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齐齐哈尔座落于嫩江平原上,嫩江平原头枕小兴安岺,左抱绥化,右拥牙克石,是东北的三大粮仓之一,东产玉米,西播水稻,北育小麦,南生杂粮。齐齐哈尔原名卜奎,有风刮卜奎一说,据上岁数的老人们讲,齐齐哈尔原址是在江西,刮了一宿的大风,把街基刮到了江东边来了。齐齐哈尔一年两季风,从chūn刮到夏,从秋刮到冬。嫩江发源于小兴安岺,一路浩浩汤汤的流进了松花江。嫩江盛产三花鱼,鳌花、鳊花,鲫花。距齐齐哈尔东南二十里处有一沼泽地,人称鶴乡,是丹顶鶴的棲栖地,每逢夏秋季节,芦苇飘絮,荷花绽放,鱼儿穿梭,仙鶴飞翔,一片绿波荡漾昂扬奋上的景象。 齐齐哈尔原是龙江省的省会,有督军府和省会等遗址,有东北最大的龙沙公园,公园里有望江亭,有劳动湖,有关帝庙圣母祠,有沙俄时期的办事处,有图书馆和放映庁。嫩江在城西流过,一条铁路穿城而过。顺着铁路往南走,有一村屯叫江轿,屯子东头住着一户姓万的人家,老夫妻俩,有一独生女儿叫莲花,此女长的特别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鸭蛋圆的脸,一对元宝耳朵,一张不大不小的嘴,说话如夜莺,身段似昭君,一头的乌发,白净的面容,额头上有颗美人志,此女长的漂亮劲儿如同荷塘里一朵莲花的花苞儿。万莲花今年十八岁,正好今天出嫁,迎亲的队伍前边是骑马的新郎,新郎后边是鼓乐喇叭队伍,接着是一台花轿,里边坐着新娘万莲花,最后是送亲的队伍。 迎亲的队伍刚到了半路上,从草丛中蹿出了二十多名土匪来,他们驱散了迎亲的队伍,抢走了新人,新郎被从马上掫了下来,轿夫换成了土匪,刹时间这些土匪抬着花轿湮没在蒿草之中了。 万莲花被抬到了一处密林中,那里有三十多间茅草房,这草房是半地下的,从外面看只是些长了草的土堆,即没院墙也没栅栏,并不引人注意。 土匪们把花轿抬进了地下室,屋内还算亮堂,光从天窗shè了进来,人的鼻子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位带头抢亲的三头领向另一位匪首说道:“大哥,把压寨夫人给你抢来了,你看看这姑娘的模样长的咋样?” 那位被叫大哥的土匪是这伙绺子的总头,真名叫英南飞,外号草上飞,此人身高一米八五开外,黑脸膛,鹰鼻子鹰眼,大嘴叉配上一口大白牙,三十多岁的样子。他搓着两只大手说道:“模样好坏是次要的,关键得心眼好,能善待我的兄弟们。” 二头领拿着一条红绸带子,中间还别着一朵大红花,象挎武装袋一样给大头领系上了,左右斜挎在肩上,一朵大红花偑在了胸前。这二首领叫朱铭,是个黄白镜子,长的牛鼻子虎眼,一头的羊毛卷,人称卷毛虎。他对那三头领问道:“老三,看看我给大哥打扮的咋样?” 三首领叫杨官,外号叫醉仙翁,一米八十多的身材,长的五官端正,白净净的一张脸。他左右端详了一会说道:“二哥,大哥还差一顶带珠花的礼帽。” 二首领朱铭从一个小匣里取出一顶珠花礼帽说道:“我早就准备了。大哥,你戴上看看,号码合适不?” 朱铭把礼帽给大首领英南飞戴在头上,尺码大小正合适。英南飞道:“别忙乎了,我都出汗了。”他用手巾擦了擦挂在额头上的汗珠。 三首领杨官在琢磨什么,他琢磨了半天才问道:“二哥,给大哥拜堂成亲谁当主婚人?谁当证婚人?” 二首领朱铭道:“只然你当主婚人了,我当证婚人了。” 三首领杨官道:“好吧,你当证婚人,我当主婚人,现在就开始拜堂吧!”说完,他转过脸去对司务长说道,“你让两个老妈子把新娘子扶出来拜堂吧!” 司务长叫于昆,今年二十八岁,是个机灵鬼,听三首领让他找两个老妈子扶新娘子去拜堂,便来到了另一间房里,对两个婆子说道:“你们俩扶新娘子拜堂去。” 那两个婆子来到了正堂,把新娘子搀扶下了轿,迈过了火盆和马鞍进了大堂。两个老妈子把新娘子强按在地上,杨官才喊道:“夫妻对拜!”新娘子不肯叩拜,两个老妈子来了个老牛不肯喝水---强按头,总算拜完堂了,新人入了洞房。 大堂里,喜宴的桌子没摆下,一直摆到了外庁里,三百来名土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划拳的划拳,掷sè子的掷sè子,一片呼三喝六的,好不热闹。 婆子端着饭菜送进了洞房,新娘子连动都没动。新郎官草上飞离拉歪斜的走了进来,用称杆挑去新娘子的红盖头,只见那新娘子一把剪刀穿了过来,英南飞一内身,抓住了新娘子的手。新娘子骂道:“土匪,土匪,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英南飞开玩笑道:“你这小娘们,要谋害亲夫啊!仗着你老公我躲的快,要不命已休矣!”他见新娘子饭菜没动,又劝道,“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吃点吧,杀我也好有劲儿啊!” 莲花只是一个劲儿的骂,根本不吃东西,英南飞怎么劝也不顶用,只好请来两个婆子劝说莲花。不管那婆子怎么劝说,莲花就是不吃东西,把英南飞心疼的不得了。他只好出来找三弟杨官,问他有何好办法?杨官把两手一摊,作出了一个无奈的姿势,表示没什么好办法。这时,老二朱铭进来了,见大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英南飞便把新娘子绝食的事儿和他说了一遍。 朱铭灵机一动,趴在英南飞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说的英南飞直摇头。 这天晚上,万莲花始终没有吃饭,睡觉时英南飞想和莲花一起睡在床上,可莲花说什么也不干,说他要睡在床上,她就自杀。弄的英南飞没办法,只好拽过一个草垫子铺在地上睡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英南飞让婆子给万莲花端来了稀饭和咸菜,外加两个咸鸭蛋。莲花看着饭菜,没有一点食yù。英南飞见莲花仍然绝食,心里很不是滋味,劝道:“莲花,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免得饿坏了身子!” 万莲花把眼睛一翻,说道:“你休想,让我吃饭,没那么便宜的事儿!”英南飞见万莲花铁了心了,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低头走出了房间。 三首领杨官见大首领英南飞低头不语,上前问道:“大哥,是不是嫂子不让碰啊?” 英南飞道:“她不让碰事是小,可她绝食是大事呀,她死活不吃饭你说可怎么办哪?” 杨官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你能答应否?” 英南飞问道:“什么主意?快说出来听听!” 英南飞是急急风遇上了个慢郎中,他越着急,杨官越不着忙,他慢吞吞地说道:“把嫂子的父母接来,让她父母劝她,她如果再不吃饭,就用她父母的xìng命威胁她,看她能挺多长时间?你看如何?” 英南飞一听眼前一亮,连连说道:“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杨官见大哥英南飞同意了,出外头找来了一小队队长马欢,对他说道:“马欢,你去把大嫂的父母接来。” 马欢点头后领着十多名土匪走了。英南飞这伙绺子实际上也就一个营的兵力,可他对外却宣称自己是团长,把小队长叫连长,把中队长叫营长。兵力有九个小队,每个小队三十多人,把九个小队编成了三个中队,每个中队百拾来个人,这就是他们的编制。 小队长马欢来到了江桥,找到了万老头的家,对万老头说道:“老人家,跟我们走吧,你女儿嫁给了我们的大首领了,请二老去享福吧!” 万老头知道女儿被土匪抢去了,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好凭天由命了,这又来接他去享福,他怎么能去哪?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他说道:“让我跟土匪一起生活,我不干!” 马欢道:“如果二老不去,你们的女儿可就饿死了,她正在绝食,难道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万老头一听女儿在绝食,他知道女儿的脾气,那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相信女儿绝食是真的,他说道:“让我想想。”万老头想了半天,又说道,“命是女儿的,我们管不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马欢道:“你老也太狠心了吧,连自己的女儿死活都不管了,那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万老头把眼睛一闭,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马欢一看这万老头还是担心女儿的,便说道:“你们要想救自己的女儿,还得赶快起身哪,不然黄瓜菜都凉了。” 万老头虽然嘴硬,可他心软,特别是对自己的女儿更是疼爱有加,可他心里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他说道:“我不会和土匪同流合汚的。” 马欢道:“二老好好想想吧,我们是真心来请二老的,如果二老不识抬举,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万老头也翻脸了:“你翻脸不认人又能把我们老两口怎么样?敢杀了我们?杀了我们你回去怎么交待呀。” 马欢道:“如果我们大嫂不能活,留着你们还有何用?不如一刀杀了你们倒也干净!”说着他拔出腿刀,把刀架在了万老头脖子上。 万老头厉声喊道:“土匪就是土匪,干什么都不计后果。来吧,你们杀吧!” 马欢见来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了,他“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喃喃的说道:“老人家,你可憐可憐你的女儿吧!她马上就要饿死了。” 万老头没想到马欢会来这一手,上前双手扶起马欢道:“好吧,我跟你们走。”他让老太婆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马欢一起来到了土匪的营地。 一 万老头去营地 英南飞交夫人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万老头夫妇来到了土匪营地,老太婆见女儿这两天瘦了一圈,心里很不是滋味,娘俩见面抱头痛哭。母亲哭完说道:“丫头,娘劝你还是依了他们吧,胳膊怎能拧过大腿?谁让你命这么苦哇?” 莲花抹了下眼泪说道:“母亲,女儿就是死也不会答应嫁给他们的大头目,我早已把生死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母亲道:“傻孩子,你死和不死一个样,你就是死了,人们也会说你是被土匪污辱而死,也不会有个好名份的。” 经母这么一说,莲花沉默了,她现在连死都死不起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问母亲:“那我该怎么办哪?母亲您说!” 母亲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依我之见,你还是答应了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还有可能为自己正名,死了可就一切都完了。” 莲花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问道:“母亲,我活着怎么正名啊?” 母亲道:“你可以多做些好事儿,多积点德少点杀人放火,多为穷人办点好事儿,人们自然而然的就说你好了。” 莲花道:“好吧,不过我一见那大首领的长像就烦了,你看他长的鹰鼻子鹰眼,还黢黑的,长的没个孩子样。” 母亲道:“找男人找的不是长像,而是看他对你好不好,关键看他心地是否善良,有无爱心,话又说回来了,他就长的似天仙,对你不好也是白搭。” 莲花一向听母亲的话,听母亲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对英南飞也就有了点好感了。她说道:“好吧,我听母亲的,我这就吃饭。”她向门外喊道,“来人哪,我饿了!” 站在门口的老婆子,一听莲花要吃饭,喜出往外,来到了厨房,对做饭的大师傅说道:“做点好吃的,大头领的夫人要吃饭了。” 厨子马上点火做饭,煎了一盘馒头片,炒了两个菜,做了一碗甩秀汤,老妈子端着来到了莲花的卧室。莲花一见油汪汪的馒头片便勾起了食yù,不大一会便把馒头片全吃光了,两个菜也没剩啥,真是风扫残云呐。 母亲看着女儿吃完了饭,知道她饿透了,问道:“夠了吗?” 莲花一抹嘴说道:“够了,吃饱了。” 大首领英南飞听说莲花吃饭了,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他正陪着万老头在唠嗑,英南飞起身一揖说道:“谢谢老人家,没有你们二老的光临,我是对莲花没有一点办法,多亏你们的到来,才劝说她吃了东西,谢谢了!谢谢!” 万老头说道:“莲花这孩子从小就让我们给惯坏了,谁的话她也听不进去,只有她妈的话她还能听些。她妈劝她是应该的,还谢什么?你真是太客气了。” 英南飞道:“不是客气,是感激,我打心眼里感谢你们二老!” 这天晚上,莲花和英南飞睡在了一张床上,两人的感情慢慢的好了起来。万老头见事情解决了,便对英南飞说道:“我们老两口离家也好些rì子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英南飞再三挽留,见万老头心意已决,知道是留不下了,便派人套车拉上了一石粮食,两爿猪肉,老两口坐在车上回到了江桥村。 这天晚上,英南飞和莲花睡觉时,英南飞道:“莲花,你作为一个土匪的老婆应该学会骑马打枪,这是一个土匪婆子应该具备的。” 莲花道:“好吧,明天我就和你学骑马打枪。” 英南飞道:“好哇,明天咱就开始。” 第二天,莲花和英南飞来到了一片荒地,英南飞道:“莲花,你应该先学骑马,学会了骑马再学打枪会事半功倍的。” 莲花道:“好,听你的,我先学骑马。” 英南飞牵过一匹枣红马,马背上鞴着鞍韂,莲花一脚跐看马镫,飞身上马,一挥马鞭,那马飞驰电掣一般,直到马跑的出了一身汗,莲花才停下马来。问道:“老大,我的马术咋样?” 英南飞出疑惑的问道:“你原来就会骑马?” 莲花道:“我小时侯和同村的小伙伴一起放过驴,我对骑驴倒不陌生,骑马倒是头一回。” 英南飞笑道:“看来你天生就是一个土匪婆子的料,没想到你马骑的这么好。” 莲花道:“骑马可以了,那就该学打枪了,枪我没摸过,你还得费子点劲儿教我。” 英南飞从腰间拔出了两支二十响,递给了莲花,说道:“你先在马上打两枪让我看看,看你差在哪,我好替你纠正。” 远处放了一个靶标,莲花瞄着靶标左右开弓就是两枪,你别说,这两枪还真打在了靶子的边上了。莲花问道:“打的咋样?跑靶了吗?” 英南飞鼓掌庆贺道:“还不错,打中靶子的边上了,你真是天才呀,无师自通。” 莲花道:“我小时候淘气,和男孩子一起打弹弓,我打的弹弓百发百中,说打你鼻子决不碰着你的眼睛。” 英南飞道:“你慢慢的练吧,我有的是子弹,一定会把你培养成为一个神枪手的。” 莲花练了半个多月,枪法练的已经不错了,不说颗颗子弹能命中靶心,可也能打成仈jiǔ环了。 这天,英南飞正在大堂上和两位首领议事,一个小喽啰进来报告道:“大当家的,外边有一农民要参加咱们的绺子,不知您是否见见他?” 英南飞瞅了二首领朱铭一眼,说道:“二弟,你去看看,看他是真心来投还是rì本人的探子,回来向我报告。” 二首领穷罗汉朱铭走出了大庁,来到了外边,见一泥腿子头戴一顶破草帽,衣裳褴褛,脚上穿着一双露着脚指头的麻鞋。朱铭问道:“兄弟在那发财?” 那人说道:“还发财那?倒霉的事都找上头来了。” 朱铭问道:“什么倒霉的事儿?说说我听听!” 那人道:“小人叫华标,是刘家子的人,因为借了地主许二胖子家的二斗高粱没还上,许二胖子带着家奴到我家逼债,打死了我老父亲,抢走了我的妻子,我咽不下这口气,特来投奔你们替我报仇!” 朱铭问道:“你来这投奔我们可有保人?” 华标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马欢的队长,我们是一个屯子的,有他当保人还不行吗?” 朱铭叫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去找马欢,不大一会马欢来了,和华标一见面两人就象亲兄弟一样抱在了一起。马欢问道:“华兄弟,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华标道:“别提了,我父亲被地主许二胖子给逼死了,你兄弟媳妇也被他虏走为奴了。” 马欢问道:“他这么狠毒为什么呀?” 华标道:“就因为我父说向他借了二斗高粱没还上,他才这么歹毒的对待我们。” 马欢问道:“你是来投奔我们替你父亲报仇的吧?” 华标道:“是的,是来投奔大哥的。” 马欢道:“好吧,我们可以替你报仇,这点你可以放心。你来时有没有尾巴?” 华标问道:“什么尾巴?” 马欢解释道:“就是探子!” 华标道:“没人跟随我,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马欢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二首领,你拜过他就等于入伙了。” 华标深施一礼道:“草民参见二首领!” 朱铭见华标挺机灵的,心里很是喜欢,笑脸说道:“即然是马欢队长的老乡,那就没啥说的了,都是一家人了,那就到大庁里去参拜一下大首领吧。” 华标道:“感谢二首领的收留。” 朱铭领着华标走进了大堂,朱铭向英南飞说明了情说。英南飞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攻打许二胖子的响窑哪,他为非作歹,祸害乡邻,不杀不她以平民愤,你熟悉许二胖子家里的情况,正好做个向导。” 华标参拜完了大首领英南飞之后,又参拜了三首领杨官。他被安排在了马欢的小队里,这样他和马欢也正好是个伴儿。 二 一打刘家圩子 兵败研讨计策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一打刘家圩子兵败研讨计策 英南飞招集了二首领朱铭和三首领杨官来到了议事庁,一起研究如何攻打刘家圩子的响窑。英南飞说道:“据我方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说许二胖子家有二十多名炮手,两名把头,清一sè的快枪。围墙四个角上有四座炮台,每个炮台上有一门老母猪炮,据说这老母猪炮可厉害了,虽然打的不远,杀伤力可十分了得,我们一定要用火力压住它!” 二首领朱铭说道:“我们可以避开他们的老母猪炮,它必竟是有死角的,我想只要咱们找到它的死角就可以避开了。” 三首领杨官说道:“二哥说的对,我们一定要找到它的死角,我想他两个城楼之间便是他的死角了。” 英南飞对杨官说道:“你去布置一下,咱们队伍现在就开拔,免得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 杨官出来招集了二百多名小喽啰。他对这二百多名小喽啰说道:“弟兄们,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攻打刘家圩子的响窑,我们要活捉许二胖子,但不许祸害其家属,不许强jiān妇女,不许侮辱女人,违者杀!大家收拾好武装带,检查好枪支弹药,挂好手榴弹,装好手刀和腿刀。听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道:“听清楚了,检查好武装带,备好手刀和腿刀,带好手榴弹!” 英南飞和朱铭插好二十响盒子炮,腰间扎好了腰带,腰带上别了十个子弹夹,别好腿刀和手刀,带好五枚手榴弹。他俩走出了议事厅,飞身上马,刚想离开,莲花来了,她说道:“大头领,我也要去!” 英南飞劝解道:“莲花,我们去打响窑,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你还是和其它百十来名弟兄留下来看守营地吧,看营地也很重要!” 莲花梗着脖子撒娇地说道:“不嘛,我要跟你们去。” 整的英南飞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穷罗汉朱铭发话了:“大嫂要去就让他去吧,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嘛,不让她冲锋陷阵就可以了嘛。” 大首领英南飞见二首领朱铭答应了,自己也不好说啥了。他对莲花说道:“你跟着可以,但一定要听从指挥,你能做到吗?” 莲花斩钉截铁的说道:“能做到!” 英南飞说道:“那就去槽头牵匹马来吧,快去快回。” 莲花跑进了马厩,牵出了一匹蒙古马,让一个弟兄帮助备上了马鞍,拿上了双枪,飞身上马来到了英南飞面前。 英南飞道:“就等你了,大队人马已经跑出去五六里地了,快点追上去吧。”英南飞朱铭和莲花打马一路好跑,追了十多里地才赶上大部队。这二百多匹马是清一sè的蒙古马,那马喂的膘肥体壮,跑起路来如履平地一般。 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便到了刘家圩子,众人下马,三首领杨官一声号令,众人便开始了进攻。双方的枪打的象爆豆一般,老母猪炮没有响,因为他的shè程没有枪打的远,两下交火都在三百米开外。 圩子里象热锅里的蚂蚁一样,许二胖子没在圩子里,上齐齐哈尔开会去了,这是rì本人招集的汉jiān大会。 圩子里剩下了许二胖子的哥哥许大胖子和他的小弟弟许三胖子,哥俩忙的转了向,姜还是老的辣,他们的父亲老胖子对大儿子说道:“大胖,你赶快给炮楼里的川崎长官打电话,请他速派兵来支援!” 许大胖子一拍脑袋说话了:“我都忘了想着给rì本人打电话了!”他来到了客庁,拿起电话喊道,“请川崎君接电话!” 那头的rì本人说话了:“我是川崎,大胖君有何贵干?” 许大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川崎君,请速派兵来支援我们,有二百多绺子攻打我們的响窑!川崎君,要快点来呀,他们眼瞅着就攻上来了!” 川崎道:“好的,好的!我马上派兵去支援。”他放下电话,率领一小队rì本鬼子,外加一个小队的伪军,用骡马驮着两门无坐力炮和四十发炮弹向刘家圩子跑步而来。 川崎骑在大洋马上,腰挎戦刀催促队伍快速前进,队伍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刘家圩子,到了距离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川崎命令道:“卸下无坐力炮,准备装弹!”等炮兵装好炮弹,川崎命令道,“正前方,开炮!” 这下子英南飞的队伍可吃大亏了,前边是响窑的快枪,后头是rì本鬼子的三八大盖和炮火,这前后一夹击,英南飞的队伍可有点抵挡不住了,炮弹落下来,炸死了三四个人,炸伤了二十来个人。英南飞一看实在是不行了,他命令道:“撤---” 一声令下,众人上马跑出了敌人火力网,英南飞骂道:“小鬼子,我rì你祖宗?”他骂完回头一看莲花没有出来,他问两位首领,“你们谁看见你嫂子了?” 朱铭和杨官都摇头,小队长马欢勒马向前说道:“好象大嫂没撤下来!” 英南飞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晕了,她怎么没撤下来呐?这事可坏了,她一个人被鬼子包围在阵地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命令马欢道:“带上你的小队,跟我去援救莲花!” 英南飞领着一小队人马准备冲进去救莲花,这时二首领朱铭过来说道:“大哥,你不能去,你是三军统帅,救嫂夫人由小弟去吧!”说着,朱铭带领一小队人马冲了进去。 等过了二十来分钟,朱铭带着莲花回来了,英南飞埋怨道:“莲花,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命令撤退了吗?你怎么迟迟不退哪?” 莲花嘟嘟囔囔地说道:“我的马被炸死了,我徒步怎么能冲得出来?” 英南飞见进去时是一个小队的人马,出来时又少了仨,他气哼哼地说道:“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为救你又损失了三个弟兄!” 杨官劝道:“大哥,别埋怨了,事以至此,埋怨也是多余的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小鬼子追上来。” 英南飞大声吼道:“我正想消灭他们呐,小鬼子要是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大部队回到了营地,这次打响窑的失败对他们的自尊心是个极大的伤害,他们是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队伍,那吃过这么大的亏。 英南飞招集了小队长以上的会议,他动员大家畅所yù言,合计下一步该怎么攻打刘家圩子的响窑。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三首领醉仙翁杨官很有战略头脑,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要想攻下刘家圩子响窑,首先得除掉那座炮楼,要想干掉那座炮楼,那得使个计策。”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看大家有什么反映,他见众人都在侧耳细听,又说道,“我们可以化装成去送出荷粮的农民,把枪藏在粮食里,事先派人剪断他外通的电话线,免得他们向齐齐哈尔东大营求救兵。我们的人尽量用刀说话,进去见人杀人,见神杀神,一个不留!” 马欢问道:“那些伪军一个也不留?一同杀掉?” 二首领朱铭狠叨叨地说道:“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他们即然作了伪军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有什么好讲的?” 马欢辩解道:“他们可都是中国人哪,他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违心的当了伪军。” 朱铭道:“他们是丧尽天良才去当伪军的,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大首领英南飞说道:“对于伪军我看是这样,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不予我们为敌了,我们就可以放他们一马,对于那些顽固分子,坚决消灭!” 二首领朱铭说道:“我不同意大哥的说法,你放了他们之后,他们还是伪军,照样和我们做对,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恨。” 三首领杨官说道:“我部分同意大哥的意见,伪军是可以教育的,马欢说的对,他们也是中国人,就算他们继续当伪军,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可以和我们通个情报什么的,我看这也是件好事儿,并非是什么坏事儿。你说哪?二哥。”被杨官这么一说,朱铭没话可说了。 大首领英南飞最后说道:“咱们今天开会的内容是保密的,回去不能外传。听明白了吗?散会!” 英南飞开完会回到了卧室,莲花问道:“开的什么会,能否向我透露点内容?” 大首领英南说道:“会议保密,不能外泄。” 莲花道:“我是你妻子,怎么连我都信不过了?” 英南飞道:“不是信不过你,是你没必要知道!”一句话,弄的莲花讪巴搭的,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她干脆不问了。 三 端鬼子炮楼 打刘家圩子响窑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散会后英南飞回到了莲花的房间,坐下来休息,他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忘办了,他派人找来了马欢,对他说道:“你骑马去江桥村,找一下他们的保长,请他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炮楼交出荷粮,请他帮忙通融一下,你要说的婉转一些,切不可吓着他。你去吧!” 马欢来到了江桥村,找到了保长家,见到了保长一抱拳,说道:“保长,我奉我们老板之命来请你帮忙,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炮楼的川崎长官,我们不认识他,特请保长作中间人。”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十块大详递给了保长。 保长虽然不认识马欢他们,可他认识大详啊,他说道:“好吧,正好我和川崎长官有一面之缘。” 马欢道:“明天早晨岔路上见。” 保长道:“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英南飞便派出了两名善于爬高的弟兄去剪炮楼通往外部的电话线,他亲自率领二十名弟兄,赶着五辆大车,车上拉着粮食,粮袋里藏着二十响盒子炮。这些弟兄一律农民打扮,走在前面的是英南飞、朱铭和杨官。英南飞问杨官:“他们俩剪断了电话线怎么通知我们?” 醉仙翁杨官道:“我在他们俩和我们中间设了个联络人,咱们只要见联络人一扬红旗,我们便可以动手了。 在半路上,英南飞见到了江桥村的保长,马欢介绍道:“保长,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哥。”他没说姓名,因为英南飞的名字是绺子第一大帮的代名词,说了怕保长翻悔。 保长见英南飞穿着一身青布衣褂,礼服呢的鞋子,头戴礼帽,看来倒象个商人。保长心想:这肯定是一伙走私的商人,说不定那大车上拉的粮食里就藏着私货,要不怎么能让他领着去见川崎哪?他向英南飞深施一礼:“老板好?” 英南飞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这时,见大岗子处有一红旗在闪动。英南飞命令道:“加速前进。”车队很快来到了炮楼前边。 炮楼周围是一道深沟,只有一个吊桥能够通向炮楼。一个伪军排长正在训斥两个站岗的伪军:“你们不好好站岗,要是让英南飞混进来,我们就全完了,打起十二份来jīng神来好好给我站岗!” 保长隔着吊桥向那排长喊道:“巴老总,您好啊?” 巴排长一看是江桥村的保长,马上笑脸相迎,说道:“是何老憋呀?有事吗?” 何老憋外号叫河老鳖,因为他这个差事是两头受气,收出荷粮时受农民的气,收不上来又受鬼子的气,他是有气没处撒,真是王八钻灶坑---两头受气!他回答道:“巴老总,我领着本村的人来交出荷粮的,请老总放下吊轿,放我们过去吧。” 巴排长也没多问,向那两个站岗的伪军土兵喊道:“放下吊桥,让何保长他们过来!” 吊桥放下来了,众人赶着大车过了吊桥,马欢和两个弟兄上去把巴排长和那两个站岗的伪军脖子后面一敲,他们立刻昏了过去。英南飞小声吩咐道:“我和三当家的去炮楼里收拾鬼子们,二当家的与马欢带领其余的人收拾楼下的伪军,开始行动!” 英南飞进了炮楼,说是炮楼,实际上除了炮楼之外,旁边还有五间平房。英南飞带领众弟兄来到了炮楼里,见鬼子就杀,一路杀上楼来,见川崎举着战刀站在桌子后边,他见英南飞进来了,咆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英南飞道:“抗rì的中国人,今rì就是你的死期,你拿命来吧!”说着,英南飞直扑川崎。川崎见英南飞扑了过来,举刀迎战,两人打了四五个照面,英南飞躲过川崎的战刀,他从袖筒里发出了手刀,那刀不偏不依正好插进川崎的喉咙,川崎应声倒在了地上。其它人已经把鬼子兵收拾完了,都是一刀毙命的。 二当家的朱铭押着一小队伪军站在了炮楼前边,朱铭说道:“今天我放了你们,下次再见你们为小鬼子卖命决不轻饶。听到了吗?” 那些伪军稀稀拉拉地答道:“听到了,我们回家种地也不为鬼子卖命了!” 朱铭见伪军们回答的不齐整,又大声问道:“我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众伪军齐声答道:“听到了,不再为小鬼子卖命了!” 朱铭对马欢道:“给他们每人发两块大洋,让他们回家吧。” 英南飞下令道:“把剿获的两门小钢炮和弹药一齐给我放到马背上,枪支和子弹全部拿上,咱们赶上大车去和大部队汇合。” 英南飞率领众人来到了刘家圩子,只见莲花指挥大部队正在攻打响窑,莲花指挥军队很有才能,她用木桶里面装一个人,这人怀抱炸药和火种直接滚到了响窑的围墙下,点着了炸药包又滚回了己方阵地。围墙被炸了个大豁口。角楼上的炮手一看围墙被炸开了一道大口子,便用老母猪炮封锁了那道口子。莲花问二小队队长黄亮:“你有经验,下一步咋办?我们能不能再派一个人藏在木桶里冲到炮楼下边,把炮楼炸毁?” 黄亮道:“可以试试嘛,我也不能管保成功。” 莲花命令一个弟兄道:“你带上炸药包和火种,钻进木桶,滚到角楼下边把炮楼炸毁。去吧!” 响窑里的炮手也学乖了,见木桶向角楼下滚来,他们就集中火力向那木桶开火,木桶被打的稀巴烂,里边的人也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莲花拍着大腿说道:“唉呀,太惨了,太惨了!”她不会骂人,她要是会骂人的话,她一定会把一肚子恶气全撒在嘴上的。 大首领英南飞见战斗打的惨烈,向小队长马欢说道:“你把小钢炮卸下来,支完之后向那炮楼开炮,把那老母猪给我打烂了!” 马欢领着两个弟兄卸下了无坐力炮,支上炮管装进炮弹,那炮弹飞向了角楼,只一炮,那炮楼就被打塌了,老母猪炮也被打哑了。英南飞命令道:“再补两炮,彻底把它打烂!” 又补了两炮,那老母猪炮被打飞了,再也不能凶狂了。众弟兄们不要命的冲进了院里,吓的那些炮手们东躲xī zàng的,不管他们怎么躲藏,还是被弟兄们找到了,黄亮见到了他们分外眼红,见一个杀一个,一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三首领杨官说道:“小子,你积点德吧,能饶恕就饶恕吧。” 黄亮道:“这些炮手都他妈的该死,我要替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三当家的你别管了。” 三首领杨官道:“他们是许家的炮手,自然而然的要同我们作对了,他们不尽力,以后谁还雇他们?你说哪?” 黄亮摇摇头不吱声了,他明白三首领的意思,那就是让他少杀些人。大首领英南飞可没闲着.他见兄弟们抓住了许家的老肿子,还有大肿子和小肿子,他命令道:“拉出去,把他们爷仨一勺烩了!”过来六个弟兄,把许家父子押到了大门外,一枪一个全给毙了。枪手们各顶个的是神枪手,这爷仨全部被子弹打中了心脏。 二首领穷罗汉朱铭也没闲着,他钻进了里屋,拉住了老胖子的小妾,褪下了她的裤子来了一伙。他满意后对那小妾道:“跟我走吧,老子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老胖子的小妾不敢不从,只好提上裤子跟在了朱铭的后边。朱铭对英南飞说道:“大哥,我也想娶亲了,你看她咋样?” 英南飞一看这女人,二十仈jiǔ岁,白净的面孔配着一双yín妇眼,一看就是一个sāo货。英南飞不好意思说什么,朱铭也三十来岁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哪,他只好点了点头,表承同意了。” 众人把许府的金银财宝洗劫了一空,把马厩里的马牵出来套上大车,把许家粮库里的粮食装上了大车,等着运回营地。 众弟兄乘胜回到了营地,英南飞满心的高兴,特别是剿获了那匹大洋马,他抚摸着那马的脖颈,不住的夸奖道:“好马,好马,真是一匹好马呀!” 莲花过来问道:“这马的个头怎么这么高?” 英南飞解释道:“这是小rì本从西洋进来的高头大马,也叫西洋马。”莲花望着丈夫那得意劲,心里也是甜滋滋的。特别是丈夫能够把攻打刘家圩子响窑的任务交给她,那是多大的信任?她从心里感谢英南飞。 四 齐齐哈尔去侦查 杀鬼子于北大街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齐齐哈尔去侦查杀鬼子于北大街 众人回营已经半个多月了,仍不见齐齐哈尔关东军山下师团来报复,英南飞有点纳闷了。他想:我们端了小鬼子的炮搂,说啥他们也得有点反映,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啊?他觉得很不正常。他找来二首领朱铭、三首领杨官,说道:“咱们攻打鬼子的炮楼己经半个多月了,仍不见鬼子的动静,我想去侦查一下。” 朱铭道:“大哥,还是我去吧,你是主帅,人们不常说帅不离位嘛。” 英南飞道:“还是我去吧,去看了我好心里有底。” 朱铭道:“好吧,还是大哥亲自去吧。” 英南飞道:“我走后由老二主持工作,老三辅助,大事不决的可和莲花商量。” 二首领朱铭和三首领杨官点点头,应允道:“好吧,大哥你放心去吧!” 英南飞向门外喊道:“马欢,跟我去齐齐哈尔溜达溜达。” 马欢跑进来笑嘻嘻地说道:“小弟愿陪大哥前往。” 英南飞道:“你去化化装,化装成一个跟班的。” 马欢乐呵呵地说道:“小弟听从大哥的指示。” 英南飞打扮成了一位老板,马欢变成了一个跟班的小伙计。两人打扮完,向齐齐哈尔方向走去。在半路上,主仆遇见了一辆马車,马欢上前搭讪道:“大兄弟,上那去?” 那赶车的老板说道:“去齐齐哈尔。” 马欢问道:“大兄弟能否捎个脚儿?” 赶车的老板说道:“上车吧。” 马欢又向那赶车的老板问道:“上齐齐哈尔走亲戚?” 赶车的老板答道:“是的,去走亲戚。” 马欢问道:“大兄弟,今年收成咋样” 车老板道:“收成还可以,就是租子太重了,除了交东家的地租了之外,还得交出荷粮。” 马欢问道:“为什么不自己开荒哪?” 車老板说道:“开荒头两年也是白搭,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马欢道:“可也是,开荒是生地,也长不出好庄稼。” 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大车到了齐齐哈尔,车老板说道:“到地方了,你们也该下车了。” 马欢找了家叫平安的客栈,英南飞和马欢上了二楼,两人算是住下来了。英南飞见时间还早,对马欢说道:“咱们出去转转,,看能否打听到一点消息。” 英南飞和马欢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北大街,两边的店铺让马欢目不暇接。远处,两个鬼子正在调戏一个妇女:“花姑娘,好好的---”那两个鬼子的脏手在那女人身上乱抓乱摸。 英南飞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那鬼子的手,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调戏妇女!爷爷今天帮助帮助你们俩!” 两个鬼子见竟敢有人干涉他俩的好事,便哩啦哇啦的和英南飞吵吵起来了,两个鬼子拔出腰间的刺刀刺向了英南飞,英南飞见这两个小鬼子动真格的了,也急了,只见他左右开弓,那两个小鬼子便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上多了条刀口,鲜血汩汩流出。 马欢一见两个鬼子死了,立刻扯着英南飞说道:“大掌柜的,快跑吧!” 英南飞道:“不跑,不就杀了两个敌酋嘛,怕什么?” 马欢着急的说道:“你杀死了两个鬼子,鬼子司令部能饶了你吗!” 英南飞愤怒的说道:“他们不饶我,我还不饶他们哪!” jǐng察署先得到的消息,派出了二十名jǐng察来围捕英南飞和马欢,英南飞竟管嘴硬,还是被马欢拽回了客栈。他俩回到了平安客残,两人收拾东西想逃跑,结果被一群jǐng察堵在了客栈里了。 领头的jǐng察是位大队长,他咋咋呼呼地喊道:“里边的人听着,你们是跑不了嘞,出来投降吧,投降可免你们一死!” 英南飞对马欢说道:“你看看,他们竟说疯话,他们免咱们一死,咱们还不免谁一死哪!” 马欢道:“大当家的,看来咱们跑是跑不了嘞,只能抱死一拼了。” 英南飞道:“你从窗户跳出去,回营地去报个信,说我被jǐng察逮捕了。” 马欢道:“大当家的,你跑我掩护你,咱们绺子不能没有你!” 英南飞道:“没谁太阳都转,我这辈子够本了,鬼子没少杀,伪军没少抓,死了也不冤了!你还年青,活着多杀些鬼子,你快走吧,这是命令!” 马欢没办法,只好从二楼窗户跳出去回营报告去了。英南飞见马欢跑了,自己也就不害怕了,他对伪军说道:“我们作个交易咋样?” 那大队长问道:“怎么个交易?” 英南飞道:“不绑我行吗?” 那大队长说道:“那你得保证你不跑。” 英南飞道:“你们放心吧,我保证不跑。” 那大队长道:“那好吧,我答应你。”说着,他领着二十名jǐng察押着英南飞来到了jǐng察署。那大队长向jǐng察署长报告道:“章署长,我们把那个杀rì本兵的中国人抓来了,请署长审问!”章署长叫了章之光,四十来岁,,白净的面孔,下巴颏上留着一撮胡子。 章之光一听把杀鬼子兵的人抓住了,对大队长说道:“你们下去吧。”他又对站在身后那个人说道,“去把他押上来!” 英南飞被押进了署长办公室,他见署长身挎武装带,腰别克朗宁,坐在一把圈椅上。见英南飞进来了,问道:“姓名、职业、籍贯统统报上来!” 英南飞见署长身后站着一个人,好象在那见过,他忽然想起来了,他就是炮楼前的巴排长。巴排长怎么到jǐng察署来了哪?原来他是章暑长的小舅子,只打炮楼被英南飞给端了之后,他便来找他姐夫,让他收留自己,章署长没办法,把他安排在了jǐng察暑。 英南飞回答道:“老子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我是绺子帮的,有啥招法你就全使出来吧!” 章署长问道:“你是英南飞绺子帮的还是范麻子帮的?” 英南飞道:“杀鬼子还分是那个帮的吗?” 章署长道:“当然有区别的喽,我说你说话嘴怎么没个把门的哪?” 英南飞反唇相讥道:“你有把门的,那是裤裆的门吧。” 章暑长一听便恼了,拔出克朗宁手枪,对准英南飞的脑袋骂道:“小子,你找死!本来我念你是个英雄想放你一码,谁成想你不识好歹,竟往枪口上撞!” 英南飞道:“我劝你把枪拿开,免得我翻脸不认人。” 章之光暑长“嘿嘿”一乐,说道:“你翻脸还能把我怎么样?还能把我那玩艺薅去当哨吹!” 英南飞从小练过武,只见他一翻身,来了招蛇盘树,袖刀逼在了章之光的脖子上了。章署长吓的脸都绿了。英南飞命令道:“把枪放下,否则割断你的喉管!” 巴排长叫巴干,他急忙喊道:“大当家的,手下留情,我姐夫也是一位有民族思想的人。姐夫,你就放下枪吧,他是英南飞,说得出做得出!” 章之光把枪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原来是英南飞帮的大当家的,失敬,失敬!” 英南飞道:“你是章之光章署长?” 章之光道:“正是在下,你有何事相求?” 英南飞道:“我听说阁下有抗rì思想,特来交你这个朋友。” 章之光暑长道:“好吧,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 英南飞道:“那咱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了,你同意吗?” 章之光道:“同意,同意!我正求之不得哪。” 英南飞又问道:“我们端了炮楼,怎么没见鬼子有反映哪?” 章之光道:“小鬼子前线吃紧,把部队都调到前线去了,这里留的部队不多了,出了守城,那还有多余的部队去讨伐你们哪?要剿灭你们也得等边境的队伍调回来才有能力。” 英南飞再问道:“边境的部队啥时侯调回来?” 章之光道:“谁知道哪?” 英南飞道:“我得该走了,要不家里的人又该着急了。” 章之光道:“好吧,我派人送你出城。” 英南飞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出城。” 章暑长道:“你杀了两个rì本鬼子,小鬼子能让你这么顺利的出城吗?他们早就布置下明哨暗岗了,鬼子兵正在全城搜捕你哪。” 英南飞道:“怎么,他们反应这么快?” 章之光道:“这就是rì本人的效率。”他回头对巴干说道,“你带两个jǐng察,送英大当家的出城。” 巴干给英南飞找了一匹马做脚力。英南飞说道:“谢谢巴兄弟,这有五块大洋,不成敬意,请收下吧。” 巴干接过大洋,对两名jǐng察说道:“你们人俩每人两块大洋,一块归我。” 到了城南时,一伙汉jiān走了过来,拦住了巴干他们的去路,那带头的是个三角眼,他眨着母狗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位出示良民证。” 巴干知道英南飞拿不出良民证,他上前应咐道:“我们是jǐng察暑的人,这是我的证件。” 那三角眼的人说道:“我知道你是jǐng察暑的人,你一边去,我是在问这位哪!” 巴干道:“他是我们jǐng察署的客人,你有什么权力盘查他?” 那三角眼的人说道:“我们是续缉处的,谁敢阻拦我们?” 巴干急了,上去一个大嘴巴,骂道:“混蛋,连jǐng察署都不放在眼里了,瞎了你的狗眼!”他趁着那人迷迷糊糊的时侯,向英南飞说道,“大掌柜的,快走!” 这三角眼叫胡三,是侦缉处的探子,他没想到jǐng察署的人竟敢打他,他跑回侦缉处向长官横路报告了。横路向来没把jǐng察署放在眼里,骂道:“巴嘎,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他把这事向山下师团长汇报了。 章之光署长在山下师团长的心目中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对侦缉处长横路说道:“章对大rì本帝国还是忠诚的,你的不要怀疑的。”这件事就这样遮掩过去了。 英南飞打马回到了营地,朱铭正领着小队长以上的头头开会,在研究如何去救大首领英南飞。众人见英南飞回来了,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高兴。英南飞把和署长章之光称兄道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章署长为人仗义,值得我们信赖!” 莲花听了以后,心里有谱了,她想:即然章暑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那我以后有事就可以他了。 五 扒铁路炸军火库 英南飞中弹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扒铁路炸军火库英南飞中弹受伤 英南飞回到营地之后,他召集了二首领朱铭、三首领杨官到大堂议事,他讲道:“现在我们趁鬼子没jīng力对付我们,出了端掉他们的炮楼之外,还应该干点什么。我想了想,决定去扒他们的铁路,让他们中间断龙,首尾不能衔接。” 二首领朱铭说道:“我同意大哥的意见。” 三首领杨官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啥时侯行动?” 英南飞手一挥,坚决地说道:“说干就干,今天晚上就动手。” 二首领朱铭道:“我们可以分成三队,扒他三段铁路,大哥,你看咋样?” 英南飞说道:“好哇,我们可以分成三队,让他们修复时顾头顾不了尾。”到了晚上,三个首领各领一伙,一个首领带领六十来个人,趁着夜sè来到了铁路线上。 众人手拿铁锹和洋镐,不到一个小时,便扒了几十米铁路,刚扒完,一列火车便开过来了。那司机发现铁轨少了一段,急忙刹车,可那车头还是冲出了路基,一头扎进了路边的大沟里,司机跳出了车头,才算躲过了一劫。后边的车厢和前边的车厢相互拥挤,后边的车厢趴在了前边的车厢之上,形成了前后相互拥抱。 英南飞对马欢道:“这回可便宜小鬼子了,这要是军车的话,小鬼子可就全玩完了。” 马欢道:“可惜是趟货车。” 英南飞道:“你去看看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完事了没有?” 马欢来到二首领和三首领负责的那段铁路,见两位首领也完工了,便跑回来向大首领报告。大首领英南飞见两位首领也完活了,便命令撤退。 英南飞他们刚撤退走,鬼子的装甲巡逻车便开来了,车站运转室发现火车不动了,知道出事了,通知了铁路jǐng备处,铁路jǐng备处开出了装甲巡逻车来支援了。 坐在巡逻车里的渡边中佐探出头来,他见现场一片狼藉,火车头掉进了沟里,车厢串了糖葫芦。他掀开顶盖,爬出了车厢,望着那些车厢,说道:“这是谁的干活?”他在猜想,是英南飞绺子干的,还是范麻子帮干的? “呼叫运管局,让他们派吊车的干活!”渡边中佐喊道。 站在渡边身旁的一个铁路jǐng察上车拿起报话机向运管局喊道:“运管局,这边的铁路被炸,火车脱轨,请你们的支援!” 英南飞回到了营地,三首领高兴的说道:“大哥,听说你们那边开和了,看来又夠小鬼子喝一壶的了!”英南飞笑而不答,他对今晚上的收获是很满意了。 莲花走了出来,说道:“听说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好,我特为你们做了桌好吃的犒劳一下。”她把哥仨让进了厨房。 英南飞见满桌子摆着好吃的,说道:“广犒劳我们哥仨那怎么行啊?去的人都有功,要犒劳也得全犒劳啊。你说哪?” 莲花道:“这个我倒没想到,应该的,应该的,全犒劳。厨子们,过来做菜,六菜一汤,犒劳一下跟随三位首领去扒铁路的弟兄们。” 英南飞又说道:“跟我们去的立功了,没去的在家守营的就没功了?要犒劳也得算在内呀。你说哪?” 莲花真没想这么多,她又命令道:“按照往常的饭量下米,要犒劳全体弟兄。”弟兄们一听说要犒劳他们,高兴极了,各个乐的手舞足蹈。 开完庆功宴,英南飞对三首领杨官说道:“现在鬼子在前方吃紧,在后方也不能让他们安宁了,大道理我不会讲,但抗rì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要我们给他来个乱搅和,小鬼子心里就不舒服。我想去炸小鬼子的弹药库,你琢磨琢磨怎么办。然后告诉我!” 杨官沉思了一会,说道:“炸毁小鬼子的弹药库想法倒是不错,可那么重要的地方,小鬼子防范的一定很紧,恐怕一时半时的攻不下来,这样一来小鬼子的援军就赶到了,我们就处于被动了。” 英南飞道:“你有道道,划条道儿,看看怎样才能把他的军火库炸掉了,这也是对前线将士的支援。” 杨官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让我好好的想一想,看怎样能炸毁小鬼子的军火库!” 过了两天,杨官来找英南飞,说道:“大哥,我想出了一个炸毁小鬼子火药库的好办法,那就是火牛阵。”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英南飞听完了之后,说道:“不错,不错,可以试试!你去买牛吧。” 在山下师团司令部,师团长山下得知铁路被扒大发雷霆,他骂完了渡边又骂横路,左一个巴嘎又一个混蛋的,骂的嘴角都冒沬子了,才气哼哼的停止了漫骂。他命令道:“佐藤大佐,你带领一个中队皇军,外加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去攻打范的土匪老巢!”山下搞错了,他以为范麻子帮离被扒铁路最近,他误以为是范麻子绺子帮搞的。佐藤大佐接到命令后带领鬼子兵和伪军走了。 杨官买了五十头牤牛,把草人穿上鬼子的服装,草人肚子里装上了草料,把牛一饿,它就到处找吃的,最后划开那假鬼子的草人,吃到了香甜可口的草料,这牛一尝到甜头便学着自己划开那些假鬼子的肚皮。 这些牤牛训练了十来天,见己经成熟了,便把牛角绑上尖刀,后面拖着一方炸药,那药捻的长短是事先测量好的,有长有短,长短不一。训牛的人牵着牛走在前边,二百弟兄骑着马跟在后边向鬼子的弹药库走去。 这弹药库远离市区,四周高墙,上有电网,每个墙角有一个炮楼,炮楼里有一挺机枪环视墙外。这弹药库原来有一个大队鬼子把守,后来因为前线吃紧,现在仅剩下了一个中队鬼子兵了,指挥军官是川岛中佐。 英南飞、朱铭和杨官三位首领带领着弟兄们来到了军火库附近,众人下了马,牵牛的弟兄点燃了牛拖在后边的炸药包,放开牤牛,那牛两天没吃草料了,饿的饥肠辘辘,眼睛都绿了,见了rì本兵便冲了过去,用角挑开一个见没草料又挑开一个,鬼子兵开枪shè击,那牛身上披着棉被,就算棉被打透了,牤牛也只伤及了皮毛。 这时,两门小钢炮在南北两面向炮楼开炮了,几炮就把炮楼给轰塌了,机枪不响了,炮楼也被炸飞了。 弹药库里响声一片,外边的二百名弟兄一听爆炸声,知道得手了,大家一古脑儿的冲进了院里,院里那些小鬼子被炸的横躺竖卧。冲进院里的弟兄们手持二十响盒子炮左右开弓,消灭了剩下的鬼子兵。然后打开仓库大门,把炸药包丢进了仓库里点燃后大家撤了出来,只听几声巨响,引爆了仓库里的弹药,那弹药的爆炸响彻了半个天空。就这样,整个弹药库便全部报销了。 英南飞望着那些被炸飞了的牤牛,说道:“三弟,你用五十头牛换来了百余名小鬼子也值了,值了!” 朱铭问道:“三弟,你是怎么想出了这么个招法的?” 杨官神秘一笑道:“这是秘密,不可外泄!” 朱铭把嘴一撇说道:“还拿扭起来了,真是的。” 杨官半开玩笑地说道:“不是拿扭,是保密!” 哥俩了说说笑笑的回到了营地,莲花听说又打了个大胜仗,高兴的不得了。她迎上来说道:“听说你们又打了个大胜仗,今天我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朱铭故意卖关子道:“大嫂,这场战斗你没参加可是一大遗憾。” 莲花问道:“怎么遗憾了,说说我听听。” 朱铭道:“这场面你可没看到,那牤牛和小鬼子的尸体被搅和到了一起,也分不出是牛还是小鬼子了,可过瘾了。” 莲花道:“那有什么好看的?炸了小鬼子的军火库才是真的。” 朱铭见莲花不顺着自己说,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回自己卧室去了。莲花来到了厨房,帮助厨子烧火,今天的菜很丰满,有红烧山鸡,油炸哈什蚂,红闷鲫鱼,爆炒鹌鹑,还有榛蘑,黄花菜等干菜,酒是小烧,不喝烈xìng酒的喝的是自酿的米酒。 众人喝的迷迷糊糊的,都各自回屋睡觉去了。这时,站岗的弟兄回来报告大首领道:“报告大当家的,一百多名鬼子冲过第一道岗哨杀过来了!”一句话,惊醒了英南飞,他招集众人来到了大庁里。 三首领杨官也接到了报告,他站出来说道:“小鬼子一个中队来进攻我们,还有一个中队的伪军,现在我们是腹背受敌,必须马上转移。一小队由马欢带领去阻击rì本鬼子,二小队由黄亮带领去阻击伪军,剩下的人马跟随莲花嫂子撤退,听莲花嫂子的号令!” 英南飞道:“我随马欢他们去阻击rì本鬼子去。” 朱铭道:“大哥,这事让给我吧,你跟随黄亮去阻击伪军吧。咱们绺子帮不能没有你!” 英南飞道:“没了我还有你呐,谁指挥都一样嘛。” 朱铭道:“要不咱哥俩一起去阻击小鬼子去。” 英南飞道:“好哇,咱哥俩一起去阻击小鬼子。” 哥俩雄赳赳,气昂昂的带领马欢的小队走了,来到了距离佐藤大佐五百来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首领英南飞向二首领朱铭问道:“你看咱们下一步咋办?如何抵抗rì军?” 朱铭道:“正好顺风,用火攻,烧他个王八羔子!” 英南飞一看风向正好往鬼子那边刮,蒿草又高又密,正好点火烧对方。朱铭撒了一趟火药,等小鬼子靠近了,大家点着火药,只听“哧啦”一声,一股大火从蒿草中烧了起来,那火直扑小鬼子。小鬼子一看不好,扭头便跑,人都是怕死的,小鬼子也不例外。 小鬼子一跑,马欢小队便从后边打起了掫腚枪,打的小鬼子狼狈不堪。等到大火熄灭了,他们才停下来不往前跑了。佐藤命令道:“回头的进攻!”他们又反回头来向马欢小队进攻了。这一进攻,把英南飞和朱铭的策略打乱了,小鬼子的机枪响的爆豆一样,马欢刚一抬头被英南飞按了下来压在了身下,一颗流弹打中了英南飞的肩膀头,鲜血冒了出来。众人见大首领为救马欢身受重伤,一齐用双枪向敌人shè击,朱铭过来扛起了英南飞退出了阵地。 众人边打边退,一直退回到了大部队撤离的地方,莲花见丈夫受了伤,哭丧着脸喊道:“大夫,快来给大当家的了疗伤!”医生过来了,见英南飞脸sè惨白,知道伤的不轻,他为大首领取出了子弹,用纱布包好,把大首领扶上担架,向月亮泡方向撤退下去了。 六 莲花设埋伏 大败鬼子兵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莲花设埋伏大败鬼子兵 黄亮带领自己的小队去阻击伪军,正好和伪军走了个对头碰。黄亮道、“弟兄们,准备shè击!”一阵枪响之后没见伪军的动静。黄亮知道,这伪军和小鬼子不是一条心的,根本不愿意与他们为敌。 指挥这个中队伪军的是个连长,叫平一亨,他见和绺子碰上了,命令道:“弟兄们,不许放枪,放他们过去!” 那些伪军趴在草棵里,一动不动,任凭你再放枪,他们就是不与黄亮的小队开火。黄亮道:“停止shè击,他们是有意让咱们过去呀,大队人马过去吧!”他们手举二十响盒子炮,监视伪军,等自己的大队人马过去了,黄亮才起身一抱拳,说道:“谢谢弟兄让路了,谢谢了!” 佐藤大佐带领一个中队的鬼子兵追到了月亮泡,他见月亮泡是个半岛形状,一面是陆地,三面是水,半岛伸到泡子里,上面长满了芦苇,他想:自己带兵进去,他们把出口一堵,来个关门打狗,那就吃大亏了。兵书上允:兵不入险地!佐藤眼睛一转,说道:“撤退!”一声令下,他把一个中队的鬼子兵撤走了。 莲花见佐藤逃跑了,悻悻地说道:“哼,这回跑了,下次看你还能这么幸运不?”她命令三百多人回到了原来的营地。 二当家的朱铭见自己的队伍没有多大损失,过来看望大哥英南飞,他看了一下伤口说道:“这流弹真厉害,谁也说不清啥时侯就飞出一颗来!” 大当家的英南飞忍着疼痛说道:“这流弹和正常的子弹飞出来声音都不一样,流弹是‘哧溜’一声,正常子弹是‘叭叭’的响,流弹有点贼腥味,正常子弹是豆腥味!” 朱铭咧着大嘴,苦笑道:“大哥可真幽默,连子弹的味道都尝出来了。” 英南飞道:“我不幽默还等着它疼痛啊?伤口就是这样,你说不疼,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你要是自觉它疼痛,它就疼痛!” 朱铭道:“大哥,别说话了,你头一动那伤口就跟着扯动了。” 英南飞道:“没事儿,锻炼一下好的快。” 莲花进来了,见英南飞一头的白毛汗,用手巾给他擦了擦,说道:“你再吃点止痛药吧。”说着,她从药箱中拿出了两丸十香止痛丸,研碎了给英南飞喝了下去。 英南飞被扶到了床上,侧着身子躺了下来,他吃完十香止痛丸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宿是最难熬的,英南飞几次被疼醒,他坐起身来,见莲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他拿过来一件衣裳给她盖上,这一盖把莲花弄醒了。莲花揉揉眼睛,问道:“伤口疼痛睡不着?是吧?” 英南飞小声说道:“有点疼,还能挺得住,你上床睡吧。” 莲花道:“不用了,我这么睡还能照顾你,你躺下睡吧。” 英南飞道:“我睡不着,这伤口剜着跳着疼。” 莲花抚摩着英南飞的伤口道:“头三天肯定会跳着疼的,你再吃两丸十香止痛丸吧。” 英南飞道:“药虽能止痛,但不能多吃,十药九毒,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两人折腾了一宿,到鸡叫时英南飞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莲花坐在他身边,为他扇风止疼。到了八点多钟时,厨子不见大首领和莲花去吃饭,便端着饭菜送来了。莲花摆摆手,让厨子轻点的,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大当家的刚睡着,轻点的。” 那厨子蹑手蹑脚地把盘子放下,小声说道:“嫂夫人,你先趁热吃吧,等会儿该凉了。” 中午时分,英南飞才睡醒,他吃了点菜,喝了七八两小烧,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英南飞的伤口开始长肉了,他感到伤口有些刺挠了,用手去挠。莲花道:“别挠,用酒杀一杀。”她倒了半碗白酒给英南飞抹在了伤口上。这么一杀,英南飞感觉好多了。 在关东军山下师团司令部里,师团长山下面前站着两个rì本鬼子,一个是佐藤大佐,一个是侦缉处长横路中佐。山下虎着脸,说道:“英的土匪实在太可恶了,他们端我炮楼,扒我铁路,炸我火药库,英的死拉死拉的!” 横路说道:“据我的情报人员飞鸽传来消息说,英南飞这帮土匪又回到了他们原来的营地去了。” 山下眯着眼睛说道:“佐藤君,你带领两个中队皇军外加两个中队的皇协军,去扫平英南飞的土匪帮。去吧!” 佐藤大佐率领两个中队的rì本鬼子和两个中队的伪军来到了英南飞他们的营地,这回和上次不同了,他带来了四门小钢炮,离营地三百多米,他让炮兵架上了小钢炮,一顿炮火,把那些地窨子全轰塌了。轰了一阵儿,他带领rì本兵上来一看,全傻眼了,原来全是些空房子,连个苍蝇都没轰到。他骂道:“八嘎,英的死拉死拉的!”骂完,他一挥手,又说道,“继续追下去,月亮泡的干活!”鬼子兵在前,伪军在后,向月亮泡方向追了下来。 这回佐藤心里有底了,他有四个中队,将近五百人,英南飞说是一个团,佐藤心中有数,也不过就是三四百人,两伙兵力差不多,只要留下一个中队守住那月亮泡的出口,不让他们里外夹攻,你就是大罗神仙也奈何不了我。况且,我还有四门小钢炮,那也不是吃素的。 佐藤一钻进了芦苇塘便迷失了方向,没走上二百米便遇上了地雷,地雷这一响,十多个鬼子便倒在了地上。他见自己的士兵倒下了,火气更大了,他命令鬼子扇形前进,结果又遇上了地雷,又被炸死了七八个小鬼子。他正在那里发着疯,苇塘里着火了,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烧的这些小鬼子无处躲无处藏的。佐藤一看形势对己不利,命令剩下的小鬼子撤出了月亮泡。没想到,他的部队刚一出来,二百名骑兵便冲了过来,他最后撤出了阵地,据守一处高坡,一清点人数,共死了八十多个鬼子。这一仗,佐藤被打瞢了,他见伪军一个不少,气急败坏地骂起了平一亨:“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为什么不冲锋?” 平一亨见佐藤眉毛和头发全被燎了,笑道:“我的中队是把守泡子出口的,不守住出口,太君怎么能冲出来哪?” 佐藤又把战刀插了回去,人家说的对呀,是自己让他守住出口的,人家没损兵折将那是人家指挥有方。他回头一看,炮兵没影了,让人去寻找,那人回来说道:“报告大佐,那炮兵全遇难了,小钢炮也落入了土匪的手里了。” 佐藤那股武士道jīng神也没了,象个输光了的赌徒一样,说道:“回齐齐哈尔!” 在关东军山下师团司令部里,佐藤向山下师团长汇报了战况,山下一听又被打败了,他大声骂道:“你的猪的一样,太蠢了!” 佐藤被骂的狗血喷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司令部。山下等佐藤走了之后,拿起电话找来了横路中佐。他对横路说道:“明天我到海拉尔去视察,你带领一队便衣为我保驾!” 横路立正,举手敬礼道:“哈唉!” 这消息立刻就传到了三首领杨官的耳朵里了,他来到了英南飞面前,见英南飞正领着弟兄们重修地窨子,他说道:“大哥,有好消息传来,说今天晚上山下那个老鬼子去海拉尔视察,你看我们是否炸毁他的专列?” 英南飞一听山下这个老鬼子要去海拉尔视察,心里一阵高兴,这正是消灭这个老鬼子的好时机,他问道:“摸清准确时间了吗?” 杨官道:“摸清了,今晚十点钟专列从齐齐哈尔开出。” 英南飞对杨官说道:“你去准备一下,看怎样才能炸毁他的列车。” 杨官找来了马欢,吩咐道:“你找人捆绑十个炸药包,一百来米电线,一个启爆器,要快!今晚上急用!” 马欢领命下去了,他找了几个弟兄捆绑炸药包,又找了一百多米电线和一个启爆器,一切准备好了,向杨官汇报道:“报告三当家的,一切按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杨官低声说道:“好,今晚上去炸火车,你要封锁消息,不可外泄。” 马欢道:“明白,请三当家的放心!” 到了晚上,莲花过来问英南飞:“见你们忙忙乎乎的,又有什么新的行动?” 英南飞见已经到晚上了,消息外传也传不到山下司令部了,便实话实说了:“去炸山下老鬼子的专列。” 莲花道:“我也要去,上一次去炸小鬼子的军火库我都没去上,这回我一定要去!” 英南飞凡事都让着莲花,见她态度坚决,便说道:“好吧,这回带你去!”他见识过莲花的本事了,特别是她伏击佐藤带领来两个中队的小鬼子,埋地雷撒骑兵,杀的小鬼子望风而逃,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七 英南飞伏击专列 山下老鬼子魂归东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晚上七点多钟,英南飞一声令下,三首领杨官召集了二百来名兄弟,用六匹马驮着六门小钢炮和炸药包向事先踩好的铁路伏击点走去。在路上,杨官看着队伍人强马壮,对英南飞说道:“大哥,咱们的武器装备已经不错了,可就是人没啥大的发展。” 英南飞长叹了口气,说道:“老百姓虽然也知道咱们是支抗rì的队伍,可就是不愿意参加,为啥哪?因为咱们头上始终顶着个匪字儿!” 杨官道:“怎样才能把这匪字去掉呐?我始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英南飞道:“那你就多想想吧,看怎样才能把这匪字去掉,起个响亮的名字,到那时老百姓就愿意参加咱们的队伍了。” 杨官道:“广口头上说是没用的,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会说的不如会看的,老百姓看明白了,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两人的马并銮而行,他们边走边唠,九点时到达了指定的地点。英南飞命令道:“大家分头去把炸药包埋在路基里,然后用电线把它们连接起来,把两根长线拉出去五十米,和启爆器接到一起,启爆器由三当家的控制。六门小钢炮架在路基旁二百米的地方,一个人瞄准,一个人装弹。大家听明白了吧,照我说的去做吧!” 众人分成了许多伙,埋炸药的埋炸药,拉电线的拉电线,没用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完成了。英南飞和杨官捡查了一番,见没啥问题了,便各就个位,专等老鬼子山下的专列开过来了。 晚上十点二十分,老鬼子山下的专列开过来了,一个火车头挂着三节车厢,第一节和第三节车厢里坐着上百名鬼子和侦缉处的便衣。中间那节车厢里坐着老鬼子山下,他的前面是张办公桌,桌子上铺着一块玻璃砖,下面压着满洲国地图,上面摆着办公用器,身后边是一排沙发,副官站在旁边。横路中佐守住车门,另一军官守住另一方向的车门,车厢内挂着窗帘,里面灯火通明。 三首领杨官手握启爆器,紧张的等待列车开过来,他的手心都出汗了。等那列车压在了埋有炸药的那段铁路上之后,三首领杨官手一拧动启爆器,只听“轰”的一声,十只炸药包一齐响了,车头被掀进了沟里,三节车厢被炸的歪歪扭扭,躺在了路基上。没被炸死的小鬼子爬出了车厢,还想作殊死的抵抗,结果被六发炮弹送上了天。老鬼子山下是完犊子了,脑袋和身子分了家。横路被炸的满身是血,他挣扎着钻出了车厢,躲在了车厢的后边。 小钢炮又打了几炮,见车厢方向全没静了,英南飞领着弟兄上来捡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这时横路已经滚到了路基下边的苞米地里了,他见一帮弟兄在向英南飞汇报,便认识了英南飞。 英南飞见老鬼子山下尸体和头颅分了家,他踢了一脚那颗脑袋,轻蔑的骂道:“该死的老傢伙,东洋你不好好呆,跑这来送死,活该!”接着,他又命令道,“把那些能用的武器都收拾好,等将来咱们队伍扩大了好给新来的弟兄们用。”说着,大家拿起那些三八大盖和几挺机枪撤退了。 齐齐哈尔车站调度室里,调度见专列从铁道线上消失了,知道出事了,马上向rì本站长汇报,rì本站长命令装甲巡逻车去出事的地点查看一下。巡逻装甲车来到了出事的地点,渡边中佐从装甲车里探出了脑袋向外张望,这一看,他立刻瞢圈了,火车头倒在路基下边,三节车厢横卧在路基上,车厢也变形了,车窗上被炸的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 这时,从苞米地里传出了呼叫声,渡边上前一看是横路中佐,他问道:“处长,山下长官哪?他好吗?” 横路喃喃的说道:“为天皇尽忠了!” 渡边又问道:“那遗体哪?” 横路忍着疼痛说道:“在车厢里哪。” 渡边命人扶横路站了起来,横路道:“放下我,快放下我!我腿断了,站不起来了。” 渡边对身旁的一名小鬼子说道:“把横路处长背上装甲车。”他又带领两名铁路巡jǐng去车厢里找山下老鬼子的尸体去了。 在回营地的路上,二首领朱铭高兴的唱起了小曲,唱完小曲之后说道:“今天我可高兴了,炸死了山下这个老鬼子真是大快人心哪。” 三首领杨官说道:“二哥,你别广顾高兴了,炸死了老鬼子,小鬼子们能善罢甘休吗?你就准备新的战斗吧!” 英南飞沉思了一会说道:“咱们即然敢炸死那老鬼子,就不怕他们来报复,大不了我们去联合范麻子共同抗rì!” 杨官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哪。” 第二天,伪满洲国的龙江rì报上头版头条发布了一条悼辞,悼文中说关东军山下师团长山下将军在列车事故中为国殉难,为天皇尽忠,为大东亚共荣贡献了毕生的jīng力。 悼辞中并没有说山下是被抗rì武装力量给炸死的,辞中把老鬼子美化了一番,介绍了他的生平。 杨官手里拿着报纸,看完了笑了,他对英南飞说道:“大哥,你看这关东军多能整景,不说是被咱们给炸死的,而是说列车出了事故,连真正的死因都不敢说,你说这老鬼子死的冤不冤?真让人好笑!” 英南飞笑了笑说道:“他们不敢说真话,小鬼子就靠撒谎来骗人的。你想想,他们要是说了真话,人们会说,一个rì本鬼子的中将被一群土匪给炸死了,那该多丢人哪?” 在rì本鬼子的陆军医院里,一群rì本医生正在把山下的头缝合在尸体上。缝完了之后,rì本院长过来对佐藤说道:“大佐阁下,将军的遗体缝合好了,愿将军魂归故里!” 佐藤对rì本院长说道:“请你的人给将军整整容吧,别让将军呲牙咧嘴的,怪下人的。整完容再把他的新将军服换上,还得请军政要员来向遗体告别哪。” rì本院长说道:“整容?那得请整容师来为将军整容,我们是医生,没学过整容。” 佐藤对身边的副官说道:“这事交给你去办吧!”那副官走了,去找整容师去了。在灵堂里,老鬼子山下的遗体被放在了苍松翠柏之中,身上盖着膏药旗。 两天之后,齐齐哈尔关东军司今部里来了个新的将军,这是关东军总部从海拉尔调过来的驻龙江省的新任司令官,是个旅团长,姓竹下,级别比山下低一级,两只耗子般的小眼睛,配上一撮仁丹胡,真象一只偷油的老鼠。 佐藤大佐站在竹下司令官的面前,说道:“报告司令官阁下,佐藤奉命召见!” 竹下笑着说道:“佐藤君,请坐,请坐!” 佐藤来了个立正,敬了个军礼说道:“谢谢将军厚爱!” 等佐藤坐下后,竹下问了些有关齐齐哈尔的情况,并且追问道:“山下君是怎么殉难的?佐藤君可要实话实说吆。” 佐藤就把英南飞他们如何埋炸药炸专列的经过说了一遍。竹下问道:“这里的土匪这么厉害?竟敢炸专列,也太猖狂了!” 佐藤道:“这里的土匪可嚣张了,尤其是英南飞和范麻子帮更是可恶,他们端炮楼,扒铁路,炸军火库,伏击专列,好事不干,坏事干绝!” 竹下问道:“那为什么不消灭他们哪?” 佐藤道:“兵力有限哪。” 竹下道:“兵力再有限也不能养虎为患哪,必须要拔掉这两棵眼中钉肉中刺!” 佐藤心想:你是新来的,说说大话而已,说大话谁不会,常了你就知道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了,现在你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嘴! 竹下看出了佐藤心中有些不服,问道:“你现在城里还有多少兵力?” 佐藤道:“有两千皇军,外加两千皇协军。”佐藤越看这位司令官越不是滋味。最早时,关东军驻齐司令是川崎大将,后来是山下中将,现在是个少将,这官越来越小,说不定那天轮到自己头上呐。 竹下把两只小眼睛瞪的溜圆,吃惊的问道:“还有四千人哪?那怎么就消灭不了两个土匪帮哪?” 佐藤问道:“请问将军阁下,齐齐哈尔还守不守了?如果我们出兵去攻打英南飞那股土匪,范麻子再来攻打齐齐哈尔怎么办?” 竹下不耐烦地说道:“留下一半兵力守城,另一半去攻打其中的一个匪帮嘛!” 佐藤见竹下不耐烦了,不吱声了,他两眼只盯着墙上的那幅黑龙江地图。他心想:齐齐哈尔大小也是个省会城市,你留下一千人守城要是敌人来攻,你是顾东顾不了西。四千人守城都拙襟见肘,你只剩下一千皇军和一千皇协军守城,那怎么能行哪? 竹下见佐藤不理他了,马上意思到这是一位不服天朝管的军官,不马上给他一个眼罩戴,以后就管不住他了。他说道:“等为山下将军开完追悼会,你就领着一千名皇军和一千名皇协军去攻打英南飞那帮土匪吧。” 佐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了个立正:“哈唉!” 两人来到了追悼会场,会场zhōng yāng摆着老鬼子山下的遗体,挽联高悬,上联写的是:追随天皇一生无悔;下联是:魂归故里飘回东宇;横批是:将军永垂。过了一会,哀乐奏起,首先是省里的军政头脑人物鱼贯而行,接着是关东军的将佐级的军官,再后是齐齐哈尔的头面人物,大家吊唁之后,己经是中午了,最后,哀乐停止,四名少佐级军官把山下的遗体装殓完毕,送上灵车拉走火化去了。 八 佐藤炮轰营地 众弟兄大败佐藤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佐藤炮轰营地众弟兄大败佐藤 佐藤参加完了山下司令官的葬礼回到了家中,妻子佐藤光子见丈夫满脸的不高兴,问道:“夫君,谁惹您了?” 佐藤一甩袖子,说道:“别问了,说了你也不也明白!” 吓的光子立刻闭紧了嘴巴,不再问了。她为丈夫脱下了军装,穿上和服,光子端上来饭菜,佐藤刚拿起筷子,副官进来报告道:“大佐阁下,司令部来人了。” 佐藤放下筷子说道:“客庁里见!” 司令部来的是新上任司令官竹下的副官松下三郎,两人客气了一番后,松下说道:“竹下司令官让我传达他的命令,命你带领一千名皇军和一千名皇协军拉着两门迫击炮去剿匪。” 佐藤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我吃完午饭就去兵营。”他送走了松下又回里屋吃饭,吃完了饭对光子道,“给我穿上军服!”光子一愣神,想问又不敢问,只好拿过军服给丈夫穿上。佐藤穿好军服,挎上战刀,连招呼都没打便走出了家门。 佐藤来到了军营,凑齐了两千士兵,用马拉着两门迫击炮向英南飞的营地开来了。 三首领杨官听到了鸽子的咕噜声,从屋里走出来一看,见一个信鸽落在了灯柱上,他抱起鸽子,从鸽子腿上解下了一个小纸卷,展开一看,他愣住了,只见上面写着:惊悉佐藤率两千人马,拉着两门迫击炮进攻你的营地,估计今天下午四点到达,望早做准备。 杨官看完纸条,来到了大首领英南飞的房间,推开门进来说道:“大哥,鬼子这回可真急了,又派佐藤带领两千人马,拉着两门迫击炮来拚命了,你看咋办?” 英南飞说道:“这回鬼子可真花大血本了,来了两千人马,真不简单哪。”说完便没下文了,他在想如何对付这帮小鬼子。 莲花见丈夫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之乎者也来,便顺嘴说道:“这兵倒不可怕,最为让我们头疼的是这两门迫击炮,我们都知道,他这迫击炮能打十多里地,月亮泡是不能再进去了,那芦苇让炮一轰便成火海了,要想战胜他们,我们必须同他们打游击战,他追我跑,他疲我打,不让他们休息,给他来个迷糊战,看他怎么办?” 杨官拍着双手称赞道:“好办法,好办法呀!即然我们同他们打游击战,那队伍就得分成三份,我们三个首领各领一份,同他们周旋到底!”他主张把队伍分成三份,可他最担心的还是二首领,他知道二首领打仗是个不讲战术的人,凭着xìng子来。他想让莲花嫂子过去帮助一下二首领,可人家是和大哥是新婚,他又有点于心不忍,杨官张了几次嘴把话都咽了回去。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才说道:“大哥,我想让大嫂和二哥一伙,这样大嫂可以协助二哥一下。” 英南飞想了想,说道:“就怕你二哥有想法,他的脾气秉xìng你是知道的,这么做好象不信任他了,他心里能舒服吗?” 杨官一想可也是,二哥的小心眼他是知道的,他眼睛瞅着英南飞问道:“那该咋办?” 英南飞也没啥好主意,莲花说道:“让马欢跟着他,马欢那小子鬼麻咔哧眼的,有点韬略,他可以随时提醒二当家的。” 杨官冲莲花笑了笑,说道:“好吧,就按大嫂的意见办。”他想:这位小嫂子真是个将才,即懂得战略战术,又懂得人情世故。 英南飞着急地说道:“三弟,你快点去布置吧,一会敌人就上来了。” 三首领杨官找到了二首领朱铭,向他简短的介绍了情况,最后说道:“大哥说,让你和马欢为一伙,咱们三伙有进有退,搅得敌人不得安宁。你的意见如何?” 二首领朱铭一听让他和马欢一伙,心中甚喜,他最喜欢马欢了,他机智勇敢,心地善良。他说道:“太好了,我最喜欢马欢了。” 杨官见朱铭没有反对,又说道:“大哥说,有事要你多和马欢商量。” 二首领朱铭见大哥如此不信任自己,脸sè一变说道:“我知道了,不用你多费心了!” 杨官闹了个大白脸,讪巴搭地走了。他来到地窨子前高声喊道:“全体集合!”三百多名弟兄按小队集合完毕,等待三首领训话。杨官接着说道,“敌人马上就攻上来了,我们要离开这里,这是战略上的撤退,我把各小队分成三伙,由我和大当家的与二当家各领一伙,一、四、五小队归二当家的统领,二、六、七小队归大当家的统领,其余的小队归我统领。大家听清了吗?听清楚了大家就回屋赶快收拾东西,然后跟随自己的大统领离开这里!解散---” 众位兄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出来跟随自己的大首领走了。莲花对二小队长黄亮说道:“你埋伏在树林里,等他们的炮兵脱离他们的队伍时你们就出来把他们的大炮炸毁!”黄亮点点头,领着自己的小队走了。 三首领命令道:“马欢,你带领自己的小队去阻击敌人,打几枪你就换个地方,要把小rì本搅得迷糊转向的,这就是你的任务。”他又转脸对三小队长米田说道,“你负责接应马欢,他退下来你就顶上去。听到了吗?”米田答应一声,和马欢一齐走了。 英南飞的大部队刚撤走,佐藤的炮弹就落在了营地上,那些地窨子被炸的飞上了天,屋里的柱子都被炸断了。接着,一千名小鬼子象蚂蚁一样冲了上来,当他们冲到营地时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座空营。佐藤脸sè铁青,骂道:“叭嘎!英的死拉死拉的” 这时枪响了,是马欢小队开的火,佐藤一举战刀喊道:“向敌人那里冲锋!”一声令下,一千多名小鬼子象发疯了的猎犬一样向马欢阵地cháo水般的涌了过来。尽管马欢小队打死了十几个小鬼子,可那么多的鬼子兵如何打得过来。马欢小队被冲散了,米田小队又接着打,打了一阵也撤退了。佐藤带领他的鬼子兵来到了月亮泡,他命令迫击炮一顿炮火,把整个苇塘彻底翻了个儿,他见没有一个敌人的尸体,便命令队伍继续追击。过了月亮泡是一道山岗,三首领杨官的队伍就等侯在那呐。等小鬼子一靠近,小钢炮的炮弹和机枪的子弹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打的鬼子们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佐藤命令道:“机枪,压住敌人的火力!”打了没十分钟,鬼子攻上了山岗,结果一个人也没有,气的佐藤直打脑袋。 佐藤带领鬼子兵继续追击,在一个深草处,遇上了二首领带领的队伍,又是一顿炮弹和机枪子弹,打的小鬼子晕头转向的。打了十分钟之后,小炮和机枪不响了,鬼子们在草丛中搜查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人。这回佐藤不打头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两门迫击炮,已经远远落在后边了。他抽调了一个中队小鬼子去催促炮兵快点跟上来。这一百来名小rì本没走上五百米便遇上了大首领英南飞的队伍,又是一顿好打,小鬼子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两军相持了二十多分钟,英南飞的队伍撤退了。等剩下的这些鬼子兵找到了那些炮兵时,见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马和大炮全没影了。 原来,黄亮他们等鬼子的大部队远离大炮之后,便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个弟兄见后边还有一大群伪军,便喊道:“队长,有伪军!” 黄亮胸有成竹地说道:“别管他们,他们也是中国人,不会坏我们事的。”说完,黄亮等人直奔那两门迫击炮,那些鬼子炮兵根本没有注意深草中的黄亮小队,等黄亮等人冲到了跟前时,想反抗也来不及了,被黄亮等人用手刀一勺一个的割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然后把尸体往地上一扔,骂道:“该死的小鬼子!” 黄亮命弟兄们套上马把迫击炮拉跑了,本来莲花让他们把火炮给炸掉的,可他们见了火炮就有点舍不得了,他们赶着马拉着火炮来到了一个土堆旁边,用锹挖了两个大坑把炮推进去埋了起来。 那些鬼子没找到火炮跑回来报告道:“报告大佐,炮兵死了,火炮也没了!”佐藤一听真是如五雷轰顶,他几乎坐在了地上。 佐藤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些士兵,把那些鬼子兵吓的直往后退,以为佐藤疯了哪。过了一会儿,佐藤才缓过劲来,他骂道:“土匪英的,狡猾狡猾的!” 黄亮埋完了火炮,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向莲花汇报道:“大嫂,兄弟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只是没有炸毁火炮,把它埋在了一个地方。” 莲花问道:“出了你们知道之外,有没有外人看见?” 黄亮道:“没有别人看见。这是拉炮的马,请大嫂验收。” 英南飞夸奖道:“好样的,你不愧是我的王牌小队!”黄亮被表扬的不好意思了。 这时,大首领英南飞,二首领朱铭,三首领杨官这些枪炮从四面八方打了过来,佐藤命令抵抗,小鬼子们用机枪和三八大盖抢枪进行还击,现在不是剿匪了,而是这些被他们称作匪徒的人来剿灭他们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枪声稀疏了,弟兄们的队伍撤退了,佐藤也没心思再打下去了,他这一千名鬼子兵也就剩下不足八百人了,再打下去伤亡得更大,他本以为仗着迫击炮能取胜,没想到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炮兵死了,火炮也没了。他只好等天亮了再想办法,至于如何消灭这帮土匪,他还没想好,他让炊事兵埋锅造饭,等小鬼们煮好了稀粥刚盛到饭盒里,六发炮弹便打了过来,炸死了一帮小鬼子,掀翻了粥锅,米汤喷了鬼子兵一脸,烫的那些小鬼子们“吱哇”乱叫。接着就是机枪和盒子炮的暴风骤雨般的子弹,那些小鬼子抓起三八大盖趴在地上迎战,一阵枪响,地上又倒下了几十名小鬼子士乒。 佐藤一看这样下去非得全军覆灭不可,他咬了咬牙,噙着眼泪说道:“撤退!”这些鬼子一听说撤退,知道自己能活着回去了,争先恐后的往下撤。 英南飞见鬼子要跑,命令道:“弟兄们,小鬼子要跑,给我狠狠地打!”机枪和盒子炮象爆豆一样向小鬼子们shè来。一阵好打,小鬼子又扔下了五六十具尸体。佐藤眼睛都红了,他发狠道:“英,我与你势不两立!”小鬼们成了惊弓之鸟,在回齐齐哈尔的路上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举枪准备战斗,都吓出jīng神病来了。 半夜时分,佐藤带领残兵败将回到了齐齐哈尔军营,一清点人数,死了近三百人,伤了近二百多人,死伤了一半小鬼子。 等rì本鬼子撤退以后,英南飞也在清点人数,当清点到马欢小队时,不见了马欢,他的小队只剩下了一个华标,英南飞问华标:“你们小队长马欢哪?” 华标低着头说道:“我们队长被rì本鬼子抓走了,其它人都牺牲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了。真惨哪!” 英南飞见没了马欢,他捶胸顿足地说道:“马欢哪,你在那里呀?”他为什么对马欢如此挂怀?那马欢是他发家起誓时最早参加他这个绺子的老人儿。 华标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他心想:我看你下一步怎么办?是救马欢,还是放弃马欢? 三首长杨官说道:“大哥,别伤心了,关于马欢咱们再想办法!”他劝完英南飞,又回头对众弟兄说道,“我们的营房是回不去了,都被小rì本的炮火给摧毁了,咱们得另寻营地了,小队长以上干部到我这来开会,研究一下新营地的选址工作。” 小队长以上干部到齐了,二首领朱铭上前说道:“新营地选址要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要有掩体,能攻能守;二、能遮风挡雨,又能防水;三、土质要好,能挖二米深不塌方。大家按我说的三条标准选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抢着发言,有的说那道大岗子上的阳坡地点好,有的说岗下边的高草地好,能遮风挡雨,众人争执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最后还是莲花一语定局了,她说道:“营地就建在那阳坡上吧,这里东边是高草,西边是一大片树林,进可攻,退可守,是建营的好地方。”二首领朱铭和三首领杨官见大嫂已表态,也举手表示同意,营地就这样定下来了。 九 英南飞被俘 血染敌酋处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英南飞被俘血染敌酋处 早晨,众人在修地窨子,三首领杨官发现大首领英南飞不见了。他找到莲花问道:“大嫂,你知道大哥干啥去了吗?” 莲花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上那去了,早晨起来就没见到他,你看看还缺谁?” 杨官捡查了一下,发现黄亮不见了,他问二首领朱铭:“二哥,你看见大哥和黄亮了吗? 二首领朱铭道:“没看见哪,怎么,大哥不见了?” 三首领杨官说道:“可不是吗,我想找大哥汇报一下近来的情况,没找到他,大嫂让我问那个兄弟不见了,我一查才知道,黄亮没影了,可能是跟他走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很可能大哥救马欢去了。 杨官想的没错,英南飞去齐齐哈尔救马欢去了。早晨,英南飞起来便去找黄亮,他对黄亮道:“你跟我上齐齐哈尔去救马欢,你去打扮一下。”两人换了衣服便起程了。英南飞头戴礼帽,,身穿长衫,脚蹬礼服呢面的布鞋,一付老板的打扮。黄亮身穿短衣,头戴小帽,一付跟班的打扮。 两人没到中午,便到了齐齐哈尔,他俩先来到了jǐng察署,找到了署长章之光。章署长见英南飞来,知道是有重要事求他,起身问道:“兄弟,找大哥有啥事?说。” 英南飞看了下左右,章之光喝退了身边的jǐng察,英南飞见jǐng察们退出去了,小声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昨天佐藤去攻打营地,抓走了我手下一名小队长马欢,不知大哥知不知道他被关在哪?” 章之光吃惊地问道:“怎么,佐藤又去攻打你们的营地了?胜败如何?” 英南飞说道:“他被打的大败,虽然我们损失了二十多名兄弟,但他死的士兵更多,估计他有近三百名鬼子丧命了。最后,他抓走了我的一名小队长马欢。” 章之光挠了挠头说道:“我还不知道这些情况,还没见到佐藤哪。” 英南飞道:“这么着,你先替我打听一下马欢的下落,我也去踅摸一下,打听一下他被关在何处。” 章之光道:“兄弟,你可要注意点,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整个城内正在画影图形抓你哪。” 英南飞道:“谢谢大哥的关心,我不会暴露的!”说着,他和黄亮离开了jǐng察署。 横路站在窗前,一只信落在了他的面前,他抓起鸽子,从鸽子脚上解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今早,匪首英南飞去了市里,请查找!署名是鸽子。 横路召集了三十多名便衣,训话道:“今天匪首英南飞进城,希望大家睁大眼睛,一定要捉住他,捉住此匪首有重赏!” 横路带领三名便衣来到了大街上,四处踅摸英南飞的踪影。在大街上十字路口的一个饭店里,隔着大玻璃横路发现了一个人,此人头戴礼帽,身穿长衫,正在吃饭,他认识此人,就是他们炸专列时,那些小土匪叫他大当家的那个人,他对身旁的一个特务说道:“你回去调集人马前来捉拿此匪首!”他认准此人就是英南飞。横路是干什么的?那是个老特务了。是rì本士官学校特务训练班毕业的,是个中国通,不但能熟练的说一口中国话,跟踪刺杀也是一流的。 那个特务回去调集人马去了。英南飞也吃完饭了,他想到背静的地方捉拿一个rì本军官,逼问一下马欢的下落。横路见英南飞出来了,对旁边的一个特务说道:“你在这等侯大部队,我去跟踪他!凡是我走过的路线都在墙上划道粉笔作记号。”横路对身边仅剩下的一个特务说道,“你到前边去看看他们几个人!” 那个便衣来到了前面,他观察了一下,回来对横路道:“处长,好象是两个人,不过不敢肯定,我们再观察一下吧。” 英南飞拐进了一个胡同,横路也跟了进来,他对跟随自己的那个便衣说道:“你站在这个胡同口,接应大部队。” 黄亮总觉得脖子后有股凉风,吹的他凉飕飕的,他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不时的回头看看,忽然间他见十几个头戴礼帽,扣着一付黑sè的墨镜,身穿长衫的人向他们俩围拢过来,黄亮道:“大当家的,我们好象被包围了。” 英南飞早就发现了这些人,他在盘算如何逃脱。他一眼发现了前边有一大群人,好象在看一个艺人变戏法。英南飞和黄亮钻进了人群,几个特务朝天放了几枪,人群立刻乱了套,趁着人群乱套的机会,英南飞一把将黄亮推进了一个大门里,说道:“别管我,快回营地报告去!” 黄亮还想不离开大首领,英南飞厉声道:“快离开我,这是命令!”黄亮没办法,只好关上了大门,钻进了狗窝。栓在里面的大黄狗好象认识他,不但没吠,还往旁边挪动了一下,给黄亮让出点地方来。 英南飞见许多便衣向自己这边靠拢过来,他一抬腿上了一道墙,跳进了一家院子里。那些便衣也推门闯了进来,见英南飞站在院里不动,便一涌而上,给英南飞戴上了手铐。英南飞跳进这个院子那是为了引开便衣对黄亮的追捕。 横路走过来问道:“大头领,你们那个人哪?” 英南飞说道:“在那哪,那个人?” 横路道:“大头领,别打马乎眼了,我们知道你们是两个人!” 英南飞微微一笑,说道:“就我一个,抓住我一个就算你们万幸了,还想抓住多少个?” 横路冲那些便衣们吼道:“你们谁开的枪?要是找不到那个人,我拿你们顶缸,看你们谁敢喊冤!” 打枪的几个特务吓的不敢吱声了,任凭横路发脾气。其中一个大点胆的特务说道:“处长,我们在附近再找找吧。” 横路道:“去把他们经过的地方搜一遍,看他藏到哪了!” 众特务挨家挨户的搜了一遍,也没找到黄亮,一个特务献殷勤的说道:“咱们回去把这大头领一审,他就交待那个土匪的藏身处了。” 横路申斥道:“等他交待了,那个匪徒也早跑了!” 让横路这一训斥,众人都不说话了。这时,一个特务乖巧地说道:“处长,我们犯了错误,你怎么处分我们都行,你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横路听了这话,心情舒服多了,他用手一指英南飞说道:“把他押回侦缉处。” 回到了侦缉处,众特务把英南飞押进了刑讯室,这里各种刑具是应有尽有,横路进来问道:“大头领,想尝尝那种刑具?” 英南飞骂道:“爷爷随便!正好爷爷身上痒痒了,你就给爷爷挠挠吧!” 横路“哈哈”一笑道:“先把他押进大牢里,等我歇一会再审他。” 一个特务不解的问道:“处长,怎么不给他用刑哪?” 横路解释道:“你知道中国有句骂人的话叫贼皮子嘛?凡是贼人都皮糙肉厚,皮鞭子是打不出结果的,只有攻其心才能问出结果的,你们懂了吗?” 特务们对这位处长是从心里往外的服气,凡事他都能说出个之乎者也来。横路说是休息,其实是准备预审去了。 在牢房里,英南飞在草垫子上折下了一小段铁丝,他用铁丝拨开了手铐,把手铐浮搁在手腕上,脱下了长衫盖在了上面。 过了一个小时,横路想好预审方案之后,对两名特务说道:“去把英南飞给我押进来!” 两名特务押着英南飞来到了横路的办公室,横路说道:“大头领,请坐。” 英南飞坐在横路的对面,横路审问道:“姓名,年令,职业,通通报上来。” 英南飞笑道:“姓名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年令你们猜好了,职业是屠夫!” 横路问道:“屠夫?你怎么是屠哪?” 英南飞“哈哈”大笑道:“杀驴杀狗的不是屠夫是什么?” 横路感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几乎气要跳起来了,他呼出了几口气之后还是把那口恶气咽了回去。他问道:“你来市里干什么来了?” 英南飞道:“是来杀你们的。” 横路道:“玩笑的不要,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英南飞呵呵一笑道:“实话实说就是来杀你们这些王八蛋的!” 横路被骂的有点不耐烦了,他强压着怒火,说道:“我还是请大头领多吃些敬酒,少吃些罚酒为好。” 英南飞道:“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就爱吃罚酒,从来不吃什么敬酒,因为小人的敬酒里边有毒有马尿。” 横路被气的脸sè发紫,他从腰间拔出了勃郎宁手枪,指着英南飞的脑袋威胁道:“不说实话我毙了你!” 英青南飞轻蔑的说道:“我劝你把枪拿开,不然你会后悔的!” 横路轻蔑的一笑说道:“后悔?什么叫后悔?我用枪指着你头,你能把我怎么样?” 英南飞从小就练过武,是个练家子,他说道:“我数一二三,数完了,让你见到自己的脑浆,你信不?” 横路“哈哈”一笑,说道:“我不信!” 只见英南抖掉盖在手腕上的长衫,甩去手铐,一个霸王解甲,夺过了横路手中的勃郎宁,枪口对准了横路的脑袋,说道:“这回你信了吧?” 特务里的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道:“放开我们的处长,有事好商量。” 横路办公室的特务都拔出了手枪,枪口对准了英南飞。横路命令道:“开枪!快开枪!打死他!” 那些特务见处长在人家手中,有点投鼠忌器,手哆嗦着不敢开枪。横路的脑袋都冒汗了,他虽然嘴上硬,说不怕死,可在死的面前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但他必竟是受过军国主义多年的教育,为天皇尽忠是无上光荣的。横路继续命令道:“开枪!开枪!打死他,别让他跑了!”说着,他使出了格斗术,想挣脱英南飞的束缚,英南飞一着急,二拇指一动,枪响了,子弹正打在横路的太阳穴上,横路应声倒地。英南飞举枪打死了两个特务,他使不惯这洋玩艺,要是他的二十响在手里的话,这屋里的特务一个也甭想活。那些特务见处长死了,没啥顾忌了,六七枝枪一齐向英南飞开火,英南飞身中数弹,倒在了横路的尸体上。他死后仍然双眼圆睁,怒视群凶,吓的那些特务不敢上来拉扯他。 黄亮听外面没动静了,才从狗窝里爬了出来。这时,一个姑娘推开了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惊讶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黄亮他见隐瞒不住了,便实话实说了,那姑娘把黄亮让进屋里,说道:“我给你化一下装,送你出城。” 等化完了装,黄亮照镜子一看,连他自己都乐了,被化装成了一个小老头,这个小老头,头戴一顶毡帽,身穿夹袄,腰系一根麻绳,嘴唇上还粘上了一圈胡子,真象个半大小老头儿。姑娘问道:“咋样?能蒙混过关吗?” 黄亮道:“很好,很好,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两人化装成了父女,来到了城南的一个关卡,那伪军连长问道:“干什么的?” 那姑娘道:“我和爹进城买点东西,回家好过节。”说着从筐里抓出了一把大枣,送给了那连长,说道,“请尝尝。” 那连长接过大枣一挥手说道:“走吧!” 就这样,两人混出了城。姑娘送了一段之后说道:“就送到这吧,我得回去了。” 黄亮一拱手道:“路上要小心!” 三首领杨官见黄亮自己回来了,心中一凛,问道:“大哥哪?” 黄亮带着哭腔,说道:“大当家的给侦缉队抓去了。” 杨官又问道:“那你咋回来了哪?” 黄亮道:“大当家的把我推进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里,命我回来报信。” 杨官一拍大腿说道:“这回可坏菜了。”他连忙把这事报告给了莲花。莲花听后,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齐齐哈尔的方向,想哭又不敢哭,她知道,此时的军心比什么都重要。 十 莲花掩埋丈夫尸体 小康随后打掩护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莲花掩埋丈夫尸体小康随后打掩护 莲花听说丈夫被捕,这个闹心哪,想哭又不能哭,不哭憋的又难受。她打发人找来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她对两位当家的说道:“你们大哥被捕,我想去救他,二弟守好营地,继续盖好咱的窝;三弟领着一个小队到齐齐哈尔南边接应我。” 二首领朱铭说道:“救大哥是我们的事儿,他即是我们的大哥,又是我们的首领,救大哥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儿,大嫂这事就让兄弟前往吧!” 莲花道:“你们兄弟的感情我理解,但他必竟是我丈夫,夫妻感情心连心,还是我去为好,你们就别跟我争了,我谢谢你们哥俩!” 三首领杨官道:“即然大嫂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和二哥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了,二哥你还是领着兄弟们盖咱的窝窝吧,我领三小队去接应大嫂!” 二首领见救大哥没有自己的事儿,满脸不快的走了。莲花道:“你带领三小队去接应我,三小队的队长米田我带走。” 三首领杨官吃惊的问道:“你就带一个人?” 莲花道:“人多了也没用,我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人多了也用不上。” 黄亮听说要去救大首领,自告奋勇地说道:“救大当家的算我一个。” 莲花道:“你已经尽力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黄亮坚持说道:“大嫂,大当家的对我恩重如山,说啥我也得去,不让我去就是看不起我!” 莲花见黄亮说的坚决,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说道:“那好吧,你就跟我们去吧。” 莲花带领黄亮和米田来到了齐齐哈尔jǐng察署,见到了署长章之光。黄亮介绍道:“这是我大嫂,我们大当家的夫人。” 莲花道:“小女是英南飞的内人,叫万莲花。莲花拜见署长了!” 章之光还礼道:“啊,是弟妹呀!请坐,请坐!” 莲花坐了下来,黄亮和米田站在莲花身后。莲花单刀直入的问道:“小女听说拙夫被鬼子侦缉处抓走了,不知现在咋样了?” 章之光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兄弟死的壮烈呀!”他把英南飞夺枪打死横路的经过说了一遍,当他说到英南飞被鬼子乱枪打死时,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莲花听说丈夫被鬼子乱枪打死了,眼前一片模糊,她用手扶着头,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她尽量控制自己,可那血却往上涌,全都涌到头上来了,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吓的黄亮和米田过来掐人中,盘双腿,折腾了十多分钟,莲花才甦醒了过来。莲花醒了过来,说道:“章大哥,对不起,一时心慌,竟然昏了过去。” 章之光署长说道:“没啥,没啥!悲痛伤心人之常情。要不要请大夫来给弟妹看看?” 莲花道:“不用,不用了,已经好了。”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莲花又问道,“章大哥,英南飞的遗体放在哪了?” 章之光道:“在rì本陆军医学院,有几名rì本鬼子把守,因为横路中佐被我兄弟打死,侦缉处很紧张,派了大批便衣在市内巡逻,见了不顺眼的就抓,都抓了三十多人了,你们可得小心点,别撞到他们枪口上。” 莲花道:“谢谢大哥的关心!大哥,马欢被关在哪?” 章之光说道:“那天我受兄弟的委托打听到了马欢的下落,可干等兄弟也不回来,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他被捕了,打死了横路,又被众特务打死,这消息真是五雷轰顶一股,使我坐立不安。马欢被佐藤押在了军营的一座空房子里,有rì本兵把守,想救他比蹬天还难!” “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莲花一挥手又说道,“谢谢章大哥的帮忙,我们走了。” “弟妹,你们即然晚上行动,还有段时间那就在我这休息一下吧,我这还是比较安全的。” “不必了,我们先去侦查一下地形,晚上行动也不至于抓瞎。” 章之光送走了莲花之后,叫来了一位得力的助手,说道:“跟着他们,遇上什么事情你们也好协助他们一下。”这位助手叫小康,是署长一手提拔起来的署长助理。 莲花领着黄亮和米田来到了陆军医学院,找到了太平间,把守太平间的是一个老头,此老头弓腰驼背,看上去六十有余不到七十。莲花掏出了三块银元递给了老头儿,问道:“这里有没有新运来的尸体?” 老头接过大洋,说道:“有啊,天天都有死人。” 莲花又问道:“有没有一个叫英南飞的的死人?” 老头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打听一下大夫们,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莲花道:“不是在医院死的,是在侦缉处死的。” 老头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尸体停放在的解剖室里了,解剖室在地下室里,从左边楼梯口下去便是了。” 莲花道:“谢谢老人家。” 老头道:“不用谢了,给大洋比谢我还管用哪。”这老头竟说实话。 莲花走后,署长助理小康来了,问那老头:“方才那女人问你什么了?” 老头一看是jǐng察,而且是个不小的官,吓坏了,说道:“这钱是她给的,她没问我什么,就问昨天是否送来了一个叫英、英南飞的尸体,我说在解剖室里。” 小康说道:“这件事不许对外人说,如果你走漏了消息小心你的全家!” 吓的老头点头如小鸡啄米,连连说道:“我不说,对谁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小康道:“你知道嘛,嘴严的人活的长远。这就对了,你忙着吧。”说完,小康又跟随莲花来到了一家旅店,他见莲花开房间住下了,才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晚上,莲花在黄亮和米田的陪同下来到陆军医学院,他们来到了地下室,刚一进地下室,两个鬼子端着三八大盖盘问道:“什么的干活?” 黄亮和米田上前用手比划着,那两个rì本鬼子没明白是何意思,没想到黄亮和米田手太快了,抓住两个鬼子的头用力一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脖子立刻被拧断了,那两具尸体被靠在墙上,仍象站岗一样。 莲花领着黄亮和米田一起来到了地下室,见那里摆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横路的死尸,一具是英南飞的。莲花掀起了蒙在英南飞身上的白布单,见他仍旧怒目圆睁,她用纤指在丈夫的眼晴上抚摸了一下,英南飞的眼睛闭上了,接着给丈夫换上了一套新装,对黄亮说道:“你扛着大当家的尸体去院内的树林里,就先把他埋在那里吧。” 黄亮扛着大当家的尸体来到陆军医学院的树林里,米田在挖坑,铁锹声惊动了值班人员,他高喊着:“快来人哪,有人盗尸了!”这一喊惊动了八个rì本鬼子,他们端着三八大盖冲向了树林。这时,从小鬼子身后shè来了一排子弹,小鬼子一看还有武器,便有六个鬼子调过头来对付打枪的人,另两个鬼子扑向了莲花他们,莲花从袖筒中拿出了一枝袖珍手枪,向那两个鬼子开了两枪,那鬼子应声倒在了地上。这时,米田坑已挖好,黄亮把英南飞的遗体放进了坑里,用白布单蒙好脸,便往上埋土了,没用十分钟便埋完了,莲花又平了平上面的土,然后说道:“撤!” 一小队鬼子堵住了大门,莲花一见从大门走不了,对黄亮和米田道:“跳墙!”三人翻墙而出,回到了旅店。 署长助理小康见大门来了一小队鬼子,便撤到了楼內,小康见鬼子奔楼内扑来,他们便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病号房间,对一个躺在病床上的jǐng察说道:“你好点了吗?署长让我们来看看你。” 一小队鬼子也跟上了楼,侦缉处副处长田中走了进来,见是jǐng察署的助理小康,问道:“康助理,来看病号了?” 小康说道:“奉署长的指示来探望一位病员,少佐在忙什么哪?” 田中道:“有几个匪徒向我们值班的皇军开枪,我是来寻找开枪的人,你们没有看见?”他嘴里说着,眼睛却望着跟随小康来的两名jǐng员,他认准是这三个人开的枪,可他没有抓住人家的手腕,证据不足,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小康站起身来打“哈哈”道:“你看我象吗?” 田中道:“玩笑不要的,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说完,他苦笑着脸走了。 小康见田中走了,和病号说了句也起身走了。他回到了jǐng察署,见署长章之光还在办公室里等他们,便把经过说了一遍。章之光道:“好险哪!如果你们要是被田中抓住或者打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小康又说道:“我们被撵上了二楼,为了打马乎眼,说受你委托去看一个病号,这才混了过去,如果田中来电话问你,你就说是你打发我们去的。” 章之光道:“知道了。” 电话铃响了,章之光拿起电话问道:“谁呀?噢,是田中处长啊?啊,啊,是我派去的!对了,对了,是的,是的。好,再见!” 章署长挂上电话,对小康说道:“你回来的真及时,这要是说两岔去,可真就麻烦了。” 小康见署长满脸疲倦,说道:“署长回家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章之光道:“啥时侯万莲花离开了,啥时侯才算完事。你还得多注意一下她的行动,听到了吗?” 小康道:“听到了,请署长放心,我一定会把她的事情办好的。” 章之光坐车回到了家,夫人正等着他吃饭哪。夫人见丈夫回来了,帮助丈夫脱下了jǐng服,问道:“饭都凉了,你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晚?” 章之光用眼睛白愣了夫人一下,没有吱声,夫人知道自己多嘴了,不再说话了。两人坐下来吃饭,吃完饭,下人端上来了一碗茶水。章之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儿。最让他担心的还是万莲壳花,一个小女人竟有这样的胆量,敢闯这龙谭虎穴,真了不起呀!他知道他们还得去救马欢,救马欢可不是一件筒单的事儿。自己如何帮她哪?他还没有想好。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两口,觉得嘴里恶苦的,他把烟掐掉,放在烟灰缸里。这一宿,章之光失眠了,因为这事情太难了,他觉得自己没能救下英南飞就己经人对不起朋友了,再要让他的夫人出事,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朋友呐? 十一 莲花救马欢 佐藤使毒计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一莲花救马欢佐藤使毒计 佐藤之打被英南飞众兄弟打败以后,回来虽然没被撤职查办,可在竹下面前始终不得烟抽。这天他坐在办公室里,一个站岗的鬼子兵进来报告道:“报告大佐,刘家圩子的许二胖子来了,他说要拜访大佐。” 佐藤道:“请他进来!” 许二胖子腆着肚子走进了军营,后边还跟着两名炮手,炮手腰间别着双抢,都是二十响的盒子炮。 许二胖子见了佐藤先施了一礼,说道:“大佐近来身体可好?” 佐藤还了个军礼,说道:“托庄主的福,我一切都好!” 两人落了座,许胖子身后站着一高一矮两名炮手。佐藤问道:“听庄主声音怎么变了?” 许胖子“啊、啊,”了两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矮个子炮手说道:“我们庄主近来感冒了,嗓子不通畅,所以说出话来囔囔的。” 佐藤问道:“没找医生看看?” 许二胖子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事情太多,没腾出空来去看大夫,这点小病是小事一桩,用不着去看,挺挺就过去了。” 佐藤是个直xìng子的人,有话直说:“贵庄主找我有何事相求?” 许二胖子道:“有一小事相求,听说您领兵打败了英南飞的绺子帮,捉住了一个叫马欢的人,这个人我恨透他了,是他亲手杀害了老太爷和我的兄弟,虏走我的小娘,我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我朝思暮想亲手杀了他,让我出出这口恶气!我想请大佐卖个人情,把他让给我,由我亲手杀了他,对家父也是个安慰!” 佐藤道:“嗨,谁杀还不一样,还是留给我杀他吧,只要是杀了他也就替你报仇了,你说是吧?” 许二胖子无话可说了,站在他身后的那矮个子炮手说话了:“大佐阁下,那可不一样,你杀他是为你们的士兵报仇,我们杀他是为太爷和大爷小爷报仇,如果我们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们的老太爷在yīn朝地府也不能安宁啊!”说完,他从腰里掏出了一张五干元的现金支票。又说道,“请笑纳。” 佐藤眼下正是用钱之际,他想走上层路线保住他这个大佐军衔,他见了这五千元支票,心里象开了朵鲜花一样,别提多美了。他说道:“走,咱们看看马欢去!” 佐藤领着许二胖子来到了一间空房子,他上前打开门锁,对站岗的rì本兵说道:“打开门。”那rì本兵推开门让佐藤和许二胖子等人进去。 许胖子进了屋内,见马欢被吊在房梁上,;被折磨的已经没个孩子样了,浑身打得皮开肉绽,让烙铁烙的糊一块焦一块的。许胖子上前扒拉了一下马欢,说道:“大佐,把他交给我吧!” 佐藤道:“好吧,把他交给你们,你们是杀是剐与我无关了。” 许胖子对身边的大个子炮手道:“把他放下来,带走!” 大个子上去解下了吊在上边的马欢,扛起来向军营大门外走去。军营外一辆马车停在了那里,赶车人牵着马,在旁边影影绰绰的站着一个人,他见许胖子把马欢带了出来,一摆手让他们上车。等上了车,赶车人赶着马车走了。 那个大个子炮手对那小个子炮手道:“大嫂,这位是章署长的助理,叫小康,是自己人。”那小个子炮手摘掉帽子,露出了一头青丝,原来这人竟是莲花。 莲花感谢完了之后,问道:“康助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救马欢的?” 小康说道:“章署长怕你们出什么意外,命我们暗地里保护你们。” 莲花的泪花就在眼圈里转游,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是他交了章署长这么好的一位朋友,要是没有这些朋友的帮助,她简直是寸步难行。 大车刚出城边的关卡,后边的摩托车便追来了,小康赶紧催促车老板:“打马,快点跑!”那老板拚命的打马,可那马怎能跑过那摩托车。 不大一会,摩托车便撵上了马车,摩托车上的机枪刚打响,被道路两旁的机枪打的人仰马翻,车上的两个小鬼子被甩出去了数丈,小钢炮的炮弹炸的车毁人亡,没死的小鬼子一看中了埋伏,调转车头就逃,生怕留下来做垫背的。 这小鬼子是怎么识破莲花这计谋的?原来是田中给佐藤打来了电话,说有三个土匪昨天晚上劫走了摆放在陆军医学院里英南飞的尸体,请他注意些,免得上他们的当。佐藤接到田中的电话有小点犯麻了,心里没底了,他同那许二胖子说话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的嗓音变了。许二胖子他是熟悉的,那是皇军的好朋友,就算是感冒了,嗓音也不至于变音哪?想到这,觉得事情不对,便命令一小队鬼子骑着摩托追来了。结果,一出城就被打的车毁人亡狼狈不堪。 追赶的小队回来了,向佐藤报告,佐藤一听立刻懵了,现在不辞职看来是不行了,他拿起笔写了辞职报告,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办事不利。 关东军驻齐司令竹下看了佐藤的辞职报告心里乐了,心想:这回你该服气了吧?孙猴子再能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他见佐藤服软了,语重心长地说道:“佐藤大佐,你对天皇的忠心是可嘉的,但你缺乏头脑、不肯动脑是你的一大缺点,办什么事都得靠头脑,不能靠一时之能,你的失败就在于你不动脑筋。回去吧,辞职的不要,要继续为天皇效忠!懂了吗?” 佐藤没想到竹下会来这么一手,他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千恩万谢的说道:“在下一定为司令官效劳,百死而无悔!谢谢将军的宽宏大量。” 三首领杨官见小鬼子被打退了,牵出了马匹对莲花说道:“大嫂,上马吧。” 莲花把小康介绍给了杨官说道:“三弟,这位是jǐng察署的康助理,没有他的帮助我们寸步难行。”她又对小康说道,“这是我们的三当家。” 三首领杨官和康助理两人握手之后,寒暄了一阵儿。莲花道:“康助理,我们走了。大恩不言谢,我们多杀几个鬼子来报答你和章署长对我们的帮助!” 小康道:“好了,后会有期!” 莲花他们骑马走了,小康也回市里了。莲花他们回到了营地,营房已经修好了,米田和黄亮把马欢扶进了营房.马欢遍体鳞伤,躺不下去,前胸后背全是鞭伤,还有被烙铁烙的焦黑的痕迹,简直就是扒了一层皮。莲花找来了大夫,那大夫用酒檫了伤口,又用獾子油涂抹他的全身,用白布包好,然后说道:“可以侧着身子睡觉了。”大家把马欢侧身放到了床上。 大夫又给马欢开了一副中药,莲花命人去熬药,等药熬好了,筚出药渣留下药汤说道:“等晾一会儿给他喝下去。” 佐藤被竹下安慰了一番之后,回到了军营,他苦思冥想,想不出如何能打败英南飞和范麻子两帮土匪的好办法。他想:英南飞帮的主帅刚死,打败他们不难,但要打败范麻子帮确实有点难度,他未伤筋动骨.如何能打败他哪?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条妙计来,他把这计策写在纸上,写完之后他拿着那张纸来到了司令部,对竹下说道:“将军,我想出了一条妙计,让他们两帮土匪狗咬狗,您看我的计划如何?”他把那张纸递给了竹下。 竹下看完之后,连连说道:“好办法,好办法呀!”他放下那张纸,继续说道,“你看,你不是没脑子,让我这么一逼你不是也进步了吗?” 几天后,一队伪军押着一车猪肉和白面走了过来,那车赶的飞快,英南飞帮的哨兵发现了那辆大车,回来报告道:“报告二当家的,有一辆装满猪肉和洋白面的大车打咱这经过,不知咋办,请二当家的定夺!” 二首领朱铭一拍巴掌说道:“劫了它!”说完,他带领五十多名兄弟来到路上,那些伪军一见有人追赶,扔下大车四散逃命去了。 一个小队长看了看左右,说道:“二当家的,这里归范麻子管辖,我们越界了。” 二首领朱铭说道:“管他哪,把车赶回营地!”众兄弟把车赶回了营他。 范麻子这边的岗哨也发现了这辆大车,跑回去报告给了范麻子:“报告大当家的,在咱们的地面上来了一辆伪军押解的大车,车上装满了猪肉和洋白面。请大当家的定夺!” 范麻子“嘿嘿”一乐,说道:“还有这样的好事!走,跟爷去把它劫来,今晚上包饺子!” 等范麻子来到了路上,见那里空空如也,他问另一个哨兵,哨兵道:“让英南飞帮的二当家的给抢走了。” 范麻子破口大骂,骂完说道:“朱铭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欺我帮无人,太可恶了,真他妈的看不起人!” 他的参谋长高岩礼添油加酱的说道:“朱铭这小子根本没把大哥放在眼里。这是我们的地界,他竟敢越境抢夺,你说他把大哥摆在什么位置上了?” 范麻子气哼哼地说道:“你给我写封信,让他们把劫去的东西通通还回来!” 高岩礼说道:“好吧,回去我就写。” 回到了营地,参谋长高岩礼铺开了一张纸,给英南飞帮的二当家的朱铭写信了,这信写的可邪乎了,信上写道:英帮的二当家朱铬,你太缺德带冒烟了,不把我们范帮放在眼里,竟敢越界抢夺东西,你算什么东西?限你三天内交还物资,否则灭了你!落款是范麻子。他把信装进了信封,让一个弟兄送给了二当家的朱铭。朱铭一见信中的内容,便破口大骂道:“你范麻子算个什么东西,掏爬匠一个,竟敢如此出口不逊,你灭我,我还灭你哪!” 三首领杨官听二首领在屋里大吵大嚷的,进来问道:“二哥,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二首领把信递给了三首领说道:“你看这信,写的多么恶毒,真是气死我了!” 三首领看完信,问道:“二哥,你又越界抢东西了?抢的是什么?” 二首领朱铭道:“是一车猪肉和洋白面。” 三首领劝二首领道:“让人把这些东西送给范麻子吧,说不定这是鬼子的诡计,千万别上当。” 二首领怒气未消,脖粗脸红地说道:“送给他?我就是喂狗也不送给他!送给他我们多没面子。” 三首领道:“二哥,范麻子是我们的友军,切不可为这点小事翻了脸,自己人打起来不正中小鬼子下怀嘛?” 二首领把脖子一梗,说道:“友军?谁跟他是友军?友军有这么说话的吗?他想灭我,我这想灭他哪,看谁厉害!” 三首领见说服不了二首领,便来找莲花嫂子,他把经过说了一遍。莲花脸sè一变,说道:“这是鬼子的一条毒计,让我们自己消灭自己,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我去说说他。” 莲花来朱铭的房间之前,朱铭己经把信写完让一个小兄弟送给范麻子了。范麻子打开信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只见上面写道:范麻子,你算个**,竟敢大言不惨的要同我们开战,论人你没我们多,论武器你没我们强,你有把握能赢得了我们吗?掏爬匠,啥时侯开战你定rì子!这范麻子最怕别人骂他掏爬匠了,他确实做过掏灰的事儿。气的范麻子脸上的麻子都紫了,他撕碎了那封来信,大骂道:“朱铭我rì你姥姥!” 莲花在二当家的屋子里,她苦口婆心他劝着二当家的。 十二范麻子攻打朱铭 假鬼子来助阵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二范麻子攻打朱铭假鬼子来助阵 莲花在二首领朱铭屋里劝说道:“这明明是rì本鬼子的一条毒计,让我们二虎相斗,他们从中取力。rì本鬼子不想看到我们和范麻子成犄角之势,这样他们便顾东顾不了西,如果我们反目成仇,那正和了小鬼子的愿望,所以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一条挑拨离间之计。你愿意上当吗?” 二首领朱铭被莲花这么一说,气也消了一大半,问道:“那依大嫂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莲花道:“把抢来的物资给范麻子送过去。” 虽说朱铭有些浑,可他还是知道大小的,大哥没了,大嫂就代表大哥,他很不情愿地说道:“好吧。” 二首领朱铭没有去安排大车给范麻子送抢来的东西,而是回到了里屋,他老婆,也就是他从刘家圩子抢来的那位小老婆,虽然没拜天地,可也算是他老婆了,她问道:“当家的,怎么了,低个脑袋跟老二算账!” 朱铭便把大嫂让他把抢来的物资还给范麻子的话说了一遍。他老婆说道:“你个大男人听她的,她头发长见识短,你该有自己的主意,你出去问问下边的兄弟,看他们愿不愿意把猪肉和洋白面给范麻子送回去?”朱铭一想这真是个好主意。 二首领朱铭召集来众多弟兄问道:“弟兄们,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果实是否应该送给范麻子他们?大家说,应不应该?” 大家一致说道不应该。只有黄亮和米田没有表态,因他俩知道这是大嫂的决定。 二首领回到了屋里,见大嫂和老三还没走,对大嫂说道:“大嫂,弟兄们都不同意把东西送过去,咋办?” 莲花道:“你是首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听下边的,还是下边听你的?” 二首领朱铭道:“那就再等等吧,要是这几天范麻子不来攻打咱,我们就把东西给他送过去,他要是来攻打咱们,那就另当别论了。” 三首领杨官道:“范麻子肯定是来攻打我们的,他这个人说话是从来不行乎的,说到那做到哪。” 莲花也不好意思深逼朱铭,她对三首领杨官道:“你去准备一下,万一范麻子打来,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抓瞎。” 在范麻子营地,他的二掌柜闫盼来到了范麻子的房间说道:“大掌柜的,你非要去攻打英南飞帮的老巢?” 范麻子道:“他们的二当家朱铭这厮太可恶了,不出这口恶气我誓不罢休!”闫盼是个很有头脑和懂得战略战术的的人,他说道:“我意,咱们最好忍了这口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鹬蚌就是我们和朱铭,渔翁是小鬼子。我们这一打,就是亲者痛仇者快。我们这一撕杀于谁有利?肯定是rì本人。我劝大掌柜的派出个代表与朱铭谈判,在互相不失面子的情况下,各退一步,我们求得利益最大化,你看咋样?” 范麻子说道:“老二,你怎么竟空口说白话哪?朱铭要是愿意谈判,他何苦写信激怒我?你真是痴人说梦。” 闫盼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大掌柜的,切不可动武啊,一但动起武来后面可就不好收拾了,大掌柜的可要三思啊!” 范麻子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不可收拾的?我们打败了他们这局面不就可以收拾了吗?” 闫盼道:“如果要是我们被打败了哪?你又如何收拾这残局?” 范麻子被气的几乎跳了起来,他大发雷霆的喊道:“你就咒我们吧,我们怎么会被打败呐?你说,你说!” 二掌柜的闫盼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们大首领刚死,是哀兵,哀兵必胜,骄兵必败,这是用兵的常识,难到大掌柜的不知道?况且,论人力我们不如人家,论装备我们也不如人家,这三点我们都不佔优,如何取胜?” 范麻子现在有点疯了,他骂骂咧咧地说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在他们营中有眼线,这是我们胜利的保证!你懂什么,牛屁股上的苍蝇---瞎嗡嗡!” 闫盼也有点鸡粪味了:“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往人家内部派间谍,人家也会,也照样知道你的情况,把自己看的这么伟大,把别人看的那么渺小,这是要犯错误的,你懂吗?” 范麻子见二掌柜的竟敢教训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命令道:“把二掌柜的给我抓起来,关到空屋子里边去!” 上来几个兄弟七手八脚的把二掌柜的绑了起来,关进了一间空房子里,范麻子气哼哼地说道:“等我凯旋回来,看你还怎么说?” 范麻子部总共有二百来人,自任团长,二百人分成两个连。一连长叫胡挠,二连长叫白相,两人都是打仗不要命的主儿。范麻子喊道:“一连长胡挠,二连长白相,集合队伍!”范麻子又道,“一连一小队留下来守营,其余跟我出发!” 范麻子带领五个小队直奔朱铭的营地,到了营地一看傻眼了,营地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赶紧命令:“撤退!”他见小山岗上有动静,便命人前往,等到山岗上一看,人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宿,把范麻子手下的弟兄累的张口喘。天一亮,范麻子道:“这是他妈的不敢和我们正面交锋,专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弟兄们,咱们放火烧他的营房去,我看他出来不?” 众弟兄举着火打来烧营房,二首领一看就急了,自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马上就要付之一炬了,他命令道:“弟兄们,给我打!”一阵机抢声,接着便是炮弹,打的范麻子的人马前仰后合的,倒下了一大片。 范麻子一看,更急了,他气急败坏地喊道:“机枪,给顶住!”他的机枪刚响,被人家的小钢炮两炮就给打哑了。论装备,范麻子这两挺机枪算是重装备了,剩下的全是长枪和王八盒子。他见两挺机枪被打哑,知道胜负已分,只好命令撤退。 在空房子里被囚的二掌柜的听说大部队惨败而归,他“嘿嘿”一乐,知道范麻子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如果他打胜了,他肯定会释放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大讲他的用兵之道;如果仗打输了,他决不会释放自己的,他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说起自己的惨败哪? 果不其然,范麻子退回自己的营地,闭口不提释放二掌柜之事,众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谁也不提这件事儿。 在关东军驻齐司令部里,田中拿着一张纸条,对竹下说道:“司令,英帮土匪和范帮土匪打的不可开交,我们是否派一支部队去消灭他们这两帮土匪?” 竹下老练地说道:“此事我们千万不能掺和,一掺和他们就明白了,枪口就一致对外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谁能灭掉谁。到时侯他们火侯不夠时,我们再给他们加点柴禾,让他们往死里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消灭他们。” 田中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司令高,实在是高!司令的眼光真是远大,我等不如,不如啊!”竹下被田中虚乎的连那小仁丹胡子都抖动了。 范麻子回到营地一查点人数,死了二十多人,他这个窝火呀。他不服气,盘算着下一场仗该怎么打。他叫来参谋长高岩礼说道:“你帮我参谋参谋,下一仗该怎么打!”两儿在屋里窃窃私语,耳语了半天,范麻子问道:“能行吗?” 高岩礼道:“大掌柜的,你放心吧,肯定能行!” 范麻子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说道:“那就试试吧。” 关东军驻齐侦缉处的处长办公室里,田中正在看飞鸽传来的大半张书信,他看完了内容之后,来到了司令部,把信交给了竹下,竹下看完之后说道:“可以让一百名皇协军换上皇军的衣服,由一名曹长率领十名皇军去监督,去佯攻英帮土匪,引蛇出洞!” 在江桥边上,有座炮楼,驻有几十名鬼子和上百名伪军,指挥是川崎大尉,他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之后,他让一百名伪军换上了鬼子军装,又命令一个曹长带领十来名鬼子带上两挺机枪和两门小钢炮,专等一拨客人上门。 高岩礼带领五十多名弟兄来攻炮楼了,打了一阵之后,高岩礼便撤退了,那曹长领着百十来名穿鬼子军装的伪军和十来名鬼子,扛着两门小钢炮追了下来,一直追到英南飞营地,那曹长命令机枪和小钢炮一齐开火,二首领朱铭见小鬼子打来了,便领着上百名弟兄前来应战。 莲花对二首领说道:“背后要长只眼睛,别顾前不顾后的。” 二首领朱铭暗暗说道:“大嫂也太小心了。” 那些假鬼子一见二首领率领百拾来名弟兄前来,都慌了手脚,除了十来名rì本鬼子手中的机枪和小钢炮向二首领的阵地打来之外,那些伪军全朝天开枪,他们知道,一露头脑袋壳就被掀飞了。朱铭暗中问道:“这那是鬼子啊?简直就是一帮伪军!”他见那十来个真鬼子不是假的,便命令道,“给我瞄准那十来个露头的狠狠的打!”两伙机枪响,炮弹飞,一时间胜负难分。 埋伏在圈外范麻子见朱铭和rì本鬼子交上火了,便来了个暗偷敌营,他招再高也瞞不过莲花呀,她早就给他挖好坑了。三首领骂道:“还没完没了嘞,连他妈的rì本鬼子都搬出来了,真他nǎinǎi的不要脸!” 杨官命令弟兄先占领了高地,一阵炮火,打的范麻子险些丧了命,他被炮弹的气浪腾起了一丈多高,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上了,他被炸懵了。过了一会,他扑拉扑拉身上的土,他对二连长白相说道:“告诉弟兄们,撤!” 回到营地,范麻子一清点人数,又损失了四十多人,他恨的牙都咬出血了,骂道:“该死的英南飞帮,我灭不了你枉为男人!” 这时,曹长率领众伪军也撤退了,那位曹长边走边思量:这帮绺子还真能打,干打不退,真是帮硬骨头! 二首领一清点人数,略有伤亡,他回到了营地向莲花报喜,一进屋见三首领挎着一只胳膊,他问道:“三弟,胳膊怎么搞的?” 三首领杨官气哼哼地说道:“他妈的范麻子真不是东西,他又来攻打营地了,我按照大嫂的指令去伏击范麻子,结果我的胳膊被一颗流弹打伤了。” 二首领朱铭关心的问道:“要紧吗?” 三首领杨官道:“不要紧,没伤着骨头,只擦破了点皮。” 二首领朱铭说道:“这要是再偏点就打中心脏了,真够险的!” 三首领瞞怨道:“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你干嘛写回信揭人家老底,你说人家恶毒,我看你比人家更恶毒!” 二首领朱铭道:“你知道了?我是写信气气他,免得他目中无人!” 三首领杨官道:“大嫂的话你都忘了,歼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干嘛这么不饶人?” 二首领朱铭说道:“我就看不惯他那一脸麻子。” 三首领杨官道:“麻子长在人家脸上,害你屁事儿?” 二首领朱铭道:“是长在他脸上,与我无关,可他写信恶心我,我就受不了,所以写信也恶心恶心他,这叫一抱还一抱!” 三首领杨官道:“二哥,你就长吧,你八十岁脾气也改不了。” 哥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斗嘴,这时莲花进来,满脸的怒气,吓的二首领和三首领都不敢吱声了,专等莲花训话,莲花看了二首领一眼,没说话坐在了椅子上,她越不说话,哥俩心里越没底,他俩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样怕她。 十三 弟兄攻打抢粮队 高岩礼背后踢营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三弟兄攻打抢粮队高岩礼背后踢营地 朱铭和杨官站在莲花面前准备聆听她的训斥。过了一会儿,莲花问二首领朱铭:“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xìng质错误?” 朱铭脖粗脸红地问道:“我又犯什么错误了?” 莲花问道:“你给范麻子的回信是怎么写的?” 二首领朱铭知道自己不占理,磕磕巴巴地说道:“在这事上我犯了个小错,请大嫂训斥!” 莲花道:“你岂是犯了个小错,你是犯了个大错误,你干嘛揭人家的老底?” 二首领朱铭辨解道:“我揭他什么老底了?” 莲花道:“你说人家爬灰,是不?” 二首领朱铭不服气的说道:“他本来就是个爬灰匠嘛!” 莲花道:“人家爬不爬灰害你什么事儿?你这不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吗?” 二首领朱铭道:“那我就再写一封信,给他平反,说他不是爬灰匠,是我瞎说的,行了吧?” 朱铭满以为自己的幽默会让大嫂露出点笑模样来,没想到这么一说适得其反,她更生气了,莲花严厉地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是你这么刺激范麻子,他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哪?你必须把夺来的东西还给他们!” 二首领朱铭小声嘟嘟哝哝说道:“不送回去这是众多兄第的愿望,与我有啥关系?” 莲花问道:“你嘟哝什么?我问你,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是谁让你去问众兄弟的?说!” 二首领朱铭心想,这可不能说,要说了那可麻烦了,大嫂非治她罪不可。他说道:“是我自己出的主意,与别人没有关系。” 莲花道:“好傢伙,来不来先护着她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嘛?告诉你吧,我什么事都知道,我的眼里是不揉得沙子的。” 二首领朱铭低着头说道:“是我错了,请大嫂处罚。” 莲花说道:“处罚你有啥用?” 朱铭问道:“那大嫂要我作啥?” 莲花说道:“我要你办的事儿就是把你夺来的东西给范麻子送过去,这件事儿你办好了,比处罚你不是更有意义嘛!” 二首领朱铭知道这个差事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但他还是想把事情躲过去,便说道:“好吧,我派人送过去就是了。” 莲花道:“不是让你派人送去,是让你亲自去送。” 二首领朱铭勉强答应道:“好吧,我给他送过去。” 朱铭让人套上车,一件不少的把那些东西装上车,赶着大车走了小半天的功夫来到范麻子的营地。朱铭对站岗的弟兄说道:“请小兄弟去通知大掌柜的,说我朱铭来给你们送夺去的猪肉和洋白面来了。” 那哨兵跑回来报告道:“报告大掌柜的,朱铭来给咱们送猪肉和洋白面来了!” 范麻子一扬手说道:“让他报门而入!” 众弟兄手举火把,火把在空中交叉在一起,燃烧的火把滳着油珠,朱铭在门外喊道:“二当家的朱铭告进!”朱铭一看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他昂首阔步钻过火把阵,来到了范麻子眼前,一抱拳说道,“大掌柜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朱铭嘴没把门的,竟是胡说,请你谅解。” 范麻子捋着两撇八字胡,问道:“你是来向我赔礼道欠的?” 朱铭道:“是的,是来给大掌柜的解气的。兄弟奉大嫂之命把夺去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都送回来了。请查收!” 范麻子的参谋长高岩礼见两家要和好,他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们大嫂真能整景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这女人真不筒单哪?” 高岩礼的话并没起多大作用,范麻子知道,这位二当家的是个火爆脾气,你要把他整毛了,他说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说道:“好吧,这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是你的那封信刺激了我。我看这样吧,东西咱两家一人一半,把它平分了!”他命令兄弟们把自己的那一半卸了下来,又说道,“回去向大嫂说一声,说我谢谢她了!” 二首领朱铭赶着大车,拉着半车东西回到了营地,向莲花报告了经过,他越来越佩服大嫂了,他觉得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人。 范麻子的参谋长高岩礼眼睁睁地看着二当家朱铭走了,而且还拉走了半车物资,他心里很不痛快,走出屋来对两位连长说道:“大掌柜的怎么了?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放走了朱铭,而且还让他平白地拉走了半车猪肉和洋白面,这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软弱!” 两位连长对范麻子的作法也不满意,一连长胡挠说道:“大掌柜的我看是被人家大嫂给迷住了,他竟办些糊涂事儿。” 二连长白相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哪,大掌柜的太没主意了,跟着人家划的道走,真是的?” 高岩礼见两位连长对范麻子有意见,便鼓动道:“唉,这要是搁我,决不会这么干的。”说完,他看了下两位连长的反映。他见两位连长没有多大的反映,心想:我早晚会把你们抓过来的。 莲花坐在屋里看着丈夫的遗像,心想:自己和他结婚没有几个月他就牺xìng了,真是天不应人哪!这时,一个弟兄来报:“大嫂,鬼子和伪军在附近村庄里抢粮,请您拿主意。” 莲花命人找来了两位当家的,她说道:“两位兄弟,鬼子和伪军在附近各村抢夺粮食,你们看怎么办?” 二首领朱铭不加思索的说道:“打他个王八羔子!” 莲花看了下三首领杨官,杨官道:“打是非打不可的,但得研究一下怎么个打法。”他见莲花仍旧看着他,他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先拿小鬼子开刀,震慑伪军。” 二首领朱铭道:“管它先打谁哪,揍他就是了。” 莲花道:“两位没意见,咱就这么办,先拿小鬼子开刀!” 二首领朱铭召集了各个小队集合,说明了情况之后,队伍分成了三伙便出发了。第一队攻打去江桥村抢粮的鬼子,由莲花带领;第二队去攻打李屯抢粮队,由二首领朱铭带领;第三队去攻打火村抢粮小鬼子,由三首领杨官率领。 莲花带着米田来江桥村收拾那些抢粮的小鬼子,这是一小队鬼子和一小队伪军组成的抢粮队,鬼子小队长举着战刀哩拉哇拉的喊叫着,叫了一会,他见粮食抢的差不多了,便来到了一户农家准备歇歇脚,他一进屋,见一个少女站在屋地上,眼珠子一转便起了邪念,他把少女按到炕上,褪去裤子准备强jiān。这时,一颗子弹飞来,正打中那小队长的头上,只听那鬼子“哼”了一声,便趴在了那少女身上,吓的那少女直哆嗦,。莲花过来把那小队长推开,说道:“妹子,提上裤子,别害怕,我是莲花姐。” 那少女起身提上裤子,哭着趴在了莲花肩上,说道:“莲花姐,谢谢你救了我!” 在外边,七八十个弟兄与小鬼子交上火了,那些鬼子顽强的抵抗着,直到全部被消灭,村里才平息下来。莲花来到了伪军跟前,说道:“你们不与小鬼子同流合污,这很好,希望你们以后继续这样,不要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她讲完话,对自己的弟兄说道,“把粮食还给村民,这是他们的救命粮。”弟兄们按照莲花的指示,把粮食又分给了村民。 莲花的父母来了,母亲扯着女儿的手问道:“花儿,你好吗?” 莲花道:“母亲,我好!您好吗?” 母亲道:“我和你父亲都好。” 娘俩说了一会话,莲花对弟兄说道:“把小鬼子的三八大盖枪都拿走,准备回营!”弟兄们捡起了小鬼子的武器,告别了村民,唱着小曲凯旋而归了。 第二队是二当家朱铭带领的,他的任务是进攻李屯的小鬼子和伪军,这抢粮的也是一小队鬼子和一小队伪军,小队长正指挥鬼子们抢粮,鬼子们正忙着往大车上装粮食,被朱铭给打乱了,那些小鬼子一见是二首领,知道不打是不行了,鬼子小队长举着战刀歇斯底里地喊道:“杀,杀死这些土匪!” 二首领朱铭一枪就打掉了那个小队长的耳朵,血顺着脖子流到了胸前。两伙刹时的就打了起来,朱铭领来了七八十名弟兄,人数佔占优,又都是手使双枪,打起仗来只然占了上风。鬼子小队长一见事情不好,扔下粮食带头先跑了。 朱铭一清点小鬼子的尸体,一共是十六具,他骂道:“他妈的,跑的还挺快!” 朱铭来到了伪军面前,见那伪军排长跪在地上叩头如小鸡啄米,他边叩头边说道:“大爷,我们可都是好人,没放过一枪,饶了我们吧。”朱铭一挥手让他们走了。 等伪军们走了,朱铭道:“把粮食归还给乡亲们,把武器带走!回营地报捷去。”说完他领着队伍走了。 第三队是由杨官带领的,他们来到了火村,一进村就见那些鬼子和伪军在忙乎抢粮,一个老者跪在鬼子小队长面前哀求道:“太君,这是我家唯一的一点粮食,你就兴兴好吧给我们留下吧!” 那鬼子小队长一挥手说道:“粮食皇军的征用,你的不需要的!” 那老者哭着说道:“太君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人吧,这些粮食都吃不到来年开chūn。”那老者紧紧抱住那鬼子小队长的大腿。 鬼子小队长喊道:“你的松开,不松开死拉死拉的!” 那老者就不松手,气的那鬼子小队长一挥战刀,老者的人头就落在了地上,一腔鲜血喷的老高。这一切杨官都看在了眼里,他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命令道:“开火!给我狠狠打这帮畜牲!” 弟兄们一开火,鬼子刹时间倒下了四五个,那小队长一看不好,一脚踹开了那老者的尸体,叫喊道:“土匪的干活,死拉死拉的!”剩下的鬼子趴在地上开始抵抗了。 那些青壮的村民,恨透了rì本鬼子,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眼前见小鬼子和土匪打在了一起,他们知道那些土匪是帮助自己的,便拿起了羊叉、砍刀,一齐上来把鬼子团团围住,那些鬼子上上了刺刀,准备和这些村民拚杀。杨官一看小鬼子要拚刺刀,怕村民们吃亏,他喊道:“冲上去,消灭小鬼子!” 弟兄们冲进了村民的包围圈,他们左右开弓,一枪一个,不一会儿,鬼子便全倒在了地上了。杨官说道:“弟兄们,把粮食给村民们归还回去!”弟兄们把鬼子抢来的粮食又归还了各家个户。 三首领杨官来到了伪军面前,说道:“我们是抗rì的队伍,你们愿于回家的,我们放你们回家,愿意参加我们队伍抗rì的我们欢迎!” 那伪军排长道:“我们回家也得被抓回去,不如我们大家都参加这抗rì的队伍打击小鬼子。大家说好不?” 三十多名伪军喊道:“好,我们听大哥的!” 小队长黄亮说道:“把小鬼子的武器拿上,回营地报捷去!” 伪军排长过来向杨官说道:“长官,我们大家愿意参加你们的队伍。” 杨官道:“好哇,参加我们的队伍我们欢迎。大家脱掉伪军装,就是我们的人了。”这些伪军脱掉了伪军的那身黑皮,跟着杨官返回营地了。 当二首领朱铭和三首领杨官回到营地一看,营地一片狼藉。杨官问莲花:“大嫂,这是怎么整的?” 莲花道:“这是范麻子的参谋长高岩礼给弄的,他是rì本人安插在范麻子身边的一匹狼,他策反了两位连长,收编了他们的军队,打伤了范麻子。趁我们大部队去打鬼子抢粮队时,他们来到了我们的营地,绑架了留在了营地的老幼病残。” 杨官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混蛋,真是不可饶恕!” 众弟兄望着三位头领,怒火无处发,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范麻子身边竟藏着一颗定时炸弹哪。 十四 莲花攻打高岩礼 高岩礼兵败逃营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四莲花攻打高岩礼高岩礼兵败逃营地 范麻子的参谋长高岩礼劫完了英帮的营地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他这次收获不小,俘虏了三十多名英帮的弟兄,外加六门小钢炮,还有那半车猪肉和洋白面。他手下的弟兄别提多高兴了,这是些没有思想只有利益的人。高岩礼对两位连长说道:“去把俘虏押进空房子里,要严加看守!” 这拣空:房子里,把头的一间正是关押二掌柜的闫盼。闫盼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见又被押进来了三十来个人,上前问马欢:“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被关了进来?” 马欢道:“我们是英帮的人,是被高岩礼那厮抓来的。你是什么人,怎么称呼?” 闫盼听了一愣,说道:“我是范帮的二掌柜闫盼。你们是怎么被俘的?” 马欢道:“你们的参谋长高岩礼是rì本人安插在你们身边的一颗炸弹,他领着两个连长叛乱,打跑了大掌柜的,然后趁着我们的首领带着弟兄们去打击抢粮的rì本鬼子,他带人偷袭了我们的营地,虽然经过我们殊死的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因为我们都是些老弱病残,我就是其中之一。” 闫盼骂道:“这个高岩礼,真他妈的能隐藏,连我都让他给骗了,真不是个东西!”他现在有点恨范麻子了,要不是他的固执把自己关起来,怎么能让这个混蛋钻了空子哪?他想不明白,年青时就参加这个绺子的高岩礼,怎么会是rì本人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一颗炸弹哪? 说起这话来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高岩礼带领两名弟兄去齐齐哈尔侦察敌情,结果被rì本鬼子的侦缉处长横路抓住了,当横路知道他是范麻子帮的参谋长之后,心里一阵高兴,他来到了牢房,对高岩礼说道:“高,如果你要能为我们工作的话,我保你不死,而且还会获得一大笔赏金!”起初,高岩礼还很坚决,表不决不会与rì本鬼子同流合污。后来,横路带他参观了一下刑讯室,他软了下来,答应了rì本人的要求。他回到了营地对范麻子说,两个弟兄为掩护他牺牲了,他自己逃了出来。范麻子信以为真,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从此后,凡是帮内发生了大事,他都用信鸽传书告诉关东军司令部侦缉处,他化名鸽子。 马欢问闫盼:“二掌柜的,你是怎么被关起来的?” 闫盼把被关的经过说了一遍。马欢骂道:“这个范麻子真是个混蛋,是钟馗打鬼抓罗汉---不分好赖人。” 闫盼道:“你当我面骂我们大掌柜的,这不是指禿子骂和尚嘛?” 马欢道:“我错了,错了!” 在高岩礼的卧室里,高岩礼拿出纸和笔,给侦缉处副处长田中写信,写完装进纸筒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那鸽子飞进了田中的办公桌上,田中抓起鸽子解下那个纸筒,展开信纸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看完信他眉头紧锁,他不知道高岩礼夺权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拿着那封信来到了司令官竹下面前,把信给了竹下说道:“司令官,鸽子来信了。” 竹下接过信看了一遍,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说道:“这个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这样是把自己推向了前台,就象这椅子你要是没了靠背,那就是一个櫈子了,范麻子就是这靠背,他没了靠背以后谁还为他遮风挡雨?他这是捉死!他就不懂得范麻子这堵影壁墙能把他藏在后边,现在可好,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了。唉---真是的!” 田中问道:“司令官,下一步怎么办?” 竹下铁青着脸,说道:“随他便吧!” 在莲花的卧室里,她正和二首领朱铭、三首领杨官在开会,他们在研究下一步的策略。莲花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兵分四路,打掉他的岗哨,四面八方的攻打他们的营地,使他首尾不能相顾,我们不是没有了小钢炮了吗,就用机枪压住他们的火力,打他个措手不及!” 二首领朱铭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三首领杨官道:“最好派几个人混入他们的营地,来个里外开花。” 莲花道:“可以,派黄亮领三两个人混进去,如何?” 三人正在说话,哨兵来报:“报告两位当家的,我们在蒿草沟发现了一个腿部受伤的人,此人昏迷不醒,我们把他抬来了,请两位当家的去看看吧。” 两位首领来到了外边,见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腿上还往外渗血,二首领朱铭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人是范麻子。朱铭说道:“快去找大夫来!”他又对抬担架的弟兄说道,“把范大掌柜的抬到大厅里。” 大夫来了,拆下了临时的绷带,拿出手术刀剜去烂肉,从里边剥离出了一颗弹头。他用酒jīng擦去了污血,上了白药,用纱布包好,说道:“此人流血过多,得用阿胶补血。”说罢,他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块阿胶,用榔头砸碎,然后用热水化开,给范麻子强行灌了下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范麻子睁开眼睛了,他糊拉巴涂地问道:“我死了吗?” 朱铭道:“大掌柜的,你还活着,你看我是谁?” 范麻子一看是二当家的,热泪盈框的说道:“没想到啊,高岩礼跟了我十多年也会背叛我?” 二首领朱铭道:“儿子还背叛父亲哪,又何况高岩礼又不是你儿子!十多年就牢固了?几十年的夫妻还有翻脸的哪,你和高岩礼才十来年,你就敢保证他不背叛你?” 这时,莲花也过来了,她不认识范麻子,问道:“这位是---” 二首领朱铭介绍道:“这位便是范帮的大掌柜的。” 莲花道:“大掌柜的可好?” 范麻子心想:我都这样了,还好哪。他不认识莲花,他问朱铭:“这位---” 朱铭道:“这位是我们大嫂。” 范麻子喃喃地说道:“大嫂,要为我报仇啊。” 莲花装作不知,问道:“报什么仇?” 范麻子说道:“杀了他,报他夺我大掌柜的权力之仇!” 莲花问道:“他是怎么搞叛乱的?” 范麻子道:“昨天早上,他领着两名连长逼我退位,我不允,他们便和我的卫队打了起来,我的卫队被歼,我刚想逃进地道,结果小腿被打了一枪,我忍着疼痛从地道逃了出来,由于流血过多,我便昏了过去,后来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莲花道:“大掌柜的请放心,就算不为你报仇,我们也得消灭他,他们劫走了我三十多名老弱病残的兄弟。” 范麻子道:“谢谢大嫂了,谢谢!”说完,他又昏了过去。 莲花道:“留下一个大夫和两名弟兄看护他,其余的人分成四伙,准备晚上去攻打高岩礼。” 晚上,四队人马在莲花、朱铭、杨官和米田的带领下来到了对方的营他,他们各领两个小队,按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向高岩礼的队伍靠拢。在离对方营他五百米处,遇上了两名哨兵,结果这两个傻头傻脑的哨兵被莲花给捉住了。莲花问道:“你们的暗哨藏在哪?” 那两个哨兵摇头不说,莲花问其中一个,他不说,莲花对身边的一个弟兄说道:“给他放点血,让他清醒清醒!” 那兄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腰刀,照看那个哨兵大腿上就是一下子,疼的那个哨兵汗都冒出来了。莲花又问另外一个哨兵:“你看见你同伴的下场了吧?你要是不说的话下场比他还惨,说!” 这个哨兵可吓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在,在那边的岩,岩石下有个暗,暗哨,另一个在营房五十步远的地方。” 莲花道!“你给带路,快!” 那哨兵带领莲花他们来到了那个暗哨的后边,莲花命令两个弟兄摸到了上边,解决了那个暗哨,接着她又命令两个小队的弟兄来到了距离营房三百米的地方,架好机枪。这机枪前面有块一寸多厚的半圆型钢板,一般的枪弹是打不透的。 机枪开使吼叫了,屋里的弟兄一听到枪响,连忙起来应战。这些人被人家的机枪打的抬不起头来,高岩礼见正面的火力太猛,便命令六门小钢炮一齐向对方阵地上开炮,那成想那些炮手不熟练,炮弹不是近了,就是飞过头了,打了十几炮,连个毛都没打着。高岩礼急赤白脸地说道:“向后边冲锋!冲锋!”他们刚冲出去五十多米,又被机枪打回来了。他左突右闯,结果都是一样。他急的抓耳挠腮,这时八梭子弹打了过,一颗子弹贴着高岩礼的头皮打了过去,吓的他把头缩进了腔子里。过了一会,高岩礼平静了下来,他命令道:“冲,往前给我冲!” 他这些弟兄,早就不愿意跟随他了,只他领着众位弟兄叛乱时起,就后悔了。特别是两位连长,胡挠抱怨白相道:“都怪你,你说跟着参谋长有肉吃,这可倒好,连大掌柜的都给打跑了。” 白相反驳道:“你还怪我了,要不是你先答应了,我能跟随着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不停,被躲在一边的一个人听到了,他是高岩礼的心腹,他马上秉报了高岩礼,高岩礼知道,这两个连长要是反悔了,那可不得了。他找来了两个连长说道:“我知道你俩有情绪,现在你们两个己经这样了,如果再让大掌柜的再回来掌权,能有你俩的好吗?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了哪。”两位连长让高岩礼这么一吓唬,两位连长知道这贼船是下不去了,只好捏着鼻子跟着往前走了。 四面都是人家的机枪,中间又有八枝盒子炮,知道不跑是不行了,他领着十多名亲信钻了地道。莲花见对方不抵抗了,便和两位首领来到了营地,见六门小钢炮摆在那里,两个连长负荆请罪。莲花问道:“你们抓来的人哪?被关在哪了?” 白相道:“我们俩领您去。”他们来到了圈马欢的那个空房子,白相打开了门锁,用手一指里边,又说道,“都在这栋房子里哪。” 马欢见莲花来了,上前说道:“大嫂,你可来了,谢天谢地,我们得救了!”屋里一片欢呼。接着,马欢又把二掌柜的闫盼介绍给了莲花。 莲花问道:“二掌柜的好?” 闫盼道:“好,好,谢谢大嫂!” 莲花道:“二掌柜的,你们大掌柜的在我处养伤,你先临时领导整个营地吧,等大掌柜的伤养好了,我们再把他送回来。” 范帮的兄弟听说二掌柜的暂代大掌柜的行施权力,都举手赞成,他们知道二掌柜的为人谦和,办事稳重,是位好领导。 十五 朱铭受枪伤 黄亮大闹大药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五朱铭受枪伤黄亮大闹大药房 莲花安排完了范营之后,率领众弟兄返回了自已的营地。范麻子见莲花回来了,问道:“大嫂,高岩礼抓住了吗?” 莲花道:“没了,让他跑了。” 范麻子问道:“怎么跑的?” 莲花道:“顺着地道跑的。” 范麻子脸sèyīn沉,他知道跑了高岩礼不是件好事,他熟悉营地里的一切,跑了高岩礼那可是祸害无穷啊。他对莲花说道:“大嫂,谢谢你们为我疗伤,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给我写一寸宽的纸条,我便过来帮忙。高岩礼跑了,我得回去安排一下,免得高岩礼再起祸端。” 莲花道:“大掌柜的再急也不差这几天哪,等你伤好了再走吧。” 范麻子一笑道:“不用了,我一直惦念我的弟兄,早回去早看见他们我就早放心了。” 莲花见范麻子下了决心要走,便对二首领朱铭说道:“二当家的,你负责把范大掌柜的送回他的营地吧。” 朱铭命人套车,车上铺了张狍子皮,两个弟兄扶着范麻子上了大车。范麻子上了车一抱拳说道:“大嫂、三当家的,后会有期!” 大车下了山岗,来到了大道上,二首领朱铭带着两个兄弟跟在大车后边。约莫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了一片树林边上,只听到一阵枪声,一颗子弹打中了朱铭的前胸,他迷迷糊糊地趴在马鞍上,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喊:“把大掌柜的拉下车,赶快离开这里!”朱铭熟悉这声音,原来是高岩礼的声音。是他领着他那十来名亲信打伤朱铭劫走范麻子的。 朱铭的马驮着二首领跑回了营地,弟兄们见二当家的趴在马上,血顺着马鞍往下淌,知道出事了,急忙过来扶朱铭下马。一个弟兄跑进大厅报告道:“三当家的,二当家的遇袭了。” 三首领杨官问道:“谁干的?” 那个弟兄说道:“不知道!” 几名弟兄把二当家的抬进了大厅,莲花一看可吓坏了,见朱铭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脸sè苍白,她呼喊着二首领的名字,可朱铭一点反映也没有。三首领杨官说道:“快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他抓起了二首领的胳膊号了一下脉,放下胳膊说道:“二当家的气若游丝,脉象微弱,不好治啊。” 莲花眼巴巴的望着二首领朱铭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二当家的,治好了有重赏。” 大夫道:“我试试吧。”那大夫拿出手术刀,扯开衣报,剥开了伤口,从肉里挖出了一颗子弹头,又说道,“真悬,离心脏才一寸远,再偏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三首领杨官自言自语问道:“这是谁打的哪?小鬼子不使盒子枪啊?难道是鬼子的夜袭队?不象啊!”他冥思苦想,怎么也猜不出是谁袭击了二首领。 莲花心里倒是有了谱,她想这老小子怎么就藏在附近?难道他就不怕有人发现?她命令道:“马欢小队化装成农民,去周边侦察一下高岩礼的行踪。” 三首领杨官道:“大嫂,我去通知。”杨官走出大厅找马欢去了。 手术完,大夫给朱铭包扎好伤口,从腰里掏出了一个jīng制的小盒,小盒里装着几十粒药丸,他手指药丸说道:“这是我祖传的九迴还阳丹,用热水研开给二当家的灌下去,看看效果吧,这还治不好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二首领朱铭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老婆扑上来哭道:“当家的,你怎么了?睁开眼睛你看看我呀!”她连哭带嚎的,弄的莲花和杨官心里这个堵啊。朱铭被放到炕上,下面铺着一张狍子皮,上面盖着一床夹被。莲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朱铭,不住的喊着朱铭的名字。 半夜时,杨官过来了,对莲花说道:“大嫂,你去睡一会吧,由我来看护二哥吧! 莲花道:“不用了,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处理帮里的事情哪。” 两人谁也不肯离开,朱铭老婆说道:“大嫂和三当家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莲花道:“兄弟媳妇,你们去睡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三个人谦让了一番,谁也不肯离开,他们整整坐了一宿。早晨,大夫来了,他给朱铭号过了脉,说道:“还不错,二当家的脉象有缓。” 莲花道:“好哇,你要是真治好了二当家的,我一定会重赏你的!” 大夫道:“什么赏不赏的,我们都是为了抗rì,还谈什么赏钱?” 莲花道:“我们的队伍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大夫道:“看来我这九迴还阳丹起作用了,再服一次吧。”说着,他又给朱铭服了一次九迴还阳丹。 到了中午,二首领朱铭醒来了,他对莲花慢声慢语地说道:“大嫂,范大掌柜的被高岩礼绑架了,我也是被他打伤的。” 莲花说道:“二当家的,别着急,我已经知道了。” 朱铭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大嫂,你可要救救范大掌柜的呀。” 莲花道:“我已派人去侦察了,高岩礼是跑不掉的!” 朱铭又说道:“你们回去睡觉吧,看你们的脸sè就知道又一宿没睡。” 莲花见朱铭好多了,对三首领杨官说道:“咱们回去睡一会吧,二当家的大灾大难已经过去了。” 莲花一觉睡到了晚上,她两天两宿没睡觉了,睏的连晚饭都没吃。这时,朱铭的老婆哭哭涕涕的跑了进来,她喊道:“大嫂,你快去看看朱铭吧,他抽了!” 莲花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她穿好了衣服,跟随朱铭老婆来到了她的房间。见朱铭面红耳赤,口吐白沫,牙关紧咬,手脚蜷缩在一起,大夫正在为他施以针灸。大夫见莲花来了,说道:“方才我检查了二当家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发炎了,得用盘尼西林来消炎。” 莲花问道:“这种药咱们有吗?” 大夫道:“这药别说咱们没有,就连中国人开的医院里都没有,这药是战略物资,只有rì本人的大药房里才有,不过要想买,那得拿rì本关东军驻齐司令部批的条子。” 莲花犯难了,关东军驻齐司令部批件,这怎么能办得到啊?她又问:“别的药能不能代替?” 大夫道:“那就只有代金了。” 莲花问道:“代金是什么药?” 大夫道:“代金就是磺咹类的药物。” 莲花让人把三首领请来,说明了情况,最后问道:“三当家的,你看这盘尼西林怎么能弄到手?” 杨官把双手一摊说道:“这两种药即然都是战略物资,我也没办法。是不是派人去找一下jǐng察署的章署长?也许他会有办法。” 莲花一想也只有请他帮忙了,她细声细语说道:“也只好如此了。那就让黄亮和米田两人去吧,两人还有个伴儿。你去安排吧!” 黄亮和米田骑马来到了齐齐哈尔南郊,把马存在了联络站里,在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哥俩步行来到了jǐng察暑,到了署长办公室,一抱拳说道:“署长好?我们哥俩是奉大嫂之命前来求署长帮忙的。” 章之光问道:“帮什么忙?” 黄亮道:“我们二当家的受了枪伤,伤口发了炎,大夫说得要盘尼西林才能消炎,我们听说rì本大和大药房才有,但得有关东军驻齐司令部的批文,我们弄不到批文,特请署长帮忙。” 章之光为这事可挠头了,他说道:“我也搞不到批件啊,因为这是战略物资。这样吧,我让小康陪你们去大和药房碰碰运气,看看川岛大经理能否给个面子。”他对巴干道,“去把康助理请过来。” 小康来了,章之光把去大药房的事和他交待了一遍。小康道:“好吧,不知道川岛这个老鬼子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他冲黄亮和米田一挥手说道,“咱们走吧。” 小康领着黄亮和米田来到了大和药房,他对黄亮和米田说道:“你们先在外边等我。”说完他自己进去了。 这里的人都认识小康,见他来了,便请出了总经理川岛一郎。川岛热情地问道:“康助理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呀?” 小康寒喧了几句,说道:“我母亲得了肺炎,想买盒盘尼西林,不知川岛先生能否卖给我?” 川岛一郎听小康要买盘尼西林,他心想,这小康决不是自家用,难道他也在倒卖药品?他眼珠子一转说道:“贵母亲有病可以到陆军医院去住院嘛,那里有盘尼西林可用。” 小康见川岛一郎把他一竿子支到了陆军医院,他知道是没希望了,他起身一抱拳,说道:“我真是当事者迷,怎么就没想到把母亲送到陆军医院去哪?我回去把母亲送医院去。” 川岛一郎送走了小康,小康走出了大药房,对黄亮和米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成功,请原谅!” 黄亮和米田一听,立刻火冒三丈,黄亮冲进了屋里,掏出一把绵羊票子往柜台上一放,眼睛一瞪说道:“掌柜的,买一盒盘尼西林!” 川岛一郎道:“买盘尼西林要司令部的批件。你有吗?” 黄亮骂道:“什么他妈的批件?你卖不卖?” 川岛一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握着揣在裤兜里的小手枪,强硬的说道:“没有批件不卖!” 黄亮向前凑了一步,说道:“你找死!” 川岛一郎掏出那把小手枪,用枪逼着黄亮问道:“究竟谁找死?识相的给我滚出去!” 黄亮心想,还没人敢拿枪指着我的头哪,老鬼子不给你点利害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他来了个反关节,一把夺过他的小手枪,又来了个小鬼推磨,转到了川岛的身后,用手刀逼住了川岛,说道:“给我拿一盒盘尼西林,快点的!” 川岛一郎被逼无奈,只好走进了柜台里边,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盒盘尼西林,他顺手按了下红sè的按钮,那按钮直接联着特高课。川岛为了拖延时间,问道:“大侠还需要点什么?” 黄亮道:“拿几支针管和一包针头。” 川岛又给黄亮拿了几支针管和针头,说道:“这回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外边响起了摩托声,米田探进头来喊道:“快走,鬼子巡逻队来了!” 黄亮心想:这老鬼子太可恨了,竟敢招来鬼子,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想到这,他手刀一动,一股鲜血从那老鬼子的脖子喷出。黄亮扔下尸体,冲出了门外。这时侯,特高科的小鬼子不知道大药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古恼地冲进了大药房。米田趁着这个机会,一脚把驾驶摩托车的小鬼子踹了下去,驾驶摩托车,拉着黄亮向城南跑去。进屋的小鬼子一见经理死了,问那些售货员,售货员向外呶呶嘴,他们向外一看,见摩托车少了一辆,那个驾驶员正在张牙舞爪地追赶。这些鬼子冲到了外面,上了摩托车尾随米田他们追了下来。坐在挎斗里的黄亮见鬼子追上来了,掏出盒子炮瞄准小鬼子摩托车驾驶员就是一枪,象黄亮这些人从入伙那天起,就学习在马上shè击,不管那马怎么跑,枪管使终是对着目标的。黄亮的枪声一响,那小鬼子驾驶员被打死了,摩托车失去了控制,一头栽进了路旁的洋沟里了。第二辆摩托车的驾驶员肩膀头上挨了一抢,他一疼,车就丫翻了,这辆车阻挡了后边的摩托车。这样,黄亮他们便和追赶的小鬼子拉开了距离。米田驾驶摩托车闯过了伪军的检查站,来到了自己的联络站,牵出了马,骑上马向自己的营他奔来了。 十六 小康遭怀疑 黄亮米田回营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六小康遭怀疑黄亮米田回营地 特高课伊藤课长站在司令官竹下的面前,他汇报道:“川岛先生送走了jǐng察署的署长助理小康之后,进来了两个土匪要买盘尼西林,川岛先生说要批件,那两个土匪便杀害了川岛先生,川岛先生不愧是我大和民族的光荣,他临死前按动了通往特高课的按钮,我亲自带领特事高课的探员赶到了大和药房,可还是让那两个土匪跑掉了!”他没敢说黄亮和米田是抢了摩托车逃跑的,说了这些他怕司令官骂他无能。 竹下听完之后,破口大骂伊藤:“巴嘎,你的为什么不及时赶到?良心坏了坏了的!” 伊藤被骂的晕头转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司令官今天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死了一个药房的经理吗?原来竹下和川岛都是东京都人,中学时还是同班同学,川岛来华也是竹下安排的,如今他死了竹下能不发火吗?竹下平静了一下问道:“小康去大药房干什么去了?” 伊藤道:“他说他母亲得了肺炎,去买盘尼西林。后来川岛先生让他带着母亲去住院,他才离开的。” 竹下虎着脸说道:“你去查一下,看他母亲是否真的得了肺炎!” 伊藤来了个立正,嘴里喊道:“哈唉!”他转身走出了司令部,查署长助理小康去了。 小康见黄亮和米田骑着摩托跑了,心里一直惦心他们俩。后来听说两位逃出了狼窝,才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他见母亲坐在炕上,说道:“母亲,这些rì子儿子发现你老总咳嗽,想带您去住院。” 老太太道:“娘没病,只是受了些风寒,喝点姜汤就好了。” 小康见母亲坚决不去医院,便把他去大药房买盘尼西林的事说了一遍,讲完之后说道:“母亲,只有你老能帮儿子了。”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知道你干的都是正事儿,干的是好事儿,我这当娘的也不能落后啊,咱们走吧!” 小康到外边叫了辆三轮儿,把母亲拉到了rì本陆军医学院,挂了号来到了门诊,给老太太检查的是位rì本大夫,他用听诊器听了老太太的胸音后,问道:“老人家最近有什么感觉?” 老太太面容憔悴的说道:“我就是感觉肺子不舒服,夜间久咳不止,喘气困难。” rì本大夫道:“好象是肺炎,住院观察吧。”rì本大夫给老太太开了住院单,留她住院了。 等伊藤来医院调查时,老太太已经住院了。伊藤还是有点不放心,亲自来到病房里看望了老太太,他见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旁边还挂着吊瓶,装模作样地问道:“大妈,身体好些了吗?” 老太太摇摇头说道:“我这病己病入膏肓了,不可能再好了。” 伊藤安慰道:“没事的,你老就是一般的肺炎,打几针盘尼西林就好了。” 老太太道:“但愿如此。” 最后伊藤没看出什么破绽,便说道:“大妈,好好养病,过些rì子我再来看您。” 这位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是念过洋学堂的大家闺秀。她摆摆手说道:“谢谢。” 伊藤来到了司令部,把老太太住院的情况向竹下作了汇报,竹下这只老狐狸,他总觉得小康与这一连串的事情有关联,但又没抓到什么把柄。伊藤放松了对小康的jǐng惕,可侦缉处却没有放松对小康的侦查,田中命令两个探员监视小康的住所,又命两个探员跟踪小康。这些动作小康早有发现,他成天就是上班下到,连个电影都不看,谢绝一切外事活动。 早晨,jǐng察署长章之光来到办公室上班,见桌子上有个字条,他拿起一看,上面写到:康助理己暴露,注意隐蔽,切记!切记!章之光看完字条,心想:这是谁写的哪?这人是敌还是友?他一时搞不清楚,如果是政人的话,这是试探自己,把它烧了势必引起敌人的怀疑。如果是友的话,这字条不烧肯定会引起祸端。他仔细的分析情况,能进自己办公室的人不多,出了秘书就是自己小舅子巴干了?他想来想去,他敢肯定不是自己的人干的,他们离自己这么近,何苦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哪?难道是自己的秘书写的?那肯定是rì本人派来监视自己的。他来到了窗前,他乐了,发现窗台上有半个脚印,这脚印还是个女人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他拿着字条来到了司令官竹下的办公室,来了立正,双手把字条递给了竹下说道:“将军阁下,这是在我桌子上发现的,请阁下过目!” 竹下看完了字条,心里明白了,这字条一定是伊藤派人干的,是想试探一下章之光,没想到让人家识破了。他满脸堆笑道:“这一定是谁跟署长阁下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章之光是个得礼不让人的主儿:“司令官阁下,这不是开玩笑,是对我的不信任,即然大rì本皇军这么不信任我,那我辞职好了,请司令官接受我的辞职!” 竹下安慰道:“章署长,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这一定是谁在跟署长开玩笑。你的忠心的,皇军是知道的,辞职的不要!” 章之光道:“不,我一定要辞职,因为皇军里己经有人不信任我了。” 竹下见章之光坚持要辞职,他推诿道:“你的辞职得报请省jǐng察庁批准,我没权力批准你辞职。” 章之光道:“好吧,将军即然不允许我辞职,那我就看在将军的面子,继续干下去吧。” 竹下走过来,拍着章之光的肩膀说道:“我是信任你的,好好干,你不会吃亏的!” 等章之光离开了竹下办公室之后,竹下打电话把侦缉处的田中和特高课的伊藤叫到办公室里来。不大一会,两人来了,竹下把那字条往伊藤脸上一摔,狠狠的说道:“这是你干的好事儿,你自己看看吧!” 伊藤看了一眼字条说道:“处长派员去跟踪小康,被人家发现了,我才派人把这纸条放在了章之光的办公桌上,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映,看看他是否与这些事儿有关联。” 田中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康发现有人跟踪他了哪?” 伊藤道:“连我都发现你的人在跟踪,难道小康作为一个jǐng校毕业的高材生就会不知道你派人在跟踪他?” 竹下见两人掐起来了,一拍桌子说道:“你们俩本来是一个系统,上下级的关系,这可好,下级不尊敬上级,上级不尊重下级,我这特务机关简直让你们俩给搞乱套了。我命令,劲往一处使,尿往一个壶里尿,为圣战而多做贡献!” 伊藤用眼睛斜视了一下田中,你别看小鬼子对外是一致的,对内也是窝里斗。这伊藤的课长是侦缉处的处长横路向山下师团长推见的,从大尉晋升为少佐的。横路死时,田中放风说横路无能,一刀被英南飞给杀了。伊藤见田中如此败坏横路的名声,便暗暗发狠,一定要给田中一个眼罩戴,特别是这次,自己己经结案的事了,田中非要抓住不放,所以他才来了这么一手,让田中出点小丑。 田中对横路的不满也是从伊藤的提拔而引起的,横路没跟自己商量就推荐了伊藤,他想:你是中佐,我也是中佐,虽然你是正手,我是副手,可提拔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也该与我商量商量啊!你也太不把我这个副手当一回事了。田中和伊藤两人从司令部里走了出来,心里都不痛快,扭头别棒的各自上车走了。 黄亮和米田骑马离开了联络站,马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山岗前,两匹马刚想冲过去,一排子弹打了过来,黄亮落马了,米田一看不好,把马一圈,朝打枪的地方开了两枪,他趁机喊道:“黄亮,快上我的马!”黄亮一个箭步,蹿上了米田的马,米田一打马,那马象箭一样逃出了危险区。 两人回到了营地,向莲花报告:“大嫂,盘尼西林抢来了。”黄亮把如何杀死川岛,又如何夺得药品和如何逃出了狼窝说了一遍。 莲花称赞道:“好样的,你俩不愧是我英帮的中流砥柱!”莲花又对身边的一个弟兄说道,“你去把大夫请来,让他给二当家的打针。” 大夫来了,把针管和针头消了毒,给二当家的注shè了盘尼西林。在门口,米田对莲花汇报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名shè手,打死了黄亮的马,我们俩骑一匹马回来的。” 莲花道:“好个高岩礼,竟然打到家门来了!” 三首领杨官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大家都说没有找到高岩礼。莲花恼怒道:“难道他钻进地底下去了?” 莲花见二首领打完针平稳多了,她问大夫:“这药挺好使?” 大夫道:“那当然了,这药就是消炎退烧的嘛!” 莲花问道:“那二当家的什么能退烧?” 大夫道:“后半夜就能退烧。” 没等到后半夜,半夜十点多钟二首领就退烧了,大夫又给他打了一针,到第二天早晨,二首领朱铭就象好人一样,要喝粥了,朱铭喝了两碗粥,喝完粥出了一脑袋汗,莲花道:“这药太好了,两针就好了。” 大夫过来了,见二首领出了一头的汗,高兴地说道:“二当家的好多了,再巩固巩固就可以了。 莲花听大夫这么一说心里很是高兴,她高兴的不是别的,是二当家的得救了。朱铭的老婆给莲花沏了一碗糖水,说道:“大嫂,你喝碗糖水吧,我们家的朱铭没少折腾你,喝碗糖水补补身子吧。” 莲花望着朱铭老婆就想笑,这女人一开始说啥也不要这个名份,她说给土匪当老婆那是上辈子挖了姑子坟,踹了寡妇门,缺德带冒烟才嫁给土匪的。没想到睡了几宿觉,想法就改变了,认为土匪也是人,也有七情六yù,虽说两人至今没有举行婚礼,可也早有夫妻之实了。 十七 送范麻子去炮楼 范麻子受酷刑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七送范麻子去炮楼范麻子受酷刑 高岩礼只打从范帮逃出来之后,便隐藏在高草中,风餐露宿,一天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他们打伤了朱铭劫走了范麻子之后,这一小股土匪jīng神头就来了。高岩礼眉飞sè舞的说道:“弟兄们,我们抓了范麻子是件天大的好事儿,如果把他交给rì本人,我们就用不着东躲xī zàng了,到那时我们吃洋餐睡rì本娘们,说话都洋气了。弟兄们,现在我们的痛苦是暂时的,幸福就在眼前!”众人经高岩礼这么一鼓动,心里都痒痒的,叭哒叭哒嘴,好象自己正在吃洋餐,旁边有个rì本娘们陪着哪,一股暖流传遍了周身。 一个土匪闭着眼睛,在体验着这一切,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才知道是一场黄粱美梦。他起身问道:“参谋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高岩礼道:“我什么时侯撒过谎?是真的。隗方,你去江桥炮楼找一下川崎大尉,请他给侦缉处田中副处长打电话,说我们抓住了大掌柜范麻子,一来请示他如何处理范麻子,二来请他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去吧,要机灵点,别让人家给抓住!” 隗方答应一声走了,他路过一个山岗时,见两匹马在大路上小跑,他掏出二十响就是一梭子,那枪没打中骑马的人,倒是打中了那匹马,接着另一名骑马的人向他开了两枪,借着枪声他跑了。这两人正是黄亮和米田。隗方来到了江桥炮楼,向川崎大尉说明了情况,川崎听说他们抓住了匪首范麻子,别提多高兴了。他拿起电话要通了侦缉处的田中,向处长报告了这好消息。田中指示道:“你让他们把范麻子押到炮楼,你们在途中接应,然后你派人把范麻子送到侦缉处来!听清楚了吗?” 川崎道:“听清楚了。”他放下电话又对隗方说道,“田中副处长指示,要你们把范麻子押到炮搂来,我们中途接应!回去告诉高岩礼吧。” 隗方回到了高岩礼的藏身处,他一看眼睛便长长了,高岩礼没影了,心里凉了半截,不知道高岩礼耍的什么把戏?他没别的办法,只好在这等了,他等着等着,坐在那睡着了。他在睡梦中被扒拉醒了,那人说道:“你怎么还睡着了?也不怕被人家逮住?” 隗方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一看是阿良,他问道:“你们藏那去了?” 这人叫陈阿良,也是高岩礼的死党之一。他笑了笑说道:“两个小时前,在这过去了一拨英帮的人,参谋长怕被他们发现,带着我们躲进了东边的树林里。走吧,参谋长在等你哪。” 隗方跟随陈阿良来到了树林里,高岩礼问道:“找到川崎了?他怎么说的?” 隗方说道:“找到川崎了,我把情况向他汇报了一下,他给田中副处长挂了电话,田中说,让我们把范麻子押到炮楼去,川崎在半路上接应我们。” 高岩礼一拍手说道:“好!我们这就把范麻子押到炮楼去。”众人抬着范麻子向江桥炮楼走来。 在半路上,碰到了川崎,他领着五十名鬼子兵正等在那。见了面,川崎迎上来说道:“高,你的辛苦了!” 高岩礼谄媚的说道:“为皇军效劳,不辛苦,不辛苦!” 川崎陪着高岩礼来到炮楼里,抬着范麻子的小鬼子把他放到了床上,川崎命令一个小鬼子找来了军医,川崎指着范麻子对那军医说道:“给他看看小腿的伤,能治先给他治疗一下。” 那rì本军医子撸开范麻子的小腿,见红肿的象个鼓胀的尿泡,说道:“发炎了,发炎了!得注shè磺咹嘧啶那。”他打开药箱,拿出两支磺咹针剂,打去瓶口抽出了药水,照着范麻子的屁股就是一下子,迷迷糊糊的范麻子象被蚊子叮了一下,他睁开眼睛见是一个rì本医生在给他打针,他扭动着屁股骂道:“小鬼子,爷爷不打你们的针!” 那rì本军医说道:“别动,别动!会滚针的!”他一只手在继续打针,一只手按住范麻子不让他动。打完了针,那军医忙乎的满头是汗,他擦了下汗说道,“还挺犟的哪?” 中午开饭时,高岩礼对川崎满脸堆笑说道:“我这几名兄弟他们想尝尝rì本风味的菜肴,不知大尉阁下方便不?” 川崎道:“正好今天中午有道rì本名菜叫生鱼片,每人一小盘。”说着,两名rì本女人端上了生鱼片。这帮土包子以为rì本菜多么好吃哪,结果生鱼片一到嘴里他们就都吐出来了,吃不惯这个味儿,说起来还是猪肉炖粉条子实惠。他们喝着rì本清酒,吃着猪肉炖粉条子,这些rì子的风餐露宿总算挨过去了。吃完饭,川崎道:“请大家到娱乐室去乐和乐和吧,尝尝我们rì本姑啥滋味。”这些土匪一听有rì本娘们,争着抢着往娱乐室里钻。 等这些人汗巴流水的从娱乐室出来穿好衣服,川崎道:“本人接到田中副处长的指示,给你们两挺机枪,补充足够的弹药,让你们继续去打游击,为大rì本圣战作贡献!”这些土匪一听就傻眼了,他们以为到了rì本人这苦难就结束了,那成想还得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rì子? 高岩礼见大家耷拉下了头,说道:“弟兄们,大rì本帝国考验我们的时侯到了。今天你们不也吃到了洋餐开了洋婚了吗?好生活在等着我们,我们不应辜负田中阁下对我们的期望,继续努力效忠皇军,好生活在向我们招手哪!” 这帮土匪扛着机枪,带上补充的弹药,耷拉着脑袋走了。川崎送到门口,摆摆手算是告别了。 川崎亲自押着范麻子上路了,前边是五辆挎斗摩托,挎斗上架着机枪,把范麻子塞进了一辆摩托挎斗里,身上换了一套rì本兵的服装,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范麻子的部下来劫持,摩托后面跟着马队,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到了侦缉处,川崎命人搀扶范麻子下了摩托车,直接把他押进了刑讯室。然后川崎来到了田中办公室,说道:“报告副处长,人犯押来了。” 田中说道:“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川崎道:“不用休息,我不累,我还得赶回去,守桥重任一刻也离不开呀,今天为护送范麻子,我这是特例。” 田中道:“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说着,他带领探员胡三来到了刑讯室。见范麻子一条腿哆嗦着,他以为是被吓的,其实范麻子那条腿是受了枪伤疼痛才哆嗦的。田中问道,“你叫范麻子,是范帮的头领?” 范麻子骂道:“你即然知道老子还问我干什么?” 田中又问道:“毒死我们一百多匹战马是你干的吧?” 范麻子“哈哈”一笑道:“是老子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田中再问道:“劫军需汽车也是你干的吧?” 范麻子把头向上一仰,说道:“别问了,都是老子干的,包括杀死你们rì本jì院大茶壶都是我干的!” 田中把眼睛一瞪问道:“你们受谁的领导,是李兆临还是赵一曼?说!” 范麻子道:“我是受阎王爷领导的,专杀你们这些小鬼子的!” 田中问身边的胡三:“阎王爷是谁?” 胡三满脸笑容的解释道:“阎王爷是yīn朝地府里的总头,他的意思是要你的命!” 田中伸手给了胡三一个大嘴巴,骂道:“巴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胡三捂着脸,吓的不敢吱声了。田中命令边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那两个光着膀子的rì本打手,挥动皮鞭,打的范麻子昏了过去。田中歇斯底里的喊道:“用凉水泼醒,继续给我打!” 一个打手把一桶凉水泼到了范麻子头上,范麻子醒过来了,他口中念念有词,叫号道:“这点小刑,不过是给老子挠挠痒痒,你有什么厉害的招法都使出来吧!” 气的田中“哇哇”乱叫:“给我上烙铁,烙他个皮开肉绽,看他供不供出他的上级来!” 两个打手从炭火里拿出两把烧红的烙铁,向范麻子身上一烙,屋里立刻充斥了一股焦糊味儿。范麻子又昏过去了,两个打手又把他泼醒,范麻子破口大骂道:“孙子,我rì你rì本姥姥的,你有什么招法一起使出来吧,别他妈的新媳妇放屁零揪!” 两个打手没招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田中,田中一咬牙说道:“上竹签子!”他那声音比狼嗥还难听。 两个打手拿出了竹签子,照准了范麻子的手指甲往里钉了下去,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哪。疼的范麻子把舌头都咬破了,他除了大骂以外,一个字也不说。 田中摇摇头,唉声叹气道:“抗联的人都是他妈的硬骨头!” 说起范麻子来可有段不俗的经历,十六岁时跟人家耍钱,他输了便撸起裤管,卷支烟,从炭火盆里拿出一块炭火来放到大腿上,那大腿让那炭火烧的直冒油,吓的那几个赌徒谁也不敢跟他要钱了。他赢了你不给他钱,他敢拿刀割你耳朵,他是输打硬要那伙的。他听说大佛寺来了位少林老和尚,便去拜师学艺,老和尚道:“你要想把人家打倒,你就得先练挨打。”他先用柳条打,后来练的连镐把都打劈了。就这样一学就是三年,武功也学的差不多了,那老和尚也回少林寺了。范麻子在家闲逛了几年,他见当绺子不错,便找了几位小伙伴扯起了范帮绺子这块招牌。在他家附近有个花子绺,是些要饭的乞丐组成的,所以叫花子绺。范麻子看中了花子绺的实力,便想了个馊主意,他先在花子头家放了把火,等花子头领着那些弟兄来救火时,房子已经烧落架了。范麻子从黑暗中蹿了出来,照着花子头的脑袋上就是一刀,花子头当场死亡了,花子头的部下被这场面吓呆了,只好跟随了范麻子了。范麻子手下的两个连长胡挠和白相便是花子头的部下。打这以后,范麻子陆续又收编了几个绺子,他的人数扩大到了二百来人。他看不惯rì本鬼子的烧杀jiān掠,便打起了抗rì的大旗,杀的小鬼子一听到范麻子几个字就心惊肉跳。rì本鬼子几次围剿他都铩羽而归,恨的rì本鬼子牙根直。今天,被rì本鬼子捉住了,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田中没有办法,对打手们说道:“把他押进大牢去,等他伤疤好了再给他揭一遍伤疤,看他还能挺得到什么时侯?” 范麻子被押进了大牢,田中回到了办公室,他象个斗败的公鸡,在屋里来回转圈,他的两眼冒着绿光,心里的这口恶气就是没处出。 三首领杨官听到了屋外的鸽子声,他出来一看是只信鸽,他抱起鸽子,从鸽子脚上拿下了一个纸卷,他展开纸卷一看,上面写到:范大掌柜的被关在侦缉处大牢里。受了酷刑,仍坚贞不屈! 杨官把纸条送给了莲花,说道:“大嫂,这是有关范麻子消息的。” 莲花看完后,说道:“把消息通报给他们的二掌柜的闫盼。” 杨官叫来马欢说道:“你去范帮,把这纸条交给闫盼。” 马欢来到了范帮的聚义大庁,他向闫盼一抱拳说道:“二掌柜的,这是我们三当家的交给你的纸条。” 闫盼看完纸条说道:“谢谢三当家的!”他又对马欢问道,“兄弟,近来好吗?” 马欢道:“托大哥的福,我身体好着哪。”他和闫盼被关在一间房子里,今天见面格外亲切。 闫盼亲热的说道:“兄弟,别走了,在这吃完饭再走吧。” 马欢盛情难却,只好留下来吃了顿饭。在饭桌上两人天南海北的说个没完,越说越热乎。 十八 众弟兄劫牢房 义救大掌柜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八众弟兄劫牢房义救大掌柜 马欢在范营上里吃完饭便返回了自家营地,向三首领汇报了经过,三首领杨官道:“好了,我知道了。” 一个弟兄进来说道:“三当家的,大嫂请你过去。” 三首领杨官来到了莲花房间,问道:“大嫂找我有啥事?” 莲花道:“咱们去二当家的房间,研究一下如何去救范大掌柜的。” 杨官吃惊地问道:“咱们去救范麻子?凭什么呀?” 莲花说道:“就凭他是从我们手上被劫的。你说我们该不该去救?” 杨官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让人去通知闫盼?” 莲花道:“只是通知他们一声,没有别的意思。” 杨官陪着莲花来到了二当家的房间,二首领朱铭己经好多了,见大嫂过来了,他先让大嫂坐下,然后问道:“大嫂,有事吗?” 莲花用手轻轻地拢了一下头发说道:“范大掌柜的是在我们手上被劫的,找两位兄弟主要是研究一下如何救他。” 二首领朱铭拍打着脑袋说道:“都怪我无能,都怪我呀!”接着他又说道,“大嫂,你说吧,咱们怎么去救他,我们哥俩听你的。” 莲花笑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也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嘛。” 三首领杨官说道:“大嫂,看来你己经想好了,你就说吧,我们哥俩为你马首是瞻。” 莲花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两位当家的说了,二首领听后拍着巴掌说道:“大嫂的计谋真好,大嫂的智商比大哥还高。”杨官见莲花泪眼里噙着泪花,看样子是又想起了大哥英南飞了,三首领杨官捅了一下二首领朱铭,朱铭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大哥。 一个兄弟进来报告道:“报告大嫂和两位当家的,范帮二掌柜的来拜访。” 莲花抹了下眼睛说道:“请到大厅相见!”她领着两位当家的来到了大厅里。 两帮互相拜见完毕,莲花道:“二掌柜的请坐。”等闫盼坐下之后,她又问道,“二掌柜的找我们有事吗?” 闫盼道:“一来感谢贵帮给我们通风报信;二来两帮的人都说大嫂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要去大牢里救大掌柜的,特来向大嫂请计。” 莲花道:“我们也正在研究如何去救大掌柜的,我们研究了一个初步的方案,不知是否稳妥,我说出来仅供二掌柜的参考。”她把自己的想法跟二掌柜的说了一遍。 闫盼听了莲花的计策之后,说道:“好办法,好办法呀!” 莲花道:“别的都好整,唯独这小轿车你得费一番功夫。” 闫盼道:“好说,好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用心去做,没有做不成的事儿。”闫盼说完,一抱拳又说道,“谢谢大嫂了,我们告辞了!” 莲花和两位当家的把闫盼送到了岗下,闫盼一拱手说道:“送君千里总有一别,请各位回吧。”莲花和两位首领转回了营地。 闫盼对身边的一个弟兄说道:“小六子,你去咱们在市里的联络站,告诉小郭子给我准备一辆轿车,一身长袍马褂,一双小牛皮鞋,一顶黑sè礼帽,一支二人夺的文明棍,再整几套制服。说我明天晚上用,去吧!”小六子打马直奔齐齐哈尔。 小六子来到了范帮设在市里南郊的一座旅店,当他进屋里时,一位招待过来问道:“客官,住店吗?” 小六子说道:“我找你们老板。” 那招待用拇指一指后堂,小六子便来到了后堂,见一年青人正坐在桌子后边算账,小六子认识此人,正是小六子要找的店老板小郭子,小六子上前一步说道:“郭哥,小弟奉二掌柜的命令,命你找一辆轿车,买一身上好锻料的长袍马褂,一双小牛皮的皮鞋,一顶上好的黑sè礼帽,一支二人夺的文明棍,再买几套制服。明天晚上就用,请郭哥速办!” 小郭子一听要他借一辆小轿车他为难了,其它的东西都好办,这小汽车上哪去整去?小郭子坐不住了,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忽然间,他想起来了,他有位好朋友在省zhèng fǔ开小车。想到这,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根金条,揣在了兜里。然后来到外面,骑上自行车向伪省zhèng fǔ驶来。到了伪省zhèng fǔ,见门前站着两名伪jǐng察在站岗,他向一个伪jǐng察敬了个礼问道:“老总,我找开小车的仵广明。” 那位伪jǐng察一呶嘴说道:“登记去!” 小郭子登完记,找到了小车组,见仵广明正在和几个人打牌,他推开门说道:“仵兄弟,请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仵广明放下了手中的纸牌来到了门外,问道:“郭哥,有啥事儿?” 小郭子低声说道:“明天晚上能不能给我出趟车?”说着他把一根金条塞在了仵广明的手里。 仵广明望着黄澄澄的黄白之物,他想到了母亲的痨病,因为没钱医治,在家干挺着。现在有了金条,一切事都解决了,想到这他把金条揣进兜里,问道:“借车干什么?” 小郭子说道:“我有用,你就别问了。” 仵广明说道:“好吧,我可以找秘书长撒个谎,就说拉我妈去看病,明天天黑我到那找你?” 小郭子说道:“到我开的旅店找我。” 小郭子见事情办的这么顺利,骑车一口气跑回了旅店,向小六子说道:“车借着了,你回营地向二掌柜的报告去吧!”接着,他又拿钱去百货商场买了一身上好的长袍马褂,皮鞋,礼帽,二人夺的文明棍,又买了几套制服。 小六子回到了营地,向二掌柜的汇报了情况,闫盼对胡挠和白相说道:“明天白相和三个弟兄跟我去救大掌柜的,胡挠带领众弟兄留守营地。” 次rì中午,闫盼带领三名会武功的弟兄,其中一名还会开车,骑马向齐齐哈尔方向跑来。到了南郊旅店休息只等天黑了。天刚擦黑时,闫盼等人便换好衣服,众人见闫盼穿上了长袍马褂,戴上了礼帽,手拿文明棍,活脱脱的一个前朝遗老,白相笑道:“二掌柜的真象一位民国大总统。”笑谈中,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就等小轿车了。 过了一会儿,小郭子跑进来说道:“二掌柜的,车来了。” 闫盼对小郭子命令道:“你带人去把司机给我绑了!放到后院里。”小郭子和三个弟兄出去把仵广明给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还给塞了条毛巾。 众人上了小轿车,会开车的那个兄弟开着小车驶向了侦缉处,到了牢房大门口,白相下车向那站岗的rì本兵说道:“省长来视察牢房,请放行!” 两个rì本兵一见是省zhèng fǔ的车,一个过来看车牌,另一个去岗楼里打电话给田中,手还没摸到电话,就被跟上来的弟兄给抹脖子了,那个看车牌的鬼子也被杀了。几个弟兄把两具死尸立在了岗楼旁边,还象活着一样。解决了两个rì本鬼子之后,白相前边带路,来到了办公室,一个rì本鬼子中尉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他见进来一帮人问道:“你们什么的干活?” 白相道:“省长来视察牢房。”那个中尉听了一愣,省长来视察田中怎么没亲自来陪哪?正在中尉迟疑时,闫盼用文明棍一点,正点中那中尉的穴道,刹时间,那个中尉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木雕泥望一般。白相上来一刀,那中尉头一低便死了,他顺手解下了他腰中的战刀。众人来到了外边,一个少尉见白相手里拿着一把战刀,知道事情有变,他举着战刀喊道:“杀!杀!” 闫盼迎了上去,拔掉了套在文明棍头上的小半截套管,露出了八寸长的剑刄,便和那少尉便打了起来,那战刀劈、砍虽然凶猛,可没有闫盼的武功灵敏,两人打了十多分钟,闫盼抓住了那鬼子的一个漏洞,一剑刺向了那少尉的左肋,一股鲜血喷了一地,死尸应声倒下。那些rì本兵也被弟兄们收拾的差不多了,闫盼对白相说道:“你去牢内救大掌柜的,这里交给我!” 白相来到了牢房里,找到了关押范麻子的牢房,见门上锁把三环牌的铜锁,他上去一战刀,劈开了锁链,推开了牢门,来到了大掌柜的跟前说道:“大掌柜的,我们来救你来了,快跟我走。” 范麻子睁开蓬松的双眼,见是他手下的连长白相,便说道:“我走不动了,你们何苦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白相背起了大掌柜的来到了院里,见二掌柜的和三位兄弟己经把剩余的小鬼子杀干净了,他说道:“二掌柜的,咱们快走吧,一会儿rì本鬼子就来了。”一台车里挤下了六个人,转眼间便来到了他们开的旅店。 小郭子牵出了六匹马,兄弟们扶大掌柜的上马,二掌柜的闫盼对小郭子说道:“把你的朋友放开,让他回去吧!”说完,他带领众人骑马走了。 小郭子放开了仵广明,仵广明活动了一下绑麻的手腕问道:“你们用我的车干什么坏事去了?” 小郭子道:“你甭打听了,知道了对你是没啥好处的。你还是把你母亲送医院去吧,隐蔽你借给我们车的事还来得及。” 仵广明稀里糊涂地说道:“我就知道你给我一根金条不是白给的。” 仵广明把车开回了家,把母亲背上了车,送到了rì本陆军医学院,一个rì本值班大夫给老太太检查了一下,那大夫说道:“你怎么才送来呀!”他见仵广明不吱声,又道,“是肺结核,住到传染科吧。”说完,他给老太太开了张住院单。 闫盼等人骑马走到半路上,见范麻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要掉下来,他一挥手说道:“大家停一停,看大掌柜的怎么了?”范麻子喘着粗气,脸sè通红。闫盼摸了一把大掌柜的额头,又说道,“大掌柜的在发高烧。” 白相道:“咋的也得回营地治疗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有啥办法呀?” 闫盼道:“我和大掌柜的骑一匹马,大家走吧!”他从自己的马上跳到了范麻子的马上,一手搂着范麻子一手扯着马纲绳,向营地急驰而去。 十九田中拜访秘书长 盘尼西林救范麻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九田中拜访秘书长盘尼西林救范麻子 早晨,田中命人去押范麻子,那几个人一到看守所的大牢都惊呆了,二十多个鬼子横躺竖卧的倒了一地,一看咽喉,全是被刀杀的,只有一个少尉除外,是肋部中刀。他们赶忙回来向田中报告,田中一听看押大牢的鬼子全都被杀了,脑袋里“嗡”地一下子,要不是手扶着桌子他就倒在地上了。他定了定神跟随胡三等人来到了大牢里,眼前一片惨像,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他扯着胡三的衣领,仿佛他就是杀死这些鬼子的凶手。 胡三见田中是真急了,连山下司令官被炸他都没有这么急过,他连忙说道:“是抗联干的,是抗联干的!” 田中一边骂着抗联,一边想着此事怎么解决。他知道,只要范麻子还关在里面,他就不愁抓不住抗联。他领着胡三来到了监狱里边,一看蚂蚱眼睛长长了,除了范麻子睡过的一张床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现在他的心倒平静下来了,他想:连鸟飞过都得留下个影儿,难道救他的人就没留下点行踪?他命令胡三:“你的去调查一下,打听一些知情的人,问问他们是怎么救走范麻子的。”他又对身边的一个rì本军官说道,“你的,把这些尸体运到火葬场去,把他们火化了!”他吩咐完,转身返回了办公室。 上午,十点多钟,胡三满头汗水的回来了,他向田中报告道:“处长,有人看见拉走范麻子的小车是省zhèng fǔ的。” 田中听了一愣,他又马上问道:“是谁开的车?” 胡三用袖头擦了下汗水,说道:“他没看清,好象是他们自己的人开的车。” 田中心想,省zhèng fǔ的车,这衙门口太大了,自己一个中佐侦缉处长,他们是不会放到眼里的,这事得请住齐关东军司令部出面干涉,否则将一事无成。他坐车来到了司令部,向竹下来了个立正,说道:“将军阁下,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竹下说道:“什么重要的大事向我汇报?说吧!” 田中汇报道:“我们看守所的牢房被劫,杀死了我二十多名士兵.我派人去调查,证人说是省zhèng fǔ的车把匪首范麻子救走的。我请司令官出面和省zhèng fǔ交涉一下,让他们帮我们查一下司机,并且带回来审问。” 竹下道:“我给省zhèng fǔ秘书处打电话,你过去跟他们交涉去吧。” 田中坐车来到了省zhèng fǔ,找到了秘书长武有宣,武有宣对勤务员说道:“上茶。”等茶上来了,他才问道,“田中君,竹下司令官的电话已经来过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田中问道:“昨天晚上有谁开车出去过?” 武有宣眼珠一转说道:“是仵广明出的车,他是送他母亲去住院的,有问题吗?” 田中再问道:“为什么白天不出车,偏偏等晚上出车哪?” 武有宣道:“白天车太忙没空,只有晚出才有时间。” 田中又问:“晚上几点出的车?” 武有宣道:“这可说不准了,大概是晚上仈jiǔ点钟吧。” 田中道:“既然秘书长说不准,我把人带走回去问问如何?”田中为什么用商量的口吻哪?他知道,这武有宣是伪满洲国总理张景惠的外甥,田中知道这个秘书长是护犊子出了名的。 武有宣说道:“不行,仵广明你们不能带走,他是省长的专用司机。” 田中道:“我们就是带回去问问话嘛,没有别的意思。” 武有宣道:“问话也不行,省zhèng fǔ的人你不能随便带走!” 田中有点不耐烦了,心想你不就仗着你舅舅吗?他不也得听关东军的吗?他厉声道:“连司令官的话你都不执行了?” 武有宣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看在竹下司令官的面子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田中见对方也急了,便软了下来,说道:“那好吧,你不赶我,我也自己要走了。”他回到了司令部,把情况向竹下作了汇报。 竹下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谈不成,便给省长打了个电话,谁知道这个老家伙一竿子把我支到了关东军司令部去了,你们说,这要是找到关东军司令长官,他不得骂死我。没办法,我再三请求省长帮忙,可他却说秘书长的舅舅是总理张景惠,你说气人不?这个老油条!” 田中气哼哼地说道:“司令官,我就不相信没有他们的臭鸡蛋我们就做不了槽子糕?我就不相信他仵广明总也不回家,只要他回家我们就有办法。” 不知什么时候,佐藤站在了田中的身后,他插话道:“你抓省zhèng fǔ秘书长的人,你可小心点,不能搞逼供和上刑,一但伤了他的人,他会跟你玩命的,这你是领教过的。你还记得山下将军在的时侯,你怀疑他手下一名职员与抗联有染,结果怎么样?他护犊子,开枪打伤了你的探员,闹的连山下将军都没办法。你要是敢对他的部下用刑,他敢向你开枪,所以我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田中忿忿地说道:“我就不信他敢向我开枪?”他停了停,又对竹下说道,“司令官,我派员现在去监视仵广明的住址,等他回家时将他捕获。如何?” 竹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怀疑这个仵广明是抗联的人,不然怎么会把省zhèng fǔ的专车提供给抗联呐?他最后对田中说道:“抓这个司机要秘密进行。”他生怕惹毛了那位秘书长。 后半夜,闫盼带着兄弟们,护着大掌柜的回到了营地。闫盼对白相说道:“你去找大夫,给大掌柜的看看病。” 大夫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他迷迷糊糊地跟着白相来到了范麻子的房间,一看大掌柜的把他吓了一跳,大掌柜的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身上除了鞭伤就是烙铁印了,他打开药箱从里边拿出了一瓶獾子油,白相说道:“大夫,现在大掌柜的不是让你治他的鞭伤和烫伤,而是腿上的枪伤。” 那大夫一摸大掌柜的额头,说道:“大掌柜的在发高烧。”他剪开了大掌柜的裤腿,一看那腿肿的象个灯笼,溜明呈铮亮的,真是惨不忍睹。大夫喊道,“发炎了,发炎了!这个我也没办法,咱们即没有羚羊角,也没有犀牛角,拿什么给大掌柜的退烧啊?” 胡挠披着衣服过来了,他说道:“我听说英帮为了给他们二当家的消炎退烧,从市里rì本大和药房里抢来了盘尼西林,不知还剩下几支没有?是否可以派人去看看。” 闫盼道:“那就你去吧,找一下莲花大嫂,他最慷慨了。去时你带上一小队人马,把他们的大夫也接来。” 胡挠骑上马,带领一小队人马来到了英帮的营地,胡挠进了大厅,见三当家的杨官坐在里边,上前一揖问道:“三当家的好?” 杨官还礼道:“我好,你一清早来有啥急事?” 胡挠问道:“大嫂哪?” 杨官诧异问道:“你找大嫂?” 胡挠道:“是的,我是来拜访大嫂的。” 杨官对身边的一位弟兄说道:“去请大嫂过来。” 莲花过来了。胡挠上前一礼道:“大嫂,兄弟我有事求大嫂,请大嫂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大掌柜的吧。” 莲花疑惑的问道:“你们没有救出大掌柜的?” 胡挠道:“救出来了。只是他的腿伤发炎了,肿的象气吹的似的,还发高烧,我们二掌柜的派我来向大嫂求救。” 莲花问道:“还是被高岩礼打的那枪又发炎了?” 胡挠道:“是的,就是被高岩礼那王八蛋打的那一枪。” 莲花对三首领杨官说道:“去把咱们的盘尼西林给他拿两支。” 胡挠一揖道:“谢谢大嫂和三当家的,兄弟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请贵帮的大夫也跟着去。” 莲花问道:“你们的大夫不懂西医呀?那好吧,我让大夫跟着去。” 胡挠道:“我代表我们范帮全体弟兄向大嫂和三当家的表示谢意。” 莲花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谢的话就免了。” 大夫来了。莲花对他说道:“你带两支盘尼西林,去给范帮的大掌柜的打针去,你跟胡连长去吧。” 大夫跟胡挠走了,众弟兄护着大夫回到了范帮的营地。大夫一进大掌柜的房间,见范帮的大夫正在给大掌柜的擦酒。他过来跟范帮的大夫说道:“请大夫停一下,我给大掌柜的打针。”他先给大掌柜的进行了试敏,然后在屁股上打了一针。打完针他问那范帮的大夫,“你学会了吗?” 范帮大夫说道:“学是学会了,可我不敢扎,怕扎到了神jīng上。” 英帮的大夫说道:“不会的,往臀部打针不会扎到神jīng的。”他说完,留下一支针管和几个针头,又道,“那我就回去了。” 胡挠道:“吃完饭再走吧,你这么辛苦,咋的也得让我们尽一下地之宜呀。” 大夫说道:“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呐。时令不好,我那有两个兄弟得了感冒,我得回去再给他们看看。” 胡挠跟闫盼说道:“二掌柜的,英帮的大夫打完针要走了。” 闫盼冲那大夫说道:“谢谢大夫了,吃完饭再走吧。” 大夫道:“家里还有病人等着我,饭就不吃了,谢谢二掌柜的盛情!” 闫盼对胡挠说道:“上柜台支五块大详,算是感谢吧。” 胡挠拿着五块大洋来到了大夫跟前,说道:“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大夫把脸一沉道:“这是干啥?是感谢还是行贿?” 胡挠道:“是感谢,是感谢!” 那大夫说道:“感谢就算了,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还用感谢吗?” 说的胡挠脸sè通红,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派了一支队伍把那大夫送回了他自己的营他。 二十田中夜审仵广明众人研究消灭夜袭队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田中夜审仵广明众人研究消灭夜袭队 胡三领着三个探员把仵广明绑来了,田中对胡三说道:“把他押到刑讯室去。”仵广明见刑讯室里摆满了各种刑具,他知道自己是很难挺得过去了。 田中过来了,坐在了仵广明的对面,他心平气和的问道:“姓名,职业,一齐说来。” 仵广明回答道:“我叫仵广明,是省zhèng fǔ的专职司机。” 田中又问道:“昨天晚上你开车干什么去了?” 仵广明说道:“我开车送我母亲去医院了。” 田中狡黠地问道:“你是八点出的车,九点多钟才回家送你的母亲,中间一个多小时干什么去了?” 仵广明眼珠一转说道:“中间这段时间车出了点毛病,我在路上修车来着。” 田中追问道:“在那修的车?谁能证明?” 仵广明心想,千万不能把小郭子抖落出来,他知道小郭子是土匪,白天又听说一伙人劫走了范麻子,这要让田中知道了,非得枪毙自己不可。他想到这,说道:“我是在中马路上修的车,那里有过往的路人,去问问他们,让我去找证明人,我上哪找去找啊?” 田中“嘿嘿”一乐道:“你是大白天说梦话,有人明明看见了你的车借给了土匪,他们驾驶你的车,劫走了匪首范麻子。” 仵广明不知道田中掌握多少情况,他一口咬定:“没有的事情,他这是诬蔑。” 田中见他不肯说,指着一缸热水说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尝尝青蛙浴!” 仵广明一瞅那大缸,下边架着火,里边冒着蒸气,他知道青蛙浴是一种什么刑法,就是把犯人丢进缸里,那六十多度的热水烫的你象开水煮青蛙一样。他心里开始暗暗骂小郭子了:“该死的小郭子,你是往死里整我呀,你自己想死,还拉上我个垫背的!” 田中见仵广明不吱声,厉声说道:“先给他来个凤凰三点头!” 几个打手过来抓住仵广明的头往热水缸里一沁,水里咕噜咕噜的直冒泡,等仵广明眼睛都憋的出血了,才把他的头抬起来,田中问道:“说不说?” 仵广明问道:“让我说什么呐?” 田中见他仍装糊涂,一挥手道:“继续!” 仵广明的头又一次被沁在了水里,他又喝了一肚子的水之后,才被拉了起来,田中问道:“你说不说,不说再往水里沁!” 田中见仵广明仍旧不说,又吼道:“再往水里沁一次,看他说不说!” 仵广明的头再次被沁在水里,他昏迷了,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田中把耳朵贴近了他的嘴边听他说什么。听了老半天,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到了后半夜,田中见仵广明醒了,他问道:“你和土匪是什么关系?说!” 仵广明恍恍惚惚地说道:“什么土匪呀?” 田中气乎乎地说道:“就是范麻子他们!” 仵广明道:“我不认识什么范麻子,我只知道给省长开车。” 田中心想,到现在了,你还拿省长来压我,他越想越生气,吼道:“你还嘴硬,给他来个青蛙浴!” 众打手把仵广明的衣裳扒光,把他扔进了热水缸里,烫的他象热水里的青蛙,乱蹦乱跳的,他急切的喊道:“我说,我说!” 田中道:“把他拽上来,让他说。” 仵广明被拉了出来,一个打手递过来了一条围巾,仵广明把围巾围在下边,向田中问道:“让我说什么呀?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范麻子?”他浑身被烫的通红,象只被煮熟的大蝦。 田中见他仍旧嘴硬,拍着桌子叫喊道:“说,你和范麻子怎么联系?你把车借给谁了?说了我就放了你!” 仵广明心想,我要是说了我就死定了。不能说,坚决不能,就是打死也不能说。他说道:“我根本没把车借给谁。” 田中被气懵了,他有点歇斯底里了,用力敲着桌子喊道:“你的死拉死拉的!来人呐,再把他扔到热水里!” 仵广明又被扔到了热水缸里,这回水温更高了,他一下子就被烫晕了。田中气急败坏地说道:“把他捞上来!”众打手把仵广明拉了上来,放在了地上,等他甦醒。 到了早晨七点来钟,田中见仵广明醒了,命令胡三:“把衣服给他穿上,放他回去。” 胡三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问道:“处长,就这么放他走了?” 田中骂道:“叭嘎,你的多嘴!”骂的胡三吐了下舌头,不吱声了。 放走了仵广明,田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刚坐下,一个站岗的rì本兵进来报告道:“处长,省zhèng fǔ的秘书长武有宣前来拜访。” 田中微微一笑,说道:“请他进来。” 武有宣来到了办公室,田中道:“秘书长请坐。” 武有宣黑着脸说道:“侦缉处的门槛太高,我那敢坐呀。” 田中反唇相讥道:“我的衙门口再大也大不过省zhèng fǔ啊?秘书长还是请坐吧。” 武有宣单刀直入的问道:“我的司机仵广明那呐?” 田中假装糊涂,说道:“什么仵广明?我们没见到啊。” 武有宣道:“仵广明的哥哥今天一早就去找我,说他弟弟一宿都没回去,我想肯定是让你们给抓来了。” 田中一口否定道:“没有,没有,我们抓他干什么?” 武有宣道:“昨天你到省zhèng fǔ不是要把他带走吗?你没抓他难道是鬼抓走的?” 胡三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一早就把仵广明放走了。原来是怕这位凶神恶煞呀?他上前说道:“秘书长,我们真的没抓仵广明。” 武有宣骂道:“河边无青草,不缺多嘴驴!你给我滚一边去!”他骂完胡三,又对田中说道,“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打死你就象踩死个蚂蚁,最多也就判我两年徒刑,不信你就试试。”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支小手枪来。 说田中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心里突突的乱跳,但他必竟受过武士道的熏陶,他觉得不应该给大rì本帝国丢脸,他挺起胸膛,说道:“秘书长,你打死我,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胡三过来劝解道:“秘书长,咱们有事好好说,何必动怒哪?” 武有宣说道:“我是谁你是知道了,可我舅舅是谁恐怕你就不知道了?”他边说边收起了小手枪。 田中心想,又来了,又抬出他舅舅了。他说道:“那是堂堂的满洲国总理谁不知道啊?” 武有宣道:“知道就好,你们把仵广明放了,是吧?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决不饶你!”他冲随身带来的两名彪形大汉说道,“咱们走!” 田中把武有宣送上了汽车,等车走远了,他才骂道:“护犊子的家伙!”随后,他又吐了一口吐沫。 范麻子只打注shè了两支盘尼西林了之后,他的腿消肿了,烧也退了。他浑身抹着獾子油,烫伤也好多了。 又过了二十多天,范麻子的鞭伤和烫伤好的差不多了,他派人找来了二掌柜的,说道:“兄弟,大哥对不住你呀,你的好心让我当成了驴肝肺,还把你关了起来,大哥万万没想到跟随我多年的高岩礼竟是个叛徒,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二掌柜闫盼说道:“大哥,不用道歉,咱们谁跟谁呀,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还分谁对谁错吗?” 大掌柜范麻子说道:“兄弟能原谅大哥,大哥更觉得无地自容了。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大哥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呀。” 二掌柜闫盼道:“听说大哥被捕,我们心如刀绞,便去请教英帮的大嫂,办法是她出的,要感谢你就感谢她吧。” 大掌柜范麻子长长出了口气说道:“大嫂这个女人不简单哪,有勇有谋,英帮在她的领导下肯定会发扬光大的。” 闫盼说道:“谁要是小看了女人,他非得吃亏不可,你说呐?”说完,两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转眼间,范麻子的伤全好了,他找来二掌柜闫盼,说道:“你派人去消灭高岩礼,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 闫盼道:“大哥,现在的高岩礼不比当初了,他有上百号人了,还有两挺机枪,弹药充足,可以和我们分庭抗礼了。” 范麻子问道:“他在那招的这么多人马?” 闫盼说道:“他的这些人都是原黑龙江督军吴玉陞的残部,被他高价招来,这钱是rì本人出的,他的两挺机枪是江桥炮楼川崎大尉给他的,还给了不少弹药。” 范麻子道:“他越是这样越要消灭他,不消灭终究是个祸害。” 闫盼道:“是得消灭他,不然他将是我们的最大危害。” 范麻子道:“你去找胡挠和白相研究一下,看看怎样才能消灭他们。” 莲花在屋里看孙子兵法,三首领杨官进来说道:“大嫂,昨天晚上鬼子侦缉处的夜袭队夜袭了李村,杀死了二十多人,连跟我们有联系的村长都被杀了。你看怎么办?” 莲花斩钉截铁地说道:“血债血来偿,消灭他们这帮害人的豺狼,消灭他们也给那些汉jiān们提个醒,让他们夹起尾巴来做人。” 杨官说道:“好吧,我把二哥找来,咱们共同谋划一下,看如何消灭这帮汉jiān。” 二首领朱敏铭来了。莲花说道:“昨天晚上鬼子豢养的夜袭队夜袭了李村,杀死了二十多名基本群众,找你来商量一下如何除掉这帮害人jīng!” 朱铭道:“大嫂,你说吧,我们哥俩听喝。” 莲花笑了笑说道:“你可到好说话,你就没有一个自己的想法?”她见哥俩不吱声了,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朱铭说道:“这办法很好嘛!大嫂有好主意,这是能者多劳吗?你说是不是,三弟?” 杨官道:“二哥说的对,大嫂有好办法,那就得多依靠大嫂了。” 莲花道:“你们挑十名武功上乘的弟兄,跟随我去市里。” 朱铭道:“这些事由我们去办吧,大嫂出出主意就行了,还用得着你事事亲临吗?” 莲花道:“不去我不放心。” 杨官道:“由我带队,我带队你还不放心吗?” 莲花道:“我放心,不过这些汉jiān也不是泥捏的,而且你们不能用枪只能用刀,这就难了。” 杨官说道:“二哥得跟我去,他的武功可是一流的,杀人放火样样都在行。” 朱铭道:“三弟,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杨官道:“当然是在夸你,弟弟怎么敢损哥哥哪?” 莲花道:“那好,你们哥俩带队去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先声明,一切都要听从三弟的命令。” 朱铭听了心里有点不太得劲,但又一想,反正去杀夜袭队这帮汉jiān,管他谁听谁的哪,都一样。三首领杨官来到了下边,挑了十名弟兄,然后找了十二条白毛巾,等晚上绑在胳膊上,兔得天黑看不清楚伤了自家的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下午三四点钟向齐齐哈尔进发了。天刚一擦黑,杨官和朱铭带着十名弟兄来到了南郊的联络处。联络处的人见两名当家的来了,把众人让进了后院。三首领杨官说道:“我们先迷糊一会,十点钟时招呼我们。” 那人问道:“两位当家的不吃晚饭了吗?” 三首领杨官说道:“随便吃点就行了。” 大家吃完饭,都躺在炕上半睡半醒,专等十点钟去杀那些汉jiān了。 二十一杀死夜袭队 莲花炸火车上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一杀死夜袭队莲花炸火车上当 到了晚上十点钟,小毛子进来喊道:“两位当家的,到点了。” 两位首领和那十名弟兄一听说到点了,一骨碌便起来了,杨官问道:“小毛子,十点了,是吗?” 小毛子道:“三当家的,是十点了。” 三首领杨官对众位兄弟说道:“咱们走吧,到夜袭队正好是十一点,能赶上这帮汉jiān出门。” 杨官带领兄弟们绕过了城南的哨卡,不到十一点便到了夜袭队的大门口,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一伙十来名夜袭队员骑着自行车出了大门。杨官对身边的一位弟兄说道:“小九子,去把他引过来!” 小九子长着两条飞毛腿,百米的速度也就是十秒之内,他过了去撞了下那打头的夜袭队员,那人立刻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众人一看他的脖子上出了血,知道他被杀了,这些人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拔枪,小九子在前边跑,那些夜袭队员在后边紧追。追到了一个胡同里,前边骑车的人被一根细丝割断了脖子,死尸立刻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后边的夜袭队员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前面的绊到了,这些人还没等想过味来,便被众弟兄一刀一个的杀了,最后边的两个夜袭队员骑车较慢,一见前边的被杀,打开枪机的保险,正想举枪shè击,被二首领扬手飞出了两片飞刀,那飞刀正中那两个夜袭队员的咽喉,他俩一低头,尸体堆里又多了两具死尸。 众弟兄过去从地上拣起了二十响盒子炮,插在了腰间。三首领杨官说道:“走,咱们去收拾剩下的汉jiān!” 大家进了夜袭队的院内,隔着窗户往里一看,里边灯火明亮,一帮人正在耍钱,好象其中一个输了钱,急头白脸的。三首领敲了敲门,一个队员开门向外探头,被二首领朱铭一扬手,一把将那队员薅了出来,一刀抹了那队员的脖子,死尸“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屋里一听这声音,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牌,往外看去,见那个队员倒在地上,一个队员半开玩笑说道:“没过年怎么先叩头了!” 二掌柜的大喊一声,冲了进来,那些队员一看不对劲,伸手去摸挂在墙上的盒子炮,被二首领左右开弓,两具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众人冲进屋里,一顿乱刀,把那些队员杀的人仰马翻,地下一片死尸。三首领杨官说道:“倒上油脂,把房子点着!” 一个弟兄见墙角放着一桶柴油,便把柴油泼了满屋,另一个弟兄用块破布蘸了点柴油用火点着,屋里便着起了大火。杨官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火借风势,风借火威,整个房子便着起了大火。三首领说道:“大家撤退吧。”众人走了一段路回到了联络站。 市里的消防队见夜袭队着火了,赶紧派出了四辆消防车。这时,火苗己经窜上了房顶,烧的房架子“咔巴、咔巴”直响,当消防队把火扑灭时,房子己经烧落架了。rì本侦缉处长田中得到了消息也来了,他望着那落架的房子骂道:“这群蠢猪,干事也不小心点,把房子还点着了!”他是在骂夜袭队的那些人。 等火扑灭了,田中进到里边发现有十来堆白骨,他暗自庆幸,谢天谢地,总算还有十多个队员没在家,要不全一勺烩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十来个队员怎么一个也没跑出来哪?难道是被烟熏迷糊了?不可能啊?田中正在琢磨,一个小rì本子跑过来报告道:“处长,在这不远的一个胡同里发现了十多具尸体。”田中随着那个rì本兵来了一个胡同里,见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旁边还有十多辆自行车。 田中望着那些尸体,呆呆的发愣,他知道事情坏了,他翻动着尸体,见全是脖子上中刀,他嚎叫道:“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胡三道:“是抗联干的,是抗联干的。” 田中歇斯底里地叫道:“不对,是抗联直属队干的,肯定是他们干的!” 胡三第一次听说抗联直属队这个名字,他自然自语地重复着:“抗联直属队?抗联直属队?” 田中回到了办公室,他觉着背后冰凉,那些人能杀死夜袭队的人,难道就不能来侦缉处杀死他?他越想越害怕,好容易挨到了天亮,坐车来到了司令部,他来的太早,竹下司令官还没上班。田中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才见竹下在两个护卫陪同下来到了司令官办公室门口。田中上前一个立正,说道:“司令官早?” 竹下说道:“我再早也没你早啊,你都早早的在门口等我了。” 田中带着胡三陪着竹下进了办公室,田中急不可奈地说道:“报告司令官,我的夜袭队昨晚遭袭击,队员全部阵亡!” 竹下听了惊愕的半天没合拢嘴,过了一会才问道:“谁干的?” 田中道:“可能是英帮的土匪干的,范帮没有这么多的快刀手,最近英帮还打出了东北抗联第一团的大旗,他们越闹越凶了!” 竹下虎着脸说道:“这两伙土匪大可恶了,他们炸火车,打炮楼,炸军火库,闹jì院,毒死战马,这又杀了我们二十多名夜袭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田中说道:“请司令官赶快想想办法吧,不消灭这两伙土匪后患无穷啊!” 竹下低头想了想,说道:“今天我给海拉尔前线部队拍个电报,请求他们派一个联队过来,消灭这两股土匪。” 田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这下子可好了,两股土匪指rì便可消灭了。胡三进来对田中说道:“处长,我老婆感冒了,她不爱吃药,得我回去给她喂药。”田中点了点头,胡三回家了。 三首领杨官接到了飞鸽传书,纸条上面写道:竹下从海拉尔前线调来一个联队的鬼子,明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到齐齐哈尔站。杨官拿着纸条来到了莲花的屋里,说道:“大嫂,老鬼子竹下被我们打疼了,他从海拉尔调来一个联队的rì本鬼子,明天晚上十点二十到站。” 莲花杏核眼一翻,说道:“炸火车,消灭这批鬼子!” 杨官接到了莲花的指示,来到了下边准备了炸药包和点火开关,一切准备好了,他又回来问莲花:“大嫂,让我带多少人马?” 莲花道:“多带点,带二百人吧,再把小钢炮和机枪全部带上。这次我可得参加,要看鬼子是怎么飞上天的。” 杨官劝道:“大嫂,你还是看家吧,咱们营地也得有人守啊,炸火车这种小事还麻烦你干啥?” 莲花坚决的说道:“这次我一定要参加,我不去心里不落底。” 杨官见莲花坚持要去,也只好同意了。到了第二天晚上,众人吃完饭,喂饱了马,三人领着二百名弟兄要上路了。临走时,莲花对小队长米田说道:“你要多加小心,以防有人偷袭。”嘱咐完,她领着众兄弟出发了。 众人来到了离江桥炮楼三四里地的铁路上,埋好炸药包,接好了导线,专等火车到来了。将近十点钟,火车冒着蒸汽吃力的驶来了。到了埋炸药的地方,杨官一拧开关,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那车箱象条巨蟒盘蜒在路基上,路轨也被拧成了麻花状。从炸坏的车箱里流出了稻谷,大家一看,知道坏了。莲花道:“上当了,大家快撤!” 这时,四面八方响起了枪炮声,那枪打的爆豆一般,杨官道:“马欢,快掩护大嫂撤退!” 马欢拉着莲花就跑,莲花道:“我不能走,我是大家的主心骨,我跑了弟兄们怎么办?”她拔出双枪向敌人shè击。 两边的机枪对shè了起来,鬼子的一发炮弹打中了一个机枪手,二首领朱铭抱起了那死者的机枪向敌人扫shè。莲花一看这鬼子漫沟遍野的,足有两千多。她命令马欢:“你指挥你的小队,掩护弟兄们撤退!”兄弟们一撤退,那鬼子便发动了冲锋,小鬼子嚎叫着冲了过来。莲花见朱铭仍旧抱着机枪在猛打猛冲,说道,“二弟,快撤退,快!” 朱铭发了疯似的不肯后退,鬼子干打不退。莲花命令黄亮:“去把二当家的拽下来!” 黄亮冒着敌人的炮火过去把二首领朱铭拉了下来,三首领杨官己经上了马,他对莲花说道:“大嫂,快上马,我掩护你。” 莲花大声喊道:“二弟,快上马撤退,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英帮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出了包围圈,刚跑了一小段路,又遇上了川崎领着的百十来名小鬼子,撕杀了一阵,才彻底打出了小鬼子的拦截和阻击。莲花和二首领朱铭上了马,两个鬼子向他们开火,被莲花左右开弓,那两个小鬼子当场毙命了。他们在先头部队的引领下冲了出来,算是脱离了这是非之地。一清点人数,不算负伤的,广牺牲的就五十多人。莲花带领众人回到了营他,她对两位首领说道:“真没想到竹下这老鬼子还有这么一招,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杨官垂头丧气地说道:“要不怎么叫rì本鬼子呐?鬼子,鬼子,他们鬼着呐!” 莲花问道:“马欢回来了吗?”大家摇头,莲花又说道,“马欢为了掩护我们,可能已经牺牲了。”说完,她低下了头。 朱铭说道:“马欢历来勤勤恳恳,从不挑肥拣瘦,让干啥就干啥,毫无怨言,是位难得的好兄弟呀!” 莲花头一抬,说道:“组识一下人马,杀他一个回马枪!” 朱铭问道:“咱们刚败,再杀回去能行吗?” 莲花道:“鬼子刚打了个胜仗,正是他洋洋得意之时,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二返脚杀回去的。”她转脸又问黄亮,“你们埋的大炮在哪?把它挖出来,带上炮弹,杀他个回马枪。” 黄亮领着人挖大炮去了。莲花道:“杀完了回马枪,我们就撤退。” 三首领杨官问道:“我们往那撤?” 莲花道:“往碾子山方向撤。” 黄亮把大炮拉回来了,套的还是原来那几匹马,还有二十多发炮弹。莲花整顿了一下队伍出发了,他们来到了南大营。这南大营在齐齐哈尔西南,院里是十几栋二层楼,里边住着两千鬼子和两千伪军,这海拉尔的一个联队的鬼子一来,便把伪军迁出去了。 莲花把山炮安在了距离军营较远的地方,小钢炮安在了离军营一里来地的地方,弟兄们放好底座,装好炮管,只等命令了,二百多名弟兄在离军营三百米的地方趴了下来。莲花见一切都准备好了,便命令小钢炮先开火,山炮和二百名弟兄一听小钢炮的轰鸣声,便一齐开火了。这场仗打的真痛快,鬼子还没反映过来,便死在炮火下了。楼房也被山炮轰塌了,特别是军营里边的那座小军火库被炸,来了个连锁反映,这一响把马棚里边的战马全炸死了。等小鬼子反映过来时,英帮的弟兄已经撤退了。小鬼子指挥官一查点人数,伤的不算,广死的就二百多名,把他的鼻子都气歪了。 竹下坐在司令部的办公室里,满心的高兴,因为他打了场大胜仗。他打的那场仗那是他的狡猾,他怕有人走露消息,他让海拉尔的小鬼子提前了半天来到了齐齐哈尔,车到站后他就让这些鬼子埋伏在铁路两旁五里地之外,专等那些炸火车的土匪,结果他打了一场胜仗。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高兴劲儿,他听电话里说,英帮的土匪又杀了个回马枪,打死了二百多人。竹下气的把电话一摔骂道:“抗联的狡猾,狐狸一样的狡猾!” 莲花回到了营地,埋藏了山炮,集合到了一起吃了顿饭,马上就要进山了。正吃着饭,马欢和华标回来了,莲花高兴地问道:“你们回来了?” 马欢道:“回来了。” 朱铭问道:“你们是怎么躲过敌人的?” 马欢道:“我们俩装死躺在死人堆里,才躲过了鬼子的搜查。” 莲花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弟兄吃完饭,便开始迁营了。 二十二 莲花装神弄鬼 弟兄退之牛头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二莲花装神弄鬼弟兄退之牛头山 莲花派人通知了范帮之后,她率领大部队向碾子山方向撤退了。 竹下在睡梦中都在排兵布阵,闹的他一宿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一早,他就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给佐藤大佐挂电话。佐藤刚起来正在洗脸刷牙,听到了电话铃声,过来拿起了电话问道:“谁呀?” 竹下说道:“你到司令部来一趟。”佐藤放下电话,穿上军服,坐车来到了竹下的办公室。 佐藤进了办公室,立正问道:“司令官,找我什么事儿?” 竹下道:“我从海拉尔调来了一个联队,这回你有充足的兵力去消灭英帮和范帮的土匪了。除了这个联队,可以再增加一千皇军。至于如何消灭他们我就不管了,你和参谋们研究去吧!” 佐藤来了立正问道:“我什么时侯动身?” 竹下道:“你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佐藤来到了南大营,点齐了兵马出发了。当他到达英帮的营地时,发现人家己经是人去营空了。佐藤骂道:“这帮该死的土匪,真诡道,知道我们会派大军来围剿他们,全他妈的跑了!” 这时,去侦察的鬼子来报:“范帮的营地空空如也,匪徒己不知去向了。” 无奈,佐藤只好带领兵马回到了齐齐哈尔。他来到竹下办公室,见田中正在向竹下汇报:“司令官,据我潜伏在英帮里的人员飞鸽传书说道,土匪己经窜到碾子山去了。” 佐藤插话道:“报告司令官,英帮和范帮的营地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喘气的,我的扑了个空。” 竹下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强压怒火,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佐藤和田中走了。办公室里剩下了竹下和他的副官松下三郎,松下见竹下余怒未消,冲了一杯热茶说道:“司令官,并不是我们无能,是匪徒们太狡猾了。”竹下听了这话,气也消了许多。 英帮的人大部份是三五个人为一伙向碾子山撤退的,也有几伙是大帮的,他们赶着马车,车上拉着粮食和锅碗瓢盆,由一个穿长衫的小队长带领。 三首领杨和两名弟兄陪同莲花在前边开道,他们来到了一个屯子,这屯子不算大,总共才有三百来户人家。莲花骑马路过一个大院时,见一老者领着一个小孩跪在门前,口中说道:“鱼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放了我那不懂事的儿子吧,求鱼老爷了!” 莲花下马上前问道:“老伯,你儿子怎么了?” 那老者说道:“我儿子被鱼老爷给抓来了。” 莲花又问道:“他们为什么抓他?” 那老者道:“因为半垄地,我们两家的地紧挨着,他们强占做为两家分开地界的那半条垄,我儿子气不过,来找他们理论,结果动起手来,他们便把我儿子抓了起来。”跟莲花的那两个弟兄一听就来气了,顺手拔出盒子炮,被莲花制止了。 莲花走上台阶,拍打着大门,向里边喊道:“开门,开门!” 一个黑脸的汉子虎着脸,说道:“你叫什么?” 莲花道:“我是麻姑大仙的侍女托生的,我在这一走一过,发现你们大院的上空有一绺黑气笼罩,家里必有重病之人,我是奉麻姑大仙来拯救你们的。” 这家老太爷正好生病,请了不少大夫也看不好,听这女人说自己是麻姑的侍女,马上赔着笑脸说道:“正好老爷子有病,卧床不起,请女神仙进来给家父看看吧!” 莲花被请进了上房,见一老人萎靡不振的躺在炕上,她喊了两声,那老人头不抬眼不睁,看样子病的不轻。莲花说道:“这老爷子的魂灵正在yīn阳界寻觅,去yīn间心不干,回阳间又长路漫漫,心情极为复杂。” 开门的人是老人的儿子,叫鱼胜。鱼胜问道:“仙姑,那得咋办?” 莲花装模做样的一掐手指说道:“这是得罪了夜游神,夜游神说,你们办错了一件事儿,他看着气不过,所以才出现了老人头不抬眼不睁,死都不能闭眼的症状。” 鱼胜虔诚的问道:“是件什么事儿?” 莲花道:“让我掐算一下。”她口中念念有辞,叨咕了半天,口中才说了几句祷辞,“天苍苍,地茫茫,两家争地为那桩?高抬贵手让他过,让他半垄又何妨?” 鱼胜是个孝子,他一听是为了争夺半垄地而起,马上说道:“这半垄地我马上让给他们,请仙姑救救家父吧!” 莲花半眯着眼睛,见鱼胜信了,又说道:“你是不是抓了他家的儿子?” 鱼胜明白,马上对下人说道:“快把那小子给我放了。” 莲花道:“这就对了,我给老爷子一粒仙丹,吃了就好了。”这老爷子一听是仙丹,立刻睁开了那昏花的老眼。 鱼胜见父亲睁开了眼睛,说道:“父亲,仙姑为你开的仙丹,吃了病就好了。”说罢,他用温水把药丸给老爷子灌了下去。人都是jīng神作用,那老爷子一听是仙丹,吃完了药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鱼胜对下人说道:“上柜上支五块大洋给仙姑,算是香火钱吧。” 莲花摆摆手说道:“这钱我就不要了,以后你多善待穷就可以了。” 鱼胜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一定记住仙姑的教悔,多做善事,不做坏事!” 莲花道:“本仙姑得走了,你让老爷子好好养病吧。” 鱼胜把莲花等人送到了大门口,见那祖孙俩还在那跪着,那老者见莲花出来了,叩头道:“谢谢仙姑救了我们一家。” 莲花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要感谢你就感谢麻姑大仙吧。” 这时,老人的儿子也放出来了,莲花见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说道:“鱼家掌柜的,给他两块大洋,让他回家去养伤吧。” 鱼胜给了老人两块大洋,说道:“老人家,对不住了。” 那老人对儿子说道:“赶快跪下,给仙姑叩头!” 那老人的儿子是个犟种,他把头一扭说道:“什么仙姑?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 那老人道:“不许胡吣!得罪了仙姑可不是闹着玩的,快来跪下!” 他儿子说道:“你愿意跪你跪,我不跪!”他离拉歪斜的回家了。 那老人又叩了几个头说道:“对不住了,请仙姑不要和他计较!” 莲花道:“老人家请回吧!麻姑大仙保佑你。”说完,她和三首领杨官带着两名弟兄上马走了。 在路上,杨官问莲花:“大嫂,你那是仙丹吗?” 莲花道:“什么仙丹,就是一粒大力丸。” 杨官问道:“那怎么就治好了老爷子的病了?” 莲花道:“jīng神作用,他听说是仙丹,只然而然的就相信是仙丹了。” 杨官哈哈一笑道:“大嫂也会骗人,真有你的。” 莲花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马,说道:“善意的骗人也是积德。” 杨官点点头,认为莲花说的有道理。半夜时分,众人陆续的到达了碾子山,他们在一座山峰下集合到了一起,埋锅造饭,大家喝了一肚子稀粥。吃完了饭,便合衣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大家都睡的腰软脖子硬,他们支支胳膊撂撂腿,想排解一下一宿的疲劳。莲花道:“大家分头去找适合我们建营地的山头,寻找完了,回来向我报告。” 众人没吃早饭,掐着瘪肚子寻找新营地去了。等到大家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伙夫做好了午饭,大家吃着白米饭,菜是炒山韮菜。二首领朱铭一边吃饭一边向莲花汇报:“大嫂,离这一里多地的地方有座山峰叫牛头山,山顶一马平川,四周犬齿狼牙,人不能攀爬,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山的周围可建明碉暗堡。” 莲花道:“吃完饭你领我和三当家的去看看。”吃完饭,二首领朱铭领着莲花和三首领杨官来到了牛头山。 站在山头上,莲花巡视了一番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了,招集兄弟们来修建营房吧!” 大家动手,伐木头的伐木头,割草的割草,和泥的和泥,一天的功夫房子就盖好了,莲花检查了一下,说道:“很好,很好,等干透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这些房子有窗户没窗扇,有门框没门,二首领朱铭望着这些窟窿说道:“咱们到碾子山镇公所去借他们的窗和门,管他好赖哪,总得有窗和门啊!” 莲花道:“先派出两个侦探,去侦察一下鬼子的驻军,看他们有多少人,鬼子人数不多就消灭他们!” 三首领杨官派出了两名侦探,化了下装来到了镇里,一进镇便有一股压抑的气氛向他俩袭来,人们来去匆匆,都板着脸,没有一点笑容。他俩来到了rì本鬼子的军营的门前,军营四周拉看铁蒺藜和电网,四角上有四座木制岗楼。院里的鬼子正在cāo练刺杀,估计有六十多个鬼子。他两又来到了镇公所,见里面有十几个人在办公。最后,他俩来到了药店,见里面除了一个坐堂先生之外还有几个rì本店员,一个胖老板坐在门口抽着rì本烟。 侦察完毕,他俩回到了山上,向莲花报告道:“我们俩侦察完毕,军营里有六十多个鬼子,镇公所有十几名办公人员,药店里除了几名店员之外还有一个胖老板。报告完毕。” 莲花道:“好,套上大车,三当家的领一百三十人去攻打军营,二当家的带人去收拾镇公所,马欢带人去抢药店,凡是药品都给我装上车拉回来。” 众兄弟套上大车,骑上马来到了碾子山镇,三首领杨官带着一百三十名弟兄来到了兵营,除了门口有两个士兵站岗之外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三首领杨官道:“架上机枪和小炮,准备向里边开火!”弟兄们架好了小炮和机枪,等待三首领杨官的命令。 过了一会,三首领仍不见动静,便下令道:“开炮!” 几发炮弹落在了砖瓦房的房顶上,吓的小鬼子一窝蜂似的涌出了屋间,等到他们来到了屋外被机枪和步枪打死二十多个小鬼子,听到了枪声,他们才知道自己受到了攻击。他们又二返脚钻进屋里拿出了三八大盖枪出来抵抗。军营的角楼上架有机枪,一见下边打了起来,他在上边开火了,弟兄们有的受了伤。杨官命令道:“向上边的岗楼开炮!”只听几声炮响,岗楼上的机枪哑了,那角楼在木架子上摇摇yù坠。 杨官见院里的鬼子被消灭的差不多了,便命令弟兄们向院里冲锋,一阵冲锋,把剩下的十几个鬼子消灭了。他们收起了小鬼子的武器和弹药,胜利的回山寨了。其它两处也很顺利,拉了几车门窗和一车药品,乐呵呵地回来了。 二十三 华标挑拨两首领 杨官冲出包围圈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三华标挑拨两首领杨官冲出包围圈 关东军驻齐司令部的接线员向副官松下三郎报告道:“长官,这是我记下的驻碾子山皇军打来的电话记录。”松下一看记录吓了一跳,他赶忙把这记录送给了竹下。 竹下看完了记录,把它往桌子上一摔,骂道:“叭嘎,土匪死拉死拉的!” 这是一个半死的鬼子在临死前爬到长官办公室给司令部打来的,这电话是从碾子山鬼子分队发出的。竹下敲着桌子,他知道整个分队是被消灭了,遇上这事他能不发火骂娘吗?他命松下给田中打电话,要田中过来。 田中来了,竹下问道:“听说你有个秘探潜伏在土匪窝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中本来不想说,可面对的是自己的主官又不得不说。他简单的说了一遍:“这个秘探叫华标,原来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我发现他能说会道,便找了他的主人许二胖子,许二胖子明白了我的用意,扣留了他的老婆,我告诉他,如果不听我们的,就将他老婆卖进jì院,让我这一吓虎,他同意了。经过我们两个月的急训,把他派到了英帮土匪窝里卧底。” 竹下问道:“他学过暗杀吗?” 田中道:“学过,一般的特工学他都学过,还学过忍术。” 竹下道:“那好,你联系他,让他暗杀土匪的主要首领。” 田中吃惊地问道:“那不是往刀尖上推他吗?” 竹下道:“他们的命不就为皇军做贡献的吗?他的死与不死对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消灭这帮土匪!” 田中立正答应道:“哈唉!” 松下三郎插话道:“请你回去好好落实一下司令官的指示,谢谢!” 田中刚回到侦缉处,一个飞鸽落在了他的窗台上,他抱起飞鸽,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布条,他捋平了布条,见布条上写道:英帮撤退到碾子山的牛头山。田中看完了之后,又写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道:竹下司令官命令,找机会刺杀英帮的主要首领!写完后,他把纸条装在一个纸筒里,绑在了鸽子腿上,给鸽子喂了点食饮了点水,把鸽子放飞了。田中放飞了鸽子,回来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刺杀到好说,万一刺杀不成,他是否能靠忍术使自己逃脱?如果不能,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他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飞鸽飞回了牛头山,华标在一个石砬子鸽子窝里招抓到了鸽子,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筒,从里边抽出了纸条,看完内容把纸条烧了。他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营房,小队长马欢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华标回答道:“我出去散散步,吸点新鲜空气。” 一个叫小五的弟兄开玩笑地说道:“是去吸点带sāo味的空气吧?”众弟兄听了“哈哈”大笑,笑的华标有点不好意思了。 众弟兄正在大笑时,二首领朱铭来了,他见大家笑成了一团,问道:“笑什么哪?说来听听,让我也跟你们笑一笑。” 华标见是二首领,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谱。他上前一礼说道:“二当家的,他们笑我,说我出去是吸sāo味去了。” 朱铭问道:“是谁说的?” 华标道:“是小五子说的。” 朱铭笑着说道:“好你个小五子,扯闲篇儿你比谁都能,你就扯吧,看有没有人撕烂你的嘴?” 小五子问道:“二当家的,谁撕烂我的嘴?我又没得罪谁。” 朱铭问道:“咱们山上有几个女人?” 小五子心里一激灵,他一数只有两个女人,是大嫂和二嫂,这两个女人可都是不好惹的主,特别是二嫂,那是一位跟过老地主睡过觉的女人,什么世面没见过,连二当家的都领教过她的厉害。他知道自己秃噜嘴了,他赶忙更正说道:“我可不是说他是吸女人sāo味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朱铭笑着说道:“别遮了,越冲越淡,越描越黑,你就承认得了,承认了我也不会去告状的。”闹的小五子脖子粗脸红的,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朱铭最后说道,“玩笑,玩笑,别当真。”一场笑谈就这样结束了。 在竹下的办公室里,竹下对站在对面的佐藤大佐说道:“你派出一千名皇军去碾子山的牛头山,佯攻英帮土匪,配合我们的行动。” 佐藤问道:“司令官,什么行动?” 竹下断言说道:“与你无关的事情,请你不要过问!”佐藤造了个大白脸,他知道这事是机密不能外泄的,他不吱声走了。 佐藤来到了南大营,点齐了一千鬼子登上火车来到了碾子山。下了火车,佐藤来到了鬼子分队的驻地,眼前一片惨状,六七十个鬼子横躺竖卧的倒在了院子里。他命令道:“把他们火化了吧。”说完,他脸上又增加了几道皱纹。 佐藤在当地找了个向导,领着一千来名鬼子来到了牛头山,他带着作战参谋围着牛头山转了一圈,回到了帐篷里,佐藤问参谋们:“你们都说说,看我们怎样sāo扰敌人?” 一个叫坂垣的参谋说道:“这山高兀险峻,上山只有一条路,我们只有在下山的路口架上机枪时不时放些冷枪便能sāo扰他们。” 佐藤问道:“这就是你的出其不意?”问的坂垣没话说了。 佐藤再没说什么,他又问其他参谋,一个外号叫马面的参谋说道:“大佐,我意是找一个比牛头山更高的山峰,从上面可以观察牛头山的情况,及时把消息传递给指挥部。” 佐藤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主意倒不错,竟管没有离牛头山很近的高峰,但占据高处总能给敌人一点压力的。”他命令一小队鬼子爬上了一座高峰,这座山峰叫芙蓉峰。 这鬼子小队长用望远镜查看牛头山上的动静。见营房整齐,旌旗招展,一面最大的旗帜上绣着:抗rìdú lì团五个大字。 在英帮的营房里,莲花对众位兄弟说道:“诸位兄弟,山下有近千个小鬼子在虎视眈眈,望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过去我们是打游击战,现在就算阵地战吧,他们在攻,我们在守,可我们的粮食不多,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月,如何打破敌人的围剿值得我们深思,望弟兄们献计献策。” 晚上,华标来到了朱铭的房间,他见二嫂正在伺候丈夫洗脚,便向二首领朱铭说道:“二当家的,我来的不是时侯,我等一会再来。” 二首领朱铭一摆手说道:“别走,过来坐下,你来肯定有事儿。” 华标道:“没啥紧要的事儿,只是来看看二当家。”他见朱铭脚己经洗完了,端起洗脚盆去倒水。 朱铭老婆过来说道:“你是来看我当家的,怎么好意思让你倒洗脚水哪?还是我来吧。” 华标道:“二当家的是您的丈夫也是我的领导,咱俩谁倒都一样,况且二当家的又是我最崇拜的头领,能为他倒盆洗脚水也小不了我。”他倒完洗脚水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朱铭问道:“找我有啥事?说吧。” 华标道:“没啥事儿,只是来看看二当家的。” 朱铭问道:“最近下边有啥反映?” 华标见机会来了,眼珠子一转说道:“大事没啥,只是---”他眼睛盯着二首领,看他有什么反映。 朱铭是个急xìng子,有事他非弄个明白不可,他急切地问道:“只是什么呀?你怎么竟说半截话?” 华标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小声说道:“只是有好大一部分弟兄私下里说什么事都是大嫂和三当家的说了算,还说大嫂说了算有情可原,三当家的说了算,那就不正常了,毕竟是二当家的排在三当家的前边。” 朱铭一听就火了,他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华标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都这么说,二当家的别发火,都怪我多嘴。”朱铭也感觉到了,自己和老三相比在大嫂面前说话的份量确实不一样,他想来想去.觉得华标的话是真的。 华标见目地己经达到了,便起身告辞,临走时说道:“二当家的,就算我什么也没说,请二当家的不要为这点小事生气、” 朱铭道:“你以后听到什么速来报告,听到了吗?” 华标道:“听到了,只要二当家的不出卖我,我一定不辜负二当家的嘱托。”他回到了营房,见众人已经躺下了,他也脱巴脱巴钻进了被窝。他人虽然躺了下来,可脑袋里象有个陀螺在不停的转动,他在琢磨下一步怎么办。 在那最高山峰上的鬼子小队长把观察到的情况用旗语向佐藤作了汇报,佐藤命令向山上做佯攻。这些鬼子攻到了半山腰被守山的弟兄打退了,虽然大批鬼子撤退了,可猫在大岩石后边的鬼子确没退去,他们一会儿一枪的扰乱山上的弟兄。 莲花让人找来了两位首领,莲花说道:“我们不能这样死守,应该主动出击!” 三首领问道:“小鬼子堵住了山口,我们连出都出不去,怎么出击呀?” 莲花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们可以在后山把弟兄用绳子系下去,带上轻重武器,去抄佐藤老鬼子的后路。” 三肖首领杨官说道:“大嫂的主意确实不错,那就让兄弟我带领部份弟兄下山,如何?” 二首领朱铭说道:“这事应该由我去,大嫂你说哪?” 莲花道:“还是三当家的领百拾名弟兄下山吧。” 二首领朱铭听莲花这么一说,他心里一口恶气直往上涌,他咽了好几口吐沫,才将这口恶气压下去,总算没有发起火来,他一甩袖子悻悻地走了。三首领杨官看出了点苗头,他对莲花说道:“大嫂,要不然让二哥带领弟兄下山吧。” 莲花道:“还是你去吧,二当家的他是豪气有余,智谋不足,dú lì指挥我不放心。” 杨官道:“我看二哥今天有点不高兴。” 莲花道:“没关系,过一会儿他就好了。” 杨官来到了外边,点齐了一百名弟兄,有的扛着机枪,有的扛着小炮,来到了后山。送下山弟兄的人把绳子一头拴在树上,另一头扔到了山下,那些下山的弟兄捋着绳子下到了地面。杨官把弟兄们分成了两队,自己带领一队,另一队由米田带领,杨官对米田说道:“你带领你的小队从侧翼向佐藤迂回过去,掩护我从后面进攻佐藤。” 杨官从后边进攻佐藤了,没想到佐藤早有防备,机枪和小炮正在那等待杨官哪。他是怎么知道杨官来袭的哪?是那高峰上边那个鬼子小队长用旗语告诉佐藤的。杨官刚进入阵地,一发炮弹便落在了杨官身边,显些没把杨官炸伤,杨官扑拉扑拉身上的泥土,骂道:“他妈的,打的真夠准的了!” 佐藤命令小鬼子来了个反包围,杨官没想到佐藤会来个反包围,他命令弟兄们向一点攻击,想摆脱敌人的包围,可弟兄们冲了几次也没冲破小鬼子的包围圈。米田见三首领被鬼子包围了,便率领一小队弟兄冲了过来,两队弟兄里边夹攻,总算在包围圈上撕开了一个口子,救出了杨官及其弟兄。 二十四 华标刺杀二首领 杨官劫军火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四华标刺杀二首领杨官劫军火 三首领杨官率领弟兄冲出了包围圈,他们在前边跑,二百多个小鬼子在后边追,小鬼子边追边打枪,弟兄损失了十多个。他们跑了一段路,忽然听到了枪炮声,他们回头一看,见鬼子成片成片的倒下。杨官一看有人帮助自己,马上命令弟兄停下来,高声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架上机枪和小炮向鬼子开火!” 大家停下了脚步,架上了机枪和小炮,一发发的炮弹象飞蝗一样砸了下来,把鬼子炸的血肉横飞。率领鬼子追赶的是个少佐,叫高桥,他见自己的队伍只有挨打的份儿,便命令小鬼子们撤退。回到了军营一清点人数,损失了一半。佐藤见高桥被打的这么惨,气急败坏地问道:“高桥,土匪已经是败军了,你怎么还被打的这么惨?” 高桥苦笑着说道:“大佐,我们上当了,他们还有一百多人担任阻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佐藤疑惑了,他们即然还有一百多人的生力军,干嘛他们的大部队被围不来施救哪?他们真能容忍哪?他骂道:“土匪,一帮的混蛋,狡猾狡猾的!” 打跑了追击的rì本鬼子,高官来到了阻击rì本鬼子的弟兄跟前,一看是大嫂领着百拾来名弟兄阻止了敌人的追击。他上前喊道:“大嫂,你怎么来了?来的太及时了!” 莲花问道:“损失了多少弟兄?” 高官道:“损失十来名吧,我们被鬼子打惨了,要不是我事先多留个心眼,把米田小队拨出去攻打佐藤的侧翼,连救我们的人都没有了。大嫂,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围困的?” 莲花道:“我早就预料到了,你没看见他们在最高峰上有伙小鬼子吗?那是佐藤设在那的眼线,是来监视我们山寨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他们的营地就知道我们的行动了。” 高官问道:“你是说他们在最高峰上的那些鬼子是监视我们的?” 莲花道:“是的,你没看见他们手舞两片尿布似的旗帜,那是在打旗语。” 高官越来越佩服大嫂了,她连旗语都知道。他问莲花:“大嫂,咱们拔掉这颗钉子咋样?” 莲花把头一摇,说道:“不,留着他们我还有用哪!” 高官问道:“大嫂,我们下一步咋办?” 莲花道:“等天黑了,我们去攻打小鬼子的营地,打他个措手不及,让小鬼子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你看如何?” 高官道:“小鬼子怕夜战,这办法好,咱就这么办!” 莲花对身旁的一个弟兄说道:“把白带子拿出来,让兄弟们每人胳膊上都系一条,免得黑夜里误伤了自己人。” 众弟兄把白带子系在了左臂上,专等晚上去攻打敌营了。半夜时分,莲花等鬼子睡熟了,她命令道:“我们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用机枪和小炮攻打政敌人。”她和高官及米田各领一队,另一队由另一个小队长带领。 到了鬼子的驻地,小炮先开的火,一颗炮弹落在了鬼子的帐篷前,把睡梦中的小鬼子全惊醒了,平时训练有素的鬼子兵,这时也慌了,有的光着膀子跑到了外边,有的把钮扣都系串了。这时机枪响了,打的那些小鬼子象无头苍蝇一样左突右闯,前跑后撞的。佐藤举着战刀厉声喊道:“叭嘎,停下来,听我指挥!” 尽管佐藤拚命的吼叫,那些士兵还是不停的乱跑乱撞。一颗炮弹落在了佐藤的身边,多亏了一个鬼子把佐藤按在了地上,炸起的泥土把他俩埋在了下面,还是高桥过来把他俩从土里拉了出来,一直打了半个小时,那些小鬼子才缓过神来,用机枪和小炮还击。这时,整个军营已经被打的一塌糊凃,帐篷着了火,马棚也被炸飞了,弹坑一个接着一个,井井有条的一个军营被打了个稀巴乱。 莲花见小鬼子缓过劲来了,便命令弟兄撤退,他们退出去了七八里地才钻进了一片树林里。莲花道:“三当家的,咱就在这搭个简易营盘吧,白天在这休息.晚上出去sāo扰鬼子。我们在外边,即解决了我们缺粮的问题,又能搅的鬼子夜夜不得安宁。” 三首领杨官问道:“大嫂,山上剩下的弟兄能守住山寨吗?” 莲花道:“没问题,咱们的山寨易守难攻,剩下的弟兄就能固守了。” 在山寨里,华标放飞了鸽子,鸽子脚上绑了个布条,上面写道:两个有领导能力的首领下山了,等我刺杀完剩下的首领后,用红旗通知佐藤大佐,请他攻山,请马上把这一消息通知佐藤大佐。 鸽子飞到了田中的办公处,田中抓起鸽子,解下了绑在鸽子脚上的布条,一看内容他笑了。他连忙坐车来到了司令部,向竹下报告道:“好消息,请司令官过目!” 竹下接过布条看了一遍,说道:“松下,去报务室,把这一消息用电报告知佐藤。” 松下拿着布条来到了报务室,对报务员说道:“给佐藤大佐发报!电文如下:佐藤大佐,山寨上如果有人摇动红旗,请攻山,切记,切记!”电波很快便传到了佐藤的军营里。 佐藤接到电报后,成天盼着山寨里有人摇动红旗,他为了能及时的观察到,还专门派了个鬼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山上。 晚上,二首领朱铭睡的正香,一个人拨开了门闩转身进了屋里,这人手持一把匕首来到了床前,正要一刀下去,朱铭醒了,他见面前停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顺手摸出了二十响,厉声喊道:“谁?”那人一听,吓的一溜烟的跑了。 二首领朱铭没看清此人是谁,他蒙着脸,穿的是小五子的黑衣服,朱铭自然自语地说道:“是小五子吗?平时我待他不薄啊?他怎么竟来刺杀我哪?”他半宿没睡觉,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脑袋里。 早晨一起床,朱铭便把马欢找来问道:“马欢,你说实话,小五子起夜没?” 马欢道:“我没发现他上过厕所!” 朱铭道:“你替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吃饭睡觉都要向我汇报。” 马欢不知道二首领是抽的那股疯,好嘛样的为什么让监视起小五子来了,人家是二当家的,让监视就监视吧。他说道:“好吧,我监视他的行动。” 华标这一天过的极不安生,他用小眼睛紧紧瞄着马欢,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昨天晚上,他去刺杀二首领朱铭,没想到半路上朱铭睁开眼睛了,把他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已学过忍术,显些死在朱铭的枪下。逃回来后,他脱去了小五子的衣服,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脱巴脱巴钻进了被窝。他在检讨自已的行动,是哪出了问题了,惊醒了二当家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天他过得极为忐忑不安,心里总是胆突突的。他看完了马欢,又看小五子,见他和往常一样欢天喜地的说说笑笑。 夕阳西下,露着一束余光,莲花道:“三当家的,你把弟兄们排成一字长蛇阵,到树林外边转圈,头和尾都藏在树林里。” 众人按着莲花在树林外边转了五六圈,杨官问道:“大嫂,这有啥用?” 莲花神秘地一笑道:“我这招能骗得了小鬼子,还能骗得了你?” 杨官一拍脑袋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莲花道:“响鼓不用重槌敲,我刚一引头你就明白了,明白人好办事儿。” 杨信觉得不得劲,他不明白大嫂是在夸他还是在埋汰他,他不得不服莲花的指挥才能。他自谦道:“我是个笨人,没有那么多心眼,请大嫂不要见笑。” 莲花道:“谁笑你了,我是在笑佐藤这老鬼子,他见到山上的汇报一定会胆颤心惊!” 最高山峰上的小队长果然上当了,他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了一会,他觉得不太清楚,睁大了眼睛尽量的往树林边上看,最后看清了,足有一千人。他举起红旗向山下报告,佐藤接到了报告,心里一激灵,那来的那么多土匪呀?难道他们又联合了其它山上的土匪?真是见鬼了。 在树林里,莲花对杨官道:“三当家的,你带领五十人去炸火车,我接到了你按排在敌人心脏里的情报人员的飞鸽传书,说今晚十点有趟齐齐哈尔开往海拉尔的军火专列,你去炸了火车头,打开闷罐车,取出枪枝弹药,正好咱们的弹药不足,劫了它也能武装一下咱们自已。” 杨官为难的说道:“没有炸药咋办?咱们的炸药都在山寨里。” 莲花道:“你不会用小钢炮打它的车头吗?” 杨管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咋就没想到哪?” 莲花半开玩笑的说道:“人家都说你脑子灵,怎么到褪劲上就不转轴了哪?” 三首领杨官带领五十名弟兄扛着小钢炮走了。莲花又在琢磨今晚怎么对付佐藤这帮鬼子了,她还有四挺机枪和两门小炮,她对米田道:“你带领五十名弟兄,一门小炮,两挺机枪,从佐藤的后边攻打他的军营,我从正面进攻,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米田道:“明白了,大嫂尽管放心,我一定打的小鬼子屁滚尿流!” 莲花道:“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扰乱小鬼子,不是同他们硬碰硬。” 三首领杨官带着五十名弟兄来到了铁道线上,他一看表才九点多钟,他掐好距离,把两门小钢炮按在了距离铁道线五十米的地方,两挺机枪也架好了,五十名弟兄埋伏在道路旁边,专等军列的到来。 十一点时,一列火车冒着黑烟,吃力的开过来了。到了杨官的埋伏圈儿,他一声令下,两门小炮一齐开了火,打的那火车头象漏勺一样,开水从锅炉里喷了出来,险些烫伤了那些炮手,周围全是水蒸气。杨官命令道:“消灭尾车的押车鬼子!” 炮手又是两炮,把尾车炸上了天,车里的小鬼子也魂归东夷了。弟兄们砸开了闷罐车门,上面除了军火还有罐头饼干和清酒。弟兄们有的扛着小钢炮,后面拖着一箱炮弹,有的扛着机枪,后面拉着一箱子弹,只有十来个人胸前抱着罐头和饼干,肩膀上挎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拖着一箱清酒。最后,杨官一把火,把剩下的军火一块送上天了,那列车被炸的连影都找不到了。 三首领杨官扛着一挺机枪,后边拖着一箱手榴弹,回到了树林里。到了树林里不见莲花他们,他想一定是他们去sāo扰佐藤的营地去了。他命令弟兄:“大家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我去帮助大嫂他们!”这五十名弟兄累的鼻歪眼斜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一个弟兄说道:“三当家的,我们实在是没力气了,那还走得动啊?” 杨官厉声道:“都谁走不动了?”他向空中放了两枪,又说道,“走不动的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这五十来个兄弟被杨官这一吓唬浑身都哆嗦了,刹时驱散了浑身的疲劳。杨官见大家来了劲头,领着这帮兄弟去参加战斗了。 二十五 佐藤两次攻山 朱铭喝茶中毒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五佐藤两次攻山朱铭喝茶中毒 杨官率领弟兄们来到了小鬼子的营地,见两伙打的难解难分,佐藤有了昨晚的经验,让一部分小鬼子值勤,抱枪坐在外面站岗,外边是草地,蚊子小咬一窝蜂似的扑向他们,咬的小鬼子们满脸是包,他们只好用脑袋后边的屁帘捂住脸。 半夜时分,莲花带领弟兄们来了,只听小炮吼,机枪叫,打了片刻,那些睡觉的小鬼子也穿好衣服出来参加战斗了。莲花和弟兄们有点吃亏了,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上,莲花的队伍都不及小鬼子,两下打了二十多分钟,小鬼子正要冲锋,杨官赶到了,他命弟兄把仈jiǔ门小钢炮支好,装进去炮弹,一顿炮火,打的小鬼子晕头转向,佐藤没想到人家炮火这么猛。接着便是机枪怒吼,一下子小鬼子就倒下了四五十具屍体,佐藤挥舞着战刀眼睛都红了,明明自己的队伍方才还占优,不知从那又冒出来了一支队伍,形势又改变了。炮弹象雹子一样落在了军营里,机枪爆豆一样的吼叫,打的小鬼子没了脾气。 又打了二十多分钟,莲花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想慢慢蚕食这批小鬼子,不想一口吃个胖子。她命令队伍撤退,又回到了树林里,莲花坐在一棵倒木上问道:“三当家的,你们的战果咋样?” 杨官满脸堆笑道:“没少得洋捞。得了十来门小炮,十多挺机枪,两千多发弹药,几箱手榴弹,还有罐头、饼干和清酒。” 莲花笑道:“不错,不错,收获颇丰,大家辛苦了,把罐头打开让弟兄饱餐一顿吧,咱们也好些rì子没见荤腥了。” 众人吃着肉罐头,喝着清酒,嚼着饼干。吃完饭,杨官说道:“兄弟们经过这半宿的折腾也累坏了,躺下来休息吧。”大家真累了,躺下来就睡着了。 杨官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了,他起身让兄弟们做饭,众人饱餐了一顿之后,莲花对杨官道:“今晚上咱们去放火,烧死这帮小鬼子!” 杨官道:“好吧,一切都听大嫂的。” 到了后半夜,莲花和杨官带领众兄弟来到了佐藤的营地,他们看了下风向,然后点起火来,火借风威,风借火势,一会儿便烧到了小鬼子的营地,那些值班的小鬼子睁开眼睛一看,吓的魂飞魄散,立刻大呼救火。等那些睡觉的小鬼子穿好衣服出来后,火已经烧到了营内了,佐藤命令小鬼子们救火,那火势越烧越旺,连临时盖的棚子都烧着了。 佐藤见火势越烧越猛,知道是扑不灭了,干脆不扑了,只好任其烧下去。佐藤知道这火是人放的,他命令道:“守住阵地,防止土匪趁火打劫!” 天亮时,火灭了,灰烬冒着余烟,佐藤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连死的心都有。栅栏烧没了,棚子落了架,土地都烧焦了。佐藤对电报员说道:“给司令部发报。”他寻思了一会说道,“司令官,土匪千人之多,我军虽力战不退,但不敌他们夜间的sāo扰,虽歼敌三百余人,我军也损失严重,帐篷被烧,弹药不足,实难坚持,故想撤退,请将军指示!佐藤。”佐藤发完电报,又琢磨这几天怎么度过。 在碾子山的鬼子分队原驻地,坂垣少佐正在督促劳工修建炸毁的炮楼和围墙,这回炮楼修的可结实了,是钢筋混凝土的,眼下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他想请佐藤大佐来检查一下。想到这,他骑上大洋马来到了佐藤的营地,他一进大营吓了一跳,里边一切光光,只有一片灰烬。他下马向佐藤报告道:“大佐阁下,你命我修的炮楼和围墙已经快完工了,您是否到现场检查一下?” 佐藤无jīng打彩地说道:“不必了,反正是你的驻地,坚不坚固你自己知道。” 坂垣一听愣住了,他最害怕的事儿发生了,他问道:“让我留在这?” 佐藤漫不经心地说道:“是的,你留在这里,再给你留下一百名皇军。”坂垣知道这命令是不能更改的,他骑上马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在山寨里,最着急的是华标,他给田中发去了信息,即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得办到,要不然许二胖子就会把他的新娘子卖到jì院去,这家伙说得出来就干得出来,他比谁都明白。他第一次刺杀二当家的失败后,他有点怯手了,他生怕刺杀不成再给自己带来祸端。可他又一想,自己的老婆还在许二胖子手里,他一想到这,心里就哆嗦。 到了后半夜,他偷偷摸到了二首领的屋内,手持匕首来到了朱铭床前,朱铭早有防备,他用二十响顶住华标的头,问道:“你是谁?说!” 华标把头一低,身体向下一蹲,来了个金蝉脱壳,一股烟尘,跑出了门外,跑向石砬子,朱铭手提二十响紧追不放。华标围着石砬子转圈,接着他又跑进了小树林,一闪身没影了。朱铭踅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刺客,他忽然想到了屋里,朱铭来到了房间,见众人一个人也不缺,由于炕烧的热,有的人把被子都蹬了。他来到了小五子的头直上看了看,见他睡的汗泼流水的,还在打着鼾声。朱铭又来到了其它兄弟头直上仔细地看了看,在昏暗的油灯下,大家都睡的很熟。最后,他来到了华标跟前看了看,见他也睡意正浓。他确实很纳闷,为什么接二连三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哪?这个人究竟是谁哪?他想不出来。不过,一件事让他想明白了,这小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不然他为什么不直接跑回房间,而把自己吸引到石砬子边上哪?那是为他跑回屋里争取时间呐。 天亮时,朱铭来到了马欢跟前,问道:“昨天夜里你发现有人出去没有?” 马欢道:“没有啊,有人出去我会发现的。” 朱铭又问道:“小五子也没出去?” 马欢道:“没有,他从来不起夜。” 朱铭心想,早晚我会抓到你的,等着瞧吧!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老婆问道:“你晚上不睡觉起什么猴啊?” 朱铭冷冷地说道:“你甭管,我是只然有事嘛!” 他老婆问道:“你有什么事啊?连觉都不睡了?” 朱铭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有事,你啰嗦什么呀?” 他老婆见丈夫鸡粪味了,不吱声了,她端着盆去给丈夫打洗脸水去了。朱铭刚洗完脸,和他老婆去食堂吃饭,正吃着饭,一个弟兄跑进来报告:“二当家的,鬼子来攻山了!” 朱铭放下饭碗,来到了山寨大门口,见一群小鬼子顶着枪弹冒着炮火拚命向山上冲锋,朱铭命令道:“等小鬼子再近些,再给我狠狠的打!”小鬼子冲到一百多米时,朱铭一挥手,弟兄们一齐开火,打的小鬼子东倒西歪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小鬼子喘息了半个小时,又来了第二次冲锋,这次人数也增加一倍,可刚冲到离大门五十米的地方,又被打退了。佐藤一看硬冲不行,便改了招子,他命令炮兵用小钢炮轰击山寨里的弟兄,弟兄们躲在了大石头后面,躲避小鬼子的炮火。 佐藤用炮轰了一阵儿,把手一挥说道:“停止进攻!等他们麻痹了再攻山。” 朱铭见敌人退去了,对弟兄说道:“在山门处留守下一小队,剩下的回食堂吃饭去,吃完饭再来替换守在这里的弟兄。” 寨门口除了留下一个小队之外,其余的跟随二首领回食堂吃饭去了。朱铭回到了食堂,他老婆已经吃完饭了,她问道:“小鬼子退去了?” 朱铭高兴地说道:“打退了!这帮小鬼子真不是个东西,连顿饭都不让吃好。” 华标见佐藤攻山,知道他等的不耐烦了,亲自带兵来攻打山寨了,他更是心里没底了。他想怎样才能杀死二当家的朱铭哪?他脑袋一转弯,想出一条毒计来。朱铭有个习惯,饭后一壶茶。华标来到了厨房,在二首领朱铭专用茶杯外沿上抹了一圈毒药,这毒药还是田中给他的哪,抹完毒药他便悄悄的走了。 厨子把茶叶放在了茶杯里,沏上开水,和茶壶一起端给了二首领朱铭,朱铭道:“放到桌子上吧。”厨子放下茶水走了。 朱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不是味儿,他又尝了一口,这两口茶就中毒了,只见他口吐白沫,脸sè发白,满头冒汗,昏倒在了炕上,他老婆一见就麻爪了,连忙喊道:“快来人哪,二当家的倒下了!” 马欢听到了二嫂的喊声,立刻跑了进来,见二当家的倒在炕上,口吐白沫,马上去找大夫。大夫来了,扒开朱铭的眼睛一看,说道:“是中毒!二嫂,二当家的都吃什么食物了?” 朱铭老婆道:“除了早晨吃饭之外,就是方才喝了两口茶水,别的再没吃什么。” 大夫拿出银针在茶水里试了一下,银针还是原样,没有变sè,他纳闷了,问道:“二当家的没说什么?不对呀。他两眼发红,口吐白沫,分明是中毒嘛。”那大夫那知道这毒是抹在杯子外沿上的哪,一喝水嘴就沾在杯外沿上了,那毒便随着茶水一齐咽下去了。 大夫不知道这些,他只好开些甘草及其它一些解毒的草药,说道:“先把这几种草药煎服了吧,不管事再换药。”他看了下二首领,又说道,“再按着这个方子多抓几副,放在锅里煮,趁热给二当家的洗澡,待他出汗之后,便能解去大半个毒xìng了。” 兄弟煎药的煎药,烧水的烧水,忙乎了一阵子,药煎好了,水也烧开了,把药汤滗出来,给二当家的灌了下去。接着又把同样的草药放进开水里,熬了一会才把药同热水一齐倒进洗澡盆里,趁热把二当家的放了进去。不大一会,二首领朱铭便出一身臭汗,大夫说道:“把二当家的抱到炕上去,用两床大被给他捂上。” 过了半天时间,朱铭的眼睛睁开了,喃喃的问道:“我咋的了?” 他老婆道:“还咋的了?你中毒了!” 朱铭道:“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他多次刺杀我都没成功,所以才来了这一招。” 马欢道:“二当家的,是谁要害你,告诉我,我宰了他!” 朱铭道:“我也没看清是谁,他蒙着脸,穿着小五子的衣服。” 马欢道:“我去烤问一下小五子。” 朱铭道:“肯定不是小五子,谁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作案?” 马欢一想也对,他说道:“这可不好办了,不知道是谁,还不好防哪?” 朱铭道:“我见他两次作案都穿小五子的衣服,第二次我看清身量了,他比小五子壮实。” 马欢道:“比小五子壮实,那是谁哪?” 朱铭道:“你回去查查吧。” 这时,一个弟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报告二当家的,小鬼子又来进攻了!” 二首领朱铭对马欢说道:“你替我去指挥吧,快去!” 马欢答应了一声,带领弟兄们来到了寨门口,马欢振臂高呼道:“二当家的命我代他指挥,大家听从我的命令!”他接着说道,“机枪封锁小道,小钢炮轰他的后续队伍。”打了不过十五分钟,敌人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佐藤心想,这山上的红旗已经说明他们的首领出事了,没了头领这帮土匪还这么能打?真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 紧接着,佐藤又组织了第二次进攻,在进攻前,他先命令炮兵轰击了寨门,寨门左右的立柱被轰倒了,横扁也被炸碎了。弟兄们躲在了石砬子后边,等炮火一停,大家又出来了。第二次冲锋也被打退了,佐藤这个恼啊,他两次冲锋都无功而返,他只好命令部队停止进攻。 二十六 竹下增兵碾子山 范麻子杀死伊藤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六竹下增兵碾子山范麻子杀死伊藤 竹下的办公里,田中刚汇报完军车被炸的事儿,松下又拿着佐藤的电报进来道:“将军,佐藤大佐要退兵,这是他发给您的电文。” 竹下气哝哝地接过电报看了一遍,把电文往桌子上一摔,骂道:“叭嘎,撤军的不行!”他快要疯了,一趟军列被炸,这又要退兵,这不是在打皇军的脸吗?他在屋里转开了圈,最后说道,“松下,传达我的命令,把驻齐部队全都派往碾子山,一定要消灭这帮土匪!”他现在手头只有不足一千小鬼子,从海拉尔借调的那个联队己经回海拉尔前线去了。竹下象个输光了的赌徒,把最后的赌注也押上了。 松下提醒道:“将军,这点部队可是我们守城的老本啊。” 竹下狂燥的说道:“再加上一千皇协军,我要彻底的消灭这股匪徒!” 松下道:“皇协军竟是些出功不出力的主儿,派去也没啥用。” 竹下道:“让皇军押着他们冲锋,不打土匪的就地枪决,看他们还出力不出力?” 松下来到了南大营传达了命令,命令一下,驻齐的近千鬼子和一千伪军陆续来到了火车站,蹬上了开往碾子山的专列出发了。 这些事儿让范帮的二连长白相看在了眼里,他是化装进城来搞侦察的。他连忙跑回范帮的临时驻地向范麻子和二掌柜的闫盼汇报了。闫盼听完了汇报,说道:“大掌柜的,咱们是否支援一下英帮他们?” 范麻子问道:“怎么支援他们?碾子山距离我们这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闫盼道:“咱们去抄竹下的老巢,趁着他们内部空虚,打他个措手不及,他势必得撤回一部份部队来,这不就支援英帮了吗?” 范麻子点点头,说道:“好啊,咱们说干就干,打他个老鸦不下蛋!” 莲花他们离开了齐齐哈尔地界,可范帮却没有离开,范麻子带领队伍与小鬼子藏起了猫猫,今天在二甲屯,明天就出现在十家子了,一会打炮楼,一会又收拾伪村公所,他们这一折腾不但没减员,还增员了,发展到了二百五十多人。 范麻子集合了队伍,说道:“弟兄们,城里的鬼子攻打英帮去了,为了支援英帮的弟兄,我们去市里搅和它一场,让老鬼子竹下也知道什么叫疼。出发!” 一路上,马踏尘土,扬起了灰尘。队伍很快就来到市区,他们直奔竹下的司令部。竹下的jǐng卫班和范帮的弟兄交上了火,松下听到了枪声,他出来一看,遍街都是土匪,他们手使双枪,有的人还怀抱机枪,jǐng卫己经死了三分之二,他回头跑进屋里报告道:“将军,土匪攻进来了,赶快钻地道吧!” 竹下抽出战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喊道:“皇军只有进攻没有撤退,给我顶住!顶住!” 松下心想,还抵抗哪,jǐng卫班马上就死光了,再过一会就全报销了,剩下的就全是文职人员了,他们那是这帮穷凶极恶土匪的对手啊?他急忙劝道:“将军,还是进地道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中国有句古话,叫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人在,就没有报不了的仇。快钻地道躲起来吧。” 竹下正在犹豫,jǐng卫班长慌慌张张的进来报告道:“将军,我的jǐng卫班全完了,请将军赶快进地道吧!” 松下命令jǐng卫班长:“快把将军拉进地道,我断后!”jǐng卫班长和几名报务人员一起把竹下拉进了地道里,松下最后一个钻进地道的,他盖好上面的盖板,跟随竹下坐在了一张木床上。 范麻子带领众弟兄收拾完了jǐng卫班,闯进了竹下的办公室,里边空空如也,范麻子命令道:“给我搜,一定要找到竹下这个老鬼子!” 大家搜查了半天,也没找到竹下,在办公室里连个人影都没有。闫盼道:“这老鬼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别找了,找也找不着了,咱们还是去攻打侦缉处吧,找田中算账去!”临走时,他们又在屋里扔了几颗手榴弹,写字台和圈椅全被炸飞了,地上留下了几个坑。 田中听到了信早就坐车跑了,他的夜袭队被消灭以后,他又发展了二十多个夜袭队员,这些人经过rì本教官的培训后,鼻子比狗还灵,一闻到腥味马上就会知道个一二,他们把范麻子进城的消息报告给了田中,田中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便坐车跑了。 范麻子在侦缉处扑了空,他吐了口吐沫,骂道:“他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闫盼说道:“大掌柜的,咱们抓紧去特高课吧,去晚了那帮鬼子也跑了。” 特高课的鬼子都是些情报人员,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就连那些文职人员也都会些武把抄。课长伊藤听说范麻子打进了市区,便组织自己的部下准备抵抗,他对部下训话道:“咱们是特高课,是情报人员,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为了大rì本帝国,头可断,血可流,皇军的气势不可丢,大家准备抵抗吧!” 这些人在门口堆起了沙袋,筑起了一道防线,誓死要同范帮弟兄们血战到底了。不大一会,范帮的人马来了,他们在大街上只是遇到了些零星的抵抗,到了特高课却遇到了真正的抵抗。小鬼子的机枪暴雨般的向弟兄们打过来,弟兄们下马架上机枪与小鬼子对shè起来。 两伙的机枪对shè了二十多分钟,范麻子有点着急了,他没想到这鬼子还真能打,他再也忍不住了,拔出短刀冲了上去,直奔那鬼子的机枪手,小鬼子被这一幕吓呆了,手一抖停了下来,一个少尉喊道:“快开枪,开枪!”那小鬼子的机枪手都傻了,被这场面吓的。 范麻子冲过沙袋,与那个少尉打了起来,那少尉用的是rì本战刀,比范麻子的短刀长好几倍,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这少尉的战刀上下翻飞,一刀向范麻子的头上砍来,范麻子用短刀架住,两人一个使劲往下压,一个用力往上挺,那小鬼子少尉是双手握刀,范麻子是单手拿刀,一只手只然没有双手有力了,当那小鬼子的战刀快要接近范麻子的面部时,范麻子来了个小鬼推磨,一下子转到了那小鬼子的背后,顺手一刀,那小鬼子少尉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便倒下了。那个机枪手见头死了,他抱起机枪想向范麻子开火,范麻子手疾眼快,飞出手中的短刀,那短刀正好扎在那鬼子的咽喉上,小鬼子一个倒仰,栽在了地上。在特高课里还有十几条枪,他们一齐向范麻子shè击,范麻子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那些向他开火的特工面前,赤手空拳的和十几个小鬼子打了起来。这时,两个连长胡挠和白相冲了上来,一顿乱枪把十几个鬼子全打死了。伊藤见手下的特工都死了,抱着一挺机枪冲了出来,打死了几名弟兄。范麻子见弟兄倒下了,怒火中烧,他绕到了伊藤的侧面,一梭子子弹把伊藤打成筛子了。伊藤倒下了,特高课里一片寂静。 闫盼说道:“有用的武器拿上,咱们撤退吧。” 范麻子退出了市区之后,竹下才从地道里爬出来,他见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写字台被炸碎了,椅子也被炸飞了,地面被炸了好几个大坑,他面对着眼前惨状,骂道:“这帮土匪,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土匪死啦死啦的!” 松下道:“将军,您先到别的屋办公吧,等这屋修理好了您再回来。” 竹下气哼哼地说道:“我那也不去,就在这办公!” 松下对jǐng卫班长说道:“去搬过来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再找几个民工把这地面修一修。” 田中来了,向竹下汇报道:“将军,向你报告一个噩耗,特高课伊藤课长为天皇捐躯了,特高课全体人员也都殉职了。” 竹下听到这个消息,一张嘴吐了一口血,吐完血骂道:“这帮土匪真他妈的可恶!”他骂完,又吐了口血,吐完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说道,“把他们都火化了吧,装上骨灰盒给家属发回去,每人颁发一枚勋章。” 田中望着屋内的惨像说道:“将军,是否把派往碾子山的皇军调回来一半?” 竹下用眼睛瞟了一眼田中问道:“你害怕了?用不着把皇军调回来,我相信不会再有第二回了!”田中见竹下不采纳他的意见,不吱声了。他知道再说也无用,只能激发上级对自己的不满。田中出去安排火化那些小鬼子的尸体去了。 范麻子和闫盼领着弟兄们回到了临时驻地十家子,老百姓听说他们大闹市区,杀了不少鬼子,整个村子一片欢腾,村长上前拉住范麻子的手说道:“欢迎弟兄们凯旋归来!你们可给我们出气了,这小鬼子可把我们糟踏苦了,进村来杀人放火,糟蹋妇女,王老蔫的两个姑娘全让他们给祸害了,小姑娘才十三岁呀!”他滔滔不绝的述说着小鬼子的罪行。 众弟兄象得胜的将军一样受到了民众的拥戴,百姓们一定要范麻子讲几句,范麻子清了清嗓子说道:“父老乡亲们,虽然我们取得了胜利,但路途遥远,世道艰辛,我们有信心继续努力消灭小鬼子,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我的话讲完了。”大家又是一片欢呼声。 率领鬼子和伪军去碾子山的军官叫野田,是个中佐,他们到达碾子山火车站下了火车,直奔佐藤的营地。佐藤见竹下派来了后援队,心里一凉,这是要他继续同土匪作战呐?野田见营地里满眼空空,知道佐藤打了败仗,上前敬了个礼说道:“大佐阁下,奉将军的命令,带领近千名皇军和千名皇协军来支援你,请接收。” 佐藤还了一礼道:“野田中佐,你们的到来为我打败土匪增加了有生力量!支起帐篷,埋锅造饭吧。” 趁着鬼子兵搭帐篷的时机,佐藤召集大尉以上的军官开会,研究如何攻打山上的土匪。在会上,佐藤鼓气道:“现在我们又增添了新生力量,打败土匪指rì可待,如何攻山,请大家集思广益,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参谋伊藤看了看佐藤想发言,这个佐藤和死去的特高课的佐藤是同姓不同名,此伊藤非彼伊藤。佐藤见伊藤想发言,用手一指说道:“伊藤君,你说说吧。” 伊藤站起来说道:“我的意思是选些能攀岩的皇军,带上绳索钩铙,从后山爬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佐藤道:“后山绝崖断壁,无路可爬,怎么个上法?” 伊藤道:“用钩锁一段一段的向上攀爬,我想总会爬上去的。” 佐藤一想,这个办法可以试试,虽说向上攀爬很危险,可一旦爬上去就是胜利。他说道:“可以一试,不过向上攀爬很危险,弄不好要死人的。” 伊藤道:“死几个人算什么?打败这些土匪才是硬道理。” 佐藤道:“那就这么定了!”他命令鬼子们准备绳索,挑选了十几个善于攀爬的小鬼子来到了山脚下。 伊藤先在底下给这十多个小鬼子作了个示范,接着这十多个小鬼子就开始行动了。他们用力一甩,那钩头便抓住了半山腰上的小树,他们用力扽了扽,见牢固了才向上攀爬,爬到了小树跟前,用铁钎子插进石缝里,把自己绑在铁钎子上,然后又用力一甩,钩头抓住了山顶上的小树,十几个小鬼子就这样来到了山顶上。他们顺下长绳子,上来了三百多个鬼子兵,这些小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枪摸到了弟兄们睡觉的房间。 二首领朱铭睡的正香,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双枪冲到了门外,还没等看清怎么回事,被两个小鬼子用枪托打晕了。整个山寨里的弟兄全都成了俘虏,被小鬼们押回了军营。佐藤问马欢:“谁是你们的大头领?” 马欢吐了佐藤一口,骂道:“老子就是!” 佐藤打量了一下马欢,摆摆手道:“你的不是,说,谁是大头领?” 队伍里没一个搭茬的,佐藤暴跳如雷,吼道:“不说,死啦死啦的!”他拉出一个年纪最小的问道,“谁是大头领?”这个小兄弟不说,只是轻蔑的看着佐藤,佐藤顺手一枪,那小兄弟应声倒下了。佐藤又拉出了一个兄弟问到,那兄弟仍然不说。 佐藤刚想枪毙那个兄弟,朱铭高喊一声:“大爷我便是!”佐藤一看朱铭满意的点点头。 佐藤高兴的说道:“我们胜利了,押着这些俘虏可以回市里了,大家准备一下,撤军。”他知道山下还有许多土匪,他不愿意再同他们纠缠下去,再这样下去,他的人马就得全交待这了。 二十七 米田杀鬼子少尉 二当家朱铭被俘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七米田杀鬼子少尉二当家朱铭被俘 这一宿莲花他们也没闲着,她命令小队长米田带自己的小队去拔掉佐藤安在最高峰上的一颗钉子---那个观察小队。米田命令弟兄们脚缠布口衔枚,生怕发出响声。大家摸到了半山腰,两个鬼子哨兵喊道:“口令!” 米田不知道口令,他磨蹭着前进,口中还咕噜些含糊不清的话语,闹的那两个岗哨莫名其妙,探出头来想看个究竟,被米田左右开弓,两个岗哨就被消灭了。众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山上的帐篷前,见一rì本小鬼子抱枪在打盹儿,米田上去一刀,那小鬼子也魂归故里了。他们悄悄的进了帐篷里,借着昏暗的灯光,一刀一个的把三十多个小鬼子全宰了。米田从那少尉身边拿起了一把战刀挎上,问道:“我象个大官不?” 众弟兄异口同声的说道:“象个大官,象极了!” 米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就会送顺水人情,民众们始终认为我们是土匪,不肯承认我们是抗rì的队伍。唉---”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见那少尉旁还有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架望远镜,米田拿着望远镜向牛头山上望去,借着月光他影影绰绰的见一帮鬼子进了山寨,紧接就是二当家的和众弟兄被押解下山。 米田赶快带领弟兄们下山,回到了临时营地,向莲花和三首领杨官报告了这一情况。莲花听了心里一惊,她想:如此险峻的山寨怎么说攻破就攻破了哪?她想了半天,忽然她明白了:“三当家的,小鬼子可能是从后山攻上去的。临下山时,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二当家的注意后山,那里是我们的薄弱环节。唉---真是的!” 杨官道:“二哥就是这么粗心,你说的话他能听两天,第三天就忘的干干净净了。” 出去侦察的弟兄回来了,向莲花报告道:“大嫂,二当家的和守寨的弟兄全都被俘了。” 莲花问道:“马匹和粮食呐?” 那弟兄道:“马匹粮食他们没动。” 众人回到了山寨,各牵个的马,骑着马下山了。莲花和杨官边走边争论如何解救二首领,杨官说道:“我想在他们到达火车站的半路上伏击这帮小鬼子。” 莲花道:“伏击到是对的,可这地点不合适。他们最近又来了近千个小鬼子,首先从人数上我们是劣势,武器上也不占优,消灭几个鬼子是可能的,要救人那就万万不行了。” 杨官问道:“大嫂,那照你的意思呐?” 莲花眨了下狡黠的眼睛说道:“我意伏击敌运兵车,先买通碾子山火车站的连接员,把那些闷罐车的刹车管路先给它断开,让它虚连着,然后在指定地点袭击火车头,敌人受袭后必乱,这样我们不但救了二当家的和弟兄们,而且也消灭了小鬼子,一举两得。你意如何?” 本来杨官就火得愣的,本想和莲花拧着劲的,现在一听莲花用商量的口吻问自己,火气也就消了许多,他慢慢地说道:“那就按照大嫂的意思办吧!” 莲花对米田说道:“你拿上望远镜去监视小鬼子的动向,看他们把我们的弟兄押上那节车厢,然后去三合岭告知我们,化装一下,骑马去吧。”米田答应一声化了装骑马走了。莲花又对一个能说会道的小队长说道,“刘羊,你拿十块大洋去联络一个连接员,让他把闷罐车上的刹车管路全断开,让它虚连着。去吧!” 杨官接着说道:“弟兄们,我们这是去救二当家的和被俘的弟兄们,大家打起jīng神来,咱们直奔三合岭!”说完,他和莲花带领这些弟兄骑马走了。 天亮时,佐藤率领一千多个鬼子和上千个伪军押着二首领和众弟兄来到了火车站,在道线上停着一列闷罐车,有三十多节,紧后边挂着四节客车,那是给小鬼子们预备的。佐藤对野田说道:“把这些土匪押上第八节闷罐车,用四名皇军看守着,我押解他们的首领坐卡车先走,咱们市里见!”佐藤把二首领押上了一辆大卡车,车上有一个班的鬼子兵,他自己坐在了驾驶楼里。汽车开动了,米田广注意车站里头了,没注意这辆汽车。 等小鬼子把弟兄们押上了闷罐车,米田见事情办完了便上马奔三合岭来了,到了三合岭,对莲花和杨官说道:“报告大嫂和三当家的,弟兄们被关在了第八节闷罐车里。” 杨官道:“辛苦了,回你的小队吧。” 莲花对二首领杨官说道:“闷罐车是两边开门的,我们把队伍分成两拨,你带领一百人埋伏在对面的土坎处,我带领剩下的弟兄埋伏在这边,十八挺机枪各分九挺,十四门小炮也平分,听我信号,枪一响咱们的小炮就打火车头,然后机枪和小炮就封锁闷罐车的车门,第八节不能打,那里有我们的兄弟。你赶快布置吧!” 杨官布置完毕,便和弟兄们趴在对面的土坎处等待列车的到来,等待是漫长的,众人趴在土坎下边快要睡着了。远处一列火车开了过来,火车吐着白sè的水蒸汽吃力的吼叫着,当它进入了埋伏圈莲花的枪响了,十四门小炮一齐向车头开火,火车头被打成了个筛子了,热水和蒸汽四处喷溅,火车头一停下,那后边的车厢没了刹车动力,立刻便叠起了罗汉,车尾的四节客车横躺在了轨道上。两边的小炮、机枪和二十响一齐向鬼子的闷罐车和客车打来,打的那些小鬼子吱哇乱叫。野田一看遭了伏击,钻出了客车领着一些受伤的鬼子借着一层蒸汽跑了。他跑了一阵儿,回头一看,跑出来不过才七八百人,现在他才明白佐藤为什么要坐汽车走了,真是战场出奇才呀! 莲花打了一会,见列车里没动静了,和大家一齐来到了第八节闷罐车前,一个弟兄打开了车门,被里边shè出的一颗子弹要了xìng命,杨官大怒,左右开弓,消灭了那四个鬼子。马欢第一个跳下了火车,众弟兄陆续的下了火车,连朱铭的老婆都下来了,唯独不见二首领朱铭,莲花问马欢:“二当家的哪?怎么不见他?” 马欢yīn沉着脸说道:“他被佐藤押上汽车走了!” 杨官叫过来米田批评道:“你是怎么搞的?连二当家的被押上汽车你都不知道?” 莲花一摆手说道:“算了,他也只顾兄弟们了,没注意二当家的没上火车。” 杨官问道:“现在咱们追赶还能不能追得上?” 莲花说道:“那汽在山路上只少也能跑四十迈,马最快能跑六十迈,可马得休息,汽车是连续的做功,马怎么能跑过汽车呐?追不上了,另想别的办法吧!” 杨官过去来到了伪军跟前,说道:“我们是抗联dú lì第一团,你们愿意参加的,我们欢迎,不愿意参加的我们发给路费,以后不可再参加伪军!” 伪军里有二百来人愿意参加,剩下的表示愿意回家。杨官再次动员道:“参加我们的队伍每月可发四块大洋的津贴,你们想想,四块大洋可买多少高粱米?” 那些伪军一算,一块大洋能买五六十斤高粱米,四块大洋买的能够五六口之家吃一个多月,又有四五十人愿意参加了。杨官一清点人数是二百五十二人参加队伍。他笑呵呵地对莲花说道:“大嫂,有二百五十二人参加咱们的队伍,可喜可贺呀!” 莲花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伪军身上,她在想如何救二首领。莲花听了杨官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了。”接着她又问杨官,“三当家的,你想过怎么救二当家的了吗?” 杨官不加思索地说道:“我想寻找到关押二当家的地方,把他抢回来!” 莲花道:“不行,市里不比咱们这里,这里我们是主人,市里的主动权在敌人手里。” 杨官问道:“大嫂,那咋办?” 莲花道:“去把鬼子衣服扒下来,在死尸里寻找一个军衔最高,你穿上他的衣服,再找一个会rì语的弟兄,给你作参谋人员,让他直接和rì本鬼子打交道。” 杨官脑子一转,说道:“我明白了,让我们装扮成小鬼子去骗rì本人,是不?” 莲花道:“三当家的就是聪明,我一点就明白。” 一名弟兄拎着一个长盒子走了过来,问道:“大嫂和三当家的,这是嘛行子?” 莲花打开一看不认识,问道:“谁知道这是什么?”一个刚投诚过来的伪军小队长伍刚看了一眼笑了。莲花见伍刚笑了,知道他认识,问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伍刚道:“这是一枝阻击步枪,是专打远距离敌人的。”他指着装在盒子里的部件又说道,“这是枪托,这是枪管,这是瞄准镜,组合在一起便是一枝阻击步枪了。” 莲花又问道:“你会使吗?” 伍刚道:“会使,但使用的不太好,我只能击毙一千五六百米的敌人,世界上使用最好的能击毙二千仈jiǔ百来的敌人。” 莲花听了心花怒放,说道:“那好,这枪就归你使用了。” 伍刚道:“还得有个助手,给我测风速” 杨官道:“还这么麻烦哪?” 莲花道:“测风速的助手你自己选,要谁我给谁。” 兄弟们从鬼子身上扒下了一百多套服装,米田对莲花说道:“大嫂,我们只扒下一套少佐的衣服,这套服装是这些死尸里最高的军衔了。” 莲花道:“o好吧,请三当家的穿上试试,看合体不?” 杨官穿上那套少佐的服装,大小正合适,就是靴子稍大些,垫上个垫试了试,说道:“还可以。”马欢又给他挎了一把战刀,脖子上挂了一架望远镜,斜挎着一个皮制公文包,一看还真象个小rì本的少佐。 莲花看了看三首领杨官,对弟兄说道:“一二三小队穿上小鬼子的衣服,跟随三当家的去市里救二当家的,大家背上三八大盖,腰里藏着自己的双枪,备好手刀,骑马去市里。”她又单独对马欢和米田说道,“到市里你俩陪同三当家的去jǐng察署找章之光署长,问明二当家的被囚的地方再行动。伍刚,你带上阻击步枪跟随大家一起去市里吧,兴许能用上你手里的这个家伙什。” 马欢和米田道:“请大嫂放心,我们一定听从指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一切都听三当家的。” 朱铭老婆上前哭闹道:“我也要去,救我汉子我也要去!” 杨官申斥道:“你跟着吃枪子去还是救你丈夫去?你自己说!老娘们家那都有你,一边去。”朱铭老婆见杨官发火了不吱声了。 莲花又嘱咐杨官道:“三当家的,在市里不比在这里,遇事要多问个为什么?武器你随意挑,机枪小炮随你选。到市里尽量用刀,别整出太大的动静来。” 杨官对莲花保证道:“大嫂请放心,我一定救出二哥来!”说完,他上马带领一百来名兄弟向市里奔去了。刹时间,他们便消逝在远山中。 二十八 拜访警察署 杨官夜袭监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八拜访jǐng察署杨官夜袭监狱 杨官领着百拾来名兄弟来到了齐齐哈尔后,把部队扎在了郊外,带领马欢和米田来到了jǐng察署。署长章之光认识米田,点了点头问道:“找我有事?” 米田指了杨官说道:“署长,这位是我们三当家的,我们来有事儿相求。” 章之光和杨官握了下手,问道:“你们穿rì本军服我还以为是rì本人来了哪?三当家的,有什么事尽管说,什么求不求的。” 杨官见这位署长快人快语,便把二首领被捕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请署长帮忙打听一下他的被囚地,我们好去救他。” 章之光说道:“我只知道佐藤回来了,不知道他逮捕了二当家的,只于他被关押在哪,我还真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派人去打听。” 杨官说道:“那就多谢署长了!” 章之光道:“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他对他小舅子巴干说道,“你不是和佐藤的翻译官全保是好朋友吗?今晚上你请他吃饭,了解一下二当家的关押地和今晚关押地的口令。” 巴干道:“请诸位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弄明白。” 章之光又问道:“巴干打听完消息怎么通知你们?” 杨官道:“去南郊我们的联络处告知我们就行了。” 米田插话道:“小康助理知道我们的联络处。” 章之光道:“好吧,等我们有了准确的消息马上通知你们。”杨官和章之光握手告别,回郊外去了。 晚上全保一下班,被巴干拉进了一座rì本人经常聚餐的饭店,全保一见是座高级餐厅,说道:“嗨,干嘛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来,我有酒喝就行,何必这么破费哪?” 巴干道:“今天咱哥俩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全保道:“好,不醉不归。” 俩人来到了一雅间,服务员过来请他们点菜,巴干道:“全兄,请点菜。” 全保道:“你知道我是不挑菜的,是个有酒喝就行的主。” 巴干要了四个菜,一瓶老白干,他先给全保满上,说道:“全兄,咱哥俩先走一个。”两人一饮而尽。 全保问道:“兄弟,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巴干狡狯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喝酒。” 两人吃了口菜又干了一杯,全保是爱喝酒但又没酒量的主儿,两杯老白干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说道:“这次跟佐藤大佐去碾子山多亏我的机智,要不然别说坐这喝酒了,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 巴干故作吃惊地问道:“怎么,你跟皇军去碾子山了?” 全保道:“可不是嘛。” 巴干又问道:“你怎么先回来了哪?没随大部队一齐回来?” 全保又干了一杯,说道:“还得说姜是老的辣,我们押着一个土匪头子坐汽车回来的,要不也得遇上劫匪。” 巴干作出一付吃惊的样子,问道:“怎么,你们还捉住个土匪头子?” 全保喷着满嘴的酒汽说道:“可不嘛,是在他们老窝里捉到的。” 巴干见时机已经成熟,问道:“把他可得关押一个稳妥的地方,兔得他跑了。” 全保脑子已经麻木了,嘴也没把门的了,他稀里糊凃地说道:“关他的监狱右边就是军营,那监狱红砖墙,墙上有电网,黑sè的大铁门,一个人都推不动,四角上还有四座三层楼高的岗楼,连只鸽子都飞不出来,他还能跑得出来!” 巴干道:“全兄,多吃菜少喝酒。” 全保鹦鹉学舌的说道:“多吃菜少喝酒。” 巴干见全保醉了,问道:“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全保随口说道:“是东京之花。” 巴干见全保趴在了桌子上了,一看手表是晚上九点一刻,算完账扶着全保来到了门口,叫了辆三轮把全保送回了家。自己又坐上三轮来到了南郊英帮联络处。一进门便碰上了小毛子,小毛子见有客人上门,问道:“客官,住店?” 巴干道:“我找米田。” 小毛子听说找米田,知道是自己人,把巴干请到屋里,马欢起身说道:“巴干兄弟,请坐!” 巴干说道:“不坐了,你们托我的事儿打听到了,二当家的被关在离军营一墙之隔的军队监狱里,就是南大营监狱,那是一座阎王殿,进去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马欢问道:“离军营多远?” 巴干道:“一墙之隔,一有动静军营就知道。对了,忘告诉你了,今晚上的口令是东京之花。”他见没事了,急着说道,“我得走了,三轮还在外边等着呐。”马欢和小毛子把巴干送到了门口。 马欢来到了郊外,见到了三当家的说道:“三当家的,巴干来过了,他说二当家的被囚在军队监狱里,今晚上的口令是东京之花。” 杨官对马欢和米田说道:“你俩跟我去南大营监狱四周侦察一下,好研究下一步怎么办。” 米田纠正杨官的话说道:“是三周,那一周是和军营一墙之隔,和军营是合用一墙。” 杨官拍了下米田的脑袋:“你竟鸡蛋里挑骨头。”说完他领着马欢和米田来到了监狱查看地形来了。 到了监狱一看,三人的眼睛都长长了,监狱围墙上拉着蒺藜和电网,漆黑的大铁门,四角上竖着四座岗楼,岗楼上的探照灯把整个监狱照如白昼,每座岗楼上都有一个鬼子把守,顶上还有一挺机枪和jǐng笛,一旦惊动了岗 楼上的鬼子,jǐng笛便会响起来。 离监狱一千米处有座二层楼,略低于那四座岗楼,杨官有了想法。杨官和两名小队长回到了郊外藏兵的地方,二小队长黄亮迎上来问道:“三当家的,地形观察清楚了?” 杨官道:“观察清楚了,一切还算顺利。可就是这监狱岗楼上的小鬼子不知如何消灭掉它!” 伍刚拎着阻击步枪说道:“我可以消灭他们,只要他们对面有一和岗楼平行或者略低于它高度的建筑物,能看到岗楼上那些小鬼子的便可以利用。” 杨官高兴满怀的说道:“没想到还真能用得上你,那监狱对面不远果然有座小二楼,你不妨可以试试。” 伍刚和助手在马欢的引领下来到了监狱对面的小二楼,伍刚和助手向楼上爬时,惊动了楼内的主人,男主人探出头向外一看,吓了一跳,赶忙缩回头去,哆哆嗦嗦地不知嘴里说的什么。女主人问道:“看见什么了,把你吓的这个熊样?” 男主人剋剋巴巴地说道:“rì本鬼子、rì鬼子在、在上房。”女主人一听,吓的也筛糠了。 伍刚和助手上了小二楼,架好阻击步枪,助手用测风速和距离的仪器观察了一下风速和距离,把观察的结果报告给了伍刚,伍刚手指一动,一个岗楼上的鬼子应声趴在了栏杆上。接着按照先后次序将其它三个岗楼上的鬼子消灭了。伍刚又移动耙标,shè杀了两名站岗的鬼子,这阻击步枪真管用,没用二十分钟便消灭了六个小鬼子。杨官冲米田一摆手,米田便出场了,他小时侯上过几年小学,学过一些简单的rì语,他来到了大门前,推开上面的小门,里边的小鬼子用rì语问道:“口令!” 米田用rì语答道:“东京之花!”他见两个小鬼子愣愣怔怔的看着他,他一伸手左右开弓,两个小鬼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了。他回头打开大门,二十名弟兄在杨官率领下冲进了院里。 rì本鬼子的监狱长也是一个少佐,他过来用rì语对杨官问道:“少佐先生,有何贵干?” 米田答道:“奉佐藤大佐的命令来提审犯人。” 那监狱长又问道:“提审那个犯人?” 米田道:“提审英帮的土匪头子!” 那监狱长有点疑惑,他想:佐藤大佐手下的不要说是少佐,就是少尉他也都打过照面,这个少佐他从来都没见过。他一转身说道:“我得给大佐打电话核实一下。”他还没走上两步,被冲上来的米田一刀给抹了脖子,血流如注,喷出去一丈多远,死尸倒在了地上。 监狱里有一个加强班的的兵力在把守,剩下的小鬼见长官被杀,知道遇上劫狱的了,便一轰而上,他们端着三八大盖向弟兄们冲来。杨官喊道:“用手刀杀死这些小鬼子!” 一句话提醒了弟兄们,他们飞出了手刀,有的扎在了小鬼子的咽喉上,有的扎在了小鬼子的胸口上,有的扎在了小鬼子的手腕上,那些小鬼子有的咽了气,有的疼的直抖手。一个小鬼子在临死前开了一枪。杨官见状冲马欢喊道:“快去里边救二当家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枪声惊动了鬼子大营,佐藤命令一个班的鬼子押着七八百个伪军赶了过来。二首领朱铭被救了出来,他没受一点伤,因为刚被关进来,还没腾出时间来审讯他哪。他手拿二十响冲在最前面,刚一出大门便与伪军交上火了。那些伪军不敢不开火,后边有小鬼子督战哪。他们只好把枪口抬高二寸,子弹从弟兄们头顶上飞过。 杨官见敌人人多势众,便命令马欢带领十名弟兄掩护撤退,等这十多人撤退出去一段之后,再停下来掩护前边的弟兄撤退,一直打到天亮,三首领杨官等人才撤退到郊外的自己部队处,黄亮见二首领朱铭被救回来了,劲头也足了,命令弟兄向伪军和小鬼子开火,那些伪军见遇上了伏兵,便低着头朝天开枪,气的那些督战的小鬼子直骂娘。杨官见机枪和小炮打的那些伪军尸体飞向了空中,他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借着小鬼子和伪军的火力被压制住的时机,杨官命令道:“弟兄们,上马撤退!”众人急速上马,飞奔而去,二首领朱铭和三首领杨官骑着一匹马,跑到了江轿才停下来。 杨官问朱铭:“你这山寨是怎么失守的?” 朱铭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山寨是怎么丢失的,小鬼子是怎么上的山寨,他挠挠头说道:“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 杨官道:“大嫂说鬼子是从后山攀缘而上去的,她临下山时再三嘱咐你,让你注意后山,你是怎么搞的?” 朱铭毫不隐瞒的说道:“我把大嫂安排在后山的暗哨给撤了,我以为暗哨没啥用哪?谁成想他们会在后面上来呐?” 杨官道:“大嫂的话你就总当耳旁风,这回咋样?吃大亏了吧?” 二首领不再犟嘴了,他知道自己错了。马在小跑,人在欢笑,一场无一人伤亡代价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二十九 佐藤剖腹自杀 攻打响窑抢马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九佐藤剖腹自杀攻打响窑抢马 带领小鬼子和伪军追击英帮的那个少尉回来对佐藤报告道:“报告大佐,土匪的上马跑了。我们虽然奋力追击,可他们骑马,我们追不上。” 佐藤听了这话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嘴里不住的重复一句话:“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翻译官全保见佐藤魂不守舍,过来安慰道:“大佐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耿耿于怀哪?” 佐藤穿好将校服,挎上战刀,坐车回家了,他本来是想今早上班时去司令部汇报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佐藤回到家,迈步向书房走去,佐藤夫人见丈夫脸sè难看,小心地问道:“怎么了,病了吗?” 佐藤没有回答,只是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夫人,他径直走进书房,关上门脱下上衣,敞开衬衣,露出了腹部,抽出了战刀,用白布擦了下刀刃,双手握住战刀,刀刃冲着自己,一使劲儿,他剖腹自杀了。 等佐藤夫人进来喊丈夫吃饭时,佐藤的尸体都凉了。她望着眼前的惨状,抱着丈夫的头痛哭起来。佐藤夫人的哭声惊动了他的秘书山本,山本进来一看也是目瞪口呆,他忙拿起电话向竹下报告。 竹下正在家里吃早饭,一听佐藤切腹了,手中的饭碗掉在了桌子上,停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干嘛呀?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剖腹就剖腹了?”他又抓起电话对副官松下说道,“佐藤自杀了,你去他家看看。”他有气无力的放下了电话。 松下三郎第一时间赶到了佐藤家,见佐藤窝在地上,内藏流了一地,他对野田说道:“还等什么?赶快把大佐的遗体送往医院吧!” 佐藤夫人弄了块雨布给丈夫垫在了身下,松下和野田把佐藤的尸体抬上了车,送到陆军医院去了。到了医院,护理员和护士七手八脚的把佐藤尸体抬进了手术室,大夫把佐藤腹内的零件清洗了一下又装了回去,接着把肚皮缝合在了一起。 忙乎完,松下回到了司令部向竹下报告:“将军,佐藤大佐的遗体缝合好了,等待您的指示。” 竹下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怎么说的?我怕他想不开,连电话我都没给他打,专等他今天向我汇报,不就是让土匪炸了闷罐车死了点皇军吗?为这点事也不至于把命搭上啊?”他是个爱护部下的人,做啥事都留有余地。 松下道:“他抓住的那个土匪头子又被土匪们救走了,他觉得没脸见您才剖腹自杀的。” 竹下惊愕地问道:“那个土匪头子又被救走了?这帮千刀万剐的混蛋,越闹越不象话了。”他一想到这些土匪心里就哆嗦,他觉得今天的佐藤就是明天的自己!他越想越害怕,心里就越哆嗦。 二首领朱铭随同弟兄们回到了山寨,莲花见朱铭回来了,打心眼里往外高兴,上前问道:“这两天你过的好吗?” 朱铭拍拍胸脯道:“好着哪,能吃能喝。大嫂,你别说,小鬼子监狱里的伙食还真不错,大米饭,四个肉菜一个汤,吃的我都有点不想回来了!” 莲花道:“那是因为你是英帮的头领,想从你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材料。你看看那些被抓的劳工和普通的犯人,他们吃的是什么?是橡子面大咸菜,有的连咸菜都没有,就是盐水泡野菜。吃了几顿白米饭就乐不思蜀了?亏得你还说的出口!” 朱铭满脸赤红的说道:“大嫂说的很对,他们把我当成了爷,是因为我是英帮的头领,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东西,没想到他们白费了些白米饭,什么也没捞着。” 莲花见没什么事了,对朱铭说道:“回房去看看你老婆吧,你走后她成天以泪洗面。” 朱铭装了个鬼脸一笑说道:“我还真想她了,我得赶快回屋看看她去了。” 六小队的那扬小队长开玩笑的问道:“二当家的,你除了想二嫂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弟兄也在苦熬干休?” 朱铭笑着说道:“我知道那滋味,慢慢来,慢慢来,媳妇会有的,好饭不怕晚嘛。” 朱铭老婆见丈夫回来了,一把抱住朱铭的脖子说道:“让人担心死了,见到你真好,真好!” 丈夫朱铭也重复着她的话:“见到你真好,真好。” 莲花在屋里踱来踱去,她正考虑新投诚这些弟兄的马匹问题,想买马又没那么多的大洋,不买马他们骑什么?该怎么办哪?她正琢磨的时侯,杨官来了,问道:“大嫂在思考啥哪?” 莲花道:“我在琢磨上那去整这二百五十二匹马,咱们得买马,可这钱上哪去筹集?” 杨官说道:“咱们抢啊,咱们骑的这些马不都是大哥在的时侯抢的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莲花一想这也是个办法。可莲花又一想这不行,现在这支队伍打的是抗联的名号,那能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哪?杨官看出了莲花的担心,说道:“咱们还是老办法,打响窑,抢那些大财主庄园的马匹,这就不违反咱们的宗旨了。” 在碾子山附近有一厐家响窑,家有良田千顷,瓦房几十间,牛羊无数,骏马上百匹,家奴上百。莲花对杨官说道:“三当家的,你去集合一下队伍,咱们去攻打庞家响窑。” 二首领朱铭听三首领杨官说去攻打响窑,乐的脑瓜顶都开了花,集合马队,带上机枪和小炮攻打庞家响窑去了。他们是晚上出发的,第二天中午便回来了,他们抢回来了良马上百匹,四百多块大洋,还有一箱伪币,后面还跟着二十来名女子,莲花望着那箱子伪币说道:“这有啥用,当草纸都嫌它太硬。” 三首领杨官说道:“蚂蚱虽小也是块肉啊。” 莲花看了看这二十来名女子问道:“你们抢来这些女孩有啥用?” 杨官道:“二哥说给我们这些小队长每人一个。” 莲花道:“我们是抗联dú lì第一团,怎么能随便抢人哪?” 杨官辨解道:“不是抢的,是我们讲明了政策之后,她们愿意跟随我们来的。” 莲花道:“先不能分配给小队长们当媳妇,先把她们编成一个女子小队,等熟悉了,她们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们不包办婚姻,要恋爱之由才行。” 杨官把莲花的意见跟二首领朱铭说了,朱铭也觉得大嫂的想法可行,也就点头应允了。一个弟兄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大嫂请你。” 朱铭来到了莲花的了房间,问道:“大嫂,找兄弟什么事儿?” 莲花说道:“我想把跟随来的女子编成一个女子小队,缺一个当队长的人,你看女的里谁行?” 朱铭道:“让她们自己选,选谁是谁了。” 莲花笑道:“你可到挺mín zhǔ的,我倒有一人选,不知你同意不?” 朱铭见莲花笑了,他jǐng觉地问道:“谁?” 莲花神秘地说道:“就是你媳妇,我看她当这个小队长最合适了。然后再在她们中选个副队长,你看如何?” 朱铭连连摆手说道:“她那个脾气你还不了解,沾火就着的主儿,她能当队长狗都能上树。不行,不行!” 莲花道:“谁生下来就是领导,不都是在斗争中学习的嘛,我看她行。不过得给她起过官名,她姓时,就叫时chūn芽吧,你看咋样?” 朱铭见大嫂意已决,不在争辨了。莲花派人把时chūn芽叫过来,向她宣布了决定,问道:“给你起了个官名,叫时chūn芽。这两个决定你接受不?” 时chūn芽抿着嘴笑道:“这两个决定我坚决拥护。” 莲花道:“你去召集新来的妇女,到大庁里开会。” 时chūn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了套朴素的衣服,出来后她召集全体妇女到大庁开会。莲花见大家都到齐了,说道:“姐妹们,今天我正式向你们宣布,女子小队成立了!时chūn芽任你们的队长。你们再选出一名副队长来,大家可以举手表决。” 这些女子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的选二妞,有的选大丫,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争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莲花道:“大家举手表决!同意二妞的举手。”莲花一数是九人,又说道,“同意大丫的举手。”一数是十一人。 莲花说道:“少数服从多数,大丫为副队长。”他停了一下,看看大家的反映,见没啥反映,又道,“过去咱们妇女地位低,受压迫,从今往后咱们当家做主了,我们也得有自己的大名了,大丫就叫王双娥吧。大丫,你看怎么样?” 王双娥道:“我听大当家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莲花说道:“我说的对的你听我的,说不对的你可以反驳嘛,我们这里是讲mín zhǔ的,不搞一言堂。” 王双娥道:“大当家的给我起的名字很好听,我愿意接受。” 莲花道:“从现在起,大家就在正副队长的领导下去练兵,男人会的女人也要会,我们不分男女一律平等。” 散会后,大家来到了练兵场,你别看时chūn芽没练过刺杀,就算她一天学一招,这一年多也学的差不多了。她下场亲自示范,那一招一式还真有模有样。这些女子也都是大户里的使侯唤丫头,细活做不来,这练武可不输给男子,没过半个月就练的有模有样了。接着就练骑马打枪。时chūn芽从男队员那里借来了二十匹马,不但借来了马匹,连人都借来了,马欢给王双娥牵马,黄亮给二妞牵马,米田给一个叫大梅的牵马,每人女人都有一个男人牵马,男人牵马小跑,女人在马上握枪瞄准,慢慢的马上马下的便产生了感情。 队伍rì益壮大,这马匹还是个大问题,从响窑砸来的那些大洋都用在给那百拾匹马做鞍具了,根本没有剩余,莲花又在琢磨怎么办了。她想,广打响窑,那有那么多的响窑,只有另辟蹊径了。她想来想去,忽然一个主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派人找来了两位首领,她说道:“咱们的马还缺将近二百匹,我想打响窑也没那么多,这回咱们干桩大买卖,去抢小鬼子的洋行,只有他们才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二首领朱铭听完说道:“好,我听大嫂的,去攻打洋行,多抢些大洋回来,给投诚的弟兄和女子小队买马备鞍!” 三首领杨官道:“好是好,可咱们抢哪的洋行啊?碾子山的又没多少钱,外县的又离的太远,等咱到那他们早有准备了。” 莲花道:“抢龙江洋行,龙江离我们还近些,咱们抢了就跑,我估计龙江最多也就驻扎鬼子一个中队。” 杨官道:“还是派人去侦察一下吧,侦察完了我心里也好有底。” 莲花道:“可以,你派人吧。” 杨官出外安排人去了。朱铭也走出了房间,回自己卧室去了。 三十 打洋行去龙江 买战马半路被劫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打洋行去龙江买战马半路被劫 去龙江侦察的弟兄回来了,他报告道:“两位当家的,侦察结果是,那里果然驻扎着一个鬼子中队,两个伪军中队,指挥官是纠山少佐,分两处驻扎,rì本鬼子驻扎一处,两个伪军中队驻扎一处。洋行座落在大街中心处,有六个鬼子守卫,经理和店员共计七人。” 三首领杨官说道:“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朱铭和杨官两位首领率领二百名骑兵向龙江方向开去了,他们是早晨出发的,晚上便早早的回来了,朱铭和杨官两人脸sè铁青,马欢受伤趴在马鞍上,后边跟着八匹没人骑的马,莲花一看知道是坏事了,肯定是打了败仗。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铭苦着脸说道:“我们中埋伏了,还没等我们进街哪,就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小鬼子打了个正着,马欢身受重伤,死了十来名弟兄,这场仗打的真窝囊,好象他们事先就知道我们去进攻他们似的。” 莲花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俩休息去吧,找大夫给马欢看看伤势,我带领弟兄们杀他个回马枪。” 杨官道:“我跟大嫂去,二哥你留下来守山寨,并且为马欢找大夫给他看看枪伤。” 莲花和杨官带领退回来的弟兄二返脚又返回了龙江城,晚上十点多钟,他们便到了龙江,他们摸到了小鬼子的兵营,这军营是红砖砌的围墙,上有电网,四角上有四座岗楼。莲花命令炮手道:“先打掉四座岗楼,其余的弟兄上周围的房顶,用机枪和手枪shè击院内的鬼子!” 炮手几炮便把岗楼给轰塌了,睡觉的小鬼子被惊醒了,赤着上身便冲到了门外,被趴在周围房顶上的弟兄用机枪和二十响打的晕头转向,炮弹在营房上开了花,炸掉了棚顶,灰尘弥漫了房间。 纠山少佐举着战刀,叫喊道:“顶住!顶住!”他刚一露头,被伍刚一枪打在了头上,死尸倒在了地上。一个大尉接着指挥战斗,被伍刚阻击步枪里shè出的子弹shè中左肩,他趴在了地上。 那个大尉趴在地上还在喊道:“靠墙根,靠墙根!”那些活着的小鬼子急忙向墙根上靠拢。 莲花对身边的米田说道:“你带你的小队去抢洋行!” 米田带领自己的小队出发了,在路上,华标心里一直在翻腾,本来他用飞鸽给田中带去了两位首领攻打龙江的信息,竹下又打电报给鬼子驻龙江纠山少佐,结果弟兄们遭了殃,他万万没想到莲花那sāo货又杀了个回马枪,这回rì本人算是完蛋了。米田带领三十多名弟兄来到了洋行大门口,守门站岗的两个小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刚想问话,被米田左右开弓,两枪便把鬼子士兵撂倒了,枪声惊醒了那几个睡觉的鬼子,他们想出来看个究竟,被兄弟们一顿盒子炮,全都送回东洋去了。 米田一挥手,各位弟兄分头去搜寻,米田闯进了经理的卧室,那老rì本鬼子正搂着老婆在床上哆嗦哪,被米田一把抓了下来,问道:“保险柜的钥匙在哪?去给我打开,否则毙了你!” 那经理穿着睡衣,脚上一双木屐,踢拉趿拉的跟随米田来到了办公室,打开一个保险柜,说道:“打开了,你看吧。” 米田一看里面出了几个账本空空荡荡,只有零星的几十块大洋。米田震怒道:“你糊弄我,来人哪,拉出去把这老小子给我毙了!” 那经理一看人家不买账,还要枪毙他,吓的他连连说道:“库房里有个保险库,我领你们去。” 米田等人跟随那位经理来到了库房,那经理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了门锁,又转动了上面的数字旋钮,大门打开了,米田对几个弟兄说道:“你们留下几个人看着他,其余的跟我去取大洋!”这库房里有一万块大洋,二十多名弟兄拿出了口袋往里装大洋,直到把那一万大洋全部装完,弟兄们才乐呵呵地回到了莲花身边,米田汇报道:“大嫂,我们把小鬼子库房里的大洋全装来了。” 莲花问道:“有多少?” 米田兴奋地说道:“估计不下一万块。” 莲花道:“好,咱们撤退,这里的小鬼子也消灭的差不多了!”众兄弟跟随莲花和杨官上马扬长而去了。 鬼子军营里,一个中尉扶起了那个大尉,大尉流血过多,有点晕了,他迷迷糊糊地说道:“查一下,看死了多少人?” 那鬼子中尉一清点,一百多个人只剩下了四十几个,还包括受伤的。他向那大尉说道:“牺牲了七十多名,还剩四十几个了。” 那鬼子大尉一听立刻昏厥了过去,那鬼子中尉一边抱起大尉,一边说道:“把那些尸体摞起来,用土垫一下院里的血渍!”他把大尉放到了行军床上,喊道,“医务官,快点过来!” 军医来了,看了下大尉的枪伤,先给大尉打了针麻药,用手术刀豁开了伤口,从里边取出了一颗弹丸,用消炎粉上在伤口上,包扎好伤口,打了一支盘尼西林,说道:“慢慢养着吧,过半个月就好了。” 莲花和弟兄们回到了山寨,她让弟兄们查点一下大洋,查完之后米田报告道:“报告大嫂,共计是一万大洋。” 朱铭眉飞sè舞地说道:“还是大嫂有能耐,一出马就抢回来了这么多大洋。” 莲花问两位首领:“你们是怎么中埋伏的?” 朱铭说道:“就是他们事先埋伏在道路两旁,我们还没等进城哪,就钻进了他们的埋伏圈。” 莲花道:“我们的队伍里有敌人的眼睛。你们下去要多多注意下边的动向,今天说的话,不可外泄,免得这个眼睛醒了,我们要抓他个现形!” 朱铭和杨官说道:“我们知道了。” 莲花道:“走,咱们看看马欢去,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朱铭道:“还那样,昏昏沉沉的,怪让人担心的。” 三人来到了医务室,见马欢躺在病床上,莲花上前问道:“马欢咋样了?” 守在马欢病床前的王双娥说道:“取出弹丸了,可就是一直不甦醒,急死人了!” 莲花上前喊了两句:“马欢,马欢,你醒醒---”马欢好象听到了,手指动了动。 王双娥喊道:“你们看,你们看,他手指动了!” 大夫道:“不必担心,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二首领朱铭攥着马欢的手喊道:“马欢,你听到了吗?”马欢没有反映。三首领杨官喊了两声,马欢仍无反映。唯独莲花喊他,他才有反映。 莲花喊了几句,马欢慢慢的睁开眼睛,喃喃地说道:“渴,渴。”王双娥用手巾蘸了点水给马欢润了下嘴唇,又弄了根芦苇管让他自己吸吮碗里的水。 莲花笑着问道:“你醒了?” 马欢点点头,从嘴里嘣出了两个字:“醒---了。” 莲花道:“你好好养伤,养好了伤咱们一块打鬼子去。”马欢点点头。 三人离开了医务室,回到了莲花的房间里。莲花道:“咱们现在有钱了,三当家的你负责到内蒙古去买战马。如何?” 杨官道:“我听大嫂的。” 过了两天,杨官领着六名弟兄出发了。没过几天,杨官和六名弟兄空手回来了。莲花问道:“怎么没买战马呐?” 杨官垂头丧气地说道:“半路上被劫了,马匹全没了。” 莲花道:“说说,怎么被劫的。” 杨官道:“我们买了马,路过蘑菇气的时侯,被一伙山贼给劫去了。” 莲花问道:“人不是没啥事吗?” 杨官道:“兄弟都安全的回来了。” 二首领朱铭骂道:“那个不长眼的敢劫我们的马?揍他个王八羔子的!” 莲花又问道:“你跟他们说我们是抗联dú lì第一团的吗?” 杨官道:“我说了,他们的头领大老黑说,没听说过!” 莲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三当家的,你就甭休息了,和二当家的带领二百名骑兵去扫平这股山贼,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们抗联dú lì第一团的厉害!” 两位首领率领二百名骑兵向蘑菇气进发了,到了大老黑的山底下,架上小炮向山顶上轰击,山上的喽啰没见过这种新式武器,吓的一溜烟的跑回了山寨。弟兄们尾随着上了山寨,山寨里有十来间木剋楞房子,一个旗杆上飘着一面黑旗,旗上绣着一个似龙非龙,似鲛非鲛的动物。 一个黑脸大汉从屋里走了出来,骂道:“他妈的,那个绺子的,报个万来!” 杨官也骂道:“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爷爷了?” 大老黑“嘿嘿”一乐说道:“是你小子啊?我当是那个叫花子哪。” 杨官道:“你别狗掀帘子---全凭嘴上的功夫。你还是想怎么个死法吧。” 大老**:“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有能耐咱俩单挑!” 杨官道:“好,咱俩单挑就单挑。”两人退出子弹,枪膛里只留下了一颗弹丸。两人各退后了五十米,一齐喊了声“开火”,两人一转身,子弹shè出了,大老黑由于心急,子弾shè偏了,杨官的子弹却不偏不依shè中了大老黑的额头,死尸倒在了地上。其余的山贼见头领已死,便一齐跪下来求饶。 朱铭命令道“起来,起来,看你们这帮熊样,没有一点骨气!” 这帮人都站了起来,杨官道:“站成两排报数。” 报完数,一共是六十二人。杨官动员道:“我们是抗联dú lì第一团,是抗rì的队伍,如果你们愿意参加我们的队伍,我表示欢迎,不愿意参加的,我们不免强,请你们认真的想一想!” 起初,那帮人都不敢说。二首领朱铭过来说道:“三当家的问你们哪?是想回家还是想参加我们的队伍。你们咋想的就咋说,别象大姑娘放屁往回憋。” 有十多个想回家,其余的愿意参加他们的队伍。朱铭问道:“那些马匹哪?你们把它们藏哪去了?” 一个弟兄说道:“在山坡上放着呐。” 朱铭道:“把马圈到山下,愿意和我们走的就跟上来,不愿意的就回家,以后不许再干这打家劫舍的够当了。” 两位首领率领着弟兄们,由新投诚的弟兄赶着马,回到了自己的山寨。莲花见兄弟们得胜回来,高兴地宣布道:“今晚上咱们猪肉顿粉条子,可劲造!”众兄弟听后一片欢呼,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改善生活了。 三十一 消灭碾子山日军枪毙正副站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一消灭碾子山rì军枪毙正副站长 马欢的枪伤渐渐的好了,在王双娥的搀扶下可以下地走动了。莲花见他俩感情深厚,心里甚感高兴,见这些姑娘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心里一种感情油然而生。她心想:等这些人结婚时,一定好好的,热热闹闹的给她们大办一场。 朱铭见这些姑娘都名花有主了,杨官还孑然一身,便问杨官:“三弟,你怎么也不踅摸一个哪?” 杨官道:“我才三十出头,不忙。先可兄弟们挑,我等以后再说。” 朱铭真不明白杨官是怎么想的,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着急哪?他越想越糊涂。一个兄弟传话道:“二位当家的,大嫂有请。” 哥俩来到了莲花的房间,杨官问道:“大嫂,你找我们?” 莲花道:“我有事找你们,坐下,听我说,我们的队伍扩大了,除了练兵,我想我们还应该做点什么。” 朱铭问道:“大嫂,我们还能做点什么?你说吧,我们两听着哪。” 莲花道:“消灭镇上的鬼子,派我们的人接收镇公所,让镇公所为广大农民减租减息;再成立一个区小队作为我们的外围;接过火车站的领导权,安排我们的站长,这样我们的手臂伸得就长了。你们觉得咋样?” 杨官听了眼前一亮,马上说道:“好哇,这合乎我们抗联的宗旨,咱们就这么办。” 朱铭道:“大嫂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大嫂的。” 莲花见两位都赞成自己的想法便说道:“咱们有将近六百名弟兄,抽出四百弟兄去攻打小鬼子在碾子山的兵营,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歼灭!” 杨官说道:“我去集合人马,去消灭这一百多名小鬼子。” 莲花道:“等晚上吧,小鬼子不适应夜战,夜战是我们的长处,以己之长剋敌之短,才能无往而不胜。” 杨官道:“好吧,今晚上咱就来个夜袭!” 晚上,四百来名弟兄扛着十多门小炮,拿上所有的机枪,骑马向碾子山小鬼子军营摸来。快到军营门口时,莲花一摆手说道:“大家停止前进,听我号令。”她对身边的伍刚说道,“你的阻击步枪能不能消灭岗楼上的那四个哨兵?” 伍刚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说道“没有高建筑,很难做到。” 莲花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四个岗楼上的四个鬼子消灭掉!” 伍刚没办法,只好拉着一个弟兄蹬上一趟平房,让这个兄弟双手举着步枪的支架,他瞄了一会,说道:“还可以。”身旁的副手把风速和距离向他做了汇报之后,他扣动板机,一个鬼子应声倒下了。接着其它三个岗楼上的鬼子也被消灭了。他见任务圆满完成,下来对莲花说道:“大嫂,任务完成了。” 莲花夸奖道:“好样的,回去给你请功。”她转过头来问杨官,“去掐电线的怎么还没切断电线哪?”她正问着,军营的灯全灭了。她命令炮手轰击大门,炮手们一齐轰那大门,那大铁门被炸飞了。 rì本鬼子驻碾子山的指挥官是坂垣中佐,他听到了炮声,赶忙起身穿衣服,无奈电灯不亮,他只好摸黑穿了。等他穿好衣服,弟兄们已经冲进院子了。 坂垣举起战刀,站在门口喊道:“我们是大rì本皇军,为天皇尽忠的时侯到了!冲到当院中去!”尽管坂垣喊破了喉咙,可还是没有一个鬼子向外冲,他们房屋的门窗被机枪封锁了,想往外冲也冲不出去了,只能隔着门窗零星的向外打几枪。 炮弹是不长眼睛的,谁用它,它为谁服务,十几门小炮的炮弹一齐shè向了小鬼子固守的房屋,窗户被炸掉了,门被炸飞了,小鬼子被炸死了。尽管外面高喊缴枪不杀,可没有一个小鬼子投降的。两下打了四个多小时,小鬼子才被肃清。小队长那扬左臂受伤,鲜血直流,随来的大夫上前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说道:“等回山寨再做手术吧。” 弟兄们把小鬼子的尸体集拢到一起,浇上汽油点着了。莲花道:“这个军营将来就做我们区小队的队部。” 杨官过来道:“大嫂,小鬼子的指挥官坂垣不见了,尸体中没他,他是活不见人,死不见死尸,放走了他可是一大祸害呀!” 莲花道:“给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他给我找出来!” 众人在院里打着火把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坂垣。最后,在院外一个空心火烧木里找到了坂垣,坂垣被困在里边了,他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自己想出来可出不来了。两三个兄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拽了出来。他脸无血sè,吓的直哆嗦,心想:这下可完了,非死不可! 弟兄们把坂垣押到了莲花面前,说道:“大嫂,坂垣带到。” 莲花问坂垣:“你叫坂垣?是这的旨指挥官?” 坂垣颤颤惊惊地说道:“我是坂垣。” 莲花问道:“你愿意反水吗?做我们的顾问?” 坂垣道:“让我想想,如果我不投降,你们会对我怎么样?” 朱铭狠狠地说道:“不投降者死,就地枪毙!” 莲花道:“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参加我们的抗rì队伍,另一条是自决于人民!两条路你自己选择。” 坂垣思考了半天,说道:“我愿意参加你们的队伍。” 莲花道:“对你的决定,我们表示欢迎,欢迎你弃暗投明,祝贺你。” 坂垣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便装。莲花抬头向上望了一眼,说道:“天太早,镇公所和车站还没上班,等他们上班了再去收拾他们。” 众人回到了山寨,莲花给坂垣安排了个dú lì的房间,屋里摆上了茶具和rì用品,火炕上摆着一床军用毛毯和被褥。安排完了,莲花问道:“坂垣顾问,还缺什么?” 坂垣道:“很好,很好,不缺什么了,谢谢。” 莲花说道:“还谢什么,你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缺什么少什么找我。”坂垣点点头。 莲花和两位兄弟从坂垣屋里出来碰上了杨官。杨官问道:“大嫂,你不是说要成立一个区小队吗?你酝酿的咋样了” 莲花反问道:“你看谁当这个小队长合适?” 杨官不加思索地说道:“马欢和米田谁当都行,他们都能独挡一面。” 芭莲花又问:“谁当区zhèng fǔ主席好?” 杨官道:“黄亮和那扬都行,你的意见哪?” 莲花道:“等今天消灭了伪军和伪镇公所,咱们三个再商量,如何?” 杨官惊喜道:“今天就收拾伪军和伪镇公所?太好了!我听大嫂的。” 说起镇上的伪军还真不少,驻有一个中队,中队长叫谢长山,副队长叫曹延贵,俩人原是督军吴大舌头吴玉陞的兵痞,还是一个班的正副班长。后来rì本人来了,又投靠了rì本人。他俩见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完了,知道末rì到了,俩人一商量,只有投靠山上了。谢长山派人去山寨联系,莲花道:“投诚可以,但要自愿,不自愿的不接收。” 谢长山听联络的人回来一说,他想:我多带一个人多份功劳,管他愿不愿意呐,一律带去。就这样,他俩带领一个中队的伪军上山了。谢长山和曹延贵被任命了两个小队长,他俩满以为只少也能弄个中队长干干,没成想到不升反降了,气的俩人直嗝喽,弄的满心不高兴。 莲花见伪军解决了,就剩下伪镇公所和火车站了,她派黄亮带领几个弟兄去镇公所,讲明了政策,那些伪职员迫于压力都辞职了。莲花命令一个叫藩乞的人到镇上主持工作。莲花又命一个叫鱼得水的人当区小队的队长,这鱼得水确实有工作能力,不到一周就招满了一个小队,队员背着rì本鬼子遗留下来的三八大盖,鱼得水腰别双枪,甚是威武。莲花派米田去火车站,那rì本正副站长正在琢磨自己的未来,见米田领着弟兄来了,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问道:“先生来了?是联系发贷还是运人? 米田把眼睛一瞪说道:“我要运送你们俩!”说着,他让人把这正副站长押到了广场上,对围观的群从众说道,“我知道这两个小rì本干了不少坏事儿,今天人民当家作主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今天我们开的是批斗大会,请大家踊跃发言!” 米田的话音刚落,一个老者上前扯着那站长的衣领骂道:“你个老鬼子,你也有今天,你还我闺女,我闺女刚满十六岁就被这老鬼子给糟蹋了,她含冤而死,你还我女儿---”这老者泣不成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另一个青年上前,手哆哆嗦嗦的对那副站长控诉道:“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强姦了我媳妇,还不让她说,说了他就坑杀我全家,他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诉苦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把个小广场挤的水泄不通。最后,群众一致要求枪毙这两个鬼子站长,吓的他俩腿肚子都传筋了,哆嗦的直打牙帮骨。米田对广大群众道:“鉴于这两个鬼子坏事干尽,我传达抗联dú lì第一团的决定,决定枪毙这两个鬼子,拉出去执行枪决!”几个弟兄把两个鬼子拉到了荒郊野外,两声枪响,两个鬼子倒在了地上。 米田对站内的职工说道:“你们站内的职工选出自己的站长来,我们当作主了。”大家一片欢腾,有的鼓掌,有的弹冠相庆,车站里一派节rì的气氛。 最后,大家选出了正副站长,一个叫牛相,一个叫凤其,俩人都工人出身。 三十二 竹下前线借兵华标露出嘴脸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二竹下前线借兵华标露出嘴脸 米田选完了正副站长后带着兄弟回到了山寨,向莲花和两位首领汇报了情况。杨官点点头说道:“好哇,这回火车站终于归我们管了,谢天谢地!” 朱铭说道:“这回我看竹下疼不疼,这等于在他心脏上插了一把刀。” 莲花没说话,她好象在想别的事情。此刻她又想起了那个内jiān,究竟是谁把情报传递出去的?她怎么也猜不透这个人是谁。莲花拍着脑袋想了半天,她忽然想出了个办法,可以试探出这个jiān细来。那就是摸墙,这是古人的一个办法,就是在暗室里把墙涂黑,让人去摸,于心无愧的人敢摸墙,心里有鬼的人只然是不敢摸了。她想好了办法,对两位首领说道:“你们去把原来的兄弟集合起来,让他们摸墙,不敢摸的就是混进来的jiān细。” 朱铭和杨官两人分工,一个去布置暗室,一个去召集兄弟,等准备好了,莲花说道:“弟兄们,我们的队伍里出了jiān细,为了找出这个人,我们都进黑屋里去摸墙,是jiān细的人,摸上墙壁便原形暴露,不是jiān细者安然无恙。大家开始吧!” 不算投诚的,原来的弟兄在暗室里全摸了一遍,出来时莲花和两位首领挨着个的检查,手都是黑的。最后,莲花问马欢:“华标怎么没来?他在干什么哪?” 马欢道:“他拉肚子了,在炕上躺着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拉了三遍,真是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屎,人都瘦了。”莲花轻蔑的一笑,心想:你早不拉晚不拉,偏等这个时侯拉,明理人一眼就看出这里有鬼。 等人散了,莲花把王双娥叫过来吩咐道“你以后要时时刻刻注意华标的行动,观察他的一言一行。”王双娥点头答应了。 华标只打兄弟们抢了龙江洋行之后,他便整天的闷闷不乐,在碾子山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看来他非得向田中解释不可了,不然自己的新娘子就惨了,许二胖子非把她卖进窑子里不可。想到这,他趁大家摸墙的功夫,给侦缉处副处长田中写了一封信,来到了大石砬子的鸽子窝,抓出来一只鸽子,把那封信绑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他一转身,发现树林里有个人影一闪,他心想:要坏菜,这是有人在监视我,必须得找莲花去作个说明。想到这,他来到了莲花房间,说道:“大嫂,我在遛鸽子,有人监视我。”他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莲花心想,你不是在跑肚吗?怎么这么一会又去遛鸽子了?况且,你心里没鬼怎么怕人监视呐?她问道:“你看清是谁监视你了吗?” 华标道:“没看清,只见人影一闪。” 莲花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在监视你呐?” 华标眼珠子一转,辩解道:“我那鸽子怕生人,一见生人它就惊。” 莲花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华标走后,王双娥来了,她向莲花汇报道:“大嫂,我发现华标在鸽子腿上绑一个竹筒,好象是封信件。” 莲花道:“你要继续监视他,听清楚了吗?” 王双娥道:“听清楚了!” 在关东军齐齐哈尔侦缉处田中的窗台上,一只鸽子“咕、咕”地叫着,田中伸手抓起鸽子,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展开信纸一看,惊的魂飞魄散,信上除了说莲花二返脚抢劫了龙江洋行之外,还写了昨晚上他们如何消灭了皇军一个中队,伪军如何投诚,火车站也落到了土匪手中等等,均写的明明白白。田中知道事体甚大,坐车来司令部汇报。他把信交给了竹下,竹下一看,自觉眼前发黑,浑身冒汗,手脚冰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他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妈的,竟往我心上插刀子,我发誓一定要消灭这股顽匪!” 松下问道:“将军,又发生什么事了?” 竹下把那封信递了松下,堆隋在椅子上。他忽然站了起来,象打了鸡血一样,说道:“再向海拉尔前线调皇军两千,我一定要消灭这股土匪!”松下看完信,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到电讯室发电报去了。 田中建议道:“司令官,我们这还有七百来名皇军,不如先派去把车站的大权夺回来,铁路可是我们的命脉呀,终断一天都是损失。” 竹下道:“打仗得靠天时、地利、人和,三条我们不占前两条,你说怎么夺回火车站的控制权?”他心里明白,市里不留下一支队伍,恐怕还得象上次一样,让范麻子钻了个空子,把自己撵进了地道,他有了前车之鉴,不会再cāo之过急了。 碾子山火车站象往常一样接来送往,一列闷罐车停在了站台上,站长牛相上前打开了车门,吓了一跳,从车上跳下来了一帮端着刺刀的rì本鬼子。这帮rì本鬼子是从海拉尔调过来的,指挥官叫山口次郎,是个大佐,毕业于rì本东京士官生学校,是个高材生,rì苏战争时,他曾经带领一个大队的鬼子阻击了苏军一个摩托化师的进攻,是一个颇有实力的战将。山口下车后,命令rì本鬼子首先抓住了正副站长,审问一通后,把他俩绑在了广场的电柱上,山口吼叫道:“看谁还敢为土匪干事?” 几个小鬼子把正站长牛相副站长凤其绑在了广场的电柱上,胸前挂了个大牌子,上面写着:背叛皇军的下场!山口留下两个鬼子看着牛相和凤其,然后说道:“去收拾那些占领我们军营的土匪!” 区小队的侦察员见来了两千个鬼子,连忙回区小队向队长鱼得水报告,鱼得水说道:“你赶快去通知镇公所潘乞主席,让他们撤退!”他又对区小队说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掩护基本群撤退。戈小明,你去报告给大嫂,请他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大家分头行动去了。 区小队刚掩护群众到后山,一百多个鬼子便追上来了,群众一见鬼子腿就发软,有些人干脆腿就不好使了。鱼得水鼓动道:“大家再坚持一会,越过山头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大家劲可鼓不可泄,快点跟上队伍。”区小队已经和小鬼子交上火了,小队的弟兄见群众没有走出危险地带,誓死不撤。区小队的弟兄是些没有战斗经验的新手,打着打着他们立起身来想看个究竟,结果被子弹击中了。鱼得水见群众撤到了安全地带,命令弟兄们撤退,他一清点人数,牺牲了十多名弟兄。 莲花接到了区小队的报告后,命令弟兄们撤退。二首领朱铭道:“大嫂,干嘛咱们让出山寨?听蝲蝲蛄叫就不种黄豆了?宁愿战死,也不让小鬼子吓死!” 莲花申斥道“不撤退你能守住山寨吗?就算你守得住,被困在山寨里还不如到外边打游击哪?我们实力不如小鬼子,只有打游击才能拖死小鬼子!” 朱铭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悻悻地牵着马跟着大部队走了。在撤退的路上,莲花即让华标听见,又好象背着他,对朱铭和杨官悄悄地说道:“退到大虎山去。”华标在莲花的后边听得真真切切,他趁着别人不注意写了个纸条,把写好的纸条栓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 莲花和两位首领率领部队真的撤进了大虎山,华标暗暗窃喜。山口次郎接到了竹下发来的电报,知道这股土匪躲进了大虎山,他让参谋拿出了地图看了一下,说道:“部队开往大虎山!”他率领部队刚向大虎山方向进发,就遇上了马欢、黄亮、米田三个小队的阻击,山口见对方人数不多,便命令留下五百小鬼子同马欢他们战斗,自己带领其余的鬼子继续向大虎山方向前进。 山口部队来到大虎山山口时,见前边是一道山谷,两边是山峦叠嶂,他望着险峻的岺带犯迟疑了,这要是在两边岺上埋伏几百人,自己的这点人马就全报销了。部队已经走进去三分之一了,他马上命令道:“停止前进!”部队停下了脚步,他又命令道,“部队回撤!” 埋伏在山上的二首领朱铭见小鬼子要跑,有点沉不气了,他命令道:“用炸药包和手榴弹炸死这帮王八蛋!”刹时间,炸药包和几百颗手榴弹在小鬼子队伍中开了花,炸的小鬼子血肉横飞。 山口命令后边队伍的机枪小炮一齐向山顶上开火,打的弟兄们抬不起头来。莲花爬到朱铭跟前厉声问道:“谁让你下命令开火的?”她气的手都哆嗦了。 朱铭躲在大石头后面说道:“再不打,他们就跑光了。” 莲花气哼哼地说道:“他那是疑兵,是在试探有无埋伏,你要是不开火,他们的大部队二返脚就进来了,你真躭误事儿!” 朱铭疑惑地问道:“他们还会再进来?他再进来那不是傻子吗?” 莲花愤愤地骂道:“你才是傻子哪。” 杨官插话道:“他不傻,就是缺心眼。”这句话可惹怒二首领了,闹的他好时间不和三首领说话。 莲花倒没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她命令道:“撤退!”众位弟兄骑马退到了山下,撤退了。 这一撤退,山口再也找不到莲花他们了,莲花的部队却神出鬼没的到处袭击山口的小鬼子,把个山口闹的鸡鸣狗跳灰头土脸的。 马欢、黄亮、米田三个小队见自己的阻击任务完成了,马上撤退了,这五百来个鬼子在一个中佐带领下追击了下来,小鬼子是步兵,步兵那能追上骑兵?追了一阵,越追越远,中佐命令道:“大家休息一会吧。”这些小鬼子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干脆懒洋洋的躺在了地上。 这时,枪又响了,几名弟兄出现在了小鬼子视线之内,那中佐命令道:“快起来追击!” 这些小鬼子又追击下来了,路过一条大道时踩上了埋在道路上的地雷,炸的小鬼子们上了天,魂回rì本了。中佐咆哮道:“工兵,扫雷去!” 几个工兵端着扫雷器在扫雷,马欢对身边的伍刚说道:“消灭这几个工兵。”副手向伍刚报告了风速和距离,伍刚手指一动,一个工兵倒下了,接着另几名工兵也被击毙了。 中佐一看工兵全被打死了,马上明白了,这是有人用阻击步枪啊。他马上命令道:“绕开这条道,走荒野。”他们还没走出去五十米,又是一片雷区,十几个小鬼子又被炸的血肉模糊了。 那中佐又命令道:“按原路返回,注意脚下。”走出了雷区,这中佐纳闷了,这帮土匪搁那弄来的这么多装备哪?他想不明白。马欢、黄亮、米田的三个小队就象一贴膏药一样粘上他们了,这五百小鬼子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想甩都甩不掉。中佐没办法,只好和山口的大部队汇合了。马欢一见他们和大部队兵合一处了,再和他们纠缠下去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也找到了莲花,部队也合到了一处了。 莲花正在做朱铭的思想工作:“三弟也没说你什么,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哪?” 朱铭急头白脸地说道:“大嫂说我没意见,老三说我就不行!” 莲花道:“你如果能与老三和好,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朱铭一听有重要任务,马上脸就变了颜sè,他小声问道:“你说什么任务?”莲花用低低的声音向朱铭耳语了几句,朱铭兴致勃勃的走了。 华标从鸽笼里拿出了一只鸽子,绑上纸条,放飞了鸽子,在鸽子上方出现了一只鹰隼,那鸽子是受过训练的,一见鹰隼便立刻向上飞,使鹰隼向下冲击扑了个空,这鹰隼也是受过主人培训的,它见鸽子躲过了第一次追捕,便飞到了鸽子的上方,堵住了鸽子上飞的路线,一爪抓住了鸽子,鹐碎了那鸽子头,叼回到了主人身边,那鸽子主人把死鸽子递给了莲花,莲花解下了纸条一看对二首领朱铭说道:“二当家的,去把华标给我找来!” 朱铭一听就明白了,他带着个弟兄来到了华标身旁,一声令下,把华标捆绑成了个粽子,押到了莲花面前。莲花指着那个死鸽子问道:“这是你的鸽子吧?”华标想摇头否认,可在他望着莲花涨得通红的脸时,又不敢撒谎,只好低头承认了。 莲花又问道:“那这个纸条也是你写的了?” 华标“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求大嫂开恩,我也是被逼的呀!”他把许二胖子如何拿他妻子做抵押使他就范说了一遍。 二首领朱铭问道:“几次刺杀我都是你干的吧?”华标点点头。 三首领杨官道:“仗着二当家的有两下子,要不然早就成你刀下之鬼了。” 二首领朱铭一甩袖子道:“枪毙他算了!” 莲花道:“留着他我还有用哪。” 华标是jiān细这事传到了马欢的耳朵里,他说啥也不信,最后证实了,他愣住了,他怎么会是jiān细哪?小时侯连个毛毛虫都不敢拿,他会当jiān细? 三十三 败敌日月泡 华标杀许二胖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三败敌rì月泡华标杀许二胖 二首领朱铭问莲花:“大嫂,你还留着华标有啥用?” 莲花一笑,说道:“他就好比一块鱼食儿,要想钓大鱼必须得有好鱼食儿。” 朱铭不明白莲花心里想的什么,只要能钓上鬼子这条大鱼来,那便是阿弥陀佛了。三首领杨官道:“大嫂的意思是用华标引rì本鬼子上钩,一举歼灭他们。” 莲花问华标:“你共计有几只鸽子?” 华标道:“共计用两只鸽子来回传递消息,一只被老鹰给鹐死了,另一只在田中那边,我算计那只鸽子也快回来了。” 莲花道:“那只鸽子回来时告诉我一声。来人哪,把他押在队伍当中。”华标被押下去了。 没过两天,华标的鸽子回来了。他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内容是质问华标为什么不传递英匪的消息?并指令他近rì报告英匪的行动路线。华标把这纸条给莲花看了一遍,莲花道:“你就写,三天后我们去rì月泡。” 华标没弄明白莲花的意思,问道:“把我们的行动事先告诉了敌人,这好吗?” 来朱铭说道:“让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咸吃萝卜你淡cāo心。” 华标写好字条,把它拴在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鸽子飞回了田中办公室的窗台上,田中抱起鸽子,解下了拴在腿上的纸条,他一看乐了,心里暗暗高兴,他拿着纸条来到了司令部,竹下正在向野田布置任务:“你带领五百皇军和一千皇协军去攻打范麻子,勿必要全歼!”竹下恨透范麻子了。他见田中手拿纸条,一摆手让野田下去。 田中见野田走了,上前对竹下汇报道:“司令官阁下,华标来信了,你看,这是他传来的土匪行动路线。” 竹下对松下道:“用电报将它发给山口次郎大佐!” 山口接到了电报,他让参谋人员展开地图,见rì月泡是两个距离十多里地的小湖泊,中间有湿地相通。山口纳闷了,这英帮土匪到那里干什么去哪?他忽然想明白了,这是让皇军打的无路可退了,才退到那沼泽里去躲避锋芒。他领的是步兵,笨鸟得先飞,吃完早饭他就命令队伍开拔了。他来时带了两千人,这会儿剩下不足一千九百人了,那一百多人被英帮的弟兄给消灭掉了。 山口和参谋人员骑着高头大马,小鬼子规定,凡是军官不是坐车就是骑马。第二天,他们来到了rì月泡,山口下马观察了一下进湿地的小道,那小道上马蹄印零乱,显然是无规则的撤退,他“哈哈”一笑,说道:“一千皇军守在岸上,其余的跟我进湿地!” 湖里的莲蓬昂首在向人们招手,蓬叶如轮浮在水面上,芦苇在微风中摇曳,水鸟在水面上飞翔,鱼儿在水中游,好一派深秋的景像。山口指挥那不足九百人的队伍向湿地里走去,当他们刚走进湿地二百来米,一把大火堵住了退路,接着又引爆了炸药包,那炸药包是架在木筏子上面的,这一响可把那九百来个鬼子炸苦了,这些小鬼子丢胳膊少腿的,跑出来的也都深度烧伤。山口一看中计了,用袖子挡住脸,冲出了苇塘,脸被熏黑了,头发被烤焦了,将校服被烧的大窟窿小眼子的,他上了岸命令道:“给我向四周打!”守在岸上的小鬼子长枪短炮一齐无目地的乱打了一通,扫shè完毕,见没反映,他命令小鬼子四处搜索,可连个人影都没有。山口犯嘀咕了,是谁点燃了芦苇?你如果说情报不准,那是谁布置的炸药包?看来是中计了,他们事先布置好了圈套让我们钻哪!可恨的土匪,太狡猾了。 山口见烧伤的鬼子有四五百,让两个鬼子架着一个受伤的鬼子回到了碾子山,,到了碾子山又遇上了区小队,两下打了一阵儿,区小队撤退了。小鬼子伤员太多,带来的药品用完了,又到镇里的药铺买了些治烧伤的药品,总算凑合过去了。 莲花见山口退去了,满脸笑容地说道:“这回可够小鬼子喝一壶的了,他们只少得减员一半。” 二首领朱铭说道:“大嫂真有办法,略施小计就让小鬼子吃了这么大的亏。” 一个弟兄来报:“大嫂,华标不见了。” 莲花把脸一沉问道:“怎么不见的?” 那弟兄道:“就在我们隔岸观火时,他打开锁链跑了。” 朱铭黑着脸说道:“跑了他,我把你们锁起来!” 莲花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也用了他一回,跑就跑了吧,他回去田中也饶不了他。” 华标是怎么跑的?原来他见自己手脚上的锁链是用平常的锁锁的,便用一根铁丝打开了锁,偷偷地跑了。他来到了火车站,登上了从扎赉诺尔煤矿开来的运煤车回到了齐齐哈尔,当他回到了刘家圩子自己的家时,见门锁着,他便问隔壁的王婶:“王婶,我媳妇香草哪?” 王婶只是汕笑,啥话也不说,这一笑可把华标笑毛了,他又问了一次,王婶往许二胖子家瞅了瞅,这一瞅华标明白了,他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许家,推门一进屋,见香草和许二胖子坐在炕上正亲热哪。许二胖子一见华标回来了,赶忙松开手。香草把嘴一撇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你死了呐! 华标心平气和说道:“香草,咱们回家吧。” 香草把头一扭说道:“跟你回家,你咋想的啦,只打跟了你,我就没过上一天好rì子,你除了两条腿支个肚子还有啥?你给我一纸休书,咱们各走个的路! 华标忍气吞声的说道:“那你给我钥匙。”他拿着钥匙回家了。 回到家华标开了门锁进了屋,室内冷冷清清,好象他走后就没人再住过似的。他点着了灶膛,烧了一壶水,沏上茶叶,坐下来喝茶。边喝茶边想,他们俩是怎么勾搭成jiān的哪?原来,这许二胖子早就惦心上香草了,致打华标被rì本人寻去当了jiān细,许二胖子就成天往香草屋里钻,去也不空手,今天买合胭脂,明天买付手镯,后天再买套新装,十个女子九个俗,一见许二胖子这么献殷勤,香草便也投桃报李,两人就这样勾搭成jiān了。 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华标定睛一瞧是香草,他赶忙起身问道:“你回来了?” 香草冷冷地说道:“我回来是要你签发解除婚约文书的。” 华标强压着怒火问道:“你和许二胖子通jiān,是不是他逼你的?” 香草恬不知耻的说道:“母狗不掉腚,牙狗上不去,我是心干情愿的!” 华标劝道:“你知道许二胖子是什么人吗?他是个无情无意的小人,过个一年半载的玩腻了,他就把你甩了。” 香草道:“我是老太太打悠悠,快乐一时是一时。你快点在文书上签字吧,我可没时间等你!” 戴绿帽子的也有三分气,华标动了杀机。晚卫,他拿着一把牛耳尖刀来到了许家,他骗过炮楼里的炮手,来到了许二胖子的房门前,用尖刀拨开门闩,拉开房门进了厨房向里屋望去,灯光下香草和许二胖子两人汗巴流水的正在亲热。华标一见此时此景,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顶,他一脚踹开了屋门,冲进了屋内,上下两刀,杀死了jiān夫yín妇,用根绳子把他俩吊在了旗杆上。 天一亮,家丁见主人和yín妇被赤条条的吊在了旗杆上,连忙打电话给侦缉处的田中副处长,田中坐车来到了许家,见许二胖子和香草被并排的放在了门板上,尸体上盖着一条布单。田中掀开布单看了一眼,问道:“知道是谁杀的吗?” 管家过来说道:“华标回来了,可能是他干的。” 田中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他心想,华标前几天还给我飞鸽传书来哪,怎么能回来杀人? 管家一口咬定:“是不是华标杀的我不敢肯定,可华标回来是肯定的,不信你问问其它的人。” 田中问下人,下人异口同声的说看见华标了,他还来过许家找过yín妇。田中心想,这许二胖子是找死,华标是什么人?那是大rì本特务机关培养出来的特务,杀你许二胖子就象宰只小鸡那么容易,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田中让法医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口,都是一刀毙命,田中知道这是rì本特务的惯用手法。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装殓埋了吧。” 田中坐车回到了齐齐哈尔,来到了司令部,向竹下报告道:“司令官阁下,我的线人断线了。” 竹下问道:“怎么断线了?说来听听。” 田中道:“您的朋友许二胖子和华标老婆通jiān,被华标发现杀死了,我这线人也跑了,这不是断线了嘛。” 竹下听完后说道:“这个许二胖子也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和我们培养出来的特务老婆通jiān呢?这不是天照大神催的吗?” 田中问道:“司令官,下一步咋办?” 竹下道:“我知道乍咋办?” 田中闹了个大白脸,只好讪巴搭的走了。他边走边想,华标是怎么知道他老婆和许二胖子通jiān的?是别人通知他的,还是被他撞上的?要是被他撞上这事可坏菜了,说明他的身份暴露了,是他逃脱回来的,要是暴露了,上一次的情报都是假的。他越想越害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八 三十四 山口兵败五马坡 华标回山寨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四山口兵败五马坡华标回山寨 司机见田中步行,忘了坐车,说道:“中佐,请上车吧,走多累呀。” 田中上了车回到了侦缉处,见窗台上落着一只鸽子,他抱起鸽子,解下了拴在鸽子腿上的布条,一看内容他欣喜若狂,原来这是从华标处飞来的鸽子。布条上写着:英帮土匪已退至五马坡。田中拿着布条,坐车来到了司令部竹下办公室。把手中的布条递给了竹下,说道:“司令官阁下,我的卧底华标没有回家,还在英帮,这是他飞鸽传来的信息。” 竹下接过布条问道:“你确认这是华标的字体?” 田中道:“没错,是华标的字体。” 竹下可是老jiān巨滑,是个不好骗的主儿,他心想,你一会说他回家了,一会又说他仍卧底在英帮,我倒是信你那个呀?是不是假戏真唱,谁也说不清楚。他叫过来松下说道:“你把这布条上的信息发给山口,并且告诉他事情的真假让他自己再核实一下!” 松下把电报发出去了,回来对竹下说道:“将军,我按您的意思把电报发出去了。” 竹下洋洋自得地说道:“好,就这么办,这才是万全的好办法哪!” 山口接到了竹下发来的电报,电报上让他再好好核实一下敌情。他心想:我是得好好分析一下敌情了,这帮土匪真够狡猾的了,他们声东击西,让你防不胜防。得细细地研究研究,免得再上当受骗。他派出了三名jiān细来到了五马坡。五马坡三面是长满蒿草的山坡,一面临渊。山上人头攒动,人嘶马鸣。三名jiān细暗喜,他们回到了军营,向山口汇报了见到的一切。山口冷笑道:“这回看你还往哪逃,让你好好尝尝本大佐的厉害!” 莲花见山口的部队来攻五马坡了,命令弟兄准备战斗。莲花见小鬼子把五马坡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叫来马欢、黄亮、米田、谢长山、曹延贵五个小队长说道:“等一会打起来我和两位当家的冲出去,你们五个小队把小鬼子牢牢的牵制在这山坡上,我们冲出去在后面打小鬼子,来个里外夹击,一举歼灭这小鬼子!” 马欢、黄亮、米田答应的到倒挺痛快,谢长山和曹延贵有点挠头了,他俩的队伍过去是伪军,还没跟小鬼子交过手,一提小鬼子的名字他俩都害怕,更别说打仗了。莲花看出了他俩的忐忑不安,劝解道:“甭害怕,枪一响就啥都忘了,好好打鬼子吧。” 说话间,小鬼子已经攻到半山腰了,莲花命令弟兄开火了,机枪小炮一齐开火,小鬼子的机枪和小炮也向山顶上开火,两下打的不可开交,攻山的小丢鬼子匍伏前进,当他们爬到离弟兄的阵地八十来米时,碰上了地雷,爬在前头的小鬼子被炸的飞上了天,接着弟兄们又扔出了手榴弹,炸的小鬼子无处躲无处藏的,第一拨进攻被打退了。 莲花见敌人进攻停止了,马上命令其余没有点名留下来的弟兄上马准备冲出重围,两位首领在前面开路,弟兄们紧随其后,挑了一面敌人薄弱的火力点冲了下去,说是火力薄弱,其实那是山口设的假象,山口算计他们最后抵抗不住了得突围,所以他隐藏火力。当他们冲出小鬼子的包围圈时,莲花一查点人数,牺xìng了二十多名弟兄,她命令道:“我和两位当家的各领三个小队,进攻从三面攻山的小鬼子!” 下山的弟兄在小鬼子后边这么一打,小鬼子这亏吃的可大了。小鬼子被打糊凃了,怎么刚突围出去的又在后边进攻了哪?这也不合乎军事常识啊?山口倒是明白了,这是内外夹攻要吃掉我们哪。他赶紧命令小鬼子们停止进攻,他准备逃跑了。 莲花叫过来那扬,说道:“你带领你的小队,去军营里把那些养伤的小鬼子全部消灭掉!行动要迅速。”那扬带领自己的小队走了。 小鬼子撤退的很有章法,后一拨掩护前一拨,快而不乱,他们必竟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当他们撤回军营时,见全部伤员都死了,山口扒拉了半天,才从死尸中扒拉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小鬼子。气急败坏地问道:“快说,这是咋回事?” 那个伤兵喘着粗气说道:“方才来了六十多名土匪,进来就大开杀戒,我见事情不妙,就混在死人堆里,才躲过这一劫。” 山口望着这满地的尸体,眼睛都红了,骂道:“这帮该死的土匪,连伤兵都不放过,他姥姥的! 那扬和区小队枪杀完了这些伤兵之后,回到了大部队里,向莲花汇报道:“大嫂,我在回镇里的路上碰上了区小队长鱼得水,和区小队一起报销了那些鬼子兵。” 莲花道:“好样的,回山时给你们记功! 三首领杨官说道:“大嫂,你连鬼子伤兵都杀?” 莲花道:“是的,一个没留!” 杨官道:“万国会规定是不杀伤兵和战俘的。” 莲花说道:“广说不杀战俘,没说不杀伤兵。这些小鬼子心如蛇蝎,对我抗rì军民施行三光政策,他们强jiān妇女,坑杀我百姓,我们怎么对待他们都不为过,对他们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杨官道:“那也不该杀伤兵呀?这是违反人道主义的。” 莲花道:“人道主义?我们还跟他们讲人道?跟他们讲人道,那就是狗驾辕马拉套,纯粹是瞎胡闹。这些伤兵养好了伤不又来杀害我们的同胞吗?对这些人我决不手软!” 二首领朱铭道:“三弟,你就是心软,不就是些伤兵吗?我认为大嫂做的对,留着他们早晚是祸害!”杨官不吱声了,他连一个都说不过,何况两个哪? 在小鬼子军营里,山口看着那些尸体,真是痛心疾首,他命令士兵:“你们把军官单独放在一边,士兵摞在一起,浇上柴油,放火点着,集体火葬吧。军官单独火葬,然后用布袋装好,写上军衔与姓名。” 小鬼子把士兵的尸体放到了一起,下边铺上木柴,从上往下浇上柴油点着了,火焰里那些小鬼子的尸体扭动着,一股焦臭味冲上了天空,整个院里黑烟滚滚,烈焰熊熊。 烧完士兵又烧军官,烧完了尸体又清理屋里,墙上和地上全是血迹,清洗了半天也没清洗干净,那血都凝固了,一点都不好清洗。山口走进了办公室,拿起电话才想起这电话是不通的。他喊来了通讯兵,说道:“你给竹下将军拍个电报,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一下,问他下一步咋办?” 竹下接到了山口的电报,望着电报他苶呆呆地发愣,他本想调来这两千皇军能够彻底的消灭这股土匪,没想到碰上了个硬点子,皇军处处受堵,本来是两千皇军,现在山口手里只剩下六七百人了,再想消灭英帮比登天还难了。他想了想,对松下说道:“你拍电报告诉山口大佐,海拉尔他是回不去了,让他守住这条铁路线吧,铁路不被掐断就烧高香了。”松下按着竹下的意思,又斟酌了一下,把电报发出去了。 山口接到了竹下的电报,知道回海拉尔是没指望了,只好安下心里考虑如何守好这条铁路了。他命令二百名小鬼子去守护车站,其余的近五百名小鬼子守护军营。白天莲花不敢来攻,晚上莲花攻了几次都没攻下来。只打山口进了军营之后,他又加高了围墙,围墙上面加上了电网和铁蒺藜,岗楼外面包上了一层厚厚的铁板,机枪子弹都打不透。两伙就这样坚持着,山口不再进攻莲花了,莲花拿山口也没办法。莲花见此情况,也不着忙,她召集小队长以上干部开会,在会上她说道:“弟兄们,冬天快来了,我们得准备过冬的物资了,首先过冬得有取暖的柴炭,其次是蔬菜。柴禾可以砍伐树木,这蔬菜就得靠我们买一部分和自己上山采一部分野菜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三首领杨官说道:“大嫂说的很重要,我们撒开人马去买白菜、土豆、萝卜、大葱,迎接过冬。我分配一下人手,大家听好了,好知道自己干什么,是伐木头还是去买菜,或者是去采野菜和山果。” 杨官给大家分配完任务,众人按着杨官的吩咐各行其事了。当第一拨人马驮着白菜回来时,发现华标站在进山的土道上,他摆手向大家问好。马欢看了一愣,说道:“华标,你小子还敢回来?” 华标笑呵呵地说道:“这回和上次不一样了,这次我是真心实意来投的,我要重新作人。你去通知大嫂吧。” 马欢相劝道:“我劝你还是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你回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华标说道:“不管怎样的下场我都得回来,我杀人了,是个逃犯。”他把杀许二胖子和香草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田中要是知道我先前投靠了你们反了水,他还不恨死我!” 马欢向里看了眼,吃说道:“我去给你看看去!” 过了一会,马欢出来说道:“大嫂在议事庁里哪,你去见她吧。” 华标来到了议事厅,莲花见了华标一愣,心想,这小子怎么回了哪?他不去逃命,干嘛又回来了?莲花一想,华标他肯定遇上了麻烦,不然他不会二返脚又回来。他回来,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她莫明其妙地问道:“回来干什么来了?” 华标认真地说道:“这回是真心的来投靠的,我已经走头无路了。”他把杀jiān夫yín妇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莲花听后不再问了,说道:“你见到马欢了吗?” 华标小心翼翼地说道:“在大门前面的土道见到他了,他正用马驮菜哪。” 莲花道:“那好,你回马欢小队吧,继续养好你的鸽子,以后我会用得着的。” 二首领朱铭问道:“这回你小子是真心的了?可不能再骗我们了。你两次剌杀我都让你跑了,你这招法真厉害,往有有空也教教我!” 华标不好意思地说道:“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说完,他回自己的小队去了。 莲花见华标走了,对两位首领说道:“山口这老小子是耗子不出洞---急死大花猫!他不出洞我们就让他出洞,扒他铁路,看他出来修不?” 朱铭一拍手说道:“好办法,我赞成!” 莲花办事总是嘁哩喀嚓,从不拖泥带水的,她说今晚上就行动,要两位首领各带八十人去扒铁路。到了晚上,朱铭和杨官各带八十名弟兄来到了铁道线上,拴好战马就扒铁路,扒铁路兄弟们可是轻车熟路了,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扒了五十多米,两段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多米,两位首领见铁路扒完了,便回山寨了。 山口听说铁路被扒了两段,率领大队鬼子押着修路工来抢修铁路。莲花在两位首领陪同下来到了被破坏的铁路处,她看了下地形,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扒的铁路两旁连隐蔽的地方都没有,小鬼子战斗力比我们强,在平地上打仗肯定是我们吃亏,你们扒铁路也不挑个有山的地方,我们也好便于隐蔽。”她摇摇头,带着弟兄们回山了。 刚进山寨大门,一个弟兄上来报告道:“报告三当家的,有一个说他是抗联第三军的,有上级指示找您传达。” 杨官知道这是上级派人来了,看来是有大事,不然上级不会派人来的,他丢下莲花和朱铭,急速奔向了议事大厅。 三十五 传达抗联指示 发展莲花入党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五传达抗联指示发展莲花入党 三首领杨官来到了议事大庁,见抗联第三军政治部副主任李护秋坐在万字炕上,他上前一步哽咽道:“老首长---”他象丢失的孩子,找到了亲娘,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护秋站起来,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护秋问道:“杨官同志,你好吗?” 杨官连连说道:“我好,我好,就是晚上睡不着觉想同志们。” 两人拥抱一会儿,李护秋说道:“你好我就放心了,同志们也想你呀!这次我来,军首长还让我给你代好哪?” 杨官说道:“谢谢首长们的关心,首长和同志们都好吗?” 李护秋说道:“大家都好,军首长们也好。” 杨官望着李护秋的眼睛问道:“首长带来了什么指示?” 李护秋道:“是个重要的指示。” 杨官问道:“什么指示这么重要,还得首长亲自来传达?” 李护秋道:“口头传达抗联第三军军首长的命令!”杨官马上来了个立正的姿势,李护秋继续说道,“抗rì联军第一dú lì团,军首长命令你们在十rì内炸毁关东军齐齐哈尔毒气厂,销毁所有的沙林毒气,炸毁生产毒气的设备和试验器具。” 杨官说道:“这得找大嫂万莲花商量,她同意我们就主动了。”他要一个弟兄去请莲花和二首领朱铭。 不大一会儿,莲花和二首领来了,莲花一进门,杨官就介绍道:“老首长,这位便是大嫂万莲花同志,这位是二当家的朱铭同志。”他又把李护秋介绍给了莲花和二首领,“这位是抗联第三军政治部副主任我的老首长李护秋同志。” 李护秋拉着莲花的手说道:“万莲花同志,你的事迹在抗联里已经如雷贯耳了,详细情况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你们取得的成绩数不胜数,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我来是口头传达抗联第三军军首长的指示,军首长要你们在十rì内,炸毁敌人的制毒工厂,销毁所有的沙林毒气,炸毁生产设备。” 莲花听李护秋叫她“同志”,她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暖流,只打她参加这支队伍以来,没人叫过她同志,同志这两字听起来那么亲切,只有战友才这么称呼。她说道:“我们坚决完成上级领导机关交给我们的任务,只是---” 李护秋明白莲花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地从胸前掏出一纸公文,递给莲花说道:“这是军部为了保密,没给你们下文件,让我口头传达,这纸公文代表我的身份,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莲花接过公文看了一遍,上面写到:李护秋同志系我抗联第三军的代表,所传达的内容代表我抗联第三军。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 看完之后,莲花笑了:“我不是不相信首长的身份,您是杨官的老领导,这就足够了。”莲花把话锋一转,问道,“首长还没吃饭吧?两位当家的陪首长去用餐吧。” 李护秋还真饿了,昨晚吃的饭一直到现在,米粒未打牙。他也毫不歉虚,跟着两位当家的吃饭去了。莲花很高兴,终于上级找来了,自己和弟兄们再也不是草头王了。她拿着李护秋的那份公文看了又看,久久不肯放下。 李护秋在两位当家的陪同下很快吃完饭了,他们又回到了议事厅。李护秋坐在万字炕上,说道:“万莲花同志,咱们开个小会吧。”他接着问道,“你们准备如何炸毁小鬼子的制毒工厂?” 莲花说道:“我们准备抽调一个鼓干小队,在市里借些防毒服,用炸药包炸毁敌人的沙林工厂。”她没说去找jǐng察署长章之光帮忙,她觉得章之光这个名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护秋问道:“就这么简单?” 莲花道:“就这么简单,简单的事情干嘛非要搞的那么复杂?” 李护秋说道:“我们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虽然敌人是纸老虎,但我们仍然把它当活老虎来打。你们的战术这么简单能炸毁敌人的制毒工厂吗?就怕打不住狐狸反惹一身臊。” 二首领朱铭插话说道:“那么按照首长的意思我们该怎么打?请首长教我们!” 李护秋道:“我不了解齐齐哈尔的情况,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主要还是听你们的发言。” 朱铭毫不客气地说道:“即然首长不了解情况讲什么大道理哪?听我们的意见就是大嫂讲的那些,如果首长有好办法请不吝赐教!” 李护秋让朱铭弄的没话说了,莲花打圆场说道:“二当家的,你把首长的意思领会错了,首长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杨官道:“老首长,请别介意,二当家的就是这么心直口快。” 李护秋扯了下杨官的衣角,使了个眼神,两人走出了议事厅。到了外面,李护秋说道:“你看万莲花我们介绍她入党咋样?她入了党之后,你们再发展朱铭入党,这样就可以成立党小组了,小组再继续发展就可以成立党委了。” 杨官笑道:“好哇,莲花大嫂入党肯定没问题,只是得找她谈谈。看看她意愿如何?” 李护秋问道:“是你跟她谈,还是我跟她谈?” 杨官道:“还是你跟她谈吧。总部的人跟她谈,显得对她的重视!” 李护秋说道:“好吧,今晚上我们一起跟她谈!” 两人回到了议事厅,李护秋说道:“万莲花说的攻打敌人制毒工厂计划虽然粗糙了些,但也不失为可行方案,就按万莲花同志的意见办吧。” 晚上,李护秋在杨官的陪同下来到了莲花的房间,莲花给李护秋两人沏茶倒水,对李护秋说道:“请首长尝尝我们自己动手采的茶叶吧。” 李护秋喝了一口,这茶太苦了,他诙谐的说道:“这茶可败火呀,整个嘴里都是苦的。” 莲花笑道:“我们上下都喝这种茶,时间长了也不觉苦了,喝这种茶的好处就是不会忘本。” 李护秋喝第二口这苦丁茶时,叭哒叭哒嘴说道:“你别说,这茶是先苦后香,才喝出了点滋味来。” 莲花问道:“首长来一定有事,是不是今天的小会还有话没说完?” 李护秋说道:“我和杨官来是为了你的政治生命,我想动员你参加**。**是劳苦大众的组织,是为人民谋幸福的组织,是为**而奋斗的先锋队。不知你愿意参加不?” 莲花心想,还有这么个组织,这是她不知道的。她想了想说道:“看来你们都是组识的人了?” 李护秋说道:“是的,我们俩都是组织里的人,只有加入了**才能更好的为人谋幸福。” 莲花道:“我愿意参加。” 李护秋说道:“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和杨官作为你的入党介绍人,向党旗宣誓,经过一年的考察,最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员了。” 莲花道:“我没写过入党申请书,你帮我一起写吧。” 李护秋说道:“好吧,你准备纸和笔,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莲花拿出纸和笔,李护秋念道:“入党申请书,我自愿参加中国**,为党的事业奋斗终生,保守党的秘密,遵守党的章程---”李护秋念一句,莲花写一句,写完签上自己的名字,写上年月rì。就这样,莲花成了一名预备党员。 李护秋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对莲花说道:“我明天就走,你们勿必在十天内炸毁小鬼子的沙林毒气厂。” 杨官道:“老首长,您多呆些rì子吧,我也好多聆听一些您的教悔。” 李护秋道:“我回去还有许多事要办,不能在这多呆了,这都超时限了。” 杨官和莲花一齐说道:“明天我们送您。” 李护秋道:“不必麻烦了,你们也有自己的工作,都很忙,别躭误你们的时间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杨官道:“不让莲花嫂送您,我带几个人送您总还可以吧?”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莲花和二首领送李护秋到土道上,挥手告别。杨官骑马一直送到了火车站,杨官和老首长挥泪告别。没想到这一幕被山口手下的一个特务看到了,他连忙把这消息报告给了山口,山口又用电报把消息报告给了竹下,竹下叫来了田中,说道:“有一个头戴礼帽,身穿件兰布长衫,脚穿一双礼服呢布鞋,背一烟sè挎包,他是抗联的一个领导,此人刚和英帮土匪联系过,你勿必将此人逮捕归案。” 田中来了个立正“哈唉!”说完,田中回侦缉处准备去了。他封锁了火车站,凡能进市区的道路都被监视了。 三十六警察署找章之光 闯监狱救李护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六jǐng察署找章之光闯监狱救李护秋 莲花把马欢叫过来,告诉他带上自己的小队跟随她去市里,并且让他们带些炸药包。莲花最后说道:“告诉弟兄带好三刀,叫伍刚带着阻击部枪也跟着。”莲花说的三刀就是手刀、腰刀、腿刀。 三首领杨官听说莲花要去市里炸沙林毒气厂,找到莲花说道:“大嫂,这等事还是让我去吧,你留下来守山寨。” 莲花道:“这事非同小可,除我带队之外,谁去我都不放心。”一句话就封门了,把杨官造没电了。 二首领朱铭不知啥时候来的,他插嘴道:“大嫂,我和三当家一齐去,遇事不就有商量了,还是让我们哥俩去吧。” 莲花把杏核眼一翻,说道:“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也别跟我争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哥俩对莲花自已去还真有点不放心,朱铭争辨道:“大嫂,你也太dú cái了,我对你有意见,” 杨官道:“咱们还是心平气和商量一下吧,看谁去合适。” 商量了半天,莲花和朱铭去市里,杨官留下来看家。莲花叫过来华标,说道:“你给田中写个纸条,就说我们去攻打小鬼子的军火库,请他们做好准备。”华标写了布条绑在了鸽子腿上,把鸽子放飞了。 鸽子飞的比马跑的快,等莲花他们到达市郊时,鸽子早已经飞到了。田中从鸽子腿上解下布条一看,上面写道:英帮土匪要去攻打军火库,抢夺弹药,武装自己,请做好准备。田中拿着布条来到了司令部,双手把布条递给了司令官竹下。 竹下看着布条,心里犯了嘀咕:这帮土匪向来不按规矩出牌,这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如果不派兵去军火库,他们要真的去攻击军火库咋办?派兵去了他们要是攻击别处咋办?他琢磨了半天才说道:“松下,你给野田挂电话,让他抽出二百五十名皇军去守卫军火库!”松下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野田发出了命令。 莲花到达市里的首要任务去拜访jǐng察署长章之光,她把人马安排在郊外的城隍庙里,带着马欢进城了。莲花一身老板的打扮,马欢一身跟班的妆束,两人来到了了jǐng察署。章之光见莲花来了,张了半天嘴没发出音来,过了一会,他定了定神,才说道:“你的胆可真大呀,这功夫你还敢进城?” 莲花道:“需要我进城,我能不来吗?” 章之光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莲花道:“上级命令我们炸毁制毒工厂,这个厂子设在哪?我们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啊?” 章之光道:“我也不详细呀,这是机密,rì本人怎么能让我们知道哪?” 莲花请求道:“那就请署长费心为我们打听一下吧。” 章之光叫来署长助理小康,说道:“你去打听一下rì本人的制毒工厂的地址,回来告诉我。”小康冲莲花一笑,走了。 莲花又问章之光:“署长,哪有防毒面具?” 章之光道:“市里防疫站里有,得你们自己去抢!” 莲花道:“好吧,这个好办,不就抢个防疫站吗?” 章之光道:“这个防疫站可不好抢,站长是个小鬼子,武士道jīng神可浓烈了。” 莲花不屑地说道:“管它武士道八士道的,杀了他不就结了!” 章之光现在又得重新认莲花了,她不但果敢刚毅,甚至于办事都不留余地,杀个人在她心目中就象碾死个蚂蚁那么简单。章之光亲手给她沏了杯茶,说道:“请用茶。” 莲花说道:“甭客气,我们有事就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章之光道:“谈不上麻烦,都是中国人,打小鬼子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莲花道:“章署长真英雄,忍辱负重,身在曹营心在汉,是英雄中的豪杰,豪杰中的英雄!” 章之光道:“你们才不容易哪,冒着被捕的危险,昨天晚上有一位抗联的大人物被侦缉处逮捕了,听说是抗联第三军的。” 莲花一听是抗联第三军的,心里“格噔”一下子,她急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章之光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听说戴礼帽穿长衫,身背一个烟sè挎包,四十来岁,黄白净子,,身高五尺开外,被捕时大义凛然,一付可敬可畏的样子。” 莲花一拍大腿:“这是抗联第三军政治部副主任李护秋,他被关押在那啊?” 章之光摇摇头说道:“不详细,只于关押在哪?一概不知。” 莲花瞅着章署光的脸,一副渴求的样子,说道:“能否派员打听一下?” 章之光点点头道:“可以。”他喊来了他小舅子巴干说道,“去找你的朋友,打听一下昨天晚上被田中逮捕的那位抗联志士关押在什么地方,去吧!行事要隐秘些。”巴干走了,去打听李护秋被关押的地址去了。 过了三个多小时,署长助理小康和巴干陆续回来了,小康说道:“毒工厂在东大营弹药库北二里地的地方。” 巴干说道:“那位抗联的大人物被关押在侦察处的小监狱里。” 章之光有点不放心,问道:“你是找全保打听的?” 巴干道:“我是找一个rì本军官打听到的。” 章之光又问道:“你能保证消息准确吗?” 巴干见他姐夫有点不相信自己,起誓发愿地说道:“这个rì本军官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从来不跟我说假话!” 章之光对莲花说道:“两样都打听清楚了,还有什么要我办的,说吧!” 莲花道:“没事了,谢谢署长的帮忙,我们告辞了。”章之光把莲花送到门口,握手告别。 莲花回到城郊的城隍庙,对二首领朱铭说道:“李护秋被捕了,炸敌人的毒气工厂得往后放放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拯救李护秋同志了。” 朱铭摇摇头说道:“就我们这点人马刀枪去救李护秋,谈何容易?小鬼子在城内只少有两个营的兵力,加上伪军少说也有一个dú lì团的兵力,我们去救人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莲花道:“将不在勇,在谋,兵不在多,在jīng,只要我们方法得当,救出李护秋同志是没问题的。”她看了一眼朱铭,“我想,我们首先在侦缉处房后放火,这些小鬼子肯定得去救火,趁机我们攻进在侦缉处旁边的小监狱救出李护秋同志。” 朱铭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越怕越招鬼嘛。你这一放火,那些小鬼子不都往这聚合吗?到那时我们不但救不了李护秋,连自己都得陷进去。” 莲花满有把握地说道:“等他们赶来救火时,我们已经把人救走了,我们主要体现一个快字,十分钟事就办完了,我们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朱铭想了想,说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天擦黑时,众弟兄把马留在了庙里,徒步向市区里走来,走到南大街时,碰上了一队巡夜的伪军,那伪军排长上前问道:“干什么的?” 马欢答道:“夜袭队的!” 那排长又问道:“为什么不骑洋車子?” 马欢上去一个大嘴巴,骂道:“老子骑不骑车子碍你什么事儿?多此一举!” 那排长被打的愣么愣眼的,捂着腮帮子不再吱声了。众弟兄来到了侦缉处,每人挟着一捆从百姓家偷来的柴火,放在了侦缉处监狱的后墙处点着了,火光一起,监狱的狱卒就乱套了,有的拿着扫帚,有的拎着水桶,一齐扑向了火场,就连隔壁侦缉处值班的都来救火了。莲花等人趁着监狱大门洞开时,打昏了两名狱jǐng,进了大牢里寻找李护秋。众弟兄找了十来分钟,也没找到李护秋。莲花抓住一个伪狱jǐng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抓来的那个人哪?” 那狱jǐng被吓蒙了,问道:“那个人?” 莲花道:“就是抗联的那个人!” 狱jǐng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说道:“今天傍黑时被特高课的车接走了。” 莲花怕消息有误,又问道:“那人姓什么叫什么?” 狱jǐng道:“听说姓李,名字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莲花知道扑了个空,一挥手说道:“快点撤退,一会鬼子就来了!”众人退出了监狱,湮没在夜sè之中了。 大家又回到了城隍庙,莲花、朱铭、马欢三人商量如何去闯特高课救出李护秋。 田中听说监狱被劫了,他来到了监狱,见里边躺了一地看守,他找来了典狱长问道:“这是谁干的?” 那典狱长知道这事情的严重xìng,结结巴巴的说道:“处、处长,我、我们去、去救火,土、土匪就趁机进、进来了。” 田中知道,这些土匪是来救那位姓李的大人物的,他尽管对竹下不扶正有意见,可他还是挺佩服这位司令官的神机妙算,当竹下要把这位大人物押到特高课时,自己还不愿意哪,认为竹下看不起自己,结果这事还真应验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呀!” 莲花想再去救李护秋可难了,他们已经暴露了意图,第二次再去救,那好比登天,但不管怎么难,李护秋是一定要救的。朱铭垂头丧气地说道:“敌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企图了,肯定会挖个坑等着我们。” 马欢看着莲花,说道:“还是大嫂想办法吧,大嫂是人中龙,鸟中凤,人称女诸葛。” 莲花道:“兄弟,你可别忽悠你大嫂了,什么人中龙,鸟中风的,全是别人瞎掰的。” 朱铭道:“这可不是瞎说,咱的那件事离开你了,听你的就胜利,不听你的就失败,这事还是你拿主意吧!” 莲花想了想,凑到两人耳边小声说了一遍。朱铭高兴地说道:“高,高啊,就这么办!”马欢也竖起了大拇指。 杨官见鸽子架上落了只信鸽,他抱起鸽子解下了鸽子腿上的纸管,从里边取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抗联第三军一首长被俘。杨官一看纸条脑袋就冒汗了,如同头顶上响了个炸雷,刹时间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没倒下。他想:首长被捕,自己得鼎力相救。他叫过来黄亮说道:“我带二百人去市里,你留下来好好守山,山口那鬼子来攻山寨时你要坚守不出,注急后山,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杨官率领二百骑兵来到了市郊,他让米田去联络站打听一下莲花他们的消息,不大一会,米田回来道:“大嫂他们在城隍庙那边哪。”杨官率领众人又来到了城隍庙。 莲花见杨官来了,心中一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三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杨官把李护秋破被俘的事说了遍,最后说道:“我是来救老领导的。” 朱铭把昨天晚上救李护秋的经过也大致讲了一遍。杨官心想,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要知道他们在救,自己何苦这么着急? 三十七 米田杀站长 二救李护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七米田杀站长二救李护秋 杨官听完了朱铭讲马欢小队如何救李护秋之后,问莲花:“大嫂,下一步咱咋办?” 朱铭没等莲花张嘴,便把莲花和他讲的计划说了一遍。杨官说道:“好吧,也只好如此了。”他没有赞美的语言,他担心此计不成反到惊动了小鬼子,他和李护秋的感情太深远了,他参加革命时第一任领导便是李护秋。 杨官问道:“我们没有鬼子服装咋办?” 莲花道:“去抢啊!鬼子不是有巡逻队吗?先拿他们练练手!” 杨官对米田说道:“你领你的小队去踅摸一支巡逻队,把他们干掉,衣服扒回来。” 米田答应一声走了。没过两个小时,米田小队回来了,共计搞到了十二套小鬼子军服,米田对杨官说道:“三当家的,我们一进城就碰上了一个鬼子巡逻队,十二个小鬼子全让我们给杀了,领头的是个少尉。” 杨官道:“好,是个官就比没官强,你就穿上这少尉的衣服,其它人和我一样,穿上这士兵的服装,咱们去防疫站,抢他十几套防毒服。” 米田穿上那少尉服,挎上战刀,还满象rì本鬼子的。杨官穿上rì本士兵服,对莲花说道:“大嫂,我们去了。” 莲花嘱咐道:“要随机应变,尽量不惊动他们,要杀那站长也要在办公室里杀他。” 杨官点点头走了。他们来到了防疫站,见里边都是些伪职员,米田问道:“站长在哪办公?” 一个伪职员手一指说道:“就在这屋。” 米田也不敲门,径直闯了进来,那留着仁丹胡的站长叫小泽,他头不抬眼不睁的问道:“你什么的干活?”他仍旧坐在椅子上,屁股连欠都没欠一下。在他面前,不要说是个少尉,就是一个少佐他都不放在眼里。 米田道:“夆野田中佐的命令,我们来借二十套防毒服。 小泽问道:“干什么用?” 米田答道:“我们去搬运沙林毒气弹,需要防毒服作护具。” 小泽道:“那好,我给野田挂个电话核实一下。”他伸手去抓电话,被米田给拦住了。 米田道:“小泽先生,连我们你都信不过了?” 小泽道:“借防护服可不是小事儿,我得和野田对证一下。” 米田眼里露出了凶光,说道:“不用了,我这有手续!” 小泽见米田亮出了手刀,刚想高喊,被米田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小泽头一软,趴在了桌子上。 米田来到了走廊里,喊道:“谁是管仓库的?” 一个伪职员指着一个胖老头说道:“他管,你们找他。” 米田对那胖老头说道:“站长说了,借给我们二十套防毒服!” 那胖老头被这帮凶神恶煞吓呆了,他口吃道:“库、库、库里只、只有十、十二套了。” 米田道:“十二套也行啊,有多少算多少。”那胖老头领着米田他们来到了仓库,拿走了十二套防毒服。 杨官和米田等人找了个避静处换上了防毒服,来到了特高课,新任课长叫川本,和死去的课长伊藤一样,也是一位少佐。一个曹长跑进来报告道:“少佐,防疫站来人了,说市里发现了鼠疫,他们来要检查一下我们这里是否有鼠疫。” 川本一惊,问道:“发生鼠疫了?” 曹长说道:“防疫站的人是这么说的。” 川本最怕鼠疫了,他知道这鼠疫的厉害,他母亲和姐姐就是东京闹鼠疫时死去的。他连忙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米田进来后,对那位曹长说道:“这鼠疫最爱在监狱里传染,那里人多空气混浊,是鼠疫的暴发和传染源。” 那曹长一听,马上把米田他们领到了拘留室,说道:“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你们好好检查一下,再消消毒。” 杨官见关押的犯人里没有李护秋,他拿闷了,他们把李护秋关押到哪去了?他问那曹长:“别处还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吗?” 那曹长瞅了杨官一眼,说道:“没有了,这是特高课唯一关押罪犯的地方。” 米田他们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说道:“你们这里还好,没发现鼠疫传染源,不用消毒,敞开门窗换换空气就可以了。”说完,他们就走了,又回到了城隍庙里。 莲花问杨官:“三当家的,事办的咋样?” 杨官苦着脸说道:“人不在特高课,在那不知道!” 莲花眼睛一转,说道:“他们知道我们来进攻军火库,知道自己的首长被捕,肯定会去救他,怕我们去救他,所以才一天换个地方。” 朱铭问道:“那咋办?” 莲花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不是天天换地方吗?那我们就在他们押送的途中堵截他们,我想,只要意志坚,高山也能搬!” 米田问道:“不知道他们走那条路,怎么个堵截法?” 莲花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十个人一组,每人除了腰别双枪之外还要揣上几颗手雷,在整个市区里转游,发现小鬼子的汽车拉着犯人就给我劫,先消灭押解的小鬼子,然后就劫车。” 杨官骂道:“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狡猾!” 朱铭道:“不狡猾就不叫小鬼子了,正因为他们狡猾jiān诈才叫rì本鬼子的。” 莲花道:“我们得改装一下,不然很难逃过小鬼子巡逻队的眼睛。” 朱铭问道:“咋个改法?” 莲花说道:“装扮成农民、乞丐、手艺人,商人、做小买卖的,全可以。” 朱铭打扮成了一个算卦的,莲花看他那四不象的样子笑道:“二当家的,你会批八字吗?” 朱铭说道:“我这算卦先生是个混子,什么奇门遁甲,批八字画符篆,一样都不会。” 莲花问道:“那你怎么想起装扮成算卦的哪?” 朱铭道:“不会算卦没关系,我会胡说呀,谁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莲花道:“你还是改个别的吧,你这身装束不行,人家一看就露馅了。”朱铭最听莲花的话了,他又改成了一个卖柴火的,这才过了关。 一百多名弟兄打扮成了各式各样的行当,有农民、有商人,也有教书先生,总之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众人临走时,莲花又嘱咐道:“凡是有监狱的地方都监视起来,千万别漏掉了。” 米田见莲花没改装束,问道:“大嫂不跟我们去吗?” 莲花道:“你们去吧。” 众人都走了,莲花见伍刚还在跟前,对他说道:“我不是让你跟随三当家的去吗,你怎么还在这,快去撵上三当家的。” 伍刚说道:“三当家的让我跟着你,并且让我保护你。” 莲花暗暗说道:“真是响鼓不用重槌,他能明白我的想法,真不容易。” 等众人走后,莲花叫过那扬说道:“带领你的小队跟我到市里去,咱们不用换装,因为咱们是专门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标头。” 那扬问道:“我们就是吸引敌人的游子,往好了说就是标头,是吧?” 莲花一笑问道:“什么游子,又不是捕鸟,多难听,说是吸引敌人的标头还差不多,我们就是把小鬼子吸引过来,让其它队伍有机会去攻击敌人的押运员。” 那扬道:“好吧,我听大嫂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莲花道:“大家带足弹药,每人怀揣六枚手雷,咱们走吧。” 众人跟随莲花来到了市区里,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他们是没事找事,没茬找茬。一队骑自行车的伪军巡逻队过来了,牵头的那个伪军看来是个队长。那扬上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队长问道:“他妈的,老子不问尔,你倒问起老子来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扬把脸向天一扬说道:“我们是过路的。” 那队长虎着脸说道:“我看你们根本不象良民,倒象土匪!” 那扬斜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们象土匪?” 那队长说道:“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贼眉鼠眼的,不象好人。” 莲花一扬手,那个伪军队长被袖头飞出的手刀掼中了他的咽喉,他向后一仰,便倒在了马路上。众弟兄见莲花动手了,也都拔出了盒子枪,一顿枪响,那些伪军全都从自行车上栽了下来,全都一命鸣乎了。 在竹下司令部里,竹下命令松下:“你打电话给野田,让他把那个抗联的大人物送到侦缉处去。”松下拿起了电话,把竹下的命令传达给了野田中佐。 野田接到了命令,对一个鬼子少尉说道:“你坐轿车,把那位抗联大人物送到侦缉处监狱去。路上要小心!”那个鬼子少尉把李护秋押上了小轿东,后边跟着一辆大卡车,车上站满了小鬼子,车棚上面架着一挺机枪两车一前一后开出了南大营监狱大门,向侦缉处监狱开来。 三十八 三救李护秋 竹下训部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八三救李护秋竹下训部下 莲花和那扬小队杀完了那些伪军之后,大摇大摆的向街里走来。这时,两辆摩托在前边开道,后边是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卡车驾驶楼上架着一挺机枪,车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小鬼子。莲花一举手,伍刚上了民房,弟兄们掏出了手雷和手枪,几颗手雷炸翻了摩托车,小轿车刚想冲过去,轮胎被打爆了,它一头扎在路旁,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弟兄们手握双枪,子弹shè向了卡车上的小鬼子。小鬼子的机枪响了,两旁店铺的玻璃四溅,砖墙被打的直冒烟。这时,伍刚己经爬上了民房,架好了阻击步枪,食指一勾板机,那子弹便shè穿了那机枪手的脑袋,机枪立刻哑了,死尸倒在了车上。接着弟兄们的盒子炮爆豆一样,卡车上的鬼子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不大一会,鬼子兵被全消灭了。莲花冲向了轿车,拉开了车门,见那鬼子少尉还没死,只是车撞电线杆时把他撞昏了,他见莲花来拉车门,抽出战刀向莲花劈来,莲花一躲,闪过了小鬼子的战刀,一枪打在了小鬼子的胸膛上,那小鬼子临死都不肯咽下这口气,他还支支巴巴的手舞战刀向莲花挥来,莲花让过战刀,亮出了手刀,在那少尉脖子上轻轻一划,一股鲜血喷了一地。 莲花命令弟兄:“把首长扶上卡车的驾驶楼,大家快上车,把小鬼子的尸体抛下来,那扬开车,快回城隍庙。”临行前,莲花朝天空放了三枪,这是向其它弟兄报告她得手了,让大家赶快撤退。发完信号,她和李护秋挤在驾驶楼里返回了城隍庙。 卡车来到了城隍庙,留守的弟兄一齐涌上来,问道:“大嫂,人救回来了?” 莲花道:“救回来了。”她让弟兄们把李护秋扶下了卡车。众人一看李护秋被打的皮开肉绽,血嘎巴都粘在衣服上了。 那扬黑着脸骂道:“这些可恶的小鬼子,真他妈的狠,把人打的都不成样子了。” 莲花道:“等一会兄弟们都回来了,咱们急速回山寨,到山寨马上给首长治伤、” 大家在庙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兄弟们才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二首领朱铭一点人数,缺少了三当家的和他一起的十个弟兄。朱铭左寻右找不见杨官,问莲花道:“大嫂,三当家的还没回来?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莲花说道:“肯定是遇上麻烦了,不然早该回来了。” 朱铭道:“我去救他,米田、那扬带着你们的小队,跟我去救三当家的!” 莲花嘱咐道:“遇敌要速战速决,切不可恋战。” 朱铭他们骑着马,米田端着机枪,众人进了城区,直向有枪声的地方奔去。到了枪响的地方,见杨官等人被堵在一面砖墙后边,弟兄们有的已经受伤了,可他们仍然坚持战斗。小鬼子见对方有人增援来了,机枪打的更猛烈了。朱铭命令道:“米田、那扬实施多点进攻!”弟兄们从四面八方向那三十多个小鬼子包围过来,小鬼子一看有被全歼约可能,便有秩序的撤退了。 朱铭高声喊道:“三当家的,赶快上马!”杨官一个高蹿上了朱铭的马,其它人也都上了弟兄的马,一齐回到郊外的城隍庙了。 莲花见朱铭等人把杨官他们救回来了,向杨官问道:“你们是怎么被困的?” 杨官道:“我们遇上了rì本鬼子巡逻队,两伙便交了手,没想到这小鬼子人越聚越多,把我们逼到了一堵砖墙后面,要不是二当家的出手相救,这回真就完了。”他一转头,发现了李护秋,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首长的伤痕,问道,“救回来了?” 莲花道:“救回来了,可伤势很重,得赶快回山寨去救治。” 杨官急切地说道:“那就赶快走吧!” 众弟兄上马,杨官和李护秋骑一匹马,一起回山寨了。众人回到了山寨,黄亮向杨官报告道:“三当家的,山寨平安无事,镇里的鬼子也没什么动静。” 杨官道:“好,好!你们赶快把首长扶进屋里吧,找来大夫给他疗伤!” 黄亮对弟兄说道:“你们去扶首长,我去找咱们的大夫。” 李护秋被扶进了屋里,等待大夫来给他治伤。一会的功夫,大夫来了,他见衣服都粘在身上了,用水洇湿了衣服,等伤嘎巴软化了之后,慢慢地揭开了衣服,用酒给伤口消了毒,上了金疮药,说道:“病人有点发烧,我给他打一针阿斯匹林,慢慢将养吧。” 大夫治完伤,李护秋咬紧牙关,说道:“这帮小鬼子,把我打苦了。” 朱铭问道:“首长,他们是怎样打你的?” 李护秋喃喃地说道:“用鳄鱼皮的鞭子抽的,这鳄鱼皮的鞭子与鹿皮鞭子一样,一鞭子下来便血肉模糊。” 朱铭又问:“他们这么折磨您,您招了吗?” 李护秋脸sè一变,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象叛徒吗?”他停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问道,“是谁出卖的我?没人出卖,小鬼子怎么知道我姓李,而且还知道我是抗联的领导?” 莲花道:“肯定有人认识您,您来我们这仅仅一天多点,除了我们三位别人根本不知道您的身份,说明消息不是从我这走漏的。” 李护秋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好象想起来了,在我们抗联第三军参谋部有个蒙族参谋叫纳云华,他吃不得苦,投降了小鬼子,可也不对呀,他叛变后被rì本人安排在了外县当jǐng备队长,他怎么能到市区来揭发我哪?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杨官道:“首长别想了,还是安心养病吧,您受伤了,不能吃硬东西,我让厨房给您熬了点肉粥,还煮了几个咸鸭蛋,您就将就点吧。” 李护秋说道:“不用为我开小灶,跟同志们一样嘛,不能搞特殊,我们在小兴岭营地连树皮都吃。” 莲花道:“在咱这就用不着这么艰苦了,咱们粮食还是不缺的。” 在竹下的办公室里,田中被竹下骂的个狗血喷头,竹下怒气满腔,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土匪进城了你竟然不知,我要你们侦缉处有啥用?一窝糊涂蛋!”他骂了一阵儿,见田中也不吱声,气也消了不少。 松下见竹下司令官在屋里乱转游,知道他骂的也渴了,倒了一杯茶水说道:“请将军喝口水吧,消消火。” 竹下喝了口水,又对松下说道:“你打电话让野田到办公室来!” 松下知道,这时候将军找谁,谁倒霉。他给野田挂了电话,野田坐车急急忙忙地来了。他走进了办公室,向竹下敬了个军礼,问道:“司令官,您找我?” 竹下一见野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问道:“你是怎么护送抗联的那个大人物的?” 野田道:“我派了一卡车的皇军护送的,怎么了?” 竹下骂道:“叭嘎,人让土匪救走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中佐是怎么当的?” 野田一听抗联的大人物被救走了,他浑身都冒汗了,他不知道竹下会怎么处理他。他低声自己问自己:“被救走了,怎么可能哪?” 竹下把眼睛一瞪,说道:“怎么不可能哪?你还在做梦哪,人早都救走了!” 野田用低微的声音辩解道:“我那想到他们这么厉害呀?” 竹下厉声问道:“在碾子山你没吃过他们的亏吗?你怎么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哪?” 野田不再辩解了,他知道,跟颈导你再有理也说不清楚。他来了个死蛤蟆---不张嘴了。竹下见野田不吱声了,气也消了许多。他觉得这事也怪自己,干嘛成天折腾来折腾去的,要不这么折腾能让他们在半路上把人劫走吗? 这时,防疫站来电话了,说站长小泽被杀了。竹下一听这火腾的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上了,他问松下:“是谁打来的电话?” 松下道:“是他们的一个职员打来的。” 竹下问道:“是谁发现的?” 松下道:“也是他们的职员才发现的。” 竹下再问:“他们没说是怎么被杀的?” 松下道:“据他们说,去了十多名皇军要借防毒服---” 竹下追问道:“皇军借防毒服干什么?” 松下道:“那职员说,可能是两下说不到一块,皇军少尉就把小泽站长给杀了。” 竹下纳闷了,皇军少尉怎么会杀自己的防疫站长呐?这是不可能的,他骂道:“他们胡说,皇军的少尉怎么能杀自己的防疫站长哪?你再询问一下,究竟是谁干的。” 松下又来到了电讯室,问小泽被杀的情况,对方说,是皇军少尉杀的,看见他们穿的是皇军的衣服。松下想,穿皇军衣服就是皇军吗?难道不能是土匪?对方不吱声了,松下放下电话回到了竹下办公室说道:“报告将军,他们也糊拉巴涂搞不清楚,只说是看见了一帮穿皇军衣服的人杀了小泽。” 竹下问道:“穿皇军衣服的就一定是皇军吗?难道不兴是土匪?” 松下不吱声了,竹下才洋洋自得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在竹下心还没放到肚子里,又有人来报告了,说有一队巡逻的皇军被杀了,尸体上的衣服全被扒光了。竹下一听,知道小泽被杀的原因了,原来是土匪先杀了巡逻队,穿上他们的衣服再到防疫站杀害了小泽,他们搞防毒服干什么呐?难道要去炸毁制毒所?他说的所就是工厂。竹下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而且还使他心神不宁起来。这制毒所是极其保密的,向来不为外人所知。他对松下说道:“你赶快打电话通知制毒所,让他们加强防范,免得让敌人钻了空子,去搞破坏!” 松下来到了电讯室,拿起电话要通了制毒所的电话,说道:“我是松下,找杉木中佐讲话。” 对方说道:“我是杉木,有话请讲。” 松下道:“竹下将军命令,要你们制毒所严加防范,以免遭到敌人的破坏。”打完电话,他回到了竹下的办公室,他见田中和野田两人还站在那里,心想:这帮土匪真不让人省心,隔三差五的就来折腾一回,和这帮土匪打交道,还真得小心点,不然就会象这两位一样,在这挨骂受训。 三十九 时春芽攻打军营 那扬消灭松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九时chūn芽攻打军营那扬消灭松下 莲花回到山寨以后,一件事情始终在她脑海中萦绕,那就是上级交给他们的任务---炸毁小鬼子的制毒工厂。她让人找来了朱铭和杨官,说道:“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时限已经过半,可我们还没动手,你们俩看看我们怎样才能炸毁敌人的制毒工厂?” 朱铭瞅了下杨官,说道:“我们还得使点计谋,这计谋就得靠大嫂了,使计谋我们是张飞抱大眼贼---大眼瞪小眼了。” 莲花瞅了下杨官,希望他能拿出个好主意来。杨官想了一会,说道:“我也没啥好主意,只有一点,那就是一个打字。”说完,他瞅了瞅莲花和朱铭。 莲花说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不过怎么个打法值得研究。这次救首长,去防疫站借防毒服,把事情搅乱了,敌人肯定会联想到我们的目标是制毒工厂,即然他们想到了,肯定会增加兵力,会给我的这次攻打制毒工厂增加难度!我想集中我们的兵力,各路出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只有这样才能打乱敌人的布署。” 杨官问道:“我们的人都去市区了,养伤的首长咋办?” 莲花道:“把他安排到农户家里养伤,你看如何?” 杨官道:“也只好如此了。” 说动就动,两个兄弟抬着李护秋跟随着杨官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农户,主人姓薛,人称薛老大。他见杨官来了,迎出门来问道:“三当家的,有事吗?” 杨官道:“老大,这是我们的一位重要伤员,想在你家养伤,不知如何?” 薛老大为难了,他满脸通红的说道:“这一定是位大人物,镇里就住扎着小鬼子,我保证不了他的安全。” 杨官掏出了十块大洋,说道:“小意思,请收下。” 薛老大望着那白花花的银元,眼睛都直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真是人亲不如钱亲,他笑眯眯地说道:“不就藏个人嘛,何必这么客气。我这有地道,别说藏一个,就是藏十个八个的也没问题。”他嘴上说着,手却忙不迭的接过了银元。 杨官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说道:“到时候,你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证他的安全,他有闪失,你也甭想好过了!听清楚了?” 薛老大连连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杨官安排完了李护秋,领着两名弟兄回到了山寨,众兄弟姐妹已经集合完毕,莲花在讲话:“兄弟姐妹们,我们去市区炸毁敌人的制毒工厂,任务艰巨,请大家做好准备,一要带上所有的小钢炮;二要带上全部的机枪;三要带足弹药;四要带上六十个炸药包;五要每人带足六枚手雷。”他又对华标说道,“你写个纸条,就写我们去攻打兵营和司令部!”华标写完栓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 朱铭见莲花讲完话了,便一声令下,众弟兄姐妹上马直奔齐齐哈尔。到了市郊,众人下马,把马藏在了一片树林里。莲花领着杨官、马欢、黄亮、米田等人来到了制毒工厂附近,她从马欢手里接过望远镜向制毒工厂望去,只见黑sè的铁门,红砖的院套,墙顶上拉着电网,院里看不太清楚,好象有十多栋房子,一根烟囪矗立在院中。莲花又看了下院外,即没岗哨也没流动人员,仿佛就象一座普通的仓库。马欢道:“里外都没人把守,炸毁它不算什么困难。” 莲花道:“越是平静越不平静,这么重要的地方能没重兵把守?据我测想,这里肯定不会少于二百个鬼子把守,越是死水越是深不可测!” 杨官附和着说道:“我想也是,别看它没人把守,士兵都隐蔽在暗处哪。” 莲花一摆手道:“咱们先回树林。”众人回到了树林里。 朱铭问道:“看的咋样?” 杨官道:“不乐观。” 莲花命令道:“那扬小队带上三门小炮去攻打司令部,再加三挺机枪,伍刚也跟随同行。时chūn芽带领女子小队去攻打军营,带上四门小炮和四挺机枪,要打一枪换个地方,让敌人摸不清你们的实力。你们两个小队是佯攻,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两个小队出发了。 朱铭问道:“大嫂,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莲花不慌不忙地说道:“等那两伙和小鬼子交上火了,我们就去攻打制毒工厂。”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估计那扬和时chūn芽两个小队已经同敌人交上火了,莲花才命令马欢带上自己的小队去炸围墙,马欢带着弟兄在围墙底下埋好了几十包炸药点着导火索,只听几十声巨响,院门被炸飞了,院墙被炸出了几十道豁口。莲花命令冲锋,结果被小鬼子设在暗堡里的机枪给打退了。莲花要大家去砍树枝,用树枝编了两个排子,这排子一尺多厚,后边可以藏个人,排子上安了一个把,人可以躲在后边推着排子向前移动。小鬼子见一个排子向碉堡移来,便用机枪拚命的shè击,那子弹打在排子上就象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不起作用。等那排子到了跟前,一切都晚了,只听轰的一声,机枪炸哑了,解除了两个碉堡,弟兄们又二次冲锋,结果又被藏在屋子里的小鬼子打退了。莲花命令炮手道:“给我把平房轰平了!” 一阵炮火,把那平房的房盖掀飞了。小鬼子依着残垣断壁顽强的抵抗着,一时间,弟兄们还是攻不进去。莲花下令道:“用火炮轰塌墙体!”小炮一齐轰击墙体,打的墙上的砖头横飞。 时chūn芽的女子小队来到了小鬼子军营附近,她们架好小炮,先向军营里试了几发炮弹,见打的还不错,四门小炮便一齐开火了,小鬼子见有炮弹落在了房前,拿起三八大盖冲出了屋内,来到了cāo场上,趴在地上还击。野田举着战刀喊道:“这是敌人的小股部队,给我顶住,后退死拉死拉的!”这时,姐妹们的机枪也响了,这机枪一响,小鬼子可懵了。 野田命令道:“机枪还击!”小鬼子机枪一响,姐妹们有点顶不住了,正要后撤,二首领朱铭带着一个班的人赶到了。 朱铭对夫人时chūn芽说道:“打仗你得讲布局,你这小炮都弄到一起了,在这聚堆,你不擎等着人家打你吗?机枪也挨的太近,厮展不开。”他命令小炮的炮手拉开距离,又让机枪分段安排。 时chūn芽问道:“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朱铭道:“大嫂说你们是头一回单独执行任务,她有点不放心,特让我过来协助你们。” 野田尽管嘴上说是小股敌人,他也摸不清敌人的虚实。田中接到了飞鸽传为书,说土匪要攻打司令部和军营,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他知道敌人的厉害,又见那边机枪打的爆豆一样,他有点心慌了,拚命的喊叫着,这喊叫一是为自己壮胆,二是为了鼓舞士气。那些小鬼子趴在地上还击,他们明明见正面的敌人在同他们交火,怎么突然又从侧面杀出来了一股敌人?真是越打敌人越多了。这下子野田更懵了,不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少了。 那扬领着一小队弟兄来到了司令部附近,见门前筑起了攻势,沙袋上架上了机枪,那扬估计了一下,只少有一个排的兵力。他对伍刚说道:“你能消灭那个机枪手吗?” 伍刚道:“这太容易了。”他爬上了一堵墙,架好阻击步枪,瞄了一下,一枪就把那个机枪手给消灭了。其它的小鬼子还不知道咋回事呐,就被一发炮弹给送上天了。 那扬命令道:“向院里开炮,炸死那些小鬼子!”几发炮弹落到了院里,炸的那些小鬼子血肉横飞。松下对竹下说道:“将军,到地道里躲一躲吧。” 竹下抓起电话喊道:“野田,野田---”对方没人接。急的竹下象热锅上的蚂蚁,气的他把电话一摔,骂道:“这个野田,真不是个东西!” 松下道:“他那可能也吃紧,顾不了别人了。” 竹下一想也对,那飞鸽传书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嘛,攻打司令部和军营。竹下为了迎接这股敌人,把司令部jǐng备人员从一个班增加到了一个排,可这一个排也没挡住敌人的进攻啊?最后,他忍气吞声的跟随大家钻进地道了。 竹下见机要人员都钻进了地道他来jīng神了,说道:“让土匪们在上边折腾吧,再折腾也奈何不了我!” 松下道:“将军高见,让他们折腾去吧,折腾累了他们就不折腾了。” 那扬在上面只是咋呼,并不真的进攻,他们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有点累了,那扬说道:“弟兄们,歇一会吧,喘口气,等一会见到人影咱再打。”众人停下了手,等待司令部里的变化。 松下见上面没有动静了,对竹下说道:“将军,您先等一下,我上去看看。”他来到了上面,观察了一番,见没动静了,才向地道里喊了一声,叫竹下等人上来。 那扬见屋里影影绰绰有人影在晃动,便命炮手道:“向屋里开炮!” 只见那炮弹透过了窗户飞进了屋里,松下见一道火光照进了屋里,他扑倒了竹下,趴在了他身上,那炮弹爆炸了,趴在竹下身上的松下一动也不动。竹下动了动他,却不见松下动弹,他伸手一摸,松下满脸是血,他推开松下一看,惊呆了,松下没气了。竹下望着松下的尸体两眼苶呆呆的发愣,这松下跟随他多年,经过多少风霜雪雨都没把他击倒,一个小小的弹片却要了他的命,你说竹下他能不伤心吗? 竹下坐在地上,抱着松下的尸体一刻也不松手。一个电报员过来劝道:“将军,松下副官已经为天皇献身了,您还是放下他吧。” 竹下梦魇般的说道:“他没死,他没死,还与我说话哪!” 大家见司令官有点疯了,都不敢上前,只得离他远远的说道:“将军,松下副官真的走了。” 竹下“嘿嘿”一乐说道:“他没走,是你们胡说,都给我滚!” 众人吓的都不敢吱声了,望着竹下那可笑的举动,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四十 销毁毒气室 李护秋再次被捕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销毁毒气室李护秋再次被捕 莲花指挥弟兄已经攻进了制毒工厂院内,那些小鬼子的尸体躺了一地,有的倒在了屋内,有的躺在了院里,有的被埋在了残垣断壁里。这些人死的好象有点不干心,怀里抱着枪枝,怒目圆睁,一脸不忿的样子。马欢押着一个rì本鬼子少尉来到了莲花面前,马欢说道:“大嫂,我抓到了一个喘气的。” 莲花问那少尉:“你会国语吗?” 那少尉摇摇头,表示听不明白。米田上前用rì语问道:“你们的制毒车间在哪?”他见那少尉瞪着一双死鱼眼,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米田厉声说道,“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用枪对准了那少尉的脑袋。 那少尉紧闭双眼,只求一死。米田见状气不过,一勾板机,一颗子弹从那少尉头顶上掠过,过了一会,那少尉睁开眼睛一看,见一个女人把米田的枪口抬高了半尺,不然他的小命早就完了。枪响时他心里一哆嗦,他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给救了。他见这女人和蔼可亲,说道:“你们要找制毒车间,我领你们去!” 那少尉领着莲花他们来到了最后一栋房子里,推开一扇铁门,向地下走了十几级台阶,用手一指,说道:“这就是制毒车间。” 莲花见里边有二十多个小鬼子在工作,一条长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烧瓶,烧瓶里装着红绿兰黄各sè药水,一个弯弯曲曲的玻璃管通向一个烧瓶,烧瓶下是一盏燃烧的酒jīng灯,那些人都戴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莲花道:“消灭这帮小鬼子,但不要打破这里的坛坛罐罐,以免中毒!” 弟兄们手起枪落,二十多个试验员被消灭了。莲花又道:“埋好炸药,将其炸毁。”弟兄们放好炸药包,将引线拉到了上面。到了上面,杨官一扭开关,只听一声巨响,一个制毒车间便飞上天了。 米田继续问那少尉:“你们储存毒气的仓库在哪?” 那少尉道:“在另外一间地下室里。”他又领着弟兄们来到了另一间房子里,那少尉推开一道大铁门,来到一座地下室,里边摆放着上百只毒气罐,罐上画着一个骷髅头,上面还贴着一个标签,上面印着一行rì文,莲花只认识沙林二字,其它勾勾叉叉七七八八的文字她一个也不认识。 众兄弟埋好炸药,刚想引爆,莲花道:“不妥,不妥,这要一炸不要说我们跑不出去,就连整个市区都跟着遭殃,因为毒气会随风飘散,这样它便随风飘进了市区。” 黄亮问道:“那可咋办?炸又炸不得,留又留不得,这可咋办是好?” 莲花道:“两人抬一个,抬到郊外把它埋了。” 弟兄们两人一伙,抬着沙林毒气来到了一处沙地,七手八脚的挖了个两米多深的大坑,把沙林毒气罐埋了。仓库里的毒气罐搬完了,一个弟兄一扭开关,仓库便炸飞了。莲花对马欢和黄亮说道:“你俩骑马帯上自己的小队人马,去把那扬和时chūn芽他们接回来。” 没用半个小时,接人的小队回来了,一下马,朱铭便急急火火地问道:“全炸完了?真痛快!” 莲花道:“炸完了,一切都办妥了,咱们回山寨吧。” 竹下的司令部里,下属见自己的长官紧搂着松下的尸体不放,有人建议给田中打电话,让他来处理善后。田中来了,他见竹下半疯半癫的,上前劝道:“司令官,松下副官已经为大rì本帝国捐躯了,您要节哀顺变。” 竹下抬头傻傻地说道:“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怎么那么糊涂,竟然站在了窗户前面,唉---” 田中酸苦的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请司令官从哀伤中走出来吧。” 竹下道:“松下魂归故里了,我们要为他举行一次隆重的葬礼,你说是吗?” 田中道:“是的,要为松下副官举行一次隆重的葬礼。” 竹下道:“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田中答应一声出去准备去了。他首先让民工搭了个灵棚,在棚内建了一个鲜花松柏组成的纪念台,台上挂着一幅松下的画像,画框用黑纱和白花围绕。接着,他通知了省市里的负责人,这次葬礼人数之多,连山下司令官的葬礼都不能相比。 莲花、朱铭、杨官率领弟兄们回到了山寨,杨官的首要任务便是去薛老大家去接回李护秋。他率领几名弟兄抬着担架来到了薛家,院门除了一把锁头看家之外,一切空空如也。杨官问一邻居,那邻居道:“别提了,你们安排在他家里的那位被镇里的鬼子给抓走了之后,薛老大就被吓跑了,他怕你们报复他。” 杨官问道:“镇里的鬼子怎么知道我们把人安排在薛家养伤的?” 那邻居道:“不知道,可能有人把这事报告给了小鬼子,要不然他们来了第一个就搜查薛家哪?” 杨官又问:“你知道是谁出卖的吗?” 那邻居道:“这不是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呜?就是那些不喜欢你们的人告发的。” 杨官扪心自问,那些人不喜欢我们?难道是伪村长?他问那邻居:“是伪村长吗?” 那邻居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猜出来的,这事你们早就应该心知肚明。” 杨官怒火中烧,他带着几名弟兄来到了那伪村长家,扯着那伪村长的脖领子厉声问道:“你说,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的同志?” 那伪村长说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想我再傻也不会干那种糊涂事啊?这种事我躲还来不及哪,怎么敢出卖你们呐?这不是找死嘛!” 杨官道:“你巧嘴八哥也说不过潼关去!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证人。” 伪村长道:“三当家的,即然你有证人,那就请他来和我对质吧。” 杨官见伪村长说的钢嘣溜丢脆,心想,找那邻居他肯定不会来,况且人家说的也是和络话,只是指向而已。杨官愤愤说道:“你等着,我去找证人!”说完他回山了,把情况向莲花说了一遍。 莲花惊呼道:“怎么首长又被捕了?他是怎么被捕的?” 杨官道:“据薛老大的邻居怀疑是伪村长出卖的,可我去找那村长时,他一口咬定不是他干的。” 莲花道:“是不是他出卖的一试就知道了。” 杨官问道:“如何个试法?” 莲花道:“你过来,我教你。”她趴在杨官耳边说了一通,杨官找来一个会rì语的弟兄,穿上一套鬼子军官的服装,挎上战刀来到了那伪村长的家。那弟兄对伪村长说道:“村长先生,我受山口大佐的委托,来感谢你的帮助。谢谢你及时向我们报告了抗联领导的消息,使我们大rì本皇军能够将其抓捕归案!” 那村长一脸的茫然,反问道:“你说什么?我报告什么了?” 那弟兄道:“你就别谦虚了,为这事,山口大佐还为你记了一功哪。” 伪村长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我报告的,不是你们的侦探发现的吗?怎么把这顶高帽给我戴上了哪?惭愧,十分的惭愧,惭愧我未能发现此事,即然没有把抗联大头目住在我村之事报给山田大佐,干嘛还要给我记功哪?” 那弟兄见这村长话说的实在,便告辞回到了山寨,向杨官报告了一遍。杨官道:“好,我全知道了。这事的毛病还出在我身上了,原来我们送首长去薛老大家时,被小鬼子的探子给侦察到了。唉---真不可思议,小鬼子真他妈的无孔不入啊!” 杨官来到了莲花房间,把试探伪村长的经过说了一遍,莲花道:“这一试不就看出来是谁把事情办砸的了吗?”说的杨官满脸通红。 朱铭进来风冈火火地问道:“大嫂,怎么首长又被抓了?这位首长命真苦,喝凉水都塞牙!” 莲花道:“你来了,正好,省得我派人去找你了。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救首长吧。” 朱铭道:“我们在市里救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牺牲了多少弟兄?现在又要救他了,还不知道再死多少弟兄哪?” 莲花申斥道:“不许说怪话,说怪话有什么用?该救还得救,不是吗?” 杨官道:“二当家的也不是在说怪话,只不过想出口恶气罢了。” 莲花问朱铭道:“你有什么冤气,说说吧。” 朱铭道:“我没什么冤气,只是为那些死去的弟兄抱怨一下而已。” 莲花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我为那些惟抗击rì本侵略者而牺牲的同志们感到荣光,他们是为我们的壮丽事业而奋斗了终生,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我为他们骄傲,为他们歌唱!你们的大哥不就是为这种思想而牺牲的吗?我要继承他的遗志,把革命进行到底!” 朱铭望着莲花那激情满怀的样子,红着脸低下了头说道:“大嫂,别说了,我明白了。” 莲花轻轻地舒了口气,说道:“你明白了就好。” 杨官问道:“大嫂,看来你早已经想好了,说说吧,咱们怎么样去救首长?” 莲花道:“柿子先挑软的捏,打仗专攻敌人的软肋,山口的软肋是车站,那里虽然有二百来个小鬼子,可我们的兵力是他们的三倍之多,抽出部分来打援,也还比他们人多,武器我们也居优,那里没有防护,无处躲藏,消灭他们是没问题的。打了孩子娘出头,打了车站的小鬼子山口肯定带兵去支援,他的兵营就空了,我们趁机救出首长来。你俩看咋样?” 杨官挠挠头,说道:“就怕把小鬼子打急了,他们拿旅客做人质,到那时我们就被动了。” 莲花道:“那只有看我们临场发挥了,如果速战速决,他们就没机会拿旅客当人质了。” 朱铭和杨官点点头,不吱声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杨官到外面集合队伍,准备去攻打车站了。 四十一 攻打火车站 便道救首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一攻打火车站便道救首长 杨官在cāo场上集合了队伍,等待莲花从房里出来。过了一会儿,莲花出来了,她走到队伍前说道:“二当家的率领马欢和黄亮小队阻击山口大佐支援车站的小鬼子;三当家的率领米田和那扬小队守在鬼子军营大门附近,等山口带领部队去支援车站时,攻进军营去救首长李护秋;其余人归我指挥攻打车站,大家听明白了吗?清楚了就出发吧!”朱铭和杨官领着队伍出发了。 莲花帯着队伍来到了火车站,见有一个排的小鬼子站在迎车的站台上,真枪实弹的迎送过往的列车。一个少佐领着其余的鬼子呆在一栋平房里,他们刚吃完饭,少佐在喝茶,士兵在嘻戏。忽然枪声大作,吓的那少佐手一哆嗦,茶水洒了一身,他抓起战刀出来喊叫道:“谁在打枪?” 一个满脸是血的小鬼子跑来报告道:“少佐,是土匪在攻打车站,我们一个小队的皇军全完了!” 那少佐脸sè突变,骂道:“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真他妈的不知好歹,我们不去收拾他,他却找上门来了!即然送上门来了,那我就照单全收了。”他冲屋里一喊,鬼子兵手拿三八大盖枪全出来了。 这时,莲花的队伍己经冲到了眼前,一梭子子弹打过来,撂倒了两三个小鬼子。这些小鬼子是从海拉尔前线撤下来的,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一见人家到了眼前了,赶忙找隐蔽物,有的躲到了花池子后面,有的藏在了塑像后边,总之,一眨眼的功夫都躲藏起来了。那个少佐躲的更快,他和一帮鬼子退进了里面,叫喊着:“开火,开火!打死这帮土匪!” 弟兄也是经过训练的,一见敌人都藏起来了,他们也退到了路基下边,和小鬼子对shè了起来,他们有小钢炮,几炮就把花池子打飞了,连同躲在后面的小鬼子一齐飞上了天,隐藏在塑像后面的鬼子见事不妙,也爬进了屋里,莲花一见乐了,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这样他们就不可能拿旅客当人质了。她命令机枪和小钢炮向平房里shè击,打的小鬼子尸首横飞。那少佐一见顶不住了,进里屋抓起电话向山口呼救,山口一听土匪攻打车站了,脑袋“嗡”的一下子,差点晕过去,他明白这条铁路的重要xìng,那是他们的生命线哪?一旦车站丢失了,那等于把铁路运输权又让给了人家。他马上带领二百名鬼子去支援车站,临走时他对一个少佐道:“你要守好军营,特别是要看好那位抗联首领,等我回来把他押往齐齐哈尔,交给司令部!” 那少佐点头如小鸡啄米,说道:“请大佐放心,我一定守好军营看住那个家伙。”他信心满满的。 山口带领二百名小鬼子刚走到街中心,忽然他想明白了,这是土匪设的一个套啊。他心想:我不能上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得赶快返回军营,那位抗联首长比车站更重要。他想明白了,又二返脚返回了军营,刚到军营大门口,见两个小队正在进攻军营,那炮火甚是凶猛,打的围墙直冒白烟,加厚的铁门也被打坏了。眼瞅着土匪就要攻进军营了,山口微微一笑,命令道:“机枪压住敌人的火力,消灭了这股土匪!” 杨官一看山口又返回来了,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是腹背受敌,他只好撤退了。朱铭等了半天也没见山口过来,知道这回他们的计策失灵了,只好帯领马欢和黄亮小队来到了车站,见莲花带人正在打扫战场,他上前说道:“大嫂,我们的策略不灵了,山口根本没出洞!” 这时,杨官派人来报告道:“大嫂,山口领着部队走到半道又返回去了,三当冢的怕腹背受敌,撤退了,请你们也撤退吧。” 莲花叹了口气:“又白忙乎了一通。” 朱铭道:“即然山口出来了,他怎么又回去了哪?是不是他发现了这是一个套儿?” 莲花道:“山口这老鬼子可诡诈着哪,想让他上当,没那么容易。” 朱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咱们就回山寨吧,回去再研究一个新方案吧。” 莲花道:“好吧,先回山寨,再研究一个好的对策。” 众人回到了山寨,莲花、朱铭、杨官来到了议事厅,杨官看了一下二位,说道:“真窝囊,山口这老鬼子是真不好对付!” 莲花道:“吃饭,我饿了。” 吃完饭,三人又回到了议事厅,莲花问道:“三当家的,山口怎样出了军营又返回去了?” 杨官道:“我也没闹清楚,山口出了军营没走上五里路,谁知他又返回去了,仗着我机灵撤的快,要不就被他包饺子了。” 朱铭哼哧了半天,才说道:“我说老三,是不是你触动了山口的哪根神经了?” 杨官道:“二哥,你也太小看我杨官了,我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吗?” 莲花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让我想想怎样才能救出首长!” 朱铭道:“还是大嫂动动脑筋吧,我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来的。” 莲花想了一会,说道:“二当家的,你带领一百五十名弟兄去扒铁路,扒的越彻底越好,快行动吧。” 朱铭领着弟兄来到了一座山的拐弯处,开始扒铁路了,没用一个小时便扒了将近一里地的铁路。远处,一列货车拉着汽笛开了过来,那火车司机到跟前才发铁路有一段没了铁轨,赶忙刹车,刹车得有段距离,可这是段转山路,他眼睛不会拐弯,等他发现那段没有铁轨的路基时,刹车己经晚了。那火车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山涧里,一列火车还没等进站就报销了。 山口刚想把李护秋押上卡车送往齐齐哈尔,一个少尉过来报告:“大佐,我们的铁路又被土匪扒了五百多米。” 山口听后大惊,连忙命令道:“田川少佐,你带领八十名皇军押着修路工去抢修铁路。” 田川领着八十个小鬼子押着二百名修路工来到了那段被扒的路基前,他们刚到就遭到了袭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呐,就倒下了二十多个小鬼子,那些没死的小鬼子把那些修路工当成了盾牌,躲在了他们的后面,用枪回击,袭击这帮鬼子的是朱铭他们,他们藏在路基两头的大石头后边,见小鬼子面前有了人体盾牌,一时也下不了手,两伙就这样坚持着。 朱铭叫过来三十名弟兄说道:“你们绕过山涧,去到小鬼子身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山涧对面响起了枪声,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深涧,打的这些小鬼子没处躲没处藏的。剩下的背着那些工人逃跑了。朱铭见打了个大胜仗,收拾了小鬼子遗留下的武器集合队伍返回山寨了。 回到了山寨,朱铭来到了莲花房间,不见莲花,他问一个侍女:“大嫂哪?她干什么去了?” 那侍女道:“你走后她就领着一队人马也走了。” 朱铭再问道:“她没说干啥去了?” 那侍女道:“没说干什么去了。” 朱铭又来找杨官,杨官也不在,他问一个弟兄,那弟兄说的跟那侍女说的一个样,也是很早就领着一队人马走了,也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朱铭在院里来回的转游,他在想: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原来,朱铭走了了之后,莲花对杨官说道:“我估计山口这两天将把首长送往齐齐哈尔,这里去齐齐哈尔有两条路,一条是大道,一条是便道,我带领一队人马守大道,你带领一队人马守便道,不管他们走那条路,我们都能堵住他们。” 两人各带一队人马走了,莲花来到了大道上,杨官来到了便道上,两伙弟兄专等送李护秋去齐齐哈尔的卡车。莲花让一伙弟兄和马匹埋伏在树林里,另一伙弟兄埋伏在蒿草里。他们等了三个多小时,见一辆卡车开了过来,车上坐着六个鬼子,莲花一看,便知道这是假的,假的也不能放过去,她命令道:“消灭它!”一阵机枪,打坏了汽车的轮胎,卡车象只乌龟一样停在了公路上。小鬼子见有人劫车,便举枪抵抗,结果被全歼。莲花向驾驶楼里看了一眼,把手一挥到树林里牵出马来,骑马走了。临走时,他留下一个小队的弟兄说道:“你们留下来,守在这里,以兔让山口钻了空子。” 在便道上,杨官和弟兄们埋伏在路边的高草里,蚊子瞎虻在他们眼前飞来飞去,有的人招蚊子,脸上被叮的大包小瘤的,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等了四个多小时,一辆卡车在这颠簸路上象老牛一样,慢腾腾地向前挪动着。等那卡车到了跟前,弟兄们才看清车上齐刷刷地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小鬼子。杨官一声令下,机枪和盒子炮一齐向卡车开火,那卡车开足了马力想冲过去,被杨官一枪打死了司机,那卡车象个醉汉一样,一头扎进了路旁的小沟里,小鬼子从车上下来,趴在沟沿上与弟兄们对shè。 杨官队伍里一名机枪手被打伤,另一名弟兄抱起机枪站在那里朝敌人扫shè,扬官一个高扑倒那个弟兄,说道:“你不要命了?” 那个弟兄道:“站着打的痛快!” 杨官生气道:“消灭敌人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 两伙打了半个多小时,小鬼子后边乱套了,他们被一阵乱枪打的晕头转向,丢盔卸甲,几十个小鬼子被消灭了。杨官抬头一看是莲花带着弟兄们来了,心喜若狂,一个箭步冲向了汽车驾驶楼,一把拉开车门,见一个大尉和司机一样被打死了。坐在中间的李护秋见杨官和莲花救他来了,热泪盈眶地说道:“你们辛苦了。” 杨官说道:“不辛苦,是我的过错,让首长受苦了!” 莲花道:“首长,咱们回山寨吧。” 众人回到了山寨,杨官对一个弟兄说道:“去找大夫,给首长看伤。” 大夫来了,给李护秋把粘在身上的衬衣用酒洇湿,等那衬衣脱离了身体才把衬衣扒了下来,用药水涂抹了一下伤口,再上了些白药,用纱布包好,又测了下体温,说道:“鞭伤有点发炎了,患者正在发烧,得打针安痛定。” 朱铭望着那溃乱的伤口,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一切都进行完了,大夫道:“好好养伤吧,八个小时后再来给患者换药。” 朱络再问李护秋:“首长,他们打你了?” 李护秋道:“没有,我原来伤口就没好,他们又不给我治疗,关我的地方又肮脏,能不感染吗?” 朱铭骂道:“他妈的这帮小鬼子,一点不干好事!” 李护秋问道:“有吃的吗?给我整点,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宿了。” 杨官道:“你等着,我让厨房给你烫点皮蛋粥。” 皮蛋粥做好了,杨官闻着那粥的香味,自己觉着也有点饿了。这时,一个弟兄来找三位首领去吃饭,三位首领上膳堂吃饭去了。 四十二 高岩礼击败范帮 范麻子投奔英帮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二高岩礼击败范帮范麻子投奔英帮 竹下为松下举行完了葬礼之后,他对这帮土匪恨极了,一个计划在他脑海里产生了。他找来田中问道:“你是否与了高岩礼有联系?” 田中道:“是的,他是经过我改良后一伙土匪的头儿。” 竹下把眼睛一眯,问道:“他有多少人,武器装备怎么样?” 田中建:“眼下他有二百多人,武器是我们提供的,马匹是我们出钱买的。” 竹下龇着牙笑道:“那就好办了,你给高岩礼写一封信,让他协助消灭这些土匪,这叫以夷冶夷,他们之间的战法都很熟悉,打起仗来肯定称心应手。” 田中道:“好吧,我回去就写,派人给他送去。” 竹下着急道:“那你就回去吧,马上就写。” 田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写了封信交给了胡三,说道:“你到二甲屯一带去找高岩礼,把信交给他你就可以回来了。” 胡三骑上自行车来到了二甲屯,他一进村子就被两个人给抓住了,那俩人把他押到了一家地主的正房里,把他眼罩给他摘掉,坐在八仙桌旁的一个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来刺探我们消息的,说---” 胡三道:“我是过路的,不是探子。” 那领头的说道:“过路的怎么能骑得起洋车子?我看你就是一个探子?给我搜身。” 那两个人一齐上来搜身,搜了半天,从里边口袋里搜出来了一封信,他们把信递给了那个头说道:“还有信哪,大掌柜的,你看看吧。” 那个被叫作大掌柜的人接过信一看,乐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快给他松绑,是自己人。”他看完信又说道,“我就是了高岩礼,你叫什么名字?” 胡三道:“我叫胡三,是田中中佐手下的一名探员。” 高岩礼说道:“胡探员,吃完饭你就回去转告田中阁下,说我谨遵诣旨,一定把事情办好。”胡三吃完了饭来向高岩礼辞行,隗方送走了胡三回到了上房。 隗方和高岩礼说道:“大掌柜的,胡三我送走了。” 高岩礼望着自己的部下别提多高兴了,他现在手下己经有二百多人了,rì本人又给了他七八门小炮,十多挺机枪,四百多枝驳壳枪,现在的高岩礼可不是当年的丧家犬了,论实力他比范麻子可宽绰多了。别看他范麻子有三百来人,耗子一窝是喂猫的货。 晚上,高岩礼来到了那地主小妾的房间,那小女人正等着他哪,桌上摆着酒菜,扭扭捏捏地说道:“大掌柜的,奴家陪你喝两口。” 高岩礼把那女人搂在怀里,说道:“你真会伺侯人,等rì本人胜利了我带你去rì本好好玩玩。” 那小女子把嘴一撇说道:“你就会拿嘴填和人。” 高岩礼道:“我nǎinǎi就是rì本人,她的家乡就在东京,你不信,这是真的。” 那小女子道:“你nǎinǎi的亲属你还能找到吗?要是你妈的亲属还差不多。” 高岩礼道:“我nǎinǎi还领我爹去过rì本哪,地址我都记下来了,这没错。” 那小女子道:“怪不得你愿意向rì本人献殷勤哪,原来你nǎinǎi是rì本人哪。” 高岩礼恬不知耻的说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就认为rì本大和民族,比我们的大汉民族高出一等。” 那小女子道:“可惜你妈是中国人,要是rì本人就好了,现在你身上流淌着才有四分之一的rì本血,要是有四分之三的血是rì本的就好了。” 高岩礼听得出这是在挖苦他,他亲了一口那小女子,说道:“你不信,我真能带你去rì本。” 那小女子道:“你用我这盘磨时,你可劲的推,不用了就扔到一边了,那还会想到我呀?” 高岩礼道:“我这磨脐怎么能离开你那磨眼哪?到啥时候也忘不了你呀!”说着,他把那小女子抱上炕,脱巴脱巴两人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高岩礼喊过来隗方和陈阿良,说道:“你俩化装一下,去侦察一下范麻子的住地,我们好去攻击他们。”隗方和陈阿良答应一声走了。 过了半天的时间,隗方回来了,说道:“报告大掌柜的,范麻子的老巢在老万山一带。” 高岩礼点点头:“好,等陈阿良回来,今夜咱就去攻打范麻子。” 不一会,陈阿良也回来了,说的地址比隗方说的更详细,是在老万山附近的李家村。听完汇报,高岩礼开始集合队伍。那位地主小妾过来说道:“你们要走了,啥时侯回来?” 高岩礼道:“有你这盘磨的底扇在,我能跑到哪去,消灭了敌人就回来。”他一举手,队伍出发了。 高岩礼骑的是rì本大洋马,部下骑的是蒙古马,傍晚时到了李家村。高岩礼让大家把马藏起来,然后说道:“我们先猫起来,等晚上十点钟时发起进攻。” 到了晚上十点钟,高岩礼的进攻开始了,一顿炮火把整个村子翻了个个儿。范麻子和二掌柜的闫盼正在灯下商量明天的事儿,被一阵炮火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闫盼赶忙出来看个究竟,他刚一露头就被一块弹片击伤了。他撕下一块衣襟捂在伤口上,高喊道:“弟兄们,不要慌,顶住顶住!” 这一仗可怜了村里的老百姓了,被炸的血肉横飞,活着的也都折了胳膊断了腿,成了残废了。 范麻子招集了队伍抵抗了一阵儿,无奈敌人的火力太猛,只有慢慢地撤退。高岩礼紧逼不放,想一口吧范麻子的队伍吃掉。闫盼捂着伤口对范麻子说道:“大掌柜的,看来我们只有牺牲一个小队了,让他们阻击敌人的进攻,只有这样才能脱离这险地。” 范麻子喊道:“小席子,带领你的小队阻击敌人,掩护大部队撤退。” 小席子带领小队打掩护去了,范麻子和闫盼才趁机退了下来。到了安全地方,范麻子问闫盼:“二掌柜的,伤势怎么样了?大夫,来给二掌柜的看看伤。” 大夫来了,他给闫盼脱去上衣,用手术刀剜出来了弹片,消了毒,上了刀口药,说道:“好好养伤吧,半个月之内千万别动,一动伤口就会崩裂,到那时可就白费腊了。” 大夫走后,闫盼说道:“这一仗让敌人这么一偷袭,我们损失不小啊,只少得牺牲上百人。这股敌人是谁哪?你得派人去侦察一下。” 范麻子道:“我已经派人去侦察了,你好好养伤吧。” 侦察的人回来报告道:“报告大掌柜的,偷袭我们的是高岩礼。” 范麻子骂道:“他妈的,这个混蛋,竟敢偷袭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几场仗打下来,范麻子可吃大亏了,一是他的武器不如人;二是他的消息没人灵通,人家背后有rì本人的情报支持,那消息只然要比他灵通的多。范麻子一清点人数,自己只剩下七八十人了,他问闫盼:“二掌柜的,下一步咱咋办?” 闫盼想了半天说道:“我看--”他瞅了范麻子一眼,不说下半句了,他见范麻子急的抓耳挠腮的,才说道,“我看不如我们去投英帮,不知大掌柜的意下如何?” 范麻子满脸通红的说道:“你让我去投英帮,传出去你让我脸往那搁呀?” 闫盼劝说道:“大掌柜的,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侯,是为了我们的生存,也为了剩下的弟兄,眼下我们已无力与高岩礼对抗了,只有投奔英帮这条路了。” 范麻子寻思了半天才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起程。” 众人到了莲花的山寨,那站岗的士兵认识范麻子,一路小跑来到了议事厅,向莲花报告道:“大嫂,范帮的大掌柜带着弟兄来了。” 莲花听了一怔,这范麻子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她带领朱铭和杨官迎接到了山门口,大家互道问候,莲花问道:“大掌柜的,怎么找到这的?” 范麻子苦笑道:“别提了,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你看我的人马刀枪,只剩下七八十人了,是来投奔英帮的。” 莲花道:“半个月前还听人说范帮兵强马壮哪,手下有三百多人,是谁这么凶悍将你们打成这个样子?” 范麻子忿忿地说道:“还不是高岩礼那个混蛋,他凭着人强马壮,武器jīng良,偷袭了我们,撵的我们老鸦不下蛋。” 莲花道:“看来高岩礼是坚决与人民为敌了!” 闫盼插话道:“他还做chūn秋大梦,想去rì本哪。” 朱铭道:“看来这小子还真认贼作父了。” 莲花把范麻子和闫盼让进了议事厅,范麻子面红耳赤地问道:“三位首领,欢迎我们加入贵帮不?” 莲花道:“当然欢迎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来去zì yóu,我们不加干涉。”这话被李护秋听到了,他摇了摇头认为这话不妥。 范麻子高兴地说道:“痛峡,痛快,来去zì yóu。” 莲花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三当家的,去通知厨房,做七八十个人的饭菜。”过了四十来分钟,两位掌柜的在杨官陪同下用餐去了。 借着两位掌柜的吃饭的空,李护秋过来了,他对莲花说道:“万莲花同志,你犯了个大错误,不应该答应他们来去zì yóu,这样会遗祸无穷的。” 朱铭觉得李护秋手伸的太长了,啥事他都管,他顶撞道:“大嫂答应的事没有错的时候,即然答应了,吐口吐沫都是个钉!” 李护秋说道:“我是为长远考虑。” 朱铭道:“那你就考虑去吧,我们这不缺教师爷!” 莲花训斥道:“二当家的,跟谁说话哪,这么没礼貌?” 朱铭不吱声了,李护秋也讨了个没趣,讪巴达的走了。莲花心想:首长说话是什么意思,这长远又指的是什么?她不明白。 两位掌柜的吃完饭回来了,莲花问道:“两位吃好了?” 范麻子打着饱嗝说道:“吃好了,伙食不错。” 莲花对朱铭道:“你去给新来的弟安排房间去。” 朱铭答应一声出去了,他先把各个小队集中到了一起,腾出了四个房间,这四间房子住不下七八十人,连议事厅都住上人了。他安排完,来到了莲花房间说道:“大嫂,人多房子少,连议事厅都住上人了,我们以后开会研究事怎么办?” 莲花道:“开大会去cāo场,开小会在我这。” 朱铭笑了,他笑莲花真会安排,好象什么事也难不倒她。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四十三 莲花讲履历 马欢送首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三莲花讲履历马欢送首长 吃完晚饭,李护秋来到了cāo场上,望着天边的落rì,一片余辉把整个山脉笼罩在金sè的光芒之中,他想同志们,想那兴安的白雪,想那岭上的白桦,想那山间的流水,想那一堆堆的篝火。他信步来到了莲花的房间,莲花见首长来了,请首长坐下,沏上苦丁茶,说道:“请首长用茶。” 李护秋看了莲花一眼,说道:“万莲花同志,我来了这么多的rì子,还不知道你的生平哪,讲讲好吗?” 莲花清了清嗓子,开讲了:“我出生在一个中农家里,父母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六岁时把我送进了私塾,念了四年书。长大以后,经媒人撮合,把我介绍给了邻村的一个青年。谁知英帮的大当家的英南飞看上了我,男方迎亲那天,他派三当家的把我抢了过来,硬逼着和他拜天地,我嫌英南飞长的丑,宁死不从,他们便接来了我的父母,在母亲的劝说下,我勉强答应了,婚后英南飞对我不错,教我骑马打枪,如何伏击rì本鬼子,一切都依着我。可是好景不长,一次英南飞去市里侦察敌情,被侦缉处的rì本鬼子横路发现了,英南飞他被捕了。当横路审问他时,他痛斥顽敌,并用手刀杀死了横路中佐,他也光荣的牺牲在rì本鬼子的乱枪下。英南飞死后,我便接替了他的位置,领导着这支抗rì的队伍。”说到英南飞时,她眼里噙满了泪花。 李护秋称赞道:“你领导的不错,杀敌报国,处处给小鬼子眼罩戴,我在总部时就听说你的事迹了。你再说说朱铭吧。” 莲花道:“朱铭的生平更简单,他原来是少帅张学良军队里的一个班长,少帅带兵退到关内时,他脱离了部队和英南飞组织了英帮,作了二当家的。” 李护秋一笑说道:“他这人还挺直爽的,心里想啥就说啥,我看他挺尊重你的,你说啥他听啥。” 莲花道:“他那是看在他大哥英南飞的面子,并非我有什么能耐。” 李护秋道:“那你也得有领导才能啊,不然他也不会听你的。” 莲花道:“我有什么才能,不过就是能把大家聚拢到一块而已。” 李护秋又问:“范帮的大掌柜的你熟悉吗?” 莲花道:“他的情况我还真的不熟悉,只知道他是兵痞出身,其它的就说不清了。” 李护秋道:“这个人不简单,你以后要多注意他。” 李护秋走后,朱铭和杨官来了,朱铭问道:“大嫂,首长又找你谈话了?跟你谈了些什么?能不能透露一点给我们。” 莲花道:“没谈什么,他只跟我说范麻子这个人不简单,让我们多留心点。” 朱铭道:“范麻子有啥心眼,直筒子一个。” 杨官道:“不过,他的二掌柜的倒是很不简单,以后要多考察考察他。” 莲花道:“三当家的说得不错,那二掌柜的确实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仨人说了一会话,各回个的屋睡觉去了。朱铭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老婆时chūn芽问道:“又上那逛去了?” 朱铭漫不经心地说道:“到大嫂那呆了会。” 时chūn芽满嘴醋味地说道:“又闻臊味去了:” 朱铭一听就火了,你说他可以,但侮辱大嫂可不行,他虎着脸,两眼瞪的溜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吓的时chūn芽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自打结婚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火哪,她嗫嚅地说道:“人家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朱铭厉声训斥道:“玩笑也不能开,再讲这种混账话我把你嘴给缝上!”说完,他脱巴脱巴蒙上头睡觉了。 黎明时分,二首领朱铭起来洗脸刷牙,听到外面有两个人在吵吵,这声音越来越大,他边擦脸边往外走,到了外边一看是英帮的弟兄和范帮的弟兄在吵架。范帮约弟兄说道:“我们睡觉象蒸豆包一样,连翻个身都困难。” 英帮那个弟兄说道“你们嫌挤,我们还嫌挤哪,怕挤别来呀,我们也没请你们。你们没来时,我们打着把式睡,就你们来了才把我们都集中到一块了。” 朱铭过来对自己的弟兄说道:“你向他道歉!”那英帮的弟兄见二首领急眼了,只好说了声“对不起,”才算了事。朱铭接着说道,“我们再盖几栋房子,这问题就解决了,今天咱们就动手。” 吃完早饭,朱铭带领弟兄们盖房子了,伐木头的伐木头,和泥的和泥,一连忙乎了半个月,新房子盖好了,炕面子没干还不能住人,几个弟兄忙着烧炕。 李护秋来向莲花他们辞行,莲花叫过来马欢道:“你带两个弟兄骑马把首长送到齐齐哈尔火车站,等首长上了火车,车开了你们再回来。” 马欢带领两个弟兄骑马护送李护秋来到了齐齐哈尔,见时间还早,便来到了英帮的联络站。小毛子见马欢来了,上前拉住双手问道:“干什么来了,是传达当家的指示还是到市里办事?” 马欢道:“是护送一位首长。” 小毛子又问道:“还没吃饭吧,我让后厨给你们准备饭菜去。”他吩咐后厨做了四菜一汤。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了,四个人都饿了,风卷残云,饭菜全吃光了。马欢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坐洋车去车站吧。” 四个人坐着洋车来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北安的火车票,护送李护秋上了火车,等车开走了,马欢他们才离开,徒步向联络站走来。他们走到一座关帝庙时,从里边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马欢向庙的方向望去,见庙门前站着四个鬼子,其中还有一个军官,马欢绕到他们后边,亮出了手刀,左右开弓,那几个小鬼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是怎么死的,闭眼前他们都没搞清。马欢探头往里一看,没把他气疯了,一个鬼子军官正忙乎一个姑娘,那姑娘的裤子己经被扒了下头,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处,上衣也被扯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和双rǔ,马欢上去一刀,把那鬼子军官给抹脖子了。马欢背过身来说道:“姑娘,穿好衣服回家吧。”那姑娘穿好衣裳,连声谢都没说就跑了。 马欢来到了联络站,和小毛子打了下招呼,牵出马来骑上回山寨了。 田中接到了报告,说在座关帝庙前有五名皇军被杀了,他带着侦缉处的人来到了庙前一看,见庙门处躺着四个鬼子,里边一个鬼子倒在污血之中,裤子褪到了膝盖处,武器和战刀放在了一边,田中一看就明白了,骂道:“叭嘎牙路,玩女人的有安慰妇,干嘛到这来送死?” 田中骂完让侦缉处的人员给这些小鬼子收尸,收完尸他气哼哼的领着侦缉处的人回办公室了。他没有向竹下报告,他知道竹下听了了高岩礼打散范帮的喜讯正高兴哪,这节骨眼上向他报告这不是破坏他的心情嘛!报告准得挨顿臭骂。 马欢回到了山寨,来到了莲花的房间,报告道:“大嫂,首长送走了。” 莲花问道:“送到了哪?” 马欢道:“送到了齐齐哈尔火车站,见首长上了开往北安的火车,我们才回来。” 莲花道:“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马欢从莲花房里走了出来遇上了三首领杨官,杨官问道:“把首长送走了?” 马欢道:“送走了,我们把首长送上了开往北安的火车才回来。” 杨官说道:“好啊,好啊,你们辛苦了。” 马欢道:“不辛苦,不辛苦!” 莲花在屋里正在思考如何拔掉藏在军营里不露头的老鬼子山口这颗眼中钉,这颗钉子不拔她总觉得如鲠在喉。她派人找来了朱铭、杨官、范麻子和闫盼,大家到齐了,莲花说道:“我想拨掉山口这颗钉子,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你们知道,他的炮楼和围墙修的都很坚固,特别是围墙清一sè的钢筋水泥,炮弹打上去就是一个白点,大家想想办法,看如何进攻。” 朱铭道:“山口的军营修的那么牢固,怎么打呀?硬攻,小钢炮的炮弹不起作用,围困,又没那么多的功夫。还是你拿主意吧,我们都听你的。” 杨官道:“上次救首长时,我们用小钢炮攻击他们的围墙,炮弹打上确实是个白点,回来后我就想,怎样才能炸毁他的围墙哪?想来想去,我想用炸药包好象还可以试试。” 莲花点点头,说道:“三当家的想法不错,用铁锹挖到围墙的基础处,埋上炸药包,一炸一个准。用小钢炮轰击他们的大门,他门再厚也架不住小钢炮的轰击。” 朱铭拊掌道:“大嫂说的对,给他来个双管齐下,一方面用炸药包炸围墙,另一方面用小炮轰击大门,只要咱们能冲进去,管叫小鬼子哭爹喊娘!” 莲花又征求范麻子和闫盼的意见:“你们二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范麻子道:“你们的想法很好,我们没啥要补充的。” 莲花道:“二当家的,你就去准备一下炸药包吧。要三十斤的炸药包。” 朱铭出来后叫过来米田,说道:“明天去攻打山口的据点,你们准备二十个三十斤的炸药包。” 米田招集了自己的小队,到仓库领取了炸药和麻袋片,回来先用牛皮纸包好炸药,然后用多层麻袋片包在纸包外边,用麻绳捆好,捆扎的方方正正,结结实实,留着一根药捻,是点火用的。 捆扎完毕,米田向二首领朱铭报告:“二当家的,炸药包己捆好,请你检查一下吧。” 朱铭跟随米田来到了摆放炸药包的地方,见炸药包捆扎的很规整,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四十四 军营遭突袭 山口退兵齐齐哈尔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四军营遭突袭山口退兵齐齐哈尔 半夜时分,睡得正熟的弟兄被叫醒,一个个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二首领朱铭喊道:“弟兄们,穿好衣服,带上武器,去镇里攻打小鬼子的兵营!” 弟兄们听说去攻打小鬼子兵营,立刻jīng神头就来了,他们穿好衣服,插好手刀和腿刀,胸前挂满了手雷,别上双枪,带足弹夹,跑到外边站队去了。莲花来到队伍前面说道:“机炮分队带上小炮和机枪,工兵分队带上铁锹和炸药包,第十二小队留下来守护营寨。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出发!” 大家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见武器都带全了,便准备出发了,临走前,每人发了条白布,系在头上,免得黑灯瞎火的误伤自己的人。七百多名弟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没骑马是跑步前进的,一个多小时便跑到了碾子山镇里。队伍在距离军营二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机炮分队的弟兄架好小炮和机枪,工兵分队去挖围墙的基础,挖了一米多深时基础见底了,他们埋好炸药包,点着了药捻,只听“轰”的一声,围墙被炸塌了。莲花命令道:“火炮轰击大门!”十多门小炮一齐装弹,把个大铁门轰的飞上了天。 敌人岗楼上的机枪响了,莲花又让炮手轰击岗楼,十几门小炮一齐开火,那岗楼也被抛上了天空。莲花一挥手,弟兄们象cháo水一样涌向了院里,睡觉的小鬼子被惊醒了,他们拿起武器就往外冲,刚一露头就被弟兄们给消灭了,屋内的鬼子一看事情不对,便据屋抵抗。他们把机枪架在窗台上,朝外shè击,冲进院内的弟兄被打的无处躲无处藏的。莲花一看弟兄们吃了亏,命令自己的机枪掩护弟兄们撤出了院内,等弟兄们退到了院外,她命令炮手道:“给我打掉那十多挺机枪!”炮兵们一齐向那些机枪开火,片刻间,小鬼子的机枪哑了。 朱铭见敌人机枪停下来了,对莲花说道:“大嫂,机枪歇菜了,咱们冲锋吧!” 莲花道:“不行,虽然他们机枪哑巴了,可他们还有二百多条步枪哪。她命令道:“炮兵兄弟们,给我狠狠地炮击他们的房屋!”一声令下,十多门小钢炮向那房屋开火了,小鬼子房子的外墙被轰塌了,躲在里边的小鬼子见躲不住了,不得不跑出来,趴在地上向外shè击,有的干脆躲在残垣断壁后面。山口的这支部队是经过实战的,积累了丰富的作战侄经验。 这时,小鬼子的小炮也开火了,那炮弹一颗接着一颗的落到了墙外,炸伤了不少弟兄。杨官骂道:“这个老鬼子,还他妈的留后手哪!弟兄们,用火炮干掉他!”两伙打起了炮战。 两边的火炮数量差不多,各有伤亡,一个炮手倒下了,另一个弟兄马上补充上去,直打的火光冲天,都能看见炮弹的飞行轨迹了。炮战打了一个多小时,两下才停了下来。莲花抬头一着,趴在地上的小鬼子不见了,她纳闷了,两伙正打着仗哪,他们跑哪去了?她派人爬到了院里探个究竟,那个弟兄站起身来喊道:“大嫂,敌人都跑了!” 莲花来到了院里一看,鬼子真的全跑了,后边墙上是一道大门,莲花过来一看,说道:“是坐汽车跑的,地上还有车辙印哪。” 原来这围墙修的时侯,就特意留下了这么个假墙,实际上是个大门,就是为了逃跑而留的。这假墙修的很巧妙,只能看见墙上有缝隙,谁也不会想到它是个门。莲花见敌人跑了,对弟兄说道:“把牺牲弟兄的尸体抬回去,好好安葬一下!”她接着说道,“把他们留下的物资清理一下,有用的都带走。” 弟兄进了办公室,发现了一台电台,弟兄们不知是什么东西,便问三首领杨官:“三当家的,这是什么玩艺?” 杨宫道:“这叫电台,是发报用的。拿回去,以后咱也培养一个报务员,好跟总部联系。” 这时马欢大声喊道:“大嫂,我发现了小鬼子的军火库了!” 莲花问道:“在那哪?” 马欢用手一指道:“在这哪!”莲花、朱铭、杨官、范麻子和闫盼在马欢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大门前,马欢兴高彩烈地说道,“你们看,这么多武器。” 莲花向里一看,除了枪支弹药和手榴弹之外,还有一吨多炸药。她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清点一下数量。” 朱铭领着几名弟兄清点仓库,共有三八大盖枪二百五十支,子弹三千发,炮弹五百三十发,手雷一千二百枚,炸药一吨多。他见天快亮了,便对马欢说道:“等一会,你去找区小队长鱼得水,让他整几辆大车来,把这些物资拉回去。” 山口和一百多名鬼子坐汽车回到了齐齐哈尔,他来到了竹下的司令部,恭恭敬敬地向竹下敬了个军礼,满脸疲倦地说道:“报吿司令官,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竹下见山口满脸愁苦,问道:“你也被那臭娘们打败了?” 山口道:“这娘们太厉害了,经过几次战斗,她处处占得先机,我们处处被动。” 竹下望着自己得力的战将,如今却毫无jīng气神了,他知道山口尽力了,竹下不但没有指责他,相反却安慰了他几句:“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失败不等于以后还会失败。” 山口望着竹下的脸,见他这半年来老了许多,鬓角都白了,知道都是这帮绺子闹的,特别是万莲花这小娘们处处搅和,事事不让人省心,若大个齐齐哈尔让她搅和成一锅粥了。 竹下又问道:“你还剩多少人?” 山口有气无力地说道:“还剩一百六十多人,还包括伤员在内。” 竹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损失了点士兵是小事,丢掉了铁路控制权是大事,这是我军运输的动脉呀!” 山口满脸愧sè的说道:“这都是我的错,请将军处罚我吧!” 竹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山口,说道:“处罚你还有啥用?能把丢失的车站夺回来吗?” 山口道:“处罚了我会使将军心里好受些。” 竹下望着山口,想起了他立下的功劳,在rì苏诺门坎战役中,他用一个中队的皇军掩护了一个旅团在苏军一个机械化师的追击,如果不是他的英勇无畏,那一个旅团恐怕就报销了,就这样一名战将,却让一个小小女子给打的一败涂地、他想了想说道:“算了,谁也别处罚了,要是处罚的话,首先应该处罚我,因为我坐镇指挥不力。坐下吧,喝碗茶水去去火!”他亲自给山口彻了碗茶水。 山口望着那碗水,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勉强他忍住了,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句:“谢谢将军。”山口坐了一会,起身敬礼告辞去南大营了。 竹下见山口走了,拿起电话要侦缉处,电话通了,竹下说道:“田中吗?到司令部来一趟!” 田中一听是竹下叫他去,他赶忙坐车来到了司令部,进了竹下的办公室敬了个军礼,说道:“司令官,请指示。” 竹下问道:“你改造好的那个高岩礼在那游荡哪?” 田中道:“在这附近转游哪。” 竹下道:“你给他写封倍,让他带领自己的人马去收拾英帮的土匪。” 田中道:“广靠他那点兵力去攻打英帮恐怕有点力不从心,别说消灭那臊娘们了,他连个毛都捞不着。” 竹下道:“再给他配备一千名皇协军。” 田中道:“那些皇协军是些出工不出力的主儿,是老母猪还愿---俩不顶一个。” 竹下道:“也只好这样了,皇军都打光了,想派也派不出去了。” 田中向竹下敬了个礼,说道:“司令官,那我回去马上给高岩礼写信派人送去。我走了。” 竹下道:“你走吧。” 田中刚回到侦缉处的办公室,见窗台上落着一只鸽子,他抱起鸽子解下了绑在腿上的字条,上面写着:范麻子和闫盼带着七八十名土匪投奔英帮了。田中看完字条一拍大腿骂道:“真她妈的,这娘们越肥越添膘!”骂完,他写了封信交给了胡三,并且告诉去二甲屯交给高岩礼。 胡三骑上自行东来到了二甲屯,进了那地主的家,高岩礼的手下都认识他了,问道:“又来传达什么指示啊?” 胡三讪笑道:“弟兄们辛苦了,小弟来送封信。”他径直来到了上房,见高岩礼搂着那小妾又亲又啃的,他背朝着高岩礼把信交给了他。 高岩礼拆开信一着傻眼了,是怕啥来啥,他最怕万莲花了,一提起她头皮都发麻,去攻打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说不去,他又不敢,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请胡探员回去转告田中处长,说我即rì便动身。” 胡三办完事,骑上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回齐齐哈尔去了。 四十五 兵伐牛头山 老天不帮忙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五兵伐牛头山老天不帮忙 现在的高岩礼可神气多了,他有将近四百人了,因为他收拾了附近大小三十多个绺子帮,最大的一个绺子有上百人,大当家的叫吴小天,人送外号绺子吴。这绺子吴有个爱好,就是女人,他是夜夜入洞房,村村都有丈母娘。他被高岩礼收编了以后,便成了二掌柜的了。高岩礼也很器重他,有事都找他商量。 高岩礼只打接到田中的书信后就闹心,他琢磨了好几天,才带领自己的弟兄来到了齐齐哈尔,在侦缉处找到了田中。田中见高岩礼脸sèyīn沉,站起身来说道:“让你去攻打英帮是将军的意思,在我的力争下,将军才同意再调拨一千名皇协军给你。” 高岩礼把嘴一撇道:“一千名皇协军?一万名也是老鼠斗猫---白给!打仗不行,跑的到挺快。” 田中道:“有一千总比没有好,给你壮壮行sè嘛。俗话说,‘耗子多了也累死猫,’多带点人马总是没坏处的。” 高岩礼道:“带那么多废物有啥用,又不是去看热闹。” 田中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万一要是打了败仗,也好找个理由啊。” 高岩礼心领神会点点头:“谢谢中佐的提醒。” 田中给南大营的野田挂了个电话,电话里说到要他出一千名皇协军的事儿。野田道:“那就请高君来军营领这一千名皇协军吧。” 高岩乱离开了田中的办公室,来到了南大营,找到了野田,野田说道:“高君,我夆司令官的命令,一千名皇协军己经集合完毕,请你清点一下人数。” 高岩礼道:“不用清点了,我信得过中佐阁下。”他见那些伪军离拉歪斜的站在cāo场上,又问道,“他们有战马吗?” 野田摇摇头:“他们都是步兵,没有马。” 高岩礼为难了,问道、“没有马我怎么协调啊?” 野田说道:“我给他们准备了汽车,保证能跟上你的战马。” 高岩礼吃惊地问道:“还有汽车?那可太好了。”他高兴的有点乐不可支了。 野田给了高岩礼二十辆汽车,驾驶楼上架着一挺机枪。高岩礼见院里摆看一溜山炮,便对野田说道:“野田君,能否拨给我两门山炮?” 野田有点犹豫了,他挠挠头皮说道:“这是新调来的十二门六十毫米山炮,你要两门,这得请示司令官。” 高岩礼笑着说道:“那就请中佐请示一下将军吧。” 野田回到了办公室,拿起电话说道:“要司令部。”电话接通了,野田说道,“将军,高岩礼要两门山炮,您看是否可以给他?” 竹下寻思了一会,说道:“可以满足他!” 野田走出办公室,对高岩礼说道:“你的面子真大,司令官居然答应了。” 高岩礼乐的手舞足蹈,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回可夠万莲花那娘们喝一壶的了。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他让司机把汽车开过来,把山炮挂在了牵引车上,命令伪军上车,和他的二百多名土匪一齐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 尽管高岩礼增加了新武器,可是他心里还是没底,他问一连长胡挠:“胡连长,你说咱们能否战胜万莲花那臭娘们?” 胡挠道:“有大掌柜的带领我们,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范麻子不就让我们打的丢盔卸甲了吗?” 高岩礼又问二连长白相:“二连长,你说哪?” 白相道:“消灭万莲花那臊娘们,咱们是手拿把掐的。” 高岩礼让这两位这么一忽悠,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高粱米饭了,他晕晕乎乎催促着部下:“加快行军速步!”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碾子山,先来到了军营,除了残垣断壁之外,空空如也。 在三首领杨官的窗前,一只鸽子在“咕咕”地叫着,杨官抱起鸽子说道:“老伙计,可把你盼来了。”他解下了字条,上面写道:高岩礼带着自己的部下和一千伪军,拉着两门六十毫米山炮去你处。 杨官拿着字条来到了莲花房间,把情况向莲花作了汇报。莲花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杨官问道:“我们怎么办?” 莲花道、“你把几位当家的都请来,咱们大家商量一下,看如何迎敌。”杨官找来了朱铭、范麻子和闫盼。 众人来到了议事厅,莲花对杨官说道:“三当家的,你把情况向大家说说吧。” 三首领面sè凝重的说道:“市里的线人来报,说高岩礼领着他那四百名土匪,外加一千个伪军,坐着汽车,后面拖着两门六十毫米的山炮上这来找我们的晦气了。一千名伪军不可怕,只是滥竽充数,可那两门六十毫米的山炮可厉害,我不说大家也是知道的。” 范麻子一听高岩礼来了,心里一哆嗦,暗自说道:“他又撵这来了。” 杨官看了范麻子一眼,知道他对高岩礼尚有余悸,说道:“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高岩礼没啥了不起的!” 莲花见范麻子仍不作声,问道:“大掌柜的,有何高见?” 范麻子摇摇头道:“我没啥好主意,还是听听大家的吧。” 莲花扫视了一眼,说道:“请大家来就是商量一下如何击溃高岩礼这贼,大家都说说吧。” 众人一齐看着莲花,谁也不吱声。莲花见大家都不说话,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余四人一听都点头称是,没有一个反对的。莲花见大家都同意了自己的总意见,便说道:“那大家就按我的意思办吧。二掌柜的闫盼领着你的部下,坚守山寨,敌人打炮你们就躲在大石头后边,他们攻山你们就揍他。其余的弟兄跟我下山,同高岩礼打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告诉弟兄们带足弹药,同高岩礼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大家分头准备去了,闫盼领看他那七八十个人勘测地形去了,朱铭招集人马,带上机枪、小炮、手雷、炸药骑马下山,隐蔽在一片村林里了。 高岩礼带着自己的土匪和一千名伪军来到了牛头山下,支好帐篷,安顿好马匹和汽车,他们来到了山脚下,向牛头山上望去,见山的周围只有上山的一条马道,真是山高路险,怪石嶙峋。高岩礼看了一会,命令炮兵道:“你们看见那座山门没有,就朝那开炮!” 几名伪军把山炮推到了山下,瞄准那山门就是两炮,山门立刻就上了天。高岩礼又一指山顶,两发炮弹落在了山顶上,炸的石飞土翻,接看着又是一顿炮火,炸的房倒屋塌,一棵棵大树被连根拔起,cāo场被炸的弹坑累累。留在山上的弟兄猫在大石头后边,躲过了这一劫。闫盼闹的灰头土脸,他骂道:“这帮该死的家伙,等我得把了,让你们哭都找不着庙门。” 一个弟兄被土埋在了下面,他见炮火停下了,喊道:“二掌柜的,救救我!” 闫盼过来把那弟兄从土里拽了出来,半开玩笑的说道:“砟整的,还躲进土里去了?” 那弟兄道:“二掌柜的,又取笑兄弟了,我这耳朵里都让土灌满了。”他边说边掏耳朵。 闫盼帮着那弟兄拍打身上的泥土。他非常珍爱自己的弟兄,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弟兄们也都很尊敬他。他问那弟兄道:“你没受伤吧?” 那弟兄道:“谢谢二掌柜的关心,我还好。” 闫盼向山下望了一眼,说道:“一会敌人就开始冲锋了,你们是我的弟兄,希望你们铆着劲儿的给我打,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山下,高岩礼见山顶上没了动静,对二掌柜的绺子吴说道:“二掌柜的,你领着咱们的弟兄押着那些皇协军攻山,一鼓作气拿下敌人的老巢!” 绺子吴让一个弟兄看押着两个伪军向山上冲来,伪军刚冲到半山腰,一排子弹飞了过来,他们一听是机枪,吓的一骨碌就从马道上滚了下来,绺子吴见伪军被机枪给打了回来,骂道:“他妈的,一帮熊蛋包!” 高岩礼一看就火了,他过来枪毙了两个伪军,又喊道:“继续给我冲锋,后退者,这就是榜样!” 那些绺子弟兄押着伪军继续向山上冲,机抢一响,这帮伪军这回不往下滚了,都趴在原地不动了。气的高岩礼眼睛里直冒兰光,他骂道:“混蛋,混蛋,给我往上冲!”他喊破了嗓子,那些伪军也不起身向上冲锋。 绺子吴道:“大掌柜的,我看这些皇协军是黑瞎子叫门---熊到家了!指望他们打仗那是白搭白,我看还是用我们的弟兄吧。” 高岩礼道:“二掌柜的,你有所不知,我们不知山上的敌人有多少,我是想拿他们探探路。” 绺子吴现在才明白高岩礼的真实意图,原来是用这些皇协军垫道的呀。高岩礼在望远镜里数着山上的火力点,看了一会,他对两门山炮手说道:“我指哪你们打哪!” 一颗颗炮弹飞上了山顶,炸的飞砂走石,打了半天,连一个人也没炸着。原来,那机枪手和机枪藏在了大石头下面的掩体里,只有那些零星的弟兄躲在大石头后边,敌人冲锋时,他们打一枪换个地方。山炮打了一阵儿,停了下来,高岩礼又命令冲锋,又被打了回去,气的高岩礼直骂娘。他们一连进攻了多次,山寨还是山寨,高岩礼望着牛头山。这时老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刮的人都睁不开眼睛,高岩礼嘴里不住的嘟哝着,彷彿在怪老天不帮他。 四十六 攻山不得力 火烧一片林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六攻山不得力火烧一片林 高岩礼嘟哝了半天,他忽然灵犀一动,想出了一条计策来,他对身边的绺子吴说道:“二掌柜的,我有一计,可攻破山寨。” 绺子吴问道:“大掌柜的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说来听听。” 高岩礼一付神秘的样子,说道:“把攻山的队伍分成两拨,一拨白天攻山,做佯攻,一拨半夜攻山,半夜等他们都睡觉了,我们攻山做为实攻,他们一定不会料到的。” 绺子吴心想:我当什么好计谋哪?原来就这个招法呀,真不怎么样。他问道:“他们要是料到了,我们怎么办?这么简单的办法,明眼人一眼就识破了。” 高岩礼道:“行不行得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哪?” 绺子吴没有再反驳,他知道谁大谁小,低着头说道:“那就试试吧。” 晚上,高岩礼他们吃完了晚饭,他让二百名弟兄和五百名伪军先歇息,专等半夜时用这些人去攻山。 山下还在继续攻山,二百名弟兄押着四百多名伪军高喊着在佯攻,攻到半山腰就被打了回来,一直攻到晚上九点来钟才停止了进攻。到了后半夜一点来钟,高岩礼估计敌人已经入睡了,最多也只能留下两个岗哨,他叫睡了预备队。这预备队里的二百名弟兄押着五百名伪军顺着上山的马道爬着前进。高岩礼拿着望远镜借着月光看,见队伍快爬到被炸乱的山门时,他高兴了,对站在身后的绺子吴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瞧好吧,攻上去了。” 高岩礼还没高兴完,山上的机枪响了,打的这些伪军抱头鼠窜,马道上扔下了八十多具伪军和二十来具土匪的尸体。高岩礼一拍大腿,说道:“完了,全完了!” 绺子吴道:“大掌柜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用不着唉声叹气的。” 高岩礼发疯似地喊道:“给我山炮猛着劲的轰!轰!轰!”他说话都语无论次了。 绺子吴劝道:“大掌柜的,别再轰了,还不知道山上是不是他们的主力,咱们把炮弹都打光了,以后要是遇上他们的主力怎么办?” 高岩礼一听绺子吴这么一说,一想也对,还是省点炮弹吧。他对下边的人说道:“都回帐篷里去休息,今天攻山到此为止!” 众伪军回到帐篷里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吱声,都为死去的伙伴难过。他们明白,这是拿他们当炮灰呀。一个伪军实在憋不住了,说道:“在这等死,不如我们集体逃跑,跑出去了还能活命!” 伪军一个叫林好的营长说了一句:“抓回来还得是个死。” 那伪军道:“要是抓不回来,我们不就拣回一条命嘛!” 林好道:“那咱就找个机会逃出去。” 那伪军道:“现在就是好机会,高岩礼他们张罗一天了,也累了,睡的正熟哪。” 林好道:“你去看看他们睡了没有。”营长都说逃了,土兵怕什么,都坐在床上等侯那名伪军回来。 不大一会,那伪军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帮伪军。他回来向里边一招手,这些人都出来了。他们逃出了军营,钻进了一片树林,没想到正撞上莲花他们,结果全当了俘虏。三首领杨官一见是些伪军,便问道:“你们谁是头儿?” 林好低着头说道:“鄙人是营长,是这帮弟兄的头儿。” 杨官道:“我看你们也不干心为rì本人卖命,心都是爱国的,我们是抗联第一dú lì团,是抗rì的队伍,你们如果愿意参加,我们表示欢迎,不愿意参加,我们发给路费,让你们回家,两条路你们自己选择。” 林好早就听人说,抗联是打rì本鬼子的,是民族的队伍。他正好无路可走,回家被抓回来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另寻条活路哪。他说他们是抗联的,可他们怎么能证明啊?他问道:“你说你们是抗联的,怎样能证明?” 一下子把杨官给问住了,是啊,拿什么证明自己是抗联的队伍?莲花见杨官打锛儿了,说道:“拿出首长那张介绍信。”杨官从兜里掏出了李护秋那张盖着抗联第三军大印的介绍信。 林好看着那鲜红的大印,说道:“我愿意参加你们的队伍。”众人一听营长都参加了,他们也都表示愿意参加。只有两个人表示愿意回家,杨官让弟兄发给了他俩回家的路费,那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杨官一清点投诚的人数,正好三百九十人,他高兴极了,这抗联dú lì第一团又增加了将近一个营的兵力。他热情的说道:“欢迎大家加入我们这支抗rì的队伍!”接着,杨官又把莲花、朱铭、范麻子介绍给了大家,几位和大家一一握手,表示欢迎。 莲花道:“欢迎大家弃暗投明!” 高岩礼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一看,昨天晚上攻山的那些伪军都不见了,一打听,这些人都逃跑了,他把昨晚值夜的二连长白相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完了,他问道:“你是怎么搞的,就没发现他们是怎样逃跑的吗?” 二连长白相为自己辩解道:“这军营连个栅栏都没有,四通八达的,让我怎么发现他们逃跑啊?” 高岩礼见白相还顶嘴,气哼哼地说道:“你还犟嘴,这分明是你的过错,你还不承认。我问你,让你值夜是为了啥?” 白相用眼睛扫了一下高岩礼,不服气的说道:“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高岩礼知道这位二连长是个犟种,他这么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对白相说道:“你赶快领着一帮弟兄去巡查他们逃跑的行踪,找到了给我抓回来,枪毙他几个就都老实了!” 白相领着一帮人骑马顺着去碾子山的路追了下来,在半路上碰上了那两个回家的伪军,白相不容分说,把那两个伪军绑了个结结实实,押回了军营。高岩礼向那两个伪军问道:“那些人哪?” 一个胆大一点的伪军说道:“他们都参加抗联dú lì第一团了。” 高岩礼纳闷了,搁那又冒出了这么一个组织来,他问道:“什么时侯又冒出了个抗联dú lì第一团来?” 白相道:“就是万莲花那个绺子改编的。” 高岩礼听了大发雷霆,骂道:“这个臭婊子,真她妈的不是个东西,还整出这么个抗rì组织来。” 白相看了一眼那两个伪军,问道:“大掌柜的,这两个东西怎么办?” 高岩礼恶狠狠地说道:“召开大会,宣布他两死刑,这叫杀一儆百!” 白相走出帐篷,把伪军招集到了一起,高声说道:“请大掌柜的训话!” 高岩礼走到大家面前,说道:“皇协军兄弟们,这两个人是逃兵,他们违反军规,逃跑投敌,我jǐng告大家,不要学他们俩,当逃兵是可耻的,只有死路一条!我宣布这两个人死刑,现在就拉出去枪决!”过来几个土匪把他俩架到了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要他们跪下,这时这两位老兄才知道后悔了,于嘛要回家?明知道人家会寻找他们,自己还要回家,这不是找死嘛? 高岩礼以为这样可以吓唬住那些伪军,没想到更激起了他们的仇恨。绺子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从此他对高岩礼也有了看法。高岩礼过来问绺子吴:“二掌柜的,你看山上是他们的主力,还是山下的是他们的主力?” 绺子吴说道:“我一时还很难看清楚。” 两个伪军被高岩礼处决很快传到了那些投诚伪军的耳朵里,他们庆幸自己的选择,这要是回家的话,肯定和那两个弟兄一样的下场。莲花对朱铭道:“二当家的,你和林好领着新来的弟兄去练一下战略战术,骑马打枪。”朱铭和林好答应一声,领着这三百九十人来到了树林深处,讲解战略战术,练习骑马打枪去了。 探马来报:“大嫂,高岩礼动员了所有力量,更加疯狂的进攻山寨,我估计山寨有点顶不住了。” 莲花对杨官道:“你领一个小队去逗引一下高岩礼,只许败不许胜。” 杨官领着马欢小队来到了高岩礼大营附近,一顿机枪和小炮,打的整个大营乱了套。守营的一连长胡挠见敌人来势凶猛,便命人去向大掌柜的报告,高岩礼一听有人偷袭大营,赶忙回师去救。等他回来两伙打了一阵儿,杨官的小队见目的达到了,便撤退了。高岩礼来到刚才敌人的阵地,除了一堆弹壳,其它什么也没留下。他问一连长胡挠:“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胡挠说道:“我也没闹清楚,谁知道他们是那来的。” 高岩礼骂道:“全他妈的是废物,让人踢了屁股,还不知道脚从哪来的,真他妈的完蛋!” 在山顶上,闫盼见敌人退去了,他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准是他们后方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突然间停止攻山了哪?”这闫盼说起来也不简单,早年毕业于石家庄陆军学枚,后被军统看中,发展成了组织的一员。他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是蛤蟆吃扁食---心里有数。 在山下,高岩礼在大营里正在发标:他骂完了一连长胡挠之后,又骂二连长白相,骂的这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一个探子来报:“大掌柜的,英帮就藏在附近的树林里。” 高岩礼一听又乐了,他的部下见他一会发狂,一会又发笑,以为他得了jīng神病了,都不敢向他靠拢。高岩礼笑完了说道:“弟兄们,带上火具,到林子边上放火去,烧死英帮这些王八蛋!”他领着弟兄来到莲花他们藏身的那片树林边上,浇上汽油便点着了火,正值秋高气爽,林木干燥的时节,那松树、桦树沾火就着,大火“噼噼啪啪”地烧到了莲花他们藏身的地方。 莲花见火势凶猛,便说道:“弟兄们,不要慌,咱们越过这条小河就安全了,大家赶快渡河。”莲花早就算计好了,敌人一放火,他们就过河。 这场大火可把这片树林烧苦了,一棵棵树木被烧成了一根根站木,黑黢了光的,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好象厉鬼在向人索命。 高岩礼领着弟兄来到了被烧焦的树林里,没见一具尸体,他见小河对面有人影在闪动,他转回大营,对炮兵说道:“给我瞄准小河对面的那片树林,狼狼的打!” 山炮开火了,炮弹一颗接着一颗的落在了对面的树林里,牛腿粗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整个大地被翻了一遍,象犁杖蹚过一样。 四十七 高岩礼设计 杨官闯营上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七高岩礼设计杨官闯营上当 莲花他们在远处见敌人的炮火猛烈,她“嘿嘿”一笑道:“三当家的,你领一个小队,去sāo扰一下高岩礼那厮,只许败不许胜。” 这回杨官领的是米田小队,他们来到离敌营二百米处,架上机枪和小炮,胡乱的打了一通,等敌人反映过来时,他们已经撤退了。高岩礼命令炮火还击,打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气的他脖粗脸红的,骂道:“万莲花你这个臊货,属狗的,竟偷着下口。” 炮声停下来之后,绺子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要防备身后啊!” 高岩礼没明白这说话的意思,问道:“二掌柜的话是什么意思?” 绺子吴说道:“要时刻提防英帮背后下手。” 高岩礼“哈哈”一笑道:“万莲花让我打惨了,她都不敢和我正面交手了,竟使些yīn招,你说我还怕她个**!” 绺子吴道:“她这是麻痹你,英帮的主力就在我们附近,不得不防啊。” 高岩礼道:“她两次偷袭都被我打败,从信心上他们就输给了我,没了信心还谈什么打仗。” 绺子吴再次提醒道:“她这是故意示弱,引我们上钩,且不可大意呀。” 高岩礼一想这绺子吴说的有道理,万莲花好象是故意输给我的,他们两次兵败,撤退时有条不紊,那有这样的败军哪? 当初,莲花他们遭到了炮击没损失一个人,在树林里闪动的那个人是她安排好的,等高岩礼转回大营,他们的人马也转移了。杨官望着那些被轰倒的树木感叹道:“我们要有这两门炮该多好啊?” 莲花笑道:“别忙,这两门山炮早晚是我们的。” 朱铭见杨官有点怀疑,说道:“大嫂的话还能有假,你就擎好吧!” 莲花见杨官回来了,问道:“sāo扰的怎么样?他们相信了吗?” 杨官道:“没等他们开火,我们就撤退了。” 莲花道:“你做的太假了,他们不会相信的。”杨官不作声了。 在山上,难得有这么一天的平静,机枪手从大石头底下爬出来,抱着机枪靠着大石头后面晒太阳。二掌柜的闫盼过来说道:“弟兄们,晚上要jīng神点,说不定今晚上敌人又要进攻了,趁着现在平静,大家迷糊一会,攒足了jīng神好痛击敌人。” 半夜时分,山底下朝山上开了两炮,山上的弟兄有的钻进了大石头下面,有的紧贴在大石头后边,露着个头准备还击,秋天露水大,露珠湿透了衣衫,沾在身上冰凉的,他们这些人什么福都享过,什么罪也遭过,这点罪在他们说来不算什么,几乎是家常便饭。敌人打了两炮就停下来了,这些弟兄明白,这是不让他们休息,休息不好第二天就没jīng打彩的,这样他们攻山就容易了。 莲花也如法炮制,让朱铭率领两个小队去袭击高岩礼的大营,两下打了二十多分钟,朱铭才命令退去。搅和的土匪和伪军一宿都没睡好,早晨起来还直打哈欠哪。 朱铭退回了隐藏地,莲花见他回来了,问道:“咋样?和他们交火了?” 朱铭兴奋的说道:“交火了,打了二十多分钟。” 莲花问道:“有伤亡吗?” 朱铭道:“一死五伤,敌人也有伤亡。” 莲花高兴道:“好,这回高岩礼那厮该相信了,事不过三嘛。” 高岩礼见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心里甚是高兴,对莲花那种恐惧也抵消了很多,他心想:都把莲花说的那么神,其实不过如此,没啥了不起的,他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晚上的哨兵也减少了,之前都是土匪站岗,现在也换成了伪军了。绺子吴见他把岗哨都换了人,便说道:“大掌柜的,这些伪军站岗那是六指看牌---多余一枝,对这岗哨可万万不可大意呀。” 高岩礼把脑袋摇的波浪鼓一样,还连连摆着手:“这些伪军你不用白不用,起码比木头圪塔强。” 绺子吴道:“他们还不如木头圪塔哪,木头圪塔还能吓唬吓唬人哪,他们一见敌人先尿裤子了,不行,不行!” 高岩礼见绺子吴急了,他讥笑道:“看你让这个万莲花给吓的,她是神中女娲,还是仙中的何仙姑?把你吓的这个样子!我也同她打了大小三四仗了,她也就是耗子尾巴上的疖子---就那点脓水,他们不过就是打两枪换个地方的主,没啥了不得的,他们翻不起大浪来。” 绺子吴气哼哼地说道:“到时侯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高岩礼诡秘的一笑,说道:“看你啰嗦的,讲起来就没完。” 绺子吴见劝不住高岩礼,便私下里派了两个自己的人去站岗,他知道莲花的厉害,虽然没同她交过手,可耳朵里却灌满了她的事迹,特别是炸死皇军驻齐司令官山下将军,巧炸火药库,牢房救走他们的二当家的,大小战斗几十场,连佐藤大佐都败在她手里,被迫剖腹自杀以谢天皇了,这些事震动了整个齐齐哈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高岩礼再厉害,不过也就是收编了我们这些零星的绺子帮,打败了范麻子,你还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你和万莲花放在秤上称一称,人家一斤重,你最多也就是二两半,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莲花叫过来朱铭、杨官、范麻子,说道:“今晚上咱就去攻打高岩礼,三当家的带三个小队,冲进大营从里往外攻,我们带领其余弟兄包围他们的大营,从外往里攻,一举歼灭高岩礼。”等三首领杨官往外走时,莲花又小声说道,“遇到埋伏赶快撤军,不可硬碰硬。” 杨官领着马欢、黄亮、米田三个小队人马来到了高岩礼大营附近,惊起了两只兔子,原来是两个放哨的伪军,马欢用枪逼着问道:“你们几个岗哨?” 那两个伪军说道:“还有几个在那边的高草里埋伏着,你们过去他们就投降了。” 马欢过去把那几个伪军拽了起来,那几个伪军哆哆嗦嗦的说道:“长官饶命,饶命。” 一个伪军说道:“那面还有两个土匪的暗哨,你们过去把他俩绑了,不然你们是没法进军营的。” 马欢带着几名弟兄来到那两名土匪前,见他俩睡着了,马欢伸手去夺他俩的驳壳枪,那两个土匪惊醒了,伸手朝天上开了一枪,马欢见他到死都不忘报jǐng,伸手给了他们两枪,两个土匪眼睛一闭死了。杨官让那几名伪jǐng军在前边开道,便混进了大营。到了大营里边只听“轰隆”一声,走在前面的几个伪军被炸上了天。杨官急忙喊道:“快撤退,有埋伏!” 大家一听撤退,调过马头就跑,跟着他们炮弹就飞过来了,几声炮响,炸死了十多名弟兄,伤了二十多人,剩下的弟兄在杨官的率领下冲出了这事非之他。 莲花见杨官领着弟兄回来了,问道:“牺牲了多少弟兄?” 杨官难为情地说道:“牺牲了十二个,伤了十六个,加在一起是三十六人:”他左右一看大部队没动,又问道,“大嫂,你不说你们从外边进攻嘛?怎么没动哪?” 莲花说道:“我等你里边枪声哪,你们要是同敌人交上了火我才能包围他们,如果你们要是中了埋伏,我们去包围谁呀?” 杨官脸sè一变问道:“敢情你早就知道他那里有埋伏,你干嘛还让兄弟们去送命?” 莲花道:“我不假戏真卜唱,敌人能相信吗?” 杨官一拍脑袋说道:“原来大嫂是拿我们当磨刀石啊?一开始我也怀疑,高岩礼怎么用些伪军来放哨,这里肯定有假,后来我发现还有两个土匪埋伏在蒿草里,这才打消了我的疑虑。这次死伤了那么多兄弟都怪我粗心大意!” 莲花道:“不怪你,怪我没讲清楚。” 朱铭打圆场道:“这事谁也不怪,都怪高岩礼太狡猾了!” 范麻子插话道:“高岩礼不但狡猾,还狠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在远处,高岩礼见弟兄们纷纷落马,高兴极了,他眯缝着眼睛说道:“二掌柜的,她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人的手,这万莲花不也中计上套了吗?” 绺子吴捧着高岩礼说道:“大掌柜的这招法确实太妙了,连我都让你给骗了。” 高岩礼道:“二掌柜的不要见怪,我也不是成心欺骗你的,怕是走漏了消息,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派出两名亲信去站岗,使我的计谋更加完美!” 绺子吴急忙问道:“这你也知道?” 高岩礼道:“这都是我应该知道的啊?” 绺子吴倒吸了口气,这高岩礼还真厉害,自己以后对他还真得小心点了。 四十八 高岩礼走麦城 英帮获山炮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八高岩礼走麦城英帮获山炮 范麻子坐在根倒掉的树干上沉思:莲花究竟能不能打败高岩礼?起初那是小打小闹,是试探,昨天夜里杨官这场偷袭可是动真格的了,结果是一败涂地被人家打的稀啦哗啦。难怪自己被打败,武器是一方面,智慧也不如人家,连莲花这样的才能都赢不了高岩礼,何况自己哪?他正在思索着这些琐事,一个弟兄上前说道:“大掌柜的,大嫂请你。” 范麻子来到了莲花面到,问道:“找我有事?” 莲花道:“找个地方随便坐吧:” 范麻子见朱铭和杨官早来了,点点头坐在了杨官旁边,他想听莲花再说什么。这时,一个探子回来向莲花报告:“大嫂,奉你的命令,昨天高岩礼伏击我们的路线搞清楚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图纸来,指着图纸继续说道,“这是一道土坡,土坡下面左右各有一片树林,他们就是连人帯炮隐蔽在土坡上的。” 莲花道:“图纸留下,你继续去侦察高岩礼的动向,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那个探子刚走,又回来了个探子,他报告的和那个探子一样。莲花从树桩上站了起来,说道:“二当家的,你领二百人带上机枪和小炮,埋伏在左边这片树林里。三当家的,你也领二百人带上机枪和小炮,埋伏在右边树林里,等高岩礼的人马路过时给我狠狠的打,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雪恨!我和范大掌柜的帯领剩余的弟兄去攻击他的大营。你们俩行动吧,行动要静悄悄的,不要整出动静来,以免让敌人发现。” 二位首领走了,莲花爬上了设在高处的了望塔,用望远镜观察敌营里的动静。观察了一会,她下来对范麻子说道:“集合队伍,咱们出发,出发时动静越大越好。” 范麻子集合了队伍,吵吵嚷嚷地向高岩礼大营进发了。离着老远,高岩礼就发现了他们,他一看敌人少说也有七八百人,看来这些人是来玩命的,他想还是避开敌人的锋芒好,他便命令伪军:“弟兄们,推着山炮,帯好武器,向土坡前进!” 莲花逮住了几个敌人的岗哨,缴了械之后命令道:“前边帯路!”那几个俘虏进了大营不往前走了。 莲花问道:“你们怎么不往前走了?” 那俘虏道:“前边埋有炸药。” 莲花道:“那你们就想办法排出它嘛,不排出就让你们趟过去。”她的话虽然声音不高。却很有震撼力,那几个俘虏乖乖去找引线了。等他们把引线剪断,那几个俘虏仍然走在前面,他们刚走出大营,就听到了枪炮声,两位首领与高岩礼接上火了。 高岩礼见左右树林里埋伏着敌人,知道来者不善,他便往回冲,迎面又碰上了莲花和范麻子领着的人马,他只好调头向山坡上冲去,他命令手下弟兄拚命抵抗,才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他惊魂未定,等跑上了公路,一清点人数,还剩一百二十多人。 离公路不足一千米处有座小山,伍刚架着狙击步枪正等着高岩礼他们哪。伍刚不认识高岩礼,只听说他骑一匹rì本大洋马,他在这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骑大洋马的。原来高岩礼的坐骑腿被打瘸了,他只好换了一匹蒙古马,这才使他逃过了一劫。伍刚没找着高岩礼,便胡乱的shè杀了几个土匪。高岩礼见有人落马,高声喊道:“不好,快跑!”他一帯马纲绳先跑了。 高岩礼帯着残兵败将回到了齐齐哈尔,他来到了侦缉处,田中见他满身的血迹,知道他败了,问道:“败了?” 高岩礼心力交瘁无jīng打彩的说道:“败了。”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田中道:“你太大意了,别人不知道这女匪的厉害,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见了将军不能这么说,就说是皇协军出卖了你。明白吗?” 高岩礼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田中君的教悔。”这田中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仿佛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田中陪着高岩礼来到了司令部,竹下还在那作chūn秋大梦哪,他心想这高岩礼和万莲花都是土匪,相互熟悉,再加上两门山炮,必能取貹。高岩礼和田中一进屋,把竹下吓了一跳,见高岩礼满身血渍,问田中:“他是谁?”竹下没见过高岩礼,不认识他。 田中道:“报告将军,他就是高岩礼。” 竹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岩礼,问道:“英帮消灭了?” 高岩礼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他见了将军双手没处搁没处放的,显得非常狼狈,他咽了口吐沫鼓足了勇气说道:“先赢后输,让将军失望了。” 竹下吃惊地问道:“怎么被打败的?快说!” 高岩礼被竹下这么一问,心里有点发毛了,他只好把田中教给他的话说了一遍:“我们被皇协军给出卖了,他们领着敌人来攻,我们被打败了。” 竹下骂道:“这帮该死的皇协军,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中,出工不出力,你让他干点事吧,他又出卖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田中问高岩礼、“你还剩多少人马?” 高岩礼道:“还剩一百二十多人。” 田中道:“好了,你留着这些人做种子,再发展壮大吧。” 竹下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田中敬了个军礼,高岩礼奴颜卑膝的来了个大哈腰。 莲花打了个大胜仗,杨官来到了山炮前抚摸着那油光铮亮的炮管,心里高兴极了,见还有二十来发炮弹,激动地说道:“弟兄们,把它推到山上去。”过来二十几个弟兄,推的推,拽的拽,喊着号子把这两门山炮拉到了山上。 闫盼见弟兄们打了胜仗,还缴获了两门山炮,拍着手说道:“好哇,它终于成我们的了!” 在高岩礼的军营里,众人把投降的伪军押上了山,把那二十辆汽车藏在了山下的树林里。范麻子见弟兄们把这些做完,便和众人一起回到了山寨。他见到了闫盼说道:“万莲花真了不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搞的人们眼花缭乱的,把高岩礼打败了,真痛快!”傍晚他还怀疑莲花哪,这会儿又佩服的五腑投地了。 闫盼道:“你才知道她了不起呀,我早就知道她的能量。” 范麻子今个特别的高兴,总算有人替他出了口恶气,地脸上的麻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还怀疑过她的水平哪,怀疑她胜不了高岩礼那厮。 闫盼问道:“现在不怀疑了吧?” 莲花问道:“二当家的,汽车隐藏好了?” 朱铭道:“隐藏好了,谁也找不到。” 闫盼过来向莲花问道:“大嫂,我找你有点事。”他挠着脑袋,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肯说他有什么事儿。 莲花问道:“二掌柜的,有事儿请讲。” 闫盼难为情地说道:“我真不好意思张嘴。” 莲花道:“有事儿就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闫盼道:“那我可说了。”他故意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 莲花道:“说吧!” 闫盼道:“我们俘虏了八百多名伪军,能否分给我们点?” 莲花没想到闫盼会向她要投降的伪军,她问道:“要多少?” 闫盼用商量地口吻说道:“给二百名行不?” 莲花见杨官向她直眨眼,她装作没看到,说道:“可以,可以,我让二当家的给你清点过去。” 闫盼乐呵呵地走了。杨官问莲花:“大嫂,你怎么能答应闫盼的要求哪?他这是为离开我们作打算。” 莲花道:“想离开那是早晚要离开的,你想留也是留不住的。” 二首领朱铭给闫盼点齐了二百名伪军,交割完毕,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下,讪笑了下走开了。范麻子见闫盼领回来了二百名伪军,问道:“你想离开英帮?” 闫盼苦笑道:“难道你不想离开?干愿寄人篱下?” 范麻子自嘲道:“我是个没有抱负的男人,棱角早就磨没了。” 闫盼道:“这不是我们愿意离开他们,是他们容不得我们,你没看出来,他们始终叫我们掌柜的,根本没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人。” 范麻子道:“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容不下我们,我们就走。” 闫盼道:“所以我才跟万莲花要了二百名投降的伪军来壮大我们的队伍。” 范麻子这才明白闫盼为什么要向莲花要人了,他知道闫盼的心眼活,想法比他多,事情看得比他远。 四十九 伍刚击毙白相 王朝恩上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九伍刚击毙白相王朝恩上山 伍刚拎着狙击步枪回来了,他向莲花汇报道:“大嫂,我未见骑大洋马的,我胡乱击毙了几个土匪,不知道里边有没有高岩礼。” 莲花道:“你带领几名范帮的弟兄去看看,看里边有没有高岩礼的尸体。” 伍刚领着范帮的两名弟兄来到了他阻击高岩礼的那条大道上,那两个弟兄看了半天,一个弟兄指着一具尸体说道:“这个好象是二连长白相,兄弟你过来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白相?” 那个弟兄过来一看,说道:“是白相,唉---这是捉死啊!”他说的捉死是对死者命运的叹息,他的叹息是有所指的。当初他与一连长胡挠陪着高岩礼逼宫,险些打死范麻子,范麻子侥幸逃脱了。后来他俩被闫盼捉住,范麻子免了地俩的罪过,两人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又领着几名弟兄投奔了高岩礼。今天白相被伍刚狙杀这不是命远的安排吗? 伍刚高兴地说道:“这可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没想到我胡乱放了几枪,还打死了个连长,真不容易呀!” 一个范帮的兄弟说道:“咱们把他们都埋了吧,晾在这也不好看哪。”说完,他和另一个兄弟把这几具尸体给埋了。 三个人回到了山寨,伍刚向莲花报告道:“大嫂,尸体里没有高岩礼,倒是狙杀了一个叫白相的连长。” 莲花称赞道:“好哇,打死了一个连长也不错!下去休息去吧。” 第二天中午,莲花、朱铭、杨官、范麻子和闫盼才吃早饭,吃完饭,莲花对朱铭说道:“有几名伪军的炮手被打死了,你挑几名兄弟补上去。”她又对杨官说道,“三当家的,你和几位小队长把投诚过来的伪军兄弟训练一下,” 两位首领各干个的事去了。莲花的一句话提醒了范麻子,他对闫盼道:“二掌柜的,咱们是不是也该训练一下那些伪军哪?” 闫盼道:“请大掌柜的放心,我马上就去组织训练他们!”闫盼抬起屁股就走了。 两伙都在一个cāo场上训练,科目也一样,都是骑马打枪,手刀和腿刀的使用。过了半个月,这帮人被训练的有模有样了,虽然没有他们原来那些弟兄那么专业,可也能运用自如了。 这天,杨官来到了仓库里,他一眼望见了那台放在桌子上的发报机,站在那愣了会神,心想,这台发报机要是利用上了,不就可以和军部联系了吗?他让人打听谁会收发报,问了半天,才问到一个投诚的伪军学过几天。杨官找来那个人问道:“兄弟,听说你学过收发报,你来试试。” 那人道:“我学了点皮毛,试试倒可以。”他让人接好天线,把线搭在天线甩进来的线上,他戴上耳机,按了下发报的按钮,没有“嘀嘀嗒嗒”的声音。那人摘掉耳机,说道:“发报机坏了,得修理。” 杨官在投诚的伪军里找了一名懂得点电工知识的人,他说道:“马小三,听说你懂电工,你看这台收发报机能修好不?” 马小三说道:“我没捅咕过这玩艺,不知道能否修好不。” 杨官道:“你就大着胆子修吧,咱就活马当死马医。” 马小三修了半天,急的满脑袋是汗,他用袖子抹了下汗说道:“三当家的,我实在修不好了。” 杨官没有责备马小三,说道:“那你就下去吧,我找人再修。”他把整个山上的弟兄打听遍了,没有一个会修的,他只好作罢。 杨官这些rì子正愁找不到人修收发报机哪,大门站岗的弟兄来报:“三当家的,有个人说是从北安来的,指名要见你。” 杨官道:“请他进来。” 站岗的弟兄领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了进来,这人身穿灰sè长衫,头戴礼帽,脚蹬着一双礼服呢面的圆口鞋。站岗的弟兄介绍道:“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三当家的。” 那人上来拉住杨官的手说道:“杨官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杨官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 那人道:“我叫王朝恩,是抗联三军政治部的下属人员,是李护秋主任让我来找你的,我这有介绍信。”他撕开衣服的夹层,从里边掏出来了一封信,双手递给了杨官。 杨官接过介绍信,只见上面写道,抗联dú lì团:兹介绍我政治部王朝恩同志去你处指导工作。落款是,抗联第三军政治部。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杨官看完,热情的说道:“王朝恩同志,欢迎,欢迎!你一路风尘仆仆,饿了吧,去洗脸吃饭吧。” 王朝恩说道:“吃饭不忙,我得去看看万莲花和朱铭同志。” 杨官道:“好吧。”他领着王朝恩来到了莲花的房间,把王朝恩介绍给了莲花。 莲花道:“欢迎上级首长来我处指导工何。”接着,她又问了些抗联三军的事情,王朝恩对答如流。 从莲花屋里出来,又来到了朱铭的房间,杨官把王朝恩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朱铭一听是抗联三军的人,他有点不高兴了,心想:这伙计要是再被抓了,我们又得牺牲一批弟兄去救他。他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又是上级派来的,真没劲!” 杨官瞪了朱铭一眼说道:“二哥,别胡说。” 朱络是个直筒子,心里想啥就说啥:“我胡说,上次来了位首长,我们救了他两次,牺牲了多少弟兄?难道你不心疼?” 王双娥见丈夫的话说的杨官有点下不了台,过来劝解道:“朱铭,你客气点不行吗?” 朱铭把眼睛一瞪说道:“你个老娘们多什么嘴?一边去!” 扬官见这场面闹的很尴尬,再呆下去朱铭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对王朝恩说道:“饿了吧,请到食堂用餐去。”两人从朱铭房间出来直奔食堂。 到了食堂,杨官让一个小弟兄打来了一盆水,让王朝恩洗了脸,洗完脸便吃饭。饭后,杨官说道:“领导坐了一天的火车,也累了,去休息吧。” 王朝恩说道:“不累,不累,还是先去检查工作吧。” 杨官陪着王朝恩在山寨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仓库。杨官看到了桌子上那台发报机,他忽然想起了总部的电台,他问道:“领导,你知道军部电台的频率和波长吗?” 王朝恩一眼就看到了发报机,他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这虽然是机密,但对我还是不保密的。” 杨官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呀,我们这台发报机是坏的,不然就能和军部联系了,可以直接向首长汇报了。” 王朝恩急切地问道:“怎么坏的,让我看看能修好不?” 杨官指着桌子上那台发报机,其实王朝恩早就发现了,他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如今杨官告诉他了,他便走过去,着了看,咕捣了一会,再按那按键,只听“嘀嘀嗒嗒”的有了响声,他敲打了一阵按健,说道:“好使了,方才我给总部发报,没有回电,可能是关机了。” 杨官高兴地搓看双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和军部联系了!” 王朝恩道:“是的,有这玩艺方便多了,免去了来回用人传达指示了。” 杨官问道:“领导还会发报?” 王朝恩道:“我就是收发报员出身。” 杨官望着王朝恩,心想:这个领导可不错,即会修又会发报,真是个全才。杨官这一望,把王朝恩吓了一跳,他以为杨官发现了什么,连忙咳嗽了两声,算是把这尴尬的场面遮掩过去 五十 山口兵伐牛头山 弟兄军马场枪马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山口兵伐牛头山弟兄军马场枪马 关东军驻齐司令官竹下正坐在桌前看关东军战报,一位电报员敲门进来把一份电报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将军,这是我们接到的一份电报,请您过目。” 竹下拿起了电报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哈,哈,哈---我的计划成功了!”他笑完,又拿出一份电报稿,对电报员说道,“把这封电报发出去。” 电报员拿着电报走了,他这封电报是发给嫩江小鬼子森林讨伐队的,意思让他们撤出三千小鬼子,来齐齐哈尔伐碾子山的土匪。 很快,三千名森彬讨伐队坐着火车来到了齐齐哈尔,由三个中佐带领,三个中佐来到了竹下的办公室,敬完军礼之后说道:“将军,我们奉命来了,请下达命令吧!” 竹下道:“先别急,等我打完电话再向你们布置任务。”他拿起电话找来了山口大佐,山口到了之后,竹下对三个中佐说道,“他叫山口,你们三位统一归他指挥。调你们来,是因为你们熟悉林地作战,这股土匪原来是两帮,经过打击之后,他们合成了一帮,匪首是个女的,叫万莲花,手下有上千名土匪,我多次派人去围剿,都无功而返,这次就看你们的了。” 三个中佐立正敬礼,齐声说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完成您交给的任务!” 三千小鬼子驻扎在了南大营,三个中佐,一个叫小泽,一个叫杉木,另一个叫川本。他们惯于山地战,在士官学校学的就是山地战。这三千多小鬼子在齐齐哈尔南大营住了一宿就开拔了,坐上了开往碾子山的火车。 这火车到了离碾子山不远的上一站便停下了,山口道:“我们徒步绕过碾子山,直奔牛头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口率领鬼子绕过碾子山时,被区小队发现了,小队长鱼得水骑马直奔牛头山,到了山下他拴好马急速的跑上了上寨,到了莲花的卧室,他呼哧带喘地说道:“大嫂,不好了,有三千多鬼子向这开来了,快做准备吧,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了。” 莲花不慌不忙地问道:“他们是骑马还是徒步?” 鱼得水道:“是步兵,没有骑马。” 莲花慢声拉语地说道:“你赶快回去,让镇zhèng fǔ的人员转移,把车站上我们的人安排一个可靠的地方隐蔽起来。快去吧!” 鱼得水走后,莲花召集小队长以上干部开会,她说道:“竹下不让我们消停,又派兵来了,这回全是小鬼子,有三千多人,形势对我们不利,为了打击敌人保存自,没和大家商量,我决定撤出山寨,和敌人打游击。二当家的,你领一帮弟兄把炮弹用油纸包上和山炮一起埋好,等我们以后再用。” 朱铭道:“跟他们拚了,我们有山炮和一千多名弟兄,怕他个**?” 莲花把脸一沉说道:“不许胡说,你知道吗?这回来的小鬼子肯定非同一般,我们一定要重视起来。二当家的,等炮埋好了,我们就带足够的弹药,下山同他们打游击!” 朱铭带领一拨弟兄在山下挖了两个深坑,让人把山炮从山上推了下来,连同炮弹一起埋进了大坑里,埋完之后又用脚踩了踩。 待朱铭带领弟兄回到山寨后,见弟兄们已经站好队了,他赶忙让跟他埋炮的弟兄来到了武器库,让他们带好手雷和炸药,出来时见弟兄们有的扛着机枪,有的扛着小炮,有的用马驮着弹药,开始下山了。莲花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点火烧了这山寨吧!” 朱铭望着那一排排亲手盖起来的房子,心疼的说道:“烧了太可惜了,我们回来住哪啊?” 莲花道:“还想回来,人家让你回来吗?” 朱铭问道:“谁不让回来,小rì本吗?打残他们我们不就回来了吗?” 莲花道:“这批小鬼子可不一般,他们提前下火车,绕过市镇,你想想,这些小鬼子多jīng明,要不是区小队提前报告,我们还蒙在鼓里哪!” 朱铭再次问道:“非烧这山寨不可?” 莲花坚定地说道:“非烧不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留给他们,快放火吧,一会小鬼子就到了。” 朱铭望着自己亲手盖起的房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但他也最听莲花的话了,他认为莲花的话都是对的。他命令弟兄们点着火把,把火把扔进了屋里,刹时间,浓烟滚滚,大火冲天。随后他和弟兄们跟莲花下山了,到了山下,莲花问道:“二当家的,你隐藏的汽车哪?让司机开过来,让那些没有马匹的弟兄们坐车,我们往扎兰屯方向撤。” 朱铭领着一帮司机来到了树林里,扒去盖在汽车上的茅草把汽车开了出来,那些投诚的伪军上了车,汽车随着马队朝扎兰屯开去了。 山口率领三千小鬼子来到了牛头山下,见山上一片火海,他知道人家撤了,他拍着大腿骂道:“土匪狡猾的,死啦死啦的!” 这时,一个鬼子跑过来说道:“大佐,土匪朝扎兰屯的方向逃跑了,你看这仪表上的指针,正指着扎兰屯方向。” 山口一挥指挥刀,破嘶拉声的喊道:“兵伐扎兰屯!” 这马和汽车总比人跑的快,不一会,那手拿仪表的小鬼子不叫唤了,他知道两下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已经超出了他的接收距离了。山口只打上次败于英帮之后,一心想雪前耻,他催促队伍快追,这两条腿他必竟是肉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的畜生?他们跑了一会,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莲花的马跑在了队伍的最前边,到达了扎兰屯己经是下午了,她对弟兄们说道:“这是半林区了,新投诚过来的兄弟坐汽车不方便,这里有个军马场,我们打个时间差,抢些军马给这些兄弟当坐骑。机炮队准备好,到了军马场你们就和弟兄们一通猛打,消灭守军抢夺了军马就算完成任务了。” 弟兄们听莲花这么一说,各个摩拳擦掌跃跃yù试,生龙活虎的来到了军马汤。他们架好机枪小炮,一顿猛打,马场里的小鬼子立刻炸了营,这里有二百来个守场的小鬼子,被打的晕头转向没处躲没处藏的,开始没有抵抗,后来见是些山大王便鼓起勇气,和弟兄们打起了对攻战,他们的武器就是些三八大盖,怎么能和机枪小炮对攻哪?没过半个小时,二百来名小鬼子被解决了一半,剩下的退出了马场,还在奋力抵抗。莲花道:“没马的兄弟,牵马去!” 听莲花这么一喊,没马的兄弟立刻行动了起来,手快的从马棚里牵出了训好的战马,手慢的只好去套那些散放的马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凑够了八百匹战马,他们打开仓库,里边的马嚼子还能凑合上,那马鞍鞯就差的太多了。莲花指着马鞍子说道:“到镇上去买嘛。” 众兄弟来到了镇上,鞍具店里都是些木头的马鞍子,没有军用的皮鞍鞯。朱铭搓着双手说道:“这可咋办?” 莲花道:“可以自制嘛,买些毡毯和马镫,大家一齐动手制造。” 朱铭买了些马镫和毡毯,又买了些宽皮带做马肚带。莲花道:“把毡子裁好,中间用一根连通的皮带把两边的马镫连到一起,把毡子用铆钉固定在皮带上,下面再垫几层毯子,再固定一条肚带,一副马鞍就做成了。” 众人用莲花教的办法把马鞍鞯做好,给马备上,又给马嗑上了嚼子,莲花见一切准备停当了,说道:“老兄弟发扬点风格,把你们骑的马都让出来,给新来的弟兄们骑,老兄弟就骑这毡子马鞍的马,怎么样?我提议的,那就从我做起。”说完,她让出了自己的坐骑。 二首领朱铭说道:“大嫂,我们把马让出去就行了,你是一家之长,骑这毡子做的马鞍要是出点事,让我们怎么交待呀?你还骑你的马,老弟兄们会理解的,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我们理解,大嫂不用让马了,我们让出去就够了!” 莲花听兄弟们这么一喊,心里热乎乎的,她对女子小队说道:“姐妹就不用换马了,你们还骑你们的马。”马欢、黄亮、米田等人带头换了马,那些老弟兄见队长都换马了,也都跟着换了马。莲花约莫小鬼子快追上来了,又道,“大家上马,继续西行,我非要把这帮小鬼子拖垮不可!” 大家骑马跑了一阵,莲花让弟兄们停下战马,说道:“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大掌柜的,咱们分成四伙,二当家的带领马欢、米田和四百名弟兄为一伙,三当家的带领黄亮和四百名弟兄为一伙,范大掌柜的和二掌柜的带领你的人马为一伙,我带领那扬和剩下的弟兄姐妹为一伙,咱们虽然分头行动了,但分而不散,要互相关照。抗联的王领导跟我一伙,大家各自行动吧。” 山口率领三千小鬼子天黑时才赶到扎兰屯,他们找了一座学校住了下来。半夜时分,一顿炮火把山口从梦乡中惊醒,他连忙穿好军服,举着战刀冲出房门,一颗炮弹在他眼前爆炸了,一块弹片从他头上飞过,掀跑他的战斗帽,造的他灰头土脸的。他挥动着战刀喊道:“给我顶住!顶住!”小泽、杉木、川本三个中佐也冲了出来,叫喊着要陆续冲出来的鬼子抵抗住。 学校的房子着了火,冲出来的鬼子被炸的尸首分了家,这时,小鬼子也架上了小炮向对方轰击。当小鬼子用小炮还击时,人家已经撤离了。小鬼子无目的打了一气,见对方的阵地上无声无息了,山口叹了口气骂道:“土匪狡猾,狡猾的!” 小泽领着一百多名小鬼子来到了对方的阵地,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他回来后问山口:“大佐,这是怎么回事?” 山口道:“这是土匪在袭击我们。站岗哨兵怎么没报jǐng哪?”小泽这才想起哨兵,他跑出去一看,见那几个哨兵被抹脖子了,气的小泽捂拉嚎疯的,直打自己的脑袋,他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摸上来的。 五十一 杨官偷袭山口 鬼子山坡中埋伏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一杨官偷袭山口鬼子山坡中埋伏 等小泽赶到对方shè击地点时,杨官早已领着弟兄们撤离了,小泽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杨官只打莲花把四百各弟兄交给他以后,他就没离开过扎兰屯,把兄弟们隐藏在了附近的山林里,就等着天黑时突袭这帮小鬼子。袭击完了,杨官带着弟兄赶紧撤离了阵地,又回到了山林里,他算咬上山口了,山口的队伍到那,他就追随到哪,象个不散的yīn魂一样缠绕着山口。 山口让杨官搅和的一宿都没睡好觉,虽说他们这些军官骑马,骑马也是累活呀,何说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吃早饭时,那个拿仪器的小鬼子跑到山口跟前说道:“大佐,那些土匪离我们最远也不超过二十里,超过了这仪器就不响了。” 山口问道:“昨天晚上敌人离我们那么近,你这仪器怎么没响哪?” 那个小鬼子道:“得他那面发信号我这仪器才响哪,他不发信号我这仪器当然不响了。” 山口对三个中佐说道:“让士兵赶快吃饭,吃完了我们还得去追土匪。” 小泽问道:“大佐阁下,土匪在那哪?” 山口帽子昨晚被弹片掀飞了,炸的不成样了,他摸着秃头说道:“离我们不远,顶多二十里地,我估计昨晚他们也在这附近休息了,只要我们努把力,一定会追上他们的。” 小泽道:“昨天士兵两腿都跑直了,他们骑马,我们的士兵靠两条腿,两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怎么撵?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山口见小泽这么不尊重自己,脸sè气的铁青,问道“你在跟谁说话?谁是痴人说梦?” 小泽自觉说走了嘴,解释道:“大佐,我不是这个意思!” 山口紧追不放:“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泽结结巴巴他说道:“你、你想啊,土匪骑马,我、我们的士兵徒步,两条腿怎、怎么能追、追上四条腿哪?” 山口厉声说道:“连你都没有信心,那些士兵就更没信心了,你的这些话不是扰乱军心吗?” 小泽一听山口说他扰乱军心,有点害怕了,他连连说道:“大佐阁下,您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你狠狠的批评我吧。” 山口见小泽认了错,气也消了许多,他说道:“小泽,不是我批评你,你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一旦让将军知道了,你是知道后果的,轻者降级,重者送交军事法庭。” 小泽道:“是,是,大佐说的是。”他离开了山口吐了一口,心里骂道:拿将军来压老子,老子才不买你的账哪,咱们走着瞧! 莲花派出的探马回来报告:“大嫂,鬼子的大队人马离我们不足五里地了,站在山顶上都能看见他们了。” 莲花让弟兄的马跑起来,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下午,莲花发现小鬼子已经把他们包围了,莲花道:“弟兄们,我们被包围了,大家围成一圈,同小鬼子血战到底!”众人架好了机枪,支好了小炮,摆出了一付同归于尽的架势。 小鬼子的机炮小炮一齐开火了,小炮一停,他们象恶狼一样喊着叫着开始冲锋了,他们手端三八大盖,枪的前面是明晃晃的刺刀。弟兄们的小炮和机枪开火了,成片的小鬼子倒在了地上,小鬼子是干打不退,离近了弟兄们就用手雷,远了就用二十响。这场面莲花都没见过,子弹横飞,喊杀震天,炮弹落处就是尸体成片。 弟兄一连打退了小鬼子三次冲锋,小鬼子退去接踵而来的就是炮火的报复,弟兄们为了躲避敌人的炮火只好后撤,莲花一看,这样后撤下去,最后全挤到一块了,炮弹一炸一大堆,她说道:“弟兄们,不能再往后撤了,那样我们会吃大亏的,大家要顶住!” 小鬼子弟四次冲锋时,后边响起了枪声,炮弹在小鬼子人群中炸开了,小鬼子被打蒙了,他们以为敌人被全围在了里面,没想到还有大股敌人在外边。这时,西面吃紧了,不大一会儿,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莲花见西边有了空间,便令弟兄姐妹上马向西突围。弟兄在前,姐妹在后,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到了跟前,莲花才发现是朱铭和杨官领着八百弟兄救了他们,朱铭和杨官见莲花他们杀了出来,叫那八百来名弟兄上马撤离了战场。大家跑了五十多里,莲花停下马来问朱铭和杨官:“你们哥俩怎么知道我被围了哪?” 朱铭道:“我在山的那边,听到枪声我就过来了,谁知道三弟也来了。” 杨官道:“我始终没离开山口这老鬼子,昨天晚上我还袭击了他们哪,打死了三十多个小鬼子。” 莲花对朱铭开玩笑道:“二当家的,你是不放心你老婆时chūn芽吧?” 朱络不好意思他说道:“谁说的,大嫂尽拿兄弟开涮。你不是说分而不散相互照应嘛,我这按照你的指示办的,有错吗?” 莲花道:“沒错,沒错,你办的对。” 杨官道:“二哥,别为自己辩解了,越描越黑。” 莲花道:“我们还得分开,只有这样才能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朱铭和杨官带领弟兄走了,莲花目送他俩,心里即感激又亲切,她感谢自己的丈夫英南飞结识了这么好的两位兄弟,没有他俩的支持,靠她一个人是支撑不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的。 莲花这两天一直琢磨一件事儿,为什么她到那敌人追到那?难道自己的队伍里出了叛徒?他偷偷的叫过来那扬,小声的吩咐了一通之后,她又走到王朝恩面前说道:“王领导,为了你的安全,我特让那扬小队保护你,你跟那扬走吧。” 王朝恩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在抗联时也经常与敌人遭遇,己经习惯了,不用特殊保护!” 莲花道:“你是领导,在我们这出点事我沒法向抗联总部交待。” 王朝恩道:“战斗牺牲了是家常便饭,沒啥不好交待的。” 那扬见王朝恩不想走,上前生拉硬扯的把王朝恩拽走了。他们来到了一座土坡上,下马趴在那里,沒到一个小时,小鬼子来攻山了,到了土坡下对着土坡就是一顿炮火,那扬一看小鬼子来势汹汹,当敌人打炮时便撤出了阵地,等炮声响过又回到了阵地上了。小鬼子在机枪掩护下攻山了。这群小鬼子不愧是从小兴安岭上打过山地战的,他们进攻时,挨着树前进,先猫在树后,只露个脑袋向外shè击,前进时从这棵树跑到到前一棵树下,再隐蔽起来,就这样,他们的人死的并不多。那扬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命令弟兄扔了几十颗手雷,说道:“上马,撤退!”弟兄们上马退到了莲花隐藏的树林里。 小鬼子们攻上了土坡不见了敌人,便顺着山坡追了下来,追到树林附近,莲花一声命令:“开火!”一阵猛打,小鬼子这回吃了大亏了,死伤七八十人。莲花见小鬼子要攻进树林了,命令弟兄姐妹上马撤退了。气的山口哇哇直叫,命令部队继续追击。 莲芘骑马一边跑一边想,难道这jiān细真的是王朝恩?为什么他跟着谁小鬼子就攻击谁呐?她虽然心有疑惑,但不说破,继续象往常一样有说有笑。 弟兄们跟随莲花来到了一座山脉前,众人牵马越过了山脉,莲花见山坡漫漫,蒿草丛生,到了山顶莲花对众人说道:“弟兄们,把炸药撤在山坡上,等待小鬼子的光临,请他们吃顿烤全猪。”弟兄按着莲花的指示撒好了炸药,都到山顶上休息,专等鱼儿上钩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rì本鬼子赶到了,这帮小鬼子累的腰酸腿直,恨不得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王朝恩知道这山坡上撒满了炸药,见小鬼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山上爬,他急的鼻子和眼睛都聚到一块了,他摆手小鬼子不明白,他索xìng掏出二十响放了一枪,那些小鬼子一听到枪声,象喝大烟一样,jīng神头也足了,加快了送死的脚步,漫山的小鬼子布满了山坡,等到小鬼子快要接近山顶的时侯,莲芘让那扬扔出一颗手雷,那手雷一爆炸点燃了炸药,一溜火光,把那些小鬼子的衣服都燎着了,火焰点着了蒿草,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小鬼子浑身上下被烧成一个火球了,有的躺在地上打滚,可那火怎么也扑不灭,直到烧成一堆白骨为止,这一下子山口就损失了四五百人。气的山口破口大骂:“他妈个巴子的,该死的土匪,我rì你姥姥的!” 这时,小鬼子才想起机枪和小炮来,机枪子弹一梭子接一梭的shè向山头,炮弹象连珠一样飞向了对方的阵地。莲花见山口真急了,命令弟兄们撤退到二线去,等敌人的炮火停了,才又回到主峰阵地上,机枪小炮一齐开火,小鬼子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山口见对方火力凶猛,命令机枪小炮第二次开火,弟兄们又退回了二线躲避敌人的炮火,炮火一停,弟兄们又回到了主峰阵地,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小鬼子仍然攻山不止。 这时,小鬼子的背后又乱套了,机枪小炮劈头盖脸的打向了小鬼子,打的小鬼子晕头转向的,他们是腹背受敌。山口命令道:“川本,领着你的队伍迎击背后的敌人!”川本领着本部人马调过头来迎击背后的敌人去了。 小鬼子背后的敌人是朱铭、杨官、范麻子的队伍,这上千人的队伍与川本领着的鬼子接上火了,小鬼子使的是三八大盖,弟兄们双手使的是二十响,三八大盖打一枪拉一回大栓,二十响是连发的,人数和枪支上弟兄们占优,双方机枪和小炮数量上也是弟兄们占优,虽说小鬼子凶猛善战,弟兄们也不含糊,都是些脑袋别到裤腰上的主儿。双方打了二十多分钟,小鬼子又被打死子四五十,弟兄们也有伤亡。杨官见山顶上停火了,一挥手,又上马撤退了。恨的小鬼子直咬牙,川本站起身来,骂道:“这帮该死的土匪猪,真他妈的狡猾!” 莲花知道山下抄小鬼子后路的是朱铭和杨官,她没想到范麻子也参加了,莲花他们撤退到了一片树林里,说道:“弟兄姐妹们,下马吧,一来埋锅造饭,二来也该喂喂马了。” 大家下了马,负责做饭的兄弟从马上卸下了大锅,支起了炉灶,开始做饭了,煮了一锅小米饭,菜是咸鱼,大狼吞虎咽的把一顿饭吃完。吃完饭,莲花问王朝恩“王领导,你为什么提前开火,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之处?” 王朝恩辩解道:“我一看见小鬼子就想起了那些为抗rì牺牲的战友,就恨的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我一怒之下便开了火,实在是不应该。” 莲花没说什么,她知道王朝恩是在给小鬼子报信,想告诉敌人山坡上撒满了炸药,可那帮愚蠢的猪没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是在向他们开火哪。 五十二 莲花使计谋 小河岸边杀敌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二莲花使计谋小河岸边杀敌 晚上,那扬偷偷地来到了莲花跟前,说道:“大嫂,我总觉得王朝恩有问题,他跟着我们到那小鬼子就跟到那,你让我保护他,小鬼子就直奔我们来了。今天,小鬼子攻山,他知道山坡上让我们撒上了炸药,他见小鬼子爬山,首先放了一枪,可惜那帮小鬼子是群蠢猪,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怀疑他是rì本间谍,我看把他抓起得了。” 莲花道:“不可,留着他我还有用哪。” 那扬问道:“有啥用?” 莲花道:“他不是能吸引鬼子吗?我就用他做钓饵。” 那扬明白了莲花的用意,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听大嫂的。” 莲花又对那扬说道:“你放出岗哨去,要放的远一点,发现敌人就鸣枪示jǐng。” 那扬道:“我已经派出岗哨了,都在五里开外,发现了敌人他们骑马回来报告都赶趟。” 莲花对那扬嘱咐道:“明天上午,让小鬼子离我们近些,大约保持仈jiǔ里地就可以了,我只有妙计。” 那扬道:“好吧,大嫂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次rì上午,探马来报,说小鬼子离弟兄姐妹的宿营地只有八里多路了,要大家赶快离开。莲花对大家说道:“不要慌,敌人离我们还远着哪,前边有条小河,大家准备过河。”众人来到了河边,这河正在涨秋水,河水漫过了堤岸,水深到了马肚子,大家骑马趟过了河,隐蔽在一片树林里。 山口吃完早饭,率领小鬼子们顺着大道向西追了下来,过了一座山,拿仪器的小鬼子过来报告:“大佐,土匪就在前边。可惜仪器不能准确的报告距离。” 山口命令队伍加快速度,他们顺着电波来到了河边,拿仪器的小鬼子说道:“土匪就在河对岸,就是距离摸不准。” 山口对三个中佐命令道:“小泽、野田、川本,你们三个领着士兵渡河!” 军官可以骑马渡河,可就苦了这帮鬼子兵了,他们脱下鞋袜,卷起裤腿下了水,脚一沾河水透心的凉,无奈军令如山,不得不下水,趟到了水深处,别说裤腿了,连裤子都湿了。这第一批小鬼子刚上岸,第二批还在水里面,树林里的弟兄开火了,机枪、小炮、二十响打的小鬼子都真魂出窍了。刚上岸的小鬼子举枪应战,在河里的调头往回跑,没想到这边的岸上又响起了掫腚枪,在河里的小鬼子被打的尸体倒在了河里,顺着河水飘向了下游,鲜血染红了河水,什么叫血流成河?山口望着染红的河水,呆呆的发愣,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命令土兵顶住,可那些小鬼子都乱营了,还咋顶得住? 过河上岸的小鬼子拚命的向树林里冲锋,眼瞅着莲花他们顶不住了,这时范麻子赶到了,一顿机枪小炮把小鬼子打回到了河里。 山口一见顶不住了,只好撤退,他率领着残兵败将退回到了公路上,一清点人数,仅剩下了一千三百多人,他真是yù哭无泪呀,出来时带兵三千,转眼间没了一大半,回去咋向将军交待?他咬着牙,狠狠的骂道:“该死的土匪,老子与你势不两立!”他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他命令士兵准备撤回碾子山。 小泽问道:“大佐,我们不消灭这帮土匪了?” 山口道:“现在是土匪牵着我们鼻子走,如果回碾子山,我们固守一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来攻,我们来守,定能消耗他们的力量。” 小泽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佐的计谋真高,实在是高!” 山口在扎兰屯住了一宿,第二天回碾子山去了。 莲花见山口败走,和范麻子一起从河对岸回到了这边。朱铭和杨官见莲花过来了,杨官问道:“大嫂,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厉害的招法?消灭了七八百个小鬼子?” 莲花把眼睛一眯,说道:“暂时保密!” 杨官道:“大嫂还保密哪?不告诉我们拉倒,你留在肚子里下崽吧。” 莲花把眼睛一瞪,说道:“说什么哪?真是口无遮拦!” 杨官自觉失吾,傻笑道:“没什么,只是跟大嫂开个玩笑。” 朱铭插嘴道:“下崽?大哥都没了下什么崽啊?” 莲花对朱铭嗔斥道:“你给我住嘴,狗嘴里你吐不出象牙来。” 杨官问莲花:“大嫂,山口败了为什么不追赶哪?” 莲花道:“兵书允,穷寇莫追。” 杨官又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咋办?老鬼子败北了,下一步说不清他们会想出什么毒计来对付我们哪。” 莲花道:“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咱们给他来个借势打势,看他有几根肠子,让他摆出来晾一晾。” 那扬来报:“大嫂,王朝恩不见了。” 莲花连忙问道:“怎么不见的?” 那扬道:“打完仗再找他,就没影了。” 杨官问道:“王领导不见了?他能上那去呀?那扬,赶快带人去找啊!” 那扬道:“上那去找?他肯定跑回小鬼子那边去了。” 杨官把眼睛一瞪说道:“你胡说,抗联领导怎么能跑到小鬼子那边去哪?” 莲花道:“他没有胡说,王朝恩确实是跑到小鬼子那边去了,因为他是rì本jiān细!” 杨官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哪?” 莲花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世间的事就这么奇怪,你认为他是抗联的人,他却是rì本鬼子派来的jiān细。” 杨官不服气的说道:“他有抗联的介绍信,上面还盖有总部的大印哪!” 莲花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大印?大印用大萝卜都能刻出来,爹都有假的,何况介绍信上的大印哪?” 杨官道:“不可能啊。”他从兜里掏出了介绍信,又对莲花说道,“大嫂,你把李护秋那封介绍信拿出来对照一下。” 莲花拿出李护秋的介绍信,两下一对照,莲花道:“你看,李护秋的介绍信纸面粗糙,王朝恩这封介绍信纸面光滑。再看这大印,孝护秋这上面用的是印泥,而王朝恩这上面用的是印油。你太大意了,被王朝恩给骗了。” 杨官愣愣地站在那里,张着嘴,木雕泥塑一般。朱铭道:“三弟,本来这点小把戏是骗不了你的,就是你太自信了,活该你上当受骗。” 莲花道:“他倒是没怎么骗到咱们,倒让咱们把他当成鱼饵了。” 朱铭道:“老三,你好好跟大嫂学学吧,只有她才能把被动变为主动。” 杨官道:“算了,算了,算我瞎了眼,打一辈子雁,让雁鹐了眼。” 朱铭把嘴一撇,挖苦道:“还不服气,你再活三十年也是这个味。” 杨官反唇相讥道:“我那有你长进,说话酸溜溜的,办事一遛胡同。” 朱铭来劲了,说道:“你好,把敌人当成自家人,把豺狼当成了看家狗。” 莲花道:“别吵了,让你们吵的我头都大了。” 朱铭气哼哼地说道:“我早就看王朝恩这小子不正桩,有人还把他当成香饽饽了,真可笑。” 莲花申斥道:“二当家的,你还没完了?我说话不灵了?是不?” 朱铭不吱声了,他扭头找他老婆时chūn芽去了。 王朝恩见大势已去,再留在土匪窝里也没用了,便趁人不注意他逃跑了。他在半路上碰到了小鬼子的队伍,小鬼子见他穿着土匪的衣裳,便把他抓了起来,他跟着队伍来到了扎兰屯。小鬼子安排了住处之后,山口道:“把那个土匪带进来!” 进了山口的房间,王朝恩向山口说道:“大佐,我是特高课副课长王朝恩哪。” 山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王朝恩,他和王朝恩见过一次面,多少有些印象,辨认完,他呵呵一笑,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了。快给王朝恩少佐松绑!”过来两个小鬼子给王朝恩松了绑绳,山口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中国人?” 王朝恩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rì本大和民族,因此我才有机会参加特高课。” 山口问道:“在土匪窝里发信号的就是你吧?” 王朝恩道:“是的,是我随时把敌人要走的路线告诉你们的。” 山口心里骂道:他妈的,没你的电波引导我还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马。他又向问道:“你用的什么仪器引导我们的?” 王朝恩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有一本小人书那么厚。 五十三 鱼得水杀川本 弟兄遭暗算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三鱼得水杀川本弟兄遭暗算 山口回到了碾子山,来到了他们原来的那座军营。山口对川本说道:“你去抓些民工来,把炸塌围墙修好,把营房修缮一下。” 川本在镇里抓了一百多名民工,民工把炸倒的围墙和营房修好。工人见川本没有给工钱的意思,那工头上来问道:“中佐,什么时侯给工钱?” 川本把驴脸拉的老长,说道:“给皇军干活是你们的光荣,还要钱?给你钱你们敢要吗?” 那工头道:“中佐,多少给点工钱吧,我们还有一大家子养活哪。” 川本骂道:“别给脸不要脸,没钱给你们!” 那工头领着工人不走,和川本在讲理,最后川本急了,拔出手枪威胁道:“再不走我毙了你,滚,快滚!” 工头不走,近似哀求的说道:“多少给点我们就走。” 川本虎着脸说道:“要钱的没有,弹丸的有一颗,你要吗?” 工头见川本用枪顶着自己的头,虽然心里害怕,可口头不能软,要不来钱老婆孩子吃什么喝什么?他鼓足了勇气,说道:“干活就得给钱,不给钱我们就不走!” 川本见那工头死硬,心想: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马王爷三只眼。想到这,他食指一动,那子弹从脑前shè入,从脑后窜了出来。民工一看川本不讲理,还开枪杀人,他们被激怒了,一哄而起围了上来。院里的小鬼子见中佐被围,举枪向民工shè击,一下子打死了十多名民工,剩下的民工被驱散了。 山口听到了枪声,从屋里走了出头,见小鬼子打死了十多名民工,他责怪川本道:“多少给他们点工钱,糊弄他们走了就得了,你却打死了这么多民工,这不是在激起民变吗?简直是胡闹!” 川本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卑职的错,请大佐处罚。” 山口道:“处罚顶啥用?你的错误也犯下了。算了,把尸体处理一下吧!” 这些死难的家属不干了,他们拖老带小的来到了军营门口,哭着要求惩办凶手。山口一看事情要闹大,对川本道:“你去应付一下,给他们一些抚恤金,让他们别闹了。” 川本来到营门口,对那些若主说道:“我认真的说,是这些民工有错在先,我本想给他们一些工钱的,可他们无理取闹,是他们逼着我们开枪的,我们愿意赔些钱给你们,请不再闹了!” 一个苦主道:“我们不要赔偿,要求严惩凶手!” 川本苦笑道:“惩办凶手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给你们一些补偿金。” 另一个苦主道:“不行,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坚决不走!” 山口见川本没法哄走这些人,他第二次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付诚恳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件事我们有错,希望大家体谅我们的苦衷。川本,拿钱去,每人五个银元。” 川本从屋里拿出了银元,发给了每个苦主五个银元。那些苦主把银元抛在了地上,一致说道:“我们不要钱,要求惩办凶手!” 山口道:“士兵们,把这些苦主拉走。”那些小鬼子上来连拖带拽的把那些苦主拉走了。 晚上,川本要去jì院放放青,他实是在憋坏了,半年没碰女人了,他带着两名护卫,来到了jì院。向老鸨交了钱,便来到一间卧房里,那女人向他百般献媚,千般耍娇,可那川本象疯了一样,猛扑过去,撕掉那jì女的衣服,趴了上去,一连来了三伙,才停止了运动。最后,他用嘴吮吸了下那jì女的Ru房,才算拉到。他心满意足的穿好衣裳,挎上战刀向门外走去。川本到了门外一看,儍眼了,带来的两名护卫倒在了血泊中,他抽出战刀嚎叫着,只见两把闪亮的手刀向他飞来,正扎在他左右手腕上,鲜血直流,战刀落在了地上,从楼梯口闪出个人来,那人来到了川本眼前,说道:“我叫鱼得水,是抗联dú lì团碾子山区小队的队长,今天我来找你,是为那些死难的民工报仇的,你想咋个死法,随你愿!” 川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他象条疯狗一样向鱼得水扑了过来,鱼得水从腿上拔出了腿刀,一刀刺向川本的心脏,川本应声倒在了二楼的走廊里,是死鱼干瞪眼了。鱼得水用川本的军服擦了刀上的血渍,又插回了原处,他也没管尸体,大摇大摆的走了。 jì院里的大茶壶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见二楼上多了三具小鬼子尸体,连忙去向老鸨汇报。老鸨一听,就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大茶壶道:“把他们的尸体拖出去埋了算了。” 老鸨道:“不行,这件事只有对rì本人实话实说,取得他们的谅解,才能万来无事。你快去rì本军营,让他们来收尸。” 大茶壶来到了军营,见到了山口,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佐先生,在我们jì院里有三名皇军被杀了,其中一位是军官。” 山口问道:“那位军官是什么军衔?被谁杀的?” 大茶壶道:“好象是位中佐,是被区小队的队长鱼得水杀的。” 山口道:“你先回去吧,待明天我派人去处里。”大茶壶抹了下满头的汗水走了。 山口对小泽说道:“你去查一下,看谁不在!” 过了一会,小泽回来报告道:“大佐,川本中佐不在,还有他的两名护卫也不在。” 山口骂道:“川本这个sāo货,为了逛窑子被杀,值得吗?” 小泽道:“不仅仅是川本一个人忍不住了,我们所有的将士都忍耐不住了,都半年没尝到女人味了。” 山口道:“明天把这些jì女全部抓到军营来,让将土们乐呵乐呵。” 小泽一听正合他意,他也好长时间没碰女人了,都不知是什么味了。 次rì,小泽领着一百名小鬼子来到了jì院,见到三名小鬼子的尸体摆在了院子里,小泽上前辨认,他一眼就认出了川本,他对六名小鬼子道:“等一会,你们抬着他们的遗体回军营。”接着,他又让其它小鬼子把二十来名jì女押回了军营。 回到了军营,先火化了川本的尸体,等尸体烧成了灰烬之后,一个小鬼子拿来了一个骨灰袋,将川本的遗骨装进了进去,上面写上姓名和编号,然后又把两名士兵火化了。等一切办完,小泽高声说道:“大家把这些jì女每人放到一间房子里,你们在外边排队等侯放青!” 小鬼子把每个jì女放到一个屋子里,大家在外边等侯。小鬼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到屋子里,每个jì女得接待六十多个小鬼子,最后那些jì女都昏过去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等她们醒来,下身钻心的疼,象针扎的一祥。一连五天,天天如此,那些jì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连那老鸨也没幸免,她现在后悔了,不应该把那三个鬼子的死讯告诉他们,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这碾子山的白天是小鬼子的天下,夜晚是弟兄们的天下。莲花回到了牛头山,房子被烧了,还得重新修造房屋,房子有的只被燎黑了,修修就可以住。有的已经烧落架了,还得重建。二首领带领兄弟们和泥的和泥,伐树的伐树,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把房子造好了。炕还没干,大家只好还得住在外边。 杨官走进了莲花的房间,问道:“大嫂,山炮是否挖出来?” 莲花道:“暂时用不着,先埋着吧。” 杨官又问道:“范大掌柜的没有回来,他们是否另立山头了?” 莲花道:“另立山头那是早晚的事,早走比晚走好。” 杨官道:“可惜我那二百名弟兄了,跟着他准没好果子吃。” 莲花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哪?他是个爱兵的人,他不爱兵怎么没处罚他那两个连长哪?” 杨官道:“这就是他的不是了,那两个连长跟随高岩礼逼宫,他却饶恕了这两名连长,结果咋样,好心没好报,那两名连长又跑到高岩礼那边去了,照样和他做对。” 莲花道:“这正说明他是爱护部下的。” 杨官道:“咱不说他们了,咱们下一步咋办?” 莲花道:“白天是小鬼子的天下,晚上是咱们的天下。我想咱们趁着夜黑风高,给小鬼子来个歼灭战,打他个稀哩哗啦,让他们滚回齐齐哈尔去。” 杨官道:“今晚就是个夜黑头,咱们还用老办法,炸开围墙,攻进大院,消灭这帮小鬼子。” 莲花道:“恐怕老办法这次不灵了。” 杨官道:“这办法屡试不爽,你擎好吧。” 半夜时分,莲花留下那扬小队和女子小队,她带领其它的弟兄直奔山口的军营。到了军营几十米处,大队人马停下,马欢带领小队人去挖围墙根,挖到了地基处埋上了炸药,一点火,只听“轰隆”一声,围墙便倒塌了,砸在了小鬼子架设的电网上。弟兄们见围墙倒了,便用机枪和小炮向院里开火,小鬼子乱作了一团。弟兄们踏着倒下的围墙向里冲锋,刚踏上那倒掉的围墙便被电的浑身直哆嗦。原来,山口让民工修完围墙后,他又让小鬼子在里边架上了电网,墙一炸塌正好砸在电网上,那墙也就带电了。 弟兄们不懂得电的知识,上去用手拉,结果也被粘上了。一个懂电的弟兄喊道:“用木头把兄弟挑下来!” 众人找来木棍将粘连在倒塌墙上的弟兄挑了下来,有的抽搐,有的已经没气了。莲花望着被电死的弟兄也没了主意,说道:“带上弟兄们的尸体,撤军!”弟兄们用马驮着那些弟兄的遗体回山了。 大家回山以后,莲花找来了那名懂电的弟兄问道:“你也看到了,小鬼子在墙里边拉上了电网,我们要想进攻他们该怎么办?” 那弟兄道:“摸清他们的供电线路,掐断电的来源,那电网就没电了。” 莲花一听,心里有了谱,说道:“那就麻烦你带个弟兄去侦查下他们的供电线路,等天黑时,把供电线路给他掐了。” 那弟兄来到了镇里,摸清了供电的线路,又到电器商行买了副橡胶手套和一把电工克丝钳子,专等晚上掐电线了。 五十四 山炮炸死山口小鬼子滚出碾子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四山炮炸死山口小鬼子滚出碾子山 晚上十点多钟,莲花领着弟兄们又下山了。他们来到了军营附近,莲花命令那位弟兄带着两人去掐电线。那兄弟来到了白天选好的那根电线杆下,戴上橡胶手套,用根绳子先套在电线杆子上,然后把它缠到双脚上,腰里别着克丝钳子,爬上了电线杆子,掐断了三根高压线,军营里的灯火全灭了。山口一边命人点上蜡烛,一边派电工去检修线路。等那电工找到被切断的线路时,傻眼了,被人把两个电线杆子之间的线全给剪断了,他再有能耐也接不上了。 军营这边,白天小鬼子刚修好的围墙又被炸塌了,弟兄们用小炮和机枪向院里shè击,小鬼子有了昨晚的经验,也用小炮和机枪进行还击,双方打起了攻防战。起初,小鬼子还占优,后来发现,小鬼子的机枪和小炮哑了,马欢率领弟兄们向院里冲锋,刚越过围墙,就被打了回来。莲花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问道:“马欢,怎么回事儿?” 马欢抹了下溅在脸上的鲜血,说道:“围墙的四个角上有碉堡,碉堡里有机枪,他们打死了我十来个弟兄!” 莲花见进攻受到了挫折,说道:“回山,待想出了好办法再来进攻!” 弟兄们回山了,莲花连夜召开了干部会议,研究如何攻破那四座碉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来,屋里一片沉闷。这时,坐在门口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办法,不知可行不?” 莲花说道:“袁野小队长,说说,大家参考一下嘛。” 袁野是个小队副,平时少言寡语的。他腼腆的说道:“我想咱们用炸药包把那围墙四角炸塌,在让爆破手爬进去,把那碉堡炸毁。不知能行不?不行大家可别笑话我。” 二首领朱铭鼓掌道:“可行,可行啊!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莲花让袁野坐下,又问道:“大家还有别的招法没有?”她见大家都不吱声,说道,“那就按袁野的办法施施了。” 杨官看了一下外边,说道:“天快亮了,大家回去睡觉吧。” 莲花道:“弟兄们空着肚子怎么睡呀,我让厨房做了顿夜宵,大家吃完再睡吧。” 大家吃完饭都回去睡觉去了,饭堂里只剩下了莲花、朱铭和杨官,杨官说道:“袁野的办法好是好,就怕小鬼子用机枪封锁我们爆破手的道路。” 莲花道:“那只有临时再说了,或者我们用小炮击毁敌人的机枪,或者用机枪同敌人对攻,不管那种办法,只有临时再决定了。” 朱铭道:“打仗那有一层不变的,只有灵活运用,才能打胜仗。” 莲花道:“如果二位当家的没什么意见,今晚上十点咱们还去攻打小鬼子军营。” 杨官道:“好,今晚十点,咱们继续!” 仨人合计完,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莲花却睡不着,她在想今晚上这仗怎么打,小鬼子有一千三四百人,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如果在野外还好对付,如今他们龟缩在军营里,确实有点扎手。她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起身洗了把脸,到饭堂吃饭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钟,莲花又领着弟兄们出发了,这回是炸围墙的四角,莲花把队伍分成了四份,四个小队分别挖四个墙角,这墙角可不好挖,它的基础比墙扩大了两米多,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地基挖出来,埋上炸药,只听四声响动,墙角炸塌了,这墙又搭在了那电网上了。 爆破手夹着炸药包向碉堡爬去,刚爬到那倒塌的墙角处,手一摸那断墙,被电了一下,象被针扎了一样,他不敢再往前爬了。莲花见爆破手不往前爬了,小声问道:“怎么了?” 那爆破手道:“断墙上有电!电的我浑身麻稣酥的。” 莲花向那懂电的弟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电网上又有电了哪?” 那弟兄道:“大嫂,你没见军营里灯都壳了嘛,这说明他们把电线又接上了。” 莲花道:“马欢,带领你的小队,跟随这位弟兄去把电线掐了。” 马欢领着一小队人马陪同那人来到了昨晚掐电线的地方,见电线已经接上了,而且还有三十多名小鬼子在那把守。马欢命令道:“弟兄们,消灭这些小鬼子!” 弟兄们一开火,惊动了那三十多名小鬼子,他们举枪还击,两伙便打了起来,虽说弟兄们人多势重,可那小鬼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久战不退。马欢问那名弟兄:“兄弟,别处有没有和这杆子差不多的,掐断了电线也能让电网停电?” 那位懂电的弟兄说道:“离这不远的地方有根杆子,掐断了电线,军营内就停电了,和这是一趟线路。” 马欢道:“那好,你领几位弟兄去那掐电线,我们在这牵制小鬼子。” 那人领着几名弟兄走了,他们在另一处掐断了这高压线,军营里一片漆黑,小鬼子们立刻慌了手脚。山口倒是不慌张,他说道:“你们是天皇的战土,是大rì本的勇士,是为大东亚共荣而战的,打起jīng神来,用你们的忘我去迎击敌人!” 小鬼子们听山口这么一讲,立即鼓足了jīng神,他们做好了准备,迎击弟兄们的进攻。 爆破手们借着漆黑一片,向碉堡冲去,他们刚到半路上,被鬼子的照明弹吓了一跳,他们立刻趴下,匍匐前进。到了碉堡处,点燃炸药包,只听几声巨响,碉堡上天了。弟兄们一涌而上,冲进了院子里,他们刚到院子的边缘,被埋着的地雷炸飞了。接着机枪小炮雨点般的打了过来,弟兄们又一次被打出了院子。 莲花一看强攻不行,便对弟兄说道:“停止进攻!” 各小队清点一下人数,这一进一退,牺牲了二十多名弟兄,杨官跑过来,对莲花说道:“大嫂,这样强攻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莲花问道:“三当家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杨官面红耳赤的啍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他才说出了一句话来:“我们撤退吧。” 莲花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撤退回山了。大队人马回到了山寨,个个都愁眉不展。他们想,攻打一个军营那不是手拿把掐的,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难啃,攻打几次都无功而返。莲花见弟兄们都垂头丧气的,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这回得用咱那看家的武器了,你领着弟兄去把那两门山炮挖出来,去轰那小鬼子的军营!” 朱铭一听要用山炮,他领着弟兄下了山,来到了埋炮的地方,挖出了山炮和炮弹,找了两辆大车,把炮架架在大车后边,用马拉车,试了一圈还不错。朱铭对那帮弟兄说道:“你们在这看炮,我回去向大嫂汇报。” 朱铭回到了山寨,来到了莲花的卧室,莲花见朱铭回来了,问道:“挖出来了?” 朱铭回答道:“挖出来了,还用马车拉着跑了一圈,还不错。咱们啥时侯下山?” 莲花道:“等天一煞黑,咱们就去炮轰小鬼子军营。” 晚上,兄弟们吃完饭,都集中在cāo场上,等待莲花讲话。过了一会,莲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弟兄们,本来我不想用这山炮,想攻打齐齐哈尔时再用,无奈我们几次攻打山口的兵营都以失败而告终,不得不用这宝贝疙瘩,我宣布,每门炮只能打三发炮弹,你们打准了,我们进攻就容易些,打的不准,我们进攻就麻烦些,炮手们一定要打的准些,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的话讲完了,两位当家的有事没有?没有就牵马出发!” 上千名的弟兄牵着马下了山,山下有二十来人在看炮,见大家都下了山,他们便赶着大车拉着山炮跟在了队伍的后边。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距离小鬼子军营三里处,弟兄们支起山炮,瞄了瞄准,先试shè了一炮,结果打偏了,第二炮正打在山口的房顶上,炮弹一爆炸,把山口炸上了天,连尸首都不见了。 小鬼子一见指挥官没了,推开后门便逃,接着另一门炮开火了,一颗炮弹落下来,炸死了三四十名鬼子。莲花见小鬼子从后门逃跑了,便命令弟兄们上马追赶,这一路截杀,消灭了六七百小鬼子。小泽和野田他俩骑马,逃了出来,跑出了上百里,两人回头一看,除了骑马的军官以外,其余逃过追杀的小鬼子全落在了后头。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落在后边的小鬼子陆陆续续的上来了。野田一清点人数,还剩不足六百人了,他仰天长叹道:“天不佑我呀!”这个野田叫野田矢治,是嫩江森林讨伐队的一名中佐,和留在齐齐哈尔南大营的野田是同姓不同名的两个人,那个叫野田三郎,也是个中佐,野田在rì本是个大姓,姓野田的有千千万。 小泽灰头土脸的说道:“我早就怀疑这山口不是一名好指挥官,听说上次他就败在了这个女匪手里了,如今连尸首都炸的没影了,太惨了!” 野田不解的问道:“他们的山炮是那来的?真不可思议,土匪还有大炮?” 小泽和野田又等了一会,见没有小鬼子再追上来了,便带领这帮小鬼子回齐齐哈尔了。到了齐齐哈尔后,他俩把这六百来个鬼子安排在了南大营,接着上司令部汇报去了。竹下一听山口死了,差点没昏过去,山口是他的得力战将,如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了,他能不痛心吗?停了一会,他问道:“土匪使用的是什么炮?” 小泽道:“是两门山炮。” 竹下想起了高岩礼,这两门山炮是高岩礼带去的,敌人没消灭,却白搭上了两门山炮,真是可恨至极了。他骂道:“高岩礼良心大大的坏了!” 小泽和野田不知道高岩礼是谁,他俩也不敢多问,只是站在那里点头哈腰的应付着。竹下骂完了高岩礼,又问:“你们带回了多少皇军来?” 野田讪讪的说道:“不足六百人。”地上没有缝,有缝他都想钻进去。他从带兵以来,从未打过如此大的败仗,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娘们手里。 竹下一听三千人只剩下了六百人,眼睛都红了,他狠狠地骂道:“这帮天杀的土匪,死拉,死拉的!” 小泽见没自已己的事了,问道:“将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竹下见两位中佐满身的灰尘,又来了恻隐之心,关心的问道:“你俩住在哪?” 小泽道:“住在南大营。” 竹下知道军营的伙食还不错,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好,好,你们去吧。”: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小泽和野田离开了司令部,来到了南大营,正赶上开饭,他俩来到了军官灶,吃完了饭,连脸都没洗,回房睡觉去了。 五十五 西大桥焚假尸 巴干巧遇救莲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五西大桥焚假尸巴干巧遇救莲花 在司令官的办公室里,侦缉处副处长田中站在司令官竹下面前。竹下说道:“你的想法很好,就怕这匪婆不上当,她可狡猾的很哪。” 田中道:“我想,只要我们措施得当,我想那万莲花再狡猾也一定会来的,到了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她就进了龙潭虎穴了。” 竹下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可别弄巧成拙,捉鬼不成,引来了阎王爷。上次我们被范麻子偷袭,我还记忆犹新,打死了我的副官松下君,这次可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哪。” 田中保证道:“不能,不能!就算她把人马全调来,我们也不害怕,城里有一千多名皇军,再加上侦缉处的夜袭队,还有特高课的特务,少说也有一千七八百人,再加上几千皇协军,我们怕谁呀?” 竹下道:“你咋整我不管,但不能让她再步范麻子的老路---袭击我要害部门!” 田中见司令官批准了他的计划,用标准姿势向竹下敬了个军礼,说道:“哈唉---” 田中从司令部走了出来,坐车来的了龙江报社,向主编说道:“你把这篇报导按重要消息登在头版头条上。” 那主编接过稿件一着,标题是:匪首英南飞尸体被皇军找到并挖出,副标题是,七rì后火化。 这消息一刊出,便传到了碾子门,报量沿街叫卖:“看报了,看报!英南飞的尸骨被小鬼子挖出,七rì后火化了!” 区小队长鱼得水一听有英南飞的消息,便买了一张,一看真还是有关大哥的消息,拿着报纸骑马来到了山寨,他直接来到了莲花的卧室,把报纸递给莲花:“大嫂,这里有关大哥遗骨的消息,你看看吧。” 莲花接过报纸一看,心里一阵酸楚,自己的丈夫死后还不得安宁,被小鬼子折腾来折腾去的。她对鱼得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来报信。” 鱼得水道:“还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还用谢呜?”鱼得水见莲花没事了,便走了。 莲花让人把两位首领请来,说道:“你大哥的骨殖被小鬼子挖出来了,七rì后火化,我得到市里看看去。” 杨官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嫂,这是不是小鬼子订的一条毒计?” 朱铭劝说道:“大嫂,我劝你别去,他们愿意咋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好了,你何必为大哥一副尸骨去冒险哪?” 莲花听两位兄弟这么说,伤心地说道:“你们白为弟兄一场了,竟说出了这等无情无义的话来。” 杨官连忙解释道:“我们不是这意思,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全。” 莲花道:“他们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一来去探访一下敌情,二来也为你们的大哥再送一程。” 两位首领见莲花很坚决,知道再劝把没用了。杨官道:“大嫂非要去的话,你就带上一个小队,以防万一。” 莲花道:“我只身一人去,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朱铭道:“大嫂一人去,我们怎能放心?还是带些人马吧,万一打起来,也好有个帮手。” 莲花道:“二位兄弟不必担心,我会审时度势的。” 朱铭心想:我们劝不了你,女人和女人能唠到一起去,不如找个女人来。找谁哪?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时chūn芽,那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娘们。他想到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情况和时chūn芽说了一遍。 时chūn芽一听丈夫让她去劝莲花,她有点犯难了,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都劝不了,我一个女人能干什么?” 朱铭道:“你们女人之间好说话,你还是去劝劝大嫂吧,算我求你了。” 时chūn芽见丈夫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没办法,只好跟着丈夫来到了莲花处,见杨官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莲花,朱铭向他一使眼sè,杨官明白了朱铭的用意,和朱铭一起离开了。 时chūn芽见两位首领躲出去了,便和莲花聊闲白,最后见莲花心情舒畅了,便切入了正题:“大嫂,我听我们那位说你要孤身闯狼穴,大家确实有点不放心,你虽能上马杀敌,下马封侯,可你双拳难敌四手。范麻子虽然偷袭了司令部,那是小鬼子沒准备,现在人家设好了套让你钻,这事你能干嘛?不能干的!如果你念及夫妻情,非要去,你也应该带领足够的人马来保护。这样既保护了你的安全,又让弟兄姐妹们放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莲花道:“人越多越扎眼,一个人好隐蔽,你说,人多遇事咋隐蔽?” 时chūn芽道:“大嫂说的固然对,可你是一团之首啊,敌人谁不认识你?那些小鬼子肯定恨透了你,你万一被捕,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莲花自信地说道:“小鬼子想抓到我,他们还嫩了点。” 时chūn芬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小鬼子都认识你,你是一双眼睛对千万双眼睛,你如何躲得过他们的眼睛?” 莲花道:“我会易容术,可以化妆,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时chūn芽见莲花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在劝说了,临出门时留下了一句话:“大嫂,我还是劝你带几名身手利索的弟兄。” 莲花也觉得时chūn芽说的有道理,带上几名弟兄路上也是个伴。 几天以后,莲花带上马欢、黄亮、米田来到了市区南的自己联络点,小毛子见莲花领着三位队长来了,上前象召呼客人似的说道:“四位客人,后堂请!” 进了里屋,小毛子和小九子上来向莲花深施一礼,问道:“大嫂,来市里有什么事?” 马欢道:“不该问的就别问,喂马去!”小毛子答应一声出去喂马去了。 莲花拿出了化妆盒,照着镜子化起妆来。过了一会,小毛子回来见屋里多了个老太太,问道:“老大娘,这是后堂,有事到前堂去办。” 莲花见小毛子把自己当成了老太婆,哈哈一笑,说道:“小毛子,我化的妆象不象?” 小毛子一听是莲花的声音,也笑了,说道:“大嫂,你的易容术太棒了,把我都蒙住了。” 莲花道:“象就好,看来小鬼子是认不出我来了。” 马欢一看莲花。说道:“大嫂,象、真象个老太太。”他见莲花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还直象个老太婆。 莲花问道:“小毛子,你和道小鬼子火化大当家的骨殖在什么地方?” 小毛子道:“好象是在西大桥。” 莲花道:“你出去打听一下,整准了告诉我。” 小毛子出去了,过了两个小时回来了,向莲花汇报道:“大嫂,我打听清楚了,是在西大桥墓地火化。” 莲花又问道:“你打听时间了吗?” 小毛子道:“明天十点。” 莲花对马欢他们说道:“那好,明天咱们早点去坟场。” 第二天,莲花、马欢、黄亮、米田四人坐着人力车来到了西大桥墓地,见一排伪军正在空地上架木柴。十点钟,四辆小鬼子卡车开进了墓地,车上装满了小鬼子,小鬼子下车后,对那些伪军说道:“你们的,把棺材的卸下来!” 一帮伪军从车上抬下来一付棺材,然后放在了架好的木柴上。一直筹到十一点半,从远处开来了两辆骄车,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侦缉处副处长田中,一位是jǐng察署署长助理小康。田中向周围的观众看了一眼,只有莲花四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对几名特务说道:“跟住这四个人!” 到了十二点,田中一举手喊道:“点火!”大火熊熊,烈焰腾空。望着那被绕毁的棺材莲花没有一点感觉,甚至于她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莲花看了一会对其他三人道:“咱们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走吧。”莲花觉着后边有尾巴,四个人一交换眼神,便闪进了人群里。 尾随的特务见目标跟丢了,赶快回来向田中报告。田中一笑道:“所有皇军去市里追捕这四个人!你们和jǐng察皇协军一起搜查,每家每户都要查到,宁愿多走十里路,也不漏掉一户人家!”小鬼们坐上卡车向市里追来,挨家挨户的查找。 市区里出动了大批的伪军和jǐng察,莲花他们躲过了第一拨特务的跟踪,又发现伪军和jǐng察挨家挨户的在搜查,他们四人走在路上,见一队鬼子巡逻队迎头走了过来,便躲在了一堵墙后面,领头的鬼子是个曹长,见他们可疑,便过来盘问,那鬼子曹长说道:“良民证的拿出来!”莲花他们那有良民证,马欢一见躲不过去了,他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一手刀,那鬼子曹长脖子上多了口子,鲜血淌了一地。后边的小鬼子见曹长被杀,便举枪shè击,莲花四人躲在那堵墙后面,马欢对黄亮说道:“你快掩护大嫂撤退,我和米田掩护你们!” 莲花不走,她不能扔下兄弟不管,黄亮生拉硬扯的把他拽走了。马欢米田拔出双枪同小鬼子激战起来,马欢和米田的枪法那是一流的,又是双枪,鬼子身边没有隐蔽物,暴露在两人的枪口下,没打过五分钟,小鬼子被击毙了五六个,马欢和米田见小鬼子枪声稀疏了,便边打边撤,两人最后撤到了一片树林里,小鬼子见敌人撤进了树林,怕吃亏,也就不追了。他们一清点人数,十二个人死了七个,他们知道遇上了劲敌。马欢和米田回到了联络站,不见莲花和黄亮回来,开始担心了。 莲花被黄亮拉走,两人顺着大马路往南走,莲花觉着背后有人跟踪,便捅了黄亮一下,小声说道:“后边有人。” 黄亮斜视了一眼,见七八个伪jǐng察在跟踪他俩,他拉着莲花钻进了一条胡同,闪进了一座院落。这时,房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个姑娘来,黄亮一看,正是上次给他化妆的那位姑娘,那姑娘也认出了黄亮,她问道:“又咋的了?” 黄亮道:“我们是被敌人追的,跑你这里躲一躲。” 两人正说着话,那七八个伪jǐng察推门进来了,领头的jǐng察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姑娘灵机一动说道:“这位是我婆婆,那位是我男人。” 那伪jǐng察又道:“出示一下良民证。” 那姑娘道:“好巴,我回屋去给你取。”她在屋里磨蹭了半天,那伪jǐng察有点着急了,想踹门进屋催促。 这时,一个伪jǐng官走了进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黄亮,他几乎叫了起来,他用眼睛扫视了黄亮一下,黄亮也认出了他,这人就是jǐng察署长章之光的小舅子巴干。巴干问那些jǐng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哪?” 那伪jǐng察刚想踹门,见巴干来了,象耗子见了猫。他说道:“我在捡查他们的良民证。” 巴干道:“捡查个啥,这些都是大大的良民,该查的你们不查,尽查些个没用的。走,跟我到别处去看看。”那些伪jǐng察跟随巴干走了,黄亮长长的舒了口气。 五十六 俊男靓女定终身 旗杆上吊骨架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六俊男靓女定终身旗杆上吊骨架 那些伪jǐng察走了之后,那姑娘才从屋里走出来,她问黄亮:“你认识那jǐng官?”黄亮诚实的点了点头。 莲花望着这姑娘,一米六六的个头,眉如弯月,眼如宝石,齿白唇红,面如瑯玉,杨柳细腰,一头青丝,一根独辫垂向腰间,好漂亮的一个女子。莲花又看了看黄亮,只见黄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她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抿着小嘴说道:“我叫叶红。” 莲花又问:“叶红姑娘,贵庚了?” 叶红道:“我今年十八了。” 莲花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山寨来了那么多的姑娘黄亮不要,原来他另有鸳鸯啊?听黄亮说过叶红救过他,就是那次他跟自己丈夫英南飞来市里搞侦查,被特务盯上了,英南飞将他一把推进了院子里,他藏在了狗窝里,后来是叶红给他化了妆,才使他逃出虎口。当时,他以为黄亮是念旧情,不肯娶山上那些姑娘,没想到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配黄亮,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叶红被黄亮瞅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有啥好看的?傻样。” 黄亮被叶红说的面红耳赤,哝哝地说道:“人家是关心你嘛。” 莲花见两人是郎意妾浓,男才女貌,见叶红娇滴滴的样子,问道:“叶红姑娘,你看我们黄亮咋样?” 叶红脸更红了,低着头,两手揉搓着衣角,莲花见有门,又问道:“叶红姑娘,家里都有什么人?” 叶红道:“有个年迈的父亲。” 莲花道:“噢,是父女相依为命啊?那更好了,将来招个上门女婿,这不十全十美吗?” 叶红问道:“老婆婆,你们是什么关系?” 莲花道:“你不应该叫我婆婆,应该叫我大嫂或者叫大姐都行。” 叶红闹糊涂了,明明是个婆婆,怎么能叫大嫂哪?她问道:“为什么?” 莲花道:“因为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叶红纳闷了,心想,这老婆婆是不疯了,不疯怎么能说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哪?莲花见叶红疑惑,便解释道:“我这花白的头发是染的,这皱纹是化妆的,你不也给黄亮化过老大爷吗?我这也是化妆后的形象。” 黄亮道:“这是我们山寨的大嫂,是我抗联dú lì团的团长。” 叶红欢呼道:“我真没想到,抗联dú lì团的团长竟然是个女的。” 莲花道:“女的咋了,女的也顶半边天!” 叶红望着莲花说道:“大姐,你褪去化妆,让我着着你的真容如何?” 黄亮听叶红管莲花叫大姐,他纠正道:“叫大嫂。” 莲花道:“去掉化妆是不行的,我还得靠这装妆扮混出这虎狼之窝哪。” 叶红道:“反正敌人已经认识你了,还不如褪去妆束,让我看看你的玉容,然后我再给你化个新妆,如何?” 莲花一听这主意不错,即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又满足了叶红的愿望,说道:“那你就去打盆水吧。” 叶红道:“还请大嫂进屋吧,屋里有水和胰子。” 莲花来到了屋里,洗去了妆束,叶红一看,惊讶的说道:“大嫂太美了,简直象嫦娥下凡一般!” 接着,莲花和黄亮又在叶红家吃了顿饭。饭后,叶红给莲花和黄亮化妆成了一对中年夫妻。化完后,叶红问道:“大嫂,你看怎么样?” 莲花对着镜子交口称赞道:“不错,不错!你的易容术还真不错。” 叶红道:“大嫂满意就好,你们过哨卡时给那伪连长十个铜板就可以了,他就放你们过去了。” 黄亮要走了,叶红送到了大门口,她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呀。” 莲花道:“不能,他是个怀旧的人,我们山上那么多的姑娘让他挑,他都拒绝了,专等你哪。” 叶红道:“那会儿我们才见一次面啊?” 莲花说道:“一次他就忘不了嘞。” 黄亮陪着莲花走了,他们按着叶红告诉的办法,给了那伪连长十多个铜子,顺利的混过了哨卡回到了联络站。马欢见莲花平安的回来了,喜出往外,上前说道:“大嫂你可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和米田就要找你去了。” 莲花道:“不用担心我,有黄亮跟着我,还会有错?”她把遇见巴干的经过说了一遍。 马欢道:“真夠险的,多亏遇到巴干了,不然就砸锅了!” 莲花道:“不遇上巴干也没事,几个伪jǐng察还好收拾!” 马欢道:“还是这么圆满,即没给那家添乱,又解了咱们的窘境。” 莲花道:“是啊,这是最完美的了。”她接着说道,“今晚上,咱们四人去鬼子医学院,看看你大哥的坟茔是否完好。” 马欢道:“好吧,咱们今晚上九点钟就动身。” 到了晚上九点钟,莲花四人准时起身,十点多一点来到了小鬼子的医学院。他们直奔医院的后院,见坟莹完好,没有翻动的痕迹,莲花冲着掩埋英南飞的地方拜了三拜,说道:“小鬼子竟他妈的扯淡,说你的骨殖被挖出来了,你这不好好的吗?” 他们后边有人搭茬了,说话的是鬼子田中:“好哇,万莲花,我谅你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给我捉活的!”田中一喊,从后边涌出了五十多名小鬼子。 莲花等人一见中了埋伏,掏出双枪向鬼子们shè击。在shè击的同时,马欢对黄亮道:“你快点与大嫂撤退,我和米田掩护你们!” 小鬼子接到的命令是抓活的,没有一个敢开枪,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一步步的逼上来,结果被马欢和米田一顿盒子炮,打死了不少。马欢见大嫂和黄亮己经越过了围墙,他一拉米田,两人也翻墙跑了。 田中见四个人都跑了,也不追赶,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去把铁锹拿来,在这挖英南飞的尸骨!” 小鬼子拿来了铁锹,象翻地一样把院子翻了个遍,最后挖出了一付骨架。田中如获至宝,把骨架送到了骨科主任办公室,对那秃顶的主任说道:“把它整干净了,用钢丝串好,我有用,越快越好。” 那秃顶主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让助手拿来一桶硫酸,把骨头放到里边一涮,那骨头便白了。然后用钢丝串好,一付人形的骨架便做好了。那秃顶主任问道:“你看这行吗?” 田中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人的骨架这么吓人?他定了定神对那秃顶主任说道:“行,行,谢谢你的帮忙!”他又对几个小鬼子说道,“你们把它挂在南门的旗杆上,用块白布,写上英南飞三个大字。” 小鬼子把英南飞的骨架送到了南门外,用根绳子吊在了旗杆上了,骨架上那块白布象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莲花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小毛子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嫂,不好了,在城门处旗杆上吊着一付骨架,上面用白布写着大哥的名字。” 莲花本来今天要回碾子山的,一听小毛子的报告,心里一惊,难道夜里的梦应验了?她梦见英南飞站在自己面,抱着膀喊冷!这回可能是真的了,昨天晚上田中听到了自己的讲话,这个鬼子心眼多着哪,他想用英南飞的骨殖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好顺势抓住我。她本来想卸下妆之后回山寨,现在又得重新化妆了,她化妆成半大老太太,只身来到了南门处。见旗杆上吊着一付骨架,白布上写着英南飞三个大字。莲花望着那付骨架,心里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她尽量控制感情,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万一哭出声来,让敌人发现,那就惹祸上身了。她想起了英南飞对她的好来,教她骑马打枪,事事让着她,哄着她,凡事都与她商量。可只打他走了以后,自己孤苦令仃的,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她擦干了眼泪,抬头望着丈夫的骨殖,心里燃起了一团怒火,她骂道:“小鬼子,你等着,姑nǎinǎi饶不了你们!” 莲花回到了联络站,她放声大哭,哭的一蹋糊涂,直哭的老天低沉,草木悲哀。 马欢、黄亮、米田不知莲花为何而哭,他们只打跟随她以后,还没见她哭过,哭的这么伤心还是第一次。马欢问道:“大嫂,谁惹你了?” 莲花哭着说道:“我见到你们大哥的尸骨了,被吊在南大门的旗杆上。” 米田忿忿说道:“大哥的尸骨,我们得抢回来,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黄亮道:“咱们今晚上就动手!” 莲花停止了哭声,小声抽泣着,说道:“那里肯定有小鬼子把守,我们硬闯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 众人在屋里想办法,尽管一个个都摇头晃脑的在拚命的去想,想了半天,可谁也没想出好主意来。 五十七 双犬炸敌顽 墓地葬英雄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七双犬炸敌顽墓地葬英雄 莲花四个人谁也没想出好办法来,特别是莲花,平常挺聪明的,一摊上自己的事就犯糊涂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晚上十点多钟,莲花领着马欢三人来到了城门楼下,他们先杀死了楼下站岗的小鬼子,接着又杀死了七八个在楼梯上放哨的小鬼子,马欢他们把这些小鬼子的死尸立在原地,仿佛还象站岗一样。他们脚踏在木道上,发出了响声,惊动了一个鬼子少尉,那少尉喊道:“口令!”回答他的是一梭子子弹,那个鬼子少尉应声倒了下去。 城楼里的小鬼子听到了枪声,他们端着三八大盖冲了出来,一齐向这四人开抢。马欢发现有五六十鬼子,便对黄亮道:“快带大嫂走,我和米田掩护你们!” 黄亮让莲花走,莲花道:“我不走,你们为你大哥,我为我丈夫,你们能喝得出去,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黄亮见莲花又来了犟劲了,他上来扛起莲花跑回了联络站。 马欢左肩上中了一颗子弹,米田一见,说道:“快撤吧,大嫂他们已经到家了。”米田保护着马欢也撤回到了联络站。 莲花见马欢受伤了,关心的问道:“伤的怎么样,重不?” 马欢咬着牙,忍着疼痛说道:“没啥大事,只不过穿了个眼。” 莲花让小毛子拿来药箱,她从里边拿出了刀伤药和纱布,给马欢脱下衣服,用酒消了毒,上了刀伤药,用纱布包扎好,说道:“你得休息了。” 马欢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伤还能放倒我?” 莲花道:“别嘴硬了,子弹把肩膀都穿透了,还算小伤?” 马欢苦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这伤口你不能惯着它,你越惯着它,它越当回事儿。” 黄亮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老实的呆着吧。” 马欢道:“闭上你的臭嘴,大嫂,要是真让我养伤一百天,还不把我憋死了?” 莲花对小毛子说道:“你去城门楼下看着,看小鬼子有啥变化?” 小毛子到城门楼下看了一眼,见旗杆下多了辆装甲车。他跑回来向莲花报告道:“大嫂,城门楼下又多了台王八盖子。” 莲花道:“那是我们昨天晚上去端城门楼,惊动了鬼子的大本营,他们为了加防,才派来了一辆装甲车。” 小毛子问道:“大嫂,你有办法消灭这台王八盖子吗?” 莲花反问道:“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 小毛子慢声慢语地说道:“我养了两只狼狗,让我训练的专咬rì本鬼子,把它身上绑上炸药冲向王八盖子,我想一定能行。” 莲花一拍大腿:“你咋不早说哪?早说了,我们让它去炸城门楼,何苦导致马欢受伤?” 小毛子道:“你们也没说去端城门楼啊?” 莲花道:“这回可好了,一只狗去炸装甲车,另一只去炸城门楼,给他来个双管齐下。” 小毛子来到了后院,深情的望着自己亲手养大的两只狗,去炸敌酋,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喂这两只狗可没少下功夫,扎上草人,里边藏上肉食,外边穿上小鬼子的军服,让狗去掏,所以这狗见了小鬼子就往上扑。他准备好二十斤炸药,每只狗身上绑十斤,十斤炸药足够炸毁城门楼的。 到了晚上,小毛子和小九子蒙着脸,一人手牵一只绑着炸药的狼狗,小毛子牵狗去炸城门楼,小九子牵狗去炸那王八盖子。黄亮和米田扫除了那明岗暗哨,为小毛子牵着的狼狗开路。城门楼上的小毛子向下一挥手,楼上楼下一齐点燃导火索,一只狗向城楼上的工事奔去,一只向王八盖子奔去,只听到两声巨向,城门楼炸塌了,小鬼子全压在了里边,王八盖子和里边的小鬼子一齐飞上了天。莲花赶紧来到旗杆下,放下了丈夫的骨殖,把他装进了一条兰布口袋里,一挥手黄亮、米田、小毛子和小九子回到了联络处。 回到了联络处,小毛子始终高兴不起来,莲花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说道:“这也就是为大当家的,不然我才豁不出去那两条狗哪,你知道吗?有人出五十个银元我都没舍得卖,这两只狗太通人xìng了,你高兴它也高兴,你不高兴它也陪你不高兴,怎么说哪?反正是两条不可多得的狗。” 莲花道:“这都是为了你们的大哥,不然你也不能献出两只狗来,谢谢你了。” 小毛子道:“谢什么,都是为了咱们这个集体。” 莲花对黄亮米田说道:“咱们现在就回山,天亮了小鬼子一搜查咱们就走不了啦。”她转过脸来又问马欢,“你骑马怎么样,能行不?” 马欢道:“骑马没问题,咱们走吧。” 莲花又对小毛子说道:“你们把屋里外头都清理一遍,免得小鬼子检查时看出什么破绽来。” 四个人走后,小毛子和小九子收拾了下屋里屋外,见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回屋睡觉去了。 田中刚起床,电话就响了,是鬼子巡逻队打来的,电话里说,南城门楼被炸塌了。他一听立刻着急起来,连上衣扣子都没系,挎上战刀坐车来到了南门,见城门楼塌了,旗杆上的骨头架子也不见了,他大发雷霆,骂的部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他骂了半天,才说道:“搜查,大面积的给我搜查!” 一个鬼子中尉领着一队小鬼子来到了小毛子的旅店,中尉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你的,见过四个人的住店没有?” 小毛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太君,我们旅店几天前就空空如也了,那来的四个人?” 那鬼子中尉领着小鬼子四处检查,见马圈里有几堆新鲜的马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毛子看了,头上立刻冒了汗,他回答道:“这是我们的马拉的。” 鬼子中尉问道:“你们的马哪?” 小毛子道:“被伙计骑走了。” 鬼子中尉上来一个大嘴巴,骂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绑起来慢慢的拷问!” 上来两个小鬼子,把小毛子绑在了柱子上,一顿皮带打的小毛子满脸是血,小毛子心想:我不招兴许还能混过去,招了那就是死路一条。想到这,他咬紧牙关,任凭你怎么打,就是一句活也不说:打了一阵,见小毛子昏过去了,那鬼子中尉一挥手,丢下小毛子走了。 小九子过来放下了小毛子,把他架进了屋里放在了炕上,用酒擦去了血迹,上了些刀伤药,让小毛子躺在炕上养伤了。 田中搜查了一遍,没啥收获,回去向竹下汇报去了。竹下听了田中的汇报之后,骂道、“就他妈的你能,结果怎么样?拾鸡不成,反到丢了一把米。你干的好事,城门被炸,骨殖丢失。**的竟整些秃噜反仗的事儿,你召安了一个高岩礼,让他一上场便丢了两门山炮,结果土匪反过来用这炮打我们,眼下你又出了一条妙计,结来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办公室!”竹下越骂越生气,他恨不得过去扇田中一顿大嘴巴。骂的田中狗血喷头,他只有挨骂的份儿,没有狡辨的片儿。 莲花、马欢、黄亮、米田回到了碾子山,到山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朱铭和杨官见莲花回来了,知道一切顺利。朱铭问道:“大嫂,把大哥的骨殖带回来了?你真行,不愧是女中豪杰!” 莲花道:“这是大家的功劳,没有小毛子的协助,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接着,她把用狗炸城门楼和王八盖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杨官道:“那就给小毛子记一功。” 朱铭见大首领的骨殖还在马背上,让弟兄卸下来说道:“大哥的骨殖怎么办?请大嫂发话吧。” 莲花道:“在山下搭个简易灵棚,把英南飞的骨殖摆上七天,请和尚道士念往生咒,然后再埋进死难弟兄的灵园。” 杨官道:“好吧,我派人去请和尚道士来为大哥超渡。”他找来了那扬,吩咐他去请和尚道士。 那扬把和尚道士请来了,和尚敲着木鱼,道士拿着云板,他们背着法器来了,十五名和尚十五名道士。那扬向杨官说道:“三当家的,按你的意思,和尚道士都请来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做? 杨官道:“好,好,你去参加搭灵棚吧。” 简易灵棚搭好了,骨架放在灵台上,上面覆盖着一块黄绸子,摆满了各种野花,苍松翠柏环绕其间,灵台前香烟缭绕,棚内香气扑鼻,和尚道士手拿法器席地而坐。僧人念的是往生咒,道士念的长生经,长明灯忽隐忽现,发着兰sè的光芒。棺椁得在灵棚里停放七天,由弟兄们守着。 弟兄们在墓地已经提前挖好了坑,专等下葬了。这天到了下葬的rì子,弟兄们抬着灵柩,举着经幡和纸人纸马来到了墓地。这是一个向阳坡,背靠青山,面临流水,有青山永恒,流水济济之意,是块风水宝地,牺姓的弟兄就埋在这里。 众兄弟把灵柩放到了墓坑里,培上黄土,砖砌外壳,壳外又抹上了洋灰,在墓前立了块石碑,上书:抗联英雄英南飞之墓。 众弟兄埋葬完英南飞的骨殖后回到了山寨,莲花由于心情不好,连晚饭都没吃。弟兄们也是胃口不佳,胡乱吃几口也算了。杨官望着朱铭,朱铭看着杨官,谁也吃不下去,各回个的屋休息去了。 五十八 范麻子报仇 高岩礼打大户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八范麻子报仇高岩礼打大户 现在的范麻子可是鸟枪换炮了,手下有二百七八十名弟兄,有十多门小炮,十四五挺歪把子机枪,打仗就是靠的武器和钱粮,真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他高兴的连那脸上的麻子都放着亮光。只打他参加完了小河的战斗之后,他就领着弟兄们脱离了抗联dú lì第一团。说心里话,范麻子是不愿意走的,他觉得走了对不起莲花对他们的好。可闫盼不干,闫盼道:“大掌柜的,咱们来时他们就答应我们随时随地可以走,来去zì yóu。再说,我们也帮了他们不少忙,配合他们打了几场大胜仗,也算对得起他们了。他们对咱的好,咱铭记于心,有回报他们的时侯。” 范麻子一心想消灭高岩礼,那是他的心痛,这一箭之仇他是非报不可的。现在的高岩礼是个落草鸡了,人将过百,小炮丢个净光,只有两挺歪把子算是重武器了,二连长白相刚死不久,有个二当家的绺子吴除了找女人是一事无成。剩下个一连长胡挠也是成天长吁短叹的,打不起jīng神来。 范麻子又回到了齐齐哈尔,在市区周边寻找高岩礼。一个探子来报:“大掌柜的,高岩礼躲在二甲屯他相好的那里。” 范麻子把手一挥,命令道:“弟兄们,兵伐二甲屯!”他这二百八十来名弟兄把二甲屯围了个水泄不通。 闫盼来到了范麻子跟前说道:“弟兄们来报,说高岩礼听说我们来了,昨晚上就逃了。” 范麻子发狠道:“那就把他那相好的抓来,让弟兄们也乐呵乐呵!” 闫盼阻挠道:“大掌柜的,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和小鬼子还有什么区别了?小鬼子到处烧杀**,无恶不作,我们之所以区别于这些畜牲,就是不烧杀**,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范麻子道:“那就饶了她吧!”他又对探子们说道,“你们继续打探,一有高岩礼的消息马上向我来报!”探子们走了。 范麻子的弟兄们在二甲屯小学校里埋锅造饭。这时,来了位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一个中年人来找闫盼。闫盼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上前拉住对方双手,问道:“徐特派员,你好哇?” 徐特派员笑着答道:“好,你好吗?” 闫盼道:“我一切都好。” 徐特派员叫徐则,是国民党军统局驻北平站的特派员。他把闫盼拉到一边说道:“闫上校,我奉局长的指示来找你,让你发展范头领为国民党少将编练官兼齐齐哈尔司令。我这有委座的委任状。”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印有青天白rì的委任状来。 闫盼道:“好吧,我决不辜负局座的信任和委托!” 徐则在闫盼这里住了一宿,走了。闫盼送走徐则来到了范麻子的房间,嘻嘻哈哈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但愿我们的探子能找到高岩礼。” 范麻子说道:“借你的吉言,希望能找到高岩礼,一天不消灭他,我就一天心不干!” 闫盼一抬头,见教室墙上挂着rì本天皇像,他借势骂道:“这个狗娘养的rì本天皇,你好好的呆在你rì本岛子上得了,跑中国来杀人放火,屠戮百姓,真他妈的不是个玩艺。” 范麻子接茬道:“是玩艺就不来糟践中国了,正因为他不是个玩艺才来中国干坏事的。” 闫盼把话题一转问道:“大掌柜的,你还记得中山先生的三mín zhǔ义吗?” 范麻子道:“咋不记得哪。” 闫盼道:“三mín zhǔ义才是我们遵循的真理。” 范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三mín zhǔ义对抗三光政策,真是莫大的讽刺!” 闫盼道:“小鬼子是什么东西,是些蛮夷,除了**烧杀,他们还知道什么?” 范麻子道:“三mín zhǔ义就是高尚,是任何主义都不能比拟的。” 闫盼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试探问道:“大掌柜的,要是让你参加三mín zhǔ义的队伍,你愿意不?” 范麻子不加思索地说道:“我当然愿意了。” 闫盼直接了当地说道:“我就是三mín zhǔ义的追随者,是国民党军统局北平站的一名特派员,来参加范帮就是想请大掌柜的参加中山先生的三mín zhǔ义。” 范麻子睁大眼睛问道:“你是军统的人?” 闫盼道:“是的,是军统局的一名上校。” 范麻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张大了嘴巴问道:“你还是一名上校?” 闫盼道:“是的,是一名上校。昨晚上来的那人叫徐则,也是一名北平站的特派员,他给你送来一张委座的委任状,任命你为少将编练官兼齐齐哈尔司令官,这是委任状。”他双手把委任状递给了范麻子。 范麻子望着那印有青天白rì的委任状,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惧,手都发抖了,他问道:“这是委座给我的?” 闫盼道:“是的,你没看见末尾有委座签发的蒋中正三个大字吗?” 范麻子兴奋的满脸麻子都在闪闪发光,情不自禁地说道:“委座能想到我,我太荣幸了。” 闫吩道:“除了任命你军衔外,你还得参加国民党。” 范麻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参加国民党,他问道:“干嘛还要参加国民党?” 闫盼道:“凡是委座任命的高级将领都得参加国民党,这是一种组织形式。” 范麻子道:“好吧,那我就参加吧。” 闫盼为范麻子举行完了入党仪式后,说道:“你是国民党员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叛党,做党的忠诚儿女。听明白了吗?” 范麻子道:“知道了,不叛党,不做叛徒!” 一个探子回来报告:“大掌柜的,高岩礼就在附近的烟筒屯。” 范麻子对传令的弟兄说道:“传我的命令,兵锋烟筒屯!” 这烟筒屯离二甲屯骑马也就是三个来小时,本来高岩礼也得到了范麻子要攻打他的消息,无奈这绺子吴看上了一个娘们,不肯离去。弄的高岩礼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等着挨打了。不久,范麻子的人马就到了,两下一交火,高岩礼便被打的丢盔卸甲,一百二十来个人被打的也就剩下五十来人了。这一仗高岩礼损失了七十多人,他真懊悔有这么个搭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狠狠地瞪了绺子吴一眼。 高岩礼损失这七十多个人里边,有五十来个是投降的。这样范帮就有三百多人了。范麻子见尸体里没有高岩礼,心里很不痛快,他埋怨闫盼道:“让你阻击高岩礼,你却放了他,你是安的什么心哪?” 闫盼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什么时侯我们就成一家人了。” 范麻子生气地说道:“什么一家人?他打我们时怎么没考虑我们是一家人哪?” 闫盼不吱声了,他是蛤蟆吃扁食,心里有数。范麻子见他不吱声了,也就不再埋怨了。自我解嘲地说道:“这也不错,又多了五十多名弟兄。” 几天后,又有探子来报:“报告大掌柜的,高岩礼在薛家窝棚哪。” 范麻子手一挥:“兵指薛家窝棚!” 等到范帮人马到达薛家窝棚时,高岩礼早跑了。范麻子一甩剂子说道:“又让他跑了,真是天不绝高岩礼呀!” 高岩礼是最窝囊的了,只打他兵败之后,在rì本人那就不得烟抽了,他几次找田冲要武器,田中都依武器不足而拒绝了。 这些rì子高岩礼被范麻子撵的老鸦不下蛋,到处跑到处藏的,可还是被范麻子的探子侦查到了,他见他的部下各个都蔫拉巴即的,他虽然看不上绺子吴,可他必竟是他的副手,他跟绺子吴说道:“咱们虽然大不如前了,可要想振作jīng神,我们还得靠自己去抢,抢他个三两个大户就能够翻过身来了。先抢那户哪?” 绺子吴道:“先抢炮台屯的老王家,他家有良田千亩,牛羊成群,鸡鸭满架,我看抢他家准没错。” 高岩礼道:“那就抢他家。不过,他家高墙壁垒,又有看家护院的炮手,就凭我们的装备,攻进他们的大院实在有些困难。” 绺子吴道:“强攻不行就愉袭,用十几个弟兄扮成扛活的,去他家打短工,夜间打开院门,咱们一咕脑的冲进去,不就得手了吗?” 高岩礼道:“好办法,就这么办!”他叫来了一连长胡挠,小声交待了一下,胡挠领着十来个弟兄走了。 到了夜晚,王家大院的大门开了,院里响起了枪声,高岩礼领着弟兄们冲了进去。一阵乱打,护院的炮手被解决了。高岩礼来到了上屋,当家的被吓的哆哆嗦嗦的。高岩礼道:“你是这远近闻名的大户,拿出一千快银元来,我们就算两清,否则有你好着的!” 那当家的说道:“我家那有一千快银元哪?你就把我骨头渣子磨成眼药卖也不值一千块银元哪?” 高岩礼把脸一黑,说道:“来呀,把他家的闺女媳妇都给我扒光了,供弟兄们欣赏,谁愿意看谁就来看。” 吓的那当家人直求饶,叩头如小鸡啄米,说道:“大爷,我家有四百只羊,天亮了您派人赶到市上卖了,给您老凑齐一千块银元吧。” 高岩礼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去卖,你当我们是羊贩子?你派人去卖,把卖了的钱给我们!”大当家的无奈,只好等天亮了派人去卖羊。 屋里传出了撕打和哭叫声,高岩礼进屋一看,绺子吴正在扒一个女人的裤子,裤腰带都拽开了,那女人拚命的抓着裤子哭喊着。高岩礼最恨绺子吴这一手了,上一次就是他赖在女人身上不走,结果损失了七十来名兄弟,这回他又要干这事,高岩礼一下子就急了,厉声喝道:“住手!” 绺子吴停手了,他讪讪的说道:“我在跟她闹着玩哪。”他哼着小曲出去了。 探马来报:“大掌柜的,范麻子摸上来了。” 高岩礼问道:“还有多远?” 探子道:“还有四五里地。” 高岩礼道:“弟兄们快跑,范麻子来了!” 一听范麻子来了,这帮弟兄都生怕跑的慢了做俘虏,上马一溜烟的跑了。范麻子问王大当家的:“他们往哪跑了?” 大当家的说道:“不知道,我都吓蒙了。” 一个长工道:“他们往东跑了。” 闫盼问道:“他们进屯子没祸害老百姓?” 王大当家的道:“有个二首领叫什么绺子吴,想强jiān我小老婆,后被那大首领制止了。” 范麻子骂道:“这个绺子吴,真不是他妈的东西,到处留sāo,等我逮住他的,非把他阉了不可!” 闫盼道:“你得逮到他呀!” 范麻子道:“抓他还不容易,他不是夜夜入洞房,屯屯都有丈母娘嘛,凭这一点我就能抓住他!” 闫盼道:“他干这事,有一帮人保护他,还没等你到哪,他已经提上裤子了。” 俩人你瞅我,我瞅你,看了一会都乐了。 五十九 范帮攻打富裕 李尚志宣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十九范帮攻打富裕李尚志宣誓 范麻子和闫盼相视而笑之后,闫盼道:“我们这样打游击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 范麻子道:“你选地方吧。” 闫盼思考了一会,说道:“咱们选富裕咋样?把那里的小鬼子收拾光了,再占领火车站,即有了一个稳定的窝,也切断了齐齐哈尔的小鬼子与嫩江和北安的联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范麻子道:“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他转念一想,不对,高岩礼还没收拾哪?他又道,“高岩礼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闫盼道:“现在的高岩礼已经是条死蛇了,对我们没啥威胁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站住脚,你别以为小鬼子被我们打垮了,他们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要是没有一个立足之地,早晚会被小鬼子消灭的。” 范歌子道:“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办。” 闫盼道:“咱们说干就干,今天晚上就把队伍开往富裕。” 范帮的队伍来到了富裕,富裕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外加五百名伪军,他们分住在两个地方,小鬼子住在城东,红砖墙,上有电网,四角处有岗搂,漆黑大门,显得yīn森森的。伪军驻扎在城西。闫盼和范麻子在军营附近观察了良久,两人才转身回到了城外自己队伍住扎处、 闫盼问范麻子:“大掌柜的,你想出了怎么攻打小鬼子军营了吗?” 范麻子摇了摇头:“暂时还设有。” 闫盼道:“我可想出了一条妙计。” 范麻子问道:“什么妙计?说出来听听。” 闫盼趴在范麻子耳边说了一遍,范麻子听完,瞪大了眼睛问道:“能行吗?他们会上当吗?” 闫盼道:“肯定行。四门贴告示,还有不识字的哪!” 晚上,闫盼派出五十名弟兄去攻打伪军,派出一百名弟兄去攻打小鬼子军营,剩下的弟兄归范麻子指挥。去攻打伪军的五十名弟兄,只在营门口吵吵嚷嚷,并不真的进攻,这伪军的指挥官是名团长,名叫李尚志,是个火爆脾气,沾火就着,见一帮人在门口吵吵嚷嚷骂骂咧咧的,就让一个连长去看看,这连长刚一露头,被人一枪给撂倒了。 李尚志一听就火了,他命令伪军反击,这五十名弟兄且战且走,起初只是几十名伪军在追,后来越聚越多。五十名弟兄退到了小鬼子军营附近,见八十多个小鬼子正同闫盼率领的一百名弟兄打的难舍难分,闫盼见伪军打来了,便命令弟兄撤出战斗,天黑不见五指,小鬼子看不清伪军,伪军也辨不清小鬼子,黑灯瞎火的两伙便打在了一起。这小鬼子的指挥官叫矢岛大雄,也是个火爆脾气,一见对方人多势众,就命令小炮和机枪一齐问对面开火。李尚志见敌人顽强,干打不退,也火了,命令机枪手:“给我狠狠的打!” 这一仗打下来,小鬼子死了四十多人,伪军死的更多,死伤将近上百人。一直打到天朦朦亮,矢岛一见对面是伪军,命令小鬼子首先停火,然后向对方喊道:“李团长,别打了,是自己人!” 李尚志一听是矢岛,知道打错了,举起一只手问道:“是矢岛中佐吗?” 矢岛问道:“李团长,怎么搞的,自己人打起来了?” 李尚志道、“我们还以为是在打土匪哪,一伙土匪在我们军营门口杀死了我的一名连长,我们追击到此,谁成想与皇军遭遇了,这事闹的!” 矢岛还想说什么,被一个报信的小鬼子打断了:“报告中佐,我们的营房被一百多个土匪占领了,守营的皇军全部阵亡,就跑出我一个来向你报信的。” 矢岛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人就僵在那了。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骂道:“土匪狐狸的一样,狡猾,狡猾的!李团长,和我们一块去夺回军营吧。” 二百来个伪军和四十来个小鬼子组成了一个攻击营,向军营反扑过来。闫盼见敌人气势汹汹地打回来了,命令小炮和机枪组成了一道火力网,打的敌人抬不起头来。这时,范麻子带领弟兄又抄了小鬼子的后路,,敌人是前后受敌,这两面一夹攻,敌人可受不了啦,伪军被打散了,剩下的小鬼子也被打的差不多了,矢岛用眼睛一扫自己的手下,还剩不到二十人了。他打的都眼红了,举着战刀嚎叫着,死战不退。范帮的弟兄是胡子出身,枪法准着哪,白天打钱孔,夜晚打香火,全是练出来的。小鬼子一露头脑袋便开了花,二十来个小鬼子不到一个小时,被全部消灭了。剩下个矢岛举着战刀冲了过来,闫盼一颗子弹结果了他的xìng命。他死了还不干心,瞪着双眼直视着对方。 闫盼让弟兄们打扫战场,那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地小鬼子尸体,弟兄们把那些尸体摞在一起放火烧了。闫盼对范麻子道:“大掌柜的,你带领一百多人去攻打火车站,我去伪军兵营接收那些伪军。” 范麻子带领一百多名弟兄走了,闫盼也带领两名弟兄来到了伪军的兵营门口。那站岗的伪军不让进,闫盼道:“你去报告你的长官,就说抗rì救**的一个长宫来见他!” 那站岗的伪军跑进去汇报去了。一会,李尚怎带领一帮伪军官出来了,到了门口问道:“那位是抗rì救**的长官?” 闫盼上前一步说道:“兄弟便是。” 孝尚志见闫盼穿着普通的常服,疑惑的问道“你就是抗rì救**的长官?” 闫盼道:“如假包换,在下便是抗rì救**的指挥官之一、” 李尚志道:“请到团部说话。”他陪着闫盼来到了伪军团部。 双方落座,闫盼道:“兄弟闫盼听说李团长素有爱国之心,无奈身不由己,落入了贼寇之狼窝,实属无奈之举,我今rì来是劝李团长加入我们抗rì的队伍,共同杀敌,不知李团长意下如何?” 李尚志问道:“不知长官有何能耐,能养活我这条大鱼?” 闫盼见李尚志说话软中带硬,更针锋相对的说道:“你恐怕也听说过我们独闯rì军驻齐司令部吧?打死了竹下的副官松下三郎,击毙了侦缉处的rì酋横路,剿杀了两名鬼子大佐,我想这些事李团长也有所耳闻吧?” 李尚志问道:“闫长官不仅仅是来收编的吧?” 闫盼问道:“李团长还有其它想法?”他见李尚志不言语了,继续说道,“我来就是请李团长归属我部,参加抗rì队伍,共同抗rì,不知李团长意下如何?” 李尚志知道,同人家再打,那得有实力,自己的军队是一盘散沙,怎能和人家的队伍相比?他思索了良久,才点头答应。他到院里召集队伍,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再也不是伪军了,要走一条光明之路,向抗rì救**投诚。不愿意随从的,发给回家路费。下面请闫长官讲话。” 闫盼走上前来,说道:“弟兄们,你们新生了,参加抗rì队伍是一条光明之路。我祝贺你们!” 闫盼和李尚志领着伪军回到了那鬼子的军营,范麻子已经回来了,他很快的就消灭了火车站那二十来个鬼子。闫盼把李尚志介绍给了范麻子:“这位是李团长,等一会你代表**驻齐司令部任命李团长为**副旅长的命令。”接着,他又向李尚志说道,“这位是**少将驻齐司令官。” 李尚志对这位少将有点不相信,他有什么权力任命自己哪?范麻子看出了点门道,拿出了委任状,李尚志一看委任状上的青天白rì就是一愣神,他心想:怪不得闫盼竟敢只带两名弟兄去闯自己的军营,原来他背后有座靠山哪?只听范麻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命令,任命李尚志为**序列上校副旅长!” 李尚志热泪盈眶地说道:“今天才是我出头的rì子,这些年来我昏昏噩噩的混rì子,都不知道为啥生为啥活的。” 闫盼道:“李副旅长,即然你已经是**的高级将领了,就得加入国民党。” 李尚志知道国民党,他们曾经抓过国民党。他爽快他答应道:“好,好,我加入,加入。” 闫盼领着李尚想宣誓完毕,说道“你已经是名党员了,要永葆革命情cāo,永不脱党!” 李尚志道:“不叛党,不作叛徒,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国民党员。” 宣誓完毕范麻子、闫盼、李尚志三入都笑了。 六十一 赶马回军营 攻打鬼子军火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一赶马回军营攻打鬼子军火库 范麻子等人赶着马回到了军营,李尚志和闫盼见范麻子回来了,迎上前去。闫盼说道:“大掌柜的,辛苦了?” 范麻子满脸笑容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李尚志见买来了这么多的马,知道这院搁不下,说道:“这院小,搁不下这么多的马,我建议还是放到我们原来的院里吧。” 范麻子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把马赶到西大营去。”李尚志叫过来十多名兄弟,接替原来赶马的兄弟,把马赶到了西大营去了。 闫盼见马上坐着个女人,问道:“大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范麻子张着笑不拢的嘴,说道:“是哈rì勒王爷送给我的女人。” 闫盼开玩笑道:“大哥干啥事都不吃亏,用礼物给我们换回个大嫂来。” 范麻子解释道:“王爷陪我喝酒,我喝多了,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个女人,这事我得事先声明,我连碰她都没碰她。” 闫盼道:“谁知道你碰没碰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到嘴的鸭子能让它飞了?我不信,李副旅长,你信吗?” 李尚志也跟着起哄,说道:“我不信,这么好的事,司令能放过?” 范麻子把那女子扶下马,对她说道:“这位叫李尚志,是我的副旅长;这位叫闫盼,是我的参谋长。” 闫盼和李尚志说道:“大嫂好?司令的办公室就做你们的新房吧,等一会我让弟兄们给你们添加一张床。” 那女子自我介绍道:“我叫乌兰,乌兰是红sè的意思,今年十八岁,以后你们就叫我乌兰好了。” 闫盼把乌兰让进范麻子的办公室,给乌兰倒了杯茶,说道:“大嫂,请用茶。” 乌兰道:“谢谢!”这乌兰即是哈rì勒的表妹,又是他的小姨子,是哈rì勒舅舅的女儿,是扎哈的妹妹,乌兰的姐姐嫁给了哈rì勒做了填房。 闫盼对乌兰说道:“给大嫂倒杯茶也值得谢么?你太客气了。” 范麻子对闫盼说道:“这回马有了,让新来的兄弟好好练吧。” 李尚志挠挠头说道:“弟兄们还缺手中的二十响。” 闫盼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rì本鬼子在冯屯有座军用仓库,那里有盒子炮。” 范麻子问道:“冯屯有rì本军用仓库我怎么不知道哪?” 闫盼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是我们的探子侦察到的。” 范麻子道:“那太好了,明天晚上咱就去抢他们的仓库。” 李尚志问道:“新兄弟去不?” 范麻子说道:“除了看营的都去。你的弟兄打鬼子还是挺厉害的么。” 李尚志把眼睛一斜愣,说道:“别看他们打中国人不行,那是枪口抬高了一寸,可打小鬼子就不同了,兄弟们都恨他们,他们吃大米白面,我们吃的是高粱米,他们吃的菜是猪肉炖粉条子,给我们吃的是白菜是白萝卜。那天晚上我们一开始就发现了他们这些小鬼子,好容易得到这么个机会,能轻饶他们吗?” 闫盼道:“怪不得广听机抢响,我的弟兄们没一个受伤的,原来你们是往天上打枪呀?” 李尚志说道:“我们都是中国人,血浓于水。” 范麻子道:“不忘祖宗,好样的,好样的!” 晚上,洗漱完毕,乌兰和范麻子上了床。这床是临时搭的,用两张床并在了一起,红地金花的缎子被,门窗都挂着浅花的帘子,墙壁上贴着双喜字,桌上点着檀香,香烟缭绕,沁人心脾。 范麻子抚摸看乌兰问道:“这里的饭菜还合口吗?” 乌兰道:“没有我们的手把肉好吃。” 范麻子道:“那我就让厨房天天给你做手把肉吃。” 乌兰道:“那多不好哇,这里的饭菜我慢慢会习惯的,人们不常说,媳妇要从婆家的口味嘛,过些rì子就好了。” 范麻子道:“你真会体贴人,你越为我着想,我越感到过意不去。” 乌兰道:“没啥过意不去的,我即然做了你的媳妇,就得适应你们的环境。” 范麻子打了个哈欠,说道:“睡觉吧,我困了。” 翌rì,天一亮,范麻子就起床了,他叫醒了号手,吹了起床号。起床号一响,弟兄们就赶紧起床,穿衣服,洗脸,出cāo。范麻子看着弟兄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闫盼在打太极拳,李尚志在做体cāo。乌兰也起来了,她来到了cāo场,见弟兄们在cāo练,心里痒痒的,她从小就羡慕军人。闫盼见乌兰过来了,逗趣的问道:“大嫂,昨晚还舒服吗?折了几趟把式,做了多少个腑卧撑?” 乌兰虽然不明白话的意思,但她知道不是好话,红着脸轻声轻气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李尚志也过来凑热闹,问道:“和大哥唱了几出拉场戏?” 乌兰臊的脸更红了,说道:“不和你们说了,都没好话。”她一转身进屋了。 范麻子过来问道:“你们俩又说什么了?把你们大嫂都臊回屋了?” 闫盼道:“这有啥害臊的,做都做了,还怕人家问吗?” 范麻子道:“满嘴的浑话。” 吃完早饭,新来的弟兄继续训这些新买来的生荒子马,闫盼在旁边看热闹,这些蒙古马都是些生荒子,xìng子烈,不上套,备上鞍子就横踢乱咬,弟兄手持鞭子吆喝着。 范麻子和李尚志商量道:“今天晚上你领五十名弟兄看家,我和闫盼带领余下的弟兄去冯屯攻打敌人军火库。” 李尚志道:‘让闫参谋长看家,我跟你去。’ 范麻子道:“等下次吧,我一定帶你去。”他一转身叫过来了两名弟兄,说道,“你俩去冯屯侦察下敌人的仓库情况,回来向我报告!”哥俩答应一声走了。 这哥俩一位叫尚伍,一位叫路边,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年青人,两人化装成了农民,骑马来到了冯屯,找了一片杨树林,把马拴好,两人来到仓库的门前,见两个鬼子牵着两条狼狗在站岗。他俩刚一贴近门前,一个鬼子兵冲他们喊道:“远远的,远远的干活!” 尚伍怕狗,从小他被狗咬过,留下了个后遗症,一见狗心里就哆嗦,他见那两条狗瞪着血红的眼睛瞅着他,心里阵阵发毛。路边见他直往后躲,问道:“你躲什么呀?” 尚伍道:“我怕狗。” 路边道:“狗有什么好怕的?真胆小!” 那两条狗好象发现了什么,挣脱小鬼子手中的皮套向他俩冲来。尚伍吓的脸都变sè了,被那狗一下子就扑倒了,他本能的亮出了手刀向空中一划拉,没想到这一划正划在那狗的肚子上,疼的那狗叫了一声便躺在地上打滚了。 扑向路边的那条狗,被路边一脚踢飞,它趴在地上正想第二次再扑向路边时,被路边甩出的手刀扎在那狗的肋骨上,疼的那狗跑回了小鬼子的身边。两个小鬼子一愣神蒙往了,等他俩醒过腔来时,才举枪想向尚伍和路边shè击,路边手疾眼快,拔出了二十响将两个站岗的小鬼子击毙了。 枪声一响,惊动了里边的小鬼子,几十个小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冲了出来,举枪shè击,路边和尚伍边打边撤,一颗子弹飞过来,打在了尚伍的小腿上,路边见他跪在地上,上前扶起他继续向前跑,到了小杨树林,解开了马的纲绳,把尚伍扶上马,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那马一下就窜出了小树林。路边也飞身上马,一边打马向前,一边向后shè击。 两人回到了富裕军营,把情况大致的向范麻子汇报了一遍。范麻子道:“扶尚伍去看军医吧。” 到了晚上,范麻子集合好了队伍,他在队伍前面讲话道:“弟兄们,今晚我们去冯屯抢鬼子军火库,此战由二掌柜的指挥,希望弟兄们听从指挥!”范麻子讲完话,弟兄们上马向冯屯偷袭而来。 队伍来到了冯屯北十里处的那座仓库,闫盼见院墙上画着一个个骷髅头,骷髅上还用红油漆画上一个叉,他纳闷了,这是有毒的标志,仓库墙上怎么会画这些东西哪?他百思不得其解。 弟兄们在门前已经支好了机枪小炮,范麻子指着四角的岗楼说道:“炮手兄弟们,把那岗楼上的探照灯给我打掉!”炮手们只用了四发炮弹,把那探照灯全打灭了,不但灯灭了,连岗楼都炸没了。紧接着,范麻子又命令道,“炸毁小鬼子的营房!”一顿炮火,十几座营房被炸个稀巴乱。 小鬼子从里边拚命的往院外冲,被兄弟们的机枪和二十响打的人仰马翻,门前倒下了一片尸体。小鬼子使劲往前挤,好象那院里有恶鬼。 闫盼的鼻子比较灵敏,他闻到了一股臭鸡蛋味,他马上对弟兄们喊道:“有芥子气,上马快跑!”弟兄们一听芥子气,都下坏了,上马都跑了。 可怜了这帮小鬼子,脸上手中都暴露在芥子气里,或多或少的都吸到了芥子气,浑身起了许多水泡,疼的满地打滚,这就叫自己造的毒气自己吸,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尝! 六十二 使计袭击军营 弟兄追击绺子吴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二使计袭击军营弟兄追击绺子吴 范麻子率领众弟兄回到了富裕军营,进了闫盼和李尚志的办公室,李尚志见范麻子回来了,问道:“司令,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闫盼一摆手,说道:‘别提了,那是仓库啊,是小鬼子的一座制毒工厂!’ 范麻子问闫盼、“你是怎么发现它是生产芥子气的?” 闫盼道:“我一到那墙边上就发现了一个骷髅头,那是巨毒标志,我就纳闷,他们画这些东西干什么哪?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闻到了臭鸡蛋味,和墙上那骷髅头一结合,我判断那是芥子气跑冒了,是我们的炮弹炸坏了那工厂的管道或者是储气罐,才使气体散发出来。”他转身叫来一名弟兄说道,“你去让医生给弟兄们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中毒的。”那弟兄答应一声走了。 范麻子道:“好危险哪,差点没把我们交待在那!” 闫盼道:“这也是万幸,我们即没受到伤害,又炸毁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厂。” 范麻子道:“是啊,英帮万莲花他们炸毁了东城的小鬼子制毒工厂,没想到在这还隐藏了一座,这些小鬼子真他妈的狡猾。” 闫盼道:“小鬼子在中原战场上施放毒气,杀害了我广大军礼,作恶多端。这回算彻底的把制毒的老根给掐断了,又毒死了那么多小鬼子,这也算是对小鬼子的一点报复吧!” 范麻子一拍脑袋,说道:“现在我才明白那些小鬼子拚命的往外冲,原来是让毒气给熏的呀,看到他们死的惨状,别提我心里多痛快了。” 闫盼道:“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魔鬼吗?他们为什么还生产?” 李尚志插话问道:“小鬼子死了多少人?” 闫盼道:“那里的小鬼子我看得死光光。” 李尚志一拍桌子说道:“太好了,省了我们的力气了。” 闫盼道:“小rì本发动了太平洋战争,偷袭了珍珠港,美国人参战了,小鬼子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达头了。” 范麻子问道:“你听谁说的?” 闫盼道:“我接到了军统驻齐工怍站的通报,通报上面这么说的,那还有假吗?” 范麻子兴高彩烈地说道:“这太好了,又多了个巨人参战,小鬼子离死不远了!” 李尚志道:“这回可够小鬼子喝一壶的了。” 闫盼又说道:“我接到上峰的通知,要我们加紧行动,打击敌人有生力量,壮大自己的队伍。” 范麻子道:“在这龙江的地面上小鬼子还有什么量?我觉得被我们消灭的差不多了!” 闫盼道:“在我们附近还有些据点,这就是我们要消灭的对象。” 范麻子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些也算有生力量?每个据点才不过二三十人,都是些散兵游勇,也不值得一打呀?” 闫盼道、“司令大仗打多了,小仗都瞧不上眼了,二三十个鬼子也是一块肉啊,有什么大小之分哪?” 一个探子进来报告道:“大掌柜的,我们发现了高岩礼的踪迹。” 范麻子一听高岩礼,立刻jīng神头就来了,问道:“他们在哪?” 探子道:“在我们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那村子有个胖女人叫半铺炕,是绺子吴相好的,这女人去了骨头也有二百斤,和绺子吴搞的热火朝天的,我们去收拾他们正是好机会。” 范麻子对闫盼说道:“参谋长,你带领二百名弟兄看家,我和李尚志副旅长带队去干掉高岩礼!” 李尚志集合好了队伍,在那个探子带领下来到了那个村庄,结果扑了个空,乡亲们说高岩礼起早就走了。范麻子对一个弟兄说道:“去把半铺炕给我找来,我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半铺炕来了,这女人胖的象个面包,脖子脑袋一般粗,站着躺下一般高,一走路浑身的肥肉直颤悠,描眉画眼,向外翻的一双红嘴唇。她来到了范麻子面前挤眉弄眼的,挑逗道:“大头领,您好哇?本姑娘正想招待您哪。”她的一番话,好悬没把范麻子弄吐了。 李尚志问道:“绺子吴是你相好的?” 半铺炕恬不知耻的说道:“是啊,老吴喜欢我,他说骑我就象坐沙发一样舒坦。” 范麻子见她不知羞耻,转过脸去说道:“快把这娘们送回家去吧。”两个弟兄把半铺炕押回家去了。 李尚志问道:“司令,咱们下一步干啥?” 范麻子道:“马跑的通身是汗,人受得了,马可受不了哇,咱们在这歇一会吧。” 早晨,高岩礼起了个大早,彵派人去找绺子吴,那人回来后说道:“二掌柜的不肯开门,说天还早着哪。” 高岩礼这个气呀,一甩剂子骂道:“就让他死在那婊子的裤裆里吧,集合队伍,咱们走!” 队伍开拔了,绺子吴还没来。高岩礼道:“不等他了,让彵自消自灭吧!” 高岩礼率领队伍来到了富裕城外,派出了探子去侦察范帮的动静。到了十点多钟,那探子回来报告道:“大掌柜的,范麻子领着大队人马奔咱们昨晚的住地去了。” 高岩礼yīn森森的一笑,说道:“弟兄们上马,咱们直掏范麻子的老窝去。” 现在的高岩礼可和几个月前不一样了,彵随手抢了几个大户之后,招兵买马,组织了一伙二百多人的队伍,武器也上了档次,有了几门小炮和六七挺机枪。 高岩礼的队伍来到了原来伪军的军营,这里有上百名弟兄,领头的是那扬,他的小队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了闫盼,一半归他带领,留下那一百来名弟兄里七十多名是新投诚的弟兄。 高岩礼命令部下支好小炮架好机枪,正准备进攻,一个参谋过来说道:“大掌柜的,这里只是些原来的伪军,东大营是范帮的主力,咱们去攻打他们的要害吧。” 高岩礼道:“伪军正是我进攻的第一目标,抓些伪军也能充实一下我们队伍人数的不足。” 攻营开始了,小炮和机枪打的院内尘土飞扬,那扬见有人进攻,便下令弟兄们拚死抵抗。两下开始了炮战,双方各有死伤。高岩礼的队伍几次冲进院内,都被弟兄们打了出去。 这时,闫盼听到了西大营的炮声,知道有人在攻营,他安排五十名弟兄守营,自己带领五十名弟兄来西营支援。到了这一看是高岩礼的队伍,他想:司令不是去攻打彵们了吗?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在县城了哪?他没想到这是高岩礼的一计,故意放出风来让范麻子去进攻,他好借机偷袭他们的军营。 闫肦要弟兄们立刻投入战斗,高岩礼见腹背受敌,命令队伍拼死抵抗,好为他另一伙赢得时间。 在西大营,百拾来名高岩礼的手下正在攻营,那扬留给闫盼的三十来名老兵被闫盼带走了,院里下剩下了些新投诚的弟兄,高岩礼的一连长胡挠没费吹灰之力,便攻进了大院。乌兰一看敌人攻进来了,她一迈腿从后窗逃走了。 这五十来名弟兄一着人家攻到眼前了,知道不投降便是死路一条,大家纷纷举手投降。胡挠知道范麻子娶了个小媳妇,都说她长的很漂亮,怎么没见着她哪?他命令弟兄们四处寻找,连耗子洞都翻了,就是没有乌兰。胡挠气急败坏地说道:“撤军,带着俘虏回树林!” 胡挠等人押着五十来名俘虏回到了树林里,这时高岩礼也回来了,他见自己的yīn谋得逞了,高兴的说道:“让范麻子喝西北风去吧,老小子又让爷爷给涮了?” 高岩礼刚想走,闫盼带着队伍撵上来了,两伙在小树林边上展开了枪战,打的难解难分。 范麻子命两个弟兄送半铺炕回家,一开房门,见一个黑影从后窗跳了出去。一个弟兄问道:“那个黑影是谁?”半铺炕嘎巴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个弟兄亮出了手刀,吓唬道:“快说,不说把你手指头给你剁下来!” 半铺炕一害怕,脱口说道:“是老吴。” 两个弟兄一听是绺子吴,那个弟兄对另一位说道:“你去报告大掌柜的,我去追绺子吴,我在路上给你们留下标记!” 这个兄弟回来向范麻子报告道:“大掌柜的,我们发现了绺子吴。” 范麻子问道:“在那发现的?” 这个兄弟道:“在半铺炕的家里,他发现我们去了,从后窗逃跑了。” 范麻子道:“追,我们一定能追上他!”众弟兄上马一路追了下来。 绺子吴见有人在追他,他在前边拚命的跑,他跑进了一片树林,见有棵百年火烧头的老树窟窿,爬上去钻了进去。众弟兄在树林里不见了绺子吴,范麻子道:“大家仔细搜查,就算他钻进了耗子洞,也要把他挖出来!” 众人寻找了四十多分钟,也没找到绺子吴,最后大家都泄气了,范麻子道:“算了,咱们回县城吧。” 到了县城,正遇上闫盼与高岩礼枪战。高岩礼见范麻子带领主力回来了,命令道:“弟兄们,撤!”他的手下一听撤,丢下那五十来名俘获的弟兄上马跑了。 那些被俘的弟兄上来对李尚志哭诉道:“团长,你们要是再晚来些时侯,我们就被人家虏走了。” 李尚志问了些情况之后,安慰道:“好了,这些事情不怪你们,都回营吧。” 众弟兄跟随范麻子回了军营,不见了乌兰,范麻子问那些被俘的弟兄:“你们见到你们大嫂了吗?” 那些弟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从我们被俘到现在,一直没见到大嫂。” 范麻子急的麻子都发壳了,他命令道:“给我挨家挨户去找,找不着就别回来了!” 各路寻找的弟兄都回来了,谁也没找到乌兰,范麻子冲那些弟兄大发雷霆,吓的弟兄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到了晚上,乌兰回来了,范麻子把她搂在怀里问道:“你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乌兰轻声说道:“我见敌人攻进了院子,便从后窗逃跑了,跑到了一家柴火垛里躲了起来,我估计现在你该回来了,才从柴垛里钻了出来,回来找你了。” 范麻子望着乌兰头发上粘上的柴火棍儿笑了。 六十三 朱铭等人入党 高岩礼被封上校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三朱铭等人入党高岩礼被封上校 绺子吴听外面没动静了,知道寻找他的人都走了,才从树窟窿里冒出头来。这是初冬季节,他穿着一身单衣,冻的手脚都麻了。他费了好大劲才从里边爬出来,他来到了地上,赶紧跑回半铺炕的家。半铺炕见他冻的直哆嗦,扯下一床被说道:“上炕来,我给你焐一焐。” 绺子吴倒在半铺炕的怀里,冷的他直打牙梆骨,焐了一会,半铺炕见他直打喷嚏,说道:“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吧。” 绺子吴拉着半铺炕,不让她动弹。过了一会,绺子吴问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了范麻子?” 半铺炕道:“没有,是那两个人送我回来时,见你从后窗逃走,他们问我,并且要剁我的手指头,被逼无奈,我才说的。” 绺子吴伤心地说道:“你呀,怎么对你好也换不来你的心。” 半铺炕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哪?我都说了,他们要剁我的手指头,我被逼无奈,才说的。” 绺子吴说道:“那是他们在吓唬你。” 半铺炕说道:“别说了,我还是给你熬碗姜汤吧。”她掀开被子,下地熬姜汤去了。 不大一会,姜汤熬好了,半铺炕端来对绺子吴说道:“趁热喝了吧,再盖上床被子捂出一身汗感冒就好了。” 绺子吴在半铺炕这又睡了两宿,他才想起去找高岩礼。临走时,半铺炕故意撒娇说道:“走后,你可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呀,别出了门就把我给忘了。” 绺子吴道:“忘不了,忘了谁也忘不了我的宝贝呀!”说完,他上马走了。 三天以后,绺子吴找到了高岩礼。高岩礼见绺子吴还活着,挖苦道:“怎么,你没掉进那胖娘们的窟窿里,你还回来了,真是个奇迹!” 绺子吴埋怨道:“事先也不告诉我,走时也不等我一会,害的我险些被范麻子抓住。” 高岩礼气冲冲地说道:“事先告诉你?我派人去找你,你都不肯离开那娘们,我事先告诉你还有啥用?况且这次行动极需保密,让范麻子知道就不灵了!” 绺子吴道:“看来大掌柜的还是不信任我了,怕我坏了你的好事了。” 高岩礼不吱声了,他觉得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时,一个探子来报:“大掌柜的,范麻子离我们这不远了。” 高岩礼骂了一声,说道:“咱们启程,惹不起躲得起,”他带着队伍离开了这个村庄,逃到大哈泊去了。 在牛头山的会议厅里,杨官正在为朱铭和马欢他们上党课,下面坐着各小队的正副队长三十来人,他先讲了党章,接着他又讲了党员须知,个个都在聚jīng会神的听 半个月之后,举行了入党仪式,没有党旗,马欢去镇里买了块红布,用黄sè亮光纸剪了个镰刀斧头,贴在红布上就算是党旗了。入党的有二首领朱铭,小队长马欢、黄亮、米田、那扬,区小队长鱼得水,女队长时chūn芽、王双娥,伍刚等三十二人。杨官举着拳头说道:“我念一句大家跟我念一句。我自愿加入中国**,遵守党的章程---”大家举着拳头重复着杨官的话。最后,杨官又说道,“你们的入党介绍人是我和莲花同志。” 莲花低声问杨官:“林好啥时侯入党?” 杨官道:“他等下批吧。” 莲花道:“林好在新投诚的弟兄里可有一定的影响啊。” 杨官道:“这我知道,不过他在伪军里当过营长,这得经过长时间的考验才能入党。” 莲花道:“那就再考验一段时间吧。” 在关东军驻齐司令部里,竹下正在大发脾气,他的两处制毒工厂全被人家给端了,城东的让英帮的土匪给炸毁了,冯屯处的制毒工厂更惨,连制毒专家池田大佐都被害了,你说他能不发脾气吗?他在屋里踱看步,象只斗败的公鸡,挓挲着翅膀,喘着粗气,一付不肯服输的样子。他cāo起电话,找来了田中,问道:“冯屯制毒工,厂被炸你知道吗?” 田中一愣,问道:“冯屯还有制毒工厂?生产什么毒气?” 竹下知道他不知道,这个制毒工厂只有高级军官才知道。他骂道:“被他妈的范帮土匪给炸毁了,是生产芥子气的、” 田中道:“我不知道冯屯还有这么个制毒工厂:” 竹下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关东军的珍宝,现在皇军和美军在东南亚作战,东亚战场又吃紧,急需化学武器,没想到这制毒工厂却毁在了我的手里,等着向天皇谢罪吧!”他说的那么无奈。 田中问道:“不能恢复了?” 竹下道:“恢复?连制毒专家都死了,还恢复?” 田中问道:“那该咋办?” 竹下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消灭范帮土匪。你的那个高岩礼在那呐?” 田中道:“我好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怎么?还要用他?” 竹下道:“把他找到,让他消灭范帮土匪。” 田中道:“好吧,我马上派人去联系他,可不知道他在哪?” 竹下用坚定的口吻道:“那也得联系,只有找到了他,才能消灭范帮这些土匪!” 田中道:“那我尽量去联络,不管他在那,我都要找到他。” 田中离开了司令部,回到了侦缉处,叫过来了胡三,说道:“你去找高岩礼,说我有事找他,请他到侦缉处来一趟。” 胡三问道:“高岩礼在那呐?” 田中道:“可能在富裕一带,你去找吧,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胡三为难的说道:“富裕那么大的地方,让我上那去找?这不是大海捞针呜?” 田中道:“就是大海捞针,你也得捞,这是竹下司令官下的命令。” 胡三见田中把竹下都搬出来了,知道这事的严重xìng,他答应一声坐火车出发了。胡三来到了富裕站,见车站上布满范帮的弟兄,他心中暗暗高兴。他走遍了整个富裕,各处打听,总算在大哈泊找到了高岩礼,他把田中的话向高岩礼重复了一遍。高岩礼起初还挺高兴,主子没忘就这么说了,可以吗?” 高岩礼道:“你随便说吧,怎么说都行。” 胡三在高岩礼处吃了顿饭,坐火车回齐齐哈尔了。回到了自己,转身一琢磨,有点泄气了,这个主子有点不可靠,用得着我朝前,不用时朝后,这样的主子还是少搭理好。想到这,他对胡三说道:“胡探员,这里事情很多,一时很难离开,你先回去,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找田中处长。” 胡三明白,这是不愿意与皇军合怍了,他说道:“我回去了侦缉处,把高岩礼的话传达了一遍。田中长吁了口气说道:“我早知道会这样的。” 胡三问道:“处长,你即然知道结果了,还让我跑一趟干什么?” 田中道:“我还对他抱一线希望,希望他不计前嫌,能帮助咱们一把。” 胡三道:“现在是什么时侯,皇军节节败退,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的时侯,你指望他会替你出力,那不是开玩笑吗?” 在高岩礼的住地,站岗的人跑进来报告道:“大掌柜的,外边有个人说他叫徐刚,是来拜访大掌拒的。” 高岩礼听了一愣,徐刚是谁?自己不认识他呀。他想了想说道:“让他进来!” 徐刚来了,他头戴一顶礼帽,身穿青布夹袍,进来自我介绍道:“兄弟是国民党保密局驻齐特派员徐刚,特来拜会大掌柜的。” 高岩礼下知那得罪了国民党,他怀里象揣个小兔子,嘣嘣乱跳,他愣麻愣眼地说道:“特派员找我有事吗?” 徐刚道:“我们知道大掌柜的过去,我们是既往不咎,只看现在,rì本狗战败那是必然的,我这次来是传达国防部的命令。”他忽然提高声音,“命令,特任命高岩礼为**上校,驻齐誓备旅参谋长!”宣布完,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委任状来。 高岩礼望着那上面的青天白rì和那鲜红的国防部大印,感触良多,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升了个**上校,这官来的也太容易了,他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徐刚道:“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高岩礼手舞足蹈地说道:“那就谢谢特派员了!” 徐刚道:“这回你可以和范麻子共进退了,他也是我们**的高级将领。” 高岩礼马上说道:“范帮正在剿杀我们哪。” 徐刚道:“我可以从中给你们调和一下,都是同志了,何必仇深似海的吶?” 高岩礼道:“那敢情好了,那就谢谢特派员了!” 徐刚望着高岩礼咧着大嘴傻笑的样子,也高兴地笑了,他没想到事情办的这么顺利。 六十四 日本鬼子投降 莲花升旅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四rì本鬼子投降莲花升旅长 转眼间到了四五年八月十五rì,小鬼子在美国的两颗原子弹打击下,rì本天皇裕仁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苏俄也借机出兵东北,齐齐哈尔解放了。 几天后,保密局特派员徐刚来到了苏军哈恰洛夫的办公室。亮明了身份,说道:“哈恰洛夫少校,你好哇?” 黄毛碧眼的哈恰洛夫说道:“我好,你好吗?徐刚上校。” 徐刚是代表民国zhōng yāngzhèng fǔ来接收的,两人谈了大半天,最后签署了文件,哈恰洛夫把齐齐哈尔的占领权移交给了国民zhèng fǔ。 苏俄军队撤出了齐齐哈尔,徐刚派人通知了范麻子和高岩礼,两支队伍开进了齐齐哈尔。徐刚在市大礼堂召开了大会,在大会上他宣布,范麻子为**驻齐司令,闫盼和李尚志为副司令,高岩礼为参谋长。范麻子一听就蹦起来了,打断了徐刚的讲话,说道:“我羞与高岩礼为伍,一个rì本人的走狗也想与我平起平坐,我羞矣!” 徐刚道:“你是党员,要听党的话。” 范麻子怒气冲冲说道:“这样的党,不参加也罢!” 徐刚见范麻子真动气了,马上对闫盼说道:“把范司令拉到后边去,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闫盼好不容易把范麻子拉到了后边,说道:“大掌柜的,你已经犯了大忌了,徐刚代表的是谁?你应该明白,你顶撞他,就是顶撞他所代表的组织。我劝你别闹了,你要是再闹下去,对你是没好处的,你明白呜?” 范麻子道:“凭啥他一条走狗也能参加**?我气不过!” 闫盼道:“这点小事你就气不过了?那以后你碰上大事了,你咋办?还不得气死。还是忍忍吧,忍字心上一把刀,能忍万事最为高。” 范麻子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闫盼道:“习惯就好了。” 徐刚开完会来到了后边,见范麻子已经心平气和了,说道:“范司令,你今天的态度太不好了,我宣读的是国防部的命令,我知道你和高岩礼之间有意见,可你发火的地方不对,有意见可以逐级提嘛,干嘛在会场上大动肝火?” 范麻子道:“我发火不是冲你,也不是冲上级,是冲高岩礼,他一个rì本人的走狗,怎么能当**的参谋长哪?我想不通!” 徐刚道:“这也是我们的需要,争取一个就多份力量,少个敌人,你说是不?” 范麻子道:“那也不应该争取他这样的东西呀?” 徐刚道:“好了,别埋怨了,我相信上级是正确的。” 在牛头山上,莲花、朱铭和杨官等人在研究时局,一个弟兄来报:“报告大嫂,山门处来了一位自称是抗联的人。” 莲花一想上级也该派人来了,她说道:“请他进来。” 那人来到了议事厅,见上面坐着三个人,他上前问道:“那位是万莲花同志?” 莲花起身道:“我便是!” 那人道:“我叫李顺,是抗联三军司令部的人,有份命令传达给你们。”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双手递给了莲花。 莲花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边装着一道命令,展开大致看了一遍,对两位首领说道:“是抗联三军司令部的命令,命令我们去配合抗联的两个团攻打齐齐哈尔的杂牌zhōng yāng军。” 杨官接过命令看了一遍,又和李护秋那张证明身份的文件对照了一下,见一切无误,才说道:‘李顺同志,请到营房去休息吧,待我们研究完了通知你。’ 一位兄弟把李顺领到了营房。朱铭冷笑一下,说道:“让我们配合他们,究竟谁配合谁还说不准哪?” 杨官道:“谁为主谁为辅都一样,关键是我们又有大仗可打了!” 莲花对朱铭道:“你去把山炮拉出未,把炮弹挖出来,我们去攻打齐齐哈尔。” 朱铭道:“有了山炮没有汽车牵引,那得什么时侯赶到齐齐哈尔啊?” 莲花说道:“让弟兄们去我们原来丢汽车的地方寻找,能找到两辆就可以了。” 杨官出来召集了十多名弟兄,说道:“汽车是你们丢的,再去找回来,能有两辆完整的就可以了。”那十多名弟兄寻找汽车去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寻车的弟兄开着两辆汽车回未了,一个领头的弟兄说道:“三当家的,汽车都让当地的百姓都绐砸巴了,他们说这是小鬼子的东西,留着是祸害,所以就砸个稀巴烂,我们是拆东墙补西墙,才凑合上这两辆,开起来还不错。” 杨官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说完,他回屋向莲花汇报去了。 杨官把汽车的事向莲花讲了一遍,莲花点点头。这时,朱铭也回未了,他向莲花说道:“大嫂,炮弹挖出来了,炮也拉出来了,你下命令吧!” 莲花道:“明天一早就出发,今天休息一晚上,让弟兄们养jīng蓄锐,明天好和范麻子他们大战一场。” 杨官来到了营房,把明天一早启程去齐齐哈尔的消息通知了他。李顺道:“万莲花同志办事挺痛快,只用一天就准备好了。” 杨官很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了,你别看她是个女的,办起事来那可是其喳咔嚓,一点也不含糊。” 芬二来一早,吃完早饭,杨官集合了队伍,莲花见一切都准停当了,一挥手说道“兵伐齐齐哈尔!”大队人马顺着山上的马道离开了山寨,浩浩荡荡的向齐齐哈尔进发了。 汽车牵引着山炮,车上装着炮弹,弟兄们骑马跟在后边。到了下午三点多钟,队伍来到了齐齐哈尔南郊。莲花对李顺说道:“李顺同志,你去联络抗联的部队,我们好统一发起进攻!” 李顺道:“上级说,让我们先打响,我们打响就是全体进攻的信号。” 莲花道:“那好吧!”随后,她命令炮兵弟兄架好山炮,向南大营里开了几炮。 大营被炸的墙倒瓦飞,烟尘滚滚,,范麻子的队伍被炸的晕头转向,一个当官的抓起电话向范麻子报告。范麻子一听大营遭到了袭击,电话里命令弟兄们一定要拚死抵抗,那些弟兄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窝蜂似的逃出了大营。莲花见故人都跑了,命令队伍沿着大街向城市中心靠拢。范帮的弟兄沿街阻击,莲花的队伍便一个一个的拨掉。打到了市中心电报大楼时,楼顶上的四挺机枪挡住了去路。莲花叫过来伍刚,问道:“你能不能用狙击步枪将那楼上的四个火力点拔掉?” 伍刚道:“我试试吧!”他架好狙击步枪,只用八发子弹便将那八名机枪手给消灭了。队伍象cháo水般的涌向了市中心,范麻子和闫盼见大势己去,便带着残兵败将逃跑了。很快,从北面进攻的队伍也很快的攻进了市中心,带队的的正是李护秋,李护秋拉着莲花的手说道:“好样的,没想到骑兵团这么能打!” 莲花道:“东西两面进攻的队伍还没攻进来哪,你往西打,我往东打,咱们去支援他们一下。” 莲花的队伍很快和东面的部队见面了,这时,守侯东大营的高岩礼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再加上莲花带队前来支援,他只好放弃大营,逃出了齐齐哈尔。 率领进攻东大营的是抗联三军的参谋长田方,李顺把莲花介绍给田方,田方道:“我早就耳闻万莲范的大名了,真是红妆不让须眉呀。” 莲花歉虚地说道:“那里,那里,都是党领导的正确。” 各路领导来到了范麻子的司令部,大家刚坐下,屋里进来了两个人,一位是伪jǐng察署的署长助理小康;另一位rì本侦缉处的探员胡三。田方指着小康说道:“这是我抗联安插在伪jǐng察署的秘密卧底人员,原名叫康东海,为我们抗联提供了不少消息。” 莲花上前拉住康东海的手,说道:“谢谢你的多次帮忙。” 杨官拉住胡三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安排在rì本侦缉处里的眼线,原名叫胡捷,就是我们常说的鸽子。” 胡捷说道:“敌人安插到我方的也叫鸽子,是个假鸽子,叫什么我不知道,听说后来被同志们识破了。他叫什么名字?” 杨官道:“他叫华标。”杨官说完做了个鬼脸,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久,田方被任命为市长,李护秋为副市长,康东海为公安局长,胡捷为副局长。这天,市长田方召开了大会,在会上宣读了西满军区司令员黄克诚的命令,任命万莲花为jǐng备旅旅长,杨官为政治委员,朱铭为副旅长,李顺为参谋长。田方宣读完,过来和莲花握手,表示祝贺。jǐng备旅下辖三个团,有原抗联的两个步兵团和一个由弟兄们组成的骑兵团。骑兵团的团长是马欢,副团长是黄亮,参谋长是米田,政委是从抗联调过来的赵武担任。团以下又分十个营,九个骑兵营和一个旅部直属营,这个营里有机炮莲,卫生莲,工兵连。原来的小队长职位最小的也是个副营长。时chūn芽调到市妇联当了副主任,王双娥到市zhèng fǔ当了副秘书长。 六十五 黄亮看望叶红 叶红拜见王双娥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五黄亮看望叶红叶红拜见王双娥 这两天团里没事了,黄亮想起了暗定终身的叶红来,他来到了旅部,向旅长莲花敬了个军礼说道:“投告旅长同志,我来是向你请假的。” 莲花心里明白,可她故意问道:“请假干啥去?不说个正当理由我是不会批准的。” 黄亮道:“我想去看看叶红。” 莲花故意问道:“叶红是谁呀?” 黄亮剋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是、我、我的,你是知道的,你也见过她。” 莲花道:“都暗诉衷肠了,还扭扭捏捏的,真不象个男子汉!去吧!代我向她问好?” 黄亮痛痛快快的答道:“是,我一定把你的问候带到!” 黄亮来到了莲花的家,一进院见叶红的父亲正在劈拌子,他上前说道:“让我来劈吧!” 老爷子见是黄亮,呲牙一笑道:“红儿在屋里,你去找她吧。” 黄亮道:“不忙,我还是劈完了再去找她吧。” 老爷子道:“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只打你走了以后,她象丢了魂一样,成天叨念你。” 黄亮道:“那好吧,我先去看看她,然后再来劈拌子。”他进屋一看,叶红正坐炕上发呆哪。 叶红见黄亮来了,立刻下地,一把抱住黄亮,娇滴滴的说道:“想死我了,听说你们早就开进齐齐哈尔了,你咋才来哪?” 黄亮道:“我也想你呀,进了城我就忙乎团里的事儿,没腾出功夫来。你还好吗?” 叶红道:“不好,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哪。你忙团的工作,你在团里担任什么角sè?” 黄亮道:“我是副团长,协助团长抓军事训练,从抗联里抽碉过来的干部和士兵需要训练他们骑马打枪,我负责训练他们,所以才没来看你和父亲。” 叶红惊讶道:“你都是副团长了,那我也是干部家属了。” 黄亮问道:“你在干什么工作?” 叶红道:“我在家里呆着,没什么工作可干。” 黄亮又问道:“你识字吗?” 叶红道:“念过几年书。” 黄亮道:‘那就好办了,你可以出去工作了,当个办事员什么的,都可以嘛、’ 叶红问道:“你能给我安排?” 黄亮道:“现在咱们zhèng fǔ机关里缺少办事员这类工作人员,你念过书,正好适合这类工作。” 叶红问道:“那我得找谁给我办?” 黄亮道:“你找市zhèng fǔ副秘书长王双娥,她就找人给你安排了。” 叶红又问:“你给我写条子。” 黄亮道:“不用,她正召这方面人员哪。” 叶红道:“那我明天就找她去。” 黄亮道:“明天去找她吧,赶早不赶晚。还有,我们的旅长莲花大嫂问你好?” 叶红撒开紧抱黄亮的双手,说道:“谢谢大嫂的问候。我给你做饭去,吃完饭再走。”她又到外边,从兜里掏出了几毛钱对父亲说道,“爹,你去称半斤肉回来。我给黄亮做饭去。” 老爷子到街上买肉去了,叶红回到厨房淘米做饭,做的是黄米饭,里边还加了把芸豆。 老爷子买肉回来了,把肉放在菜板子上问女儿:“做什么菜?” 叶红道:“做个咸菜炒肉,再做一个炒鸡蛋。” 老爷子笑着说道:“你男的来了,也不多做点好吃的。” 叶红险一红,说道:“爹,你说什么哪?” 吃饭时,老爷子和黄亮对坐在炕桌的两旁,老爷子望着这未来的姑爷,劝说道:“吃鸡蛋,吃鸡蛋!”他用筷子把一大块鸡蛋夹给了黄亮。 黄亮道:“你老也吃。”他想叫爸,可怎么也张不开嘴。 叶红望着黄亮吃的那么香,心里甜甜的,说道:“你吃肉,我们家穷,一年也吃不了一回肉。” 袁亮对老爷子说道:“你老吃肉,我嘴不缺,在山上时经常吃肉,有时还打些狍子、黄羊,野猪和兔子换一换口味。” 吃说饭,黄亮要回部队了,叶红送到了胡同口,分手时她还恋恋不舍的,直到看不见黄亮了,她才回来。 第二天叶红换了件干净衣服来到了市zhèng fǔ,门口的两位战士不让她进,她郑重的说道:“你们让我进去吧,我是找你的副秘书长王双娥。” 战士道:“大姐,我们不是给你解释了么,没有介绍信是不能进去的,你找谁也不行。” 叶红提高了嗓门,说道:“这是不是人民的zhèng fǔ?即然是人民的zhèng fǔ,怎么不让人民进去哪?” 战士道“这是领导机关,我们是保卫首长安全的,请你别难为我们了。” 叶红嗓门更高了:“你们保卫领导安全是对的,可你们这样做也把领导和群众分离开了,这不是领导高高在上,群众低低在下了吗?” 一位领导从里边走了出来,一听叶红这么说,上前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 叶红道:“我想找你们的副秘书长王双娥同志!” 那位领导对那两位战士说道:“你们到收发室给王双娥挂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 两位战士给那位首长敬了个礼,说道:“是,李副市长!” 叶红心想,康来是副市长啊?怪不得这么和蔼哪?王双娥出来了,问道?“那位同志找我?” 那战士道:“王副秘书长,这位姐姐找你。”他们用手指了下叶红。 叶红听那战士叫她王副秘书长,知道这是王双娥了,上前说道:“双娥姐,我找你。” 王双娥一听这位姑娘管她叫姐,心里一紧,我根本不认识她呀,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哪?王双娥说道:“来吧,跟我到办公室去。” 叶红随同王双娥来到了办公室,王双娥搬过一个凳子,让叶红坐下来,倒了杯茶水放到叶红面前,问道:“找我什么事?” 叶红道:“我听黄亮说你在召办事员,我是来报名的。” 王双娥一听是黄亮让她来报名的,急忙问道:“黄亮是你什么人?” 这一问,叶红从脸红到了脖子,喃喃的说道:“是、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未婚夫。” 王双娥又问道:“你是jǐng备旅骑兵团副团长黄亮的未婚妻?” 叶红羞答答的说道:“是的:” 王双娥道:“骑兵团的团长马欢是我丈夫。这事太巧了,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你是来报名的,这归人事处管,等一会儿我跟人事处打个招呼,你直接过去就行了。你念过几年书?” 叶红道:“五年。” 王双娥道:“念五年书,当个办事员足够了。”她拿起电话,给人事处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她又对叶红说道,“我跟人事处长说了,等一会你去找人事处巴处长就可以了。” 叶红道:“那我就去了。” 王双娥道:“坐一会嘛,正好我今天不忙,咱俩初次见面,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叶红道:“咱以后有得是时间,我还是去找巴处长吧?” 王双娥道:“也不差这段时间,我想问问你,你和黄亮是怎么认识的?” 叶红便把两次救黄亮的经过说了一遍。王双娥道:“干办事员你够格,一是有觉悟;二是临危不惧。好样的,好样的!” 叶红让王双娥这么一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腼腆地说道:“我那会一时冲动,根本谈不上觉悟。” 王双娥道:“你这种冲动就是平时觉悟的积累,没有抗rì好思想的沉淀,也不会有这种灵感的出现。” 叶红岔开话题道:“首长,你是马欢团长的夫人,怪不得黄亮让我找你哪?” 王双娥道:“我和马欢是一家,你是黄亮的未婚妻,马欢和黄亮又是正副团长,从骑兵团论咱们是一家人,你说是不?” 叶红道:“是的,我们是一家人。” 叶红和王双娥唠了一会,她才起身告辞来到了人事处,找到了巴处长,巴处长又把他领到了人事科,对那科长说道:“你给安非一下,这是王副秘书长交待的。” 调令是那位科长亲自给叶红开的,派她到市妇联任主任办事员,叶红办完手续,乐可呵的去报到了。 六十六 骑兵团去剿匪 侦察员闯教堂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六骑兵团去剿匪侦察员闯教堂 黄亮回营的第二天,市长田方召开了jǐng备旅和公安局的团处级以上干部会议。在会上,田方讲道:“同志们,我们现在面临两大任务,一是土匪在我们周边的sāo扰,他们欺男覇女,杀戮我们的土改干部,残害革命群众,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我们周边各县枪钱粮,掳牛羊,搅的百姓群众不得安宁;二是市内潜伏的敌特,这些敌特侦察我军情报,刺探zhèng fǔ消息,无孔不入。以上两股势力必须彻底消灭!jǐng备旅负责清剿土匪,公安局负责消灭敌特,这两大任务同时进行。土匪方面我所知道的有范麻子帮,高岩礼帮,以及一些散兵游勇。敌特方面我知道有个叫徐刚的军统特派员,他是国民党军统局驻齐齐哈尔站的站长,希望公安局把他挖出来。同志们,我们东北野战军己经取得节节胜利,希望同志们继续努力,清除黑恶势力,为争取全国解放做出更大的贡献!”他讲完话之后,又分别向莲花和康东海二人交待了一下才离开会场。 散会后,莲花召开了旅团级别的会议,她在会上说道:“政委杨官和副旅长朱铭二人带领两个步兵团固守齐齐哈尔,我和参谋长李顺同志带领骑兵团去剿匪,大家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朱铭一开始还以为是让杨官和他去剿匪哪,没想到是让他守城,他站起来说道:“报告旅长,我不想守城,想同你一起去剿匪!” 莲花道:‘守好齐齐哈尔很重要,你必须留下来!’ 朱铭知道,现在不比在山上了,那时他可以和莲花讲讲价钱,现在是军人了,军人就得服从命令,他不吱声了。莲花又道:“旅里的首长和骑兵团的干部留下,两个步兵团的干部可以回去了。” 在座的剩下了政委杨官、副旅长朱铭、旅参谋长李顺、旅副参谋长林好、骑兵团长马欢、副团长黄亮、政委赵伍、参谋长米田,莲花道:“我想我们先拿高岩礼开刀,晾着范麻子,打狼要打腰,打蛇打七寸,高岩礼是个顽固不化多子,一定要把他彻底消灭掉,他和范麻子之间有矛盾,我们攻打高岩礼范麻子肯定不会援手。只于范麻子我们能拉者拉,不能拉时再讨伐,可做两手准备。不知大家是否同意我的想法?” 杨官道:‘旅长的想法很好,就这么办吧。’ 莲花命令道:“马欢、黄亮、米田、赵伍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咱们下午就出发!” 四人答应一声走了,回去准备去了。莲花问李顺:“你派出去的侦察员回来了吗?” 李顺道:‘回来了。’ 莲花又问:“高岩礼在那话动?” 李顺道:“在东拉哈一带活动。” 莲花道:“咱们就兵伐东拉哈,打高岩礼一个措手不及!” 李顺集合队伍向东拉哈出发了,到了晚上八点多钟,骑兵团到达了东拉哈。副参谋长林好率领先头部队进村一打听,老百姓说高岩礼杀完人走了。林好回来向莲花报告道:“报告旅长,高岩礼杀完村干部走了。” 莲花随同林好来到了苦主家,见一具尸体摆放在院子里,上面盖着个被单。莲花问女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女苦主哭诉道:“我当家的刚被准举为农会主席,今天就被高岩礼那帮土匪给杀害了。” 莲花一边安慰那女人,一边忿忿地道:“你放心吧,你丈夫不会白死的,血债要用血来偿,我们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那女八越劝越哭的厉害:“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天都塌了,我能不哭吗?” 莲花道:“你们家按烈士家属待遇,有困难找zhèng fǔ,上级zhèng fǔ会管的。” 那女人止住了哭声。李顺问道:“高岩礼他们朝那个方向逃跑了?” 那女人道:“我只顾伤心了,没注意这些事儿。” 马欢找了个邻居问道:“老乡,你看见土匪向那个方向跑了吗?” 那邻居道:“骑马向东跑了。” 马欢又问:“他们有多少人?” 那邻居道:“大概也就三十来人吧。” 马欢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他回来向莲花报告道:“报告旅长同志,高岩礼向东逃窜了,一共三十来个人。” 莲花道:“我们把这一个团的三个营分开,每个营四百多人,由我和两位参谋长各带一营兵力搜寻高岩礼,碰上散兵游勇也一勺烩!” 李顺参谋长和林好副参谋长各带一营士兵走了,莲花带领的是那扬的第一营,摸着黑向东边走去。到了天亮时,大家都锇了,那扬命令埋锅造饭,袅袅炊烟在空中缭绕。炊烟惊动了高岩礼,他的人马就在这附近的树林里隐藏,一见是莲花的队伍,赶忙小声叫醒弟兄,悄没声的说道:“大家上马快跑,莲花那臊货追来了。” 那三十来个土匪上马跟着高岩礼跑了。他们向东,一气跑出去了三十多里,来到了一片芦苇地,高岩礼道:“这回安全了,我们下马在苇塘里捉鱼捞虾,炖了也好吃顿饱饭。” 忙乎了好一阵子,饭菜做好了,可绺子吴不吃。高岩礼过来问道:“老吴,你咋不吃饭哪?” 绺子吴道:“没女人,我没心思吃饭!成天的瞎跑,连个村庄都不敢住,真没劲!” 高岩礼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裤裆里!” 绺子吴道:“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高岩礼道:“那你就坐哪想女人吧!” 绺子吴忽然抬高声音道:“你们投了**都有封赏,上校的上校,中校的中校,我是干涝毛,狗屁都没捞着!” 高岩礼把眼一斜愣轻蔑地说道:“谁让你竟想女人了?就你这点出息,别说范麻子看不上你,就连我都瞧不起你,还想当官?你作chūn秋大梦去吧!” 绺子吴闹了个大白脸,不服气地辩解道:“这是我的爱好,也没招谁惹谁,干嘛不给个官做,这不是欺负人吗?” 高岩礼道:“谁欺负你了?怪你自己不争气!” 市公安局长办公室里,局长康东海和副局长胡捷的办公桌相对着。一个侦察员进来向胡捷报告道:“副局长,监视章之光的侦察员发现有些伪jǐng察和他有来往,他们活动密切,下面问是否要继续监视?” 胡捷道:“继续监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侦察员走了,康东海说道:“章之光过去虽然是伪署长,可现在是统战对象,你要侦察员去监视他那不是白费神吗?我们有很多事要办,敌特还在刺探我们的情报。” 胡捷微微一笑,心想:你在章之光手下干过,当然向着他了,等我查出章之光的行动来,抓他个现形,你就不这么说了,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去侦察敌特的电波了。”胡捷的分工是侦缉,查敌特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康东海道:“你去吧,不过要和侦讯台联系下,看这些电波是从什么方向发出来的,” 胡捷给侦讯台打了个电话,讯间了一下情况,然后坐上rì本鬼子留下来的侦测车在市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异常电波,便回来了。 康东海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胡捷摇摇头说道:“没发现可疑电波。” 康东海一笑道:“敌特发电报都是夜间,他们再猖狂也不敢白天弄动静啊?你还是让下边去搞吧。” 胡捷道:“局长,今晚上我值班,我非抓条大鱼不可!” 康东海道:“你是副局长,是全面负责侦缉工作的,你去值班了,白天的工作交给谁?你派侦缉处的同志们值班就可以了。” 晚上,侦缉处的人坐着侦讯车在市里转游,当车开到天主教堂时,发现有一不明电波,大家立刻下车,直奔发shè电波处跑去,到了地方一看,只有一根电源,连收发报机都没了。侦察科长昆野骂道:“动作真他妈的快呀!” 几名侦察员望着科长,昆野道:“去教堂!” 侦察员们来到了教堂里,见二十多名神职人员正在灯下学习基督教教义,昆野问道:“方才是谁在塔楼上发电报了?” 教堂里一片寂静,昆野见大家都不吱声,他说道:“把他们都带回公安局!” 侦察员们押着二十多个神职人员回公安局了。 六十七 徐刚施刁计 胡睫审巴干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七徐刚施刁计胡睫审巴干 昆野把这二十多名神职人员押回了公安局,连夜突审,先找来了一个最年青的神职人员,问道:“你发现谁从塔里下来了?” 那年青的神职人员搖搖头说道:“不知道,我们在学习圣经,没注意这些。” 昆野一拍桌子吓唬道:“就是你,你把手伸出来,让我检查一下。”那年青的神职人员伸出双手,昆野检查了一遍,只见那神职人员心平气和,喘气均匀,没啥反映。 昆野又审问了十仈jiǔ个人,均未发现有何破绽。他问一个神职人员:“你们谁是管事的?” 那神职人员一指身后的一位老人说道:“他就是我们的神父。” 昆野望着那神父,一脸的落腮胡子,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个活脱脱的圣诞老人。说他是敌特,昆野还真有点不信,他问那神父:“我们到达以前,谁从塔楼上跑下来了?” 神父道:“我在领着大家学习圣经,没发现谁从塔上下来呀?” 昆野一想,干脆就把话挑明了吧,他说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是特务,他在塔搂上给敌方发报,等我们赶到时,他己经下楼了。你们不交出这个发报人,我们有权取消你们的传教权,封闭你们的教堂!” 那教父一听,愣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在塔里发报。他说道:“公安先生,给我点时间,让我问问大家好不好?” 昆野道:“好吧,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那神父来到了外边,把神职人员召集到一起,说道:“我以圣母圣子的名誉向你们宣布,谁在塔上发报了,赶快站出来承认,免得让公安人员查封我们的教堂,我想,你们也不想让公安人员驱逐我们吧?是谁赶快站出未吧,快站出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 神父等了半天,也没人承认,便说道:“即然没人承认,那我就只好向主报告去了。”他一头撞向了墙璧,撞的他头砇血流。 侦察员们一见这神父撞墙了,赶忙去向昆野汇报。昆野出来一看,见那神父满脸是血,急忙说道:“快送医院去,快!”神父送医院去了,审问也就结束了。 早晨,两位局长早早的来到了公安局,康东海刚到办公室门口,见昆野在向胡捷汇报哪。胡捷听完了汇报说道:“神职人员会是特务吗?” 昆野道:“也有披着神职外衣的特务哇。” 胡捷道、“可也是,这事还真不好说。” 昆野问道:“那咋办?” 胡捷道:“等我和局长研究一下,再告诉你。”他拦住了康东海,把抓了一帮神职人员的事向他讲了一遍,问康东海下一步该怎么办? 康东海道:“让那神父继续住院治疗,剩下的神职人员放回教堂,派侦察员二十四小时监视教堂。” 胡捷问昆野:“局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就按他说的办。” 公安局是八点上班,一上班,一个侦察员进了局长办公室,对胡捷报告道:“副局长,监视章之光的侦察员反映,他小舅子巴干与他来往频繁。” 胡捷道:“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吧。”那侦察员答应了声,出去了。 办介室里就剩下了康东海和胡捷,康东海道:“你派人监视章之光我不反对,但要适渴而止。一不能扩大;二要注意影响。” 胡捷心想:适渴而止?你说的倒容易,说不定章之光就是条大鱼哪!看他人模人样的,说不定他就是我们要查的重要一环。他心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们调查一下也是为了还给他一个清白。” 康东海在这件事情上不便多说话,他知道胡捷一直怀疑自己是章之光的老部下,什么事都向着老上级。 胡捷见康东海不说话了,起身来到了侦察科,叫出来了昆野,在走廊里小声说道:“你再多派些人手去重点监视章之光和巴干,查一不他们都和谁联系,有什么异常的活动,回来单独向我汇报,明白了吗?单独向我汇报。” 昆野道:“明白,明白,请副局长放心,我一定只向你一个人汇报!” 胡捷走了,昆野回了办公室,他找来了四名侦察员,单独给他们开了个小会,讲完了如何监视章之光和巴干之后又说道:“你们一定要保密,跟谁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这是政治任务,侦察的消息要单独向我汇报,听清楚了吗?” 在一个秘密地下室里,徐刚上校在和一个蒙着脸的人说道:“据内部消息透露,**公安局的两个局长不和,主要是表现在对章之光的态度上,我想给他俩烧把火,让他俩鹐成一对乌眼鸡。你出去后,找个人接近章之光的小舅子巴干,巴干没有政治头脑,容易上当。一旦你找的人被捕就让他供出巴干和我来,明白我的用意吗?” 那蒙着脸的人说道“明白,请站长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说完,那人顺着地道走了五百来米才从一间仓房的地道口钻了出来。这地下室可非同一般,是在一溜砖房底下五米处挖出来的,此他下室宽四米,长五米,他道出口在一里地外的一家仓房里。rì本鬼子搞了许多年,他们只听辘轳响,不知井在哪。 那蒙着脸的人来到了地面上,他来到了一个乞丐混杂的地方,找了一名乞丐,给了他一百块钱,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那乞丐不知其中的奥妙,拿着钱乐呵呵地走了。这乞丐叫牛三,是个无赖型的乞丐,平时讹诈点小钱喝个小酒。这天,他好容易碰上了巴干,巴干正在一个小酒馆喝闷酒,这乞丐装作很熟的样子,凑过去说道:“巴兄弟,喝酒哪?来,哥哥我陪你喝。”他一扬手喊道,“堂倌,给大爷再添两菜,来瓶剑南舂。” 巴干道:“我不认识你,凭啥跟你喝酒?” 牛三呲牙咧嘴一笑道:“兄弟,咱都坐在这不就认识了吗?俗话说烟酒不分家。来,哥哥给你把酒满上。” 巴干见牛三诚实,要是不喝会被人说嫌弃他,想到这,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说道:“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牛三道:“你得势的那会儿,我都没求过你,现在你没权了,我还求你什么?就是哥们碰到一起了,喝点小酒。” 巴干见牛三直爽豪放,心也落地了。两人一瓶酒不大一会就喝完了。巴干在牛三到来之前就己经喝三两多了,这又喝了半斤,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牛三是好喝,酒量不大但敢喝,半斤酒下肚也醉醺醺的了。等牛三酒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监牢里了,他广喝酒了,没吃饭,这会他饿了,他大吵大嚷道:“看牢的,给大爷来碗面!”他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 不一会,牢门开了,进来了两名jǐng察架着牛三来到了一间审讯室,胡捷坐在桌子后面,问道:“姓名,年令?” 牛三道:“我叫牛三,今年三十三岁。” 胡捷又问道:“你为什么和巴干坐在一起喝酒,和他什么关系?” 牛三道:“你们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跟谁喝酒!和他什么关系?没关系。” 胡捷一拍桌子说道:“不说,是不是?上了小绳你就说了!” 过来两个jǐng察,把牛三的胳膊一绑,来了个老虎大撅腚。不大一会,牛三的两条胳膊不过血,疼的有点受不了啦,他求饶道:“我交待,我什么都交待!”黄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他实在有点抗不住了。 jǐng察松开小绳,牛三活动了一下胀痛的胳膊,坐回到了椅子上,说道:“我的上级叫天鹰,是徐刚的副手,也是住齐站的特派员之一,我和巴干坐在一起是向他传达上级指示。”他说的这些话都是那神秘人交绐他的。并且告诉他,到时侯按他教给的这么说就没事了,事办好了,回来再给他五百块钱。 胡捷再问道:“传达什么指永?” 牛三道:“我不知道,上级只交给了我一个腊丸,让我交给他。” 胡捷最后问道:“你怎么和你的上级联系?” 牛三道:“都是他联系我,我从没见过他的脸。” 胡捷道:“好,你如果敢欺骗我们,你是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的!” 牛三道:“不敢欺瞒长官。” 胡捷道:“把他押回大牢!” 牛三喊道:“我都照实说了,怎么还押我回大牢哪?” 胡捷回到了公安局,找来了昆野,说道:“你们重点的监视一下巴干,看他都有什么行动!” 第二天,昆野来找胡捷,汇报道:“副局长,巴干昨晚去章之光那了,下步咋办?” 胡捷道:“逮捕他,把他直接押到审讯室。” 两名jǐng察把巴干带到了审讯室,巴干见胡捷坐在那里,上前打招呼道:“胡副局长,你好哇?找我来干什么?” 胡捷把脸一沉,说道:“你心知肚明,我问你,昨天在饭馆里和谁接头了?他又绐了你什么指示?说!” 让胡捷这么一问,把巴干弄糊涂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传达指示,传达什么指示啊?没人传达指示啊!” 胡捷道:“不肯说,是吧?那好,把他给我绑起来,狠狠的抽,直到他说为!” 巴干被打的浑身是血,他昏过去了,胡捷见巴干头耷拉下来了,说道:“用凉水喷醒他,继续给我打!” 巴干被喷醒后,又被打皆了,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气若游丝了,他喃喃地问道:“你们提醒我,是谁给我的指示?” 胡捷问道:“徐刚给了你什么指示?” 巴干一听徐刚这名字,头都炸了,徐刚是军统局驻齐齐哈尔站的站长,是个大特务头子。他心想,这下子可坏了,他们怀疑我跟徐刚有联系,这罪过可大了,他垂下头去不吱声了。 胡捷见巴干不吱声了,说道:“你装死,好哇,你不肯说那腊丸交给谁了,你不是不肯说吗?我会让你开口的!” 接着就是灌凉水,灌的巴干肚子都大了,最后巴干实在挺不了啦,说道:“你们提醒我一下,我把腊丸交给谁了。” 胡捷道?“你是不是交给章之光了?” 巴干一听他姐夫的名字,眼前一亮,心想,我姐夫是你们的统战对象,你要是惹上他,你的麻烦可大了。想到这,他说道:“是交给他了。” 胡捷道:“让他划押!” 巴干在审讯记录上划了押,一场审讯结束了,胡捷拿审讯记录美滋滋地回办公室去了。 六十八 章之光吿胡捷 市长出面干涉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八章之光吿胡捷市长出面干涉 公安局副局长胡捷乐呵呵地回到了办公室,把审讯记录往局长康东海面前一扔,得意的说道:“你看看吧,这是审问巴干的笔录,巴干全招了,拔出萝卜带出了一堆泥,还挖出了个章之光来。” 康东海问道:“他都说啥了?” 胡捷道:“他承认是军统局的特务,而且还招认了他把徐刚的指示交给了章之光,这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章之光是个大特务吗?” 康东海拿过审讯记录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问道:“巴干和他姐夫章之光是特务你信吗?你是不用刑了?” 胡捷道:“不用刑,他会招吗?” 康东海瞅了胡捷一眼问道:“用刑的供词能准确可信吗?” 胡捷道:“怎么不准确可信?他没有的事你怎么打,他也编不出来的。” 康东海没有再说什么,他来到了监狱,见到了巴干,他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特务吗?” 巴干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说道:“连你也相信我是特务?” 康东海道:“不是我柤信不柤信,这是你自己招供的呀!即然你不是,为什么你承认哪?” 巴干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鞭子抽我还能挺得住,可那灌凉水,你试试,尝尝那滋味好受不。” 康东海道:“你把被捕的经过向我说一下。” 巴干把和牛三在小饭馆喝酒的经过说了一遍.。康东海纳闷了,这牛三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要接近巴干哪?他找来典狱长,问道:“牛三关在哪?” 典狱长道:“关在二十四号牢房。” 康东海道:“把他押到你的办公室去。” 典狱长命令两个狱jǐng把牛三押到了典狱长办公室,让他坐在了康东海的对面。康东海问道:“你叫牛三,是吧?你是军统局的特务?” 牛三问道、“什么特务?特务是啥玩艺?” 康东海道:“特务就是刺探我军事政治情报的敌人。” 牛三问道:“我刺探什么情报啊?” 康东海看他也不象个特务,问道:“你即然不是特务,那你是怎么认识特务头子徐刚的?” 牛三涨红了脸,高声辩解道:“我不认识徐刚,是一个蒙面人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这么说的!” 康东海问道:“你认识那个蒙面人吗?” 牛三道:“不认识,他只说我把事情办好了之后,你们就会释放我,回去他再给我五百块钱。” 康东海道:“你就知道要钱,且不要命了,你知道你的罪名叫什么吗?叫特务!特务是要被枪毙的。” 牛三一听要枪毙,吓的魂飞魄散,他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是特务,我不是特务!” 康东海问道:“那个蒙面人叫什么名字?” 牛三哆哆嗦嗦地说道:“他说他、他叫、叫天、天鹰。” 康东海自言自语的说道:“天鹰?天鹰?天鹰在敌特里是个什么角sè?” 牛三还在哆嗦哪,他这时才明白人家那一百块钱是不好拿的,他说道:“长官,我是被人蒙蔽的,放了我吧。” 康东海道:“放了你?你污蔑别人,误导我们的侦查路线,放了你?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你等着判刑吧!” 康东海拿着审讯记录回到了办公室,把审讯记录交给了胡捷说道:“你看看吧,看你的审讯记录和我的审讯记录有什么区别?” 胡捷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我不信是这卜么个结果,,你对牛三上了什么手段?” 康东海道:“你去看看,看牛三身上有伤没有?我根本就没有给他上什么手段,这是他自己招供的。不信,你再去重新审讯一下,看谁的审讯口供是正确的。” 胡捷道:“不用再审了,我审问的已经很清楚了,巴干就是特务。” 康东海见胡捷不进盐酱,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坐车来到了章之光府邸。章之光见康东海来了,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来看我也不怕我的臭气熏了你?” 康东海道:“您说那去了,我这次有事拜访您。” 章之道:“什么事?说吧。” 康东海便把巴干如何被捕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巴干是无辜的,您得救救他。” 章之光怒气上涌,虎着脸说道:“这是意在沛公啊,难道**不信任我了吗?” 康东海道:“您别着急,这不是上级的意思,是胡捷一个人的想法,我希望您能到市zhèng fǔ向市长田方反映一下。” 章之光问道:“你为什么不阻止?” 康东海道:“我已经尽力了,胡捷他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我有什么办法?” 章之光道:“那好吧,去找田市长!”他穿好衣服,坐上康东海的汽车两人一齐来到了市zhèng fǔ。 市长办公室里,田方市长和李护秋副市长正在研究工作,见章之光来了,田方说道:“老李,咱先研究到这吧。”他站起身来,上前拉住章之光的双年说道,“欢迎,欢迎啊!” 田方和章之光坐在沙发上,秘书献上了茶,田方关心地问道:“身体还好?” 章之说道:“好,好着呢,就是差点没进监狱!” 田方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章之光道:“齐齐哈尔我是呆不了啦,我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田方急忙问道:“为什么呀?” 章之光道:“我不是军统局的大特务吗?” 田方问道:‘谁说的?’ 章之光怒气冲冲地说道:“是公安局胡副局长给我定的呀!” 田方问道:“他凭什么说你是大特务?” 章之光道:“他抓了我小舅子巴干,把他屈打成招,供出我是军统局的大特务。” 田方问康东海:“巴干是怎么回事?” 康东海便把巴干和牛三喝酒的事说了一遍,之后说道:“我又审问了牛三,他说是受了一个叫天鹰的特务蒙蔽而诬陷巴干的。” 田方抄起了电话,要通了公安局,找到了胡捷说道:“你到我这来一趟!” 在等胡捷的时候,田方对章之光说道:“我们对你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你当时虽然在rì伪jǐng察署里干事,但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为革命做了不少的贡献,多次帮助万莲花同志和我们的同志,这是有目共睹的,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胡捷来了,他进门见章之光和康东海都在这,知道他们把自己告了,他笑呵呵地问道:“市长找我什么事儿?” 田方明知故问道:“我听说你抓了个特务?在那哪?” 胡捷道:“是抓了一个,在监狱里关押着哪。” 田方一拍桌子说道:“你胡说,你抓的那个巴干是特务码?我们是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你有什么根据说巴干是特务?你不知道这是敌人给我们下的套吗?敌人下套你就钻,而且还怀疑章先生是特务,你脑袋进水了?他要是特务,那我们的朋友还有好人了吗?” 胡捷不吱声刁,康东海为胡捷解围说道:“市长,胡局长知道自己误判了,我想他也是出于公心。即然错了,那就把巴干送到医院去疗伤吧,也算我们赔礼道歉了。” 胡捷心想,这也叫帮我,纯粹是剋惭我。田方道:“把巴干送医院去,现在你就给章先生赔礼道歉!” 胡捷道:“章先生,我错了,请你多多原谅!” 章之光道:“算了,这也是个误会。” 康东海和胡捷走了,章之光也要告辞了,田方挽留道:“中午在这用餐吧,我让小灶整两个好菜。” 章之光道:“不了,以后别再怀疑我就行了。” 田方把章之光送到了门外,用自己的车送章之光回家的。康东海和胡捷回到了办公室,胡捷找来昆野说道:“市长让把巴干送医院去疗伤,你去办理一下吧。” 昆野把巴干送去医院,在路上巴干问道:“你们把我这个特务送那去?” 昆野道:“把你送医院去疗伤。” 巴干诙谐而说道:“干嘛,去治伤哪,这不是浪费吗?” 昆野道:“给你治伤是市长的指示。你就别得着便宜卖着乖了。” 到了医院,巴干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秋sè,自己恨自己,干嘛跟牛三这么个流浪汉喝酒哪?差点没把小命搭进去,他越想越窝火。 六十九 绺子吴被枪毙 胡捷审女谍报员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十九绺子吴被枪毙胡捷审女谍报员 莲花的队伍在追击高岩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叫草上飞的绺子帮,这草上飞真名叫韩连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他一次在一个屯子里就杀了农会主席和**员十多人。因为他马术好,能玩镫里藏身等很多花样,双枪百发百中,刀疾马快,人送外号草上飞,手下有二十多个土匪,是专门同**作对的。两伙走了个对头碰,莲花命令队伍散开,架上机枪和小炮,准备一举消灭草上飞。韩连所发现对方是dú lì旅的队伍,命令土匪下马,要和莲花来一场枪战。 机枪响了,打的草上飞抬不起头来,他借着一棵枯树掩护自己,那棵枯树被打的千疮百孔。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身边倒下了四五个弟兄,他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一挥手领着剩下的那些土匪上马跑了。莲花命令战士在后边紧追,莲花一枪命中了草上飞的大腿,草上飞也顾不上疼痛了,只顾逃命了。韩连所这帮土匪骑的是xīn jiāng马,跑的速度比莲花他们的马快,时间一长,距离就拉开了,草上飞这帮土匪往拉哈方向跑下去了。莲花见追不上了,便命令队伍停止了追击,继续寻找高岩礼去了。 高岩礼这帮土匪在苇塘过了一夜后便来到了常家泡子,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绺子吴可高兴了,他来到了一家姓苍的人家,见男的不在家,他就对女主人动起手来,这女主人死活不肯就范,他仗着胳膊粗力气大,硬把那女人抱上了炕,褪去裤子强行来了一伙,完事以后,绺子吴掏出些钱来说道:“你已经和我睡过了,你就依了我吧,以后我会给你很多钱的。” 那女主人把钱往绺子吴脸上一摔,说道:“你休想!” 到了晚上,一个小土匪进来说道:“二掌柜的,大掌柜说队伍要开拔了,让你快点的。” 绺子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天黑了,绺子吴还要来,他凑到那女人跟前,说道:“你男的不在家,那玩艺闭着也闲着,你就陪陪我吧。” 女主人手持一把剪刀,说道:“你要逞强,我就自尽!” 绺子吴上前一把夺过剪刀,把那女主人按到了炕沿上,刚要动粗,一个冰凉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那人说道:“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绺子吴道:“别闹,你竟躭误事儿。”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那扬。 绺子吴松开了双手,连连说道:“饶命,饶命!” 那扬对那女人说道:“你提上裤子吧,现在安全了。” 女主人系好裤腰带,拿起剪刀向绺子吴捅来,被那扬一把拉住,说道:“这个人由zhèng fǔ给他定罪,你无权要他命!” 那女主人坐在炕沿上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道:“你个该死的流氓,奴家的一生清白就毁在你的手里了!你们可要为奴作主啊,要剜他的心,剖他的肝,让他不得好死!” 那扬道:“你放心吧,决不会轻饶他的!” 绺子吴被进来的几个战士绑了个结结实实,送回了齐齐哈尔公安局,胡捷把他押在了大牢里。到了这时候了,绺子吴还想着那女主人雪白的大腿哪。 局长办公室里,副局长胡捷对局长康东海说道:“我们在天主教堂抓住的那个女报务员死活都不开口,你不说了吗,逼出的口供不准确,我怎么吓唬,她都不张嘴,你说怎么办?” 康东海道:“明天枪毙绺子吴时,让她陪绑,吓唬她一下,她就什么都说了。” 胡捷听说要枪毙绺子吴,好奇的问道:“绺子关审判完了?” 康苏海说道:“审判完了,他都招供了。” 胡捷道:“你真行,没动刑他就全招了。” 康东海慢不经心地说道:“他也知道,说不说都是个死,说了倒干净。” 早晨,行刑队把绺子吴和那女谍报员一齐推上卡车,每人背后都插着一个招子。刑车开到了西大桥一刑场,刑jǐng把两人拉下了刑车,让他们跪在地上,只听两声枪响,绺子吴的脑浆迸溅了一地,吓的那女谍报员昏了过去。刑jǐng把绺子吴的尸体装上车,往火葬场的方向开去了。公安人员把女谍报员扶上胡捷的吉普车,回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胡捷坐在她的对面,说道:“你己经死过一回了,有什么要交待的就快点说吧。” 那女谍报员这回开口了,她说道“我叫查妮,代号是蝴蝶,归我们的组长天鹰领导。” 胡捷问道:“你和天鹰怎么联系?” 查妮道:“是在一个叫便民的茶馆里接头,每三天一次,他把要发的电文交给我。” 胡捷又问:“他有什么特征?” 查妮道:“他穿一件黑斗篷,蒙着脸。” 审问完了,胡捷道:“把她押下去!”然后,他又派两名侦察员去便民茶馆等候天鹰去了。 那两名侦察员苦等了四五天,也没发现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其中一位回来报告道:“局长,我们俩都等四五天了,也没发现要找的人。” 康东海慢声慢语地说道:“我们内部有敌人的眼线哪。” 胡捷吃惊地问道:“你是说我们公安局里有敌人的卧底?” 康东海道:“要不天鹰怎么这长时间没和蝴蝶联系了?” 胡捷道:“看来我们以后说话都得小心点了。” 康东海道:“是得小心点。” 胡捷问道:“我们的侦察员是不得撤回来了?” 康东海道:“不撤回来,放到那还有什么用了?” 在地下室,徐刚对天鹰道:“仗着公安局里有我们的人,要不然连你也搭进去了。丢一个报务员倒不可惜,没了那部发报机太可惜了,那可是一部美国货呀!” 天鹰哭丧着脸说道:“没了个报务员够倒霉的了,你怎么说不可惜哪?” 徐刚诡秘一笑说道“这个报务员本来就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用那部电台是为了掩护这部电台。” 天鹰道:“这里还有电台?” 徐刚掀去一块布,说道:“就是这部电台,过去小rì本没发现它,我想现在**也发现不了它。” 天鹰道:“这部电台我还真不知道,它的天线在哪?” 徐刚道:“就在我们上面房子的烟囱上,是通过烟道拐进一炕洞里,再扎进地里,与我们这台机器相连。” 天鹰道:“站长真有招,不愧毛局长那么器重你。” 徐刚把话题一转说道:“毛局长来电指示,要我们行动起来。接到电报以后我就想,弄点什么动静能让**庝哪?我想了半天只有炸发电厂让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他们才知道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上去组织爆破人员,准备好炸药雷管,电厂一停电,全市就瘫痪了。” 天鹰道:“好吧,我这就去组织。” 天鹰刚要走,又被徐刚叫住了。徐刚道:“你这身装束得换了,咱那女报务一被捕,她就把你的形像全交待给**了。” 天鹰道:“好吧,我马上就换。”他来到地面上,找了一家百货商店,买了套中山装,一双皮鞋,一条兰地白格的围脖,一顶博士帽,一副金丝眼镜,打扮成了一个知识分子的模样。他来到了一家饭馆,上了二楼走进了经理房间,对一个秃头的中年人说道:“文经理,我是娘家人,来取羊头的。” 那交经理一听这暗语,知道是自己人,连忙起身问道:“长官,找我什么事?” 天鹰道:“把你手上的人借给我四个。” 文经理问道:“啥时候用?” 天鹰道:“这几天。” 文经理道:“好吧,我马上给你召集。” 草上飞韩连所也夠倒霉的,刚从莲花的枪口下逃脱,还没进拉哈镇哪,又碰上了旅参谋长李顺和副团长黄亮的队伍,一个战士跑过来对黄亮说道:“那是韩连所的绺子,外号草上飞,我们是一个屯子的,错不了!” 黄亮命令道:“同志们,下马,消灭这股土匪!” 战士们一齐下马,埋伏在路旁的小树林里,专等韩连所他们在这路过。刚到shè程里,一个机枪手忍不住了,机枪怒吼着把子弹shè向了敌人。韩连所被打蒙了,他那知道这里还有一拨军队,他拨马便跑,跑出去四五十里回头一看没人追赶,才停下马来,一看自己的队伍就剩下一个兄弟了,他仰天长啸:“天亡我也!”他让那个兄弟扶他下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棵歪脖树下,解下腰带搭在树桠上,拴了个绳套,准备要上吊了。那个弟兄过来劝阻道:“大哥,你可不能寻短见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人咱可以再招,没钱咱可以再抢他一两个大户。” 韩连所叹了口气,说道:“傻弟弟,现在那还有大户了,都被那帮穷棒子给分了!” 那弟兄道:“我们可以去抢商店哪!” 韩连所摆摆手说建:“大商店都在城市里,里面有驻军,你看我的腿,还能行吗?” 那弟兄道:“先找个地方养伤,伤好了,再大干一场。” 韩连所点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那弟兄寻思了一下,说道:“到我姐姐家去吧,她家离这也就四五十里的路程。” 韩连所小心的问道:“可靠吗?” 那弟兄道:“可靠!” 那弟兄把韩连所扶上马,两人无jīng打彩的向那弟兄姐姐屯子慢腾腾地走去。 七十 天鹰组织炸电厂 昆野杀申甲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天鹰组织炸电厂昆野杀申甲 韩连所和那兄弟到了他姐姐家以后,那兄弟介绍道:“姐姐,这是我的老板,我们到嫩江去收购木耳,半路上遇到了土匪,老板腿上被打了一枪,离这近,才来你家的。” 他姐姐三十多岁了,什么事没经着过,她一眼就看出了他弟弟的这个老板不象个好人,腰里别着双枪,恶狠狠的眼晴冒着凶光,看人时是黑眼珠多,白眼仁少,一付恶像。她问弟弟:“小海子,还没吃饭吧?” 她弟弟小名叫小海子,小海子说道:“还没哪,有饭就对付一口吧。” 姐姐道:“我给你们做饭去。。没酱油了,我去小铺打点酱油去。”她拎着瓶子出了家门,她没去打酱油,而是去了治保主任的家。 治保主任见她来了,问道:“桂芝,有事吗?” 桂芝道:“吕治保,我家来了个人,我怎么看他都象个土匪,你带人过去看看吧。” 吕治保召集了四个民兵来到了桂芝家,到屋里一看没人,她弟弟和那个人没影了,马还在院里。桂芝道:“他们走不远,一会就回来了。” 等了一会,吕治保说道:“等他们回来你再去找我们。”他领着四个民兵走了。 韩连所并没走远,他和小海子就藏在仓房里,见吕治保走了,他俩才出来,牵着马上马走了。韩连所边走边说道:“你姐姐太可恶了,她竟领着民兵来抓我们,真该死!” 小海子见头儿两眼冒着凶光,知道坏事了,他解释道:“我姐姐是头发长见识短,她胆小怕事,她领人来抓我们这是必然的。” 韩连所埋怨道:“我问你把握不?你说把握,这可好,差点没把命搭进去!” 小海子说道:“这事全怪我,你就惩罚我吧!” 韩连所忿恨地喊道:“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这事没完!” 小海子知道韩连所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要是狠起来,就是他亲爹得罪了他,他都敢杀,但愿他能看在自己对他忠心的份上网开一面,能饶恕姐姐的一家。 饭店的文老板在外围找来了四个人,交给了天鹰,天鹰见这四个人身强力壮,各个都是块干事的料,心里甚喜,他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去炸电厂,我把如何摆放炸药,如何点火的知识交给你们。”他把四个人做了分工,又把爆破方法告诉了他们,等他讲完了,他才说道,“大家回去休息吧,养足了jīng神,明天晚上好干活!” 四个人分头走了,其中一个叫辛然的人,心里犯了嘀咕,他想这要是炸了电厂,那罪过可大了,zhèng fǔ能饶过自己吗?他想到这,心里有点害怕了,他的两条腿情不自禁的走向了公安局,接近公安局门口时,碰上了侦察科长昆野,辛然拉住昆野道:“昆科长,不好了,敌人要炸电厂!” 昆野把辛然叫到了一个胡同里问道:“慢慢说,谁要炸电厂?” 辛然道:“是特务天鹰他们,计划明天晚上去炸电厂!” 昆野煞有介事的说道:“这可是机密,千万不能外泄。”他边说边拔出了一把匕首,趁辛然不注意,把匕首插进了对方的胸膛里,辛然“哼”了一声便倒在了胡同里的地上。昆野见有人来,丢下辛然跑了。 来这胡同的人正是一名公安人员,那公安人员见辛然倒在地上,上前一看,见辛然胸口挨了一刀,只听辛然断断续续地说道:“电、电。电厂---”说完就没气了。 那公安人员回来把这事情报告给了副局长胡捷,胡捷带人过来一看,人早都咽气了。胡捷问那公安人员:“他死前说什么了没有?” 那公安人员道:“他就说电厂两个字,说完他就断气了。” 胡捷道:“把尸体抬回尸检科去,让法医检查一下他的尸体。” 几位公安人员抬着辛然的尸体去尸检科,胡捷也回到了办公室,把情况向局长康东海汇报了一下。康东海问道:“他死前为什么偏偏说电厂哪?你不觉得事情可疑吗?” 胡捷道:“我也觉得可疑,他说电厂是什么意思哪?” 康东海说道:“我们必须派侦察员进驻电厂,侦查一下看有无什么异样?” 胡捷道:“好,我马上派侦察员进驻。” 胡捷派了二十多名侦察员进驻了电厂,发电机、锅炉、配电室、变电站,凡是重要部门都有人把守。 第二天晚上,三个持务用推煤的小车装着炸药和雷管,上面压着煤向锅炉方向推来。到了高大的厂房里他卸去煤,拿出了炸药和雷管,正要按装炸药,被一个叫小铁子的侦察员发现了,他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冲向了那特务。把那特务吓了一眺,他一回头,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他知道这下子是彻底玩完了。 小铁子把那个特务押回了公安局,两位局长正在等待消息,见小铁子押着一个人进来,康东海问道:“这是什么人??” 小铁子说道:“是想炸毁电厂锅炉的特务。” 胡捷道:“把他押到审讯室去!” 那特务被押进了审讯室,和胡捷坐了个对脸。胡捷问道:“你叫什么名?” 那特务紧咬牙关,就是不说。胡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说,你就等死吧,反正也用不着审了,你去炸电厂就是死罪,除了你自己谁也救不了你!” 那特务仍然不说,胡捷道:“把他关进大牢,明天拉到西大桥枪毙他!” 那特务一听要枪毙,象从头上浇下了一盆凉水,他一激灵,喊道:“你别走,我全说!” 胡捷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道:“要说就全交待,不得隐瞒!” 那特务道:“我叫申甲,是保密局的外围,七号把我们四个人交给了一个叫天鹰的人,他交给我们如何炸电厂,如何逃跑筹。” 胡捷问道:“七号是谁?” 申甲道:“是迎客轩饭店的老板,秃顶,五十来岁。” 胡捷对小铁子说道:“你带领几名侦察员去逮捕这个饭店的老板。”小铁子带人走了,去抓那饭店老板去了。 胡捷又问:“申甲,你认识天鹰吗?” 申甲道:“见到了能认出来,他穿一身中山装,围着条带格的围脖,头戴博士帽,架着一付金丝边的眼镜。” 胡捷心想,这小子又改装束了。他再次问道:“你们是怎么混进电厂的?” 申甲道:“里边有内应,他把我们放进去的。” 胡捷最后问道:“那人你认识吗?” 申甲道:“见到了肯定认识。” 胡捷道:“那好,现在你就领我们去,把他挖出来你也是大功一件。” 申甲一听大功一件,高兴极了,他领着胡捷和几名侦察员来到了电厂,进厂大门时不见了顶岗的于若贤,申甲上前道:“jǐng卫同志,于若贤哪?” 那站岗的jǐng卫说道:“他有事走了,让我替他顶一会。” 胡捷道:“找他们值班的总调度去。” 到了总调室,胡捷问那总调:“今天谁值班站岗?” 那总调说道:“站岗带班的是于若贤。” 胡捷道:“原来还是个头,我说嘛,没点权是放不进来的!” 那总调问道:“于若贤咋的了?” 胡捷道:“他是个持务?” 总调惊的张嘴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肯定他知道事情败露跑了。” 胡捷道:“总调,去把我们的人召集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不一会,侦察员们都到齐了,胡捷说道:“同志们,经过我们的侦查,发现敌人的目地是要炸毁我们的电厂,给我们制造混乱,我希望你们打起jīng神提高jǐng惕,防止敌人的破坏,粉碎敌特的yīn谋!大家回去值勤把。” 胡捷讲完话,带着申甲回到了公安局,他对申甲说道:“你跟我到尸检科去,看你是否认识那个人?” 申甲跟随胡捷来到了尸检科,案上放看一具尸体,胡捷掀开白布单问道:“你认识他吗?” 申甲一看,正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他马上说道:“认识,他叫辛然,是我们中的一员。” 胡捷明白了,这人不愿意去炸电厂,来我公安局报jǐng,被认识他的特务给杀了,杀他的这个人是谁哪?肯定是我公安局内部的人。 去迎客轩捉文老板的小铁子回来了,胡捷见他两手空空,苦笑道:“也跑了,是吧?” 小铁子说道:“跑了,问饭店里的人,都说不知道。” 胡捷问局长康东海:“姓文的老板跑了,下一步可咋办?” 康东海道:“等几天,他饭店总不能没人管吧?谁接手就抓谁,一抓一个准!” 胡捷一想也对,特务们肯定不会丢掉这个联络点的。 七十一 请莲花为姐姐报仇 胡捷审关流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一请莲花为姐姐报仇胡捷审关流 草上飞韩连所在一座小破庙里呆了半个月,小海子每天给他捕些鸟抓些鱼供他补养身体,到了十五天头上,他的枪伤也好利落了,他对小海子说道:“我出去办点事,很晚才能回来,吃饭别等我了。” 韩连所腰别双枪,装好手刀腿刀,上马走了。他来到了小海子姐姐的村子,等到天一煞黑,他把马拴在小树林里,自己溜进了小海子姐姐家。桂芝见韩连所找上门来了,她大声喊道:“孩子他爹,快跑!” 韩连所上去一刀,将桂芝的喉咙割断了,她的尸体倒在了屋地上。她丈夫见媳妇被杀,在菜板子上抄起一把菜刀向韩连所扑来,韩连所见他要拚命,来了个空手夺刀,那菜刀被打落在了地上,韩连所一转身,丈夫的脖子也多了道口子,死尸倒在了他媳妇的身上。那八岁的小儿子见状,被吓呆了,蜷缩在墙角不敢动弹。韩连所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刀向门外走去,临走时,在门上贴了张纸条,转回树林骑马回破庙去了。 桂芝的儿子已经懂事了,见韩连所走了,他跑到了治保主任家,哭诉道:“吕大伯,我爹我妈被一个坏人给杀了!” 治保主任道:“小孩子,别瞎说,头会我还见到你爹了哪!” 孩子一着急,哭的更厉害了:“不信你去我家看看!” 治保主任找了几个民兵赶到了桂芝家,进屋一看吓了一跳,见桂芝夫妻俩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大片屋他。一个民兵发现了贴在门上的纸条,他揭下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出卖我者---死!草上飞韩连所书。 吕治保道:“又是草上飞,这胡子一rì不除,百姓一rì不得安宁!”龙江人所说的胡子和绺子就是土匪。 一个民兵问道:“吕治保,这夫妻的尸体咋办?” 吕治保道:‘打两口棺材盛殓了吧。’ 韩连所回到了小庙,见小海子睡下了,他若无其事的问道:“还有吃的吗?” 小海子道:“破瓦罐里还有半只野鸡,给你留的。” 韩连所坐在庙台上啃看鸡骨头,小海子问道:“大哥,你干啥去了?” 韩连所一边吐看鸡滑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办点事,别打听了。” 小海子总觉得闹心,他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一直折腾个不停。第二天,小海子对韩连所说道:“我去打猎,回来得晚点,你等我。”他骑上马来到了姐姐住的那个村屯,见姐姐家的门上挂着一幅白幛,他走近一看,见院里摆着两口棺材。 小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一个中年人:“大哥,这两具棺材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人说道:“是桂芝两口子的,昨天晚上被土匪草上飞给杀了,做孽呀!” 小海子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他摇摇晃晃地牵着马走出了村子,到了山坡处被风一吹,他清醒了,咬牙切齿地骂道:“韩连所,我草你八辈祖宗!”他想回小庙杀了韩连所,无奈自己人单势孤,不是韩连所的对手。他想到了西满军区dú lì旅,就算自己最后进了监狱,也得找到dú lì旅替姐姐报仇。想到这,他上马朝东而去了,找莲花他们去了。下午时分,他被jǐng备旅的哨兵给捉住了,被押到了莲花面前,莲花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海子见是个女首长,他听人讲过,说jǐng备旅的旅长是个女的,叫万莲花。莫非就是此人?他大着胆子说道:“我是草上飞绺子帮的一个弟兄,来找jǐng备旅的!” 莲花问道:“你找jǐng备旅有啥事?” 小海子狠狠的说道:“替姐姐和姐夫报仇,韩连所杀害了我姐姐夫妇俩!” 莲花问明了情况,对那扬说道:“集合队伍,跟随这位弟兄去捉拿韩连所!” 韩连所斜靠在庙台上还在做美梦哪,在等着小海子能带回来野味供他享用,没想到带来的竟是四百多名战士。韩连所一见事情不好,掏出枪来想自杀,被莲花一枪打中了手腕,二十响厘子枪落到了地上。韩连所又想用手刀抹脖子,又被莲花的左手枪把韩连所的手腕击伤,韩连所的两手耷拉下来了。莲花上前说道:“你想自绝于人民?没那么容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人民的审判吧!”莲花又让卫生员给韩连所把两个手腕包扎好,又对那扬说道,“把他押回市里,交给公安局。” 小海子见韩连所被押走了,过来对莲花说道:“首长,我想去送我姐姐一程,等我送完后回来我愿意接受人民的判决,行吗?” 莲花欣然说道:“你去吧。” 那扬问道:“是不是派几名战士跟着他?” 莲花道:“不用,我相信他。” 小海子骑马来到了姐姐那个村子,见乡亲们正在为姐姐和姐夫出殡,他那个八岁的小外甥在前边打着白幡,后面跟着抬棺椁的人。送葬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小海子一见外甥心里一阵酸楚,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没了父母的疼爱,以后他可咋活呀?想到这,他的眼泪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等乡亲们给姐姐下完葬,小海子跑过来跪在坟前,痛哭了一场。哭完他拉住外甥的小手,把他托付给了农会主席,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些钱给了农会主席,说道:“拜托了,我这外甥就交给你们了。” 农会主席道:“不用给钱,我们吃啥他就吃啥,这点愿望我们还是能够满足你的。” 小海子在外甥脸上亲了一口,嘱咐道:“听大人的话,舅舅走了,以后我有功夫再来看你!” 小孩子哭着对小海子说道:“舅舅,你可想着来接我呀!”他嗓子都哭哑了。 小海子又回到了莲花这里,对莲花说道:“首长,我回来了,把我也送到市里去吧,判什么罪我都领了。” 莲花点点头,对那扬说道:“告诉侦察员,要仔细侦查高岩礼的行踪,继续追击高岩礼!” 一个侦察员回来在莲花耳边悄悄的暗语了几句,莲花脸sè一变,喊道:“龙小白,你给我站出来!” 龙小白站了出来,莲花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为什么掐死你的新生儿?” 龙小白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个孽种!是我那新婚妻子被土匪头子强暴后生的孽障。” 莲花道:“他即然出生,那就是一个生命,他就有生存的权利,他的权利就这么轻易的就被你剥夺了,你不感到羞愧吗?” 龙小白嘟嘟囔囔地说道:“这么点小事你也管,真是小题大做。” 莲花道:“什么?小题大做?你戕害生命,你媳妇和你争夺孩子你又将她打伤,这叫伤妻灭子,你的罪过还小吗?来人哪,给我绑了,送到市公安局去。”过来两个战士把龙小白给绑了,绑的并不紧,只是象征xìng的把他绑了起来。 那扬让两名战士押解,临走时,莲花写了封信交给了一名战士,说道:“把这封信交给两位局长。” 小海子过来道:“把我也一起送去吧。” 莲花道:“你的事情以后再处理!” 那两名战士押着龙小白来到了齐齐哈尔公安局,把信交给了胡捷,胡捷看完信笑了,把信递给了康东海局长,说道:“你看看吧。” 康东海看完了信,也笑了,说道:“我们这位旅长眼睛可揉不得半粒沙子。” 胡捷问道:“这个龙小白怎么办?” 康东海道:“即然送来了,咱们就收下吧,关进大牢,圈他两个月,然后再放回去,这叫两全其美。” 胡捷道:“恐怕我们这位旅长不会满意吧?” 康东海道:“到时侯再说。” 监视迎客轩的侦察员回来了,对胡捷汇报道:“副局长,迎客轩接替文老扳的是他原来的记帐先生,叫关流,抓不抓?” 胡捷把大手一挥,说道:“抓!你带领几名侦察员把他给我抓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几名侦察员把关流抓来了。胡捷让人把关流带到了审讯室,他整顿了一下衣服,来到了审讯室。胡捷坐在关流的对面,问道:“姓名?” 关流斜视着白墙,好象对面坐的不是公安局长,而是一尊木雕泥塑。胡捷以为关流进来会为自己叫屈,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发。胡捷又问道:“文老板是七号,你是几号?” 关流仍旧不回答,胡捷急了,他一拍桌子说道:“你的材料我们早掌握了,只所以现在才抓你,是希望你知难而退,能够前来自首。今天把你抓来,你却一言不发,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想顽抗到底了?那好哇,看谁能玩过谁!” 关流照样一言不发,最后胡捷没招了他悻悻地回到了办公室。康东海见胡捷满脸的怒气,问道:“怎么,没审下来?” 胡捷道:“这个关流简直就是块顽石,一句话也不说!” 康东海道:“他要是不顽固就不叫特务了。” 胡捷道:“你去审问吧,我是没招了!” 康东海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也审不下来,不过最好的法官是群众。把他交给群众看他怕不怕?” 胡捷道:“对呀,把这个老特务交给老百姓还不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啃的他就剩一付白骨架,你说他害怕不害怕?” 康东海瞅着胡捷笑了,胡捷看着康东海也笑了。 七十二 胡捷审问韩连所 莲花围困高岩礼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二胡捷审问韩连所莲花围困高岩礼 胡捷在审讯室里审问韩连所,他见韩连所都招认了,问道:“你都承认了?” 韩连所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凡是我干过的事我都承认!” 胡捷讽刺道:“有你这样的好汉是中国人的耻辱,有你这样杀人放火的好汉吗?话不知耻!” 韩连所道:“小rì本时期我没当汉jiān,不算好汉也不算是民族败类吧?” 胡睫捷道:“你还是在记录上签字吧!”韩连所在记录上签了字划了押,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在市中心,公安局在那搭了座台子,上面挂了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万人审判反革命特务大会。两名jǐng察押着关流走上台来,关流胸前挂着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打倒反革命分子大特务关流。 公安局副局长胡捷站在台子zhōng yāng,说道:“这个人就是大特务关流,他是我们侦破敌特组织中的一环,此人顽固不化,拒不认罪,我们今天在这里公审他,就是让他认罪,你们就是法官,我们把他交给你们,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让他向人民认罪。大家开始吧!”老百姓最恨特务了,胡捷的话音一落,群众便往台子上冲,一群jǐng察用胳膊挡着疯狂的群众。 关流被这场面吓坏了,他没想到老百姓这么痛恨特务,他被吓的直往后退,jīng神也崩溃了,仿佛见到了上万双眼睛,象刀子一样戳他的心,他的心在流血。他知道,这些人冲上来一人咬他一口,他也会刹时间变成一堆白骨。他抬起头来瞪着眼睛向胡捷求饶,胡捷假装没看到。最后,关流象掉进冰窖里一样,从头冷到了脚,他用额抖的声音说道:“我交待,全交待。” 关流被押回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胡捷对书记员说道:“准备记录!关流,你说吧。” 关流道:“我是保密局驻齐齐哈尔站的领导人之一,中校军衔,是八号人物,代号猫头鹰,我只知道一号是徐刚,二号人物卢章,代号叫天鹰,他们俩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徐刚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但我倒是见过卢章。” 胡捷道:“你跟天鹰怎么联系?” 关流道:“他不直接领导我,我更不能找他和他联系。” 胡捷又问道、“你和七号怎么联系?” 关流道:“七号叫文阳,代号是苍鹰,我们之间没有联系,可他住在那我却知道。” 胡捷道:“那好,你带领我们的人去捉拿七号。”他让人找来了昆野,说道,“你带二十名侦察员,去捉拿七号特务,要活的,不要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昆野道:“明白,请局长放心。” 晚上九点多钟,关流领着昆野和二十名侦察员来到了七号特务文阳的住处。这是三间青砖房,土坯的院套,昆野命令侦察员翻墙进到了院内。 文阳已经睡下了,他听到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便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支勃朗宁手枪。一名侦察员破窗上了窗台,被文阳一枪击中了那侦察员的胸口,那侦察员向后一仰,倒向了窗外,昆野借机命令道:“打死他,打死他!” jǐng察们一听科长下令了,一顿乱枪,把文阳打死在炕上。文阳的夫人蒙着头在炕上哆嗦着,嘴里不住的喊道:“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 一名侦察员问道:“科长,下步咋办?” 昆野道:“把这特务的尸体弄到车上去,和我们侦察员的遗体分开装,咱们回去向局长报告!” 二十多名jǐng察回到了公安局,胡捷见昆野他们空手回来了,问道:“关流交待的地址不对?” 昆野道:“地址倒没错,关键是那狗特务进行了强烈的反抗,打死了我们一名侦察员,同志们怒不可遏,乱枪把他打死了。” 胡捷黑着脸说道:“走时我不是一再告诉你们嘛,这人很重要,千万要捉活的,你们怎么将他打死了哪!” 昆野道:“都怪我,没能及时制止他们。” 胡捷道:“算子,算了,怪你又有什么用?” 康东海又审问了关流,他又交待了一大批外围人员,公安局又逮捕了一批外围的特务。 在地下室里,徐刚一筹莫展,他叹了口气对天鹰说道:“真是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电厂未炸成,搭上了四名外围人员。他们又从这些人口中挖出了八号和七号,八号被捕了,七号牺牲了,外围人员又损失了一大批,这损失可不小啊?” 天鹰卢章道:“这事由于我安排的不周,使我们损失了大批人员,真是该死!” 徐刚道:“现在检讨还有什么用?好在我们还没暴露,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卢章问道:“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徐刚道:“让我想一想,想好了告诉你。” 卢章道:“好吧。” 高岩礼被包围在了腰集贤,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dú lì旅的侦察员早就盯上他们了,见他们进了村子,侦察员回来报告了莲花,莲花命令道:“那扬,告诉战士,只围困不进攻,村里的人只许出,不许进,困死高岩礼!” 那扬道:“那得啥时候才能消灭高岩礼呀?不如我们速战速决。” 莲花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的战士同他一个换一个,这赔本的买卖我不干,况且村里还有那么多老百姓,高岩礼离开市里时,随然是被打跑的,但他们还是弹药充足,我们何苦与他们拚命哪?” 那扬一想也对,便命令战士四面八方的把腰集贤围了个水泄不通,每面一百人,一挺机枪一门小炮,贯穿村中的一条大道两端也被封锁了。这下子可急坏了高岩礼,他找来胡挠问道:“我们被莲花那娘们困在了这个小村庄里,想出去比登天还难,你看咋办?”高岩礼遇事是从未不与部下商量的,现在他实在没招了,也只能与胡挠商量了。 胡挠道:“不如我混出去,向范麻子求救,你看如何?” 高岩礼挠了挠头,说道:“范麻子恨我呀,就算你能出去见到了他,他也不会来救我的。” 胡挠道:“活马就当死马医,说不定他看在党国的份上,能出兵来救我们哪。况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是敌人,现在是一个锅里搅马勺,从敌人变成朋友了。” 高岩礼问道:“你怎么混出去?” 胡挠道:“我去找个姑娘,和她假扮成夫妻,赶着一辆马车,说是走娘家,这不就混出去了吗?” 高岩礼面有喜sè,说道:“好,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准备吧!” 胡挠来到了一家姓石的人家,对那家长说道:“老人家,把你家姑娘借给我,假扮夫妻,赶着马车,说是回娘家,让她掩护我混过他们的防线,如何?” 家长大吃一惊,说道:“我姑娘是个黄花闺女,和你假扮成夫妻,以后还咋见人哪?不行,不行!” 胡挠道:“这有啥?不就是假扮一回夫妻嘛?我也不碰她,她以后还是姑娘。” 家长道:“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有谁还会相信她还是姑娘?” 胡挠翻脸了,嘴巴郎即的骂道:“我告诉你老家伙,你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答应我的要求;第二条路是把你全家都杀了!两条路你任选一条吧!” 家长一咬牙,说道:“就算你把我全家都杀了,也不会让我的闺女和你作假夫妻的,要枪毙,你就动手吧!” 胡挠见这家长死硬到底,他也没了主意,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给你钱,怎么样?这些够不?”他从兜里菌出了一沓钱,往炕桌上一放,等待家长的回答。 那家长一见到钱有点动心了,但他还坚持着:“钱是好东西,但我不能因为这点钱而卖女儿。” 胡挠道:“你是嫌钱少,我这还有,再加一沓够不?” 家长眉飞sè舞地说道:“我也只好如此了。” 胡挠道:“你老先把钱收起来,进屋去跟你闺女说一声吧。” 那家长去西屋了,胡挠心想,还是钱管用啊,这么硬的老头,也在钱的面前倒下了。 七十三 假扮夫妻 李尚志救出高岩礼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家长来到了西屋,对女儿说道:“妮子,有个人要同你假扮成夫妻混出村子去,你赶快收拾一下,陪伴他去吧。” 石姑娘一听蒙了,父亲怎么能这么办哪?同人家假扮夫妻那同真夫妻有啥区别?过了一会,她明白了,父亲是不轻易拿自己幸福开玩笑的,她问父亲:“父亲,你拿人家什么好处了?” 父亲道:“我拿人家钱了,这些钱够咱一家活三四年了。” 石女倔犟的说道:“我不去,你收了人家的钱财你去吧!” 父亲见女儿说话如此不中听,马上变了脸sè。说道:“我养你这么大,难道你就不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吗?” 母亲帮助女儿说道:“做贡献也不是这么个贡献法呀?” 父亲急头白脸地说道:“你一边去,别跟着乱掺和!” 女儿知道这事无法挽回了,便威胁道:“我去,把他送出村我就上吊,也算为家做贡献了!” 母亲一听,哭泣道:“女儿,你可不能寻短见哪?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死了让母亲咋活呀?” 父亲道:“妮子,你不能寻短见,你要是死了,你母亲还能独活吗?” 女儿跟着父亲来到了胡挠面前,她见胡挠长的豹头环眼,鼻者悬胆,齿白唇红,看上去还真是一表人材.父亲道:“年青人,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听到了吗?” 胡挠道:“老人家,你放心好了,我决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胡挠把自己的战马套在车上,双枪藏在车的底盘下,让姑娘坐在车上,他赶着大车向村口走去.到了村口,过来了两名战士拦住了去路,一名战士问道:“你们出村上那去?” 坐在车上的石姑娘说道:“去我姥姥家串门去,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来信说姥姥病了,我们去看看.” 那战士又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石姑娘道:“我们是对新人,刚结婚不久,还有什么要问的?” 两名战士见这姑娘答的坚决,一挥手说道:“你们走吧。” 大车走了一段时间,胡挠问石姑娘:“你在前边有亲戚吗?” 石姑娘向后捋了捋头发说道:“我姥姥住在前边一百来里的一个屯子里,咱们上我姥姥家去吧。” 胡挠道:“那好吧,我把你送到你姥姥家,等腰集贤解除威胁之后,你再回来。” 到了晚上,大车才到石姑娘的姥姥家。姥姥是个小脚,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拉着外孙女的手说道:“小妮子,来看姥姥来了?姥姥想死你了。” 石姑娘也说道:“我也想姥姥哇!” 姥姥边让外孙女进屋边问道:“这小伙子是谁?是你的未婚夫?” 石姑娘道:“姥姥竟瞎说,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认识他.” 姥姥诧异道:“那他怎么送你来了哪?” 石姑娘扒在姥姥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嘱咐道:“千万别露馅了,保护人家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姥姥道:“我会为他保密的,你放心好了。” 舅母说道:“那小伙子,进屋吃饭吧。” 吃完了饭,姥姥说道:“小伙子,你住西厢房,小妮子跟我住一起。” 半夜,胡挠起身,穿好衣服,牵出了战马,从车底盘下掏出双枪,骑着没有鞍鞯的光马跑了。他一连两天,总算在一座土山前找到了范麻子,他被两个哨兵蒙住眼睛押进了大堂,一个哨兵说道:“报告旅长,我们捉住了胡挠,捉他时,他正鬼鬼祟祟的刺探我军营房。” 只听范麻子说道:“把他蒙眼布给他解了。”等胡挠撤去眼罩,范麻子大声说道,“胡挠,你还敢来见我?” 胡挠笑嘻嘻地说道:“范旅长,过去我是有些事情对不起你,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今天我来有事相求。” 范麻子道:“你还有求我的时侯?什么事?说吧!” 胡挠道:“高岩礼被莲花那娘们围困在了腰集贤,高参谋长让我来请旅长相救。” 范麻子一听高岩礼被围,高兴地说道:“好哇,恶人总有恶人磨,莲花也算替我出了恶气。让我去救他?休想!” 闫盼见范麻子封门了,对胡挠说道:“你下去休息吧,待我们研究完了再答复你。” 胡挠出去之后,闫盼道:“旅长,你是明事理的人,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况且高岩礼还是你的参谋长,希望旅长多往长远考虑。” 范麻子“哈哈”一笑说道:“高岩礼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为伍?他的灭亡是他自找的,他不过是小rì本的一条哈叭狗,民族的败类,他的灭亡是早晚的事。” 闫盼道:“高岩礼的存在能为我们遮风挡雨,没有他在前边,恐怕万莲花早就找上门来了。” 范麻子道:“什么唇亡齿寒?就算莲花打来了,我也不怕,用不着他在前边为我们遮风挡雨!” 闫盼见范麻子对高岩礼成见很深,知道再说他是无用,他出来找到了李尚志,说道:“李副旅长,你带领一百名**跟随胡挠去解救参谋长高岩礼。这事不能让旅长知道,走时要静悄悄的。”他又找来了胡挠道,“李副旅长带兵去救高岩礼,你给带路吧。” 李尚志带兵来到了腰集贤的外围,李尚志道:“我们就从南面进攻吧。” 一个侦察员跑到莲花跟前道:“报告旅长,范麻子的队伍来攻我们了。” 莲花问道:“有多少人?” 侦察员道:“估计有百拾来人。” 莲花对那扬道:“我带六十人去迎击老范的队伍,你带领剩下的四十来名战士继续监视高岩礼!” 李尚志的队伍与莲花的队伍交上火了,机枪吼叫,炮弹飞舞,打的不可开交。莲花对身边的伍刚说道:“你能否用你的狙击步枪击毙对方的机枪手?” 伍刚道:“让我试试吧!”他架好狙击步枪,瞄准了机枪手扣动坂机,那机枪手应声倒在在了土坎下边。他一口气消灭了两个机枪手,又打死了两名小炮手,李尚志的火力减弱了。李尚忈一看傻眼了,他没见过狙击步枪,不知道那叫啥玩艺,打的这么准。 高岩礼一听外围有枪炮声,知道援军到了,他命令二十来名部下向南冲锋。他们刚冲到阵地前,就被人家一拨子弹消灭的差不多了,高岩礼来了个镫里藏身,总算冲了出来,一看身边还剩四五个弟兄,他笑了。高岩礼对一个弟兄说道:“去联系一下胡挠,就说我突围出来了。” 李尚志听说高岩礼冲出来了,便命令部队撤出了阵地,迅速撤到了大道上与高岩礼汇合。 高岩礼过来对李尚志一礼道:“谢谢副旅长出手相救!” 李尚志道:“甭客气了,咱们回营吧。” 高岩礼一听要回营,心里一哆嗦,他最怕和范麻子见面了。他说道:“我还是不见旅长了,请副旅长回营替我向旅长说声谢谢!” 李尚志道:“别客气了,还是一起回去吧。” 高岩礼盛情难却,只好跟随李尚志回营去了。 莲花见两边的队伍全没动静了,问那扬道:“高岩礼消灭了吗?” 那扬道:“可能打死了吧。” 莲花道:“检察一下才知道他死没死!” 那扬到那些尸体堆里挨着个的检察了一遍,并没发现高岩礼的尸体。他向莲花摆摆手,说道:“没有高岩礼。” 莲花脸sèyīn沉忿然道:“你怎么放跑了这个败类?” 那扬道:“他可能是混在那些马匹里跑出去的。”他从没见莲花这么生气过。 莲花让战士们把敌方的尸体摞成了一摞,点着火,大火冲天,把他们的尸体火化了。 、、 七十四 莲花劝说范麻子 胡挠受鞭刑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四莲花劝说范麻子胡挠受鞭刑 在腰集贤的外围,莲花对身边的那扬道:“在这休息一宿,明天和参谋长他们汇合,再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那扬问道:“我们不进村了?” 莲花道:“不进村了,进村还得打扰村民。” 那扬下去传达命令,过了一会回来向莲花报告道:“旅长,有十多个村民吵吵嚷嚷的要见首长!” 莲花道:“那就和乡亲们见见面吧。” 十几位村民有老有少,见了面,一位老者说道:“首长,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些rì子我们让高岩礼那帮土匪给祸害苦了,他们杀了农会主席和民兵队长,我们敢怒不敢言,那惨烈的景象你们没看到,生前割鼻剜眼,死后尸体被挂在农会的大门上,并且不许乡亲们收尸!” 莲花听后,面带怒sè说道:“这笔账我们一定要清算的,请乡亲们放心!” 另一位老者道:“请大家到村子里休息吧,这荒草野地的多凉啊。” 莲花道:“谢谢乡亲了,我们已经习馈了,进村还得扰民,就不打扰村民了。” 那老者道:“打扰什么?盼你们都盼不来哪,我代表全体村民欢迎你们进村。” 莲花道:“不了,不了,这里挺好的,我们不进村了,感谢乡亲们的盛情厚意。” 黑夜过去,黎明来临,一轮红rì从东方冉冉升起。莲花从树枝搭成的马架子里走了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见那扬也起来了,对他说道:“今天咱们去找李顺参谋长和马欢他们。” 到了下午,莲花他们找到了李顺和马欢,莲花对李顺说道:“咱们去拜访一下老范他们。” 马欢问道:“首长,你带多少人马上山?” 莲花道:“咱们先去观察一下,然后再定。”她领着旅参谋长李顺、副参谋长林好、团长马欢、副团长黄亮、还有那扬,临行前她对团政委赵伍说道,“你留下来守营!”说完,她们向山下走去。 到了土山脚下,众人进了一片树林里,莲花从那扬手里接过了望远镜,看了一会说道:“我带领马欢和那扬上山,其余的人回营留守!” 旅参谋长李顺道:“首长是一旅之首,切不可以身犯险,据侦察员报告,高岩礼也上山了,不可不防!” 莲花道:“没事儿,不就一个高岩礼吗?我还真没把他当成一个鼻涕泡!” 黄亮道:“参谋长说的对,不可大意,多带几个人没坏处。” 莲花道:“我就带马欢和那扬了,人不在多,在于jīng,有他们俩为我保镖,难道你们还不放心吗?不必再争论了,就这么定了!” 大家见莲花意己决,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由她了。莲花带领马欢和那扬刚出树林不远,小海子呵叱带喘的追来了,到了跟前说道:“旅长,我也跟你去!” 莲花问道:“你去干什么?” 小海子道:“我给旅长当保镖。” 莲花道:“你快回去吧,有他俩就夠了。” 小海子坚持道:“我不放心,一定要去保护旅长!” 莲花这些rì子也摸透了小海子的脾气,是个死硬分子,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莲花只好答应了。他们来到了山脚下,被俩个哨兵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报上姓名来!” 马欢道:“回去报告范麻子,就说万莲花万旅长来了,让他出来迎接!” 那两个哨兵一听是万莲花,赶忙回去报告去了,到了议事堂,说道:“旅长,万莲花来了,要您出去迎接哪。” 范麻子正在沉思,闫盼说话了:“怎么样?来了吧?” 范麻子吐了一口说道:“都是他妈的高岩礼引来的,他不来我这还平安无事,他一来万莲花就跟来了!” 闫盼道:“我们是他们革命的对象,高岩礼不来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别的路可行!” 范麻子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还是去迎接万莲花吧!” 闫盼道:“她让我们去迎接,我们就去迎接?那不太抬举她了吗?” 范麻子道:“看在她以往救过我们的份上,迎接她一回又有何妨哪?” 闫盼没办法,只好跟随范麻子出来迎接了。见了面,范麻子道:“大嫂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请到议事堂说话。” 众人来到了议事堂,分宾主坐下,莲花道:“范大掌拒的,一向可好哇?” 范麻子道:“托大嫂的福,我一切都好。” 莲花单刀直入道:“我今天来是劝范大掌柜的弃暗投明,你虽然走了一段弯路,但马上回头我们还是欢迎的,望大掌柜的好好想一想。” 坐在一边的闫盼见莲花是来策反范麻子的,插话说道:“大嫂,咱们各为其主,国民党也是为劳苦大众谋幸福的,怎么能说我们走了弯路哪?” 莲花道:“国民党是大资家大地主的代言人,而**才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我不言自明了吧?” 闫盼道:“**是洋教邪说,是一伙被大胡子马克思洋教迷惑的人。” 莲花道:“你说马克思主义是洋教邪说,那我问你马克思学说和国民党的学说那个正确?你又读过几本马克思的著作?” 闫盼被莲花问的理屈词穷,不吱声了。范麻子打圆场道:“讲什么思想主义,我不懂那些,还是讲点别的吧。” 莲花道:“好哇,大掌柜的想讲点什么?” 范麻子道:“那就讲讲友情吧。” 莲花道:“友情也是建立在政治基础之上的,我和高岩礼就没有友情,有的只是民族仇恨。我不知道大掌柜的和他是什么样的友情?” 一句话问的范麻子哑口无言,他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闫盼见范麻子无言以对,说道:“你们**就是张口政治,闭口政治,离开政治你们就不能活了。” 莲花道:“你们国民党就不讲政治吗?那建立国民党是干什么的?” 闫盼道:“我只知道大嫂会打仗,没想到还这么嘴尖舌利,难得呀,难得!” 莲花见范麻子听不进自己的劝解,说道:“大掌柜的,我说的话,你好好琢磨琢磨,看有没有道理?” 范麻子道:“我是男子汉,不能朝秦暮楚,我即然参加了国民党就得忠于它,这就是我的信仰。” 莲花听范麻子这么一说,知道再劝也没用了,站起身来说道:“大掌柜的,我们告辞了!” 范麻子道:“大嫂,即来之则安之,吃完饭再走吧。” 莲花道:“不了,我回去有些事还要处理。” 范麻子见莲花执意要走,起身说道:“那好吧,我送大嫂下山。”范麻子之所以要送莲花下山,他是怕高岩礼从中作梗。 高岩礼见莲花上山了,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几次被她打败,撵的他老鸦不下蛋,他恨死她了,这口气他确实咽不下去。他找来了胡挠说道:“你领几名弟兄,埋伏在万莲花那sāo货回去的路上,抽冷子将她干掉!” 胡挠出来找到了自己的几名兄弟,布置了一下任务,便埋伏在了一’大片蒿草中了。范麻子陪着莲花等人打这经过时,小海子闻到了火药味,他见草丛中有闪动,从兜里掏出一颗火流星来,一甩手扔到了草丛中,大火一起,烧的胡挠几个人从草丛中蹦了起来,用手扑拉身上的火焰。范麻子回头一看是胡挠,心里骂道:“他妈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范麻子把莲花送到了山脚下,转身回到了议事堂,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把胡挠等人给我绑来!” 不大一会,胡挠和几个弟兄被押来了。范麻子骂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半路上刺杀长官,说!是谁指使你的?” 胡挠紧闭着双眼,不肯吱声,范麻子一看更来气了,说道:“来人哪,把他们几个拉出去给我枪毙了!”几个人上来,把胡挠等人推出去绑在了拴马桩上。 闫盼站出来说道:“旅长,息怒!这事不怪他们,是我安排的。” 范麻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红耳赤的说道:“凡事你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一直跟我在大堂上,那有时间安排他们?你这不是糊弄鬼吗?” 闫盼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找来了李尚志,说道:“李副旅长,你去为胡挠他们讲讲情吧!” 李尚志见闫盼那个慌张劲,问道:“胡挠惹啥祸了?” 闫盼道:“他们埋伏在路上,想刺杀万莲花,被人家识破了,旅长脸上挂不住劲儿,要枪毙胡挠他们,你快去替他们讲讲情吧!” 李尚志来到了议事堂,对范麻子说道:“恭喜旅长拥护中正学说更上了一层楼。” 范麻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糊拉巴涂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尚志道:“刺杀万莲花那娘们不是你安排的吗?这不说明旅长更拥护中正学说了吗?” 范麻子道:“中正学说我是坚信不疑的,可胡挠却自作主张去刺杀万莲花,你说他不该枪毙吗?” 李尚志道:“不该枪毙,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范麻子现在才明白,李淌志是来给胡挠讲情的,他问道:“他有什么功?” 学尚志道:“起码给外部人一种感觉,说明你是忠于党国的。” 范麻子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人情就给你了。来人哪,把胡挠他们放回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每人打五十鞭子,关半个月禁闭!” 鞭刑完,胡挠浑身是血,随军大夫给他上完了药,被关进了yīn森森的禁闭室了。 莲花回到了营地,马欢问小海子:“你是怎么发现那高草里埋伏人的哪?” 小海子道:“我从小就跟父亲上山打猎,野兽猫的再严实,我也能发现。” 那扬道:“多亏你及时发现,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哪。” 马欢道:“借给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刺杀首长。” 那扬道:“那可说不准。” 莲花见小海子有胆有识,起来越喜欢他了。至于他参加过土匪那桩子事,她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 七十五 莲花攻土山 范麻子抢劫军火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五莲花攻土山范麻子抢劫军火库 莲花坐在树枝搭的床上,对站在身边的小海子说道:“你去把李参谋长请来,我有事同他研究。” 李顺来了,走进马架子问道:“旅长,找我?” 莲花道:“我想同你研究一下如何攻打老范他们。” 李顺道:“旅长一定想好了,你想好了告诉我就行了,还跟我研究个啥啊?” 莲花道:“这主意我一时还拿不准,所以才找你商量一下。” 李顺问道:“旅长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莲花道:“咱们要是攻山,他们居高临下,肯定他们占优,我想我们还是老办法,围而不攻,困他个十天半拉月,他们人断粮马断料,只好下山了,我们就来个以逸待劳,一举歼灭,你看如何?” 李顺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硬攻山,我们势必付出很大的代价,肯定是个赔本的买卖。好了,即然咱们不谋而合,我就派战士去围山了。” 莲花点点头,李顺到外边布置去了。这土山孤零零的拔地而起,山坡上长满了矮树和蒿草。李顺把一千多名战士部属在了土山的周围,他命令道:“你们就地蹲守,吃在这里,睡在这里,睡觉时只少有一个排的战士担任jǐng戒,切不可玩忽职守!” 这一围就是十多天,军需官对范麻子道:‘旅长,我们的粮食不多了,只夠吃两天了,怎么办,请旅长定砣吧!’范麻子一听就有点看急了,他命人找来了闫盼和李尚志。 闫盼一进屋便问道:“旅长,找我们什么事?” 范麻子道:“我们的粮食只夠吃两天了,山下又有万莲花的围困,下面粮食上不来,弟兄们吃啥呀?” 闫盼道:“今天晚上咱们趁着天黑,冲下山去,离开这里。” 范麻子愁容满面地说道:“山下敌人那么多,没人接应我们,能冲出去吗?” 闫盼道:“外围还有唐流子帮的六十来名弟兄接应我们哪,只要抢一响,他们便开火接应我们了。” 范麻子不知道胡子里还有个唐流子,问道:“唐流子帮?我怎么不知道哪?” 闫盼道:“这个帮很少杀人放火,他们主要的目地就是一个抢,抢了钱财就跑,不留姓名,所以你才不知道的。” 范麻子道:“他们的人马少了点,这点人马还不夠万莲范塞牙缝的哪!” 闫盼道:“有六十多人总比没有六十多人强,咋的也能牵制他们一阵儿,给我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范麻子瞅了闫盼一眼,,无奈的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你去组织一下,准备今天晚上撤退,走时在院里埋些地雷。” 闫盼到了外面,布置了一番,这些弟兄有点为难了,他们问自己:山下那么多守军,自己能冲出去吗?闫盼看出了弟兄们的为难情绪,鼓励道:“外围有上千人在接应我们,只要我们大家一心,便可齐力断金,只有我们集中兵力,再加上外围上千人的支援,没有冲不出去的!”闫盼是从来不撒谎的,今天他是为了激励弟兄们,才撒了个弥天大谎。 吃完最后一顿晚饭,众弟兄埋好地雷,牵出了战马准备向山下冲锋了。十点一过,范麻子一声令下,弟兄们便向山下冲去。山下的战士还没抱枪睡觉,见山上的敌人冲了下来,便举枪shè击。山上的弟兄见山下的火力猛烈,都下马伏在地上向山下shè击。 莲花见敌人开始向山下冲锋了,对身边的小海子说道:“你去告诉马欢,让他带一百名士兵冲上山顶,从后面打击敌人。告诉他们要注意他雷!” 小海子弯着腰来到了山的北侧,向马欢传达了莲花的命令。马欢听后,带领一百名战士提着机枪,扛着小炮,一口气冲到了山顶上。他们的前锋两个人刚进院子,踩在了一颗地雷上,只听“轰”的一声,两名战土便飞上了天。马欢现在才想起莲花的话来,可为时已晚,他望着炸飞的战士,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马欢见院里布下了地雷,命令战士们扫雷,大家很快的清除了地雷占领了整个山头,马欢说道:“二十名清理山寨,其余的人跟我从后边打击下山的敌人!” 八十名战士跟着马欢来到了下山敌人的后边,打起了掫腚枪,这下子敌人可乱套了,一下子被打死了四五十人,范麻子万没想到莲花会来这一手,他急忙抽出六十名弟兄来阻击。这时,外围的唐流子听到了枪炮声,也参加了战斗,这倒出乎莲花意外,那来的这股土匪?她赶紧投入了预备队。这下子可热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简直成了一场混战了。小海子见身旁的机枪手倒下了,抱起机枪,一只脚踩着沟沿向敌人开火,敌人成排的倒下。身旁的莲范说道:“快趴下,你不要命了?”刚说完,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小腿,鲜血染红了裤腿。 莲花喊道:“军医,快过来!”随军卫生员过来给小海子包扎伤口,包扎完了,把小海子扶到了后边。 这场仗打了两个多小时,范麻子总算冲出来了,他回头一看,身边只剩下了五十来个弟兄。过了一会闫盼也冲出来了,身后也跟随出来四五十名弟兄,又等了一会仍不见李尚志出来,范麻子眼圈红了,喃喃地说道:“李副旅长怎么还没出来?真是天不佑我呀!” 李尚志出来了,身后跟着十多个弟兄,各个造的灰头土脸的,李尚志道:“这场仗打的太热闹了!” 闫盼迎上前去说道:“李副旅长,你总算出来了,旅长都担心死了!” 范麻子见李尚志出来了,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说道:“咱们走吧,远离这是非之地。” 闫盼道:“再等一会,等等高岩礼他们。” 范麻子最烦高岩礼了,他气哼哼地说道:“等他干什么?一个拖油瓶子!” 闫盼对身边的一个弟兄说道:“去通知唐流子,撤回来吧!” 等了一会,高岩礼带看十多个弟兄也出来了,他一出来就骂莲花:“这婊子太yīn损了,竟给我们下套!” 李尚志开玩笑说道:“她那套子给你套住了?” 高岩礼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吐了一口说道:“她派人上山打掫腚枪不说,还派人把你往沟里领,要不是我机灵准得掉进她那沟里去。” 李尚志道:“那沟里有吃有喝的,你还巴不得泡在里面哪。” 闫盼取笑道:“泡泡舒坦嘛,泡了他就不想出来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闹的高岩礼脖粗脸红的。 范麻子问闫盼:“咱们下一步咋办?” 闫盼道:“等唐流子撤回来咱们便杀向富裕,去抢共军的军火库!” 唐流子带着弟兄回来了,和范麻子退出去了五十多里地,停下来清点一下人数,李尚志清点完人数眼前一片模糊,jīng神萎靡地说道:“旅长,三百多人还剩一百二十来人了。”范麻子也低下了头,他从齐齐哈尔撤出来时,又发展了一百多人,总计三百多人,这回可好,一下子就损失了一百八十多人,他望着那些身穿军服的弟兄,还有几十名未着装刚发展不久的弟兄,眼睛cháo湿了,那些死去的老兵跟随了自己多年,就这么都魂飞天外了,他于心不忍哪!现在他们还抛尸荒野,不知万莲花能否让他们入土为安,将他们埋葬了。 范麻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丢人哪,凑上老唐的人咱也不足一百六十人了。” 李尚志道:“不算丢人,万莲花一千多人,我们才三百多人,仗能打这样我看很不错了。” 闫盼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天快亮了。” 天已发白了,范麻子到达富裕时已经是上午了,闫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吩咐道:“八十人跟随李副旅长和唐流子去阻击县里的驻军,其余的跟随旅长和我去抢军火库,高参谋长带领几个人来回调度。” 人员分配完便开始进攻仓库了,看守军用仓库的是二十多名战士,见一伙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知道门岗是被杀了,他们举枪时击,两伙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守库的战士终因寡不敌众,最后都阵亡了。 范麻子抢完了仓库出来一看,李尚志和唐流子正与县里的驻军打的不可开交,范麻子命令道:“弟兄们,投入战斗,打退这股敌人!” 驻军不足百人,怎么能敌挡这么多的土匪出身的弟兄的打击哪?驻军殊死抵抗,无奈自己兵少将寡,不得不放走这帮敌人。 范麻子带着弟兄们退出了县城,在路上李尚志忽悠范麻子道:“旅长真行,一出手就消灭了守库的二十多名共军,真了不起!” 范麻子道:“闭上你的嘴吧,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别再碰上万莲花了!” 他们来到了富裕附近的一个屯子,范麻子道:“大家下马,在这打尖!” 众人下了马,在这吃了顿饭,刚吃完饭,探子来报,说万莲花的队伍离这不远了。范麻子喊道:“上马撤退,万莲花追来了!” 李尚志问道:“旅长怎么那么怕她哪?” 范麻子道:“还是离她远点好,千万别主动招惹她,谁惹上她谁倒霉!” 众弟兄上马向村外跑去,一路快跑,生怕莲花追上他们。 七十六 马欢擒胡挠 小海子杀匪徒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六马欢擒胡挠小海子杀匪徒 莲花见范麻子等人跑掉了,便命人打扫战场,她对参谋长李顺说道:“把我们牺牲的战友用大车拉回市里,葬在烈士陵园里。将这些敌人的尸体摞在一起,火化了吧!” 马欢押着胡挠回来了,他对莲花说道:“报告旅长,我在禁闭室里抓到了胡挠和他的几个弟兄,押回来请旅长处理。” 莲花问道:“胡挠,说说你是怎么被关禁闭的?” 胡挠仰起头翻着白眼说道:“我是想杀你,被你的手下发现,我才被范麻子关进了禁闭室,他们他妈的跑了,把我们扔在了禁闭室里,真是一群王八蛋。”说到这,他咬牙切齿地继续骂道,“可惜,我未能杀了你这sāo货,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马欢伸手打了胡挠一个嘴巴子,说道:“临死还不忘骂人。”他跟莲花说道,“这家伙极不老实,我们打开禁闭室的大门时,他还做最后的挣扎,真顽固!” 莲花道:“等一会儿大车来了之后,把我们战友的遗体拉上,连同胡挠他们一起带上,送回市里。”她说完一转身见小海子的腿动不了嘞,关心地问道,“你的腿咋样了?” 小海子疼的满头是汗,尽管卫生员给他打了针安痛啶,可还是疼的他直咬牙,他说道:“我能挺得住。” 军医道:“子弹刚剜出来,创面很大,得静养一段时间。” 莲花道:“我们还得打仗,上那静养啊?” 副团长黄亮道:“把他送到附近村子老百姓家,不就可以静养了吗?” 莲花眼前一亮,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海子喊道:“旅长,我不离开你,我能走!”他连说话都咬着牙,还说能走,真是笑话。 莲花道:“你还是去老乡家养伤吧,养好伤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 小海子用眼睛瞅了一下周围的战土,说道:‘旅长,我有话和你一个人说。’ 莲花一摆手,周围的战士走开了,她问道:“有话你就说吧。” 小海子道:“我姐姐被韩连所杀害了,我没亲人了,我想叫你姐姐,不知道你愿意不?” 莲范道:“可以呀,你们这些人不都是我的弟兄嘛,你希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小海子兴高彩烈的说道:“那我就叫你亲姐姐了,以后我就是你弟弟,行吗?” 莲花道:“行,我正好没有兄弟姐妹,你就是我亲弟弟了。” 小海子听了象吃蜂蜜一样甜,不由自己的喊道:“姐姐---” 莲花答应道:“唉---弟弟!” 就这样,小海子认了莲花这个姐姐。小海子沉浸在幸福之中,感觉腿也不那么疼了。莲花对黄亮说道:“去找几名战士砍些小树干,用蒿草编个担架,把小海子抬到附近屯子里,找个老实人家,让他去养伤!” 小海道:“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莲花道:“听话,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小海子没办法,被抬进了附近的一个村子,找了家姓雷的农户,这家只有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女儿十七八岁,是个美人坯子,还没找婆家。黄亮对老爷子说道:“这伤员是我们的战士,请你好好照顾他。” 老爷子偷偷地瞅了黄亮一眼,慢吞吞地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们是打土匪的好人。” 军医对老爷子说道:“这是a、b、c药片,他疼就给他吃两片,这是纱布和消炎粉,每天换一次。听明白了吗?” 老爷子道:“听明白了。” 黄亮和军医领着同志们走了.那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海子道:“我叫小海子。” 那姑娘笑道:“你叫小海子,那么说你姓海了?” 小海子道:“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道:“我叫雷招弟。” 小海子道:“那么说你父母是想让你招来一个弟弟,是吧?” 雷招弟道:“是的,可借还没等我招来弟弟,母亲就去世了。” 小海子道:“那么说家里就只有你们爷俩了?” 雷招弟道:“就我们爷俩相侬为命。” 几天以后,整个村子鸡飞狗跳的,雷老爷子进屋来对小海子说道:“土匪进村了,你赶快猫起来吧,。” 小海子道:“你怕我不怕,让他们来好了!” 雷老爷子道:“你不怕,我怕。他们刚才在村子里杀了一名**员,血淋淋的,恐怖极了。”他边说边扶着小海子下地,小海子那条伤腿不敢着地,只好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藏在了八仙桌的布帘下。 雷老爷子拿着一条木捧守在房门口。不让那些土匪进来。过了一会,院里进来了两个土匪,雷老爷子一见土匪分外眼红,上去和土匪打了起来,,老爷子年岁己高,怎么是两个年青力壮土匪的对手,被一个土匪一枪把子打蒙了,一头栽在了地上。 那两个匪徒进屋一见雷招弟,就象猫儿见了腥,一个土匪来抱雷招弟,吓的她尖叫起来。那匪徒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让哥玩玩,这玩艺不费缸不费底的,咱就乐呵乐呵,来吧,别忸忸怩怩了。”他想去亲她,挨了一个大嘴巴。那匪徒嘻皮笑脸的又说道,“还挺烈的哪,哥喜欢,哥喜欢!” 小海子听了雷招弟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象尖刀扎心一样庝痛,他再也忍不住了,掀起桌帘大喊一声,吓的那匪徒回头来看,被小海子飞起了一把手刀掼在了咽喉处,鲜血顺着刀上的血刃喷了出来,死尸倒在了地上。另一个土匪刚想拔枪,被小海子的另一把手刀切断了咽喉处的动脉,他晃了两晃,一头栽在了地上,倒在了那个匪徒的身上。 小海子行动不方便,对雷招弟说道:“把手刀给我拔出来!” 雷招弟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不敢,我害怕!” 小海子忍着疼痛,向前挪动着身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了那死尸跟前,拔出了手刀,在死尸上抹了下血渍,又插进了袖筒里。他对坐在炕沿上的雷招弟说道:“你赶快上炕捂上一床大被,别出声,听到了吗!”雷招弟按照小海子说的做了,上炕拽了床被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外边吵吵嚷嚷的,一个匪徒说道:“那俩小子是不是掉沟里了,怎么这半天了,还不出来?” 另一个土匪说道:“这是小猪崽遇上了黑豆囤,好吃不撒嘴了。咱也进去抽个头,也放放青。” 他俩正要进屋,院外一个土匪喊道:“大把头有令,让我们赶快上马撤退,共军打来了!” 一个土匪向屋里喊了一嗓子,喊完他跟着另一个土匪跑了。土匪走后,黄亮带着队伍来了。黄亮还没等人进来,声先到了:“小海子,我来看你来了!”他进屋一看愣住了,地下躺着两具尸体,小海子坐在地上,那条伤腿伸的直直的,。黄亮问道:“这是咋回事?” 小海子道:“黄副团长,先把我掫上炕去,我这不争气的腿呀,好象根木头一样。” 黄亮把小海子抱上了炕,地又问小海子:“这是咋回事儿?” 小海子把经过说了一遍。黄亮道:“好样的,不愧旅长那么惦心你!让我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你,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小海子拍了拍捂着大被的雷招弟,说道:“没事了,起来透透气吧,再捂就出痱子了。”雷招弟在被窝里广顾哆嗦了,她听说没事了,把被掀开了一道缝向外看去,见是黄亮他们,她起身一下子扑到了小海子怀里大哭不止。 小海子抚摩着雷招弟的头发,劝道:“别哭了,土匪不没咋的你吗?你还哭啥?” 这时,倒在房门口的雷老爷子醒过来了,他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过来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小海子道:“大叔,应该说谢的是我,你为了我的安全把我藏在了八仙桌下,你还到外边为我站岗。” 雷老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年老无用,被那土匪打蒙了,真不好意思。” 黄亮对几名战士说道:“把死尸抬出去!”土匪的尸体被抬走了。 小海子问道:“黄副团长,这伙胡子是啥来历?” 黄亮道:“我也不清楚。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 小海子道:“我听他们管大头领叫什么大把头?” 黄亮道:“这些人原来是大户的看家护院的炮手,响窑被攻破,他们没了事干便成了匪。” 小海子望着雷招弟,雷招弟望着小海子,两人心照不喧的笑了。! 七十七 送小外甥上学 小海子升排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七送小外甥上学小海子升排长 小海子在雷家养伤已经二十多天了。这天晚上,雷招弟为小海子换药,问道:“你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伤好了之后是不是就要回部队了?” 小海子眉飞sè舞地说道:“是的,我的心早都飞回部队去了。” 雷招弟又问道:“你不回家看看亲人了?” 小海子yīn沉下脸sè说道:“我除了有个外甥,已经没有其它的亲人了。” 雷招弟再问道:“为什么没家人了?” 小海子道:“父母早亡,就剩下了一个姐姐,还让土匪头子韩连所给杀了,剩下一个八岁的小外甥是我惟一的亲人了。” 雷招弟最后问道:“外甥在哪儿?” 小海子说道:“托付给了他们屯子的农会主席了。” 雷招弟听说他把外甥托付给了别人,马上说道:“你把外甥接过来吧,正好我家也没孩子。” 小海子道:“在农会主席家也挺好的,不用接了。” 雷招弟道:“接来吧,有个小孩热闹,他来还能给父亲增添一点乐趣。” 小海子被招弟说的有点活心了,试着问道:“人家都说七岁八岁讨狗嫌,你不烦?” 雷招弟道:“不烦,不烦,我喜欢还来不及哪,怎么能烦哪?” 小海子道:“那我明天就把他接过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海子骑马来到了他姐姐生前住的那个村庄,找到了农会主席家。见外甥穿的破破乱乱,满身的灰尘,正与主人家的孩子摔跤哪,他满心的不高兴。他对外甥喊道:“小环子,舅舅来看你了!” 外甥小环子起初一愣,见眼前站着一位身穿军装的人,仔细一看是舅舅,他扑上来撇着小嘴喊道:“舅舅,你来看我了?” 小海子蹲下,用手擦去外甥脸上的灰尘,问道:“想舅舅了?” 小环子憋拉巴屈的要哭出来,说道:“想舅舅了。” 卜海子眼圈也红了,说道:“舅舅来接你了。”他见外甥象个小乞丐,再看看主人家的孩子也一样,他不说什么了: 衣会主席听到院里有人说话,出来一看是小海子,问道:“你参军了?来看小环子的。” 小海子说道:“主席同志,我是来接他的。” 农会主席道:“你接走他,往那安排呀?” 小海子道:“地方我找好了。” 农会主席回屋拿出一沓钱,回到院里对小海子说道:“小环子在这没花什么钱,这钱你拿回去吧。” 小海子道:“你留着吧,给孩子做几套衣服吧!” 农会主席道:“不用,我们的孩子这样惯了,穿新衣服反而不会走道了。” 小海子道:“我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留着吧,兴许以后还有用!” 农会主席见小海子真心实意,说道:“那就谢谢了。” 小海子道:“咱们都是穷苦出身,还说什么谢呀?”说完,他抱起小环子上马走了。 回到了雷招弟家,雷老爷子和女儿从屋里迎了出来。小海子对外甥小环子说道:“叫姥爷和小姨。” 小环子向雷老爷子喊了声姥爷,又向雷招弟喊了声小姨。雷招弟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她见小外甥穿的破破乱乱的,便拣了二十来个鹅蛋,挎着小筐出去子。她卖掉鹅蛋,买了几尺兰布,回来给小环子做了套新衣服。她对小环子说道:“过来,把你那脏衣服脱了,试试这衣服。” 小环子穿上这套衣服正合适,他美的不知怎么的好了,他低下头不住的看着新衣服。小海子夸奖道:“你这手真麻利,转眼间就把衣服缝好了。” 吃晚饭时,招弟给小环子他们甥舅煮了两个咸鸡蛋,说道:“也不知道咸不咸,你们爷俩先尝尝,咸了以后再多煮。” 小海子对雷老爷子说道“大叔,你吃,这鸡蛋我们部队经常吃,我都吃够了。” 老爷子道:“你别扯了,你门出门打仗还能带上鸡蛋?还是你吃吧,别辜负了我女儿的一片心意。” 招弟面红耳赤的说道:“父亲,你在说啥哪?” 小环子把咸鸡蛋放到招弟面前说道:“小姨,你吃。” 招弟道:“外甥吃,小姨不吃。” 吃饭时,不注意一滴菜汤滴在了衣服上,小环子放下筷子说道:“不吃了,衣服都整埋汰了!” 招弟说道:“没事,没事,等你睡觉时,小姨给你洗了,洗了就干净了。吃饭吧,没事的。” 小环子一听高兴了,说道:“小姨真好。” 晚上,小环子脱衣服睡觉去了,招弟把衣服按在了盆里,撒上了点碱面,转手间把衣服洗干净了。小海子赞美道:“你干活真利索,转眼间一件衣服就洗干净了。” 招弟把话一转说道:“外甥都八岁了,该上学了,我明天送他去上学。” 小海子道:“那敢情好了,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招弟道、“谢什么,自家人还谈什么谢?”她上炕,找了件旧衣服,剪掉了袖子,缝了个书包,又用袖子缝了条书包带。一切忙乎完了,她才去睡觉。 早晨,小环子洗完脸吃完饭,招弟道:“小环子,跟小姨去学校,送你上学去。” 小环子背着空书包跟着小姨来到了学校,报了名被安排在了一年级。招弟在外面一直看着小环子,下课时,同学们都在一起玩耍,惟独小环子一人站在一边。这一切都被招弟看在眼里,她回家又在筐里装了些鸡蛋去卖了,买了本和铅笔,剩下的钱买了一只皮球。 等小环子放学回来树,见小姨给买了本和铅笔,还有一个皮球,他高兴极了,对招弟道:“小姨,你太好了。”过了一会,他又说道,“小姨,老师让交学费。” 招弟道:“你跟老师说。等咱家鹅下了蛋。卖了钱就交学费。” 小海子道:“我这有钱。”他从兜里掏出了些钱伸手要给招弟。 招弟道:“你的钱是你的,外甥是我的,你得分清楚了。” 小海子道:“什么你的我的,是咱俩的外甥。” 招弟笑了,她笑的那么甜蜜,她接过来钱说道:“还得再给他做套衣服,好有换洗的,再买套背心裤衩,这么大的孩子了,不能光着身子睡觉。” 小海子微笑着说道:“钱归你了,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招弟见小环子的书包鼓了,问道:“发书了?” 小环子道:“发了,是新书。” 招弟把学费交给了小环子嘱咐道:“这是学费,揣好,别丢了。” 小环子接过钱,装在书包里,说道:“小姨,你真好!” 招弟腌的咸鸡蛋咸了,晚上煮了四个,每人一个,招弟把蛋黄剜给了小海子,说道:“咸,我吃不了这么多。”小海子明白招弟的意思,感到两人的感情更深了。 晚上,睡觉前,小海子对招弟道:“我的伤已经好了,明天就回部队了。” 招弟道:“好吧,打仗时要小心点,别猛打猛冲的。” 小海子道:“记住了,你乜要保重身体,别让我担心。” 招弟道:“回部队别忘了我们娘俩。” 小海子回到了部队,莲花见他回来了,问道:“好利索了?” 小海子笑着答道:“好了,全好利索了。不信你看看,我给你跺跺脚。”他狠狠地跺了跺脚。 莲花道:“正好你回来了,你们排的排长受重伤了,送回市里去养伤了,你代理排长一职,你有什么想法?” 小海子一听是代理排长,向莲花来了个立正,说道:“谢谢旅长姐姐!我没什么想法。” 莲花道:“好好干,升到连长结婚就有房子了。” 小海子心想:啥事乜瞒不住姐姐,连他和招弟的事都知道了。他说道:“决不辜负姐姐的关怀和鼓励!” 莲花望着小海子那高兴的背影,心里別提多开心了。 · 、 七十八 特务刺杀田方 秃鹰怀疑年静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八特务刺杀田方秃鹰怀疑年静 在那yīn森的地下室里,保密局驻齐站长徐刚和天鹰卢章坐在一条凳子上。徐刚道:“局长几次来电,批评我们工作不力,要我们jīng诚团结,行动起来。上次炸电厂被敌人识破,损失了七号和八号两名同志,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卢章道:“后天市里准备开欢送青年参军去前线,市里主要领导到场,市长田方还要讲话,我们趁机用狙击步枪杀死他们,这样就会轰动整个市区。你看这个办法行不?” 徐刚考虑了一会,说道:“倒也不失一种办法。好吧,你去安排吧!” 卢章来到了外面找到了五号特务秃鹰,对他说道:“站长要你明天去暗杀市长田方。” 秃鹰问道:‘怎么个刺杀法?’ 卢章小声在秃鹰耳边交待了一遍,走了。秃鹰挠挠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们牵驴,让我拔橛子,我怎么竟干这事哪?” 秃鹰虽然不愿意,但上级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抗的。他找来了四个特务,一起研究这事儿。秃鹰道:“这是站长的指示。金芒和车铁为一伙;俞华和年静为一伙。你们用狙击步枪shè击在主席台上的田方。走,咱们去实地考察一下,看有没有高的建筑物可以利用。” 五人来到了现场,秃鹰见主席台已经搭好,在台子的东南角有棵老榆树,,他看了一会说道:“这树上正好能猫两个人,金芒你们俩就把这作为一个shè击点。”他又抬头一看,正前方有座三层楼,他又对俞华道,“你们俩上楼,那shè击点更敞亮。” 金芒道:“这shè击点距离主席台少说也有一千七八百米,这么远,再加上风速,能打得准吗?” 秃鹰道:“给你们用的狙击步枪是德国产的,有效shè程是两干八百米,有什么打不准的?是不是有为难情绪了?” 四名特务见秃鹰急了,说道:“我们也没说不干哪,只是说距离远了点。” 秃鹰yīn沉着脸说道:“没意见就等明天刺杀市里的高官吧!” 回到了住地,秃鹰给他们发了两支狙击步枪,然后说道:“你们回住所去吧,我也该走了。” 年静见秃鹰走了,他赶忙来到了一个电话亭,挂通了公安局,找到了副局长胡捷,把秃鹰的计划全盘的汇报了一遍。 第三天八点多钟,金芒和俞华领着两名助手提前来到了shè击地点,他们埋伏好,专等市长田方了。十点来钟田方来了,坐在主席台的正zhōng yāng,市zhèng fǔ秘书长主持会议,秘书长来了个开白场之后,一指坐在zhōng yāng的人说道:“请市长田方同志讲话!大家欢迎!”0 枪声响了,秘书长指的那个人倒下了。会场里一片混乱,有的抱头蹲在地上,有的傻愣着站在那四处张望。主席台上的人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公安人员来到了树下,活捉子金芒和他的助手车铁,又来到了楼上,捉住了俞华,却放跑了年静。 这时,主席台上的人被押走了,田方和李护秋走上了主席台,田方一摆手,说道:“请大家静一静,方才是一段小插曲,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接着他又讲了上前线青年人如何的光亲,号召全市人民如何向他们学习。讲完后,欢送参军的青年上前线,大会宣布圆满结束。 枪响过,秃鹰便回来等侯天鹰了,他兴致勃勃地哼着小曲,刺杀成功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他能不高兴吗?天鹰回来了,秃鹰说道:“二号,田方翘辫子了,我向你报喜了!” 天鹰卢章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只见了前半场,后半场田方又出场了。” 秃鹰吃惊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见田方明明向后仰去,怎么还能活过来?” 天鹰道:“倒下的是胡挠的部下,他们玩了个偷梁换柱,上半场坐在主席台上的是胡挠和他的部下。你走后,他们把胡挠押下了主席台,田方出场了,还讲了话,我们被他们给骗了。” 秃鹰听后,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大喊大叫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哪?” 天鹰道:“你们不但打死了自己的人,你那四名枪手也被抓了。” 秃鹰象发了疯一样,耍了一通后,说道:“那四名枪手可都是我的jīng英啊!” 天鹰问道:“这么机密的事情是怎么透露出去的哪?” 秃鹰道:“除了我,就是那四名枪手了,你说有谁会外泄哪?天鹰,你没跟别人说过?” 天鹰道:“我这边除了站长就是我了,你说谁能外泄?” 秃鹰摸着脑袋,问道:“是我这边透露出去的?不可能啊?” 天鹰道:“不是你那边透露出去,你说是谁告密的?” 秃鹰在琢磨,究竟是谁告密的哪?知道这消息的就是那四名枪手,难道是他们透露出去的? 在公安局长的办公室里,胡捷正在向康东海汇报事情的经过,当他汇报到又把年静放了回去时,康东海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唉---年静命在旦夕!” 胡捷问道:“他怎么能危在旦夕哪?” 康东海掰着手指说道:“你想这一,为什么单单他跑回去了?其二,为什么他能跑出去?就这一跑,就把他出卖了!” 胡捷着急了,问道:“那有啥办法去补救?” 康东海道:“如果你把抓来的放回去一个,他们会怎么想?” 胡睫捷道:“好容易抓来的,还把他放回去,那不白费力气了吗?” 康东海道:“你不是为了救你的同志吗?你好好想一想,这是不掩护年静同志的好办法?” 胡捷来到了牢房,放走了俞华。俞华回到了和秃鹰接头的老窝,见年静被绑在柱子上,打的皮开肉绽。秃鹰破嘶啦声地吼道:“说,你是不是**的卧底?” 年静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是卧底。” 秃鹰又叫道:“给我狠狠地打,直到他说了为止!”他一回头见俞华站在后面,他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俞华照实说了:“是他们放我回来的。” 秃鹰眼皮一翻,说道:“他们那么仁慈?随便就放你回来了。来人哪,把年静放下来,给他疗伤,把俞华给我绑起来,狠狠的给我抽!” 两个特务放下年静又绑上了俞华,一顿好打,打的俞华遍体鳞伤。当特务停下手来时,俞华问道:“为什么打我?” 秃鹰道:“为什么打,你心里明白!” 俞华道:“我不明的,请说清楚了。” 秃鹰jiān笑道:“我让你死个明白,你是**的卧底,是你把刺杀田方的消息传递给了他们,才使我们的计划落空!你说,你归谁领导?” 俞华道:“我归你领导。” 秃鹰这个气呀,他命令道:“给他上小绳!” 一上小绳,俞华的两个胳膊是又麻又疼,头顶上冒着水蒸气,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秃鹰又问:“你说不说?”他见俞华不肯招供,吼道,“给我把他倒吊起来!我就不信你不招!” 俗话说,捆着发木,吊着发麻。大头朝下一控,眼珠子都鼓出来了。秃鹰问道:“你说你归谁领导?” 俞华喃喃地说道:“我底确归你领导。” 秃鹰暴跳如雷:“给我灌辣椒水!” 又是一通折腾,秃鹰也累了,说道:“把他扔到密室里去!” 秃鹰约见了天鹰,把情况讲了一遍。天鹰道:“放回来的也不一定是卧底,以后多考验俞华和年静就是了。放了俞华吧,要好言相劝,切不可让他有投敌叛变的想法。” 秃鹰觉得天鹰的话有一定道理,回来放了俞华,向他赔礼倒道歉,这刺杀行动总算告一段落了。 七十九 招弟魂飞魄散 胡捷审讯秃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十九招弟魂飞魄散胡捷审讯秃鹰 范麻子被莲花的队伍追的没外躲没处藏的,这天他们来到了雷招弟的村庄,到了村子里便开始抢夺,闹的鸡飞狗跳的.范麻子道:“把村里的人给我圈到场院里来.”全村的人都来了,是被匪兵们抓来的。 范麻子见全村的人都来了,嘟噜着脸问道:“谁是**的家属?说---不说就屠村.”他吓唬了一通见没人搭碴,顺手拽过来一个小孩说道,“你说谁是共军的家属?不说就杀了你,说了给你糖吃。”他把腿刀架在那孩子的脖子上,吓的他愣么愣眼的哭了。 那孩子边哭边指着小环子说道:“他是,他舅舅就是军人。” 范麻子扯出小环子,把闪亮的腿刃架在他脖子上,说道:“好哇,你舅舅撵的我们老鸦不下蛋,这回我拿你出气!” 雷招弟见小环子被扯了出来,象疯了一般扑了过来,说道:“不许伤害我外甥!” 范麻子“嘿嘿”一乐说道:“你也是**的家属!好吧,我成全你。来人哪,把她赏给你们了。” 尚伍和路边抢先过来,一人扯着一只胳膊,架着她向屋里走去。尚伍嘻皮笑脸地说道:“走吧,让爷给你开开苞。” 雷招弟被拉进了院子里,她一口咬坏了尚伍的手,尚伍疼的撒开了手,她又挣开了路边的手,一头向门框撞去,撞的满头是血,魂飞魄散。尚伍见招弟死了,骂道:“倒霉,真他妈的倒霉!” 两人回到了场院内向范麻子做了汇报,小环子一听小姨死了,疯狂地跑回了院里,见小姨倒在了血泊中,他大声哭喊道:“小姨,小姨,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小环子吧!” 一个哨兵跑来向范麻子报告道:“旅座,莲花的队伍追来了。” 范麻子问道:“离这还有多远?” 哨兵道“马上就要进村了。” 范麻子着急忙慌地说道:“弟兄们,上马快跑!”这帮土匪上马跑了。 莲花的队伍进村了,小海子一马当先,他来到招弟家门口听里边有哭声,他下马推门进来,见招弟躺在了地上,满头满脸是血,小环子在旁边痛哭不止。小海子问道:“咋的了?” 小环子哭诉道:“小姨死了。” 小海子一摸鼻孔,还有微弱的鼻息,他抱着招弟的头喊道:“招弟,招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回来了!”他喊了半天,招弟用最后一点气力,睁开了眼睛。 雷招弟吃力的说道:“我保住了,保住了,小环子---”她头一歪,咽气了。 小海子大声喊道:“卫生员,卫生员!” 卫生员来了,一摸脉搏说道:“没希望了,穿丧服吧。” 小海子哽咽了,说道:“你为了保护小环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你伟大呀,伟大!”他问小环子怎么回事? 小环子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海子骂道:“范麻子,你个王八蛋,我与你势不两立!” 雷老爷子下地回来了,进院见女儿直勾勾地躺在地上,小海子抱着头在不住的抽咽,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环子道:“姥爷,我小姨死了!” 老爷子一听女儿死了,眼前一黑,立刻昏了过去,小海子放下招弟,又来顾老爷子,他高声喊道:“军医,军医!” 军医来了,见老爷子昏过去了,上来用针又扎虎口,又搯人中,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了口气,慢吞吞地一喊道:“招弟,我的好女儿---”他老了许多,刹时间,他的头发全白了。 全村的人都来了,莲花听说也来了。她问小海子:“招弟是你什么人?” 小海子吭哧了半天,也设说出个之乎者也来,莲花见他如此尴尬,一切都明白了。她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小海子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杀了范麻子,替招弟报仇!” 莲花道:“你知道范麻子有多厉害吗?你姐夫在世时跟我说,范麻子的功夫跟他差不多,你这仇可不好报!” 小海子牙咬的咯咯作响,说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莲花道:“那你可得好好练功夫了,以你现在的功夫不但报不了仇,还得把命搭上。”莲花说的没错,论现在的水平,小海子和范麻子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村里的乡亲都来帮忙,有的搭灵棚,有的写挽幛,战士们也帮着打棺椁,灵棚搭好了,里边摆着灵位,灵位前放着水果和山花,灵牌上写着雷招弟烈女五个大字。 一切准备好,下葬的rì子到了,小环子打着幡儿走在前头,后边紧跟八位抬棺的战士,送葬的乡亲一大溜。 下完葬,小海子爷俩在坟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小姨雷招弟之墓。下边一行小字,刻着:外甥小环子立六个字。乡亲们都回去了,小环子还跪在墓碑前久久不肯离去,他久哭不止,眼睛都哭出血了。舅舅小海子忍着悲痛劝道:‘小环子,好孩子,回家吧,你再伤心,小姨也活不过来了。’ 小海子领着外甥回到家门口时,碰到了参谋长李顺和团长马欢,马欢见小环子身披重孝,问道:‘怎么了?’ 小环子道:“我小姨死了。” 马欢又问道:“怎么死的?” 这一问又触到了小环子的伤心处,他“哇”的一声又哭了。小海子劝道:“好外甥,别哭了。”他把招弟自戗的经过说了一遍。 马欢道:“我们也算替雷招弟报仇了,我们消灭了李尚志。” 小海子道:“杀害招弟的不是李尚志,而是范麻子!” 李顺和马欢进屋,李顺对莲花报吿道:“报告旅长,范麻子被我们打散了,还击毙了他们的副旅长李尚志。” 莲花道:“好哇,这李尚志原是rì本鬼子的伪团长,打死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大喜事儿。” 马欢插话道:“还击毙了三十多个匪徒。” 莲花问道:“你们是怎么遭遇的?” 马欢道:“你让我们去围剿范麻子,没想到他们自投罗网,撞到了我们的枪口上了,让我们堵在了薛家屯,我们一阵猛冲猛打,范麻子丢下三十多具尸体逃跑了。” 莲花道:“可惜让高岩礼跑了。” 马欢道:“高岩礼可贼了,比泥鳅还滑,一不注意就让他跑了。” 李顺道:“早晚会抓住他的,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市公安局审讯室里,金芒交代了秃鹰的所有资料,并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保证句句话属实,如有半句假话你们可以枪毙我。” 这回胡捷可学乖了,他知道这些jǐng察是鱼龙混杂,说不定去抓秃鹰又给击毙了,他来到了jǐng备旅司令部,找到了政委杨官,杨官见胡捷来了,让他坐下,问道:“老胡,找我有啥事?” 胡捷道:“政委,我有件小事相求。” 杨官道:“有事就说吧,我能办到的尽量满足你。” 胡捷小声说道:“我想打你这借一个排的战士,去捉一个叫秃鹰的大特务。” 杨官明白保密条例,他不好再往下问了,说道:“好吧,我把jǐng卫排借给你,可以了吧。” 秃鹰抓来了,他比那些特务更顽固,闭着双眼一言不发,胡捷没办法,气吭吭的回到了办公室,对局长康东海说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顽固分子,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康东海不慌不忙地说道:“用催眠术啊,一催眠他什么都说了。” 胡捷道:“你是**员不?怎么还信那些东西哪?” 康东海正庄其势地说道:“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这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儿,小时我给地主家放猪,见一只黄鼬,也就是黄鼠狼子在一只兔子面前上下翻滚,正在给兔子做催眠术,那兔子呆在那一动不动,结果被黄鼬抓走了。论实力黄鼬远不是兔子的对手,说速度,它没有兔子跑的快;论气力,它没兔子力气大。那方面它都不占优,可它为什么能抓住兔子哪,就因为它使了催眠术。” 胡捷半信半疑地问道:“就算它真灵,可谁会催眠术啊?” 康东海说道:“市中专学校有位姓贾的讲师,他会催眠术,可以把他请来。” 胡捷按照康东海的指点,请来了姓贾的讲师。贾讲师来了以后,说道:“先把我和犯人放在一个屋里,等他似醒非醒时你再进来问你所需要的问题。” 公安人员把贾讲师和秃鹰放在了一个屋里,贾讲师拿出了一个带有小球的钥匙练,在秃鹰眼前晃来晃去,说道:“放松些,眼睛看着钥匙练。”起初,秃鹰不肯看那钥匙练,后来他觉看你钥匙练有啥奥秘?看看又有何妨?他一看那钥匙练眼皮就沉重了,他慢慢地睡着了。贾讲师一挥手,胡捷走了进来。 胡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秃鹰道:“我叫尤强。” 又问:“你是几号?” 答道:“我是保密局驻齐站五号特工。” 再问:“你们最近有什么行动?” 答:“没有什么行动。” 问:“你们安插在公安内部的卧底是谁?” 答:“是三号地鹰。” 问:“地鹰叫什么名字?” 答:“叫昆野,是个科长。”胡捷听了心头一颤,象一颗炸弹炸在了头上,他都有点晕了。 胡捷强打着jīng神问道:“你们的总部在哪?” 尤强道:“我不知道,三亏地鹰知道。” 问:“谁领导你?” 答:“一号徐刚。” 问:“怎么联系?” 答:“在电话里用暗语联系。” 胡捷没啥可问的了,叫进来贾讲师,说道:“我问完了,你把他弄醒吧。” 贾讲师道:“不用,过半个小时他就自己醒了。” 胡捷道:“谢谢了,谢谢!” 贾讲师走了,胡捷回到了局长办公室,把审讯记录往桌子上一摔说道:“这家伙是五号秃鹰,叫尤强,他供出了三号地鹰,你猜地鹰是谁?是我们的侦察科长昆野!” 一句话惊的康东海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他太意外了,公安系统里竟隐藏着一个大特务。胡捷问道:“我们现在是否逮捕他?” 康东海道:“现在无凭无据的抓他,他肯定不服,到时候他不承认,你也沒办法。先养着他,这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外泄,免得打草惊蛇。” 胡捷一想也对,说道:“那得派人监视他呀!” 康东海道:“还是请杨官政委帮忙吧。” 胡捷抓起电话挂通了jǐng备旅司令部,把情况向杨官通报了一遍,请求他派人监视昆野,杨官答应了,对下面的人只说是什么,他怕走露了消息: 八十 莲花攻打二道沟 小海子戕杀范麻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莲花攻打二道沟小海子戕杀范麻子 天鹰卓章见五号秃鹰被捕了,赶忙去向一号徐刚汇报,徐刚沉闷了半天,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三号昆野早就向我报告了。” 卓章问道:“咱们下一步咋办?” 徐刚脸sè蜡黄,沉思了一会反问道:“你说咋办?” 卓章道:“我命人掐断了市zhèng fǔ的电线,点燃了火柴厂的仓库,暗杀了jǐng备旅的jǐng务人员,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徐刚道:“你剪断了电话线,他们可以接上,你烧毁了仓库和杀他jǐng务人员,只能是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使他们加强了防范措施,这些都伤不了他们的筋脉!” 卓章道:“那就去炸他们的面粉厂,面粉厂一停产,他们就忐儿咪西那了。” 徐刚道:“炸面粉厂不如炸电厂,一没电,他们就得全停产。” 卓章心有余悸的说道:“上次炸电厂不但没有成功,相反还搭进去了不少主力,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去搞爆炸行吗?” 徐刚道:“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还会去炸电厂,庄稼不收年年种,他的总有老虎打盹儿的时候。” 卓章问道、“你准备派谁去?” 徐刚道:“派三号昆野,他最合适了,他可以依科长的身份去检查工作,谁也不会怀疑的。” 卓章吃惊地说道:“那三号可就暴露了。” 徐刚道:“你以为他现在没暴露吗?我想**早就盯上他了。” 卓章问道:“我去通知他,还是你直接通知他?” 徐刚道:“还是我通知他吧。” 昆野接到了徐刚的指示,心想:这不是往坑里推我吗?他尽管满心的不愿意,可上级的指示他是不能不执行的。他拿了一块固体炸药,上面安了个定时装置,向电厂走来。 电厂的门卫认识昆野,笑脸相迎问道:“昆科长,来检查工作?” 昆野道:“啊,来看看,看看你们工作中还有什么隐患!”他来到了发电机厂房里。 这厂房高大,一台十五万瓧的发电机rì夜不停的转动着。昆野总觉得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在厂房里转了两圈,深信没人跟踪,才来到了机组下,把炸药和计时器吸在发电机底部,他打开开关,又用手摇晃了一下,见吸的牢固了,他才起身,可他刚一伸直腰,两支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他一看,是两个穿着jǐng备旅衣服的侦察员,一个侦察员高声呵叱道:“举起双手!”他们搜查了昆野的全身,在裤兜内搜出了一支手枪,接着把他双手绑上,押到了厂房外边。一个侦察员回到厂房内想拿走那爆炸物,他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晃动那爆炸物。他来到了调度室,给胡捷挂电话:“胡局长,昆野被我们抓住了,你再带个排爆手来,要快来呀,越快越好!” 胡捷放下电话,领着几名jǐng察和一名排爆手来到了发电厂。他来到了昆野面前,冷笑道:“昆野,你真是我们的好斜长!” 昆野挣扎着辩解道:“胡局长,快来救我!我是来检查工作的,发现他俩在搞破坏,他们反把我给绑了。快抓坏分子!” 胡捷一笑道:“是吗?可你还不知道,你们的五号秃鹰己经把你供出来了,三号地鹰先生!” 昆野见胡捷把自己的代号都说出来了,知道再争辨也没用了,只好低下头来。 那排爆手在发电机底座下排爆,他剪断了一根绿线,那计时表仍在走动,他头上立刻冒出了汗水,他又一狠心,又剪断了一根黄线,那计器走的更快了,这下子那排爆手可有点头昏脑胀了,一共是六根线,剪断了两根都不管用,下次该剪那一根?他浑身象水洗事一般,眼睛都被汗水蒙住了,他用袖头抹了一下,继续工作。他对胡捷道:“局长,请你离这远些。” 胡捷道:“你就剪吧,沒关系!” 排爆手得到了鼓励,他一闭眼睛,一咬牙,剪断了一根红线,那计时器停表了,胡捷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还有二十秒就爆炸了,他真庆幸,厌幸的是排出了险情,保住了电厂。他命令道:“把昆野押上车,送到审讯室去。” 到了审讯室,昆野和胡捷隔着一张桌子坐下,胡捷一拍桌子问道:“你的上级是谁?受谁领导?” 一丝讥笑从昆野嘴角上掠过,他瞅着胡捷就是冷笑,一言不发,胡捷审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一句话来,他气冲冲地说道:“你等着,我就不信你不说!”他出来,又让人去请贾讲师。 贾讲师来了,胡捷跟他说明了情况,贾讲师进屋看了昆野一眼,一对母狗眼,两只猫耳朵,知道此人很难缠。他掏出那根钥匙练,在空中摆动,说道:“放松,看我手。” 昆野一看就明白了,他是什么人?是国民党chóng qìng高级特务训练班的高材生,美国教官司密斯给他们专门讲过这门课。他紧闭双眼,不瞅那钥匙练,贾讲师折腾了半天也没见效果,出来对胡捷道:“局长同志,我的催眠术对他不灵,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他走了。 胡捷一见催眠术不灵了,转身回到了局长办公室,对康东海说道:“这个昆野真不好对付,连催眠术对他都没办法。” 康东海道:“没关系,他不是能挺吗?那就让他挺好了,有他挺不过去的时侯。” 胡捷明白了他的意图了,他让人把昆野押去了监狱,并且嘱咐道:“关个单间,每天一碗水一个窝窝头。”他忿忿的骂道:妈的,看你能挺到啥时候。 莲花又把队伍分成了三拨,她领着那扬和小海子仍旧住在招弟的那个村子,一个侦察员来报,说发现了范麻子的队伍。莲花道:“那扬,集合队伍,去攻击老范的队伍!” 范麻子象只惊弓之鸟,今天住这,明天又住别的地方,他被马欢率领的队伍打散以后,又很快的召集到了一起,一清点人马,不足一百二十人,他又生拉硬扯的召募了三十来人,勉强的凑上了一百五人。最使他背气的是损失了副旅长李尚志,那是他最好的弟兄之一了。 这天,范麻子的队伍住在了二道沟,没想到半夜时分被一阵枪声惊醒了,范麻子赶紧穿好衣服,拿上双枪来到了外边,只见子弹划破夜空,在他头顶上飞过,火光四起,照亮了半边天。他命令弟兄们顶住,无奈那些弟兄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一上阵心里就发怵。 范麻子见此情形,上马喊了声撤退,一马当先跑了,小海子早就瞟着他哪,见范麻子上马跑了,他也上马追了下来,跟着范麻子逃出来的几个弟兄被小海子左右开弓,一顿乱枪打的死的死,伤的伤,范麻子左臂上也挨了一枪,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他回头一看,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见小海子紧追不舍,他打马急速快跑。 小海子见追不上范麻子,便向那马开了两呛枪,那马中了一枪,结果马失前蹄,把范麻子摔了下来,他的双枪也脱手了,范麻子踹了那马一脚,马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他飞身上马,小海子紧紧追赶,他扣动板机,才发现子弹打光了,他把双枪别在腰里,打马紧追不放。 范麻子的马受伤之后,忍疼跑了一段路,再也跑不动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动也不动了。范麻子从马上跳了下来,他左臂上流着血,左胳膊耷拉了下来。小海子也下了马,两人打在了一起,范麻子因为左臂受伤,挥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十几刀都被小海子躲过去了。一连几次小海子被踢倒,可小海子一骨碌从地上又站了起来。最后一次被踢出去了六七米,现在他才相信莲花姐说的,这范麻子的功夫确实不在去世的姐夫之下,姐夫的功夫那是无人可敌的,一刀便结束了那鬼子横路中佐的xìng命,那鬼子中佐也算得上是个柔道高手,一刀便被姐夫杀了。范麻子能和姐夫并驾齐驱,可见范麻子之可怕了。他忽然灵机一动,喊道:“莲花姐姐,快来消灭范麻子,他在这!” 范麻子顺着小海子喊的方向一扭头,小海子左右开弓,从袖筒里飞出了两把手刀,范麻子听到了风声,他躲过了第一把手刀,没能躲过第二把,不偏不依正掼在范麻子的咽喉处,,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死尸倒在了地上。小海子拔出手刀,在范麻子身上戳了七十多刀,范麻子的将校服被戳的千疮百孔,成了筛子了。 小海子割下范麻子的头颅,用草包好,扲着人头回到了队伍里。莲花见小海子扲着一个滴血的人头,问道:“这是谁的头颅?” 小海子道:“是范麻子的。” 莲花半信半疑地问道:“老范死在了你的手里了?” 小海子把经过说了一遍。莲花道:“把它火化了吧。” 小海子道:“还用它祭奠我的招弟哪!” 莲花见小海子一说到招弟就眼泪汪汪的,便感动不已,说道:“那你就带领几名战士一起去吧。” 小海子哭丧着脸说道:“谢谢首长姐姐!”他买了些苹果、鸭梨、柑桔,又买了一把香和三样糕点,来到了招弟的坟前,摆上供品,点上香火,把人头摆在了最后,他来了个三鞠躬,说道:“招弟,我给你报仇了,范麻子的人头就摆在这,你在那边要好好的生活,别担心小环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等香火着完,他对身旁的一名战士说道:“把这狗头扔到茅厕里去!”把头颅扔到厕里这是恨到了极点,不然不会这么做的。 小海子领着那几名战士来到了雷家,一进门见外甥小环子还穿着重孝,便说道:“你怎么还穿孝服哪?该脱了!” 小环子不高兴地说道:“谁说的?我得给小姨穿七七四十九天大孝哪!” 雷老爷子拄着拐杖出来了,见是小海子,说道:“你来了?” 小海子上湔扶住老爷子,说道:“我回来了。”他没说他来了,而是说他回来了。接着他把用范麻子的人头祭奠招弟的事说了一遍。 小环子一听他舅舅杀了范麻子,没等雷老爷子说话,抢先问道:“小舅,范麻子是你杀的?”见舅舅点了点头,他又问道,“范麻子的人头哪?” 小海子道:“扔到茅厕里去了。” 小环子道:“带我去看看。”那个战士领着小环子来到了那间茅房,小环子拿着一根木棍向下捅了十几下,又骂道,“害人jīng!让你害人!” 等小环子解完恨,和那名战士回到了家里。 八十一 莲花训那扬 火葬范麻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一莲花训那扬火葬范麻子 雷老爷子留小海子他们在家吃了顿饭,吃饭时,小环子看见桌子上摆的咸鸡蛋便流泪了。小海子见外甥流泪了,自己心情也不好受,他想起了招弟在吃咸鸡蛋时把蛋黄夹给了他,说道:“咸,我吃不了这么多。”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而今,物是人非了,他能不伤心吗? 吃完饭,小海子要回部队了,临走时,他对小环子说道:“跟姥爷好好过rì子,等我回到市里时再来接你。” 小环子道:“舅舅,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要伺候姥爷一辈子。”小海子看着小环子,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小海子他们回到部队时,见莲花正在批评那扬:“你身为营长,连个高岩礼都盯不住,在你眼皮底下让他跑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小海子从没见莲花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上前劝解道:“姐姐,且莫生气,气大伤身。” 莲花道:“你一边去,这没你的事儿!” 小海子造了个大白脸,站到一边不吱声了。莲花继续说道:“你知道嘛,十个老范也没一个高岩礼坏,他跑了,过不了多久他又能组织一支队伍。” 那扬低着头说道:“首长,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莲花见那扬认识到错误了,气也消了许多,她又把目光转向了伍刚:“你也是,我嘱咐过你,让你看着点高岩礼,可你打起仗来就什么都忘了!” 伍刚道:“都是我的错,请旅长狠狠地批评吧。” 高岩礼和闫盼逃出了包围圈,两人对视一下都笑了,因为他俩的脸被烟熏火燎的,象个唱戏的三花脸。闫盼道:“参谋长,你清点一下人数。” 高岩礼一清点人数,倒吸了口凉气,剩下不足三十人了,他们又等了一会,高岩礼说道:“咱们走吧!” 闫盼说道:“再等等范旅长。”他边说边手搭凉棚向战场方向望去。 高岩礼说道:“别等了,他肯定先跑了,我们慢慢找他吧。”他恨不得范麻子死在里边。 闫盼问道:“咱们往那去?” 高岩礼道:“去内蒙古,在那召兵买马,东山再起。” 闫盼道:“留下几名侦探,寻找范旅长的下落。” 高岩礼勉强说道:“好吧。” 闫盼和高岩礼领着队伍刚要渡江,一个侦探来报,说在一路旁发现了范麻子的无头死尸,闫盼问道:“即然无头,你怎么认得出那是旅长的遗体哪?” 那侦探道:“旅长左手腕上有只玉手镯,他的腿刀上刻有一个‘范’字,战马倒在离他不足两丈地。” 听了那侦探的叙述,闫盼眼泪便流了出头,憋拉巴屈地说道:“咱们去把旅长的遗体埋葬了吧。” 高岩礼却很高兴,范麻子死了,再没人敢跟他吹胡子瞪眼了,他高兴是高兴,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他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连连说道:“怎么可能哪,怎么可能哪?他功夫那么好,怎么可能连脑袋都被人割了去哪?” 那侦探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去看看!” 闫盼对高岩礼说道:“咱们去为旅长收尸去吧,让他也入土为安。” 高岩礼道:“他没头可咋下葬?” 闫盼道:“还是先去看看,然后再定吧。” 众人来到了范麻子尸体旁,闫盼一看真是范麻子,他下马趴在尸体上,哭丧着脸说道:“旅长,你死的好惨哪?是那个王八蛋这么狠心,把你的头颅都割掉了,让你不得全尸?” 高岩礼道:“旅长沒头,我看就找个木匠做个木头脑袋吧!” 闫盼道:“也只好如此了。” 高岩礼吩咐弟兄找木匠的找木匠,买祭品的买祭品,然后他对闫盼说道:“副旅长,我看咱们就把旅长火葬了吧。这样就为我们节省了时间,万莲花那sāo娘们就在我们跟前,说不定她啥时侯就追上来了!” 闫盼道:“我意还是土葬,旅长为党国效忠了大半生,死后落了个火葬,我于心不安哪。” 高岩礼道:“rì本官兵战死后都火化,我们**难道比rì本人还高贵?” 闫盼心想,你继续往下说,看弟兄们反感你不?高岩礼也觉着说走嘴了,辩解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别的意思。” 找木匠的弟兄回来了,向高岩礼说道:“参谋长,木匠找来了。”高岩礼向那木匠交待了一下,那木匠选了块木头便开工了。买祭品的也回来了,买了三种水果,三样点心,几件香码。 人头做好了,把范麻子的尸体放在木柴上,点着火,刹时间,大火吞蚀了尸体。弟兄们脱帽站在火堆前,送他们的旅长最后一程。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康东海和胡捷正在研究反特的事情,电讯科长风风火火进来报告道:“两位局长,我们侦测到了敌人的电波,可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哪?只听鼓点响,不见敲鼓的人。” 胡捷道:“你领我去看看,怎么能找不到电波的来源哪!” 电讯科长陪同胡捷坐上了电讯车,来到了一座房子处,电讯科长指着那房子道:“电波就是从这几间房子里传出来的,你看这表上的指针,说明敌人正在发报哪。” 胡捷下了车,走进那几间房子里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家住户,胡捷问那女主人:“这房子你们是什么时侯搬进来的?” 那女主人道:“住进来四五年了,怎么了?” 胡捷又问道:“你男人在哪上班?” 女主人道:“在粮食局上班。” 胡捷再问道:“这房子所有权是你的吗?” 女主人回答道:“是我们从别人手里买的,房照还有哪。” 胡捷道:“这几间房子我们征用了,你花多少钱我们给你多少钱,怎么样?” 女主人很不情愿地说道:‘你让我们往那搬哪?’ 胡捷道:“zhèng fǔ给你调整两间公房。” 女主人问道:“什么时侯搬家?” 胡捷道:“今天就搬。” 女主人道:“我得和我当家的商量一下呀,你们怎么征用的这么急?” 侦讯科长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征用是强制xìng的,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没有时间让你们去商量!” 女主人见这些人穿的都是jǐng察制服,只好勉强答应了。临了她说了一句不满的话:‘天下jǐng察都一样,谁说**的jǐng察就比国民党的强?’ 电讯科长道:“你污蔑**,看来你思想有问题,得到拘留所改造改造了。” 女主人不服气地说道:“那你就把我抓进去好了,抓进去了你们就可以为所yù为了。” 气的电讯科长脸sè铁青,上来想抓那女人,被胡捷制止,对他说道:“别跟百姓过不去。” 电讯科长道:“局长,我看她就是掩护那些发报的女特务!” 那女主人一听对方说自己是女特务,她不敢再吱声了,人们最怕和特务沾边了。胡捷道:“别草木皆兵了,她如果是特务,那天下老百姓都是特务了!” 电讯科长气哼哼地瞅着那女人,吓的她心里“呯、呯”乱跳,她真的怕公安给她安个特务的罪名抓进拘留所。 那家住户连夜搬走了,胡捷命人扒房子,他们在炕洞里发现了一根铜线,电讯科长喊道:“副局长,这里有根铜线!” 胡捷道:“循着铜线继续挖下去!” 捋着铜线一直挖到大门外,那铜线断头了。挖线的jǐng察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问道:“科长,铜线断了,还挖不?” 电讯科长道:“往大了挖,我就不信它没有接头。” jǐng察们挖了半天也没找到铜线的接头,胡捷一看说道:“收工吧,再挖也是如此了。”大家收工了。 电讯科长道:“副局长,我认为那个女房主很可疑,说不定她知道这里边的情况哪。” 胡捷摇了摇头说道:“她知道才怪了,当你说到她和特务有联系时,你看她吓的那个样子,一看她就是个平常百姓家的妇女。” 电讯科长不再吱声了,他一向是佩服这位副局长的判断力的。 八十二 莲花木朗双见面 范帮招兵内蒙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二莲花木朗双见面范帮招兵内蒙古 副团长黄亮派人押送来了二十多名土匪,送来的人对莲花说道:“报告旅长,黄副团长命我们送来二十来名土匪,请验收。” 莲花命令道:“把土匪头子押上来!” 那土匪头子进来了,莲花一看,这人长的面白如玉,齿白唇红,一来七八的个头,那人站在屋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莲花。莲花道:“报上姓名来!” 那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叫木朗,家住江桥十三屯。” 莲花一听木朗这个名字,心里一动,她听父亲说,她的初婚要嫁的男人就叫木朗。难道就是他?上花轿时她蒙着盖头,俩人没能正式看清对方,根本不知道男女长的啥样。她问道:“看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为什么要当土匪哪?” 术朗道:“因为英南飞抢了我的迎亲花轿,抓走了新娘。” 莲花问道:“你那没过门的新娘叫什么名字?” 术朗道:“叫万莲花。”莲花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稳了稳情绪又重新坐了回去。 莲花道:“你能不能说说经过。” 木朗道:“我和万莲花是经媒人介绍的,那年我高中刚毕业,母亲有病,家里急需人手,父亲便让我们完婚,我们的花轿在半路上被英南飞的三当家杨官给抢了,我的万莲花被他们给抢走了。我决心找英南飞报仇,几次想下手,无奈他的身边总有跟班的喽啰,使我无从下手。后来一想,报仇得靠武装,我便召集了十多个人,抢了一处鬼子的仓库,弄了十几条枪,拉起了杆子当了土匪:等我发展到了一百多人时,听说英南飞被捕了,杀了一个rì本鬼子的中佐,被小鬼子乱枪打死了,看来我的仇是报不了嘞。齐齐哈尔解放时,穷人都分了土他,我便解散了队伍,让他们回家种地去了。剩下这二十多人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我只好领着他们继续干绺子。” 莲花望着眼前的木朗有点茫然了,是把他送往齐齐哈尔还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哪?她一时没了主意,如果把他送回市里,他只少得判五年徒刑,要是把他留在身边,这又不是一名党员该做的。她对术朗问道:“术朗,如果现在万莲花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能认识她吗?” 木朗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了,当初就没好好着上一眼,现在怎么能辨认出来哪?” 莲花忸怩的说道:“我就是万莲花呀。” 木朗想过来拥抱她,可他不敢,因为他听人们都叫她旅长,**的旅长,那是多大的官啊?莲花命令道:“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给他搬把凳子请他坐下。” 木朗坐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莲花,象有许多话,一时又张不开嘴。最后,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你好吗?” 莲花道:“我好,一切都好。你哪?好吗?” 木朗道:“我还可以,只打你被枪走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婚,时时想着你呀。” 莲花道:“英南飞把我抢来后,没过一年,他就牺牲了,我也一直没有再婚。” 木朗把话题一转,问道:“你想怎样处罚我?” 芭花道:“我正在犹豫哪。” 木朗道:“你还是把我送到市公安局去吧,不要因为我使你犯错误。” 莲花道:“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木朗道:“别再考虑了,你千万不要因小而失大,听明白了吗?送我之前,我有一请求,那就是放了我的部下,他们是无辜的,让他们自食其力去吧。” 莲花道:“他们即然无家可归,放他们走,他们能上哪去?还不是继续去当土匪?” 木朗问道:“那可咋办?” 莲花想了想,说道:“还是把他们留在部队里吧,就按他们投诚来算,让他们当兵吃粮,你看如何?” 木朗笑着说道:“太感谢你了,我代表他们谢谢你了!” 晚上,两人在同一桌上吃了顿饭,各睡个的屋里。天亮时,莲花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说道:“净面吧。” 木朗洗漱完毕,问道:“我的部下你都安排了吗?” 莲花道:“我这就安排。”说完,她找来了那扬,给他的营增加了一个排。安排完,她又回到屋里坐在桌前给康东海写了封信,信上说木朗如何抗rì,又如何不与长产党作对,是来投诚的等等。写完,用信封装好交给了那扬。 莲花对那扬道:“你派人送木朗去市公安局,把信交给康局长,请他直接处理此事。” 吃完了早饭,押送木朗的人押着木朗骑马去市里了。莲花和那扬一直送木朗到村头,直到着不见了才返回来。一个侦察员进来报告道:“旅长同志,闫盼和高岩礼过江去内蒙了。” 莲花道:“命令马欢和黄亮带领的两个营把高岩礼给我圈回来!” 传令兵找到了马欢和黄亮,传达了莲花的命令。两人接到指令后,各带一个营渡江去内蒙古了。 闫盼和高岩礼过江之后,他们不懂蒙语,找了一个通事担任翻译,他们四处宣传,就这样他们招了七八十个蒙古青年,这些蒙古人家里都有马,便自带坐骑参加了队伍,没有枪,就自备枪弹,这些枪简直成了万国造了,甚至还有猎枪。 闫盼和高岩礼正在那通事家里吃肉喝酒,一个侦探进来道:“报告副旅长和参谋长,莲花的两支队伍打来了。”闫盼一听莲花的名字,手一哆嗦,碗里的酒洒了一身。 高岩礼问道:“离这还有多远?” 探子道:“不足十里地了。” 高岩礼道:“召集队伍,赶快离开这里!” 待到马欢和黄亮的两支队伍赶到时,闫盼和高岩礼已经跑的远远的了。黄亮对马欢说道:“团长,你从左边往前撵,我从右边向前追,给他们设下一个包围圈,看他们还往那跑!” 马欢和黄亮带着队伍分头去追,追了三十多里地,才影影绰绰的见到了闫盼队伍的踪影。闫盼问高岩礼:“参谋长,马上就要交火了,就咱这人马刀枪怎么能与共军相比,人家是正规军,视我们为流寇,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你说咋办?” 高岩礼咬着牙狠呆呆地说道:“碰上也没办法,只好拚命一搏了!” 闫盼道:“还是快马加鞭吧,和他们相拚,没有好果子吃。”闫盼一声令下,百拾来人拚着命的跑。马欢和黄亮的战马一直高速追赶,跑的已经筋疲力尽了,他俩只好命令停止追击,闫盼和高岩礼总算逃过了一劫。 闫盼和高岩礼甩掉了马欢和黄亮的追击,马也慢了下来。两人并銮而行,闫盼问高岩礼:“前边就是山区了,我们下一步往哪去?” 高岩礼道:“进山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闫盼问道:“进了山吃什么?喝什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高岩礼道:“也比让人家撵着跑强啊!” 这时,隗方过来报告道:‘参谋长,我们新招来的弟兄跑了五个,听说他们都回家了。’ 闫盼问道:“怎么刚招来就跑了哪?” 高岩礼摸了摸脑袋说道:“看来离他们家近还是不行的,还没打仗哪,就跑了五个,这要是打起仗来,还不都跑光了?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回不了家!” 闫盼道:“那只有再回到江那边去,这样就断了他们回家的念想了。” 高岩礼道:“好吧,咱们还返回老家去。” 闫盼和高岩礼渡过江又回到了原地。闫盼道:“参谋部来电批评我们毫无进展做作战极不得力!” 高岩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他们来试试,看他们得力不?” 闫盼道:“人家嘴大,咱们嘴小,人家怎么说咱们就得怎么听,有意见也得挺着。” 高岩礼道:“要想得力,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炸铁路,铁路一断齐齐哈尔的供应就成问题了,铁路是他们的生命线。” 闫盼一想也对,炸铁路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铁路一断,**的供应就会出问题。他一拍脑袋,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可没炸药该咋办哪?” 高岩礼道:“去买鞭炮,把里边的黑火药倒出来,扎成炸药包不就成了嘛。” 闫盼是真佩服高岩礼了,他可真有点子,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他说道:“走,去买鞭炮去。” 他们走了四五个商店,买空了里边所有的鞭炮,回来倒空了里边的火药,用牛皮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起来,外边又用麻袋片捆扎好,接好药捻,一个炸药包便做好了。 闫盼和高岩礼借着月光来到了铁道线上,用铁锹挖空铁轨下面的石子,塞进了炸药包,高岩礼命令道:“大家都躲进路旁的壕沟里边去!”他见弟兄们都隐蔽好了,才对那点火的弟兄说道:“点火!” 马上就要点火了,一爆炸那铁轨就会被炸的弯弯曲曲的了。 八十三 击退高岩礼 莲花拒绝提亲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三击退高岩礼莲花拒绝提亲 准备点炸药包的是隗方,他手哆哆嗦嗦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划着了根火柴,刚想去点药捻,被一排子弹给打灭了,隗方肩膀头也挨了一枪,他翻身一滚,滚到了路基下面。猫在壕沟里的匪徒立刻开了火,两伙就这样打起来了。 今天是小海子这个排值勤,他们散布在村子四周,有的猫在蒿草里,有的躲在大树下,见闫盼他们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向铁路靠拢,引起了小海子的注意。他传下命令:“传下去,向我靠拢!”不大一会,散布在四周的战士集合到了一起。小海子带领他们尾随闫盼来到了铁道线上,当小海子他们趴在路基旁一条土坎上时,发现隗方在点炸药包,小海子先打了一梭子子弹,吓的隗方立刻滚下了路基。就这样,两伙便打在了一起。 高岩礼见对方人数不多,对闫盼说道:“你在这儿吸引他们的火力,我转到他们后边偷袭他们去。” 闫盼道:“我们还是撤退吧,他们的大部队肯定就在附近,他们大部队一到,我们就玄了。” 高岩礼道:“他们的大部队肯定近不了,要是离这近了,他们早到了。”说着,他领着三十多名部下向小海子后边迂回了过去。 小海子发现对方的枪声稀疏了,他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个大概,说道:“一班长,注意后方!” 闫盼和高岩礼的部队毕竟是新人多,他们都没经过军事训练,打起仗来顾头不顾腚的,被小海子他们一下子就打死了十多个,剩下的人一看打仗要死人,就猫在沟里一动不动了。高岩礼领着三十多人绕到了小海子背后,还没等站稳脚跟,便被一班长率领的战士给了一闷棍,打的高岩礼差点晕过去,高岩礼万万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被一顿乱枪又打死了十多名兄弟。 两伙正打的不可开交,那扬领着一百多战士赶来了。闫盼和高岩礼一见人家援军到了,命令弟兄们扔下尸体上马跑了。小海子要追赶,被那扬制止了。小海子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那扬道:“听到枪声知道出事了,带领队伍过来查一下,没想到是你们与敌人打起来了。” 小海子道:“他们要炸铁路,被我们发现了,两伙才打了起来。”他边说边向铁道上埋炸药的地方走去,从铁轨底下拽出了炸药包,递给了那扬。 那扬接过炸药包,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是黑火药扎成的炸药包,这帮该死的贼,又打起了铁路的主意来了,回去向旅长报告去。” 小海子一进屋便把巧遇敌人的经过说了一遍。莲花毫不客气地说道:“小海子,你发现了敌情为什么不派人回来报告?”她看了一眼小海子,又说道,“不报告我要罚你,但你阻止了敌人破坏铁路,我又得奖励你,现在我不奖不罚,你有意见吗?” 小海子道:“没有意见,首长做的对。” 莲花道:“那好,你们下去吧。小海子也该换岗了吧?” 小海子道:“报告大姐,是的,该换岗了。” 第二天上午,一个站岗的卫兵进来报告道:“旅长同志,市委田书记派人来传达市委指示。” 莲花道:“请他进亲。” 进来的这个人莲花认识,是田方的jǐng卫员卫小光。卫小光向莲花敬了个军礼,说道:“这是市委田书记给你的信。” 莲花一边接信一边说道:‘小光同志,请坐吧。’她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万莲花同志,你好?见信后速回市里,有要事商量!落款是田方。 莲花问道:“小光还没吃早饭吧?” 卫小光道:“吃过了,下火车在车站吃的。” 莲花又问:“你会骑马不?” 卫小光道:“会骑,但骑的不好,还凑和。” 莲花道:“那好,你也骑马,跟随我们一齐回市里。”他命人找来小海子,又对他说道,“你领你的一个排,保护我们去市里。” 小海子带领一个排,护送莲花和卫小光回市里,临行前,莲花叫过来那扬,把事情交待了一番后,这才上马走了。下午五点多钟,他们回到了市里,莲花回到旅部,到门前一看她惊呆了,门前的牌子换了,原来的jǐng备旅换成了jǐng备师。怎么突然间升了一格哪?她正在纳闷,朱铭迎了出来,上前喊道:“万师长,你好哇?”一句话把莲花叫懵了,旅长怎么变成师长了? 朱铭见莲花一时转不过弯来,解释道:“我们的jǐng备旅扩大成jǐng备师了,你任师长,我任副师长,市委田书记任攻委,又给我们增加了一个团。” 莲花问道:“那原来的旅政委杨官干什么去了?” 朱铭道:“他也升了,任市委第二副书记兼副市长。” 莲花道:“我离开这半年多没想到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朱铭道:“你的哔叽军服在你办公室的衣柜里,你看我穿的这套咋样?团以上的干部都是这样的军服。”莲花看了一眼朱铭的军服,黄绿sè哔叽的,脚下一双黑sè的皮鞋,头戴一顶黄绿哔叽的军帽,甚是威武。 莲花道:“不错,不错,挺好的。” 朱铭陪着莲花来到了她的办公室,他上前打开衣柜,说道:“师长,这是你的将校服,穿上试试吧。” 莲花问道:“下边的人都发了吗?” 朱铭道:“都发来了,就剩骑兵团的了,营级以下的都锁在仓库里了,团以上的都挂在他们的衣柜里了。” 莲花道:“这次我回去把衣服全带上,发给他们,让同志们也乐呵乐呵!” 朱铭道:“那是过几天的事儿,眼下是安排你们住下,我去咱们的招待所跟他们说一声。” 莲花递:“我自己安排就行了,你赶快回家吧,回去晚了时chūn芽又得埋怨你了。” 朱铭一笑,道:“现在好了,家里有保姆了,回去不用做饭了,她不限制我了。” 莲花道:“好家伙,都有保姆了,真让人羡慕。” 朱铭道:“你也快结婚了,结婚之后公家也会给你配保姆的。” 莲花听了一愣,自己也快结婚了,跟谁呀?她糊涂了。朱铭陪着她和小海子他们来到了招待所,把莲花安排了个单间里,莲花一直在想,朱铭说自己结婚的事儿,她问朱铭:“你说我快结婚了,跟谁呀?” 朱铭笑而不答,最后说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莲花道:“回去吧,好好陪陪时chūn芽。” 朱铭笑嘻嘻的走了,他的一句话让莲花琢磨了一宿,第二天还打哈欠哪。 莲花吃完早版,坐上一台美国福特轿车,由小海子陪同来到了市委,,她下了车往里走,被两名站岗的jǐng卫给拦住了。莲花掏出证件,那jǐng卫一看,立刻来了个立正,敬了个军礼,说道:“旅长,不,师长请!” 莲花第一次来市委,她不知道田方书记在那个屋里办公,便按屋找了下来。这时,从党办里出来一人,莲花一看是王双娥,上前喊道:“双娥?” 王双娥见是老领导,过来喊道:“万师长,是你呀?想死我了!” 莲花问道:“你怎么在这?” 王双娥道:“我调到市委来当办公室主任。你来见田书记?” 莲花道:“是的,田书记召见我,他在那个办公室办公?” 王双娥道:“走,我送你去。” 王双娥陪看莲花来到了二楼,她上前敲了下门,田方书记说道:“进来!” 王双娥推开门,说道:“老领导,你进去吧,我不陪你了。” 莲花进到了书记办公室,见市长李护秋在向田书记汇报工作。田方见莲花来了,站起身来对李护秋说道:“汇报到这吧,咱俩一起和万莲花谈谈吧。”他请莲花坐下,谈话便开始了。 田方道:“市里要开一次党代会,你是市委常委,所以把你调回来。剿匪工作进行的咋样了?” 莲花把剿匪的工作大致汇报了一下。田方听后高兴他说道:“进行的不错,很好,很好啊!” 李护秋插话道:“让田书记表扬是很难的哟,这说明你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了。” 莲花检讨道:“做的很不够,比如说那个高岩礼就没抓住,几次让他在眼皮底下跑了。” 田方把话题一转,说道:“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组织感到很过意不去,想给你来个拉郎配,你看怎么样?” 听鼓听声,听喇叭听音,这显然是组织事先就安排好了的,她问道:“新郎是谁?” 田方道:“是你的搭档杨官,杨官一直没结婚,他就等你哪。” 莲花迟疑了一下,说道:“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她说的很勉强。 李护秋见这婚事要吹,一着急说道:“还考虑个啥?你们俩年令也差不多,又是多年的搭档,还有啥考虑的?” 莲花yīn沉着脸说道:“是得好好的考虑考虑了,我都上他一回当了,要不是他半路上把我抢走,我和木朗现在的小孩都打酱油了。” 李护秋说道:“那是他为了取得英南飞的信任!” 莲花道:“他为了取得别人的信任,就拿山鸡还愿,这是一个**员应该做的吗?” 李护秋问道:“这么说你对这门婚事不同意了?” 莲花道:“我们党讲的是婚姻zì yóu,你这样的大包大揽的是不是有点违反原则了?” 李护秋问道:“你还在想木朗?” 莲花毫不隐瞒的说道:“是的,他是我婚咽的第一!” 李护秋道:“木朗身为土匪,只少也得判六年,你能等他吗?” 莲花坚决地说道:“不要说六年,就是十年我也等!” 田方见两人争吵了起来,劝解道:“不要争了,我们作为领导也是好心,你即然不同意那就算了。”他把话题一转又说道,“明天早晨到市委礼堂开党代会,八点准时开会,可不要去晚了哟。” 莲花道:“谢谢二位领导的关心,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田方说道:“秘书,送送万师长。” 田方的秘书把莲花送到了轿车旁,小海子拉开车门,莲花上了车,车开动了。她坐在车里心想:这回可给木朗惹祸了,怎么能将他露出来哪?看来李护秋是恨透自己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判木朗十年徒刑哪! 八十四 半路截卡车 木朗被俘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四半路截卡车木朗被俘 莲花开完党代会,准备回战地了,她和朱铭两人组织战士往卡车上装官兵的新服装。这时,杨官来了,他对莲花说道:“万师长,请一边来说话。” 俩人来到了仓库边上,杨官说道:“万师长,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被你拒绝之后我心里挺难受的。但我是一名党员,办事要光明磊落,不能以私代公。我已经派人了解了木朗的情况了,黄亮说,木朗没有抵抗便被他们捉住了,看来她们是有意要投降的。我和公安局的康东海说过了,木朗按投诚人员算,我让他们把木朗放了,我要把木朗带来,可他不肯见你,你派人去接他吧,留在你身边当个秘书什么的,我只能帮你把事办成这样了,以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莲花没想到杨官这么大方,自己拒绝了他的求婚,他还能为别人考虑,一股敬意在她心底油然而生,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杨官的大手,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以后找个比我强的姑娘,祝你幸福!” 杨官松开手,惆怅地走了。莲花望着杨官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她停了停,对小海子说道:“你去公安局看一下木朗,就说我在这等他哪!” 不大一会儿,小海子回来了,对莲花说道:“大姐,木朗说没脸见你,不跟你走了。” 莲花骂道:“这个死鬼,竟然出尔反尔,还得我亲自去请他!”她坐上轿车来到了公安局。 康东海见莲花亲自来了,迎出来说道:“师长,你来了?” 莲花风风火火地问道:“木朗哪?” 康东海道:“他在我办公室里哪。” 莲花进了办公室,上前问木朗:“你是怎么回事?说话算数不?” 木朗木纳地问道:“谁说话不算数了?不是田书记出面把你许配给杨官了吗?” 莲花脸sè气的煞白,差点骂他是放屁,她说道:“这婚姻的事是我的zì yóu,别人怎能替我作主?” 木朗问道“你拒绝了田书记,以后还会有好烟抽吗?” 莲花道:“**员没你想的那么狭隘,我问你,你还娶我不?” 木朗被莲花的气势给吓住了,他喃喃地说道:“我想娶,可不敢娶,” 莲花问道:“你究竟怕什么?说---” 木朗道:“我怕他们报复我。” 莲花看他那熊样,笑了:“你可真不爷们,想吃又怕烫嘴,我不是对你说了嘛,**员不象你想像的那样。” 康东海插话道:“木朗同志,你还是跟师长走吧,我这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木朗道:“莲花,我跟你去能干什么,不如我留在市里等你回来。” 莲花道:“你有学问,给我当秘书,咋样?” 木朗道:“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绕着夫人屁后转,那成何体统?” 莲花一想也对,改口道:“要不你到骑兵团给马欢团长处当秘书。咋样?” 木朗道:“这还差不多。” 莲花道:“那就走吧,别赖在这了。”她象押着俘虏一样把木朗整上了小轿车,两人回到了师部。 小海子上前顽皮地问道:“姐夫,你是怎么了,还得让我姐姐去接你?” 木朗满脸通红地说道:“去,一边去,别跟着凑热闹了。” 莲花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说道:“木朗,你先坐里边等我,等走时我来叫你。” 木朗坐在沙发椅上,面前好大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两部电话,一部是军用电话,一部是市里电话,还有台历和笔架。外边装完车了,小海子来喊木朗了:“姐夫,咱们该走了!”木朗随同小海子来了卡车旁边。 莲花问道:“你是坐卡车还是骑马?” 木朗道:“咋的都行。”他到好说话。 莲花道:“在监狱里呆了这么些天,也该好好休想一下了,你还是坐车吧。” 汽车开动了,朱铭和其它军官把莲花他们送到了大门口,大家挥手告別。 小海子领着一个排的战士押着卡车刚走到半路上,便被一伙土匪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支长枪短炮搭配的队伍,莲花他们刚进入敌人长枪的shè程时,敌人的长枪便开火了,战士的战马被击中,有的马被打死,有的战马被击伤。小海子他们从马上跳了下来,趴在地出匍匐前进,爬到了二十响shè程之内时,两伙便交上了火。木朗在驾驶楼里见敌我双方交上火了,他手中没有武器,急的他象滚热锅上的蚂蚁,他问司机:“小哥,你有武器吗?” 司机道:“我有一支护身的小撸子,你别动,我保护你!” 一梭子枪弹打碎了驾驶楼的玻璃,吓的木朗和司机趴在驾驶楼里。一个蒙古人冲了过来,拉开了车门,伸手来拉木朗,被司机一枪打中了那蒙古人的肩膀头,尽管那蒙古人受了伤,可木朗还是被拉了出去,司机想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另一个蒙古人隔着打碎玻璃的车门拉住了司机的手,那蒙古大汉一使劲,小手枪掉在了驾驶室里。 木朗和那蒙古人斯打在了一起,这时又上来一个蒙古人抱住了木朗的腰,把木朗摔倒在地,掏出小绳把木朗捆了个结结实实,放在马上,两人一溜烟的逃跑了。司机见木朗被捉,从车里向外一脚把那个蒙古人踹了个仰八叉,他捡起小手枪,一枪打死了那个蒙古人。 两个蒙古人驮着木朗来到了他们的汇合点,过了一公儿,高岩礼和闫盼败退了下来,高岩礼见两个蒙古人捉来了一个没穿军装的人,他审问道:“尔等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莲花她们混到一起了?” 闫盼道:“他肯定是个重要人物,不然怎么能和万莲花在一起?” 高岩礼见自己的弟兄又死了十多个,虽然各有死伤,可他的人比莲花的人死的更多,本来是一场偷袭,结果打成了一场遭遇战,他气急败坏的审问道:“你说,你是干什么的?不说我就毙了你!” 木朗昂头挺胸说道:“你枪毙我好了,还费什么口舌?” 高岩礼打开了枪上的保险,刚想扣动板机,被闫盼制止了。闫盼说道:“你还没搞请他的身份就枪毙他了,这不便宜他了吗?” 隗方跑来报告道:“参谋长,莲花那娘们追来了。” 高岩礼道:“弟兄们,上马开路!”众人上马带着木朗跑了。 战斗结束时,莲花命令小海子道:“你去检查一下战士的伤亡情况,再看看马匹的死伤。” 小海子检查完了情况,向莲花报告道:“大姐,牺牲了一名,伤五人,死伤战马七匹。” 司机跑过来报告道:“师长,木朗被两名蒙古人抓走了。” 莲花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差点没晕过去,她问道:“是怎么被抓走的?” 司机道:“他两手空空,连个应手的家伙都没有,不被抓走才怪哪?” 这时莲花才想起,木朗的武器早就被缴械了,别说枪了,就连手刀和腿刀都没给他留下。她真后悔,没把自己的枪给他一把。她说道:“小海子,他领十名战士坐车回战地,我领剩下的没受伤的战士去追赶高岩礼他们,告诉司机车要开的慢些,别把车上的战士甩下来。” 小海子道:“大姐,还是我去追赶高岩礼他们吧,你领着战士们回战地吧!” 莲花知道无论那方面小海子都不是高岩礼的对手,她说道:“还是我去吧,这是命令!回去跟参谋长说把队伍分成十份,去寻找高岩礼!”小海子只好服从命令,跟着卡车回战地了。 高岩礼他们跑了一阵儿,见把敌人甩掉了,来到了一片树林里,把木朗绑在树上威胁道:“说,你是什么人?不交待有你好看的!” 木朗骂道:“是你祖宗!” 高岩礼急眼了,他回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死到临头了,还敢骂老子,给我狠狠地抽他!” 两个匪徒拿着柳条猛抽木朗,木朗“哈哈”大笑道:“给爷爷挠挠痒痒,爷爷正好皮肤刺挠哪。” 先前那两个土匪打累了,又换了两个土匪,木朗的衣服都被打乱了,血洇透了衣裳。闫盼过来说道:“别打了,再打就死了,我还用他做挡箭牌哪。” 高岩礼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挡箭牌?” 闫盼解释道:“两下打仗时,把他立在阵地上,看莲花还敢不敢打我们了,她要是继续攻打,说明这个人对他们不咋重要,要是不敢打了,说明此人对他们极其重要,以后他对我们就有大用处了,他就是快试金石。你说是不?” 高岩礼望着闫盼,没说什么,只是挥了下手,要弟兄们停止继续用刑了。 八十五 木朗二次被俘 老乡传情报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五木朗二次被俘老乡传情报 一个侦察员回来向莲花报告道:“报告师长同志,高岩礼他们今晚进住牤牛屯,我们是否进攻?” 莲花关心地问道:“木朗在他们手里吗?” 侦察员道:“在他们手里哪。” 莲花又问:“他现在咋样?” 侦察员道:“被打的皮开肉绽,衣服都沾在身上了。” 莲花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好事多磨呀。” 等侦察员离开莲花时,莲花召集了两名班长,说道:“蒋发和郑来,你们俩都当过侦察员,而且是我们军中的骨干,今晚上我们去攻打高岩礼,救出木朗,希望你俩多用些智慧,不失时机的抓住敌人的弱点,一击必中。我们今晚分成三个战斗小组,蒋发引诱敌人,郑来中间开花,我去救人,大家明白了吧?” 蒋发和郑来齐声答道:“明白了,我们坚决完成任务!”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莲花的三个战斗小组来到了牤牛屯,蒋发和郑来清除了敌人的岗哨,摸进了村里。枪声一响,惊醒了高岩礼和闫盼,他俩急忙穿好衣服,冲出门来组织队伍进行抵抗。蒋发带领七名战士一顿乱打,打的敌人晕头转向的,等高岩礼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小股部队,他高喊道:“弟兄们,围歼了这小股敌人!” 高岩礼的队伍刚一冲锋,便被郑来小组的八名战士拦腰截断了,冲锋的土匪被打的趴在了地上,与郑来的队伍来了场枪战。蒋来的队伍又二返脚杀了回来,高岩礼的队伍这下子可吃了个亏,那些傻乎乎的蒙古兵又被打死了不少。 莲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关押木朗的地方,发现有四个土匪在站岗,莲花带领战士冲上去一顿手刀,四个土匪脖子上都多了道口子,鲜血喷溅了一地。杀了几个站岗的jǐng卫,莲花一脚踹开了房门,见木朗坐在油灯下呆呆的发愣,他被破门声惊醒,抬头一看是莲花,心里一阵惊喜。莲花说道:“木朗,快跟我们走。” 木朗道:“我实在是走不了嘞,你们多余来救我。” 莲花道:“这叫什么活!我们从来不丢下一个士兵,更何况是你哪。”他对一名膘肥体壮的战士说道,“小松子,把木朗背上,咱们走!”小松子背上木朗出了房门。 闫盼领着一队蒙古兵赶来了,他见莲花他们救出了木朗,高声喊道:“弟兄们,不要放跑了他们,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尽管闫盼喊声不停,可那些蒙古兵毕竟没有作战经验,被莲花他们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莲花顺利的救出了木朗,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里等蒋发和郑来,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不见他俩回来,她犯嘀咕了:难道他们被困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的心头。她对一名战士说道:“你去看看,看蒋发和郑来为啥没按时回来?” 不大一会儿,那战士回来了,向莲花报告道:“师长,他们被敌人困在了一座破庙里了。” 莲花对小松子说道:“你保护好木朗,我带领其它同志去救蒋发和郑来他们。” 莲花带领自己的小组来到了破庙附近,向围困那两个小组的敌人开火了,高岩礼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莲花和她的战士们一顿枪弹把他打懵了。过了一会,高岩礼才缓过劲来,他喊道:“隗方,带人去阻击身后的敌人!”隗方领着二十多名匪徒攻打莲花来了。 蒋发和郑来带的弹药不多,一通恶战之后剩的不多了,蒋发道:“大家要节省子弹,敌人不攻到院子里不许开火!” 莲花的小组也被敌人包围了,她命令战士就地卧倒,然后说道:“把敌人放近到五十米再开火,敌人不进攻我们就休息,要节省体力,更好的消灭敌人!” 就这样,高岩礼把蒋发和高来他们围在了破庙里了,把莲花他们困在了一个土坡上,他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心想:这回看你们还往那跑,就算你插翅也飞不出老子的手心。他正高兴之际,见一群乌鸦从头上“呱呱”的叫着飞过,他似乎觉得事情不好,准是有大批人马惊动了乌鸦,这是谁的队伍哪?他一琢磨,心想:不好!我们的友军已被共军消灭的差不多了,这队伍肯定是**的。他跑到隗方跟前说道:“快,集合队伍撤退!” 隗方问道:“我们即将攻下他们了,为何撤退哪?” 高岩礼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听我的,快撤,没错!” 隗方跟着高岩礼带领十多名匪徒撤退了,他们刚跑出去不远,马欢的队伍就到了,马欢带领一个营的兵力,一顿冲锋,杀的那些蒙古兵哭爹喊娘的,连他们的副旅长闫盼都被打死了。 马欢下马,来到了莲花面別说道:“报告首长,高岩礼的队伍被消灭了!” 莲花道:“检查一下敌人的尸体,看里边有没有高岩礼?” 战士们清点了半天,也没找到高岩礼的尸体,回过头来报告道:“报告,没有高岩礼的尸体,倒是发现了闫盼的尸体。” 马欢吃惊地问道:“怎么,闫盼被打死了?”他想起了和闫盼同在一间禁闭室里度过的rì子,他偷偷地掉下了几滴泪来。 那战士道:“是的,闫盼被打死了!” 莲花堵气囔腮地说道:“又让高岩礼跑了。”她转身问马欢,“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围的?是听小海子说的吗?” 马欢道:“不是听小海子说的。是我们的侦察员侦察到了高岩礼在这一带话动,我们就过来了,没想到解了你们的围。”马欢的队伍飘忽不定,传令兵一时找不到他们,没接到参谋长李顺传达莲花的命令,他带的队伍仍然是整营的建制。 莲花道:“把你带的这个营分成三份,让连长带头,寻找高岩礼,彻底消灭他。” 马欢道:“好,我马上就把命令传达给他们。” 莲花又道:“把这些敌人的尸体埋了吧,挖个大坑,葬在一起吧!” 马欢补充道:“把闫盼的尸体单独葬一处,并且再给他立个墓碑。” 莲花带领蒋发和郑来的两个班回到了树林里,一进树林傻眼了,木朗和小松子两人不见了,这是咋回事儿?原来高岩礼他们逃跑时正好穿过这树林,见木朗在这里,便与小松子交上了火,小松子必竟人单势孤,不是高岩礼等人的对手,两人一起被掠走了。 蒋发道:“师长,咱们再好好找找吧。” 莲花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找了,一定是被高岩礼他们劫走了。” 郑来道:“那咋办?” 莲花道:“回战地去!”她带着蒋发和郑来的两个班回到了战地。 参谋长李顺见莲花回来了,上前问道:“师长,听小海子说木朗也跟着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他呀?” 莲花把经过说了一遍。李顺道:“咱们还得尽快找到高岩礼,不然木朗就危险了。” 莲龙道:“暂时还不至于有啥危险,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 小海子插话道:“那得赶快救人哪,大姐,还等什么呀?” 莲花道:“我也想马上把木朗救出来,可我们得知道高岩礼藏在那啊,连他藏身的地方都不知道,上哪去救他呀?” 小海子抖着双手,说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哪?” 莲花胸有成竹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有十来个分队搜寻他们,还怕找不到他们?” 小海子和参谋长李顺都不吱声了,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屋里。莲花进屋刚坐下,门卫跑进来说道:“报告,有一老乡有要事想见你。” 莲花道:“让他进来吧。” 那个老乡进来给莲花行了个礼,说道:“首长,一个土匪让我告诉你,高岩礼在夏家洼子。” 莲花自言自语说道:“这家伙,还挺能跑的哪,又跑到夏家洼子去了。”她有点不放心,又问道,“告诉你这话的是什么人?” 那老乡道:“穿**的衣服,说话满嘴的土匪味。本来我不想听他话的,后来听说把消息传给你们,我才来的。” 莲花问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老乡道:“长的一张白净子脸,两只细篾剌的眼睛,对了,眉宇间还有颗痦子。” 莲花舞动着双手,高兴地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的卧底终于复活了!”她说完,又对小海子说道,“给老乡点钱。”她知道小海子有钱。 小海子掏出了点钱给那老乡,老乡道:“我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让你们尽早的消灭那些祸国殃民的土匪。”他和小海子撕巴了半天,小海子就是要给,那老乡就是不要。最后,还是小海子把钱塞给了那老乡。 老乡道:‘还是人民的军队好哇!’ 莲花命令那扬:“集合队伍,兵伐夏家洼,消灭高岩礼!” 队伍集合完毕,莲花领着那扬和小海子,带领百拾来名战士直奔夏家洼去了。 、 八十六 出兵夏家洼 追击高岩礼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六出兵夏家洼追击高岩礼 夏家洼离莲花他们的驻地骑马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莲花和李顺领着那扬近百人的队伍,中午时分便赶到了夏家洼,他们进村见高岩礼跑了,就直接来到了村长家,那扬问村长:“高岩礼他们什么时侯逃跑的?”、 村长道:“刚走不到一个钟头。他相好的在村子东头,详细的情况你们可以去问问她。” 莲花问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村长道:“也就十多个人。” 那扬道:“那你就领我们去高岩礼相好的家吧!” 村长领着莲花他们来到了高岩礼相好的家,见那女子长的也不怎么样,瓦刀脸,肿眼泡,头上插着一朵绢花,脖子上挂着一串针珠项链。那扬问道:“你就是高岩礼相好的?” 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是的,我是他的下半扇,找我有啥事儿?” 莲花问道:“高岩礼没跟你说他们往哪跑了?” 那女子道:“回长官的话,他除了跟我干那点事之外,从来不跟我唠别的。” 那扬吓唬道:“你跟他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他有啥事能瞒得过你,不说我就划破你的脸!”说着,他亮出了手刀。 那女子真的害怕了,求饶道:“长官,不要,不要啊!他真的没跟我说什么,不信我冲天起誓,我要欺骗你们,让我不得好死!” 莲花问道:“他们来时是否带着两个人?” 那女子道:“是的,都五花大绑的。” 莲花又问道:“你知道那两个人都叫什么名字吗?” 那女子道:“听说一个叫木朗,另一个叫什么,对了,叫小松子。” 莲花见再也问不出啥了,便转身回自己的队伍了。在路上,李顺问村长:“这女子就这么不知羞耻吗?” 村长道:“他一个卖大炕的,还讲什么羞耻,两个鸡蛋就跟人家睡一把,根本不把那当作一回事了。” 李顺道:“这个就交给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中午,战士们正在吃饭,就听一群人敲锣打鼓的来到了街上,见那女子脖子上挂着一串破鞋,披头散发的在游街。战士们想去看热闹,被莲花制止了:“有什么好看的?坐回去吃饭!” 战士们回到了座位上,蔫巴登的吃饭去了。莲花道:“那扬,吃完饭后,多派些侦察员去侦察高岩礼的下落。余下的人马就住在这场院里,我估计高岩礼他也离这不会太远的。” 高岩礼离开夏家洼子没跑多远,就碰上了副参谋长林好率领的一百多名战士了。吓的高岩礼一勒马跑进了一片苇塘,那苇塘没腰的水,他们猫在了苇塘深处,林好带人寻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高岩礼,林好道:“同志们,咱们就守在这出口处,看高岩礼他出来不!” 高岩礼见林好的队伍守在苇塘的出口处,知道是遇上一根筋了。他想了想,说道:“弟兄们,咱们的出口被堵死了,我们只有趟水到对岸了。”他带头趟水来到了对岸。 林好见天渐渐黑了下来,还不见高岩礼他们出来,对一个排长说道:“你带领你的排去苇塘里看看,看高岩礼究竟猫在什么地方了。” 那排长领着一排战士来到了苇塘里,他找遍了能藏人的地方都不见高岩礼,回来报告道:“副参谋长,我们找遍了苇塘,也未发现高岩礼的踪迹。” 林好一拍大腿道:“糟了,敌人涉水跑了。唉,我真糊涂!”他对战士们说道,“上马追,不管他跑到哪都要追上他!”众人上马向对岸扑去。 林好带领队伍追了一宿,也没追上高岩礼。第二天一早,林好见马累的不行了,便让大家下马休息。同志们刚坐下来,就听对面树林里有动静。林好派出侦察员去侦察。过了一会,侦察员回来道:“报告副参谋长,高岩礼就藏在那树林里。”是的,这支队伍正是高岩礼的残兵败将,因为他们不熟悉地形,走了段弯路,所以才刚到那片树林里。 林好一听这个高兴啊,他命令队伍徒步前进,来到了树林边上。只见高岩礼好象刚到,高岩礼他们放下木朗和小松子,高岩礼刚靠着一棵树坐下来,就被几只山雀给搅了,他仔细一听好象有百拾多人在向他们靠拢。他小声说道:“弟兄们,不好,有敌人向我们靠拢,快跑!”高岩礼把木朗掫上马,骑马先跑了。 等驮小淞子那匪徒刚想上马带走小松子,被一顿乱枪打成了个漏勺,一命呜呼了,战士们冲上去一顿好打,打伤了几名土匪,可还让这些人逃脱了。林好见小松子双手被绑,让人替他解开,问道:“你是那个连队的?” 小松子道:“师副参谋长,我是那jǐng备师那扬连的。” 林好心想,jǐng备旅怎么变成jǐng备师了哪?他说道:“不对,我们是旅,你却说成了师,你不是我们的战士!” 小松子解释道:“这是西满军区新任命的,原来的旅长变师长,原来的参谋长变成了师参谋长了。” 林好满面舂风的说道:“原来是这回事啊?”他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被俘的?” 小松子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那木朗可是师长的未婚夫,你们可得救救他呀!” 林好一想,可不是吗?从打木朗被我军俘虏那阵儿,莲花对他就另眼看待。如今木朗被俘,莲花心里不知道怎么着急哪。想到这,他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我们就是跑死马,也得把木朗救出来,大家有信心没有?” 战士们有的看出了点门道,猜出了莲花和木朗的关系,他们喊道:“救出木朗来!” 林好虽然心是好的,可那马不争气,高岩礼他们骑的是rì本大洋马,距离越落越远,林好知道追是追不上了,但他仍不放弃,尾随在高岩礼的后边。高岩礼见把林好甩掉了,他也有点饿了,见路边有个地窨子,下了马,把马栓在门口,钻进了地窨子,坐在一铺小炕上,对伙夫道:“还有吃的吗?” 伙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馒头和咸菜,说道:“就剩这些了,大家省着点吃吧。” 高岩礼接过馒头大口大口的嚼着,问道:“那个叫小松子的俘虏怎么没了?” 隗方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要说小松子没了,连那个看他的弟兄不是被打死了就是被抓了,那个小松子也被人家救走了。” 高岩礼道:“小松子不过是个陪绑的家伙,有个木朗就夠了,打起仗来就把他摆在前面,他一个人就顶千军万马。” 隗方道:“他一个人能顶什么用?” 高岩礼“哈哈”一笑道:“他一个能顶一千个,一个就管用了,听说他是万莲花那臊娘们的前夫,现在俩人又接上火了。” 外边雷声大作,下起了大雨,林好他们被淋的象个落汤鸡一般,坐下的马可jīng神,撒着欢儿的向前跑去。跑到了地窨子跟前时,雨停了,林好见十几匹马栓在了门前,他一挥手战士们便包围了过去。 土匪站岗的跑进来说道:“参谋长,敌人把我们包围了!” 高岩礼说道:“冲出去,和他们热热闹闹的打一仗。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还真不拿土地老当神仙,不给他们点颜sè,他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匪徒们都知道目前的处境,只有以死相拚才有一条生路。高岩礼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拉着木朗冲到了外面,用枪指着木朗的头说道:“猫在树毛子后边,不许出声!” 离老远,林好就看到了这片树毛子了,她命令战士匍匐前进,到了一定的距离,双方便接上了火,战士们的子弹密集的象蝗虫一样,打的树毛子枝叶纷飞,有几名土匪受了伤,高岩礼一见再不亮出王牌自己就没命了,他喊道:“对方弟兄们,停止shè击,我有话说!”他趁着对方一愣神的时侯,扶起了木郎,用枪指着木朗的脑袋,自己闪在木朗的后边,狠呆呆地说道,“对方的朋友,你们看他是谁?”这一招真灵,林好一见是木朗他立刻命令停止shè击,刹时没了主意。 林好间道:“高岩礼,你想怎么样?” 高岩礼见自己yīn谋得逞了,便得寸进尺的说道:“你们撤退,放我们走!” 林好“嘿嘿”一乐,说道:“放你们走,你咋想的!” 高岩礼威胁道:“你不放我们走,我就枪毙了他!” 林好心里一哆嗦,他知道高岩礼心狠手辣,说到做到,他眼珠一转说道:“咱们谈谈咋样?” 高岩礼把嘴一撇说道:“谈什么?是不是求我放了木朗?一句话,没门。他就是我的护身符,有他在就有我们在,没啥好谈的。” 林好道:“你如果你愿意投降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高岩礼用讽刺的口吻说道:“你保证我的安全,谁保证你的安全?你和我一样,当过伪军军官,**能容得下你吗?你太天真了!” 林好见高岩礼油盐不进,把话题一转道:“你如果放了木朗,我可以放你走,如何?”, 高岩礼“哈哈”一笑道:“这会儿放了我,你能永远放我吗?过后还不照样围剿我们?” 林好道:“你跑一时算一时嘛,还管那么远?” 高岩礼怒道:“你放屁,我也是父母生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怎么就不珍惜哪?” 林好问道:“那你怎么办?” 高岩礼道:“你放我走,我保证不杀木朗,不然,我就一枪打死他!” 林好没办法,只好放走了高岩礼。他叫过通讯兵,说道:“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回去把发生的一切都报告给师长,请她定夺。” 通讯兵骑马走了,望着远去的高岩礼,林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发愣。 八十七 寻找地下室 徐刚自杀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七寻找地下室徐刚自杀 这几天,胡捷直闹心,只打火磨的主电机被破坏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所谓的火磨就是制粉厂,火磨一停产,这面粉就得从附近各县往里调运,忙的粮食局长脚打后脑勺子。火磨的大电机损坏后,他领着专家到了现场,专家说这是人为的破坏。他查了所有的值班人员,甚至连当班的总调度都查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康东海从外边走了进来,见胡捷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笑着问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胡捷虎着脸说道:“只打火磨被破坏以后,一直也没抓到坏分子,甚至于连是谁破坏的都不知道。” 康东海不慌不忙地说道:“还能是谁?肯定是保密局徐刚他们干的。” 胡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康东海道:“事情很简单,徐刚他们破坏电厂没成功,还赔上了地鹰昆野,这口气他们怎么能咽得下去?他们见电厂布控严谨,便转换了地点,破坏了制粉厂的主机也算是成功的一件大事了。” 胡捷骂道:“这个该死的徐刚,他除了搞暗杀就是搞破坏,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康东海道:‘你想让他是个东西,难哪。’ 办公室的门开了,侦察科的科长于森进来报告道:“局长,有位居民说他发现在他家的柴禾垛里有人出入。” 胡捷问道:“在什么地方?” 于森道:“在我们经常发现电波的地方。” 胡捷又问道:“报告的人哪?” 于森道:“在收发室哪。” 胡捷道:“走,去看看。” 胡捷和于森带领十名jǐng察来到了天鹰卢章经常出入的柴禾垛处,他命人扒开柴禾垛寻找一番,除了柴禾之外,没有任何洞口。胡捷道:“把柴禾按原样垛好,留下人在这蹲守,看看是否有人在这出入。”蹲守的人八小时一班,每班四人。蹲坑的jǐng察足足蹲守了一个星期,不见有人出入,他们都有点不耐烦了。第八天头上,天刚煞黑。见一人从柴垛里钻了出来,上来两名jǐng察用枪逼住了那人,命令道:“不许功,举起手来,动一下就打死你!” 那人头戴礼帽,身穿长衫,一副水晶石眼镜。一个jǐng察上去搜身,从他兜里掏出了一支手枪。四个jǐng察押着那人回到了公安局。胡捷坐在审讯室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你们想抓的天鹰卢章,破坏火磨的人是我安排的,你们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胡捷见天鹰很好说话,便问道:“徐刚藏在哪?” 卢章眨了眨眼说道:“我不知道谁是徐刚。” 胡捷又问:“那你的上级是谁?” 卢章道:“是国民党保密局。” 胡捷见卢章不说实话,劝解道:“国民党节节败退,你还在为他卖命,值得吗?” 卢章道:“什么叫卖命?这是信仰!” 胡捷问道:“你为什么要信国民党哪?” 卢章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信**哪?” 胡捷道:“**讲的是真理,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 卢章道:“那三mín zhǔ义就不是为劳苦大众的了?不也是为劳苦大众的吗?” 胡捷见审讯变成了讨论,把话拉回来问道:“你除了指挥手下破坏了火磨,还干了哪些破坏?” 卢章道:“策划刺杀市长田方,掐断市府的电线,派人去炸电厂,大大小小的破坏都是我策划的!” 胡捷道:“你不戴罪立功,只有死路一条了!” 卢章道:“我在chóng qìng高级特务训练班上课时,我的老师说过,伴随特务的是随时随地的死亡。对这话我深信不疑,今天我落在了你们的手里,没什么好说的,死活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胡捷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不诊惜自己的生命?” 卢章道:“只打我进特务训练班那天起,就把死抛到脑后去了。” 胡捷见再审也没什么价值了,对书记员说道:“把他押进大牢。” 胡捷回到了办公室,把审讯记录往桌子上一摔,说道:“又是一个顽固派,不是审讯他,倒象是他在审讯我。” 康东海道:“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胡捷问道:“下一步咋办?” 康东海道:“还从他出来的那个柴禾堆找答案。” 胡捷道:“我已经湃派人寻找过了,没找到什么呀。” 康东海道:“不对,他即然能从那里出来,就说明那里一定有洞口。” 胡捷睁大了眼睛,问道:“有洞口?” 康东海道:“是的,有洞口!你可以把柴禾堆挪走,挖地三尺,那洞口就露出来了。” 胡捷是个急xìng子,他给侦察科长于森挂电话要他到局里报道,于森刚吃完饭,一听要他去局里报道,他穿好jǐng服,拿上手枪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局里,他一进院见胡捷正在召集值班的jǐng察。于森上前问道:“局长,有啥紧急任务?” 胡捷道:“去那柴禾垛里找洞口。” 于森问道:“不是找过了吗?” 胡捷道:“上次找的不彻底,这回给它掘地三尺,一定能找到那个洞口!” 于森陪同胡捷领着二十多名jǐng察来到了那堆柴禾垛旁,胡捷道:“把柴禾挪走!”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柴禾挪走了。胡捷又命令道,“给我挖地三尺!”众人锹镐一响,不一会便挖出了个大坑。 忽然,一个jǐng察喊道:“局长,这有块铁板,你来看看!” 胡捷过来看了下,说道:“掀开它!” 上来两个jǐng察使劲向上掫那铁板,掫了半天,那铁板依然不动,大家用镐刨,一镐下去一个白印,刨了二十多分钟,那盖板纹丝不动。胡捷琢磨了半天,说道:“顺着盖板周围往下挖,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在那盖板四周挖了四五尺深,那铁筒子到底了,他们在铁筒子底下挖了个洞,两名jǐng察钻进了地道,踅摸了半天,发现洞壁上有按钮,他们一按,上边的铁盖子自动打开了。于森道:“跟我下去!”于森走在中间,前后各有五名jǐng察。 在地下室里的徐刚早就听到地面上的响动了,他按下了电钮,放下地道中间的那扇铁门,手拿搖控器,专等那些jǐng察进入他的埋伏圈。他估摸着那些jǐng察到了他埋放炸药的地方了,他拧动了开关,只听“轰”的一声,气浪充斥了整个地道。走在前边的jǐng察被撕成了碎片,后边的人也被抛到了洞口,于森浑身是血,被震昏过去了。等把他救上来时,于森已经奄奄一息了。胡捷喊道:“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把于森和他后边的jǐng察抬上救护车,救护车响着笛声开走了。 胡捷急眼了,他亲自跳进了地道,把那些丢胳臂少腿的尸体送了上来,他继续往前走,被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众人在墙壁上寻找开关,找了半天,在墙壁上找到了一个按钮,胡捷一按按钮,门里边的电铃响了。原来控制开这铁门的开关在里边。外边的想进去,得按按钮,电铃一响,里边的人一按电钮,那门才能打开,一切cāo作全在里边。 胡捷对上边的jǐng察喊道:“回局里去取炸药,用炸药炸开它!” 炸药取来了,胡捷把炸药包放在了铁门下边,然后扯出了两根线到地面上,cāo作手一拧开关,只听“轰”的一声,那扇铁门被炸飞了,这地道是用水泥修的,虽然有一小部份被炸塌,可通过一个人还是富富有余的。当胡捷领着jǐng察来到地下室时,见徐刚躺在血泊之中,他自杀了。火盆里还有没有燃尽的灰烬,胡捷从灰烬中拿起了半张纸片,仔细一看里边是外围特务名单,他把名单交给了一个队长,说道:“按图索骥,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发报机也捣毁了,就连桌上的茶壶茶碗都散碎在地上了,整个室内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 八十八 市府召开庆功会 小海子找莲花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八市府召开庆功会小海子找莲花 莲花听说高岩礼在大王村杀了二十多人,并且抢走了村中部份粮食,他们为了庆祝胜利,杀猪宰羊,大吃大喝了一顿。莲花听后咬的牙根直痒痒,骂道:“这个该死的高岩礼,等我抓住了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走,到大王村看看去!” 队伍来到了大王村,村里一片哭声,有的家在出殡,有的家在打棺柩,村前的柳树上溅满了血渍。村长家正在出殡,莲花上前问女主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惨哪?” 女主人哭诉道:“别提了,高岩礼一进村就到处搜捕**员和村干部,抓了就砍头。” 莲花又问道:“高岩礼是怎么知道谁是党员,谁是村干部的?是不是有人把消息透露给了高岩礼。” 女主人道:“是村里的地主王老二指认的!” 莲花问道:“王老二家在什么地方?” 女主人道:“村东头的破马架子就是王老二的家。” 莲花领着那扬和小海子来到了村东头,见一座孤零零的破马架子矗立在满是荒草的院子里。那扬上前喊道:“王老二,出来!” 王老二出来了,莲花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破夹袄的男人,两眼长满了眵目糊,说话到挺顺溜的:“找我什么事?” 莲花问道:“出卖村干部和**员的是你吧?” 王老二低头不语,那扬说道:“你出卖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觉于心有愧吗?” 王老二道:“我有愧?那些懒惰的穷棒子,分了我的土地和牲畜,我报复他们难道有错吗?” 那扬道:“我代表人民---”他还没说出“审判”两字,小海子的枪响了,王老二一头栽在了地上。 那扬埋怨道:“你怎么将他打死了哪?我还没审完哪!” 小海子道:“我还以为你是说代表人民枪毙他哪,谁成想裤裆放屁整两岔去了。” 莲花道:“别吵了,死就死了吧,他引导高岩礼杀了二十多人,难道不该死吗?” 那扬和小海子陪着莲花回到了队伍中,莲花道:“队伍开拔,找高岩礼去!” 队伍漫无目的走着,一个侦察员回来报告道:“师长,高岩礼就在林家堡子。” 莲花领着队伍来到了林家堡子,到了村子外围,莲花道:“小海子那个排跟随我进村,其余的人跟随参谋长和那扬包围村子,不许放跑一个土匪,枪打不准的就圢马,等土匪从马上栽下来再打人!”她交待完,便领着小海子那个排向村中摸去。 当他们摸到了村zhōng yāng时,发现有一个岗哨,莲花向小海子用手一比划,做了个杀的手势。小海子摸到了那个岗哨身后,伸出手刀一刀结束了那人。莲花一挥手,一个排的战士跟随莲花后边,摸到了高岩礼住的那院墙外边。 一个土匪起夜,到外边来小便,发现墙根下有人影在移动,他大喊一声:“有共军偷袭---” 高岩礼一听外边交上了火,他提着双枪来到了门口,见自己那十多个土匪已经所剩无几了,他打了两枪便转身回到了屋里,对木朗说道:“妈的,跑是跑不掉了,我先毙了你吧,也算替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了!”他举枪刚要开火,被隗方一枪打中了高岩礼的前胸,高岩礼中弹倒地,他不肯闭眼,喃喃的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他在地上摸起了一支二十响,用最后的力气举枪朝木朗开火,隗方用身体挡住了那shè出的子弹,他身体向前一扑,伏在了木朗身上。那高岩礼欠了欠身体,刚想第二次开火,被冲进来的连花一枪打暴了高岩礼的脑壳,脑浆溅了一脸。 莲花过去抱住隗方喊道:“隗方,隗方---” 隗方勉强的睁开双眼,喃喃的说道:“首长,我把木朗全须全尾儿的交给你了。”说完,他闭上了双眼,魂飞天外了。 莲花紧紧抱着隗方不放手,她问木朗:“这是怎么回事?” 木朗捆在身上的绳子己被解开,他说道:“他是为了救我才被高岩礼打死的。” 莲花问木朗:“你知道我为什么对隗方的死伤心不已吗?” 木朗问道:“为什么?” 莲花道:“他是我最信赖的部下了,抗rì时,我参加了英帮绺子,便把他安排在了范大掌柜的身边做卧底,从此他便成了我的眼线。” 木朗不明白,那时他们是友军,为什么还要安插卧底?他又问道:“你们不是友军吗?友军还要监视!” 莲花道:“人无千rì好,花无百rì红,人与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当时我就想到了,一致对外辱时是友军,一旦外敌倒了,友军就变成了敌人。果不其然,小rì本被打跑了,他们成了国民党的军队,我们参加了**,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 木朗心想:这女人即可爱又可怕,可爱的是她对人和霭可亲,可怕的是她的心计,他再问道:“后来隗方你用到他了吗?” 莲花道:“这不是救你就用到他了嘛!” 木朗不明白,为什么安插到范麻子跟前的卧底,怎么又变成了安插在高岩礼身边的眼线?他问道:“隗方不是你安排在范麻子身边的吗?怎么又变成了监视高岩礼的眼线了?” 莲花道:“当高岩礼领着胡挠和白相夺范麻子权时,他请示我怎么办?我审时度势的让他参加了高岩礼一派,因为高岩礼是个有nǎi就是娘的主儿。他很快就获得了高岩礼的信任,高岩礼不信任他,今天他怎么能救得了你哪?” 木朗一听啥都明白了,他对隗方更加尊敬了。他点点头说道:“现在我才明白,他牺牲了你为什么那么难过了。” 莲花道:“他是位优秀的战士,如果不牺牲,他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木朗听完心里酸溜溜的,一股醋意油然而起,原来自己连隗方都赶不上,隗方是一名优秀的战士,自己算个啥?只能算是她jīng神上的替代品。想到这,他对莲花说道:“师长,我给你惹了不少麻烦,你的人救我,我表示感谢,我自知不适合留在军队里,请允许我回家种地去吧。” 莲花见木朗说的很认真,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他的自尊,她说道:“你当农民的事儿以后再说!”她转过脸去对那扬说道,“把隗方的遗体用马驮回大王村,然后用汽车运回市里,葬在烈士灵园里。” 部队又回到了大王村,莲花要通讯员骑马去通知各小股部队来大王村集合。通讯员跑遍了各处,传达了莲花的命令。各处的小股部队来到了大王村,莲花要参谋长李顺给大家发放了新军装,战士们穿上鲜亮的军服鼻涕泡都美出来了。李顺等大家换完衣服,说道:“指战员同志们,剿匪己经告一段落,我们马上就要回市里了,大家有什么没办完的事赶快办,过时不侯了!” 队伍在大王村住了一宿,大家都住在场院里,第二天一早,副参谋长林好送给了莲花一封信,莲花打开一看,眼睛长长了,原来这信是木朗留给她的,信上写道,万师长,我走了,回家种地去了,不要找我了,感谢你的爱!署名是木朗。林好见莲花面有难sè,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莲花把信递给了林好,林好一看信说道:“我那知道他要走啊,知道这样我也不会让他走哇!” 李顺道:“你也糊涂,他不是要走的话,为啥还写信,这不是多余吗?派马欢和黄亮去把他请回来吧。” 莲花道:“不用去请他,我看他啥时侯回来。”李顺和林好不吱声了。 队伍马上要回齐齐哈尔了,战士们把隗方的遗体放在汽车上,遗体上盖看一面党旗。汽车开动了,战土们上马回到了市里。 市zhèng fǔ准备开一次剿匪庆功大会,会场就设在南大营。开会这天,市委书记田方,市长李护秋,师长万莲花,副师长朱铭,参谋长李顺坐在主席台上,大会由副参谋长林好主持,主席台上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麦克风。林好来到桌子前,宣布道:“热烈庆祝jǐng备师剿匪胜利大会,现在开始!”台上台下一片掌声,等掌声停止,林好又说道,“下面请市委书记田方同志讲话!” 田方起身,走到麦克风前说道:“全体将士们,你们好?请允许我代表市委市zhèng fǔ向剿匪的将士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同志们,你们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不惧艰险,勇往直前,才取得了这次剿匪胜利!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是光菜的战士,无愧于一个伟大的称号---人民军队!同志们,我军己经取得了辽沈战役的伟大胜利,正在攻打天津和běi jīng,离我们取得政权,建立新中国的rì子己经不远了,让我们为我们的伟大胜利而欢呼,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会后我们为军官同志们分宿舍,连营级干部两屋一厨,团级以上干部是三屋一厨,这是全市人民对你们的奖励。谢谢全体将士听完我的讲话!”接着市长李护秋讲了话,市长讲完话,大会便结束了。 开完大会之后,队伍该分房子了,团级以上的干部分完之后,该营连两级了。小海子刚被提升为jǐng卫连连长,所以他也分到了两屋一厨,他高兴极了,把家安排好,他来找莲花了。 八十九 小海子祭拜招弟 胡捷审海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十九小海子祭拜招弟胡捷审海鹰 小海子来到了莲花的办公室,敬了一个军礼后说道:“姐姐,我已经分到房子了,我想去把小外甥接来。” 莲花道:“去吧,接到身边来,也免得你为他担心了。” 小海子骑马来到了他熟悉的村庄,来到了雷老爷子的院门前,他推开院门,见外甥小环子正在喂鸡。小环子见舅舅来了,扑上来问道:“舅舅,你来看我来了?” 小海子道:“不仅是来看你,而且还来接你去市里。” 小环子道:“我不走,我得伺候姥爷哪!” 小海子道:“姥爷也跟着一起走。” 小环子拍着手高兴地说道:“那还差不多,姥爷到哪我到哪。” 雷老爷子听到外边有人说话,推开房门出来一看,见是小海子,他问道:“你来了?” 小海子说道:“来了,我是来接你们祖孙俩去市里享福的。” 雷老爷子道:“我不跟你走,我这有房子有地,鸡鹅我群,我放不下这田园生活,况且我女儿招弟还埋在这,逢年过节她的魂灵回来还有个家,我走了她扑奔谁?我哪也不去!” 小海子道:“我升为连长了,分了两室一厨的房子,就是为你们祖孙准备的,你们要是不去住,我该多失望了?还是去吧,市里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有。” 雷老爷子道:“我跟你走了,这些东西咋办?” 小海子道:“把它卖了嘛!” 雷老爷子道:“你说的倒轻闲,我可舍不得,这些鸡鹅都是招弟养起来的,我看着它们就象看到了招弟一样亲切。” 小海子道:“你老不走,小环子也不跟我走,你老说咋办?” 雷老爷子哄看小环子说道:“你跟你舅舅走吧,市里的教学水平比这高的多,将来也能谋个好差事,姥爷身体很好,不用你照顾。” 小环子犟劲上来了:“不行,我得照领你,不然我怎么能对得起我小姨哪。” 一句话,说的雷老爷子和小海子的眼睛都cháo湿了。雷老爷子道:“你有这份孝心我就感谢了,我真的不用你照顾。” 小环子执拗的说道:“姥爷在哪,我就在哪!这没什么好说的!” 小海子见祖孙俩都不肯走,把话锋一转,说道:“小环子,跟我去你小姨坟冢上添锹土吧。”甥舅二人拿上了铁锹,又买了三样水果三样糕点来到了招弟的坟前,小海子给坟头添了几锹土,点着香火,供上了供品,说道:“招弟,亲爱的,我已经杀死了范麻子,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小环子一边烧纸一边哭诉道:“小姨,我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你的。” 等香火着完,爷俩又在那坐了一会,最后小海子说道:“咱俩回去吧。”爷俩回到了家里,雷老爷子午饭已经做好了。 雷老爷子炒了两个菜,一人一个咸鸡蛋。吃饭时,小海子望着面前的咸鸡蛋,他的眼睛又cháo湿了,他想起了招弟在吃咸鸡蛋时把蛋黄夹给了他的情形,他把那咸鸡蛋放进了兜里,留作纪念。小海子勉强吃完了这顿饭,吃完饭后,他要走了。临走时,他掏出了点钱说道:“大叔,这是小环子的学费。” 雷老爷子推辞道:“他的学费不愁,卖点鹅蛋就夠了,你拿着吧,你还得成家哪,用钱的地方多着哪。” 小海子把钱交给了小环子,上马走了。他回到了市里师部,向莲花消假。莲花问道:“接来了?” 小海子道:“他们都不来。” 莲花道:“人都有眷恋家乡之情,故土难离呀。” 这时,公安局副局长胡捷来了,他敲了下门,莲花道:“进来!” 胡捷进来了。莲花笑着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还麻烦你这位大局长亲自跑一趟?” 胡捷看了小海子一眼,小海子知趣的告退了。等小海子出来,胡捷才神秘地对莲花说道:“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 莲花问道:“什么大事这么个神秘?” 胡捷压低了嗓音,说道:“最近,我们的电讯侦测车,发现了你们军官宿舍有一怪异电波,这台发报机也诡异,我们侦测车刚测到它,它就关机了,测了十多次都是这样。最后我们就在他发报时去侦测它,它一关机我们也关机,等过二十来分钟再开机,总算抓住了点须子,是从二十四栋三号房子里发出的、” 莲花惊愕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冲进屋里抓住他?” 胡捷道:“一来他是军人,抓人也得由你们去抓;二来我门也拿不准这电被是否就是从他房间里发出来的;三来他是不是你们军队的秘密电台。所以才请你们军队帮着查一下。” 莲花道:“我可以公开的告诉你,我们军队现在还没有秘密电台。只于二十四栋三号是个作战参谋,叫毛东岩,他难道是特务?” 胡捷道:“百分之仈jiǔ十是特务!” 莲花道:“好吧,我在背后查查,你等我消息吧。” 胡捷道:“麻烦万师长了,没事我就告辞了。” 莲花道:“秘书,送胡局长!” 胡捷走后,莲花把小海子叫来,小声对他说道:“交给你个任务,你监视一下你隔壁的毛东岩,看他都有那些动作。” 小海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监视他?” 莲花道:“不该问的别问,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小海子对毛东岩开始留心了,半夜时他起来扒到毛东岩的窗户底下听屋里的动静,因为挂着窗帘,他看不见屋里,只能用耳朵听,他听了半天,好象有敲击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声音没有了,他也回屋睡觉去了。第二天一上班,小海子便把昨天夜里听到的向莲花汇报了。莲花先给胡捷打电话要他过来,然后又把毛东岩找来。毛东岩进屋里一看,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屋里摆了一把椅子,椅子左右各站一名侦察员,毛东岩一进屋就被按在了椅子上。毛东岩知道事情坏菜了,但还是故作镇静,问道:“师长,找我什么事?” 莲花问道:“自己干的事自己不知道?还用得着我提醒你吗?” 毛东岩狡猾地说道:“我犯什么错误了,我怎么不觉得哪?请组织给我指出来,我也好改正。” 这时,几名侦察员捧着一台发报机回来向莲花汇报道:“师长,这是在毛东岩家里搜出来的,还是美国造的哪。” 毛东岩一见收发报机,脸sè立刻变白了,他狡辩道:“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莲花一拍写字台,大声说道:“你不是不承认吗?我有办法让你招供!” 毛东岩见莲花发狠了,心想:这个女人可了不得,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办事是依稳、准、狠著称,任凭你铁嘴钢牙,也得招供,四号山鹰闫盼死了,剩下一个自己也被抓了,就算是自己招了,党国也不会有啥损失的。想到这,他说道:“我是七鹰一鵰里的六号海鹰,和四号山鹰一样,是受保密局直接领导的。” 莲花问道:“四号山鹰是谁?” 毛东岩说道:“山鹰是闫盼,已经被你们骑兵团击毙了。” 胡捷开门进来道:“好哇,这七鹰一鵰的特务网终于被我们撕破了。” 莲花又问道:“你干过什么坏事?” 毛东岩道:“我就是让两个外围给自来水厂过滤池是加过毒药,结果药量太小没起作用,剩下没什么了。” 莲花道:“老胡,你来的正好,把他押回到公安局去吧,只于他发展的外围,那是你的事了。” 胡捷道:“谢谢万师长了!”他押看毛东岩回公安局了。 回到了公安局,胡捷对康东海说道:“一鵰七鹰全被我们破获,六号海鹰也被我们抓住了,我去审问他,你去听听不?” 康东海道:“你去吧,回来时我看看审讯记录就可以了。” 胡捷来到了审讯室,见毛东岩早已坐在那里了。胡捷说道:“你就说说你的外围吧!” 毛东岩好象没听见似的,他眼睛望着墙壁,一付不屑的样子。胡捷见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有点生气了,加重了语气说道:“你究竟说不说?”可毛东岩仍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瞧胡捷一眼。 胡捷耐着xìng子再次问道:“你的外围都是谁?你说不说?”他见毛东岩依然不理不采,他发怒了,吼道,“你的外围都是谁?说---” 毛东岩被胡捷叫喊声激怒了,他转过脸来说道:“我的外围第一个就是你,你们公安局所有成员都是我的外围。” 胡捷听毛东岩这么一说,气倒消了一半,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不说,是不?我看你能挺多久?”他冲两名jǐng察道,“把他押进大牢里去。”他回办公室了。 康东海见胡捷灰溜溜的回来了,问道:“没问出来,他拒不交待,是吧?” 胡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康东海道:“看你的神态就知道了,他要是交待了,你会欢天喜地的把审讯记录扔给我。” 胡捷道:“他倒是交待了,他说我们公安局所有的成员都是他的外围。” 康东海道:“你以为他说的可笑,其实不然,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你以为我们公安局就没有漏网之鱼吗?” 胡捷听了康东海的话愣住了,公安局里出了昆野还有漏网之鱼?这漏网之鱼是谁呀?他一时还摸不清楚,真让他有点头疼! 九十 杨官找时春芽 去农村接木朗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杨官找时chūn芽去农村接木朗 jǐng卫连的连长小海子在jǐng备师大门口,正在检查站岗士兵的风纪,见一辆挂着市府牌照的小车开进了院里,小海子见里边坐的是副市长杨官,他跑上前去拉开车门,问道:“首长,来检查工作?” 杨官问道:“副师长朱铭在吗?” 小海子道:“在,在他的办公室里哪。” 杨官来到了朱铭的办公室,推门进来,朱铭见杨官来了,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他问道:“杨官,干什么来了?” 构官道:“来看看你。” 秘书奉上茶水,说道:“首长请用茶。”说完,便退了出去。 杨官喝了口茶,问道:“怎么沒见木朗跟回来哪?” 朱铭道:“听参谋长李顺说,木朗和大嫂闹别扭了,回家种地去了。” 杨官问道:“那你们师长就让他走了,也没哄哄他?” 朱铭道:‘大嫂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让她哄他,那不等于让七仙女下凡,朝姑娘要孩子吗?那是不可能的。’ 杨官又问道:“也没人拦拦木朗,就让他那么走了?” 朱铭道、“他俩闹别扭是中午的事儿,晚上木朗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谁知道他要走哇?” 杨官连连惋惜道:“真是的,真是的,太不可思议了!” 朱铭道:“你还想着小嫂子哪?她就是把那东西剜出来喂狗也不会给你用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杨官道:“你想歪了,你真不可理喻。” 朱铭道:“你可理喻,你说怎么办吧?” 杨官道:“你怎么不派人去把木朗请回来哪?” 朱铭道:“我请示过大嫂,可她不让啊。” 杨官道:“她那是碍于面子,你要是派人去请,我看她心里别提多高兴多感谢你了?” 朱铭道:“那还是你派人去请吧,我可不敢伸这个头,万一捅了马蜂窝那不白造一身包啊?” 杨官道:“我请示一下田书记,派一个得力的人去把木朗请回来。”说完,他走了。 杨官从朱铭办公室出来,坐车来到了市委,他把木朗和莲花闹别扭的事儿向田方汇报了一下,田方问道:“你看派谁去好哪?” 杨官道:“我想派时chūn芽去,她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说活了。” 田方道:“好吧,你去找时chūn芽,说我让她去的!” 杨官来到了市妇联,见到了时看芽讲明了来意,最后他说道:“组织派你去找木朗,无论如何你都要把木朗请回来。” 时chūn芽说道:“好吧,我马上就走,我坐火车去。” 杨官道:“你还是坐我的车去吧,这样方便些。” 时chūn芽道:“我还是坐火车吧。” 杨官道:“木朗的家离火车站二十多里地,你走得起吗?” 时chūn芽问道:“副市长,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杨官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时chūn芽是杨官的二嫂,她半开玩笑的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 杨官一本正经的说道:“时chūn芽同志,别开玩笑了,你还是快点走吧!” 时chūn芽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了勃郎宁手枪,揣进兜里,带上两名jǐng卫员坐车走了。中午时份,时chūn芽他们来到了离江桥二十多里地的孔家窑。到了村口,时chūn芽下车问一位老乡:“老伯,木朗家怎么走?” 老乡道:“在屯子正zhōng yāng有五间红砖房,那便是木朗家。” 时chūn芽按着老乡的指点,来到了木朗的家,一位jǐng卫员上前敲门,门开了,从里边窜出一条大黄狗来,刚要扑向时chūn芽,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疼的那狗叫了半天。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小孩扶起黄狗道:“干嘛踢我的狗!” 从屋里出来位小脚老太太,问道:“你们找谁?” 时chūn芽问道:“老人家,这可是木朗的家?” 老太太道:“是的。” 时chūn芽问道:“你是木朗的什么人?” 老太太道:“我是木朗的妈妈,你们是来找木朗的?” 时chūn芽道:“我们是木朗的朋友。” 老太太道:“他在地里哪,你们到后边地里去找他吧。” 时chūn芽问道:“离这有多远?” 老太太道:“不远,让我大孙子领你们去。” 时chūn芽说道:“大娘,谢谢了。” 老太太对看狗的小孩说道:“大孙子,你领客人去地里找你叔叔去。” 这小小子长的虎头虎脑的,一笑露出两颗门牙来,他问道:“nǎinǎi,他们是谁?” 老太太道:“是你叔叔的朋友。” 时chūn芽对那小孩说道:“上车,我们去找你叔叔。” 小孩子上车了,坐在时chūn芽怀里,在前边领路。时chūn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说道:“我叫小凿子。”他边回答问话边指着前面的路。 不大一会,车便来到了木朗爷仨锄地的一大片庄稼地。爷仨听到了汽车声,都停下了手中的锄头,父亲提心吊胆地问木朗:“你在外面又惹什么祸了?” 木朗道:“我能惹什么祸?你老放心好了。” 这地一根垄足有一千米长,车到地头就没路了,小凿子跳下车来说道:“咱们走过去吧。”时chūn芽领着小凿子和两名jǐng卫向爷仨的方向走来。老爷子一看还有两个挎枪的,心里更没底了, 老爷子又问道:“木朗,你说你没惹祸,怎么有揹枪的找你?” 木朗一看就明白了,他对父亲说道:“我说你老别听风就是雨好不好?他们是来找我谈工作的。” 老爷子半信半疑,他只知道木朗参加过土匪,说不定人家是来抓他的!说话间时chūn芽已到眼前了,时chūn芽问道:“那位是木朗?”她不认识木朗,怕弄错子。 木朗摘下尖顶草帽,用汗褟儿的衣襟擦了下脸上的汗水,说道:“我就是木朗!你是---” 时chūn芽见木朗汗流浃背的样子,知道农民不容易,自我介绍道:“我叫时chūn芽,是市妇联副主任,你们的副师长朱铭是我的丈夫。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来的目地了,你是否愿意和我回部队去?” 木朗道:“我不愿意,因为万莲花看不起我,我回去也是个受气包。” 时chūn芽道:“你们那点事儿我全清楚,这事你怎么能怪师长哪?怪也只能怪你小心眼儿,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她作为一个首长,怀念牺牲的同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干麻多心?” 木朗道:“不是我多心,她是直接说给我听的。” 时chūn芽道:“隗方是为你而牺牲的,她表扬一下这有什么过错?真是打骡子马惊,你在旁边听着不顺耳了,你们的副师长朱铭我说他啥,他都不生气。” 木朗道:“那是你没捅到他痛处。” 时chūn芽道:“捅到他痛处他也不发脾气,男子汉要有点肚量,不然怎么能称男子汉哪?” 木朗坚决的说道:“时主任,你还是请回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时chūn芽一听就急眼了,他对两个jǐng卫员说道:“把他给我绑了!” 两个jǐng察拔出手枪逼住了木朗,说道:“对不起了,这是命令。” 一个jǐng卫两手一摊说道:“首长,没有幺绳啊?” 时chūn芽道:“解下一根鞋带,绑他的两个大拇指。” 一个jǐng卫员低头去解鞋带,另一个用枪逼着木朗,木朗一转身,来了个空手夺枪,木朗夺了枪,用枪顶着那jǐng卫的脑袋,说道:“都别动,动一下我就敲碎他的脑袋!” 时chūn芽上前一把攥住木朗的枪管,说道:“你不要打碎脑袋吗?来,你往这打!”木朗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是不想惹事的,连枪上的保险都没打开。说时迟,那时快,时chūn芽左手攥着枪管,右手猛的在木朗手腕上一击,木朗手中的枪立刻脱了手。 时chūn芽夺过手枪,打开保险,用枪逼住木朗,说道:“给我把他绑上。”两名jǐng卫把木朗的两只胳膊搬到身后,把两根大拇指绑在了一起。时chūn芽见一切就绪,又说道,“把他推上汽车。” 木朗被推上了汽车,一边一个jǐng卫坐在后座上,时chūn芽一挥手说道:“开车!”汽车开动了,木老爷子和儿孙三人在地里望着远去的汽车,呆呆地发愣,为此,老爷子还大病了一场。 九十一 押木朗回市里 接父亲来住院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一押木朗回市里接父亲来住院 汽车开出七八里地了,时chūn芽对两名jǐng卫说道:“把他大拇指上绑的鞋带解开吧,时间长了不过血会残废的。” 掌灯时份,汽车才回到市里,直接开进了师部大院,时chūn芽对木朗道:“下车,随我去见你们师长去。”木朗滞滞扭扭地跟随时chūn芽来到了莲花办公室的门口。 时chūn芽敲了下门,直到里边喊了声“进来”,她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见莲花还在工作,上前说道:“首长,我们把木朗接回来了,全须全尾儿的交给你了,请查收!” 莲花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说道:“那就谢谢了。” 时chūn芽说道:“谢我什么呀?是田书记让杨官找的我,我才去接的木朗。” 莲花听后从心眼里感激这些领导,这些领导在百忙中还惦记着自己的这点小事儿,她冲门外喊道:“还不进来?” 木朗进来了,他低着头,象个犯错误的小学生在面对家长等待训斥。莲花见木朗身穿一件汗褟儿,满脸汗渍,汗流浃背,对jǐng卫员说道:“你去领木朗洗个澡,把衣服换换。”她从书橱中拿出了一套新军装,递给了jǐng卫员。 木朗洗完澡,穿上新军装,jīng神多了。莲花说道:“咱们回家吧。” 莲花陪着木朗回到了将军楼,这将军楼分两层,楼上由朱铭来住,楼下只然是莲花住了。这楼为啥叫将军楼哪?原来这楼是为小rì本关东军川崎大将修建的,川崎调走后,又归了山下中将,山下被炸死后,又住进了个竹下少将,这些司令是虎头蛇尾,一个比一个官小,但都是将军,所以叫将军楼。 朱铭和时chūn芽已经吃完饭了,两口子正坐在楼下的椅子上乘凉,朱铭见木朗和莲花一起回来,判定这男子肯定是木朗了,他站起身来,走过去说道:“好家伙,我说木朗,你可真行,你跑了不打紧,把我媳妇好顿折腾,你说怎么办吧?” 莲花赶忙打圆场,说道:“这位便是jǐng备师副师长朱铭同志。” 木朗敬了个军礼,说道:“副师长好?” 朱铬道:“好,好,以后可别想一出是一出了。还没吃饭吧?赶快回屋去吃饭吧。” 客厅里早已摆上了桌椅碗筷,保姆见莲花回来了,问道:“师长,开饭吧?” 莲花道:“开饭!” 吃完饭,保姆端上来了茶水,莲花打开吊扇,喝了口茶水问道:“父母好吗?” 木朗道:“都好,身体硬朗着哪。” 说了一会话,莲花道:“明天咱俩去登记,如何?” 木朗道:“好哇,明天去登记结婚。” 睡觉前,莲花领着木朗在屋内转了一圈,厕所,盥洗室,洗澡间,厨房,这是四室一厅的布局,生活功能应有尽有。四室里有一间是办公室,里边有一张写字台,上面摆着两部电话,一把沙发椅。转了一下之后,木朗回屋睡觉去了。 莲花和木朗来到了登记处,俩人登完了记回到了jǐng备师。莲花叫来了小海子说道:“明天我和你姐夫举行结婚仪式。你去给我买二十斤糖果,三十斤瓜子,三十斤花生,一斤茶叶,给你钱。”她掏出了几张大票递给了小海子。 小海子把钱还给了莲花说道:“姐姐,我有钱。” 莲花假装生气道:“这是姐姐结婚,不是你结婚,你凭啥出钱?”小海子无奈,只好拿起钱乐呵呵地走了。 结婚仪式是在市委礼堂举行的,参加的人群挤满了会场,有省市的领导,有军队的上下级军官,各局处的负责人。主持人是王双娥,王双娥高声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来宾,今天是jǐng备师师长万莲花同志和木朗同志新婚大喜的rì子,请大家鼓掌为新人祝贺!”会场里一片掌声,王双娥等掌声停了,又说道:“下面请市委书记田方同志讲话!” 田方站起身来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同志们:今天是万莲花同志和木朗同志大喜的rì子,我仅代表省市党政军领导向二位新人表你真挚的祝贺!祝二位新人白头到老,百年好合!”他从衣服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封电报,继续说道,“下面我宣读一下黄克诚将军的贺电。悉万莲花同志和木朗同志喜结良缘,我表示真诚的祝贺!祝贺你们思想进步,早生贵子!黄克诚。” 场内一片欢呼,欢呼的是黄克诚将军没有忘记他战斗过的城市和人民。 结完婚后,两人便睡在了一张床上了。木朗忽然想起了原来的英帮绺子三头人,他问道:“大头人英南飞为啥外号叫草上飞?二头人朱铭为啥叫穷罗汉?三头人杨官为啥叫醉仙翁?” 莲花就怕别人提起英南飞来,这会勾起她许多的回意。今天木朗问到了,她又不好不回答。她说道:“二十年前,有一支绺子的大当家叫草上飞,他聚集一千多人,专抢官相和大户,闹的齐齐哈尔乃至整个龙江都不得安宁,龙江督军吴玉陞一心想消灭这股武装,结果剿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他的参谋长想出了一条毒计---招安,他许了不少好处,草上飞便答应了,等这一千多名弟兄来到了南大营时,吴玉陞说给他们换装,这些人便交出了枪支,吴玉陞一声令下,这些人就都被枪毙了,鲜血染红了整个cāo场。为了纪念这拨造反的弟兄,大凡是有点气侯的绺子都叫草上飞,一来显示自已的刀急马快,二来也是为自己壮壮声势。” 木朗问道:“你说那个吴玉陞是不是和奉系军伐张作霖一起在皇姑屯被炸死的那位?” 莲花道:“正是这个吴玉陞!” 木朗又问:“二头人为啥叫穷罗汉?” 莲花道:“听人说朱铭刚入伙时他剃个光头,穿着一条抿裆裤,秋天了,还穿的很单薄,腰间扎着根草绳,显得穷嗖嗖的,所以弟兄们都叫他穷罗汉。” 木朗再问道:“那三头人为啥叫醉仙翁哪?” 莲花道:“杨官这个人不能喝酒,沾酒就醉,土匪那时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主,他每回都喝的酩酊大醉,所以人们都叫他醉仙翁。” 木朗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清楚了。” 莲花道:“别扯闲篇了,你明天给家里父母写封信,告诉他们咱俩结婚了,请他们祝福咱们。” 木朗道:“好,我明天就写。” 木朗写完信发出不久便接到了回信,信上说父亲大病,希望木朗回去看看,木朗看着信,眼泪汪汪的。莲花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木朗把信递给莲花,说道:“你看看吧。” 莲花看完信说道:“你坐我的车去把父母接来,让父亲住陆军医院治病,也算没白养你这个儿子。” 木朗擦干眼泪问道:“我坐你的车行吗?” 莲花道:“别磨叨了,你赶快走吧!” 木朗道:“父亲辛苦了一辈子,总为我担心,我还没在他跟前尽孝过哪,接来也好。” 莲花道:“快走吧!” 木朗坐车回到了孔家窑,轿车开进了院里,把家人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哪。木朗从车上下来,径直来到了东屋,见父亲躺在炕上,旁边放着一碗粥。木朗的母亲上前说道:“老头子,你二儿子回来看你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木老爷子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朗儿,你回来了?沒事了?” 木朗见父亲几天没见,便骨瘦如柴了,他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我根本也没事啊,你老是不是那天看见我被人带走了,你就上火了?那个女人是我们副师长的夫人,她让我回去是和师长莲花结婚,我说不回去,她就动粗了。父亲,我和莲花已经结婚了,坐的车就是你儿子媳妇的,她让我接你去住院,明天咱们就走。” 木老爷子吃惊地说道:“住院?那得花多少钱哪?我不住院!” 木朗道:“不住院能好病吗?明天早晨你和我妈咱就走。” 第二天早晨,老太太给木老爷子洗了把脸,换了件干净衣服,对大儿子说道:“木清,把你爸爸背上车。” 安顿完了木老爷子,木朗道:“母亲,你也快上车吧,去了就不回来了,这是你儿媳的意思。” 老太太道:“我就不去了,让你父亲去治病,治好了再回来。” 木朗道:“母亲,你快点吧,干嘛非要把你们二老分开哪?” 小凿子跑出来扯住木朗说道:“二叔,我也去!nǎinǎi快上车吧。” 木清申斥道:“你跟着干什么去?” 小凿子先爬上了车,说道:“爷爷nǎinǎi离不开我,nǎinǎi快上车呀,车要开了。”他倒着急了。 木朗问小凿子:“你爷爷和nǎinǎi去了可就不回来了,你不想父母吗?” 小凿子道:“不想,我就想爷爷nǎinǎi。” 木朗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有车坐就不要父母了。妈,快上车吧,我好安排一下父亲。” 老太太没办法,只好上车,坐在了后排座上。木朗道:“小凿子,你先下来,一会儿坐在叔叔怀里。让你爷爷躺下来,头枕你nǎinǎi的大腿。” 小凿子怕不带他,硬不下车,木清一把将小凿子拽下了车,小凿子连哭带嚎的又跑到前边的座位上。 木朗安排好座位,上车抱起小凿子,对司机说道:“开车吧。”车离开了孔家窑,到达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车直接开到了陆军医院。木朗好说歹说医院就的是不收,他没办法,只好给莲花打电话,莲花来了,木朗介绍道:“这位是母亲,这位是父亲。”他又对母亲道,“妈,这是你儿子媳妇莲花。” 老太太一看儿媳身穿一身黄绿哔叽服,脚上一双锃亮的皮鞋,平时敢说敢闯的老太太有点胆怯了,想说话又不敢了。莲花上前说道:“婆婆好?” 老太太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 莲花说道:“你们先等我,我去找院长去。” 不一会,莲花把院长找来了,院长过来给老爷子检查了一下,喊道:“内科主任,过来,收这老爷子住院!” 医院内料一阵忙乎,把木老爷子安顿下来了。莲花又问院长:“我公公什么病,重不重?” 院长道:“现在还不能回答你,等住了院全面检查完才能回答你。” 莲花道:“要尽量用好药。” 院长道:“我们一定对症下药,让老人家早rì回复健康。” 莲花问小凿子:“饿了吧?让你叔叔领你们去吃饭。”她又对老太太说道,“婆婆,你也跟着去吧,我在这护理就行了。” 志太太道:“我不饿,我一个人照看就行了。” 院长道:“不用你们家属留人,我们医院里有护理员,她们会照顾好病人的。” 老太太坚持道:“还是我留在这吧,你们去吧,我不饿。” 木朗对莲花说道:“妈在这就让她留在这吧,我领着小凿子和司机吃饭去了。” 三个人吃完了饭,给老太太带回了一屉原笼包子,老太太真饿了,不一会儿便吃光了。莲花对老太太道:“婆婆,你老还是回家休息去吧,父亲不用咱护理,医院里有专职护理。” 老太太道:“谁护理我都不放心,你们回去吧,我留下来看护老头子。” 木朗见母亲坚决,对莲花说道:“母亲愿意留下来就让她在这吧!给她送饭就行了。” 莲花和木朗领着小凿子回家了,小凿子一见这么多的屋,便问叔叔:“这都是咱们的?” 木朗道:“是的,都归咱们住。” 莲花对保姆道:“张嫂,去买一只鸡,回来炖锅鸡汤。” 张嫂买鸡去了,莲花对木朗道:“我还得回师部,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 说完,莲花走了。小凿子目送二婶离去,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 九十二 送小凿子上学 大舅全家来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二送小凿子上学大舅全家来访 晚上,莲花处理完工作便早早的回家了,这时张嫂已经把鸡汤炖好,她让张嫂把鸡汤装进猪腰子饭盒里,把剩下些干的盛给了小凿子,对小凿子说道:“你在家吃鸡肉,就别到医院去了。” 小凿子望着碗里的鸡肉,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说道:“谢谢二婶。”谢完,他便啃起了鸡骨头,吃的汗巴流水的。 莲花打心里往外喜欢小凿子,别看刚见面不久。她摸着小凿子的小脑瓜之后,和木朗去医院了。在路上,路过一家饭店,莲花又买了一张山东大肉饼,用纸包好,一手托着,来到了医院。 他俩一进病房门,见老妈妈正在给老父亲擦脸。莲花上前说道:“婆婆,我让保姆给父亲炖了点鸡汤,给你买了张山东大饼,你们趁热吃吧。” 婆婆见媳妇这么贤慧,心里勿可勿可的。她听旁边床上的一位伤员说,她的儿媳是师长,那师长就相当于市长。她犯嘀咕了:人家那么大的官,能和木朗一条心吗?使她没想到的是,晚上她又来了,还给她公公炖了鸡汤,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佘的了。她望着那山东大肉饼对儿媳莲花道:“我在这食堂对付一口就得了,你何必多花钱哪?” 莲花道:“我怕你冷丁吃不习惯,所以才给你老买了张大肉饼,快趁热吃了吧。” 婆婆道:“哎,我吃,我吃。” 一周后,老爷子的病好多了,他非要回家不可,木朗拧不过他,只好让他出院了。出院那天莲花用车接的他,他回到家里一看,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要住的地方吗,在他着来简直象宫殿一样。莲花早已布置好了他们老两口的双人床,小凿子和张嫂一个卧室,两人是对面床。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爷子对莲花说道:“莲花,我的病也好了,我想和你妈也该回去了。” 莲花一听就急了:“那可不行,木朗说他要对你们二老尽孝哪,你们要走了,他尽孝谁去?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老爷道:“我劳动惯了,冷丁不干活浑身都不舒服。” 莲花道:“我给你老找份工作,你老看怎么样?” 老爷子道:“那敢情好了,手头有事干,我就浑身痛快了。” 莲花道:“正好有家商店需要一个清洁工,你老明天就去报道吧。”老爷子的工作就这定下来了。 学校放完暑假又要开学了,莲花对木朗道:“小凿子该上学了,你明天领他去学校报名,准备一下,让他上学吧。” 木朗道:“你让他在咱家长期呆下去了?你能容得下他吗?” 莲花道:“小凿子挺招人喜欢的,怎么不能长期呆下去?除非他父母把他接走。” 木朗道:“好,我明天就给他报名去。” 今天是礼拜天,莲花领着小凿子逛商店去了。到了商店里,莲花给小凿子买了背心裤衩,又买了套学生服,买了双布鞋,一顶学生帽。当俩人走到文化用品处时,小凿子停下了脚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的一个花皮球。莲花看出了他的心思,问道:“想要那花皮球?” 小凿子两眼看着婶娘,一言不发。莲花对售货员道:“我们买一个花皮球。” 小凿子乐呵呵的抱着花皮球,说道:“谢谢二婶!” 第二天一早,木朗领着小凿子来到了学校,报了名,分了班算是上学了。中午,莲花和木朗回家吃饭,不见小凿子回来,莲花问婆婆:“小凿子咋还没回来哪?” 莲花正问着,小凿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一进门便说道:“二婶,我发书了,还上了两堂课。” 莲花问道:“都学什么了?” 小凿子道:“我学会了一个人两只手,人有手会做工。” 莲花夸奖道:“我们小凿子真聪明,一学就会。” 小凿子听二婶夸他了,又说道:“我们还学了一加一等于,一加二等了三。” 木朗道:“别臭美了,夸你两句都不知道姓啥了。” 莲花道:“木朗,你怎么能这么打击孩子的积极xìng哪?” 小凿子小嘴一噘,扑到了nǎinǎi怀里说道:“二婶好,二叔不好!” 莲花道:“快吃饭吧,二婶批评你二叔了。” 吃饭时,小凿子怕把衣裳弄脏了,脱去了外衣挂在了衣架上。又穿上了那件旧上衣,莲花见状说道:“等过几天我有空再给你买一套新衣服,换着穿。” 小凿子嘴就是甜,说道:“谢谢二婶了,不用再买了,还得花钱。” 吃完饭,莲花打开写字台的小柜,从里边拿出一个黄背包,说道:“小凿子,这个给你做书包,你看咋样?” 小凿子一看是新包,马上接过来说道:“太好了,谢谢二婶!” 莲花道:“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刚一入冬,木朗的大舅和舅妈来了,一来就是七八口,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妇怀里抱着一个孙子,还有一个他们老两口的一个秋扭子,这秋扭子是个小姑娘,岁数和小凿子差不多,小名叫丫头。 这下子木朗家可热闹了,这些人大白天的就躺在床上、沙发上,东倒西歪的。丫头虽说是个女孩子,可动起手来比男孩子还厉害,因为那个花皮球,丫头和小凿子俩人撕扯在了一起,险些没把小凿子的脸抓破,最后,这个花皮球还是让丫头抢过去了。丫头拍着皮球各屋乱窜,她推开莲花办公室的门,进到了里边来,起初在地板上拍,后来干脆站在沙发椅上,在写字台上拍。小凿子找来了nǎinǎi,老太太吓了一跳,这屋是没人敢进来的。她一把扯下丫头,说道:“小祖宗,你到外边玩去,行不?” 丫头一撇嘴说道:“这有啥?我在家时还到房顶上玩哪!” 老太太道:“在你家你咋淘我不管,在这可不行。” 丫头把眼睛一眯,说道:“老太婆,不行你能把我咋样?” 老太太一听就来气了,她连推带搡地把丫头推出了办公室。小凿子顺手把门锁上了,丫头二返脚又返回到了办公室门前,见门锁上了,她用脚狠狠地把门踢了两脚,算是出气子。 晚上,莲花回家进门一看她就怄了,见一帮人横躺竖卧的躺了一床,莲花的床上也挤满了人。大舅公见门开了,进来了一位高级军官,他猜出了仈jiǔ分,坐起来问道:“这是外甥媳妇吧?” 莲花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这位大舅爷在屯子里那也算是一个说客,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找他来帮忙。 吃饭时,大舅对莲花说道:“我们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你这大弟弟念过高小二年,这个小弟弟也念过高小三年,想在这我个事儿干干,外甥媳妇是当大官的,找个工作很容易,就顺手给他俩找个小干部干干吧!也算我们祖坟上冒青烟了。至于我嘛,随便找个工怍就行了。”说到自己时,他说的很勉强,好象他有多大的能耐被埋没了似的。 莲花仍旧不吱声,木朗接话说道:“大舅,你以为找工作那么容易呀?还想找个干部当当,亏得你敢张嘴!” 大舅道:“我在和你媳妇说话,你插什么嘴,没教养!” 莲花见小凿子吃完饭了,让他穿好衣服,说道“跟二婶去办公室住去。” 小凿子穿上棉大衣,蹬上矮腰皮靴,说道:“二婶,我的花皮球!” 莲花见丫头抱着那个花皮球,说道:“走吧,过两天二婶再给你买一个。” 大舅见外甥媳妇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他看出她不高兴了。但他又一想不能白来,咋的也得让她出点血。要睡觉了,大舅爷说道:“老大,你跟你跟你媳妇带孩子睡在木朗的床上,让你木朗哥睡小凿子的床上。” 老婆婆见儿子怎么能和张嫂睡在一个屋里哪?说道:“让他舅母睡在小凿子床上吧,木朗睡沙发。”这婆婆是最熟悉儿媳妇的了,她知道莲花干净,别人睡过她的床,她肯定是不满意的,可她有什么办法哪?都是自己娘家人! 小凿子跟随莲花来到了师部,师长办公室里有个里屋,有床有被褥,是供首长休息的。莲花和小凿子进了这休息室,莲花道:“小凿子,这里是军队,不能碰枪支弹药,那东西很危险,听到了吗?” 小凿子道:“听到了,二婶说什么我听什么。” 莲花打发人找来带班值勤的小海子,说道:“你领你外甥去洗洗澡。” 小凿子冲小海子喊道:“海子叔叔!” 莲花更正道:“叫舅舅。” 小凿子改口道:“舅舅好!” 小海子领着小凿子冲了一下,打上了香皂洗了洗就完事了,小海子带着小凿子回来时,头还湿着哪。莲花见小凿子洗完了,对小凿子说道:“你先钻进被窝,等我洗完了回来咱们一起睡觉。”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莲花洗完回来了,和小凿子各盖一床被睡下了。这张床比单人床宽,比双人床窄,睡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还可以。因为暖气足,夜间,莲花几次给小凿子盖被。 清晨,莲花喊小凿子起床。娘俩洗完脸用牙粉刷完牙,到食堂吃饭去了。两人吃了一套煎饼果子,一人喝了一杯豆浆。吃完饭,莲花领着小凿子带着两名jǐng卫来到了南大营,检查完了工作才坐车返回。 九十三 驱逐大舅子 欢迎小舅一家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三驱逐大舅子欢迎小舅一家 木朗的大舅又住了七八天,仍没有要走的意思,木老爷子见儿媳莲花没有一点消息,知道自己的大舅子不走,莲花肯定不会回来的。这天晚上,木老爷子提前下了班,回来问大舅子道:“你们啥时候走?” 大舅爷道:“外甥媳扫还没答应给我办事哪?” 木老爷子道:“你还指望木朗媳妇给你办事哪?那你就回家去等吧!” 大舅爷道:“我在这呆的好好的,也没遭谁惹谁,干嘛回家去等?” 木老爷子道:“你们不走,儿媳妇就不回来,你说你应不应该走?” 大舅爷话题一转,说道:“我是来看我姐姐的,碍木朗媳妇啥事?” 木老爷子说道:“这是谁的家?是木朗和他媳妇的,你想看你姐姐可以呀,我明天去单位办理辞职手续,领你姐姐回屯子去,在一个屯子住了,你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 大舅爷不吱声了,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我是来看我二外甥的,我想问你木朗是不是户主?” 老爷子道:“你是想让他俩离婚,离了婚木朗啥也不是,还得搬回独身宿舍去,亏得你说得出来。你快走吧,你们走了人家也好安定了!” 大舅爷道:“谁道外甥媳妇就不念点亲情?我求她的事就这么秃噜了?” 木老爷子道:“跟你这种人还讲什么亲情?一张嘴就让人家你两个儿子安排当干部,你以为狗戴个帽子就能当干部?” 大舅爷强辩道:“不当干部也行啊,能干点什么就安排什么嘛,干嘛不照面儿了?” 木老爷子道:“装什么深沉?和你照面,人家觉得丢份儿!” 大舅爷心想,不管你怎么说,是冤也好,是怨也罢,我是不能白来的,想到这他说道:“你们家这么有钱,连小凿子穿的都那么好,我老儿子要结婚了,得过财礼,想跟你们化点缘,你这当姑夫的,就帮帮你这小侄吧。” 木老爷子见大小舅子态度缓和了些,便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三十块钱,说道:“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和加班费,你拿着吧。” 大舅爷说道:“就这么点钱哪?” 木老爷子道、“嫌少?那就别要了!” 大舅爷简直都把他姐夫气疯了,他见再也挤不出什么油水了,伸手接过钱来,抱怨道:“这点钱太少了。” 木老爷子回敬道:“我们即不开银行,也没有钱庄,钱都是一点一点儿挣的,不象你们那么懒惰,还想挣大钱!” 大舅爷是个脸皮厚的人,不管你怎么说,他的险都是不红不白的,他说道:“把你们不穿的旧衣服全绐我们吧。”他向他老婆一使眼sè,他老婆起身便开始翻箱倒柜了。什么都是好的,划位了两大包东西,最后剩些包不下了,便都穿在了身上了。大舅爷对木老爷子道:“我们今晚上就走,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他们走时没一个人送他们,只有木老太太站在窗口偷偷的抹眼泪。 今天是星期六,木朗一上班就来到了莲花的办公室,说道:“大舅一家昨晚上就走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莲死毫不在意的说道:“明天回去,回去以后得打扫一遍卫生,被褥都得拆洗。” 木朗一上班,木老太太和张嫂两人便忙乎了起来,拆了被褥,把单子都统统的洗了一遍,墙壁和地板都擦得干干净净,沙发用藤条抽打了一遍,凡是该拆该擦都整洁了一遍。最后,用消毒水把整个屋子消了遍毒,她生怕莲花回来不满意。她是小踋,这一忙乎也着实累的夠戗。张嫂道:‘老太太,你休息吧,剩下的这点活我干就行了。’她把该洗的东西都按在了大盆里,准备漂洗。 星期天,莲花回来准备打扫卫生,见婆婆和张嫂已经打扫完卫生了,对婆婆说道:“婆婆,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干得动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谁让我来了一帮不争气的穷亲戚哪?” 莲花听出了话音,她不计较,知道婆婆的难处。莲花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见沙发椅上有脚印,问道:“这是谁踩的?” 小凿子道:“是丫头踩的,她拿着我的皮球,到这屋里来拍,后来又站在椅子在写字台上拍,我找来nǎinǎi,nǎinǎi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推出去,我借此机会把门锁上了,她二返踋回来,见门锁上,便狠狠的踢了两下门算是出气了。” 莲花道:“真不象话,太嚣张了!” 老太太见儿媳生气了,过来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呀!” 莲花道:“怎么能怪你哪?你又没让他们来。” 婆婆说道:“我要是没有这些穷亲戚该多好啊?” 莲花道:“婆婆,话不能这山么说,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哪,你是来串门的,不是来祸害人的,干嘛横躺竖卧的,这是谁的家?就算你是主人,你也得讲究点哇!” 婆婆道:“屯子人,没那么多的讲究。” 莲花见婆婆在为自己的弟弟亲辩护,也不说什么了。她继续擦拭沙发椅上的脚印。 没过多久,老太太的小弟弟又来了,真是怕啥来啥,刚撵走了一拨这又来了一拨。他小弟弟一家三口人,孩子是个小小子,岁数和小凿子差不多。弟弟对姐姐说道:“大姐,我丈母娘病了,我们路这里,想来看看大姐。这是我们给你带来的一面袋黏豆包,知道你喜欢这个。” 晚上,莲花下班,见家里又多了三位客人,他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婆婆过来赶忙向莲花介绍道:“这是你老舅和老舅妈。” 莲花问道:“老舅和老舅妈好?” 老舅没见过穿哔叽军服的大官,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还是老舅妈多少见过点世面,细声细语地说道:“好,你好吗?” 莲花见老舅害怕的样子,和风细语地说道:“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这个是弟弟吧?” 那小小子一听问到了自己,连忙躲在了妈妈身后,舅妈道:“这孩子没见过世面,认生。” 吃饭时,舅母道:“我娘家在嫩江,来信说母亲病了,我们三口人回去看看,今天就走。” 莲花道:“舅妈,你们好容易来一回,明天再走吧,也不差这一天,坐火车也挺累的,在这休息一晚上吧。” 舅母道:“不麻烦了,我们在这会给你们添许多麻烦的。” 莲花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欢迎你们来还来不及哪,你要是今天走了,就是看不起你外甥媳妇了。” 舅母被莲花说的没办法了,答应在这住一宿,第二天再走。晚上,临睡党时,莲花道:“小凿子,领你小叔去冲个澡。” 不大一会儿,小凿子冲洗完了,穿上衬衣衬裤对莲花小声说道:“二婶,小叔棉裤里边啥也没穿!” 莲花道:“那你就把你的裤衩给他一件穿吧。” 小凿子道:“都让大舅爷他们划拉走了。” 莲乱脸sè一变,说道:“这都赶上鬼子进村,真烦人。”说的婆婆真有点无地自容了。 小凿子添油加酱道:“岂止烦人,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木老爷子道:“穷八辈子了,连双鞋垫都他妈的划拉走了!” 木朗见母亲眼泪噙在眼里,知道老人家有苦说不出,插话道:“都别说了。” 莲花道:“舅母,咱也去冲洗一下吧。”脱衣服时,莲花见舅母棉裤里套着一条裆裤,心里很不里滋味。 睡觉时,莲花道:“舅母一家睡我这屋吧,我和木朗睡沙发。” 婆婆心想,睡你的床?人家走了你又得折腾一遍。她连忙说道:“不用,不用,让他们睡我那床吧,我那床宽,正好能睡开他们三口人。” 早晨,吃完早饭,莲花道:“舅母,今天我放假,我陪你到商场溜跶溜跶去。” 舅母也想去市里转转,几次路过都没到市里看看,好容易有机会了,那能错过哪?她说道:“好吧。”俩大人领着俩个孩子逛商场去了。来到了商场,直奔针织部。 莲花对售货员说道:“你按我舅母高矮的号码来两套线衣线裤和裤衩。” 舅母连忙制止道:“不买,不买,我有穿的!” 莲花又给舅母选了条花围脖,一齐交了款,她让舅母拿着,又来到了棉衣部,她挑了件深兰sè棉大衣,对舅母道:‘舅母,过来试试,看合适不?’ 舅母就是不试,莲花有点急眼了,说道:“你越往北走越冷,给你买件棉大衣也花不了几个钱。” 舅母见外甥媳妇急眼了,哆嗦着说道:“你都没少花钱了,我这身子骨在农村都冻出来了。” 莲花坚持道:“一定得试,不试不行!” 舅母拧不过莲花,只好过来试了两件,最后一个尺码正合适,莲花交了款,莲花道:“也给小弟买一件吧。” 舅每道:“小孩子买什么?他那棉衣厚,我特意给她多加了一层棉花。” 他们又来到了鞋部,给那小弟弟买了双胶底棉鞋。最后,小凿子把大家领到了文具部,他看了看那花皮球,又看了着二婶。莲花道:“买两个花皮球。”两个小小子乐呵呵地抱着皮球回家了。 吃完晚饭,小舅一家准备起程了,院内停了一辆黑sè轿车,莲花道:“车来了,让木朗送你们。”她又对木朗说道,“给买三张火车票,再买点面包和香肠好车上吃。” 术朗道:“买两张半。”说着,众人送小舅一家上了车,轿车开走了。 木老爷子回屋时对老伴说道:“谁说莲花看不起穷亲戚了?” 老太太脸一赤一红的说道:“都是亲兄弟,差距咋就这么大哪?”她一直以为莲花看不起穷亲戚,今天她的观念转变了,并不是莲花看不起他们,而是他们太不争气了。 九十四 夫妻进城看儿子 妯娌见面格外亲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四夫妻进城看儿子妯娌见面格外亲 小舅一家来到了孩子的姥姥家,姥姥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就是想女儿和外孙,见着了,病也就好了一大半。 三口人在姥姥家待了半个月,姑爷道:“岳母大人,我们得回去了,家里邻居给看着,大小牲畜都让人家给喂养着,我放心不下,得回去了。” 他们在齐齐哈尔倒了车,回到了江桥站,正赶上屯子里一家赶着送粮的大车,便搭车回到了孔家窑。他们的大伯嫂见兄弟媳妇回来了,穿的里面三新,便来到了兄弟媳妇家,问道:“你到市里大姐家了?” 兄弟媳妇道:“是的,这二外甥媳妇可热情了,给我买线衣线裤,又买大衣围巾的,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大伯嫂道:“这条花围巾不错,我明天去江桥办事,借给我戴戴吧!”说着,便抢过去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兄弟媳妇是个老实人,她知道,凡是大嫂看中的东西那是非得弄到手不可,她说是借,其实那就顺气了。兄弟媳妇说道:“大嫂看着好看,你就拿去吧。”虽说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也是没办法的。 大伯嫂戴着围巾出外显摆去了,逢人便说这是她老头给她买的。她回到了家,埋怨丈夫道:“你看人家老兄弟一家,外甥媳妇又买线衣,又买大衣的,你再看看咱们,划拉了一堆破乱回来,真太气人了!” 木清来到了小舅家,问道:“舅妈,你外甥媳妇让我去接小凿子,小凿子在他二婶家待的咋样?” 小舅母道:“你去接小凿子?恐怕你是接不回来了,他在那可享福了,不但吃的好,穿的也好。外面有大衣,里边有衬衣衬裤,中间还有毛衣毛裤,头戴羊剪绒的帽子,脚踏皮靴,羊绒围脖,黑sè的皮手套。这么说吧,你连你见都没见过。这个儿子你是接不回来了,就算过房给他二婶了。” 木清道:“我就说接不回来,你外甥媳妇偏跟我犟,看来我们俩都得去了,你外甥媳妇想儿子想的了不得了,一天都疯疯癫癫的,拿东忘西的。”木清回到了家,把情况向他媳妇说了一遍。 两人一商量,决定chūn暖花开时两人去看小凿子。转眼间,冬去chūn来,chūn风绿了原野,杨树飘絮,柳树吐芽,江水融化,百花争艳。木清夫妇坐上火车来到了市里,木清拿着弟弟的信封,边走边打听,约摸走了两个小时才来到了南大营。木清向那站岗的士兵问道:“请问木朗在吗?” 站岗的士兵问道:“木朗是你什么人?” 木清道:“木朗是我弟弟。” 站岗的士兵马上给骑兵团挂电话,接电话的是副团长黄亮,黄亮一听木朗的哥哥来了,连忙喊木朗:“木朗,你哥哥来看你来了,在大门口哪!” 木朗听说大哥来了,急忙迎了出来,见大哥肩扛手拎的两个面袋子,上前接过来问道:“哥嫂,你们怎么来了?” 木清道:“一来看看父母,二来看看小凿子。” 木朗又问道:“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木清道:“走着过来的。” 木朗说道:“这么远就用双腿量过来的?可真能走。” 木清问道:“家在哪?送我们回家吧。” 木朗道:“家离这老远了,我骑自行车还得二十五六分钟哪,你们要走还不得走上一个小时啊?你们等着,我让你兄弟媳妇派车来接你们。” 木清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不累,不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吗?我们能行。” 木朗回到了办公室,给莲花挂了电话,莲花听说大哥大嫂来了,赶紧让自己的司机去接他们。不一会,车就到了,木朗拉开车门说道:“大哥大嫂,上车吧,这黄米面和芸豆放在后备箱里了。”他又对司机说道,“你把我兄嫂送回家去,我就不回去了。” 木清夫妇坐上了车,简直象坐在八抬大轿上,别提多神气了。到了家,司机打开后备箱,拿出了黄米面和芸豆,帮他们拎进了屋里,对老太太说道:“大娘,你大儿子来了。” 木清夫妇进了屋,木清一见母亲,便扑了上去,说道:“妈,儿子好想你呀!你老好吗?” 老太太道:“好,妈一切都好。” 小凿子上半天学,下午在家,一见父母来了,跑上前来抱住母亲的大腿说道:“妈,我好想你哟!” 母亲道:“儿子,妈也想你呀!”他见小凿子穿件毛衣,里边套件白sè衬衣,领子翻到毛衣外边,脚上穿着双拖鞋,真象个大家的公子。 木清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屋,客厅里边一圈沙发,前边摆着茶几,这客厅足有三十平米,中间放张桌子吃饭绰绰有余。 莲花知道大哥大嫂来了,今天准时下了班,回家一进屋,见小凿子上来报告道:“二婶,我爸妈来了!” 莲花道:“二婶知道了。”她又向大嫂问道,“你是大嫂吧?” 木清媳妇起身道:“你是弟媳妇吧?” 说罢,两人手牵着手,面面相觑,相当了好一会,莲花说道:“坐车累了吧?到屋里躺一会吧,休息一会好吃饭。” 大嫂道:“不累,不累,坐的是慢车,遇站就停,也不知道停了多少站才到这。” 妯娌俩唠了会嗑便开饭了。今天是四菜一汤,四菜是油闷哈失蚂,清炖鳌花鱼,麻婆豆腐,油炸花生米,,汤是鸡蛋甩秀汤。这鳌花鱼是嫩江的名产,是三花鱼之首,是一种吃鱼的鱼,连凶猛的黑鱼都怕它。 吃饭时,木朗问小凿子:“你父母来接你来了,你回去不?” 小凿子道:“不回去,我还得在这上学哪!” 木朗道:“可以转回去上学呀。” 小凿子跟莲花说道:“二婶,我二叔撵我了,你说说他!” 莲花笑了,说道:“咱不走,不走。” 木清问道:“怎么,小凿子都上学了?” 小凿子道:“老师说我上学这都晚了,人家六岁就上学了,我都八岁了,在班里我是最高的。” 小凿子妈知道这孩子是回不去了,在这吃的穿的不知比农村的孩子好多少倍,就连过去地主家的公子都赶不上他,他又是在爷爷nǎinǎi手底下长大的,有爷爷nǎinǎi在这,他更不能回去了。 莲花问道:“现在农村的生活怎么样了?好过些了吗?” 大嫂道:“比解放前好过多了,现在人们都能吃饱饭了,个半月的还能改善一下伙食。我记得我们屯子有个地主王老六,把个咸鸭蛋用线吊在房上,喝酒时用细篾儿沾点喝口酒,一个咸鸭蛋得喝四五顿酒,现在每家都能十天半拉月炒回鸡蛋吃,这不比过去好多了吗?” 莲花道:“是啊,生活改善了,这是件可喜的事儿。” 吃完饭喝完茶,莲花道:“大嫂,咱俩去洗澡间冲洗一下。” 莲花陪着大嫂去洗澡,见大嫂脱衣服时,里边没有衬衣衬裤,她说道:“大嫂,明天咱们去商场逛逛。” 吃完早饭,莲花陪着大嫂来到了商场,她是请了半天假才来商场的。她给大嫂买两套衬衣衬裤和裤衩,又买了套秋衣秋裤,一身女式外衣,大嫂连连摆手道:“弟妹,够了,够了。”莲花又来到了鞋帽部,给大嫂买了双夹鞋。 两人回来后,莲花道:“大嫂,去洗澡间把棉裤棉袄换下来吧。”大嫂去洗澡间换上了chūn装。 大嫂出来了,婆婆一着夸奖道:“莲花真会买东西,看你嫂子穿上多合适。” 中午,木朗回来吃饭,莲花道:“把你那套旧的秋衣秋裤给大哥吧。” 木朗面有难sè的说道:“别提了,都让大舅他们给划拉走了。” 莲花听了立刻就不愿意了,小凿子添油加醋的说道:“一帮大划拉,连我的衬衣衬裤都给划拉走了,害的我连个换洗的都没有了。” 木朗看出了莲花不愿意了,又见小凿子添油加酱,连连给小凿子使眼sè,小凿子装着没看见,问nǎinǎi:“nǎinǎi,你怎么会有这么一门亲戚哪?” nǎinǎi被问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木清见母亲如此尴尬,申斥小凿子道:“你闭嘴行不行?” 大嫂道:“你让孩子闭嘴,你这个大舅就不怎么样嘛,他脚上泡自己走的,这着能怪孩子吗?” 婆婆听媳妇这么一说,饭再也吃不下去了,把碗一推道:“你们慢慢吃。” 木清这个气呀,要不是有兄弟媳妇在场,他非得扇她俩耳刮子不可。他等木朗夫妇上班之后,对媳妇骂道:“你真不是个东西,越不让你说,你越往前赶,害的咱妈连饭都没吃好!” 媳妇说道:“我就是个直心眼嘛,有啥说啥,你说你那个大舅是个什么东西?好吃懒做,两条腿支个嘴,谁的便宜他不占?” 木清道:“你心直口快我知道,可你也得分个场合,当着咱的面就说她大弟弟,让她面子往那搁呀!” 木清夫妇呆了七八天,和小凿子亲热够了,要回家了。莲花再三挽留,还是没留住,木清道:“快要种地了,还得往地里送粪,再不回去地都种不上了。” 木朗道:“回去就回去吧,chūn耕很重要,chūn天要是种不好地,秋天也没有好收成。” 莲花对木朗说道:“你去给大哥大嫂买些饼干香肠水果,留他们车上吃。” 木朗没用多少时间,饼干香肠水果买回来了,和兄嫂一齐上了轿车,来到了火车站。木朗去买了两张票,把兄嫂送上了车,安排好了,下车等在站台上。 一声汽笛,火车开了,木朗目送兄嫂离去。他望着大哥,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激。小时侯,家里供不起两个学生,大哥为了能让自己上学,念了三年书便辍学了,干愿和父亲一起下地种田,每当他看到大哥,他心里都有一种感激之情。 九十五 安顿英南飞父母 小凿子被绑架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五安顿英南飞父母小凿子被绑架 莲花正在办公室里给十多位团长开会,小海子跑进来报告道:“师长,大门口有对老夫妻找你!” 莲花道:“你没见我在开会吗?” 小海子道:“他说是你的公公和婆婆。” 莲花纳闷了,他们来找我肯定有大事,莫非跟儿子吵嘴了?不对呀,木朗是跟自己一同离开的家,他们老两口来,肯定这事小不了,要不然不会来找自己的。她来到了大门口,见一老者背着一个行李卷,旁边站着个老太太,她问小海子:“谁在找我?” 小海子一指这对老夫妇,说道:“就是他们!” 莲花上前问道:“是你们在找我?” 老太太问道:“你是莲花?” 莲花问道:“我是莲花,你们是谁?” 老妇人道:“我们是英南飞的父母,儿媳妇,可找到你了。” 几句话弄的莲花不知所措,问道:“你们是英南飞的父母,找我有什么事儿?” 老妇人道:“听说你当了大官了,我们就扑奔你来了,找到你我们就不走了,带我们回家吧!” 莲花道:“我又结婚了,你看这事咋办?” 老妇人道:“你结婚了也是我们的儿媳呀,咋的也得管我们哪。” 莲花一想,先安排他们住下,然后再说。她让小海子找来了朱铭,对朱铭说道:“这是你大哥英南飞的父母,先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办吧。”她又对二位老人道,“这是我们的副师长朱铭同志,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 朱铭见老爷子背着个行李卷,知道是不想走了,把他们安排住那哪?他忽然间想起了那个特务毛木岩住过的房屋,这房子至今还空着,不如先把他们安排到那里住一阵子。想到这,他说道:“大叔大婶,你们是不要长期住下来?” 老妇人道:“找到你们了,我们就不走了。” 朱铭道:“那好,你们跟我走吧。”他领着英南飞的父母来到了毛东岩住过的房子,一进屋一股灰尘扑面而来,见尘土布满了桌椅,他对跟来的两个女兵说道,“你们帮助打扫一下。”他又返回师部,找到了司务长。 司务长见副师长来了,问道:“有事吗,师长同志。” 朱铭道:“你去买些锅碗瓢盆,再买袋白面和苞米面,买半吨煤送到原毛东岩的房子里。”司务长支了点款走了。 过了两三天,朱铭过来对老爷子说道:“大叔,我给你找了份工作,是在一个商场里打更,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老爷子满脸堆笑,笑的象尊弥勒佛。 没过俩月,朱铭来找莲花了,说道:“这对老人,老爷子还可以,惟独那老太太,太难伺候了,今天一出,明天一套的,你根本摸不准她的脉搏。这不,又让你去了,你去不?” 莲花道:“我去,看看她还有啥要求。”她来到了老夫妇的住处,开门进来,见老太太面朝里坐在西屋炕上。 莲花问道:“你老找我有什么事?” 老太太干鼓气不吱声,莲花又问道:“你老不是有事找我吗?我来了,有事你就说吧!” 老爷子从东屋窜了过来,说道:“她是想在你那多挤出点钱来,说你给那十块钱不够花,老太婆你掰开手指头算一算,五块钱能买一百多斤苞米面,剩下的五块钱买菜也够了,咱们房租水电不花钱,我还挣二十多块钱,也夠你乡下那个小儿子娶媳妇用了。”老爷子越说越生气,他吼道,“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莲花一想这老太太得吓唬吓唬她,她说道:“你在乡下不是有烈属津贴吗,你还是回农村去吧,你在原籍有房子有地,再加上烈属津贴,生活肯定不错。明天我让公安局的jǐng察来帮你搬家。” 老太太一听就傻眼了,她哭丧着脸说道:“你让我们回去,老头子岁数大了,我那小儿子高中刚毕业,什么农活也不会干,这不往死路上逼我们吗?”说完,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莲花一听她小儿子是高中毕业,心头一喜,她手下的步兵三团正好缺个文书,寻觅好久也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不是学历低就是人家不愿意当兵。她等老太太哭完了,才说道:“小弟弟是高中毕业,正好我那步兵三团缺个文书,这不正好解决了他不会干农活的短处了吗?” 老太太一听小儿子能参军了,而且是当文书,马上转过身来说道:“那敢情好子,你就给他办吧。” 莲花道:“我得看到他的高中华业证。” 老爷子道:“毕业证他有,还是县里高中的哪,这个假不了。” 莲花道:“那就写信让他来吧。”她对老太太说道,“如果弟弟参了军,我那十块钱可就不再给你了。” 老太太道:“如果你小弟弟真的当了文书,十块钱你就是给我,我也不要了。” 老爷子说道:“我们俩都不识字,这信还是你给代写吧,这是我家的地址。”他递给莲花一个信封。 莲花回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信纸,给她这前一拨的弟弟写了封信。她这弟弟很快就接到了信,带着未婚妻拿着毕业证就来了,下了火车一路打听来到了师部,他见到了莲花鞠了一躬,递上毕业证书,莲花看了一遍,拿起电话找来了朱铭,莲花对朱铭说道:“这就是我前两天跟你研究的步兵三团的文书英陆,他的高中毕业证是真的。你领着去办一下军籍吧。” 朱铭道:“你就是英南飞大哥的弟弟?” 英陆道:“是的,英南飞是我大哥。” 朱铬拉住英陆的手说道、“真好,见到你就象见到大哥一样。走,我领你去办军籍去!” 给英陆办完了军籍又来到了步兵三团,见到了团长和副团长还有团参谋长,团长把他领进了办公室,指着一张桌子说道:“英陆同志,这就是你的办公桌。”英陆一看,那桌椅全是新的,根本没人用过。 英陆和未婚妻又跟朱铭回到了师部,他向莲花敬了一礼后说道:“谢谢师长对我们家的关怀,谢谢了!” 莲花问道:“这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英陆红着脸说道:“是我对像。” 莲花道:“不错,不错,有眼光。” 刚打发走英陆他们,小海子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劈头盖脸的说道:“姐姐,不好了,小凿子被坏人抓走了---” 莲花道:“你再重复一辫!” 小海子道:“学校来电话说,小凿子被坏人给绑架了。” 莲花听后并没慌张。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这时胡捷来了他敲了下门,进来说道:“师长,大事不妙,学校报案,说你的小侄儿被坏人抓走了,我们猜测是被毒贩子们抓走了!” 莲花问道:“什么毒贩子?” 胡捷道:“我们前几天抓住了一个大毒枭,叫司马五六,他手下人扬言要报复,前天抓走了省长的孙子,要用这小孩换司马五六,对换了两次,我们派出了五十多名jǐng察,他说我们没有诚意,中断了交换。他们为了尽快换回司马五六,又抓了小凿子,看来他们是真急了。也是我们的jǐng察不得力,我让他们注意这些人的动向,可他们还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抓走了小凿子。唉---真是的。” 莲花道:“你们这些jǐng察没经过培训就上岗,也难怪他们没有经验。咱去公安局,你审讯我监听,好更多的掌握一些情况。” 两人坐车来到了公安局,胡捷命人把司马五六带进了审讯室,莲花戴着耳脉坐在了隔壁的监控室里。审讯室里,司马五六坐在被审席上,胡捷问道:“姓名?” 答道:“司马五六。” 问道:“年令?” 答道:“四十岁。” 问道:“为何被捕?” 答道:“倒卖大烟。” 问道:“毒品从何而来?” 答道:“从山里猎户手中收购的。” 问道:“你不知道贩毒犯法吗?” 答道:“犯法?有一倍的利润可以去冒险,十倍的利润可以去坐牢,百倍的利润可以去杀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什么犯法不犯法的!” 胡捷又问:“你这是第几次了?” 司马五六道:“我也数不淸了,加上抗联为了筹集弹药款,通过我们替他们销售的大烟,那次数就更多了。” 胡捷道:“你胡说,抗联怎么会与你们同流合污哪?找你们的那些人是打着抗联旗号的土匪胡子。” 司马五六道:“那我就搞不淸了。” 胡捷再问道:“你们这个贩毒集团有多少人?” 司马五六死鱼眼一闭道:“这个我不能说,这些事儿由我一个人顶雷就够了,何必还要攀上别人哪?”任凭胡捷怎么问,司马五六就是一言不发。 胡捷一摆手道:“把他押下去!” 莲花家里可翻天了,老太太不见小凿子放学回家,等到了下午两点仍不见人影,有点着急了,便一路找到了学校,老师说小凿子被坏人抓走了,老太太一听就昏过去了。她醒来时己经是在医院里了。老爷子一脸的无奈,小凿子那可是他家里千顷地里的一棵苗啊,就连张嫂都哭了。 莲花离开公安局时对胡捷道:“有毒贩子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胡捷道:“请老领导放心,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的。” 莲花坐车回家,听说婆婆住院了,又赶到了医院,老太太见儿媳妇来,更是哭的泪流满面。莲花一边安慰婆婆,一这琢磨怎样去救那两个孩子。 九十六 婆婆昏倒住院 莲花舍身救侄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六婆婆昏倒住院莲花舍身救侄儿 在医院的病床上,婆婆大哭一通后,对莲花说道:“小凿子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受苦没有?” 莲花安慰道:“不会受苦的,抓他的人还想用他换他们被捕的人员哪。” 婆婆问道:“那咋不敢快换哪?” 莲花道:“我们在等他们的通知,一旦接到通知,我就带人去同他们交换人质。” 婆婆道:“你去行吗?假如你真去,可不许打打杀杀的,免得伤了和气。” 这时木朗和父亲来了,俩人争着抢着要留下来。木朗道:“父亲,你老回去休息吧,我不困也年青,呆个一宿两宿的没问题。” 父亲道:“还是你回家吧,我岁数大了觉少,不困,你回去吧!”老爷子见儿子不走,便动起横来,推搡着儿子又道,“快走,快走!” 木朗道:“等一会我就走,让我再陪一会妈妈。” 莲花和木朗回家了,睡到半夜时,床头上的分机电话响了,莲花抄起电话问道:“谁呀?” 电话里传来了胡捷的声音:“老领导,我是公安局胡捷,有重要事需要向你汇报。方才,值班员来电话说贩毒分子打电说明天在天齐庙人质交换,只许一人前往,并旦不许带武器。如果再耍花样,他们便撕票了。” 莲花道:“没说几点交换人质?” 胡捷道:“上午吧。” 莲花道:“好吧,我明天只身去会会他们!” 胡捷担心道:“你独自一人能行吗?是不我们事先埋伏一些人?” 莲花道:“你前两次怎么失败的?不就是因为你埋伏人了吗?这次再让他们发现,说不定他们真会撕票的!这个险我们是冒不得的,还是按着他们的要求去办吧。明早我去你们监狱提司马五六,保证能把两个孩子全须全尾的救回来!” 木朗早就醒了,他听淸楚了莲花的谈话,他说道:“我也跟你去,给你当保镖。” 莲花道:“你给我当保镖?你歇菜吧,你要去了我还得照顾你!”闹的木朗满心的不高兴。 木朗道:“睡觉吧。” 莲花觉轻,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她想着到时侯谁给她开在,她想到了骑兵团长马欢,他的功夫那是全团数得着的。想到这,她又抄起电话拨通了马欢家,马欢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呀?” 莲花道:“我是师长,天亮时你来给我开车,拉着毒枭司马五六去交换小凿子他们俩,不用带武器,袖口里暗藏两把手刀,穿上司机的衣服,听淸楚了吗?” 马欢道:“听清楚了!” 大清早,莲花便起床了,她洗漱完毕吃了口东西穿好哔叽制服,开始安装手刀,把勃朗宁手枪藏在裤角子里,一切准备停当,坐在沙发上等待马欢开车来接她。 八点来钟,马欢开车来了,莲花刚上车坐好,木朗撵出来说道:“小心点---” 莲花道:“你别忘了去后医院替换咱爸!”汽车开动了,开往公安局方向的.。 胡捷早以等在小监狱门口了,见莲花他们来了,让狱jǐng把司马五六押了出来,司马五六手戴镣铐被推上了车。 汽车象蜗牛一样缓慢的沿着一条土路行驶着,到了天齐庙大门口,过来三名毒贩喊道:“下车,搜身!” 莲花下了车,举起手来任凭他们搜身,一个说道:“没发现武器,我把她眼睛给她蒙上。”那个贩毒分子想在莲花身上揩点油,,他双手抱着莲花的胳膊,一个贩毒分子搀扶着司马五六,另一个用枪逼住马欢,马欢的眼睛也被蒙住了。贩毒分子押着莲花向庙里走去。刚过头道门,莲花顺着把头靠在她肩上的那个看押她的毒贩子的脖子一刀下来,那人脖子便多了道口子,莲花扯下蒙眼布,一抬腿,从裤角处摸出了勃朗宁手枪,司马五六一着撒腿就往庙堂里跑,莲花先打死那个搀扶司马五六的贩毒分子,接着便追赶司马五六,到了大殿进门处,一枪结果了司马五六的xìng命。接着莲花来了个燕子翻身,一下子就窜到了那个二号毒枭的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头喊道:“都放下枪,否则我打爆他的头!” 那二号毒枭说道:“开枪,别管我,放下枪我们都得死!” 在两侧的四个贩毒分子手都哆嗦了,开枪肯定先打死二哥,不开枪肯定被判死刑。他们正犹豫不决时,莲花发起进攻了,她首先击毙了二号毒枭,借着他的尸体做掩护,先打死西边的两个毒贩子,接着一转身,又击毙了东边的两个贩毒分子。她站起身来,对后边喊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从后堂门里钻出来两名贩毒分子,举着二十响,一个毒贩子说道:“你、你不、不许动!”嘴都瓢了。他俩正要向莲花开枪却先倒下了。 马欢站在了大殿门口,手拿驳壳枪,他方才听到了枪声,该收拾那个看押他的人了,他一转身一把攥住了敌人的枪管,来了个空手夺枪,凭着感觉,一挥手刀便结束了那厮的xìng命。当他来到大殿门口时,见莲花把最后的两个敌人打的一死一伤,受伤的毒贩是右手腕被子弹击伤,枪落在了地上。莲花走到那受伤的毒贩面前说道:“就凭你也玩枪?连保险都没打开。”她用枪敲打着那毒贩的头,抽冷子问道,“那两个孩子你们关那了?” 那毒贩子道:“关在地窖里了。” 莲花命令道:“去打开地窖口!” 那毒贩费了好大力气,一只手也没挪动那供桌,马欢上来帮忙,供桌被推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盖板,莲花先让那毒贩下去,往里走了三四米远,那毒贩说道:“前边有根雷线,请你们把它弄断。”马欢过来把那根丝线割断,三个人顺利的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点两盏油灯,灯光一闪一闪的,看了让人很不舒服。小凿子首先看见了二婶,扑上来抱住莲花的大腿,喊道:“二婶---”他尽力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莲花一把抱起小凿子,问道:“大侄儿,你还好吗?” 小凿子道:“报告二婶,我们还可以!” 莲花又问道:“他们没打你们,没骂你们?” 小凿子道:“没打我们,倒是骂我们了,叫我们小崽子!” 省长的孙子一直蹲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莲花道:“小伙子,起来吧,你zì yóu了。”马欢把他扯了起来。 莲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子不吱声,小凿子说道:“他叫于佳,是省长的孙子。”莲花看得出小凿子和他是混得很熟了。 小凿子对于佳骄傲地说道:“这是我二婶,是来救我们的:” 于佳抹了下眼泪,问道:“是来救我们的?” 莲花道:“是的,是来救你们的,你们俩安全了。”她发现旁边放了一个箱子,她猫腰一看,里边装的是一箱子大烟膏,约摸也有百拾来斤,她又对马欢道,“把它装上车吧,和这个人一齐交给公安局。” 马欢道:“还是让公安局胡局长派jǐng察来打战场时,一起拉回去不也省咱们事了嘛。” 莲花一听也对,便拉着小凿子和于佳走出了地下室,马欢押着那毒贩子也来到了上头,他将毒贩子绑好,押着上了轿车。小凿子和于佳坐在了前座上,莲花押着那个毒贩子坐在后边。轿车开到了公安局,把那个毒贩子交给了胡捷,马欢又说道:“你们去打扫一下战场,顺便把地下室里的一箱毒品拉回来。” 胡捷对莲花说道:“老领导,真没想到你去的还真顺利,祝贺你,祝贺你了!我马上派人去打扫战场,把那箱毒品拉回来。”他派出了一辆大卡车,上边坐满了jǐng察,来到了天齐庙,他们把那些毒贩子尸体摞在了一起,浇上汽油点着了大火,那些尸体被烧的嘁哩咔嚓的响个不停。当他们走进地下室时,只发现了一只空箱子,毒品不见了,只好拿着那只空箱子回来向胡捷汇报。 胡捷一拍脑袋道:“肯定有漏网之鱼!”他望着那空箱子,满心的不高兴,他知道,这么多的毒品流向市场,那得有多大的危害呀? 小凿子和莲花来到了医院,nǎinǎi见到了孙子一下子病就全好了,张罗着要回家,莲花拧不过她,祖孙乐乐呵呵的回家了。马欢把于佳也送回了家,一家人正在为于佳被绑发愁哪,见他回来了,问明了情况,表示十分的感谢! 九十七 朱铭代受采访 胡捷审讯曹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七朱铭代受采访胡捷审讯曹新 这几天小凿子可有话题了,他跟爷爷nǎinǎi讲完了二婶的事迹,又跟二叔摆划,把二婶说得神乎其神,就象他亲眼看到了一般。 这天莲花刚上班,于省长就来电话了,在电话里干省长说道:“万师长,感谢你救了于佳,等那天有空我和老伴领着孙子去感谢你!” 莲花道:“省长同志,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感谢。” 于省长道:“我让省报和市报把你的事迹总结一下,写篇文章刊登在省市两级报刊上,他们的记者已经采访过马欢了,他讲的不全,等一会两报记者去采访你本人,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莲花道:“省长同志,千万别让他们来采访我,我没什么好吹的,他们来了我也不会接待的。” 于省长道:“这是组织交给你的政治任务!”说完,把电话撂了。 莲花两手一拍,说道:“这老爷子,竟给我找事!”她找来了朱铭,说道,“一会有记者来访,就说我不在,你替我接待一下。” 朱铭摸不着头,问道:“这是咋回事啊?” 莲花道:“都是于省长给我惹的事儿,让省市两级报纸记者来采访我,这不是没卵子找茄子提溜着吗?真是的,竟添乱!” 朱铭道:“这是想树你为典型让大家来学习,另方面也是为感谢你救了他的孙子,这是人之常情嘛。” 莲花道:“过后他别骂我就行了,就烧高香了。” 朱铭不解地问道:“救了他孙子,他怎么能骂你哪?” 莲花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想啊,即然能救两个孩子,为什么不事先听说他孙子被绑架去救赎哪?” 朱铬道:“我们事先也不知道他孙子被绑架呀?” 莲花问道:“你说你不知道,谁信哪?” 朱铭道:“可也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人嘴两层皮,咋说咋有理!” 不一会儿,省市两级报纸记者来了,朱铭把两人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问道:“你们是来采访万师长的吧?” 省报记者道:“是啊,请朱副师长给我们安排下时间吧。” 朱铭道:“她说了,她不接受采访,让我代表她回答你们的问题。” 省报记者叹了口气道:“还有这样的人,宣传她都不愿意。好吧,那我们就采访你吧,你先说说她救两位儿童的经过吧。” 朱铭道:“那有什么经过,就是打死了九名毒贩子,俘获了一名,这有什么?” 省报记者问道:“就这简单?” 朱铭两手一摊,说道:“就这么简单,他们再多十个也不夠我们师长捏巴捏巴的。” 省报记者启发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当时是什么思想在激励她这样做?” 朱铭问道:“你是说有什么动力在支撑着她,是吗?” 省报记者道:“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朱铭道:“什么动力?是什么动力哪?” 省报记者道:“要深挖根源,越深挖越好。” 朱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动力支撑她的,也许是亲情吧粑,因为小凿子是她的侄儿。” 省报记者一拍脑袋:“我说朱副师长,你讲的只是些皮毛,没上纲上线,这是对同志不负责任。” 朱铭大嘴一裂道:“你到给我上纲上线了。” 省报记者第二次启发道:“你们师长救儿童时,脑海里就没闪现出革命鲜烈们的光辉形象,就没想到白求恩那种‘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jīng神?” 朱铭道:“同志啊,一个人要淹死了,等着你去救他,你能顾得上去想这些吗?” 省市两报记者最后生气了,说道:“真是不可理喻!”抬起屁股走了。 两位记者走出师部大门,市报记者问省报记者:“这篇文章咋写呀?” 省报记者想了想,说道:“就按我们老套路写,反正官样文章官员们看,写的越丰富越好看。” 市公安局的胡捷局长来了,他敲了下门,开门进来道:“老首长,前几天我派人去打扫战场,在地下室里只发现了一个空箱子,毒品全没了,我想很可能有漏网之鱼,便连夜审讯你抓住的那个毒犯,据他交待,他们一伙共十三人,大毒枭和二毒枭被你击毙了,跑了个三毒枭和两名毒贩子。三号毒枭叫温友良,三十来岁,一米八的个头,他是因为监视我们是否有大部队跟随,而在半路上设的岗哨,所以他们仨便漏网了。我来是向你借军队侦察连,我想明目张胆的进行一次全市大搜捕!” 莲花道:“这可不行,你要明目张胆的去大搜捕,他们就藏到地下去了,今天下午,我和你一齐去审问一下这个毒贩子,你问我听,然后咱们再制定一个方法,如何?” 胡捷道:“那敢情好了,我就怕请不动你这尊菩萨,你要是能参加审讯,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我这就回去准备!”他风风火火地上车走了。 下午,莲花带着jǐng卫员来到了公安局,审讯是设在刑讯室里。那个毒犯坐在胡捷的对面,手上戴着一副手铐,手腕上缠着纱布,看样子伤口是得到了医治。胡捷道:“你把向我交待的再说一遍。” 那毒犯道:“我叫曹新,是嫩江人,今年二十八岁,去年才加入他们这个贩毒集团的,负责对外销售,和大哥一起来这市里十多次,在这建立了长期的供货关系,这百拾来斤大烟便是送给关系户的。中间,大哥被捕才惹出了这么多岔道来。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并回答。” 胡捷又问道:“听说你现身见到了万师长时,连枪的保险都没打开,是怎么回事?” 曹新道:“别提了,平时我打枪挺好的,不知怎么一见这位女首长,就象见到了一位女神仙一样,就麻爪了。我听说抗联的杨静宇、赵一曼、赵尚志、李兆临、于天放、于毅夫等大官都是神仙转世,谁打伤了或者打死了他们马上就会遭到报应,所以我见了这位大官就不会放枪了。” 胡婕“嘿嘿”一笑道:“仗着你没打开枪上的保险,你要上打开了保险,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你想不想再见见这位击伤你手腕的女首长?” 曹新道:“我想见见她,感谢她留我一命!” 胡捷到了隔壁,把曹新想见她一面的话向莲花重复了一遍。莲花道:“好吧,我去见见他!” 莲花进了刑讯室,曹新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穿哔叽军服,披一件哔叽大衣,头戴一顶哔叽军帽,脚穿一双黑sè皮鞋,曹新见马上跪倒叩头道:“女菩萨,谢谢你手下留情,给我留下一条贱命,谢谢,谢谢了!” 莲花道:“起来,起来,我们**不兴这个。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的命会活的长远点。” 曹新连连称谢,最后说道:“我一定听首长的话,争取宽大处理!” 莲花走出了刑讯室,和胡捷商量了一会,一条引蛇出洞的计策便制定好了。可谓是撒大网捕鱼蟹,抛下香饵钓金鳌。 九十八 旅馆等温友良 朱铭胖揍诸华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八旅馆等温友良朱铭胖揍诸华 莲花和胡捷商量完一个办法之后,胡捷道“这么说就用不着军队的侦察连了。” 莲花道“我看是用不着了!”说完,她坐车回师部了。 胡捷走进刑讯室,对曹新说道:“女首长你也见了,经过研究,决定让你当诱饵,钓温友良上钩,放你出去,但你不能跑了,你能做的到吗?” 曹新道:“我能做的到,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胡捷道:“你拿着钱,去找一家你们经常落脚的旅店住下,等温友良和你联系,我们好将他们三人一网打尽,这是你立功的好机会,希望你好好的把握。” 曹新望看墙上写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的一行大字,心里一哆嗦,说道:“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们,争取从宽处理。” 胡捷给侦缉科伍科长一使眼sè,侦缉科伍科长带领三名侦察员跟着曹新走了。曹新拿着钱来到了他经常下榻的大华旅馆,办理了手续,住在了二楼二零七房间。伍科长和三名侦察员住在了二零八房间里,并且在二零七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 一连过了三天,布置在外围的jǐng察都换三次班了,也沒见毒枭温友良的影子,大家都有点等的不耐烦了。第四天下午,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人来到了大华旅馆,在柜台上问了些什么,就径直来到了二零七房间。 那人进了二零七房间,曹新一见是自己人,站起身来说道:“洪哥,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洪哥问道:“你还好吗?三哥还以为你被抓起来了。你是怎么逃脱的?” 曹新道:“我当时正在出恭,听见了枪声,见一辆黑sè轿车停在了大庙的门口,我知道事情坏了,便起身找你们,没找到你们,我便住在这等你们。” 洪哥道:“三哥很关心你,他住在迎宾楼,让你欻功夫去找他,我走了。” 侦缉科伍科长见洪哥要走,带着两名jǐng察尾随了下来,洪哥一看知道坏了,上了人家的圈套了,他撒腿就跑,结果被埋伏在外边的jǐng察逮了个正着。 站在远处的温友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心想:这下子算全完了,是连本都上仓了,他不敢回去和那个仍在迎宾楼里看堆的兄弟见面,万一冒险回去,jǐng察等在那,那可就彻底玩完了。他想了想,一咬牙,自己先跑了。 伍科长在大华旅馆审问了一下洪哥,那毒贩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曹新道:“三哥在迎宾楼!”众jǐng察在伍科长带领下直奔迎宾楼。 到了迎宾楼,伍科长带领三名侦察员直扑二楼,来到了温友良住的房间,只有一个毒贩子,伍科长问道:“温友良哪?” 那毒犯道:“三哥和洪哥脚前脚后下楼的,他没说干什么去。” 伍科长一拍大腿道:“坏了,这家伙一定在远处看见我们逮捕洪哥了,他肯定是跑了,不会再回来了。都怪,都怪我呀!” 一个jǐng察过来报告道:“科长,在床底下搜出了三袋毒品。” 伍科长道:“把毒品收走,把毒贩子也带回去!” 众jǐng掌押着毒犯和曹新一齐回到了公安局,伍科长向胡捷汇报了情况,胡捷一听就火了,骂道:“你们一群笨蛋,竟让一个毒枭给耍了!”他知道,再气也没用,只好认倒霉了。 在省组织部长诸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诸华拿起信撕开了封口,从里边拿出了信瓤,一看是封匿名信,是揭发万莲花的,上面写了三条罪状:一条是说万莲花搞一言堂,提拔军官从不与人商量,比如安排自己丈夫和她前夫的弟弟当团里的文书,就是一个人说了算,没和任何人研究商量;二条是和她手下有暧昧关系:三条是纪律涣散,账目混乱,有贪污现象。 诸华一见莲花有这么多的问题,心里一惊,此事必须秘密调查。从那查起哪?他首先想起了同是抗联的师参谋长李顺,他打了个电话找来了李顺,诸华说道:“咱们都是抗联的,你要实话实说。”李顺被诸华弄的愣嘛愣眼的,诸华继续说道,“咱们一条一条的来落实,万莲花把她丈夫和她前夫的弟弟安排在团里作文书和你们研究过没有?” 李顺道:“这些我都知道,怎么了?” 诸华问道:“我是问你们研究过没有?” 李顺问道:“商量算不算研究?” 诸华又问:“万莲花和谁的关系最近?” 李顺道:“和谁都挺近乎的。” 诸华不耐烦地问道:“我是说超乎寻常的那种近乎!” 李顺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那是那种关系呀?” 诸华提高了嗓门,说道:“就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李顺道:“不知道,没听人说过,这种事可不能瞎说。” 诸华道:“第三条,有人揭发她账目不清。” 李顺道:“师里的来往账目归我掌握,和师长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有人说我的账目不清,你们可派人去查嘛。” 诸华道:“这账目归你管理,那就算了。”诸华从李顺这没得到什么信息,仍不放心,领着一位职员来到了南大营,找到了马欢,问道:“马欢,能不能给你们师长提点意见?” 马欢道:“没啥意见,挺好的。” 诸华问道:“仅仅就是挺好的?就没点别的?” 会说不如会听的,马欢似乎听出了点别的味道来,他说道:“诸部长,有话就直说。” 诸华又道:“那我就直说了,万师长提拔她丈夫和她前夫的弟弟当文书和你们商量了吗?” 马欢道:“这是师部的事儿,和我们研究什么呀?” 诸华再问道:“万师长和谁最亲昵?” 马欢脸sè一变,返问道:“你一定知道了,那你就给我们说说吧!” 诸华一见马次态度变了,便不在讯问他了。他又找来了黄亮,问道:“黄副团长,我想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们师长安排她丈夫和前夫的弟弟当文书,和你们研究过吗?” 黄亮道:“这事还用和我们研究吗?两个师长和正副参谋长一商量就行了吗!” 诸华见有门,便又问道:“她和谁的关系最密切?” 煮亮问道:“怎么个密切法?” 诸华道:‘就是男女关系。’ 黄亮一拍桌子,骂道:“你放屁,放屁还能闻着点臭味哪,你这连点臭味都没有!” 诸华闹了一肚子气,他气囔囔地坐车来到了师部,拉门进了副师长朱铬的办公室,强装笑脸地说道:“我是来了解一下万师长,请你如实回答。” 朱铭道:“请讲,我是个城实的人,有啥说啥。” 诸华问道:“万师长安排木朗和她前夫的弟弟当文书,你们研究过吗?” 朱铭道:“安排木朗时我没参加,那时他们正在剿匪,英南飞的弟弟安排当文书是我们四个人集体研究过的。有啥问题吗?” 诸华道:“没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她和谁最亲热?” 朱铭道:“师长和谁都亲热可亲,这有什么?” 诸华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是问她与谁有不正当的关系?” 朱铭一听就耗子拉簸箕--翻车了,他站起身来骂道:“**的再说一遍!” 诸华道:“你骂人!” 朱铭气哼哼地说道:“我骂你,我还揍你哪!”说着,他一拳打了过去,给诸华来了个乌眼青,把诸华从沙发上一下子就窝佬在了地上。吓的那个陪同诸华来的办事员“哇哇”直叫。 叫声惊动了隔壁的师长办公室里的莲花,她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见组织部长诸华斜躺在沙发旁,她问朱铭:“咋回事儿?” 朱铭赌气囊腮地说道:“你问这老小子!”他不解气,还想揍诸华,被莲花制止了。 诸华捂着腮帮子跑出了办公室,临走时撂下了一句话:“朱铭,看我怎么治你!”说完,他上车灰溜溜地跑了。他也够倒霉的了,先遇上了马欢的不冷不热,接着又挨了黄亮一顿臭骂,这回更糟,挨了一拳,打的他半边脸都木了。 九十九 朱铭向省长告状 诸华向莲花道歉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十九朱铭向省长告状诸华向莲花道歉 诸华捂着腮帮子灰溜溜地走了,朱铭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他想起了莲花对他说过的话:过后别骂我就行了,就烧高香了。他拿起电话给于省长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恩将仇报:“于省长,万师长那点对不起你了?你还这么整人,你还是个领导吗?” 于省长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我说你小子是不吃错药了?我怎么整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朱铭道:“你让诸华来调查万师长,还说她有男女关系,你是什么居心?” 于省长也生气了,问道:“你听谁瞎胡吣的?她救我孙子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哪,我怎么会派人去调查她哪?” 朱华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诸华不是你派来的?” 于省长接话茬说道:“当然不是我派的,这事我一定会好好的调查一下,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诸华回到了省委,向省委书记报告了此次去了解万莲花错误的事儿,书记道:“方才于省长来电话了,你去向他汇报去吧。” 诸华在省委书记这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只好闷闷不乐的来到省zhèng fǔ向于省长汇报了。来到了省zhèng fǔ,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于省长办公室的门,进了办公室,说道:“省长,我去了解万莲花的问题,被副师长朱铭给打了,请省长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于省长压住火气问道:“你向他们都了解什么了?” 诸华道:“我了解到了万莲花独自安排她丈夫和她前夫的弟弟到团里去当文书。” 于省长道:“这两人当文书我知道,当文书得要高中毕业生,他俩个符合要求,经研究才安排的。朱铭为啥打你?说说吧!” 诸华道:“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说了三条,其中一条说万莲花有男女关系问题,我去向朱铭调查了解,刚一张嘴,就被朱铭一拳把我打姥家去了。” 于省长道:“老百姓说的好哇,一封信四分钱,查来查小半年。你了解到万莲花和谁有男女关系了?” 诸华道:“她和小海子关系暧昧。” 于省长道:“不怪朱铭揍你,打的轻,现在还犯糊涂哪!小海子是万师长的干弟弟,那是姐姐爱护弟弟,怎么能说关系暧昧哪?” 诸华心想:她不就是救了你的孙子了吗?你就维护他。他狡辩道:“虽然我没拿到确切的证据,但无风不起浪。” 于省长道:“那是你心里的浪。你知道这封匿名信是谁写的吗?是三号毒枭温友良写的,这是胡捷提审两个毒犯交待的,你的屁股坐到哪去了,你还是个**员吗?” 诸华不吱声了,这封匿名信怎么会是毒枭写的哪?为了这事他不但挨了揍,还让省长绐撸了一顿,真够倒霉的。于省长又说道:“你不但要在党委会上检讨,还要去向万莲花同志赔礼道歉。” 诸华道:“我向她承认错误,还要赔礼道歉?” 于省长问道:“怎么,不愿意去?” 诸华辩解道:“一来万莲花也有些问题,二来朱铭也打我了,我看这事儿不如一笔勾销算了。” 于省长道:“你说说,万师长究竟有什么错误?朱铭打你是因为什么?你不觉得你丢失了党xìng了吗?” 诸华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之乎者也来,只好按省长的指示办了。他坐车来到了jǐng备师,到了师长办公室,向莲花道:“万师长,对不起。” 莲花笑道:“诸部长,怎么对不起了?坐下来说。” 诸华道:“我不应该听风就是雨,为这事儿,省长批评了我,说我把屁股坐到敌人那边去了。” 莲花道:“调查我又有什么关系哪?于省长把事情看的太重了。” 诸华道:“省长批评的对,他接到了胡捷局长的电话,说那封信是三号毒枭写的匿名信,我确实站错了队,屁股坐到了敌人那边去了。” 莲花道:“诸部长说的太严重了,调查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让组织更加相信我的清白,让同志们更加了解我了,这有什么不好的?” 诸华没想到莲花这么识大体,羞愧道:“师长说的对极了,使组织更加了解你了。” 莲花道:“别往心里去,不就这点事嘛,你不必向我道歉。” 诸华低着头,说道:“那我就回去了,你保重!” 莲花把诸华送到了门口,两人挥手告别,等诸华上车了,莲花才转身回办公室,见朱铭坐在沙发上,朱铭问道:“诸华走了?” 莲花道:“送走了,刚送走的。” 朱铭问道:“他来干什么来了?” 莲花道:“来向我道歉来了。” 朱铭道:“这人就欠扁,你多揍他两回他就说人话了!” 莲花道:“于省长批评他了,这状是你告的吧?” 朱铭道:“是我告的,起先我以为是于省长恩将仇报哪,所以就跟省长急了,闹了半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莲花道:“于省长也是个老抗聠了,觉悟没那么低。” 朱铭道:“我还以为被你说中了哪,没成想是诸华另搞的一套。” 莲花道:“诸华也是中了毒枭的招,结果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朱铭道:“这种干部就是好大喜功,不经研究就下结论。” 莲花道:“他这不是来调查研究来了嘛,结果被你一拳打的鼻青脸肿。” 朱铭道:“他是戴着有sè眼镜看问题,来时就带着条条框框来的。” 莲花道:“好,不提这些了,你把参谋长找来,咱们研究一下训练吧。”朱铭去找参谋长和胡捷走了个对头碰,两人打完招呼各办个的事去了。 胡捷拉开师长办公室的门,进来劈头盖脸地说道:“首长,三号毒枭跑了,据那两个毒犯交待,温友良临逃跑时给省组织部写了封匿名信,是污蔑你的。” 莲花道:“我已经知道了。” 胡捷道:“你都知道了?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 莲花问道:“那三号毒枭温友良是怎么跑的?” 胡捷道:“别提了,我手下这群笨蛋,心太急了。”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莲花道:“不是这些jǐng察笨,是他们立功心切,好心办了坏事儿!” 胡捷道:“你说的太对了,他们就是立功心切。” 莲花批评道:“这与你有关系,什么将领带什么兵,你就是火毛子脾气,这毛病得改。” 胡捷是个慊虚的人,闻过则喜,说道:“我也知道有这么个毛病,可就是改不了,一遇事儿这毛病就犯了。” 莲花道:“慢慢改吧,不可能一下子就改掉的。” 胡捷道:“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事的,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莲花点点头,把胡捷送到房门外,见胡捷走了,她才仰望天空,天空湛蓝湛蓝的,金风拂面,菊花盛开,秋天到了! 兴安松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兴安松 作者金朋飞 本作品完全虚构,如有雷同,请谅解。 一黑龙殒落兴安岭俞飞雪杀丛元 chūn天来到了嫩江,这是北方的一座小城,城虽小,却对侵华的rì寇极其重要,是rì本鬼子封锁抗联的前沿。一九四三年,正是小鬼子内外交困时期,为了对付抗联,驻嫩江的rì寇讨伐队更加疯狂地进攻抗联,驻嫩江的rì本鬼子是一个大队,指挥官是黑田少佐,外加一个团的伪军。 和鬼子黑田大队周旋的是抗联第三军的第一团,说是一个团,其实不足三百人,连一个营都不到。 在嫩江附近,有座黑宝山,山上有百拾来名绺子,大当家的叫黑龙,手使双枪,百发百中,和小鬼子几次交手都处下风。他的妻子叫俞飞雪,是位鄂伦chūn美女,和黑龙结婚三年来也学会了骑马打枪,是位不可多得的神shè手。 一天,他们去抢小鬼子的军用仓库,中了黑田的埋伏,黑龙胸口中了一枪,回到了山寨,黑龙拉着飞雪的手说道:“我不能陪你白头到老了,你再选个好人嫁了吧!” 俞飞雪哭泣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决不改嫁他人!” 黑龙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还年、年青,听话、听话。”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完最后的话,便魂飞天外了。 山寨里哭声一片,众弟兄高搭灵棚,把灵柩摆在苍松翠柏中,周围放满了鲜花碧草,灵棚上挂着一幅白sè的灵幛,上写着:大当家的黑龙大哥千古! 棺椁在山寨里停放了七天,便开始安葬了,棺椁葬在了一片松树林中,在坟冢前立了块墓碑,上面刻着黑龙之墓四个大字,埋完棺椁众人一直没忘替大当家的报仇。一天,探马来报,说一小队鬼子讨伐队打山下经过,俞飞雪找来了二当家的一商量,决定来次伏击,这一仗弟兄们总算出了口恶气,打死了二十多个鬼子。黑田见黑宝山的绺子rì益壮大,便率两个中队的鬼子来剿山了,经过一场恶战,飞雪被炮弹片击伤了,一百来个绺子也被打散了,二当家的宝rì勒保护着受伤的飞雪钻进了密林。这时正是初夏,再加上密林里密不透风,飞雪的伤势更严重了,宝rì勒派人上山去采药,碰上了抗联第一团的小分队,采药的弟兄说明了情况,小分队来到了飞雪的临时住地,见飞雪的伤口都化脓了,把他们带到了抗联第一团的驻地。团长高飞见飞雪伤势如此严重,叫来了卫生员,卫生员给飞雪清理了伤口,又打了一针消炎针,过了半个月,飞雪的伤口逐渐好转了。飞雪对团长高飞道:“我们打搅了贵军这么多的rì子,甚是过意不去,我们也该走了。” 高飞道:“飞雪同志,你身边就剩二十来人了,能和黑田鬼子对抗吗?如果你们觉得方便的话,不妨留下来,我们共同抗rì。” 飞雪觉得高飞说的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为了留住飞雪,高飞让她担任了营长,二当家的宝rì勒当了副营长。 这天,副营长宝rì勒带领两名战士为了改善战士们的生活去打猎,碰上了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宝rì勒见躲不开了,便与小鬼子交上了火,结果两名战士牺牲了一个,另一个在宝rì勒掩护下跑回营地报告去了,剩下一个宝rì勒当了俘虏。 回来报信的那名战士把情况向团长高飞作了汇报,高飞对一营长道:“白晓胜,你和伪军的团长丛元是叩头弟兄,你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回来后咱们商量一个办法,看如何去救宝rì勒副营长。”白晓胜答应一声,化完了妆,别着一把手枪出发了。 白晓胜来到了嫩江,找到了伪团长丛元的家,他从窗户跳进去,用枪逼住了丛元,丛元一看是自己的拜把子大哥白晓胜,“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你来也不知会一声,兄弟好去接你去。”他又对婆娘说道,“整俩菜,我和大哥喝两盅。” 菜弄好了,一共是四个菜,一个小鸡炖蘑菇,一个香蒿炒肉,一个水煮花生米,一个油炸蚕豆,酒是嫩江白。丛元见酒菜都上桌了,对白晓胜说道:“大哥请上桌,酒没好酒,只有这六十度嫩江白了,将就一点吧。” 白晓胜不盛感激,这位弟弟还没忘记大哥,他坐下来和丛元一替一杯的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晓胜问道:“兄弟,大哥来是为了被你们抓来的那位副营长,我想打听一下,你们把他关在哪了?” 丛元道:“关在憲兵队里了。” 两人继续喝酒,白晓胜有点喝高了,这时,丛元把转壶一拧,给白晓胜倒了一盅,说道:“大哥,喝完这盅酒就去休息吧。” 白晓胜一饮而尽,喝完这杯酒,他自觉头脑发晕,两眼发黑,一头栽在了桌子上。丛元一拍桌子喊道:“来人哪,把他给我绑了!”上来两个伪军把白晓胜给绑了起来。 等白晓胜醒来时,已经在憲兵队的小监狱里了。他一抬头,见栅栏那边也关押着一个人,那人血肉模糊,满脸是血,看样子也是条硬汉子。 当那人一仰脸时,白晓胜认出来了,是俞飞雪那个营的副营长宝rì勒。他问宝rì勒:“宝?副营长,你感觉怎么样?” 宝rì勒有气无力的说道:“还好,死不了。我rì他小鬼子nǎinǎi的,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狠,灌辣椒水,烙铁烫,什么刑罚都用上了,让我说出咱的驻地,他nǎinǎi的,越用刑我越不张嘴,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法?” 白晓胜道:“好样的,没给抗联丢脸,咱们抗联战士都是硬骨头!” 宝rì勒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晓胜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唾了一口,骂道:“什么他妈的叩头弟兄?全是瞎扯淡,利益才是真的!” 当天,高飞未见白晓胜回来,知道是出事了,召开了个干部会议说道:“我们两名干部被俘,这个营地不能呆了,现在就搬家!” 大家开始搬家了,搬到了距这十多里的新营地。俞飞雪见白晓胜没回来,知道他是被伪团长丛元出卖了,天一黑,她来到了嫩江城,打听好了丛元的住宅,摸黑来到了丛元的家,她撬开窗户,丛元听到了动静,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手枪,一把铮亮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飞雪伸手把丛元枕头下的手枪摸走,问道:“你叫丛元?” 丛元哆哆嗦嗦地说道:“仙姑,在下便是丛元。” 飞雪问道:“是你出卖的白晓胜?” 丛元不吱声了,飞雪又追问了一句,丛元才勉强的说道:“是我出卖白晓胜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飞雪把刀一抽,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吓的丛元老婆大嚎大叫的,飞雪又是一刀,杀了这个女人。她卸下两颗人头,用绳串上,挂在了大门上。 早晨,一个小鬼子向黑田报告道:“报告少佐,丛元被杀了,人头挂在了大门上。” 黑田一听,倒吸了口凉气,昨天丛元还有说有笑的,今天就被杀了,这是谁干的哪?他一时还闹不明白。 俞飞雪回到了营地,把杀丛元的事向团长高飞作了汇报。高飞说道:“我们的人传来了消息,说一名rì军大佐从齐齐哈尔出发,来嫩江检查军务,这正好给我们解救两位营长提供了好机会。”他把自己的想法向飞雪说了一遍。 飞雪点点头说道:“办法不错,我看可行,咱们这有jīng通rì语的人吗?” 高飞道:“有,有一位去过rì本东京留过学的秘书,岁数也不小了,化妆一下肯定象那个大佐。” 飞雪道:“事不宜迟,得赶快做好准备,赶早不赶晚。” 高飞拿出地图说道:“这里是他们必经之路,咱们就埋伏在这,咋样?” 飞雪道:“这一带我熟悉,这是两山夹一沟的好地方,道两旁长满了蒿草和灌木,黑龙活着时领我去过这地方。” 高飞道:“那好,咱们今晚上就起程,你说的对,宜早不宜晚。” 晚上,团长高飞领着二百人进入了伏击地,路旁的灌木丛中埋伏了上百人,剩下的人埋伏在山坡上,在山上架好了机枪,专等那个大佐了。 战士们一连等了两天,才见一辆轿车驶来,后边跟着一辆卡车。路被一排树木挡住了,轿车停在了树木跟前,司机下车探路,被飞雪一枪给开了瓢,一名少佐从车上下来向后边的卡车叫喊着,结果又被飞雪一枪把脑袋打开了花。一小队鬼子从卡车上往下跳,大部分被飞雪和战士们消灭了,剩下的向车两边散开,据车而拒,小鬼子没想到两边都是埋伏好的战士,他们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消灭了。轿车里就剩下一个大佐了,他下了车,拔出战刀要同战士们拚命,被飞雪一颗子弹打进了嘴里,那子弹从后脖梗子穿了出来,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高飞过来喊道:“同志们,不要乱,按我们事先安排好的,把小rì本子的军服扒下来穿好,咱们去嫩江找黑田去!”很快,战士们就换好了小鬼子的军服。没穿军服的战土在飞雪指挥下搬开了挡在路上的树木,扮成大佐的那位秘书照着那个rì本大佐的样子,粘上一撮仁丹胡,穿上大佐的军服,挎上战刀,还真像那个大佐。他和一名扮作少佐的战士上了轿车,扮作鬼子兵的战士们上了卡车,两辆车向嫩江城里驶去了。 汽车开走后,飞雪对剩下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跟我去埋炸药!”大家扛着炸药包跟随飞雪走了。 汽车来到了嫩江,直接开进了黑田的司令部,黑田带领全体军官列队迎接,汽车停下时,黑田跑上前来拉开车门,等大佐下车后,黑田喊道:“敬礼!”全体军官向大佐敬了个军礼。 黑田陪同大佐进了办公室,黑田道:“大佐阁下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吧。” 大佐道:“不累,不累,我是来检查工作的,路上还算幸运,不过快要进城时遇到了一伙匪徒的袭击,多亏我的护卫小队勇敢,才击退了敌人的偷袭。” 黑田急忙问道:“大佐是在那被袭击的?” 大佐道:“是在一个两山夹一沟的地方,那叫什么名字?” 黑田道:“那叫乌峪岭,是抗联神出鬼没的地方。” 大佐问道:“这么说袭击我们的是抗联了?” 黑田道:“山匪被清剿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抗联了。” 大佐问道:“你们讨伐抗联是怎么进行的?怎么越剿越多哪?” 黑田唯唯诺诺地说道:“是的,他们虽然经过我们多次的打击,可他们象扑不灭的火焰一样,随时都燃烧。” 大佐问道:“即然经过多次打击,你们都取得了那些战果?” 黑田道:“最近我们抓住了两名营长,关在了憲兵队的监狱里。” 大佐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说道:“把他俩押来,让我见见!” 黑田道:“好吧,我马上派人去提。”他命令一个少尉带领十多名鬼子押解两个营长去了。 不一会,两名营长被押来了,一营长白晓胜一眼就认出了化妆成大佐的是他们的秘书,他差点喊出来。大佐一摆手问白晓胜:“叫什么名字?快快说来!” 白晓胜明白了,这是不让他激动,他若无其事的说道:“老子叫白晓胜!” 大佐又问宝rì勒:“你叫什么名字?” 宝rì勒骂道:“你爷爷叫宝rì勒!你是什么东西,敢问爷爷的名号?” 大佐表扬了黑田一番,然后说道:“这俩人是重要的犯人,我得带走!” 黑田有点为难了,说道:“大佐阁下,我们还没审哪,还不知道他们的驻地,他们俩对我们极其重要。” 大佐把脸一黑,说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一桩案子来的,有人向敌人透露了我们的重要情报,根据这情报,抗联多次派人去齐齐哈尔搞动作,我把他俩带回去审问一下,挖出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内鬼。你说,是你的驻地重要,还是我们挖出内鬼重要?” 黑田问道:“透露的是什么情报?” 大佐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没必要知道,你更无权打听!” 黑田闹的一脸鼻涕,只好连连点头称是。最后,大佐及其士兵在黑田司令部吃了顿饭,便坐车要回齐齐哈尔了。临走时,大佐见黑田眼神飘忽不定,怕他起疑心,说道:“你派一个中队的人护送我到乌峪岭。” 黑田叫过来荒木大尉,说道:“你带领你的中队护送大佐过乌峪岭!” 荒木道:“好吧,我去集合队伍。” 大佐命人把两位营长安排上了车,轿车在前,卡车居中,后边跟着荒木的摩托车队。车队出了城,刚走出十多公里,便进入了飞雪那百拾多人的埋伏圈,飞雪让过轿车和卡车,命令手拿启爆器的战士:“启爆!” 埋在路上的炸药包一个接一个的爆炸,炸的小鬼子连同摩托车一齐上了天,荒木被炸的晕头转向,当小鬼子明白过来时,飞雪他们已经撤退了。荒木扒拉扒拉身上的土,擦了一下脸,骂道:“抗联的,死啦死啦的!”他一清点小鬼子的尸体,把他吓了一跳,尸首分家的,缺胳膊少腿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这下子可惨了,损失了五十来个小鬼子。 黑田命人将这些残缺的尸体汇集到一起,浇上汽油点着,黑烟笼罩了上空。火化完,荒木领着残兵败将回来向黑田汇报了,气的黑田脸sè铁青,心里骂道:这帮混蛋,竟骗到老子头上来了!他命令道:“调两个营的皇协军,加上两个中队的皇军,随同我进山剿匪!” 飞雪回到了营地,团长高飞笑着问道:“四营长,你是怎么想到去阻击鬼子的?” 飞雪把手一挥说道:“凭感觉。” 高飞赞扬道:“你确实有指挥才能,是块指挥官的料!” 侦察员进来报告道:“团长,小鬼子的讨伐队又进山了。” 高飞道:“再去侦察,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侦察员道:“我们已经侦察过了,有两个中队的鬼子,外加两个营的伪军,共计有上千人。” 飞雪建议道:“团长,我们可不可以趁鬼子主力进山讨伐我们,咱们去端他们的老窝?” 高飞满脸堆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就这么定了。” 两人商量完,高飞出来召集队伍,准备去抄黑田的老窝了。 二 打进军火库 攻下警察局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打进军火库攻下jǐng察局 团长高飞集合了队伍沿着山间小路向嫩江进发了,下午三点多钟来到了嫩江。高飞命令道:“白晓胜的一营去攻打jǐng察局,钟煌的二营监视黑田的司令部,卢荡三营和俞飞雪的四营随我去攻打小鬼子的枪械库。” 一营和二营执行自己任务去了,高飞领着三营和四营去攻打鬼子的枪械库了。到了枪械库高飞用望远镜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这枪械库保卫的风雨不透:三米高的砖墙,上面拉着电网,四个角上有四座炮楼,上面架着机枪。 高飞问身边的四营长飞雪:“小俞,你看我们怎么样能拿下这座仓库?” 飞雪思考了一下说道:“强攻肯定是不行了,明着不行,咱来暗的,做四辆小车,上面蒙上十二床被子,一个战士匍匐爬行推动车子前进,到了墙根底下向院里炮楼投掷手榴弹,炮楼炸毁了,机枪也就完蛋了。” 高飞道:“也只好如此了。”他命令战士去百姓家借来小推车和棉被,车上又放了半尺来厚的双层大板,然后用被子蒙在上面,一个战士爬着前进,到了炮楼下边的墙外,站起身来,用力向院内投了四颗手榴弹,炮楼被炸倒了,机枪摔坏了,小鬼子也摔死了。 四座炮楼被炸毁了三座,剩下东南角一座可费了蜡了,这是一挺重机枪,子弹又粗又长,双层木板和十二床被子都挡不住,那个战士臀部挨了一枪,小车停在半道上不动了。高飞立刻拿起望远镜一看,一拍大腿说道:“可惜咱们没有小炮,要是有的话,我一炮就把他送到姥姥家去了!”他转过脸来问俞飞雪:“下一步咋办?” 飞雪仰头看了下天,说道:“只有等天黑了,天一黑,小鬼子的机枪手看不见我们,到那时再进攻,你看如何?” 高飞又用望远镜看了一眼炮楼,见那上面是一个小队长领着两个鬼子兵。他放下望远镜无可奈何的说道:“也只好等天黑了。” 到了晚上,是个月黑头,一名战士爬在地上推着小车向敌人炮楼缓慢的移动着,突然,炮楼上的探照灯亮了,小车曝露在灯光下,飞雪一看要坏事,从战士手中抢过一条长枪,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向那探照灯开了一枪,探照灯被打灭了,炮楼上的小鬼子啥也看不见了,立刻成了睁眼瞎。这时,推小车的战士直起腰来,冲向了敌人的炮楼,到了炮楼墙外,向里边投了四五颗手榴弹,炮楼被炸上了天。 等待以久的战士抱着炸药包炸开了枪械库的大铁门,cháo水般的涌向了院里,战士们万万没想到院里还有四座暗堡,暗堡里的机枪一响,战士们成排的倒下,高飞大声喊道:“趴下,注意隐蔽!” 飞雪对高飞道:“团长,咱们退出去吧。” 高飞也来不得多想,命令道:“退出院子去!” 战士们退到了院外,一清点牺牲了十多人。高飞问飞雪:“你看咱们下一步咋办?” 飞雪胸有成竹地说道:“挖地道,挖到小鬼子地堡下边,埋上炸药包,送小鬼子上西天!” 高飞一想,这个办法好,他命令战士挖地道,地道是在墙根底下开始挖的,没用两个小时,便挖到了地堡的下边了,装好炸药包,点着导火索,战士刚走出地道,就听“轰”的一声,暗堡上天了。战士们清除了四座暗堡,一齐向仓库涌去,结果又遇到了十多个小鬼子的阻击,两名机枪手抱着机枪消灭了这帮小鬼子。 这回飞雪冲在了最前边,她冲到了武器库的大门旁时,从门后边一前一后冲出了两个小鬼子,小鬼子端着刺刀向飞雪冲了过来,飞雪让过刺刀一把攥住枪管,随手一枪,子彈击穿了小鬼子的脑壳。第二个小鬼子举着刺刀向她刺来,飞雪一转身,一只手抓住了那小鬼子的胳膊,一叫劲,把那小鬼子抡过了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又踏上一脚,踩断了那小鬼子的脖子。俞飞雪是位鄂伦chūn女子,十六七岁时就能把一头公驯鹿摔倒在地上。十八时和黑龙结婚,婚后飞雪孝敬公婆,夫妻和睦,两人隔三岔五的就上山打猎。这天打猎回来,见村子里一片火海,一群鬼子在被烧的,哭喊着的男女百姓面前哈哈怪笑,气的黑龙眼珠子都冒出了。黑龙摘下猎枪想上去拚命,被飞雪拦住了。黑龙一怒之下,召集了二十多名青年上山当了胡子,又和附近的绺子合并到了一起,起名叫抗rì联合军,他们专打rì本小鬼子。这几年里,飞雪和黑龙学了些拳脚,虽不能说造诣很深,三五个人也不能近身,何况一个小鬼子哪? 众人冲进武器库,见里边什么武器都有,长枪短炮,**,地雷手榴弹,机枪子弹,钢珠和炮彈,火药引线,要什么有什么,高飞满脸兴奋地说道:“同志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不走的就炸毁了它!” 战士们肩扛手提的,拿走了库里一半的武器彈药,拿不走的放了一把火,大家都走远了,才听到那仓库的爆炸声,只见火焰冲天,仓库的房顶都被掀上了天。 在半道上,团长高飞碰上了二营长钟煌的队伍,高飞问道:“黑田司令部有啥反映?” 钟煌摆摆手说道:“没啥动静。” 二营三营四营的战士汇合到了一起,高飞把拳头一挥说道:“攻打黑田司令部去!” 高飞指挥三个营的战士来到了黑田司令部,飞雪影影绰绰的见门前有两个鬼子站岗,她趁黑摸到那两个鬼子的身后,拔出腿刀结果了那两个鬼子。 高飞向院里瞧了瞧,见东西方向有两座岗楼,命令道:“架好小炮,轰掉这两个岗楼!”战士们架好小炮,只用了两发炮彈便把炮楼轰塌了。接着又向院内轰击,十几发炮弹把那一小队鬼子炸的缺胳膊少腿的。 接着一阵冲锋,消灭了剩下的几个小鬼子,高飞道:“把电话线给它拆了,把电线给它掐了,有用的咱们拿走,把带不走的发电机给它炸毁了。” 黑田司令部的战斗很快结束了,高飞要大家去接应一营。战士们来到了jǐng察局,局长被圈在了办公室里,jǐng察们在院里站成了一排,白晓胜正在给他们训话。 高飞来到了局长办公室,局长魏正站在他对面,高飞问道:“你是伪局长魏正?” 伪jǐng察局长魏正连连点头说道:“是的,下官是魏正。” 高飞道:“听说你还有点良心,所以这次就饶恕你了,以后多做好事,少做坏事,听到了吗?” 魏正面红气喘地说道:“听到了,听到了!” 高飞来到了外面,对伪jǐng察们说道:“希望你们认清形势,多做对抗rì有益的工作。我放过你们,中国人不杀中国人!”他又对战士们说道,“咱们走吧。” 魏正见抗联队伍走远了,心里还有余悸哪,他心想,多亏自己平时不欺负老百姓,要不这回就彻底完蛋了。 三 黑田搜山 松下遭伏击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黑田搜山松下遭伏击 黑田少佐领着两个中队的rì本鬼子和两个营的伪军进山了。他们走了一天才找到了一座空营地,见营地里空空荡荡的,黑田就来气了,他喊道:“过去两个,进屋看看!” 小鬼子们也想看看屋里还有什么,过来四五个小鬼子想进屋,他们刚一开门,便拉响了一颗手榴弹,把那四五个鬼子炸的身首异处。黑田见状,高声提醒道:“别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小鬼子们吃了亏,只好讪巴哒地离开了。没走出去多远,一个小鬼子趟响了一颗手榴弹,又炸死了四五个小鬼子,小鬼子也沒想到,手榴弹还有这么用的,那手榴弹和一些尖锐的碎石包裹了在一起,手榴弹一响,那些碎石便同碎片一齐飞了出来,那鸡蛋大的碎石打在人的身上,轻者重伤,重者死亡。黑田过来一看,说道:“搜索前进吧。” 黑田的部队又来到了一处营地,这里的房子是用木头建的,露缝处用泥土蒿草抹上了。黑田见这房前有块cāo场,zhōng yāng插着一个块牌子,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黑田便让两个伪军过去看看。没想到这两个伪刚到牌子附近,还没看清上面的字,便“噗嗵”一声掉进了陷阱里了,只听两声惨叫,被里边的木签子扎死了。黑田骂道:“抗联匪徒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这帮小鬼子撤出了这危险之地,黑田也学jiān了,他让伪军走在前边,小鬼子殿后,他们顺着羊肠小道继续前道,走出去不远,打头的伪军趟上了一根丝线,丝线拉响了手榴弹,几个伪军被炸飞了。那手榴弹一响,立刻点燃子撒在地上的火药,火药又点燃了旁边的蒿草,蒿草又点燃了炸药包,这下子可苦了伪军和小鬼子了,连烧带炸,一下死了四五十人。黑田的衣服也着了火,他连忙拔起一把蒿草抽打灭火,可那火就象鬼火一样,粘在身上就甭想灭掉。黑田的头发烤焦了,脸也熏黑了。黑田经这一烧,心气低落了不少,一看自己的士兵死了这么多,伪军也士气低落,各个愁眉不展,他低声低气地说道:“咱们按原路返回嫩江吧。” 黑田率领残兵败将回到了嫩江司令部,一进院就傻眼了,院里躺了一地小鬼子尸体,两座岗楼也被炸飞了。他停了一会,等喘匀了那口气,才说道:“把院子清理一下吧。” 还没等院子清理完,一个rì本兵跑进来报告:“少佐阁下,军火库被人抢了,一小队皇军全部阵亡了。” 黑田一听,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在椅子上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天灭我也。”停了一下,他说道,“把电话线接上,我要和关东军驻齐司令官竹下将军通话。” 电话接通了,黑田拿起电话要通了rì寇驻齐司令官竹下的办公室,黑田站着说道:“报告将军阁下,抗联匪徒越来越猖狂了,伏击了来我处检查工作的大佐,又袭击了我的军火库,打死了皇军两个小队,我处人员吃紧,请将军勿必派兵来援助。” 竹下训斥道:“你是怎么搞的,一个大队的皇军连一个不满编制的团都打不过,真丢大rì本皇军的脸!”竹下越说越气,连电话都摔了。 黑田见将军急了,怀里象揣了小猫一样---乱抓乱蹦。他不知道司令官怎么处罚他哪。没过三十分钟,司令部又来电话了,是参谋长打来的,参谋长在电话里说道:“司令官接到你的电话汇报后,权衡利弊,决定给你再增派六百名皇军,由松下中佐率领。” 黑田胆胆突突地问道:“松下中佐啥时侯带队过来?” 参谋长道:“明天就坐汽车起程。” 黑田撂下电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底了,看来司令官没有责怪自己,他坐在椅子上,静候松下中佐了。 荒木大尉提醒道:“乌峪岭是两山夹一沟的险地,是不是提醒一下参谋长,让他告诉松下中佐小心点?” 黑田轻蔑一笑,说道:“提醒个啥?抗联胆再大,还敢两次在同一地点搞伏击?再傻也不会这么干的呀!” 荒木一听也是,聪明人决不会在一块石头上摔两回跤啊?抗联胆子再大也不会再来第二次啊。 在抗联营地,团长高飞召集了营长以上干部会议。高飞说道:“从黑田司令获得的准确消息,齐齐哈尔又派来了六百个小鬼子,是坐汽车来的,我们是否伏击他们一下?” 俞飞雪慢声慢语地说道:“可以伏击呀,我们还是在伏击那个大佐的地方伏击他们,大家看怎么样?” 高飞沉思了一会,说道:“还在乌峪岭伏击鬼子?恐怕他们早有准备,我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飞雪笑着说道:“这正是我们得胜之道,你想啊,小鬼子不会想我们还在那搞伏击,谁能成想在一块石头上把他绊倒两回哪?” 高飞拍着飞雪的肩膀说道:“好,是个大胆的想法,就这么办吧,让他们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回。”接着他集合了队伍向乌峪岭进发了。 队伍到了乌峪岭,战士们开始埋地雷,在地雷后边又埋上了炸药包,那地雷和炸药包导火线相连,只要地雷一炸,便点燃了一溜炸药包。一切布置停当,战士们就干等松下的汽车队进入埋伏圈了。 大家耐心的等了仈jiǔ个小时,远处才传来了汽车声,到了近处才发现好长的一溜,因为天黑,汽车都开着大灯,简直成了灯的长龙。汽车开进了雷区,只听“轰”的一声,汽车被炸翻了,车上的小鬼子死的死,亡的亡,没死的也被炸的缺胳膊少腿的。 前边的地雷一响,连着后边的炸药包也响了,半数的汽车被炸飞了,小鬼子也都魂飞魄散了。没进入雷区的小鬼子从汽车上跳了下来,战士们的机枪小炮齐鸣,小鬼子被打的无处躲无处藏的,松下也被炸伤了胳膊,他猫在汽车后边高喊道:“顶住,顶住!”经他这么一喊小鬼子才明白过来,依靠汽车举枪投入了战斗。 高飞见鬼子开始反击了,命令战士撤退,等小鬼子发现时,战士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一营一连连长汪全问道:“团长,打的正激烈怎么撤了哪?我还没打够哪。” 高飞道:“养好jīng神吧,以后有你打仗的机会!” 松下见敌人撤了,从汽车后边站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见小鬼子个顶个的满脸慌张,知道再问也白搭。 松下亲自清点了下损失,死了三百多人,他这个气恼啊,有气无处撒,只好敲打自己的脑袋。 车队到了嫩江黑田司令部,黑田见车队来了,亲自出外去迎接,一看只有八辆车,而且驾驶楼上还有许多弹孔,知道又遇上伏击了。他来到松下中佐跟前,问道:“中佐好?” 松下垂头丧气的骂道:“好个屁!”他骂完又问道,“有一处两山夹一沟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黑田道:“叫乌峪岭。” 松下道:“就在那,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伏击了。” 黑田心想:这他妈的抗联,真大胆,一次得手,好吃就不撒嘴了,竟然两次在一块石头上把我们绊倒。他不敢说荒木提醒过他,他只好轻描淡写的说道:“上次大佐就是在哪被伏击的。” 松下气哼哼地骂道:“叭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知道大佐在哪被伏击,为什么不告知我?” 黑田道:“参谋长知道此事,他没提醒你?” 松下不吱声了,黑田见他受了伤,找来军医给他疗伤,松下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只好自认倒霉了。 四 偷看飞雪冼澡 汪全叛变投敌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偷看飞雪冼澡汪全叛变投敌 抗联战士打了个大胜仗,出了一身汗,都想洗个澡,飞雪来到了专为她搭建的浴池,说是浴池,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盆里边倒上热水,用胰子擦洗身体。她伸手试了下水的温度,觉得太热,又添了些凉水,试着温度差不多了,脱光了衣服用手巾蘸水开始擦拭身体了。这时,一营一连的连长汪全正好打这经过,听到里边有响动,知道飞雪在洗澡,他停下了脚步,心里痒痒的,他掏出一把小刀在油过的窗户纸上划了个窟窿,一只眼睛向里瞄去,见飞雪正面朝窗户在擦大腿,那鼓涨的双rǔ,丰满的大腿,在天窗照进的阳光下,那丰姿一览无佘。他自觉血液发痒,头脑发涨,两眼发亮,他那个东西涨的鼓鼓的,要不是有裤子束缚,非窜到外边来不可。 汪全正看得出神时,一只大手搭在他肩上,吓的汪全一激灵,他回头一看是四营的副营长宝rì勒。宝rì勒“嘿嘿”一笑,问道:“汪全,看啥哪?” 汪全面红耳赤,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宝rì勒又问道:“是不在看俞营长洗澡?” 汪全干嘎巴嘴就是发不出声来,最后才说了句不着调的话:“看看,解解闷。” 宝rì勒把眼睛一瞪说道:“看了也不怕闹眼睛!” 这时,飞雪在里边说话了:“谁在窗下哪?” 宝rì勒道:“营长,我抓住了个偷看你洗澡的人!” 飞雪一听有人偷看,赶忙穿好衣服,打开门,出来一看是汪全,她考滤到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况且还考滤他的身份,宣扬出去他的威信何在?想到这,她说道:“放了他吧。” 宝rì勒不解地问道:“放了他?” 飞雪斩钉截铁地说道:“放了他!”汪全满脸羞愧的走了。 汪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飞雪那白皙的肌肤,苗条的身体,在他眼前一再闪过。他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要是他们说出去,自己还有何脸面见人?他越想越窝囊,不如自己索xìng离开队伍寻找条光明之路,也好痛痛快快的活一场。想到这他见同志们都睡着了,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离开了队伍。上那去哪?他一边小跑一边思考着。他想还是先去嫩江吧,到那里先找家jì院放他一伙,然后再考滤其它的。想到这,他来到了嫩江,见天sè尚早,便来到了一个早点摊上坐不,要了两根大果子一碗豆腐脑,两眼瞄着不远处的一家jì院。汪全好容易捱到了jì院开门,便象只恶狼一样来到了jì院,一个rì本老鸨把他领上了楼,来到了一个单间里。在这单间里,一个rì本jì女正在描眉画凤,搽脂抹粉,她见客人来了,赶忙去铺被褥。汪全饥渴到了极点,一把抱起那女人把她扔到了床上,急不可奈地扯开了她的衣服,来了个张飞大骗马,俩人来了场龙争虎斗,事后他趴在那jì女身上“呼呼”地睡着了。 汪全在jì院里泡了一天一宿,感觉诨身舒服多了,便要离开jì院了,他到账房去交款,一问才知道,这里贵的邪乎,他钱不够,便对那收银员说道:“先生,我的钱不够,能否少要点?” 那收银员穿着和服,戴着金丝眼镜,趿拉着一双木屐,从座位起身说道:“这不是你们的半掩子门,这是rì本jì院,少一分钱都不行!”他对两个打手说道,“你们去给宪兵队挂个电话,就说这里有个中国无赖,欠钱不给!” 电话过去后,不久便来了两个宪兵,那收银员和那两个rì本宪兵嘟噜了几句,宪兵押着汪全走了。到了宪兵队刑讯室,过来两个彪形大汉,把汪全绑在了行刑架上,一顿皮鞭打的汪全满身是伤,打了一会,一个rì本军官过来问道:“你是什么的干活?” 汪全道:“我是这附近的农民。” 那军官掰开汪全的手说道:“看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个当兵的,再看看你的肩膀,都磨出膙子了,这是扛枪磨的吧?” 汪全仍不吱声,那军官道:“好,看我如何治你!”他掏出一把小刀,说道,“你不是这里惹的祸么,好,割去它喂狗!”说着,他就解汪全的裤腰带。 这下子吓的汪全可不轻,这要是把那玩艺割去了,不就成老公了吗?他求饶道:“我说,我说,千万别阉我!”他把自己知道的全交待了。 那军官“哈哈”一笑道:“朋友,告诉你吧,我们jì院那位收银员是皇军的特工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你的身份。”他让那两个打手给汪全松了绑,把他带到了黑田司令部,交给了黑田。 黑田问道:“汪先生,你是抗联的一位连长,一定熟悉抗联的情况了?说说吧。” 汪全道:“报告太君,我熟知抗联的内部情况。” 黑田又问道:“你一定知道他们的布署了?” 汪全道:“是的。”他把抗联的驻地和兵力情况一古脑的全说了。 黑田说道:“明天我们就进山,去扫荡抗联,你给我们带路。” 在抗联营地,一营长白晓胜对高飞说道:“团长,我下边一连长汪全不见了。” 高飞问道:“啥时侯不见的?” 白晓胜道:“昨天半夜不见的。” 宝rì勒寻思了半天才说道:“他昨天偷看了俞营长洗澡,被我抓住了,可能是不够脸才跑了的。” 白晓胜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儿?” 高飞沉思了一会说道:“咱得搬家了,这地方不安全了。” 白晓胜问道:“有什么不安全的?” 宝rì勒道:“汪全就不安全,一个偷看女人洗澡的人落到敌人手里能不出卖我们嘛?” 白晓胜道:“我相信汪全即使落入敌手也不会出卖我们的,他是可靠的。” 飞雪从外边进来说道:“说你可靠我信,要说汪全可靠我有点信不过,还是按团长的意见我们拔营起寨吧。” 高飞说道:“凡是我们呆过的营地都不能去了,要开辟新营地。大家集合队伍,走吧?” 几位营长集合了队伍出发了,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高飞看了下山洞说道:“这个山洞很隐蔽,我们暂时就在这扎营吧,等新营建好了,咱们再搬家。” 大家进了山洞,分营分片的住下。飞雪住在了用树枝搭起的小屋里,四周用幔帐围了起来。 几天后,小鬼子四百多人进山了,还有两个营的伪军,汪全在前边带路。走遍了所有的营地,没见到半个抗联战士,松下有点不耐烦了,对汪全吼道:“难道你想带我们走遍整个小兴安岭?” 黑田道:“请中佐耐心点,抗联狡诈的很,你不费点功夫是很难找到他们的。汪先生,别多心,继续带路。” 汪全道:“凡我知道的营他都找遍了,他们可能又开辟新营地了。” 松下中佐棘皮酸脸的骂道:“废物,废物,简直是个废物!” 吓的汪全不敢再吱声了,只好领看小鬼子们满山遍野的瞎转游。第三天,他们来到了山洞前边的小路上,哨兵一眼就发现了汪全,跑回来向高飞报告道:“团长,汪连长真的投降敌人了,他带领四百多个小鬼子打山前经过,后边还跟着两个营的伪军。” 高飞骂道:“这个叛徒,真他妈的该死!” 宝rì勒说道:“我早就看这小子不地道。” 白晓胜问道:“你啥时侯看出来的?” 宝rì勒道:“谁好人偷看女人洗澡?” 他俩这一争辩,全团的人都知道汪全偷看飞雪冼澡了。 五 飞雪闯山寨 教训尤老八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五飞雪闯山寨教训尤老八 一个侦察员喝哧带喘的跑进团部,报告道:“团长,大黑沟的大寨主尤老八要娶马家窑孙老四的女儿荷花做压寨夫人,那荷花姑娘刚烈,喝了卤水,被家人发现,才没闹出人命来。” 团长高飞骂道:“这个驴子,又起幺娥了!”他心想,尤老八也算是一支抗rì队伍,消灭了他,正遂了rì本鬼子的愿,不消灭他,他又隔三差五的祸害老百姓,真是个难题。 俞飞雪见团长为难,上前说道:“团长,我和尤老八有一面之缘,我去劝劝他,让他打消娶荷花姑娘的念头。” 高飞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让一个女同志去不合适,还是派个男同志去吧。” 飞雪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和男人办事更好说话。团长,你就让我去吧!” 高飞见飞雪说的如此认真,想了想说道:“你去可以,但得带两个人为你保驾护航!” 飞雪道:“好吧,那我就带二营的连长张四旺和三营的连长刘武河吧。” 俞飞雪回到自己的屋里装备了一番,腰间别上两支二十响,腿上插着两把腿刀,带上两名连长去大黑沟了。 大黑沟离抗联的驻地并不远,就隔着几道岭,没用半天的时间就到了。这大黑沟是两山夹一沟,沟里有条大道,尤老八的山寨就在山顶上,山寨俯瞰着山下的大路。飞雪领着两名连长来到了寨门前,过来两个喽啰问飞雪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飞雪胸脯一腆,说道:“我是抗联一团的营长俞飞雪,你去通知尤老八,让他出来迎要,就说他姑nǎinǎi来了!” 一个小喽啰跑进议事庁报告道:“大掌柜的,有个女人说她是抗联一团的营长,叫俞飞雪,指名道姓的要您出去迎接。” 尤老八道:“好家伙,派头真不小,还让我亲自出迎。好吧,谁让人家是抗联的哪。老二,咱们到寨门迎接去!” 二寨主姜老幺一筋鼻子说道:“还让我们去迎接她,她是多大的鬼子?” 尤老八道:“先去迎接她,等她进了山寨咱再羞辱她!” 两个案主合计完,便带领十多个喽啰来到了寨门口,尤老八一抱拳,问道:“那位是俞营长?尤某这厢有礼了。” 俞飞雪举手还礼道:“我便是!” 尤老八见对面这个女人面如桃花,齿白唇红,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心里不禁产生了爱慕之情,说道:“俞营长请!” 飞雪把眼睛向上一瞟,说道:“前边带路!”她走起路来不卑不亢。 尤老八一帮人陪着飞雪等人来到了议事庁,分宾主坐下,飞雪说道:“客人来了,也不上茶,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尤老八喊道:“上茶!”一个小喽啰端着一个红漆茶盘,里面放了几杯茶,到了客人面前,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俞飞雪端起茶杯,吹了一口飘在上边的茶叶,喝了一口,说道:“我是奉团长之命来收编贵帮的。” 尤老八一听就不愿意了,说道:“不知贵帮有何实力,敢收编我们?” 俞飞雪微微一笑,问道:“你说有什么实力?你想要什么实力?” 尤老八一咬嘴唇问道:“骑马打枪,贵军那个行?” 俞飞雪道:“骑马打枪算什么?那都是小孩子的玩艺!” 尤老八一听对方夸下了海口,心中暗喜,说道:“那咱就到外边去试试,咋样?” 飞雪道:“好哇,我正想看看大掌柜的枪法哪!” 众喽啰陪着飞雪和尤老八来到小校场,尤老八让一个小娄喽啰在百米处放了个标靶,尤老八随手一枪,子弹命中了靶心,轮到飞雪了,她从腰间抽出两把二十响,左右开弓,两颗子弹一个窟窿。尤老八不服,说道:“这不算,咱们讲的是骑马打枪。”他让人牵过来一匹马,他上马一连三枪,枪枪命中靶心,他得意的笑了笑,把马缰绳递给了飞雪。 飞雪接过马缰绳,飞身上马,两脚一踹镫,那马朝校场外跑去,离两个寨主将近二百米时,来了个犀牛望月,一回手打飞了两个寨主的帽子,她圈回马来,跳下马来,对尤老八说道:“对不起了!”尤老八本想出飞雪的丑,没想到没出人家的丑,却被人家给戏弄了,他这个气呀。 尤老八满脸通红的问道:“俞营长敢摔跤吗?” 俞飞雪满面笑容地问道:“咱们这还有会摔跤的?” 尤老八对一个大块头喊道:“二驴子,下场陪俞营长玩玩,千万要手下留情。”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恨不得把飞雪摔残废了。 飞雪对二驴子说道:“兄弟,有劲全使出来,千可别手下留情!” 两人一动手,二驴子就抢得了先机,他抓住了飞雪,把她举过头顶,用力向下一摔,吓的两位连长目瞪口呆,这要是摔下来,轻者残废,重者毙命,四营长真不该答应与他们摔跤。就在两位连长担心之际,飞雪和二驴子胜负已分,二驴子被摔了个狗抢食,啃了一嘴泥,造的满嘴都是血。尤老八没看清二驴子是怎么被摔出去的,原来飞雪卖了个破绽故意让二驴子举起来的,她见二驴子膀大腰圆,能装下自己,硬拚肯定是不可取的。当二驴子往下摔她的时侯,她抓住了二驴子一只胳膊,把二驴子往前一带,下面伸出一腿,便把二驴子摔出去一丈多远。 尤老八自觉脸上无光,换上褡裢,说道:“俞营长,我陪你走两趟。” 飞雪见尤老八身材不高,也就是百拾多斤,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支起了黄瓜架子,转了十多个圈,飞雪抽冷子撒开右手,两手同时抓住尤老八的右臂,来了个背口袋,一下子从后边抡到了前边,摔的尤老八半天才起来,龇牙咧嘴地说道:“好身手!好身手!” 飞雪问道:“凭这个实力收编你们够格不?” 尤老八苦笑道:“进屋再议,进屋再议。”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飞雪,看的飞雪都不好意思了。 众人返回大厅,坐下后飞雪道:“我听说你要娶孙老四的女儿,有这事吧?” 尤老八道:“此事不假,娶他女儿是给他面子,凭我的实力娶一个穷人的女儿是看得起他。” 飞雪道:“人家不愿意,你为啥要硬娶哪?” 尤老八开玩笑道:“不娶她,我娶你,你愿意嘛?” 飞雪道:“你娶我,不怕我把你给灭了?” 尤老八道:“我跟你开个玩笑,你长的那么漂亮,怎能嫁给我哪?” 飞雪道:“我就是敢嫁,你也不敢娶呀!”她喝了口茶,又说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水,我们只所以能生存下来,依靠的就是人民群众。” 尤老八叭哒以哒嘴,一琢磨飞雪说的也在理,说道:“不娶孙老四家的荷花可以,但归顺你们的事就免谈了,这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请你谅解!” 飞雪道:“好吧,收编的事以后再说,你不娶荷花这事得说话算数!” 尤老八道:“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都是个钉,说过的话就得算数!” 飞雪和两位连长在山上吃了顿饭便告辞了。 六 杀梅津少尉 气疯鬼子黑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六杀梅津少尉气疯鬼子黑田 飞雪三人走在回驻地的路上,二营的连长张四旺问道:“四营长,你可真行,不但骑马打枪利害,连摔跤都在行,真不简单。” 三营的连长刘武河说道:“俞营长,你没见那两个寨主的帽子被你打飞,他俩都呆住了。” 张四旺问道:“俞营长,你是成心来找他们茬的?” 飞雪道:“我就是来找茬的,你不收拾他们一番,他们还以为抗联是泥捏的哪。” 三个人半夜才回到营地,高飞还在等他们哪,飞雪把情况向高飞汇报了一下,高飞道:“你们三个快吃饭去吧,我让大师傅把饭菜都留出来了。”三个人吃完饭,洗了把脸睡觉去了。 小鬼子为了切断抗联和老百姓的血肉联系,实施了合村并屯,每个村子都有一个炮楼。这样一来,抗联吃的穿的就成了问题了。高飞召集了连长以上的干部开了一个会,在会上高飞说道:“只打小鬼子合村并屯以来,我们的生存就成了问题,他们想困死我们,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大家你瞅我,我瞅你,谁也没有好办法。最后,高飞点名了:“俞飞雪,你说说吧!” 飞雪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一个字---打!” 二营长钟煌道:“打,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怎么打,炮楼周围有一丈多深的壕沟,上面还有两挺机枪,没等你靠近先被打回来了。” 飞雪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不能强攻,要动点心思。” 一营长白晓胜问道:“你有什么好招?” 飞雪道:“我们不是有小鬼子的军服吗?咱们就扮成进山扫荡的小鬼子,赚取炮楼里小鬼子的信饪,进去后杀掉小鬼子,炸毁炮楼,大家看我的办法行不?” 三营长卢荡说道:“这招虽好,也只能使一回,下一回就不灵了。” 高飞道:“下回再说下回的,就这么办了!”说完,高飞打发人找来了那位会rì语的秘书,把他打扮成了一位中佐,高飞率领六十多个假rì本兵向附近的炮楼出发了。 到了那个村子,假中佐来到炮楼前的吊桥边上,向炮楼里喊道:“炮楼里的皇军听着,我是齐齐哈尔新来的松下中佐,路过这里,放下吊桥,让我进去检查一下你们的防御!” 炮楼里一个鬼子兵跑下楼来,对一个rì本鬼子少尉说道:“报告队长,外边来了一位皇军中佐,说是齐齐哈尔新调来的,叫松下,路过这里,要进来检查一下我们的防御情况。” 这鬼子少尉叫梅津,梅津赶忙命令手下的鬼子和伪军各就个位,然后上楼,手扶垛口向吊桥边上张望,见下边有六十多名小鬼子,一个中佐领着,梅津没见过松下,他问道:“下面可是松下中佐?” 假中佐道:“正是本官!” 梅津又问道:“中佐阁下可是路过这里?” 假中佐道:“去扫荡抗联路过这里!” 梅津心想,去扫荡抗联怎么就带这么点皇军呐?他起了疑心,说道:“中佐阁下,我去请示一下黑田司令官。”他下楼回办公室了。 到了办公室,梅津抄起电话,拨通了司令部,他万没想到这电话线被剪断了,回答他的不是司令部,而是飞雪安排的人。梅津听司令部的人说松下到这来了,赶忙命令伪军放下吊桥,他迎接出来向假中佐敬了礼,说道:“中佐阁下请。” 那假中佐带领二十多名抗联战士进了炮楼,高飞一努嘴,十多个战士上了二楼,在一楼的飞雪拔出腿刀,趁梅津与假中佐说话之际,上来一刀结果了他的xìng命,小鬼子们一见梅津被杀,都慌了手脚,去摸枪手也不听使唤了,一个个都被战士们击毙了。十多名战士扛着两挺机枪从二楼走了下来,高飞问道:“都消灭了?” 战士们兴高彩烈的齐声说道:“全消灭了!” 营长钟煌问高飞:“团长,剩下的伪军咋办?” 高飞道:“伪军好办,愿意参加抗联的我们欢迎,不愿参加的放他们回家。” 飞雪把伪军召集到了一起,说道:“大家静一静,请抗联一团高飞团长讲话。” 高飞道:“弟兄们,你们也是中国人,为啥替小鬼子卖命?在民族大义面前,你们要识大体,拿出中华儿女的英雄气概,有愿意参加抗联的我们欢迎,不想参加的我们释放你们回家。但回家有一条,你们必须保证不再参加伪军替小鬼子卖命!”他这么一说,绝大部分伪军表示愿意参加抗联。 接着,众人又来到了炮楼旁边的小仓库,里面出了大米就是军火,有长短枪,手雷和子弹,地雷和炸药。一营长白晓胜说道:“同志们,随便拿!别给它剩下。”大家一听,“唿啦”一下子,把个小仓库抢了个空空。 剩下大米了,高飞道:“钟煌,你进村整辆大车来,把这些白米全拉走!” 不一会,钟煌在村公所整来了一辆大车,这车是白俄留下的,四个轮子,上面一个斗,战士们七手八脚的把大米装上车,钟煌赶着马车走了。高飞道:“用炸药包把炮搂炸了!” 等战士们走远了,导火线才点燃炸药包,只听“轰”的一声,炮楼被炸飞了。白晓胜道:“这回也让那些小鬼子的尸体坐了回飞机!”说的大家都笑了。 黑田司令部里,黑田正陪着松下品茶,荒木进来报告:“中佐和少佐,我们的一座炮楼被端了。” 松下问道:“谁干的?” 荒木很不情愿的说道:“是抗联。” 黑田一听是抗联,脑袋“嗡”的一下子,差点没晕过去。松下骂道:“叭嘎,抗联死拉死拉的!调集皇军马上追击!” 黑田道:“追个屁,早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松下没想到一个少佐竟敢这么和长官说话,他瞅瞅黑田,黑田瞅瞅他,两人大眼对小眼都不吱声了。 七 攻林场救栗洋 抗联一打苏老歪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七攻林场救栗洋抗联一打苏老歪 高飞率领队伍回到了营地,钟煌把车赶到离驻地二里多地的一片树林里,卸了马,把车藏了起来,牵着马回了营地。高飞洗完脸刚回卧室,侦察连长胡一波进来报告道:“团长,林场主苏老歪把他的二管家栗洋给抓起来了。” 高飞听了一愣,问道:“为什么抓他?” 胡一波道:“苏老歪发现二管家是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 高飞道:“这栗洋真不小心,可能有啥地方露了马脚。” 胡一波挠挠头问道:“那咋办,救不救他?” 高飞问胡一波:“能不能通过谈判,让苏老歪放人?” 胡一波为难的说道:“苏老歪外号苏阎王,让他放人,比登天还难。好吧,即然团长有意思通过谈判要人,那我就派人去和苏老歪说说,看他肯不肯放人。” 高飞看着胡一波说道:“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吧,也显得我们对他的重视。” 胡一波道:“那就请团长写封信吧,这也能抬高他的身份。” 高飞铺好信纸,写道:高场主,钧鉴,今写信是为场主扣留栗洋一事,请您看在和抗联的份上,释放栗洋,谢谢!落款是抗联一团高飞。高飞写完信,把信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交给了胡一波,说道:“你要和人家客气些,这是我们求人家。” 胡一波带着信来到了苏老歪的林场,苏老歪的家是一座高墙大院,墙上有shè击孔,东西方向有两座角楼,上面架着两挺机枪,院墙两面用圆木刻楞落成,中间用黄泥填充,坚固无比。房屋是用木板建造的,四脚落地,木板建墙,房顶上铺着琉璃瓦,阳光下金碧辉煌,门楣上镶着一个带角的鹿头, 胡一波被这豪宅给魇住了,这样的豪宅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被让进屋里,见一个红脸汉子坐在圈椅上,脸歪向左边,知道这便是苏老歪了,他上前一礼道:“苏场主好?” 苏老歪问道:“你是什么人?” 胡一波谦逊的说道:“我是抗联一团侦察连长胡一波。” 苏老歪一听抗联俩字就呕了,他不高兴地问道:“是为二管家栗洋来的吧?” 胡一波捧着苏老歪说道:“不愧是大家,一猜就中,我这有我们团长给您的信。” 苏老歪把信放到桌子上,连看都没看,弄的胡一波老大的不高兴,但他还是强忍着,说道:“我是来求大当家的,看在抗联的薄面上,放票洋一马吧。” 苏老歪把脸往上一扬,说道:“放他一马可以,但得让你们团长三拜九叩来给我赔礼道歉!” 胡一波道:“我这次来就是代表高团长向您赔礼道歉的。” 苏老歪无比狂妄的说道:“你的级别太低,要你的团长来!” 胡一波道:“那好吧,我回去向我们团长汇报一下,你听消息吧。”胡一波恨恨的走了。 苏老歪为什么要扣栗洋?这话还得重头说起。苏老歪林场产的木材全归小鬼子,产多少小鬼运走多少,抗联知道苏老歪与小鬼子有来往,特派栗洋来卧底,苏老歪也是中国人,他知道这木材是战略物资,虽然表面和小鬼子打的火热,背地里他也恨小鬼子,他抓住了栗洋之后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是莫大的侮辱,所以他才不肯放栗洋。 胡一波回到了驻地,把经过向团长高飞讲述了一遍,气的高飞脸都绿了,他骂道:“真他妈的是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他!” 高飞召集战士集合,要去攻打苏老歪。飞雪过来说道:“团长,让我先去会会苏老歪,保证他乖乖的放人。如果我们冒然进攻,弄不好会两败具伤。” 此时的高飞已经气蒙了,那还听得进飞雪的劝告。他来了个全员出洞,直奔苏家林场。到了苏家林场,便和苏家的护院接上了火,炮楼上的机枪打的爆豆一般,战士们根本靠不上前。高飞命令道:“四面分散进攻!” 战士们四面八方的向院墙靠拢,没想到那两挺机枪移到了东南角和西北角上,一挺机枪扫两面,战士们又被打了回来。 这时,院里冲出一匹马来,马上坐着一个人,看样子是出去报信的,飞雪从一个战士手中夺过一支长枪,一枪把那个家丁打落马下。不久,又有一匹马冲了出来,又被飞雪击毙。一营长白晓胜说道:“看来苏老歪害怕了,紧着派人向外去求援。” 其实,苏老歪的求援人员早已经派出去了,他家的后院有条地道直通北山,苏老歪怕顶不住抗联的进攻,派出了大管家洪涛出了地道直奔嫩江去了。 到了嫩江黑田司令部,把战况向黑田报告了一番,黑田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叫来了荒木说道:“集合队伍,兵伐苏家林场!” 第二天早晨,三百多个鬼子和伪军两个营来到了苏家林场的外围,黑田挥着指挥刀,高声喊道:“消灭抗联,不许放走一个匪徒!” 高飞万没想到苏老歪还有这么一手,有地道通到北山,引来了这么多小鬼子和伪军,等小鬼子围攻上来时,他才如梦方醒。昨天晚上,战士们攻了一宿,小炮被对方的机枪压制在了shè程之外,尽管他们也有机枪,可对方的机枪却猫在了双层木板后边,打坏了一层又换了一层,机枪根本奈何不了它。好容易盼到了晚上,又是明月当空,把大地照的亮如白昼,等到明月西坠了,可又快天亮了,折腾了一宿也没攻进苏家大院。 等小鬼子从后边攻上来了,高飞才如梦初醒,命令部队赶紧抢制高点,几次冲锋,才从伪军处撕开一道口子冲出了包围圈,小鬼子紧追不舍。飞雪见敌人咬着不放,对团长高飞说道:“你们快撤退,我掩护!” 高飞也顾不了许多了,领着队伍爬上了山顶,回头一看,飞雪的四营和小鬼子交上火了。飞雪的四营边打边退,飞雪吩咐哈rì勒:“沿路埋上地雷。” 哈rì勒带领几名战士在退却的路上埋下了地雷,小鬼子领头的一个曹长先睬上了地雷,被炸的飞上了天。黑田命令道:“工兵,扫雷!” 借着小鬼子扫雷的机会,飞雪逃过了小鬼子的追击,等她退回营地时,见高飞正在查点人数,这一清点高飞脸sè都变了,损失了二十多名战士,他这个悔呀,进攻苏家大院时,飞雪就提醒他要注意后边,他没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致使今rì兵败。 高飞见飞雪回来了,问道:“俞营长,你回来了?” 飞雪点头道:“回来了,我们绕了一圈,才把小鬼子甩掉。” 高飞和其它几名营长一齐看着飞雪,不知她是怎么脱险的,现在人们真的对她刮目相看了。 八 为救卧底栗洋 抗联二打苏家大院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八为救卧底栗洋抗联二打苏家大院 高飞见飞雪回来了,对飞雪说道:“搬家,去新营地。” 飞雪不解地问道:“我已经把小鬼子甩掉了,怎么还怕他们随后跟来?” 高飞道:“是的,小鬼子的密探可他妈的厉害了,你甩掉了他们,他们也会循着你们的脚印找来的。” 飞雪见团长说的有道理,她暗自庆幸,跟团长又学了一招。她随同其他营长一起退出了这旧营地,搬到了新建的营地,她收拾完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到了团长的卧室,见团长在布置房间,说道:“团长,我想带两名战士去苏老歪的大院里逛逛去,你看咋样?” 高飞看了飞雪一眼,问道:“就带两个人?” 俞飞雪道:“带两个人我都嫌多了,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的。” 高飞明白飞雪的用意,说道:“你还是带两个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飞雪找来了二营的连长张四旺,三营的连长刘武河,说明了情况,两位连长乐呵呵地跟着飞雪走了。三个人来到了苏老歪家东南角的土岗上,见大门前增加了门卫,四个门卫背着三八大盖来回的转游。 飞雪对两位连长道:“等半夜时咱们再动手。” 到了晚上,飞雪看了下怀表,见表针指向了零点,对两位连长说道:“走吧,咱们去他家逛逛。” 三人来到了苏家院墙下,见门卫已经撤去,大门紧闭。飞雪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带绳的三齿钩,晃摇了两下,钩头飞上了墙头,抓住了女儿墙,飞雪第一个上了墙头,接着两位连长也爬上了墙头,他们从马道爬上了西边的岗楼,见一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飞雪纳闷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飞雪对张四旺道、“把机枪扛上,在上来的地方等我们。” 飞雪领着刘武河又来到了东边的岗楼,说道:“去把上边的机枪拿出来,扛上与张四旺会合。” 飞雪往院里望去,即没有炮手值更,也没见家丁巡夜,他和两位连长顺着原路溜下了墙,收回三齿钩,回到了营地。高飞一宿都没睡,在屋里等着飞雪他们哪。见飞雪回来了,还背回来了两挺机枪,上前问道:“没遇上抵抗?” 飞雪微微一笑道:“他们以为我们打败了,就一了百了啦,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去袭击他们的炮楼。” 高飞大声笑道:“苏老歪也太麻痹了,真是找死都不挑rì子!” 第二天,高飞集合队伍又来到了苏家大院,枪声一响,苏老歪麻爪了,命令炮手赶紧上炮楼,机枪手一上炮楼就傻眼了,机枪没了,他们跑下来对苏老歪说道:“东家,机枪没了!” 苏老歪急忙问道:“怎么没的?” 机枪手把两手一摊,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想,可能是昨天黑夜来人把机枪扛走了。” 苏老歪听后,差点没昏过去,他喊来洪涛,要他去找黑田。、洪涛一摇头,问道:“还去找黑田?昨天让他们祸害的还不够吗?” 苏老歪一想,可也是这么一回事儿。昨天,那些rì本兵在他家可开了荤了,连他那五十七八岁的老母亲都给糟蹋了,老母亲现在还躺在炕上动彈不得哪,他的几方老婆,两个妹妹,家里的丫环、婆子,凡是长头发的都没躲过去,统统的被小鬼子划拉了一遍。为这事他够上火的了,如今再去请他们,这些小鬼子再来,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哪!苏老歪急的直跺脚,自然自语地问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哪?” 洪涛说道:“不如放了栗洋,向抗联服软承认错误,你看如何?” 苏老歪抖抖索索地问道:“能行吗?” 俩人正说着,一颗炮弹在两人不远处爆炸了,溅起的土块砸在了苏老歪身上,苏老歪见事情不好,说道:“开大门,投降!” 洪涛用个木杆挑着个白布单走了出来,手挑白布单高喊道:“高团长,别打了,我们投降了!” 高飞一摆手高声喊道:“停止进攻!” 洪涛走到高飞跟前,说道:“我们场主说了,同意释放栗洋!” 高飞对飞雪道:“跟我进院去,去接栗洋。”他带领飞雪和十几名战士随同洪涛一起来到了院内。 苏老歪没见过高飞,不认识他,但见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他,也就猜出了仈jiǔ分,他上前一揖,道:“团长大人,苏某这厢有礼了。” 高飞和霭可亲地说道:“免了,免了,我们讲一下条件吧。” 苏老歪说道:“团长大人,啥条件您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尽量去办、。” 高飞道:“除了释放栗洋,还要给五千斤大米。” 苏老歪面有难sè地说道:“五千斤大米可能办不到,能不能改成苞米面或是小米?”他瞅了高飞一眼,又说道,“您是知道的,这大米是统购统销的,完全掌握在小rì本的手里,连我给老太太吃的大米都得去找黑田亲自批。” 高飞道:“那好吧,五千斤大米就改成小米吧。不过一斤也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苏老歪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接着他又低声说道,“不过不能一次给你们,得分期分批。” 高飞问道:“为什么?” 苏老歪道:“每次我给工人买粮油时多带些出来,rì本人不会发觉的,如果一次买五千斤,恐怕引起小rì本的怀疑。” 高飞道:‘好吧,再加一百斤咸盐,能办到不?’ 苏老歪道:“没问题。” 飞雪道:“苏场主,那就赶快释放二管家栗洋吧。” 苏老歪把嘴一歪说道:“放了二管家!” 两个家丁领着栗洋出来了,高飞见栗洋还那么白皙干净,根本不象在监狱里呆过的人。栗洋向团长敬了个礼,说道:“让首长担心了。” 高飞问道:“你这那象蹲过监狱的人,又白又胖的。” 栗洋道:“我根本没蹲监狱,只里隔离了几天,我还得感谢我的场主对我的特殊待遇哪。” 高飞道:“苏场主,那就谢谢了。” 苏老歪道:“二管家一来是抗联的人,二来也是我的管家,时间长了也有感情,我怎么能把他送进牢房哪?” 团长高飞道:“好了,那我们就走了。” 苏老歪道:“吃完饭再走吧。” 高飞道:“不麻烦了,谢谢您的盛情。”说完,他领着部队走了。 苏老歪摇摇头,来到了母亲的房间。老太太躺在炕上,问道:“他们走了?” 苏老歪称赞道:“走了,真是仁义之师,进了院里秋毫无犯。” 老太太埋怨道:“我早就说把栗洋放了,你不但不听,反而招来了那么多的小鬼子,这下子可好了,连老娘他们都不放过。你说,咱家凡是长头发的那个没让小鬼子糟蹋?连我这老太太都不放过,真他妈的缺老德了!”她越说越生气,一动彈下身就疼,疼的她直裂嘴。 苏老歪望着母亲,他这个悔这个恨哪,恨的他牙根直痒。 九 黑田设计进山 小鬼子自食其果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九黑田设计进山小鬼子自食其果 黑田和松下在办公室里两人在研究如何对付抗联的办法,黑田趴在松下耳边嘀咕了半天,松下问道:“能行吗?抗联会上当吗?” 黑田得意地说道:“肯定行,这回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说罢,俩人大笑起来。 俩人商量完,黑田领着鬼子兵和伪军进山了,汪全在前带路,黑田紧随其后。 在抗联一团的团部里,高飞正和营长们研究下一步反围剿的计划,一位侦察员进来报告道:“团长,黑田进山了。” 高飞问道:“有多少人?” 侦察员道:“黑压压的全是rì本兵,少说也有四百多人,还有两个营的伪军。” 高飞道:“这么说驻嫩江的小鬼子全出洞了!” 一营长白晓胜说道:“这么说咱们又可以去嫩江端小鬼子的老巢了。” 二营长钟煌也附和道:“看来小鬼子是急眼了,真想同我们决战了,我们偏不上当,去掏他们的老窝,给小鬼子来个声东击西。” 高飞又问三营长卢荡,卢荡没有吱声,他把目光转向了俞飞雪:“四营长,说说你的看法。” 飞雪慢声拉语地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认为黑田把主力放在了嫩江,来围剿我们的是些假鬼子。” 白晓胜道:“你怎么怀疑我们的侦察员哪?明明是四百多个小鬼子,怎么说他的主力在嫩江哪?” 飞雪道:“穿鬼子服装的不一定是小鬼子,伪军穿上鬼子军服你能分辨出他是伪军吗?是不能的,所以说这些穿rì本军服的不一定就是rì本鬼子,这种猜测我是有根据的,一、松下没来,他正张开着口袋等着我们钻哪;二、从军容上看,rì本兵走路齐整,伪军松松垮垮。从这两条就能证明这四百多人里只少有三百多人不是小鬼子。” 白晓胜问道:“你又没见到他们,怎么能从军容上分辨出rì伪军哪?” 飞雪道:“我猜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和他们交下手,一打那些伪军就露馅儿了。” 高飞一向信服飞雪的判断力,他说道:“不要争了,试一下就知道了。” 白晓胜问道:“派谁去?” 高飞道:“就派你去!如何?” 白晓胜道:“这要真是小鬼子,我的营可就全报销了。” 飞雪道:“没问题,我们营在后边接应你们。” 白晓胜看了看飞雪,道:“说话可得算数。” 飞雪道:“算数,算数,一定算数。要是伪军的话,你一定要把他们引进我们的埋伏圈。” 白晓胜来到了一个山坡上,居高临下和小鬼子交上了火,这一交手,那些扮成鬼子的伪军便露馅了,一窝蜂似的乱哄哄的,白晓胜一看高兴了,喊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那些穿鬼子服装的伪军顾头不顾腚的猫在蒿草里,只有三十多个鬼子认真的抵抭。这一打,白晓胜就得意忘形了,他忘了飞雪临走时交待的话了---把他们引进埋伏圈里去。 在白晓胜后边的飞雪沉不住气了,难道白晓胜他们遇到的是真鬼子?自己猜错了?他让副营长宝rì勒到前头去看看。宝rì勒来到了白晓胜的阵地,见白晓胜打的正在兴头哪,他上前说道:“白营长,快撤呀,你忘了要把他们引进伏击圈了?” 白晓胜兴高彩烈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能把他们全包饺子了。” 宝rì勒提醒道:“你怎么不执行命令哪?违反纪律会受到处罚的。” 白晓胜一听,才想起了会上的决议,他很不情愿的命令队伍撤离了接触。黑田见白晓胜的队伍退下去了,知道自己的计谋被人家识破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有被全歼的可能。他吩咐队伍按原路返回。 白晓胜撤回来等了半天,也没见黑田追来,他赶紧命令一个战士去侦察,那战士过了半个多小时跑回来报告道:“营长,敌人逃跑子。” 白晓胜一听就急了,命令战士们赶紧去追赶,一营的战士在白晓胜的带领下越过了一道山墚跑到了黑田的前边,堵住了黑田的去路。黑田见敌人挡住了去路,便命令队伍组成了一个扇子形,两下一交火,那些伪军趴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只有那些rì本鬼子举枪奋战。两伙一交火,各有损伤,也算打了个平手,两下武器差不多,小鬼子地势上占优,一营人数占优。这时二营、三营、四营的战士也赶来了,没过半个小时,小鬼子被歼了一大半,黑田一见再打下去有被俘的可能,领着十几个小鬼子顺着一趟深沟逃跑了。剩下了那些身穿鬼子衣服的伪军见指挥官都跑了,便放下了武器投降了。飞雪过来把伪军集合到一起.说道:“请高团长讲话!” 高飞上前说道:“你们都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和小rì本子同流合污哪?现在整个东北都燃烧着抗rì的烽火,白山黑水的抗rì队伍rì益壮大,己经发展到了九个军,十多万人,小鬼子是烟筒点火灶坑冒烟,兔子尾巴长不了啦!我们抗联牵制了rì军五十多万,对全民族抗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你们都是热血青年,亲眼看见了小鬼子的烧杀yín掠,对他们的兽行恨之入骨,我希望你们也参加我们的抗rì队伍,和我们共同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有愿意参加抗联的,站我左边,不愿意参加的不勉强,可以放你们回家。”那些伪军听完了高飞的演讲后热血沸腾,绝大部份的伪军都站在了高飞的左边,表示愿意参加抗联。 这样一来,抗联一团可壮大了,加上两个营的伪军,总共有一千多人了。高飞对两个伪营长说道:“你们两个是第五营和第六营营长,不过为了提高你们的战斗力,将你们混编成抗联队伍。”五营的营长叫牛峦,六营营长叫叶西环.两人都是高小毕业,会说几句rì语。 黑田领着几个rì本兵回到了嫩江,一进司令部便垂头丧气地对松下说道:“中佐,我的计划失败了,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计谋。” 松下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说怎么没一个抗联匪徒进城哪,原来如此啊?” 黑田现在才想起了汪全,怎么没见他逃出哪?他是熟悉地形的,怎么会逃不出来哪?一天后,汪全回来了,他来到了黑田办公室。黑田见汪全回来了,高兴地说道:“汪全,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心,欢迎你的归来!” 汪全道:“别提了,我猫在了一棵树洞里,才躲过一劫,跑了回来。” 黑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松下见地俩那股亲热劲,满脸的不高兴,他半拉眼珠也看不上汪全,在他看来叛徒都是些渣滓,是些没有意志的人。他说道:“败军之将还谈什么勇敢,真是恬不知耻!” 黑田听了松下那些不冷不热的话,满心的不高兴,但一来碍于情面,二来人家是中佐,军衔比自己高一级,不好反驳,只好忍气吞声了。 松下还是不依不饶,又说道:“猫进了树洞,还不如钻进老鼠洞哪,那不更安全?” 黑田实在忍不下去了,问道:“中佐是在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乌峪岭哪?” 乌峪岭的惨败是松下的一块心病,一提起这件事,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六百个皇军被消灭了近一半,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他脸sè一赤一红的骂道:“这帮抗联土匪真他妈的是块硬骨头!” 黑田见松下不提自己这次失败了,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怪自己倒霉,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山上抗联一团的团部里,营级干部正在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会,团长高飞起身说道:“今天这场仗虽然我们取得了胜利,但是却放跑了黑田和汪全,犯这个错误的就是一营长白晓胜,他没按照会议上的安排把敌人引进包围圈,致使匪首逃脱。” 白晓胜站起来说道:“我犯了zì yóu主义,打起仗来就忘了组织纪律,这是自我表现的不良作风在心里做怪,我向组织检讨。” 高飞道:“检查的很深刻,能深挖根源是好事儿,给白晓胜记过一次,希望大家以此为戒,不要再犯类似错误。”众人听后一致点头。 十 抗联为救尤老八与鬼子黑田交火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抗联为救尤老八与鬼子黑田交火 高飞开完会对飞雪说道:“四营长,你留一下。” 飞雪站起了身又坐了下来,问道:“团长,什么事?” 高飞严肃地说道:“你当营长己经半年有余了,我们的营连长都是**员,是在组织的,惟独你和宝rì勒还不是党员,我们经过调查和对你的考验,决定吸收你为党员,我愿意做为你的入党介绍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飞雪鼓着双掌欢天喜地的说道:“好哇,我也能入党了,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党员!” 高飞道:“那你就写入党申请书吧。” 飞雪道:“怎么写?我没写过。” 高飞道:“就写你对**的认识,比如**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解放劳苦大众的组织等等,你怎么认识的就怎么写。” 飞雪高高兴兴地说道:“好,我这就去写。”她欢欢乐乐地走出了团部,她要入党了。 飞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铺上纸张开始动笔了,她写了一份不满意又写了一份,怎么的都不满意,最后她找来了团部的秘书,就是在rì本东京念过书的那位,冒充过rì本大佐,救回过两位营长的那个秘书,他姓苍,大家都叫他苍秘书。苍秘书帮他修改了一下,飞雪才满意的把申请书交给了团长高飞。高飞接过申请书,说道:“等打完这场仗再举行入党宣誓吧。” 飞雪问道:“打什么仗?” 高飞道:“接到侦察员的报告,黑田要去攻打大王沟,我估计尤老八那一百多人是挡不住小鬼子进攻的,需要我们伸手帮助他们一下。” 飞雪擦拳磨掌地说道:“这回可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黑田不可,让他也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高飞问飞雪:“你说我们走那条路?” 飞雪道:“走大路,我估计小路上肯定有小鬼子的埋伏,他万万不会想到我们有胆量去走大路。” 高飞犹豫了,走大路?不行!就算小路上有鬼子埋伏,也是小股鬼子,他的重兵已然会埋伏在大路上的。他虽然没有反驳飞雪的意思,可飞雪看得出,团长对自己的意见还是有保留的,她没再说什么,她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在黑田的司令部,黑田在开会,他对下级军官道:“大王沟的土匪是我们的一块心病,他们抢劫我们的战略物资,杀害皇军,是我们重点围剿的对象之一。最近,我们运往黑河的战略物资就被他们抢了,他们这是老虎头上拍苍蝇,大象脚下蹦蟋蟀,这是找死!荒木大尉,你带领一百名皇军,外加一个营的皇协军,去剿灭大王沟的尤老八,余下的三百多名皇军随我去小路伏击抗联的队伍。” 松下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抗联会救援大王沟哪?” 黑田道:“我有眼线。” 松下又问道:“那司令部就不要了?” 黑田道:“上次他们不就没来吗?这次我给他唱个空城计!” 松下觉得黑田说的不错,便点头表示支持了。荒木问道:“少佐阁下,大王沟里有一百多个土匪,我们也去一百名皇军,两下兵力差不多能消灭尤老八吗?” 黑田把眼睛一闭,诡秘一笑,说道:“土匪和抗联不一样,抗联是些死硬分子,而土匪是些见硬就回的杂货凑,他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跟你去的不是还有一个营的皇协军吗?” 荒木把眼睛一瞪,轻蔑地说道:“皇协军?指着他们打仗,黄瓜菜都凉了。” 黑田神秘地说道:“中国有句成语,叫作‘滥竽充数’,皇协军虽然是些滥竽,可他必竟也能充数啊。尤老八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就麻爪了。” 荒木领着一百来个鬼子和一个营的伪军牵着几匹马,马上驮着几门小炮和重机枪出发了。 高飞得到了小鬼子出发的消息,也召集了队伍,对飞雪说道:“四营长,你率领四百名战士去攻打嫩江,我带领九百多名战士去援助尤老八。” 飞雪道:“好把,我去接收一座空城,你们可就有硬仗打了。” 抗联的队伍出发了,一股奔向嫩江,一股奔向大王沟。深秋时节,飞雪领着四百名战土走在山间小路上,她想赶在黑田出发前,把黑田阻击在嫩江城里,也可减少高飞的一些压力。可是等她赶到嫩江时,黑田早已经出发了,城里就剩下了jǐng察和特务了。特务队有二十多个小rì本和十多个中国人,他们用中国人是为了更好的深入到群众中探听消息。飞雪命令炮兵架好小炮,几炮就把特务队的房屋给轰塌了,那些特务往出一跑,就被机枪打死了。她解决了这些特务后,又来到了jǐng察局,见局长魏正躲在桌子底下,吓的哆哆嗦嗦的。飞雪道:“魏局长,老朋友来了也用不着到桌子下面去欢迎啊!” 魏正一听是俞飞雪的声音,赶忙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说道:“长官,是您哪,我可没做坏事儿。” 飞雪道:“我知道你没做坏事,所以才来看看你,要是做了坏事,我就不来看你了” 魏正道:“我知道我做这个局长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民族,可我也是没办法呀。” 飞雪道:“这局长你可以继续做,但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不要数典忘祖,要多做些对民族有益的事儿。” 魏正点点头,说道:“谢谢长官的教悔,决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 飞雪道:“说的很好,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你去集合队伍,我要讲话!” 魏正到外边集合了jǐng察,对飞雪说道:“请长官训话!” 飞雪走到队伍前面说道:“我今天来是看望大家的,希望你们自己记住自己是中国人,不要做rì本鬼子的走狗,替鬼子卖命那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有利,抗联已经发展到十万多人,牵制了小鬼子五十多万,小鬼子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嘞,你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掂量着办,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统统都报!我的话讲完了。”讲完话,她带领全体战士增援团长高飞他们去了。 高飞这边打的可艰苦了,小鬼子把高飞的队伍堵在了一边是深壑,一边是刀削的高山的羊肠小道上,炮弹在队伍中爆炸,子弹在战士头上带着风声掠过,转眼间战士们便死伤了二三十人,高飞命令道:“同志们,冲过去!”战士们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高飞见自己的战士一个个的倒下,他心痛极了,战士们在高飞命令下,停止了冲锋,和黑田打起了阵地战。 小鬼子想借机消灭抗联一团,抗联战士们想一方面消耗鬼子的有生力量,另一方面想冲过去尽快赶到大王沟。 两下苦斗了三个多小时,黑田估计荒木已经拿下尤老八的山寨了,见自己也有损失,看来这硬碰硬也不是好办法,他喊过来一个大尉,说道:“福岛大尉,你带领五十名皇军,从沟底下绕到敌人身后,来个前后夹攻,消灭这伙敌人!” 福岛带领五十个小鬼子走了,没过多久便出现在了高飞队伍的后边,鬼子这一招可够狠的,这一前后夹攻,抗联立刻乱套了,高飞喊道:“不要乱!不要乱!” 就在这时,飞雪的队伍赶到了,一顿猛打,把福岛手下那五十个鬼子包饺子了。黑田见人家又来队伍支援了,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便带着小鬼子撤退了。 高飞让人清点死伤人数,清理完了,那人报告道:“报告团长,牺牲八十一人,重伤四十五人,轻伤不到五十人。” 团长差点没哭出来,他拉着飞雪的手说道:“都怪我没听你的建议,唉---”他是一位敢于承认错误的人。 飞雪让战士们掩埋了牺牲的战士,对高飞道:“团长,你领着你带来的那些战士抬着重伤员返回驻地吧,我领着这四百多人去尤老八那山寨看看。” 飞雪来到了大王沟一看,早已人去寨空,山寨里一片狼藉。她摇摇头,对宝rì勒道:“尤老八的队伍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宝rì勒看了下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是些穿得五花八门的绺子,他一清点只有二十来具,他说道:“看来是被打散了。” 他们再没说什么,走在回驻地的路上,当飞雪他们快要到达驻地时,见一拨人在寻找什么,飞雪让队伍停下来,鸟悄的摸到了那拨人背后,仔细一看,领头的正是尤老八和姜老幺。飞雪上前问道:“两位掌柜的,在寻找什么哪?” 尤老八一见飞雪,哭丧着脸说道:“在寻找你们哪。” 飞雪问道:“怎么,想来投诚?” 尤老八道:“败军之将还谈什么投诚,是来找个藏身之地而已。” 飞雪把尤老八领到了营地,把他介绍给了高飞。说道:“团长,这位就是大王沟的尤大掌柜的,这位是二掌柜的姜老幺,是来投诚的。” 团长高飞拉住两位掌柜的手,说道:“欢迎,欢迎啊!” 尤老八和姜老幺见高飞如此热情,一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十一 小鬼子俘胡一波 飞雪绑架松下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一小鬼子俘胡一波飞雪绑架松下 高飞把飞雪找到了团部,等飞雪坐下,团长高飞才慢声慢语地说道:“我们的队伍已经壮大了,我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请示上级,过两天上级派的新政委就来了。上级决定由你担任副团长,三营长卢荡担任参谋长。找你来主要是研究一下营长的安排,四营你上调之后,缺个营长,我想让副营长宝rì勒担任,三营长的空缺由尤老八担任,他的二掌柜的姜老幺去给四营长宝rì勒当副手,你看怎么样?” 飞雪谦逊的说道:“当副团长我不行,营长都没当好,怎么能当好副团长哪?不行,不行!” 团长高飞见飞雪急头白脸地推辞,有点不高兴了,问道:“你不行,谁行?” 飞雪道:“一营长白晓胜就不错,二营长钟煌也能胜任。” 高飞摆摆手道:“他俩不行,指挥一个营都困难哪,还想让他帮助我指挥一个团,那不是开玩笑吗?” 飞雪没有再说什么,高飞知道她默许了,便说道:“明天就组织人,让你宣誓入党,然后宣布上级的决定和我们研究的结果。” 飞雪满脸笑容地说道:“好吧,我就等着入党那光荣的时刻哪。” 俞飞雪的入党仪式是在团部里举行的,除了党员之外,还有入党积极分子参加。墙上挂着一面党旗,高飞站在前面,举着拳头领着飞雪在宣誓,高飞念一句,飞雪跟着念一句,入党宣誓很快就完事了。接着,团长高飞又说道:“排长以上干部留下,其余的同志散会!” 等大家重新坐好以后,团长高飞道:“过几天上级给我们派来一位政委,现在我宣布一项上级的决定,经上级批准,俞飞雪同志任副团长,卢荡同志为参谋长,大家鼓掌!” 在一片掌声中,俞飞雪站起来说道:“当副团长我真的不够格,和上级组织的要求,差的很远,即然上级任命了我,我就努力和同志们学习,干好这一工作,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不辜负上级和同志们对我的希望。” 高飞又说道:“经过团部研究,决定任命宝rì勒由副营长升任四营营长,姜老幺为副营长,任命尤老八为三营营长,副营长不动。三营长尤老八带来的五十六名同志混编到各个连队里边去。”他宣布完,等同志们走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一个侦察员进来说道:“团长,我们胡连长被捕了,请团长派人去救救他吧!” 高飞一听侦察连长胡一波被捕,他愣住了,一时没了话语,过了好一会才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是怎么被捕的?” 那侦察员道:“他去我们的一个联络点取情报,被汪全发现了,汪全领着鬼子一路追了下来,胡连长为了不暴露联络点,他拐进了一座饭店,汪全和鬼子也跟进了饭店,就这样,我们连长被捕了,敌人把他关在了司令部的小监狱里,生死不明。” 高飞道:“你去找副团长俞飞雪和参谋长卢荡到我这来,我们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去救胡一波。” 那位侦察员请来了飞雪和卢荡,飞雪一进门便问道:“团长,找我们俩来有什么事儿?” 高飞道:“侦察连长胡一波被叛徒汪全领着小鬼子给逮捕了!找你们来研究一下,看怎么救他。” 飞雪道:“抓他一个小鬼子军官来,用他来换回胡连长。” 高飞一拍脑袋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哪!” 飞雪道:“你是因为胡连长被捕心痛,忘了想办法了。”研究完,飞雪来到了卫生所,和护士要半瓶乙醚和一块纱布,揣在了衣兜里,准备晚上用。她派人找来了二营连长张四旺和三营连长刘武河,说明了情况,两人听了乐不得的。 张四旺牵着马来到了树林里,套上马车,三人坐着马车去嫩江城了。晚上七点来钟,三人来到了嫩江城外,他们他马车隐藏在一片杂树林里,三人进城了。他们来到了一座rì本jì院门前,见一些rì本鬼子陆陆续续地进进出出。 十点来钟,松下带着两个卫兵从jì院里走了出来,飞雪一挥手,三个人尾随了下来,到了一个胡同拐角处,张四旺和刘武河直奔两个卫兵,飞雪掏出了那块蘸上乙醚的纱布,向松下嘴上一捂,松下立刻失去了知觉,张四旺收拾完那个卫兵,过来帮忙,他从腰间抽出一个黑布头套,把松下的头罩住,一使劲把松下扛在肩上向城外跑去,到了杂树林里把松下往斗子车里一扔,张四旺赶着马车飞驰而去。 张四旺收拾的那个卫兵很快苏醒了过来,他大声喊道:“快来人哪,松下中佐被绑架了,快来人哪!”他的喊声惊动了黑田。 黑田问道:“绑架中佐的土匪向那个方向跑了?” 那卫兵乱指了一气,黑田见他还没完全苏醒过来,便命令小鬼子向四面八方追了下来。飞雪听到远处有马蹄声,知道敌人追上来了,她对刘武河说道:“准备战斗!” 不大一会,鬼子骑兵撵上来了,飞雪手起枪落,跑在前边的那个鬼子骑兵应声落马,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那鬼子骑兵是宁死不退,眼瞅着要到马车边上了,只听一声枪响,从道路两旁shè出了上百发子弹,打的那些小鬼子骑兵纷纷落马,剩下的几个鬼子骑兵一见有埋伏,调转马头落荒逃跑了。 高飞从蒿草中站起身来,问道:“绑回来的是谁?” 飞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大官,身后还跟着两个jǐng卫哪。” 高飞命人摘下套在松下头上的布罩,一看是个中佐,他“哈哈”一笑道:“这个人叫松下,是齐齐哈尔派来支援黑田的,这回我看黑田他咋办?” 回到了营地,张四旺去卸车,刘武河把松下扛进了一个地窨子。过了七八个小时,松下才醒过来,他自觉头庝,眼前透过一丝光亮,他勉强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铺土炕上,那束光是从天窗上照进来的,墙壁上没有窗户,整个屋显得黑乎乎的,他口渴,冲着门外喊道:“拿水来!” 门口的两个战士听松下醒了,赶忙去向团长汇报。高飞听说松下醒了,他高兴地来到了地窨子里,冲松下一笑,问道:“松下先生,你醒了?” 松下惊愕地问道:“我这是在哪?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松下的?” 高飞瞅了松下一眼,说道:“我不但知道你叫松下,还知道你是齐齐哈尔派来支援黑田的。” 松下点点头,问道:“你的抓我来想干什么?” 高飞道:“过后你就知道了。”他盯着松下的双眸,又问道,“你们抓我们的一个连长,他咋样了?” 松下不会撒谎,他照实说道:“简直就是块硬骨头,各种刑具都用遍了,他就是不开口。” 凉开水来了,松下接过茶缸“咕嘟、咕嘟”的喝了半茶缸。喝完了水,他清醒了许多,他终于明白了,说道:“你们是想拿我去换你们的连长,我说的对吗?” 高飞道:“你猜的一点不错,绑你来就是为交换回我们的连长。” 在黑田司令部里,黑田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一个堂堂的皇军中佐说绑就被绑了,传出去多丢大rì本皇军的脸?况且,齐齐哈尔司令部问起来咋说呀?他一时没了主意,问荒木大尉道:“你对这事有啥办法?” 荒木挠了挠头,说道:“一是和抗联讲和,用他们的侦察连长换回中佐;二是攻打他们,夺回中佐。不过这样的话,中佐的xìng命可就难保了。” 黑田道:“松下的xìng命我倒不担心,他死了也是为天皇尽忠了,就怕他活着,上边才饶不了咱!” 荒木道:“这两种办不管用哪种,都得知道他们的驻地呀。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再好的办法也等于零。”他脑子一转弯,又说道,“拷问一下他们的侦察连长胡一波,跟他讲明利害,我相信他会说出他们的营地。” 黑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未必,你去试试吧。” 荒木来到了小监狱,提出了胡一波,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人绑走了我们的松下中佐,黑田少佐想用你换回松下中佐,可不知道你们的驻地,请你告诉我如何?” 胡一波“哈哈”一笑说道:“你哄三岁小孩哪?我告诉了你我们的驻地,你们好派小鬼子去围剿,你想的美!” 荒木软磨硬泡,磨了半天,胡一波一句真话也没有。最后,他只好如实的向黑田进行了汇报,黑田也没好办法,只好凭天由命了,等抗联的消息吧! 十二 树林交换人质 开会迎接新政委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二树林交换人质开会迎接新政委 过了两天,高飞觉得抻的黑田也差不多了,才派一名战士给黑田送了一封信,黑田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黑田君:你俘了我的侦察连长,我抓了你们的松下中佐,咱们可以相互交换,时间定在明rì中午十二时,地点在吴家河东边的树林处。不许有埋伏,如有风吹草动,我们立即撕票。下面写抗联一团高飞和年月rì。 黑田看完信,对送信的人说道:“请你回去告诉高团长,就说我明天带上胡连长准时赴约。” 送信人回到了驻地,把会见黑田的情况说了一遍。副团长飞雪道:“团长,咱们在树林外边埋伏一支队伍,等交换完人质,咱就打他个措手不及!你看如何?” 高飞叹了口气道:“不可不讲信誉,就是对待你的敌人,也不能搞小动作,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哇!即然我们在信上写了不设埋伏,假如我们再设埋伏,那不是自食其言了吗?” 飞雪见团长否决了自己的意见,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不住的摇头。在她看来,这是消灭黑田的最好时机,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到了交接人质时,高飞让人给松下戴上个头罩,一个战士牵着松下来到了吴家河东面那片树林里。黑田早已带着胡一波等在那里了。他见高飞带着松下来了,上前一步,敬了一礼说道:“高团长,黑田这厢有礼了。” 高飞也不还礼,只是冷冷地说道:“交换人质吧!” 黑田道:“高兄,何苦这么剑拔弩张,我们难道不能成为朋友吗?” 高飞黑着脸说道:“你见过猎人和豺狼成为朋友的吗?” 黑田恬不知耻的说道:“为什么我们见了面就象仇人似的哪?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高飞嗔怒道:“豺狼闯进了你的家门,你能用和蔼可亲的语调同他讲话吗?” 黑田理屈词穷,不在说话了,等两下交换了人质之后,各回个的驻地了。 回到了驻地,高飞让卫生员把胡一波粘在身上的血衣用酒洇开,脱去了血衣包扎完毕,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参谋长卢荡骂道:“这帮该死的小鬼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四营长宝rì勒说道:“这帮小鬼子狠着哪,我就领教过他们的酷刑,整的我浑身上下蜕了一层皮!” 卫生员给胡一波包扎完回卫生所去了,其它人也各回个的屋了。高飞刚进屋,一个战士领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那战士说道:“团长,新政委来了。” 高飞和新政委四目相对,愣住了,原来两人认识。高飞上前抱住了新政娄,喊道:“老钱,原来新政委是你呀!” 钱政委叫钱丰收,是总部政治处的领导,今年三十八岁,是位老抗联了。 两位老朋友见面纷外热情,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吃晚饭了,俩人的话还没唠完。两人手拉手来到了食堂,见飞雪正在排队打饭,高飞把钱政委介绍给了飞雪:“俞副团长,这是新来的钱政委。” 飞雪过来问道:“钱政委好?” 钱丰收见副团长是位女同志,他知道,凡是女人担任领导的,必有过人之处。他说道:“好,一切都好,女同志当副团长可不容易。” 飞雪道:“高团长他拿鸭子上架,我连一个营都管不好,怎么能协助团长做好指挥工作哪?” 高飞道:“你就别谦虚了,你能蒙政委一时,还能蒙他一世吗?” 飞雪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这有啥可隐瞒的。” 高飞道:“钱政委,你以后给她改改这毛病,什么事都乱谦虚!” 政委钱丰收开玩笑的说道:“这样的女将我可改造不了。” 高飞又道:“政委新来,明天咱们开个欢迎会,然后让同志们上山去打几只野味,一来迎接政委,二来也改善一下咱们的伙食,同志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荤腥了。” 早晨,吃完早饭,飞雪便组织全体战士开会,会场设在草地上,草地上小草茸茸,坐在上面就象坐在鸭绒垫子上一样。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条长櫈,团长、政委、副团长和参谋长四人坐在长櫈上。团长高飞见战士们坐好了,便起身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开会是为了欢迎新政委,新政委叫钱丰收,原是总部政治处副处长,是老抗联了,大家鼓掌欢迎!” 钱丰收站起身来,说道:“不用鼓掌,一鼓掌我就不会讲话了。”接着,他讲了当俞的形势和今后的工作。他的讲话就象幼儿园的老师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全体战士格外的爱听。讲了足足一个小时,听的战士们心情舒畅,jīng神抖擞。 开完会,参谋长卢荡分配战士们上山去打猎,中午时分,出去打猎的战士都回来了,战士们打了四头驼鹿,两头马鹿,四只狍子。这时,张四旺和一名战士抬着一头野猪回来了。撂下抬猪的杠子,张四旺开始吹嘘了:“这头野猪真厉害,差点没把我报销了。仗着我灵活,要不就惨了!” 刘武河一笑问道:“就这么一头野猪还能卷起什么浪花来?” 张四旺道:“当时我正在瞄准远处的一头野猪,没想到惊动了我跟前的一头公猪,这家伙象疯了似的向我冲来,我一时慌了神,被这畜牲撞了个大跟头,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灵机一动,拔出了腿刀,一刀捅死了这畜牲。”他指着那野猪继续说道,“你们看,这是头强壮的公猪,足有四百多斤,猎人常说一猪,二熊,三老虎,可见这公猪是多么的厉害。这公野猪要是急眼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也就是我能治得了它!” 二营长钟煌把嘴一撇说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一营长白晓胜为自己的部下辨驳道:“吹,人家有吹的,你有什么可吹的?” 钟煌指着那四头驼鹿说道:“这些犴达犴是你打的吗?是我开枪打死的。”他见没人接茬,继续说道,“其中一头被我击中,还猛冲猛撞,被我抓住鹿角向下一扭,一下子就给它来了个窝佬,这犴七八百斤,不比你们那猪劲头大多了?你们还有啥吹的?” 高飞道:“好了,都别表功了,我都知道了。” 一营长白晓胜道:“团长,你不知道,那两只马鹿是我打的。” 高飞道:“知道了,我全知道了,参谋长全都向我汇报了。” 战士们有的忙着给这些战利品剥皮,有的架火烧水,水开了,那些战士又忙着煮肉,等开锅了,又往锅里撒了把咸盐,煮好之后,大家吃了顿手把肉。这肉可真香啊,吃的大家是满嘴流油。 十三俞飞雪定计害叛徒 魏正鞭笞打汪全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三俞飞雪定计害叛徒魏正鞭笞打汪全 虽然用松下换回了侦察连长胡一波,但汪全对抗联人员的威胁并没有解除,高飞几次派人去除掉他,可都因为他身边跟着许多特务,使想除掉他的人无从下手。 这天,团长副团长和政委正在研究和规划未来,一个侦察员进来汇报道:“团长、政委,我去嫩江城里咱们的联络点取情报,被汪全认出来了,仗着我腿脚快,才逃脱了他们的追捕,太玄了!” 高飞看了那侦察员一眼,沉思了一会说道:“对了,你们都是老人,汪全认识你们,以后从尤老八带来的人里边挑些jīng干的充实侦察连里,这样汪全就认不出来了。” 副团长俞飞雪呶了呶嘴说道:“用尤老八的人那得等猴年马月呀?培养一个侦察员多不容易,不如我们趁早把汪全干掉,这才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高飞道:“我也派人去暗杀过汪全,他身边总有几个特务伴随,我们的人无从下手啊?” 飞雪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只于他身边有特务跟随,那好办,把他们分开不就得了嘛!” 高飞为难地说道:“那么好分开吗?几次去刺杀他,他都成了惊弓之鸟了,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缩回去了!” 飞雪微微一笑说道:“他缩回去了,那就再把他薅出来!” 高飞眼前一亮,问道:“你有好办法?” 飞雪毫不在乎地说道:“有办法治他!” 高飞急不可奈地说道:“快说说你的办法!” 飞雪道:“我的办法就是见机行事,见招拆招。” 高飞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说道:“这叫什么办法,你这办法等于没办法。” 飞雪争辩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就是事先拟定好了计划,到时侯也不一定按你的计划走!” 高飞道:“这办法不行,我不放心。” 飞雪脖粗脸红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高飞一摆手道:“这样的办法我不能批准的,你另想办法吧!” 飞雪见团长没有采纳自己的办法,她灵机一动又说道:“我去找jǐng察局长魏正,让他派人诬陷汪全出卖了松下,你想松下会饶了他吗?” 高飞听后,鼓掌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实施,派谁去呢?” 飞雪自告奋勇道:“我和魏正打过几次交道,我出的主意还是我去吧。” 高飞断然地说道:“不行,嫩江就那么大个地方,一条街从东望到西,汪全认识你,你怎么能避开?” 飞雪笑道:“我化装一下不就可以了嘛,请团长和政委不必担心。”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了柳条箱,从里边掏出了一件旗袍,用长头发挡住了半边脸,她又拿出了化妆盒,描眉描凤,穿上长筒袜,脚踏一双代带的皮鞋,一付阔夫人的样子,手里拎个鹿皮挎包,里边藏着一支小手枪。她带上一名汪全没见过的战士,边走边与那战士讲了些当跟班的知识。 到了嫩江城外,那跟班的战士为飞雪雇了辆三轮,飞雪坐在车上,那跟班的战士小跑跟在后边。到了jǐng察局门口,飞雪下了车,那跟班的战士付了车钱,然后来到门岗前说道:“请二位老总通报一声,就说魏局长的表妹求见!” 一个jǐng察答应一声向局长办公室跑去,不大一会,那jǐng察出来一挥手道:“请进吧。” 飞雪和跟班的战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一进门局长没认出飞雪来,他冷冷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飞雪走到魏正跟前,小声说道:“我是抗联的俞飞雪呀,魏局长不认识我了?”说着,她把遮挡住半张脸的头发撩开,露出了整张脸来。 魏正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哆嗦着说道:“长官,找下官有啥事儿?” 飞雪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办到?” 魏正道:“请长官示下,能办的我一定效劳。” 飞雪问道:“汪全你认识他吧?” 魏正道:“认识,不就是从抗联叛变过来的那个汪全吗?” 飞雪道:“这家伙对我抗联人员威胁极大,你要想办法诬陷他与抗联藕断丝连,向抗联通报了松下的行踪,致使松下被抗联绑架。” 魏正睁大了眼睛说道:“我没凭证,怎么能让松下信服哪?” 飞雪从兜里掏出了一封抗联写给汪全的信,说道:“这信上有抗联一团的官印,你只要找一个机灵点的人把信给汪全送去,在他俩交接时将汪全按住,放跑送信的人,然后刑审汪全,等他招认了是他通知了抗联,绑架了松下之后,让他画供,这样你再把供词交给松下,松下决饶不了他。” 魏正道:“这好办,是我举手之劳的事儿。” 飞雪嘱咐道:“局长可要注意细节,别做成了夹生饭。” 魏正满有把握地说道:“不会夹生的,我熟悉rì本人内部的规范流程,你就擎好吧,。” 飞雪道:“魏局长,那就拜讬了。” 飞雪交待完,连夜赶回了营地。第二天,魏正找来jǐng察队长郭侠,两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找来了一名机灵的jǐng察,让他扮成了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儿,嘱咐道:“你把此信交给汪全,然后你就趁机跑掉,此事绝密不可外泄,一定让它烂在肚子里!听到了吗?”那jǐng察答了一声,便怀揣着那封信来找汪全了。 汪全带着七八个特务骑自行车刚出大门,扮成老头怀揣书信的那名jǐng察上来双手举着信说道:“汪长官,你的家信。”汪全停下车子,刚要骂这老头儿胡扯,涌上来十五六名jǐng察把汪全给拿下了,送信的不见了,那封信却落在了汪全的脚下。 jǐng察队长押着汪全回到了jǐng察局,众jǐng察把汪全直接送进了刑讯室,绑在了十字架上。jǐng察队长郭侠来到局长办公室向魏正汇报道:“局长,汪全绑回来了。” 魏正嘴角一笑道:“咱们去会会他!” 到了刑讯室,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汪全正低着头和老二算账哪,见魏正进头了,大声问道:“老魏,凭什么抓我?” 魏正虎着脸说道:“你私通抗联,是抗联的卧底,这封书信便是证据!” 汪全大呼冤枉,说道:“那老头我根本不认识,是他硬要给我那封信,我刚想骂他,就被你们给捕来了。” jǐng察队长郭侠道:“给我狠狠地打,看是我的鹿皮鞭子硬,还是他的嘴硬!”两个打手抡起鞭子便是一顿好打,几乎给他扒了一层皮。 那打手边打边问道:“你是抗联的卧底,承认不?不承认就打死你!”汪全被打的几次昏死过去,被凉水泼醒继续鞭笞,最后实在挺不过去了,只好承认自己是卧底了。jǐng察队长郭侠又问道:“松下长官的行踪是不是你提供给抗联的?” 汪全气若游丝,他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那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向抗联提供松下长官的任何行踪。” 郭侠大声吼道:“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汪全心里明白,只要是不承认,直到把自己打死为止,这样白白的搭上一条命,还不如承认了哪,说不定还有缓。他想到这,便承认了。魏正道:“承认了,让他画供!” jǐng察队长郭侠把供状递给了魏正,魏正道:“你去请松下过来。” 郭侠来到了松下的办公室,对松下说道:“松下阁下,我们局长请您去一趟,有要事向您汇报。” 松下随同郭侠来到了jǐng察局,魏正亲自为松下沏了杯好茶,等松下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他说道:“阁下,这是汪全的口供,他是抗联的卧底,他把您的行踪报告给了抗联,才使阁下被绑架,受此大辱。此贼实属可恶,怎么处理我作不了主,特请阁下来处理。”他把供状递给了松下。 松下接过供状一看就怄了,他火冒三丈,问道:“汪全呐,他在哪儿?” 魏正点头哈腰地说道:“他在刑讯室哪。我陪阁下去!” 松下在魏正的陪同下来到了刑讯室,屋里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松下捂着鼻子问汪全:“是你出卖我的行踪?” 汪全勉强的睁开了双眼,见面前站的是松下,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改口道:“我没有出卖长官,这是诬陷!” 松下拉着一张猪脸,问道:“这有你的口供!” 汪全道:“这是屈打成招啊!” 松下道:“不打你肯招供吗?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 那打手举起鞭子又上一顿猛抽,汪全彻底低下了头,不吱声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打手一摸汪全的鼻子说道:“局长,再打就死掉了。” 魏正看了看松下,松下最恨出卖他的人了,一个堂堂的皇军中佐竟受如此大辱,被抗联给绑架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他越想越生气,掏告出了手枪一勾板机,那枪口往上一抬,一颗子弹穿进了汪全的肩膀。松下回头一看是黑田,他问道:“你咋来了哪?” 黑田道:“随同汪全出来的人回去报告说汪全被jǐng察局给抓了,我来看看。” 松下忿忿地说道:“这小子,吃皇军的穿皇军的,干的却是抗联的活,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黑田没接松下的话茬,而是把脸转向了魏正:“魏局长,你是怎么知道汪全通敌的?” 魏正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的队长郭侠跟踪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发现这老头有问题,便暗中监视,看他究竟干什么,没想到和他接头的竟是汪全,队长带人把他抓了回来,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来,是抗联写给他的。” 黑田问道:“信在哪?给我看看。” 魏正道:“在我办公桌上,走吧,去我办公室吧。” 魏正陪同黑田和松下回到了办公室,把信递给了黑田。黑田拿过信仔细的看着,他琢磨了一会,指着信上的官印说道:“这信是假的,抗联给他的下级写信是不加盖官印的,这是有人在陷害汪全。” 松大不高兴地问道:“那他的供状也是假的?你真能整景,上下嘴唇一沾汪全就没罪了,难道是我在冤枉他?” 黑田道:“这鹿皮鞭子打半个小时,再坚强的汉子也得招供。中佐是位深明大意的人,怎么能干出那种诬陷别人的事哪?算了,魏局长你们放了汪全,我也不再追究责任了,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松下听了黑田的话,气的鼓鼓的,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黑田对魏正说道:“你把汪全送往卫生院给他療伤去吧。”说完,他也走了。 魏正今天很高兴,虽说没杀了汪全,可这抗联的一箭三雕的策略确实利害,即打了汪全又让松下和黑田来了场狗咬狗。魏正把汪全送到了卫生院,一场除jiān行动就这样结束了。 十四 高飞去总部 飞雪升团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四高飞去总部飞雪升团长 黑田回到了司令部,坐在办公桌前,汪全的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汪全是抗联的卧底还是jǐng察局有意害他?要说汪全是抗联的卧底,他为什么出卖侦察连长胡一波?要说jǐng察局害他,又没有证据可查。他起身来到了卫生院,这卫生院是专门为受伤的rì本兵而设的,治红伤有一套。院长见黑田来了,上前问道:“黑田君,来卫生院有何公干?” 黑田道:“我来看一个叫汪全的人。” 院长道:“就是刚才jǐng察局送来的那位?” 黑田道:“是的,他在那个房间?” 院长道:“我陪你去。”他把黑田领到了汪全床前。 汪全见黑田来了,哭诉道:“黑田长官,你是相信我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是一心一意为皇军工作的,天地良心。”这种人还讲什么良心?他的良心早让狗吃了。 黑田见汪全斜躺在床上,他的前面被打烂了,溃烂处上着消炎粉,肩膀处被松下一枪击穿了肩胛骨,疼的他直裂嘴,他只好斜躺在床上。黑田问道:“怎么搞的,让那帮jǐng察还抓了个现形?” 汪全苦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抗联的yīn谋,那老头给我那封信我没接,掉在了我的脚下,所谓魏正在我身上搜出了那封信全是他们编造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收了抗联多少钱,才让他们这样害我。” 黑田心里画了魂,究竟是jǐng察局在害汪全,还是汪全在撒谎?这事我得好好查查,看谁和抗联有瓜葛! 汪全道:“长官,你得认真了解一下,给我一个交待。” 黑田心想,你是长官还是我是长官,竟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他不高兴的说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 汪全道:“谢谢长官,谢谢!” 黑田回到了司令部,叫来了荒木大尉,说道:“你去了解一下汪全和jǐng察局,看看谁与抗联有联系。” 荒木“哈哎”了一声走了。过了两天,荒木向黑田报告道:“报告少佐,汪全和jǐng察局都有问题,汪全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把那封信交给他?jǐng察局也有问题,明明那封信是掉在地上的,他们却说是在汪全身上搜出来的,我看都有可疑之处,只有以后慢慢地考察了。” 黑田道:“你可真行,各打五十大板。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这是那帮jǐng察恨汪全,才导演了这出戏。” 荒木问道:“抓他们吗?” 黑田反问道:“你抓谁?你知道有句话叫作法不责众吗?” 荒木点点头,说道:“那咋办?” 黑田道:“让它自消自灭吧。” 荒木没明白黑田话的意思,又不便多问,只好闷闷地走了。这时翻译官潘洪年拿着一封电报进来说道:“报告长官,齐齐哈尔司令部为了增加我们的实力,送给我们两辆坦克,后天便到嫩江,让我们查收。” 黑田高兴的双手合辻,嘴里念念有词:“谢谢天照大神,这回剿灭抗联指rì可待了。” 潘洪年问道:“我们是否回电告知总部?” 黑田道:“等我们收到坦克再回电吧!” 在抗联一团的团部里,团长高飞和政委钱丰收找来了副团长飞雪和参谋长卢荡,高飞对两人道:“总部调我去总部,经过我和政委的推荐,总部决定俞飞雪同志为团长,卢荡同志为副团长,缺个参谋长,等以后你们认为谁合适,你们再上报吧。” 飞雪道:“团长,我怎么能独挡一面哪?不行,不行,你再另选别人吧!” 高飞道:“不是还有政委嘛?遇事不决可找政委商量。等一会,咱俩办交接手续。” 政委钱丰收说道:“咱们开个欢送会,一来欢送高团长去总部;二来也趁机宣布一下总部对新团长任命的决定。” 高飞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 钱政委说道:“咋的也得欢送一下呀,这是对你在这工作的肯定!” 送高飞去总部的宴会是在草坪上举行的,政委钱丰收宣布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欢送高团长去总部,临走了,请高团长给我们讲几句话,留作记念!” 在一片掌声中,高飞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马上就要去总部了,多年的感情,很是难舍难离,想起了和同志们相处的rì子,我们战斗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离开会想你们的。临走前,我希望大家团结一致,迎接更大的战斗胜利,祝我们一团越来越好,rì益壮大!” 高飞讲完之后,钱政委又站起来说道:“下面我宣布总部的任命决定:任命俞飞雪同志为抗联第一团团长;任命卢荡同志抗联第一团副团长。参谋长另定。” 白晓胜和钟煌两人还在等参谋长的任命,没想到政委却来了个另定,两人生气了,连这顿饭都没吃好。 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高飞抓住了鸽子,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一个纸筒,从里边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后天晚上五点十分,有一列火车上装两辆坦克由齐齐哈尔到达嫩江,望你们中途炸毁火车和坦克! 高飞把纸条递给了飞雪,说道:“这是我们打入敌人内部的侦察员发来的消息,我是赶不上这场战斗了,你们决定吧。” 飞雪看完纸条把它烧毁,等散席之后,飞雪与钱丰收和卢荡在一起开了个小会。会上,飞雪说道“齐齐哈尔rì军给嫩江小鬼子两辆坦克,别小看这两辆王八壳子,作用可大了,大腿粗的小树一撞就折,机枪和小炮打在上面就象弹脑瓜嘣一样,只有炸药包才能将其炸翻。因此,决不能让它运到嫩江去,必须将火车和坦克炸毁,消毁这两辆坦克。派谁去好哪?” 卢荡道:“派白晓胜那个营就可以了,剩下的战士去阻击嫩江来救援的小鬼子。” 飞雪一想戸荡从来没有出过主意,这回主动张口了,飞雪只然无话可说了,她点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到了伏击火车那天,白晓胜领着第一营的战士扛着炸药包,向指定的铁路线走去。本来七个小时就能到,飞雪怕他们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便让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了。在队伍里 有的战士扛小炮,有的扛炮弹,还有的扛着机枪和弹药,他们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虽说是秋末了,可这些人还是热的汗流浃背,一个战士说道:“营长,歇一会吧,我们实在累的不行了!” 营长白晓胜这些rì子就一肚子气,自己资格是最老的,她俞飞雪才来几天,就当了团长,自己还是个营长,这事太不公了,她凭啥吆五喝六的?他见战士们都累了,便说道:“大家累了就休息一会吧!这一休息可坏菜了,有的战士竟然躺下睡着了,白晓胜见战士们真累了,也不忍心叫他们,再加上路上走的很慢,时间便全耽误在路上了。等到达指定地点时,白晓胜一看表傻眼了,离火车到达时间还有五分钟了,他赶紧命令士兵在路基上挖坑埋炸药,还没等坑挖完哪,在前边开道的装甲车就过来了,装甲车首先开火,几名挖坑的战士牺牲了。装甲车后边是一列火车,中间的车皮上装着两辆坦克,那火车呼啸着开过去了,白晓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卢荡带领四百多名战士埋伏在公路上阻击小鬼子的增援,过了预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见小鬼子没来增援,便率领全体战士回山了。白晓胜先回来的,飞雪问道:“白营长,坦克炸毁了?” 白晓胜翻了下白眼说道:“没有,去晚了。” 飞雪一听就炸庙了:“你是干什么吃的?给你的时间不够吗?怕时间不夠,多给了你两个小时,你的营长别干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白晓胜解释道:“我见战士们都累了,在半路上休息了一会。” 飞雪气的脸sè铁青:“广你累?谁不累?这不是理由,我不听你解释!” 几句话,造的白晓胜不吱声了,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他一甩剂子走了。飞雪道:“政委和副团长留一下,研究一下怎么处分白晓胜。” 政委钱丰收道:“白晓胜的错误是我的政治思想工作做的不到家,应该检讨。” 飞雪道:“他犯错害你啥事?拿打仗当儿戏,这是什么作风?我建议撤去他营长职务,让他去当一段时间士兵。” 钱丰收道:“这一撸到底是不有点过了?我意是不给他一个党内记过处分。” 飞雪道:“咱们表决吧!” 表决结果是二比一,政委和副团长是二,飞雪是一。副团长卢荡说道:“我本来是想支持团长的,但我又一想,白晓胜也是老抗联了,有抗联就有白晓胜,就这么一撸到底,我确实有点与心不忍。” 飞雪道:“你这是没原则,好吧,我少数服从多数,给白晓胜党内记过处分吧。” 研究完处理决定,政委钱丰收在党的全体大会上宣布了决定,白晓胜低着头,一言不发。 十五 火烧坦克车 消灭鬼子兵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五火烧坦克车消灭鬼子兵 黑田和松下见坦克到站了,命人来卸车,搭上了两块跳板,坦克从跳板上开了下来,他俩望着那崭新的坦克,笑的合不拢嘴。黑田道:“司令官还是惦记着我们的。” 松下接茬道:“可不是嘛,我们就象他的儿子一样,那个都得照顾到。” 翻译官潘洪年见坦克安全运到可呕鼻子了,怎么没炸毁哪?那出了毛病?是药铺老板赵闫没把消息传出去?还是鸽子在半路上被鹰隼给抓走了?不可能啊,这是只受过训练的军鸽呀,是能躲过鹰隼的!卸完车,潘洪年来到了德发药店,对了暗号,见到了掌柜的赵闫,问道:“老赵,信你传到了吗?” 赵闫是山东人,说话爱激动,他脸sè一变反问道:“怎么,队伍没收到信息?” 潘洪年问道:“你放出鸽子了吗?” 赵闫问道:“放出去了,怎么,出事了?” 潘洪年摇了摇头说道:“即然你放出鸽子了,团部就应该收到信了,为什么没炸毁那两个王八盖子?” 赵闫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潘洪年问道:“难道是鸽子出了问题?” 赵闫道:“不会吧,那是一只军鸽呀,怎么会出问题哪?”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伙计进来说道:“掌柜的,汪全领人来了。” 赵闫一使眼神,潘洪年心领神会,赵闫手拿一棵人参边走边说道:“翻译官,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人参了,象这样的好货我们都放在后边。” 潘洪年看了看那人参,说道:“这参成sè不足,把你那镇店之宝拿出来!快点,听到了吗?” 赵闫面红耳走地说道:“这成sè要是不好的话,嫩江就没好参了。” 潘洪年不住的摆着手说道:“不行,不行,这不行,快把你那镇店之宝拿出来吧!” 赵闫狠了狠心,对管账先生说道:“去把那棵参拿出来吧。” 管账先生进里边拿出了一个小盒递给了赵闫,赵闫打开盒盖说道:“这棵人参我真不想卖给你。” 潘洪年道:“你早拿出来不早就完事了。”他接过小盒,没有给钱的意思,只是嘴里不住的夸这棵人参,潘洪年见赵闫装傻充愣,把人参揣了起来,骂了一声走了。 见潘洪年不给钱,赵闫冲着潘洪年背影骂道:“不给钱,噎死你!”他和潘洪年这一哼一哈是做给汪全看的。 汪全过来问道:“骂谁哪?” 赵闫道:“谁白拿我的人参我骂谁哪!” 汪全哑然失笑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吧?他是rì本人的红人,叫潘洪年。下馆子,睡女人,那样他花过钱?拿你一棵人参是看得起你,你骂他就等于骂皇军,再骂我就抓你了!” 赵闫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说道:“在下一时气愤,不骂了,不骂了。” 汪全仗着rì本人的势力,狐假虎威的问道:“你这窝藏过抗联吗?” 赵闫骂道:“抗联?抗他妈个疤子,我最恨抗联了,一提他们我就来气!” 汪全道:“没窝藏就好,要是让我发现了你们窝藏过,小心你的脑袋!” 赵闫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窝藏了小心脑袋。” 汪全吓唬了一通,领着几名特务走了。他的枪伤刚好,就这么卖力气,他真是死心蹋地的为rì本人卖命了。 黑田和松下让坦克驾驶员把坦克开进了训练场,黑田道:“你们几名驾驶员先休息一下,过几天就进山剿匪去了。” 几天后,黑田对松下道:“中佐,你领二百名皇军守好司令部,其余的皇军随我进山去剿匪。” 松下道:“我留下一百个皇军就可以了,你去剿匪,多带些人是有好处的。” 黑田道:“还是你留下二百吧,免得抗联再来攻击我们的司令部,我有两辆坦克就够了,两辆坦克只少也能顶三百人。 黑田带领队伍出发了,还是汪全在前面带路,他知道那条路能走坦克,那条路不能走。队伍进山后,他们先来到了一处抗联住过的营地,坦克两炮便把整个营地轰飞了。一天里,小鬼子破坏了七八处营地,凡是汪全知道的营地全被破坏了。天黑时,小鬼子笼起了篝火,背靠背的都睡着了。半夜时分,小鬼子被一阵枪声惊醒了,坦克立刻开了火,这坦克除了一门炮之外,上面还有一挺机枪,这炮和机枪一齐开火,这些醒来的小鬼子抄起三八大盖也投入了战斗,在两辆坦克的掩护下,敌人被打退了。 对方的队伍正是抗联一团,一营长白晓胜亲眼见到了坦克的厉害,就这么一小会儿,就牺牲了二十多名战士。副团长卢荡对白晓胜说道:“这回知道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了吧?” 白晓胜搭拉着脑袋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提了。” 卢荡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是提醒你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 白晓胜道:“这一次我肠子都悔青了,再犯这样的错误,那我就该挨枪子了。” 政委钱丰收说道:“认识了错误就好,只有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才能避免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俞飞雪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吱声,她在盘算如何消灭这两辆坦克哪。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她叫上卢荡和白晓胜来到了一块平地上,她对副团长卢荡说道:“让战士在这挖坑埋炸药包,炸毁小鬼子的王八壳子。”卢荡安排人手开始挖坑了。 等战士们埋好炸药包,飞雪又对白晓胜道:“你带领你那个营,去引诱小鬼子进入炸药区,炸毁这两个铁王八。”白晓胜带着队伍出发了。 在不远处,白晓胜与小鬼子遭遇了,他边打边撤,把小鬼子引进了埋炸药包的地方,那两辆坦克一前一后的开了过来,埋伏在小树毛子里的一名战士扭动了启爆器,只听几声巨响,跑在前边的那辆坦克履带被炸断了,开坦克的小鬼子从坦克里跳了出来,那履带被炸飞了一节,怎么也接不上,只好甩掉一个轮子,履带是接上了,可是不走正道,歪歪扭扭的向前爬着。另一辆坦克完好无损,它在后边,没被炸着。这两辆坦克边走边开炮,炸的千年古树都拦腰折断,机枪吼叫着,打的路边蒿草纷纷扬扬。 飞雪见对己不利,命令战士钻进了大森林里,这里都是千年老树,坦克尽管能撞倒第一排老树,可它撞不倒那么多的老树。飞雪坐在一根倒木上,算计着如何治住这两个铁家伙。飞雪看着远处的一条深沟,一个怪念头出现她脑海里,这回准能治们住它了。沟里有条小路,只能开进一辆坦克,小路长一千多米,飞雪让战士砍了许许多多的小树铺在沟里的小路上,并在这些柴禾上洒了些汽油,大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飞雪对白晓胜道:“你去把小鬼子引进沟来。”白晓胜答应一声,带着队伍走了。没过多久,近二百个鬼子兵在坦克掩护下冲了过来,他们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让几个小鬼子在前面开路,好及时发现炸药包。 这两个铁家伙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这条沟口处,黑田见前边是条沟,他往两边沟沿上看了看,看上边是否藏有敌人,他观察了半天,没见动静,才让坦克开进去。坦克一进沟,在沟的另一头便点起了火,那火一下子便窜满了整个沟里,这坦克在里边拐不了弯,只能一个劲的往前开,一心只想冲出火海,这两辆坦克还没等冲出去,油箱便爆炸了,柴油四处喷溅,坦克成了一个火球,驾驶员和炮手都被闷死在坦克里边了。 坦克一完蛋,那将近二百来个小鬼子便麻爪了,两只手连枪都拿不稳了。黑田命令道:“排好队形,准备战斗!” 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个抗联战士,黑田又命令道:“一百人跟我回去牵来二十匹马来,把坦克拉回去,剩下的九十多人在这看守坦克。”黑田领着一百个鬼子回嫩江牵马去了。 剩下来的九十多个小鬼子刚坐下来休息,四周响起了枪炮声,小鬼子被打的晕头转向,有经验的躲在了坦克旁边,不管小鬼子藏在什么方位,都在抗联战士的打击范围了之内。战斗了两个多小时,九十多个鬼子全部被消灭了。 等黑田牵马回来时,见满地的小鬼子尸体,气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十六 钟煌晋升参谋长 白吃晓胜劫军粮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六钟煌晋升参谋长白吃晓胜劫军粮 抗联一团营地前有棵千年古松,这树chūn天一片盎然,树梢添了新枝绿叶,满山遍野的鲜花相伴,鹅黄sè的枝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夏天一片碧绿,晨曦中枝叶上挂满了露珠,在阳光下透着光亮,野草布满山岗,和古树摇相呼应;秋季果实挂满了枝头,松鼠和松鸡在枝头跳跃飞翔,大地金黄,一派丰收的景象;冬天白雪皑皑,雪压枝头,鸟兽无痕,大地白茫茫一片。 俞飞雪来到了树前,望着那白sè的树冠,这树彷彿象一位百岁老人屹立在眼前。她用力击打树干,树梢上的白雪纷纷落下,落在了她的脸上,落在了她的鬓角上,冰凉冰凉的。她望着那树冠,在阳光下照的五彩缤纷,显得那样古朴苍凉, 一位小战士跑过来说道:“团长,政委请你去开会。”飞雪“嗯”了一声,来到了政委的房间。 政委钱丰收见两位团长到了,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请二位来,是想商量一下任命一个参谋长的事儿,你们看是一营长白晓胜行,还是二营长钟煌行?” 飞雪见政委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便说道:“白晓胜刚背了个处分,从这一条他就失去了竞争力了。” 钱丰收道:“俞团长的意思是选钟煌了。卢副团长的意见哪?” 卢荡道:“要论能力当然是白晓胜,可他刚被处分过,可惜了。” 政委钱丰收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就这么了定了,选钟煌为参谋长。我这就写报告,报请上级党委批准。” 鬼子黑田少佐用马拉着坦克回到了嫩江司令部,他在机械所找了几名老钳工来大修坦克,这坦克内部没啥大毛病,只是外面的油箱发生了爆炸,换了个油箱,用砂纸把烧毁的油漆磨掉,重新刷了遍漆,看上去象新的一样。 望着修好的坦克黑田问松下:“怎么样?还行吧?” 松下看着那新油漆过的坦克说道:“少佐,这回可别再往沟里钻了。”他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黑田脸sè通红地说道:“抗联真他妈的狡猾,说不定又挖坑在等着我们哪!” 松下直言不讳地说道:“人家挖坑你就往里跳,其实不如说这坑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 黑田问道:“怎么讲?” 松下道:“你知道人家已经为你挖好了坑,你还往里边跳,这不等于你自己为自己挖坑吗?” 黑田道:“可也是。” 汪全找到黑田,象条即温顺又服贴的狗一样,点头哈腰地说道:“长官,我又抓到了两个抗rì分子,在严刑拷打下,一个已经招供了,承认自己是抗联的交通员,另一个还在拷问。” 黑田问道:“他们都承认了什么?” 汪全得意地说道:“承认是他们把情报压在山神庙的神龛下,由抗联侦察员来取走。”汪全一脸的奴才像。 抗联一团的食堂里,政委钱丰收正在开全团大会,在会上他讲了形势和任务,最后他宣读了总部任命钟煌为团参谋长的命令。宣读完他又说道:“这是经过团党委认真研究上报总部的,有意见可以找我提!” 白晓胜听完心里酸溜溜的,自己在抗联里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资格了,不但没当上团长,连参谋长都没混上,真够丢人的。他越想越窝囊,越想越不痛快。会后,他回到了卧室,睡在他旁边的连长果子贤见营长闷闷不乐,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营长,我都替你不平,这么多年你白革命了,连个参谋长都没当上。” 白晓胜本来就一肚子气,听果子贤这么一说气更大了,他骂道:“老子和他们没完!” 果子贤撺掇道:“没完你能咋样?还不是攥在人家手心里。只打你背了那处分后,什么坏事儿都让你扛,几次吸引rì本鬼子这死人的事儿让你去,结果我们损失了那么人。” 白晓胜气冲冲地说道:“我让他攥着他就攥着,不让他攥着他休想攥着!” 果子贤试探着说道:“对,不过得另想辙,在他这地方就得听他们的,不在他们这他管谁去?” 白晓胜惊愕地问道:“你让我去投小鬼子?” 果子贤一见路数不对,马上改口道:“投什么小鬼子?咱们另立山头不就可以了吗?到那时谁也管不着咱了,那多好哇。” 白晓胜挠了挠脑袋,问道:“这行吗?” 果子贤道:“咋不行哪,咱们也抗rì,只不过是脱离他们而已。” 白晓胜问道:“怎么个脱离法?” 果子贤道:“只要你点头就可以了,下面的事儿由我去办。” 白晓胜犹犹豫豫地问道:“这好吗?” 果子贤道:“有什么不好的?兴他们下公,就不兴我们不义?就这么办吧,别犹豫了。” 白晓胜狠了狠心说道:“好吧。” 早晨,一觉醒来,钟煌见一营的床铺都空空荡荡的,他知道事情有变,马上向团长和政委汇报,钱丰收和俞飞雪过来一看,见桌子上有封信,飞雪拿起一看,上面写道:政委和团长,对不起,我把队伍拉走了,另立山头,我知道我是个没用的人。但我愿意出去闯一闯,我们一不叛变;二不做有损抗联声誉的事,坚决抗rì到底!署名是白晓胜。飞雪看完把信递给了政委。 钱丰收说道:“都怪我没做好思想工作,才酿成今rì之祸!” 参谋长钟煌道:“团长,是不派兵将他们拦回来?” 俞飞雪道:“能拦回来他们就不会跑了。两伙见面就得打起来,说不定会把他们逼到敌人那边去。” 白晓胜另立山头的消息象瘟疫一样在军营里漫延开了,政委钱丰收几次开大会讲明形势和利害,才稳定了战士们的思想。 白晓胜另立了山头,粮食和弹药不足,果子贤献计道:“不如咱们先打鬼子的军火库,抢些了弹药也补充一下咱们自己。如何?” 白晓胜道:“鬼子守的那么严,我们如何下手?还是算了吧!” 一个侦察员进来报告道:“营长,有一小队鬼子押着粮食打我们前面的官道上经过。” 白晓胜听了高兴地说道:“集合队伍,抢他个王八羔子的!” 队伍集合完毕,向官道上去了。这官道离白晓胜的驻地也就三四里地,一个急行军就撵上了。两下一交手,小鬼子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小鬼子夹看尾巴逃回报告黑田去了。黑田见这些小鬼子丢盔卸甲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领队的小队长报丧似的说道:“遇上土匪了。” 黑田心想:这附近的土匪都被消灭光了,搁那又冒出了一股土匪哪?他望着那张刚收到的纸条对松下说道:“中佐,你看看这纸条吧,说不定就是干的。” 松下拿起纸条看了一遍,说道:“看来白晓胜新立山头,弹药不足啊。他想来抢军火库,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白晓胜有了粮食,吃饭问题是解决了,可这弹药如何解决成了他一块心病了。他在琢磨如何引这帮小鬼子出洞,如何能让他们离开老巢哪?他在思索着。 黑田和松下等了一周也没见白晓胜来,黑田有点等的心烦了,他问松下:“中佐,你看白晓胜是不是不敢来了?” 松下一拍脑袋说道:“我才想明白,他这是故意放出风来要抢军火库,让我们一心防备他们,他们好腾出手来干别的!” 这时,一个小鬼子进来报告道:“长官,运往前线的军服被劫。” 松下得意的看了一下黑田,说道:“我说怎么来着,他们等我们集中力量防守军火库时,又咬了我们一口。” 黑田脸sè气的铁青,咬了咬牙说道:“集合队伍,讨伐白晓胜!”他喊来了荒木,吩咐下去,荒木集合队伍去了。 这支队伍除了三百来个小鬼子之外还有一营伪军,特务队打头,向一营的驻地进发了。 飞雪找来了政委和副团长以及参谋长,说道:“我得到了小鬼子内部消息,小鬼子全体出洞去攻打白晓胜,这正是我们炸毁小鬼子油库的大好时机,油库一炸,小鬼子的坦克和摩托就成了一堆废铁了。” 政委钱丰收插话道:“大家表决一下,同意攻打小鬼子油库的举手,”副团长卢荡和参谋长钟煌都举了手。 飞雪看了钱丰收一眼,心想真麻烦,大战在即还来这一套,真有抗联的老作风。她虽然未表示出不满来,可脸上也带出了点不高兴来,她继续说道:“参谋长钟煌带领二营去炸油库,政委领着六营守住营地,我和副团长卢荡去救白晓胜。如何?没意见就执行吧!”参谋长钟煌领着二营走了。飞雪和副团长卢荡领着三营、四营、五营提着机枪扛着小炮也出发了。她要去救白晓胜,她知道,就凭白晓胜那二百来人和三百多鬼子交手,肯定是凶多吉少。 十七 黑田攻打白晓胜 钟煌大火烧油库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七黑田攻打白晓胜钟煌大火烧油库 黑田和松下率领三百多个小鬼子中午时到达了白晓胜的驻地,这是一座似山非山,是岭非岭的一座长形山地,两面山石嶙峋,古树参天。白晓胜到来这里临时搭建了许多的茅屋,一条山道通往山顶,山门处矗立着两块巨石。 松下和黑田下马观察了一下地形,见那山道是个“之”字形,好似一条长蛇弯曲在山岩间。黑田命令一个小队鬼子象把尖刀直插山顶。这个小队鬼子象幽灵一样在山道两旁的草丛中匍匐前进,他们刚爬到山腰被山上的战士发现了,一顿枪炮打的这队小鬼子趴在地上不动了。黑田一看急了,命令小炮和机枪一齐向山顶上开火,见效果不大,又命令两辆坦克向山上开火。这坦克炮可厉害了,七十六毫米的炮口shè出的炮弹直接落在了战士们的阵地上,炸的怪石滚落,古树竟折。火焰点着了蒿草,阵地上一片火海。 紧接着,小鬼子一阵冲锋,他们刚冲到半山腰,被一挺机枪封锁在山道上。坦克炮手见那机枪厉害,又是两炮,机枪被打哑了,当小鬼子快冲到山门时,战士们一顿步枪子弹,小鬼子象谷个子成排的倒下。连长果子贤见敌人冲到了大门口,急忙过来对白晓胜道:“营长,敌人太多了,看来咱们是守不住了,不如咱们---”他试探着想劝白晓胜投降,见他杀红了眼,吓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白晓胜道:“我誓死不退!”他举着枪,那仇恨的子弹一颗颗shè向了敌人。 果子贤道:“营长,敌人马上就到跟前了,还是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了生命,就是保存了革命的火种!” 白晓胜一听也对,命令道:“大家快向后山撤,攀岩下山!”队伍撤到了后山,他亲自带领一个排留下来掩护。战士们顺下了几十根绳子,捋着绳子下到了平地上。 最后剩下了前边掩护的那个排了,白晓胜道:“大家猛打一阵就撤退!”这个排也撤退了。 这些人到了后山,排长道:“营长,你先下,我掩护!” 白晓胜一挥手道:“你们快下去,不能讲价钱!”大家见营长不肯先下去,也都不肯先下去,白道晓胜急了,命令大家先下,排长只好带头先下去了,白晓胜见大家都下完了,才最后一个下去的。黑田和松下追到了后山,见敌人都下山跑掉了,急的直跺脚。 这时,飞雪和卢荡领着队伍赶到了。见山头被攻破,枪炮声也平息了,知道白晓胜他们从后山逃走了。卢荡问飞雪:“团长,咱们还打吗?” 飞雪道:“打,小鬼子绝大部份都在山上,这时侯不打,什么时侯打?” 黑田在山下只留下了一个小队,其余的都攻山去了。 飞雪一声令下,机枪和小炮一齐向敌人开了火,小鬼子借着坦克为掩体负隅顽抗,坦克上的机枪也吼叫了,打的战士抬不起头来,坦克炮离的太近,没有用武之地。侧面的小炮手一见这情况,只两炮便把那两辆坦克上的机枪打哑了,机枪手也被炸死了。小鬼子被手榴弹炸的血肉横飞,剩下的都退到了山脚下的沟里边去了。那些伪军更不扛打,本来都是强征来的,跟小鬼子不是一条心,他们是些听到枪响,便不见人影的行尸走肉,一打就四处逃蹿,拉都拉不住。 飞雪命令道:“炸毁这两辆王八盖子!” 这回战士们学jiān了,用两个炸药包捆扎在一起去炸坦克,只听“轰”的一声,那坦克被炸翻了,履带被炸飞了,象个倒扣着的乌龟一动不动了。另一辆坦克也是如法炮制,比这辆坦克也好不了多少。 黑田见山下打起来了,带领小鬼子从山上冲了下来,两伙便枪对枪炮对炮的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儿,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黑田最怕夜战了,他知道黑夜那是抗联的天下,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蚕食掉。他命令小鬼子陆续撤退,最后全撤离了阵地,逃之夭夭了。 卢荡问飞雪:“团长,咱们追不?” 飞雪道:“敌情不明,不可追赶!” 卢荡最担心的是钟煌他们,他问飞雪:“团长,不知参谋长他怎么样了?”飞雪没有回答。 钟煌进攻油军可遇到了麻烦,炮手几炮把浀库的大铁门打飞了,战士们一窝蜂的冲进了院里,结果被机枪和手榴弹打了回来,门口留下了十几具战士的尸体。钟煌一见便命令炮轰院里的小鬼子,这些小鬼子一见对方用炮轰,都躲在了围墙下边,等候敌人再次冲锋。钟煌见里边没动静了,一阵炮轰之后又来了次冲锋,结果又丢下几具尸体退了出来。气的他骂道:“他娘的,这帮小鬼,真他妈的诡诈!” 连长张四旺说道:“参谋长,小鬼子借着部高墙躲避我们的炮火,炸倒了高墙他们就没处躲藏了。” 钟煌命令道:“你带领几名战士去墙根下挖坑埋炸药包吧!” 张四旺领着十名战士来到了墙根下,挖了几个深坑,埋上了炸药包,点着了引线,只听几声爆炸声,溅起了几泡泥土,可那墙却纹丝未动,钟煌纳闷了,这围墙是铜浇还是铁铸的,怎么这么结实?原来,那炸药里包的是黑火药,威力有限,上加上那墙是用高号水泥砌的,怎么能轻易被炸塌哪?张四旺又试验了一次,已然照旧。他问卢荡:“参谋长,咋办?” 钟煌也没了办法,他拄着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架人梯,往里边投手榴弹!” 战士们架起了人梯,最后一个人跐着人梯向里边投手榴弹,刚投进去的手榴弹又被扔了出来,没炸伤小鬼子,倒炸伤了自己的人。钟煌一见又道:“绑上块大石头再向里边投掷!”那些战士把手榴弹绑在了块大石头上,向墙根底下投去,这帮小鬼子更鬼,他们紧贴着墙根趴下,那手榴弹是炸高不炸低,居然逃过了轰炸。外面见边没动静了,便派了两名战士进来探探虚实。两名战士刚一露头,就挨了两枪,他俩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回了自己的队伍里,卫生员赶忙过来给他俩包扎伤口。钟煌见状,一拍大腿骂道:“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钟煌一时也没了主意,张四旺过来说道:“参谋长,不妨咱们把手榴弹绑在一起埋在墙根下,看它能否炸毁这墙!” 钟煌面有难sè地摸了下下巴说道:“那就试试吧。” 战士们把二十颗手榴弹绑在了一起,埋在了围墙下边,拉响了手榴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墙被炸毁了半面,躲在墙根下的小鬼子被砸的血肉模糊,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魂归东洋了。战士们一齐冲进了院里,找到了存放汽油和柴油的库房,把炸药包塞在了里面,点着了引线,战土们跑到了院外,只听一声巨响,油桶便飞上了天,在半空中爆炸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几十吨油料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了。 接着,战士们在钟煌带领下又来到了黑田司令部,见里边除了几个站岗的小鬼子之外没有任何人,他们杀死了这些战岗的士兵,他们踅摸了半天,发现了成袋的大米,钟煌道:“两人一袋,给他全部抬走!” 战士们抬着大米不能走大路,小路崎岖,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半夜时才回到了营地。飞雪他们早就回来了,一清点人数,飞雪只有三名重伤,五名轻伤。而钟煌不算伤者,广牺牲的就将近二十人。钟煌现在可佩服团长了,她的指挥才能确实非同一般。 飞雪望着钟煌那尴尬的窘境,说道:“参谋长也不错嘛,虽说多牺牲了几个战士,可也得了不少的大米,战士们也可以改善一下单调的伙食了。” 钟煌不知道团长这是表扬还是批评,他红着脸说道:“团长打仗就是行,总能以小的代价取得大的胜利,你得教教我!” 飞雪道:“这没啥秘密可言,我只是以老带新,新战士打仗没经验,让老战士带过几回就成老战士了。” 钟煌道:“怎么我就不知道哪?真是干到老学到老啊。” 飞雪道:“你这次所以损失大了点,那是你xìng子太急,本来可不必两冲锋,先派一个有经验的战士进去侦察一下,牺牲也只是一个人,不致于死那么的战士。” 钟煌连连点头道:“团长说的对,说的对,为我以后单独指挥指明了方向。” 黑田和松下在败回的路上,离老远就看见了嫩江方向的大火,黑田用望远镜看了一会,没看清楚是什么地方着的火,他对身边的荒木说道:“荒木大尉,你看看着火的是什么地方!” 荒木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下,惊慌地说道:“报告少佐,那是我们的油库啊!” 黑田一听腿就软了,如果真是油库着了火,那坦克和摩托车就成一堆废铁了。他急不可奈的说道:“快回去看看!” 到了油库边上,大火夹杂着黑烟,人根本靠不上前,无法救火,急的黑田直跺脚。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天不照我也,让他们来他们不来,怕他们来他们却来了,天不照我呀!”他真是愈哭无泪,他恨死抗联了。 奉命回司全令部的那个特务回来报告道:“少佐阁下,司令部被捣了个稀巴乱,大米也丢光了,站岗的被杀了。” 这消息象晴天霹雳一样,震的黑田浑身发抖,两腿发软,瘫倒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了。 十八 一团又建新营地 飞雪伏击乌峪岭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八一团又建新营地飞雪伏击乌峪岭 飞雪和钟煌的部队回到了营地之后,飞雪召开了一个小会,她在会上说道:“部队一路辛苦了,再辛苦我们也得再建营地搬新家,这天寒地冻的建新营地肯定不容易,但还得非搬不可,我预感到齐齐哈尔的rì军还会增援嫩江的,他们会对我们进行一次大扫荡。” 钟煌道:“团长,你讲话了,这天寒地冻的,咋建地窨子啊?” 飞雪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也得建,咱们是非搬家不可了。” 卢荡眯着眼睛,不解的问道:“我们在这己经住好几个月了,敌人也没发现我们,为什么要突然搬家哪?” 飞雪道:“正因为我们在这住好几个月了才要搬家哪,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都得搬家。明天就选址,派战士去建新家!” 政委钱丰收和稀泥的说道:“这事咱表决,看大家的意见嘛。” 飞雪有点不高兴了,他赌气囔腮地说道:“屁大个事也得表决,这不是让你做思想工作,这是命令,必须执行!”她一甩剂子回屋睡觉去了。 钱丰收造了个大白脸,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工作没做到家,飞雪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他讪巴搭地对卢荡和钟煌说道“你们看看,她连我的帐都不买了,一甩剂子走了,这是什么态度?” 卢荡道:“我们俩也没说什么呀,团长怎么就给我们甩脸子了?” 钟煌道:“即然下命令了,那就执行吧,明天我组织队伍去建新窝。” 卢荡为难的说道:“这地都冻的两米多深,你建好这地窝子只少也得半个月。” 钟煌道:“半个月也得建哪,你没看团长都急眼了吗?” 第二天钟煌带领七百来人拿着锹镐去建新屋了,他把战士分成了两拨,轮班作业,干一天让战士休息一天。钟煌选了一处向阳坡开始动镐了,那镐下去就是一个白点,震的战士虎口麻酥酥的,一个战士建议用火烤,钟煌摆摆手道:“你看这满地的枯枝乱叶还有满眼的荒草,弄不好会炼荒的。” 那战士指着地上的白雪说道:“有这么厚的大雪能引起大火吗?” 钟煌一听也有道理,便同意了,战士们捡了些枯枝,笼起了大火,每烤化了一层大家便深挖一层,没用一周,那地下部份便挖好了。战士们又忙着伐树,用大腿粗的松木当檩子,又砍了些桦木杆子当椽子,上面蓬了树枝,最后盖上层桦树皮,上面压了些土,立上门框,搭上火炕,这一间地窨子算是盖好了。 十三天之后大家开始搬家了,战土们的家很简单,除了铺盖就是粮食了。张四旺套上斗子车拉上粮食,战士们扛着行李,端着锅碗瓢盆离开了原来的驻地。 在黑田司令部里,黑田对松下说道:“中佐,你跟关东军驻齐司令部汇报一下,把我们现在的处境讲一下,争取再派一些皇军来。” 松下脸立刻变了sè,说道:“我能行吗?还不得召致一顿臭骂。” 黑田笑看说道:“不会的,参谋长是你在同一军校的学长,又是你的同乡,肯定会网开一面的。” 这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黑田抓住鸽子,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黑田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抗联一团的驻地。松下问道:“写的是什么?” 黑田漫不经心地说道:“向我们报告飞雪现在的驻地。” 松下不满地说道:“这不是马后炮嘛,我们兵强马壮的时侯他不告诉我们抗联一团的住址,现在我们没能力剿匪了,他也告诉我们实情了,这是什么意思?” 黑田解释道:“那时他还没离开抗联一团,现在他随着一营另立山头了,才告诉我们一团的驻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松下搖摇头说道:“不知道。” 黑田道:“这是当初的约定,他也不容易,从一个士兵晋升到连长容易吗?一旦他将一团的驻地告诉我们,势必会召之敌人的怀疑,如果把他暴露出来我们就失去了耳目,他的存在是我们的一把利器,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现在他告诉我们,我们打垮了抗联一团,他们会怀疑內部出了叛徒,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松下这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通知他们抗联一团驻地的用意了,他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实在是高!”他夸完黑田,向电话室走去。 过了一会,松下回来了,高兴的对黑田说道:“司令部答应再派一千皇军来协助我们剿匪,后天就到。” 翻译官潘洪年听到了这个消息,赶忙来到了药店,把消息告诉了老板,老板把消息写在了一长张纸条上,绑在了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那鸽子径直飞到了原来的驻地,见没人又飞了起来,在空中踅摸了一会,找到了一团的新驻地,一头扎下去落在雪地上,“咕,咕”地叫着。飞雪听到了鸽子的叫声,出来把鸽子腿上的纸条解下来,喂了一下鸽子,又放飞了鸽子。飞雪打开纸条一看乐了。她拿着纸条来到了政委房间,让人找来了副团长卢荡和参谋长钟煌,等两人来了之后,飞雪拢了下头发,说道:“我得到内部消息,说齐齐哈尔又给嫩江派来了一千个小鬼子帮助当地鬼子一起围剿我们,大家说怎么办?” 卢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有什么,打呗!” 飞雪道:“你说的容易,我们的战士大部份是新人,人员素质远不及小鬼子,他们象狼样一冲锋,我们的新兵就垮了。” 卢荡不吱声了,钟煌问道:“那我们该咋办?” 飞雪胸有成竹的说道:“还在半路上伏击他门。” 钟煌问道:“在那伏击他们?” 飞雪道:“还在乌峪岭伏击他们,我们不是在那两次设伏吗?这回再来第三次,让他门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三回。” 卢荡摆手道:“不行,不行,有再一再二,那有再三的,谁会那么傻,摔了两回还不知道疼?” 飞雪道:“我就让他再摔第三回,让他疼上加疼。” 钟煌道:“要是黑田来个倾巢出洞前后夹攻,我们可就被动了。” 飞雪道:“黑田的想法跟你们一样,认为我们不会进行第三次伏击的,他不会来支援的。” 卢荡道:“我看还是派一个营去阻击黑田他们为好,免得他们真出兵。” 飞雪勉强说道:“那好吧,就派你领六营去阻击黑田吧!” 第三天上午,飞雪的队伍早早的来到了乌峪岭,飞雪命令在公路上挖坑埋炸药包,每隔五米埋下一个炸药包,埋了一里多地,炸药包之间有导线相连,一个炸响全部炸响,埋好之后,又用树枝在上边扫了一遍,让人看不出下边埋着东西。一切整完,飞雪对宝rì勒道:“你拿着启爆器猫在树林里,等小鬼子进了埋伏圈你就扭动启爆器,听清楚了吗!” 宝rì勒道:“团长,你就擎好吧。” 飞雪又对钟煌道:“参谋长,你领三个营埋伏在对面山坡的小树林里,等炸药一炸,你们就开火!听明白了吗?” 钟煌道:“听明白了。” 战士们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钟,天斱黑下来了,小鬼子的车队才开过来,前边是二十多辆摩托车开道,后边是一溜汽车。摩托车三个人,一个驾驶员,一个机枪手和一个副驾驶,带篷的汽车里坐满了小鬼子,他们有的在唱思乡曲,有的在打瞌睡。摩托车后边是一辆黑sè的轿车,车里坐着一个姓山下的大佐,他留着一撮仁丹胡,一双狼眼闪闪发亮。他旁边坐着他的副官小岛。 车队进入了埋伏圈,宝rì勒一扭启爆器的旋纽,第一个炸药包响了,接着那串联的炸药包也都炸响了,炸的那摩托车飞上了天,汽车有的侧翻,有的四脚朝天,别看这黑火药炸坦克不行,可炸汽车却富富有裕。摩托上的小鬼子被炸的尸骨无存,汽车里的小鬼子有的被炸死,有的被震昏,那些震迷糊的,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他们拿起武器晃晃悠悠地从车里钻了出来,用汽车作掩护,胡乱地放起枪来。那小轿车滚了两个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路边上,车门被炸的变了形,山下大佐只好砸碎玻璃爬了出来,他刚出来,胳膊就挨了一枪,鲜血染红了袖筒。 战士们的小炮和机枪一齐shè向了小鬼子,小鬼子有的躲在汽车底下,有的趴在地上还击,无奈他们的地势低,战士们踞高临下,剎时间小鬼子便倒下了一片。飞雪见小鬼子逐渐的清醒了,便朝天放了三枪,两边的战土同时间撤出了阵地、一个战士飞快的去报告卢荡,卢荡在这白等了一天,听说仗打完了,他也只好领着队伍返回驻地了。山下半天没见了动静,知道人家撤走了。他的副官见长官受伤了,喊来军医给山下包扎。山下命令道:“清点一下伤亡的人数!” 小岛一清点倒吸了口凉气,死伤近四百人,他向山下报告道:“大佐阁下,死三百零一人,重伤九十六人,其余全部轻伤,没有一个没挂彩的。” 山下骂道:“这帮土匪,死啦死啦的!” 小岛正了正那还剩一只镜片的眼镜,一扬手让队伍徒步向嫩江走来,这些小鬼子可惨了,有的吊着胳膊,有的拄着一根术棍子,一瘸一拐的走在了后边。 十九 两连长杀特务 飞雪树上吊汪全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十九两连长杀特务飞雪树上吊汪全 晚上九点多钟,灰头土脸的山下大佐在副官小岛的搀扶下来到了黑田司令部,松下一见吓了一跳,只见山下象在灶坑里扒出来的一样,满脸黢黑,头发卷曲,风纪扣也崩丢了,用绷带挎着一只胳膊。松下上前敬了个军礼,问道:“大佐阁下,您这是?” 山下没说什么,副官小岛说道:“我们中了埋伏。” 黑田上前问道:“在那中的埋伏?” 小岛说道:“从地图上看,那地方叫乌峪岭。对,是叫乌峪岭!” 黑田听了一愣,心想,这个俞飞雪,真她妈的可以呀,在一个地方让她伏击了三次,说出来谁信哪?他又说道:“大佐阁下,您先洗脸用膳吧。” 山下没好气地问道:“伏击我的是什么人?” 黑田道:“报告大佐,是抗联一团,团长是个女的,叫俞飞雪。” 山下惊愕地问道:“是个女人指挥的?她玩的可真妙啊,打完了就跑,根本不跟你硬碰硬!” 黑田道:“这是他们的一贯战木,打赢了就打,打不赢就跑。” 山下道:“别说别的了,先派人去把那些战死的将士火化了吧!” 黑田道:“明天再去如何?” 山下道:“必须今晚上把他们火化了!” 黑田道:“摩托车没油,徒步到那得后半夜了。” 山下生气地说道:“骑兵哪?让他们去!” 黑田看得出这位大佐是个犟种,他说的话是不能更改的。只好命令荒木带领仅剩下的二十来名骑兵去乌峪岭火化那些小鬼子尸体了。回头山下又让人把那些重伤员送进了卫生院,他率领那些轻伤者冼脸去了。 在抗联一团政委钱丰收的房间里,俞飞雪和钱丰收在商量如何除掉汪全。飞雪道:“汪全在全力的搜捕同情抗联的人,甚至连说句抗联的话都要被捕,今晚上我去嫩江,除掉这个败类!” 钱丰收不放心地说道:“你去狼窝,那哪成啊?你身为一团之长,是全团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了点啥事儿,我怎么向总部交待呀?” 飞雪道:“没问题,我收拾汪全还是手掐把拿的。” 钱丰收问道:“难道就不能派别人去?” 飞雪道:“派别人去我不放心,汪全出枪的速度在全团也算是最好的了,你别小看了他。” 钱丰收一听,马上说道:“让你这么一说,那你去我更不放心了。” 飞雪道:“你放心好了,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别说他出枪速度没我快,就算他比我快,我也有办法治他!” 钱丰收见飞雪决心已定,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他问道:“你带谁去?” 飞雪道:“我还是带张四旺和刘武河。” 钱丰收很不情愿地说道:“好吧,就依你了。” 俞飞雪派人找来了张四旺和刘武河,向他俩说明了情况,张四旺乐呵呵地问道:“我们穿什么?” 飞雪道:“你们穿车把式衣服,戴狗皮帽子,老羊皮大衣,脚穿一双靰鞡。”飞雪也重新打扮了一番,头戴一顶狐狸皮帽子,兰缎子棉袍外套一件毛朝外的羔皮坎肩,下身一条皮裤,脚上一双翻毛皮靴,一付掌柜的打扮。 晚上五点多钟,仨人来到了嫩江城,张四旺把车停在了一家药店前,飞雪对两人道:“你们俩在外边等我,一会我就出来。” 药店刚要关板,飞雪推门进来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过来问道:“找在下的有啥事儿?” 飞雪道:“风吹树梢。” 掌柜的见对方是个女的,又说的是接头的话,便说道:“请到楼上。” 飞雪随那掌柜的上了二楼,那掌柜的首先说道:“花无百rì红。” 俞飞雪对道:“湖上飘浮萍。” 那掌柜的又道:“千年地下墓” 俞飞雪答道:“百年鬼吹灯。” 两人对上暗语之后,飞雪自我介绍道:“我是一团团长俞飞雪。” 那掌柜的过来拉住飞雪的手说道:“首长,我是联络员赵闫,我们可把首长给盼来了,你好吗?” 飞雪道:“好,一切都好!同志们好吗?” 赵闫道:“大家都好,谢谢首长挂念。首长来有啥事儿?” 飞雪道:“我想问一下汪全的作息时间。” 赵闫道:“他那有什么作息时间,去jì院倒是挺准时的。五点准时去,九点钟准时回住地,天天如此,风雨不误!” 飞雪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说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赵闫问道:“首长,你想干掉汪全?” 飞雪道:“是的,就在今天晚上。” 赵闫着急了,说道:“团长一个人去收拾他?行吗?他身边可有特务相随呀。” 飞雪问道:“有几个特务伴随他?” 赵闫道:“原来有四五个特务,现在山下来了,小rì本人多了,他也胆大了,只有两个特务相随了。” 飞雪道:“我也带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张四旺,另一个是刘武河,正好是三对三。” 赵闫道:“汪全在叛变前也是一个连级干部了,听说他的功夫全团也是数得着的---”他看了飞雪一眼,好象在说你能行吗? 飞雪也看出了赵闫的担心,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喝了口赵闫给她沏好的茶,放下茶杯说道:“我得走了,上jì院门口等他去,赶早不赶晚。” 赵闫送走了飞雪,回来让店员关门上板,吩咐完,他拿上一把手枪跟随在飞雪后边。飞雪和两位连长赶着斗车来到了jì院附近,把车停在了一条胡同里,在离jì院二十米处躲了起来。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汪全领着两个特务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在门灯的照shè下,飞雪看的真真切切,汪全边走还边剔着牙,好象刚吃完东西。汪全和两个特务刚走进胡同,飞雪一摆手,张四旺和刘武河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上去一人一刀结果了那两个特务。飞雪手一抖,一根幺绳套在了汪全的脖子上,汪全觉得脖子上冰凉,用两手紧紧抓住幺绳,飞雪象拖死狗一样,把汪全拖到一棵树下,把绳子往树杈上一搭,汪全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飞雪把绳子往树干上一栓,仨人赶着斗车回驻地了。赵闫见首长安然撤退了,他也回药店了。 汪全的两只手的八根指头垫在了幺绳里,虽然被吊着可心里明白。他在想,如果等人来救他,他早就死了。他想如何自救,用腿刀割断幺绳倒是一种办法,可不知胳膊能否抬起来?要是一次割不断,这一百多斤往下一坠,也是死路一条。他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自救,他从幺绳里掏出一只手来,抬起腿来拔出腿刀,两脚向树干上一蹬,手向上一划拉,割断了上吊的幺绳,人“噗嗵”一声掉在了地上,把他摔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汪全才苏醒过来,他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到了早晨,汪全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他在想,究竟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他想来想去,想到了jǐng察队长郭侠,他害过自己一回,这回肯定还是他,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汪全心想:你害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这,一条毒计在他脑海里产生了。 二十 汪全施毒计 桥本丢鼻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汪全施毒计桥本丢鼻子 汪全来找黑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怀疑的对像全说了,黑田看着汪全脖子上的勒痕没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的安慰了几句,汪全气哼哼地离开了黑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准备实施他的毒计了,他找来了两个特务吩咐了几句,两个特务便心领神会地走了。到了街上,这两个特抓了个醉汉,绑回了特务队,关在了一间破屋子里,接着就是一顿毒打,打的那醉汉晕头转向的,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等打手们停了手,汪全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郭侠的?” 那醉汉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郭侠呀,郭侠是谁?” 汪全破嘶拉声吼道:“继续给我打,直到他认识郭侠是jǐng察队长为止!” 又是一阵毒打,那醉汉实在挺不过去了,只好顺着汪全的杆往上爬:“我认识郭侠,他是jǐng察队的队长。” 汪全又问道:“你是怎么见郭侠给抗联传递信息的?” 那醉汉一愣,睁开眼睛看了下汪全,见汪全那对狼眼正狠狠的盯着自己,他被打怕了,只好说起了瞎话:“我见他把信放在了城隍庙的供桌下面。” 汪全再问道:“你敢和郭侠对质吗?” 那醉汉低下了头,有点拉松了。汪全道:“再打,直到他敢对质为止。” 又是一遍毒打,那醉汉被打的血肉模糊了,最后他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敢对质。”说完便昏过去了。 汪全拿过一张纸来,说道:“让他在这揭发信上画押,不怕他反悔!”他又派人请来了黑田,把那揭发信交给了黑田。 黑田看了下揭发信,又见那醉汉象血人一样,问道:“你是不是用刑了?” 汪全道:“长官,我是怕他揭发不实,才用刑拷问他的。” 黑田道:“你是怕他诬陷郭侠才用刑证明他揭发的真伪,是吧?” 汪全道:“正是这样,我怕他诬告我们的jǐng察队长,为了证实他是否说谎才用刑的。” 黑田半信半疑的将揭发信交给了山下大佐,山下拿着那信上下左右的看着,最后说道:“先放我这吧,等我了解一下再说。” 黑田走后,松下又来了,他刚想张嘴,山下却抢先说话了:“你先看看这个,看他揭发的属实不?”山下把那封揭发信递给了松下。 松下看完了那封信之后,问道:“这是谁给您的?” 山下道:“这是黑田从汪全手里拿来的。” 松下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气哼哼地说道:“汪全这是报复,汪全上次被郭侠抓住,他承认他是抗联的卧底,而且还出卖了我,他这是有认罪书的,我一怒之下,差点没开枪打死他,黑田保护了他。你说汪全他不是卧底,他领我们进山剿匪,每次抗联都事先知道,你说他不是卧底,敌人是怎么知道的?特别是最近一次,我们去攻打白晓胜,结果让敌人派了小股部队炸了我们的油库,又派了大股部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不都是汪全事先通知敌人的吗?” 让松下这么一说把山下他弄蒙了,他倒是一时很难分辨谁和抗联有联系了。他手里摆弄那封揭发信,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松下道:“大佐阁下,士兵们吃不贯粗粮,都牢sāo满腹。” 山下愁容满面的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松下走后,山下坐在椅子上在想,松下是自己的老部下,办事一向是倚稳健著称,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黑田是这里的指挥官,他说的话也有一半可信。他想来想去,这事只好先压下,慢慢的考查这两个人吧。 汪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天,郭侠的媳好挎着篮子去城隍庙进香,她一大早就来到了城隍庙,捐了香火钱,拿了香烛来到了神像前,晋了三柱香,把篮子放到了身后,跪倒叩头,这时汪全诡诡祟祟的钻了进来,把一封信放到了篮子下边走了。郭侠的媳妇叫兰芝,是个刚烈的女人,她上完香挎起篮子逛了会庙会,买了点rì用品便回城了。她刚进城,被一队小鬼子拦住了,一个鬼子过来说道:“检查一下。”他一翻篮子,见底下有封信,拆开一看落款是抗联一团,他一挥手,几个鬼子把兰芝押回了司令部。 把兰芝押回了司令部,关在了审讯室里,一个少尉进来见兰芝长的年青漂亮,便有点血液发痒了,他对小鬼子们说道:“把她衣服全扒了!”过来几个小鬼子七手八脚地把兰芝扒了个净光,浑身上下就剩下了一个裤衩,那少尉又道,“你们统统都出去!”这少尉兽xìng大发,把娇小的兰芝一把抱上了一条长凳,刚要去亲兰芝的嘴儿,鼻子被兰芝一口咬住了,兰芝一使劲,那少尉的鼻子被咬掉了,血流进了嘴里。那少尉一疼,撒开了那罪恶的手,抽出了战刀向兰芝胸部捅去,兰芝的鲜血喷了那少尉一脸,兰芝眨了眨眼便没气子。那少尉仍不解气,又用战刀狠狠地捅了兰芝几下,他解了气,才捂着鼻子走了。黑田听到了消息以后,赶忙来到了审讯室,见兰芝赤身**,让人给她穿好衣服,放进了太平间。 在jǐng察局里,郭侠得到了妻子被杀的消息,他集合了三十多名jǐng察要找rì本人去拚命。局长魏正对郭侠说道:“你们去找rì本人讲理我不管,但你们不能带武器,带武器就把自己放在了和rì本人对立面上了,他们就可以借口你们造反而消灭你们。” 郭侠忿忿他说道:“局长,这是官逼民反,兴他们残害我们,就不兴我们起来反抗吗?” 魏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的忿怒我能理解,大家胡闹,你也跟着瞎胡闹吗?你们带武器rì本人就依这为口实镇压你们,等待你们的只有被消灭,你死了不足惜,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们也去送死吗?” 郭侠眼睛都红了,说道:“我没逼他们跟我去,是他们自愿的!” 魏正苦苦的劝说道:“他们这是讲哥们义气,这时侯不是讲义气的时侯,你做为队长的更应该替他们考虑。” 郭侠最后被局长说的没办法了,出来对弟兄们说道:“大家把枪留下,咱们去找山下请愿去。”郭侠领着三十多名jǐng察来到了司令部门前,齐声喊着口号,要求严惩凶手。 山下坐在办公室里正和黑田松下两人研究如何剿灭抗联,一个门卫跑进来说道:“报告大佐,jǐng察队的郭队长领着三十多名jǐng察在大门口请愿哪。” 山下问道:“请什么愿?” 那门卫道:“jǐng察队长郭侠说他老婆被皇军带到了审讯室,被一个少尉给杀死了。” 山下问黑田:“这是怎么回事?” 黑田道:“皇军在郭侠老婆的篮子里发现了一封抗联给郭侠的信,被我们的人带回了审讯室,谁成想那桥本少尉见他老婆长的漂亮便起了邪念,那女子不从,咬下了桥本的鼻子,桥本一怒之下杀死了郭侠的女人。”他望着山下,看看他怎样处理他这位得力的部下。 山下听后骂道:“这个可恶的桥本,老毛病总改不了,竟给我惹事!”他想了一下,又对黑田和松下说道,“你们俩去处理一下吧,尽量安抚苦主,多给些钱,去吧!” 黑田和松下来到了院门口,见这帮jǐng察气势汹汹,高喊道:“严惩凶手,枪毙造事者!” 黑田摆了摆手,说道:“郭侠,你还有脸来闹事儿?你私通抗联,你知罪吗?” 郭侠气愤地说道:“你说我私通抗联?你有什么证据?” 黑田从兜里拿出了一封信,说道:“我这有抗联给你的信,这就是证据,不容你否认!” 郭侠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是诬蔑,我清清白白,你们包庇你们rì本人,拿封假信来糊弄我们,我们决不答应!” 黑田抖了抖那封信说道:“不信你看看,看看这封信是不是假的?” 郭侠拿过信来,连看都没看就给撕了,这下子黑田可急了,他对一小队鬼子命令道:“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一小队鬼子上来把三十多名jǐng察都给抓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松下问道:“这样好吗?” 黑田怒气冲冲地了说道:“有事儿我担着!” 松下yīn笑道:“哼,恐怕到时侯你就担不起了。” 黑田和松田回到了办公室,山下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松下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是处理完了,全让他给抓进监狱里去了。” 山下一听就火了,指问黑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去安抚他们嘛?你怎么全给抓起来了?” 黑田道:“我指证郭侠和抗联私通,他要证据,我把那封信交给他了,他接过信就撕了,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给抓了。” 山下道:“那封信的来历你调查了吗?凭什么就认定他郭侠是抗联的卧底?只怕是擒虎容易,纵虎难哪!” 三十多名jǐng察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jǐng察局,局长魏正对两名贴身jǐng察道:“走,跟我到司令部去一趟,问问他们为什么抓人?” 魏正带上着两名jǐng察坐上轿车向司令部开来,一场扯不断理还乱的官司就这样展开了。 二十一 调查抗联书信案 松下劝桥本回国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一调查抗联书信案松下劝桥本回国 jǐng察局长魏正来到了山下大佐的办公室,山下见局长来了,站起身来客气道:“什么风把局长刮来了?欢迎,欢迎,请坐。” 魏正坐下来,说道:“是东风把我刮来的,大佐阁下伤可好利索了?” 山下道:“一点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魏正问道:“大佐阁下,我的那些人来找您告状,怎么全给抓起来了?” 山下心想,怕什么来什全,人家找上门来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因为怀疑郭侠和抗联有联系,也是下边的人不明事理,把他们全抓起来了。” 魏正道:“即然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那怎么能抓人哪?” 山下道:“倒是有点眉目,有一封信是抗联写给郭侠的。” 魏正道:“在哪发现的?” 山下道:“在郭夫人的篮子里发现的。” 魏正问道:“在他夫人的篮子发现的?为什么抗联不直接把信交给郭侠,而转一道手再交给他哪?这不多费一遍手嘛?况且还正好被皇军给拦住了,难道大佐阁下不怀疑这里有问题吗?” 山下道:“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怎么会从他夫人篮子里发现抗联的信哪?” 魏正道:“即然大佐也觉得此事下靠谱,那就请大佐阁下令放人吧,我那工作也挺忙的,不能耍我光杆啊。” 山下道:“放人!”他命令副官小岛去办这事儿。 不大一会儿,小岛回来了,说道:“报告大佐,那郭侠不出来,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魏正道:“大佐阁下一定会调查的,调查完会给他一个说法的,大佐您说呐?” 山下道:“是的,是的,我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魏正道:“大佐,您看这样行不,由松下中佐和黑田少佐再加上我,三人组成一个调查小组,由松下中佐任组长,调查抗联那封信的来源,只于那个桥本少尉的处理就按皇军的军法处理好了,您看如何?” 山下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会通知他俩的。你去把郭侠他们领回去吧,让小岛陪你去.”魏正走了,他就后悔了,按军法处理,那少尉桥本就得去抵命,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桥本是他外甥啊。 魏正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便和小岛一起来到了监狱。在牢房里,郭侠蓬头垢面,见魏正来了,站起来说道:“局长,你咋来了哪?这事不牵扯你,你掺和进来干啥?” 魏正虎着脸说道:“你撕了那封信还有功了?跟我耍起横来了。” 郭侠道:“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是冲小鬼子---”魏正赶忙捂住了郭侠的嘴,不让他骂岀来。 魏正道:“仗着你们没带武器,要是带武器来,这回你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郭侠道:“我要是带枪来,我先打死黑田!黑田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拿封假信来糊弄我!” 魏正道:“糊弄你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郭侠道:“是谁?局长你告诉我,等我出去非弄死他不可!” 魏正道:“你有冤屈我知道,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的办,你不出去能解决问题吗?” 郭侠问道:“那个桥本怎样处理?” 魏正道:“按军法处置!” 郭侠不明白军法的条例,他又问道:“军法怎么个处置法?” 魏正道:“就是一命抵一命,让他给兰芝偿命!” 郭侠道:“我出去,帮助你们去调查这桩诬陷案。” 众jǐng察和郭侠走出了监狱,魏正对小岛说道:“请回去转告大佐,就说郭侠等人我领走了。” 第二天,松下来电话找魏正,请他去一起调查抗联书信案。魏正来到了司令部,松下对魏正道:“魏局长,我讯问了几个抓郭侠夫人的皇军,他们一致说是汪全告诉他们说郭夫人的篮子里有郭侠私通抗联的证据。” 魏正骂道:“他妈的,又是汪全!我早就怀疑是他干的,这小子好心眼没有,坏心眼一大堆!” 松下愤愤地说道:“咱俩就拿着这些皇军士兵的供辞去向大佐汇报,然后把他抓起来!” 魏正道:“这个证辞还不能搬倒他,审问他时,他有八百六十句话搪塞你。只有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钉死这个王八蛋,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松下问道:“下一步咱咋办?” 魏正胸有成竹地说道:“找上黑田,咱们一起按着郭侠媳妇走过的路线调查一遍,总会有收获的。” 松下道:“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魏正道:“我听郭侠说他媳妇一早就到城隍庙进香去了,等黑田来了,咱们一起去城隍庙,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 黑田来了,三个人坐车来到了城东的城隍庙。一进院门,见一庙祝坐在一条长櫈上在卖香烛纸码,魏正过来一看,那长櫈正对着那殿内的神像,他问道:“两天前有位穿兰地白花夹袄的年青妇女来这进过香?” 这庙祝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三个人,这三个人一进院门他就发现了,其中两个穿便衣的是rì本人,他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直到那个大官说话了,他才睁开双眼,说道:“好象是有这么个人,头上包着一块花头巾,上身外套一件花布夹袄,下面穿一条兰棉裤,挎着一只篮子,在我这买了香烛进殿里烧香去了。” 魏正又问:“他烧香时篮子放在哪了?” 庙祝道:“就放在身后了。” 魏正一听有门,继续问道:“她进香时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庙祝道:“那天是庙会,进香的人挺多的,能没人进去嘛。” 魏正拉下脸来问道:“我是问你在那女人烧香时有没有别人在她身后搞小动作?” 庙祝不知道这事有多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他含糊其词的说道:“记不得了,我当时正忙着卖香烛纸码。” 魏正呵叱道:“你记不得了?那好,把你带回局子帮你清醒清醒。” 庙祝伸了个懒腰,问道:“怎么个清醒法?” 魏正厉声道:“我有七十二种刑法,看你适合那种?” 庙祝继续问道:“都包括那几种?” 魏正让那庙祝弄的有点恼火了,他严肃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那女人被害了,我是在替她伸冤。” 庙祝一听那女人死了,这才恍然大悟,说道:“那天随那妇女进来了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一身黑sè便装,我请他买香烛,他摆了摆手,让我别吱声,他径直朝那女人走了过去,往篮子里放了点东西就走了,放的是什么东西我没瞧准。” 松下过来掏出来二十多张照片,放到庙祝面前的桌子上,问道:“他在这里吗?” 庙祝翻腾了半天,指着汪全那张照片说道:“好象是他,我老眼昏花了,有点弄不准了。” 松下收起照片对黑田说道:“我早就说过,这事儿肯定是有人陷害郭侠,你看咋样,让我说对了吧。”他嘴角一动,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气的黑田脸sè铁青。 黑田心里这个骂呀,他一骂松下那得意劲;二骂汪全不争气,干嘛放那信不让别人来?而偏偏自己来冒险? 三人回到了司令部,向山下大佐汇报了调查的结果。山下骂道:“这个该死的汪全,竟敢如此害人,实在可恶!”他骂汪全有双层意思,一是害了郭侠;二是害了他的外甥桥本。他停了一会又对魏正说道,“你先回去吧,听我们的消息。”魏正客气了两句走了。 魏正走后,山下大佐对松下和黑田说道:“如何处理桥本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把他遣送回国。然后在死囚里拉出来一个,将他鼻子割掉,粘上纱布,戴上头套,当着那些jǐng察的面把他枪决了,这样即瞒过了那些jǐng察,又让百姓说我们治军严禁。这是一举两得,不知道你们有意见没?” 松下称赞道:“好办法,真是个绝好的办法。” 山下对松下道:“你去卫生院,把这个决定告知桥本,让他做好回国的准备。” 松下答应了一声走了,山下又对黑田说道:“你去jǐng察局,通知他们两天后到刑场去观刑。” 黑田道:“桥本的鼻子还没好利索,他能回国吗?” 山下道:“这事不能拖的太久,他伤没好可以到齐齐哈尔陆军医院去养伤。” 松下来到了卫生院,见桥本没啥大事了,正在看女人的**照,一抬头见松下来了,囔囔个鼻子说道:“我舅舅让你来看我来了?” 松下直接了当的说道:“你舅舅让我通知你,让你过两天回国。” 桥本一听就炸了,一跳老高地说道:“要遣送我回国,我不回去!” 松下道:“这是你舅舅的命令,如果你不回国,只有死路一条,那就是去给那女人抵命。” 桥本抱怨道:“我咋了?不就是想和那女人亲热亲热吗?这有什么?在我们军队里这样的事还少吗?” 松下道:“这回你就碰上茬子了,那是jǐng察队长的老婆,不是寻常百姓,我们以后还得靠他们哪。” 桥本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反正我不回国,回国了,国人问起来我咋说。” 松下道:“即知现在,何必当初?” 桥本道:“我那知道她是jǐng察队长的老婆呀?”说完,他望看窗外苦笑着,他一笑自己干这事其不逢时;二笑自己蠢,拿着头往石头上撞! 二十二 刺杀鬼子桥本 局长二次讲情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二刺杀鬼子桥本局长二次讲情 汪全合着衣服躺在炕上直闹心,一来是他嫁祸给郭侠的事儿己经暴露;二来是从此rì本人不再信任他了。白天黑田告诉他说,山下大佐很生气,把他的官职全给撸了,说不定以后怎么处理他哪?他越想越不干心,弄的他心烦意乱的。他咬着牙骂道:“他妈的,动静弄得还小,要是搞大点小rì本就信了!”他看了下带夜光的怀表,不时的摸着他枕边的那把jǐng用匕首。 半夜时分,一个黑影窜进了卫生院桥本的房间里,桥本也翻来复去的睡不着,不仅仅是他的鼻子疼,更重要的是他明天就要被遣送回国了,多丢人?他想着想着,一条黑影站在了他的床前,他刚想喊,一把jǐng用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那血溅了一床,他张着嘴,瞪着眼死了。那黑影刺杀完了桥本,把匕首留在了桥本的胸前,一转身跳窗跑了,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早晨,护士来给桥本打针,见他的惨状,吓的那护士把端在手里的磁盘掉在了地上,她没好声的喊道:“这里死人了!” 主治大夫一听死人了,过来一看也吓得够呛,他跑到了院长室,哆哆嗦嗦地喊道:“院长,桥、桥本死了!” 院长听说桥本死了,连忙来到了病房,见桥本张着大嘴,瞪着双眼,一脸的不干,也吓了一跳。院长见那一床的血,慌神了,他跑回办公室抄起电话给司令部打电话,要通了司令部说明了情况,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了口气。过了一会,他想不对,司令部里的都是些佐级军官,都比自己级别高,自己躲在这里似乎不妥。 山下的副官小岛接的电话,他思衬了半天才过来对山下道:“大佐,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山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事儿?还这么神秘?还当讲不当讲的,你有话就说嘛。” 小岛说道:“桥本少尉死了。” 山下听了一愣,问道:“你说什么?” 小岛又重复了一遍:“桥本少尉死了。” 这回山下听清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浑身哆嗦着问道:“怎么死的?” 小岛道:“还不知道哪,卫生院来电话只说桥本死了。” 山下戴上战斗帽,穿上军服,挎上战刀,在小岛陪同下来到了卫生院。院长见大佐来了,他知道大佐是高级军官,没大事是不会来卫生院的,院长上前点头哈腰的支应着。山下问院长:“桥本是怎么死的?” 院长道:“胸口插了把jǐng用匕首,看来是被人暗杀的。” 山下和那院长说着话来到了桥本的房里,见桥本张着嘴,瞪着眼,一脸的惊恐,胸前插着一把jǐng用匕首,满床都是血。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桥本的眼皮,让他闭上双眼,然后拔下那把匕首,他想:这是谁干的?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他望看桥本的尸体,心里一阵酸痛,临来时,他姐姐拉着他的手说道:“弟弟,我把桥本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保护他呀!”可现在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回国怎么跟姐姐说呀? 这时黑田和松下也来了,桥本是山下外甥这事只有松下和小岛两人知到,黑田来是因为大佐来了,他才来的。黑田见山下挺伤心的,便插话道:“谁和桥本有这么大的仇,竟下此毒手?只有郭侠了,因为桥本杀了他老婆,他要报仇。”说完,他看了山下一眼,看他有何反映。 山下道:“我不是让你通知那些jǐng察明天去观刑吗?他即然知道我们明天处置桥本,还有必要亲自来杀桥本吗?” 黑田生怕郭侠不死,添油加醋地说道:“中国人报仇是非得自己动手不可,不然不算报仇。” 松下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是郭侠而不是别人哪?” 黑田道:“你看连这匕首都是jǐng用的,除了jǐng察谁还用它?” 山下道:“去找验尸官来,看看桥本是什么时间被害的!” 验尸官来了,他左瞧瞧右看看的,检查了半天才说道:“大约是零点左右被杀的。” 山下觉得黑田说的有道理,便命令两个鬼子去逮捕郭侠。郭侠被押来了,山下问道:“郭侠,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郭侠道:“我在家睡觉,。” 山下又问道:“有谁证明?” 郭侠道:“没人证明,家里就我一个人。” 山下道:“把他押进大牢,给我关起来!” 郭侠喊道:“为什么关我?” 黑田插话道:“因为你杀了桥本!” 郭侠道:“我没杀桥本,你们即然要处置桥本了,我何必多此一举?”竟管他高声喊冤,可没人听他的,还是将他关了起来。 jǐng察局长魏正听说郭侠又被关了起来,坐车二次来到司令部。山下见魏正来了,来了个以守代攻,说道:“来了?坐吧。” 魏正见山下脸胀的通红,也不那么客气了,便知趣的说道:“我还是站着吧。” 山下道:“有事你就说。” 魏正道:“大佐阁下,二次抓郭侠为啥?” 山下道:“我怀疑他杀了少尉桥本。” 魏正道:“还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况且大佐已经通知我们明天去观刑,处置桥本,干嘛郭侠连一天都等不了哪?” 山下道:“你们中国人讲的是有仇必报,非得亲手杀死了仇人才算报仇,不是这样吗?” 魏正道:“这是您的想法,中国人也知法,也知道你们杀和我们杀是不一样的,你们杀桥本那是执法,我们杀桥本那是犯法,郭侠作为一个jǐng察队长难道不知吗?” 山下道:“这次我怀疑不是空穴来风,是有根据的。一、他要亲自杀桥本为他老婆报仇;二、有jǐng用匕首为证;三、我问他昨晚干啥?他说在家睡觉。我问他谁能证明,他说没人证明。以上三条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魏正道:“大佐阁下的三条均不能站住脚。” 山下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站不脚?” 魏正道:“第一,即然皇军要处置桥本,他为啥还要再插上一腿哪?第二,jǐng察匕首谁都能得到,这能证明什么?第三,这正说明他诚实,心里没鬼。” 山下倔犟地说道:“你说的不能让我心服口服!” 魏正苦口婆心地解释道:“大佐阁下,你仔细的想想,杀桥本嫁祸给郭侠谁最得利?我想就是那个诬蔑郭侠通匪的人,他想把水搅混,故而才敢冒险大胆的杀害桥本少尉,从中渔利,您说我猜想的对不?” 山下一想也有这个可能,他对副官小岛说道:“派兵去他汪全抓来,关进大牢里去!” 小岛到外边看到了荒木,说道:“大佐让你带几名士兵把汪全抓来,关进大牢里。” 荒木带领三名小鬼子走了,抓来了汪全,把他关进了大牢里。在小号里汪全大喊冤枉,他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魏正见山下仍没有放郭侠的意思,说道:“大佐阁下,你慢慢就会知道错了,到那时你不怕别人笑话您吗?” 山下没想到一个jǐng察局长竟敢这么跟他说话,他生气道:“错了我负责!” 魏正问道:“我那没有jǐng察队长咋办?” 山下气哼哼地说道:“你先找个代理的!” 魏正见这位大佐比牤牛还犟,知道自己是说不动他了,便告辞道:“大佐阁下,我先走了,请您认真的思考一下我的话。” 山下心想,你可别来了,他说道:“我会考滤的,你就别cāo心了!” 魏正回到了办公室,他越想越生气,怎么能说服这头犟牛哪?他在思索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山下找来松下道:“派人去把桥本的尸体火化了吧。” 松下找来了十多名鬼子把桥本的尸体抬到了一处荒地上,架上干柴,浇上汽油,把桥本的尸体火化了。火化后,松下又命人把桥本的骨灰装在了骨灰盒里,送到了他舅舅山下大佐面前。望着骨灰盒,山下不禁老泪纵横,他想起临行前姐姐的嘱托,真是心如刀搅。 二十三 战士拆炮弹 白晓胜攻打炮楼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三战士拆炮弹白晓胜攻打炮楼 chūn天来到了小兴安岭,岭上百花争艳,吐着芳香,小草挂着露珠,换了新装,兴安松一片碧绿,在风中摇曳,山谷中的小溪在淙淙的流淌,欢乐的奔向远方,奔向江河流向大海,鸟儿飞回了北方,在林中尽情的歌唱。 上次白晓胜领着战士们从后山撤退后,走的并不远,他们藏在树林里听着山脚下的枪炮声,白晓胜不知道是谁跟谁在打,命令一个侦察员去看看动静。过了一会,那侦察员回来说道:“营长,是团长带领战士们同小鬼子在交火。” 白晓胜问身边的一连长果子贤:“咱们是不是也去帮助一下团长他们?” 果子贤寻思了一会,说道:“你见了团长怎么说?说我们另起炉灶了?” 一句话问的白晓胜不吱声了,是啊,团长问起来咋说呀?这时二连长贾归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去帮助一下团长他们吧,团长问起来我们就说一时想不开,才离开队伍的。” 白晓胜把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连连说道:“不行,不行,团长一定饶不了我们,别看她是个女人,执法可不认亲疏,严着哪!”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不吱声了。白晓胜听外面的枪炮声停止了,又对那个侦察员说道:“你再去看看,看战斗停了没有?” 一会的功夫,那名侦察员回来说道:“报告营长,小鬼子跑了,团长外他们也回营地了。” 白晓胜关切地问道:“谁赢了?” 那侦察员高兴地说道:“当然是团长他们赢了。” 白晓胜一挥手说道:“回山上去,看看小鬼子把咱们的营房祸害的咋样了!” 众人回到了山脚下,见躺了一地小鬼子的尸体,两辆坦克四脚朝天的翻在那里。白晓胜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留下三十多个人,把小鬼子的尸体烧了。” 其余的人跟着白晓胜回到了山上,进屋一看一切完好如初,白晓胜纳闷了:小鬼子咋没搞破坏哪?其实是小鬼子没来得及。飞雪领着队伍在同山下的小鬼子交上了火,黑田一看,便急着下山指挥小鬼子战斗。那还来得及搞破坏呀? 白晓胜肚子开始叫了,他命令道:“同志们,烧火做饭。” 果子贤道:“先抓把米喂喂山雀,看有毒没?” 白晓胜道:“不用吧,小鬼子啥也没动,能有毒吗!” 果子贤道:“小心无大错,还是小心点为好。” 一个战士抓了把米撒在了草坪上,一群山雀和野鸽子飞来啄食了,吃光后又都飞走了。果子贤道:“没毒,淘米做饭。” 等战士们吃完饭,白晓胜手拿一根粗绳说道:“大家跟我走,看那两辆坦克里有洋落没有。”战士们跟在白晓胜后边来到了山脚下,来到了坦克翻车的地方。 大家用大绳把坦克拢住,一喊号子坦克就翻过来了,战士们打开了舱盖,见里边有几具坦克手的尸体,白晓胜说道:“把那死掉的驾驶员拽出来,下去个同志看看里边有什么可拿的。” 几个战士把那几个小鬼子的尸体拽了出来,下去一个战士,那战士在里边高兴地喊道:“营长,这里有二十多发炮弹,还有四梭子歪把子机枪弹夹。” 白晓胜听了裂着大嘴说道:“太好了,我们正缺弹药哪!好,全搬出来!” 从两辆坦克里共拿出了八个弹夹二百发机枪子弹,五十来发炮弹。白晓胜望着这些洋落,才想起自己的弹药不足来,他让战士们拆除炮弹上的引火帽,倒出了里边的弹药,说道:“把这些火药扎成十几个炸药包,等以后好用。” 战士们按照营长的指示拆下了引火帽,倒出了黄sè火药,用麻袋片扎成了十多个炸药包。扎完之后请营长白晓胜检查,白晓胜用手掂量了一下说道:“不错,挺结实的!” 过了几天,白晓胜集合了队伍之后,说道:“咱们今天去韩家岭,袭击小鬼子的炮楼,夺取他们仓库里的弹药,也好装备一下咱们自己!” 队伍出发了,每人背了十五斤大米,夠半个月的口粮便上路了。韩家岭离他们这有八十里路程,虽说战士们善走山路,可走八十里山路也不是闹着玩的,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赶到韩家岭炮楼附近,先派两个侦察员去炮楼跟前侦察了一下,见小鬼子都睡下了,便引导部队向炮楼前运动。部队离炮楼二百米处潜伏了下来,炮楼前两个伪军在站岗,白晓胜道:“咱们先藏起来,等过了十二点咱们就动手。” 这炮楼修的可夠牢固的,炮楼分两层,每层四个枪眼,正面是一扇大铁门把里外隔开,紧挨着炮楼的是一栋平房,那是小鬼子和伪军的宿舍,里边住着一个鬼子中队和一个伪兵连。炮楼周围是一圈铁蒺藜,铁蒺藜外边是一圈一丈多深的壕沟。真是搞的层层有围栏,道道有封锁! 晚上十二点小鬼子都进入了梦乡,只有那两个伪军抱着枪靠墙在打盹儿。白晓胜命令道:“二连长,你带领一个战士越过壕沟去解决那两个岗哨!”二连长贾归田带着一名战士越过壕沟,剪断铁蒺藜,来到了炮楼里边这块小天地,抽出匕首杀死了两个岗哨,把炸药包支在了铁门前,点燃了导火索,只听一声巨响,铁门被炸飞了,一股汽浪冲进了岗楼,把里边的十几个小鬼子全都震昏了。听到了爆炸声,白晓胜命令炮手装弹轰击平房里的鬼子兵,几发炮弹打飞了平房上的门窗,炸的小鬼子非死即伤,负伤的小鬼子忍着疼痛爬到了外边负隅顽抗。战士们喊道:“营长,子弹打光了!” 白晓胜道:“上手榴弹!”战士们冲到壕沟边上一阵手榴弹,炸的小鬼子尸体横飞血肉模糊。 白晓胜命令贾归田带领战士去岗楼搜索小鬼子,有两个小鬼子被震的轻微些,提前苏醒了,他俩摸起了三八大盖,等待着战士上楼。贾归田刚一露头,就被鬼子一颗子弹打中了左肩,贾归田扬起右手的驳壳枪,一梭子弹打死了那两个鬼子兵。 十多名战士见那些小鬼子只是震昏了,举起了手中枪刚想杀死他们,被连长贾归田制止了。贾归田忍着疼痛说道:“我们不杀俘虏,把他们绑起来,等候营长处理。” 这时,战士们押着一连的伪军走了出来,一个战士向白晓胜报告道:“营长同志,一个连的伪军全在这里。”白晓胜也不管那些伪军愿不愿意,一起编入了抗联一营里了。战士们打开了军械库,里边摆满了枪支弹药。 白晓胜说道:“大家可劲的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战士们有的拿枪,有的拿小炮,有的拿机枪子弹,有的拿炮弹,有的拿手榴弹,大多数的人都拿步枪子弹。这时,三连长米发赶着一辆带斗的马车来了,他把剩余的武器都装上了车,又装了些大米和罐头,一辆斗车装得满满的。 一连长果子贤望着那十多个迷迷糊糊的小鬼子,说道:“营长,这十多个鬼子怎么处理?” 白晓胜漫不经心地说道:“把他们押到抗联总部去,让抗联总部的领导把他们交给反战同盟,给他们洗洗脑,他们就会支持抗rì了。” 果子贤把嘴一撇道:“我看干脆把他们枪毙了算了,让他们支持抗rì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白晓胜这回可来认真的了,把手一摆,提高了嗓门说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和小鬼子一样,我们是正义之师,不能学小鬼子那一套!” 三连长米发见斗子车装满了,赶着马车先走了。二连长贾归田看着那一百多个新编入队伍的伪军说道:“白营长,咱们的队伍这回可真壮大了,现在可夠一个营了。” 果子贤说道:“营长可真能保密,临来时才告诉我们来攻打韩家岭的炮楼。” 白晓胜道:“事先说了我怕同志们泄露了消息。所以等临行时才告诉大家。”白晓胜见大家快走光了,他又向剩下的一个排说道,“用炸药包把岗楼给他炸了!” 只听一声巨响,炮楼被炸上了天,连小鬼子的尸体都被埋在了瓦砾当中了。白晓胜见一切都完事了,带着那一排战士押着那十多个小鬼子撤退了。他领着战士又重新找了个营地,在这搭起了乌架子,算是在这临时的营他住下来了。 , 二十四 山下进山追抗联 黑田钻进埋伏圈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四山下进山追抗联黑田钻进埋伏圈 山下大佐正在和黑田松下两人商量如何围剿抗联,一个门口的卫兵跑进来报告道:“大佐,魏家岭村公所来人了。” 黑田插嘴问道:“他没说什么事儿?”山下瞅了黑田一眼,他总觉得这小小的黑田没把他这个大佐当作一盘菜,凡事他都抢个先。 那门口卫兵道:“他说魏家岭的炮楼被绺子给端了。”黑田一听头就大了。 山下问道:“他人哪?” 门口卫兵道:“在大门口哪。” 山下道:“让他进来!” 那门口卫兵退出去了,一会的功夫,那来报信的人进来了,低个头象根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山下问道:“攻打炮楼共有多少人?” 那人道:“少说也有一千人,昨晚上我在村公所值夜班,半夜里听到爆炸声,我上房向炮楼方向一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在攻打炮楼,皇军们拼命的抵抗,无奈对方人多势众,皇军全部阵亡了。炮声停止后,一个人来我处抢走了马车。后来才知道,他们抢马车是为了拉走仓库里的枪支弹药。” 山下道:“今天晚了,你先住下吧,明天再回魏家岭吧。” 那报告的人走了,山下问黑田:“你看这是谁干的?” 黑田道:“肯定是俞飞雪那娘们干的,别人谁能拉出一千多人!” 山下拍着桌子大发雷霆骂道:“俞飞雪这臭娘们也太猖狂了,三番五次的劫杀我们,这次又抢劫我炮楼炸毁我油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消灭这个心腹之患!明天一早,黑田你就集合队伍跟我进山剿灭这支队伍!” 黑田试探的问道:“以往都是汪全带路,是否可以把他放出来,让他带路?” 一提汪全,山下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气哼哼地说道:“你不是有军犬吗?用军犬代替他!我就不信没了他这个臭鸡蛋就不打槽子糕了!” 黑田见山下不肯饶恕汪全,他现在才知道这位大佐是多么憎恶他了,看来汪全是凶多吉少了。他不敢再说下去,只好求助于松下中佐,没想到松下眼睛在瞅窗外,根本没理会他。 一宿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黑田集合了队伍,山下来到了队伍前面说道:“我们去讨伐抗联红匪,皇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之师,我相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大家加油!”他鼓动完,又对松下道,“你领着一百个皇军看家,我和黑田率领剩下的六百多个皇军去剿灭俞飞雪。” 松下挠了下头,说道:“大佐,你那六百多人,不足七百来人的队伍和将近两千人的队伍相抗衡,你取胜的机会不大,况且那俞飞雪是个惯匪,很会用兵,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是个怪才。你还是把这一百个皇军也带上吧,人多力量大。” 山下道:“广顾剿匪了,我们的司令部就不要了?你要知道,这老巢是我们挡风避雨的地方,丢了它就等于丢掉了我们的生命线,好了,不用再讲了,我就不信她俞飞雪比站着尿尿的还利害?”说罢,他命令黑田让人牵着两条德**犬出发了。 在新营地里,二连连长贾归田斜卧在临时搭建的床上,捂着枪伤,疼痛这时来劲了,他咬着牙忍着痛,不哼一声。他手下的一个排长进来看他,见他如此疼痛,说道:“连长,开始疼痛了?”他见连长疼的满头大汗,又说道,“我去给你找军医来。” 贾归田道:“那来的军医?咱们这支部队连个卫生员都没有。” 那排长道:“咱们有军医了,是伪军带过来的。”说完,那排长出去请军医去了。 不大一会,军医来了,他让那排长帮助连长脱去上衣,看了下伤口说道:“得把乱肉刮掉,没有麻药,你得挺住了。”他从药箱里拿出了块纱布,又道,“把它咬上。” 贾归田问道:“烂肉不就是腐肉吗?怎么这短的时间我的伤口就腐烂了?” 军医解释道:“我说的是乱肉,不是腐肉,是乱七八糟的乱肉,不是腐烂的肉。” 贾归田又问道:“那是咋整的?” 军医道:“是枪离的太近,火药造成的创伤。” 贾归田点了点头,似乎听明白了,说道:“那就请清创吧!” 军医用手术刀把伤口周围的血嘎巴清理了一下,刀剜肉多疼啊!贾归田咬着那块纱布一声不吭,军医道:“真是一条硬汉,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贾归田见伤口清理完了,问道:“医生,你贵姓?叫什么名字?” 军医道:“我叫蒙一宣。” 贾归田又问道:“蒙医生,你这么好的医术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蒙一宣道:“是齐齐哈尔医专毕业的。” 贾归田咳嗽了一声,再问道:“蒙医生,你医术不错,手法也利落,咋就参加了伪军了哪?” 蒙一宣长叹一声,说道:“说来话长了,我简单点说吧,我从医专毕业以后就留校当了教师,没想到这rì本鬼子来了把我从医专调了出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给伪军治枪伤。唉---人不逢时啊!” 贾归田道:“不是你人不逢时,是小鬼子搅乱了你的生活,你要骂也得骂小鬼子。” 山下带领将近七百个小鬼子进山了,两只军犬在前带路,当他们走上一条小路时,遇到了一只母熊领着两只幼崽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条熊道,那母熊护崽心切,径直朝那两只军犬扑来,两只军犬也跃跃yù试,训导员放开军犬的脖套,两只德**犬向那母熊扑去。这熊左扑右挡,那两只军犬左蹿右跳,累的那只黑熊张口喘着粗气。母熊见两只幼崽上了树,它也一转身上了树。两只军犬在树下狂吠,吓的两只小熊在树上瑟瑟发抖。其中一只一时的慌乱,一把没抓住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两只军犬扑上去咬住了那只小熊,小熊发出了惨叫声,树上的母熊立刻窜下树来,一口咬住了一只军犬的脊梁骨,那军犬惨叫着。另一只军犬抛下小熊和那母熊缠斗了在一起。山下一看,命令道:“开枪,打死那黑熊!” 十多个小鬼子举枪shè击,那母熊被打成漏勺了。这熊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它临死前还抚摸那受伤的小熊。它不放心哪,母爱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小鬼子们想上去扒熊皮,山下骂道:“巴嘎,前进的干活!” 黑田望着那只被咬断脊梁的军犬问道:“大佐阁下,这条军犬咋办?” 山下道:“开枪打死它!”他掏出枪来,一枪打死那狗。队伍继续前进,象没发生过事情一样。 这支行进中的队伍被抗联一团的侦察员发现了,他连忙跑回去报告:“团长,小鬼子的大部队离我们只有五里地了。” 飞雪不慌不忙地问道:“有多少人?” 侦察员道:“估计七百人上下。” 飞雪对二营连长张四旺说道:“你的连跟我走,去引开这帮小鬼子。” 张四旺的一个连随同团长飞雪来到了小鬼子的前头,打了一阵枪便向另一个方向退去了。山下一听到了枪声,jīng神头马上来了,他知道这是遇上抗联了,他抽出战刀,高声喊道:“追击!” 为了吸引小鬼追下来,飞雪他们跑一段时间,便回头打几枪,还时不时的向后打几炮,这样一来山下更相信追击的是抗联的主力部队了。跑了一段路便拐进了一条小道,飞雪道:“同志们,给小鬼子挂上手榴弹。”那些战士把手榴弹挂在了路旁的小树毛子上,一根丝线横在了路上。小鬼子只顾追击了,根本没瞅脚下,一下子绊到了那根丝线上,下听一声巨响,几个小鬼子便被炸上了天。 小鬼子把死尸推到了一边,继续前进,这回小鬼子可注意脚下了,当一个曹长发现一根丝线横在路上时,喊道:“把这根丝线剪断!”一个小鬼子过来把丝线刚剪断,又是一声巨响,把几个小鬼子又炸死了。原来这颗手榴弹挂在了路边的小树上,下边吊着一块石头,石头连着手榴弹的拉线,那根丝线一剪断,石头一下坠便拉响了手榴弹。 山下骂道:“这个sāo货狡猾狡猾的!” 当飞雪他们跑到一处悬崖时,飞雪说道:“放下绳索,攀爬下去回营!” 山下追到了前面的悬崖时,才发现那帮抗联的队伍不见了,跑的无影无踪了。他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们上当了,返回去!” 飞雪回到了营地,集合了队伍,说道:“留下政委,带领一个营守卫营地,其余的人带上黑火药跟我走。”他又对一个战士小声交待了几句,然后领着战士们出发了。 到了一片开阔地,让战士们把黑火药洒了一圈,这圈比兰球场还大,火药洒有半米宽,接着他们在一个小山包上架好了小炮和机枪,专等小鬼子进圈了。 山下领着部队向回走,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黑田道:“这是猎枪的声音,去几个人把那猎人找来!” 不一会,猎人被带来了,还扛着一头狍子,黑田上前问道:“老乡,你是经常在这打猎吗?” 那猎人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嗑嗑巴巴的说道:“是、的,是的,经、经常在、在这打、打狍子。” 黑田又问:“那你在这见过抗联的队伍吗?” 那猎人问道:“抗、抗联是什么东西?” 黑田耐心的解释道:“抗联不是东西,是一帮土匪,打家劫舍的一群人。” 那猎人傻乎乎地说道:“一群人哪?我见过好大好大的一群人。”他说话始终没有放下肩上那只狍子,生怕被别人抢走。 黑田道:“你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吗?” 那猎人道:“带你们去,有、有什么好处?” 黑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伪满洲国的绵羊票子:“给你钱,不让你白跑腿。” 那猎人把猎物扔在了地上,眼睛放着亮光,接过钱来说道:“有这么多的钱,好、好吧,我、我领你们去!” 山下领着队伍跟在那猎人后边不知不觉的走进了那火药圈里,到了这圈里小鬼子发现那猎人不见了。黑田知道上当了,挥动着战刀,高声喊道:“趴下,准备战斗!”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几发炮弹便飞了过来,点燃了火药,火药又点燃了荒草和一些小树毛子,冲天的大火烧的那些鬼子兵鬼哭狼嗥的,黑田也在圈里面,他的衣服裤子也被大火烧着了。山下和三百来个鬼子站在了圈外,大火一起,吓了山下一跳,他马上卧倒,命令道:“机枪还击!”三百来个小鬼子架上机枪和小炮,奋力还击,他们打了一阵儿见没动静了,再一看连个人影没有了。 黑田在军校中学过大火中逃生的课程,他顶着风逃了出来,跟着他逃出来有一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就被大火无情的吞噬了。山下望着黑田那狼狈相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无缘无故的就相信了那个猎人的话;笑的是他被烧的那付德xìng。头发眉毛被燎了个净光,脸造的花里胡哨的,没个孩子样了,衣服烧的大窟窿小眼子的,简直象件八卦仙衣了。黑田的脸被烧去了一层皮,他忍着疼痛问山下:“大佐,还追吗?” 山下道:“还追屁,回去养伤吧!”山下领着这帮残兵败将走在回往嫩江城的路上。有的士兵烧伤重些,身体各处都碰不得,一碰就脱下一层皮,所以只好拄着一根木棍艰难的向前走着,一旦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 二十五 白晓胜遭伏击 飞雪回营包饺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五白晓胜遭伏击飞雪回营包饺子 白晓胜的侦察员回来报告道:“营长,嫩江的鬼子出洞了,在鬼子山下的带领下去攻打团长他们了。” 营长白晓胜问道:“去了多少人?” 侦察员道:“好长一大溜,估计能有七八百人。” 白晓胜向斜躺在床上的二连长贾归田问道:“你看咱们是否也去支援团长他们一下?从后边抄一下鬼子的老窝?” 贾归田想了一下说道:“咱们不知道鬼子的老巢还有多少鬼子,这样冒然去攻打,恐怕要吃大亏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知敌情,这样会吃亏的!” 白晓胜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你胆也太小了,这有什么?不过就是偷袭一把嘛!” 贾归田见营长不高兴了,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白晓胜找来了一连长果子贤和三连长米发,说道:“我们趁小鬼子巢穴空虚,我决定去偷袭,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米发本来对攻打小鬼子老窝是有想法的,但是营长已经决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和果子贤一起违心的表示了同意,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白晓胜对贾归田道:“你的伤还没好,就留下来守营地吧。” 白晓胜带着三个连向嫩江进发了,在嫩江进城的路边上有片桦树和杨树长在一起的混交林,白晓胜他们刚到这树林附近,一阵枪弹暴风骤雨般的扫shè过来,打了一个白晓胜措手不及,白晓胜见有些战士还呆呆地立在那里,便高声喊道:“快趴下,滚到沟里来!” 那些老战士不用喊就趴下了,一齐滚到了路边的沟里去了,唯独那些新参加队伍的伪jǐng察,他们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一时蒙了圈,还在看子弹是从哪里飞来的,还没等弄明白就倒下了二三十个,气的白晓胜直骂娘。怎么能怪这些人哪?到这来还没两天,也没得到真正的军训,这事能怪他们吗? 这股敌人是那来的?原来小鬼子的特务在白晓胜他们离嫩江老远的地方就发现他们了,回来向松下报告,松下觉得事情严重,便找来荒木大尉研究对策,两人一致认为得守住老窝,松下灵机一动说道:“荒木大尉,你去集合队伍,咱们在他们进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老鸦不下蛋!”荒木集合好队伍,埋伏在这片混交林中,专等白晓胜他们到来。 白晓胜以死亡二三十人的代价才把队伍稳定下来,两下的机枪响的爆豆一般,松下的队伍隐蔽在树林里,以大树为盾牌。白晓胜这边的机枪小炮把桦树和杨树打的千疮百孔,可就是打不到树后的那些小鬼子。两下一直僵持到天黑,三连长米发见不能取胜,便对营长白晓胜说道:“咱们撤退吧,这样下去咱们还得有伤亡!” 白晓胜见自己虽然人数上占优,地势上却是劣势,再继续打下去只能输的更惨。他命令道:“传达下去,撤退!” 松下见对方撤退了,也不追赶,他不知道敌方究竟有多少人,况且黑天是抗联的天下,他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白晓胜退回到了营地,贾归田问米发:“胜负咋样?” 米发叹了口气说道:“没占到一点便宜,小鬼子看来早有准备。” 贾归田没再说什么,白晓胜也没说啥,只是心照不宣而已。白晓胜回到自己的卧室,跟自己较起劲来了,他直打自己的脑袋,他万没想到小鬼子早有准备,才造成自己的失败。 山下大佐走在回嫩江的路上,这一路上又死了将近二十来人,都是些烧伤过重的人,一倒下就起不来了。他越想越晦气,两次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第一次中了她的埋伏,这次又中了她的圈套,看来这娘们真不简单哪?当这些小鬼子回到了嫩江时,那些被火烧过的小鬼子被送到了卫生院。卫生院长一见这么多烧伤患者一时也慌了手脚,他对黑田说道:“少佐阁下,这里床位少,没办法接收这么多伤员哪?” 黑田道:“轻伤的回军营去治疗,你只管把这些重伤的留在这里,请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院长直言不讳地说道:“有是能治好,有些恐怕就没什么希望了。” 黑田道:“你尽力吧,治不好也不怪你,俗话说,治病治不了命!” 院长见黑田也烧的不轻,说道:“少佐阁下,我先给你治疗一下吧。” 黑田道:“我还是回军营去治疗吧。” 院长道:“我先给你清洗下创面,然后再回军营去治疗。”他拿出了酒jīng给黑田清洗了一下烧伤的创面,抹上了药膏。 松下见山下垂头丧气的回来,知道是吃败仗了,他指左而言它,自言自语说道:“今天真是风和rì丽,送暖入流苏啊。”然有才问道,“大佐您回来了?” 山下道:“回来了!”他又问道,“家里有什么事吗?” 松下汇报道:“昨天有股抗联匪徒前来进攻,被我打败了,留下三十来具尸体溜走遁去了。” 山下听后仍没有一点笑模样,别说才打死三十来个,就是消灭三百个他也乐不起来,因为他的损失太惨了。他只是点点头,算是表扬了。 飞雪带领战士回到了营地,她高兴地对参谋长钟煌说道:“大家好长时间没见荤腥了,今天打了个大胜仗,也该庆祝一下了,正好咱们下的套子套了两头野猪,扒了皮剁成馅儿包顿饺子吧。你领些战士去山坡上采些野韭菜,包猪肉韭菜馅的,如何?” 钟煌兴致勃勃地回答道:“好哇,我马上去!” 一帮战士随钟煌采野韭菜去了,这野韭菜在小兴岭上到处都有,有草甸的地方就有野韭菜。众人采夠了野韭菜之后又采了些山葱,这葱回去洗净切成段洒上些盐,就是咸菜了。 大家拿着这些野韭菜和山葱回到了营地,见其它人把野猪已经扒完了皮,正在剁肉馅哪。他们把韭菜摘完到小溪里洗干净,然后回来切碎。一个战士跑到飞雪跟们说道:“报告团长,白面不夠,同志们问咋办?” 飞雪道:“白面不夠掺些荞面,来个两和面的饺子。” 那个战士跑回去说道:“咱们团长真有招,白面不夠掺荞面。来吧,往里掺荞面!” 飞雪跟政委都来包饺子了,等饺子包好,一口大锅四五次也煮不完,飞雪见状说道:“有脸盆的拿回去自己煮,没有家伙的等着大锅煮,我的建议怎么样?” 大家一听,有脸盆的战士把饺子分走了一大半,剩下没脸盆的只好眼巴巴的等着大锅了。 煮好了头一锅,一个战士端着饺子给飞雪和政委送来了,说道:“两位首长先尝尝吧,尝尝咱这没有花椒大料和酱油的饺子味道如何?” 飞雪问道:“同志们吃了吗?” 那战士道:“还是首长先吃,他们不忙。” 飞雪道:“端回去,先让战士们先吃,我和政委最后吃。” 那战士道:“这一锅是给干部们吃的,他们不忙,等下一锅再给他们吃。” 飞雪脸一沉,问道:“这是谁规定的,把干部和战士分成了等级?”吓的那战士不敢吭声了,他不知道怎么一句话就把团长给惹翻了。 这时,副团长卢荡进来见那战士傻呵呵地站在那里,上前问道:“怎么了?” 那战士道:“你还是问团长吧。” 卢荡问飞雪:“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容易包回饺子,你们怎么不吃哪?” 飞雪问道:“是谁让干部先吃的?” 卢荡道:“是我和参谋长定的。” 飞雪批评道:“你怎么能这样哪?你这不是人为的在干部和战士之间划了一道鸿沟吗?这虽然是件小事儿,可却把干部放在了战士的对立面了!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我们所以能得到战士们的拥护和爱戴,那是因为我们和战士们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我们才能够打败rì本军国主义!” 卢荡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团长批评的对,我虚心接受。”他又对那个端着饺子的战士说道,“把饺子端回去,先让战士们吃。” 飞雪和政委见副团长卢荡知错能改,两人会心地笑了。 , , 二十六 两连长炸油罐车 一团又接新任务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六两连长炸油罐车一团又接新任务 一只鸽子落在了俞飞雪的天窗上,站在那“咕咕”地叫着,飞雪出来捉住了鸽子,在它脚上解下了一个小纸管,从纸管里抽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明rì晚上有一辆油罐车从北安开往嫩江,车里装一罐汽油。飞雪心想,要是把这油罐车给他炸了,小鬼子的摩托车就都停摆了。想到这,她找来了二营的连长张四旺和三营的连长刘武河,说道,“你俩准备一下,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接着,向他俩交待了一下任务,并且要他俩回去化装一下。 等两人化装完毕,张四旺化装成了一个猎人,背着一只竹篓,刘武河挑着一副担子,化装成了一个农民,来到团长飞雪面前,问道:“团长,我们的装扮怎么样?” 飞雪点点头,并且向他俩交待了炸车的时间和地点。最后嘱咐道:“速去速回,免得让我惦心你们。”两人答应一声走了。 张四旺和刘武河去炸油罐车的地点要经过小鬼子的一个哨卡,哨卡每天都有三四个鬼子监督着一个班的伪军检查过往行人,这几天在抓劳工,去修被白晓胜炸毁的炮楼。张四旺径直走向那鬼子。过来两个鬼子,一副凶恶的样子,问道:“什么的干活?” 张四旺放下背篓点头哈腰地说道:“太君,我的打猎的干活。” 两个鬼子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搜他的身,然后抓他去修炮楼!” 张四旺虽然不能全听明白这鸟语,但也明白了个大其概,心里骂道:修炮楼?修你姥姥那个屎!就在那两个鬼子要搜身时,他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左右开弓,两个鬼子左右摇晃了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最后一个鬼子端着刺刀想上来和张四旺拚命,冷不防又被刘武河给杀了。张四旺蹿到那伪军班长跟前,用匕首逼着他命令道:“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灭了你!” 吓的那伪班长直求饶,他命令那些伪军道:“都他妈的给我放下枪!” 那些伪军早就吓的把枪扔在地上了,他们知道抗联的口号:交枪不杀! 刘武河见旁边停着一辆三轮摩托,上面还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他把伪军的枪支收敛了起来,放到了摩托车的挎斗里.然后对那些被抓的劳工说道:“你们还不快逃,在这等着挨枪子吗?”那些人这才想过味来,一下子都跑了。 张四旺在教训那些伪军,最后他说道:“你们也都是中国人,干嘛为小鬼子卖命哪?这次姑且饶了你们这一回,下次再在伪军里看见你们,定斩不饶!”张四旺从背篓里掏出了两把战锹和四枚地雷,扔到挎斗里,骑上摩托车向指定地点驶去。到了预定的地方,两人下了摩托车开始挖坑埋地雷。埋好地雷专等油罐车了。这地雷只有碗口大小,别看个头小,威力可不小,能把一辆坦克炸翻。 约莫等了一个多时辰,远处尘土飞扬,油罐车过来了,压上了地雷,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油罐车随着一个大火球飞上了天,架驶楼里的三个鬼子也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张四旺和刘武河见任务完成的很圆满,余兴未消,张四旺问刘武河:“你还敢不敢从原路返回?” 刘武河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走,从原路打回去!” 两人又骑上摩托车回到了那哨卡边上,见有一小队鬼子正在给那三个鬼子验尸,他们不知这三个鬼子是被谁杀的,是那些逃跑的伪军?还是抗联杀的?一个鬼子举着小旗让摩托车停下来,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机枪子弹,小鬼子一下子炸了锅,趴在地上举枪还击,机枪吐着火舌,子弹shè向了敌人,打的小鬼子尸体躺了一地,一下子就打死了二十七八个小鬼子。张四旺驾车一溜烟便跑出了三八大盖的shè程,回到了离营地不远的一条小路上,俩人背着从伪军手里缴获来的枪支回营地了。 飞雪见两人背着十多支枪高高兴兴地回来了,知道这场仗打的不错,说道:“祝贺你们胜利完成任务,我给你们俩记功。” 张四旺道:“记啥功?我们俩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飞雪道:“不用谦虚了,你们俩没少为团里争光!” 刘武河笑着说道:“那都是我们该做的。” 飞雪道:“说说经过吧。”两人把经过说了一遍。 这时,五营长尤老八进来当着张四旺和刘武河的面,对飞雪说道:“团长,你偏心,打仗这种事你总让他俩去,我的连长们都有意见了。”尤老八是个直筒子,凡事从不藏着掖着。 飞雪道:“有意见是好事儿,说明大家立功心切。好吧,下次我一定想着他们。” 在小鬼子哨卡处,剩下的几个小鬼子被打蒙了,他们搞不清这两个人是那个山头的,是抗联,还是哪个山头的绺子?他们回到了司令部向山下大佐汇报了经过,山下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他问黑田:“你说,这俩人是什么来路?” 黑田寻思了半天,才慢腾腾地说道:“可能是抗联干的,至于是一团的人还是一营的人,那就搞不清了。” 山下问道:“有什么可以证明是抗联干的?” 黑田道:“从使刀这种手法上看就足以证明了,抗联的人善于使刀,也会玩刀,这是他们的强项。” 山下点点头,表示同意黑田的说法。这时,一个特务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道:“大佐阁下,不好了,从北安开来的油罐车在半路上被炸了。” 山下好象没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特务又重复了一遍:“从北安开来的油罐车在中途被坏人给炸了。” 山下好象五雷轰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副官小岛一把将山下扶住,把他扶在坐位上,回头对翻译官潘洪年说道:“快拿一条湿毛巾来!” 潘洪年拿过来一条湿毛巾递给了小岛,小岛把毛巾贴在山下的脸上,希望他早点苏醒过来。过了好一会,山下才苏醒过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回可好,连一滴油都没有了,老天太不佑我呀!” 黑田恭维道:“有大佐阁下您的正确领导,打败抗联红匪那是指rì可待,甚至于不rì便可消灭他们!” 山下毫无信心喃喃地说道:“那得啥时侯?” 黑田瞪圆眼睛说道:“时间不会太久的。” 在山上飞雪的营地里,飞雪和团里的几位领导在研究下一步团里的行动计划,一位侦察员领着一位年青人走了进来,说道“团长、政委,这位同志是从总部来的。” 政委钱丰收认识这人,是总部的通讯员小黄,钱丰收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小黄的手问道!“总部领导可好?” 小黄道:“领导们一切都好!来时领导还让我代为问候您哪?” 钱丰收的眼睛cháo湿了,说道:“我真想念和领导在一起的rì子啊!” 小黄从胸前掏出一封信交给了钱半收,说道:“这是总部给你们的信。” 钱丰收接过信递给了飞雪并介绍道:“小黄同志,这位是团长俞飞雪同志。” 小黄给飞雪敬了一礼道:“团长同志好?” 飞雪还了一礼,说道:“你好!” 飞雪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俞、钱、卢、钟等同志:总部侦察到,在你们的营地附近有片rì本人的鸦片种植园,望你们将其荡平,此令!后面是rì期,上面还盖了个鲜红的大印。飞雪道:“小黄同志,你先下去用膳吧,我马上派人去侦察小鬼子那个种植园的地址。” 小黄道:“不用再侦察了,我知道那种植园,这次总部派我来就是来当向导的。” 飞雪道:“那太好了,有你当向导我一百个放心。”她又派人找来了四营长宝rì勒和五营长尤老八。 宝rì勒一进门便问道:“团长,找我们来有啥事?” 飞雪道:“派你们两个营去扫荡rì本鬼子的鸦片种植园。” 尤老八面带笑容地说道:“终于有点事干了。” 飞雪道:“小鬼子的种植园有两个小队,你们要消灭他们和鸦片,有把握吗?” 宝rì勒道:“不就是两个小队鬼子吗?” 飞雪道:“来不来就轻敌了,怎么能让我放心哪?”她又又对身边的参谋长钟煌说道,“还是由你带队吧,就他们这种轻敌思想我真有点不放心。” 钟煌道:“好吧。” 飞雪对参谋长嘱咐道:“你进攻小鬼子一定要在天黑之后,千万记住了。” 钟煌点点头,然后他让两个营长回去集合队伍,队伍集合完毕,小黄在前边带路,队伍沿着山路出发了。 , , 二十七 一次剿鸦片受挫 飞雪二打种植园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七一次剿鸦片受挫飞雪二打种植园 夏天来到了小兴安岭,薰风吹拂着万物,太阳**辣的,紫外线晒绿了树叶,百花已经谢去,青草的叶子闪着碧光,苍鹰在天空中盘旋,小鸟在林中歌唱,小溪在山涧中流淌,鱼儿逆水而上,青蛙在歌唱,叼鱼郎在飞翔。 参谋长钟煌带领两个营的战士来到了rì本鬼子的鸦片种植园,他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又抬头看了下太阳,觉着时间还早,对两位营长道:“你们先把队伍隐藏起来,等天黑时咱们再进攻。” 宝rì勒不屑地说道:“不就两个小队的鬼子吗?从装备上差不多,人员上我们十倍于他,干嘛那么小心?” 尤老八也撺掇道:“不是吗,力量对比是十比一,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们,咱们怕啥!” 钟煌道:“临走时,团长再三嘱咐我们要晚上进攻,这大白天的要是把他们打散,到那再去追剿他们?” 尤老八道:“晚上打散了更不好追击,黑灯瞎火的上那去找他们?” 宝rì勒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你快下令吧,我早就手痒了!” 尤老八见钟煌犹豫不决,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你是指挥官,干嘛还一口一个团长嘱咐的,你可以因地制宜嘛,就是团长在这,也会同意我们的方案!” 钟煌道:“不行,得按团长的指示办,不然打了败仗算谁的?” 尤老八狠巴巴地说道:“就这点鬼子我们还能打败仗?他就是蛤蟆我也得把它攥出尿来。参谋长,你要是不敢的话,我带我的营攻打小鬼子,胜利了,你可别争功!” 钟煌架不住两个营长的磨叽,最后狠狠心,说道:“好吧,就依你们,现在就进攻小鬼子!”他一声令下,机枪和小炮一齐开火。小鬼子的房屋是修在两树之间的高脚屋,这样可以隔开地上的cháo气。上面架着机枪,里面的小鬼子被炮声惊动了,他们赶快用机枪还击,十来挺机枪打的战士抬不起头来。 钟煌命令道:“小炮,开火!” 那小炮装填手刚一起身,被一颗飞弹击中了头部,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又上去了个装填手,又被打伤了,一连被打中了十多个战土,这些人非死即伤,战士们不知道这子弹是从哪飞来的,吓的战士们趴在地上不敢动了。这时,在鸦片地里的小鬼子集合到了一起,在一个中尉的带领下,端着刺刀向战士的阵地冲锋了。 战士们这边不敢起身,一起身就被不明的子弹击中,敌人那边又发起了冲锋,眼瞅着就要冲破阵地了,急的钟煌抓耳挠腮的,他急中生智,喊道:“甩手榴弹!”他趴在地上率先扔出一颗手榴弹。接着每人都甩出去了一颗手榴弹。小鬼子暂时撤退了。 现在钟煌才发现团长的远见,为什么让他晚上进攻了,他侧过头去看着两位营长,心想:倒霉就倒霉在你们俩身上了,要不是你们俩撺掇我能上这个当吗?真是倒霉催的!很快,小鬼子又组织了第二次冲锋,刚冲到阵地前边,又被一阵手榴弹给炸了回去。 小鬼子见冲锋不行,便改用机枪猛烈的扫shè,打的阵地前尘土飞扬,战士们始终抬不起头来。小鬼子见敌人没了动静,便停止了shè击。钟煌见机枪停了,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敌人机枪停了,咱们爬向身后的树林!” 战士们紧贴着地面向树林爬去,爬了五十多米,才钻进树林里。钟煌气哄哄地问两个营长:“现在咋办?” 尤老八满脸愧sè说道:“我们听参谋长的,我想是不等天黑,天黑了再进攻。” 钟煌满脸的怒气,骂道:“等个屁!已经惊动敌人了,天黑也攻不成了!” 宝rì勒问道:“那咋办?” 钟煌道:“回去!回去向团长请求处分吧。” 队伍回到了营地,飞雪见钟煌他们连夜回来了,知道事情出了杈子,问钟煌:“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钟煌满脸胀的通红,说道:“我失手了。” 飞雪问道:“遇到了鬼子的大股部队了?” 钟煌低低地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他说道:“没有,是我没按你的指示,提前冒进了,白天便与小鬼子交火了。” 飞雪道:“你说一下经过吧,是怎么打输的。” 钟煌把战斗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问飞雪:“团长,你说怪不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飞来的子弹,我们一抬头便被击中。” 飞雪道:“那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子弹。” 钟煌问道:“那咋办?” 飞雪道:“找到他的位置消灭他!” 钟煌道:“我们摸不清他藏在那啊?” 飞雪道:“所以我才让你们黑夜进攻哪!一来黑夜狙击手看不清你们;二来也便于你们进攻。” 宝rì勒和尤老八进来了,宝rì勒说道:“团长,这次失败不怪参谋长,都怪我们俩立功心切,撺掇参谋长提前进攻的,要处罚就处罚我们俩吧!” 飞雪道:“我就知道是你的俩撺掇的,参谋长一向稳重,不会拿我的话当耳旁风的。” 钟煌争辩道:“团长,不怪他们,指挥官是我,是我没能很好的贯彻你的指示,要处罚应该处罚我!” 尤老八抢着说道:“应该处罚我们俩!” 飞雪道:“别争了,留着这次失败当教训吧。这次就不处罚你们了,下不为例!” 宝rì勒和尤老八一齐说道:“谢谢团长,谢谢!” 飞雪道:‘先别谢,今天晚上你们还得去攻打种植园的小鬼子,那丢的那找回来!’ 尤老八为难地问道:“还去呀?” 飞雪道:“害怕了?这回我跟你们去,我到要看看这帮小鬼子还有什么新花样?” 宝rì勒一咧嘴,说道:“团长领我们,那敢情好了,今晚上一定能够消灭这帮小鬼子,给死去的弟兄报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臊的钟煌满脸通红。 飞雪道:“你俩回去准备一下,咱们吃完早饭歇一会就走,天黑以前赶到种植园。”说完,她从柳条包里掏出了一只德国强光手电筒揣进了兜里。 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队伍出发了,还是宝rì勒和尤老八那两个营。天黑前他们到达了种植园,队伍隐蔽在树林里。飞雪站在了一棵倒干树上观察小鬼子的动静,她见小鬼子吃完了饭,正在准备熄灯睡觉。 到了半夜,飞雪一声令下,队伍开始进攻了,没想到小鬼子早有准备,睡觉是假,准备打仗是真,他们知道抗联吃了亏是不会善巴干休的,非来报复不可。所以,他们熄了灯,抱着枪坐在床上,等待抗联队伍到来。 飞雪他们一进攻,小鬼子的机枪就响了,后边一队鬼子的机枪也响了,飞雪的队伍腹背受敌,飞雪对参谋长钟煌道:“你率领尤老八的一个营去阻击身后的敌人,我领宝rì勒的一个营去攻打前边的小鬼子。” 钟煌调转枪口对付后边的小鬼子,这一小队鬼子是白天新从附近炮楼临时调来的。飞雪命令小炮手道:“用小炮把高脚屋上的机枪给我打哑了!” 几门小炮一齐轰鸣,不一会那机枪被打哑了。这时,从远处飞来一颗子弹,正打在飞雪身边一个战士的肩膀上,鲜血直流,飞雪用强光手电一照,那狙击手在强光照shè下,眼睛被晃花了,一捂眼睛,飞雪手起枪落,那枪手被打死了。飞雪对身边的一个连长道:“去把那狙击步枪给我拿回来。”那连长一路小跑来到了那狙击枪手旁,捡起狙击步枪,又在那枪手身上补了两枪,算是替战友报仇了。 飞雪见一小队鬼子跑进了森林,也不追赶,让战士们点火烧毁那片鸦片地,鸦片都结果了,过不多久便可以割浆了,大火一烧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鼻而来。钟煌这边战斗还没结束,他命令尤老八的五营一连去左侧,二连包剿右边,把那个鬼子小队围了个水泄不通,一顿枪炮把鬼子们送回了老家。这时,宝rì勒押着一百多个鸦片种植工走了过来。飞雪见都是些壮劳力,便说道:“我们是抗联的队伍,有愿意参加的请举手!”大家一齐举起手来。她见参谋长也过来了,又说道,“参谋长,集合队伍回驻地吧!” 飞雪的队伍前面走,后边跟着一小队rì本鬼子,那中尉心想:打了败仗是死,不如侦察到抗联的驻地,也好将功补过。飞雪早就发现了这群小鬼子,她命令战士挂一串手榴弹,这可是抗联的发明,就是把多颗手榴弹首尾相连,后边的手榴弹拉环栓在前一个手榴弹的木柄上,一个连接一个,第一个爆炸了,后边的一个跟着前一个相继爆炸。挂完弹,一根细线拦在了小道上,专等小鬼子来送死了。那鬼子中尉尾随在飞雪的队伍后边,他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趟上了那根细线,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炸的鬼子血肉横飞。其中一个鬼子去撒尿,他撒了半截就被吓的憋了回去,提上裤子跑回嫩江司令部报告去了。 , 二十八 探母病被抓 严刑下一言不发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八探母病被抓严刑下一言不发 飞雪率领宝rì勒的四营和尤老八的五营回到了驻地,她对参谋长钟煌说道:“把新收编那一百多人编成一营,再从其它营里调来些班排长,由张四旺任营长,刘武河任副营长。要抓紧训练,尽快把他们陪养成合格的战士。”钟煌接到命令,便着手编排那些人去了,先把他们分成班排,然后又给他们配备了班排长,让他们官兵相互认识一下。 编排完了这些战士后,已经是开晚饭时了,战士们吃完饭便汗流浃背了,一个战士提议道:“这林子里真热,咱们到山下小溪里洗个澡吧,也好解解这暑气。” 大家一致响应,全体官兵一齐来到了山下小溪边上的一个泡子里洗澡,同志们脱巴脱巴就跳进去了。洗了一会,一个战士突然喊道:“这泡子里有鱼,还不少哪!” 另一个战士说道:“那咱们抓鱼吧!” 大家把洗澡改成了抓鱼,一个小时的功夫便抓了二百多斤鱼。一个战士说道:“我看咱们还是砍些柳条编须笼吧,多编几个,一宿能抓好多鱼。” 这些人也年青,说啥是啥,有的人割柳条,有的人编须笼,一顿饭的功夫编了四五个须笼。这须笼是个大肚形的篓子,鱼只能进不能出。编完后把须笼放在了进水口处,一宿的功夫就捉了三四百斤鱼,同志们把笼底打开,倒出了鱼,加上昨晚上抓的共有六七百斤鱼。这里的鱼真厚,东北有句土话,棒打狍子,瓢舀鱼。 早晨这顿饭是小米干饭外加顿鱼,可口的山葱小咸菜,吃的战士饱饱的。从此以后,战士们闲着没事就去捕鱼,直到都吃腻了,才把鱼剖开放上咸盐腌成鱼坯子。 这天是礼拜天,该去取情报了,取情报的这个人叫黄晓,是伪军投诚过来的。黄晓来到了嫩江城隍庙的香案刚取完情报,门外来了一帮人,为首的是伪副团长池元,池元是陪他老婆来进香的,后边还跟着四个伪军。池元见黄晓鬼鬼祟祟地,便过来仔细的观察,他好象在那见过,他忽然间想起来了,是他原来的士兵,他拦住黄晓问道:“你还认识我不?” 黄晓早就认出他来了,所以他才这么紧张,经池元这么一问,他有点慌了,说道:“我不认识你。” 池元嘿嘿一乐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是我原来三营二连一排的士兵。听说你们在你们营长的带领下投降了抗联。来人哪,把他给我抓起来,带回团部!”上来两个伪军便黄晓给绑起来了。 黄晓被押回了伪军团部,池元让人给黄晓松绑,说道:“坐下,咱俩好好谈谈。”他正当了下那高度近视镜,继续说道,“你是愿意回归哪,还是继续为抗联卖命?你要是选择回归,咱就好好谈谈。你如果还是顽固不化,那我就把你交给rì本人。rì本人的刑罚你是知道的,就算你是铜浇铁铸的,也得扒你层皮,什么辣椒水、老虎櫈、竹签扎手指、烙铁烙身体,不要说这些,就是那鹿皮鞭子抽在身上,也打的你血肉模糊,你能挺得过去吗?到那时你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咱是甜不甜一井水,亲不亲一家人。我是看在你原来是我的部下,才苦口婆心地劝说于你,要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同他费口舌哪!” 黄晓一听rì本人那些刑罚,心里就打颤,正象池元说的那样,他们有二十四种大刑,三十六种中刑,七十二种小刑,那种刑罚都要命。他想着想着腿就软了,他双腿一跪,求饶道:“团长,你救我!” 池元见黄晓己经软了,心内狂喜:“快起来,快起来!咱们之间用不着这样。”他扶起黄晓,又说道,“你即然想回归,那好,你就听我的安排。你马上回去,做为我的卧底,把抗联的一举一动都借你取情报的时侯报告给我们。如何?” 黄晓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听团长的。” 池元最后威胁道:“你如果要是中途反水的话,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抗联一团,你是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叛徒的。” 黄晓道:“在下不敢反水,不敢,不敢!” 池元把嘴角轻轻一撇道:“不敢就好!话又说回来了,你传递情报也不让你白传达,每次给你一百元钱。” 黄晓给池元敬了一礼,感恩戴德的说道:“谢谢团长,谢谢!”说罢,黄晓走了,回抗联营地去了。 池元来到了司令部,把黄晓反水的事向山下汇报了一遍,山下很满意,过了一会他问道:“你怎么没让他提供出给他情报的人哪?” 池元想了下说道:“我怕这样他会遭到怀疑。” 山下道:“你做的很对。我听说你们团好长时间没有正团长了,你就转正吧!” 池元一听,心喜若狂,他连连说道:“谢谢大佐阁下,谢谢!” 在抗联一团飞雪的办公室里,五营三连副连长宁不屈说道:“团长,你就给我假吧,让我回家看望一下我那病重的母亲吧。” 飞雪道:“不是我不给你假,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母亲病的?” 宁不屈憋了半天才说道:“我违反了纪律,私自下山去一个亲戚家串门,听那亲戚告诉我的。怕你处分我,所以才未敢说出来。” 飞雪见宁不屈满脸愁容,便起了恻隐之心,问道:“你想带几名同志下山?” 宁不屈道:“谢谢团长,不用带人,人多了更扎眼,更容易被敌人发现。” 飞雪道:“那好吧,你速去速归,免得我们担心。回去见到父母时代我问好?” 宁不屈走了,他家离嫩江也就是二十来里地,家里上有父母,下有侄男侄女,是个大家族。他来到了村口炮楼的检查站,检查站前有四个鬼子在检查行人的良民证,还有十多个伪军在旁边打哈哈凑热闹,宁不屈压低了草帽,掏出了良民证递给那个小鬼子,小鬼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摆手放行了。宁不屈回到了家,进门一看母亲躺在炕上,骨瘦如柴,他一把扑上去,喊道:“妈,儿子回来看你来了!” 母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没等母子亲热夠呐,六七个小鬼子在伪村长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门口。那伪村长用手一指说道:“他就是土匪宁不屈!” 不由分说,上来两个鬼子把宁不屈按到炕沿上,用小绳绑上带到了炮楼里,那鬼子少尉给司令部打电话,说抓住了一个土匪,请派人来把他押走。宁不屈被带回了司令部,一个鬼子对黑田报告道:“少佐,人我们押回来了。” 黑田让人把宁不屈押进了刑讯室,绑在了十字架上,黑田上前问道:“你是不是抗联分子,在里边担任什么职务?说—-” 宁不屈戏谑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黑田道:“那可对不起了,让你先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说完,黑田一挥手,两个长着胸毛的打手便开打了。打了足有半个小时,黑田问道:“你说不说?” 宁不屈口里吐着鲜血,骂道:“说你姥姥个粪,你这鞭子不够滋味,你们还是换换招法吧!” 黑田简直被气疯了,歇斯底里的叫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两个打手又打了半个小时,见宁不屈脑袋耷拉下来了,一个打手上来一看,说道:“少佐,犯人昏过去了。” 黑田道:“用凉水喷醒他!” 一个打手端着一盆凉水来喷醒宁不屈,他见宁不屈不醒,干脆把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可宁不屈仍然没醒,打手说道:“少佐,犯人还是不醒。” 黑田气冲冲地说道:“先把他押进监狱去!”两个打手把宁不屈拖进了监狱。 黑田来到了山下的办公室,对山下说道:“我派人押回的那个抗联分子是个死硬的家伙,都打昏死过去了,就是不招供。” 山下眼珠子一转说道:“把他放了。” 黑田不解地问道:“好容易抓来的,怎么说放就放了?” 山下道:“用他来掩护黄晓,这样一来,黄晓传递消息时敌人就摸不着脉搏了,他会想到是这个人告的密,如果他不叛变我们怎么会轻易的放了他哪?” 黑田拍马屁地说道:“大佐的招真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哪。” 宁不屈醒来时浑身火柴辣辣的,自觉疼的厉害,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才知道这是监狱。第二天一切正常,即没人审问也没人来过问,彷彿象没他这个人似的,就这样他平平稳稳的渡过了这一天。到了后半夜,典狱长悄悄地把牢门打开,对宁不屈小声说道:“我是**的卧底,咱们都是抗rì的,我来救你逃出去,快点跟我走。” 宁不屈半信半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混进他们队伍的?” 典狱长道:“抗战前就混进来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救你的。” 宁不屈也没多想,便跟着那典狱长走出了监狱,典狱长把宁不屈送出了嫩江城,说道:“我也只能送你到这了,不然让小鬼子发现了咱俩谁也跑不了。” 宁不屈望着典狱长那肥胖的背影心里无限的感慨,心想:要不他鼎力相助,现在说不定还在监狱里受苦哪! , 二十九飞雪勇闯嫩江城 脚踢日本狗拳师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二十九飞雪勇闯嫩江城脚踢rì本狗拳师 天刚亮,还设到上班的时候,典狱长便来到了山下大佐的卧室,山下正在用早餐,见典狱长来了,问道:“把他送走了?” 典狱长毕恭毕敬地说道:“送走了。” 山下又问道:“他没起疑心,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你了?” 典狱长道:“我说我是**的卧底,都是抗rì的,我来救你逃跑的,他就深信不疑了。” 山下夸赞道:“你做的很好,很好!让他们猜疑去吧!”山下吃完饭,穿上军服,挎上战刀出门上班去了。他到了办公室,见副官小岛已经打扫完室内卫生,他让小岛把松下和黑田找来。 不一会,松下和黑田来了,一进门,松下便问道:“大佐阁下,找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山下问道:“你们俩说我们如何能瓮中捉鳖?” 俩人没弄明白山下的意思,问道:“什么瓮中捉鳖?” 山下道:“就是把抗联分子引到城里来,用嫩江这个瓮捉抗联那些个鳖!” 经山下这么一解释,他俩明白了,黑田道:“那得把汪全隐藏起来,不然抗联的人是不会来的,怕被汪全给认出来。” 松下道:“那就给他来个假枪毙,给他安个罪名,找个死刑犯替他枪毙,抗联分子就放心了。” 山下一拍写字台,说道:“好,就这么做!可给他安个啥罪名哪?” 黑田道:“说他勾结土匪,捣卖军火。” 山下道:“好了,这么办!黑田君去办这事,松下君去写布告。这事要保密,跟谁也不能说,听到了吗?” 俩人举手敬礼,一齐喊道:“哈唉!” 松下去写布告,黑田派人找来了汪全,把事情向他大致讲了一下,然后绑上押上了一辆带篷的卡车,这一切老百姓都看在了眼里,有的恨的直咬牙,有的感到了解气,这个叛徒终于活到头了。可老百姓不知道,那车里还有个替死鬼。那人头戴黑布头套,嘴被堵上,连哼哼都哼不出来。车开到了刑场,把那人拉下车,只听一声枪响,那人便一命呜呼了。黑田说道:“把他火化了。”一把大火把那人烧的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卡车又开回了司令部,车稍到门口,汪全从车里跳了下来。从此,汪全就化装成了另一个人了。这时,飞雪也接到了飞鸽传书,说汪全被小鬼子枪毙了,再到嫩江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飞雪看完纸条,把这消息告诉了政委、副团长和参谋长以及连营长等,大家一片欢呼跳跃,庆祝这个败类的灭亡。 总部的通讯员小黄要告辞了,临走时他对飞雪说道:“俞团长,你们扫荡鸦片种植园很好,我回总部向领导汇报给你们记功!但可惜我不知道他们的毒品加工厂,要是把那个加工厂一块消灭了那该多好哇?可惜,可惜呀!” 送走了小黄,飞雪心里象有块东西堵着,虽说扫荡了鸦片园,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小黄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要是把个制毒工厂一块消灭了那该多好哇?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是块心病! 飞雪来到了政委钱丰收的房间,说道:“政委,我想去嫩江看看,侦察一下小鬼子的制毒工厂,虽说我们搯断了毒品的源头,但中间环节还在运行,不切断他们的中间环节总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钱丰收连连摆手,说道:“你是一团之长,去侦察我不放心,还是让其它人去办吧。” 飞雪道:“让其它人去我还不放心呐,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妥当。” 钱丰收见飞雪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问道:“你带几个人?” 飞雪道:“我就带一个jǐng卫员,人多更乍眼。” 钱丰收点点头勉强地说道:“那好吧。” 飞雪带着jǐng卫员来到了嫩江城外,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怪味,一股臭咸鱼味。飞雪问jǐng卫员:“小宋,你闻这是什么味?” 小宋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说不清楚,好象是熬大烟的味道。” 飞雪道:“我也怀疑这是熬烟土的味,看一下它的方位。” 小宋目测了一下,说道:“在北门二百米处。” 飞雪道:“记住它,咱们这就回去,过两天来人把它捣毁了。” 小宋听首长说马上就回去,立马说道:“团长,咱们到城里逛逛吧,嫩江我还一次都没来过哪。” 飞雪道:“还是不去的好,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就不好了。” 小宋执拗地说道:“汪全都被小鬼子处理了,谁还认识咱们?” 飞雪见小宋执执拗拗地不肯走,没办法,说道:“上城里逛逛可以,但你不能惹事,听到了吗?” 小宋爽快地答道:“好,我一切都听团长的。”他乐呵呵地随飞雪进了城。 进城时,飞雪便起了疑心,城门口咋没人检查哪?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还是有什么目的?两人来到了市中心,见那里人山人海,人群前边是座擂台,擂台横楣上扯着一幅横幅,上写:脚踢中华猪,拳打兴安狗!台上一个拳师迈着方步,一付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样子。一个奴才像的人,出来嚎叫道:“有没有站着撒尿的?没人上来东洋大师可就不哄你们玩了!” 这时,一个青年高喊道:“妖魔鬼怪休猖狂,小爷来也!”这青年二十多岁,身高五尺开外,一身的犍子肉。 两人也不通姓名,上便打,没过十个照面,那青年被那拳师一脚踹下了擂台。那拳师得意洋洋地说道:“谁还来?” 又一个青年上了擂台,和那拳师没过七八招,又被那拳师打倒在擂台上,那拳师上来一顿拳脚,踢的那青年满口吐血,小宋再也看不下去了,一翻身上了擂台,和那拳师打在了一起,俩人走了三十多趟,小宋渐落下风了,他被那拳师抓住双肩抡了起来,小宋双手搭住那拳师的双臂,任凭你怎么抡,两人的身体就象长在了一起。那拳师忽然用脑袋撞击小宋的头,小宋一疼便撒开了双手,一下被扔到了台下,飞雪过来双手接住了小宋。那拳师看的真切,挑衅地说道:“快来看,他在吃nǎi哪!”飞雪被臊的满脸通红,她轻轻放下小宋,一飞身上了擂台。 那拳师见飞雪上来了,扎挲着双手扑过来,嘴不住的咂着响,说道:“花姑娘,花姑娘---”他广顾上边了,却忘了下边了。飞雪借着他往前一扑的空档,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两腿之间的裤裆中,疼的那拳师捂着裆部两眼冒着金星,浑身出汗,嘴里发出了油葫芦的叫声,擂台下一片欢呼。这时,那拳师的大徒弟上了擂台,与飞雪交起手来。这飞雪的功夫是跟她丈夫黑龙学的,黑龙的师父是少林的行脚僧。 飞雪见这徒弟一身的肥肉,说是拳师倒不如说是个相扑手。此人个虽不高,倒很有份量,少说也有二百斤。两人没过十招,飞雪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来了个反关节,一下子就把对方按在了擂台上了。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声,这时,擂台下一个人在破嘶啦声的喊叫道:“抓住她,她是俞飞雪!”飞雪听得出这人的声音,肯定是汪全。 rì本鬼子没见过飞雪,但他们都知道她的大名。一听擂台上是俞飞雪立机刻蜂涌上来。飞雪从擂台上跳了下来,拉起小宋就跑,边跑边对小宋说道:“拿出枪来。”小宋从背包里掏出四支盒子炮,给了飞雪两支,自己留下两支。 飞雪和小宋跑进了一条死胡同,飞雪见没路了,对小宋说道:“我掫你翻过墙去,快回营去报告,告诉政委,别来救我!”她一把将小宋掫上了墙头。 小宋含着眼泪说道:“首长不走我也不走,要死也死在一起!” 飞雪道:“我命令你快走,快走!” 小宋骑在墙上,望着团长,热泪盈眶,他知道,团长这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把死亡留给了她自己,他越过墙头跳进了另外一条胡同里,向北门跑去。 三十 乍才义救小高 飞雪杀典狱长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乍才义救小高飞雪杀典狱长 jǐng卫员小宋来到了另一条胡同,见一队伪军正在挨门挨户的检查,寻问是否有人来过。小宋拎着枪探头一看,见几个伪军在沿街巡逻,见小宋一露头,便追了下来。这时一个青年一把将小宋拉进了一座院落,这院是一溜青砖房,窗户上全是镶的玻璃,而非糊的是窗户纸,门楣上一个木制的雨搭,青砖院套,墙上铺着抱墙瓦。在院里,那青年领着小宋来到了一个菜窖旁,他打开窖盖说道:“躲进去!”小宋望着那青年,一脸的严肃,不由你不听他的话。 小宋藏在菜窖里,大门开了,进来一队伪军,领头的是一个排长,那排长气势汹汹地对那青年吼道:“你窝藏逃犯,快把他交出来!” 那青年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说我窝藏逃犯,你拿出证据来。” 那排长把一对小眼睛一翻说道:“你还敢犟嘴,你上台打擂就是仇视皇军!来呀,把他带走!” 从上房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问道:“什么事儿,吵吵嚷嚷的?” 那排长道:“我们在抓逃犯,弟兄们亲眼所见,逃犯进了你们的院里。”其实他们根本就没看到,只不过是想诈点钱花花。 中年人明白这些伪军的心思,从兜里掏出了一沓伪满洲国的绵羊票子,说道:“给老总们买碗茶喝吧。” 那排长见是些绵羊票子,把嘴一裂道:“不是这点钱能解决的。” 房门开了,一位老者拄着一个文明棍站在了门口,用文明棍拍打着地面骂道:“一群什么样的驴马烂,敢到我府上来耍横?” 那排长认识这老头,是商会的会长,他见惹不起,赶忙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无珠,请会长多多谅解!”他一挥手,这帮伪军灰溜溜地逃了。 这时,那青年打开窖盖,向里边说道:“朋友,出来吧!” 小宋上来了,把老会长吓了一跳,他问那青年:“乍才,这是怎么回事儿?” 乍才道:“父亲,这位是个抗rì英雄,方才在rì本鬼子的擂台上打擂,现在鬼子正在抓他哪,在胡同里遇上了我,我把他带到家来了。” 老者没说什么,只是冲小宋笑了笑进屋了。小宋道:“谢谢乍兄救了我,我得赶快回山去向政委报告这里发生的事情。” 乍才说道:“现在你是走不了嘞,全城的小鬼子都在搜捕你,你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小宋知道乍才说的是实话,但他不能不回去呀,团长生死不明,他能放心得下吗?他急赤火燎的说道:“乍兄,我得赶快返回营地,把团长被捕的消息告诉政委他们!” 乍才问道:“你们的团长是那位?” 小宋道:“就是在擂台上脚踢rì本狗拳师的那位。” 乍才一拍脑袋:“我早该想得到。你先等我,我去跟父亲商量一下。”不大一会儿,老爷子二返脚出来了。 不大一会儿,院门口停下了一辆道奇牌小轿车,乍老爷子一摆手说道:“年青人,上车吧。”小宋上了车和老爷子同坐在后排座上,他把枪藏在了座垫底下。 车开动了,乍老爷子问道:“你从那边回山?” 小宋道:“从北边吧。”车开到了北门,过来两个小鬼子想检查,司机递出了通行证,那两个鬼子来了个立正,一挥手放行了。车开到山前,司机停下了车,说道:“会长,前边没路了。” 老爷子说道:“年青人,你只好步行回山了。”小宋下车千恩万谢的谢过了老爷子,跑步回到了营地。 一进屋小宋就呵哧带喘地说道:“政委,不好了,团长生死不明。” 政委道:“别着忙,慢慢说。”小宋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政委钱丰收一听差点没蹦起来,连连说道:“可坏菜了,坏菜了!”他让人请来了副团长卢荡和参谋长钟煌。 俩人一到,政委便把团长的事情向两人讲了一遍,然后征求两人的意见。副团长卢荡道:“没啥好说的,就是一个字---打!” 参谋长钟煌道:“打肯定是得打,不过得讲究个策略。” 卢荡道:“你说说你的策略吧。” 钟煌道:“我建议先用小股部队进城搅和他个稀巴烂,然后大部队进城一方面同敌人混战,一方面搜索监狱,救出团长。” 卢荡道:“就这么办,我去召集队伍,马上出发!” 钟煌道:“争取天黑到达嫩江,给他来个夜战小鬼子。” 飞雪确实被捕了,当她打完枪里的子弹后,她给自己留下了一颗。她正要自杀,被一张捕鸟的粘网给网住了,她越挣扎网的越紧,她被冲上来的几个小鬼子按在了地上。 俞飞雪被押进了司令部,山下一看乐了,他以为这俞飞雪是位什么神仙级的人物,闹了半天也是位平平常常的女人。他说道:“给团长阁下松绑!” 黑田道:“她会武功,我怕她---” 山下冷冷地说道:“我说话你没听着吗?” 黑田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他见大佐脸若冰霜,赶忙上前解开飞雪身上的绑绳。山下道:“团长阁下,请坐。” 飞雪道:“我坐下来恐怕就起不来了!不是吗?” 山下道:“虽然你多次伏击我,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我并不记恨你,各为其主止嘛。最近你又玩了个漂亮的把戏,将我们的种植园一把大火给烧光了,尽管如此,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飞雪道:“和豺狼能成为朋友吗?” 山下道:“话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虽然信仰不同,但它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说是吗?” 飞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即然信仰不同又怎能成为朋友哪?” 山下道:“不要一条道跑到黑嘛,前面是光明大道,你何乐而不为啊?” 飞雪问道:“你的光明大道就是让我当叛徒,是吧?” 山下被问的无话可说,他眼珠一转说道:“团长阁下也累了,就请到宾馆先休息吧。” 飞雪道:“请大佐先生就别搞那些弯弯绕了,你再花心思也没用,成为朋友更不可能。况且住宾馆我不习惯,还是送我去大牢吧!” 山下被造的灰头土脸,笑着说道:“那也罢,就送团长去监狱吧!”他又对黑田道,“告诉典狱长,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听清楚了吗?” 飞雪被押走了,松下问道:“干嘛象供神仙这么供着?一顿酷刑她什么都招了,不是吗?” 山下把脸一黑,骂道:“**的懂什么?这种人都是些硬骨头,是刑罚能解决得了的吗?” 翻译官潘洪年来到了药店,向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写了张纸条塞进了一个纸管里,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了鸽子。老板问潘洪年:“我们是否能救团长?” 潘洪年道:“我们怎么救?就我们这么几个人。还是等团部的指示吧!我得走了,时间长了鬼子会起疑心的。” 黑田把飞雪押到了监狱对典狱长说道:“这是一位特殊的犯人,大佐命你们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她,出了岔子拿你是问!”典狱长连连点头称是。 飞雪进了一间特殊的房间,她见那床是新打的,他拆下了床板,从上面取下了三根钉子,把钉尖在砖地上磨了一下,那钉子更尖了。到了晚上十点来钟,飞雪忽然大叫起来,一个女狱jǐng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飞雪捂着肚子说道:“快找典狱长来,可能饭食不干净,吃坏肚子了!” 那狱jǐng赶快去找典狱长,典狱长刚到栅栏跟前,飞雪伸出一只大手掐住了典狱长的脖子,典狱长用手使劲的抓呀、挠啊、扒呀,怎么也挣不脱飞雪那只手,那只大手就象老虎钳子一样死死地卡住那典狱长的脖子。那个狱jǐng想跑,飞雪口中吐出一根钢钉,正好shè中那狱jǐng的咽喉,那狱jǐng立刻倒在了地上。那典狱长双脚都离地了,悬在空中乱扑腾,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咽气。飞雪从她身上摘下钥匙,把死尸扔在地上,打开了牢门,出来之后又挨个的打开牢门,放出了上百名在押女犯人。飞雪把百拾名犯人集合到一起,说道:“想活命的,拿起家伙跟我走!” 门前站岗的小鬼子不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探头往里一看,被一根钢钉shè进了咽喉,另一个小鬼子不知道啥事儿,刚一过来,又被一根钢钉shè死了。飞雪哈腰拾起两支三八大盖枪问道:“谁会使枪?” 过来两个人说道:“我们俩会使枪!” 飞雪卸下刺刀把枪递给了那两个女人,说道:“我上岗楼,先解决掉那挺机枪。”她顺着楼梯上了岗楼,两个鬼子见飞雪上来了就是一愣,飞雪趁着他俩分神的功夫,左右开弓,两把刺刀在那两个鬼子的脖子上划了道口子。剩下那个鬼子想上来拚命,飞雪甩出一把刺刀正好扎在他的咽喉处,死尸倒在了岗楼里。飞雪挎上两支步枪,端上一挺轻机枪,走下了岗楼。 飞雪把两支步枪分给了别人,自己端着机枪说道:“打开大门,冲出去!” 众人打开了大门,冲上了大街,北面响起了枪炮声,飞雪定睛一看是四营长宝rì勒。宝rì勒也发现了飞雪,他迎上来问道:“团长,你没事吧?” 飞雪道:“没事儿,快撤吧!” 宝rì勒见二三百个鬼子冲了过来,说道:“团长,你先领这些女将撤出去,我领弟兄们掩护你们!”他边打边撤,不一会便撤出了城区。政委他们领着一千多人在城外等消息哪,见团长出来了,大家都满心的高兴,见小鬼子在追击宝rì勒,一顿机枪小炮,打的小鬼子全趴在了地上了。 三十一 政委初识黄迎花 白晓胜劫军马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一政委初识黄迎花白晓胜劫军马 趁着小鬼子被打的趴在地上的功夫,飞雪对参谋长钟煌说道:“参谋长,命令队伍赶快撤退吧!” 参谋长钟煌命令道:“同志们,撤出阵地,回营地!” 等小鬼子们缓过神时,发现抗联的队伍已经撤走了,黑田站起身来扑拉扑拉身上的尘土,他这个气呀,好容易把抗联引到城里来,又让他们轻易的脱身了。他忽然间好象想起了什么,他命令荒木道:“随我去司令部监狱看看,看俞飞雪那娘们跑了没有!” 黑田领着荒木到监狱一看傻眼了,岗楼里的rì本兵死了,两个门卫也玩完了,再到牢房里一看,女监狱长和一个女狱jǐng躺在了地上,剩下的那些女狱jǐng被吓的抱成了一团蹲在尴尬里。黑田扯起一个女狱jǐng问道:“新送来的那个要犯哪?” 那女狱jǐng剋剋巴巴地说道:“跑、跑了。” 黑田气急败坏地问道:“怎么跑的?” 那女狱jǐng道:“打、打、打死了典、典狱长跑了。犯人、犯人也都跑了。” 黑田一看整座牢房空空如也,他这个气呀,骂道:“他妈的,玩的真漂亮,不但她自己跑了,还带走了这么多的要犯!”他命令荒木处理善后,自己回司令部报告去了。 山下刚从卧室来到了司令部,一听俞飞雪跑了,他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两眼真勾勾的,他真是愈哭无泪呀。 飞雪带着队伍回到了营地,指着那百拾来名女将说道:“这是我从监狱里救出来的,可以把她们编成一个女兵连了。” 政委钱丰收看了下这帮女人,问道:“你们谁读过书?”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说道:“我读过五年书,小学没毕业我就嫁人了。” 钱丰收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道:“俺叫黄迎花。” 钱丰收道:“这些女同志暂时由你负责,如果你能导好她们,这个连长就你当了。” 黄迎花道:“没问题,我当过绺子头,打过小鬼子。” 钱丰收对黄迎花挺感兴趣,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的简历吧。” 黄迎花问道:“啥叫简历?” 钱丰收解释道:“就是简单的叙述一下你的经历。” 黄迎花道:“我的经历很简单,十一岁上学,十六岁嫁人,二十六岁丈夫被小鬼子杀害了,为了给他报仇,我拉起杆子上了山,专门抢劫小鬼子,上个月我的队伍被打散,我被俘,这几天小鬼子就要枪毙我了,结果是大妹子救了我。” 钱丰收说道:“她是我们团长。” 黄迎花伸了下舌头,说道:“团长大人,我不知道你是团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是吧?大人。” 钱丰收道:“我们叫同志,不兴叫大人。” 飞雪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要以同志相称,好好干,争取早rì赶走小鬼子!” 黄迎花道:“谢谢团长同志的教悔!” 这天潘洪年正在看书,见司令部来了一大队鬼子兵,领队的是一个叫山本的少佐,他向山下报告道:“大佐阁下,本少佐是皇军驻北安的守军,奉关东军驻齐齐哈尔司令部参谋长的命令来支援大佐阁下的,共计八百人,请查阅。” 这件事连山下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司令部又派八百人来支援他。他只是前些rì子给参谋长写了封辞职报告,报告写的很是肯切,说自己无能,连打败仗,损兵折将,愧对天皇,本想剖腹谢罪,无奈家有年迈高堂。他写的言真意切。那位参谋长是他军校时的同班同学,看了报告后,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一下这位老同学,特从北安抽调了八百皇军来支援他。当他明白了这位老同学的良苦用心后,很是感激!如果真让他回国述职的话,国人会怎样看他?吐沫星子也得淹死他,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他见黑田正与山本说笑,对黑田说道:“你去给这八百士兵安排营地吧。”黑田和山本说说笑笑地走了。 今天是伪团长池元和叛徒黄晓接头的rì子,他对副官蒙一说道:“你去城隍庙和黄晓接头吧。” 黄晓来到了城隍庙,压低了帽沿,见蒙一早早的等在那里,过去和蒙一两人一错身,两人的手便搭在了一起,他把一个纸团塞给了蒙一,蒙一接过纸团走了。黄晓回头来到了供桌前,掀开红布才发现,底下什么也没有,别说情报,连个纸片都没有。他脑袋里化魂了,为什么没有情报哪?难道送情报的人发现了什么? 蒙一拿着纸团回到了团部,把纸团交给了伪团长池元,池元打开纸团一看,上面用铅笔写道:这两天抗联一团准备迁移到新营地,望趁其乱时袭击一下,必获全胜。我在路上留有路标,请按标记识别。池元看完,拿着那封信来到了司令部,他小心翼翼地敲了山下的屋门,山下说道:“进来!” 池元轻轻地推开屋门,小声说道:“大佐阁下,我的卧底来信了。” 山下微微睁开那双狼眼,说道:“把信拿过来!” 池元双手把信递上去,说道:“请大佐阁下过目。” 山下看完了信,对池元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池元走后,山下让副官小岛把松下、黑田和山本找来,四个人研究了一下战术,研究完了,山下说道:“黄晓信中说他们这两天搬到新营地去,我们就后天发兵讨伐抗联一团。黑田和山本跟我一起进山,松下留守老窝。你们都回去准备吧!”松下等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去准备去了。 到了第三天一早,黑田和山本集合好了队伍准备出发了,留下一百个小鬼子给松下,让他留守老巢。三十多个军官骑着高头大马,进山的队伍出发了。队伍到了山前,骑马是进不了山了,军官们下马,留下了十来个鬼子看马,大部队上山了。山下按照黄晓留下的记号来到了抗联一团的营地,除了几十栋地窨子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头一天人家就搬走了。山下这个气呀,他骂完了抗联又骂黄晓。 山下领着大部队在山里转游了一天,各个累的汗流浃背腰酸腿疼的。见天晚了,士兵们用猪腰子饭盒烧了下开水,吃了点压缩饼干算是晚饭了。晚上靠着大树刚想入睡,蚊子又上来了,咬的小鬼子们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熬过了一宿,当他们回到山前时,马不见了,地上躺着十多具小鬼子尸体。山下一见是狂笑不止,他连连说道:“玩的真漂亮,玩的好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来这是一营白晓胜他们干的。小鬼子大队人马一进山,就被一营的侦察员发现了,他观察了一会儿,见大队小鬼子上山了,就跑回去把详细情况向白晓胜汇报了。白晓胜那能错过这么个好机会,他一拍大腿说道:“抢小鬼子的大洋马,咱也组建一个骑兵队!”就这样,他们打死了十来个小鬼子,抢走了那三十多匹战马。山下还以为是俞飞雪他们抢的哪。 山下回到了嫩江司令部,松下见这些军官骑马走的,徒步回来的,知道剿匪进行的不顺利,吓的没敢多问,生怕撞在枪口上。山下对松下道:“你派人去把池元给我找来!” 池元一听山下找他,还以为山下得胜回来奖励他哪,笑呵呵地进了山下的办公室,笑嘻嘻地说道:“祝贺大佐阁下得胜归来。” 山下把狼眼一瞪骂道:“祝贺个屁,都是他妈你发展的好卧底,害得我的在山里转游了一天一宿,累得我们汗流浃背气喘嘘嘘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池元一听吓了一跳,低三下四地问道:“是不是去晚了?” 山下问道:“那信上不是说这两天搬家吗?怎么他们提前逃了哪?”问的池元不敢吱声了,山下接着说道,“你这消息没他妈的准,说不清黄晓他是不是在哄你玩。” 池元小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再等我的消息吧。” 山下象骂自己的儿子似的,说道:“你给我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池元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山下坐在椅子上,心想:要是那个叫黄晓的消息是准确的话,那这消息是怎样走露的哪?研究这事时只有松下、黑田、山本知道,怕走露消息才没让更多的人参加,参加的这几个人都是rì本人,都是非常可靠的。难道是有人偷听了会议jīng神?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根本没人给抗联透露消息,只是飞雪的临时决定提前搬家了。 三十二 果子贤通消息 鬼子围剿一营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二果子贤通消息鬼子围剿一营 白晓胜抢劫了三十多匹战马回到了营地后,对二连长贾归田说道:“这些战马就归你们连了,要尽快的给我组织起一支骑兵队来。” 贾归田道:“营长,在这大森林里骑兵也没啥用啊?” 白晓胜神秘一笑问道:“你说说看,怎么个没啥用法?” 贾归田道:“树林那么密,马能跑得开吗?” 白晓胜“哈哈”一乐,说道:“要我说非常有用,这树与树之间不是有空隙嘛,有空隙马就能穿过去。” 贾归田又问道:“那为什么小鬼子不骑马进山,而把它留在山前哪?” 白晓胜道:“那是因为他们要走羊肠小道,小道太窄不利于战马通过,所以他们才把战马留下,等着我们去抢劫!”说完,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完,他又说道,“别磨噌了,还是赶快挑些会骑马的战士去训练吧!” 贾归田没再说什么,回连里挑选战士去了。战士倒是选好了,可有马没有刀。贾归田又来找营长了,白晓胜听完之后说道:“用刺刀绑上个木棍不就是战刀了吗?” 贾归田回来把营长的想法跟大家说了,战士们从枪上卸下了刺刀,用马蔺把刺刀捆绑在一根木棍上,这就是嘴简易马刀了。贾归田看着战士在练功,自己坐在块石头上打抽烟。 一连长果子贤见战士们都在习武,他来到了营长面前说道:“营长,我想去侦察一下敌情,看我们抢了他们的战马鬼子有什么反映?” 白晓胜道:“去吧,去时注意点,别暴露了身份!” 果子贤道:“没事,汪全己经死了,没人认识我了。” 果子贤下山来到了一个猎户家,对那猎户说道:“你赶快把这封信交给黑田少佐,千万要保密!” 这猎人是专门为果子贤与黑田而设的联络人,那猎人便是一个rì本特务。那特务赶快的来到了司令部,把信交给了黑田,。黑田拆开信一看,又赶忙来到了山下的办公室,把信交给了山下,说道:“大佐阁下,我们的卧底来信了。” 山下接过信一看,骂道:“他妈的,原来抢劫战马杀害我士兵的是抗联一营干的,我还以为是抗联一团干的哪!他nǎinǎi的,都成仙了!” 山本不知道还有一个抗联一营,他问黑田:“黑田君,抗联怎么还有个一营哪?他和一团不是一起的吗?” 黑田道:“抗联一营是从一团分裂出去的,有将近四百人,也是到处与我们作对。” 山本问道:“那就剿灭他们呀!” 黑田叹了口气,说道:“上次去剿灭他们,没想到一团的俞飞雪插了一杠子,结果闹的我们无功而返。” 山下道:“这信里说,让我们趁他们还沉浸在喜悦了之中派兵去消灭他们!地点人数上山的路径都写的清清楚楚,你们俩看咋样?” 山本自告奋勇地说道:“大佐给我四百人我就可以把他们铲出干净!” 山下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给你四百士兵,由黑田协助你,他熟悉山里的情况。去吧!” 山本和黑田集合了四百个小鬼子向山里出发了。等到他们靠近白晓胜的营地时,被一个岗哨发现了,那岗哨刚想举枪报jǐng,一着急那枪卡壳了。他被小鬼子一顿刺刀捅了个稀巴烂。山本问黑田:“黑田君,咱们是直接攻击还是围而歼之?” 黑田道:“当然是围而歼之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山本向小鬼子们发布命令道:“好!大家听我的命令,散开,包围敌人的营地!”小鬼子“唿啦”一下子散开了,刹时间就包围了一营的驻地。 等小鬼子把包围圈做好了,开始打枪了,白晓胜才知道被包围了,他立刻组织队伍还击,两下就这么接上火了。一营里有些是刚投诚过来的伪jǐng察,让他们吓唬一下老百姓还可以,真打起仗来那就落套了,机枪一响,就吓的不敢抬头了,半天也放不了一枪。两下没打上二十分钟,一营败局已定了。小鬼子象一群狼,在一步步向战士的阵地逼近,战士们在一步步向里收缩。就在这时侯小鬼子后边响起了掫腚枪,小鬼子一时被打的慌了神,怎么抗联一营还有外援? 原来在小鬼子后边袭击小鬼子的是一伙绺子,这伙绺子有百拾来号人,大掌柜的叫林木森,是个血xìng汉子,因为他全家被小鬼子杀害,连他不满周岁的儿子都没给留下,因此他和小鬼子结下了不解之仇。白晓胜趁着鬼子后边慌乱之即,命令道:“骑兵开道,步兵跟上,冲出去!”说着,他带领队伍冲出了包围圈。 等小鬼子回过神来,白晓胜的队伍已经不知去向了,再回过头来找袭击他们的人时,那些人钻进树林跑的无影无踪了。黑田和山本俩人这个气呀,脸都气成茄子sè了。不是嘛,眼瞅着就要消灭一营了,不知从那冒出了这么一伙人来给搅了局。 山本问黑田:“在身后偷袭我们的是些什么人?” 黑田迟疑了下,糊拉巴涂的说道:“我也闹不清楚,你说是抗联一团的吧,他们又没机枪,甚至于连长枪都没有,他们是打那冒出来的哪?” 山本问道:“下一步咋办?” 黑田道:“回司令部吧,还能咋办?” 山本又问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黑田道:“不放过他们上那追去?” 黑田和山本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司令部。山下见他们回来了,问道:“战果如何?” 黑田马上装出一付笑脸答道:“在山本君的指挥下,打死打伤二百多抗联分子,我们俩正要全歼这股匪徒时,从我们身后突然冒出了二三百个土匪来,在山本君的英勇指挥下,击溃了他们的偷袭!”他这一吹,连山本的脸都挂不住彩了。他想,在哪消灭那么多抗联分子啊?连死带伤也不过三四十人而已,即然黑田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更正了,只好默认了。 山下问黑田:“袭击你们的土匪叫什么名字?” 黑田道:“我也没搞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和皇军作对的不仅仅是抗联,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绺子。” 山下道:“你也真可以的,让人家袭击了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黑田道:“是属下无能,手下一定好好调查此事。” 山下道:“你们这次行动还算不错,打死击伤了抗联一营二百多人,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告诉他们这就是与皇军作对的下场!” 黑田捋着山下的话音捧臭脚说道:“大佐阁下说的对极了,和皇军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山下道:“你俩回去吧,让我再想想下一步的行动。” 俩人出了山下的办公室,山本说道:“黑田君,让你给我这么一吹,我的脸真有点挂不住劲了,你说的也太玄乎点了.” 黑田“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为你请功嘛?” 山本道:“你说的有点太离谱了,打死击伤二百多人,这么整会露馅的.” 黑田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不会露馅的,士兵们也没打扫战场,他们怎么会知道死了多少土匪哪?知道实情的只有我的那个卧底,他来信又都通过我,你说怎么会露馅?” 山本没吱声,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三十三 林木森劫鬼子军车 飞雪山寨比武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三林木森劫鬼子军车飞雪山寨比武 白晓胜被救之后,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便问几位连长:“你们谁知道是那个兄弟部队救的咱们?” 三连长米发道:“是不是团长救的咱们。” 白晓胜摇摇头说道:“不是,听枪声便知道他们不是一团的人。” 二连长贾归田问道:“营长,那他们是谁?” 白晓胜道:“我也没弄明白,在这山里除了一团和咱们还有谁能和小鬼子一拚的?” 米发慢声拉语地说道:“纸里包不住火,慢慢会搞清楚的。” 白晓胜点点头,说道:“米连长说的对,慢慢会知道的。” 等大家都散去了,米发问白晓胜:“营长,小鬼子怎么那么容易就摸到了我们的营地了?” 白晓胜一拍脑袋:“都怪我,抢了几匹马就忘乎所以了,只派了一个岗哨,也不知道那岗哨怎么了,竟没鸣枪报jǐng!” 米发又问:“那小鬼子是怎么知道我们营地的?” 白晓胜道:“可能是小鬼子的特务侦察到的。” 米发摇摇头说道:“不对,我觉着我们队伍里有敌人安插的卧底!” 白晓胜摆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队伍里怎么会有敌人的卧底哪?” 米发道:“请营长好好想想,我们的营地那么隐蔽,小鬼子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哪?这几天都有谁请假了?” 白晓胜想了想,只有果子贤向他请过假,可这果子贤是老人,又是连长,他怎么会是卧底哪?他想:不能轻易怀疑自己的同志。想到这,他说道:“没人跟我请假。” 米发道:“没人请假就好,如果有人请假下山,那人就值得怀疑了。” 小鬼子给黑河送物资的车队被劫子,押车的小鬼子橫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汽车也被烧毁了。抗联一团的侦察员跑回营地向飞雪报告道:“团长,小鬼子给黑河运送物资的五辆汽车被劫了。” 飞雪捋了下头发问道:“谁干的?” 那侦察员说道:“是我们的邻居林木森干的。” 政委钱丰收问道:“林木森是谁?” 飞雪说道:“他是一支抗rì队伍的头儿。” 钱丰收道:“即然都是抗rì的,为啥不兵合一处哪?” 飞雪说道:“林木森这个人很傲,几次派人去联络都被他拒绝了。” 钱丰收批评道:“拒绝了就不再联络他们了?还是我们心不诚,要是心诚的话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去联络嘛。” 飞雪怕政委再给她上政治课,便提前说道:“好了,好了,我马上派人去和他联络!” 钱丰收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心诚者灵嘛。” 飞雪对副团长卢荡说道:“卢副团长,政委批评我们心不诚,这回派你去,看我们心诚不?” 卢荡道:“我去也够呛,要是政委去嘛,那还差不多。”他瞅了政委一眼,见钱丰收两眼茫然,他笑了。不过说归说笑归笑,该去还得去。他带领两个jǐng卫员去拜访林木森去了。 林木森听说一团的副团长来拜访,他知道卢荡来的目的,为了显示一下气势,他让二十名弟兄齐刷刷的站立左右,自己装模作样的坐在交椅上。然后对手下说道:“二掌柜的,带队去迎接卢副团长。”这二掌柜的叫叶奎,是林木森的磕头兄弟。 叶奎带领弟兄来到了寨门口,客气地说道:“欢迎卢副团长的光临,请到议事堂说话。” 卢荡在叶奎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堂,卢荡一看这场面笑了。林木森轻轻一摆手说道:“请坐!” 卢荡微微一笑,说道:“大掌柜的这个阵式我那敢坐呀?” 林木森见目的达到了,对那二十个弟兄说道:“你们下去吧!”接着他又对卢荡说道,“卢副团长第一次来山寨,不隆重欢迎怎么能对得住抗联一团哪?” 卢荡“哈哈”一笑说道:“这么隆重的欢迎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林木森把手一扬说道:“卢副团长太客气了,这只不过是一种欢迎贵客的礼节而已。” 卢荡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种欢迎仪式我倒闻出了点别的味道来,吓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木森得意地说道:“卢副团长真会说笑。不知副团长此次到我这山头有何贵干?” 卢荡道:“让大掌柜的这么一吓,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多亏你的提醒。我这次来是想动员大掌柜的参加抗联一团,不知大掌柜的意下如何?” 林木森“呵呵”一乐说道:“什么参加?说白了,就是吃掉我们,我们的存在有什么不好?前两天我们刚救了你们的抗联一营,有我们在外围活动,对你们一团也是一种支援。” 卢荡道:“你们这样也不过是些零打碎敲,只有兵合一处,队伍壮大了,实力增强了,才能同小鬼子一战。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林木森哼哼了两声说道:“对你们是好事,对我们却是不祥之兆。我参加贵军能给我什么职位?能让我当团长吗?” 卢荡见林木森根本就没有合并的意思,便说道:“想当团长那得抗联总部任命,我们说了不算。” 林木森把眼皮一耷拉,说道:“那就让你们团长来吧,请她跟我谈。” 卢荡也来劲了,说道:“让我们团长跟你谈,你拿个镜子照照,看你夠级不?” 林木森脸若冰霜,把手一挥讥讽道:“我不夠级?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出了生孩子还会干什么?” 卢荡一听林木森侮辱团长,怒火中烧,说道:“女人怎么了?大掌柜的还真赶不上一个好女人!” 林木森让卢荡这么一说也火了:“你们在俞飞雪的领导下做出过什么大的贡献?只不过是凭借她女人的小聪明耍些心眼而已!” 卢荡也开始揭对方的伤疤了:“是啊,我们除了抢劫过往商贾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一句话捅在了林木森的腰眼子上了,林木森把桌子一拍喊道:“请你赶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卢荡一甩剂子走了,叶奎跟了出来,说道:“卢副团长,吃了饭再走吧。” 卢荡气冲冲地说道:“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还吃饭,连坐的地方恐怕都没有了!”他带着两名jǐng卫员走了。 回到了驻地,飞雪见卢荡这付样子,就知道没谈成,她问道:“去的怎么样?他们愿意和我们合并吗?” 卢荡把上山的情况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最后他说道:“人家让你去哪,你看着办吧!” 飞雪对林木森那句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出了生孩子还会干什么?这句话特别的反感,她想:不给你来两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她说道:“我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有什么牛的?”她把工作向卢荡和钟煌交待了一番,便领着jǐng卫员小宋去林木森的营寨了。 到了林木森的山门,那里有两个站岗的兄弟,小宋上前说道:“两位兄弟,请通报一声,说我们团长来了!” 一个兄弟跑进了议事堂,说道:“报告大掌柜的,抗联一团的团长来了!” 林木森还想象接待卢荡那样,摆个排场让俞飞雪看看,但被叶奎给制止了,他说道:“大哥,人家是一团之长,你怎么能搞这一套哪?那怕你再不愿意,做做样子,也得出去迎接呀!” 林林森道:“我听兄弟的,出去迎接她一下。” 叶奎陪着林木森来到寨门口,林木森面带笑容,说道:“欢迎,欢迎啊,团长亲自光临,我这小小的山寨真是蓬荜生辉呀!” 到了议事堂,坐下之后,飞雪单刀直入说道:“我听大掌柜的说我除了生孩子什么也不会做,是吧?” 林木森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找上门来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之乎者也来,最后他自嘲道:“我这也是信口胡说的,快当快当嘴而已,团长还当真了。” 飞雪是步步紧逼:“我确实没啥能耐,但对付大掌柜的还是富富有余,不服气咱们就下场比划比划。” 林木森一听人家叫号了,也是一条站着撒尿的汉子,自觉血往上涌,说道:“好哇,你说比什么?” 飞雪道:“客随主便,你说比啥咱就比啥。” 林木森的枪法那是数一数二的,指鼻子决不打眼睛,他说道:“比短枪吧,每人三发子弹。”他陪着飞雪到了cāo场上,让人在二百米处立了个靶标。他拔出二十响,连打三枪,枪枪命中靶心。 俞飞雪从jǐng卫员小宋手里接过双枪,这时正有一队大雁从头上飞过,飞雪左右开弓,只听两声枪响,两只大雁便掉了下来,兄弟们到树林里拣回大雁扔在林木森眼前,林木森一看那雁的头都被打碎了。飞雪一脸不屑的问道:“大掌柜的,咋样?” 林木森脸上火辣辣的,他虽然输了,又是输给一个长头发的,心里有点不服。飞雪看出来了,她继续问道:“大掌柜的,下一步还比什么?” 林木森诡秘地一笑道:“我不好意思说。” 飞雪道:“说嘛,有啥下好说的。” 林木森嘴角一咧说道:“我想试试你的身手。” jǐng卫员小宋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在嫩江城里的擂台上,两个rì本武师咋样?还不是都让团长给收拾了,那个惨像别提了!你还要跟团长比武,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飞雪轻蔑的一笑说道:“好哇,那就请吧!” 俩人说着就动起手来,林木森抓住了飞雪的手腕,想把他摔倒,没想到飞雪来了个反关节,一下子就把林木森弄了个仰八叉。林木森站起身来,满脸通红地说道:“不算,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动手了!” 飞雪道:“不算,不算,重来。” 林木森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再也不抓飞雪的手腕了,他瞅准了机会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服,飞雪来个借力打力,又一下子把林木森摔倒了在地上,闹了个狗抢屎,他啃了一嘴泥。这下子可把林木森弄火了,他爬起来也不说话,直扑飞雪,飞雪向外一闪,伸出一腿,把林木森绊倒在地上。林木森爬起来,满脸羞愧地回议事堂去了。 三十四 小鬼子攻山 飞雪救林木森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四小鬼子攻山飞雪救林木森 林木森回到了议事堂自觉羞愧难当,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叶奎和飞雪走了进来,飞雪问道:“大掌柜的,怎么了?” 林木森揉了揉嘴唇说道:“别问了,别得了便宜还卖着乖了。” jǐng卫员小宋上前说道:“你说我们团长得着便宜卖乖?今天是便宜你了。告诉你吧,团长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团长的厉害,她在嫩江擂台上把那两个鬼子的武师摔的那个惨噢?只能用惨不忍睹这个词来形容。”飞雪给他递了个眼sè,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林木森说道:“求你别说了!”他那知道这些呀,要是知道了,打死他也不会和这个女人交手啊? 飞雪问道:“大掌柜的,你也不问问我干什么来了?” 林木森拍拍脑袋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来的目的,是让我们归顺你们。我说的对不?” 飞雪问道:“那你的意思哪?” 林木森沉思了一会,说道:“论枪法和身手我佩服你,但让我们归顺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飞雪道:“不是归顺,是合并。难道你就这么顽固吗?一点活动气也没有?” 林木森晃着脑袋道:“不是顽固,是认真。” 飞雪说道:“认真不是坏事,就怕你不认直。你说说对合并这事是怎么考虑的?” 林木森道:“你知道老百姓叫我们什么吗?叫我们土匪,叫我们胡子。你知道土匪是干什么的吗?是以抢劫为生的人,是一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是从来不受纪律约束的,你们抗联纪律那么严,我的弟兄都散漫惯了,怎么受得了?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呀!” 飞雪道:“即然你这么为你兄弟们考虑,我也不说什么了。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林木森道:“吃完饭再走吧!” 飞雪道:“吃饭就免了吧,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处理哪。” 林木森用手摸了摸腰,说道:“叶奎,代我去送送俞团长!” 飞雪带着小宋回到了驻地,政委钱丰收问道:“咋样?他们有点活动气了?” 小宋抢先说道:“别提了,那个林木森被团长摔了个狗抢屎,你说他能干心吗?”他把团长与林木森比身手的事添油加酱的说了一遍,笑的大家前仰后合的。 钱丰收摇摇头说道:“俞团长,不是我批评你,我就怕你上来那股火爆脾气,结果你们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真是的,真是的,让我说你啥好哪?” 飞雪对政委钱丰收说道:“政委,你到屋里来,我把情况详细地向你汇报一下。”到了地窨子里飞雪把林木森对她讲的话,又向政委说了一遍。 听了团长的汇报之后,钱丰收摸摸脑袋说道:“听林木森这么一说,这事还真难办了,他要是硬合并那些弟兄肯定不干。好事多磨,慢慢来吧。” 在嫩江小鬼子的司令部里,山下对黑田和山本以及松下说道:“有我们的一个猎人来报,说他进山假装去打猎,查到了在你们攻打一营时在背后袭击你们的土匪,领头的叫林木森,有百拾来人。这是那猎人提供给我们的路线图,我想派山本和黑田两位去消灭他们!你们意下如何?” 黑田问道:“大佐阁下的意思不错,让我们带多少皇军?” 山下一咬牙一狠心说道:“拨给你们六百名士兵!” 黑田和山本领着六百个小鬼子按图来到了林木森的山寨下,他们架好了机枪小炮,一顿猛打,打的山寨里房屋倒塌,尸体横飞。林木森被这突来的袭击打得蒙了圈,他定了定神,喊道:“弟兄们,给我冲出去!” 无奈,林木森他们都是短枪,敌人能打着他们,他们却够不着小鬼子,这下子林木森他们可吃了大亏了。鬼子的机枪小炮打了一阵,见山上没动静了,山本便命令鬼子们向山上冲锋,那些小鬼子眨眼间冲到了寨门口。林木森高声喊道:“弟兄们,把小鬼子给我打回去!” 小鬼子被阻在寨门口,双方各有伤亡,那小鬼子象吃了大烟一样宁死不退。叶奎跑到林木森跟前说道:“大哥,你领弟兄从后山撤退吧,我带几个兄弟掩护你们!” 林木森道:“我不能不仗义把你们留在这送死,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叶奎见林木森又上来那股犟劲了,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他急头白脸地喊道:“大哥,快走吧,等一会你们想也走不了嘞,快带领弟兄的走吧,也好给我们留下点种子,兄弟求你了!” 林木森杀鬼子眼睛都杀红了,他狠狠的放下了一句话:“我林木森也是一条汉子,怎么能扔下兄弟自己临阵逃脱哪?别说了,我坚决不走!” 叶奎见林木森不走,只好命令大家顽强抵抗。一伙象打了鸡血一样拚命往上冲,另一伙是玩命的抵抗,两伙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一个侦察员跑回了一团的驻地,进屋向团长飞雪报告道:“团长,小鬼子和林木森两下打起来了。” 飞雪急忙问道:“战果咋样?” 那侦察员道:“五六百个鬼子已经冲到山门口了,林木森还在顽强的抵抗。” 政委钱丰收着急地说道:“俞团长,我们快去救他们吧!去晚了他们就全军覆灭了,他们没了人合并还有啥意义?” 飞雪依旧坐在那里,象没事似的说道:“不忙,不忙!” 钱丰收急得直跺脚:“我的好团长,快发兵吧!我求你了!” 为啥飞雪不急着去救林木森,她是想让林木森他们吃点苦头,只有等他们快顶不住了,那时再去救他们,他们才愿意合并。 政委钱丰收见飞雪照样不慌不忙的样子,便批评道:“俞飞雪同志,不是我批评你,你要稳起来比老太太还稳,你要是悠起来十个小伙子都拉不住你---” 飞雪道:“政委,我求你了,别磨叨了好不好?” 政委不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飞雪估计打的差不多了,对参谋长钟煌说道:“集合起队伍去救林木森!” 钟煌集合完队伍,飞雪亲自率领来到了林木森的山前,见一个鬼子少尉正指挥机枪和小炮在向山上shè击,飞雪一声令下,战士们一鼓作气消灭这帮小鬼子。这时,大部份鬼子已经冲破了林木森的第一道防线,正在向第二道防线进攻。黑田和山本见后边大乱,回头一看是抗联一团的人,对方那机枪和小炮的子弹向自己的队伍飞来,他俩被卡在了上山的马道上。黑田对山本道:“山本君,撤退吧,不撤退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攻山容易,撤退难,他们是上有林木森的阻击,后有飞雪他们的攻击,成了肠梗阻了,上下不通。黑田一见这情形,赶忙命令小鬼子向山下冲锋,二十多分钟才突破抗联一团的打击,逃出来一清点人数,阵亡了将近二百人,黑田这个气呀,眼瞅着到嘴的肥肉从嘴边溜走了。 小鬼子被打退了,飞雪和钟煌来到了山上,见林木森象疯了一样,举着二十响高喊道:“杀,杀!杀死这帮小鬼子!” 叶奎拉着林木森说道:“大哥,大哥---!敌人被打退了,你快醒醒吧!” 飞雪过来说道:“大掌柜的,不认识我了?我是俞飞雪呀!” 林木森糊拉巴涂的问道:“俞飞雪是谁呀?” 叶奎道:“俞飞雪是抗联一团的团长啊,是她率领一团的战士救了我们,为我们解了围!” 这时林木森有点清醒了,他拉住飞雪的手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们的支援,为我们解了围,没有你们的救助,我们就全军覆灭了。” 飞雪和霭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前些rì子不也救了抗联一营的同志吗?” 林木森道:“这点小事团长还记着它。” 飞雪道:“这还算小事,那什么是大事?”她见林木森小臂在流血,赶忙喊来卫生员为他包扎。 卫生员挽起林木森的袖筒一看,说道:“伤口里边有颗弹头,得手术拿出来。大掌柜的,你咬着这条毛巾,要不你是挺不住的。” 林木森把胳膊一伸,说道:“不用咬那玩艺,再疼还有火烧肉疼吗?你尽管挖吧,这只胳膊交给你了!” 卫生员见这情形倒有点迟疑了,她手有点哆嗦了,挖了半天才把那弹头挖出来,再看林木森疼的满头满脸是汗,身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溻透了。 三十五 黄晓告密 鬼子进攻一团营地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五黄晓告密鬼子进攻一团营地 卫生员替林木森消完毒包扎好伤口,说道:“大掌柜的真有挺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哪,真了不起!” 林木森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你的医术真好,就象挑出一根毛毛刺一样,这点小手术,对我来说无所谓。” 飞雪问道:“大掌柜的以后路打算怎么走?是否考虑和我们---”她把话留下了半句,等待林木森来回答。 林木森一付难为情地样子,说道:“俞团长,我们新败,先不提合并之事,等我们缓缓劲再说。如何?” 飞雪听出了林木森的话外音,那意思就是不要趁人之危,强逼人家参加抗联一团。飞雪看了一眼山寨,说道:“大掌柜的,贵寨已经房倒屋塌了,没地方住了,不如先到我们一团那里暂住一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叶奎不等林木森表态,抢先说道:“那敢情好了,谢谢俞团长,那就麻烦你们了。” 钟煌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还求之不得哪。” 林木森见叶奎答应了,也只好点头了。两伙的队伍一齐来到了抗联一团的驻地,副团长卢荡为林木森的六十来名弟兄腾出了几间房屋,安置他们住下了。飞雪把林木森和叶奎介绍给了政委钱丰收,钱丰收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说道:“欢迎,欢迎同志们的光临!” 林木森道:“败军之将有啥可欢迎的!今天我们是无家可归,才寄人篱下,多亏俞团长的大度,让我们暂时住下。谢谢了!” 钱丰收道:“革命同志是一家,我们的家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住多长时间我们都欢迎!” 黑田和山本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嫩江司令部,山下见他们回来了,问道:“进展如何?” 山本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报告大佐,我们未能消灭林木森这股土匪。” 山下问道:“为什么没能消灭这股顽匪?” 黑田接着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全歼他们了,没想到俞飞雪那娘们从我们背后杀出,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打死打伤了他们四五百人。” 山下对黑田说道:“你呀,总是报喜不报忧!” 这天到了伪团长池元和叛徒黄晓接头的rì子,他派副官蒙一去城隍庙接头,在城隍庙门口俩人见了面,身子一错,两手一搭,一封信就从黄晓的手里来到了蒙一的手里了。蒙一拿着信回到了伪军团部,把信交给了池元,池元拆开信一看乐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鬼子的司令部,他轻轻地敲了下门,里边山下道:“进来!” 池元猫着腰开门进去,双手举着信低三下四地说道:“报告大佐阁下,黄晓来信了。”一付奴才像,连山下都觉得他恶心。 小岛接过信递给了山下,山下接过信一看,只见信上写道:池团长,你好?上次向你汇报请你派兵来袭击抗联一团,你为什么没派兵来?现在把一团的新住址报告给你,地址是松树岭桦树林子,沿途有标记,这回估计他们一个月不用搬家了,你愿意啥时侯来就啥时侯来。落款是黄晓敬书。山下看完乐了,玩笑似的轻轻骂道:“这小子,我没怪他,他妈的倒怪起我来了。”他又对池元道,“你先回去吧!” 山下要副官小岛去找黑田、山本、松下三人来办公室开会。等三人到齐了,山下大概的讲了下南方战场的形势,最后说道:“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消灭抗联,山本和黑田随我去攻打抗联一团,松下留下来守卫司令部。” 山本和黑田集合了八百个小鬼子在山下率领下直奔松树岭而来,到了地方,见一棵大树上绑着一根红头绳,他们按着红头绳的指引来到了桦树林子,在一棵桦树上有人用刀砍了个箭头直指山顶。小鬼子从桦树林子出来,刚一露头被一个岗哨发现了,他向空中放了一枪,这是鸣枪示jǐng,另一位岗哨听到了枪声,他探头向山下一看,黑压压的一片小鬼子。他扭头跑回了团部,报告道:“团长,山底下上来了八百多个小鬼子,请团长定夺!”他声音都变了。 飞雪不慌不忙地向jǐng卫员小宋说道:“通知宝rì勒的四营随我去阻击小鬼子,告诉副团长卢荡和参谋长钟煌带领其他人员从悬崖处撤退,去小河对岸树林里等我们!”小宋跑步通知去了。 不大一会,宝rì勒进来说道:“团长,队伍集合好了,请指示!” 飞雪道:“带上队伍随我去阻击小鬼子!” 卢荡和钟煌负责大部队撤退,飞雪带领宝rì勒的四营去山岗上阻击敌人去了。飞雪他们刚到山顶,见几百个小鬼子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了,飞雪命令战士进入战斗准备,战士们架好机枪和小炮,只等飞雪下命令了。飞雪命令道:“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小鬼子被打的全趴在了山坡上,他们只能匍匐前进。山底下督战的山下大佐见山岗上有人阻击,便命令炮兵向山岗上开炮,炮弹落下炸的山石乱飞。 两下打了二十多分钟,飞雪估计大部队撤的差不多了,便对战士们说道:“挂上手榴弹!”撤下来一个排的人去给小鬼子挂蛋了。 战士们用细丝线绑在手榴弹的拉环上,又把这根丝线拦在小道上,小道两旁是齐腰深的灌木,手榴弹就藏在树毛子里,这第一道雷这挂的还是串雷,第一个手榴弹的木把连接着第二颗手榴弹的拉环,以此类推,一连七八颗手榴弹串连在一起,所以叫串雷。第二道就简单多了,只挂了一颗手榴弹,剩下的只是拉了些丝线,这叫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战士们都撤退了,小鬼子见岗上没动静了,便大着胆子向岗上蜂涌而来,刚进入抗联一团的阵地见人已经撤走,便沿着小道追了下来,还没走上五十米,头前的小鬼子便趟上了第一道雷线,只听一连串的爆炸声,十来个小鬼子就上了天了。黑田听到爆炸声上来一看,他吃过这个亏,深知它的厉害,连忙喊道:“凡是发现了丝线,即不要碰它也不要剪断它,这是抗联发明的新式武器!” 小鬼子们吃了亏,见到小道上的丝线都小心翼翼地迈过去,生怕不小心丧了xìng命。等他们追到山崖边上时,一团的队伍早已无影无踪了。山崖下有一条小河,小河对岸是大片的松树林,小河这边是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离山崖有四五丈高,没绳索是很难下去的。这时山下也赶过来了,他问黑田:“抗联的匪徒哪?” 黑田很不情愿的说道:“可能是爬下山崖跑了。” 山下望着崖下,他一阵目眩,差点没掉下去,他有眩晕症,他闭上眼睛说道:“看有没有地方可以下去!” 一个小鬼子跑过来说道:“我那边有根绳索,看来他们就是借助绳索逃跑的。”这个小鬼子说的没错,战士们在这栓了近百条绳索,不一会大家就都爬下去了。等飞雪他们过来时也捋着绳索下去了,上边留下一个人解开了绳子,只留下一根供自己下去。其实留下这根也是飞雪的主意,她想试试自己培养出来的狙击步枪shè手是否合格! 山本命令身边的一个小鬼子:“你顺着绳子下去看看!” 那个小鬼子捋着绳子向下爬,刚爬到半截腰,从松树林那边飞来一颗子弹正打在这鬼子的头上,那小鬼子头一歪,手一撒跌落在下边的草地上,一命呜呼了。山本还以为那小鬼子不小心摔下去的,又命令一个鬼子下去,等这个鬼子爬到半截时又被一枪打爆了头,死尸又落在了草地上。 山本还想再派第三个鬼子,被黑田制止了:“别派了,你派多少也不夠他们打的。” 山本问道:“为什么?” 黑田不耐烦地说道:“那边有一支狙击步枪在瞄着这哪!” 山本举起望远镜向小河对岸的松树林里望去,在一棵联体树桠处伸出了一支乌黑的枪管来。他命令机枪手:“给我向那树林狠狠地打!”机枪把那棵联体树打的木屑横飞。那枪手叫小连子,他见敌人的机枪子弹飞舞,便蹲下身来避开敌人的shè击。 黑田见人家早有准备,便走到山下面前说道:“大佐阁下,对面有支狙击步枪,他只要枪口往上一抬,我们都在他的shè程范围里,如果我们不赶快离开这里,那就都成了他的活靶子了。” 山下一听对方有狙击步枪,他知道那玩艺的厉害,说道:“咱们暂回司令部,等有机会了再消灭他们!” 小鬼子走在一条山路上,没想到还没走出去十里地,从山上滚落下来一堆大石头,有些躲闪不及被石块给砸死了,还有些破砸伤,走起路来得有人搀扶。一阵石雨过后,山下道:“改走公路!” 鬼子们调头又上了公路,走出去不远,又踩上了地雷,一下子又被炸死了不少。小鬼子正想去救助那些没死的伤员时,从两边的山坡上又响起了机枪和小炮声,打的小鬼子象没头的苍蝇瞎飞乱撞。这时,山本举着指挥刀喊道:“保护大佐!”他把山下推到了一条沟里,和山下一起趴在了沟里。 黑田挥舞着指挥刀指挥小鬼子向山坡上冲锋,等到他们冲上去了,抗联一团的人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山下见没动静了,从沟里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骂道:“这帮山匪,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属狗的,竟背后下口!” 山下撤回时一路都不顺当,不是踩地雷就是遭袭击,弄的他心神极度不安,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是什么事哪?他猜不透。 在松树林里,抗联一团的三位领导在议论,参谋长钟煌说道:“咱们的队伍里有叛徒!上次我们提前一天搬了家,小鬼子扑了个空,这次又来了,而且摸的这么准,你们说这个叛徒是谁呐?” 副团长卢荡道:“这个叛徒十有仈jiǔ是五营的副连长宁不屈,他说是监狱长救的他,我不信!” 钟煌道:“政委,我们是否将他抓起来?” 政委钱丰收道:“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卢荡道“小绳一上不怕他不招供!” 钱丰收道:“还是等团长回来再说吧。” 钟煌道:“团长回来她会把这事给压下的。我们就是趁她不在才向你来请示的!” 钱丰收仍旧是摇头,卢荡和钟煌见政委不表态,他俩是干挓挲手而没辙。 三十六 张四旺毙松下 刘武河买牛炸工厂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六张四旺毙松下刘武河买牛炸工厂 飞雪阻击完山下之后回到了松树林,她问参谋长钟煌:“一营和五营还没回来?” 钟煌道:“还没回来,是不遇到什么麻烦了?” 飞雪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五营五百来人,一营虽说不足编制,可也有二百多人,加在一起七百多人,炸毁小鬼子的制毒工厂还是富富有余的。” 一营和五营确实遇到了困难,多亏他们时间充裕,要不然还真麻烦了。这消息是翻译官潘洪年见山下领着八百个小鬼子进山,便猜想一定是去攻打抗联一团去了。他赶忙跑到药店,让老板用飞鸽传书报告给团长飞雪。飞雪接到飞鸽传书后,她让jǐng卫员小宋找来了五营长尤老八和一营长张四旺,向他俩布置任务道:“你们俩带领各自的战士去捣毁小鬼子的制毒工厂,这个厂在嫩江北门外边,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大烟味,里边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守卫。五营负责攻击制毒工厂,一营负责阻击增援的小鬼子,整个队伍由尤营长统一协调。你们俩回去赶快集合队伍,现在就走!” 抗联一团的两个营直奔嫩江北门,到了地方,果然是一股臭气扑面,尤老八捂着口鼻说道:“四旺兄弟,你就负责监视城里的鬼子吧,这一块就交给你们了。” 张四旺呵呵一笑道:“五营长,你就放心大胆去干你的活吧,不就是百拾来个鬼子吗?” 副营长刘武河说道:“五营长,不就百拾来个鬼子嘛,我俩还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尤老八道:“两位切不可轻敌哟,这小鬼子的战斗力我是领教过的,那是冲锋不怕死,撤退不慌乱,战斗力强着哪!” 这嫩江的北门,说是门,不过就是个牌坊而已,牌坊两边是铁蒺藜网,虽然铁蒺藜处不能通行,但两边相互能看得见。张四旺和刘武河把人沿着壕沟架好机枪小炮,专等松下来支援了。 五营长尤老八把三个连分配到正门和东西两门,他亲自带领三连攻打正门,这制毒工厂四周围墙高大,墙上拉着电网。正门是两扇对开的大铁门,门外两个岗楼,每个岗楼里有一个小鬼子在站岗。尤老八对身边的三连副连长宁不屈道:“你领一个快刀手去把那两个站岗的鬼子兵干掉!” 宁不屈挑了一个快刀手说道:“小张,你跟我去解决那两个小鬼子!”小张是个班长。 小张陪着宁不屈绕到了岗楼的后边,两人突然间从岗楼后边窜出,一刀一个两个小鬼子一头扎在了地上。尤老八见两个门卫解决了,又命令一个战士挟着两个炸药包跑向了大门,把两个炸药包摞在了一起,点着导火引芯,只听轰的一声,两扇大门被炸飞了。接着机枪和小炮一齐开火,院子里一阵尘土飞扬。打了一阵,尤老八见院子里没啥反映,便命令一个排向里冲锋,这些人刚进院子就被一阵机枪给打出来了。尤老八一看这情形,命令那一排进攻的队伍退了回来,告诉战士继续用小炮轰击厂房,那些车间厂房被轰的支离破碎。 驻守这制毒工厂的是小鬼子的一个小队,头儿是姓濑塔的一个少尉军官,他见工厂受到了攻击,拿起电话向司令部报告,请求支援。接电话的正是松下,他听说制毒工厂受到攻击,马上集合了山下给把留下的那百拾来人急速向北门跑去。他知道,这毒品是关东军的财源之一,虽说那片种植园被毁了,可还有其它的种植园,这制毒工厂却只有这一家,如果被毁了,那些机器设备还得从rì本国内运来,这样一来一往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生产。 松下领着小鬼子刚出北门,就被一阵枪炮打的晕头转向了。松下命令道:“趴下!机枪殿后!”他用那嘶哑的嗓音喊道。两伙就这样在北门外打了起来。 两伙这一打,多少还是一营张四旺他们占了点便宜,因为他们来的早,在沟沿上修筑了一些简易攻事,打起仗来自然心里有底了。松下见自已被动,便命令士兵集体冲锋,他想:就这二十来米,一抬腿便到,拚刺刀那是我们的强项。这一冲锋,小鬼子被机枪成班成组的打倒,冲到一营阵地上的也不足三十人了,小鬼子端着刺刀,战士们抡起了枪托,两下打在了一起。小鬼子虽然会玩刺刀,可他必竟人少,不一会儿,那三十来个小鬼子便被一营的战士捶巴死了。松下见小鬼子们全死了,眼睛都红了,象头饿狼,他从死去的小鬼子身上摘下两枚手雷,一拉弦扔向了张四旺,张四旺的jǐng卫员一下子把营长压在了身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那jǐng卫员牺牲了,张四旺翻身起来,抱着jǐng卫员喊道:“小昆子,你醒醒啊!” 松下尽管他中了几颗子弹,可他还是不肯倒下,用最后的力气撇出了最后一颗手雷,战士们见手雷飞来了,都趴在了地上,手雷爆炸了,有几个离手雷爆炸近的人受了点轻伤。刘武河一连向松下开了三四枪,松下才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蜷着身子象只煮熟的虾米。 战士搜索敌人的阵地见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鬼子,趴在地上吓的直哆嗦。一个战士喊道:“起来,举起双手!” 那两个小鬼子站起来,举着双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一个班长拉开枪栓准备枪毙这两个小鬼子,被刘武河制止了,他问道:“你俩十几了,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鬼子说道:“我十六他十五,我叫山口他叫田下。” 刘武河继续问道:“你们还是孩子怎么就当兵了哪?” 山口唯唯诺诺地说道:“上面说兵源不足,夠十五岁的都得当兵,为保卫天皇,保卫rì本,保卫大和民族而战我们才当兵的。” 张四旺骂道:“还保卫你们那个狗屁的天皇,不就是他把你们送来当炮灰的吗?” 刘武河道:“把他俩押走,押回去交给团长和政委,让他们处理去吧。” 过来两名战士把这两个小rì本双手捆好,让他们跟在队伍后边。张四旺对刘武河道:“咱们去看看尤营长他们攻击的咋样了?” 刘武河来到了西门,张四旺来到了正门,他俩一看队伍还没攻进院里,刘武河对攻打西门的二连连长问道:“司马连长,你广打炮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攻进去!” 司马连长道:“刘副营长,我们攻进去了又被打出来了,想攻进去,可没办法呀?” 刘武河道:“那就得想办法,用什么办法哪?”他拍着脑袋在苦思冥想。 忽然,刘武河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他对司马连长说道:“你派战士去城内买些牛回来,在牛背出绑上炸药,他牛放进工厂里边去,一溜胡通,炸的小鬼子五迷三道的,我们在牛的后边冲进去,就把小鬼子送回东洋老家去了。” 司马连长命令战士去城内买牛,过了半个小时,一名战士回来报告:“司马连长,我们进城的战士遇上了鬼子憲兵队,其他几名战士都牺牲了。” 刘武河一听就急了,他对那名战士说道:“你前边带路,咱们去消灭他们的憲兵巡逻队!”他领着一营的战士,在那名战士带领下,直奔憲兵队的老巢,到了地方一顿机枪,打的那些工作人员鬼哭狼嚎的.这时,在外边巡逻的那些憲兵听到家里响起了枪声,便急速的赶了回来,正好与一营的战士碰了面,两下就打了起来,虽说这些小鬼子没上过战场,必竟也受过正规的训练,打起仗来也不行乎,二十来个憲兵足足支撑了半个小时才被消灭。 刘武河大手一挥说道:“大家去买五十头牛回来,炸小鬼子用得着!” 战士们去买牛了,不大一会,买牛的战士都回来了,一个班长说道:“副营长,养牛户不肯卖牛。” 刘武河问道:“为啥呀?” 那班长道:“他们听说让牛背着炸药去炸鬼子,他们舍不得牛.” 刘武河骂道:“这帮死脑筋,一帮汉jiān!” 那班长听了副营长的话,灵机一动,说道:“咱可以吓唬他们一下,说不卖牛就是汉jiān,看他们怎么办?” 这招可真灵,不一会战士们就牵着牛回来了,刘武河一数正好五十头。刘武河让战士们把牛赶到了工厂西门,对司马连长道:“牛来了,炸药哪?” 司马让士拿出炸药,战士把炸药绑在了牛背上,点着导火线,那些牛吓坏了,不肯往院里去,在众人的围堵下,总算把牛赶进了院里,小鬼子见一群牛冲了进来,响起机枪声,那牛也怪,你那打枪它奔那去,随着一连串的爆炸声,小鬼子被炸的“嗷嗷”直叫,乱成了一团,刘武河对司马说道:“开始进攻吧!” 一阵冲锋,打乱了小鬼子的布局,南门的尢老八和张四旺,东门的一连全都攻进了院内,横扫了rì本鬼子的残余。尤老八命令道:“埋上炸药把机器全部炸毁!武器都带走,一件都不留下!”大家动手埋炸药,点着导火索。 众人出了大院,那导火索才引燃了炸药包,只听十几声巨响,把整个制毒工厂给炸毁了。尢老八看看张四旺,张四旺看看尤老八,两人会心地笑了。 三十七 山下大佐昏厥 火葬松下中佐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七山下大佐昏厥火葬松下中佐 山下率疲劳之师回到了司今部,没见松下出门迎接,便问副官小岛:“松下中佐哪?” 小岛哭丧着脸说道:“中佐为阻击一股抗匪炸毁制毒工厂和百拾来名皇军全部阵亡了。” 山下还以为小岛在说笑,他说道:“别扯了,松下身经百战,一个小小的阳沟还能翻了船?你竟胡扯!” 小岛进一步说道:“我没胡扯,是真的。” 山下问道:“是怎么牺牲的?” 小岛诉说道:“抗联上千人来攻打制毒厂,松下君领着百拾来名皇军前去支援,半路上遭到了伏击,他与抗匪打了两个多小时,他几次打退敌人的进攻,无奈他寡不抵众,英勇牺牲了。”说着,他还挤出了几滳鳄鱼的眼泪。 山下还没听完,一个倒仰昏厥过去了。山下的痛心不是为松下,而是为他的亲叔叔,那位皇军驻齐司令官,这位将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就是饶了自己,他侄儿没了心里也不痛快呀? 小岛见大佐昏死过去了,连忙叫来军医,军医给山下号了号脉,见山下痰往上涌,脑袋缺血,拿出银针给他扎了几针,山下一张嘴吐出一口腑内的淤血。人总算是苏醒了,山下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带我去他牺牲的地方看看!” 小岛关心地说道:“大佐阁下,你刚苏醒过来,还是休息下再去吧。” 山下命令道:“快点领我去!” 小岛见拧不过山下,只好陪着他来到了北门,山下一看横躺竖卧的躺了一地小鬼子尸体,连松下的尸体也在其中,山下一下子就火了,骂道:“小岛,**的怎么能让这些将士的尸体曝光在外?为什么不给他们收尸?” 小岛争辩道:“不是我不收尸,是抗匪刚走,皇军要是早回来一会都能赶上他们。他们不走,我们那敢来收尸啊?” 山下骂道:“叭咔,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山本见山下急了,说道:“大佐阁下,还是先把松下君的遗体火化了吧,其他的皇军遗体也一齐处理了吧,你看行不?” 山下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就依你了!” 山本叫过来十几个小鬼子说道:“把松下中佐和那些军官单独火化,其他的皇军摞在一起火化。”小鬼子在尸体下铺上干柴,倒上柴油,一把火点着,这时正是rì落之后,大火照明了半边天,一股燃烧尸体的臭味迎面扑来,小鬼子们都捂着口鼻。 火化完,小鬼子把松下和那几个军官的骨灰装进了一个骨灰匣里,用白布包好写上姓名和职务。那些士兵的骨灰被扬到了壕沟里,任凭风吹雨打四处飘散了。 山本抱着松下的骨灰匣回到了司令部,山下坐在在椅子上寻思怎么把这骨灰匣交给他的叔叔。,他又想起了俞飞雪,怪不得她不与自己正面交锋哪,原来她把主要jīng力都放在破坏制毒厂这边了,好yīn险的招啊! 尤老八和张四旺回到了那片松树林里,飞雪见尤老八他们回来了,上前问道:“怎么这晚才回来?” 尤老八笑着说道:“团长,我们遇到了一点困难,不过让刘副营长给解决了。”他把经过大致向飞雪汇报了一遍。 飞雪道:“我还以为你们遇上了山下的大部队了哪。” 张四旺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嘛,再晚结束一会就碰上山下的大部队了,真悬哪。” 飞雪道:“你们解决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厂,大功一件,我给们记功。” 刘武河道:“记功是小事,炸毁了小鬼子的制毒工厂是大事,从今往后那毒品就少害了不少中国人。” 政委钱丰收道:“刘副营长说的好,有觉悟!” 卢荡半开玩笑说道:“政委也会表扬人哪?我还以为政委竟会批评人哪?” 张四旺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鬼子说道:“团长,我们还俘虏了两个小鬼子,见他俩年少没有处理他们,请团长处理吧。” 飞雪看了一眼那小鬼子,说道:“小rì本气数已尽,连孩子都抓来当兵了。好吧,他俩由我安排处理。” 参谋长钟煌问飞雪:“团长,我们今晚在那过夜?” 飞雪想了想说道:“还回我们的驻地。” 钟煌为难地问道:“不怕小鬼子二返脚再回来?” 飞雪道:“十天八天的是返不回来了,现在的山下正自顾不暇闹心哪,那有心思来扫荡咱们哪?” 钟煌最信服飞雪了,她的话永远是正确的,他命令队伍又回到了原来的驻地。大家回到了驻地,见小鬼子啥也没动,便开始动手做饭。飞雪道:“今天多整俩菜,拿出自家酿的米酒,庆祝一下尤营长他们胜利凯旋!” 吃饭时,团长和政委端着酒杯来到了尤老八和张四旺跟前说道:“大家举杯,为一营和五营的将士炸毁小鬼子制毒工厂而干杯!”全团一千仈jiǔ百人举怀一饮而尽。 这热闹的场面被林木森看在了眼里,他被这场面感动了。吃完饭,钟煌和卢荡一起来到了飞雪的卧室。钟煌道:“团长,你不觉得我们被袭有点蹊跷?” 飞雪道:“有啥想法你就说。” 钟煌道:“我觉得我们队伍里有敌人的眼睛。” 飞雪问道:“你怀疑谁了?” 钟煌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怀疑五营三连的副连长宁不屈。”他说的很坚决。 飞雪问道:“你有啥根据?” 钟雪道:“敌人哈:么样的就把他放了回来,你不起疑吗?” 飞雪道:“他不是说是被一个国民党卧底救的吗?” 卢荡问道:“团长,这话你信吗?” 飞雪道:“这话虽然我不信,但也不能说他就是叛徒啊?” 卢荡道:“即然连团长都不信他是叛徒,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飞雪道:“我即不信他是被国民党卧底救的,也不相信他就是叛徒。要说他是叛徒,那得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怀疑自己同志的。” 钟煌道:“这两次袭击我们的营地不就是证据吗?” 飞雪问道:“就算是证据,难道你见到是宁不屈做的吗?你抓到他给敌人通送情报了吗?” 卢荡道:“我们会拿到自己亲眼所见的证据给你。” 钟煌也说道:“卢副团长说的对,我们会拿到证据的!” 飞雪道:“你俩回去吧,等拿到了证据再来找我。” 卢荡和钟煌碰了一鼻子灰,两人离开飞雪的卧室,钟煌对卢荡说道:“我们得派人监视宁不屈,看他平常都干些什么?宁愿错怀疑了他,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卢荡道:“好,我们这就去安排。” 钟煌和卢荡回到了办公室,让人把尤老八找来。尤老八来了,钟煌说道:“你先坐下来,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说。” 尤老八卡巴卡巴眼睛,问道:“什么事?两位领导还搞的这么神秘?” 钟煌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觉得宁不屈最近表现咋样?” 尤老八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表现的很正常啊,他怎么了?” 钟煌继续问道:“他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尤老八道:“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象啊。” 钟煌道:“你要对他多留心些,我觉得敌人这两次袭营与他有关系。” 尤老八道:“不可能,他的为人就象他的名字一样不屈不挠,我敢保证他绝不会是叛徒的。” 钟煌见尤老八说的坚决,便改口道:“他也不一定就是叛徒,我是让你留心一下,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尤老八勉强答应道:“好吧,我服从组织的决定。” 卢荡说道:“这次谈话不可外泄,知道嘛?” 尤老八道:“知道了,放心吧。” 尤老八走出了办公室朝地上吐了一口,忿忿地说道:“瞎扯淡,宁不屈要是叛徒,全团就都是叛徒了。”他越想越窝囊,当初自己领着这帮人时那有这么多说道,如今归了抗联一团了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的,过些rì子还不怀疑到自己头上头来,他想着想着觉得在一团呆得极不顺心。 三十八 汪全泡水芙蓉 黄晓传情报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八汪全泡水芙蓉黄晓传情报 离嫩江不远有座七星泡,因为七个泡子象北斗七星,故曰七星泡。七星泡附近有个村庄因泡子而得名。这七星村因为一个美人而出了名,这人叫水芙蓉,一身白sè制服,头上烫着波浪,脚上一双皮鞋,走起路来“咯噔、咯噔”地响,弯弯的眉毛,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白净的面皮,齿白唇红,十指如chūn笋,手指甲上用豆蔻染红,一付美人胚子。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那说话声,浪里浪气的,勾得男人神魂颠倒,rì本人常来,土匪也经常光顾,特别是汪全,只打汪全来过之后,更是如胶似漆,一天不来两天早早的。 这天汪全又来了,水芙蓉刚送走客人,在梳妆台前化妆,汪全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水芙蓉抱上了炕,水芙蓉不加掩饰的说道:“等我冼洗去,干净了你再来。” 汪全猴急地说道:“不用了,我不了嫌恶!”说罢,他脱巴脱巴就飞身上马,来了个沟满壕平,一连来了三火,汪全才躺在水芙蓉的身边呼呼地睡着了。 汪全临走时掏出一块大洋,打嚓逗趣地说道:“不欠账,这是你的磨损费。” 水芙蓉拍了拍肚皮笑着骂道:“老娘这玩艺是铜帮铁底的,你那玩艺再硬也磨不掉分毫。” 注全道:“佩服,佩服!” 水芙蓉说道:“汪队长,再来呀!” 汪全道:“后天晚上来,你烫好酒等着吧!” 这事传到了飞雪的耳朵里,她找来了侦察连长胡一波,对他说道:“你去七星泡村侦察一下,看汪全啥时侯去找水芙蓉,了解全面了回来向我报告。” 胡一波答应一声领着一个侦察员走了,用了大半天的功夫,胡一波回来报告道:“团长,经过调查,明天晚上,汪全去水芙蓉处过夜。” 飞雪道:“你下去吧,顺便把张四旺和刘武河给我找来。” 张四旺和刘武河来了,飞雪对他俩说道:“汪全这个叛徒是我们队伍的最大威胁,你俩领着几名得力的助手去七星村水芙蓉家,把汪全给我收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头。去吧,要速战速决!” 这天晚上,张四旺和刘武河带着十多名得力助手来到了七星村,见两个特务在大门口望风,张四旺便对刘武河说道:“你到后边去堵汪全,我在前面进攻,咱们来个前后夹攻,量他插翅也难逃佛爷的手心!” 刘武河带领四名战士去后边窗户下埋伏,张四旺带领六名战士来到了院门前,一个特务上前问道:“什么人?”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被张四旺一刀捅在心脏上,另一个特务见事不好,伸手去摸枪,张四旺一甩手,一把飞刀扎进了他的咽喉,死尸咣当一声砸在了门板上。这响声惊动了汪全,他从水芙蓉身上下来,来到了窗前,透过窗户上的一小块玻璃向外一看,吓了一跳,见张四旺推开大门进到院里了。 水芙蓉见汪全慌张的样子,问道:“咋了?” 汪全道:“我的死敌来了!” 水芙蓉掀起桌帘道:“快钻地道!” 汪全拿着衣裤钻进了八仙桌子底下,掀开一块木板钻进了地道。张四旺一脚踹开了房门,进屋里一看,只见水芙蓉穿着一条裤衩,**着上身,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本姑娘的闺房?” 一个战士说道:“你还是姑娘?你不过就剩下一张姑娘脸了,你早就是婊子的屁股了,还大言不惭的装闺女!” 水芙蓉撒娇地和张四旺说道:“长官,你听他在说什么话呀?” 张四旺气势汹汹地问道:“汪全哪?” 水芙蓉娇滴滴地说道:“什么汪全?不认识,本姑娘就认识钱。” 张四旺道:“好一,那我就把你带回山上去,到时侯你就说了。” 水芙蓉笑着说道:“本姑娘即然做了这一行,就不怕你千人搂万人睡,你们有多人男人,一起来吧!老娘豁出去了,你就是蘸火的枪头也给你夹扁了。不信,你就上炕脱了裤子先试试。”说着她来解张四旺的裤带。 张四旺挡开她的手,骂道:“恬不知耻,女人堆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哪?” 水芙蓉道:“那是你没上来玩过,玩过了你就不这么说了。你们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你们的需要,我这买卖也不会这么兴隆。” 张四旺气哄哄地说道:“走一回山去!” 一个战士问道:“不带她回山了?” 张四牲旺没好气地说道:“带回去有什么用?她也定不了死罪!” 那战士问道:“营长,就这么便宜她了?” 张四旺问道:“不便宜她你还想怎么办?” 那战士道:“带回去咱们也可以放放青嘛。” 张四旺瞪了那战士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那战士不吱声了,跟随张四旺和刘武河回营地去了。回到了营地,张四旺向飞雪团长汇报了情况。飞雪道:“汪全即没从前后跑掉,那屋里肯定有地道,这地道通往村外,汪全一定是顺着地道跑了。” 张四旺一拍脑袋,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哪?又让汪全跑掉了,真他妈的窝囊!” 汪全爬出了地道,抬头一看是村外了,他穿好衣裤,赤着双足逃回了嫩江特务队。rì本队长高村见汪全如此狼狈,问道:“汪队长,你这是打那回来呀?” 汪全面耳赤的说道:“队长阁下,别提了,丢死人了。”他知道是隐瞒不了高村的,只好实话实说。 高村训斥道:“瞧你那点德xìng,一见女人就迈不开步了,让我怎么说你好哪?” 汪全道:“求队长宽宥,汪全知错了。” 高村道:“你知道不,松下长官虽然死了,可山下大佐对你的印象也不咋样,没我护着你,你早就摸阎王的鼻子去了。” 汪全点头哈腰地说道:“是的,是的,谢谢长官的爱护,汪全没齿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高村道:“回去睡觉去吧。” 汪全道:“谢谢长官,谢谢!”他回到卧室,脱巴脱巴躺下了。 这一宿了汪全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抗联一团是怎么知道他常去水芙蓉那的,不过水芙蓉太招人喜欢了,那丰满的双rǔ,上提的肥臀,杨柳般的腰肢,细滑的躯体,拿活的那片刻,他把被张四旺堵在屋里的险境全都忘了。他只打投靠了rì本人就越发的离不开女人了,特别象水芙蓉这样漂亮的女人。 在抗联一团的团部里,飞雪叫人找来了侦察连长胡一波。飞雪对他说道:“你注意一下你的侦察连,核对一下都那些人去嫩江取情报,把他们核对完了报告给我。” 胡一波道:“经常去取情报的只有黄晓一人,他怎么了?” 飞雪问道:“他取回情报了吗?” 胡一波道:“最近一个时期没有情报,只是道途听说的一些消息。” 飞雪道:“把他监视起来,派人跟着他,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 胡一波答应一声出去了,他找来了一个叫小章的侦察员,说道:“你陪同黄晓去嫩江侦察,看他都和谁接触,回来向我报告。” 这天又是黄晓去城隍庙接头的rì子,他在小章的陪同下来到了城隍庙前,离老远黄晓就看见了接头人蒙一,到了跟前,两人一错身,黄晓便把一张纸条塞给蒙一,蒙一接过纸条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背着小章作的,黄晓以为小章没看见,那成想这一切都被小章看在了眼里了。黄晓又来到了供桌前,掀起桌布,见底下是空空的,他又是一阵心慌,难到送情报的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了? 两人回到山上的营地,小章把自己所看到的向侦察连长胡一波汇报了一番。胡一波问道:“你认识黄晓对面的人吗?” 小章道:“不认识,他穿一身便服,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孔。” 胡一波来到了飞雪的卧室,报告道:“团长,你猜的很对,这黄晓确实有问题,小章发现他在城隍庙前与一个穿便衣的男子接头,把一张纸条交给了对方,是否把他抓起来?” 飞雪道:“你派人继续监视他,我们还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说他是叛徒,咱们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给他定罪。” 胡一波点点头表示同意团长的说法,他从飞雪屋里出来,找来了小章和其他几位侦察员,让他们共同监视黄晓。 三十九 山下被困磁石山 汪全救主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三十九山下被困磁石山汪全救主 蒙一接到了黄晓的纸条回到了伪军团部,把纸条交给了伪团长池元,池元看完纸条“哈哈”一乐说道:“山下大佐正等这消息哪!” 池元乐呵呵地来到了鬼子的司令部,轻轻地敲了下门。只听山下说道:“进来!” 池元进了屋弓着腰说道:“大佐阁下,黄晓来信了。” 小岛从池元举过头顶的双手中接过那揉皱的半张信纸,递给了山下,山下接过信纸一看,骂道:“好小子,我正要去剿灭他们,为松下报仇哪!”山下这回没找黑田和山本商量,只对小岛说道,“你去通知部队,明天集中所有皇军去讨伐抗联一营!” 小岛来到军营,把讨伐抗联一营的消息通知了部队。 荒木大尉问道:“明天什么时侯动身?” 、小岛道:“吃完早饭就集合。” 荒木道:“那我们就按你的指示办。” 小岛回到了司令部,见整个司令部里都传遍了明天去围剿抗联一营。他想每次出征都是保秘的,为啥这次却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哪?他不白山下大佐是怎么想的? 翌rì一早,山下叫过来黑田道:“你派人去通知特务队,让他们和皇协军一起留守,其余皇军随我一起去围剿抗联一营!” 黑田派人去特务队和伪军营传达山下的指示。黑田对两个鬼子道:“你俩速去速回,队伍马上就出发了!” 山下带领队伍进山了,走到一条岔道时,黑田发现路径不对,便问山下:“大佐阁下,一营在这西边活动,咱们怎么往东走哪?” 山下诡谲一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我怀疑我们内部有敌人的卧底,因此才来个声东击西。去围剿抗联一团,非说去袭击抗联一营不可,免得敌人摸透我们的行踪!” 黑田捧臭脚称赞道:“大佐真高明,不愧是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凡事都能明察秋毫!” 山下“哈哈”一笑,有自知之明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军事家,也不能明察什么秋毫,只是比他们棋高一招而已。” 他们说说笑笑便来到了抗联一团驻地附近,还没等他们进入营地就被一阵机枪打的全都趴在了山坡上了。山下命令道:“开炮,打掉他们的机枪!”炮弹雨点般的落在抗联一团的阵地上。 小鬼子打了一会,见对方的阵地上没动静了,山下命令小鬼子向山顶上冲锋,小鬼子象恶狼一样向山头阵地冲来。等冲上了一看,阵地上一片狼藉,折断的枪支,散落的布片,山下一看高兴了,他想,这回够你们喝一壸的了。这时,前面又响起了枪声,山下举起指挥刀歇斯底里地喊道:“出击一一不放走一个敌人!” 就这样,小鬼子打打进进,一团守守退退,一直打到了晚上,山下知道敌人就在附近,但他不敢出击,他明白黑夜是抗联的天下,抗联熟悉地形,善于夜战。他命令士兵围成个圈,说道:“烧水做饭,吃完饭就地休息!” 这一宿,被一团偷袭了几次,再加上大量蚊虫的sāo扰,搅的小鬼子心神不宁,一宿也没睡个好觉,尽管他们抹了大量的驱蚊剂,蚊子还是在眼前“嗡嗡”乱飞乱叫。 天刚蒙蒙亮,一团的机枪便叫了起来,小鬼子连早饭都没吃便起身应战了。抗联一团在前边打边撤,小鬼子在后紧追不舍,追了一天,也没见到抗联的一个人影,黑田道:“大佐阁下,越追越往里去了,这浩瀚的林海钻进去会迷失方向的。” 山下不以为言的说道:“我们有指南针,怕什么?” 第三天中午,小鬼子追击一团前进了一百多公里,来到了一座秃山前,山上除了长些蒿草和灌木之外没有高大的森林,突然不见了抗联队伍的形踪。山下正在纳闷,难到他们钻耗子洞了?怎么没有枪声了?荒木大尉跑来报告道:“大佐阁下,我们被引进了迷糊阵,出不去了!”他一脸的哭丧像。 山下并没感到事情的严重,心不在焉地问道:“怎么出不去了?” 荒木道:“我们走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山下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这座山原来走过,怎么又回来了?他说道:“按着指南针向南面的方向走!” 荒木惊恐地说道:“我们原来也这么想,可一看指南针却失灵了,这指针始终指着这座大山。” 山下掏出指南针一看,心也凉了半截,他骂道:“这帮可恶的抗联,把我们引进了一座铁矿山里来了!”他骂完,又说道,“摸着树皮所指方向走出去,树皮的阳面粗糙,yīn面光滑。大家走吧!” 黑田按照山下的办法去摸树,可附近没有大树,只好走出一段路来到了森林边缘,他摸着树往前走,没想到又回到那个原点了。黑田对山下说道:“大佐阁下,还是不行,又回到这了。” 山下也没辙了,他口中喃喃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困死在这吗?我们大家好冤哪!” 黑田见小鬼子们都累了,便命令道:“大家就地休息吧!” 小鬼子又累又饥又渴,见不远处有座山泉,便抢着去喝水。没想到这山泉是个毒泉,小鬼子刚喝完水搖摇晃晃没走出去多远,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山本一见高声喊道:“水不能喝,有毒!”可他喊晚了,有二百多个小鬼子中毒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山下望着眼前的场面,真是愈无泪呀。他对军医说道:“去救救他们吧。” 那军医扒开那些中毒士兵的眼睛说道:“报告大佐,没救了,眼仁都定了。” 山下满脸悲哀地说道:“黑田君,咱们还是闯大运吧,闯出去是生,闯不出去是死,凭天由命了。” 黑田命大家往外楞闯,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闯,总是回到原点上。山下见此情此景失落到了极点,他垂头丧气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黑田见一个少尉胸前鼓鼓囊囊的,里边还不时的发出咕噜声,他走过去问道:“龟田少尉,你怀里塞的什么东西?鼓囊囊的?” 龟田掀开外衣说道:“是个信鸽。”他从胸前掏出个小笼子来,里边装着一只长着凤冠的鸽子。 黑田听了眼前一亮,问道:“它能不能飞回司令部去报信?” 龟田道:“可以呀,我就训练它随时随地飞回军营的。” 黑田道:“我写张纸条栓在鸽子腿上,让它飞回去报信,说我们被困了。”黑田写了半张信纸,写明了被困的地址,把周围的地形地貌写的清清楚楚,生怕漏掉什么,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才把那半张信纸卷成了一卷拴在了鸽子腿上,一撒手放飞了鸽子。没想到那鸽子围绕着大山飞了一圈又飞回来了。 山本说道:“人都走不出去,你鸽子就能飞出去?” 黑田急了,说道:“你说怎么办?” 山本说道:“把鸽子带出这个磁场区,带到磁场微弱一点的地方,只有这样,鸽子才能飞回去。”说着,他接过鸽子走出去三百多米,放飞了鸽子,那鸽子一路向南飞回了军营。 军营里看守军营的是一个曹长,曹长见一只鸽子飞了进来,便好奇的抓住了鸽子,见鸽子腿上绑着个纸条,解下来一看是封求救信。是说山下大佐和全体皇军被困在了一座铁矿山下,指南针失灵,不管怎么走都转回到原点上。他看完一想,城里剩下最高统帅也就是特务队长高村大尉了,他急忙来到了特务队,把那半张信纸交给了高村。高村看完对汪全说道:“山下大佐被困了,要我们去救援,这地方你熟悉吗?” 汪全一拍大腿道:“大佐他们怎么闯进这磁石山了哪?山上不长大树,只长些蒿草和灌木,一般人进去就出不来。” 高村道:“你即然对那地方熟悉,咱就赶快去救他们吧!” 汪全和高村带领全体特务,背上压缩饼干出发了。他们走了一天一宿来到了磁石山,见山下大佐眼睛都眍了。山下一见高村说道:“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真是世隔几rì如隔三秋啊!”他紧紧地抓住高村的手不放开。 高村道:“大佐阁下,这事还多亏了汪全队长。” 山下问汪全:“你怎么对这地方那么熟哪?” 汪全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在这打过游击。” 黑田道:“汪队长,那就请你把我们领出去吧!”汪全在前边带路,七绕八拐地走出了磁石山,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上了嫩江通往黑河的公路了。山下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即高兴又窝囊,高兴的是终于又活着走出来了,窝囊的是白白的损失了二百多名皇军士兵。 四十 鬼子进攻塔拉山 抗联一营撤退 - 嫩水滔滔 - 金朋飞 () 四十鬼子进攻塔拉山抗联一营撤退 监视小鬼子行动的侦察员跑回了营地,向飞雪报告道:“团长,山下他们逃出了磁石山。” 飞雪吃惊地问道:“怎么逃出去的?” 侦察员道:“是汪全把他们领出去的。” 飞雪又问道:“汪全怎么知道的?” 侦察员道:“是黑田他们用鸽子传递的信息,招来了汪全,才把他们领出了困境。” 飞雪吐了一口骂道:“这个该死的汪全,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过了一会,她自言自语仰问道,“老天你无眼,为何不灭绝这帮小rì本啊?” 参谋长钟煌道:“天理何在?老天也不公平,这些孙子烧杀yín掠坏事干尽,老天却帮助他们。” 政委钱丰收道:“什么老天,那来的老天?这叫困兽犹斗。” 钟煌生气地说道:“我不明白什么困兽犹斗,我只知道他们该死!” 飞雪再问那侦察员:“山下他们就这样全身而退了?” 侦察员道:“小鬼子误喝了毒泉水,被毒死了二百多,死尸躺了一地。” 钟煌听后,乐的手舞足蹈,说道:“这就叫人在作,天在看,这是老天对他们恶行的惩罚!” 侦查察连长胡一波进来说道:“团长,已经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了,这个叛徒是否抓起来?” 飞雪道:“先留着他,过后还有用哪。” 胡一波道:“还有啥用了,快把他收拾了得了!” 飞雪道:“他不是能传递消息吗?那我就让他再传递一回消息,传递完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钟煌道:“我说宁不屈是叛徒吧?你们还不信,这回座实了吧?” 飞雪瞥了钟煌一眼,说道:“你在瞎说什么呀?” 钟煌道:“难道不是宁不屈?除了他还有谁呀?” 胡一被道:“参谋长,你猜错了,叛徒根本不是宁不屈。” 钟煌纳闷了,我这个参谋长还有看错的时侯?这是不可能的。他对飞雪道:“团长,你就承认自己错了吧,一时看走眼也没啥。” 胡一波憋不住了,他说道:“叛徒根本不是宁不屈,是一一”他刚要说出名字来,被飞雪用手给捂住了嘴。 钱丰收道:“团长同志,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吧,是谁?” 飞雪道:“等一会我告诉你们。” 黄晓这两天一直心不在焉,小鬼子被困磁石山,喝了毒泉水,死了二百多人,山下一定会怀疑是他引他们上钩的。抗联早晚会发现他是叛徒的,他们最恨叛徒了。闹的他两头不是人,自己下一步该咋办哪? 山下见士兵缓过乏来了,便对黑田和山本说道:“回司令部!” 小鬼们回到了嫩江司令部,见一切如故,没受到袭击,山下暗自庆幸,他心想:这要是抗联派一个营来偷袭,那可是一枪两眼啊! 黑田见山下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没话找话想把他逗乐:“大佐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因一两次失败而气馁,也不因一两次胜利而高兴,你是位军事家,这个道理比我们知道的多的多。” 山下顾左右而言它:“我不是因为打了几场败仗而气恼,我气恼的是我们司令部里有敌人的卧底!” 黑田问道:“有卧底,不可能吧?这次去攻打抗联一团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无解可击呀?连我都被大佐给蒙在鼓里了。” 山下道:“没有卧底,敌人怎么好象事先就有准备哪?引着我们一步一步的上钩?” 黑田道:“只能说敌人的狡猾,我想他们准是把岗哨放的远些,见我们的大部队来了,就抄小路回去报告,所以他们才有准备。” 山下道:“不对,我觉着卧底就在我们身边!” 黑田道:“怎么会哪,他用什么方法传递信息?” 山下道:“是用鸽子,龟田的鸽子提醒了我。” 黑田道:“我们司令部的人没有养鸽子的啊?” 山下道:“他即然用鸽子传递消息,那鸽子他能放在表面吗?” 黑田道:“大佐分析的有道理,也给我提了个醒。” 山下道:“你要留心谁有鸽子,凡是养鸽子的就值得怀疑!” 黑田问道:“龟田不算吧?” 山下道:“他是个下级军官,又住在军营里,他不可是卧底。查这卧底主要是侦察中国人,他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黑田说道:“我知道了,要多留心中国人。” 黑田走了,山下坐在那依旧发呆,他不敢给齐齐哈尔司令部拍电报,电报咋说?说自己屡战屡败,那不得把司令官给气死啊?他现在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一下皇军的士气。 几天后,一个特务跑进高村的办公室:“报告队长,我发现抗联一营的窝点了。” 特务队队长高村急忙问道:“快说,在什么地方?” 那特务道:“在塔拉山上。” 高村道:“好哇,这消息太及时了!”说罢,他骑上自行车向司令部飞驰而来。 到了司令部,高村推门进来道:“报告大佐,抗联一营驻地在塔拉山。” 山下一听甚是高兴,这股敌人不多,正好拿他练练手解解气,他对高村说道:“我知道了,你派人继续监视敌人,有什么变化及时报告给我!”他又找来了黑田和山本,他问一营有多少人。 黑田道:“抗联一营七拚八凑的也就四百来人。” 山下道:“你和山本带领四百名皇军去攻打抗联一营,要给我狠狠地打!” 黑田和山本道:“哈矣一一请大佐放心,我们决不放跑一个抗rì分子!” 山下道:“去集合队伍吧!” 黑田和山本集合了四百个小鬼子向塔拉山袭来。塔拉山是一垂山顶平坦周围陡峭,连岩羊都爬不上去,一条马道直通山顶。山本命令道:“小炮一齐开炮,闸毁山顶上的建筑物!”随着山本的一声命令,十黑田和山本集合了四百多个鬼子向塔拉山袭来,到了山下山本命令十多门小炮一齐向山顶上开火,那炮弹吐着火舌飞向了山顶。这一打,可苦了一营的战士了,被炸的屋倒房塌,血肉横飞。营长白晓胜被这突来的打击有点不知所措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向来,命令士兵依靠掩体进行反击。战士的机抢一响,又被鬼子的小炮给打哑了。 抗联一营的战士有一半是伪军和伪jǐng察投诚过来的,即没参加过几次战斗,又没受过怎么正规的训练,所以打起仗来慌乱一片,有的猫在残垣后边,有的藏在断壁后头,只顾哆嗦了,失去了抵抗的信心了。 二连长贾归田爬过来对白晓胜道:“营长,趁着小鬼子没攻上来,咱们还是从后山撤退吧!” 白晓胜见小鬼子广打炮不冲锋,这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再这样撑下去肯定会全军覆灭的。他命令道:“同志们向后山运动,准备撤退!” 众人来到了后山,抛下绳子攀缘而下。到了山下一清点人数还剩二百零三人,伤亡近乎一半。白晓胜虎着脸问道:“今天是谁安排的岗哨?” 一连长果子贤说道:“是我安排的。” 白晓胜问道:“怎么没开枪报jǐng哪?” 果子贤道:“可能是太累了,迷糊着了。”其实他根本没安排岗哨。 白晓胜道:“以后不许推牌九,听到吗?” 大家异口同声答道:“听到了!” 白晓胜见山上的房屋都被轰塌了,知道回不去亅,便带着队伍另辟蹊径了。黑田见山上没有枪声了,便带领百拾来个鬼子先冲上了山顶,见山上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