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送份大礼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的夏季,满池的荷花散发着沁人的清香,阳光透过荷叶缝隙照在荷花塘内那抹慵懒睡在小船上的人儿身上,没有那令人烦躁的热,而是在热中带着一丝凉爽,阳光被层层叠叠的荷叶过滤,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船上的人儿嘴角含笑,惬意而甜美reads();! “小姐,小姐。”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小丫鬟一边小跑着一边对送荷花塘内焦急的高呼着,她在岸边停住脚步,焦急的向荷花塘内跷脚张望着,成片的荷叶及争奇斗艳的荷花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小丫鬟急的直跺脚,苦着脸呢喃道:“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呀,真是急死人了。” 树上假寐的子夜听见下面的高呼声,睁开眼,身形一动,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落在小丫鬟面前,淡声问道。“什么事。” 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但小丫鬟并没有被惊吓到,似是已经习惯了有小姐在的地方就有这个人的存在,她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催促着:“子夜公子,边境回来的飞鸽传书,你快拿给小姐看看吧。” 子夜接过纸条,随手打开,待看清内容后,面上一凛,脚下微动,瞬间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转眼间便落在荷花塘内的小船上,船身受到震荡,轻微的颤了颤,船上浅眠的人受到干扰便醒了,却依然闭着眼睛,慵懒的不愿睁开。 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来人是谁。 “边镜传回来的飞鸽传书……少将军被东苓的九殿下设计……被俘。”冷夜中蹲下身,语气有丝凝重,迟疑的将信中内容说给她听。 弈菘萝闻言“霍”的睁开双眼,猛然坐起身,一伸手抓过子夜手里的纸条,快速的浏览一遍,面上已没了刚刚的慵懒惬意,沉着脸说道:“走,去找爹。” 转瞬间,二人便消失在了小船上,只留下一池艳丽的荷花,在夏日的暖阳下,竞相开放。 弈菘萝的身形穿梭在庭院回廊间,见迎面走过一个婢女,她问道:“看见老爷了吗?” “奴婢刚刚看见老爷和夫人正在花园里晒太阳呢。”婢女恭敬的回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 弈菘萝转身向着花园方向走去,穿过几处回廊,远远便看见凉亭内,一刚毅、一柔弱的两道身影,她驻足原地,抿了抿唇,脆声喊道:“爹,娘。” 听见声音,女人回头,看见来人,面上挂起慈爱的笑,摆摆手道:“女儿,快过来,陪爹娘一起坐坐。” 弈菘萝闻言,抬脚向凉亭走去,脸上露出笑意:“爹娘好雅兴。” “前几日一直是阴雨绵绵的天气,难得今日停了雨水,阳光明媚的,我和你爹闲来无事的正好出来晒晒太阳,赏赏花。”女人笑着说道。 弈菘萝就着母亲的手坐在亭中的石椅上,嘴角挂上甜笑,温声说道:“雨后的空气确实是很清新淡爽,娘没事的时候就多陪爹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爹的身体也能快些好。” “是啊,你若没事也经常和我们一起坐坐吧。”娘亲点点头,淡笑道。 “好啊。” 弈菘萝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顺承道:“娘,这茶水都已经凉了,您给爹换壶新茶吧,爹现在的身子喝不得凉茶。” 听女儿说茶凉,手指轻触,确实已经不太热了,便要吩咐婢女去换新茶。 “好,我这就让丫鬟换壶新的,春兰……。” “娘,我和爹最爱喝您亲手泡的茶了,您受点累,亲自去泡好不好。”弈菘萝打断母亲的话,笑眯眯的抱着母亲的胳膊撒着娇。 抹了蜜般的小嘴,哄的娘亲笑逐颜开,满面柔情reads();。 “好好好,我去泡,我去泡,我们这个女儿啊,最会给人灌*药了,好听的话全叫她给说了。”娘亲佯装无奈,回头冲着男人温柔笑道,语气中的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怜爱的看着面前的妻女,面上淡笑着没言语,端起面前已不太热的茶杯,抿了一口。 “娘,我说的可是实话,哪里是在给您灌*药,不信您问爹呀。”弈菘萝笑着眯起眼睛,继续撒娇道。 “得了,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了解你吗,等着,我去给你们爷俩泡茶去。”娘亲伸出一指,嗔笑着推了推女儿的额头,见丈夫喝了口茶忙道:“老爷,茶都凉了,你先别喝了,我去泡杯热的,你等下再喝。” 说罢,起身离去,婢女忙端起茶壶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去。 见妻子离去,男人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笑容满面的女儿,了然道:“你娘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活了大半辈子,他怎么会看不出女儿是有意支开妻子的,女儿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妻子知道或是担心的。 笑容从脸上消失,弈菘萝放下茶杯迎视着父亲的目光,严肃的说道:“爹,边境传回消息,东苓的九皇子设下陷阱,哥哥被俘,现在整个军营都由赵副将掌管,可他却不肯出兵救哥哥,楚副将碍于军令现在束手无策,只好飞鸽传书回来求助。” “赵副将一直与澈儿不对盘,此人心胸一向狭隘,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在这紧要关头使用小人手段,想至澈儿于死地,可恶之极,咳咳……。”男人听罢,愤然而起,一掌拍向面前的石桌,却不想怒及攻心引发旧疾,胳膊支撑在石桌上,咳声不断。 “爹,您别太激动。”弈菘萝见父亲情绪激动,忙站起身来到身后,手抚着父亲后背给顺着气,口中劝着:“此人心毒,我们偏不如他的意,他不救哥哥,我们自己救,您让我去边境吧。” 待咳喘平缓,男人被女儿扶着,虚弱的坐向石椅,他抬头,看着眼前如含苞待放般年纪的女儿,感慨道:“爹一直觉得你哥哥虽有勇,谋略却不及你,可你毕竟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让你去边境那种地方。” 且女儿的年纪还这么小。 听着父亲言语中的沧桑,弈菘萝蹲下身,握着父亲有些粗糙的手,将脸埋在父亲因为常握剑,布满老茧的手心中,心下动容,哑声道。“爹,您忘了吗,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在艰苦的地方我都走过,您不用担心我,爹娘和哥哥是我最爱的亲人,女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我们这个家。” 上一世,她无父无母无亲人,孑然一身,孤独的如一具行尸走肉。 重生一世,上天垂怜,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有爹娘、有哥哥,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她发过誓,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家,握紧手中得来不易的幸福。 男人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顶,叹口气道:“你和澈儿都是爹娘的骄傲,有你们一双儿女,爹娘知足,此生无憾,罢了,你去吧,切记万事要以你自身的安危为重,不可以身犯险。” 弈菘萝站起身,勾起唇角,点头宽慰道:“爹,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等救出哥哥我就会回来的,娘那里就拜托给您了。” “嗯,你娘那里我自会与她说的。” 男人点点头,目送女儿离开。 …… 即便日夜兼程的骑马赶路,弈菘萝和子夜也用了十天几的时间才到达军营边界,二人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和身上挂了不少的灰尘reads();。 早就接到书信的楚副将,知晓弈菘萝大约会在这个时辰会到,早早就等在了军营外,却一直不见她的身影,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之时,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他忙转头看去,却见马背上一身男装的二人时,面上一愣。 “楚副将,是我。”弈菘萝策马来到楚副将眼前,见他呆愣的表情,开口轻笑道。 楚副将恍然回过神来,见她开口心中一喜,快步走到马下,仰头道:“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嗯,我们进去说。” 弈菘萝和冷夜动作利落的跳下马,示意楚副将进帐内在说。 “好。”楚副将恐隔墙有耳,点头带二人向军帐中走去。 站岗的哨兵,见两个陌生的男子是与楚副将一起进的军营,并没人出手阻拦。 “可有派人去查探哥哥现如今的状况。”刚进入帐中,弈菘萝便急问着随后掀帘进来的楚副将,她急于知道哥哥目前是否安全。 “我已派人去查探过,将军被关在东苓大营的牢房内,并未被用刑,但具体是哪间牢房并不清楚,东苓的九皇子派了重兵把守着牢房,我们的人不得靠近,目前只能打探出这些消息。” 弈菘萝听罢,点点头。 “是我无用,都已过了半月却还是想不出法子救回将军。”楚副将把目前的情况说与弈菘弈菘萝听,面上有着惭愧及懊恼,后又气怒道:“都是那个赵彥竟以军法压制我,不让我去救将军。” “楚副将不必如此自责,如今哥哥不在军营你的军阶低于赵副将,他给你施压不允许你私自去救人,你自然是没办法的,若是你不听他的指令强行去营救哥哥,他定会将此事上报皇上要求以军法处置你,就算哥哥真的被你救回来,他也是保不了你的。” 弈菘萝已认识楚副将多年,知晓他的脾性,他是个有勇却是好冲动的性子,这次能压制住脾气,没做出冲动的事情已属不易,若是他当真冲动之下私自带人营救哥哥,怕是以后哥哥的身边真的就会少了他这个左膀右臂。 “要不是那赵彥立功心切,非要去烧对方的粮草,又怎会掉进人家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将军为救他们才会被擒,可那姓赵的却是安安心心的呆在军营里,他不想办法营救将军还不许我去救,真是岂有此理。”楚副将一巴掌拍向桌子,面上尽是气愤之色,桌上的杯子被震的“哗啦”一声,连杯带盖倒在桌上。 “据我所知,那个赵副将可是当今皇上极为宠爱的赵贵妃的家弟,丞相之女,现如今算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他可是一直都想取代哥哥如今的地位呢。”弈菘萝的中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唇角微勾,冷笑一声,明眸微微眯起,神色中尽显嘲讽之意。 哥哥一向文韬武略,骁勇善战,又有勇有谋,岂是他赵彦想取代就能取代得了的。 “哼,他可不就是存了这份心思,将军回不来才遂了他的意呢,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能做上这骠骑大将军的位子。”楚副将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随后,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吉利,忙向地下吐了口吐沫:“呸呸……。” 见他如此,弈菘萝觉得好笑,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就着杯口轻抿一口,说道:“他不救,我自有办法能救回哥哥,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题外话------ 新年开新文,月下心里激动着、忐忑着、期盼着,若你喜欢别忘了收藏+留言哦。 不知你,在否~~ 002 谁家少年郎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那东苓国的九皇子是个心思颇深,诡异多端的人物,此人年纪虽不大,却是深不可测,大小姐定要小心才行。”楚副将收敛满身戾气,提醒弈菘萝。 弈菘萝缓缓的抬起星眸,盯着手中的茶杯,勾着唇角,饶有兴趣的喃道:“诡异多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送份见面礼给他呢。” 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夜,漆黑如墨,寂寥的天空中挂着几颗残星,天际,一勾上弦月挂在天边被黑云遮去了大半,唯有少许的月光倾泻而出,散发着清冷的光,风刮动树叶沙沙做响。 一群人在树林中不停的忙碌着,他们尽量放轻声音,不想被人发现,几个时辰后,原来一根根规矩的树枝,被组装在了一起,大家看着眼前这个奇怪东西,都觉得惊奇不已。 弈菘萝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排杰作,打出一个响指,勾着唇角开口道:“出发。” …… 月黑风高……杀人夜。 草丛内,一群劲装黑衣人隐身在乱草丛中,黑色的夜行衣与黑沉的夜色完美的融和在一起,是如此的契合,很难让人发现。 弈菘萝蹲在草丛间,一双晶亮的凤眸映着暗夜泛着晶亮的光,盯着前方的军营观察了片刻,蓦然,目光停留在某一处角落,定格。 她凤眸微眯,突然计从心来。 唇瓣微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伸向背后,从后背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箭弦上,手臂向后用力拉伸,箭指上空,一紧,一松,“嗖”的一下将箭矢放了出去,箭离弦发出尖锐的啸声,与任何一件事物发出的声音都不相同。 短暂的啸声与夜间风声夹杂在一起,瞬间便销声匿迹,若无心之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数道身影趁着夜色,动作矫健的穿梭在军营内,身若鬼魅、来去无踪。 牢房内因常年照不进阳光,显得极为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子臭味,一张还算完好的草席铺在牢中角落的地坑上,草席上面此时正坐着一个衣衫破损的男子,男子安然自得的闭着眼睛小息,丝毫没有自己身处牢狱的窘迫。 他身上从胸前到背后都缠着布条,应该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但很多地方鲜血已经渗透出来,染红了布条,他却丝毫不在意,仿佛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手臂随意的搭在一支屈起的膝盖上。 牢房地中央有一张矮桌,桌前的矮凳上白衣少年端坐着,一头墨发用一支羊脂玉发簪高高束成一个发髻,发髻根部用一条银色发带缠绕起,发带长至腰间,鼻梁微挺,白玉般的容颜在火光照耀下微光潋滟,钟灵隽秀reads();。 尹玄朗看着端坐在草席上闭眼的男子,声音清润,勾唇缓缓的说道:“弈将军真的不考虑归顺我东苓吗,本王代吾皇承诺,将军若是肯归顺我东苓,吾皇便许给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权势,将军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弈君澈闻言嗤笑一声,闭着的眼睛依然未睁开,语气不屑道:“九殿下不必费心思了,弈某岂是那贪图富贵之人,更非贪生怕死之人,殿下多言无意。” 尹玄朗闻言,倒是对他的傲骨佩服了几分,他继续游说:“这样的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荣耀,难道奕将军就真的会不动心?” 弈君澈终于睁开眼眸,静静的望着端坐着的尹玄朗,眼眸中无一丝波动:“弈某这一生不为权、不为财,只为像父辈一样守护我南夏疆土,护我南夏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自我南夏开国以来,我弈家先辈就一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要说这尊荣,怕是整个南夏也无几人可与之匹敌。” 即使此时身处大牢,也未见弈君澈显露丝毫的狼狈、屈服之相,依旧语气凿凿,铿锵有力。 “将军的忠心及傲骨,本王十分之钦佩,能得弈家世代忠良将领是南夏皇室之幸,只可惜这么忠诚的将领却不属于我东苓,可惜……着实可惜,就为了这一点好名声,放弃继续活着的机会,搭上你自己的一条性命,将军觉得值吗?” 尹玄朗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接连用了两个可惜,虽早知劝降无果,心底里却还是不想放弃说服他的念想,这么忠诚的人才,若是就这么英年早逝,做为对手的他也觉得很惋惜。 当然,若是因此他弈君澈求饶,归顺他东苓,他便不会在钦佩他。 “无甚可惜,也没有值不值得,我们弈家世代忠烈,绝不会为了个人苟活而做出投敌卖国之事,在下更不会给弈家的先祖们抹黑,让他人戳我弈家的脊梁骨,我弈家军世代以守护南夏江山、百姓安居为己任,即使没有我弈君澈,但只要有我弈家军在,任何野心贼子也休想踏进我南夏半步。” 弈君澈目光如炬,炯炯的瞪视着尹玄朗,即使面对生死,在这场眼神交战中他也丝毫不肯退让。 坚毅的守护着自己的信仰! 尹玄朗眼神凌厉的看着弈君澈,片刻后,眼神微眯,道:“若是将军执意不肯归顺我朝,本王便真的留你不得了。” “九殿下不必多说,今日弈某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弈某身为弈家儿郎,绝不会为了活命而做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事。”弈君澈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盯着尹玄朗暗沉的星眸,态度决绝。 铿锵有力,赤胆忠心,生死面前依然面不改色! 尹玄朗缓缓勾起嘴角,不怒反笑,厉声道:“将军好气魄,若我东苓多有一些像将军一样如此气魄的好男儿,何愁不能早日一统天下,不过不要紧,过了今晚,世上将从此再无少年将军弈君澈。” 二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一声尖锐的啸声,在狭窄的牢房内霍然响起,弈君澈眼神一凝,继而不动声色。 而另一人却是毫无所觉。 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殿下不好了。” ------题外话------ 收藏别忘了留言哦 003 妙计 劫狱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何事如此惊慌。”尹玄朗皱眉不悦道。 由远而近急切的脚步声,快速的传进牢房内,一个士兵面上带着慌张,从大牢入口急切的奔到尹玄朗面前,一抱拳焦急道:“殿下不好了,有黑衣人夜闯大营。” 尹玄朗眉头一挑,看着士兵问道:“人抓到了吗?” “回殿下,来人个个身手不凡,将士们正在全力进行抓捕。”来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答道。 “一共来了多少人,看清了吗?” “一共十二人,全部都着黑色夜行衣,目前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同伙。”来人眼观鼻,鼻观心,粗噶着声音回道。 尹玄朗眉头微皱,似是没想到来人居然才十几人。 “走。” 尹玄朗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弈君澈,转身率先出了牢房。 “是。”来人弓着腰,趁机看清了房内的防守,她偷偷看向牢房内,正巧撞上弈君澈含怒的眼眸中,她眸光轻轻闪了闪,冲着弈君澈俏皮的眨了眨眼,回过头,尾随着尹玄朗出了牢房。 站在牢房口,尹玄朗听着远处吵嚷的声音,一招手,门口站岗的士兵见此,赶忙来到他身后,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在去调一队人马过来守着牢房,一定要把牢房守好了,不许任何人靠近牢房,明白吗。” “是。” 弈菘萝一身士兵服,站在尹玄朗身后,手背在身后冲暗处比划了几下,让子夜看清楚。 交待完,尹玄朗脚步稳健的离开。 见尹玄朗走远,藏在暗处的子夜对着身边人比划了几个手势,接到指令,其他几人点头,纷纷从后方绕了过去,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出手,快速的解决掉看守牢房周围的一批士兵,士兵还没来得急呼喊就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有人自动守着入口,子夜匆匆进了牢房口,大批的士兵都守在了外面,牢内只有几人在看守,他轻松的就解决掉那几人。 牢房内几支火把插在墙壁上,火光忽明忽暗,照的牢房内阴暗又清冷。 一进牢房,子夜就看见站在牢房中,紧盯着牢房口的弈君澈,见他身上有多处伤口,他喊了一声:“将军。” “子夜,你怎么和她一起胡闹,这牢房四周都被重兵把守着,你们竟然也敢闯reads();。”弈君澈看见子夜进来,急切的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围栏,眉头紧紧的皱着,严肃道。 “将军放心吧,我们既然敢来,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将军不必担心。”子夜见他很是担扰,知道他是担心弈菘萝的安危,忙安抚弈君澈道。 “再怎么安排妥当,你们也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险前来救我,这东苓大营有十几万大军驻守,岂能让我们轻易离开。” 子夜本就不善言词,知他此时是因担心他们,才会如此严厉,也不多说,看了眼牢门上的锁,向后退了一步,手腕一转,一把宝剑横于胸前,他手执宝剑看向弈君澈道:“将军退远些。” 弈君澈知他意,皱着眉依言向后退了几步,子夜手臂一抬,举剑便砍下,锁链被锋利的宝剑砍断,铁锁“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面上一松,对弈君澈道:“将军快走,先出去再说。” 弈君澈心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即从打开的牢门出来,接过子夜递过来的剑,提着剑尾随子夜出了大牢。 刚到出口,弈君澈就感觉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心下一凛,他立刻举剑去挡,两只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嚓嚓”的声音,对方手腕一转,向弈君澈小腹刺去,弈君澈借此轻轻一跃,跃出牢门口跳到对方身后,稳稳落地。 对方一转身,持剑由下向上一挑,待弈君澈侧身闪躲之时,剑锋忽地转而向弈君澈脖颈挥去,因身上有伤,又被困于大牢半月之久,身体困伐,弈君澈动作自然缓慢,对方武功又极高,招招狠厉,几招下来他已趋弱势。 弈菘萝刚一出现,就见一柄长剑逼近哥哥的喉咙,她一凛,身体拔地而起,手中的剑向前一挑,挑开对方又快又狠的一剑,救出哥哥。 她翻身落地,扶住身形不稳的弈君澈,紧张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弈君澈站直身子,摇摇头,望了对方一眼,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嘱咐道:“此人武功不简单,妹妹小心。” “哥哥放心吧,你先休息片刻,此人我来解决。”弈菘萝应了一声,同样压低音量回道。 弈君澈深知,此时疲惫的自己并不是对方的对手,也知自己妹妹的功夫不简单,所以自动的退出战局,观战。 弈菘萝眼神一凛,提剑上前,招招狠厉的刺向对方的要害与对方缠斗在一起,而子夜和带来的那些人早已与士兵厮杀在了一起,这些人个个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艺和矫健身形,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众人被大批士兵围困其中,却丝毫不见慌乱。 正在众人混乱厮杀之际,一道冷厉之声在人群后方突兀的响起:“全部给我包围起来。” 众人手下一顿,纷纷停下打斗看向声源处。 只见大批的士兵从后方动作迅速的涌来,把打斗中的所有人全部包围了起来,对方见到来人,全体一致的退出打斗圈,整齐的站到来人身后,只留弈菘萝的人留在场中心,自动自发的将他们兄妹二人围在中心,惩保护之势。 尹玄朗站在不远处,身形挺拔站在众人之首,负手而立,一身似雪的白衣一尘不染,在黑色的夜幕下尤为扎眼,黑色长发被高高束起,一条银色丝带垂于脑后,长至腰间,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孔,俊美非凡,气势尊贵。 “弈将军这是不打算和本王打个招呼就走吗。”尹玄朗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弈君澈的脸上,轻声一笑,温和的语气,似是老朋友见面,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那笑并未到达眼底。 ------题外话------ 亲们,别忘了收藏+留言哦 004 正面交锋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在下今日是命不该绝,多谢殿下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款待,弈某有要务在身,无暇与殿下道别,还望殿下莫怪。”弈君澈挑眉,同样回以淡笑,虚应道。 弈菘萝听言,眼皮一跳,盯着尹玄朗的眼神微微眯起。 原来这尹玄朗是打算在今日处决了哥哥。 幸好,她今日来了。 尹玄朗眼眸中寒光流动,蹙下眉头,语气中已有警告的意味道:“仅凭你们这些人就想闯出我东苓大营,弈将军当我东苓的大营是市集小镇吗,岂容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呵呵,我还真不把你这些个虾兵蟹将放在眼里。”突然,人群中乍响起一声娇笑。 弈菘萝挑衅的看向尹玄朗,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尹玄朗寻声望去,这才注意到弈菘萝,她一身东苓士兵的服饰来没来得及换下,头发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束起,他打量她片刻,随后眯起鹰眼,冷声道:“刚刚进大牢给我报信的人,是你。” “没错。”弈菘萝勾唇,大方的点头承认。 尹玄朗嗤笑一声,冷睨着她,厉声道:“调虎离山……。” “你,上当了。”弈菘萝抬高下颚,不屑的睨着他,挑眉轻笑道:“都说东苓的九殿下年纪轻轻就足智多谋,我看也不过如此吗。” 尹玄朗同样不屑的哼了一声,讥讽道:“你以为这点雕虫小计就能骗过本王了,哼,不自量力。” 说完,他眸色渐深,语气森然的冷声喝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本王不准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活着走出我大营。” “是。” 震天响的应答声,响彻在整个军营上空,气势恢宏,掷地有声,大批的士兵瞬间冲入人群与众人厮杀在了一起,众人见此,个个严阵以待,提剑而上,场面混乱不堪。 对方人马众多,一群人开始还觉得兴奋,可时间一久,便渐渐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 尹玄朗附手站在外围,静静的看着场地内的战况,眉头高高的蹙起。 对方明明才十几个人,被一大批的士兵围着,却毫无半分混乱之意,看着自己的将士一排排的倒下,而对方毎个人身上只有或重或轻的受了些伤,并无一人被斩杀,打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对方才出现劣势之态,明显这些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各个身手不凡。 南夏大军中还有如此了得的高手?可他为何从未听探子报告过? 正思索间,尹玄朗突然感道一道剑风直奔面门而来,徒然抬起眼眸看向来源处,身体下意识的一侧身,躲开一剑,对方手腕翻转,宝剑顺着他的身体划过,尹玄朗身体向后压,剑贴着他的鼻尖擦过,起身,踢腿,旋身,随手抓起身侧地上的剑挡下对方刺过来的剑,你来我往间,二人已过了数十招,难分上下reads();。 尹玄朗一边与对方缠打,一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好似对方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与他对弈,像是在逗着他玩,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心中疑惑越来越深。 他眉头越皱越紧,越蹙越高,徙然间他一惊,手下一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呵呵,才发现不对劲啊,可惜,晚啦。”见对方神色间的恍然大悟,弈菘萝低声轻笑,趁着对方走神的刹那功夫,手上的剑徒然变的锋厉,向尹玄朗喉间刺去。 尹玄朗身体微侧,提剑一挡,两支剑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发出金铁交集的龙吟之声,两支剑交叉着,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眼神里带着挑衅以及幸灾乐祸,一个眼神里带着沉冷与戾气,互视着对方,双方谁也不想让。 “今日在下前来,是有大礼要送给殿下,还请殿下莫要嫌弃。”弈菘萝说着,抬眸看着尹玄朗后方上空处,挑着眉灿然一笑,一边脸颊上的酒窝儿若隐若现的浮现在脸颊上,异常动人。 而此时的尹玄朗却是无暇欣赏,瞪视着弈菘萝冷哼不屑道:“哼,本王到要看看到底是多大的礼,你以为我东苓的将士都是草包吗,区区的十几人就敢前来劫狱,今日本王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弈菘萝不语,眉毛一挑眼中带着讥讽,等待着。 “着火了……救火呀……快、快救粮草……救粮草啊……。”片刻后,远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吵嚷声,这一声呼喊惊到了尹玄朗,他霍然回身,看向粮仓处,那里已被大火照亮,有浓烟冲向上空。 他一惊,忙挥剑抽身,咬牙厉声喊道:“少言,带人去救火。” “是。”正在与人撕杀的少言,收到命令也不恋战,带人奔向粮苍处,抢救粮草。 剩下的其他人还在厮杀着。 尹玄朗转身,看向眼前面上带着得意笑容的弈菘萝,冷笑道:“你以为这几把火就能毁掉我的粮草。” 弈菘萝不置可否! 他脚步一步步后移,沉着面,厉声喝道:“弓箭手。” 待他喊出弓箭手的瞬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他垂眸,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正横在他脖颈,他一怔脸色难看的缓缓抬眸,看向匕首的主人。 奕菘萝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抓着他的肩膀,秀眉高高扬起,她用匕首拍了拍尹玄朗的脸,痞痞的说道:“说谁呢,嗯,刚刚说谁有来无回来着。” 尹玄朗被她拍的脸色铁青,咬牙道:“你就算挟持本王,你们也休想逃出去,本王不会放过你们。” 他看向四周的弓箭手,凤眸微眯,扬唇威胁道:“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几百只弓箭对着你们齐话,瞬间就会把你们每个人都射成刺猬。” 弈君澈闻言,心下抽紧,他不怕死,却心疼这个自小疼爱的妹妹为救他而葬身于此,他愧对父母。 “放心,就算做刺猬我一定会让你身先士卒,先体验一下。”弈菘萝凑近他耳边,语气轻柔的笑道,刚说完,她左手五指突然用力一捏,只听尹玄朗压抑的闷哼一声,他蓦然回首,不可置信的怒瞪着她,脸色发白的咬牙低吼:“你……” 005 围困 大鸟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只一个字,便疼的他冷汗顺着额头滑了下来,在场将士众多,他必须在将士面前保留尊严,面上只能装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即使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只能咬牙忍着,背脊依然站的笔直。 弈菘萝竟是将他的右臂卸了下来,整个胳膊都脱臼了,她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轻声道:“这样,可以让你安分一些,也让你知道知道,你的命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握着,最好让你的人别轻举妄动。” 尹玄朗嘴上不服侍,咬牙冷笑道。“今天你们插翅难逃,还是束手就擒吧,本王一高兴也许还会赏你们个全尸。” 弈菘萝摇摇头,无动于衷道。“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更不做无用之功,既然今日我敢闯你东苓大营,自然就做了完全人准备有出去的办法,更何况,你现在不是还在我手里吗,只要有你在,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尹玄朗握着自己右臂,冷冷的瞪着她,即使此时在她面前如此狼狈,语气依旧不可一世,他冷笑着狠声道:“本王倒要看看,紧凭你们这十几个人如何能从这箭阵中活着逃出去,除非……你们能从这里飞出去。” 羿菘萝冲着他俏皮的眨眨眼,清脆的嗓音不急不躁,含笑看向众人说道:“那我们就从这里飞出去好了。” 众人一愣,都朝她看过来,个个眼神中带着轻蔑嘲讽,仿佛她刚刚说的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尹玄朗亦然这么认为,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不屑,讥讽道:“难道你还长了翅膀不成。” 弈菘萝看着他的眼睛,秀眉一挑,慢慢的勾起唇角,轻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长翅膀呢。” 话落,尹玄朗一愣。 “啊,快看,那是什么?”人群中忽然有人惊讶的喊了一声,手指向上空,众人听言,下意识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个个眼中透着疑惑,有人感叹道:“好大的一只的鸟啊,这是什么鸟?” 尹玄朗也随众人看过去,他一双锐利清眸蓦然大睁,心中震惊不已。 只见天空中,从东边方向由远而近飞过来十几只庞然大物,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大鸟,刚刚太远众人都没看清楚,近了这才发现,每一支大鸟上面居然都有一个人在控制着这只大鸟。 众人谁也不知这到底是何物?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东西reads();。 众人震惊的功夫,这些大鸟已然来到了战场中心上方,突然间,从每个大鸟上都扔下一根绳子,刚好落到众人面前,大家毫不犹豫抓住绳子,继而,身体被一点点升高,随着大鸟向远处飞去。 此时的众人,却依然处在震惊当中。 弈菘萝诡异的一笑,单手手力一推将尹玄朗推了出去,收回手时顺手一拽,手里便多了件东西。 她一伸手,抓住高空放下的绳索,身体被带离了地面,一点点跟着升高,飘向远方。 尹玄朗被她推的一咧咀,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离他不远的士兵接住了他,这才免遭在下属面前丢脸,可那人却碰到了他的脱臼处,疼的他脸色青白,额头又是一阵冷汗滑落。 还没等他站直身子,霍的一下他的衣服竟衣襟大开,只剩素白色的里衣没散,众人见此,脸色都不太好看。 弈菘萝拉着绳子升到半空,她回头看着尹玄朗此时狼狈的样子,慢慢的勾起唇角,得意的笑起来,拿着手中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腰带,在众人的注视下,学着鸟儿煽动翅膀一样,煽动着一条手臂,那腰带随着她手臂的动作扬啊扬,扬啊扬! 甚是刺眼! 那小眼神肆无忌惮的挑衅的看着他,好似在跟他说,你看,我真的有翅膀,飞走喽! 她的笑容越来越大,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嘴角上扬起美丽的弧度,脸颊上小小的酒窝儿若隐若现,看着下面一群呆愣愣的的人,个个张着嘴傻乎乎的样子,搞笑极了。 哈哈。 尹玄朗冷着一双利目,笔直的站直身体,也不去伸手拢紧衣袍,就让它那么敞着,他咬牙道:“把这些人都给本王射下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嗯。”左手握着自己右侧的臂膀,突然用力向上一推,竟是自己将脱臼的胳膊生生接了回去,他隐忍着闷哼一声,咬紧牙关。 恨恨的一把夺过身边人手里的弓,随手搭上箭矢找准便向弈菘萝射去,弈菘萝见状拉动绳子身形一动躲开箭矢,笑颜如花的向着尹玄朗摆了摆手,跟他再见。 她笑的张扬,笑的放肆! 尹玄朗气急,咬牙切齿的瞪着远去的弈菘萝,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瞪出个窟窿来,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被尹玄朗一喊,众人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箭雨齐飞,都冲着大鸟的方向射来。 而飞走的一群人却不慌不忙的拿起手中的剑,手腕不停翻转,将箭矢纷纷打落在地,来的这些人功夫都不低,一排排的箭都伤不到他们。 有人想要射断绳子,让上面的人掉下来,箭矢射在绳子上发出“当当”的声音,火花四溅却是没断。 尹玄朗忽然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金属做成的铁链,铁链怎么可能会被弓箭射断。 他双拳紧紧的攥起,心下万分不甘,明明今晚就可将弈君澈斩杀在此地,明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居然还是被他逃走,他如何能甘心,若不是今晚突然出现的这些人,就不会出现这些意外,他气急的怒道:“给我追,本王就不信它们还能一直在天上飞。” 说罢,他抬腿就要追过去,此时,却从远处传来急切的报告声,来人喘息不已,颤抖着声音:“王爷,不好了,刚刚熄灭的粮仓又起火了,这次大火来势凶猛,用水却是怎么也灭不了火,且越浇水火着的越旺,属下们不知如何是好啊……。” 006 大礼 回营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霍然转过身,看向粮仓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缭绕在粮仓的上空,证实了火势的凶猛,他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的那些人,眼眸眯起,攥紧了拳头,猛然转身,不甘的恨声道:“走,去救火。” 好一计调虎离山! 好一份大礼! 这个仇他尹玄朗记下了。 尹玄朗带着人匆匆赶到起火处,所有人都已乱做一团,有人拿东西在扑火,有人提着水桶浇火,却是越浇火着的越旺,所有人都急的团团转,要知道行军打仗粮草是命脉,若没了粮草仗也不必和打了。 少言见尹玄朗回来,急忙过来禀报:“王爷,不知为何,这火用水怎么也浇不灭,且是越浇着的越旺。”。 尹玄朗看向地面,地上有一滩油没被烧着,他蹲下身,用手指沾起放在鼻下闻了闻,蹙起眉道:“这是火油,不能用水浇,得用沙土埋才行,命大家去提沙土来灭火。” “是。”少言闻言心下一松,立即吩咐人去提沙土。 将士们行色匆匆的忙碌着,有的挖,有的装,有的杠,有的撒,片刻的功夫大火终于被熄灭,幸好发现的即使,火势还不算太大,没有损失太多的粮食。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尹玄朗看着大火一点点被浇灭,疑惑的站在身后的少言:“之前火不是已经扑灭了吗,怎么又着起来了?” 少言听罢,忙回道:“回主子,之前的火并不大,确实已经扑灭了,属下刚要过去您那边,结果就见天上飞过一群庞然大物,从天空中洒下油来,接着又扔了几支火折子,瞬间就引着了沾了油的粮草,属下吓了一跳,赶紧开始灭火。” 大火全部被扑灭,二人看着将士们在整理粮仓,少言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咱们扑救及时,否则看这火势的劲头,非把咱们的粮草都烧光了不可。” 尹玄朗眉头紧蹙,想着刚刚那些庞然大物,以前并不曾见过,这个东西不仅带得动人,还可以控制方向,这到底是何物? 捉摸了一阵,尹玄朗吩咐少言:“得空去查一查,此物到底是何物,今晚上的这些人又都是些什么人。” “是,主子。” 没有追兵,到达安全的地界,弈菘萝、弈君澈,子夜三人跳下滑翔翼稳稳落到地上,其他所有人并未停留,直接驾驶滑翔翼远去。 因尹君澈身上有伤,体虚,落地时不稳一下栽倒在地,弈菘萝忙跑过去扶起他,担扰问道:“哥,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尹君澈站起身摆了摆手:“不碍事,我身上都是小伤,咱们走吧reads();。” “好。”弈菘萝见他真的无大碍,点头应着,扶着他向大营的方向走去。 子夜尾随其后。 三人离大营不到百米的距离,就见一个身影匆匆跑了过来,身形魁梧,面上激动不已,跑至尹君澈身前,直接单膝跪地,一抱拳,差点就热泪盈眶,激动道:“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尹君澈见到此人也同样激动,伸手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感慨道:“楚副将快快请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此人正是弈菘萝第一日来到军营时在大门口迎接他的楚副将。 “不辛苦,不辛苦,将军您好回来就好。”赵彦起身,摇摇头,内心激动不已。 弈菘萝站在一边微笑。 “我不在的期间,兄弟们可好,军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弈君澈由弈菘萝扶着一边向营地走去,一边问着身后的楚副将。 “兄弟们都还好,只是那赵彦一心认定将军此次定回不来了,他竟找了借口换掉了我们几位要职将士替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楚副将气愤的说道:“兄弟们现在是敢怒不敢言,主要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发生冲突,都憋着一口气等您回来给主持公道呢。” 将军回来了兄弟们就有了主心骨,就可以不用在受那赵小人的窝囊气了。 弈君澈沉着声,应了一声:“嗯。” 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尹玄朗说的没有错,他与赵彦一直以来就不合,赵彦也早有替代他之心。 赵彦本是刑部尚书赵子夫之子,因赵贵妃受宠,赵子夫由原来的刑部侍郎被皇上提升为刑部尚书,其子赵彦也从参将升为辅国大将军,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尹君澈,这次趁他不在,必定会撤换他的人来安插他自己的人掌管重要位置。 几人说着话进了尹君澈的帐篷,弈菘萝扶着变君澈坐在椅子上休息,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他,随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弈菘萝喝了杯茶,饶有兴致的看着哥哥屋里的摆设,她还是第一次进军营帐篷,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很简单的一张床,靠里面摆着一张桌案,地中间是一堆一堆的沙土堆成的行军沙盘,角落里放着一个衣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弈菘萝无聊的收回目光。弈君澈伸手接过弈菘萝递过来的茶,一饮而下,他放下茶盅,看向弈菘萝问道:“妹妹,你出来爹娘可知道?” 弈菘萝点头:“爹爹是知道的,只是我们没敢告诉娘你的事,怕娘担心。” “你这胆子也够大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向爹娘交待,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歇息两日就快点回家去吧,免得爹娘担心。” 弈君澈从来都舍不得训斥这个妹妹,自从妹妹六岁那年失踪以后,爹娘和他找了她好几年也没找到,最后都以为她定是被歹人害了,都已经心如死灰,不报希望了,直到两年前她自己回到家,当时全家人都喜极而泣,娘亲更是一天一夜不肯放开她的手,就连晚上睡觉都要同榻而眠,妹妹就是爹娘的命,若是妹妹为了救他而出了事,他怎么有脸回去见爹娘。 “哥哥不必担心,我又不像别家贵女那样,像温室里的花朵,我既然敢闯大牢,自然就有胜算的把握,我才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呢。”弈菘萝双手托着脸蛋,笑嘻嘻的看着哥哥,清亮亮的眼睛,绽放着自信的光芒,随后她嘟起嘴,撒娇道:“哥哥这么久没看见我,也不想我,怎么刚看见我就舍得敢我走呢。” 007 温室花朵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是啊,他怎么忘了,妹妹从来跟别家的娇小姐不一样,她这些年吃了她们一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她们怎么能和他的妹妹相比呢。 所以在他两年前回家后,爹娘以及他都把最好的给她,想要弥补这些年她所受的苦难,他更是心疼这个妹妹入骨,这次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用,却是要妹妹舍身来搭救他。 弈君澈忍不住心酸,眼中闪过心疼,伸出手掌极其宠爱的隔着茶案揉了揉她的头顶:“无论如何,以后不许你这么冒险,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等下我就给爹娘回信报平安。” “知道了,哥哥。”知道哥哥这是又想起了往事,弈菘萝也不再争执,乖巧的眯着眼,任由他揉她的头顶,很享受的样子。 子夜站在角落,抱着剑看着兄妹两人,微微一笑。 “将军。”帐外有声音响起。 弈君澈收回手,看向帐门口,应声道:“进来。” 楚副将撩开门帘进来,抱拳道:“将军,末将已叫人烧好了热水,马上叫人抬进来,您好好梳洗一番,去去身上的疲乏,小姐和子夜的,末将已经吩咐人送去另外两处的帐篷了,小姐多日来急于赶路定是也没有好好梳洗过,今夜可以洗个热水澡。” 弈菘萝抬起衣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是不太好闻,她嫌弃的扇了扇,笑道:“是应该好好洗个澡了,我这身上都馊了,还是楚副将想的周到。” 楚副将憨憨的笑道:“小姐这趟辛苦了,饭菜已经备好,稍后就会送到您的帐中。” “有劳楚副将了,哥,那我先去洗漱了,吃过饭我就直接睡了,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弈菘萝起身,跟弈君澈道别。 “好,你早点睡,军营里很乱,晚上别出去。”弈君澈点点头,叮嘱着她。 “知道了。”弈菘萝摆手与子夜一道出了帐房。 营地里到处点着火把,火光呼明呼暗,弈菘萝手里把玩着一绺头发,轻松的向另一个帐户走去,子夜见她这么高兴,侧头看她一眼,勾唇说道:“这下可以安下心了吧,不必在日夜担心了。” 弈菘萝手指缠绕着发丝,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身的轻松,看眼身侧的子夜回道:“是的,安心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用在风餐露宿了,你今晚也早点睡吧,这一路上跟着我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子夜应了一声:“好。” 余光中,有身影闪过,弈菘萝看过去,只见一道身影向哥哥的帐篷急步走去,弈菘萝垂眸一想便明白了,此人应该就是楚副将口中的赵彦了,这么急着去看哥哥,定是听有人禀报,哥哥回来了,想要亲眼证实reads();。 弈菘萝挑了眉梢,嗤笑一声,收回目光。 哥哥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这些事不该她管,也不需要她操心,相信哥哥自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子夜也看到了那人,他收回目光点头应道:“嗯,你也早点休息,我的帐篷就在你隔壁,今晚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我会守着你。” 弈菘萝回过身面对着子夜,双手一拍,拍在子夜的肩头上,眯起眼,高兴的笑起来:“有我家夜在,真好,我今天可以安心的睡大觉喽。” 说罢,转过身,掀了门帘进了自己的帐篷。 子夜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的目光中带着宠溺,轻笑着也进了自己的帐篷。 安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第二日一早,弈菘萝梳洗,吃过饭后出了帐篷,迎接她的是阳光明媚的大太阳,这种天气在边关来说真的是难得,她心情大好,慢悠悠的跺着步子四处闲逛,一路上的人见到她,并没觉得奇怪,也没有过来寻问她是何人。 应该是哥哥早就知会过了。 “喝!喝!喝!”离练武场很远的距离,一声声的呼喝声就已经震耳欲聋。 弈菘萝眼前一亮,转过方向,加快脚步朝练武场走去,因为天气炎热,在宽阔的练武场上,一个个将士都赤着上身,整齐的分成排列,尽情的挥动着拳脚,看起来虎虎生威,几万人的队伍,声势浩大,每个将士的身上被阳光一照都是一层亮晶晶的汗液,口中的口号更是喊的声如怒吼,气如破竹。 弈菘萝看的目瞪口呆,震憾不已。 这样的场面,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感受不到它的震憾。 队伍当中,楚副将口中喊着口号,时不时的给错误的将士调整着确的姿势,而队伍前方空地上,尹君澈负手而站,观察着演练状况。 他转头看见站在练武场外,呆愣的弈菘萝,走过来往她面前一站,皱起眉,严肃的道:“你一个姑娘家,看着一大群光着膀子的男人,成何体统。” 眼前的阳光被挡住,哥哥的声音响起,弈菘萝回过神,有些羞赧,脸色微红,笑嘻嘻的打混道:“哥哥你看,我现在穿的可是男装,别人不会注意的。” “别人虽不知你是女儿身,可你自己也应该矜持一点才好,免得坏了自己的名节。”弈君澈无奈的训斥道。 他这个妹妹啊,就是少了份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羞怯,一大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她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看。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哥哥,人家这不是第一次看见这阵势,好奇吗。”弈菘萝抱着弈君澈的一条手臂晃啊晃,一脸讨好的样子:“那我去别处玩了。” 说着,一溜烟的跑远了。 弈君澈无奈的摇摇头,回到练兵场继续练兵。 弈菘萝一边偷笑,一边向子夜的帐篷方向走去,还没走到帐篷,迎面便走过来两个人。 ------题外话------ 若喜欢月下的书,别忘了收藏+留言哦! 008 野味 刺杀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她一眼就认出前面的人,正是昨晚匆匆进哥哥帐篷的赵彦,他身后的应该是他的随从。 昨晚火光太暗没看清,今天才看清,这个长的,怎么说呢,没有帅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却也算不上丑,就是把他扔在人群里,不会让人特别注意的这么个人。 但是他看着弈菘萝的那双眼睛,却带着阴狠与杀气。 弈菘萝一挑眉,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根本没有要停下来打招呼的意思。 赵彦回身,阴狠的盯着远走的背影,眯着眼,攥紧了拳头。 “主子,就是此人把那弈君澈给救回来的,要不是这小子多事,今天我们就应该收到弈君澈的尸体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个人,居然有能耐将人从东苓大牢里救出来。”赵彦身后的男子贴在他耳后说道,看着走远的弈菘萝亦是满脸的狠意。 “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哼。”赵彦冷哼着吩咐身边的随从。 敢坏他的好事,就要仔细着他自己的小命,我要让你有命来,无命回。 “是。”随从领命。 …… “唉,好无聊啊。”躺在小山坡上,弈菘萝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嘴里还叼着根干草,有气无力的说着。 在军营待了七天,刚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的,把能逛的地方都逛过了,该好奇的也都过了新鲜劲,现在开始觉得无聊了。 “夜,军营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吃的饭都见不到多少油水,白菜豆腐汤我到是没少喝,你瞧瞧,我这几日都瘦了,这要是回家被娘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心疼我呢。” 弈菘萝说的凄惨,一咕噜坐起身,双手捧着脸凑到子夜面前,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嘟着小嘴,证明自己真的是掉肉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张俏脸,子夜一怔,脸不自然的红了,他假意扭头掩饰起自己的不自然,轻咳一声,哑声道:“嘴馋了?那咱们去打点野味,给你开个小灶。” 这个丫头看着瘦身上没几两肉,其实她贪吃的很,这是被军营清汤寡水的水食给吃的受不了了,想开荤了。 “开小灶,好啊。”弈菘萝一听子夜说给她开小灶,眼睛马上就亮了,眼珠还滴溜溜的转着。 哈哈reads();!就等着你上套呢,终于上套了吧。 子夜看着她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觉得好笑,勾起唇角,起身向林中走去,半个时辰后他拎着几只猎到的小动物,找了干柴生火搭架。 弈菘萝挨着子夜坐着,看着被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烤着的兔子,耐心的等待着。 子夜拿出随身匕首,蹲在火堆旁,在兔子身上划了几道口,拿出盐撒匀,兔子上的油被火一烤,油滴在下面的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阵阵香味飘来,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等兔子一烤好,子夜先扯下了一条腿递给她,弈菘萝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香的她忍不住眯起眼,满脸的享受,就好像她吃的是最好吃的人间美味,口中还不忘记赞扬:“太香了,夜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好吃就多吃点。”看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的馋猫样,子夜轻笑。 “嗯,好,你也吃。” 哪里有她表现的这么好吃,只是因为太久没好好吃顿好吃的了,之前他们一直急于赶路,都是带了干粮在身上,饿了就吃,为了不浪费时间,也是一直住在野外的,随时随地休息,到了军营里的火食更不用说,粮食本来就紧缺,基本看不见荤菜,弈君澈更是将士们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 她本来就是个好嘴馋的,这么长时间沾不到荤自然是馋嘴的,他已经习惯了随身带着盐巴,走到哪里都会给她弄点好吃的。 两人正吃的津津有味,弈菘萝突然觉得有物体从她身后飞射而来,她一侧身,物体从她身侧飞过“叮”的一声钉在她前面的大树上。 细看之下,赫然是一支暗器飞镖。 二人回身,身后突然出现八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人人手里一把锋利的长剑。 “什么人。”子夜冷喝一声。 “要你们命的人。”来人应道,二话不说挥剑相直冲二人而来,刀刀锋利,剑剑狠毒,直取她二人性命而来。 弈菘萝与子夜对看一眼,沉着面色,同时抽出长剑应对,剑花飞舞身姿刚劲的游移在八个黑衣人之间,一臂长的剑在他们手中宛若一体,或挑或扬间鲜血四溅,转眼四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栽倒在地,血自动脉喷射而出,蜿蜒流了一地。 潇潇杀气,跌宕喷薄。 剩下的四人互相看了看,不敢上前,这才清楚此二人身手不凡,知道今日定是无法完成任务,遂向后退,转身便想逃。 岂能让他们逃走。 子夜身形一跃,挡在几人身前,拦住他们去路,与弈菘萝形成前后夹击。 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接架不住,几招之内已然毙命。 子夜手持长剑,剑尖指着最后一名站着的黑衣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同,他冷声质问:“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见七个同伴已死,看着他们的尸首惶恐不安,眼神中透出了恐惧,颤抖着嗓音说道:“……我,我不知道。” 主子也没料到,这两人的身手竟是如此的好,以为派他们八个人前来刺杀已经足够,可不成想,这二人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他们七个人也只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全部毙命,还仅仅只是一人出手。 “不必问了,能在这里遇袭,还能是谁派来的。” 009 半夜三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抱着剑,站在黑衣人的后方,面上沉静如水,冷声说道:“今日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再派人来杀我,多派些高手来,别再弄一帮憋脚大虾来侮辱我们的身手。” 黑衣人一听他们居然不杀他,放他走,劫后余生般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赶紧磕头求饶:“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滚。” 一声怒喝,黑衣人不敢在做停留,很怕他们反悔一样连滚带爬的逃了。 弈菘萝走到子夜身边,看着狼狈逃走的人,若有所思,挑眉不以为意的说道:“看来是有人闲我碍事了,忍不住想把我早早给除了。” 她蹲在地上,看着刚刚因为打斗掉到地上沾了一层灰的肉,一脸的心疼,就像是被人割了肉一样的疼:“我的肉啊,好不容易吃上一顿肉,还被人给糟蹋了,本来还想着把这个兔子腿给哥哥带回去呢,这下都喂给土地公公了。” 拿着地上一根树枝,一下下的戳着地上满是灰的肉,一改之前的痛惜表情,诡异的笑起来,阴恻恻的自语道:“哼哼,虽说你今天不让我吃肉,但我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我得给你肉吃啊,今天晚上就让你好好吃一顿大餐。” 手里的树枝“啪”的一下,被她甩在地上。 在她身后的子夜,拇指不自觉的摩擦了下剑柄,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 唉!看来某个人要遭殃了! …… 月黑风高夜,赵彦吃了晚饭后不久,便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今日无风,开气闷热的要命,心情都变得烦燥起来,命人烧了水送进帐篷,脱了衣服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舒服了不少,微凉的水包裹着全身,满身黏呼呼的汗液被冲洗掉,顿感神清气爽。 出了浴桶,擦干了头发,便打算早早的歇了,刚躺下不久,身上便又开始有些燥热,连身体上都有了冲动。 他皱着眉,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觉得自己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连身体都起了反应,不做迟疑,起身穿了衣袍就出了帐篷,向远处的另一座帐篷走去。 见他走远,弈菘萝见四下无人一闪身进了他的帐篷,她环视四周看清帐内的摆设后,直奔桌案,轻手轻脚的翻看着桌案的暗阁,发现赵彦的印章并不在暗阁里,她蹙着眉又翻了翻帐内的其他地方,还是一无所获。 她心下了然。 把刚刚翻过的地方物品全部归位成原来的模样,她出了帐篷尾随赵彦也奔着另一个帐篷而去。 “将军,奴家伺候的您可舒服?”刚靠近帐篷边,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媚笑声,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引得弈菘萝一阵严寒,紧接着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娇笑道:“将军,您可是好久都没来我们姐妹这里了。” 弈菘萝一愣,这人味口可真重,竟然是一男驭二女。 人模狗样! 她啐了一口。 稍稍挑开帐门,借着门缝向里看去,帐内一张大床上挂着一层纱,从门口望过去床上的几人若隐若现看不清楚,床下满地的衣物分不清是谁的。 她轻手轻脚本了进了帐内,贴着边缘慢慢靠近床边,床上的人依然沉浸在快活中,丝毫不知帐中进了人。 弈菘萝蹲在床头,因为有床幔档着,里面的人看不到她,军营一切事物本就简陋,何况是军妓的床,也就是几块木板拼凑成的,此时被这三个人一折腾,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加上男人与女人发出的各种声音,震的她耳膜生疼。 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啊,她有些后悔给这个男人下了药了。 她只能自动屏息那些个声音,全当成是三只狗叫声。 用剑把男装挑了过来,轻手轻脚的翻找着,陡然间手下碰到一硬物,她一喜,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赵彦的私人印章。 她一笑。 拿到了东西,她便不在停留,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帐篷。 帐中的几人依然是毫无所觉。 …… 艳阳八月,阳光正炽热,弈菘萝躺在马车搭起的车棚内,似乎是怕咯的慌,车里还装了一车干草,马车慢悠悠的晃着逛着,走一步晃三步,似是感受到了主人轻松、懒散的心态,它也存了散步的心思,晃晃悠悠的的前行着。 一阵小风吹来,吹进了车棚,舒爽惬意,她就躺在这干草上,翘着腿舒服的睡着觉。 子夜靠在车棚前,也是闭目小息,他们谁也没刻意的去赶着马指挥方向,只是随着马走,却完全不担心,这个畜生把他们带到别处。 山路杳无人烟,只听到马车咯吱咯吱随着车轱辘走动,发出的声响。 二人正睡的惬意,呼听前方传来兵器相交发出“叮当”的声音,二人赫然睁开眼看过去,只见一群着青色衣服的人正在围困一男一女,男子已然受伤不轻,浑身是血却不放弃抵抗,拼死保护着一个女子,女子显然不会武功,躲在男子身后,脸色煞白。 其中一人剑指女子而来,女子躲闪不及眼看着要被刺中,“哧”剑入身体的声音,男子来不及挡下刺向女子的剑,竟是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剑一被拔出,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前襟,喷了女子一脸。 伤势太重他无力在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拄着剑,口中鲜血不断的向外流。 女子的脸被他滚烫的鲜血喷溅上,眼神中透着绝望,她顾不得去擦,蹲下身抱住男子摇摇欲坠的身体,伸手捂着他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指缝流出,染红了她的手,她失去了刚刚强装的镇定,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凌云,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小姐别哭,我……我没事。”不想吓着她,凌云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 赵玉容看向一群青衣人,眼露哀求,有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你们要的是我,我跟你们走,你放过他。” “小姐休要胡说,咳咳……我……我不会让你死的。”凌云用满是鲜血的手抓住赵玉蓉,费力的说了一断话,声音嘶哑,短短的几个字他已是费了好大的劲,他一咳嗽,震动胸腔,血流的更是如注。 青衣人嗤笑一声,阴恻恻道:“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便宜你们了,斩草要除根,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你们就到阴曹地府去谈情说爱吧。” 说着,齐齐举剑刺向二人。 无力反抗,二人唯有紧紧抱住对方疲惫不堪的身体,只愿能共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嗖嗖”的声音破空而来,两个个青衣人手中的刀来不及砍下,身体应声而倒,其他人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过来,不知何时,身后竟然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怒喝道。 “什么人。” 010 半路偶遇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过路的。” 子夜收回扔暗器的手,伸出两指轻弹剑身,剑“嗡”的一声闷响,顿时剑气四射,一群青衣人心下顿时颤了颤,相互间看了看。 “既然是过路的,就请速速离开,休要多管闲事,惹祸上身。”其中一青衣人看上去像是这些人的头目,见二人不像善类,冷声警告。 赵玉蓉见有人来,绝望的眼眸,火光跳动,似是又看到了生机,她哀求的注视着弈菘萝,希望他们可以出以援手,却又担心,他们二人不是这些青衣人的对手。 弈菘萝见那少年伤的不轻,血淌的跟水流似的,再不快点救治怕是要失血过多而死了,既然打算救人,动作就要快点了,遂对子夜说道:“速战速决。” “嗯。”子夜颔首,应了一声。 两人完全对青衣人说的话充耳不闻,二话没有,两人提剑上前,只半柱香的时间,青衣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他二人却是毫发无伤的走过来。 赵玉蓉见追杀他们的人都已死绝,此时已脱离了危险,身子一软抱着晕死过去的凌云一屁股摊在了地上,泪流满面,随即,她慌忙跪下磕头道:“多谢二位恩公救命之恩。” “姑娘请起,我们这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手而已。”弈菘萝伸手抚起她,看向晕倒地上的少年,道:“他伤的不轻,需及时治疗。” “多谢恩公……可否请二位恩公带我们一程,帮我们找家医馆,我一人实在是弄不动他。”赵玉蓉起身再次感谢,她扶起晕迷过去的凌云,泪眼婆娑的恳求的看向弈菘萝二人。 弈菘萝看向子夜:“夜,把那少年抬到车上去吧,我们先到前面的镇子找间客栈,然后再去找大夫回来。” 赵玉蓉见他二人愿意帮忙她,忙感激道:“多谢恩公。” 子夜走到凌云身旁,身子一低,将他扛了起来,扛着他走到马车旁,把他放在车里的干草上,自己上了马车驾驶位上,等弈菘萝和赵玉蓉上了车,他一甩马鞭,向前方镇子前进。 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得得得”的慢跑走来,比起之前一步三晃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弈菘萝见少年身上的伤口不少,有些伤口很深,血流不止:“这血在这么流下去,不等到客栈血就会流没了,得给他先止血上行。” 赵玉蓉脸色惨白的抱着少年,早已没了主意,忙乱的点头:“好,好。” 两人给凌云做了简单的包扎,鲜血不在像之前一样狂流,到了客栈他们要了四间客房,子夜去请了大夫回来给凌云治疗,赵玉蓉脸色煞白的站在边上一脸焦急的看着。 弈菘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忙碌照顾病人的赵玉蓉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那些青衣人各个身手不凡,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他二人? 看这赵玉蓉身上的气质,也不像寻常百姓家之女,那少年喊她为“小姐”,哪家的小姐? 是官家小姐,还是商家小姐? 赵玉蓉安排好了凌云,走过来突然跪在了弈菘萝的面前,感激涕零道:“玉蓉谢过两位恩公的救助命之恩,若不是二位恩公救我们,怕是我二人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我二人如今这样怕是不能报告恩公的恩情,我们若能活下来,他日,恩公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就是粉身碎骨也定是义不容辞。” 赵玉蓉说完,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毫不做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弈菘萝扶起她,轻笑道:“姑娘快请起,出门在外谁还没遇到个险境,顺手的事,今日我见你二人不像是恶人,才会出手相救,只是不知你二人是什么人,为何那些人要追杀你们。” 赵玉蓉看清弈菘萝眼中的审视,忙道:“恩公莫担心,我们并不是奸恶之人,只因家中遭人破害,全家人无一幸免,是我的护卫拼死护着我逃出来的,如今全家就只下剩我一人。” 说到伤心处,赵玉蓉忍不住红了眼眶,潸然泪下。 “是何人干的,居然下手这么狠。”弈菘萝心下也是一惊。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竟然被人灭了满门。 “恩公不必知道太多,小女不想给恩公招惹来麻烦。”今日他们已经救了他们二人的性命,若是因她给他们招惹来杀身之祸,她难辞其咎。 弈菘萝见她无意多说,便也不深问,本来就是萍水相逢,随手救下她们,不必事事巨细问的太清楚,哪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小女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恩人可否告知,有着一日若有机会,定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报恩就不必了,施恩不图报,在下姓弈,名菘萝。”弈菘萝报了姓名。 弈松罗,赵玉容记下了她的名字。 此时,大夫写好了药方,递给了弈菘萝:“这位公子,这是老夫开的药方,等下可随老夫前去抓药,吃过几幅药伤者就会没事了。” “多谢大夫。” 大夫收拾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嘱咐道:“这少年今晚怕是要发烧,夜间可留下一人看护。” “好的,我这就随你去取药回来。”弈菘萝接过药方,谢过大夫,起身对子夜说道:“我去取药,你留下来照看一下。” 子夜颔首。 随后,弈菘萝随大夫一道出了门,赵玉蓉替二人开了门,送他们出来。 弈菘萝随大夫回了医院,从医院抓了几包药提在手里,打算回客栈,她刚从医馆出来刚走不远,便看到远处一片混乱。 只见,一位身穿喜服的女子神色慌张的向她的方向跑了过来,身后一群大汉手持棍棒吵吵嚷嚷的紧追不舍,直喊道:“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题外话------ 唉!心里怕怕的,我静静的更新着! 011 有恃无恐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女子身上的喜服过于宽大,跑起来十分不方便,她双手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眼看着后面的大汉马上就要捉到她了,那女子一溜烟跑到了弈菘萝的身后躲了起来,她喘息声很重,胸口上下浮动,似是已经筋疲力尽,女子情急之下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弈菘萝的胳膊,抖着嗓音哀求道:“公子,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能被他们抓回去,求求您。” 弈菘萝看看她,又回头看向已来到她面前的一群大汉,最后,抬头望天。 无语! 今儿她是个什么运势,怎么这么些个事儿都让她碰见了,客栈里还有一对呢,这又来一个。 老天爷这是看她今天心情太好了是吧! 唉! 后面的大汉追了上来,见女子躲在一名年轻男子身后,纷纷都停下脚步,前面大汉上前冷声道:“这位公子请你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这里不关你的事,还请你速速离开。” 弈菘萝扫了一眼这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没了耐性,嗤笑道:“凭什么要我把人交出去,我又没抓着她,没看见是她抓着我吗,你们自己是没长手吗,不会过来拉呀。” “还有,我就是一个过路的人,等一会你们杀人的时候,可小心着点,别渐我身上血。” 那女子一听他不肯救自己,眼中露出绝望,揪着他的衣服袖子不肯松手,双腿一曲跪了下来,眼泪爬满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公子,好人有好报,求求您救救我,我如果被他们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这些畜生居然让给一个死人配阴婚,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杀了我给那个死人陪葬,我今年才十五岁我不想死,公子求求您了,您救救我,这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说着,女子的头便不停的向地面磕去。 弈菘萝一惊!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配阴婚她知道,都是活着时未成亲的人死去,家里人怕他们死后无伴,就会找已死的未婚男女互相配阴婚,还有一些贵族或富户普遍迷信于所谓坟地“风水”,认为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就会给死去的人配阴婚。 但通常,他们都是会找两个死了的人给配成一对阴婚,可现在居然还有人把活着的婚配之人杀了给死人配阴婚。 这是草芥人命啊! 缺德呀! 弈菘萝皱眉,心知配阴婚之人定不是寻常百姓,若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定是不敢如此滥杀索然无辜。 大汉瞪了弈菘萝一眼,见女子口无遮拦,周围的人群都过来围观,指指点点,他看指着那名女子怒喝道:“胡说什么,你本就是我家少爷未过门的媳妇,自然是要嫁给我家少爷的,你赶快跟我们回去跟我家少爷完婚,免得受皮肉之苦。” 说着,大汉大步走过来就要抓她。 女子身形一躲,躲开大汉伸过来的手掌,她一直抓着弈菘萝的衣袖,她这一躲把弈菘萝也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女子拽的太紧她没抽出来。 那女子也不是个软弱的,怒瞪着大汉:“我与你家少爷确实是未婚夫妻不假,可你家少爷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都好,若不是我父亲与继母阻拦,我早就退了你家的婚事,如今你家少爷死在了烟花柳巷,你家大人却还要我给个死人做媳妇,还想要我的性命,我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大汉冷笑道:“你现在若是死了正好,我们直接抬着你的尸首回去,还省了事了。” 女子一听,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恨声道:“姓杨的做为一方父母官,却残害百姓,他根本就不配做这个县令。” 哟,原来是本地县令,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 “死丫头,跑的可是真快,差点累掉我老婆子半条命。” 人群中突然插进一个刁钻的声音,众人看过去,来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看她的穿着面料应是大户人家的仆从,看着面相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叼奴,她手里拿着条丝帕,叉着腰站在一群大汉前面,喘了好一会儿,才换上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哼,不用跟她废话,直接给我捆了她压去拜堂,你爹娘都不管你,你还指望谁来救你。”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就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这里的县令大人也真是够猖狂的,以为这里离京城远,天高皇帝远没能人能管到他,竟然就敢在这里作威作福。 弈菘萝并不想多管闲事,今天已经管了一档子的事了,救了两个人回来,她看看手里提着的药包,欲抬腿走人,刚要迈步,身后的人却抓着她的衣袍不放,梨花带雨的脸庞,眼神中存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别走,救我……救救我。” “来呀,把她给我拖走。” 婆子一声令下,几个大汉上前就来拖女子,女子手里死死的抓着弈菘萝的衣袍,满眼都是对生的渴望,见她不为所动,似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已倒,眼神中最后的一点希望被绝望淹没,她挣扎不过只能被人押走。 弈菘萝望着远去的一群人,耳边听着群众的议论声。 有人叹息道:“唉,当官不为老百姓做主,却要欺压百姓,这日子难过呀。” 另一个人接道“谁叫人家是当官的呢,背后又有人撑腰,杀了人都不用偿命,谁敢惹。” “听说这杨县令可是当今赵贵妃的远房亲戚,这赵贵妃的弟弟又是在军营里当大将军的,那可是大官,这才让这杨县令这么有恃无恐啊,今年可是他最后一年任职,马上就要上升官职了,谁敢惹,那不是在找死吗……。” “可怜了这钱家的姑娘,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摊上了这么一个继母,那个爹又是个不管事的,活活的把这孩子给害了呀。” “……” 弈菘萝眯了眯眼,原来这县令大人还有那赵彦给撑腰呢,怪不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也不担心出事。 她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提着药回了客栈。 把药交给店小二让他帮着煎了,她上楼敲了敲赵玉蓉的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赵玉蓉让开门口,请她进来:“恩公。”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轻笑道:“药我已经让小二帮忙煎了,等一下好了他会端进来的,我让店小二把饭菜送到这里,吃过饭你就早些歇着吧,刚刚大夫也说他晚上可能会发烧,有什么事就知会一声。” “多谢恩公。”赵玉蓉幅了幅身,礼貌的对弈菘萝笑了笑。 弈菘萝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 吃过饭,天色已暗,弈菘萝看了看时辰换上了一身深身的衣袍,出了门。 012 废物 利用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县衙并不难找,她直接绕到了县衙后院,找好位置从墙外翻身进了后院,躲在暗处四处扫了一眼,见后院一间房门上挂起了红绸与大红的灯笼,确定那就是婚房,她躲过人群直奔婚房。 屋内两个丫鬟去扯被绳子捆着躺在床上的钱月儿,要把她拉起来,婆子一面喝着茶一面冷漠的说道:“今日你既已和我家少爷拜了堂,就是少爷正式的妻子了,比起一辈子独守空房,还不如随我家少爷去了,这样黄泉路上少爷还能有个作伴的。” 说话的是白日里的那个婆子,她讥讽道:“要怪也只能怪你那个贪生怕死的爹,不敢得罪我们老爷,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来送死,但谁叫他的生意得仰仗我们老爷帮衬着呢,我们老爷他可得罪不起,在说了,你们钱家也不只是你这么一个闺女,你继母不是又给你爹生了两个女儿吗,少你一个也不少,他总不能为了你搭上一家人的性命吧。” 钱月儿被丫鬟强行拉起,面如死灰,只是麻木的听着,并不接话。 “唉,啥人啥命,这就是你的命,走吧。”叹了口气,婆子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起了身,转身向外走去。 她刚一开门,还没等发出发出声音,人就直直的往地下滑去,栽倒在地上。 身后的丫鬟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前面的人倒下,忙叫道:“张妈妈。” 弈菘萝快步闪身进了屋,一人一掌刀,直接把两个丫鬟劈倒在地,她看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走过去想要拉起跌坐在地上的钱月儿,钱月儿木然的坐在地上,根本没发现这边发生的事,似一滩泥,两眼无神,根本拉不动。 弈菘萝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轻声道:“姑娘快起来,我带你离开这。” 没反应。 弈菘萝又推了推她,还是没反应。 她皱了皱眉,见她没反应,眼睛一转,勾起了粉唇,撸起了胳膊,抡圆了膀子,照着她的脸一下就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声音洪亮又清脆,被打的人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啊。”感到了痛,此时一身喜服的钱月儿才清醒过来,她抬眸,眼光恢复神彩,看向眼前的人一愣:“你……你是。” 弈菘萝立刻换上一幅真诚的表情,好像刚刚打人并不是她,开口焦急道:“姑娘我来救你出去,快跟我走,免得一会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钱月儿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白天她在街上碰到的那名男子,她看向倒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已经绝望的心开始死灰复燃。 她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眼泪如开了闸的河水,顺着肿的老高的脸往下淌,她顾不得去擦,还是觉得不真实,恍惚的小心翼翼的确认道:“公子真的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放心吧,我就是来带你走的。”弈菘萝点点头。 得到了证实,钱月儿这才肯相信,有了真实感,起身向弈菘萝跪下去,一头磕在地上:“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弈菘萝扶起她,催促着:“先别说这些了,你快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带你走。” 这身衣服,出门太惹眼,赶紧换了。 钱月儿不知所措的茫然道:“好,好。” 到一边的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素色的衣服换上,换了衣服,弈菘萝带着她从后院侧墙又翻了出去,外面就是大街,弈菘萝把她直接带回了客栈。 弈菘萝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里,女子手里捧着茶,到现在她的手依然还在颤抖,劫后余生,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弈菘萝坐在女子对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向钱月儿问道。 女子紧抿着唇,半晌无语,似是在思考,半晌后,她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起身跪在弈菘萝脚本边,郑重的磕了个头,沉静道:“小女钱月儿,今日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如若公子不嫌弃,小女愿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弈菘萝看着脚边的钱月儿问道:“你不打算回家去了?” 钱月儿攥紧了拳头,满嘴苦涩:“那样的家,我还回去做什么呢,娘死爹不爱,后娘妹妹容不下我,这个家我已毫无留恋,如今小女已无处可去,还望公子收留。” 弈菘萝心里也是凄凄然,的确,若是她自己的不够强大,那样的家就算是回去了,早晚也是不得善终,还不如不回去。 弈菘萝想了片刻,问钱月儿:“你父亲是做买卖的,是否常与县令接触?” “是的,家父是做酒坊生意的,在县里开了几间酒坊,平时若是有人闹事都是杨县令帮着处理的,这个人特别的贪财,每年我爹都会给他送不少的银两,以保生意平安。”钱月儿见她问,回想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回答她。 弈菘萝一听,眼神一亮,觉得有门,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给他送银子?” “回公子,我爹有本帐本,上面清楚的写着他每次给杨县令送出银两的数目,就放在书房的暗格里,我也是一次无意间看到的,当时翻看了一下。”虽不知恩公问这些做什么,但钱月儿也是知无不言,她已然是把弈菘萝当成了她现在最信任的人。 弈菘萝听她说完,眼睛更亮,亮晶晶的眼睛如黑宝石般晶莹。 有帐本啊,这好啊,太省事了,只要把帐本偷出来,再写封信盖上印章送去给上头的知府大人,自然就会有人管了,这县令的官也算是做到头了。 听说这知府与这县令,可是一直以来就不合呢,这样岂不正好。 自从赵彦的印章被她偷来,她还从来没用过呢,现在正好,可以废物利用,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本来她偷这印章,就是为了让赵彦在军营里做什么事时可以有点顾忌,给哥哥少找点麻烦,这回正好利用上,有了赵将军的印章知府大人就不可马虎此案,定会将杨县令正法,此地离京城远的很,等到京里的人收到消息的时候,这事早就已处理妥当了。 恩,就这么定了,这些事交给子夜去做就好了。 想到这里,弈菘萝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眼眸中闪现着狡黠的笑意。 她看了眼身前站着的钱月儿,既然她不想回自己的家人,那她就得给她找个地儿了。 她板着脸,严肃着对钱月儿说道:“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若是你真的不想回家,那我就送你去个地方学些本事,想让自己活的好,不被人欺负,就必须要自己先强大起来,你可明白。” 钱月儿道:“小女明白。” “想学本事,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受不了的苦,在也不是以前锦衣玉食的小姐,你可怕。” 钱月儿一听,郑重其事的双手叠于下颚,重重的磕了头,面色沉静,恨声道:“钱月儿谢过公子收留,我不怕苦,不怕累,只为让自己变得强大,有朝一日可以重返旧地,将以前欺辱我的那些人全部都踩于脚下。” 013 一不小心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正睡的迷迷糊糊之即,弈菘萝忽觉空气有异,她霍然睁开眼,眼眸清亮有神,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警惕的四处扫了一扫屋内,随后,她目光一凝,眸光眯起,顿在窗户上一点处。 不好,有人放迷烟! 她瞬间屏住呼吸,翻身一跃而起,随手扔出一支暗器,随后便听到一声闷哼倒地的声音,她抓过挂在床头上的剑,跳下了床。 此时,几名黑衣人已破门而入,每个人的剑尖上都泛着冷冷的寒光指向她,来人冷喝道:“把东西交出来。” 弈菘萝站在地中间,挑着秀眉,淡漠道:“不知阁下要我交出的是什么东西,你不说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要什么。”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印章。” 弈菘萝在他眼中看清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什么印章,谁的,我这并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啊。”弈菘萝面上一脸懵懂的表情,样子看上去特别的无辜。 她撇撇嘴,这都这么多天了,他们居然才找上自己,真是高估了那个姓赵的。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等你死了我扒光你的衣服自己找,不怕找不到。”黑衣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与狠意,说着就动起了手,招招狠厉,欲取之性命。 一来二往中,几人却久功不下,“嗖”的一声凌厉的剑风刺来,屋中又多了个人,来人剑气如虹,剑剑狠厉果断,似是不想在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片刻后,屋内地上一只剩下一堆尸首,来的黑衣人全部趟在了地上,无一声息,子夜收起剑看向弈菘萝担忧道:“没受伤吧。” 弈菘萝摆摆手,收了剑,回身坐在床上,随意的说道:“没事,就凭他们几个还伤不到我,收拾了接着睡觉。” 说着,打了个哈欠,回身盖处被子接着睡,把善后的事直接扔给了子夜,自己安心的睡了。 子夜见她这个样子,轻轻摇了摇头,收拾好了现场,关上门。 …… 弈菘萝睡的正熟,耳边响起吵杂的声音,声音听着似是很远,一会又响起了底气十足的吆喝声。 她缓缓睁开眼,看清屋顶,随后一愣,突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坐起身扫视着陌生的屋子,心中疑惑,下地撩开帐篷钻了出去,入眼处都是搭建起来的帐篷,一座连接一座,到处可见身穿兵服的士兵。 她眼露迷茫,她怎么又回到军营了,她不是在客栈睡觉吗,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她脸色变了。 这根本就不是哥哥所在的南夏军营,这里是——东苓大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梦游来的? 不可能。 难道是昨晚?那批黑衣人死后,她放下了防备少了警惕,被这些人趁虚而入而掠到这来的? 客栈离这里要三天的路程,难道她已经睡了三天? 子夜呢,是不是也被他们给捉来了? 她心头一跳。 “姑娘,您醒了。” 思索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姑娘? 她低头向自己的身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被换上了女装。 抓她的人居然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么多年,她为了方便,出门总是惯了穿男装! 弈菘萝转头看过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微挑身材,鸭蛋脸面,笑容可亲,见到她这个陌生人却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弈菘萝目光审视着她。 “姑娘,这是给您送来的早饭,我给您送到帐子里,您应该已经饿了,快些吃吧。”说着,小丫头端着吃食绕过她进了帐子,一面笑道:“您先吃着,我去跟主子说一声您已经醒了。” “你们主子是谁。”弈菘萝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把饭菜一样样摆在桌上,沉声问道。 摆好了吃食,小丫头站起身,看向她,笑着道:“我这就去喊主子,等一下您见着了,自然就会知道了,您先吃饭吧。” 说着她出了帐篷。 见小姑娘出去了,弈菘萝看着眼前的吃食皱了皱秀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还真是饿了,不管了,其他事吃饱了再说吧。 …… “吃饱了?” 她刚下筷子,便听到门口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嗓音温润而又低沉。 弈菘萝顺着声音侧头看过去,那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一头墨发用一根长的银色的发带束于头顶,发带垂至腰间,好一个偏偏美少男。 ------题外话------ 为啥评论区静悄悄的呢?是亲们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嗯,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不妨悄悄的告诉月下啊~~~ 014 火食不错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见到门口站着的身影,似乎并不觉得的惊讶。 应该说,她在这里见到东苓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惊讶。 “饱了。”扫一眼他头上的发带,弈菘萝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随后似真似假的赞扬道:“火食不错,看来你们对犯人很是优待。” 见此,尹玄朗眸中带笑,在她对面坐下来,看了她好一会儿,笑道:“这么镇定,不好奇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我需要好奇吗,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我是被你用不正当手段捉来的。”弈菘萝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斜着眼睛看着尹玄朗,眼神中还带着轻蔑。 尹玄朗轻笑,丝毫不在意她的不敬:“兵不厌诈,是不是用的正当手段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我注重的只是结果,过程不重要。” 嗯,说的也对! “那敢问九殿下,你抓我来不是应该把我关进你们的大牢吗,现在好饭好茶的招待我,是存的什么目的?” 现在这状态,她还真摸不准他的心思。 经过之前劫狱一事,他们也算是仇人了,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把你关进大牢,在大牢里就不会让你逃跑了吗,至少把你放在本王身边看着,本王可以保证你跑不了。”尹玄朗很是轻狂的瞟了她一眼,说的笃定。 弈菘萝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自信。” “当然。” 毫无悬念,斩钉截铁。 这人是有多么骄傲啊! “那九殿下打算如何看住我呢。” 尹玄朗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这才开口:“出门在外,本王身边刚好缺个贴身婢女,本王看你正好合适,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婢女了。” 贴身婢女? 弈菘萝一愣,随即好笑道:“你确定让我做你的贴身婢女?你就不怕我加害于你?” 他这是要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就不怕她对他下黑手,在他身边,她若想害他岂不是有更多机会? 尹玄朗神色不明的扫了她一眼,淡声说道:“你以为你害得了我。” 弈菘萝无语。 尹玄朗起身:“即是本王的贴身婢女,就应该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里,走吧。”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腰身挺直,步伐随意,也不担心她不跟上来。 弈菘萝看着前面的背影,无奈的挑了挑秀眉,这人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不过,目前这人还算有趣,她暂时还没找算走,想着她起身跟在他身后出了帐篷。 既然他敢明目张胆的让她走动,那肯定就是有了防备的,危险还不明之前,她还是选择静观其变的好。 —— 悠哉!悠哉! 前面的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着,后面的人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弈菘萝纳闷了,他这是带着他在散步吗? 在军营里? 他不怕她把地形都勘察清楚了,帮着哥哥来攻打他的大营? 走着走着她也注意到了,他虽带着她在整个军营里逛,但一些重要之地他却都选择避开了。 弈菘萝心里诽谤,这人还挺贼。 两人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河边,天气炎热,河里成片成片的男人都光着膀子在枭水,嘻嘻哈哈的爽朗笑声不绝于耳。 弈菘萝环视着军营,这算是她第一次正儿巴经的参观东苓的军营,上次劫狱不算,那时只为救人且又是晚上,并没有认真的看过。 住人的帐篷,粮草堆积处,兵械安放处等等,总体来说军营与南夏军营的构造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汉人,生活习惯并无多大不同。 “殿下,天气这么热,要不要下来和我们一起枭水?” 河里一个光着膀子,身材魁梧的男人见尹玄朗过来,站在水里大着嗓门喊了一声。 “不了,你们玩儿吧,我随便走走。” 尹玄朗淡笑着回绝,摆了摆手向另一侧走去。 弈菘萝尾随其后,随着他一起走了。 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几乎看不见女人,这偶然看见一小姑娘,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见他们二人走远了,有人压低声间问道:“哪来的小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过?” “听说是王爷在城里带回来的,身边伺候的人不够就买了这么个丫头。”另一个知情的人接下话。 之前说话的人,撇撇嘴,不屑道:“真是好命,出个门身边还要带几个丫头伺候着?” 哪像他们这么大老粗,长年在军营里待着,如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还没有呢。 “人家是皇亲国戚,高门大户的公子哥,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娇肉贵的,哪里是咱们这些粗人能比的,听说这些贵族公子、小姐就是穿衣服都有专属的丫头伺候,若是哪天身边没个伺候的丫头,估计自己的衣服他们都不会穿呢,哈哈……。” “说不准,穿着穿着就穿到床上去了呢,嘿嘿……。” 一群大老爷们说着说着就满嘴跑火车,越说越猥琐,都暧昧的大笑起来,常年呆在军营里见不到姑娘,都喜欢开点带荤的玩笑,估计是以为他们已经走出很远,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了,笑声肆无忌惮。 可偏偏这二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听力自然要比普通人都好的多,刚刚他们说的话正一字不漏的钻进了他们两个人的耳中。 尹玄朗顿下脚步,回头见弈菘萝皱着眉在看他,他眼中闪过不悦,眸光冷冷的的扫过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题外话------ 老话长谈,若亲觉得文还可以将就看,别忘了收藏+留言~~~ 015 惩罚 出事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怜悯的看向那几个人,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抬步跟了上去。 很多豪门贵族,的确是有贴身婢女随身伺候的,有些婢女若是得了主子喜欢,便会给收了做通房,虽说这些人说的是事实,但亲耳听到别人以这种轻蔑的口吻谈论自己,身为当事人定然是会不高兴的。 看来今天这几个人荤段子开错地儿了,要倒霉喽! 果不其然。 “妈的,老子是来行军打仗的,又不是来洗马桶的,居然叫老子蹲在这旮旯地方洗马桶,这以后老子还怎么在军营里混,还不叫那些个人给笑话死。”弈菘萝正打算去伙食房取晚饭,路过一处旮旯处,便听从里面传出的一道粗犷不满的暴喝声,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随后便传来“当啷当啷”的几声震荡声,听上去应该是马桶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算了算了,谁叫咱们今天出操的时候去晚了呢,李队长惩罚我们也是理所当然。”另一个安抚着,手上动作不停,清洗着地上还没洗干净的马桶。 “罚老子干什么都行,却偏偏让老子来洗马桶,我看那姓李的就是没安好心眼,故意整咱们。”那人越说越气“当”的一脚把脚下的马桶踢出了老远,马桶材质不错很结实,在地上咕噜了好多圈停下,也没裂。 “得了,别抱怨了,快点洗吧,早洗完早了,不洗完今晚连觉都睡不成,在这咋呼有个屁用,还不是得洗完了……” “娘的,老子就是心里头憋气……。”骂归骂,那人发泄过后,还是坐下来开始洗马桶。 弈菘萝走过去,站在暗处向里看了一眼,果然是白天在河里枭水,说荤段子的那几个人,她心知,这是被人寻了个借口处罚,这两人还真以为是出操迟到的原因呢, 勾了勾唇角,她幸灾乐祸的走开。 谁叫他们谁的玩笑不好开,偏要开尹玄朗的玩笑,那人一看面相就不是个善主,他们在他手底下做事,居然还摸不清他的脾性,俗话说的好,祸从口出! 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端着从伙食房打回来的饭,弈菘萝掀起帘子进了帐篷,见尹玄朗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的翻看着,微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俊美迷蒙,神色静宁儒雅,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像是一幅极品画卷。 她叹息着,这个人长的还真是好看呢,这么好看的人却叫别人去洗马桶。 似是听见她的叹息声,尹玄朗抬起眼皮扫向她:“没事叹什么气。” “没什么,吃饭吧。”弈菘萝见他看过来,说了一声,把手里的饭托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把饭菜从托盘中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尹玄朗放下书,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无意回答他的问题,起身走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碗筷,见她还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说道:“你也坐下一起吃。” “好。” 似乎正等着他这句话,他一开口弈菘萝便一屁股坐到了他对面,直接捞起碗筷开吃。 尹君澈一怔,而后无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戏谑道:“你到是不客气。” 弈菘萝夹了一块肉,吃进嘴里嚼啐了咽下,顿觉能在这大营中吃到肉,也是种幸福,她头也不抬的回道:“吃饭皇帝大,客气什么。” 尹君澈眼一眯,目光直射向她头顶,口中轻喃道:“皇帝?” 弈菘萝不甚在意的抬头看向他,解释道:“不必多心,这只是个比喻词,意思是吃饭比什么事都重要。” 在这个年代,若把自己比做是皇帝那可是叛乱之罪,是要杀头的,严重的还会株连九族,虽他们两个人不是同一国,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也是要有麻烦的。 “嗯。”尹玄朗点点头,表示理解,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之前她叹气,问道:“刚刚为什么叹气。” “我在叹息,原来九殿下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那几个人只不过是说了几个实话而已,居然就让人去洗马桶。” 弈菘萝斜着眼睛看他,阴阳怪气的笑着。 尹君澈停下吃饭,回视着她,眼眸中闪现着意味不明的深意,片刻,他薄唇轻启:“我无所谓。” 弈菘萝疑惑,他这到底是什么眼神,他无所谓,那谁又有所谓。 不过,他们在饭桌上讨论这洗马桶的事,似乎是个特别影响食欲的问题,幸好没影响到她的食欲。 二人安静的吃完了饭,弈菘萝收了碗筷。 闲来无事,弈菘萝早早的歇下,正睡的朦胧间,听见外面的吵杂声,迷糊的睁开眼,见外面火光很亮,她惊了一下,赶紧拿过床头上的衣服穿上,出了帐篷。 她一出帐篷,便见大家手里都在忙碌着,有的在将装备装上车,有的拔营,整个军营的人都已经起来了,所有人都动作迅速的行动着。 尹玄朗负手在人群中,指挥着,所有人动作迅速却也是有条不紊。 见她出来了,他踱步过来,来到他面前,弈菘萝这才看清他面上的表情。 眉头紧锁,面色冷沉,眼神阴郁。 “出什么事了?”弈菘萝问道。 ------题外话------ 你们猜猜,是出了什么事?猜对了有奖 016 你逃不掉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南夏大军趁夜偷袭,前方要顶不住了,大营后退三十里入城,你也收拾一下,随大军一起走。”尹玄朗说道,继而,目光浅浅一眯,警告道:“莫要想着趁乱逃跑,你逃不掉。” 弈菘萝一愣,怪不得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原来是南夏的大军杀过来了,他后面的话居然警告她,不要想着逃跑,他以为他真的能困得住她,她在古墓山庄那个人吃人的地方待了五年,之后又在逍遥谷待了三年,她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若真想逃跑,他的人未必拦得住他。 “谁说我要逃了。”她挑眉说完,转身又进了帐篷内,没急着收拾东西,她坐在床上在想要不要真的趁乱逃出去。 但她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来人不知道是哥哥还是那个赵彦,若是赵彦,被他看见她在东苓的军营里,事必会生出事来,到时恐怕会连累哥哥,虽说她现在是身着女装,赵彦不一定能认得出她,且若是进了城中不好脱身,但她也不能冒此险,还是先跟着军队进入城中再另做打算吧。 反正她若是真想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现在还不确定子夜是不是也在尹玄朗手中,是不是被他给藏起来了,她必须要探查清楚,所以她现在还不能走。 即已想好,她便起了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几件东西,就是两套换洗的衣服,装在包裹里背在身上,出了帐篷。 尹玄朗身姿笔直的骑在马上,马儿乖巧的在原地踏着步,见她出来,尹玄朗向她招招手。“上来。” 弈菘萝上前几步,站在地上拧着眉看向他,不满的要求道:“给我一匹马,我要自己骑。” 干什么非得两人共骑一匹马,她可没有与人共承一骑的习惯,再者说,他长的这么俊,一旦她起了色心,在马上一不小心对他动手动脚,谁来阻止她。 弈菘萝有些猥琐的想道! 尹玄朗身板笔直的骑在马上,垂首看着她,淡声道:“军队马匹紧张,你若不愿与我共承一骑,那就选择与步兵一起走路进城吧。” 说着,转回头就要打马出发。 “唉……等等,我看走路还是算了,既然马匹如此紧张,那我还是跟你共骑吧。”见他真要走,她反应快速的拉住缰绳,妥协。 从这到城内有二十多里地,需要三个时辰才能到,这要是一路走下来她的脚可就废了,还是将就一下跟他一块共骑的好,她尽量克制一下自己,别起色心。 老话讲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她这一个小女子呢。 尹玄朗眼中带上淡淡笑意,伸出手拉住她递过来的小手,一用力将她拽直,安置在自己身前。 手心里女子纤细的手掌柔弱似无骨般,让他舍不得放手,因常年拿剑,手心中生了一层薄茧,他似有若无的轻挠了下她的手心,她手心下意识一缩,弈菘萝转头看向身后的他。 他若无其事的牵起缰绳,好像刚刚的小动作只是无心之举一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抬腿向前奔走,他身姿挺拔,潇洒从容,头上的银色发带,随着马儿的动作摇摆轻颤,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飞扬。 见他面上并无异色,弈菘萝回过头,只当刚刚的动作是他的无心之举。 他垂眸,盯着她的头顶,无声轻笑。 他扯着缰绳的手臂,刚好把她娇小的身体圈在了怀里,女人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腔,鼻翼嗅着她自发丝飘出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他庆幸,那天没有杀了弈君澈,庆幸那天她来劫狱,若是他当真杀了弈君澈,他们两人就会变成了仇人。 幸好!幸好她来了! 晃晃悠悠的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天边露出鱼肚白他们到了城门口,城门大开着,城门前站着一排人,是已经有人在此等候。 为首的人一身官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方形的脸上一双吊梢眼精光闪闪,他笑容可掬的上前几步来到尹玄朗马下,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朝礼,叩拜道:“下官郑同恭迎九殿下入城,下官已命人收拾好了府邸,殿下入府后可稍做歇息。” 他似是没看见弈菘萝一般,自动将她忽略。 在官场上混的精明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非礼勿视。 尹玄朗颔首,客气道:“嗯,有劳郑大人了。” “下官不敢邀功,都是下官职责所在。”郑大人忙弯下腰,作了一辑,陪笑着。 尹玄朗眸光扫过,远处停留一顶坐轿,轿旁有娇夫在等候,他淡声说道:“走吧,郑大人上轿与本王一起进城。” 郑同见他眸光扫过远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心下一紧。 017 进城 俘虏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郑同来时是坐轿子来的,下轿后便把轿夫留了下来,此时他见轿夫还在心下懊悔不已,他刚刚就应该让轿夫抬着娇子先回去的,紧张的忙说道:“下官岂敢在殿下面前坐轿,下官徒步随殿下一起进城就好。” 堂堂皇子都是骑着马来的,他一个四品官员哪里有胆量敢在皇子面前坐轿,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弈菘萝饶有兴致的一挑秀眉,看来这郑同不是他这派的人! “那就辛苦郑大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 郑同忙作揖,随后带着来时的一些人跟在尹玄朗的马后,进了城内。 尹玄朗表情不变,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接到指令驼着二人迈腿向城内走去。 到了府衙,尹玄朗二人由郑同引去了后院,直接进入了正房:“这间房之前是下官所住,因突然接到殿下进城的消息,所以准备的有些仓促,来不及整理的太周到,殿下就先将就住些时日,稍后下官会派两个伺候的丫鬟,过来伺候殿下的起居。” 昨天前半夜接到的消息,时候太急,来不及整理更好的地方,他只能把自己的屋子给腾了出来,自己及夫人搬去了另处厢房处。 “郑大人有心了,伺候的丫鬟就不必了,本王身边有人伺候。” 郑同眼光扫过站在角落的弈菘萝,心下明白。 “那殿下可稍做歇息,下官备了薄宴,殿下歇息好后,下官派人来请您。”郑同眼尖,见尹玄朗坐在桌前,还不等他倒茶,他赶忙拿起茶壶续了一杯茶,小心的放在了尹玄朗的面前。 尹玄朗饶有兴致的扫了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如此战争紧张时刻,就不必备什么薄宴了,吃食随意就好,等下本王还要去城中看一看。” 郑同一惊,九皇子这是在敲打他太铺张? 他忙弓腰:“殿下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殿下赶了一夜的路,路上定是没法休息,此时一定是疲乏极了,您可稍做歇息后再去城中为好。” “不要紧,大事为重,本王要先去城中了解一下情形,城中的防守要做到万无一失,若是被南夏的大军功进城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因昨晚的空袭一击,他们已被南夏大军逼回到了城内,城内的设施定要保证功无不破才可,他初来这里,势必要将这里的地形先摸透才行,这样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才能有应对措施,他不能让南夏的大军破了这座城,否则东苓定会损失惨重。 郑同见他坚持,便知不必再劝,忙点头:“那下官让人把饭菜送到房中,您吃过后下官与您一起到城中走走。” 尹玄朗颔首。 郑同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从始至终,弈菘萝都一言不发的跟在尹玄朗身后,做一个合格的婢女。 见屋里没了人,弈菘萝才从角落里走了过来,在尹玄朗对面坐了下来,自己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头灌了下去,呼出一口气,放下杯子双手捶了捶揉硬邦邦的腰,口中抱怨:“坐马坐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尹玄朗放下茶杯,少了刚刚的严肃,挑起眉看向她调侃道:“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身为别人婢女的自知之明呢,我不是也和你一样坐了一整夜的马。” 弈菘萝手中动作不停,闻言横扫过一眼,撇着嘴道:“婢女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尹玄朗收回手臂,改为环胸,不怒反笑:“哦?不承认这个身份,那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俘虏啊,我们不是被你捉来的俘虏吗。”弈菘萝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刻意加了个“们”字,就是想试探他一下,看子夜到底在不在他手里。 018 暴雨 担忧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她垂下眼睑,眼神微闪,用眼睛余光观察着他的表情,结果发现尹玄朗面上丝毫没有变化。 之前拔营的时候,她也刻意注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子夜。 难道子夜并不在他手上? 尹玄朗睨着她看半晌,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嗯哼,那你应该早点跟我说你想要俘虏的待遇,我直接把你扔进牢房里,好让你感受一下一天三顿鞭子外带夜宵,蟑螂老鼠吱吱叫满地爬的待遇。” 看来这小妮子是嫌他对她太好了。 想到那个情景,弈菘萝身上起了上层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冲着他眨了眨眼:“所以说吗,本姑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晨起的微光照进屋子,照得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俏皮又生动,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微勾,虽身着粗布衣服,却不掩其身上的风华。 尹玄朗的心,不经意的就跳了一下,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 正在此时,有丫鬟送来了洗漱用品,待丫鬟放下水盆,退出门后,弈菘萝迫不急待的要去洗脸,刚把手伸进水里,就听见边上一声一声不紧不慢,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配着漫不经心的声调飘了过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嗯~。” 末了,还拉出一声长音。 弈菘萝动作一顿,转头看过去,那人正保持之前的姿势,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意思是她这个俘虏婢女不能自己先梳洗,要首先伺候他这位爷梳洗才行。 弈菘萝咬牙,拿过搭在一边的毛巾,放在水盒里浸湿后稍微拧干,走到尹君澈面前,递给他。 谁知他却不接,保持身形不变,只把脸向前凑了凑,闭上了眼睛。 这意思就是让她给他擦脸。 弈菘萝仰头翻了个白眼,行,擦脸是吧。 拿起毛巾对着他脸就是一顿揉,完事转身就去自顾自的洗脸了,也不看他。 尹玄朗坐了半天没睁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睁开,看着那个弯腰洗脸的身影,满脸黑线。 这是给他擦脸呢,还是擦桌子呢。 两人吃过饭跟着郑同出了门,在城中走了一大圈,对城内的地形有了基本了解。 街上川流不息的来往人群,小贩的叫卖声,南腔北调的吆喝声,白日里的街面上也是热闹非凡,只是在这热闹下面,人们还是带着一丝惶恐不安,此时战乱,百姓们心底是惶恐的,驻守大牢已退入城内,不知南夏大军何时会功入城内,破城为入。 人人心底惶恐! 弈菘萝是不愿意来的,路上走了一夜,她当然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可有人不准,非让她跟着,她无法,只得跟着来了。 三人上了城墙,站在高高的城墙处,四处眺望,山水景色尽收眼底,适逢夏季,到处一片绿意盎然。 放眼城内,各处庄稼绿油油一片片,远处蜿蜒的河流静静流淌,河流之上堤坝静静矗立,岸上萋萋长草,有半人多高。 听闻,这条河流地处两国交界处,很多年前曾引发过一次洪水,当时无数条生命丧生在洪水之下,之后东苓国主便命人修筑了这条堤坝,用来抵挡洪水,护民平安,每一年朝廷都会拨下来一批银子,用来修建加固这处堤坝,以防坍塌。 白日里热闹的大街,到了晚上变的静悄悄,百姓们早早吃了晚饭,挨家挨户的大门紧闭,有的愁、有的怨、有的唉声、有的叹气! 愁,这样安宁的日子怕是过不了几天了,怨,为何要有战争,皇家贵族为了争地盘,争利益,不顾百姓的疾苦,推动战争。 不论成败,最后受难的都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奈何,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 弈菘萝站在窗前,望着连绵不断的雨,心下有些烦燥。 噼里啪啦的暴雨接连下了十几天,他们第一日进城中午时分,便突然开始变天下起了暴雨,自从那一日暴雨开始,这雨就没停过,衣衫棉被都因为雨水太重湿润了太多的水气,而潮糊糊的粘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身上都快要起湿疹了。 本就紧张的战事,再加上连绵不断的暴雨,让人们心情更是压抑,烦闷。 尹玄朗一直都很忙,因为雨一直没停,他便让她呆在院子里不必跟着他,这些天,他应该是在整顿军队,加固城墙,以防南夏大军功打。 也是因为这暴雨的原因,南夏大军一直没有动作。 她趁机也查探了一下,发现子夜真的不在这里。 既然子夜不在这,她就不打算在留下来了,还是早日回家的好,免得让爹娘担心。 只是此时雨太大,并不适合这个时候出行,她只能盼头早些停雨,她好离开。 但她又隐约有些担心,这雨水不正常,连下了十几天的暴雨,若是堤坝加固的牢,也许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若是堤坝不牢固…… 弈菘萝越想越不安。 天快黑了,尹玄朗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已经坐不住了,决定去城墙上去找他。 她刚要开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看到来人,她一喜。 “你要去哪儿?”尹玄朗身上穿着蓑衣见弈菘萝开门要出去,随口问了一句。 弈菘萝见他回来,让开门口让他进屋,她等不及他脱掉蓑衣,便跟在他身后急急的开口:“你这几日去堤坝上看过了没有,水位涨到了哪里了,可有检查堤坝是否牢固?” ------题外话------ 估计快首推了,心里挺没底的~ 019 堤坝中空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摘下斗笠,去解身上的蓑衣,浸润进蓑衣中的雨水顺着纹路滴到了地上,形成了一摊积水,他转眼看向她,眼露欣赏之色:“你还懂得水利?” 弈菘萝摇头:“我也只懂些皮毛,这暴雨连下了十几天都不停,若再不停,水位上涨怕是要引发洪水了。” 尹玄朗解下蓑衣,露出他里面的湖蓝色衣衫,贴身的衣衫被蓑衣挡着雨还算干爽,只有袖口与下摆处被雨水打湿,应该在雨水中待了很长的时间,他将蓑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拿了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坐到桌子旁伸手倒了一杯茶在手中暖着:“放心吧,洪水过不来的,每一年朝廷都会发下银子来加固堤坝,即使洪水来了也有堤坝挡着,冲不垮的。” 弈菘萝见他不以为意,着急的坐在他对面,板着脸严肃的说道:“你确定每一年朝廷发下来的修建款,都被用在了在修建堤坝上?” 尹玄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转眸看向她:“你是什么意思?” 弈菘萝心里着急:“你们东苓已多年不打仗,上到皇帝下到黎民百姓已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且这青城已多年不曾发生过洪水了,难免有人会在加固堤坝的银两上动歪心思,若这堤坝并没有好好的加固,一旦洪水真的来了,强中干的堤坝,真的能抵挡得住这汹涌的洪水猛兽吗?情况若真是如此,那后果……。” 若是堤坝加固的过程中偷功减料,照这么大的雨势,势必要出大事的。 最后一句话弈菘萝没有说出口,情况若真是如此,整个青城的百姓在加上将士们,十几万人的姓命便会葬于洪水之中。 二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扰,尹玄朗审视她,问道:“这些是何人教给你的?” “你先别管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到堤坝亲自去看一眼,若是堤坝真的牢固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有异样,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你说是不是。” 到了此时,尹玄朗才真正听进去了弈菘萝的话,心脏骤然缩紧。 他太大意了,他怎么忘了,自古以来,朝廷从来就不缺贪官,这郑同继任这青城知府已五年,且又不是他的人,若是真在这修建银子上动了手脚,也是有可能的。 他必须要亲自到堤坝上看一看才行。 “走,去堤坝。”尹玄朗放下茶杯,沉声说道,起身走到衣架旁二话不说,拿过刚刚脱下的蓑衣直接又穿在了身上,大步向外走去。 弈菘萝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听得去别人劝,在他刚刚穿衣时,她已经自发的找出了一件蓑衣穿在了身上,跟着他出了院子,心也是提得老高。 二人都祈求堤坝完好,希望是她杞人忧天了。 可上天并没有听见二人心底的祈求! 趴在堤坝上,顾不得大雨倾盆,满地泥泞,因为耳朵要贴在地面上,二人不约而同的摘了头上的斗笠,盖在上方的耳朵上,雨水顺着缝隙淌进衣领,冰凉刺骨,二人却毫无所觉,伏首于地一动不动,认真的倾听着堤坝下的动静。 堤坝下方竟然传出中空之声,明明每年都有加固处理,怎么会传出中空之声,若不是拿了沙石填了堤坝裂缝,就定然是定桩木有问题。 二人起身,同样的面沉如水。 尹玄朗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下到堤坝侧面,手臂用力扎了下去,石料坚硬,匕首扎进几寸深,他又换了个位置,又用力的扎了下去,整个匕首竟然全部陷了进去。 二人的心皆是一颤。 尹玄朗本就阴沉的脸孔,更是阴云密布。 他用力拔出匕首,反复在刚刚下刀处刨挖,刨了大约有两尺深的洞,露出里面的定桩木,定桩木却已经腐朽了。 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堤坝加固不仅用沙石敷衍,就连用来支撑堤坝的定桩木腐朽成这样都不更换维修,朝廷每年发下那么多修建善款,竟然真的被人私吞了。 水位在不断的上涨,尹玄朗的拳头被他捏的“吱吱”作响,他一脚踹在堤坝上,少年的声音比三九天的冰雹都要冷上三分,恨声道:“该死的狗官,竟然把堤坝加固成这样,砍他十次头都不够。” 020 决堤 凶猛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水位在上涨,怕是很快就要决堤了,唯今之策,只有先转移城中百姓,去向地势高的地点去避一避。”弈菘萝沉着的说道。 此时已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首要任务是应该趁洪水还没来之时,把城中的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事情稍后在说。 尹君澈压下怒气,点头道:“离这个村子不远的上河村,地势较高,让百姓们到那个村子先避一避吧。” “好。” 二人不在逗留,转身向回走。 回到府衙,尹玄朗召集了军队各个将领在后院集合,将意思传达给他们,得令后,将领们个个面沉如水,从后院的房间中鱼贯而出。 知府郑同得到消息时,正在屋中喝着茶,听到下人来报有多名将领出入九皇子院子,他精明的眼睛一转,便起身去向尹玄朗的院子,一进院子,差点与急匆匆走出来的尹玄朗撞到一声,他忙拱身赔罪:“殿下赎罪,下官……。” “不想死的话,赶紧让你的一家老小赶往上河村避难,收集你的人速去将百姓们转移出去。”没等他把话说完,尹玄朗便打断他,阴冷的声音,让郑同打了个寒颤。 尹玄朗眼光闪过狠厉,二话没有,快步出了院子。 “啊……”郑同一头雾水,叫了人过来一问,才知道九皇子说堤坝竟然要塌了,他顿时脸色灰白起来,不可置信的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九皇子怎么会知道。” 这座堤坝到底能不能抵御洪水,他最清楚,这些年加固堤坝的事情,一直是他着手操办的,此时,他不禁手脚冰凉,后悔自己不该存有侥幸心里,以为这几年没发生过水患,便贪了修建堤坝的银子,本打算今年好好修一修的,没成想这个月暴雨不断,还没来得及加固堤坝,堤坝竟真的要塌了。 他这几天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却不敢上报给九皇子,怕被治罪,现在居然真的被他看出来了。 天要亡他呀! 一队骑兵冒着大雨冲了出来,每个人都身穿蓑衣,头戴斗笠,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拿着铜锣,一边“当当”的敲着,一边大声嘶喊:“堤坝要塌,洪水要来,所有的人速去上河村躲避……。” “堤坝要塌,洪水要来,所有的人速去上河村躲避……。” “堤坝要塌,洪水要来,所有的人速去上河村躲避……。” 百姓们被一阵锣声震的心里发颤,再听士兵们口中之言,个个变了脸色,一时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又是一大批士兵鱼贯而出,挨家挨户的敲门,门板被他们敲的“咚咚”作响,有人小跑出来开门,将士急忙告知堤坝要塌,让其赶快转移,时间紧蹙来不及多解释,有些不愿走的,被士兵强行带走。 有的喊爹娘,有的喊孩儿,有的翻箱倒柜找家当,哭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整座青城一阵鸡飞狗跳。 暗黑的天色下大雨倾盆,不管男女老少,人人身上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乍一看,嗬,就好像是一片行走中的稻草人。 说是迟,那时快! “咔” 一声简拼其来巨大的脆响声,使整个地面都震了震,即使隔着几里地,都清晰的透过了每个人的隔膜,灌入耳中,惊心动魄,让人闻之色变。 它像一只巨手,把每个人的心脏都攥的紧紧的,呼吸困难,寒入心底。 人们惊恐、绝望! 不知是谁先清醒过来,恐惧的杀猪般的大喊一声。“决堤啦。” “轰轰轰。”就在那声“咔”声之后,紧随着堤坝破裂的声响接二连三的传来,它每响一声,人们的心脏就收紧一分,破裂声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死亡的恐惧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几乎在瞬间,久蓄的河水“哗啦”一声狂涌而出。 河水高筑成墙,顺间便冲出几十米远,那高高的水墙似静止一般,在每个人的眼眸深处定格,像一片天塌了下来,下一刻就会砸到每个人的头部,使其脑浆崩裂。 所有的人都不在有任何的疑问,他们惊恐着,拼了命的向前逃窜,已不复之前的有序队伍。 人挤人,人撞人,人踩人,人们拼命的想远离决堤的海水,获得一丝生的希望。 “大家不要挤,小心,小心……”弈菘萝用尽全力,在慌乱的人群中嘶喊着,太乱了,人们只顾着逃命,根本听不到她弱小的声音,她被拥挤的人群撞的跌跌撞撞,险些不隐倒地。 慌乱中,只听一个清脆的孩提哭声在不远处下方响起,弈菘萝顺着声音看过去,后方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身上没穿蓑衣,满头满脸都是水,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稚嫩的嗓音带着恐惧,口中不断的哭喊着:“娘亲,娘亲……” 雨水顺着孩子因哭喊张开的小嘴,灌入她的口中,呛的孩子咳嗽起来。 人群太乱,拥挤中,眼看一人就要踩到小女孩,弈菘萝心下一缩,手掌一拍身侧人的肩膀,快步飞身过去,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小女孩的胳膊,将她拖了过来,免于被踩。 人们只顾着逃命,已无暇注意她的身手。 “好了,不哭了哦。”弈菘萝从地上抱起小女孩,将她抱在怀里,解开自己身上的蓑衣将小女孩裹在蓑衣里,轻声哄着。 正在此时,铺天盖地的河水,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呼啸着当头便向她压了下来,似是要将她吞没。 ------题外话------ 开文半个月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看文~ 021 天灾 人祸?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下意识的把小女孩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斗笠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她闭上眼睛,背对河水等待河水浇下那一刻。 她想,被这么一股大水兜头盖脸的浇一遍,一定是刺骨的透心凉的感觉,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然而,当河水真正盖下来的时候,她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那种深刻的感觉,只有几股水流顺着她的发稍滑落下来。 弈菘萝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 一个比她高大的身影,在刚刚的一那刹那,突然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将她保护了起来,冰冷的河水全部砸在了他厚实的背上。 他身上的蓑衣和斗笠,已经不见了,全身都湿哒哒的,雨水顺着他的脖颈钻进他的领子里,长发贴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有雨水滑落。 弈菘萝感觉得到,当河水砸下那一刻,抱着她的那具身体剧烈的一颤,身体晃荡险些站不稳,她的心同样也跟着一颤。 大股大股的水幕砸下来,肉身如何与这铜墙铁壁般的水幕相抵挡,最终他还是不支,他们三人终是被卷入了河流之中。 水流湍急,没有抓挡物,他们根本无法自救,只能顺着河水漂浮,少不得要被灌几口水,脏污的河水灌到嘴里,一股腥臭味冲入口腔,令人作呕,他使终把她抱的紧紧的,不让她被洪水冲走,在每一次大浪来时都尽量为她挡去,见她干呕,他担忧问道:“还好吧。” 弈菘萝吐出一口口水,苦着脸,无奈的撇撇嘴:“这洗澡水,真不好喝。” 尹玄朗听罢,轻笑出声:“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然怎么办,苦中作乐呗。”弈菘萝无奈的说道。 漂漂荡荡好几个时辰,雨,已经停了,海面上趋于平静,远处望去,海水淹没了整个镇子,人们之前的房屋只剩下房顶露出水面,隐约可见。 之前热闹的街面已不复存在,一场洪水,毁了多少人的家园,又结束了多少条性命。 这一切,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长时间泡在冰冷冷的河水里,似是手脚都要被冻僵了,热乎乎的血液都要被这冰冷的河水冻成了冷的。 蓑衣沾水太重,早已经被她脱掉扔了。 “怎么样,还撑的住吗。”尹玄朗低头,看向弈菘萝被冻的发紫的唇和脸色,担忧不已。 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子单薄,在水中泡了好几个时辰,真怕她身子杠不住。 “我还好,撑得住……但是这个孩子好像不太好,她冻坏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上岸休息,让她取取暖才行。”弈菘萝身体有些虚弱,在冷水里泡的久了,身上发寒,很冷,说话都带着抖音,她看着被尹玄朗杠在肩上的小女孩,担心不已。 孩子太小了,在这么冷的的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脸色都冻成了酱紫色,她伸手轻轻碰到孩子的额头上,温度有些不正常,在不找地给她取暖,怕是她要被冻死了。 022 撑住 山洞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也清楚,孩子趴在他的肩头,透过湿淋淋的衣服,他感觉得到从孩子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孩子的喘息声很重。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河水冲到了一座山脚下,他们现在离这座山林不算太远,在努力游一下应该就可以上山。 “撑住,我们游过去,你能行吧。”尹玄朗侧头问她。 “没问题。”弈菘萝也看见了那处山,摇了摇头,表示可以。 “好,咱们过去。”尹玄朗一只手扶着肩上睡过去的小女孩,叮嘱一声,顺着山林的方向游过去,弈菘萝跟着他。 两个人都已经脱力了,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游到山底,从下面望去,从山底到山顶大约有几十米的高度,尹玄朗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看向身侧的弈菘萝,把肩上的孩子抱下来放在她的怀里:“我们上去。” 弈菘萝抬头目测了一下山高,觉得自己在努力撑一下应该可以上去。 不等她有所动作,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直接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还怔楞的时候,直接带着她和小女孩飞身而起,向上窜去,哗啦一声,二人破水而出,身下带出一股水流,自上而下落回海里,到达一半的高度时,尹玄朗手臂用力,匕首一下插入山体墙壁,他借势双脚用力一蹬,再次飞身而起,一跃到达山顶。 不得不说,男子的体力永远都要比女子的体力好,照她此时的身体状况,若是她自己上去,八成上到一半她就上不去了。 尹玄朗是知道的吧! 到了山顶,二人靠着树杆稍作歇息,在水中泡了好几个时间,二人体力早已不支,却不得不继续撑着,他们必须要找个地方生点火来取暖。 稍做休息后,二人撑着抱着孩子在山林中走了一会儿,突然,两人眼前一亮,居然在前方发现了一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扒开洞口钻进去,里面居然还很宽敞,角落里有一堆干草树枝堆在一起,这个洞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里短时间的待过,地上还有烧过火的痕迹,看上去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迹象了。 真是走运,下了这么多天的雨,这会如果去外面找干草也是根本找不到的,幸好洞里存下这么多,弈菘萝呼出一口气,勾了勾唇角:“看来我们今晚运气不错。” 尹玄朗脸上也露出轻松之色,点了点头。“是不错,今晚我们不用被冻死在这了,要感谢之前在这里留宿的人,给我们留下这些干柴。” 弈菘萝挑了些干草铺开放在地上,抱过尹玄朗身上的小女孩,轻轻的放在干草上面,她用手背放在孩子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孩子发了高烧,脸色陀红,呼吸比之前还要粗重,小小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尹玄朗架好了干柴,拿出怀中的火褶子吹着后点着了柴火,洞中渐渐的有了温度,稍稍驱赶了他们身上的寒气。“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烤一烤吧。” ------题外话------ 每每看见增加一个收藏,内心都是禁不住的开心,因为月下的文有人喜欢老,对写文的我来说,就是最最开心的事 023 他的眼神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好,你也把衣服脱了烤烤吧。”弈菘萝看他了身上的湿衣服一眼,脱掉孩子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放在刚刚尹玄朗搭好的架子上烤着。 “嗯。” 孩子身上没有衣服,光着小身子,怕她会更冷,弈菘萝用干草给孩子盖了起来当被子。 她时不时的翻动着架子上小小的衣服,好让衣服快点烤好,给孩子穿上。 湿衣服被火烤着,徐徐热气自衣服上飘起,一会的功夫衣服就烤干了,她手脚麻利的给孩子穿上。 又撕了一块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给孩子敷在额头上,用来降温,现在她没有药,只能用物理降温的办法。 尹玄朗也脱了外衣,搭在了架子上,他只着里衣盘腿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一根干柴,时不时的拨动一下火堆,眼睛不自觉的就飘到了对面。 那个女子时不时的翻动着小女孩额头上的湿布,一会摸摸她的脸,一会摸摸她的手,想确定小女孩是不是退了烧,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睡着生病中的孩子,火光照在她半侧的脸颊上,忽明忽暗,她的脸色已不似之前那般发紫色,许是在水中泡的太久了,被火烤暖后,面色有些苍白。 明明她自己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此时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他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母性的光辉。 就像,小的时候他生病发烧,母妃守在他床前,满脸温柔、和谒的哄着他:“朗儿乖,喝了药,睡一觉,明日起来后病就会好了哦。” 那样温柔善良的母亲,最后却…… 一入侯门深似海! 尹玄朗拿着树枝的手,慢慢收拢成拳,手背上青筋突出,眼神阴鸷…… 弈菘萝突然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后背,她回首望过去,随后一怔。 那人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她,一瞬不瞬,满眼的柔情似是能滴出水来,她脸不自然的红了红,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他眼中刚刚的柔情,已转变成深沉的恨意。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眼神中的聚焦不对,此时虽是在看看她,却并不是真正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的眼看向了很远的地方,那双眼眸深处藏着深深的思念和痛楚,还有……恨。 弈菘萝审视着他,他刚刚在思念谁?又是在恨谁? 尹玄朗骤然回过神来,见她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他,他一惊,手上的树枝“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在她审视的目光中他佯装自然的别开眼,站起身拿起架子上已经烘干的衣物,穿上:“我出去找点水,你也把身上的衣服烤烤吧。” 说着,穿好衣服出了洞口。 “外面天黑,你小心些。”见他要出去,弈菘萝下意识的叮嘱了一句。 他动作一顿,唇角微勾,看向她,轻嗯了一声:“嗯。” 弈菘萝被他刚刚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想起刚刚他的神情,她若有所思。 见他出去,她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晾在他之前晾衣服的架子上,一会的功夫衣服烤干,她拿起来穿在身上,干爽的衣服一贴身,她就舒服的叹了口气。 真是,不穿干衣服,不知道干衣服的暖啊。 此时此刻她特别的感激之前留下这些干柴的人,不然他们今晚都要穿着湿衣服过夜了。 024 借刀杀人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找了水回来,他用一片不知从什么植物上折下来的叶子盛满了水,用双手捧着,就着他的手,弈菘萝给孩子喂了点水喝。 孩子身上的温度降了不少,但却是治标不治本,她之前只是给她做的物理降温,喂她吃了一颗她自己随身携带的去寒的药品,若想要根治,还得必须要找大夫开对症药才行。 两人各占一地,靠在墙上休息,尹玄朗侧头看向弈菘萝:“今天咱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明日天亮,在想办法回城吧。” 弈菘萝原本闭着眼,听他的话缓缓睁开眼眸,在火光照耀下,眸似星光般璀璨,却不难发现其中的担忧。 她对上尹玄朗的眼眸,半天不语。 尹玄朗看清她眼中的担忧,不解道:“怎么了?” 弈菘萝眉头紧皱,抿了抿唇,开口道:“你知道伴随着洪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尹玄朗一怔,下意识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他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坐直身体,沉声道:“会发生什么?” 他之前并没有深想这个问题,他以为洪水退后就可以重建房屋,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灾难,但听她这一问,他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似是要发生什么比洪水更可怕的灾难 “瘟疫。”弈菘萝缓缓吐出两个字,一双秀眉越皱越紧。 仅仅两个字,尹玄朗却觉得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得他脑袋里嗡嗡直响,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瞪着她,轻喃道:“什么?瘟疫?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瘟疫,多么可怕的字眼。 “遭受洪水袭击死伤的动植物、或人,由于被废墟掩盖和填埋,往往得不到及时清理,容易发生腐烂,产生大量的病毒,很容易成为传染病,而且这次洪灾受伤者众多,许多人得不到很好的休息,身体抵抗力下降,尤其这个季节气温又较高,尸体腐烂的速度会很快,必然就会发生瘟疫。” 弈菘萝沉声说着她所知道的这些知识,虽然她不希望真的发生瘟疫,可自古以来,瘟疫都会伴随着自然灾害而来。 她必须要告诉他,让他提早做预防。 尹玄朗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不已,满脑就只剩下“瘟疫”二字。 他从没想过要把洪灾与瘟疫连接在一起,可他相信她说的。 细想来,多年前发生过的一次洪水,那次洪水过后紧接着便发生了瘟疫的事情,当时父皇只当是祸不单行的天灾,是东苓国的一场浩劫,却未想过,这瘟疫的发生就是因为发生了洪水的缘故,一场瘟疫葬送了几万人的性命,当时整个朝野上下震荡,人心惶惶。 他还记得,那时的他还很小,当时父皇龙颜大怒,于是找到了钦天监监正要求其占卜,算出此灾难因何而起。 尹玄朗眯眼,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的钦天监监正是怎么回答的呢? “回皇上,臣观其天象,竟发现紫微星异常,光色昏暗不明,此乃乱朝不祥之兆,遂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原来竟是祸起后宫,方位东南。” 祸起后宫,方位东南! 当时住在东南方位的,不正是他和母妃的寝宫吗! 呵,多么完美的一招借刀杀人! 尹玄朗眸光阴沉,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孩子…… 025 感染温疫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见他眸色渐深,又露出比之前更瘆的神情,轻唤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尹玄朗闭了闭眼,待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回望她疑惑道:“你怎会了解这些事的?” 弈菘萝眼神闪烁,躲开他探视的目光,胡乱编了一个借口回答他的疑问:“我也是以前听一位道德高深的老人讲的。”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这些知识对于现代人来说都是常识。 尹玄朗审视她片刻,半信半疑的收回目光,心下担扰真如她所说会发生瘟疫,想到此便在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洞口,透过狭窄的洞口望出去。 漆黑的夜色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得见天上繁星似锦,暴雨过后,繁星更显清亮,璀璨。 明天,将会是阳光普照的一天! 刚刚她说,温度越高,尸体腐烂的越快,瘟疫传播的速度就会更加迅猛。 这也就意味着,将会是一场更大灾难的开始! 他眉头越蹙越高,心提了起来,他猛的转身,大步来到她面前,蹲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位高人可与你说过如何防止瘟疫的发生?” 明知道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他还是相信,她是不同的,之前,她可以料定堤坝会塌,会引发洪水,既然她知道有可能会发生瘟疫,说不定,她也会有办法抑制瘟疫的方法。 但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弈菘萝摇了摇头:“阻止瘟疫发生这根本就做不到,因为洪水已经把所有的物体冲散,会在哪里丧生谁也不知道,有的甚至会被埋于地下或隐蔽的地方,而后腐烂,我们一时半刻根本没办法全部排查,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提早的预防,尽量减少传染人数。” 尹玄朗眼神一亮:“那就是说还是有预防的法子的?那要如何预防?”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消毒……隔离。” …… 弈菘萝正睡正香,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本就饥寒露露的肚子受不得如此香味的诱惑,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见火堆旁有人影在晃动,看不清面目,只见他身侧的银色发带随着他的动作,飘荡着,香味正是从他面前的火堆上传出来的。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瘪瘪嘴,她最受不得的,就是饿肚子了,这个味道可真香。 她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在烤什么呢?” 尹玄朗手里拿着把短小的匕首,在架子上正烤着的兔子身上划着刀口,听见她肚子的叫声,抽空抬眸看她一眼,笑了笑道:“刚刚睡不着就出去猎了只兔子回来,马上好了,过来吃一点吧,一天没吃饭了,你一定是饿了。” 与她相处这几天,他对她也算是有一点了解了,知道她最受不得饿。 白天在水里折腾了一天,这都半夜了,她肯定早饿了,他反正也睡不着,正好借着月亮猎了只兔子回来给他们当晚餐。 弈菘萝清醒了些,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墙壁,却并未起身,只是吸了吸鼻子。 恩,味道还真香。 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美味当前,却吃不得,还不如别让她瞧见,闻到,她现在更饿了。 她闭起眼,反复吸了几口香味。 唉!只能吸气裹腹了。 尹玄朗见她没未起身,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吸味道,也不过来吃,若是换做起他时候这只小馋猫早忍不住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看着她奇怪道:“怎么了,叹什么气,怎么不过来吃,不喜欢吃兔子?” 弈菘萝摇了摇头,无奈道:“不是不喜欢吃,是不能吃,现在这些动作都是病毒的传染源,吃不得,容易染上瘟疫。” 尹玄朗手下一顿。 ------题外话------ 吃货们都知道,喜欢吃的好吃的,能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感觉吧~~哈,痛苦啊! 026 幸而有她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面色沉重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高高蹙起,看着弈菘萝表情又凝重起来:“这些活着的动物也不能吃了?不是说尸体腐烂才会产生病毒吗?” 若是百姓们不知道,吃了生畜该如何,是否是感染瘟疫。 尹玄朗现在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走回城,但是不行,那个丫头需要休息,小女孩还在发着烧,外面的天又太黑,刚下过雨路太滑,实在不适合现在行走。 “这些活着的动物很有可能也已经染了病毒,我们必须小心些,若是吃了它他们的肉,可能会把病毒传染给我们。” 尹玄朗想了想,理解了她说的话,拿起架子上已经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肉,扔在了地上,身上被匕首划出的刀口处还往外冒着油,香味四溢,弈菘萝看着忍不住吐了吐口水。 尹玄朗看她的馋样,安慰道:“看来今晚我们也只能挨饿了,先忍一忍吧,等我们出去后就有吃的了。” 弈菘萝睡了一觉,心里有事这会再睡也睡不着了,见尹玄朗一直没睡,说道:“你一直没睡,也睡会吧,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回城,一路上都会没时间休息,趁现在多休息一会儿。” 她抬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烧已经基本退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孩子还在睡,她放下心来。 尹玄朗心系受灾的百姓,哪里睡得着了,他抬眸看了她好一会儿,那目光看的弈菘萝有些不自然,正要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很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要帮我?” “此时正是战争时期,做为敌对者,我东苓发生祸事,做为南夏国人,你不是应该是很高兴吗,你哥哥弈君澈此次可以不战而胜,你应该乐见才是,为何要救我东苓人?” 弈菘萝回望他:“我做事对事不对人,无论是东苓的百姓或是南夏的百姓,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生命,我不会因为城中百姓是东苓人就坐事不管,我不是上位者,争地盘的事与我于关。” 尹君澈眸光中变幻莫测,眸光中是对她的欣赏,喜爱似乎又多了几分。 一介女子,心怀却如此宽广,多少男儿都望尘莫及。 “不怪我把你捉来,遇见这么要命的天灾?”尹玄朗轻笑,其实他很庆幸把她捉来,若不是有她在提醒他去堤坝上看一看,他就不会提前知道堤坝要坍塌,而早早的转移百姓,让几万人幸免于洪水,若没有她,他不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瘟疫,要提早做准备,不会知道现在的一切生物都不可食,刚刚若是他吃了好只兔子,很可能他就会感染了瘟疫。 “你不是没伤害我吗?” 而且这一路他都在护着她,只身为她抵御洪水,护她周全。 …… 天一亮,两人就出发下山了,孩子已经醒了,非常听话,不哭不闹的被尹玄朗抱在怀里,困了就自己在他怀里睡觉。 林子不算太大,因为刚下过暴雨,脚本下的路特别难走,阳光普照,透过树枝缝隙,偶有几束光线照射进林中,微风被大片的树木遮挡,无半丝凉意。 突然,远处传来呼喊声。 ------题外话------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月下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健健康康的 027 她不简单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两人一致的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来人不止一人。 “殿下……你在哪里……殿下……” “主子……主子……” “看来是有人来寻我们了。”弈菘萝看向他,面带喜色。 尹玄朗点头:“嗯,我们去和他们会合。”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远远的尹玄朗便见平日里处事冷静的少言,此刻正一脸焦急的四处搜索着,面上少了些许冷静。 “少言。”他喊了一声。 少言听到唤声,蓦然看向他们的方向,待看清远处的尹玄朗时,一个大男人眼眶突然就红了,面上竟出现少有的激动,他快步跑过来激动的叫了一声:“主子。” 随后,单膝跪地,自责道:“属下保护不周,让主子受此大难,属下该死。” 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主子的安全,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可他却让主子置身于危险之中,是他的失职,他罪该万死。 弈菘萝主动从尹玄朗身上接过熟睡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孩子动了动,在她脖颈蹭了蹭,她拍了拍孩子的后背让她可以睡得更安稳些。 尹玄朗扶起少言,安慰道:“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责任,不必自责。” “不,是属于的错,是属于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主子差一点就丢了姓名请注意责罚。”少言执着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他无法原谅自己。 “起来吧,处罚是一定要的,但现在不是追究你责任的时候,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必须早些赶去上水村,看看百姓们现在的情况,尽早安顿他们。” 尹玄朗太了解少言了,知道他做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知他心里十分自责,但现在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少言颔首。 他起身跟在尹玄朗身后,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等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后,他自然会主动领命受罚。 一路上少言将村民们的状况简单的跟尹玄朗说了一下,他安静的听着,并没表态。 等他们到了上河村时,发现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居然病倒了有一半的人,民房不够住,百姓们凄凄惨惨的靠在角落里,有的已经发起了高烧,咳嗽声不断。 整个村子一片荒凉。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看到了心惊,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竟然真的出现了弈菘萝之前在洞里所说的那种情况。 尹玄朗心下颤动,眉头深深的皱起,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询问身侧的弈菘萝:“现在该怎么做?” 少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听尹玄朗问弈菘萝,他愣了一下,向她了看过去。 主子为何会问这个小姑娘怎么做? 她的底细少言是知道的,当时她劫狱救走弈君澈后,主子命他调查他调查她的来历,她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调查的,这个小姑娘的经历确实不简单,但现在的局面她能懂得多少? 难道,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不成? ------题外话------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昨晚都守岁了吗~是不是都有玩儿,都没时间看小说了呀~新年第一天,大家都要吃饱喝足哦~ 028 那是谁?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眉头紧蹙,抿了抿唇道:“首先要把最基本的住宿问题解决了,房屋不够住,要想办法搭建临时帐篷才行。” 这个时候,不能让百姓们在这大街上住,休息不好病情更不好控制,基本的住宿问题一定要先解决才行。 尹玄朗想了一下,吩咐少言道:“叫人去把咱们的行军帐篷搬来,搭在上水村的路口,分配百姓们住进去。” “是,主子。” “分配住宿的时候,要按病情的轻重来分配,没病的人分在一处,病情较轻和较重的都要分开安排,不要混在一起。”弈菘萝叮嘱着。 少言看向尹玄朗,尹玄朗点点头:“按她说的办。” 收到命令,少言不多问,随即叫人过来吩咐回城中去取帐篷。 弈菘萝见场中有几位身着白色大褂的大夫,行色匆匆的穿梭在人群中,忙进忙出的正在喂病人喝药,此时艳阳高照,几人皆是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这边来了人都没注意到。 弈菘萝看向少言问道:“这几位大夫是谁请来的?” 见弈菘萝问,少言恭敬的回道:“是我之前贴了布告征大夫,他们自己主动过来为乡亲们治病的,其中有几位是上河村的大夫,还有几位是城中的大夫,他们自己没染病的就主动为乡亲们治病。” 弈菘萝点头,医者父母心,见百姓有疾愿意出手相救,都是一群有医德的好大夫。 “把这些大夫都召集过来吧,我有事要交待。” 少言又看向尹玄朗,见尹玄朗点头,他派人叫了大夫过来,几人过来见到尹玄朗,都有些拘谨,忙屈膝跪拜,齐声道:“草民见过九殿下。” 尹玄朗负手立于众人面前,因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先回县衙换衣服,经过一天一夜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在整洁,虽身上的衣服有些邋遢,不修边幅,却不掩其身上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立于众人面前依然贵气十足,他淡声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几人叩谢,局促的站起身来。 “本王听闻你们都是主动来给乡亲们治病的,如此医德,其心可表,其行可嘉,本王甚感慰藉。” 这些大夫常年守在上河村这个小县城,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大官,这次直接见到了九皇子,免不了心里打鼓,其中一老者忙弯腰惶恐道:“九殿下缪赞了,医者父母亲,草民们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尽些绵薄之力而已,担不得殿下如此夸奖。” 尹玄朗点了点头,交待道:“昨日突发洪水,好多百姓都染了病,你们既然是大夫,百姓们就交给你们救治了。” “草民领命,一定不辜负九殿下的托付。” “为尽快能控制住病情,本王将这里的一切事宜都交给这位姑娘来处理,她对此灾情有些经验,你们可多听听她的意见,大家可以称呼她为尹姑娘。” 尹姑娘,那是谁? 弈菘萝斜眼睨着尹玄朗,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侧头看向他她,面无异色,可眼眸中却闪过点点笑意。虽,知他是因为她的身份,不便用真实姓名,可百家姓时那么多姓,随便拿出一个不就行了,这人却用了他自己的的姓。 弈菘萝很无语! 众人听尹玄朗的话,都是一怔,看向九殿下身侧的女子。 十五、六岁的年纪,小姑娘长的很是清秀,静静的站在九殿下的身边,目光淡淡的看向众人。 这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会对这洪灾有经验? 众人眼露疑惑,虽不明白为何,却不敢忤逆,齐声回道:“是,殿下。” “此事若办的好,本王自有奖赏。” “谢过殿下。”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尹玄朗侧头看向弈菘萝问道。 时间紧迫,弈菘萝也没心思讲客套话,她巡视众人一圈,沉声道:“时间紧迫,我就不跟大家客套了,大家知道这洪灾带来最大的危害是什么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语,最后看向她,等待她的答案,弈菘萝沉着面轻启唇瓣,吐出两字:“瘟疫。” 仅仅两个字,炸的众人脸色聚变,都觉得这小姑娘此言荒谬至极,语气也不客气起来,哼道:“不可能,洪水与瘟疫有何关系,小小年纪休要胡说,蛊惑人心。” 弈菘萝知道他们现在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我想问一下,遭遇洪灾去世之人的尸体,现在都在哪里?” “尸体都被安放在一处仓库里,等水退了,乡亲们都要领回去安葬的。”其中一人回道。 弈菘萝摇摇头:“你们可知,尸体不能存放,要把尸体都放在一起焚烧,现在天气这么热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即使是就地掩埋,尸体腐烂的病菌也会随着空气造成传染,就会造成大量的瘟疫。” “通过空气传染,什么意思?”老者疑惑不解,以前从没听过这一说。 ------题外话------ 月下首推三天,期间留言+收藏的宝贝们,都可以得到响应的币币哦,币币不多,月下的一点心意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首推请支持月下哦! 029 胸无点墨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这次洪灾肯定有不少的家禽丧生,很多尸体都找不到或是被埋在地下,经过腐烂后都会变成传染源,通过空气扩散,所以我们还要对整个村子进行消毒才行。” “如何消毒?”众人心下惊讶,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懂得这么多,她讲的他们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众人感叹,人外有人。 这边还没有消化掉,又听她说要消毒,都不解。 弈菘萝看向尹玄朗,沉静道:“麻烦九殿下派人多弄些生石灰来,把整个村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撒上,用来消毒,再弄几口大锅来,烧几锅沸水。” 尹玄朗二话不说,吩咐给少言:“全部记下来,一会按照尹姑娘说的把这些事都安排好。” “是,主子。”少言记下,领命离去。 弈菘萝看向众大夫,继续嘱咐:“等一下大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使用器具都在开水中煮一煮,就可达到消毒的作用,可拿块布挡住自己的口鼻,以防我们自己被病重者传染,我之前已经派人把病人按轻重都分开了,以避相互传染,等会在熬一些解毒的汤药,分药剂量大小,给病的人按轻重服下,没染病的也要让他们每日喝一些预防传染,且大家记住了,一定不要让没得病的人接触生了病的人,避免没生病的人也被传染。” 她尽量说的简单化,去掉那些专业用语:“在医术方面我算是外行,一切就拜托各位大夫了。” 众人听这小姑娘一席安排,都惊讶不已,他们虽然不是十分认同她说的话,但听她之言,确有几分道理,这样的安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遂众人回应着,领命而去,此时的帐篷也搭建好了,众人开始忙活起来。 “有把握吗?”尹玄朗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看她刚刚的交代,条理分明,面面俱到,他相信她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这件事交给她来处理,要比他自己上手强的多,对这瘟疫她懂的比他多。 他就是相信她。 弈菘萝摇摇头,诚实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把握,我虽懂瘟疫的原理,却不是大夫无法对症下药,这我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触这瘟疫,无法向你保证什么,但既然你信任我,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她不会治病救人,但她会尽量用她所知道的专业知识,不让灾难扩散。 尹玄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那就辛苦你了,自己要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头顶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弈菘萝一愣,这个动作一直都是哥哥喜欢对她做的,此时却是换了个人摸她的头,感觉,有些别扭! 见她怔愣,尹玄朗微微勾起唇角,笑意染上眼底,心底的凝重都少了几分。 弈菘萝脸颊微红,伸手拍掉头顶的大手,直接送了个白眼给他:“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呢。” 尹玄朗淡笑不语。 —— 两天,弈菘萝跟着这几位大夫一起昼夜都在照顾这些病人,有许多人已经好了,都换了帐篷,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夜间,突然有几个重病者突然出现了不好的症状,高烧不断升温,咳嗽、呕吐,喝过药依然不见退烧。 几个大夫诊断过后,面上神色皆是一白,其中一位老者颤抖着嘴唇,惶恐道:“……瘟疫,真的是发生了瘟疫,这几人的确就是瘟疫的症状,那个小姑娘说的的确没错。” “没想到这尹姑娘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见识,竟真的是被她说中了。”另一人感叹道,之前他还看不上那小姑娘,认为她是仗着九殿下在这里对他们发号施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见她与众人一起不辞辛劳的照顾这些病人,心里又对她生出了些许好感,而此时,却对这小姑娘生出了敬佩之意。 “她这是救了所有人的姓命啊,若是没有她安排出的这些方法,怕是有太多的人都会染了瘟疫,如今也只是这几个人感染而已,万幸,万幸!” 众人唏嘘不已,幸好预防的早,没让这瘟疫扩散,大家此时都对这小姑娘另眼相看,不在存有偏见了。 而此时的弈菘萝却是累的倒在床上睡着了,来人掀开帐篷帘子,本打算叫她去看看那几个病重的人,却见她累的睡着了,连防疫服都没脱,来人不忍叫醒她,悄声出了帐篷。 几日后,那几个重病患者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众人沉重的给他们盖上草席,被送去了火葬场。 这些日子,尹玄朗一直忙着处理善后,洪水退了,他按照弈菘萝的方法,将城中的角角落落都撒了石灰,下令家家户户的锅碗瓢盆都用高温开水煮过,病好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家中。 直到最后一批病人也回了家中,弈菘萝与几位大夫目送最后一批病人走远,看着村民家里的烟囱炊烟袅袅而升,几个人面上都是出现放松的神色,心下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都是自豪的,现在能有这翻美好景象,这其中有他们的功劳。 一名老者来到弈菘萝面前,抱拳诚肯道:“老夫惭愧,之前一直看不起尹姑娘,认为姑娘身为一介女子且年纪小又不懂医术,没有资格领导我们这些年长又巨专业医术之人,而如今我等已见识到姑娘的才能,都佩服不已,还望尹姑娘心宽大量,莫与老夫一般见识才好。” 其他几人也过来吩吩抱拳,面上羞愧不已,纷纷说道:“是啊,都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眼拙,之前一直不理解尹姑娘,尹姑娘莫与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一般见识。” 弈菘萝面上笑道:“大家别这么说,这么说我就要惭愧了,这次乡亲们能这么快好起来,都是因各位大夫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我也只是帮大家打打下手而已。” 其实,这几人也没怎么为难她,只不过是有时她提意见时被他们呛几句而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一开始尹玄朗是打算从京城掉御医来的,但在时间上来不及,这里地处边境,从京城到这里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赶路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等他们到了瘟疫早已扩散,不知会死多少人,而且处理瘟疫的药方哪个大夫用的药都差不多,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这些消毒,隔离措施,这些大夫的医术虽与御医无法比,但医术都还不错,处理此次疫情绰绰有余,否则她也不敢用他们。 ------题外话------ 首推第二天。别忘了收藏+留言哦,小小的奖励感谢大家的支持 030 万民敬仰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二人四目相对,弈菘萝垂眸,勾唇。 众人见到来人,忙上前行礼:“见过九殿下。” “免礼。”尹玄朗说道。 “此次事件,各位有功,本王履行承诺要好好奖赏各位,稍后奖赏就会送到各位府中,本王已向皇上申请给各位悬壶济世的牌匾,之后会从京城送往各位的府上。” 几人一听,全体激动跪拜:“草民谢九殿下。” 圣上亲笔御赐的匾额,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都起来吧,忙了这么多天,本王已备了马车,大家可坐车去城中,本王已设好了宴给各位接风洗尘。” “谢殿下。” 几人都飘飘然的上了后面的马车,前往城中。 尹玄朗今天没有骑马,回去的时候与弈菘萝同坐一辆马车,狭小的马车内,两人面对面而坐,弈菘萝吃着车里的点心,满脸享受,吃的噎了,他就送上一杯茶水给她,她顺手接过喝下。 吃饱喝足,她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落下的点心渣子,抬眸看向他:“别人的奖赏都有了,我的呢。” 尹玄朗挑眉:“你想要什么奖赏,我以身相许如何。” 弈菘萝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不如何,姑娘我还没想过要嫁人呢。”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想,不是有句话说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弈菘萝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抱拳,郑重说道:“大恩不言谢,你不必以身相许,我还小呢。” 尹玄朗摇头:“不小了,你都十六岁了,很多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孩子的娘了。” “我自己说了算,小。” “小吗?”尹玄朗眸光扫过前胸前,似笑非笑。 弈菘萝脸一红,双手捂住胸前,骂道:“坏胚子,色狼,变态。” 尹玄朗闷笑出声。 马车刚到进城,聚然停了下来,少言掀开车帘,探进头来说道:“主子,前面的路被一大群百姓拦住了。” 尹玄朗眉头轻皱。 弈菘萝掀开窗口的帘子望出去,前方黑压压一片人头,齐整整的拦在路中间,百姓见她露出头来,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齐声喊道:“草民谢过几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车上众人皆是一愣,都立刻下了车,站在马车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所有目光都向尹玄朗和弈菘萝看过来。 “大家都起来吧。”尹玄朗下了车看着地上跪着的黑压压的一片百姓,开口说道。 为首之人,已年近花甲的年纪,他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高声道:“几位就是活菩萨,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姓命,此次瘟疫若不是几位不顾自已的性命之忧,医治我们,怕是我们这些人如今早已成了死人了,草民们为表感激之情,愿为各位建立长生祠,每日三柱香火,愿各位恩人长命百岁。” 众从随老者一头扣在了地上。 弈菘萝与几名大夫上前,去搀扶跪地的百姓,众人心下巨颤,没想到,他们只是做了一些本份之事,竟能得此美名,让一城百姓都对他们感恩带德,真的是好人有好报,应该多做善事。 “大家快起来吧,我们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受不得如此大礼。”弈菘萝心下感触,眼睛微红的去扶老者。 老者见她是个姑娘,认出她来,激动道:“您就是尹姑娘吧,我们都听说了,这次的疫情能这么容易被控制住,都是因为你想出的好方法,我们全城的百姓都感谢你呀。” 弈菘萝将老人搀扶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大家一起的功劳,只要大家能平平安安的,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 尹玄朗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中也有着动容,看着她被这么多的百姓所爱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是她的无私救了他东苓国上万人的姓命,她没有因为他们是东苓人而冷眼旁观,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这么多条百姓的命。 她,值得所有人敬佩,包括他。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了他头上银色的发带,他伸手抓住飘向眼前的发带,拇指温柔的抚摸着,就像他手中抚摸着的是她光滑的脸庞。 微风中,他满眼的柔情都给了那个受众人敬仰的女子。 她靠自己的力量,救了数万人的性命,就像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她用自己的力量救了他…… 直到马车走出很远,百姓们依然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弈菘萝放下窗帘,感慨道:“我从没想过会受到乡亲们如此大礼的感激。” 尹玄朗温和道:“这是你应得的,他们的确是应该感谢你。” 感谢她如此的善恶分明,她的无私,若是当初她不提点他堤坝会塌,他就不能及时的转移这些百姓离开,那么就会有大批的百姓会葬身于洪水之中,若是她不早些告知他洪水过后会有瘟疫,不及时做出应对之策,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感染瘟疫,而导致丧命,如今的这座城也会成为一座死城。 如今的繁盛,都是因她的善良。 弈菘萝笑笑,突然想起一事:“那个知府你怎么处理的。” 郑同胆敢贪赃修筑堤坝的银两,害得这时发生此大灾,想必他是不能轻饶他的。 提到郑同,尹玄朗眸中闪过冷意,冷哼道:“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此人还算精明,知道他若活着必定会被满门抄斩,如今他用一死换得上头那人保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哼,他以为他死了,他就查不到证据了,既然被他捉到了那人的尾巴,他定然要查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弈菘萝挑了挑秀眉。 郑同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差点害死整个青城的百姓,的确该死。 这阵子她一直忙于控制瘟疫的事,也没心思关心战事,她看向他,犹豫的开口:“如今的战事局面……” 尹玄朗不愠不火,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朝已向南夏国递交了降书,愿与南夏国修秦晋之好,每年上贡大量的财力给南夏国主。” 东苓得此大灾,国库本就空虚不丰盈,哪里有人力财力在与别国打仗,只得休养生息。 弈菘萝垂眸,能不打仗于百姓而言是好事,只是,以后东苓人要比南夏人矮上一头了。 “明日我送你离开。”尹玄朗直视着她,轻声说道。 弈菘萝霍然抬头看向他,那双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带着点点的不舍凝视着她。 她垂下眼眸。 “等我。” ------题外话------ 首推第三天,亲们加油收藏+留言哦!爱你们! 031 亲自迎接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因骠骑大将军弈君澈大败东苓国而归,让一直对南夏国虎视眈眈的东苓国,终于俯首称臣,皇帝大悦,带领一众大臣亲自出城迎接骠骑大将军回京。 长长的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手持长矛的士兵齐整整的站了两排,空出中间的道路供天子及大臣们通行,百姓们一来是为迎接大将军凯旋归来凑热闹,自南夏开国以来,能让天子亲自出城迎接的将军史无前例,这位骠骑大将军可畏是开国第一人,荣耀无上,天恩浩荡,人们怎么会不好奇。 二来是听说皇上要亲自出城迎接大将军回京,自古天子都是坐在紫禁城中金銮殿的金椅上,高高在上的俯瞰众臣,天子的真容凡人怎能轻意见到,得此机会谁会错过,百姓们都匆匆放下手里的活计,赶来一睹天子真容。 平时熙熙攘攘的大街,此时可畏是人满为患,百姓们津津乐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座豪华龙辇停于城门外,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龙辇之上,中年男人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轻轻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着专属于帝王的精明之光。 远处马蹄声“踏踏”的由远及近而来,整齐划一的步伐让人精神一振,心下顿颤,忍不住的让人打心眼里对他们肃然起敬,马上之人皆个个身穿战袍,精神抖擞,气势威武。 十米开外,众人翻身下马,弈君澈带领众将脚下生风般行至龙辇前,手握剑柄,单膝跪地,恭敬道:“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弈君澈一跪,身后众人齐齐跪地,口中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动作整齐划一,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皇帝起身,站在龙辇之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瞰众将士,高声道:“众将士辛苦了,此次大败东苓国,朕心甚悦,此次大战人人有功,朕会论功行赏,给每一位将士一一封赏。” 众人齐声喊道:“为陛下效忠!为百姓造福!”? “好,大家一路辛苦,朕已在宫中设下酒宴,为众将士接风洗尘。”受了感染,皇上一扬手臂,也高呼道。 “谢陛下。” …… 弈菘萝坐在戏园子二楼的包箱里,听着楼下的小曲,房门大开,帘幕遮挡,房内桌案上一壶上好的新茶已空了半壶,小篓里的瓜子皮堆成了一座小山,伴着一声声清脆的嗑瓜子的声音,一曲《霸王别姬》听的津津有味。 在现代的时候她还真不是太爱看这戏曲,但在这个时代,古人平时没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也就是听听曲了,听得久了,她到是也听上了瘾。 见盘子里的瓜子见了底,站在她身边的小丫鬟翠柳怕打扰了她听戏,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 问道:“小姐,还需要奴婢帮您在取一包瓜子吗?” 弈菘萝眼睛不离戏台,摆了摆手:“不用了,这玩应儿吃多了口太干。” 小丫鬟见她不需要,便应了一声,乖乖站在一旁,接着看戏。 正听着,便听隔壁传来一道男声:“这次骠骑大将军弈君澈可是带着赫赫战功回朝的,听说他没废一兵一卒便打败了对手,收服了东苓国,连皇上都亲自出城迎接他回城呢,还给将军府卦了爵位,不日将军府的牌匾就要换上南安王的牌匾了,赵恒兄,此一战,你家的二弟可是又要被那弈将军压上一头了。” 话落,便听“砰”的一声,似是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的声音,一个粗噶的声音怒气冲冲道:“江炎你知道个屁,你们以为他弈君澈就真的这么有能耐。” “哦!不知赵恒兄有何高见?” ------题外话------ 下推了,心情有些压抑,没动力! 032 功高盖主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赵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又一道声音听出了此人的弦外之音,好奇的追问着,有人附和着谄媚一笑。 “哼!还不是那姓弈的命好,关健时候东苓边境竟然发生了洪灾接着又染了瘟疫,东苓不战而降,这才让那个姓弈的捡了个大便宜。”粗噶的声音又起,语气愤然,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赵恒。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先不说这东苓的这场大灾是不是来的及时,单说那骠骑大将军自从接任弈老将军做了这个大将军后,小小年纪打了多少胜仗,即使东苓没有这有这场灾,怕是也不是弈将军的对手吧。” 听上去,此人倒是很佩服这骠骑大将军。 “哼,胜仗?那是你们不知道内幕?”赵恒冷笑,语气不屑。 “看来,赵兄还知道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事啊,那快跟兄弟几个说说吧,让我们也知道知道是何秘事。” 赵恒得意的笑道:“你们可知,那弈君澈在边境之时,曾被东苓的九皇子尹玄朗俘虏过,若不是我家二弟拼死劫狱将他救了回来,他又如何能风光回京,受皇上的大赏,若非我家二弟他弈君澈早已客死异乡了,哪还有今日的风光。” “竟然还有这事,我们居然都没听说过。”有人附和着惊讶道。 赵恒哼道:“此等丑闻,他当然不会让其流出被别人知道,消息早就被他压下了,哼,纸包不住火,他做的龌龊事早晚会被曝光。” “照这么说来,此次战役功劳最大的可是赵彦将军才对啊。”有人下了定论。 “的确如此。”有人附和。 有人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那日朝唐之上,皇上金口命那些个将士平身,居然没一个听令的,结果弈君澈一声令下,所有人便听令于他,当时皇上的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啊,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其他人回答,那人极不可耐的接着道:“这就意味着,若有一日他弈君澈想要造反,自立门户,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啊,这天下那不就是他唾手可得吗。”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可乱说,小心被杀头。”有人听罢,慌忙阻止,那人赶忙闭了嘴,也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心的四处看了看。 “先让他弈君澈风光着,乐极生悲,他现在有多风光,到时死的就有多惨。”赵恒冷笑,口中狠意顿生。 众人缄口,敷衍的笑笑,这等话他们可不敢说,他赵恒有个当爹的丞相,当贵妃的妹妹,当将军的弟弟罩着他,哪怕说错话也无人敢管,他们可没有这么高的身份,不敢妄言。 赵恒似乎此刻心情极好,已不复之前的怒意,粗葛着声音大声道:“大爷我今儿高兴,今日这茶楼里所有人的茶水钱爷都给请了。” 他话刚落,楼上楼下顿时一片欢呼声。 桌上有人拍马屁:“赵恒兄,够敞亮,这话传出去又要得了慷慨的美名了。” “哈哈,哪里哪里。”这马屁拍的赵恒很是受用,得意不已。 弈菘萝手里捏着一颗瓜子用力的碾着,她眯着眼听着隔壁的高谈阔论,面色不愉。 原来,此人竟是那赵彦的亲哥哥,也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她之前听闻此人整日不务正业,喜欢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又好美色,这样的人既然能说出刚刚的一翻话,这事定是不简单。 原来,哥哥如今的锋芒已是如此盛,在军队中也是这么的有威严,可在皇帝面前锋芒毕露怕不是件好事,这让她想起了在雍正年间的大将军年羹尧,哥哥如今的势头貌似与年羹尧可比,甚至更甚。 最后,那征战沙场多年,为雍正皇帝打下大片江山的大将军年羹尧他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削官夺爵,列大罪九十二条,赐自尽,狱中自裁! ------题外话------ 新年过完了,期间就忙着串门了,存稿都快没了…… 033 打包带走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这便是功高盖住的下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们弈家如今是不是已经是功高盖主了,已让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有了戒心,还是,他早就对弈家有了防备之心。 弈菘萝心脏猛的一抽,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她抓紧手中的一颗瓜子,紧握成拳。 翠柳刚刚也听见了隔壁的一翻言谈,表情怪异,脸色也不大好,她见弈菘萝突然脸色发青,紧张道:“小姐,你要不要紧。” “去吧掌柜的叫来。”弈菘萝摇摇头,吩咐翠柳。 翠柳小心的看了一眼弈菘萝的脸色,低声应了一声:“是,小姐。” 一会功夫,翠柳带着掌柜的进了包厢。 掌柜一进包厢,见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安静的坐于桌前,那少年青丝如墨,面如冠玉,身上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一看就不是个凡人,他不敢怠慢,礼貌笑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弈菘萝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掌柜的,赞道:“都说这听兰苑不仅戏好,这茶更是香,就算京城内最好的茶楼也比不上,今日一品果然入口清香沁人,齿颊留芳。” “公子缪赞,您喝的正是今年最上等的新茶,此乃贡茶,在下托了好些关系也才得了这十几盒,只为来咱们听兰苑听戏的客人们能有好茶喝。”掌柜的客气着,眼中暗藏骄傲之色,一番话即太高了来这的客人,又吹捧了自己的手腕。 “那麻烦掌柜的给我打包十盒带走。”弈菘萝点点头吩咐,接着又道:“哦,对了,这茶钱就跟刚刚说要请客的那位公子收吧。” 掌柜的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为难道:“公子,这不太好吧……。” 他刚刚说了,这茶可是贡茶,整个南夏怕是除了皇宫中有一些,再就是他们听兰苑有了,可是价格不菲。 弈菘萝说道:“有何不好,刚刚那人不是说了,今日所有人的茶水他都请了吗。” 掌柜的为难道:“……可这茶每盒就要千两,这十盒便是一万两银子啊。” 这么多的银子,若是他真的给这少年拿走了,回头还不得被那赵大公子披了皮。 弈菘萝冲他翻了个白眼:“他都不心疼自己的银子,你替他心疼个什么劲儿。” 掌柜的看她一眼,低声征求道:“可那赵大公子说的是……在这里吃的茶水他请,没说打包带走的也算啊,这事在下还真做不了主,要不,再下去吱会赵公子一声再回您,可好……。” 看这公子的样子,应该也是高门贵族,但那赵大公子他可得罪不起,丞相之子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高门公子比得了的,他还是先问过赵大公子的意思吧,若是他把这茶给这人拿了,回头那赵大公子不肯出银两,到是赔的可就是他们听兰苑了。 “行啊,那你就去吱会他一声,他若要反悔我便亲自去与他讲。”弈菘萝点点头,不为难掌柜的。 “好咧,您稍后。”掌柜的痛快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转去了隔壁,来他听兰苑喝得起上等好茶的客人都不好惹,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得了特赦般,掌柜的离开了厢房。 “你说什么?” 没多大功夫,便听隔壁传来一声怒吼,弈菘萝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人,肺活量可真足,猪肺子没少吃吧他! 桌上的人听完掌柜的话,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掌柜的,赵恒摔了茶杯,讥笑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跑这来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到大爷这敲诈来了,去把他给爷叫来,爷到想看看这人长了多大的胆子。” 掌柜的站在一边,微弓着身体,为难道:“赵大公子,这……。” “堂堂的丞相之子这是要说话不算数吗,还是说大公子合不出这点银两?”人未道声先道,所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门外走出一人,那人站在帘幕后,朱帘挡住了她的容颜,只看得见她身着天蓝色的上好丝绸面衣袍,袍角一朵樱花栩栩绽放,一条腰带束于腰间,腰若芙柳,声如莺啼,另人听之陶醉。 一把折扇撩开帘幕,露出一张倾城倾国之貌,她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定要赵恒脸上,弈菘萝开口道:“刚听闻大公子说要请客,刚好在下喜爱喝茶,便向掌柜的点了十包新茶打包带走,特意过来感谢大公子的慷慨,不想却听到大公子要反悔的言词,大公子这是要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吗?” 034 草包而已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赵恒回神,眼中闪过失望,刚刚他听到声音还以为会是位女子,害得他脸红心跳,生了期盼,谁知原来竟是个真男人,一个大男人的声音居然这么嗲,还抹香粉,真他妈不爷们。 一个大老爷们长这么好看做什么,赵恒嫉妒不已,怒从中来:“爷说的是在这茶楼里喝的,爷可没说你带走的也要请了。” “哦,可大公子并没有强调带走的不算啊?”弈菘萝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赵恒。 赵恒拍桌而起,冷笑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把爷当冤大头了,爷懒得与你废话,来人,把他给爷扔出去。” 两个壮汉冲着弈菘萝走了过去,作势便要把她扔出去。 弈菘萝后退几步,靠在栏杆上,大声道:“堂堂的丞相之子,竟然说话不算数,请不起几包茶钱,还要把我扔出去,莫不是这丞相府要落败了不成。” 她一喊,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纷纷看向二楼,她挑衅的看向越恒,她刚刚一直不进屋里去,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赵恒见所有人的焦点都看了过来,脸气的通红,其他几人见状都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一人小声的打圆场道:“赵兄家大业大,自然不会差他这点茶钱,让他带走了就是,这里人多口杂,可别矮了身份,何必与这野小子一般见识。” 又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别叫别人看了笑话,若赵兄想报仇来日方长,还不是有得是机会。” 赵恒双拳紧握,狠狠的盯着弈菘萝,压低声音说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敢在大爷面前使你的小计量,爷就怕你有命带走没命喝。” “大爷乃丞相府大公子,哪里会差你这几个小钱,掌柜的,让他带走。”赵恒粗葛着嗓音吩咐掌柜。 “那就谢过赵大公子了,大公子放心,今天这茶在下定是喝得到的。”弈菘萝挑眉笑笑,虚虚抱了下拳,转身要走,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回身,对着赵恒说道:“哦,对了,在下还忘了提醒大公子一句,既然要摆阔,就要把银子备的足足的才好,免得丢了你老子的脸。” 说罢,在赵恒怒火中烧的眼神中走远,身后,翠柳手捧着十包新茶跟着她出了戏园子。 身后,赵恒狠狠的摔了桌上的茶杯,待稍稍平静后,他招招手,之前的大汉上前来小心的问道:“爷,您有何吩咐。” 赵恒见他离自己有些远,烦燥的一探手拽过大汉的衣领,拉到他眼前,对着他耳语一翻,大汉忙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赵恒冷笑,眸底闪现着恶毒的光。 小子,今日你既敢坑我一万两银子,还想回家吗,我要让你命丧半路,哼! “小姐,那人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他会不会报复您好啊。”走在后面,翠柳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若是怕他,就不会惹他了,左右不过就是一个草包而已。”敢咒她的家人,她这都是轻的,只黑了他几包茶,让他破费点银子而已。 翠柳听她一说,话了心,轻快的笑起来,小姐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小姐,刚才那个丞相府大公子的脸色可真精彩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又白的,整个就是个大染缸,他被小姐气的火冒三丈却拿小姐没办法,哈哈,真是太过瘾了。”小丫头唧唧喳喳的一路上说个不停。 弈菘萝见小丫头这兴奋劲,瞧了她一眼,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晃悠悠的开口:“若他被气死了更好,反正气死人也不偿命。” 主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将军府走,弈菘萝原本郁闷的心情也淡了不少,她要回家找哥哥好好商讨一下。 刚拐进一处胡同,弈菘萝便觉有些异样,空气中似有杀气开始蔓延,她冷笑扯了扯唇,故意放慢脚步。 看来,是有人舍不得这几包新茶,不能明抢,便要暗夺! “啪”的一声轻响,弈菘萝目光一凝,突觉一股凌厉的剑气自颈后而来,她利落旋身躲开,手中折扇一挡,手腕翻转挡开对方刺来的剑,看向来人。 ------题外话------ 我们的发小九爷,你什么时候出来呀,有没有想念小丫头啊…… 035 兄妹品茶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来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他拉开了决斗的架势,眼睛里闪着凶光,大跨一步,举剑砍向弈菘萝,弈菘萝也不甘示弱,把折扇往怀中一揣,随手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接下来人的剑招,二人你来我往不下数十招,不分胜负。 弈菘萝皱起秀眉,没想到赵恒那个草包手下居然有身手这么好的人。 她霍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而后长剑刺出,宛如绚烂的般,直奔那人命脉,她速度太快,那人招架不住,只得狼狈的躲开,可还是被她刺中一剑,心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眼珠一转,见躲在一侧发抖的翠柳,一把抓过来挡在胸前,手中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 “啊”翠柳被他一抓,吓的大叫一声,脸色发白的看向弈菘萝,结巴道:“小……小姐……救我。” 弈菘萝刚刚在他中剑之后就已看到躲在一旁的翠柳了,只是她刚要去救她却被那人快了一步,见翠柳被那人挟持,她面上沉了下来:“放了她,东西你带走。” “扔过来。”那人眼色阴沉的瞪着她,眼眸中有着不甘。 大公子给他的任务是,不仅要把东西带回去,还要让这个人死无藏身之地,如今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把东西带回去交差了。 弈菘萝剑尖一挑,把掉在地上用布袋装着的茶叶包,向着那人挑飞出去,那人一见伸手便接。 说时迟那时快,弈菘萝身形微动,瞬间就移动动那人面前,剑入肉体“扑哧”的声音赫然响起,那人刚刚接住布包,还来不及放下胳膊,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缓缓低头看向刺中自己胸前的剑,后又缓缓抬头看向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功夫居然如此的高。 如今,他不仅东西带不回去,连命都带不回去了。 “啊。”翠柳惊吓的大叫一声。 弈菘萝抽出剑身,那人身体如落叶般向地上倒去,她接过他手中掉下的布袋,甩在肩上,从始至终都挡着翠柳的目光。 她扶过翠柳的肩,带着她向原路继续走,翠柳惊魂未定的不敢回头去看,木着身子随着弈菘萝继续向前走,颤抖的问道:“小姐……这,这人……是死了吗。” “嗯,死了。”弈菘萝应了一声,瞟她一眼紧张的样子,顿时起了逗弄之心:“放心吧,他不会半夜三更的去找你报仇的,他就算要找人报仇也是来找我,别怕。” “啊,小姐……你就别吓我了。”小丫头脸上各种颜色相互变换着,吓的都快哭了。 弈菘萝见她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样子滑稽极了,噗哧一声笑声:“哈哈,逗你呢。” “小姐……。” 二人走远,那具没了温度的尸体,孤零零的被遗忘在那个角落里。 回了家,她先换了一身衣服,穿回女装,淡粉色长裙,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虽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她平时出门为了方便,多数时候都是着男装的,在家里穿女装。 弈菘萝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出一个清越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见弈君澈埋首于案中的行军布阵图,她浅笑道:“都回京了,哥哥居然还在看这行军布阵图,就不知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弈君澈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她,直起身子笑道:“今天一天都不见你人影,又跑哪儿玩去了。” “闲来无事,去戏园子听戏去了。” 丫鬟送了热茶进书房,放在了桌上后退了出去,弈菘萝拿出杯子倒了两杯茶:“哥哥,你先别忙了,先过来歇会吧,尝尝这茶怎么样。” “好。”尹君澈从桌后起身,坐到了弈菘萝对面的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赞道:“嗯,好茶,可是今年的新茶?” “没错。”弈菘萝点头笑笑。 尹君澈对茶没有研究,只知喝着味道不错,也不曾深想,这茶是哪里来的。 兄妹二人品了一会儿茶,弈菘萝开口道:“哥哥这两日在朝中可有什么事?” 弈君澈端着茶杯的手微顿,未言语。 ------题外话------ 肚子痛~呜呜 036 朝堂求娶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看出他的犹豫,心知今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说道:“若是有什么事,哥哥可与我说说。” 弈君澈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妹妹,知她定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也不打算瞒她,沉静道:“今日早朝,皇上要我上交十万大军的兵符,说是北诏国似有不安分征兆,要我把十万弈家军借给驻守北诏边境的魏将军,今日朝堂有数名官员合力向我施压,我无法,不得不交出十万弈家军的兵符。” 弈菘萝心下一颤,沉着面问道:“是何人带的头?” 皇上这是在……削减哥哥的兵力,然后呢,接下来皇上还想做什么? 弈君澈皱紧眉头,沉声道:“当朝丞相赵子夫……如今这赵子夫手握重权,且自家女儿又是皇上最为宠幸的赵贵妃,如今朝中大半官员皆已倒向他,受他庇护,可谓是一呼百应。” 弈松萝手里握着茶杯,来回的转着,口中轻喃:“丞相赵子夫……” 赵彦和赵恒的爹,这一家人可都不是善类,狼子野心! “哥哥刚回朝,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削减哥哥手中的兵力了。”弈菘萝抿唇:“如今我们弈家已算是功高盖主了,让那人开始觉得如坐针毡了,我们虽没有谋反之心,就怕身居高位者会忌惮我们弈家如今的声望与权势,怕是……我们弈家要有祸起,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才好。” 功高盖主,祸必降之! 自古皇帝多疑是通病,他们不会给任何人分享他江山的机会,宁可错杀一百,也决不会放过一个。 兄妹二人沉默片刻,心下皆沉重,弈君澈开口:“这也正是我现在所担心的,皇上既然忌惮我手中的兵权,索性我就卸下兵权将兵权全部都交出去,没了兵权皇上应该就不会在忌惮我们弈了,到时我们带着爹娘离开京城,找一处风景秀丽之地让爹娘颐养天年,可好?” 他也并非贪得权贵之人,东苓即已收复,如今已是天下太平,既然皇上如今忌惮他手中的兵权,他就表明他的立场,让皇上知道他并无谋逆之心,莫要在忌惮他们弈家,放他们一条生路。 “哥哥万万不可,怕就怕,我们即便是交了兵权还是不能让皇上放心,若是他想斩草除根,我们……没了兵权在手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万万兵符不能交。” 弈菘萝是现代人,她知道历史上有太多的案例,因为交了兵权被诛杀时手无还击之力的将军,没了兵权皇上若是想除掉他们,简直轻而易举,随便安个通敌判国的罪名就可以将他们除去,若是他们弈家交了兵权,也许到那时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只有兵权在手,皇上才会有忌惮他们弈家,不敢轻举妄动。 “应该不会,皇上怎么都会顾念旧情的,我们弈家自开国以来就一直辅佐历代君王上位,替他们镇群臣、守边镜,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而且我们弈家在百姓中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皇上也会有所顾及。” 弈君澈不愿将皇上想成那样狠毒的人,可自古君王皆是心狠手辣的,别指望他们会对谁念旧情,身为帝王又怎么会重情义,他们自称为寡人,即是寡情之人,在他的眼里只有皇位,权势,他若想除掉弈家的时候,不会想着弈家曾为他立下多少功劳,有多少的亲人为保他的江山战死沙场,过去的赫赫战功,就是他们最忌惮的,那更能说明弈家人有多优秀,他不会放虎归山,他只会斩草除根。 弈菘萝可没有哥哥那么乐观,她此时只希望皇上能顾及着点弈家的声望,别这么快对弈家下手,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应对。 弈君澈突然想起一事,转身看向她说道:“对了,妹妹可听说了,东苓的九皇子来了京城,今日朝堂之上他面见了皇上。” 弈菘萝一愣:“他怎么来了?” 弈君澈道:“东苓如今已归顺我朝,以后就要每年都给南夏送贡品,以修两国秦晋之好,他这次来就是送贡品的。”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败了就要向胜利者供奉贡品,祈求庇佑。 他看向弈菘萝,神色不明的说道:“妹妹可知尹玄朗今日在朝堂之上,向皇上提了什么要求?” 弈菘萝不明所以,疑惑道:“他提了什么要求?” 哥哥这样问,难道这事跟她有关? 不会吧! 弈君澈顿了顿,轻声道:“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向皇上求娶你,做他的九王妃。” 弈菘萝瞪大双眼,惊异的看着哥哥,不可置信道:“他要求娶我?皇上答应了?” 弈君澈摇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杯,拿走盖子拨了拨杯中的茶叶,喝了一口才开口道:“皇上问过我的意思,我并没有正面做答,只说要回家与爹娘和你商量一翻,我们将军府的地位毕竟不同,皇上也不能不征求我们的意见,擅自就做了主的,同意我过几日给出回话。” 弈菘萝皱眉,她之前在东苓青城时他就说要以身相许,她以为是他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却没成想这人还真是说道做道,她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来凑热闹。” 本来宫里那位就已经开始对弈家起疑了,他这个时候向皇上提亲求娶她,那皇上岂不是对弈家要更加起疑,忌惮,说不定还会认为弈家早就通敌东苓国。 弈君澈见她沉默,打量她片刻,犹豫的开口:“妹妹,你之前从军营离开后是不是去了东苓的军营?” 弈菘萝揉太阳穴的手一顿,看向他惊诧道:“哥哥怎么知道?”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和亲王妃狠嚣张/深瞳浅笑 简介: 谁说的这异性王爷体弱多病,出来,我不打死你,新婚之夜,碟嫣然想着虽然是个病秧子,也就“意思意思”算了,结果了?她居然被他拧着脖子从窗户扔了出来。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吗?小屁屁都摔开了花。碟嫣然气的冲着窗户大喊:“寒瑾轩我特么跟你势不两立。” 碟嫣然在二十一世纪可是鼎鼎有名的警校精英,在她们那一届可是警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新婚之夜离家出走的也只有她碟嫣然了,她才不管什么丞相,王爷的面子,说走咱就走。 寒瑾轩听暗卫来报,自己刚娶进门的媳妇,居然敢离家出走,活得不耐烦是吧!他堂堂异性王的颜面何在?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捆回来”寒瑾轩咬牙切齿的说到。 037 她负责吃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她在东苓城内一直未用真实姓命,所有人都认为她姓尹,她也一直自称是东苓九皇子的贴身婢女,哥哥怎么会知道她去过东苓大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弈君澈眸光阴暗不明,他说道:“你从我军营离开后,我收到爹娘的信问你为何还没回家,我算日子你应该已到家了,我担心不已当即派人去查了你的行踪,这才得知你竟然在东苓大营,我还打听到这次东苓大灾是妹妹帮助尹玄朗渡过的对不对,你在东苓青城那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弈菘萝点点头,把在东苓发生的事情与弈君澈都说了,最后说道:“其他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尹玄朗也从来没有为难我。” 她现在担心的是,既然哥哥可以查到她的行踪,皇上那里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她救助东苓百姓的事,就更是触了他的心思吧,那他会不会因此降罪弈家? 也罢,若是皇上真的想除掉弈家,即使没有这件事,他还是会容不下弈家。 “他即捉了你,却不为难你,也不用你来要挟我退兵,最后还把你放了回来,那他捉你到底有何用意?”弈君澈不理解尹玄朗葫芦里卖的什么卖,疑惑的问弈菘萝:“你们之间可还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他为何,隐约觉得他可能是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位顾人。”她也不清楚,她并不认得他,只是,看到他头上束着的那根银色发带,有些眼熟…… “这人还真奇怪。”弈君澈道,他那时刚要去救她时,便接到她的来信,说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便放了心。 弈菘萝垂眸,淡淡一笑,这人是挺奇怪的。 …… 将军府后院的莲花塘里,弈菘萝手里拿着一根大个的莲藕弯着腰在莲花池内清洗,莲藕中间粗壮,两头细长,一节连着一节,像个婴儿的小短腿,刚挖出来的莲藕脏兮兮的,全身都是黑泥巴,难看极了,把莲藕清洗干净以后莲藕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真是应了那句:“出污淤泥而不染。” 子夜挽着裤腿,弯着腰,双手在池塘里四处摸着,阳光烤在他的背上,他背上的衣襟都湿了一块,几绺如墨般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服帖的粘在他鬓角处。 似是手中摸到了什么,他双手在水中一阵挖,片刻功夫,他直起身子,手中多了一根脏污污的莲藕,他拿着莲藕走向小舟,在水中把莲藕清洗干净递给弈菘萝。 弈菘萝接过莲藕,对他说道:“太热了,你快上来吧,够用了。” 她今天嘴又泛馋了,打算晚饭加菜,今天特别想吃炒莲藕,刚好这个季节的莲藕刚成熟,个大又嫩。 当然了,炒菜她是不会,是她的御用大厨子夜负责炒菜,她只负责吃。 这么多年,子夜做菜的手艺,那可是日益渐长,只要她想吃的什么,他保准能变着法的做出来美味的一道菜。 她的嘴巴都被养叼了。 “不碍事,水里不热,挺凉快的。”少年清越的嗓音像清泉一样流泻出来,让人听着很舒服,平日里他对谁话都少,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话才会多一点。 “这么凉快,要不我也下去待会,这天这么热,正好凉快凉快。”弈菘萝收拾起洗干净的莲藕,看着塘内池水,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么热的天,如果泡在池子里一定很凉爽吧。 “你别下了,不然你的衣裙要湿了。”子夜跳上小舟,拧了拧裤腿上的水,水滴落在池塘里溅起了朵朵水花:“你若是热的受不了,我等会儿去冷库搬几块冰放里你房里。” 弈菘萝刚要说好,头顶上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她肩头,她伸手抓过信鸽,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打开。 只见信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出发。” 子夜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弈菘萝把信条拿到他眼前,子夜看清上面的字,看着她道:“他们来了?” 弈菘萝点点头,沉默:“但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到。” “别担心,少将军刚立下大功回朝,皇帝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他们十日到,也来得及。”子夜见她消沉,安慰道:“今天是七夕,等下吃过饭,我陪你出去逛逛。” 自从弈菘萝察觉皇帝的心思,她这几日便总是心绪不宁,一直在做紧锣密鼓的安排,他希望是他们多想了,皇帝并没有存了除掉弈家的心思,这样相安无事多好。 可他也明白,不管哪一代君王都不会允许他的江山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存在。 …… 七月牛郎会织女 农历七月初七是七夕节,中国传统节日,又名七巧节,这一晚,天气温暖,草木飘香,大街小巷灯笼高挂,本就明亮的京城街道此时更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男子俊,女子俏,有了情人的公子小姐们都相约在这七夕之夜,游玩相会,河岸边,柳树下,凡是能坐之位,早已被人抢占一空,没有情人的少男少女们,都希望可以得到月老的眷顾,在这一天能遇到自己的有缘人。 小商贩们更是有生意头脑,道路两旁摆满了货架,吃的、穿的、玩的、乐的应有尽有,都希望在这一天可以赚的盆满钵满,满大街都是一幅热闹的景象。 弈菘萝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修长的身姿风盈窈窕,步伐轻盈,手提一盏漂亮的琉璃灯笼,四处欣赏着,子夜陪在她身侧进寸步不离,若遇到拥挤处,自然的伸臂将其他人阻隔,以护她周全。 热闹的长街,时不时的有烟花燃放,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嘭”的一声巨响,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就像五颜六色,闪着金光的鲜花,在空中绽放,烟花就像向四周撒满无数的晶莹艳丽的珍珠一般,天空顿时明亮起来,整片天空如天女散花般绚丽夺目。 “原来京城的七夕节这么热闹啊。”此时此景,弈菘萝也颇受感染,沉重了好几天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少了份压抑,她笑着问身侧的子夜:“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参加七夕节,夜,你以前参加过吗?” 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小心的看了眼他脸色,歉意道:“抱歉,一时忘记了。” ------题外话------ 今日月下要搞一个投票活动: 因此文点击量不是很好,所以想改个书名,大家可以选择看哪个书名比较合适,或者,大家如果有好的书名也可以发来,书名一经录用,月下会给奖励哦~ 狂妃在上:王爷追妻忙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绝宠嫡妃:公子撩妻忙 盛世娇妃:宠妻不止 盛宠天下:狂妃跟我走 宠妻无度:嫡妃有毒 狂妃本色:王爷快走开 谋娶:狂妃乖乖让爷宠 盛宠:嫡妃太难追 殿下宠妻如命 嫡妃高高在上 盛世第一妃 家有狂妻不好惹 038 再次相遇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有些自责自己说错话,她怎么会忘了,子夜早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没事,不用觉得抱歉,我不在意的。”子夜笑笑,并不在意,知道她是无意提起。 他现在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以前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即使一辈子想不起来,他也无所谓。 弈菘萝见他脸上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 其实,她也不知道子夜的真实身份,甚至她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以前是住在哪里的,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得力的助手,而子夜,也把她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 二人相视轻笑,都默契的在对方的眼中看清楚了彼此所想,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随着人潮走动,随意的到处观赏,灯光下那女子唇角微勾,笑容慢慢在唇角潋滟开来,绝美的面容愈加的好看,让身侧的少年微红了脸,满眼倾慕。 本应漆黑如墨的夜晚被一盏盏灯笼照如白日,清清的长河里,盏盏莲花河灯,照亮了半个河岸,河岸边的男男女女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河中,让其随波逐流,有人寄上了相思,有人求得了愿望,而她虽知无用,却也为家人求得了平安,接过子夜递过来的莲花灯,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放入河中,慢慢飘远。 “那边马上要开戏了,我们过去吧。”有人大声说了一句,一时间,所有的人群都向那一处聚集。 子夜闻言,说道:“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瞧瞧今日唱的是哪一段戏。” “好啊。”弈菘萝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二人随着人群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两人行至离戏台大概百米远处,弈菘萝便见一名身穿麻衣孝服的女子跪在路边,那女子衣服破烂,面黄肌瘦,唇瓣干裂,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进水米了,她低垂着头安静的跪在地上,身前地上躺着一人,那人被一张草席从头盖着,只露出一双干巴巴的大脚,旁边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又一个可怜人,弈菘萝看了看,从荷包中取了一锭银子,要递给女子,正在此时,另一支手也同时伸出,把手中的银子递向那女子。 那女子见面前的两只手,一愣,抬眸看向两只手的主人。 弈菘萝顺着手掌转头看过去,而后一怔! 那人一双漂亮的眸子勾魂夺魄,含着淡淡笑意,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微勾,二人四目相对,弈菘萝惊讶道:“是你。” 子夜闻言看向来人,也是一怔。 此人正是东苓的九殿下尹玄朗,他的随从少言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尹玄朗剑眉微挑,勾唇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弈菘萝眸光一闪,了然道:“九殿下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尹玄朗轻笑,默认。 子夜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薄唇深抿,一直末开口,只是小心的注意着她的安全,与少言一样安静的站在弈松萝的身后。 把手里的银子递给那女子,那女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感激的磕了个头:“多谢小姐,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待小女安葬好父亲后就去找您,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 “不必来找我,安葬好你父亲后,你就回家去吧,不必跟着我。”弈菘萝说道。 那女子却是个有骨气的:“今日小女是卖身葬父,并非是乞讨,既然收了您的银子,您就是我的主子。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从今以后为奴为婢,任您差遣。” 弈菘萝心下对这女子赞扬,说道:“你先把你父亲安葬好,其他的事之后在说吧。” 尹玄朗也觉得此女虽是一介女流,却颇具傲骨,定然是其父母教育的好,当下顿时对地上已死去的老者多了一丝敬畏之情,遂将手中的银子也递了过去,说道:“我这银子你也收了吧,给你爹买一幅好一点的棺材,剩下的银子给你自己留做盘缠吧。” 岂料,那女子摇了摇头,并未接下:“小女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一仆不侍二主,既然接了这位小姐的银子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不可在收受其他人的财物。” 尹玄朗顿了顿,也不勉强,遂收回了手将银子放回袖中。 身为女子,却懂此大义,不易。 二人起了身,尹玄朗问弈菘萝:“你这是要去戏台听听戏?” ------题外话------ 此文正属于推荐期,亲们的每一个收藏,每一条留言,每一朵花花,对于此文来说,都是决定能否上架的关键,请大家多多支持月下。 如果大家喜欢月下的文,不妨送几朵小花花鼓励一下作者君吧~么么哒~ 请大家踊跃留言+收藏,每位留言剧情的宝贝儿们,月下都会给予xxb奖励! 039 给你暖被窝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看了眼戏台子方向,摇了摇头:“不听了,这段戏已是老戏了,我以前就听过两次,没什么新鲜感,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尹玄朗说道,随弈菘萝并肩缓步走在明亮的大街上,向将军府的方向走去,子夜与少言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 弈菘萝走着,突然扭过头来,质问他:“你没事在朝唐上提亲做什么。” 尹玄朗回头望着她,眼前的女子歪着个脑袋瓜,清澈明亮的双眸,光泽流动中闪耀着璀璨如星光,肤如凝脂,眉弯如柳,略嗔怒的样子俏皮且生动,少了上次在青城遇事时临危不惧的老成,如春晖朝露,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他轻笑出声:“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上次你的奖品还没给你,我这次是来给你送奖品的。” 弈菘萝白了他一眼:“你的奖品就是以身相许。”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小姐的恩情。”尹玄朗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带笑的眸子出卖了他。 “大恩不言谢,九殿下不必送此大礼,小女子我可受不起。”弈菘萝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尹玄朗气定神闲的低笑起来:“受得起,你哪里受不起了,滴水之恩方涌泉相报,更何况你可是救了我们几万人的姓命,让我青城全城百姓自愿跪地磕头的,如此大恩,除了以身相许外,本王本王可拿不出更有价值的东西做为奖品了,不仅如此,你我二人结连理,还能使两国联姻,修得秦晋之好,何乐而不为。” 弈菘萝似笑非笑,斜眼看他:“你很值钱吗?” 尹玄朗负手走在她身侧,说道:“此言差矣!小丫头怎么能如此市侩,在怎么说,本王也是堂堂的九皇子不是,比那些个物件,可是实用的多。” “哦,你都有什么用处,说来听听。” 尹玄朗邪笑着,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戏谑道:“咱旁的不说,爷能给你暖被窝,那些个物件能吗,嗯?” 离的太近,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耳廓,痒痒的,麻酥酥的,弈松萝伸手推开他的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龌龊。” 尹玄朗一双清眸染上笑意,少年俊俏的面容唇畔扬起一抹玩味笑意。 弈菘萝在心里摇了摇头,怕是他的意愿完成不了,明日便是父亲的寿辰,她和哥哥已经做好了安排。 她岔开话题:“这么久青城的百姓怎么样了,你都安顿好了。” 尹玄朗见她转移了话题,若有所思的盯了她许久后,收回了目光,也随着她的话:“因洪水淹没了房屋,百姓家中的物资全部被损毁,皇上发了赈灾物资,可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很快就到秋收季了,收了粮食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点。” 弈菘萝感叹道:“经过此大灾,百姓怕是要苦上几年了。” “这次灾洪虽对庄稼有影响,却也不是颗粒无收,我已上报皇上,要求减免青城百姓的赋税三年,让百姓可以重整家园。”尹玄朗说道。 这次与南夏一战大败,虽遇到了天灾,可他做为主帅受罚是免不了的,他如今在朝中步步坚难,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助青城百姓争取了福利。 弈菘萝赞同道:“嗯,减免赋税是好的,一场洪灾损害了不少粮食,如今的庄稼本就收成不高,若是在交税怕是百姓会承担不起,到时怕是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又会是一场灾难。” “是啊,只是如今东苓国库已是空虚,少了这些税收,也是不好过。”尹玄朗感叹,打仗本就费财力,如今还要向南夏国供奉贡品,且东苓本就不是个特别富裕的国家,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弈菘萝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并末接话。 尹玄朗见不说话,便说道:“明日就是弈老将军的寿辰吧,本王仰慕弈老将军已入,明日定当登门给老将军祝寿。” 弈菘萝脚步一顿,复又继续向前走去,子夜在后面闻言,也不自觉的皱紧了眉。 尹玄朗见状,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欢迎我去?” 弈菘萝搪塞道:“父亲的寿辰爹娘并不打算大操大办,只是一家人吃个团园饭热闹热闹而已。” 她的意思是,不便招待外人,所以你不用去了。 结果,尹玄朗乐了,也不在意她的拒绝,厚着脸皮道:“没有外人那更好,我这也算是未来的女婿了,未来岳父不会不欢迎我的。” 弈菘萝瞪了他一眼,嗤笑道:“那是你自己说的,皇上还没答应这产让亲事,我爹娘也还没应允,现在说这话还为时上早。” 尹玄朗挑眉,脸上绽放出璀璨轻笑,原就俊朗的面孔上犹如盛开的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嘴角勾志断言道:“本王认定的人,早晚都会是我的,跑不掉,弈老将军的女婿本王是当定了。” 弈菘萝用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美眸,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腔调:“嗯哼。” 走在后面的子夜,脚步突然一顿,目光一凛,扫向后方。 ------题外话------ 啊,小九爷原来也不像外表那般单纯啊! 040 诡异的衣晚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眼前一条黑影快速闪过,子夜抬腿便追了过去,少言也觉出了不寻常,也跟着追了过去,弈松萝与尹玄朗功夫都不弱,自然也感觉到了有人跟踪,二人等在原地,尹君澈说道:“不知道这人是来跟踪你还是来跟踪我的。” “现在还不清楚,等下他们两个回来就知道了。” 不大功夫子夜和少言便回来了,子夜道:“没追上,让他跑了。” “看清长相了吗。”弈松萝皱起眉头问道。 子夜摇头:“没看清,但我见他身上带着一块腰牌,像是丞相府的侍卫,距离太远我也不敢十分确定。” 弈菘萝轻喃:“丞相府……。” 尹玄朗看向她,见她眉头紧皱,问道:“丞相府的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弈松萝回身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无意道:“我也不知道为何。” 她嘴上虽然这么回答,但她也猜得到,丞相府怕是要不安定了。 …… 尹玄朗说到做到,第二日下午竟真的来了,他一身白衣胜雪,身板挺直的随着小厮进了大堂,见了弈家人不卑不亢的向弈老将军行礼道贺:“本王祝老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弈凌啸站起身忙回礼道:“谢过九殿下,承蒙九殿下如此惦念,老夫愧不敢当。” 虽是降国皇子,但在身份上也是要高他们一头的,弈家虽刚被封了爵位,却也应向尹玄朗行礼。 “弈老将军客气了,在下敬慕弈老将军已久,恰逢老将军寿辰,今日终于得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尹玄朗说着,他身后的少言端着托盘送上来一件价格不菲的礼物,弈菘萝示意身边的翠绿将礼物代替收走。 “九殿下客气了,老夫谢过九殿下。”弈凌啸微微弯了弯腰。 身后弈君澈冲着尹玄朗抱了抱拳,客气道:“九殿下。” “弈兄,又见面了。”尹玄朗回礼,目光看向弈凌啸身后的弈菘萝,接收到她无奈的白眼,他轻笑。 曾经战场上的死对头,当时弈君澈还曾被他关进大牢,要将其斩杀,如今两国统一,这二人也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称兄道弟,真是事事难料。 弈君澈有些歉意的说道:“多谢九殿下给家父祝寿,父母不喜铺张,所以今日也只是简单的家宴,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弈兄不必如此客气,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顿寿宴,温馨的很呢,只是多了我这个外人,到是有些破坏气氛了。”尹玄朗说的似真似假。 他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走。 弈菘萝心道,这人就是故意的,明明昨日都跟他说过了,今日是家宴,他却偏要来。 这人脸皮真的是很厚。 一顿饭吃到了亥时,爹娘今日心情很好,一来是因为父亲寿辰,二来也是因为哥哥能在父亲寿辰之前赶回家,一家人可以吃个团园饭,也不必在整日在挂心哥哥的安危。 虽然,餐桌上多了一个外人! 尹玄朗与弈君澈二人喝的高兴,越聊越投缘,爹娘早已回了房间,弈君澈也是难得如此高兴,对着弈菘萝说道:“妹妹若是不急着回房休息,可否抚琴一首给我二人祝兴,可好。” 尹玄朗也看向她,眸光中似有期盼。 “好。”弈菘萝见哥哥今日高兴,不想扫了他的兴,点点头,对翠柳道:“去把我屋里的琴拿来。” “是,小姐。”翠柳清脆应了一声,转身回房取了她的琴回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弈菘萝坐在矮几旁,双手一拨,“筝”的一声勾起琴弦,试了试音,而后,一缕琴音飞泄而出,此曲音韵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音洁和净,似有兰香入室,萦绕于弊端,琴声扬起,清新之意绕厅堂不绝,婉转三叠,一曲悠扬,宛如天籁之音。 尹玄朗才知她竟有如此纯属的琴艺,听着她弹奏的琴音,竟是异常的享受,不知不觉陶醉其中。 酒过三巡,已入了亥时,二人也已喝的差不多了,尹玄朗起身告辞:“今日与弈兄把酒言欢甚为开心,待有机会本王在与弈兄畅饮,今日已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九殿下慢走。”弈君澈笑着抱了抱拳,兄妹二人将尹玄朗送至门外,尹玄朗与少言上了马,他回头看向弈松萝,弈松萝不自在的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尹玄朗一笑,扬鞭打马,洒脱离开。 待他一走,兄妹二人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回身向院子里走,弈君澈看了眼天色,压低声音道:“再过两个时辰,等夜深了我们就出发。” ------题外话------ 弈家马上要发生巨变了,不知弈家能否躲过这场灾难! 大家觉得呢~你们想要谁死谁活? 041 房倒屋塌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松萝扫了眼四周,也刻意压低了声音,点头道。“哥哥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爹娘那里也已经收拾妥当了,就等夜深出发了。” 没错,他们打算今晚趁着月色出走,前日弈菘萝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将军府外竟然有人在盯稍,她猜想,怕是宫里那位安排的人,专门监视弈家的,她担心皇上会有大动作对付弈家,她已等不及她的人来在行动了,必须要早早撤离才行,以免夜长梦多。 这两日他们已将大部分的家丁都送走了,只留下一少部分家丁今晚与他们一起走,不敢让所有的下人都走,怕动静太大,让宫里那位察觉出异样,所以只能分批的离开。 她料定,皇上定是想早早的除了将军府,不会等太久,她和哥哥仅用了两日的时间做部署,不敢拖太久,今日父亲寿辰,那些盯稍的人应该会松懈一些,她和哥哥便决定在今晚带着所有人出走,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哥哥,我回屋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弈松萝故意抬高声音说道,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弈君澈默契的回道:“嗯,早点睡。” 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弈松萝推开房门,翠柳正一脸紧张的坐在软塌上,见她回来,忙下了地走过来,紧张道:“小姐,你回来了。” 弈松萝拍拍她手臂:“别这么紧张,等一会儿你跟住我,不会有事的。” 翠柳很是紧张,镇定不下来,但还是强自点头道:“好的,小姐,我一定会跟紧你寸步不离。” 过了一会,弈松萝示意翠柳熄了灯,主仆二人并肩躺在床上,翠柳紧张的睁着眼睛,看一眼闭着眼神的弈松萝,苦瓜似的皱着脸,道:“小姐,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睡得着。” 弈松萝其实并没睡,她只是闭目养神,两个时辰后就要出发,她得保存好体力才行,听翠柳的话,她道:“还有两个时辰呢,你也睡一会儿吧,就算睡不着也闭着眼睛眯一会儿,出发后就会一直赶路,到时就没有机会休息了。” 翠柳苦着脸:“奴婢睡不着,小姐你睡吧,我还是看着点时辰吧,别过了。” 弈松萝并未应声,随她去,这小丫头打小一直生活在这府里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她一时定然是接受不了的,害怕避免不了,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迷迷糊糊间,弈松萝只觉空气有些刺鼻,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只见房间内烟雾弥漫,院中似有火光,她大惊,眯着眼挣扎的撑起上身,胳膊碰到床外侧的翠柳,见她双眼紧闭,弈松萝费力的摇了摇她,声音虚弱的喊道:“翠柳……醒醒,快点醒醒。” 叫了半天,翠柳依然没有反应,还沉沉的闭着眼睛。 弈松萝见状,顿觉不好,她跨过翠柳的身体吃力的下了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回到床边,手一翻将壶里的水都浇在了翠柳的脸上,被水一浇,翠柳悠悠的醒过来,伸手抹了一把脸,懵懂道:“小姐……。” “咳……咳咳……”她一开口,声音沙哑,猛的咳嗽了起来,待看清眼前的局势,她猛的瞪大双眼,挣扎着起身,却因浑身无力,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她惊恐的喊道:“啊……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着火了。” 弈松萝无暇顾忌她,强撑着要去开房门,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拽门,结果没拽动,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定是有人把门在外面给锁上了,她又走回床头拿起持在床头上的剑返回门口,举剑照着门砍了下去。 若是平时,她这一剑下去再加上自身的内力,这门早就开了,但现在她手软脚软,根本用不上内力,门竟是丝毫未动。 门外的火光越来越亮,她心里越发着急出去,她来不及多想,忍住疼用身体撞了几下门,许是被大火将木头支柱烧焦了,只听彭的一声,房门突然带着火苗从外面倒了下来,她眼急,忙向旁边躲开,避过被砸的危险,见门开了她一喜,回到床边扶起还摊在地上的翠柳,二人吃力的向外走去。 翠柳年纪小被吓的不轻,一面向外走一面哽咽:“呜呜……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起火呀……小姐……呜呜……我之前还是很精神的,就等着出发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弈松萝沉着脸,唇抿的紧紧的,不语。 好一招出其不易! ------题外话------ 今天是元宵佳节,亲们晚上别忘了吃元宵哦,元宵节快乐~ 042 惊心动魄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本以为那人会忌惮着弈家的声望,不至于这么快动手除掉弈家,却没想到他竟然暗下黑手,不能光明正大的降罪弈家,竟然派人在背后痛下杀手,要除掉弈家。 迷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有些不真切,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弈菘萝狠狠的朝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一些。 翠柳也是浑身无力,借着弈菘萝的力道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虚弱的焦急开口道:“小姐,你别管我了,你快去看看老爷和夫人……。” “先别说话,我们出去再说。”她沉着面,语气僵硬,她不会扔下翠柳不管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若不是被人下了迷药,她不可能睡得这么沉,此时她浑身无力,分明是吸食了软筋散,这两日她已分外小心,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好卑鄙的手段,爹娘定是也被困在火海里,她要去救爹娘和哥哥。 她一定要把爹娘和哥哥救出来,她不能让他们出事,一定不能。 上辈子她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亲人,从来没想受过亲人的呵护与疼爱,这辈子,上天垂爱,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亲情,爹娘疼宠她,哥哥爱护她,她曾发过誓的,这辈子会用尽全力守护好这些得来不易的亲人。 她不要再做孤儿!不要! 前面的房梁,终于承受不住大火的烤烧,带着火苗“砰”的一下掉落下来,一股热气扑面向她砸来,翠柳吓的脸色苍白,大叫一声,双手用力推她一把:“小姐小心……。” 弈菘萝动作却是比她快,带着她向后一退,另一只手中的剑用力一挑,把掉落下来的房梁挑飞了出去,避过一劫,做完这两项动作,她喘息不已,却是不敢稍等停留,带着翠柳冲出房间,出了房间便看见子夜提着剑匆匆赶来,面沉如水,脚下同样有些虚软,见她出来,子夜松了一口气,急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去看看爹娘。”弈菘萝说罢,三人向另一侧的院子走去。 整个将军府被红红的火光包围,已是一片火海,他们所到之处火光蔓延,房屋坍塌,火舌无情的吞吐席卷着一切,昔日精致的亭台楼阁均已燃起了熊熊大火,两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为父亲过寿的厅堂,此时已经房倒屋塌,被火舌吞没。 弈菘萝心里慌乱,急步奔向父母的院子,刚到小院门口,他们便听到一阵兵器相交的“叮当”声,她急的刚要闪身入内,突然凭空出现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提着剑便向他们刺来,她一把推开虚软的翠柳将她推到墙角处,提高音量嘱咐:“待在那,别动。” 翠柳害怕的卷着身子,蹲在墙角处,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她用双手死死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怕影响了她。 弈菘萝和子夜抬剑与黑衣人厮打在一起,她与子夜都中了软筋散,此时药力还没有退去,挥出剑的力道自是不比平日凌厉,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斩杀了几名黑衣人,趁着空隙,二人闪身奔进院内。 一进院,便见父母的卧室内人影晃动,兵器相交杂乱的声音,伴随着娘亲恐惧的哭喊声。 “爹,娘。”弈菘萝心脏骤缩,大叫一声便要冲进大火去救人,可还没等她跳进去,后面的黑衣人也已跟进了内院,再次提剑向她刺来,她脚步被阻断,不得不与黑衣人缠斗,她一边与黑衣人厮打,一边向里面看去,大火中本就身体不好的父亲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堪堪的护在娘的身前,不让娘被黑衣人刺到,而他自己的身上却已是血迹斑斑,明明已是体力不支,却用他那坚毅的身体拼死护着自己的妻儿。 娘亲泪流满面,推着满身是血的丈夫和护在她向前的爱子,哭喊道:“夫君,澈儿,你们别管我,你们快走……快走啊。” 弈君澈咬着牙撑着虚软的身体,与黑衣人厮杀着:“娘,孩儿不走,孩儿一定能救出您和爹。” 眼看娘亲头顶上的房梁,突然断裂,向她的头顶砸去,弈菘萝大骇,惊恐的大叫出声:“娘,小心……。” ------题外话------ 真的是惊心动魄的一晚,我们的菘萝到底会如何呢~ 043 收回一切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一分散精力,黑衣人便得了空,一剑刺向她的肩头,她闷哼一声,挥剑挑开黑衣人的剑,剑离身体,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她的衣服,她顾不得身上的痛,蓦然惊恐的看向娘亲。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横空横空出世,在房梁掉落之即它挑飞了出去。 “夫君……”娘亲放下手臂,看向为了救自己却被黑衣人的剑刺中已身受重伤的丈夫,忍不住泪流满面,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女子此时却异常的坚毅,她痛苦道:“夫君,澈儿,你们快走,快带着菘萝离开这里,他们人太多,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不能一家人都死在这里,你们快走,不然等一下我们谁都走不了了。” “爹,娘,哥哥……”弈松萝大喊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却是脱不开身,她与子夜被黑衣人围困在院中,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她此时恨及了给他们下药的人,若非中了软筋散,凭她和子夜的身手,怎么可能脱不开身,哥哥也不至于被困在大火中出不来。 “菘萝,我的好女儿,你快点走啊,快点逃出去,不要来救我们,娘只希望你和澈儿能好好的活着,你们快走……。”娘亲站在火光之中,看着苦苦挣扎的女儿,痛心疾首。 突然,“噗”的一声,是剑入身体的声音,弈松萝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穿过父亲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顺着长剑滴落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散开,如寒冬里的红梅,娇艳而显眼。 黑衣人冷笑一声,用力拔出长剑,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喷了母亲一脸,她怔怔的扶住丈夫倒下来的身体,颤抖的用手捂住他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声音暗哑的轻呼着:“夫君……夫君……” “爹……爹……”兄妹二人见父亲被刺,心神巨震,纷纷看过来,痛苦的大叫出声,弈松萝已顾不得打斗,失了心智一般向大火冲去,子夜眼见一名黑衣人得了机会,手中的剑狠厉的刺向她,他瞳孔一缩,顾不得自己正在与人厮杀,一脚踢出踢开对面的黑衣人,飞身而起将飞奔的弈松萝扑倒在地,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黑衣人的剑刺了个空,随即手腕一转骤然刺进了子夜的后心,子夜闷声“唔”了一声,手臂一甩,一支暗器射向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直接倒地。 被子夜一扑,弈松萝的头磕在地上,这时才清醒过来,看见抱着自己的子夜,胸口处一把长剑同后心穿过胸前,他手伸向背后,一把拨出长剑,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她脸色煞白的扶住他的身体,颤抖着唇:“夜……你要不要紧……你不要吓我。” 她回头看向在依然在大火中厮杀的弈君澈和抱着奄奄一息的父亲,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她恨自己这一世为什么要活的这么安逸,如果她以前能多关心一下父亲和哥哥,多关心一下朝堂之事,凭她所知的常识,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场灭门之祸,。 她以为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是可怜她上辈子一个人活的太孤单,太辛苦了,这辈子才给了她上辈子一直奢望的亲人,来弥补她上辈子的遗憾。 这一世她是真的很幸福,有爹娘爱,有哥哥疼,所以她才放任自己享受这些亲情。 难道上天,这又要把她得来不易的温暖收回去吗! 怎么可以! 子夜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安抚她:“我……没事……别担心,我去救少将军。” “夫人……让孩子们……快逃……快逃。”父亲一张口,鲜血顺着嘴角淌下,他带血的手握起妻子满是鲜血的纤手,困难的转头,看向满身是鲜血的几个孩子,困难的张口说道。“澈儿,菘萝……快走,好好……活下去。” “爹……娘……我们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火光冲天中,母亲与父亲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停止了哭喊,不在慌乱,在大火中她扬起笑脸,溢着满足,嘴角上扬起美丽的弧度,只是看起来却那么悲伤,她看向院中的女儿,眼露不舍:“松萝,澈儿,这辈子,爹娘这一生能有你们这样一双儿女,是上天厚爱,爹娘知足,死也瞑目,爹娘唯愿你们兄妹二人以后能好好的活着,爹娘不要你们为我们报仇,只要你们好好的珍惜自己的性命,爹娘爱你们,若有来世,我们还做一家人……。” 火光中,母亲的笑容那样的美,那样的灿烂,火光把她的脸庞照的如三月的桃花般潋滟,这是她留给女儿最后的印象,却让弈松萝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母亲最后的这张笑脸,都止不住的痛彻心扉。 “轰”的一声,屋子的房梁最终抵不过大火的吞噬,整个房屋塌了下来,将里面的人全部葬于火海。 “啊……爹,娘……哥哥……。” 044 亏心事做多了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眼看着整个房屋坍塌,弈松萝疯了一般就要冲过去,子夜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过去,他大喊:“菘萝,别过去……屋子已经塌了,你不能过去,走,我们快走。” 弈松萝拼命的在子夜怀里挣扎着,双眼已被泪水模糊,她死死的盯着坍塌的房屋,看着它越烧越旺,她哭喊着:“你放开我……不要拉着我……我要去救爹娘,让我去救哥哥……放手……。” 因为用力抱着她,子夜胸前的伤口血流的更猛,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痛苦的抱着怀里比他痛上百倍的弈松萝:“菘萝,听我说,房屋已经塌了,我们没办法救出他们了,这里肯定还有黑衣人,他们马上就会来,我们快点离开这,弈家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得好好活着,只有你好好活着,才有机为将军和夫人报仇……。” 似是听进了子夜的话,弈松萝慢慢停止了挣扎,泪水无声无息的淌着,盯着眼前熊熊的大火,她双拳紧握,双目赤红,牙关紧咬着缓缓的屈下双膝,跪了下来,冲着坍塌的房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恨声道:“爹,娘,哥哥,你们看着,女儿一定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有着一日,我一定会回来杀了那个狗皇帝,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 子夜随着她一起跪下,红着眼眸也冲着火场磕了三个头,他们虽不是他的亲生爹娘,可他们对他就如亲生孩子般疼爱,他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亲人惨死,他的心脏抽疼不已。 弈松萝起身扶起受伤的子夜,转过身,身后齐刷刷站着一排黑衣人,个个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双狠毒的眼眸,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剑锋上沾染着鲜红的血,在火光照射下,更是刺眼,刺的弈松萝胸口一阵翻滚,血腥味已冲到嗓子眼儿,却被她拼命的压了下去,只有一股暖流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她冰冷的寒眸中已无一丝温度,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刺向那些黑衣人。 “哼,现在整个弈家就只剩下你们了,不必在做困兽之争,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让你们死的痛快点,留个全尸给你们。”为首之人见他二人都已身受重伤,摆出一幅施恩的嘴脸哼声说道。 “你这是亏心事做的多了,竟然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弈菘萝一双寒眸瞪向那人,阴恻恻的勾起唇角,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之中飘来,阴沉沉的让众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是地狱使者降临,让人心生畏惧。 那人冷笑着,不屑道:“哼,小丫头都死到临头了,嘴居然还这么毒,很快你就会是个死人了,我的样貌你看不看得见又能如何,你还能活着逃出去回来找我寻仇不成。” “记住了你的样貌,就算是我死后做了鬼也要回来找你寻仇,你若是怕了,大可继续戴着你的面巾,做你的缩头乌龟去吧。”弈松萝也冷笑,语气中带着讥讽。 那人哈哈一笑,不怒反笑,一伸手摘下面部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狂妄道:“我赵彦这辈子从不信那鬼神之说,但既然你已是将死之人了,给你看看也无妨,让你能死个明白,他日做了鬼来找我报仇可千万别找错了人。” 看清此人面容,弈菘萝凤眼一眯! 果然是他,丞相府的二公子,哥哥的副将赵彦赵副将! 这个答案她不算吃惊。 丞相之女是如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赵彦在军中也是手握兵权,且早有取代哥哥之心,丞相一府与皇上一起合力对付弈家一门,几人狼狈为奸并不稀奇。 之前她早已在戏园子中,亲耳听到丞相大公子赵恒口中之言,她便已猜出一二,所以她才会紧锣密鼓的安排,送府中的人离开,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丝毫不给弈家喘息的机会,她们已经加快了速度,却还是没有他们的动作快。 好一个丞相府,的确够狠,他日,我弈菘萝定要血洗你满门! 弈菘萝双拳紧握,因为太过用力,手指甲已深深嵌进了肉里,沾染上了鲜血,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冷笑着嘲讽道:“原来是赵副将,这是明着扳不倒我哥哥所以便来暗的,你们赵家就只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题外话------ 看文的亲们,此文在月下努力更新下,终于迎来了的第一次的pk通知,月下每日都努力的码字,战战兢兢的等PK的到来,PK是残忍的,第一次PK决定了此文的生死,是至关重要的,亲们的每一个收藏,每一条留言,每一朵花花,都是决定此文能否上架的关键,请大家多多支持月下,多多撒花,多多收藏+留言,月下感谢大家的一路相随,也希望大家能继续和月下一路相伴。 看其他作者朋友都在搞奖励活动,月下第一次PK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奖励合适,想了一下,就随性吧,大家留言与文相关的评论,月下就按内容奖励吧,若有长评和花花,那就多奖励一些。 时间为,16号中午,12点开始——19号中午 请大家不要养文哦,编辑会看数据来定最后结果的,么么哒~ 045 斩草除根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你如今也不过就是逞一逞口舌之快罢了,本将念你已是将死之人,并不与你计较。”赵彦听她的讥讽之言,似是并不在意,心情不错的哼笑道:“成王败寇,怪只怪你们弈家功高盖主,声势过盛却不知道收捡,让皇上有了忌惮之心,已容不下你们弈家。” “只是没想到弈大小姐居然有如此倾城之貌,今日死了倒真是可惜了,可谁叫你是弈家的人呢,今日本将军不可违抗圣命,必然是要斩草除根,留你不得的。” 弈菘萝赵听拳头握的越紧,她咬牙恨声道:“在这中间你们赵家的人,没少出力吧。” 身上的药力也正在减退,比之之前要强了许多,看着眼前这人憎恶的嘴脸,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赵彦看着她恨恨的眼神,得意的低声笑了起来,笑声猥琐:“弈家不倒,我赵家如何上位,只要有你们弈家在一天,我赵彦就只能是给他弈君澈做陪衬,我赵彦自认无论哪一方面都不比他弈君澈差,凭什么要给他做陪衬,弈家不过是仗着是与先祖皇帝一同打下天下的功勋之家,便一直霸占着军权不放,只要没了弈家,没了弈君澈,我赵彦便可统领三军,成为军中最高统领,一样不比他弈君澈孬,所以,弈家必须消失,他弈君澈……必须死。” 提到弈君澈赵彦满眼的嫉恨,不服,同样是上阵杀敌行军打仗,凭什么他弈君澈就要比他高一头,他赵彦事事都要听他的指挥,他父亲可是丞相,姐姐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他不甘心屈居于他弈君澈之下。 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孔,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小鬼,本就不算英俊的脸更是丑陋,他厉声喝到:“杀。” 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持剑一跃而上,将弈菘萝和子夜围困其中,锋利的宝剑招招狠毒,剑剑刺向要害,丝毫不给他们反击之力,大有置之死地之势。 弈菘萝与子夜都已受伤,自是不敌这些黑衣人,片刻功夫便落了下风,突然,身后剑风袭来,弈菘萝想抬剑阻拦,却因身受重伤,动作生生的慢了一步,“噗嗤”剑入身体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中。 继而,是一声闷哼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缓慢回过头来,黑衣人手中的一柄长剑从翠柳的胸前穿过了后背,鲜血顺着剑尖滴滴滑落,在地上积起了一小摊积血,红的刺目,刺的弈菘萝眼眸剧痛。 她手一松,手中的剑掉落,接住翠柳凋零的身体,眼泪滑落,弈菘萝哽咽的唤着:“翠柳……我不是让你躲起来别出来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怎么这么傻啊居然替我挡剑……你个傻丫头。” 翠柳倒在她的怀中嘴角含笑,虚弱不堪,艰难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姐……奴婢服侍您五年了……这五年里,您从未将我当成下人……一直……待我如亲生妹妹般……奴婢没有亲人,孤身一人……此生……受小姐如此相待,此生足矣……能用奴婢的命换小姐一条命……值了……。” “翠柳,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你撑住。”弈菘萝哽咽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心脏揪疼着,这个傻丫头,她自己明明胆子那么小,却偏偏要为自己来挡剑,她明明让她躲起来的,干嘛要出来。 “小姐……我知道我走不了了……你快走,你一定要逃出去,好好的活着,将来……才有机会……给我们,报……报仇。”翠柳每多说一句话,便有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淌出来,话落,她手掌从弈菘萝的手心重重滑落,双眼缓缓闭合,这个还不到十五岁年纪的女孩,就此香消玉殒。 “翠柳……我的好妹妹……”弈菘萝抱紧翠柳了无生气的尸体泪水狂流,她恨自己,空有一身功夫又如何,到最后还要别人为她挡剑,古墓山庄五年学来的本事却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无能为力。 她到底,有什么用! “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日你们是跑不掉的,自己动手还能少遭点罪。”赵彦眼底露出嗜血的光芒,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只受伤的困兽一般。 弈菘萝将翠柳小心的放在地上,缓缓抬起头,她对上赵彦的眼睛,赤红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似是从地狱里使者般阴森,可怖。 对上她的森眸,赵彦不可自主的颓然后退了一步,心脏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清醒过来时又感觉不对,悄悄的又收回了脚,他自己也不明白,上过多次战场的自己,怎么会被眼前这个女子的一个眼神所震慑住,他沉下脸。 弈菘萝捡起地上的剑,牢牢握在手里,剑尖指地,她一步步向赵彦走去,剑尖划着地面不断发出“哧哧哧”的声音,在这火光冲天的三更半夜中,如鬼厉降生般让人心生胆颤。 ------题外话------ 明天情人节,亲爱的们都去陪情人了吗,喵喵~ 046 兄弟不合(PK求收,一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子夜看到如此的弈菘萝,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疼着,他亦步亦趋的陪着她,守着她。 “杀。” 赵彦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接到命令都冲上来,拼尽全力想要斩杀这二人,弈菘萝和子夜与黑衣人厮杀片刻,身上又添了新伤,此时二人狼狈不堪,已是强弩之弓,达到了极限,二人唯有苦苦支撑,弈菘萝堪堪躲过黑衣人刺过来的一剑,瞅准空档,手向怀中一摸,摸出一物重重甩向黑衣人,随后大喊一声:“走。” “砰”的一声,烟雾四散,看不清人影,所有人下意识的捂起口鼻,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赵彦见已无弈菘萝二人的身影,顿时大怒,厉声喝道:“赶紧追,别让那两个人跑了。” 随后,带着黑衣人向外追了出去。 弈菘萝和子夜借着烟雾弹,冲出重围,逃出将军府大院,可没等他们走的太远,眼前便又出现了一群人,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冷冷的看向来人。 子夜见此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要把弈菘萝挡在身后,却被弈菘萝制止,他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他们此时举步维艰。 “本事还挺大,这样你们居然都死不了,还能活着逃出来,也算本事,但就算你们再有本事,今天的天罗地网你们也是闯不出去的。”赵恒站在人前,脸上并没有罩面巾,只着了一身黑衣,他看着弈菘萝,猥琐的笑道:“呵呵,小娘子,可还记得我。” 弈菘萝轻启唇瓣,吐出两个字:“赵恒。” 赵恒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她:“没错,好记性,想当初你可是拐了我十包上好的茶叶呢,害得我损失了上万两银子。” 弈菘萝扫视过黑衣人,之后对视上他的眼睛,嗤笑道:“坊间都在说丞相府的大公子赵恒,乃是个不学无数,喜好流连于烟花柳巷的草包,看来大家都眼拙了,大公子哪里是草包,分明就是身藏不露。” 赵恒一听弈菘萝在夸他,得意的哈哈一笑,粗葛的嗓音骄傲的说道:“那些个贱民懂什么,大爷我平日里虽然是在花天酒地,那都是在韬光养晦。” “美人儿,你可知之前在戏园子见到你,当时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男人,害得我心生遗憾,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若我那时便知你是女子,肯定是要留下你喝茶的,那几包茶叶直接送给你便是了,哪里还会在派人去追你。”赵恒眼睛范着亮光,龌龊的笑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今日你们整个将军府已被我们重重包围了,你们插翅都飞不出去的,你不如就从了我,大爷我还能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弈菘萝看着他的恶心的嘴脸,忍住胃部的翻涌,开口嘲讽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丞相府大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这辈子都不及不上二公子,看来人们说的还真是没错,二公子真是比你强百倍。” 眼看后面的赵彦带着人马上就追到了跟前,二队人一合伙,他们就更难脱身,弈菘萝急中生智,她早就听说丞相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一直不合,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挑拨离间,趁机逃脱。 赵恒一听她说自己比不上赵彦,顿时气急,沉下面孔,咬牙怒道:“我赵恒哪里比不上那赵彦了,我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他赵彦在厉害也得喊我一声大哥,你个小贱人竟感如此瞧不起我,大爷我今天非让你尝点苦头不可。” 赵恒狠意顿生,一挥手叫了身后的人:“来呀,给我往死里打,只要不打死,留下一口气就行。” “是。”他身后的黑衣人接到命令,提剑而上,双方又是免不了一场大战,刚好此时赵彦也带着人追了上来,见黑衣人迟迟拿不下她二人,扬手便要招来自己的人进战场,却听赵恒怒道:“老二,你不许插手,这两个人是我拦住的,伦不到你出手。” “这两人武功不弱,以防万一,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赵彦说着,便要加入战场,赵恒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他的话,正在怒火狂飙,提着剑便向赵彦刺来,截下他,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刚刚在院里你没把他们杀死,却让他们逃了出来,现在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一边儿待着去。” “赵恒,你别莽撞,现在不是计较我们私人恩怨的时候,今日这两人必须就地斩杀,决不能让他们逃了。”赵彦见他不分场合,也有了气,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他越这样说,赵恒的火气就越大:“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就你赵彦厉害,我赵恒什么事就都得听你的,我偏不。” 赵彦不想与他纠缠,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赵恒大叫一声:“啊。” ------题外话------ 此文在月下努力更新下,终于迎来了的第一次的pk,PK是残忍的,第一次PK决定了此文是否能上架,亲们的每一个收藏,每一条留言,每一朵花花,都是决定此文能否上架的关键,请大家多多支持月下,多多撒花,多多收藏+留言,在此,月下感谢大家的一路相随,也期盼大家能继续和月下一路相伴。 月下第一次PK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奖励合适,想了一下,就随性吧,大家留言与文相关的评论,月下就按内容奖励吧,若有长评和花花,那就多奖励一些。 时间为,16号中午,12点开始——19号中午 请大家不要养文哦,编辑会看数据来定最后结果的,么么哒~ 047 死,我陪你(二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赵彦不看他,提剑就冲着弈菘萝过来了,二话不说,抬剑就砍,赵彦本身的功夫就不弱,而弈菘萝此时已是身受重伤,她知道自己不能硬拼,但她根本无法脱身,眼看赵彦的剑已刺到了自己的腹部,她已躲避不开,她闷哼一声,生生受了这一剑,子夜见她被刺中一剑,惊恐大叫:“菘萝……。” 突然弈菘萝一甩手,自她袖中飞出一件小小的物体,呈抛物状飞向火海,她大叫一声:“给你的印章。” 所有人都注意在这一点上,赵彦当听到她说印章之时,已飞身去接,二人趁此空档飞身而起,越过众人突出重围,黑衣人马上反应过来,随身便去追。 子夜扶着弈菘萝一直不停的向前跑,她的伤口处鲜血直流,没有时间停下来包扎,只要他们停下来,结果就一定是死在这,二人都已身受重伤,他们跑了多远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一直的跑,跑到前方没了路,站在了悬崖边上,他们前方便是万丈悬崖。 弈菘萝绝望了,她轻声对子夜说道:“看来,今日不管我们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一死了。” “死,有我陪你,黄泉路上,我们同行。”子夜望着她,眼眸平静,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就像是只要有她在身边,生与死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弈菘萝回望着眼前的子夜,眼中有着愧疚,子夜勾起唇角,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掌在她头上揉了揉,眼中多了丝怜惜。 身后,赵彦已带着黑衣人追了上来,他头发有些发焦,应该是刚刚接印章之时被火烤焦了,他狠声道:“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弈家一门所有人的祭日。” 弈菘萝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处的家,此时整个将军府就像被包围在了火海里,熊熊的火舌肆意的燃烧,魅人的红光,染红了整片天空,好似要把天烧出个窟窿来。 那里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两世为人才找到了归属的地方,是被那火海埋葬的人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爱,什么叫亲情,可她的幸福却被这些人亲手给断送了。 她恨! 她好恨哪! 弈菘萝立于悬崖边上,脸上的泪迹已经风干,她剑指长空,咬紧牙关,含恨当众立誓:“今日,我若不死,他日,我定要将这片江山踏于足下,杀皇帝,诛赵家……。” 字字诛心,声声泣血!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若她不死,定要血洗南夏,用他狗皇帝的江山,为她的亲人们陪葬! 血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此时的弈菘萝仿若置身于修罗地狱!那双冰眸里带着满满的仇恨! 众人见她那嗜血的模样,胸口巨颤! 众目之下,弈菘萝与子夜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身体快速的向下降落,呼呼的风自耳边掠过,刮的脸颊生疼,可肉体上再痛也比不上她此时心里的痛,这一刻,她是绝望的,就算上一世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那时她只感觉到了解脱。 “砰”的一声,身体似乎是撞到了崖壁,剧痛之下,她最终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 丑时一刻,安静的驿站内,“笃笃”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少言已顾不上此时正是三更半夜,也管不了屋内的人是不是在休息,他站在门外急切的顺道:“主子,不好了,弈家出事了。” 床上,本已熟睡的尹玄朗听见少言的声音,勉强睁开紧闭的双眸,支起胳膊坐起身,因为起的有些猛之前又喝了不少的酒,他身形有些不稳,用手捏了捏额头,迷糊的问道:“弈家发生了何事。” 少言推门进来,急道:“您之前叮嘱属下关注弈家,刚刚回来人禀报,说弈家被人放了火,整个将军府如今一片火海,里面还不断传出厮杀声,怕是出大事了。” 尹玄朗一听,捏额头的手一顿,震惊的瞪大双眼,瞬间清醒,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快速的拽过一侧的衣袍披在身上,二话不说冲出房门:“走。” 少言抿唇紧随其后! 离将军府老远,他们便看到将军府上方火光冲天,照得黑夜如白昼般明亮,等到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将军府时,将军府早已房倒屋塌,不见人迹。 尹玄朗下马,看着眼前的光景,脚下虚浮,脸色苍白如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变成了火海了,他无力的低吼道:“人呢,弈家的人呢,弈菘萝呢……。” 都死了?难道都葬身火海了?不可能,他不相信。 “主子,你看。”突然,少言大喊一声。 ------题外话------ 二更来了,看在月下如此卖力的份上,大家一定要支持月下哦。 月下一瞪眼,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三天,一决雌雄的时候到了~~ 048 偶遇(一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闻言,眸光一凛,倏地看向少言手指处,那里的地面上血迹斑斑,一片一片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不难想象,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激烈厮杀。 不远处一具了无生息的小姑娘安静的躺在地面上,她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身下大片的血迹已经渗入土里,干涸了,尹玄朗记得她,她是弈菘萝身边的贴身婢女,在两个时辰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此时…… 看此情景,尹玄朗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眼神慌乱,他不知道弈菘萝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他想快点找到她。 血迹一路延至大门外,两人顺着血迹一路找到了悬崖边,悬崖边上的地面一大滩血迹早已渗入土里,只留下一片暗红色的鲜血印迹,触目惊心。 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望去,万丈悬崖,深不见底,若是从这里掉下去,定是凶多吉少…… 一棵树独处悬崖边,似将跌进深谷,又像展翅飞翔,树杈上一块衣料迎风飞扬,他颤抖的伸出手,摘下那块布料紧紧攥在手心里,满眼伤痛,两个时辰前,她还穿着这件衣服素手弹琴给他听,仅仅过了两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他身体轻颤,眼神仿佛有片刻的空洞,五指深深抓进那片暗红的土里,手臂上青筋暴起,预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压抑。 少言见尹玄朗跪在涯边,双眼通红,一脸沉痛的表情,他站在他身侧,犹豫的小心唤道:“主子……” 尹玄朗缓缓抬起星眸,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透着坚定,他一字一顿的吩咐:“派人下涯底找,本王不相信她会死,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多派人手,一定要把她给本王找回来,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明白吗。” 似乎,每一个字眼都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压抑且沉痛,他不相信那小丫头会死,那时候在那么个人吃人的地方她都能活着出来,这次她也一定会活下来。 “是。”少言领命。 …… 官道上,一辆马车速度缓慢的行驶着,车夫一身粗布衣衫,长相很是魁梧,手里的鞭子时不时的抽打一下马屁股,催促着它不要偷懒。 马车正在小道上走着,老张眼尖,突然发现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影,他一拉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一抬屁股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也没多想,直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见躺在地上的人双眼紧闭,浑身是伤,血肉模糊的样子惨不忍睹。 他胆子倒是不小,见到这样的血人竟也不害怕,好奇的伸手拨开挡在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伸出食指放在她鼻端,想探一探这人是不是还有活气儿。 “老张,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不走了。”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中年男声从车帘后传了出来。 老张听到声音,忙回道:“大老爷,这有个姑娘受伤昏迷了,伤的挺重的,但是还活着,您看我们要不要……。” “出门在外,还是少惹麻烦为好,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很快到中午了,我们快些进城早些喝碗凉茶解署才好。”为老张的自作主张不满,男人不等老张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似乎有些不悦。 他刚说完,一道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语气温和劝道:“老爷,我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既然遇到了我们就应该搭一把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真把人救活了,那也是功德一件呢。” “夫人,这荒山野岭的,她肯定是从这处悬崖上掉下来的,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倒在这,想也知道定是有仇家的,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好。”男人阻拦那妇人,不想她乱发善心,万一给他们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得不偿失。 “老爷……”那妇人心善,还想再劝,老张的声音突然响起:“大老爷,我看着这姑娘生的,与咱们大夫人居然还几分相像呢。” 老张细看了看昏迷的人,越看越觉得像他家大夫人。 “哦,是吗,我去看看。” 大夫人闻言一愣,也不管那中年男人同不同意,兀自掀开了车帘,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男人无奈。 车夫老张见大夫人过来了,主动起身让开位置,指了指地上的昏迷的弈菘萝,憨声道:“夫人,你看。” 大夫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看向地下不省人事的弈菘萝,见她脸上脏污不堪,她伸手掏出怀中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这才露出她原本的面容。 待看清弈菘萝的面容,大夫人突然用双手捂住了嘴,大吃一惊,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题外话------ PK第二天,玩个问答游戏,前五名回答正确的宝贝儿们,月下奖励58XXb,后回答出的一律18xxb 今天的问题:我们的九殿下要给弈菘萝的奖品是什么? 回答问题时间截止到18日中午十二点 049 这里是我家?(二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呀,夫人,这姑娘真的长的跟您很是相像呢。”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待看清弈菘萝的脸蛋后,也是惊呼一声。 听她二人的惊呼声,男人已从车上下来了,走了过来,见夫人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奇的走到弈菘萝的身边,向她看过去,结果,他同样被震惊到了,他回头看向大夫人,两个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狂喜。 那大夫人挣扎着起身,嗓音带着少有的激动,手指微微颤抖着去扶弈菘萝,一边吩咐道:“老张,快把她扶到车上去。” 老张一听,忙走过来,抱起弈菘萝向马车走去。 这次,男人并未在阻拦,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弈菘萝的背影,一双冷眸中有惊喜,亦有担扰。 …… 疼!全身都疼! 身体好像被人用大锤从头到脚狠狠修理了一遍一样,就连动一动手指,她都能感觉到蚀骨般的疼痛,从皮肤到骨髓没有一处不疼,疼的她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跳动。 似睡似醒间,鼻端处似乎流连着一丝好闻的茉莉花香,清新淡雅。 她想睁眼看清楚,但眼皮及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似有千斤重。 身体微微摇晃,感觉有些颠簸,身下躺着的应该不是床,到像是在马车上,马车正在慢行着。 口干舌燥,喉咙生痛,意识朦胧间,她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模糊着低喃:“水……水。” “夫人,快看,姑娘好像是要醒了,她好像在说要喝水。” 恍惚中,传来女子惊喜的声音,听的不真切,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人,可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了一条缝隙,看不清人脸,只能看清宽大的车厢内,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另一个女声高兴的问道:“醒了吗……快给我倒杯水来。” 接着身子便被人轻轻的扶起,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像母亲的怀抱一样温暖,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她靠近了一些,接着便有一股甘甜,顺着她干燥的舌头流入她的食道,舒缓了她喉间的燥热。 就像是在炎炎夏日里,火辣辣的毒阳下,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雨,热气一下被扫空了,透心凉爽。 得到舒缓,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夫人,她又睡过去了。”小丫鬟见她又闭紧了眼睛,不动了,忙说道。 妇人将她的身子放回软被上,给她盖好了被单,语气心疼道:“让她好好睡吧,她身上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看她年纪也不大,应该不会有仇家吧,这姑娘与夫人长的这么相像,说不定真的是……。”小丫鬟看了看睡着的弈菘萝,又看了看那妇人,犹豫的住了口,没继续在说下去。 妇人若有所思的一直注视着弈菘萝,眼神中有一抹痛楚闪过,她轻喃道:“我也不知她是不是,若真的是,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 弈菘萝再次醒来时,终于感受不到了那种蚀骨的疼,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睡在床上的。 她睁开眼,首先入眼的全都是红色,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面,她眼露疑惑。 这是喜房? 她忙打量起四周,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喜房,除了床幔和被子是红色的,其他都不是红色。 她讨厌红色,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就是很厌恶这个颜色。 “小姐,你醒了。”正在收拾屋子的冬儿,一转眼见床上的弈菘萝醒了,见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去扶起她,让她能舒服的靠在了床头,她回身冲门外轻喊道:“秋儿。” “冬儿姐姐你喊我做什么?”一道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接着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笑嘻嘻的小丫头,当她看到床上醒来的弈菘萝,怔了一下,随后高兴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冬儿见她还站在那,吩咐道。“快去禀告老爷和夫人小姐醒了。” “好咧,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小丫头秋儿应了一声,一转身又跑了出去。 冬儿见秋儿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弈菘萝一直在静静的打量这两个小姑娘,未开过口,看着那个疯丫头跑进来又跑出去,看着身边这个丫头稳重的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小姐,你是不是口渴了,你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弈菘萝确实是渴了,接过茶杯,将杯中水喝干后把杯子递还给她,冬儿见她把水都喝干了,知道她是真渴了,所以问道:“小姐,还要在来一杯吗。” 弈菘萝开口,声音沙哑道:“不用了。” 她扫视了一圈自己所住的这间房间,房间很大,很宽敞,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端,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甚是不凡,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高雅端庄。 可她却感觉对这房间陌生极了,她眼露迷茫,疑惑的问身侧站着的冬儿,声音有些干哑,不确定的问道:“这里……是我家?” 冬儿闻言一愣,刚要回话,从门外便进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两人相貌都生的极好,年纪都不过四十,锦衣华服在身,贵气凌人,冬儿见来人忙幅了幅身,恭敬道:“老爷,夫人。” ------题外话------ 二更来鸟,有没有喜欢的亲,若是有,在PK期间不防扔几朵花花给月下,涨涨数据哦!捂脸~~ 亲们,别忘了多留言,数据很重要哦 050 我叫什么名?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大夫人快步的进了屋,望向靠在床上的弈菘萝,见她真的醒了,激动的快走两步到床边坐了下来,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满眼笑意的高兴道:“孩子,你可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这一昏迷就是一个多月呀,都让娘担心死了。” 弈菘萝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就算此时握着她的有可能是她的亲人,也一样会觉得不舒服。 大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收回了手两手交握在一起。 弈菘萝见妇人眼中的神色,也觉得有些抱歉,她咬了咬干涩的唇瓣,沉静的看了看这两个人,犹豫的开口问道:“你们……是我爹娘?” 上官宏从刚刚进屋看了她一眼后便在桌旁坐了下来,一直没说话,突然听她这一问,两人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觉疑惑,一旁站着的冬儿见此忙接话,小心的看了眼弈菘萝,低声道:“刚刚小姐醒来,也是这么问奴婢的,问奴婢这里是不是她的家。” 弈菘萝扫视着这几人此时的表情,心下猜想,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夫人反应过来,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眸分外精锐,她和蔼的笑道:“傻孩子,我们当然是你的爹娘,这里自然是你家呀,你是怎么了,怎么连爹娘都不记得了。” 弈菘萝听大夫人所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皱紧眉头,轻轻闭上了双眼,试着搜索着记忆里以前发生的种种。 结果,她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不仅仅是屋子里的这些人,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没有一丝记忆,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脏一抽,难道她失忆了? “啊。”她想试着在想一想,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这时,头部却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她咬唇闷哼一声,双手用力的捧住脑袋,脸上血色退尽,一张本就失血过多苍白的小脸,更是白的透明。 大夫人看她这样,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她,急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头痛了吗。” 缓了片刻,感觉头部不那么疼了,弈菘萝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的看向大夫人,她轻声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之前大夫给你诊治时也同娘说过,他说你头部受到过撞击,所以头颅内有淤血没散开,也许这才是导致你失忆的原因吧,等血块散开就会好了,别担心。”大夫人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怜爱的劝道:“先不急着想这些,首先要把你的身上的伤养好了才行,其他事,慢慢来。” 弈菘萝抿了抿唇,眼中流露出脆弱的神色,大夫人看她这样,说道:“娘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累了,你先睡一觉吧。” 弈菘萝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睡,之前听她们所言自己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刚醒来哪里还能睡得着,她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会失忆,她审视着大夫人的眼睛,平静的问道:“我是怎么受伤的。” 她刚刚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而且好多伤口都是致命的剑伤,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是……。”大夫人听她突然这么一问,心里开始紧张,眼神变得闪烁起来,她自然的转头看向坐在桌前,自从进屋后一直未开口说话的上官宏。 上官宏一直端坐于桌前,静静的打量着床上的女子,表情看上去有些威严,收到大夫人求救般的目光,他首度开了口,一双利目看向弈菘萝,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们上官家是做丝绸生意的,而且生意做的很大,在你小的时候就被坏人拐走了,爹娘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你,一个多月前,我们终于打听到你的下落,这次我和你母亲去南夏国就是为了接你回家,却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劫匪,你是为了救我和你母亲才会被劫匪伤成这样的。” 弈菘萝打量着这个她所谓的爹,看上去四十不到的年纪,生的倒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的,但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到是让人不敢小觑,对她说话不冷不热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父亲应该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态度,更何况又是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 但她又转念一转,也可能正是因为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一时半会对她这个女儿少了点父爱。 弈松萝眼神一转,疑惑的问道:“这里不是南夏,那是哪里?还有我叫什么名字?” 刚刚她听上官宏说,他们这次是去南夏国接她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南夏人。 大夫人见夫君给自己解了围,心底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恢复笑容,说道:“这是东苓国,我们家姓上官,你叫上官绮萝。” ------题外话------ PK最后一天,亲们抓紧留言收藏喽,最后关头到了,能不能上架就看你们的了。 今天的问题:弈菘萝的新名字叫什么? 051 有求必应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大夫人又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上官宏,笑着说道:“他是你爹上官宏,我啊,是你娘。” “上官绮萝……”弈菘萝轻念一遍这个名字,感觉,很是陌生,竟生不出一丝熟悉的感觉来。 也可能是自己失忆的原因才会觉得这么陌生吧,她看向大夫人,质疑的问道:“你真的是我娘?” 大夫人样子看起来,觉得好笑,她亲昵的用手指轻轻的推了推她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我当然是你娘啊,我还能拿这事骗你不成。” 弈菘萝感觉到她的亲昵,脸微红,声音别扭的低声唤了一声:“……娘。” 仅是一个“娘”字,便让大夫人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顾不得她会在次甩开她的手,颤抖着双手握起弈菘萝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忍不住的喜极而泣,泪水连连的应道:“唉,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啊,娘以后一定不会在让你受苦了……是娘不好没保护好你,让你被坏人拐走了,你别怪娘,娘以后一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在把你弄丢了。” 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大夫人这一哭,到是有些撕心裂肺,收不住了,弈菘萝见大夫人哭成这样,心下动容,感觉心里暖暖的,她劝道:“娘,您别哭了,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在也不会走丢了。” 见妻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上官宏威严的面孔上也有丝动容,他走过来扶了扶妻子的肩膀,轻哄道:“好了夫人,别哭了,女儿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吗,以后多的是时间让你宠着,惯着,快别哭了。” 这男人平时虽威严,对自己的夫人到是极为呵护,看得出来,夫妻二人感情非常的好。 被人一劝,大夫人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忙拿出丝帕擦了擦眼泪,抽涕两声,换上笑脸说道:“唉,娘不哭,我女儿没事娘高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娘提,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跟娘说,知道吗。” 冬儿与秋儿站在一边,都感觉这场面温馨极了,也为夫人和小姐高兴。 “嗯……娘,我还真有一个要求。”弈菘萝点头,想起一事,她顿了顿。 “有什么要求,你跟娘说说。”听她说有事,大夫人忙应着。 弈菘萝抬眼看了看眼前大红色的床幔和被面,皱眉道:“您能不能先把这床幔和这被子给换了,这个颜色我真的不太喜欢,换个素一点颜色的。” 太红了,看上去就好像看见了鲜红的血一样,她说不出缘由,但她就是非常非常的厌恶这个颜色,看见这大红色,她就觉得有戾气在心底盘旋。 “行啊,之前娘看你昏迷了那么久都未醒,就想着给你挂个红色的床幔或许能给你冲冲喜,避避邪,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把红色的东西都撤了吧。”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的笑了笑,看向一边站着的丫头吩咐道:“冬儿,你先将这床幔先撤下,回头给小姐换个她自己喜欢的颜色,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就到库里去找,若是库里找不到就到布桩去找,一定要选上好的料子的,知道吗。” “是,夫人。”冬儿领命,与秋儿动手利落的摘了红色的床幔,抱走了被子,又抱来一床较为素色的被子盖在弈菘萝的身上。 红色床幔一被摘下,弈菘萝顿感心中的压抑轻了许多,心情轻快了不少。 “二夫人,三夫人。”门外,响起丫头请安的声音,接着,便从门口进来两道身影,门一打开,首先进来的是身穿淡绿色长裙的三夫人,风髻露鬓,平眉秀目,眉宇间自有一股贵气,她进屋首先跟上官宏和大夫人打了声招乎:“大哥,大嫂。” 三夫人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轻笑道:“大哥,大嫂。” 大夫人见二人,轻笑道:“二弟妹,三弟妹,你们都来了。” 三夫人转首,看向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的弈菘萝,款步走过来,她表情淡淡的说道:“听下人说,这丫头刚刚醒了,我便过来瞧瞧。” 大夫人感慨道:“让大家跟着一起挂心了,绮萝这孩子总算是醒了,我这一直悬着的心啊,总算是能落下来了。” 二夫人在一边接话道:“这人醒了就好,大嫂这下可以睡个安心觉了,不必在夜夜挂念了,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三夫人听二夫人说完,清冷的眸光一闪,她垂眸,掩藏起眼中的精锐,不被人察觉。 ------题外话------ 明天中千12点就下PK了,在煎熬中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呼~~ 今天晚上的问题:尹玄朗头上的发带是什么颜色? 回答截止时间:19日中午12点 052 感情很好吗?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大夫人听了二夫人的话,握着弈菘萝的手,心疼的说道:“弟妹说的是,我们绮萝已经吃了太差多的苦,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吃苦了。” 她慈爱的用手把她一绺散落的头发,给她掖回了耳后,弈菘萝见她如此,心思动容,也回握了下好的手。 大夫人眼中酸涩,拿出丝帕擦了擦眼睑,她给弈菘萝介绍来人:“绮萝,这两位都是你自家的婶婶。” “这位是你三婶。”她指了指最先进屋的三夫人说道,又介绍后进来的二夫人,笑道:“这位是你的二婶。” 随着大夫人的介绍,弈菘萝抬眸看过去,二夫人的眉眼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可这三夫人,全身上下清清冷冷的自带着一股清高,应该,不会太好相处。 她微微点头,靠在床上虚弱的礼貌开口叫人:“二婶,三婶。” 二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唉。” 丫鬟搬来了两把椅子过,又奉了茶,两人落坐,二夫人把椅子又向后轻挪了一小步,轻笑着开口道:“我也是刚才听闻下人说,绮萝这丫头在昏迷了一个多月后终于醒了,我这心下惦念着,便同三弟妹一起过来看看。” 弈菘萝闻言,礼貌的说道:“多谢二婶,三婶挂念,绮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过一阵子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二夫人一听,不赞同道:“可别,这老话讲,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你这身上这么重的伤可得好好养一养,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急着下床走动。” 弈菘萝虚弱的笑了笑,说道:“多谢二婶关心。” 二夫人看着弈菘萝甚是喜欢的样子,她轻笑着看向大夫人,说道:“绮萝这孩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和大嫂可是一同养的胎,绮萝和昱儿的生辰也只差三个月而已。” 大夫人一听,也笑道:“我一直觉得二弟妹是我的贵人,我和老爷成亲两年都没怀上孩子,弟妹嫁过来刚怀孕不久,没想到我就怀上了,大嫂这是沾了你的喜气儿了。” 两个聊的高兴,三夫人只静静的喝着茶水,并不与理会。 二夫人也笑道:“这哪里是我的福气呀,都是我们昱儿带来的好福气,兄妹两个先后出生,到是互相有了玩伴了。” “绮萝这丫头出落的可真是水灵,小的时候生的就不俗,这长大了更是出落的如此美,我看啊比大嫂年轻那会儿还要美上几分呢。” 大夫人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提亲的世家公子都踢破了她家的门槛,千挑万选,最后才选中了一表人才的上官宏,嫁入上官家。 大夫人听她夸自己的女儿,满面荣光,甚是开心的样子,笑道:“绮萝和昱儿小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玩耍来着,兄妹两个的感情啊,好着呢。” “二婶过誉了。”弈松萝静静着听着他们聊天,礼貌的轻笑。 听她们提到昱儿,想着应该是三婶家的孩子,是叫上官昱吧,他和她的感情很好吗? ------题外话------ 今天下PK榜了,感谢亲们在这三天对月下的关照,么么哒,爱你们 在忐忑中等待着结果 053 意味不明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二夫人突然感伤起来:“这些年自己在外头,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这一回来就带了一身的伤,昏迷了这么久才醒过来,看着怪心疼人的。” 弈菘萝说道:“二婶别担心了,这些伤养一养就会好了。” 大夫人红了眼眶,有些哽咽道:“可不是吗,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绮萝这些年一直都不在我身边,我没能陪着她一天天的长大,我这心里甚是遗憾,如今刚把她找回来,却没能好好保护她,反倒让她为保护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个做娘的真是惭愧。” 弈松萝见状,忙握了大夫人的手,轻声宽慰道:“娘,我没事,这伤总会有好的时候,女儿保护娘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虽然她现在什么事情也记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为救娘受的这重伤,但见她红着眼眶,心里也是不好受。 二夫人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见气氛变得沉重,也劝慰着:“大嫂,你看你,如今这孩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应该是件喜事啊,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落了泪,以后你们娘两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啊,你就多补偿绮萝一些不就是了吗。” 大夫人听进了劝,忙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润出的眼泪,破涕而笑道:“对,对,我不哭,绮萝现在能好好的回来,就是天大的造化,我现在应该高兴。” “这不就对了吗。”二夫人也跟着笑了。 几个人聊的开心,可三夫人就听不下去了,她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放下茶杯表情淡淡的开口道:“要说这个丫头长的确实与大嫂相像的很。” 大夫人看她一眼,笑着接话道:“是啊,绮萝小的时候就有我的模样,这长大后愈发的与我长的相像了。” 打量着弈菘萝出色的脸蛋,三夫人眼中闪过嫉妒,她意味不明的开口道:“这人都丢了十几年了,如今都被找回来了,大嫂是个有福气的。” 大夫人听罢,垂眸一笑:“弟妹说的及是,以前是我太不小,将绮萝给弄丢了,打这以后,我定不会在让我的女儿吃一点苦头。” 弈菘萝清锐的星眸,不动声色的来回扫视了几人一眼,片刻后,收回目光,她抬起手揉了揉额头,一幅很累的样子,二夫人见她的样子,站起身笑道:“看咱们尽顾着说话了,绮萝大病刚醒久坐不得,我们还是别吵她了,让她快躺下休息吧。” 大夫人一听,忙转首看向她,见她用手揉着太阳穴,脸色有些发白,比之刚才要疲惫的多,她心疼道:“累了就躺下休息,别硬撑着,二婶和三婶都不是外人,不会怪你失礼的。” 二夫人也说道:“是啊,快些躺下吧。” 弈菘萝歉意的看了看那二人,摇了摇强撑道:“娘,女儿没事,还能在坐一会儿,绮萝第一次见二位婶婶,怎么能如此失礼呢,你们聊着。”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见外,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等你好些能下地走动了,可以常去二婶的院子走动走动,你快躺下,好生休息。” 三夫人早就已经不想在这待了,不耐的起身,清淡说道:“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生躺下休息吧。” 说着,傲慢的转身,款款的出了屋子,二夫人待她走后也出了屋。 上官宏早在她二人来后不久,便已经离开了。 大夫人送二人出去后又回了屋,见她还靠在床头,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怎么还在这坐着呢,快躺下歇着。” 说着,过来扶着她躺下身子。 弈菘萝轻笑:“娘,我不是太累,没关系。” 大夫人了然的笑笑,知她定是觉得刚刚有些吵,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睡吧,只有多休息身体才能好的快,娘也先去忙了,有什么事让下人知会我一声。” —— 弈菘萝躺在床上,想着刚刚这些人的表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现在失忆,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歪着头看向正在忙活着干活的冬儿和秋儿,说道:“你们给我讲讲咱们府里的事吧。” “小姐想知道些什么。”冬儿回过头,笑着问。 “左右我现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你们就说说这府里都有些什么人,是做什么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弈菘萝玩着自己的一双手,状似无意的回答。 冬儿和秋儿停下手里的活,叽叽喳喳的把府里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说给了她听,秋儿说的一脸眉飞色舞的表情。 ------题外话------ 此文在月下和亲们的共同努力下,1p已经通过,感谢大家的支持,离上架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还会有很多的考核,希望大家还能与我一路相随,一路相伴,哪怕不是PK期间,也希望大家可以多来留言区多逛逛。谢谢大家。 月下也会偶尔出一些问答活动哦 另外。今天月下身体有些不舒服白天在医院做检查。今日的更新就推到了现在,大家久等了,以后的更新时间就都在晚上吧。 忘大家理解! 054 小姐可真贼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上官家在东苓国是个大户人家,算得上是京城的首富,做的是布料生意,生意做的也很大,有自己的染坊和纺织厂,东苓各地皆有上官家的铺子,上官宏有两个弟弟,二老爷上官清,自小就体弱多病,只要累着一点就会病倒,大老爷上官司宏心疼弟弟,在顾着自己的生意的同时,也帮着上官清打理着他铺子生意,这么多年,二老爷的独子上官昱一点点长大,上官宏开始栽培上官昱做生意,直到上官昱可以自己独挡一面后,就把属于二房的生意都交还给了上官昱,让他以后自己打理。 上官昱到是很争气,小小年纪就接掌了这么多的生意,并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二老爷活了这把年纪,从未受过累,年轻的时候有大哥,老了有儿子,过的逍遥。 三老爷上官博,是上官家唯一一个入朝为官的,因为上官家从祖上开始都是经商的,从没有走仕途的,但士农工商,商人在怎么富可敌国仍旧属于下品人,所以已故的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要求他的三个儿子中必须有一人为官,以光耀门楣。 大儿子上官宏不喜欢为官,且又是个商业奇才,所以大老爷把家业交给他,让他为商,二儿子上官清又打小就体弱多病,入不得仕途,最后只有三儿子上官博走了仕途。 老太爷花了银子打点一翻,在加上上官博自己也争气,在科举考试中总处是得了个功名,从此走了仕途,从地方官做到了京官,还算顺畅,但也仅仅做到了五品吏部侍郎一职,便停滞不前了。 虽说只是个五品官员,与京城高官多者来说不算是个大官,但对于上官家来说,只要是家族里有人入了官,整个家族就已经上升了一个等级了。 三房的产业自然也是上官宏代为打理,三叔家有两女一子,上官月儿,上官婉儿,上官正。 同样的,上官宏也将上官正带在自己身边栽培,不过上官正到是不如上官昱聪明,一直到现在还被上官宏带在身边学习做生意。 弈菘萝收集到了这些信息,对上官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也明白了为何三夫人会如此的傲慢,不把二婶放在眼里,原来人家丈夫是当官的。 本来二房、三房皆是庶出,都应该敬着大房,但因为三房算是官夫人,这地位在家里就要高出一级,可大夫人毕竟是上官家的当家主母,她还是要敬上一分的,所以两人在家中的地位算是不分上下,只有二房算是比这二人都低了一级。 弈菘萝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冬儿和秋儿问道:“这次老爷和夫人去南夏接我时,你们两个是谁随着一起去的。” 秋儿笑呵呵的答道:“小姐,是我陪老爷夫人一起去的。” 弈菘萝眸光微闪,说道:“那你们一路上可还平安。” “都挺好的,就是每天都坐马车,坐的我都腰酸背疼的。” 秋人想想那段时间天天在马车上坐着,可真是累,现在提起来都感觉自己的腰还发硬呢。 弈菘萝突然勾起唇角,话锋一转,诱惑道:“你们第一次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就在一处悬崖下呀……那天我看到小姐满身都是……。”秋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弈菘萝给拐了,还在没心没肺的描述,当天捡到弈菘萝时的情景。 冬儿反应到是很快,忙打断秋儿的话,轻笑着说道:“奴婢听夫人说起过,说那时老爷和夫人是在一处悬崖下的官道上与小姐相识的,当时便觉得小姐与夫人长的很是相像,多方打探之下才知,小姐竟然真的就是老爷和夫人失踪了多年的女儿,所以就接小姐回了家。” 弈菘萝听着冬儿的解释,觉得这个丫头到是挺机灵的,心思也挺细,不像秋儿那丫头好诳。 悬崖下……他们是在悬崖下找到她的,她为什么会在悬崖下! 秋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冬儿严厉的眼神打,突然打了个冷颤,心里开始叫苦,这位小姐咋这么贼呢,还专挑她这个老实人贼,看来以后在跟这位小姐说话,定要小心些才成。 弈菘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别打扰我。” “是,小姐。”二人幅了幅身,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不远,秋儿伸手揪着冬儿的衣袖,一幅知道错了的样子,苦着脸看着冬儿,喏喏的叫道:“冬儿姐姐……。” 冬儿无奈的用手指推了推她的额头,叹息道:“你呀……以后说话过过脑子,时时记着老爷、夫人告诉咱们的话,可别在露出什么破绽了,知道吗。” “知道了,冬儿姐姐,我以后一定少说些话,不能坏了老爷、夫人的好事儿。”秋儿嘟着嘴,可怜惜惜的忙不失的点头认错。 “你呀,吸取以后在小姐身边说话小心些。” “嗯嗯,不过冬儿姐姐,咱们这位小姐好像很不简单呢……。” 说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弈菘萝始终觉得这上官家有些不寻常,从她醒来开始,不论是丫鬟还是她所谓的爹娘,到后面的两个婶婶,从他们的言词间,她总能感觉到一些微妙的感觉。 她敢断定,他们肯定是对她隐瞒着什么事,但她现在正失忆,什么也记不起来,而且现在手里也没人可用,又有伤在身,目前只得先静观其变,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只要能出得了府,也总能查到一些什么的。 想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题外话------ 哎呀!过了PK,评论区又开始安静了,同志们,嗨起来吧~~霍霍霍 写文好寂寞呀,我也想偶尔抽个疯~~ 055 太容易感动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在府中又养了一个月,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时至九月,天气不在是烈日炎炎、焦金烁石,开始变的凉爽怡人,在府中待的久了,终是开始觉得无聊,也有心出府一探。 这日,弈菘萝征得大夫人同意,带着好动的秋儿坐着马车出了府,到了市集,两人下了马车,一路走一路逛。 秋儿毕竟是个小姑娘,平日里多半都是待在府里伺候,很少出来,这一出了门同,便像只出了笼的小鸟般叽叽喳喳个不停,东摸摸西看看的,什么都觉得好,弈菘萝反到没觉得有什么太稀奇的。 两人一路逛到聚香楼,已进中午,弈菘萝必竟身子还没有大好,有些累了,见着聚香楼的门面非常不错,便对秋儿道:“中午了,咱们先进去吃点东西吧,正好歇歇脚。” 秋儿一路上都很兴奋,见她面露疲倦,伸手搀扶着她,笑着应道:“好的,小姐。” 两人刚进聚香楼门口,便有一个肩膀搭着毛巾的店小二机灵的迎了上来,见是两位娇滴滴的姑娘,便找了一处角落的空位给她二人,店小二微弯着腰,面带笑容的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想吃点什么。” 弈菘萝也不看菜单,说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小菜,你看着给们上几道就好。” 她平日里很贪吃,但她对吃的从来都不挑,只要食物合她的口味,她什么都能吃。 “那姑娘可有什么忌口的,或是不喜欢吃的。”店小二做事想的到是很周到,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看她面上有些虚,应是身体不太好,身体不好的人多数都会忌口。 “嗯,腥和辣少一些就好,其他的都可以。”弈菘萝想了想,说道。 她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吃腥辣的食物,以免影响伤口不好愈合,即使她平日里很喜欢辣口,但为了伤口能早些愈合,也要忍住口腹之欲。 “好咧!姑娘,请稍等。”店小二热情饱满的吆喝一声,转身去了后厨房。 弈菘萝见秋儿在她身边站着,便轻笑道:“坐下吧,都走了一个上午了,你不累吗。” 秋儿听闻,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小姐,奴婢地位低,站着就行了,怎能与小姐同坐。” 弈菘萝道:“坐吧,这里又没有旁人在,在我身边不需要这么多的规矩,我不是个对下人很苛刻的主子。” 秋儿低头,继续站着,依然不肯坐下:“奴婢不敢。” 弈菘萝见她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有些无奈:“让你坐你就坐吧,我回去后不会告诉管家罚你的,快坐吧,歇歇脚。” 秋儿小心的看了看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终是忐忑的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弈菘萝桌前,感激道:“谢小姐。” 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当然累啊,但是她身为奴婢,自然就要有奴婢的样子,不可轻意逾越,况且她跟着这位小姐的时间不算长,还没摸透她的性子,前几天还刚被她贼过,她谨记着冬儿姐姐的话,小心一点。 弈菘萝见她的小眼珠乱转,小丫头心思单纯,从她神色上,她大致也猜测出了秋儿的小心思,觉得好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也没说什么。 这聚香楼上菜的速度到是很快,半盏茶的功夫四菜一汤便给送上了桌,弈菘萝刚拿起筷子,便见秋儿又站起了身,拿起属于她的筷子,开使给她布菜。 弈菘萝看她一眼,端起自己的碗,随意道:“不用管我,你坐下吃你的。” “使不得小姐,奴婢哪能吃您的饭菜,奴婢先帮您布菜,等您吃完了奴婢在吃就可以了。”秋儿吓了一跳,紧张的摇了摇头,惶恐不安的说道。 她一个下人,自然要守规矩,哪能和主子一道吃饭,就算她平日里习惯了大大咧咧的,但也知道要守规矩,做下人的从来都只有吃粗茶淡饭的资格。 弈菘萝见她如此紧张,淡笑道:“平日在府里守着规矩是好的,但是出来了就不必讲究这些,即是出来玩的,就放松一些,不必拘谨,你也应该饿了,快坐下吃吧。” “小姐,这……。”秋儿还是犹豫不已,不敢放肆,可眼珠子却已经飘到了菜盘子里,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她是真的饿了。 见她如此,弈菘萝沉下脸,佯装不高兴的样子吓唬她。“我是小姐,你不是应该听我的的吗,快点坐下吃饭,吃完了饭我们还要接着去逛街呢。”早就已经看到她那幅谗样了。 秋儿瘪瘪嘴,突然就眼圈红红的,心里感动不已,又坐回椅子道:“谢谢小姐。” 她们做奴婢就是伺候人的,哪里有资格跟小姐同桌吃饭,可今天小姐居然让她一个奴婢和她一起同坐吃饭,没看低她,就冲这份心思,小姐就是个好人,她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小姐好。 弈菘萝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丫头也太容易感动了,这就感动的不行了。 其实,弈菘萝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挺喜欢秋儿这丫头的,对她比冬儿那丫头多了一份亲近。 吃过了午饭,休息好了,两个人又出了门,兴许是上午太过兴奋了,下午在逛就觉得索然无味了,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戏园子。 两个人也不走了,弈菘萝直接带着秋儿进了戏园子听戏,坐在二楼的观众席,点了壶好茶慢慢喝着,主仆二人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戏,小丫头经过聚香楼的事后,到是随意了很多,不在那么拘谨。 楼梯口处,从楼梯上来一位穿着妃色衣服的姑娘进来,被伙计安排在弈菘萝前面的位置上,那女子只身一人,正背对着她坐了下来,也点了一些小点心吃着。 弈菘萝随意的看了一眼,到没太注意,便移开了目光继续听戏。 ------题外话------ 唉!怎么感觉今年有些事情不顺呢!闹心 056 来吧,相信我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听戏正听的津津有味,弈菘萝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不经意的扫到前方那位姑娘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位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只见她双手捂着腹部,弓着腰,一幅神色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 片刻后,她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见此时没人关注她,一咬牙,便缓缓的起了身,就要向外走去。 待她刚起身,弈菘萝便清楚的看见她屁股下面的一点红色,她本身穿着的是衣服便是妃色的,沾上一点红色虽是不太惹人注意,但也能看的清晰,整个戏园子里这么多的人,若是就这么走了出去,这姑娘的脸可就要丢大了。 弈菘萝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趁着她刚起身之时,一把扣住她肩膀,将她又按回了椅子上。 “啊,你……。”身体突然又跌了回去,那女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忙抬头看向来人,脸色很不好看的愤怒道:“你做什么。” 弈菘萝低下身,凑近她耳旁,善意的提醒道:“姑娘,你衣服后面脏了。” “呀。”那姑娘惊吓般的低呼一声,脸上的血色尽数退了个干净,由原来的绯红色变成了白色,也没了脾气,她看着弈菘萝紧张的结巴道:“这……这可怎么办啊。” “小姐。”秋儿站在弈菘萝的后面,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下也跟着着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月事居然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里又没有房间可以给她换衣服,就算有房间可她们现在也没有月事布给她用啊。 夏天的衣衫本来就比较薄,又都是浅颜色的,弈菘萝身上的衣衫也是浅绿色的,又不能脱下来给她穿,弈菘萝冷静的想了想,说道。“秋儿先去把帐结了,再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就停在戏园子大门口,姑娘等一下按照我说的办,咱们走吧。” 楚裳香看了一眼楼上楼下听戏的众人,眼神瑟缩了一下,为难的结巴道:“可……我要怎么走啊。” “这样,你拉着我走在前面,我走在你后面用衣袖给你挡着身后,等出了门,我们再去成衣店给你买身衣服换上就好了。” 楚裳香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但也知现在没别的法子,她犹豫道:“这样能行吗。” “行的,来吧,相信我。”弈菘萝见她紧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去拉她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自己站到了她身后,低声交待:“你稍稍走的慢些,我好能跟紧你。” 楚裳香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声:“嗯。” 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一起下楼,谁也不会多想什么,只会觉得这两个小姑娘的感情好,哪怕多看两人几眼也只是因为觉得这两个姑娘生的漂亮,可楚裳香现在心虚,就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含有他意,她咬着唇,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因为紧张,手上的力道很大,把弈菘萝的手生生捏出了几个白白的指印,手背发疼。 从楼梯口到大门口的距离于平日而言并不算远,但于今日的楚裳香来说却很是遥远,让她忐忑不安,弈菘萝理解她的心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也没所手拽出来,只压低声音以她能听到的音量,安抚道:“别紧张,我给你挡着呢,严实着呢。” 弈菘萝的嗓音,清清淡淡中带着一丝暖意,谈不上有多热络,但却成功的安抚了楚裳香此刻紧张的心情,她不在小心翼翼,而是大大方方的与往日无异般向外走去。 衣裙本就宽松,弈菘萝又将自己腰间的面料提了起来,刚好挡住了那姑娘的屁股下面脏的位置,别人看不见,而且大家的注意力其实都在戏台子上听戏,都不会太注意她们,是楚裳香自己太紧张了。 两人出了门口,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秋儿掀起车帘,弈菘萝扶着楚裳香先上了车,而后她自己才在秋儿的搀扶下跟了上去。 直到上了车,那姑娘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靠在车壁上,有些无力的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就糗大了,丢脸死了。” 弈菘萝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个意外,咱们现在去布桩先把这身衣服换了,我让丫头去给你买你需要用的东西。” 不能直接让她回家,看她这一身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这样就进了院子,被下人们看到了,一样不好看,等下换干净了再送她回家吧。 楚裳香听她提起女子要用的物品,脸上泛起了红,因为外面有车夫,她便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道:“本来今天我只想着要来戏园子听今日这一出戏,竟将自己月事的日子给忘了,幸好今日我命好,遇到了姑娘出手相助,否则我这脸面算是丢到家了,以后在也没脸出门了。” 若是今天这档子事在京城中传开,她爹娘的脸都会被她给丢光,她这辈子都别想在嫁个好人家了。 弈菘萝暗暗摇了摇头,这姑娘是够粗心的,自己的月事居然都能忘,她笑着开口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题外话------ 评论区好安静,有没有人想说点啥~~ 057 他乡相遇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两人说着话,马车停在一处成衣铺门口,车夫掀开了帘子,弈菘萝首先下了车,之后扶着楚裳香也下了马车,二人一起进了成衣铺,给楚裳香从里到外的换了一身,秋儿也买来了月事布给她用。 付了钱,出了成衣铺,楚裳香非要拉着弈菘萝去了茶楼,她端着一杯茶,郑重其事的向弈菘萝道谢:“我叫楚裳香,今日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我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不知姑娘芳名,日后裳香定亲自会上门道谢。” “我叫上官绮萝,今日的事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碰巧了而已,姑娘真的不必如此客气。”弈菘萝有些哭笑不得,这一路上她已经谢过她好几次了,她并没觉得帮了她一点小忙,要承她如此的谢意。 “那怎么行,家父总教导裳香,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今天帮了我,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呢,要知道,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若你今日没有救我,怕是裳香已是明节不保了。”她楚家家规慎严,人家可以不当这是一回事,可她不能不报答人家的大思。 弈菘萝今日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她好笑的浅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当然严重了,恩是一定要报的,受人点滴要涌泉相报。”楚裳香见她不在意,突然板起了脸,严肃道:“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一定要记得跟我说,只要是裳香能帮上忙的,裳香一定义不容辞。” 弈菘萝见她如此执拗,知她定是家教极好,便不与她在争讲,只抿唇笑道:“随你好了。” 她愿意报恩,那就留着她报吧,反正对她也无害! 楚裳香见终于说动了弈菘萝,便不在板着脸,严肃以对,马上乐呵呵的笑了:“嘿嘿,裳香今日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不知你介不介意,我直接喊你绮萝。” “可以啊,我不介意的。”弈菘萝点了点头,浅笑着。 “那你以后就叫我裳香好了,等我得空的时候去可不可以去你家找你玩。”楚裳香睁着一双大眼睛,期盼的看着弈菘萝,那双眼睛里纯净无暇,干净极了,让人一眼就会爱上,弈菘萝温和的笑道:“可以,得空我们还可以一起相约去看个戏、听个小曲。” 她对这叫楚裳香的姑娘到是挺有好感,从她的言谈就可以看出,她虽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但为人很是洒脱,又很活泼,这样的人没什么太多的心眼,很好结交。 楚裳香见她答案,欢呼一声,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害你听戏只听了一半,改天有了好戏,我去约你,咱们一块去听,补给你。” “好。” 想起今天的事,楚裳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今天是背着我爹偷偷出来的,本来我是听说今个戏园子有出好戏,就想来凑个热闹,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敢在今天来了月事,唉。” 听她说是偷跑出来的,弈菘萝好奇看向她,问道:“怎么,你父母不许你出来吗。” “唉,我爹总说,身为女子就应该好好的在家多学学女红,多背背女戒,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让我不要总是往外跑。”提起家里的父母,楚裳香看上去很是头疼的样子,她双手脱着腮,瘪着小嘴委屈道:“就我这性子哪里能像姐姐那样文静,她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在家里捣鼓这些东西,那有什么意思啊,哪里有外面这样逍遥自在,我才不要整日都被关在家里呢。” 弈菘萝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她发牢骚,这姑娘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对她熟念了不少,少了陌生感,好像现在跟她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一样,还真是个自来熟。 听她言语之间透露的讯息,她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因为,越是身高位重的大户人家,规矩就会越是多,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小姐,家里是从商,还是为官。 “多学一学这些东西还是有好处的,毕竟你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以后也用得着。”弈菘萝点点头。 她今天也应该十五、六岁的年纪了吧,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说不定早就已经许配了人家呢。 一听弈菘萝说嫁人的事,楚裳香就把嘴噘的老高,不屑道:“我才不想那么早就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的,以后要被别人管着,到了谁家都免不了有一大堆的规矩,在想出来听个戏那都不容易了,所以啊,我希望我爹娘可以把我晚两年在嫁出去。” 弈菘萝看了看她,浅笑道:“你已经及第了吧,现在正是给你找婆家的好时候,若是再过两年你就要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你可就嫁不出去了。” 楚裳香叹了口气,口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与其跟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人成亲生活,还不如嫁不出去,就做老姑娘得了,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嫁人的。” “若是不想让父母给你包办婚姻,那你就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好了,也过一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好了。”弈菘萝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故意逗她。 生在这个年代,自己的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人能够自己做得了主的。 楚裳香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想法真是惊世骇俗。 但她心底里,其实也是很向往的! 直到天快要暗了,两个小姑娘才从茶楼出来,她们前脚刚出大门口,便有两个玉树临风般的身影在楼梯口出现,其中一人突然看见门口闪过的身影,震惊的脚下一顿,随后,二话不说,抬腿便狂奔追了出去。 ------题外话------ 今日问答题:弈菘萝在戏园子遇见的人是谁? 回答时间:到明日中午十二点 058 终于找到你了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当尹玄朗追出门口的时候,早已没有弈菘萝的身影,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眼神带着震惊与不可置信,更多的却希望与祈求,连身体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尹玄晔跟在他身后也追出来,见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事都淡定如斯的尹玄朗,此时却是一脸急切的神情,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到底是什么让小九失去了他一惯的冷静? 他一双利目扫了一圈四周,却没见有什么异常,回过头皱起眉头担扰的问道:“怎么了,小九,你在找什么。” 尹玄朗似乎并没有听见尹玄晔的问话,或是他听见了也没精力回答,他不住的搜索着大街上的各个路口,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他心里急的不得了,突然觉得迷茫,口中兀自喃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 继尔,他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他决不可能会认错,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身影一定是她。 他站在大街上,一双鹰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刚刚那个身影却在也没出现。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转身快步的又向茶楼的方向走去,但这次却不是走向正门口,而是向茶楼的后院走去,那里,有马车驶出来,他等不及讲礼貌客套,二话不说,拦住出来的马车,伸手便撩开了车帘,车里人的受了惊吓,怒喝道:“你想要干什么。” 不是,里面坐着的不是她! 尹玄朗放下车帘,同样二话没有,直接奔后面的马车大步走去,他一驾驾马车找过去,被掀车帘的人,无不怒骂,可他对身后的怒骂声充耳不闻。 终于,在第四驾马车上,他找到了她。 车帘掀起,露出里面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容颜,不自觉的,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嗓子发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终于找到她了,真的是老天保佑,她真的没死,依然好好的活着,多少个日夜,他为她失眠,为她心痛,只要每次一想起她,他的心就跟着痛一次,到底痛了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她出事的那一刻开始,他每天都很痛很痛。 如今,她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是有多欢喜,多激动,第一次,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让她活了下来。 秋儿与弈菘萝坐在车里面,见有人突然掀开帘子,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将弈菘萝挡在自己身后,紧张的结巴道:“唉,你是谁呀,你要做什么,快点走开,不然……我要报官了啊。” 尹玄朗看都不看秋儿一眼,对她的话更是聪耳不闻,也或许是根本就没听进耳里,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被秋儿挡在身后的弈菘萝,他跳上车,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不掩激动的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题外话------ 感冒好严重,眼泪鼻涕一大把,眼睛都是花的,对不起大家了,脑袋晕晕的,今天只能写这些了,我好想睡觉 对了,接到编辑通知,本月28日,本文进行第二次pK,决定生死的时候到了,若是过了2P上架就妥妥的了。 希望大家还能继续支持月下,与我一起加油! 059 你认得我?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在他靠近之时就已经做了防范,在他伸出手拽她之时,身子一偏,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借势便甩出了重重的一巴掌。 “啪。”这是巴掌的声音。 “啊……。”这是秋儿的尖叫声。 一声脆响,在车厢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这一声脆响尤其的清晰,弈菘萝收回手,看着来人秀眉紧皱,语气冷冷的轻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是胆大包天,还不快点让开。” 弈菘萝这一巴掌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尹玄朗都觉得自己的一边脸火辣辣的疼,可他脸上再疼,也比不上他此刻心里的震撼来的更有冲击性。 他愣愣的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眼睛,震惊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弈菘萝有些好笑,出来一天她已经很累了,只想早早的回家休息,可这人竟在这个时候来烦她,还用这么老套的方法,她现在实在是没有耐性来应付他。 她眼露不屑,嗤笑着讥讽道:“想要搭讪,换个新鲜点的借口,这个借口太老套,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你要干什么……。”秋儿也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大叫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弈菘萝,防备的看着尹玄朗,这人长的这么好看,一表人才的样子,却不想,竟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她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能让小姐被他调戏了去,若是坏了小姐的闺名,那可不得了。 弈菘萝见秋儿如此护着她,心里觉得温暖,伸手轻轻推开她,秋儿不解的看向弈菘萝,紧张担扰道:“小姐,他……。” 她拍了拍秋儿的肩膀,安抚她道:“没事,别担心。” 秋儿闻言,老实的待在一边,眼神警惕的注意着尹玄朗,哼,只要他做出什么不轨的动作,她一定会冲上去抓花他那张帅气的脸蛋不可。 “弈菘萝,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尹玄朗被她一推,一下仰倒在车边上,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他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色,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想要在她的星眸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他想看看,她到底是真不认识他了,还是这本就是她装的。 可惜,结果却是让她大失所忘,那双清澈的星眸中一片沉静,他从中没有收到一丝他想收到的讯息。 难道,她失忆了? 是不是因为她那晚掉下悬崖才会失忆,他在涯底派人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她的尸体,他那时就告诉自己,她一定没死,果然,她还活着。 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她,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心疼,那天晚上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又经历了什么,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就算此刻她不认得他也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失忆了也好,这样就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她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 弈菘萝看着他慢慢的蹙紧眉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似针扎般刺痛了一下,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中露出疑惑和迷茫,打量他半晌后,弈菘萝慢慢的微眯,语气试探的问道:“你……认得我。” ------题外话------ 这两天实在是不太舒服,只能少更些,28号2P时会双更的。 大家有没有在追文呢,评论区这两天好安静,给我个回应吧,让我知道都谁在呢! 060 认错人了?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秋儿一激灵,突然醒这神儿来,紧张的眼神开始慌乱,她忙做直身子,拉着弈菘萝的衣袖,对着尹玄朗轻哼道:“小姐,这人就是个登徒子,我们不要和他多做纠缠,老爷和夫人还在家等着小姐一起吃晚饭呢。” “哼,登徒子,你赶紧下车,休要坏了我家小姐的名节,不然我可要报官了……。”本来秋儿的气势还挺足,可在尹玄朗凌厉的目光下,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声音,她悄悄把身体向后挪了挪。 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把她瞪穿! 尹玄朗眼神怪异的看着弈菘萝,口中重复道:“老爷……夫人……是谁……弈菘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一样,她出事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弈菘萝也在打量着他,没说话。 秋儿像看傻瓜一样白了他一眼,昂头道:“这还用问吗,老爷夫人当然是我家小姐的爹娘啊。” 尹玄朗看着弈菘萝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他垂下眼眸,轻喃道:“你爹娘。” 这一刻,尹玄朗是真的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了。 她的爹娘明明在那场大火中已经葬身于火海,大仇未报,若不是因为她失忆,她怎么可能会认别人为爹娘。 弈菘萝感觉得到,他听到她爹娘的时候那眼神很怪异,就好像她不应该有爹娘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种感觉,这个人可能真的认识她,或许,就是她失忆以前的故人,想到这,她急促的开口道:“你真的认识我,那你到底是谁?” 尹玄朗缓缓抬起眼眸,忽然勾起唇角,笑道:“抱歉,是在下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弈菘萝眼眸眯起,明显不相信他所说的认错了人。 尹玄朗点点头:“姑娘和我未婚妻长的真的很相像,所以在下才会将姑娘认成是我未婚妻,打扰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他一玄身跳下了马车,闪开身,让开车道,接着说道:“姑娘请慢走。” 既然她现在已经忘记了,那就先别让她知道了,能瞒一天算一天吧。 弈菘萝目光随着他,高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确定你是认错人了。” “在下确定,天气已暗,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尹玄朗笑着点了点头,将所有心事隐藏。 弈菘萝盯着他半晌,见他表情丝毫不变,一伸手将车帘打落,沉声交代马车:“回府。” 车夫听见吩咐,扬鞭打马,马儿吃痛扬蹄向前行去,马车转眼便驶出了茶楼后院。 等马车走远,尹玄朗将脸上的笑容收起,表情沉重的唤了一声;“少言。” 他话刚落,一道身影便凌空出现在他身边,恭敬的抱拳道:“主子有何吩咐。” 尹玄朗吩咐道:“去好好查查她现在住在何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查清楚回来告诉我。” “是,主子。”少言领命,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知道主子定是心急想知道结果,一刻不敢耽搁,领命而去,在路过尹玄晔身边时,他欠了欠身。 “这个姑娘到底是谁,能让我们小九如此紧张的人,定是不简单的,你是在哪里认识她的?” ------题外话------ 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2P,月下在这里拜托各位亲们都出来留个言,收个藏,若是能送几朵小花花,月下更是感激不尽,2p非常的重要,决定了此文能不能上架的关键,请大家多多帮忙,2p三天月下带病每天双更? 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大家都支持一下月下吧。 留言的亲们老规矩,xxb随意奖励。 061 为何不相认(PK求收)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晔走到尹玄朗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已走出老远的马车,他刚刚在那边已经看了半天了,他这个弟弟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幅不冷不热的神情态度,这他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紧张到手指发颤,欣喜到感天谢地。 刚刚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让他这个弟弟这个样子? 尹玄朗收回目光,眼眸带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尹玄晔,淡淡的说道:“是我找了很久的人,本以为此生都在难相见,如今她竟完好的就出现在我眼前。” 他如何能不激动! 找了很久的人,又能让他如此的失态,尹玄晔只知道一个人,他还记得两个多朋前,他突然从南夏回来,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就连他都吃了好几次的闭门羹,后来他好不容易出屋了,却整个人都变得深沉了,整日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几经寻问之下,才从少言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还记得小九上一次这个样子的时候,是在小九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小九的母妃刚刚过逝,当时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多年后,在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尹玄晔也吓了一跳,他知道,能让他变成这样的人,一定是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而那个让他觉得非常重要的人,他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是…… 尹玄朗知道他已经猜出来了,看着他,面上带着轻笑,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是她。” 尹玄晔惊讶的低呼一声:“她居然还活着,竟然没死。” 尹玄朗抿了抿唇,眼眸蓦然变得阴沉,声音低沉的说道:“她还活着,可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回想当晚将军府的惨状,他一路沿着血迹追到了悬崖边,看见悬崖边那一大滩的血迹,就算那血迹不全是她的,可也少不得她的,她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而且,他刚刚见她面色并不好看,推他的力道也不足,定是重伤未愈。 “既然好不容易找到她,那你为何不和她相认,又放她走了。”尹玄晔很清楚,小九这两个多月一直在派人四处的寻找她,即使知道找到她的希望很是渺茫,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为什么不与她相认。 尹玄朗闭了闭眼,片刻后又睁开,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压抑与怜惜,他淡然的开口道:“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她,失忆了。” 尹玄晔一愣,接着蹙起了眉头,疑惑道:“失忆了?” 尹玄朗点了点头。 “确定她真的失忆了?是真的失忆,还是装出的失忆?”尹玄晔看着他不确定的问着。 也许是她为了隐瞒什么事,才装的失忆也说不定。 尹玄朗轻轻摇了摇头,确定道:“她是真的失忆了,应该是受伤后留下的后遗症。”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留下后遗症也是难免的,希望不要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才好。 尹玄晔相信小九说的,他又问道:“不知道她多久会恢复记忆,那你就不打算和她相认了吗。” 尹玄朗叹息道:“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题外话------ 今天2P了,请大家在评论区都留个爪印哦,数据很重要的,大家多支持月下哦。 有奖问答: 今日的问题:小九的兄长叫什么名字? 062 梦魇VS真实?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负手站在原地,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马车方向,淡淡的说道:“我暂时也不打算认她,现在我知道她还活着就好,而且,她现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随时都可以找到她,这段时间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身上背负着那么重的血洗深仇,凭她的意志力不可能失忆太久,早晚会想起一切的,到那时她就在也没有现在这般自在的生活了。 他,不舍得让她变成满心满眼都是仇恨的人,不想让她像自己一样,那样她会活的很苦、很苦……。 …… 到了家门口,弈菘萝在秋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进了门口,她没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秋儿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进了堂屋便见大夫人正在与身边的丫鬟说着话,她叫了一声:“娘。” “绮萝回来了。”大夫人见她进来,脸上有了笑容,忙站起身,走过来牵起她的手,笑着问:“今天出去玩的可还开心,跟娘说说今天都去了哪里玩,身体可有不适。” 弈菘萝就着大夫人的手,坐在了椅子上,笑着回道:“娘放心,我身子没有什么不适的,今天带着这丫头去戏园子听了出戏,还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朋友呢。” “哦,出去一天就结交了朋友,那等你身体在好一些,就多出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些朋友。”见她鼻端沁了薄汗,大夫人拿出锦帕,温柔的给她擦了擦,语气不掩心疼的怜惜道:“你这孩子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屋去歇着就是了,不用刻意过来看娘的。” “没事的娘,知道您最爱吃如意楼的芙蓉糕,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如意楼,就给您带了两盒,这会儿应该还热呢的,我怕凉了就赶紧给您拿过来,您尝尝看。”弈菘萝笑了笑,一面说着一面从秋儿手中接过她提着的芙蓉糕,打开来,取出一块还微热的芙蓉糕,用绵帕包着送到了大夫人的唇边。 大夫人见此,拿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微微张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眼眸中带着笑意,点子点头,笑着道:“嗯,真是不错,热乎乎的好吃极了。” 弈菘萝笑着道:“娘喜欢吃就好。” “看你累的,这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得好好休养,快回屋去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晚饭时间,娘派人去叫你。”大夫人见她面色有些不好,便催促着她去休息。 “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您先趁热吃着。”弈菘萝有些虚弱的说道,神色中不掩疲惫之色。 出去了一天她确实有些累,主要是那个楚裳香拉着她说话,说起来就没完,她又不好走,又不能告诉她,她自己身上有伤,唉! “去吧,好好休息,秋儿,快扶小姐回屋去。”大夫拍了拍她的手背,点点头,吩咐了一声秋儿。 “是,夫人。”秋儿幅了幅身,扶着弈菘萝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屋子,弈菘萝直接倒在了床上,片刻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 火,漫天的大火冲向天际,似是要把天都烧出个窟窿不可,那炙热的热度好似要烤焦了她的脸,耀目的火光中,向四方逃窜的人影跌跌撞撞,凄惨的嚎叫声四起,一块块带着火焰的房梁自房顶坠落,毫不留情的砸在来不及逃跑的人们,亮如白昼的火光中,女人带笑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安详却也悲怆。 血,到处都是血,墙上、地上、人身上,所到之处无不被鲜红的血液浇灌,一条条原本鲜活的生命在锋利的刀剑下,颓然倒地,转眼便了无生息,一片混乱中,男人挺拔的的身体被一柄长剑自胸前穿透了后背,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于地,男人勉强抬起毫无焦距的双眸,困难的向着远处,嘴微张,坚难的吐出一个字:“逃……。” 弈菘萝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双臂支着上身,瞪着双眸,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了,每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她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那种绝望的感觉,她完全都能感受得到,就好像,那个男人和女人的目光看着的,是她。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此时心脏跳动过快的频率,那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苦让她头痛欲裂,意识混乱,她双手抱紧自己的头,却丝毫没有减轻头部的痛苦,她双手用力的抓着发根,无意识的撕扯着,希望可以缓和一下疼痛。 “小姐,你怎么了。” ------题外话------ 看着收藏和留言,感觉好危险哦,揪心呢 今日问题:弈菘萝在戏园子帮了谁? 063 梦魇VS真实(二)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冬儿听到动静,忙披了件外套从外间推门进来,她点亮了烛火,黑漆漆的房间霎时便亮了起来。 她回首,当她看见床上的弈菘萝正在敲打自己的头时,吓了一跳,她忙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的暴行,口中紧张道:“怎么了,小姐,是不是头又疼了。” 冬儿见她额头上全是汗,汗水把她额边的头发都浸湿了,发丝服贴的沾在她的鬓边,她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听见声音,弈菘萝才算是清醒了一些,她缓缓的抬起头,有些怔愣的看向冬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了她半天才看清来人是冬儿,她叹着急抚了抚额头,闷声应了一声:“嗯。” 冬儿扶过弈菘萝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床头上,她拿出一块锦帕给弈菘萝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去外间到了一杯热杯放在她的手心中,给她暖着,见她神情很是不对劲,看着她小心的问道:“小姐是又做恶梦了吗?” 弈菘萝没有回答冬儿的话,她双手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开始慢慢清醒,脸色却依然很难看,她闭了闭眼,梦中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就在她眼前浮动着,她猛然睁开眼睛,出神的看着杯中的茶水,口中无意识的喃道:“这梦实在太真实了,这到底是梦魇还是真实的发生过这样的事。” “小姐,你说什么?”冬儿没听清她说什么,疑惑的问了一声。 弈菘萝回过神,说道:“没什么。” “小姐,奴婢帮您按按头吧,看您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天还没亮你接着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也想在睡一会儿。”弈菘萝摆摆手,让冬儿去休息,她躺平身子,拉过被子盖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这头疼症已经这么久了,又喝了这么多的药怎么还不好呢,她脑子里的血块还要多久才能化开呀,是不是血块化开了,她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冬儿见她没什么事,便又转身出去了,烛火并没有吹熄,幽幽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内摇曳生姿,释放属于它的那一点余温。 夜凉如水,清冷的风疏疏漫漫地从窗户缝隙吹进了屋子,侵入一角肌肤,弈菘萝裹了裹被子,把自己包围在温暖的薄被之中,似乎这样就可以驱走她自心底生出来的丝丝冷意。 但是,好像这样也没什么用。 她强破自己闭上眼睛,试着生出些困意来,好在睡一会儿,但只要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总是会浮现出梦中的景象,让她的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她无奈的睁开眼睛,眼神木然的盯着床顶,依然了无睡意。 她日日被这可怕的梦魇折磨着,每日做着同样的梦有多久了?好像自从她醒来后,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被这样的梦魇所惊醒的,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床顶看了两个时辰,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地,拿过一旁放着的衣服披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晨光微露,东方天际将要泛起鱼肚白,整个府里静悄悄的,人们都还沉浸在梦中,只有她一人在府中游荡。 弈菘萝漫无目地的走着,想起夜里的梦境,她眉头紧皱,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太阳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梦里的场景真的都是她的亲身经历? 那,那两个男人和女人是谁,又为什么会被困在大火中,是意外还是仇杀? 她到底是谁,难道,她真的不是上官家的女儿? 想想父亲上官宏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和三婶阴阳怪气的话语,感觉这里面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但她转念又一想,娘亲待她真的是极好,对她的疼爱并不像是假的,她感觉得出来娘亲对她打心疼里生出的疼爱。 那日,她在街上碰到了男子又是谁?看他的样子,他明明就认得自己,最后又偏说认错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头越痛,弈菘萝脑子很乱,她就近寻了个凉亭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伤刚好些就在床上待不住了。”正在此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带着朝气在她身后突然响起,接着,她便感觉到身上多了件披风,来人的嗓音带着些许温暖,不赞同的说道:“清晨露重,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给自己披件厚衣服,若是在染了风寒你这身上的伤怕是就要复发了,这些日子的伤可就白养了。” 弈菘萝回头,看着走进的人,冲着来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题外话------ 哎!我这命,感冒偏偏赶上公司搞培训,我家小不点又开学,文又在这时候2P。全赶在一起了。害我都没时间写文。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赶稿,本来打算二更的,也没实现。抱歉了亲们,望大家谅解,爱你们~ 推荐好友骑木马的小妖文《拆吃入腹:叫兽求放过》,此文28号—2号PK,可抢楼,亲们多多支持! 季清:地产大亨独子,冷面教授,腹黑总裁 何苗子:最强钉子户,最渣学生,专业跑腿 他说:“没有拆不掉的房子,只有不努力的开发商。” 她说:“没有被拆掉的房子,只有不努力的钉子户。” 季清又高又帅又有钱,可唯一的遗憾是他患有先天性残疾——面瘫 何苗子开朗活泼懂礼貌,但比较令人扼腕的是她有毛病——缺根筋 064 看看风水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清晨露重,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给自己披件厚衣服,若是在染了风寒你这身上的伤怕是就要复发了,这些日子的伤可就白养了。” 弈菘萝回头,冲着来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堂哥。”弈菘萝看清来人,轻声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二老爷上官清的独子,上官昱,之前她伤还未好时便来看望过她,弈菘萝对他的印象也很好,是个谦谦君子,当时他还讲了他们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耍的许多事情,虽然,她已经记不得了,但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上官昱从远处走来,一身干净的冰蓝色上好丝绸长衫穿在身上,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显得修长,他漫步走进凉亭,坐在弈菘萝对面的石椅上,眼神温和的看向她,少年悦耳的嗓音低沉纯朴,他轻声道:“是不是晚上没睡好,你今日的气色不是太好。” 弈菘萝笑笑,扣了扣自己的双手,叹气道:“是有些没太睡好,这几日每天晚上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每晚的梦境都相同,夜间总是会被恶梦惊醒。” “是吗,若是日日晚间都睡不好,那可不行。”上官昱闻言蹙起一双略显秀气的眉头,疑惑道:“你每一日都会做同样的梦吗?” 弈菘萝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梦,为何会如此诡异。”若是每日做梦到是不奇怪,可每晚的梦境相同,这还真是奇怪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不成? “我也不知为何,每日梦里总会梦见冲天的大火。”弈菘萝揉了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她总觉得这个梦不简单,可她现在也是毫无头绪。 上官昱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要不要找人到府里看一看风水,说不定会有用。” 他虽不太信鬼神那一套说法,但对于传统风水学这一块,他还是比较相信的,其中就有择吉避凶的技能 弈菘萝摆摆手,有些哭笑不得,她笑道:“堂哥,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豆,我日日做梦可能也是与我之前受伤有关,许是那时受伤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未消,才会夜夜恶梦缠身,大概过一阵便会好了。” 上官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无心请风水先生,便也不勉强,但还是为她担扰,他说道:“你这身子最近已见大好,若你不愿请风水先生回来,那你这几日若是没事,你也可以到法佛寺去走一趟,还个愿,也当是去散散心。” 弈菘萝闻言,嘴角抽了抽,侧目看过来,促狭道:“堂哥平日里还有这嗜好,喜欢拜佛?” 上官昱瞪了她一眼,“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做这些,只是我听旁人说过,那法佛寺的主持是个慈悲心肠,每年秋季都会做一场法事,为天下亡灵超度,也为天下百姓祈福,算算日子大概就是最近这几日,趁这机会也可以去凑个热闹,散散心,在这府里待了这么久,你定是也无聊的紧,而且,法佛寺四周的环境景色非常怡人,你也可以去参观参观。” ------题外话------ 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此文扑在了2P上,接到通知时,月下也是一整天心情都不是很好,辛苦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最后却扑在2P上,真的很失落,不过月下不会弃文的,依然会用写的把这本书好好写下去。 编辑通知,本文要自主上架!遗憾不已。 情非我愿,但我欣然接受,为了依然在支持我的你们,我不放弃! 065 凑个热闹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为亡灵超度?”弈菘萝垂眸,想起夜夜梦中那凄惨的场景,心下戚戚然,口中喃道。 也许,她真的应该到法佛寺小住几日,不管梦中的场景是否真实的发生过,她都要去超度一下,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也好。 只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依然心慌不止…… 上官昱点点头,见她神情有丝恍惚,猜她定是因夜间之事心神不安,遂提议道:“是的,听说那法佛寺的主持普济大师的造诣很深,你住在寺院若是无事时,还可以多听听他讲道,说不定还可以一解你夜晚的困扰也说不定,哪怕不能,散散心也是好的。” 弈菘萝有些心动,点头道:“嗯,反正近来我也无事,那就去法佛寺住上几日吧。” 上官昱看着她笑了笑。 “姐姐也打算过几日去法佛寺吗?” 两人说话间,一声好听如柳絮般绵软的声音,在凉亭外响起,弈菘萝和上官昱寻声看过去,只见,凉亭外不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那,一身浅粉色的衣裙衬得本就年轻的小脸朝气蓬勃,眉如柳叶,眼似秋水,如玉的容颜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透着绝美。 弈菘萝感叹,好一个妙人! “在妹起的真是早。”上官昱面上带着轻笑,开口打了声招乎。 来人正是三老爷上官博的小女儿上官婉儿,也是最得三老爷和三夫人宠爱的女儿。 上官婉儿见二人看过来,提步走进凉亭,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开口道:“大哥和姐姐怎的都起这么早,还有如此雅兴,妹妹正巧路过这里,见大哥和姐姐聊的正开心,便也想来凑个热闹,姐姐不会介意吧。” 上官婉儿进了凉亭,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二人,目光最后落在弈菘萝的面容上,面上带着征求之意 弈菘萝不动声色的挑挑秀眉,心道,你人都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也出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再问我介意不介意有意思吗? 她面上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没什么好介意的,我和堂哥也只是在闲聊而已,三妹若是无事也一起坐一会儿吧。” “嗯,好啊。” 上官婉儿见弈菘萝这样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点点头,坐在了弈菘萝身旁的石凳上。 弈菘萝说道:“三妹这是要去三婶的院子吗。” 从她的院子到三夫人的院子这里是必经之路,这一大早晨的她从这里过,多半是要去三夫人的院子了。 “是啊,想过去与娘一起吃早膳,只是时间还早着,早膳应该也没这么快做好,我也可以在此坐一会儿的。”上官婉儿面上带着笑意,轻声道:“刚刚听姐姐你们说过几日要去法佛寺礼佛是吗。” “礼佛到不是,只是听堂哥说,过几日法佛寺会有一场讲道,说那法佛寺的住持很有道行,到时会有很多人来听道,所以我便想过去小住几日,凑个热闹罢了。”弈菘萝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道。 上官婉儿轻笑着说道:“的确如此,法佛寺的普济大师确实是道德高深,每一次他开坛讲道都会有大批的人从远道而来,只为听他讲道,我与母亲每年都会去的,今年也会去。” “是吗,三妹是法佛寺的常客,那三妹对法佛寺的地形一定是很熟悉吧。”弈菘萝眼珠转了转,上身凑近她,贼贼的问道。 上官婉儿见她突然靠过来,下意识的一侧身躲避开来,突然觉得这样不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接着便不动身色的又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道:“还算是熟悉,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弈菘萝把她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不甚在意的直起自己的身体,回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嗯,她熟悉就好。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不解,觉得她刚刚的样子,应该并不是随口一问。 ------题外话------ 重整心情,继续上路奔跑。 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每天更的字数不多,忙过这几日,月下会每天多更一些,么么哒,大家~ 066 谁的脚印?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上官婉儿眨眨眼,轻笑道:“姐姐若是也去,那到时我们就一起走吧,这样我们互相也有个伴,路上还可以说说话,免得闷得慌。” “好啊。”弈菘萝点头答应。 反正她也没去过法佛寺,既然她对那里很熟,那就跟她一道走好了,说不定还能帮到自己的忙。 “到时我们姐妹二人还可以一起出去游玩,之前大姐姐身体一直不好,妹妹也不敢多去叨扰大姐姐养病,如今大姐姐身体已经好了,咱们姐妹以后就可以多一些时候在一起相处了。”上官婉儿笑眯眯的说着,一双桃花眼中含着笑意,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水灵灵的,一般人见了定是喜爱的,只是弈菘萝却看得出,那双笑意盎然的眼眸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不容发觉的冷意。 她垂眸,不以为然。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上官婉儿便去了三夫人的院子,弈菘萝和上官昱也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进院子,冬儿便迎了出来,看样子似乎是正要出去,她手里拿着件披风,见弈菘萝回来了,松了口气,忙走近她打开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口中还不忘念道:“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天气都入秋了,一早一晚都很凉,露水又重,您这身子刚见好,可不能大意了。” 弈菘萝见她像只小鸡一样的对她不停的碎碎念,心里觉得好笑又温暖,大夫人给自己选的这两个丫头都不错,都很本份又勤快,虽然侍候她才几个月的时候,不算长,但照顾自己也都是十足十的上心。 她勾唇轻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我这都多大的人了,看你紧张的,我身子哪有那么娇弱,就是有些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 “小姐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您这身上的伤刚好,我怕您回头又着了凉,万一旧伤复发那可不得了了。”冬儿见她说的大意,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一边细心的给她系好了披风的带子,一边不忘问道:“小姐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梦魇,才会睡不着的。” “嗯,的确是有些影响,你和秋儿这几天抽空收拾些细软,过几日我要去法佛寺住几日。”弈菘萝点点头,无意多说,交待她收拾行李。 “法佛寺……小姐怎么突然想去法佛寺了?”冬儿一怔,继而,突然又有些明白了:“小姐是被晚间的梦境困扰,所以想去法佛寺听听大师讲道,是吗。” “嗯。”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子,冬儿服侍着弈菘萝净了面,换了身衣服,便去了厨房端早饭,弈菘萝坐在房中桌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中,一面想着心事,一面慢慢的啜饮着茶水。 想着想着,便觉得脑子里开始变得浑浊,她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推开了窗子,清晨的阳光氤氲馨香,一缕桂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飘入她的鼻端。 她轻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梳理着自己混乱的头绪。 失忆,真的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现在,她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搞清楚,她是时候走出这座府外了。 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眸,眸光中闪过坚定,她,必须要靠自己。 “小姐,早饭好了,您快过来吃早饭吧。”冬儿端着早膳,轻轻的推门进来,见她站在窗前,便叫了她一声 弈菘萝听到声音,转过身,刚迈出一步,突然,她脚步一顿。 猛然回过身,看向窗台外侧,那里有一道极浅极浅的脚印,许是谁不小心留下的,弈菘萝眯起眼,心思微动。 ------题外话------ 感谢大家对月下的不离不弃,每每看到大家的每一条留言,都很开心。 又有了坚定下去的信念,感谢 067 又遇到他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官道上,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的走着,上官婉儿本应与三夫人同坐一驾马车,但她偏要与弈菘萝同坐一驾,三夫人没阻拦,弈菘萝也不好拒绝,便由着她了。 上官婉儿一路上的话倒也不多,表现的倒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两人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偶尔交谈几句,倒也对她没什么影响。 上山的路有些颠簸,不似官道那么平坦,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弈菘萝也真的睡着了,夜夜晚间都会被梦魇惊醒,总是睡的不踏实,这会躺在车厢里反倒睡得安宁,比之在家里床上要香甜的多,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不醒人世了。 上官婉儿见她睡着了,她便安安静静的靠在车壁上,手里握着一杯香茶,低着眸慢慢的啜饮着,片刻后,她抬起眼眸看了看一边睡熟的弈菘萝,继而,又收回目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慢慢的啜着香茶。 弈菘萝这一觉睡的可够沉的,竟是睡了一路,到了法佛寺都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上官婉儿见马车停下,轻轻推着她的身体,轻声叫她:“姐姐,我们到了,你醒醒。” “嗯?到了呀。”弈菘萝被她叫醒,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看向外面,马车确实已经停在了法佛寺的门口,上官婉儿轻笑:“姐姐,我们下去吧。” “嗯。”弈菘萝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点了点头,二人一道下了马车。 前方另一驾马车上的三夫人此时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弈菘萝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三婶。” “这是在车上睡着了。”三夫人看看她,见她有些迷糊的样子,问道, 弈菘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脸:“嗯,车上太颠簸了,一不小心就是睡着了。” “咱们进去吧。”三夫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向寺院走去,弈菘萝二人尾随其后,便要跟过去。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也驶向法佛寺的方法,车夫驾马的速度不慢,倒是挺稳,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山门跟前,弈菘萝自然的向马车看过去。 “主子。”马车停下,赶车的人率先跳下了车,之后便撩起了帘幕,帘幕一开,露出里面那人的一张俏脸,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起身弯腰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一身素雅的锦衣,身材颀长,腰束玉带,一头墨发被一条银色发带绑于头顶,发带垂于身后,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向了他身前。 他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扫向她,突然一怔,刚要同她说话,谁知,她看也没看他一眼,竟是转过头,跟着三夫人进了寺院,就好似根本就没见过他一般。 尹玄朗见此,勾起唇角笑了笑,下了车,随后也进了法佛寺的大门。 进了寺院,便有几个小僧分别带着她们几人去了各自的院子,院子是早就安排好的,法佛寺香火太旺,普济大家开坛讲法来人甚多,院落必要提前预定才行,来的晚了就没得住了,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弈菘萝进了院子,首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院子不算大,但打扫的很干净,被褥也都是崭新晾晒过的,院中有颗粗壮的菩提树,枝繁叶茂的生长着,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明日普济大师开坛讲道,今日已经有许多的人提前便住了进来,就为了不错过时间,许多的院落都已经住满了人。 她正坐在菩提树下的躺椅上惬意的喝着茶,翻着手里的书,忽然,自身后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声音惊疑不定,激动不已:“菘萝……你是菘萝……你……你还活着。” ------题外话------ 有亲反应,月下的更新字数少,月下在此,再次向亲们致歉,忙完这阵子,月下就会多更,大家没事的时候就多多留言,你们就是我的动力呀 067 又遇到他(二)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平坦官道上,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的走着,上官婉儿本应与三夫人同坐一驾马车,但她偏要与弈菘萝同坐一驾,三夫人没阻拦,弈菘萝也不好拒绝,便由着她了。 上官婉儿一路上的话倒也不多,表现的倒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两人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偶尔交谈几句,倒也对她没什么影响。 上山的路有些颠簸,不似官道那么平坦,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弈菘萝也真的睡着了,夜夜晚间都会被梦魇惊醒,总是睡的不踏实,这会躺在车厢里反倒睡得安宁,比之在家里床上要香甜的多,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不醒人世了。 上官婉儿见她睡着了,她便安安静静的靠在车壁上,手里握着一杯香茶,低着眸慢慢的啜饮着,片刻后,她抬起眼眸看了看一边睡熟的弈菘萝,继而,又收回目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慢慢的啜着香茶。 弈菘萝这一觉睡的可够沉的,竟是睡了一路,到了法佛寺都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上官婉儿见马车停下,轻轻推着她的身体,轻声叫她:“姐姐,我们到了,你醒醒。” “嗯?到了呀。”弈菘萝被她叫醒,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看向外面,马车确实已经停在了法佛寺的门口,上官婉儿轻笑:“姐姐,我们下去吧。” “嗯。”弈菘萝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点了点头,二人一道下了马车。 前方另一驾马车上的三夫人此时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弈菘萝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三婶。” “这是在车上睡着了。”三夫人看看她,见她有些迷糊的样子,问道, 弈菘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脸:“嗯,车上太颠簸了,一不小心就是睡着了。” “咱们进去吧。”三夫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向寺院走去,弈菘萝二人尾随其后,便要跟过去。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也驶向法佛寺的方法,车夫驾马的速度不慢,倒是挺稳,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山门跟前,弈菘萝自然的向马车看过去。 “主子。”马车停下,赶车的人率先跳下了车,之后便撩起了帘幕,帘幕一开,露出里面那人的一张俏脸,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起身弯腰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一身素雅的锦衣,身材颀长,腰束玉带,一头墨发被一条银色发带绑于头顶,发带垂于身后,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向了他身前。 他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扫向她,突然一怔,刚要同她说话,谁知,她看也没看他一眼,竟是转过头,跟着三夫人进了寺院,就好似根本就没见过他一般。 尹玄朗见此,勾起唇角笑了笑,下了车,随后也进了法佛寺的大门。 进了寺院,便有几个小僧分别带着她们几人去了各自的院子,院子是早就安排好的,法佛寺香火太旺,普济大家开坛讲法来人甚多,院落必要提前预定才行,来的晚了就没得住了,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弈菘萝进了院子,首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院子不算大,但打扫的很干净,被褥也都是崭新晾晒过的,院中有颗粗壮的菩提树,枝繁叶茂的生长着,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明日普济大师开坛讲道,今日已经有许多的人提前便住了进来,就为了不错过时间,许多的院落都已经住满了人。 她正坐在菩提树下的躺椅上惬意的喝着茶,翻着手里的书,忽然,自身后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声音惊疑不定,激动不已:“菘萝……你是菘萝……你……你还活着。” 069 是旧识吧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听到声音,侧首看向身后,那里站着一名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头上绾着一束妇人发际,年纪却不大,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样貌。 漂亮的脸蛋上,那双妩媚多情的丹凤眼中,盛满了错愕与震惊,变菘萝心思微动,看着她开口道:“不知道姑娘是哪位,为何会认得我?” 那少妇听言,一愣,更是惊愕的瞪大眼眸,惊讶的说道:“你不认得我了。” 弈菘萝眯起眼,试探的问道:“我们……以前很熟吗?” 那女子错愕半晌后,回过神来,突然觉得好笑:“熟吗?弈菘萝,你今日这是唱的又是哪一出,好端端的唱起了失忆的戏码。” 弈菘萝一直打量着她,并未回答她的话,脑中思量着她话中的意思,她喊她弈菘萝,她记得,上一次那个男子叫的也是这个名字。 难道,这才是她本来的名字? “看样子你是真的失忆了。”那女子摸了摸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我是……。” “小姐。”冬儿从院外快步进来,防备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对弈菘萝说道:“小姐,三夫人派人来叫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与您商量。” 冬儿刻意将“要紧”二字,咬的重了些,意义为何,明白人一听便知。 那女子与冬儿对视一眼,见只是一个小丫鬟,便只是挑了挑眉毛,并未说话,眼神飘向向弈菘萝。 弈菘萝的眼神沉了沉,有些不悦冬儿此时的出现,她从嗓子眼闷出一声:“嗯。” 那女子看了弈菘萝片刻,忽然笑起来,爽朗道:“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就住在你隔壁,无事的时候可以来我院里坐坐,喝一喝这东苓第一大寺的清茶。” 弈菘萝看着她点了点头,此时不便多聊,应了一声:“好。” 那女子笑着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弈菘萝斜眼瞟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略显紧张的冬儿,提步出了自己的院子,向三夫人的院子走了过去。 冬儿忙跟了上去。 到了三夫人的院子,有丫鬟通报三夫人请她进去,弈菘萝进门,见三夫人静靠在屋内的美人榻上,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身后,较好的身段一览无遗,这让弈菘萝想起一句诗句。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三夫人其实年纪也不大,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有韵味的年纪,她很会保养自己,从外表看上去年纪更像是二十几岁的少女般,成熟与娇媚并存,很是得三老爷的宠爱,这么多年三老爷连小妾都不曾纳过一房。 “三婶。”她进屋,轻笑着礼貌的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三夫人抬起头来,看到是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略带傲慢,漫不经心的说道:“来了,坐吧。” 弈菘萝不以为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丫鬟自动给上了热茶,茶叶自然是从家中带来的上好的茶叶。 070 给个下马威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便听三夫人说道。 “你刚刚回东苓,又是第一次来这法佛寺,对这边也不是很了解,我是你的长辈,有义务提醒你一下。”三夫了说着,优雅的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杯,轻啜了一小口,继续道:“这法佛寺在咱们东苓是第一大寺,更是皇家寺院,这次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身高权贵者,更少不得各侯门的夫人小姐,你若无事时不要随便到处乱跑,安分些,必竟我们上官家是从商的,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怕会给咱们上官家招来诸多祸事,明白吗。” “是,绮萝谨尊三婶的教诲,一定安分些,免得招惹了麻烦。”弈菘萝低眉顺目的应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出门在外,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她觉得这三夫人是真的没必要与她说这些,但她不会顶撞她。 三夫人见她如此听话,甚是满意,软了口气说道:“倒也不必事事都小心翼翼,若是不听讲道时,可与婉儿一起说说话,或者在这寺院各处看一看,只要别冲撞了哪位贵人就好。” “好的,三婶。”弈菘萝微笑着点头附和,反正她愿意说就让她说好了,至于,她听不听,这就是她自己的的事了。 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特意叫她过来吗,叫个丫头过去告诉她一声不就行吗,这么做无非是想给她立个威罢了,在她这个嫡女面前摆摆官夫人的架子。 弈菘萝觉得好笑,心里摇头,再怎么优雅高贵,也不过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自己不必与她斗气。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院子休息吧,我也累了,休息一会儿,晚饭会送到你院子里的。”三夫人样子有些疲惫,似乎也打算真的休息一会儿。 弈菘萝起身,向三夫人告辞:“那我就先回院子了,三婶若是有事可叫丫头来知会我一声。” 三夫人躺在软榻上闭起了眼睛,冲她摆了摆手。 “娘。” 弈菘萝刚走到门口,上官婉儿便掀开帘幕,进了屋子,随口叫了一声,她一进屋见弈菘萝也在,她扬起笑脸,唤了声:“大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弈菘萝点头:“我过来与三婶说说话。” “婉儿。”三夫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笑着看向上官婉儿,精神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娘,婉儿过来看看您,坐了一路的马车,您一定很累了吧,本不想今日过来打扰您的,但心里惦记您,还是想来看看您。” “娘的好女儿,就是孝顺,知道心疼娘。”三夫人满眼骄傲,眼神柔和的看着上官婉儿,拍拍自己的身侧:“来,坐娘身边来。” 弈菘萝向上官婉儿告诉:“三妹妹与三婶先说着话,我就先回院子休息了。” “那姐姐先回院子,我得空便去找姐姐说话。” “恩,好。”弈菘萝点头应下。 上官婉儿送着弈菘萝出了屋子,这才返回三夫人的院子,母女二人说着一些体已的话。 弈菘萝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因白日在车上睡的多了,这会倒是也不困,闲来无事,在这干待着也无聊的很,弈菘萝便想着应该出去走走,可像三婶说的,这法佛寺是东苓第一大寺,这两日来这法佛寺听讲道的人定是少不得达官贵人,她还是绕着点那些人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定主意,她便唤来冬儿从带来的细软中,给她找出一身简单的衣服,她换好衣服后交代冬儿:“我去后山转转,你不用跟着我,若是有人来问就说我累了,正在休息。” ------题外话------ 最近感觉好累,心好累,有种坚持不下去的颓废 071 发了脾气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冬儿不放心弈菘萝一个人出去,紧张道:“小姐,您要去后山还着带着奴婢一起吧,奴婢以前曾陪大夫人来过这法佛寺,对这的地形也算是有些熟悉,小姐想去哪里玩,奴婢也可以帮您指路。” “不必了,我就是随便逛逛,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也丢不了,你们也累一天了,去休息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弈菘萝摇头,不打算让她跟着,带着冬儿她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小姐……还是让奴婢跟着您一起去吧,您第一次来这法佛寺,这里又这么大,万一您走迷路了怎么办呢。”冬儿不放心,想跟着她一块去,出门时,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不得离开小姐身边半步,若是小姐有什么闪失,到时她该如何向夫人交待呀。 弈菘萝皱眉,心里不悦,扫过一抹凌厉的眼神,不悦道:“不必跟着我,我的记忆力好的很,走不丢,玩够了我自然就会回来。” 说完,也不等冬儿回话,直接出了门口,冬儿接到她那一抹凌厉的眼风,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在忤逆她的话,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出门走远。 自从小姐回来后,她一直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脾气一向很好,对她们这些下人也不错,从不曾对她们发过脾气,这还是冬儿头一次见她发脾气,并没有大声的斥责她,但仅仅是一个眼神,竟让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让冬儿明白了,小姐,并非是软弱之人。 弈菘萝出了自己的院子,向后山的方向走去,路过一间院子时,见住在那院子里的人似乎也是刚刚到,一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安静的躺在院中一颗大树的树根底下,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着,照不到她身上,丝丝微风拂过,吹动她胸前的一缕发丝,画面很是唯美。 她身侧有丫鬟为她摇着扇子,增加凉意,一大推的下人,呼呼啦啦的从车上往房内搬东西,车上的物品还真不少,连被子、面盆都带了来,看来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喜这里的使用物品,自己从家中带了过来。 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出个门恨不得把家都搬过来,好大的排场,弈菘萝笑了笑,继续走远。 法佛寺是东苓第一寺,占地面积自然也是极广,与法佛寺相连的几座山都是属于法佛寺所有,据说是这法佛寺的第一任住持在皇家的一次叛乱中,立下过很大的功劳,因此皇帝便将这几座山脉都赏给了法佛寺,因此天下皆知,这法佛寺是承皇恩的,且每一任的住持都是很有威望的得道高僧,也是因此成为了东苓的第一大寺。 弈菘萝沿着山路进了后山,山中树木茂密,绿草成荫,偶尔会有小动物窜过,她在林中随意的走着,随手抓了只山鸡拎在手里,刚想找个地方把这只山鸡处理了,突然一道白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随手扔下山鸡,起身便快速的追了过去。 ------题外话------ 继续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 072 我养你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那东西速度极快,弈菘萝飞身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等到稍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动物,说是动物却长的奇怪,它浑身雪白,身姿像是只狮子,却比狮子小上很多,头部又长有鹿角,下巴长有山头胡子,简直就是个四不像,这么多的怪处长在一起,却很是漂亮,弈菘萝一眼便喜欢上了它。 那动物速度极快,幸好她功夫好,追着这只动物跑了大约有十多里地才算靠近它,她一甩手,甩出了袖中的锦帛去缠它,谁知那动物十分的灵巧,一闪身便躲开了锦帛,它回头看向她,目露凶光。 弈菘萝见它这凶样,不但不怕,反倒勾唇一笑,饶有兴趣的挑眉道:“小东西,你还挺凶,你是从哪里来的,若你没有主人,这便跟我回家吧,以后跟着我,我养你,如何。” 那只动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并没有恶意,便收起了凶相,不知是能听的懂人话还是怎么着,冲着她眼睛一翻,就好像是人类翻白眼一样,继而,眼神中又露出轻蔑之色,转头便走。 弈菘萝一愣,忽而笑了起来,觉得有意思极了,提步便追了上去,追在它后方说道:“你这小东西,竟好似能听得懂人语,本姑娘是越来越喜爱你了,今日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 说着,袖中锦帛再次飞出,去缠那小动物的四肢,那小动物灵活的躲开,加快速度奔跑了起来。 弈菘萝在它身后紧追不舍,非要捉住它不可,又追着它有几里地之远,看准时机,她身形一跃,脚连踏几颗树杆一跃跳到它前方,袖中锦帛再次脱出,这次准确无误的缠住这只动物的四肢,让它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身形落地,突然一支箭矢从侧方射了过来,目标直至这小动物。她追着这小东西跑了这么远的路追它,就是因为舍不得伤它,才没用利器去射它,这会自然也容不得别人来伤它。 情急之下,她放开手中的锦帛,摸出腰间的暗器“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只听“叮”的一声,那支暗器正好拦截了飞过来的箭,箭与暗器相撞在一起,双双落地,同时钉入那只小动物身前的地面上,箭的尾翼还嗡嗡的颤动了几下,方才停歇。 那小东西趁着空档,机灵的脱身而出,一晃眼便跃出老远,没了踪影。 “大胆村妇,你竟敢放走我的猎物,不想活了吗。” 忽而,一道疾言厉色的声音从侧方传了过来,声若黄鹂,清脆好听,只是语气霸道了些,狂妄了些,听上去便让人不喜。 弈菘萝皱眉扭过头,便看到了来人,那是一个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女子,一身简单立整的淡紫色衣衫,穿在她身上亭亭玉立的,她怒气冲冲的站在不远处,眼睛蔑视的怒瞪着弈菘萝。 她身侧,一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柄上好的弓箭,显然刚刚那一箭是他射的,他慢慢放下弓箭,也看向弈菘萝,并未言语。 073 无理取闹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打量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两人衣着皆是上品,气质高贵,应该身份不俗,她嗤笑道:“姑娘说的是什么话,这个小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在这山林之中的猎物,谁猎得到手便是谁的。” 那女子阴着脸,冲着弈菘萝气愤的说道。“我已经寻了它好些天,今日好不容易寻到它的足迹,差点就能捉到它了,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坏事,它也不至于跑了,你要赔给我。” “姑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追着这小东西都跑了快二十多里地了,这也是好不容易才缠住它,你却要射杀了它,我为了不让你们的箭伤到它,这才放手让它跑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找你们赔给我。”弈菘萝眯眼,很是不喜欢这女子嚣张跋扈的样子,也来了脾气,语气不愉。 说完,她看向那男子手中的弓箭,含义明了。 见她看过来,本是安静站在一旁只是看着的男子,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做了和事佬:“姑娘说的没错,那小东西本就是山林中的猎物,自然是谁猎到就算谁的,既然今日让它跑了,那就谁的也不是,下次谁猎到了就还是谁的。” 那女子听男子不帮着她说话,一跺脚,不高兴的嗔怒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那猎物本就是我先看中的,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放跑了我的猎物,本就应该让她赔才对。” 男子眼神有些凌厉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说了公道话:“哪里就是你的猎物了,明明是这位姑娘先活捉了那个小东西,是我们冒失了,而且,那个小东西本就是灵兽,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捉住,你莫要难为人,你若真想要,我们在多派些人手进山捉就是了,一定给你捉一只回来。” 女子见他表情阴郁,适时的放软了姿态,但依旧不高兴的样子,撒娇的叫了一声:“表哥……你……。” 男子见她不依不饶,便蹙起了眉头,冷下了脸,深沉道:“不要无理取闹。” 那女子见他似是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在造次,只是委屈的噘着嘴,咬着唇,不甘心的怒瞪着弈菘萝。 弈菘萝懒得与她计较,见那男子还算是明事理,也不多做纠缠,只是淡淡的扫过他二人,转身便走。 那男子见她走的干脆,愣了一下,忙开口喊住她。“姑娘稍等。” 弈菘萝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转过身看向他,疑惑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不知道姑娘的家在哪,这天马上就黑下来了,姑娘追了那小东西跑了这么远的路,可否还记得回家的路。”那男子见她只是一个人,不放心的问道。 她刚刚就说她是追着那只动物跑了二十多里地,才追到这的,大概也没时间留下标记,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她自己一个人晚上会很危险。 那女子见他这么关心一个外人,更是心里不高兴,阴沉的盯着弈菘萝,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的厌恶。 074 分道扬镳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多谢公子关心,我就住在山下,记得回去的路。”弈菘萝点点头,虽然她并不记得来时的路,但她也没打算告诉他实话。 “天黑了,这林中会有凶猛野兽众出没,姑娘一个人走,着实不安全,我们正打算下山去法佛寺,不知道姑娘住在哪里,可以与我们同路,相互也可以有个照应。”年轻男子说道。 “不必了,我们并不顺路,多谢公子的好意,我一个人就可以出去。”弈菘萝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身边的那个姑娘,看着就不像是个好相处的,她可不想让自己这一路上耳根子得不到清静,况且,这小小的林子还困不住她,她压根就不需要与他们同行,有他们在反倒会碍手碍脚。 那女子见年轻男子开口挽留弈菘萝,略显紧张的去拉男子的衣袖,抬高下颚,鄙视的看着弈菘萝说道:“她既然有本事追着那小动物跑这么远的路,自然是有本事能出得了林子的,她自己都说不需要我们帮忙,表哥,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免得一会天太黑,不知会碰到什么野兽。” 弈菘萝本就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淡声说了一句:“告辞。” 便转身走开,那男子见她真的走了,忙开口叫她:“姑娘……。” 他身边的女子,见他还要在喊她,忙阻拦道:“表哥,别担心,那位姑娘身手好的很,自己能保护好自己的,刚刚她扔出那暗器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我们还是快些下山吧。” 年轻男子见弈菘萝听到声音却未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走远,知她是不愿与他们一道,也没在叫她。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清冷的面容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便与那女子一道离开了,向法佛寺的方向走去。 待那两个人走远,弈菘萝才从暗处出来,向来时的路走去,没了那两个人,弈菘萝觉得清静了许多,一个人悠闲的很。 想起刚刚那个小东西,觉得刚刚让它给跑了,十足的惋惜,那可真是一只漂亮的小东西。 心里打定主意,非得捉住它不可,这些日子若是没事,便出来寻寻它吧,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在遇到它呢。 羿菘萝一个人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刚刚似乎她并没走过这里,她看了看四周,身形一跃,跳到了一颗大树上,站在树顶端四处望了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乎乎的一片,若是换做平常人,定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她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好的多。 到处黑漆漆一片,唯有法佛寺方向有几处亮光,应该是哪个院子掌了灯,烛火发出的光亮。 目测,她这里离法佛寺的距离可真是不近,还有很远一段路,若是走着回去,估计天都要亮了,索性就不走了吧,反正她哪里都能睡觉,大不了就在树上睡一觉好了。 突然,她目光一凛,看向她后方的一处光亮处,那里丝丝火苗跃跳着,有香味徐徐飘了过来,钻进她鼻端。 075 共度良宵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阵阵肉香味,引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叫嚣起来,她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伸了揉了揉肚子,这才想起,今日的晚饭还没吃呢,本来是打算进了山里打点野味给自己解馋的,却不想遇到了那小东西,顾不得吃野味,一路追着它到了这里,之后又遇到了那两个人,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这会儿闻到了香味,肚子便开始抗议了。 她眨眨眼睛,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向火光处走去,越走近香味越浓,肚子的抗议声便越来越大。 她走近,火堆旁只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与刚刚那男子一般,都最钟灵毓秀,俊美无双的少年,只是他看上去应该比刚刚那位男子小上一、两岁的样子。 他在火堆旁席地而坐,手中翻动着架在火堆上烤着的山鸡,香味便是从那只火烤的山鸡传出来的。 听到声音,少年抬起头,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人,愣了愣,挑眉问道:“迷路了?” 弈菘萝走过来,不畏生人,自动的在他一侧坐了下来,眼睛冒光的盯着架子上快熟的山鸡,直接了当的说道:“饿了。” 那看着山鸡垂涎欲滴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小狗见到了骨头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把它吃到嘴里。 少年看着她那馋样,笑了笑,掏出怀中的匕首,在火烤的山鸡身上划了几刀,又拿出了盐仔细的洒在刀口处,肉香的味道,充斥在鼻端,刺激她的味蕾,让她更是饥肠辘辘,她也不打扰他,眼睛亮晶晶的巴巴等在一边,直吞口水。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拿起架子上总算熟透的山鸡,扯了一只鸡腿递到她面前,弈菘萝眼睛一亮,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急匆匆的咬了一口。 肉香味弥漫在口腔中,唇齿留香,她大快朵颐的吃着,不肖片刻,便把一只鸡腿吃了个干净,她吧嗒吧嗒嘴,看向少年赞扬道:“手艺不错,好吃。” 少年的吃相不像她速度那么快,吃相很是斯文,手里拿着另一只鸡腿慢慢的啃着,见她看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冲她笑了笑,问道:“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弈菘萝摇摇头,说道:“不要了,已经饱了” 突然,她动作一顿,眸光一凛,眼神凌厉的看向黑暗中一处,手臂微动,手中吃剩下的骨头瞬间便射了出去。 她起身,走到刚刚瞄准的地方,弯下腰,起身时,手里多了一只兔子,兔子的勃颈处,一根鸡骨头赫然插入劲内,脖颈处出现一个血窟窿,兔子已无生还的迹象。 她提着过来,随手把兔子扔在他面前,说道:“这只留着我们明早当早餐。” 说完,她拿出袖中的丝帕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 弈菘萝吃饱了,也不管他,便合衣躺在了原地,头枕着手臂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少年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兔子,抬起头看向她,问道:“你今晚就打算睡在这里,不回法佛寺了?” 076 谁惹的麻烦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躺在原地,眼睛也不睁的回答:“不回去了,有些累,法佛寺离这里有二十多里地,我就在这睡一夜吧,反正哪里都一样睡。” 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有些昏昏欲睡,尹玄朗看着没心没肺睡着的小丫头,挑眉邪笑:“你倒是放心,大半夜的竟敢与陌生男子独处,你就不怕我会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吗。” “我允许你多我有非分之想。”弈菘萝勉强睁开眼睛,带着困意的双眼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继而,又闭上,幽幽人声音飘过来:“但前提是,你想尝一尝断手断脚是什么感觉。” 尹玄朗一噎,继而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即使现在失忆了,这脾气到是没变,还是这么狂妄。 可能真是累极吧,不肖片刻的功夫,她便睡了过去,呼吸平稳。 尹玄朗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借着火光,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她微卷着身体,头枕在一支手臂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埋在了衣领下,双眼紧闭,呼吸匀称,唇,微抿。 向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本应该是稚气未脱,无忧无虑的,在父母的呵护下,待嫁闺中才对,可她却偏偏命运多舛,在睡着的时候,面上都会略显的严肃。 若她哪天恢复记忆,记起家中惨事,尹玄朗不知道那时……她会如何! 尹玄朗眼眸中,带着怜惜的望着她,手掌无意识的伸出,却在即将触摸到她的时候顿住,手握成拳,眼神变得坚决。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护着她的。 …… 刚入秋的季节,夜间寒气微重,怕她着凉,尹玄朗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她身上,弈菘萝似有感觉般,用脸蛋蹭了蹭衣服,继续接着睡,尹玄朗宠溺的笑笑,自动的在她身边仰面躺下,头枕在手心上,看向遥远的星空。 夜空被树叶遮挡着,从茂密的树林中看上去,上空中朵朵繁星,偶尔有几颗星星露出来,异常的明亮,他想着心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也睡了过去。 多数的小动物也已经进入了梦乡,林中虫鸣、蛐蛐儿叫,便成了悦耳的催眠曲。 睡到半夜,二人突然同时警惕的睁开眼,尹玄朗霍然坐起身子,眼神如注的注视着眼前凭空出现一群黑衣人。 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围在了中间,手里都拿着武器,露在面巾外面的眼神,各个面露凶光,带有肃杀之气。 弈菘萝也随着他坐起了身,她一起身,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她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他身上,认出那是他的衣服。 尹玄朗回头,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地下站起了身,弈菘萝扫了一圈黑衣人,压低声音问尹玄朗:“是你惹来的麻烦吧。” 她可没有仇人,这些黑衣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惹的麻烦呢,也许这些人就冲你来的也说不定。”尹玄朗看看她,凉凉的说道。 “不可能,我可没得罪过谁,能让人家要我的命的,说不准是你什么时候对哪家的姑娘有了非分之想,才会被人追杀呢。”弈菘萝斜着眼睛看他,坏笑道。 ------题外话------ 白天接到通知,17号也就是周五,此文正式上架,呼。亚历山大 077 置于死地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尹玄朗眼神幽幽的睨了她一眼,扭过头抽出宝剑,凉凉的说了一句:“爷我可是正经人。” 说罢,面对一群黑衣人,他毫不示弱的提剑迎上。 弈菘萝挑挑眉,嗤笑一声,本不打算动手,只想在场外看个热闹,奈何,别人却不愿意让她太悠闲。 黑衣人见她与尹玄朗在一起,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几人的剑尖锋利的向她刺来,弈菘萝无奈,只得接招,两人穿梭在一群黑衣人中间,游刃有余。 其实,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功夫,且功夫还不算低。 她想,自己以前的生活,一定也是离不开这些打打杀杀的吧,所以遇到了今天的刺杀,她才会一点怯的感觉都没有。 尹玄朗见黑衣人冲着弈菘萝去,眼中闪过狠厉,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狠厉,势必要将他们全部斩杀。 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来的一群黑衣人只剩下最后一个还活着,但也浑身是伤,来的黑衣人也都是伸手不凡,尹玄朗自然也落了伤,但伤的不重,只是胳膊被刺了一剑,弈菘萝由他护着,自然没伤到她丝毫。 尹玄朗眼神狠厉的看着剑下唯一幸存的黑衣人,手下加重加道,锋利的剑将黑衣人的皮肤划破,有鲜红的血珠冒出,他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黑衣人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眼神闪过决决之色,手臂滑动,突然一把铮亮的匕首滑入他的手心,对着心脏的位置就扎了下去。 尹玄朗手急眼快,剑尖突然一挑,便把他手中的匕首挑出了好几米远,黑衣人闷哼一声,忙捂住自己的手腕处,那里又多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血,顺着他的指缝淌了出来。 尹玄朗冷哼一声,阴沉脸,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不说是谁派你来的也无妨,反正我已经猜到谁是主使了,我现在就砍了你的爪子,给那个人送去。” 说着,做势便要动手,可还没等他动手砍,那人的嘴角便流出了一道红色的液体,“砰”的一声,黑衣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弈菘萝一怔,忙蹲下,捏起那人的下巴,向他嘴里看了看,而后开口道:“他在牙根藏了毒药,这应该是一群死士。” 尹玄朗眉头一皱,收起剑,在黑衣人身边蹲下,在他的身上四处的摸着,弈菘萝见他似乎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应该是能证明身份一类的东西,她静静的待在一旁看着他找。 片刻后,尹玄朗手下突然一顿,随即从黑衣人身上摸索出了一块腰牌,他拿着腰牌细细的看了看,那是一块金黄色的腰牌,做工很是精制,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厉眸深眯,眼神暗沉的起身,将那块腰牌收了起来。 弈菘萝见他的表情,问道:“你真的知道是谁想要杀你?” 尹玄朗回道:“现在还不敢确定,要等派人查证后才会知道。” 弈菘萝双手环胸,审视他片刻,说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人要至你于死地。” ------题外话------ 亲们,明天上架,谢谢你们一直以来支持。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继续支持月下,月下会一直等着你。明天订阅的奖励会写在上架前感言里,请亲们注意哈 001 很香,很甜,舍不得(求首订)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我哪有什么身份,就是个平民百姓而已。”尹玄朗看她一眼,似是而非的说道。 弈菘萝不信他说的,撇撇嘴,说道:“说谎,你若真是个平民百姓,怎么就能把人给得罪了,还想要你的命,这满天下,能培养死士的人,身份可都不俗,你若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人家用着得派死士来杀你。” “有些人,哪怕你没得罪过他,但只要你活着,就已经是得罪他了。”尹玄朗瞟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收了剑,转回神,走回到火堆旁,动作有些慢缓的坐下身。 虽说需要查证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但结果,想必与他猜想的也不会有出入,估计这些死士就是那人派来的。 目的,也许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 弈菘萝闻言,脚步一顿,看着他的目光中,若有所思,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尹玄朗见她脸上的表情,挑眉一笑,说道:“怎么,觉得我说的很有深义?” 弈菘萝回过神,赏他一个白眼,走到火堆的另一面坐下,不屑道:“说的那么深沉,说不定就是你平日得罪的人太多,才会被别人追杀的。” 尹玄朗轻笑一声,不与她斗嘴,抬起一只胳膊,向她招招手:“坐过来。” 弈菘萝警惕的看着他,没动,说道:“干什么。” 尹玄朗见她一幅防备的表情,语气不满的说道。“我受伤了你没看到吗,你就不能主动的关心一下我这个伤者,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弈菘萝坐着不动,看向他的胳膊,刚刚在打斗时,他胳膊被人划破了一道伤口,但那伤口并不深,她鄙视的说道:“那么小的伤口,你自己不会包扎啊,怎么那么娇气。” 尹玄朗眸光凝定在她脸上片刻,淡淡的说道:“我手臂已经麻了,动作起来不方便。” 弈菘萝扬眉,屁股都没抬半下,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 被刺了一剑,手臂就麻了?哼。 尹玄朗见她不信,无奈的说道:“他们的剑上有毒,刚刚我这支手臂就已经开始发麻了,所以才会让那人吞了药,来不及阻止。” 现在,人证都已经死绝了,若不是他中了毒,反应慢,他一定会留下一个的。 弈菘萝回想刚刚打斗的场景,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剑上有毒,所以他刚刚才一直在护着她。 在看他此时的面色,脸色发白,额头上已经溢出了薄汗,果真是中了毒的迹象。 尹玄朗轻笑:“你若在这么看下去,等会儿毒火攻心,我这条命怕是你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弈菘萝见他笑的虚弱,不在耽搁,起身来到他身边,从伤口处把他的外衣袖子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她又将里衣撕开,露出伤口。 伤口到是不深,但伤口周边的血已经隐隐发黑,确实是中了毒。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尹玄朗看着她问。 弈菘萝眉头拧紧,看他一眼说道:“怎么才说,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这会儿实在是挺不住了。”尹玄朗看着她的头顶,说道。 弈菘萝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他,鄙视道:“你这是怕我不管你,把你一个人仍在这,才想着,在我这说点好听的吧。” 尹玄朗虚弱的低笑出声,他这一笑,更显的脸色比刚刚还惨白。 “你这伤口周围都已经被毒侵蚀黑了,得把你伤口周围的腐肉刮掉才行,免得毒素扩散。”弈菘萝看了看他的伤口,抬眸看他。“你身上有带什么祛毒的药材吗。” 尹玄朗摇了摇头:“我身上只有几粒退热解署的药丸。” “这山里应该会生长些草药,等一下给你处理好伤口,去找点回来给你敷上,刮了腐肉,只能控制毒性不扩散,你这伤口必须用药才行。” 尹玄朗点点头,眼神有些涣散。 这里离法佛寺还有二十多里地的路程,山下镇子离这里也不近,等不及去找大夫,只能就地解决,以免时间过长,毒入腹脏。 她拿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回到他身边时,手里拿了一截木头,看了他一眼,递到他面前,说道:“刮肉的过程会很疼,你……受得住吧。”尹玄朗眼神绵绵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受得住。” 这点疼,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弈菘萝把手里的木头,递到他嘴边,道:“若是觉得疼,就咬着它。” 他张嘴,将木头咬在嘴里,等着她下第一刀。 弈菘萝抿唇,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握紧手中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匕首刺入他胳膊上的伤口处,沿着伤口处,将四周的腐肉一点点刮下。 尹玄朗闷哼一声,双眼紧闭,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顺着鬓角滴落在胸前。 弈菘萝手心里也有汗,但她把匕首拿的稳稳的,唇瓣紧抿,一脸严肃,沉静的表情,动作利落的毫不停顿。 一盏茶后,腐肉全部被刮干净,尹玄朗的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弈菘萝深呼出一口浊气,扔了匕首,见他依然双眼紧闭,面上已是一片惨白,口中的木头,已经被他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弈菘萝拿出随身带来的水壶,拔了塞子,把清水倒在他的伤口上,她开口:“把你的丝帕给我。” 没有回音,尹玄朗动也不动一下。 弈菘萝见他不动,知他定是没听进耳里,遂自动将手伸进他衣服里自己去拿,他胸前硬梆梆的,整个身体都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应该是疼痛造成的痉挛。 她没时间多想,摸了两下,摸出他的丝帕,擦拭着他的伤口,待伤口处理干净后,她撕下自己衣服好干净的布,给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处理好伤口,弈菘萝伸手去取他口中咬着的木头,无奈,他咬的太紧,脸部都很僵硬,她揉了揉他的脸,想让他放松一些。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尹玄朗才缓缓睁开眼,眼神依然有些涣散不清。 弈菘萝去取他口中的木头,说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用咬着了,松口吧。” 尹玄朗闻言,微微张开嘴让她取下木头。 他全身神经一放松,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直接向一侧倒去,弈菘萝手极眼快,一把拽过他。 尹玄朗顺势倒在她的怀中,手臂自动的缠上她的腰身,她的身子纤细柔软,不盈一握,淡淡的樱花香飘入他鼻端,他忍不住,深嗅一口,。 弈菘萝被他抱住,身子一僵,作势便要推开他。 尹玄朗在她手掌贴到他胸前时,闭着眼睛,嗓子沙哑的低声说道:“刮肉之痛好比挖心,疼,我这会儿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弈菘萝手一顿,终是没推开他,任由他将她抱的死紧。 弈菘萝转头看向火堆,那里火苗徐徐的向上窜着,照亮四周黑衣人的尸体。 她对这个少年,从始至终都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所以,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树林中遇见,她才敢与他单独相处,不怕他真的对她不轨。 哪怕,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 虽然她现在失忆,记不起来他是谁,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们的关系一定匪浅。 虽然他第一次在茶楼后院见她时,说是自己认错人了,把她错认成了是他的未婚妻,但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他一定是认识她的,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何不认她。 弈菘萝眯起眼,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低头,看着晕死过去的尹玄朗,伸手去掰他缠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怎么也掰不开,见他没有半丝反应,遂压低身子,凑近他耳边,一边拍他的脸一边说道:“快放开胳膊,我要去找点草药回来,给你我敷伤口。” 叫了好半天,尹玄朗都没反应,弈菘萝挣了挣,没挣开,尹玄朗人虽然晕迷着,可手臂的力量却不小,把她抱的死死的。 弈菘萝拧了拧秀眉,伸手拔下头上插着的簪花,对着他的手臂便要扎下去,尹玄朗依然闭着眼睛,可沙哑的嗓音,却幽幽的响起:“你是觉得,我今天流的血,还不够多是吧。” 弈菘萝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的睡颜,怒道:“合着原来你根本就是醒着的。” “被你这一通折腾,我能不醒吗。”尹玄朗闭着眼答道。 弈菘萝气极,咬牙道:“既然醒了还不松开,看着我在这费半天的劲。” 尹玄朗虚弱的闷笑道:“很软,很香,舍不得。” 闻言,弈菘萝眼一瞪,脸色红了红,冷笑道:“好你个登徒子。” 说完,手一抬,一个掌刀便劈了过去,直接把他给臂晕了,尹玄朗毫无防备,闷哼一声,这下是真的晕过去了,手臂随之也垂落了下去。 弈菘萝哼笑一声,得到自由,首先动了动被他之前一直抱着的一只胳膊,感觉有些发麻僵硬,她用手扶着晃了晃,感觉好了不少。 此时,天边刚刚要泛鱼肚白,弈菘萝起了身,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耽搁了一些时间,在悬崖边上她找了几株草药,回来时,尹玄朗正靠在树杆上,一手捂着胳膊,唇进抿,眼神郁郁的看着她,慢慢走近。 弈菘萝懒得理会他,走到一边,把草药在石头上碾碎,用丝帕包着,来到他眼前,语气不善的说道:“拿开手,上药。” 尹玄朗不动,就那么阴郁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小丫头片子……算你狠。” 弈菘萝扬眉,叽讽道:“登徒子,你若是安分点,我何必出此下策,趁人之危,我就不应该管你,就让你毒火攻心,死在这得了。” 他冷笑,置气的扭过头,不看她:“那你就走吧,本少爷用不着你管。”岂料,弈菘萝竟真的起身,二话不说就走,尹玄朗脸色变了变,原本惨白的面孔,已经开始发青,被气的直结巴:“你……你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 弈菘萝回过头,扬着下巴,说道:“既然你用不着我管,那我还管你做什么,咱们两人非亲非故的,我给你治了伤,已经是仁致义尽了,后会有期。” 回过身,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弈菘萝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尹玄朗在她身后,见她真走的毫不留恋,被气的七孔生烟,脸色越来越难看,阴云密布的表情,似乎能把人冻成冰一般,牙被他咬的吱支作响,气怒的一巴掌拍在树杆上,恨声道:“弈菘萝,你敢再向前走一步给我试试。” 变菘萝脚步一顿,缓缓的回过去,眯起眼看他,道:“你刚刚在喊谁。” 尹玄朗刚刚是气极了,口不择言,气怒之下便喊了出来,他阴郁的看着她,嗤笑道:“你不是没聋吗。” 弈菘萝走了回来,蹲在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到底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尹玄朗突然就乐了,一改刚刚的阴郁,随意的靠回树杆上,曲起一条腿,诡异的笑道:“你到是走啊,怎么样不走了。” 弈菘萝抿着唇,不语。 “想知道自己是谁也行,把爷照顾好了,爷自然会告诉你。”尹玄朗挑眉看着她,道:“来,先把你刚刚采回来的药,给爷敷上。” 弈菘萝危险的眯起眸,自己的三根手指,互相用力的碾了碾,冷笑道:“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若不然,你就要祈祷自己的命长一点,否则,别人不派人来杀你,我都会先砍了你。” 说着,她动手扯开之前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条,伤口因为刚刚他那一掌,又裂开了,血染红了布条,经她这么一扯,尹玄朗“嘶”了一声,皱眉说道:“粗鲁。” 弈菘萝道哼道:“之前刮肉都没听你喊一句疼,这会倒是娇情起来了,姑娘我可不会柔情似水那一套。” 说着,拿出刚刚丝帕包着的草药,全部一点点的敷在了伤口处,她又在衣裙上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条,重新给他包扎了起来。 尹玄朗看着她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心情终于阴转晴,勾着唇角,叹气道:“刚刚有美人在怀,自然感觉不到疼,这会美人对我如此狠心,自然是连着心,都跟着一块的疼了。” 弈菘萝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刚刚的便宜还没吃够,这会儿居然还要在嘴皮子上耍贱。” “我之前是真的晕了,并不是在占你便宜,你倒是真狠,见我不醒,居然要拿头上的簪花扎我,末了,居然直接把我给劈晕了。”尹玄朗越说越是气愤,斜着眼看她,恨声道:“老话说的真对,的确是,最毒妇人心。” 弈菘萝被气笑。“那还是我冤枉你了?之前是真晕,那之后醒了,你居然还抱着我不松手,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尹玄朗低低笑出声:“我是被你一顿狂拍,给拍醒的,脸都被你拍的麻了,你看看,我这脸都肿了,合着,左右不是你自己的脸,不疼是吧,明明就是你占了我便宜。” 说着,他突然把脸,伸到她眼皮子底下,让她看清楚上面的印迹。 他突然把脸伸过来,弈菘萝下意识的就向后闪去,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尹玄朗一怔,伸手便去抓她,结果是,两人双双栽倒,最后一刻,尹玄朗用自己受伤的手臂,接住了她的头,两人的唇之间就差了一公分的距离。 两人同时一怔,他双眼盯着她水嫩嫩的唇,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尹玄朗眸光一闪,在她伸手要推开他之即,头部借势便下压一公分,直接便吻了上去。 四唇相贴,两人皆是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她的唇瓣异常的柔软,带着一点点的温度,直直的酥到他心里去了,他心思忽然荡漾起来,想要的更多。 弈菘萝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色绯红,又羞又怒,手臂一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怒道:“你……流氓。” 尹玄朗被打的头一偏,弈菘萝作势,一把将他从她身上推开,便要起身,他手一伸,拉住她,弈菘萝直接撞进他的怀里,刚好压在他那个受伤的手臂上,他闷哼一声,开口道:“疼。” 弈菘萝闻言,看向他的胳膊,经过刚才的一翻折腾,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渗出布条,红通通的一片,她咬牙道:“疼死你,活该。” 她要起身离开,他偏不让,笑吟吟的用没受伤的手,紧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开,心情大好的摸了摸挨打的脸,冲她眨了眨眼,低声闷笑道:“值得。” 弈菘萝被气的脸色,青、红、白三色交替变换,气的说不出话来,伤势便拿拔头上的簪花扎他的手,尹玄朗凉凉的睨她一眼,突然口中念道:“弈菘萝,十六岁,南夏人……我,尹玄朗末过门的媳妇。” 弈菘萝的动作一顿,脸色扭曲的看向他:“你未过门的媳妇……是你自己说的吧。” 尹玄朗挑眉,摇头道:“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弈菘萝抿紧唇瓣,看着他:“还有呢?” 尹玄朗说了这么多,便不肯在多说了,捂着受伤的胳膊,眼神向伤口处瞟了一眼,回头看了看她,笑道。“你是打算,让我这么把血流干?” 弈菘萝刚刚本不打算在管他,可这会儿她想从他口中探听到消息,自然不能不管他,若是不管他,这个家伙肯定会什么都不在跟她说。 她憋着嘴,动作粗鲁的给他的伤口解开,又重新包扎好。 尹玄朗这次没再吭声,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拿着他的胳膊撒气,半声不吭。 少年的眸光中带着宠溺,一身清贵之气,就算此时一身破烂的衣服,满身的狼狈相,也难掩他身上的灼灼其华。 弈菘萝只当没看见,他眼中的神色,她对他所说的未婚夫妻的事,保留意见。 弈菘萝道:“包好了,你可以接着说了吧。” “小九。” 身后,突然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话,二人看过去,来人的人数还不少,为首的是名年轻的男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身上好的丝绸服饰,头上的男子发髻,用一支剔透的羊脂玉发簪固定,腰系玉带,面上深沉,带着如释重负的担忧,大步而来。 弈菘萝认出来人,此人,正是她昨日在林中遇见的那名男子。 “三哥。”尹玄朗看见来人,虚弱的笑笑,喊了一声。 男子面露担忧之色,快步来到尹玄朗身边,蹲下身,见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下一紧,突然低头,看见他被布条包着的胳膊,眼神阴沉下来,面上冷意顿生。 他一双厉眸,扫向远处的黑衣人的尸体,声音似是带了冰碴子般冷冽:“是谁干的?” ------题外话------ 十点上架。心情激动。若是大家喜欢支持月下。请支持正版,若有花花和票票赠送更是感激不尽,你们的支持,才是月下写文,多更,最有力的动力! 爱你们 002 狼狈不堪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三哥,你看看这个。”尹玄朗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在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金色腰牌,递给尹玄晔,说道:“这是我刚刚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 尹玄晔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顿时猜出此物的来历,他沉思片刻, 眉眼中一抹狠意闪过,他冷笑道:“好一出连环计,借刀杀人,还想将祸水东引?当咱们都是傻子吗。” 尹玄朗笑道:“三哥也看出来了。” “哼,雕虫小技。”尹玄晔不屑的冷哼。 “看来,是有人被我们逼的急了,开始狗急跳墙了。”尹玄朗嗤笑一声,眼眸深处闪着冷光。 “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尹玄晔说罢,看了看他的伤处,担忧的问道:“小九,你这伤怎么样,重不重。” 尹玄朗摇了摇头,道:“三哥不必担心,无大碍,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他一说,尹玄晔倒是想起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刚刚他太急,便被他给忽略了。 小九一提,他这才想起来,这伤口应该就是刚刚那人给的吧。 他抬眸向那人望去,突然一楞,惊讶道:“原来是你。” 弈菘萝随意的靠在树杆上,双臂环胸,冲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又见面了。” 尹玄朗抬头,目光在两人面上扫了扫,挑眉道:“你们认识?” “我与这位姑娘昨晚也是在这林中遇见的,当时我还邀请姑娘与我一道下山,却被拒绝了,原以为姑娘昨晚已经回家去了,没想到这会儿竟在这里遇到了。” 尹玄朗点了点头,靠在树上休息。 “刚刚在下只顾着担心小九了,竟没注意到姑娘。”退却了阴沉的面孔,尹玄晔又是一个偏偏公子,他看向她被撕破的裙角,心下了然,笑道:“小九这伤,是姑娘帮着包扎的吧。” 弈菘萝点头,看一眼闭上眼睛的尹玄朗,道:“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但他中毒了,我没有药材,你最好快些带他回去,找大夫给他看看,我看他好像有些发烧的迹象。” 尹玄晔听她说小九中了毒,猛然向他看了过去,见他闭起了眼睛,面上竟隐约有发红的迹象,似乎,真的是发了烧。 他一惊,忙唤了一声,吩咐道:“来人,赶快送小九下山,去法佛寺。” “是。”与尹玄晔一同来的人,一直在那里等待着,听到吩咐,赶紧上前扶起尹玄朗。 尹玄朗是伤口发火,导致的发烧,这高烧来的快,这么会功夫就将他脸都烧红了,人也已经不省人事了。 尹玄晔看向弈菘萝,道:“姑娘你要与我们一起走吗。” 弈菘萝点点头。 尹玄晔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一群人向山下的法佛寺而去。 等回到法佛寺的时候,都已经是晌午了,弈菘萝疲惫的刚踏进院子,便见冬儿在院子中急的团团转,见她终于回来了,冬儿迎面小跑过来,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紧张道:“小姐,您可总算是回来了,您这一夜未归,担心死奴婢了,您去……。” 未等说完,却见弈菘萝此时一身的狼狈样,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白了白,嘴唇颤抖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您怎么会这副样子……。” 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个模样回来,难道真的出事了,这……这可怎么办? “没事,你不用担心,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这衣服是被林中的树枝刮破的,别多想。”弈菘萝见她那幅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她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吩咐道:“我先去睡会,困死了,谁也别来打扰我。” 冬儿嘴唇嚅动了几下,终是没在继续问,见她要去睡觉,她跟在弈菘萝后面,说道:“小姐,这都晌午了,您先吃了午饭在睡吧。” 弈菘萝摆摆手,捂着嘴,不雅的打了个哈欠,道:“不了,等我睡醒了在吃吧。” 冬儿见她是真的困极的样子,便应道:“那奴婢等会,让秋儿妹妹等会给您打些水来,您先梳洗一下在睡吧。” 弈菘萝点点头,进了屋里,直接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冬儿过来,拿过床角的被子,给她简单的盖在身上,说道:“早晨的时候,三小姐来了,奴婢谎说小姐还没醒,便把她给打发了,可刚刚三夫人院子里的嬷嬷也来过了,说三夫人让您过去吃午饭。” 弈菘萝这会儿困的要命,懒得去应付别人,直接摆了摆手,道:“不去,我现在就只想睡觉,等会你去三婶的院子一趟,就说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身体有些不适,便不与她一道吃饭了。” 冬儿便应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回了三夫人。” 弈菘萝昨夜本就没睡好,后半夜又动了武力,今日还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法佛寺,实在是累极了,不出半刻钟便睡着了。 等秋儿端了水进来,她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冬儿向秋儿摆了摆手,示意她把水盆放下后,二人悄悄的出了门,临走之时,还不忘带上门出去。 “冬儿姐姐,小姐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个模样回来了,还困成这个样子。”秋儿出了门,疑惑了问冬儿。 “我也不清楚,咱们别吵,还是让小姐好好休息吧。”冬儿放低了声音,回道。 这一觉,她睡到日落西山,方才醒来,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恰好,这个时候冬儿端着吃食进来了,见她醒来,恭敬的说道:“小姐,您醒了,知道您肯定饿了,奴婢给您端来了饭菜,您快过来吃吧。” 弈菘萝笑笑,坐起身,道:“来的正是时候。” 冬儿服侍她下了床,给她盛了碗饭递给她,弈菘萝接过,开始祭奠自己的五脏府。 吃饱喝足,她便惦记起,昨日里追着的那个小东西了,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见天色已晚,今天是不能再进山了。 等明日,若是没事做,她还要在进山一次,非得找到那个小东西不可。 003 隔壁那人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小姐,三小姐来了。”门外,冬儿的声音响起,接着,门打开,一抹粉色的身影飘了进来,娇脆的声音响起:“大姐姐,听下人说,你身子有些不舒服,知道你刚醒来,我来看看你,大姐姐可好些了。” 弈菘萝抬眸,见上官婉儿从门外聘聘婷婷的款款而入,腰若扶柳,肌如凝脂,精制的面容带着轻轻的笑意,她勾起唇角,笑道:“多谢三妹惦念,白日里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乏力,刚刚睡了一觉,这会已经儿好多了。” “大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姐姐身子不舒服,妹妹自然是心里着急的。”上官婉儿坐在弈菘萝对面的椅子上,笑着说道。“看姐姐这会儿没事,妹妹也安心了,等一会儿我就去与母亲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姐姐。” “等会儿我让院里的丫头去知会三婶一声,我本来也正要差人去知会三婶的。”弈菘萝道。 上官婉儿点点头,说道:“好。” 她随意的在屋中看了看,突然,她目光一顿,视线停在衣服架上,她回头,问弈菘萝:“姐姐昨日是出去了吗?” 弈菘萝知道,上官婉儿是个心思透亮的人,见她看向衣架上的衣服,那是她早晨回来时穿着的那件,昨晚她撕了给尹玄朗包扎伤口用了,她点了点头,笑道:“昨天下午时,我去后山走了走,谁知那山上杂草丛生的,没走多远,便将我的衣裙刮破成这个样子,我便回来了。” “姐姐说,这衣裙是被杂草刮的?”上官婉儿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看着那裙角破损处,那里,明显就是被人撕坏的。 “是啊,那后山杂草太多,把我的裙子都勾住了,难解的很,我心里不耐,便将衣服给扯坏了,还摔了跟头呢。”弈菘萝见她不信,便圆滑的编了个理由,怕她生疑,便谎称自己摔了跟头,才将衣服弄的这么脏的。 至于,她对上官婉儿说谎,只是觉得,若告诉她自己昨晚一夜未归,还同一个男子在一起过了一夜,说出来会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哦,是这样啊。”上官婉儿半信半疑的收回目光,心底总感觉不对劲,到也没在深究,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又道:“大姐姐,你已经回家好些日子了,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弈菘萝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大姐姐,你以前的记忆,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上官女婉儿说道。 弈菘萝摇摇头,说道:“大夫说我头部有淤血没化开,才会失忆,等我脑袋里的淤血都化开了,自然就会恢复记忆了。” 上官婉儿点头,轻笑说道:“其实,想不起来也没什么的,反正大姐姐现在已民经回家了。” 弈菘萝笑笑,耸耸肩膀,道:“顺其自然就好。” 两人说着话,上官婉儿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道:“大姐姐早些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等明日我再过来和姐姐说话。” 上官婉儿在丫鬟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院子。 弈菘萝白日睡的多了,现在并无困意,而且也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她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突然想起她昨日下午,在院中见到的那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 她昨天临走时,说她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她现在左右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她。 她起身出了屋子,见冬儿和秋儿两个丫头正在院中忙碌,她想了想,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从墙根跳了过去,矮墙本就不高,还不及一人高,翻的时候也没用什么力。 她脚刚一落地,便听到一声娇笑声,自身后想起:“真所谓,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弈菘萝即使是失了忆,也改不了你这粗鲁的性子。” 弈菘萝回身,门口处,一名女子一身素衣,做妇人打扮,双手环胸的靠在门框上,姿态悠闲随意,不拘一格,见弈菘萝回过身,她秀美高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弈菘萝看了她片刻,同样挑高了眉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认识我。” 那女子嗤笑一声,瞪了她一眼,道:“你当我是嫌着没事干啊,多管闲事,要不是咱们两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才懒得管你。” 女子转身进了屋子,自动给弈菘萝留了门,等着她进来。 弈菘萝眸光暗了暗,心跳的有些快,也许,这个女人真的会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这一趟真的来对了。 她沉了沉心思,随着女子进了屋子内室。 屋内桌上已摆好了煮好的茶,那女子见她进来,坐在桌着笑道:“我本以为你昨晚就会来打我,没想到你今天才来,害我昨天白白浪费了一壶好茶。” 004 突发状况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自来熟般的端起女子递过来的,眼神低垂着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品了品,蹙眉道:“又不是什么好茶,浪费就浪费了,改明儿我送你几包上好的君山银针,都是今年的新茶,比你这茶不知道要好喝多少倍。” 那女子一听,眼前一亮,笑吟吟道:“若果真如此,那感情可好,我许芸娘平生最大的爱好,除了男人,就数这喝茶为最爱了。” “好品味。”弈菘萝挑眉,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只想求个真相。” 许芸娘放下茶杯,看向她,淡声道:“你先与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我看你昨日来时的样子,你现在应该是住在哪个大户人家吧。” 弈菘萝点头,眸光闪了闪,说道:“东芩国京城上官家,我现在是上官家大房的独女,上官绮萝。” “你是说,京城的首富上官家?”许芸娘一愣,惊讶的说道。 “是的。” 许芸娘听罢,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居然一夜未归,去哪里了鬼混了,你现在可以商人之家的千金小姐,居然还向以前一样野,就不怕被人说嫌话呀。” 弈菘萝眸光潋滟的看向许芸娘,眼眸中带着期盼之色,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急切,隐晦的问道:“你既然能认出我,自然就是对我相当熟悉的,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我们自然是熟人,你我相识也有将近十年了吧,你呀,以前就不安生,现在,也没好到哪去。”许芸娘看着她,哼笑一声,继而,她抿了抿唇,面色有些不忍之色,一闪而过:“你,并非是东苓人,其实是南夏人,是南夏骠骑大将军弈君澈的妹妹,弈菘萝。” “原来,我是南夏人,还是骠骑大将军的妹妹,那我为什么又会落在悬崖底。”弈菘萝一怔,原来自己并不是东苓人,那自己为什么会被现在的爹娘带回东苓来?又被认成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若是只为救她的拿,也没有必要对外宣布,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她的亲生爹娘和哥哥呢,为什么不来找她?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事不成? “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来到东苓。”许芸娘问道。 要不是昨天遇见她,许芸娘还真不知道她竟然就在东苓,弈菘萝的本事,她清楚的很,弈家惨案发生后,她从来没想过弈菘萝会死,但没想到她们居然是在这里遇见的。 弈菘萝摇了摇头,沉静道:“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时一醒过来自己就已经在上官家了,而且,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上官家的女儿,自然要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现在是上官家大房的独女,那你暂时就还在那里安身的好。”许芸娘说道。 弈菘萝不解,疑惑的看着许芸娘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就不能在在上官家待下去了,我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来到东苓。” 许芸娘看着她,摇了摇头,语意不详的说道:“你不必如此着急,该来的早会来,你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在等。”弈菘萝皱眉。 许芸娘不忍告诉她真相,语重心长的吧气道:“有些事,你还是晚些知道的好。” …… 入夜,弈菘萝站在自己屋子的窗前,透过深深的暗夜,看着远处的星空,秋季的星空是纯净的,天空中挂着数不清的星星,那一颗最亮的挂在正北的方向。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之所以会在东苓,也许是因为,她真正的亲人都出事了。 刚刚,她没有错过许芸娘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不忍与同情,她的亲人一定发生了很大的事。 弈菘萝伸出手,捂住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脏,那里紧揪着,她有一种恐惧的疼痛。 她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她不能乱,既然事情有了眉目,她就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 初秋露重,深夜有了寒意,弈菘萝关了窗子,脱了衣服,正打算回床上休息,窗外突然想起“哧哧”的声音,她动作一顿,看着窗前,那里有一道身影矗立,声音就是从窗前发出来的。 那身影,不像是人的身影,长着一对长耳朵,体型有些大,弈菘萝想了想,便起身下了床,她一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紧握在手中,眼神微眯,脚步轻盈的靠近窗口,慢慢的给窗子打开了一条细缝。 谁知,就在此时“砰”的一声,一个重物突然窜进了屋内,弈菘萝下意的一闪身,避开那物。 005 自投罗网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那道身影一窜进屋子,一跃便上了床,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盖住了,弈菘萝有些傻眼。 这时,院外传来说话声,只听,一道声音似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刚刚明明看见它向这里跑的。” 另一道声音,声音略高,接道:“咱们在四处找找,好不容易要抓住它了,可不能让它跑了。” “咱们这一整天就为了抓这个畜生,可是累的够呛,若是在让它跑了,咱们可没办法回去交差。” “好了,咱们在找找,它已经受伤了,也跑不多远。” 几个人说着,进了院子,弈菘萝皱眉,提步走到门口,刚要开房门,便听门外冬儿的声音大声喝起:“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为何要私闯内院。” 其中一人见是一个小姑娘出业,礼貌道:“小姑娘不必紧张,我们是晋国公府的侍卫,奉我家小姐之命,抓一只动物,刚才见那只动物进了你们的院子,这才冒昧进了院子。” 冬儿一听是晋国公府的侍卫,有些害怕,不敢得罪,可即使是晋国公府的侍卫,这大半夜的也不能让他们进了他们的院子,这院子里可都是女眷。 “我并没看见有什么动物进了我们小姐院子,各位还是请回吧,我不能随意就让你们进来院子,大半夜的,对我们小姐的闺誉不好。”冬儿衡量一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拦住了他们,况且,她并没有看见什么动物进院子,若是坏了小姐的闺名,那可不得了。 “这……。”这些人也并非是不讲理的之人,听冬儿一说,觉得确实是如此,大半夜的,他们一群男人的确不知道出入女子院子,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道:“打扰姑娘了,这个时辰确实是不太适合入院。” “走吧。”几人识趣的离开了。 冬见几人走了,终于呼出一口长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压惊。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晋国公府的侍卫,在东苓谁不知道晋国公的名字,他可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才华横溢,书香世家。 有一女,嫁给了皇上,多年来一直深受皇帝宠爱,她便是当今九皇子尹玄朗的母妃,昭宁贵妃。 虽然当年,因为归宁贵妃一事,晋国公府因此受到了牵连,没有了以往的繁荣,可晋国公府毕竟是书香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晋国公府依然在京城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连她一个小丫头都知道晋国公府的威名,这样的贵族,他们上官家可得罪不起,幸好这些人没多做纠缠。 弈菘萝见冬儿将那些人打发走了,她也没有出去的必要了,回过身,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环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团成一团的一个小白球,道:“昨天让你跟我回来你不干,怎么今日就被人追的乖乖自投罗网了。” 那小家伙,从一团白中抬起头,可怜惜惜的眼神,看着弈菘萝,委屈极了。 006 他是九皇子?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这小东西不是别物,正是昨日弈菘萝在后山林中,追着跑了二十多里地的小动物,原本浑身上下雪白的毛,似是被追的太狼狈了,光滑的毛上沾了不少的土,灰呛呛的。 小东西努力的装出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弈菘萝却不吃它那一套,抱着膀子斜着眼,挑眉道:“下来,不要弄脏了我的床。” 谁知,那小东西似乎的能听的懂人话一般,脑袋蒙在被子里,冲着弈菘萝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讨巧卖乖。 弈菘萝站在地上摇摇头,坚持道:“你身上太脏了,我的被子都没办法盖了,被你弄的一床都是灰,快点下来。” 小东西见自己的方法对她没用,憋憋嘴,喵呜一声,委屈极了,它支起前抓,露出自己的一条后腿,后腿的外侧,一片雪白的绒毛已变成了红色,一支短箭赫然插在了肉里,有半截尾翼露在了外面,因为它的动作,刚刚它趴着的被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弈菘萝一惊,沉下面容,放下双臂靠近了床边,一伸手,将那小东西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她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口,还好伤的不深,没伤到骨头,只要把短剑拔出来,上些药,养一养伤口应该就会愈合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去哪里弄药来,这大半夜的也没法下山啊。 这小东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一定就是是被刚刚那群人伤的吧,它是被追的没了退路,才会寻到她屋里来的吧,看之刚才的表情,它应该是刻意来找她的,并非是无意闯进了的。 看来这小东西,的确是只灵兽,竟能在这么大的寺院中,准确的找到她的房间,弈菘萝揪了揪它的耳朵,哼笑道:“算你识相,到我这来了,若是别的人见了你,定是将你的皮扒了,做成衣服不可。” 小东西是真的很会看人脸色,顺从的趴在弈菘萝的怀里,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屋外,响起敲门声,冬儿刻意压低声音,怕打扰到弈菘萝,她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睡了吗?” “还没睡,你进来吧。”弈菘萝检查着小东西腿上的伤口,回答了一声。 冬儿见她还没睡,便推开门,进来了,一抬眸,突然看见弈菘萝怀里抱着个雪白的白球,她愣了一下。 小姐这是从哪找来的这东西,难道是从山中带回来的?可小姐白日里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呀,她疑惑道:“小姐,你怀里的是什么东西呀。” 弈菘萝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清理着小东西腿上的伤口,一边道:“是一只小动物,它受伤了,我给它处理一下。” 小动物,难道是…… 冬儿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弈菘萝结巴道:“小……小姐,你手里……抱着的动物,难道,就是刚刚那些人在找的那只动物?” 刚刚她在院中与那里侍卫说话,声音可不小,别人听不到,小姐肯定是都听到了,知道这只动物是晋国公府的小姐要的动物,小姐居然还敢藏起来。 弈菘萝点头,:“恩。” 冬儿立马变了脸色,她哭丧着脸道:“小姐,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只动物,刚刚那些人可是晋国公府的侍卫呀,晋国公府我们可得罪不起的,您还是快将这小动物还给他们吧,免得惹麻烦。” 弈菘萝不高兴道:“还给他们?这个小东西又不是他们的,他们没抓到它,这小东西就不是他们的,现在它在我的怀里,那就是我的,我要把自己的东西送还给谁?” 冬儿的小脸皱在了一起,都快要哭了,劝道:“小姐,人家可是晋国公府的小姐,是高门贵女,她表哥可是当今的九皇子尹玄朗啊,可我们上官家是商家,我们若是得罪了他们,会给老爷夫人带来麻烦的,三夫人之前还叮嘱过您,让您不要招惹那些高门贵族的,您忘了吗。” 弈菘萝看向秋儿,眸光一动,说道:“九皇子尹玄朗?” 冬儿见她终于有了些动容,忙点头道:“对呀,小姐,九皇子如今可是就住在这寺院中的,您还是将这小动物还给他们吧。” 弈菘萝想了想,把小东西放在了床上,起身向外走去,路过秋儿身边时,叮嘱道:“看着点它,我去去就回。” 冬儿见她要出去,忙跟上她,担忧的着急道:“小姐,都这个时辰了,您这是要去哪啊,让奴婢陪您一起去吧,若是被别人看见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在寺中走动,怕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弈菘萝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秋儿,笑眯眯的道:“你不用跟着我,在屋里等我回来,我不会让别人看见我的,你不是说要把它送回去吗,我总得打听打听,那晋国公的小姐住在哪个院子里吧,听话,回去吧。” 冬儿听她说要把这只动物送回去,眼睛一亮,小姐这是打算把这只动物给送回去了,太好了,这样就不会得罪别人了,她道:“小姐,你一定要小心点啊,找到了就赶紧回来。” 弈菘萝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 ------题外话------ 有量争名:大家可以帮着月下想一个,晋国公府小姐的名字! 007 吵嘴斗气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那只小东西腿上的伤不轻,那支箭虽没入骨,却也是入肉七分,伤口极深,她刚刚没敢贸然的把箭拔出来,就是怕她拔箭后,会血流不止,她必须要先找些止血药回来,再给它把箭拔出来。 弈菘萝出了院子,向前院走去,所到之处,各院中几乎都熄了灯,她一双利眸一个个院子看过去,西南角处,一间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院中有几名侍卫在站岗。 弈菘萝选定了院子,脚步轻盈的靠近院墙,避开守夜的侍卫,动作灵敏的一跃翻过了墙头,落在了院内墙角处,随即,她目光在那亮着灯的窗户上打量了片刻,继而,身形如猫般敏锐的轻声推开窗子,无声无息的跳进了屋中。 她一刚落地,一股沉重的药香味便传进了鼻端,她皱了皱眉,看向床的方向,不算华丽的大床上,有块突起,她慢慢靠近床边,大床上少年双眼闭的熟睡着,初见时那张清俊无双的容颜,此时虽有些苍白,却也比在林中时要好上许多,他安静的睡着,没了白日里的疾言厉色,英锐之气,反而多了一分孱弱的美。 弈菘萝撇撇嘴。 真是,人若是长的帅,怎么样都好看! 她转身离开床这,在房中四处看了看,最后在一侧的柜子上看到了几个瓷瓶,她挨个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标签,之后把一瓶金疮药揣进了怀里。 反正他这里有大夫,自然是少不了金疮药的,不差这一瓶。 拿了药,她便想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从窗子跳出去,她刚推了下窗户,身后便响起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拿完了东西就想一走了之,你到是真不客气。” 弈菘萝回头,原本躺在床上闲着眼睛睡觉的尹玄朗,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的背影,见她扭头看过来,他动作缓慢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看着她,眸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是高烧后的沙哑,唤她道:“过来。” 弈菘萝眨着眼睛,看了他半刻,手推开窗户便要跳出去,身后凉凉的声音响起:“你信不信,你若是真敢走,我便大喊几声,将院中的侍卫喊来。” 弈菘萝动作一顿,蹙着眉头,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就凭那几个人,能把我怎么样。” 尹玄朗虚弱一笑,讥讽道:“他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可要想明白,你如今可是上官家的长女,若是被别人知道,你半夜三更的独自跑到一个男子的房间,定会说你行为不检,你想想,上官家会不会因此而被别人嘲笑。” 弈菘萝沉下眸子,啪的一声关上了窗子,站在窗边,不悦的冷声道:“你敢威胁我,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吗?” 尹玄朗见她如此,也来了脾气,眼神阴郁的怒道:“我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你惹是肯听我的话,过来,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半夜三更的来我房间,也只为了找一瓶药,却不知要看望我这个受伤之人。” 弈菘萝哼笑一声,觉得有些无语,说道:“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还能与我在这里吵架,哪里像是个受伤的人,你好好的,我看你做什么。” ------题外话------ 推荐好友正在PK的文,喜欢古言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名门贵妻:世子,别乱来 作者/言之命至 传闻他淡漠无情、不近女色; 传闻她貌若无盐、内里无华。 对凤世子,云姑娘是这么评价的:无耻流氓又阴险,牙尖嘴利要吸血! 对云姑娘,凤世子是这么评价的:柔软如丝手感佳,清新香甜口感好! 他是嗜血世子,她是草包嫡女,且看他们如何在相爱相杀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008 亲密接触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我好好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好的了,我是不是好好的你不清楚吗。”少年的脸被气的涨红,他眼微眯,语气不郁的看着弈菘萝,道:“你这么急着走,难道是想拿着金疮药回去给其他男人治伤?” 弈菘萝脸色变了变,气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半夜三更的,我房里怎么会有其他男人,不过就是只小动物受伤了,我要给它治伤罢了。” “哼。”尹玄朗听罢,脸色缓了缓,哼了一声。 “殿下,您屋内有什么事吗,属下刚刚听到屋里有动静声,需要属下进来吗?” 门外,守夜的侍卫似乎是听到了刚刚弈菘萝关窗户的重响声,遂在门口轻问了一句。 尹玄朗扫了一眼,斜眼看着他的弈菘萝,扬眉说道:“不用,屋里刚刚进了一只小野猫罢了。” “猫?那需要属下把那只野猫赶走吗?”门外那侍卫顿了一下,犹豫的问道。 这法佛寺座落在林中,若是有些野外动物到也不稀奇,可怎会跑进九殿下的房中,九殿下正在养伤,可不能让这只野猫打扰到九殿下休息才好。 “不用,你去忙吧,这小野猫还算温顺,刚好可以陪我解解闷。”尹玄朗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挑着眉头含笑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弈菘萝。 弈菘萝冲她翻了翻白眼,移开目光。 “是。” 门外侍卫虽觉得莫名其妙,但既然九殿下说不用,那他只能听命。 片刻后,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弈菘萝踱步来到他床前,环着双臂,低着头看他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么大的人了,看上去却像个幼稚的小娃儿。” “我像个小娃儿?”尹玄朗有些哭笑不得,他一伸手拽过弈菘萝,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么一拽,弈菘萝直奔着他就扑了过来,她瞪大眼,低叫一声:“呀。” 在她即将扑倒在他身上之时,尹玄朗手腕一抖,直接将她带倒在了床上,接着,他便栖身压了上来,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在体力上,女子永远都比不上男子的身体力壮,即使,他此刻是个伤者。 他凑近她耳旁,轻喃道:“那你要不要陪我这个小娃儿,安静的躺一会儿。” 弈菘萝被他压在身上,两个人的唇离的如此的近,她俏脸微红,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她动了动身体,挣扎怒道:“你给我起开,谁要陪你躺着。” 尹微起身,侧头看去,突然就愣在了那里,瞳孔放大,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身下那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让他突然有了想一亲芳泽的冲动,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唇下,软绵绵的触感,比他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还要甜腻,美味,带着一种酥麻的肢体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他想要的更多。 而此时的弈菘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愣在了当场。 ------题外话------ 有奖征名: 征尹玄朗表妹的名字,亲们有适合的名字可以留言哦? 009 偷香可耻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弈菘萝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有片刻的空白,她脸色变了变,变得有些扭曲,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的推了推,想把他从她身上推开,无奈,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尹玄朗兀自陶醉在这个吻里,身体重重的压着她的身体,她根本就推不动他。 弈菘萝怒意顿生,心一横,嘴微张,继而,用力的咬了下去。 尹玄朗只觉得,唇上突然一疼,原本还非常陶醉的表情,惊愕不已的望着她,一双朦胧的双眼,开始慢慢变的清晰,原本因为病体还苍白的唇上,一排牙齿印清晰可见,有血珠冒出,鲜艳玫丽。 他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道:“你……你居然咬我。” 弈菘萝趁着他失神的空档,手下用力,一把将他推进了床里侧,随即,她翻身下床,跳到远处站住,转身脸色羞红的怒瞪他,跺脚骂道:“登徒子,色胚,不要脸,咬死你。” 说罢,不在做停留,推开了窗,利落的跳了出去,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屋内。 尹玄朗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半刻都没有动,一张俊脸容光焕发,嘴角不断的向上扬起,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心情极好的低低笑出了声。 比起上次在林中,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这一次,他实实在在的尝到了她的滋味,这感觉,很甜!很美眇! 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而他,还想在有下一次! 尹玄朗侧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那里之前被包扎好的伤口处,血光点点,明显是伤口又裂开了,可他却感觉不到半丝的疼痛,只觉得自己占了好大的一个便宜。 看她刚刚脸蛋红红的,娇羞的样子,妩媚极了,原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也有这么羞涩的时候! 他低笑着,顺势躺在了床上,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枕在头下,一个人兀自傻笑着。 原来,亲吻自己喜爱的人,是这么幸福的感觉。 弈菘萝回了自己的院子,冬儿正坐在房内,研究着,趴在她们小姐床上的那只四不像的小动物,到底是只什么动物。 见她进了院子,冬儿忙迎了出去,说道:“小姐,你回来了……咦,小姐,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热而已。”弈菘萝低着头,眼神闪烁着,躲避开冬儿好奇的目光,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子,随手便关上了房门,把身后冬儿兀自留在了房外。 进了屋,她这才敢抬起头,伸手抚了抚还在发烫的脸蛋,心里顿时气闷不已,她低骂道:“不要脸的尹玄朗。”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床上的那只小东西,正抬着头,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她,见她看过来,小东西冲着她眨巴了下眼睛,又趴回了床上。 冬儿眼见着门被关上了,只得留在外面,隔着门板,问道:“小姐,您找到晋国公府小姐的院子了吗,如果您没找到她住在哪个院子的话,奴婢明天去打听打听,应该会找到的。” 都怪她之前太着急了,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小姐出去找晋国公府小姐的院子,哪里能找得到,等天亮了,她出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自己真是太笨了。 “嗯,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弈菘萝走到床边,抱起睁着眼睛,趴在床上,注视着她的小东西,一边回答门外冬儿的话。 她这一折腾,这会儿都已经是亥时了,弈菘萝催促冬儿,让她早些作息。 冬儿在门外听她的回答,暗想,小姐这一声“嗯”,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呢? 她想起屋内的小动物,犹豫的轻问道:“那小姐,屋里那只奇怪的动物,您看要怎么办呢?” “去睡吧,我处理就行了。”屋内,弈菘萝回道。 冬儿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冬儿走后,弈菘萝拿出怀中从尹玄朗屋里带回来的金疮药,伸手取过那小东西受伤的腿,看了看它的伤口处,对这小东西说道:“我现在要将你腿上这支箭给拔了,这箭射的有些深,拔的时候肯定会很疼,要是不想你自己这条腿残废了,那你就忍者点,听见没。” 谁知,那小东西真似能听得懂人话一般,竟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弈菘萝。 似乎是在说,你拔吧,我不怕疼,一定忍得住一般。 弈菘萝挑了挑秀眉,饶有兴趣的笑道:“小样,好像你真的能听得懂我说话似的。” 那小东西,眼神可怜惜惜的看着弈菘萝。 她做好了准备,伸手握住它腿上的箭尾,突然,手下用力,动作利落的拔出了那只短箭,那小东西浑身一颤,似人低吼般,隐忍的低呜一声:“嗷呜。” ------题外话------ 有奖征名: 文中,这只全身雪白的小动物,大家给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谁的好听,就用谁的,如何! 010 最重要的人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扫了那小东西一眼,手下动作不停,抓过放在一旁的金疮药,拔掉塞子,将金疮药倒在了它的伤口上,又取过之前准备好的干净布条,利落的把它的伤口一圈圈的缠了起来,最后在它腿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处理完后,她抱起那小东西,放在自己的一只臂弯里,一只手轻抚着它身上光滑的绒毛,安抚道:“小东西,我已经给你的伤口包扎好了,等过几天,伤口结痂了就没事了,你就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了。” 那只小东西,安静的趴在弈菘萝的臂弯里,享受着她的温柔,听到她说话,它抬起头看向弈菘萝,眼神中带着探究和疑惑。 它好像不太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对它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弈菘萝一边轻抚它,一边说道:“你一定是没有主人吧,既然你认定了我,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 小东西歪着头,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静静的听着。 “既然你以后是我的宠物了,那我就应该给你取个名字才行。”弈菘萝想了想,道:“我看你全身的颜色都纯白如雪,那我就叫你雪球吧,简单又好记,怎么样?” “喵呜。”有了自己名字的雪球,很快便换成了一幅很乖巧的模样,轻叫一声表示喜欢,它拿头蹭了蹭弈菘萝的胸口,开始讨巧卖乖。 胸前突然多了一丝触感,弈菘萝一愣,她突然就想起了刚刚那个人,紧跟着,便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吻,耳根不自觉的便红了。 她抬起手,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那里,依然还存留着刚刚他给留下的触感。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强亲她了,之前在林中之时,他就亲过她一次,当时还被她甩了一巴掌。 这人,是还真是不长记性,她红着脸,轻咬唇,暗骂一声:“哼,不要脸的色胚子,下次别让我在见到你。” 羞涩的将脸埋进了雪球光滑的绒毛中,露在外面的耳根部,已是通红一片。 她,其实是不讨厌他的吧! 在他刚刚吻她时,她虽然气恼,却并没有反感、厌恶的感觉。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能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善意,还有一种对他很熟悉的感觉。 她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眼眸微眯,她突然记起一件事,在她每晚的噩梦中,似乎,偶而会有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 火,又是大火,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方圆几十里的路,冲天的火焰,似乎是要将天都烧出一个大大的窟窿一般。 那被困在大火中的男人和女人,被带着火光的房梁砸中,发出惨叫的恐怖声音,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那房梁掉落在身体上,肉皮被烫熟后,发出的“滋滋”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被烤焦了的肉的味道飘进鼻端,不知道是肉香的味道,还是恶心的味道。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是被一只无形可怕的大手,狠狠的抓在了手心里,用力的撕扯着,疼的她喘不过气来,有一种近乎于窒息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爹……娘……哥哥……。”弈菘萝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口中不停的梦呓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努力的想要呼出一口气。 “啊。” 突然,她惊恐的大叫一声,身体蓦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在即将要掉落在地上之时,蓦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将她揽进了怀里,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竟是血红一片,雾蒙蒙的模糊了她的眼。 她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眼前这才清明了许多,才让她清晰的看清楚,眼前那张痛苦悲伤的脸孔,她开口,嗓音沙哑,如破喉般难道,她哑声唤道:“……夜。” 一瞬间,眼泪便如泉涌般流出眼眶,痛入心坎,那双痛苦绝望的眼眸,让见的人心如针扎般的疼。 子夜眼圈微红,拥紧怀中此时脆弱不堪的女子,满眼的心疼。 他有多么不愿意让她想起这一切,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弈家的惨案,他只想让她活的快快乐乐的,可他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弈菘萝有多么重视她的爹娘和哥哥,他最清楚,她一定不会让她的亲人死的不清不楚。 “菘萝,是我,一切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子夜抱着她,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他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有资格为她遮风挡雨,他想成为她的依靠,在她累极之时,可以有个肩膀可以让她稍做停歇。 这一生,她是他自十二岁开始,便视为最重要的人啊! “夜,我好痛,爹娘和哥哥都没有,现在就只剩下我了。”弈菘萝抱紧子夜的脖子,泪眼朦胧,那双晶亮的眼眸中盛满了沉痛。 子夜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哽咽,坚定的说道:“菘萝,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对,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哪怕拼尽自己的生命,也要掮她周全,就像那晚在跳下悬崖之时,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活命的机会,即使,当时自己全身都伤痕累累,命悬一线,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依然,还会选择这么做。 他睁开眼,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娇小柔弱的身子放在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弈菘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靠在床头上,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恨声道:“爹娘和哥哥不能白死,我不会让他们这么不明不白的离世,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女,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那晚,将军府的惨状,如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头上,即使在她失忆的这断时间里,依然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提醒着她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依然痛入骨髓。 “我一定要查清楚,当晚,到底是谁给我们下的药,他才是那个最可恨的人,等我找到他,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过往的一切,她都已经清清楚楚的记起来了,她记起了当晚整个将军府的惨状,她亲人的惨死,仆从被诛杀,她还记起那位九五至尊者的心狠手辣,和整个丞相府在这一场阴谋屠杀中,所扮演的角色。 她弈菘萝,绝不会放过这些人,她会让这些踩着她亲人头颅和鲜血,稳坐在至尊之位上的刽子手们,为她的亲人,偿命! 她,绝不会放过他们! 弈菘萝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被子,泪水一滴滴滑落了被面上,浸湿了被面,在被子上氤氲开来,形成了一大片的水渍。 “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会帮你。”子夜见她如此痛苦,心里比她还要痛,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会劝慰人,他伸手有些笨拙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道:“我之前就已经派人去查当晚的事了,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是谁做的了,我们在耐心等一等。” 弈菘萝抬起眼眸,一双星眸被泪水刚洗涤过,更是璀璨光亮,只是,她的眼神中却少了一抹温柔,此时多了一丝冷然,她擦了擦眼泪,看向子夜,道:“你已经派人去查了?派了谁去查的?” 子夜,道:“是落日,他是他们四人中最擅长追查的,由他去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弈菘萝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落日的能力,她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件事情怕是不太容易察,那皇帝老儿既然敢对他们将军府下这种死手,定是早就想好了万全之测。 但她相信落日,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看着眼前的子夜,问道;“夜,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题外话------ 好吧。既然你们不给我意见,那我只好自己给它起名字喽 就叫,雪球吧 011 她!永无慈心!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你当时伤得比我重,你从山崖上掉落到了哪里?”她记得,当晚子夜替她挡了好几剑,而且跳崖时,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所以他一定伤的比她重,他定是一翻生死挣扎后,才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子夜不想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挣扎着活下来的,不想让她知道,他是经过了一场怎样的痛苦,才保下了这一条命,既然他现在还活着,就不要在让她为他自责,提扰了,她已经很痛苦了。 子夜轻描淡写的道:“我命很大,在涯底时,被一位故人所救。” “故人?”弈菘萝怔了一下,疑惑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你还记得我们从边境回来时,曾经在路上救起过的一对男女吗?”子夜提醒道。 弈菘萝垂眸想了想,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对正在被人追杀的年轻人,对了,正是那次,她和子夜从边境回家的路上,救下了一对年轻人,那名女子应该是叫赵玉蓉。 她惊讶道:“是他们救了你,他们怎么会在京城,不是应该在离京城几百里地远的地方吗?” 子夜点了点头,又顿了顿才道:“是那名女名救了我,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已经死了。” 弈菘萝诧异的说道:“死了?……当时那个大夫不是已经给他治好了伤,没事了吗,怎么会死。” “不是他的伤没治好,是他们这一路上不管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杀,那名男子,最终还是死在了那些人手里,赵玉蓉一人,无处藏身,这才回了京城,凑巧在涯底救了我一命。”子夜受伤的那些日子,一直与赵玉蓉待在一起,受她的照顾,所以他对赵玉蓉的事,他了解很多,也为那名男子惋惜。 “原来是这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当时救他们一命,如今又受了他们的恩,真是事事难料。”弈菘萝轻声感叹,片刻后,她冷声道:“而那些做恶之人,早晚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嗯,一定会的。”子夜应了一声,接着道:“我伤好后,便联系了萧师兄和古墓堂的众人。” 弈菘萝听子夜提起之人,又是一怔,讶异的问道:“师兄也来了,他现在在哪里?可有来法佛寺。” “萧师兄并没有来法佛寺,他现在就在京城中,他让我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他自己在京城中处理些事情。” “嗯。”弈菘萝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子夜:“我之前住在上官家时,你们应该是有去看过我吧,我身上的伤能好的这么快,是不是师兄替我治疗的。” 师兄的医术传自他们师傅逍遥散人,师傅的医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师兄得了师傅的全部真传,医术自然是非一般大夫能比的,她之前身上的伤那么重,自己都纳闷,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原来,这都是师兄的功劳! “咱们跟师兄,应该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师兄喜静,不太喜欢山下的繁华生活,总是愿意整日待在桃花谷中,研究着他的药理,这次竟是为了她才出了谷。 “嗯,我给他飞鸽传书,说了你的情况,他便出谷下山了。” 当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堂中兄弟,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后来知道她一直昏迷未醒,被上官家的人带来了东苓,开始他担心上官家的人会对她另有所企图,所以他派了望月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因为她身上的伤很重,又失了忆,他便没有急着带她走,让她留在了上官家,一面在等着萧师兄的到来,也是因为上官家很安全。 当初那些人一直都没放弃寻找她们的下落,虽然他们亲眼所见,他们当初掉下了悬崖,但他们一直没找到他们的尸体,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放弃搜查他们的下落。 子夜见她唇上有些干燥,拿过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走过来递给她,已经是后半夜了,不可能在有热水了,只能凑合着喝一点。 弈菘萝接过杯子,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在上官府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总感觉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一般,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原因,原来是你和师兄每晚来为我治伤。” “嗯,白日里不方便,我们只得夜里去,萧师兄之前就说到,你大约这几日便会恢复记忆,果然是被他说中了。”子夜勾了勾唇说道。 萧师兄果然好医术。 “如今我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难么,那些人的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弈菘萝眯眼,眼神中冷狠之意顿生。 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通通全报…… …… 宽敞的大殿上,人满为患,大殿正前方几座金灿灿的大佛立于正殿前,殿内,一排排的众人虔诚的跪在地上,耳边听着普济大师口中讲着佛偈,个个面露慈悲之相。 “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众生,悲惜化泪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拥护以道意,乃应菩萨行……。” 弈菘萝跪在后方,耳中听着老和尚的念经,唇角勾起嘲讽的冷笑。 “常行于慈心,去除怨恨想?” 哼,别人诛我亲人,屠我仆从,毁我家园,我也要心存慈悲之心? 不,她做不到。 她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是神,她没有那颗慈悲的心,在她还未将仇人手刃之前,在她还没有为那些惨死的冤魂平反之前。 她,永无慈心! 这世间,若真的有地狱,那就让她死后入地狱好了,哪怕,她死后会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各种刑罚,她也不后悔。 只要,能斩净这些肆意掠夺他人性命的刽子手,让她的亲人可以沉冤得雪,她,甘之如饴! 弈菘萝双掌合掌,缓缓闭上眼睛,虔诚的为她死去的亲人们超度,诵经。 她不信佛,但她现在依然愿意跪在这里,虔诚的向佛祖祷告,只愿她死去的亲人们,能够瞑目。 爹,娘,哥哥,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能够早日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弈菘萝放下双手,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随即站起身,转身出了大殿,身后,老和尚低沉浑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她耳中:“应修慈心,以自调伏……修慈心时,未离分别,未能不起我、我所见……” 弈菘萝嗤之以鼻的冷笑! 既然佛祖如此的慈悲,不惩处你们这些刽子手,那就由她来替代佛祖,来惩处你们好了。 她脚步坚定的像外走去,身后,尹玄烨从转角处刚过来,便见眼前有一人影闪过,步步匆匆的向外走去。 “姑娘……。”尹玄晔刚开口,想叫住她,她却转了个弯,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尹玄朗收回伸出的手,口中自语道:“她怎么走的这般急切,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想着,他抬脚跟了上去,寻着她的踪迹,在前方追上了她,喊道:“姑娘,请留步。” 弈菘萝听见后的声音,她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过去,见他是之前在林中见过的那人,她淡声道:“公子叫我可有事?” 尹玄晔见她此时的态度很是冷淡,他面上僵了僵,之前他见过她两次,虽不见她有多热情,却并不像现在这般冷漠,才仅一日未见,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前日姑娘救了舍弟的命,在下还没来得及跟姑娘道谢呢,刚刚见姑娘走的很是匆忙,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姑娘有需要帮忙之处,姑娘莫要见外才是,可随时与我说。”尹玄晔自顾的说道,见她并没有打算与他说什么的样子,他道:“姑娘之前救过舍弟,若是姑娘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在下定是义不容辞的帮忙。” 弈菘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片刻,随即转身便走,道:“多谢公子好意,我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公子帮忙的。” ------题外话------ 虽然大家都不出来冒泡,但后台的订阅数量,每天都在增长,知道你们都在我身后默默的陪伴着我,月下很开心! 在这里,谢谢一路陪伴我的各位亲们,爱你们~ 012 如此熟悉!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见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尹玄晔一怔,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站到她面前,背光而站,负手而立,见她目光有些不善的眯起眼睛看他,尹玄晔淡笑道:“姑娘不必如此的防备我,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姑娘,若你有什么麻烦事,可叫人到我院中知会一声。” 弈菘萝莫名奇妙的扫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她没事找他做什么,她淡声道:“谢谢,我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公子帮忙的。” 尹玄晔见她态度冷淡,知她不愿与他深说,但见过她几次,还不知道她的姓名,他问道:“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 弈菘萝见他拦住了他的去路,大有她不告知名字,便不放她离开之势,她秀眉皱了皱,心中烦燥,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便敷衍的回答道:“弈菘萝。” 一侧身,绕开他,继续向外走去。 这次,尹玄晔没在拦她,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远走的那道背影沉思:“弈菘萝,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他应该是在哪里听到过! 也许,小九会知道她是谁! 尹玄晔在原地站了半刻,而后离开。 …… 宽敞的马车里,弈菘萝随意的靠着软榻,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雪球乖巧的趴在她身边,任她一下下的抚摸着它光滑的毛,享受般的眯着眼。 冬儿总觉得,小姐这两天有些不太一样了,之前小姐虽对谁都不是太熟络的样子,但她对任何人都不会太冷淡,但从昨日早晨开始,她就总觉得小姐看上去整个人都变得冷淡了,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她们是应该与三夫人一起回府的,可不知为什么,小姐非要先走,只是知会了三夫人一声,便急匆匆的带着她离开了。 冬儿小心的看了一眼弈菘萝的脸色,见她脸上无半丝表情,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府,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多等待几日吗。” 弈菘萝动作不变,只是抬起眼眸扫了冬儿一眼,道:“嗯,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早些回来了。” “那要不要奴婢派个人回府,跟老爷和夫人说一声。”冬儿问道。 “不用。”弈菘萝摇了摇头。 回了府,弈菘萝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大老爷的院子,今日正赶上大老爷没出门,她进了院子后,命人关了门,一个下午大老爷院子内都是静悄悄的,弈菘萝也一直没出来。 直到晚上,弈菘萝才出了大老爷的院子,回了自己的小院,没人知道她和大老爷大夫人都谈了些什么。 晚饭她吃的不多,晚饭后,她将丫鬟都打发走了,自己静静的坐在屋中的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翻动着书页。 秋季的夜晚,沉静如水,有细风从闭合的窗缝漏进了屋中,吹动着屋内的燃着的烛火,火光摇曳。 弈菘萝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过去,忽尔,她唇角向上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开口道:“师兄。” 013 师兄到来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萧羽墨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疏朗如玉,温润的笑容,有一种儒雅之气,他开口,温和的嗓音让人心生暖意:“师妹,好久不见。” 弈菘萝站起身,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师兄,眼眸中闪着点点星光,哽咽的唤了一声:“师兄,好久不见。” 两年未见,在见面却恍如隔世,当年她离开桃花谷时,是欢欢喜喜的被师兄送出了谷,如今,她独身一人流落异乡。 萧羽墨见她哀伤的神色,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脆弱的,刚及他肩膀高的小丫头,有些心酸的抱了抱她。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小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乐观的,坚强的,他从未见她掉过眼泪,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了。 他很心疼她的遭遇,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却要承受满门倾覆的仇恨,这让她这么小的年纪该如何承受。 “不要难过,师兄会帮你的,你还有我和师父。”萧羽墨心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希望他能让她感受到一些温暖。 在桃花谷他听到将军府之事时,当时他震惊不已,立刻动身去往将军府查看虚实,可等到他到时,将军府只剩下一堆被焚烧后的残骸,弈家人全部杳无踪迹,消失不见了,他多方打听,所有人都说将军府已被灭了门,弈家人无一生还,都死在了这场大火中,虽然没找到弈家人的尸体,但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便信以为真,心灰意冷的一人回到了桃花谷。 直到后来,他接到了子夜的书信,才知道他和师妹并没有死,师妹是流落到了东苓国,被一对夫妇救起后带回了家,受了重伤,而且还失了忆。 知道师妹没死,他欣喜的不得了,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事情,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东苓,不能白日里来给她治伤,只能趁着夜晚偷偷给她治伤。 如今,她已经都好了,他深感欣慰的同时,又为她以后担忧。 怕是,以后她的命运要多桀了! 他会尽自己的所能,多帮一帮她。 …… 夜幕降临,初冬夜晚的到来,比夏季要早上一个时辰,天气转冷,人们早早的便关上了自家院子的房门,躲在了家里做活计。 弈菘萝一身黑衣立于门前,身上披了一件同样是黑色的披风,她仰着头,目光悲戚的注视着上头,心中似被针扎过一般的疼痛,曾经气派如虹,有着赫赫威名的将军府,如今被一场大火尽毁干净,原本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半边已被烧成了黑炭,歪歪斜斜的挂在最后一根钉子上,大门两侧,立着的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如今已是锈迹斑斑。 弈菘萝双拳紧握,深深的闭了闭眼,收回目光,抬步走上前去,她伸手,推开两扇黑漆漆的木门,木门受力“砰”的一声,应声倒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碎块。 弈菘萝冷眸扫过,抬脚,踩着一地黑漆漆的木炭,跨进了院子。 014 重回将军府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鞋底踩在木炭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刺的弈菘萝耳膜生疼。 她走进内院,沿着记忆中的样子,游走在府中,看着满院的残骸,心脏紧缩,入眼处皆满目苍夷,曾经整齐崭新的房子,被一场大火烧的只剩下一根根架子,好似只要踢上一脚便会倒塌一般,院中一颗颗梨树,樱花树,如今光秃秃的立在院中,曾经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如今,尽显凄凉。 繁荣了几代的将军府,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幅空壳子,曾经的繁荣不在,辉煌已过,是否还会有人记得,弈家世代的先辈曾经为了南夏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他们抛头颅,洒热血,驰骋沙场,多少弈家英魂就此客死异乡。 现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哪里还会记得这些! 亲眼见到这翻惨烈的景象,弈菘萝还是无法克制的心脏抽痛,她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双眼赤红如血,她拼命的压住胸腔内快要涌上喉咙的鲜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将军、夫人和少将军的尸首,如今他们的尸首下落不明,我之前已经派出堂内众人在四处的打探。”子夜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压抑自己,他眼中闪过怜惜,伸手拉起她的拳头,将她的手指掰开,她掌心内已是血肉模糊一片,鲜血顺着她的指甲缝滴落。 子夜心疼的拿出手帕,将她的掌心包了起来,又扯过她的另一支手,扯了自己的一块衣角将她的另一只手也包了起来,轻声道:“不要急,在等等,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弈菘萝眨了眨眼,把将要流出的眼泪眨回了眼中,感觉喉咙干哑,疼的厉害,她哑声,带着哭腔,道:“务必要尽快找回爹娘的尸首,好让他们可以早日入土为安。” 她要让爹娘可以早日入土为安,不能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 她最担心的就是爹娘的尸首,会落入那狗皇帝的手里,若是真的在他手里,她不认为他会好好的厚待爹娘,能对将军府下这样的狠手,狗皇帝又怎么会善待他们。 她现在只希望,爹娘的尸首没在狗皇帝的手里。 子夜点头,应道:“嗯,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找回他们的尸体。” 二人无语,子夜默默的陪着她走遍这府中的各个角落,她每走到一处,看着眼前荒凉的院落,眼中酸涩不已。 “小姐。”暗夜里,一声低唤自角落处传来,弈菘萝一顿,目光凌厉的射了过去,看着角落中的那道暗影,低喝道:“谁?” 那人听到声音,身影从暗处快步走了出来,来道离弈菘萝不远的地方站住,惊喜的唤道:“小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弈菘萝目光微眯,疑惑的看着面前一身青衣的陌生女子,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见她眼中的警惕,忙解释道:“小姐,是我呀,我是你在七夕那晚买下的小乞丐呀。” 弈菘萝一双利目盯着她,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她所说的场景。 记忆中,人来人往的夜市中,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子,神色哀伤的跪坐于路边,身前铺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弈菘萝惊讶道:“你是那晚的那个小乞丐?” 那女子点头,恭敬道:“正是小女,小女已在这里等候小姐多时了。” 弈菘萝道:“等我?我叫什么名字,你为何会在这里?” “小女名唤阿凉,自那晚小姐给我了银子后,我便拿了钱给爹爹买了棺木,将爹爹藏了,阿凉本想着处理完爹爹的后事后,便来找小姐,随行在小姐左右,可等我赶到时,将军府已经……”阿凉说到这顿了顿,她看了眼弈菘萝阴沉的面色,接着道:“我当时是趁着别人不注意之时,只来得及带走将军和夫人的尸首,将他们藏于后山。” 弈菘萝双眼圆睁,激动的上前,顾不得其他,抓住阿凉的肩膀,不可置信的嗓音颤抖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爹娘的尸首被你带走了,藏于后山中?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凉点头:“是真的。” 弈菘萝回头,泪眼朦胧的看向子夜,哑声道;“夜……” “嗯,我听到了。”子夜走过来,看了阿凉一眼,应道。 子夜在阿凉出现之时,便一直警惕的关注着她,听她提起身世,便也记起来了,那晚是他陪着弈菘萝逛的七夕会,遇见了阿凉和尹玄朗,在阿凉说出将军和夫人的尸首被她救出之时,子夜也是激动不已,却没有失去理智,仍保持着清醒。 事情真的会如此的巧合吗? …… 更深露重,林中夜莺鸣叫,声似悲鸣,弈菘萝和子夜随着阿凉来到后山,望着面前孤零零的一座坟头,眼泪夺框而出,她缓缓跪下身,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坟前立着的一块木板,木板上空荡荡的,只字未有。 “我怕被别人发现将军和夫人的尸骸在这里,所以便没敢写上名字,将他二人合葬了。”阿凉站在弈菘萝身后,见她手抚着木牌,轻声解释道。 弈菘萝点点头,在坟前呆跪了好久,一颗颗的拔掉坟头上长出的青草,阿凉和子夜默默无语的站在她身后,一直安静的陪着她。 过了许久,弈菘萝郑重的冲着这座孤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她伸出三指,指天为誓,恨意滔滔的咬牙道:“我弈菘萝今日在爹娘坟前立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此生……定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那一抹瘦小的身影,浑身充满了戾气,带着嗜血的恨意,立下此誓,让看着的人,为之心痛。 初冬的季节,本不该下这么早的雪,此时,却有雪花从天而降,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头上,肩膀上,坟头上,白的刺眼。 弈菘萝站起身,回过身对着阿凉弯了弯腰,郑重的感激道:“多谢阿凉姑娘将我父母的尸首下了葬,如此大恩,弈菘萝永生不忘。” 阿凉见此,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弈菘萝,真诚道:“小姐不必谢我,小姐对我有恩,自上次小姐出手相助之时起,阿凉便已经是小姐的人了,救出将军和夫人,这本就是阿凉分内之事。” 弈菘萝心下感慨,道:“我只是给了你几两银子罢了,算不是什么大恩,此番,你之于我才真的是大恩。” 阿凉平静的摇了摇头,道:“几两银子对于小姐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对于当时我的来说,那是尝尽了人情冷暖后得到的一丝暖意,也因为有了小姐当时给的银子,阿凉才得以将爹爹得体的下葬,这哪里是小恩小惠。” “姑娘,你言重了。”弈菘萝觉得有些羞愧,她当时也只是见她可怜,且有一份孝心,便给了她几两银子,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么大的回报。 阿凉继续道:“小姐是好人,老天爷一定不会让小姐死的,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知道总有一天小姐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 天佑好人,她当时就觉得小姐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会回来看忘将军和夫人的。 弈菘萝抿了抿唇,苍白的容颜上,划过一丝惨笑,她问道:“你家住在哪里,今天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阿凉低下头,绞了绞手指,神色寂寥,道:“小姐,阿凉没有家,这段时间,我一直就住在这座山上,是我临时搭建的一处茅草屋,是为了守着将军和夫人的尸首不被人发现,也是为了等小姐回来,小姐现在就是阿凉的主子,以后我就跟着小姐为奴为婢,还望小姐能收留阿凉。” ------题外话------ 最近头疼的厉害,时间也好紧,唉! 015 哥哥在哪?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你要跟着我?”弈菘萝看着面前的女子,皱着眉沉静道:“你可知道我如今的情况?你确定要跟着我?” 现在,她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在白日里出现在将军府,就怕被人发现,遭人追杀,谁跟着她,都会有危险。 阿凉不在意的笑笑:“我本就是个四处流浪的人,如今爹爹也已经去世了,如今孤身一人,在哪里,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弈菘萝抿唇,看了她半刻,道:“你确定以后要跟着我。” 阿凉点了点头,十分确定。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好了。”弈菘萝见她说的坚定,便同意她跟着自己。 她回头看了看爹爹的坟头,收回目光问阿凉,道:“我哥哥的墓,在哪里?” “什么……。”阿凉被她突然一问,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她惊讶道:“小姐问的,是骠骑大将军?” 弈菘萝见她这个样子,眸光微动,突然有些心脏加快,她攥了攥拳头,有些紧张,眯眼道:“你没找到我哥哥的尸首?” 阿凉点了点头,疑惑道:“当我敢到时,只找到了将军和夫人的尸首,我并未发现少将军的尸首啊。” 弈菘萝听罢,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连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着,是不是……是不是哥哥他…… 弈菘萝目光看向子夜,后者眼中也出现了少有的激动,二人四目相交,都在彼此的眼光中看到了希望。 “走,我们回去。”弈菘萝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坟头,转身便大步的离开,向山下的方向走去,子夜与阿凉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下了山。 爹,娘,如果哥哥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 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纷花拂柳而来,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崚峋,铺着崭新的富贵花开红毯的长廊贯穿了整个楼阁,楼阁几乎布满雕花格子窗,典雅精致。 楼阁内,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一身绛紫色的上等锦服穿在身上,尽显贵气不凡,他静站在窗前,眼睛痴痴的望向不远处,那里搭建了一处足有四米之高的亭台。 亭台上,一女子体态极其轻盈的,随着笙歌鼓乐翩翩起舞,纤腰款摆、迎风飞舞,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灵动,飘逸,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让人心驰神往,移不开半丝的目光。 突然间狂风大作,吹动着她身上的七彩霓裳羽衣,像风筝一样飘起来一般,就好像要乘风而去一般。 那中年男子一惊,下意识的便大声道:“快来人,抓住她的衣服。” 众人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爬上楼台,抓住正在沉醉于舞中的田莹儿。 “呀。”突然被人打断捉住,田莹儿吓了一跳,轻呼一声。 中年男子随后便也上了亭台,他伸手,将田莹儿拉了过来。 ------题外话------ 头疼,血压都下来了 016 路遇熟人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啊。”田莹儿又是一声轻呼,猛的抬头看向来人,受惊般挣扎着向后退去,身后的丫鬟忙伸手扶住了她,紧张道:“小姐。” “皇上。” 此时,一名老者从下方微喘着走上前来,弓着腰,忙见礼道:“这是小女莹儿,老臣叫小女前来本是为了给皇上跳舞祝兴的,没想到却是惊扰了圣驾,老臣罪该万死,还请圣上责罚。” 说着,老者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哦……原来这是田大人的女儿。” 南夏国君郑邺收回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田大人的话,眼光片刻不离被一群丫鬟搀扶着的田莹儿,见田大夫跪下,田莹儿突然脸色一白,也跪了下去,好看的唇瓣紧抿着,只字末言,垂下头。 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身上带着清新淡雅的气质,眸如秋水,剔透至极,虽刚刚他只是微微一瞥,却让郑邺喜极,他目光中带着少许的痴迷,低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得便是小姐这般的女子吧,不知,田小姐,可许配了人家?” 田大人跪在地上,一听,他垂着眸,眼珠转了转,忙回道:“回皇上,小女现如今还未曾许配人家,小女不才,但也算是能歌善舞,若是皇上对小女有喜爱之心,那老臣便命小女进宫,陪王伴驾,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郑邺听田大人一言,眸光中带上满意的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田大人放心,田小姐端庄贤淑,蕙质兰心,深得朕心,朕,不会亏待了你的女儿的。” 说着,他单手背于身后,缓步走到绞着双手的田莹儿面前,伸手挑起她低垂的下巴,见她如小兔受惊般微微颤抖着身材,笑笑,他弯腰,一把抱起她,转身便下了高台。 田莹儿被郑邺抱在怀中,也不挣扎,只是,垂在他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眉目低垂。 远处的屋顶上,两道身影一直并肩而立,弈菘萝看着远处的这一目,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片刻后,二人转身跳下了房顶,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 时至下午,太阳行至西边的天空,弈菘萝一拉缰绳,胯下的马儿驻足在一家客栈门口,她和子夜下马,便有店家的伙计过来,接了她们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去了后院拴好。 两人进了客栈,便有机灵的伙计过来招呼,点了几道小菜,弈菘萝和子夜摘下斗篷上的帽子,端起店小二刚刚给沏好的茶慢慢的啜饮着,等着饭菜上桌。 “老张啊,你家今年春播的种子,可都准备好了?” 临桌,三个中年男人围坐一桌,桌子上摆着两道简单的小菜,每人面前都有一只小酒杯,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问他身旁的人。 那男人听到他问话,面上带着些许愁苦,回道:“春播的种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年春播的时候下种了,这些种子可都是我们一家人,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刚刚问话的中年男人听后,叹息了一阵:“唉!也不知道今年的庄稼会长成什么样,若是还像去年一样,到了秋季收粮的时候,咱们怕是又要挨饿了。” “是啊,咱们这些庄稼人,全是靠着老天爷吃饭,若是今年庄稼生长季,老天爷能给下几场及时雨,那咱们到了秋收就能有个好收成,若是还向去年一样干旱少雨,怕是就又要颗粒无收了。” “咱们东苓国的庄稼,怎的就比不上他南夏国的庄稼长的好呢,你看人家南夏国,年年到了秋收的季节,地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那庄稼叫一个丰收啊,谷粒颗颗都饱满。” “可不是吗,同样是种庄稼,怎的我们种出来的就比他们种的差那么多,他们的谷子颗颗饱满,怎么的咱们种出来的庄稼就瘪瘪瞎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本来收成就不好,还要向他南夏上贡,这日子啊,难过。”男人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种沧桑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一提起,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是一肚子的愁水,他放下筷子,感叹道:“今年的一场堤坝决堤,咱们青城的百姓已经经历了一场浩劫,成熟的庄稼本就没多少收成,若不是咱们的九殿下给咱们向朝廷要了赈灾物资,咱们这些老百姓估计早就已经饿死一大半了,希望老天爷今年能赏给咱们这些庄嫁人一口饱饭吃吧,也希望南夏国皇上,能发发慈悲,让我们少上些贡,给我们一些活路……。” “是啊,是啊,这次大灾多亏了咱们的九殿下,他可是咱们整个厉城百姓的大恩人啊……。” “……希望南夏国皇上能开开恩啊……” 弈菘萝手中端着一杯茶,耳边听着那几个人的言词,眉毛轻皱着。 没错,这里就是当初尹玄朗把她绑来的青城,她和子夜刚好路过这里。 这东苓国的农业现在这么糟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农民种的粮食,不能丰收,都没有人管吗? “尹姑娘。”弈菘萝正想着,一声惊呼声,自她前方传来,她抬眸看过去,微愣。 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面上带着惊讶看向她,弈菘萝隐约觉得眼前的老者很是熟悉,她站起身,勾起唇角,轻声唤道:“郑大夫。” 017 萧神医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认出老者,此人正是当时青城瘟疫,与她一起医治病人的郑大夫。 “尹姑娘,真的是你,老夫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呢。”郑大夫收起惊讶,高兴的笑了笑:“能在这里见到尹姑娘,老夫真是高兴,自上次一别,你我二人可是有快一年没见过面了。” “的确是有快一年没见到郑大夫了,没想到今日竟是在这里碰到了,您一切可好。”弈菘萝见到郑大夫也由衷的高兴。 “好,好,老夫一切都好,上次老夫可是沾了姑娘的光得了块御赐的牌匾,自打那以后,一直被乡亲们抬爱,老夫此生能得此殊荣,都是要感谢尹姑娘啊,上次尹姑娘走的突然,都没机会与你好好的聚一聚,老夫一直觉得遗憾。”郑大夫为人谦和,诚恳,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笑道:“老夫现在也算是名利双收了,这不,我的第二间医馆马上已经开张了,今日老夫正是和犬子出来采买药材的,没想到,竟然赶巧了,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尹姑娘。” 上次瘟疫之事,多亏了尹姑娘的好对策,这才阻止了一场重大瘟疫的发生,他才能受到皇家的如此赏赐,也才有了他现在的成就,若不然,在青城这么个小县城,他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大夫又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好。 郑大夫身后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是秀气,他有些羞涩的冲弈菘萝点了点头,弈菘萝回以他轻笑,表示礼貌。 “恭喜郑大夫,小女在这里祝郑大夫生意兴隆。”弈菘萝也为郑大夫高兴,她邀请郑大夫父子一起坐下来,倒了茶放在了二人面前,道:“郑大夫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您曾经的付出得到的回报,实至名归,您何必要咸恩于我,您是我的前辈,小女一直都很钦佩郑大夫。” 郑大夫被人夸奖,心下即高兴又骄傲,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哈哈一笑,道:“尹姑娘真是谬赞了,不知,尹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看她二人风尘仆仆的,披风上都挂了一层灰尘,应该是出了远门才对。 “我正要回京城。”弈菘萝回道。 “哦,尹姑娘是九殿下身边的人,你这可是出城为殿下办事才回来?” 郑大夫见她一身不俗的气质,有些疑惑,她这样一身贵气的人,会是九殿下的婢女吗? 上次她在九殿下身边出现时,九殿下的确是这么介绍的,但他总觉得,这尹姑娘不是个俗人,不像是谁的婢女,反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弈菘萝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这次出城是办了一些私事,刚好路过青城而已。” 郑大夫点了点头。 “不知郑大夫想没想过去京城开医馆,青城这个地方毕竟只是个小县城,若是去了京城,必然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给您,您的医术这么好,不应该被埋没在这小小的县城。” 上次他们一起共事之时,弈菘萝便觉得这郑大夫为人心慈,是一位医德高尚的好大夫,且医术也是不俗,对他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去京城开医馆?”郑大人一愣,讶异的开口,顿时也是眼前一亮,可接着他便失落的摇了摇头,道:“在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老夫担心若是去了京城会举步为艰啊。” 到京城去开医院啊!这是多大的诱惑呀,初听时,他也是有丝动容的,但一想到他对京城十分的陌生,便打了退堂鼓。 弈菘萝知道他的担心,一笑道:“郑大夫不必担心这些,我就住在京城,若是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况且,我师兄他现在人就在京城,他可以帮你的。” 师兄如今为了她愿意留在京城,也是没什么要紧事做,正好可以帮着郑大夫找找店铺什么的,帮着打点一二,师兄喜欢钻研医术,本来之前她打算在京城给师兄开一间医馆的,但师兄不是个喜欢经营的人,估计给他开了医馆,那医馆也会好景不长,与其这样,刚好可以让郑大夫到京城去开医馆,师兄给坐诊就好,只管给病人看病就行了,经营的事就交给郑大夫吧。 “你师兄?”郑大夫眼中闪过疑惑,片刻后,他蓦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尹姑娘的师兄是被江湖中人誉为神医的萧羽墨,萧神医?” 上一次,他便听她说过,她的师傅就是被江湖上人人敬佩的逍遥医仙。 逍遥医仙有一个大徒弟,从小便在医理方面很有天赋,长大后医术更是了不得,只要是经他手医治的病人,就没有一个活不下去的,医术已经超越了他的师傅,被江湖上的人赋予神医之称。 既然她的师傅是消遥医仙,那她的师兄肯定就是萧神医没错了。 能见到萧神医,这是多少大夫梦寐以求的事啊! 018 咱们合作吧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秋天万物凋零,天气萧瑟,天地间换了一个模样,满院的树枝上都是金黄色的叶子,风一吹过,有成片的叶子落了下来。 时至初冬,院子里唯有桂花在这瑟瑟秋风中,竞相开放,花香四溢。 弈菘萝站在窗前,透过开着的窗户,静静的望着满园盛开的桂花,眸光中波澜不惊,没人知道她此刻脑袋里正在想些什么,冷风徐徐的从窗户吹进屋子,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阿凉推开房门进来,就见她开着窗,只穿着轻薄的衣服吹着冷风,她皱了皱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口中不赞同的说道:“小姐,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站在窗口吹冷风呢,若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弈菘萝被她一念,回过神,轻笑一声,道:“没关系,我不觉得冷,吹一吹冷风,可以让脑子更清醒。” “小姐这几日都没好好的休息过,若是在这么吹冷风,非染了风寒不可,到时候脑子可就不清楚了。”阿凉拉着弈菘萝坐在了铜境前,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之后,便拿起梳子,一边为她绾发,一边说道:“府里来了客人,老爷和三老爷叫小姐过去呢,奴婢得给您打扮一下才行。” “嗯,来客人了?”弈菘萝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任阿凉在她的头上、脸上忙碌着,听言,她斜眼看了眼阿凉,疑惑道。“是谁来了?” 阿凉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回道:“奴婢听说,今天的客人是一位大人物,好像是宫里的人,但具体是哪位爷,奴婢就不清楚了。” 她也只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因为她不是主屋里伺候的人,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 弈菘萝一怔,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宫里来的人?宫里的人为何要来上官家一个商贾之家,大老爷和三老爷又为何要叫她过去见一个宫里来的人呢? 这人会是谁呢? …… 前厅并不是很热闹,弈菘萝出现时,尹玄朗正坐在上座,优雅的喝着茶,与大老爷和三老爷说着话,见她走了过来,他放下茶杯轻笑道:“上官小姐,好久不见。” “九殿下。”弈菘萝挑挑眉,顺势接话,又向大老爷和三老爷见了礼,道:“父亲,三叔。” 三老爷上官博点了点头,道:“绮罗来了,刚刚九殿下说之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想见见你,我便叫人唤了你过来。” 弈菘萝扫了尹玄朗一眼,后者微笑以对,她点头道:“之前在法佛寺时,确实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 三老爷爽朗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与殿下的正事也已经谈完了,你就陪着殿下在府中走走吧。” 弈菘萝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大老爷上官宏,上官宏点了点。 “好的。” 她见上官宏点头,又看了看尹玄朗,道:“若是殿下有雅兴,我便陪殿下四处逛逛吧。” “那就有劳上官小姐了。”尹玄朗起身,向二人点了点头,随着弈菘萝出了大厅,二人并肩而行,片刻功夫,一高一低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大老爷和三老爷在二人走远后,面上皆出现了沉重的表情。 三老爷摇头叹息道:“树大招风,我们上官家隐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逃不掉。” 大老爷站在厅前负手而立,脸上同样沉重不已,他沉声道:“谁叫我们上官家是东苓国的首富,一直都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这么长时间,宫中那几位没少打咱们上官家的主意,尽管躲过了这么多次,最终,还是要被卷进皇家纷争之中。” 也许,当初老太爷一心想让家中三子中有一人能入官场,不仅仅是想让上官家更上一个层面,更多的是因为他看透了一些事情,上官家既是首富,早晚有一日会被卷入这种纷争之中,皇家从来就不缺少这种夺嫡的戏码,而他们这种门户便成为了皇家子嗣夺嫡的牺牲品。 因为三老爷上官博身居朝廷四品侍郎之位,有他做为上官家的后盾,上官家到也是相安无事多年,只是四品侍郎之位在宫中人眼中,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官位罢了,现在若是宫中之人想要动上官家,那上官家便会如蝼蚁一般,很容易便被人捏死,所以,他们要想保住上官家,就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才行。 “希望这次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别站错了队。” 上官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他们的手中,若是站错了队,所有人的性命都要跟着陪葬,必须要小心谨慎些才行,容不得他们出半丝的差错,否则,整个上官家便会万劫不复。 兄弟二人沉默,眼眸中都闪着担扰。 弈菘萝陪着尹玄朗在府中四处的逛着,两人一路偶有交谈,尹玄朗突然驻足,转身,他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阿凉,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你退下吧。” 阿凉皱眉,看向弈菘萝,等着她的指示,弈菘萝看了眼尹玄朗,对阿凉道:“下去吧。” “小姐,这……。”阿凉犹豫,上官家毕竟是大户人家,虽说他是九殿下,身份尊贵,但孤男寡女的,对小姐的名声怕是不好。 弈菘萝看出阿凉的心思,知道她是怕自己吃亏,她笑了笑说道。“没事,下去吧,不必担心。” 阿凉听言,便不在纠结,转身离开。 尹玄朗笑出声,道:“你这婢女到是忠心。” “嗯,是不错。”弈菘萝点了点头,转回身,继续向前走走。 尹玄朗望着她的背影,在她身后突然不满道:“你就不问问我,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弈菘萝回过身,目光扫了扫他之前受伤的胳膊,眼神平静道:“若是没好,你还能跑到这里,与我在这一起散步吗。” 尹玄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就没见你担心过我。” 弈菘萝不搭理他,转回身向前走去,声音自前方悠悠传来:“听说,东苓国在农业很是落后,每年秋收时粮食都不丰收?” 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尹玄朗一怔,上前几步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疑惑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最近,总是能听到很多人讨论,今年粮食收成不好的问题,特别是今年受过洪灾的青城,庄稼收成还不到三分之一。”弈菘萝说道。 尹玄朗虽疑惑她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东芩地属偏北,因为天气的原因,每年只能栽种一次庄稼,所以粮食算不上高产,其中青城算是产粮最低之地,因为地势偏高,河水供应不上,造成庄稼严重干旱,秋收时便减产。” 弈菘萝驻足,抿唇看他片刻,面上沉着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做交易?”尹玄朗眼眸中带着探究,不解的问道:“你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合作。”弈菘萝目光坚定的望着她面前的尹玄朗,微微压低了声音,冷静道:“我知道三殿下有意争夺太子之位,且一直被大殿下及五殿下视为眼中盯,若我说,我可以助三殿下登上大宝,你们,可愿意与我合作?” 尹玄朗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弈菘萝不简单,但他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刚刚的一翻话,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女子,行走江湖多年,在江湖中小有成就,可她并不懂官场之事,现在他才发现,他竟然还是小看了这个只有十六岁纪的女子。 还是说,她其实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是在他面前虚张声势罢了? 不,他不认为她是这样的人。 她的身上似乎,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尹玄朗眯眼,看着她不确定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019 权衡利弊 - 嫡妃在上:殿下快上勾 - 潇湘月下 弈菘萝走到桂花树下,白嫩的手指摘下一朵桂花,拿在手中把玩着,她头也不抬的说道:“皇家子嗣中如今有能力争取储位的,一共有三人,大皇子尹玄敬为人做事,狠辣残暴,母家出自静安侯府,五皇子尹玄挚为皇后所出,母家又是出自敬淮王府,本应是储位的最佳人选,但他本人并不是个有多大才能的人,碌碌无为,皇上对他似乎不甚满意,而三皇子尹玄晔则是萧贵妃所生,听说萧贵妃一直不太得皇上的宠,但因母家出自庆宁侯府,三皇子又是个聪明有能力的,皇上到也看的明白。” 尹玄朗负手站在她身后,眼中带着赞赏,静静的听着她的分析,他道:“你到是看的明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将皇家的事都摸了个清楚。” 女子倾城的容貌,精致如瓷,一身淡绿色的纱裙,被风一吹,裙摆掠动,似迷失在森林中的精灵,她站在桂花树下,一朵花瓣自树枝上飘落了下来,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却丝毫未觉。 尹玄朗眼中闪过惊艳,束起的发髻上,两根银色发带被微风一吹,轻轻的在身后飘荡,他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步走向她,弈菘萝在他抬起手之时,一怔,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随即跟了上来,伸手将她头顶的一片花瓣拿了下来。 弈菘萝看见他手中的花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尹玄朗眸光中带着戏睨,低笑出声,她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如今这三人的机率各占一半,谁能拿下这个储位,那就要看他们谁的才能更多一些,谁有治理国家的本事,就东苓国目前而言,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经济不发达,农业不丰收,这也是最让皇上头疼的事,我分析的对吗?” 尹玄朗赞赏的点头,蹙起眉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东苓的经济的确落其他几国之后,这也农业减产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也学习过南夏国的种植方式,但同样的栽种手法,到秋收之时,却还是不如他们高产,这么多年一直都找不出什么原因。” “地势土壤的不同,温度的差别,这些都有关系。”弈菘萝说道,她眯眼,勾起唇角,道:“我既然能说出这些,自然,就会有解决的法子,保证能让你和三皇子在皇上面前拨得头彩,你觉得,如何?” 尹玄朗一听她有法子解决这些问题,眼前顿时一亮,心下也是激动不已,这可是困扰了他们多年的头疼问题,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真的有办法解决? 若是她真的有办法,那可是解决了他们整个东芩国的最根本问题,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他看了她片刻,道:“你想让我们怎么与你合作,你想要什么?” 弈菘萝的眸光一点点的变冷,透着深深的恨意,她咬着牙阴狠的说道:“我要让郑邺那个狗皇帝,用他的江山,为我的亲人陪葬。” 她要毁了他珍视的江山,他可以为了他的江山,屠她弈家满门,那她就要用他的江山来祭奠她弈家所有的亡魂。 她蓦然收紧拳头,那朵开的正旺被她拿在手中把玩的桂花,转眼便已成了花泥,因为太用力,她的指节都被攥的发了白。 尹玄朗眸光中闪过怜惜,将手覆在她的拳头上,轻轻的握住她小小的拳头,似乎这样他就可以透过自己的手,传递给她一丝温暖。 弈菘萝抬眼看向他,看清了他眼中的怜惜之意,她抿了抿唇,眼神有一丝迷茫片刻便被恢复了平静。 “大姐姐……。”身侧,一声黄鹂般悦耳的响起,二人转头看过去,见一粉衣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站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看向他们。 上官婉儿突然接触到弈菘萝带着恨意的冷眸时,心下一跳,她眨了眨眼,待她想细看之时,弈菘萝面上已经恢复如常,她心中疑惑,难道是她刚刚看错了? 她眸光轻转,当看见他们二人相握的双手时,眸光定了定。 弈菘萝见她看过来,她抽回自己白嫩的手,淡淡的说道:“三妹怎么会在这里。” “在房中待的闷了,便想着出来走走,透透气,刚巧就在这里遇到了大姐姐。”上官婉儿眼神闪了闪,转开眸,看了眼将手背于身后的尹玄朗,颊边多了一抹羞赧,接着道:“之前听父亲说,家中来了贵客,想必就是这位公子吧。” 尽管她极力的想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但她手中的锦帕已被她蹂躏的出了好几道的褶皱,这已预示了她此时紧张的心态。 弈菘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