后,这才转头看向梅若洁,儒雅浅笑道:“刚才府里来人说,娘亲刚才给咱们添了个小妹呢!我让下人先回去了,就在这等着姐姐,好与你一同赶回去!” “娘亲生了?”梅若洁惊喜中带着点不相信,眸子直盯着梅若轩,唇角弯弯,眉眼弯弯。 “嗯!” “枫,我和轩儿就先回府了!”梅若洁牵过小厮手中的马缰,对着夏侯凌枫笑着道。 “嗯!路上小心一些!” “知道啦!” 夏侯凌枫望着骑在马背上远去的人儿,潋滟的眸子,柔情满满…… 第一百五十四章 和睦 梅若洁和梅若轩一进女相府,就被府里的喜气感染了。 “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福伯满脸笑的跟duo花似得,对梅若洁和梅若轩施礼。 “嗯!”梅若洁轻应了一声,梅若轩则是对着福伯颔了颔首。 “夫人一切都安好,现在府里的主子们,都在夫人的院里呢!” “知道了,福伯!你去忙你的吧!” “是,大小姐!” “姐,咱们快点去看娘亲吧!”梅若轩望着梅若洁,眉眼浅笑说道。 “走吧!” 当二人到了主院,院里众人刷的一下朝他们看了过来,梅若阳迈着小短腿,乐颠颠的奔到梅若洁和梅若轩面前,眨着明亮的瞳眸,小嘴扬得老高,“大姐姐,大哥哥,阳儿要当哥哥了哦!” 梅若洁蹲身,抚着梅若阳头上柔*软的发丝,笑道:“嗯!我们的阳儿以后可要好好的疼爱小妹妹,知道吗?” “阳儿知道!” “大姐好!大哥好!”梅若晨,梅若婷和梅若雪三人对着梅若洁和梅若轩施了一礼。 梅若洁颔首,“小妹漂亮吗?” 见三个大的都摇头,梅若洁看向小小的梅若阳。梅若阳瘪瘪嘴,道:“爹爹这会陪着娘亲和妹妹呢!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怕打扰了娘亲休息!” 冷氏房里,梅老爷坐在冷氏的chuang头,握着冷氏的手,眼里尽是柔情蜜意,“琴儿,辛苦你了,给为夫又添了个漂亮的闺女!” 刚生产完不久的冷氏,虽有些疲意,但是看着chuang前深情的梅老爷,眼角有些微的湿*润,“琴儿不辛苦,能给相公生育子女,是琴儿的福气……” 梅志强听着chuang上冷秀琴虚弱的话语,当初的愧疚之情,一下子齐涌心头,眸里湿*润,“要不是,当初我……,你和孩子们也不会在乡下受那么多的苦!” “那些也不是你想的,琴儿不愿相公,只是觉得当初苦了洁儿那孩子!”冷氏轻轻的合上眸子,想到在乡下时的艰难,眼角滑下几滴凄楚的泪水。 “别……别哭……,你刚生完孩子,是不能太过悲伤的!小女儿的名字,为夫都起好了,就叫梅若雨,你说好听吗?”梅志强知道,定是他刚才的话,引得冷秀琴想起了往事,于是戳开了话题。 冷氏睁开眼,微微的颔首。 “老爷,夫人,大小姐和大少爷回府了,他们正在院里候着!”福婶进到里屋,对着梅志强和冷氏施礼道。 “让他们都进来吧!”梅志强轻放下冷氏的手,为她捏好被角,坐回椅上。 梅若洁领着几个小的,进到冷氏内室。 “妹妹在娘身边躺着,你们想看,就过来看|看吧!”冷氏眉眼柔和的看着梅若洁几个道。 梅若阳和梅若雪两个小不点,倒是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到冷氏的chuang前,眨着眼看着襁褓里呼呼大睡的小婴孩;梅若晨兄妹俩显得有些拘束,冷氏见此,对着梅若洁道:“洁儿,把若雨抱着,让晨儿和婷儿也看看,这也是他们的小妹呢!” “母亲,不用,晨儿(婷儿)远远的看看就好!” “二哥,二姐,你们快过来看,小妹妹她嘴里还吐泡泡呢!”梅若阳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梅若晨和梅若婷,让出地方,开心的笑着;自从梅若婷自许氏寿宴后,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对梅若阳和梅若雪两个,因她发自真心的对待,使得梅若阳和梅若雪两个,也不再似以往那么怕她了,这些梅若洁都是看在眼里的。 听到梅若阳唤梅若晨兄妹,见他们没什么反应,梅若洁轻声对着二人道:“去吧!阳儿都在叫你们呢!” “走,咱们也过去瞧瞧小妹!”梅若轩在梅若晨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 “嗯!”梅若晨应了一声,对着梅若婷颔首,随着梅若轩来到了冷氏的chuang前;梅老爷坐在椅上,端着茶盏轻抿着,“看过小妹,你们就回自个院里去吧!你们母亲刚生产完,身体乏累,让她好好的歇息下!” “孩儿们晓得!” “娘,您身子可还好?”梅若洁望着躺在chuang上的冷氏,关切的问道。 “娘好着呢,你也快过来看看妹妹,她跟你小时候那会,还有几分相像呢!” “是吗?这我可倒要看看了!”梅若洁笑着走到梅若轩他们身边,瞧着襁褓里的小妹梅若雨。 “还真是有几分像呢!” “小妹妹粉粉*嫩嫩的,好可爱!大姐姐,你说阳儿说的对吗?”梅若阳眨着眸子,回头问着站在自个身后的梅若洁。 “嗯!”梅若洁挑唇笑着应了一声。 …… 梅志强看着几个孩子,相继的退出了屋子,起身步到冷氏chuang前,“你闭眼睡会,雨儿让福婶抱给奶娘看着就好!” 福婶听到屋内的传唤,忙领着奶娘进了里屋,抱着刚出生的梅若雨出了去。 望着chuang上熟睡的妻子,梅志强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刚才几个孩子对他们刚出生的小妹,流露出的都是浓浓的亲情,想到以前自己内院里的鸡飞狗跳,争chong斗气,梅志强的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庄子里的下人前天给他禀告说,那俩小妾,一个病死了,一个趁人不注意,偷跑出了庄子,跟人私奔而去,听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他孩子的生母;于是,他吩咐下人,妥善掩埋了死去的那个妾室,对于跑了的那个,也不打算予以追究了! 现在的家,才真真正正的是个家,没有那些后院的鸡飞狗跳,争chong斗气,一家人和和睦睦过着日子,想着心下舒坦不少。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及笄礼1 冬去春来,河水解冻,万物复苏,梅若洁走在去往皇后栖凤宫的路上,看着道路两边欣欣向荣的嫩绿,身心更是明媚爽朗。 不知道母后派女官,通传自己去栖凤宫,所谓何事呢?梅若洁边走边思索着。 就在刚才大朝会结束时,皇后身边的女官在勤政殿门口,挡住了梅若洁的去路,向她通传了皇后的旨意;夏侯凌枫只是蹙眉看了那名女官一会,对着梅若洁道:“我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一会去皇后娘娘宫里找你。” “不用了,你在宫门外候着就好!” “嗯!”夏侯凌枫应了一声,看着梅若洁随着女官远去。 皇后应该是想和她商量及笄的事吧!再有五天就是她十五岁生辰了,及笄后的她,真真实实是个大姑娘了!按理说,这时就可谈婚论嫁,但谁让他当初没事找事,答应洁儿,要等她及笄三年后,再与她商谈婚事,他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爷爷和父王,会怎么想了!看来得抽空和他们说说,免得他们在这件事上对洁儿有什么看法,夏侯凌枫英挺的剑眉微拧,提步迈向太后的慈宁宫方向。 栖凤宫内,皇后何氏举止优雅的品着香茗,这时她身旁侍立的王嬷嬷,笑着道:“安阳公主及笄礼,娘娘是想准备大办?” 皇后颔首,放下手中的茶盏,“洁儿这孩子,据本宫所知,她生下来至今,都没有过过生辰呢!这次生辰刚好她成年;再说她现在也是皇上和本宫的嫡出女儿,作为她的母后,又岂可不把她的及笄礼,操办的隆重隆重些?” 想着那孩子从小受的苦,不仅没有怨天怨地,反而在逆境中成长的这般出色,皇后何氏脸上,随之呈现出了慈和的笑容。 “娘娘说的是呢!安阳公主至纯至孝,这一冬天,她可没少为娘娘您的身体操心;这不,娘娘您气喘的老毛病,在安阳公主的精心调理下,一冬都没有再犯呢!”王嬷嬷眉眼尽是笑意,对着皇后何氏说着。 “也是!这一冬,我的气喘还真是没有犯过!” “娘娘,安阳公主到了!”女官步向皇后面前,行礼道。 “快让她进来吧!” “是,娘娘!”女官施礼退下。 梅若洁进到正殿,看着坐在榻上的皇后,正对她浅笑着,忙上前施礼道:“洁儿在这给母后请安!” 皇后何氏对着梅若洁颔首道:“快到母后身边来,母后有话与你说!” “是,母后!”梅若洁说着,步向皇后身边,被皇后拉着手,在她身旁坐下。 “老奴见过安阳公主!”王嬷嬷见梅若洁坐定,说着就向其准备行礼。 “嬷嬷免礼!”梅若洁抬手示意道。 “老奴谢过公主抬爱!不过,这礼不可废,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王嬷嬷说着,还是对着梅若洁跪下行了一礼。随后在皇后的示意下,才起身,站在了皇后榻侧不远处候着。 “洁儿,你马上就要及笄了,母后打算在宫里给你举办个隆重的及笄礼,所以传你来,与你商量商量!”皇后何氏握着梅若洁的小手,眸子里尽是长辈对晚辈的慈和。 梅若洁听完皇后的话,这才晓得,原来不知不觉中,她这个身子已经十五岁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按着她心里年龄处事的,从来没有想过在这古代,她还是个小萝莉呢! 及笄对古代女子是极其重要的,及笄礼一办,就说明这个女子已长成,可以谈婚论嫁了,就向惠儿去年办的及笄礼一样,她的及笄礼刚过不久,就被皇上赐婚给了逸,怪不得,她这段时间,发现她的娘亲冷氏和那个便宜爹爹,一直在商量着什么;见到自己,就闭口不言了,难道他们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不过这又有什么可惊喜的?她可不想十八岁没到,就嫁给那个人,给他生儿育女来着,那得有多危险啊!就是现代女人生孩子,也是有风险的;何况在这落后的古代,弄不好,来个一尸两命,可怎么办?她梅若洁还是挺惜命的。 看到皇后还等着她回话,梅若洁心下嘀咕道,自己没事想那么多干嘛!他不是都已经应允自己及笄三年后,再成亲吗? “母后,洁儿一切听母后的安排,不过娘亲她好像最近也在忙着洁儿及笄的事呢!” “这就好,你娘亲那,你回府后与她说一声,让她不必张罗了,你及笄那日,让她进宫来即可!” “是!” 慈宁宫里,夏侯凌枫坐在太后下属的椅上,听着太后对他的念叨。 “枫儿,这眼看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什么时候和洁儿成亲啊?哀家可是知道,这洁儿马上要及笄了!”太后慈和的看着夏侯凌枫,言语关切道。 “洁儿她还小!” “及笄礼一过,她不就成人了吗?怎么是还小?洁儿及笄后,哀家就命你皇帝舅舅,让钦天监给你们选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这样也了了哀家一桩心事!”太后的语气,容不得夏侯凌枫有半点的质疑。 夏侯凌枫这会有些为难了,一边是答应心爱女子的条件,一边是长辈对自己的关切,而且不是一个长辈,恐怕今个自己回王府,爷爷和父王,也会提出婚事来的! 太后看夏侯凌枫眉宇间的纠结,沉声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夏侯凌枫回过神,出口回道。 要是让太后知道,洁儿当初提出的那个条件,指不定会对洁儿做出什么来?夏侯凌枫暗自琢磨着,如何对洁儿说起此事来。 “行了,哀家也累了!你且退下吧!” 夏侯凌枫起身,施礼退出了慈宁宫。 谁知二人在御花园不期而遇,两人同时启唇。 “你……” “你……” 梅若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出宫后,再说吧!” 马车上,梅若洁眨着如水的眸子,看着对面坐着的夏侯凌枫,“枫,再有几天我就要及笄了,母后说要在宫里给我举办及笄礼!” 夏侯凌枫颔首,表示他听着呢。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梅若洁瞧着眼前的冰块男,撇嘴道。 “太后说等你及笄后,就让我们完婚!”夏侯凌枫看着梅若洁的眼睛,不放过她眼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完婚?”梅若洁轻喃道,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不是刚才在皇后宫里,就想到了这点吗?只要她一及笄,婚事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何况她这个已有婚约的人,以夏侯凌枫的年龄,此时还没有成亲,确实是少见了;更何况向他这般尊贵的身份,身旁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太后作为他的亲外祖母,能不着急吗? 想起那晚,她帮他沐浴搓澡时的情景,梅若洁心下更是没有了主意,老王爷和裕亲王,怕是也盼着他们二人早点成亲吧!梅若洁的眼神暗了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深爱着自己的男子了! 夏侯凌枫瞧着梅若洁黯然的眸光,心微微的抽痛了下,她难道不想和自己长长久久的呆在一起吗?要不然,怎么这么执着着要三年后才与他成亲! “你若不愿,我是不会逼你的,当初答应你的条件,我定遵守;至于太后那,我自会和她说的!” 闻到夏侯凌枫落寞的声音,梅若洁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让我好好的想想吧!及笄后,我自会给你个答复的!所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夏侯凌枫听到梅若洁如此说,狭长的眸子瞬间点亮了起来。 “枫都听洁儿的!”语气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灼热的视线似要把眼前的可人儿融化掉。 …… 梅若洁的及笄礼如期到了,梅若洁因是作为皇后的嫡出公主举行及笄礼,因此,京中有品级的内命妇,均得到宫里进行观礼和祝贺。 礼部众官员及内务府官员,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因为皇上发话了,让他们全力配合皇后,把安阳公主的及笄礼办得是越隆重越好,因此无论是及笄的规程,仪仗;还是梅若洁及笄当天要穿的华服,佩戴的饰品,皆是要在今天给予梅若洁最完美的体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及笄礼2 梅若洁的及笄礼是在正和殿举行的,所有的内命妇依照各自的等级,在大殿的两侧恭谨站立着,里乐声奏起,流程与许慧儿及笄是不尽相同的,梅若洁自个也不懂这古代的及笄礼,只是照着女官吩咐行事,她想,这或许就是皇家和民间的区别吧!管它什么?只要自己依照规矩,不行擦踏错就行。 在礼官的高声yin唱下,梅若洁身穿五彩华服,在女官的搀扶下,迈入殿门,看得一众命妇们,皆是满眼的艳羡,女官在进*入大殿正门不远处,松开了梅若洁的手,让其一个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梅若洁一步一步踏进殿内,姿容靓丽空灵,长长的眼睫毛,卷而翘,如蝴蝶的羽翼一样煽动着,灵动的双眸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五彩华服包裹着她高挑的身姿,使其更显婀娜,华服上的刺绣,针眼别提有多细密,上面的凤凰于飞图案活灵活现;欲展翅高飞似得;满头乌亮的青丝,顺着脑后,柔柔的披散在肩上,如墨玉锦缎一样顺滑。 神态淡然中不失庄严,殷红的朱唇微抿,在离高位上的皇后不远处,梅若洁女子双膝跪地,叠手举止眉间,深深的叩拜在地,起身再叩首,拜了三拜。 她遵循女官的嘱咐,对着正位上的皇后,按规程拜了三拜,起身行至汉白玉铺筑的台阶处,对着皇后又进行了叩礼。 这时皇后何氏,起身,在女官的搀扶下,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缓步走下玉阶,来到梅若洁的身前,为她绾起了秀发,然后从女官手中接过鎏金琉璃八宝簪束住发髻,这时站在内命妇队列中的冷氏,被女官通传了过来,同皇后搀扶梅若洁站起身,面容转向了众命妇们。 在礼官的再一次高唱声中,礼成。 众命妇齐跪地,恭贺道:“安阳公主万福金安!” 皇后何氏已回到了正位,冷氏随着一众命妇,跪在地上对着梅若洁行着礼。 梅若洁心下虽有些酸涩,但这是规矩,何况在这种境地下,礼是当然不可废的。于是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樱唇微启:“众夫人请起!” …… 接下来的一些规程礼仪,梅若洁在女官的指导下,做得是尽善尽美,没有一丝的瑕疵,忙碌了一天,终于结束了这繁复的及笄典礼,梅若洁心下吐了口气。 一众命妇在梅若洁及笄礼结束后,由正和殿散去,各自回了府中;梅若洁和冷氏,则被皇后留在了宫里叙话。 栖凤宫,坐在正殿主位上的皇后何氏,神态高贵端庄,却不失亲和,看着冷氏道:“淑仪夫人,这洁儿今个也及笄了,她和裕亲王府世子的婚事,太后,皇上和本宫的意思是,在今年就给他们办了吧!至于具体日期,由钦天监定下来再说;你和洁儿的爹爹,可有不同的想法?” 冷氏忙起身回道:“一切由娘娘做主,妾身和相公对洁儿的婚事没有意见!” 梅若洁坐在冷氏的旁边,听到自己娘亲的回答,心zhong*腹诽,皇后明明知道她的话,即使是不对,可又有谁敢反驳!更何况她还提出了太后,皇上,这两座大山,加上她就是三座|大山;她娘亲这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又怎会去出言反驳,更何况在她娘亲的心里,她和夏侯凌枫成亲,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怎么会有不同的想法呢? “这就好!本宫现在就可以给洁儿准备嫁妆了呢!”皇后满脸堆笑的对冷氏道。 “有劳皇后娘娘了!”冷氏起身施礼,恭谦的回道。 “淑仪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洁儿可也是本宫的嫡出公主呢!” 冷氏听了皇后的话,只是抿唇笑了笑。 “快坐下回话!站着干什么?” “是!”冷氏应声坐下。 “洁儿,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对母后提出让你和枫今年成亲,有些不大愿意?”皇后何氏笑着对坐在那当木头桩的梅若洁问道。 我敢不愿意吗?您可是老大,在您上面还有老大,老老大!梅若洁心里嘀咕着,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把皇后说得心里妥帖的不行。 “洁儿怎么会不高兴呢?洁儿可是母后和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怎么会让母后和娘亲,因为洁儿的终身大事,过多的劳费心神呢! “淑仪夫人,本宫和你能有洁儿这样妥帖的女儿,真是咱们的福气呢! “皇后娘娘说得是!” 冷氏看着梅若洁,心里满是欣慰。 裕亲王府,松鹤居正厅,夏侯凌枫祖孙三代坐在厅里,老王爷抿着白须,看着夏侯凌枫道:“臭小子,洁儿今天可就及笄了,爷爷和你父王的意思是,今年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爷爷,父王,我今天本就想给你们说说这事!我当初答应洁儿她……”夏侯凌枫把当初他和梅若洁交往时,提出的约定,对老裕亲王和裕亲王叙说了一遍,听得那二人,直拿眼睛剜夏侯凌枫。 “你的意思是,这婚事今年怕是没戏了,而你还要等上洁儿三年,那老头子我抱重孙孙的愿望,又得推迟了!”老裕亲王倒是没有因为夏侯凌枫刚才的一席话,对梅若洁有什么看法,只不过心下有些遗憾罢了!可谁让自家的臭小子,当初答应了人家姑娘提出的要求呢? “其实……其实洁儿前几天说,今年我们成亲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她要好好的想想,她说待她及笄过后,就会给孙儿个准话!”夏侯凌枫瞧着自个爷爷有些失落的表情,就把前两天他和梅若洁在马车上的谈话,说了出来。 “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头子我,刚才还失落了好久!”老裕亲王夸张的对夏侯凌枫吼道。 夏侯傲天瞧着那爷孙俩,清冷的俊颜上多了几分柔和。 第一百五十七章 梅若轩外放 梅若洁三年后成亲的梦想,因为西景帝的一道圣旨化为了泡影,圣旨上美其名曰的说,经过钦天监推算,今年的十二月六日是个良辰吉日,很适合嫁娶;就这样,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今年成婚的事如铁板钉钉一样落实了。 “姐,我想离开京城,请求外放!”梅若轩坐在梅若洁的书房,眉宇间神色极为认真的对梅若洁道。 眼前的少年,如今已经高过自己一头多了,声音和容颜还是稍显稚嫩,她怎么放心,这实岁刚十一的小子去外放呢?梅若洁在心里问着自己,可是人总是要经历不同的历练才会成长起来;就向参天大树,不经历风雨,又怎会长得高大挺拔! “你想好了!先不说你的年龄,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事事都有人替你打点着,多是需你亲力亲为!” 梅若轩听完梅若洁的话,剑眉微蹙,“姐,你是不是不答应轩儿外放?” “问题不是我答应不答应,而是你想好自己为什么要求去外放?”梅若洁看着梅若轩的眼神,同样是认真。 她要让他清楚,外放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去了地方,那就必须要在那干出点成绩,了解民生,为民解忧,这样才不枉跑出去一趟! “弟弟当然是想去历练一番,整天呆在翰林院,我身上都快长出毛来了,再说多了解些民生百计,以后在朝堂上,眼界岂不更开阔一些!” 看来,这小子人虽小,心却不小,梅若洁挑唇笑了笑,“既然你想好了,姐姐当然是支持你的,去时,就让鸿师兄与你一同前往,这样姐也放心一些!” “弟弟晓得!”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外放?” “轩儿想去北郡!听说那儿的百姓,日子过得相当的困苦;轩儿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 “四皇子刚去了那苦寒之地,你小子怎么也想着去那儿了?”梅若洁心下有些疑惑,好整以暇的等着梅若轩回答。 梅若轩拧着眉,道:“不是你说的,越苦越能锻炼人吗?” “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梅若洁坐在桌旁,食指轻敲着桌面,有些微的装傻。 这话可是,他们还在乡下住着,他们姐弟俩上山捉野味时,她对他说过的话,初衷为的是让他,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从而产生消极萎靡的情绪;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把她说过的话,记得这么牢靠! “咱们在乡下时,姐对轩儿说过的!”梅若轩又一次肯定道。 梅若洁假意思索了一会,颔首道:“姐想起来了,是给你说过这么句话;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照着你的心思去做吧!” “可是我怕皇上不允啊!”梅若轩挠了挠头,言辞间颇有些为难。 “那可该怎么办呢?”梅若洁当然知道梅若轩这会的小心思,他是想让自己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几句话呢! “姐,皇上那么信任你,只要你给他说说,那我外放的事,岂不就十拿九稳了!”梅若轩起身对着梅若洁拱手道。 看梅若洁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他,梅若轩接着又状似祈求道:“姐,算轩儿求你了,成吗?” “好了,真是怕你了!不过爹爹和娘亲那,你要怎么说啊?他们可放心你外放?”梅若洁心下想到了这个问题,出声提醒梅若轩。 “应该没什么问题,爹爹他也做过官,应该知道,各人的志向不同,行事的方式也就不尽相同;有人喜欢一辈子呆在京里做京官,同样的,也就有人喜欢为民做些实事,造福一方百姓!至于娘亲,那就更不是问题了,这不有你吗?” “你的小算盘打得倒是蛮响的!”梅若洁看着梅若轩,有些好笑。 梅若轩挑了挑眉,“你不是我姐嘛!你不为我c心,谁还为我c心?” “贫嘴!” …… “洁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御书房里,西景帝听到梅若洁说,自己亲封的翰林院庶吉士,梅若轩请求外放,有些微的吃惊,作为一国之君,他可是对自己那些臣下的心思,摸得是清清楚楚,自他们殿试获取功名后,那个不想留在京里做京官;这梅若轩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了,先不说他的年龄,毕竟有洁儿这个十四岁做女相的在先,就是他挑的那地方,也让自己惊愕了一会,怎么和老四一样,都要去北郡那个苦寒之地,因此他问梅若洁的话里,有着不可置信。 “回父皇,千真万确!您就应了轩儿吧!他可是下定决心,要在北郡干出一番事出来呢!有这么好的臣子,父皇难道不感到高兴吗?” “轩小子那么点年纪,虽说聪慧异常,但父皇还是怕他在那苦寒之地不适宜啊!要是因此,使有个病啊灾的什么,父皇岂不是损了一员能臣?” 梅若洁听西景帝说完,挑了挑眉,道:“父皇放下,那小子结实着呢!再说他有武功傍身,轻易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的!” “轩小子竟然也有武功?”西景帝从御案后起身步出,看着梅若洁,惊奇的问道。 “我们当初在乡下,拜得可是同一个师傅!” 西景帝颔首,“哦!原来是这样啊!”说完,双手背后在御书房里走了几圈。 “父皇,现在您可答应了!” “行,朕允了!就让他去北郡下属的惠州,做个知府吧!” “父皇,让轩儿做个小县令足以了,做什么知府,他的年纪能震住下面的那些地方官吗? “朕看他没问题!做知县,倒有些埋没他的才华了!” 梅若洁听着西景帝的话,再没说什么,看西景帝桌上还有着一大堆折子要批,逐向西景帝施礼告退。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惠儿的邀请 梅若轩终于如愿以偿的外放,冷氏虽有不舍,但在梅若洁的劝说下,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随着众人,红着眼眶送梅若轩和于鸿他们出了京城。 儿行千里母担忧!古往今来,皆是一样!梅若洁心下感叹着。 女相府,翠苑,晴雯打起帘子,进了梅若洁的书房,屈膝施礼。 “小姐,逸王妃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请您过府一叙!” 听到晴雯的声音,梅若洁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帖子,翻开看了下,唇角微勾,“你去给逸王府的下人说一声,帖子我接下了!” “是,小姐!”晴雯施礼退出了书房。 这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惠儿了,好像是自她和逸大婚后;她一直忙着,就没去逸王府看过她,倒是在大朝会上,和逸倒是见过几面;及笄礼那天,她和惠儿远远的相视了下,随后,她就和娘亲被皇后叫到了栖凤宫训话,梅若洁看着手中的帖子,回想着。 逸王府正院,夏侯凌逸和许慧儿的寝居。 许慧儿望着刚下朝回府的夏侯凌逸,秀眉微微的拧了拧,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对着夏侯凌逸道:“王爷,妾身今天给女相府递了帖子,邀请安阳公主过府一叙,事先没和你说……”许慧儿绞着手里的帕子,声音越说越小。 虽然他们两人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可是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她这样事先没和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打声招呼,就邀请心里的那个人过府,做法还是有些欠妥的;一直没听到男子的回音,许慧儿心下略微有些不安起来。 看着面前拘谨的女子,夏侯凌逸唇边溢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如莲般的沁人心脾,“你无需紧张,大婚时,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你若觉得一个人呆在府里无聊,就邀请洁儿来陪陪你,既已是夫妻,就该相信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 他的笑容好美,让人看了好舒心!许慧儿听到夏侯凌逸说的话,低垂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一双秋水的眸子,望着面前温言浅语的俊逸男子,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是那般的耀眼,许慧儿瞬间呆愣住了! 夏侯凌逸被自己名义上的王妃,头一次这般注视,俊脸有些微红,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嗯!我去书房处理下公文,惠儿要是累了,就让丫鬟服侍着,歇息下!”夏侯凌逸说着,转身出了寝室,去了书房。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许慧儿看着消失在寝室门口的英ting背影,蹙眉想着;她刚才怎么那么大胆,竟然直视着他瞧了那么久,而且还失了神,不过他的笑容,真的让人感觉好舒服,好温暖! “王妃,婢子伺候您歇息下吧!”桃儿见夏侯凌逸出了房门,屈膝行礼后,打帘进了来。 “嗯!”许慧儿轻应了一声,在丫鬟桃儿的服侍下,在chuang上躺了下来。 许慧儿大婚几个月以来,桃儿对许慧儿的称呼,由最初的小姐,改称王妃了!起先她是怎么也改不过来,被许慧儿训斥了几次;说她这样做,是不给王爷脸面,桃儿这才改了过来,望着睁着眸子盯着帐ding的自家小姐。 桃儿笑着道:“王妃,王爷他对你真好!让人看着好生羡慕呢!” “桃儿是不是想嫁人了啊?”许慧儿听到桃儿的话,回眸浅笑,看着给她捏被角的桃儿道。 “王妃竟打趣人家!”桃儿娇嗔了一声,随手放下了淡紫的纱幔。 书房里的夏侯凌逸,站在桌案后,看着他那日作的画,画中的女子轻盈的在桃林中舞动着,瞳眸看着不远处望着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笑容是那么的璀璨,那么的暖人!而那一大一小两人,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同样是笑着看向舞动着的娇俏女子,那个成年男子的目光,和他身旁小人儿的目光,如出一辙,皆是纯真无邪;夏侯凌逸看着,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那会的他,还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傻子,可是那会的他,也是最是幸福的!因为那时他,并不知道成年男女间应有的丝丝情愫,所以是无忧无虑的;现在的他,知道了爱一个人,却不能相守,而带来的苦涩。 手指在画中人儿的脸上,轻抚了下,“逸只想看到你每天这样幸福的笑着!”轻柔的话语诉不尽的柔情!轻卷起画卷,放进暗格里收好,夏侯凌逸坐到了书案后。 想到刚才在寝室的一幕,夏侯凌逸摇了摇头,心道,肯定是他多想了!她和他,可都是喜欢着同一个人呢! …… “惠儿,逸哥哥呢?”梅若洁来到逸王府,被下人直接带到了正院,望着出来迎接她的许慧儿道。 “王爷他这会应该在竹林!”许慧儿浅笑着回着梅若洁的话。 她今天身着绣着几多梅花的白色衣裙,看着灵动飘逸,笑容还是那般的大方爽朗! “走,咱们也过去瞧瞧!”梅若洁说着,挽起许慧儿的臂弯,向着竹林方向行去。 “惠儿,逸哥哥对你好吗? 听到梅若洁的问话,许慧儿颔首道:“王爷他对我很好!” “这就好,像逸哥哥这样的好男儿,惠儿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啊!”许慧儿的话,使得梅若洁唇边的笑容绽放的更为明媚。 “唉!最近我总是忙东忙西的,都不曾过来看你,对不起了啊!” 许慧儿对于梅若洁对她的说词,心下是欢喜的,她没有忘记她,她还想着她这个朋友呢! “我知道你忙!” 梅若洁挽着许慧儿的胳膊晃了晃,“洁儿就知道,惠儿是个清透的好姑娘!” 对于挽着自己女子的打趣,许慧儿抿唇笑了笑。 这时,不知道梅若洁在许慧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许慧儿的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大婚都好几个月了,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啊!”梅若洁眨着狡黠的眸子,盯着许慧儿直瞧。 许慧儿有些难为情,俏脸羞红对着梅若洁道:“你还说!不理你了!”说着抽开自己的胳膊,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梅若洁见状,忙追了上去挽起许慧儿的胳膊,笑嘻嘻道:“不说了,不说了!看把我们的惠儿都惹恼了!” 熟悉的箫音,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渐渐的传入了梅若洁的耳中。 “是逸哥哥在吹|箫呢!”梅若洁说着,挽着许慧儿步入了一片翠绿的竹林。 这是她嫁入逸王府以来,第一次入这片竹林,虽然他说过,允她随时可以进*入,可是从内心深处,她许慧儿还是清楚的知道,那片竹林,是他的私人之所,是他心事宣泄的地方,她不想打扰他的那片清静;虽然,大婚当晚,他说,洁儿可以随时进*入,并且她也可以,可是她就是不想去打扰他;给他一处独处的空间,对他俩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会被挽着自己的女子拉来,听到这令人有些悲伤的箫音,许慧儿不免有些迷醉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箫音呢! 以前,她也听说过有关痴呆二皇子的一些事情,当时她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二皇子再痴呆,他也是皇家的人,会有人庇佑他的;想不到得是,恢复正常男儿意识的二皇子,京城众多闺阁小姐倾慕的良人,竟然成为了她一生的依靠! 现在的他容颜俊逸,气质儒雅,笑起来如莲一般淡雅;可是这样的他,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心事,有着不能与人诉说的衷肠;他此时的箫音,让她从刚才的迷醉,到现在的隐隐心痛……,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许慧儿手捂住xiong口,被挽着她的梅若洁看了个正着。 “惠儿,你怎么了?可有哪儿不舒服?”梅若洁话语中满满都是关切。 “我……我没事!”许慧儿按捺下心中的不适,挑唇对梅若洁笑了一下。 “没事就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 竹林笑 夏侯凌逸临风而立,雪白的衣衫随着竹林中的微风起舞着,玉冠束发,衬得他俊逸的容颜更多了几分出尘之感;梅若洁不想夏侯凌逸沉侵在这伤感的曲音中,逐出声打断了他。 “逸哥哥,你怎么会这首“化蝶”呢?”梅若洁看着夏侯凌逸,轻声问道。 她可是知道,这首曲子,是她当初在参加第一次宫宴时,被沈贵妃所逼,用那架古老的钢琴弹奏的,那时的逸哥哥智商可还是停留在五岁。 “洁儿和惠儿来了!”夏侯凌逸听到梅若洁的声音,止住曲音,转身看着梅若洁二人,浅笑着道。 许慧儿对着夏侯凌逸颔首应了一声,而梅若洁依旧是眨着眸子,等着夏侯凌逸的回话。 夏侯凌逸对这样的梅若洁,心下有些无奈,步到石桌前,“坐下说吧!” 随着夏侯凌逸话落,梅若洁拉着许慧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当初虽然智商只有五岁,可你弹奏的曲子,我还是能够记下来的!”夏侯凌逸轻声解释道。 “是这样啊!不过,以后可不许你再吹奏这么悲凉的曲子了!”梅若洁望着夏侯凌逸说着。 许慧儿眨着眸子,不解道:“洁儿为什么呀?这首曲子虽有些悲伤,可是很好听啊!而且曲子里蕴含着的故事也好感人!” “因为我希望我的逸哥哥和惠儿,每天都幸福快乐,所以才不愿逸哥哥吹奏这首曲子!” 梅若洁说着,望了夏侯凌逸和许慧儿一眼。 夏侯凌逸宠溺的一笑,“逸哥哥听洁儿的!” “洁儿给逸哥哥和惠儿唱一首歌吧!” 梅若洁说着,清唱起前世嘻哈版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来。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永远都吃不饱也许只有吃得很多才能够长高盼望能有一张迷人的相貌把所有人都迷倒最后发现只有一种方法是用蒙|汗|药……我是一只只只只只小鸟因为吃得太多已经飞飞不高我寻觅一棵栖息的树已被我压折了这样的重量算不算太高我是一只只只只只小鸟突然一天醒来有了迷人的美貌麻雀也能飞上青天美丽的要求也不算太高……”随着梅若洁嘻哈的歌声,夏侯凌逸和许慧儿都笑出了起来! 夏侯凌逸薄唇轻抿,只是那双肩却是不停的颤抖着,似要极力压制着什么;许慧儿则是发出了清脆的笑声,梅若洁眉眼弯弯,唱得更为哈皮! 她前世经常没事时,用这首歌来给自己减压,唱一次,心情好一次;为了接下爹地肩上的担子,她不停的给自己充电,虽说她的IQ很高,可也有吃不消的时候;这会看到这首歌,能让两个自己关心的人,这么高兴,她今天的自毁形象值了! 当梅若洁唱完,看到夏侯凌逸那颤抖的双肩,道:“想笑,就大声的笑出来!免得憋出病来!” 这下,夏侯凌逸彻底的崩盘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梅若洁则是被许慧儿搂住肩膀,笑个不停,都忘了她的夫君,夏侯凌逸还在这坐着呢! 梅若洁随着许慧儿的笑声,跟着也笑了起来,“这歌好玩吧!伤心时唱唱,可以调节心情呢!” “嗯!”许慧儿头如捣蒜似得点个不停。 夏侯凌逸笑看着眼前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两个女子,凤眸里尽是宠溺。 整片竹海似乎也被他们的笑声给感染了,唰唰的响个不停,似感染了他们的快乐一样。 女子如黄鹂般清脆的笑声,夹杂着男子压抑低沉的笑声,弥漫在这方竹林的上空。 “来,坐下喝杯茶水!”夏侯凌逸不知什么时候,回到阁楼,沏好茶水端了出来。 “逸哥哥真好!洁儿这会,还真是渴了呢!”梅若洁说着,不客气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起来。 “惠儿,你也喝口!”夏侯凌逸轻声对着许慧儿道。 夏侯凌逸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柔柔的划入了许慧儿的心田,许慧儿闪了下神,学着梅若洁的样子,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哇!惠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牛叉了!形象,形象啊!” 许慧儿当然知道梅若洁说的形象是什么,不就是她的大家闺秀形象吗?想着,囧的头都能埋到胸前了。 “嘿嘿嘿!逗你呢!”梅若洁看到许慧儿的囧样,笑着道。 “这饮茶,让我来说,也没那么大的讲究,若是要附庸风雅,那就要细细的品着,气度嘛!就是要多风雅,咱就多风雅;但若是为了解渴,那就另当别论了!” “洁儿说的没错,惠儿不必不好意思!” 夏侯凌逸安慰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许慧儿。 “惠儿,咱这叫率真,懂不?所以别难为情了!” “我才没有……”许慧儿抬起头,娇唇轻启,不过后面的话,出于大家闺秀的矜持,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夏侯凌逸觉得今天的许慧儿,和洁儿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相像的,不过没有洁儿放得开而已;率真,不做作,没有时下女子身上那些故能玄虚的气息,这样的她是美好的!他或许对她可以再好些! 唯独…… 第一百六十章 地动1 从逸王府回来,只要不是大朝会,梅若洁除过去书院给学子们上几节课,就是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写着画着,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境地,当然,每天去正院给梅老爷和冷氏请安要除外了! 晴雯和麝月几个丫头,对自家小姐这般的忙碌,心下极为无奈,人家大家小姐们,无事相互聚聚,聊聊闺房话,而自家这位大小姐,纯粹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晴雯,你看这刚进入初夏,天气倒也舒适,园子里花儿开得正好,小姐整天守在书房里,也不出去转转,这样下去,可是对身体不好啊!”麝月低声对着晴雯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小姐的脾性,咱们又不是不晓得,作为婢子的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二人守在梅若洁的书房外不远处,小声嘀咕着。 莫子欣被梅若洁派出去办事了,其他几个门神,则还在深谷里历练;小院里目前就是些原先服侍梅若洁的一帮子老下人了! 被梅若洁收留的杏花,站在晴雯和麝月身旁,听到她们二人的谈话,心下有些急切道:“晴雯姐姐,要不你对小姐说说,让她歇息下,去园子里转转,要不然,小姐累坏了身子,可咋办?” “晴雯,杏花说得没错,要不你进去给小姐说说!”麝月推搡着晴雯的胳膊。 香馨这个快嘴丫头,看到眼前的情况,嘴一撇,睁着大眼道:“姐姐们还不是怕小姐训斥吗?你们不去,俺去!只要是对小姐身子有好处,俺才不怕挨骂呢?” 梅若洁放下笔,起身走到书房门前,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掀帘,就听到几个丫鬟的说话声,细听下,原来她们是为自己的身体挂心呢! 被她们记挂着,使得梅若洁心里暖暖的,推帘步出书房,勾唇一笑,“你们别争执了!小姐我听你们的,去园子里转转,你们想去的话,就跟着!” 晴雯几个听到梅若洁的声音,僵立在了那,小姐肯定听到她们的谈话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她们多嘴? 几人呆愣的转头看向梅若洁,被她唇角的笑容晃花了眼,就连原先紧绷怕被梅若洁怪罪的小心肝,也随之舒畅了下来,梅若洁被她们脸上多变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提裙向着园子走去。 “还不赶紧的跟着,傻愣着干什么?” “晴雯姐姐,小姐没有怪罪我们呢!还叫我们陪她去逛园子。”香馨眨着大眼,不可置信道。 “多话,还不快跟上小姐!”晴雯对着香馨娇斥了一声,提步向着梅若洁的身影,小跑了过去。 “麝月姐姐,俺也去了!”杏花笑着对麝月打着招呼,跟在了晴雯身后。 麝月看着一脸怔愣的香馨,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还傻愣着干嘛,咱们也赶紧的跟上去!” 香馨听着麝月的话,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就被麝月拽着胳膊,拉出了翠苑。 梅若洁漫步在园子附近的湖边,看着碧绿的湖水,小径两旁的各色风景,心道,自从住到这里,她还没好好的四处转转呢! 微风顺着湖面轻轻的吹来,带着点湖水自然清新的香味,使四周的空气也弥漫上了这种味道;沿着湖边的小径,梅若洁步向了通往园子的花式长廊,远远的看见园子门外的几棵石榴花树,开得正艳,绿叶衬着灯笼似的红花,美丽极了,红彤彤一片,像极了夕阳西下时的晚霞。 扑面而来的真真花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梅若洁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自然的湖水香味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使得梅若洁的俏脸上,多了浓浓的幸福笑容。 让她不知道的是,远在北郡的梅若轩,此时可没有她姐姐这会的雅兴和惬意,他此时在书房里,不停的来回走着,看得候在一旁的于鸿,一颗心也是提了起来。 “师弟,要不,你写信给师妹说说这眼下的情况!”于鸿看着拿不定注意的梅若轩,提议道。 “可是,要是我们的推断有错,可该怎么办?郡守都不拿此事,当回事呢?”梅若轩坐回书案后,拧眉犹豫道。 “你不是说,根据师妹以前给你讲解的杂闻轶事,目前惠州各处出现的异象,是地动前的征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郡守大人就是不听我的言语,下面那些官员,也不把此事当回事,百姓们还把现在的异象当做上天赋予的神迹!膜拜个不听,你说这样下去,可该怎么办啊?”梅若轩手撑额头,有些苦闷道。 于鸿对此没说什么,只是垂头拧眉深思着。 “不管了,为了百姓的安危!即使事情不是我们预料的那样,单个欺君之罪,我梅若轩也忍了!”梅若轩下定主意对于鸿道。 刷刷几笔,梅若轩就写好了给西京帝上奏的有关惠州异象的折子和给梅若洁的信,“师兄,你赶紧的吩咐人,快马加鞭的把这折子和信件给送往京城去。 于鸿接过梅若轩递过来的密封折子和信件,郑重的看着梅若轩道:“让别人去,我心下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还是亲自回趟京城,把信和折子给师妹,再对她详细的说说这边的情况?” “行,就依师兄所言,轩儿也有些不放心下边的人呢!”梅若轩眼神有些微暗,自他继任这一个多月来,下边的众官员和州府的隶属,对他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异议。 于鸿看着梅若轩黯然的眼神,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安慰道:“师弟无需气馁,日久见人心!” “轩儿晓得!” “我走后,师弟还需谨慎行事!快的话,估计用不到五天,我就可返回惠州!”于鸿把折子和信件,往衣襟内塞好,与梅若轩说完话后,提剑疾步出了书房。 惠州境内,地鼠四处乱窜,湖里和池塘里的鱼儿,好多在水面上泛起了白肚,干涸多年的枯井,此时也往外冒出水来,原先有水的水井,水位也上升了不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地动2 这天,梅若洁应孟少白之邀,带着莫子欣前往福顺酒楼。 二楼紧挨着梅若洁和孟少白包间的隔壁包间内,坐着一位身材高大,长相俊美邪肆,颇具王者之气的高大异族男子,在他的身后侍立着两位身高相近,容貌截然相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侍从;他们二人的长相,让人打眼一看,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特具男子气概,浓眉大眼,方脸阔鼻;另一个则是稍有些女气,姿容妖娆,阴柔至极。 “王上,据属下探查,刚才步入隔壁包间的女子,就是这西月闻名天下的传奇女相。” “噢!你可看仔细了?” 坐着说话的锦衣男子,轻抿着手中的茶水,云淡风轻的问道。 “属下看仔细了!”方脸阔鼻男果断的拱手回道。 “本上呆会可要好好的会会这位闻名于耳的奇女子了!”锦衣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 隔壁包间内的孟少白和梅若洁,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不是说要开办向阳书院的分院吗?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音信也没有?大哥可是等着给你投银子呢!”孟少白对着梅若洁笑着道。 梅若洁听着孟少白的话,有些好笑道:“大哥这是觉得自家的银子太多了是吧?都抢着往外抛了!” 孟少白耸了耸肩,“这不是怕你银子紧张吗?再说,你做的可是利民利国的好事,大哥就算是抛,那也是抛得心甘情愿!” 听到孟少白如此说,梅若洁正下语气道:“最近事比较多,所以分院的事,我就先放了下来,不过大哥的心意,洁儿在这手下了!若是真到决定开办分院那天,洁儿自会告知大哥的!”梅若洁说着,拱手一礼。 这厢孟少白和梅若洁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莫子欣和人对话的声音,接着莫子欣推门而入。 “小姐,府里有急事,老爷派他的长随老六,过来请小姐赶紧回府一趟!” “老六见过大小姐!” 孟少白见此,忙起身对着梅若洁道:“既然洁儿府里有事,为兄就不多留你了,赶紧回府办正事要紧。” “那洁儿就在次和大哥告辞了,改日洁儿再回请大哥!”梅若洁看到老六额头上的汗水,心知必是府里有大事发生,要不然老六也不会赶时间,这么紧迫的找到这儿来。于是对着孟少白告辞道。 三人脚步有些急迫的下了二楼,出了福顺酒楼,正准备上马车离去,却不防被对面的行人撞了一下,梅若洁脚下打了个趔贴,稳住身形,抬头对上一位绝色美人,忙赔礼道:“这位小姐,恕在下莽撞了!因家里有急事,所以还请勿怪!” 梅若洁这么一说,倒把美人身后的两男子,逗得笑个不停,而这位被梅若洁撞了的美人,有些难堪道:“这位小姐,请您看仔细,在下到底是男是女!” “啊?原来你是为侠士啊!恕在下眼拙,错把侠士认女子,对不起了!”梅若洁抬眸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美人一眼,发现人家不止身高高过自己一头多,而且人家美人的胸部平坦,其脖颈上还有着喉结呢,这下梅若洁囧了!人家美人,明明就是个男子嘛!于是极快的惊讶过后,忙赔罪道。 “这位小姐,不用与这厮一般见识!谁让他长得雌雄莫辨呢!” 梅若洁望向对自己说话的男子,见其穿着考究,举止间透露出怎么也遮掩不住的丝丝霸气,心下道,此人不可小觑,还是少惹为妙。 于是对着说话的男子颔了颔首,然后对着身前还有些黑脸的美男道:“在下就此告辞了!” 耶律寒主仆三人望着远去的马车,转身回到了福顺酒楼的包间。 她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呢!好一个处事不惊,举止有度的奇女子!想来我们还会见面的!耶律寒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碧绿的鹰眸,邪魅的眯起。 “王上,咱们已经出来有一个多月了,也该回王庭了,否则的话,那些不是真心归顺的各部首领,怕是要有异动啊!”方脸阔鼻男出声对着耶律寒道。 “是该回去了,亮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耶律寒鹰眸利光一闪而过。 “主子你干嘛让人家,故意去撞那个大美女呢?害的人家一颗心差点都丢在这西月了!”阴柔美男,没正经的对着耶律寒,轻佻道。 “扑哧”一声,方脸阔鼻男一个没忍住,给笑了起来。 “还小姐呢?怪只怪你自个长得太过妖孽!主子说得对,你就是那什么雌雄莫辩来着!”方脸阔鼻男打趣道。 “你们俩别贫嘴了!正经事要紧!”耶律寒坐在桌前对着二人冷声道。 “是,主子!” “看来这西月皇帝,在这位女想的辅佐下,整个国力都是强了咱们一大截呢!要想吞下这口肥肉,得重新计量下了!”耶律寒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主子说得极是!”方脸阔鼻男和阴柔男表情严肃,异口同声回道。 这耶律寒,就是北方蛮夷新近的王庭统治者,他凭着他老父给他留下的若干铁骑,把草原上的一个个游散部落,全部给收服在了自己的旗下,自立为王,准备建立王朝,他的终极目标,就是一统天下!不过他自立为王的消息,其他三国,恐怕这会也该知晓了吧! 西月是他们第一个要吞噬的国家,不过眼下看来,此事还是不能过于着急了! 女相府,梅老爷书房。 梅若洁看着手中的信件,敛眉思索了一下,看着于鸿道:“师兄,轩儿信上所说可都属实?” “师妹,小师弟说的句句属实,信上所提的异象,都是我和小师弟亲眼所见!” 梅老爷坐在书案后,郑重的看向梅若洁,“洁儿,轩儿信中所提的异象,真得会导致大事发生?” “爹爹,看情况,恐怕真得有地动即将发生了!” “地动?”梅老爷有些不解。 梅若洁见此,大略的给梅老爷和于鸿讲了一下有关地动的情况,以及它将会给百姓带来怎样的灾害。 梅老爷和于鸿听了之后,心下唏嘘了一声,这也太可怕了些吧!“ “爹爹,师兄,此事耽误不得,我现在得赶紧的进趟宫,给皇上把此事禀告一下!”梅若洁起身对着梅老爷和于鸿施礼告退。 皇宫御书房,西景帝看着梅若洁呈上的折子,脸色渐渐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洁儿,轩儿为什么没有把折子直接通过官衙,递上京城?” “回父皇,据轩儿给洁儿的信中所提,那边的郡守和众官员都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并且郡守还为此怒斥轩儿,说他一个小毛孩,危言耸听……”梅若洁出言对西京帝解着。 “这地动,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会有那么多数不尽的灾难?”西京帝想着梅若洁刚才所说的话,再加上看梅若轩递上的折子,心下有些吃惊道。 “回父皇,洁儿绝无虚言!”梅若洁起身施礼道。 西景帝对着梅若洁颔了颔首,道:“你说这地动的范围会牵连甚广!” “回父皇,是的!不过具体会有多大的面积受到波及,目前咱们也无法估算出来,但是最好还是让有这些异象出现的地方百姓,防患下总不会错,要不然,事到临头,恐怕就是大的劫难了!” “好,朕现在就拟旨,你让你师兄快马加鞭的带往惠州,让他把朕的旨意交给驻守在北关的四皇子,让他着人配合轩儿应对这次的地动。”西景帝说着,就传李德海进了御书房,磨墨,书写起圣旨来! “洁儿,这是“如朕亲临”的金牌,你让你师兄交给轩儿,若是在四皇子没有赶到惠州之前,有官员不停指令的,直接把他们送往大牢,事后,听朕的裁决!” “洁儿在此,谢父皇对洁儿姐弟的信任!”梅若洁双手接下西景帝递过来的“如朕亲临”金牌,双膝跪地,叩头道。 “李德海,还不赶紧把朕的安阳扶起来!” 李德海听到西景帝的吩咐,忙扶起地上跪着的梅若洁。 “傻孩子,你和轩儿都是为百姓着想,朕又岂会对你们不信任?再说,轩儿那臭小子,竟然起誓,若无地动发生;那他的一番做法,致使百姓们对朝廷的威信产生了质疑,倒时他将以死谢罪!” “谢父皇!” “快快回府办理朕交给你的差事吧!” “父皇,洁儿想和师兄一同前往惠州!”梅若洁对着西景帝拱手请求道。 西景帝想了想,道:“朕允了,毕竟你对地动了解甚多,去了想必能帮上轩儿不少忙,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随时给父皇来信,说说那边的情况,知道吗?” “洁儿遵旨!” 在梅若洁出了御书房不久,太子夏侯凌乾在太监李德海向西景帝的禀告下,进了御书房。对西景帝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乾儿怎么这会到御书房来了?”西景帝抬手示意太子夏侯凌乾免礼,出声问道。 “父皇,据儿臣得来的确切消息,北方蛮族各部现在已被耶律一族一统了;继任王位的是耶律一族的佼佼者,名叫耶律寒的小子,听说他谋略胆识都是相当的不错,所以儿臣恐其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夏侯凌乾言辞确切的对御案后的西景帝说着。 “哦!有这回事,怎不见你四弟给朝廷送来消息呢?”西景帝听了夏侯凌乾的话,叹了一声,睿智的眸子看着夏侯凌乾问道。 “回父皇,或许四弟的信件已经在路上了也说不定!”夏侯凌乾恭谨的回道。 这时,李德海手里抱着一只信鸽,快步走进了御书房。 “皇上,谨王爷的信到了!”李德海从信鸽腿上接下信件,呈给了西景帝。 这只信鸽可是西景帝专门让夏侯凌浩带着前往北关,以遍他快速的给京城传递消息。 西景帝打开信件看过后,然后递给了太子夏侯凌乾。 “想不到那耶律寒手脚倒是挺快,竟然敢带着几个随从,潜入我西月来!”夏侯凌乾看过夏侯凌浩的信后,俊脸冷然道。 “看来他是亲自摸我们西月的底来了!”西景帝表情淡淡的对夏侯凌乾道。 一双睿智的眸子,此刻看起来越发的深邃,他食指在御案上有规律的轻敲着,对着夏侯凌乾出声道:“切勿打草惊蛇,你派人暗中在京城排查下,指不定他人已经离开了西!还有就是,洁儿刚才来给朕说了见紧急的事……” 西景帝对夏侯凌乾叙说了下惠州那边的异象,并且把梅若洁的猜测也一并告诉了夏侯凌乾。 “父皇,依洁儿的意思,这蛮子离我们北郡接近,恐怕也要被地动波及了!这下看他们还不大乱起来,耶律寒那小子这才坐了几天的王位,怕是会因为此事,被赶下王位吧!”夏侯凌乾有些幸灾乐祸道。 西景帝看着这样的夏侯凌乾,心下有些不悦,“你可别忘了,地动可是也会给我们的百姓带来灾害呢!” “父皇恕罪,儿臣刚才只是想到咱们已经防患于未然了,所以才会有些失态!”夏侯凌乾看到西景帝不悦的脸色,忙躬身解释道。 “罢了!你退下处理耶律寒这件事去吧!”西景帝摆手道。 太子看来还是有些年轻气盛啊!西景帝看着夏侯凌乾退出御书房的背影,心下暗自思索道。 女相府,梅若洁回到府里,给梅老爷打过招呼,回翠苑让晴雯她们给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带着莫子欣和于鸿骑快马向着惠州进发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地动3 梅若洁和于鸿及莫子欣快马加鞭,本来要三天的路程,他们仅用了两天就感到了惠州境内。 望着道路上到处乱窜的地鼠和蛇蚁,及湖面上翻着白肚的鱼儿,梅若洁心下完全可以断定,此地必会有地动发生了,不过到底是不是根源,就不得而知了;为了再落实一下,她又让于鸿把她带到了几处干涸的枯井出,果不其然,井底正汩汩的往上溢出水来,据于鸿所说,这水位,比他前几天和梅若轩所见,又高过了不少! “去州府!”梅若洁果断的对于鸿道。 “是,师妹!” 于鸿应声后,驾马在前边引路而行…… 州府府衙后院,梅若轩的书房。 “姐,你怎么亲自来了?皇上可有什么吩咐?”梅若轩看到师兄于鸿和姐姐梅若洁一同进入书房,惊喜的从书案后起身,迎了上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姐姐肯定要过来看看了,而且皇上还让姐姐给你带来了好东西,方便你行事!”梅若洁说着,从袖中取出“如朕亲临”金牌,双手举起递给了梅若轩。 “臣梅若轩谢皇上信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梅若轩接过梅若洁手中捧着的金牌,对着京城方向跪下谢恩道。 梅若洁心下有些好笑,这小大人,还真有些老夫子样了! 于鸿没有在书房逗留多久,就动身去了边关,给谨王夏侯凌浩送西景帝的圣旨而去。 “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先让人去北郡传达下皇上的旨意,然后再分派你所管辖的惠州州府的各级官员,让他们组织百姓们撤离到空旷平坦的地方,并且把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收拾出来,以防倒时被埋没在坍塌的房屋废墟里……”梅若洁对梅若轩一一的叮咛着。 梅若轩听完后,直点头,“姐,你懂得真多,咱们这片大陆,恐怕也没几人听过地动这样惊人的事情呢!” “姐也是从杂书上看来的!”梅若洁讪讪的对梅若轩解释道。 “姐,若是那郡守,还是不听轩儿派人送过去的话,可该怎么办?说不定,他还会倒打一耙子,说轩儿假传圣旨呢!”梅若轩挠着脑袋,有些沮丧道。 梅若洁听到梅若轩说的话,按着他在椅上坐下,“不用怕!鸿师兄这会干什么去了,难道你不知道?郡守若再自以为是,谨王会代皇上收拾他的,何况你手里还有着皇上赐的“如朕亲临”金牌呢!“ “我心下一着急,把这茬竟然给忘了!”梅若轩有些不好意思道。 “傻小子,皇上可还在我面前夸你机灵呢!” 梅若洁这话,把梅若轩说的更为不好意思起来。 …… 经过梅若洁和梅若轩与惠州众官员的努力,惠州境内的百姓都得到了很好的疏散,撤离到了安全地方,而惠州以外的百姓,梅若洁姐弟俩,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已经把消息给北郡的郡守送了过去,他若是监守自盗,没有组织其他州府的官员撤离百姓,倒时他落个渎职之罪事小,百姓们丢了性命可就事大了! 不过一想到于鸿师兄已经给谨王送圣旨去了,梅若洁的心倒是放了下来,这会谨王应该已经收到西景帝的旨意了吧!鸿师兄从此地去边关,一天工夫足够;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梅若洁想得那般妥当。 当于鸿给谨王夏侯凌浩送到西景帝的圣旨后,夏侯凌浩当即一看,忙吩咐手下的将士帮助边关附近的百姓,先撤离安全的地方,然后对副将吩咐了一声,带着圣旨连夜向着北郡郡守衙门赶去。 那位郡守大人,把梅若轩派人给他再一次送去,关于皇上对地动前撤离百姓的口谕,当做一阵风从耳旁刮过,这会正陪着他新纳的美妾滚床单呢!谨王和于鸿一众人等赶到郡守衙门,看到的就是昏昏欲睡的衙役,而且郡守所在的这个州府,一点地动前的紧张气息都没有,看这光景,百姓们这会应该都已进入睡眠了。 夏侯凌浩一气之下,赶往郡守府,经过逼问郡守府下人,找到郡守所就寝的小院,踢开郡守美妾的房门,直接把那肥嘟嘟,光溜溜的郡守从床上踢了下来,多余的话也没说,就让身边跟着的侍卫,押着这该死的郡守去了牢房,连夜对北郡各州府分发下了西景帝的旨意。 结果就在天临明之际,一阵地动山摇,接着就是房屋坍塌,树木横倒,地面裂缝……,地动就这样的来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地动4 夏侯凌浩望着眼前的满目苍夷,一双狭长的风眸赤红一片,他现在就想去把那脑满肠肥的郡守大人给宰了,可是宰了他,就能换回那些掩埋在废墟下的百姓吗?大人的哀嚎声,小孩的啼哭声,使得跟在夏侯凌浩身边的于鸿也是不忍再看下去了。 “谨王爷,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全力的营救被掩埋在废墟下的百姓!”于鸿突然想到梅若洁给他说过的关于地动后的一些营救措施,忙对谨王夏侯凌浩提了出来。 听到于鸿的话,夏侯凌浩红着双眼,双手紧抓于鸿的肩膀,声音沙哑着道:“是不是洁儿告诉你的?快把具体的法子给本王一一说来!” 看着这样的谨王,于鸿当即把他所知道的,叙述给夏侯凌浩听了一遍,夏侯凌浩忙组织郡府下面的众官兵行动了起来,至于边关的兵士,他可是不敢轻易的动用的,要不然让蛮人得了消息,有|机|可|乘! 殊不知北关关外的蛮族之人,此刻也是备受着地动后带来的更为严重的灾难,耶律寒主仆三人因为没有及时在关城门时出关,因此只能歇息在边城的一家客栈里,谁知夜半时分,被一群官兵给带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地上,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主仆三人相互看着,颇为不解,可就在天快破晓之际,一阵地动山摇,众人几乎全都被晃到了地上摔倒,耶律寒这下有些呆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触目可及之处的房屋,围墙全都瞬间坍塌一片,牛羊牲口也到处乱跑着,他不敢想再想下去,对着两个属下打了个眼色,趁着众人混乱之际,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王上,不知这为何故?我们王朝的百姓恐怕……”方脸阔鼻男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敢往下想了,看这西月眼下的状况,定是有人提前知晓会有这么大的灾难发生,所以才使得他们的百姓躲避出来,逃过一劫,可是他们王朝的百姓,又有谁知道呢?他的阿爸阿妈,妻儿老小…… 阴柔美男只是蹙眉等着耶律寒的吩咐。 “本王必须要尽快赶回王庭!”耶律寒沉声对着两位手下道。 “是,王上!” …… 在地动发生后的不久,西景帝就相继收到了夏侯凌浩和梅若洁的飞鸽传出,当下就起身去了御书房,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发了一通脾气。 “该死的的北郡郡守,竟然罔顾朕的旨意,拿百姓得性命当儿戏……” “皇上息怒,有谨王和女相在北郡亲临,百姓们应该会得到及时搭救的!”李德海看着雷霆震怒的西景帝,躬身安慰道。 “还好惠州整个州府,在洁儿和轩儿的指挥下,没有人员伤亡,其他州府,或多或少都被地动波及了!”西景帝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对李德海说着。 “女相和梅大人都是人中之杰,向来都是晓事的!” …… 早朝上,众位大臣皆以知晓了北郡发生了地动,因为他们再临明时分,也是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的晃悠;西景帝直接让裕亲王世子,夏侯凌枫带着十万官兵,去北郡各州府,进行搭救被废墟掩埋的百姓,另外派孟少白,往北郡输送各种物资……,这一系列的安排,西景帝都是按着梅若洁给她的信中所实施的。 惠州府衙,并没有坍塌多大的面积,梅若洁看惠州这边的情况并不严重,于是和梅若轩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和莫子欣骑马赶往了灾难最为严重的梅州州府,这个州距离惠州不远,但却紧挨着蛮夷部落;看来这次的地动,发源地,不是在梅州,就是在蛮夷所在的山川哪处?蛮夷人聚居地,虽多为草原空旷之地,但离那草原接壤处,就是一座常年积雪的北鸣山!听说那座山很少有草木生长,山上石头众多,这些会不会跟这山下的地理结构有关呢? 梅若洁在看过关于那座北鸣山的杂文后,曾经无聊的想过,而眼下的地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从那儿爆|发出来的。 当耶律寒主仆三人赶回王庭后,被眼前的惨状,惊得是差点站立不稳,只见到处都是坍塌的帐篷和受伤的牧民,宽宽深深的地缝沟壑里,有着受难的百姓和跌落的牛羊,就这还不为过,在离北鸣山比较近的部落,情况更为惨重,那山上滚落的巨石和碎块,压死压伤好多的牧民和牛羊,那里的地面也塌陷严重,几乎整个部落都要被这场灾难,毁于一旦了! 耶律寒蹲在地上,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草地上,这是山神对他的示警吗?让他绝了那一统天下的念想!耶律寒垂下鹰眸暗自想着。 想让他耶律寒绝了他的念想,除非他死,否则,不管是山神,还是什么神,他耶律寒都不会怕的!他要带着他王朝的百姓占领那繁华的中原各国,让他们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耶律寒为自己的野心,寻找着借口。 第一百六十四掌 地动5 梅若轩看着百姓们坍塌的房屋,小小的人儿心下是悲痛不已,于鸿看谨王夏侯凌浩那边的救援工作已经有序的开展起来,便告辞回了惠州,这会看到梅若轩小小的人儿,眼中的伤心不忍神情,出声安慰道。 “师弟无需过于忧心,朝廷已经连续派兵下来搭救被废墟掩埋的百姓,而且着人帮助百姓们恢复房舍和生产。” “师兄,轩儿没事!只不过是有些感慨而已,这天灾来得也太突然了,不是人为就能避免得了的;还好我们惠州这边的百姓,只是损些物什和钱财,其他地方的百姓可就不尽然了!他们有些人甚至于在这场灾难面前,丢掉了性命!”梅若轩声音暗沉的对于鸿说着。 “就像你说的,天灾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师兄还是希望你看开些!若是心里难受,师兄就陪着你,先帮助就近的百姓们搭建房舍吧!” 听到于鸿如此说,梅若轩颔首应了一声。 夏侯凌枫遵循西景帝的旨意,带兵赶到北郡时,看到眼前的满目苍夷,也是惊呆了不少,顾不得多想,就分派兵士们奔扑各州府进行搭救被废墟掩埋的百姓。 她这会也不知道安全着没有,一个弱质女子,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孤身来到这地动灾区,帮助这里的百姓,她的义举,让身为男儿的他,也是自愧不如,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夏侯凌枫心下感叹着。 勤政殿上,西景帝正在上着早朝。 这时左相出列,双膝跪地,一双沉稳的眸子看着龙椅上的西景帝,道:“皇上,微臣想为北郡受灾的百姓,尽些绵薄之力,所以微臣和家人,愿捐助纹银五万两,以及衣衫被褥一千件!” 西景帝龙颜大悦,虽说国库充实,可是作为朝廷官员的能为百姓慷慨解囊,他心下还是高兴的,于是抬手示意左相起身,道:“许卿快快请起,你的作为,朕心大悦,咱们西月百姓能有你这样的好官,是朕之福,百姓之福!“ “谢皇上赞誉,臣不敢当,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左相起身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恭谨的回道。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在李德海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李德海对西景帝边低语了几声,接着就是西景帝颔首。 李德海对着殿门口高声传道:“宣皇商孟宇翔,草民于浩觐见!” 孟宇翔和于浩听到里面李德海的通传声,在殿外整理了下衣衫,相继步入勤政殿。 “皇商(草民)孟少白,于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孟少白与于浩施礼起身,孟少白道:“禀皇上,孟少白已经按照吾皇旨意把救灾物品,皆以输往北郡各州府了!” 西景帝闻孟少白之言,抿着美须颔了颔首。然后看向于浩,“草民于浩可有事上稟?” 于浩听到西景帝问自己话,忙从孟少白身侧站了出来,对着西景帝拱手施礼道:“启禀皇上,草民是封了女相和梅大人所托,特为北郡百姓,捐助白银八十万两,衣衫被褥一万件!” 西景帝听于浩所言,激动的起身站立起来,“你是安阳和梅卿的何人?竟然带他们给北郡的百姓捐助了这么多的财物!” “回禀皇上,草民于浩,是女相和梅大人的四师兄,帮助他们打理着产业!” “好!好!朕的安阳一直以来都是心系百姓!”西景帝坐回龙椅,笑着抿须道。 “父皇,儿臣愿给北郡百姓捐白银五万两!”太子夏侯凌乾出列道。 紧接着逸王夏侯凌逸,悠王夏侯凌岚相继出列,也各捐了五万两白银,西景帝心下甚喜。 ……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有一个带头,后边的就闻风跟了上来,在裕亲王夏侯傲云出列捐了二十万两白银时,殿上的其他王孙贵族也步出队列,毫不吝啬的大掏腰包,对此,西景帝只是笑着颔首,吩咐书记官做着记录。 西月这边的灾情,在西景帝和朝廷百官出谋,出策,出财,出物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灾情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由于是天破晓之际发生的地动,所以人员虽有伤亡,但相对于关外蛮族来说,就如九牛一毛一样,毕竟在地动来之前,北郡的百姓在谨王夏侯凌浩,及女相梅若洁,州府大人梅若轩及众官员的带领下,提前或多或少的做了应对。 反观蛮子那边,吃食衣物等等都是相当的短缺,牧民们怨声载道,哭声,诅咒声不绝于耳,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可是他们的王,却没有拿出最有效的法子,纾解他们的生计,反而想着如何的入侵别的国家。 耶律寒不知道他的心思,是怎么被牧民们知晓了,有些牧民甚至嚷嚷道:“这是山神惩罚王的贪念,所以为他们族人带来了灾难,一时间,耶律寒的王位坐的有些摇晃了起来…… 惠州某百姓聚居处,梅若轩拖着他的小身子,和于鸿,接连六七天都在帮着百姓搭建房舍,中间虽有休息,可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时辰,于鸿毕竟是个成年人了,就这他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梅若轩这个不足十二岁的孩子,不管他多老成,多聪慧,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于鸿看着眼睑上有着浓浓的黑眼圈的梅若轩,出声劝道:“师弟,听师兄的话,你还是回府衙歇歇吧!要不然你的身子,怕吃不消啊!” “师兄你不用劝轩儿了,姐姐曾给轩儿讲过,大灾过后必有疫情,咱们赶紧帮百姓们规整好了,把灾后可能带来的疫情,提前得给扼杀掉,这样百姓的苦难相对来说就小些!惠州这方算是好的了,就是不知道姐姐在梅州那边怎么样?听说那边的灾情相对来说,极其的严重,也不知道她那边,现在有没有疫情?”梅若轩向于鸿说着,心下不免为梅若洁担心了起来。 梅州这边,梅若洁正指挥着,这边的官员和兵士,帮助百姓们隔离,消毒……,当她赶到梅州时,看了眼入目的境况,就亮出自己的身份,下令,一边搭救被废墟掩埋的百姓,一边做好防患疫情的措施,并且飞鸽把一系列的防患疫情的措施,给谨王夏侯凌浩传了过去。 “州府大人,您喝口水吧!”一位年迈的老人,手里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水,递给正在往肩上扛木头的梅若轩,眼里是满满的敬重之色。 这个小州府大人,让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感动,地动发生前,他就忍着被他们这些无知百姓的误解谩骂,把他们全都迁到了安全地带,地动后,又用他羸弱的肩膀,帮助百姓们搭建房屋,消除疫情隐患,这几天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梅若轩放下肩头的木头,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也不管盛水的碗是否完好,放到嘴边,一口饮尽,笑着道:“谢谢老翁!” “州府大人客气了,您为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屈尊降贵的劳作,该老夫谢谢你才是!”年迈的老翁说着,就要往地上跪,被眼疾手快的梅若轩一把给拦住了。 “老翁不必如此!作为百姓的父母官,这些都是在下该做的!” 梅若轩的一番话,让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几个下属官员听了,羞愧的只想把脑袋埋在地底下。 人家一个新|科状元郎,当今皇上琼华宴上钦点的翰林院庶吉士,现在的州府大人,都亲力亲为的为百姓做实事,反观他们这些同样吃着朝廷俸禄的下属官员,起初对于这个外放到惠州,做他们顶头上司的小孩子,不服气,不配合,还以消极情绪抵触他分派下来的差事! 还好,他们这些人没有完全的糊涂,要不然不是地动要了他们的命,就是当今圣上也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因为他们可是听说了,他们北郡最大的父母官郡守大人,由于没有及时听这位小州府大人的谏言,致使其他州府的灾情都比惠州这边严重,而且那几个州府,还有百姓伤亡,反观他们惠州,百姓都是安安稳稳的,只是房舍倒塌,财物失了一点;看来为官还是清明些好,做个糊涂官,指不定哪天顶上的人头就不保了。 梅若轩谢过老翁后,弯腰把地上的木头往肩上扛,忽然间感觉到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一次使力扛起木头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倒了下去。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州府大人……州府大人!” “州府大人晕过去了……州府大人晕……” 在梅若轩晕倒下去那刻,各种焦急关切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可是这些,梅若轩都是听不到,他只觉得他好累,好想美美的睡一觉,但是他的神智又不允许他睡下去,他还没有帮百姓们做完手中的活呢!眼皮如千斤重,怎么也撑不开,耳边只是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罢了!罢了!梅若轩这样想着,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 梅州州府,夏侯凌枫看着眼前消瘦不成人形的女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疼惜之情,他望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迈着脚下的步子,走到她的身边,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她。 薄唇轻启:“你可还好?” 梅若洁自然把眼前男子眸子里对自己浓浓的疼惜之情,看得是清清楚楚,她回望着他,樱唇微勾,“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夏侯凌枫听到眼前女子的话,再也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看他们,他狠狠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喃着。 “以后不许不打招呼,就只身去危险的地方;不许不疼惜自个的身体,这样枫会为你心痛;不许……”夏侯凌枫的话怎么也说不完。 “嗯……嗯……,都听你的!”梅若洁把自己的身子,整个靠在夏侯凌枫的怀里,听着他略带些心痛的话语,感动的只是轻声应着,眼里的晶莹,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本来在看着他们二人的侍卫和府衙的衙役,看到两人拥抱的情景,都默默的退出了府衙。 他们知道,人家女相和裕亲王世子,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呢!女相不辞劳苦和危险的来到他们梅州,帮助梅州百姓缓解灾情,防患疫情,其对百姓的心,让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感动不已,女相不仅仅是女相,人家可还是皇上的金枝玉叶安阳公主呢! 她不嫌脏污,亲手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还抱起因失去父母嚎嚎大哭的孩子安慰着……,她的种种都让他们敬佩和感动。 梅若轩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的这几天里,整个惠州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给京城的西景帝,送去了万民书,万民书上,他们先派一个代表执笔在其上,写下他们的州府大人,自他上任以来,忍着百姓对他的不解和怨怼,处处为百姓着想,地动后,又亲力亲为为百姓操劳,直至因劳累过度昏倒在地时的点点滴滴,他们感谢朝廷派这样为民着想的好官来他们惠州……最后百姓们在万民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写字的,就着人代笔,以表达他们对皇上,对朝廷,对州府大人的感恩之情! 朝堂上的西景帝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万民书,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他打开看了看,然后让李德海把惠州百姓所奏的万民书,大声的在勤政殿上,对文武百官念了起来,听得殿下的百官,无不汗颜! 当初皇上外放梅若轩那小子,去做惠州州府时,他们其中有的人,心下是极其不服气的,虽说那地方是苦寒之地,但是让一个毛没长全的孩子,做一州的州府,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但他们嘴上是不敢说出来的,谁叫人家得皇上的宠呢?谁叫人家有个当女相的姐姐呢? 可是现在听到万民书上对那小子的赞誉,一下子把他们这些人的嘴堵得死死的了,这要是换作他们在那个地方,恐怕避之都不及,还上杆子,拿着自己的性命在那冒险,就这起初还得不到百姓们的谅解…… 西景帝观察着众臣面上的表情,出声道:“朕当初任命梅卿外放惠州州府,你们不是有意见吗?说他一个小孩子,担不起起一州的担子,这下你们说说。有志不在年高,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要不是女相和梅卿,这次的地动,将会给北郡的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那是可想而知了!北郡郡守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百姓办事,对下属的谏言,置之不理,还公然违抗朕的旨意,他的渎职之罪,抗旨之罪,使得除过惠州以外的其他州府,或多或少的有百姓 丧生,因此,朕现在下旨,免了北郡郡守的郡守之职,其全族之人,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充做官妓,世代入奴籍!新的郡守,就由惠州州府梅若轩担任,你们可有异议?” “皇上英明!臣等无异议!”文武百官双膝跪地回道。 “无异议就好!众卿平身!”西景帝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随着李德海的高唱声响起,西景帝起身步下龙椅,转身出了勤政殿。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里,西景帝坐在御案后,对着门外出声道:“李德海!” 随着御书房门响,李德海躬身走了进来。 “皇上,老奴在!” “免礼!你陪朕说说话吧!”西景帝用手揉捏着眉心,有些许疲惫道。 “是,皇上!” “梅卿那小小的孩子,心气还真是高,朕真不知道,当初把他放到惠州外放,是否做对了?他小小的人儿,为了不负朕之托,竟然用自己的命来保一方百姓的安危,唉!” “皇上严重了!要不是梅大人的细心谨慎,提早发现异象,说不定对我们西月来说,就是一个大的劫难,至于他为百姓安危,不顾自己的性命,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好官,是一个值得百姓敬重的好官,也是一个值得皇上栽培的好官!”李德海躬身对西京帝说道。 “他确实是个好官啊!听说安阳在梅州那边也是劳心劳力,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倒时她回京后,你多给女相府多送些上好的药材过去,让她调理调理!想当初他们的父亲梅侍郎也是个不错的官呢!只不过……唉!不说也罢!” “梅侍郎现在把向阳书院经办的很好呢!”李德海轻语道。 “这都是洁儿那孩子有心啊!” “皇上英明!”李德海躬身道,他当然知道皇上话中所说是何意,还不是女相怕自己的父亲失官,心里落寞寂寥,才开办了这个几乎不收费的寒门学子书院,一方面为那些读不起书的寒门学子,提供了读书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让梅侍郎有了心灵寄托之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挥泪相送 梅若轩的昏迷,使得惠州的百姓们心里几位挂念,他们不仅向皇上呈上了万民书,称赞梅若轩是一个好官,并且自发的聚集在一起,跪求神明保佑他们的梅大人,早点醒来! 于鸿一直亲身伺候着梅若轩,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小人儿,于鸿轻声坐在其床前,轻声道:“师傅常说你和洁儿皆非池中之物,师兄一早就信了,可是想不到,你们姐弟带给人的惊喜,还真得是太多太多,师兄和你四师兄能跟着你们姐弟俩,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跟着你们,让我们知道人还可以这样活着,并不一定要混迹江湖,打打杀杀,才能得到什么地位啊,权势啊!即使你们没有刻意去求,你和洁儿今天的成就,也是一般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来的,但这是你们以心换心才拥有的,是你们凭借着自身的才华,才换来的;好好休息吧!师兄必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就是为了她,师兄也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夏侯凌浩收到梅若洁给他传送过来的信件,展开一字一句的看了个仔细,她真得是博学多才呢;自己也是平生第一次听到“地动”这个词,同时是第一次遇到这毁坏性极强的地动,就这会,还有着微微的波动呢,只不过没有什么危害罢了;对于她,他这辈子恐怕也忘不了了,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却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不甘,能这样偶尔看到她的人,有关她的物件,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值得甘之如饴的的事! 按照梅若洁心中提出的防止疫情的法子,夏侯凌浩让人抄写了多份,分别送往了各个州府,原件他轻轻的折叠好,放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惠州府衙后院,梅若轩的寝居。“快跑……水……” 正在垂头擦拭着利剑的于鸿,听到床上躺着的小人儿的轻呼声,忙抬起头。 “师弟,师弟!你是不是醒了?”于鸿眸里流露出了淡淡的喜意,小家伙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口干,肚子饿! “师兄,我要喝水!”梅若轩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床前看着他的于鸿道。 “你等等,师兄这就给你倒杯水来!”于鸿说着,快步到桌前,抓起茶壶,倒了一杯半温的茶水,给梅若轩端了过去。 梅若轩接连喝了三杯,这才解了渴。 “谢谢师兄!” “傻小子,跟师兄说什么谢呢!”于鸿说着,大手在梅若轩的脑袋上揉了揉。 “师兄,轩儿这是睡了多久了?”梅若轩手撑着床,慢慢的起身,靠在于鸿给他背后放着的靠垫上。 “有三天多了!” “这么久啊!也不知道百姓们的房舍搭建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疫情发生?”梅若轩稍微有些气喘道。 于鸿见他如此,出声道:“你身子还虚着呢!就别操这些心了,没有什么疫情发生,房舍搭建有你下面的官员在负责!你只需把身体好好的养好就行。” “那怎么行,我得去看看!”梅若轩说着,就准备下床穿鞋。 “你这个倔脾气,可得改一改了,要不然,师妹可就要为你担心了;你昏迷这几天,百姓们不仅联名给皇上上了万民书,赞扬你,而且都在空闲歇息时,诚恳的跪地祈求上苍,保佑你早点康健,你这样不顾及自个的身子,把百姓们的一片好心当什么了?”于鸿有些生气的对梅若轩说着。 “万民书?”梅若轩有些不解的看着于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倒时你就知道了!” “哦!”梅若轩轻应了一声。 “师兄让厨房给你煮的稀粥,这会还在炉子上温着呢!师兄这就给你盛上一碗。”于鸿说着,转身步了出去。 自己也没做什么,百姓们怎会如此呢?梅若轩蹙眉想着,姐姐给西月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从来不吱一声,只是做她觉得该做的事;姐姐,是他一生学习的榜样呢!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可能吃得消?看来得让鸿师兄打听打听了。 “轩儿,赶紧的把这粥喝了,肚子会舒服些!”于鸿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一碟小菜,一碗稀粥。 “师兄就放在桌上好了,轩儿下床去吃!”梅若轩说着,起身下床床上鞋子,来到桌前坐下。 “大人,请净手!”梅若轩身边伺候的小厮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嗯!” 净过手后,梅若轩坐到桌前,喝起粥来。 …… “轩儿,皇上的圣旨到了!”于鸿从州府衙门一路疾步到了梅若轩的书房。 “师兄,皇上给我这会下什么圣旨呢?这灾情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不清楚,你赶紧的到府衙接旨吧!”于鸿说着,就拉着梅若轩不出了书房,这轩儿自那天醒来后,不是去附近居民居处转转,就是呆在书房里写着什么,真搞不懂他这个小人儿,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事要处理呢?这下面不是还有好多州府隶属官员吗?难道让他们都闲着吃干饭?就他一个州府大人忙前忙后的。于鸿拉着梅若轩边走边想着。 “本王在这恭喜梅大人了!”悠王夏侯凌岚看到梅若轩,笑着道。 梅若轩看到夏侯凌岚,忙拱手道:“下臣梅若轩参见悠王千岁!” “梅大人与本王不用这么客气,本王今天来,是带皇上给梅大人宣读一份任命诏书,还请梅大人接旨!”夏侯凌岚展开明黄圣旨,对着梅若轩道。 于鸿和州府隶属官员一干人等,随着梅若轩跪了下来。 夏侯凌岚高声念着圣旨,听得惠州这边的一干官员,皆是心下感叹不已,这梅大人升官的速度,真是如离弦之箭般快啊!这眨眼功夫,就由一州州府,升迁至一郡郡府了!不过人家是凭着真材实料升迁的,他们此时也只有羡慕的份了;看来以后得和这梅大人搞好关系,免得一个不慎,丢了这头顶的乌纱帽。 “臣梅若轩谢皇上隆恩!”梅若轩双手接过夏侯凌岚递过来的圣旨,对着皇城方向叩头道。 接下来就是一阵恭维声。 “新的州府,近日就到,梅大人收拾收拾随后就动身去郡府吧!”夏侯凌岚对着梅若轩道。 “下臣谨遵王爷之命!”梅若轩拱手道。 “倒时本王和你一同去郡府吧!皇上还委派本王过去看看女相呢!”夏侯凌岚随意的说道,其实他的内心,好想这会就动身前晚北郡郡府。 “是!” “本王先下去歇息片刻!” 梅若轩闻之,忙吩咐衙门侍卫,带着夏侯凌岚去了府衙后院的客房。 “师兄在此恭喜师弟了!”于鸿看身边没什么人了,这才对梅若轩拱手恭喜道。 “师兄这不是见外了吗?轩儿这一路走来,都是师兄陪着,所以轩儿有今天,里面也有师兄的功劳呢!”梅若轩挑唇笑着道。 “师弟过谦了!” 二人说着向着府衙外走去。 …… 惠州各地的百姓,听到梅若轩要被调走的消息,一早从家里赶到府衙门口的大街上相送,看得梅若轩的眼眶红的跟个兔子似得。 “梅大人好走啊!” “梅大人记得以后来惠州看看……” “谢谢梅大人,谢谢梅大人……” …… 百姓们嘴里对他们州府大人梅若轩爱戴的声音不绝于耳,有的老翁,老婆婆们,用着袖子还抹着泪的相送着。 听得夏侯凌岚,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骑在马背上的俊逸少年。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梅若轩,沙哑着声音,对着道路两旁的百姓们拱手道:“大家都回去吧!在下只是为大家做了些该做的事,有机会的话,在下定会回惠州来看望诸位的!” 梅若轩这话一说,道路两旁的百姓,如麦田的麦浪一样,一波一波的跪在了下来,对着梅若轩叩头感谢着;梅若轩无法,只好下马,扶起就近跪着的老翁。 “老人家不必如此,劝大家都起来吧!在下真的担当不起,这此地动灾情的平稳度过,都是皇上统领有方,所以大家要谢,就谢我们西月有个好皇帝!” 被梅若轩扶起的老翁用袖子抹了抹泪,看到梅若轩脸上的为难,第一个带头对着京城方向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百姓跟着他跪拜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在老翁的劝说下,一众百姓才不舍的散了开来,给梅若轩他们让出了道路,以便他们一行人通过。 于鸿心里这会是自豪的,这就是民心啊!百姓的心是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皆是如明镜一般的透亮,西月有着皇上那般睿智英明的君主,有着这般民心所向的百姓,想不强大都不成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耶律寒的筹谋 站在高高的北鸣山上,望着山下草原上的寂寥,耶律寒冷酷邪魅的容颜上,一片萧索;站在他身后的拓跋磊和完颜俊二人,嘴唇紧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现在的主上,主上的心思不是他们能够猜测出来的;拓跋磊此时的心情,有着心痛和压抑,可是他不能在耶律寒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的阿爸,阿妈,及妻儿,都丧生在了这次灾难中,现在他们的族人对王上已是极大的不满,他不能让王上看到他颓废悲痛,否则王上的压力将会更大。 “阿磊,节哀顺变!”完颜俊阴柔的面容,多了几丝了然,用手在拓跋磊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是王上我的野心,触怒了天神,才会使它发怒,把灾害带给了我们的族人!”耶律寒邪魅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山下的碎石,就是这些石头,要了好多族人和过半牲畜的命,耶律寒紧抿的薄唇说不出来的冷酷,棱角分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 “属下不敢!”拓跋磊和完颜俊拱手出声道。 “呵呵!不敢……,面对族人的指责,本王心里当时也在质疑着,自己所图谋的是否值得了?可是当本王站在这高山之上时,本王心底的那丝质疑,竟然一丝也没有了;即使族人再指责谩骂,本王也会一如既往的图谋下去的。” 拓跋磊和完颜俊二人静静的听着,他们心知,主上并没有指望他们回答他的言语,他只是需要发泄这些天心中的怨愤而已;作为主上的属下,即使他们希望和平,讨厌战争的存在,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们只能听命主上的命令行事。 耶律寒心里,是没指望身后与他一起长大的二人回答他的话,现在王庭里声讨他为王的声音好不强烈;就连他的额吉对他也是怨怼不已,那可是向来疼爱他的额吉啊! 从小他就发下宏愿,要一统整个草原部落,然后在率领铁骑踏遍中原各国;现在他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可接下来的这个宏图伟业,在族人一致的反对声音下,还能否实现吗? 虽然他拥有着铁骑踏进中原的野心,族人的不配合,恐怕也是独木难以成林啊!中原不是有句俗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族人的心不齐,将是他进犯中原的强大障碍。 还好他不急于这一时,这场灾难,各部都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进犯西月的计划往后延缓上三四个月,也是可行的,他耶律寒还就不信,在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内,不能让这些部落的族人,支持他的计划来!那可是能为他们带来财富和享受的好事! 耶律寒的鹰眸,利光一闪而过,想到身后的二人,耶律寒转过身来。 “阿磊,阿俊,本王的计划,你们是晓得的,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本王希望你们油走在各部之间,替本王说服他们支持本王攻打西月的计划。 “属下领命!” 拓跋磊和完颜俊拱手道。 “下山吧!”耶律寒说着,率先向着山下的王庭走去。 北郡府衙,梅若轩看着眼前容颜消瘦的梅若洁,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 “姐……,你瘦了!”梅若轩声音里稍微有些哽咽,望着梅若洁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疼惜。 “傻瓜,你还不是一样!”梅若洁唇角一勾,随手在梅若轩的脑门上一蹦,笑着道。 “这不一样,人家是男人嘛!” 梅若轩揉着自己的脑门,轻声嘟囔道。 谨王,悠王,及夏侯凌枫三人坐在一边的主位上,低声说着有关这次地动的事,因此没有看到那姐弟俩之间的小动作;然站在梅若轩身边不远处的于鸿,可是把他们姐弟俩刚才相互间的小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 “对,我们的轩儿是男人了嘛!这不已经都被皇上升任为郡守大人了吗?”梅若洁狡黠的眸子看了眼揉着脑门的梅若轩,打趣道。 “姐,你打趣人家!” “好了,都是郡守大人了!还这样小孩子样。姐瘦了,可以补回来,你也一样;我刚才可是听师兄说,你在惠州那边病了一场呢!” 听到梅若洁的话,梅若轩不自然的整了下衣衫,道:“轩儿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记住,不论干什么事,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身体是做事的本钱嘛!你的身子都垮了,还谈什么为国效力,为民请命!”梅若洁声音有些严肃道。 梅若轩点头如捣蒜,“轩儿晓得了!” “我说嘛!师妹的话,小师弟才会听。”于鸿走过来插嘴道。 “这段时间,师兄也跟着轩儿辛苦了!”梅若洁听到于鸿的话,转过头对着于鸿笑着道。 “师妹快别这么说,师兄我不也是西月的百姓吗?”于鸿有些不好意思的mo了mo鼻子。 …… “四弟,听太子皇兄说,你给父皇的信中提到,蛮子各部被个叫耶律寒的小子一统了。”夏侯凌岚问着身侧坐着的夏侯凌浩。 夏侯凌浩对着夏侯凌岚颔了颔首,道:“是有这么回事,而且据我收到的消息,耶律寒应该已经到过我们西月的都城了!” “我就说太子殿下他,怎么派我暗自在京城中搜寻有无可疑之人出现!”夏侯凌枫看着二人出声道。 “看来,那小子的野心很大嘛!竟然把手伸向我们西月来了,不过经过这次地动,有那小子头大的了!”夏侯凌岚眉眼一挑,有些讥讽道。 “确实如此,这次地动可是自他们蛮子的北鸣山那儿爆|发出来的,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肯定弄得是有些措手不及,损失肯定惨重的很!” 夏侯凌浩接着夏侯凌岚的话说道。 夏侯凌枫蹙眉想了一下,语气严肃道:“你们二人可勿轻敌,蛮子损失惨重,缺了粮食财物,要怎么办?难道你们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表哥是说,他们会进犯我们的边关,来抢掠我们百姓的粮食和财物!”夏侯凌岚惊叫道。 “这不是他们一贯的技俩吗?”夏侯凌浩唇角一挑,不耻道。 夏侯凌枫同时点了点头。 “NND他敢来,我们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二皇兄可是研制出了那个什么霹雳弹来着,听说试验时,威力特别的大,一个霹雳弹投出去,就可端掉一二十人;这要是再研制一段时间,必会有更厉害的这个弹,那个弹出现……”夏侯凌岚有些自得的说着。 “你们在说什么呢?让我们也听听!”梅若洁几人,步到侧首的几把椅子上坐下,这会可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于鸿和子欣二人,梅若洁对他们可是如同亲兄弟姐妹一样的对待着。 夏侯凌枫简单的给梅若洁几人说了下,他们三人刚才在讨论的事情。 梅若洁听完,眸光忽然一闪,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我临去惠州那天,在福顺酒楼门口,遇见了三个……” 听着梅若洁的叙述,夏侯凌枫断然道:“肯定是他们!” “那怎么办,他们现在不会是还在咱们京城吧?”夏侯凌岚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 “那倒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想他们主仆三人,应该早已回了他们的王庭!” “表哥说得没错!耶律寒可不是个小角色。”夏侯凌浩沉着脸道。 梅若洁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回,边防的守军可要重中之重的加强戒备了!”夏侯凌枫看着夏侯凌浩道。 “浩省得!” 接下来几人都没有说话,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浩兄弟俩,这才细细的看了眼心中挚爱的女子,她竟然变得如此的消瘦,不过那分消瘦这并没有消减她身上的一丝风华;她还是那般的晈如明月,只是娇颜略有些苍白而已,想必是劳累过度所致吧!二人心下痛惜道。 感觉到两道有些灼*热的视线在一直注视着自己,梅若洁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这地动过去也快一个月了,各个州府基本上都慢慢的恢复到了平稳状态,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梅若洁问着坐在那的夏侯三人。 “既然,梅大人已经到了,我今日就赶回边关去!”夏侯凌浩对着众人道。 “本王和洁儿与枫表哥一同回京!”夏侯凌岚笑着对几人说着。 夏侯凌枫没说什么话,看了眼梅若洁,心道,他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不是说走就走的。 “那就这么着吧!我还要在北郡留一段时间在回京,三皇兄不嫌这苦,就留下来吧!”梅若洁起身,对着夏侯凌岚笑了笑,边往府衙后院走去边道。 “本王才不怕呢!”夏侯凌岚有些小孩心性的回嘴道。 “枫表哥,三皇兄,那浩就动身出发了!”夏侯凌浩起身,对着夏侯凌枫和夏侯凌岚拱手施礼道。 “一路小心!” 夏侯凌枫和夏侯凌岚同时出声叮咛道。 “谢枫表哥和三皇兄挂心,浩省得!” “下官恭送谨王爷!”梅若轩对着夏侯凌浩拱手一礼,于鸿随着梅若轩对夏侯凌浩也是施了一礼。 夏侯凌浩对着梅若轩颔了颔首,转身随着一众兵士,出了府衙,驾马远去。 …… 梅若洁在北郡又呆了半个来月,直到夏侯凌枫那边该处理的事情,都妥当了,这才一行人往京城返去;临行时,她对梅若轩和于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一番,毕竟郡府所在地,离边关不远,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清楚,但是她叮嘱他们二人遇事一定要随机应变,不可由于心急而乱了分寸。 在二人一再的保证下,这才骑马随着夏侯凌枫的军队往京城方向而去。 由于时节已zhi盛夏,就算梅若洁一行人赶早往京城返去,那迎面吹来的暖风,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夏侯凌枫见梅若洁用帕子不停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打马来到梅若洁的马前,道:“坚持一会,等到了前面的城镇,我给你雇辆马车!” “不用了,到前面歇息片刻就行,让大家也填填肚子,喝口水!梅若洁出声回道。 她可不想搞什么特殊,兵士们都在步行着,他们几人骑着马那已经是不错的了! …… 京城逸王府正院,许慧儿躺在chuang上,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干呕几声,看得丫鬟桃儿心急的不行。 “王妃,您没事吧?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不婢子让人去工部请王爷回来!” “别去!王爷他忙着呢,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有些受凉,导致胃不舒服,才会这样!”许慧儿声音有些虚弱的说着。 “婢子听王妃的,要不婢子给王妃端碗稀粥来,王妃喝了,胃或许会好些!” “我不想吃,就是想好好的歇歇!”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桃儿跺了跺脚,道:“不管了,奴婢这就让管家请太医过来给王妃瞧瞧,要不然,王妃的身子真有个好歹,婢子可担当不起!”桃儿说着,转身就出了房门…… 谁知经过太医的诊断,许慧儿原来是有喜了,这下把桃儿高兴的跟什么似得,而许慧儿自己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只是用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腹部抚着,这里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了。 “微臣恭喜逸王妃!”胡太医收拾完自己的药箱,起身对着chuang上躺着的许慧儿拱手道。 “桃儿给胡太医打赏!”许慧儿躺在chuang上对着胡太医颔了颔首,对着桃儿道。 胡太医忙摆手拒绝了,然后对着桃儿叮嘱了几句,提着药箱在管家的引领下,出了逸王府。 “婢子贺喜王妃,王爷若是知道了,必也是欢喜得很!”桃儿笑米米的对着许慧儿说道。 夏侯凌逸一进王府,管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所以当他步到寝室时,听到桃儿话语里的喜意,唇角挂着暖暖的笑容,来到许慧儿的chuang前。 “婢子见过王爷!”桃儿看到夏侯凌逸,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夏侯凌逸施礼后,悄悄的退出了内室。心道,还是让小姐给王爷说这个好消息吧! “辛苦你了,惠儿!”夏侯凌逸握着许慧儿的手,轻声道。 “能为王爷孕育子嗣,妾身不辛苦!”许慧儿躺在chuang上柔声回着夏侯凌逸的话。 “她若是知道我们有孩子了,也会高兴的吧!”夏侯凌逸眸子望着窗外自语道。 许慧儿这段时间,一直为在北郡的梅若洁担心着,她可是听说北郡这次的灾难,叫什么地动,危害性可是极大的,也不知道她在那儿有没有危险,听夏侯凌逸提起她。樱唇轻启道:“王爷可曾听说,洁儿在北郡那边可还好?” 夏侯凌逸摇了摇头,垂眸看到许慧儿眼里的担心,又解释道:“凭她的才智,定不会有事的!再说再有几天她怕是就要到京城了!若是有什么事,父皇那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你只需好好调理身子,等着她回来就好!” 对夏侯凌逸所说的话,许慧儿轻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躺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题 梅若洁一行人进了城门,夏侯凌枫对手下的将领交代了一下,就随着梅若洁和夏侯凌岚去宫里给西景帝复命而去。 一早得了消息的西景帝,下了早朝,让李德海传了太子夏侯凌乾,逸王夏侯凌逸一起到御书房里,等着梅若洁三人的归来,因为他们还有事情要相商。 御书房里的三人,看到夏侯凌岚和夏侯凌枫身后的梅若洁时,皆是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人怎么就变得这般的消瘦;以前本就不胖,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西景帝睿智的眸子里,泛起浓浓的疼惜,他步出御案,上前握住梅若洁小手,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洁儿,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来,让父皇好好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西景帝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梅若洁。 面对这样充满父爱的西景帝,梅若洁唇角一勾,对着西景帝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 “父皇,洁儿没事,瘦些才好呢,洁儿就当做减肥成功而已!” “减肥?”书房里几人包括西景帝在内,都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梅若洁面对一屋子看着自己的疑惑目光,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道:“就是胖人经过一系列运动,或者节食什么的使自己变成瘦人,这就叫做减肥!” “这倒是个新鲜词!”太子夏侯凌乾和悠王夏侯凌岚听了梅若洁的话,出声道。 “你身体本来就不胖,减什么肥?父皇知道你这是为北郡百姓的地动灾难,劳心劳力致成的;这样说,只是不想让父皇担心罢了!”西景帝一双睿智的眸子,变得温柔起来,看着梅若洁说道。 “父皇真的不用为洁儿担心,不出一个月,洁儿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梅若洁对上西景帝关切的眸子,讪笑着说。 “李德海,朕吩咐你送去洁儿府上的上好药材,你可送去了?”西景帝对着躬身侍立在御书房里的李德海问道。 “回皇上,老奴当天就送去女相府了!” “嗯!这就好!” “洁儿,记着回府后,好好的用父皇送过去的药材,调理调理身体,知道吗?” “洁儿知道了!谢谢父皇对洁儿的关心!”梅若洁抬起头,眨着眸子,笑着对西景帝道。 “好了,你们几个各自找个位子,坐下吧!”西景帝牵着梅若洁的手,让她坐在离御案最近的椅上,接着转身对着太子夏侯凌乾几人道。 回到御案后坐着的西景帝,又恢复了作为帝王的王者之气,双眸睿智而霸气,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现在地动灾情,已经纾解平稳,然而据浩儿传给朕的消息,边关外的蛮子,对咱们西月早已垂涎已久;今天你们都在这,朕还是那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朕希望你们不会让朕失望!”西景帝言辞认真的对着太子夏侯凌乾,逸王夏侯凌逸,悠王夏侯凌岚及夏侯凌枫与梅若洁儿道。 “父皇(皇上)放心!儿臣(臣)谨记皇上之言!” 西景帝对着几人颔了颔首,道:“洁儿和枫从北郡刚回来,回府后好好的歇息几天!逸儿研制出的霹雳弹,十天后,我们再做一次实验,看还有没有改良之处,在这方面,洁儿倒时可要多留些心!”西景帝说着,朝梅若洁看了过去。 “洁儿省得!”梅若洁对着西京帝颔首道。 “深谷之中训练的狼牙特种队,太子因为朝事,不能亲身前往训示,枫儿就辛苦些,让他们在训练力度上加强些!西月的未来需要他们。” “枫谨记皇上之命!”夏侯凌枫起身,拱手道。一双冷冽的眸子说不出来的坚定,作为西月七尺男儿,他岂容蛮子铁骑踏进他西月境内! “好了你们且退下吧!” “是,父皇(皇上)!” 望着御书房门口,几个孩子消失的背影,西景帝捏了捏眉心,对着李德海低声道:“李德海,你说朕是不是已经老了?为什么朕最近经常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呢!” 西景帝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索然和无奈。 李德海上前躬身道:“皇上正直壮年呢!一点都不显老;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北郡地动的事,操劳过度而已!老奴让御医给皇上调理调理身子,皇上自会缓过劲来!” “李德海,你跟着朕快有四十年了吧?”西景帝望着躬身而立,两鬓稍显斑白的李德海,低叹了一声! “回皇上,老奴自打主子七岁,就在主子身边服侍着了;距今满三十八年!” “朕记得你当初服侍朕时,也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些年有你和泽,一直在朕身边伺候着,朕心甚慰啊!”西景帝抿了口茶水,沉声感叹着。 “能服侍主子,这都是奴才们的福气!”李德海恭谨的回道。 “罢了!你和泽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朕在批上几道折子,你下去候着吧!”西景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对李德海摆手道。 “是,皇上!”李德海躬身退了下去! 女相府冷氏寝居 梅老爷和冷氏,看到面前消瘦的女儿,眼眶皆是湿润起来;梅若洁见状,搂住冷氏的胳膊,看着梅老爷,笑着道:“爹爹,娘亲,你们这是怎么了?洁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冷氏用帕子抹了抹泪,看着梅若洁,道:“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说着眸子里的泪珠子又掉落了下来。 “唉!娘亲,这有什么,出门在外,定是没有家里舒畅!不过洁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娘亲给洁儿好好的补补,不就又变成娘亲的漂亮女儿了嘛!”梅若洁撒着娇道。 “就你贫嘴!”冷氏娇嗔了梅若洁一句。 梅老爷看着冷氏母女俩,抿着颔下刚蓄着的美须,眉眼满是柔情。 “洁儿,轩儿在北郡可还好?”梅老爷对着向冷氏撒娇的梅若洁问道。 “回爹爹,娘亲,轩儿在北郡一切都好,那儿的百姓很爱戴他呢!现在他可是皇上亲封的郡守大人了!” “真的?”冷氏有些吃惊道。 她虽不知道郡守是个多大的官,可是她的轩儿,才那般的小,外出做官,就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这在她做娘亲的心里,是有些激动不已的! “你们姐弟俩,都比爹爹强!小小年纪,为西月的百姓做的实事却不少!”梅老爷看着梅若洁,语气有些落寞的说着。 “爹爹以前一样是个好官呢!若不是……,不过,现在爹爹把书院管理的也很好,所以爹爹无需这样;再说我们再能干,也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 梅若洁出声安慰着坐在椅上,神情落寞,眸光黯淡的梅老爷。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煞风景时,忙岔开了话题。 “老爷,洁儿说得甚是,你……” “琴儿无需再说,你想说的话,我都晓得!”梅老爷知道冷氏想要宽慰他,因此收敛了脸上的萧索和落寞,出声打断了冷氏的话。 “好了,洁儿在北郡这么多日子,也累了,让她回翠苑歇息去吧!” 梅老爷对冷氏低声道。 冷氏轻应了一声,看向梅若洁颔了颔首。 梅若洁向二人施礼后,退出了正院。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俏丫鬟情深意重 梅若洁一进翠苑,就被眼前侍立两旁的丫鬟仆人们,震撼住了。 “恭迎小姐回府!”丫鬟仆人个个红着一双兔子眼,跪在地上对着梅若洁行礼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梅若洁拉起地上跪着的晴雯,对着一众跪在地上的丫鬟仆人们道。 她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他们这是又给自己来了哪找?梅若洁询问的眸子,看着晴雯,等着她的回话。 晴雯看着梅若洁询问的眼神,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丫鬟下人们道:“小姐让你们起来,就赶紧的起来,磨蹭个什么劲!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见地上跪着的人都站起了身,晴雯对着梅若洁笑着道:“小姐辛苦了!” 梅若洁颔了颔首,“先回房,让我梳洗一番,有什么话慢慢说!”梅若洁说着,率先往自己的寝室走去,她可是真的累的够呛,得好好的歇息下,然后去逸王府去看看惠儿。 她可是在宫门口,听逸给她说,惠儿现在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由于牵挂着她在北郡的安危,身子一直不大好,吃什么吐什么! 当时她听了逸的话后,真心的为他们二人感到高兴;孩子应该是在她去北郡那几天有的吧! 这样或许对他们俩人来说是件好事,惠儿当初对她流露出的异样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装傻而已,因此她虽然嘴上对惠儿说,爱情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地域;可是她又怎能看着惠儿,真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何况她已经有了她深爱的枫;所以她只能告诉惠儿,她对她的感情,不过是一种迷恋而已。 惠儿一直呆在深闺,见到的男子本就少,加上她心性单纯,在听到有关自己的一些事情后,不免崇拜起来,再到遇上自己,和她谈畅所欲言,无拘无束的交谈……,自己种种特立独行的举动,无形之中吸引了她;使得她在其空白的感情世界,迷失了男女间的情爱之路,这样的惠儿,她能不尽量的帮她解开心结,让她找个好男儿嫁了,好好的恩爱相守一生吗? 对于逸,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就像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逸,他温润如玉,飘然出尘;看到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是相当的舒服和温暖,逸对她的感情,就是他那日在竹林不说,她也是能感觉道的;想起来,逸还真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呢!对待感情之事,拿得起放得下,在感情面前不是一个逃避的懦夫,明知道说出来无果,更甚至会让他失了面子;可他还是勇敢的对自己说出了那句话。 这样的逸,她只希望他的未来是幸福的。 因此,当逸说惠儿有了身孕这件事时,她的心里是高兴喜悦的!为惠儿高兴,为逸高兴。 梅若洁往寝室边走边想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由她的唇角溢了出来。 “小姐,浴桶里的水早已备好了,婢子这就服侍你沐浴!”晴雯进了房门,对着站在屏风处的梅若洁道。 “嗯!”梅若洁应了一声,步到屏风后面,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外衣,外衫,里衣,一件件的褪去,抬腿跨进了浴桶。 浴桶里的水温,刚刚的好,梅若洁双手鞠满水,往脸上轻轻的拍打了两下,然后伸出双臂,懒懒的趴在浴桶壁上,眯着眼,享受着此刻的惬意。 晴雯轻轻的用浴巾,给梅若洁搓着美玉般光滑的背脊,柔水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 她低声哽咽道:“小姐,瞧你身上,仅剩下一层皮了!那天你匆匆的让婢子给你收拾了几件衣衫,就和鸿少爷去了北郡。当时婢子们不知道小姐去北郡做什么,但看小姐那时的情形,想到小姐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婢子们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鸿少爷和大少爷都在北郡呢!可是……可是……”晴雯说着说着,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凉凉的金豆豆,都落在了梅若洁光裸的背脊上,本来是闭着眼睛,听着晴雯说话的梅若洁,感觉到到自己背上冰凉的水珠,随即睁开了眼睛。 “晴雯,你哭了!好好的,你为什么哭?”梅若洁转过头,抬眸问着晴雯。 这时,麝月手里托着一摞换洗衣服走进了屏风后。 同样声音有些哽咽道:“小姐还说呢!婢子们还不是为小姐担心来着,在那天黎明快要破晓之际,婢子们刚起床梳洗打扫完毕,被地面上的一阵晃悠,惊得差点晕倒在地,随之,就听到朝廷往外发布的消息,说是北郡那边发生地动了,你知道吗?婢子们都吓傻了,婢子们感觉天都要塌了一般;小姐你可是刚刚去了北郡啊!咱们翠苑的丫鬟下人们,自那天个个都是虔诚的祈求上苍,保佑小姐和大少爷,鸿少爷的平安!可是接连好几天,婢子们都没有听到小姐你们的任何消息,呜呜……” 麝月也说得是泣不成声,这下梅若洁有些急了,怎么自己什么也没干,就把这两个俏丫鬟给惹得掉金豆子了!本来想起身安慰安慰她们,可看看浑身脱光光,坐在浴桶里的自己,梅若洁只好泄下气来。 “别哭了哈!在哭就变得不漂亮了,这样小姐我以后出门,肯定不会带你们这两个丑丫头了!”梅若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随口打趣晴雯和麝月来。 “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咧!”晴雯擦着眼泪,抬头看着梅若洁道。 “谁说小姐我不是了,小姐我可是外貌协会出来滴!” 看到两人有些不解的目光,梅若洁对着两人打了个哈哈,蒙混了过去。 “小姐,你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主子了,其实……其实……婢子和麝月,以前是裕亲王府枫世子院里的打扫丫鬟……”晴雯有些怯怯的对着梅若洁说着,就怕梅若洁听了她说的话生气,见梅若洁脸上没有生气的神色,才接着说了下去…… “你们的身份,小姐我一早就有所怀疑,因为起初买你们的时候,你们虽说是被主家冤枉偷了东西,才被发卖了出来;可是本小姐自认为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俩根本就不像是你们说的那样,后来你们近身服侍着我,行为举止有礼有度,从不越雷池一步,我就想过,你们必是在大户人家当过差,本想问问你们的真实身份,但是看你们并没有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情,我也就放下心来,心道,慢慢的观察着你们;直到枫的出现,我见你们看到他时的眼神,熟悉中带着深深的敬重;就那么一下子,本小姐我心中就了然了,嘿嘿!小姐我聪明吧!” 梅若洁说着,竟然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还用手在自己的小鼻子上摸了摸。 “小姐,你不怪婢子们欺骗你吗?” “为什么要怪?你们又没有做错事情,怪只怪那人,那么早就盯上你家小姐我了!”梅若洁讪笑道。 “小王爷是很喜欢小姐的,在我们来小姐身边之前,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卫明,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婢子们,说小王爷说了,让我们好好的服侍未来的小王妃,若是小王妃在婢子们手上有个好歹,就让婢子们提着脑袋去见他!” “那人还真霸道,冷血!”梅若洁听晴雯一说,撇着嘴道。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小王爷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只是紧张小姐而已!”麝月看着梅若洁急着摆手道。她可不想在小姐心中留下对小王爷不好的印象。 “是谁刚才说,本小姐是对她们最好的主子了?嗯?”梅若洁提高声音问道。 晴雯扶起沐浴好的梅若洁起身,给她搽干净身上的水渍,见麝月给梅若洁更衣。 于是,她在梅若洁面前屈膝一礼,道:“当然是小姐对婢子们最好了,婢子打小就父母双亡,被族人卖给了人牙子,在一次被人牙子殴打发卖中,被来买下人的裕亲王府的老管家安伯看见,他看着婢子可怜,就把年幼的婢子和麝月一同买了下来,后来在学会了王府的规矩后,被分配到了世子的院里做事!世子他常年冷着张脸,在处事反面,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所以下人们,都有点惧怕他;自从婢子俩人跟了小姐,小姐就从来没有把婢子们当做下人,看待过,不仅对婢子们和颜悦色,还让婢子们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让婢子们识字明理;小姐可能不知道,咱们府里的下人们都说,小姐是仙女下凡,专门来拯救像婢子们这样苦出身的人来了!” 梅若洁被麝月搭理好衣衫,见晴雯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咱不说这些了哈!小姐知道,你们大家都是真心的在乎小姐我的安慰,小姐我也是拿你们当姐妹看待的!所以以后不要在动不动的留眼泪了,变丑的话,小姐我可没法给你们找个好婆家了!” “婢子终身不嫁,服侍小姐一辈子!”晴雯和麝月听到梅若洁要给她们找婆家这话,双双跪在了地上,眸子坚定,言语认真的对梅若洁说着。 梅若洁上前,把二人拉了起来,嗔道:“傻话!那个姑娘长大了不嫁人,小姐我又怎会看着你们孤苦一生!” “小姐若真是要嫁掉婢子们,婢子就……就……”晴雯急的不知道下面说什么了,她本想说,就死给小姐看,可是一想到,她这不是在逼破小姐吗?于是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眼里噙着泪水看着梅若洁,双眸朦胧了一片。 麝月也是低着头,嘤嘤的低泣着。 “好了,小姐听你们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这还不行吗?”梅若洁出声哄着晴雯和麝月二人,心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天再说那天的话。 晴雯和麝月快速的抹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梅若洁,一脸认真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本小姐有骗过你们吗?” 二人皆是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梅若洁说着,也没有理那傻愣着的二人,步出屏风,在榻上轻躺了下来! 她们是从心底里把她当亲人,当主子看待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自己以真心对她们,她们回报自己的是浓浓的关心和爱护,这或许就是古人所说的死忠吧!梅若洁躺在榻上,百无聊赖的想着。 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在她身边安插了这么多人,影一,影二,晴雯和麝月;他还真是有心呢!从人身安全到生活琐事,安排的面面俱到,难道他真得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吗?青州香山上那远远的注视片刻,就注定了他要和她相守一生的诺言了吗?梅若洁想到这里,不由得傻笑了起来,闷骚男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儿女亲家 逸王府,许慧儿的寝院里,时不时的传出悦耳的轻笑声。 “公主你就别笑了,没看见王妃她已经不好意思了吗?”桃儿笑着对坐在许慧儿榻上的梅若洁说道。 这个安阳公主,一进自家小姐的寝室,自上打下,把自家小姐打量了个通透,也不说什么,就是盯着自家小姐的肚子,古怪的看着;看着看着就勾唇笑了起来,还说,小姐她越来越漂亮,是因为什么爱情滋润来着,这下可把小姐说的不好意思起来,王府里谁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看着恩爱,实则相处的是有礼有度,相敬如宾来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如胶似漆的感觉;或许王爷和自家小姐本就是那种淡然于世的性子吧!反正她桃儿看着王爷和王妃这样也ting好的;不过被安阳公主这样一说,倒把小姐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梅若洁看着躺在榻上,有些娇羞的许慧儿,笑着道:“好了,洁儿就不打趣惠儿了,免得你得小丫鬟待会给我脸子看!” “婢子哪敢啊?”桃儿故意装得怯怯的对着梅若洁施礼道。 “嘿!小丫头片子越来越会装了哈!”梅若洁看了桃儿一眼,回头对许慧儿挤眼道。 许慧儿只是抿唇笑着。 “逸哥哥在我回京那天,就给我说,你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我当时听后,别提有高兴了。因为从北郡刚回来,身体有些微的乏累,这才拖到今天过来看你,惠儿你可别怨我啊!” 梅若洁歉意的对许慧儿说着。 “你没事就好!迟早过来看我,我都是极其欢喜的!”许慧儿柔声回着梅若洁的话。清澈如泉水的美眸,隐藏着丝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我给你说啊!你整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搬把躺椅,放在院子的凉亭里,吹吹风,闻闻花香,这样对你,对宝宝都好些!”看着许慧儿懒懒的样子,梅若洁征求着许慧儿的意见。 突然间梅若洁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桃儿道:“你家王妃胎位可稳当?”她可不敢在人家许大美人胎位不稳的情况下,把人家拉出去。 桃儿上前屈膝道:“回公主,太医说,王妃胎位稳妥着,就是身体本身有点虚弱而已!” “这就好!身体虚弱?是不是这几天没什么胃口用饭?梅若洁问着chuang上躺着的许慧儿。 许慧儿轻轻的颔了颔首。 “这怎么能行,你不好好的用饭,宝宝哪来的营养长身体?”梅若洁神情颇为关切道。 她倒是知道几个孕期膳食的方子,前世,没事时,上上网,这搜搜,那淘淘,没少从电脑那个大百科里学到东西!心下想了下,抬头对桃儿道:“等会我写几个孕期的膳食方子,你让厨房按着方子上写的,给你们王妃做,没几天你家王妃的胃口就会给调过来!” “那敢情好!婢子在这代我家王妃谢谢公主了!”桃儿高兴的施礼道。 “好了,叫几个丫头,把凉亭里收拾下,我和你家王妃一会出去。” “是,公主!” 桃儿对梅若洁和许慧儿施礼后,退出了内室,去吩咐小丫鬟们去了。 …… 夏侯凌枫由于这几天休息,被夏侯千梦缠着没法,只好带着她去女相府找梅若洁,却被留在翠苑的丫鬟晴雯告知,梅若洁带着莫子欣,坐着马车去了逸王府,看望怀了身孕的逸王妃去了;本想打道回府,改天再来找他的小王妃,却让夏侯千梦这个小丫头,硬是拖上了马车,前往逸王府而去。 夏侯千梦挑起马车上的窗帘,看着街道两边的行人,“逸表哥,逸表哥!” 夏侯凌逸今天看工部没什么事,想着许慧儿由于有孕,身体不怎么好,就提前回府,听到夏侯千梦的叫声,勒马停下。 “梦儿,你这是?” “我和哥哥去逸表哥府上啊!”夏侯千梦眨着黑葡萄似得大眼,嘟着嘴对着夏侯凌逸道。马车里的夏侯凌枫暗自摇了摇头,掀开车帘,对着夏侯凌逸拱手一礼。 “小丫头片子去找洁儿,听洁儿的丫头说,洁儿去了你府上,这不,就拉着我过去!”夏侯凌枫出声解释着。 夏侯凌逸看着夏侯千梦笑了笑,扯唇道:“那咱们一起走吧!” 逸王府管家看到自家王爷和裕亲王府世子,及小郡主一同进来,忙上前施礼道:“奴才见过王爷,枫世子,梦小郡主!” 夏侯凌枫对着逸王府管家颔了颔首,牵着夏侯千梦的小手,往逸王府正院走去。 “安阳公主可在府里?”夏侯凌逸对着管家问道。 “回王爷,安阳公主和王妃在正院叙话呢!” “嗯!你退下吧!”夏侯凌逸对管家应了一声,摆手道。 “是,王爷!” 桃儿看到自家王爷和枫世子及小郡主来了,忙上前屈膝行了一礼,本想出声通传,正各自躺在躺椅上聊得热闹的梅若洁和许慧儿,却被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同时出手制止了。见此,桃儿只好躬身退到了一边,心道,公主,您千万别和小姐说什么搞怪的话啊!要不然就有得你糗了! 夏侯千梦看着丫鬟桃儿想出声,又不敢出声的囧样,捂着小嘴,抖着小肩膀闷声笑着。 “洁儿,你说咱们将来做个儿女亲家,好不好?”许慧儿眨着如水的眸子,一脸希冀的看着眯着眼的梅若洁说着。 梅若洁听到许慧儿的话,睁开了眼睛,很认真的看着许慧儿;不过她这人脸皮倒是ting厚,根本就没有觉得许慧儿话中有什么不对,她也不想想,她这会还没有成亲,人家就要和她做儿女亲家,这若放在一般未出阁的古代闺秀身上,肯定是要羞个大红脸,可咱们的梅大小姐倒好,张嘴就道:“好是好!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你肚里的是男还是女呢?”说着还望着许慧儿的腹bu一阵猛瞧。 这下把许慧儿倒是弄了个不好意思,讪讪的道:“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男孩,就娶你家女儿;如果是女儿,就嫁给你家得了!”许慧儿说的是个随意。 “那就听你的吧!最好来个女大三抱金砖,这样我家儿子以后就有福了!” 她们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夏侯千梦三人的耳里,小千梦只是抿着嘴贼笑,夏侯凌逸看着凉亭里的二人,眸子里泛着满满的chong溺,不知是看着许慧儿,还是看着梅若洁,这只有他自个知道了。 而我们的夏侯凌枫童鞋,他整张俊脸都被自己未来小王妃的话,骚的俊脸红到了脖子根;这那是一个大姑娘该说的话啊!不过心里倒是甜蜜蜜的,她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呢!呵呵!夏侯凌枫在心里傻笑了起来!看着梅若洁的眸子里散发着潋滟的光芒,性感的薄唇微挑着。 “表嫂!嫂嫂!”夏侯千梦提高嗓门故意大声喊道。 梅若洁转头望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先一眼看到了桃儿那丫头,胆子大的对她直翻白眼,然后视线又往回收了收,就看到了夏侯凌逸和夏侯凌枫,夏侯千梦三人,三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看样子,他们应该到了有一会功夫了,这下梅若洁囧了!是彻彻底底的囧了!她双手捂住俏脸,把头埋在了躺椅里! “哇!哥哥,嫂嫂害羞了哦!梦儿刚才可是听到嫂嫂说,要给梦儿生好多好多的侄儿和侄女呢!”夏侯千梦看着自己的哥哥,狡黠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枫,刚才惠儿和洁儿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倒时可不许赖账!”夏侯凌逸望着夏侯凌枫打趣着,心里有些怅然,自己没有娶到心中的人儿,若是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能和洁儿的子女结合在一起,那他这一生也就感到欣慰了! “洁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下梅若洁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个冰块闷*骚男,今天竟然这么会说话,赶紧来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得了!梅若洁捂着脸腹诽着。 许慧儿看着孩子气的梅若洁,轻笑着道:“洁儿别捂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算了,咱就豁出去了!丢就丢人呗!放下手,看着夏侯凌逸三人。 “小梦儿到洁儿姐姐这来!”梅若洁对着夏侯凌逸颔了颔首,然后瞪了眼夏侯凌枫,对夏侯千梦喊道。 夏侯凌枫被梅若洁瞪了一眼,心下深感无奈,这怨得着他吗?他又不是故意要偷听来着;其实他心里面的小人儿,正在叫嚣着,你就是故意偷听的,不然你和逸王爷,为毛同时阻止人家桃儿丫头去通传?嘿嘿!腹黑的男人!夏侯凌枫心里的小人儿手舞足蹈的说着。 …… 第一百七十章章 谁与争锋 炎热的夏天随着秋风送爽,晃晃悠悠飘走了,梅若洁让晴雯搬了把躺椅放在院里,躺在上面拿了本书在那看着,但是过了好久,她手里的书是一页也没有翻过去,她这会还想着,前几天在校场试验了下霹雳弹的威力,果不其然和夏侯凌岚在北郡时给她说的一样,威力还是相当大的;可若是和现代的军用霹雳弹想必,还是差远了! 在这古代有限的资源下,能整成这个样子,也已经不错了!梅若洁当时心想道。可这会她的脑子又想远了,以蛮子的野心侵扰西月是势在必行的;而南阳和东雨两国,对西月来说,也是一大威胁,听前面西景帝的言语,那两国似是要联手,在未来的那天,攻打西月,以备他们瓜分享用! 目前的西月,在国力和武力值上,可以说得上是这片大陆上的翘楚了,但若是几国同时攻打过来,恐怕对于西月来说,就是国土沦亡的日子了,她梅若洁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不管什么朝代,一旦国土被外族入侵,那么对于失去国土的百姓来说,那就等同于是灭顶之灾了。 因为他们会被入侵者当做奴役的对象,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虽有她先前给西景帝提过的经济入侵这招,针对那两国,未来推起战争的防范,但事情也是有个万一的啊! 她是绝不会让自己要守护的家人沦落到那种地步,这就需要她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突发状况了! 武力,武力!对,现在西月的兵士素质和应敌能力上,已经强过其他几国一大截了,现在就是要有更厉害的武器出现,可是有什么样的武器,在这古代能制作出来,这就成了另一个问题了!导弹,大炮,坦克……,肯定是天方夜谭了!那还有什么现代的玩意,能出现在这古代呢?梅若洁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感觉到脑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就是没有抓住,梅若洁烦躁的用手拍了拍脑门,看得晴雯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了好久;还是起身回书房想吧!在那儿说不定会有灵感出现,梅若洁想着,起身往书房走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才刚在躺椅上坐下不久,又回书房去了!”麝月轻声嘀咕着。 “主子的事,别多嘴!小姐指不定正在想什么大事呢!咱们别过去打扰她,等小姐传唤我们时,再过去,知道吗?”晴雯对侍立着的麝月,袭人,杏花和香馨低声吩咐道。 “知道了!”几人低声回着晴雯的话。 梅若洁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胳膊不小心一碰,把什么东西给“砰”地一声撞到了地上,弯腰朝地上一看,原来是一只作画时用的画笔掉在了地上,梅若洁随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箭雨”,对,古代打仗一般用得都是弓箭和长矛,盾牌这样的武器,而箭的速度够快,若是能有什么东西在速度上,胜过弓发送出去箭的速度,这不就在武器上远远的胜过对方了吗?速度,速度!子弹应该比那弯弓发出去的速度快多了吧! 想到这里,梅若洁心下有些兴奋了,她可是对前世清朝的历史摸得是滚瓜烂熟,清廷腐败,八国联军侵略,真真让梅若洁把爱新觉罗的那些无能后背骂了个半死,要不是他们,圆明园就不会被毁,要不是他们,中国的好多文物古董什么的,就不会被那些贪婪者掠夺走。因此她对那会的历史不仅了解的清清楚楚,而且对那时的作战武器也是了解的极其透彻。 火枪在那时是除过红衣大炮最厉害的作战武器了,她可是在网上把那时的老式火枪构造摸得是门儿清,想到就做到,梅若洁三两下就画好了草图,起身舒心了一下,等会找逸那个天才再看看,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火枪应该在西月就要问世了,倒时在成立个什么火枪营,那岂不是所向披靡,谁与争锋了! 梅若洁“嘿嘿”的傻笑了一声,这可把门外候着的几个丫头吓得够呛,不过等了一会,发现书房里再没有发出自家小姐嘴里那古怪的笑声,几人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们可不想她们聪明美丽的小姐,因为某些难以实现的事,而变成个傻子,那可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子欣,随小姐我去工部,找逸王爷!”梅若洁迈出书房,没有搭理几个丫头脸上的古怪表情,对着空旷的院子喊了一声,莫子欣“嗖”的一声跃了出来,自从深谷回来后,莫子欣就取代了影一和影二的职责,隐身在了梅若洁院里的暗处,以防再发生像上次纵火事件那样的事。 “小姐,子欣在!” “走吧!”梅若洁对莫子欣道。 “是,小姐!”莫子欣跟在梅若洁的身后,想着翠苑外走去。 想不到自己来了这古代,竟然成了个无所不能,大神级别的人物了,梅若洁有些心喜道。(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俺就是要把你变成个女超人!高兴吧!得瑟吧!你的磨难还在后面昵!)那个鸟人在说姐的坏话,拍飞!姐才不怕哩!姐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个有着双学士学位的家族继承人呢?似乎听到耳边有人给自己说话,梅若洁腹诽了几句,接着对着空气挥了挥手。与莫子欣骑着马去了工部。 夏侯凌枫接过梅若洁递过来的图纸看了看,是越看越心喜,高兴的拉着梅若洁的手,道:“走,咱们去父皇的御书房,让父皇也看看,他老人家必会高兴得不得了!”夏侯凌逸有些兴奋的对梅若洁说着,凤眸里满是璀璨的亮光。 “逸哥哥,你还没说,你对我画的图纸看懂了没有?”梅若洁对眼前夏侯凌逸的智商是相当自信的,从他亮晶晶的眸子里,她断定他必是看懂了的,可她就是想再次的确认一下。 “你是当逸哥哥还是当初那个傻子吗?你都标识的这般清楚了,我要是再看不懂它,那还不如继续做我的傻子得了!”向来温润如玉的夏侯凌逸,有些讪讪的对梅若洁说道。 他不会就同那所谓的武痴一样,是个器械痴吧!梅若洁弱弱的想着,就被夏侯凌逸拉着去了西景帝的御书房。 当西景帝看了那张图纸,再听夏侯凌逸把他在来御书房路上,梅若洁告知他的一些火枪使用技巧和用途,初略的给他讲解了下后,西景帝睿智的风眸,不可置信的望着梅若洁,声音有些颤抖道:“洁儿,这是你想出来的!” “嗯,其实洁儿只是从弯弓发箭的速度上,联想到了这,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梅若洁用着最能让西景帝信服的说词,对西景帝回道。 她可不想被人当做妖怪给绑起来烧了! “好!父皇的洁儿不愧是“才拥天下”的“玉面公子”啊!”西景帝抿着美须赞道。 “父皇过奖了,洁儿只是想帮咱们西月的兵士,多一件防身的武器而已!免得在战争发生时,枉送了性命!” “父皇心里甚慰啊!能有你们几个兄妹一起为西月出力,朕就是百年后!你们的太子皇兄继位,朕这心也就放下了!”西景帝看着夏侯凌逸和梅若洁,眸光柔和的说着。 “好好的,父皇说这些干嘛!父皇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呢!”梅若洁娇笑着道。她可不愿看到这么英明睿智的西景帝,早早的去见他的列祖列宗。 西景帝被梅若洁的话,逗得大笑道:“依你这么说,父皇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呵呵呵……”梅若洁和夏侯凌逸,听到西景帝这话,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门外候着的李德海,听到御书房里传出的笑声,起了褶子的老脸上,也开出了朵朵桔花来。 “李公公,什么事让你老这么高兴啊?”太子夏侯凌乾笑着问李德海,他的后面还跟着夏侯凌枫和夏侯凌岚二人。 “咳咳咳……”李德海被夏侯凌乾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是连咳了好几声。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悠王爷,枫世子!”李德海尽力压住了胸腔内的咳嗽,躬身对着夏侯凌乾三人施礼道。 “李德海,是不是太子他们到了?”西景帝不怒而威的声音从御书房里传了出来。 “回皇上,是太子殿下他们!”李德海大声的对着御书房内的西景帝回道。 “让太子他们进来吧!” “太子殿下,悠王爷,枫世子,皇上请诸位进去!”李德海躬身避让开,看着夏侯凌乾三人步入了御书房,然后轻轻的把门带上,又垂首侍立在门外。 夏侯凌乾三人对西景帝行了礼,然后和夏侯凌逸及梅若洁相互间见过礼后,就被西景帝传唤到御案前,看梅若洁所绘的火枪图纸。 西景帝吩咐梅若洁给他们几人再次讲解了下火枪的使用技巧和用途,以至于得到了几人,用火热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的后果。 “几位皇兄,你们别这么看着洁儿,洁儿好怕怕哦!”梅若洁有些耍宝道,她可不想在自己未来相公面前尴尬下去。 “哈哈……”西景帝看着梅若洁搞怪的模样,大笑了起来,太子夏侯凌乾几人随着西景帝的笑声也轻声笑了起来。 “真是个鬼丫头!”西景帝话中有话的嗔了声梅若洁。 夏侯凌枫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小人儿,满是无奈,宠溺的笑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准备大婚 漆黑如墨的夜空在几颗零星的星光点缀下,显得不在那么的寂寥;躺在床上的梅若洁,久久没有入眠。 晚秋时节,夜凉如水,可此时梅若洁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热乎乎的,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她和他的大婚日子了。 府里众人皆是忙碌了起来,娘亲冷氏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给她料理嫁妆,小不点梅若雨几乎完全丢给她的奶娘看管了,也不知道到她大婚之日,小正太轩儿和鸿师兄会不会回来,梅若洁眯着眼睛想着。 枫,他恐怕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自己大婚吧!想到这里,梅若洁心下有些娇羞;在现代,她二十八岁都还没有与未婚夫步入婚姻的殿堂呢?然而,在这西月,她未满十六岁,就要嫁给枫了;现代已经离她太过于遥远,以后的日子里,有枫陪伴着,想必会幸福一生,美满一生吧! 最近,倒是在朝会上,没有听说周边两国和北边蛮子有何异动,但是越是安稳平静地背后,越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或许是自己多想吧!梅若洁手抚着额头冥想着,最好是不要再她的大婚日子快要来临时,出现什么异常情况,这样的话,她的大婚岂不是就要延后了,对于自己这时的杞人忧天,梅若洁又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应该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吧!古代的男人不是比现代的男人,更大男子主义吗?男权至上;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以她今天在西月的成就,算得上是百年难愈的奇葩了! 多想无用,还是睡吧!明天可还有得烦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丫鬟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只要她一进翠园,就叽叽喳喳的围着她转个不停,这个说,“小姐,瞧瞧婢子给你秀的这几块帕子怎样?”那个又说,“小姐,你试试婢子给你做的这双绣鞋可还合脚。”就连杏儿那个闷葫芦都凑热闹的过来对她说,“小姐,俺们乡下可是有个习俗,就是新娘子出嫁前,必须要亲手为新郎官做身衣衫,以表示夫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像这类的话语多得是数之不尽,这些丫头啊!还真是可爱的紧,回想着丫鬟们的种种举动,梅若洁唇角溢出了浅浅的笑容,进入了梦想。 …… “我的小姐哎!这针不是您那样拿的了,再这样下去,婢子都不敢看您的那双玉手了!”晴雯眨着眸子,对着梅若洁娇嗔道。 梅若洁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鼻头,瞥见几个丫鬟,低垂着脑袋,在那不停抖动着的肩膀,梅若洁心下了然了,看着晴雯道:“你们这些小蹄子,竟敢笑话起你家小姐我来了!看我随后不扣你们几个的月银。”梅若洁说着,还得瑟的笑了笑。 “婢子们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以晴雯为首的几个丫鬟连连摆手道。 “小姐,您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了,婢子慢慢教你就是,小姐这么聪明,没个两三天,必会学会的!”袭人放下手中的绣活,走到梅若洁身边,柔声道。 梅若洁抬头对袭人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刚才笑自己的几个小丫头片子,眯着眼道:“还是袭人丫头好,等会小姐我给袭人封一个大大的红包,让你们几个羡慕去吧!” “小姐,您可不幸这样啊?”嘴快的小香馨对着梅若洁撒娇道。 “谁让你刚才幸灾乐祸的笑小姐我来着?” “人家只是,只是想让小姐也高兴高兴嘛!人家才不会真得取消小姐呢!”香馨弱弱的说着,还装的鼻子一吸一吸的。 “呦!小香馨竟然还装着哭鼻子了!”梅若洁瞧着香馨打趣道。 “小姐就会笑话人家!”香馨说着,跺了跺脚,跑到了晴雯的身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梅若洁一下子被香馨的小女儿态,逗得笑了起来,晴雯几个随之跟着也乐呵了,一时间,翠苑里欢声笑语一片。 “大小姐,夫人让您去正院一趟!”知书被翠苑看门的婆子领了进来,对着正在娇笑着的梅若洁施礼道。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梅若洁止住笑容,对着冷氏身边的大丫鬟知书道。 “是,大小姐!”知书屈膝施礼退出了翠苑。 梅若洁就是猜,也猜得出冷氏找她,所为何事?还不是嫁妆的事情,想了想,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见一切都妥当,然后看向晴雯和麝月,“你们两个随我去夫人院里去趟吧!” “是,小姐!”晴雯,麝月二人对着梅若洁应了一声。 跟在梅若洁的身后出了翠苑。 正院冷氏寝居,梅若洁进了里间,对着梅老爷和冷氏行了一礼,“洁儿见过爹爹,娘亲!” 梅老爷笑着对梅若洁颔了颔首,端坐在椅上,品着茶水;冷氏望着自己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儿,柔情似水的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喜意,“洁儿,这眼看离你大婚的日期,也就一个来月了,娘亲和你爹爹想与你再商量商量你嫁妆的事!” “娘亲和爹爹看着办就好!”梅若洁在冷氏身旁坐下,被冷氏握着手回道。 “你爹爹原先的家业,你和轩儿都不看要,说把那些都留给你的弟妹们,娘亲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把你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产业,也给家里留了这么些,你爹爹的意思是,让你全都随着嫁妆带过去!”冷氏看了一眼梅老爷,轻声对着梅若洁说道。 “他们也是洁儿的弟弟妹妹,洁儿现在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帮帮家里?” 梅老爷听着梅若洁的话,惭愧的对梅若洁道:“爹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爹爹不能昧着良心,替他们手下你留的这些产业啊!” 梅若洁望着梅老爷有些愧疚的神情,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产业我收回,继续让浩师兄打理着,以后每个季度,我会让浩师兄给爹爹提出些分红,至于爹爹以后怎么处理,就全凭爹爹做主了;轩儿,爹爹就别估算在内了,他现在有着朝廷的俸禄,还有着我先前给他的股份,以后成家必不是问题。”梅若洁轻浅的对梅老爷说着。 “老爷,你就同意了洁儿说的吧!毕竟晨儿他们,也是洁儿的弟弟妹妹!”冷氏出言劝着梅老爷。 “爹爹在这替晨儿他们谢过你这个做大姐的了!”梅老爷心下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是言出必行的,加上冷氏的好言规劝,他若是再加以拒绝,就显得罔顾了自己大女儿的一片好意,于是轻声对梅若洁说道。 “爹爹不必把此事挂在心上,只要咱们一家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好!” “对,咱们一家和和睦睦的!”梅老爷出声重复了一遍梅若洁说的话,俊朗的容颜上挂起了柔和的笑容。 “你的嫁妆该准备的,娘亲都已经备好了,你高高兴兴的等着做新嫁娘就好了!”冷氏握着梅若洁的手,眉眼温柔的笑着道。 “洁儿还想多陪陪娘亲几年呢!”梅若洁有些矫情的说着,心下不由得唾弃了自个一句,昨晚是哪个想到自己马上要出嫁,心里还暖烘烘的了! “傻孩子!嫁了人,你照样可以回府看娘亲啊!”冷氏对着梅若洁娇嗔了一句,顺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 梅若洁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蛮子侵扰 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寒冷,望着族人身上单薄的衣衫,耶律寒邪魅的眸子,果决的利芒一闪而过;若是来一场大雪,恐怕会有不少的族人就要冻死了吧!即使不冻死,也会因为缺少粮食而饿死;地动带来的这场灾难,使得他的族人元气大伤,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还给谁当王?没有族人的王,岂不是贻笑大方了点?“地动”这个词还是从关内西月传过来的,现在他知道那是天灾,并不是什么山神的惩罚,可是族人们不信啊! 耶律寒有些苦闷的捏了捏眉心,往年这个时候,即使没有地动,他也会率领部落里的兵士去西月关内的几个小城打打牙祭;像今年这般的状况,是更应该行动了,小打小闹肯定是不行的,无论如何他都得趁这次机会,对西月边关几座城池发起战争,只要把那几座城池收入囊中,这个冬天,恐怕就会好过了点吧! 西月紧挨着他们草原一带的几座城池,刚经过地动,虽说已被他们的朝廷安抚下来,但毕竟还是有些民心恐慌,这应该算是老天帮了他一个大忙了!等西月都城接到城池失陷的消息,怕也是为时已晚了,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攻陷,整个西月归属他们北雪国,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所有的关节想通以后,耶律寒转身进了王庭,拓跋磊和完颜俊紧随其后。 此时草原上刮起的冷风,如刀子割在人的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痛,牧民们由于过冬的衣物,帐篷紧缺,二三个家庭聚集在一个帐篷里,烤着火相互取着暖。 …… “阿磊,阿俊,你们最近与各部首领谈的怎样?”耶律寒端坐在王座上,问着拓跋磊和完颜俊,鹰眸里蕴藏着一抹果决,语气有些冷然道。 “回王上,他们有的赞成,有的反对!”拓跋磊起身施礼回道。 耶律寒听拓跋磊如此说,颔了颔首,道:“眼下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若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族人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恐怕都难说了。所以本上决定,两天后,由阿俊率领一万铁骑,先去西月边关探探路,然后我们一举拿下西月边关附近的几座城池;那时本上倒要看看,他们那个不眼红?”耶律寒轻扯薄唇,阴鸷的鹰眸,露出了然于胸的笑意,周身的王者霸气完完全全的散发了出来。 “属下领命!”完颜俊阴柔的俊彦满是严肃,起身对着耶律寒行了一礼,在耶律寒抬手示意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西月边关郾城驻防,谨王夏侯凌浩正坐在自己的军帐里,和几位副将商讨如何加强边关防守之事,这时听到兵士在帐外禀报。 “王爷,关外有异动!” 夏侯凌浩蹙眉看了几位副将一眼,对着帐外出身道:“进来!” “回王爷,据探子来报,蛮子铁骑离我们郾城不到一百里地了!”小兵士跪地对着夏侯凌浩禀道。 “各位怎么看?”夏侯凌浩听到兵士的禀告,狭长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抬手示意兵士退出帐外,然后看向几位副将,冷硬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壮汉,起身,粗着嗓门对夏侯凌浩拱手道:“属下庞统,愿领兵会会这些不知死活的蛮子,必让他们来个有去无回!”壮汉响亮如洪钟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军帐里。 “莽夫之举!”一位颇有些儒雅之气的男子,对着壮汉庞统低声道。 “小白脸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说?”庞统本就是个直肠子,听到如此小看自己的话,扯着嗓子对着儒雅男子吼道,两目圆瞪,似要吃了儒雅男子一般。 夏侯凌浩见此,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抬头冷然道:“两位副将不必如此,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搞清楚蛮子究竟有多少铁骑前来进犯,再者,就是做好应敌措施!” “是,王爷!”庞统和儒雅男子同时拱手回道。 “王将军,您老对此次蛮子进犯有何看法?”夏侯凌浩对着军帐里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将,有礼的问道。 “老将王远石谢王爷抬爱,以老臣看,蛮子这次的进犯恐怕只是个小小的试探,后面或许会有更大的阴谋;据探子禀报,蛮子这次由于地动带来的天灾,损失惨重,粮食衣物等都紧缺得紧……”这位老将,也就是禁卫军统领王莽之父王远石出言对夏侯凌浩分析道。 夏侯凌浩对其说法颇为赞同,颔首对着众人道:“老将军言之有理,现在不管蛮子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来,咱们只需这样……”夏侯凌浩说着,指着桌案上的边防军事图颁布起指令来。 “属下领命!”众位副将起身大声回道。 “嗯!诸位去准备吧!”夏侯凌浩颔首应了一声,出声道。 “是,王爷!” “王老将军,您看本王这次的应对之策如何?”夏侯凌浩出声问道军帐里仅剩的王远石。 “王爷英明,算无遗策,老将佩服!”王远石起身拱手回道。 “但愿如此吧!”夏侯凌浩揉了揉额头,起身步出桌案,沉声道。 “王爷,老将这就去城墙上看看?” “去吧!”夏侯凌浩挥手道。 宽敞的帐子里,仅剩下夏侯凌浩一人,他步到隐蔽处的鸽笼前,取出信鸽,在书案上快速写了封信,塞进竹筒,在信鸽腿上绑牢,对着信鸽的脑袋拍了拍,“你可得尽快把消息给父皇带过去,否则的话,本王就把你炖汤喝了!” 小白鸽好像听懂了夏侯凌浩的话一样,不自然的抖动了下翅膀。 “害怕了?那就在路上别耽搁!”夏侯凌浩看着手里的小白鸽,好笑的说道。 掀开军帐小窗,把鸽子放飞了出去。 看着飞上高空远去的白鸽,夏侯凌浩这才转身回到了书案前,“耶律寒,你想进犯我西月的边关,除非从夏侯凌浩的身上踏过去!”夏侯凌浩双拳紧握,狭长的风眸尽是凛然之光,一张俊容冷咧至极。 这次完颜俊率领的铁骑在郾城关外叫阵,没有讨得任何便宜,而且还折了几员大将,完颜俊阴柔的面容上一片煞寒,望着郾城紧闭的城门,紧握的双拳青筋毕现,冷声对下面的铁骑吩咐道:“扯后两百里扎营,本帅还就不信了,小小的郾城,岂能阻挡住我北雪的铁骑!” “是,主帅!” 郾城关内,庞统被兵士们围住,高声赞贺着,“庞副将就是厉害,单枪匹马,就挑了蛮子三员大将!真真是威武啊!”听着兵士们的称赞声,壮汉胖庞统只是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副将席松,粗着嗓门道:“看谁还敢说俺老庞是个莽夫!” 席松,也就是军帐里说庞统是“莽夫之举”的儒雅男子,听到庞统的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心道,他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这莽夫还真就记在心里了! 完颜俊的驻扎营地,一员清瘦的将领通过通传,来到完颜俊的帐篷,单膝跪地,睁着赤红的眼,对着完颜俊道:“主帅,明日属下愿前去叫阵,属下定要报今日之仇!” “你以为本帅愿意看到自己手下的将领,身首异处吗?”完颜俊放下手中的军事图,眼神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将领。 “那为何主帅让属下们撤退?” “你没看到郾城关内西月众将,应对自如吗?他们必是有着良策应对我们;就算我们北雪的铁骑再凶猛,在这样的强敌面前,难道要硬碰硬吗?你且退下养伤吧!本帅自有主张!”完颜俊语气严肃的对跪在地上的将领命令道。说完,双手背后转过了身。 “是!” 那名清瘦的将领心下再有不甘,但是军令他不能不从,右手捂着左胸处的伤口,赤红着眸子,退出了完颜俊的帐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婚期延后 西京城皇宫,栖凤宫里,已经和皇后安寝的西景帝,被殿外的一阵脚步声惊醒,何氏起身披上外衫,坐起对西景帝道:“皇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妾身……” 还未等何氏说出下面的话,李德海的声音就在殿外响了起来,“皇上,边关有信件传来!” 还在床上眯着眼的西景帝一听李德海的话,忙起身,在皇后何氏的服侍下,穿好衣袍,向着殿外疾步走去,边走边对皇后何氏道:“蓉儿不必等朕了!早些安寝吧!” “妾身知晓,恭送皇上!”皇后何氏对着已经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恭谨的福身道。 想来是边关有变吧!要不然皇上他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皇后何氏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口想着。 御书房里,西景帝从信鸽腿上解下竹筒,取出卷着的信件,坐在御案后,一字一行的看着,越看龙颜越冷,直至看完,出手在于案上大力一拍,震得案上的镇纸都晃动了一下,把御书房里伺候的李德海同时也吓得够呛!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欺我西月没人吗?”步出御案的西景帝,一双龙目似能喷出火来,在御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 “李德海,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主子,现在已近凌晨了!”李德海躬身回道。 “速传朕旨意,召太子,逸王……,到御书房!”西景帝对李德海一一吩咐着,说完,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际。 “是,主子!”李德海躬身退出御书房,把西景帝的旨意分派了下去,他自己亲自前往太子东宫而去。 已经进入睡眠的梅若洁,被院里看门婆子的声音吵醒,翻了个身,对着外间的晴雯喊道:“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说着,闭眼接着睡了起来。 “是,小姐,婢子这就去!”晴雯听到里间梅若洁传出的话,忙起身穿衣下床,对着里间回道。 不大工夫,晴雯回屋,进了里间,对着背身躺着的梅若洁轻叫道:“小姐,是宫里来人了,皇上找您立即进宫去!”晴雯说着,步到衣柜处,取出梅若洁的朝服,准备伺候梅若洁更衣。 “你说什么?皇上这会召我进宫!”梅若洁眼里的睡意一扫而光,坐起身对着晴雯问道,心里莫名的有了丝不对劲。 “是的,小姐!” 梅若洁闻言颔首,在晴雯的服侍下,快速穿好朝服,束好发,朝门外走去! “小姐,把这件披风披上,小心夜里着了凉!”晴雯说着,拿起披风,给梅若洁披在了肩上,系好带子,看着梅若洁和莫子欣出了翠苑。 裕亲王府正院,夏侯凌枫一切收拾妥当,等着自己的父皇,一起动身前往皇宫,一袭黑色的锦袍,衬得他阴冷的俊颜,更为冷厉;不知道皇上这会召他们父子进宫所谓何事?莫不是边关发生了变故,夏侯凌枫背着双手,站在正院的花廊下寻思着。 “枫儿,赶紧走吧!”夏侯傲云出了寝室,对着夜幕中的儿子,夏侯凌枫道。 父子俩身上着的锦袍颜色一白一黑截然相反,但二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清贵之气却尤其相似,从下人手中接过马缰,驾马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父王,怕是边关有异动了!”夏侯凌枫骑在马上,对着急行中的裕亲王夏侯傲云道。 夏侯傲云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剑眉微拧,道:“别妄加揣测,进宫后必会知晓!” “是,父王!”夏侯凌枫出声应道,看到裕亲王胯下的骏马超过自己一大截,随之,双腿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皇宫门口,梅若洁不期然的与夏侯凌枫父子相遇到了一起!相互颔首致意,一同下马,在宫侍的引领下,朝着御书房快步而去。 夏侯凌枫三人进了御书房,见朝廷二品以上的大员,基本都已到了,西景帝冷着脸坐在御案后,一双睿智的眸子,此时尤为犀利。 他望着众人道:“朕把你们连夜召来御书房,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必是有大事发生!” 听西景帝如此说,众人只是低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开玩笑,即使知道,此时,也不能说出口啊!妄自揣测圣意,难道他们头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西景帝见众人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吱声,接着道:“蛮子现已对北部边关进犯了,据谨王信中所提,此次来头不小,诸位对此,可有何高见?”西景帝说完,蹙眉问道。 下边一众人等,还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太子夏侯凌乾扫视了下众人,对着西景帝拱手道:“既然蛮子敢来,咱们就让他来个有去无回!” “太子说的对,不给蛮子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咱们西月没人了!前几年在边关扰我百姓,就是罪不可恕,现在竟然还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忠勇侯出声对着西景帝说道。 左相同时也道:“臣附议忠勇侯的话,外族侵犯,必不可轻易饶恕!只有把他们打怕了,让他们不得不离我们西月远远的!”左相言辞颇有些激烈。 “昨天的朝会上,朕对你们说过,东阳和南雨两国,据探子来报,他们此时正蠢蠢欲动着,朕刚想着让你们几员武将带领手下的兵士,动身前往两国边界进行防范,这一下子可从那派出将士前去北关增援谨王。”西景帝睿智的眸子扫视着众人说道。 这时,夏侯傲云父子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裕亲王府一脉,手里可是掌握着近三成的西月兵力呢!看皇上的意思,是想让裕亲王府出兵了。 夏侯傲云想到此,出列对着西景帝拱手道:“皇上,臣弟愿领兵前往北关!” “父王不可!”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父王出声对着御案后的皇上行礼说道,忙出声加以阻止。 他单膝跪地,看了自己父王一眼,对着西景帝道:“臣夏侯凌枫愿带父前往北关,父王他身患腿疾,骑马打仗恐使腿疾加重!”夏侯凌枫对着西景帝出言解释道。 “云弟旧伤这些年还未康复?”西景帝听了夏侯凌枫的话,深如碧潭的锐眸,望着夏侯傲云问道。 夏侯傲云拱手回道,“臣弟惭愧,看过不少大夫,始终不见效!” “哦!云弟无需介怀!朕相信,云弟的腿伤总有一天会医好的!”夏侯傲天对着夏侯傲云出言安慰道。 “臣弟谢皇上关心!”夏侯傲云对西景帝拱手回道,一双狭长的眸子,尤为清明。 西景帝对着夏侯傲云颔了颔首,然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夏侯凌枫出声道:“你可知道,你此举,意味着什么?” 御书房里的众人,除过梅若洁之外,都知道西景帝此话是何意,开国先祖定下规矩,只有每代裕亲王,才有权掌管那三分之一的兵权。枫世子此举,无疑是要从其父手里,接过裕亲王之位了!。 “微臣晓得!”夏侯凌枫对着西景帝认真回道,眼里充盈着坚定之色。 “你先起来吧!”西景帝对地上跪着的夏侯凌枫抬手示意道,这可是他皇妹唯一的儿子,本心还真不想让他早早的就上战场,他可是还没有成亲,为裕亲王府留下后,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让皇妹知道他此举,岂不冤他;可是,现在只有他们裕亲王府所掌兵力能解北关之危,他又不得不从大局着想,西景帝想到此,不免心下有些怅然。 与众人接着讨论了会,西景帝心中拿下主意,自己还是从大局着想吧!这会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若是没有了国,还哪来的家;于是,他看向夏侯凌枫父子道:“你们父子还是和皇叔商量下吧!”西景帝对着夏侯凌枫父子道,随后,眸光转向李德海,“李德海宣旨!” 西景帝让李德海宣读了他的任命诏书,指令了朝中几位能征善战的猛将带兵前往东阳和南雨两国的边境,他不得不防啊!若是真和蛮子打起来;东阳和南雨两国,不趁机进犯西月才怪! 忠勇侯当然在领命之列,他可是沙场上的一员猛将。 ……议事完毕,西景帝留下太子和逸王,悠王,还有裕亲王父子与梅若洁;其他人在李德海的带领下,随着左右二相皆退出了御书房。 “洁儿,枫儿,朕看你们的婚期怕是要延后了!”西景帝看着梅若洁和夏侯凌枫,有些颓然道。 梅若洁浅笑着对西景帝道:“国事要紧,父皇无需觉得歉意,若是没有了国,还哪来的家?所以洁儿断言,无论哪国对我们西月侵犯,我们西月的众将士,也会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逃的远远的!” “父皇的洁儿真会说话!”西景帝的心情随着梅若洁的话,变得好了起来,心下道,他的洁儿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啊!没有一点的小女儿的扭捏之态,有着不输于男儿的铮铮铁骨!注视着梅若洁的眸子里更多出了几分宠溺。 “父皇,皇妹说的好!我们的将士必会打得那些侵犯我们西月的敌人丢盔弃甲!”太子夏侯凌乾看着西景帝言辞卓卓道。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岚,夏侯凌枫父子皆是认同颔首。 “云弟,枫儿和洁儿的婚事延后,你没意见吧?”西景帝望着夏侯傲云,浅笑着道。 “臣弟谨遵皇上旨意!”夏侯傲云拱手道。 心里想到,反正眼前这位奇女子,迟早都是他们裕亲王府的女主人。 “逸儿,你们工部制出的霹雳弹,数量上现在能有多少?还有火枪可制了出来?”西景帝听了夏侯傲云的话,对他颔了颔首,然后看向夏侯凌逸问道。 “回父王,霹雳弹现在已制出800多枚,火枪由于工序比较复杂,才制出一件,不过效果还是不错,射程比弓箭远多了!” “那就把这800多枚的霹雳弹,给北关那边分上一半,剩下的分派给东阳和南雨两国边境的驻军,就让忠勇侯他们随行带上吧!后面,你们工部可要加大力度生产啊!看来咱们西月这回可是有场硬仗要打了!” “儿臣领命!” …… “好好的婚事就这么搁浅了!”西景帝看着空荡的御书房,对着李德海道。 “安阳公主她是知道个中缘由的!主子不必为此忧心,等打退蛮子后,让钦天监重新挑个良辰吉日,主子再为公主大办,也是美事一桩!”李德海躬身安慰西景帝道。 “朕就是心疼那孩子!虽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但自小到大就没有顺畅过!”西景帝沉声感叹道。 “老奴相信,安阳公主是个有大福气的!” “切你吉言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夏侯凌枫接任王位 裕亲王府的老王爷夏侯承泽,自夏侯傲云和孙子夏侯凌枫,被西景帝传进宫后,经身边的影卫禀告,起身再没有睡去,这会他正在书房里等着儿子和孙儿的归来,以他近来对各国时局的分析,对西景帝连夜召见那父子二人,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别看他离开朝堂多年,可是他自有知晓这些消息的渠道,一想到自己儿子或者孙儿即将要上战场,这个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帅,心下不由得也有些凄然;他替先皇多年征战侵扰西月边境的小部落,和妻儿聚少离多,已是憾事一件;而膝下唯一的儿子,也在年少时,随他在外征战,落下腿疾,至今都没有治愈;眼下,以孙儿对他父王的敬重,怕是要替父征战沙场了!这看着就要大婚,怕随之也不得不往后推迟了。 夏侯承泽手抚着额头,闭眸想着。 “王爷,世子,老王爷有请两位去他的书房一趟!”夏侯傲云父子俩刚下马背,进了王府,就被暗处闪出的一道黑影阻住去路,来人黑巾蒙面,着黑色劲装,由其灵敏的身形,一看就是个高手。 夏侯傲云父子心下自然知道,这黑衣怕是老王爷身边的影卫吧!于是双双颔首,朝着松鹤居走去。 黑影见夏侯傲云父子往松鹤居而去,“嗖”的一下失去了踪影。 “父王(爷爷)!”夏侯傲云和夏侯凌枫来到松鹤居老王爷的书房,向其行礼道。 夏侯承泽对二人颔首道:“你们爷俩坐吧!” 看到二人坐下,夏侯承泽这才出声道:“皇上是不是让我们裕亲王府出兵了?”夏侯承泽说的是云淡风轻,但听在夏侯傲云和夏侯凌枫耳里,却是大大的诧异了下。 “父王怎会知晓?”夏侯傲云看着自己的老父,满脸的不解,他可是知道,他这个老父自从离开朝堂,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与花鸟伴!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夏侯凌枫也对自己这位料事如神的爷爷,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甭管我怎么知道,你们只管说是也不是!”老王爷夏侯承泽对着那父子二人摆手道。 “回父王,确有此事!儿子也是来和父王商量此事的。” “你说吧!” “儿子已经向皇上请命,带兵前往北关边防,增援谨王殿下,以防蛮子后面大军入侵!”夏侯傲云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老父说着,看不出年龄的俊颜上,有着一抹决绝。 “枫儿不同意父王的做法!”夏侯凌枫在自己父王说完后,对着老王爷夏侯承泽起身拱手道。 “枫儿为什么不同意你父王的做法?难道你想替父去征战?”老王爷夏侯承泽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孙儿挑眉道。 “父王他有腿疾,征战会使其腿疾加重!” “不是你想承你父王的王位,而这般做吗?”老王爷皱了皱自己的白眉,讪讪的道。 “即使我这次不去征战,父王的王位到该是我的时候,也会是我的!再说枫儿也不稀罕这个王位,要想有功名傍身,枫儿自个会在沙场上拼得的,封王败将也不是不可能?”夏侯凌枫看着自己的爷爷和父王,言辞认真道。 “好!这才是老夫的好孙儿!”老王爷抿着白须,看着眉眼冷峻的夏侯凌枫赞道。 夏侯凌枫心下为之一喜,忙出声道:“爷爷这是答应孙儿的提议了?” 没等老王爷回夏侯凌枫的话,裕亲王夏侯傲云出声阻止道:“父王不可应枫儿的请求,战场上刀剑无眼,枫儿他还没有成亲,怎么能让他替儿子去战场杀敌!”夏侯傲云由于急切,俊逸的容颜涨红了一片。 “那有什么?父王也是在没成亲前,就已经随着你爷爷上了战场;而且你自个不也一样吗?”老王爷抬手按下了裕亲王接下来还要说的话。 “孙儿谢谢爷爷成全!”夏侯凌枫对着自己爷爷深鞠一躬,然后转向裕亲王夏侯傲云,道:“还请父王放心,枫儿必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枫儿还要给咱们王府娶女主子回来呢!倒时再生几个活蹦乱跳的小不点,也让爷爷和父王乐呵乐呵!” 老王爷夏侯承泽听着自己孙儿的话,笑的花白胡须一阵乱颤,手指着夏侯凌枫笑骂道:“臭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可不许给你父王和爷爷黄牛!” “请你们相信枫儿!”夏侯凌枫再次言语认真的拱手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切倍加小心!”夏侯傲云松开紧握的拳头,看着夏侯凌枫,有些无奈道。 “孩儿谨记父王教诲!” “父王,那孩儿早朝时,就上书让皇上去了孩儿的王位,直接授予枫儿!您看?”夏侯傲云征求着自己老父的意见。 “就这么办吧!”老王爷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回道。 对于他这个儿子的腿疾,他比谁都要清楚,在马背上若呆一个时辰还行,再长的话,怕是他那双腿就要废了吧!再说那臭小子也大了,总得让他出去磨练磨练,裕亲王府的未来还得交到他的手上,不是吗?夏侯承泽虽说年纪大了,可他并不老迈,一双利眸,可还是清明的,他的孙儿,他看得清楚,小子未来必是有一番大作为的。 想到这,夏侯承泽看向夏侯凌枫,问道:“洁儿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爷爷放心,洁儿她必是赞成孙儿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咱们西月的女相呢!”夏侯凌枫倒是对梅若洁那边很放心,从她今天在御书房的言辞,他就看出,洁儿是个顾全大局的女子,心胸让一些男儿也自愧不如。 …… 早朝时,夏侯凌枫顺利的继承了裕亲王府的王位,从他父王手中接过了统领西月三分之一的兵权,准备即日就出发去边关。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四皇子受伤 带领铁骑休整一天一夜的完颜俊,为了鼓舞士气,他大声对着自己收下的兵士呐喊道:“你们想让家人过得富足安泰吗?” 回答完颜俊的是震耳欲聋的吼声,“想!” “那就用你们手中的弯刀,杀进西月的边关!”完颜俊赤红着双目,声音有些嘶哑道。 “杀!杀!” …… 蛮子的铁骑在完颜俊的鼓动下,士气高涨,各个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跃上战马,在完颜俊的率领下,来到了郾城脚下。 夏侯凌浩和王老将军站在城墙上,望着下面如饿狼一般的蛮子,二人脸上皆是一脸冷肃。 “王爷,看来今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王远石瞥了眼骑在马上的蛮子统领,对夏侯凌浩低声说道。 “先看看再说,王老将军派将士去迎敌吧!” “是,王爷!” 王远石抱拳领命步下城墙。 完颜俊阴冷的眸子,注视着郾城城门的打开,紧接着就是西月一名老将带着一万多兵士,规整的步出城门,列好方阵,准备应战。 郾城的城门在完颜俊贪婪的注视下,缓缓的紧闭在一起,完颜俊给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那人骑马到了两军交战的场中央。 “在下会会前天应战的庞将领!” 庞统看了眼王老将军,在其颔首示意下,驾马迎了上去,二人如同有着世仇一般,双方打过招呼,立马交战在了一起,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庞统终于因为轻敌,被蛮子将领,一刀刺进胸部,当场毙命,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庞副将……”席松望着死不瞑目的战友,大声的呼喊了一声,提枪纵马迎了上去,一枪挑了刚才刺死庞统的蛮子将领。 声嘶力竭的喊道:“蛮子!有种的,就给爷爷我出来!” 虽然他常和庞统那个粗人斗嘴,可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很佩服庞统的勇猛的,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蛮子刺死,他觉得他的心绞痛的难以附加,心底一个声音,疾呼着,杀死这些该死的蛮子!杀死他们! 席松一会功夫,就用一杆银枪,挑死了蛮子数名将领,完颜俊利眸怒火毕现,一夹马腹,提剑冲上去,手中的利剑,只是轻轻的一挥,席松的脑袋和身子就各分了东西。 城墙上的夏侯凌浩,看着自己的将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蛮子统帅一剑了解了性命,他狭长的眸子波涛汹涌,紧握的双拳,隐隐有殷红流出。 “这位英雄,与老夫来切磋切磋,如何?”王远石骑着马来到了完颜俊对面十多米处,手中紧握的大刀,寒芒森然,他声如洪钟个,中气十足。 完颜俊讥诮的挑唇道:“西月这是没人了吗?竟然派了一个黄土埋到脖子上的老东西前来应战!既然这样,本帅就好心的送你一程!” “黄口小儿,休要胡言,看老夫如何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远石说着,就与完颜俊拼杀在了一起。 …… “王爷,您不能去阵前?”暗一和暗二,伸手拦着要侍卫打开城门出去的谨王夏侯凌浩。 “让开!别让本王再说一遍!”夏侯凌浩利剑一样的眸子,直视着阻拦自己的暗一和暗二,声音骤冷无比。 “王爷,您还是听属下们的话吧!您是主将,要固守城池,这样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您让郾城的百姓怎么办?”暗一和暗二苦口婆心的规劝着此时正处于盛怒中的夏侯凌浩。 夏侯凌浩蹙了蹙眉,看向暗一,“这王老将军,作为两朝元老,一把年纪,在边关一守就是几十年,这会他正在与敌作战,你让我躲在城门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兵士们厮杀,作为西月的皇子,我夏侯凌浩做不到!你们知道吗?听我的命令,以今天的形势,这批蛮子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攻我郾城的,所以,本王现在再带上五千兵士出城为王老将军助战,你们现在和城里剩下的兵士,先引领百姓到郾城附近的宁城避避,财物什么的能带上的带上,带不上的掩埋掉或者直接毁掉;本王率兵出城助战,若是侥幸获胜,咱们尚可暂缓一口气,等着大军的到来,若是有个什么不测,说什么你们也不许打开城门;若是蛮子倒时真的攻破了郾城,就给他一座空城也罢!知道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定要护全百姓们的身家性命,协助梅郡守守好宁城,等候大军的到来,知道吗?”夏侯凌浩一遍遍的对暗一和暗二强调着。 “王爷……”暗一和暗二声泪俱下的喊道。 “记住本王的话,知道吗?本王有本王的责任,本王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的等着蛮子攻进城来!” “属下领命!”暗一,暗二,单膝跪地抱拳道。 夏侯凌浩带了五千兵士开了城门去了阵前,望着紧紧关上的城门,暗二美眸盈泪,看着暗一,“难道就这样照着爷吩咐的去做吗?” 暗一摇头道:“你带领二千兵士,护送百姓们去宁城,城内其余一万多驻守兵士,随我呆在城中接应王爷,就是拼死,我们也要替王爷守住郾城,即便是空城,也不能白白的给蛮子得了便宜!” “好!”暗二用袖子擦干快要溢出的泪水,对暗二抱拳一礼,转身向着城内走去。 …… 宁城郡守府衙,梅若轩与于鸿二人,听完兵士送来的前方战报,梅若轩长身玉立,眉眼严肃的对着宁城隶属官员吩咐道:“你们回去做好安抚百姓的工作,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让蛮子攻到关内的!” “是,郡守大人!”一众官员施礼退出府衙。 “师兄,且随我一同去城墙上看看去!” “走吧!”于鸿应了一声,在梅若轩的肩上拍了拍,二人出了府衙,骑马直奔城门。 这时一名驾着马的城门侍卫与梅若轩和于鸿迎面遇见,他勒住马缰,快速从马背跃下,对梅若轩拱手施礼,“大人,郾城恐有失陷之危!谨王爷命他的暗卫率郾城百姓到宁城暂避,大人,您看?” “郾城是座小城,百姓应该没有多少,你快马赶去城门,着守门将领放他们进来,妥善安置!” “是,大人!” 侍卫驾着马扬长而去,梅若轩对于鸿道:“师兄,咱们就打马去郾城!”梅若轩眼里,没有一丝战争要来的胆怯,他眸子里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坚韧之光。 “可是那里现在可是危险之地?你又没有上过战场,岂不……?”于鸿话语中满是担心,看到梅若轩的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接下来的就没有再说下去。 “师兄放心,我现在的功夫可是不弱的,再说姐以前教授过我不少的兵法谋略,这次能加以实战,轩儿又岂能错过,郾城也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更不能让它在我的手中失陷于蛮子囊中!” “那宁城这边你该如何?” “这边师兄无须挂心!轩儿早已安排好了,只要郾城不失,宁城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若是郾城失了,城门守军也可抵挡一阵子,轩儿相信,朝廷必已知这边的情况,所以援军应该已经在路上!” “既然你已做了安排,那咱们就去会会蛮子!”于鸿说着,一扬马鞭冲了出去。 …… 当梅若轩和于鸿带着暗二领着的郾城两千兵士赶到郾城时,城门大开,那里已是厮杀一片,只见谨王夏侯凌浩,左臂受伤,右手提剑正与一长得极其阴柔俊美,胸前有着斑斑血迹的男子打得不可开交,梅若轩一个手势,他带领过来的兵士就加入了战场之中,本来完颜俊这次也就仅带了一万铁骑先过来打个前站,刚才在城门外,两军阵前厮杀,据估计,他们折了有三千兵士,本想着这郾城屯守的驻军也就两万左右,以他们一万铁骑的雄姿,拿下那些软脚虾,必不在话下,可谁知,他们城外出了近两万的兵,这内城竟然还有两万多;这下双方都是杀红了眼,趁着西月守军为了搭救他们受伤的谨王之际,他率领七千铁骑,一鼓作气冲进了城门,而城内只有严阵以待的士兵,连个百姓的影子都没有。 完颜俊忍着胸前的剑伤,内心一阵咬牙切齿,这西月人也忒狡猾了,可是不容他多想,双方又一次的厮杀了起来,眼看着势均力敌,离他们胜利在望;这又有不知哪冒出的西月兵士杀了进来,想撤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完颜俊想归想着,而他手下的利剑,丝毫没有慢上半分;说时迟,那时快,梅若轩闪到了谨王夏侯凌浩的身前,用剑挑开完颜俊快要伤到夏侯凌浩的剑,和完颜俊拼杀在了一起;他可是知道,他姐姐曾经说过,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因此,他使用凌波微步近身到完颜俊身侧,正准备一招拿下这名蛮子的主将,却让一个消瘦,看似蛮子副将的男子将其拉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内,梅若轩心下有些恼怒,再次使用凌波微步,对着那名将领的背部刺了一剑,闪身护到了谨王夏侯凌浩身前。 “大人!你怎么样?”完颜俊这厮一直以来,以武功高人一等自居,想不到这次竟然两次差点丧命在,不远处少年的剑下,前胸和后背的鲜血皆是汩汩的流着,他的副将大声的呼喊着他,可他只觉得眼前昏花一片,想张嘴回答,可就是使不出力气来! “大人,咱们的铁骑快要全军覆没了,以属下看,咱们还是先撤吧!” 完颜俊无意识的颔了颔首,在其副将的帮助下,跃上马背,同他剩下为数不多的铁骑向城门外冲去。 然而不知何时关上的城门绝了他们这条最后的逃生机会,副将出声对着簇拥着完颜俊坐骑的下属们命令道:“无论如何,护送大人闯出郾城,大人绝对不能落在西月人手里!” “是,副将!” 完颜俊迷糊的爬在马背上,稍有不慎,都会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在完颜俊的副将和下属的拼杀下,完颜俊和他的副将二人,才通过他们下属用血肉之躯,掰开的城门缝隙,驾马慌乱的逃出了郾城。 “穷寇没追,放他们走!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的主子耶律寒,西月不是那么好侵犯的!”夏侯凌枫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对着正要追出城外的士兵命令道。 “王爷,就这么放过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梅若轩出声对夏侯凌浩道。 “他们二人身受重伤,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码事!即使活下来,让耶律寒那小子知道,他的一万铁骑丧生在我们的郾城,也够他肉疼一阵!看他还敢把手伸进我们西月来。”夏侯凌浩失血过多,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对梅若轩说着。 “王爷,您的伤需要赶紧的处理,要不然您这左臂怕是要毁了!”梅若轩听了夏侯凌浩的话颔了颔首,然后看向他受伤的左臂,出声提醒道。 …… 在于洪的医治下,夏侯凌浩受伤的胳膊算是保住了;这次与蛮子交战,郾城关驻守兵士牺牲不少,大约有将近两万余人,从这方面来说,蛮子铁骑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这不得不让夏侯凌浩他们重视起来,接下来的战该怎么打,是当务之急要考虑的问题了,谁也说不上来,蛮子在朝廷大军来之前,可还会来郾城侵犯! “这次,咱们损失了两员副将和一员老将!本王都不知道如何向皇上交代了。”夏侯凌浩躺在军帐内的榻上,沉声对梅若轩说道。 “王爷无需愧疚,自古以来,有战争,就免不了有牺牲!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丧命,他们泉下有知,也必不会怨怪王爷的!” “王爷,您的书信,去往京城有多长时间了?” “本王是用飞鸽传出的,想来,这会皇上应该已收到,大军或许在赶来边关的路上了!” “这就好!以咱们目前郾城驻守的兵力,若是蛮子这一两天,再来一次侵犯,恐怕是很难抵御了!” 于鸿从帐外给伤员包扎好伤口,回到夏侯凌枫的军帐,对着夏侯凌枫行了一礼,然后对梅若轩道:“师弟,外面飘雪了!” “哦!这边关的气温本就比中原低了很多,此时下雪是常事?梅若轩不以为意道。 “师弟此言欠妥,这次蛮子由于兵力有限,只是紧着一个城门攻破,若是在这雪天,蛮子再来一次从东西两个城门同时攻破,那郾城可就危了!苦寒天气,利于蛮子作战;可对于咱们的兵士来说,就有些吃力了!”于鸿拧眉,沉声对梅若轩和夏侯凌浩解释着。 “这位壮士说得有理!”夏侯凌浩躺在榻上,对梅若轩道。 “让我想想!”梅若轩手抚下颚,蹙眉思索了一会。 “我有办法了!你们听我说……” 夏侯凌浩和于鸿听完梅若轩说的办法,眼前皆是一亮,夏侯凌浩道:“梅大人是说,在咱们大军到来之前,蛮子要是再来叫战,咱们无需出城应战,只需用“冰城”守住城池即可!” 梅若轩颔了颔首,步到帐外,看了看外面飘飞的鹅毛大雪,然后再观察了下天气,回到帐中,看着夏侯凌枫和于鸿道:“以目前的天气情况,这雪恐怕是要下个两三天了,所以咱们的计划应该可行!大军快的话,两天差不多就可赶到郾城!” “希望如此吧!”夏侯凌浩低叹一声。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征 完颜俊和自己的副将身负重伤,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北雪的王庭。 当耶律寒闻讯赶去看望二人时,完颜俊已经完全的昏迷过去,听完完颜俊副将断断续续的禀告,耶律寒一怒之下,出手震碎了帐内的案几;鹰眸里尽是萧杀,他的一万铁骑,就这样彻底的葬送在了与西月郾城的一战之中,这让他如何甘心。 诺大的草原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族人的生活更是艰难了一步,耶律寒一边吩咐王庭御医加紧救治完颜俊二人,一边想着法子,如何报这一万铁骑之仇;现在各部已经完全的赞成他挥兵西月。人都是现实的,面对生存,谁不想活下去;此时的耶律寒,锐利的眸子深邃如海,看来这次得多加些人马了,趁他们的援兵没到之际,狠狠的搓搓他们的锐气,完全是有必要的,更甚至,一举夺下郾城和宁城几座边关城池,也不是不可能。 “阿磊,本上命你率领两万铁骑,十万兵士,一举拿下郾城和宁城几座西月的边关城池。”耶律寒对着帐里的拓跋磊厉声命令着。 心道,就算他西月的援军到了又能如何,他北雪的铁骑向来都是所向披靡的! “属下领命!”拓跋磊单膝跪地,领命步出王庭。 拓跋磊对于好友完颜俊目前的状况,也是极其的忧心,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他该得的;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园被外族侵扰!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杀戮!一万铁骑,就在主上的野心贪婪下,断送了性命,可是他不敢反驳主上的命令,也断不能反驳! 望了望苍茫白雪覆盖的草原,拓跋磊迈出了艰难的步伐,去集结要攻打郾城的铁骑和兵士。 “郾城城墙上站着的梅若轩和于鸿,看着东西两个城门外黑鸦鸦的蛮子铁骑和兵士,相互挑唇一笑,心道,蛮子动作果然够快,还好他们一早做足了准备,此时的郾城,完全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城池;梅若轩早在天未亮之前,命令兵士们顺着城墙,用器皿往其上浇注冷水,冷冽的气温下,再水刚浇注上城墙霎间,就凝结成透亮的冰溜子。 不管拓跋磊的属下如何叫阵,郾城内的西月将士就是没有人应声,皆是注视着茫茫白雪中,蛮子铁骑气恼的熊样。 拓跋磊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大手一会,只见蛮子铁骑身后的兵士,抬着云梯,往西月将士脚下的城墙冲了过来,让他们失望的是,无论他们使出多大的气力,也只能在接近城墙十米处打转。 “放箭!”梅若轩一声令下,城墙上的西月守军,齐刷刷的一排排交替往城墙下的蛮子放起羽箭来! 蛮子兵士一个个中箭,应声倒地,拓跋磊见一会功夫,他们的兵士就损失了近二千人,“撤!三百里外扎营!”随着拓跋磊的一声令下,蛮子的铁骑和兵士调转了方向,撤离了郾城关。 原本看到蛮子的大军,有所害怕的郾城守军,这会看到他们竟然没费一兵一卒,就让蛮子大军折损近两千人马,而且灰溜溜的撤退了去,立马兴奋的喊了起来,“蛮子大军退了!蛮子大军退了!” “师弟你的法子还真管用!”于洪出声赞道。 “梅大人和皇妹一样,皆是文武全才啊!”夏侯凌浩在暗一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注视着梅若轩的凤眸里,满是赞赏之色。 “谨王爷过奖了!”梅若轩抱拳谦虚道。 “看样子蛮子这次是下血本了!”夏侯凌浩望着撤退的蛮子大军,薄唇轻启。 “谨王爷不必忧心,一鸣断言,咱们的大军,这一两天必到郾城!” 夏侯凌浩闻言,颔了颔首,没再说什么,一双深沉内敛的凤眸,更为幽深起来。 拓跋磊把郾城这边的消息,给耶律寒送了过去,静等其示下。 王庭内的耶律寒听到传讯兵送来的消息,气急败坏的一拳击在了御案上,鹰眸火花尽显,“什么?冰城?攻克不下!”冷硬的唇里,吐出刚才传讯兵所说的话。 “是的,王上!” “传本上的命令给拓跋将军,一次攻不下,就两次给我攻,直至攻下郾城几座城池为止!耶律寒冷然下令到。 “是,王上!”传讯兵领命后,转身正准备往外走,却被耶律寒又给叫住。 “告诉拓跋将军,本上还会派兵过去的!” “是!” 即使这次损失惨重,他耶律寒也会在今冬拿下西月边关这几座城池!待春暖花开之际,直接进军西月中心数城,耶律寒敛眸沉思的想着。对于夏侯凌枫的这次出战,梅若洁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也心知战场上的风云变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她同样也知道,此次出战,是他夏侯凌枫的责任,因此她不会阻拦他,她会对他送上最深的祝福,等着他的凯旋归来。 战鼓擂,旌旗飘,马蹄急,夏侯凌枫带着将近三十万军马,整装待发。 入冬时节,寒风刺骨,要是在往日,像这样的天气,是很少有人外出的;然而,今天,是西月大军前去北关扫除入侵蛮子的日子,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皆出了屋门前来相送,梅若洁望着战马上气息冷冽的夏侯凌枫,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红,对方好像发现了她灼热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回望了过来,对着她浅浅的颔了颔首,好像是说,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我等你!”梅若洁无声的发出了这三个字,然后紧抿樱唇,看着大军渐行渐远。 在夏侯凌风的大军走后的第二天,西景帝再一次收到了夏侯凌浩的飞鸽传信,看完信后,西景帝眉宇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心知,正如他的浩儿所言,蛮子这次损失一万铁骑在他们郾城关外,接下来必会有大的动作,还好枫的军队已经出发,这会应该离郾城不远了吧! 为了守卫国土,王老将军这位两朝元老,就这样牺牲了性命,实在是让他有些悲叹!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东阳,南雨两国欲动 夏侯凌风的大军,在风雪停驻这天,终于赶到了郾城边关,一场拉锯战就这样开始了。 拓跋磊率领的北雪军和夏侯凌风率领的西月军,正式经过叫阵,叫站起来,一个月内连续打了几场战,不是你方胜出,就是我方胜出,谁都没有讨得便宜。 还好这场战争处于严寒的冬天,否则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知道还会引出什么样的瘟疫来。 皇城里的西景帝,在每次收到郾城的战报时,神色上都是有片刻的凝思;东阳和南雨两国,已经在试探性的骚扰西月东、西处的边境了,虽在守军的攻打下,退出西月边境五十里外,可他们并没有撤军,而是驻扎了下来,静观着西月和北雪之间的战事,毕竟他们两国和西月还有着那份没到期的协议存在,但是,这两国无形中,就成了西月喉中的刺,不彻底的剔除掉,迟早会引发出大的祸患出来。 女相府正院 “老爷,你说轩儿和鸿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那俩孩子可是年纪都不大,尤其是轩儿,他还不满十二岁,妾身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郾城的战事,这都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咋还没有平息下来?”冷氏面带忧色的对着梅老爷说道。 “琴儿不必忧心!这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战事就平息了!轩儿和他的师兄都有武功傍身,而且作为郡守,他有他的职责,怎可亲去战场上冲锋杀敌?” 梅老爷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他又不忍冷氏忧心焦虑,所以出言安慰着她。 “话虽这么说,可是妾身的心就是放不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开些吧!” “要不然,妾身让丫头传洁儿过来,问问她,朝廷对这场战事的看法。总不能让这战事,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吧!那咱们的轩儿岂不是每天都得过着刀尖上的日子!”冷氏秀眉紧拧,语气中满是担心梅若轩的安危。 梅老爷看着这样的冷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冷氏的心情他自然能够理解,可作为男人,他又不能像冷氏一样直言说出对孩子们关心的话语来,看到冷氏准备出声传唤丫头,他忙抬手制止了下来。 “琴儿,你还是听为夫的话,稍安勿躁;洁儿她今天去上早朝,还没回来,再说,作为轩儿的姐姐,枫王爷的未婚妻,鸿小子的师妹,洁儿她能不担心他们吗?她定是心下也和我们一样,所以我们还是别给她增加心理负担了,那孩子是个心事重的,有什么事也不说出来,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想着法子解决!”梅志强对着冷氏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语中尽是透露出对梅若洁的关心。 “老爷说的是,妾身一时糊涂了!洁儿这孩子确实是个心思重的,唉!都怨我啊!” “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梅志强和冷氏二人,坐在屋内,一时静默了下来。 拓跋磊的营帐内,端坐着四五名蛮子将领,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的主帅,等候着他的训示。 “你们也看到了,西月这次竟然从哪里搞来那么厉害的武器,相继让咱们失去了多少好儿郎,若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拓跋磊的大手府抚在额头上,声音有些沙哑道。 “管它什么武器,咱们就是拼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攻进他们的城池去!这样咱们的族人,才能有温饱的日子活下去。” “塔克将军说的对!”其余几名将领,一致赞成着刚才说话的那位粗壮汉子。 拓跋磊心下有些无力,他是打一开始就不赞成他们王上的侵占计划,为何两国不能和睦共处呢?若是一直以来和平相处着,那上次的地洞灾难,或许就会提前得到西月这边的告知。让族人们,也少受些损失和伤亡,那他的父母,妻儿,也就不会在地动中丧生了。 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眼前倒下,作为一军统帅,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领们相互的议论声,争吵声,没有一丝传进拓跋磊的耳里。 “元帅,您觉得属下们说出的应敌策略如何?” 拓跋磊回过神,望着对他说话的将领,起色有些冷然,“你们既已商量好了应战的策略,那就照你们说的去做吧!”他既不能阻止这场战争的持续,那他也不能去撤自己将士的后腿,谁让他是他们的统帅呢? 早朝上,西景帝问众臣可有对郾城战事的看法,众大臣皆是沉默以对,西景帝不由得发了一通火,提前下了早朝。 正因为今天是大朝会,所以梅若洁也在被骂之列,为此她心下还小声腹诽了下龙椅上的西景帝,谁不想战事赶紧的消停,可是这能由得了勤政殿上的众位大臣说了算吗?两军对垒,在于主帅的用兵和将士的勇猛,这里又不像现代,只要能打赢对方,管你用什么战略。 而这古代遵循的是战前叫阵,两军对垒,由各自将领先单挑,然后双方兵士再激战起来;中间还有休停一说,除非遇到那些特别野蛮的敌手,直接攻城略地。 以这次郾城的战事来看,蛮子的统帅还是个固守成规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物资那般贫乏下,让战事迟迟不能消停;还有枫,竟然同样的做派,这要是放在她梅若洁的身上,直接来个一锅端,战场上谈什么规矩,谁胜谁才是王道! “女相,皇上让您去御书房一趟!”李德海疾步过来躬身对正要出殿门的梅若洁行礼道。 梅若洁停下即将迈出勤政殿的脚步,回转过头,看着李德海,“李公公,皇上叫在下去御书房,可有事相商?”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太子和逸王,悠王都已经到了!” “哦!太子他们几人也被皇上传到御书房去了!”梅若洁说着,秀美蹙了一下,这皇上刚还骂过了众臣,包括他们几人也在内,怎么这会又叫他们去御书房了。 李德海抬眸看了一眼梅若洁,眼前的这位女子,在朝堂上她是西月的女相,朝堂下,她是主子最宠爱的安阳公主,但愿这位文武双全的女子,一会倒御书房,帮主子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大难题,要不然国将危矣! 唉!李德海心下叹了口气,在前面为梅若洁领着路,眼看着三国都想侵犯西月,主子他能不气急攻心吗?别人不知道主子的辛苦,他李德海可是把主子的辛苦全都看在了眼里,主子他几乎这一个月来,没有翻过后宫嫔妃的牌子一次,晚晚都在御书房忙的很晚,看时辰不早,直接就在御书房里间的卧榻上歇了下来,李德海往御书房边走边想着。 …… 北雪王庭,耶律寒处理着手中的折子,一双鹰眸极其的严肃。 “王上,查木尔大人有密报!”内侍对着御书房里正在批折子的耶律寒道。 “传!”耶律寒冷厉的声音从御书房里传了出去。 “奴才见过王上!王上大安!” “起来吧!” “启禀王上,据咱们探子来报,东阳和南雨两国,对西月也发起进攻了!”一身锦衣的查木尔对着耶律寒低声道。 以这位查木尔大人的穿着,想必其在北雪朝堂的地位定是不低。 耶律寒听到查木尔所说的话,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从御案后走了出来。 鹰眸里尽是激动之色,他看着查木尔,道:“查木尔,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王上,千真万确!”查木尔对着耶律寒郑重的颔首道。 “好!好!天助我北雪也!” “王上,此话怎讲?”查木尔心下有些不解,若是东阳和南雨两国也对西月有想法,那他们北雪还能吃到那口肥肉吗?让他说,东阳和北雪即与西月都有着互不侵犯的盟约,若他们能袖手旁观的看着他们北雪和西月之间的战事,那才是对他们北雪来说是最好的。 耶律寒好心情的看了查木尔一眼,“那两国可是与西月有着互不侵犯盟约的,现在他们失信于西月,西月皇帝必会为之大怒,这样以来,他们三国的关系必将恶化,他们相互打了起来,西月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应对他们郾城北关这块,对咱们来说,岂不更好的顺水摸鱼,攻下西月边关这几座城池!” “王上难道不怕那两国联手在吞了西月后,再反过来对付咱们吗?” “不用怕,咱们现在就可以和他们两国缔结下契约,三国共同对付西月,然后瓜分之,这样三国的伤亡都会降到最小,他们两国何乐而不为?再说只要有利益牵绊,加上咱们的铁骑,亮他们也不敢回头来咬咱们一口,而且东阳和南雨两国也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友好,所以咱们就更加不用怕了!” “对呀!他们两国就算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危,也不会对我们北雪怎样的,因为三国鼎立,才不会打破他们两国之间的平衡!”查木尔似是终于领悟到了耶律寒话中的含义,有些兴奋的对耶律寒说道。 他们二人在这说的热乎,殊不知,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等着他们? 西月难道就坐以待毙的等着他们三国联合起来吞并自己吗?真是可笑之极!这会他们主仆二人,就把西月划分在了灭国之境,反而把他们这个刚建立不久的北雪王庭,放到了这片大陆的三国其一之位,着实有些夜郎自大了。 “查木尔,吩咐下去,就说本上之命,再加派五万铁骑前往郾城,以助拓跋将军之力,再有就是,你亲自以使臣的身份,前往东阳和南雨两国一趟,把本上的意思向他们两国的君主阐述一下,尽量的促成咱们刚才说的事!”耶律寒果断的对查木尔命令道,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查木尔还没有带消息返回北雪时,他们的北雪王庭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他自己也落到了一处绝望之境,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轩轩在此感谢各位亲对此文长期以来的支持,因此,轩轩为各位亲们深深的鞠上一躬!!谢谢啦!(*^__^*)嘻嘻……!希望亲们多多的推荐轩轩的文文,然后再能关注下轩轩的那篇《重生之天才宝宝的妈咪好淡定》,那就更好啦!轩轩有些厚颜无齿鸟,嘿嘿!表用锤子砸偶哦!要砸就用亲们手中的票票来砸吧!轩轩定会┭┮﹏┭┮滴!还没有收藏此文和宝宝文的亲们,给点力呦!轩轩再次,鞠躬谢谢啦!) 第一百七十八章章 商议 对于这场僵持的战事,夏侯凌枫和夏侯凌浩二人,也是痛觉得不行,兵士连连的丧生,让他们二人的心情这几天都是暗沉不已,梅若轩和于鸿见此,也拿不出好的法子来。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咱们得尽快的想个好法子才行,要不然再这样的打下去,对咱们西月实在是没什么好处。在我领军来郾城之前,就有消息说,东阳和南雨两国已经派大量的兵力,屯扎在了与咱们西月边境的不远处,若是咱们这边的战事不能提前结束掉,怕到时会有三面受敌的危险。”夏侯凌枫沉声对着帐里的几人说道。 “表哥说的有礼,可是到底什么法子,才能使这场战事早早的结束呢?” 梅若轩蹙眉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心下也在寻思着这个问题;于鸿则是简单多了,他只需听命于帐内几人的命令就行,其他事,不是他这个无名小卒可操心的,因此他垂眸坐在梅若轩的下属,静听着几人之间的谈话。 “我这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两位王爷采用否?”梅若轩思索了一会,抬头,望着夏侯凌浩和夏侯凌枫,眸里尽是璀璨的光芒。 “一鸣,你先说出来,让本王和你的姐夫听听!”夏侯凌浩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梅若轩,叫着他的字说道。 听到谨王夏侯凌浩在自己未来王妃的弟弟面前,如此称呼自己,裕亲王夏侯凌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这才抬头看向了梅若轩。 梅若轩对于谨王夏侯凌浩刚才说的话,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他看着二人道:“姐姐曾经说过,战场上,不要和敌人讲究什么礼义廉耻,规矩什么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胜得了对方,那就是王道!因此一鸣认为,蛮子既然已经派了大半的兵力来应对我们郾城这块,那相对来说,他们王庭那边的兵力,岂不短缺起来,因此,咱们何不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直接端了他们的巢穴,倒时他们不想撤兵,都由不得他们了!那时,咱们再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歼灭他们!”梅若轩说的是振振有词,小脸上满是自信。 夏侯凌浩和夏侯凌枫及于鸿,皆是被梅若轩的想法,惊呆住了!不过一刹那工夫,三人就回过神来,看着梅若轩的目光满是赞赏。 “一鸣的法子,是个好法子,依本王看,可行!”夏侯凌浩第一个表态道。 “在下也觉得师弟的法子可行。”于鸿同样表态道。 夏侯凌枫却是由刚才的赞赏之态,转变为深思起来。 “表哥,难道你不赞同一鸣的法子?”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这样一来,咱们的兵力该怎么分配下来,才算是最好的。”夏侯凌枫出声回着夏侯凌浩的问话。 听到夏侯凌枫这么说,夏侯凌浩的心才舒展了下来。 “咱们现在的兵力,估计还有多少?”夏侯凌枫看着夏侯凌浩出口问道,他带来的兵马,心里是有数的,就是不知道郾城目前自己的守军还有多少。 “除过伤亡的兵士,总共加起来,还有不到三十万。” “也就是说,咱们经过这一个月不大不小的战事,折损了进三万兵士,加上我来之前,你们折损的人数,总共有近五万的兵士,在这次的战事中丧生了!”夏侯凌枫肯定道。 “差不多吧!夏侯凌浩回答的声音略有些黯然。 “谨王爷不必这样,据一鸣观察,蛮子折损的人数,和咱们不相上下,他们起初在咱们手上失了一万铁骑,后来在枫王爷来了之后,铁骑失了大概有近一万,普通兵种有毛三万多,所以说,从目前的战事上看,蛮子的损失比咱们还惨重。” “想不到蛮子也有这么不堪一击的时候。”夏侯凌浩听完梅若轩的话,说道。 “这都是洁儿的功劳,要不是她让我用训练狼牙特种队的法子,训练这些兵士,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佳绩!” “以安阳的法子,恐怕“狼牙”根本就不把这些蛮子铁骑放在眼里吧!” “当初在深谷时,洁儿曾说过,用不了半年,“狼牙”中的每个成员,以一敌百绝对不是问题。”夏侯凌枫回想起当初自己的小王妃,说出这句话时的自信表情,唇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来。 “那岂不是给咱们西月,凭白的添了五十万兵力!”夏侯凌浩惊讶道。 夏侯凌枫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夏侯凌浩和梅若轩道:“我是这么想的,破晓时分,我亲自带领十万兵士,绕过驻扎在郾城二百里外的蛮子大军,直捣他们的巢穴而去,剩下这不足二十万的大军就留给你们,你们二人斟酌着行事,怎么样?” “表哥,以浩看,咱们还是对半折吧!蛮子现在恐怕不到六万多人,郾城这边没必要要这么多的兵力。” “不行!就照我说的办,起先我说的东阳和南雨两国派兵已经骚扰我们的边境,想来耶律寒那,也已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必会趁此机会,再加派军队,来侵我北关就近的几座城池!” “你是说,耶律寒会趁着咱们东南两边的边境之危,加大力度对咱们北关进攻?” “嗯!” “这该死的耶律寒,他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一鸣赞成裕亲王的安排,而且一鸣必会配合谨王爷保我郾城,等着裕亲王捣毁蛮子王庭后,再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歼灭他们!” “那就这么办吧!”夏侯凌浩听到梅若轩的话,看了夏侯凌枫一眼,颔首道。 已经再一次往郾城发了五万铁骑的耶律寒,并不知道此时他的做法,使得他的王庭,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用不了多少天,在这片草原上,将不会有北雪这个刚成立不久的王庭存在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请命 梅若洁随着西景帝身边伺候的李公公,到了御书房门口,在李德海的通传下,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的气氛相当的静谧,太子夏侯凌乾,逸王夏侯凌逸与悠王夏侯凌岚三人,皆是垂着头,坐在离御案不远处的椅上,而御案后的西景帝,则是一脸的阴沉,深如碧潭的锐眸直盯着御案上的密报,龙颜上一片萧杀之气。 “洁儿见过父皇!”梅若洁敛了下心神,望着御案后的西景帝,施礼道。 其实当梅若洁与李德海到御书房门口时,御书房内的父子四人,皆是感知到了,这会看着这个一脸沉稳的女子,没来由的,西景帝父子四人的心里都是安稳了不少。 “免礼!”西景帝抬手对着梅若洁说道。 “谢父皇!” “坐下说话!”西景帝指着离自己很近的一把椅子,对着梅若洁浅声说道。 “嗯!” “现在你们四人都到了,父皇就给你们具体说说目前咱们西月的局势;刚才在早朝上,父皇只是对着众臣问了下郾城关处的战事,就这,没有一位大臣,能想出个有效的法子,来使那边的战事,早一点结束;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在早朝前,父皇收到在东阳和南雨两国插得探子密报,他们在各自的密报中,皆提到了,两国已经定下盟约,要对我们西月实行蚕食计划;这个消息,恐怕北雪那边的耶律寒,也已知晓,父皇怕就怕在,那三国若是再统一联盟,那咱们西月即使有比他们三国先进的武器……”西景帝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担心的问题,注视着夏侯凌乾四人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西景帝话落,太子夏侯凌乾首先出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无需怕他们三国结盟,咱们西月的男儿铮铮铁骨,定不会允他们的野心,吞 噬西月的。” “太子皇兄说的是,何况咱们工部正在大量生产那种杀伤力极强的霹雳弹,父皇无需忧心!”夏侯凌岚望着西景帝的龙目,斩钉截铁的说道。 “恐怕没有这么乐观,现在工部即使连夜赶制,在上一批的霹雳弹运走后,现在也才制出一百来枚,若是增加人手制作的话,又得严防制作法子泄露出去,所以……”夏侯凌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那么复杂的物件,根本就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制作出来的。望着自己两个兄弟投来的失望目光,夏侯凌逸的头垂得更是低了几分。 梅若洁听完夏侯凌乾三人之间的对话,又把御案后西景帝刚才说的话,回想了一遍,看来现在必须要快到斩乱麻了,去他的狗屁规矩!若是再在战场上墨守成规的那样和对方打下去,恐怕西月还真的离亡国不远了,若是那三国中,万一出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到时就是哭都没地去了! 想到这里,梅若洁起身,对着西景帝施了一礼。 “父皇,洁儿认为,该是到“狼牙”用武之地了!而且儿臣有法子让郾城关处的战事,近期就消停;若是父皇信得过洁儿,洁儿想亲自率领“狼牙”前往郾城边关,还请父皇赋予洁儿一定的权限,洁儿到时就用北雪的疆土,来回报父皇的信任!“梅若洁说的是振振有词,然而听到她的话的夏侯凌乾三人,同时起身,对着西景帝施礼道。 “父皇,儿臣不赞成皇妹她上战场!” 西景帝只是静静的看着梅若洁几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下梅若洁不答应了,她这是为了谁啊?竟然还有人这么不识好人心。 “为什么?”梅若洁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夏侯凌乾三人。 “胡闹,皇兄承认你有惊世之才,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又怎么放心得下你个弱女子前去!” “太子皇兄这是瞧不起洁儿了,是吗?”梅若洁步向太子夏侯凌乾身边五步之外,站定,浅笑着说道。 “洁儿,你千万别误会!太子皇兄他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夏侯凌逸看着梅若洁,忙替夏侯凌乾解释道。 夏侯凌岚同样也是对着梅若洁出言解释着。 “我当初步入朝堂时,就说过,“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你们几位做皇兄的,真以为,洁儿当初只是说说玩吗?既然如此,洁儿定要让你们看看,谁说女子不如儿郎?”梅若洁对夏侯凌乾三人,说完这句话,双膝跪地,仰头看着御案后,一脸高深莫测的西景帝。 “洁儿还请父皇立即下旨!” “父皇!”夏侯凌乾三人随着梅若洁话落,“噗通”一声,皆是跪在了地上。 他们真得不愿,眼前风华绝代的奇女子,在战场上有个万一,若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了;因为,眼前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已刻进了他们每个人的骨髓里,这叫他们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去那浴血厮杀的战场之上。 西景帝浓墨的剑眉皱了皱,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也是舍不得,御案前跪着的小丫头,去那嗜血的战场,可是,眼下怕也只有她,有办法解决时下的难题了,要不然,西月的百姓,将会处在水深火热的奴役之中了! “你们都起来吧!容朕再想想。”西景帝对着地上跪着的四人,摆手道。 “请父皇下旨!”梅若洁再一次斩钉截铁的对西景帝说道。 “洁儿!”夏侯凌乾三人,皆是满眼通红的望着梅若洁,神色间有着说不出来的悲痛。 “请皇兄们放心,洁儿定会平安回来的!” 其实,梅若洁心里,知道他们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才不愿让她去战场,可是她如果刚才不那样说,激将他们三人,怕是就更难上战场了,看着三人发红微湿的眸子,梅若洁郑重的对他们三人保证道。 “若是你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们三人,陪同你一起去吧!”夏侯凌乾忍心心中的痛楚,知道无论他们再说什么,都不会阻挡得住眼前女子要去边关的脚步,因此,说出了这句话。 夏侯凌逸和夏侯凌岚闻言,一脸认真的对梅若洁点了点头;此时的四人,把御案后的西景帝给抛在了脑后,彼此红着眼眶看着对方的眼睛。 “洁儿不允!”看到夏侯凌乾几人想出口反驳,梅若洁抬手止住了他们,接着道:“从你们自身来说,你们觉得,自己有上战场的能力吗?不是洁儿小看皇兄们,先拿太子皇兄来说,你作为一国的储君,你的身份和地位,允许你抛下父皇和成千上百万的西月百姓不管不顾吗?战场上的生死谁又能说得上来。而二皇兄和三皇兄,你们二人身上有功夫吗?自保都成了问题,何谈来护我?何况你们二人的王妃都有了身孕,你们难道希望自己的孩儿,在还没有来到世上之前,就失了他们的父王吗?” “皇兄我是有功夫的。”夏侯凌岚不服气道,谁说他没有功夫来着? “三皇兄,不是洁儿说你,就你那两下子,揍几个泼皮无赖还行,要真到战场上,恐怕就不够用了吧!” “我……我……” “别我我的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别再阻止父皇和我,我可还等着父皇赶紧下旨,带着“狼牙”去收拾蛮子去呢!” 夏侯凌乾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经梅若洁一说,瞬间焉了下来,而夏侯凌逸则是出于深深的懊恼中,由于痴痴呆呆的过了十多年,他身上是一点功夫也没有学到,若是随着眼前挚爱的女子去了战场,想来成为她的负担是再明显不过了!夏侯凌岚听完梅若洁对他的功夫描述后,俊脸是爆红一片,他现在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好好的学功夫,而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着,这下可把人给丢尽了。不过丢人事小,不能陪着心中的她,去面对那战场上的厮杀,是他如何也接受不了得,他觉得他的心隐隐的揪痛着,说不上来的难受。 西景帝把梅若洁几人说的话,完完全全的听到了耳里,心中有了决断,睿智的眸子看着御案前跪着的四人,沉声道:“洁儿的请求,父皇允了!“狼牙”交到你的手里,由你全权支配,朕这就拟旨,随后,你就动身吧!“ “谢父皇!” 梅若洁跪地叩首道。 “起来吧!”西景帝对着梅若洁抬了抬手。 “怎么?你们兄弟三人,这是要抗旨吗?”西景帝对着地上依旧跪着的夏侯凌乾几人,冷声道。 “儿臣不敢。”夏侯凌乾三人说着,起身整了整袍子。 西景帝拟好旨递给梅若洁,“一切多加小心,父皇等着你凯旋回京!” “洁儿遵旨!” 梅若洁说完,抬起头又看向西景帝,“父皇,您有没有想过天下一统?”梅若洁小心翼翼的对着西景帝问道,一双琉璃似得大眼,直直的望着一脸沉思的西景帝。 “谈何容易?”西景帝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 “父皇,洁儿打个比方,若是我们西月在父皇的带领下,可以天下一统,父皇到时会如何看待其他各国的黎民百姓?” “自当是与西月百姓同等对待!” “父皇的想法,洁儿为之佩服!其实天下什么人来做皇帝,百姓们都是不管这些的,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吃饱饭,穿暖衣,有地耕,就行;说白了,百姓们就是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天地间;据说,东阳和南雨两国,由于经常内乱,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民心应该早就不稳了;而北雪,这次经过地洞,他们的王庭不仅没有拿出有力的救助措施,反而不顾百姓的死活,拉起仅存的壮丁充作兵士,发兵侵扰咱们西月,想来北雪的百姓对他们的王上肯定是有所想法;因此,洁儿有个想法,不知道父皇可允许?” “你先说说看?” “地洞带来的灾难,使得北雪的百姓日子肯定是难过之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明智送死的事,还让他们的小子被带去充作兵士,来侵扰我们,想来他们是想以此次战争,掠夺我们百姓的粮米和财物,为他们的家人所用吧!” “你的意思是想给他们提供衣物粮食。”西景帝语气颇为沉重道。 “是!” “你可有万分的把握,确定那些蛮子会真心的臣服我们?” “洁儿有把握,父皇若是不放心的话,在洁儿率领”狼牙“去北关的两天后,再往郾城输送物资过去。洁儿到时,定会先物资到郾城前,把捷报给父皇送回京城!” 西景帝蹙眉想了想,道:“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蛮子所处之地,是一片茫茫草原,一到草木枯黄寒冷之际,他们那就会闹出青黄不接来,虽说他们有牛羊为依靠,但那也……”西景帝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梅若洁是听得明白的,西景帝还不是怕,北雪到时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吗? 于是浅笑道:“父皇放心,洁儿有法子让他们在我们的帮助下,自给自足。” 听了梅若洁的话,西景帝紧拧的眉心舒展了开来,“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谢父皇!” 夏侯凌乾三人,耳里虽然听着梅若洁和西景帝的对话,可是各自的脑里,此时还在那回想着梅若洁说的那句“天下一统”的话,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虽说她已经让他们见识过了她的不凡之处,可是这,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第一百八十章 狼牙出动 梅若洁向西景帝告辞的时候,夏侯凌乾三人,还在那傻愣着,梅若洁抿唇一笑,闪身走人。 “混小子,还发什么愣呢?忙自己的去!”西景帝望着不在状态的三个儿子,出声赶人了。 他当然知道,那三个傻小子为什么这般!还不就是被洁儿那句,“一统天下”给震住了!不光他们,就对他这个多年处于高位上的一国之君而言,也是在听了洁儿的话后,有些瞬间的恍惚。 “一统天下,作为哪朝哪代的君主,谁不想?可是自这片大陆成型以来,又有哪位君主做到这点;“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个道理,谁都懂!可真正懂其真谛的又有几人。谁不想占山为王?谁不想称霸这片天下? 或许,在洁儿的辅佐下,他夏侯傲天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西月一统诸国的宏图伟业吧!西景帝拧眸思索着。 “父皇,皇妹呢?”夏侯凌乾三人,被西景帝不怒而威的声音惊醒过来,望了望御书房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那抹娇俏的身影,于是出声问西景帝道。 “不用找了,洁儿她这会或许已经都出了宫门。”西景帝拿起御案上的折子,边看便对夏侯凌乾三人说道。 “哦!那儿臣们就告退了!” 太子夏侯凌乾带头,对着西景帝施完礼后,三人相继出了御书房。 “太子,两位王爷慢走!”李德海垂首侍立在御书房门口,对着夏侯凌乾三人躬身行礼道。 “嗯!”三人对着李德海应了一声,迈步而去。 …… “洁儿,你真得要亲自领兵,去郾城关吗?”冷氏泪盈于下,哽咽着问梅若洁。 当她听到梅若洁说要领兵,亲自去战场上时,她这做母亲的心,就揪痛在了一起;大道理她也懂得,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一双儿女,在那浴血沙场上征战的模样,她还是做不到大度,做不到明理! 梅志强见冷氏如此,心下也是有些凄然,嫡长子在那北关之地,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这嫡长女也是上杆子似得,往那边赶去!自动请命,呵呵!傻孩子,若是皇上没和你说过什么?你又怎会自动请命去那沙场之上。梅志强望着已经收拾好行囊,一脸淡然的梅若洁想着。 “琴儿,别这样!免得孩子还为你担心。” 即成的事实,就是再伤心,也是没有用的。那为何不让自己的女儿,走得安心一些!梅志强劝着冷氏,心下想道。 梅若洁望着伤心不已的冷氏,和把一腔悲痛深埋在眼睑之下的梅老爷,洒脱一笑,道:“爹爹,娘亲,你们大可放心,洁儿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而且洁儿保证轩儿和鸿师兄也是平平安安的!” 望着梅若洁脸上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冷氏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头深深的埋在了梅老爷的怀里…… 晴雯率着翠苑一众丫鬟仆人,在大门口送梅若洁,看到他们的夫人哭成那般,府里的丫鬟下人们皆是红了眼眶。 “小姐,您和少爷他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晴雯和麝月几人哽咽着,对上了马的梅若洁说道。 “知道了!你们大家都回府去吧!” “呜呜 ̄ ̄ ̄ ̄(>_<) ̄ ̄ ̄ ̄”晴雯率先哭了起来,紧接着翠苑的丫头们跟着都发出了呜咽声。 “爹爹,娘亲,弟弟妹妹们保重!”梅若洁骑在马背上,对着她的亲人一一拱手施着礼,她的眼眶也是泛红一片,忍着喷涌而出的泪水,梅若洁高扬起马鞭,同莫子欣扬长而去。 “姐姐……我们等着你和大哥回来……呜呜 ̄ ̄ ̄ ̄(>_<) ̄ ̄ ̄ ̄” “爹爹,大姐姐和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对吗?”梅若阳眨着哭得红肿的大眼,哽咽的看着梅老爷,问道。 “他们都会回来……都会回来!”梅老爷的声音里也带了几丝哽咽,边说边扶着冷氏往府里走去。 梅若洁和莫子欣,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祁山深谷。 看着眼前双手背后,站得笔直,统一着劲装的“狼牙”兵士们,梅若洁心下感到了无以伦比的自豪,她稳了稳自己的心情,提起内力,对着“狼牙”兵士们,大声喊道:“国家遇到了侵犯,你们要怎么做?” “杀!杀!” “你们为什么而战?”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随着梅若洁一声声沉稳的呐喊声,众“狼牙”兵士,声嘶力竭的回吼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声,震动了山间的树木,竹林,及林间的飞禽走兽,一时间整个山谷都在回荡着,这振奋人心的嘶吼声。 “出发!”梅若洁一声令下,率着众“狼牙”兵士出了山谷。 “你们几个过来!”梅若洁对着紧跟在她身后的影一和影二,莫子涵和霍晓峰说道。 “见过小姐(老师)!”几人拱手施礼道。 “看你们的筋骨,这段时间训练的还不错,等到了郾城关,就是考验你们成效的时候了。” “请小姐(老师)拭目以待!” “嗯!” “晓峰,你怕吗?”梅若洁挑眉问着霍晓峰,这小子,还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大眼一看,就是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比他那嫡亲的兄长还多出些几分魄力来,往日的懒散,油腔滑调,浮夸之气,全都不见了踪影。 “不怕!谁怕,谁就不是个爷们?”霍晓峰铿锵的回着梅若洁的问话。 “好!” “小姐,咱们真得要抄那处近道去北关吗?那道可实在不怎么好走?” “咱们得赶时间!在我们“狼牙”兵士面前,从来没有一个“不”字存在,知道吗?”梅若洁沉声对着莫子欣道。 “知道了,小姐!” …… 再去祁山深谷的路上,梅若洁一路就想着从祁山去往郾城最近的道路是哪条,先前她可是看过西月不少的地理杂记;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条顺着岐山山谷,再翻过翻过几道峻岭,直通郾城的通道,虽然有些险阻难行,但是这比绕一圈从大道赶往郾城,快了近三天的路程;当务之急,时间就是胜负的关键,她还真怕耶律寒那厮发出一道特别的命令,让他的蛮子大军,直接攻城,没必要再进行战前叫阵那招。 虽然她和耶律寒只不过碰过一面,但是那人给人的感觉,是特别的诡异莫测!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鹰眸,让人从中看不出,他心里一丝的想法。 梅若洁此时不知道,她的所料果然不差,蛮子新增的五万铁骑,还真是带着耶律寒的旨意,直接对郾城附近的几座城池进行直接的攻城,当梅若洁带着“狼牙”赶到时,还拍了拍她自己的小心肝,心道,还好到得及时,要不然她的亲人及西月北关几座城池的百姓,恐怕就要魂归西天了! 东阳皇宫,御书房里,东润帝楚鸿业大病一场后,龙颜更显苍老了几分,看着御书房里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根本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大吵大闹,当即怒得是气喘吁吁,一双有些浑浊的龙目里,尽是失落和挫败! 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这七兄弟间,老大和老五,老六是一条心;老二和老三一条心,老四生性内向,不喜言语,对皇位也没什么野心,因此其他几兄弟并不喜与他这样的窝囊弟弟结交;因此,除过老四,各个不让人省心啊!暗地里,老大和老二的两拨人马时不时的干上一仗,还以为他这个年迈的父皇不知道。 唉!就为了和北雪那么个小国,签不签盟约,吵闹个不休;放着西月这样的强国,不好好相处,非得和南雨国弑父夺位的小畜生独孤箫走到一起,妄想吞噬西月,现在加上了北雪的耶律寒;看来东阳的国运也是尽了!楚鸿业心下无不哀叹。 “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位父皇,啊?”楚鸿业声音有些嘶哑的吼道。 他话刚一说完话,紧接着就是一阵紧蹙的咳嗽声,似乎是要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一般;他身后的老太监,一脸急切给他在后背顺着气。 “儿臣不敢!”楚鸿业的几个儿子,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此时倒是恭敬的对楚鸿业恭敬施礼道。 “朕绝不赞成侵犯西月,西月可是咱们东阳的友邦;着人打发了北雪的使臣,速速离开我东阳的疆域!”东润帝一边说,一边急速的喘着气。 大皇子楚子墨邪魅的挑起眸子,对着东润帝笑着道:“父皇,儿臣看您还是好好的回寝宫养病的好,儿臣们已经成人,完全可以替您老人家分忧解难了!” “你……你放肆!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着夺了朕的权利!” “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楚子墨怏怏的说道,说完还白了御案后的东润帝一眼。 “咳!咳!咳……”东润帝被自己的皇长子气得,咳嗽个不停;七个皇子中,只有老四楚子尘,望着东润帝的眼神,充满忧色。 “大皇兄,你不要在气父皇了,皇弟我也不赞咱们成对西月发起战争。”楚子尘轻声说道。 “闭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楚子墨对自己的四皇弟楚子尘出声吼道。 东润帝看着这样六亲不认的大儿子,伸手指着他,“你……你……”话还没说完,口中就喷涌出一口鲜血,接着两眼往上一翻,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御案上。 这下整个御书房里乱了起来…… 就在梅若洁带领“狼牙”去往郾城的路上,整个东阳国的皇宫,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东润帝突然驾崩,他的皇子们不操心给他料理后事,反而带着各自的卫兵厮杀了起来,为的就是那把独一无二的椅子;最终的结果就是,大皇子楚子墨,及他的同盟者五皇子,六皇子,还有一杆支持他夺位的朝堂大臣,皆被二皇子楚子霖,三皇子楚子尹带兵给绞杀了彻底,就连他们各自府里的一只鸡也没有放过;整个东阳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处境,而四皇子楚子尘虽然幸免牵连,但是,他最终还是被他的二皇兄给圈禁了起来;为了把龙椅,就付出了这样血的代价,子弑父,手足相残,听着让人好不唏嘘! 二皇子楚子霖继承大位,年后命为东澜元年,他自己则号称为东澜帝;封他的三弟楚子尹为安亲王;为了名声上好听,他还掩耳盗铃的给被他圈禁起来的四皇子楚子尘,封了个尘王;东澜帝的残暴,使得东阳国的百姓夜里门窗紧闭,足不出户,就怕他们头上的脑袋,不知道在哪天给搬了家!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厮杀! 经过商议后,夏侯凌枫在破晓之前,率领十万兵士,神不知鬼不觉的往蛮子王庭而去。 耶律寒那边派出的五万铁骑,随着耶律寒的一声令下,在其任命的将领带领下,奔向了郾城方向;望着渐行渐远的强劲铁骑,耶律寒鹰眸里,势在必得之色,一闪而过…… 接连几天的换药,谨王夏侯凌浩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这日,于洪照旧给夏侯凌浩换着药,连带查看他的伤势如何。 “王爷,您的伤势已经大好,用不上两三天,您就无需再上药了!”于鸿查看夏侯凌浩的伤处,对其说道。 “哦!本王再次谢过于少侠! 夏侯凌浩此时的心情,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看来,他又可以上阵杀敌了! ”在下不敢当!“于鸿为夏侯凌浩换好药,对其抱拳道。 帐内的梅若轩和夏侯凌浩的两个暗卫,听到夏侯凌浩的伤势基本痊愈,眉眼里露出了些许喜意。 “报……” 夏侯凌浩几人,听到帐外稍显慌乱的通报声,几人神色皆是染上了一抹凝重;夏侯凌浩从榻上起身,在暗一和暗二的帮衬下,穿好外袍,坐到帐中书案后的椅上,一双锐眸直盯着帐门口。 “进来!”夏侯凌浩薄唇里吐出的声音,沉稳有力。 “属下见过王爷,梅大人!” “嗯!”夏侯凌浩和梅若轩相继颔首,应了一声。 “说吧!” “禀王爷,蛮子向着咱们郾城这边来了,而且……而且这次的铁骑数目比往日多了不止一倍。”卫兵战战兢兢的对夏侯凌浩回报着,额前渗出的冷汗也顾不得擦拭掉。 “你退下吧!”夏侯凌浩扫了眼,被蛮子铁骑吓得颤颤巍巍的卫兵,摆手说道。 “王爷,咱们先去城墙上看看。”梅若轩从椅上起身,对着夏侯凌浩道。 “好!” 于鸿,暗一,暗二,紧跟在二人身后,出了军帐。 …… 果不其然,蛮子的铁骑,这次新增了不少,黑压压一片;马儿的嘶鸣声,马蹄践踏血水的噗呲噗呲声,渐行渐近的传人城墙上几人的耳中。 ”看来蛮子这次是打算强攻郾城了。”夏侯凌浩沉声对梅若轩说道。 “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让他们侵占了郾城,要不然,包括宁城在内的,其他几座城池也就处于危险之境了!”梅若轩说完,稍显稚嫩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决绝,哪怕今天将会失去他的性命;他梅若轩,也不会让蛮子的铁骑踏进西月疆土一寸。袖袍中攥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副将何在?”夏侯凌浩冷然出声道。 “王爷,末将在!”一名身材ting拔的方脸男子,从夏侯凌浩几人身后步出,单膝跪地,抱拳道。 “命令兵士们严阵以待,准备应战!” “是!” “王爷,蛮子必先用云梯和木桩,攀我城墙,撞我城门;所以一鸣认为,咱们先利用火攻,烧他们个措手不及,接着用羽箭伺候他们;至于仅剩不多的霹雳弹,咱们就留在关键时候大用。”梅若轩言之灼灼的对夏侯凌浩说着,眉宇间尽是自信。 夏侯凌浩听完梅若轩的话,颔首道:“就依一鸣所言!” 在于鸿,暗一,暗二,他们的协助下,兵士们就近搬过早已备好的易燃液体,分摊放好,以备后用;蛮子铁骑到了城墙下,在拓跋磊的一声令下,“唰”的分开两侧,紧接着,就是蜂拥而上的蛮子士兵,抬着云梯和木桩,向着城墙和城门,冲了过来。 …… 随着火攻的结束,夏侯凌浩一挥手,gong箭兵迅速的迎了上来,他们对着城墙下的蛮子,连发羽箭,一波接着一波整齐有序。 郾城关外,真可说是,血与火的海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就这蛮子大军,都没有一丝半点要撤退的意思;他们个个如同杀红了眼豺狼似得,一轮一轮的往那血与火之中冲着,而那些铁骑则是面不改色矗立在他们兵士冲锋陷阵的不远处,冷眼旁观着。 “一定不能让他们撞开城门,否则的话,蛮子的铁骑,必会血洗了郾城!”梅若轩声音有些嘶哑的对夏侯凌浩几人说着。 其实夏侯凌浩他们心里都是清楚,蛮子铁骑威力的,毕竟蛮子是马背上的民族,马上功夫自然远远强过中原上西月,东阳,南雨三国的骑兵。 “不好了……王爷……梅大人,城门快被蛮子撞开了!”城楼下跑上来一位副将,擦着满头的汗水,惊慌的对夏侯凌浩和梅若轩说道。 “惊慌什么!”夏侯凌浩一声怒喝,黑着俊脸瞥了副将一眼。 “暗一,暗二,你们两个护着王爷;师兄,你在城墙上督战,我下去带领兵士们拦截蛮子铁骑进城!”梅若轩一连串的发出了几道指令。然后看向夏侯凌浩,“王爷,请恕一鸣越矩了!”暗一和暗二自然知道梅若轩的意思,他们王爷臂上的伤势,虽说快要愈合,但是上阵杀敌,还是万万不能的! “不行,本王乃是一军主帅,岂能袖手旁观!”夏侯凌浩愤然道,不顾暗一和暗二的阻拦,就要向城楼下冲去。 “王爷,得罪了!”梅若轩说着,使用凌波微步飘到了夏侯凌浩身后,对着他身上的几个穴位一点而过,不顾夏侯凌浩怒红的双眼,对着暗一和暗二,交代道:“你们二人现在护着王爷,去宁城吧!” 夏侯凌浩的哑穴,并没有被梅若轩封住,因此他扯着嗓子喊道:“谁敢送本王去宁城,本王必要诛他九族!”夏侯凌浩说话的语气是相当的冷厉,双眸赤红,额上青筋毕露,这一切昭示着他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中。 梅若轩看到这样的夏侯凌浩,有些哑然了,若是今天自己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就算谨王不会迁怒于他,但是他的内心怕是也要内疚一辈子吧!于是对着暗一,暗二,沉声说道:“你们护着王爷呆在安全处,若真到了不得不走得时候,你们再护送王爷去宁城吧!” “是,梅大人!” 在夏侯凌浩的怒吼声中,暗一和暗二架着他匆忙离去。 “师弟,一切小心!”于鸿按住梅若轩有些单薄的肩膀,一脸关切道。 “师兄也要多加小心!”梅若轩对着于鸿抱拳一礼,转身顺着阶梯下了城楼,手中握着剑鞘中的利剑,发出嘶嘶的嘤鸣声,在剑鞘里有些迫不及待的颤抖着,似是急于饮血一般。 …… 城门最终还是被蛮子给撞了开来,蛮子铁骑一涌而进,手中握着的弯刀,齐刷刷的对着西月兵士们的脑袋就砍了过去,虽然西月军也有着好几万的铁骑,可是就因为马上功夫没有蛮子强悍,因此只有几个回合,就丧生在了蛮子的铁骑下,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士兵了;不大工夫,郾城内,就横七竖八的倒下了近万的西月兵士;梅若轩手下的利剑,一刻都没有停顿过,青色衣衫上染满了红红的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蛮子的,他提气跃到一匹马背上,夹*紧马腹,冲进蛮子的铁骑中,手中利剑所过之处,哗然血色一片。 正在厮杀的拓跋磊,被不远处剑剑直取他铁骑人头的少年,惊愣了片刻,那小小的人儿身上,竟然有着好强的杀气,他瞬间的恍惚,使得他的左肩中了一剑,回过神的他,又厮杀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开gong没有回头箭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因此,不管他有多厌恶战争,此时也是不能停止下来!再说王上的命令还在那摆着。 “暗二,你护着王爷,我去助梅大人一臂之力!”暗一冷硬的脸上,多出了一抹果决。 “解开本王的穴道,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月众将士血流成河,一鸣他尚未成年,都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你们这样做,让本王情何以堪!”夏侯凌浩暗沉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和颓败。 “王爷……”暗二毕竟是个女子,看到自己主子,如此的黯然神伤,忍不住叫了一声。 “听王爷的吧!不过你一定要护着主子周全。”暗一对着暗二轻声说着,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人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更何况一国的王爷;若是真得让主子看着他的将士一个个在他的眼前倒下,而他自己却躲在一边避难;即使在这场战争中苟活下来,那他的后半辈子也只能活在愧疚与自责中了。 夏侯凌浩身上的穴位,被暗二给解了开来,他直接从腰上抽出佩剑,冲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兵天降 两军杀的都是红了眼,整个郾城处于一片红色海洋之中,正在与敌交战的梅若轩,心下有丝庆幸,还好郾城的百姓,早已前往了宁城;要不然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恐怕都亡在 在蛮子的弯刀下了吧!他手上的利剑,似是不受控制一般,对着蛮子的脖颈,就是一晃而过,接着就听见咕噜噜的落地滚动声,呵!这就是你们侵犯我们西月的下场。 梅若洁率领的“狼牙”在离郾城还有二十里地的时候,就听到了刀与剑的碰撞声和两军厮杀的怒吼声;她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用着内力对着众“狼牙”兵士喊道:“你们听见了吗?我们的兵士正在和蛮子激战着,加快你们的速度,兴许能让我们的兵士少留一滴血!” “是!女相!”众“狼牙”声嘶力竭的回吼道。 梅若轩听到,那由远渐近的吼声,双眸瞬间有一些湿润起来,是姐姐和她所说的“狼牙”来了吗?想到此,梅若轩运气内力,边挥剑杀着蛮子,边大声喊道:“西月的众将士们,我们的“狼牙”来了,大家杀啊……” “杀……杀……”本已疲惫的西月诸将士,听到梅若轩的声音,一下子士气大振起来,手上的剑与矛,挥舞的更为果决狠厉。 以拓跋磊的耳力,自然也听到了刚才从远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这究竟是一支怎样的军队?从他们呼出的声音,就可断言,他们绝对是一只强悍的队伍;不知道一会他们北雪的铁骑和兵士,可能招架得住? …… 当梅若洁和“狼牙”赶到郾城城门时,被里面触目惊心的一幕,震惊的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得死伤多少人,才能有那么多的血液形成这条宽敞的红河啊! 顾不住多想,梅若洁小手一挥,“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随着地崩山裂的嘶吼声,众“狼牙”手握着各自的利器,冲进了两军厮杀的战场。 “狼牙”出手,几乎是刀刀毙命,那电闪般的速度,看得拓跋磊几乎是愣到了马上,生生的挨了西月兵士一剑,蛮子铁骑一个个在“狼牙”的手上倒了下去,不光是马上的人,连带他们胯下的马,也未能幸免,梅若洁双手环胸,提气跃到了城墙上,冷眼看着脚下的厮杀场面,她的目光,锁在了拓跋磊和蛮子的几员大将身上;先让他们见识下“狼牙”的威力,再来个“擒拿贼首”这招,想必这场为时一月多的战争,就该结束了吧! “狼牙”是该展其锋芒了!这样他们的声势一经传出,必会使得天下皆惊!看那些拥有狼子野心的人,还敢肖想西月的疆土。 蛮子的铁骑被突然间出现的这支着装怪异的队伍,杀了个戳手不及,这难道就是“神兵天降”,天助西月吗?有些不想死的蛮子兵士,见到“狼牙”向他们冲过来,吓得赶紧扔掉手中的兵器,举起双手,蹲在了地上,就这“狼牙”也没有轻易的放过他们,免了他们的性命,苦头可没让他们少吃,这可是他们的女相,提前说好的,什么“投降不杀,优待俘虏!”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舒舒服服的幸免一死。 因此,“狼牙”个个拿出了梅若洁交给他们的绝活,就是一招必杀技,使得地上蹲着的蛮子,在地上打起滚来;有些不怕死的,还在竭力抵抗着“狼牙”的致命招;梅若洁见此,无语的摇了摇头,提气跃下城墙,使起凌波微步,刹那间在战场上转了一圈。 待她落定后,不管是蛮子兵士还是西月兵士,皆是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他们的目光同时朝着梅若洁的方向看了过来,眸子里说不出来的讶异,这时怎样的一个人儿;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上半部分仅用一根紫玉簪束住,剩下的部分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绝美空灵的容颜清冷而高洁,一袭紫衣随风飞舞着;一双如泉水般的眸子,似是能看透人心一般。 拓跋磊高举着长剑的胳膊,一动也动也不能动;他认出来了,那个女子,就是西月的传奇女相梅若洁,他的穴位,应该也是被她给封住了吧!怪不得他刚才只觉耳旁一阵风过;紧接着他的全身就动不了了;拓跋磊打眼扫了眼他的众兵士,发现骑在马上尚存的几员大将,皆是和他一样,保持着一个动作,呆愣着;呵呵!看来,这场战争,就这样结束在这位传奇女相的手里了吧!拓跋磊心下一阵苦笑;不过随之而来,是一种解脱,以那女子对西月实行的一系列举措来看,相信她必会劝谏他们西月的君主,善待他的族人和兵士吧! 梅若洁一个动作,众“狼牙”立马聚集在一起,规整的列好方队,全体手背后,腰身挺直的看着梅若洁;接着梅若洁运气内力,对着郾城内的蛮子军喊道:“你们的目的,不外乎让你们的族人,家人,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活;但是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了你们的野心,你们的贪婪,为了达成你们所愿,你们就可对别国进行侵犯吗?你们就可以似人命为草芥吗?你们或许会说,你们也有伤亡;然而,我在此此,对你们要说声,那是你们活该!对于任何侵略我西月疆土的野心家,我们西月的君,臣,将士,百姓,都不会放过他!”梅若洁说到这里,缓了口气,看向蛮子的几位将领,接着道。 “作为北雪的将领,当你们看到你们的兵士,血流成河,横死遍野,你们的心里是作何感想?今天我梅若洁就把话放这了,北雪将会在我梅若洁踏入它的王庭后,不复存在!你们要是有不服气的,大可以出来和我单挑,没必要让那些不愿意看到战争的兵士,再那么枉死下去!至于你们的族人,我西月的君主,必会像对待自己的子民一样,对待他们;因为北雪马上就会成为我们西月疆土的一部分!天下谁做皇帝,根本就不关百姓们什么事?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过上安稳的日子,有饭吃,有衣穿!你们说,我说的对吗?耶律寒不是个好的王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你们各部落经过地动后,不想办法处理灾情,为百姓排忧解难;反而让你们来侵扰他国,他那不过是想让自己吞噬天下的野心实现而已!一个好的君主,他首先要想到的是他的百姓;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是否丰衣足食,他没有,你们说,是不是?我们西月的国力,你们中有的人,应该是看在了眼里,所以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下面,我就等着你们的挑战;过后,一概不后,若是经过挑战我失败后,还想闹事的话,那就别怪我梅若洁不客气了!” 梅若洁说完,又是一阵紫色的旋风刮过,随之,那些蛮子将领的胳膊皆是放了下来;拓跋磊第一个从马背上翻下,顺着满地的血水和尸首,向着梅若洁走了过去,几员将领下马,跟在了拓跋磊身后。 梅若轩身上受了点轻伤,他着着血衣步到梅若洁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看到梅若洁的秀眉微拧了一下,心道,就说怎么没见夏侯凌枫在战场上出现,原来是搞突袭去了,那人脑子看着还满灵活的嘛! 见几个蛮子将领向着她走过来,梅若洁对着梅若轩颔了颔首,表示她知道了,然后看向在自己不远处站着拓跋磊几人,启唇道:“忘了告诉你们,这会你们的王庭或许已经不复存在了;因为我们的裕亲王亲率十万大军,已经在三天前攻向了你们的王庭,你们王庭仅存的兵力,想必你们几位怕是心里有数吧?现在,你们还想挑战我吗?”梅若洁说话的语气随意而轻松;像是在问,你吃过饭了吗? 拓跋磊几人闻言,身子皆是一僵,不过很快,他们就恢复了过来。 “你们西月的皇上,真的会善待我们的牧民和将士吗?”拓跋磊强撑着站立不稳的身子,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 “我梅若洁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我所说之言绝非作假!”梅若洁一双清澈的眸子,甚为认真,她肯定的说道。 拓跋磊闻言,眼眶有些发红,单膝跪地,施礼道:“罪人拓跋磊见过女相!”拓跋磊此话一出,就表明他臣服了西月,他身后的几员将领见状,大叫了声,“元帅!” “难道你们没看见眼前血流成河的场景吗?难道你们还希望我们更多的族人失去他们的儿子或者他们的丈夫吗?难道你们不想让自己的族人和家人,过上安稳的生活吗?”拓跋磊虎目赤红,字字如刀子般的刮在了几位将领的心上。 “我……” “我……” …… 几位将领皆是被拓跋磊问了住,张大嘴巴,只发出一个“我”字,表情说不出来的落寞与凄然。 “你们出来时,是不是看到了又有族人被冻死,被饿死了?就连我们赖以生存的牛羊,经过地动,幸存下来的也不是很多!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听王上的话,对西月来进行侵占了!天下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家都过着安稳祥和的日子,我拓跋磊就是乐见其成的。” 几位蛮子将领听到拓跋磊这般一说,想到那死不瞑目的族人,几员将领,羞愧的低下了头,然后“唰”的一声单膝跪在梅若洁的面前。 “罪人见过女相!” 蛮子的兵士,见他们的统帅和将领,皆是跪在了那名风华绝代的西月女相面前,他们扔掉手中的武器,齐刷刷的跟着跪地一片,望着地上的血水和尸首,他们个个红了眼眶,心里一阵阵抽泣,为那些因为自己王上的野心,丢了性命的同伴悲戚着,你们知道吗?咱们不用再打战了,咱们的家人,以后也有好日子过了,你们也为此感到高兴吧!这应该是所有不愿意有战争发生的兵士们心声吧! “你们都起来吧!以后草原上的牧民,都是西月的百姓,我等会就修书一封给我们西月的皇上,他必会尽快给草原上的牧民送来足以过冬的粮食和衣物,棉被;本相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牧民们改变往后的劳作,让他们不必再为,草黄,严寒冬雪后的生活发愁!” “谢女相!” 梅若洁抬了抬手,在拓跋磊的带领下,几员大将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西月的谨王爷。”梅若洁出声对拓跋磊几人介绍着走向她身边的夏侯凌浩。 “罪人见过谨王!” “免礼吧!” 夏侯凌浩轻咳一声,对着拓跋磊几人摆手道。 …… 血洗后的郾城,在两军将士的打扫和冲洗下,又恢复了先前的干净清洁,只不过空气中,时不时还会有些血腥气味飘过。 军帐中的夏侯凌浩,梅若轩,于鸿,暗一和暗二几人,皆是挂了彩,这次的战事,于鸿可谓是出了大力,因此夏侯凌浩在战场打扫完后,对梅若洁和梅若轩道,他会给皇上上折子,对这次战事有功者进行轻功,于鸿当然也包括在内。 于鸿给几人包扎好伤口,到他自己时,却呆愣在了那儿,莫子欣见状,走到他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垂头直接给他处理起伤口来,于鸿的俊脸,随着莫子欣对他伤口的碰触,霎时红了起来。 梅若洁瞧见这一幕,心下了然的笑了笑,看来子欣丫头,对她的师兄很有点不同啊!回京定要好好的拷问拷问。 “姐,你和“狼牙”怎么会那么准时的赶到郾城,要不是你们“神兵天降”,恐怕郾城就要在我们的手上失守了!”梅若轩看着梅若洁一脸庆幸的说道。 “是皇上看到郾城战事僵持不下,加上东阳和南雨蠢蠢欲动,所以就派了我们过来。” “幸亏老师抄了近道,否则的话,就算我们赶到,你们怕是也会损伤惨重吧!”霍晓峰有些讪讪的说道。 “这是霍侯爷的那位霸王公子吧!本王差点还没认出来。”夏侯凌浩望着壮实挺拔的霍晓峰说道。 “霍晓峰见过谨王爷,以前是晓峰不懂事,还请谨王爷勿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你这次可也是立了大功,本王自会如实禀报给皇上,倒时给你请功封赏。” “王爷,您千万别!要请功,也是为我们的“狼牙”请功,晓峰个人不值得一提。” 梅若洁对霍晓峰的说法,颇为满意,唇角勾出一抹微笑来。 “皇兄,轩儿,我先带领“狼牙”和物资随着拓跋磊他们,去往王庭,你们养好伤,想去看看的话,倒时再过来。” “就这么办吧!”夏侯凌浩颔首道。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声震天下 梅若洁和“狼牙”因为郾城这场战事,不过两天,盛名就传遍了西月,东阳,南雨三国! 当西景帝接到梅若洁送回京城的捷报后,龙颜甚是大悦,早朝时,看殿中的大臣,怎么看怎么顺眼;而朝中的文武大臣,脸上也是喜意一片;西月大街小巷,都在传颂着他们女相和她所带领“狼牙”兵的壮举。 东阳和南雨两国百姓听闻西月的传奇女相和她所带领“狼牙”兵的事迹后,皆是讶然了;不过瞬间工夫,就收服了,侵犯他们西月的北雪近八万大军,而那八万大军里,还有着将近四万的北雪铁骑;那北雪铁骑的强悍,他们两国的百姓可是听闻过不少,那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军团”,只要那铁骑踏过的地方,皆是血流成河;因此,他们更是佩服起了西月女相和她收下的五千“狼牙”兵来。 就在梅若洁收服郾城蛮子大军的同时,夏侯凌枫那边也直接捣毁了北雪王庭,王庭陷落,狼狈逃窜的耶律寒为自己当初的大意后悔至极;就由于他一时决断失误,把王庭大半兵力派去了攻打郾城,而使王庭这边兵力薄弱,在西月裕亲王大军压境下,竟然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要不是在完颜俊和几个暗卫的保护下,想必他怕是在王庭里,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被夏侯凌枫带兵追至北鸣山落凤崖处的耶律寒,邪魅的鹰眸暗淡无光,俊挺的容颜上死寂一片;看来这位西月的裕亲王,今天不把他的脑袋割下,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完颜俊几人紧紧得把耶律寒护在他们身后,他们自己也是深受重伤,但是作为王上的下属和暗卫,他们有责任保护主子的安危,因此,完颜俊几人,皆是一脸怒视的瞪着夏侯凌枫。 “保护好王上!绝不能让王上落入西月人的手里,知道吗?”完颜俊冷声对着几名暗卫命令道。 “是,将军!” 夏侯凌枫大手一挥,薄唇轻吐出一句,“活捉耶律寒!” 随着夏侯凌枫的一声令下,卫明带着兵士,提剑向着完颜俊几人刺杀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暗卫一个个的倒下,耶律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就是上天对他侵扰别国的惩罚吗?不仅让他灭了国,而且还把他逼到了这般境地。 耶律寒黯然的看了完颜俊一眼,作为一国王上,他有他的尊严,他的尊严决不允许他落入西月军的手里,他往身后的落凤崖退了几步,感觉已经到了崖边,他对着还在搏杀的完颜俊喊了声,“阿俊,保重!”就终身跃下了落凤崖,夏侯凌枫想出声阻拦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心下为耶律寒感到一阵惋惜,本是一位相当有能力的王者,就因为贪念,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为了他引以为傲的尊严,他竟不惜落个粉身碎骨,这未免对自个也太狠了吧! 完颜俊听到耶律寒的声音,正在和卫明交手的他,转身回头向着耶律寒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令他心神剧痛的一幕,那可是他的王上兼玩伴啊!卫明趁完颜俊转身之际,在其背上猛刺了一剑,本以为这样,他就没力气反击,然后他在活捉他;谁知,身受重伤的完颜俊,凌空一跃,悲痛的呼出,“主上,阿俊陪你来了!” 完颜俊呼出的话,听得卫明不由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嘴角抽搐的想到,这话也太让人产生歧义了吧! 这落凤崖可是深不见底,就是摔不死,怕也会摔个半残被谷底的野物吞食了吧!因此,夏侯凌枫大手一挥,收兵下了北鸣山。 望着前边主子的背影,卫明心下有些无奈,主子他怎么会又变成了原先那个沉默寡言,冷酷狠厉的样子了;不就是在来北雪王庭的途中,中了那什么蛇毒,但是,那毒不是被路过的月姑娘给解了吗?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主子变成了他没有遇到王妃以前的冷酷样子了!卫明怎么想,也想不通。主子这个样子,不会吓到未来的王妃吧?卫明边走边腹诽着夏侯凌枫。 东阳皇宫里,东澜帝楚子霖和安亲王楚子尹,正在商谈着如何对西月发起侵略的事宜,他们已经知道在西月那位女相和她所带领“狼牙”的力挫下,北雪怕是离亡国不远了。 “三弟,你说西月那位女相和她的“狼牙”部队真的有那般厉害?”对于西月,东澜帝是势在必得的,他可不想便宜了独孤箫那小子,论手段,他们二人不相上下,论谋略,他们二人也是半斤八两;本来西月这块肉,看着马上就可以吃到嘴里了,中间却出了这么个变数,“梅若洁”与“狼牙”,传奇女相与神兵;如此看来,他们将会是他吞食西月最大的阻力;虽然整个大陆把这位女相和她所带领的“狼牙”传得如同天兵下凡,但他楚子霖还就是有些不信;因此他在与楚子尹商量完对西月作战的策略后,问起了此事。 楚子尹相对于东澜帝楚子霖来说,更多了些狂妄不羁。 “什么声震天下,扯淡!我楚子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楚子尹语出不屑道。 “三弟不可过于轻敌,郾城之战,北雪将近八万大军,可是被你口中所说的小女子收服了!” “那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她遇上了而已!皇兄毋庸担心,臣弟必会为您扫平西月,至于独孤箫那小子,就让他暂时尝点好处,等他与咱们共同吞食掉西月后,转头再对付他,倒时整个天下岂不是就成了我们楚家的。”楚子尹说得那是个张狂;殊不知,不久的将来,他将会为他所说的话,付出性命来。 …… “以三弟的意思,咱们就以和亲为名义,挑起战争,可是这战争是那么好挑的吗?” 楚子尹神秘莫测的一笑,一双邪佞的眸子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西月的这位女相,不是和他们现在的裕亲王有婚约吗?咱们倒时就……” “三弟是说,让咱们那个骄纵蛮横,目中无人的八妹去和亲,然后让她……” 楚子霖和楚子尹二人说得声音是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二人默契的笑了起来。 而南雨国的国主独孤萧,此时,却是高枕无忧,他比楚子霖和楚子尹兄弟俩棋高一着,早已让他的嫡亲妹妹月公主,去了西月裕亲王夏侯凌枫的身边;目前就是不知道,月儿她可有把事情给办妥;哼!传奇女相,声震天下;朕倒要看看,当你的情郎琵琶别抱时,你这个女相,可还有心思关注西月的战事;“狼牙”在失去了那能力超凡女子的带领,可还会勇猛无敌?呵呵!凭着月儿的一手蛊术和媚术,让西月进来有战神之称的裕亲王夏侯凌枫和传奇女相梅若洁二人陷入情劫;那他独孤萧光复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里的独孤箫,躺在龙榻上,惬意的阴笑着。 夜凉如水,独孤箫的笑声使得偌大的寝殿,多出了几分阴森之气,让听到他笑声的宫侍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个个都把脑袋低垂到了胸前,他们可是知道他们这位帝王性子的,喜怒无常,暴虐狠辣;若是让他知道,他的笑声使得他们这些在太极殿伺候的宫侍惊惧,说不定,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了! 这个独孤帝,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高大威猛,周身气场风流邪魅;通过弑父杀兄夺得帝位;他虽暴虐狠辣,喜怒无常,但那是他自身的事;然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闻到他声音,就惊惧不已的大臣或者宫人;这样让他感觉到他自己就似阎罗一样,到了人人惧怕的境地。他不喜!而且是很不喜!因此,一旦发现那些因看到他,产生恐惧害怕的人,无论你是臣,是侍,他必是当场让侍卫了结了那人的性命;这样以来,看谁还敢再惊惧他。 南雨国,无论是朝臣,还是独孤帝的后宫妃嫔,虽然心里怕这个帝王怕的要死,但在其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放松自如的表情,如果这里也设有奥斯卡奖,估计南雨大多数人,都可以获得影帝和影后桂冠了! 说的也是,谁不怕这位弑父杀兄的暴虐帝王,就是南雨百姓,私下也不知道是怎么诅咒他们的皇帝陛下呢?还有她那个一母所出的胞妹月公主,长得倒是花容月貌,凄美动人,我见犹怜样;可是那狠毒的心肠,真让人不敢恭维,更荒诞的是,她竟然和她的皇帝哥哥,有着违背人伦的情人关系;这些南雨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南雨的朝臣和独孤箫的嫔妃,可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只不过他们不敢说,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如此暴虐,堕落的独孤箫,看来也是时候亡国了! 对于“狼牙”声名远播,威震天下这样的盛威,梅若洁只是挑唇一笑;看来,她的目的是达到了,这下,看东阳和南雨还敢轻举妄动?她一脸轻松的骑在马上,携带着救助草原牧民的物资和“狼牙”众兵士,及拓跋磊一行俘兵,向他们王庭的方向进发着;再有几个时辰,就可以见到枫了,也不知道他瘦了没有! 梅若洁一想到夏侯凌枫,眉眼就弯了起来;上挑的唇角,弯弯的眉眼,无不昭示着她此时的好心情;枫,见到自己,必会欣喜若狂吧!就是不知道,等待她的如她所想的是否一样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本王难道和她本就相识吗? 梅若洁一行人感到北雪先前的王庭时,那里已是狼籍一片,由此可见,北雪已经彻底不存在了;牧民们大多是衣衫单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紧挨着相互取着暖,看到梅若洁 他们到来,个个脸上都闪现出了惊恐之色;他们还以为,这是另一波来摧毁他们王庭的军队来了,直到拓跋磊一行人出现,牧民们的眼神才稍微恢复了点常态。 西景帝在梅若洁送捷报到京城后,就给梅若洁写了封飞鸽传书,让她暂时先安顿草原上的牧民,并且让裕亲王夏侯凌枫协助她,管理好现有的蛮子军队,等候朝廷任命的官员来此就职;可以说,现在的北雪已经划在了北郡统筹范围内,梅若洁估计这里以后或许就俗称为北疆了吧! 望着饥寒交迫的牧民,梅若洁没顾得上找夏侯凌枫,见其率领的大军在王庭废墟不远处安营扎寨着,心想,他恐怕就在这附近吧!于是,梅若洁对身后的影一,影二,莫子涵和霍晓峰四人道:“你们协助“狼牙”各队的队长,率领“狼牙先安顿好拓跋磊他们那些兵士……” “是,小姐!”影一几人领命退下。 梅若洁隐约听到有小孩的哭泣声,于是运气内力,细听下,知道那小孩是因为饥饿才啼哭不止,因此她出声对着那些由于饥饿,寒冷,显得颓败的牧民们大声喊道:“我是西月的女相,你们的王上因为不顾你们的死活,对我们西月发动了战争,不幸的是,被我们西月的勇士给打败了!”梅若洁说着,看到那些牧民们望着她,皆是颤抖惊惧,梅若洁心道,他们是怕西月的兵士,奴役他们吧!心下闪过一阵无力;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你们不用害怕,虽然你们现在没有了你们的王庭,可是你们已被我们西月的皇帝陛下,纳入了他的羽翼下,你们以后都将是我们西月的子民,因此,我们西月的兵士,绝不会奴役自己的百姓;我们的皇帝陛下,知道前段时间的地动,给草原上的你们带来了莫大的灾难,因此,在我来这里之前,我们的皇帝陛下就已经输送物资到了郾城,现在已被我们的兵士运到了大家面前……”梅若洁正准备往下说,却被一声苍老暗哑的声音打断。 “西月的皇帝陛下真的不会让他的子民和兵士,奴役我们吗?真的给我们草原儿女送来了粮食和衣物,被褥吗?那我们那些被迫当了兵士的孩子,也不会被你们杀了吧?” 望着不远处颤颤巍巍说话的老人,梅若洁的内心有些酸涩起来,老人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不清,瘦弱的身子,仅着了件破烂的夹袄,在他xiong前的夹袄里还裹着个不会走路的幼童;那幼童面黄肌瘦,小嘴咧着哇哇大哭,一声比一声凄惨;他或许是饿了吧?梅若洁觉得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握拳,掩唇轻咳一声,望着对她说话的老人,道:“老人家,你大可放心,作为西月的女相,我是不会骗大家的。” “山神显灵了啊!竟然派了为仙女来拯救我们啊……”老人一手护着xiong前的孩子,一手俯地,跪到了地上,对着北鸣山的方向,边磕头边大声的呼喊着。 一下子,成百上千的牧民,随着老人都跪了下来,个个声泪俱下;接着他们对着梅若洁跪拜道:“贱民拜见仙女,拜见女相!”声音虽然听着有些参差不齐,但是从他们的言语里,却能听出,那是自他们心灵深处所发出的声音。 “大家都起来吧!你们快去相互告知一下,我马上就派人给大家分发粮食衣被下去,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也会想出有效的法子,让我们的牧民,在以后的秋冬季,也有所收益,这样以来,大家就不光光是靠着牛羊赖以生存了!还有就是,大家已是西月的子民,以后就可以到关内走动,与关内的百姓进行物产买卖……”梅若洁大概说了一下,她将要对西景帝建议的,几项利于牧民和西月关内百姓生存的举措,这样也好给他们些盼头,省得他们以为西月的皇上,只是嘴上说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子民,其实是骗他们而已! 听到梅若洁如此说,牧民们眼里皆是亮了起来,他们已经忘了亡国所带来的恐惧,本来也是,他们这个王庭才成立不到半年之久,他们对它,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他们只要能过得安稳,有饭吃,有衣穿,谁当他们的主子,又有什么关系?因此,牧民们对这梅若洁再一次的跪拜叩头。 “谢女相!谢女相……”这一次,他们的声音齐整响亮,那些已经被“狼牙”规整好的蛮子将士,随着他们族人的呼声,对这梅若洁也跪拜了起来;瞬间,感谢梅若洁的声音,传到了草原的每个角落,在辽阔的草原上空,久久回荡着。 梅若洁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给牧民们说话的时候,夏侯凌枫与卫明一行人,从北鸣山上下来,站在军帐不远处,带着一种既陌生,又有几分敬佩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她;那眼神里唯独少了往昔的潋滟和chong溺。 卫明看着远处的梅若洁,心下是极为自豪的,这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妃啊!才拥天下,悲天悯人,心xiong宽广!这样出色的女子,能不叫他家的王爷深爱吗?可谁知,夏侯凌枫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一桶凉水浇在了卫明的头上。 “那位女子,就是我们西月的女相吗?”夏侯凌枫问着身旁的贴身侍卫卫明,声音里少了丝冷漠,但望着远处*女子的眸子里,尽是陌生。 卫明听到自己主子莫名其妙的话,再看了看他的眸光,这下咋舌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子他怎么不认识他自个的王妃了?他怎么能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远处那月华高洁的女子?卫明觉得他自己精神有些错乱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听到,一向视未来王妃为心尖尖似得主子,会问出这么白痴的话来。 于是,卫明用着谨小慎微的眼神,看着夏侯凌枫,有些不确信的道:“爷,咱西月的女相,您难道不认识吗?” 夏侯凌枫疑惑的摇了摇头,“听父王说过,今天,这不是才第一次看见她吗?听你话中的意思,本王难道和她本就相识吗?” 夏侯凌枫的话,彻底粉碎了卫明那还有些侥幸的心思,然而夏侯凌枫的话,却让一个人的唇角挑了起来,那人就是在夏侯凌枫突袭耶律寒的王庭途中,给他解了蛇毒的月悠然姑娘,她在夏侯凌枫和卫明身后五步外站着,因此他们二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耳里,心下一阵兴奋,看来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让那女相知道,他的情郎在心底深处已经彻底的遗忘了她,使得她心神皆碎,再也没有心思应付西月的局势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早一日的回到他的皇帝哥哥身边;说起来,这裕亲王夏侯凌枫和那什么女相,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来他们与她也无冤无仇;错就错在,他们是西月不可多得的辅国之才,挡了他皇帝哥哥一统天下的道路,所以,也就别怪她心狠了!这个夏侯凌枫,长得还真是俊逸,不过就是整天冷冰冰的ding着张俊脸,一点情趣都没有;再说她的心已经给了她的皇帝哥哥,所以对这位俊逸的裕亲王,她独孤月,还真是没有什么想法,不过为了皇帝哥哥,她不得不对他使些媚术来,谁让他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呢? 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可是尽可能的把自个的身世,说的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这,她还被那忠狗卫明给翻了无数个白眼,还记得,那日,是她领了皇帝哥哥的命令,准备去郾城附近,寻找机会,接近率兵抵御北雪兵的夏侯凌枫;谁知老天都在助她,让她在去郾城的路上,无意中遇到了身中蛇毒的裕亲王夏侯凌枫,本来隐在暗处的她,还不知道怎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那一行大军的面前,无巧不成书,让她使用内力,听到了他们的军医,对于他所中的蛇毒没办法可解,束手无策的在那相互议论着,这下她心中大喜;以她的身手,那蛇毒岂不是,小菜一碟,可问题就出在,她如何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且不让他们对她起疑心。 没办法,她只好用了招苦肉计,自己出手撕*裂身上的衣衫,并且还用小刀,在胳膊和腿上划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这才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一切都照着她预料到的那般,顺利的进行下去了,自编了一个东阳国,医药世家的独女,由于家人全被仇家所杀害,她一个弱女子在仆人的帮助下,才逃出来,幸免遇难,然而,那个忠仆在护着她逃亡的途中,为了引开仇家,也被仇家杀害了,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可是声泪俱下,神情无不惹人怜惜! 最后,装着刚听到他们讨论什么蛇毒,没有方法可解时,她止住了哭声,弱弱的说,她或许可以一试;就这样,她在解裕亲王夏侯凌枫所中的蛇毒时,对他同时下了忘情蛊,这种蛊,可是只有他们皇室的嫡亲血脉才会使得;现在的南雨皇室,也就只有她和他的皇帝哥哥两人会操纵这种蛊,因为其他的皇室成员,皆被他的皇帝哥哥给送去见了先皇!这种蛊,可以让中蛊着,忘了他对爱人的所有情意,不管他当初的情意有多深,也会随着蛊虫进*入中蛊者的身体,而被中蛊者忘得一干二净;就眼前的情况来看,她的蛊虫,确实是起成效了。 独孤月望着夏侯凌枫主仆俩的眼神里,多了分阴谋得逞的笑意,不过很快的就被她遮掩了下去。 莲步轻移,月悠然到了夏侯凌枫和卫明身侧,眨着清澈如水的眸子,浅笑着道:“夏侯大哥,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她真得是你们西月的女相吗?她好厉害啊!”月悠然的声音,清纯甜腻,听得卫明直想翻白眼,她的心思,以为他卫明不知道吗?还不是想攀龙附凤,贪慕虚荣的女人,呸!就她那矫揉造作的样,给他们王妃提鞋都不配,卫明心下不屑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相见不识 夏侯凌枫听到月悠然的话,冷然的俊容,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没有回答月悠然的话,而是想着卫明刚才所说话里的意思,难道他真的和当今朝堂上的奇女子早就相识吗?可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没有和她相处的任何点滴呢?夏侯凌枫在心里问着自己。 卫明看着自己主子,一脸思索的样,有些想要抓狂,这若是让未来的王妃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他可是知道,小王妃对自家主子,那可是情深似海呢;月悠然由于没有得到夏侯凌枫的回话,显得有些尴尬起来,本想转头和卫明搭几句话,却发现卫明也正望着她,那眼神使得她有些心虚起来。 月悠然忙错开与卫明的视线,一脸浅笑的注视着远处的紫衣女子。 就这么远远的看着,都觉得她风华绝代,恣意洒脱;这要是近看,还不知道是何种风采了?月悠然的心里有些愤愤然,世上所有的美好,让远处的紫衣女子占了个全;既有绝世的美貌,又有着聪明的头脑,武功也是超然;向她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他皇帝哥哥称霸天下的挡路石呢! 梅若洁给牧民们说完话,看着西月兵士,给牧民分发粮食和衣被;她好像是感觉到了远处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于是,她回过头,瞧着正望着她的夏侯凌枫;梅若洁唇角微勾,浅然一笑。 那笑容如空谷幽兰,高洁而芬芳,看得远处的夏侯凌枫,卫明,月悠然,三人皆是一阵恍惚;听到孩子的哭声,梅若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步到老人的身边。 “老人家,孩子交给我抱着好了,您先把粮食和衣被拿回家里吧!” 消瘦的老人,忙摆手拒绝道:“孩子身上脏……” 梅若洁心下知道,老人是怕孩子身上的衣衫污了自己的衣袍,她启唇笑道:“没关系的,在下很喜欢孩子呢!说着从兵士手里,接过一件大袄,从老人前胸的衣襟里,抱出孩子,把他裹进了暖暖的大袄,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老人激动的泪流满面,跪下叩头道:“女相真是个好人啊!老朽再次谢过女相!” 梅若洁由于双手抱着孩子,见老人给自己又跪了下来,忙叫身旁的兵士,把老人扶起。 “老人家无需这样,快快把粮食和衣被带回家要紧。” “哎!老朽这就往回拿。”老人抱着怀里的衣被,兵士拎着粮食,跟在其身后,往自家住的地方走去;梅若洁听到怀里幼童的哼哧声,才想起,这孩子刚才可是饿的大哭呢,她从兵士们身边的干粮袋里,取出半个干馍馍,掰成小小的颗粒状,慢慢的给孩子嘴里喂着,看到怀里孩子扁着嘴,细微的吞咽着,梅若洁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让分发物资的兵士和领物资的牧民,全忘了自己现在要干什么了;好美的笑容,那笑容似能覆盖住世间一切丑恶的物事一般。 “王妃的笑容好美,好慈爱!”卫明自言自语道。 耳尖的夏侯凌枫,眼睛虽然注视着远处紫衣女子的一举一动,可那一双耳朵也没闲着,听到卫明这么一说,他转头看向卫明,带着疑惑道:“王妃?她是谁的王妃?” 月悠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难道忘情蛊对他不起作用,可是她的娇颜上没有一丝惊慌流露出来,笑着对卫明道:“卫大哥,你说的王妃,是女相吗?她是那位王爷的王妃啊?”月悠然尽量使自己无害起来,装作一脸好奇的问着卫明。 卫明没有理月悠然的问话,而是看向自己的主子夏侯凌枫,一脸认真的对其道:“女相是主子您未过门的王妃!主子,您不会是真的把王妃,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的王妃?”夏侯凌枫望着卫明,神情说不上来有什么波动。 卫明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卫明的肯定,以及确定;夏侯凌枫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好像远处的女子,本该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月悠然提起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夏侯凌枫还是没有想起那女相是谁,这下自己就不用担心了;不过,他为什么听到卫明说,那女相就是他的王妃,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呢?若果是一般人,不是应该惊讶吗?那他这又是为何?月悠然有些想不通了,她用眼角的余光,暗自打量着身旁的夏侯凌枫。 梅若洁在老人一再的感激下,把孩子交还给了老人,转身朝着夏侯凌枫他们走了过来。 她过来了,脚下的步子像是踩在七彩祥云上一样,眉眼浅笑着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了;随着紫衣女子的越走越近,夏侯凌枫觉得他与她似曾相识了好久一般,可就是想不起来,他们在哪里遇见过,他蹙着眉头,凝神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紫衣女子。 卫明看到梅若洁过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卫明见过女相!” 梅若洁对着卫明颔了颔首,柔和的眸光望向他身后的主子夏侯凌枫;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么是这么的陌生?梅若洁在心里问着自己,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他不会就这样忘了自己吧?于是,梅若洁唇角微勾,启唇打趣道:“枫,不认识洁儿了吗?” 月悠然一直观察着夏侯凌枫脸部神情的变化,让她高兴是,夏侯凌枫冷酷的俊容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为了刺激刺激眼前貌若天仙,轻灵飘逸的女子,月悠然莲步轻挪,来到夏侯凌枫身侧,娇滴滴的对夏侯凌枫说道:“夏侯大哥,这位漂亮的小妹妹,和你认识吗?” 听到月悠然的话,夏侯凌枫的眉头为不可察的皱了皱,卫明则是狠狠的把不识相的月悠然剜了一眼。 “你是当朝的女相?是我未来的王妃吗?”夏侯凌枫冷唇微启,沉声问着梅若洁。 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用这种疑惑的语气问着自己,梅若洁的心霎时拔凉起来,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吗?这一个多月,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以来养成的沉稳性子,使得梅若洁并没有,因为夏侯凌枫的话,而有所失态。 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如泉般清澈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夏侯凌枫,“我是当朝的女相,也是你未来的王妃,我的名字叫梅若洁。”正如梅若洁心中所想,她说话的语气,平缓而自然。 “哦!”夏侯凌枫听到梅若洁的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轻应了一声。 卫明却是心里波涛汹涌了,小王妃真是太强大了!心上人都把自个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竟然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那么平静的回答着主子的问话;卫明也不想想,就算梅若洁不顾及自个的身份,在夏侯凌枫面前哭闹,那又有什么用处?忘了就是忘了,况且再没有搞清楚因果之前,哭闹也是无济于事的;何况,梅若洁本人就是个冷静自持的性子,所以她才会平和的回答夏侯凌枫的问话。 “你就是天下盛传的西月传奇女相啊!并且还是夏侯大哥未来的王妃?”月悠然眨着明亮的秀眸,声如夜莺啼鸣那般悦耳的问着梅若洁。 梅若洁这才注意到和自己说话的女子;容颜秀丽,肤若凝脂,唇红齿白,长长的秀发,鬟了个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根精致的的木簪束着,余下的部分,轻垂于脑后;美眸里带着点点害羞与好奇;一袭朴素的衣裙,并不显得她寒酸之极,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梅若洁打量着月悠然,而月悠然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梅若洁的打量,眨着美眸,唇角浅笑,回望着梅若洁。 梅若洁从月悠然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的对她颔首,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卫明听到梅若洁的问话,怕她误会了自己的主子,急忙对梅若洁解释道:“王妃,这位是月姑娘,她前段时间,曾经救过王爷的命。” 夏侯凌枫对于卫明替自己的解释,没有说什么,依然用着疑惑的眸子注视着梅若洁。 “小女子名叫月悠然,见过女相!”月悠然对着梅若洁轻轻的福了福神,美眸流转的看了身旁夏侯凌枫一眼,她就是要让身为女相的梅若洁误会她与夏侯凌枫间的关系,要不然,她的目的,又怎么能达顺利到? 梅若洁颔首道:“月姑娘无需多礼。”说着,虚扶了一把;眸光正好瞧见了,月悠然望向夏侯凌枫的含情目;梅若洁觉得,她还是有必要离开这里一会,好好的想想;枫,他为何会对自己变得这么的陌生?不会是与眼前叫月悠然的女子有关吧? “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先行一步。”梅若洁说着对几人颔了颔首,转身去了“狼牙”处。 想不到彼此相见,竟然不识,梅若洁心下苦笑了一声;消薄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夏侯凌枫望着渐行渐远的紫色背影,心微微的抽紧了!她伤心了吗?她怪自己遗忘了她吗?为什么自己的心有些难受,又有些无助呢? “卫明,随本王四处走走。” “是,王爷!卫明应声后,紧跟着夏侯凌枫身后离去。 没有人理会脸色有些难看得月悠然,她美目怒瞪了几人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提裙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的“失忆”是真正的失忆吗? 一连几天,梅若洁都没有去夏侯凌枫的军帐;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有些陌生的眸光,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使得他变成了那般;梅若洁心下一直想不明白;于是,她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牧民们身上,经拓跋磊的邀约,她与草原上几个部落的领头人,详细的商谈了一次,基本上订下了能帮助牧民们改善生存下去的措施。 这一晃就是七八天过去,牧民们的生活基本上都进*入了稳定状态,没有谁家再缺衣少粮的,梅若洁心下终于松下一口气;草原上的夜晚尤为寂静,梅若洁一时睡不着,披了件厚实的披风,出了帐子,站在帐外不远处,任冰冷的夜风拍打着娇颜。 在梅若洁身后不远处侍立的莫子欣,总感觉到,这几天主子的神情有些愁肠百结,好像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难道是和枫王爷有关?莫子欣望着自己主子落寞的背影想着,为何枫王爷,这几天也不见来看主子?而且,枫王爷身边,时常还跟着一个娇俏的陌生女子。 “卫明见过王妃!”黑夜中,卫明从远处步到梅若洁的帐子旁,看到背影明显显得落寞的梅若洁迎着夜风,在那呆站着,她的贴身女侍子欣郡主,同样呆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卫明没顾上多想,就走到梅若洁身侧,对其拱手道。 听到卫明的声音,梅若洁回过神,伸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过身,凝视着卫明,道:“哦!是卫护位啊!” “王妃,卫明这么晚来见你,是想给你说说王爷的情况。” “嗯!”梅若洁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对着卫明接着道:“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呢,既然你过来了,就给我说说吧!” “见王妃这几天一直忙着,卫明才拖到了今天。”在梅若洁颔首示意下,卫明把夏侯凌枫如何中了罕见的蛇毒,到军医束手无策,然后再到如何遇见月悠然,月悠然如何给夏侯凌枫解的蛇毒,夏侯凌枫有可能失忆的事情,一一给梅若洁说了一遍,中间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梅若洁听完卫明的话,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蹙眉道:“你是说,你也是刚知道你家王爷他失忆了?” “是的,王妃!”卫明恭谨的回道。 “那意思就是说,在你知道他失忆以前,他一直都是好好的,那他自蛇毒解了后,有没有不认得你,甚或是其他人?” 卫明经梅若洁这么一提醒,心头有道莫名的光一闪而过,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认真的想了想,恍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抬眸对着梅若洁道:“蛇毒解了以后,王爷他一直都好好的,他对军中的将领和卫明都是认识的,只是那天王妃来到王庭后,他看着王妃给牧民们说话的身影,问在下,说王妃就是我们西月的女相吗?当时听到王爷说这句话时,卫明也是呆愣了片刻呢!可是瞧着王爷的眼神,好像是真的不认识王妃您……”卫明把他刚才想起来的古怪之处,给梅若洁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家王爷,他的失忆,有可能仅是单单的忘了我。”梅若洁从卫明的话中,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卫明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讪讪的道:“以王爷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 梅若洁听到卫明的肯定,转过身,背对着卫明,望着夜幕下空旷的草原,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看来,你家王爷的失忆,是专门针对我了;他的“失忆”是真正的失忆吗?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一个人,独独忘了他心底深处的人呢?” “王妃,您的意思是说,王爷他的失忆,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忆,而是人为使然的!”卫明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道。 “可以这么说!我想,若是你家王爷一生不见我,也怕是不会想我的;事实上,即使他现在看见我,看我的目光,和打量陌生人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区别!”梅若洁声音里的落寞,让卫明心下更为心慌起来,这个时候,王妃她可不能不管主子呀! “王妃,您不会不管王爷的,是吗?” 梅若洁当然知道卫明话中的意思,他是怕她生了夏侯凌枫的气,一气之下,不理夏侯凌枫罢了! “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说不定你家王爷,现下,还不稀罕我这个王妃呢!” “王妃,您千万别这么说,王爷他对您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若是因为那个月姑娘,您大可不必把她放在心上,王爷他可从来没给过那月姑娘好脸色呢!只不过是她,一直缠着王爷而已。”卫明絮絮叨叨的对梅若洁解释着。 “月悠然”,梅若洁听到卫明提起这个名字,细细的在心里咀嚼了下这个有些飘逸的名字,她把卫明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又过滤了一遍,秀眸厉色一闪而过;看来,枫的“失忆”必是与他的这位“救命恩人”月姑娘有关了。 卫明还以为正在想事情的梅若洁,真的恼了他家王爷身边的狗屁膏药,急的都想直接提剑杀了那个狐狸精月悠然,见梅若洁这么长工夫,也没回过神,卫明步到梅若洁面前,一脸认真道:“王妃,在下可以用颈上人头担保,王爷他绝对没有对那月姑娘起心思!”卫明话里的语气说的那是个斩钉截铁。 梅若洁见卫明急了,抬起头,望向他,“你家王妃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只是想到,你家王爷现在所谓的“失忆”,或许与你家王爷的救命恩人月姑娘,有莫大的关系呢!” 卫明这下有些不解了,“如果按王妃这么说,那她若是想害王爷,又给王爷解毒干嘛?这不是多次一举吗?” “她有害你家王爷吗?” “这倒没有。”卫明没头没脑的顺着梅若洁的问话,随口答道。 “那不就得了,她只不过是想让你家王爷,忘了我而已,可是她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她以为这样,你家王爷,就有可能接受她吗?这也太不否和逻辑了,毕竟她和你家王爷,以前可是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不可能打眼一看,就知道你家王爷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才致使他忘掉我。”梅若洁对卫明一一分析着月悠然的动机。 “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卫明自语道。 “这就要靠你了,你一直跟着你家王爷,倒时就好好的留意下那位叫月悠然的姑娘,最好再把她口中所说的家世等等,落实一下;至于你家王爷目前的状况,你无需忧心,我师兄这几天,就会和我的弟*弟,还有四皇兄过来,倒时再让他给你家王爷瞧瞧,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再给我师傅他老人家去封信,看他老人家可有空,到这里来一趟;至于咱们目前的猜测,就先别告诉你家王爷了,免得他为此动怒,让月悠然发现她的阴谋已经败露,而打草惊蛇!” “是,卫明谨遵王妃之命!”卫明对眼前自家的王妃,那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双眼直冒精*光。 梅若洁好笑的摇了摇头,挑唇道:“别这样看着我,快去伺候你家王爷去吧!免得那月悠然得了空子,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你家爷呢!”梅若洁所料果然不差,当卫明向梅若洁告辞后,到自家主子的帐外时,就听到了自家主子帐里,传出的娇滴滴的轻唤声,“夏侯大哥,难道然儿不美吗?你为什么不看看然儿一眼,然儿可是对你一见钟情来着,抱抱然儿好吗?” “滚!” “不嘛!人家就是要把自己给你,你就过来嘛!”月悠然的声音,要多媚就有多媚,她边说,边用手撩拨着自己xiong前垂落的几缕发丝,领口衣衫的几根系带,都被她早早的解了开来,大片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里。 “本王再说一遍,滚!否则的话,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夏侯凌枫坐在书案后,俊脸冷寒,剑眉紧蹙,冷厉的对月悠然命令道。 卫明听到这里,心道,王妃她还真是了事如神呢!不过自己爷的定性,也是让他卫明佩服的不行;那么个活生生的大美人,竟然被主子那般的冷言相斥,从帐内狐狸精的声音来看,她好像还使了青*楼里女子招揽客人时的拿手绝活,媚术,这个月悠然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竟然对自家爷,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看来自己再不出现,说不定自家爷,就要拔剑了结了那狐狸精的性命了吧!这可不成,王妃可是还要他mo清狐狸精来他们身边的动机呢。想到这,卫明故意大声对着帐内的夏侯凌枫喊道:“爷,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赶紧的给本王滚进来,把这碍眼的女人,给本王丢出去!”夏侯凌枫听到帐外卫明的声音,心下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那厮去解个手,就解了这么长的时间,平息下的怒火又涌上了心头,要不是他迟迟不回,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会穿成这样,到他的帐里来搔首弄姿,于是对着帐外的卫明怒吼道。 “爷,属下这就来!”卫明忍着喷笑,快步进*入了夏侯凌枫的军帐。 月悠然在一听到卫明的声音时,容颜就已经臊红了一片,她慌乱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没等卫明来扔她,就低头跑出了夏侯凌枫的军帐。 回到自己住处的月悠然,心下暗恨,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男人;以自己的姿色,外加媚术,竟然都没有让那个冷寒的男人为她动情丝毫;难道她的姿色不美?媚术对他也起不了作用吗?想到这里的月悠然,有些颓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接近不了这个裕亲王,那就等同于不能让那位女相吃醋,她不吃醋,又怎能乱了心神?这样下去,它何时才能完成她皇帝哥哥交给她的任务;想到南雨皇宫里的独孤箫,月悠然瞬间斗志恢复了过来,既然从夏侯凌枫这边不能得手,那她就从那位女相身上想办法吧!| 望着侍立在书案前的卫明,夏侯凌枫黑着脸,没好气的道:“跑哪里去了,老实的给本王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属下……属下……” “说!”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本王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卫明被夏侯凌枫逼得,张着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可是答应过小王妃,不把他家爷“失忆”的实情告知他本人的,可是就目前的情况,他要是再不说,恐怕还真 是要被他家爷暴打一顿板子了!卫明心下有些苦恼的想着,告诉他家爷不行,不告诉他家爷,他又觉得对不起他这个贴身侍卫的身份,那就是对主子要做到绝对的忠诚,这可是当初先一任裕亲王,选他做他家爷贴身护卫时,让他当着他的面发下誓言,若是以后做不到对主子绝对的忠诚;那他卫明以后就要断子绝孙了!这可不行,他家可就他一根独苗!等着他卫明传宗接代呢! “怎么?你今天对本王,还嘴硬上了?”夏侯凌枫怒极反笑,只不过那笑容,让人听了,胆寒心惊的不行。 卫明听到自家主子阴测测的笑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吸了吸鼻子,想着再强撑一会,主子他就不会再问了,尽管他刚才想到了当初对先一任裕亲王发下的誓言;可是这会还是心存了些许的侥幸,因此就摆出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低着头,继续数着地上的蚂蚁;他现在可真是为难道极点了,一头是未来的王妃,一头是自己的主子,得罪那方都不是上上之策。 唉!卫明心下叹了口气,做护卫难啊!做个称职的护卫更难啊!做个即称职,又要绝对忠诚的护卫,是难上加难啊! “你不用再想了,本王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若你今天,不给本王说个清楚,就提着包袱滚人吧!像你这样目无主子的奴才,本王可是用不起了!”夏侯凌枫收住自己的阴笑,言语冷厉的对垂着头的卫明说道。 前几天再遇到当朝女相,得知她是他未来的王妃时,他心里有过庆幸;当她带着满腔的喜意,来到他的面前,看到他对着她陌生的目光时,她虽极力压制心中的失落和心痛,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最后,她落寞孤单转身走时,他觉得自己的心抽痛的不行,这才让卫明陪着他四处走走,好了解他与她的过往。 当从卫明口中得知,他们两人的相识,相遇,相知,相爱,再到他亲自求皇上赐婚,他诧异了;既然他这么的欢喜她,为何又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呢?像她那样各方面都极其出色的女子,当初自己能遇到她,真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自个把她完完全全的在心里遗忘了,她能不伤心,不落寞吗?这要是换做自己,恐怕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吧!怪不得,当他再次遇到她,虽然觉得有些陌生,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好像告诉他,他与她似曾相识过,但无论他再往深处的想,脑中皆是一片茫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因此,他决定,在他没有恢复两人间的往昔情意之前,他是断然不会去见她的,免得到时,两人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对于他现在的失忆,他心里其实是有想法的,要说失忆,那他为什么还记得他自己从小到大的任何事情,独独忘了和那风华绝代奇女子之间的相处点滴呢?看来,他这些天的“失忆”,存在着很大的猫腻呢。 现在看着卫明的孬样,他断定,卫明必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今天若不把卫明的嘴敲开,他也就妄为他的主子了。 “还是不想说吗?那就赶紧的给本王滚出军帐去,滚得越远越好!”夏侯凌枫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多了几分威严。 卫明这下是怕了,脑袋忙如捣蒜一样点个不停,“爷千万别赶属下走,属下这就说……” 就这样,卫明把梅若洁对于夏侯凌枫“失忆”的猜测和对他的叮嘱,如竹筒倒豆子般的都说给了夏侯凌枫。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本王那未来的王妃,断言本王的“失忆”是人为的,而且就是当初给本王解蛇毒的月姑娘所为!“夏侯凌枫有些不可置信,眼神凌厉的看着卫明,重复道。 “哦!经王妃的分析与推测,是那月姑娘应该没错,不过,现下,王妃还猜不出月姑娘那般做的动机;所以,她让我瞒着主子,免得主子闻之动怒,打草惊蛇!”卫明一脸认真的对着夏侯凌枫说着,神情上满是对梅若洁的崇拜。 “看来,本王这未来的王妃,还真是不一般呢?”夏侯凌枫听完卫明的话,神情稍显平缓,语气低沉道。 “那当然,王妃可是十四岁不到,就当上了当朝的女相,而且她还有个民间百姓给她封的一个雅号;说她是,才拥天下,文武双全的“玉面公子”呢!”卫明语气里的自豪,及眼中崇拜,让夏侯凌枫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于是,他俊脸又一次黑了下来,冷然道:“不许你想着她,知道吗?” 卫明听到夏侯凌枫如此说,一下子囧了!心里腹诽道:“主子啊!您也忒霸道了吧!属下崇拜王妃有什么不对吗?就目前对“失忆”的你而言,这种干醋你都吃,那你若是恢复“记忆”,知道还有好几个同你一样优秀的王爷,也在爱慕着王妃,那岂不是得给你准备个醋桶备着?” “属下知道!”卫明腹诽完,垂头应道。 夏侯凌枫对卫明的知趣,满意的颔了颔首,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书案某处,右手食指在书案上,有规律的敲着;既然月悠然那个贱女人,是抱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接近他,而且看样子,是针对他未来王妃和他本人来的,既然他已知晓,又岂能坐以待毙! 想通这点,夏侯凌枫抬起头,望向卫明,狭长深邃的利眸,说不出来的认真,“卫明,你说本王来个将计就计,如何?” 卫明对自家爷说的话,吃惊不小,他可是知道,想让他家爷主动接触除王妃以外女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卫明似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夏侯凌枫。 “你这是什么目光?难道你觉得本王的这个主意不行?”夏侯凌枫瞧着卫明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个,有些不悦道。 “爷,咱先不说,您能不能对着月悠然那个狐狸精使出美男计;就算是你勉为其难使出来了,这事要是让王妃误会你真的和那狐狸精有个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怕是不等爷你的“记忆”恢复,王妃她恐怕都已经离你远去了!所以依属下的意思看,爷您还是当不知道属下给您说的这件事为好,一切咱们都静观其变怎么样?再说,王妃她已经决定让她的师兄,给您诊断一下身体,看您是否被那狐狸精下了致使您“失忆”的药;而且王妃还写信,请她的师傅也出山了!” “你说得有道理,本王|刚才还真是忘了这一茬;虽说本王现在还想不起和她相处的点滴,但通过你的嘴里,本王知道她和本王的感情甚是深厚,若是让她误会了本王,这是本王最不愿看到的!” 夏侯凌枫对卫明说着,重重的颔了颔首。 “爷,那狐狸精刚才可是对您使出了“媚术”呢!属下看,您还是小心为妙,免得一个不小心,中了那狐狸精的贱招!“卫明有些戏谑的对着夏侯凌枫道。 “以后让她不要出现在本王十丈之内,知道吗?夏侯凌枫的语气是相当得果决,一点都不容卫明反驳。 “爷,您千万别!顺其自然啊,这可是王妃说的!”卫明弱弱的说道。 “滚出去!”夏侯凌枫一脸不悦的对着卫明怒骂道,她的话,他还是要听的,虽然脑中的记忆还是没有她,但他就是不想让她伤心。 “属下这就滚,爷,您千万可别动气啊!”卫明说着,转身朝着帐外走去,冷不然被夏侯凌枫从背后给了一脚。 “爷,您这未免过河拆桥,也忒快了点吧!”话一说完,卫明风一般的跃出了夏侯凌枫的军帐,腹诽道,刚从人家的嘴里,套出了那么多话,这会用不到人家了,就踢人家,真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为她心痛! 夏侯凌浩几人,在梅若洁他们到达北雪原先的王庭处半个多月后,终于赶了过来,并且他们此次前来顺便也带着西景帝的旨意,旨意上指明,让北郡郡守梅若轩暂管理目前的北疆;西月朝堂众臣经过和西景帝商议,把原先关外少数民族聚集地,归纳到了北郡的统筹内,先把那定位北疆。 几人身上不大不小的伤口,皆已复原;因此在处理好郾城的事宜后,梅若轩对下面的隶属交代了一声,就陪着谨王夏侯凌浩赶了过来,于鸿自然在梅若轩身边跟随着。 来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夏侯凌浩三人,就明显感觉到了梅若洁与夏侯凌枫之间的怪异,那二人现在见了面,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男的是用略有些陌生的目光注视着女子,而女的则是以往清澈澄亮的秀眸里,望着男的却多出了些许落寞和寂寥;三人颇有些不解,于是这天他们把卫明堵在了夏侯凌浩的帐内,问起此事来。 “卫明见过谨王爷,梅大人,于少侠!”卫明面对夏侯凌浩三人,阴沉不定的容颜,颇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会是发现了自家爷和王妃之间的不寻常了吧?他们几人同他家王妃的关系可不一般呐!一个是皇兄,一个是亲弟,另一个是师兄;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主子现在忘了他们心心念念关心的人儿,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来;不过想归想,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卫明定了定心,如实想到。 夏侯凌浩狭长的风眸微挑,看着卫明道:“免礼,不过接下来,本王问你的话,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的话,别怪本王和一鸣,还有于少侠对你不客气!” “请王爷放心,卫明定会据实回禀!”卫明对着夏侯凌浩拱手道。 “你家王爷和本王皇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你家王爷身边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夏侯凌浩面无表情的对着卫明问道,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森然;梅若轩和于鸿神情皆是有些紧张的坐在椅上,等着卫明的回答;千万不要让他们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回谨王爷,梅大人,爷他把王妃给忘记了!” “你说什么?”夏侯凌浩一下子从书案后站起,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双目怒瞪着卫明;梅若轩和于鸿皆是一惊,快速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卫明。 “谨王爷,梅大人,还有于少侠,你们稍安勿躁,听在下细细道来。”卫明对着夏侯凌浩三人,出声规劝道。 紧接着,他把自他们率领十万大军从郾城出发,到突袭北雪王庭其间,发生的事,一一对夏侯凌浩三人说了一遍。 “那既然你家王爷,已经知道了洁儿是他的王妃,为何本王见他并没有和洁儿好好的相处,而依旧是一副冷脸面对着洁儿!”对于夏侯凌浩的问话,梅若轩和于鸿点头认同,三人就这样注视卫明,眼神说不出来的认真。 卫明被夏侯凌浩三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他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在下的王爷说,在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他不知道要和王妃说什么,因此,现在才会这样!” 夏侯凌浩三人听完卫明的话,都为梅若洁感到痛心,爱人近在眼前,却不相识,还有什么比这更折磨人的。 “就算你家王爷他“失忆”,他也不该这样对洁儿啊?为什么还让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呆在他的身边,他可有为你家王妃想过?” “那都是王妃的意思,王妃说,不能打草惊蛇,先搞清那月悠然的动机和身份,然后再对她,做出处置!” 夏侯凌浩见卫明说那是梅若洁的意思,也不好再责怪卫明,他背着双手,在帐里来回走了几圈,那她现在的身份可有落实?” “消息应该在这几天就能从东阳传过来,若果她当初所说的身份有假,等消息传回来时,王爷他必会拆穿她的谎言,让她说出接近我们的目的来。” “嗯!你退下吧!”夏侯凌枫对着卫明应了一声,摆手道。 “是,谨王爷!”卫明对着谨王夏侯凌浩抱拳一礼,然后对着梅若轩和于鸿颔首,退出了谨王夏侯凌浩的帐子。 经过卫明的叙说,三人心知,就目前夏侯凌枫和梅若洁之间的相处情形,他们也怨不得夏侯凌枫,毕竟他不是故意把梅若洁忘掉,怕是小人作祟,才会这样;因此,三人坐在帐里,一时静默无言起来。 最后还是于鸿出了声,打破了这片静寂,“谨王爷,师弟,事不宜迟,咱们现下还是去枫王爷的那边,给他瞧瞧身子的好,这样以来,咱们也可断定,枫王爷是否被小人下了药!” “于少侠说得有理,咱们这就过去吧!” …… 于鸿号着夏侯的脉搏,剑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这时夏侯凌浩几人的心提了起来,难不成夏侯凌枫的身上,真被人做了手脚? 见于鸿收回为夏侯凌枫号脉的手,夏侯凌浩第一个出声问道:“于少侠,是否发现裕亲王身体有异样?” 其余几人同样是你赶紧说的神情,于鸿拧眉想了下,对几人道:“枫王爷应该是被人下了蛊,具体是什么蛊,恕在下学艺不精,没能诊断出来,要是在下的师傅在的话,必会搞清楚枫王爷身上所中何蛊,就是当即解了此蛊,应该也不再话下。”于鸿对着几人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并且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既然师兄知道了枫王爷的“失忆”是中蛊所致,一鸣愚见,懂得施蛊毒的,怕只有……”梅若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怕隔墙有耳,听了他的猜测之言,引起西月和南雨两国之间的战争来;毕竟西月这才刚收服了北雪,若再接着打下去,还不是百姓遭殃,看来此事得从长计议了! 夏侯凌枫和夏侯凌浩二人自然知道梅若轩,接下来话中的意思,因为整片大陆,只有南雨皇室嫡系血脉懂得施蛊之法,看来此事,必是与南雨帝脱不了关系;想通这点,他们默契的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现在只需等月悠然的身份确认,一切基本上就会明了,至于枫表哥身上的蛊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等老前辈一到,咱们自会知晓,倒时解了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夏侯凌浩对几人道。 只要枫表哥不是从心底里望了洁儿就好,只要蛊毒清除,他就会想起和洁儿以前的种种来,倒时他们自然会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这次的事件,说不定,也是对他们二人之间感情的一个考验,夏侯凌浩想着,心里虽然有些酸涩,但他还是希望她过得好些,既然不能和她相守,那就默默的祝福她吧!想到这里,夏侯凌浩又想到,梅若洁这几天略显寂寥的俏脸来。 于是他对着帐内的几人告辞后,打算去看看梅若洁,免得她一个人在无人处,暗自神伤。 …… “爷,据属下打听,女相她带着子欣郡主,好像上了北鸣山,至于具体去了山上那个地方,属下没能打听出来!”暗二对着夏侯凌浩拱手道。 “咱们也去北鸣山吧!依本王看,她必是去了落凤崖,因为只有那里是北鸣山最高之处,站在那里可以让人忘了世间的一切烦忧!”夏侯凌浩说着,跃上马背,向着北鸣山落凤崖方向而去。 梅若洁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落凤崖上,眸子有些茫然的看向远方天际,莫子欣被梅若洁打发到百米外候着,主子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对此,莫子欣是知道的,所以,也就由着梅若洁了。 夏侯凌浩赶到落凤崖的时候,站在离莫子欣不远处的巨石后,看着脸上有些莫名伤悲的梅若洁,心下抽痛起来;她还是把所有的心事,放在自个的心里,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慢慢的吞食着;她从来不会为自个考虑,想问题,总是先从对方的角度来思考,可殊不知,却苦了她自个。 这样的她,让人看了,能不让人怜惜,能不让人为之心痛吗?夏侯凌浩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巨石,凤眸里尽是悲痛的想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月悠然的阴谋 站在梅若洁的位置是看不到莫子欣和夏侯凌浩这边的,然而落凤崖上的她,一举一动,都尽数落到了莫子欣和夏侯凌浩的眼里。 夏侯凌浩按捺了一会自己揪痛的心,收敛好面部悲戚的神情,准备提袍越过莫子欣,向梅若洁的方向走去;却在这时,看到一抹鹅黄娇俏身影,从落凤崖侧面比较隐蔽的地方步了出来;夏侯凌浩心下“噗通”的跳了一下,暗道,糟糕!来不及多想,他就越过莫子欣身边,向着梅若洁的方向行去;谁知,竟被莫子欣给阻了下来。 “谨王爷,还请稍安勿躁,小姐她自有应对!”莫子欣板着俏脸,一字一句的对着夏侯凌浩说道。 被莫子欣阻挡住脚步的夏侯凌浩,心下有些不解,自己的主子,眼看着有危险,这个做随从的竟然一点也不担心,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夏侯凌浩疑惑的风眸,望着莫子欣,希望听到她的解释。 “正如谨王爷所想,这是主子设的一招“引蛇出洞”!”莫子欣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对着谨王夏侯凌浩解释道。 夏侯凌浩闻言,颔首道:“那本王就静观其变了!” “你终于肯出来见本女相了!”梅若洁背着身云淡风轻的对着月悠然说道。 月悠然听到梅若洁的话,身子瞬间一滞,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到落凤崖上来找她,而且她从北鸣山通往落凤崖的隐蔽通道上来,可是没有被任何人看到,更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处通道的确切位置,想到这儿,月悠然的心思放松了下来,她或许是瞎蒙的吧! “女相?你可不是我月悠然的女相!”月悠然站在梅若洁的身后,不无讥讽。 梅若洁并没有因身后月悠然的话,而动怒;她心神据处于宁静平和之中,只要月悠然稍有动作,以她的功力必会提前感知得到,并且会快速的避过,所以她才会给月悠然一个背身,看她是想直接取自己的性命,还是另有所谋。 “你倒是对我放心得很,就不怕我在你的背后下毒手吗?”月悠然步到梅若洁身侧,浅语娇笑道。 “恐怕你还没那个能耐。”梅若洁看也没看月悠然,轻飘飘的回道。 “呵呵!梅女相未免也太自负了吧!月悠然同样不轻不痒的对梅若洁说道。 “那是因为,本女相有自负的本钱!” “你还真是不知道谦虚,若不是各位其主,想必咱们两人,或许会成为一对不错的朋友。”月悠然撇撇嘴道,眸子随着梅若洁所看的方向望去。 回答她的是梅若洁的一阵静默。 月悠然并没有从梅若洁目光所触之处,看出来些什么,因此,她讪讪的收回自己的眸光。 “被自己的爱人遗忘,是有些不好受吧?”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唯有耳旁的山风,呼呼的迎面吹着。二人的衣衫如同彩蝶般的在风中起舞着,同样出色的容颜,让远处看着的人,却有着不同的感受;一个让人深恶痛绝,一个是让人赏心悦目! “说重点吧!”梅若洁不想和身侧的女子浪费过多的唇舌,因此,她语气有些冷然道。 “重点就是,本公主希望你离开西月的朝堂,以后再也不许关心西月的国事,你能做到吗?还有就是让你的爱人,同你一样,也退出西月的国事中心,他能做到吗?若你能肯定的回答,本公主自会还你个卿卿我我的爱人,否则……” “你是南雨的月公主?”梅若洁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里却是对月悠然身份异常的肯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悠然有些诧异了,她的身份可是隐藏极好的,要不然,直到到现在,也没被夏侯凌枫和卫明他们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因为只有那二人与她呆的时间最长,因此,她对梅若洁对她身份的肯定,产生了莫大的惊讶。 “从你与我的谈话中刚刚得知!”梅若洁有些坏心的笑着对着月悠然解惑道。 月悠然拧眉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你可真是不负“玉面公子”才拥天下的雅号;就单单从本公主一句“还你个卿卿我我的爱人”中,就得知了本公主的身份,现在,本公主对你是深表佩服了!“月悠然这会还真是有几分真心的对梅若洁说道。 “能让一个人忘掉他心底最为钟爱的人,恐怕也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做到,那就是对那人施蛊,而整片大陆懂得蛊术的,就唯有南雨皇室的嫡亲血脉;现在的南雨皇室,恐怕只存活着两人,一个就是南雨帝,另一位就是与南雨帝一母所出的月公主了;月公主,本相分析的可对?” 月悠然从来没有见过心思如此细腻的女子,她对这样的女子,还真有些下不去手来,她今天的目的,一是能劝则劝,若不成;那她只能取其二,就是直接毁了她,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这样的话,等她悄悄的给裕亲王夏侯凌枫解了蛊毒,让他得知他的爱人已死,那他岂不痛苦致死;那她的目的同样也就达到了,现在,面对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她倒是有些为难了起来。 “你倒是答不答应,本公主刚才提出来的要求?”月悠然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瞬间动摇,板起脸,对着梅若洁问道。 “你就这么放心我们?若是你解了枫身上的蛊,我们却没有照你说的去办,那时,你会怎样?”梅若洁挑唇轻笑,语带轻松的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本公主自有法子,让你们就范不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梅若洁语气轻佻的对月悠然说道。 月悠然这下是彻底的怒了,要是说,她刚才还有丝对梅若洁性命的不舍;这会,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此女城府太深,留不得!留不得! 这可是你逼我的,月悠然无声的在心里对梅若洁说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章 落涯 对于月悠然的突然出手,梅若洁时有所防备的;于是她错身避开了月悠然的一招,两人就这样在悬崖边上打了起来;夏侯凌浩和莫子欣看到崖上二人打了起来,顾不上多想,双双跃了上去。 谁知,从月悠然来的山道处,数道黑影也跟着跃了出来,他们阻挡住了夏侯凌浩和莫子欣接近梅若兰和月悠然二人的机会;这几个黑衣人的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哥哥出手都是杀招;为此,莫子欣和夏侯凌浩只能全心去应对这数名黑衣人。 让梅若洁意外的是,南雨公主独孤月的武功并不弱,在数zhao过后,俩人打的还是难解难分;莫子欣的武功在梅若洁和夏侯凌浩三人中,算是最弱的,因此她一个没留神,被名瘦高黑衣人在后背击了一掌,眼看着她的身子如落叶似得,往崖边飘了过来,梅若洁忙空出与月悠然对打的一只手,使了个巧劲,运气内力,把莫子欣的身子轻轻托住,让她落到了一处安全地。 在梅若洁救莫子欣的时候,月悠然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她手心轻轻一翻,只见她的掌心,瞬间多了个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数只小黑点;就在这梅若洁托住莫子欣到了安全地的时候;月悠然双掌运气十成功力,对着梅若洁迎面而来,正在对莫子欣施救的梅若洁,用自己正在于月悠然对招的手,迎了过去;她救别人,知道身后是崖谷,可是到她自己的时候,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月悠然虽然和梅若洁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mo出了梅若洁的“大爱”心性。 时间在这一刻似是停止了一般,众人耳边只有山风吹过的呼呼声,“不……洁儿……”夏侯凌浩像是风魔了一般,对着和自己搏杀的黑衣人,猛击了一掌,想着梅若洁的方向跃了过来。 “……小……姐……”莫子欣坐在地上,手捂xiong口,张大嘴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这一切来的太土突然了,待她反应过来,只间断得发出了这两个字,撑起的身子,没等她迈动脚步,再一次的摔倒在了地上。 夏侯凌浩只抓住了梅若洁的一片衣角,眼睁睁的看着梅若洁的身子,往深不可见的谷底坠*落而下…… “王爷……”暗一和暗二被夏侯凌浩留在山脚下候命,两个多时辰过去,都没见自家王爷和女相下山来,于是二人就往落凤崖赶了上来,入眼见到的就是,他家王爷跃下落凤崖的一幕。 月悠然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手一挥,“撤!” 暗一和暗二岂能如此便宜的放过他们,二人带着满腔的悲愤和怒火,对着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和月悠然攻了过去,招招狠厉;两个黑衣人在刚才和夏侯凌浩,莫子欣的对招中,已有所受伤,这时他们还要顾上保护他们的公主,更是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月悠然现在的功力一时也没有恢复过来,把身子一直隐在两个黑衣人的身后。 “你护着公主先走,我托住他们!”瘦高黑衣人对着同伴命令道。 “是!” …… 莫子欣往着崖边匍匐着爬去,泪水模糊了双眼,神情凄楚的张着嘴大吼着,可是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暗一解决掉了瘦高黑衣人,暗二没有追上独孤月和护着她的黑衣,翻身回到了崖ding;他们看到莫子欣的样子,步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看着她手指崖谷,张着嘴说着什么,眼泪横流,就是没有声音发出。 暗二满脸是泪的对着莫子欣直点头,“子欣郡主放心!奴才们知道,奴才们会救王爷和公主的……”听到暗一的话,莫子欣身子一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子欣郡主……子欣郡主……”暗二单膝跪地,搂着莫子欣的身子,出声叫道。 暗一站在崖前,望着雾气缭绕的崖谷,双拳紧握,利眸赤红一片;他真想就这样跳下去,陪自家王爷而去,望了眼不远处昏迷的莫子欣和暗二,暗一止住了向前迈的脚步,他还要把消息给枫王爷和梅大人带回去,说不定以众人之力,能救回王爷和公主也说不定,他无声的对着谷底沉痛道:“王爷,等着暗一带人来救您和公主……” …… 梅若洁才自己一脚踩空的时候,就悲催的想到,她的古代之旅,怕就这么结束了吧,不知道自个就这样死了,还是会再次的穿越;听着耳边的风声,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与她相恋的夏侯凌枫,不舍的晶莹,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枫,会为失去自己伤心吧!爹爹,娘亲,弟*弟妹妹们,会为自己伤心吧!但愿他们莫要太过悲痛,这是她梅若洁所不愿看到的,她只希望,她所关心的人,幸幸福福,快乐的过一生。 “洁儿……”伴着风声,夏侯凌浩的声音传入了梅若洁的耳里,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只见夏侯凌浩的身子,快速的向着自己的身旁坠*落着;梅若洁的眼眶更为湿*润起来,“四皇兄,你怎么这么傻呢?” 夏侯凌浩提起一点内力,在与梅若洁下落的身子持平时,一个转身,搂住了梅若洁的腰身,“皇兄怎么会让洁儿一个人……”梅若洁刚才对他说的话,他又怎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她是怨自己不顾及性命,随着她跃下谷来。因此,他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张口就解释道,却被梅若洁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那暖暖软软的触感,让夏侯凌浩的心欢喜了不少。 “我们不会去阎罗殿的!” “嗯!不会去。”夏侯凌浩颔首重复道。 为了护住梅若洁不受伤,夏侯凌浩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背部对着崖壁,崖壁如利剑般的棱角,刺*入夏侯凌浩背部一寸寸肌肤,痛的ta的眉角轻微的皱了皱;为了不让怀里的人儿担心,他的唇角一直挂着暖心的笑容。 风儿吹吹,墨发飞扬,衣袂飘飘,若不是此时不知道接下来生死如何,夏侯凌浩和梅若洁二人当前的情景,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惬意体验人世间的百态一样,漂浮于空,恣意纵横。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闻噩耗吐血晕憋 暗一抱着昏过去的莫子欣,一脸伤痛的下了落凤崖,向着北鸣山下的马儿走去,暗二紧随其后,红肿的眼睛如核桃般大了,低低的抽泣声还时隐时现着;走在前面的暗一,有些听不下去,沉声向着身后的暗二道:“别难过了!兴许主子和安阳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正等着我们叫人去救他们呢!” “我……我……,呜呜 ̄ ̄ ̄ ̄(>_<) ̄ ̄ ̄ ̄”暗二听到暗一的话,张嘴我了半天,却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唉!咱们还是赶紧下山给枫王爷他们报信吧!”暗一抱着怀里的莫子欣,沉痛的叹了声气,嗓音低哑对着莫子欣说道。 “我晓得了!”暗二知道此时不是她悲伤的时候,主子还等着她去救呢,于是应了暗一的话,抬起胳膊,用衣袖拭掉脸上的泪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三人两骑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大军驻扎处赶去,梅若洁和莫子欣的马儿,似是知道了它们的主子有难,竟然远远的把暗一和暗二的马儿甩在了它们的马蹄后,向着大军驻扎地奔驰而去。 正在军帐里处理公文的夏侯凌枫,就在梅若洁落崖的时候,心底狠狠的顿痛了一下,而且右眼同时也没有规律的跳了几下;侍立在书案不远处的卫明,看到自家主子手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样,忙上前道:“爷,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本王没事,就是胸口刚才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这会感觉好多了!”夏侯凌枫随手在自个的胸口处按了按,沉声对卫明说道。 “依属下看,还是请于少侠过来给您看看吧!”卫明说着,没等夏侯凌枫拒绝,转身出了军帐,向梅若轩和于鸿的住处走了去;脚下的步子比往常快了几分,他怕自家爷身上的蛊毒有异样,因此才断然的要求去请于鸿过来。 “卫明见过梅大人,于少侠。”卫明对着帐里的梅若轩和于鸿拱手施礼道。 “卫护卫,是枫王爷有什么事,传在下过去相商吗?”梅若轩和于鸿对卫明回了一礼,然后梅若轩浅笑着道。 “没有,是在下想请于少侠过去给我家王爷看看!” “你家王爷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于鸿急忙对着卫明问道,那人可是自己小师妹的未来夫婿,他万万不能让小师妹的未来夫婿身体出个什么状况。 卫明听到于鸿的话,颔首道:“刚才我家爷,他心口钝痛难忍,卫明看不下去,所以……”于鸿明白卫明的话里的意思,担忧主子的身子,是做下属的责任,更何况卫明还是夏侯凌枫自小的玩伴。 “师兄,刚才轩儿心口也难受了一下,可是刹那过后,又好了!”梅若轩有些怏怏的对于鸿说着。 “来,师兄给你看看。”于鸿说着,手就搭在了梅若轩手腕脉搏处,凝思了片刻。 “师弟无需担心,你的身体好着呢!” “是轩儿大惊小怪了!”听到于鸿说自己身体没事,梅若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于鸿看着这样的梅若轩,只是宠溺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卫明道:“咱们这就过去吧!” …… “于少侠,怎样?我家爷的身体没什么事吧?”卫明见于鸿收回号脉的手,忙出声问道。 “一切正常。” “吓死在下了,在下还以为是我家爷身上的蛊毒,出现异样了!”卫明心下舒了口气,对着于鸿和梅若轩二人讪讪的说道。 “本王说没事,你还不听,非得把一鸣和于少侠叫了过来。”夏侯凌枫看向卫明一脸不悦的说着。 “报……” “进来!”听到帐外士兵的通报声,夏侯凌枫对着帐外的兵士冷声道。 “禀王爷,咱们军营里,突然出现两匹无人驾乘的骏马。”进帐的士兵恭谨的单膝跪地对着夏侯凌枫回道。 “随本王出去看看。”夏侯凌枫说着,步出书案,出了军帐,梅若轩三人人紧跟其后。 “这是在下家姐和子欣郡主的坐骑!”梅若轩打眼一看那两匹有些焦操的马儿,出声对夏侯凌枫说道。 那两匹马儿好像听懂了梅若轩的话一般,朝着梅若轩的方位,奔了过来,吓得于鸿忙要拉着梅若轩闪开。 “师兄,没事,它是不会伤了我的,我可是和它们很熟呢!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就在梅若轩笑着对于鸿说的同时,只见梅若洁的坐骑白云,奔到梅若轩身前五步外停了下来,它仰天长鸣了一声,然后看向梅若轩满是凄楚可怜! “白云,是不是姐姐和子欣郡主出什么事了?”梅若轩听到白云有些悲痛的长鸣声,再看向它眼里的晶莹,疾步到了它的身旁,一手抚着它的鬃毛,一手在它的脸上轻按着。 白云并没有向往常那样,被梅若轩轻抚而享受的眯上眼睛,反而把它的头从梅若轩的掌下挪开,用嘴咬住梅若轩的衣袖,想把他往走拖。 “这马都成精了!”卫明有些打趣的对着身旁的自家爷和于鸿说道。 夏侯凌枫并没有理卫明的话,反而是蹙眉一直看着白云。 “这白云确实是相当有灵性的。”于鸿对卫明边解释边向着白云走了过去。 “师兄,姐姐和子欣郡主可能出事了!要不然白云也不会和星云单独跑回来。” 于鸿听到梅若轩的话,然后看向梅若轩被白云咬着的衣袖。 “看来,师弟他说的没错,洁儿她们,必是出了事!”于鸿沉声说着,从白云的嘴里,扯出梅若轩的衣袖。 不远处疾驰的马蹄声又传了过来,暗一怀里护着昏迷未醒的莫子欣,和暗二骑着马在夏侯凌枫他们身前不远处停下。 “发生什么事了?”未等暗一和暗二下马站稳,梅若轩抢先一步奔上前,问他们二人道。 “于鸿接过暗一怀里的莫子欣,轻放到了地上,为其先行把了下脉,发现其筋脉几乎是快要尽毁,还好被一股真气护着,想来必是暗一他们而为了。 暗一,暗二单膝跪地,对着夏侯凌枫和梅若轩拱手道:“回枫王爷,梅大人话,我家王爷和安阳公主双双坠入落凤崖了!”暗二早已哭肿了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所以暗一哑着声向着夏侯凌枫和梅若轩回禀着。 夏侯凌枫听到暗一说安阳公主坠崖这,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梅若轩闻之,只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他悲痛的对着北鸣山方向大呼道,“姐……”夏侯凌枫的帐外瞬间骚|乱了起来。 “这都是怎么了?”一声沉如洪钟般的声音,在梅若轩他们周围响了起来。 于鸿忍下心中的痛楚,看着花白胡须的老者,道:“师傅等会徒儿自会告知你发生了何事,这会,你还是搭把手,与徒儿把眼下的情形处理好吧!” 白须老者对着于鸿颔首道:“为师知道了,你小师弟怎么一脸呆傻,他这是怎么了?” 梅若轩似是没有听到自己师傅说话的声音,眼神依旧虚无的望着北鸣山的方向。 …… 安顿好昏迷的夏侯凌枫和莫子欣,及有些痴呆的梅若轩;于鸿,卫明这才顾上问暗一夏侯凌浩和梅若轩坠崖的详细情况,白须老者,也就是于鸿,梅若洁和梅若轩他们的师傅“清风老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他的小徒儿身边,皱眉听着几人之间的对话。 “你们说什么?为师的小洁儿被南雨的妖女打下落凤崖了,不可能啊?小洁儿的武功,老夫可是知道的,一般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清风老人由刚开始的吃惊,转变为后边的不可置信。 “安阳公主是为了救被黑衣人打到悬崖边的子欣郡主,被独孤月那个女人有机可乘,给下了毒手。 “老夫就说嘛,我的小洁儿怎么会轻易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妖女!”清风老人颇有些自得道。 “师傅,师妹这会生死未卜,您老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于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清风老人轻松自在的神情,于是出声问着自己的师傅。 “凭着洁儿的武功和聪明机智,再加上那个什么谨王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梅若轩听到自己师傅的话,这才回过神,抓着清风老人的手,流着泪道:“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姐她真得不会有事,是不是?可是,可是那落凤崖深不见底,常年雾气缭绕……” 清风老人伸出自己的手,帮着梅若轩抹了抹泪,对着他说道:“轩儿放心好了,你师祖当初可是从落凤崖下的深谷中出山的,听他说,那落凤崖下,乃是四季如春,人间仙境呢!还有就是落凤崖下面的深谷,可是有一处很大的湖泊……”后面的话,就是清风老人不说,于鸿他们几人也是可以想到的,那就是梅若洁和夏侯凌浩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咱们赶紧去救姐姐吧!”梅若轩听完清风老人的话,有些兴奋的对他道。 “你师祖当初离开落凤崖的时候,已经封了出口,这都过去了数十年,直到他离世时,也没有告诉我们几个师兄弟,他那落凤崖的入口在那儿。”清风老人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梅若轩无奈的说道。 卫明和于鸿,暗一和暗二皆是静默的听着清风老人说的话。 “师傅,那你和几位师伯,师叔们,都没有去过师祖的落凤崖吗?” “你师祖收我们几个徒儿入师门,是在他出谷以后收的,他说那处山谷,是他的师傅和师娘合葬之处,他不想任何人去那儿打扰到他们的安宁。 “那姐姐和谨王爷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困在那深谷里了。”梅若轩有些蔫蔫的说道。 “那倒未必!” “师傅以您的说法,咱们岂不是只能坐等师妹和谨王爷回来了!”于鸿想了想,出声问道。 “现下,就由为师医这俩病号,你们派人着手在北鸣山深处的谷中,慢慢寻找落凤崖谷的入口吧!” “于少侠,若是以老前辈之言,那耶律寒和完颜俊岂不是也没有死。” 卫明看着于鸿几人,想了下,脱口说道。 “就算他们活着,也不是师妹和谨王爷的对手;再者,你当初不是说,他们再落涯时,都已经深受重伤了吗?”于鸿望着卫明挑了挑眉,问道。 “你看,在下一急,把这茬倒给忘了。”卫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额头道。 暗一和暗二这会心神已经平缓了下来,心道,只要他们的王爷没事就好,出谷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样他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悲催的耶律寒主仆 梅若洁和夏侯凌浩的身体越往下,坠*落的越快,梅若洁对着揽着自己的夏侯凌浩道:“皇兄,看来马上到谷底了,一会你一定要松开我,用内力护住你自己的心脉,知道吗?” 看着怀里小人儿自信的目光,夏侯凌浩笑着颔首,“皇兄知道了,洁儿自己也要小心些!” “嗯!” 大概距谷底有个五百来丈的时候,梅若洁从夏侯凌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对他点头一笑,提气向着谷底慢慢的飘了下来;越往下,雾气越少;而且隐约有湖水磷光在闪烁,梅若洁心下一喜,对着同速飘落的夏侯凌浩道:“皇兄,下面可能是湖泊,看来,咱们还真是福大命大,不会被摔成残障人士或者跟甚至是肉泥了!” “皇兄可是托了洁儿你的福气!”夏侯凌浩好心情的对梅若洁说道。 虽然在起先不知道生死的情况下,他跃下落凤崖,为了陪身旁的女子,可是当时他的心是轻松妥帖的,这是他将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果决的按照自个的意愿,做下的决断;在揽住身旁人儿一起下坠时,他的心里多了丝甜蜜,即使就这样死去,他觉得,自己也是值得了,可是,一想到怀里的小人儿,会随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世间,他的心随之却抽痛了起来,他跃下崖,就是为了救她,所以即使是死,也只能是他死,她活;再到现在有生的希望,夏侯凌浩的心,为身旁的小人儿能够活下来,又高兴了起来;他自己的生死,在他跃下落凤崖时,就已经置之度外了。 随着“噗通”两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梅若洁和夏侯凌浩二人双双坠入了湖底。 游上湖岸的梅若洁顾不上欣赏,这里如梦似幻的美景,大声的喊着,“皇兄,皇兄,你在哪儿?”明明俩人是同时落水的,怎么就不见皇兄人呢?梅若洁边喊边寻思着。 “咳!咳!咳!洁儿别喊了,皇兄在这儿呢!”夏侯凌浩游出水面,接连咳了三声,缓过气,才对着梅若洁说道。 梅若洁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吓死洁儿了,洁儿还以为皇兄……” 上了岸的夏侯凌浩,捋了下发丝上的水珠,挑唇道:“皇兄怎么会留下洁儿一个人,在这深谷里呢!” …… “皇兄,这儿还真有点人间仙境的感觉呢!你看,外面明明还没到春天,这儿却是草木嫩绿,花儿娇艳,彩蝶飞舞,真的好美哦!” “是ting不错的,不过咱们当务之急,应该找处地方,取火烘干这身湿衣为好,免得着了凉,就不美了!”夏侯凌浩有些打趣道。 “不是运起内功,衣衫就会干了吗?”这可是梅若洁前世从电视上看来的,因此,她也想试试,于是对夏侯凌浩话刚一说完,她自个就先行动了起来;果不其然,随着湿气的散发,身上的衣衫渐渐的干了起来。 “皇兄还以为洁儿不懂这些呢!”夏侯凌浩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笑意。 “这你可就小看人了,不是洁儿我夸海口,目前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呢!”梅若洁说得那是个得意。 “那咱们的出谷,可就要看你的了。”夏侯凌浩的衣衫随着他的话落,也变得干爽了。 “皇兄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就好!”梅若洁说着,还在自己的xiong口拍了拍。 这个时候的梅若洁,还没有注意到夏侯凌浩背部的血肉模糊,那可都是为护她不被崖壁划伤,而变成的。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花草丛中前行着,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再寻找出谷之处。 “皇兄,前面好像有处竹林。” “哦!是……吗?”夏侯凌浩觉得自个的头晕的实在是不行,听到身旁小人儿的问话,有气无力的慢慢答道。 梅若洁感觉夏侯凌浩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劲,转头看向他,发现夏侯凌浩的脸庞红的不甚正常,她踮起脚尖,伸手在夏侯凌浩额头一探,气急道:“皇兄你怎么搞的?都烧成这样了,你还硬撑着,不告诉洁儿一声!” 夏侯凌浩听到梅若洁说的话,只是扯着嘴唇,勉强的挤出了个笑意,“这……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别说了,前面就是个竹楼,我扶你过去歇下,接着再给你找些草药来医治伤口和退烧。”当梅若洁步到夏侯凌浩的身边,搀起其胳膊,发现胳膊肘处,青红一片,她想到,这怕是在崖壁上碰到的吧!然后不经意的看向了夏侯凌浩的背部,梅若洁当即眼泪横流,这,这都是为了护她,被崖壁刺伤的吧! 夏侯凌浩此时已经完全的处于晕乎状态了,只是潜意识的在梅若洁的搀扶下,往前抬腿走着。 …… 还好竹楼里生活物品一应俱全,只不过上面落了些灰尘而已,梅若洁把夏侯凌浩先安置在了竹椅上,把chuang铺收拾了一下,这才把他扶到chuang上,让他趴了下去。紧接着,她就出了竹楼,去找可以治伤和退烧的草药而去。 她可是在空闲的时候,看过不少的医书,再加上,她还和于鸿学了些皮毛,应付这些小病小伤的,应该不是问题。 梅若洁往草药有可能生长的偏僻地找去…… “王上,您还能撑下去吗?要不属下出去再给你找点草药来。” “不是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王上了,现在我只是你的玩伴耶律寒,阿俊,你就叫我寒好了!这样听着也舒服些。” 回答耶律寒的是一阵静默。 梅若洁宁心静气的想了下,这说话的两人,应该就是前段时间跳崖的北雪王上耶律寒和他的属下完颜俊了;想到这,梅若洁觉得这两人也真是好运,竟然还都活了下来;其实梅若洁也不深想想,她和夏侯凌浩都能从那么高的落凤崖存活下来,那人家耶律寒和完颜俊现在还活着,也就没什么惊奇的了。 现在还是不招惹他们为妙,梅若洁怎么想,就怎么做,她收回要迈向耶律寒他们那边去的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寻找她要的另外几种草药;现在,梅若洁的手里已经握着两株用得着的草药了。 “卡擦”一声,不知道梅若洁踩到了是树枝之类的东西,还是别的什么物什;但这清脆的声响还是随着她的脚落发了出来,并且惊动了隐在暗处洞中的耶律寒和完颜俊。 “谁?快点给爷滚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完颜俊强装镇定道,此时的他和耶律寒都是个重伤号,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若真是来个人,哪怕就是个不会武功的汉子,也会把他们两个撂倒;为什么完颜俊会想到汉子,却想不到会来个女子呢?因为,在他的心里,像这种与世隔绝的崖谷,根本就不可能有女子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是汉子,怕也是他空想的吧!他只不过不敢往野兽那方面想而已。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梅若洁觉得再躲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毕竟她和夏侯凌浩一时半会,也离不开这个崖谷,迟早都会和那两个瘟神碰上,所幸就在今天“解决”了他们。 “呦!耶律王还没有气绝啊?”梅若洁娇笑着边说边步向了石洞。 “怎么会是你?”听到梅若洁的声音,耶律寒和完颜俊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们和梅若洁仅见过一面,但是她的声音和容貌,早已印在了他们二人的脑里,因此看到梅若洁出现在洞口,完颜俊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就是我啰!”梅若洁笑得有几分调皮,笑着打量着洞里的二人。 胡子拉碴,发丝紊乱,衣衫褴褛,一个断腿,另一个不仅断了腿,还断了只胳膊;为什么梅若洁会出此想呢?因为就她入目看到的,完颜俊一脚浅一脚深的正向耶律寒的身边挪了过去,好像似要保护耶律寒一般,他怕梅若洁出手伤了他的主子吧;而躺在石chuang上的耶律寒,左胳膊和左腿的骨节处,皆是被人草草的用衣衫碎布条扎帮着,其目的像是要为其固定伤处。 “啧啧啧!好悲催的主仆俩啊!”梅若洁有些落井下石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耶律寒的俊脸冷了起来,冷厉的对梅若洁吼道;他可是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出此狼狈过,何况是这个,在他心里留下好感的女子面前;这下,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亲们!这一更比较晚,对不起鸟!!下个月轩轩可能更忙了,所以轩轩在这提前说一声,轩轩不会段更,但是有可能每天更的字数会少了一些!因此,轩轩对亲们鞠躬,提前表示下歉意,希望亲们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轩轩,该投票的投票,该犒劳的犒劳,该评论的评论!!轩轩再次谢谢鸟!O(∩_∩)O ̄晚安!祝亲们做个好梦!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赖定她 完颜俊感觉自己的主上,在西月女相面前,反应有些过于强烈了;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但既然主上都已经全心戒备眼前的女子了,作为主上的下属,他更应该义无反顾的应对 面前诡计多端的女子了,以防她对他们主仆俩真下了毒手。 “想不到西月的女相,也坠入了这落凤崖,就是不知道女相是被仇家暗算至此,还是为情所困,用跳崖以明心志。”完颜俊阴柔绝美的容颜上,不无讥诮;心道,你在厉害,还不是与我们一样落入了这步田地。 梅若洁挑眉看了完颜俊一眼,撩起衣摆坐在了洞口一块小石上,殷红的樱唇,笑意浅淡。 “想不到耶律王身边的人,还这么喜欢听别人的八卦,那本相就给你们好好的说说。” 若是让他们二人知道他们已经亡国,不知道二人脸上会现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梅若洁秀眉微拧片刻,启唇似拉家常一般的,娓娓道出了目前北雪(北疆)的现状。 耶律寒和完颜俊,其实在他们王庭被攻陷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他们刚成立不久的国家,将不复存在了!可是自己想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又是另一码事了;他们二人的心在梅若洁话落,同时泛起了苦涩之味;不过当知道他们的子民目前已经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时,耶律寒和完颜俊两人心下的苦涩之味,随之淡下去了不少。 在谷底这么长时间,他们二人也看开了,对当日挑起西月战事一事上,耶律寒在谷底是彻彻底底的悔悟了一通,他的自责,懊恼,作为下属的完颜俊都看在了眼里;让他们最为担心的就是,因为他们当初对西月的侵犯,会导致西月的将士,甚至百姓,奴役他们的族人。 现在听到眼前聪颖淡雅女子如此一说,耶律寒和完颜俊提起的心,皆放了下来;这时的耶律寒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他把身子往石床边挪了挪,邪魅的鹰眸,尽是认真,他对着梅若洁问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欺瞒我吧?”耶律寒嘴上也不说本王,本王得了;他直接在梅若洁面前用了个“我”字。 “我梅若洁说过的话,从来不做假!”既然人家耶律寒都已“我”自称了,自己当然要回敬人家,毕竟人家以前也是一国之主嘛!梅若洁心下有些腹诽道。 “既然这样,你可以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落到这崖底的?可还有人与你一起坠入到这里?” 耶律寒看着梅若洁的鹰眸里,满是好奇;完颜俊见洞内气氛融洽了起来,警报自动解除,拖着断腿,到耶律寒床前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阴柔绝美的容颜上多了分柔和。 梅若洁想到自己还要给夏侯凌浩寻找草药,于是,大概给他们二人说了下,她和谨王夏侯凌浩如何落到了这谷底,见他们二人听得有些怔愣,她也不待耶律寒二人恢复正常,起身,准备朝着石洞外走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耶律寒看到洞口坐着的梅若洁,起身准备步出洞外,忙对着她的背影问道。 听到耶律寒的声音,梅若洁正要迈出洞外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道:“我皇兄受了点伤,这会在发烧,我给他去寻几株草药去。”梅若洁说着,转过身,又向洞外行去。 “哎!我们这还有些草药,不知道你能用上不?” 耶律寒和完颜俊听到梅若洁要去寻草药,并且看到她手里已经握着两株,二人若有所思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完颜俊对耶律寒勾唇颔首,就有了耶律寒对梅若洁这么一说。 他们二人倒是精明,正是由于他们二人都不擅医术,以至于他们的断骨处,这都将近二十多天,也不见好;而眼前的女子就不同了,凭她的聪明,加上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因此,耶律寒和完颜俊二人,彼此一个眼神,打定主意,他们就是赖,也要赖上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我可从来不沾人便宜,你们可是有事求于我?”梅若洁心下有些好笑,这两大男人,还真是傲娇,明明想跟着自己,这会却这么一说;本来,她也没打算不管他们二人,从耶律寒刚才的眼神和说话时的神态来看,这人已经彻底为当初的作为,后悔了!若是带着他一块出了谷,草原上牧民的民心,必会更为稳定,这样也有利于,西景帝的天下一统;不过,她可不会让这厮再呆在草原上;免得他无所事事,又想入歧途;倒时回京,得把他也带到京城去看着才行。请西景帝为其封个空头王爷,留在京城,当个富贵闲人倒也不错。 “我和阿俊要跟着你!”耶律寒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对梅若洁说道。 “噢?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以后都要跟着我了?”梅若洁故意曲解耶律寒话中之意,对着耶律寒说的虽是问句,但话中意思却是相当的肯定。 完颜俊瞥了梅若洁一眼,唇角稍有些怨气;耶律寒自然知道梅若洁所说何意,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对,谁愿意放虎归山呢?罢了,罢了!反正他也已经想通了,与其不自量力的鸡蛋碰石头,还不如,往后就跟在眼前女子身边,当个闲人的好,更何况眼前的女子还这么的赏心悦目,想到这,耶律寒对梅若洁颔首道。 “是!” “既然这样,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个字据为好,免得倒时,你来个死不认账,那可怎么办?” “你这女人,何时这般谨小慎微了?”这下不光完颜俊有怨气,就是耶律寒也是对梅若洁刚才的一说,颇有些怨言。 “我一直都这样,是你不知道而已,别傻愣着了,直接四下块衣角,用你的血写吧!” “女人!你倒是看看,我和阿俊身上的衣衫,可还有撕扯的地方?”耶律寒几乎是牙咬切齿的对梅若洁说道,他和完颜俊几乎快要衣不蔽体了,那女人竟然是这么的不长眼色,看着她,就来气。 梅若洁听了耶律寒的话,在两人身上又打量了一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罪过,罪过,我刚才还真没注意到,二位穿着竟然这样的奇特!”二人身上的长袍,现在变成了袖子半截,衫摆半截,里面的白色内衣,几乎成了现代男士们夏天常穿的短袖和短裤了,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喷笑起来。 “笑够了!”耶律寒消薄的唇角向上一挑,邪魅的鹰眸对着梅若洁似是害羞般的瞪了一眼。 “O(∩_∩)O哈哈 ̄!耶律寒,你可真逗,我竟然不知道,你的俊颜上还能摆出这副造型来,O(∩_∩)O哈哈 ̄” 完颜俊对于自己主子,在这个女相面前,竟然没了正形,心下很是无奈,不过能看到这样全身心放松的主子,完颜俊心里还是欢喜的;他还真有些担心,主子因为亡国,而想不开呢?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得了。 听到眼前女子,清脆明亮的笑声,耶律寒心下觉得也是开心不已,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被西月的夏侯凌枫抢先一步揽入怀中,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嫉妒恨呢! “梅姑娘,看我和阿俊二人,容貌无可挑剔,身材也是一级棒;要不你甩了夏侯凌枫那小子,我们二人给你当夫婿好了!”耶律寒看似认真,实则开玩笑的对梅若洁说道。 “你们俩,我可消受不起。”梅若洁笑着摆手道。 “那就算了!” 梅若洁对于耶律寒此时的无厘头,勾唇笑了笑,从自己白色里衣袖口撕下一小块布,给了耶律寒,看着他咬破指尖,一字一字的写到,“我耶律寒,从今天起,自愿跟着梅小姐身后,效犬马之劳!” “好啦!咱们这就去,我和皇兄暂宿的竹楼吧!” …… 梅若洁给夏侯凌浩背部上完草药,紧接着她找了个小瓦缸,给其熬好退烧的汤药,待温热时,扶他喝下,这才找了些竹板之类的物件,给耶律寒和完颜俊重新固定了下断肢,在重新对他们二人接骨时,梅若洁自是敲断了二人现下长得有些错位的断骨,痛得二人哇哇乱叫个不停,以至于没少得梅若洁的白眼…… 把三个病号安置妥当,梅若洁手撑下颚,坐在竹楼外的台阶上,看着四周美轮美奂的景色,想起了夏侯凌枫来;他恐怕已经知道自己落涯了吧,还好他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否则,她还真担心,他会做出傻事来;月悠然给枫下蛊和推自己落涯的目的,她现在也知道了,想必枫和轩儿他们同样是知晓了吧!看来南雨的气数也是到了该尽的时候,就是不知道,等他们四人找到出谷的路,回到崖上,还能不能看到南雨灭亡的历史一幕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忘情蛊 夏侯凌枫吐血晕憋后,脑中时有一女子不甚清晰的身影闪现,之间还伴着女子若有若无的清脆笑声,他好想看个清楚,可是事不由人,在他每次即将要看到女子的容颜时,眼前就会出现重重雾霭;他想出声唤女子的名字,张开口却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姓;看着雾里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夏侯凌枫急的伸手向前抓去,入手而来皆是空空;因此,他的心揪痛的实在难忍,他挣扎,他无措…… 卫明看到昏迷的主子,双手在空中乱舞着,眉眼间满是痛苦与挣扎,担心的问着,正在给夏侯凌枫把脉的清风老人。 “前辈,我家爷,他这是怎么了?” 清风老人收回为夏侯凌枫号脉的手,捋了下白须对着卫明回道:“枫小子这是梦魇了!”清风老人说完,摇头叹了口气,“唉!想不到南雨的妖女,竟然给枫小子下了“忘情蛊”,也难怪枫小子在听到洁儿坠崖后,会昏迷吐血;此时,梦魇个不停。” 卫明听了清风老人的话,有些不解,“前辈,您为何会如此说,我家爷不是已经把王妃给忘了吗?怎会是因为听了王妃坠崖,而吐血昏迷,现在还因为王妃,梦魇上了?” “那是因为你家爷对你家王妃感情太过深刻的缘故!他虽因中了“忘情蛊”,脑中没有了与你家王妃以前相处的种种,但其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只要被外界的某些因素给误撞上,就是“忘情蛊”也阻止不住他想起心爱的人的。” “以老前辈之言,这”忘情蛊“岂不是对我家爷,不起作用了;这样以来,我家爷就可以和我家王妃似以往一般想处了!”卫明越说,心下越是兴奋,他家爷和王妃再也不用向前段时间那么别别扭扭了,希望王妃能早日,走出落涯谷,和王爷团聚。 “小子,你想错了!你家爷此时,虽有可能想起,他与你家王妃以前相处的一些点滴;但是,紧接着,他就会因为他的意念,催化“忘情蛊”迅速长成,使他彻底的遗忘掉你家王妃,就是心底的潜意识里,也将不复存在你家王妃的丝毫影子!” “前辈为何会这么说?” “那是因为进入你家爷身体里的只是“忘情蛊”的幼虫,一般人在它的作怪下,就把心里的爱人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世上也有些彼此爱到骨髓的爱人,并不被这幼蛊所完全掌控,因此,一旦中蛊着经过外界因素,促动了心底对爱人的意念,随之也就催化了幼蛊长成的条件。”清风老人嘴上虽这么说着,然其鹤发童颜上并没有一丝焦灼。 卫明听完清风老人的话,这下倒是蔫了,自言自语的说着,“难道我家爷就这样,一辈子也想不起王妃了吗?那对王妃也太不公平了!” 清风老人心下有些欢喜,看来这傻小子是个重情的,还为自己的徒儿抱起不平来,他老人家也没必要再吓他了!于是清风老人清了清嗓子,对着夏侯凌枫床前侍立的傻小子卫明说道:“傻小子,别担心了!有老夫在,一切蛊毒都将避之不及!看好了,老夫这就给你家主子解蛊。”清风老人说着,从衣襟里取出个布包,打开,拿出一根根细小的银针,在烛火上逐次烤了烤,然后对准夏侯凌枫身上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望着地上轻轻揉动的两只花生米大小的白色胖虫,卫明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还傻愣着干啥?赶紧的把它们给灭了,记着别让你的皮肤接触到他们,免得他们进入到你的体内。”清风老人为夏侯凌枫取下穴位上的银针,见卫明这个傻小子,竟然还在那盯着地上揉动的蛊虫看着,没好气的对卫明说了几句。 “哦!卫明晓得了。”卫明被清风老人一说,怏怏的摸了摸自个的脑门,麻利的解决掉了地上恶心揉动的虫子。 …… 在北鸣山各谷中搜寻落凤崖谷入口的梅若轩和于鸿等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军营当日,他们的师傅清风老人就利落的给夏侯凌枫解了蛊毒,而此时苏醒,并且恢复记忆的夏侯凌枫,对于梅若洁的坠崖,深深的悲痛和懊悔着,几次都想上了落凤崖,跳下去去陪梅若洁,都被卫明和清风老人阻了住。 众“狼牙”兵士在得知他们视若神明的女相,被南雨的公主打下了落凤崖,皆是磨拳霍霍的说,要把南雨给踏平了,最后经过梅若轩和于鸿的一再劝说,这才熄了火,随梅若轩他们一起进到北鸣山,搜寻落凤崖谷的入口而去。 “狼牙”能如此听梅若轩的话,没再怒火上涌要去灭南雨,皆是梅若轩给他们讲了其中的厉害,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指明是南雨的月公主,把西月的女相打落了落凤崖,在两国局势目前正处于紧张时刻,他劝他们还是稍安勿的好,并且强调了,若是女相在的话,也是这么个意思,这才使得“狼牙”们熄了怒火,随他们去了北鸣山中。 梅若轩他们,搜寻了两个山谷,把那里可能会暗藏落凤崖谷通道的地方,都是寻觅了遍,皆是一无所获。 “师兄,这距姐姐和谨王爷坠崖都已经过去三天多了,也不知道姐姐他们现下,到底如何?”梅若轩有些颓败的坐在谷中一处大石上,沙哑着嗓音对于鸿说道。 “师傅说的话,师弟难道忘了?放心吧,师妹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这会,也在落凤崖谷中找着出口呢。”于鸿浅笑着对梅若轩安慰着,随手在他的肩膀上还轻轻的拍了拍。 “师傅说的话,轩儿自是信得!可万一,姐姐有个什么,轩儿真不知道娘亲能否接受得了了!她一直心疼姐姐打小吃得苦,觉得她自个亏待了姐姐,想着往后的日子里好好的弥补姐姐,哪知又有了妹妹要照顾……”梅若轩一想到自己娘亲若是知道姐姐坠入悬崖,生死未卜,就不敢往下想了。 “没有万一!知道吗?我不许你想这些不吉利的,洁儿她定会没事的!”于鸿听到梅若轩气馁的话,情急之下,直呼出了梅若洁的小名,这可是他第一次当着梅若轩的面呼出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心里这样叫着自己的小师妹的。 处于自我意识下的梅若轩,并没有听出自己师兄口中,对自己姐姐的称呼有什么不妥之处。 “对!没有万一,姐姐她定是好好的,等着我们救她出来呢!” “这样想就对了!再歇会,我们去下个谷中再寻找吧。” 于鸿见梅若轩并没有主意到他刚才话里的不同,心下舒了口气。 …… “说?为什么不让本王去找洁儿?说啊?”夏侯凌枫一脸冷寒的对卫明怒吼着。 他的心痛,谁能理解得了?想到洁儿她那日看到他的陌生眼神,落寞寂寥的背影,他的心就抽痛的不行,接下来几天他都拿没有记忆,搪塞着自己不去找洁儿,洁儿那会怕是伤心极了吧?要不然,她也不会去落凤崖散心,着了独孤月那个贱女人的道,坠崖生死未卜;自醒来后,他就把自个恨得半死,几次想去落凤崖,随着洁儿而去,都被卫明这狗奴才给拦了下来。 “枫小子,老夫这样称呼你,你不会不高兴吧?即使不高兴,老夫也这样叫了,卫明那孩子也是为你好,老夫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洁儿那丫头,是不会有事的,你且等着,出不了半个来月,洁儿自会平安回来,洁儿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军中有这么多的公事等着你处理,加上北疆这边局势刚刚稳定,也需要你操心;所以,你可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清风老人说完,背着手,叹了口气,出了夏侯凌枫的军帐。 “爷……,要打要罚,随您就是,但是前辈刚才说的话,您可要记好了,前辈是王妃的师傅呢!要是让王妃知道你把她师傅的话视若耳旁风,等王妃回来,可就有您吃的一壶了。” “滚!” 夏侯凌枫听到卫明的话,气血上涌,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笔筒就朝着卫明砸了过去。 …… 南雨皇宫,独孤月的寝宫。 “月儿真是太厉害了,一出马,就给皇兄摆平了侵占西月道路上的两个挡路石,来,给皇兄说说,月儿想要什么,皇兄自会满足于你!”独孤箫坐在独孤月寝宫的软榻上,揽其纤腰,轻挑其下巴,看着含羞带怯的独孤月,一脸暧昧的说着。 独孤月被自个皇兄的话语,撩拨的心下春水荡漾不已,她眨着勾人的美眸,轻声在独孤箫的耳边说道:“能为皇兄分忧,月儿求之不得呢,又怎会,又怎会……” “小妖精!皇兄知道你想要什么了,皇兄这就好好的满足于你。”独孤箫被怀里的小女人在耳边吹得一口暖风,弄得内心痒痒了起来,起身横抱起怀里的独孤月,大步向着独孤月的大床处走去。 “皇兄……”独孤月双手环着独孤箫的脖颈,甜腻的叫了一声,尾音拉得老长老长。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本王只想守护她! 在梅若洁的精心照料下,夏侯凌浩的高烧在当天傍晚时分,就退了下去;他被崖壁刺伤的背部,经过几天的换药,已慢慢结痂。 为了早日出谷,梅若洁为夏侯凌浩三人换过药,给他们留了些吃食,动身到谷里寻找出谷的通道而去。 “人影都没了,谨王殿下打算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经过这四五天的相处,耶律寒与夏侯凌浩彼此间,八九不离十的摸透了对方的性子;这会见夏侯凌浩望着那绝代风华女子已远去的背影,眉眼中丝丝宠溺的神情,并没有因那抹玲珑的背影消失而消散;于是,他出口打趣起来。 作为下属的完颜俊,自动屏蔽了自个的耳朵,坐在阁楼外的竹椅上,惬意的欣赏着谷里的风景,那俩人,一个总是出言挑衅,另一个则是沉默以对,真不知道,这样的两人是怎么想的?不过那都与他无关,完颜俊眯着眼,感受着入鼻而来的花香之气。 耶律寒特没趣,无论他怎样挑衅人家谨王夏侯凌浩,人家都不鸟他;臭屁鸟人还真以为他耶律寒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吗?当那女子在他们三人身边忙前忙后时,那厮的目光就会一直围绕在人家姑娘的身上,眨也不眨一下,眸里流转的情愫虽被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耶律寒看得一清二楚;见夏侯凌浩似往常一样还是不搭理他,耶律寒接着邪魅的说道:“你很喜欢她?”虽是询问,但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夏侯凌浩收回投放在阁楼门口的目光,蹙眉瞥了多嘴的耶律寒一眼,躺在竹床上的身子,背转了过去。 “唉!世上为情所苦的伤心人,看来,又要多一个了!你家皇妹那可是名花已有主;依在下看,谨王还是看开些吧!别白浪费了一番心思。”耶律寒自以为是的在安慰夏侯凌浩,殊不知,人夏侯凌浩,并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而且人家也不需要他的安慰,人家对他目前的情感现状那可是甘之如饴的;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而是看着她幸福就好;现在的谨王夏侯凌浩,心下就是这么想的。 因此,背着身的夏侯凌浩,冷寒着嗓音对耶律寒道:“本王只想守护她!收起你的那些自以为是。” 耶律寒被夏侯凌浩这么一说,本是存着一丝安慰,多是看戏的表情,尴尬了起来,嘴里刚含了口杯中水的他,一下子被呛了个正着,“咳!咳……”他一连咳了数声,胸口才舒服了不少。 “我这不是关心谨王你嘛,何必这样不识好人心?”耶律寒死要面子的对着床上背着身的夏侯凌浩,怏怏的说道。 “管好你自个吧!” “我有什么?我可是把女相,当做朋友来对待呢。” 夏侯凌浩自认为自个不是个感情白痴,耶律寒对洁儿的好感,已经超出了他心中视洁儿为朋友的界限了,而他本人怕还不自知而已,总有一天,让那嘴硬的小子,吃上为情所困的苦头,到时,看他还怎么说风凉话。 梅若洁在这几天空暇时,一直在这谷里找着出谷的通道,该找的地方,她都精心的找过了,就是一点发现也没有,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南雨和东阳有没有对西月宣起战来?她可不会认为,西月没有了她梅若洁,就会在战事上败给那两国。 现在只剩下耶律寒和完颜俊起先住的石洞,没有仔细的查找了,梅若洁苦笑了下,若再找不到出谷的通道,她难道就要这样老死在这谷中了吗?心下还真有些不甘心呢,亲人,爱人可都在谷外等着她早日出谷呢! 师傅他老人家,想必已经到了这里,给枫解掉蛊毒了吧…… 步到石洞的梅若洁,没有放过石洞里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随手在这儿掰掰,哪儿动动,这可是她从前世的电视上学来的,一般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按钮或者旋钮存在;但是,让梅若洁失望的事,最终她照样是一无所获,有些气馁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硬硬凉凉的触感,还真是让人没法久坐呢,也不知耶律寒那小子,在这石床上是怎么躺了那么多天的?突然她的脑中灵光一闪,这石床她可还没有检查呢? 打眼一看,光秃秃的石床上,仅有一个石枕在床头摆放着,看着好像是和石床是连在一起一样,梅若洁起身,走到床头,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下,这个磨损的已经相当光滑的石枕,然后试着用双手,抓住它,往左边转了转,没想到还真的给转动了!只听“吱呀”一声,随着她手上石枕的转动,靠近床头这方的石壁,竟然向两边缓缓的敞了开来,直到梅若洁把石枕转到尽头,石壁才终于开到了一扇门那般大小。 古人还真是想法奇特呢!能想出把机关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梅若洁浅笑着想到;她并没有因为自个发现这个秘密而沾沾自喜,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呢?是否有出去的通道,还要她进一步进去探探,才能知道。 …… 眯着眼的完颜俊,可是把谨王夏侯凌浩说他家主子的话听到了耳里,他霍然睁开双眼,主子他还对这传奇女相,还真是有些不同呢?大概,似乎,还真应了谨王的话,主子他怕是从心底真得喜欢上了那女子了吧,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明知不可为,却还不自知的深陷其中,那主子他就真得有些杯具了! 看来,他得私下提醒提醒主子,劝他赶紧錾断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情思为好,免得到时为情所苦,困己一生!然而,完颜俊也不想想,喜欢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是那么容易说錾断,就能錾断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穿越前辈的信 梅若洁坠崖之事,在夏侯凌枫解了“忘情蛊”恢复记忆,情绪稍微稳定后,与清风老人商议了一番,终决定,若是半个月后,梅若洁和夏侯凌浩还未归来,他就提笔给京城的西景帝,禀明那二人当日坠崖的实情,至于南雨那边,夏侯凌枫认为,独孤帝在没有得到西月这边,关于洁儿和谨王夏侯凌浩确已命丧落凤崖的消息前,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的。 独孤月那个毒妇,不就是想看到他和洁儿二人,因为某一方的意外遭变,使得他们二人中的一人肝肠寸断,无心帮助皇上,妥善处理战事吗?哼!她未免也太小看他和洁儿二人了,想来自己恢复“记忆”,以及正常着手处理军中事宜的消息,恐怕通过他故意放出的风声,已传到南雨皇宫里去了吧。 谁笑到最后,还未知呢?夏侯凌枫坐在军帐书案后,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俊颜上一派萧杀,浓墨的剑眉拧在一起,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之意。 顺着开启石壁內间亮光的传出,梅若洁提步进了里间还算宽敞的通道,通道两边的石壁上,隔个一百多米,就有一个核桃大小的夜明珠,被固定其上,以便照亮通道,当梅若洁刚要过了通道里的第一个夜明珠,接着往里走时,瞧见这颗夜明珠的旁边,有一个小木盒,同时在此处固定着,出于好奇,梅若洁想打开木盒,看个究竟;但她又怕她自个好奇害死猫。 于是,她先从通道里寻了块小碎石,照准木盒掷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木盒上的盖子,自动弹了开来,暗器什么的压根就没有,梅若洁为自己的谨小慎微,汗颜了一把,这才上前,往木盒里看了看,发现里面只有一本发黄的册子,梅若洁仔细往册子的封皮上一看,彻底的目瞪口呆了。 只见其封皮上,用她前世汉语中的拼音写到,“wo de chuan yue zhi lv”,梅若洁捧着这本类似传记的手札,就着夜明珠的光亮,双手颤抖,眼眶湿润的一页页翻看着;原来穿越前辈和她是在同一年,穿越到这古代的,只不过,穿越前辈,她穿到这古代的年份,比她梅若洁提前了将近六十年而已;手札里,记载着,名叫宁兰的穿越前辈,自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天,以及她离世时的所有生活点滴;里面,有她起初对这里生活的茫然,及她一次与家人去南雨国游玩,阴差阳错,遇到了她一生相守的爱人,再到她和爱人相处之间的喜怒哀乐等等,尤其是当她得知,她不能给爱人留下后时,她用了极多的语言来描述她内心当时的落寞和伤悲;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的爱人对她的好。 那人竟然为了不能生育的她,弃了南雨的王爷之位,带着她在这里隐居了起来;他们二人可以说是,没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同年同月同日,先后老死于谷中,他们有生之年,唯有收养的孤儿义子,伴随着他们二人,梅若洁看到最后一页,眼里的晶莹,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知道,她这是为穿越前辈宁兰,在这古代,遇到这么个情深意重的男子,而感动的留下了泪水。 最后的尾页上,宁兰是这样写到,“mei mei,bie xian mu jie,jie zhi shi ge chuan shuo,neng kan dao jie jie de zhe ben shou zha,suan ou men you yuan la!jie sui ran bu zhi dao ni shi yin he yuan you,luo dao le zhe luo feng ya di,bu guo,jie yao gao su ni de shi,wu lun ni yu dao shen me kun nan,dou bu yao qi nei,feng yu guo hou,zong hui chu xian cai hong……”梅若洁是唇角挂着微笑,看完了这最后一页。 宁兰最后一页中提到,这个秘密出口,就是她和他爱人的义子,也不知道呢,能被老乡找到,实在是她们二人有缘,这通道是她和爱人无意中发现的,出口直接通道了北鸣山一处偏僻的山道,并且叮嘱穿越老乡,出去后,替他们夫妻二人,按下他爱人事先设计好的机关,这样,他们二人将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了,因为那道机关,只要一按下,出口就会自动的封死。 最后的最后,宁兰还打趣道,也只有她们这些二十一世纪,无聊的爱看电视剧的妞,才会注意到,那不起眼的石枕,会是开启石壁通道的机关。 梅若洁把宁兰留下的手札,小心翼翼的用木盒里的锦布裹好,放入了自己的衣襟里,觉得没有再往里走的必要,于是她退回了石洞,旋转石枕,让石壁恢复正常,这才向着竹楼走去。 一回到竹楼,梅若洁就把自己找到出口的喜事,告诉了夏侯凌浩三人。 “洁儿,你真的找到出谷的通道了?”夏侯凌浩听到梅若洁说的话,激动的从竹床上坐起身,一脸兴奋道。 “嗯”梅若洁颔首应了一声。 耶律寒和完颜俊二人,脸上的神情,也是欣喜异常,虽说,这谷里,四季如春,风景怡人,可要让他们这大男人,真的与世隔绝在这生活下去,那还不得把他们几个给憋闷死。 “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四季谷啊?”耶律寒望着梅若洁,出声问道。 他之所以把这个谷,叫四季谷,还是由于听了眼前女子说,这谷里风光,景色,四季如春,得来的。 “我和皇兄是想赶紧的动身出谷了,可是你和完颜俊的腿伤,怕是还不宜走过远的路吧。”梅若洁说着,向耶律寒和完颜俊的伤腿处看了看。 “哪有什么,倒时你和谨王,一人搀扶一个,不就妥了。”耶律寒蹙眉想了下,抬眸对梅若洁说道。 “不行,这样下去,你们会受不了的,反正咱们在这谷里也带了这么几天了,再缓两天也没事,等我和皇兄给你们俩,一人做一副双拐,那时,咱们出谷也不迟。”梅若洁眨着清澈的美眸,食指摩挲着下巴,对耶律寒说道。 就在耶律寒出声再次准备说话时,夏侯凌浩看着他道:“洁儿也是为你们好,你就听洁儿的吧。” 耶律寒此时心里是感慨万千的,像这样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女子,世上真不多见,更何况,他原来还是她的敌人来着;因此,在听到夏侯凌浩的话后,他咽下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言语,对着夏侯凌浩和梅若洁颔首道:“那就多谢你们歉疚我们主仆俩了。” “既然都是朋友了,再说这些,岂不生分?”夏侯凌浩有些不悦的对耶律寒沉声说道。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林子里捉了两只野鸡,今天咱们就吃叫花鸡吧!”梅若洁拎起已经收拾干净的野鸡,笑着往竹楼外的空地走去。 “这几天吃了女相做的吃食,把我耶律寒的这一张嘴,都养叼了!” “我也是在这才吃到皇妹做的吃食呢。” “既然咱已是她的跟班,那就是说,她以后去哪里,咱就跟到哪里,那住在她的府上,也就不为过了,倒时在她那混吃混喝,岂不理所应当。”耶律寒美滋滋的想着,不由自己的把自个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夏侯凌浩听着某人异想天开的话,忍不住对其翻了个白眼,完颜俊也是极度的对自己主子鄙视之,主子这也太给他们男人丢脸了,人家女相给他做了几顿吃食,就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对于夏侯凌浩的白眼,耶律寒现在基本无视,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玩伴完颜俊也摆出这种不屑与他为伍的表情时,俊颜故意一冷,对着完颜俊道:“阿俊,你那表情,难道是对我想法了?” “想法?”完颜俊头上无数条黑线飘落,风中凌乱起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独孤月的不甘 “滚!统统给朕滚!”御书房里的独孤箫,听到探子禀报,西月裕亲王夏侯凌枫,并没有因为他的爱人坠崖,而方寸大乱,悲痛欲绝;相反,人家正常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处理着西月北疆的军政事务,这能不让独孤箫生气吗? 御案上能摔得物件,几乎都没逃过独孤箫的怒火。 自独孤月回到南雨皇宫,独孤箫为他的这个好皇妹,帮他铲除了侵蚀西月的两个强有力的挡路石,这几天一直是龙颜大悦,冷不防,听到这么个消息,他能不发怒吗?他本来筹划的好好的,只要把西月战神裕亲王夏侯凌枫,及传奇女相梅若洁,双双除掉,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接口,对西月发起战事;现在,一切都得重新计划了,否则,他还真不敢轻易的对西月挑起战事。 在对西月挑起战事,找合适借口这一点上,独孤箫和楚子墨这两个不可一世的野心帝王,倒是有些不谋而合了;毕竟他们两国与西月之间的和|平盟约还没有到期,若是,那方事先打破这个约定,那么即使他得到了天下,也必是民心不稳;因为这片大陆上的百姓,最恨那些背信弃义之人,何况是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帝王;至于盟约到期,三国如何,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可就苦了天下的老百姓们了。 御书房里的独孤箫,越想心火越是难平,邪魅的冷眸阴鸷异常,他此时把一切都算在了独孤月的身上;谁让她办事不利,使得西月的裕亲王夏侯凌枫,并没有像她说的那般心神具乱,不思军务。 “摆驾皓月宫!” 独孤箫对着贴身太监冷声吩咐完,宽大的衣袖一甩,提步出了御书房,黑着脸坐上了御撵。 伴在御撵两边的太监,宫女,虽对这样的主子,怕的要命,可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垂首亦步亦趋,跟着御撵向着他们南雨盛宠满贯的月长公主,独孤月的皓月宫前行着。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声通传,皓月宫内的独孤月,忙从软榻上起身,在宫女的服侍下,理好妆容,唇角挂起甜笑,迈动轻盈的莲步,向着寝宫门口走了过去。 “月儿给皇上请安!” 进到内殿的独孤箫,冷着脸,并没有搭理还在殿门口对他行着礼的独孤月;他冷哼一声,扫视了一圈皓月宫里的宫人,厉声道:“都给朕滚下去!” “是,皇上!” 独孤月在殿门口,保持着刚才给独孤箫请安的姿势,已有小半个时辰,向来养尊处优的她,又怎能受得了这个,何况他的皇兄,还在这么多下贱宫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这下她也不干了。 “皇兄,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月儿这就帮你教训他去!”独孤月站直身子,顺手在纤腰上揉了揉,慢慢的走到独孤箫的身旁,浅笑着对其说道。 “朕有叫你平身了吗?” “皇兄……”独孤月不明所以的眨着美眸,楚楚可怜的看着独孤箫。 “看来,是朕太宠你了,以至于让你在朕面前,没了分寸!”独孤箫冷冷的说着,踱步到独孤月面前,自上到下打量着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让独孤月心里直发毛。 她这几天可是在宫里好好的呆着,哪也没去,又怎会惹出什么事来,让皇兄这样折损她的面子,甚至于对她这样的冷寒阴霾;皇兄他到底是怎么了?独孤月望着一身龙袍,身材高大的独孤箫,眼里尽是疑惑。 “皇兄,你为何要这样说月儿?你可是最疼月儿了,再说,月儿这几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至于对月儿这样吗?要是为刚才没得到的你的允许,我擅自起身这件事,那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以前,你可都是让月儿免了这些规矩的?” “哼!你还有脸说?交代你办个小小的事,你都给朕搞砸了,朕还要你何用?”独孤箫这个时候,完全忘了,面前的少女,是他一母所出的同胞妹妹,而且也忘了,去除掉西月裕亲王夏侯凌枫和女相梅若洁的差事,并不是他交代面前女子的,而是面前深爱他的皇妹独孤月,为了替他解忧,自告奋勇请命而去的;他这时候的恶言相讥,冷言冷语,对于一个深爱着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爱着她的女子而言,有着多么大的打击。 独孤月感觉自己的心,似被撕裂了一般,不停的在抽搐着,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一直深爱着的哥哥,他,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刚才他说的话,聪明的她,首当其冲的想到了她前次出宫办得事上,难道那件事情并没有成功?可是不可能呀?她明明是亲手打落那聪颖淡雅女子坠崖的;这个时候即使想到这些,她也没有心思为自己辩解了。 她只是这样哀戚的望着自己的皇兄,他难道把自己没有当做最亲的妹妹,最深的爱人对待吗?那她这几年顶着朝中大臣和他的嫔妃们暗中羞辱与谩骂,又是为了那般?她明明知道,她和他相恋,是有违人伦,是被世人所不齿的;可是,她还是醉在了他为她编织的美梦里,不能自拔;现在,眼前的一切告诉她,当初的种种,是多么的可笑,可悲! 她要问清楚他,在他的心里,她是他的皇妹,是他的爱人吗? “我可是皇兄的皇妹啊?而且,我们还有着……” “闭嘴!朕没有你这样连自个皇兄床也爬的皇妹,以后,没朕的允许,不得出皓月宫一步!”独孤箫凌厉的说完,手背后,向着殿门口走去。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发愣的独孤月说道:“朕打算与西月和亲,你等着备嫁吧。” “哈哈哈……” 独孤箫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的说完这句,对独孤月来说,是万箭穿心的一句话语,大步踏出了皓月宫。 随之入耳的就是独孤月,近似疯狂的大笑声,他只是蹙了蹙眉,大手一挥,坐上御撵,回了御书房。 在他独孤箫的心里,自他弑父杀兄,坐上龙椅那刻,他的心里就已经没有了亲情,爱情;有的仅仅只是权势,即便留下这个一母所出的妹妹,也不过是看在她对他百依百顺的份上,或许以后她还能派上大的用场,也说不定;这不,几个月后与西月的和亲,还非她莫属了!独孤箫想到这里,唇角挑起了几分轻挑的笑容来。 随着御撵渐行渐远,皓月宫里独孤月的大笑声才在独孤箫的耳里消匿下来,想来,这皓月宫,独孤箫怕是不会再踏入了。 独孤月大笑的泪流满面,吓得宫人们都不敢靠近她,齐齐低头在殿外候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那般的无情,那般的冷血?难道帝王家,真的没有亲情可言吗?……,我可是你的皇妹啊!”独孤月止住大笑声,接着对着殿门口,早已没有了的人影,质问道。 只不过,她的声音却是越说越小,直至最后瘫软在地上,无声的抽泣着;但那眸子里,有一道不甘忽闪而过,和亲?呵呵…… (最近实在是有些太忙了,还请亲们见谅!不过轩轩绝对不会段更的,亲们就放心吧!O(∩_∩)O ̄!看完文文,记得收藏,推荐哦!轩轩再次提前致敬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独孤月番外 我是南雨的嫡公主,我上面还有个嫡亲的皇兄,可是我和我的皇兄,并没有得到我们作为嫡出皇子,皇女,应有的待遇;原因皆出在了我的好父皇身上,谁让我们的母后,占了本应是他心爱女子的一国之母之位;因此他从不喜皇兄和我,而我的母后,则在产下我之后不久,郁郁而终,含恨离开了这虚假的帝王之家。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向来疼爱我的皇兄,其实是恨我彻骨的,知道他恨我,是在送我和亲前的那晚,他来到我的宫殿,对我说的,他说,都是因为要生下我,使得在这黑暗皇宫中给他唯一温暖的母后,离他而去;所以,他恨我,恨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说,自母后离开那刻起,他在心里发下重誓,他要报复,报复所有欺辱他的人,包括我这个本应不该来到这世上的胞妹。 是的,在我有记忆以后,皇宫里众人的人情世故,让年幼的我早早懂得了察言观色,所以,小小的我,也学会了用懦弱来伪装自己,可是在我嫡亲的皇兄面前,我却一直展现着,我最真实的一面。 他对我的好,使得我特别的依恋他,以至于后来陷在了,他早已为我编织的情网里,不可自拔,原来他那么早,就想着法子来算计我了;傻傻的我,却一直相信着他,把对他的兄妹之情,在他的一步步引导之下,变成了有违人伦的男女之情;可是,一切就是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爱他,几乎成了我生命的全部,直至我出宫为他办的事,似乎出了些漏洞,他这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把我当做可有可无的物件而已,并没有把我当做他一母所出的妹妹,他的爱人来对待。 他怒了,冷言冷语的讥讽我,还说要送我去西月和亲。 要说起初他的讥讽,冷言冷语,让我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那么他后来说的和亲这句话,则是彻彻底底的把我打入了深渊。 都说帝王之家无真情可言,这下,我是完全的信了。 大笑不止的我,泪流不止的我,都没有换来他刹那间的转身回眸,他就那样彻底的把我抛弃了! 他好狠!好狠! 难道他真的忘了,幼时,父皇的其他孩子欺辱我时,他是怎么为我拼命的;当父皇下令因为其他皇子,皇女的告状,不给我们兄妹俩饭吃时,他又是如何顶着被发现,会遭一顿毒打的后果,而给我偷来可以填饱肚子的吃食;呵呵!我真傻,他那时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更为信任他,依赖他,才那般做的! 他忍辱负重,锋芒内敛,养精蓄锐,总于让他等到了,他誓言实现的这天;那天,他杀了那些瞧不起他,把他不放在心里的人;我记得,那日是个血淋淋的日子,他让他先前在各宫布下的暗线,以各种借口,把父皇的所有子女,骗到了御书房,在我的父皇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御书房的门从里向外紧闭了起来,这些都是我的好皇兄一早策划好了的。 接下来,整个御书房里血流成河,而我的父皇呆愣在御案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那样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里;其实,他完全不用大惊小怪的,因为他自己这会不也是一动也不能动吗?因为早已有人在他们当天各自的吃食里下了麻药而已,这会正是药效起作用的时候,就这样,御案后呆愣的男人,看着被他一直忽视了近二十年的儿子,手刃了他的子女和他自己,或许还会有更多与他有关联的人,死于他这个满身是血的儿子手里吧,当他脖颈被利剑割断咽喉,血流如注时,他还真的是死不瞑目的趴在了了御案上。 我的皇兄就是个这样狠厉的人,可是傻子似得我,才到今天发现了他的本质,既然你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妹妹,甚至是爱人,那也就别怪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来了!疯狂大笑,自语过后的我,眸中的不甘一闪而过。 未来是个什么样子,大家还真是不知道呢?我的好皇兄,呵呵!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四季谷 耶律寒望着梅若洁递给自己的物件,研究了好大一会功夫,也没搞明白,这叫做双拐的物什,是个如何用法,他有些悻悻然的对梅若洁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减轻我和阿俊负重的双拐?” 梅若洁浅笑着颔首。 “可是这……” 看着耶律寒欲言又止的囧样,梅若洁当然知道,他这是对他手里的双拐不知道怎么使用,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梅若洁接过完颜俊手里的双拐,给他们主仆二人做起示范来。 “原来是这么个用法啊!你真是太聪明了。”耶律寒看完梅若洁的示范动作,恍然大悟,出声赞道。 “就这么简单,你和完颜俊今天先试着用它来走动走动,若是可行的话,我们明天就出谷。” “哦!好的。” “女相,可是主子的胳膊还有伤,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吧!”完颜俊望着自己主子受伤的手臂,对梅若洁说道。 “阿俊,你别担心,我的手臂基本没事了。” 耶律寒抢到梅若洁开口前,对完颜俊说着;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拖累的他们明天出不了这与世隔绝的四季谷。 “不怕,你们先试着练习一下,明天我和皇兄会在你们身侧,帮扶着你们的。” 夏侯凌浩对着耶律寒和完颜俊二人颔首,“本王明天会扶着耶律兄的。” “那就有劳了!”耶律寒出声对夏侯凌浩回道。 然后和完颜俊在竹楼外慢慢的试着利用双拐走了起来。 他们由起初的笨拙,到后面的逐渐熟练,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 “想不到,这出谷的通道,竟然在我们以前住的石洞里,而机关,就是我枕了十多天的石枕。”耶律寒对着正在转动石枕的梅若洁说道。 嘴里说出的话,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看来连天都不允他出谷去,怕他再掀起血雨腥风吧!还好,他最终醒悟了过来,即使在这谷中带上一辈子,心也甘愿;这下终于可以出谷了,他一下子又有些踌躇起来。 进了通道的梅若洁和夏侯凌浩,看着那主仆二人的犹疑样,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中了然。 “放心吧,我们父皇可是个明君,他不会虐待你这弃暗投明的北雪王。” “你说的可当真?” 梅若洁耸了耸肩,心道,你个大男人,当初的一国之主,竟还有胆怯的时候?既然当初犯了错误,那就更该出谷纠正了,若是一辈子龟缩在这深谷里,那还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事作为。 “走吧。”耶律寒对完颜俊说道。 他怕什么?该面的的,总该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这个理他耶律寒自然是知道的。 眼前的通道,也正好可以通过两人并行,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梅若洁走在最前头,完颜俊紧跟其后,夏侯凌浩搀扶着耶律寒受伤的胳膊在最后走着;这可是梅若洁进通道之前,说好的,再说,耶律寒是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在后面扶着他吧;因此,夏侯凌浩再不愿意梅若洁在前面探路,也只能默不作声了。 通道里虽有夜明珠照亮,但越往里走,光线还是稍显暗淡了很多;因为,里面几乎是二百多米,才有一颗夜明珠,这样一来,脚下的路还真得小心的走着了。 你们两个病号,还能坚持吗?要不然咱们歇歇也是可以的。”梅若洁走在前面,出声问着后面的耶律寒和完颜俊,声音里有着对同伴的殷殷关切之情。 “没事的,我还能坚持下去。”耶律寒就着夏侯凌浩的胳膊,用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沉声答道。 “那就好!” …… 梅若轩和于鸿及众“狼牙”,这已经找了有近十天,依旧没有找到通往落凤崖谷的通道;人人脸上皆是沮丧一片。 “NND的,小爷还就不信了,小爷的老师是个短命的?”霍晓峰有些气急的抬腿猛踢了一块小碎石。 “哎哟!疼死我了。”完颜俊手捂额头,出声叫道。 “你怎么了?通道里一路走出你都没有坑一声,这会都出了四季谷,你倒喊起来了?”梅若洁停下脚步,回头向着完颜俊看去,这一看,使得梅若洁不免也长大了嘴巴。 “你这是怎么弄得?看样子,好像刚碰的一样。”只见完颜俊的额头上,有个鸡蛋大的红包,煞是亮眼。 “就刚才,好像是被一块天外飞来的碎石击中了。”完颜俊怏怏的解释道。 耶律寒和夏侯凌浩二人看到这样的完颜俊,一脸的幸灾乐祸,谁让他长得那般的勾人呢?活该,若是毁容,那就再好不过了,于是二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真是怪了,咱们这出了通道也有一段距离了,好好的,你怎么会被碎石击中?”梅若洁对完颜俊说着,还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 “你们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吗?”暗二出声对着暗一和影一他们问道。 “我好像是听到了。”影一答道。 霍晓峰早已在那声惨叫声发出来时,就提步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梅若轩和于鸿有些不解的看着霍晓峰,其余人等则是跟在霍晓峰的身后,慢慢的前行着。 “老师……”霍晓峰声音有些发颤的叫着,他怕自己会空欢喜一场。 暗一和暗二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向着霍晓峰的方向大声叫道:“王爷……,公主……” …… “皇兄,是咱们的人找来了。”梅若洁挑唇笑着对夏侯凌浩说道。 “嗯!” 夏侯凌浩应了一声,搀扶着耶律寒,随着梅若洁与完颜俊步出了前面山道的拐弯。 “姐……”梅若轩一看到发丝有些凌乱,衣衫破损的梅若洁,激动的泪如泉涌。 “傻瓜!哭什么?你可是堂堂的封疆大吏呢,况且,姐这不是没事吗?”梅若洁说着,对于鸿颔了颔首,用手帮梅若轩抹着脸上的泪水。 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虽然衣衫有些破损,但这并不影响她的风华,于鸿满眼宠溺的看着不远处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子。心下也是激动不已,只不过被他按捺在了心里罢了。 “老师……” “小姐……” “女相……” 霍晓峰,影一,影二,莫子涵及众“狼牙”看着安然无恙的梅若洁,声音颤抖的呼唤着。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耶律寒和完颜俊二人脸上的尴尬,感情他们俩就是个打酱油的,活生生的两个大男人,竟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人活到他们这份上,也真是够悲催了。 “想必二位就是……” 没等于鸿说完话,耶律寒出手制止了下来,出口解释道:“在下是耶律寒,这是我朋友完颜俊,我们都是女相的人。” “……?”于鸿看着耶律寒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回过神的众人,把视线也投到了耶律寒和完颜俊二人的身上,尤其是众狼牙,个个眼露凶光,恨不得当即了解了这个致使战事爆发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为了一己私利,他们西月的好几万将士,也不会命丧边关了。 梅若洁敏感的发现了周围气场有些许的不对,她看了夏侯凌浩一眼,见其对自己点头,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这里没有耶律王,有的只是我梅若洁和谨王的朋友耶律寒,及他的同伴完颜俊,因此,我不希望我们的队伍中,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知道吗?” “知道!” 众“狼牙”肯定的回答着梅若洁,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传遍了整个北鸣山。 耶律寒和完颜俊现在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这支名叫“狼牙”的队伍实在是太威猛了,比他们原先的铁骑,强的可是十倍都不止;看来这天下,非西月莫属了,他们还是安然的当个闲人得了! 第二百章 为何会心痛? 梅若洁和谨王夏侯凌浩逢凶化吉,泰然归来,自然是让关心着他们的一众将士,及草原上的牧民们高兴之极。 当耶律寒和完颜俊望着眼前族人们幸福安康的生活时,心下皆是大为感叹,想不到那女子,真如她所说那样,对他们族人与西月百姓是一视同仁的;见拓跋磊他们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着浓浓的惊喜,似乎想要对自己跪拜时,耶律寒忙抬手阻止了。 他对他的族人,他的将士,深深的忏悔了一番,说他不是个好主上,没有把子民的利益和将士的生命放在心上,只一味的想满足他自己的私心,以至于在地动过后,没有及时为族人们想出好的法子,弥补地动带来的灾害,反而出兵侵占别国,让族人们经过地动这样的天灾后,再次雪上加霜,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丈夫……,耶律寒的一席话,说得他的将士和族人皆是眼泪纵横。 “我不是一个好王上,让大家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在这,我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了!“耶律寒说着,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接着道:“现在我们既然是西月的一份子,那么我们就要好好的爱护我们的家园,恭敬我们的皇上;所以,自今日起,我不再是你们的王上,只是你们的族人耶律寒,这样的我,你们愿意接受吗?” 耶律寒说话的语气是相当诚恳,眼神里释放出的光芒,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他的话一落,回答他的是一致的肯定声。 “对不起,阿磊!”耶律寒由衷的对自己面前站着的汉子道着歉,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他的将士也不会损失那般惨重了。 拓跋磊挑唇一笑,“都过去了,主子无需这样。” “好兄弟!”耶律寒说着,上前握*住了拓跋磊的手,这时完颜俊走了过来,“还有我呢!”三人的手相互交叠在一起,彼此真诚的笑了起来。 夏侯凌枫望着眼前的人儿,眼里盈满了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娇俏女子;喜悦之泪,随之慢慢的沁出了眼眶,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罢了。 她瘦了,虽是风尘仆仆,但却并不影响她周身的卓然风华,他看着她,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与她仅仅只有几步之遥,却让他越觉得那距离好远,好远;因此,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面前的小人儿,拥在了怀里;这个时候,他是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了,他只想把他们这段时间的错过,多挽回来一些。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声音里压抑着的悲戚,梅若洁听得是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现在必是恢复了“记忆”,从他刚才看自己的眸光中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眸里有着惊喜,懊恼,悲痛,多种情愫交织着,她看出来了;对于能逢凶化吉,再次见到他,她心下也是蛮高兴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明是高兴看见恢复往日情意慢慢的他,为何心下却是有一种不能自已的抽痛传到感知里来呢?而且,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那种抽痛伴随着狂烈的心跳也随之加剧了起来,为了不让他担心,在他拥住她的刹那,她强忍着那种刺骨的抽痛,柔顺的倚在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如莲的气息,还是向以往那般好闻,她贪恋这种清新雅然的味道;殊不知,她身上的散发的阵阵冷梅香,也让他为之心醉贪恋。就这样,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着。 “哎哟!年青人,能不能不这么肉麻,看得老人家,我浑身都打起哆嗦来了!”清风老人对着相拥的二人,吹胡子瞪眼的说着。 梅若洁听到自己师傅的声音,立马从夏侯凌枫的怀里退了出来,脸颊微红道:“洁儿见过师傅!” “免了,免了!为师怎么看你脸色不大好呢?” “谢师傅关心,可能是洁儿这几天太累了吧!”梅若洁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因此撒谎道,再说,她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是极好,说不定这些天偶尔出现的心痛,还真是劳累过度所致的;在谷中,既要给那三人熬药,换药,还要给他们做吃食,她可没少服侍他们。 “那你赶紧去歇息,等你恢复了精气神,再和为师好好的聊聊。” “知道了,师傅!”梅若洁笑着对自己师傅回道,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脸霸道的夏侯凌枫给拉到了他的军帐里去了。 沐浴梳洗过后的梅若洁,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夏侯凌枫一直坐在梅若洁的榻旁默默的看着她,心道,还好她没事,要不然,他真的会随她而去的;抬起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容颜上轻轻的抚着,由眉眼,到秀ting精致的鼻梁,再到殷红的樱唇;随后他慢慢fu身,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个浅wen,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我要见小姐,卫护卫你让我进去好吗?” 听到帐外莫子欣的声音,夏侯凌浩起身,步了出去。 “洁儿刚刚入睡,子欣郡主还是稍后再来看她的好。” 莫子欣见裕亲王夏侯凌枫如此说,忙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王爷,我家小姐,她没是吧?” “她一切安好,子欣郡主尽管放心。” “哦!那在下就先退下了。”莫子欣对着夏侯凌枫施了一礼,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向了自己的住处。 “你伤势还没有稳定,怎可到处走动?”于鸿看着进帐的莫子欣,有些气急道。 “我去看小姐了。” 于鸿并没有因为莫子欣的解释,而放过她,继续低斥道:“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若是你再有个什么闪失,怎对得起……”看到莫子欣听到他后面说的话,渐渐有些气恼她自个的样子,于鸿忙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他这是怎么搞的,明明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怎么一碰到这个像冰块一样的女人,话就多了起来,还每次被她的固执气得够呛,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回头得好好想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鸿也不想想,他自个就是个冰块,外加木头,还在这腹诽人家莫郡主呢?这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 第二百零一章 洁儿,你怎么了? 夏侯凌枫炙热的眸光,一直注视着榻上熟睡的梅若洁,睡梦中的她,唇角挂着甜甜的微笑;这一觉梅若洁睡得是相当的舒爽,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接着清澈如水的秀眸睁了开来,望着chuang前坐着的伟岸男子,她樱唇轻启:“枫,你没有休息下吗?” 看到梅若洁准备起身,夏侯凌枫忙把她搀扶坐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微勾的薄唇厚重的吐出一句,“看着你休息,我一点也不累!”说完,眉眼间爱恋的神色流露的更为明显。 听到夏侯凌枫这么说,梅若洁挑唇笑了笑,“傻瓜!你还怕洁儿跑了不成?” “枫不怕洁儿跑,即使洁儿跑到天涯海角,枫也会找到洁儿的!”夏侯凌枫说完,搂着梅若洁身子的双手紧了紧。 他怕是为自己的落涯,伤透了心吧!有他真好,梅若洁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闻着怀里女子发丝淡淡的清香,夏侯凌枫心醉的眯上了自己的双眼,下颚轻轻的搭在怀中女子的肩上,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的甜蜜。 两人就这样坐在榻上相依着,梅若洁对于身后男子的怀抱也是贪恋不已,然而随着她心中对身后男子的爱恋,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原先与他相见时,要涌上心头的腥甜,这会已经涌到了她的咽喉处,她想尽力的压制下去,可是为时已晚,“噗”的一声,梅若洁嘴里的腥甜吐到了地上。 “洁儿,你怎么了?” 被梅若洁突如其来吐出的这一口血,吓得不轻的夏侯凌枫,转过梅若洁身子,急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梅若洁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极其的脆弱不堪。 夏侯凌枫听着眼前女子的回答,脸上的焦急被怒色给所代替,“你这样还没事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枫,别生气!好吗?我告诉你就是,自从坠入落凤崖后,我的心,就会时不时的抽痛那么一两下,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梅若洁说着,抬起自己的小手,想为夏侯凌枫抚平那紧皱着的眉角。 “那你为何会吐血?还有,你先前有过这样吗?”夏侯凌枫按着梅若洁的肩膀,沉声问道。 “今天是第一次吐血,至于原因,我还真是不知道呢!” “你还有心思笑?乖,躺着别动,我这就叫师傅过来给你瞧瞧!” “哦!”为了不使夏侯凌枫担心,梅若洁轻应了一声。 “谁要找老头子我呀?”说曹操曹操就到,清风老人掀开帘子,说着走了进来。 “师傅来了!快坐。”梅若洁出声对自己的师傅打着招呼,起身准备下榻行礼,被夏侯凌枫给挡了下来。 “枫见过师傅!”夏侯凌枫对着进帐的清风老人,拱手一礼。 “洁儿不必起身了,为师看你的身体怕是有痒,你躺着就好;不过,你这未婚夫婿,倒还有点眼色,应他一声师傅,为师倒也不为过。”清风老人对着梅若洁颔首后,望向夏侯凌枫边捋着白须边说道。 “师傅说的是。”梅若洁和夏侯凌枫二人同时应道。 乐得清风老人眉开眼笑起来,然,当他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时,白眉立马拧了起来。 “臭小子,为师不是已经给你解了蛊毒吗?怎么这地上还有着新吐出的血呀!”清风老人扫了眼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望着夏侯凌枫,问道。 “回师傅,那是洁儿适才吐的。“ “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清风老人疑惑的看着一坐一站的二人。 “师傅,是这样的……”梅若洁在夏侯凌枫开口前,对着清风老人说了说她自坠崖后的身体情况,见其听完她的话,微皱着的白眉,紧拧了起来,梅若洁心下不由得猜疑道,自己怕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夏侯凌枫见清风老人听了那小人儿的话后,表情严肃,心下一紧,眼睛直直的望着清风老人,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不是,每次一想到这臭小子的时候,心才会抽痛吧?”清风老人紧拧着眉,步到梅若洁榻前,为其号过脉后,出声问着梅若洁。 梅若洁被自己师傅这么直白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人还在身旁呢?师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给她留几分面子,忍不住白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最终结果就是,她再难为情,也是当着夏侯凌枫的面,对着自己师傅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 第二百零二章 好阴险的妖女! 清风老人话落,梅若洁和夏侯凌枫心里皆是不解,尤其是梅若洁。 “师傅,洁儿心痛吐血,与枫有什么关系啊? 夏侯凌枫随着梅若洁话落,也对着清风老人问道,“师傅您的意思是,洁儿她可能也中了那妖女的蛊了?” 清风老人蹙着白眉摇了下头,随之又点了下头,这下,倒把梅若洁和夏侯凌枫弄得一愣一愣的。 “师傅您这即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呀?您就别和洁儿打哑谜了,好吗?无论怎样,洁儿都不会惧怕的!”梅若洁看到夏侯凌枫俊颜上焦急的样,怕他冒犯了自己的师傅,于是抢先开口问道。 “唉!告诉你们也无妨。洁儿,你身上中的是“情劫”,这“情劫”是南雨皇室,最为阴狠的一种蛊术,就目前来说,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得了你身上所中的蛊毒。” 听完清风老人的话,夏侯凌枫双眸里尽是焦虑,“师傅,您为何会如此说?难道您也解不了这种蛊吗?” 清风老人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为师只是听说过,要是你们的大师伯还在世得话,或许会解了这“情劫”也说不定。”清风老人见梅若洁二人看着他的希冀目光,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的大师伯与为师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了;而且,为师现在也没有他的音信。” 知道自己中了所谓的“情劫”,梅若洁心下倒是不急了,她望着清风老人,道:“师傅,您为何说,大师伯或许会解洁儿身上所中的蛊?” “告诉你们也无妨。”清风老人坐在椅上,给夏侯凌枫和梅若洁,讲起了有关他大师兄身上发生的故事,听得梅若洁心下唏嘘不已;夏侯凌枫则是越听,俊脸越阴冷,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原来在清风老人大师兄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与其兴趣相投的奇女子,他们二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来着,彼此深爱着对方;然而当时南雨国的灵犀公主,在出外游玩时,遇到了清风老人的大师兄,接着就是很熟套的芳心暗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因爱生恨,那位灵犀公主,一怒之下,对清风老人大师兄的爱人下了他们南雨的蛊毒,也就是梅若洁身上所中的“情劫”;这“情劫”对于越是相爱的人,越是致命,因为它会让中蛊着,一想到爱人,就会心痛,要是情到深处,无法抑制时,就会气血上涌,吐出血来,像这样的吐血次数,最多三次,中蛊着就会彻底陷入昏迷,在昏迷中慢慢的离世,且在第三次吐血时,一头乌发会瞬间变白。 清风老人的大师兄直到发现自己爱人第二次吐血时,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了要得到解药,他不得不娶了灵犀公主,等她的爱人闻讯时,清风老人的大师兄和灵犀公主已经拜堂成了亲,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爱人的女子,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爱人娶其他的女子进门,虽知道爱人是为了她才会那样做,但那烈性的女子还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终于一口血喷出,晕倒在了爱人拜堂的喜宴上,一头青丝随之变得雪白。 见自己的爱人白了一头乌发,吐血昏迷,清风老人的大师兄,命令灵犀公主履行诺言,却得来灵犀公主的一句拒绝;她要的就是这结果,又怎会救自己的情敌?这样以来,她所钟情的男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清风老人的大师兄,看着昏迷的爱人和蛇蝎心肠的南雨公主,内心痛恨交加,一掌了结了灵犀公主的性命,然后抱着爱人彻底的在人前消失了踪影。 夏侯凌枫听完清风老人的故事,脑中数种想法一闪而过,他看着清风老人,认真而执着的说道:“依师傅的意思,只要洁儿不……”未等夏侯凌枫话说完,梅若洁有些恼怒的对着他道:“枫,你想干什么?你若是敢自行决断你我之间的情意,休怪我恨你!”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夏侯凌枫紧握着双拳,赤红着眼,有些沙哑的说道。 看到如此悲痛压抑的夏侯凌枫,梅若洁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拳头,慢慢将其打了开来,望着夏侯凌枫手心里的血印,梅若洁有些气恼道:“枫,你放心好了,我会在解“情劫”之前,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念你的;不过,你可不许不想我哦!” “傻小子,为师为洁儿能有你这样的夫婿,深感高兴,你放心好了,即使找不到你们的大师伯,为师也会尽力想出这“情劫”的解法的,实在不行,为师直接去南雨抓了那个阴险的妖女来为洁儿解蛊。”清风老人笑米米的看着情深意重的二人,一脸轻松的说道。 “枫,你看师傅都这么说了。所以,我不许你自己再找虐了!” 夏侯凌枫回握*住梅若洁的小手,眼眶微红道:“枫都听洁儿的!” 只不过他的心里早已把独孤月恨得牙痒痒的,好阴险的妖女!要是让他夏侯凌枫再遇到她,必将其碎尸万段,就这也不解他的心头只恨;这还是在他的洁儿解了“情劫”后的决断,若是他的洁儿有个万一,他夏侯凌枫势扫平南雨为他的洁儿陪葬,然后他再随他的洁儿而去,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 第二百零三章 凯旋回京 北疆这块不论是民生,还是军事;梅若洁和夏侯凌枫皆以安排齐整;至于梅若洁身上的“情劫”,自从知道其缘由后,梅若洁为了不使自个想起心里面的人儿,她几乎把自己的精力都投注在北疆的建设上了;这样以来,“情劫”引起的心痛也就没有再犯过。 梅若轩望着渐行渐远的大军队伍,想起自己姐姐临走时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你现在已经是一疆大吏,行事,处事上一定要谨慎,百姓的利益永远要放在第一位……,切忌偏听偏信,知道吗?”对于自己姐姐说的话,他是明白的,可是一想到皇上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他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心下还是有些微的沉重起来;可随之一想,皇上既然这般的信任他梅若轩,那他就要在这里做出成绩,对得起皇上的一番栽培,和姐姐临行前的告诫之语。 “师弟,大军已经走远,咱们也该回了!” 于鸿并没有随梅若洁和清风老人一行人回京城,他则是被梅若轩任命,暂管理耶律寒遗留下来的前北雪将士,具体任命还得等谨王夏侯凌浩回京,向西景帝禀明后,正式由西景帝派发下来。 耶律寒在征得梅若洁,夏侯凌浩,夏侯凌枫三人同意后,带着拓跋磊与完颜俊跟着梅若洁他们一起回了西京城。 郾城关这边的战事不仅彻底的得以解决,而且使整个北雪纳入了西月的疆域,当西京城里的百姓,达官贵人,听到郾城关一战声震天下的女相和她带领的“狼牙”军,及直捣北雪王庭的战神,裕亲王夏侯凌枫率领大军要归来时,整个西京城都为之沸腾了起来。 西景帝一早收到大军凯旋回京的消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命太子夏侯凌乾亲率文武百官,去皇城外迎接大军班师回朝。 皇城十里外,被百姓拥堵的是水泄不通,但是,当他们远远看到大军过来时,自动的让出足以让大军进城的通道;谨王夏侯凌浩和裕亲王夏侯凌枫一早就决定,让梅若洁带着“狼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梅若洁推拒不过,也只能如此。 “女相威武!“狼牙”威武!女相威武……”百姓们看见梅若洁和“狼牙”过来,欢呼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对此梅若洁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然后她扬手做了一个手势,众“狼牙”和夏侯凌枫身后率领的大军,皆是大声喊道:“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 看到太子亲率百官出城相迎,夏侯凌浩和夏侯凌枫打马快速到了梅若洁的身侧,这下子又引来百姓们的一阵欢呼声。 “臣弟(女相梅若洁,裕亲王夏侯凌枫)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梅若洁他们的拜见声,夹道欢迎的达官贵人和百姓,如波浪一般的跪地对着太子夏侯凌乾施着礼。 “大家快快请起!”夏侯凌乾对着梅若洁几人颔了颔首,然后对着一众百姓说道。 众人在一片谢恩声后,一波接一波的站立了起来。 “四弟,皇妹,表弟,你们辛苦了!”太子夏侯凌乾说着,在三人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一番,发现三人皆是比离京前瘦了一点。 几人寒暄了几句,大军及“狼牙”在城外二十里处暂且扎营,等候西景帝的封赏,梅若洁几人随着太子夏侯凌乾和百官进了皇宫;耶律寒,则是被太子夏侯凌乾一起引领进了皇宫。 耶律寒的事情,夏侯凌浩在回京五天前送往西景帝的信中,细说了明白,因此耶律寒在百官们眼中,并没有看到什么歧视或者不岔;逸王夏侯凌逸与悠王夏侯凌岚,看着走在他们身侧的女子,心下安稳了不少。 她终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经过沙场上的历练,她浑身的风华比以前更甚;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梅若洁曾经坠崖,九死一生的消息,若是让他们二人知道,还不知得心痛多久。 西景帝在勤政殿上召见了梅若洁几人,论功行尚,皆备三人出言婉拒,希望西景帝把对他们的封赏,全部赏赐在众将士身上,因此,在西景帝看过谨王夏侯凌浩的请功折子后,论功对郾城一战和北雪王庭一战中表现甚佳的将士进行了封赏,并且对那些牺牲掉的将士家属也给予了一定银钱的慰问。 “狼牙”首当其冲的被西景帝亲封为“护国狼牙军”,霍晓峰,于鸿等人,也都得了个六品将军的职位;耶律寒被西景帝在京城赏赐了座府邸,名头上封他为北王,实则手中没有任何权利,对此耶律寒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人家西景帝没有砍他的脑袋,还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已经是仁义之举了! 出了皇宫的耶律寒一直黏在梅若洁身后,他可是禀明西景帝,在他的王府没修建好之前,他就先暂住在女相府中,没想到西景帝爽快的答应了,梅若洁再不愿,也只好让这个牛皮糖跟着了,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跟在自己主子身后,嘴角抽搐着,心里腹诽着,主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哎!女相,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去你府里入住啊?你是不是怕裕亲王会为此,吃醋啊?你放心好了,我耶律寒可是被皇上亲封的北王,光明正大的在你的府里暂住,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耶律寒骑在马背上,不管身侧人回不回答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人还真是个话唠,梅若洁听着耳边不停的嗡嗡声,心下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第二百零四章 亲情 女相府门口,梅老爷,冷氏,及几位少爷小姐们在丫头婆子们的陪同下,皆一脸激动的望着,远处骑着马渐行渐近的人儿。 “老爷,洁儿终于回来了……”冷氏抹着泪,在福婶的搀扶下,站在梅志强身旁低泣着说道。 奶娘怀里抱着的梅若雨,看到自己娘亲抹泪,奶声奶气的说道:“娘娘不哭哦!” 冷氏听到小女儿糯糯的话语,用帕子拭干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看着小若雨,“娘亲不哭,你大姐姐回来,娘亲这是高兴的。” 梅若雨小大人似得,听着冷氏的话,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看看,雨儿都笑你了!”梅老爷看着冷氏,笑着说道。 冷氏听了梅老爷的话,娇嗔的瞪了梅老爷一眼。梅老爷被冷氏这么一瞪,有些不自然的捋着下颔新修的美须笑了笑。 “爹爹,母亲,大姐姐看着好像瘦了好多。”梅若阳眨着大眼,站在梅老爷身侧大声的说着。 梅老爷笑了笑,在梅若阳小脑袋上拍了下,“你大姐姐还没有到咱们跟前,你咋就知道了!” “阳儿就是看到了嘛!”梅若阳对于梅老爷的话有些不乐意,撅着的小嘴都能挂起个酱油瓶来。 梅若洁远远的看到自家府门口候着的一行人,眼眶有些微的湿润起来,耶律寒见此,趁机打趣道:“想不到咱们的女相,也有这等小女儿情态,寒还以为看错眼了呢?” 对于耶律寒说的话,梅若洁完全当它是耳旁风刮过,双腿夹了夹马腹,从耶律寒马侧冲了出去,“哎!女相,等等我们啊……”耶律寒尾音拉的老长,对着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挤了挤眼,扬鞭朝着梅若洁的方向追了出去。 “阿俊,我怎么觉得主子有点怪怪的啊?具体哪儿怪了,我又说不上来。”拓跋磊骑在马上,挠着后脑勺,望着完颜俊寻求着答案。 完颜俊没有直接回答拓跋磊的问话,阴柔俊美的容颜上,有些担心的说道:“仔细观察,你就知道,主子为啥这样了!”说完,马鞭一挥,扬长而去。 ”怎么都是怪怪的呢?“拓跋磊自语道。 …… “爹爹,娘亲,洁儿回来了!”梅若洁一下马背,对着梅老爷和冷氏施礼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梅老爷望着自己的嫡长女,满眼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洁儿真得如阳儿说的一般,瘦多了!”冷氏拉着梅若洁的手,自上到下的看了一遍,柔声对着梅老爷说着。梅老爷笑着颔首,“是瘦了,这回可得劳你这个娘亲,好好的给洁儿补补了!” “那是自然!” “大姐姐!”梅若晨几人望着他们引以为自豪的大姐姐,齐声对着冷氏身旁的梅若洁唤道。 听到几个孩子的声音,冷氏松开梅若洁的手,笑着道:“他们几个可是天天的念叨着你和轩儿呢,快去看看他们去!”梅若洁闻言,对冷氏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站在一起的几个小不点,勾唇一笑,“进来课业可有好好的完成?” 梅若晨兄妹和梅若雪,皆是笑着对梅若洁“嗯”了一声,以作回答梅若洁的话。而梅若阳则不然,他现在的性子可是完全的放开了,他迈着小短腿,来到梅若洁身边,拉着她的手,仰起头,“大姐姐,阳儿和二哥,及两个姐姐,都有好好的做功课哦!阳儿以后还要向大哥哥一样考状元呢!大姐姐难道忘了吗?” “没忘,没忘!”梅若洁笑着对梅若阳回道。 与家人寒暄了几句,想到还有人等着她介绍,于是,抬头找着耶律寒主仆三人,发现他们正朝着她身边走了过来,忙伸手对梅老爷和冷氏介绍道:“爹爹,娘亲,这位是皇上新封的北王耶律寒,另外两位公子,是北王的朋友;经皇上恩准,在北王府收拾好之前,北王和他的两位朋友,就暂且住在咱们府上。”梅若洁把耶律寒几人的身份做了一番介绍,以防府里众人对耶律寒三人有所怠慢。 “梅某(妾身,小子,小女)拜见北王爷!”女相府一众仆从丫鬟婆子,看见除过大小姐以外的主子们,都在向那个身量高大俊挺的异族男子行着礼,纷纷跪地跟着叩拜起来。 梅若洁本想出手阻止,但一想到耶律寒的身份,快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可不想让耶律寒以为他们西月人看轻了他这个,被西景帝新封的北王。 “梅老爷,梅夫人快快请起,本王怎么当得你们二老的礼呢?”耶律寒看到梅若洁的父亲和母亲,及弟妹们对自己行礼,当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可是舔着脸来人家府上暂住的,可不能人还没住进去,就把人女相给得罪了,于是急忙出声阻止道。 “当得,当得!您可是咱们西月的北王呢。”梅老爷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虽说耶律寒阻止自己和夫人行礼,可他却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这可是牵扯到皇上和朝堂呢?因此,他与冷氏仍是依照规矩,对耶律寒见了礼。 耶律寒实在没法,只得受了这个礼。 奶娘怀中的梅若雨,看到一帮大人都没人搭理她,全都围在那个自己要叫大姐姐的女子身边,小嘴一撇,带着哭音,对着梅若洁道:“大姐姐抱抱……” 冷氏见此,在梅若雨的小脑门上点了下,笑着道:“你个鬼灵精,这才见着你大姐姐,也不让她歇歇,就嚷着要她抱你这个肉墩子,累着你大姐姐可咋办?” “咱们的雨儿都长这么大了,来,大姐姐抱抱我们的小雨儿!”梅老爷领着耶律寒三人在前面走着,梅若洁接过奶娘怀中的梅若雨,在她纷嫩嫩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可还识得姐姐?” 梅若雨眨着黑宝石般的大眼,摇了摇小脑袋。 “还真是个鬼精灵呢,不识得姐姐,竟然让姐姐抱,是不是因为没人搭理小雨儿啊? 小人儿像是听懂梅若洁的话,裂开小嘴笑了起来。 梅若洁见此,跟着小丫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冷氏在福婶和知画的搀扶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嫡亲女儿,心下一片满足。 翠苑的晴雯和麝月几个丫鬟,看着自家小姐单薄的身子,眼里尽是疼惜。 “小姐,您一路乏累,还是晴雯来抱四小姐吧!”晴雯快走几步,到梅若洁身侧,轻声说道。 “没事的!” 冷氏这才恍然大悟,对着身后跟着的梅若雨奶娘道:“快去把四小姐抱过来,免得累了大小姐!” “是,夫人!” …… 耶律寒三人,被梅若洁安置在了梅若轩小院附近的一处比较大的园子里,本来梅若洁是想安排他们主仆三人,一人一个小院,反正这府中的小院众多,却被耶律寒给拒绝了!说是他们三人住在一起热闹些,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觉得有些不妥,虽说他们三人是自小到大的玩伴,但是,从根本上说,主子就是主子,这个分寸他们二人还是晓得的,本想出声阻止耶律寒说出的话,然被耶律寒一个瞪眼,吓得忙止住了出音。 用过晚饭的耶律寒三人,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三人说了好长一会话,耶律寒突然感叹了起来。 “阿俊,阿磊,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叫亲情!”耶律寒语气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 完颜俊和拓跋磊两人自然知道耶律寒此时说这话的意思,心道,主子这会怕是有感而发了吧!谁让他家主子,今天看到了女相一家,父母慈和,姐弟互尊互爱呢?生在大家族,为了各自的利益,父亲怕儿子成人,夺了自个手中的权利,兄弟间各自想着如何在自己父亲面前好好表现,以备得到自己父亲的重视;因此这种父子间的猜忌,兄弟间的勾心斗角 ,阴谋陷害层出不穷,斗得你死我活,哪还有什么父子情,兄弟情存在?主子他只不过是幸运一点,在那场争斗中存活下来了而已;老主子在弥留之际,膝下仅剩了主子和一个呆傻的儿子,才不得不把他手中的权杖交到了主子手中…… 耶律寒等了半天,不见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回自己的话,还以为他们是累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二人道:“你们下去歇着吧!” 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回过神,同声道:“主子,您没事吧?” 听见两位好友的话,耶律寒摇了摇头。见此,完颜俊,拓跋磊二人放下心来,向耶律寒行过礼后,退出了他的房间。 “亲情?若是把他那个傻弟弟接到京城来,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体会一下这份世间的美好感情呢?”耶律寒低声自语着。 第二百零五章 两国请求和亲 修养几天后的梅若洁,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今天是例行大朝会的日子,一大早梅若洁在晴雯和麝月的伺候下,穿好朝服,束好秀发,由莫子欣陪同骑马向着皇宫而去。 现在已经快进*入三月时节,晨起的冷风还是有些许的凉人,由于时辰尚早,街道上几乎还没有什么过往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摊贩在自己的摊点处搭着火炉,以备等会客人来,能够及时的买到早点;看着眼前一派祥和的景象,骑在马上的梅若洁,微微的挑起了唇角;心道,看来提早结束郾城关的战事,能够让百姓们安稳富足的生活,比什么都值当啊! 莫子欣看到梅若洁牵起的唇角,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来了?”现在的莫子欣,对梅若洁来说,就像是她自个活生生的影子一般,就连上茅房,莫子欣也会跟进跟出,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在莫子欣的心里,她这第二次的生命,完完全全是梅若洁给她的;知道自家小姐有时嫌她太过冰冷,因此,自她伤好后,便把她以前冷冰冰的性子,稍微的改了改;但这也仅限于在梅若洁面前,至于其他人,莫子欣依旧是一副寒冰脸。 见到主子好心情的在那勾唇浅笑,莫子欣一个没忍住,对着梅若洁问出了声来。 “哦!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到,逸王妃怕是快要生产了吧,到时我就可以好好的和小宝宝玩了。” 听到梅若洁如此说,莫子欣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内心腹诽着,和小宝宝好好的玩?亏小姐她想得出来! 梅若洁知道莫子欣不会太相信她刚才说的话,心下吐了吐舌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夹了下马腹,向着皇宫方向继续前行着。 勤政殿,文武百官皆以列队站好,等待西景帝驾临早朝。梅若洁站在自己的位置,对着往自己看过来的夏侯凌枫,挑唇颔首;为防她的“情劫”发作,他们二人都在极力控制着各自的感情,有时想想,老天是不是太过羡慕他们之间彼此情深意重,专门派人给他们之间制造出这么多的磨难,以此来考验,他们二人对爱情的忠贞,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皇上驾到!”随着李德海高唱声,西景帝迈着龙行虎步,坐到了龙椅之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随着西景帝浑厚的语音落下,众臣起身谢恩站好。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有大臣上奏道:“皇上,东阳和南雨两国,和亲使臣带着他们各自的公主,已经到我皇城之外一百里外的驿馆,请求吾皇召见,还请皇上定夺!” 随着那位大臣话落,众臣已经低声议论了起来,这个时候,东阳和南雨派使臣前来议和亲,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呢? 龙椅上的西景帝,听完大臣禀奏,回首让其退下,垂眸思索着,在西月和北雪战事后,西月成功的把北雪纳入了自己的疆域;随后,东阳和南雨两国,先后派人送来了和亲书,书中表示,愿意和西月联姻,以此来修复三国之间的关系,事情真得有这么简单吗?东阳和南雨可是对西月早就虎视眈眈了,前段时间,还屡次派兵骚扰两国边境,突如其来的请求和亲,必是有更大的阴谋!当时收到那两国的和亲书,他并没有立即回信,想不到,那两国的君主,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让各自的使臣带着他们的公主,已经到了自己的皇城下,这也太不把西月放在眼里了,西景帝想到此,睿智的眸子中,犀利之光一闪而过。 “众卿对东阳,南雨两国请求和亲,有何看法?”西景帝的龙目扫视着殿下众臣脸上的神色,左手撑着下颚,右手食指在龙椅扶手上有规律的敲着,一双龙目深*入碧潭。 “皇上,微尘认为两国请求和亲,其中必有炸,所以微尘的意思是,咱们应拒之与他们和亲!” 西景帝对于殿下臣子的言语,只是象征意义上的颔了颔首,尊口并未开启。 “陈大人,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那两国联合起来,一起来攻打咱们西月吗?” “打就打,怕他干甚!” “皇上,臣下觉得,如果通过和亲,可以使得三国长久保持友好交往,那拒绝两国的和亲,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 有赞成和亲的,有反对和亲的,朝堂上一时热闹了起来,两派人马挣的是面红耳赤,西景帝对此,只是静观其变着。 梅若洁则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洁儿可有不同的看法?”西景帝观察殿下的梅若洁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只觉得她一派闲适淡然,完全不把今天*朝堂上的议事,放在心里,心道,想必她已经有了好的策略,应对东阳和南雨两国来请求和亲的事宜了吧! 听到西景帝问自己,梅若洁快步出列,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施了一礼,启唇道:“回禀父皇,洁儿认为,以目前东阳和南雨与咱们西月的局势而言,此次前来请求和亲,定不简单,为防有诈,咱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梅若洁的话说的是极其铿锵有力,秀眸里散发着无以伦比的璀璨光芒。 “以不变应万变”,西景帝对梅若洁刚才说过的这句话,细细斟酌了下。 “众卿觉得女相的说法,可有不妥之处?” 太子夏侯凌乾这时出列对着西景帝行礼道:“父皇,儿臣觉得皇妹的说法甚佳,因此,儿臣附议!” 西景帝对着夏侯凌乾摆了摆手,夏侯凌乾退回自己的队列,紧接着,裕亲王夏侯凌枫,逸王,悠王,谨王,一一出列向西景帝附议着梅若洁的说法,起初在争吵的众臣,仔细思索了下人家女相梅若洁的话,皆是汗颜不已!心下暗道,他们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此面面俱全的法子呢? “许卿,慕卿,你二人可是一早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呢?是否还有更妥当的法子?来应对东阳,南雨两国的和亲之策。” “臣惶恐!臣完全赞同女相所说之法。” “臣附议!” 左右二相,先后出列,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行礼道。 “既然众卿都赞同女相的法子,那这接待两国使臣的差事,就交由女相和礼部共同操办了。” “皇上英明!” …… 西景帝与众臣把东阳和南雨两国请求和亲之事,商妥后,又议了几件政事,在李德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高唱声中,结束了今天的早朝。 皇宫门口,梅若洁牵过莫子欣递过来的马缰,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夏侯凌逸,浅笑着道:“逸哥哥这是急着要去哪儿啊?” 夏侯凌逸闻言,止住脚步,对着梅若洁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惠儿前几天刚刚生产,身子一直不大好……”夏侯凌逸笑着向梅若洁解释道。 “啊?惠儿已经生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梅若洁有些吃惊的问着夏侯凌逸。 “这不是看你从北疆刚回来,有些乏累吗?想着等你休息几天,再告诉你就是,这下倒是被你给知道了。”夏侯凌逸有些怏怏的说道。 “既然我现在知道了,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哦!” 等夏侯凌逸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马缰,反应过来,梅若洁和莫子欣骑着马早已消失了踪影,夏侯凌逸见此,摇头笑了笑。 第二百零六章 宴请两国使臣 既然人家东阳,南雨两国的使臣已经到了京城,西景帝就没有理由不接见人家。 独孤箫为了一探西月这边的确切情况,他乔装成他们南雨的一名普通大臣,跟随在了使臣队伍里;就是临行前,独孤箫也没有去皓月宫见过自己的皇妹一面;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的月公主独孤月,顺着马车窗帘缝隙,望着马背上,乔装过后的独孤箫,眸里的爱慕,痛恨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使得她心口绞痛不已,不得不伸手,紧紧地攥住xiong前的衣襟,按在心口处。 她不会就这样和他分开的,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独孤月收回自己的目光,眸里坚定之色一闪而过;对于西月的女相随着他们大军凯旋回京的消息,她也听说了,想不到那女子被她打下深不见底的落风崖,竟然能活着走出来,她还真是福大命大呢!不过,她身上所中的“情劫”,怕是把她折磨的有段时间了吧? 裕亲王夏侯凌枫所中的“忘情蛊”被他们轻而易举的解了,可是“情劫”的解法,想来只有等她出现了;她一定要好好利用手中的这张王牌,说不定就因这张王牌,她和他的皇兄将会永永远远的守在一起了!独孤月想到这里,好看的樱唇挑了起来。 西京城驿馆,东阳八公主楚丽婉的房间里,传出来几声女子的恭维声。 “公主真是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是好看得不得了!”楚丽婉的贴身大宫女,边给楚丽婉整理裙角,边眉开眼笑的称赞着。 “小蹄子,就你会说!”楚丽婉往日飞扬跋扈的娇颜上,此时多了几分调皮,她对着自己的大宫女嗔道。 “公主,奴可没有乱说,就凭公主这份美貌,定会在今晚西月宫廷举办的晚宴上,迷倒西月一众皇子的。” “本宫可不想迷倒一片,迷倒他一人,足矣!”听到自己大宫女的话,楚丽婉低声自语着;她可是听她的皇帝哥哥说了,虽说是和亲,但是让她不必忌惮,只要是她看上的男子,完全可以直接向西月皇上提出来,有他和三皇兄为她做主,必会让她心想事成;而且皇帝哥哥还说,西月有“战神”之称的裕亲王夏侯凌枫,不仅长得俊美无双,而且他家族有一个家规,那就是府里的男主子,在有生之年,都不会轻易纳妾,除非娶的正室婚后十年无所出,方可。 像这样的男子,不正是为她楚丽婉准备的吗?自从听了这位“战神”的事迹后,她的一颗芳心,几乎完全投在了素未蒙面的他身上了。 不过听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在这一点上,她起初听到后,心里是有那么点的不舒服,但是,随后一想,那有什么?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那她争取的机会还是有的,凭她东阳八公主的美貌与智慧,拿不下他夏侯凌枫,那可真是要出笑话了。 “公主,您看看,可还有不妥之处?” 想着心事的楚丽婉,被正在伺候她的大宫女声音打断,有些不悦的瞪了其一眼,“没看本宫正想着心事吗?真是个没眼色的!”说完,一甩锦秀,莲步轻移,到了镜前。 “奴知罪,请公主责罚!” 在镜前打量了会自己的妆容和穿着,楚丽婉满意的勾了勾唇,扫了地上跪着的宫女一眼,不耐烦道:“看在你精心伺候本宫的情分上,算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谢公主不罪之恩!奴晓得了。” “婉儿,可有收拾妥当?”门外传来楚子尹问话的声音,楚丽婉高兴的奔向门口,嘟着嘴对楚子尹说道:“人家早就好了。” “奴见过安亲王!” 楚子尹对着向自己行礼的宫女“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对他正在撒娇的异母妹妹,心道,还真是个蠢丫头呢?不过这样也好,操纵起来才不用多费心思。 于是,他笑着道:“我们的丽婉等不急嫁人了吗?这都怨怪起三皇兄了!” “人家哪有!”楚丽婉被自己三皇兄说中了心事,小女儿情态一时间显露了出来,垂眸不好意思的绞着手中的绣帕。 “好了,别和帕子过不去了!三皇兄刚才是和你在开玩笑呢。既然好了,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免得让西月君臣说咱们不识礼数。” “哦!” …… 正合殿内,热闹异常,歌舞声,乐器声,觥筹交错声,在偌大的殿里来回荡漾着。看似热闹的背后,让人不知道的是,一个阴谋正隐藏在其中,指不定在那个点上就会爆|发出来。 东阳安亲王楚子尹,在太子夏侯凌乾带着几位王爷向其敬酒,寒暄几句离开后,重新坐下的他,转过头,笑着问身侧蒙着面纱的楚丽婉,“刚才过来给为兄敬酒的几人,是西月的太子殿下,和他的几位皇弟。他们个个风姿卓然,皇妹从他们之中,可有觅到中意的夫君?” 说完后的楚子尹,迟迟没有听到楚丽婉的回答,这才看向楚丽婉的双眸,发现她这会正呆愣着。于是,他顺着楚丽婉的视线看了过去,随之,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似是不经意的说道:“皇妹,是中意这西月的裕亲王吗?” 反应过来的楚丽婉,娇嗔了楚子尹一眼,“皇兄,你又打趣婉儿了!” 看着俏脸微红的楚丽婉,楚子尹摇了摇头,“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兄会帮你的。”楚子尹说着,站起身。 西景帝看到东阳安亲王起身,抬手止住了歌舞,对着来到殿中央的楚子尹道:“安亲王,可是有事要与朕说?” 楚子尹拱手道:“见过西皇。” “免礼!” “小王皇妹的歌舞在我们东阳,可以说是堪称一绝,为表示我们东阳对这才和亲的重视,小王皇妹愿为西皇舞上一曲,还请西皇允可!”楚子尹说话的语气是相当的诚恳,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西景帝,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时候,独孤箫在自己身旁大臣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南雨这边的使臣,起身也来到了殿中央,拱手对西景帝道:“南雨使臣陈然见过西皇!” “陈大人免礼!你可是也有话与朕说?” 南雨使臣颔首,道:“东阳安亲王说的话,我南雨各使臣同样赞成。因此,我南雨月公主,同样愿为西皇献上琴曲一首,以表我们的诚意!” 这两国还真是有些来者不善呢?竟然直接让他们的公主上殿为众臣表演,这葫芦里到底是装着什么药,还真是有些不得而知;西景帝思索了一会,看来洁儿的话还真是应验了;也好,对于他们,现在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人家自降身份,上杆子给他表演助兴,他若是加以拒绝,则显得他这个一国之主有些无礼了。 想到这里,西景帝温厚的声音响起,“朕准了!” 回到位子上的楚子尹,在楚丽婉耳边低声说道:“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楚子尹说完,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梅若洁那边一眼。但可惜的是,在他的方位,只能看到梅若洁的一个侧面,他虽没见过这传说中的西月女相,不过目前,他视线所触及之人的扎眼紫色朝服,及头上束发的紫玉梅花簪,可是完完全全的能说明那人的身份的。 楚丽婉虽是性子上有些骄纵跋扈,但她的心思,还是ting细腻的,听了楚子尹的话,她心下激动不已,开口准备谢楚子尹,却发现她三皇兄的眸光向着西月大臣那边看了过去。心道,那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可看的,可是,当她目光触到那紫色朝服的人时,双拳不由得紧握了起来。那个发上束着紫玉梅花簪,身着紫色朝服的身影,怕就是西月的女相梅若洁,裕亲王夏侯凌枫的未来王妃吧!为了达成所愿,不管是谁,她楚丽婉都会把她剔除出局的,当下,楚丽婉心中的斗志,熊熊的燃了起来。 “皇兄放心好了,婉儿晓得了!” “知道就好,下去准备去吧!” “是!” 看到楚丽婉和她的侍婢去了侧殿,楚子尹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 独孤箫那个小人,以为他乔装成那个样子,他楚子尹就认不出他了吗?哼!他的小心思,他和皇兄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鹿死谁手,那就各凭本事了!还有耶律寒那个没出息的,亡国跳崖死了也就算了!竟然侥幸的存活了下来,不想着复国,却不以为耻的受封了敌国皇上所赐的北王封号,呸!不就是个空头王爷吗?瞧他这会和人家正经的西月王爷聊得那叫个热乎。 楚子尹心下*腹诽着独孤箫,不屑着耶律寒,好像他自个就是个ding天立地的汉子似得,殊不知,他自己与那独孤箫,同是一丘之貉,也是个阴险小人而已。 人家耶律寒,为了子民安稳生活,舍弃了他个人的野心,弃暗投明,做得有什么不对?岂容他一个小人在那非议。 第二百零七章 寻衅 独孤月没有想到,她的皇兄竟然绝情到,让她一国公主,自降身份,取乐于殿内众人,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推出去吗?既然是他的想法,那她独孤月最后一次如他所愿好了。眼神安黯然的独孤月,握紧自己的粉拳,心下低声呢喃,皇兄,不久的以后,千万别怨怪月儿;因为,月儿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 至于东阳安亲王今天如此的做法,独孤月不想予以揣测,毕竟那与她独孤月没有多大的关系。 “西皇,既然东阳丽婉公主,还要准备一段时间,以陈某看,还是由我们南雨的月公主,先给西皇奏兴表演吧!”南雨使臣在独孤箫的暗示下,再次起身,来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拱手说道。 西景帝笑着颔首,“那就有请南雨公主了。” 闻西景帝之言,独孤月起身,莲步轻移,表情淡然的来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福身一礼,“南雨独孤月见过西皇!” “公主快快免礼!”西景帝龙颜柔和的对独孤月抬手道。 “谢西皇!”独孤月施完礼后,步到宫侍备好的琴案旁盘膝坐下。 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放于古琴之上,美妙动听的琴音,从她轻灵飞舞的纤长白希手指中,飘扬了出来;这个时候的独孤月,周身的气息,安静祥和,淡然闲适,看得独孤箫,眼睛都直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如此美妙的琴音了,她难道不狠他吗?不,她不可能不恨他?他那般的对她,要了她的身,夺了她的心,不是因为爱她才那般,而是因为恨她,才那般的做了,到最后,还把她利用个彻底,送到西月来和亲。是女人,都会恨这样对自己的男人的。可是,她若是恨他,又怎么能淡然自若的弹出这么轻灵曼妙的曲子呢?独孤箫这下倒是有些不解了,这女人究竟想搞什么鬼?寻求不到答案的独孤箫,浓墨的剑眉紧拧了起来。 梅若洁注视着殿中央弹奏的独孤月,发现她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她脸上蒙着面纱,但以梅若洁眼神中的敏锐,还是从独孤月的身上看出了点点的不同,草原上遇到的她,有天真,有魅惑,有算计,有阴险,唯独没有淡然;对!就是淡然!独孤月的身上,现在就是有一种,把什么都看开似得淡然,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首高山流水诠释的这般好了。难道近段时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吗? 这个时候的梅若洁,并不知道,独孤月因为被自己所爱之人所伤,才会至此。 独孤月和独孤箫兄妹之间的乱伦,只有南雨的众大臣和独孤箫后宫中的嫔妃晓得而已,惧于独孤箫的残暴,知道这种丑事的他们,唯有管好各自的嘴巴,才不会致使他们的小命被独孤箫结果掉。 夏侯凌枫望着独孤月的双眸,阴鸷无比,袖中紧握的双拳,咯吱吱的响着,心如蛇蝎一样的女人,也配弹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曲子,夏侯凌枫的心里对独孤月深深憎恶着。 抚琴的独孤月,轻阖着双眸,对于周遭投注在她身上各种不同目光,像是没有感觉到似得,琴弦上的曲音依旧袅袅的从她的指尖流转着,直到曲落,独孤月这才睁开一双沉静透亮的秀眸,缓缓起身,对着西景帝行了一礼,在西景帝和皇后,众人的赞美声中,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独孤箫这会内心不停的翻腾着,他见不得这样淡然的独孤月,他要打破她的淡然,让她淡然的面孔出现龟裂。 “皇妹可有想好嫁给哪位皇子了吗?”坐在独孤月身后的独孤箫,压低声音,用着极致魅惑的嗓音,在独孤月耳边轻语着。 没有等到如期的回答,独孤箫有些恼怒起来,但在这样的场合中,由不得他发起他的龙威,因此,他只能把怒气吞了回去。 “敢这么无视朕,等会再收拾你!”放下一句狠话的独孤箫,坐正身子,听着龙椅上西景帝对独孤月的大赞之言。 “想不到,南雨的月公主,琴技果然名不虚传啊!”西景帝捋着自己的美须,对殿下众人笑着说道。 “皇上(西皇)说的是。” 随着殿中此起彼伏对独孤月琴音的赞美声,楚丽婉伴着乐音,由侧殿出口缓缓步了出来,来到殿中央的她,对着西景帝微微福了福身,在西景帝的颔首下,舞动了起来,甩袖,收腰,腾空,旋转,每一个舞姿,体现的都是完美至极,随着音乐旋律的起伏,她单脚着地快速的旋转着,梅若洁大概数了一下,这东阳公主,一下子就转了十一个圈,太让人吃惊了! 楚丽婉对自己的舞技是相当的有自信,这个飞天舞,宫里几个会跳的皇姐,皇妹中,旋转这块,就她转的圈是最多的,父皇为此还夸奖过她呢!她的收尾动作,是一个标准的凤凰于飞飞天式。 “好!东阳公主的舞技,让朕大开眼界啊!” “西皇过奖了!丽婉可是听说,西月的女相,才艺双绝,不知道丽婉可有幸见识一下?”楚丽婉掩下眼中的得瑟,微不可察的扫了梅若洁一眼,对着西景帝轻声施礼道。 楚丽婉话音一落,殿下立马响起一阵吸气声,西景帝的龙颜也随之暗沉了下来。 想不到这东阳还真得是寻事来了,西景帝心里暗道。 第二百零八章 目中无人 西景帝龙颜上的变色,使得殿内的吸气声顿时止了下来,梅若洁秀眉微蹙,她可是从来没有招惹过东阳任何一个人,这东阳的丽婉公主,来这么一招,到底是何居心?难道真得 是借这次和亲寻事来了?想到这里,梅若洁眼角的余光,往东阳安亲王那边扫了扫,发现安亲王楚子尹眼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精光一闪而过。 看来现在只有自己开口说话,才能缓解下殿中此时压抑的气氛了。 龙椅上的西景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既没应允楚丽婉的话,也没有驳斥她所说的话,一双龙目,半眯合着,手指有规律的轻敲着龙椅扶手,皇后何氏对楚丽婉的做法颇有些不喜,但作为一国之母,她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整个大殿,静得连一根银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太子夏侯凌乾兄弟几个,有些嘲讽的看着殿中央伫立着的楚丽婉,暗道,此女太自不量力了。 紫衣翩然的梅若洁,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对着西景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楚丽婉,对其拱手道:“在下之才,能让丽婉公主挂怀,实在是有些不敢当,丽婉公主刚才的舞技,令在下深感佩服,所以今天,在下就不班门弄斧了!” 楚丽婉看着眼前距自己三四步之遥的紫衣女子,精致的容颜上,出现了瞬间的龟裂;她真得有些不可置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空灵,脱俗的女子,简直用言语没法形容出她的美来,她不仅美在外貌,就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装是装不出来的;这难道就是皇兄说的乡下丫头吗?望着这样的梅若洁,楚丽婉眼里,嫉恨之色一闪而过。 她挑唇笑道:“怎么?难道传言有假?莫非,女相只是沽名钓誉而已。” 殿中西月众臣对这样的东阳公主,气愤的牙根痒痒了起来,这女人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敢这样侮辱他们的女相。 西景帝不悦了,太子夏侯凌乾哥几个也不悦了,夏侯凌枫手中攥着的酒杯,在听到楚丽婉刚才目中无人的话语,霎时变成了粉末状…… 对于这些关心自己的人,梅若洁用着他们都可以看懂的眼神,安抚住了他们,这个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主要这样说,也无不可。”梅若洁的轻描淡写,更是激怒了一向骄傲的楚丽婉;而梅若洁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倒要看看,东阳安亲王葫芦里究竟是卖地什么药来着。 “想不到女相只不过是个废材而已,这样的你又怎能配得上你们西月的“战神”裕亲王?” 对于楚丽婉的话,梅若洁清浅的笑了笑,回道:“那公主有何高见呢?” 楚丽婉没有理梅若洁的话,高傲的扬起自己的脑袋,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福身一礼,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西皇,丽婉这次是封皇帝哥哥旨意,前来西月和亲的,若是要丽婉嫁于你们西月,那丽婉就选你们的裕亲王夏侯凌枫嫁得了!还请西皇成全,以此达成东阳,西月两国的秦晋之好。” “丽婉公主的请求,朕怕是没法应允。” “为什么?”楚丽婉明知故问道。 “因为朕早已将朕的安阳公主,也就是女相,许于裕亲王为妻了!” 西景帝表情平和的说着。 “丽婉不管,丽婉就是要嫁给你们的裕亲王,否则的话,丽婉就和三皇兄回国,让皇帝哥哥发兵攻打你们西月!”骄纵的楚丽婉,这个时候,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安亲王楚子尹听到楚丽婉的话,心下咒骂起来,这个蠢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谁让她先挑起这个话头了。 于是起身,步到楚丽婉身边,大声对其呵斥道:“胡闹!怎可如此口出狂言。” 楚子尹训斥完自己的皇妹,然后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拱手一礼,“还请西皇不要和本王皇妹一般见识,丽婉她只是一时小孩子心性,口不择言而已。” 正在心中嗤笑的西景帝,向着对其行礼道歉的楚子尹,摆手道:“朕怎会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安亲王不必惊慌,还请宽心就坐吧!” “皇兄,婉儿就是要嫁给裕亲王。” 楚子尹当做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可是还等着后面的好戏开场呢! 南雨除了独孤月以外的其他人,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皆是静观其变的观望着。 一个丑八怪罢了,自不量力的想和人西月女相挑战,等会是怎么死的,她怕都是不知道吧!独孤月对着楚丽婉的背影,心下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敢和我挑战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挑战?” “就为裕亲王,若是你得舞技能胜过我,那我就不嫁于裕亲王;要不然,只能委屈你做小了。”楚丽婉语气中满是讥讽得瑟。 “他本就是本女相未来的夫。”梅若洁风轻云淡的说着。内心嗤笑不已,这个东阳公主,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就是懦夫!是个废材!怕本公主,大可直接说出来,用不着一口一个夫婿的叫着,裕亲王末了会娶谁,还不一定呢?” 夏侯凌枫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几次都想到殿中央,给东阳这个口无遮拦的破公主几个耳刮子,都被身旁的谨王夏侯凌浩给止了下来。 “稍安勿躁,表哥!你没看到东阳裕亲王眼中的精芒吗?他这是有意放纵自己的皇妹在大殿之上胡说八道呢!而且以父皇的洞察力,和洁儿的敏锐力,能不知道其中的关节吗?洁儿怕是想将计就计,套出他们东阳的阴谋罢了!” 听了谨王夏侯凌浩的解释,气头上的夏侯凌枫安静下来不少,唯独容颜依旧是冷冷冰冰的,若是眼刀可以杀人,楚丽婉怕是早已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那就不劳丽婉公主操心了。” 第二百零九章 自取其辱 楚丽婉感觉眼前的女子就是油盐不进,有些无计可施起来。心有不甘的她,突然挑唇轻蔑的笑了起来。 “本公主看西月也不过如此嘛!堂堂女相虚有其名,想必整个西月怕也是外强中干吧!为免你们西月百姓以后饿殍遍野,以本公主看,你们西月还不如直接归附于我东阳好了,在我皇帝哥哥的统治下,必会让你们西月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西皇觉得怎么样? 这下不说西景帝和西月众臣恼怒,梅若洁心下也是恼怒之极,她望着楚丽婉,道:“丽婉公主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既然丽婉公主灼灼逼人,那本公主也就不客气了,不过,若是本公主侥幸胜了丽婉公主,丽婉公主又该如何呢?别说你自动退出的话,因为你压根就没有资格入我们裕亲王的眼。”梅若洁的语气里,尽是对楚丽婉的讥讽,她是西月的子民,是西月的安阳公主,更是西月百姓的女相,她容不得,任何人言语上侮辱自己的国家,这个东阳的丽婉公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她就成全她好了。 “你是公主,就你一个乡下丫头,也配当公主!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东阳公主,你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 “西皇何出此言?丽婉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楚丽婉理直气壮的对着西景帝说道。 “天下谁人不知,我西月女相,是朕和皇后亲收的义女,赐封为安阳公主,你这样百般的凌辱朕的安阳,侮辱朕的国家;这就是你一国公主的风范吗?” 梅若洁看到主位上的西景帝和皇后,皆是一脸的不悦,并且在西景帝怒斥东阳公主楚丽婉时,东阳安亲王眼里闪过算计成功之色;梅若洁暗道不妙,这东阳怕是借此机会,想挑起战事吧! 根据两国盟约,他们想让西月做背信弃义的一方,以便他们明目张胆的的对西月发起侵略,南雨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要不然,两国不会这么巧的,同时向西月提出和亲的请求来。 和亲是假,挑起战事,才是真!东阳和南雨,还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怕以为西月是个软柿子吧! 想通个中关节后的梅若洁,神色更为轻松起来。 “父皇勿动怒,既然丽婉公主想看洁儿表演,洁儿就满足她好了。”在西景帝的颔首示意下,梅若洁转向楚丽婉,“丽婉公主还没有回答本公主的话呢?可否请丽婉公主现在回答本公主。” “哼!若是你胜过本公主,本公主就答应做你终身的奴仆,怎么样?本公主够有诚意吧!”楚丽婉轻佻的对梅若洁说道。 要想胜过她的舞技,简直是痴人说梦!看她这堂堂女相,一会不哭鼻子。 “好,咱们击掌为证!” “击掌就击掌。”楚丽婉不以为意的抬手和梅若洁接连相击三掌,以作她刚才所说话的凭证。 “安阳再次还请,东阳和南雨的使臣,以及我西月众臣作个见证!若是安阳技不如人,甘愿与裕亲王自动解除婚约;但如果是安阳侥幸胜了丽婉公主,那么丽婉公主将会作为安阳的终身奴仆。” 说完话的梅若洁,对西景帝施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表哥,你要相信洁儿,洁儿她……” “浩,我没事!若是我连洁儿都不相信,那我就不配拥有她!” “这就好,浩刚才还怕枫表哥因此误会洁儿呢!”谨王夏侯凌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楚子尹与独孤箫,在第一眼看到梅若洁的正面时,皆是难以掩饰眼中的惊艳之色,虽说他们今天是带着目的坐在这儿;但是,这会,还真想早点看到这位传奇女相的才艺呢!是否真如天下百姓所说,才拥天下,绝代风华。 众人只见,宫人在大殿一侧,撑起一张宽约一米,长约两米的白色屏风,在另外三个不同的方向,距离白色屏风差不多远处的地方,放好盛有足够多墨汁的容器。 莫名其妙的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 随着空灵悠扬的箫音响起,身着白色衣裙的梅若洁,缓缓走进了大殿,原来这天外之音,是从这白衣女子唇边的碧玉箫中传出来的;伴着箫音,梅若洁的发丝和衣裙轻轻的飞舞着,她换下了紫玉梅花簪,而是用一根碧玉簪轻鬟着秀发,周身从上到下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之感;看得殿内众人都呆愣了起来。 这真是仙子下凡啊!众人在心里感叹着。 梅若洁吹奏着碧玉箫,来到殿中央,清冷的眸光,望向主位上的西景帝和皇后时,染上了丝丝暖色,她对着西景帝微微一颔首,箫音落,乐师的曲音起。 这时的梅若洁舞动了起来,她提前给乐师吩咐过,乐师手下的乐音,是用好几首曲子串烧起来的。 她的舞姿随着乐音的变化在变换着,让人看了美轮美奂,惊叹不已,只见她臂弯中的水袖,似是有灵魂一般,任由她操纵着;沾染墨汁的水袖末梢,在梅若洁的自如的掌控下,就如同画笔,在白色的屏风上,时而轻缓划过,时而浓墨一击;不大工夫,一副壮丽的山河图,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山林间雾气环绕,溪流潺潺,树木挺拔……,山峦伟岸,江河汹涌;柔和婉约,恢弘霸气尽显其上。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梅若洁运起内力,震断了沾染墨汁的水袖末梢,踮起脚尖,旋转起来,白色的水袖随着她的快速旋转,极其自然的把她环在了其中,让人一时看不到她的容颜,只看到她白色的裙摆不停的在旋转飞舞着。 在乐音止住的刹那,长长的水袖轻轻的落于地上,保持着一个优美姿势收尾的梅若洁,轻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咬了一下,鲜红的血丝瞬间从她的指尖流了出来,接着,她食指一弹,一粒血珠,快速的跃到了的壮丽山河图上。 旭日东升,山河壮丽,一气呵成!这样才艺双绝的梅若洁,楚丽婉拿什么和人家比?她要自取其辱,人家梅若洁这会成全了她,而她呢?这会脸色煞白,有些站立不稳起来。 处于震惊中的众人,在西景帝的带头下,纷纷站了起来,接着震耳欲聋的掌声回荡在了整个正合殿内。 楚子尹和独孤箫二人,傻傻的随着众人在那鼓着掌,这个时候的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此行前来的初衷,双眸炙热的望着殿中央的白衣女子。 要她!要她!二人心中的占有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 梅若洁没有理会众人的掌声,而是眸光淡然的看着楚丽婉,“丽婉公主,现在可还有话说?” 已经被梅若洁刚才的舞技,刺激到快要傻掉的楚丽婉,哆嗦嗦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梅若洁问话,“我……我……”她这会也不本公主的自称了,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皇兄楚子尹,让她失望的是,他皇兄此时眼里,只有她对面的女子。 “你的承诺可还算数?” “我……” 楚丽婉语声哽咽着,嚣张气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狼狈不堪尽显其脸上。 第二百一十章 无耻之极 大殿中央的梅若洁,并没有咄咄逼人,她依旧是声音浅淡的问着楚丽婉;然而,仅仅是这浅淡的声音,也使得的楚丽婉颤颤巍巍的答不出话来。 这样飘逸,淡然,气度卓然,风华绝代,的梅若洁,引得数道炽*热的眸光,齐聚在了她的身上。 耶律寒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好友完颜俊当初规劝自己的话语,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作为旁观者再清楚不过了而已,他耶律寒真得是喜欢上了那个月华高洁的女子了,她刚才的绝美舞姿,以及用水袖绘出的壮丽山河图,无不让他震撼。 容貌的出挑,只不过是她本身亮点之一罢了!她的敏锐,她的聪颖,她的果决,她的才学,她的淡然……,他都一一的领受到了;这样与众不同的她,他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吧! 阿俊的告诫,这个时候,仿佛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主子,女相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她和裕亲王早有婚约,彼此情投意合;阿俊在这说句冒犯的话,还请主子勿怪!主子你还是不要再陷下去为好,否则,到头来,苦的是主子你自个!”呵呵!记得阿俊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出言反驳过,说自己只是纯粹的欣赏她而已,与她之间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让阿俊不必忧心;这下倒是好了,他真得是爱上了她,而且那种爱,几乎是来势汹涌,无法阻挡得了的。 扫了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竟然让他发现,有那么多的人都对她有着浓浓的爱慕之情,而且,看起来,他们老早就已经爱上了她;只不过在他们眼中所流露出的,爱慕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淡淡的落寞和伤痛。 唯一有资格,光明正大爱慕那白衣女子的裕亲王夏侯凌枫,俊美超凡的容颜上,柔情尽显,他望着她,眼里的炙热与chong溺是那么的坦坦荡荡! 看来,爱情的枷锁,就这样牢牢的套住了自己!后半辈子,真得是要苦了自个了!耶律寒心下不由得苦笑起来。 对于楚子尹和独孤箫望着殿中央白衣女子的贪婪目光,耶律寒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就他们两个,怕是连人家的眼也入不了吧! 梅若洁见楚丽婉,无法回答自己的话,便看向了东阳王楚子尹,对于他眼中流露出的贪婪占有目光,她似没有看见一样,“安亲王,本公主想问问,不知丽婉公主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回过神的楚子尹,赶紧恢复了自己玉树临风之态,对着梅若洁拱手一礼,“本王可以为皇妹做主,她说过得话,当然作数;不过呢,本王还有话说。”楚子尹说着,来到大殿中央,对着西景帝拱手道:“西皇,本王的皇妹愿赌服输,但是这样一来,东阳与西月的和亲一事怕是要泡汤了;所以本王提议,为了让我们两国成功的达成秦晋之好,本王想向西皇求取安阳公主为妃!” “西皇,我们南雨愿求安阳公主为后!”南雨使臣在独孤箫的暗示下,快步走上大殿,在楚子尹话落,对着主位上的西景帝拱手大声说道。 这两国真是太无耻了!无耻之极,无耻之极啊!打裕亲王的主意不成,这会又打上了他们女相的主意,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不顾颜面无耻的!西月众大臣皆是用眼刀子刮着东阳,南雨两国的使臣。 梅若洁对此,只是勾唇轻笑了声。 “安亲王,还有南雨的这位陈大人,你们未免也太张狂了吧!本公主看你们这次的和亲事假,挑事倒是真得了!你们说,是吗?” 西景帝生气啊!想不到东阳,南雨两国,还真不把他们西月放在眼里,就在这短短的晚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龙威,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皇后何氏看到西景帝龙颜快要震怒,从桌案下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在西景帝的大手上按了按,低语道:“皇上切勿动怒,臣妾想,洁儿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听了皇后的话,西景帝微微颔首。 “安阳公主何出此言?本王可是仰慕公主已久了。” 楚子尹挑眉对梅若洁反问道。 “安阳公主,我们南雨可是诚意十足,还请安阳公主答应嫁给我们的南雨帝。” 梅若洁冷笑一声,“不可能!你们若是真心来和西月和亲,还请遵从我皇的指婚安排。否则的话,在本公主看来,你们这次纯粹就是生事来了!” “三皇兄,丽婉不要做奴仆啊!求你帮帮丽婉,好不好?”楚丽婉顾不得自己一国公主的脸面,哭泣着来到楚子尹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哽咽的说着。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那是你自己对安阳公主提出来的,要求去求安阳公主好了。”楚子尹不耐烦的从楚丽婉手中抽出自己的袖摆。 楚丽婉见自己的皇兄不愿意帮助自己,一下子跪在了梅若洁的面前,“我错了,求安阳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吗?”看着泪流满面的楚丽婉,梅若洁拧了拧眉,以目前三国剑拔弩张的形势,她倒也没真打算让这个骄纵的公主给她当奴仆,就是想杀杀她的嚣张气焰而已。 “你错了?错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不该目中无人,出言侮辱你……” “错!你侮辱我本人,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言语凌辱我的国家;并且狂言倍出,对我皇不敬!对我西月不敬!” “我错了!我错了! 梅若洁觉得东阳的脸面在楚丽婉这一跪中,已经丢得差不多了,怒气随之消散下去不少。 “你起来吧!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是!是!” 楚子尹没有想到,梅若洁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了自己的皇妹,想到他的计划,他瞬间变了脸。 “安阳公主是真得不答应本王的求亲了?” “这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和亲是你们东阳,南雨两国单方面提出来的,我皇可还没有表态呢?更别提让我西月公主嫁到你们东阳和南雨去了!” “看来不是我们东阳目中无人,是你们西月压根就瞧不起我们东阳和南雨两国了。” 西景帝冷眼看了看楚子尹和南雨使臣陈大人,然后状似难受的咳了几声。 皇后会意,忙出声道:“皇上,您这是哪儿不舒服了?” 皇后何氏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殿中众人可以听见。 “朕xiong口这会有些憋闷!” 西景帝对皇后何氏说着,用手在自己的xiong口还按了按。 “那妾身服侍您先下去歇着吧!就让太子兄弟几个和众位大臣,陪着两国使臣好了。” “好吧!”西景帝应了皇后的话,然后看向殿下众人,“朕身体不太舒服,就和皇后先行退下了!太子,你们兄弟几个与众臣好好的陪两国使臣,知道吗?” “儿臣遵旨!”夏侯凌乾极有眼色的起身对着西景帝拱手一礼。 “嗯!” 他知道,他的父皇是不想再就和亲之事,与那两国扯皮了,更何况,这会还牵扯到了洁儿的身上。 看来,他们还真是来者不善啊! 殿中央的楚子尹和南雨使臣陈大人,见西景帝携着他的皇后已经离开正合殿,一甩衣袖,“回驿馆!” 这西皇明显的是找借口离开,他楚子尹倒是要看看,他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哼! “安亲王慢走啊!”太子夏侯凌乾追着楚子尹的脚步,故意大声喊道。 一场参杂着阴谋的晚宴,就在西景帝与皇后,楚子尹相继离开后,惨淡的落下了帷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动情昏迷 晚宴散去,梅若洁与夏侯凌枫一起迈出了皇宫,二人骑在马上,静静的前行着。 淡淡的月光洒在静谧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微微的冷清,然而这个时候,梅若洁的身旁,却是暖洋洋的,这也许是心里作用吧;因为她身侧骑在马上的夏侯凌枫,自出了正合殿,一直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炙热的注视着她;眸里的爱恋,chong溺,浓郁的几乎都可以把梅若洁吞噬掉一样。 说好不可以动情的,说好暂时不与他面对面相处的,可是所有的这些,都抵不上他一眼的柔情与爱恋。 “对不起!”寂寥的夜色中,使得梅若洁这句道歉的话语,显得突兀起来。 她在给自己说对不起,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说对不起?她又没有做错,是那个不知耻的东阳公主,非要拿自己与她打赌,这又不是她的错,夏侯凌枫心里自语着,望着她的眸子里,说不出来的认真。 “那不是你的错!再说,洁儿的能耐,枫还是知道的。” “哦!”应声后的梅若洁,俏脸有些灼*热起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殷红的樱唇微勾了起来。 “对东阳和南雨两国使臣,在晚宴上的作为,你有什么看法?”说完话的梅若洁,眨着清澈的瞳眸,看着夏侯凌枫。 “和亲是假,寻事是真!” 夏侯凌枫果决的回答,对此,梅若洁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想必皇上和太子他们也看出来了吧!楚子尹是借他骄纵蛮横的皇妹,故意在大殿上闹腾,然后寻找机会,生起事端;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的目的,我已猜测出来,他怕是想让我们西月这方,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来方便他们作为攻打西月的借口。” 梅若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加上周围影一,影二,莫子涵,卫明他们的护卫,应该是没有外人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 夏侯凌枫听完梅若洁的话,颔首。灼*热的眸子望着梅若洁澄澈的双眼,心跳更为加速的跳动着。 “枫,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梅若洁对着夏侯凌枫娇嗔了一句,夹起马腹,向前行了出去。 “洁儿!”夏侯凌枫饱含深情的叫了一声,一个轻跃,坐到了梅若洁的马上,伸出双手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唇边呼出的热气,刺激的梅若洁耳根红了起来。 “你……,子欣他们可是在后面看着呢。”脸儿红红的梅若洁,挣扎着想从夏侯凌枫的怀里出来。 “别动!他们会当做没看见的!”夏侯凌枫说着,低沉的嗓音轻笑出了声。 听到耳边低喃的磁性嗓音,梅若洁乖乖的依偎在了夏侯凌枫温暖的怀里,眯起双眼,感受着夜的静谧,爱人的柔情;这个时候的他们,都忘了“情劫”这回事,随着对身后爱人的情意涌动,梅若洁的心抽痛了起来,而且是比先前更为厉害。 一个没忍住,梅若洁“噗”的吐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她的身体慢慢的瘫软到了夏侯凌枫的怀里。 “洁儿……洁儿……”夏侯凌枫看到梅若洁吐出的血,吓得俊脸苍白,声音颤抖的唤着怀里人儿的名字。 “枫,快带我回府找师傅……快……” 梅若洁嘴角噙着血丝,气息微弱的对夏侯凌枫说着。 “怨我!都怨我!明知道你身中“情劫”,还一个没忍住,让你动了情,才引发了“情劫”……”夏侯凌枫哽咽的声音,听得梅若洁内心更为抽痛起来,嘴里的血丝又溢了出来。 “别哭!枫,不怨你的……洁儿也好喜欢枫呢!不是吗?” 感觉到两个主子不对劲的影一几人,忙从暗处闪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皆是愣怔了起来。 他们几人都不知道梅若洁中了独孤月的“情劫”,还是子欣心细些,望着气若游丝的梅若洁,她焦急的声音响起,“枫王爷,清风前辈在府里,咱们赶紧把小姐带回府吧!” “对,我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这茬!”夏侯凌枫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水,夹起马腹,快速的向梅若洁的女相府前行而去。 莫子欣几人扬鞭紧跟其后。 一时间,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人听了,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 …… 回到女相府,夏侯凌枫抱着已经昏迷的梅若洁,快速的来到清风老人的小院。 “师傅!师傅!” 正准备就寝的清风老人,听到夏侯凌枫急切的呼唤声,披上外衫,步出了寝室。 “这是怎么了?”在他刚说完话时,夏侯凌枫抱着梅若洁风一般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 “师傅,您快看看洁儿!都怨我,让她动了情……” 清风老人望着夏侯凌枫红肿的眼睛,心下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容易激动,还愣着干嘛?快把洁儿平放到chuang上躺好!” “师傅,洁儿她的情况严重吗?”夏侯凌枫沙哑的声音,听得清风老人皱了皱眉,他收起为梅若洁号完脉的手。 “洁儿的情况,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这么不知轻重的让她动了情。” “是枫的错!都怨枫的情不自禁……” “好了,别怨自个了,老夫已经封了洁儿身上的几个大穴,不让“情劫”蔓延到心脉上去,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解“情劫”之法,否则的话,洁儿恐怕一辈子只能当个活死人了!” 颓废的夏侯凌枫,一下子有些站立不稳起来,卫明眼明手快的搀扶住了他。 “爷!您别急,就算前辈救不了王妃,不是还有太医院吗?” 清风老人捋了捋白须,看着夏侯凌枫,“你的侍卫说得对,老夫这确实是还没有想到解决之法,你立马进宫,请求皇上派医术高明的御医过来;记得,切勿声张!老夫可也是知道,东阳,南雨两国前来和亲之事的,免得让他们知道,多生枝节;若是可以直接让独孤月那个妖女,给洁儿解了“情劫”,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是完全的没有可能。“ 清风老人一席话,让夏侯凌枫撕*裂般的心,暂时忘记了疼痛。 “师傅,枫晓得了,这就去宫里!实在不行,枫就去抓了那个妖女来,若是她不依,枫必将南雨血洗。”果断说完话的夏侯凌枫,快速转身,与卫明二人没*入了黑夜之中。 已经就寝的梅老爷和冷氏等人,并不知道他们疼爱的女儿,这会正处于生死关头;在夏侯凌枫抱着梅若洁进府时,莫子欣似乎猜到了其中的厉害,低声对着门房的福叔吩咐了几句,才匆匆的带着夏侯凌枫去了清风老人居住的小院。 梅若洁的身边这会只有莫子欣守着,清风老人去了他的药间,研究解“情劫”之法而去,影一他们蹲守在清风老人小院的各个角落里,以防有人来探听消息。 “小姐,都是子欣害了您!若不是为了救子欣,您也不会中了独孤月那个妖女的暗算,受这样的痛苦;您千万不要有事,好吗?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子欣也只好以死谢罪了!小姐……”莫子欣握着梅若洁冰凉的手,泣不成声的诉说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帝后的伤感 已经在皇后何氏栖凤宫歇下的西景帝,被李德海有些焦急的通传声惊醒。 “皇上,裕亲王有急事觐见!” 皇后何氏起身穿好衣裙,一并服侍西景帝穿戴好,蹙眉对着西景帝说道:“皇上,枫儿这会进宫,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应该是出了大事,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这会进宫来找朕!”西景帝答着,与皇后何氏相继出了寝宫,到了正殿。 当西景帝看见眼眶红肿,神情悲痛的夏侯凌枫,疾步来到他的身边,问道:“枫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舅舅!”皇后何氏也被眼前夏侯凌枫的状况吓得不轻,她记得,晚宴时,夏侯凌枫可是好好的,这才一个多时晨,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枫儿,是不是洁儿出事了?”皇后何氏心里完全可以笃定,必是她的洁儿出事了,否则的话,眼前的小子,也不会这般哀切。出于慎重,皇后何氏挥手让殿里的宫人都退了出了正殿。 “舅舅,求你赶紧下旨让御医院最好的御医,去女相府给洁儿看看,洁儿她,洁儿她在回府的路上,吐血昏迷了!”夏侯凌枫眼眶溢出的泪水,顺着他俊逸的容颜流了下来,沙哑的声音让西景帝和皇后何氏闻之,皆是心疼不已。 “李德海,快去御医院,带上所有的御医速去女相府!” “是,皇上!”殿外候着的李德海听到西景帝的吩咐,连忙应声道。 “皇上不可!” “蓉儿难道不担心洁儿丫头吗?”见皇后何氏阻止自己,西景帝挑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洁儿的昏迷,事关重大,咱们一切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皇后何氏并没有把西景帝刚才对自己的不悦放在心上,福身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能不担心洁儿那丫头吗?那孩子可是对她这个母后贴心的很,与她的亲生孩儿没什么不同,若不是看夜已深沉,加上她自个的身份,她还真想随御医们一起去女相府看看洁儿那丫头呢! 西景帝听了皇后何氏的话,颔首道:“蓉儿所言极是,在这节骨眼上,还真不能让东阳,南雨两国的使臣知晓洁儿目前的状况。” 考虑片刻后的西景帝,对着李德海重新交代道:“李德海,你着御医院院守领几个医术过硬的御医,秘密去女相府,给公主就诊,知道吗?” “主子,老奴晓得了!”应声后的李德海,闪身快速的向着御医院方向而去。 “枫儿,你怎么还跪着?赶紧的起来,舅舅这不是已经让李德海去御医院通传了吗?”看着跪在地上暗自落泪的夏侯凌枫,西景帝上前拉着他站了起来,“舅舅知道你在担心洁儿,舅舅和你的舅母现在的心情和你是一样,你放心,洁儿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 “要是洁儿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亲自领兵灭了南雨国!”赤红着双眼的夏侯凌枫,咬牙切齿道。 “枫儿,洁儿昏迷,难道与南雨皇室有关?”一脸不解的西景帝,拧眉问着面容森然的夏侯凌枫。 “嗯!” “你给舅舅好好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神情悲痛的夏侯凌枫,沙哑着声音,把他们抵御北雪一战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状况,一五一十的给西景帝和皇后说了一遍;一想到独孤月那个妖女,给自己下得“忘情蛊”和给洁儿下得“情劫”,让他们二人面临着生离死别之苦,夏侯凌枫的心就如同被刀剜了一样难受;这笔账,他一定要与那妖女算清楚。 西景帝和皇后何氏,没想到,他们的洁儿,在北雪一战中,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那孩子处处为他人着想,报喜不报忧,耗时一个月多的郾城之战,在她带着“狼牙”去后,利落的解决了那场战事,并且使得北疆子民,过上了安定生活,让他们心甘情愿做西月百姓。 从与那孩子相识至今,她带给别人的都是欢乐与无忧,自己却是在多灾多难中度过,想到这里的西景帝,眼里的伤感尽显,沉声道:“不管用任何法子,朕都要让洁儿醒过来!” “泽!” “手下在!”南宫泽从暗处一阵风似得,站在了西景帝的面前。 “尽快带上你的义妹去女相府,让她配合御医为公主诊断病情!” “手下领旨!”南宫泽对着西景帝拱手一礼,跃入黑夜之中。 夏侯凌枫的一番话,听得皇后何氏,泪眼盈盈,她拿着帕子不停的拭着眼角的泪水,对着西景帝凄声道“皇上,洁儿这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想当初她为了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吃了那么多得苦,一声也不吭;想着进京找到了爹爹,会过上好日子,殊不知,差点命丧在沈氏那毒妇的手上;再有她入朝为官,不辞辛苦,尽心尽力为百姓做实事,帮皇上分忧,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还帮咱们医好了逸儿的痴症;想到这些,臣妾就难过不已;本想着她和枫儿喜结连理,就会过上幸福喜乐的生活,可谁知,又遇到了战事;这一波接一波的苦难,怎么都摊到了那孩子的身上啊!”皇后何氏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想不到南雨为了侵占我西月,把主意打到了洁儿和枫的身上,现在竟然还假惺惺的来请求与我们和亲,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枫儿,你放心,等洁儿醒过来,舅舅必定不会放过南雨的那位妖女的,大不了,两国打起来。工部制出的霹雳弹和火枪,数量已经不少,哪怕他南雨和东阳两国联手对付我们西月,我们也不用怕他们,倒时,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西月新式武器的厉害。 西景帝言语中,无不突出犀利与果决,龙颜上一派萧杀。 “他们两国若真敢侵犯我西月,枫儿定会领兵踏平他们两国!”夏侯凌枫斩钉截铁的对西景帝说道。 “好!好孩子!舅舅信你。” 从御医院回来复命的李德海,躬身步入栖凤宫正殿,对着西景帝躬身施礼道:“皇上,李御医他们已经赶去女相府了。” “舅舅,舅母,既然御医们已赶去洁儿府上,那枫儿就现行告退了。” “嗯!去吧,好好照料洁儿,有什么事,尽快着人给舅舅来说一声,知道吗?” “枫儿遵命!” “洁儿和枫儿这俩孩子,但愿经过这场磨难,以后的人生之路,平安喜乐才好!” “蓉儿放心,他们会的,等他们大婚时,朕一定让洁儿风风光光的嫁给枫儿,而且朕要让天下的百姓祝福他们!” 西景帝握着皇后何氏的手,一起望着殿门口夏侯凌枫消失的背影,柔声说着。 …… 清风老人的寝院,御医们相继给昏迷着的梅若洁号了脉,皆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让一旁候着的夏侯凌枫和莫子欣几人,稍加安稳的心,又提了起来。 “俊儿,怎么样?你们这些御医可诊出洁儿为何昏迷吗?“清风老人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着自己的大弟子李御医。 与院守李俊一起前来给梅若洁诊病的太医,对这位白须老人与他们院守之间的关系,心下虽有些疑惑,但在这节骨眼上,容不得他们多想,他们这次可是提着脑袋给安阳公主诊病呢!若是安阳公主有个万一,恐怕他们几人的脑袋,也要随之搬家了;当务之急找出救安阳公主的法子,才是正经。 李俊几人商讨了一会,见自己师傅问话,忙抬头回道:“回师傅,我们几人学识不精,只探得公主体内有种毒素和异物,异物想必是蛊虫,但是公主体内的毒素,和蛊虫的具体名头,我们几人还无法探得。” 对于李俊所答,清风老人颔了颔首,犹如古井的眸子,看向了正在给梅若洁号脉的女子身上。 南宫泽的义妹,也就是冯碧桃给梅若洁号完脉后,秀眉紧蹙,起身对着清风老人行了一礼,“晚辈不才,若是所料不错,公主她应该是中了南雨皇室的“情劫”和“发如雪”。” 冯碧桃话刚一落,清风老人和夏侯凌枫,莫子欣三人皆是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夏侯凌枫,张开嘴,声音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她会是自己大师兄的弟子吗?若是,说不定他还可以从这女子身上,得知他大师兄的消息;清风老人掩下心中的激动,看向冯碧桃。 “你可有解他们的法子?” “回老前辈,晚辈倒是知道“情劫”的解法,但是“发如雪”,晚辈怕是有些无能为力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独孤月到来 清风老人听冯碧桃如此说,心下断定,此女必是自己大师兄的弟子无疑,据他所知,南宫皇室的解蛊之法,除了其皇室嫡系,根本不可能外传;那么能解其蛊术者,除非是深受其害者。 近几十年来,除过大师兄爱人中过“情劫”和“发如雪”,怕也只有他这苦命的徒弟了。 以大师兄的医术,要研制出解“情劫”之法,应该不是很难,谁让他当初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呢?清风老人捋着白须,看着冯碧桃说道:“女娃子可认识明崇言?” “回前辈,明崇言是在下师傅的名性,难道前辈认识在下师傅?”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清风老人心底叹了一声,“女娃子,你师傅是老夫的大师兄,我们师兄弟有二十来年没见,也不知道,他和师嫂如今过得可好?” 陷入回忆中的冯碧桃,低声呢喃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去了好多年了。” “女娃子,你说什么?老夫的师兄已经去了?”清风老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冯碧桃,“你能解“情劫”之法,想必是师兄传给你的吧,那么师兄也应该在当年给师嫂解了那蛊术,为何会至此?“ 冯碧桃眼神黯然,抬头看着清风老人,“师叔有所不知,在师傅收留在下时,师母就已经不在人世,后来在师傅离世后,在下整理他的手札时,从中看到,当年师母虽被师傅解了“情劫”,但是“发如雪”这种毒素,师傅想了不知道多少法子,也没能找出可解之法,师母觉得她满头白发,配不上师叔,于是郁郁而终离去;自此师傅一直在山林中隐居了起来,无意中救了在下后,师傅便把他毕生的绝学,倾囊教授予在下,随后,觉得自己心愿已了……” “师兄向来都是个至情至性的,没有师嫂的日子,他能苦撑到收下你这个徒弟,并把他毕生绝学授予你,已经实属不易,唉!但愿他和师嫂在另一个世界,美满幸福。” 知道梅若洁有救,夏侯凌枫坐在梅若洁chuang前,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下颚下,伤痛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梅若洁的容颜。如老僧入定一般,然而站在他身后的莫子欣,突然大声叫道:“前辈,快看!小姐的发丝慢慢变白了。”莫子欣说着,声音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被莫子欣大声吸引过来的众人,皆往梅若洁秀发上看了过去。 只见那chuang上昏迷的绝美女子,满头青丝,以惊人的速度,变成了雪白,衬得她失了血色的苍白容颜,更为透明空灵。仿佛易碎磁娃*娃一般。 “洁儿,洁儿你醒醒!好不好?”夏侯凌枫的手,颤抖的抚着梅若洁满头雪白的发丝,眼里的哀痛看着让人好不难受。 与清风老人正在说话的冯碧桃,步到梅若洁chuang前,对着夏侯凌枫道:“枫王爷要想就安阳公主,还请听在下一语。” “你说,只要能救洁儿,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松开梅若洁手的夏侯凌枫,声音沙哑回着冯碧桃的话。 “其实解“情劫”之法很简单,那就是用中蛊着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作为引子,引出中蛊着身体中所中的“情劫”。” 众人听到冯碧桃如此一说,都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仅用爱人心头血,便可以解了“情劫”,尤其是清风老人,他捋着白须,心下暗道,看来他是有些固步自封了!把“情劫”想得过于复杂,才致使洁儿身上的“情劫”至今不得解。 看来,至始至终,与师兄想必,自己还是棋差一招啊! 夏侯凌枫当即之下,扯开自己xiong前的衣襟,拔出靴中的匕首,就要往自己的心窝子扎去。 “王爷!”卫明看到夏侯凌枫一脸决绝的模样,吓得赶紧出声叫道。 冯碧桃对于夏侯凌枫所为,笑着摇了摇头,“王爷不必如此,等在下,在公主身上扎好银针后,帮助王爷取少量的心头血即可。” 时间在冯碧桃解蛊之中,慢慢的划过,众人平声静气的看着眼前女子手中操作的一切。 南宫泽自把冯碧桃领过来以后,一直在院中暗处站着。 那屋里昏迷的女子,他心里对她的印象,是极其深刻的。 小小年纪,拥有着不平凡的经历,无论是为家人,还是为百姓,她都做到了尽心尽力,让他们过得幸福与康泰。 经商,防止蝗灾,种牛痘,兴办书院,防患地动到灾情处理,再到郾城关战事,经她之手,样样都有着可喜可贺的成果;她真得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她的气魄和胆识,远远胜过了世间的男儿;可这所有的一切,并没有为她自个换来平安和幸福,他眼中的她,一直以来都是淡然随意的。 她好像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呢!希望她能安然的度过这“情劫”之苦,也愿她以后的日子,平安喜乐,幸福长存下去。南宫泽心下由衷的为梅若洁祝福着。 “谁?” 听到南宫泽的声音,影一他们从暗处闪了出来,“大人,没有外人来啊?”影一抱拳对着南宫泽道。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南宫泽并没有回答影一的问话,他对着暗处,轻声说道。 有内力的人此刻都能感知得到,南宫泽虽没有大声对暗处某人说话,但是他的内力通过他轻声的言语,以秘音入耳之法,早已经传到了远处来人的耳里。 在南宫泽音落不久,一个娇小的黑衣人,跃入了院中央,她用黑巾蒙着面,压低声音道:“让夏侯凌枫出来见我!” 独孤月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纹丝不动,有些气恼的接着说道:“你们不想救你们的女相了吗?” 霍晓峰这个兔崽子闻言,撒腿就往梅若洁躺着的屋里跑去,他现在可是与影一,影二,莫子涵他们臭味相投了。影一他们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但这会,听到有人可以救自个的老师,顾不得影一他们的怔愣,撒丫子跑到了房里。 二话不说,拉着手捂心口的夏侯凌枫,到了院中。 “裕亲王可还安好!”独孤月声音里,透出了一点亲昵和挑|逗,她就是想捉弄捉弄夏侯凌枫,看他明知道是自己这个恶人害得他和她的爱人受苦受难,而且此时,她这个恶人,还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打刚看到院中的娇小身影,夏侯凌枫的牙齿就咬了起来,双目怒瞪,“妖女,拿命来!”夏侯凌枫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抽出腰中的佩剑,就向着独孤月刺了过去。 独孤月轻轻一个闪身,错过了夏侯凌枫的攻击,她娇笑着道:“我今天可是来救人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走了哦!” “你能有这么好心?”夏侯凌枫手中的利剑,并没有因为独孤月的话,有所收敛。 影一几人想上去帮助夏侯凌枫,被南宫泽挡了下来。 “大人,我家王爷他身上有伤……”卫明对南宫泽拱手一礼,低声说道。 “在下晓得,不过此女子,目前看来并无恶意,为了公主,在下会出声喝止他们的。” “那就有劳大人了!” 南宫泽对卫明微微颔首,然后看向院中追逐的二人,出声道:“裕亲王稍安勿躁,依在下看,此女子前来,无甚恶意,您还是和她谈谈好了!” “看来,还是那位玉树临风的大人明理,怎么样?我们谈谈。”独孤月停住脚下的步子,侍立在院中,耸了耸肩,等候着夏侯凌枫的利剑刺来。 在关键时刻,夏侯凌枫最终还是把自己刺向独孤月的剑,收了起来。 “说吧!” “单独谈谈好吗?” 夏侯凌枫冷着脸,向着清风老人院中的书房走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独孤月,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清风老人亮着灯的居室,什么也没说,随着夏侯凌枫进了书房。 第二百一十四 你的话,本王如何相信 坐在椅上的夏侯凌枫,周身冷气森寒,薄唇紧抿,双眸如利刃一般的看着独孤月。 “裕亲王,你可别这样看着本公主,因为你这样的目光,让本公主还以为,你爱上本公主了?”独孤月坐在夏侯凌枫不远处,吹了吹自个的手指甲,说出的话,完全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钱。 她就是故意曲解夏侯凌枫用眼刀凌迟自己的目光,他对爱人的炙热感情,让她羡慕,也让她嫉妒;为什么她的皇兄,对她,没有这样浓烈炙热的感情呢?不过,现在她不会再考虑那些了,过了今晚,她将会和她的皇兄,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任何人和事,都不能阻碍他们在一起。 “废话少说,你到底来这里,有何事? “来给你的爱人解毒啊!不过看起来,你们似乎,好像已经解了本公主的蛊毒了。” “条件?” 夏侯凌枫不想和独孤月多言,直接切入主题,冷寒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他虽知道,洁儿她不会因满头白发,对自己的感情有所退却,但,他还是想洁儿做个正常人,免得她因白发,被世人指指点点,暗自伤心。 她的隐忍,他是知道的;认识她的这几年,她呈现给世人,几乎是她最完美的一面,或许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她也会有伤心,落寞的时候。这样的她,能不让他夏侯凌枫心疼吗? “看来裕亲王,还真不能小觑,既然你如此说,那本公主也就直言了。本公主答应你,今晚为你的女相大人,解了她身中的毒素,而裕亲王你,就此事,与本公主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不可能!”这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当初作出了那么多伤害洁儿和自己的事,仅凭解洁儿身上的毒素,让他原谅她,着实有些可笑;那毒素可是她自己给洁儿种上去的,论理解除洁儿身上的毒素,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倒和自己讲起条件来了。 独孤月心里其实同样知道,夏侯凌枫不会简简单单的放过自己,因此,他说出的拒绝话语,她完全没有吃惊。 “若是本公主,愿以南雨的江山,疏解我们之间的恩怨,裕亲王觉得,可行吗?独孤月眼里说不来的认真,她在等着夏侯凌枫的决断。 “你个妖女,有那般大的能耐吗?南雨掌握在你的皇兄手里,说出这种大话的你,以什么做出凭证?” 看着妖女说出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然而,她真得有把握,让她的诺言兑现吗?独孤帝可不是个软角色,他的阴狠毒辣,专横,是三国皆知的。如果独孤月的话真能实现,那或许也是南雨百姓,甚至天下百姓的福气。 因为一场预谋已久的战事,将会胎死腹中。 “这个,裕亲王就不用多管了,明天天一亮,本公主自会给你个交代。” “若是你说到做到,本王自会和你把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独孤月颔首,接着说道:“你还要答应本公主两个要求。” “你说。” “南雨成为西月的疆域后,本公主希望你以爱人的性命起誓。你们的皇上,会善待我南雨子民;你可能会笑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既然已经抛弃了国家和子民,说这些看似仁义的话,岂不可笑?“独孤月看了夏侯凌枫一眼,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道:“还有就是,放过我的皇兄,明天一切事情妥善之后,我将会和我的皇兄,永远的消失在世人面前,你可能应下我所说的条件?” “本王说出的话,你可能不信,让本王起誓,根本就不可能;你有眼睛的话,北雪子民的现状,你应该是知晓的,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你觉得本王有必要,用洁儿的性命起誓吗?” “呵呵呵!裕亲王说的也是,本公主有些谨小慎微了。以你们女相爱民如子的xiong怀,定不容许你们的皇帝,薄待我南雨的百姓。” “你知道就好。”夏侯凌枫轻吐出一句,揉了揉眉心,不再言语。 “爷,王妃醒了。”卫明站在书房外,轻声向夏侯凌枫禀告着。 “什么?洁儿她醒了!”夏侯凌枫快速起身,向着书房门口行去。 对于梅若洁苏醒,独孤月心底说不出是何滋味,她现在只须兑现自己的承诺就行;因此,她紧随夏侯凌枫,去了梅若洁所在的屋里。 “枫,你这样看着洁儿干什么?难道洁儿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吗”梅若洁在冯碧桃解了“情劫”后的不大工夫,从昏迷边醒了过来,看到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高兴,有惋惜;她有点不解了,众人高兴,她可以理解,因为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惋惜之情,又是从何而来,见子欣的目光,直盯她头上看着,她会意了,怕是她身上的另一种毒素,无法清除,使得秀发变白了吧! 对此,她挑唇对着众人笑了笑,“谢谢大家救了在下,谢谢!”坐在chuang上的梅若洁,对着屋里众人颔了颔首。 当目光没有触及到夏侯凌枫的身影时,她心里有点微微的失落,他怎么不在自己的身边陪着呢? 梅若洁心中的疑惑,被莫子欣看在了眼里,她上前一步,在梅若洁耳边说了几句,听得梅若洁内心微微的钝痛起来。 站在门口的夏侯凌枫,听到心爱之人打趣的声音,萧薄的唇角挑了起来,疾步到梅若洁chuang前,声音带着浓浓的爱恋说道:“洁儿在枫的眼里,永远都是最美的。”两人眼中诉不尽的情愫默默的流转着。他们之间的爱意绵绵,使得整个居室寂静一片,众人都在心底祝福着他们二人。 “女相安好!”独孤月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静谧的居室中响了起来。 屋里众人带着丝疑惑,看向这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女子。 “妖女,你还敢来女相府,看招!”莫子欣早已把独孤月恨到了骨子里,这个时候,她从蒙面女子说话的声音中,识得此女必是独孤月无疑,说着运气内力,向着独孤月的面门,击了过去。 聪明如梅若洁,断定,独孤月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况她还是和自己的爱人带一同进来,看来他们二人之间必是达成了某种她不知道的协议,要不然,枫不会放任她这般在众人面前现身的。 “子欣退下!”梅若洁出声命令道。 莫子欣生生的收住自己的掌力,瞪向门口站着的独孤月,一脸的愤怒。 由于突然间收回内力,莫子欣嘴里有血丝溢了出来。 “劳烦李御医给子欣郡主瞧瞧。” “公主放心,微臣这就给子欣郡主诊脉!”李俊对着梅若洁拱手一礼,请莫子欣坐到椅上,为其号起脉来。 “要想清除你们女相身体上所有毒素,还请诸位回避片刻。” 清风老人闻言,第一个走了出去,紧接着冯碧桃,及御医院的几位太医,相继走出了居室。 “怎么?裕亲王怕本公主,会再次伤了你的爱人吗?”独孤月挑了挑眉,步到梅若洁chuang前,随意的说道。 “枫,你即以信了月公主,就安心的退下吧!”梅若洁轻声说完,对着夏侯凌枫给了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你若敢再耍阴谋……”夏侯凌枫望向独孤月憎恨的目光,及未说出口的言语,被梅若洁抬手制止了下来。 “子欣,你和枫一起出去吧!” “小姐!”莫子欣沉声叫着梅若洁,脚下的步子纹丝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梅若洁语气有些变冷,看向依旧站着不动的夏侯凌枫,露出了祈求之色。 “你们放心好了,本公主岂会是出尔反尔之人。” 夏侯凌枫看到梅若洁的祈求之色,他不想让她为难,于是对莫子欣道:“子欣郡主,还是随本王出去候着吧!”说着,夏侯凌枫提腿步向了院中。 “去吧!”梅若洁对着莫子欣不放心的眸光,摆了摆手。 “妖女,你若敢对小姐不轨,我莫子欣必让你命丧此地!”莫子欣咬牙切齿的威胁完独孤月,一阵风的闪了出去。 “看来,你的人缘很好啊!连一国郡主都甘愿当你的仆从。” “过奖。” 独孤月略有些酸涩的说完,抬手搭在了梅若洁的脉搏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觉得我可耻吗? 为梅若洁号完脉的独孤月,拿出衣襟内的一个精致小巧的白色玉瓶,从中倒出粒绿豆般大小的褐色药丸,递给梅若洁,见其不假思索的送*入口中咽下。她打趣道:“你就这么相 信我吗?” 咽下药丸的梅若洁,望着娇媚的独孤月,挑唇笑了笑,“你若是想害我,也不会挑这个点。” “你还真够笃定呢!” “呵呵!不是吹嘘,我这人看人还是很准的。” “我不会为当初所做的事,向你道歉的。今天救你,我也是与你的情郎谈妥了条件。”坐在椅上的独孤月,双*腿交叠,手指轻叩着桌面,懒懒地说着。 “喔。” 独孤月被梅若洁淡定的言行,弄得有些无聊,“你就不曾怨恨过我吗?” “各为其主罢了!只不过你下手也真够缺德,我要是你,直接了解掉对手性命,何苦弄得这么啰哩啰嗦。”感觉周身气息舒服了不少的梅若洁,坐好身子,与独孤月开起了玩笑来。 “你倒是果决,而我这人,偏偏喜欢看人热闹!” “那你看到了吗?”梅若洁眨了眨秀眸,狡黠的望着独孤月。 “跟你说话真是没劲。”不愿承认自己失败的独孤月,摊了摊手,语气有些释然道:“向你这样的女子,是男人都会爱上你,而且一旦爱上,必是深*入骨髓,当初给裕亲王下“忘情蛊”,本以为借他“失忆”之际,我便会会趁虚而入,让裕亲王爱上我,使得你们二人之间生出嫌隙。可谁知,即使他脑中失了对你的记忆,骨子里却还是有着你的影子,无论我使出什么招数,他都没有对我令看一眼。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本以为,我的所作所为,会换来他更多的爱恋和疼惜。然却因为你们这俩变数,使得他,对我露出了真面目,他说我,是个无用的东西,把以前对我许下的种种誓言,皆抛到了脑后,呵斥我,并且把我送过来和亲,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兄,他用他的关怀备至,柔情蜜意,让我一步步的陷落在了他为我编织的爱网里,到最后他却说我贱,说没有我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妹。” “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忍受着众臣和他后宫嫔妃们的白眼与不耻,得来的却统统都是假的。他说他是故意诱*惑我,引我走上兄妹乱*伦这条路,一切皆是因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梅若洁静静的听着独孤月的诉说,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她,需要一个聆听着。 “你的皇兄为什么会那么认为?” “因为我的母后不得父皇所爱,在生下他以后,致使他也被父皇所厌弃,整个皇宫里,就只有母后对他好,可是,母后为了生我,元气大伤,在我还在襁褓中时,便郁郁而终;可想而知,接下来,小小的我和他,在那吃人的皇宫里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在我临来西月的那天晚上,他来到我的寝宫,说一切皆是因为我,是我的到来,带走了他唯一的温暖。”独孤月说着说着,落下泪来。 “你知道吗?我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他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着算计。那时的我,连话都不会说,又是何其的无辜?在别的兄弟姐妹欺负我时,都是他每次把我护在怀里,而他自个,被那些所谓的亲人,揍得是浑身是伤,坑都不吭一声。随着日子的推移,致使我,就这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 望着伤心欲绝的独孤月,梅若洁心下有些不忍,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绣帕,递了过去。 “事已至此,你哭有什么用?往后的日子,还是要照样的过下去。” 擦了擦泪水的独孤月,狠声道:“不,他想称霸天下,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他当初为了皇位,弑父杀兄,并且对待朝堂百官与百姓,暴虐异常,这样的他,如何能成为天下的主宰,与其让他挑起战事,祸害两国百姓,还不如让他随我而去,把南雨交给你们,或许也是对南雨百姓最好的安排吧!想来,你应该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你打算要干什么?难道你要……” “呵呵!你以为我带着他一起去见阎王吗?这你就想错了,那么爱着他的我,怎会舍得他去死呢!在一切处理妥当后,我会带着他去一个没有人打扰到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好就行。”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落风崖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要不然,你们从那么高的崖上坠*落下去,还会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想必那地方定是不同寻常吧!” 梅若洁听独孤月如此说,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地方是不错,不过在我们出谷后,那个地方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已经被封死。”梅若洁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若是跳入谷中,必将一辈子困在那里,真真正正的要与世隔绝了。 独孤月只是轻应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突然间,独孤月冒出了这么句,“你觉得我可耻吗?” 梅若洁不解的看向独孤月,“你为什么这么问?” “兄妹乱*伦。”独孤月轻吐出这四个字,认真的看着梅若洁,想从她的眼中看个究竟。 “咳咳咳……”梅若洁一连接着咳嗽了数声,“你说这话到底是何意?”她可是像听故事一样听着独孤月所说的话,倒还真没有考虑到那方面上去。 “我和皇兄的感情,是世人所不能容忍的,我就想看看你这个千年难遇的奇才,对我和皇兄的不伦感情,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梅若洁心下翻了翻白眼,暗道,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只要你们彼此觉得幸福就好。” 听完梅若洁说的话,独孤月起身笑着看了其一眼,“你不愧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也!观念和世人就是不同。能认识你,我真得很高兴,若不是眼下情况所逼,我想,我必会与你成为好朋友的。好了!咱不说了,你身上的毒素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在这,提前祝福你一声,愿你和裕亲王二人,恩恩爱爱,幸福一生!”说完话的独孤月,没有理会梅若洁的反应,转身步向了院中。 “你们的女相毒已解,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了。”众人听到独孤月的话,一起向梅若洁休息的居室走了进去,望着夏侯凌枫快要跨进房门的背影,即将没*入黑夜的独孤月,扬声喊了一句。 “裕亲王,记住你的承诺哦!”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都是你欠我的 夏侯凌枫听到独孤月的话,脚步顿了下,然后头也未回,直接进了梅若洁休息的寝室。 “小姐,您的头发真得恢复好了!”莫子欣看着梅若洁头上乌黑发亮的秀发,高兴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梅若洁嗔了莫子欣一句,然后再次谢了谢众人。 “既然女相已无碍,微臣等,这就回宫向皇上复命。”李俊拱手向着梅若洁施礼道。 “师兄免礼!其实从那次她在宫宴上遇刺,被李俊所救后,她便从她大师兄于鸿那知道,御医院院守,是他们的大师兄这件事。 “那在下和义妹,在这也和女相,裕亲王告辞。”南宫泽抱拳对着梅若洁和夏侯凌枫拱手一礼,然后看向清风老人,颔首道:“老前辈,晚辈就此别过。” “嗯!” 清风老人颔首对着南宫泽应了一声。 “师叔,保重。”冯碧桃看着清风老人,福身一礼,随着南宫泽出了居室,提气跃出了女相府。 “师傅,裕亲王,就此别过!” 在李俊带领下,几名太医院的御医,对着梅若洁和夏侯凌枫,清风老人,一一拱手拜别。 “丫头,你今个可把师傅我老人家吓得够呛,幸亏你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清风老人捋着白须,笑着对床上的梅若洁说道。 “洁儿也不想的。” “好了,一切终于雨过天晴,师傅就等着喝你与枫小子的喜酒了。” 正在满目柔情望着梅若洁的夏侯凌枫,听到清风老人如此说,俊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到时肯定少不了师傅的酒。” “枫小子竟然还害羞了,哈哈哈……”被清风老人这一打趣,本就红着脸的夏侯凌枫更是不好意思起来,他看着梅若洁,“洁儿,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既然已经没事,枫和子欣郡主,还是送你回翠苑那边的好。以便师傅他老人家也早点的歇息下来! “好。” …… 回到驿馆的独孤月,换下身上的夜行衣,梳妆好,静静的坐在床头,抚着手中攥着的明黄绢布,等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公主,你昨晚交代厨房,按你吩咐的法子煲的鸡汤,已经做好。”独孤月贴身伺候的奶嬷嬷,推门步到独孤月面前,福身道。 “嗯!端来放桌上,你且退下吧!” “是,老奴这就给公主端来。”看到老嬷嬷退下,独孤月把手中的明黄绢布,叠好塞入袖中,端坐好。 等老嬷嬷把鸡汤放到桌上,退出门后,独孤月起身,对镜按了按鬓角飘落的发丝,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然后端起桌上的鸡汤,出了房门,莲步轻移,在独孤箫的门外停下。 对着房门轻叩了几声,听到屋内,不耐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说不惊惧,那是假的,独孤月收敛好自己的心神,挑起唇角,强壮镇定。 “进来。” 进到房内的独孤月,看了眼已经洗漱好的独孤箫,浅笑着道:“想来今儿个,西皇怕是会给皇妹我指婚了。因此,过了今日,月儿怕再也见不到皇兄了!”独孤月说着,就泪盈于眶,声音里带着点难舍难分之情,“以前的事,月儿不怨皇兄,怪只怪我们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罢了!这鸡汤是月儿吩咐厨房,按照以前月儿给皇兄做的法子煲得,还请皇兄喝上几口,咱们兄妹也算就此话别。” 独孤月说完,把托着瓦罐和瓷碗的托盘放到桌上,轻卷起袖摆,从瓦罐里,盛了半碗鸡汤到碗里。 至始至终,独孤箫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径自忙着自己的独孤月,一时费解不已。 她这会,不是应该很恨自己吗?何来给自己无事献殷勤,难道这汤里有什么猫腻?独孤箫想到这,周身气息瞬间变得森寒。 “独孤月,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呵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兄觉得,月儿还能耍出什么花招出来?”独孤月轻柔的笑了笑,反问独孤箫。 “皇兄是怕月儿在汤里做手脚吧?这您大可放心,月儿身上的本事,皇兄不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吗?皇兄若是连自个都不相信,大不了月儿先喝了这碗,等会给皇兄重新盛碗即可,以此也圆了我们兄妹情一场。”独孤月说完,端起桌上的汤碗,毫不含糊的喝下。 见独孤月喝下烫后,没有任何的异常,独孤箫这才收回身上的寒气,启唇道:“谅你在朕面前,也不敢耍出什么花招来。”自信的独孤箫,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栽了,他的一时大意,让他不仅失了江山,还让他的后半辈子,永远的与世隔绝了起来。 独孤箫的多疑,自傲,作为他皇妹,枕边人的独孤月岂能不知。她还没有傻到在整罐鸡汤里做手脚,那岂不是把她自个也算计进去了吗?再说,她也不会去用南雨皇室的那些秘术,因为那样太过冒险,独孤箫可是同她一样,是地地道道的皇室嫡系,她会的,他都晓得。 这些年,在他的庇护下,她独孤月有着无上的权利,暗中于一些江湖人士,也有过交往,从他们那得来一种可控制人心神的药物,只需少许,便可让被操纵者的神智,在施药者手中控制上三五天不成问题。当然这需要一种药引,而药引就是施药者身上针尖大小的一滴血液,将要与血液相容,烘干,碾磨为粉状即可。 到独孤箫房间前,她已经把那种经过她处理过的药物,往自己的指甲缝里,投了少许,当盛第二碗鸡汤时,她只需一个细小的动作,便可成事。 一切正如独孤月设想的那般进行着,独孤箫见独孤月喝下鸡汤无事,在独孤月把再次盛好的鸡汤端到他的面前时,他剑眉微拧了下,接过仰头一口饮尽。 饮完烫后的独孤箫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逐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然而片刻后,他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呆滞了起来,若不细看,是不会发现他有什么不妥之处的。 他的细微变化,皆被独孤月看在了眼里,她心下大安,看来这些江湖人,倒还真有些本事。 “皇兄,我是你的皇妹,你可还识得我?” “你是我的皇妹。”独孤箫回答着独孤月的问话,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对,我就是你的皇妹,现在皇妹给你说什么,你就写什么,知道吗?” “知道。” “好,皇兄真乖,过了今天,皇妹带皇兄去个好地方,好吗?”独孤月循循善诱的引导着独孤箫。 “好。” 独孤月取出袖中的明黄绢布,再把笔墨给独孤箫放好,然后让他坐在桌前,提起笔,跟着她的说辞记录下来便可。 “罪己诏……,以上种种,皆是朕的罪过。西月的皇帝,是一位难得的仁义之君,为了使得我南雨百姓过上好的生活,加上朕无心再恋帝位,因此,朕决定把我南雨百姓,托付于西皇,愿其善待我朝中百官和百姓。钦此。”独孤月一字一句的说着,独孤箫一字一句的记载着,待独孤月语毕,独孤箫手中的笔也放了下来。 “皇兄写得很好,再把你的玉玺拿出来,往上一盖,我们便大功告成,逍遥的日子,离我们也就不远了。” “哦!”独孤箫乖乖的走到床前,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了独孤月,然后默默地站在了独孤月身后。 独孤箫走哪玉玺带到哪,这个秘密只有独孤月知道,所以独孤月刚才才会有此一说。 盖完玉玺后,独孤月对着独孤箫又交待了一番,随后,她带着独孤箫的口谕,召集南雨使臣到独孤箫的房中来叙话。 独孤箫这次来西月,乔装而行,所以他的暗卫什么的都没带,自付的他,想着凭着他的武功,及隐藏的身份,让暗卫跟上,完全没有必要。殊不知,正因为他的大意与自傲,让他彻底的栽在了独孤月这个小女人的手上。 要不然独孤月也不可能,在他的房里,光明正大的让他书写这道“罪己诏”,并且把他手中得来不易的江山,拱手送予西月了。 出了独孤箫房门的独孤月,挑唇笑了起来。 “这都是你欠我的,皇兄。” (看完文的亲们!请关注下轩轩的另一篇文《重生之天才宝宝的妈咪好淡定》,希望亲们喜欢!并且加以收藏,推荐,评论!轩轩在这谢谢哦!) 作品简介: 她出身书香世家,性格娴雅,淡然,冷清中却有着对亲人的丝丝柔情,她聪明多才,果敢决然…… 她出身商贾之家,性格娇纵,狂妄执着,一次偶然相遇,她的眼中便只有他,偶然事件,致使她嫁于他,可换来的是他的冷漠,薄情,新婚两个月后,她绝望自己对他的爱,逐结束了生命,再次睁开眼,她入了她的身,醒来后的她和他会发生…… 他出身军政世家,英俊多金,年纪轻轻就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因为一个错误他娶了她,他性格中的冷酷,薄情,全用在了她的身上,致使她结束了生命,他懊恼过,但当她经过抢救后,再次睁开眼,他发现她变了,可是他和她可还有交集。 五年后,他和她再次相见,她对他置若罔闻,双手各牵一个男孩,他激动了…… 宝宝版: 大宝:“这位帅锅,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在偶们身后?” 某总裁:我是你妈咪的老公,你们的爹地。 大宝:“爹地?那是什么东东?” 小宝:“老哥,妈咪不是说,咱们爹地变成天使飞往天堂了吗?” 大宝:“哦!(看向小宝宝)算你聪明。” 某总裁:脸色铁青直磨牙……,(无语望天)自己在天堂!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拒绝和亲 来西月请求和亲的南雨使臣,经过独孤月的通传,相继到了南雨帝独孤箫的房间。 当他们听到,他们的皇上,不仅下了“罪己诏”,而且,还把他得之不易的江山,拱手送予西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质疑的看着独孤月和独孤箫二人。 独孤月见此,挑眉道:“你们不用质疑,皇兄他早就有了放弃帝位的想法,这次他以本公主和亲的名义,乔装来到西月,就是想看看,西月是不是像天下百姓传言的那样,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这一路上你们大家也看到了,西月百姓确实是比南雨的百姓生活的好,人人脸上都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由此可见,这与西皇卓尔不凡的治理能力是密不可分的。” “众卿家,月公主说得甚是。朕自即位以来,所作所为,想必让你们寒心不少,为了挽救这个错误,真决定放手了。朕知道朕不是个好皇帝,把南雨托付给西皇,朕是极其放心的。”独孤箫按照独孤月先前给他教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听完独孤箫话的南雨几名使臣,心下暗道,看来这个暴虐异常的皇上,这回是当真了。可是,那人昨晚之前都是想着如何称霸天下,怎么睡了一晚,想法就变得如此南辕北辙了!莫不是他中了邪,看着也不像啊?只要不让他们再过那心惊胆战的日子,以及让南雨百姓,生活富足安康,谁当他们的国主,又有什么关系?但人西皇真能如待他的子民一样,待他们南雨百姓吗“ 众使臣商谈了片刻,一位官员看着独孤月和独孤箫道:“皇上,您又怎会晓得,西皇会对我南雨百姓与他西月子民,一视同仁呢?” “陈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北雪现在的状况吗?北雪本是作为侵略的一方,战败给西月,现在成为西月疆域,目前称之为北疆。西皇都能把他们视作自己的子民,与西月百姓同等对待,更何况皇兄拱手想让的南雨呢?还有北疆百姓,自从统辖到西月后,他们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耶律王治理时,好上很多,更何况耶律王,也就是北王,他尚在人世,对西皇,他不是也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了吗?”听到大臣问独孤箫话,独孤月抢先说道。 “陈大人,公主说得对,在下前段时间会友,曾到北疆四处看了看,那里的百姓,生活确实比先前好了很多。” “众卿家大可放心,西皇是个不可多得的仁义之君,他必会善待我南雨百姓的。”独孤箫在独孤月的暗示下,说出了最后几句话。 “臣等谨遵吾皇圣意!” …… 勤政殿上,西景帝一双锐利的眸子,直视着殿中央咄咄逼人的东阳安亲王楚子尹,开口道:“安亲王这是,非得求娶朕的安阳不可了吗?”西景帝不怒而威的声音,听得殿中众大臣,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看来,他们的皇上,终于被东阳这位骄傲自大的安亲王,给激怒了。 “回禀西皇,是!” 楚子尹答得那是个斩钉截铁。 “朕看安亲王此次前来请求和亲,是假,来寻衅滋事,倒是真得了?” “西皇,这话可是你说的,与本王无关。但你硬要给本王按上这么个名头,本王受着就是了!”楚子尹言语上说不上来的轻佻。 “放肆!”西景帝这下真得是怒了,楚子尹的目中无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小小的东阳,竟然想骑到他西月的头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对于西景帝的怒火,楚子尹并不以为然,他轻弹了下衣袖,凉凉的答道:“西皇,何为放肆?本王男未婚,西皇你的安阳公主,女未嫁,本王与她缔结秦晋之好,有何不成?再有就是,一旦东阳和西月两国姻亲结成,本王可担保,五十年内,东阳绝不侵犯西月边境。西皇,你看怎么样?”此时的楚子尹,以为南雨与他东阳现在还是穿着同一条裤子,因此,他口无遮拦,大话倍出。 夏侯凌枫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给楚子尹几拳,这样的小人,还敢肖想他的洁儿,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不是想到临上早朝前,洁儿对他说过的话,他早就不想忍那个人渣了。 “枫,早朝之上,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中了东阳的歼计,让他们借机挑起事端,引起两国战事。”夏侯凌枫昨个一晚都在翠苑陪着梅若洁,在临出翠苑,去上早朝前,梅若洁看到他暗沉的脸色,随即对他告诫道。 毕竟昨个晚宴上楚子尹提出要求娶她的事情,搁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自己的未婚妻子,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都是无法容忍的。更何况,楚子尹只是以求娶自己作为挑起两国战事的借口。 以防中了楚子尹的歼计,她不得不叮咛夏侯凌枫几句。 太子夏侯凌乾,逸王,悠王,谨王四兄弟,狠狠地用眼刀子刮着殿中央的楚子尹。 南雨这边众人,看着殿中央的东阳安亲王,无不为他捏了把汗,这东阳安亲王,实在是有些自傲了,人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会,你在人西月的地盘上,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就不怕人家当场结果了你的性命吗? 独孤月看着小丑般的楚子尹,挑唇讥讽一笑,往自己身侧的独孤箫脸上瞧了瞧,发现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在那静立着,心下顿安,他们二人很快就可以脱离这世间俗事纷扰了。 “安亲王,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拒绝和你们东阳结亲。” “西皇,你可要想好了?就怕到时,你会求着让本王娶你的安阳,也说不定!” 西景帝闻言,起身站了起来,笔直的身板如青松一样挺拔,犀利的眸子望着殿中央的楚子尹,唇角轻启:“慢走不送。” “回国!”听到西景帝毫不客气的逐客之言,面子挂不下去的楚子尹,脸上自傲的表情出现了龟裂,他衣袖一甩,对着东阳的使臣命令道。 站在使臣队伍中的楚丽婉,这下高兴了。还好西月的安阳公主,今天没来早朝,虽说她放过了自己,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就怕那安阳公主睡上一晚反悔,又让她做她的女仆。 只要她立马回国,即使她安阳公主想反悔,也于事无补了。 提起裙角,正准备与东阳使臣一起向着殿外走的楚丽婉,被自己皇兄的声音惊吓的呆怔起来。 “你就不必回东阳了,因为你已不是本王的皇妹。” “皇兄,为什么啊?丽婉明明是你的皇妹……”呆怔过后的楚丽婉,顾不得自己的仪态,哭着追上楚子尹的脚步凄声问道。 “本王没有你这样失了颜面的皇妹,东阳也没有你这样失了国体的公主!”楚子尹冷冷的说完,甩开楚丽婉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大步向着宫道走去。 皇兄他是怨自己昨晚晚宴之上,当着西月君臣面,给安阳公主下跪了吗?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失了一国公主的身份,不配做他的皇妹,不配做东阳的公主,呵呵!她还真是可悲啊!一切只不过是她照着皇兄说的做而已,换来的却是皇兄的厌弃与抛却。 不!她不要留在西月!她不要给人做奴仆,“皇兄,你等等丽婉啊!”楚丽婉向着楚子尹及东阳使臣队伍追了过去,谁知一不小心,她被自己脚下的裙摆给绊倒在了青石板上。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使臣队伍,她爬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拍打着地面。 “皇兄,你若是不要丽婉,那么丽婉只有一死了!”楚丽婉大声喊出这句,也没能换得楚子尹的驻足。 她绝望了!这就是亲情,“哈哈哈……”大笑过后的楚丽婉,用手抹干脸上的泪水,身如飞蝶一般,撞向了宫道边的石柱上。 “砰”地一声撞击声,让楚子尹的脚步终于止了下来。 楚丽婉,不过是他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棋子失了它的用途,只有被遗弃的份,那个蠢货,若是真得能死在这西月皇宫,也算她派上了点用场。 “过去瞧瞧,看公主断气没有。” “是,王爷!” 那蠢货若真得断气,那他只要一回国,就可以向皇兄请奏,领兵向西月这块肥肉进攻了…… “王爷,丽婉公主去了!”抬楚丽婉过来的一位大臣,拱手对楚子尹回禀道。 “好!”看都没看楚丽婉尸身一眼的楚子尹,挑起唇角笑了笑,他还真是够无情冷血的。 这么好的借口,他东阳何不加以利用?活蹦乱跳的东阳公主,命丧在西月皇宫,若是天下百姓知道,战事兴起的有利舆|论,必会向着他们东阳这方,想着筹划已久计谋终得逞的楚子尹,脚步生风的向前走着。 死不瞑目的楚丽婉,在年华妙龄之际,香消玉殒。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死,只是换得她两个皇兄攻打西月的一个借口,怕是会更为悲哀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众臣哗然 楚子尹一行人带着楚丽婉的尸体,出了皇宫,到驿馆收拾齐全,动身出了西京城。 寂静的大殿之上,众臣皆是平声静气的垂首待命。 坐会龙椅上的西景帝,目光平淡的扫视了殿下众臣和南雨使臣一眼。缓声道:“陈大人,你们南雨可还要与我西月结亲?” 没等陈鹏出列,独孤箫与独孤月兄妹站了出来,他们二人步到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施了一礼,独孤箫道:“南雨独孤箫见过西皇!”这下包括西景帝在内的西月众臣,皆是瞪大了眼睛。 这南雨的独孤帝,怎会出现在使臣队伍里?看出众人的疑惑,独孤月出声道:“还请西皇勿怪我南雨皇,情非得已,我南雨皇才不得不如此。” 久居高位的西景帝,听到独孤月的解释,龙颜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心想,南雨独孤帝此时能出列现身,那就说明他应该没有什么不轨之心,于是,他道:“独孤帝,月公主免礼。现在你们能回答朕,你们南雨是否还要与我西月结亲?” “还请西皇先看过此诏书。”独孤月面无表情的说着,双手呈上一早备好的归附诏书。 李德海从独孤月手中接过诏书,打开扫了眼,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呈给了龙椅上的西景帝。 西景帝一目十行的看过,越看心下越是激动,想不到南雨帝竟然拱手把他的江山,让给了他西月,虽然诏书上写的是归附,但是从其字里行间,便可明了,南雨帝无心再恋帝位与权贵,竟然有了淡然于世的心思。这下看他东阳还有什么能耐蹦跶。 压下心中的激动,西景帝慎重的看着殿中央的独孤箫,问道:“独孤帝可想好了,确定你们南雨要归附于我西月?” “回西皇,是!”独孤箫呆愣愣的拱手回道。 这下西月众臣哗然了,怎么一晚上功夫,南雨就改变了态度,看样子,他们此次来西月请求和亲,是假,归附西月才是真,这样遮遮掩掩,怕是为了瞒着东阳那边吧,毕竟他们两国最近几年可是走得比较近。众臣在心中猜测着。 “好!既然南雨帝主意已定,那朕就笑纳了!你放心,朕必会视南雨子民如西月子民同等对待,还有就是南雨百官,真会落实他们的实际能力,调配合适他们的官职的。” “那就谢西皇了!”独孤箫拱手说道。 西景帝颔首,对着殿下众臣道:“以后南雨就是我西月的疆域,改名为南疆。再有就是,独孤箫上前听封,朕念你为国为民,免百姓于战乱水火之中,顾全大局,特封你为南王!”独孤箫领旨谢恩后,与独孤月退回到他们的队列。 “众卿对朕的提议,可有异议?” “皇上英明!” 望着殿下众大臣满脸的喜意,西景帝龙颜也是大悦,他昨晚从南宫泽口中,大概知道南雨能如此做,必与洁儿和枫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看到枫儿那臭小子气定神闲样,料想果然不差。 耶律寒虽手中没有实权,但他每天早朝时,还是要来点个卯,他用着一副探究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独孤箫。 那人不是和自己以前一样,都想着称霸天下吗?怎么一打眼功夫,就把通过弑父杀兄夺来的江山,拱手送人了!实在是想不明白啊!难道现在有人和他一样,厌倦了权利谋算不成。 …… 这边勤政殿上的早朝刚一散,南雨归附西月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从西京城向着全国各地传播了出去。 出了西景城不远的楚子尹一行人,坐在官道一处树荫下歇息时,听到不远处茶棚里传出一阵议论声,“你们听说了吗?南雨帝自动禅位了。” “就你知道,我比你知道的可还多呢!”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矮个汉子,仰头喝完碗里的茶水,一脚踩在木登上,对着身旁刚才说话的路人甲说道。 “快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南雨帝不仅不做皇帝,而且他还对他的子民下了“罪己诏”,把他在位期间,所犯下的错处,一一的列举了出来,并且让他的百姓放心,说咱们西皇必会善待他们南雨百姓的。” “你说这话倒不假,咱们西皇的仁德,天下百姓可是众所周知的,就拿那北雪来说,事先不是还侵犯咱们吗?但自败给咱们西月后,咱西皇还不是照样对北雪百姓与咱们西月百姓一样一视同仁。” “听说北疆现在没有以前荒凉了。牧民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少,这都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咱们西皇这样的好皇帝,还有处处为民着想的女相大人。” “就是!就是!” “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自“玉面公子”做了咱们的女相大人,咱们西月百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由她那得到了不少的益处。” “确实是!” “女相真真是个活菩萨啊!” …… 楚子尹凭着高深的耳力,把茶棚里众人的议论听的是清清楚楚,这个时候,他心下有些慌乱起来,想不到独孤箫那个孬种,会给他东阳来上这么一招,为了确定刚才听到的消息是否属实,楚子尹对着空中出声道:“去西京城看看,是否属实。” 只听空气中传出一声“是,主子!” 独孤箫那小子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呢?楚子尹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歇息片刻的他,烦躁的揉了揉额头,起身翻上马背,沉声命令道:“尽快赶路,以防边境有变!” 他得赶紧赶回去与他的皇兄好好商量商量了,否则的话,他们东阳怕是不久的将来,完全成为西月的盘中餐了。 让楚子尹不知道的是,在他赶回东阳途中,西景帝这边已经对他东阳秘密采取了经济封锁措施,并且调集三十万大…军及“狼牙”开拔到了西月与东阳的边境,一时间东阳国内百姓恐慌,边境军心不稳起来。 独孤月与独孤箫出了皇宫,独孤箫依照独孤月给他吩咐的说辞,对跟随着自己的一众人等做了一番交代,然后和独孤月消失在了西京城。 据说自那天后,再没有人见过独孤帝兄妹二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为什么要这般做? 东阳国内,人心惶惶,一切源于,在某个夜晚,东阳境内,百分之七八十的店铺关门停止营业,而这些停止营业的店铺,其内的物品皆是关乎着民生百计,衣食住行。如米铺,食盐,粮油等。 “唉!街上的店铺,再关上几天,俺家里就没米下锅了。”一位妇人站在挂着歇业牌的米铺前,哀怨的对着一同等待买米的老妪道。 “昨个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一晚功夫,整个京城大街小巷的店铺,都挂上了歇业牌了啊?”老妪接口说着。 …… “听说了吗?南雨已经归顺西月了,现在南雨的百姓可是盼到了好日子啊!” “老哥,你咋这么说涅?这南雨都亡国了,百姓们还高些个屁!”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人南雨并不是亡国,人家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来的南雨帝,对百姓一直实行高压残暴*zheng策,想来他的百姓,怕是早都相反了他吧;只不过,这南雨帝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忽然之间好像看透了时事,不仅给他的百姓下了“罪己诏”,而且还把他南雨的百姓托付给了西月皇帝,让我说,那南雨帝在位这几年,还真就做了这么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你说的也对,对于咱老百姓来说,能吃饱穿暖就好,谁做皇帝,管咱们屁事。” “我还真有点羡慕西月的百姓呢!”说话之人,小声的在同伴耳边嘀咕道。 “我也是。你说,咱们东阳这么多店铺歇业,是不是与西月有关啊?” “这我哪晓得。” 东阳都城街头巷尾,闹哄嚷嚷,过往百姓,有忧心忡忡时局的,有担心柴米油盐没得买的,也有闲扯的,他们这个时候,还真有些不怕他们那个残暴的皇帝陛下了,因为听说边境上,西月的大军已压境,他那还顾得百姓们现在的言论。 “你不怕西月打过来吗?” “怕啥子!人西月军队的将领在边境上可是喊话了,说即使战争爆发,他们也不会伤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并对咱们边境的兵士们说,只要缴械,便不杀,还给他们发放银两,回家与家人团聚。” “你咋知道这么多啊?” “你个呆子,我这不是刚从边城那边回来吗?那边这会可是比京城还乱呢。” …… 皇宫里的东澜帝,在御书房里来回不停的走着,一想到东阳国内现在内忧外患,暴怒的龙颜上随之增添了几分烦躁。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一夕之间就掐断了他东阳各地百姓的生存命脉。 也不知三弟他回来了没有,一人技短,两人技长,说不定与他相商一番,还能扭转目前这被动的局面。可是三弟他到底在西月那边经历了什么,竟然让西月先发兵到了两国边境,双手背后的东澜帝楚子霖,越往下想,心越是没底。 现在整片大陆,只有他东阳与西月并存了,若是他东阳改变主意,不再挑起战事,也不知道西月能否放过他们。异想天开的东澜帝楚子霖,此时怕是不知道,正因为他的好皇弟,在人西皇面前放下了狠话,这才导致了人西月的大军压境。 “皇上,云贵妃来了!”楚子霖的贴身太监王全,手握拂尘,进到御书房,躬身对东澜帝楚子霖施礼道。 听到王全的话,楚子霖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他摆手对王全道:“让云贵妃进来吧!” “是,皇上!” 随着太监王全的退下,一抹轻盈婀娜的身影,双手托盘袅袅步进御书房;女子衣着华贵,肤色莹润如玉,略施粉黛的容颜,不媚不娇,清透淡然,自有一股独特的韵味。楚子霖看着女子端着托盘进来,迎上前去,柔声道:“云儿不在寝宫里歇着,怎么跑到御书房来了?”说这话的楚子霖,接过云贵妃手中的托盘,随手放到御案上,握着云贵妃的纤手嗔了一句。 云贵妃名为慕容云,只见她娇艳欲滴的樱唇轻启:“云儿看皇上近日为国事操劳过度,神情疲敝,特吩咐御膳房做了碗补汤,端来让皇上补补身体。”面色淡然的慕容云,从东澜帝手中抽出手,端起托盘里盛着汤药的瓷碗,自己先用小勺喝了一口,然后递向东澜帝楚子霖。 “云儿你无须这般做,朕如果连你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呢!”楚子霖狭长的眸子里,尽是柔情。 “按规矩,后宫嫔妃是不得擅自给皇上呈饮食和汤药的。”慕容云淡然的眸子,看了楚子霖一眼,出声解释着。 “好了,既然云儿那么老远的给朕端了来,朕这就喝掉,全了云儿这份体贴入微的心思。” 慕容云见楚子霖不假思索的喝着她端来的汤药,淡然的眸子里,一抹幽光一闪而过。 喝完汤药的东澜帝,用帕子擦了擦嘴,出声对慕容云道:“云儿还站着那干嘛?快坐下歇会!”在他牵着慕容云的手,往御案不远处的椅子走去时,突然感觉到xiong口绞痛起来,紧接着一股血腥味,涌到咽部,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似乎有些顿悟起来,抬手指着慕容云,“云儿,你……你……给朕下药了!”东澜帝一手按着xiong口,一手扶着御案,艰难的说着。 自进*入御书房,面容一直淡然的慕容云,看到楚子霖唇角的血丝,及面上痛苦表情,她殷红的樱唇挑了起来,“是我做的。”平淡而没有多余语气的话语,使得楚子霖心内心,更为绞痛起来。随着药力的发作,没法支撑住身子的楚子霖一下子趴伏在了御案上,心头的怒意伴随着心底的绞痛,使得他挥手把御案上的折子与镇纸,统统的扫到了地上。 太监王全闻见御书房的声响,推门疾步走了进来,看到东澜帝趴伏在与案上的痛苦样,忙出声喊道:“来人啊!皇上出事了!”随着他的喊声,宫廷侍卫,蜂拥而至,把个御书房围得是水泄不通。 “御医!快传御医!”王全扶着东澜帝到御案后的椅上坐好,大声对着御书房外候着的小太监喊道。 侍卫统领带兵冲进御书房,对着御案后的楚子霖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皇上,云贵妃该如何处理?”脸色惨白的楚子霖挥手让跪在地上的侍卫统领和兵士退下,他现在只想搞明白,他向来chong溺的云儿为何会对他下这般毒手。 慕容云并没有被这样的阵仗有所吓倒,她手捂xiong口,看着御案后,面色惨白的楚子霖,笑了起来,“没用的,谁都救不了你。” “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做?真难道对你不好吗?”楚子霖伸出手指着他一直以来chong着的慕容云,悲愤的说道。 “你对我好?对我好,会因为大皇子看上我,逼我打掉肚里的孩儿,委身于大皇子。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侧妃啊!你们兄弟间违背人伦,把我当货物一样的相送,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可怜我一个小女子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你这无情无义的男人送了出去。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统统是你拿来骗我的,本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完结。可想不到的是,中间却出现了转机,你不知道吧?其实你的大皇兄,还是个情种呢!自我入了他的后院,无论我对他如何冷言冷语,他都是好脾气的由着我,从不给我脸色,我不让他碰,他便不碰,他说,他爱慕我已久,奈何我与你有情在先,他不忍看着我伤悲,逐把那份对我的情意,压抑在了心底。” 慕容云望着楚子霖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着,“当他看到你为了一把椅子,不停的往后院填充朝堂官员的女儿,以此作为拉拢他们,壮大你夺位的实力,他觉得这样的你,配不上我,更觉得这样的你,让我受尽委屈。因此,他才像你提出要我。而你,为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生生的把我送给了他。他的诚心最终打动了我,他顾虑我的感受,其他女人的房里,他几乎再没有去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取了他的性命?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不放过他?啊?”流下痛心之泪的慕容云,大声的质问着楚子霖。 “这就是你要取朕性命的缘由吗?他楚子墨有什么好的,难道他就没有野心?没有野心,他为何要联手老五,老六,挣那把椅子?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欠了你的,在我继承大位后,我不是已经补偿给你了吗?” “墨有野心,但他并没有像你这般小人的,用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贵妃之位,你以为我慕容云稀罕吗?看来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多余的话,我不想与你再说,我先走一步,和墨等着你来陪我们,呵呵……”说完话的慕容云,虚弱的抬起手,取下发髻上插着的发簪,对着心窝插了进去。 这一幕惊得楚子霖久久说不出话来,“噗”一口血从东澜帝楚子霖的口中喷了出来。 “云儿……云儿……”昏过去前的楚子霖,眼睁睁的看着慕容云瘫软倒地,阖上了双眼。 让他觉得刺眼的是,慕容云望向他最后一眼时,唇边所流露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似解脱,似向往,又似解恨,似不耻…… 第二百二百二十章 东阳归降 当楚子尹从自己派出打听消息的暗卫处得知,南雨确实是归顺西月后,一路快马加鞭奔往两国边境。 然而当他赶到边境时,东阳和南雨两国已经交战在了一起,一眼看去,他东阳军队士气低迷,被西月军打的是节节败退,顾不得休息片刻,楚子尹抽出腰间的佩剑,加入到了两军交战之中。 让楚子尹不知道的是,呆在皇宫里的东澜帝楚子霖,这会已是处于生命垂之际,整个皇宫乱成了一团、 于鸿奉命率领着北疆数万铁骑也参与了这场战事,当他一看到安亲王楚子尹,就想到了近日西京城中传出的有关谣言,说什么东阳安亲王纵容自己的皇妹丽婉公主,在西皇为他们接风的晚宴上,对安阳公主大肆凌辱之事。刚一听到这些谣言,于鸿心下的怒火就涌了上来,恨不得斩杀了楚子尹兄妹俩,这会终于有机会给自己的师妹出气,他于鸿还等什么。 胯*下骏马,在于鸿双*腿夹其腹后,像离弦之箭般,冲向了楚子尹。 紧接着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几个回合下去,楚子尹便显出了落败之色,扫了一眼接踵倒下的东阳兵士,楚子尹向来自傲的眸子里,出现了少有的恐慌,这回的他,心里只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因此,他调转马头,准备撤出与于鸿的交战圈,然,于鸿岂容他就此逃跑,只见白光一闪,马背上坐着的楚子尹,摔到了地上,其背部青色衣衫上,血红一片。 “主子!”保护楚子尹的暗卫,从“狼牙”兵士手中困难的脱离出来,跃到楚子尹身边,为楚子尹挡下了,于鸿接下来的一剑。 “找死!”于鸿冷唇微启,犀利的寒眸扫了眼挡住自己的黑衣人,招招狠厉,没出十招,了结了黑衣人性命。 这个时候的战场之上,基本已停止了搏杀,因为那些幸存的东阳兵士,被“狼牙”的勇猛,吓得皆是停止了反抗,随之便是“哐啷哐啷”兵器坠地声。 于鸿没有给楚子尹任何存活机会,手中长剑脱手,直接刺向了楚子尹的xiong部,看着楚子尹口中鲜血涌出,倒在地上抽抽着断了气息。 随着皇宫丧钟的敲响,东阳城中的百姓,什么样的心情都有,有暗中喜悦的,有提心吊胆恐慌的。 尘王府书房内,楚子尘在听到宫中传出的丧钟后,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离开书案,来到窗前,望着皇宫方向,一脸的沉思起来。 皇宫丧钟敲响,是谁去了吗?对于自己皇兄们为了一把椅子,不念及父皇养育之恩,看着父皇气得宾天离去,众兄弟不操心筹备父皇后事,兄弟间不顾手足之情,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直至一方胜出,夺位之争才算落幕;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二皇兄和三皇兄,竟然残忍到,把与他们作对的其他几位皇兄及其他们的家属,幕僚,全部诛杀殆尽,当时整个东阳成,在霞光的映射下,血气蒸腾,好不凄惨。 对于自己这个懦弱无争的四皇子,二皇兄楚子霖,也就是随后继承大统的东澜帝,只是下令把自己监禁了起来,与其他几位兄弟想必,这对自己来说已经够仁慈了。他自小就讨厌自己的皇子身份,因为在这份荣耀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黑暗,龌蹉,整天提防着别人算计,不管你多么的与世无争,厄运还是会降临到你的身上,让你避也避不开;他的母妃,一个淡然于世,随遇而安的恬淡女子,活生生的被皇宫里的阴暗与龌蹉吞噬了性命。 自母妃无端去世后,他就发誓,即使落个懦弱无能的名声,也不将自己陷在那无穷尽的黑暗之中,因此,在他成人出宫建府后,他几乎是很少与其他几位兄弟来往,就算是偶尔在宫中碰面,也只是颔首盖过。 “王爷,奴才有事禀告!”书房外的尘王府管家,对着书房里的楚子尘出声禀道。 被打断思绪的楚子尘,转身回到书案后坐好,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管家进到书房,对着楚子尘施礼后,道:“禀王爷,咱们府外驻守的兵士,全部都撤走了,经奴才出府一打听,原来是,是皇上宾天了。”管家吞吞吐吐的说完,等候着自己主子的吩咐。 “你说什么?”听到管家的话,楚子尘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由于他的动作过大,“哐当”一声被带倒在地。 “王爷,奴才没有一句谎言,皇上他,他真得宾天了。” “进宫!”楚子尹说着,疾步出了书房。 不管怎么说,那去世的天子都是他楚子尘的兄弟,一朝天子突然驾崩,皇宫,京城,甚至整个东阳国内必将大乱,作为先皇的儿子,他不能坐视不管。 当楚子尘在去往皇宫的路上,听到百姓们的种种议论,心下更为焦虑起来,原来短短几日,整个东阳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边境战事兴起,国内众多关乎民生百计的铺子歇业整顿,这种种事件的产生,无外乎与自己三皇兄这次带着使臣,去西月请求和亲有关。 …… 赶到皇宫的楚子尘,把所有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个时候的他,心下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想不到的是,在他被囚禁的日子里,整片大陆竟然发生了这般大的变化,尤其百姓们盛传的西月皇帝有多么的爱民如子,西月女相有多么的智勇双全,北雪,南雨两国自从归到了西月统辖后,他们的百姓过上了安稳的生活等等。看来父皇临去那天说的话,要应验了,东阳国运将尽。 东阳朝中百官,虽然对这位似淡然,似懦弱的四皇子尘王无甚印象,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只能听从这皇室唯一一位男主子的吩咐了。 经过楚子尘一系列安排,皇宫内终于恢复到井然有序,处处挂上了白幡。 大殿之上,与众臣商议着如何置办已故东澜帝丧失事宜的楚子尘,这时听到殿外的通传声。 “报……”随着传讯官进殿,众人的目光全聚集在了其身上。 “启禀尘王,边关传来消息,我们已有数座城池失陷,而且,而且安亲王,在边关战事中,已然身卒。”传讯官单膝跪地,向着楚子尘禀告着。 “失陷城池的百姓,可有伤亡?” “回尘王,西月军只在边城与我军一战,攻下城池,其余几座城池,皆是我军将士,自动归降。西月军所到之处,对我各城百姓,没有一丝一毫的骚扰。” “哦!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吧。”楚子尘摆手道。 这时一位大臣上前道:“尘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尘王……”没等说话的大臣说完,就被楚子尘出声止了下来。 “众位大臣,觉得以目前东阳的处境,是考虑这个事的时候吗?先不说我东阳国运殆尽,就拿这天下局势来说,你们觉得即便本王坐上皇位,又能坐上几天?再有就是整个东阳百姓的心声,你们又知道多少?自从父皇离世后,国内发生的种种,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东阳百姓怕是对我楚氏王朝,皆是心存不满之心了。“得民心者的天下”这句出自西月女相口中的话,想必众位大臣也听说过,失了民心的楚氏王朝,怕是要在此终结了。” 众臣听到楚子尘如此说,纷纷低下头,沉思起来。 “众位大臣暂且退下吧!本王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给东阳百姓,及众将士,一个交代。” “是,王爷!” …… 经过楚子尘近乎两天的权衡,他下定决心,效法南雨,归附西月,还天下百姓一片安宁。本来他楚子尘也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再说那个位子也不适合他,既然事已至此,他还有必要让他东阳的将士在做那无谓的牺牲吗? 近日来,城中百姓因为购不到米粮食盐等生活必须品,已怨声载道,想到此处的楚子尘,眼神果决的做出了对东阳众将士,及一国百姓有利的重大决定。 那就是归降西月。 第二百二十一章 辞去女相之职 东阳的归顺,天下终归于一统,西景帝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楚子尘被西景帝封为东王,并且迁址西京城东王府,对于西景帝此举,楚子尘当然心知肚明,本无异心,住哪都是一样,看到因为自己所举,东阳百姓和将士皆是喜笑颜开,楚子尘心下大慰。 梅若洁这几天一直考虑一件事情,这转眼自己都快十八了,现下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作为自己真有些不愿再在朝堂上呆了,她本是个闲散的性子,逼不得已,任了女相一职。 目前朝中人才济济,她还是辞去女相之职,过米虫生活得了。不过想法是美好的,就是不知道西景帝允不允了,坐在书房里的梅若洁,轻敲着桌面,思索着。 “小姐,老爷和夫人,让您去正院一趟!”晴雯进到屋里,屈膝对梅若洁说道。 “嗯!走吧。”还是与爹爹先商量商量,然后再找西景帝说,想到这里的梅若洁,起身,出了书房,领着晴雯,麝月二人去了冷氏的寝院。 梅老爷和冷氏看到自己的嫡长女进来,眉眼慈和的笑着。 “洁儿见过爹爹,娘亲!”梅若洁向梅老爷和冷氏二人行礼道。 “这孩子,到爹娘屋里,行什么礼,咱家又不是那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快些坐到娘亲身边来!”冷氏嗔了梅若洁一句,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梅老爷笑着道:“听你娘亲的,那些繁文缛节不要也罢,不过到时嫁到裕亲王府,可就得按规矩来了,知道吗?” “是,女儿省得!”梅若洁挑唇一笑,应道。 “洁儿,娘亲和你爹爹把你叫过来,是有事想给你说。”冷氏看了梅老爷一眼,在梅老爷的暗示下,轻声对梅若洁接着说道,“这战事都已停歇,天下也归于一统,想必皇上过阵子就下旨让你和裕亲王办理婚事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娘亲和你爹爹,在为你置办置办?” “洁儿觉得先前的嫁妆单子就ting好,照那单子上罗列的置办就行了。” “你这孩子,万事都不为自己着想,罢了!娘亲和你爹爹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我们自个看着添置好了。”冷氏伸出手指,在梅若洁的脑门上轻摁了下,连声嗔道。 三人聊了一会,梅老爷感觉今天的梅若洁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他眉头微蹙,寻问着梅若洁,“洁儿是不是有事,要与爹爹商量?” 还想着如何启口对梅老爷说起辞官一事的梅若洁,听到梅老爷的问话,应道:“洁儿是有事想与爹爹和娘亲商量商量。” “到底是什么事,把娘亲的洁儿,搞得魂不守舍起来?”冷氏笑着打趣道。 “爹爹,娘亲,是这样的,洁儿想向皇上辞去女相一职。” “洁儿,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皇上对你向来信赖有佳,天下百姓对你也是赞声连连,敬重备至。”梅老爷对于梅若洁的想法,颇为不解。 冷氏只是静静的坐在梅若洁身侧,听着梅若洁父女俩相谈。 “洁儿本不喜官场,朝堂;碍于当时事出有因,洁儿不得不接受皇上赐封的女相一职,现下四国一统,人才自不必说。再者,洁儿手中的产业,也不能总让浩师兄一个人操劳,他和鸿师兄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总得空些时间处理一些他们的私事吧!还有就是洁儿快要嫁为人妻,要顾得事情方方面面有很多,洁儿怕自己的精力实在是有所不及,所以才会有此想法。” 梅老爷听梅若洁开口刚一说起,老脸微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梅若洁见梅老爷不自然的神情,只是话音顿了顿,才接着说出了她后面的话来。而梅老爷在听到梅若洁后面的话后,拧眉思索了起来。 这时冷氏开口道:“相公,洁儿说的也在理,这洁儿要是一出嫁,以妾身看,确实是有些力所不及了。”冷氏看到梅老爷看向他,怕他有些不信,为了让梅老爷相信,冷氏伸出手指列举道:“老爷,你看这往后,洁儿既要打理自己手中的产业和王府内务,又要到书院给学子们上课……。”冷氏接连列出了好几条,直到梅老爷不疑有他,这才止住了言语。 梅老爷听了冷氏一席话,认真的看着梅若洁,道:“洁儿,你可想好了?” “嗯!” “不后悔?”见梅若洁点头应声,梅老爷着重又问了一遍梅若洁,这天下可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担任女相一职的,自他的洁儿任女相以来,所施展的才华,他梅志强可是从心底信服的,这突然之间说要辞去女相之职,他还真是有些为自己女儿不舍。不过这要是洁儿心中的真实想法,他这个做父亲,唯有支持她罢了!毕竟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家庭,丈夫,孩子,才是她一生的依靠。 “洁儿不后悔。”梅若洁同样认真的回着梅老爷的问话。 梅老爷听到梅若洁肯定的回答,心下叹了口气,沉声道:“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记着,先去给你父皇私下好好的说说,免得你在早朝上提出辞官一说时,惊着你父皇与文武百官。” “洁儿谨记爹爹之言。” 见梅老爷和冷氏没有再言语,梅若洁起身施礼说道:“趁这会没事,洁儿就去皇宫,给父皇先知会一声。” “去吧!”冷氏颔首,梅老爷摆手道。 皇宫御书房,正在批阅折子的西景帝,听到御书房门响,逐抬头看了过去。 “皇上,安阳公主有事觐见。”李德海轻手轻脚步入御书房,对着西景帝躬身施礼道。 “洁儿来了啊,快快通传!”西景帝一听梅若洁在门外等着自己召见,高兴的开口对李德海吩咐道。 想不到他刚准备让人去女相府通传她来皇宫,商量她和枫小子的婚事事宜,她就恰好出现了。西月能有今天国富民强,一统天下,与洁儿这丫头,有着莫大的关系,她的惊世才华,及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都让他感到莫大的欣喜和喟叹。 “洁儿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梅若洁一进御书房,对着御案后的西景帝,跪下行礼道。 西景帝被梅若洁这么一跪,心疼的跟个什么似得。 “洁儿快快平身,父皇不是说过,免你跪礼了吗?你倒是给父皇都忘到脑后去了。”西景帝抬手,打趣着对梅若洁说道。 “谢父皇!不过,洁儿有事要禀于父皇,还希望父皇应允。” 听到梅若洁的话,西景帝龙颜祥和,笑着道:“若是父皇不允洁儿的请求,洁儿就长跪不起了,是吧?” “洁儿不敢!”梅若洁恭敬的答道。 西景帝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需要跪下给父皇说,快点起来!”听到西景帝的话,梅若洁依旧执拗的跪着,无奈,西景帝只好对着御书房外的李德海喊道:“李德海,给朕把安阳扶起来!” 听到吩咐的李德海,躬身来到梅若洁身旁,“公主还是起来吧!要不然老奴陪着你一起给主子跪下。”李德海搀扶着岿然不动的梅若洁,几乎是祈求道。 碍于尊老爱幼,加上梅若洁自个的膝盖也有些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在李德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父皇,洁儿想辞去女相之职。”梅若洁望着西景帝,眼神平淡的说道。 西景帝一听梅若洁的话,当即没有反应过来,“洁儿,你刚才说什么?” “父皇,洁儿想辞去女相之职。”梅若洁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西景帝是听清楚了,霍地手拍御案,不悦道:“胡闹!” 西景帝的声音吓得门外候着的李德海,不其然的打了个冷战,这皇上不是一向很chong安阳公主吗?怎么无端端的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夏侯凌枫奉自己爷爷和父王之命,请求西景帝给他定下大婚日期,可是刚一走到离御书房不远处,就听到了西景帝极为生气的声音,接着就看到西景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德海,侍立在御书房门口,打着冷战,他心下疑犊顿生,是谁惹到进来心情颇佳的皇上了? 李德海看到夏侯凌枫过来,躬身行礼道:“老奴见过裕亲王!” “李公公免礼。” “谢裕亲王!” “李公公,皇上他……”夏侯凌枫开口想问李德海个究竟,但碍于君臣身份有别,他又止住了到口的话语。 李德海见此,低声对夏侯凌枫说道:“皇上正在和安阳公主叙话呢。” 夏侯凌枫一听,顿时心下大急,向来有分寸的洁儿,怎么会惹皇上龙颜大怒呢?侧耳听了听,没有再听到御书房里的动静,夏侯凌枫更是站不住了,对李德海开口道:“劳烦李公公给皇上通传一声,就说小王有事觐见。” “裕亲王稍等,老奴这就给皇上通禀。” “有劳李公公了。”夏侯凌枫颔首道。 御书房里,被西景帝训斥的梅若洁,垂头看着自己脚尖,一声也不吭,她打定主意,等西景帝火气过后,她在好言好语对其解释一番。 斥责了梅若洁一通的西景帝,发现他刚才斥责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颓废的叹了口气,停止了对梅若洁的诉落。这时听到李德海通禀裕亲王觐见,颔首传夏侯凌枫进来。 “裕亲王夏侯凌枫叩见皇上!” 西景帝没好气的瞪了夏侯凌枫一眼,沉声道:“说吧,你又是有何事要给朕说?” 梅若洁心下对西景帝翻了翻白眼,心道,这完全是迁怒嘛!枫这个冤大头,怎么会这会儿来到御书房觐见。 面无表情的夏侯凌枫,在西景帝的示意下,站好道:“臣的祖父,父王,着臣请求皇上,为臣订下与安阳公主的大婚日期。”夏侯凌枫绕过自己,抬出裕亲王府的两个重量级人物,候着西景帝的回答。他也怕自个一个不慎,西景帝会让他给滚出去,在没有搞清楚洁儿因什么事,若皇上不悦之前,他还是小心为好。 “稍后再说!”西景帝没好气的对夏侯凌枫冷哼一声,然后再次看向装小媳妇样的梅若洁,“你为何有此想法?给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朕治你个不敬之罪,朕钦赐的官职,是你说辞就能辞的。” 梅若洁见西景帝口风松缓下来,忙抬起头,浅笑着对西景帝说了起来,她首先把在家里对自己老爹说的一番言论,给西景帝复述了一遍,看到西景帝脸色没有什么不悦,接着说道:“即便洁儿不做女相,不参与朝政,但是,只要父皇和西月那天需要洁儿,洁儿依然会ting身而出,为国为民效力的。”梅若洁说的那是个认真,听得西景帝龙颜终于阴转多云,离晴天还差那么一点点。 “臭小子,你怎么看?” 夏侯凌枫终于知道自己的洁儿,怎么惹得龙颜震怒了,这会听得西景帝问自己话,炽*热的眸子忘了梅若洁一眼,对西景帝回道:“枫一切听洁儿的。” 她竟然为了方便照顾爷爷,父王,还有自己和小梦儿,放弃了那荣耀的女相之位,夏侯凌枫从梅若洁给西景帝说的话中,就抓住了这么一句关乎自己幸福的话语,再经过他无限的放大,心下立马美的冒气泡来。 从国运上来说,他应该阻止他的洁儿辞去女相之职,毕竟她的才能,无人能及;可是从私心来说,他还是希望他的洁儿,不要太累,轻轻松松的当个小女人,享受家庭和子女,及他这个夫君带来的幸福与喜乐。 整天操心国事,总有一天,洁儿那小身板会受不了的,夏侯凌枫心里的小人儿,鼓励着夏侯凌枫,对西景帝说出了那圆滑的言语。 “好得很,你们一个两个的只想着你们的小日子,如何过的红火,可有想过朕?朕辛辛苦苦为了哪番?”西景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 “父皇,您可以把朝政甩给太子皇兄啊!有二皇兄,三皇兄还有四皇兄,及枫与百官的协助,西月定会更为昌盛,享誉海外的。”梅若洁马屁拍的是“噗嗤噗嗤”的,把西景帝和夏侯凌枫说的是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你这个臭丫头,就会哄父皇开心,竟然说出咱们西月还享誉海外来,你可知道海外离咱们有多远?”西景帝的龙颜这下终于是多云转晴天了,他大笑着说道。 夏侯凌枫见此,心下松了一口气,看着梅若洁勾唇笑了起来。 “管它有多远,洁儿就是相信,我们的西月不出两三年,必将是这片蓝天下最强大的国家,到时定会让那些海外的国家,闻名而来,看看我们西月帝国的昌盛与繁荣!”梅若洁说的那是个慷慨激昂,听得西景帝和夏侯凌枫二人都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 “好!好!父皇就等着那天的到来。让那些番邦,折服在我西月帝国的威严下!” “那是自然。”梅若洁与夏侯凌枫出声附和道。 “好了,你的请求,父皇允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朝堂与百姓需要你时,你定要责无旁贷的站出来,知道吗?” “是,父皇!” “至于你们的婚期,朕已经给钦天监说过了,过几日就会有好消息,你们等着就好。” “谢父皇(皇上)!” 在西景帝的摆手示意下,夏侯凌枫牵起梅若洁的小手,愉悦的步出了御书房。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婚前夕 夏侯凌枫与梅若洁二人并肩,缓步向着宫外走去,今天他们两人身上所穿的衣衫颜色,竟然不谋而合,皆是月牙白,远去的身影,让人一眼望过去,如同仙侣下凡一般闲逸怅然。 感觉到四下没人,夏侯凌枫牵起身侧梅若洁的纤手,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柔情,说道:“洁儿,谢谢你!” “傻样!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沉稳宽厚的男性嗓音,盈满了夏侯凌枫心底所有的爱恋与痴迷。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明白过来的梅若洁,无声的笑了笑,他以为自己是为了他,才要辞去女相一职的吧?按说,与他确实是也有着一定的关系,毕竟自己将要嫁给他,首当其冲要以家人为主;但最主要的却是,她自个想过米虫生活而已。也罢,他要这么想,由着他好了,免得自己一说出真正原因,打击到他正暖意融融的小心肝。 于是,梅若洁并没有应答夏侯凌枫的话语,只是回握住了包裹自己纤手的大手,紧了紧。 第二天早朝上,西景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准了梅若洁辞去女相一职,朝野闻之震动,众臣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那般才华横溢的女子,皇上怎么就会放任她离开朝堂呢?不解的目光,遗憾的目光,纷纷投在了一脸淡然的梅若洁身上。 太子夏侯凌乾在西景帝说出这个决定时,步到殿中央,对着西景帝施礼道:“父皇,女相乃是国之栋梁,西月少不得她啊!因此,儿臣还希望父皇三思而后行!”夏侯凌乾言辞恳切的对西景帝说着,众臣闻太子夏侯凌乾之言,一起对着西景帝跪拜道:“臣等赞同太子所言,还请皇上三思!” “朕自由主张,众卿平身吧,太子你也退下。”西景帝望着夏侯凌乾和殿中跪拜的众大臣,抬手道。 “是,皇上!” 至始至终逸王,悠王,谨王三人,则与裕亲王夏侯凌枫站在一处,没发一句言语,西景帝觉得奇怪了,自个外甥没有出声阻止,他是了解其中缘由的,可他的三个皇儿,为何也会这般的淡定?他们难道不为洁儿觉得可惜吗?想到这里的西景帝,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逸王三人。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朕说吗?” 夏侯凌逸三人对视一眼,齐上前对着龙椅上的西景帝施礼道:“回父皇,儿臣等谨遵圣意。” 西景帝心下暗自翻了翻白眼,几个小兔崽子的心思,以为他这个父皇不知道吗?还不就是不想让洁儿太过操劳的缘故,究其根源,他们怕是在心里都是深爱着洁儿的吧!罢了,罢了!只要他们知道分寸就好,爱与不爱,又不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可以做主。 “你们也退下吧!”西景帝颔首,挥手让三人退下,然后看向太子和众位大臣道:“女相虽卸职,但她不是还挂着太子少师的职位吗?因此众位大臣不必再多言。” “皇上英明!”众臣心下回过神,是呀!人女相老早就兼任着太子少师之职呢,他们刚才还真是有些不明状况了! 太子夏侯凌乾也是恍然大悟,随之焦躁的心绪也变得安稳了下来。他只想到了她再不做女相,那日后他岂不错失治国良才了吗?却没想到洁儿她,早已是他的老师了,若是以后他真有解不了的政事,完全可以找她相商这一码事。 “念及安阳公主为国为民所做的贡献,朕現在加封安阳公主为“护国长公主”,众卿以为如何?”西景帝龙颜沉稳的对殿下大臣说道。 众臣听西景帝如此一说,忙跪拜,一片赞同之声响起。 “众卿免礼!” “安阳公主上前听封!”李德海高声唱和道。 随着李德海话落,众臣的目光齐望向了殿中央,那一袭紫衣的淡定女子,她对待个人荣辱,向来不骄不躁的性子,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像这样的奇女子,该当得此殊荣。 梅若洁在众臣敬重的目光中,接过李德海手中的赐封圣旨。 “洁儿谢父皇隆恩!” 手捧赐封圣旨的梅若洁,转身看向众臣。在众臣的恭喜声中,缓步回到自己站立的位置。 “裕亲王上前听旨!”在李德海的再一次高声唱和声中,夏侯凌枫步到殿中央,单膝跪地,眉眼认真,倾听着李德海宣读的圣旨。 李德海一口气宣读完西景帝的旨意,对着夏侯凌枫道了声恭喜,退回西景帝身侧。 “臣等恭喜裕亲王!恭喜护国长公主!” 众臣的道贺声,使得夏侯凌枫内心澎湃不已。 他手捧李德海递过来的明黄圣旨,眼里满是激动,再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要和他的洁儿大婚了,生生世世与她相守,不离不弃! …… 得到夏侯凌枫和梅若洁确切成婚日期的裕亲王府和梅府,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起来。 裕亲王府太王爷夏侯承泽居住的松鹤居正厅,祖孙三代齐聚一堂。 “爷爷,父王,哥哥终于要把嫂嫂娶回王府了!梦儿好高兴呢!”夏侯千梦嘟着粉红小嘴,喋喋不休的说着,中间还夹杂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爷爷的小梦儿说得对!爷爷盼这一天也是盼得够久的了!”太王爷夏侯承泽高兴的眉开眼笑,就连他颔下的白须也是一颤一颤的。 “爷爷,父王,等嫂嫂进门后,梦儿晚上和嫂嫂睡好不好?”眨着星星眼的夏侯千梦,对于自己老哥投过来的杀人目光,完全无视,她看着自己的两大靠山,撒娇道。 夏侯傲云听到自己小女儿这么说,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给喷了出来,他扫了自己那冰块儿子的黑脸一眼,装作啥也没听见,继续品起手中的茶水来。 太王爷夏侯承泽倒是大笑哈哈起来,“这你可就要问你哥哥的意思了,只要他没意见就好!”太王爷对自己的小孙女笑着说道,还不忘对黑着俊脸的夏侯凌枫抛了个挑衅的眼神。 听完自己太爷爷说的话,夏侯千梦高兴的奔到夏侯凌枫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娇声道:“哥哥,可不可以嘛?梦儿真得很喜欢嫂嫂!” 夏侯千梦糯糯的声音,听得夏侯凌枫的俊颜更是黑了几分,他抬眸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和父王,见他们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不由得甩了他们一人一个冷眼,垂眸看向身高到自己腰部的夏侯千梦,冷声道:“你听过谁家嫂嫂晚上睡觉时,跟小姑睡,把自个夫君抛到一边的?” “哥哥所得倒也是耶!那怎么办啊?梦儿真得好喜欢嫂嫂……”夏侯千梦听了夏侯凌枫的话,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失落来。 小妹她怕是自小没有得到母爱的缘故,觉得洁儿对她好,所以才总喜欢粘着洁儿,看到夏侯千梦失落的样子,夏侯凌枫冷硬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梦儿可以白天找你嫂嫂玩啊。”看到夏侯千梦那个小人儿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变得欢喜,夏侯凌枫咬了咬牙,再加上了一句,“偶尔和你嫂嫂睡上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哥哥不会是骗梦儿吧?” 见自己哥哥点头,夏侯千梦高兴的跳了起来,“爷爷,父王,哥哥答应梦儿了耶!” “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太王爷笑着把夏侯千梦揽进自己怀里,宠溺的抚着她的小脑袋。 梅府,现在也叫护国公主府,其府里也是忙碌一片,冷氏精心给自己的女儿操办着嫁妆,和陪嫁的仆从。真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冷氏寝室里,“洁儿,你要带到王府的仆从与丫鬟婆子,娘亲和你爹爹的意思是,就把在翠苑里伺候你的丫鬟,婆子,小厮一并带过去,那几个有家人在府里的,娘亲已经着人叫他们过来问过了,他们皆是愿意与家人一起,随你到王府去伺候,你看怎么样?” 梅若洁听冷氏说完,开口回道:“洁儿本来也是这么个意思,毕竟他们伺候洁儿也有些时日,用起来顺手些,既然娘亲如此说,那洁儿在这就谢谢娘亲了!”梅若洁说完,对冷氏勾唇笑了笑。 “傻孩子!府里的一切还不是你劳心劳力置办的,和娘还用这般的生分!”冷氏伸手为梅若洁把额前散落下来的几缕碎发,理到耳后,声音有些哽咽道:“娘亲的洁儿,终于长成大姑娘了,这眼看着就要嫁进别人的府里,娘亲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坐在冷氏身侧的梅若洁,见冷氏这会伤感起来,逐搂住冷氏的胳膊,头倚在其肩膀上,柔声道:“洁儿会常回来看娘亲的,娘亲不要难过了!” “娘亲不难过!不难过!娘亲这是高兴的!枫那孩子是个好的,娘亲相信,他定不会让娘亲的洁儿受苦的。”冷氏说着,在梅若洁的手上拍了拍。 整个西月的百姓,在知道他们的前女相,现在的护国长公主,马上就要和裕亲王大婚这件事后,脸上皆是喜气洋洋,像是他们自个家里要嫁姑娘,要娶媳妇似得,相互告知,都想着在护国长公主大婚之日,去京城一览其风采。 西景帝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要让整个天下的百姓,为他和皇后的嫡长公主安阳祝福。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盛世婚礼1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梅若洁与夏侯凌枫大婚之日,整个西月为之沸腾不已,尤其是西京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 由于梅若洁作为西景帝和皇后的嫡长公主出嫁,因此从皇后栖凤宫到裕亲王府的道路上皆是铺上了红红的地毯,只要知晓裕亲王府与皇宫之间距离的人,无不被如此铺张的一幕,所咋舌,原因无他,因为那红毯几乎铺了大半个皇城,就是这样,也没有人说什么不好的言语,人们心里眼里只有两字,那就是“喜悦”,因为护国公主人值呀! 人喜,景物自然也是要喜的,所以街边的树木也被西景帝下旨命人,装扮的红彤彤喜洋洋,就连各个店铺门前和要经过的百姓家门口,都是摆放着各色的鲜花,以衬托着今天这喜庆的气氛。 京城四面八方,有条件可以赶上今天这个大日子的达官贵人及普通百姓,皆是早早的在护国公主銮驾必经之路的红毯两侧占好了位置,以便第一时间,目睹他们心中似仙子下凡而来的护国公主风采。 皇宫里,处处彰显着喜庆,宫人们手捧托盘,忙进忙出,人人脸上挂满着笑意。 梅若洁本不想从皇宫出嫁,但碍于皇上和皇后也是一片好意,再说人家是这西月的两大巨头,她自己也是人家两大巨头名义上的女儿,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梅老爷和冷氏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这可是祖上积德的好事,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出嫁,不从他们自己府上步出,心里上是有那么点遗憾,可谁让他们有个不同寻常的女儿呢!被皇上和皇后收做义女,现在还因为其对西月所作的贡献,封为护国长公主。就凭这,他们做父母的也没有拒绝的份,有得只是浓浓的幸福,满满的喜悦。 “也不知道这护国公主,是不是真如民间百姓所传,如天人一样?”听口音不像是西月本地口音的男子说道,看其穿着,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的风*流之色。其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摇晃着。 他身旁的另一位锦衣公子,在其肩上拍了拍,浅笑着说道:“李四公子,不会是对人护国公主有想法了吧?”边说还边对身边其他的几位锦衣公子挤了挤眼。 起先说话的男子,收起手中敞开的折扇,扒拉下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眉眼一挑,有些微怒道:“净瞎说!本公子有几斤几两重,自个还是晓得的。” “嘿!李四公子今天还装正人君子了,咱们东郡谁不知道李四公子是个风*流种啊!” “本公子风*流,那也看是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你小心被人地道的西月百姓晓得你的龌蹉心思,看不把你打个鼻青眼肿。”李四公子瞥了自己同伴一眼,语气严肃的对其说道。 “你俩可别斗嘴了,人护国公主也是咱们可以非议的?我可是在这京城里,听了好多关于这护国公主的传闻呢!她做女相期间,所做的每件事,无不让我们这些做男儿的,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惭愧啊!” “嘿!王二公子倒是个有心的,竟然还提前把护国公主的事迹,了解了仔细!” “这有什么,以前在咱们还是东阳子民时,我就听过不少坊间百姓对于西月的这位传奇女相的颂扬,今天能有幸来观赏到她的大婚场面,自然要了解个仔细了,本以为是以讹传讹的事情,谁知,人女相所做之事,件件属实。防止蝗灾,种牛痘,处理地洞带来的隐患,郾城一战……,就连南雨归顺,西月没费一兵一卒,传说都与她有关呢!就咱东阳那嚣张的八公主,竟然妄图抢人家护国公主的未婚夫婿安亲王。她不仅言语侮辱,还出言挑衅人护国公主,但结果却是被人护国公主的惊人舞技和才华,吓得当即给跪在了大殿之上……”看到自己几个好友,越听自己说,越是张大嘴巴,他摇了摇头,止住了话音,盯着绵延无边的红毯,向着远处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有一位穿着普通的老百姓,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几位锦衣公子,说道:“几位公子想来是,从东郡那边过来的吧?既然你们现在也是咱西月的百姓,俺老头子就装大一回,你们那位公子,所说完全属实,俺们女相,也就是现在的护国公主,不仅仅做了刚才那位公子说的那么些事,她还开办了书院呢!专门提供给寒门学子读书的书院,几乎是免费的,并且已经着手在全国各地开办分院呢;你们是不是还发现,我们京城百里内,连个乞讨的都没有,那是因为,我们的护国公主,给皇上建议,要在西月各地办起慈济院和育红院,专门照顾那些无劳动能力,无子女侍奉的老人和残疾者……,现在逐步从京城着手。皇上发出的榜文上说了,慈济院与育红院,以后会像女相开办的向阳书院一样,在各个州府,都会逐一开办的。” “老人家,如果这样开办下去,岂不是要花费很多的银两,国库能负担得起吗?皇上他不会是要从百姓们身上,要银子吧?”李四公子带着疑惑问说道。 “这位公子大可放心,咱们的皇上可是个任君呢!怎会给百姓添加负担,京城现下设的慈济院和育红院,国库里虽然出了些银两,但大头都被女相和皇商孟氏的老板包了。” “老人家,那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呀!” “嗯!让老人家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榜文上好像说什么自给自足来着,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再有就是倡导国内富户捐赠来着,说是只要有捐赠,就登记入册,以便后世子孙瞻仰其义举,并且捐赠银两金额大的家族或者个人,还要把其家族名性和个人姓名,刻在东华门广场新立的大碑上呢!” “妙!妙啊!”李四几人皆由老者的话中,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个个都出声赞道。 李四高兴之余,忍不住又问老者道:“老人家,这些注意,怕都是护国公主提出来的吧?” 见老者颔首,李四几人望向远处红毯方向的目光,更为热切起来。 “愿护国公主和裕亲王,一生平安喜乐!”老者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目光也随之看向了远处。 栖凤宫里的梅若洁,在宫女的服侍下,凤冠霞帔已经穿戴齐整,皇后何氏坐在榻上,含笑望着不远处坐在梳妆台前杌子上的梅若洁,并且时不时的和坐在她下属位置的淑仪夫人,也就是冷氏,小声交谈着。 “洁儿那孩子,真真就是个美人胚子!这凤冠霞帔穿戴在她身上,都成了陪衬了!”皇后眉目浅笑,温声对冷氏说道。 “皇后娘娘过奖了!”冷氏有些谦虚的说道,望向自己女儿的眸子里,满是chong溺。 “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处处为人着想,不把自个放在心上,但愿和枫儿成婚以后,枫儿那孩子能好好的疼爱她!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 “劳皇后娘娘惦记了!妾身相信,裕亲王定会是个好夫婿的。” “以裕亲王府历来的家风,本宫想来刚才是多虑了!” 冷氏听到皇后的话,微微笑了笑,“娘娘这是关心洁儿呢!” “娘娘裕亲王的迎亲队伍,已经到宫门口了!”栖凤宫外,疾步走进来一位女官,对着皇后施礼说道。 “本宫知道了,传本宫旨意,看看护国公主那,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妥当的。” “是,娘娘!”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盛世婚礼2 到栖凤宫的夏侯凌枫,望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儿,眉眼尽是潋滟的光芒,只见人儿身上的大红嫁衣拽地,宽大的袖袍随风轻荡着,腰间的紫红色束腰,衬得她纤腰更不盈一握,凤冠下乌黑发亮的秀发,笔直的垂在身后。 这个时候的夏侯凌枫,不能完全看清楚梅若洁的俏颜,原因无他,只因梅若洁所戴的凤冠前侧,自额到下颔处,被一串串橙黄流苏遮挡着,随着梅若洁走动的步伐,那随之摆动的流苏,让其娇丽芙蓉面,若隐若现,看得太子几人和夏侯凌枫皆是惊艳不已。 夏侯凌枫轻挽住梅若洁的小手,两人缓步到了西景帝和皇后面前,对其行了叩拜礼,在西景帝的一番叮咛下,夏侯凌枫牵着梅若洁步到銮驾处,扶起坐好,礼仪官高唱“起”!庞大的迎亲仪仗,向着宫门口缓步前行而去。 冷氏侍立在皇后何氏身后,望着已经远去的迎亲仪仗,拿起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水。 皇后何氏听到身后的低泣声,回过头,柔声道:“淑仪夫人不必难过,洁儿她今日出嫁,只不过是多添了一众家人疼她而已。” “妾身晓得!妾身只是觉得洁儿那孩子,终于苦尽甘来,为她高兴而已。”冷氏抬头,望着皇后何氏,语气温婉的说着。 ……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夏侯凌枫,俊颜一改往日的冷寒,唇角微挑,表情柔和,使得他本就出众的容貌,更加的俊逸不凡,迎亲队伍,井然有序的前进着,唢呐声,过鼓声,鞭炮声,一路上热闹的响个不停。 当迎亲队伍刚步出宫门,红毯两侧为梅若洁和夏侯凌枫新婚祝福的百姓们,高声的喊了起来,“愿护国公主和裕亲王,平安喜乐!百年好合!”一声接着一声的声浪,响彻在京城的上空。 梅若洁听见百姓们那发自肺腑的祝福声,挑起遮掩容颜的流苏,顺手将其夹在凤冠两侧,对道路两边的百姓颔首轻笑,以谢他们的祝福。 可让梅若洁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倾城一笑,让本在红毯两侧站着祝福她的百姓,哗啦啦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了下来,并且齐声喊着:“护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比刚才祝她和夏侯凌枫,平安喜乐,拜年好合的声音还要响亮,似要震破天际一般。 这下梅若洁急了,她伸出袖袍下的白希纤手,请抬起,让百姓们起来,然,跪地的百姓,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手势似得,依旧跪着,直到梅若洁的銮驾从其身旁经过,那些百姓才一个个的站了起来,跟在銮驾后服饰的女官,看到梅若洁脸上的不忍,快步上前,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梅若洁这才舒了口气。 当夏侯凌枫骑着骏马,从李四公子几人身边经过时,看得李四公子几人,皆是双眼发愣,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着,想不到这裕亲王,竟有这等天人之姿。虽骑在马上,但那一袭火红的礼服,还是让他紧致修长的身材,给诠释到了极完美的境界,火红的衣摆,随着马儿的前行,轻轻的飞舞着,看得李四几人,皆是羡慕不已。 在他们还没有惊叹完新郎夏侯凌枫的完美风采之际,护国公主的火红銮驾,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这下子不是用惊愣,就能形容出他们几人的心情了。 这还是凡间女子吗?怕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如她来的美,来的轻灵,来的飘逸;精致的容颜,一双澄清透彻的水眸,含着清浅的笑意,殷虹的樱唇向上微挑着。她对着道路两边跪拜的百姓,一边颔首浅笑,一边抬手示意他们站立起来。 “李四公子,护国公主被比作天人,你这下还有何话可说?”望着已经远去的迎亲队伍,李四公子的好友,久久未能收回自己的目光,但其嘴上并不闲着。 “我李四收回自己起初说的话,这护国公主,真是比天人还天人啊!那绝美轻灵的容颜,让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只能远看,不可亵渎啊!说句难听话,就是那心底存有亵渎心思的人,怕是一看到护国公主的容颜,那龌蹉心思,压根就散去云霄,无影无踪了。”李四公子挥着手中的折扇,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裕亲王和护国公主,可真是世间绝配啊!” “哥几个,咱们是今天启程回东郡呢,还是过几日?”李四公子望着已经没了影的迎亲队伍,征求着几位好友的意见。 “李四,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准备流在京城发展了!” “啊?你们是准备考取功名吗?”李四有些疑惑道。 “能考取功名,就考取功名,若不能,干些其他的事,也是可行的。”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啊?咱们在东郡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丈夫活一世,若是无所作为,那也真是妄来这世上一遭了!“ “白大公子说得对极了,咱们虽不能与人护国公主相比,但咱们堂堂七尺男儿,也有咱们自身的价值,趁着年轻,还是发掘发掘的好,免得到老时,后悔终生!”身穿蓝色锦衣的公子接着说道。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李四也不是个孬种,一起留下就是了!” “好!” 几人大喝一声,击掌明誓。接着是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响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盛世婚礼3 一路敲锣打鼓,裕亲王夏侯凌枫终于把护国公主梅若洁,迎到了裕亲王府,握着手中的小手,夏侯凌枫唇角向上弯了弯,在一众宾客的祝福声中,二人来到了正堂,主位上坐着的西景帝,皇后何氏,及太王爷夏侯承泽父子四人,各自脸上皆是一片喜意。 在礼官的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声中,梅若洁俏脸微红的被夏侯凌枫带了下去。 坐在床头的梅若洁双手交叠,平放在膝上。 流苏遮挡住的俏丽容颜,如粉面桃花一般。 看似镇定的她,其实内心也是紧张不已。 夏侯凌枫在太子等人的起哄声中,双手有些颤抖的豁开了梅若洁额前垂下的橙黄流苏,轻置于凤冠两侧。一阵吸气声,瞬间在新房里响起。 梅若洁眨了眨秀眸,缓缓抬起头,看着夏侯凌枫,秀眸里尽是柔情。 听到礼仪官说,“请王爷和王妃喝交杯酒!” 被眼前娇人儿的柔水眸子,晃得瞬间呆愣的夏侯凌枫,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傻乎乎的扯了扯薄唇,遵照规矩,与梅若洁二人喝起交杯酒来。 “噗嗤”一声,新房里爆发出了大笑声。 “想不到表弟还有这么囧的时候?”已经完全看开对梅若洁感情的太子夏侯凌乾,对着众人,出声打趣着刚才呆愣的夏侯凌枫。 俊脸爆红的夏侯凌枫,不好意思的对着梅若洁笑了笑。 …… 接下来,梅若洁在吃过几个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并且含羞,答了礼仪官,几个“生”后,婚礼才算基本完成。太子夏侯凌乾见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了,对着婚房里的众人,扬声道:“咱们大家出去吃酒去。” “走走走……”霍晓峰这个小魔王,一脸高兴的响应者太子夏侯凌乾的号召,他边走,边推着身前的莫子涵等人往门外走去。霍晓峰打得小算盘则是,借太子之语,把众人拐出婚房,以便给他的老师和师公腾出空间,好让他们二人柔情蜜意一番。 然,夏侯凌枫这个做师公的,并不晓得人小魔王的好意,而是煞风景的对梅若洁说道:“洁儿,我出去应酬下,一会就回来!” “嗯!”夏侯凌枫轻柔的话语,如暖风拂过梅若洁的心田,她笑着应道。 “晴雯,麝月,去给王妃端些吃食过来,精心伺候着,知道吗?”走到新房门口的夏侯凌枫,突然回过头,对着梅若洁身侧站着的晴雯,麝月,吩咐道。 “请王爷放心,婢子省得!”晴雯,麝月二人对夏侯凌枫屈膝施了一礼,恭谨的回道。 独孤寒这个时候,真正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看得完颜俊不忍起来,“主子您看开些吧!” “阿俊,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不听你的话呢?竟然还嘴硬的对你说,我只是拿她当做朋友,在那相处着。呵呵!刚才在他们的新房里,我看到她望向裕亲王时的含情目光,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的心,真得好痛呢!”独孤寒与完颜俊,拓跋磊三人,坐在一处比较偏僻的桌上,吃着酒宴,因此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语,并没有让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感到有多紧张。 不过该劝的,他们还是要劝,要不然,还真是苦了他们主子了!完颜俊和拓跋磊二人相视一眼,如实想着。 “主子,喜欢护国公主的不单单您一人,可是,您看太子,谨王他们,不是都好好的吗?而且属下曾经听到一句话。” “什么话啊?阿俊,你赶紧的给主子说说。”拓跋磊适时问道。 喝着酒的独孤寒,听到完颜俊的话,放下酒杯,“阿俊,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是要生气的,知道吗?”眼中已有明显醉意的独孤寒,手指着完颜俊沉声说道。 “是,主子!”完颜俊低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句话好像是,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看着她幸福,其实也是蛮好的。” “看着她幸福。”独孤寒反复重复这句话,谁知过了一会,他说了句,“那我岂不成了个笑话吗?” 完颜俊见此,拧眉想了片刻,说道:“主子,以护国公主的才情和容貌,是男子怕都在心里爱慕着她呢!所以以属下看,主子爱上护国公主,并不是个笑话,反而是主子您大有识人的眼光。“ “也对哦!谨王那个家伙,为了她,竟然都舍身跳崖,看来,他比本王还要爱着她。咦!谨王人呢?本王要找谨王聊聊,给本王把谨王找来,快去!”醉意涌上心头的独孤寒,此时说起话来,已经有些几分语无伦次了。 夏侯凌浩,在谷中的时候,就已发现独孤寒对洁儿的心思了,所以当他看到独孤寒今个一天,几乎都是绷着个脸,他便处处留心着独孤寒的一举一动,他可不想在洁儿和枫表哥大婚之日,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因此,他坐在了离独孤寒那桌不远处的席面上,凭借灵敏的耳力,听到那小子正在找自己,他忙起身端起面前桌上的酒杯,向着独孤寒走了过去。 “东王找本王可有事?”一脸笑意的夏侯凌枫,说着便在独孤寒身侧的凳上坐了下来。 醉意朦胧的独孤寒,听到夏侯凌浩的声音,转过头,伸出手臂,搭在夏侯凌浩肩上,说道:“小子!你告诉本王,你今天心里好受吗?” 完颜俊见自己主子,在谨王面前,没了规矩,忙对谨王夏侯凌浩拱手道:“还请谨王爷,不要怪罪我家主子,主子他这会怕是已经醉的不轻了。” 夏侯凌浩见完颜俊与拓跋磊一脸的紧张,摆了摆手,说道:“本王岂是那般小气之人。” “完颜俊(拓跋磊)带主子谢过谨王爷!”二人抱拳对着夏侯凌浩施了一礼。 夏侯凌浩对着二人颔了颔首,然后看向独孤寒,“本王在谷中,曾对你说过,这一生,只要能看着洁儿过得幸福就好。至于来世,本王定要先于枫表哥认识她,然后爱她,宠她,护她一生一世!” “呵呵!小子,你说的对,今生无缘与她相守,来世定不落于人后。” “东王这是在跟本王宣战吗?”夏侯凌枫勾起唇角,挑眉望着独孤寒。 “随你怎么想?”话刚一说完,独孤寒的脑袋就耷拉在了桌上。 瞧着已经醉过去的独孤寒,夏侯凌浩摇头苦笑了一声,谁说他心里不难受来着,可是难受又有何用?洁儿和枫表哥今天的大婚,就连坊间百姓都说,那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夏侯凌浩起身,微叹口气,然后对着完颜俊,拓跋磊二人道:“东王已醉得不省人事,你们还是扶着他先回王府吧!至于裕亲王那,本王会替他说一声的。” “那就有劳谨王爷了!” 完颜俊,拓跋磊二人抱拳说道。 …… “枫,你回房去吧!这儿有我和逸个应付着就行。”夏侯凌乾拉过夏侯凌枫,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那就谢两位表哥了!”夏侯凌枫对着太子夏侯凌枫及逸王,抱拳各施一礼。 夏侯凌逸见状,笑了笑,说道:“快去吧!” “哦!”傻呵呵的夏侯凌枫,脚步生风似得向着他的枫院赶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洞房花烛1 在夏侯凌枫吩咐完晴雯,麝月二人离开后,梅若洁这才打量了下他们的婚房,满目尽是喜庆的红,红得耀眼,红的绚丽。 宽大的红木雕花chuang上,铺着针脚细密的百子图锦被,一对鸳鸯戏水枕规整的在chuang头摆放着,大红的百子chuang帐,在火红的龙凤喜烛映衬下,更为鲜艳。梅若洁看着眼前的一切,唇角微挑,时间过得可真够快啊!晃眼,自己就嫁给了枫。 “小姐,饭菜给您端来了!”晴雯和麝月提着食盒进到内室,对梅若洁施礼道。 正看着百子chuang帐出神的梅若洁,听到晴雯麝月的话,转过身,浅笑着说道:“先帮我去掉这身行头,梳洗下再用饭。” “是,小姐!” 在晴雯,麝月的帮衬下,梅若洁一身华丽却相当沉重的凤冠霞帔,终于给换了下来。 “我的这个脖子呀,差点被这个凤冠给压折了!”梅若洁梳洗过后,笑着对晴雯,麝月二人说道。 “婢子给小姐按按就好了!”晴雯知趣的说着。 “小姐穿着这凤冠霞帔,可真是好看呢!”麝月边往桌上摆着饭菜,边笑着说。 “以咱小姐的天人之姿,那还用说。”给梅若洁按着脖颈的晴雯,接着麝月的话,出声赞道。 “就你俩贫嘴。” “婢子们可没有瞎说,小姐您可是没瞧见,咱们王爷到皇后栖凤宫接您时,那眼中的惊艳,真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梅若洁挑唇说着,用起饭菜来,“你俩和袭人她们几个换着也去用点饭吧!” 晴雯,麝月听到梅若洁的话,忙屈膝一礼,“婢子们省得!” …… 用过饭后的梅若洁,在新房里来回走了几圈,看了看桌上摆钟时间,心道,那人今晚怕是要被灌醉了吧! “小姐,沐浴用的水已经备好了。” “哦!” 夏侯凌枫步到枫院,对着向自己行礼的丫鬟婆子们,摆了摆手,径自到了新房门口,听到房内说话的声音,剑眉微蹙,推开门,说道:“你们主子,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你们怎么还像往常那样称呼你们主子?” 晴雯,麝月看到夏侯凌枫黑着脸,冷声训斥她们,双双“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怯声道:“婢子知道错了,还请王爷降罪!” “看你把她们吓得!不就是个称呼嘛,她们怕是叫惯了,一时没改过口,才会这么喊的。”梅若洁眨着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夏侯凌枫,嗔道。 夏侯凌枫听了梅若洁的话,俊脸表情稍微柔和,讪讪的mo了mo鼻子,对着晴雯,麝月说道:“下不为例,知道吗?” “是,王爷!”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沐浴就好。”梅若洁见两个丫头吓得还没有回过神,出声吩咐道。 晴雯,麝月领命退出婚房,并且把门轻轻的为梅若洁二人带上,在屋外候着,以便梅若洁传唤。 看着俊脸微红的夏侯凌枫,梅若洁出声道:“我让晴雯给你到厨房端碗醒酒汤吧!” “洁儿,别去!我没醉。”夏侯凌枫chong溺的看着梅若洁,眸里的柔情,似要融化眼前的人儿一般。 梅若洁被那柔情蜜意的眸子注视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她轻咳一声,“要不你先沐浴,等你沐浴完,我再……”后面的话,梅若洁没有说出口,虽说两人又不是没有单独呆过,可是在今晚这样特殊的气氛下,梅若洁还是感觉到脸红心跳起来。 “好!”夏侯凌枫步到梅若洁身前,伸出手臂搂住她,出声应道。 听着耳边坚实有力的心跳声,梅若洁脸上的羞红,退下去不少,这可是自己一辈子相伴的人,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梅若洁在心下对自己说着。 “洁儿,枫终于把你娶回来了!枫发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将对洁儿一心一意,绝不欺瞒!绝不背叛!”夏侯凌枫斩钉截铁的话语,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性感之极。 被夏侯凌枫的言语,深深感动着的梅若洁,柔声道:“傻瓜,洁儿早就知道呢!相拥的两人,静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燃烧的烛火突然间爆出一个“噼啪”的火花,使得二人不由得醒过神来。 “快去沐浴吧!小心水一会变凉。”退出夏侯凌枫怀抱的梅若洁,在衣柜里给其找着更换的zhong裤。 “你先洗,等会我在你洗过的水里洗洗就行。” “这怎么行。”拿着自己婚前专门为夏侯凌枫设计,并且亲自做出的睡衣裤递到夏侯凌枫的手里,“针脚有些粗糙,你可别嫌弃!” 望着手里白色锦缎做成的睡衣,夏侯凌枫眼里满是喜色,“洁儿,这真得是你亲手为我做的?”他老早就知道他的洁儿什么都在行,就是女红不会,想不到她为了自己,竟然把她见之头疼的女红也学会了。 “那还能有假,傻瓜!” “呵呵!”夏侯凌枫抚着手中洁白的睡衣裤傻笑着。 “别傻笑了,快去洗去!” 傻笑着的夏侯凌枫,板着脸道:“我不是都说了,你先洗,然后我在你洗后的水里洗洗就行,你怎么就不听呢?”见梅若洁不说话,夏侯凌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娘子,要不,咱们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是吗?”梅若洁唇角微勾,挑眉笑着道。 “嗯!”夏侯凌枫以为梅若洁应了,高兴的直点头。 “枫,这可不像你会说出的话哦!” 说着话的梅若洁,一手抱xiong,一手的食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眼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咱们现在不是夫妻嘛!” “美得你……”梅若洁对着夏侯凌枫翻了个白眼,拿起自己的睡衣,向着屏风处的浴桶走去,心道,臭枫!还真是够闷*骚的,记得上次他受伤,自己给他搓个背,他都别扭的跟啥似得,这会,竟然不正经起来,坐在浴桶里的梅若洁,边沐浴边腹诽着夏侯凌枫。 她此时必是对自己碎碎念呢!谁让自己刚才恶作剧来着,可要是不那样说,她又怎会乖乖地先去沐浴。想到这里的夏侯凌枫,看向步入屏风后的佳人倩影,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洞房花烛2 沐浴过后的梅若洁,身着自个设计的火红吊带睡衣,缓缓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此时以至盛夏,自然不感觉冷,轻薄的红色丝质面料,若隐若现的透出了,梅若洁内里的三点式 贴身小衣,为本就有些暧*昧的内室,更增了几分旖*旎。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夏侯凌枫的目光从手中的睡衣上移了开来,当他抬起头,看到穿着火红的异服,向自己走过来的婀娜身影时,他两眼瞬间呆滞了,心跳加速,身体也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突然间感觉唇边有些咸咸的腥味,他这才回过神,伸手擦拭,一看之下,俊脸唰的爆红,“洁儿,我,我可能是上火了!” 夏侯凌枫蹩脚的解释,让从屏风后出来的梅若洁,“扑哧”的笑出了声,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不过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了吧!她可没想让自己的男人血流不止。 “上火了,就赶紧到浴桶里降降去!”说着话的梅若洁,没好气的白了傻愣愣的夏侯凌枫一眼。 “哦!我这就去!”夏侯凌枫说时迟那时快,拿起chuang头自己的睡衣,以风的速度去了屏风后面。 “呵呵!”梅若洁望着夏侯凌枫火急火燎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挑唇笑了起来。 收拾完chuang褥上的莲子,花生,桂圆,大枣等等象征喜庆的干果,梅若洁长须口气。看到桌上钟表时间已不早,她缓步到门口,对着门外的晴雯几人说道:“晴雯,你们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 晴雯听到梅若洁的话,忙出声恭谨的回道:“王妃,这怎么行?婢子们还是换着值夜吧!”作为丫鬟,晴雯只想尽到自己的本分,殊不知,她家小姐可不这么想。 梅若洁见晴雯如此说,俏脸微红,心中嘀咕道,死丫头!这不shimingmingbaidi想要听自个墙角嘛,想到这里的梅若洁,秀眉微蹙,她可不想让她们做她和枫二人新婚之夜的电灯泡。 因此,她对着门外接着说道:“听本王妃的命令,下去歇着吧!”抬出身份压人的梅若洁,心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用她们小姐的身份去说,她们怕还会与自己扯一会皮呢!谁让她把她们chong得没边来着,但是以王妃的身份命令她们,就不然了!因为,她们惧怕她们家王爷的冷空气,是显而易见的事。 果不其然,晴雯听梅若洁搬出了她的王妃身份,急忙带着门外的大小丫鬟们,低垂着头,对着婚房屈膝一礼,道:“婢子谨遵王妃之命!” “好了,下去吧!” “是,王妃!” 晴雯应声后,低声吩咐了几个下等丫鬟几句,与麝月,袭人,杏花三人,回了她们的房间。 浴桶里搓洗着自己身体的夏侯凌枫,好不容易才平复下自己内心的骚动。 他快速的洗了洗,起身用棉布擦干身子,拿起梅若洁为他做的睡衣,怎么看怎么怪异,这上衣,竟然缺了多半截袖子,而且也没有绑带,只在领口处,开了个头可以套进去的圆洞,而裤子同样是少了多半截,穿上身后,裤腿连膝盖都没有遮住。这也太怪异了吧!说是中衣,也不像。因为它比他原先穿的中衣好看多了。 夏侯凌枫穿好梅若洁为他准备的这身行头后,怎么也迈不出脚步,走进卧房。 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下自个,心道,这套睡衣穿在身上,虽是怪了点,不过却比他自个往常睡觉时穿的中衣舒服多了,尤其是这炎热的夏季,这怪异的睡衣穿在身上,浑身凉爽之极,而且腰间也没有那烦人的束腰带子。 好奇的他用手在腰间拉了拉,发现腰间束着裤腰的物什竟然还可以来回的收缩,高兴过头的夏侯凌枫,忘了自己刚才心中对这套睡衣裤的怪异之感,兴冲冲的从屏风后步出,一脸高兴的来到梅若洁面前。 “洁儿,这是什么物什啊?竟然还可以来回的收缩!” 望着满脸好奇,拉起裤腰松紧带,指给自己看的夏侯凌枫,梅若洁好笑的说道:“这是牛筋啊,我瞧着用这个做裤腰带比布带子,方便一些,就给你用了。” “哦!是牛筋做成的,这要是给军中的兄弟们都用上这牛筋做成裤腰的裤子,那我们行军打仗,夜间集结时,就迅速多了!”夏侯凌枫的想法是很美好的,但实现起来,怕还是有些难度。毕竟要几十万的将士都穿上松紧裤,要从哪找出那么多的牛筋出来备用呢?为了不打击夏侯凌枫的好心情,梅若洁挑唇道:“让将士们穿上松紧裤子,确实是方便很多,不过我们最好还是仔细想想的好。” “对,我们是得好好想想!牛筋这玩意,不是说有就有的。”高兴过后的夏侯凌枫,脑子瞬间清醒,耕牛在西月,对百姓们耕种可是相当重要的,总不能为了做一条裤子的裤腰,而宰杀百姓们的耕牛吧。 瞧着夏侯凌枫有些失落的容颜,梅若洁自然知道夏侯凌枫想到了什么,她伸出手,握*住夏侯凌枫温热略带些剥茧的大手,抬起眸子,柔声说道:“会有办法的!” “嗯!枫一直都相信洁儿呢!洁儿定会想到替代牛筋的法子的。” 这傻男人,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了?梅若洁暗自腹诽了夏侯凌枫一句。 “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睡衣,穿着舒服吧?”松开夏侯凌枫的手,梅若洁后退了两步,从上到下打量着夏侯凌枫。心里羡慕道,这男人长得俊,穿什么都是那么的好看,现代的短袖短裤,穿在他的身上,看着即精神,又洒脱不羁,还真是养眼啊!“ “舒服是蛮舒服的,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夏侯凌枫mo着后脑勺,傻笑着说道。 “怪什么怪,在自己卧房里穿,怎样舒服怎样来,知道吗?”梅若洁嗔了夏侯凌枫一句,转身向着卧ta走去。 看着眼前身着怪异睡衣,娇艳的人儿背影,夏侯凌枫的心又狂跳了起来,他一个健步,就到了梅若洁的身后,长臂一捞,就把自己的可人儿带入了怀里,声音沙哑,呢喃着:“洁儿……洁儿……”夏侯凌枫连续几声的轻yin,让倚在他怀里的梅若洁,心跳也加速的跳动了起来。 “怎么了……”本是很平常的一句问话,这会从梅若洁的樱唇里说出来,听得夏侯凌枫更为之动起了情。 “洁儿……你好美……”说这话的夏侯凌枫,轻转过怀中佳人的身子,挑起她的下巴,凑近自己的薄唇,慢慢地wen了上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洞房花烛3 动情的二人深wen着,惹得夜空中悬挂着的明月,羞得遮起眼来,院里草丛中的蛐蛐叫声,及荷塘里的蛙叫声,似在为他们的情意绵|绵欢唱着。 wen得愈是动|情的夏侯凌枫,抱起怀中的佳人,大步向着他们的喜庆chuang榻走去…… 夏侯凌枫似是饿了很久一般,要了人儿好几次,直至人儿累得瘫软到他的怀里睡着才罢休。 大手轻抚着人儿的娇颜,“洁儿,枫的洁儿,别怪枫,好吗?枫为了你,忍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枫太高兴了!才会这般,以后枫不会这样对洁儿的……”夏侯凌枫絮絮叨叨的在梅若洁耳边说着,换来怀中人儿“嗯”了一声,小小的娇躯,在他宽阔的怀抱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一次的进*入了梦乡。 “睡吧,枫的宝贝!”夏侯凌枫轻拍着梅若洁的后背,在其额头印下一个滚烫的wen,这才闭上眼睛,进*入了温馨的睡眠。 …… 盛夏的黎明来的特别的早,梅若洁像往常一样,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秀眸,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上搭了个结实的臂膀,她回头看了看枕边的美男子,勾唇笑了起来。虽然浑身的酸痛,是身旁还在睡梦中的人弄得,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没有一点怨言,他在她耳边所说的话语,她七七八八的听到不少,让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还真是难为血气方刚的他了。 已经完全清醒的梅若洁,恶作剧似得,抬起纤手,在夏侯凌枫的俊颜上描绘起来,顺着他的剑眉,再到他高ting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线。慢慢的一路往下。 其实,在梅若洁睁开眼的时候,夏侯凌枫已然清醒,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王妃,到底要干什么。发现其柔若无骨的小手,此时已经到了他的**地带作怪,大手一把钳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翻了ge身,性感沙哑的声音响起,“洁儿这是怨为夫昨晚不够尽力吗?”说着话的夏侯凌枫,剑眉微挑,看向人儿的眼睛,魅惑的笑着。 羞红脸的梅若洁,顺手在夏侯凌枫的光膀子上拍了一下,娇嗔了一句,“净瞎说!快点起来,沐浴过后,还要给爷爷,父王他们请安呢!” 夏侯凌枫并没有因此放过娇羞的人儿,他魅|惑的声音接着响起,“看洁儿的样子,想来为夫让洁儿很满意了!”见娇人儿听了自己的话,接连几个白眼抛向他,夏侯凌枫好心情的大笑起来。 这下梅若洁不干了,她起身穿好睡衣,双手固定住夏侯凌枫的脑袋,勾唇道:“来,让本王妃瞧瞧,这还是本王妃的冷面夫君吗?莫不是换了个人?”梅若洁脸上的表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不是为夫,还能有谁?你以为为夫喜欢整天绷着个脸?”夏侯凌枫移出自己的脑袋,搂过梅若洁,声音轻柔的说道。 “王爷,王妃,您们起来了吗?”晴雯领着几个丫鬟,小厮抬着热水,候在夏侯凌枫新房外。 “进来,给浴桶注满水,就退下吧!”搂着梅若洁,坐在chuang帐后的夏侯凌枫沉声对晴雯吩咐着。 “是,王爷!”晴雯领命,吩咐着下面的丫鬟,小厮。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夏侯凌枫掀开chuang帐,抱起怀中的娇人儿,说道:“让为夫伺候娘子沐浴吧!” “快放我下来,这像什么话?”梅若洁挣扎着想从夏侯凌枫的怀里下来。 “娘子,你确定你此时能站立起来吗?”坏笑着的夏侯凌枫,把梅若洁轻放到地上,手还没有脱离梅若洁的身体,只见人儿,双*腿一软,就要瘫软到底,他忙大手一捞,把娇人儿搂入了怀里。 “看吧!为夫是不是没有骗你?不过沐浴过后,应该会好点!” “还不都是你害得!”梅若洁娇嗔的给了夏侯凌枫一个眼刀子。撅着嘴,只能由着人家夏侯凌枫折腾自个了。 “都是为夫的罪过,害得娘子这般!等娘子有力气了,想怎么罚为夫都行!”夏侯凌枫憨笑着说完,抱起怀中的梅若洁,向着屏风后的浴桶走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请安 沐浴过后,打理妥当的夏侯凌枫与梅若洁二人,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去了王府正堂。 太王爷夏侯承泽此时正与梅若洁的师傅清风老人,在那斗着嘴。 “死老头子!我可是说好了,到时我徒儿生的第一个娃*娃,我可是要带走的哦!”清风老人望着太王爷夏侯承泽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我呸!你当年不是不声不响,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了吗?怎么这会赖在我们裕亲王府不走了!竟然还敢消想我的重长孙,哼!门都没有!”太王爷毫不退让的回嘴,堵着对清风老人的话。 “哎呦呦!我不走,难道还看着你们夫妻恩爱,鸳鸯双飞吗?我的心xiong再开阔,也没有开阔到喜滋滋的去恭喜自己情敌与自己心仪女子,一世白头的地步!” “我看你就是个小气鬼!敏敏明明喜欢的就是我,是你自己横插一杠子,单相思而已。” “谁说的?要不是你个臭老头,当年凭着你那惑人的俊颜与甜言蜜语,迷住了敏敏的心神,她岂能心中会没有我。”清风老人用手捋了捋白须,怏怏的说道。 “死老头子,废话少说,反正我的重长孙,你想都别想!” 夏侯傲云望着自己的老父与清风老人,一脸的无奈,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听出了个大概,这俩老头子是在为他已逝的母妃,争风吃醋呢!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来,还真是如此。 这自己的孙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两老的就在这较上劲了! 唉!这要是让枫儿听到倒还罢了,但要是让洁儿听到两老的对话,怕是要羞红脸了。夏侯傲云想到这,笑着摇了摇头。 夏侯凌枫牵着梅若洁的小手,在正堂门外,已站了多时,当听到两位老人的对话,梅若洁还真如老王爷夏侯傲云所想,俏脸如煮红的虾子一般,而夏侯凌枫则是望着身旁的娇人儿,挑唇笑了笑。 见俩老的越说越来劲,梅若洁终于不忍的推了推夏侯凌枫。 夏侯凌枫会其意,俊寒的容颜满是柔和,他含笑点头,拉着梅若洁的小手,步进了正堂。 “枫儿(洁儿)见过爷爷,师傅,父王!”夏侯凌枫与梅若洁各自对着正堂上坐着的三位大佬行了一礼。 在三位大佬的颔首下,夏侯凌枫和梅若洁这才松下口气,他们还真怕俩老的不管不顾的再相互掐下去呢!还好,还好!俩老的都是知道分寸的人。 见丫鬟端来放着几只茶盏的托盘来到自己的面前,梅若洁心下了然,这是要给长辈敬茶了,于是,她优雅的跪在了丫鬟婆子一早备下的草垫上,接过晴雯递过来的茶水,“爷爷请喝茶。“ “呵呵!老头子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好!爷爷这就喝,这就喝……”太王爷笑米米的接过梅若洁敬上的茶水,浅抿一口,从贴身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给梅若洁。 梅若洁福身一礼,伸出双手收下太王爷给她的见面礼。 夏侯凌枫在梅若洁给她的师傅敬茶时,随其一起跪在了清风老人面前,态度恭敬的敬上了手中的茶水。 喝过媳妇茶的老王爷夏侯傲云,望着与儿子站在一起的梅若洁,温润如玉的容颜上,满是舒心的笑意,“洁儿,你以后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父王已经吩咐人整理好了账册及库房的钥匙,等你从皇宫请安回来,父王就吩咐人给你送到枫院去。” “是,父王。”梅若洁唇角含笑浅声应下。 “这会时辰还早,你们坐下陪我们这些老东西说说话吧!”太王爷眉眼慈和的对夏侯凌枫和梅若洁说着,只不过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 “是,爷爷。” 清风老人瞥了眼太王爷夏侯承泽,心下暗自嘀咕,“这老东西眼里的精芒,以为他没看到吗?哼!太小看人了,自己当然不能让他先得逞。”因此,在太王爷正要再次开口说话的当口,他看着自己徒儿小两口,张嘴说道:“枫小子,老夫我刚才和你爷爷的谈话,你们小俩口可能已经听到了,现在给老夫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 夏侯凌枫听到清风老人的话,囧的干咳了好几声,他这才刚和洁儿成婚,这俩老的就打起了他儿子的主意来,唉!郁闷啊! “师傅,枫儿没意见,只要孩子愿意跟你离开王府去学艺,我是不会阻止的。”夏侯凌枫圆滑的回答了清风老人的问话,让刚才还一脸怒气望着他的太王爷,眉眼霎时放松笑了起来。 他还以为,那个臭小子要把他的重长孙,真得要送给清风这个老家伙带走呢!这下倒好,只要他看紧自己的小重孙,与他搞好关系,看清风的阴谋怎么得逞?“夏侯承泽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就连他下颚的白须也跟着抖动着。 梅若洁这会已经是相当的淡定了,因为刚才她又不是不知道俩位老的在争吵什么,不过令她奇怪的是,自己师傅怎么会认识太王妃呢?有了八卦心思的梅若洁,望着自己师傅勾唇一笑,“师傅,您是怎么和祖母她认识的呀。” 听到自己徒儿带着八卦心思的询问,清风老人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祖母不祖母的,那可是你的亲亲小师姑!” “咳咳咳!”梅若洁与夏侯凌枫,夏侯傲云三人听清风老人如此一说,皆是连咳三声。 囧啊!这下辈分岂不是乱套了? “死老头子,你再给本王瞎说,信不信本王这就把你拎出去!”太王爷老脸微红的怒斥着清风老人。 “死要面子的老东西,这明明就是事实好不好?你娶了我的小师妹,洁儿是我的徒儿,难道不该喊小师妹一声师姑吗?”清风老人乐呵呵的对太王爷夏侯承泽说着。 他最喜欢看当年不可一世的沙场冷面战神炸毛了! “洁儿进了我裕亲王府的门,自然就是我裕亲王府的人,称呼岂能按着你说的来,哼!” “洁儿,咱不理那糟老头,刚才枫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清风老人一脸热切的望着梅若洁。 梅若洁望了一脸紧张的太王爷一眼,对他笑了笑,然后看向自己的师傅,启唇道:“师傅,既然您老人家和爷爷有着这么深的渊源,不若就在王府住着别走了。” “哼!谁要住在他的府上。” “你不住拉倒!本王倒落得清闲。”太王爷接着清风老人的话说道。 “师傅,你年纪已经大了,洁儿放心师傅再回到谷中去生活,再说,师傅难道不希望有更多的小徒孙陪伴你吗?你看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还有我和轩儿都在京城,等三师兄他们都成亲后,每人给你生上两三个小徒孙,你说,这有多美呀!” “说的也是!让师傅我老人家好好的想想。” “师傅,这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不想看到枫和洁儿给你多添上几个小徒孙吗?不若是因为带走一个,错过后面多个,那岂不是有些得不尝试了?” 夏侯凌枫说的话,让清风老人眼睛瞬间一亮,他捋了把白须,“好,老夫就听你们的,不走了!不过你们可要给老夫在这王府里找处不差于那死老头子住的院子,否则老夫我可不依。”说完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看太王爷夏侯承泽。 想到自己的小重孙不会再被带走,太王爷心道,咱就不和那长不大的疯老头一般见识了。 “父王,梦儿喜欢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呢!”夏侯千梦依偎在夏侯傲云的怀里,父女俩一起笑看着正堂里几人脸上不断变换的神情。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你们小俩口快进宫请安去吧!”太王爷对着夏侯凌枫与梅若洁笑着发话道。 施礼告退后的二人,手牵手向着王府外的车碾走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章 探望惠儿 夏侯凌枫与梅若洁二人的皇宫请安之行,进行得相当顺利,西景帝疼惜他们新婚,特意给了夏侯凌枫一个恩典,允他半月无须早朝。 岁月如梭,梅若洁嫁给夏侯凌枫一晃两个月,裕王府的内务被梅若洁打理得妥妥当当,把太王爷夏侯承泽与夏侯傲云父子俩高兴个不已。 松鹤居正厅 “父王,枫儿能娶到洁儿这么好的丫头,真是太有福了!”老王爷夏侯傲云搂着自己的小女儿,笑着对自己的老父说道。 “那还用你说,为父早就知道!这不,连我们父子也跟着沾了光。那孩子真得是让我刮目相看,既能上得朝堂,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就那战场杀敌的活计,她都不输于男儿,我们家枫儿能娶到她,确实是有福的。为父的胃,这段时间都被洁儿那丫头给养叼了!” 太王爷说到这,不由得回味起早晨刚吃过的油焖大虾来。 “孩儿和父王一样呢!吃过洁儿做过的饭菜后,厨房里厨师做的,难免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爷爷,父王,梦儿也好喜欢嫂嫂做的饭菜呢!”夏侯千梦眨着黑葡萄似得大眼睛,声音清脆的对着自己爷爷和父王说道。 “光喜欢可不行,梦儿也要学会做啊,这样以来,在你嫂嫂做饭时,梦儿不是就可以帮到她了!要不然,累着你嫂嫂,父王断定,你那爱妻如命的冷脸哥哥,必会阻止你嫂嫂再给咱们做吃食了。”夏侯傲云笑着对自己怀中的女儿说着。 “那当然,梦儿早早的都和嫂嫂学着呢!嫂嫂那般美好,梦儿才不会舍得嫂嫂累倒。” 梅若洁自然不知道她的爷爷和父王,还有小姑,正在说着有关她的话题。 “王妃,药材已经取过来了,您看够不够?”晴雯进到梅若洁的寝室,屈膝施礼道。 “是照着本王妃单子上罗列的取得吗?”梅若洁听到晴雯的禀报,起身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个小丫鬟捧着的木匣。 “回王妃,婢子都是按着王妃单子上列的,亲自带着丫头们到库房取得。”晴雯恭谨得回着梅若洁话,捧着木匣进来的几个小丫鬟,见到梅若洁,打开木匣举起,皆是跪在了地上,以便梅若洁看到。 这些药材可是要给惠儿带过去呢,可不能出一点岔子,望着丫鬟们手中所举的木匣,梅若洁拧眉想着。 “嗯,你们都起来吧!”一一验过之后,确认无误,梅若洁对着丫头们吩咐道。 “谢王妃!” “晴雯,你吩咐书奇,书文,把我一早给逸王府世子备好的玩具和这些药材,装到车上吧!” “是,王妃!婢子这就去办。”晴雯领命带着几名捧着木匣的丫鬟退了下去。 心神黯然的梅若洁,在寝室内,来回的走了两圈。 惠儿她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ting得过去?记得她从北疆回来那会,惠儿刚生完孩子,身体看着还行,这才几个月过去,竟然连chuang都下不来了,并且只能靠些名贵的药材吊着命。究其原因,她今日的劫数,还是那次在兴庆湖意外落水中种下的。 她的身体本就娇弱,加上那次落水,昏迷数日,元气大伤,虽在她和逸大婚前,恢复健康,但这都是表面的,她的身子骨,在那时,就已经有些不妥,加上这次生下孩子时出血过多,让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这几天,她几乎是天天都要往逸王府跑一趟。 若是惠儿就这样去了,逸和孩子可怎么办?因此,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让师傅也给惠儿诊断过了,得来的却是师傅的无能为力,“油尽灯枯”呵呵!多搞笑啊!花样年华的女子,就这样油尽灯枯了!这个事实,她梅若洁怎么能接受得了?她要用最好的药材,留下惠儿的性命。 因为逸不能没有她,孩子不能没有她,她有这么多的牵挂,怕是也不愿早早的离去吧!想到这些的梅若洁,眼角的晶莹,顺着面颊,慢慢的淌了下来。 来回禀事情的晴雯,进到内室,看到自家主子一脸的悲戚样,心下不忍,出声劝道:“王妃无须伤心,逸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度过眼前的劫难的。”听到晴雯的声音,梅若洁忙抽出袖中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看向晴雯,“都准备妥当了吗?” 见晴雯颔首应诺,梅若洁出声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是,王妃!” …… “洁儿来了!”夏侯凌逸清瘦的身影,看得梅若洁眼眶红红,她语带关切道:“逸哥哥怎么不听洁儿的话呢?惠儿已经这样,你要是再不好好的珍惜自个的身体,你们的孩子可该怎么办?” 夏侯凌逸见梅若洁眼里满是对自己的疼惜,扯唇笑道:“逸哥哥好着呢,洁儿无须挂心!惠儿在屋里等着你呢,快些进去吧!” “哦!”梅若洁语带哽咽的应着夏侯凌逸。 chuang上躺着的许惠儿,听到丫鬟小桃说裕亲王妃到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睑,消瘦泛黄的容颜上,费了好大功夫,才挤出了个她自认为还算过得去的笑容。 “洁……洁儿……来了……” 听到许惠儿吃力的话语,梅若洁忙上前坐到其chuang头,收敛住自己悲戚的心情,伸出手握*住她骨瘦如柴的小手,看向许惠儿,轻笑着说道:“只要惠儿好好的,洁儿会天天来看惠儿的!” “好……好好……的……” “嗯!好好的,惠儿不是还要和洁儿做儿女亲家吗?等惠儿身体好了,我们就把这事确切的定下来,好不好?” “好……”许惠儿唇角含笑,费力的应着梅若洁说的话。 第二百三十一章 嘱托 小桃看着自家小姐,有气无力的对裕亲王妃说着话,心痛的转过头低泣着。 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小姐她那么善良的女子,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梅若洁,又或许是回光返照,许惠儿的精气神,竟然稍微好转了些,她轻声对背着身子的小桃说道:“小桃,扶我起来,让我好好的和洁儿说说话。” “是,王妃!”小桃用袖子抹掉面颊上的泪水,来到许惠儿床前。 “还是我来吧!”梅若洁出声阻止了小桃,她扶起许惠儿,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洁儿,能认识你,并且与你做朋友,真好!”许惠儿声音轻缓的对梅若洁说着,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 “洁儿也是呢!” 逸王府的竹林中,一身月牙锦袍的夏侯凌逸,随风而立。 略有些低沉的箫音,由他唇间所奏的玉箫中,飘散开来。 曲音中所蕴含的的落寞,孤寂,极其明显。 夏侯凌逸一曲吹完,收起玉箫,狭长的凤眸里,空茫一片。 他的王妃虽然不是他的心中所爱,可是这将近两年的相处,他和她已似亲人一般了,现在他们共同孕育了他们的孩子诺儿,本以为这样平淡却不失温馨的日子,就会这样陪伴他过完一生,谁知会出现了今天这般状况;她的病已经无法医治,只能过一天似一天,若是她突然间离去,那他和孩子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的夏侯凌逸,温润如玉的俊颜上,透出了几分黯然与消沉。 “王爷,护国公主派人传话,请您回正院一趟,说王妃有话要和您说。”夏侯凌逸的贴身小太监,步到其身后,躬身说道。 “哦!本王知道了。你让人先回,本王这就过去。”夏侯凌逸沉声对小太监吩咐着。 “是,王爷!” 小太监领命,脚步匆匆离去。 “洁儿,能答应惠儿几件事吗?”靠在梅若洁怀里的许惠儿,勾起唇角,对梅若洁说着。 梅若洁眨了眨湿润的眸子,柔声道:“只要是惠儿说的,洁儿都会答应。”说完话的梅若洁,在许惠儿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惠儿知道洁儿定会允惠儿的。” “那还用说?”真怕听到她说出什么不吉的话来,梅若洁秀眉微拧的想着。 “洁儿,若是惠儿就这么去了,你定要帮惠儿照顾好王爷和诺儿,好吗?” “不许瞎说!洁儿会找人医治好惠儿的。”她说的话,难道是在给自己交代后事吗?梅若洁心中的凄然尽涌于胸。 听到梅若洁的话,许惠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惠儿的身体,惠儿自个知道,洁儿……洁儿难道不答应惠儿吗?咳咳咳……”许惠儿说完话,难受的接连咳嗽起来。 见此,梅若洁沉痛的摇了摇头,“洁儿答应惠儿,惠儿还有什么要对洁儿说的吗? “小桃,小桃……” “小姐,小桃在这儿呢!”小桃擦干眼泪,来到许惠儿身边。 “哦!在这就好。洁儿,小桃我也交给你了,过两年,帮我给她挑个好夫婿……” “嗯!”梅若洁颔首应道。 “小姐,小桃不嫁!小桃要一辈子照顾小姐和世子。”小桃说着“ ̄ ̄ ̄ ̄(>_<) ̄ ̄ ̄ ̄”的眼泪横流。 “傻姑娘,女子怎能一辈子不嫁人呢!认我是你的小姐,你就听我的话,知道吗?”许惠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梅若洁给小桃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惹许惠儿不高兴。于是,小桃哽咽着对许惠儿道:“小桃听小姐的。” “这就好。”小桃的应诺声,使得许惠儿脸上的笑容更为释放的明亮。 “王爷……王爷,在不在院里?” “小桃,快派人找你家王爷去,院里没有,就着人去王府竹林处去寻,知道吗?”梅若洁出声对小桃吩咐完,然后看向怀里的许惠儿,“我已经让小桃着人去找逸哥哥了,惠儿可不许睡觉,因为逸哥哥马上就来看惠儿了。”许惠儿即将闭合的眼睛,因听到梅若洁的话语,又费力的挣了开来。 “惠儿好累……,好想睡觉……” “咱不睡,洁儿给惠儿唱首歌,好不好?”梅若洁默默的留着泪水,启唇低声吟唱…… “洁儿唱的真好听!可惜惠儿,惠儿不会唱。”许惠儿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尽是失落。 “只要惠儿把身体养好,洁儿就教惠儿唱歌。” 说完话的梅若洁,没有听到许惠儿的回话,心下抽痛了一下,忙看向怀中的人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其只是睡着而已,这才放心下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红颜逝去 “公主,王爷已经进了正院!”小桃走进屋内,对着梅若洁屈膝一礼,红着双眼侍立在许惠儿chuang侧。 梅若洁颔首,在许惠儿耳边轻唤道:“惠儿,逸哥哥来了……”忍下心中所有的哀戚,梅若洁柔声唤着许惠儿,望着轻微蒲扇的羽睫,她接着说道:“惠儿,不是有话要和逸哥哥说吗?那就赶紧醒过来,好不好?” “王爷……来了……”,许惠儿吃力的睁开双眼,向着门口看了过去。 “惠儿……”夏侯凌逸见到许惠儿,大步跨到许惠儿chuang头,从梅若洁怀中轻揽过许惠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梅若洁见此,对小桃打了个眼色,二人相继出了许惠儿的寝室。 “公主,我家小姐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小桃哑着嗓子,边抽泣边问梅若洁。 “别哭了,你家小姐她会没事的。”梅若洁有些自欺欺人的对小桃说着,她心中的悲戚只有她自己知道。惠儿的病,若是放到现代,必是可以医好;然哀就哀在她生于这医疗条件有限的古代。 阴沉沉的天气,似是昭示着今天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得,落叶伴着秋风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着,看得人心中生出阵阵寂寥。 院内侍立的丫鬟仆妇,个个恭谨的垂首静立着,由于许惠儿性情温和,这逸王府的下人们,皆是对她恭敬之极,知道许惠儿生病,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下人们,从不喧闹乱走,做任何事都是轻手轻脚,怕惊动了病中的许惠儿。 “王妃,婢子扶您到亭子那坐会吧!”晴雯见自家小姐从逸王妃房内出来,一直站在那儿,眸中的悲伤看得她这个做奴婢的都有些感同身受。她知道自家小姐和逸王妃交情深厚,可是那也不能不顾她自个的身体啊。 自从知道逸王妃病重起,她家小姐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开心过,刚刚大婚的她,不仅要忙着王府中的事务,还抽出空来,天天的往逸王府跑,给逸王妃送药材,送调理身体的吃食,就这也没能让逸王妃的病情有所减轻。 当小姐的师傅清风老人,说出逸王妃的病情无药可医时,她当时下就看到她家小姐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稳,要不是清风老人眼疾手快,小姐她必会摔倒在地。 梅若洁听到晴雯的话,收回望向远处天际的目光,看向晴雯,启唇道:“不了,我站着就好。” “可是……”见晴雯还要开口相劝,梅若洁抬手制止道:“我没事的。”说完,眸光转向了小桃,“小桃,诺儿最近身体可好?” 低声抽泣的小桃,见护国公主问自个话,忙用袖子抹干泪,抬头回道:“禀公主,小世子他一切都好。” “这就好!” 夏侯凌枫下了早朝,回到王府,听到府里的管家说,自己的小王妃又去了逸王府看逸王妃,他顾不得换下*身上的朝服,打马直接往逸王府方向而去,卫明骑着马紧跟其后。 他这几天一直担心着她小妻子的身体,听到逸王妃生病,他的洁儿晚上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在睡梦中,还挂心着逸王妃的病情,眼看着她自个的身子,逐渐的消瘦着,就这,她也顾不得为自个调理,一门心思都扑到了逸王妃的病情上,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在今个去上早朝前,他还看到了她干呕来着,问她可有不舒服,要不要让师傅过来给她看看,皆被她给搪塞了过去,一个劲的说她没事,让自己放心的去上早朝。 这样的她,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王爷,王妃她不会有事的,影一他们都跟着王妃呢。” 夏侯凌枫没有吱声理会卫明的话,夹了夹马腹,马儿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唉!这主子一遇到王妃的事,从来就没有淡定过。骑在马上的卫明,心下低叹着,不过,像王妃这般的奇女子,完全的值得主子这般对待。 许惠儿室内,夏侯凌逸搂着许惠儿,静静的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 “王爷,惠儿怕是……怕是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能与你相识,是惠儿的福气。”说到这里的许惠儿,xiong口一阵难受,想咳又咳不出来,苍白消瘦的小脸,憋得满是涨红。 夏侯凌逸见此,忙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这才让她缓过气来咳了数声。 “逸,逸对不起惠儿……”夏侯凌逸话中的含义,许惠儿自然心里清楚,她抬起自己瘦弱的手,捂住夏侯凌逸的唇,说道:“王爷……王爷对……对惠儿很好,惠儿……很高兴,很高兴有……有王爷的陪……陪伴。若……若是有……有来生,惠……儿……,惠儿有幸,有幸遇到王爷,定会……定会身心……身心相许的。”夏侯凌逸取下许惠儿捂住自己嘴唇的小手,由着许惠儿说着,听到她发自肺腑的话语,夏侯凌逸的眼眶不由得有了些许的湿*润。虽然他们夫妻二人彼此知道心中所爱之人不是对方,但是这将近两年的朝夕相处,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反而是极其的融洽,她是个好女子,若是他起初就是个正常的男子,在没有遇到洁儿之前,他或许会爱上她也说不定,现在的她,在他的心里,似亲人一般,感受到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夏侯凌逸的心撕扯般的痛着。 “王爷……不要……不要为惠儿……为惠儿心痛,保……保重……身体……,诺……诺儿……” “惠儿别说了,逸都知道!都知道!逸会好好的照顾诺儿的,你要好好的养好身体,咱们一家三口还要放风筝呢!惠儿以前不是说喜欢放风筝吗?等诺儿长大一点,逸陪着惠儿和诺儿放风筝,好不好?”潮*热的泪水,顺着夏侯凌逸棱角分明的俊颜,慢慢的滑了下来,他轻轻的在许惠儿的发间吻了吻。 许惠儿听着夏侯凌逸的话,本已黯淡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晶莹慢慢的溢出,张了张嘴,用尽所有的力气启声应道:“好……好……”说完,明亮的秀眸,轻缓的合在了一起,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拥着甜美的梦睡着一般。 “惠儿!惠儿!”夏侯凌逸感受到xiong前人儿的身子,往他臂弯处倒了过去,凤眸中的泪水,顿然而下,颤抖的抬起手,放到许惠儿的鼻前探了探,接着大声的叫着许惠儿的名字,声音里的悲痛与无措,听得门外的梅若洁提起裙角,向着屋内奔了过来。 “王妃,您慢点!慢点啊!”晴雯追在梅若洁身后,急声喊着。 跑到许惠儿chuang前的梅若洁,望着夏侯凌逸怀中合着双眼,唇角挂着笑意的许惠儿,不可置信的咬着放到嘴边的小拳头,眼中的泪水汩汩而下,“逸哥哥,惠儿她,惠儿她……” “惠儿她去了!”稳下心神的夏侯凌逸,黯哑低沉的嗓音传进了梅若洁的耳里。 梅若洁只觉得眼前一黑,唇里唤着,“惠儿……”两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洁儿……”夏侯凌逸见此情景,由于怀中还抱着许惠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若洁身子,往地上倒去。 “王妃!王妃!”站在梅若洁身后有段距离的晴雯,看到自家小姐即将要倒下的身子,红着双眼叫着梅若洁。 疾步奔向自家小姐的晴雯,心里恼恨着自个,她这个时候,为什么不生对翅膀出来,好快些飞到她家小姐的身边,以便接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紫色矫健的身影从小桃的身后,快速的跃到了梅若洁身侧,牢牢的接住了梅若洁的身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有宝宝了 夏侯凌枫进入夏侯凌逸与许惠儿住的寝院,看到守在院里的丫鬟仆妇下人们,皆是垂头低声抽泣着,他脚下步子一紧,快步入了里屋,打眼看到的就是梅若洁身子向着地上倒去,顾不得多想,他提气跃到了梅若洁身侧,伸出双手接住了她。 见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夏侯凌枫的心深深的揪痛着,出声安慰了夏侯凌逸几句,抱起梅若洁告辞离开了逸王府。 晴雯坐在车里,看着自家王爷怀里的王妃,眼泪扑哧扑哧的滴落个不停,“王爷,请您降罪婢子吧!都怨婢子没有服侍好王妃,害得王妃差点摔倒。”骑马跟在梅若洁所乘马车外的莫子欣几人,脸上皆是一副担心之情。 “不怨你,你家王妃什么性子,本王晓得。”夏侯凌枫瞥了晴雯一眼,望着怀里的人儿,沉声说道。 卫明奉夏侯凌枫命令,提前骑马回到王府,给太王爷几人说了梅若洁晕倒一事,以便清风老人提前在枫院候着,为梅若洁诊病。 听完卫明的话,太王爷忙拽着清风老人的胳膊,拉着他一路往枫院方向走去。 “死老头子,你拉着老夫干嘛?老夫的徒儿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什么事的。”清风老人使劲把自己的胳膊从太王爷夏侯承泽的手中往外抽,看实在是抽不出,他脸色一变,“我说,咱不拉拉扯扯,好好走,行不行?” “你个老东西,啰嗦个鸟,咱们提前在枫院候着,免得枫儿抱着洁儿回来,候不到你,到时候慌乱起来。” 当夏侯凌枫抱着梅若洁进了自己的枫院,见到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自家爷爷和师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傅,您快给洁儿瞧瞧。”说着话的夏侯凌枫,步过清风老人和太王爷身边,把怀里昏迷的人儿,轻放到了床上。 洁儿,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夏侯凌枫望着昏迷的梅若洁,站在清风老人身后,心中的焦虑显而易见。 “傻孩子,你不必紧张,洁儿怕是最近操劳过度所致,你师傅不是正在给她诊脉吗?”夏侯傲云在夏侯凌枫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的看了其一眼。 为梅若洁号着脉的清风老人,捋了捋白须,眯着的双眼一下子睁得老大,眸中尽是笑意,“洁儿有孕一个来月了。” “死老头子,你说什么?老夫的孙媳妇有喜了?”太王爷激动的站起身,搓着手,一脸高兴的望着清风老人。 夏侯傲云脸上的表情也是激动不已,他就要有孙子了,“前辈,洁儿有孕可是真的?” 清风老人见这一个两个都跟个傻子似得,不由得给每人都丢了个白眼,“洁儿由于有孕,加上这段时间心事过重,怕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导致昏迷。”放好梅若洁的小手,清风老人起身向着院外走去。 从听到清风老人说梅若洁有了一个多月身孕,到清风老人出了内室,夏侯凌枫才从怔愣中醒转过来,他的洁儿有宝宝了,“呵呵!”是他们的孩子来了,真好!夏侯凌枫傻呵呵的笑出声,看得太王爷和老王爷父子俩,相视一笑,“傻小子,还愣着干嘛?快去追上你师傅,问他洁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需要注意那些事项,要不要服些汤药之类的东西。”太王爷嘴角含笑数落着正在傻笑的夏侯凌枫。 “哦!枫儿这就去。”夏侯凌枫疾步出了卧房,赶上清风老人的脚步,叫道:“师傅,洁儿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要不要给她……” 停住脚步的清风老人,看向紧张兮兮的夏侯凌枫,说道:“为师已经给洁儿扎过针,再有一刻钟,她就会醒来。你让厨房做些利于消化的吃食,给她备着,以便洁儿醒后用,从脉象上看,那孩子最近都没有好好的用饭……,最重要的是让她放宽心,知道吗?傻小子。”对夏侯凌枫说完话的清风老人叹了口气,背着双手出了枫院,他得为他的好徒儿配些调理身体的药丸来,从脉象上看,他的洁儿似是怀着双胎都不止,这在往后生产时,怕会是有些凶险,他得好好的想想,到时该如何是好。 “爷爷,父王,梦儿要做姑姑了吗?”夏侯千梦笑嘻嘻的问着自己的祖父和父王,一双大眼弯成了月牙状。 “嗯!咱们的小梦儿是要做姑姑了,因此,以后可不能在不管不顾的往你嫂嫂的怀里钻,知道吗?”太王爷乐呵呵的对夏侯千梦说着。 “爷爷,为什么呀?”夏侯千梦一脸的不解,她可是最喜欢她的嫂嫂了。 太王爷的大手,在夏侯千梦的小脑袋上揉了揉,说道:“万一你一个莽撞,伤着了你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子,可怎么办?” 夏侯千梦消化了一会太王爷说的话,抬起脑袋,看着她的爷爷和父王,“梦儿晓得了!” 晴雯等人知道自家主子有了小主子,个个高兴的跟个什么似得,太王爷到了院里,看到众人的喜气,对夏侯傲云吩咐道:“云儿,通知管家,这个月的月钱,给大家发双份吧!” “是,父王!” 梅若洁醒过来,看到坐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一脸傻笑的夏侯凌枫,不解的蹙眉道:“枫,我怎么了?” 一直注视着梅若洁的夏侯凌枫,听到梅若洁的问话,收敛住自己脸上的笑容,对梅若洁说了她昏迷的经过。见自己的可人儿听到逸王妃逝世的消息,俏脸变得黯然,神情悲戚的模样,夏侯凌枫柔声说道:“逸王妃走得很安详,洁儿无须过于伤心,再说你现在有了身孕,也经不得你心神这般忧虑下去。” “宝宝?枫,我有宝宝了吗?” “嗯!” 在夏侯凌枫颔首肯定下,梅若洁伸出没有被夏侯凌枫握住的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腹部抚了抚,“枫,你说惠儿这一去,逸哥哥和诺儿可该怎么办啊?逸哥哥本就不喜说话,诺儿还那般的小,我,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惠儿或许知道她即将要离去,嘱托我好好的代她照顾逸哥哥和诺儿……” 望着一脸泪水的小妻子,夏侯凌枫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枫一切都听洁儿的,洁儿想怎么办都行,就是让表哥和诺儿都住在咱们王府,方便你照顾都行,可千万别为了此事,伤了身子,知道吗?” “枫,你真好!不过等惠儿的事办了之后,问过逸哥哥的意思咱们再说,好吗?”靠在夏侯凌枫怀里的梅若洁,吸了吸鼻子,声音柔婉的说着。 “枫说了,一切都听洁儿的。” 晴雯端着盛放吃食的托盘进了梅若洁寝室,屈膝一礼:“婢子见过王爷,王妃。”在夏侯凌枫与梅若洁二人相继颔首后,晴雯恭敬的站起身。 “你退下吧,本王会服侍你家王妃用饭的。”在夏侯凌枫的摆手示意下,晴雯摆放好饭菜,拿起托盘,退了出去。 瞧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梅若洁扯了扯唇角,道:“我不饿。” “不许耍脾气,你不饿,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会饿的,师傅可是说了,你之所以会昏倒,和你这段时间没好好用饭,也是有关系的。”夏侯凌枫说着,起身步到桌边,端过碗,坐到床头,一勺一勺的喂着梅若洁。 淡淡的温馨,脉脉的温情,弥漫了整个内室。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养胎1 许惠儿后事过了之后,夏侯凌逸没有应下梅若洁,去裕亲王府住,而是让小桃带着诺儿,跟着梅若洁回了裕亲王府,他答应梅若洁,他万事皆会想开,让其不要担心,他还要等 着看他的诺儿长大呢! 转眼据许惠儿离去,过了一个来月,逸王府竹林,夏侯凌枫一身萧索坐在石凳之上,想着当初梅若洁对他说的话。 “逸哥哥,逝者已去,就算为了诺儿,你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再这样消瘦下去,惠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要不你和诺儿暂时住到我们府上去吧,这样我也 能就近照顾你和诺儿,你说好不好……” 那时,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皆被他给婉拒了去,世事无常,他虽然伤心于自己王妃红颜早逝,但也不能应下洁儿的话,去裕亲王府给枫添堵;再说,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那 么深爱着她,又岂能忍受她和枫的日日恩爱。 因此,经过一番权衡,他答应让小桃带着诺儿,跟着她去了裕亲王府,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带一个奶娃娃!不过,他同时也应下她,每天必抽出空闲,到裕亲王府去看望 诺儿。 现在已近晚秋时节,拂面而来的风儿,泛着阵阵凉意,夏侯凌逸的思绪随着那微凉的秋风飘向了远方。 对于许惠儿,他有着极大的惋惜,他们二人大婚时,心下皆是明了对方的感情,彼此间坦坦荡荡相处;但是,自从有了诺儿后,他还是从许惠儿的眼中,发现了她与往日的不同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似是多了分男女间的情意,然而,在他的心里,他始终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在对待,不能给予她的,他也不想去伤害她,因此,每当她望向自己时,他都会 把目光转到别处而去。 在她离世那刻,她对他说的话,很让他感动,可是不知为何,他终是没有出言许她来世相遇。这一世,没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一生,来世,他想早一点遇到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儿。 呵呵!想着这些的夏侯凌枫,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是否有些太无情了! 裕亲王府枫院,梅若洁寝室软榻上,近八个月大的诺儿,手里拿着梅若洁让晴雯做的福娃布偶,在那玩着。 梅若洁手里举这个小摇铃,逗着小诺儿。 “诺儿,看看妈咪手里拿的是什么?”见诺儿小鬼不理她,梅若洁嘟着嘴,对着小诺儿又叫道:“诺儿,你不理妈咪,妈咪可要生气了哦!”正在玩的小诺儿似是听懂了梅若洁 的话语,扬起小脑袋,眨着亮晶晶的大眼,流着哈喇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之声,接着扔掉手中的布偶,向梅若洁张开双手,要抱抱。 “妈咪的诺儿真乖!”梅若洁坐到软榻上,搂过小肉球,高兴的其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个。 “王妃,诺世子这会正是闹腾的时候,还是婢子抱着他吧!”侍立榻侧的小桃,见梅若洁把自家小主子抱到了怀里,心下急得不行。 “没事,我这不是在这坐着嘛!我们的小诺儿最乖了,是不是?他可是还等着和小地弟小妹妹玩呢,肯定舍不得伤着他们。” “咿咿呀呀……嗷嗷……” “呦!妈咪的小诺儿能听懂妈咪说的话了。” 听到梅若洁夸奖,夏侯言诺高兴的拍着小手。 梅若洁从清风老人那,知道了自己怀有不止一个宝宝的事实,未免夏侯凌枫和太王爷和老王爷他们担心,她求她的师傅帮她隐瞒着三人,毕竟这古代女人生孩子,风险系数太大 ,更何况她这肚子里,装的可不止一个孩子,她不想他们担心,更不想不要肚子里的宝宝,这可是她和枫,爱的结晶;若是让枫他们知道,她怀着多胎这个事实,以枫对她的感情 ,必会让她拿掉肚里的孩子,免得到生产时,她有性命之危。 其实她这段时间,一直按照师傅的话,调理着身子,而且还用心做着前世偶尔间从电视上看的那些孕妇操,为了保险起见,她把前世的剖腹产,打着哈哈给她的师傅也说了说, 惊得她师傅这个老人家嘴巴大张,半天没有言语。 待清风老人反应过来,热切的对梅若洁进行了一番细问,过后,高兴的捋着白须,说他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一阵风的出了梅若洁寝院。 “嫂嫂,梦儿和爷爷看您和诺儿来了!”夏侯千梦拉着太王爷,笑着走进梅若洁寝室。 “婢子见过太王爷,见过梦郡主!”小桃,晴雯几个丫鬟屈膝对着太王爷爷孙俩施了一礼。 “爷爷,梦儿,你们来了,快点做!”梅若洁把腿上坐着的小诺儿递给小桃,起身对着进门来的太王爷和夏侯千梦笑着道。 “你这孩子,起来干嘛,赶紧的坐下!” “爷爷,洁儿没事。” “咋没事?你现在双身子,还是注意点好,听话!”太王爷望着梅若洁眉眼笑着关切道。 “爷爷,嫂嫂,小诺儿长得和逸表哥可真像呢!”夏侯千梦望着小桃怀里的小诺儿,笑嘻嘻的用手指搓了搓其肉嘟嘟的脸蛋,“小诺儿,我是你表姑姑哦!叫一声表姑姑听听。 ” “咿咿呀呀……,咯咯……”小桃怀里的夏侯言诺,看向夏侯千梦,笑着挥舞着小胳膊,说着他婴儿国的语言,最后还张开嘴无齿的笑了起来。 这下把众人都逗得笑出了声。 “嗯!这小崽子,跟他父王小时候,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精神矍铄的太王爷从小桃怀里抱过小肉球,高兴的坐在榻上,逗着他。 …… “洁儿,宝宝今天可有闹腾你?”下朝回来的夏侯凌枫,进了内室,望着榻上躺着的梅若洁,笑着问道。 “宝宝乖着呢!” “婢子见过王爷。” “嗯。” 给夏侯凌枫施完礼的晴雯,见两位主子有话要说,识趣的悄声退出了内室。 屏风后梳洗过后的夏侯凌枫,拿起床头的书,步到梅若洁榻前坐下,“宝宝,爹爹听你娘亲的话,给你读诗文了哦!你可要好好的听着,知道吗?” 梅若洁听着夏侯凌枫的话,笑着嗔道:“我让你过两月再读给宝宝听,你偏要这么早就给读,他能听懂才怪呢?” “呵呵!早晚不都一样嘛,反正闲着也没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养胎2 夏侯凌枫睡前为梅若洁肚里的小宝宝,读诗文成了必修课,梅若洁为此没少取笑他,说夏侯凌枫做人家爹爹的,只知道读诗文,不知道给宝宝讲有趣的故事;为此,夏侯凌枫苦 恼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一个大男人,那会讲什么故事,他的吃瘪,逗得梅若洁好笑不已。 秋去冬来,小诺儿宝宝已经可以爬得呼哧呼哧的了,由于外面天冷,梅若洁一般没事的情况下,都是和小诺儿呆在屋里,她吩咐晴雯她们往屋里铺了厚厚的羊毛毯,把小诺儿放在毛毯上,她自个坐到琴案前,弹奏一首首优美的胎教音乐,听得小诺儿,时常扔掉手中的玩具,专心的盯着梅若洁瞧,看得梅若洁特别的高兴,心道,这小东西倒是ting有音乐细胞的嘛! 只要梅若洁弹奏的琴音在枫院响起,夏侯千梦必会拽着自己的爷爷和父王来到梅若洁的寝院,聆听这美妙的乐曲,而梅若洁的师傅清风老人,则是每天起chuang用完膳后,第一时间来梅若洁寝院报到,一来就给梅若洁号脉检查身体,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梅若洁有孕的身子,毕竟对于怀着多胎的梅若洁来说,在生产时,确实是存在着莫大的危险。每次诊完脉,发现其身体一切都好,清风来人才会把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 由于穿着过厚,梅若洁已经凸*起的肚子,显得不是太明显,但是只有梅若洁自个知道,她这四个多月大的肚子,和一般孕妇五六个月的肚子都差不多大小,她心里甜蜜的同时,偶尔也会有些许的胆惧。 梅若洁希望自个顺产来着,可是怕就怕到时天不从人愿,给她来个难产,那她可该怎么办?虽然剖腹生子这个法子,梅若洁已告诉了清风老人,就这,她心里还是没有底。 心里纠结的梅若洁,因神情过于专注,弹完曲子的手轻搭在琴弦上,眸中的黯然,尽落于太王爷几人的眼中。 “洁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听完曲子的太王爷,捋着白须,问着梅若洁。 “咿咿呀呀……”小诺儿似是也感觉到了梅若洁今日的不同,他挣脱坐在他身边陪他玩的夏侯千梦,哧溜溜的向梅若洁的琴案爬了过去。 清风老人心里也是一阵疑惑,他的这个徒儿,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心事外露,今个倒是怎么了? “洁儿,是不是枫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告诉师傅,师傅替你收拾他去。”说完话的清风老人,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太王爷父子俩,心道,都是你们养的好孙子,好儿子,竟然胆肥的敢欺负我头子的好徒儿,看老夫等会怎么调*教他! “洁儿,告诉父王,到底发生了何事?”向来话少的夏侯傲云,没有理会那俩年过半百多的老头在那大嘴仗,关切的问梅若洁。 “啊?”被小诺儿这个小肉球抱住小腿的梅若洁,听到夏侯傲云的问话,瞬间回过神。 晴雯几个刚才也是为梅若洁担心不已,自她们服侍梅若洁起,还从没看到过她们主子,眼中有过黯然之色,她们的主子,做任何事都是xiong有成竹,自信满满。像今天这样,是头一遭呢。 见梅若洁想弯腰抱地上的诺世子,晴雯忙先一步抱起小诺儿,“王妃,还是晴雯抱着诺世子好了,您现在身子重,免得伤了肚里的小主子。”梅若洁颔首,然后看向自己的爷爷,父王,师傅,樱唇微勾,道:“爷爷,师傅,父王,洁儿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真没事?”清风老人一脸的不信,起身认真的看着梅若洁,“若是那个臭小子真得欺负了你,为师定不会放过他!” “嗯!”应声后的梅若洁,以免三位长辈不信她说的话,再次肯定的说道:“枫对洁儿很好,爷爷,师傅,父王,你们无须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爷爷看你也累了,就和你师傅,父王不打扰你了。”太王爷说着,瞪了清风老人一眼,向着屋外走去。 “梦儿,和奶娘回你院里去吧,让你嫂嫂好好的歇歇。” “哦!”夏侯千梦对着梅若洁笑了笑,福身告辞,跟着自己的父王出了枫院。 梅若洁在晴雯的搀扶下,送走太王爷一行人,回身看到小桃怀里的小诺儿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把诺儿放到我的chuang上,我陪他睡会。” 猴精的夏侯言诺,见自己的妈*咪对自己微笑,收起眼里的泪珠子,露出无齿的笑容来。 望着身侧躺着的小肉球,梅若洁心里暖融融的,她边给小肉球讲故事,边轻拍其入眠,午睡听故事这个习惯,已经在肉球小诺儿的脑瓜子里,形成了特定的规律,小人儿特别喜欢听梅若洁轻轻柔柔的声音,只要梅若洁一开口说故事,小人儿必是哼都不哼一声,眨着琉璃般的大眼,听着故事,随之带着微笑进*入梦乡,听懂没听懂,咱们就不知道了哈! “孩子,你定会平安幸福的长大!妈*咪会带着你娘亲的那份爱,好好的疼你,护你,不让你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眼里柔情满满的梅若洁,抚了抚身侧熟睡小人儿肉嘟嘟的脸蛋,在其额头上亲了亲,柔声轻语着。 对于刚才长辈们的关心之语,梅若洁心下自是感动,然感动归感动,她终是不能把她心底的忧虑说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听,她怕惹得他们个个为她担心,那可就不美了!她还就不信,老天既然送她来到这里,那就定有它的安排,不会让她过早挂的。 再说,这里有爱着她的爱人,亲人,朋友,过不多久,还有与她血脉相连的宝宝,她怎能舍弃他们离开这个世界;要想不离开,唯有养好身子,以充足的精力,来应对不久将要来临的产子难关。 她的胎教可是做得极其的好,想来她的宝宝,也不会让她这个娘亲在生他们时,过多的吃苦头吧!想到这里的梅若洁,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梅若洁养胎期间,并没有荒废下手头原有的事务,现西月各大州府,都在兴建着慈济院和育红院,而向阳书院的分院,已竣工,正在进行着招生事宜,整个西月,不管是经济,民事,军事上,都有了质的飞跃。 从夏侯凌枫的嘴中,梅若洁得知,西景帝已经着手要将皇位传于太子夏侯凌乾,对此,梅若洁是相当赞成的,在夏侯凌枫对她说完这个消息时,她还暗自腹诽了几句,那把椅子有什么好的,劳心劳力不说,弄不好,还会落得个骂名,那有轻松自在做个闲王来得好。 西景帝的功绩已经是相当的卓著了,也是时候退下来,让太子一展伸手,得民心所向,这才能更好的壮大西月,使得西月的国力更上一层楼。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养胎3 梅若洁的肚子随着天气的转暖,似吹气球般的涨大着,让人看着无不为之挂心。 “洁儿,最近感觉身体怎样?”清风老人为梅若洁号完脉,捋着白须望着小脸有些浮肿的梅若洁。 “师傅,洁儿好着呢!宝宝们没有折腾洁儿哦!”梅若洁笑米米的抚着隆起的腹部,回着清风老人的问话。 “想不到,我裕亲王府还有这等的福气,竟然能得双胎,不过,就是苦了洁儿了!”太王爷夏侯承泽看向梅若洁,满脸的疼惜,“洁儿是咱们王府的大功臣啊!你放心,爷爷着你父王已经给皇上打过招呼,请宫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嬷嬷来咱们府上,到时给你接生。”随着太王爷话落,老王爷夏侯傲云,对着梅若洁颔首,以示太王爷说的话属实。 “爷爷,父王,洁儿不怕!” 包括夏侯凌枫在内的裕亲王府众人,皆是以为梅若洁怀的是双胎,实则不然,梅若洁的肚子里,真真正正装了三个小宝宝;开春以后,梅若洁隆起的腹部,变化的太过明显,作为见过已故母妃怀小梦儿情景时的夏侯凌枫,深感自己小妻子的腹部大的异乎寻常,他不是不知道有双胎一说,可是要顺利产下双胎,那得担多大的风险。 梅若洁知道夏侯凌枫迟早会发现自己与一般孕妇的不同之处,事先和自己师傅清风老人通过气,若是夏侯凌枫问他,就告诉他,说自己肚里怀的是双胎,因为身怀三胎,对于一般女子来说,几乎可以预见,其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材。 自从得知自己怀的是三胞胎那刻起,梅若洁就没打算让关心她的亲人们,为她担心。 因此,当夏侯凌枫从清风老人处,得知梅若洁身怀双胎这个消息时,所有的冷静自持,皆被其抛到了脑后。 想想那日夏侯凌枫面上的悲痛表情,梅若洁心下即暖又痛。 “洁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胎……,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身怀双胎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有个什么事,我……” 夏侯凌枫沉痛的数落着瞒着自己的梅若洁,眼里尽是湿*润,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句句打落在梅若洁的心田。 他不是个只认子嗣,不在乎妻子的男子,这样重情重义的男子,能不让梅若洁深爱!可是担心自己过不了生产这一关,将会错失如此重情义的爱人的梅若洁,心底的痛难以言喻,无处诉。 答应他自己没事,一切都很好!她要陪着他和孩子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决不食言。 这才让夏侯凌枫悲痛的心情慢慢得以好转,随着那日谈话的结束,除过早朝,夏侯凌枫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梅若洁的身影。 “洁儿,我扶你到院里走走吧。”送走太王爷一行人的夏侯凌枫,回屋走到梅若洁面前,轻揽住其过于凸显的腰肢,向着屋外走去。 “我哪有这么娇气,看把你吓得!”娇嗔了一句夏侯凌枫的梅若洁,出手在其健壮的腰眼上拧了一下,“丫鬟们都在看着呢!” “无碍!” “其实吧,我觉得就我现在的身子,舞上一套剑法,也是可行的。” “那怎么可以?再有三个来月,你就生产了,这个险咱可不能冒。”无视梅若洁的话语,夏侯凌枫沉声强调道。 “唉!枫,我咋觉得你越来越无趣了。”被像国宝保护着的梅若洁,在其亲亲夫君的搀扶下,在枫院里,像蜗牛一样的散着步。 “嘿嘿……”夏侯凌枫听了梅若洁的话,傻乎乎的笑了笑,“洁儿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夫君我的性子,不过,洁儿不用担心,枫一定会改的,改到洁儿满意为止。” 心里甜甜的梅若洁,白了夏侯凌枫一眼,嗔道:“傻瓜!谁让你改了?” 听到梅若洁如此一说,夏侯凌枫揽着梅若洁腰肢的大手,稍微的紧了紧,勾唇一笑,道:“枫晓得!” 站在远处候着的晴雯,麝月几个丫鬟,看到自家王爷和王妃的恩爱样,眼里满是笑意盈盈。 “王爷和王妃真幸福啊!再过三个来月,小世子,小郡主一出生,咱王府里就更热闹,喜气了。”麝月嘀嘀咕咕的对晴雯几人小声的说着。 “晴雯姐姐,麝月姐姐,等王妃生了小世子和小郡主,我第一个要伺候他们,你们可不许和我抢哦!”香馨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撅着嘴,望着晴雯和麝月。 “噗”杏花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小香馨吃晴雯姐姐和麝月姐姐的醋了!” “杏花姐姐可不许乱说,我才没有呢!”香馨看向杏花,一脸的不乐意。 “呵呵!小香馨,你敢说你没有羡慕晴雯和麝月姐姐她们能够贴身伺候王妃主子?”杏花娇笑着打趣小丫头香馨。 香馨跺了跺脚,小脸微红道:“竟看人家笑话,人家不理你们了!” 晴雯见杏花闹得也差不多了,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贫嘴了!”看到香馨的憋屈样,晴雯嗔了杏花一眼,杏花装作怕怕的拍了拍小心肝。 “小妮子生气了,王妃不是看你小嘛!这才没让你近身服侍,说不好,小世子和小郡主,还真是要劳我们的小香馨服侍呢!” “晴雯姐姐,真的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香馨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的,还请几位姐姐多多的提点!”香馨殷勤的对着晴雯几人福身。 “你们几个又欺负香馨丫头了?”在夏侯凌枫的搀扶下,梅若洁回到屋前,看到香馨正在给晴雯几人施礼,笑着问道。 晴雯几人见自家王爷和王妃过来,忙屈膝行礼。 “回王妃的话,婢子们和小香馨说笑呢!”梅若洁让几人起身,晴雯抬眸轻声回着梅若洁的问话。 “王妃,您对婢子和婢子的家人恩重如山,婢子刚才和晴雯姐姐们说,让她们别和婢子抢着服侍小世子和小郡主。”小脸涨红的香馨,望着梅若洁的眼里,满是祈求。 “好,本王妃决定了,等小世子和小郡主出生后,香馨丫头任选一个,贴身服侍。” “婢子谢过王妃!”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香馨,对着梅若洁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见香馨如此,梅若洁不悦道:“快点起来,我不是禁止你们给我下跪吗?” “婢子……婢子……这不是太高兴了嘛,还请王妃降罪!”香馨高兴的用袖子直抹眼泪,“婢子的爹爹和娘亲,一直在婢子姐弟三人耳边念叨,让婢子们知道感恩,要不是王妃,婢子一家怕早已家破人亡了!” “婢子也谢谢王妃对婢子一家的大恩大德!”杏花继香馨后,“扑通”一声,也跪在地上,对着梅若洁同样磕了三个响头。 晴雯和麝月,袭人三人看着地上跪着的香馨,杏花,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她们几人也是从心底里感念她们遇到了像她们小姐这样的好主子,要不然,她们哪有这样的好日子可以过。 “都起来吧!”对香馨和杏花说话的梅若洁,声音里不难听出沙哑之音。 “你们王妃身子重,你们都堵在门口,让她怎么回屋休息。”夏侯凌枫扫了眼地上跪着的香馨和杏花,薄唇轻启,沉声说道。 “婢子这就起!这就起!” 香馨和杏花抬头看到自家王妃一脸的疲累,连忙从地上爬起。 回到屋里的梅若洁,在榻上躺好,对着准备给宝宝们读诗文的夏侯凌枫嗔道:“你呀,未免太严肃了!看吧我的丫头们吓得。” “枫的心里,只有洁儿和家人!”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生产1 “爹爹,抱。”夏侯言诺小盆友看见自己爹爹进屋,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够着让夏侯凌逸抱他。 夏侯凌枫看到夏侯凌逸进屋,颔首打着招呼。 “逸哥哥来了。”坐在榻上,逗着小诺儿的梅若洁,对夏侯凌逸笑着道。 “今个工部没什么事,我就提早过来了。”夏侯凌逸说着,步到矮榻处,抱起儿子夏侯言诺。 “爹爹,想。”夏侯言诺张着小嘴,在自己老爹的俊脸上啃了一口。 “臭小子,看来妈咪是白疼你了!”梅若洁笑着打趣着夏侯凌逸怀里的小诺儿。 听到自己妈咪说的话,诺儿小盆友,眨着琉璃一般的大眼,貌似认真的想了想,对着梅若洁露齿一笑,“诺儿爱爱!” “呵呵!这小东西还挺会来事的嘛!”梅若洁笑着对夏侯凌枫,夏侯凌逸二人说道。 抱着小诺儿在椅上坐好的夏侯凌逸,温润如玉的俊颜上露出暖人的笑容,“洁儿快生了吧!” “劳逸表哥挂下了,洁儿的产期就在这个月末。”夏侯凌枫薄唇轻启,望了自己身侧的梅若洁一眼,转向夏侯凌逸,笑着回道。 “爹爹,弟弟,妹妹……”诺儿小盆友,指着梅若洁的大肚子,让自己老爹看。 夏侯凌逸紧了紧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爹爹知道,诺儿就快有弟弟妹妹了。”说着用自己的额头,在诺儿小盆友的脸蛋上蹭了蹭。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诺儿都一岁多了。” 梅若洁坐在榻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浅笑着对夏侯凌逸说道。 “是挺快的!” “哎呦!” “洁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一脸急切的夏侯凌枫,直愣愣的盯着梅若洁。 “宝宝踢我了,呵呵!”抚着腹部的梅若洁,看向夏侯凌枫,幸福的笑了起来。 即将要做母亲的洁儿,脸上满是幸福和喜悦,看来,枫把她照顾的很好,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夏侯凌逸抿唇浅笑。 “洁儿,眼看着你也要生了,府里肯定忙的不行,逸哥哥今天就把诺儿接回去了。” “那怎么行,等诺儿再大点,我自会给你送回逸王府。” “可是……”夏侯凌逸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逸表哥,你就听洁儿的,诺儿有小桃她们带着,不碍的。”夏侯凌枫看着夏侯凌逸,出声解释着。 见夏侯凌枫如此说,夏侯凌逸不好再说什么,颔首笑道:“那就让小家伙在叨扰你们一段时间。” “枫,我怕是要生了!”感觉身下湿湿的梅若洁,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夏侯凌逸,苦笑着的对夏侯凌枫说道。 被梅若洁的话语,惊得不知所措的夏侯凌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侯凌逸见状,抱起小诺儿起身,沉声对夏侯凌枫说道:“枫,还愣着干嘛,赶紧叫接生嬷嬷,并且让丫环仆妇准备热水。”经历过许惠儿生产的夏侯凌逸,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显得有多慌乱。 “哦!” “王妃!您怎么了?”候在门外的晴雯,听到屋里动静不太对劲,忙推门进到里间,向夏侯凌逸,夏侯凌枫二人行过礼,看向自家王妃,发现其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出声问道。 “你家王妃怕是要生了,赶紧的着人去准备!” 反应过来的夏侯凌枫,看着晴雯,“洁儿要生了,快,快唤接生嬷嬷!”说着话的夏侯凌枫,看向榻上的梅若洁,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枫,扶我去产房,快……” …… 在产房门口,不停走动的夏侯凌枫,紧握着的双拳,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紧张,恐惧到了极致。 “枫儿,你坐下歇歇,好不好?”太王爷见夏侯凌枫,脸上表情过于紧张,笑着安慰道。 “枫儿,听你爷爷的,歇会,你这么走来走去,也帮不上洁儿什么忙。”随着太王爷话落,夏侯傲云接着出声安抚着一脸紧张的夏侯凌枫。 清风老人拧着眉,没有言语,坐在椅上捋着白须,在那思索着什么。 “师傅,洁儿她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没有理自己爷爷和父王安慰话语的夏侯凌枫,疾步到清风老人身边,焦急着问道。 “唉!难为那孩子了,她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忍着没有出声吧!” 站在清风老人身侧的夏侯凌逸,出言对夏侯凌枫道:“枫,前辈说的是,洁儿不是一般女子,非得在生产时,大喊大叫才可以!” 这不听清风老人和夏侯凌逸解释的话语还好,一听,夏侯凌枫当即冲到产房门前,拍着门,急声喊道:“开门,开门!让本王进去!” “枫儿,产房岂是男儿可入之地!别胡闹了。”夏侯傲云有些不悦的看着夏侯凌枫。 “父王!洁儿现在正为孩儿受苦,孩儿怎能让她一个人在那痛着,熬着!”声音沙哑,眼眶发红的夏侯凌枫,大睁着双眼,悲痛的看着自己父王。 太王爷看到争执的俩父子,摇了摇头,“云儿,想想灵儿。让枫儿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是,父王!”想到自己妻子因为生女儿去时的情景,夏侯傲云颓废的退回椅上坐好。 进到产室的夏侯凌枫,看到的就是梅若洁一脸痛苦的咬着布巾,额上的汗水,渗透了满头的秀发。 “王妃,使劲!对,使劲!小世子胎位很好,再使劲!”接生嬷嬷一边从上到下顺着梅若洁隆起的腹部,一边出声鼓励道。 去掉梅若洁嘴里布巾的夏侯凌枫,眸中柔情尽显,沙哑着声音道:“洁儿,痛就喊出来,好不好?”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我没事!”看到夏侯凌枫的梅若洁,扭头艰难的对其笑了笑,她是想让夏侯凌枫陪着她迎接他们的宝宝到来,可是她又知道,这古代,对于男子进产房,是相当忌讳的,因此,她在临进产房时,没有对夏侯凌枫提出,这个对现代男子,为人夫,为人父来说,极其简单的要求。 夏侯凌枫知道自己爱人顾忌着什么,拿气汗巾,帮其擦了擦脸上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是爷爷,父王他们允枫进来的,洁儿不用担心,有枫陪着,洁儿什么都不用害怕,知道吗?” “嗯!” “王妃,再使点力,小世子一会就出来了!”接生嬷嬷温声对梅若洁鼓着劲。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晴雯,麝月几个丫头不停的从产房里往外端着,看得夏侯傲云,夏侯凌逸的心都揪了起来。 “前辈,洁儿那孩子不会有事吧?”一想到自己的妻子灵儿,夏侯傲云就有些坐不下去了,起身步到清风老人身边,轻声问道。 “云儿无须担心,洁儿那孩子身体好着呢。”清风老人心里有些发虚的对夏侯傲云说道。 洁儿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夏侯凌逸望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在心底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王爷,您还是让王妃咬着布巾吧!要不然,她会伤到自己的。” 听到接生嬷嬷的话,夏侯凌枫直接把自己的手送到了梅若洁的嘴里,“洁儿,痛,就咬枫,枫陪洁儿一起痛着!” 简单而朴实的话语,使得梅若洁双眸湿润了起来,她轻轻的对着身侧爱人点了点头,张口就咬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生产2 得到梅若洁生产消息的梅老爷夫妇,顾不得天色已晚,乘车到了裕亲王府。 产房里的梅若洁,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这都生了好几个时辰了,肚里的宝宝还是没有丁点动静。 她好累,好想睡一觉!可是耳边有着各种不同的声音在唤着她醒来。 “洁儿……洁儿……”夏侯凌枫望着气息微弱的梅若洁,狭长的凤眸里噙满了泪花。 “王妃,宫口已经打开,您千万不能睡,再加把劲,小世子就出来了……” 冷氏与梅老爷赶到裕亲王府,在管家引领下,来到梅若洁寝院,众人相互见了礼,冷氏顾不得收敛面上的焦急之色,直接进了梅若洁的产房。 唤着梅若洁的夏侯凌枫,看到冷氏进来,颔首以示问候。 “洁儿,娘亲来了。”冷氏握住梅若洁的小手,柔声唤着。 “娘亲……”睁开眼睛的梅若洁,望着冷氏,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乖!再加把劲,宝宝就出来了,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睡过去,知道吗?就算为了枫儿,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枫……宝宝……宝宝……” “枫在这儿,枫在这儿!”夏侯凌枫看着清醒过来的梅若洁,激动的出声应着。 “王妃,用力啊!再用点力……” “啊……”梅若洁集中全身的力气,大叫一声。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在了整个枫院。 疼痛了近四个时辰的梅若洁,在天色微亮之时,产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父王,生了,生了!”夏侯傲云高兴的搓着手,步到自己老父面前,“父王,洁儿生了!” “瞧把你乐的,后边还有一个呢。” 听到自己老父的话,夏侯傲云讪讪的摸了摸鼻头,转身和梅老爷相互恭喜着。 “恭喜王妃,小世子一切都好!”接生嬷嬷高兴的对梅若洁说着。 梅若洁浅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她的肚子又一轮的痛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这下把几位接生的嬷嬷,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 “王爷,王妃,亲家夫人,二公子身体很健康!” 门外听到喜讯的太王爷等人,脸上均是笑的如盛开的花朵一样。 “哈哈哈!老头子我有两个宝贝重孙孙了!”太王爷得瑟的看着清风老人,“老东西,羡慕吧!” 产房里传出的喜讯,使得清风老人为梅若洁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对太王爷得瑟的声音,理都没理。 “嗨!老东西,你不服气是不是?”见清风老人不搭理自己,太王爷夏侯承泽干脆走到其面前,捋着白须,挑眉问道。 “瞧把你得瑟的,洁儿的孩子,可也是老夫我的徒孙呢!”对太王爷翻了个白眼的清风老人,起身步到产房门外候着,以防意外发生,毕竟他的好徒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洁儿,辛苦你了!”为梅若洁擦着额上汗水的夏侯凌枫,唇边浮现着腻人的笑意。 梅若洁对夏侯凌枫摇了摇头,“洁儿不辛苦,只要宝宝们健康就好。”然后看向冷氏,浅笑着道:“洁儿让娘亲担心了!” 眸里满是疼惜的冷氏,抚了抚梅若洁的俏脸,“只要娘亲的洁儿和小外孙,平平安安的就好。” 眼尖的晴雯,见自家主子连生了两子后的腹部,还是有些凸起,弱弱的问着正在收拾物件的接生嬷嬷,“嬷嬷,您看我家王妃肚里是不是还有小主子没有出生?” “哎呀!王妃肚里,真得还有一位小主子呢!”接生嬷嬷听完晴雯的话,并没有因为晴雯的质疑,有所不悦,她伸手在梅若洁腹部来回按了按,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下夏侯凌枫不淡定了,“什么?王妃肚里还有一个宝宝?” “回王爷,是的!” 冷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梅若洁,见其对自己颔了颔首,眼眶微湿,“傻孩子,你是不想让大家为你担心是不是?” “洁儿……”夏侯凌枫的眸里,懊恼,感动,疼惜,后怕,各种神色不停的交替变换着。 他的洁儿不想让他和家人,为她所怀三胞胎担心,独自承受着,生产时有可能带来的危险;这样只顾着为他人着想,顾不得自己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他夏侯凌枫疼惜到骨子里,万一这次生产,她没有挺过去,他可该怎么办? 夏侯凌枫眼里的神色,梅若洁看得是清清楚楚,她出声安慰道:“枫,我没事。” “枫的傻洁儿,你让枫说你什么好!你若是有个万一,枫必会追随你而去!” “不许胡说……”嗔了夏侯凌枫一眼的梅若洁,感觉身下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洁儿……,洁儿……,你醒醒啊!”夏侯凌枫悲痛的声音,在梅若洁晕过去的瞬间,传到了产房外。 “王爷,亲家夫人,不好了!王妃大出血……”接生嬷嬷王氏刚准备把手里接生下来的小郡主,递给身旁的接生嬷嬷李氏,抬眸就看到了梅若洁下身不停的在那出着血,她惊恐的叫着…… 清风老人推开房门,快步来到梅若洁身前,拿出一早备好的银针,往其身上几处大穴,扎了下去。 从喜悦中还没有回过神的太王爷几人,听到梅若洁晕过去的声音,齐涌到了产房门口,各自脸上,皆是严肃异常。 “洁儿,你睁开眼看看娘亲,好不好……”梅老爷听到产房里冷氏悲痛的哭泣声,清朗的眸里湿润一片。 他的洁儿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呢?老天爷!求你放过洁儿这懂事的孩子吧!我梅志强愿减寿十年,换得洁儿那孩子身体康健,一生美满幸福。紧捏着拳头的梅老爷,在心底向着老天爷许下了诚挚的诺言。 …… “师傅,洁儿她……”梅若洁的小手,被夏侯凌枫紧紧地攥着,声音里的沙哑悲痛,让人听之无不感同身受。 收回银针的清风老人,紧拧的眉头,微微的松了开来,“洁儿失血过多,得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 清风老人的话,无疑是夏日里的甘露降临。 “谢谢师傅(前辈)!”夏侯凌枫和冷氏,相继向清风老人道着谢。 “前辈,我家王妃她没事了吗?”擦干眼泪的晴雯,麝月二人,异口同声的问着清风老人。 “嗯,你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利落,让你家王妃好好的歇歇,她这次产子元气大伤,恐怕得睡上好几个时辰。” “是,前辈!” 步到产房外的清风老人,被太王爷堵在了门口,“老东西,洁儿她真的没事了吗?” “哼!我清风几时骗过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王爷自动忽略了清风老人的冷言冷语,自语的说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产3 “洁儿,你知道吗?咱们的三个宝贝,都很健康呢……”夏侯凌枫握着梅若洁的小手,眸瞳里尽是柔情与爱恋。 冷氏看着chuang上躺着的梅若洁,心里的疼惜难以言表,但愿她的洁儿,经过此劫,在以后的日子里,平安喜乐才好。 “枫儿,你梳洗梳洗,下去用点吃食吧!”冷氏的眸光看向倚在梅若洁chuang头的夏侯凌枫,轻声说道。 “有劳岳母挂心,枫不饿!” “洁儿醒过来,怕是还得几个时辰,你即使不饿,下去歇歇也是好的。”眼前的男子对自己洁儿的感情,冷氏不是不知道,她心下甚为感动,为其身体考虑,出口劝道。 “岳母,枫不累,枫想单独陪洁儿呆会。”看向冷氏的夏侯凌枫,眼里的神色让人不忍拒绝,冷氏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内室。 “洁儿,枫不会再让你受生产之苦了,在枫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说着话的夏侯凌枫,抬起梅若洁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 梅若洁一胎产三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各个角落,百姓们无不为其欢喜雀跃,相互奔走告知。 皇宫,御书房里的西景帝得知这个喜讯后,高兴的直乐呵! “李德海,你说朕给洁儿送个什么大礼好啊?”御案后坐着的西景帝,食指轻快的在御案上敲着。 “老奴哪敢给主子出主意?”脸上满是喜意的李德海,躬身向着西景帝回道。 “你呀!”心情愉悦的西景帝,手指李德海,嗔了一句。 “老奴惶恐!” “好了好了!朕不难为你了,准备笔墨。” 西景帝御笔涮涮几下,一道明黄的赐封圣旨,就到了李德海手里,“李德海,你带上朕的赏赐,亲自到裕亲王府去宣读这份圣旨。” “老奴领旨!”李德海手捧圣旨,躬身退出御书房。 慈宁宫里,皇后何氏正与太后说着梅若洁产子过程中的凶险。 “母后,洁儿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的,索性母子四人皆平安,要不然,枫儿那小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也是。还好那俩孩子是个有福的,裕亲王府这一脉终于不再单传了。子嗣兴旺,一直是你王叔的心病,你皇妹为了给云儿多添个子嗣,连自个的性命都舍掉了,想起来,哀家这心,还是有些微的刺痛啊!” 皇后何氏听出太后语气里的哀伤,扯唇笑了笑,安慰道:“母后,若是灵儿妹妹知道,她的儿媳妇,一下子给她添了三个孙孙,泉下也会高兴的。” “傻孩子,这么多年,哀家早看开了!等孩子们大些,你记得让洁儿抱着孩子们,到宫里来,给哀家好好的瞧瞧。”太后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缓了缓心神,对着皇后何氏交代道。 “那是自然!” 处理完折子的西景帝,出了御书房,坐着御撵到了慈宁宫。 抬手阻止宫人通传的西景帝,大步迈进内殿。 “皇儿见过母后!” 太后见西景帝一脸的喜气,自是知道其缘由,笑着道:“皇儿快快起来,到哀家身边坐!”太后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何氏起身对着西景帝福了福身。 西景帝急忙扶起皇后,“朕猜蓉儿必是在母后这里,所以一处理完折子,就直接赶了过来。”说着话的西景帝,拉着皇后的手在太后身侧坐下,“母后,儿臣刚刚下旨,赐封了枫儿和洁儿的三个孩子。” 太后和皇后听完西景帝所说,相视一笑。 “说来哀家听听。” “母后,皇儿封枫儿的长子为裕亲王世子,次子为永乐郡王,至于那粉*嫩嫩的女娃*娃,皇儿封其为乐悠郡主。” “永乐,乐悠,这两个封号实在是好!皇儿有心了。”太后笑着赞道。 “臣妾也认为极好呢。”皇后何氏看向西景帝温婉一笑。 “是李德海去的吧?” “回母后,是!” “他办事,一直是个妥当的。”太后说着,抬手在眉心上捏了捏。 西景帝和皇后何氏看见太后神色间有些疲惫,默契的同时起身。 “母后,您累了,就歇着吧!” “嗯”太后对着向自己施礼告辞的西景帝和皇后颔首应了一声。 …… 梅若洁醒来已近傍晚,当她睁开惺忪的眸子,胡子拉碴的夏侯凌枫一下子就入了她的眼帘,梅若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真丑!” 一直盯着梅若洁看得夏侯凌枫,听到自己可人儿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洁儿不喜欢,枫一会就去收拾干净。” 夏侯凌枫沙哑低沉的嗓音及带着血丝的眸瞳,无不使梅若洁心酸,他怕是吓坏了吧,要不然也不会顾不得打理自个,一直守在她的chuang前。 “我睡了多长时间?”梅若洁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夏侯凌枫听到梅若洁的问话,加上看到人儿眼中想起身的神色,出声解释道:“你生产完,睡了四个多时晨,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身子自然没有多大力气。” “宝宝都好着吧?”沙哑着嗓子的梅若洁,征询着望向夏侯凌枫。 “好着呢,你先喝口水,润润喉。”夏侯凌枫说着,搀扶起梅若洁,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就着自己的手喝,“老大,老二皆是小子,老三是个漂亮闺女。” “哦!” “老大叫夏侯言睿,老二叫夏侯言瑜,闺女名叫夏侯言梓,洁儿觉得怎么样?” “好听。” “这可是爷爷和师傅,父王三人共同探讨出来的。还有就是,皇上给宝宝们赏赐了好多物件,并且赐封咱家老大为世子,老二为永乐郡王,老三为乐悠郡主。”夏侯凌枫笑着对梅若洁说道。 “皇上有心了!”靠在夏侯凌枫怀里的梅若洁,感慨道。 冷氏估mo着梅若洁已醒,着晴雯端着备好的吃食,来到梅若洁的寝室。 “洁儿,你总算是醒来了,再不醒,枫儿这傻小子,怕是要饿晕过去了!”冷氏笑着走到梅若洁chuang前,“枫儿,洁儿已经醒了,这下你总该有功夫去打理下自个,在用些吃食了吧。” 夏侯凌枫听到自己岳母打趣的话,不好意思的扯唇笑了笑,“那就有劳岳母照顾下洁儿了!” “傻孩子,跟岳母见外个什么劲!” “王妃,把这两个抱枕垫在您的腰后,会舒服些!”摆放好饭菜的晴雯,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大抱枕,笑着对梅若洁说道。 “嗯!”应声后的梅若洁,见冷氏端着粥碗,准备给自己喂饭,忙出声道:“娘亲,洁儿自己来就好。” “瞎说!你身子还虚着呢,怎么可以。”冷氏嗔了梅若洁一句,端着碗坐到了梅若洁chuang前。 “太太,还是婢子给王妃喂吧?” “我来就好,你去宝宝房里瞧瞧,看他们可否醒来?” “是,太太!”晴雯对梅若洁,冷氏屈膝一礼,退出了内室。 第二百四十章 西月帝国1 三年后 今日的西月,盛名已传至海外诸国,闻名而来的各国使臣,不管来的时候是抱着何种心态,反正在走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恭敬谦卑的笑容离去。 西月的农业,经济,军事,无不让离去的西方诸国使臣叹服。 西景二十四年,发生了好几件大事,第一件就是西方诸国的朝拜,第二件则是太子夏侯凌乾登基,国号改为西灏元年,夏侯凌乾自然而然就是西灏帝,而西景帝现在已经荣升为太上皇,与他的发妻皇后何氏,搬离皇宫,住进了皇家别院,而太皇太后自然同儿子,媳妇,一起住了进去,安享着幸福晚年。 梅若轩在北疆一呆就是四年多,这期间,由于梅若轩统领有方,苦寒蛮荒的北疆之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百姓安定团结,丰衣足食,一派祥和。 因此,政绩卓著的梅若轩被新帝召回了京城任职,左相由于年迈,向西灏帝递上请辞折子,告老还乡,临行时,举荐梅若轩接替其左相一职,朝野无人持反对意见,西灏帝顺水推舟,对梅若轩下发了任命诏书。 而本想相夫教子的梅若洁,被西灏帝赐封为太子太傅,教授太子夏侯言弘课业,推脱不去的梅若洁,只好接下这道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圣旨。 话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这就要从当初逸王世子夏侯言诺小盆友被接近裕亲王府来说了。 还是太子的夏侯凌乾,见自己二弟的孩子被梅若洁接近府里亲自教养,眼红的跟个什么似得,直接让他的近卫,抱着他的嫡长子夏侯言弘每天去裕亲王府报到,梅若洁无法,只好抽出空闲时间,对小正太言弘小盆友进行着启蒙教育。 现在的裕亲王府里,话能说清楚的小盆友,统共有五位,梅若洁曾在夏侯凌枫面前笑称,她都可以当孩子王了。 于鸿,于浩两兄弟,在梅若洁和冷氏的张罗下,皆以成婚。 于鸿和莫子欣的孩子,出生不到一个月,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作为弟*弟的于浩,也不示弱,他的夫人,身子有孕已满八个多月,眼看着就要临盆。 至于梅若洁院里的几个大丫鬟,晴雯嫁给了影一,麝月嫁给了影二,袭人则不知什么时候和书文看对了眼,梅若洁做主,为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性子有些木讷的杏花,在袭人婚后不久,被梅若洁许给了书奇,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梅若洁,百般恳求下,继续留在了梅若洁身边当值,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完全是独当一面,每个人手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差事,说是梅若洁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住在皇家别院的三位大佬,今个派人到裕亲王府传话,让梅若洁带着身边几个小鬼头,一同去别院热闹热闹,梅若洁欣然应下。 “嫂嫂,我想和你坐一辆马车。”已经略显少女体态的夏侯千梦,挽着梅若洁的胳膊,眨着狡黠的眸子看着梅若洁,“嫂嫂,你就答应梦儿吧!宝宝们,就让哥哥陪着他们坐好了!” 梅若洁心下有些好笑,这小妮子必是有事与自己说,要不然,也不会想与自己单独坐一辆车子了,于是,她唇角微挑,“这有什么,走吧。” 马车上,五个小鬼,在夏侯凌枫的黑脸下,规规矩矩的坐在其身边,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夏侯言梓小美女,自生下来就与自己的爹爹不对盘,她最最最喜欢的人是她的逸伯伯,她的逸伯伯,总是对她露出温暖如风的笑容,哪像他的爹爹,时常以一张冰块脸对着他们这些小鬼头,不过,为毛冰块爹爹,对着他们的娘亲,却是笑的比花还美涅?搞不懂啊搞不懂! 小言梓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了眯眼养神的爹爹一会,发现其似乎已经睡着!这下小言梓乐了。 她打算作弄作弄自己的冰块爹爹。 夏侯言睿这个做人大哥的,发现自己小妹眨巴着骨碌碌转的大眼睛,心道,小妮子又想作弄自己的爹爹了吧!他瞥了夏侯言梓一眼,眼神警告,不准其mo老虎的屁股,他可是知道他们爹爹大人脾性的,弄不好,今晚的睡前故事又该泡汤了。 “嘘!”小言梓伸出食指,放到粉*嫩嫩的唇边,无声的吹了一下。 夏侯言弘,夏侯言诺两人会意,憋着笑对小言梓点了点头。 而小言梓的两位嫡亲哥哥,则是对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悄悄移到自己爹爹身旁的小言梓,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小巧精致的珠花,颤颤巍巍的起身,往自个爹爹的头上插去。 就在她快要得手的时候,一双大手,直接把她揽到了怀里,“作为惩罚,你们娘亲今晚就不用给你们讲睡前故事了。”夏侯凌枫轻扯唇角,扫了几个知情者一眼,挑眉看向怀里软绵绵的闺女。 “爹爹耍赖,人家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不让娘亲给讲故事?” 夏侯言梓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眨巴着眼睛看着夏侯凌枫,别看他们兄妹年纪小,知道的事可不少呢。 他们这个冰块爹爹,自他们懂事起,老是和他们这些小孩子抢娘亲,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若是窝在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里,必会被眼前这个冰块爹爹,提着衣领,扔给影一叔叔,或者是影二叔叔。 哼!冰块爹爹根本就是个坏银!夏侯言梓小盆友,瞧着自己爹爹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看向自己的两个哥哥,眸瞳里满是委屈。 夏侯言睿,夏侯言瑜哥俩,望着言梓小盆友的憋屈样,耸了耸肩,表示既然做了,那么后果自然是要承受的。 小太子夏侯言弘,夏侯言诺两位小盆友,对言梓小美女,各自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夏侯千梦的车里,梅若洁挑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别别扭扭的小姑子。 “梦儿,帕子都要被你给撕*裂了!”梅若洁打趣着一脸难为情的夏侯千梦。 豁出去了!说就说,否则的话,万一中间出现变数,那可怎么办?想到这的夏侯千梦,把手中撕扯已不成样子的绣帕,塞进袖里,轻咳了一声,做出破釜沉舟之势,“嫂嫂,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您府上时说过的话?” “……?”梅若洁不解的看向夏侯千梦。 见自个嫂子一脸的疑惑,夏侯千梦小脸羞红,说道:“当初咱们大家一起在你的院里用饭时,我,我曾说过一句话,嫂嫂可还记得?”夏侯千梦觉得她已经提的够明显了,要是她的嫂嫂还是不解的话,她只有豁出面子,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了! 起初梅若洁是没有听出夏侯千梦话里的含义,但是经她一提醒,梅若洁脑中立马映出了当日的情景,她的小姑子当初好像是说了句豪言壮语,“我长大要嫁给梅若轩!” 呵呵!想不到小妮子当初的玩笑话,今天竟然成真了,心下颇为喜乐的梅若洁,面上故作思索之状。 从年龄,性情,上来说,她的弟*弟轩儿,和眼前的小梦儿,还是蛮般配的。 几年没见,已经长成美少年的梅若轩,的确有着吸引小姑娘的本钱,当她的轩儿,那日来裕亲王府看她和宝宝们时,她真得有些认不出来了。 温润的笑容,俊秀的五官,优雅的举止,高大修长的身材,让人看了着迷不已。 小梦儿那日在自己院里见到轩儿,怕是动了一颗芳心了吧! “嫂嫂,我要嫁给轩哥哥!”夏侯千梦见自己嫂嫂装糊涂,直接了当的挑明。 “噗”梅若洁笑出了声。 “嫂嫂,您竟然笑话人家……”夏侯千梦红着小脸,起身坐到梅若洁身边,搂住其胳膊,把脑袋直往梅若洁的肩窝里藏。 见小妮子一脸的羞恼,梅若洁收住自己的笑声,抬起夏侯千梦的脑袋,挑唇道:“只要你轩哥哥愿意,嫂子没意见。” “可是,可是人家怕轩哥哥拒绝人家啊?” “那就拿出你的魅力,去征服他!”梅若洁眉眼弯弯,抬起胳膊,握拳做加油状。 “谢谢嫂嫂,梦儿一定会让轩哥哥喜欢上梦儿的!” “好,有志气!”梅若洁抚着夏侯千梦头上的秀发,出声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西月帝国2 “洁儿,西月能有今天,你是出了大力啊!”西景帝捋着美须,望着梅若洁的眸瞳里,满是笑意。 “父皇过奖了,这是大家的功劳。”梅若洁含笑看着夏侯凌乾等人,语带诚恳的对西景帝说道。 当梅若洁一行人来到皇家别院大门口,看到停放在那里的龙撵,梅若洁心下就猜到新任皇帝夏侯凌乾必是也到了这里,果不其然,不仅夏侯凌乾在,就连逸王,悠王,谨王,小皇子夏侯凌悦四人都在。 夏侯千梦及五个小不点,被太后何氏领着去了太皇太后寝院,梅若洁与夏侯凌枫则自觉的陪着西景帝父子六人叙起话来。 “洁儿不必谦虚,咱西月的百姓对于你所做的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西景帝唇角含笑,望了梅若洁一眼,然后看向夏侯凌乾几人,你们几个兄弟说说,父皇可有说错?” 夏侯凌枫听到西景帝的问话,注视着梅若洁的眸里尽是宠溺与自豪。 “父皇说得甚是!儿臣几人老早就被皇妹的才华折服了,没有皇妹,咱西月要想天下一统,怕是有点难度。更何况现在海外诸国也唯我西月马首是瞻,他们临回国时,个个翘起拇指,对我西月是赞不绝口啊!”回着太上皇话的西灏帝夏侯凌乾,睿智内敛的眸子里,尽是心悦诚服之色。 “皇兄说的极是!”逸王,悠王,谨王三兄弟同声附和着西灏帝夏侯凌乾说的话。 快十二岁的夏侯凌悦,拉着西景帝的大手,眉眼弯弯,“父皇,悦儿好佩服洁儿姐姐!儿臣随逸皇兄他们送各国使臣出京时,还听到他们说西月帝国如何如何的好呢!” “西月帝国?”太上皇夏侯傲天挑眉凝思片刻,大笑道:“想不到洁儿这丫头,当初对父皇夸下的海口,还真得是应验了!” 梅若洁不好意思的咳了数声,尴尬的朝着众人笑了笑,“父皇,咱西月当得起“帝国”二字,洁儿可没有夸大其词!“ “父皇,你是不知道,那些海外诸国临走时,纷纷议论着咱们的洋枪大炮呢,当他们听说这些新式武器的研发者,是洁儿姐姐和逸皇兄时,惊讶过头的他们,个个嘴里都能塞进个大鸭蛋。一个劲的说,洁儿姐姐和逸皇兄是天纵奇才呢!” 夏侯凌悦说着话的同时,眸瞳里的神色那是个自豪。 “父皇心下大慰啊!”太上皇夏侯傲天感叹道:“以后的西月,就全靠你们了。” “儿臣(洁儿,枫儿)必会一心一意的辅佐皇上!”在西灏帝夏侯凌乾还未开口说话之际,夏侯凌逸,夏侯凌岚,夏侯凌浩,夏侯凌悦及梅若洁与夏侯凌枫,一起向西景帝单膝跪地拱手道。 “好,你们都是父皇的好孩儿,免礼吧!”西景帝对着跪地的梅若洁几人,笑着抬了抬手,“乾儿,你定要爱护辅佐你的皇弟,皇妹和枫儿,知道吗?” “是,父皇!”西灏帝夏侯凌乾,单膝跪地,大声对西景帝说道,其话语中的语气似宣誓一般。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西景帝满意的颔了颔首。 …… 太皇太后寝院内室,坐在软榻上的太皇太后,怀里抱着个小肉球,喜的合不拢嘴。 “蓉儿,小悠悠和你皇妹小时候,几乎长得是一模一样呢!”太皇太后笑着对太后何氏说着,大手轻轻的在小悠悠的头上抚着。 “母后说的是。”太后何氏眉眼含笑,婉然回道。 “老佛爷,太后奶奶,悠悠真得和我家奶奶长得很像吗?”悠悠小盆友,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来回看着太皇太后和太后二人。 “小精怪!哀家和你太后奶奶岂能对你打诳语。”太皇太后手指点着小悠悠的脑门,言语慈和的嗔道。 悠悠小盆友伸出小胖指头,在肉呼呼的下巴上摩挲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家爷爷,总是看着悠悠发呆呢!嗯,爷爷必是因想已逝奶奶的缘故,才会那般看悠悠。“小悠悠想了片刻,还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蓉儿,你瞧瞧这孩子,都要成精了!” “谁说不是呢!”太后何氏说着,宠溺的看了眼太皇太后怀里的悠悠宝贝。 “老佛爷,太后奶奶,您们也不理我们哥几个,人家好伤心哦!”瑜宝宝耍宝似得,抬起衣袖,假装直抹泪。 “噗!” 坐在太后身边的夏侯千梦,听到瑜宝宝的话,没能按耐住,给笑出了声。 太皇太后和太后见此,抿着嘴也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连自个妹妹的醋都吃,羞不羞?”太皇太后手指坐在矮榻上的瑜宝宝,嗔道。 太后何氏笑着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置,“老佛爷和皇奶奶怎会不理你们哥几个?过来,坐皇奶奶这边!” “哦……”瑜宝宝故意蔫蔫的应了一声,悄悄扭头对夏侯言弘,夏侯言诺及自己哥哥挤了挤眼,迈着小短腿,到了太后何氏身边。 “来,姑姑抱你们上去。”夏侯千梦起身,对着瑜宝宝伸出双手。 “男女授受不亲,瑜儿自己来。” “呵呵……”夏侯言瑜人小鬼大的话语,逗得太皇太后,太后二人了出了声,夏侯千梦用指轻弹了瑜宝宝的脑门一下,勾唇笑着道:“臭小子,和姑姑我还授受不亲来了,看我不告诉你娘亲去!” “瑜儿才不怕,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瑜宝宝呼哧呼哧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给爬到了太后身边坐好,摇头晃脑的对夏侯千梦说道。 …… 太后何氏见太皇太后面上困乏,起身告辞,领着一帮小鬼头,出了太皇太后寝院…… “皇爷爷,悠悠宝贝来了!”小悠悠看见正厅里坐着的太上皇,立马松开太后何氏的手,撒丫子向对自己伸出手的西景帝怀里跑去。 “悠悠……”夏侯凌枫见自己闺女,这么没规矩,冷着脸叫道。 悠悠小盆友被自己冰块爹爹的声音,吓得浑身哆嗦了下,立时停住脚下步子,对着厅里众人施礼道:“悠悠见过皇爷爷,皇上伯伯,逸王伯伯,悠王伯伯,谨王伯伯,小皇叔,大家好!”悠悠小盆友气都没喘下,问候完西景帝父子六人,然后看向自己的父王,母妃,“悠悠见过父王,母妃!” “哈哈……,小悠悠太可爱了。”西景帝大笑道。 夏侯凌乾几人望着正厅中央,一本正经给大伙行礼的悠悠小盆友,笑的肩膀抖动个不停。 “枫儿,别对孩子太过严厉,免得吓着我的小悠悠。”西景帝笑着走到悠悠小盆友身边,大手一捞,抱起,对夏侯凌枫说道。 自己舅舅的话,夏侯凌枫不能不给面子,因此,冷着俊脸的他,面色稍显柔和的对西景帝点了点头。 “弘儿,诺儿,睿儿,瑜儿,见过皇爷爷,(父皇)皇上伯伯……” “梦儿见过舅舅,皇上表哥,逸表哥……” 心情愉悦的太上皇夏侯傲天,对着夏侯凌乾几人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各自散了吧,让梦儿与孩子们陪着我和你们母后就好!” “是,父皇(舅舅)!”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合家欢(大结局1) 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梅若洁,俏脸上天天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相较于梅若洁,夏侯凌枫的日子过得就不那么惬意了,三个孩子,几乎是天天晚上和他这个做老子的作对,想着法子赖在他们夫妻的大chuang上不走,害得他整天盯着双熊猫眼去上早朝,因此,还惹得众朝臣不少的打趣目光。 郁闷的夏侯凌枫,无数次的在梅若洁面前投诉三个小魔怪,得到的结果则是,“你是他们的父王,自己想法子去!” 娘子大人咋就不理解他地心啊!沐完浴的夏侯凌枫,坐在chuang头,看着大喇喇躺在他们夫妻chuang上,古灵精怪的三只宝宝,扶额叹道。 “睿儿,你是当大哥的,理应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睡自个房里,知道吗?夏侯凌枫理了理袖摆,沉声对躺在chuang上望着自己的大儿子说着。 “爹爹,人家不是不给你让位,人家要听娘亲讲故事嘛!”睿儿宝宝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嘟着小嘴望着自己的冰块爹爹,心道,谁让您老得空就霸占着俺们娘亲,害得俺们几晚都没有听娘亲讲睡前故事了。 “让你娘亲明个白天给你们讲,好不好?” “不好!睡前故事,顾名思义就是晚上睡觉前讲的嘛!”瑜宝宝抢在自己哥哥前面,回着冰块爹爹的话,说完小眉毛还向上挑了挑。 “父王,咱们一家五口,睡在一起不好吗?”小悠悠澄亮灵动的大眼睛蒲扇了两下,疑惑的看着自己老爹,她就奇怪了,为毛冰块爹爹不让他们兄妹仨和娘亲睡在一起呢? 听到自己闺女的话,夏侯凌枫的俊脸霎时红黑交错起来,“悠悠,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您父王啊!” “为什么不和哥哥们一样,叫父王爹爹?” 言梓小盆友,暗自翻了个白眼,撅着嘴道:“父王和爹爹的意思不都是一样,叫什么有区别吗? “你娘亲不是说,叫爹爹比叫父王亲切的多,你两个哥哥打小就叫父王爹爹,唯独你自开口说话起,就一直父王,父王的叫着。” “……”悠悠小盆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能叫你逸伯伯爹爹呢?我才是你的爹爹,知道吗?”不知道自己心下吃醋的夏侯凌枫,冷着脸诉落着自己的小闺女。 “我叫的是逸爹爹,没有叫爹爹。” 瑜宝宝瞧着自己冰块爹爹和小妹,从chuang上爬起来,说道:“爹爹,您不会是吃逸伯伯的醋吧?” “咳咳咳……”夏侯凌枫听到自家老二的话,呛得接连咳了数声。 “嗯!看来,爹爹是真得吃逸伯伯的醋了!”瑜宝宝肯定的点了下小脑袋。 在屏风后梳洗的梅若洁,听着内室一大三小四人的对话,嘴巴就没合拢过。 那一大三小还真是她梅若洁的宝呢! 换上干净睡衣的梅若洁,步过屏风,走向内室,唇角含笑道:“悠悠,娘亲说过多少次了,在咱们王府府里,要叫你父王爹爹,前两天你不是已经答应娘亲了吗?怎么这会倒是忘到耳背后去了!”来到chuang边的梅若洁,搂过女儿,嗔道。 “人家不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口吗?不过,悠悠下不为例,娘亲不要生悠悠的气,好吗?”悠悠小盆友,抬头望着自己娘亲,糯糯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下如吃了糖糕一般甜丝丝的。 “知道了就好。”梅若洁说着,给自己怀里的闺女挤了挤眼。 聪明的悠悠小盆友立马领会了自己娘亲的意思,忙从其怀里爬出来,对着自己冰块爹爹伸出双手,甜腻腻的喊道:“爹爹,抱!” 冷着脸的夏侯凌枫,听到耳边传来的天籁之音,唇角向上扬起,爽快的应了一声,抱过小悠悠,在其额头上亲了亲。 梅若洁见此,笑了笑,转头看向chuang上的两个儿子,“睿儿,瑜儿,娘亲今儿个白天给你们说过的话,你们难道忘了?还有悠悠,你也不记得了吗?” 兄妹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小脑袋逐一耷拉下来,各自对戳着手指。 “娘亲的话,睿儿(瑜儿,悠悠)没忘!” “没忘,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梅若洁唇角含笑,轻柔的对三个儿女说着。 夏侯凌枫见鬼似得看着自己两个赖皮儿子,从他们夫妻大chuang上哧溜一声滑下来,自觉的穿好鞋子。 “爹爹,放悠悠下来,悠悠要和哥哥们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哦!”不在状态中的某爹爹,弯腰放下怀中抱着的糯米团子。 “表现不错,娘亲今晚给你们多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娘亲不许骗人哦!” 梅若洁颔首,“娘亲说话算话,自然不会骗你们。” 挠着后脑勺的夏侯凌枫,看着房门口消失的一大三小四道背影,傻乎乎的咧嘴笑了起来。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合家欢(大结局2) 太王爷父子看着自家三个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宝宝,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侯傲云,从丫鬟手中接过布巾,来到三兄妹身边,挨个给他们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老东西,有你这么折腾孩子的吗?看把我的乖宝宝们累成啥样子了?”太王爷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清风老人一阵诉落。 “死老头子,嚷嚷个啥!玉不琢不成器,这个理,你又不是不懂!”清风老人没好气的瞥了太王爷一眼,走到大树下的躺椅上坐好。 护自家宝宝心切的太王爷,听了清风老人的话,气势上虽然弱了那么几分,但还是硬撑着头皮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折腾他们啊,他们年岁还小,骨头都还没长结实呢!” 清风老人对着太王爷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闭目养起神来。 见人不搭理自己,太王爷气呼呼的坐回自己椅上。 喝过水的某三只宝宝,齐整整的站成一排,对着他们的太爷爷,爷爷,大声说道:“太爷爷,爷爷,睿儿,(瑜儿,悠悠)不累,我们要学到真本领,长大后,向爹爹和娘亲,舅舅一样,为我西月国富民强出力。” 太王爷父子俩诧异的看着某三只宝宝,“这话是谁教你们说的?”太王爷笑着问道。 “没人教,是我们兄妹三人自个想的!” “爷爷的怪孙孙,真有志气!”夏侯傲云笑着说道。 太王爷起身来到三人身边,眉开眼笑的说道:“有志气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知道吗?要是身体有不舒服之处,一定要给你们师公提前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三个糯糯的声音,齐声答道。 “太爷爷,爷爷,那你们就别再怨师公了,好吗”悠悠小盆友,望了眼躺在椅上闭目养神的师公一眼,来到自己太爷爷和爷爷身边,张开粉*嫩嫩的小嘴,笑意盈盈的说道。 “只要你们仨身体无碍,太爷爷不会随便找那老东西麻烦的!” “父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和前辈带孩子们去枫院吧,太子殿下及逸王世子怕是在那已经等着了。”夏侯傲云起身对自己父王说道。 “瞧我这记性,洁儿刚才还派丫鬟过来传话,说是马上要给孩子们上课了,转眼工夫,我就给忘得干干净净。”太王爷懊恼的在自个脑门上拍了下,起身对着清风老人喊道:“老东西,你走不走?” “叫我清风,记住了!”清风老人睁开眼,起身理了理衣袍,傲气凛然的迈步出了练武场。 “师公,等等悠悠!”悠悠宝贝,撒腿追向等着自己的清风老人,小手往其大手里一塞,一老一小,腰板ting得笔直的往枫院走去。 “咱们也走吧!”太王爷发话,与夏侯傲云一人手里牵起一个宝宝,相继出了练武场。 夏侯凌逸今天没事,陪着自己儿子一起来了裕亲王府,而小太子则是依旧由西灏帝的近卫,送了过来。 “姑母,弘儿喜欢悠悠,等弘儿长大了,娶悠悠为太子妃,好吗?”不到七岁的夏侯言弘,看着正在整理书桌的梅若洁,极为认真的说道。 未等梅若洁答话,四岁多的诺儿宝宝,迈着小短腿来到夏侯言弘面前,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弘皇兄,妹妹长大后,是要嫁给诺儿的。” “……?”夏侯言弘眨着眼,满肚子的疑惑,为毛逸皇叔家的诺儿弟*弟,要和自己抢悠悠妹妹涅? 夏侯言诺小盆友发现自己弘皇兄有些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情急之下说道:“弘皇兄若是不信诺儿的话,可以问妈*咪和我父王!” “姑母,皇叔,诺儿说的是不是真得?”小太子夏侯言弘,睁着一双纯净如水的眸子,望向梅若洁和夏侯凌逸,征询着答案。 “嗯!”梅若洁和夏侯凌逸相视一眼,轻声应道。 “那我父皇怎么没有告诉我呢?”有些失落的弘小盆友,小声嘀咕着。 梅若洁放下手中的书籍,揽过夏侯言弘,柔声道:“悠悠还未出生时,姑母就答应了你二皇婶,等悠悠长大了,嫁给你诺儿弟*弟。弘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为此不高兴吧?” “弘儿没有不高兴,弘儿只是,只是……”弘小盆友失落的把脑袋靠近梅若洁的怀里。 “逸爹爹……”小悠悠一进到枫院,立马松开清风老人的大手,跑向书房,对着向她浅笑的逸伯伯,高兴的叫道。 “悠悠有没有想逸爹爹?”夏侯凌逸温润的声音如珠玉一般好听。 “悠悠当然想逸爹爹啦!而且是每天都有想哦!”小悠悠说着,“吧唧”一声,在自己逸爹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子。 “悠悠,不可以亲父王,要亲就亲诺儿哥哥好了!”诺儿宝宝望着自己父王怀里的小悠悠,吃醋的说道。 “为什么呀?”悠悠不解了,以前她亲逸爹爹,诺儿哥哥都好好的,为毛这次就不可以? 小诺儿挠了挠头,大声说道:“因为你长大了要嫁给诺儿哥哥,这会你亲了父王,岂不是授受不亲了。” 梅若洁和夏侯凌逸,及步入书房的太王爷父子,清风老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小诺儿你是不是和瑜儿学的,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晓得了!”梅若洁搂着怀里的小太子弘儿,看向诺儿小盆友打趣道。 诚实的诺尔宝宝,望着书房里各位长辈,害羞的点了点头。 瑜儿宝宝这下得瑟了,对着自己哥哥挤了挤眼,意思是看我厉害吧,连徒弟都有了! 小悠悠听了诺儿宝宝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对诺儿小盆友说道:“你长大后,若是长得和逸爹爹一样好看,而且像逸爹爹和我爹爹一样专一,悠悠我倒是会考虑下你滴!”说的若有其事的悠悠宝贝,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娘亲和众长辈们的闷笑声。 “你等着瞧好了!”诺儿宝宝酷酷的抛出一句,步到自己的小书桌处坐好。 “咱们到院里品茶下棋去吧,让洁儿给孩子们赶紧的上课!” …… 夜色深沉,晚风习习,梳洗过后的夏侯凌枫和梅若洁,双双仰躺在chuang上说着话。 夏侯凌枫双手枕在脑后,眉眼含笑听着梅若洁叙说着今日书房里发生的趣事,听到高兴处,其性感磁性的笑声,由喉部丝丝的往外溢出,使得梅若洁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枫,你说咱们的瑜儿和悠悠怎么这么的古灵精怪呀?”梅若洁说着,翻身拉过夏侯凌枫的胳膊,把脑袋枕到了其臂弯里。 “你不就是古灵精怪吗,我看,他们俩完全是随你了!”夏侯凌枫转过头,在梅若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柔声说道。 “净瞎说!我哪有他们俩那么淘气,要你这么说,稳重内敛的睿儿宝宝,倒是实打实得像你了! “洁儿要这么说,也无不可,呵呵……”夏侯凌枫说着,轻声的笑了起来。 “美得你……,我看睿儿性子像我多一些,哪像你个闷葫芦似得,至于瑜儿和悠悠,随他们小姑了吧。”窝在夏侯凌枫怀里的梅若洁,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声,嗔道。 “不管他们的性子像谁,反正都是咱们俩的宝宝。洁儿,爷爷和父王,还有梦儿,自从有了那三个淘气包陪伴,脸上的笑容皆是明朗了不少,枫谢谢你……”夏侯凌枫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下,一个俯身…… “你……”梅若洁伸手推了推自己身上的夏侯凌枫,没好气的瞪了其一眼。 “洁儿……”夏侯凌枫温热的唇,顺着梅若洁的额头,眉眼,一路细细的着…… 搂着怀里俏脸泛着淡淡红晕的可人儿,夏侯凌枫一脸满足,“洁儿,这辈子能遇到你,并且与你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真好!来世,下下世,生生世世,你都要等着枫与你相认,好吗?” “嗯!”躺在夏侯凌枫怀里,有些疲乏的梅若洁,轻应了一声。 “洁儿,枫要与你生生世世,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梅若洁轻柔的声音,传进了夏侯凌枫的耳里。 “洁儿,枫的洁儿……”听到怀里可人儿樱唇里溢出的誓言,夏侯凌枫内心激动的不能自已,万般柔情皆融进了自己爱人的名字之中。 ……(END) 《嫡女风华》这篇文终于完结了,轩轩再次谢谢各位亲一路的追随!文中不足之处,还请亲们多多见谅,这篇文着实是轩轩的开山之作,O(∩_∩)O ̄!说些什么好涅,轩轩这个时候,有些词穷了!那就祝各位亲身体棒棒,吃嘛嘛香!工作学习一路开绿灯!丝丝烦恼随风散!呵呵!!! 关注轩轩文文的亲们,还请多多的推荐下轩轩的另一篇文文《重生之天才宝宝的妈*咪好淡定》。 她出身书香世家,性格娴雅,淡然,冷清中却有着对亲人的丝丝柔情,她聪明多才,果敢决然…… 她出身商贾之家,性格娇纵,狂妄执着,一次偶然相遇,她的眼中便只有他,偶然事件,致使她嫁于他,可换来的是他的冷漠,薄情,新婚两个月后,她绝望自己对他的爱,逐结束了生命,再次睁开眼,她入了她的身,醒来后的她和他会发生…… 他出身军政世家,英俊多金,年纪轻轻就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因为一个错误他娶了她,他性格中的冷酷,薄情,全用在了她的身上,致使她结束了生命,他懊恼过,但当她经过抢救后,再次睁开眼,他发现她变了,可是他和她可还有交集…… …… 五年后,他和她再次相见,她对他置若罔闻,双手各牵一个男孩,他激动了…… 宝宝版: 大宝:“这位帅锅,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在偶们身后?” 某总裁:我是你妈*咪的老公,你们的爹地。 大宝:“爹地?那是什么东东?” 小宝:“老哥,妈*咪不是说,咱们爹地变成天使飞往天堂了吗?” 大宝:“哦!(看向小宝宝)算你聪明。” 某总裁:脸色铁青直磨牙……,(无语望天)自己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