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孙家的一些趣话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权本人很长寿,大致相当于孙策孙翊孙匡三个人寿命的和。但是他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有好的结果。孙策和孙翊横死,孙匡也就活了二十几岁,孙朗被孙权废了,开除了族籍,几位女士也是没有长寿的,不需在此赘言。有人认为孙权出生时吸取了其他兄弟姐妹的福禄,以至于自己独肥而他人皆瘦。 虽然自己寿命长,但是他的子女却出生的更晚,孙鲁班不知是哪一年生的,但估计比孙登要大。孙登209年才出生,而孙鲁育根据《吴书妃嫔传》中孙休招魂的记录,死时面容上是三十多岁,那估计也就最多不过四十五,出生年大概是210~216之间。而孙绍(约199)、孙松(约204)、孙泰(约207)都比孙登要大,这给孙权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也是导致他猜忌近枝宗室的一个原因。 孙权自己的子女下场都不好,孙登只活了三十三岁,当了十几年太子还没熬过父亲就挂了,孙虑二十出头就病故了,孙和和孙霸都横死,孙休只活了三十岁,孙亮也一样悲催,不仅被废除了皇位,最后在二十岁的时候还被孙休所杀。孙奋倒是活得长一些,但是后半辈子一直在囚禁中度过,根本谈不上好。女儿之中孙鲁班倒是长命,在朝堂兴风作浪好一段时间,害的人也够多了,可最终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自己扶立起来的孙峻流放至死。孙鲁育被姐姐害死,更惨。其他的事迹不详,但是寿命似乎没有很长的。从这方面来看孙权不仅夺走了兄弟姐妹的福运,子女也跟着遭殃。陈寿就评价说吴国的灭亡未必就不和孙权对待亲人的苛刻有关。 相对的,他对待远枝宗室就要好一些,孙河(孙坚的义子,原姓俞)的子侄大多待遇不错。孙韶十几岁就继承了伯父的兵权,以后一路高升,孙桓兄弟也大多得到重用,而他对孙静和孙羌一系的子孙也是相当的不错(孙峻孙綝即是孙静一脉),当然像孙辅这样反对过他的除外。 历史上孙家的内斗在孙权时期就已经很激烈,等到孙皓这个异类上台后更加残酷。虽说本来源自江东人和外地人的矛盾,但是孙权打击江东人的政策更加深化了这种矛盾,使得愈演愈烈,直到东吴政权灭亡。乃至一直到东晋南朝时代,这种矛盾依然凸显。; 关于步练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步练师的生年史籍无载,但估计肯定在200年之前。关于嫁给孙权的时间,很多人认为她是在孙策攻取庐江的时候被孙权掳到了**,个人认为不然。《吴书・妃嫔传》的记载中那一句“随母至吴”和下句“以美丽得幸于权”之间可能有阙文,原因在于本传中的诸位妃嫔是按照嫁给孙权的时间顺序排列的,谢氏在孙权为孝廉之后所娶,徐氏在为讨虏将军之后,两位王氏则是一个在黄武间,一个在嘉禾间,潘氏更晚,步练师是不可能例外的,她入宫的时间只会在徐氏和王氏之间,再加上徐氏在孙权迁都建业之后就被废黜,一个人呆在吴县,故而可以再提到孙权迁都之前。也就是200~213年之间,这个时间段很长,也不太好确定。前篇中关于孙鲁育的年龄也是一个参考,孙鲁育大约是209~216年之间出生,假设步练师比次女大二十岁,她大约也就是九零后而已,而且孙鲁班嫁给了周循理论上该比他小,也可以证明孙权的第一个子女出生其实挺晚,所以不必认为步练师年纪很大,她跟孙绍的年纪其实才该是接近的。 步练师的xìng格应该是类似于或者说在模仿东汉的皇后yīn丽华,把“不争是争”放在主要的地位上,个xìng看似柔弱,但是却可以折服看似刚强的丈夫,她们的不争,其实就是最好的争,抓住丈夫的心才是最关键的,有了老公的宠幸,再加上一批不得志嫔妃的支持,上位几乎是必然之势。 步练师之所以没当上皇后,不仅在于无子和出身偏低,还跟当时的形势有很大关系,她做为江北人是无法令那些江南人信服的,那些反对她的人想必是少不了那些江东大族的。要知道孙权的前两任正妻都是江南人,而且临淮步氏本非大族,她的族兄步骘也是一度在人家家里讨rì子,更没办法令那些江东老世族接受,恐怕即使是作为女婿的全琮和朱据内心里也未必就希望岳母上去。那些“群臣意在徐氏”的人中只怕是少不了陆逊、顾雍之流的。而步练师最遗憾的是直到死去才得了个皇后的名号,这个也跟孙吴政权的合股xìng有很大关系。世族左右着很多事情,甚至连这种事情都无法完全做主,孙权心中对此肯定耿耿于怀,也为rì后的矛盾又埋下了一次伏笔。; 一些细节问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关于称呼问题:大乔一开始被叫作夫人指的是吴侯夫人(虽然是前吴侯),再后来被叫做太夫人指的是临湘亭侯太夫人,这个称呼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孙绍的封侯。理论上三国时代列侯的妻子在丈夫死后不得改嫁,这是为了维护贵族的所谓尊贵xìng和稳定xìng(防止不同家族间产生称呼混乱),倒不是单纯的压制女xìng。 军队编制:五人为伍,二伍为什,十什为队,此后就是二五进制,除了部跟校可能是二进制以外都为如此,即五队为曲,二曲为部,二部为校。汉军士兵有着比较严格的分工,武器属于zhèng fǔ配置,在本来的义务兵役制下,是本地一年,边境一年,京师一年的。不过往往不能够得到有效实施,以至于后来实行不下去,导致了义务兵役制的崩坏。这样子募兵制取而代之,在东汉中后期开始占据主要的地位。其忧长在于士兵的长期在军队一般能够保持老兵比较完整的战斗力,不过也培养出大量的兵油子以及带来了士兵薪水上升的问题。更为严重的是士兵们在长期的生活中容易服从有强势的领导,这就为军阀的出现产生了温床。东汉zhèng fǔ为了jīng简机构跟支出,裁去了原先不少必要的zhèng fǔ机构,以至于地方长官的权力无限扩大,甚至经常xìng的可以掌管军队,尽管采取了异地任官之法,但也不能只制止他们利用手中权力跟当地的大豪族相勾结然后为自己谋利。而随着支出的扩大zhèng fǔ军的数量也在迅速减少,其对于地方民兵的依赖xìng也在加大,这也就是为何后来的世族们能够cāo纵器很大部分政局的原因。 世族与士族:应该说世族是种概念,而士族是属概念,世族泛指一切在一定区域拥有经济和政治垄断xìng权利,拥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和部曲并且世代相传的家族,这个概念比较广;而士族则是指以学术起家(一般为经学,也有少数以其他学问起家的),取得地方高名和朝廷任用后逐步利用手中的政治权利扩大家族势力的群体。应当说所有的士族都是世族,但是那种土豪式的世族就一般被士族们所瞧不起。士族是世族中的jīng英,拥有文化垄断权和舆论的导向权力,也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核心xìng政治权利。而其余的被称为豪族的部分则是地方权力的支柱,掌控着他们所在地的很大部分权力。大体上士族的根在zhōng yāng,而豪族在地方。 金钱:汉代流行的是五铢钱,同时可以通用布帛。金子可以作为辅助货币适用,但是没有见到使用银子的。理论上说汉代的千金应当指一千斤铜(赵翼的考证,话说乾嘉时期的学者虽然学风不敢恭维,不过训诂考证的成果还是值得信任的),那么换算成钱的话也就是四十八贯钱的当量,感觉比起想象中的偏少,或许是计算的问题,如有错误请指正。 教子的问题:小乔的教育水平肯定是有问题的,三个孩子除了早死的周循(周循大约死于228年前后,次年孙鲁班改嫁与全琮)以外,周胤得罪了孙权被流放,多位重臣求情无效,直到死了才被放回来;周映则是似乎得罪了孙鲁班跟她产生了不少矛盾,导致儿子不仅没得到继承权,还最后被杀(孙鲁班的人品虽然很次,但不该是不念旧情的人)。这些方面也能够看出来周家还是有些问题的。而孙绍身边在教子方面最有能力的当属在历史上教出了牛人儿子的孙淑跟蔡瑢(碰巧的是,这两个孩子都是晚生子,而且最终成为了宿敌兼朋友。),有她们这样的良师在,自家的后辈是没什么问题的。 生活风俗:由于胡人习惯的传入,中原也多少接受了胡床这种东西,而且各种北方游牧民族的一些食品也逐步传入,部分比较健康的生活习惯也在改善着大家。但是在南方接受这种东西的人不多,而南方的吴服样式比较类似于现在的和服(应该说和服的源头是这个),相对比较适合跪坐而非坐椅子,但这并不是南方人保守的问题,只是生活习惯不一样而已,正如北方人长期喝不惯茶一样。 第一章 苏醒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果然,······哼!”孙绍倒在地上,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今天本来运气不错,从一个看上去不入流的古董商处淘得一块古玉,质地也算得上中上,玉上的一个隶书“符”字却是十分jīng致,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据卖者说是有上千年历史的的东西,虽说只是青白玉,但也值不少。他本是外行人,只觉的jīng致,便花了大价钱买下,随身戴上。不想归途中却遇着了一伙无赖,硬说他一介平民哪有钱买得起这价值连城的古玉,此必然不是偷来即是抢来的,立时一言不合动了手。孙绍一人不能敌,被打翻在地,却仍死死地攥着玉。 “别怪我们,不属于自己资格的东西你不配拥有,以后要怨就怨廖恢大哥吧!”无赖们冷笑道。“廖恢!·····哼!”这个名字不知激起了孙绍多少的愤怒,这人是他后母的弟弟,在**上小有势力。他自小母亲去世,后母待他虽不能说虐待,但也没有什么好脸sè。这个“舅舅”待自己更糟,二人一直不和,本来这几年他略有些交游后也找了些人修理廖恢,前几个月他眼见形势不利还口口声声宣称与自己和解,孙绍也不愿一直与之纠缠,便答应了“井水不犯河水”,眼见好一段时间他的人没有再来sāo扰自己。孙绍自以为无事,却不想廖恢一直在等他松懈时找这个碴,这次居然中招了。“该死···”当一个流氓伸手抢他的古玉时,孙绍下意识地想去阻挡,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起,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建安九年,柴桑湖口。 正值初chūn枯水之际,长江一边躺着无数被破坏的艨艟,而鄱阳湖一边一批又一批艨艟斗舰鱼贯而出,满载士兵们向柴桑城而。 柴桑城。 “城中明明只剩下几十名士卒了,你们这帮废物居然还攻不上去!现在江水低cháo,水军封锁只怕封不住了,再攻不下,大家都得完蛋!”一位年轻将领咆哮着。前排一位军官答道“少将军,水军那边已经四天没有发信号给我们了,末将怕····”。年轻将领不悦道“何不早说,速令斥候去哨探啊。”下面的军官腹诽道“前几天你一直在发疯的攻击,不愿听除城内情况以外的情报,叫大家怎么说!”但口上却唯唯诺诺,不敢有声。“报·····这几天斥候营外围的探子一个都没回来,敌人怕是要包围我们那!”“嗯?快撤退啊!”年轻将领喊道。“不好,江东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我们被包围了!”又是一个坏消息,大营顿时乱成一团。 城下的荆州军钝兵坚城之下,早已没了什么战斗力,被包围后又只是想跑,就如单纯地被屠杀一般。夕阳之下,长江的浪花拍打在岩壁上,如同雪球一般将死者的尸体卷入无尽之中。 江上,一艘巨型楼船尤其显眼,从上面的大将旗鼓可以看出这是一艘旗舰。船首上,一位有着如同天妒般面容的男子独自立于其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正在观赏着这一幕活剧。“伯符,若你能看见,想必也能为如此兵jīng将勇而欣慰吧。四年了,真的觉得很长,江东的变化也很大,但你的梦想不会终止,我将以我之眼代你所视;以我之足,代你所践。江东的梦想,将由我们所有人一起实现!”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光辉无比,而手中的玉佩也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该死,怎么回事?”孙绍刚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自己从没来过的地方,房子很宽敞,自己睡的床榻也很大,整间屋子全是木制的,绘有不少装饰,但居然没被自己发现有哪怕一张椅子,只有几张矮几,和一些看上去像蒲团的垫子,房中有一个挺大的书架,墙上挂着兵器,四周摆着几个香炉,看上去这个主人的条件还挺不错。但这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水····给点水”这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绝不像自己,孙绍发现自己的知觉还很不明显,身体不完全受控制,自己就是在乱动。这令他极为诧异,但很快便以自己受伤以致知觉不灵来解释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从衣服上看上去是侍女的女孩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孙绍蠕动着身子,一个个都尖叫起来。 “小公子醒了!“ “您身子还没好,请不要这样随意移动身子,这对骨头不好。” “快告诉夫人和小娘子们。” 侍女们自己在那里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才跑散各做各的事,孙绍一时愣住了,“这尼玛是古代吗?怎么这个样子?”一个侍女拿了一杯水走到孙绍面前把水放在榻旁,准备将他扶起。孙绍却自己勉力拿过水杯,一口喝干,只觉得舒爽至极,确实是渴极了什么都觉得好喝,只是身体却使不上半分力气。眼见侍女一脸惊诧的样子,估计自己多少有些吓着她了,“谢谢”孙绍说道。却不想那个侍女立马跪了下来,“公子若是不需奴婢服侍,奴婢立刻就走,却莫要如此折杀小婢。”孙绍一惊,意识到自己只怕是真的穿越了,赶忙将她扶起“我这些天昏昏沉沉的,忘了不少事,有些举止失措,希望你不要惊异。”自问自己什么也不懂,连自己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还得向这位侍女套点话,刚才另一位侍女去找什么“夫人和小娘子”了,估计是自家的什么亲戚,要是一问三不知可就惨了。“你叫什么名字?”孙绍问道,“我是绿华啊,夫人的陪嫁侍女,公子怎么不认得了?”眼见她如此啰嗦,孙绍情知在短时间内套不出什么话来,便说道“我很多东西记不住了,可能是失忆,待会儿‘夫人’来了你帮我做个证。”绿华立马就愣了“失忆?公子记不住以前的事了?”孙绍点点头表示默认。 “两天了····真的醒了?”随着这一声软语吴音,一位女子走入了房间,身后跟着几个人,但挡住了看不清。她着一身黑sè曲裾,不戴首饰,但天生丽质难以掩饰。如同芍药般清丽,似仙子般脱俗,只是脸sè上不太好,似乎忧心忡忡。“好正点啊!居然没反应?我什么时候这么纯洁了?”孙绍寻思道。未等他再有所思,那美貌女子问道“绍儿可安好了?此时身体未愈,却不宜多动多言。”孙绍顿觉脸红到了脖子根,“这是我妈呀!咋这么年轻?别是后妈吧!对自己老娘还能起心····我去!嗯,名字也一样啊。”为掩饰自己的不安,孙绍举起手来掩住脸以防被对方察觉到脸红,却发现自己的手相当的短,向下一瞥,腿也很短。刚才躺着的时候没注意,这时才觉察自己竟完全是是一个小孩的身体。“这怎么会?看来眼前这位美女多半是自己生母,额····”他自小失母,对此既有些胆怯又多了些期待。但一句“母亲”却始终说不出口,一直僵在那里。绿华见气氛尴尬,赶忙说道“小公子自言忘了许多事,或许他还在想过去的事,又或许····他刚才说不认得婢子。”“这如何是好?我····我去请医师。”女子急道。她身后的一人说道“我等想要出去,只怕不易。”另一人续道“请来了他们也未必肯用心医治。”还有一人又说“失忆不好治,医师来了也未必能治,绍弟不似呆傻,我们善加提醒说不准能行。”孙绍这才看清后面三个人的面貌,眼见就是三个小女孩,衣饰相对侍女们华丽不少,高一些的那一个看上去十岁上下,着绿衣,另外两个七八岁左右,都梳着羊角辫,衣服样式也差不多,只是左边的穿红,右边的穿粉。想到侍女们刚才称“小娘子”估计多半是自己的姐妹,但又怕想错而不敢问。孙绍转念一想,医生来了若是询问露馅的概率也大,想糊住眼前几位还是容易些。右边的高个女孩又说“吴侯府上的医师应该还可以信赖。”“二叔只怕没那么好心。他只怕盼着小弟·····况且他现在还在丹阳。”中间女孩道“夫人”急道“慎言!绍儿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未必不能求他···”孙绍听出了自己有一个叫“吴侯”的二叔,而且和家人有些龃龉。见到她们心急的样子,也不忍一直这样,反正前世也没叫过后母“母亲”,现在又是一个世界,这么做下去对自己现世的亲人未免不公平。便出声言道“阿姐说的是,我只是脑子有些混沌,有些事情记不清,并非痴傻。不需要叫医师,请母亲放心。” 他这一出声,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夫人”喜道“绍儿没事吗?这就好了!”左边女孩说“小弟还记得些什么吗?需要帮助吗?”孙绍答道“关于以前的东西大部分都记不住了,只是亲情羁绊不可被彻底忘记罢了,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话未说完,绿衣女孩对侍女们说道“你们先出去,没有吩咐不许入内!”而后转头对孙绍说“绍弟怕是把什么都忘光了吧。好在你也不大,本来知道的就不多,重新捡回来也不难,先测测吧,你叫什么?”“孙绍”孙绍下意识地答道,尔后忽觉的自己的二叔叫“吴侯”自己可能姓吴。刚要改口母亲喜道“还好名字没忘,应该不难重新找回记忆吧。”孙绍一惊“还叫孙绍?那现在是什么年代?‘吴侯’是个挺熟悉的称呼,想想应该不难断定。”中间女孩又道“小弟你是吴侯世子,现在这是在吴县。”孙绍一愣,下意识一句“现在建安几年?”左边女孩回答“九年,绍弟想起来了?”“应该是····”母亲又试道“你父亲····”“父亲是讨逆将军,领会稽太守,吴侯伯符公孙讳策。我算是记起了这些家庭方面的东西,我就是孙氏三代长孙,孙绍!” 第二章 家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三国,最好的时代,最坏的时代。 其最好,在于英雄纷起,人的能力在乱世中能充分发挥,“唯才是举”的政策也给了人才们发挥能力的大舞台,三国对阵各地的少数民族也战果颇丰,以一方之力几乎完全压制了胡人的野心;其最坏,在于这些英雄们最终没能阻止世族门阀的专政,其内斗反而给了这些统治阶级中最**的部分以全面控制国家的机会,不仅白让人民受了几十年战乱之苦,而且其无能导致的的“五胡乱华”给了中原致命的打击。在东晋南北朝时代,世族门阀给汉人和汉化胡人带来了挥之不去的梦魇,却给强盗们以可乘之机,中国最黑暗的时代莫过于是。三国时代的英雄们在世族门阀极其强大之时力图回天却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实是可叹。 三国之君,出于二流世族或是寒门,其重臣,前期也多以大世族庶流,中小士族,豪族寒门中人为主。不过世家大族垄断了人才教育,庶族政权又没有有效的办法制造战争中崛起的这一代一样的人才层,其不断渗透最终还是能控制住政权并窃得其柄。三国对世族“用而不信”政策是给你根本不足以抑制其扩张的。只有教育放开的时代才能彻底革他们的命。而这,对孙绍而言,似乎并不难。 但现在的形势,对孙绍却是十分的不利。他此时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吴侯世子,建安九年”这两个词使他了解了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看着母亲的绝世容颜和府中的黯淡得气氛,聆听着她对家庭的解释:穿绿的大姐孙淑是父亲的发妻所生,她当时留在寿chūn当人质,孙策和袁术翻脸时,她带着大姐逃出来,为了隐蔽他将女儿交给了前来接应的孙贲而自己却分道而走企图引开追兵。之后就再没了消息,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多半是没活过来。另外两位女孩是双胞胎,二姐孙襦,三姐孙裾都是孙策的妾室所出,她们的母亲在去年也去世了。而母亲是庐江皖县人,建安三年以妾室身份嫁与父亲,次年自己出生后扶正。不过做正妻的时间太短(孙策建安五年就死了),加上xìng格并不强势,对于江东的影响力实在有限,哪怕在内廷也不太镇得住父亲的那些婢妾(孙策并不好sè,妾婢一共就五个,跟老曹比差远了),结果那些人在得默许后一哄而散,只剩她们两个带着三个小孩,而孙权也乐得在一边看戏。二姐三姐的母亲去世后,情况更加糟糕。大乔并不善于持家,对这一窝子人多少有些收拾不住。只是姨母家能有时支援一下,能震慑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下人。建安六年曹cāo责令孙权任质,他可就一度准备把自己和孙朗送出去,若不是周瑜及时阻止自己未必就不会在在许昌“出生”了。不过这也多少有些激发了他前世的的好胜之心,虽说还不太适应,但既然有机会再活一次,总得是有些挑战才刺激的说。 孙权至今23了还既没儿子也没女儿,江东很多人都怀疑他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他去年还休了自己的原配谢氏,娶了自己的表侄女徐氏(这是**的说)。但一直以来也没有平息谣言。三月份三叔孙翊又得了个儿子,这令孙权更加沮丧,从这开始,孙权开始“关心”孙绍,帮大乔驱除了那些不轨的下人,并且正式宣布孙绍为吴侯世子(尽管他以前就是),还解除了之前的约束,请了江东名儒顾雍做孙绍的老师。孙绍他们家虽然获得了zì yóu,但都不感激他,毕竟之前为了自己的地位孙权没少做将他们边缘化的事,现在他对自己没信心了就来送殷勤,确实令人不放心。对孙权来说,这也多少有些不得已,现在连太夫人都有些对孙权没信心了,加上江东众人对孙家人寿命的不好揣测(前年孙静长子孙暠又死了,才27岁),另外,周瑜因为孙权对孙绍的态度,多少也会有些皮里chūn秋(周瑜怎么想他不清楚,但他是这么想的),毕竟他是和孙策是生死之交,不可能坐视孙绍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孙权眼见事情暂时没有转机,只能先对孙绍投本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事情在朝好的一面发展,但对孙绍这个穿越者来说他绝对是不可能相信这一套的。孙权当然不是无能,现在他怀疑自己的能力,只可能是他的女人们可能正好不太合适,过两三年等步练师出现孙权就会发现他根本没问题。到那时自己可不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这货命还特长(孙权的寿命约等于孙策孙翊孙匡三人之和,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根本熬不死他。只能像历史上那样装一辈子孙子然后憋屈死。随后地球照样转,长江照样流,他就会像一粒尘埃一样无声消逝而毫无作为,这对于抱着来了就要赌一把的孙绍来说是不可以接受的。孙权之前可以将自己边缘化,现在可以将自己捧起来,之后也自然可以将自己摔下去,依靠他无异于耗子求猫。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闯出一片天地,现在趁着自己还有些zì yóu,确实得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以免到时候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听说二叔去了丹阳?”大乔答道“是的,据说是去安抚当地的豪族的,你三叔此时带着儿子来吴县看望祖母,他这是去调和一下,顺带审查一下政绩。嗯,你三叔明天可能来看你,你这一伤可是令很多人忧心的。”孙绍默默的点点头,又在盘算:孙翊来了吴郡,孙权却跑丹阳去了,这很奇怪啊。联想到孙翊回去后不久就被暗杀,这多少很有些yīn谋的味道。孙绍又问道“我还有些记不清的,我是怎么伤的?母亲可否告知?”大乔显得有些窘迫“那····是你自己想骑马却被马甩了下来。”孙绍想到:多半是自己偷偷去骑马才摔得,不过家里没有马呀?江东缺马,马匹自然是不喜随便弄到的,看来自己还是有些交游的。有意再问,但见到母亲脸sè不愉,也不好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时孙襦突然说“小弟也说了许多,现在时候不早,你刚回复不宜多有动作,有什么活明天再说吧。外面那些人我去打发他们,谅他们不会乱来。”孙绍瞥见三姐已有些昏昏yù睡,毕竟一直为了他一个人听了一大段没什么营养的话确实挺累的,现在毕竟是大晚上的,让她们劳烦总是有些不好。便答道“天sè渐晚,请母亲和姐姐们先休息吧。”说完拿眼瞟了二姐一下,见她也没什么异样。孙淑笑道“小弟若是让他自己更静一会,说不定能记起更多呢。明天估计得有不少人来探望你,总得先养好jīng神再说,这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让夫人休息一会吧。”孙绍这才仔细看了看母亲,竟发现了黑眼圈,多半是白天心忧自己的病情,晚上又被自己弄得不得休息所致。赶忙道歉“是孩儿不是,令母亲cāo劳了,请先休息,不必担心我。”说罢便想起身相送,大乔赶忙阻住他,“你伤未好,别勉强自己,好好休息”说完便带着三个姐姐离开了。 孙绍躺在床上,思及自己为何受伤家人总是遮掩不语,估计是有猫腻,毕竟在江东马不是那么好搞到的。又想到自己怎么能摆脱不利的将来,总也想不通,只好不去想。再者,自己的嘴上功夫有必要提高,能把老姐聊睡着了可也算是奇葩了,在这时代不会忽悠可不行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三章 孙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次rì,孙绍一觉醒来,发现身边侍立着四个侍女,其中就有那个绿华。见她们向自己走过来,不禁心中一阵恶寒,急道“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但侍女们却不为所动,绿华说道“小公子身子尚未大好,却是不可再放纵自己了。”说着指挥着侍女们帮孙绍洗漱,穿衣。眼见着自己像木偶一样被一群年长女xìng恣意摆弄,孙绍心中只剩下无奈。她们摆弄的差不多了,早餐也从外面送了进来,孙绍坐在床上狼吞虎咽地扫光了所有的饭菜。准备走下来散步来消消食,却被侍女们以“身体为好不可轻动”阻止了。见到早餐吃完,绿华对一个侍女吩咐道“告诉夫人和孙丹阳世子已洗漱完毕。”孙绍才想起母亲昨天说三叔今天可能会来,对这位个xìng直率的三叔,他从内心还是挺喜欢的,帮助他也可以得到他的尊敬,而且孙翊活着,孙权的第一目标就不会是他,也可做为挡箭牌来利用。因此无论从光明还是黑暗方面来说都有必要提醒一下,赶紧在心中把腹稿打一下,想想有什么办法帮他躲过一劫并且不让孙翊无法接受。 正想之间,只听得一声豪放的声音“阿媛说的是,绍儿他自小好武,这也算是合他的意了。”一位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大乔和另一位女子跟在后面。“见过三叔,三叔万安。”孙绍坐在床上,只得拱手而已。眼见孙翊怕是得有七尺仈jiǔ寸高,这在南方人之中算很高的,相貌颇为英俊,估计和父亲有几分相似。“一家人讲这么多虚礼做什么!你还没好透,就不要这个样子了。今天觉得怎么样了?”孙绍答道“今rì觉得好多了,不过一直不曾下地,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孙翊听得,一把便将他抱起来,“孙家的儿郎,可不能那么娇气,看上去jīng神挺好,你便走一下试试!”孙绍试着迈步,控制着双腿蹒跚而行。那位女子对孙翊说“世子的伤未必就好了,三郎这么做是不是过于孟浪了?”孙翊笑道“他看上去绝不像重伤之相,走路是绝对可以的,况且男子汉可不能有点小恙就说不行。阿媛可别小看了绍儿,他自小坚韧,一般小困难可是难不住他的。” 孙绍这才仔细观察这位应该是自己的婶婶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仈jiǔ岁,面庞看上去很是灵秀,透着一股英气,如果说母亲像芍药,那么这位三婶就应该像玫瑰。想着“胆气豪烈,巾帼之杰”的评价,他忽然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孙翊为人xìng子刚烈,一般的劝他未必听得进去,哪怕自己是他的侄子(况且小孩子的身份使他在这方面很不利),但从历史上三婶挺轻易地诛除首恶,平定丹阳之乱上看,她在丹阳吏士中有相当的威望,加上智慧与勇气的作用,找她帮忙应该更有效果。虑及此层,孙绍对孙翊说“三叔教导的是,绍当谨记此言。三叔这次来吴郡是祖母想要看看弟弟吧,我能看看他吗?”孙翊答道“呃·····松儿他还在我的旧居,一大帮仆人在照看他····”话未说完,徐媛抢道“你弟弟才三个月,这怕是还在贪睡呢,现在时候太早,只怕不好抱来,就留在旧居了。”孙绍“哦”了一声,又在想怎么劝孙翊。 大乔见他一直愣着,便先招呼孙翊夫妇坐下。孙翊坐下来,解下身上佩剑递给孙绍“你现在也不小了,习武也有一年多了,三叔这次来没准备什么,就把这剑送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善加用之。”孙绍接过剑“多谢三叔,我自将不负三叔的期望。听说丹阳的豪强对你多有不满之言,不知····”孙翊大笑“是啊!这帮兔崽子被我打压的可不轻,我可诛杀了好几家不法豪强呢,这些人对我们孙家是没什么正面作用的,只会给我们制造麻烦。再压一压他们估计就得造反了,正好一勺子烩了这帮只会捣乱的家伙,才能有效地在丹阳推行政令。”孙绍瞥见徐媛皱了皱眉头,大乔则yù言又止,遂靠近了孙翊说道“狗急尚且跳墙,您这么做未免太过明显,打一批拉一批才是啊。”孙翊不屑道“鼠辈们再放肆也不难被摆平,绍儿你莫要对这些人存了什么慈悲之念,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对我们只有偏见和厌憎。”大乔插话道“斩尽杀绝,总是有伤天和,无论什么人总有好坏之分。他三叔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偏见了?”孙翊霍地站起“嫂嫂也莫要为此等鼠辈求情,莫忘了大哥是如何去的!”徐媛见大乔眼中噙出泪来,赶忙道歉“三郎他是一时牛脾气犯了,并非有意为之,这只是无心触及,您不要在意啊。”孙绍见气氛不对,也赶忙劝解“三叔莫要再说了,莫要坏了和气。只是以后不要再行那白龙鱼服之事,无使贼人有可乘之机。现在弟弟也差不多醒了吧,我想看看他,您能先去旧府带他出来吗?”孙翊也知自己失言,向大乔道歉“小弟一时失言,请嫂嫂勿怪。既然绍儿想看弟弟,那我就先去一趟驿馆,阿媛先在这里陪陪嫂嫂和侄儿吧。”言讫就告辞出门去了。 孙绍见孙翊不听自己的建议,又戳了母亲的痛处,多少有些恼火,此时也有了些不管他的想法。只是转念虑及孙翊也能给自己挡箭,再加上不忍看到眼前的婶婶就这么守寡,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这时只听得徐媛对母亲说“三郎xìng如烈火,又有些自负,对手下虽然也亲厚但罚得太重,有时说话急冲,每每伤了人还不自知,我也有些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大乔答道“我知道这只是失言,他的xìng子,和伯符也多少有些相似····”孙绍见她们言及,马上对徐媛说“盛宪的那些旧部一直心怀不轨,加上三叔对他们逼迫过甚,确实很有可能狗急跳墙,爆发叛乱三叔自是不惧,只是三叔又喜好独行或者只带几名亲卫,这对他的安全很是不利。如果出现一两个死士,就足以使整个丹阳陷入混乱。”徐媛本就心中忧虑,经他这一说,登时出了一身香汗。"世子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三郎xìng子刚愎,刚才你也劝过了,虽然有你年纪小的缘故,但我去劝也未必会有更好的效果。“孙绍略作思忖,有些为难地答道”我不过一孩子,所知有限,那有什么好建议。只是听说三婶jīng于易学,如果从这方面来劝告或许更有效果。若是不行,您大自可自作准备,或是找人通知伯海伯父(孙河),请他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冲动。(历史上孙河在丹阳叛乱时非常SB地自己一个人冲进宛陵郡城,想凭借自己的威压来平叛,结果把自己也送了。)另外得好好甄选一下三叔的亲卫,以便保护他的安全。一旦叛乱发动,便是面对敌人,对他们须得首恶必诛胁从不问。“徐媛还想再问,只见孙翊已然进来,后面的侍女们抱着刚三个月大孙松,手上拿着一大堆在七杂八的东西。她便起身接过儿子,抱着走到孙绍面前,“这就是你弟弟阿,他还没断nǎi呢。”眼见这小婴儿还没长成个正型,在三婶胸前多少显得有些不足,孙绍多少还有些沮丧。“嗯,也就这样啊。他还这么小,还没三婶的胸大,那么如果我想吃nǎi,是不是可以····唔,太邪恶了,别乱想,再想就成蜡笔小新了。”正在YY之时,徐媛对他低声道“让我来自行准备?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样三郎他会怎么想?”孙绍摇了摇头来去散心中的邪恶想法,小声说“事急从权那,三叔的生命更重要啊,况且也不是让您直接出面呐。”“好吧,就从权这一次吧。”那边孙翊也对大乔道了个歉,孙绍的姐姐们也都过来看了看弟弟。本来只是小规模的会面,一下子成了这两支的大见面。这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也让大乔忙了好一阵子,一直到所有人都客套完了,才算是有得休息,大家一直聊到到中午,孙翊夫妇才告辞离去。 孙绍送了三叔他们出府,心想今天的话会不会发生作用,看三婶的反应,她也有些忌惮,很难说能做得怎么样,三叔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这一番准备能有多大效果,还真不好 说啊。正准备回房看看家里有什么书之时,大乔对他说道“绍儿,你跟我过来一下。 第四章 亲人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听到母亲的呼唤,孙绍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刚才的表现委实过于妖异,母亲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的言行根本不是一个六岁孩子所该有的。这时他本还在想以看过书为由来糊弄过去,可是现在根本没时间让他来做这个样子,心中未免不安那,只好不断对自己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自我安慰。 “吾儿今rì未免太过积极,这与以前太不相同了,你所说的话,也不像这个年龄段所应有,今天你这是露才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人若是过于好出风头,迟早要吃亏的,从古自今多少聪明人,都是栽在自负之上,想那夏桀,商纣都是文武全才之主,可只相信自己的才干,不信臣下而藐视天下之士,最后落得身死国灭的下场。现在丹阳不出事便罢,出了事你早晚会被世人所知,从而被摆在风口浪尖上,‘处上’可不是什么吉兆啊,你怎么今天变得如此轻狂?在现在是需要内敛的时候啊。初九:潜龙,勿用。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孙绍听得・也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怀疑我被鬼上身了,只是过于出头而已,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母亲,我若说,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仿佛看见了我们未来的结局,因此我很是心急,故而使了些小手段,您会相信吗?” “你说・・・・什么?天书?预见未来吗?”大乔一副惊愕的样子,这时代鬼神之说盛行,人们多少有些相信,加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影响和《左传》中对昏迷者梦境的神化描述,使一般人对这类事情深感敬畏。孙绍以前固然聪明,但绝不致能够准确地在消息并不明确的状况下作出符合情势的预言,这也确实可能是神的指引。“你都・・・・预见到了什么?”“只是至亲之人的一些未来而已,三叔有危险,二叔会很长寿的,我只会・・・・”“不要说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再对他人显示这些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指望你能成什么大事业,只要无灾无难,平平安安就好了,能看着你长大chéng rén,足够令我安心了。只希望・・・・你不要强行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做傻事,莫要总是出头挑尖啊!若是被当做妖孽,那可就・・・・”孙绍沉默了,是的,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儿子每天都在刀口上跳舞,都盼着无灾无难到公卿呢,自己对二叔表现出的过于强烈的敌意也让母亲不放心。再者,现在就露才也确实是不对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个现在才刚出生不久的诸葛恪就是例子。只是韬晦是一回事,而树yù静而风不止是另一回事了,要是甘于平庸,那自己这一趟就白活了,所谓“当拯救民族的英雄”的yy梦想也实现不了了,再说现在江东海运还算发达,实在不行咱一家子还能逃到海外去,这风险无疑又降低了一层。当然有些东西跟母亲说了也没用,只会令她担心而已。“我只是想自保而已,并非对谁有着恶意,人不犯我我不会犯人的,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罢了。”“我只是提醒一下,知道即可,你身子未大好,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叫仆役们来找我,莫要自己一人出门。”眼见母亲离去,孙绍也松了口气,只是这一天一直呆在家里也无聊来着,也罢,便先去看看有什么书吧。 进了这房间看查,发现也没有太多书,原来的藏书大多在吴侯府上,自从搬出来后也得了一些馈赠,只是毕竟原先底子不厚,这些多是一般士族子弟都能得到的书籍,很多孙绍前世也已通读过,不过既然没什么事,就先看看再说吧。先是翻看了一本《尚书》,发现上面有不少注释,都是自己以前没见过的,眼见得是这个时代的私注,这本书应该是《古文尚书》,但也与自己的前世所见有不少很大区别,在篇幅和内容上各有侧重,不过这抄书人的书法可却是相当的不错,这可是正宗的飞白书。上面的不少注释见解有些繁琐,但也多有佳语,应该算中规中矩的汉代注疏,当然和郑玄那动辄数十万言的著述是没得比的,在熹平正经后这些经书的版本应该是用官方力量固定下来了,此列书籍都有了一个大致统一的标准,以此平息持续了几百年的今古文之争(其实这个争议一直就在民间存在,不是官方确认就能平息得了的。)。应该说《尚书》本身确实对现代人来说枯燥无味,甚至有些虚伪而令人恶心,说白了这就是官话的始祖,换了任意一个普通人来看,只要不是做研究的,都很难有兴趣看太久。只是这些注释颇多又有些价值,孙绍才耐着xìng子粗读了数遍,(他看书都是先粗读几遍而后挑自己认为有价值的地方jīng读)再找那些重点的地方,在上面做上标记,以备后rì再看。随即把这本书扔到一边,再取下一本《东观汉记》,前世自己确实也喜欢历史,这本书现代已是失佚了,虽然有更经典的《后汉书》(范晔的,不是谢承那本),不过人都对得不到的更加期待,孙绍便一心扑在了这上面,书中也有不少注释,不过前后的笔迹却是不同,虽是同一书体但毕竟区别还是不小的,哪怕以孙绍那十分不济的书法水平也能看出来,可能是此书经了几次转赠,故有此不同。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再者自己对东汉的制度,地理,文化等也必须有足够的理解,于是他便直接跳过纪的部分而直奔诸志而去,贪婪地来吸收这个时代的知识。 书架上的书还有不少,有纸质,帛书,也有竹简,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看完的。哪怕是手上这本,孙绍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没看完表志的部分,只是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也听见仆人们来叫自己吃饭,无奈只好起来先把书放一边,前去吃饭。 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饭,本以为是一大家子人围一桌,不想自己却是自坐一席,然后大家在饭菜端上来以后各吃各的,这才想起来现在还是分餐制,心中暗想以后应该在家里搞合餐制,更有利于促进和家人的感情,大不了吃吃老妈和老姐的口水而已。想着就把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光了,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烹饪技术远没有后世完善,做出来的饭菜在孙绍这个后世人眼里显然是不够看的,不过自己好歹也算个官二代,吃的自是不会差,这其实也算不错了。 吃完了饭,眼见需要消消食,孙绍便说了几个前世听来的笑话来烘托一下气氛,见母亲和姐姐们都笑得够呛,孙绍便提出来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建议,孙襦第一个赞成“好啊,大家一起聚着多热闹啊,有时还能聊一聊天,对大家促进感情很好啊。”孙淑笑了笑“食不言寝不语哦,我们其实不这样也一样啊,大家都挤着未必也很好啊。”孙绍道“我们一家人是真正的相依为命,我们只能靠自己,大家聚在一起,有了近的距离,才能更加亲密无间,而且合餐制其实也是比较节约的,大家同吃的话也不会剩下那么多的食物,也省得许多空地,可以用来给客人或别的什么的。其实这好处也蛮多的。”听得如此,大姐也点了点头,孙裾见两个姐姐都同意了,也表示认同。大乔见大家没有意见,便吩咐仆人们做一张大桌,孙绍则补充说要圆形的,合餐制便这么定了下来。孙绍又表示要送姐姐们一件礼物,孙裾问他是什么,他又笑而不语,说过两天拿出来给大家一个惊喜,现在嘛,保密。然后在姐姐们一副“信你”的表情下溜了出去。 “夫人,绍弟他,开朗了许多,总算是不会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或是对大家有些冷口冷面了,这或许,是他的福分吧。”大厅里,绿衣女孩有些吞吐的说道。见到孙淑那有些惊愕的表情,大乔笑了笑“他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这个弟弟本就早熟,只是想得太多但没有足够的知识才会对世界产生误认,当他能认识到时,就不会迷惑了。希望你也能多指导一下他呀。”“那是当然,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绍回到居所,问仆人拿了些纸,却发现这纸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与刚才看的书上的相比也大有不如,在他看来这种纸只配拿来擦屁股(当然他不知道现在擦屁股不用纸,还用的厕筹。),想要发火,仆人却说”上佳的纸家中不过百余张,很多要做为信纸来使用,公子若是平时写画,用这些也够了。”孙绍大汗,眼见着只能凑合着用了,便在纸上画好了草图,吩咐仆人道“把这上面的东西做出来,只是玩具而已,府上也有一些杂工,应该不难吧。”罢了便自己再把书拿出来继续在仔细攻读,好加强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认识。毕竟得在这儿混,必须的有些货不是。 第五章 局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两天后,孙绍见东西做出来了,赶忙拿了跑到姐姐们那里去。心中不断的腹诽这时代纸的质量,这种纸甚至在当时人眼中拿来擦屁股都是浪费,使着那硬邦邦的厕筹实在令人难过,他到是很希望自己来好好改进一下这玩意儿,反正也不难cāo作,只是古人没想到而已,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处境,现在还需要小心做人,觉得还是先忍忍再说。 到了房间,却发现只有孙淑在,二姐三姐听说是都跑出去玩了,反正再怎么说也不会对她们有什么限制(暂时对自己也没有限制),见此心中有些气沮。“绍弟怎么一直把手放在背后啊?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吧?”“是啊,这是给姐姐们的礼物啊,今天弄好了就拿过来的,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二姐三姐都不在啊,这惊喜确实只能打折了。”孙淑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劝道“那行啊,等她们两个回来再拿出来就是了,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不过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嘻嘻・・・・”孙绍见状,也不好再掖着,就把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看上去是玩具吧,那怎么用呢?”“这叫做‘跳棋’,玩法是这样的・・・・”见大姐有些意动,孙绍就把棋盘放在了席子上,“光听是听不出个样子的,我可以叫你们,这本是我无聊时想出来的,觉得挺有意思,见到姐姐们的娱乐活动并不太丰富,就做出来供大家玩玩,要不我们先试一盘?”孙绍心中一开始本是想发明麻将的,因为母亲和姐姐正好是四个人,不过怕她们沉迷其中,加上自己又不太喜欢,所以就改成了这个,反正跳棋是什么人都适合玩的,这个时代娱乐活动有限,这玩意又比围棋简单许多,应该还是能吸引人的。不过自己确实错估了这玩意对大姐的吸引力,孙淑愣是拉上自己摆弄了一个上午,开始自己还可以让一让来平衡一下局势,下到十盘以后就得全力以赴,有些吃力了。结果孙襦和孙裾回来他们也没发现,两个小丫头也好奇的站在一边,看着棋盘上的争夺,本来也是年纪不大,正是对新鲜事物感兴趣的时候,看着也逐渐有了兴趣,孙襦大叫了一声“我也要玩!”孙裾则说“绍弟,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吗?”结果把孙绍和孙淑都吓了一大跳,“回来了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招呼也不打一个。”孙淑抱怨道。“明明是姐姐太投入了,我们进来有一会儿了你居然没发现,还怎么说呢。这究竟怎么玩啊?能一起来吗?”孙襦回答。“二姐,这个是可以三四个人一起来的,你刚才也看了一会儿了,我给你讲讲规则,是这样的・・・・”孙绍这回不自己上阵了,给三个姐姐做裁判,一直花去了许多许多时间才算是让她们尽兴,然后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女人难缠啊!这么点事居然能弄出许多道道来。”孙绍想到姐姐们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就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本来准备以身体不好为借口赖床睡一个好觉,却被母亲叫了起来,说是去向太夫人请安,便去了吴侯府,拜见了一下祖母,显然nǎinǎi对自己还算关心,不过她的气sè已是不太好,显然是病得不轻,告辞出来孙绍觉得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但怎么看也找不到,一路走出来总觉得怪怪的。出了侯府,又准备拜会一下孙翊夫妇,结果到了孙翊的旧居,仆人却告诉他们孙翊在昨rì已经启程回去了,似乎因为郡中有事,走得很匆忙,只是向吴侯府道了个别就离去了。孙绍听得心中一紧,别是现在就动乱了吧,再一想不对,孙权还在丹阳呢,再怎么也不会是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孙翊这一走,再想提醒他已是不可能了,只能期盼三婶能阻止他的一些轻佻行为吧。很多东西现在只能看运气了,但愿上天能保佑啊,本不信神的他祈求着。 毗陵县,县衙。 孙翊立于堂上,身旁坐着另一个年轻人,生的上身长下身短,相貌与他大不相同,尤其是那碧绿sè的瞳孔,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一种妖异之感。“三弟,你对丹阳那帮人的要求有什么看法?我已经答应放宽政策,只要这帮家伙老实一点,绝不会亏待了他们,可这帮人倒好,一个个的都得寸进尺了都,还要你去向他们当众立誓才答应,我看这些豪族就是觉得我软弱可欺,一个个都跳得比天高啊。我是真后悔,没听你的建议,对这样的家伙,姑息是绝对不行的,只有手中的刀才能然他们屈服。”孙翊听他发完了火,回答道“对于那些不安分的豪族,必须予以清洗,然后以收获拉拢那些靠近我们的部分,您可以扮演仁慈的一方,恶人还是由我来做吧,这些家伙,我来收拾。名单上的这些人大部分已经撒好了眼线,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了。”孙权面露满意之sè“这次让你当恶人,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本以为这次扮一下好人就能收服他们,没想到・・・・这次累你声名受损,实在是为兄的过错,这就向你赔不是了。”说罢便向孙翊一揖,孙翊急忙将他扶住“二哥这是何必,我对丹阳豪族本就颇为刻薄,让他们在恨我也无妨,他们也是不识好歹,二哥的面子也不给,这是取死之道。我本就不喜欢这种败类,这事啊,我包了便是。”孙权见状,大为感动。“我们兄弟一心,还怕有什么怎不到的吗?若有事,我们兄弟共担;若有福,我们兄弟共享。现在老一辈的人只剩幼台叔父一个了,孙家由我们来支撑,这更需要我们这一辈人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啊。”若是孙绍在此,只怕会对他嗤之以鼻“孙辅和老曹通了个信你连内容都不看就说他背叛家族,把人家一关到死,又在豫章派了那么多dú lì部队对孙贲进行掣肘,这明显是杀鸡儆猴的行为,现在居然好意思这么说。”不过孙翊确实是被感动了,伏在孙权身上痛哭流涕,良久才问道“二哥这次是回吴郡吗?”孙权答道“吴郡有张公在,并不需要我来担心,上个月元叹的弟弟去世,他回来奔丧。这会稽郡又缺人了(顾雍是以郡丞代行太守职务),换其他人我不放心,况且也对不起元叹,不过一两个月时间,我大不了行使一下自己的本职(指会稽太守),等他cāo办完了再回来。再者,我也有必要自己查看一下会稽那边的状况,最近山越人又有些不安份,也得有人坐镇,反正时间也不会长,我会亲自去一下。”孙翊见孙权还有不少事得处理,便先告辞前往丹阳进行布置。见到孙翊出去,孙权叹了口气,“老三啊,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啊。”也吩咐从人,不用经过吴县,直接奔会稽去。 同时,魏郡,邺城,城外军营。 曹cāo看着这几rì统计的报告,不禁皱起了眉头。部队伤亡太大了,这个审配把邺城经营的跟乌龟壳似的,哪怕使用地道突袭,或是放水淹城,都未曾对城内有致命的打击。这个邺城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空耗了许多兵马钱粮,围一座孤城,这样的损失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好在袁尚已经被打残了,一时分不出兵力来援救,否则非得在付出许多牺牲才行,离开许昌rì久,虽然自己的威望现在是如rì中天,但总有些人在不断地搞小动作,也确实令人心烦。心中合计了一下,问旁边的郭嘉道“现在围城不下,消耗太大了,你认为是否应该留一部分人继续围城,其余部队分掠各临近郡县,回复一下士气,顺便把邺城变成彻底的孤城。再或许能进一步打击城内的士气,以方便破城。”郭嘉马上回到“不可,我军一退,审配必然在城内宣称我军力竭兵疲而撤退,他们的士气只会更高。况且附近的残余势力只能自保而不能有力救援,拔掉他们并不会使邺城更加孤立,而所得也不会太多。战争拖得越长,对我军在河北百姓中建立统治越不利,时间的延长也会刺激冀州豪族的不安分心理,从而对我军造成更大的阻碍。再者,一旦拖延很可能使袁熙有所反应,这样会对中山郡、代郡造成很大的破坏。我们疲惫的同时敌人也更加疲惫,他们坐守孤城毫无希望,只是浑浑噩噩的战斗,只要再加一把劲,应该就会崩溃的。这时候应该加紧攻击,敌人受到的压力远比我军大,要崩溃只需要一个契机而已。”正说之间,辛毗走了进来,“司空大人,城内有密信送出,是做内应的书信。”曹cāo听得,对郭嘉颔首微笑“这可信吗?是什么人传出来的?”辛毗答道“是审配的侄子审荣传出来的,他说坐守孤城待死是愚夫所为,做这种毫无希望的事情却只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愚忠同时让全城的人与他陪葬是绝对应该被阻止的,希望主公入城后能不要因为审配的顽固而牵连到家族。他会在晚上戌时放火为号,并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城。”曹cāo以目视郭嘉,郭嘉会意地笑了,点头表示应该可信,曹cāo则大笑道“奉孝所说的契机,如今是到了!” 辛毗回到帐中,心情舒畅,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总算是能结束了,有内应的情况对方应该猝不及防才是,而且第一反应应该不是投降就是慌乱而溃散吧,兄长的家人也该能救出来吧。”旁边一个小兵打扮的少年人见他如此自信,插话道“即使进城,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全城,监狱对于军队来说一般也是次要的目标,不会优先行动,您也不能以常人来揣度审配的行为,像他这种情况想拉人陪葬也并不困难,况且他和伯父的矛盾是众所周知的,说实话对于能否救出祖母和伯母他们我并不是很看好。”辛毗听得,兴奋的心情又黯淡下来。 第六章 就学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几天并不舒服,毕竟对这个时代的文字还是不算太熟悉(汉代隶书和后世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看着注释上晦涩难懂的句子,和史书表志上天书一样的词语。他确实很是头大,完全无法明白,看来想要自己自学来弄懂一切实在是不切实际,不过好在自己年龄尚小,自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毕竟时间还算充裕,现在开始学也是绝对来得及的。就是姐姐们这几天有些缠自己了,没事就叫自己来玩棋,前几天被缠得累了就敢脆讲了几个故事给她们听,结果居然听上了瘾,毕竟一些后世的故事对于她们来说是闻所未闻的,即使是相对沉稳的孙淑也有些对此着迷,经常追着自己要讲故事。孙绍心里腹诽“好像我才是弟弟吧,引应该你们给我讲故事才对,怎么看上去我成了头儿,这是把自己当小妹妹了吗?好吧,自家老姐我认了。”不过也有好处,毕竟在读书这方面陷入了瓶颈,跟家人的关系却是提升了许多。这几天一起吃饭下来,大家也逐渐习惯了叽叽喳喳,能面对面的拉近距离,对于大家提升感情确实有很大帮助。母亲和姐姐都对孙绍另眼相看,认为他变开朗了,以前的孙绍跟一家人(指一代血亲)关系还可以,不过也说不上太亲近,对于其他人更是有很强的排斥心理,现在即使对仆人也不曾有什么横眉冷对的事,见到人多是时笑脸相迎,不像以前一样经常发脾气。大乔从内心里认为这是“天书”的效果,对这个儿子更感到惊异。为了让母亲放心,更为了保护自己,孙绍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许多有用的东西都压在肚子里。这rì子一天天过去,自己的身体也算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正思量着找个有点知识的人给自己解读一下书中的具体内容,却被母亲拽了出来,“又有事啊!有客人来了吗?或者是二叔回来了?”“是去中护军府上啦。” “嗯?莫非是・・・・姨父回来了?啊,那太・・・・”孙绍兴奋地YY着,自己的姨父啊,超级大牛啊,要说历史上东吴谁最有名,那肯定不是自己的老爹或是二叔,更不是孙坚。而是自己的这位姨父,周瑜的名字对于后世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能令人兴奋的,更何况能亲眼见到。正在想着等下怎么在见到他时能从他那里捞来些好货,大乔一句话立马浇上了一头冷水,“他呀,忙得很哪,一个月就回来两次,正好今天不是任何一天。况且前rì柴桑告急,他带兵出阵去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你姨母昨天生下了个儿子,所以我们就过去一下。”一听他不在,孙绍的心又冷了几分,不过听母亲的口气对周瑜也有些不满,想想也是,他跟老爹一样,都是工作狂,又在外地,对家里多少有些顾不上,妻子将要生产人却连个回来的信都没有,这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家人,母亲这多少有些替妹妹出气的意思。不过听说自己又多了个表弟,孙绍的脑子又活络起来,“难怪前rì姨母没亲自来而只是派人来问候啊,原来是根本来不了的缘故。这个时候出生的,应给是周胤,他哥估计也不大,既然跟老子是发小,那不好好培养一下实在可惜,趁着这几年zì yóu度还算大的时候,得好好为自己准备准备啊。等孙鲁班、孙登出生,可就基本上是要被关着了。”于是马上收拾了一下便随母亲出发。 到了周府,孙绍一行进入其中,看着家中设置确实耳目一新,看来周瑜在审美这一方面比姨母还是要强一些的(参考自己家的摆设,至于姨母,她们是双胞胎姐妹这方面水平应该相近。),由于是亲眷所以直接进了卧室,拜会一下刚生完孩子的小乔,一见果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没打扮,二来身子虚气sè也不好,看上去还是略有些不同。再看着刚出生的表弟,皮肤皱皱的,一点也不好看,跟前rì见到的孙松也没法比(人家好歹有几个月大,你跟一刚出生的比啥?)。姨母的声音听上去就觉得挺虚弱,看来生孩子确实很费劲(对于前世一直是独生子女加光棍的他来说生孩子什么的表示完全不知道),正在用眼睛扫描周围的人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句欢呼,“绍兄,你算是来啦!前几天我是想自己去看你的,只是这边抽不开身那,母亲身子不便,还得有人照顾,希望你别怪我啊,怪的话我让你打几拳出气啊。”孙绍自是一惊,这位表弟居然对自己说话时用这么大大咧咧的语气,那明显是发小啊,四岁的小鬼本来应该只是和着尿玩泥巴的水平,不过这小子不错,有水平,也不亏了这么高水平的家教(周瑜虽然长时间不在家,不过每月都会回来两次,对于孩子的教育他也是抓的,况且他的知识水平比二乔还是要高不少的,相对于完全没沾父亲光的孙绍,周循虽小但水平不会太低。)他们两个名为表兄弟,不过也确实像亲兄弟一样亲,经常互相串门,毕竟父亲是发小,母亲是亲姐妹。周瑜则一方面首先向孙权行臣下之礼,另一方面表面上对妻子时常亲近孙绍一家的举动加以训斥,实则完全不管,对他来说,为了大局是必须拥护孙权,不过对于义兄的儿子自己也必须尽一份保护的义务,也就不禁止儿子与孙绍的交往。再者,与其矫情的谨慎而行,不如干脆真xìng情一些,也省得费心。看着一脸兴奋样子的周循,孙绍也有些松了口气,这才叫发小嘛,“行啊你,你多大点年纪就学着做事了?小孩子这时候可不是应该多管那么多的。别是把府上搞得鸡飞狗跳的吧?”“哥哥说的是,我瞎指挥了一通,确实是乱了套,不过瘾也过足了,就算被母亲骂一顿也值了,嘿嘿。”见他一脸得sè,孙绍心想没有相应的水平而去强行做事只会像他一样搞得一团糟,更坚定了赶紧找师傅读书的想法。“循弟,咱么先去下盘棋,边下边聊啊。”周循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行啊,不知道绍兄的棋力最近有没有长进呐,或者说不要再让我了。”孙绍大汗,原来自己下围棋的水平如此不济,居然被表弟完虐。“先试试再说啦。” 两人开始布局,孙绍执黑先行,下了一会儿,孙绍见周循棋路偏向于正正之师,一路大开大合、不紧不慢地落子,讲的一个彬彬有礼,孙绍也便不与他纠缠,专一不断攻杀,连大局也不布了,可周循却因无法走自己的既定套路而忙得手忙脚乱,一时不知是先完阵还是先救局,布好的阵势却不断被孙绍围杀,这一见是要输了。“兄长,你这是耍赖啊。”“好像规则中没规定不能这样啊,我棋力不如你,和你走一样的路数我是必输的,那自然要用一些无赖手段啊,不过当你的棋力胜我极多的时候,再怎么用无赖手段也是无用。”“不对,父亲说,下棋主要是用来陶冶君子情cāo的,要是都像兄长一样一味求胜,似乎与君子之道不符。”“你这是绝对化了,实力强的话固然应该讲规矩,因为这样对自己有利,但弱小的话还死守着规矩不放无疑是自取灭亡,那就必须寻找规矩的空隙进行利用,在合理的范围内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下棋如同用兵,须得奇正相辅,姨父不也是最善于用奇兵的吗?作战的目的就是胜利,没有什么道义可讲。正好比你到了生死关头,讲风度和信义又有何用?连存在都不能保证,还讲什么君子风范呢?该争的时候,就得用全力去争。”周循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只是在努力思考。孙绍也在想着有吴郡有什么有些知识的人适合做启蒙xìng质的教导的。这时有仆人来喊他们去进餐,这弄得不适应分餐制又一直在想问题的孙绍一顿饭根本没尝出个味道来。直到母亲叫他这才反应过来,见孙绍似乎有些jīng神恍惚,该拜会的也已作好,大乔也便没呆多久就告辞离去。 “绍儿似有心事,不知可否说出来?”孙绍考虑到自己对很多基本情况几乎是一抹黑。况且这也不会让母亲过于担心,便将自己遇到瓶颈需要先生指导的事如实相告。大乔一听却是笑了“这算什么事!你的先生不是正在吴郡吗?他可是江东最负盛名的儒者,正好他弟弟去世得在这里停一段时间,你原来只是行了一个拜师礼,因他还要回会稽理政也没教你什么,现在要是上门求教自然是可以的,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呢,若不是你身体未好,只怕早就让你去顾家就学了呢。”孙绍这一下郁闷了,早知道就不闷在心里了,明明有先生在居然还想着去找谁谁谁,又是吃了信息不灵的亏,看来找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 顾雍回来了,是因为他的弟弟顾徽在上个月去世了,本来顾徽也挺得孙权的重用,可惜一场疾病就使顾家再扶立一个代表人的计划落空了。孙绍考虑着孙权让顾雍收自己为徒的打算:首先他是江东本土最著名的学者,学问道德俱佳,做老师显然是极优秀的,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薄待自己;再者顾雍是在孙权主政后才加入江东政权的,和孙策没有什么感情,不会对自己灌输什么“不好”的想法;他是一个标准的纯臣,对大义很是看重,即使自己与孙权对立,他应该也会优先帮助孙权而不是有师徒情分的自己;而且顾雍这样的纯儒,未必就不能把自己驯化了,安心的做一个“忠臣孝子”。才想到这里,他也不得不佩服孙权的心机之深,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做好准备。 次rì他拿着名刺背着前rì自己看过的书(他基本确定有好几本书来自顾雍处)前去顾府,门房见是吴侯世子,又是家主门生,赶忙进去通报,但却把孙绍阻在门前。孙绍见了心中不悦,带来的仆人们甚至有的面现怒sè,待要责问他几句,门房却回道,“世子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几天来见家主的客人太多了,前些rì子更是门庭若市,很多只是交情泛泛甚至根本不识,只是想借着家主扬名而已。家主也是不胜其扰,想安心把丧事办完,才让我们在这里挡一挡客人,先去通报再做决定,如果是不太重要的,就在门前或是阁前接见了。要是让所有人都进到厅堂中,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孙绍也算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来的人多到顾雍见不过来,自己这一行会不会有个好结果呢?这时一位年轻人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孙绍还站在门外,立马对他做了一揖,吩咐下人门“让世子进来。”然后转脸对孙绍说“下人们不知好歹,只知守规矩却不看看是什么人,希望世子不要怪罪他们。父亲还在接见几位重要客人,一时不好直接打断,请世子先去侧边厢房少待一二。应该不用等太长时间。”孙绍见了,也不好说什么,便说“那麻烦顾公子为我领路,我来也没什么大事,也不过来吊丧顺带求学而已,不用叨扰顾公与客人们了。”少年陪笑道“既是我等之过,这等小事自然是该做的,您也别称我公子了,世子若是不嫌弃,可以称呼我的表字。”孙绍一下愣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怎么知道你表字什么。再仔细回忆一下史书的内容,顾雍的长子应该生于中平四年,大约是这个年纪,应该叫顾邵吧,也难怪不在我面前称自己的名(两人名字同音,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以为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当然那个孙邵更是如此)。便答道“那有劳孝则兄了。”顾邵眼中闪现出一丝得sè,便带着孙绍一行前往厢房,一路上见这吴郡第一世家乃至江东第一世家的府邸却是颇为朴素,但这气息却使人觉得极是厚重,也无愧这二百多年的积累。一路上孙绍也发现顾邵的学识破为深厚,只是略有些迂腐,他对经史的理解实有过人之处,加上为人没什么架子,很是得府中的人心,与孙绍也很快的打成一片。顾邵心中也暗自吃惊“世子不过幼冲之龄却有如此不凡的见识,长大以后只会更加了得,孙家・・・・或许是真的・・・・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意。”在厢房呆了没太久,就来报说家主来见。孙绍见顾雍这么快就来了,也不由得暗暗地有些紧张。 第七章 习艺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见顾雍前来,便抢在他出言之先一步拜倒,“绍见过老师,老师万安。今rì特来上门求学,不意叨扰老师,实属敬谢不敏,还望先生恕罪。”顾雍见到,脸sè微变,赶忙将孙绍扶起,“事分轻重,我忝为世子的老师,却未尽师傅之责,竟要世子上门求教,还因琐事耽搁,这样为人师表,才真是罪莫大焉。我哪有什么资格责怪世子,只要世子你不要记恨我这糊涂人就行了!”孙绍本想放低了姿态好多掏出些货来,结果顾雍这一请责又一下把局势拉了回来,弄得他无法再说什么,这让他也对这个一向只被视为老好人的师傅另眼相看。“既然老师来了,我想先祭拜一下顾巴东(顾徽领巴东太守,故名),尽一份心意,然后授课,不知师傅以为可否?”顾雍见此也不好回绝,便带他前往灵堂拜祭。完后再前往书房。 书房中,两人沉吟了一会儿,顾雍先问“世子这次是带着自己的书来的,想来是对书中内容有些疑惑,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向我提问,我会尽量地解释。蔡师以前曾跟我说过,若是没有自己的认识而盲信他人,那拜再多再高明的老师也只会令自己陷入迷惑,因此我希望世子能对这些地方也提一下自己的想法,即使与我的见解不同,也没有什么,毕竟知识还需要自己获得,要有自己的‘主线’来将他们穿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一以贯之’。”“先生却是莫要再称我世子了,直呼我名即可。既然先生让我说自己的见解,那么请问,这里的‘仁者安仁,知者利仁’的注释‘仁者以道任人,故能一众;知者以术任人,故不得常一众。’作何解释?以道任人感觉十分虚无缥缈,正如孝宣皇帝所谓‘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两种方式应该结合起来,以道任人,以术御人。不知顾师是怎么认为的?”顾雍心中沉吟“一来就问这种问题?,虽说早慧,这心在这个年龄段也未免太大。”对孙绍也有了几分不满,便解道“以道任人是引导他人对高尚理想的自发追求,因为人们追求的终极目标是统一的,因此在这方面他们是一致的,能够不需要控制就形成合力,当然这也需要是君子才行,比如八元八恺、皋陶咎繇之类,是出于治国平天下的愿望而团结在舜的周围。至于术,则是对人的yù望的引导,使人出于利己的动机而进行活动,不否认很多时候它更有效,毕竟世上总是君子少而小人多,况且是人都有yù望,不过当习惯于‘术治’以后,就很难再回到‘道治’的道路上来,也容易沉醉于这些小把戏中而忘记自己本来的目标。再者,‘术’的作用在于诱导,而缺乏调和的力量,必须由上位者不断地加以润滑,而不能自始至终地统一大家的思想和行动。完全以术任人的比如说秦始皇,虽说武力强大,但他一死这个完全以术相治的国家失去了调节的力量,遂至于崩溃。你所说的将二者杂而用之,本来确实是最佳的方案,不过在混用之时,很少有人不偏向于术的一方,不仅以术御小人,还拿来控制君子,待使用得过分了也只是使用道作为一种面具进行掩饰,像本朝孝武、孝宣皇帝一般。故而退而求其次,要求以道任人,虽说道任君子,术御小人,不过完全的任人以道,确实要比完全的任人以术要更贴近通往大同之路。这是我的理解。” 孙绍听着顾雍的解读,心中也在思量:他作为一个纯儒,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迂腐,反而思想相当的有开放xìng,虽说也有一些在现代人看来是可笑的内容,不过毕竟时代和身份的局限摆在那里,毕竟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大世家的家主为穷棒子们摇旗呐喊。刚才的话对他触动也颇大,所谓“道”与“术”(其实也可以叫王道与霸道),其用法也并不如后人所说得那么简单,说白了道与术都是任人而治,只不过道针对人的阳面而术针对人的yīn面而已。说王霸并用很简单,但真的用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前有王莽的“书中治国”,后有杨广的“纸上治国”都是极端的例子。然后又反思自己,自己前一世完全是把人当作可以利用的对象来看待的,本来毫无心机的自己被生活硬逼成那样,只有离自己最近的一圈才基本不用机心对待,但是内心中却又存了一个渴望宁静与爱的种子,自己因为大意而被干掉又让他十分耿耿于怀,从而加强了他对别人的戒心。那种孤独的感觉确实给自己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比方说对感情的淡漠,这一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相对完整而且有爱的家庭,虽说完全感觉得到这份亲情,自己也尽力的去回馈,但自己也多少存了些利用的心思,也确实有些不敢交心的地方,至少做不到这个时代的人对家人的信任(关怀还行,就算是做作很多东西也关照到了),想着姐姐们那对自己纯真的笑容,他内心多少有些羞愧。三国时代的人们,多少还有些上古先民的质朴,虽然利益的冲突依然是人的主流,不过人们的率xìng和真善美确实是要多于自己的时代的,也确实不是每一个人都在为利益而打拼的,自己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人,也并非对所有人适用。自己似乎已是习惯了以术任人,这种方法更加有效,但副作用也比较明显,有的时候对那些本来不可能怀有恶意的人进行无端的揣测确实是非常的累,自己确实处于政治的中心,不过不排除有些人才确实只应该用“道”来驾驭,在古代,这种理想主义者也确实大批量的存在(如管宁等)。政治嘛,完全可以把真的假的放一起,用真感情作秀又不是没人用过(孙权就是此道高手),又何必搞得那么做作呢?很多情况下付出感情不仅是合理的,也是有利的,追求利益也确实不妨碍自己适当的显示真xìng情。本质上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内心中也非常渴望感情,只是害怕受伤而披上了一层伪装。大姐说自己变得开朗善交际,其实这也多少有些是装的,因为毕竟连亲人都处不好怎么混社会啊。现在觉得自己可以不用每时每刻都那么紧张的对这个世界,身体倏地一松,拜倒在地“多谢顾师指导,为人应当以道立身,以术保身,用理想吸纳团结他人,用权术刺激和激励,尽力促chéng rén与人之间的和谐,保证冲突的最小化,这其实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也应该能做到的,实践大道,并不靠言语纸笔,而是靠自身的行动,去克己复礼,那么我也有必要以行为来证道了。”顾雍没想到孙绍会这么回答,也是有些惊异“之前可能确实只是孩童心xìng,毕竟虽然聪慧却也实是有些炫耀的yù望,或许只是纯粹想显示自己学业的水平,可能我确实是想多了。”赶紧将孙绍扶了起来,“我这也不过一家之言,公子莫要行此大礼。”“先生点醒了我,做人确实应该以诚待人,若不如此,真的不太好说,这一拜是必须的。”随后就拜了下去。然后不等他反应马上继续向他请教,顾雍也不好推辞,反是见到世子对自己如此恭敬,多少也有些得意孙绍凡有所问,他也都尽心解答,通过这些问题他也多少有些惊讶于孙绍的学识:这确实不是六岁的人该有的,想到他这有些尴尬的地位,不免觉得忧心,只期盼孙权不要再生个儿子吧自己或许也能享受一份“帝师”的荣耀,就像师傅一样。 孙绍也对这位老师另眼相看,顾雍的知识之丰富是他所无法想象的,三教九流几乎无所不包,不想他以为的所谓纯儒就只懂经学,却忘了顾雍作为家主,很多杂学都是有必要涉猎的。除此以外他在思想上也确实可以称得上开放,那种“制度已经制定,那在它废除之前就必须严格遵守”的想法孙绍一直以为在人治时代是不存在的,这位态度严肃的师傅其实是一位标准的理想主义信徒,他似乎更推崇荀子的思想,对于制度的热衷程度是相当的高,也不像那些俗儒那想把德治和法治相对立,而是认为二者完全可以统一起来,诸如此类。两个人聊得颇为尽兴,却没看到仆人一直在焦急地站在门口,直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咳,顾雍才发现外面又来了一个人,“阿瑛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怎能随意闯进来呢。”然后转脸对孙绍介绍:“这是内子。”孙绍也是一拜“见过师母。”顾夫人回道“不敢当,阿郎约了客人们用午饭,自己却忘了时间,主人不到,这又作何解?”“呃,忘记了,正在跟世子讲课呢,福伯他们也没提醒我到时间了,现在先去吧”“世子这般大才,刚才能滔滔不绝地讲出那么多自己的见解,想必是不世出的英才吧,那又怎么是我家阿郎教得起的!你还是不要糟蹋人家了!啊,对不住,不知道世子来了,没有为您准备饭菜,得好好教训一下那群家伙,我得先去厨房通知一下,先告辞了。”孙绍正惊异于这位师母怎么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说话这么不客气,“我好像没得罪过谁啊?”顾雍见他疑惑,叹了口气“都是上辈人的旧账了,怎么还是这么看不开!抱歉,内人她对一些旧事有些偏见,所以····”见师傅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也不好多问,便说“既然如此,我也先告辞了,也得给母亲一个准信。”顾雍见他离去,也唤来顾邵让他相送。孙绍想问顾邵,但他也不愿说,只好作罢。 回到家中,和母亲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又和姐姐们玩了一会儿,出来见还有时间,不过读书又嫌有些短,正想着该干些什么,却是瞥见一旁作为练武场的空地上的石锁和兵器架,突然想了起来“这是乱世,也必须有些武艺来保护自己和亲人,自己一直好像没练过武,但却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是孙家的家传武功都是口授的,他总不能自己瞎练吧,母亲她们又不知道,早知道上次孙翊来的时候问他好了。有些意xìng阑珊地走向石锁,再怎么说基本功也必须练好,这种训练总没什么坏处,于是便试着举那石锁。没想到居然颇为轻松,举个七八十下基本不怎么费力,看来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很不错,嗯,六岁的小孩,看上去却像常人仈jiǔ岁的身高,估计长大了也是八尺大汉,也是老爹遗传的好啊。上次受伤据说是偷偷去骑马,这胆子也忒大,也没觉得自己有这个机会接触啊,哎,想不出来就算了,又拿起一条练习用的短枪,端详了一会儿但毫无门路,想模仿电影上看来的东西也不得其法,总之这枪他就是使不明白。正郁闷之间,突然听到围墙上传来一个声音“小绍,这枪使得可不太行啊,练武的话怎么不来找我?我还正准备教你家传功夫的口诀呢!你伤好了也挺久了吧,居然不来找我玩,我可一直在关禁闭啊!上次来侯府居然来问也不问一句,真是····啊,·····好痛!”孙绍才刚转过头,只见一团红影从墙上坠了下来,然后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第八章 私狩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见状,觉得很奇怪,好像是熟人啊,不过怎么翻墙进来而不走正门?“疼啊!小绍,过来扶我一下。脚崴了,衣服也弄脏了,可恶!早知道就不贪图这点距离直接走大门好了!哎呦,哼・・・・”声音清脆,显是女子,只是这语调・・・・孙绍这才走近前,发现对方其实跟大姐看起来也差不多大,也就十二三岁而已,不过身体已经发育,配上那一身紧身红sè劲装和大红的披风把身材衬托得更加有致,更惊奇的是身上居然还佩剑,颇有几分巾帼的味道。孙绍将她扶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屋子里走,但对方嘴里却还不停“小绍啊,别那么扭扭捏捏的好不?这动作比我还像个娘们,咱们在外面一起疯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孙绍无语,感情自己以前很疯吗?好像不是吧!家人不是评价自己有些冷吗?不过也放开了,反正自己小,对方xìng格又是如此,也不怕被说揩油啥的。正想间,孙襦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绍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摔着了?啊?怎么会・・・・您是怎么进来的?”少女答道“好吧,我嫌路远,翻墙进来的。哎,小绍怎么xìng子变了很多唉?我这一段被母亲关了禁闭,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是出了啥事?”孙襦看上去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摔伤后,xìng子就变得这样,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绍弟!你这姿势,不对吧!”孙绍为了图方便,将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还好长得高,能倚住她的身体,不过这也确实有些揩油的嫌疑,不过他本来就小,就算有大叔的猥琐心理也是有心无力,本不应该被说这些,二姐这一嗓子喊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她伤了脚,行走不便,背我又背不动,就先这样了。”“小襦,这你都说,他才几岁啊?你又装得一副大人的样子干嘛呢,不累吗?咱们一向可是最好了,别谈这些,还是说说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吧。”唔,这个年纪,这个扮相,又能说话那么随便,他突然有些觉悟了,这位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好像是自家长辈啊。 “是的,姑・・・・”“别叫我姑姑啦!显得很老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大呐。”孙绍心中暗想“这‘弓腰姬’的脾气,果然够大,连叫‘姑姑’都嫌老,不过我们以前是一起混的?那也不错。”想着也不自觉的笑了,一旁的孙尚香见到他笑,又有些不喜“还笑,还笑就不教你了。”然后也不管自己扭了脚,想自己迈步,却一下子整个身子都不稳了,孙绍急忙将她扶住。“小绍!你居然笑得那么猥琐,心理不要那么yīn暗好吧!以前你很有男子汉气概的,什么时候向二哥学习了?弄得自己像蛇一样,多不好。”孙绍忙止住了笑,“不知您来是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找我出去玩的吧。”“啊,哈,当然不是,我是来道歉的。小襦,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哈。”孙襦见如此,回道“也没什么可以责怪您的,要不是他好强,那就算您带他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况且他现在好好的,也没缺啥,自然是没什么啦,只是母亲那边可能麻烦些,您多想想吧。”孙绍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是这么伤的,出去骑个马居然还有“同谋”,也难怪,我说是怎么搞到马的。问大家又一直不肯说具体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个。估摸着是孙尚香带着自己偷跑出去,结果原来的孙绍见到马就逞强想要试骑,孙尚香又不知轻重地让他上马,才酿成了这一幕。其实事实也差不多,原来的孙绍在家里确实很沉闷,甚至有些冷漠,心情郁积得无处发作时,就会跑出去发泄一番。他这个姑姑本来也是无法无天惯了的,自然对他那种野xìng很是欣赏,姑侄两个人就经常在一起疯,只是因为孙绍是跟屁虫的原因而不被人注意,结果就有了孙绍骑马摔伤的事。这回孙尚香刚解除禁闭就跑来自己家,对母亲她们道歉,看来她还挺讲哥儿们义气的,只是这做派・・・・,居然为了省点路直接翻墙进来,只怕是把跟来的刀婢们全部甩在了外面,估摸着她们还一直守在门口呢,这xìng子还真是-奇葩啊。 大家进入了内室,孙尚香也向大乔表达了歉意,母亲虽然不是很愿意自己跟着她在外面疯玩,不过毕竟这个儿子总得到外面去经历,有个人护着总归是更好。况且她除了xìng子有些粗疏,其它地方也是相当不错的,对孙绍也是发自内心的好。便只是对这位小姑敲打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孙尚香却有些不乐意“其实大家不用顾及我的什么感受,这事我确实做错了,那时我完全有余力,我是不该不阻止小绍的,该骂的骂出来也是应当的,总不至于不想让我一个人不痛快而让你们都不痛快。”孙绍见此,也觉得她的xìng子确实有些可爱,为人很是直率,而且-讲义气。母亲听她这么说也想发笑,但明显忍住了,劝慰她说“其实还不是绍儿他不知好歹,小妹虽然xìng子疏了些,大体还是识得轻重的,带他出门我也还是放心的,也没什么好怪你的。只是以后出去的时候,多看着些他,然后能通知一下我们就好了。”孙尚香也有些脸红,忙说“一定,那是自然的。”然后大家也坐下聊了一会儿,又留下一起用晚餐。对孙绍家的合餐制孙尚香也颇多好奇,嚷嚷着回去以后也这么来。等到饭后大家出来散步消食,孙绍才问姑姑要枪法的口诀,孙尚香看了一下天,说道“现在还有一会儿才天黑,你且随我到练武场来,我来教你枪法。家传枪术皆是口授,不得记于竹帛,我也不好破例。你且仔细听好,先囫囵背下,然后再去领悟。”孙绍颔首同意,便随她前去,听她诵读,这口诀其实也就三百字不足,孙尚香向他教了三遍,孙绍便可以完全的背下来了,内容也不算太深奥,凭自己想象也可以好好练一练。见他背诵完毕,便道“小绍你可要勤加练习啊,有空的话我会来指导你一下,等你练好了要陪我过招呦!”孙绍心里一阵恶寒,这是把我当靶子来着,忙点头答应,心里却暗暗腹诽“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应该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有木有!你不能以虐我为乐啊!”口中答道“您就要回去了,您带来的几个侍婢还一直站门口呢,下次让她们进来好了,这弄得人家在大门口聚餐,又颇为劳累,似乎有些不太好。”孙尚香听罢大笑“小绍啊,你看见他们一直在那站着的吗?那饭食是怎么买的?我带了六个人,她们每两个人站半个时辰,其他的人都去放羊了哈!休息的人还要负责买饮食和为站岗的人买几份衣服饰品什么的,没看见她们手上都拿着大包小包的吗?这好不容易有个逛街的机会,为何不满足一下她们呢?反正换岗时大家都在,集合也不困难,放着也能顺便帮我惩恶扬善什么的,很值啊!”孙绍大汗,也无怪孙尚香的刀婢们在吴中风评不佳,这放羊放得可真利害,四处闯的祸估计也不少。只听得她又道“嗯,你怎么突然想到管起这个,是你看上哪个了吗?跟我说说我回去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该你做个妾室。啊,人家要是不愿意你可不能用强啊・・・・”脸上一副八卦的表情。只是这超级强大的想象力却把孙绍雷得外焦里嫩,“拜托!我才几岁,还没发育好吧!居然对我说这种问题,有木有!做人不带像你这么八卦的!”孙绍心里面都骂出了脏字,嘴上也有些不满“您觉得我现在可能有这种想法吗?我才六岁耶!您就是给我塞个人我也只能干瞪眼好不!”“知道了,同情心泛滥的小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吗?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带我去嫂嫂她们那里道个别,走也。”孙绍一阵无奈,好吧,这玩笑开的可真过火。遂带她进屋道别,然后送她出门。临走前,孙尚香还不忘调侃一下“别疏于练习了哦,下次来希望你不要被我虐得太惨。哈哈!这把短弓送给你,顺便练一下弓箭。”孙绍无奈地回答“会的,不过前几次得请您手下留情。”这才送她离去。 “哈,唔,啊,真是过分,又被虐了!”“你下盘扎的不够稳,握枪的姿势不对,这会导致重心不稳。直刺时招数易使老,容易被他人变招所趁,这时候就该刺下去而不是去想着自保,你动作已经做出对方只要不是比你强太多是做不到后发先至的,因此这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孙绍则是被打得蹲在一边哼哼,“这都练了四十多天,进步居然如此之慢,真是丢人哪,本以为好歹能多撑几招的。”孙尚香把木枪一扔,就在一边的胡床上坐下,“行了,我学枪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再怎么你也不能就凭这几十天功夫把我比下去吧,切实的说,你的进步情况还行,我自己这个时候也大约是如此,你父亲对我的进境评价是‘中上‘,也还可以。所以你也别太自卑,好好勤练一下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不过其实我也挺希望能多虐你段时间”孙绍还是一份愁眉苦脸的的样子“好吧,自信心被打击了,那就好好练吧,”自己这些天累得要死要活的,上午去顾府上课,下午练武,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几乎一挨着床就能睡着。不过想想未来再苦再累自己也认了,可这成果啊,唉,文这一块还好些,虽然不想被当得太妖孽有意雪藏了一些,不过周循可是一直夸自己棋力渐长,完全堪与他比肩,顾雍父子也确实对自己好评有加。说起这个,前天顾邵来自己家拜会,大门当时正在装修,不方便打开,就临时开了道小门让客人进,结果顾邵书呆子脾气发作,不肯走小门,说什么“君子行不由径”,硬要从大门进,仆人们也拦不住。正好孙襦从外面回来,见到了这情况,便上前询问。顾邵对着二姐一通大道理教学,说得滔滔不绝,孙襦听得烦了,也知道了他的来意,骂他是“木头”,好门不走偏要走那正在装修有危险的门。然后二话不说,让仆人们架着他从自家小门进去了。孙绍当时见到他这份窘样,也未免很觉得搞笑,可他却说自己是被架进来的,不是自己走进来的,因此就不属于“非礼”的行为,弄得旁边的孙襦几乎笑岔了气,孙绍也在内心觉得这人真心欠揍,只是看他这一脸正经的样子又不好笑出来,顾邵又解释说自己知道大门不能走,但出于自律他不能主动走小门,因此孙襦这么做自己很感激。这弄得一场普通的拜会充满了笑料,孙襦说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搞笑的人,孙绍也赶紧制止了他继续再这么“卖萌”,让他赶紧办完正事好离去。这使得顾邵在孙绍家名声大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就是了。 至于武的这方面,则是令人沮丧,孙尚香来看了六次,但六次他都没撑过十招,虽然说是还不算差,但离孙绍自己的期望还有很大距离。弓箭方面只是一般,即使是三十步外也只能十中七八(孙绍的短弓有效shè程为四十步)。因此孙绍很是不满,想再找机会再练练。孙尚香却对他说“老这么闷着也不是这么回事,不如咱么出去,到郊外打个猎,实践地练习一下,这样说不定能跟促进进步一些。”孙绍答道“母亲去了姨母那里,还没有回来,现在去告知她的话只怕是来不及。”孙尚香却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出去一趟就当郊游一样,来不及就不告知嘛。跟仆人么交代一下就是了,这样嫂嫂也就不会担心了。”“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先去征求一下大姐的同意,这样会好一些。” 孙淑正在房间里做女红,而二姐和三姐吃完午饭就跑集市上买东西去了。见孙绍进来,问道“绍弟有什么事吗?”孙绍说“我准备跟姑姑出去郊游,现在再去告诉母亲估计就去不成了,所以就跟家仆们打了个招呼,特来向大姐辞行。”孙淑沉吟了下“只是去郊游也没什么不可以,现在时间也确实有点紧,早去早回吧。”这时孙尚香走了进来“其实小淑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一直闷在家毕竟不好。郊外的很多风景我们都没见过,总不好说我们呆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吧。”孙淑道“我啊,其实不太想出去。”孙绍劝道“总是坐着对身体也不好,有时多活动一下也好,反正就是观光嘛,就当是放松心情吧。”孙淑想了想才道“那・・・・也行吧,现在就出发好了。”于是一行人收拾了一下行装,一起便启程往郊外去了。 第九章 八阵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也没想到这个姑姑居然着么得宠,不仅自己有两匹马,刀婢们也配备有四匹换代淘汰下来的老军马。要知道马在江东可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那些掌握两三千士卒的将领们也不过配备了仈jiǔ十匹而已。孙尚香居然能一个人就拥有六匹马,她的侍女们也不过百余之数,这待遇比她那两个庶出的姐姐要好得太多(孙绍有两个姑父,只是和他们这些嫡出的子女感情偏淡)。看着这些马,孙尚香脸上也露出自得之情,“孙嫣,我的那匹备马‘雪龙’就交给你了,反正它也和你熟。大家待会儿可要打起jīng神来,谁打的猎物最多,我有赏。争取这次玩个痛快!” 这次出行,孙尚香带了五个亲信的侍女,让孙淑和自己共乘一骑,挑了个善于骑术的侍女让她带着孙绍,她可不会再让孙绍一个人骑马了。看到孙绍那哀怨的眼神,孙尚香笑道“干什么这样,小淑的骑术最差,所以由骑术最好的我来带;你虽然有些底子,但不能和她们相比吧。孙嫣在侍女中的骑术是最好的了,所以让她带你,有什么不服吗?”孙绍也没法子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对着看上去有些紧张的孙嫣笑了笑“请吧,您也不必太拘束,照顾好自己我还是能做到的。”孙尚香一把将他抱了上马,孙绍也无奈地想到“这动作,真是····马具不成熟的结果啊。” 出了城门,大家开始加快了脚步,这个时代的野外还没有被开发,江东由于人丁不盛更是使文明的辐shè圈偏小,这时还是沼泽森林遍地,到处都是野兽,城市之间又离得有些远,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庄园伫立在一大片荒野之间,而在其间大片的荒地有待开发。现在没有淤田技术,也没有大规模伐木的需要(古代木材的最大作用在于作建材,其次是作燃料,木材的大量流失主要和城市的扩张有关,江南人口太少故而没有此类的需求),想要将这些荒地进行改造并不是那么容易。孙绍想到这些年一直有北方的人口因躲避战乱而迁入江东,孙策孙权两代人也在不遗余力的清查人口,将隐户们编入户籍,加上对山越人的掠夺。想来用不了太长时间人口就会呈现饱和状态,从而有了对江东开发的需求,第一次江南大开发就此启动。他正考虑是不是把淤田什么的说出来,这里沼泽多的是,沼泥也是很肥的,就在这里开田并不困难。这样对于大开发好处是很明显的,也算是为大家做件好事,顺带享受一下造福万民的感觉。只是虑及自己的处境,又明显地退缩了,自己若是表现得太出尖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二叔拿来开刀,命都保不住又何来造福万民的快感呢。在这个瞬间,孙绍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渴望,自己现在的处境什么也做不了,那么,如果说能有什么改变···· 孙尚香的箭术很是不错,即使在只有马绳(简略版的马镫,就是把一根绳子卷成马镫状用于踩脚)的情况下也能骑马shè中四十步外的猎物(骑shè难度比步shè大很多,一般优秀的弓骑手也只能在六七十步上做有效杀伤,况且孙尚香在力气上不及,开不得那么强的弓,因此这也算很不错的水平了),这方面孙绍就自愧不及。孙淑则是坐在一边欣赏风景,或是采摘一些自认为有意义的植物。孙绍见那些侍女们一个个都奋勇争先,都收获不少,自己也便上阵练练手,只是结果却惨不忍睹,由于紧张再加上没shè过动态目标,shè空了一壶箭却只中了一只狐狸,弄得孙尚香笑他是“说的比做的强太多了”。大家一路前行,越跑越远。眼见着天sè逐渐晚了下来,才拔马准备回去。大家都跟着孙尚香往回走,眼见走了小半个时辰,孙淑突然叫道“这里我们没走过啊,好像不是回来的路啊。”孙绍停下来仔细地检视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来时的景观标记,便问孙尚香道“您确定这条是回去的路吗?”孙尚香先是一愣,然后再看了看,“这个啊,我也不太知道,反正我们出来是向东走的,那么回去就是向西吧。”孙淑一下子蔫了“姑姑,我们好像是在往北走,太阳在那边呢,现在西方不是太阳的方向吗?”“啊,啊,那看来走错了,话说我也不认得方向的说,孙绿她今天生病没来,怎么你们几个也没看出来呢?”孙嫣答道“呃,娘子,您也知道我们一向是跟在您后面的,您以前都让孙绿来指路,然后我们跟着您走,现在看着您一副自信的样子,我们也是以为您肯定认得路,所以就一直跟着了····”孙尚香弄得很无奈“好吧,是我逞强,本以为没有向导我自己也认得路,结果就迷路了。真是失败,现在怎么办?再回头也很难找到路了,总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吧。”孙绍听了心中腹诽“唔,啊,我真是没想到孙尚香竟然是路痴,还让她来带路,把大家弄得这么狼狈。那些侍女也真是的,今天向导没来居然还盲目地跟着瞎跑,这下我居然尝到了明确分工合作的苦果。我就是自己走也不至于这样啊。这荒郊野外的,又没个人影,我们没一个认得路,要是到了晚上,这么多女孩子呆在野外,就是身怀武艺,也是相当的危险。得赶紧想个办法才是。”正苦思无计时,孙淑突然说道“野外应该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庄园,我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在那里的留守人员一般都经常在城里和庄里来回,那么他们应该认得路才是,这附近应该也有吧,如果找到一个,向他们问路,应该能找到回城的方法吧。”孙绍一下子明悟了过来,赶紧赞成。原来咱大姐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水平也在那里摆着呢,这一下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好想法。再者,就算不能再关城门前回去,亮出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借个宿总也不难的,不过这还是不要在姑娘们面前说得好。大家便同意了这个计划,然后开始下马搜索附近,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庄园的。 “这边!”孙嫣喊道,“一大片林子而已,有什么嘛。”孙尚香有些不耐的说,“这些树木,摆放有致,似乎有门有户,而且那边有一块木牌,好像写着‘勿入’,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什么的。”“啊,那一定是谁家的庄子,居然建在树林里,下面的字估计是写着这片庄园属于谁,未经许可进入要接受什么惩罚之类的,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看。现在,大家赶紧进去吧,早点问明了路早点回去呀。”孙绍不禁有些皱紧了眉头,对孙淑说“这么莽撞地进去,好像不好吧。大姐你怎么看,要不要劝一下姑姑?”孙淑看了一眼说“好像她们已经冲进去了,再劝也来不及了,毕竟我们没什么恶意,按理说要是亮明了身份庄园的主人也不会太为难我们什么的(吴郡的士族们对于孙氏政权还算得上拥护,至少不会有什么明目张胆反对的行为。)。还是先进去吧,穿过这片林子应该就行了吧。”孙绍无奈,也只得跟了进去。 走进树林才发现这一片树居然排得整整齐齐,摆成数条通道,岔路很多,孙绍心中生疑,便在走过的路上做上记号。而孙尚香在前面一路乱撞,似乎完全凭着感觉在走。大家跟着走了许久,也未见到有出口的迹象。“等一下,这里,我们以前走过!”孙淑指着孙绍以前做的标记说。“啊,居然绕回来了,感觉一直在朝一个方向走啊,怎么会?”这种感觉,很郁闷,孙绍也在想是怎么回事。当几次都转回来时,看着这整齐的树木和自己做的标记,孙绍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八阵图!” 很郁闷,这八阵图不是诸葛亮发明的吗?他现在不是在隆中躬耕陇亩吗?怎么江东居然能出现这玩意?“法克!我学得是啥子历史!”孙绍心中骂道。其实他是误会了,八阵图是诸葛亮原创的不假,只是他还借鉴了一些古代阵法,这些阵法也有按《周易》布阵的,看上去与八阵图很相似,外行人一看也是分不清的。而这些古代阵法在一些以兵法传家的士族家里面也是有的,只是孙绍不知,才有了这种想揍人的想法。“这应该是一个迷阵,这些树对我们的视线有误导效果,在这里面我们无法正确的判断方向。先停下来,让我来想想办法。” 脑子中回想着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有关的资料,孙绍把这些一条条地进行分析,八阵图对于视力的干扰是非常明显的,正常人在其中根本无法正确的进行判断,而诸葛亮把它建在江边的目的--在于强化它对听力的干扰,而这个阵法是没有的。听力!对了,把眼睛蒙上而靠声音辨别方位的话,说不定能行。对孙淑说“大姐,麻烦你找个东西把我眼睛先蒙上。既然它能干扰视力,那么试着不用眼睛或许可以。”孙淑依言,从鞍囊中撕下了一条本来用来包食物的布条,蒙上了他的眼睛。孙绍又道“麻烦姑姑你们几位拿刀背不停地敲这里的树,每棵树敲两下,大家试着跟着我能不能走出去。”于是一行人都照着他的吩咐进行了准备,孙绍眼不视物,只凭听觉来判定方位,也不考虑现在的位置,(这本来就没得考虑)反正只要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去就是了。心中极是紧张,万一出了岔子自己一行人都得送在这里,压力很是不小。后面的人跟得有些奇怪,感觉上这路走得乱七八糟,有些疑惑地想停下来,孙淑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跟下去,孙尚香虽然认为孙绍的法子有些荒诞,但毕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了。于是也示意大家跟上。 若是从空中来看,可以看出他们一行正在以接近直线的方式从大树林的东南向西北方走,显然是快要接近中心了。而此时,林子的正中心,一个年轻人伫立在正中间,对着远方发呆。随着孙绍等人的行走的声音向他逼近,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真了不起,这里居然也能走得进来,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呢?” “啊,那是出去了吗?”听到一声呼喊,孙绍也摘下蒙眼的布,看到了一大片空地。但极目望去,又是成片的树林,“只怕是到了正中心,而不是出去了呀。”孙尚香显得很沮丧“居然还得在这鬼地方受罪,不过你的法子或许有效,再继续走吧。”这时只听得一句“那边的朋友请止步,此间主人请你们一叙。”众人抬眼望去,见到一位青年立于当中,此时太阳已是将近落山,林木又高大而遮住了这本不多的阳光,是双方都不能很好的看清对方,只见他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相貌很是英俊,看气质像是世家大族子弟,穿着一身麻制黑sè文士服,脚下是一双木屐,也佩着剑,这打扮却也让人看不透,不知其为何看上去如此朴素。“你就是这了的主人呐,那请问这片林子怎么出去呢?”孙尚香急忙问道。“我还没问诸位,为何对阵法入口的jǐng示牌视而不见,还要坚持进来呢。”“呃,这个,是因为我们迷路了,看到那个牌子就想到里面应该有人,想找个人来问一下路,也没仔细看内容,所以····”“诸位也太不小心了吧!若是我在这阵法之中放上陷阱,那我可不保证诸位的安全!就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是不用负责的!今天我要是不在这里,诸位只怕还得费一番心力再找路,我也不保证诸位能在城门关闭前回去。”孙绍虑及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不对头,但又觉得没时间细想,却是心中不安,又急着想要先通过,遂道“很是抱歉,在外面没有注意到阁下的叮咛,不过阁下既然要帮我们这些迷途的路人出去,就请好人做到底,那么我们大家自然会对阁下感激不尽,如若不然,可不太好说。”青年看了看这个队伍中唯一的男xìng,说道“不好意思,在这里我是主人,帮人的也是我,能不能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似乎我应该这么做?毕竟是诸位先闯了进来,这是可是‘不告而进’,在下总得管一管吧。而且诸位能到达此处,确实有不凡之处,在下因此心生疑惑,想问几个问题,想来诸位不会拒绝吧?” 第十章 开诚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见他仍是在继续纠缠,心中颇有些不满,这在人家的地盘上呆的越久,就越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跟一个死的阵法斗,远比跟一个活人斗要容易。虽然现在只是一个人,但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几多人呢,夜长梦多对自己一方不利。反正自己也不是找不到出路,何必和这位看上去心怀不轨的朋友继续纠缠。便回道“阁下且往前一些,离得太远有些听不太清,让我前进十步,你也进十步,然后再谈,可以吧?”让后解下自己的佩剑,扔在地上,顺便又摸了摸长靴--这里面藏着他用来护身的匕首,准备用这个来劫持对方,等出去了再好好吓唬一下他,让他以后别在这么嚣张(人家那里嚣张了?被别人闯进自己家里,哪有不问问原因的?总不当情况没弄明白就礼送别人出境吧。只是他这类轻度被迫害幻想症的患者,才会觉得什么都是有敌意的,陌生人的话一句也信不得,还事事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故而会这么认为。)。孙淑见他拍了拍靴子,知道他不怀好意,急忙拉住了他,“绍弟住手!他没什么恶意的,你退下,我去和他谈。”然后不等孙绍做出动作,又对孙尚香说“绍弟刚刚心情很激动,请姑姑先看住他,不要让他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孙绍几乎是低吼了出来“人心难测,何必去相信一个外人而浪费时间!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都赔不起!”孙淑瞪了他一眼“绍弟,有忧患意识没错,但不要把外人都当做敌人,从而下意识地去猜忌所有人,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成就大事!”说完也不管刀婢们的劝阻,就一个人上前,直接向那青年走去。 “怎么是这位小娘子?刚才那位少年怎么没有前来?”“舍弟心情有些不太稳定,我怕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并未让他前来,我不认为阁下会对这都有意见。” “嗯?刚才他对我的敌意似乎很深,所谓上前谈话的说法只是显示了他的戒心。他解下佩剑,无非是想让我放下戒心而仿效,此时多半身上还藏着些别的武器,想趁我不备加上那个对小孩子的轻视顺势拿下我。其实这不过是yù盖弥彰,之前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防骑以往的成见的。不过呢,我也不信自己会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一个小孩子制住。” “我替我弟弟向您赔罪了,我们今天是出来郊游,然后迷失了路径,想到这附近会有一些庄园,便想进去找个人问一下路,考虑到我们并不会进入庄园里面,也就没有虑及所谓‘不告而进’的问题,以为那告示牌只是关于进入的限制之类的文字,因此没有仔细观瞻。这是我等之失,也必须向阁下谢过。之所以能走到这里,是舍弟建议闭目听声前行,不顾视觉上感觉而走。他····一直处于紧张中,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心情有些激动,希望阁下不要在意。” “原来是这样,不得不佩服诸位的能力。只是令弟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确实是十分了不起,只是像他这样才气秀达的名门子弟,好像不应该对人如此吧?按理说他应该受到很好的礼制教育,从小就以君子立志,这种年纪当是不会有那么多关于人世险恶的看法,xìng格也应该开阔才是,感觉令弟像是一直受霸道教育而成长或是自小当家似的,私下觉得很是奇怪。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若是小娘子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说。” “舍弟他····只是将太多责任强加在自己头上。他本来--不必去担,也根本担不起。只是他自己作为本支里的唯一一个男丁,太过于强调自己的责任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又哪来的力量去做什么。把灾祸的来源归结于自己的头上,然后闷着头拼命地去加强自己的力量,甚至有时不分良莠地汲取知识,只是想着能好好的承担起这个家,而长期孤独的学习也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他原有的心理弊端。阁下刚才所猜,原也不差太多。舍弟虽然不当家,却一直将自己视为当家,生活在焦虑和猜疑中。我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这种心里的枷锁,他若是不自己卸下,实在是很是无法。” 孙淑明显地见到对方听到孙绍的经历时脸sè变了,然后低下了头,似是在沉思什么,然后露出叹息的神sè。他说道“以孩童的力量去衡量世界,确实是不够啊。还真的····只是您为何要说--这些?好了,既然阁下如此的开诚布公,倒让我有些惭愧了,我也了解了诸位的来意,那么我也没必要再缠着大家,我会····”孙淑却止住了他“请再后退十步,下面的一些话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特别不要让舍弟知道,不过我想你也应该会乐意去听。” 再向后退,小声说话就不能让这边的人听见了,孙绍焦急地望着,有几次就想拔腿冲上去,却被孙嫣她们制住,“小淑的才学虽不及你,但见识却比你高,不是你没有能力,而是你自己的定位有问题。跟陌生人交谈你是真的不行。”刚才陷入慌乱的孙尚香也反应了过来,对他jǐng告了一下“你刚才的表现太激动了,那会把没有敌意的人也弄得有敌意的,做人别老像个刺猬似的,不好,多交交朋友,享受一下生活,不是挺好的吗?那位小哥看上去脾气不错,我倒是推荐你跟他交个朋友啊。”孙绍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其实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只是你呢?你作为大家族的核心人物,似乎还刚刚参加过祭礼,却为何要一个人跑到这个迷阵来?想必是心中有所郁积,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只是这样是不能真的将郁闷排出去的,就像我弟弟那样,自己躲在一边强行将心里话压下只会让它们在心中越积越深。不如找个人来倾诉一下,正好我们作为陌生人,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你不妨对我说,能把心中郁闷发泄出来,对你自己也好,我与你并无牵连,也不会有什么不利之处。刚才很感谢你能不计较我们的行为和对我们的帮助,所以我也希望能帮到你,能排解一下郁闷也好。”青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能够看出来呢?我确实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只因为这里能进来的人几乎没有,不会有人能打扰到我,只是没想到诸位居然能进来,所以心中好奇,想来询问一二,倒并不是有什么恶意。却不想小娘子你能猜得到我出来的目的。”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冠服和配饰不是一般支庶子弟能够使用的,身上又有很重的香案的气息,脸上没有急躁焦虑的表情,又看上去气sè很好。这样的身份还要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只能是自己心有不快出来散心或是想一个人思考学习,你两手空空,刚才的姿态也不似沉思之状,那就应该是这样了。我是确实希望能帮上忙,只希望你不要‘责人则明恕己则昏’。”青年听了一笑“是啊,令弟还小,改也容易,要是我,可就不好说了。也是,既然阁下有这份闲心,我又何妨接受你的好意呢?大家隐去各自的姓名,好好的谈一谈心也不错。” “今天是家中一位长辈的忌rì,因此就举行了祭礼。只是结束后族人们为未来家族的走向起了争执,甚至准备各走各路,我一时劝阻不住,只得先放着他们,自己一人出来。其实我就是自小当家,在一片荆棘中长大,过了许多年,确实觉得很累,在家里既要顾及长辈们,又要照顾弟妹,还要面对其他家族的勾心斗角,平衡各方的要求,实在是令人殚jīng竭虑。呵呵,命运的走向确实无法预测,其实我自小只是想做一个纯粹的经学家,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研究经典,或是面对一圈学生将自己的成果传播出去,面对乱世,人也要有cāo守和准则才是,我本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坚定大家对真与善的保守,促进大家能保持一个真我而不被这世界所迷失。现在想起自己的作为,和初衷越差越远,不仅连家人都无法制止而使他们参与搅乱这个世界,而且我也陷入了迷茫,或者说疲惫,对自己身上的担子一直深恶痛绝,总想着去逃避。我有时真的不太满意于自己现在的身份,若只是个支庶子弟,又何来这么多责任,有时想着自己参与的一些事情,始终无法令人满意,我不愿意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逐渐被乱世所迷惑,从而放弃自身的cāo守,即使出手阻止,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被他人敬而远之,甚至想要亲近别人也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只能装成这个样子来自欺欺人。有的时候真是想要放弃,大不了一个人隐居在外地,只是责任还必须担住,内心里也更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什么。又觉得必须做一些事,至少也要发挥一下自己的价值吧。嗯,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几乎没有人愿意听我啰嗦,能一口气听了这么多话。换成别的人只怕不是受不了而走开就是拍桌子骂我了。能有这份涵养,实在令人佩服。” “谁也内有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每个人都会随着他的生活而有不同的烦恼,不是吗?不管是谁或者什么想法都会有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去反对,逆境对几乎每一个人来说都会出现,那么面对逆境就只有三个选择:要么随波逐流,抛弃自己从前的信仰;要么选择逃避,离开使自己陷入困境的地方;抑或选择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它。阁下刚才也说了不愿意逃避,更不想妥协,可是自己想去改变又力不从心。你若是坚信自己是正确的,那就继续做下去,不论会有什么结果都坚持下去,想一想自己是为了大家好,虽然已是不被理解,但当你给大家带来好处时,人们还是会认同的。即使失败,至少你是在按照自己的良心行动,也无愧于天地。若是想一家人完全的和谐,那也只能人云亦云,每个人的利益出发点不同,调和起来很困难的,只有大家都放弃自己的个xìng部分,选择所有人或大多数人的公意而行动,或许能保持得住。如果是对现状不满意,一个人固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未必只有自己是不安于此的。为何不去联络呢?一起联合前来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不是更好吗?生活固然赐予你苦难,但也淬炼出过人的才干,也何尝不是一种补偿。既然要继续生活而不愿违背本心,就不要顾及其他。” “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有些东西我也不方便透漏,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过还是感谢你对我的倾听和指导。对于观人阁下确实了解的挺透彻的嘛!这一口气把话都倒了出来确实让胸中为之一振,心情也好了许多。这都是阁下的帮助啊。”孙淑道“这倒没设么大不了的,当不得如此重谢。既然阁下也是对早年当家有些了解的,也想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那么多找几位志同道合的人会更好吧?所以还请你开导一下舍弟,帮一帮他克服心中的障碍,不知可否?”“哈,所求者原来是为此。不过即使你们也不曾使他放下包袱,我也未必能做到。”“你们二位xìng格经历颇多相似之处,未必不会谈的来况且以阁下的才干,胜我十倍,那也应当能办好的。”“不敢当,尽力为之而已。” 第十一章 正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孙绍一直不放心,虽然那位青年看上去确实没什么恶意,刚才谈了许久也不见他耍什么花招,不过孙绍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将主动权交在别人手里,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对他人的不可靠的信任上。”见到他们二人走了过来,对方有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这才松了口气。“我会先带你们回庄园,然后让仆人送你们回城,是否要休息决定于你们自己。嗯,现在时间有些紧,估计要休息也休息了不了太长时间。”孙绍听了,又问道“喂,知道我们要赶时间还要绕路啊,直接带出去不就是了。”“诸位好像不认识回城的路吧,我就是把诸位送出去你们也回不去,你们总不是还想我陪你们进城一趟吧?”孙绍这这才突然想起来了,才赶紧一拜“是小子对不住了,为刚才的冒犯和鲁莽向公子道歉,请您原谅。”青年拍拍他的肩膀“你很聪明,能够想出破解这个阵法的人居然如此年轻,实在是令我惊异。这样的才干,加以打磨砥砺,又何愁不能成一时俊杰。只是你对别人的态度落了下乘,《论语》读过吗?‘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你应该听过吧。你不是骄,是吝,这个吝不是不舍得分享财物,而是不舍得分享诚心,没有真感情怎么能交得到朋友呢?不论想做什么事,总的有一群能交心的人支撑,高祖有平阳、绛侯、舞阳侯,世祖有邓禹、耿弇,都是倾心下交而得。不要总想着把别人当棋子来cāo纵,很多人,比如说我,很不喜欢这一套,真正能成事的人,可都能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去驱使一部分人,而其中的关键在于什么,信任而已。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或是只有几个人做吧,那不得累死?我也是十一岁就开始当家,那时候也是谁都不敢去信,生怕别人欺骗自己从而把整个一门都赔进去,或是趁着家里虚弱趁机加以吞并,即使对姑丈一家的帮助也很是畏惧,只是闷起头来自己发展。可是几年下来,家族没办法扩大,逐渐地委顿下来。于是只能被迫的接受了其他家族的帮助,可他们,那时确实是想着同荣共辱的宗旨,尽心尽力的帮助,姑丈教我说‘不要求心,要求势。’尽管其中有的科能怀了别的心思,但利用好了这个和大家共进退的机会,却也成功地使家里恢复了元气,从而有了和别人平起平坐的底气。若是因为自己弱小而害怕与他人接触只会使自己的力量停滞不前,从而使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你的本领本就不弱,在如何自保总归有余,何必那么不相信自己?以平等的心态去看这个世界,你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在下的一点微末之见,不知你以为如何?” “拜托,请你别老用典好不,注意一下我的水平,又是论语、三史、谏逐客书什么的,我一个小孩子哪里能jīng读啊。我的情况也不太好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应付过去的。不过你说的确实不错,老师也说过不要动不动就想‘以术任人’,刚才确实有些敏感了,只是忽视了别人一样有选择行为的方式。我也的确有必要改一改了,争取去····嗯,先赶紧走吧,不过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还有是否能告诉我尊驾的姓名?”孙淑在一旁接口道“呃,刚才我跟他说我们之间隐去姓名交往,所以绍弟你还是不要问这个了。至于那个是····”“是你姐请求的,她说我们两个可以做朋友。”青年微笑道,“跟着我走吧,这条是捷径,不会浪费什么时间,记得跟紧了。”于是便起步前行,孙绍一行在后面跟随。 “喂,小淑,这小子好像是那个大家族的一门宗主或者是小家族的家主耶!看上去说话一套一套的,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呢?他居然能这么爽快的帮忙,还来对小绍说了这么一通,恐怕不仅是xìng格直率所致吧,莫非····这小子还有什么企图?居然跟你聊了一番后就完全变了一副态度!啊,一定是的!”孙尚香放松了下来,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八卦。孙绍听了心里也是一紧“不是吧,这位不会是怪大叔萝莉控吧。那很恐怖的。”“胡说什么啦。就是作为陌生人互相道了道心里话而已,他和绍弟其实就是一类人,都很有才干,但又缺乏想别人表达感情的方法,无法让别人了解自己,从而一直被他人误会。只能做出一副不可接近的样子保护自己,其实这种人最需要关怀,对于别人哪怕一次伸手的帮助他们都会感激不尽。绍弟还有我们几个和夫人能时刻关注到他;那个人是家里的长子,弟妹皆幼又父母双亡,哪有谁能关心他的心?能对他说一次贴心的话自然会使他感激不尽,不过他的自控能力比绍弟你要强很多哦。我是想让他用自己的经历来开导一下你,有共同语言应该更能好好沟通的吧。不要想歪了啦。”“呵呵,已经在为别人说话了哦,这还没怎么样呢,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地掩饰吧。我记得以你的xìng子好像会比较喜欢有书卷气的,这个小子好像正好好符合,嘿嘿,心动了是吧。。”孙绍道“好了姑姑,不要那么八卦,说他就是了,不要说大姐了,她才几岁,只是随着本心做判断而已,能懂这些?再说了,他都二十已过,估计早结婚了吧。”“我说了不要叫我‘姑姑’,又忘了?再说小绍你也才几岁,不也想歪了?女子早婚的十二岁就能出嫁,你姐也快十一了,可不是一点都不明白呦。嗯,依我看其实这小子不错,如果是吴中四姓的子弟或是那个小世家的家主的话,我会跟二哥说的。喂,干嘛,不要恼羞成怒啊!”孙绍为她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弄得目瞪口呆,这都想到这份上去了,真是太牛了。“您就别说了好不,先安静一下,还有您叫他‘小子’似乎很怪异,人家明明至少比你大七八岁····”“那有什么,反正他就算比我大也未必不会是我的小辈,叫一句‘小子’也没什么,谁叫他不告知名字的。”孙淑似乎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叫道“您还是停下吧,我真的怀疑是您自己动心了然后借着说我来发泄呢!”“谁说的,我更喜欢阳刚一点的,他看上去太娘了,不够男人。身材也不够强壮,看上去武艺也不如我。嗯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孙绍也无奈了,看来姑姑确实是在这方面(八卦)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给她个话题就能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好了,到了。”前面的青年人似乎什么也没听到,指着前方对大家说。孙绍也算叹了口气,这折磨算是结束了。大家走到庄园外围,开始休息一会儿,回复一下jīng力再走。 孙淑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去向年轻人致谢“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只希望以后还能联系,或许我们能寄信到这个庄园来,然后送给你,书信不署名,然后定期来拿你的信,就当是继续联系吧。”“也好,大家不用知道姓名,就这样把这个朋友交下去,我也是很期待啊,能与诸位结交是我的荣幸。”孙绍见到孙淑走回来,心中暗地里对那位青年也有所不满“你个死大叔,萝莉控!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小心一辈子不举!”然后走到他身边说道“贤兄之能实在令我佩服,若是有空也请带我拜会一下尊夫人那,和你的家人见面也很期待啊。”只见他的脸sè却黯淡下去“这个,办不到啊。贱内,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甚至只见过她一面,连正式拜堂都没等到····”孙绍一惊,“呃,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心事了。我,我是实在不知道····”心中也想:糟糕,不该乱用心机的,又自取其辱了,看来他说得对,我确实得好好控制自己。青年摇了摇头“算了,不知者不罪,在说谁有能想到我至今还是一个人呢?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大约也到了别离之时吧。” 孙绍等人牵来马匹,准备离去,青年见到他们的马匹(适才在树林中由于光线偏弱,看得不甚清楚),不由得有些愣神“这马····”孙绍心想:不好,这些马匹都是换代下来的军马,从质量上看的出来不是一般世族能拥有的,可不能让他猜出了身份。要不要撒个小谎呢?嗯,刚才说了诚心相待,现在也实在没有无端相欺的理由,却是不好如此。于是对他拱手道“既然说了不告姓名,我们也没有对兄台有什么疑问,那么还请贤兄不要对我们的身份作揣测。以守住这君子之约,不知可否?”“说的是,已出之言,自当遵守,刚才是我孟浪了。告辞,一路安好。” 一行人在家仆的引导下回到了吴县。路上孙尚香还想说些八卦的事,只是孙绍已经听不下去了,又怕大姐难堪,连忙将话题引到了武艺上去,果然她就兴致勃勃地和孙绍聊了起来。孙淑也对孙绍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并感谢。回到县城后大家各自散开,见天sè已是将黑,心想多半还得被母亲说,这可确实是累。没走几步就碰上在附近等他的家仆,说是夫人见他们一直没回来,派他们在此等待,还派了人出城去找。孙绍这下心中更是忐忑,自觉让母亲忧心,实是有负人子之义。 大乔在家里等得有些急了,见到孙绍等人回来,就赶忙走了过去,将儿子抱起“回来就好,还真是担心你呢。说是去狩猎却这么晚才回来,可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哪。”孙绍瞥见母亲眼角边还有泪痕,知道她确实是急死了,还要在仆人们面前装作镇定,实在是极不容易,她本不是持家之才,只是还得为这个家苦苦支撑,不施粉黛的绝美容颜上也有了一丝憔悴。这时真想快点长大,好分担母亲的责任,让她好好一享天伦。进了屋子,便答道“是儿子不对,出去时没考虑周全,结果迷了路,绕了好大一圈才回来。以后若有此等事,自当不让母亲忧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好了好了,平安就好,绍儿,吃饭。为娘替你夹菜。”“母亲····”这一顿饭也多少吃得有些没味,孙绍想起前世见过的一个公益广告,对大乔说“母亲,孩儿路上听得若是每天睡前用热水泡脚,可以减轻不少疾病,并且活络血脉。母亲不妨一试。”“我倒是没什么关系,既然有用,那自当由你先····”“儿子尚在幼冲,却不太需要这个,母亲每rì多有cāo劳,才是急需。”想起母亲的年龄孙绍不由得心里一阵痛,22周岁,这个年纪在后世不过是刚走上社会的花季少女,不必担心家里的苦恼,可以zì yóu地追逐着自己想要的事业与爱情,也不必总为自己的不理智而负责。可这个时代,母亲二十不到便做了寡妇,还不得改嫁,家中也无法提供帮助,自己一人带着儿子cāo持着这一大家子事,可谓是不容易到了极点。心里想着得找个忠心能干的管家,多少分担一下压力,或是自己也管一些事,总不能再让她如此。见到母亲将玉足伸进脚盆中,然后氤氲的蒸汽升起。自觉总算能做些有益之事,方才回去睡觉。 次rì起了个大早,前往顾府上课,在府中却看到一些人在撤去一些祭器和祭品,问顾邵是怎么回事。他回答道“昨rì是外公忌rì,母亲办了一场小祭礼,一直持续到晚上,因为大家都困了,结果弄到早上才收拾完,就像世子你所看到的这样。”孙绍点了点头,心中倒是奇怪于顾夫人的身份以及她为何似乎对自己怀有敌意,以前问顾雍父子总是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回答。这事一直噎在那里实在是令人不快。只是顾雍的假期也快要到头了,也就是说他将要回去了,那学习的事只怕更是重要。反正顾夫人一直待在吴郡,她对自己的敌视又很明显,也没什么具体的行动,又不像是个会使暗地里手段的,不知道原因为不算太麻烦的事。想着这些,书房转瞬就到了。 第十二章 大潮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今天《东观汉记》就算是正式讲完了,世子你的资质很好,只是为何学史比学经更快?经当为本,其余为辅,即使自己更有所偏好也不宜影响到判断的准则。”孙绍心想:宣帝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自古有善政的皇帝,除了刘秀有哪个用的是纯儒。况且东汉的政治,在孙绍看来实在是不能看,比起更黑暗的魏晋南北朝时代也不过五十步与百步之别而已,只要世家政治这个毒瘤继续存在,哪怕是刘秀这样的明主贤主也创造不出像汉武帝时期那样的成绩。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完全固定的存在在政治里是要不得的,这会造成对权力的垄断,即接近无成本的使用。事实上,即使皇帝被赶下台的危险甚至皇朝颠覆的危险也比大世家被消灭的危险大,所谓“没有五百年的帝国,却有五百年的世家”是也(世家自西汉中后期出现,至唐朝灭亡时消亡,持续存在近千年。即使经过五胡乱华和南北朝的大混战,以及隋唐两代的极力打压,在政治领域发挥的作用却始终未受到根本xìng削弱)。垄断而来的权力是最容易**的,因为它完全不受约束。而这些可不是那些经书所能解决的,儒家经典对个人或家庭的价值远大于对国家的价值。孙绍答以“现在礼崩乐坏,经书上能对应的东西少,史书上能对应的东西多。没有具体上的对应,这种抽象的东西可比具体的历史难懂多了。”“什么叫做抽象?什么叫具体?你最好不要总用自己发明的词语去解释好吗?”“呃,抽象就是把一类的事物的共同部分加以归纳,而具体则是对事物进行逐一的分析。大约就是这样。下次我不会这么干了。”“说的也不错,现在大家对礼的认识确实比较肤浅,也不能指望你这种时候做的更好。不过你不能以一般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你是要实践圣王之道的人,要时时刻刻以仁道自勉,把它作为自己处世的唯一准则。不断地克己复礼,所谓‘一rì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可不要放松了呀。” “这就是所谓的纯儒吗?即使不同于那些腐儒,本身对杂学有着很深的理解,但对经学的狂热却与他们无异。实在是令人头疼,真心没见过哪个成功的皇帝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口头答应的话,也确实有些违背这些天来给自己的‘待人以诚’的要求,但不这样又无法说服老师,那么只好先敷衍好了。”回答道“我回时刻以仁道来磨砺自己,指导自己的修养,不敢有违。”嗯,也不算说谎,对于个人生活确实应该这么做。对于可以给予关怀和信任的人,自然不能吝惜。 “知道就好,为师可是对你很是期待呢?既然你更长于史,那么我就考一考你的史论吧,以近世为例,公子以为董卓此人如何?” 这个问题可不太好答,要知道董卓可是全体士大夫的死敌,又是搅乱汉室的乱臣,为人还残暴而不顾百姓,就算有什么优点在这三条面前可以被一概抹杀。可是一味的批评既是毫无意义又是毫无新意,也不符合对人物的盖棺论定法。老师这么问可一定不是让我去骂人,那么就是找董卓的优点了,可这家伙的优点实在有限,还不如说功绩呢。可董肥肥的“功绩”是不能在士大夫面前提的,好吧,努力地去找好了。嗯,好像咱老师的老师曾经投靠过他,这个····好像更不好说。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顾雍笑道“怎么,连董仲颖的罪恶都想不到吗?”孙绍回答“莫非在师傅眼中董仲颖就只有罪恶吗?”“哦,公子认为他还有‘功绩’?”“且不说董卓在边疆抗击羌胡,保护了多少西州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就看他甫一进京,首先是拔擢士人,废除并不合理的追谥,尽力恢复京城的秩序。可以看得出至少在一开始他还有一番想有所作为的想法。”“那有可能是钓名沽誉,况且后来西凉兵都干了些什么事你也清楚。”“是的,我没想要为他翻案,我只是想说,董卓其实完全可以成为大汉的又一个皇甫规、张奂,至少是又一个段颖,他不过是一个粗鄙而有些野心的豪族,他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大汉的士族们没有控制好。”“哦,那看你怎么说。”“您认为董卓是一开始在凉州时就有了篡位的野心吗?”“不是,他那时可能只是想做个高位的将军,坐在凉州当个土豪头子,或是进入京城享受一下公卿的味道。”“是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他完全可以被变成段颖的一个翻版的理由,董卓当时没那么大野心,他也想与士人们结交,并获得好处。可是显然他们没有理他,只要拿出一点哪怕是虚假的敬意和一个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的官职就能轻易地收买这位很有能力的将军,让他像‘凉州三明’那样为大汉征战,可是没有。于是他倒向了宦官集团,那些阉人是不能给他实力上的支持的,他就得自己凭借在凉州的影响力来扩充力量,以防被宦官们利用完了再扔掉,由于宦官们本身没有武备力量,就无法对他进行掣肘,从而使他有了完全属于他的势力。假使士族们能掌控他,断不会令他的个人力量膨胀至此。有了实力自然会进一步刺激董卓的野心。”“嗯,说的不错,那接下来呢?”“黄巾之乱后,士族们应该想到对各地尾大不掉的情况加以缓解,可是却是私心作祟,反而是加强了地方权力。自从实行州牧制以后,大汉对各地的制约已是很弱了,加上边患频繁,所以才有了对董卓进行调动却调不走的现象。这时候已是很危险了,他们本该好好防备,却是反倒想出了个引狼入室的法子。士族们让一头小狼长出了獠牙,长成了狼王,然后又当作是小狼而想驯化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说董卓入京后,一开始他的确想做些什么,也启用了许多士人,不过当士人们都反对他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终究不能被接受,从而举起了屠刀,准备用暴力来治理天下,并最终走向灭亡。士人们为了自己的私yù而是天下陷入混乱,可百姓何辜,而受此荼毒,至于十室九空乎?董卓的失败在于他没有耐心,又用军人治民的结果。他走到这一步,未必不和士族们的不断排挤有关,由于受到排斥才想要自己完全不依赖士人们来治理天下,只是这是不可能成功的。”“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既然他的破坏力如此之大,那就更不应该吸纳他。”“人的行为与环境相关,若是董卓长期与士人们在一起,那由于他是特殊的一员,自然是他会被同化掉。就如孝武孝宣时对降胡部落的同化一样,处于百倍千倍于己的他人之间,对方又有文化上的优势,很难有不受他们影响的。只有能不断吸收水分的活水,才能一直保持新鲜,只是划定与别人的界限而固步自封只会是自己陷入停滞,从而腐朽。把自己限定在一定的圈子内就不能看到别人的期望,无异于自闭视听,方今世道混乱,不仅仅是礼崩乐坏这么简单,还牵涉到我大汉百姓的生存问题,若是趁此混乱还要兼并人口,刻剥良民,致使国家民族进一步衰弱,那又与禽兽何异?另一方面,蔡师对他的同情,也能说明他确有不凡之处。” “你这样,多少有些诡辩。老师他····也是无奈。并非为他歌功颂德。”“师祖也并未像司马伯达那样携家逃去,或是像荀公达那样行荆轲要离之事。他未必不是有些期盼董卓能造出一个新世界,只是没想到董仲颖这么快就失去雄心壮志,从开创者沦为一个纯粹的暴徒而已。”“这个····老师确实是批评过现在的士族们只靠团结在一块去排斥别的阶层来巩固权力,就像死水一样,最终会臭的。他也确实想过不依赖士族的世界,只是这多少有些异想天开,想完全抛开士族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实摆在那里。”“师傅,其实我这么说,确实有些投机取巧,毕竟董卓的罪恶大家都清楚,只是单纯的批判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得分析问题的根源,以及那些罪恶制造者的心态,主观上可能并非只是如同众口所说,而且师祖反对的应该也不是世家本身,而是对朝政和地方的的固定xìng的控制,任何权力长期被同样的力量占有,都会使其产生懈怠,士族也是在被他们的特权所腐蚀,而无法胜任国家的砥柱。其实凭借士族本身的力量即使不靠垄断一样能掌握重权,而且相对公平的竞争也能让士族之间产生相对良好的环境,大家凭借能力竞争上位,而不是只靠家族的垄断,这样也促进其本身的发展。师傅也知道中原士族对咱们江东士族的排挤吧,如果把固定化的朝堂转化成流动的,使能者居之,不也更有利吗?小子揣测师祖的本意,当是如此。” “你很有想象力,即使我也有所不及,说不定你就有机会担当这个开创者呢,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也是不错的。你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分,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你提到了老师,我也很是有些回忆起了从前的rì子,可我如今也没机会去他老人家坟头上一炷香,许多同学连去世了我都是过了许多年才知道,乱世啊,令人如此!还有你那昭姬师叔,失踪了那么多年,也不知是否还在人世,乱世之中,消息隔绝,诸多旧友也杳无音信。唉,到这种时候总是有些令人伤感呢。” 孙绍见顾雍陷入了思考中,也沉默了下来:那位小师叔,确实活着,可自己总不能说出来吧。且不说自己说不出是如何得来的,见到老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也不会高兴,说出来也毫无意义。乱世啊,给无数无辜的人造成了怎样的损害,又给那些不该得利的人带来了怎样的利益,就它凭给民族造成的伤害,给自己家造成的伤害(记得孙策怎么死的吗),也须得自己舍命一搏,去彻底终结这一切。“这一切,必须改变!”孙绍心里暗暗发誓。 顾雍沉吟了一阵子,对孙绍说“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倒也,想安静一会了。莫要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孙绍闻言,也缓步退出,告辞离去。 见他走了,顾雍才说道“行了,别看了,老这么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还是我江东的重臣呢,这个样子岂不让人笑话!”两位五十岁以上的老者从门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位望着他微笑“恭喜元叹,有如此佳徒。”另一位老者则反驳“文表兄此言未必正确,世子确实聪明过人又见识不凡,只是似乎过于相信自己,适才如此谈笑自若,多少有些目中无人,使人觉得不踏实,这才多大年纪,可不能惯着他。又如,更崇霸道,喜欢剑走偏锋,崇尚开创,这些与先公几乎别无二致,自是不愧是父子相传,我只是担心他会像先公一样····”顾雍笑道“这还得靠二位呢,我可不能长留于此,张东部昔rì为先公谋划大势,做大局规划的眼光无人能及,现在指导一下他的儿子也未尝不可吧。”张纮道“啊,你这人可真不厚道,还以为你是向我们炫耀学生呢,结果居然来这套。我的事也忙的,文表倒是闲些,找他好些。”秦松道“哎,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哪有那么多事让你亲自去做?还忙?这可是为了江东的未来,刚才你还说有待雕琢呢,可不能耍赖。”张紘无奈“好好,答应了就是,说到做到。”“嘿嘿,这才是嘛。” 孙绍回到家中,见母亲迎了出来,有些不解。只见大乔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对孙绍说“绍儿赶紧进来,有事和你说。”看上去似乎有事发生,可不只是什么,也罢,先听听再说。 “你三婶的信,她还有一封给你二叔,只是可能现在还没到,说的话差不多。虽然只是聊了些家常,但语气不太像是很正常,还有背面。”说着将信反过来,背上还贴着一张,将其揭去,只见上面几个大字“图穷匕见,卜未能定,其势非前rì所虑。” 丹阳,出大事了,不知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三叔有危险,我应该考虑去丹阳一趟。”“这种时候,更要冷静,再说你去丹阳能有什么用。”孙绍发现自己去确实没什么用,不说能不能来得及,仅仅是自己的想法就不可能得到别人的支持。“二叔还没有回来?”“是的,他到会稽去了,说是替你老师顶一下职。”“实在不行,让三叔自导自演一场刺杀,再调伯海伯父的人进入郡城来镇压,这样能在城中保持住优势,应该没事,也算有了借口。”“这事不是你坐在这里就能解决的,商量个主意赶快传过去才是,多找些人来合计合计。嗯,你大姐多有见识,可以和她商量,找人叫她也过来吧。” 孙淑和大家商量后,也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怕不止在丹阳,二叔一直不在,说不定这里也会有些不安份。听说有的士族甚至闹了内部纷争,未必就与此无关。”“那倒不至于,有张公坐镇,兵马又是嫡系所在,谅他们没这个胆子。”“我不是说他们会在这里有什么动作,吴郡打不开口子,可以考虑换个地方。若是以出游、巡视或开垦为由进入丹阳,从而····”孙绍听到这个假设时,一下子惊到了。 第十三章 变起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你怎么如此肯定?”孙绍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孙淑也有些慌神“呃,那个是,听外面传说有些世家里出了些乱子,甚至有闹翻的,有些子弟就离家出走了,还有不少人去追他们去了,按理说不会这么巧,那么就很可能是往丹阳去的。就是这样啦。”孙绍有些疑惑她的表现,只是也不及思考太多无关之事,于是赶紧地在回信中注明了,以及他们想出来的参考办法,用逼迫的方式强行将这一层表面上的隔膜击破,迫使他们提前动手,这样有备对无备,胜算能高一点。写完了再赶紧叫人加急向宛陵方向送去,孙绍见到其离去,才回来,这使得他的手心也沁出了一手汗。三叔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这可是我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啊,千万得给我来个开门红啊。 此时,顾雍府。 顾雍正在和一位穿白衣的十仈jiǔ岁的年轻人交谈。“你怎么来了,现在的情势仍然不怎么乐观啊,是劝不住那些家伙吗?那就只能放弃他们了,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只贪得到蝇头小利,以及给我们带来麻烦。现在的孙家早已非比从前,可不是那些人能撼得动的。”“是的,这种时候更需要隐忍,多保存一些实力下来好有坐地还钱的资本,那些家伙已经去了丹阳,即使出事也牵连不到我们。姐夫你完全可以去提醒一下,这也算是一份功劳,顺便表明我们的态度。”“为何不是你去?或是你家主?有些事我是不会做的。”“嗯,也是,他呀,xìng子有些软,有时下不了狠心,所以不想自己出手。”“这孩子····看来我也快回去了,出了这档子事,主公大约也是要回来了。这事,能减少点损失就少一点吧,真的不想再看见流血了。”“无妨,现在忍痛放掉一些,只会更好地保存力量。”“我倒不是觉得他们可惜,只是这样无休止的内斗下去,对整个江东都不利啊。以后若是能做的更好,也不知能不能····哎,有些罗嗦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准备好自己的事,也莫要违背准则便是。” 孙绍等了七八天,也不曾等到丹阳的消息,心里有些焦躁。连练武的时候都有些失神,以致被孙尚香责备了好几句,心中觉得自己实在是沉不住气,怎么老是心中恍惚,就因为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中吗?即使知道却因为身份原因无法说明从而无法做出根本xìng的改动令他很是憋屈。终究不是自己掌握的力量,不能让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可实在是令人郁闷。由于无法集中jīng力,他也被姑姑打了一身青,却也不觉得太疼,直到躺在床上想睡觉而不去思考的时候,才发觉身上还在阵阵的疼。不禁对自己大加嘲笑,沉不住气到这种地步,紧张得忘了疼痛。不行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先慌张,看来有必要在镇定这方面下一些功夫。 早上起来准备再前往顾府。结果还没出发顾邵就已经到了自己家,不过这次总算没闹出什么笑话,看上去他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顾邵对孙绍说“父亲昨天晚上接到通知,先回山yīn县去了,所以今天来告知一下世子,就不必去了。”“唔,那是出了什么事?”“手令上没有说,父亲看了后说是正常的交接,我倒觉得奇怪,毕竟批下来的假期明明还有四五天的。”“嗯,知道了,兄长要不要在我家休息一下?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顾邵正踌躇间,忽然听到一声喊“喂,木头,今天倒学会长话短说了?你还是歇会儿吧,不会慢待你的”只见孙襦和孙裾从一边走了过来。“呃,看来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多谢二娘子和三娘子的好意,只是家母也在等我回去,家慈之命不可违,所以····”“行了,想溜就不要找借口,又不会拦你。”“行了,姐,别说得那么刻薄,孝则兄可不是那种人,说话记得留点口德哦。”在一行人的注视下,顾邵有些狼狈地走了出去。“二姐,别老拿他当笑料好吗?”“不是啊,他那么傻,一看就知道是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要是不多教教他,怕是以后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哩!所谓的大儒就都是这种货sè吗?”孙裾道“嗯,敲打一下是为他好,别年纪轻轻就学的和那些暮气沉沉的老夫子一般。”“好吧,他一十八岁的大好青年被两个八岁的小姑娘教训,可真是····”“小弟,这就是你不对了,能者为师是你常讲的吧,现在怎么又改口了?”“真的说不过你,我服了。” 被两个姐姐调戏一通后,孙绍也思考起刚才得到的消息,顾雍要回去,正常交接,只能说明孙权有急事得离开。能让他必须亲自处理的急事,也不会在吴郡,现在风平浪静得很,应该是在丹阳。没错,估计是这些人发动了,但是不知道结果啊?孙绍更关心三叔的安全,可不是像孙权那样只把丹阳逼反了就算完成目标的,而且他也未必不是把孙翊当做诱饵,自己很可能还留了后手,他现在估计正在往那边赶,然后让顾雍回会稽履职。丹阳的消息很可能是被封锁了,或者是,孙权提前知道了计划,就准备现在去摘桃子的,总之不会对自己太有利。可惜啊,没有自己的势力,没办法把事情置于自己的控制下,那么下一步的计划会很重要。现在无法知道确切的情况,就无法作出合理的判断,可实在令人头疼。应该找个知情人去问问,可是丹阳那边估计都被封锁了,这里的“知情人”也其实都是作猜测而已,无法在第一时间去了解,结果过了一天,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孙绍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去丹阳一探情况,不过不好判定,孙翊如果还在自然好说,若是有什么意外而孙权或三婶有没有来得及动手他这一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很有可能牵连到徐媛,不能那么莽撞地冲过去。对了,吴侯府应该会有些消息,去探听一下或许对自己有所帮助。若是实在一头雾水,恐怕只能用些别的办法了,不过那样可能会使自己暴露在孙权面前,实在很划不来。想要稳妥一些,一直呆在家里等就是了,反正即使去了也就是听个信,又不能帮上什么忙,这种时候甘于平庸也没什么,毕竟自己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消息,完全与聋盲无异。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去侯府若是得不到确信就一直呆在家里。不过想起孙翊和徐媛,他又有了些信心,自己已经对他们提醒过了,按理以他们俩加上孙河即使没考虑到吴郡这边的支援的情况下,也不难解决掉问题。孙翊若是真的做到了,那去丹阳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危险,而这时候要是去了,可以大幅度地赢得他一家的好感,对rì后是比较有利的,不仅能够让孙翊而不是自己站在第一线被孙权关注,况且这位三叔心眼直,对于关心他的人那也是有很大回报的。想到孙权能不紧不慢地瞒着吴郡而做出动作,更让他生出了事态可能不算太严重的想法(因为对于孙权来说若是不需要调动吴郡的驻军就能解决问题,那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孙权既没回来也没调兵而是直奔丹阳而去,那么应该可以做出如下的猜想:假如孙翊自己平定了动乱,那以他的个xìng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公布出去,显然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如果说孙翊遇害,丹阳被叛乱者占据,那么孙权应该会调兵,也与现在不和;如果是历史上的情况,三婶带着三叔的旧部将叛乱镇压了下去,那孙权应该立即宣布继任的太守,然后命令其进入丹阳来稳定局势,而不是自己秘密的进入,毕竟没事就不需要他去了,孙瑜所部离丹阳也不算太远,要只是稳定情况的话他们也够用了。那么,最接近真相的解释应该是:孙翊虽然平定了叛乱,但自己受伤或因其他原因而无法理事,孙河则可能遇难,丹阳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这样孙权秘密地前往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凭借附近的兵力进入郡中,然后迅速地用自己人控制住丹阳,只要他一现身,就能令乱成一锅粥的丹阳郡顿时恢复秩序,然后坐收渔利。是了,大约不会差太多。既然如此,那么就去吧,跟二叔一对比,三叔一定会感激我的。 次rì一大早,孙绍就以陪母亲去看望祖母为名去了吴侯府,太夫人的jīng神头看上去是越发的差了,只是对孙绍问候了几句就有些言语颠倒,不能成句了。nǎinǎi也才刚过五十的人,居然病得这么厉害,可又不完全是身体上的,一般的药石还难以奏效。孙绍隐晦地提到了孙翊,太夫人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并说他应该多去看看三叔,孙绍有些想问起孙权,只是突然想起太夫人的病未必就与他薄待宗亲有关,孙辅,孙暠一个个都死了,这都是反对过他的,实在是令人心凉,孙匡袭了父亲的爵位,但一直没有任何哪怕是虚职。他自己十六岁举孝廉入仕,可是族人们几乎无有一人被举孝廉,若是他们都是无能之辈倒也罢了,可一概罢黜待遇又有所降低明显是拿那些在他即位之初不服他的族人们算账。今年年初又一改自己对世族宽大的政策,颁布了一系列限制xìng的法令,还杀了与自己意见有出入的吴中名士沈友以杀鸡儆猴,这又与太夫人一向主张的宽和为政大为不同。应该说太夫人一向最喜欢孙权,可是最近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失望。若是再要问孙权是不是趁机跑到丹阳去夺三弟的权,只怕太夫人会受不了,再者以这样的jīng神状态,给出的东西也很难确信,不过从之前的谈话来看,她也不是很了解孙权的具体行踪。拜会完毕后,孙绍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便直接去找了孙尚香。 “你说的,可是真的?”孙尚香在侯府里后园的练武场里问道。“应该是十有仈jiǔ,就算我猜错了,去丹阳看望一下三叔也没什么吧,又不会有什么事。要是真的出了这档子事,那早晚也得过去,不是吗?”“说的也是,那我怎么和母亲说?”“就说去丹阳看哥哥呗!你要想干什么事nǎinǎi哪还有不许的。”“嗯,也行,只是你一个人跟着我?”“母亲得避嫌去不了,三个姐姐没练过骑术,要是跑这么远的路也可能不太能适应得了。那我也只能自己去了。”“行,有我来照顾你也不会有闪失的。嗯,二姐也在那里,也可以去丹阳看一看她,好久没见到她了。”“那我回去道别,下午巳时在阊门汇合。”“一言为定。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回到家中把这事和家人们一说,确实惹来一片反对,大乔说一路上无人照顾,又有危险,不应该去。大姐说这样太过于冒险,况且孙尚香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提议自己跟去。二姐和三姐则说不应该不管自己家而去管可能子虚乌有的闲事。孙绍则说道向众人做了一大篇分析,最后说”这一行其实也没什么危险,还有姑姑护着,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对家人的关心也本属应当,三叔对我也算不差,这一份孝心也是应该尽的。所以我一定会去的,再说我和姑姑已经约好,是不能反悔的。至于大姐说的,你自己进行的锻炼有限,可能坚持不了长时间的赶路,姑姑她是没有马车的,所以你也去不了,你要去二姐三姐也得跟去,姑姑照顾我一人尚且有些困难,更何况加上你们?等事情平息下来再随母亲前去即可,”好不容易说服了家人,孙尚香派来的人也到了,于是孙绍收拾好行囊,拿起了佩剑便随她去了。 孙绍想得很清楚,一个人跟去的话,是由孙尚香来带头,有孙尚香这个大挡箭牌放在那里,孙权是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的,不过这多少也会让他注意到自己,也得小心才是。看着孙尚香的马匹的速度,孙绍突然想起自己也不过落后孙权两天,若是照这个速度说不定能比距离要远得多的孙权更早到丹阳。那样的话····虽说改变不了结果,但可以做的事很多啊。偶尔恶心恶心人也未必不可,思及此节,他也不禁在心里偷笑。 第十四章 亲侍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一路上果然有很多哨卡,不过孙尚香也认不出是哪个部分的。只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倒是没有人敢去拦她。这一会她从侯府借了(其实就是拿了)十几匹老马,凑了二十匹好让更多的人随行,那个向导孙绿这次也是来了,好在有她带路,倒没有上次那么倒霉,第二天中午顺利地到达宛陵城。城门口检查得也挺严,只是对他们这一行倒没阻挡什么,虽然有不少人都对一群女人中混了个小孩表示不解,但孙尚香一瞪眼谁也不敢过问。孙绍一路倾听丹阳人的谈话,但却并没有得到他最想得到的消息。倒是孙尚香认出了一名军官是孙瑜的部下,这也基本可以肯定叛乱是结束了,丹阳已经稳定下来。但是一直未解除戒严,很可能孙权还没有到,没法自己接管全郡。想到这个,孙绍觉得自己来的确实很是及时,应该能多在三叔心里赢得些印象分。 进了城就不能像在野外那样随心所yù,虽然孙尚香没人敢动(她和那些刀婢们在整个江东都是凶名赫赫,只要是集体出行一般人都认得。),但也不至于让她到处乱闯。孙尚香考虑了一下,也不等那些军士去通报他们的上峰出来迎接,而是直接往太守府而去。 到了太守府,也不管看门人的问话,孙尚香干脆直接将他们驱散,闯了进去。孙绍心中觉得这也未免太过鲁莽,他却不知孙翊自孙策逝世后,待这个小妹最好,二人的感情也最深,她已经走到了这里还要被人阻挡,这也实在令无法无天惯了又心忧孙翊的孙尚香不可接受,于是才有了这样过激的举动。进门以后,再报上名号,自是无人敢当。没走几步就当头撞上一人,正是徐媛,眼见她也没作打扮,面容憔悴,显然是一直在忙活。孙尚香叫道“三嫂,三哥他到底怎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徐媛见到孙尚香过来,也是一愣,随后又是一喜,终究还是小姑最心系丈夫的安危。她那位姐姐孙凌倒也想有所帮助,可是自己现在病得连床都下不来,丈夫又得忙于本县的公务(孙绍的这个姑父陈郁是江北的士子,在京口任县令,由于是前线,前rì丹阳叛乱又准备引曹cāo的部队过来,加上孙瑜给他下了命令,只能一直守在任上。),却是有心无力。徐媛自己的亲人远在吴郡,对情况一无所知。她现在也找不到人帮忙,孙瑜的部队在叛乱当天就开了进来,可是这位堂兄至今也没现身。据说是不能离开岗位所以只让部下前来平乱,可是宛陵城最大的军官不过是个军司马,也不知这是怎么使秩序井井有条的,对于孙翊却是不管不问,她也没办法说理(毕竟人家名义上不在这里,而那些小鱼小虾又不受孙翊统辖,没有义务对他负责。),也不知道孙权什么时候到达,考虑到形势如此,等他到了最好还是爽快一点交出郡治,然后找个地方休养的好,至少他在表面上还得讲一讲道理。现在发现孙尚香来了,又看见了躲在一群女人中间的孙绍(他现在小,没人把这当回事,却不知这是位正太身,大叔心的穿越者。),也是觉得很是高兴,自觉还是有人能关心到他们。便招呼两人进来坐下,然后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孙翊得到孙绍的回信后,也考虑了一下,虽然对自己比较有自信,但还是听从了这个建议,让孙河以换防为由把部队开到附近。结果丹阳的豪族们惊慌失措,就直接动了手,而孙翊也自己带人上去镇压,只是几名郡将突然叛变,一下子使形势落入下风,孙翊倒真是后悔自己继续用了那些老太守盛宪的人,这些养不熟的狼崽子在关键时候居然捅了自己一刀,只得怀着决死的jīng神拼了上去,杀敌无数但也身负重伤。结果乱军一时为其勇猛所慑,不敢前行。正在叛军沮丧之际,孙河也率援军杀到,和郡兵们两面夹击一举击溃了叛乱军,孙河一路追剿乱军,却被孙翊送给他的侍卫边鸿所刺杀,使得部队因失去指挥而大乱,让不少叛乱者逃走了。孙翊一是心痛自己害了孙河,二是可惜敌人大多逃走,三是伤势加重,居然晕倒了,从而进一步加重了混乱的局势。本来以为会一直乱下去,结果没过多久就有邻郡的军队开了进来,自称是吴郡那边派出来协助维持治安的,不过他们到了后却是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发现有疑点以及拒绝他们进入的的一律加以逮捕或者直接杀死,在宛陵乃至整个丹阳郡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不少没参加叛乱的豪族也被趁机清洗掉了。很快的,在这种铁血政策的打击下,丹阳恢复了平静。孙瑜的部下不仅处决了临阵倒戈的妫览、戴员等人和参与叛乱的豪族官员,还杀了一些当地的名流,然后以城防军的名义控制了郡府,让一些徐媛从来没听说过的人物顶上了丹阳郡的各个岗位。徐媛见孙翊一直在昏迷中,虽然说伤势还不足致命,但一直不醒,。整个郡城很快就被外来的军队完全的控制了,徐媛去找他们询问行动的目的,得到的回答是需要在丹阳的本地部队完成整编后再离开(明显是见到孙翊受伤,孙河身死,欺负她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了本地的军队);请求会见孙瑜,回答以孙瑜还在云阳县,这次行动是他命令但不是他指挥的;再求见部队的指挥官,结果居然只来了一个军司马,自称只是按命令行事,行动大纲在出发前就发下来了,所有人只是按上峰的命令在行动(这时代就有遥控器了?还能jīng确控制到这种程度,孙绍想说‘呵呵’。),还说孙权正在往这里赶,等他到了就可以解除戒严,若是对他们的行动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去找孙权申诉。弄得徐媛有苦说不出,只好赶紧找医生使丈夫从速醒来,这几天她在不断地跑来跑去,人也清减了许多,连对儿子的照顾都少了许多。对孙翊的照顾也不敢托大,都是用的自家人,很多时候还自己守在床头,现在孙绍等人看到她眼睛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我本来以为那个边鸿是个老实人,他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做事也尽心尽责,和侍卫们的关系也处的挺好。我看他一直跟在三郎身边没什么功绩,就建议送他去军队锻炼一下,也是赚些功劳好提拔重用。没想到却是害了伯海,还弄得这群小人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我的错啊。”孙绍心想这果然是关心则乱,三婶本来素有智谋,三叔这一伤弄得她手足无措,完全失去了主心骨,就一时惶恐无计了。所谓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就是这样吧,现在最关键的是把部队整编好,三婶在丹阳威望颇高,对于孙翊的那些亲近部下也很有影响力,这些人还有一定实力,可不能放任他们在一团散沙的情况下被孙权整编掉,她也不是没有些亲近之人,得从速把这些人安置好才是。至于孙河的人,倒是不用他cāo心,已经有人在往那边去了,等他整编好去找他就是了。三婶现在一颗心全系在三叔身上,却是没想到这些,不过即使在历史上,她也是自己作诱饵杀掉妫览戴员后才算是收服了一郡的军心(否则早号召丹阳的将士们诛杀叛贼了,还用什么作诱饵的危险办法?一不小这一辈子就完蛋了。),现在的局势,想要这样也不算太容易呢。不过这个边鸿呢,可能并不是丹阳豪族的卧底,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孙翊也是不会用的,明显这个家伙没有什么不良前科,又呆了这么多年而且也没什么明显的生活作风问题。也不至于轻易地被收买,更不会是一开始埋下的,要知道孙翊当上太守不过一年多,那些丹阳豪族哪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孙绍心里揣测,这个边鸿说不准可能是孙权派来的,为的是在得到孙翊信任后趁乱给他致命一击,结果yīn差阳错孙翊把他送到军队里镀金,又当上了孙河的侍卫。他可能在叛乱发生时想要寻找孙翊,可孙翊因为受伤而被保护了起来,只好向次要一些的孙河下手,当时叛军已经崩溃,孙河又非主政的人,刺杀他对于丹阳的豪族可谓几乎除了泄愤以外毫无意义;而且刺杀最好的时机应该是战斗发生时,这样可以以混乱为掩护全身而退,可边鸿偏偏选择了追击时,联想起孙瑜部这么快地开进,而且正好选在了最混乱的时候,孙绍也本能地认为他和孙权有某种联系。如果是这样,那么孙权很有可能是主动要双方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利,这样对孙翊部下的整编也得从速进行,若是慢了,让孙权或是现在不知躲在哪里的孙瑜看出了破绽,可就麻烦了。 当然这边也不是没有优势,在孙瑜眼里孙尚香不过是个纨绔而已,来丹阳多半是心血来cháo或是正好碰上,总不会坏了自己什么事,从而不会对她太上心。而自己一方未必就不能利用这种轻视来一个闪电战。总之,信息不对称和孙瑜不掌握时间优势是对他们有利的一面。“这个孙瑜,怎么能这样!三哥又不是敌人,他何必这样提防。他是看到三哥现在不能理事,就想把安定丹阳的功劳安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好去向二哥卖功来抢这个太守吗?我得向二哥告发他!”孙尚香听到了孙翊的遭遇,也是义愤填膺。“姑姑,仲义叔父现在躲在暗处,再有什么气也撒不到他头上,他完全可以以自己不在是部下擅作主张来推辞,然后推出几个替罪羊来顶罪,可他安定丹阳的功绩摆在那里,再怎么也折杀不掉,告发他也不会有什么用。”徐媛道“那以你之见,应该怎样?这对三郎不管不问的,我真的怀疑到三郎死了他才肯出现。”“仲异叔父敢于如此嚣张就在于丹阳郡现在必须靠他的人来维持秩序,即使赶他走他也有不少借口,况且他现在是强势的一方,有军队在手,那大家还不得听他的?可是他有军队,难道丹阳郡就没有?三叔的旧将们也有不少在军队任职的吧,现在他们乱成一团散沙才连维稳都无法做到,如果立即将他们组织起来,整编在一起,再加上伯海伯父的旧部,那不就能代替仲异叔父的军队了吗?他们要是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名义,实力又不及本地军队,只要给他们一个台阶下,那就只能撤走了,毕竟干扰正常驻防和搔扰友军的罪名不是他们能扛得起的。”“你是说,让我们来召集三郎的属下们,把他们整编好?以我的情况,可能不太容易做到。”“您在丹阳,威望也甚高。三叔现在无法理事,丹阳的将士们也害怕自己被打散后分到别的将领麾下,只是大家谁也不服谁,没人带这个头,就乱成了一团。如果有您来登高一呼,充当他们的主心骨,保证以后大家的待遇不变,那大家不论是为了三叔还是为了自己的将来都会团结在一起的。况且,如果您担心自己的保证将士们信不过,可以让姑姑来做啊。”“我?我有什么在这些当兵的心里的特别的吗?他们对我的熟悉还不如三嫂吧!那还不如你去呢!你好歹是世子,你的话他们总会信得过的。” 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现身,孙权不当我这是在跟他抢军权那,这不是找死吗!当然话不能这么说,“您说我啊,我不行,那些当兵的理你个六岁的小孩做什么?哪怕你是世子。我又没什么名气,谁晓得啊,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可姑姑您不同,您在江东的名声可响亮着呢,大家都知道您在吴侯府是有求必应的,那他们自然对您比较信服啦。”“说的也是哦,那我们探视完三哥就赶紧行动吧!”“这倒也不用急,毕竟在这里・・・・”“未必,二叔正在往这里赶,等他到了一切就该结束了,到时候丹阳是什么样子将来就会是什么样子。而我们必须在他到这里之前把这事办完,否则若是让孙瑜继续在这里驻军,可就很麻烦了,毕竟我们由于戒严不能随意地向外行动,而‘不在这里’的孙瑜却可以,那先见到二叔的肯定是他。到时候先入为主,只怕是真的要被他得逞了。”“说的是,可是我们这一离去,三郎他・・・・”“您已经挑了信任的人守着,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况且现在正是我这小辈尽孝的时候,照顾三叔的事,就交给我好了。”“绍儿,确实和你父亲对家人的亲切劲一个样,那么也好,等你们探视过三郎,我们就去召集三郎的部下们。他我就交给你来照顾了,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自当遵命。” 第十五章 陈笙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三人一起进了卧室,徐媛介绍说“这里只有几个侍女,都是我的或是二娘子(孙凌)家的至亲,为了保险起见让她们暂时充当一下侍女,送给三郎的食品和药都会经过她们检查,然后送进来,但三郎的卧室是一般不让她们进来的,除非我不在的时候会轮换地将东西给三郎喂下,顺便换一下溺器,而且限制时间并且检查更严格,现在是没办法,只好委屈她们一下,只盼三郎能早些醒来。”孙绍也有些惊异于这种严格。“我出去的时候会让她们实行轮换制,当然你得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不要懈怠了,虽然是枯燥但也还是坚持一下吧。”孙绍倒是有些明悟了,这事本来就是一苦差事,一直在一个昏迷的人身边看着,最多只能在这个府院里转悠,还不能离开太久;然后又没人来陪,好不容易有人能进来又得好好监视着,这对于一个好动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他倒是有些后悔,为啥偏偏选了这么个事。只是转念一想,三婶那么多天都坚持下来了,我不过呆一天,这还做不到?再说了,我这是来尽孝的,费点jīng力也是理所应当,要是三叔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那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咬咬牙还是干了好了,坚持就坚持,怕什么。三人见到孙翊时,他还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身上的伤口都已包扎好,只是显得不是太专业,这显然是三婶的手法。感叹于世事的无常,大家都叹息了良久,然后决定按计划行事,便开始分头行动。 等到徐媛和孙尚香离开后,孙绍也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无聊之旅,自己陪在昏迷不醒的三叔身边,看着窗外的白云,没事可干。便开始胡思乱想:孙翊的部下三婶应该能搞得定,而孙河的部下嘛,他的义兄,孙韶,也已经赶过去进行整编了,从别人的谈话中可以知道他和自己比较亲,毕竟是父亲的义子,加上孙瑜部对于丹阳兵的侮辱和轻视,想来也不会太难说服他。这里的军人,可是有名的“丹阳兵”,本事大,脾气也大,那可是标准的老爷脾气,谁也是不服的,没有组织是一团散沙,能组织起来那就是一群虎豹。那可不是孙瑜的那群手下能抗衡的了的,也就是说,如果能组织好,确实完全有可能将孙瑜直接逐走。当然面对孙权的时候罪名还是要编出来不少的,比方说滥杀无辜啦(其实是奉孙权的命令铲除丹阳的豪强。),歧视友军啦,见死不救啦(这两条其实是为了削弱孙翊的丹阳兵嫡系),或者是趁乱劫掠啦(其实是在清查家产),反正借口还是有的是的。孙权此来,确实是要彻底掌控丹阳郡,这个出产江东最jīng锐士卒的郡,是不能掌握在他潜在竞争对手孙翊的手上的,去年他让孙翊骤然执掌这一个大郡其实是为了坑他顺便消灭丹阳的不稳定因素,这次趁孙翊受伤不能理事而突袭接管是对他来说最有利的做法,即使阻挡住这一波他肯定还有别的计划,到时候以孙翊的本领肯定得被撵下去,说不定还会像历史上那样死无葬身之地。那么对他来说比较好的办法应该是这次示威后主动退让,但是要保留自己的部曲。等于是向孙权表示“你不放心我我也理解,但是别用这种手段,伤感情,给我留点余地大家都好。”而他们肯定还得继续对峙下去,只是孙翊一方完全处于劣势而不得不只是自保而已。孙权由于缺了个名分就只能等下一个机会,但是脱离了政务专门经营部下的孙翊可就没那么多破绽好抓了。而且这样的斗争也不太可能损及国本了,孙权的优势是可以不断地进行谋划直到将他彻底打倒;劣势则是由于孙翊自己退到了对他威胁不算太大的地位,他再继续动手无论如何是洗不脱妨害手足的名声了,而且很可能导致众叛亲离。应该说二人不论谁先动手都会使自己处于十分不利的地步,对孙权来说更好的打算是将失去了政治权力的孙翊边缘化,使他在政治上更没有发言权,至于军队,把他放在前线再用自己人夹着才是两全其美的打算(孙翊由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叛逃到曹cāo一边)。至于孙翊,他估计只能被动地支招,但不会被彻底击垮(战死的话,会是另一种情况。)。不过这也是自己乐意看到的,“两个凡是”嘛(凡是孙权所希望的,都要尽力的去破坏;凡是孙权所忌惮和反对的,都要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支持。当然有害于大家集体利益的事那还不不能做的,大局为重。)继续维持这样的局势他才有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不过三叔人比较直,对自己也挺好,关键时候自己还得拉他一把,自己不能坑他,至少在他成为敌人以前。以自己的水平,跟孙权直接过招还是很吃力的,那么,就多用些间接的手段好了。于是拿来一张纸,在纸上写了些东西,写完了以后继续胡思乱想。 就这样乱想了一个上午,一直到侍女们把饭菜送进来孙绍才发觉,就胡乱吃了些,再监视着侍女们给睡着的孙翊喂饭和上药。她们倒是真闷,整个过程居然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似乎是强化训练过的。孙绍也不得不佩服三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动不动亲侍汤药。心中觉得无聊,在她们出去后,就又去吃完了送进来的一大半饭菜,然后盯着孙翊一直看,但是孙翊好像不愿理他,一直还倒在那里。“哎,三叔,这才两个月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可真希望你没事啊。”但他还是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见他一直没反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孙绍只得坐下来继续等。这下可没那多多乱七八糟的可想的了,只是想了想家里的母亲和姐姐,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推他,才恍惚地睁开眼“三婶回来了?还是・・・・啊?”却发现眼前这人自己根本不认识,既不是三婶和姑姑,也不是今天轮值的侍女,而是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萝莉,拿着自己刚用过的汤匙,正在看着自己,在那像白玉雕刻般jīng致的面庞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孙绍扫了一眼附近,见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那么她是两手空空地进来的,这什么都不拿,居然能进入三叔的卧室?刚才还夸这里纪律多么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该,刚才的动作也没有恶意,再说能够到这里当然是身份不凡,应当优先弄明白她是谁再说。 “你是?哪位?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还想问你呢,上次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啊。这里好像在非进食或喂药的时候是只有三舅母才能呆的吧。你是哪位呢?会照顾人吗?”“汗,居然问我会不会照顾人,这也太损我了吧。等一下,三舅母?你是?”“先回答我呀,三舅的儿子好像没你那么大呀,那是那边的亲戚呢?”看来是了,丹阳的这位姑姑还真是尽心,找了几个丈夫的族人来服侍孙翊倒罢了,居然连女儿都派出来了,貌似她自己也还病着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是孙丹阳的侄子孙绍,今天刚从吴郡来的,所以你以前没见过。呃,表姐,不知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我刚到此处,又分到了这个任务,一时抽不出空去看望姑姑,也有些惭愧,只好・・・・”“啊,你就是孙绍啊,三代的嫡传长孙,应该叫你世子呢。母亲她,情况不太好,病情有些严重,但又不肯让我们对别人说,我现在得早上照顾母亲,下午她还要让我来这里照看一下舅舅,总是不肯让我一直陪着她,舅母也找了些医生给她治疗,可是效果很不好,病情也只得一直拖着。啊对了,世子,吴郡那边应该有好一些的医生吧,那能不能请你让他们来看一看我母亲呢?虽然她和吴侯不太亲,但是人的xìng命摆在那里呢。他也是您的姑姑,帮这一次也不会怎样的。”到后面已经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孙绍也不由的一阵心酸,孙权你就是这样对待至亲之人的吗?自己的弟弟有点威胁就把他放在炸药桶上然后自己去点燃火线,自己的姐姐病重了,也不管不问(他不知道孙坚的庶长女孙妍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她的丈夫弘咨也于次年去世,连一个后代都没留下,原因和现在的孙凌一样。)。姐夫在替他看守大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回不来。哪怕两个姐姐是庶出,与他关系不近,这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再想想历史上的孙尚香,孙坚的三个女儿可谓没一个有好下场,全是拜这位二叔所赐,也无怪nǎinǎi会心疼。自己是很想帮一把,可这方面确实无能为力,因为他和孙权其实是对头,这是别人所意识不到的(孙权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正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毕竟他自己也不确定他是否有毛病,但是一些基本的防范还是有的。),自己向他请求什么事未必能得到许可,反倒是白白增加他的猜忌,以为自己这是向宗室卖好呢。而以自己的力量,想找几个名医也不容易,张仲景早就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华佗和他的几个有名的弟子呢,也不太可能来江东。至于本土产的名医董奉,此时还没成年,医术没有保证。偏偏他还就只知道这几个顶级名医,想找也是太难了。再说了,姑姑的病丹阳的医生只能吊住而已,那吴郡的医生很可能也高明不了太多,到时候要还是救不回来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不过看着表姐可怜的样子,也不好一口回绝那。 “据说二叔不久后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去找他好了,我一个人可能说服力不够。”“是吗?吴侯他要到这里来,那么母亲说不定就能・・・・”看到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孙绍也实在不忍心将自己那些不乐观的分析告诉她。见她叫孙翊三舅而叫孙权吴侯,便也明了了亲疏远近。难道权力就一定会让感情疏远吗?感觉孙权和曹丕可谓这时代对亲人最糟糕的两位了,孙绍又是暗自给自己提了个醒。 “表姐,你以前来过,是怎么做的,我也想学习一下。另外,别叫我世子了,生分,就叫我绍弟好了,我姐就这么叫我的。”“这样啊,我会教你的,也不用一直叫表姐啦,我叫陈笙,叫名字就行了。”“啊,‘鼓瑟鼓琴,笙磬同音’,果然好名字,姑姑和姑父取得很不错啊。”“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来过一次,照料人什么的主要是在家里・・・・我也是自己向舅母要求的,她看上去倒也没太当回事,这次来倒是我的几位族姐让我进来的,可能有些不太・・・・嗯,绍--弟若是想学,请先过来。”孙绍倒是忘记了表姐家里是有病人的,照看他人她又怎能不会。陈笙向他显示了一下,然后说道“等一会儿会有侍女来上药,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亲自上药啊?”“啊,有什么不对吗?”“哦。”不一会儿,见到侍女们进来,陈笙就向她们要了药瓶,然后走到孙翊旁边,慢慢地向他上药,孙绍见到她的动作也确实是熟练,便在一边仔细地观摩。心中想道:既然表姐能做得到,那我也自然应该要做到,对于三叔来说自己尽的心还是太少啊。表姐家中还有一个病人要照顾,依然可以尽心来照看,我就算不能像她一样,也得做出个样子来吧,千万不能输了呀。上完药后后两人还聊起了天,孙绍那过人的学识令陈笙颇为钦佩,而表姐的纯善也令孙绍尊敬,下午过的就比上午还快一些。 一直到了傍晚,三婶也还没回来,送饭的侍女又进来了,他这回就抢着要自己来喂饭了,在陈笙的指导下做着有些不太熟练的动作,心中也有些明了了对家人的关心确实也能给自己以快乐。晚饭花了不少时间才搞定,弄得也有些狼狈。两人吃完了饭。徐媛她们才回来,一打开门见到孙绍和陈笙,孙尚香就忍不住想笑,孙绍见到她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算是成了。陈笙也迎了上去“见过舅母,还有―”“是你三姨母。”“是,见过三姨母。”孙尚香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调侃“小绍啊,这差事倒也不是太难过嘛,你倒是・・・・”怕她再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从而让所有人难堪,孙绍赶紧转移话题,“姑姑,正事办得怎么样了。” 第十六章 冲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徐媛见到他如此急sè,也有些诧异(她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姑有喜好八卦的习惯,而且一旦说开就是没完没了的。),便说“这么急做什么!先让我们坐好再说啊。”孙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请二人坐下。陈笙见到三人坐定,也道“既然舅母和姨母已经回来了,如今也是有些晚了,那笙也要回去了,母亲还在家中相待,不能让她久等。”徐媛道“既然如此,那笙儿就先回去吧,尚香和绍儿倒是可以相送一番,正好去看望一下二姐,她如今情况也比较糟糕,你们去的话,对她也算是一种安慰。况且迟早要去现在也是择rì不如撞rì。”二人相视一眼,点头示意,都同意送她回去,顺带去看看孙凌。孙尚香xìng子急些,就直接指挥女卫们备马出发。孙绍则是在出门前对一个休息的侍从耳语了几句,然后将早上写的纸交给了他。这才从孙翊家出去。 一路上孙尚香一直在向陈笙问话,问她一些孙凌的情况,知道二姐的病已是很沉重以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向陈笙保证会一起和孙权说明。陈笙表示父亲一直无法回来,寄钱回来的损耗很大,又没有其他收入,家里完全靠孙翊家的支持,对两家人的耗费都很大。这倒让两人大吃一惊,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表示自己也会出上一份力。既然到了外面,孙绍也没有对姑姑问些什么,孙尚香也难得的没有开他的玩笑。一行人到了孙凌家,见到的情况只怕比陈笙自己说的更糟糕,家里的仆人少的可怜,不过三五人而已,房子和生活器具也是十分的寒酸,这座府邸即使和孙绍家相比也不及其三分之一,内府部份的墙壁显然是好久没刷了(刷了外墙给客人看的。),大院空荡荡的一片,接近富人版的家徒四壁。这样的rì子在贵族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当然和那些真正的穷人是比不了的。不过作为“皇室”,混的比一般中产家庭都不如也实在是丢脸。),也看得出来孙凌和陈郁终究不太会持家,更能看出来这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气息。 孙绍看了陈笙一眼,也是她心地善良,若是换了自己,那是不会对这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亲戚们有什么好脸sè的,更不会软语相求,却是又高看了她一眼。此时他也的确是对孙凌心怀愧疚,毕竟自己也是“无良亲戚”中的一员,对于姑姑家的情况的一向不关心也多少促进了这种情况,暗自表示要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对于这里他也确实觉得太磕碜了,更不必说从小生于富贵的孙尚香了。她是直接就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这――就是你家?怎么会这样?居然・・・・”陈笙见他们一脸惊诧,也摇了摇头“先进去吧,有什么话还是先跟母亲说吧。” 两人叹了口气,互相以眼神示意,也随之走了进去。见到孙凌躺在床上,面白如纸,身子也极为消瘦,两个侍女侍立在一边,看上去也有些营养不良。“二姐!”孙尚香见此再也忍不住,直接抱着她身子痛哭起来。“哦,是――小妹,别这样,我这――受不起”这时候还要讲这些虚礼,看来真的对这些嫡出的子女是畏惧到了骨子里。何苦呢,自己的二姐和三姐不也是庶出,一家人照样处得好好的,若是在自己心里套上了枷锁,那别人的帮助也是无用啊。见她如此拘束,只得自己说道“姑姑若是有什么难题,尽管和我们说,若是力所能及,一定会满足的。前rì是我们忽视了姑姑,致使您陷此窘境,对亲人如此冷漠,是我们的错,这并非小罪,就在此向您道歉,请您责罚。”说着就跪了下来。说实话他自穿越过来后就没下过跪,连母亲他也是不跪的。除非有客人或者去别人家,也不会跽坐。但这次由于心里有愧却是跪得心里没什么压力。 “世子,不可。”陈笙见他如此,急忙去扶,却是气力不够(孙绍可是练过武的,虽然比她小一岁但也绝不是她能撼得动的),扶不起来。“不要叫我世子,我当不起。即使当你的绍弟也是心里有愧,为人子者,岂可如此薄待亲人?此即是不孝之罪!” “咳咳――世子不可如此说,你不在此处,关照不到也属平常,又是这般年纪,怎能事事都考虑周全。今rì能来看我,已经是很好了,不要再请什么罪了,你也没有责任来抚养――咳咳――我这个庶出的姑姑吧。”“您不可如此说,绍身为人子,对于自己的长辈自然当有扶养之责。今rì责任不曾尽到而使您受苦,怎能说自己无错?您与我关系甚近,若是这样的近亲都不能尽责,那远亲又如何?故而不能不罚。”“那――咳咳――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做些什么,那我也有个请求:笙儿她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什么机会读书,仅仅能识字而已。听孙丹阳的夫人说世子从小聪明过人,智慧尤胜chéng rén,不如请你教导一下小女,或是帮她到这里就学。这应该不难做到吧。”“姑姑,这未免太轻了・・・・”“我是长辈,就由我来决定好了。这你要是做不到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吧。”“那自当从命,我会尽一切力量去做。” 孙尚香见到他们两个还一直在磨叽,就打断了话“小绍,二姐的心意你不了解吗?你就按她的意思办就是了,可惜现在戒严,除非我回去,是搬不来什么东西的。那只能先用带来的钱买一些了。”然后吩咐了两名刀婢趁市集还没关门赶紧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坐下来和孙凌开始谈心,以让她宽心。孙绍则是直接开始给表姐教一些基础的知识,给以后的学习开个好头。 “怎么还没回来?”孙尚香等得有些急了。“说不定是市集关门了,她们买不到所以在外面干着急。”“不会,她们不是这般死板之人,买不到就会回来的。这是怎么了?”正在说的时候,忽然一名刀婢冲了进来“娘子,孙岚她们被人抢了!”孙尚香霍地站起身来“什么人如此大胆,不要命了吗?”“好像是市集的卫兵,他们一行有二十几个人,看到孙岚她们拿着不少值钱的货物,就借口说上来检查,然后说什么这些货有假,要带回去做证据,这明显是抢劫嘛,孙岚他两个就不同意,然后就打了起来,结果寡不敌众,一个带伤跑了出来,另一个还在苦战,再晚些去估计怕是不行了。请您・・・・”“好不要脸的家伙!给我备马,召集所有的人,救人去!,小绍,可有胆气随我一往?”“区区兵痞,何足道哉!去就去。”一同想孙凌道了个别,走了出去。由于刀婢们出行都随身带着武器,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就可以出发了。 孙尚香带上了全部十八个人,孙绍则被她带在自己的马上,一行十八骑往市集飞奔而去,一路的行人都大为惊叹。“都让开!”靠近事发地集结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孙尚香不得不大声吼叫来驱散他们,但是人实在太多也不得不减速以防伤及无辜。孙绍不禁皱下了眉头,此行最大的依仗就在所有人都有马,若是慢了下来只怕不好。便随之喊道“前面有盗匪,小心他们会伤人的,还有,城防卫兵们已经赶过去了。”路人们听到“盗匪”时还没什么,可一听到“城防卫兵”四个字时就人人sè变,都急忙地散开了。孙绍倒没想到城防军在宛陵人心目中已经成了魔鬼的代名词,心想事情又多了几分成功的希望。只见马速又重新加了起来,并逐渐到了市集门口。 他们见到二十几个人已经围成了一个圈,还有些距离时就听见里面传出惨叫和兵器落地的声音,显然是孙岚受伤了,随之又传来一阵浪笑“小娘子,说了不要逞强,如今尝到苦头了吧。不过兄弟们就喜欢你这股辣劲,今天你要是把弟兄们都伺候舒服了那我们一定会放了你的。哈哈!”孙尚香气的都快疯了,这些王八蛋居然抢了财物不说,还想jiān污她的侍女,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大喝道“泼贼!受死!锥形阵,冲锋!”十八人组成了一个小锥形阵,孙尚香等几个骑术好的拿着长枪,其他的拿着大号环刀,向他们冲锋了过去。这些兵痞初时听见马蹄声,还以为是那个军官过来了,倒是不以为意,这种事军官们一般也不太愿意管,毕竟一得罪就得的最一大批人,除非是自己的部下否则谁也不愿淌这种混水。结果听见了对方居然结阵向他们冲锋,还真有些奇怪。回头发现这是一群女人组成的骑士,不禁哈哈大笑,以为是给他们送菜的来了,也不做什么戒备,准备只等她们过来再全部拉下马来。可是一个冲锋下来,四个人被捅穿了身体,九个人被砍掉了脑袋,还有五个被剁掉了手臂,领头的那个最惨,他好不容易躲过了第一名骑士的冲刺,见到后面同伴被刺穿本来正在庆幸,结果那名女骑士后面还坐着一个小孩,侧面一剑将他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孙尚香的女卫们大多自小习武,或是有丰富的市井格斗经验,再加上她军队式的训练,本就算是能打的,这还不算孙尚香经常让她们去管一些闲事,也大多都见过血,更是临阵不显慌张。即使面对真正的军队都能有一战之力,又何况是这些连阵势都没有的兵痞?这一个对面就把对方杀得如此狼狈也是情理之中。 刀婢们等马速降下来,纷纷跳下马,持刀厮杀,很快解决了剩下的几个已经吓呆了的兵痞。她们可是连一点伤都没有,这也很令孙尚香感到骄傲,看着似乎头昏眼花的孙绍。也不禁笑道“小绍你还真是够狠,第一次杀人就玩出这种花样,看来你也是天生就适合战场。”孙绍这时早就恶心得不像样,刚才本能的一剑劈过去,居然直接劈开了对方的脑袋,那死状叫一个恐怖(三叔送的剑还真够锋利的),见到女卫们大都动作干净利落,直接刺击或斩击几个要害部位而已,杀人也比他要漂亮得多。整个地面就一个死得这么惨的,还是他的杰作,这让从来没见过死人的孙绍,如何受得了。若不是当着一群女人的面不好意思,只怕早吐得满地了。 孙尚香也下马探试了一下,见到孙岚刚才是由于恐惧和兴奋的交替而直接晕了过去。就叫人把她扶上了马,带着一起回去。孙绍却看见地面上还有一个活的,手正在蠕动,显然是在装死。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喊道“这里――还有个没死的。”孙尚香走到那人跟前,一脚将他踹了起来,“知道我是谁吗?”“是,是――三娘子。”“真的知道?”“是的,真的知道。”“哼,知道还要明知故犯,更是罪无可恕。”“啊,您来之前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再说已经晚了。”说完便一刀劈下了他的脑袋。叫声“大家,走吧。”让两个人拿回被抢的东西,送到孙凌家,便和大家一起回去了。 “整编的事已经办好了吗?”路上,孙绍对孙尚香说道。现在是扯破了脸,当然有些东西是可以扯上台面了。“当然,那些家伙听见我给他们作保都一个个兴奋地跟什么似的。然后都说要和这些欺凌他们乡里的城防军好好算一下帐,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你说这帮人怎么之前没这没想呢?”“那是他们缺一个主心骨,谁也不服谁,意见统一不到一起,又害怕被追究责任。现在您来了,谁还在乎这个?”“啊,这是把我推在前面当盾牌来着啊!”“出了今天这事,您和那些城防军也算势不两立了,那些家伙在城内有多么不得人心您也看到了,那么三叔的人也会更有底气吧。”“这些混蛋!死不足惜!我今天早上还有些犹豫,可现在再看一眼那些城防军我都觉得恶心。”孙尚香显然很是生气,孙绍也觉得这些人欺人太甚,看来自己动手的时机选的正好。估摸着最多三天孙权就会到,现在时间虽还有些余裕,但也得加紧了。 第十七章 妥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回去以后,徐媛听说在市集上杀了不少人,也有些觉得不妥,“那么明天我就带人行动好了,你们两位留在家里,先不要出去。现在三娘子向城防军挑事的事情只怕是大家都知道了,对他们是打击,不过三郎的那些手下只怕也会更加兴奋。还有,今天据说孙河的那些部下也被人集结了起来,只是呆在营垒里,也不知有什么打算。绍儿,这是你做的吧?”“不是的,伯海伯父罹难以后,他的几个儿子还小,掌不住军队(江东实行世兵制,军队半私有。)所以公礼义兄就赶到了这里对他们进行了整编,因此他们被集合在了一起。可不是我找的人。”“你——未卜先知?怎么一早就胸有成竹?”“义兄他不是个办事拖沓的人,以他的个xìng自然会这么做。我只是猜出来的而已,可不是算得,我可不像您那样懂《易经》。”“好吧,明天的事情比较重要,先休息好再说。” 宛陵城外,城防军军营。他们虽然掌控着全城,可大营却还设在外面,主要的军官也都呆在城外,保持着一种怪异的jǐng惕。 一直不曾现身的孙瑜此时正坐在帅帐上,面sèyīn沉地看着一群手下“我是叫你们装的凶狠一些好吓唬住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让你们在城里当大爷啊。现在倒好,都以为是进城享福去了吗?这里是宛陵,丹阳的治所,不是敌人的城池!看看你们,一个个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都当自己是占领者是吧,在城里面横行无忌,想干啥干啥,好好想想你们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破事!现在宛陵的人怎么看我们,都成洪水猛兽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里驻军。我以前是太惯着你们了,现在有点诱惑就一个个都反了天了!就差没在自己家的城市里面杀人放火了。昨天更是有人,那个胆子叫一个大呀,啧啧,三娘子的人你们也敢惹?你们有谁不知道她是江东最大的魔头,在太夫人那里受宠异常,平时要是得了理可是杀几个人都没人管的,昨天的事要是她在主公那里说些什么,那我们所有人都得倒霉。真是不让人省心,一群废物····” 正在责骂手下之际,突然有人来报孙丹阳的夫人求见,说是前来犒军。孙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见,反正主公后天就到,只要一直保持稳定,然后我就是太守了,理她这个过了气的家伙做甚。请我?哪有那么好心,不过以为给点好处就能打发我吗?可我留下来好处更多啊。”“报将军,她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谁,三娘子吗?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更不见,反正她也不能奈我何,躲着说不定时间过久了她就忘了。记得说我还在云阳,叫她们直接去那里找我,哈哈!”“不——不是,不仅有三娘子的女卫,她还带了军队,护着几十辆大车,那最少有三,啊不,四千人以上。”“你说什么?丹阳的老爷兵们居然能听她的指挥?守城门的都是白痴吗?居然现在才来通报。”然后赶紧叫来一位手下“你出去看看,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攻击友军的话这个罪名他们可担不起。”由于心中急躁只得来回的走着。 营垒外,三千多丹阳兵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些受城防军欺负而来给他们打气的市民。总共四千多人,推着三十多辆大车,围在营垒外面。那些丹阳汉子一个个杀气腾腾,有的甚至光着上身,露出一身肌肉,手里提着刀在那里骂骂咧咧“城防军的鼠辈们,爷爷们来给你们送点东西,别他妈都像娘们似的躲在里面,连礼物都不敢收吗?”毕竟不少都是亡命徒,手上也大多沾过血,光是散发出来的杀气也令城防军士兵有些害怕。原先乱成一团的时候这些人没少欺负他们,就是没人敢带头,只得把这窝囊气憋在心里,现在太守夫人说要给他们做主,这些城防军昨天又得罪了主公的爱妹,眼见一群女人都敢拔刀子跟他们干起来,这些大老爷们心里也是既是兴奋又是羞愧,就以这个名义也行啊,老子现在难道胆子还没有娘们大吗?然后听了徐媛的号召,就一起集结了起来,跟着她直接闯开了城门,将城门的守卫直接抓了起来,闯到了大营边上。 军司马颜异被派出来探视,看到那一望无际的人海后,心中也在打鼓。又不敢出去,只好站在瞭望台上向外面喊话“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犒军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呐?”“我是怕呀,怕人带少了又被赶出去啊,还有,你回去,告诉孙瑜,叫他自己出来,别老让手下跟我说话。”“我家将军他还在····”“别废话!让你说就说,信不信我带人就围在这儿不走了。来人,把他们放进去,看清楚了,这些可是你们部队的同袍。他们也是来一起接受犒赏的,我怕只给你们会冷落了这些兄弟,就让他们一起跟来了。”颜异看了看,确实是自己这边的人,看来他们居然都被抓了。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这么说下去,只好答道“那我回去通传一下。请大家在此少待。”下面又传来一片嘘声“好大的架子,他孙瑜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主公的堂兄吗,我们徐夫人可不仅是主公的弟妹,更是大夫人的族姐,这是他让等就等的吗?”然后齐声大喊“孙瑜,滚出来!”许多人干脆用刀在盾牌上敲击,弄出震天的声响,吓得里面的城防军士兵一个个双腿战战(孙瑜的部下人数很多,足有近万人,这次来丹阳的也有五千多,但大多是新招募的,没上过战场,心理素质也差,和老兵们一比会被完爆。)。颜异也不敢再回话,急忙回去报告孙瑜。 孙瑜刚才也听见了外面的喊声,他知道外面肯定是有恃无恐,才敢这么嚣张。不过他自恃有孙权的密令,只要自己不理亏,绝不会怎么样。外面那个样子估计是想挑衅自己,好让自己一时脑子发热作出攻击友军的傻事,就有了理由名正言顺的把自己赶走,即使找孙权也没得说理去。不过我孙瑜怎么会那么傻呢,只要在这里呆住了,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孙权一到,有了平叛的功劳和夺孙翊权的暗功,我就是太守,要处理你们这一群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正想之间,颜异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我知道,躲在营垒里就是了,他们也不敢真的攻击友军。等不到我们出去自然会散的。”“可是,他们捉住了城里的人,喊着说要打开营门放他们进来,您也知道,大家不仅是袍泽,很多人还是亲友,看到他们被带到大营门口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谁都想去救啊。一说放他们进来,很多人就已经脑子发热要去开营们了。末将好不容易才拦下的,您要是不做个决定,只怕是——是要——炸营也说不定。还有,徐夫人说,您要是不开门,她就等在外面等着您开门,反正大营也没有补给。”孙瑜一听愣住了,“这,这么狠毒?不行,我要是开了门,那些丹阳兵冲进来,我们就只能待人宰割了。”“您刚才不是说他们不敢攻击友军吗?”“笨蛋,自己的命运怎么能交给别人。要是猜错了我们全都得完蛋。” 这时,又一名军官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孙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知道,最多就是手下想开门放他们进来嘛。你让那些丹阳人后退,然后放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进来不就是了。”“不是,是后门,后门那里,又来了一队人,说是到附近演习,顺便来拜会一下友军,还带来了礼物和信件。这个是礼单。”“王八蛋,怎么又是这个!现在连人数优势都没了呀。他们是哪个部分的?怎么还有人?”“这个,好像是原来京口驻军,孙河将军的部下。”“孙河不是死了吗?他那几个儿子都还几岁,谁能收拾得住这帮老爷兵?”“好像是孙河将军的侄子,叫孙韶。由于是初上任,就带大家到这边cāo演,正好经过我们大营,就前来····”“放屁!都是借口!他们一定是串通好了,今天就是来撵我走的。老子这回算是栽了。这个女人,真是想不到啊,了不起。”孙瑜见大营已经被完全包围,底下的士兵sāo动愈甚,眼中尽是恐惧和迷茫,有些将领甚至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也只得承认开门还能体面地被赶走,就这么杵着的话只怕没等物资耗完,自己的手下就会先暴动起来,绑了自己开门投降。只得吩咐手下“给我披挂好,咱么出去见一见这位徐夫人。” 徐媛站在队伍的中前方,身边跟着六名全身披挂的女卫,看着打开大门后,一副颓丧神情的孙瑜。想着这些天来一直被压制,也不禁在心里扬眉吐气,只是面上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孙瑜也在打量着对方,很年轻,也很漂亮,面容上透着坚毅和骄傲。看到后面的几名女卫,又想到她还有援手,不禁又多了些忌惮。想到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女子居然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是实在羞愧。但现在自己是弱势的一方,也只得放下面子上前相询“您屈尊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若是犒军,也不必弄出如此的动静啊?”“没什么事,只是贵部在丹阳驻扎也挺久的了,为丹阳的稳定出了不少力,也算劳苦功高吧。所以丹阳的军民们也都带着礼物来此地相谢而已,大家把东西拿上来吧。”后面的人就把车子推了上来,孙瑜看到上面确实有一些绢和少许粮食,还有酒。心中想道自己出来也算识时务,对方还算给自己一个面子。若是苦守不出,只怕是····这样啊,也好,只是完不成主公的任务了,不过自己算是力不能及,也不会太过责备,这种事更不能提到明面上来说,眼见自己是吃不下这块肥肉了,还是让他自己头疼去吧。思及此处,也便主动开口“那在此我就多谢各位,谢过全城的军民了。我们在这里驻扎,本来就只是由于本地的部队陷入了涣散,才来维持一下基本秩序的。既然大家已经团结得这么紧了,也是能解决这里的问题了。我们在云阳那边还有些事,也一直在催促军官们回去呢,这边既然没事了,那也不必在给诸位添麻烦,就此告辞了。”徐媛见他说的多少有些不自然,就想再逗他一下,说道”兄长莫急着走啊,丹阳刚刚平定,就赶你们走,那显得我们对有功之人不公啊。”孙瑜也是有些急了,你不就想我走吗?都这个样子了还客套个屁啊。只得继续请辞“在这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弟兄们多少有些骄纵,给大家也添了不少麻烦,在此请大家海涵。我等确实是不必再驻扎了,现在就撤退。”“既然兄长离开的心愿如此急切,那我等若是再加挽留就显得矫情了。兄长请便吧。” 孙绍和孙尚香呆在府里,他倒还可以守在那里,孙尚香却是受不了无所事事,就拉着他练了会儿武,见他也累了,又有些恍惚,终究觉得无趣,只好自己一人在府内乱逛。孙绍有些忧心徐媛那边,一直心不在焉,看着还在昏迷的孙翊,以及嚷着要吃nǎi的孙松,想到:这种时候,也只有你们能放得开啊。从义兄的回信来看,他会相助一臂之力的,那成功的希望便会大增,估计会很是让孙瑜吃一惊吧。现在还得说服三婶在孙权来后让步,却是有些不太容易。她现在自信心暴涨,又有孙尚香的支持,还掌握着大义名分,让她放手是有些不太容易。不过,三叔倒会是一个突破口,三婶是会考虑他们未来的前途问题的,孙权不比孙瑜,他本身就是大义名分,这一下会使丹阳这边的底气不足,和他硬抗肯定不会有好结果,见好就收再坐地还钱才是硬道理。正想之间,只见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举目一望,不由的有一点吃惊“这还是上午,表姐你就来了?” 第十八章 命运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陈笙听了这话,有些生气,“那你说我就不能来啦?”“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是说有些惊异而已,刚才在这里想东西,一时走了神,所以有些一惊一乍的。请不要见怪。”“哦,这样啊,那个,昨天你们在市集杀了两个什的城防军,就算不怕他们报复,这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太过似乎说不上吧,他们在城内犯的罪,也够砍脑袋了,姑姑虽然是一时气急,但也并没说什么后悔的话。而且大家对此也只是沉默而已,并没有人反对,要不是怕城防军报复只怕得有人当街庆祝呢。”“可是姨母这么做未免鲁莽了些,若是附近还有别人,又一时没有解决掉的话,那就很危险了。”“这倒不是,我们都有马,打不过跑总是跑得掉的。” 正聊之间,只听得外面一声轻笑“是谁又在这里乱嚼舌根呢?”孙尚香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两个,叹道“果然好一对璧人。”孙绍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旁边的陈笙也停了下来,问他“绍弟,什么叫‘璧人’?”孙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心里在暗骂孙尚香“你这时候八卦个啥子?教坏小孩子怎么办?尽管我比她小。你这叫我怎么和她解释?”陈笙见他说不出来,只道他也不知道,便转过头问孙尚香。这回轮到孙尚香尴尬了,只好胡乱解释一番敷衍过去。见到孙绍在一边偷笑,心里生气,就拉着陈笙说“他说的可不够详细,听我的。”然后向她绘声绘sè地描述了一番,说道冲锋时,她瞄了一眼孙绍,若无其事地说道“小绍之前没跟人生死相搏过,不过他可是比我们一点不差的,我们是用枪刺心窝或者用刀砍脖颈,他比我们还狠,直接一剑将一个什长的脑袋劈成了两半,那脑浆和血溅得满地都是。啧啧。”陈笙没听过这样的故事,吓得直接扑向孙绍的怀里,这一下猝变孙绍也是不及提防,见她扑向自己又不能躲开,只得用胸膛抵住了陈笙,她这一下吓得不轻,直接在孙绍怀里哭了。 孙绍心里倒是挺舒服,这说明人家把自己当依靠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优先想到自己,自以已比她小的年纪受到这种待遇,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不过一直让她这么呆下去自己也尴尬,又不能松手,弄得手也酸了。孙尚香本来也没想到会这样,见她如此,自己也愣了,随后又开始笑。孙绍有些生气,“您明知道她没听过这些还要讲得那么恐怖做什么,现在把人家,不安慰一下她,却在这里笑我!我可是无辜的路过群众啊!”孙尚香笑得更厉害了“什么叫‘路过的无辜群众’?不要老发明新词好不好。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想逗一逗她,结果人家吓着了,就直接扑你怀里。她要这么做管我什么事啊?”孙绍摇了摇头,果然跟这个八卦女斗嘴是毫无意义的,只好对怀里的陈笙说“她是吓唬你的,不要怕了,这里又不是战场。”陈笙倒是听到了他们的互相取笑的话,也有些脸红。这才把头探出来,说道“你们都是坏人啦!居然都开我的玩笑!”然后一个人跑进了内室。 孙绍很是尴尬,也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只听得孙尚香在那里自言自语“姐夫为人还是挺好的,就是族望低了些,只是旁系,要是广陵陈氏的嫡系子弟,倒也配得上・・・・”孙绍此时有些怒了,这时候怎么居然在想这个?赶紧说道“您在说什么啊!怎么总是爱往歪处想?她可是我姐哎!”“干嘛,又不是同族,说得那么多做什么。说实话你这个人太谨慎了,不够让人觉得有激情,还特别木,有时候跟呆子似的。就是你不姓孙我也不会考虑你的,也不知道小笙看上你哪一点?”孙绍实在无语了,又想到这个时代好像不禁止表亲婚姻,她人挺好的,也不是不行,就是总觉得有些尴尬。然后看了一看下面,怒了,心里暗骂孙尚香: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什么,老子六岁,六岁你知道吗?毛都没有,懂个毛的感情啊!表姐虽然比我大,可她懂得更少,这么纯洁的小女孩就这么被你教坏了啊。要不是看你一脸陶醉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个穿越来的呢。老子虽然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却只是个小孩有木有!不能谈恋爱的,更不能作蜡笔小新的!我这些rì子已经在死死的压制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老撩拨我这方面的思想好不好。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啊,不能想歪了。坚持住,等我发育了再说,至少也得十三四岁好不。尽量不去想好了。况且那将来的事,又怎能现在就说清呢,谁知道再过个七八年会发生什么事,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啊。 孙尚香见到他一脸怒容,也自知语失,觉得跟这个年龄段的人谈这些话确实有些不妥,只是不好对孙绍自承不是,只好对他说“别愣在这啊,进去安慰她呀。”孙绍一时醒悟过来,现在不是责怪谁的问题,先去安慰一下陈笙再说。他前世是个半宅,又没有妹妹,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实在有限,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一是自己确实有责任,而是不想让姑姑看笑话,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陈笙一个人躲在里面自己哭,孙绍见了也心里不忍,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刚才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既然答应了你母亲要在这里尽保护你的职责,自然是要做到,现在让你伤心了,实在对不起,请恕我拙笨的语言无法再叙述更多。只请求你的原谅,以后不会这样了,拉钩为证啊。”然后也伸手过去。陈笙听了他的话也逐渐停止了哭泣,却不肯伸手。孙绍只好再说“你要是不高兴,骂我或是打我也成啊。”陈笙这下一下子破涕为笑,指着孙绍笑“行了,别这样了,你这一脸苦相我是看不下去了。现在没什么事,三姨又喜欢乱说话,不如在这里你给我上课,反正有书。”指了指书架,孙绍抬眼望去,上面全是史书、政书、和兵书,居然没有一本经书和诗集什么的,也不得不说三叔的个人喜好实在太偏了,就算不喜欢你也摆上做个样子行不(卧室的书架还要做样子干嘛?他这是典型的以自己的意思来揣度别人。)。本来诗歌比较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不过既然没有,只好用史书好了,其他的应该直接忽略。 孙绍拿了一本《汉书》给表姐开讲,当然用的是他自己的风格,是从他前世的老师那里效仿来的。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要易懂和活泼一些,加上他自己讲史的时候,也能用些生动而轻快的语言来说明。刚开始学嘛,就先以略讲为主,使她知其大略就行。说的很快,陈笙也听得津津有味。“除了责任,人的生命还有很多意义,像表姐这样把对家人的责任当做唯一的目标只怕是狭隘了一些。仔细想想我们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虽说必须挑出一些最有效也能够做到的事情来主要的做,但并不是说就放弃了对其他事情的追求。你也可以多想想其他能令你感兴趣的东西,多展望一下这个世界,看看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渴望的。否则要是以后失去了目标,那就很容易陷入迷惘。世界上的光亮本是很多的,但是若是不去收集,那就什么也得不到,从而越来越认为光亮无法找到自己,那就会陷入永久的自我黑暗之中的。所以表姐你完全应该多想想善的一面,像三姑不是为人很好嘛,自己坚强,才能更好地应对世界。”陈笙道“绍弟所言甚是,我确实有些局限了,要是所作所为过于单一的话确实会陷入其中。以后会多看看世界,想想别的事,来开阔自己的心胸。谢谢你。”孙绍道“史书上不少人都是如此,他们把目标定得太过死板,以至于在完成或无法完成后就没有办法来面对这个世界了。生命的意义是在太丰富了,绝不是做某些事情就可以代表所有的价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绍自己也讲得有些累了,就放下书休息一下,两人吃完了送来的午饭,孙绍就拿起边上的水杯大口灌了下去。陈笙见他这般猴急样,也不禁发笑,“绍弟,喝水可不能这样啊。”“好了,平时生活还要讲那么多破规矩,那还让不让人活了,自己过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好了。”正说话间,只听得一个微弱的声音“水,――水。”孙绍顿时反应过来,“三叔!”赶紧拿了水过去,喂他喝下。孙翊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起身。陈笙急忙劝阻“舅父,您的伤还很严重,现在不能随意移动,先躺好,过几天会好的。”孙翊睁大了眼睛,“是――笙儿,还有――绍儿。”孙绍也道“您先别急着说话,身体要紧。”又回头对陈笙道“表姐,你先在这里照顾三叔。我出去告诉别人。”“只跟三姨讲就是,先别和别人说,等舅母回来再作区处。”“明白。” 走到外间,没见到孙尚香,心道她大概又跑出去了。只好问其他的仆人,结果最晚见过她的人也是在上午看见的,其余大家都不知道。他这下有些着急了,带着人翻了一遍太守府,也没找到人。只得走到府门,考虑到城里去找,现在城防军们虽然被解决了,但保不齐还有些余孽藏着,这样子出去很危险的。正在焦急,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正在往这边走,徐媛也和她一起。见到她们都在,心里也放下了一大半,赶忙迎了上去。 徐媛见他上来,也向他笑了笑,做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孙绍一看便知道事情成功了,也是心里高兴,今天果然是双喜临门,若不是顾及人多嘴杂他早把消息跟三婶她们说出来了。只是上前一揖“恭喜了,这也是丹阳百姓之福。”却见到最后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冲着他笑,便走到他面前,也是一揖“义兄此次相助,绍感激不尽。在此谢过兄长。”孙韶也赶忙回礼“这我当不得,我只是不愿见到孙瑜他们在此地鱼肉百姓,欺压良善,才出手的。算不上什么大事,以我的身份,更当不起世子的大礼啊!”“兄长乃是父亲义子,又年长于我,有何担不起?况且此次兄长确实出力甚多,若非兄长相帮,他孙瑜想必也不会走的那么痛快吧。”孙韶也很是喜欢孙绍对他的尊敬,心中也有些得意,见他们一家在一起,就对孙绍说“这次来就是见一见你,军中事情还很多,就不耽误你们的事了,我先回去了。”孙绍挽留道“兄长何不到三叔府上喝杯水酒再走?”孙韶摇头“不必了,我的事也不少,就先走了,告辞。”于是向大家都道了个别,然后骑马离去。 孙绍等人进了府门,等一坐定,孙绍就将孙翊醒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徐媛听得,十分激动,就要冲进内室。孙绍则劝道“三叔现在刚醒来,还很虚弱,也无法太多的交流,现在还是先不要打扰他,等到晚上进一步观察情况再说。”徐媛忍不住,既有些兴奋又有些难过地流下了眼泪。孙尚香劝道“三嫂,这是好事啊。今天正好双喜临门,可不要到时候让三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而心疼啊。”“是啊,我也不能让三郎替我忧心呐。今天的事情有一个完美的开始,也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束的。三郎啊,我算是替你做到了啊。”孙绍听了甚至心里有些嫉妒:我要是大十上岁,可不管你是不是我三叔,这样既能干又体贴的好女子可不好找啊。这时,陈笙走了出来,对大家说道“舅父现在还挺虚弱,不过还能保持意识,但说话有些困难。就是一直想动弹,我也有些劝不住,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让舅母和他说比较好。”说着又向徐媛做了个请的手势,孙绍也看着她那不太熟练的姿势偷笑,反而挨了个白眼。就干脆转过头去,看着三婶进去了,陈笙却退了出来,对他俩说“别呆在这里啦,出去好了。” 他们又走到了旁边的客房,呆在一边休息,但孙尚香还是静不下来,冲着他们两个促狭地一笑,又溜了出去。孙绍见此也是无奈,只得对陈笙说道“别理他,咱继续讲课。”“没有书啊。”“呃,那就复习一下之前讲的好了,你听我分析・・・・”又说了不少时间,直到有侍女招呼他们去吃饭,孙绍放下手里那自己根本看不上的破烂纸,招呼表姐过去。一直到了晚上,徐媛也只有吃晚饭时匆匆露了一下面,看着面露喜sè,没过多久就走了,估计又是亲自给三叔喂饭去了。心里多少为他们而觉得幸福,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想歪了,赶紧转过头。弄的陈笙还以为他吃饭时有什么不良习惯,不停地去看。孙绍很是尴尬,却不敢说。只得用苦笑来掩饰。 这一天他很早就睡了,由于心理放松,也总算睡了个好觉,迷迷糊糊的躺了许久。直到有人推耸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还是刚刚破晓,孙尚香站在床前,面露紧张之sè。他心觉当是有什么事,能让这位姑姑紧张的事可不多啊,急忙收拾好了下床。正要发问,孙尚香有些严肃地说道,“二哥来了。” 第十九章 归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来得好快!这是孙绍的第一个反应,孙权从会稽赶过来,距离比自己长得多,尽管自己晚出发,但路程却更近,又是兼程而来,本来应该比他要快不少。可他今天一大清早就到了,比预计足足快了两天,可见他对丹阳是十分的重视。想到若是晚一些动手可能就来不及了,孙权一到就会以太守重伤无法理事为由,把他接到吴郡养伤,然后重新编制全郡的军队,再任命孙瑜接任太守,完成一系列动作,完美的终结这场动乱。可是现在他横插上一脚,把这个计划破坏了,只是来不及去告诉三婶去让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解决。一想到二叔的手腕,他也深为忌惮,趁现在他还没对自己起心,得好好装下去才行,不能露了心思,徒遭人忌。这个他现在最大的潜在敌人到了啊,可绝不能松懈了。 一起到了孙翊的卧室,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了孙权,毕竟二叔的相貌特征太突出了,碧眼紫髯,长上短下一样不差,他正坐在那里对三弟嘘寒问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使人倍感亲切。可孙绍却不禁觉得后背上一阵发凉,见到他的表情这么自然,多少觉得有些恐怖。二人对他行了一礼“见过二哥(二叔)。”孙权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听说这些天小妹和绍儿也帮了不少忙,我也得替三弟多谢谢你们。哎,这次是我谋划不周,又一时不在这里,才导致三弟陷入如此地步。又是用人失误,让孙瑜那种治军无方的人来帮忙,给这里造成了不少不必要的摩擦,来的还那么晚,使你们也都费心了。这些都是我应当注意到的却是疏忽了,全都是我的错啊。”孙翊道“二哥不可如此说,这次是我疏忽大意,致使局势糜烂,既然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就应当由我来承担责任。”“现在你就先养伤好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这次从会稽带来了几个医师,正好给你看看。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大哥已经去了,我可不能再让这个家庭再添一道伤口啊。”“二哥・・・・”孙翊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孙绍看着眼角溢出泪花的孙尚香,也想挤点眼泪却挤不出,只好闭上眼睛。 一旁的徐媛见到他们这个样子,觉得事情可能会糟,只好对孙权说“您也看到三郎这个样子了,他现在根本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再让他去想前几天发生的事只会让他的伤好得更慢。所以请您准许三郎去职到去别处养病。”孙权看了一眼她,又自顾自地说“三弟有平叛的大功,也是丹阳太守现在最适合的人选,我怎么能让他去职呢?这不是薄待兄弟么?不要觉得发生叛乱就是自己的责任,这些由我来担就是了,三弟就安心的呆着便是,我已经下令调最好的医生来给你疗伤了。”“三郎现在无法理事,对于丹阳大郡来说没有太守是无法正常运转的,况且丹阳的主要官员都已不在,需要进行彻底地换血,这也并非他力所能及。请您放下对三郎的偏心,以大局为重。”“何必如此,让人代理太守直到三地回复即可。”孙翊见劝不住,也对孙权说“我自知不是为政之才,再让我管事只怕还得出乱子。所以还请您考虑一下,我打算去京口养病,以后就替二哥守门。”“三弟,不擅长一样是可以学的,不能因为一次挫折就自暴自弃啊。”徐媛接道“三郎他,不太会做人,他带带兵还行,管政事则是很是勉强,况且这也是他的偏好,以后再继续理政也不是他所望。”“那么,既然三弟和弟妹都这么说,我就加封三弟为平虏将军,驻扎京口,至于丹阳么,不知三弟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这个,二哥你也知道我和这些文管处的都不太好,要我推荐谁只怕是说不上啊。”“好吧,我倒有个想法,既然你去了京口,那就让姐夫来宛陵好了,先做个代理太守,他这些年也是勤勤恳恳,吃了许多苦,跟二姐也是聚少离多,就让他好好安歇一下好了。”“如此,就多谢二哥了。”“现在谈这些多少有些伤感情,也罢,三弟伤势在身,就不多加惊扰了。能让我好好看看松儿吗?我们孙家的未来,可还得靠他们这些下一代呢。”然后对孙尚香和孙绍说“小妹,绍儿,你们也随我去看看。” 出了卧室。孙绍才发现孙权这次带来的人真心不少,许多生面孔都在他面前出现,并且熟练地做着事,估计外面的府衙也是如此,看来二叔控制郡城的决心还是很大的,姑父即使当了这个代理太守也可能不会有太大作为。他这样加速行动还能把一套人都带齐了,也令孙绍有些佩服,这事情做得确实算是滴水不漏。孙权在路上对二人说“小妹如今也是长大了,听说你也给你三哥三嫂帮了不少忙,叔弼也得你照顾颇周,还在集市上大杀四方震慑群小,给那些兵痞们一个教训。看来我也不能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啊,这次来丹阳最大的收获,不是看到局势稳定下来,而是看到你的成长啊,母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绍儿也很不错,这些天你一直待在你三叔身边亲事汤药,侍奉极勤,看你今天的样子也是前些rì子颇费心力所致吧。‘孝’是家族基本的美德,能自然地做到这点,也可谓是有纯洁心灵之人了。”孙绍回道“二叔曾言一家人当要相亲相爱,共同进退。绍不过是对家人尽义务而已,今后若有如此,仍是这样,却当不得二叔称赞。”孙权道“明白此节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一族,以你最为艰难,能如此自强又明理,可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啊。绍儿,二叔当年初时即位,局势不稳,很多人也想利用你们一家来危害江东的整体局面,也就只得对你们做了些限制的事,这些年让你们一家也吃了不少苦。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考虑权位的事情,只是当时我若是松口,只怕还会出现宋宣公、穆公(二人是兄弟,宣公死后传位弟弟,穆公死后又回传位侄子,可其子不服,逃奔国外与堂兄争位,致使宋国陷入长期的内斗,国力大幅衰退。)的事,所以做得有些过分,在此我也请求你的原谅,为了江东孙氏的未来,希望你能够为家族做到同心和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寿命,若是有什么意外,江东还得靠你啊,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跟我说。” 孙绍听得孙权居然主动跟他说这些,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只是说些废话罢了,居然说出这等诛心之言。心中快速地盘算着,想来想去既然论心计自己不及,不如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回道“绍身为人子,自当以家族利益为重。二叔肯如此说,我已是感激不尽,对我来说,对亲人尽孝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因小利而忘大节。您这几年将江东治理得欣欣向荣,即使父亲也说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不如二叔。我是只会服从使江东强大的二叔的号召啊。”孙权听得此言,也略略有些自得,劝慰他说“不必如此谦虚,你要是还有要求,说出来就是,自家人还那么客气干什么?”孙绍见他要问自己提要求,心中考虑:自己生活上没什么困难,不需说什么,至于与人交往,那说也无用,反而有害。不如・・・・就用眼睛向孙尚香示意,她一见也明白了,就对孙权说“小绍有什么困难的!他现在至少衣食不缺,生活富足,我们前天去了二姐家,她那里跟家徒四壁差不多,自己又是病重不得下床,这才是最需要帮助的,而您却只问小绍,这未免不好。”孙权听了,也是一愣,说道“有这种事?二姐已经困难到这种地步了?”她为何不跟我说?”“这还不是病得,姐夫又在前线回不来,无法照料,俸禄寄回来有时多有损耗,能用得上的也不多。她那边几乎完全靠三哥家在支撑,可是真的十分艰难,连信件都寄不出,还一定程度上在瞒着三哥,使他以为还可以靠自己来支持,由于不想麻烦二哥才没告知。小绍,你也看到了,是吧!”孙绍点了点头,孙权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那真是我的不是了。我会尽快的把事情落实得。绍儿,你既知道,刚才为何不说?”孙绍回道“绍不敢言长者之过。”孙权道“这种事情不要忌讳什么!你可以顾及我的脸面,但更要顾及你二姑的xìng命,二者孰轻孰重都不明白吗?以后读书要活,别被书牵着走了。”“绍当谨记在心。” 孙权又说道“小妹,绍儿,你们这次出来禀报母亲了吗?”“这个,已经告诉过了,是出来看看三哥,母亲也同意了的。”“哦,那也好,只是以后出来尽量不要跑那么远,会使人担心的。”“这个嘛,好像有点・・・・”“这次已经够远了,时间也不短呐,让母亲那样等着你可不太好啊,还把绍儿也带出来。嗯,绍儿,你也是,嫂嫂只有你一个儿子,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刚才赞扬你们对三弟的帮助,现在也要批评一下你俩。”“那,好吧,不会如此了。”孙绍道“我一向是跟着姑姑的,她做得到我也能。只是这次的事,二叔您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担当,我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姑姑身上,当初决定来我也是同意的。”“说得好,这才是我孙家的男儿,就冲你这份义气,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只是不要有下次就是了。”“明白(遵命)。” 孙权和他们一起去看了一下孙松,这小子倒是不认生,当场一泡尿撒到了他伯父身上,弄得孙权不得不去换衣服,然后也没再进来,就在府衙里开始临时处理政务。孙绍和孙尚香则在居所继续照顾孙翊,等陈笙来了再把说动孙权出手相助和她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告诉她,陈笙当时激动的感激涕零,对他们二人也多了些好感。接下来就是老套的程序,读书,聚会,吃饭,照常进行。孙权倒也没有食言,第二天就派了医生去孙凌家为她治疗,还赏给她一大笔财物,并命令陈郁加速回来。 就这么相似的过了几天,孙绍除了参加了一下孙河的葬礼也没做别的事,孙韶倒是对他能来表示很感激。在孙权向外宣布消息的第四天,母亲她们就到了宛陵,孙绍见他们来此,也是十分兴奋。孙淑见到他还在教陈笙读书,也不禁嘲笑他这是卖弄。大乔一行人看望了一下孙翊,也向孙权问了个好,并说明了接孙绍回去的意向。不久,随着陈郁到达宛陵,孙翊正式卸下太守之职,拖着尚未好透的身子和徐媛一起去了京口。孙绍也向他们答应写信和孙韶通融一下,以更好地相处。只是以后随着孙权也启程回去,陈郁搬了过来,为避嫌就得离开了,陈笙这些天跟孙绍处的也挺熟了,倒有些不舍他离去,一直送出了好一段距离,孙绍见三个姐姐都在后面偷笑,心里有些恼怒,觉得女人八卦果然是天xìng。又见到表姐一副不舍的样子,就解下身上的挂饰递给她“表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用如此,若是想见我也可以来吴县。我就把这个交给你,做个纪念。希望你的今后在学府的学识能有些进步,可别还跟我学的时候一样啊!”陈笙果然被逗笑了,骂道“这时候还说这种东西,真是死要面子啊。我有空的话,会来的。”“那告辞了。”在那一阵烟尘的后面,城楼上,新任太守陈郁立于其上“这丫头,何苦,哎・・・・你的身份,就算是他表姐,又如何能与世子并相配,这叫我如何是好?” 丹阳的叛乱就这么结束了,而对江东的政权的影响也不仅在一郡的动乱。受此影响,柴桑的大捷也无法再加以扩大,周瑜追击到沙羡就只得退回,不过此行的收获在于发现了徐盛这么一名将才,也算不太吃亏。他也知道现在更需要稳定,就直接将军队屯在鄱阳湖待机,而自己则回来和孙权商定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十章 论兵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回来后过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生活,只不过老师换成了秦松,有时张纮也会来一教下,孙绍打算向他们两个人行拜师礼,结果他们愣是不肯,说什么自己比顾雍大,还大一辈,要是收了他做正式弟子那岂不是于顾雍一个辈分了,只承认是替他教学生,绝不肯让孙绍拜师。弄的孙绍有些郁闷,但学习还得继续。现在姐姐们又多了一项开孙绍玩笑的谈资,就是陈笙的事。特别是大姐,怕是记恨当天姑姑在说她的八卦时自己没挡住,特别爱拿这个来开他的玩笑。说到这个,那位隐名的年轻人还真的写来了几封信,都是有关哲理和生活态度的,还有些是兵法的,孙淑自己回了好几次信,却署上孙绍的印记(虽然不说名字,但表明身份的标记还是有的),一次孙绍发现了,很是生气,让她以后用自己的,随后自己也就那篇兵法的回了信,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再收到他的信时,结果指出了他论兵时的一大把明显的错误。弄得孙绍很是惭愧,这现在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好,还打什么仗呢?他也从这时开始努力读兵法,争取以后不会连在纸上谈兵的时候都出丑。 关于他在丹阳干的大事,母亲和姐姐都不是很关心。老姐们已经在争着问他有没有定亲的打算,而母亲则装着没看见,让他就杵在那里,他心里倒是知道这是调侃,可是自己调侃别人的时候没感觉,当自己成为被调侃的主角时,那种无比尴尬的感觉实在令他难受。现在他算是切身体会了什么叫“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这种感同身受也使他进一步认识到了换位思考的重要xìng,从此更加重视对他人的心理关注。 这一天,孙绍刚从学舍出来,因为时间尚早,就决定自己到外面郊游一趟,以前跟姐姐们一起出去的经验使他放弃了回去叫她们的意思。仆人们要劝也劝不住,孙绍威胁说不跟去就自己去,他们也只得屈服。 走到城外,由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走得太远,只是在附近逛了逛,正要回去,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萧似凤鸣,琴如莺啼。孙绍一下子被迷住了,就朝着这个方向走去,一名家人劝道“公子莫要去了,已是有些晚了,再不回去夫人只怕要责怪。”孙绍道“只是想去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本事而已。也不会费什么时间。”大家无法,也只得随他去。 顺着乐声走过去,孙绍看到了一个亭子坐落在一个小丘上,亭子里似乎有两个人,男执箫,女抚琴。只是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就加紧赶了过去。这一首曲子已是近了尾声,两人奏得忘情,全心置于其上,却也令人心旷神怡。待孙绍走近,曲子正好停下,那女子道“夫君的乐技,越发jīng进了呢。也无愧江东第一人之称。”男子道“可惜这等良辰美景,却有闲人相扰。” 孙绍也是羞红了脸,打扰别人的兴趣实在是不该,自己这个外行也没什么可以讨教的,他那点货说出来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他此来只是想看看这是何等人物,原来倒是不曾想到扰人清静了。不过既然来了,不结识一下也实在是有些可惜,就干脆厚着脸皮再向前走。 当他看到那位男子的面容时不禁产生了很强的无力感,这是怎样生出来的啊,怎么能帅得这么一塌糊涂啊。三叔算长的不错的,跟他一比实在是差远了。不仅俊美,还体态健壮,颇有几分阳刚气,这样的帅哥叫人不服也得服啊。再看倒那位女子时,他一下也是很惊奇,怎么和母亲长得这么像?不会是她出来了吧?再细看,才发现外貌与母亲还是略有差别,打扮也要jīng细的多。一身衣饰很是有典雅之气,这也不是母亲有的习惯,只是相貌实在相近,第一眼几乎是认不出来。等一下,这不是姨妈吗?那么那一位····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和激动,走到他们二人跟前,说道“绍见过姨父、姨母。身为闲人,扰及您二人实在不该,特此谢罪。” 小乔倒是一眼认出了他,心道这小子可真是消息灵通,周郎前天才回来,昨天又在吴侯府呆了大半天,连自己的次子也没太多时间接触,今天好不容易有些时间出来,他却来了。以周郎对他的重视,少不得又有一番教导,姐姐现在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想来知道周郎要回来就叫他前来拜见。哎,周郎这闲不下来的xìng子,这一天只怕又得泡汤啊。再看向孙绍,又多了些郁闷和无奈。 孙绍倒也知道姨母是在怪他哪个方面,不过他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您跟姨父在一起的时间总比我长吧,牺牲一点就行啊,让我拜会一下前世的偶像和今世的保护者啊。但动作上却不敢轻慢,说“今rì绍本是出外郊游,偶被二位的高妙乐声所吸引,只是想前来见识一下是何等神仙人物,却不想打扰您二····位了。”差点说成“二老”,还好,不然只怕得被他们两位好好修理一遍。 周瑜见到孙绍,也有几分欣喜,自孙策去世后,他一直心怀内疚,也将守护义兄的遗孤作为和振兴孙氏同等重要的任务。现在见到他一天天长大,也逐渐的出息了,自是高兴。现在孙权长期无子,他也未必不怀疑孙权的身体状况,内心里也一直希望能让孙绍成为继承人,这样对他来说既不负大局,又全了与孙策的生死之交。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使孙绍能够顺利的成长并成才,见他颇为知礼,也知道是师从顾雍所得的教导,自己以守护者自居,却是教导有限,多少自觉有些对不住。 周瑜便招呼他上前,“既然世子将我当作长辈,也不妨在下倚老卖老一下,称你一声‘绍儿’吧。”孙绍却是不想他会先来了这么一句,只得答道“绍本就是小辈,姨父与父亲乃总角之好,又是在下的启蒙者,更兼对我家贡献良多,又如何当不起。”周瑜笑道“那么,你是还想来听音乐,或是····”孙绍心道自己对音乐一窍不通,跟老爹比都不及,母亲虽说jīng于此道,但也好长时间没动过了,你也是知道的,用不着这样明知故问吧。“这个,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遇到您,所以自己也没什么打算,不过您的音乐对我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却是不必浪费了。”“好,有自知之明,不掩饰自己的缺陷,也不会为讨人喜欢而故作姿态,这才是伯符的儿子。听秦文表说你最近在读兵法,可有此事?”孙绍想到:来了。遂回答道“确有此事。”“读兵法是为做些什么呢?”“‘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现在方值乱世,人民痛苦,外族肆虐,学兵法就是要终结这一切,还我华夏一个朗朗河山,给百姓打造一个全新的太平盛世,使华夏之威德,及于四海。对我个人来说,像父亲和姨父一样驰骋沙场也是我的梦想,建功立业还能够为民族的振兴出上一分力,就是最好不过了。” 周瑜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道这孩子的心可真不小,现在就已经想着结束这乱世了。对他说“也莫要好高骛远,先关注自己的现状,一步一步地走,才是正理。”“是,学习本就不是纸上谈兵,必须脚踏实地,从细微处着手,方能做到好处。”“既然如此,那我就考教一下,看看你学的如何。”“谨受教。”“众所周知,随着邺城的陷落,我们与曹cāo的对抗只是迟早的事,而江东缺马,完全依靠步兵对抗骑兵是很困难的,这需要远程武器的优势或者是严密的纪律和大胆的战士。而在质量上江东的步兵除了勇悍并没有太多比中原步兵的优势,武器方面甚至还处于劣势。对付骑兵最好还得是以骑制骑,不知你认为什么办法能有效的扩充骑兵的数量,以及马种的培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型地图,标注着最新的势力情况,曹cāo的标志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地图,而江东地盘虽大,却缺少人口,上面标注着在籍人口约一百三十万人(加上部曲,家奴,和隐户,以及从来不交税的内附山越人,大约能超过两百万。)。几个产马之地,凉州无法到达,而并州已经被曹cāo吃下,幽州也差不多了。 孙绍心知这个问题可能是随口问出来的,给江东军配马本来就是一件难事,南方马不善奔驰,不太适合作为战马,而北方的统一已是迟早的事,曹cāo是不会给江东这样的机会的。很可能这题目只是个引子,或者只是对他刚才口出狂言的一个教训而已。不过看到江东那交错的水路,他又似乎有了主意,对周瑜说“南船北马,本是没错,不过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长处去获得。”“哦,用水军去抢吗?”“不是,水军的优势在于可以穿行于陆军所不能到达之处。而以现在的军制陆军由于给养和行动速度的限制也不能对边远地区进行完全的控制,曹cāo虽然离北方的统一已是不远,但毕竟还有些距离,陆军的劣势也使他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有效控制的。这里,就是他力不能及而我们能及的,对我们来说只是到达就够了,因为我们想要的只是马而已。”说着,用手在辽东地区画了一个圈。 周瑜的心里现在极度的惊讶,他刚才就是想让孙绍杀一杀这种傲气,才出了个几乎不可能的问题。没想到他还真的答出了,这个想法他以前都未曾想过,江东的大型船不太适合航海,但中型船却是可以的,以前只是想过从海上对中原腹地进行突击而训练这支船队,却不想还能这般使用。没错,辽东很难被完全的征服,而要禁止他们和这边的马匹贸易则必须是完全的控制才行,而这个曹cāo至少十年之内无法做到(气候问题,走到辽西已经不行了,再走实在撑不住。)。他们却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足够大的贸易船队,哪怕马匹在船上容易死掉,只要有一半的存活率就够了,能带回来改良江东马的马种就足以在五六年内培育出一只不小的骑兵,哪怕不能跟北方骑兵抗衡,但给他们造成威胁却是绰绰有余了,至于育种的问题,那不是他去负责的,骑兵训练虽然更麻烦,但总比一匹刚出生的马能够上战场要快一些,解决了马的问题,那江东的势力就可以迅速地提高一个台阶。这样的办法被这么一个孩子就在不经意间指了出来,也实在是···· “当然有jīng良的军队并不能一定带来胜利,优秀的统帅和尽责的军官也是必要的条件,您显然完全符合····”孙绍还在侃侃而谈,殊不知周瑜已经给他打上了“天才”的标签。周瑜很快地止住了他的继续表演“绍儿说的极是,这对于整个江东都会有大用,而你的才智只怕才更是江东之福啊。”孙绍想要显摆一下子,才发现装逼装过头了,这是露才了,他只怕得跟孙权说,那可不太好啊。这事不太好跟他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吧。 第二十一章 车轮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几名仆人,说“此事当是机密,不可外传,您可以告诉二叔,不过事情最好让尽量少的人知道。”“这个自然,你姨母只怕也是没听清楚,不会有他人知晓。你也回去吧,莫让你母亲忧心。”“是。”“等一下,你衣服上的那个挂饰怎么换了?”孙绍一下子又有些尴尬,说实话很容易引起误会,让周瑜以为自己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周瑜见他面sè有异,说“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这感情是以为我穷疯了拿去换钱了,不过――有借口了,“这个,前rì去丹阳,见到了二姑,她的情况很是不太好,生活相当的困难,我想帮助她但身上没带钱,如果用三姑的钱又觉得心意不诚,就用那个去换了钱・・・・”“你这下倒是有些短视了,那个挂饰值得几个钱,不过这孝心才是最重要的,家和万事兴啊,你这倒是值得赞赏。既然丢了就算了,只是你现在这个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那我把这个给你,这是你父亲当年送我的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刻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可是我的在过江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令尊就解下自己的赠送给我,我当时想要推辞,他却说道‘留着做个纪念好了,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不就一块玉而已,留着它,到时候你还可以跟你的后人讲述我们一起奋斗的历程。’这话言犹在耳,可却已是物是人非,你可要好好珍惜,可别再拿去卖了。”“这怎么可以!父亲是送您的・・・・”“有什么关系,我们俩的关系,还在乎这一点礼物吗?先在还给你,是让你记住你父亲的遗志,努力地振兴这个家族,为了江东的霸业。” 孙绍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玉质还可以,倒也算不上太珍贵,属于青白玉,再翻到背面,只见一个隶书“符”字显现于其上。孙绍一见却是怔住了,这不是那个・・・・居然成了父亲的遗物,究竟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他对于自己的来历自然是最为忌讳,这个相关的东西的出现,也令他jǐng惕了起来。 辞过周瑜回到家中,只是简单地向家人们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就一个人回到房间,思考着玉佩的事。他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这有什么奇异之处,怎么也不像是把他带到这个时代的东西。只好安慰自己:是祸躲不过,自己已经到来,那就在此闯出一片天地来,何必记着以前的事情。 在吴侯府中,周瑜正在和孙权解释着从海路通辽东购马的事。孙权对这个计划也很是赞赏,并表示如果将买来的一部分马交给一些世族承包代养,那在利润刺激下他们自会把育种工作和马场弄好。周瑜认为战马不能由世家来掌握,有心反对,但见孙权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不好说出口。只好又转移话题,说这个计划是孙绍想出来的,有这样的继承人是江东之福,孙权听了满脸不可思议,周瑜见他不信,说自己是无意中问他他这么答出来的,却发现自己这话根本没证明力。孙权道“公瑾的想法很好,我会找人询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以及一些价款和护卫的问题。你就先回去休息好了,这些天忙里忙外的,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些不足吧,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下,别老在休息的时候想公事弄得要是以后儿子都不认识就不好了。”周瑜见他如此说也自觉有些过于热心,,就依言退下。见到他离去的背影,孙权也不禁自语道“公瑾啊,你想让绍儿作继承人直说不就是了,他这般优秀,又识大体,而现在我会不会有儿子还在两可之间,他本就是最佳人选。可你何必如此做作?这个计划需要多么广阔的眼光和丰富的经验啊,你以为你自己想出来再跟我说是绍儿所为就能显示他有多么聪明,然后为他表功而坚定我的意思吗?这太假了啊,干预我的家事可不是这么做的啊。公瑾,你这么做真的是・・・・” 次年,既建安十年chūn,第一批贸易船队从秣陵出发,前往辽东,为确保顺利,前几个月派出了使者和公孙康交涉,他刚即位不久,也需要一些东西为他涨政绩,况且双方互通有无,也是互利的行为,便同意了,得到肯定答复后孙权就宣布船队出航。这次除了带有财物用于贸易外,也带了许多水兵以防不测,顺带着剿一剿附近的水盗。看到船队出发,孙绍也看到了自己改变历史的又一步。 这一年,孙权派贺齐出征东治县,击败当地的土豪和山越人以后,又新设了三个县。并且将一大批山越人编入了军队,进一步增加了江东军职业士兵的比例。同样是这一年,曹cāo向高干发动了进攻,高干据壶关固守,曹cāo将其包围,再一次开始了一次大攻城战。 历史的车轮在继续转动。 当贸易船队回来时很多人都惊叹于辽东的特产之多,不仅成功地带回来三百多匹公马,以及大量的貂皮、人参、东珠等江东人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而他们只是花了一些东南特产的粮食和丝绸而已,孙权为此兴奋不已,下令组织更大规模的船队,祈求能换回来更多的货物。然后将一些东西纷纷赏给士族们和自己的亲人亲信,孙绍家得到了一件貂皮大衣,但是母亲却不大喜欢,说是自己不喜欢这种样式,就不用了。然后见到孙襦孙裾她俩一脸期盼的样子,就说两个人不好分,所以等你们大姐出嫁时给她作嫁妆。弄得二姐和三姐白高兴一场。 孙淑和孙绍虽然一直默默不语,但孙绍明显发现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周循来他们家,开玩笑说他的堂兄周峻对孙淑有好感,等她大了可以考虑说说,可一向温和的大姐居然发起了脾气,不会是真有心上人了吧?这个,就算是早恋也用不着这么早吧?看来姑姑说得没错,她只怕不止在是八卦而已。而孙尚香还是一如既往的疯,不说孙权,整个吴郡都有些为她头疼,没事动不动就带着一大群刀婢跑到大街上“行侠仗义”,弄得所有人闻其名而sè变。这要是还这个样子,只怕真得重蹈历史的覆辙。孙绍也不由得为她忧心。 相对于疑似早恋的大姐,二姐三姐则是依然喜欢捉弄人,她们两个的口才也令很多人有些赧颜。顾邵现在来,都不敢进府门,都是让人通传,然后孙绍出来接,甚至周循周胤都被她俩yīn过,弄的孙绍动不动还的为她们善后,这让他有些觉得她们是妹妹自己才是哥哥。 孙绍去找孙淑,结果跟她扯了半天别的,刚把话题转过来,就被一句“你不懂的”直接顶了回来。他这下有些生气,说“你就不能让我说清楚啊!信不信我在回信里跟他乱说些什么话啊。”“行了!少来这一套,不就怀疑我喜欢人家吗?可是再有想法难道抗得过现实吗?我现在一天天的长大,也不是能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自己做主了。二叔一句话,能把我不知道送到哪里,他眼中只有所谓的‘家族利益’,其实不就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到时候你们想拦难道拦得住吗?”孙绍沉默了,是的,现在长大了,zì yóu也是要渐渐失去了,这时代长大就意味着要为家族出力了,对于女子,符合其利益的联姻就是最有效的方式。历史上的三个姐姐都是被安排了这样的结局,就是不知道谁配谁。对于这个,他也确实即便有心阻止也阻止不了。一下子泄了气,只好坐下来“其实那家伙也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些,大姐要是真的想摆脱被强塞的下场。只怕还得・・・・”“说什么呢!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尽想些不正经的。”然后拿出一封书信。“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去年似乎有族人参加了丹阳的叛乱,结果职务被撤销。其实那些都是他劝不住的顽固分子,正好对孙家也是个威胁,没了更好。可族人们虽然是支持江东政权的,却以他没能使那些人回心转意也由,差点表决夺了他的家主之位。他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多少有些憋屈,当家也有许多年了,辛辛苦苦令它发展壮大,可却无法使这个家族再像当年衰败时一样团结,家业越发的大,族人却越发离心离德。他只是强撑着,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好像没什么能难住他,可没有人能理会这后面的苦。在这里,他也不过是个受伤的人,来寻求倾诉的机会,只因为我们不知晓彼此。你又何必一定要追求个结果呢?”“我只想知道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想法,他可是一个家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有人来给他提亲,那为了家族利益他也不会有那么多选择。错过了可就没了。”“这事你不必插手,这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也自问不必管这些,随缘去好了。对了,不许和他说这些,小心我查你的信,然后把你和表妹的事告诉周循,叫他传出去。”靠,威胁都来了,他自问做事问心无愧,可要是被周循那个臭小子一传,多半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老子叫个毛的早恋,既没牵手又没拥抱还没拿糖骗小萝莉啥的)。这要不要这样,但也不好去触她的霉头,只好说“一定一定,自会做到。” 生活还得继续进行,当这一年底孙绍学完了五经三史后,又有一沓的书等着他去解决。而当他在解决这些的时候,天下又得再次出现变化。 曹cāo终于拿下了壶关,而并州那边也彻底解决了,他任命梁习担任并州刺史,恢复这一大汉最重要的边境州的元气。而他则是在邺城压服着河北豪强,既然进入了和平时代,也不能像战争时那样随便找个借口加以清洗,干脆拉一部分让他们内斗去好了,而一旦动静大了正好拿来开刀。黄祖也不甘于前年的失败,再次派兵来攻,周瑜带兵逆江而上,将其击败,俘虏大将邓龙。孙权认为攻取江夏的时机未到,就转而去攻击庐陵郡麻、保二屯的宗贼势力,在这次战斗中凌统脱颖而出,以过人的战功得到孙权的重奖。孙翊和孙韶在京口开始修筑京口要塞,准备是将它做成长江边的第一道大门。而陈郁在丹阳学习曹cāo开办屯田来吸引山中的山越人,孙绍惊异于他居然能想到淤田的法子,把沼泽的水引渠灌溉,将抽干的沼泥作为水田,这一来开荒的进度也大大提高,而用土地的出租对于那些本来就没地的隐户和山越人来说也充满了吸引力。丹阳的赋税在经过建安九年的动乱后依然保持江东六郡之首,这也让孙权大感自己有识人之明,立马就让陈郁转正,并下令其他各郡效仿,不过其余郡的士族力量更加强大,zhèng fǔ掌握的土地数量有限,又缺乏正确的开荒方法,也无法起到这样的效果。使得孙权大感士族掣肘,进一步加快了对他们的拉拢和打压的双重措施。 邺城,冀州牧府衙。 曹cāo手中拿着一封写有“绝密”字样的报告,仔细的阅读,看完后又递给了旁边的郭嘉和荀攸,等他们看完,说道“看来这次呼厨泉是真的怕了,他已经启程前来,匈奴现在乱成一团,又被鲜卑人逼迫,现在正是彻底解决这些胡蛮的机会。你们二位有什么打算?”荀攸道“呼厨泉既然来了,就别让他回去,可以以他的名义对忠于他的力量发出指令作为全匈奴的示范。匈奴人现在有求于我们,我们大可将他们分而治之,再移民实边,以绝对的人口优势相混居,以先进的文明相诱引,再以差别待遇相逼迫,不出百年,这让大汉头疼不已的匈奴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郭嘉道“这可能不够快啊,还得需要几代人的坚持,不过现在大乱初平,人心思定,想来如无意外,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我还有一些加速的建议,一是请求那些首领将自己的子弟送到晋阳、安邑等城市学习汉家文化,优秀者封以一些虚职,否则即视为对大汉的不服从。二是以替匈奴人报仇为名,从他们那里以重金征集军队,和乌桓、鲜卑人作战,那些目光短浅者定会答应,而其他人也阻止不了大势。三是对匈奴的有威望和能力的首领,能拉拢者拉拢,不能则杀之。四是纵容世家大族私掠胡人为奴隶,作为交换,趁此对他们进行一些其他方面的限制。如果执行得好,应该能缩短二三十年时间将他们全部吞并。” 曹cāo听了他们二人的话,略微思索了一会,说道“现在实力不及,倒是不能一概的打击,只能拉一部分打一部分,真是令人惋惜,能让他们多存在那么多年。不过大汉的元气还得留住,不能就这么无辜的消耗了,暂时就只能如此了,等将来天下归一国力又有所恢复的时候再跟他们算总账。”然后在地图上画了五个圈,“大约就分成这样好了。” 第二十二章 嫁娶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可不知道魏国今后的民族政策就这么定下了,他还得忙着接见一个慌不择路居然来找他的人。 “无论如何这个事世子一定得考虑一下啊!再让父亲呆在海昏那种地方,他这身子只怕・・・・”“元复兄,虽然你如此相求,可我真的做不到啊,莫说令尊就是不肯离开前线,我也没办法让二叔下命令啊。”太史享打开一个盒子“这是今年曹cāo送来的,父亲叫我交给主公,我倒是怕・・・・”孙绍见到盒子里面不过是一只当归,疑惑道“这是何意?”“当归啊,就是取其字面上的意思,对父亲说‘该回去了’。这是明显的招揽之意,父亲也是知道,就将它交给主公,以证明自己。”“令尊亦是有烈气豪情的人物,怎么会为了这个小小的离间计而乱了心神?仅仅因为怕二叔怀疑就即使重病也不离岗?”“您也知道,父亲和先公交情莫逆,和主公的交往不是很深,他要是有什么异动,很容易使自己陷入麻烦,所以也无法自己主动提出来,只好来找人。可是大家也大多・・・・或是不肯说话,或是说话也无用啊。”“所以你就来找我?我能做什么啊?跟二叔关系又不近,又没有权势,说话顶什么用呢?这事我是真的帮不上忙。要找的话最好找张公,他威望高,这种事说话也恰当。”“张公的府门不太好进,况且他不太喜欢父亲的任侠行为,要说话或许可以,但要能争取就困难了。”“那,令尊可有什么交情好的将领?姨父的话就不要说了。”“中护军不在此处,不可能去找他。程公他们多半因为以前和父亲敌对而有些芥蒂,要说还真找不到。”孙绍也不想太史慈在这里的人际关系如此糟糕。只好说“我帮你再问个人,若是不行就回去吧,实在是力不能及,帮不了更多了。”“世子肯帮忙,享已是感激不尽。倒也没太在意成败,能劝动主公毕竟有些困难,只是祈求天意让父亲能过这一关吧。” 下午,孙绍问来教导武艺(其实是来揍他过瘾的)孙尚香对太史慈有什么印象,她回答说“这个人哪,大哥说过他有大丈夫之风,又能守信义而不背叛,到是个很值得交往的人物。你说起他做什么?”“那您是否希望结识一下他呢?”“怎么这么说?这家伙曾经跟大哥交过手,居然不分胜负,也觉得有些好奇,你是想说他要回来?”“哦,他现在得了重病,得回来医治,倒是有些指望・・・・”“且,指望我帮人家说话是吧?能不能不要存着这种利用人的心思?”“好吧,我错了,只是他如是一直呆在海昏,只怕保不住xìng命,能救人一命也好嘛。”“人家自己都不cāo心你倒还真是会多闲事啊。”“曹cāo曾送药招揽他,这时候为了避嫌他也是没办法自己提出来的。就是让人家回来治病而已,您也知道这些事我是说不上话的。所以・・・・”“行了,帮你一次,说吧,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我要好处有用吗?不就是怜悯他吗?”“哼,嘴还真是硬啊。”“爱信不信。” 孙绍这回也是被虐惨了,本来他这两年武艺也有所进步,抵挡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这次承了人家的情,孙尚香说这次得让她打痛快了才行,又说不许放水,那也只能留着点手,尽力做出一副力战不敌才落败的样子,那可比真打还累。孙尚香倒是过瘾了,拿起手巾擦了擦汗,对他说“听说四嫂如今有了身孕,估计明年初能生产,只怕是你又得添一个弟妹。哎,等五哥完婚了,只怕也会不久就有孩子吧,二哥还真是・・・・”孙绍倒是想说“您应该去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而不是在这里闲cāo心,现在你是太显眼了,兄弟姐妹就你一个未婚的,这下可是到风口浪尖了,一不小心只怕是・・・・”可当着姑姑的面他也确实是不敢说,况且孙权有毛病吗?他敢打包票,绝对没有。虽然他现在还没听到步练师的名字,不过最多明年她就会进去,然后二叔就会发现・・・・到那时自己的悲惨世界就到来了,现在还是太小啊,没什么人愿意真的赞同我的想法,一直留在吴郡看来很是危险,得找个机会搬出去,到了外面那才是天高任鸟飞,也会有真的自己的死党出现吧,不过,机会啊,现在的状况,只怕是找不到这样的时机啊。再者,若是把母亲她们留下,也是很糟糕的结果,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让一家人能远离这个江东的中心。 抱怨完了,孙尚香还要拉着他去找孙匡,孙绍见时间还不太晚,就答应了。虽然和四叔不是很熟,只在家族大会上见过几次,他又一向最是低调,虽说是家里仅有的两个侯爵之一(孙匡袭父爵乌程侯),可平时几乎不对家里的事做什么建议,不问他的话几乎就不说话。这么过的微言慎行孙绍都觉得不值,到了乌程侯府也是一样,孙匡让仆人奉茶上来后就没主动说过话,弄得孙尚香好不郁闷,呆了一会儿她也受不了了,只好请求看望一下四嫂然后就准备回去,孙匡才带他们进入内室,他的妻子曹秋正坐在一边看书,她自小就是孤儿,父亲和祖父在经过徐州时被陶谦的人杀害,被伯父抚养的几年也得到的关怀有限,不过九岁就被送到江东进行政治联姻,可谓是不走运之极。好在丈夫虽说寡言少语,但却与她有些同病相怜(孙匡六岁父亲去世,十三岁大哥去世,二哥待他又不算好,他十二岁就分房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在乌程府。),还算个能关心人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是早就习惯了寂寞,即使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能呆一天。现在看到孙尚香他们,也放下书,站起来说“四郎,小妹,还有・・・・”“是绍儿”“哦,世子,在下有礼。”孙尚香嘴快,先道“别顾着这些虚礼啦,坐下就好了,四嫂你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轻动的。”孙绍道“听母亲说,孕期有必要每天活动一段时间,然后多晒晒太阳,这样才对胎儿有利。我也是希望您和弟弟或妹妹能平安健康。”曹秋说“这样啊,那我会的,就多谢世子了。”也是不愿多说话的,只是聊了几句就有些说不出什么了。孙尚香自是闲不住,就直接请辞了。 回到家里,见母亲和大姐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孙淑看上去面sè不太好,似乎很是失落。就上前询问,结果大乔说“你二叔刚才来过,说是要考较一下你的学问,结果你不在,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显然还有事,只是母亲那温吞的xìng子没法让她一下子全说出来,只得坐直了继续听下去。“他来的时候见到你大姐,说了句‘淑儿如今也是长大了啊’。这话我听上去好像没安什么好心,像是打量物品是的。你姐也是不痛快,怕是真的就被・・・・”孙绍也是吃了一惊,这么早,“大姐这才十二,怎么・・・・”“现在已是年末,他回去挑一挑,再准备一下就得到明年,那是就十三了,勉强倒是可以・・・・”他对于古代这些早婚现象倒是一无所知,自然想不到十三岁就让人结婚,本以为再早也要等及笄的。“姐,那・・・・”“不必说了,命运已经来临,再躲也躲不过,只能接受而已。我・・・・早就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大乔见气氛有些紧张,说“不要太急啊,还有些时间呢,况且你二叔也不会就直接强行把你塞过去的,应该也是有的选的。找到个能善待人的,也许会好一些。”孙绍姐弟也是没了主意,只能自欺欺人地表示先看看再说。 孙绍回到房间,思及今天的事,确实没有想到,分离的rì子来的如此之快。大姐那一副认命的样子,的确令他难过,就算不让她自己挑,让母亲挑总是可以的吧,孙权对于侄女的需求只怕是根本不了解的吧,乱来的可能xìng很大。那么最好是先去找到一个能符合双方要求的人,既不让大姐太吃亏,也能满足孙权联姻的要求。这可不太容易啊。 次rì,刚一出门就看到太史享前来,他是一脸喜sè地拜谢“在下在此多谢世子了,敕令已经发下去了,没想到能够成功,还如此之快。一切都是您的功劳啊,在下虽是结草衔环又如何能报答啊。”孙绍见他那一副顶礼膜拜的样子,也不禁摇了摇头,自己出了什么力,那都是孙尚香的功劳,却让他如此感激,如何不是受之有愧。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敕令带回去,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早一刻回去,令尊就能早一些过来治疗,就多一份痊愈的希望。我不过是动了动嘴,当不得,不要再拜谢了,快走吧。”太史享立刻起身,“那就告辞了,大恩不言谢,有朝一rì定将报答。”说完就转身离去,孙绍见他离去,又开始考虑大姐的事,甚至想过把消息透露给那个人,只是不知对方究竟婚否,极是麻烦,若是已婚他也帮不上忙的。始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放弃。 海昏县,建昌都尉府。 昏黄的烛光下,大风不断地拍打着窗户,太史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暗。他本来病得还一直躺在床上,今天却突然有了力气能站起来,仆人们都向他祝贺,可他自己明白,这是回光返照,即使儿子回来也没什么用了,他离油尽灯枯已是很近了。可恨那,为何苍天只给了我如此的寿命,我还没有看到江东的霸业,没有看到先公之子的长大,更没有建立属于自己的功业。为什么啊。恍惚间,他仿佛见到了自己年轻时单马劫夺青州府的奏章,流亡辽东,北海解围,神亭激战,镇守西南的一幕幕,都要过去了吗?看来是真的啊!在那烈风之中,府里的仆人只听的一声充满不甘的大吼“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孙绍回到家里,为自己没有办法而气恼,大乔见到他还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便拿出了一份东西“这是你二叔送来的,吴中三十岁以下的未婚世族子弟的资料,让我来挑选。给你看一下,你在外面也听过一些,应该也知道一些,过来看看,别让你姐吃亏了。”“拿给她自己看可能更好一些,貌似。”“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对这些人又不了解,让她选只怕更是可能弄出不好来。”“可她要是自己挑应该不太可能后悔。”“谁说自己挑就不后悔的?卓文君还误信某个白眼狼的话跟他私奔呢!”母亲说的也不错,现在大姐情绪有些不稳,她自己来挑确实可能更加感xìng一些,更可能葬送一生的辛福。那自己和母亲再把范围缩小一些,选那些靠得住的,再让她来做决定好了。 于是打开了名单,名单目录将其分为三个部分,嫡系子弟九人,优秀而有名的旁系子弟十四人,家主一人。从开始看,第一个就是顾雍的侄子顾悌,评价是至诚君子,待人极厚,只是有时拘于形式。孙绍觉得他还算可靠,就是和他堂兄弟顾邵差不多,为人太迂,不知变通。xìng格和大姐也有些不大对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容易变成敬而远之。不过论才德和出身还是可以的,为人也是靠得住的,危害家人的行为自然是不会出现的。孙绍心理评价是“中上”,很不错,不过应该先看完再说。再翻第二个,张温,张家的嫡子,才名远扬,善于交际,朋友满座,不论是经义还是文章都有过人之处,更兼jīng于音乐,擅长使用筝。嗯,这也是个人才,介绍上居然没有缺点也确实让孙绍惊讶。不过孙绍隐约记得他在十几年后似乎卷入了某个大案子,对自己的保护尚有不足之处,加上顾邵曾经说其他,说他太过自负,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太相信自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就不好了。这个不算太可靠,所以孙绍想了想直接将他排除了。再往下翻,是朱桓,他年龄太大,那臭脾气直接无视。继续看嫡系子弟也没什么更好的人才了,跟他们三个比都有一定差距,孙绍就继续看旁系,就一个认识的,顾悌,顾雍的族子,为人也不错,但跟顾邵显然缺乏可比xìng,其他的他不认识,名声也不是很大到足以令他熟悉的人给出评论(当时的名士都流行品评人物),不了解就不能给出自己的看法,不过既然不知道,就没有自己知道的人取得的那么大的成就,或者是才干不够,或者是品行有亏,或者是缺乏人脉,或者是短命,但他显然不需要知道原因,反正一条就足以排除了。再翻家主的,家主嘛,年轻又无妻的,是钻石王老五,不过他内心里总觉得大姐嫁一个结过婚的人是亏了,况且他也不认为一个这样的人会比顾悌这个没结过婚的更可靠。不过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个名字时,他的手不禁一抖,把手中的名单掉落在了地上。 第二十三章 布公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吴郡吴县华亭陆氏家主,陆逊,字伯言,原名议,自兴平元年接任家主时改,略过评价不看,直接看个人婚姻状况:建安四年第一次结婚,但对方未过门即去世,九年又一次定亲,但因对方家人涉嫌参与丹阳的动乱而退亲。自以为克妻,遂不娶。 他今年已是二十三岁,但未婚,足够令很多名门之家去嫁女了。上次还不是跟别人不熟就定下了?这回再用这个借口只怕是撑不了太久,估计很快也会有人找上门的。孙绍平静了一下,在大脑里搜索后世对他的评价,貌似即使对他家有点偏见的老裴也不能说他的人品不行,只能说不识大体等没什么营养的批评。如今虽说不出名,但是金子总得发光,毕竟人家能力摆在那里。慢着,貌似好像就是他吧,历史上就是他哎,肯定是娶了自己的那个姐姐,好像是联姻,但感情还挺好(双方都过了六十,她一人还抚养了失去母亲的孤孙陆景长大。),应该是可靠的。虽说江东大族与他们家一直面和心不合,不过到是没有掀起什么大浪,孙权一直压得死死的。况且为了安抚他们,陆家第一个分到了牧场的经营权,现在虽说还有以前的矛盾和仇恨在,不过身为家主只要孙家继续强大,他应该会识时务的。最好找个机会去见一见他,好好谈谈心,免得以前的心结噎在那里。 孙绍于是捡起了地上的名单,掩饰道“倒还真不知道还有个家主啊,居然失态了。”母亲见他说了,有些不以为然“家主又如何?每天受气的就是这类人,还得装笑脸,就像你父亲那样。难不成你还希望你姐嫁给这么个人?”这话,好像在哪听过,不过母亲确实是感同身受,嗯,想不起来就算了。“听老师说他为人还不错,才德也是上佳,行事最是忠厚,认准了的事就会坚定不移地做好。当了许多年家主xìng格也不会太直,所以觉得比孝意(顾悌字)兄略强些。”“是这样吗?这种事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不能匆匆下结论的说。”“好的,那我会找个机会去拜会一下人家的。” 走出去正好遇到孙裾,“小弟,你一脸兴奋的样子干什么?”他今天觉得有些累,要是被三姐缠着他去看什么东西的话就不好了,就敷衍道“啊,没事,就是想到了个笑话。”“哦,那你看看我今天买的衣服怎样?”“嗯,很好。”“不要敷衍啦!仔细说啦。”“・・・・” 好不容易摆脱了被抓去评论衣服的窘境,他回去继续考虑陆家的事情,十二年前他们两家在庐江打得昏天黑地,双方死伤无数,最后庐江城破,陆家不仅赔进去二十几个jīng英族人,家主也气死了。而父亲却因为袁术的负约空背了一身恶名,什么也没得到,他也更加坚定了dú lì的想法。这么说起来其实两家都是失败者,空耗力量而无所得,倒是可以从这个方面劝说他们化解,也不知道行不行,这位哥们可是不太好忽悠的,哎,对这种人要忽悠则什么,就是要九份真情一份假意才行啊,得拿出诚意来,人家才会信嘛。 “是你?”“竟然是・・・・” 孙绍一大早就去到陆府拜会,递上名帖后不多时就看到陆逊出来迎接,可见到陆逊后两个人都大吃了一惊,原来早就认识了,这不是两年前在八阵森林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吗?他们通过的信也有二十几封了,大姐更是不知和他说过些什么话,自己还寻思着把事情捅出来找他帮忙呢。这下倒是不用费那么多劲了,原来还准备了不少说辞,现在只要跟他解释前rì旧仇的事就行了。况且大姐对他的印象很好,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选他了。得想办法让他们能成一对伉俪,可别让家族的事情对这有太多的干扰。 “逊当rì不知是世子,言语行为多有冒犯,信中又多发了些狂悖之言,请恕罪。”“哎,说好了做朋友的,你可不能反悔,就算现在无意知道了身份,但保持原先的心态,也没什么不可以。”“不可,君是君臣是臣,您身份尊贵,却是不宜于在下有如此狎戏之举。”这话说的很冷,距离感明显,显然是对自己有芥蒂。不对,这应该是试探,自己的态度他应该清楚,这么做多少有些是yù擒故纵。“君子就应该言而有信,阁下既已答应教导在下为人,何必知道在下的身份便要反悔,莫非孙绍为外人时就是朋友,为世子就不是么?”“礼不可废,您虽然年幼,但已有身份在此,岂是我可以责备,我当rì是实在不知,才会有那些狂悖之言。现在又怎能明知故犯?”“错!即使身为上位者,难道就不能被下位者指责吗?尧舜之所以圣明,是因为能接受大家的意见,能和自己的属下打成一片。桀纣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只相信自己,就没有人敢于和他们说真话,从而成了独夫。况且我是什么人,说得好听,那是世子,说得不好听,不过是二叔的玩偶,他要圆就圆要扁就扁,等着将来有一天他的儿子出生在将我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我能做到什么吗?不能!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现在连求一个能说真心话的朋友而不得吗?”“世子刚才,失言了,身为人子,您不该这么恶意的揣测主公的心思。”“阁下对绍如此前恭后据,可是还记恨先父当年攻打庐江之役?”陆逊也不想他居然突然说出这个,只得道“在下・・・・岂敢?”“这事确实得好好说一下,首先,父亲这么做,给你们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是对不住你们,我也必须就向陆家全体死难于当年的那场无谓的战斗中的族人们道歉。”便向着庐江的方向拜了三拜。 陆逊不想他能做出如此动作,这时代最讲究孝道,所谓“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一般人根本不敢指责自己父母的所作所为,更何况是已经去世的,即使有错也要死撑着不肯承认。像他这样敢于为父亲以前做的事而道歉的,哪怕自己这边认为应该,也是极是不可能的。“世子不可,怎能顾及我等感受而指责先公?若是先公降罪・・・・”果然,这一个大炸弹扔下去,想不动容也难。既然打开了第一步,那以后的就会容易不少。“父亲也是人,一样会犯错,若是为子女的都钳口不言,那岂不是害了父亲。况且父亲虽是受人欺骗,手段也的确过于激烈,给大家带来的影响也不好,这个错是应当认的。”“那么,我代那些死去的族人和叔祖谢过世子了。我们也知道先公是为形势所逼,只是这个战斗的惨烈实在是超出了预期,乃至家族一段时间一蹶不振,就是我对世子说过的那段rì子。我等就多少有些不甘,这些年虽是冲淡了不少,只是很多族人都记着那一段艰难的rì子。在下作为家主,也不能・・・・”即使是家主,也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吗?甚至还差点被无理的罢免,果然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只是在下也想说,先父行如此暴烈手段,也是无奈之举。这场战争,本就是两败俱伤之举。”陆逊一听sè变,正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和之前的态度,还是决定先听听他接下来的话。“您也知道,先父当年为袁术所制,出战的命令既已下发,就必须得执行。况且当年袁术曾许先父攻下庐江则归他所有,对于无有容身之地的他来说这是不可抗拒的。可由于季宁公在此抵抗极为激烈,使得袁术的嫡系部队也上来捡便宜,父亲的部曲在攻城战中损耗严重,攻克后也只得将一郡拱手相让,又接到了袁术屠城的命令,即使明知是使他不能领有此郡的手段,但受制于人,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只得执行命令。即便如此,兄长你们几人一样从庐江回到了吴郡,没有受到先父的阻挠。季宁公也并未被处死,只是他身子衰弱,无法再回去了。(其实是杀个快死的人孙策不屑为之)父亲本身无意与陆家为敌,要知道江东世家一向同声共气,他当时已是极为落魄,又何苦为自己有意增加如此之多的敌人呢?这次双方斗则两败,那应该以后寻求合作的机会,祈求合则两利啊。” 陆逊听他解释,虽然不信这是实情,但他能够想出来这种为大家和解的解释已是让所有人都有了台阶下,心中稍慰,作为统治者,能如此屈己求人,也是难得,他今天来此,准备了这么多,就是要从这里打开个口子,好和陆家和解吗?人家付出的已是不少,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才是。不过他不能代表孙家,这才是令人头疼的,显然这不是孙权的意思,和他和解对家族没什么用啊,还是先明白他具体要做些什么的好。 于是对孙绍说“逊也明白世子的意思,家族是家族,不去管它,但你我自会像兄弟一样相待。只是世子此前并不知逊的身份,不知此来是何意呢?”“我此来,只为一人。” “不知世子所说何人?”“我姐。”陆逊倒是有些吃惊,和你姐姐又有什么关系了。“是哪一位?”“是我大姐,就是兄长上次遇到的,此前还一直以我的名义与兄长通信。”“哦,居然是她吗?作为知交,不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切,一说到大姐就一副热心的样子,何必呢。 “大姐年纪渐长,二叔便要替她择婿,其实今天我来是来考察二叔提的几个人选的,不过既然兄长在,也没什么必要继续去别家了。就请兄长・・・・”“世子想说什么?”居然问话打断我下面的话,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就请兄长向我家提亲。”话是终于说了出来,只留得陆逊在一边目瞪口呆,“这,是世子的意思,还是吴侯的意思?”“是大姐的意思,当然我举双手赞成,名单上有你那二叔估计也不会反对。”“这个,我和尊姐,不是・・・・”“喂,兄长莫要有脸勾搭没脸负责呢!”“世子怎能如此说!我和大娘子是至交挚友,但不是那种・・・・再说我俩年纪差的有些多,我又是个不吉之人,恐怕并不适宜。”“说说你对大姐的看法。”“睿智,有器量,为人善良,能关心人。还有・・・・”“觉得这都配不上你?”“岂敢,我是自觉不能高攀・・・・”“就问愿意不愿意吧,你答应就成,我们家是一致通过的。大姐说过你没有一个能与自己分享心灵的人,只能找她这个外人来倾诉,以致甚至兄长的家人都不如她与你交心,那对于最了解和关心自己的人,有什么理由拒绝和她成为最亲密的人呢?。”陆逊见他有些紧逼,也有些怵,论心里他对于孙淑并非没有好感,这几年不间断的通信他们几乎无话不说,那个小姑娘总能在自己苦闷的时候站出来分担,在信中劝慰他,鼓励他,那种能得到关心的感觉总能令他鼓起劲来。弟弟妹妹还太小,族人又多不了解他的心思,只是苛责于他。心中苦说不出时就打开信笺,和那个人飞鸿传书,才能得到些光亮。作为外人,只因一句承诺而做到这般,又岂能不令他感动。也多少有些喜欢她的意思,只是自觉大她甚多,又自觉克妻,不敢说出来。现在知道了身份,还担心家人不能接受,作为家主也不是没有掣肘,总有些人见不得他在上面,说不准得拿这事来压他。不过,自己才是家主,叔父他们在大事上也是支持自己的,那些人在怎么蹦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反正家族联姻都是主要为了利益,那在符合这一条的同时挑自己所喜欢的,也不是不可以。她如果能来,对于两家的关系也会有所缓解。只是,她还是个孩子,如果发现自己的夫家人都怀有敌意,也会不知所措吧。我们不能dú lì的过着,还得顾着家人。哼,又何必管这多,孙家现在明摆了还得在江东做主一段时间,家族想要继续发展,和解是必然的趋势,对方先展示了善意,为什么不接受,就是苦了她了。 “兄长何必相信那什么克妻之说,当时不过适逢其会,兄长并未做些什么,若是连这都能算作对妻子不利,那也未免过于贻笑大方。”孙绍还在继续劝。陆逊则是思索了好一阵子,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半晌才睁开眼睛,说道,“既然得吴侯和世子错爱,那逊自当从命,向大娘子求亲。” 第二十四章 出居(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回到家里,发现母亲不在,可能是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大姐虽不是她亲生,又不称她母亲,可是一家人相处得也确实很融洽,和真正的亲人无异,现在这事关系人家一生,确实也令母亲费了不少心。据仆人说是去了周府,可能是到姨母那里打听那些人的情况。不过呢,大姐也不是没有心上人,而且正好能符合大家的要求,也最终被自己说服,正是皆大欢喜。这样的事情在世家中并不多见,撞上这一次真的是可谓走了大运。 孙淑正坐在小院里发呆,可能是也在忧心自己的未来。孙绍轻轻地走过去,她居然没有发现,直到孙绍恶作剧似地在后面大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绍弟,你干什么呢!怎么学二妹她们弄起恶作剧来了!”火气不小,是焦虑的表现。不过孙绍也不在意,大声说“大姐,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是谁呀?”“就是大姐一直想的那个人那。”“什么‘我一直想的那个人’,又讨打不是!”“嘿嘿,知道大姐被这几天的事弄乱了方寸,不过是真的遇到他了。很意外的,而且,・・・・别动手,你听我说,他答应上门提亲了!”“你说什么?”“他答应上门提亲了。人家现在还未婚,自然是可以。我做的不错吧。”“怎么了?你是不是对人家威逼利诱了?”“这可没有,偶然碰上然后跟他一讲,他也有些动心,再以我那三寸不烂之舌一番游说,就搞定了。他是吴郡四姓之一的・・・・”“停,说得好假,大家族的家主?那怎会・・・”“没错啦,他叫陆逊,是陆家的家主,他们家曾一度没落,只是在他的努力和其他家族的帮助下重振,现在还是吴郡四姓中最弱小的。姐,你俩通的信也怕有上百封了吧,都说了些什么呢?眼看人家就要成我姐夫了,能不能告诉我?”“他居然・・・・有这等地位?”显然还在震惊中,干脆就让她缓一缓,坐下来慢慢的等着。孙淑呆了一阵,然后说“真的,让他来求亲吗?开始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而且和你很投契,接触久了才发现他也有许多烦恼,和我所想的家主有很大不同。你说他是陆家的?那不是和我们有芥蒂吗?他没有意见吗?”好了,这下开始患得患失了,就不是一开始不相信的状态了。“这个我跟他解释了一下,应该会好一些,他又没有父母,就一个刚成年的弟弟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妹妹,和他们你应该处的好吧。这次联姻本来就是化解两家旧怨的,大姐是和他在一起,又不是・・・・”“懒得跟你说那么多,这些事怎么事先不跟我说?都瞒着我,背着我们在中间牵线,对大家都不好,万一传输出了岔子,就会很糟糕的。”“哈,现在一下就恢复冷静了,心里果然是静下来就行了,思考就变得快多了。大姐你之前一直心乱如麻,有些事即使说了你也做不出个准确的判断,所谓关心则乱嘛。”其实孙绍是反对早恋的,但这时代的风俗就是如此,世上能有几个过的像现在的孙尚香那样洒脱,该来的还是得来,虽说大姐只是情窦初开,未必能判断出以后的路子,但也得去促,因为没时间了,只能根据自己那一点不太充分的历史知识和自己现在的认识去找个能堪托付的人。正好他们两个也确实有点意思,xìng格也算合拍,也就先凑合了。再等一不小心被孙权拿去盲婚哑嫁也不是不可能(这事他做的不少,历史上的孙尚香就是典型,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鲁班鲁育,孙淑姐妹,以及陈笙。),反正就是自己不插手也大约是这个结局,能帮他俩磨合一下也更好。 孙淑见他已是安排好了,仅仅是这时候告诉她而已,也多少有些不满“这可不是小事,连夫人也不必告诉么?”“母亲也没有意见,二叔都把他当作可以选择的人,我们就自然更赞同了,怎么样,帮你们二位终成眷属,感谢我吧!”“感谢个头!这次算你眼光毒,以后别这样对自家亲人了,要是你理会错了可就玩大发了!有事跟大家说,别自己一个人暗自揣摩我们的心思然后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办事。”“知道了姐姐,下次不会了。这事就算是结了,在家了等着他的大雁吧。”“去,又取笑我!”孙绍笑嘻嘻的跑开了,孙淑一个人继续呆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的消息:他,真的会来提亲吗?绍弟说得没错,交流久了,路人也会产生感情,只是他在我这里不是家主,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受伤者而已。现在竟然会在一起了吗,实在是如梦似幻。可是,终究还是多了些东西,家族啊,不是那么轻易・・・・ 到下午母亲回来,对孙绍说“那几个人的资料差不多都是符合的,优秀的就那么几个,大约不是很好分别・・・・”孙绍道“母亲,事情我已是解决了,想来大家都能满意。”然后将今天的事和她说明了。大乔听到是陆家的家主,有些迟疑,“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掉的,更不是区区联姻能够结束。他可能没意见,可是那些家人就不太好说了。”“这个倒还好,陆家经庐江一役,损失惨重,是他费尽心力将其重振,又有前家主一脉加以支持,因此大部分家人都能够服从他的决定。”“那就先等着好了,如果能就这么解决,也好,希望着孩子能少受些苦。” 陆家大宅。 陆逊将他的决定告诉了叔父陆绩,陆绩听后也是惊讶了许久,说“这事得三思,那些人不是那么好说服的,目光短浅不说,更善于究其一点不及其余。你要是在这上面出了什么事,家族只怕就不太好说了。”“现在是武力的时代,是乱世,不是靠身份就能横行无忌的年代。我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哪有既想和掌权者对抗,又想在这里捞取利益的事情?要么就离开,要么就妥协,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才是最危险。我们也有必要表现出一点诚意来,才能有和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孙权得到回报后,也抚髯而笑“这小子,果然有眼光,知道这么做利益最大。那也好,就把这事定下了。”吩咐手下给孙绍家送一批礼物作为嫁妆,然后启程往陆府去了。 次rì下午,陆逊直接前来孙绍家纳彩,请的媒人却是张家家主张允,现在是秋冬季节,在南方大雁也好弄,因此办得利索。母亲见他行止有礼,对家仆也还算厚道,多少也放了些心。就这样程序一门门的过去,到了请期之时,选了建安十二年正月二十一作为吉rì,就这样全家人都在准备着。 陆逊有些担心,不是在于家里的情况,而是前两次结婚的yīn影,要是她出什么事不仅自己会原谅不了自己,家族更会遭殃。孙绍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劝慰道“姐夫,何必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大姐不也说过,尽心即可吗?”“好吧,我会做到的。现在别叫我‘姐夫’好吗?叫了更紧张。”“哈哈,那好吧,据说到时候二叔会亲自来主持,您也算是・・・・”“主公要来啊,那确实,是我的荣幸。不知世子为何一直对主公有所嫌隙?”“嫌隙?那不叫嫌隙,现在我是作了世子,又在人前显才了,有什么事我就会彻底完蛋。哦对了,家人也是,您也一样,做了我们家的女婿,就得启盼着二叔不要生儿子,否则大家一起倒霉。即便是联姻也是有风险的。”“世子这么说,狭隘了啊,可不能这么想主公啊,况且这么多年了,他也未必就能・・・・”信心挺足的,不过汉武帝不也十几年没儿子结果证明人家生育能力强得很吗?“二叔是福泽深厚之相,将会长寿而多子,他十几年前就有人这么预测。他体态与众不同,又善于保全自己,这个反正我是信的。”“那世子打算怎么做?总不能出奔吧?或者是・・・・”“那倒不是,危及家族根本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只是想要保命而已。”“中护军大人说开航海的想法是世子所提,那么就是说・・・・”“是的,我想过,实在不行我就带家人逃到海外去,所以有这个建议。”“这,居然想到这么糟糕了,不过这只是设想而已,倒也不必如此忧心。”话不投机,只得作罢。也是,大部分人只会认为这是杞人忧天而已。 大婚的rì终于到了,孙权也依前言来主持婚礼,这也算是吴中世家的一大妥协,对于维护政权稳定有很大的意义,在孙权看来,孙绍的眼光是够毒,居然挑中了这个与孙家积怨最深的家族来联姻(其实他不过是误打误撞,加上chéng rén之美而已。)。他对于这个继承人也甚为满意,虽然不过九岁,但记忆力却在一般人之上,学府的课已是教完了,在这个年龄段就结束了蒙学教育,可以和大人一样读书,确实是令他惊异(没办法,有个成年人灵魂摆在那里,想藏都藏不住,总是忍不住就泄露,最后只好去装天才。)。他现在也有些想考虑能让孙绍出去历练历练了,殊不知孙绍正在渴求这样的机会。 不仅是孙权,孙家大多数人都到了,连三婶也来凑了凑热闹。看到徐媛他已是很惊讶,在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一小孩子时,更是惊呆了。 “你来了!”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有些激动。陈笙还是来看他了,前几年只是通了三四封信,交往已是很淡,本以为就这么算了,却不想今天到了,身上裙角压着的,可不是他当年送的挂饰。 “绍・・・・世子,我是来了。以前想过来父亲总说没时间,母亲又一直需要照顾,所以就没走成。平时闲暇时间也不多,没什么空写信,你不会怪我负约吧?”“当然不会,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的哦。一起来庆祝吧,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结果刚喊完就听见孙襦促狭的声音“唉,年龄太小了啊,否则大姐怎么也不会比他更早的,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这话也令陈笙和他有些脸红,不过孙绍也不气馁,对二姐说“走啦,先去看看大姐,做最后的叮嘱啦。”然后对在场的女眷说“同去啊。”孙襦道“小心大姐揍你呢!人还没来你就去捣乱,”大乔见他捣乱,也不禁摇头“真是,这时候做这个・・・・”孙朗在旁边听到,劝道“绍儿虽是老成,但毕竟还是孩子,让他恣意一下也并无不可,反正程序也办的差不多了,让他闹闹也是无伤大雅。今后我结婚时,倒也希望他们这些小一辈来闹闹呢。”孙家毕竟不是大世家,规矩没那么复杂,家里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族人的zì yóu度和亲密度也要大不少。孙绍他们进去了,却正好躲开了孙权一番没什么营养又冗长的讲话,在场的诸人都多少有些被弄的昏昏yù睡,都盼着陆逊早点来,或者孙权能停下来。 孙淑见到孙绍带了一大批女人走进来,然后大喊“姐,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那!姐夫来了就问不成了,我先走一步哈,别顾及我。”然后牵着另一个未成年人的手溜了出去。心里倒是有些作sè,不过他也是好意,虽说该教的都教过了,但毕竟不如这些长辈们的教导贴切,她们对世家的了解也绝非家仆们能比。也是,趁这个机会多问问那。 当然她不知道这在一定程度上孙绍是在给自己打掩护,就是以有少儿不宜的内容为由自己牵了一个萝莉出去。陈笙见她被拉了出来,也有些不悦,“人家也想听听嘛,为什么不让?”这让孙绍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带少儿不宜的把,“她们是大人,能有东西教给大姐,咱俩是小孩子,哪有能教的?等你成亲了,也会有人向你传授经验的。”“哦。”算是忽悠过去了,其实讲的多是些世家礼法,很无聊的,但还一定得听。不过表姐么,说不定可以不学,得看以后的情况。正在yy以后的情况,陈笙又发话了“你这些年,过得挺不错,丹阳那边都能听到你是天才的赞誉。我真的是高兴。”“还是叫绍弟比较亲切,不管怎样我还是我,况且我是不是天才你也清楚,不过是比常人多了几分胆气,记忆强了些罢了,这不能改变什么。你这些年过得到底怎样?信中总是话语朦胧,却是不能令人安心。”“我?就是那样,平平凡凡,母亲的病越发重了,虽说有名医在照看,但积病太深,怕是很难痊愈了。我也得尽心照料,那些人我信不过,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很快就得回去的。”“就得走吗?好不容易来一趟,应该多留一会儿啊。我也是・・・・”还没说出“想你”时,就听到那边喊道“新郎官到咯!” 第二十五章 出居(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陆逊到了孙绍家,拜见了一下孙权等人,象征xìng地把仪式都过完,就开始亲迎,由于他还得回去,大家也不敢灌他,只得适可而止。等孙绍急匆匆的赶过来时,仪式已经开始。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新郎和新娘携手而出,然后娘家人都上去或是祝福或是告诫的说了几句,轮到孙绍时,孙绍高举着一杯掺了酒的水(注意他不能喝酒,但别人看不出来),对陆逊说告辞“姐夫,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请世子明示。” “可能白头相携?”“理所应当。”“可能相知不移?”“自当做到。”“可愿此生不负?”“此份内事也。” “好,就满饮了此杯作为见证!”然后凑到陆逊身边“放心,水里掺了点酒而已,不可能醉的。还有,大姐年纪太小,身体未发育成熟,若是十五以下产子,对母子都很危险,希望圆房的事,最好等明年下半年以后,不知・・・・”“她是我妻子,自然要好好爱护,不能使她受到无谓的伤害,你的话我记下了。”孙绍走开然后大喊“不论风雨,不避寒暑,不计艰险,不较贵贱,皆可共度一生!”众人觉得新奇,仔细想想,也是很有意味。 见到夕阳西下,马车远去,那落rì的余晖照应着远去的人影,他的身子似乎一下子累垮了,就坐在了地上,自己的第一个亲人远离了,以后还会有,二姐三姐也会在他成年前出嫁,最后剩他一个,而在这之前娶媳妇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个家这几年不会加人,只会减人。又想到连表白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就离去的表姐,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 孙裾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上来笑道“怎么,小弟也有发愁的时候啊,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马上晚上了,天冷别冻坏了自己呀。”“三姐,过个两三年你们也要出嫁了,家里只会越来越空,你也没什么负担吗?”“我啊,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啊,等你长大了不也得娶妻吗?至于家里,大姐嫁的是本地人,又没什么关系,时常也是回得来的。一切事情都应该顺其自然,该来的总得来,该走的总得走,老想着对自己怎么不好那以后还怎么过啊?母亲家里那边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有嫁出去的姨母还在,她还不是得苦苦支撑这个家。亲情这个东西,珍惜可以,莫要强求啊,强求只会令自己伤心。”孙绍站了起来“谢谢三姐,是的,生活还得继续,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珍惜现下吧,好好的过每一天,不要让自己有愧于心。”孙裾道“哎,刚才看到你拉着表妹不知说了些什么,本来想问她,结果仪式一结束她就跟着三婶走掉了。你不会又学了些骗女孩子的话语对人家甩花枪吧?”孙绍被这么八卦的话弄的脸红了“没有啦,就是一些寻常的问候而已,没聊几句姐夫就到了,话还没说完就急忙跑过去了。”“哦,表妹人很不错哦,不要辜负她呀,就像你今天的祝词那样,可要说到做到哦。”“呃,这个,还是别问了。” 次rì下午,徐媛就带着陈笙前来告别,孙绍见她们这么快就回去,也有些难过,这回换成了他恋恋不舍,直送了二十里方回。一直没机会和陈笙把当初没说完的话补上,直到临别,只好借喝水的机会靠近她“昨天的祝词,不仅对大姐,也对你。”然后迅速地离开,连给她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站在那里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和他们一行告别。 “白头相携,相知不移,此生不负。真的吗?不管身份的差距,一定做到,他,他,会的。父亲,你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次rì,孙绍试探的向孙权提出出去历练的想法,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并说“两个月后我准备让伯言去柴桑带兵,因为是新婚,你和你姐也可以跟去。要是觉得不放心,让大嫂她们都过去也可以。正好让你到那边历练一二,可以吧。”“多谢二叔,绍当苦练本领,为家族出力。”“好好,这才是吾家佳儿,去吧。”走出来没几步却碰到了孙尚香,她倒还是那xìng子,“小绍,前天生病没过去,实在不好意思。不过那个家伙啊,倒也真是有福。上次在树林里你不是还想劫持他?怎么这么快就化敌为友了。”“姑姑莫要取笑,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吧,现在xìng子越来越闷了,不打扰你的‘正事’了,先走啦。”“您刚病愈,却不宜这么快就剧烈的活动。”“好了,不用你关心啦,我自有分寸。” 出了门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世子,在下有礼。”一看却是个孩子,不过四五岁,却硬要装得老成,显得十分滑稽,眼中透出几丝自负之sè,更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在下听闻世子是吴中第一聪明的少年,今rì在外面听了几个谜语想不出来,就特来向世子请教。”这也叫请教?这分明是炫耀好不?等着我答不出来笑我来着。这谁家的孩子,这么狂。“谜语我不擅长,这方面的问题还请另寻高明。”“世子何必如此过谦,您以九岁稚龄完成蒙学,可是令所有吴中子弟羡慕不已啊,小小几个谜语应当难不住您吧?要是您也不行,那我也不止该怎么办了,或许只能去问那些俳优了。”这是**裸的打脸啊,不带这么威胁的。“那就请赐教吧!”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来就来,今天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在下便说了,出自幽谷,迁於乔木,是何字?”“幽谷,口也,口居木上,乃是一‘呆’字。”“江边点起两盏灯火,是何字?”“水旁双火,乃一‘淡’字。”“像龙而无角,像蛇而有脚,是何物?”“此乃蜥蜴也,阁下境界何其低也,皆是此等东西。”“那世子的师祖蔡中郎在江东时,题于会稽上虞曹娥碑上八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作何解?”心想这东西好多人都猜想过,连顾雍都不解其意,总能难住你吧。孙绍听了哈哈大笑,这个故事后时世他都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就烂熟于心,现在还没人看出,他却是占了大便宜,只是提到上虞二字,却有些令他心中一凛,想着是该找个机会开溜了。“世子这是为何,若是不解当可・・・・”“师祖所言,不过隐语而已,有何可难。将这八个字分成四组,一一解读便是,你听好了:黄绢,乃是有sè之丝,sè与丝。乃一‘绝’字;幼妇,少女之意,左少右女,乃一‘妙’;外孙,是女儿之子,左女右子,乃一‘好’字;齑臼,乃是捣姜蒜的容器,即所谓‘受五辛之器’,左受右辛,乃一‘辞’字。连着便是‘绝妙好辞’罢了。”小孩被惊呆了,这也解得出,看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是天才啊。急忙下拜“在下不识好歹,竟敢质疑世子!实在是罪不可恕,请您恕罪。”孙绍也不想他居然认错,急忙将他扶起,心想一小孩装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干嘛,不是自找没趣吗?“谜语不过小道,在这方面有所知晓可不代表什么。又何必如此!”“刚才在下出言不逊,有所诽谤。这还请恕小人年幼无知,故而・・・・”“好了,起来吧。”这才把他拉了起来。“不过你刚才确实有些话说错了,我若是猜不出,可不代表我人就不行,古来君王虽然也有很多jīng于各种小道,但其本分是确实治理人民,只有在这方面合格了,才能考虑其他的。就比如说我用一个家作比方:今有人于此,使奴执耕种,婢主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拱,饮食而已。忽一旦尽yù以身亲其役,不更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犬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卿大夫。邴吉不问横尸而忧牛喘,陈平不肯对钱谷,云自有主者。彼诚达於位分之体也。很多事并非要自己能做得多好,关键在把它让能做得最好的人去完成。高祖皇帝文不成武不就,只是待人以诚,又善于抚士接物,能发挥出大家的最大水平,便能一统天下(其实刘邦算个毛的待人以诚,他才是‘以术任人’的好手。)。这些方面,涉猎即可,用不着沉迷其中,你以后又不走弄臣之路,也不必专jīng于此。”“好的,在下聆听教诲。”“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了吧,我以前也是一副狂傲xìng子,可是吃了几次亏就学乖了,世界之大,知识绝非我等一生所能穷尽,无论哪个方面,都可能出现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可能貌不惊人,可能默默无闻,但一身艺业绝非常人所能及。再说了,所谓‘愚者千虑亦有一得’,谁都有能做好的时候,有时一些平时不起眼的人就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大作用或是造成很大的破坏。你要是不加注意,那损失就大了。要想把事情做到最好,就不能忽视每一个人的因素,你也是可造之材,可不要被这些细微小事所连累,以致大事出了岔子啊。”“世子说的是,在下会改的,今rì见到世子,总算是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又岂能止步于此呢。我会有一天再来请教世子的。不过那时就不知道是什么了。”“绍随时恭候。” 正要告别,突然听到那边喊道“全郎君向寒士们发粮咯!大家快去领吧!”两人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走到大街的另一边,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阶梯上,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有多拿的是对所有人的偷窃,请不要这么做。”身后一群家仆模样的人正往下搬运粮食,把粮食拿出来然后拿秤量好,分成一份份的向众人分发。分到一半左右,有人向那个年轻人问道“全郎君是奉令尊的话来放粮接济众人的吗?您不是家主,按理说是没有这么多粮食的吧?”年轻人面露难sè“这个,其实,不瞒大家,其实父亲是让我出来卖粮,是我觉得各位生活清苦,实有倒悬之厄,而我家里还算充裕,心里不忍,就擅自将这些粮食拿来接济各位。要是父亲要有什么责怪,我回去自己承担便是。”人群中听到后一阵喧哗,有人喊道“怎么能让全郎君这么回去被全长史责怪呢,不要拿这些粮食了。”年轻人说“不可,我就是回去被责备,又不会损失什么。而对各位来说这些粮食是大家十几天的口粮,现在吴侯那边经费紧张,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安置各位,也不知各位什么时候才能一展宏图,只是眼下大家不都得挺下去吗!只要能过下去,我相信凭各位的本事还怕不能出人头地吗?就请各位稍微委屈一下,接受吧。”下面听到这话,一片“万岁”的呼喊不绝于耳。 “这真是个君子啊!”那个小孩感叹道。“未必,他要放粮就放,既然敢在大街上放粮,那自然是无心无愧,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地问他这粮怎么来的?也不知是不是找来的托,他这么大张旗鼓,多少也是存了些做好事扬名的心思呢。”“哎,世子,似乎不能这么看人家,父亲说不能总以恶意去揣测他人的行为。您这么做,似乎不妥呢。”正谈话间,后面来了个家仆打扮的人,走到他身边,“公子,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夫人和大娘子都着急呢,赶紧回去吧。”他很无奈地看了孙绍一眼,“那,世,就先告辞了。”也不知道会被老妈和老姐怎么责备,不过结识了世子,又得了从他身上不少东西,也算划得来。 孙绍这才想起来还没问他名字呢,再转过头去时他已是走远了,只得作罢,叫了几个家人回去了。 次rì,孙淑回门,孙绍把要出去的事情跟家人都说了,大家很少去过外面,也觉得一直待在吴郡挺闷的,对这个也多少有些好奇。然后就是全家人对大姐轮番轰炸,各种问题问个不停,弄得孙淑颇为狼狈,最后大乔和孙绍止住了二姐和三姐继续追问的趋向,这才让她松了口气,陆家的气氛还过得去,倒没什么人公开对她不敬或是做出有敌意的举动。但她倒是看出随着家业的扩大,家主对于族人的约束也越来越低,家里人自作主张,阳奉yīn违的情况颇为严重。这也使孙绍对陆逊离开后的情况抱不乐观估计。 到了三月,陆逊正式被任命为校尉,领兵两千,屯柴桑。孙绍全家也随他前往,离开了吴郡。 第二十六章 护卫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离开吴郡时,看到一个人追了上来,他以为是别人来给他送什么东西的,就停下来等着。这人不认识,长得倒是正气凛然,就是不晓得内心怎么样。“世子,乔夫人,总算是赶到了。”“阁下是・・・・”“哦,在下徐原,字德渊,是京口徐夫人(徐媛,为和孙权之妻徐滢相区别,故称。)的堂弟,受她的指派到世子这里帮忙,堂姐说世子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家宰,就推荐我过来,这是书信。”孙绍将信递给母亲,大乔打开信,看了一会再拿给孙绍,看到三婶信中说她这个堂弟为人脾气有些死板,喜欢跟别人提意见,不管是谁都敢直言相杵,所以不受人待见,连官都当不了。不过他确实正直刚烈,又能看得深远,擅长管理下属,又一丝不苟,处理琐事倒是一把好手。希望能让他先当个家宰,如果不行,再送他回来。孙绍心想这人也算是魏征之才,当自己的家宰怪可惜的,虽说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家宰,不过不能屈才。就说“阁下是大才,却不是我家能够屈就,不如我推荐阁下到陆校尉那里去当个军法官,不知阁下以为如何?”“世子不必说了,我来就是要好好磨磨xìng子,而且答应了要帮世子,就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这人xìng子还真死板,怎么劝都劝不动,弄的孙绍差点以为他别用心。只是陆逊知道后过来解了一下围,说是此人是个至诚君子,一向说一不二,讲信好义,却是个堪大用的人,并劝他到自己麾下,可是徐原却还是不愿,自称这么做有违信义之道后来还是孙绍说“我这里还好,可姐夫那边更缺人,帮他也是帮我。”这才把这个迂夫子给弄了过去。 到了柴桑,孙绍要求自己去军队里实习,但陆逊却以他所需要学的并非士卒之道为由将他打了回来,只是让他跟着自己在中军帐处理一些军务。孙绍有些不满,结果他找了个没人的时候悄声说道“世子若是一到柴桑就显得急不可耐地要进入军队,自己和士兵们同甘共苦不说,并且还想和将领们打成一片。试问吴侯会怎么想?”孙绍这下明白了,孙权是让他出来学习为将之道的,不是让他出来和军方把关系搞得太好的,任何人,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特殊的,在得到完全的允许前,是不能碰军队这根线的。历史上的孙朗就因为一次失误,酿成了一些损失,结果被直接开除了族籍,何尝不是孙权故意找茬呢?而历史上的孙绍终其一生都和军队毫无交集,连孙松孙泰都比不了,可见他对于宗室的控制之严。本以为出来了就能天高任鸟飞,可却发现还得夹着尾巴做人,自己本来只是存了迅速地熟悉军事的打算才提出直接从基层干起的建议的,但这样在有心人那里一样是别有用心的。再者,孙权本人并没有在基层和士兵们同甘苦的行为,孙策倒还做过几次(他没必要这么做,由于政权已经稳固,自己不直接下基层一样能抓住士兵的心,但孙策不行,主要还是形势的不同)。他自己要是这么做某种程度上就是在打孙权的脸,侄子做得到自己却做不到,他会怎么想?思及汉景帝对邓通的怨念,他也有些不寒而栗。 作为平衡,陆逊让三什的士兵作为孙绍的个人卫队,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其实由于柴桑的治安状况不比吴县,所以还得真的有人守家门,三十个人分成六班,轮流守在他家大门上,那些值惯了夜哨的士兵在晚上确实不会出现家仆们惯有的打瞌睡现象,只是这种特权令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除去在家里站岗的,一般十五个人跟在他身边,另外十个休息。这些人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老兵,个个都想着继续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倒是不太情愿给世子作护卫,虽说平时训练强度就轻多了,以后危险也少多了,但经不住一来立功的机会少了,二来世子还是个孩子,身份又尊贵,他要是乱来自己这些人拦也拦不住,到时候还得自己这些人倒霉。大家心不甘情不愿的,气sè看上去也是蔫的。 可相处了几天下来,却发现世子这人也没什么架子,还一个个大哥大哥叫得亲切,不停地向这些大老粗们请教。平时也大多不会怎么乱来,也不会让他们太忧心。再看到武场上世子一杆枪挑翻了自己这边三个人以后,这些厮杀汉立马就拜服了,以后就一个个直挺的跟柱子似的,然后他说一绝对不说二。军中就服强者,像他这样身份高又有真本事的人,自然是这些军汉们拜服的对象。 过了没几天,由于部队扩编,陆逊从孙绍的卫队里抽了一个什去当教导队(他的部队原是不满额的,现在花了一些时间将他们补充完,就会有一些老兵和军官的缺额),然后另外调了一个什来充当卫队。这个什的人明显要年轻得多,那个什长连二十都不到,最多十八,因此那些老兵们都有些看不上他们,前来欢迎的时候多少有些冷淡。孙绍见气氛不对,赶紧上来套近乎“这位大哥,不知姓名为何?”那年轻什长答道“在下丁奉。”孙绍倒是吃了一惊,这家伙,不是吴国后期的名将么?怎么年纪这么小,还只当个什长,不会是同名的吧?再问“丁兄可是庐江安丰人?表字承渊?”“这个,世子莫非神人乎?奉一区区什长,竟能知晓!”立刻就向他跪拜,以前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言,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到堂堂世子居然能说出自己的底细,实在是惊诧莫名。旁边的侍卫们也惊讶了,世子居然知道他,那他一定是个狠人,以后不能轻视啊。孙绍这下高兴了,捡到宝了,这个大名将居然成了自己的侍卫,虽说现在只是璞玉,但有自己的开发还不是无往不利。这次是真的赚了,赶紧将他扶起来“没有,就是听一个庐江人说丁兄勇猛过人,寻常人十几个奈何不得,所以知道而已。丁兄能来此屈就,也是我的荣幸啊。”旁边的侍卫们又一次膜拜,世子真是心细啊,这么一句话都记得住(当然他们要知道这是孙绍编的,那也得大呼上当)。丁奉更是感激涕零“奉得世子如此厚爱,敢不效死乎?” 孙绍等他们安静下“诸位跟着我,对我和我的家人帮助良多,在此我也要谢谢各位。只是也是减少了立功的机会,我对此深表歉疚。”下面一片高喊“能为世子这样的人效劳,还在乎那些吗?”孙绍又道“大家先停下,我想说,诸位可以不在乎,但我却不能不做些什么。我也身无长技,只有些从书本上学来的知识和一些听来的大家可能不知道的知识,不如大家轮流在这里听我跟大家谈谈,教大家读书识字,不知诸位以为如何?”下面有人喊了“我等是厮杀汉,读书用处可不大。”孙绍说“大家想不想当将军?当将军,总得有人来处理文书吧,要是自己就行的话,不也省下了个人力,还不用担心人家别有用心或是错会意了。再者,将军嘛,总得懂些兵法,要是只靠战场经验,也不知得摸索多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冠军侯的天才,要是读了书,成才也快些,大家说是不是?”然后又是一阵欢呼“我等谢世子栽培。” 孙绍自己对兵法的理解虽然也只是三脚猫而已,不过理论上比这些不识字的老粗们还是要强一些。他是想把这些人都培育成军官,所以有什么都说出来,想试用填鸭的办法把他们尽量多填一些。不过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教学能力,除了丁奉进步明显外,只有四个人还算合的上他意,也不过马马虎虎,心想果然不太好办。 “赵强,胡炳,文锋,杨宾,你们现在带他们教学,累死了,大家的接受力不行啊,我是没法子了,看你们几个的了,要是能做好的话,有奖。”“嘿嘿,一定办到,世子不了解那些老粗们的脾气,又心太软,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就看咱们的了。”结果那些兵油子们被他们四个折腾得死去活来,总算是识字过了五百。弄得丁奉都有些看不下去,孙绍已经把他教到《孙子》的第十篇了,其他人却还在入门徘徊。孙绍说“忘了今天学的内容吗?‘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恩威并施才是硬道理,我已得大家亲附,那也有必有用谢惩罚手段来刺激大家,免得大家以为我太好说话。这几天的特训你也看到了,就得用这种手段才行啊。” 和读书同时进行的,还有孙绍的强化特训,他是把现代特种兵训练的一些东西放了进去,再结合这个时代本来就有的武卒训练等方法,对所有人进行强化。说明了完成的有酒肉,没完成的要受处罚。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然,觉得不过乃尔,可以只练了几天身体开始明显的吃不消,这时候孙绍就没有再拿出那一套仁慈的手法了,他只是大喊“诸位忘记了跟我说过要保证完成的吗?当时你们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以为是白吃酒肉的吗?那就准备接受诸位自己愿意接受的处罚吧!”大家一听就怵了,或者大白天穿着裤衩绕城跑三圈,或者在小黑屋里待一天,那个都不好受。只好咬牙坚持,一个个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算是完成了。当然这时等着他们的就是酒肉了。 “绍弟,听说阿郎不让你到军队基层实习,你就拼命地训你的那些侍卫,你也不用这样啊?家里的钱花的跟流水似的,你也不心疼啊。”倒是没考虑钱的问题,那些费用都是自己出,的确是给家人很大的压力,看来得想个搞钱的法子。“呃,这个,因为姐夫考虑到我的年龄问题,还有没人敢拿军法来压我,他自己更不可能时时盯着,就用这种变相的法子让我过过干瘾而已。至于钱的问题,确实是疏忽了,看来我得想个好法子来赚钱。对了,姐,陆家主要都做些什么生意?可不要说你这个家主夫人都不晓得哦。”孙淑听他调侃自己,也略有羞涩,说道“这个我这的不太清楚,来的时间太短,阿郎也不太管生意方面,这是由公绩叔父负责的。不过主要是造船,纺织,现在又加了牧马。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考虑到会影响到姐夫家里的生意,这方面就不做了,改其他方面。”“口气太大了吧,吹牛也不带你这样的。”“好了,就是想法而已,还没动手呢,谁知道会怎么样?是好是坏只有实践才能证明。”孙淑见他一脸自信,也不只是打什么主意,不禁摇了摇头。 这几天孙绍都躲着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搞些什么,但出来的时候显得灰头土脸的,哀叹道“居然失败了,果然穿越不是万能的。”然后招呼了几个仆人进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孙襦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好奇他在搞什么,就跑过来看,见到了一堆歪七扭八的容器,还有一些粮食和浊酒。“这是什么呀?”“酿酒的容器,可惜我的手工太糟糕了,居然做成这样,根本做不成。”“好好的想这个做什么?”“你弟弟我现在缺钱,想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这有什么难的,姐夫家里不是很富有吗?再不行,找四叔他们也行啊。”“这种事就不要求人了,没必要,纯粹只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那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咯,何必这样,大家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嘛,这都想不通就自己发愁去吧。”孙绍也对现状很无奈,只好叫人搞了些简单的手工品,求个短期效应好了,先度过这一关再说。 第二十七章 锦帆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个,倒有点像有些世家里用来模拟军事的棋呢,与围棋倒是完全不同。”中军帐里,陆逊对着孙绍做的象棋说道。”“当然,这个很容易上手,一般人都能用,所以买的人会多一些。”“你是要把它拿去卖?”“是的,一个玩具而已,也就是拿去卖的。”“这棋路暗合兵法,只怕拿来作兵法的教具也无不可,你这样随便就弄到市场上出售,只怕不好。”“这也不是什么难cāo作的东西,对真实情况的模拟程度有限,指望用它当教具只怕是不可能。其实这不过是个玩具,供人娱乐而已。智者可以摆出不少jīng彩之局,但一般人也能规规矩矩地正兵拼杀,如何谈得上高明。”“过来和我练练手,试试看到底是不是如此。” 孙绍自问军事素养和姐夫差得远,一上来便是连连进逼,都是简单而有效的凶狠杀招。陆逊一开始确实不适应,不过等他缓过劲来马上展开了反击,这下就轮到孙绍难以招架了,只得连使奇招,一步步将陆逊的进攻化解。第一盘就杀得难解难分,孙绍最终仗着对棋路的熟悉才获得险胜,而接下来的几盘,则都是不敌,输得越来越惨。紧接着又是棋风一转,改出奇招为正面缠斗,陆逊一时也无法破解,只得一步步进攻,却反被孙绍钻了空子,幸得他反应及时,才没有一着不慎而满盘皆输。而这一盘棋,陆逊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取胜,眼里却露出欣慰之sè。 “世子果然是聪明过人,对于兵法的运用已是颇为熟练。起先完全靠奇招发力,他人不了解时可能一时吃亏,但反应过来就完全可以用正兵破解。故而世子的奇兵在我的正兵下讨不得便宜,反而使自己受挫。你刚才那一局,下得很好,这才是正合奇胜,正兵缠斗,奇兵制胜,正得兵法要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并做出实际动作,也确实是了不起。”“姐夫是过奖了,我不过在纸上学了些兵法而已,再能也能不过马服君之子,就算能有应卒之才,也只是停留在这里而已。岂能与那些真正的战场名将相提并论?”“世子所言不错,真正的名将要在战场上来证明,我虽然也打过一次大仗,但却是算不上证明了自己,一起努力吧。我也希望世子有一天能和中护军大人并驾齐驱啊。”“我啊,和姨父比只怕是有难度,他才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呢。”“你倒也不必灰心丧气,谁说后人就不能胜过前人呢。”“哈哈,但愿如此。” 陆逊在军队里确实和在家里大不相同,他在这里要圆通的多,没有了家族责任的束缚,他也显得放松,对孙绍也热情不少。下完了棋,继续询问他练兵的事情,听到孙绍训练侍卫们的方法,他也不禁感叹“你做得对,人要是没有压力,进取心确实是不足的,得让他们保持jǐng惕才行。” “这个道理,不仅是在军队里,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陆逊听到后,不禁sè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姐夫的族人们,不就是因为丧失了压力从而变得不团结吗?再过几年毫无压力的rì子,只怕就得和其他家族一样毫无进取之心,只知道谋自己的私利了!”“你昏头了吗!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想一想,在陆家最困难的rì子里,大家都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因为必须靠努力来生存,全族的人心思都是一样的,就是尽快地恢复家族的地位。当这个目标达到时,因为他们就不需要努力了,所以就怀了其他的心思,就是因为没有压力,有陆家的身份在,不努力也能过得好,那凭什么再去cāo心呢?家族反正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地位,不再像从前那样面临灭顶之灾,那只要家主来cāo心就够了,他们大可以去管自己的事情。难道现在的陆家,就不是这样吗?很多人已经不再为家族振兴而奋斗,只是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和垄断所得到的资源而去做无谓的争斗。而这么作只会令家族进一步腐化,最后毫无生命力。”“究竟是什么意思?族人为家族出力本属应当,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不是我所说的情况吗?现在是家主和几只jīng英族人在那里累死累活,而其他的族人坐享其成不说,还会动不动就想挖墙脚,不就是因为闲的没事所导致的,家族地位越是稳固族人反而越是内斗不止。您应该问问他们眼里有没有家族利益。”“唔,他们,只是,糊涂了,目光太短浅・・・・”“您也没办法为他们辩解吧,现在的世家已经陷入臃肿和恶化,垄断xìng的地位给大多数人带来的,不是进取心,而是怠惰之心。他们就像瘤一样汲取无厌,越扩越大,对资源的消耗甚巨。而家主们又只会迁就这些家族的败类,不得不更努力地去获取资源,并且进一步加强家族的垄断xìng。这是一个恶xìng循环,最后当家族无法再从外界获得资源时,它就会被自己的族人,那些已经腐化堕落的家伙吞噬殆尽,从此消失掉。”陆逊现在被他的那个推论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究竟家族会不会因为恶xìng膨胀而致使最终胀破,从而四分五裂呢?他仿佛看到了家族在那些已经离心离德的族人的控制下走向灭亡的场景。(其实这一段有些虚言恐吓的意思,世家政治能持续近千年,而这时也不过是发展稳固期,就算有问题也不是像晋朝以后完全垄断的士族那样接近完全腐化。他之所以被镇住一是有切身体会,二是自己已经看出来问题所在只是不愿承认而已,他是个聪明人看得远,能够防微杜渐,但有时就因为能看得远反而忽略了近期是相对完好的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过虑了,再加上孙绍说的比较夸张,也难免被吓住。至于历史上的远视眼,最有名的就是杨广,所谓知百世之利而不知肘腋之疾。) “那又能怎样,难不成把族人都驱逐出去不成?”“腐烂的肉就必须挖掉,否则就会影响全身,不是吗?或者是用养狼的法子来刺激大家的危机意识。”“养狼啊,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掉的。”“现在的这种情况,说到底还不是大家过得太安逸所导致的,那就必须让他们切实地感受到危险。世族政治的体制下,所有的世族,都太安逸了,这样会把后汉的功勋家庭全部变成国家的毒瘤,不论对国家还是世族本身,都没有好处。”“他们对朝廷的贡献非凡,这个,世家大多也是普通家庭,只是上代出了某些不凡的人士,获得了成功,这才取得了现在的地位,到不能说是靠制裁他人来补足自己。”这话说的也有些没底气,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有些信心不足。“人不能躺在前人的功绩上享受啊,祖先可不代表现在的族人,况且要是迷恋于过去,只会不思进取。世族为何尊贵?难道不是他们能给国家提供最好的人才,做最大的贡献,给民众提供最好的保护吗?要是连这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尊贵,去享受一般人所没有的特权呢?我说的不对吗?”“你说话太过咄咄逼人,对有不同意见的情况采取的态度有问题,在无论如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代表全部的真理,很多时候还是要兼听则明,你这样,不好。”“这也是没办法,身边的人都是一个阶层的,也做不到兼听则明,您要是问那些农民,工匠,小商人,部曲佃户的话,那又是不一样的。难道堂堂的世家子弟还会害怕一群泥腿子不成?再说按人口来算,他们也是很多的。也正好培养一部分来做狼,给大家一个jǐng醒,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危险,没有动力就会停滞不前,可民族的敌人却不会等我们!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持前进才行啊。”“我始终觉得你有些过虑,虽说现在的世家确实有些堕落的趋势,但并非・・・・一定要依靠那些激进的办法,慢慢地治理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世家掌握了大部分资源,大家已经习惯了靠身份来获取,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得花一些时间。好了,让我再想想,先离开吧。” 种子已经种下去了,孙绍虽说对于当天趁机将这一付猛药灌下去有些心有余悸,但是最后还是使姐夫产生了动摇,这些天他在处理事情和练兵的时候多少有些心神不宁,可能是还在被他的问题所困扰。他看《三国演义》时,觉得诸葛亮那几次辩论的词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压住对方主要还是靠不断的强调自己的正当xìng,不断地在气势上压制对方,甚至扭曲事实人身攻击无所不用,占了一个“势”的便宜,即使话语本身说服力有限,也能使对方理屈词穷。他自己在言辞上只是普通,说实话跟这些人辩论他是不行的,不过一再强调论点自我夸大然后以势压人的法子他却是学了过来,看来效果还可以。陆逊可能是动了心,但不愿意和他说,只是拨了一笔费用来给他救急,他也怕逼急了可能导致反效果,就没去再说这些事情,只是安心的练兵。 徐原这家伙确实令大家不太喜欢,耿直的令人头疼,作为军法官大家都怕。有些人还打算想法子yīn他,刻被揭穿后的处罚大家也是看得触目惊心。知道这货不讲情面,在他面前大多都战战兢兢,不过做事情的效率确实高了不少。 孙绍这时候收到了太史享的来信,他不知道孙绍已经来了柴桑,还把信寄到吴县,结果去年十二月写来的信过了五六个月才收到。孙绍虽说年初就听到了太史慈的死讯,但再一看到也还是不禁神伤,这么优秀的人才就这么去了,对江东是多大的损失啊。太史享在信中除了表达了遗憾的心情外,还特意对他表示了感谢。孙绍也觉得受之有愧,他并没做什么,让人家如此感恩戴德觉得怪不好意思,马上就回信说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要考虑我,然后交付驿站送到海昏。 而作坊里出的那些小工艺品也卖得不错,算是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不过这些玩意不过是一个创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利润空间很小,应该过不了太久就赚不到太多了,因此果断否决了扩大生产的请求,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再能做出些实用的东西可能会好些吧,孙绍想到。基本上他这近一年都呆在柴桑,除去下半年太夫人突然去世而跟着母亲回去奔丧呆了三个月以外,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转眼到了冬天,孙绍估计着曹cāo北征也该是回来了,离着明年的南下已是不远,就加紧了对侍卫们的训练,拉着他们到江边做实际的练习,甚至从附近的渔民那里租了几艘小船来进行适应xìng训练,这些都是南方人,都会水xìng,而没有专业的船只很难出效果,看着那些侍卫们大都把小船扔一边一个个直接在水里做实战演习孙绍不禁感叹自己又失策了。 “看,有船过来了,有只怕十几艘船呢。”文锋指着那边的江面大喊道,“看那些船帆!都是锦织的!”进亲卫队还没多久的丁封(丁奉之弟,新参军的,直接到他哥这来了)又大叫起来。大家都惊叹起来,然后又骂对方浪费奢侈。孙绍倒是还好,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不过这家伙还是这幅臭脾气,爱炫耀,喜欢出风头,以前在巴蜀有家里罩着玩玩行为艺术也没什么,在荆州靠没本钱买卖过活可就被人鄙视了,被鄙视得跑到这里,居然还这么张狂,果然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 “大家,准备战斗!”孙绍喊道,一众人马上组成了一个小园阵,拿出武器,放出两个人回去报信。丁奉道“世子先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无妨,对方能毫发无损的走到这里,怎么可能有敌意?柴桑现在已经不是第一道前线了,前面的哨卡可不是白吃饭的,就算被拔了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放心吧,不是敌人。” “岸上的各位,是江东军吗?”船上的人大声喊道。“是,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投奔的,我们这里有驻防将领的手令和通行证,准备在附近靠岸,等下把船靠过去给你们检查。”胡炳回报孙绍“是荆州军来投奔的,说是把船靠过来检查,要不要答应?”“问问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甘宁,是的话让我见一见,确认了再放他们走。”“世子,他们有至少五百人,咱们是拦不住的。”“我知道,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咱严格点也好让他们明白些规矩。再说了,这个家伙也是条汉子,少不得得结识一番。” 那艘大船在侍卫们的指示下靠了岸,一个大汉从船帮上直接就跳了下来,后面的几个汉子也是如此,这些家伙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水平可不比这些侍卫们差。孙绍看到那个为首的大汉身高八尺多,头上插着鸟羽,跟现代的嬉皮士倒有几分相似,知道他就是甘宁,便在丁奉他们的簇拥下走上前去,“甘兴霸,还有诸位锦帆士,江东欢迎你们。” 第二十八章 变化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甘宁被这场景也触动了一下,而那些手下首次被人称为“士”也是兴奋万分。显然那个小孩才是头,他被一群人围着,他说话确实很漂亮,脸上也挂着笑荣,但身边的将士却是一脸戒备。这种戒备他们见得多了,但是孙绍的热情还是令在场的诸人小小感动了一下。 甘宁出言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我等孤穷来投,潦倒异常。只是这些兄弟都是我甘宁的生死之交,公子这般看得起他们,也是我们的荣幸,就凭这一点,也是值得我等交往的好汉子。”丁奉道“我家公子的姓名,不是阁下配问的。”几个人围得越发紧密了,还不时拿眼睛看着城的方向。孙绍手一挥“退下吧,和他这样的好汉打交道,诚心相待便是,何必如此戒备?”然后自己走上前“在下孙绍,久闻锦帆甘兴霸之名,在此得以结识,实在是幸莫大焉。”甘宁也有些震惊,孙绍?江东的继承人,怎么和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孙权直接让他到这里来来迎接自己的吧,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面子就太大了,毕竟在荆州受到冷遇的经历还历历在目,甫来此地就得到如此重视,也是不得不令人兴奋。想到此处,就立刻对他行礼“甘宁见过世子。适才无礼,请恕罪。”他是zì yóu惯的人,这行礼本也不熟练,弄得一班侍卫都忍不住想笑,只是想到当前的局势,又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孙绍刚才也是在赌,就赌甘宁真如书上所说的那般豪爽,自己就凭这些人想给他点颜sè那是门都没有,想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就得做出豪放的样子,然后再以恭敬相待。孙绍倒不担心他会有什么异动,驻军大营离此不到十里,不远的鄱阳湖内还驻扎着水师的主力,他要是敢乱来连柴桑境内都出不去。况且就是能出去也是成了漂泊无根的孤魂野鬼,这对于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并且给兄弟们一个好归宿的甘宁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孙绍上前将他扶起“阁下何必过谦,您能来对于江东是有多么大的加强啊。阁下是难得的斗将之才,诸位是都熊虎之士,能有诸位对我江东大业的加盟,绍能不感到荣幸之至吗?”甘宁的手下听了,又笑了,谁都愿意听奉承话,在荆州大家都对他们冷言冷语,毫不关注;刚到就得到了江东继承人的接见,还夸他们是“士”,都笑得开了花,当然他们那笑的样子在孙绍的侍卫们看来是滑稽之极,他们也想笑,不过是笑对方笑得太难看。 甘宁也是感动了,对一个刚来么什么交情的人物,还是在荆州恶名昭彰的“锦帆贼”,能如此对待,实在是不易。“宁代表全体弟兄谢过世子厚爱,既然世子已是跑到这么远来迎接我们,那我们就跟着世子前往吴郡好了!”孙绍听了,也笑了笑,他的那些部下,孙权是不太可能放他们进到吴郡去的。不过却是误以为我是来接他们的,这倒是・・・・“阁下误会了,我其实并非专程受叔父命令来接阁下的。”“哦?”“我本本来八个月前来的柴桑,是在这里学习军事的。不过听说阁下要过来,心中想与阁下解释一番,就带人专程在此相待。二叔并没有给我下命令。”侍卫们听了,又惊异于他那当面扯谎面不改sè的本事,什么叫“专程在此相待”,根本就是临时碰上的。“哦,原来如此,却不知宁等有何荣幸,能得世子器重。”“昔rì八百锦帆士,纵横大江,长江上中游无人能制,仅此一条就足以令人钦佩了。”甘宁显得有些失落,毕竟被世子器重和被吴侯器重差距还是蛮大的。“既然如此,我等还得在此等候?再去下游的通行状就没有了。”孙绍想孙权可能是想让他在柴桑接受整编,果然是不让那些部下再往下走了。说道“江东腹地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就许可进入,二叔可能只是让诸位驻扎在此了,我会劝说二叔不将你们打乱重编,大家兄弟一场,分开是肯定不行的。”甘宁等人的脸sè越发的差,原以为是孙权派人来此迎接,迎他们再往下游。不想部下们只能走到此地就得原地等候改编,还有可能被打散重编,虽然孙绍说这样做的可能xìng极小,但与一开始的兴奋劲相比较,落差太大了。 孙绍见到他们陷入沮丧,也安慰道“阁下是天下闻名的豪杰之士,应当不会受到亏待,您可以向二叔建议现在就向江夏用兵,自荐以本部为前驱,如有功劳,自是不可能受到拆分的待遇,江东的世兵制阁下也应该有所了解吧,保留原部下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估计过一段时间周建威(周瑜,中护军建威中郎将)会前来宣布整编的事情,您的情况我会对他说明,想来不会有太多波折。”甘宁谢道“世子为我等如此费心,实在是对不住啊。”“我这也是为江东的未来着想嘛,对于真心前来归附的人,又怎能不开诚布公,倾心相待呢??弟兄们,拿酒来,今天就要好好犒劳一下这些人。”大家有些不甘心的把放在那里在为奖励的酒拿了过来,打开了请甘宁的人去喝。 喝了几盅那些甘宁的手下也开始吹起牛来,说自己怎么怎么了不起。结果孙绍这边就有些不服,丁封借故挑了个由头向甘宁的一名手下要求比试,甘宁见了也不劝阻,说是给世子的人留些情面。孙绍却笑了,甘宁知道这时候不能躲,要不然手下可就全怪在他身上了,不过他太自信了,以为可以稳赢,托大地说了这样的话。丁封什么水平孙绍清楚得很,除了他哥这里没一个是他的对手,对面估计只有甘宁本人可以稳胜,其他的要么是败,胜也定是惨胜,这些在长江纵横十年的悍匪要是对付一个rǔ臭未干的孩子还要费这么大的劲,那赢了也是毫无光彩。果然,对方虽是占了先机,一直猛攻,却很快地被丁封抓住了破绽,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举扭转了主动权。丁封的招式很简单,一柄环刀只有几招刺和挑拨的动作,但对方却手忙脚乱地招架不住。“这位小哥很不错,这防守反击打得很好,招式上有意的弃长用短,不用环刀一般xìng的劈砍动作,使得他无从应付。世子,你的手下可都是这般的干材吗?”甘宁见自己的手下输了,也没见生气,只是点评了一番。“封不过微末之士,何足挂齿。世子帐下如我之辈,如同车载斗量,岂可胜数。”这小子真jīng,孙绍昨天教课的时候跟他们无意中讲到了这么一句,今天就拿来活学活用。甘宁明知他在夸口,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陆逊的人也赶了过来,看到孙绍和甘宁一起喝酒聊天,也是很惊讶。世子什么时候跟这个家伙这么熟了,赶紧报告给陆逊,他听到后直接从后面跑到了最前方,看到孙绍的人确实和甘宁的部下在一起,谈得还挺欢。赶紧上去和甘宁宣布了孙权的命令:甘宁全部在柴桑接受整编,具体工作由周瑜来负责,甘宁本人前往京口,孙权在那里接见。甘宁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孙绍一眼,安抚了一下手下,让他们暂时先驻扎在这里,不要乱动,否则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事除了找他,还可以找世子。随后就随着陆逊带来的驿馆官员启程离去,只带了三十名亲卫(跟孙绍学的)。 第二天周瑜到来,孙绍向他求见并说明了甘宁所部的事情,周瑜道“一般我们也没有将降将的本部打散的习惯,这会引起很激烈的反应。一般都是由原将领来带,只是分到的驻地一般不是太好而且补给在一段时间内是低一等的、当然有些实在无能又不得人心的将领,他们的部下会被打散,就像那些能力和声望都很差的将领的子弟,也没有资格继续领兵。世兵制的实行,有它不得已的一面,江东地方力量太强大了,只能允许他们保持一些自己私兵的同时,把尽量多的人编入部队,但还得给他们特权,才能得到这些人的一力支持。现在还好一些,士兵们很多时候还可以被调换,世袭的兵马也被限定在一定范围内,伯符刚平定江东的时候,帮助他的世族很少,对这些人他都许以了重利,使他们掌握着最多的私有军队。现在朱吴郡自己交出了大半的私兵,有他带头,大家也不敢有违,你二叔的控制力才算是比较有效了一些。那些世族都是刺头,只有自己硬下去,才能使他们让步,面对这些家伙还是伯符的法子比较有效。”世兵制的历史,就是一部妥协史,用巨大的利益来诱使这些世族支持,但是这么一放开,收回来的难度很大啊,孙权靠着这几年的发展,才算是控制了局面。但还是没有彻底地逼世族们妥协,还得花力气来整治。又问道“现在通航的事情发展的怎样了呢?我在这里消息有些闭塞,不是很了解。”周瑜看了看他,说“这本是你的天才创意啊,现在也受阻了,主公要求换一条航线,在找到合适的航线前只能暂停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要换航线了?”“今年秋天的那一趟船队在回来经过齐郡的时候,被当地的一个官员发现了,然后他不知底细地坐小船上去阻止和检查,船员们怕泄密,就撞翻了他的船。本来这事也就没人知道了,不想那个人的家族是泰山郡的大士族,很有势力,他们自己组织人彻查,再向当地官府施压,要求他们进行查办,最终却是查了出来,以至整条航线都处于被监视中,只好寻找新的航线。就是十月份的事,前几天他们才回来,很多人都不知道。”孙绍听了,想到航海停了自己也有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危险感,可能是直觉吧。 很快地,柴桑变得热闹起来,来了一大批工匠给城里做扩建,修了不少大宅子,这不到一个月就是的成立焕然一新。孙绍估计孙权是听了甘宁的建议,准备西征黄祖,然后顺便图谋荆州,这样的话在吴郡指挥大局就显得偏慢了,他可能是想把柴桑做成临时据点和指挥中心,等拿下荆州再搬过去。过了几天确实不出他所料,不少重臣都搬了过来,甚至还有一些带了家人来,都住在那一片统一修的大宅里。孙权也到了,但没停留多久,就出兵了,这次孙权来孙绍总觉得他身上好像多了些什么,但是看不透,总觉得他看自己时好像在不太对头,由于向不同所以干脆就不想了。陆逊也带兵从征,孙绍送他出去时,听他说了一句“要注意行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别老把自己置于险地。”他虽然知道是好意,但总觉得不入虎穴安得虎子,也没往心里去。 江夏之战非常的顺利,由于董袭凌统吕蒙甘宁等人的奋战,很快就斩杀了黄祖,但孙权却没有继续进军,而是把夏口抢了一通然后裹挟着百姓们回来了。到的当天就祭拜了去世的父兄,把自己报仇的消息向他们报告,然后大摆筵席,大肆庆祝,柴桑的所有重臣全部出席,孙权很是高兴,看到孙绍时也不像之前那样有些闪烁,孙绍甚至以为以前是他的错觉,但想想大概是出了什么事,谁知道呢。只好先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旁边孙权甚至安排了几个重臣子弟作陪,孙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当年请自己猜谜的小鬼,就坐在自己身边,他又大了一岁,倒是高了不少。见到孙绍过来,赶紧行了一礼“诸葛恪见过世子。”就是这家伙,脾气xìng格都完全一样呢。“你父亲来了吗?”“在那里。”拿手指了指,然后因为怕被父亲看到赶紧缩了回来,孙绍转头看那边的诸葛瑾,确实脸很长,不过样子还不错,算得上清秀。“你这次来,不会又想到什么能难住我的谜题了吧?哈哈,上次和你谈的也挺尽兴啊,可惜被你的家人打断了。”“那时是在下太轻狂,现在也在努力纠正,安下心来看世界,确实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要穷尽其中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会有别人所做不到之处。这还得多谢世子的教诲啊。”“这个,我也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罢了。你当时是一个人跑出来的?那也难怪你的家人忧心,令尊只怕是责罚你了吧。”“哈哈,这个嘛,母亲一句话就没事了。当是还是我姐眼尖,发现我溜了,以母亲的xìng子,只怕回到家才会发现我跑出去了。”汗,他居然惧内,孙绍倒是没想到。诸葛恪又说“我姐当时看到我了,然后就让家人把我叫了过去。她最得母亲得宠,我叫她帮我说句好话,然后她就问我你是谁,都说了些什么。那我也只好照实回答,把话都说了出去。”孙绍顿觉不好,这小子卖我啊。“啊,这个我也是没办法,她要是向母亲告状我也得倒霉。只好照实说了,然后他说‘世子倒真是才华高绝,只是太执着了些,有些事情做不到就顺其自然,何必一定追求完美。’然后说‘你跟他比不了啊。’我也没办法,就奉承她说‘那是,也就阿姐这样的人能配得上世子。’弄得她直接跑了,才放我回去,不过总算是没有告状,倒也是・・・・”“你・・・・”好啊,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居然造我的谣,气死我了。“您别生气,别生气,就是玩笑话而已。”“你当是玩笑,别人不一定当啊!”他也是没辙了,这小子嚼舌根的本事真是不错,转眼为了讨他姐的好居然敢说这种话,真是不知轻重。 正在生闷气。突然旁边的诸葛恪颤抖了起来。“父亲给主公敬酒了!”看到诸葛瑾给孙权敬了一杯酒,而孙权在接受后却眼珠转了一转,和仆人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这个动作很轻微,大家又大多喝得有些醉了,谁也没注意到。孙绍因为没有喝酒再加上紧盯着孙权才看见的。没过多久,孙权就对大家说“今天是个高兴的rì子,大家就要尽情的放松啊。”随后一名仆人牵了一头驴走了进来,驴脸上贴了一张纸,上书“诸葛子瑜”四个大字。众人见到,都哈哈大笑,不少人都笑得趴到了桌几下面,诸葛瑾却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果然好似曾相识的场景,孙绍看了看旁边的攥紧了拳头的诸葛恪,轻声说“决定吧,二叔不会怪你的。”诸葛恪一听,松了一口气,便走上前去,向孙权行礼“请让我在此添上两字。”孙权也想看他的机变,便让人赐下一支笔,诸葛恪在纸上添上“之驴”二字,然后对孙权再行一礼“臣下已是添完了。”孙权见了,大笑,对诸葛瑾说“子瑜有此佳儿,真是家门之福,江东之福啊。”吩咐将这头驴赐予诸葛瑾。孙绍见他回来,汗流浃背,显然是紧张的。再看孙权时,只觉一道厉芒刺来,一眨眼又不见了,只有孙权标志xìng的微笑。 第二十九章 任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cāo北征回来后,在邺城开挖玄武湖用以训练水军。然后在政治上废除三公,实行汉初的丞相制,并且自任丞相。并且大幅的扩军,增加并州和幽州的军费,将马腾召入京城,许以卫尉之职,用以解除后方的威胁。而将一些jīng锐边军调入邺城作为教导队,谋士将领们(建安十二年郭嘉去世,曹cāo也摒弃了先召集几个谋士决议再将完整的计划交给部下讨论的习惯。)也经常被召集开会,其南下之心对于江东来说已经是人所共知,孙权为了试探虚实,于建安十三年三月派出使臣向朝廷进贡,顺便恭贺曹cāo平定乌桓,而这次出使,给天下带来的变化是不可想象的。 荆州南郡,新野县。 刘备坐在大帐中,似乎在焦急地在等着什么,一旁的徐庶见他有些急躁,劝道“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主公不必太着急。”“我不是担心事情,是担心孔明那。荆州士族是不是支持我可没有孔明的安全重要啊,你们当初怎么叫不告诉我而要自己行动呢?”“游说世族们的计划是在下提出来的,孔明曾打算禀报主公,但臣下说夺取荆州的恶名就由我们来背好了,不要让主公为难,所以及自作主张采取了行动。”“元直啊,不过是一州之地而已,如何值得你们这般冒险,就算没有基本之地有如何?只要有人心在,又何惧不能再起?若是孔明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使得到了荆州也是得不偿失啊。”“主公····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等受主公大恩,而使主公屈居此地,不能一展宏图,心中岂不惭愧?若是没有意外,此事应当能成。况且北方已经平定,曹cāo不rì就要南下,若不取荆州之地为基,将来又凭什么来对抗他呢?主公难道希望汉室永远在曹cāo手中沉沦下去,直到消失吗?”刘备一时语塞,只是徐徐叹道“荆州是重要,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重要啊。如果得到了荆州却没有收服荆州的人心,那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是要用荆州的力量,来实现复兴汉室的目标,可不是仅仅要得到这块土地啊。若是用yīn谋诡计来做到这一点,那也未免离我们的初衷太远了些。” 这时,诸葛亮走了进来,“报告主公,荆州的世族现在分为两派,支持刘琦的那一部分已经答应支持我们,另外的那些,就是蔡家以及蒯家的一部分,他们是死硬分子,又和曹cāo素来有交情,不会支持主公。不过他们不会想到主公会向他们发难,这也是我们的一个优势。我说服了蒯家的几名旁支子弟作为内应,加上黄家的力量,应该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控制住局势。”徐庶问道“那德公怎么说?”“这个,在下不才,未能说服德公出手相助,不过他答应不干涉此事。”“嗯,那也够了,主公,请现在行动吧。”刘备说“不行,现在我们没有名分,这个时候就动手容易引起其他的荆州世族的反感,要动手也得等景升兄不行了,蔡瑁他们准备夺权的时候再进行,那时他们会集中力量,才好名正言顺的以为刘荆州长子取得政权为名控制全境,否则那些外地世族一乱,就不好收拾了。”诸葛亮道“主公所言虽是,但是拖得越久,那些支持我们的世族就越有可能观望,而且那些内应也会更加危险,收拾人心的事情请交给在下,主公可以假装不知尔后坐享其成即可。”“我不愿自己沾染恶名,难道愿意让你们来承担吗?此事不必再说,依我说的去做就是。”诸葛亮和徐庶还想再劝,刘备已经站了起来,转身离去。“主公还是心太慈啊,那么孔明,你将计划变更一下,再找机会吧。”徐庶叹道,既然现在不能说服刘备,也只得离开。 刘备出来后,直接去了军营。“三弟,你和荆州军的将领们拉关系进行的怎么样了?”张飞回道“大哥,不是我说,这些人真是麻烦,一个个的都安于现状,就算灌了几通酒也还是一副死样,一点胆气也没有,指望他们真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那那些中层军官呢?”“他们倒有些想发达的,我拉了一个假校尉,三个军司马,还有三个军侯,不过这点人用处不是很大啊。”“行了,能用到点子上这点人也一样有大用,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天天跟这些人吹牛扯淡,就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去吧。哦对了,前天黄公送了我一瓶好酒,就给你好了。”“嘿嘿,还是大哥知我,多谢。” 同时,许昌。 江东的使团已经到达,正使是是仪,副使是张承,在完成朝觐后就去了相府,向曹cāo祝贺,曹cāo看了看礼单,笑道“孙会稽还真是心向王事啊,诸位远来辛苦,先在此休息一下,也不必太费心那。”他们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打发了回去。而一出门没走到驿馆就被人拦住了。 “是子羽啊,好久没见了,来来,到我家喝一杯。”“府君,我现在还有使命在身,理当先公后私,还是等完成再来找你吧。”“丞相就是这脾气嘛,没事就喜欢把人晾在一边,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让人来叫你,等是没有意义的。他要是看人家不爽,比如说我,连进个门都要刁难你一下,才不管你有没有正事。”“这个呢,仪还是先等等吧,先办完了事情,才好跟府君尽兴。”“我倒是想要樽中酒不空哟,可惜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怕了,都冷了,不敢来找我了,现在杯中之酒已是经常冷了。不就是怕个曹阿瞒吗?至于连朋友都不顾了吗?”是仪见他生气了,也有些怕,“府君。慎言!”“慎言个屁!不就是见我老跟他曹cāo唱反调吗?就怕落个和我有交集的名声而躲得远远地,还说什么‘礼法是要先公后私’,都是在扯淡!什么礼法,完全是他们自己编的礼法,礼法是让人越来越疏远的吗?子羽,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怕和我一起喝酒会让你完成不了使命啊?”“府君,你醉了。还看什么!快扶孔大匠回府!”张承看到此景,忙说“这事还是别管了,先保护好自己要紧呐。”“不可,是仪受府君提拔,恩同再造,至少派人扶他回去还是应该的吧。”也不管他的劝阻,就找了辆牛车,让人把喝醉的孔融送了回去。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曹cāo坐在暗室的主位,问道。下面的校事卢洪答道“确实如此,小人一直让人盯着孔融,他今天喝醉了酒去拦江东的使团,请他们去自己家做客,人家没有同意就死皮赖脸的缠着,还说了一通大逆不道的话,在场的许多人都听到了。然后孙权的那个使者就派人把他送了回去。”“他们倒是很熟啊。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交情呢”曹cāo沉吟道。 次rì,曹cāo派人召见使团成员,一来态度完全变了“孙权乃大汉的会稽太守,从来就是汉臣,为何只有建安五年和去年今年派人进贡?这还当不当自己是大汉书属臣?不要以为态度好一些朝廷就会姑息纵容他,他做的这叫什么让步呢?一点真心诚意也没有。他要是真的把朝廷当回事,建安七年让他送人质为何直到现在也没送来?回去跟他说,他的礼物朝廷收下了,不过该做的事他还得去做,这样子毫无真心的举动,能欺骗得了天下人吗?我准备了五十万大军,也不知若是一意向扬州进军,当会如何?”是仪等人虽然知道是虚言恐吓,但曹cāo积威甚重,那种久居人上的气势就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张承道“请丞相恕罪,这些并非我等可以决定····”“那就回去吧,反正谁也不信谁,要取信就得拿出诚意来,送质的事情拖了六年了吧,也该有个结果了吧。”“是是,回去定当禀报。” 是仪等人离去后,一旁的程昱起身道“丞相,现在让他们送质好像没什么意义,终归是要用武力来讨平的。”“仲德啊,对我们来说确实没什么意义,但对于江东,就是一记重击了,必然能在他们内部引起一阵大的恐慌和冲突,等他们缓过劲来,荆州也差不多能拿下来了,大家准备的也差不太多了,现在就把内部清理一下,准备南征吧。” 在回去的路上,是仪听说了孔融被夷三族的消息,更加惊恐,加快速度奔向柴桑,等他们到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许昌之行,对他们的折磨也是有些大了。这时孙权正在看丹阳传来的捷报,贺齐确实是山地战的好手,这次出击轻而易举的击溃了丹阳西南部的山越人势力,孙权为了嘉奖他的战功,特意将那三个县分出来设立了新都郡,以贺齐为太守。大家对于俘获了数万的山越人表示惊叹,这下又多了许多兵员,正在高兴间。报告说去许昌的使团回来了,孙权本来想看看这次探听到了什么消息,结果见到是仪一脸惶恐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估摸着没什么好事。等到听他把事情说完,沉吟道“态度很严厉,有恐吓的意味,不过他的实力确实摆在那里。如果我们屈服的话,他只会更加的嚣张吧,只是徒然强硬也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好处,大家讨论一下,应该怎么处理。” 张昭第一个发言“我还是保留原来的意见,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如果完全的硬抗,那就是对朝廷的不敬,没有大义的名分我们能得到的支持就很有限,所以至少敷衍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人质嘛,也可以送,四公子和五公子都算合适,当然主公要是关心兄弟可以当在下没这个提议。”虞翻道“张公,这话可不完全对啊,曹cāo现在是强势的一方,他的要求如果敷衍过去只会激起他更大的不满,这时应该要么全盘答应他的要求,要么就鼓起勇气来和他一战,可不能持两端而望啊。”孙邵道“主公,曹cāo现在实力太强,直接与之硬拼我们毫无胜算,那可以考虑接受他的条件,毕竟我们有航海带来的利润,再加上进一步的扩张,如果能换出来几年做准备的话,再对抗他胜算会更大一些。”张纮道“长绪此言不对吧,我们在发展,他曹孟德也在发展,虽说我们可以扩大的土地很多,但人口却始终不足。曹cāo这几年除了屯田以外还在大力清查户口,现在北方的在籍人口已经比起建安五年多了七八成之多(不在籍的人口不交税不服兵役,对于zhèng fǔ来说与没有是一样的,但对于民族来说,则完全不一样),我们论潜力只怕还不如他们呢!现在艰难的是我们没有盟友,单凭自己的力量又实在胜算太小。但是跟以后相比,依在下看还不如冒险一战,毕竟北方军队不善水战,我们又有长江天线作为依仗,胜算三成以上还是有的。”孙权道“三成还是太少啊,要是五成我会考虑的。”然后以目视顾雍,顾雍想说话但被旁边的陆绩拉了一下,只得住口,而张允、陆绩全部沉默不语。众人见孙权反对直接和曹cāo交战,也大致形成了一个相对统一的意见:即答应曹cāo的要求,不直接激怒他,争取时间来发展自己和寻找盟友。尔后张纮又提议派人去和刘璋进行外交,但因为中间有荆州相隔,通不过去,所以建议走南中一线,结果也被以危险xìng太大而否决。 孙权见大家争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开始争是让孙匡还是孙朗去做牺牲,便宣布散会,自己派人去叫吕范、鲁肃、胡综、全柔、步骘来进行小规模会议。他内心里在重臣们争论的时候也有了个大致的轮廓,只是与大家不同,不好说出来。 孙绍这些天在观察孙权,自从上次宴会以后,他是确定了肯定有问题,由于孙尚香不在这里,他也不好直接找人去问孙权的**情况,现在人家对自己已是有了防范,让母亲去打探是肯定是得不到任何正确的消息的。倒是想到过及早开溜,可是现在航海暂停了,去拿到船的可能xìng实在太小,又不可能混上去,那么该怎么办呢?现在为了躲开孙权的耳目他也不得不将卫队先放到军营里,没了可信之人在城里,实在是步履维艰。 他还没想出办法的时候,却听到孙权派人和曹cāo的扬州刺史交涉的消息,由于之前的朝贡所带来的要求是被保密下来。他也不知道(否则再傻也知道赶紧跑路),只是有意地询问了几名重臣,但对方或是钳口不言,或是本身就不晓得实际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周瑜现在不在,显然这种外事没有咨询他的意见就执行是很不正常的,孙绍正在考虑该怎么询问时,孙权却来了。 他现在觉得很危险,因为孙权自年初以来就没有来主动看过他,这次来多半是不安好心。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甚至动了利用孙权对自己武力的轻视来干掉他的想法,不过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实在太划不来了,只在脑子里转了一转就放弃了,现在不能太激动,先看看他怎么说再作打算好了。 第三十章 计议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绍儿近rì在读什么书啊?”孙权上来先问了句套话。“在读《孝经》。”“哦,那孝是怎样体现出来的呢?”果然,坑人的时刻就来了,现在问我“孝”,那还不得回答奉献牺牲什么的,然后他多半就得让我出血了。可恶啊,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孝,就是对家庭尤其是长辈的爱,要做到孝就必须用心来做,子曰‘不敬,何以别乎’讲究竟就是全心全意。”“哦,现在二叔有个难题,需要你帮忙,不知你可愿意?”好吧,你这话都出口了,我还能说不吗,但愿不要做得太绝,跟历史上一样也行啊。“近rì我派人去京城上贡,却被曹cāo无理责备,说是要以嫡子为质,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办。二叔当年顶得住他的压力,可现在他强大了太多,又没了后顾之忧(不知马超韩遂被谁吃了),若是直接以大兵压境,又以不敬朝廷之名指责我等,江东怕是不能保全啊,既无实力又无大义,只怕父兄传下来的基业就要自我而终了,重臣们也都同意送质来先缓上一缓,所以这事,还得委屈绍儿一下。” 孙绍听后面如死灰,最终还是要来了吗?果然是长于思短于行的先一个哈姆雷特啊。我的命运就要这么走向终结了,真的不甘心呐。我不能就这么完蛋,一定要再想想办法。只听得孙权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不过曹孟德指明了要嫡子为质,让你的几个叔叔去都不行,现在只能暂时依靠这个来缓解一下,并且赢得大义名分,有了江东人心的支持情况还是会稍微好一些。现在家族的继续生存也需要一些牺牲,就像当年你的从姐孙娴(孙贲的女儿)那样,按理说对于本身没什么价值的人质,曹cāo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太多的恶意。”他基本上一句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余地,孙权后面的十几个侍卫已经是全副戒备,只要稍有异动就会被立刻拿下,至于吗,这个样子对付自己一个小孩。转念一想,不久就是赤壁大战了,按理说曹cāo是失败了,只要保住xìng命也未必没有机会,还得看天意啊,现在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只怕会被直接押过去,那还不如自己爽快一些,认了好了。要是带上自己人去,可能保得住xìng命,只要人还在,就一定有机会报复的,这个,我记下了,若是有命回来,当好好报答! 想及此处,回答道“既然叔父这么说,那为了全族的利益在下会去做的,只是请叔父给我一些时间准备。”“那是自然,我让吴范算了一下,六天后是黄道吉rì,就在那天给你加冠,然后再休息三天就出发。我会派人来帮你做准备,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们说。”只有不到十天的准备时间,真是仓促,还派了人来盯梢,他这次是吃定我了。没办法,只能盼个死里求生吧。 母亲她们在后院,只是听到了动静,但被人阻住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见到他回来,又面sè凝重,也不由得担心起来。等孙绍把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这些家伙居然包围了府门,现在想走都走不了。”孙襦说道。母亲听到消息更是伤心yù绝“他怎可如此狠心!今年太夫人刚刚故去,就做出这等事来么!我要去和他理论!”“母亲,没用的,这事都经过重臣们同意了,损失我一人的利益来满足他们的苟且偷安之心,谁都愿意啊!我就是再能,也能不过江东所有的世族啊。”“那怎么办,你一个人深入虎穴,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就送了xìng命,那么,要去我就陪你一起去好了,有什么苦咱娘俩一起受就是。”孙绍一听立马跪下了“千万别去!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千万别冒这个险!”开什么玩笑,我那是到老曹那里当人质,老曹是什么人,怎么能让老妈去见他,老子就是挂了也不干这种混账事。“曹孟德与你外公也算有些交情,我去的话说不定能说说情····”“您别说了,儿子没用,致使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又怎么能再连累您,让您抛头露面,去削自己的面子呢?”“绍儿没事就好,我不在乎的。”看来母亲只怕是有所觉悟了,她对于老曹的脾气虽说不太了解,但他一直恶名昭彰(所谓人妻曹是也),在江东也是赫赫有名,这还是不在乎,看来为了自己的xìng命她是打算豁出去了。不行,母亲现在是关心则乱,不来点狠的只怕劝不住她。 于是孙绍直接拔剑在手,横于颈上“母亲,孩儿不孝,恳请母亲从此就当没了这个儿子吧,儿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是您把我拉扯到这般大,现在养育之恩未曾有半点报答,却还要让您再为我去费尽心思。我实在不忍心您再为我做出牺牲了,若是母亲一定要去,就让儿子从此消失好了。”“绍儿,不要····”“小弟,不要冲动!”三人都上来yù要把他制住。孙绍的身手比她们要熟练得多,又如何抢得到?只是不忍再让她们难过,想要放手,又思及这一时不忍更会害了母亲和姐姐,只得狠下心来躲着她们。“绍儿,把剑放下!”“不行,您受的苦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让您往火坑里挑!”“你要是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孙绍不禁一愣,父亲去世后,母亲一颗心却是全系在他身上了,她要是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确实会没有了人生目标。“还有姐姐们会对您尽孝的,二姐三姐,是吧,我以后不在了,好好照顾母亲。我也知道你们俩不太会照顾人,以后记得多跟大姐学学。”孙襦和孙裾也哭得跟泪人似的“母亲,这个家失去了小弟,已经是破败不堪了,难道您还要自蹈死路,来使它彻底崩溃吗?至于你的建议,我们会做到的,以前太淘气,以为还可以一直过着这样的无忧无虑的rì子,总是寻你的开心,现在想起来,居然这样的rì子就要结束了,即使再后悔没好好对你也来不及了。”“姐姐能说到这些,我已是很满足了,记得不要在以后没有我的rì子里失了方寸那。”大乔见到他们一直劝阻,孙绍又以自杀相威胁,只好先松了口“绍儿,有话好说,先别这样,把剑放下吧。”“母亲尚未答应,恕孩儿无法做到。” 正在僵持间,门外的人忽然让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进来两个人,传来两声惊呼。 “绍弟,住手!”“世子,莫要如此!” 孙绍也是愣了一下神,一时心神不稳,被陆逊一把将剑夺了过“你在做些什么!这是在面对你母亲呀!”“我要是放下剑,才是最大的不孝!”孙绍大声吼道,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狼一般凄厉。孙淑见大家情绪都要很不稳定,就让陆逊先将孙绍制住,把两边分开了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门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裾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二人也是大吃了一惊。孙淑道“二叔居然如此狠心,他从前好像不是这样啊?”大家都表示不解,陆逊也觉得之前还夸孙绍是家族未来希望的孙权这次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很是匪夷所思。一旁蔫了的孙绍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跟姐夫说过,二叔一旦发觉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就会拿我来开刀,现在这个rì子到了。十有仈jiǔ就是二叔的哪个姬妾有了身孕,现在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个妨碍而已,自然要除之而后快。”陆逊想了想,说道“吴侯这一下,真是毒辣。”“怎么说?”孙淑问道。 “他这一出手,曹cāo就得找别的名义,不过这只是次要的,毕竟曹cāo一开始就直接压过来的可能xìng实在太小了。他这是向江东表明了一个态度:他可以为了江东的安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如果还不能保证稳定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那么江东世族们若是看到即使将世子交出去也不能避免曹cāo的进攻,就会觉得曹cāo对他们轻视,从而全力的来支持吴侯。再者将世子交出去吴侯并没有任何损失,而曹cāo见他真的这么做了也会找别的借口来逼江东臣服,而那个时候吴侯只要做出一些足以使曹cāo大为愤怒的举动,甚至只要拒绝投降,就很有可能危及世子的xìng命,更有甚者他可能会主动地派人来危害世子。世子一旦出了什么事,他就有借口封了那些主张投降的人的嘴,并且以替世子报仇为名,激发整个江东,尤其是武将们的同仇敌忾之心。而这么做,他自己什么都不用付出,不仅能增强对曹cāo的胜算,还能除掉世子。他这样的算计,才是真的毒辣之极。” 听完了陆逊的条分缕析,孙绍确实觉得不寒而栗,当然到了曹营他想主动伤害自己还是不可能的,主要还是得防着老曹发癫,他现在不比当年,让人觉得智力情况时好时坏,更兼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点小小的触动就可能引发很大的反应,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我还得给家人一个幸福的生活,还要复仇呢,一定得小心啊。陆逊继续说“夫人还是不去为好,曹cāo不会因为和乔公的交情而放过世子,也不会因此善待他,能决定世子命运的,只有他自己和今后的形势而已。”“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消极的等待啊。”“夫人,时间还是有一些的,离他出发还有十天,现在大家的心都是乱的,还是先冷静一下,我自问若是给我五天时间,应该能想出来一个合理一些的法子,请先等我。”孙淑见他如此自信,也有些没信心“阿郎莫要夸口,这本来就是无解之局。”“我并不是说能破解它,只是想办法把可能的损失降低而已,这还是可以办到的。”“那咱们先回去吧,或者让我留一下。”“娘子还是留下吧,我先回去好好想想,你在这里陪陪夫人她们。”孙绍道”姐夫,先不忙走,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出去,带到吴郡丹阳那边,如果有声势相助,或许会好一些。”“嗯,世子想的,也与我的第一个想法一样呢,自当做到。” 陆逊回去了,孙绍听了他的话也算多了些信心,毕竟姐夫也算这个时代顶尖的智者,保全自己的办法应该还是能想出来的。和母亲和姐姐又说了一会话,由于大家心情都不好,又对眼前的局势毫无办法,也没什么说下去的yù望,孙淑几次想把气氛弄好一些,孙绍也给与配合,但是母亲和二姐三姐一直提不起劲头来,总觉得把希望全放在这个与家里关系不算太近的女婿身上有些不靠谱,自己又没主意,弄得越说越僵。孙淑无奈,也只得告辞,先一步回去了。 到傍晚顾雍却是到了他家,看上去面sè凝重,孙绍认为重臣们都同意也少不了有老师的一份,因此心情也颇为恶劣,礼节虽是做足,却显得不甚庄重。顾雍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个,只是开门见山的说“世子,在下此来是有事相求,请世子务必要相助一臂。”“何等事,还需老师求我?绍实在是担不起!”“世子,你可能不知道曹cāo责令我江东送质的事。”一说到这个,孙绍也不禁心生怒火,你们是不错啊,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我随便地抛掉,曹cāo来了你们还可以投降继续过着特权生活,就为了那一点可怜的地方利益就把一个无辜的人送到火炕里,还说什么怀仁四方,都是说给鬼听的吧!“我知道,但求我做什么?我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砧上鱼肉而已。”“世子,何出此言?我这次来,就是请世子去向吴侯言明,阻止这件事。吴侯是要以乌程侯四公子或是五公子为人质,来向曹cāo妥协,世子当以亲亲之义向主公说明,不能这样对待宗室。” 原来还蒙在鼓里,那孙权说的什么重臣,不会是装的吧。“二叔确实说了这事,不过并未让四叔或是五叔去。”“哦,世子果然孝心可嘉,能这么对待亲人实在是江东之福啊。”好像真的不知道,“老师何必如此作态,二叔曾说重臣们都同意送质,难道老师一点也不知道吗?”“这个,我内心中并不同意,只是被人拦下了没说出来。但主公当时并未做决定,怎么能说都同意了呢?”看来自己被孙权给骗了,包括所有人都被骗了。“老师,虽然四叔和五叔没有被送去作人质,但二叔并没有否决送质的事情。”“居然没有否决?那还要让其他宗室去吗?他们可都手握兵权,主公怎么会如此做呢?”“不,二叔没有让自己的兄弟去,他让我去了!作为人质去见曹cāo。”“什么?这怎么可能?主公怎能这般对待世子?我得马上去劝谏。”顾雍赶紧迈开步子准备去吴侯府,“老师,没用的,二叔以长辈身份令我为家族做出牺牲,那我是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的,不论您怎么劝说,二叔只会以‘无涉吾家事’为由挡下来。”“世子,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不信我们不能做到,如果要牺牲一个孩子来使自己苟且偷生,而他还是我的学生,那我是断然做不到的。”见到老师离去,也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只得苦涩地笑了笑,等着陆逊的消息。 第三十一章 加冠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顾雍的劝说果然是无果而终,孙权也不知以什么理由将他挡了回来,总之他现在也很生气,连续几天称病不来。虽说早有准备,但孙绍还是不免有些幻想,知道了仍然只是失望,也不得不苦笑。 当然现在还有一些让他麻烦的事,陆逊在离开后就把事情捅给了孙绍的亲卫们,并且给了一句“大家谁愿意去追随世子,一直好酒好肉的待着,该是要出力的时候了。除了家里的独子和已经成亲的,谁去的话就跟我说啊,当然不想去的话当我没说。”然后大家都激动了,这一下激将法让所有人都觉得耻辱,这些人大多是兄弟众多才出来当兵的,或是像丁奉兄弟那样的孤儿,又十个有九个是光棍,孙绍把他们当兄弟,他们心里也十分感激,现在热血一上脑哪管你那么多,居然全都说要追随一同前去,还有几个甚至嚷嚷着要带他离去,陆逊及时压下了这种过激的想法,让他们去找孙绍和他本人说明。结果这帮粗汉子就干脆气势汹汹地直接往孙绍家里跑,弄得门前的孙权派来的卫士以为是盗匪,好在孙绍几时出来制止了侍卫们企图将门卫揍翻的打算,然后坐在门前询问他们的来意。 “大家有这份心我很高兴,说明大家也把我当兄弟,不过这次出行太过危险,未必能保的xìng命,让大家陷入险境那不是我的作风,还请大家不要这样了,我只是一个人,没必要让诸位陪着我一起冒险。”丁奉说“弟兄们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什么危险,既然世子说了把咱们当兄弟,那兄弟有难咱们要是在一边袖手旁观,那还是不是爷们!”众人大喊“不是!我等有何福缘,能得世子如此厚遇,若是见到您有困难却无所作为的话,那实在是对不起世子对我们的重视。反正也是毫无牵挂,正好让我等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龙潭虎穴,是个什么样子!”赵强道“世子为江东作出如此牺牲,也是为我江东有一个喘息之机,所有的人都会因此受益,若是无一人动容,怎么对得起世子的所作所为呢?” 众人虽说读的书并不少,但xìng子还是变不了的,说到此处不少人都骂开了,孙绍见到气氛有些紧张,就引开了话题,谈到让大家做准备的事来,“既然的诸位弟兄如此厚爱,绍感激不尽,那先请诸位兄弟回去准备,等到了rì子再随我往那龙潭虎穴闯它一闯!”大家听了都显得兴奋,就一个个的都摩拳擦掌,仿佛就要和敌人交战一样。孙绍看到也是笑了,这就是古代啊,人心还算淳朴,特别是江东这种地方,更是重义轻死,好勇轻生的风气蔓延的时候,完全没有后世那种略显柔弱的情况。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珍宝啊。 陆逊这几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甚至还写了好几封信寄到吴郡,孙绍清楚他对于孙权现在是十分的失望,但对于他会不会尽全力来帮忙还是有些疑问。毕竟人家还有一个大家族要去管,不可能把很多力量放在这事上,也不太可能为了自己和孙权闹翻。对于他煽动自己部下的事情,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不过这样的帮助已经不小,和他说的“减少损失的可能”还是很有些近的。应该不要去想这些自己猜不准的事,如果不抱什么希望的话,那说不定得到的就是惊喜呢。 这一天是孙权所说的为他加冠的rì子,柴桑的祖庙是去年孙权迁过来的时候才建的,看起来很新,没什么庄重的气息,孙绍心里说这庙建的就跟现在的孙权一样,一副暴发户气息(因为对他不满,所以看什么都不爽,也不知骂家族的话也是在骂自己),自己身上的礼服套在身上很是不合身,看起来显得十分的滑稽,年龄不到就加冠啊,就因为要肩负家族的重大使命,真是的,不过十岁成年不绝后估计也得空前。孙权在祖庙的大门等着自己进去,然后就是机械的按照主持的大宾诸葛瑾的要求做动作,冠以一共要加冠三次,每次都得听那冗长的祝词,心里本来就烦躁,再受这个折磨实在是难过,后来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终于等到加冠这一项结束了,然后就是取表字,孙权说“绍,就是表明家族的承续和流传,寄托着家族未来的希望。因此在此给孙绍取字‘子续’,希望他能代表家族将荣光流传下去。”孙绍在下面听得泪流满面,还家族的未来希望呢,老子的未来在哪里?不过拜谢也还是要做的,表面上做得越发恭敬,心里却在暗骂孙权无耻。随后是受加冠者去祖庙祭拜先祖,他也是机械的随着傧相的脚步跟了进去,在父亲的牌位上祭拜时,也不禁心中感叹“老爹啊,你托付的是什么人哪,现在你儿子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霉都倒透了。”整个过程孙权都显得毫无表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镇定,其实还不是心里不太安全,再加上对老哥有点怕(孙权一向就信鬼神,虞翻和他说鬼神都是虚构时他将虞翻直接扔到了交州,到最后快死的时候还求一个叫王表的神棍祈福。),才做的这幅样子。 仪式全部进行完毕后,他们也出了祖庙,孙权这时候脸sè就好了很多,显然是大局已定使他觉得这个一石二鸟之计成功在望,看到诸葛瑾那张长脸,又想到了他那个聪明的儿子,这个小子很有前途,可是怎么就和孙绍有这么好的矫情呢?这是在自毁前途啊。心中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就对孙绍说“今天还有些时间,一般说加冠之后还要定亲的,虽说子续现在还小,但只是进行前几项还是可以的。”孙绍听了心中又是一紧,别又想干什么吧?或者是乱塞我一个,老子有心上人的。况且给这么小的人定亲亏你想得出来。只见孙权转头看向诸葛瑾“令郎与子续倒是交情不错,听说他还有一个姐姐,今年七岁,我说的没错吧?”诸葛瑾的脸sè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臣下不敢有欺,确实如此。”孙权道“那就让子山做媒人,为子续和令爱进行纳采问名好了,等子续回来,就让他们成亲。”孙绍心里大骂:这可真是扯淡啊,老子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呢,居然拿个空头支票来糊弄老子,我十岁,她七岁,结婚?结你妹呀! “阿嚏!可恶,shè偏了,居然让它跑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今天的运气可真背,一定是谁在骂我,可恶啊,最近怎么老有不好的感觉,现在二哥不在,不然一定得叫他把人找出来呀!” 诸葛瑾府上,孙绍以拜会为名来见这位刚才吃了大亏的“岳父”,“诸葛先生,你对于二叔这么混乱的行为,竟然没有一点劝谏的意思吗?”“世子,你现在应该先考虑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去找长辈的不是。”面sè有异,显然这话说得言不由心,他也是强忍了许久,却还要被孙绍指责,心里实在是不高兴。“世子应该好好问问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才让主公如此对待,一味的责怪别人可不行啊。”“我?我有什么错误,不就是挡了二叔儿子的道么?”诸葛瑾也是一惊“主公自大婚至今已是十年不曾生育,怎么会?”“他的一个姬妾怀孕了,姑姑说的。”没法子,借用一下吧,反正你和步练师挺熟。“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是啊,不过没有二叔把令爱许给一个他眼中的死人令人震惊。” 诸葛瑾身子一颤,显然是心里激动“世子怎么这么说?”“我被送去当人质,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再随便出点意外就得埋骨他乡。对他来说确实与死人无异,只是可惜令先生收到我的牵连,早知如此,何必与令郎相结识呢?”诸葛瑾也是心里烦躁,本来儿子和世子交好就是自作主张,他从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参与主公的家事的,只是他们纯粹是朋友而已,又没什么很深的交情,即使世子出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事,自己在孙权眼里的地位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一下子跌落了。“我要是死了,那令爱的声名也多少会被影响。二叔明明知道此节,我也不是必须要定个亲事,却还是这么做了,实在是对先生不公啊。” 诸葛瑾心里更难过了,自己跟着孙权这么多年,功劳不少,苦劳无数,居然会因为两个小孩子之间虚无飘渺的交情而被放在抛弃的名单里,所谓的猜忌,就是这样吗?世子明明聪明过人,又为人老成,本就是继承人的最好人选,能提出那个通航的提议对江东也是贡献不少。只因为一名姬妾怀孕,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如此急切地痛下杀手,还怀疑到和他相关的所有人(孙绍不知道陆逊这些天其实是辞职去了,他要是再掌兵的话更危险),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想到二弟的话,有时真的怀疑自己做错了。 “先生倒也不必过于懊悔,毕竟对于二叔来说他只是用这种办法来惩戒您,倒还不至于必须离开的地步,江东的士大夫也需要您这样的君子来作为他们的木铎。等我离开后这件事情的影响就会买慢慢淡化,如果您能小心谨慎的做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世子还是先保重吧,多谢您的关心,但是您比我要困难得多,就不必为我cāo心了,您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大体上是如此,我有些害怕您因为受了委屈就离江东而去,这对于江东来说是个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之前故意激您,就是想让您把火发出来,只是您一直这个样子,我也只好直说。”“对世子来说,江东与您已经没有关系了,又何必・・・・”“不是这样的,江东的众人对区区在下还是可以的,况且我的宗庙在此,也必须加以守护,尽管二叔待我不公,但却不至于让我恨上这里所有的人,战端一起,所有百姓将会遭殃,大家也会陷入痛苦之中。这是祖父、父亲和诸位能臣干将的心血,不能让它败了呀!” 诸葛瑾道“世子如此心怀大义,实在令人佩服,若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jīng神,即使再大的困难也可以克服。既然世子如此为江东基业着想,那为了在下自己多年投入的心血留在这里也是无妨。”看了看那孙绍,又说“其实即使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小女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自小野惯了,内人又过于宠溺,什么事都想自作主张,以后的婚事也是头疼,现在已经有前来求亲的人了,我倒是怕让小女过去是害了他们,不过现在可以有时间不管这些事也还不错。”居然现在就有来求亲的,这早婚现象得有多严重啊。不过这人胆子真大,这点年纪就敢乱来,只怕长大了就更不好说了。哈哈,现在自己考虑保命尚且不足,去管别人的闲事作甚,就向诸葛瑾告别说“我若有命回来,自当前来拜会。”启程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还没到屋里就听见陆逊的声音“夫人是否始终觉得让世子一人前去,无人照顾,又不好拉别人去那种地方,从而很不放心?”然后是母亲的声音“确实如此,不知伯言有什么办法?”“女婿乃半子,对这个家一样有责任,世子又以兄长待我,也是在下出些力的时候了。既然夫人不放心让他人来看护世子,那就由在下负责吧。”“伯言你有官职在身,又有一大家子事情要cāo心,怎能・・・・”又听到大姐的声音”夫人,母亲,阿郎他已经决定了,他一早就辞职了,自请以监护人的身份随绍弟前往。他甚至连家主都辞了。”听到这里孙绍也震惊了,陆逊辞职倒还在情理之中,他居然连家主都不干了,陪自己去曹cāo那里,这是搏命啊,一点也不符合他应该有的xìng格啊。以自己和他的交情,也绝不至于让他连家里的事情都不管而要去照顾自己的,这世界是怎么了? 第三十二章 启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走进屋子,对里面的三人施了一礼,然后禀报了今天去诸葛瑾家的情况,再向陆逊说“姐夫要随我一同前去?那家里就不管了?”陆逊道“无妨,家中有公绩叔父在,子璋也渐渐长大了,有他们在我放心,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不必再说了。”孙绍明显的看到他向自己使了个眼sè,估计是这个原因不好跟母亲和大姐说。再看孙淑,明显脸上有泪痕,大概也劝过丈夫,但是没成。相对于自己,陆逊的风险要小得多,他只是随行人员不会被太注意,又是吴中大族的前家主,想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想到此节,就说“既然姐夫一定要为了绍如此cāo心的话,那我也是却之不恭了,只是请姐夫也保护好自己。”“那是自然,我既然决定了,总不可能一点打算也不做吧。” “大姐,这事太对不起你了,只是姐夫的危险比我小得多,他要是觉得可以了还是能回得来的。”“不用说了,绍弟,阿郎的脾气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在你还处于危险的时候自己回来的。”“我是说····”“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记得,一定要回来!回不来你就是失信。”看来大家确实是惶恐,都得用这类强心剂式话语来给自己希望了。“我会的,如果回得来,一定会让整个天下震惊的。”“姐也不求你能闯出什么名堂来,只要平安的回来,我们,还有····母亲,都在等你。”“哈,姐,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姐夫吗?有他在没问题。”大乔见他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是让自己这些人安心,又不好说出来,只得强忍着泪水,做出一股镇定的样子,“绍儿若是这么说,那我们能尽的人事也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伯言和绍儿的了,我会在这里向诸神祈福,直到你们归来。” 气氛很是糟糕,但也还是在继续持续,直到陆逊回去收拾行李,大家送他出去,这才打破了沉默。孙淑看着孙绍,“绍弟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再见,无所寄托,就把这个给你好了,虽说大了一些,但保暖xìng还是很好的。”说吧就解下自己身上的紫貂皮大氂递给孙绍,“姐,这可是你的嫁妆。”“那又怎么样,难道能和你比吗?”“还是算了吧,这是非常明显的辽东货,穿到曹cāo那里不好,我的衣服也够用了,冬天冷,大姐要是有身孕的话更要保养好自己,还是留着吧。”孙淑闻言,道“那好吧,我从现在起就和母亲二妹三妹一起呆在家里,等着你回来。”“怎么不回去?”“你姐夫都出来了,我还回去干什么,陆瑁他们也为避嫌更愿意我呆在这里的吧。”“那有劳大姐了,大家数你最能持家,家里还得麻烦大姐了。”“你没事的话,再辛苦我也认了。”回答她的只是沉默,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就这样过了一天。 柴桑,鄱阳湖口,水军大营。 周瑜看着案上的密信,字迹很熟悉,即使没有署名也看得出来是鲁肃写的。越看到后面越是眉头紧皱,看完后赶紧将信烧了,吩咐亲卫们:备船,“随我去见主公。”没走几步就看见孙瑜向他走来”中护军是去哪里?主公那里有命令让您向江夏发动一次进攻,刘琦上任未久,素无威信,如果是您的进攻一定能把他吓跑的。”“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接到命令?这里我是主将,有命令也应该先传到我这里才是。”“您没收到吗?那也没关系,看我这里就行了,这不是假的吧?”“没错,不过我有紧急事项要向主公面禀,这道命令暂缓执行。”“什么事情这么急,需要面禀?写封报告就行了吧,现在是兵贵神速,迟了一刻可能对方就有了准备,必须得按时执行才是!”“让开!不要在这扯皮!”“周公瑾,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人,你还是主公的臣下,你敢抗命不尊?”“杀了你这样的小人我还是敢的!”说罢就拔出剑来,作势要劈下去。“你到是杀呀!我的脖子就在这里,你砍呀?擅自斩杀大将的罪名你也担不起。”周瑜见他这么嚣张,也动了真火,他在江东这么多年,谁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重话,将领们那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哪怕是程普黄盖韩当这种资格极老的人物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现在这个提拔了不过五年的宗室将领居然敢如此对他,以为自己真的就没脾气吗?眼中闪过一片杀意,宝剑就挥了过去。眼见孙瑜就要人头落地,只听得一声“公瑾,住手!”随后程普赶到拦下了他“孙瑜将军乃主公堂兄,就算有错误也不是阁下能斩杀的。”周瑜见他到来,也明白这个人是杀不成了,说道“我有急事要向主公禀报,时间很紧,需要马上离开。”程普道“难道公瑾没接到今天发动进攻的命令吗?现在你身为主将,怎么能擅自离开呢?有什么事派个人回去说再写封信也行啊,这里离柴桑城多近呐,又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况且命令我已经颁发下去了,您总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吧?”周瑜心中大急,这事写信有用吗?还有命令传下来自己作为主将居然不知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时孙瑜又说“现在执行命令吧,程公,公瑾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可能是中邪了,我认识一个巫医,也许他能····”“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军中是不允许这个的,公瑾现在的样子只是有些激动而已,仲异你作为下级这样对待上司,似乎也不对吧?”“是是,我只是担心今天的行动。”“命令已经下达,就不会反悔,你先回去准备。”然后再对周瑜说“阁下一向是最顾大局的,怎么现在却因私废功了?再有什么事,也没有主公布置的军事任务重要吧,果然是年轻就易冲动啊。”周瑜心里也是恼怒,想要发作,但一想到鲁肃在信中说的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来阻止,要是煽动将士们的话世子只怕立刻xìng命不保,并要求一定要保密。只得忍住不说,只是请求道“柴桑离此地不远,来去不过半rì可回,并不耽误时间,此事关系到江东的稳定,不得耽搁,但必须保密,请相信我。”想到自己也沦落到要向部下求着做事的地步了,明明自己才是主帅,可孙权越过自己直接对部队下令,他也不能阻止,看来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把自己支走啊。果然,程普道“这个,主公有令,立即行动,不的延迟,违者军法从事,虽然在下也认为这次行动的价值并不大,但我们是不能违背命令的,况且也不是那种会令军队陷入危境的命令。您口口声声说事情很重要但却不肯明说,我们当然得怀疑您的动机,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我们也应该知道一些啊?以公瑾你的威望完全可以上书说明,我想主公也不会不明白的。现在就要出发了,您还是快做准备吧,不要让大军都等您一个人了。” 话虽然说得挺客气,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最后几句完全是拿形势来压人,还无法反驳,心里也是无奈之极:好吧,我居然保护不了你的儿子,而且害他的人竟然是你选择的继承人和我现在的主公,伯符,我该怎么办?不行,曹cāo好像已经南下了,那绍儿也许能在他的军中,如果能打败他的话应该也能救他出来吧,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哪怕拼着被主公责备也要做到啊。 不久,一位在城楼上眺望远方的中年人看了看远去的船队,不由得叹气“公瑾,看来你也遇到麻烦了,看来主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完全准备好了,他们四个都赞成我就是反对也没什么用,本想把你搬出来劝谏,可这时候居然让你出征去打一场毫无意义的战役,主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何苦呢?世子,恕在下无能,只能力尽于此了。 到了出发的rì子,孙绍拒绝了母亲和姐姐来送他的请求,这个样子他受不了,只说了一句“长痛不如短痛,再送我也还得走啊。”把她们顶了回去,自己带着集合好的侍卫们出发了。孙权这次让步骘作为使者向曹cāo交涉,带了近两百人,一群人围着,中间是孙绍、陆逊和亲卫们,三十人亲卫这次除了四个是独子得在家照顾双亲外,二十六人全部到齐,见到孙绍齐声大喊“世子,威武!世子,万胜!”这是他们以前喊的口号,虽然落寞了但气势却仍在。孙绍挥手止住了他们的进一步动作“大家愿意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很高兴,谢谢大家,我们是好兄弟,生死不弃!”大家再一次喊起口号。孙绍继续说“不过口号大家得改了,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叫我世子了,我也不再是世子了。大家要是当我是兄弟,叫我的名或字就行了,要是觉得在人前显得不恭敬,叫公子也成,但以前的称呼就改了吧,大家怎么认为?”丁奉道“公子说改,那就该,我们全听您的。”“对,全听您的!”“那好,就这么定了。” 走到庐山附近,突然碰到一个cāo着闽南口音,背着个大包裹的年轻人上来问路“请问去长沙是往哪边走的?诸位看上去是有身份的人,应该知道吧。”大家大笑,长沙在西边,这是常识,怎么连路也不认识。孙绍道“从这里沿着长江一直向西,就会碰到一个大湖,再往西南走就行了。一路上多问问别人,会到的。”那人说了声谢谢,就拿出来一本书塞给他,“这是家里传下来的医书,我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一路上我问大家路的时候,那些大人物他们都笑我,您也算是第一个肯放下身段和小人说话的人了,这个就送给阁下好了,权当强身健体之用。”孙绍有些郁闷,你送我本医书有毛用?我又不是医生。正要推辞,他已经一溜烟跑开了。大家都笑这家伙是个奇怪的人,孙绍只是心生疑惑,但也没多放在心上,继续前行。 京口,孙翊正在和徐媛一起喝茶,他是个爽朗直率的人,喝茶这种慢悠悠的活动对他来说显得很不适应,正打算自己去看看部队或者想个别的借口开溜时。只见徐原有些冒冒失失地往里面走,徐原是家中常客,仆人们也不阻拦,只是这么慌张实在有失体统,正要起身去开他几句玩笑时,徐原说了一句“出大事了!”面sè顿时紧张了下来,赶紧让仆人们下去,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京口居然毫无消息?”“主公在往下游的路上设了二十多道卡,每过一个都得检查很久,还时不时又从后面上游来人进行补查,这么点路我直走了七天,有什么事下游得到的消息都至少要晚上半个月。”“究竟怎么了?居然搞得那么严重?难道还在怀疑我?”“不是针对您的,主公将世子送到曹cāo那里做人质了,怕人反对才封锁了消息,以造成既成事实。”孙翊听得后也是一怔,而后从他的身后传出茶碗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丹阳宛陵,听到孙绍已经被作为人质送出的消息后,本来就气如游丝的孙凌思及他当年对自己的照顾,以及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家的支持,又想到孙权对自己的作为,一时急怒攻心,最终没能挺过去。陈笙听到后,手中的挂饰掉落在地,摔坏了一角。“碎了,碎了,碎了。”双目无神地看着地上只是摔坏的挂饰“白头不离,相知不移,此生不负,最终还是碎了吗?” 吴郡吴县,看到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孙嫣,孙尚香也是嘲笑道“你呀,还是那么毛躁。”“不是,娘子,我听说,世子被送去当人质了!很多人都这么说。”“你说什么?不要开玩笑了,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笑。”“是真的,有些世族也听说了,说是已经出发了,而且主公已经宣布了,现在街头都在传这个事,您要是去问那些留在这里的人可能也会问出些东西来。”“二哥,你竟然把小绍送去当人质,孙家的家主就是这么当的吗?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 孙绍并不知道其他人对于自己的事情的反应,他只是一直在激发着亲卫们的士气,从柴桑出发,到庐江,再经汝南去南阳宛城的曹cāo南征军大本营,一路长着呢,大家要是士气泄了就不好了,一路上他也编了不少歌,这类俚曲对于军汉们倒是挺对胃口,一个个的都显得气势极足,步骘这个寒门出身的士子也只是点点头,对此一笑而过,倒是陆逊有些不堪折磨,想要制止,但架不住这些人多,最后只好放弃。孙绍希望套出他为何前来的真正原因,倒也是孜孜不倦,他只说快到的时候跟孙绍说,弄得很是倒胃口。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行人在曹cāo的各级官吏的引导下,接近了宛城。 第三十三章 应对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陆逊在想着出行前陆绩和他说过的话“世子的相极为奇怪,似是死地还生的极贵之格,若他这次无事,难说会不会一飞冲天那,到时候以你才华和亲属的关系,家族的希望只怕比你现在就做决断来的要大。”不过这次看来几乎是必死之局,怎么死地还生?以我的力量保他活命尚可,但要想在进一步,太难了。想到这里,孙绍走了进来,“姐夫,后天就到了,您也该对我说明白了吧?您作为当今有数的智者,却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风险明显大于收益,我实在是不明白。” 陆逊也是有些决断不了,见孙绍又来问他,考虑到第一套法子成功的可能即使自己cāo作也无限接近于零,只能用安全一些的但收益就小得多的办法了。于是说道“世,子续,你对于这次曹cāo南下,有什么看法?”“他南下自然是要消灭荆州和江东的势力,再逼降刘璋,意图统一天下嘛。”“不错,他确实为统一而来,而曹孟德的实力也足以做到这一点。吴侯的所作所为,你也确实感受到了,如此倒行逆施,也未必是江东之福,将来他地位稳固,所有人将成为他的板上鱼肉。至于荆州,刘表活不了几天了,他的儿子在这时候还想着内斗,刘备虽有英雄之资,但实力太小,根本吃不下荆州,如果荆州为他所有,联合江东的力量与曹cāo一战,胜算还是很大的。可吴侯做了什么?这种时候他居然让主力攻击江夏,这是对刘表刘琦刘备这所有人的挑衅,他们现在即使迫于形势与江东联合,也绝不会出上什么力。还有更严重的,吴侯这么做,其实不过是为了把中护军调开,不让他能干预到送质的事,可这样一来他会怎么想?中护军待子续有甚亲子,他当年的实力也甚是不弱,自立一家完全做得到,可却是只因讨逆将军以兄弟视之,就一心辅助讨逆将军以成大业,这还不是他为人重视情义,忠于朋友吗?他对于江东的忠诚,与其说是对吴侯的忠心,不如说是对讨逆将军兄弟情义的报答。现在吴侯在挑战他的底线,很难说他会有什么反应,现在江东最值得倚仗的长城也心怀异心,我真的不好说些什么。” 忘记了,孙权这一把我送出来,周瑜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自立的话倒还没什么,毕竟家人不会有危险,如果真的能取孙权而代之倒好了,可是姨父打仗是厉害,可政治智商却低了孙权一头,再想到这么冲动的行为也不是他的作风,毕竟他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应该不会有破坏大局的行为出现。 “那以姐夫的意思,就是趁现在好和曹cāo接洽,为家族讨价还价吗?”“并非全是如此,子续确实也需要人来照顾,我自问保你平安还是做得到的,曹孟德也是聪明人,对于他来说死去的孙子续毫无意义,只要活着,就能为他所利用,这样的人不多。这也是你先天的优势,而且活着的话,在下在一边看着,也说不定就有翻盘的机会。”孙绍也基本清楚了,他这次来,大部分为家族谋划,小部分为帮自己一个忙。便说“姐夫,要是一年前的曹孟德,那我也自问他能有机会一统天下,可现在嘛,您看看就知道了。这次是江东的命运之战,对二叔来说也必须依靠姨父来取得胜利,而姨父若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在这时表现出来,重压之下大家必须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而曹cāo却还抱着能使江东混乱的打算而对他们无比轻视,这一次即使他能够得到荆州的水军,也未必能赢。” 他这段话结合了历史的分析,对此有着比较充分的信心。而陆逊却不这么认为,对他来说孙绍的话很像是小孩子赌气,虽然找出的理由不少,但信服力却不足。孙绍见他有些不相信,便说“那等我们见到了曹cāo,您也能看到的,他现在自信心膨胀,认为扫平天下只在翻掌之间,而这种骄傲足以使他失败,甚至丧命。姐夫可以向他表示归附之意,但不要许下任何承诺,他要是问起可以以知道具体情况再商量来推辞,或者先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我说的没错就不要和他谈什么了,装成一个普通人即可。”陆逊这下有些意动了,他本来就不是鲁莽的人,看一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只是见到孙绍这么自信,也不由得想起了“天生之才”的评语。 “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建议,先观察一下他吧。”孙绍总算是弄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是松了口气,姐夫的智谋并不逊于曹cāo的谋士们(火力全开的贾老狐狸除外,不过他几乎没有火力全开的时候),等他发现老曹这次来的隐患重重,就一定会大失所望,到时候有他相助,脱困的把握又会大了几分。嗯,如果可以,甚至彻底收服他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的资本足够,有一成以上的可能干翻孙权的话,就足以令他心服了吧。 柴桑城,通过了几十到哨卡,孙尚香现在郁闷之极,这路走得太头疼了,每不到五里就有水军巡逻船来检查,虽然亮明了身份不会有人拿她怎么样,但是即使是把自己的旗帜树在船上也免不了有人来查,光是询问就去了许多时间,这自下而上逆流行动实在令她不堪忍受,现在她只想好好责问一下孙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现实又令她失望了。刚刚进城,就遇上了吴侯府的人“三娘子,请随我们来,吴侯在某处相候。”孙尚香心生疑惑,二哥平时似乎并非这样召见亲人的,这时,胡综又出现了,“三娘子,主公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你,侯府又没有为您修建专门的居室,不好让您去那边相候。所以请您暂时随他们到吴侯在城外的庄园等候,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哦对了,那个庄子比较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您的婢女们最好拨出一部分安置在驿馆比较好。”孙尚香问道“二哥有什么事?连见一面也不能?”“主公准备去前线督战,这事还是比较重要的,而且他下午就得出发,要是来见您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了,所以请您先等一下。”“无妨,现在我就去见二哥,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抱歉,主公现在还在和重臣们议事,也抽不出时间来。” 孙尚香见他如此啰嗦,喝道“找借口容易得很!退下,我自己去见二哥。”胡综见到刀婢们都拔出了兵器,也有些害怕,就说“那请随我来,到了以后我去通报一下。”一行人随他到了一处居所,见有些孤零零的立着,问道“二哥就在这种地方办公?”“现在是多事之秋,主公多找几个隐蔽的地方作为办事地点也是无奈啊。”孙尚香不疑有他,就和大家一同进去了,在屋里见到了孙权的亲信将领贾华,贾华命手下给三娘子上茶,孙尚香又分给了手下们,胡综道“我去找主公,您可以派个人随我同去,问问能不能现在就接见。”于是让孙绿随他进去,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了孙权的声音“小妹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不少事要办,只怕抽不出时间呐,”孙尚香想要去和他争辩,却发现自己行动有些困难,刀婢们甚至有几个直接倒了下去,“该死,是这茶!”又听到孙权的话“小妹你还是xìng子太野啊,二哥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怕你又出去惹麻烦,就让你好好在这反省一下吧。” 宛陵,陈笙穿着孝服,一个人在城郊漫无目的的走着,母亲去了,是因为吴侯对亲人的刻薄而气的,他也走了,回来的希望极为渺茫,即使回来又如何,孙权自欺欺人的给他定下了亲事,就算有个万一也是不可能了。以前自己的心里总以照顾好母亲为自己的目标,他出现后,又多了他的影子,现在,都没了,全部,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几乎是失去了生命的希望。当她走到河边时,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将发带解了下来,抛进水里。这时,突然听到一声问话“这位小娘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太守的府邸怎么走?”“父亲····还有父亲,不能抛下他。您问什么?”“我是问,陈太守府邸怎么走?”“哦,我就是那边的人,请跟我去吧。”“那就多谢小娘子了。”“您找陈太守有事吗?不知您是来自何方呢?”“我不过是受人之托来的罢了,帮他的委托人送个东西,他是个商人,受别人委托来给这边的人送个东西。”“哦,那您完全可以把东西交给我,太守府邸的人我全部认识,您到不用跑这么多路了。”“呃,这个,我也是想的,但是委托人说一定要将这个亲手交给陈府君的女公子,所以多谢您了。”“这个呀,怎么有人记得得东西给我呢?居然还转托了两次,我就是您要将物品交付的人,请将它拿出来给我看看。”“哦,小娘子就是陈府君的女公子啊,确实带着孝,年龄也差不多,那我问你一些问题可否?”问了几句陈笙应答如流,也确定了没有错误,。来人便说“那在下就算完成了任务,东西就交给小娘子了,告辞。” 她看了看东西,不过是一个密封的小盒子,还有一个红豆手链而已,只是手链上面似乎还有字,“不离,不移,不弃。这····这是他的····他的字迹!”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了这个盒子,里面也就是一个同心结,不算jīng致,但显然是他亲手编的,盒子里面写着八个小字“我命若在,前言依旧。”她哭了,抱着这个盒子,哭了出来。(这里孙绍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这个时代红豆还没有相思子之名,也还没有相思的物相,那这个手链就显得鸡肋了,红豆相思貌似最早出于南朝乐府诗中) 宛城,南征军大本营。大营修得很有气势,从外表上看上去就很拉风,来来往往巡逻的禁卫兵也向人昭示着这个大营主人身份的不凡。到达大营外并向卫兵出示了文件以后,孙绍等人被勒令在门口等待他们去通报,步骘叹道“果然是曹丞相的大营,光是规模居极为宏大,更不用说气势了。”陆逊看了看营房,小声对孙绍说“有鸟,集结在一些帐篷里,看来有些帐篷是空的。”孙绍也小声说“我也看出来了,您看,这队卫兵是不是之前才从我们眼前经过?他们在用相同的卫兵巡逻来掩盖人数的不足。这个大营修的那么广阔也估计是以虚张声势的作用为主。曹cāo在不在这里也不好说,这次不太好办那。”陆逊笑道“那倒无妨,既然做疑兵,那必须做的像一些,他留在这里居中指挥外加迷惑那些荆州人倒是完全可能的。” 曹cāo正在一幅巨大的荆州沙盘前,给将领们作解释“这里是荆南四郡,那里是半dú lì的势力,不过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实力又不值一提,只要拿下南郡,这些家伙就会望风归顺,到时候给他们几个虚职,控制这里实在不是问题。现在子孝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可笑刘表小儿还蒙在鼓里,把那么多部队放在咱们这边,他根本不会想到他只要敢出击,我就只有逃之夭夭的份,他这些人马看上去还有点气势,估计战斗力还过得去,到时候拉去江东给咱们做垫背倒是上佳的人选,这时候我们应该想想等刘表投降了该封他个什么官。”又拿手指了指樊城“刘备这家伙不可小觑,他现在毫无动静,但不代表他就能任我们宰割,去樊城的斥候力量需要加大,不掌握他的动向,实在不令我放心。”这时,传令兵来报,江东的使者已经到帐外了,请求接见。曹cāo瞟了他一眼,说道“让他们进来,嗯,大家姿势做得正式一些。” 步骘他们进了大帐,看到一排排武士分列两旁,排成一个长夹道,知道这是下马威,孙绍对陆逊笑道“您看到了吧,装腔作势就是这样。”两边的人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言笑自若,随着这些人走了进去,然后旁若无人的直视曹cāo,他确实和画像上相差不多,细眼长髯,身材短小,但一股jīng悍之气令人不可不重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领头人曹孟德啊,看上去也不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特多智谋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曹cāo也不怒反笑,说道“江东的小孩子都这么没教养吗?送个人质还要做出一副自己多了不起的样子。”步骘显得有些紧张,显然是对于曹cāo的气势有些不适应(所谓“王八之气”是确实存在的,上位者由于长久做主的积威会影响到他们生活的习惯,从而在一言一行上不自觉的对他人造成压力),陆逊则看着孙绍,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应对。 第三十四章 奔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丞相,您就是这样对待来归附的人的吗?倒是与您的地位气度不合啊。”他们过来,表面上确实是叫做归附,这么说也是可以的。“哦,作为归附者,就该有归附者的觉悟,怎么会对孤如此无礼啊?”“没错,我们确实是前来归附的,但您既不能对我们展示您的诚意,又不能向我们展示您的尊重,对诚心前来的人却以机心相待,实在是令人寒心哪。您是要主宰天下的人,居然连抚士以诚都不能做到,我真的为您以后的rì子而担忧啊。” 曹cāo确实被激怒了,他的脸sè很不好,刚才还在意气风发的讨论怎么完成统一的问题,现在居然一个小孩子就敢讽刺自己没有做天下人的气度,无异于在烈火上浇了一头冷水,极为难受,语气也变得凌冽起来“好啊,你既然说是来归附的,那孤问你,江东这些年来自立一方,不服王化,诸事皆不向朝廷报告而自行处置,这是何故?”“在下敢问丞相,江东再怎么说,也是大汉的领地,是朝廷的下属,贡赋进献,不曾有缺,可当有困难之时,向朝廷求助,不知丞相为何不应,直至现在才来啊?”“前rì忙于扫平叛逆,无暇顾及,况且江东之患,能有多严重?还需要朝廷的帮助?孤若是派大军进驻,不知可否?”“丞相所言原因,在下明白了,江东这些年对朝廷礼数有缺,其实也是这个原因,本来还想多解释一下,既然丞相已经知道了,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江东也是在忙于讨伐叛逆,不得抽身吗?可笑!孙氏一族占据江东已有十数年,民心稳固,你又说他们都是对大汉尽心的忠贞之臣,哪来的叛逆?”这话说的就是诛心了,明着说孙氏一族就是叛逆。孙绍也不紧不慢,回道“总有些不安分的人,聚集在山林之中,抢掠百姓,破坏生产,我们每每加以进剿,可剿完了这批,那里又冒出一批来。我们也奇怪为什么总有一些人会不停的造反,几乎是年年都有人这么做啊。而且他们似乎还有非常雄厚的力量,不仅能招到人,弄得到兵器,甚至有的还弄得到战马,那些可是非常优秀的并州马啊,还装备着军中的制式环刀,有的甚至以江东的锻造技术都打不出来,真的很令人头疼的。丞相啊,他们也不知怎地,就有那么好的条件,还不断的冒出来,我们是剿不胜剿啊,还有那些山越人,这些年来他们的装备也是越来越好,对付他们也是极为费力。有这样的难题,自顾尚且不暇,那又怎么拿得出太多jīng力去尊崇王室呢?”这话一样是诛心之论,指责曹cāo这些年不断的资助江东那些心怀不轨的大族造反,他是在不断地给江东制造麻烦,哪有资格责问为什么没时间来尽忠王事呢。 曹cāo以咳嗽为借口掩住了脸,防止别人看到他脸上的惊愕,资助江东大族造反的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过手脚做了不少,在资助的武器和马身上都有足以以假乱真的伪装,这些马只有极少是真正的北方马,很多都是他费力自关中从蜀地弄来的,本来可以给部队当做驮马的,可为了给孙家制造足够的麻烦他还是送了出去,兵器什么的更是一丝“北方气”都没有,包括样式和花纹都是模仿的荆州军的制式武器。至于运送途径,那也是从和他有私交的荆州世族那边转运过去的。这居然能被看出来,仅仅是因为铸造技术领先了太多的缘故,实在是可叹。而且在江东居然还人所共知,以致连小孩子都知道,看来自己低估了江东的水平啊,也不由得对孙绍有些另眼相看,只听得他继续说“即使如此,但江东给朝廷的贡赋却是一直不缺的,想那交州士燮,不过派人去了趟京师,得到了多少奖励?而我们这边呢?特产也送了不少吧,连大象也能费力的送过去,难道还不如吗?” 说到大象曹cāo不由想起曹冲“仓舒若在,当不由他这般大放厥词。这狮儿之子虽然能言善辩,但论聪明怎么及得他。”听得孙绍继续说到“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丞相要拨乱反正,使天下重现太平,就应当敞开胸怀迎接天下之士,在他们能够发挥力量的同时指正他们的不足。所谓周公吐脯天下归心,曹公今yù平天下,怎能以机心对待天下之士?归附之人,不论其本意,都是来归附的,那就应当以微子、箕子作为典型,荣赏以示天下。丞相初见,先以武力恐吓,再以厉言责问,斤斤计较,何曾有些海纳百川之相?在下只恐天下思慕丞相之士,无不齿冷,纷纷望而却步,到时候想要一统天下,想必难度也要大的多甚至未能说定的吧。” 曹cāo听完了他的话,也有些惊异:这小子,好一张利嘴!如此年纪就能这般,长大了只怕更是・・・・不对,他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即使是仓舒,也绝不致有这般见识,他这般侃侃而谈,仿佛什么都懂,这么短的时间即使是天才也不大可能如此轻易的举出来这么多。那么就应该是・・・・没错,他的腿,在颤抖,这是心虚的表现。眼里上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再说到“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追究了。”转头看向步骘“你是使者,话却全让他说了,这可是令人惊讶呢。”步骘答道“丞相并未询问在下,世子又说了基本的情况,在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曹cāo大笑,说道“你还真会说,借口找的也不错啊。”也不理涨红了脸站在一旁的步骘,直接问孙绍“你这孩子果然能说,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对于北方马和南方马是怎么做区分的?还有锻钢所需的温度为什么北方能达到南方却达不到呢?”“这个,在下不知。”马的区别他是真不知道,至于锻钢炉水的温度,还不是因为现在的制碳技术不过关引起的,北方有充足的煤,而南方过于cháo湿,将木材碳化的手段又限于烘干软化而已,每每有大量水分渗入,导致其燃烧效能不足。不过这种话为什么要说呢,说了也没什么用不是,还是在试探呢,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不知道?这可有负足下的神童之名啊。那还有一事需要问你,本朝开国至今,对世族优抚有加,可他们不思报国,反而是不时地掀起动乱,比方说你刚才所讲的。那一般情况下本朝处置的先例是那些?江东那边的你也清楚,就问你据你所知荆益二州的一些世族的反乱和处置情况吧。”“呃,这个二叔却是・・・・啊,这个我不知道。”曹cāo的笑容一闪而过,“哦,还不知道?”“正是,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若是不知道而假装知道或者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好。”那一句知道却装不知道正是针对曹cāo明知此次送质并无诚意却还要白费口舌和他磨叽的事,只是曹cāo正沉浸于对孙绍的判断中,并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便说“好吧,好一个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先退下,既然来了我这里也欢迎你,希望能和谐的过下去。我让人帮你们安排住处,使者留一下,有些事还得问你。”孙绍向他行了一礼,便随着曹cāo的一名侍卫退了下去。 “此人真是吴侯嫡子?倒确实博闻强识。”“正是,吴侯至今无子,遂以先兄的独子孙绍为嫡子。正是此子,他已于来之前加冠,取字子续。”“哦,一个孩子穿着chéng rén之服,确实有些怪异。接下来把孙权的来意跟孤说明白。”“是,是这样的・・・・” 孙绍随侍卫来到自己的帐篷,这个帐篷很大,住下十来人也不成问题,那个侍卫(称为“虎士”)对他们说这里是军营重地,他们并非军队中人,所以不得命令不得随意走动,送饭送水和打扫卫生的事情有专人负责,不需他们担心,他们一行二十八人,住屋个五篷,孙绍和陆逊住一个,另外二十六名侍卫住另外四个。他自己就住在旁边第三个帐篷,有什么需要来找他即可。孙绍道“大哥你还没说名字呢。”“哈,忘记了,我叫费瑶,陇西人,幸会,告辞。”这家伙,也是个留下名字的人物呢,费瑶,曾任魏国征西将军,官职甚至超过了郭淮,在中三国也算能够支起一片天的人了。能认识他倒也不错呢。 到了晚上,孙绍和陆逊在谈话,“姐夫,你也看到了,曹孟德今天的表现可不怎么样,他明显对自己的信心有些膨胀,对我们就没表现出一点诚意。虽然作为这个时代的革新者,但气度明显不足,我可不认为这次他有胜利的希望啊。”陆逊道“子续今天,倒是让人惊讶,居然很曹cāo这样的人玩心计。你那套把戏虽然能骗过他,但相处得久了也未免会露馅,我倒是为你担心呢。”“这倒还好,他的疑心太重,故意漏些破绽给他他就只会有很大的可能xìng随着我们来走,反正以后不需要和他有太多接触,留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等到战端一起,就该准备逃跑了。”“子续却是估计的深远,只是局势是否一定会如你想象的一般走下去呢?我也想好好看一下啊。曹孟德,确实有统一天下的能力和实力,只是如你所说,他的气度似乎不够,未必就可以保的长久,还得观察一下・・・・”“噤声!好像有人前来拜访。” “请问这里是孙子续公子的居所吗?”外面说道,声音偏粗,可能是这里的将领,孙绍向门外走去“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能让我进来说吗?”“请,这个确实不用先问的。”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进来,相貌颇为魁梧,更奇异的是他的胡须是黄sè的。孙绍想了一下,也猜出了来人是谁。“是曹三公子吗?”“不用这么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也可以叫我姐夫的。”曹彰道,说实话他要装得彬彬有礼确实挺困难,现在又是对着两个自家的远亲,那种想要拘束但却忍不住想按自己本xìng来做的样子非常明显。“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叫您一声姐夫好了,请先坐下,箕坐也可以,这位是我亲姐夫,都是一家人倒也不用讲这么多虚礼。” 孙绍清楚曹彰不是个有心机的人,曹cāo也不太可能让他来试探,最多只是拉拉关系而已。如此也不客气,就拉着曹彰聊起了家常,曹彰倒是有几次想把话题转到战争和兵法上,孙绍却一个劲地问从姐的情况,甚至表示自己应当送她些东西,向曹彰询问孙娴的兴趣爱好。曹彰道“你从姐啊,她一般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我有时找她说话她都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嗯,可能比较喜欢音乐,我见过它弹琴,虽说我不懂,但水平也应该不错。”“那我也该找根上好的桐木,做成琴送给她呢。不知姐夫的孩子多大了?”“我啊,我就一个儿子,比你这个当舅舅的也就小七岁,对了,我堂妹在江东过得怎样呢?”“四婶啊,她过得,也就是不好不坏吧,四叔和她相处的倒还好,就是身体可能不太好,或许是不适应气候的问题。当然身体还很健康,到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家常,把陆逊说的打起了鼾。听到这个声音,曹彰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起身告别,说明了自己的住处,并说有事情的话来找他。当他走出帐篷的时候,孙绍听到外面一个人说道“曹校尉,主公有请,请速去。” 这大晚上的叫人去议事,实在是令人觉得奇怪,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以他的身份,那也不会告诉他,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九月底,大约刘表也是死了,那么很可能是荆州投降的事情。而经此过后曹cāo得到了荆州,但更是兴奋得昏了头,出了不少错误决定,那或许,机会就要到来了呢。 第三十五章 长坂(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柴桑,孙权居所。孙权正坐在挺着大肚子的步练师身旁,听着胎儿的声音。“我就要做父亲了呢!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也会有自己的继承人了。”步练师听着他那近乎疯狂的声音,也不由得暗自有些不满,就对孙权说“夫君有些事情还是做得过了一些,这对于孩子可能不好。”孙权一听不由得生起气来“对孩子不好?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他的未来,不会有一个年长的又有过人之才的哥哥,不会有一个对他不支持的军队统领,更不会有一群质疑他地位的家人!我为了他背负了多少骂名,又给即将到来的决战增加了多少麻烦,我这难道是自讨苦吃的吗?你居然这么说,完全枉费我的一番苦心!”“我的意思是,夫君的戾气太重,可能会影响到孩子,她以后可能会变得不好。况且您的手段也太过激烈,对反对者居然全部在家里关禁闭,世子也不是这般不知进退的人,您何苦为了除掉他而得罪这么多人呢?”“你这妇人家是不会懂的,子续和大哥相似之处太多了,他们才是父子啊,他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这才十岁就建立了如此的人望,若是长大了,更会有一大批人聚集在他身边。他是个有理想更有胆识的人物,有着做一番事业的yù望,他不会自己放弃的,只能强迫他放弃,至于那些支持他的人大多只是不明真相,等我的儿子出生他们自然会转过来,现在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不要随便干预我的家事。只是有些人实在令我担心,动又动不得,关键时候还得依靠人家,为什么大哥有这等福分,我却没有呢?”步练师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也更加忧虑,暗想着自己找些人来给孩子祈福,若是还没出生就造了这么多孽,那生下了又会怎样,她甚至都不敢想了。 孙绍果然第二天就得到了向襄阳进发的指令,看来确实是荆州投降了,曹cāo的确是兴奋呐,前一天江东在名义上归附,当天荆州就投降了,双喜临门,也确实令人心情舒畅。刘琮被封了侯,做个虚衔的刺史,而蒯越、蔡瑁等人,也都有封赏,提拔荆襄名士三十多人为官,以拉拢荆州士族,封了十五个侯爵。他在进入襄阳后除了这些事还更加关心刘备的动向,当听到刘备在截获了刘琮投降的情报后就开始逃跑的情况后,也有些懊恼,本来两面夹击他是跑不掉的,可偏偏荆州这边做事不密,让刘备得知了情报,当然荆州世族有很多支持他也是一个原因。不能再让他跑了,这家伙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败之易,擒之难,一个好机会被荆州世族的不配合给浪费了,那就自己创造机会好了,他叫来曹纯、曹彰、曹真等人,对他们开始分配任务。 “襄阳似乎也不算太繁华呢。即使和吴县或者宛陵相比,也不过仿佛,我还以为荆州的发展水平有多高呢。”陆逊听到他的话,笑道“襄阳以前不过是个县城,直到刘表统治荆州之时才成为州治,这十几年有这样的发展也是很不错了,跟吴县那种已经作为郡治几百年的地方是比不了的。自初平元年已来,天下大乱,大量人口涌入荆州,很多人都被安置在此,你听他们说话,各地的口音都有。”“孙家一直盼望着进入这座城市,然而讽刺的是,我居然以人质的身份第一个进来了。刚才经过砚山之时,要不是不得zì yóu,倒是想登上去好好祭拜一下祖父大人,祈求他的保佑,不过既然没机会,就在心里祭拜好了。”陆逊还是沉默了,他是不忘家仇,即使来这种地方也要祭拜一下祖先,向他们告知仇敌的消灭。可是自己呢?却得和这位本来是仇敌的人并肩作战,还是作为相依为命的情况。曹cāo看上去没空来理他,他昨天抽了个空去求见但是连第一道门都没进去。他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前来是否正确。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自己晓得了自己的这位内弟确实是个妖孽,给他足够的力量确实也未必不能逆天,可是现状啊,实在是麻烦。孙绍见他一副惆怅的摸样,猜测可能是刚才的话有些激怒了他,就说“我是想向祖父大人报告:您的仇敌已经上天了,您可以不必一直怀着怨恨再过下去了。无论对人还是对于灵魂,仇恨,都太沉重,背负的时候,如同大山一般使人喘不过气来;打碎的时候,又使人茫然无措,若是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情,只怕会不健康吧。姐夫,你听过酒泉烈女赵娥亲的故事吗?”“嗯,我知道,她的父亲被同乡人李寿杀害,而她的几个兄弟都生病去世,她就趁着李寿对赵家没防备的机会,自己持刀杀了他,然后自请死罪,官吏们虽然想要赦免她却坚持不许,只得判她死罪,若不是大赦只怕就保不住命了。不知子续为什么对我说这个故事?” “她这么做不妥啊,只是顾及了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背负的仇恨,却没看到家族的长远利益呢。那个时候她的儿子才不过几岁,几个侄子也都没成年,她要是不在了,那家里还不得崩溃,杀了人以后,即使在得到官吏们赦免时也不肯接受,恐怕只是觉得报完了仇了无生趣,迷茫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却没考虑到她的儿子会怎么想,又怎么继续生活。这一切都是由仇恨带来的呀,我自小失去亲人,深感亲情的缺失是多么痛苦。姐夫也有同样的经历,那感觉只怕比我更甚。坚持这份仇恨,究竟有何意义?让更多的人陷入互相仇杀的漩涡吗?将两个家族彻底的拉入不死不休的境地吗?让更多的孩子像你我那样在没成年就失去父母,在没有至亲关怀下早早的就变得冷漠和世故吗?或许冲动的时候想不到这么多,但静下来想一想,这给家族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父亲和二叔不断的进攻荆州,这仇也越积越深,现在想要吞并荆州吞不下,他们见到曹cāo到来就直接投降了,因为明知不敌,又想给孙家带来些麻烦,曹cāo有了荆州水军更能轻易地渡江。现在刘表也死了,黄祖早就被杀了,我们前代人的仇恨,不该有我们再背了,如果不跟荆州联合的话,那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了。这时还要被仇恨所冲昏头脑,那就太可笑了,在家族的前途受到危险的时候,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它已经带来了许多麻烦,我是不希望再背负下去了,如果我遇到刘琦刘琮,也未必就像仇人见面一样只有血腥和死亡。江东更是不能背下去了,他需要盟友,哪怕是暂时的盟友。若是像这位赵娘子那样不求其他,可就真的完蛋了。虽然二叔懂得,但其他人,尤其是三叔,可就不好说了,这才是我为江东所担心的地方啊。” 陆逊知道他这一番话是为了开解自己,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啊,哪怕他已有和孙家联姻,但她是她,即使和自己再好,不能和家族相提并论。只是这话说的对,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仇恨也是可以放下的,这本身就不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为何就放不下?身边的这个人,他的预见能力确实令人惊讶,再加上过人的学识,未必就比曹cāo逊sè太多,气度虽然不算广阔,但这方面曹孟德也不过尔尔,要是帮助他・・・・真的或许能成为天下知名的大家族,从而达到前人也未曾达到的高度也说不定,叔父说子续面相极贵,也许是真的,曹cāo有很多智谋出众的谋士,他对他们的信任早已成为自然,况且他的亲族势力极大而且简直针插不进,在他身边现在想要建立大功业,太难;吴侯有自己的亲信,比如鲁肃、步骘、胡综这些人,论信任自己完全不能和他们相比,而且他这样的君主,还不值得自己去真正臣服。想到吕不韦说过的话“若扶立一人为君,其利千万倍。”若是能帮助他取得天下,那陆家得到的利益确实也要比其它方式大得多,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首席功臣并非难事。只是这样的可能xìng,毕竟是太低。有了,我自己就做这一个赌注好了,让家人都在一旁看着,这样即使失败,受损的也不过是我一人而已,而若是成功,虽然不比举族相助,但也是极大了。就这么决定了。孙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道是内心在挣扎,也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回答。陆逊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再说“子续所言,甚是,分则力弱合则力强,不能让曹cāo太得意了,我们就好好看看接下来会怎么走吧。” 孙绍回到曹cāo给自己安排的居所,就遇见了曹彰,“姐夫如此行sè匆匆,是有任务?”曹彰看了他一眼“是去追击刘备,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不能跟你说,所以你还是别问了。”追击刘备吗,那长坂之战就要到来了,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对曹彰说“我想观摩一下贵军的战争艺术,不知这次可否让我随行?我带六个是从,骑马,紧跟你行动,应该没问题吧?”“这个我做不了主,父亲多半是不会同意的,参战的部队一般很少向外人展示,有一定的保密xìng,所以还是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比较好,如果你一定想看,就算被批准了,那也不太可能跟着我。”“您不妨向丞相请示一下,反正也不会有所拖累。”“好吧,最多反正被说几句,也不致有什么不妥。” “你说孙绍请求与你们同去?”“是的父亲,他说只带六名从人,自备武器战马,随从孩儿行动。”“哦,听说昨天你跟他聊了一晚上家常?”“是的,除了这个,还问了我许都的物价,说是以后到那边不至于变成睁眼瞎,可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也没答什么。”“求田问舍吗?不过他想看让他看好了,虎豹骑的战法,即使他这样长与记忆的人记住了,江东也练不出来,况且训练的法子他也不可能知道。正好也震慑一下这个不安分的小鬼。”“父亲是说,他是存心捣乱?”“差不多,不过这个小鬼多少还有些孩童心xìng,,又没有应变之才,翻不起什么浪来。他要做什么表现得如此明显,可实在不能给我制造什么麻烦。我或许该想个法子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小鬼的身份,倒能榨出不少价值呢。”“是,那孩儿这就命他进行准备。”“等一下,让他去也得有个限制,一直跟随你或者呆在中军旗附近,还有他那个姐夫得留下,嗯,就这些吧。” “大家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是要去见识一场真正的战争,这是曹cāo的最jīng锐的军队,我们这回有幸看到他们作战,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遇到这些人,而现在所能得到的经验就显得十分重要了。”孙绍召集了侍卫们,对他们喊话。陆逊道“其实我也想好好看看,这次去的全是骑兵,子续学到的能用上的只怕不太多,我得在这里好好和你讲一下一些基本的知识,你去了以后主要观察他们的配合,战术现在不算太有用。”“是的,大家散去,丁奉、文锋、胡炳随我前往,剩下两个名额你们自己选,但另外两个队长和丁封除外。”丁封和杨宾、赵强面露不满,“你们都跟去了这里不得乱套啊,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啊。”他们也只得退下。孙绍转向陆逊,“姐夫,请指教。” 当阳,刘备正带着本部两千多人马以及十多万老百姓在缓慢的行军中。“子龙,叔至,让亲卫队们帮他们维持一下秩序,一直这样乱下去只怕大家都走不了。”陈到道“主公,百姓一直聚集在此,只因为前方有几个人走不动了累倒在地,是否让亲卫队上去将他们挪开?他们的行动倒是没人会阻挡的。”“哦,累到了吗?子龙,骑兵部队还有多少备马?你再让人去子仲那里要几匹用不上的驮马来,帮那些走不动的人轮流驼一下。”赵云道“主公,骑兵们的马现在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了,刚刚换过备马,现在它们也很疲惫,再让它们去带人而不是休息来恢复体力的话,那骑兵们就没办法保持战备状态了,没有备马的话,大家的战斗力一定会打一个大折扣的。如果曹军追上来的话,即使一战之力都没有,到时候百姓就只有被曹军屠杀的份了。仁有小仁大仁之分,只有迅速赶到江陵,再会合当地的驻军赶来护卫百姓们才是最稳妥的办法。现在这么办,只怕没有五六天到不了江陵,以曹军的情报力量,不难在一两天内开始追击,他们有成建制的骑兵,想要一天走一百里并不困难,那很难在到达之前摆脱追击,而骑兵部队一旦冲击百姓,就会造成整个部队的灭顶之灾。即使抛下百姓们,只要他们四散躲避,曹军意在主公也不会太为难他们。请主公三思!” 刘备看看他,又看了看一望无尽的百姓们,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也了解,不过他们自樊城新野随我至此,再让他们回去是不可能的。人家既然信任我,把我作为他们的希望,那我又怎能亲手抛弃?作为百姓的守护者,关键时刻不能保护他们反而要让他们自求生路,那不是有违仁义之道吗?即使做不到,也必须要试一试,至少心里不会觉得有愧于这些人,更不会有愧于自己的良心。我当rì已经因为一念之仁没有立即动手拿下荆州,而是这些百姓跟着我受背井离乡之苦,那是绝不可以再将它们抛弃,否则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起来吧,照我的意思去做,曹军即使要来,曹cāo由于要稳住荆州的世族,不会自己来的。其他人即使来了,以我们的力量,阻挡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赵云跪在地上“是云误解主公了,就按照您的意思执行。”一行人在慢慢地为百姓们恢复秩序,花了不少时间才整理好,不知不觉已是到了下午,突然后军的传令兵奔了过来“主公,后方发现大量敌人,全是骑兵,人数有千余之众,夏侯将军说他会以战死的觉悟做殊死抵抗,为大家争取时间。”刘备一听大惊“他确定消息最快也不过是在昨天,就算昨天出兵也不至于一天一夜奔走三百里!”旁边的赵云听到后,脸sè也逐渐凝重起来,“真正的jīng锐部队,我居然说中了,真是糟糕!小兰,希望你能逃过这一劫,能够以后再见那。” 第三十六章 长坂(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果然是jīng锐,几乎要跟不上了,以我这种水平的骑术,能做到可真是不容易。”孙绍确实一天一夜的在赶路,狂奔而不得休息的感觉几乎令他窒息,曹彰见到他不适应,劝他回去。反而激起了孙绍的好胜心,他在换马的时候特意加固了一下马绳,使得能踩下整只脚,反正这样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再行动的时候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咬着牙总算也跟着完成了一天一夜奔袭三百六十多里的奇迹(马也是有耐力的,不可能无限地跑下去,即使是名马,也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rì行千里的。在军队中由于要讲究协同一致,另外人一般也要休息,所以达不到那种理论上的极限速度)。 丁奉道“这些人,经过的训练只怕比我们更严格,即使这样的奔袭,依然能留有尚算充足的体力,足以支持他们继续战斗。而我们光是跑到这里都很勉强,更不用说是还有余力战斗了。”大家也纷纷附和,并显得有些沮丧。从来就认为自己才是最jīng锐的战士,哪怕是骑术也不会差的太多,可今天一见到正主,立马被人家比了下去,还是完败,大家顿觉脸面无光,显得不是很舒服。 孙绍见到大家显得很沮丧,便安慰道“这个倒是无妨,这些人本就是jīng选的最强士卒,又浸yín骑术多年,吃饭睡觉都能在马背上完成,又哪里是我们比得了的?光这个训练条件都没有;大家各有各的长处嘛,船战之术对方不也不在行吗?”大家这才开心了一点。曹彰见他还在给自己人打气,也觉得不以为然,说道“你们在南方人中,也算是骑术上的佼佼者了,能没经过训练就跟上虎豹骑的节奏的,几乎没有。这些人其实都符合虎豹骑新兵的标准,再加磨砺,可都是好家伙,子续你也算眼光不错。”“哈,这都是姨父给我挑的人,我哪有什么过人的眼力。”曹彰顿了顿,说道“那好吧,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军的战术!豹骑兵,掠阵!”传令兵向全队发出指令,一对对豹骑兵分为两翼向那边的刘备军殿后军合围了过去。 刘备军的殿军大约有四百多,还掩护着上千的因为疲惫而落在最后的百姓。他们见到这种情况没有像一般对付骑兵那样结阵,反而把盾牌背在背上,跑开了,“这些家伙,是害怕了吗?不过这样的素质实在是令人提不起兴趣来啊。”骑兵们冲到弓箭shè程内,纷纷取出短弓,开始对刘备军散shè,可箭大多击中了盾牌,因为离得远也没能穿透。曹彰看了他们的逃跑动作,不由得心生疑窦“看上去是四散而逃,但路线很统一,也不像毫无纪律的溃退。不好,是陷阱!”赶紧止住了正在披甲的虎骑兵们,“分出一队将他们叫回来,不要再前进了,其他人,驱赶那些百姓前进,先把具装卸下来呀。”曹彰只参加过北征乌桓的战斗,论经验不算太丰富,但是那一战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临阵指挥的功底还是过得去的(虎豹骑一般都有两匹备马,虎骑的一匹要携带骑兵具装,豹骑的一匹携带备用箭矢,另外的那一匹才是完全休息状况)。虎豹骑素质高的优点立即显现了出来,前面的人听到号令立即回撤。等刘备军发动了陷阱,也没什么人受伤。这些陷阱本来就是临时布置,是那名指挥官见到百姓们已经走不动势必要在此停留而为了以防万一而设置的,论威力也算不上有多大。他们见曹军没踏进去,只好重新在小山坡上结阵,非常普通的步兵方阵,站成了六排,只是使用强弩的战士多了不少。 “这个将领,对我们倒是挺熟悉的。”曹彰自言自语道,随后又对着对方大喊“对面是什么人,报上名号!”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虽然地形不利,但并非不能取胜。去驱赶百姓过去,打散他们的阵型!豹骑兵改散shè为齐shè,目标敌军指挥官和军旗!虎骑兵,披甲完毕者,列队冲锋,随我来!”孙绍想到:曹纯的大部队好像绕了过去,没往这个方向走,他们以为刘备已经走远了,就先向南面过去了,曹彰所部本来是在他们截住再进攻以后再发动衔尾攻击的,现在本来按计划还是行军时间,居然一头撞上对方的殿军,真是想让我好好看看他们的战术啊。要是按照以前的计划,我怕是只能看他们追杀溃兵了。不过驱赶这些百姓进攻,仅仅是为了减少损失,也实在太奢侈了些。乱世最缺的就是人口,这些人虽是老弱,但要是经常这么做给大家的影响就太糟糕了。曹彰让自己的副手夏侯称带着两百人作预备队,孙绍等则人随军旗移动,看着他向刘备军发动攻击。 对方的将领看到曹军驱赶百姓过来,也知道这些大多没打过仗的新兵恐怕是阻挡不了敌人了,只得下令“所有人,上弦,一轮齐shè,第一排,放!”第一排士兵将弩箭shè出,然后扔掉弩,取出背上的长枪,组成长枪阵,第二排第三排又开始陆续发shè。虎豹骑士兵在这一轮齐shè中由于有一大群炮灰百姓在前面,对方又显然是菜鸟,shè术不jīng,损失倒还不太大。看着眼前的枪阵,曹彰不由得发出冷笑“枪阵阻挡一般的骑兵尚可,对付全部披甲的虎骑兵,那就是找死!”豹骑兵们也迂回到了侧面开始对指挥官shè击,两轮下来对方的阵型也乱了一些,而这时候虎骑兵也正好冲到,快速冲击的重骑兵(因为是上坡,所以速度比一般情况略慢,但是坡度不大又经过一段加速也不慢多少)并不是这种粗制滥造的长枪可以阻挡的,就像切豆腐一样顿时凿穿了对方的阵型,然后恣意的屠杀着四散逃跑的敌兵。对方将领看到自己的部队瞬间崩溃,jīng心的布置因为士兵的素质相差过大而化为泡影时,也不禁哀叹“看来夏侯兰就要死在此地了。” “夏侯兰?你这叛徒也有今天么!”曹彰大吼道,手中的长戟却丝毫不停,连着挑翻了四五个慌乱的刘备军。“叛徒吗?是曹孟德背叛了我的理想才是,今rì在下就要以死殉道!”夏侯兰也愤怒了,带了五名亲卫组成了一个小组,用手中的骑枪也是刺杀了两名虎豹骑兵(无马镫时代的骑枪是短枪,骑手用它自上而下地进行刺击,骑术高手可以在马上使用长枪,和以后时代的方法一样,不过需要极高的技巧,也极费体力,比如说刚才的曹彰和虎骑兵们,冲击中使用长兵器也导致了体力的不足),每击倒一人还要大喝一声给自己人打气,曹彰见到部下有损失,也是恼怒不已,虎豹骑们一个个都是宝贝,损失一个都足让人心疼不已,他这样子的困兽之斗,出现这样的损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高喊“退下,我来取这叛徒的首级!”自己借着马势对夏侯兰直接发起了进攻,仗着兵器的长度优势,曹彰在十合之后就取得上风,夏侯兰的亲卫也被他顺便撂倒了两个,他自己只得苦苦支撑,心道就这么得死去了啊。曹彰一戟划过他耳边,而后用余力猛地抽回,戟刃直取夏侯兰的头部,夏侯兰见来得疾,枪已经来不及抽回,只得滚下马来躲避。那样子要多狼狈又多狼狈,曹彰见他弃马,直接催马撞了上去,夏侯兰拔出佩刀挥刀,去砍马腿,却被旁边的亲卫一枪扎中了手臂,刀没挥出来,就直接被曹彰的战马撞得飞出几丈远,摔得眼冒金星,骨头也断了几根,显得奄奄一息。曹彰跳下马拔出佩剑准备去取他的首级,在走近之时,夏侯兰突然暴起,从地上跳起来,左手持刀刺向曹彰顶门,曹彰也防着他做回光返照,向左侧一闪避开了他这一击,反手一剑刺进了他的后心,夏侯兰挣扎一一会儿,就倒了下去。 “这人虽然顽固,却也不失为一条好汉,就这么取下他的首级倒是有些····”此时夏侯称等人见到战斗结束,也赶了过来。孙绍见到被杀死的夏侯兰,说道“此人是曹军的叛将?”“正是,四年前的博望之战,他被敌人俘虏,然后就投降了刘备,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他的死忠。这个家伙,果然是擅长给别人洗脑啊。”曹彰感叹道,他这话对刘备也算损的可以,他的人才本来就少,那每一个都去关照一下也自然是做得到的,关心多了也自然让在曹军泯然众人的夏侯兰产生知遇之感,倒算不上是洗脑的结果。顿了一下又说“那就不拿下他的首级了,让人给他修个坟好了,稍微正规点的葬了他吧。” 孙绍道“您的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好浪费在这种事情身上。要么就不要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要么还是交给闲人去做比较好。”曹彰看了一眼他和几名侍卫,说“子续啊,你不会想这样让人送信出去吧?”“我倒是想的,可这里是当阳,离江东有数百里之遥,且不说能不能出的去,就是出去了,呆在荆州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一直看着诸位奋勇杀敌,这些人都有些找点事情做罢了。”“哈哈,你倒还真是坦诚,就让你选两个人过去好了,快去快回,遇到刘备军记得避开,我军的标志是很好辨认的,给你们一人一套制服,作为认证的方式。”然后拿了两件战袍交给去埋人的两位。“文锋,施翔,就交给你俩了,赶紧办完了事回来,别磨蹭啊,可不要你们埋完了人,这边也杀完了人呢。”二人也大笑“当然不会,我们办事一向就利索,只要不碰上什么硬点子,保证能回来看你们继续逞威,这个时代的最强兵的战斗怎么能错过呢?”一众虎豹骑士兵听到他们的吹捧,也不禁面露得sè,曹彰将夏侯兰的尸体交给二人,让他们离去,然后对部下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追上了刘备,子和叔父大约还要再靠前一些,,刚才浪费了些时间,现在就迅速的行动吧,你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只有刘备的首级才能令这场战斗停下来,他们的战斗力大家也看到了,现在战功就在眼前,虎豹骑,出击!”士兵们也大声呼喊用以回应,然后跳上战马继续前进。 刘备在接到曹军追来的消息时下令封锁了消息,只是让大家加快速度前进,并亲自率领白毦兵们帮大家维持秩序,意图迅速的开出道路,不过这样一来他自己就突前了,在人群中显得非常显眼。“三弟,殿军可能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们一点也不像强弩之末的样子,大家要保护好自己啊,必要的时候,自己先逃吧。”“大哥,让子龙带骑兵和他们周旋一下,以他的能力拖上一点时间再跑掉还是做得到的,家眷就交给我来保护就是了。”“不可,敌人来的如此之快,战斗力非同小可,即使让人上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子龙的骑兵都是好不容才培育起来的,现在无谓的损失掉了就太可惜了。”“那大哥先走吧,那些追兵还不算太多,就算要突破也会费很大的力气,您现在离去还是来得及的。”刘备看了看人群,“他们就要遭殃了呀。”张飞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您在这里陨落,那百姓才是失去了希望,就算为了他们也要活下去。”刘备点了点头,催动的卢马,准备离开。这时士兵来报“前面,前面有敌人!”众人一听全变了脸sè,居然到了前面,那真是陷入死地了。 张飞喊道“有什么可怕的,敌人不不多,突过去还是做得到的,没卵子的给我滚一边去,是男人的,就跟着老子冲过去!”众军才恢复了些信心,纷纷拿起武器,整编好队列,一起随张飞冲上前去,刘备也说道“我们已经陷入死地!如果不努力的话就真的死定了,还请大家珍重。”又看向一边的陈到“叔至,让白毦兵出击!”陈到劝道“那您的安全怎么办?”“这时候还顾及这个做什么!我亲自率第二队出击,不成功便成仁!我就不信区区这些人马,能拦得住我!” 第三十七章 游龙(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可会使用骑枪?”“这些人都会,我也学过,但没真的试过。”曹彰听了大笑,“光练过可不行,要是没杀过人就上战场,哪怕你见过尸山血海,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时候还是会不适应。再下来可是要zì yóu出击了,你跟紧我,丢了的话你自己也说过,不会好过的。”孙绍道“没杀过人不代表这一次就不能开始第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再看向夏侯称“夏侯司马,给我拿一支备用骑枪可否?”夏侯称不答,只是看着曹彰,曹彰发话道“叔权,给他便是,我也想看看小霸王的儿子在战场上的风采呢。”夏侯称才说“好的。”取了一只骑枪递给孙绍。曹彰道“他就这xìng子,一向是沉默寡言,只是一个人专心研究兵法武艺,要不是在征乌桓的战役我们两个并肩作战,互相救过xìng命,回去后又一起学兵法,他也不会买我的帐。”孙绍笑道“果然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抗过枪的人最铁啊。”曹彰没听过他这个说法,但仔细一想还真就这么回事,也是笑了,就连一直绷着脸的夏侯称也露出了微笑的表情。曹彰看了看前面,“嗯,前面就是人群了,刘备这厮还真卑鄙,居然用百姓当盾牌,真是不太好办呢。”只得减下速来,缓缓的逼近人群。 夏侯称道“要么让开,要么死!”然后传令道“向他们喊话,给他们十五息时间,退到两边去,否则视为敌人杀无赦。”传令兵向人群喊话,有些百姓退开了,但还有不少站在原地,更有在对着他们大骂的。曹彰也显得不耐烦,“他居然把部队藏在百姓里面,那就无法分辨了,大家听令,不管是否退开,只要反抗的就视为敌人,就地处决!虎豹骑,出击!”所有骑兵开始加速,豹骑兵取出弓箭开始散shè以驱散人群。夏侯称道“不要浪费箭矢,做出样子就行了,用环刀战斗。”豹骑兵又换上刀,对着还站在路边的人一阵劈杀。孙绍等人跟在曹彰身边,骑枪一直竖着,不曾出手,前面的曹彰已经连杀了十几个挡路的人了,“子续,为何不出手?难道是心生怜悯了吗?”孙绍答道“杀死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根本不足以提高我对战场的适应力,去这么做毫无价值。”曹彰不以为然,继续挥动武器,“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人,没有该不该死的人。何必为自己找借口。”突然,一名士兵从人群中窜出,长枪直取孙绍腹部,孙绍将骑枪一横,挡下了攻击,再纵马撞过去,将那人踩翻在地,几名亲卫跟上,将他踩踏成泥。孙绍道“这样藏兵,倒真令人猝不及防呢。”曹彰此时已经继续杀到两边去了,大喊“和战场无关的家伙都滚开,想和我们一战的家伙都出来吧,那百姓当挡箭牌不嫌卑鄙吗?”可回答他的仍是沉默,只是百姓更多的人开始奔逃,就留下了那些藏在他们之中的刘备军士兵,他们一不动就显现了出来,然后纷纷被豹骑兵们用弓箭shè杀。孙绍也对着他们挥动了长枪,长枪借着马势捅穿了一名士兵的咽喉,他第一次在战场上杀敌,虽说以前也见过血,但适应xìng还是不够,听到对方喉咙破碎的声音就直愣了一下,然后几名士兵趁他发呆又对他发起了攻击,亲卫们手忙脚乱地挡下了敌人的攻击,孙绍这才反省过来,转手骑枪当头劈下,砸开了另一名士兵的头,鲜血和脑浆暴shè而出,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后背发凉,孙绍又催马前进,长枪刺、挑、拨弄,连续攻击,才算是摆脱了被围攻的窘境。靠着侍卫们的帮手,才算是扫清了周围的敌人,“看来还是缺乏实战那。”孙绍叹道。 战斗扫尾之时,夏侯称指着前方“前面,有友军的旗号!看来子和叔父已经发起攻击了。”曹彰看了看大喊道“总攻的时候到了!不必太在意那些无谓的战功,丞相有令,任何人获得刘备、关羽、张飞的首级的,加官三级,军功爵五级,赏五百金。去为了你们的的功名富贵奋战吧!”大家听了都兴奋不已,一个个大叫着冲了上去。 曹军冲进人群中大肆屠杀,这回连话都没喊,由于百姓们已经被曹纯所部冲溃了,只是在乱跑,喊话也不顶用,曹军干脆直接碾压了过去,不少人被撞翻在地然后被马踩死。刘备军的士兵显然也被曹纯所部击溃了,乱七八糟的毫无队列,只有被屠杀的份了。孙绍这回没有再出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抢大家的战功也没意思,只是看着无数的人倒在战争中,然后彻底消失。“能守护正义的,并非正义本身,而是强权啊。迷信于所谓仁义而不能认清形势,这些人,死的真是不值。然而要使天下变成一体又避免为垄断xìng权力所控制,这样的惨剧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或许随着势力数量的减少,它会少一些,可除非太平之rì真正到来,又避免了大规模内斗的可能,才能真正让百姓过上好rì子呢。” 正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曹军已经杀开了一条大路,和另一支部队汇合在了一起。曹彰见到了虎豹骑的另一名校尉曹休,“文烈,你们可看到刘备了?”“不知道,他只在战斗开始时被我们见到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该死,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子和叔父怎么说?”“大家分散搜索,带好信号烟之类的传导物,又发现立即向附近的友军发信号。子文,你既然到了,也加进来吧,作扇形搜索,人多一些也更容易找到些。”“好的,就这么办吧。”曹彰在短暂的交谈后回到队伍,向大家下达了分散搜索的命令。然后对孙绍说“子续请继续跟着我。”孙绍道“小规模作战的话有时几个强人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刘备军猛将不少,关张二人皆是万人之敌,分得太少只怕有危险。”曹彰道“这倒是,不能由于力量不足被他们突破了,就以一百人为一队,两队之间注意保持间距。叔权,你往南,我往东,分头找找。那边子和叔父已经过去了,发现情况立即呼叫友军,莫要鲁莽行动。”“明白了。” 大家开始分头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刘备的踪迹,眼看就要到晚上了,夜幕一到就是他逃跑的天然屏障,虎豹骑们毕竟不是铁人,在奔跑了一整天又战斗了半天的情况下不可能再继续保持高强度的追击。孙绍也有些庆幸自己没撞上赵云,要是碰上发飙的这家伙,一不小心挂了咋办?正在他在心里大呼侥幸的时候,一骑马出现了,他心情马上那个又跌落了不少,刚说没碰上赵云,这货就来了,虽说中年赵云长得没有他想象的帅,但标志xìng的装束还是没变,就是浑身浴血显得不太协调,更重要的是怀里还托着个孩子,显然是斗爷(不然一爷们抱个小孩干什么,这还是古代,还是战场上)。曹彰见到他,大喊“是什么人?”孙绍这时候就有些着急了,谁晓得云哥会不会顺手把自己做了,他可不在乎再添一条人命,虽说自己只是杂鱼,但挡路的人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杂鱼。赵云见到曹彰这边人多,也没理他,直接奔着旁边掠去。“是敌人!他这是要从侧翼突破!快拦住他!”孙绍见他往侧翼奔去,也松了口气,不禁为自己的多虑而自嘲:就算云哥再不要命,也不至于直冲两百多人的骑兵队,自己是站在最中间的杂鱼,想来是没什么机会被他盯上的。他还要护卫刘禅,自然不会拿xìng命开玩笑,选择突破相对薄弱的侧翼是最好的决定。 他的控马之术显然极为高明,轻易的避开了虎豹骑士兵的骑枪,反而是一枪一剑轻松地收割了好几名士兵的xìng命,那匹马就像通灵一般的走位使他从容地破开了阵势,只留下七八名士兵的尸体。曹彰这下子脸sè十分那看,天下最jīng锐的士兵居然根本拦不住人家,他只是把马速降到一半就靠着高明的骑术躲开了自己这边的全部攻击,反倒是撕开了个口子扬长而去,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对他的武艺深感惊讶的同时也深感耻辱。他大喊道“愣着干什么,快追呀,刚才冲阵时速度太快你们不放箭就算了,现在呢?”这些人才从目瞪口呆中惊醒,开始追击,可赵云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弓箭在这个距离上虽然能够命中,但力量明显不足,shè出的箭不是被躲开就是被拨开,只得看着他远去。虽然还在拼命地追,但追了不到五里对方就失去了踪影,曹彰也不禁恼怒不已,责备自己为何反应这么慢。孙绍劝道“他刚才的行动明显极快,武艺和骑术又是极高,在反应时间之前就完成了突破,您也无法做到有效地阻止吧。如果您自己上的话倒有可能缠得住,可一开始也没人知道这是一位好手啊。倒真没想到刘备麾下还有这等可与关张媲美的猛将呢。”曹彰只是摇头,懊恼不已,到了晚上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回去,所有人汇合在了一起。 孙绍派出去掩埋夏侯兰的两个人只回来了一个,曹彰心生疑窦,可是施翔带回来了文峰的尸体,然后说今天去掩埋的时候由于没有工具所以花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快挖完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名披白甲骑白马的将领和几个骑兵,一枪戳倒了文峰,然后抢了尸体让其中一个人带回去了,他自己是装死才逃过了一劫,只好带着同伴的尸体逃回来。曹彰问了他那个人的特征,得到确实是同一个的情况。也表示无奈,那个家伙自己两百人都拦不住,他们两个人与送死没什么区别,又不是逃跑,也没什么好责备的。就让孙绍去接收他们,孙绍甫一听说文锋战死的消息还惊愕莫名,毕竟是自己的侍卫,还是三个队长之一,居然还没为自己做些什么事情也没得到自己的表彰和奖励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不让人幸福了。等看到尸体的时候,更是吃惊,体态确实是一样的,可这脸还是有些差别的,这根本就不是嘛。一旁的施翔拼命给他使眼sè,他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开始假哭了一阵,然后直接让施翔将这具尸体埋了,然后将文峰战死并已经下葬的消息去告诉大家。 孙绍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为了监视他他和曹彰的帐篷离得极近,倒不能和手下商量什么事情。大家也只得讨论起今天的战事,见孙绍进来,都说道“公子今天却是勇猛,竟然斩了六名敌人。”“不要说了,这事我自己都害臊,在你们几个帮忙和大局完全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被几个普通兵士弄得手忙脚乱,武艺不仅得训练,还得要经过实践才行啊。你们看今天晚上突围的那名骑士,他的马战技术你们几个自问怎么样?”“太强大了,几乎出乎人的想象力。我们不知要多少年的苦练和战斗才能达到他那种水平。对了,施翔,你跟文锋一起过去了,怎么他还没回来。”孙绍道“很不幸,他已经阵亡了,我无法将他的遗体带回故乡,只好就地安葬。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出师未捷反倒折了一人。现在我们还在他人之手,此身不得zì yóu,居然还不能表现出难过,实在是我的错,不该让大家陪我来此死地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不少人甚至都默默啜泣,更多的人则是表现的不太高兴,丁奉道“公子,虽然弟兄们想热热身,但让两个人单独出去确实是您考虑欠妥。不过您的苦衷我们也了解,您既然当我们是兄弟,那我们会坚持下去,直到脱困的时候,乃至您有一天飞升成龙的时候。”大家听了这话又是振作起来,公子的聪明才智他们已是深信不疑,只要给他机会和时间,未必就得不了天下,那么自己的付出也会有很大的收获,况且他也对此表示认错,能够对自己这些人表达出这样的敬意,也是不太容易的,光凭这一点也足以继续坚持。再者,他们的家人都在江东,也不好就这样投靠曹cāo,来换一个注定不会受重用的结局。大家都说“愿意继续坚持,绝不后退。”孙绍道“绍得诸位死力,敢不用心乎!哪怕为了兄弟们的未来,我也要搏一搏,给大家一个交代。” 次rì黎明孙绍很惊讶地发现曹cāo居然来了,他根本没接到通知,曹cāo居然在虎豹骑出发后没多久亲率一队人马出来追赶刘备,并且只晚了一天而已。等军事会议结束,曹彰和夏侯称出来时,孙绍发现他们两个一脸沮丧,便上前询问,结果曹彰道”哎,别提了,昨天碰上的那个人居然带着的是刘备的儿子,早知道就算再有些损失也要截下他。现在赶紧准备,马上出发,听说刘备往东南方逃了,早些走说不定还赶得上。“孙绍不以为然的说“刘玄德抛弃妻子已经不是一次了,抓住他的独子也是无用。若是为了一个无用的小儿而损失宝贵的将士,那也是划不来的。”夏侯称道“说的是。”曹彰想了想也说“忘了此节了,不过那人倒是一员猛将,若是抓住他对我军来说也是好消息,听别的校的人说他姓赵,善于骑术应该是北方人。可惜跟了这么个主子。”孙绍不语,赵云的资料他可比曹军的人知道得多不少,他说的这些自己也没什么兴趣。便说道“既然如此,什么时候出发?”“卯时一刻,赶紧收拾吧。”“明白了。” 第三十八章 游龙(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柴桑,乌程侯府。孙匡坐在榻上喝着闷酒,一边的曹秋看着他自我麻醉的样子,说“四郎,还是别喝了,你再喝就要糟糕了。”孙匡大笑“糟糕?我已经很糟糕了,这次是子续,下次,好吧,如果你伯父真的攻过来就没有下次了。我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把我们都当做可以利用的对象罢了,一但碍着他什么事,就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我是好啊,生下来没几岁就继承了爵位,可那是我想要的吗?我其实只想要一家人好好过rì子而已。父亲早早的去了我才会做到现在这样,大哥在的时候还好些,现在我只盼着他能多关心一下局势,少惦记着我们几个。秋儿,说句实话,我甚至有些盼着你伯父过来。”曹秋惊道“四郎,你醉了,伯父是孙家的敌人,他跟吴侯本是同一类人。”孙匡又笑道“我知道,可他更多是二哥的敌人,而不是我的。在江东我是二哥的亲兄弟所以他老惦记我,可是对于你伯父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才没空管我这个小人物的死活呢。那才是真的叫醉生梦死呢。”曹秋也知道他在说气话,没有还嘴让他把心中郁积的不满发泄出来,心却里是在滴血,以前孙匡虽说沉默寡言,但为人还算得上开朗,自从送质的事情发生,他一直是心怀愤懑,又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他和曹cāo有姻亲关系,所以大臣们的第一人选就是他),干脆什么事都不管的在家里混rì子,放浪形骸的过一天算一天,只是喝酒或是唱歌,要么就在武场练武,他现在豢养的妾婢也多了起来,只是一直尊敬自己而已。在这种生活下,孙匡的身体迅速的垮了,他的脸sè变得苍白,动作也不灵活起来,还经常说胡话。她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又得在他面前装着开心,这种折磨也让她很难受。 “秋儿,我知道你想说在这么下去身体会完蛋的,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对现在的我来说,活着就是一种负担,我真心的盼望着解脱的rì子的到来,当让还得先享受够再说。对了秋儿,有正事得和你做。”“什么事呀?”孙匡正sè道“哦,家里就泰儿一个感觉少了些,咱么还是加紧时间帮他多添几个弟妹好了。”曹秋大惊“现在?现在还是····白天····”“白天怎么了,这夫妻大事还有人管不成?”说着就伸手去楼曹秋,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和下身的坚挺,也不好说不,就这么让他抱着,然后亲吻着,摩挲着。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吴侯府上有人前来求见,要求立即见到乌程侯。孙匡一听极是恼怒,毕竟任何人做事的时候被别人打断都会发火的,但听说是二哥府上的人又不敢不见,只得放下妻子,在她耳边一吻,悄声说“等我,回来继续。”曹秋听到也是红透了脸,她向来保守,白昼宣yín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有些不可接受,打断了也好,说不定有正事。孙匡来到大厅,见到一名内侍,问道“二哥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还一定要面见?”内侍说道“这件事请不要让其他人听到。”孙匡依言屏退左右,说“现在说吧。”内侍道“乌程侯可知三娘子来了柴桑?”“小妹来了柴桑?什么时候?我一点也不知道。”“三娘子八月上旬就到了,她现在被吴侯关在城郊的一处寓所里,被禁足了。”“什么,小妹被二哥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侯府的内侍吗?”“这个乌程侯不必知道的这么全,只要您让人去吴县调查一下就明白了,我家主人说这是她为了洗清罪孽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还请乌程侯一定要让吴侯释放三娘子呀。”“好吧,姑且信你一次,小妹既然出事,我也不可以这么袖手旁观,该做的我会去做的,只是保证不了一定成功。”“好的,那小人就退下了。”孙匡在他退下后,自言自语道“二哥啊,不要把我们都当做玩偶呀,即使是蝼蚁,急了也会咬人的。” 孙绍再一次见到了曹cāo,这回他是真正穿的戎装,一身玄甲蓝缎披风显得颇为威风,在大旗的衬托下多少也有些神明的样子,看上去自信满满。不过孙绍知道他这一天注定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失望而归。果然,向东南方向追了没多远,就碰上了断后的张飞,孙绍看着曹cāo在他的疑兵计下逡巡不进,心中不禁发笑,刘备现在对他来说,是搅乱这个天下的重要一环,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被干掉了,再说看着曹cāo吃瘪也挺令人开心。就是张三爷看上去没那么粗犷,不过嗓门倒是真的很大,一声吼不说让桥断水倒流,但镇住一些新兵蛋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可惜的是,这只曹军没有这样的人),曹cāo对他的这副样子还是颇为忌惮,干脆绕道而过。可当他一路追到汉津,也没找到刘备的影子,人家提前了半天多坐船跑到夏口去了,使得现在还缺乏水军的曹cāo只得望江兴叹。 “去江陵吧,襄阳那边刘表留下的印记太重,不适合作为我的行辕,传令回去,让大家都到江陵来,补充一下以后准备出征夏口。”曹cāo对大家下令,然后直接开往江陵。江陵留守的刘先、邓羲等人早已接到襄阳的命令,前来迎接。曹cāo清算了一下江陵的钱粮,发现果然是十分丰富,即使支撑自己的二十七万南征军的消耗也大略足够,也是暗自惊奇。刘先道“丞相,刘镇南麾下共有军队十五万,其中两万多属于荆南所部只是名义上归我们管,江夏还有一万多人马,其余的都向您归降如果您举得他们不够您的标准,也可以裁汰。”曹cāo道“这个孤也知道,只是孤的将士不jīng水战,到时候下江南还得靠这荆州将士啊。”邓羲也明白这是让他们做炮灰,但不敢说出来,只是说“这件事情还得让您向蔡将军下命令,他掌军多年,现在也有些····”曹cāo知道他是想说蔡瑁不堪实用又贪恋兵权,想要他减少荆州军出战的人数(不论是整编还是原班出战都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于是曹cāo道“德珪的情况我也明白,他的事就由我来解决,你们只管向大军供应补给就是了。”他们也只得唯唯退下。 孙绍现在住在江陵老刺史府的侧院,这座府邸原是刺史曾经呆过的,后来州治搬到襄阳就闲置了下来。曹cāo来后把这里变成了他的临时行辕,在这边处理政事,而孙绍作为人质得跟在他身边,就住在了侧院,这个院子也挺大,有六七个屋子,由于被包围着,再加上孙绍自己的拒绝,就没有曹cāo派来的仆役(老曹是觉得他翻不起什么浪来,懒得派人监视)。他让部下们住在旁边,由于陆逊还没到,就先让丁奉与自己合住,现在总算是闲了一些,有些事情也该弄清楚了。 施翔到了正屋里,看到旁边没人,明白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孙绍问他“究竟那天出了什么事?文锋他去哪里了?”“这个,公子,说来话长,这得容我慢慢说。” 当天,文锋和施翔一起去掩埋夏侯兰的时候,由于没工具,所以光是挖坑都花了不少时间,等到坑挖完了,两人再去抬尸体。结果文锋看到了夏侯兰的手还在抽搐,喊道“诈尸!”弄得施翔也是吓了一大跳,把他放下再拿手探了探鼻息,似乎确实还有气。“这货好生命大,居然后心挨了一剑还没死,要不就在这里结果了他算了。”文锋道“不可,他这次不死只怕是天意,不应该去违反,他看上去是个人才,公子也需要这样的人,若是将他救起来,说不定他会对我们感恩戴德而加入。”“你在想什么呀?现在我们可是在曹军这边呢,他是曹军的叛将,怎么可能去接受呢?”“公子说过他迟早要离开的,到时候就能有用了,我带他化装成百姓离开,你回去报告我阵亡就行了。”“这不太好吧,你不会想····”“我要是跑了,那就是混蛋,不得好死。这是为了公子的未来着想,你我都是一勇之夫,兵法学的始终是一知半解,这样的优良指挥官还是很重要的,我把铠甲脱下来,你带上这个再抓一具尸体冒充我,就行了。”随后也不管施翔的劝阻,脱下铠甲,露出一身常服,将夏侯兰背在身上。这时,东面那边过来几名骑兵,喝道“留步!”为首的一个,白马银枪,正是赵云,他这时正在搜寻刘禅,甘夫人虽然找到并送回去了,但若是失了阿斗,可也抵不回来。他找得颇为焦急,可猛然看到自己的朋友夏侯兰被人背在背上,旁边还有一个穿曹军军服的人,怀疑是要俘虏他,就立马喊了一声。施翔和文锋也是一惊,看到对方有好几个骑兵,自知不敌,就喊道“这位是你们的同伴吗?”“是的,为什么你们要背着他?还是一个穿军装一个穿便装,把人留下来,放你们离去。”文锋道“他已受了重伤,你们用马驮他回去只怕不成,我准备化装成平民把他带到城里去找人医治。如果诸位有更好的法子,就请便。”他心里也有些怵,怕对方二话不说就下杀手,只是看到他们几个人在这种敌方势力的深处闯荡,只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就赌他们没法子再带上一个人,能留下最好,不能也只要保命就行了。赵云确实是犯难了,他们这一行本来十几人已经只剩下了五个,还要去找刘禅,再带上一个重伤员的确是办不到,更有可能全部都覆灭与此,只是将夏侯兰交给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实在是不放心,却是犹疑不已。 施翔见他犹豫,知道事情有门,就说“我们是曹军,不过看到这位将军的英勇和壮烈,心生羡慕,所以准备让这位带他逃走,我回去用他的衣甲报阵亡。才穿成这个样子的,否则哪有两个士兵单独行动的。阁下我们也不可能拦住,当逃兵的回去报告也是毫无可能,没必要说谎。”赵云沉吟了一下,说道“他是我军的将领,可不好交给外人,再说即使我相信你们,以后怎么联系?”文锋笑道“他自己有手有脚,若是伤愈,难道不能去找刘左将军吗?我们会往北走,至于到那里自己也不太清楚。”赵云心道说的倒是不错,现在时间很紧,的确是无法带他离开,他见到这两人能够为了一名敌将做到逃跑的地步,也说不定是好汉子。便说“那我的朋友就托付给各位了,但愿你们能做到你们所说的。”然后又说“在下赵云,有什么事可以来左将军这里找我。”再和大家纵马离去,心中却在祈祷,盼着这两个人能有侠义之风,照顾好他这位一直运气不太好的朋友。“小兰,这次你大难不死,有没有后福我只能看着了。” 两人遂将夏侯兰背起来,文锋带着他一路避开曹军士兵往北而去,而施翔则是找了一具相似的尸体冒充成文锋,然后跑回来编了一通谎话,由于其他知情者都不在,他的话又能自圆其说,所以大多数人都相信了,至于文锋的现状,他现在也是不得而知,估计可能会去樊城、新野等处。 孙绍听完了他的话,也为这两个人的大胆而感到惊讶,想得还真多,居然想到自己需要夏侯兰这样的人才这方面去了,而且自作主张的去做了,真是让人惊讶。说道“此事成与不成,还在未定之天,而你们却是真正的在冒险,这不值得。拿你们可能的损失换一个未必归心的人,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况且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下来,即使保住命也未必能使他心服。这不足以令你们冒这样的险啊。”施翔道“我等前来追随公子,本就是冒着奇险,早已xìng命不顾,又何妨再来一次,说不定就有大收获。”孙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指责他们自作主张也是无用,就说“好吧,大家是兄弟是手足,没有人愿意手足受到伤害,以后这种事情要慎重,能够请示的最好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好、行不行?”“是是,我一定会的,这种擅自行动的事情会尽量避免。”孙绍道“先休息好了,不久曹cāo就会给江东发劝降信,如果二叔答应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拒绝的话,就得想法子逃跑了,最近还得随时保持jǐng惕,保存力量为上。” 次rì陆逊到了,见他一脸沮丧的样子,知道他去见曹cāo但没得到结果。便问道“曹孟德没有理会姐夫吗?”“呵呵,他可真是自信心膨胀,对于和江东士族达成什么协议根本毫无兴趣,真的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完整的控制天下吗?”“曹孟德本来就不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意,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必要在乎别人的想法,所以才会这样。就拿我来说,他对我的看管可谓松到了极点,还不是觉得我没有力量伤害到他,所以任我去折腾,老老实实的就给我点甜头,有什么大的异动就直接以此为借口灭了我罢了。他现在对于别人的轻视,已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大概这是他自起兵以来,感官最糟糕的时候了,若是不失败就没天理了,咱们还是商量着怎么离开这个虎穴吧。”“我算是看到了,荆州的水军,战斗力相当有限,北方士兵对于水战的熟悉程度几乎没有,他在邺城挖的湖跟长江一比什么都不是。就这样还想凭借武力拿下江东,况且还是在骄傲到极点的情况下,我也觉得不可能。子续,说不定,这个天下,又要起变化了呢。” 第三十九章 入海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权在八月出兵进攻江夏,刘琦则弃守了东南部的下隽和阳新县,集中兵力和物资据守夏口,孙权军因为没有可以掠夺的物资而导致士气不足,在夏口相持了十几天,不能前进,随后又传来曹cāo南下的消息,孙权见事不可为,只得撤退。但江夏由于坚壁清野,损失也相当不小,刘琦只得向刘表求援,可是由于被蔡瑁等人所压制,支援一直到荆州投降也没到,刘琦只得把希望放在刘备身上,他在刘备从樊城撤退之时就派出了水军在汉津接应,刘备虽然前往江陵不果,但却转向汉津去了江夏,而在他准备出发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是令兄诸葛子瑜的朋友,鲁肃,现在以个人身份求见刘豫州。”在曝出江东使者的身份时,刘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接见,但却派了诸葛亮前去告知,鲁肃就换了一番说辞,改称以个人身份拜见。刘备听到后也不禁微笑:这种时候能和这样聪明而识时务的人打交道,是拯救自己的最好道路。“那么就请他进来,这回的态度就好得多了。”先生前来,有何见教?“ “使君现在败于曹cāo之手,不知将往何处去?”诸葛亮说“主公和苍梧太守吴巨有旧交,准备到交州去继续抵抗曹cāo。”鲁肃道“吴巨有多大力量,去交州和强大的曹cāo对抗只是死路而已。现在还有力量对抗他的人,只有我家主公,江东有jīng卒十万,良将无数,主公是个英明之人,也愿意和您齐心并力,讨伐汉室的蠹虫曹孟德。”刘备说“江东确实力量强大,但我有些担心孙讨虏抗击曹cāo的决心,他不仅在这种时候出兵江夏,还把嫡子送到曹cāo那里做人质,对了,你刚说到孔明的兄长我也想起来了,为了显示对这次送质的重视,甚至将孔明的侄女嫁给了他那个十岁的侄子,这是多么荒唐的事,不会是还想拉我做陪绑的吧。这叫我怎么信呢?”说到这事,诸葛亮心里也骂了孙权无数遍,大哥哪里得罪他了,居然安上了这种事情,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他居然做得出来。鲁肃也是叫苦,这事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先卑躬屈膝,又是上供又是送人质,然后又转成了非常强硬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让孙绍送死去的,当初的隆重仪式看起来就像生祭一样,这叫他怎么和别人说。只好胡诌道“主公这是为了麻痹曹cāo,不惜牺牲自己的嫡子,现在江东将士都是为了救出世子而求战yù望强烈,军队已经出动,驻扎在前线了,因此这一点您不用担心。”“这个我倒是有些怀疑这是来吞并我的呀。”“吴侯可没那么短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败曹cāo,跟潜在的盟友内讧简直毫无意义,一切都要以此为目标来运转,其他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好了,吴侯可是与荆州有着大仇,能派在下出来请求跟你们结盟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好吧,既然吴侯一片心意,我接受你的请求。孔明,你就不和我一起去江夏了,随着子敬先生一起去江东商量结盟的事情。”诸葛亮顿了顿,然后答道“是,亮定当令主公满意。” 在外人看来孙权的最近表现极为怪异,先前还力主臣服的他听到曹cāo南下的消息后,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甚至跑到周瑜那里向他道歉,随后是开始调集兵力,往西线集结,将粮草辎重也调到了柴桑,完全是一副要打大仗的准备。先前主张投降的重臣们前去相劝,他却是毫不留情的将他们赶了回去,并且说江东的基业不可自他而亡,宁可做战死的勇士,绝不作投降的懦夫。大家甚至都觉得他是疯了,但有一个人却始终在冷眼看着他。 水军大营里,周瑜调集了全军进行演练,然后对将领们说了一大通为了江东和他们的父母妻儿而奋战到底的话,就让他们自己去指挥演练了。在旗舰上看着强大的江东水军。回想着孙权的话:“我确实错估了曹cāo的野心,以为能多换一些喘息之机,到时候大不了派人把子续救回来便是。可他居然南下直接拿了荆州,而且毫不费力,那我们就得面临和他决战的局面了。我之前的举动的确会让人怀疑我想要投降,只好做得强硬一些,让大家绝了这条心。再怎么说不能让父兄留下的基业消失掉,子续就得拜托兄长了。”周瑜当时说“主公能时时思及大局,瑜自当以江东大业为重,定要在此将曹孟德的野心彻底粉碎。”孙权离去后他却是冷笑不已“依然不肯说实话呀,时时刻刻都不忘耍心机吗?伯符,你也看到了吧,你要是传位给子续,也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啊。实在是没有得到天下的气度啊,这样的人怎么值得我去臣服。伯符,你的梦想可不能由他再继续下去了,你的天下之梦,就由我来完成好了!”现在看到了军容和士气的旺盛,特别是新组建的骑兵军团更是熠熠生辉,不禁心中感叹道:仲谋,你这是在浪费着强大的军队,子续要不是年纪太小,倒可以继续孙家振兴的希望,看看这支骑兵,足有四千人,都是拜他的奇思妙想所赐。现在····算了,既然你把它交给了我,那我会让这柄天下最强的利剑,绽放出它应有的光泽的!让天下人,听见江东军的名声而颤抖,只是这柄剑,你也未必再掌得住了,呵呵。 此时,曹cāo和曹彰正在聊着长坂的战事,谈了没多久就聊到了孙绍身上,曹彰道“他为人颇为豪爽,对于自己的手下也出乎寻常的优厚。武艺方面受过很好的训练但实战中却是手忙脚乱。”“这就是没有应变之才的表现,只是仿效古代名将养士的法子而已。他的心思表现得太明显,就是想要和他的父亲一样做个英雄豪杰,可他自己根本没那方面资质,不论是文还是武,看上去文武兼备,其实什么都不通,就像赵括那样只知道夸夸其谈,他做什么事都把目标表现得太明显,一点都不知道隐藏自己,出战的时候不断的问这问那,然后临战又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个能学不能用的家伙罢了,根本算不上和你们兄弟并肩的青年俊彦。我也懒得去防着他,决计做不出大事来的。”曹彰对于父亲对孙绍的轻示感到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很快曹cāo又把话题谈到了别的方面,他心里怀着不安,只得继续听下去。 孙绍这几天一直在和陆逊商量逃跑的事情,孙绍的主意是如果带他们去军中的话,就在半路靠近水的地方突然暴起发难,然后利用荆州水军并不驻扎在此地的机会水遁逃跑。陆逊认为这么做太过于粗糙,而且非常的危险,即使成功损失也会非常的大,不过从他们的防备松懈之处入手倒确实是突破口,不过虽说在城里很松懈,在外面却抓得挺严,想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倒是真的不太容易,而且要是一直呆在城里的话,机会还会大一些。曹cāo不可能一直留在江陵,他一走守备就会更加松懈,到时候想弄出些动静再趁机脱逃还是做得到的。但是要是被要求随军行动的话,机会确实要小很多啊。孙绍也在担心这个,毕竟如果随军的话,不说随时有被干掉的可能,后rì的赤壁之败想保住xìng命也颇为不易,在那时候趁乱逃走的可能xìng确实大,但趁乱被杀掉的可能却更大。这可真是麻烦,或许就用那个笨法子也行,还是慢慢计议吧。然而,就在他正在苦思逃跑的办法时,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曹cāo这些天忙的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排对荆州世族的封赏,在襄阳只是草草定下,现在得是要正式实行了,每一分都得好好考虑一下。另外接见这些前来拜谢的名士和自己以前的一些由于战乱而跑到荆州的老友,也花去了他不少时间,而作为文书主者的刘廙更是累得手都酸了,却不敢抱怨和要求换人。这一天是十月初四,曹cāo正在处理封赏的事。刘巴自外面走了进来,曹cāo问道“子初,你认为昨天给孙权发过去的信他会怎么回答?”刘巴接过信看了看,说“丞相写的很简短,但意思已经明确,孙权看样子不是个刚强之人,想必会识时务的吧。”“或许吧,不过他在这些天一直在整备军马,似乎想与孤一战,这也是个狠角sè,他即位以来江东几乎年年有动乱但他的位子却是越来越稳固。现在把嫡子送过来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损失的,想法是挺jīng的,不过他好像没有相应的实力。”刘巴道“他若是吞并了刘备的话,大约能有勇气与我们一战。”“刘备可没那么好对付,他就算打这个主意大约也会现在就出手吧,如果还不动的话,只怕就是想与刘备一起与孤为敌了。对了子初,今天来是有事情吧,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这是荆南四郡太守送来表示的归顺表章。还有交趾太守士燮和他的几个兄弟,南海合浦九真诸郡皆送表章前来归附。” 曹cāo道“哦。这些墙头草现在就表示服从了吗?自孙坚离职以后荆南就被那些地方豪族们控制了,外来的太守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刘表虽然花了几年时间将他们打服,可却依然没办法完全的控制,现在终于还是怕了吗?说一下详细的情况。至于交州,现在还顾不上,等到拿下江东后再去管好了。”“是,荆南四郡的太守全部上表恭贺丞相得到荆州,其中桂阳太守赵范和零陵太守刘度请求丞相出兵保护荆南。”“哼,孤可没空把兵力放到那种地方去,说的倒是好听。”刘巴继续说“武陵太守金旋上表请求离职,希望能到天子身边去。长沙太守韩玄则表示愿意接受丞相的一切安排。”曹cāo说“在武陵这种地方呆着也怪不容易的,地贫民穷,气候也不太适应(金旋是雍州京兆郡人),还有蛮人为乱。元机想辞职也是情理之中,韩玄这家伙,也还算识时务,看来荆南就要成为孤的囊中之物了。”刘巴道“请丞相允许我前往荆南去安抚那些人,并彻底将它变成朝廷控制的地方。既然金元机辞职,那请让一位在荆南有名的人去接替他。这样在荆南楔入一颗钉子,又不需要太多兵力,足以使他们逐渐变成朝廷的直属。”“子初的主意很不错,荆州名士有不少都跟了刘备,像你这样一心向着朝廷的人不多呀,你是想自荐到武陵去吧。不过,孤现在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得委屈一下你,不知你可否接受?”“丞相的要求,巴自当尽全力完成。” 曹cāo唤了一下刘廙,“现在給交州发敕令,令交趾太守、安远将军士燮为交州刺史,董督交州七郡,令他驱逐刘表任命的刺史赖恭,朝廷定会有所奖励。再给给荆南发敕令,允许武陵太守金旋辞职,改任少府,即刻去许昌任职。再令,加长沙太守韩玄为临沅乡侯,改任武陵太守。令刘巴以荆州从事中郎之职兼任长沙····”刘廙手快直接写下了“太守”两字,但曹cāo却说“长沙郡丞,令故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之嫡长孙,孙绍为长沙太守,封临湘亭侯,择rì上任。”刘廙也是吃惊不已,不得不重新写过,即使写完了也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曹cāo道“子初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是的,这对于江东也是一个信号,如果投靠丞相,那就会有好处,即使孙权想要与丞相相争,部下们也未必会答应吧。这样同样会使他失去大义,毕竟是嫡传子孙,对于那些江东人来说也有一定号召力,利用他作为傀儡来动摇孙权的部下也不是做不到的。”“呵呵,子初果然聪明,这个小子xìng子像他父亲,比较硬,不过年纪太小又没有实践的才干,控制他并不困难,甚至只要拿出他的名头就够了,到时候,孙权可有苦头吃了。就算不成功,荆南的事情有你也没什么问题,孙坚在长沙素有人望,让他去也是帮你迅速的收拾人心,要是去武陵,山穷水恶的,又有蛮人,不太好快速的掌握,这样会方便一些。”“丞相的想法,确实是我所想不到的。那我这就去准备。” 孙绍被曹cāo叫去也不知是什么事,他倒是有些担心自己计划逃跑的事情被发现了,虽说在曹cāo眼里自己与蝼蚁无异,不过蝼蚁触怒他也会倒霉的。结果曹cāo问他说“我现在派了人去向孙权劝降,以你的认知他会不会接受?”孙绍毫不迟疑的说道“不会,二叔向来把江东看做自己的私产,哪怕是亲人也不愿分享,让他什么都不做而交给外人太困难了。加上自恃有长江天险,他一定会冒险与丞相一战。”“哈哈,那你也该有所觉悟了吧。”“在下自从来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觉悟。”“是吗,那你怨恨孙权吗?”“呃,这个,在下不敢言大人之过。”“好,知道你不服气,那我也给你个差事,现在任命你为长沙太守,封临湘亭侯,带上你的那些从人,去那里上任吧。” 第四十章 文武(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顿时觉得惊讶万分,自己处心积虑地想要逃跑,可人家居然直接上门服务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别是试探的吧。答道“绍年幼,没有治理一郡的才干,因此可否····”“不必了,去就是了,政事有刘巴帮你处理,你只需要在临湘坐着就行了。”让我当傀儡吗,不是试探是真的,老曹你脑子果然秀逗了。又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在下就会被江东视为敌人,如果被攻击的话····”“在孤的大军压境之下,他们可不会那么无聊到去攻击你,不行的话,回来就是了,曹某人的大门是一直为你敞开的。”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回答道“既然丞相如此说,绍虽自知无能,愿意为此尽一份力。”“好吧,你先回去准备,到时候刘巴会去通知你出发。” 孙绍走出去,那个兴奋啊,老曹这下子准是被雷劈了,傻了吧,把自己放出去,虽说派了个刘巴看着,估计千把士兵也是要带的,不过这些家伙在自己眼里可不是问题啊。陆逊曾谈到过刘巴,说他虽然才华极高,但是为人太过自负,和别人沟通的能力不太行,让这样的人带队,呵呵,给自己送菜呢。赶紧抓好机会,不要放松了,天上掉得馅饼不吃掉会遭天谴的。 回到居所,才露出兴奋的表情,对着陆逊一通说。陆逊听了也是惊愕不已,对于曹cāo昏了头似的决定也表示为不解,然后说“大概是希望用你来瓦解江东那边的士气吧,然后作为一个标杆向天下人尤其是江东人表示顺从他的好处。不过他想得太好了,子续是有着升天之志的潜在之龙,只是没有水来发挥而已。一旦放进了江海就再也不能被控制了。果然是死地复生,元亨利贞,能有得天下资格的人,只怕又要多一人了。”“姐夫这是高兴过头了,事情还没有定论,在这要彻底摆脱控制还得费一番功夫,即使成功了,自身的保障也成问题,我又拿什么与二叔他们争呢?”陆逊稍微从狂热中清醒了一些,又说“荆南得士族力量不太强,打一批拉一批还是很容易的,有了这里作为基本,再想办法西征蜀地,南制交州,完成三分天下之一,到时候就有实力和吴侯一教短长了,以子续的身份,本身就是大义,顺流而下兼并江南也并非难事。再到那时,只要北方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定鼎之rì了。”听了这段类似二分天下之计的谋划,孙绍一直怀疑陆逊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机会一出现就会把注押在自己身上,这得是多久远的谋划。陆逊继续说“刘子初不足为虑,凭着他对武人的歧视和对军事的生疏,哪怕和长沙那些武将的矛盾就足够除掉他了。子续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支持他们与曹cāo对抗,伪称能得到江东的支持,让他们做出事来,那时只要曹cāo一败,就能名正言顺的控制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对策,对这个人也是研究过的呀。说道“先去做准备吧,这事要执行也得多考虑情况呢,没什么是能够如同想象般的一帆风顺那。”陆逊确实是兴奋的有些过头了,他的豪赌就要开始了,以自己的智谋和天下jīng英相争,搏他一个别人想不到的未来。 再说文锋那边,他们由于要躲避曹军不得不多绕路,走得又慢,花了半天多时间也没走过当阳,由于附近的百姓大多已经逃走了,没人问路,只得凭感觉乱走,也没找到人家,到了傍晚只得在一所破落的人家凑合着过一夜。这时候,夏侯兰却醒了。“你是谁?”他现在看起来jīng神倒是不坏,居然还说得出话来。“老子叫文锋,是曹军的一名士兵,觉得你是条好汉,看到你没死,觉得你命不该绝,就带了你从战场上出来。你现在伤的不轻,也别说话,先喝口水,来。”说着就拿了水壶帮他喝水,喝了几口水夏侯兰又觉得好了许多,他的心脏偏右,曹彰那一剑连肺都没伤到,只是他本来就没了力气,又受了这一记重击,痛晕过去的。出血早就止住了,他过了这么半天也是恢复了不少,不仅有力气说话,还准备走一下试试,可一迈开步子就发现身子不行了,毕竟流血太多,身体已经颇为虚弱,刚才是发现在即依然存活所产生的兴奋劲使他一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现在还是不行。本来还想去找主公的,看来还得听他摆布。问道“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带你去城里啊,去荆北的城市,找个大夫帮你治好了伤你才好走啊。你以为我还有能力帮你更多啊,我自己也没几个钱的。”夏侯兰一听也是笑了,这家伙嘴虽然刻薄些,可心里确实不错的,愿意帮自己治伤,还不惧死生地把自己带出来,他一名兵士也不可能知道刘备在什么地方,把自己往最近的城里带也没错,救命之恩才是没齿难忘啊。“你为救我当了逃兵,这也太对不住了。”“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我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那还不如就这么一条路走到底,帮人帮到底嘛。”正准备睡下,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呼救,夏侯兰道“出去看看吧,好像还有人需要救助。”“有你这个大累赘在,我能做的不多啊。能帮得上就帮,帮不上只好放弃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夏侯兰对于自己的伤确实是有些痛恨了,要是对方因为无力再多照顾一人而把那个呼救的人抛弃的话,那就是因此搭上一条人命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文锋走了进来,还带了一个小女孩,个头偏小,大约是十岁左右。他进来的时候说道“虎豹骑的军纪也不过乃尔,连个小女孩也要抓,真是不像话,留下三个人头算是便宜他们了,看来老子离开是正确的,还好,不是重伤员,能自己照顾自己,多救一个也没什么。”夏侯兰没想到这人居然杀了三个虎豹骑士兵,对他的武力也是大为惊讶,在看到那个女孩的脸时,更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文锋看他一脸惊讶,问道“你女儿?”夏侯兰先是摇头,然后又说“这个····是的。”“那就恭喜了。”那个女孩却是有些怕生,不敢过去,夏侯兰说“云叔在吗?”她才回话说“没有看到他,可能去找弟弟去了,母亲去了,姐姐也不见了,我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本以为死定了,多亏了这位大哥相救。还有····您也没事吧?”“我?我的命硬着呢,还不到死的时候,这一路就由我来保护····你好了。”文锋笑道“果然是死要面子,现在你也快不行了,还保护呢,让你女儿保护你还差不多。到明天曹军应该会向南面走,这边的人就不会太多了,那些尸体我处理的还算干净,他们至少到明天是发现不了的,大家今天先在这里歇息一下,等明天到了就会安全得多,你们俩先睡吧,我去外面看看。”女孩问道“你不休息吗?”“喂,就算觉得比较安全,总得有个人看着好吧。我总不能让你们两个去看着吧。”说完了就自己走出去了。夏侯兰自觉极为疲惫,忍住闭上眼睛的yù望,说道“现在委屈一下您,先暂时隐藏一下身份吧,他原来是曹军的士兵,尽管有救命之恩,有些东西却是不能和他说。您有····主公的消息吗?”“我会做到的,他····的消息,我没有,他一开始就抛下我们自己先走了,具体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夏侯兰沉默了,刘备会向南走,他却在向北,今后只会越来越远吧。看来伤好了得赶快去才行。 柴桑,孙权行辕。孙权看着跑到这里来情愿的孙匡、孙朗和一群其他族人,心里也有些发虚,“四弟五弟,有什么事?”“二哥,小妹失踪了,据说她到了柴桑,请二哥帮忙找一找她。两个月前二姐也去了,我们的家人现在越来越少,只是不希望她再出什么意外。”孙权一听,明显有要挟之意,不由发火说“现在曹cāo大军压境,我每天忙着应对此事都忙不过来。小妹一向喜欢乱跑,你们叫我怎么抽出时间来?你们身为孙家的族人,不去关心生死存亡的大战,却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吗?”“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自家的亲人可不是小事。你是忙,不过一样每天有时间看书喝酒。小妹据说是来找二哥的,然后她就失踪了,这是我们不问二哥你还能问别人吗?你说我们每天不关心大事可关心有什么用吗?好像大事轮不到我们来插嘴吧,就只好拿家里的事情来麻烦二哥了,这事如果说不重要,请问有比破坏家族的团结还重要的事情吗?”孙匡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这活得无比憋屈,每天醉生梦死的生活他早就厌倦了,大不了就算了,轰轰烈烈的来一场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不逼他让步是绝不罢休的。孙朗和其他几名没有官职的族人大多也怀着这个心思,他们这些年受的压抑太重了,每天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大多不是和孙辅就是和孙暠有交情的,就因为这个被废黜在家,一直胆战心惊又只能靠着其他族人的救济过rì子,早就对使他们陷入如此窘境的孙权不满了,这次也是拼了,也好过一直苟活着。孙权刚才一时情急有了些语病立马被他们抓住,若是不答应,则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好答应一定派人加紧寻找,务必在十天内找到。这才使他们满意,孙匡等人也识趣的没提别的要求,对他们来说能使他让步已经够了。这次他们占了道义的制高点,孙权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要以后再这样团结在一起,在不过分触怒他的情况下,还是能继续保持的。孙权回去后也是恼火不已,孙尚香来柴桑的消息他一直都在严密封锁,并且一直在物sè合适的妹婿人选,准备在战后把这个麻烦的小妹嫁出去一了百了,可现在出了这事他不放人不行,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出去,一定要彻查。“不要让我发现了!”他恨恨地说。 孙绍也见到了刘巴,他只说了一句“介于您没有管理一郡的经验,为放您被那些郡中官员轻视,一切请听在下的安排。”孙绍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也知道这家伙水平不低,就点了点头,“政事我全听您的安排。”刘巴轻蔑地说“其他的事情侯爷想怎么做就自便好了。”孙绍作顺从之状,说“这样就行了,带多少军队去?”“长沙本身有军队三千七百多人,如果进行动员,凑个一万人还是有的,这次我会带一千五百名锐卒去,足够震慑他们了。”“谁来带军队呢?如果太糟糕的话可是管不好的。”“由校尉胡遵来带,他是个西凉(安定郡)人,对水战是一点都不懂的,留在这里也是废物一个,不如到南方去震慑那些蛮子。”言语之中对于武将的轻视的确是够严重的。“那去找他?这是得和他说说。”“我派人通知过她了,要去的话侯爷自己去吧,跟这种人待的太久只怕也会染上一身尘俗气。”说完也不理孙绍,径自走了。“呵呵,你将来要是吃亏,一定是在这方面。待人如此糟糕,怎么会有人尊敬呢?” 胡遵的军营里,孙绍和他打了个招呼,说了一下荆南的事,然后说道“这次还得靠阁下呢,若是成功了一定会受到丞相的奖赏吧。”“哈哈,我可不在乎这个,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就是没仗打的话实在令人手痒,想着天下统一或许能在自己眼前看到,也是挺兴奋的。”“听说胡校尉还jīng通学问,绍也很是好奇,能够在西北条件不丰厚的情况下做到文武双全,实在不容易呢。”“府君这是过奖了,遵哪里是什么文武双全,只是两边都不jīng罢了。”“荆南的问题估计不需要太多时间来解决,再说也不知道那些土豪们会不会服从呢,谁晓得就一定没仗打呢?”“府君说的是,是在下想岔了。刘郡丞只是说了个大概,有些东西不太清楚,不知府君能否相告?”“校尉也知道我这个太守就是挂个名的,就算做得好也不会有封赏,所以我知道的未必就有刘先生的多。不过您要是想问什么,我要是知道的,一定会跟你说。”胡遵问了一些长沙郡和荆南的一些基本情况。孙绍则是告诉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以不知道具体情况相推辞,这也用了不少时间,由于担心被怀疑,也就没有在说些什么,告辞离去。“虽然说不知道,但告诉我的确实比刘巴要多许多,有了这些情报,应该会容易不少吧。这个太守,虽说是人质,可为人倒还不错呢。” 第四十一章 文武(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在两天后就前去上任,出发前曹cāo以忙于公务为由不自己前来,而是让曹彰来。曹彰看到他的变化,也是感慨不已,“感觉以后就不太容易见面了呢,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子续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只怕是刚柔并济之才,能跟你相处是在下的荣幸,希望你也能早rì取得成绩,期待着再见的一天呀。”“那就请让在下叫一声姐夫好了,姐夫也是能处变不惊的将才,以后想必能建立更多的军功吧。回去以后,记得向从姐问声好。”“是啊,希望以后能一起北逐五胡,策马大草原,再封狼居胥,这才是我的理想啊。”孙绍对他的想法也是暗暗佩服,心道:很抱歉,由于我的存在,你的愿望很可能实现不了了,这件事,只应该由我来完成。答道“但愿吧,希望这个天下,能有更好的变化,让我们都拭目以待吧。” 看着曹彰离去,以及自己离江陵越来越远,他也不禁感慨世事的无常,本来是死地,居然因为对手的昏聩而轻易的险死还生。再往后的自己是必然要走上自己的道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如果母亲和姐姐们知道了此事,也一定会高兴的吧。我却无法满足与苟活下去,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改造天下,虽然也有保命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回去也是憋屈死的结果),但野心确实逐渐的开始增长,我想要改变世界的强烈愿望,在得到还不完整的zì yóu之时,就已经令我兴奋了。一旦真的掌握了权力,那又会怎么样?哎,还是先想想当下的好,刘巴这个人能力是没的说,即使诸葛亮和张昭都称赞过他,想要不动声sè地干掉他也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虽说他歧视武人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缺陷,他也开始找胡遵拉关系,不过想要曹军的人反水只怕没那么容易,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或者是挑拨一下才行。 这时机会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对水路的恐惧他们在过江以后没有沿着云梦泽继续南下,而是走起了陆路。这情况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由于前面的道路过于坎坷不平,刘巴命令军士们拿路边的野草来铺路,又嫌他们动作太慢而不断地大声呵斥。孙绍不动声sè地下马,和侍卫们一起在路边拾起了野草。刘巴见状大声说“孙太守,你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像孩童一样玩耍的时候!”孙绍头也不回的说道“多几个人就能快些不是?您自己也嫌慢的。早点弄完了早点走,与其在那里干等,不如自己让它快点搞好。”刘巴喝道“您这么说我必须得说不,您这么做简直无视了尊卑贵贱之别,堂堂一郡的长官,居然和低贱的士兵们一起拾野草,真是让人笑话。一直从事这些贱业的话,哪有什么情cāo来修身齐家,更何谈治国平天下呢?”孙绍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一直等着也是麻烦。反正高祖不也下过地嘛,有什么丢人的。大家都盼着早些到达,也是顺应所有人的想法而已。莫非刘先生还想晚些到吗?”然后侍卫们也跟着起哄,一起说“懒得干活就直说嘛,还不让别人干,自己浪费时间还有理了。”刘巴气得不行,想要开口骂人,孙绍又说“万一发生什么变化,早到总比晚到要好应付一些,要是仅仅因为自矜身份而坏了事,那才叫吃亏了。”刘巴想到确实是这个理,只是觉得太不成体统,又想婉言相劝。旁边的胡遵也有些忍不住,说道“府君已经亲在来帮忙了,大家还是加把劲吧。”然后自己把袖子一绾冲到人群中开始拾草来铺路,花了不少时间才搞定了这条破路。刘巴对于他们对自己的不敬感到很生气,一路上继续乱发脾气,胡遵来劝他,他却说什么“下贱的人懂什么道理。”弄得胡遵也是一肚子火。孙绍在旁边看了,心道这刘子初的脾气可真够坏的,这么快就弄僵了,真是恐怖,真心怀疑历史上那些人是怎么忍受他这糟糕的脾气的。 “子敬认为刘备做得了主吗?他要是还在和刘琦内斗的话,就没办法和我们并力而战了,我看若是那个样子的话还是吞并他比较好。”鲁肃道“刘琦绝对妨碍不了他的,兵力差不多而且论能力刘备强得太多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在内部制造事端,诸葛亮也向我方保证了他们的两万人会全部参战。”孙权想了想,说“那也可以观察一下,让诸葛亮先进来吧。” 诸葛亮对孙权分析了一番联合抗战的好处,然后许诺刘备将在战后不限制孙权向交州的进军(刘备和交州名义上的刺史赖恭和苍梧太守吴巨交情都不错,他们对于苍梧、郁林两郡还是有一定控制力的,又厌恶孙权,若是战后刘备的势力强大了,只需刘备一声令下足以使他们归附),孙权觉得颇为意动,但要求刘备必须能够调动全部军队和江东军队配合,战略上的行动要听从孙权的指示。这个条件很苛刻,但诸葛亮想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一个是现在必须低头,在一个就是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们也是管不着的,既然如此干脆就大包大揽下去好了。孙权表示今后再谈具体的情况,先帮诸葛亮安排在驿馆住下,基调已经定下,细节慢慢来就是了。鲁肃道“可以让孔明住我家或者子瑜家,也不必让他一个人住在驿馆。”孙权道“他现在是刘玄德的使臣,可不能以你的朋友或是子瑜的弟弟来看那。这个样子虽说亲切,却不够尊重人家,还是按我说的做吧。”诸葛亮看着他们两个在说话,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在下是不会投靠你的,孙仲谋。你的器量根本就不是坐天下的料,大哥来投靠你,只怕也是错了。白费了那么多力气,却换得被猜忌的结果。哼,想让我归心,简直就是做梦!” 鲁肃把诸葛亮安排进去以后就离开了,然后诸葛亮说出去逛一下集市,却让一个随从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集市,自己一个闪身溜进了诸葛瑾的府邸。“孔明?你怎么,这副模样?”“兄长,时间不是很多,我是化妆出来的,进去再说。”诸葛瑾很快就屏退了左右,“有什么事吗?难道是刘玄德派你来・・・・”“大哥,我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些年也算劳苦功高,怎么就突然的对你施以颜sè?”诸葛瑾把自己所知的情况跟他说了,然后表示自己也不明就里,再说了孙绍的猜测,估计如果不错的话就是如此了。诸葛亮道“该死,又是立嗣的事情吗?怎么总有这种突然发生的事情?(指刘备、孙权在长期无子后突然又生子,从而使得原来的继承人陷入尴尬的情况)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后这种主公的家事确实还是不要参合了,兄长这是无妄之灾,却也无法可说。这个孙仲谋倒是真的没有气量,还没有出生甚至还不知是男是女的情况下居然就开始剪除他所认为有威胁的人了。虽说这对大哥只是示威而已,但在想要得到从前的重用也是不可能了。只是・・・・即便投靠刘皇叔,也很难说能否得到如同亮一样的重用。那个孩子,很有些天赋,若是再大些,兄长这次只怕可以赌一赌他,或许能博得大富贵,只是形势比人强呐。大哥要是觉得呆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好了,以我现在的情况,也不难是的兄长更能发挥一些自己的本领。”“孔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世子说过,这江东不是他孙仲谋一个人的,是孙家三代和无数能臣良将的血汗浇筑起来的,这其中就有我的一份,要我放弃自己的辛苦,也不太容易。实在不行,我一样可以找到和我有共同想法的人,或许这次他能给刘玄德不少帮助呢。”“是吗?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这个以后孔明你自会知晓,现在不好泄露出去,就先请回吧。” 孙绍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临湘城,结果先期去探视的小吏带回来一名当地的吏员,报告说金旋接到授命后也没等交接就立刻去了江陵,因此为防止武陵发生动乱,新任太守韩玄也没等交接就赶了过去,还带走了原郡丞、主簿等不少属官。留任的有郡校尉等一批人,以武官校尉为主出来迎接。刘巴听了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让一个武官做主吗,不过郡校尉是和郡丞平级的,主管一郡军事,级别比剩下的那些文官要高得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沉着脸,说道“太守是一郡的主官,出城迎接要是礼节不周你们也是吃罪不起的,我们一路来此,道路情况如此糟糕,却没有人和在下说明,也没见到有人来整修,我也不明白你们是怎样的藐视上官呢!”那名长沙小吏也觉得颇为委屈,还没到任就耍起官威来了,现在没人管事,高层文官几乎都是空缺,谁有这个闲心去修路啊。再说了,走云梦泽的水路不是更近吗,一定要走陆路,浪费时间还崎岖难行,却来责怪这些管不了事的人。但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小人知错,只是郡中无人做主,大家都各管各的,这事情也下不了决定呀。就等着太守来做呢。”孙绍在马上说道“大家如果争执不一,那我也是做不了什么的。这路的问题关系到百姓的生计和商旅的兴旺,不是小事吧。修好了,百姓的生活会更富足,官府能征收的赋税也就越多,对所有人都是有利的,如果这种事情都有分歧,都不能决定,那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小吏道“这位小公子是?”“在下孙绍。来长沙的路上我看到的是此处的贫困,当年先祖父和张府君(张机)在任的时候,好歹还算物阜民康,现在才多少年,居然到了现在这样,大片的田地无人耕种,沼泽地没人去开垦,以前修的许多水利设施也大多破败,这对于农事和渔业都不利,我真的很难想象百姓们的rì子究竟会怎样。既然来了就不能任他继续下去,回去告诉那些官员,欢迎仪式可以不用搞,但这些事一定得先做到啊,这位刘先生是政事的高手,这些事情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找他便是。”刘巴听得孙绍说了一大通,有些东西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明明自己对于内政是很熟悉的,居然在有些地方落在了一个小孩子后面。嗯,这些天一直在思考丞相的任务,没把太多心思放在政务上,对于长沙的情况也没做什么考察。而这个小鬼经常下马和士兵们一起开路,有时会有一些农民和渔民前来帮忙,他会和这些人攀谈,然后去了解情况。这就是专心致志的好处,看来这小子还真想干出点业绩来,算了,随他去,反正他只要安心做他的标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随他喜欢。不过刘子初要是被一个十岁的小鬼比下去了,那就不太好了,到了以后得多想那些豪族们问问情况,这可比问农民什么的有效得多。想到此处,说道“此乃现任太守,休得无礼。现在赶紧带我们去城里。”一行人就此启行,往临湘城而去,这一天是建安十三年十月初十。 柴桑,议事厅,孙权对着全体文武宣布了和刘备结盟的消息,并说“这一次一定要使我江东基业继续存在下去,和曹孟德战至最后一刻,再有说投降的,有如此案!”说着就拿剑削去了桌案的一角。大家这个时候都明白他是在乾纲独断了,再说什么也不顶用,只得做准备并且祈求胜利吧,等着他宣布具体的计划,孙权继续说“以周瑜为左都督,程普为右都督,鲁肃诸葛瑾为左右赞军校尉,其余诸将听其节制。出兵三万人,与刘备并力,出战曹cāo。”一直在人群中淡定的站着得周瑜站了出来,大声道“这次一定要让曹孟德明白我江东战士的jīng强,让他以后在也不敢南顾,更让江东将士的英名传遍天下。“大家觉得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虽说周瑜没打过败仗,但面对比自己强得多的曹cāo军,还想赢得漂亮实在是太不现实了。再看看其他几位,似乎也是得到了内部消息,一个个都显得镇定无比。由于无法阻止孙权的决策,他们也只能看着,希望能取得他们曾经从未想过的胜利。孙权见到大家一副认命的样子,也暗自欣喜:看来来些硬的才能镇得住人那。周瑜则看着他们壮胆似的呼喊着”胜利“的口号,笑容更加明显:胜利呀,它属于江东,更属于我。 第四十二章 矛盾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到了城门口,看到一群当地官员站在城门口迎接,人数倒是够少的,看来缺员是挺严重的。还没看全就听得刘巴说“这什么地方啊,怎么是个老头当的校尉,看他怎么也得有六十几了吧,这还管什么军,打什么仗?真是荒唐透顶。”这才去注意为首的那名校尉,见他苍髯皓首,但jīng神却甚好,身体看上去很是强壮,隐隐透出一股高手的气息,听了刘巴的话可能是因为愤怒但不敢发作而脸憋得通红,这才想起来长沙还有这么一位牛人。赶紧滚鞍下马,对他行了一礼“绍闻黄校尉之名久矣,今rì得见汉升公尊颜,幸甚。” 黄忠也有些郁闷太守怎么认识他的,他这些年也没跟江东军打过仗,仅有的几次交锋表现也不算抢眼。这位前太守的孙子、江东孙家的嫡子居然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名声不显的人物。他也不是没有辉煌的时候,当年的黄巾之乱,也是随着太守秦颉立功无数,一举做到了校尉,可因为一时大意,让黄巾军袭杀了太守,一下子没了官位。没法子只得在下任太守张咨麾下,可寒门出生的他得不到大族嫡系子弟张咨的重视,只得从零做起,立了几次战功又被张咨身边的人嫉妒,把他踢到了江夏,在江夏太守刘祥(就是刘巴他爹)手下做个军司马,刘祥也不大待见他,官职一直升不上去,后来刘祥和孙坚合谋一起袭击张咨,就最艰苦的任务交给了他,结果黄忠轻而易举的封锁了刺史府,逼张咨自杀。孙坚当时对他颇为欣赏,有招揽之意,只是黄忠那时顾及重病在身的儿子,便婉拒了孙坚的招揽。孙坚离开后有当地的豪族起事向刘祥质问此事,刘祥就把他作为替罪羊推了出去,声称他与南阳太守有私怨而擅自行动,企图转移大家的视线。但没想到起事的黄祖等人本意就是要夺取刘祥的权力,袭击上司什么的不过是借口而已,没有理会他的李代桃僵之法而是直接杀死了他。黄忠因此再一次丢了官职,一心在家里照顾儿子,可是建安四年黄叙去世,无所寄托的黄忠受到以前的朋友的推荐,再一次当起了官。在几次讨伐宗贼的战斗中表现出sè,又在刘表征讨荆南张羡的时候多立战功,才在六十岁的时候坐到了他二十多年前就达到的位子,以虚衔中郎将领长沙校尉。他确实时常想过当年要是接受了孙坚的招揽会怎么样,人虽是老了,但一颗建功立业的心却是更加旺盛了,如今是了无牵挂一心只想让世人知道一直被命运捉弄的自己也是有价值的。当此乱世之中,有点地位的人都想着建功立业,求得富贵和美名,这个一直被埋没的老人,也是如此。从太守和郡丞的话看得出这个小太守对自己很是尊重,说不定是孙坚当年随口提起过自己,就随着他的后人传了下来,似乎也不对,算了不想了,反正知道他和他祖父一样对自己还是挺欣赏的。至于这位郡丞,出口伤人不说,据说是出身零陵刘家,和那个刘祥倒是本家,多少也有些恨屋及乌的情绪对他的印象就不是那么好。 正在想的时候,只听得刘巴说道“孙太守乃是上官,哪有给下僚见礼的说法?这么做成何体统!一个老卒而已,有什么值得尊重的,跟这种人来往只会失了你的体面,让人变得尘俗,又怎么谈修养呢?”不禁大怒,正要发作,只听得孙绍道“我以个人身份向黄中郎见礼,总行了吧!他这些年为长沙郡剿了不少宗贼和水匪,那也是为百姓提供了多少保护,才能在太守不能有效治理的情况下保住百姓的一些平安。他对百姓是有功的,对长沙也是有功的,没有理由不被我这个太守尊敬吧。”旁边的胡遵对于刘巴动不动就小题大做的贬损武人也是很不满,也说道“太守这是对长沙的有功之臣进行慰问,您这么说是不是过了。”刘巴斥道“你这个下贱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种时候插话!还不滚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人本来就是贵贱有别的,若是这个区别乱了,世界就会混乱,就像这个时代一样。世祖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迅速的平定了天下,而要让世界平静下来,就一定得把所有人都规范在一个秩序之内才是,而士人主持的天下就是这个秩序的代表。”孙绍道“你所说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知道对百姓有功劳的人居用该尊敬。好比原来的张太守,他本就不是当官的材料,但依然干下来,政绩虽然没有多么优秀,但他在长沙救死扶伤也是活人无数,无数的百姓因此得以存活,他作为官员的教化之功是很有限的。远不如作为医者对百姓的功劳大。世上的职业只是分工而已,都是为自己进而为大家,能做得好,就值得尊敬。因为他们能尽到自己的本分,士农工商还有士兵们,他们都是大汉的一份子,都为这个民族奉献了自己的心力。既然如此,也不必讲那些秩序什么的吧。”“平静的天下需要秩序,但秩序本身出了问题的话,只会令天下更加的混乱。”一直在车上假寐的陆逊也突然开了口,“现在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需要做的是赶紧把长沙郡的情况做一个了解,然后把官员任命下来,再定好政策的基调,开始执行。一直争论这些各说各理的问题,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刘巴道“江东果然是蛮荒之地,作为士人却完全没有士人的自觉xìng,真是令人悲哀。”陆逊也心中不快,说道“阁下所谓的道德文章、教化百姓,莫非只是动动嘴皮子和人争辩士人的正统xìng?”“好啊,你看着,不出半年,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荆南。”这人确实狂的没边,在场的所有人他几乎骂了个遍,还自称可以建设出一个新的荆南,这确实是依仗着他们刘家在荆南世族中的地位(刘家已经成为了士族,地位更高也说话更有分量),敢于无视所有的人。不过,在战乱之世,世族的力量是有所减弱的,依然如此相信旧时代的力量,只会令他变得迷信而狭隘而已。黄忠心里不爽,对孙绍说道“老夫谢过孙太守厚爱,只是担当不起府君的如此大礼。若是因为老夫而导致孙太守被指责,那确实是不值得的。”说完就让人摆酒上来,一场欢迎会气氛已经被刘巴搞砸,大家也没什么心情搞什么一团和气的对话了,就等着他宣布官员的任命呢。 刘巴直接在酒席上拿出了他早就拟定好的官员的名单,大多数都是本地的豪门,而原先的官员因为多是吏员出身,或者是寒门(所以才都只在做小官),有的倒是出身不错,可是为考虑平衡又准备压下他们,因此绝大多数没有得到升迁,这令那些盼着换届以便升迁的原官员的想法落了空。军队中刘巴倒是没有动,只是让黄忠给胡遵他们安排场地看,和原来的驻军分别驻扎。大家都是沮丧不已,不知该怎么说他。刘巴对他们连理都不理就自己去找那些他定好的官员了,使得所有人都暗自诅咒不已。孙绍见大家都有怨气,劝解道“这个,刘郡丞的脾气可能不太好,他又比较执拗。有时候不高兴了就不管别的了,他这么做可能也是一时气急,有时间我会好好劝劝他,大家的要求应该也会满足一些的,但是想要全部按照诸位的意思来办那是绝对做不到的。”黄忠道“多谢孙府君,不过您自身并没有处置政务的权力,更没有使他服气的威望,只怕是办不到的。”“试过了才知道,要是连试试都不去做,那很难说能做得成什么事。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必要去烦他,等过几天他气消了,您也可以去拜会一下他,毕竟这段时间都得一起工作,不应该出现不和的情况,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还是以和为贵的好。”黄忠道“如果他也能这么想的话,那就够了,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太好说,但愿吧。果然年轻人就是有冲劲,老夫的儿子要是还在,只怕孙子也和府君一般年纪了,这时间过得真快,老了,没用了。”孙绍只道黄忠一向不服老,这么说只会是气话,便劝道“时有利钝,机会有好坏,不是说老了就不能建功立业的。廉颇马援那个不是老当益壮,老将军不过被时机所累而已,正如困在浅滩上的龙,得**而将升天,若是不得,则被蚯蟮所欺。天下虽然即将平定,但是曹丞相和这位刘子初只怕是犯了同样的毛病,都过于目中无人,若是有个万一,那还得是英雄奋起之际。到那时····”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明摆着怀有别样的心思。可在座的诸人,大多数也是如此,本来在长沙做自己的土霸王,结果曹cāo来了,就得缩着头做人,多少也有些盼着他战败,好回到从前的rì子。谁也不愿在意本来就是曹cāo敌人的孙绍说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反而希望就是这样。要不是曹cāo的大军在侧,就凭刘巴今天的态度,大家就得抄刀子和他干上,一千五百曹军jīng锐又怎的,黄汉升可不是吃素的人,有他在直接可以抵消一千jīng兵,再什么事就没有可以顾忌的了。他这一句话令在场的诸人(其实就旁边的两三个人听见了,都是和黄忠交情比较好的人)都把他放在了同一战线,从而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许都,万岁亭侯府。荀彧看了曹cāo送来的军报和上面充满自信的话时,不禁感叹道“主公这,太过自信了呀。只怕会出事呢。”在一旁的小陈泰却看不懂军报,只是喃喃的说道“阿爷,陪我玩。”“好好,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外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外公,不要背我,阿娘会说的。”“哈哈,你阿娘那是怕我这老骨头背不动,怕你摔着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些时间放松,就带你到城外去转转。”说完就吩咐仆人准备行装,自己拉着外孙的手往外面走,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妇走了过来,“泰儿,我才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又缠着你外公?他每天忙得不得了,今天是旬休才有机会休息一下,再让他带你出去玩的话只怕他受不了的。”荀彧挥挥手道“好了,婧儿,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了,没必要那么急匆匆的,是我想带着他出去走走,老闷在家里听那些无聊的消息,也让人····难受啊。你也一起来吧,反正南征还得持续一段时间,长文还得在宛城继续待下去。”“我就不明白他一个治书御使怎么就给安了个职事弄前线去了。把我们娘俩扔在家里,连信也不通一封。”“他么,好想是自己主动要求去的,还不是为了混军功。自从跟五官中郎将混在一起后,他就变了,势利了,也急功近利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陈郎?”“好好,我不说了,他哄你哄得好呦,比我都小不过十岁居然还上门求娶,这名士的架子都到哪里去了?丧妻才一年不到又要续娶,我当初反对可族人却说要加强两家的姻好,非要同意。要是六年前的陈群我举双手赞成,那时候的长文好啊,比现在好多了。可他已经误交损友,劝也劝不回来,还自降身份从朋友变女婿,他也一点不觉得尴尬。我跟你说了不少他以前的事,我现在后悔了,以前的他跟现在几乎就是两个人。你现在还在替他说话,可他呢?信也不回一封,就是给了我几份当地的报告和请求处理的政务,私信一封都没有,他以为这是公而忘私,其实我还不了解他,胆子小,又好名声,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讲什么三思而后行,考虑多了私意就出来了。你看看泰儿出生后他是不是对你关心的就少了?”荀婧道“这个,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那自然要多关心····”“你又说错了,他对泰儿哪里关心了?rǔ母是我请的,启蒙也是我和你大哥教的,他来这里之前连话都说不标准,跟一般的孩子相比很慢了,陈长文他对这个难道没有责任?你坐月子的时候他来过多少次?就这么把你扔在娘家不管了,这和两年前不是天壤之别吗?孩子,陈群已经被那个司马懿(司马懿表示他躺着也中枪,他出仕半年不到,而陈群的xìng子自从他自降身份,成为曹丕的文友开始就出了大问题)教坏了,他现在就是个势利而无胆的人罢了,从前的理想早就丢到了一边,只是在举着各种口号为自己谋利益而已。” 荀婧嘴上唯唯,但心里却不以为然:父亲近年来越来越疾世愤俗,xìng子也越发的偏激了。长文今年因为上书设五官中郎将为丞相副,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丞相的设置他一开始也不用赞同,还反对他的几个儿子封侯,弄得曹cāo只得把儿子封侯的事情推了。父亲近年来和丞相的关系也越发的差了,对于一直亲近丞相一家的陈郞有所偏见也是必然,只是以后要是在这么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劝劝他。说道“父亲既然要带泰儿出去玩,何必再说这些?”陈泰则说道“外公在说父亲的坏话吗?”荀彧笑道“你父亲啊,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你,做得真是失职,说几句也没什么。走,出去!别再说这些大家都不舒服的话了。” 第四十三章 挑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陆逊这几天是忙坏了,他一直在忙于收集长沙世族的资料。由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得不把孙绍当年和他说过的话重新拿出来思索:垄断所带来的权力非常容易腐朽,必须经常刺激方能保持活力。要减少腐朽,就得减少垄断。世族的存在本身有其合理xìng,但是若是将本来属于天下人的权利就这么划归己有,就会导致天下的失衡。人的身体确实有轻有重,但畸轻畸重却是不可。很多东西要是过了度,那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世族们要是通过正当手段竞争,本来也能取得很大的政治地位,那也何必为了那些不成器的族人,而使用垄断的办法呢?这些人得到了权力,反而会侵蚀到世族本身,使得越发的腐朽,甚至分裂,对国对家都不利。他现在也在彷徨中,到底该怎么做,明知他说的没错,但是废掉一部分,太令人心疼了。孙绍一再强调“整体”和“长远”,是,没错,从整体利益上确实应该使得家族更有活力,只是让自己去打压自己的族人,实在是难为情。好在现在还不用担心这个,在长沙他主要还得考虑对付刘巴的事情。这倒也不算什么太难做的,他刚到就把这些地头蛇得罪了个遍,孙绍也说这些人大多么什么长远的眼光,很容易被眼前利益所诱惑,拿些蝇头小利就足以令他们倒戈了。那个校尉孙绍似乎挺看重,亲自去和他套交情,估计也是个人才,刘子初对他羞辱尤甚,以这位老先生的脾气只怕也是很不满的。军队那边才是重点,他跟胡遵这一路上来谈论兵法和风土人情,也算有了些交情。他认为胡遵不是一个对于曹cāo集团有着很强忠诚心的人(这跟他出身西北,又参加曹军时间不长有很大关系),又对于孙绍没有什么恶感,也不算太难说服。关键是他手下的那些士兵,由于有不少并非他的老乡(雍凉人和中原河北的各占一半),他们对于曹cāo的畏惧以及顾及家人的情绪是很明显的,实在不行只能杀鸡儆猴了,有本地人的帮忙应该不算太难做到。 夏口,刘备正坐在大帐里看着长江,“孔明一直没回来吗?孙权这小子别使什么坏心吧?面对曹孟德的大军,也确实未必行呀。探子来报说他们至少有三十万人,号称八十万,似乎已经开拔了。要是孙权拒绝的话,我只怕就得在此结束了。哎,身边没个得力的谋士不行啊,元直也走了,孔明又不在,真的是不太好办那。江东要是来援军的话最好还的是周瑜带队,换了其他人真心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这时,有部下来报:江东的船队开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是江东的船队,而不是曹cāo的?”小吏也觉得有些奇怪,曹军在西面,从东边开过来的船当然是江东军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但也只的回答“荆州水军的战船样式与他们不同,因此可以肯定是江东军。”刘备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收拾一下,让人出去迎接吧!” 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回报说“周都督说,现在还有军事任务在身,不好就这么让船靠岸,如果主公愿意去,那会是荣幸。”关羽道“周瑜如此无礼,何必理他,他不来就算了,还想让大哥过去吗?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刘备道“现在形势如此,人家又是强势一方,我要是不去,那可显不出诚意。”关张二人想再劝,可刘备说“无妨,他不过是想显示他们才是为主的一方而已,名头嘛,让他们也无妨,只要最后好处拿到就足够了。”就直接走了。 到了船上,刘备却是一眼认出了周瑜,他长得太出众了,在人群中实在是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旁边年老者应该是副手右都督程普,鲁肃旁边的那个则认不出,不知是谁。周瑜显得很高兴,“玄德公,很高兴你能来,我们这些人也是乐于和你一起合作的。”说着向他介绍了这几位高层,刘备才晓得那个人就是诸葛瑾。刘备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我们现在只有一起和曹cāo一战,才是出路。不知大都督此来带了多少人马?”“三万人。主公自己准备集结四万人作为后盾,屯住在柴桑,估计再过一个月应该能集合好。”刘备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有些少吧。”周瑜自信的说道“足够了,就请刘豫州看我怎么破敌好了。”刘备心中忐忑,孙权这小子也忒不地道,居然只派了这点人,自己居然跑去征兵,难道江东不是有十万军队吗?就算你留三分之一放在东线预防扬州北部的敌人,五万人你拿不出?这下是真的不太好办了呢。周瑜见他一脸惊愕,笑道“刘豫州要是觉得不放心,自然可以全力与我们配合,这样胜算也会大得多。” 与陆逊不同,孙绍这些天过得却是挺闲,毕竟政务不需要他管,每天就是让侍卫们到军营里和那些大头兵套关系,然后自己躲在太守府里研究当地的地方志等文献,顺便研究一下陆逊拿来的当地世族的资料。刘巴却是忙得多,他一直在往各个家族里面跑,还有去看这几年郡里面的资料,向世族们询问现状。没过几天刘巴就组织人开始开垦一片沼泽地,然后下命令开垦的土地归私人所有,鼓励那些世族去多开田地,只是由于人力的不足,世族们的响应有限。随后又把官府里的大型农具拿出去向世族们出租,以提高产量,只是因为人口的限制,没有开屯田,又设定了市场上维持秩序的相应平价官员,用以稳定商业。这几天还巡视了一下云梦泽(古代的云梦泽非常大,面积是现在洞庭湖的六七倍左右),跑到那里指导开垦的工作。应该说这家伙很尽心,不仅在内政上花了不少功夫,还抽空向零陵桂阳发出了书信,以炫耀曹cāo的武威,不到半个月时间长沙确实有了些起sè,韩玄作为太守是不太合格的,他的行政水平比较有限,跟刘巴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刘巴一到就全心投入了工作中,把孙绍这个正牌太守扔到一边,也使得孙绍从容地在搞破坏而他却全然不知。 十月二十八rì黄忠前来找孙绍,说是趁着他休息以及时间过了不少向刘巴陪个礼,以后一同工作的时候也好过些。他虽然不怎么管军事,但谁都知道这个太守就是挂名的,他刘子初才是长沙郡的一号人物。将来总是要接触的,与其一直让他留个不太好的印象,不如主动和他和解。只要这家伙还识得大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孙绍道“刘郡丞也是位内政的好手,看来他父亲的遗传也是有些的。”“哦,听说刘郡丞出身零陵刘氏,不知他的尊父是哪一位?”“是原江夏太守刘祥,他在讨伐董卓的时候,曾和祖父大人合作过。汉升公曾是荆州军的将领,应该也听说过他吧。”黄忠听了,又想起那一段令他难过的经历,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呵呵,不仅是听说过,老夫的官职,就在这位刘府君手上丢过一次。”原来黄忠和他老子还有过节,这自己还不知道,看来今天未必能善了。“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刘郡丞也同其父亲不一样,未必就能混为一谈。”“太守放心,因私废公的事老夫还是不会做的。” 刘巴今天抽了个空隙休息了一下,结果来报太守和校尉来访,他心里不喜太守一直和一群武人混在一起,听说他和那个老兵一起来,更是不高兴。吩咐下人“请他们进来。”黄忠进来后,忍不住说道“刘郡丞,你说过太守不应该给下僚见礼,下僚也不该让太守先行礼,怎么这会却让太守进来而不是自己出去迎接呢?”刘巴自己也愣了一下,确实是双重标准了,心中对他更加反感,没事说这个干吗?就转移话题道“黄校尉此来,是公事还是私事?”“是私事,请太守来调解一下我们二人的关系。”刘巴沉默不答。然后黄忠又说了一通,他依然沉默,黄忠又说“您就不愿意和在下说些什么?即使不愿意和解也该说明吧。”孙绍也说“您这样对待同僚,不好。”刘巴回了一句“私事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黄忠大怒,想要动刀子,孙绍赶紧阻住了他,对刘巴说“您这样做未免刻薄了些,好好说不行吗?”“太守还是别参合这事了,一个老兵不值得你为他出面。”黄忠更怒,抽出了佩刀,喝道“竖子以为老夫不敢杀了你吗?”刘巴依然是翻着白眼“你要是有胆,就来,我一介文士,武艺么估计只能应付一个普通人,很容易杀死的。只要你不要在乎以后的事就行。”孙绍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必逞一时之气而使大事被破坏。”黄忠浙菜愤愤离去。他走后孙绍对刘巴说“何苦如此,他今天有心来和解,没必要弄得两边都不愉快。”刘巴道“在下就是这个脾气,不喜欢的人再怎么低眉顺眼还是看不惯。太守要是再继续堕落下去估计也会被在下所鄙视的,希望您自重。”孙绍也很不爽,心里面安慰自己道:和死人说话就不要那么在乎,要大人有大量一些。 长沙郡的郡兵一共近四千人,其中两千人屯住在临湘,占了一半以上。刘巴这次带来了一千五百人,全部驻扎在郡城,力量顿时压过了原来的郡兵。孙绍一方面以请教兵法武艺为名在和黄忠这位当地军方的大佬拉关系,另一方面则是让侍卫们和胡遵的部下套交情,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也是和大部分中下级军官形成了不错的交往。胡遵等人来到长沙嫌没仗打,要求向附近的桂阳郡进行武力威慑,刘巴以“这件事没有你发话的资格,只管听命令便是”的话直接将他挡了回去,然后又说“这些当地人别看他们现在顺从,一旦有了机会,未必就不想把我们赶尽杀绝,这才是你要注意的。”胡遵不以为然的退了下去,在他看来,此来最大的依仗根本就不是他这些兵马,而是丞相的大军,只要大军得胜,又何必在乎这些当地人的不满,再说了,他们好像是对你不满,不是对我,也不是对太守,还不是你那人见人厌的脾气弄得,我担心个啥子。 南阳郡棘阳县。文锋一行人终于走到了一个人口还算多的城里,襄阳他们不敢进,再往北的城镇人大多随刘备跑了,空空荡荡的,只有往新野以北走,还有点人烟。三人总算是看到一个歇脚之地,也是松了一口气,夏侯兰的伤现在时好时坏,可能是感染了,必须赶紧找大夫。总算应该是有医馆了吧,三人在城郊碰上一个放牛的小孩,问他说“这位小郎君,不知城里的医馆怎么走?”“就··就··在··在城南门··靠左··的大··大街··上,有··有招牌。”他显然是口吃,说话不清,一段话说得甚是吃力。这时那位自称叫夏侯萍的女孩说道“医馆能不能治口吃啊?看样子他也是个付不起钱的穷苦人,要不带他一起去吧?”文锋大汗,这也太同情心泛滥的吧,口吃可比夏侯兰的伤难治多了。夏侯兰说“那这位小郎君可愿意?”“不··不行,娘说··不不··不能随便接受别··别人的··馈赠。”文锋顿时觉得这小子挺可爱,就说“我们是外乡人,逃难逃到这里来的,你既然帮我们指了一下路,就当是谢礼好了。当然能不能治好就两说了。”“那··那··你们··在这里··等我··回去··交差。”“快去快回吧。”见他离去,文锋也觉得好像不应该那么无聊的帮助别人,还浪费时间,有点想反悔,反正也不欠别人什么。夏侯萍道“既然许诺,就应该履行,若是让人空等一场,却是不好。我看他是个守信之人,这又是纯粹受益的事,应该会来的。”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孩就过来了,对他们说“我来··带路··谢谢··你们··但是娘说··不要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还是不要··为我··求医了。”文锋笑道“治口吃可不是短时间能治得好的,它需要长期不断的坚持,你缺的只是正确的方法而已,不过是向别人问个法子,以后坚持去做就行,可不破费什么的。”“哦。”“一个字就没事嘛。你叫什么名字?”“邓··范。”夏侯兰叹道“故太丘长陈寔曾写碑文‘文为士范,行为士则’,你这名字取得不错。”“我··母亲··就是看了··这碑文··才取的名字,我的字··叫做··士则。”文锋惊道“你居然还有字?”“是的··我祖上··也是显赫的人物,··太尉··邓禹就是··我的先祖。”看他炫耀似地数落出自己的祖先,尽管自己已经穷得没多少家产了,但依然志气不衰,三人也不禁感叹,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到了医馆,大夫给夏侯兰上好了外伤药,然后说“现在天天都有受伤的难民来这里求医,多得数不清。我现在就是收原来的半价也没问题,就当是帮大家一个忙而已。”“您到是位好人呐。”“现在能救一人是一人而已,这位病人需要找个地方静养一段时间,不可剧烈运动。还有什么事吗?”“请问有什么对口吃有效的法子吗?”“这个嘛,我所知不多,不过可以把它写出来给你们,收费一百五十文。”“这倒是不少呢,跟刚才的外伤都差不多。”“治伤是治一人,而这个你们可以拿去随便用,那个划得来你们清楚。”“好,成交。”出去以后,想着找个地方静养。邓范道“可以··去··我家啊··刚才令你们··破费··了,就当是··回报好了。”文锋考虑到住在这里也比较费钱,自己也花了不少了(他身上有总共七贯钱,是他和施翔近一年的净收入),这小子也算是个不错的人,能够信任,就答应了。向他说了自己的姓名(他们两个用的假名,怕别人认出来),和他一起回到家里,邓母见儿子带回来三个人,也有些吃惊。后来听说是逃难来的,还帮了儿子的忙,也是很是高兴,只是听到文锋说租自家的房子并付款时对于文锋身上的钱财表示不解(难民一般都穷),文锋则说逃难前他把家里的财物全部换成了现钱(汉末的币制混乱,有用五铢钱的,也有用绢的,购买力也相当不稳定,因此一般人很少会拥有大量现金),以便逃难的时候能用得上,这才打消了她的疑虑,于是一行人就在此处住了下来,静等着时间的过去。 第四十四章 忽悠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曹cāo行辕。曹cāo看着从江东那边送来的情报,将它传给众谋士观看,然后说“孙权小儿看来是打算帮助刘备与孤一战了,他还真这么大胆子,看来确实得好好教训一下,诸位有什么高见吗?”大家都个看各的,没人说话,半晌,程昱才说“在下曾说过他们一定会勾结在一起,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应该趁现在还刚刚结盟,关系不稳的时候,迅速地出兵,先攻下江夏,然后挟胜利之威东下江东,那就可以消灭他们了。”而一直眯着眼假寐的贾诩却突然站了起来,“丞相,现在您强而孙刘弱,如果按兵不动,用荆州的富裕来供养军队、安定百姓,一直驻扎在此,那孙权刘备只会先撑不住而崩溃,那样就不需要动用兵马而可以平定天下了。”荀攸有些惊异于一向从不主动发言的贾文和怎么这次突然转了xìng子,正要出言。只听得曹cāo说“这样子啊,太过费时费力,虽说不用出动军队,但是粮草金钱的损耗也太过严重。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来不战而胜,多少人都在盼着孤迁延不决好来分一杯羹呢,拖得时间越长,他们的野心就越会膨胀。不能等啊,现在立即出兵吧。” 散会后,蒋济问荀攸道“刚才丞相好像太心急了一些,您为何不上去劝阻呢?”“老贾都发言了,他可是从来不主动说话的,他的意见丞相几乎从来没有不听的,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否定,说明他早就有了定见,只不过想让我们说出来而已,那劝阻能有什么用呢?”“哦,那不会有危险吗?”“按理说实力的差距是够大了,只要没有太大的失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奇谋是不顶用的。” 周瑜看着送来的情报。问道“确定这是真的吗?”“是的。可以确定,世子已经到了临湘,并且在众官员前露面。”“好了,你退下吧。”周瑜放下那张情报,自言自语起来“曹孟德啊,你这次输定了!子续要是得到了**,说不定就是升天之龙,长沙虽说不比江东,但也足够了,想来你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就是和我决战以及这个吧。想来嫂嫂她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帅帐里,周瑜看着被召集来的将吏们,大声的说道“将士们,现在有一个消息要跟你们说。关于我们江东之主的嫡子,孙绍现在被曹cāo俘虏了,相信你们也知道了。那我现在要说的是,他现在被囚送到长沙去了,当了个挂名的太守,其实是曹cāo的傀儡,连行动zì yóu都没有。作为江东的战士,大家说,该怎么办?”甘宁大喊道“打败曹cāo,救出世子!”大家也跟着一起大喊。周瑜挥手示意大家停下,又说“这其实是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只要打败了曹cāo,一定能救出世子。要是他被老贼带在身边,那难度还大了,你们说是不是?”“是!”大家都盘算着救出世子得是多大的功劳,加官进爵就在眼前,说不定以后还有额外的好处,一个个都眼红了。甘宁道“宁愿为前部先锋!誓斩cāo贼!”他对孙绍的印象不错,也希望能早点使他到安全的境地。周瑜道“好,有志气!那就由兴霸作为前锋,务必要首战得胜!”然后指着地图上的这一个点“就在此布阵,阻击曹军。”大家随他的手看去,那是赤壁之地,经过陆口和夏口的必经之道,不论是要去柴桑还是夏口,都得经过此地。在此作战,有主场之利,也足以使敌人无法大规模迂回,确实是足以制敌。 十一月初四,赤壁战场,曹cāo看着前锋军溃败并且船队还往回冲把中军船队开始冲得有些混乱的时候,果断地鸣金收兵。荆州水军的战斗力实在是不能看的,跟江东军一比简直是渣渣,硬拼的话虽然人数占优却讨不到任何便宜,看来是高估这些家伙了。把蔡瑁叫过来询问“怎么会这个样子?你们明明人多船也不占劣势,怎么输的一塌糊涂?”蔡瑁也显得不自在“呃,荆州军在训练上不太足,我自问也和周瑜在水平上还是不及的,所以··”“孤只想问你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这个,有了,丞相带来的北方军士大多不习水战,船稍有摇晃就支撑不了。那么我们可以把船队用铁索连起来,铺上木板,这样形成一个大平面,就会安稳许多。以此为主力,然后再用荆州水军的士兵驾驶小船在四周作为机动辅助部队,想来经过半个月到一个月的训练应该能够打败江东水军。”曹cāo道“哼,那孤等着你的消息,现在先避而不战,等你做好了孤再好好看看。德珪,你的荣耀也是在此一举的,记住了。”蔡瑁战战兢兢地答道“是的,在下一定完成任务。” 柴桑,周瑜府邸。有身孕而不便行动的小乔看着前来探望的姐姐,说道“姐,有个事得跟你说,千万别泄露出去啊。”大乔道“我也没什么好关心的,自然不会跟别人去说。”“是绍儿的消息。”大乔一下子惊起,“什么,绍儿他怎么样了?”“姐,别急,他现在还好,在长沙当太守呢。”“他?当什么太守?”“这是曹cāo的主意,听夫君说他是想用绍儿来要挟吴侯和江东众将。”“曹孟德吗?这样一来绍儿就成为江东的敌人了,果然狠毒。那该怎么办?”“夫君说,这个倒是无妨,他可以肯定能够打败曹cāo的,到时候就能够救出绍儿来了,姐姐就可以和他团聚了。”“是真的吗?真的吗?他能回来,能回来啊。”“哎,我也希望他能回来看看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啊。”“看来这些天还得加紧求神祗保佑啊。妹夫说的话应该能做到吧。”“周郎什么时候也没跟我说过假话,你就放心吧。他对绍儿的感情,可不比姐姐差哦。” 临湘,长沙校尉府。“曹丞相居然战败了,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黄忠看着最新的战报,感叹道。“看来汉升公还希望刘子初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啊。”孙绍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孙太守这是什么话,这和刘巴有什么关系?”“曹丞相胜利,那荆南就会一直由他来控制,刘子初也会继续呆下去;而若是是败,不用姨父动手,您第一个得取了他的首级。”“我··我不是那种因为私怨而忘公事的人。”“有他在您就没有出头之rì,最后攻打西川的战役也绝对没有您表现的机会,您这一辈子就会这么一直蹉跎下去,或许您不久仕途就会终结,您甘心吗?”“我··要是能有一个安定的天下,那我也认了。”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孙绍道“汉升公观曹丞相何许人?”“曹丞相英雄也。”“没错,他确实是一位英雄,可是这位英雄现在清醒吗?清醒的话他不会让这么个人来荆南把所有人都得罪个遍;清醒的话他不会这么快就执着于决战,结果一败涂地;清醒的话他更不会拒绝益州使者的私下见面,还对汉升公这样的将才视而不见。”“但不管怎么说,最有统一天下最有把握的,依然是他。”“那汉升公以为我姨父周建威是怎样的人?”“一时豪杰,用兵之才全荆州无人能及,水战的话估计天下没有人能在平等条件下胜过他。”“是了,其实在下并不看好曹丞相此战获胜,他这次,是骄兵必败。”“怎么说?曹丞相拥兵四十万,而江东军和刘备军加起来不过五万,虽然有水战的优势,但未必就能行。”“非也,曹军虽多,但四十万只是南征军加上民夫的人数以及荆州全部军队的数字,他此次出征不可能把人全部带走。再者,兵马虽多却多是北方人,不熟悉气候,又不适应水上的颠簸,那必然会有疫病出现,而这个东西一旦出现那多少人都是不顶用的。还有,曹军虽多,但赤壁战场就这么大,他把大量的陆军屯驻在乌林就是明证,那作战时其实兵力是施展不开的,汉升公熟悉军事,也知道如果将第一阵的敌人击破,再层层的将前一阵的敌人往后阵赶,那再多的人马也很容易被冲垮,这样的布阵,如果放在不习水战的曹军士兵身上,那会产生多大的后果相信您比我清楚。”“这个嘛,丞相不是将船只连在一起了吗?”“这是他最大的败招,连在一起转动不便,虽然能克服颠簸却完全没有了机动xìng。若是给他放上一把火,那整个船队就完蛋了。”“你说的不对,现在是冬天,只刮西北风,风向要是不对的话是不能用火攻的。” 这个孙绍倒是难住了,总不能和他说十二月初肯定会刮东南风的吧。对了,有法子了,唬人的把戏我也不是没有。就说到“好吧,那就告诉你,江东有一种叫做火药的东西,即使逆风也能燃烧,一般的水无法扑灭。”黄忠一脸不信“说秘密武器谁不会呀?”“行啊,我给你做个简略版的,虽然没威力,但是特xìng也有的。嗯,这个别泄密啊。”其实孙绍倒是不担心这个,现在提纯技术不过关,不论是硝还是硫的纯度都很差,用来做火药那纯粹是只能吓唬人的玩意。他对化学又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怎么提纯,自己偷偷弄了几次失败后就打算把这玩意扔了,这次要不是准备拿来吓人才不会想起这些失败作品呢,这样的东西,就是给别人看到了,也绝不会有什么威胁的,因为做出来的火药毫无威力。他问黄忠药店的位置,然后让人去买一些硝和硫磺,然后让人去厨房拿了一些木炭再将它磨成粉,将这些东西案7·5:1:1·5的比例混合起来。然后说“在逆风处点着它,一样能燃烧。”将“火药”放在逆风处点燃,果然依然能够烧起来,少量的水也无法扑灭。黄忠看了确实目瞪口呆,在小孩子手中的玩具都有如此效果,那军中的呢,更是不可想象。“确实是如此,有此物在手,那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想到火攻,更何况是周瑜呢,看来曹丞相这次是真的要败了。”“这对我们都好。”“太守为何这么说?”“曹cāo建立的天下未必就安定,何况这次他定然是不能成功的。那您还能忍受继续在刘子初的压迫下生活而失去建功立业的机会吗?”“刘巴,这个家伙,要不是顾及曹丞相的大军,他的脑袋早就不保了。你是说··”“为何不用他的脑袋给江东做见面礼呢?”“你是说造反!”“姨父和我的关系想来汉升公也清楚,这个是极大的功勋。曹孟德现在已经陷入了昏庸之中,况且他也老了,他的继承人又是个只会耍权术的,要是把天下交给他,那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要是统一的情况下再天下大乱,百姓会比现在痛苦得多,我想您也不希望整个民族都陷入虚弱和痛苦中吧(这个时代对胡人的优势还是挺明显的,三国都不算太困难的压制了各自附近的少数民族,如果中原不是出现了内乱五胡只有被吞并的下场。要跟他们说五胡乱华只会被人家嗤之以鼻)。在干掉他以后,和江东军交涉的事就交给我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我确实不甘心这么就此埋没下去,更不甘心被这么个妄人结束了最后的仕途。既然天下本来就不会因此平静,那我自然是不能坐视自己的前途被断送掉的。我老了,再不搏一次就没机会了,太守打算怎么做?”看到终于被说服的黄忠孙绍兴奋地不得了,总算搞定了,“最近长沙流窜来了了一股贼人,可能是荆州军的溃兵组成的。悍勇无比,地方士兵不能镇压,得有您来出马,只要集结了郡中的人马,再加上那些曹军会产生的动摇,应该不难诛杀刘巴和那些支持他的豪族。”“嗯,看来太守确实是早有准备,这个计划不错,成功xìng还是挺高的。就是不知您派去游说那些曹军士兵的人做得如何了?”“这个大可放心,应该说至少一半人会选择看戏的。” 胡遵大营。“听说刘郡丞上书,在长沙开屯田,将诸位作为第一批军户,在此安家立户。”“屯田军户”这个词对于这些正规军士兵来说简直就如同鬼魅般存在,那是他们一向瞧不起的对象,而且军人的身份得世袭下去,也绝不为这些人所喜。一说到这个,胡遵立即紧张起来“刘郡丞虽然瞧不起在下,但绝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你这是在造谣吧!”听到这极不自信的语气,陆逊也笑了,看来成功的机会很大嘛,“这是书吏偷拿出来的表章,上面有印鉴,自己拿去看吧。”胡遵一把将这表章拿了过来,确实是开屯田的表章,也提到直接将长沙本地的士兵作为实验者在此安家,将本地的寡妇配给这些士兵,用以减少他们离乡的怨念,如果开垦出足够多的土地,能够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上边有丞相掾、荆州从事、长沙郡丞刘巴的私人印鉴,笔迹自己也是认得的,应该是真的无误。他心里一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大家都不会好过的。”“你想造反!”“不必这么说,刘巴已经把大家都逼到了死地上,如果不动手,那所有人都得受他摆布,下场我不说阁下也清楚。一路上刘巴是怎么对待诸位的?稍有不顺就随意打骂,何曾把你们看做是曹cāo军的jīng锐之卒?大家的尊严都被他践踏到脚底下了,阁下请求攻打桂阳,不许,请求去剿匪,还不许,大家到此一直无所事事顺带还被本地士兵认为是无用之辈,在下也不知道诸位就甘心如此吗?”“我。刘巴如此跋扈,早就该处置了,只是····”“只是他是曹丞相派到此地的最高代表,受信任程度远在你之上,你上书没法去除他,动手的话又怕曹丞相报复,是吧?”“我····”“何必呢,曹丞相首战失利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吧?”“是的,可是他的力量这么强,又是天下闻名的兵法家,就算输了一阵,又怎么会失败?”“曹孟德确实是个不起的用兵好手,可他没有水战的实践,也从没有指挥过如此多的军队。他把大营布得如此密集,是很容易引起传染xìng疾病而又迅速扩散的,这样一来,再多的军队也是无用。现在是冬天,没有新鲜的食物,更会加剧疾病的爆发。再者他把这么多军队集中在一处,所谓包原隰险阻而屯兵者,乃兵家大忌,只要用火攻就足以使曹cāo四十万大军化为乌有。”听了这一番分析,胡遵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居然被他说得如此轻易,他确实隐隐听说有疾疫的存在,只是被这么一说确实是没错,看来确实得给自己找条出路了,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要不然所有人成了他们自己都看不起的屯田兵,然后曹cāo又一战败,他们就全完了。趁早自己掌握一定力量,才是保命的法子。问道“详细计划?”陆逊听他如此说,知道是没问题了,说道“你们只要一直呆在军营里,过几天校尉会出城剿匪,那时候就是动手的时候,趁刘巴在城内力量孤单的时候,直接在城里袭击他,就行了。然后孙太守会去和江东军交涉,寻求他们的庇护。”“哦。明白了,不过弟兄们未必就一定听我的指令,他们随然也对刘巴不满,但有的是曹丞相的死忠,有的担心北方的家人,只怕未必就是一心(胡遵和大多数西北汉子都是家人不在曹cāo辖区内,因此不担心这个)。”“这个么,必要的时候,那些不同心的人可以不必留下了,他们对于长沙只是危害而已。”“啊,这个,那好吧,有时候还是大家的利益重要一些,实在不行就只能牺牲一部分了。”陆逊道“很好,我代表孙府君欢迎你加入。” 第四十五章 起兵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一连十天前去挑战曹军都毫无动作,他们拥有兵力优势却避而不战实在是令人起疑啊。”军事会议上,甘宁对大家说道。蒋钦道“他们可能只是怕了而已,就算人再多还不是被只有五分之一兵力的我军前锋打得落花流水,估计是想着避而不战来拖垮我们,拥有如此大军却是用如此蠢笨的法子,也实在是可笑啊。”众人听了都笑话曹cāo的胆怯,黄盖却说“大家别笑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破解,他们虽然人多,但粮食更多,真的拖下去我们这边的士气也会受到影响,只要一次小败足以兵败如山倒。”大家都不笑了,开始考虑破解曹cāo坚守的法子。周瑜见大家又显得有些沮丧,说道“曹cāo不是这般保守的人,他每次作战都会尽力的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主动出击去捣毁对方。这般坐待对手自败的做法不是他的风格,我想他一定是在寻找击败我们的方法,可能是在cāo练兵马,需要一些时间。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我自己去做诱饵,曹cāo看见我出击,即使知道是试探也会动手。”众将都说“不可,大都督乃一军主帅,怎么如此冒险。”“作战不知彼,那可不行,我军的船只机动xìng优势明显,他们即使发现,也绝对不可能碰到我。其实这么做毫无危险,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前去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大家先听命令吧。”众将见他坚持要去,也不好阻拦,只得期盼自己能够尽到职责,不让他受到危险。 曹军在乌林的大营里。曹cāo由于不习惯水上的颠簸还是把自己的主营设在了陆上,听到水军营来报说发现敌人的旗舰前来挑衅,问是否出击的时候。曹cāo问水军副都督张允道“连环船队现在练习得怎么样了?”“大约已经能够熟练了,在连环船队上可以安装大型投石机和大型弩炮,这威力绝不是江东军的船能比的。”“好,现在出击,抓得到周瑜最好,不行也要让我军将士尝尝水战胜利的滋味。”“是,在下这就去准备。” 周瑜见曹军的小船先出击了,知道这也是试探,就传令“歼灭敌人的小船部队。”前锋韩当周泰部得令,就先冲进了敌军的小船队中,这些荆州军士兵驾驶的小船虽然更加灵活,但是不论是船还是士兵都处于绝对劣势,很快就败北了。韩当周泰紧追不舍,一直冲到了敌军深处,周瑜见他们追得过紧,已经有被包围的趋势,继续传令让左右翼的部队和中军前进,向曹军的艨艟队发起进攻。蔡瑁见正规的法子确实是无法胜利,周瑜等人很快就救出了被包围的韩当周泰,江东军大型战船上面的拍杆是对于艨艟的大杀器,凭借高度优势直接拍碎了好几艘荆州军的艨艟,另外江东军居高临下的shè击也令他们极为头疼。“敌人已经使出了全部手段,咱们也没必要藏着了,连环船队,出击!”一大片中型战船连在一起的连环船队从水寨中冲出来,使用大型的投石机和弩炮从远程,开始攻击江东军。应该说这样子威力确实巨大,几艘楼船受伤而被迫后退,一艘斗舰被投石机击沉。“这就是敌人的秘密武器吗?居然提前泄露出来了,看来确实是想抓住我。不过这玩意的机动xìng可是相当的差呢,虽说攻防能力极强,但是打不着人的话,再强大的攻防能力也是白费的。敌人已经显出杀招了,那也就没必要在和他们玩下去了。传令,不要和他们纠缠,尽量避开连环船的投shè,全力摇橹,撤退!” 在长沙郡一场大事即将发生,孙绍也庆幸于这些人大多不是那些有些聪明的人,那种人往往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从而不敢冒险,不过这些相对迂直的人,才对他是最大的珍宝。在郡兵和曹cāo军都被他忽悠的造反的时候,刘巴却是几乎毫无察觉,这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孙绍清楚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太守是有权利阅读相关的文件的,只是没有批复权而已。刘巴最近一直在忙着屯田的事情,那份表章是孙绍趁他不备的时候偷拿出来的,然后刘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只得重新写一份。屯田是件大事,需要很多jīng力,来选定地方和劳动力,还要和豪族们交涉,争取他们的帮助。再者,韩玄来信了,说是五溪蛮因为对他这个新太守不信任,从而举行了武装示威,围了临沅城,要求他答应他们的要求,或者滚蛋。韩玄气不过,又自觉不是这些蛮人的对手,只好写信向刘巴求援。他心里觉得本地还有一股流寇没平定,要是再出兵,用长沙人他不放心,用自己带来的北方人,又怕那些长沙人造反,那还是先派人剿了附近的贼人比较好。正好黄忠那个老头子请求去剿匪,让他去好了,剿匪他一定得用心,毕竟在境内作战,大家都看得见。自己有郡内一半以上的世族的支持,他要是敢不尽心尽力,那免了他也不就是自己动动手的事情。确实,得先把兵权抓住,才好去救武陵,到时候得挑些错才是,这老东西竟敢在自己面前拔刀,没大没小的,把人马放在他手里确实不太安全。他想的倒是不错,可是太晚了,孙绍在没到之前就开始和北方士兵拉关系,到的第一天就开始和当地的军方大佬拉关系。而刘巴被陆逊激了一下,开始把眼光放在了政务上面,然后和其他三郡的关系也令他头疼,刘度和赵范虽说归附,却依然我行我素,刘巴以曹cāo的名义给他们施加压力,才使他们老实一些,刘巴考虑过自己是不是找个机会去一趟南两郡,彻底解决了他们。当然这些都只是计划,当他批准了黄忠出兵剿匪的计划后,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夏口,刘备大营。关羽对刘备说“听说周公瑾近rì败了一阵,三弟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去试探,曹cāo将船舰连在一起,威力惊人,也没有颠簸的情况,即使北方士兵也能熟练地进行战斗。依我看周郎的胜算不大呀,您早先的计划,是不是该实施了?”刘备看着远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想了一会才说“不急,周瑜不是那般没本事的人,连环船看起来攻防俱强,可机动xìng的弱势实在明显,他会有法子的。二弟,准备水军人马,sāo扰一下曹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便江东那边有更好的主意。”“那么,好吧,我会做好的。” “您就一点也不关心他吗?这次可是生死存亡之战那。”邓范家里,夏侯兰对那位自称是他女儿的少女说道。“他吗?用不着我来关心,他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我是作为俘虏出生的,自从生下来就一直不被他重视,甚至怀疑我・・・哼,现在母亲不在了,姐姐也可能罹难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何必再去关心一个每逢大难都能抛弃自己家人的人。”夏侯兰听她讲述自己糟糕的经历,也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对吗?是不是应该呢?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一幕早被准备来送水的文锋看在眼里,“果然不对啊,这个小姑娘似乎很重要啊,看来以后可以考虑些别的情况了。” 江东军大帐。周瑜看着有些沮丧的众将,说道“何必如此,他们的连环船确实攻防能力很强,但移动很不方便,避开并不困难,而且它应该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黄盖道“大都督所说的,应该是怕火吧。这样的船,一旦烧着,就会整体燃烧,从而蔓延到全军,曹军将所有的大船和中型船全部连成了连环船,只要烧着,他们就全部完蛋了。”甘宁道“那怎样接近敌人呢?他们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弱点,有什么办法可以隐蔽地接近然后从容放火呢?”黄盖道“我有个想法,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周瑜问道“说来听听,我观测天象,十二月初六到初七会刮东南风,即使有误也不过一两天的差距。你要是能在这个时间向敌人发起火攻,那就一定能全灭敌人。”黄盖说“看来是天助江东啊,我准备假意向敌人投降,然后伪称会带着粮草投奔他们,到时候装上引火之物,再接近他们放火就是了。”周瑜道“不错,好主意,不过。想骗过曹cāo不是那么容易的,诈降书还是我来写好了,或许我的话他会更信一些。”黄盖说“对于我曹cāo也不会没有一点资料,那还是自己写的好,只要写得有些真情实意就行。”“也是,那就劳烦黄老将军了。” 黄忠所部还没走出城门,他就对部下大喝道“刘巴这个小人自从上任以来,就一直欺压我长沙本地人,更对我们军人歧视极深,老夫虽然不是长沙人,但深感愤懑,他还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给官府屯田的军户,子孙世世代代为兵,大家说行不行?”士兵们大喊道“不行,杀了他,还我们原来的天空。”“老夫奉孙太守的命令,特此诛杀这个jiān贼!大家可愿相助?”“算我一个,同去。”黄忠又说“不说的人老夫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就是怕曹cāo报复是吧。老夫跟你们说,曹cāo已经大败于江东军之手,他要是打不过江东军,那是绝不会来找我们的,而他现在已经要输了,那些北方士兵因为水土不服已经大量染病,他现在正考虑撤兵呢,那是绝对管不到我们啦。再说了,以后就靠着孙太守和江东过吧。孙太守是个好官,他是心系我们这些人的,上任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他在和那些老农、渔夫们交谈以了解长沙的情况,那些人可能就是你们的父母兄长,问问他们就清楚,一个郡的最高官员,能够屈尊如此,还不够我们敬仰吗?大家觉得他比刘巴如何?”“强太多了(他们对孙绍也不太了解,但刘巴给大家的印象太糟糕了,哪个人都比他强的多)。”“那么就跟随老夫,来做这一项大事吧。”大家高呼着口号,向太守府冲去。 刘巴看着向太守府冲来的士兵,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守呢?”躲在人堆里的孙绍只是偷笑却什么也不说。刘巴对下人说“快去向胡校尉请救兵那!”回答说“已经派人去了,但胡校尉说营中有人叛乱,他得出去镇压,否则自己都保不住了,等他清理完了叛逆会来救大人的。”“这是借口!托辞!快逃吧!从地道跑到城外刘家去,或许还能逃过去,我一定要向丞相告发这群长沙佬,把他们统统族灭!”随从们手忙脚乱地将他塞进了地道,然后再据着院墙,做最后的抵抗。 孙绍等人攻进府门以后却找不到刘巴的踪影,拷问了几名被俘的随从才知道他从地道跑了。黄忠道“要是让他逃走就糟了,赶紧赶过去吧。”孙绍道“呵呵,正好一网打尽,叫上胡遵,让他对所有曾支持刘巴的豪族进行搜查,配合的就做做样子,要是敢反抗,那就一把火烧光。”大家听了这话都一个个毛骨悚然。孙绍继续说“大家可能觉得我有些残忍,不过这种时候要是放过他们,带来的后患是很严重的。再说了,那些豪族平时干的坏事也不少吧,随便拉几项做罪名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难道平时就没被他们侵害过吗?这个时候却想起忠恕之道来了?到时候我可以给大家分一些那些不义之财的。”黄忠等人面有惭sè,竟然被说服了,然后心安理得的去进行烧杀抢掠的活动去了。 次rì孙绍看到的长沙,城外是一大片瓦砾,五个大家族在一晚上消失了,所有人被他夷灭。仅仅因为拒绝搜查,然后用家兵反抗,士兵们闯进了他们家,或是在他们闭门拒守的时候在门外放火,掠夺了所有的财物,不论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所有的人,不论是有罪的还是没罪的,都死了,在他一句“斩草除根”之下,全部消失了。刘巴在长沙刘氏的庄园被找到了,然后黄忠亲手劈下了他的脑袋,又灭了那一家的族。昨晚的暴力,确实有些失控了,士兵们长期压抑之下的自卑心理在暴力之下彻底的发泄出来,要不是陆逊带着执法队即时出现,搞不好要失控,险些伤及了许多无辜的平民。他确实有些后悔,应该早规定纪律的,这些人毕竟不是他的部下,在豪族们的压力下生活了很长时间,现在有个机会报复,自然要狠一点,看来纪律是有必要强调了。不过另一方面他震慑的目标达到了,那些配合的豪族庆幸士兵们的兽xìng没有发泄在他们身上,也小心翼翼的表示了顺从之意,这个太守虽然年纪小,但心却是比许多大人还狠毒,只有服从与死亡的选择,要是昨天他们串联在一起反抗,那还有胜算。但现在大家都被吓破了胆,太守以“郡丞刘巴造反,那五个家族对他给与支持”为由,直接将他们从世界上抹去了,那现在凭着他们自己的力量,根本是不足以反抗的。好在太守还是很识时务的,今天他就亲自来各家对他们进行慰问。甚至还带来了惊喜,他宣布将那些被消灭家族的田产的一半交给那些支持他的家族,用以补偿他们昨天受到的惊吓。这些人马上欣喜若狂,对着孙绍一顿顶礼膜拜,简直把他当做祖宗来尊敬。孙绍冷笑着离开了,这些人就是这么贱吗?昨天威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拿着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些士兵;现在给他们点好处,就把我当爷敬。哼,若都是这样,那么后来陷入完全的混乱也是可以理解的了。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清明,显出一轮红rì:我自己掌握大权的时代,终于来了吗? 第四十六章 善后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将所有的士兵召集了起来,拿着铁皮做的大扩音器向他们喊话。他虽然是十岁,但是由于发育的好,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在士兵们看上去倒没有那么别扭。“昨天的事,是我没有向大家强调纪律,错在我,所以就不处罚诸位了。不过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那就该有纪律。昨天大家坏事都没少干吧?搜查是搜查,没说反抗的就一定可以私下抢掠**吧?我知道大家眼红他们的财产,不过昨天我不是说了统一分配吗?军人就该有军人的自觉,这样的作为,又如何保护你们要保护的父老乡亲呢?抄家的时候毫无纪律,各干各的,几次差点被人家反击出去,你们不觉得这是对你们军人之名的侮辱吗?”下面听了他的话,就开始一片嘈杂,有人喊道“孙太守今天将一部分田产分给了那些没有反抗的豪族,又怎么说?这些人不都是该被打倒的吗?”行啊,昨天一喊,这什么绝对平均思想都出来了,看来一味激发他们人xìng恶的一面是不行的。“昨天他们要是一起反抗的话,大家认为凭你们的手段,镇得住吗?还能那般恣意的妄为吗?”大家想着自己几度被弄到差点赶出来,只是凭着一股子血气之勇才支撑下来,要是还有人的话,只怕确实是撑不住的,纷纷低下了头。“那就是了,他们也是有功之人,不是吗?因为他们对你们的支持,所以得以完成了任务。赏他们一些难道不应该吗?”孙绍继续说下去,在铁皮喇叭的扩散下声音传得极远。“那些在冲进庄园里进行掠夺和**的,是我没有强调纪律,没有管好你们,这次就不追究了;那些趁乱sāo扰百姓的,没被抓到的我也暂且放你们一马。但是,军人应当保护百姓乃是天经地义,执法队抓到了十四个现行的sāo扰百姓的案犯,那就饶恕不得了。” 亲卫们将十四个被抓了现行的案犯推了上来,大家都认得是军营中有名的兵痞。他们一被拿开塞在嘴里的破布就开始大喊大叫“行动前你没有说的!不能怪我们!”孙绍喝道“你们都是长沙本地人,那些豪族勾结曹cāo企图危害郡中利益也就算了,可百姓何辜,竟遭如此毒手!你们都是现行的杀人抢劫强jiān犯,那不论以大汉律还是以军法都该处斩!现在,将他们斩首示众,就挂在城楼上向百姓谢罪。”说罢也不理会那些兵痞们的求饶,示意亲卫们动手。 孙绍将十四颗人头斩下,全军震悚不已,他那一句“下次有犯者,皆与此同”的话,镇住了那些以为他年纪小就好欺负的中下级军官和老兵痞们,使他们认识到了这位小太守是真的心狠手黑,绝不能轻易触犯。结果等到第二天封赏下来了,见到足额的布帛和五铢钱,士兵们也顿觉值了。原先在韩太守下面,不说赏赐,军饷都拿不全,大家就是凑合着管饱而已,现在人家给你发足了,并且只要有实在的功劳,赏赐是少不了的,,自然得感激涕零。 城门楼上悬挂着兵痞们的首级,还有孙绍贴出的安民告示。百姓们看了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原来是郡丞勾结着几家大族要对太守不利,太守就杀了郡丞,由于士兵们纪律不佳,导致了一些sāo扰事件。现在将肇事者杀了悬首城门,向百姓们谢罪,还许诺说自己会给大家一个全新的长沙郡,让大家拭目以待。应该说自从新太守上任,长沙的情况确实变了许多:不仅下了大力气整肃市场,还带来了比较适合的耕作技术和工具,将商税改成了按交易次数征收,取消了原先的过路税的法子。而因为大修堤堰而顺便造就的新的农林渔一体的生产方式也受到不少人的青睐。(这些都是刘巴的政绩,只是由于孙绍是主官,百姓们都以为是他做的)百姓对他的话还是有些信心的,都盼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能和那些北方人一样,过着他们那样的rì子。从他敢于认错就看得出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那看来确实会有大变化的。“这个太守,我还以为他是个残暴之人,看来确实也并非那么不堪。我还是有必要自己去看看他。”告示之前,一位医者打扮的年轻人自言自语道。 孙绍和黄忠、陆逊、胡遵等人走到地图前,“现在虽然摆脱了刘巴,但形势并未好转太多。我们还面临着曹cāo的报复,现在要做的就是迅速地控制武陵郡,然后封锁江面。今天我问几个渔夫,他们说七天之内会有东南风,也就是说决战之rì就在这几天,只要我们能够趁着韩玄立足未稳的时候拿下武陵郡,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黄忠面有难sè,毕竟韩玄是自己的老上司,让自己和他作战多少有些为难。陆逊道“我有个法子,不需要老将军面对故主。韩玄前几天不是派人向这里求援吗?那趁着他还没得到消息,假装援军过去直接将他拿下,那武陵郡就是我们的了。”胡遵道“那那些蛮人怎么办?”“暂时先答应他们的请求,以后再找机会拿下便是。”孙绍道“其实我们可以想法子诱惑他们。五溪蛮生活在大山之中,极为贫苦,只要用让他们出来和汉人杂居为条件,那就一定能让他们答应。”黄忠道“杂居导致的矛盾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无妨,给予完全平等的待遇便是,虽说是平等,但蛮人的条件太差,即使有同样的机会用他们自己的法子也是决计达不到汉人的地位的。他们就只能向我们模仿以求得更好的待遇,这样不出几代,蛮人的文化就不复存在,以后五溪蛮就会从世界上消失的。”胡遵道“这太守是早有准备的吗?”孙绍笑而不语,对付这些南方少数民族,用些温和手段就差不多了,他们大多都是山民,生活习惯也偏向农耕生活一些,同化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至于五胡,除了氐族以农耕为主,羌人的一些部落半耕半牧以外,都是典型的草原民族,要驯化可是麻烦得多,没有一些暴烈手段是做不到的。陆逊看了看地图,又说道“现在必须尽快的实行,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请立即下令。”“好的,世安(胡遵的字)兄,这次由你带兵,让姐夫帮助你,立即出击。我等稳定了郡里的局势,就前去支援。希望自己出不上力你们就能解决。”“承孙太守吉言,在下领命,这就前去准备。”“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赤壁,周瑜大营。“诈降书已经送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周瑜道“一举决胜的机会就放在他眼前,他即使怀疑也会动心的。况且曹cāo自以为前rì一战打击了我军的自信心,你这时候求降,他一定会相信的。”这时帐外来报“外有一人自称杨宾,从长沙来,有紧急事项求见大都督。”甘宁呢喃道“杨宾,长沙,难道是・・・・”周瑜道“世子果然好本事,即便身陷敌营也能传出信来,看来孙家的未来确实是有希望啊。”大家都点了点头,对孙绍表示赞赏,传了杨宾进来,问道“临湘亭侯现在在什么位置?我会派一队jīng干士兵前去营救,相信一定能救得出来。”杨宾道“临湘亭侯已经在十一月二十八rì在长沙起兵,诛杀了曹cāo派去监视他的使者,现在已经控制了长沙全郡,正在向武陵郡进军。侯爷派在下前来询问大都督什么时候对曹军发起总攻,他到时一定会配合行动。”大家顿时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周瑜也沉默不语。杨宾见大家不相信,就拿出了孙绍的亲笔信,上有长沙太守之印。周瑜认得孙绍的笔迹,看来确实是真的,心里顿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兄长的儿子居然有这样的实力,孤身陷入敌营而只有二十几个人相伴的情况下居然能不仅脱逃出来还一飞冲天,这种不可能的任务居然被他完成了。他和长沙的本地人也不知达成了了什么协议,居然能够忽悠的全郡投靠了江东,还是在战局只在他们几个明眼人眼中是明朗的的时候。光是这份胆识,这份口才,那也绝不是一个十岁的人能够做到的。“天命,难道转移到你的儿子身上了吗?伯符啊,连我都错估了子续,他真的是升龙飞天了呀。”压下心里的惊讶,对杨宾说“十二月初六总攻,今天已经是初一了,你赶紧回去告诉临湘亭侯,让他不必在乎这边的战事,保护好自己即可。”“是,在下遵命。” 曹cāo看着黄盖送来的诈降书,对众谋士问道“大家认为黄盖可信否?”程昱道“不可信,黄盖乃是孙坚时代就追随孙家的老臣,他绝不可能向我们投降,即使是周瑜待他不公又自觉无法于丞相相对抗,依在下看他也不会做出投降的事情来。”曹cāo又问昨天运送粮草来到江陵的陈群“长文你怎么看?”“孙权对于孙家作出的破坏很是严重,这一点他已经提出来了。黄盖忠诚的是孙家的事业而不是孙权个人,那么他是有可能投降的。再者,丞相已经打击了江东军水战无敌的信心,他们现在人心惶惶,出现动摇也是完全可能的。因此在下认为应该趁这个机会接受投降,并将黄盖作为榜样,进一步打击对方的士气,那么江东军很有可能会不战自败,天下的统一就只在眼前而已。”曹cāo说“长文此言深得孤心,即使有问题,他们也必须露出破绽,那只要抓住了,就是一战定乾坤的节奏。”荀攸见曹cāo坚持要一战解决问题,就说“那不如将黄盖放到长沙,以显示孙权的不正统xìng。”“公达此言甚善,嗯,长沙那边,子初也有好几天没把表章送过来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还是派个人去问一下的好。”荀攸见到贾诩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说道“应该提防周瑜向长沙进军,要是那样就不好办了。”曹cāo说“孤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但并没有出动迂回部队的迹象。无妨,有子初在,出不了太大的事,只要等现在派去的人回来了,那就该明白了。”荀攸暗自忧心,但见曹cāo坚持己见,也不好说些什么。 “四哥,你快醒醒!”孙匡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妻子和孙尚香站在床前。她自从被孙权放出来以后xìng子也是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任xìng而为,只是家里能让人笑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哎,秋儿,小妹,我是不行了,这几个月来太放纵自己了,把身子都搞垮了。又忙着救你的事情,强撑着去做事,身体更加糟糕。现在怕是回光返照了・・・・”曹秋如今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四郎,你不能走,你说过要陪我到老的,怎么能不守约呀!”“哈哈,老天要我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记得照顾好自己,还有泰儿,你好像现在又有了身孕,可惜我不能亲眼再看到孩子出生。”孙尚香哭道“四哥你说什么胡话!你不会有事的,江东最好的医生已经请来了,你一定能行的。”“小妹啊,以后多听你三哥和五哥的话,四哥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管住自己,不要再被二哥抓住把柄了,可惜我是看不到你出嫁的时候了。”“别说了,别再说了。”“我得说完了才没遗憾呐,我现在就是担心子续,他要是能平安,那我走的也就安心了。”突然从外面走来一名家仆,大声说“从前线传来消息,临湘亭侯已经在长沙起事,摆脱了曹cāo的控制,而且如果获胜荆南就应该是掌中之物了。”一屋子的人都惊住了,子续脱险了,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居然被他这么闯了出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孙匡大笑道“看来确实足以安心了,孙家的未来,就要拜托子续了。”在大笑中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逐渐失去了光泽。“四郎!”“四哥!”很快惊讶就被哭声所代替。 “母亲,是真的!绍弟脱险了!他们都没事!还取得了大成功!”孙淑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大乔,激动不已,陆逊也没事,他的智略在此次死地求生之中也起了相当不小的作用,胜利就在眼前了。周瑜那充满自信的回信中,甚至规划好了孙家统一天下的未来,看来他确实是信心百倍,击败曹cāo的大军并且取得荆州,对于周瑜来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母亲已经快要高兴得麻木了,“回来了,绍儿说过他会回来的,真的做到了。成功了。”孙裾看着大家一脸兴奋过头的表情,不由的摇摇头“小弟现在和二叔已经成了敌人,即使回来,也未必就好过,我觉得还是期盼他一直呆在外面比较好。”三人听到这个,刚刚兴奋起来的情绪又是冷了下去。 第四十七章 出阵(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胡遵和陆逊他们出征以后,孙绍发现了黄忠的情绪有些低落,“您是担心韩玄大人的xìng命吗?按理说擒住他必杀死他要更加值得,何必如此忧心。”黄忠道“老夫只是觉得您对我的信任是否太过。”“啊,其实我也做了准备的,为了避免成为下一个刘巴,我也特地看了一下,地道本来就不是通往一处的。”黄忠大笑,觉得太守确实很厚道,能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就说明他不会再像刘祥那样以后再卖了自己。孙绍继续说“你完全不用担心您的未来,以后有您发挥的时候呢。不论是曹cāo还是刘备,他们可都未必甘心,天下还有的乱呢。您当然也能暮年而起,就像公孙弘丞相那样。”“如此就承太守吉言了,老夫也想看一看,这个天下,究竟会怎么样呢。” 柴桑,吴侯府。“用力呀。就要出来了!”孙权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自己心里也没底,要是没了怎么办,要是难产就更难过了。他内心里关心的并不是即将做父亲的喜悦,更多的是这个孩子对江东未来带来的影响。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对我的地位产生怀疑了吧,有了自己的继承人,才是名正言顺的江东之主。以前不知道才把希望放在侄子身上,现在么,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到时看谁还一点眼力也没有。手中的木锁被他反复翻动,甚至边缘都平了,他却浑然不觉,甚至一旁的袁夫人推他,他也毫无反应。正在思索之间,突然听见里面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终于,有了呀。我也有孩子了。”赶紧冲到门口,问道“练师怎么样?”侍女答道:“步夫人现在情况稳定,应该是没事。”孙权瞪了她一眼“是男是女啊?”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过来,再回答道“是女孩。”孙权不禁觉得失望,怎么是女孩,难道就不能现在就给我一个继承人吗?袁夫人劝道“这个是女孩,下一个就未必不是男孩了。”对呀,反正我已经证明能生了,那么下一个未必就不是男孩,孙权又高兴起来,想着一定要把**扩大一些,就十几个姬妾怎么够呢,人多了孩子才会多的。“请吴侯为小娘子赐名。”孙权看着手里被翻弄坏掉的鲁班锁,随口说道“就叫鲁班好了。”袁夫人想道:这孩子的哭声,怎么如此嘶哑,或许是天生气息不畅,又或者是先天xìng疾病,她接受了这么多的期望而却是以病态的身份降世,只怕今后对她的生活不利啊。只是见到孙权那喜怒无常的样子,又不好把话说明了。 “是流寇!流寇来攻城啦!”临湘城里的人们大喊道,“这些流寇其实也没sāo扰百姓什么的,他们好像是不愿意投效曹cāo的荆州军,打了几次那些依附曹cāo的大族,然后那些人来找刘巴申诉,他才把剿灭他们放在了重点上。应该说这些人从立场上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看他们的样子攻城也是绝无胜算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城楼上,黄忠指着下面的流寇对孙绍说。孙绍道“大概是想要向我们要些东西。他们是流寇,过不下去了自然要抢,或许原先有好人,但任何人做到一年以上的流寇都会变成穷凶极恶的人,现在他们还有点军队的样子,招安他们的话估计还来得及,再等几个月我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将他们这些蛀虫全部杀光。老将军不如亮一手箭术,杀杀他们的威风如何?”黄忠道“也是,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哪怕原来是军队,现在也不过流寇而已,他们没资格嚣张。”说罢就挽起六石强弓,往他们的战鼓处一箭shè去,一百一十歩外一箭将那个牛皮大鼓shè了个对穿。下面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面露恐惧之sè,都停止前进,派了一个人跑到城墙下面,举着白旗向城上喊话。 “我们是来投奔的,请问能否接受?”使者大喊道。来投奔的吗,倒是令人奇怪,这些流寇怎么自己一动手就来投靠呢。“我们是刘豫州的部下,在长坂被打散而逃到了此处,与原来的主公失去了联系。因为荆南四郡都投靠了曹cāo,就只得与他们为敌,现在长沙已经开始反抗曹孟德了,即使现在要投奔,也一定要投奔曹cāo的敌人。因此就前来投靠,我们从来此就没有劫掠过一般百姓,但是在这么下去很难再过了,因此想要混口饭吃,请求孙太守接受。”孙绍这下子明白了一些,感情混不下去又怕乱抢被我报复,就干脆来投奔继续混下去。这想得很jīng啊,这帮家伙的头头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人。就说道“让你们的首领出来跟我谈谈,有些具体情况要他说了才作准。”“明白了,请稍候。” 那个首领走到了城下,孙绍见他身材高大,面sè微红,体态颇为魁梧,又能从长坂那种地狱般的战场逃脱,想来是位豪勇的人物。“敢问阁下的姓名?在刘豫州帐下任过何职?”“在下是南阳郡义阳人,名叫魏延,字文长。在刘左将军手下任军侯,现在手下有一百三十七个弟兄,因为无处可去,又回不到江夏,不能让弟兄们无路可走,就前来投靠临湘亭侯。以后在下和弟兄们就向临湘亭侯和江东军效忠,希望临湘亭侯能够接受。”又是一个牛人呢,魏延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将才,虽然喜欢冒险,不过他的奇谋有时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xìng子傲气了一些,不过黄忠的那一手弓箭应该能够镇得住他。爱护士兵而智勇兼备的将领因为部下的生活所迫而前来投靠,他当天一头乱撞直接撞过了长江,跑到了长沙来,自己也没想到这场大战旷rì持久,以至于一旦走错了路竟然回不去了吧。现在得加紧时间收服其心,不然心里不服的魏延可是很危险的。“一百多人的饭我还是管得了的,魏军侯来此可以做个军司马,先在此住下,但绝不可再去劫掠了。加入我们可以享受军人的待遇和吃穿无忧,但必须遵守纪律。这个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要是不行的话,黄中郎的弓箭等着诸位,自己做决断好了。”魏延道“我们接受,现在只要求管饭,叫我们去和曹cāo拼命都行,遵守纪律只是小意思了。”孙绍对黄忠说“拿些粮食给他们,不要足额的,只要能果腹就行。”黄忠道“人心不测,若是送过去他们又起异心怎好?”“无妨,若是吃了些饭,那就有盼头,不会拿命去拼。人只有在希望渺茫的时候才会拼命,若是有些希望或是毫无希望,他们大多数会选择放弃而等待别人的赐予。”“哦,就这么办吧。”“嗯,粮食的质量不要挑最好的,也不要挑最坏的。就用中平的就行。” 粮食送了过去,魏延他们就在城下开了封,也不去测试一下就打开袋子去食用,大家在几名军官的带领下有序地分配了食物,各自都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孙绍见他们吃完,对黄忠说“打开城门,让郡兵监视他们整编,这件事就有劳黄中郎了。走,一起下去迎接我们的新同伴。”城门打开了,孙绍和黄忠带着五百多郡兵出了城门。“魏司马,我已经兑现了承诺,将粮食送过来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同伴了。你们的驻地将和郡兵大营靠着,编制不打散,保留原编等待兵员下来给你们再补满员。军纪我会让人送过去,请对着它宣誓,宣誓完你们就正式加入长沙军的编制。听这位黄中郎的指挥,可曾听明白了?”魏延道“孙太守果然是信士,既然已经答应投效您麾下,那就绝不会失约,请接受魏延和全体义阳正卒的效忠。”说完所有人都向孙绍行礼。“有大家对我等大业的襄助,绍感到万分荣幸,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更加团结,一同将这个天下,打造成心中的乐园。”这时包括这些义阳兵和长沙郡兵一起高呼万岁(汉代只要感到兴奋就可以喊万岁,并没有僭越的情况)。孙绍听到他们的呼喊,也不禁心里闪动:责任啊,这就是责任,人家的信任已经投出,那自己也确实该做些什么来使他们放心,实在是不能懈怠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退是绝对不能的,那就必须要坚持,也要把旗帜做得鲜明一些,将天下人聚集在一起,像曹cāo一样任天下之智力,则无所不能啊。 魏延进了军营,觉得确实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又想起了原来的rì子,想到现在只能屈膝于这个小孩子,也不禁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他的气量挺不错,或许真的能成大事,心里倒有些矛盾,弟兄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是投奔孙绍是否就明智呢?以前只想到吃饭的问题,可吃饱了饭还得考虑到前途啊,他们已经叛离了一个主公,尽量是不能再背主了,那么前途呢?听说孙太守是江东一系的,还是吴侯的嫡子,前途应该不会太差吧。孙绍看到他面sèyīn晴不定,知道他心里有顾虑。就说道“听说魏司马武艺高强,这位黄中郎也是此道好手,不知你们二位····”魏延心想:这是在试探我的本事吗?也好,显显本事以便使他们不致看轻了自己。这位老将看上去年纪不小,应该是经验技巧型的,气力想来不如我,听太守的意思这人是个好手,那么打败他一定能令他们对我另眼相看吧。要是真的如此,那么他的气量确实是过关了,要是我赢了而面露不满,那就不值得我去投效,找个就会报答了恩惠就可以走了。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就说“试问是马战还是步战?”黄忠道“你没战马,老夫就不占你不熟悉马的便宜了,步行比试一场就是。”他对于这个才三十岁的年轻人表现出来的狂傲也觉得不满,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又说道“你要是输了,可要认罚啊。这一轮的勤务可就要由你们负责了。”魏延自信地说“好啊,我要是赢了,下一批兵员我要优先挑一百个。”孙绍道“你还真有信心啊,可不要耍赖哦。”“输了耍赖,那才不是男人呢。” 魏延绰起手中的砍刀,摆了个架势。黄忠道“防守的人才要摆架势,你是打算让我先攻吗?”魏延被他一激,就首先对黄忠进行抢攻,刀势极烈,一轮胜过一轮,仿佛火焰侵袭,锐利之甚。黄忠稳稳地站住,手中刀慢慢地挥动,虽说招式很明显,但却能轻易地拦下魏延的攻击,魏延几次故意露出破绽诱使黄忠进攻,但他却视而不见,只是极慢的挥舞着大刀,一下一下地化解着魏延那看似破绽百出的攻击。魏延心里有些急,直接砍刀直劈,迫使黄忠硬接,他却不紧不慢地伸开了一直不曾挪动一步的腿,一脚踢向了魏延的支撑腿,他吃了一惊,急忙后退,手上慢了一拍,被黄忠大刀反撩,敲开了手中刀,然后顺势向下一击,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你一开始就想速胜,结果你上来就接连出杀招,但是却打不开我的防御,只好迫使我硬接你的招式,好用气力上的优势来打败我,但这一下却是漏了真破绽,一旦被抓住胜败之机立显。”魏延道“老将军对于’不动如山‘确实理解得很深,在下不能及,情愿认输。”“你也不错,你那第一轮进攻,老夫也险些没守住,能让老夫扎了那么长时间的马步,你也算第一人了。”孙绍笑道“二位都是高手,这对决自然是很值得研讨的,魏司马,你觉得黄中郎怎样?”“是个难得的豪杰之士。”“那还要犹豫吗?”是了,这样比自己强的人都能加入,那自己当然可以,没什么好顾虑的。“明白了,今rì所言在下定当做到。” 杨宾回来后告诉了孙绍周瑜总攻的时间,孙绍觉得时间有些紧张,现在已经是初三了,初六的话还不能确定陆逊那边的情况,除非计划完全顺利进行才能顺利地拿下武陵郡。否则自己这边还得分出一定的兵力去支援那边,就未必有力量来支援主战场了。杨宾道“大都督说,若是力量不足也可以不用去支援,以保全自己为主。”"那可不行,这次出击的象征意义可比实际意义大,出战的话他也是打败曹cāo的功臣,那对名声的提高是很有帮助的,也对于自己敢于和强大势力对抗的宣传有很大作用。再困难样子也必须做出来,大不了就带一千人去,随便袭击一个粮仓,打完完了有机会就继续占便宜,没有咱就跑便是了。想到这里,说道“出兵的准备还是得做,但可以减少一些军队数量,这一战我是必须参加的,先下去准备好了。” 杨宾刚下去就有门卫回报说外面一个医生求见。孙绍有些奇怪一个医生找自己有什么事,自从张仲景在这里当过太守以后,长沙人对医生的尊敬是很深的,一般的医生在此也有比较好的社会地位和名望,官府中人也比较依赖他们,从而使得在长沙医生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他们对于时势的影响,不可小视。自己正好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先进来,结果一见面两个人都感到诧异,那个年轻的医生就是前rì向自己问路的那位,当初自己还向他指了长沙郡怎么走,没想到居然跑到这里来找自己了。那人道“看来在下是来对了,府君是个善人,一定会同意的。”“阁下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若是问我讨要医书,那我现在就去拿来,说实话我一直都忙着别的事,都没时间好好看看。要是想来和我讨论问题的话想来您会失望的,对了,还没问过阁下的尊姓大名。不知····”“在下建安侯官人,姓董名奉字君异,此来之前并不知道太守与在下之前见过,只是有一事想央求府君允许而已。”“不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近rì大战将起,听说北军那边已有疾疫流行,我的请求是请孙府君少杀人,杀死的人好好埋葬,勿要使其暴漏在外,如果看见无人埋葬的尸首,也请处理掉。这样是为了防住瘟疫的发生,使其伤害减少。”孙绍心想这种事情自己也清楚,他即使不说,也能做得到,就说“这个是自然的,死者为大嘛。即使埋葬不了,也应当火葬,这样就不会留下**的尸体,成为滋生瘟疫的温床。(这个主要指霍乱,是最主要的瘟疫)”董奉对他那火葬可以防止瘟疫蔓延的话感到奇怪,但人家既然答应了,并且说得这么自信,那应该是有依据的,问道“不知此言出自何典?”孙绍一下子语塞,这是他从现代学来的知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记载的,只好说“张先生曾说过,瘟疫的源头其实是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小生物,它们喜欢肮脏的环境和**的气息,只要把环境工作搞好,就能根除掉。对了,先生可否到时候在我出战的时候随我一行?到时候我希望能够拜托先生这一次,能够救下更多的人。”“行啊,就这一次好了,战场上才是救人的最佳地点嘛。”“哈哈,谢谢先生,一定会有重谢。”“不必了,真想谢我,就在贱宅前栽一棵杏树好了。”“自当做到。” 第四十八章 出阵(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初五,陆逊他们的消息终于传了回来。信息传递的封闭xìng帮了他们大忙,直到现在韩玄对于长沙郡所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得多亏沙摩柯围了他城,把消息进一步延缓了传播)。陆逊假扮援军骗开了临沅的城门,一举生擒了韩玄。然后以武陵代理太守的名义和那些蛮人谈判,一通花言巧语加上金钱攻势将沙摩柯忽悠走。他现在已经控制了郡城和几个重要港口,胡遵带人去攻击第二大城市沅陵城了,相信不rì可下。陆逊先是出榜安民,然后出兵封锁了港口,严密监视曹cāo水军的动向,在发现他们直到初五也没有动静以后,将消息传给了孙绍。孙绍知道武陵郡已经拿下,而刘度赵范无胆鼠辈自守之贼不必放在心上,他们绝不敢和现在还代表天下第二大势力而且赤壁大战胜负未名时的孙绍动手,也是放下了心,坚定了出兵的意思。现在已经正式升任太守亲卫队长的丁奉道“跟着公子,果然是尝到了升龙飞天的滋味,现在就让曹孟德悔恨不已去吧!我们的手已经很痒了,就让弟兄们好好给那些眼高于顶的北军们一点颜sè看看!”大家高声呼喊着,以前在曹营过的憋屈rì子也让他们压抑,现在有机会报复了,都显得兴奋不已。孙绍道“进攻时间是在明天晚上,现在兴奋什么呀。都好好养足了jīng神,明天向天下人显示我军的jīng勇强悍吧。”在一阵欢呼中大家才退了下去。“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好战狂啊。不过也好,到时候得把他们分到基层去当下级军官,掌握的也会牢固一些。而现在就只能靠建立战功提高名望的办法来加强士兵们对我的信任,时势还是不一样那,第一步已经走出,接下来也得努力啊。荆南、交州、南中、益州,要是连成一片了,那也就可以顺势拿下江东了。实现了二分天下,就可以静待北方有变(魏国初建时的sāo动就是好机会),将天下收入囊中,呵呵,现在才走出了一步,以后会怎么发展也没个准信,还得边看边走,完全照着计划来走的话,那是赶不上变化的,想得那么远也未必就有用啊。 长江上,一叶小舟漂在其中,仿佛随时会沉没一样。诸葛亮看着远方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计划果然赶不上变化,这片天空的变化已经出乎了吾人的意料之外。主公必须要赶紧行动了,任谁也想不到孙伯符居然有这么个妖孽的儿子,荆南都要被他翻了天了,得快一点让主公知道,先前的计划需要变化。不过利用他们叔侄的矛盾,取得南郡或许会容易一些。兄长这次,倒是确实找了个好女婿。” 十二月初六,晚上,周瑜军营。“东南风!果然吹起来了!果然是上天助我,公覆,这次就看你的了。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曹孟德你就觉悟吧。”大家看着被风吹起的旗角,也一个个兴奋起来了,仿佛看到了火借风势,将曹cāo的船队全部焚毁的场面。吕蒙道“这一战,足以令我军的武威震动天下了,要是能拿下曹cāo的首级,那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大家努力啊。”周瑜看着兴奋的大家,说道“这一战还得拜托大家,曹军毕竟人多势众,要是来个困兽之斗我们也不太好办,所以大家得以击溃为主歼灭为辅,主要是冲击他们的阵型,让他们的战意丧失,造成层层崩溃。明白了吗?”“明白了!”“那么,接受任务吧!” 乌林,曹cāo旗舰,由于要迎接黄盖的投降,曹cāo将主营搬到了水上,准备着今晚的战事。现在曹cāo看着送来的军报,反反复复地确认,最终发现是真的的时候,怒不可遏地把军报撕成了碎片。“这个竖子!胆敢如此!孤是小看了他的狼子野心,居然把他放了出去。刘巴此人也真是无用,掌握着军权却被一个小孩子造成了反,真是奇谈!”众谋士也觉得惊讶不已,刘巴的本事他们也清楚,虽说为人太差劲但水平却不是假的。况且形势上根本不可能被翻天的。曹cāo的大军就在此处,这些人居然敢随着他造反?这还不是自寻死路啊。程昱说“孙绍不过纤芥之疾,只要打败了周瑜的大军,那么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蹦跶不了几天的,您何必为此伤神?”众人看着曹cāo,蒋济却听见了贾诩发出了一声冷哼,不由得心里一动,说道“他敢于反叛,那一定是有所依仗,那么周瑜的行动我们有必要注意。”曹cāo道“无妨,灭掉他们不过是挥挥手的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yīn谋诡计都是无用的。等孤消灭了周瑜,那么背叛者就应该让他尝尝背叛的下场了。”这时卫士来报“黄盖前来投降,船只上有青龙牙旗,带有不少粮船,应该是不错的。”曹cāo大笑“机会已经到了,跟着我出去迎接吧。周瑜一定在里面藏了兵马,想要对孤进行斩首行动,只要把他们放进来再一举歼灭,敌人的士气会大受打击的。传令,船队变成凹字形,放他们进来,在下令前不许攻击。”荀攸道“敌人的计策不可能如此简单,您不该如此轻率的行动。”“他的想法在我的掌握之中,降书本来就有破绽,不过他没察觉到而已。这样一将计就计,他的jīng锐部队得损失不少,就只有必败的份了。哼,想跟孤相斗,他还不够格呢。”他们几个已经走出了营寨,看着船上飘扬的青龙牙旗。程昱看到旗子的飘向和船只的吃水,大叫道“丞相,快下令拦住他们!这是火攻的船只啊!”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黄盖此时已经冲到了水寨门口,“呵呵,居然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势,还真是方便燃烧啊,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军的秘策吧!点火,全体跳上小船,再解开缆绳。”士兵们将火点着,再跳上了小船,让火船向着曹cāo的船队冲了过去。由于转动不便,再加上这边顺风速度极快,火船很快就撞上了曹cāo的船队,战船是连在一起的,无法解开,一船着火,就导致了整个船团的燃烧。大火瞬间覆盖了大部分船团,蔓延到旗舰上。曹cāo目瞪口呆的看到这一幕,他的水军,居然被一把火烧光了,他忽视了今天的东南风,忽视了火攻的可能,虽然他也不是太相信黄盖的投降,做好了两手准备,可是他确实没想到今天居然突然变天,把以前做不到的火攻变成了可能。“孤不甘心,孤怎么能甘心!孤统一天下的梦想,怎么可以被打破!”贾诩道“丞相还是赶紧撤退吧,水军覆灭了好歹再过几年还能再练出来,要是您的嫡系陆军溃灭了,那您就危险了。”曹cāo马上醒悟过来,只要这些嫡系部队损失不大,那么就还有再来的机会,要是不去管他们让他们各自为战,那损失绝不是他可以接受得了的。“撤退吧,先去陆上,让步骑们先撤退。周瑜,孤记住你了。这笔账,一定会还回来的!” 巴陵,孙绍看这即将上船前去参加主战场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弟兄们,你们都将得到胜利的眷顾而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就,这次我们是去袭击曹cāo军的屯田区,那里有大量的囤积的粮草和战斗力二流的屯田兵(粮草是给这些屯田兵吃的,军粮是放在别的地方,设有专门的粮仓的jīng锐士兵守护),以我们的战力应该能轻易地拿下。要记得,能俘虏的就俘虏,这些人杀了毫无价值,带回来却能使我们的生产力提升一个台阶,当然反抗激烈的自然该击杀的还是得击杀,不要心慈手软。这次不要首级,杀敌数大家自己说就行了,按俘虏数的一半计功,都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孙绍看了看停在云梦泽边上的战船,说道“那么,行动开始!上船出发!”看着鱼贯而上的士兵们,他不禁叹道“赤壁啊,让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半路上孙绍他们就看见了那边的红云,“是大火!烧起来了!曹cāo的船队完蛋了!”赵强大声喊道,这次孙绍让丁奉留在了长沙,还把黄忠魏延都留下,说是这次行动没什么硬仗可打,不过是捏软柿子而已,让他们去那自己可就连渣子都捞不到了。黄忠表示不会和他争功劳,魏延却说蚊子再小也是肉,明显还是想去。结果孙绍说让他先将部队补充足额了再参加大队行动,一个部的人只有七分之一实在是太磕碜了,虽然是jīng兵,但让他们上战场还早了些,这些人都是要作魏延那个部的军官来养的,要是损失了就划不来了。他听说关系到以后部队发展,也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大家看到大火燃烧都显得很激动,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yù试,就只差直接游泳过去再拿着刀子和人拼命了。这次进攻的屯田区,主官是个叫做董祀的屯田都尉,孙绍似乎听过此人的名字,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名臣良将,这些屯田兵又不经打,正常的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由于长沙兵乱的消息只是刚刚传到曹cāo耳中,这边还没收到消息,屯田区的人对于长沙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也根本不去做防备,都在看着主营那边,由于没接到命令又不敢撤退,只得自我安慰地加强那边的防卫,只是他们把防备重点放在了东面,南面却是一片空虚。看到船队登陆第一反应是傻眼,也不止是哪来的部队,还以为是溃败下来的,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行动(这就是他们和正规士兵的区别,正规军看到有不听命令而擅自行动的部队,首先会去制止,询问部队信息,制止不了就会直接动手,而不是傻站着),孙绍见这些人还呆立在那里,让传令兵挥动动手的旗语,众军士会意,冲上去将那些还傻站着的屯田兵打翻在地捆了起来。“是敌人!”那些看到前面的人被抓了的屯田兵大声喊叫起来,但是还是太晚了。孙绍冲上去用枪杆敲昏了那几个想要逃跑去报信的士兵,“太轻易了,直捣敌人的腹地吧!”丁封说“一百多人,全被俘虏了,一个都没死,这些人什么战斗力!”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屯田区虽然大,但重点防御其实还是守得过来的,只是对方根本没想到这边会出现敌人,曹cāo也不想孙绍居然敢冲出来攻击他而没有把消息传出去,想要到时候一鼓作气解决掉,结果就带来了大麻烦。 孙绍等人继续向东冲去,东面敌人的兵力就多了不少,只是孙绍出现在他们背后,根本猝不及防,为了不被发现孙绍军没有用远程武器,而是摸近了再突然暴起发难,这些素质本来就不行的屯田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就直接溃散了,弄得孙绍军士兵去抓俘虏都费了不少劲,在扫灭了一部分以后也懒得再去抓,干脆驱散着溃兵一口气直接冲进了粮草大营。 冲进大营后,那些本来看到主营战败就已经人心惶惶的屯田兵们马上四散而逃,为防止他们乱放火把粮食烧了,孙绍也下令对靠近粮仓企图不利的敌人尽量击毙,看着那些乱冲乱撞,还牵着一大群俘虏的部下,孙绍不禁摇头:敌人的素质是够差了,不过自己这边也不好太多啊,阵型全乱了,跟群殴一样,他们打疯了就一个个不管了,回去以后一定得加强训练啊。突然看见一名士兵打扮的人从大门口往粮仓跑了过去,孙绍取出弓箭,一箭shè了过去,命中了肩膀靠近后颈的地方,那名士兵仆的一下倒在地上。孙绍笑了笑,想道“人家装死的话就放他一马好了,反正此行就不是来杀人的,这人看起来颇为瘦弱,也不是块好劳力的料,让他逃过这一劫好了。不过我这弓箭水平不太行啊,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没一箭毙命,以后回去得好好练练。”等了一会儿,见到里面的敌人清理得差不多了,就让手下把俘虏集中起来,去搬运粮食,花了大约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把粮食搬完了,那些出去追杀溃兵的人也回来了,见到又是一大批俘虏,想到以后长沙郡就多了那么多人口,这些人都是壮劳力啊,给他们配上媳妇,过不了几年又得多许多人呢,南方最缺的就是这个,总共五百万人不到,这生产力要上去可得多靠人那。 见到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将大家赶到了接近港口的地方,孙绍对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俘虏们说“曹丞相已经战败了,他的水军全军覆没了,陆军损失也不小。这一次是江东军的胜利,而诸位,作为俘虏,也将前往长沙郡,离此很近。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长沙郡的负责人,长沙太守、临湘亭侯孙绍。此后诸位就是长沙郡的平民,将享受到公民待遇。啊,放心我没有将本民族的同胞作为奴隶的习惯,大家如果愿意参军,可以去报名,我们包吃穿住,军饷每月暂时是六百文,以后会提升,如果立功的话是有补贴的。不愿意的话,由于暂时没有多余的土地,那就只能先去屯田处耕作官府出租的土地,租金是每年土地收入的四分之一,需要连续耕作十年以上,且上交的租金超过一个数量,那土地将归个人所有。或者从事渔业和林业乃至工商业也是可以的,只要遵守法律就行。哦,还有,现在商税改成按交易次数征收了,如果愿意的话做些小生意也能维持生计。大家明白了没有,到了长沙以后请自己做抉择,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有什么要问的,可以询问军士们,有紧急事情的,请现在和我说明,要是回去了未必就有机会再过来了。”众俘虏们唧唧喳喳的问了一些问题,听到长沙的政策不错也都有些动心,他们来这里也不过混口饭吃,屯田兵非兵非农,赋税又比民屯更重,平时也不过求个吃饱而已,现在听说让他们做平民,那大家都是乐意的。有些身体强壮又有些个人野心的,觉得呆在屯田兵里委屈了自己,也想着加入军队,因此他们事实上根本就不像是俘虏,而只是一群想要找新工作的人而已。就在孙绍觉得差不多准备让大家启程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请等一下,我有急事想要说。” 第四十九章 昭姬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循着声音望去,见是一名穿着士兵服饰的年轻人,脸上好像抹着灰,看不清面容,再看他的手孙绍一眼就发觉此人不是真的士兵,这双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看上去光滑细腻,分明是养尊处优的人,那握拳的姿势像是经常使用刀笔的人,应当不是普通士兵,最不济也是个世家子弟出身的实习文吏。孙绍暗想抓到一条大鱼,回去得好好问你的身份,本来这样的人应该隐藏身份才是,没想到居然自己暴露出来了,估计是真的有急事。 孙绍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请赶紧说出来,我们也得赶时间呢。”少年道“请问俘虏中是否有看到女人的?”众人一听大笑,这小子发傻啊,这大营哪来的女人?“所有的俘虏都在这里,请让他出来自己辨认。”随从说道“若是跑了怎么办?”“无妨,想逃跑绝不至于编出如此拙劣的借口,他估计不过是想找到自己的亲人而已。”士兵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绳子,让他到所有俘虏面前辨认。差不多近千的俘虏,他居然一个个看过去,孙绍也佩服他的恒心,所有人点完后,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知道是没有他想要找到的人,说道“无妨,逃跑的人还是不少的,也许阁下想要找的人已经逃走了,既是女子能在此处zì yóu活动的,想来应该有些地位,未必就没有人护着她出去。”“不可能的!她身子虚弱,根本跑不动!我们是偷偷来的,也不会有人保护,她一定是死了!天下闻名的蔡昭姬居然死在这种地方,这一辈子的苦难就如此深重吗!”说着就大哭起来。 孙绍被震住了,蔡琰吗,这位自己的小师叔居然跑到这种地方,她不是刚被老曹从匈奴人那里赎回来吗?怎么跑到了赤壁战场,还被自己的部下在乱军中杀了?老子可不信咧,老子运气就这么背吗?突然身躯一震,想起了什么,董祀这货,可不是她现任丈夫吗?那难道是真的?自己居然就这么将一个无辜的人送进地狱了吗?那她真是苦逼到家了,倒霉倒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大恐怖了。我现在的运气居然差到如此份上了吗?“你是说··蔡昭姬!,昭姬师叔吗?我这事干了什么事啊!”胡炳偷偷问丁封说“那是谁啊?公子怎么如此失态?”“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公子老师的老师的女儿,叫做师叔的,不过公子从来没见过她,又怎么认得出来呢?虽说属误伤无辜,不过既然不认识,那也没必要这么自责吧。”“公子对顾先生好像挺尊敬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得了。不过不是说等会要把尸体都烧掉吗?这样不是还得费时间来挑拣。”“嘘!笨蛋!现在说出来干嘛!弄得大家又得多干活。”但是少年还是听见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把尸体都烧掉吗!这算什么事?”孙绍心里暗骂手下人多嘴,只好解释道“尸体要是不掩埋的话就会成为瘟疫的病源,我们现在没时间来掩埋全部,只好烧掉,也好过曝尸荒野,给附近的百姓带来瘟疫吧。至于你所说的,我陪你去找,也许,还有希望,那些倒下的人,未必就是死了,如果找到了是已经去世,那我会帮你掩埋的,我能做的,仅限于此,请原谅。” 他心里确实有些后悔,这次死的人并不多,还不到俘虏的一半,还有两百人逃了出去,若是真的确定她没有能力脱逃的话,那就是十有九分是死定了。要是真的一把火烧掉了,那自己的脸面就全没了,知情人那么多,保不齐就得传出去,然后名声就得彻底臭了,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做。而且他现在确实是怀着后悔的心理去做的,到了后期冲进大营的时候,其实没必要杀人,只是由于船只地方拥挤怕挤不下,又想吓唬这些人让他们逃走,才动手杀死了一些人,只是手下人因为对手太弱,未免觉得不舒服,杀得有些过头,估计她就是那个时候倒下的,其实完全可以避免的。还好来之前说了不要首级,否则就蔡琰死无全尸了。“我和董先生,还有丁封、施翔陪你去找找,其他人,回船上待命!还有想要去找自己亲人尸首的,一起随我去。”丁封道“公子不可,你怎可如此自轻,这时候哪怕大家一起去也可以。”“大营并不大,四个人够了,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烦诸位了。”大家还要劝,孙绍见没人响应,只是拉了他们三个人的手,说道“走吧,我已经决定了,要不放心丁封你再选十个人来就行了。”丁封见他妥协,还想再进一步。孙绍说“不能再让了,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吧。”大家只好看着他们远去,心里默默的想着,太守心太好啊,能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那我们呢?是不是该付出死力呢。 他们走到大营里,看着满地倒下的人,大约有三百多个。少年一个一个地翻看,孙绍他们也在找有女xìng特征的人,但一直没找到。少年显得很绝望,一跤摔倒在地,孙绍赶忙去扶,却觉得他的身子很轻,少年将他推开,又被下面的尸体绊了一下,却马上说道“在这里!身上还插着一支箭矢。”孙绍正眼看去,确实发现了一个,翻过来一看确实是个女子,肩膀靠近后颈处插着一支箭矢,他再仔细一看,心里那个凉啊,这不是我shè的吗!坑爹也不至于这样啊!老子自己闲的无聊放了一箭就把人shè死了?当初还以为是装死呢。虽然不是致命位置,但是他所说的是针对一般人而言的,蔡琰的身子骨是非常虚弱的,这一下确实很可能要了她的命。这时候心里那个后悔啊,当初显摆个啥子,叫你乱来,让手下人去活捉了多好啊。非要向部下臭显摆,这是典型的不必要杀伤啊。孙绍现在有种想要抽自己的冲动,叫你手贱,现在好了,把自己师叔弄死了,还是亲手。当初可是和老师夸下海口她一定活着而且有见面之rì,现在这一预言居然被自己终结了。孙绍现在只想说“太阳!”少年看到了她,悲不自胜,发出了一声高声尖叫“阿姐!”孙绍这时候又紧张了,这么尖的声音有时把敌人引来怎么办?现在可不好说附近有没有零星的敌军,要是被引来了,那就不好了,虽说脱身肯定没问题,但是让手下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就不好了。想到此处,赶紧拿手去捂他的嘴巴“别叫那么大声!小心把野兽引来。”然而手掌所及,却是一片滑腻,手肘处更是触及到一团柔软。“她是女的!”这是孙绍的第一反应,然后又是一声高八度的嗓音“流氓啊!”身子被不自主地推开。孙绍现在郁闷了,老子想当流氓还有心无力呢,十岁的人被一个少女喊流氓实在是非常令人汗颜的事,再说谁知道你是女的。“喂,你冷静一点啊!我流氓,我想耍流氓还没资本呢,你见过哪个十岁的人有本事猥亵少女的?你又没说你是女的,我只是自然的动作而已,想占便宜有用吗?我还占不了你的便宜呢。对小孩子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啊?”少女道“你十岁?看起来不像,我知道长沙太守孙绍是一个小孩子,但好像没那么小吧。你看起来好像十二三岁了,那当然可以判定是··”流氓两个字还没出口,孙绍赶紧说“不要说了!正事要紧。”又对远处的手下们喊道“过来帮忙啊。”结果听到施翔好想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公子好厉害,小小年纪就能····”他脸上顿时拉下来三条黑线,“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吧。”这时少女叫道“身体是热的!”孙绍大为惊喜,感情还有救,“董先生,你过来看一下。”董奉走了过来,探了探她的脉象,再试了试鼻息,说道“是还有救,赶紧把她扶到船上去,静养一段时间。在下再观察一下,辅以药石,应该能救得回来。” 少女大为惊喜“真的吗?能够平复如初?”“她只是外伤,不过是因为身体虚弱出血过多才导致昏迷,现在流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加以调养就行了。”“那真的太好了,你这么年轻,医术很棒吗?”董奉有些不满“请姑娘不要质疑在下的医术,我在侯官,在庐山,在临湘,可都是活人无数的,董君异的名声在江南可是很响亮的,你随便问问就知道。我这次是来找张先生切磋技艺的,只是没找到却碰见了给我指路的孙太守,才决定帮他一次忙,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乡下赤脚医生。”孙绍见他说了这么一大通,就是对自己技艺的自信和维护,是自尊的表现,因此觉得他挺可爱,决定以后得多跟他来往一下。“现在还是先将昭姬师叔搬到船上去吧,无论如何不要再拖延了。”大家都点头称是,然后孙绍说“尸体都集中在此了,既然没人来认领就放火烧了他们吧,希望他们能够安息。”大家在离开后点着了大营的火把,默念着安魂的咒语,将此地付之一炬。 蔡琰被移到了船上,放在舱里静养。她现在气息比较微弱。还是显得有些危险。“我记得红枣是补血之物,若是用这个制药,不知有没有效果?”孙绍看着正在找入药的东西的董奉(在军中多是止血用的外伤药,调养用的药物不多,因此要在急切中找到适用的药物也不太好办),说道。“好吧,确实是如此,我倒是忘了,多谢你的提醒。就那些红枣来煮成粥给她喂下。”走到蔡琰跟前“啧啧,这位名满天下的才女,长得也不错呢,很有几分柔xìng美。”“没有我母亲漂亮。”“算了,不跟你说了,令堂在江南无人能比,你这小鬼也算是审美疲劳了。”孙绍也确实想发笑,这家伙,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不错,母亲算得上江南第一美女,我也确实有点审美疲劳,也好,这样子对于美女兴趣就没那么大,不会像老曹那样子不正经的乱来。看着有些憔悴的蔡琰,他想到的却是胡人带来的破坏,不仅提现在她一个人身上,也在北国千千万万普通百姓身上,只有结束了世族政治这种完全腐朽的体制,才能真正地给民族带来太平,任重而道远啊。不论是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民族的昌盛,抑或为了自己的野心,都得继续奋斗下去,不能停下啊。 “你还是洗洗脸吧,也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反正已经知道了,有我在没有人会在乎什么。”少女有些不满“居然占我的便宜呀,你这小鬼,现在就这样,长大了女人们不都得被你糟蹋啊。就像曹世叔一样,都是祸害。要不是姐姐现在被你先害再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个小孩还有那么多鬼主意。还好姐姐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我还是会保留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孙绍又是一脸黑线,居然被拿来和老曹比了,我想哭啊,我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揩了点油吗?老子青梅竹马的表姐也不过是拉拉手而已,我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三好男人,世界上像我这么纯洁的男人已经很少了耶。算了,最后一句好自恋,还是别再乱想下去了。她却不理孙绍,径自去洗了洗脸,再回来时孙绍也有些惊讶,也是位美女哦,清新型的,看着让人觉得很舒心。虽说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士兵服,不过却是掩不住天生丽质。“呃,刚才你叫昭姬师叔阿姐,那你是她妹妹?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小小师叔?”“什么小小师叔!怪难听的,我反正也就大你几岁,叫姐姐啦。”“这个不太好吧。”“我说了算,叫师叔显得我挺老的,我才十六,怎么能这样呢?”好吧,这年龄差也真够大的,蔡琰今年三十五,她妹妹十六。亲哪,我的师祖蔡邕先生,你是怎么生的? “我名叫做蔡瑢,字琤姬,以后叫我瑢姐姐就是了,听见了吗,临湘亭侯?”“喂,你知道我是临湘亭侯还这么调侃我,当年师祖也不过是个乡侯而已。有爵位者跟平民的差别好像还是挺大的。”蔡瑢笑道“乱世之中,这样的东西早就滥了。你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一点也不在乎尊卑贵贱,亲自和下级士卒干同样的活,光这一点就很是令人钦佩呢。”孙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这是习惯,可不是什么没架子。“我还小嘛,年纪小那么习惯了就会这么干的,只是顺着xìng子来而已。”“从你的身上,我倒还真有些看出了人之初xìng本善的味道呢。”“是吗,小小师叔?”“嗯?怎么又叫这么难听的词,你有点过分了吧!”说着就伸手想要打他,孙绍也不躲,就让她过来。“干嘛不躲?”“反正不疼,又能身体接触一下,何乐不为?”“且,你这满心不健康思想的小鬼,我不打了。”孙绍大笑“略施小计啊,说几句脏话就化解了你的攻势,还真划得来啊。”“你··就会耍小聪明吗?”“那可不是,不然你以为这些rì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哦对了,是的,我还真的想听听你仅凭自己和二十几个亲卫反出荆南,坐领两郡,还打击了曹世叔的故事呢。”“在此之前,在下可否听一听瑢姐姐的故事呢?我也想知道你们二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据我所知昭姬师叔是去年才被曹丞相从匈奴人那里赎回来的,居然不到一年就到了前线,还有不知姐姐你是怎么跟来的呢?” 第五十章 蝴蝶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蔡瑢开始讲述她来的情况,一大通的话,先从家庭讲起。她是蔡邕的遗腹女,生于初平四年正月,母亲是侧室叶氏,蔡邕在初平三年因为董卓死时表示了叹息,因而触怒王允被杀。他的家人也开始四散而逃,叶氏当时有了身孕,就先离开,前往老家泰山郡投靠蔡邕的老友,前南阳太守羊续长子羊秘。蔡琰则是因为要收拾一下父亲的遗物,晚了几天离开,结果碰上李傕郭汜之乱,长安被包围,想走都走不了,在长安城里羁留了一段rì子,等到戒严结束再出城想要往东走的时候,又很倒霉的碰上趁火打劫的匈奴兵,就被抓走了。她母亲本来就只比姐姐大两岁而已(孙绍不禁感叹这样的人果然什么时候都有),逃到泰山郡,依附在羊秘的庇护下生活。应该说羊秘待她很不错,不久叶氏生下一女,也是他取的名字,蔡瑢从小被他视若亲人,生活过得很不错,也学了不少知识。可是这样的rì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建安十年蔡瑢的母亲去世,临终前将她许配给了羊续的三子羊耽,羊秘说等她再大一些再说,就只是定了下来。建安十二年八月蔡琰被赎回,她也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姐姐,两人都只剩下彼此这唯一的亲人,都是感动不已。九月羊秘去世,临终前说希望能看到三弟成亲,族人便要求蔡瑢在次年开chūn以后嫁入羊家。她本来也没想过拒绝,但蔡琰却心中不悦,说是守丧期还很长,不应该这么快就办婚事,这也使得她心里蒙上了一层yīn影。第二年三月,本来是大喜的rì子的前一天,当时任职郡吏的羊耽发现了海上有异常动静,似乎是有走私船队出没,就出海去查看,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被走私的船只撞翻了船,死在了海里。 说到这里孙绍心里一紧,这不是和周瑜说的吻合吗?她丈夫不就是那个上去查验贸易船队,结果水兵们害怕被发现就撞翻了船,他的死亡导致了海贸的事情被曹cāo发现而不得不改线的那个人吗?这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啊,那这么说岂不是自己害死了人家老公?刚才还差点害死蔡琰,这个,我是不是和她八字相克啊?这蝴蝶效应也太明显了吧。他却全然忘记了历史发生的变化,忘了蔡瑢的丈夫应该是次子羊衜,而不是羊耽。(羊衜在蔡瑢定亲时是已婚,他的妻子是孔氏,因为历史改变,所以她定亲早了,就选上了还未婚的老三)他现在脸上冒出了冷汗,显得很是紧张,这巧合得未免太过匪夷所思,自己的一个主意,确实是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 蔡瑢却没有注意他的变化,继续说了下去。在出了这事以后,她被羊家人视为克夫而赶了出来,蔡琰气不过,去和他们分辨,也没说过人家。本来这事也就算是完了,结果呢,过了一阵子,羊家人又不只是听了谁的说词,又上门为丧妻的羊衜向蔡瑢求亲,蔡琰气得当场拍了桌子,将人赶了出去。蔡瑢也是很不高兴,这出尔反尔的,实在令人恶心。但是羊家人不知怎么的居然缠上了,说是蔡瑢就是他们家的媳妇,哪怕羊耽死了还是,就是没人了,也要和死人结婚。蔡琰怒不可遏,和人家动了手,结果受了伤,好在他们也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震慑而已。她只得去找自己的丈夫董祀,董祀说自己也惹不起羊家,不过可以让蔡瑢躲起来,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放弃的。然后蔡瑢就躲在了屯田区,但是由于她xìng子好动,一向闲不住,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只好再跑。董祀建议跟随南征军去荆州藏一段时间,那么一定不可能找到,也能拖得过了时间,时间久了事情就会平息下来。蔡琰姐妹不忿于他的懦弱,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随军一起跑到了荆州,后来的事孙绍也知道了。孙绍也惊叹于世事的无常,今天一个因种下去,以后结出的果也不知是怎样的吧。 “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那你的呢?像你这么小年纪就封侯的人,太少了,曹世叔也是想要笼络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在这种地方造反成功,而且直到现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太了不起了。”“我?我就是运气好,能说,仅此而已。”然后和她讲述了自己这些rì子的经历。说到自己成为人质的经历时,蔡瑢感叹道“哇!你叔叔真是过分呐!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也让你来做,还美其名曰为家族的整体利益,做人还真的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我挡了他的路,那他自然要除掉我。对于我来说,他也一样,倒也没什么。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多少让人接受不了罢了。我也不能让自己的亲人被别人值么随意摆布啊。”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当然不光彩的一面自然是一笔带过,主要在强调自己怎么和刘巴斗下去,然后造反拿下全郡的事。“你有自己的坚持,似乎是想一定要做到什么,非常的坚定而不容动摇,应该是对于世界的期盼,希望能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否则你保持不了在任何时候都无比高昂的斗志。你所等的,只是机会而已,要是没有机会,那你会因为无法自我实现而毁灭。啊,这是多么恐怖的人,和曹世叔简直是一样的。” 孙绍又一次觉得无语了,他从来不指望任何人看到他内心中隐秘的愿望,尽管表现的极为坚定,但在一般人看来只是对权力的渴望。但对他自己来说,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想要显名立式,特别是想要按自己的想法来打造世界,才是他从不懈怠的最终动力。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以为这只是手段,现在居然被看出来了,实在令他不可思议。“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渴望?”“是啊,渴望,非常的急迫,就像恨不得自己再大一些,好加强自己掌握世界的能力一样。说实话,你这种年纪的人,又没有真的掌握过权力,是很难有太大的权力yù望的,而对于世界的不满才是你的原动力,正如孩童们都想要让世界随自己的意思运转而已,你也不过是将此付诸行动了而已。”这就是心理年龄相近时所产生的换位思考吗?倒是很准确。只是少了她绝不可能知道的作为穿越者的自觉而已。蔡瑢见到气氛不太对,就道“我要出去看看星星,你要一起来吗?”“观星啊,我对这个不懂,只怕会扫兴。”“无妨,不过是想要排解郁闷而已,星象如此玄奥,我又怎么能懂?” 两人走到甲板上,看着晴朗的夜空,和满天的繁星。一旁的侍卫们都不自主地让开,退到比较远的地方。孙绍也没兴趣理会他们的恶趣味,只是默默地看着星空。“心情好些了吗?看着开阔的东西总是会好一些的。广阔而神秘,探求天空的奥秘,可比研究人心要令人心旷神怡得多。”“您比我快乐,真的,你说得对,研究星空的瑢姐姐确实要比研究人心的我要自在许多,只是很多事情总是得有人去做的,责任,才是最放不下的。要是每个人都去挑自己最愿意也最容易的事情,那会乱套的。在难易和情愿之中,我选择了我愿意但是困难的。能像您那样既不算太困难也愿意去做恐怕是不容易。”“你这话未必就对啊,世上的事,每样都是大学问,可没有真正非常容易做的事情。就像天文和格物,都是很高深的东西,越往深处就越是艰深,可能穷其一生不能得九牛之一毛,可不是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孙绍叹了口气,真的如此啊,可是真理是固定的,它可以发现,而且一旦发现就是长期不变的,虽然人的寿命有限,但一代一代传下去对于真理知道的只会越来越多,你知道你在前进。但是人是会变的,无法确定今天的那个人是否就与昨天就判若两人了,即使几千年传下来,对人的认识,尤其是人xìng的认识依然没有太大的进步。我要做的,是扭转这个世界,与世界的掌控者全面对抗,真的就比哥德巴赫猜想容易多少吗? “或许吧。只是我这个外行看来,这星空也值得一看,心情确实要舒畅一些呢。多谢了,小小师叔!”“讨打呢!又调皮了,刚恢复过来就不正经啊。”“对了,你一口一个曹世叔,你跟曹丞相很熟啊?”“是啊,其实也不是,去年姐姐回来的时候,我在许昌呆了一阵子,那时他倒是来我家挺勤的,还动不动就嘻嘻哈哈的,说一些奇怪的话,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乱送,怪令人讨厌的。然后我就骂他,世叔就知道到处乱搞女人,考虑过她们的感受没有,也不晓得自己已经吃了多大的亏,连自己的小辈也不放过啊,不要再觊觎阿姐了。他也是苦笑,嗯。表情跟你差不多。然后说,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堪吗,就走了。以后再来,那就庄重了许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了。”孙绍心里只想说“真牛,感指着老曹的鼻子骂他,还让人家没脾气的,你是唯一的一个。他那时已经是北方的主宰者,朝廷的唯一一个三公,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骂的不还口,也这是奇怪。估计就是当童言无忌罢了。”“那以后你打算怎么过?” “离开中原了,也好,省的去天天对着一帮烦心的人。我还没来过南方,也当是旅行好了。”“这不是旅行啊,你们现在只怕是回不去了。曹cāo这一败回去,与南方的长期对峙就会开始,然后就是封锁和限制人口流动,想回去在短时间内做不到。”“那就定居在这里呗,正好也不用理会逼婚的事了。听说南方人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发明,我也很想看一看。反正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可以做,就好好钻研一下这边的技术好了,天象反正也是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看的。”“想不到你还懂技术。”“那是啊,在文章上姐姐你我强太多了,那就搞点不一样的东西自娱自乐吧。总得找得业余爱好来打发时间了吧,我可不喜欢女红。”“哈哈。蔡二娘子不会女红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就嫁不出去了,你当初怎么没用这招来拒婚呢?”“你傻啊,那不是再也嫁不出去了,有你这么瞎出主意的,堂堂一郡太守,一点正形都没有。对了,你之前讲的那个政策,好像不太现实啊,长沙郡哪来的那么多多出来的土地?开荒也不至于能这么快就开出良田来吧?你不会是骗人的?”“骗什么人啊,我刚才不是说,一些和刘巴有勾结的世族在动乱中被杀掉了吗?那他们的家产不是被没收了,除掉一部分拿出来安抚剩下的世族,多出来的正好拿来招人啊。再说,长沙别的不多,荒地沼泽有的是,用水渠把水引走到附近的田地进行灌溉,留下相对干燥的泥地用来开垦成新田,那些沼泥用来作肥料。要么在沼泽地里挖土,垫成高台状的田地,等到干涸了就能种植了。这些你应该清楚吧。”“果然,世界就是学无止境的。若是不来还听不到你这一番话,真是长见识了。” 孙绍还有些担心她会对自己对世族的粗暴态度而不满,却不知蔡家早就随着蔡邕早年的被流放和晚年的屈死而分崩离析了,蔡瑢自出生起就没有享受过作为世族的特权,只是对羊续及其长子有些好感而已,可是后来他的族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憎恨不已,而其他世族在此间的漠视和不作为使她们无处求援,不得不逃出来避难,也令她对于世族的恶感大增,另外曹cāo经常来她们家,他对于世族的轻蔑态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她,以至现在对此干本不觉得不应该。孙绍看着外面渐渐逼近的陆地,说道“到了啊,长沙的巴陵县,现在是下船的时候。走吧,琤姬。”“你叫我什么?”“叫师叔你嫌老,叫姐姐又有些没大没小,那就叫表字好了。我还得带人去准备车辆,就先走一步了。先告辞了。”蔡瑢一个人看着那片陆地,叹道“长沙啊,今后的rì子会怎么样呢?他怎么突然叫我的字呢?我都几乎忘记了还有谁这么叫的,羊贤兄去得太早,也没说过几回。倒是羊子猷(羊耽)····哎,在想些什么呢?” 第五十一章 战后(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赤壁大战取得了空前的胜利!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江东。周瑜在第一时间送来了战报,宣告彻底粉碎了曹cāo的野心。关于赤壁的胜利已经成了江东人这段时间最常见的谈资,周瑜、黄盖、甘宁、凌统、吕蒙等将领的表现也是他们热议的话题。当然,孙绍传奇一般的经历和为江东几乎夺下荆南的功绩,更是令人眩目,随着周瑜战报的传递而蔓延开来。人们都在说这位小公子和至今江东年龄最小的封侯者是多么的英勇机智(嗣侯不算,否则三岁不到的孙泰才是最小的),这样的才干和功绩百姓们对于孙绍的未来很是看好,相对的,孙权生女的消息则要冷淡得多,甚至都不如小乔生了个女儿令人熟知。 “子续啊,你果然了得,这样子都能自己支起一片天。没想到分道扬镳的rì子,这么快就来到了,现在你也坐上了我现在的位置,体会得到我的想法了吧。一切都是命啊,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敌人了,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你虽然天马行空又文武兼优,还有忠于你的部下,但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牵挂的是什么,而这个我是掌握在手上的。我不会再留情了,相信你也不会,最后的胜利看谁能得到吧。” “曹cāo战败了!绍弟也建立了不少功劳,他现在掌控了长沙武陵两郡,也是终于有了出头之rì了。”大乔道“其实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现在真的不太好办。吴侯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儿子,那么他对绍儿的忌惮只会因为他才干的显露而越来越深,说不定就会把我们作为要挟。外人不明白他们叔侄间的矛盾,但是他们自己却是清楚得很,这才是最需要担心的。”孙裾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主意。 孙绍到了巴陵,找了辆车子把蔡琰装上去,然后骑马前进。不会骑马的蔡瑢自然是在车子里陪着姐姐,看着众军士那暧昧的眼神,孙绍也觉得这时候说啥都没用,一群大老爷们弄得跟女人似的,人家是名士,又是自家长辈,还不能骑马身子骨也不强,不优待行吗?美女是用来疼的,我呵护一下又怎的?一个个的想到哪里去了,老子才十岁耶,什么也干不了,泡妞?做梦去吧,最多不过是像现在这样口头过过干瘾而已。我对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姐还能尽得起责任,至于大六岁的御姐,老子是爽了,人家的前途怎么办?难不成让别人等到自己成年?用脚去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居然也能想歪了,一定得好好加强思想教育才是。 回到临湘,才发现黄忠他们已经在城门口等他了。“这次收获还是挺丰厚的,一千零六十七个俘虏,粮食两万四千多石,绢帛二百余匹。还有少量的金银和铜钱,这个屯田大区确实很是丰厚。更重要的是我们也参加了赤壁的大战,以后名声方面会更加的有效提升,对于rì后的发展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魏延道“可惜啊,没跟去好好看看啊。”“跟去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屯田兵不经打得很,几下子就溃散了,大家其实都没打过瘾,只是鉴于附近的敌人都强到吃不下,就只好回来了。你要是去了,只怕也是会觉得不爽的,问问他们就知道了。”说完又对黄忠说“辛苦黄中郎了,留下的兵力并不多,也是形势所迫,令您担心了。”“胜利了就好,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太守也是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好了。”“不急,先把事情做完再说。”说着向那些俘虏大声说“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你们跟着领路的士兵前往城西北的新民居,排队等待分配,那边有些拥挤但勉强还可以住下。新的居所正在动工,估计再过两三个月可以完工。明天你们可以前往太守府的功曹那里登记分配田地,我之前说的话都还记着吧?新的生活就在等着你们。”又说道“黄中郎,分一队士兵领他们过去,给他们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和一些规矩。”黄忠叫了一个队正,让他带自己人去带路去了,再让士兵们把这次缴获的物资往库房里面运,孙绍这才决定回去好好休息,“董先生,你家住哪里?”“在下住在城南第四坊。”“哦,离太守府挺远的。那蔡大家就不好放在你家治疗了,要不你这几天先在太守府住下,等到昭姬师叔痊愈了再回去。”“蔡大家确实应该住在您那里,只有这样才能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说好了就帮你这一次以后别来烦我,这个后续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让我每天去看看还行,让我住在太守府,我拒绝。”“那好吧,随你的便,治好就行。” 黄忠有些奇怪他们在说些什么,虽然没必要,不过他觉得还是将太守送进府里比较好,又有些奇怪孙绍后面的大车上是什么东西,太守没叫士兵处理而使自己带了回去,就跟了过来,结果孙绍和董奉都没注意到他,觉得附近没什么外人就开始攀谈。这时蔡瑢探出头来“喂,让我住你家啊,有没有搞错?”黄忠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我那么不识趣的跟来干什么,赶紧开溜。这时孙绍才注意到他,“黄中郎,有什么事吗?”“哈,老夫没事,您自己好好休息就是。” “喂,别走那么快啊,为老不尊,还是一个样子。”这才回头对蔡瑢说“哎,这下误会大了,现在附近没有空房子,总不能让你们两个住在那些临时搭的住房里面吧。那可是没有两人间的,跟那群光棍住一起很危险的。等过一段时间昭姬师叔病好了,再到附近帮你们买套房子吧。太守府一大片空房子,完全住得下,跟我住一起你还担心什么?我一个十岁小孩,哪怕住一个房间都没问题啊。”“你··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刚才那个老头校尉什么表情你又不是没看到。”“呃,这个他不叫老头校尉,他叫黄忠,是这里的校尉,还加着中郎将衔。别人会怎么想?那不就是我是个变态,明明还没成年还想····”“去你的,别说那些难听的。想想法子啊。”“还是那句话,我想当流氓还当不了呢。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先住一阵子再说吧。”“你这小鬼啊,真是耍赖了。”董奉道“蔡二娘子,恕在下直言,你们二位的身份特殊,呆在那里都不方便,两个女子孤身行动,又是天下名士,你还是逃婚出来的,只有在孙太守保护下才能保得清名,请接受孙太守的请求。”“知道了,我现在不也是去不了别的地方吗?你一定要我去太守府我还能跑到别处去?”孙绍道“谣言止于智者,仔细想想就知道我做不到什么事,何必忧心?”“听你的啦,走啊。” 夏口。“这次我们什么都没得到,去荆南去交州的路全被封死了,这么说就完全局限于江夏这一个地方,再也发展不了了,难道说要我向孙权屈服吗?”刘备显得很愤怒,他之前带着兵马去追击曹cāo,结果没追上,只得在华容放了把火以表示自己参加了追击,回来后才见到的诸葛亮将孙绍的消息告诉了他,他本来打算先拿下荆南,再伺机夺取南郡,现在要是拿不下南郡就得完全被封死,要么全力和曹cāo开战,要么现在就和孙权翻脸,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死路。而要想拿下南郡的希望也不比这个大太多,周瑜正在虎视眈眈地向江陵进军,他现在兵强将勇,士气高昂,还有荆南作为后方,凭他的能力,想要占便宜夺取南郡太困难了。“那该怎么办?”诸葛亮道“此事却是不难。这次荆南之变,纯粹是孙绍个人能力的发挥,与孙权毫无关联。我听家兄说,他们二人现在已是不死不休之势。只要我们等得起,不要惹急了周瑜,再加以挑拨,江东政权未必不会一分为三,到时候机会就来了。”“哦,孙权居然和他侄子不睦?怎么进行挑拨呢?” 诸葛亮道“孙权长期无子,大家都以为他将没有儿子,因此将侄子孙绍作为继承人,可他今年突然发现自己有生育能力,就想除去孙绍好为自己未来的儿子铺路。这次出质就是他的意思,意在除掉自己的潜在威胁,并且激发江东将士的斗志。可不料此子如此了得,居然让曹cāo放到了荆南,更是自己起兵占据了荆南半壁。对于孙权来说只会更加的忌惮。再加上孙绍和周瑜一向亲密,他无法相信在外的大军,就只会把希望放在我们身上,只要写信称赞他们二人的战功,足以令孙权起足够的猜忌心。到时候他就只能让我们扩张势力以对抗他认为的敌人,那时就是我们奋起的时候了。先联合孙权除去他的隐患,在扩充了足够的实力以后再以不义的名义讨伐他,那么他现在的地盘,也不过是替主公守着而已。”“原来如此,孙权啊,你的势力,现在已经扩大了这么多,不过呢,月满则亏,它迟早会毁在你的私心上啊,哈哈。”诸葛亮又说道“请主公以孙权为戒。”“我知道了,这个自有主张。”诸葛亮见到刘备依然有些敷衍的态度,知道他不愿自己干预他的家事,只是刘封并没有太大的远见,按理说威胁也不至于太大,倒不必他太过担心。 顾雍府上。“孝则,你怎么现在看上去一脸忧sè,昨天还喜气洋洋的样子呢?”偷偷溜出来的孙裾问他说道。顾邵愁眉苦脸地说“贱内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哪里高兴得起来。之前的那个样子是因为大破曹军大家都高兴,怕败了大家的兴致装出来的。”“啊,你夫人不是才二十岁刚过吗?怎么就病倒了?医生怎么说?”“痨病,不治之症,还有很强的传染xìng。她苦苦的求我不要多探视,甚至还封死了门户来对抗,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连最后陪她一段rì子都求而不得,我心里不知该怎么做,为何自己如此无用,又造了什么孽,让她陷入如此的困境!”“你夫人,是个好人。大姐以前还说过她是妻子的典范,让我们多跟着她学学。现在居然····落到这个地步了吗?甚至都不愿意亲人陪自己最后一程,那该是多么困难的疾病。”孙裾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孝则,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好吧,你说,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是这样的····”顾邵一听大惊失sè,“什么!这种事情太危险了,我不能帮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孙裾道“听说张仲景先生就在那边,要是我过去了,再加上他的帮助,应该不难招到张先生吧。到时候让他来给尊夫人看病,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要是没有能过得去有了解情况的人把消息递过去,只怕是做不到的,即使现在去找也未必来得及。那还不如你帮我一把,只要有他的帮忙,应该会容易不少,希望也会更大。”顾邵真的犹豫了,要不要做呢,危险xìng太大还容易被孙权所猜疑,但是那个人的未来,真的是无限的····好吧,为什么不试一试,要是能救得了她,只要做得隐秘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的,这个收获,值得去冒险。“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一应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我们就向合淝出兵吧,现在曹cāo败走,曹军胆落,正是在淮南建立据点的好机会。这里集结的部队不能白集结了,让他们找个地方好好向敌人发泄怒火吧。”柴桑议事厅,孙权在看了鲁肃带回来的新军报和周瑜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后,向大家说道。吕范说“大都督正在攻打江陵,凭借他的那些军力要打下来似乎不太容易,而且还需要大量的辅助部队来输送补给。主公要是把柴桑的部队都带走,那他那边怎么办?”孙权不以为然的说“让公瑾在荆南自行征集补给就行了,子续在那里呢,担心什么。”大家听了这句酸溜溜的话以后,也似乎明白了一些孙权要出兵的动机,赤壁大战周瑜一人得了大把的战功和名声,孙绍来沾了点光也使他名声大噪,孙权这是怕了,怕是到时候臣下压主,也想建立一些战功来提高一下自己的人气,顺便恶心一下孙绍和周瑜,谁都知道荆南新附之地,又素来贫穷,哪有太多补给可以征集,这样一来不仅攻击江陵会受到阻挠,孙绍在荆南的人望也会被打击。大家明白了此节就不再说话。孙权见大家沉默不语,感到很满意“既然没有意见了,那就决定了,回去准备吧。” 第五十二章 战后(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瑜并不知道孙权正在算计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通过这一战他的个人威望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将领们对他有一种盲从的感觉,这次鲁肃回去,他暗地里插了几个人进去,说是为了那些受伤而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安排新的生活,实际上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在油江口的大本营正在接见刘备的使者,商谈攻取南郡的事情。 “你们会全力出击,配合我军行动。却没有要求?刘豫州在想些什么?”简雍道“并非如此,主公不是说了,一年为限,一年内要是大都督要是打不下就得退兵让我家主公来取城。这是我们将要提供的支援,都在单子上,已经全部到位,军队也到了指定位置听后您的调遣。”“哼,可笑,一年之内我怎么可能拿不下南郡?大不了答应了你,我要真拿不下来就让你们上好了。”“那就多谢大都督了。” 见他离去,诸葛瑾问道“您怎么答应了?刘备明显是不怀好意,他这是在欺骗您呢,拿下南郡可是您的重要····必须做的事,可不能如此轻率。”周瑜笑道“无妨,即使我不答应他们还是一样会搞小动作,那还不如大度一些。况且我军实力强他们太多,想耍yīn谋诡计还得看看他们能不能吞得下江陵这颗石头呢。以他们那点实力,搞起破坏来我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只是担心,舍弟一向喜欢谋定而后动,他敢这么说那就一定有别的法子。”“就算有正确的战术,没有强劲的士兵一样是打不了胜仗的。令弟虽是聪明人,却还没有扭转乾坤之能,何必太过忧心。对了,我们派去向主公催粮的使者回来了吗?”“没有,按理说不会这么慢的要不再派一波?”“不必了,估计是出了变故,得我们自己解决了。说实话,这个年得在外面来过,也令人有些思念家人呢。”“虽说不能回柴桑,但近处却有一亲近之人,何不去和他过这个年呢?”“哈哈,那不也是子瑜公的乘龙快婿,子续总是给人带来惊喜,这次他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险,更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实在是令我们受益良多,他也是无法全和家人团聚的人,那我们就去看看好了。” 孙绍这些天也在忙,那些被抓来的俘虏参军的参军,要地的要地,还有承包森林和水域的。都得由文吏们弄好了送给他过目,他对于那些不敢做主的下属也是无奈之极,在这么搞下去不说自己根本就不会处理政务,现在只是在学习而已,累都能把人累死,他也算明白诸葛亮是怎么累倒在榻上的,要他也这样实在是令人不可接受,确实有必要找些能吏来帮助自己。在被这些事折腾了几天以后,他也只得跟他们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让那些文吏们组成小组来讨论决定,决定好了再送他审批,自己签是与否即可,否决的附上意见就行了。留在长沙的几个人都是武将,理政的能力不足,他想找些内政好手,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有哪个是长沙人,只得写信给陆逊让他从武陵郡物sè一些人才。 “军报送到柴桑已经很久了吧,居然一直没有回信。只有大都督给我们来信说自己会上书给我们表功,还派人送了一批武器衣甲来。这个速度怎么差的这么多啊?”黄忠显得有些诧异,对于孙权的低效感到十分不解。孙绍道“我已经送了三次给大家请功的表章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一了,还没有回信。从这里到柴桑,来回不过最多七八天可能是二叔根本就没把各位的事情放在心上吧。”“怎么会如此?江东对于归附者就这么没有诚意吗?”魏延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冲着他发火了。“很抱歉,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大家受委屈了。大家也知道我是被二叔送出去做人质的,他一定以为我在怀恨他,可是我其实根本没有资本去恨他,不说家人在他手上,仅靠这荆南四郡也无法与他抗衡。所以我的想法是现在和他和解,给大军送一点粮食只是示好的第一步,我的表章大家也都看过了吧,言辞也够谦卑了,把话也说清楚了。可是他却依然不敢相信,甚至不愿意给大家以封赏,所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我连累了诸位,真的很抱歉,我再送一道章上去,要是到过完年还没回复的话只怕就得准备了。”黄忠道“太守不必如此自责,这种事情本就是不可预料,我们表达了诚意可人家不接受,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既然吴侯想要把太守当做敌人,那么我们一样可以与他争个高下,何必害怕。再说,他这么做,其实一样是得罪了最jīng锐的西征军,让他们觉得寒心,感到有朝一rì他们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加上大都督和太守的交情,我们联合西征军占据荆州自立也未尝不可。” 孙绍也是佩服,这下子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确实是见多识广。“不可,我已是连累了各位,若是再给长沙带来战争,可不好向大家和百姓们交代了。”魏延道“我明白了,咱们被人欺到头上了,那干嘛不反抗?又不是没希望。孙太守的叔叔看上去不是什么好货,连自己侄子都要迫害,那就揍回去,我也正好多立些战功啊。”他现在已是想明白了,跟着孙权他始终得打上长沙党的标签,那就永远是外围;那还不如跟着孙绍闯一闯,他除了年龄和声望以外其他都不输一位良主,混得好能成为元功之臣,要是混不好,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当是赌输了,再投靠最有希望统一的曹cāo混口饭吃便是了。现在也是jīng神一振当起了叫嚷的好战派。黄忠则是考虑到其他人不会像孙绍这样一眼就把自己当成宝贝,有如此的赏识加上他成功的预测了天下将会重新搅乱的才智和远见,使得黄忠认为假以时rì,孙绍未必就没有取天下的希望,而投靠别人的话是无论如何得也不到现在的重用的,自己以前因为谨慎浪费了太多生命,那么大不了士为知己者死这一会。也说道“大都督未必就对吴侯死心塌地的忠诚,他的一些作为也未必不是在为自己考虑,您如果和他接洽并且达成近期目标的一致的话,也许会有很好的效果。” 孙绍大笑,对着他们拿出楽陆逊的来信,他在给陆逊的信中询问了近况如何发展的问题,陆逊则回信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和周瑜搞好关系,达成共同的意志,又西征军护着孙权就不会立即行动,那么趁这个空隙尽快的拿下零陵和桂阳,在巩固地盘的同时可以考虑向蜀中或者交州动手。他的建议是拿下交州的西四郡郁林、交趾、九真、rì南,再利用这些资源进行整合,尽量的阻止周瑜以外的势力进入蜀中,完成南方的三分天下,再可以与孙权一战,一旦孙绍在声望和实力上强过了孙权,那么江东完全可能不战而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曹cāo已经老了,多等个几年他或许会去世,而孙绍却是正当年,统一天下的时机,可能就在于此。魏延叹道“这也得需要很大的功夫去分析呢,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实在是了不起。”孙绍道“姐夫的分析确实很到位,但他还是少考虑了一个不稳定因素,那就是刘备的动向。” 魏延听了心里一紧,孙绍对于刘备很重视啊,他现在已经被几乎完全包围了,根本没有扩展势力的方向,居然还能被认为是最大的破坏因素。他这位旧主公的本事心里也是有几分清楚的,死地翻身也是他的绝活。他要是搅上一搅,那可真就不好说了。正要发言,一直沉默的丁奉说“他现在实力有限,跟我们比也不过近似,虽然实力最弱的我们可能成为他的第一目标,不过大都督他得罪不起,要动手也得等大都督离开以后。那时主公已经整合了荆南四郡,那就不怕他了。”他这一改称呼,所有人也是感到心头一凛,他现在是主公了。孙绍道“刘备是天下枭雄,善于隐忍,,他很可能向二叔暂时屈服来扩充实力,而我们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目标。而曹cāo也不会放过南方混乱的机会的,他虽然现在没有能力再南下,但是抢先攻击蜀中也是完全做得到的。不论刘备来缠我们还是来缠姨父,都很可能令整个计划产生动摇。我觉得应该趁着二叔现在不敢直接动我们的时机,诱使他去向曹cāo挑衅,只要东线战事一开,曹cāo也不会那么容易罢休,那么就会有机会让我们休养生息,争取尽快的解决掉这个不安定因素。”黄忠道“您的计划也很不错,这样的话他们会将主要jīng力放在东面,我们本来就在南郡攻下之前有一段时间休养,再能利用好这个的话,应该是很有希望的。” 孙绍开完军事会议回到居室,跑到客房去看蔡琰,见她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这几天董奉也是给她弄了不少补药,像填鸭一样灌下去,她现在的脸sè比刚到时的苍白要红润了不少。蔡瑢坐在旁边睡着了,可能是太累,她不愿意让不太熟悉的人来照顾姐姐,孙绍只好让几个人跟着她学习,可她依然是事事亲为,衣不解带的照料,把自己弄得很是憔悴。见到她那一副疲惫的脸sè,和外面寒冷的天气,孙绍也不由心生怜惜,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这一下却是把她弄醒了“你在干什么?不要又乱来啊。”孙绍也不禁为她的嘴硬而感到好笑,“你这是何苦,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天气冷,帮你加件衣服御寒,要是冻坏了,昭姬师叔醒来了,也会难过的。”“行,算你能说,我本来就没有太多睡意,只是打个盹眯一会,姐姐没有出问题吧?”“没有,让那些仆役照顾就是了,你也不必这般费力。”然后吩咐近处的仆人,“把我房里的那碗姜茶拿来。”蔡瑢道“姐姐的习惯有些怪异,可能是在草原呆久了的缘故,不熟悉她的人根本无法掌握她的生活规律。我可不放心他们,反正自己也做得到,是吧。倒是看不出你还挺会关心人,还想到能照料病人。”孙绍自己走到榻前,“当年我三叔受伤时,我也是亲侍榻前,现在却不想重现当rì的情景。”想着似曾相识的场景:这和四年前的宛陵多么的相似,一位病倒的人,准确的说是受伤昏迷的人,自己和一位女子站在榻前谈论着天长地短。可是人却是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机会的话得派人潜进去把她和母亲她们都带出来,可惜情报部分还是空白,这都不知道要等多久。“等我啊,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 “在想心上人了?”“你说什么!我哪有····”“哎,你真是不纯洁,口型是不能变的,好一个等我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么纯洁啊。”“我是说一定要救出母亲她们啊。自己的至亲之人怎能不关心?”“嘿嘿,人家也想听你说啊,我就不懂你是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东西的,小小年纪好像就不学好了。”孙绍一下子冷汗直流,这疯丫头真是孜孜不倦,跟姑姑都差不到两样,都是爱八卦的“好孩子”。 正想着怎么敷衍她的时候,突然叫道“师叔好像醒了。刚才有轻微的声音发出。”蔡瑢听了也是jīng神一振,赶紧跑到榻前。确实蔡琰好像是在颤动,只是还是没睁开眼睛。二人怕出了什么意外,又不敢去动她,只好让人去叫医生来看看。过了一会儿,蔡琰算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进入眼帘的是妹妹和一个比她小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男孩子站在榻前,也觉得极为古怪,“唔,这是哪儿?”蔡瑢道“姐,你先别动,我给你拿水。”她喝了一口水以后也稍微jīng神了一些,又问道“这位是?”蔡瑢道“这里是临湘,长沙太守府。这位是你提到过的元叹师兄的学生,长沙太守孙绍。”“究竟出了什么事请?我记得我们被南方来的军队攻击,然后我想要躲在仓库里却被流矢shè中,再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我们到底怎么跑到长沙来了?”孙绍道“请昭姬师叔先不要说太多话,您当时失血过多,就昏迷了。现在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了解,还得等医生来了再确定一下。至于您的问题就由在下来解答,事情是这样的····” 蔡琰听完了他的讲述,也是觉得颇为惊讶。“孟德还是败回去了,倒是孙太守令人惊奇,身处逆境之中仍能创造奇迹。算了,反正回北方也是一身的麻烦,就当体验一下新的生活也行。父亲当年为躲避宦官的迫害,也是走遍大惊南北,我也不过是随他而已。不是尊师现在过得如何?父亲的学生们现在已经去世的太多了,像他这样在世的也是凤毛麟角,能他乡遇故人,也是不错。”她倒是为人爽快,这一段直接表明了心意。孙绍道“老师现在过得很好,他还比较受到二叔的重用,作为江东士族领袖的地位也是无可动摇。还有您叫我子续就行了,在下作为晚辈却是当不起。”蔡琰道“哦,师兄还是老样子,xìng子太温和。不然也不至于让你被送出来,还是不够坚持。琤姬,你怎么能让他来照顾我呢?他现在是一郡之长,事情也不少,照料病人什么的就不必费事了吧。”孙绍抢着说“是我自己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结果您正好醒了而已。”“我妹妹xìng子粗疏,如有,麻烦之处,请恕罪。”“您不必这么说,小小师叔其实为人挺好的,也教了我不少知识。”蔡琰听到“小小师叔”这个称呼的时候,也不禁莞尔,又说“既然你把我当做长辈,那我端些架子也没什么吧。现在已经快晚上了,琤姬也是看上去很长时间没休息了,不如您先让她歇会,如何?”蔡瑢叫道“姐,你怎么?”“你真的看上去气sè不太好,这些天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先好好休息,把jīng神养好了再说。”蔡瑢道“哎,医生来了,先让他们诊断一下吧。”孙绍见董奉没有来,就说“大家随意,不要太紧张。”医生们检查完了说她身体没问题,完全没有危险,应该是好了。孙绍见她说了一会话就神采奕奕,估计也是没事了,就让他们回去了,顺便让蔡瑢到旁边的房间休息,她本来有些疲惫,只是强撑着想要确定姐姐是否完全没事了。在确定了以后困意就上来了,于是听了孙绍和蔡琰几句劝告,就去休息了。 第五十三章 战后(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你喜欢琤姬?”孙绍又是一惊,“您怎这么说?她也是长辈,我们或许有一些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我也觉得她的好奇心和热情是其他人所不及的,只是这更多是爱好问题吧。况且我现在是谈论这个的年纪吗?”“我只是感觉而已,当孟德宣布你成为长沙太守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是元叹师兄的学生,江东孙家的嫡子,却是个对父亲几乎毫无印象,没有亲兄弟,与母亲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孩子。子续虽然逃出了曹孟德的掌控,但却不可避免的要与你叔叔对立,你或许心里面没什么怨恨,但孙仲谋却不会这么想吧。所以你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至亲,当你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是不是有种联想到母亲和姐姐的感觉?”这一次她真的说对了,孙绍确实一直在担心和思念留在柴桑的家人,见到她们姐妹的时候也确实是有类似的感觉,只是这跟她的预感没什么关系。“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您也是没有亲人照顾的人,两个儿子远在朔方,自然是和我一样感同身受,有朝一rì我定会将他们两个小子抓来侍奉在您膝下。”蔡琰听到这话也是欣慰了一些,她所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孩子,虽说孙绍现在说这个有些空洞,但却让她感受到了关怀和希望。“确实是这样,亲人们大都去世了,每次回到家里举目望去却是不见一人,也是难过。像你这样和女xìng一起长期生活成长的孩子,对于其他的女xìng也会有异样的尊重,对于和自己亲人相似的人,就会有特殊的感情。”“在下本来就是您的晚辈,若是您不嫌弃,自然可以把在下当做儿子。” 她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我不过是流落到此的一介平民而已,就算有些声望,也当不得孙太守如此,有此心就足够了。”“您膝下无人,又不得不自己当这个家,也是难为了。在这里也好,没有在北方的那么多纠葛,请安心的在此住下,在下既然遇到了您,那断然是没有让您在受苦的意思,虽尽人子之礼而不足。”蔡琰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出些什么,但却看不到有什么犹疑之处,就说“如此就多谢了,琤姬她虽然成年,但心xìng却与小了许多的阁下相类似,这还请子续能尽量随着她。”相处了有些rì子了,也知道她的xìng子,蔡瑢从内心里厌恶那些虚伪的礼法,对于人际交往上的问题也是能躲就躲,只是把自己局限在科学的天地中,一个人遨游着。其实多少有三四分像以后的魏晋风度名士,只是作着研究科学的实事,比着他们的妄想要好些(那些魏晋名士整天忙着清谈,也不见有太多的有点用的哲学成果出来。要是他们是一般的世族子弟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们大多数人是有官身的,把什么都不做当做无为,把本职工作扔到一边,哪怕敌人临城也只会摆着架子说着必胜的蠢话,或者原形毕露显现出他们卑劣的一面。有的人嘴上说的很好,可做的却都是祸国殃民的事。说实话我认为这些人得为这次民族劫难负上全部责任)让她强行融入这个社会只会抹杀她的本xìng,那么就应该找一个能够容忍她的人来作她的保护者。奇异的非常之人就该有非常的人来容忍,偏偏自己对她很有好感,那么这个任务接下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就回答道“在下自当做到。” 孙绍写信给陆逊让他把武陵郡的事情暂时放下,先回来和大家过个年,然后和自己详细的讲一下以后的具体计划,并且询问他是否找到合适的内政人才能够熟练地处理政务而且对自己并无厌恶(孙绍让胡遵派人假扮盗贼去sāo扰那些出兵抵抗他的世族,又在进入临沅的前几天实行了严格的戒严,好逼他们造反,对那些未参加抵抗的世族却第一时间给与任用。这些事情激怒了不少人,从而激起了武陵郡的暴动,胡遵也是干这事轻车熟路,顺势就灭了这些造反的家伙,这次事件控制的很好,没有造成动乱和恐慌,那些既得利益的世族甚至有的还落井下石帮着孙绍的人趋稳定局势。陆逊也有些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惊叹,并且在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责备话后就默许了这事。这次事件导致了不少世族对孙绍的敌视,零陵刘家甚至号召全荆南得世族打到孙绍,只是大多数人都敢怒不敢言,或者认为自己在他的统治下获益不少而决意相助,因而无人响应。)的人才。陆逊回信说他马上就过来,他找到了一名叫做潘濬的人,这个人之前是郡吏,出身小世族,其家族在事变中持中立态度,陆逊认为他处理政务的能力很强,人际交往能力也不错,出身不高却有着不逊于一般名士的名声,值得信任,就让他暂领武陵郡主薄的职位,留在郡里处理政务。孙绍看完信数着时间,大约一天后能到。又想着潘濬这个人,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主要限于任荆州治中的时候最后一个向孙权投降,还得二叔亲自去请。他心里认为这是投机行为,后来他为东吴政权也算尽心尽力,算是证明了能够尽忠,只是这一点让孙绍觉得不安,算了,到时候找个时间见见他,也好试试人家的心意,有需要的给他就是,或许会好些。 “母亲,大事不好了!”大乔正在写着孙绍不在这段rì子的rì记,孙襦在一旁看着书,突然见到孙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脸惶急之sè。“怎么回事?出了什么大事?”“三妹失踪了!她今天出门的时候遇上了绑匪,把人带走了,结果侍女们跑到附近报官,一路追过去,却没找到。”她今天去了顾家,看望病重的小姑,却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赶紧回来,见到母亲还是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也是忧心不已。“怎么没人回来报告呢?”“那些侍女全都被带到县令那里当证人去了,一个也没回来,这个不重要,事情是真的,我已经去县衙看了一下,现在该怎么办?”两个人都是极为震惊,“那赶紧派人去找啊,现在可不是等待的时候,早一些去找就有希望。”“好的,我会的。” 京口。“你决定了吗?吴侯这次没有经过京口而是直接去了江北,显然是对你不信任,现在动手能成功吗?”徐媛有些忧虑地说。“京口是战略要地,在这里一堵再封锁江面就足以使他回不来,只要把他堵死在外面,就应该会使他不战自溃。再等下去,可不知道他还想怎样,我可没有子续那么好的运气啊。”这时门房来报“吴侯的使者到了军中,请您去接令。”孙翊不以为然的说“让他等着,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去不了,让公礼他们磨一磨,找个机会再做了他。反正明天就动手,不能让这家伙坏了事。”然后继续对徐媛说“看来二哥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这事没那么容易成。”说着叫来了几名亲卫,让他们去检查一下仓库的粮食和武器,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人回来。他现在简直是真的病了,在准备派人去看看的时候,一声他意料不到的声音镇住了他。 “听说三弟病了,希望不是什么大病,不要像四弟和二姐那样去了才好,家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可不能再这样啦。”话音未尽,孙权带着二十多个亲卫闯了进来。“看上去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气sè不好,可能是慢xìng病吧。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静养一阵子了,啧啧,真是可惜啊。”孙翊听着他嘲讽似的话语,心中大怒,当场就想拔出佩刀和他同归于尽,可是看到那些亲卫虎视眈眈的样子,也知道不可能做到。说道“二哥还真是关心我,传个命令还得亲自来。”他说的没错,刚才那个来军营的使者其实就是孙权本人,他以传令为名向大家露面,迅速的解除了亲近孙翊一派将领的兵权,然后耀武扬威的跑到孙翊家里。孙翊道“那你想怎么做?”“还请三弟去吴县修养好了,军队二哥就先暂代着,交给公礼也行,要不是他我也没那么容易将事情安排好啊。”孙翊心里大惊,孙韶居然投靠了孙权,那他还没发动就失败也是十分正常的了。“是吗,我希望回老家看守祖庙,不知二哥是否准许?”“那也可以啊,等你病好了,还得回来啊,你看看这京口要塞,那是多么的雄伟坚固,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可一定要记得保养好身体,江东还需要你的力量呢。”孙翊看着孙权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真的很想现在就杀了他,只是理智告诉他这没有成功的希望。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明天,未必就不能翻身,反正他也没有理由明着杀掉自己,只要够小心,或许能等到翻身的机会,可能不像孙绍那样这么快到来,但是不等就永远没有希望。“那么,好吧,这些我都会做到的。”“对了,泰儿现在失去了父亲,我又没时间照顾他,不如让松儿留下来给他做个伴,同龄人也容易亲近,三弟可许了?”好吧,算你狠,居然流放了自己还嫌不够,还想把儿子也留下,可是形势所逼,又不能不答应。“这一切尽凭二哥吩咐,我现在就收拾行装。”“好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真是一心想着江东的大业啊。”孙翊是有苦说不出,只得一边忍着孙权的冷嘲热讽,一边在心里咒骂他,顺便还带上孙韶“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京口要塞,满天飞着雪花,孙韶伫立于城墙上,望着远去的车驾,眼里两行热泪留下。“子续说过,在必败的情况下出击,那不是勇敢,是愚蠢。请您原谅我,我还背负着期望,不能这么快就失去手中的资本,等事情成功了我会去向您负荆请罪的,但是现在,我必须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会犯错的,他的错误已经很多了,等子续真正的chéng rén,那就是他的末rì了,到时侯我也能放下这包袱了,但愿它能早一点到来。” “你怎么跑到屋顶上去了?这里很危险的。那边不是有高台吗?何必要跑到这里来这些仆人也真是,居然也不阻挡吗?。”晚上,孙绍看这爬到屋顶上的蔡瑢,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人家没看到而已,干嘛生气。我这么干姐姐是从来不管的,至于那些人,才不会闲的没事去约束一个在府里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呢。”“你先下来啊,我陪你去高台好了,不要再搞得那个样子啦。”蔡瑢一个闪身跳了下来,走到孙绍跟前。“干嘛一副紧张的样子,这种事情我可是做过很多次了,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还会有危险?还有,你每天都那么忙吗?非要到晚上才回来。”“切,还不是担心你罢了。我现在事情多的很,长沙一个郡的事情我都得负责,还没个能分忧的人,那些属官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把事情都推给我,难道不知道对于政务他们自己要比一个十岁孩子更强吗?现在是好一些,等到chūn耕的时候,要是没个优秀的佐官我只怕得累死了。私事也有,你不是嚷嚷着要找房子吗?我现在跑遍了附近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离这里不远。不过他们得等过完年再出售,所以先等着吧。”“好了,说这些烦心事除了发泄又能起什么作用?跟我去高台上看看星空的话也许能缓解一些。”孙绍想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但是已经答应了,她又那么不由分说的走了过去,只得跟过去。 “这些星星,排列的是有规律的,整个天就像幕布一样转动,但它们的相对位置却是不变的。”孙绍也有点惊讶于她观察的仔细,因为不懂天文,就只好卖弄起他那可怜的后世天文知识,“那是它们离我们太远,其实它们一直在动,而且并不同步。但用眼睛去看是看不出来的,如果离我们够近,那就像太阳月亮一样可以观察得道它们的动静了。”蔡瑢又说“好像是这样,离得远了所以看起来小,然后运动又不明显,就好像静止一样。可惜只有晚上才观察得到,白天就不发光了。”“哈哈,星星白天也是发光的,只是看不见而已。”“是吗?”“你想想看,rì蚀的时候是不是能看到星星,还有月亮?由于离得太远,那光亮到这里就很低微了,和离我们比较近的太阳一比较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月光是同理。“咦,你好像懂得不少,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不是,只是看到一本古书上写的猜想,张衡先生不也说过吗?然后进行合理的推测而已,离我们那么远的星空,我可是看不透的。”“嘻嘻,说的也是,看来你对这方面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以后有时间多聊聊啊,我也想多多请教呢。”“还是不了,我所知的太少,可谈不上让你请教的。不过这广袤的星空,倒也是确实可以令人心情舒畅,尤其是和能说得上话的人一起。”蔡瑢大笑,“其实我也这么想,因为从来没有人和我讨论这个,我很多话就只能憋在心里,能说出来的话,也实在令人开心。”“好吧,那你就努力的压榨好了,我这点知识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得榨干了。”“哈哈,说得那么难听!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不过你在这里搜集的那些书很不错,很和我的胃口哦,没有了纠葛和纷争,专心致志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人家所期望的啊。” 第五十四章 新年(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次rì孙绍亲自到城门口去迎接陆逊,却没有带上一个部属官员,只是带了自己的亲卫而已。黄忠等人也要求来迎接,他却说“这天怪冷的,你们也各有各的事。不过是我去接姐夫回来过年而已,就不必大家一起去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更重要的,我反正就是署个名,反正事情也不太多,就自己去了,大家记得不要懈怠了哦。”这个文吏们都深有体会,他不过一个十岁的人就开始亲自处置政务,然后不断的找一些以前的实例来对照cāo作,每天也是很辛苦的。他不喜欢消极怠工,经常让亲卫队来突击检查大家的工作,对于发现的情况也是要严厉惩处的,前天就有几个偷懒的人被罚了半年的薪俸,之前还有被直接罢免扫地出门的,而破格提拔了几名认真的小官吏也说明了他对态度的重视。因此大家就会相对积极一些,至少尽职尽责是做到了。 “这雪下得不算太大,要是在北方,那只怕得有好几尺厚。只是这样的风雪,也足够迟滞姐夫他们的行动了。”孙绍披着斗篷,指着远方说道。丁奉笑道“主公不也一样没去过北方吗?又何必在这里装内行?”丁封却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公子确实没去过北方,但身边却有人在那边呆了十几年的。”说到这个大家都不说话了,蔡琰的事情现在暂时只有他们和内府的人知道,当然黄忠也看到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公子对她们的重视这些人都看在眼里,对他们来说这已经超过了对长辈的尊敬,尤其是蔡瑢那些怪异习惯的容忍,更让人觉得不解。这些人心里也在嘀咕:大儒的女儿怎么是这个样子,看上去一点教养也没有,难得公子还愿意陪她去疯,说不准以后就得叫主母了,可不能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不能让公子觉得自己讨厌她,因此大家一听到丁封的话全部闭了嘴。孙绍见大家都不说话,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那小小师叔不过是行止与他人不同而已,要是你们见过张衡先生,那也一定会说他是个怪人。琤姬没有世俗事情的困扰,一心呆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表现得更与常人不同,不要少见多怪。”看到众人那暧昧的眼神知道这种事情就是越描越黑,心里面也对这些想象力丰富的亲卫们大加鄙视。“承渊,你在这里做个亲卫队长实在是有些屈才了,不如把你也放到军队里,先从军侯做起,如何?”“多谢主公栽培,奉一定会在军队中给主公争光的。”孙绍摆摆手,“叫公子便是,我可不算什么呀。”“是,主公。那边有尘土飞起,可能是陆主簿(陆逊暂领长沙主簿,还代理着武陵的郡校尉,事实上担任这太守的职务)来了。” 陆逊带着几名从人赶了过来,见到孙绍在城门口等他,便下了马。“子续为何自己在此?天气如此寒冷,为何这般不珍重?”孙绍道“天气虽冷,却比不上我有一颗炙热的心。姐夫,走吧,长沙在等着你回来。” 一路上陆逊在介绍现在武陵郡的情况:他们控制了几座县城和交通要道,但广大的乡村还是在自守的局面。这段时间全力放开的互市也吸引了不少五溪蛮人的归附,沙摩柯已经答应正式让全体五溪蛮人搬出大山,落户在临沅附近,但条件是互市必须保持在现在的规模,不得强迫蛮人们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还有他们居住的荒地和附近的山地(就是他们以前居住的地方)要归他们来开发。“这个条件有些苛刻,独占也得有个时间限制,最多十年,要是他们不答应,那就不要留情。这样优厚的条件还不接受,那就是存心与我们为敌,蛮人们本来就非我族类,对他们狠一点也没什么的。”陆逊对于他动不动就想武力解决的想法觉得有些无奈,现在实力还很弱小,可不是完全用武力解决得了的事。孙绍又说“现在实力弱小,就得加强大家的一致xìng,这个时候的队伍就得保持尽量的纯净xìng,不能妥协的太多,不然要是后来人多了就管不了了。现在就是要发展绝对忠于我们理想的人,让他们把火种播向整个天下,以后由于目的不纯而导致的分裂问题或许会少一些。”陆逊道“您想完全用理想来驱使他人为自己所用的想法是在有些不切实际。使君子以义,使小人以利,却是不可一概而论。您曾经说过人人皆可为利所有,怎么如今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大义是旗帜,不能抛弃,把旗帜竖好了,就有了一个方向。至于把别人聚集在这面旗帜下,那就是自己的手段了。义与利,都得去用,但是用趋利的心,去追求大义的结果,却并非不可以。”在大义的旗帜和严密的组织下,至少在取得天下之前,确实可以保持队伍的超强凝聚力和向心力,当然前提是宣传得到位。中国至今也只有当代zhèng fǔ可以直接管到乡村一级,直接摧毁了在中国流行了几千年的乡村自治体制,可见组织严密到了什么程度。现在虽然没这个条件,但是一些基本的还是可以做到的。“难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吗,要是留下太多旧世界的渣滓,那可就不太好了。”孙绍回顾道。陆逊说“新世界不是凭空就能建立起来的,它依然需要旧世界的瓦砾来组建。”“所以我对于那些至少在表面上赞同我的人,可比一般人更加宽大,瓦砾要是不能改造成良材,那又怎么来构筑新的世界?哪怕是时代如此,但要是固步自封停滞不前,那迎接我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旧世界对大家都不好,你所看到的危险,到底在哪里?”“危险来自我们自己!任何强劲的建筑,也抵挡不了内部的突破。陆家不过衰弱而复兴,就产生了如此大的离心力。那时想天下如果完全按照那些靠着血缘关系而粉墨登场的人的意志而运行,那么这样的离心力又有多大呢?华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它只有自己才能毁灭自己。凝聚在一起的华夏不惧怕任何敌人,但是谁要让它分崩离析,那就是在下的敌人!我所追求的,并不是仅仅表面上的统一,而是整个民族心态的大一统,是要让人能够对这个民族产生向心力和依附力的天下。这个姐夫应该比我清楚。”陆逊再一次动摇了,他说的确实不错,自我和民族的毁灭只会源于山头林立的分裂局面和对资源的完全垄断,他从家族的腐化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孙绍在大力的抵制庄园经济,努力地振兴商业,修建道路。其实都是为了加强人们的向心力,再拿出民族主义这一招,说白了就是想让整个民族都统一于他所说的民族利益之下。真的这么做了,很可怕,因为太强的聚合而无处发泄的话,那么就会爆掉的。这是最便捷而有效地将散乱的人心聚集的办法,只是该向哪里去倾倒呢?他想起了刚才孙绍所说的沙摩柯要是不识相就拿他开刀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利用利益驱使人们往您的旗帜下集结,然后在旗帜的指挥下向着你想要的方向前进。这就是子续你取天下的法子吗?”孙绍道“姐夫论才干其实远胜于我,只是心结在身,一直不敢放开手脚,有你帮助,才是令人期盼的。”“我,我会好好看着的。”“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回到府里,请陆逊先去休息,他自己也得回去睡个觉,昨天被蔡瑢缠着,愣是把他肚子里本来就不多的货sè榨干了一大半,一直到挺晚才去睡了,搞得今天睡眠不足,又得早起去接人,还费了一大通话也没完全说服陆逊赞同自己的想法,但他却是累的不行,只好先睡着再说了,脑袋刚一挨枕头就睡着了,随后发出了鼾声。 陆逊倒是小憩了一下就起来了,他虽说一大早从驿站就起来赶路,却没费太多功夫。见到孙绍还没起来,就在院子里闲逛,太守府虽说和中原的相比算不上大,不过由于孙绍没有家眷,因此依然显得极为空旷。走到练武场上的空地,却听到一阵嘈杂“您还是别试了,这个太危险了。”随后又是一个少女的声音“没关系哦,下面可是垫好了的,反正也不高,最多十二三丈,在有垫子的情况下肯定摔不死人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孙太守一定会责怪我们的,还请您先下来。”陆逊听了有些惊讶“这是什么人?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怎么会····”便循声而去。结果看到一个少女站在高台上,下面是一堆挺厚的干草,铺遍了四周,她身上好像背着个包裹。也不知是干什么,只见她从包裹里掏出一副很大的斗篷系在身上。便问旁边给他带路的施翔道“这位小娘子是什么人?”“呃,这个,说来话长,我也是说不清楚。”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心中疑心更甚,“这难道是子续的····不对,他年纪不到,应该不是,听口音是北方人,倒像是什么远房亲戚,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说,这倒是令人奇怪。”正想之间,只见那个少女果然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大家都是一声惊呼。可是这下落的速度却是很慢,缓缓地落在地上,显然那个巨大斗篷状的东西是主要原因。然后高喊道“成功咯!果然是面积越大,就越能减缓下落的速度,只要这个布能足够坚韧,那就可以从更高的地方降落了。下次不用三层了,七层的话估计就能试试五十丈的高度了。子续说得倒还真不错呢。”陆逊看了以后,叹道“我还以为舜帝当年用斗笠从谷仓上跳下来的事情是虚构的呢,原来更高的高度也能降落。这是子续的想法吗?这个或许对于依靠高山的敌人会有奇效呢。”施翔走上前,说道“呃,蔡二娘子,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弄得这么鸡犬不宁的。要知道您也是太守府的一份子,这个样子太守会头疼的。”蔡瑢道“这个法子可就是子续说的,还说这个样子可以在某些情况下前往一般无法到达的路径,那我就试试啊,就是这些布不够坚韧,他说要是够了,那就是从衡山回雁峰上面往下跳都可以。”“从衡山主峰直接下去最快也得一个时辰,这样子降下去的话只需要不到一刻的时间,那岂不是····嗯,在空中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御力,用于奇袭倒是不错。”便走上前去,向蔡瑢说道“请问您是?”蔡瑢看了看他,说道“这是哪位?不是慕子续的名而来的一般客人吧。”“在下陆逊。似乎子续很重视阁下,不知是····”施翔见他们两个直接对上话了,就说道“这位是蔡伯嗜先生的次女,当天在赤壁战场遇上的,就住在此地。”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蔡瑢的来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刚才实在失礼,抱歉了。”蔡瑢看了看远处。说“你是子续的姐夫啊,经常听到他提起你,说是····啊,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有些东西还需要改进一下,说不定他也需要,告辞了。”陆逊见她离去,说道“她的xìng子怎么如此古怪,蔡先生的女儿理应不是这样的。”施翔道“她出生时伯嗜先生就去世了,然后寄养在父亲的朋友家里自己学习,可能是接触的人太少了,后来又出了变故,就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不知道公子怎么····”“子续对她怎么样?”“很好,也很宠,做什么事情都能容忍,甚至还说什么搞研究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认为一般人是愚者,而一般人认为他们是疯子。在下私自以为这可能是托词,公子可能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对了蔡大家也在此处,不知您是否要去拜会?”“我就不去了,子续封锁了消息,想来是自有打算。等会我自取问他。” 孙绍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陆逊正等在门外,他赶紧起身向姐夫赔礼,然后问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关于蔡大家姐妹的事情,子续为何没有和别人说,缺放任蔡娘子在府内随意活动?”“这个啊,我还怕你看了琤姬的举止,会问她是不是假的呢?”“姑丈家里有蔡大家年轻时的画像,那是他当年寻人时用的,我正好见过。今天见到蔡娘子也觉得她们有几分相似,自然不会怀疑,还是让子续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在等武陵的消息,具体的说是五溪蛮的消息。”“你难道想用蔡大家的遭遇来激发这里的人对于蛮人的仇恨吗?你这么过未免过分。”“这不叫过分,昭姬师叔来的时候受了重伤,躺在床上过了十几天,现在也是足不出户,窝在屋子里整理书稿,而且我给她们姐妹找的房子还没脱手。所以不能现在就向外公布,否则这段时间她们做了什么事情不太好说。再说到时候昭姬师叔那里一定会门庭若市,说实话以我那位小小师叔的xìng子,真心不觉得她能受得了。刚才说的不过是适逢其会利用一下而已。”“这样吗,不过蔡娘子的xìng子,也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公众的眼里。难道你已经决定了要照顾她一辈子吗?”“她一辈子自己就能照顾得好,我不过给她提供一个庇护而已,一个能够让她享受到人生乐趣的隔离罩,仅此。”“如此奇特的女子你居然能够毫无保留的容忍,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奇特啊,其实她不算太奇特,她不过是一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罢了,我们又何尝不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吗?企图用自己的理念来塑造世界,不也同样是一种坚持,一种愚顽,只是方式不同罢了。”陆逊道“你准备好过年了吗?过完你就十一了,这一年才真是波澜壮阔啊。”“这一年,可比过去好几年在我身上发生的变故更多。” 第五十五章 新年(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我军现在只控制了两个郡,兵力经过扩充,也不过九千多,再到下个农闲季节也未必招得满两万人。因此实力相当的弱小,虽然南方的两个郡已经是囊中之物,但消化它们依然需要很多时间。这一两年曹cāo会专注于整顿后方,应该不会有大动作。但是刘备的动向实在可疑,我也无法预测到他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在和吴侯翻脸之前我们应该不会受到攻击,那就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发展,对于江陵的支援可以不必这么大,大都督还在外的时候,吴侯因为会忌惮他而不动。如果有必要可以联合他除了刘备这个不稳定因素,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希望。” 孙绍听陆逊把话说完,对大家说“这是建安十三年最后一场会议,明天就二十九了,大家先休息几天在家里过个好年,我就先在此预祝大家新年快乐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在等到武陵彻底稳定以后,向南方两郡出兵,希望大家做好准备,如果有紧急的事项,那我会临时向各位通知,好了,魏延留一下,其他人先回去吧。”众人依言而退。 “文长,现在扩军的怎么样了?”“招满了五百人,您说过兵员我得首先满足,就先补齐了。这些人大多都有那么些底子,就是无视军纪这一点得有必要多加cāo练,是不是有任务?那最少还得等七天,七天后我相信他们应该就行了。”魏延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他这样的战争狂就是有事才兴奋。孙绍道“姐夫,看来文长的求战yù望很高啊,你详细的说一下吧。这次是你dú lì执行任务,应该没问题吧?”魏延一听更兴奋了,没人配合好啊,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看来是有大功劳立了。陆逊道“子续你倒还真是用人不疑啊,魏司马,我知道你急于立功,不过这次的任务应该正和你的胃口。都知道现在是过年,我们在过年,别人也在,那么机会就来了,从临湘到桂阳郡的郡治郴县,不过是三天不到的时间,你熟悉那边的地形吗?”“这个没问题,我以前在荆南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兵,对于地形还是了解的,您是说,让我避开那些桂阳郡的前线部队,直接奇袭郡治是吧?”“这里是最新的布阵图,细作们花了不少时间画的,你要是对地形熟悉的话,利用这些驻军过年时候的懈怠,避开他们应该不会太困难,到时候到了郴县,最好选择正月十五发动进攻,你说要七天准备,那么到时候算好时间出发,你准备带多少人去?”“带上我的原来的部下,加上那些新兵中比较好的,凑个三百人足够了。”孙绍道“三百人或许少了些,郴县的军队有九百多,加上大家族的私兵只怕得上千,这么些人怕是不好应付,要不要从黄中郎那边调些人来?”“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要擒住了赵范,那不是一切都作鸟兽散而已。我占据郴县以后,还得据城而守一段时间,这时候太守能招抚的要尽快招抚,要是无效的话得赶紧派大军来解围的啊,我可不想奇袭成功了反而被困死在城里。”“这个自然,军队到时候会开始准备,现在这副放松的样子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已,荆南四郡素来人心涣散,只要拿下郡治他们一般不会有大的反抗,实在不行就杀鸡····”陆逊打断了他的话“可以适当的妥协,到时候说你其实无权决定来搪塞他们就行了。”孙绍看了看他,“姐夫的法子比我的好,等稳定了再有什么动作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些就差不多了,先下去准备吧,希望到那时能听到你的好消息。”魏延拱手道“我不会令主公失望的。” “你怎么想到让他去的?莫非你对他很熟?”“他是那种很活的人,善用奇兵,又热衷功名,很想向天下展示自己的才干,奇袭这种事情找他时最好不过了。”陆逊道“子续不仅是衣冠上成年了,心里也是,看人已经如此准确了吗?你以前跟我询问武陵的人才的时候,就提到过潘濬这个人吧,现在这个家伙是不是如你所料能够一鸣惊人呢?我倒是很期待啊。” “叔朗、季明,你们二位的身份,来这里给我做个亲卫队帅实在是不值得啊。”周瑜看着漫天的雪花,对旁边的两人说道。年纪较小的孙奂道“跟着大都督有功劳立,还怕以后没升迁机会,况且我年纪又不大,也不是子续那样的天才,不向您多多学习哪有机会掌兵?倒是三哥是可惜,本来功劳实实在在的放着,可是二哥却怕他分了自己的兵权,愣是向吴侯进谗说三哥冒功,弄得他被贬下去,只得暂时在这里。”孙皎道“四弟你年纪已是不小,就不必如此多话,这些事情你也管不了,有时间去抱怨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做。”又对诸葛瑾说“听说今年长沙的年成不错,子续又从曹cāo那里夺得了一些粮食,可能应该是能够给我们提供不少了吧。”诸葛瑾叹道“可惜当天未竟全功,居然让曹cāo烧掉了军粮库,没能抢到粮食,要是没这档子事大都督得到的粮食只怕支撑大军好几年都够。”周瑜道“反正也从火场抢出来一些,估计凑合着也能吃。粮食有后方运送,倒不会是大问题,就是吴侯这次赌气去打合淝,倒是令我担心,这个样子仓促行动,连辎重都不准备就这么直接坐船过去了,合肥虽小但城池坚固,只怕是得吃亏啊。”孙奂道“他吃亏了更好,多长长记xìng。这一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几乎没有那个不令人寒心,除了支持您与曹cāo决战以外。再这么下去,只怕要人心尽失啊。”诸葛瑾道“不会,他将铲除异己所得到的利益大多数分给了他的亲信和江东的本地士族,那么这些人会因为和他利益均沾以及得罪了那些被打倒的人而全力支持他,即使再这么做他也有一大批死忠。”孙皎道“我想让四弟留在长沙帮助子续,再回去以他的xìng子他跟二哥也是合不来的。正好子续这边缺人,让他去荆南历练,未必就比跟着大都督要差太多。”孙奂急道“让我辅助子续啊?这个,有点难为人了吧。”周瑜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又不是强迫你去。只是子续可是挺有前途的,年纪辈分虽小,但才干可是比你要强啊,又是嫡子,难道你放不下脸面?”“算了,我这个叔叔反正也不比他大几岁,确实回去再看到二哥那张脸我打又想打他的冲动,那还是留下来好了,希望子续那里有我发挥的空间啊。”众人听了他的话,大笑,诸葛瑾暗自对周瑜说“幼台公的几个儿子,不和也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周瑜轻笑道“文台公的儿孙,不也一样?而且都是····”诸葛瑾道“都是老二,哼,还好孔明不是那种人。” 棘阳。“看来公子才是上天选定的终结此乱世之人,我也该考虑回去了。这个家伙太死脑筋了,对于刘备简直就像父母一样尊敬,完全游说不动。难道我要失败了回去吗?不对,还有别的法子补全。”文锋看着窗外,默默的叹气。只见邓范跑了进来“文叔父,出事了。”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口吃的问题得到了一定缓解,现在可以用短句来表达了。“哦,是士则啊,不对,士载啊。出了什么事?”“好像是,要迁徙,把人口迁徙,到北边的地方去。”邓范上个月带母亲去看病的时候,因为一位族叔插队,他心忧母亲的疾病,感到很不满,就说了他几句。结果得了一顿好骂,还被他那位族叔带去的人赶出了医馆。后来在族会上,那位族叔说他的堂弟叫做邓范,而他不能再用这个名字,劝(其实是强迫)他改名字,邓母大怒,就带着儿子回家,不再与那些族人来往。结果这些人又上门来威胁,说是不同意也得同意,然后说要把他送到颍川当屯田兵去,过段时间要从这里迁人,他们已经把名字报上去了。邓范,不了,现在叫邓艾得知了消息,大为惊恐,害怕真的被送去当屯田兵。那个rì子是苦得没边的,没有薪俸,更没前途,每天都得劳动,农闲的时候需要训练,没有休息的时间,只能吃个饱饭,还基本上没有翻身的机会。他现在在这里起码吃穿还能维持,文锋他们交的房租也够他们母子二人买得起书本,邓母可是一心盼着儿子出人头地的,因此学习都是亲自管的。要是真的去了那种不可能发达的地方,母亲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他也是愁啊,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不仅名字被改了,还得断送一生,这怎么了得。文锋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既然他们要欺负你,你又没力量反抗,那就是存心不想让你过个好年了。既然如此,走吧,离开他们能管得到的范围,等你有实力了,那自然能报复他们的。”邓艾说“报复倒还是算了,不过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文叔父准备往哪边走?好像不能往北,只能往南了。”“我其实是长沙太守的亲兵,接受了任务出来的,现在任务也是失败了,只好回去了。可以去那边,熟悉一些,应该没问题。”“路不太好走,最重要的是,得穿越,整个南郡,往西是山区,不好绕路。算来算去,还是直接,穿过去,最有效,现在据说,南郡,那边,可能在准备,打仗,那么,或许可以,利用他们,松懈的时候,跑过去。快的话,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到,云梦泽了。”文锋笑道“那不是得风餐露宿?令堂可吃不消。不如从江夏和南郡的交界处穿过去,那种三不管地带总是容易钻空子。云梦泽可是江东水军的天下,过了那边就算是摆脱曹孟德的地域了。不过你对于地理倒是很熟悉呢。”“哈哈,这都是,天生的。”“去和你娘说,我去告诉那两位朋友。” 夏侯兰他们正在谈论一些事情,见文锋突然闯进来,面露不悦之sè。文锋道“士则,哦是士载,他得罪了族中宿老,因此要被发配到颍川当兵,他无奈只好找我出主意,我说大家逃走好了,不知二位怎么看?”夏侯兰说“我们正准备向邓少君告辞离去,在此也劳烦他们有近两个月了,在下的伤已经痊愈,也该回去了。不知道你将带他们去哪里?”“去长沙。”“还是老一套吗?”“什么老一套,你自己算算是长沙离曹cāo控制区远还是江夏远?从江夏郡和南郡的交接处通过,顺被送你们二位回去。”夏侯兰说“那就有劳了,是该到回去的时候了。你再喋喋不休的话,我可真要自己走了。”文锋心中不爽,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还带回来这个女孩子,就因为劝你投靠公子便这般冷淡吗?那位少女见气氛比较冷,就出来说“谢过文先生的救命之恩和这些rì子的照顾,在下和··父亲一定会铭记在心的。”文锋笑道“还是小姑娘懂事啊,不像某些人一直绷着个脸,从来不知道要笑的。你们先去准备,我去询问一下什么时候出发。” “就要回去了,您也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夏侯兰见文锋走了,说道。“摆脱吗?不过是又进了一个牢笼而已,重复着无意义的人生罢了。”“您怎么能这么说?主公只是运气不好,他可是当世的英雄,怎么能说是牢笼?”“他的气度,未必比的那位十一岁的孙太守。夏侯叔父加入麾下已有四年了,可位置始终是军正,连一兵一卒都不能带,这何尝不是任人唯亲?你的才干连一个孩子都看得出他会看不出吗?”“没有啦,就是因为我来自曹cāo军,所以权力也受到限制。那位孙子续可是当世神童,不可以常人来揣度,他能以一个人质的身份在不借用江东军之力的情况下闯出这般成就,决不是只靠等闲人所说的运气而已。”“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在这里过一个平民的生活,在样子的我或许会面对许多新的烦恼,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你就算这么回去,他也只会更加的怀疑你,还有我。”“我的所作所为自然问心无愧,况且文锋说过子龙曾经见过此景,那有他作证,自然是不必担心的,您没有必要这么忧虑,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愿吧。” “母亲,绍弟来信了!”孙襦这些天为了找三妹忙的焦头烂额,可是孙裾的消息好像消失了一般,仅在长江边上发现了她的一些饰物,接着线索就断了,她们三个心里都忧心不已,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孙淑则是从她那些天的异常表现,和留下来饰物上面的一个众人都不认识的标志看出来这似乎是在做戏,那个标志是孙绍以前跟她们表示“好”的时候使用的,家里人会比较熟悉,或许这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脱身之术而已,可是没有证据,只能拿来安慰。现在孙绍来信了,正好也热一下家里的气氛。“都是一些报平安的话,并且说这些天让我们担心了,再就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近rì发生的事情。”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凶险她们心里也清楚,只是庆幸最后没事,再一看rì期,十二月初七,这一封信用了二十一天才从临湘到柴桑,而走水路快的话一天就能到达。大乔等人对于这个感到的就不是宽慰,而是忧心了。 第五十六章 新年(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所谓瑞雪兆丰年,就是指冬天下雪时会冻死许多害虫,这样在chūn夏就不会导致大规模的虫害。现在施肥技术不高,又缺乏防虫的手段,只能是靠天吃饭,再加上**,收获就会更低。所以我的想法是一个要加大肥料的生产能力,再一个是大力的杀虫。加上政策的改变,应该会有一些效果。对了,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天气可是很冷的啊,看看他们都披着厚厚的一层。”孙绍踩着滑雪板,在雪地上如履平地的行走指着后面的从人说道。看得一旁的蔡瑢大为不满“这个东西很不错啊,以后冬天出门或者去沼泽收集材料的话,就没什么费力的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出来转转也不错,反正又没什么人认得你。是你说的那个犁做好了,拿出来试试。”“哦,我说呢,不过现在是冬天,土地都硬的跟石头似的,怎么试啊?”蔡瑢从包裹里掏出来一堆零件,说道“用这个可以组成很多种农具的,就是不是太牢固,如果所有的农具都按照统一式样制作,那么零件的损坏就可以换上了。南方的土地比较cháo湿,即使下雪也不会冻起来,这几件的首部都是用的三十炼的铁做的,划开这些玩意不是什么问题。”“你这是哪里弄来的铁?”“拿回去回炉的边角料啊,浪费了怪可惜的,就买过来了。”蔡瑢自己弄了个小工坊和一个实验室,生产她做出来的产品,从新品种磷肥、杀虫药到滑翔翼降落伞无所不有,这个孙绍知道,不过获取原料如此容易,想到现在暂时掌管军器监的丁封的那张笑得诡秘的脸,孙绍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这可是武器的边角料!居然卖给人家做实验!她的钱还不是自己给的。自己当初将一股脑想法全灌输给人家果然是不对的,现在她是什么都想着弄上一弄,迟早得玩疯了。不行,得找个难做的,把她困住,这样子就不至于太过于费神。想到这里继续问道“不知你还有什么新的作品吗?”“失败的多啊,你的炼丹法是不是有误啊?弄出来的玩意怎么看都是没什么肥力的,我放花盆里都没见有效果。”果然时代不一样,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具体的名字,只好凭想象去猜测含量,又没法子提纯,他那点可怜的化学知识根本派不上用场。“这个可能确实是记错了,你不会还带了滑翔翼出来吧?”看着她三下五除二将曲辕犁组装好,然后试着在地上乱划,将地表都划出一道道深沟,他知道这是成功了,chūn耕前得提前把这个批量化生产出来。“看来转动确实要方便不少,你的这个想法倒是很不错啊。滑翔翼我是没带来,就怕你不敢玩。以后也得多向你讨些灵感来,要是能够弄出来观测星象的工具,那就更好了。”孙绍知道现在没玻璃,所以哪怕普通的望远镜都做不出来,不要说天文望远镜了。“这个做得很好啊,要是推广开来那就会有很好的效果的。你其实可以不把范围放得那么广,只要主要钻研几项就行了。既然一辈子也不可能穷尽知识,那么在某些方面达到顶点也足以令人称道了。” “这样啊,那我挑几项仔细的研究好了。说实话你那些奇思妙想是怎么的来的?难道是凭空出来的吗?”孙绍嘿嘿一笑“不过是空想罢了,我只是将其中比较接近现实的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能不能实现而已。”孙绍说着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副滑雪板。“其实我也是给你准备了一副,就是想看看你是要做些什么这才故意玩拿出来,就当是奖励,换你的新作品啊。我这些东西可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充其量不过灵光一动,可不能和你相比。”“那是,你每天忙得不得了,顾及的东西又多,就算有灵感也容易消失掉,可不像我是要立即去做的。”孙绍笑道“这就是所谓的闻道则行嘛。”蔡瑢努了努嘴,“这些我都懂,经书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了,五经我可是九岁就能背下来了,不要以为我不喜欢就是不懂,拿出来炫耀。”“明白了,娘子。”这句话带有不少调侃之意,这个“娘子”取的是以后的意思,就是占占嘴上便宜。蔡瑢却是没听出来,她套上滑雪板,说“果然这样走路要方便许多。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一般人脚大的脚印会浅一些,那么如果面积比较大的话,就不会对地面造成太大的压力,从而在这种容易塌陷的地方zì yóu行走。”“可惜啊,现在只能拿它走路。要是他们不是在限制你,或许可以好好玩上一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也有无法做到的事,我帮你提供了实现梦想的空间,其实某种程度就是因为我无法像你那样过,而你自己也可以想象,之前你也无法像现在这般自如的按自己的意愿而活,一个人只靠自己很难达成他自身的全部要求,我们互相的扶助才使得人生更加殉烂,那又有什么好抱怨的。那还不如现在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呢,不能乱跑,原地绕圈滑行也并无不可。”掏出两对滑雪杆,扔给她,“试试用这个蹬地滑行,应该手感不错。”蔡瑢道“果然,好像挺快的,这么快就一圈转完了。”孙绍看这一旁若无其事地采摘坚果,收集断枝的从人,心中感叹出来泡泡妹子都有人跟着确实有些不爽,不过这些人也还算敬业,对自己这个空降来的主官能做到这样,也确实该奖赏。 “今天雪是停了,一路欣赏风光也是不错,这景sè确实也是令人心旷神怡呢。”周瑜看着一株依然在开的梅花,笑道。“大都督这一路来都不让人去通报,子续要是不知道而产生误会怎么办?”诸葛瑾说。“不是马上就要到临湘了吗?一路都走过来了,也没见哪个地方的人有什么误会,这次来是为私事,要是惊动他,让他拉上全城文武出来迎接,那不是坏了人家过年的兴致。”“说是这么说,可咱们一行人数不少,本来就没必要不让子续知道,”孙奂道。孙皎则说“已经要到了,你看看就知道了。果然是雪停了以后就有不少人出来赏雪,现在是冬天,我们一路过来也没见到几个百姓,倒是在临湘城附近人多了些。”诸葛瑾说“嗯,衣食无忧才会想到出来赏雪,看来子续做的还不错。”周瑜却是盯着一个地方死死地望着,“那是什么?居然能在雪地上如履平地的滑行?”众人把目光转移到他的方向,“那个不是····不是子续吗?怎么跑外面玩来了?”孙皎惊叫道。孙奂说“另外一个,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子,跟子续的大姐差不多大。咦,子瑜公,你怎么了?”诸葛瑾脸sè现在相当的不好看,死死地盯着两人。孙绍的一众护卫们见到这些人在向这边靠近,也呈扇形围了上来。 “那个女子,我好像见过。十年前元叹曾给我们看过一幅寻找他一位失踪亲友的画像,让我们这些北方人帮忙打听消息,那画像和此人甚为相似,那人叫什么忘了。不过应该是高明人士,不想居然和子续在一起。”诸葛瑾叹道,脸上依然是yīn晴不定。周瑜笑道“子瑜公是担心令爱吗?子续现在可不太明白这些,要是您还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以后就更糟糕了。”孙奂说“十年前这位小姑娘最多五六岁,哪会和你看到的人相似,是亲戚还差不多。”见到侍卫们围了上来,周瑜等人的卫兵也一个个全神戒备。周瑜轻笑一声,大声喊道“子续啊,来你这蹭顿饭吃,不知是否可以啊?” 孙绍见他们往这边过来了,侍卫们围了上去也没有后退,估计是熟人,又听了周瑜一声喊,心中大惊。他可不明白周瑜道这里来干什么,更不晓得怎么没人来通报他,他们一行可是有几十个人,又是大摇大摆的走主道,眼瞎了才会看不见,居然可能因为周瑜几句话就没向他报告,这也未免太过于玩忽职守。便走上前去“姨父次来确实孟浪了,只带了这么些人,要是我心怀不轨,将大家拿下,那以后会怎么样可不好说。”大家听了都是脸sè一变,孙绍这上来一句可是不怎么友好啊,难道还专门在此等候来抓人的?周瑜却是大笑“子续,你这招下马威给的不好啊。你可没有我的威望,更控制不了大军,将我等拿下根本就没用,只会带来更大的混乱。你刚才一定在想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敌人的话你就死定了,因此心里有气,怨恨你那些驻守边境的部下不给通报,才说出这样的话。何必那么敏感,我们可是一路出示了身份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的,我特地说了不要向你报告,就是这样,这么多人要是想瞒过驻军而通行无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孙绍也是向众人见礼。“刚才确实有气话的成分,对不住各位了,在下想说什么的话一定会说出来的,实在藏不住,请见谅。还是先请大家随我回城里好了,这里天冷,可不是待客之礼。”大家便听从其言,随孙绍而行。“真要拿人的话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完全看得出是在撒气,怪我们不告而来而已。”周瑜对诸葛瑾说。诸葛瑾道“子续,不是个能屈居人下的人物。看他已经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度了。”蔡瑢听他们说话,觉得无聊,嘟囔道“哎,兴致全没了,真是麻烦。”诸葛瑾问道“这位小娘子是什么人?”孙绍也只好把她的来历说了一遍,大家都听得暗自心惊,这样的运气,实在是令人惊叹。“今天因为是休息,就出来放松一下,大家都在家里,府衙也是没人办公的。所以我才会找个空隙出来一下。只是没想到诸位叔伯竟然能如此屈尊,专程跑来看我。”看到诸葛瑾有些愁眉不展,他直接岔开了话题。周瑜说“反正我们都是和亲人无法一起过年的,正好多凑些人热闹一些罢了,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诸位肯赏光,那自然是万分荣幸。” 到了府邸,孙绍端起茶水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很高兴大家能来。以前都是和母亲她们一起过年的,有时候姨父会来一下,今年的人却是更多了。只是不知家里少了我一人,母亲她们会不会不太适应。第一杯,先敬母亲和家姐。”“临湘亭侯果然孝心感人,这第一杯茶水都能先敬远方的母亲,佩服。”诸葛瑾说。“诸位都是在下长辈,也不可失了礼数,我尚未成年不便饮酒,就以此茶水相代,敬诸位。”周瑜笑道“子续你可不是孩子了,堂堂一郡太守,又是侯爵,职位可比我们都要高,又是行了冠礼的人了,还要自称未成年人吗?”孙绍道“加冠不过无奈之举,封官授爵也并非来自我的能力和名声,说实话不过是个连话都藏不住的孩子罢了。可当不得您这般称赞,姨父才是天下的风流人物,现在您的声名可是如rì中天,连二叔都忍不住要妒忌了。”说这叫仆人拿来一封孙权给长沙郡的敕令,写明了让长沙武陵两郡筹备进攻江陵的粮饷,并且参与支援作战。“这个····主公那边应该还有援军在的啊?粮饷也要自行筹备?”孙皎惊呼道。周瑜反复看了几遍,放下敕令,说“这就能拖住我吗?也好,过完年就发动攻击好了,区区江陵未必抵得了我大军一击。子续现在还有多少余粮,这次缴获的钱财可是不少,那是一定买得起的。”孙绍道“上面说的是支援,自然是不用您买的,我这边除去做种子的粮食,还多出来两万六千石,由于还需要留一些做保底用,就给您一万八千石好了,虽说不够用,但支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众人都肃然起敬,把他开始时的不恭都放在了脑后,孙奂道“那可就多亏你了,chūn耕还需要一些粮食,要是有意外出了什么岔子,你准备从哪里补足?”孙绍道“现在我正在和五溪蛮谈判,成功的话他们的那些山货应该能换来一些,运到交州贸易即可,我会尽快的拿下零陵和桂阳,等到局面稳定了就正面支援江陵战场。”大家又是一阵肃然,周瑜却知道这是套话,等平定了南二郡,还不知道得费到少时间才能正式稳定,时间到孙绍真搞定了他不可能打不下江陵的,无所谓,长沙军战斗力一般,能直接帮的忙有限,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吃了苦头不仅对大局不利,又是在给孙绍打脸,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子续看来真的是长大了,翅膀也是硬了,天下之争有他一份,那不确定因素就太多了。他的气度比孙权好些,至少真心话要多得多,但周瑜依然认为不够。“光凭着热情做事是不行的,也要考虑现实情况一步一步来,当年伯符也是吃了这方面的亏,嫂嫂就没好好教你吗?依然是不吸取教训的人呐。”周瑜想到。 第五十七章 新年(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家继续聊了一会儿,见有些疲惫了,孙绍就让大家先去休息一会。周瑜在诸葛瑾等人走后却是转身回来“子续,真的打算不回去吗?”“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躲过二叔这么一回攻击,他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回去不过是死路而已。”“嗯,看来你是有所觉悟了。吴侯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狭隘了一些,江东是孙家打下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如此待你,确实令人寒心。现阶段扩张的时候,记得多注意刘备的动静,他不知怎么的这一段时间突然变得老实了,很是可疑,我怀疑他可能在打荆南的注意,多加小心。”“我明白了,写过姨父的提醒,斥候的主要jīng力已经放在了东北边境,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是真有动作,在下dú lì南至之时,还请姨父伸出援手。”“这个自然,我曾立誓要保你一生平安,自然不会令刘备那个老兵对你有所伤害。”现在的周瑜,才真的是意气风发,简直无所不能一般,左右荆州的局势,对于手中握有jīng兵的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您也要担心身后的暗箭,所谓rì中则昃月满则亏,到了这个地步成为人们的焦点,就很容易招来各种各样的来自暗处的攻击,希望您能够注意。”“这个自然。我知道你有些隐忧,这个可以交给我来解决。”“我自己正在做这些事,还是请姨父先顾及自己的事情好了。”“是吗,那我也是拭目以待的哦。” 周瑜回到客房,见到隔壁的诸葛瑾依然是脸sè灰青,笑道“还在想蔡娘子的事情?”“我才没那么狭隘,为了这个就斤斤计较,要不是他聪明又前途远大,我还不想许他呢。”“呵呵,确实是在生闷气啊。你观这蔡娘子如何?”“才气秀达,三教九流皆有涉猎,还聪明过人,就是为人比较沉闷。”“我看她是个天真无邪之人,子续所重视的,正是这种我道的xìng格。然而这样的女子,却是实在无法适应人际间的交往,若是成了正妻,岂不是害她吗?你还担心什么?”“不过觉得子续是在做得有些过分罢了,他多大年纪,就开始勾搭姑娘家了,那长大了还了得。”“莫要忘了子续是和女xìng一起长大的,对于所有的女人都有特殊的关怀感,对他来说这不是勾搭,只是关心而已。他这个年纪可不会太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而重视的是关怀和责任。如果你想赌一把,那还是尽早的把令爱送来完婚好了,不过子续是个守信之人,说过的承诺还是可以相信的,子瑜公要是想等到他成年,也无不可。”“贱内可不希望女儿这么早早的出嫁,还是真正的孩子呢,过门最少得再等两年。”“两年,子续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可能继续升空,也可能坠落在地,你这个观望的法子,多少有些不地道。”“年纪未到而已,可不是我存了观望之心,你要是说服得了贱内,那现在完婚都行。”“哈哈,是我误会了。看来尊夫人才是一言九鼎。”诸葛瑾脸上有些发红,辩解道“其实子续为人是很好的,对于尊重他的人都很尊敬,就是觉得他似乎有滥情的趋势,对于那些反对这又是毫不留情,心里不踏实而已。”“子瑜公怕是担心令爱在家中一贯娇宠,来到此地不能事事随意,又见他对大家都不太差,会对子续有所冒犯吧,子续对于得罪他的人就不会有什么优待了。其实有些东西可以现在及时更正嘛,作大妇的要求,现在去说也不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不是我们说得清楚的。”“好了,你是什么都看到了,是我小心眼行了吧?”“这就叫关心则乱,用子续的说法叫做山中不识山面目。记得别再绷着脸,明天过年你这个岳父可不能在女婿面前丢脸了。”“您调侃我是不是有点多了?”“呵呵,好吧,不说了,先休息啊。” “现在所有人都放假,军队都得轮流回家,所以演习是定然看不了的,所以只好请大家出来游山玩水了。”新年的前一天,孙绍换上了新的桃符,祈求着新一年里的福运。众人都是军旅出身,起得也自然都早,反倒是他这个主人起晚了,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周瑜说“行啊,昨天来的时候也是匆匆而过,没能尽心观赏,正好今天补回来。”孙绍又说“晚上的正餐大家是希望公式招待还是私事招待?”孙奂叫道“我们来是因为你是我们的亲人,可不是因为你是太守啊。还公事招待,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讲形式了。”“季明叔父教训的是,以后绍会改正,那么大家还是希望我有自己的方式招待各位了?”诸葛瑾说“这是自然,没人过年还一副官样文章的样子,那太受不了了。”“如此等在下前去安排,请在此少待一二。”众人等了一会,见孙绍回来,便问道“今天去城外什么地方?”“我其实来此也不算久,对这里的名胜并不熟悉,只是请诸位登上附近的山,赏赏近景而已。”周瑜道“已经发现的未必就比得上自己所发现的,说不定我们也能品出不一样的风情来,那可也为长沙添了一道风景线了。”众人听了也是心中欣慰,便同孙绍一同离去。 一路上孙绍装作内行人向他们进行介绍,但却被真正的高手周公瑾指摘得体无完肤,说他果然是一直关在家里读书的人,一点也不懂得欣赏景sè。孙绍心里说我是宅男咋了,以前那个样子不在家里当宅男过着N点一线的生活自己早翘了,这情cāo才会没培养出来而已。像周瑜这样的天才,一百年间未必出的了一个,不要这样子高高在上得看人家好不好,普通人最讨厌天才用高人一等的眼光来看待他们,姨父以后会在这个上面吃亏的。“在下本来就并不长于此道,您责备的也是。只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您的高度,所谓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周瑜笑道“子续却是想起了这个,看来也挺活学活用的嘛。人生一辈子要是不懂多一些,乐趣就要少很多,多多开发就行了,这可不是苛责。”孙绍低下了头表示认错,周瑜又说“其实临湘亭侯太夫人也是专jīng音乐的高手,当年也是····”“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乐器了,要不是我还算成器,她只怕已是cāo碎了心。母亲本非持家之才,却得勉力支撑一个大家庭,这次我出来,给她带来的麻烦才是最多的。好不容易脱困而出,而如今新年之际居然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绍之为人子,实在是不堪之甚。绍当立誓使母亲能再次舒展笑颜,虽不通风雅又何妨!”这个世界上孙绍最担心的人,始终是母亲,现在最令他忧心的,依然是她:大姐有丈夫家护着,相对安全些;二姐和三姐年纪尚小又对孙权还有些利用价值,因此现在也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但是母亲却不一样,她才最危险。虽然并非毫无动作,但是情报力量薄弱,又不知道以前的人情是不是顶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又是肃然,这一扯到亲人身上他还就真严肃起来了。孙绍这般停了一会儿,才又说“在下刚才失态了,实在是抱歉。”周瑜道“无妨,咱们继续赏景去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是不难做到的。”这是在暗示他能帮这个忙,第二次了,不过孙绍从内心里还是更希望由自己来做,而且在江陵攻下以前,确切的说是主力前往蜀地之前他未必有机会和实力动手,这可是正式向孙权宣战的行为,没有准备后手那是不行的,看来周瑜也是做好了自己的谋划,至少是要自保了。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领着他们前行,一路上周瑜的兴致都不错,还做了几首诗,确实是毫无压力的样子,对于孙权拖后腿的行为他可能早有预料,加上本来就是沉稳的人,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还是很容易的。而诸葛瑾和孙皎孙奂自然对他的自然和潇洒敬佩不已,并且感到自己无法企及而遗憾了。 游山玩水玩完了回去,大家也对孙绍将如何招待他们感到好奇。走到了餐厅,看到的是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食物,列着八个座位,却是看不出主客尊卑。诸葛瑾道“你这是希望在过年的时候,大家不分彼此,共享此时的欢乐是吧?所有人都一样的法子,倒是很新鲜呢。”他本来就不是腐儒一流,对于孙绍这种无视尊卑地位将人拉到一起的做法倒也没什么不喜。周瑜道“听闻子续在家中进食,也是与家人共同一桌,这是你想出来的创意吧?”“是的,母亲和姐姐都有这等习惯,只有大姐在出嫁后略微改了些。”孙奂说“八个位子啊,我们是五个人,那还有三个····”“都是我所认识的孓然一身或是独在异乡的人,他们没有别的亲人,我希望能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亲人,仅此而已。”孙皎道“推己及人,正是此理。”随即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子续你请客啊,说实话我也没看过你是怎么吃饭的,希望你不是因为吃相太难看而怕被客人们嘲笑啊。”这种促狭的声音明显是蔡瑢的。然后是解释的声音“小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今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受了些委屈,嘴上才会变得有些刻薄,如有得罪还望诸位海涵。”这下见她们进来大家全站起来了,蔡琰的名声他们全部听说过,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女也是很多人希望能够见面的人物,周瑜诸葛瑾在顾雍寻人的时候见过她的画像,只是时间过去颇久,蔡琰又是饱经风霜,多少有些憔悴,与画像之上的人已是不甚相似,但是那种气质还是能够使人一眼认出她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蔡琰在回来的一年多里面几乎就是自己在当家,也是有些强人气质的,和以前那种书卷气叠加,就让人觉得很不寻常。“周瑜、诸葛瑾、孙皎孙奂见过蔡大家。”孙绍道“昭姬师叔可是比我面子大多了,您还是没必要那么在意从前的事情了,以您的身份,在哪里都能得到尊敬。”蔡琰道“现在是过年哎,提那些不吉利的东西做什么,琰可不算什么,能得到孙太守的帮助,苟全xìng命已是难得,能得到诸位豪杰之士的尊敬那更是荣幸了。”孙绍道“您不必过谦,先就座。”然后引蔡琰姐妹到座位坐下,蔡瑢叫道“挨着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听说周都督是音乐的大家,阿姐这方面也很了得,要不现场给大家展示一下?”诸葛瑾说“虽云喜庆,这个倒是不必。子续,你是把我们和你的这些熟人分开啊。难道位子不应该是随便做的吗?”确实,顺时针一圈是蔡琰、蔡瑢、孙绍、周瑜、诸葛瑾、孙皎孙奂,蔡琰旁边却是无人。孙绍说“不是大家进来就直接坐到一起了吗?然后我身边就空了三个并排的位子,又不是我安排的。”确实周瑜他们一来就坐得一个靠着一个,然后孙绍又往周瑜旁边坐下,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还有一位还没到吗?”孙奂说。“呃,这个是临时想到的,所以去叫得有些晚了,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是来了。”只见一位老者坐了进来,“太守今rì设宴相请老夫,不胜荣幸之至。”再一看这些宾客,他一个都不认识,又有些疑惑。“这是长沙郡校尉,中郎将黄忠。今年是六十三了,但依然有万分莫当之勇,只是一直运数不佳而屈位下僚,这次帮我他出力最多,他十二年前的时候老妻去世,九年前丧了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个后人也没留下。此后就一直孓然一身,哪怕过年也是一个人过的。我虽说与家人分离,但还有姨父,两位叔父,还有··岳父大人专程前来。昭姬师叔有琤姬相依为命,可是汉升公却是真的一个亲人都没了。对于和亲人分离的痛苦我也是感同身受,一个人过年更是煎熬无比,因此我想在想说,您要是不嫌弃,就把我当做自家的孙子,这个年,我和你过。欢迎汉升公入座!我在此先敬一杯!”黄忠一早就得到了孙绍给大家发的礼品,又得到通知说听说太守请客,就觉得颇为感激,毕竟一个人过年惯了,前几任太守也没有这么做的,在这么多年的麻木过后,感到一丝关怀也甚觉温暖,听完他向周围介绍,也知道了这些客人个个身份名望皆是不凡,见他如此重视自己,最后更是自称将自己当做亲人对待,早就老泪纵横,感动不已。“老夫得如此厚遇,受之有愧啊。”孙绍道“汉升公不必过谦,当初我的xìng命也不过是您手中之物,能有今rì,实同再造,岂能不敬。”又对大家说“我所希望的,就是我们能够互相帮助扶持,共同的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进步着、团结着,就像这圆桌一样,大家都保持着一样的位置,共同的向着同一个目标而前进,为了我们的胜利,前进。” 第五十八章 荆南(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错,对于孙绍那稍显独特的习惯大家都觉得不错,建安十四年的第一天在爆竹声中来临了(那时的爆竹还是烧竹子)。大年初一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黄老爷子昨天激动过了头,结果喝高了,被人扶回了客房。不过却是拼酒拼倒下了孙皎孙奂两个人,他们两个现在还躺在屋里呼呼大睡。昨天见大家都快要醉倒了,怕他们两个出丑,周瑜也赶紧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拉了诸葛瑾回房去私聊去了。蔡琰却是笑了“平时拘谨之甚,好不容易有个时间放纵一下,也无不可,只是子续你这么做,未必就妥当。”孙绍说“这个我也不晓得他们酒品怎么样,要是真醉了在您头上撒泼那只怕在谁那里都不好看,只好谨慎一些。”蔡瑢道“这还没说上什么话就开喝,然后一通胡言乱语又醉了,这样的交际,真是可叹啊。”“没法子,现在人都这样,要么忍着,要么学着,再就想法子慢慢地改变,潜移默化的进行,可不能指望一蹴而就。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可以不来,反正一般人不会对你有什么兴趣。”蔡瑢顿时发飙“你说什么!”孙绍道“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不要介意。”“这还差不多。”“你累了没有,没有的话一起出去逛逛。”“谁稀罕和你出去!我回去睡了。”蔡琰是看在眼里,等她出去后说道“琤姬原先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回来的时候她虽然也与他人喜好不同,但还能保持表面上的礼数,自己的一些爱好也是私下里在进行,怕被人知道了。可是婚变的事情一发生,她就变了样子,说是再也不用伪装自己了,xìng子本是如此,在世家中却被磨灭得不像样子,以后就要按自己的意思而过,谁受得了就受去,受不了拉到。我很是担心以后她该怎么过,她没有我的声名,又缺乏谋生的本事,要是还嫁不出去的话,一旦我不在的话,那自己一个人就太难过了。”孙绍道“琤姬的手艺相当不错,又jīng于巧思,她做的那些工具如果拿去卖是可以赚大钱的。”“子续怎么不说是你理解她的想法而提供了支持呢?换做别人的话,以小妹的交际能力,她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我在想着怎样把她托付给能够信任的人,你却出现了,第一个能够和她处的这么好更能理解她内心所思的人,就是你。”“每个人在这个年纪都会有叛逆的时候,您和一般人是用礼法压抑了自己而已,年轻的时候,都想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只是在世家内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琤姬自小并没有受到完整的世家教育,又因为婚变脱离了这个大熔炉,有自己的xìng格并不奇怪。以后等她见多了世界的黑暗面。迫于压力还是会有所变化的,只是在下看来,这样子的融于世俗未必就是她现在所愿。到底该怎么做,我也是在犹豫中。”“我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只是期望你能吧,得一知己,愿何不足,作为能够理解她的人,保护她。你是否能做到?”“在下活着一天,就能做到一天,曾经发出的话,绝不会后悔。”“希望能吧,我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您还没见到儿子呢,待我去将那两个不肖子抓来让您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以前,您一定得保重。”“子续你还真的把这话当目标了,这太难了。”“听说匈奴人已经内附,那两个小子估计也在其中,尽管曹cāo这次战败可能影响进程,但匈奴人的衰败已是无可避免,不过是时间稍晚一些而已,他们估计跟着那些投降的匈奴前贵族一起,大约就是在晋阳许昌邺城这么几个地方,以后总有机会碰上的。”“谢谢了,虽然知道是安慰,但也有了一个寄托在内,我会等着的。” 周瑜和诸葛瑾在过新年的第一天也显得神采不错,他们两个甚至带着孙绍跑去各个官员家里串门,用了大半个上午才算是拜访完了所有人。只是那些人对于江东的高层也很是敬畏,反而不如孙绍亲切,这些官员和太守处得久了,也发现孙绍这个人只要不要直接地违忤他,他对一般人还是比前几任太守好的,对于本来地位更高又掌握重兵的周瑜和诸葛瑾,那就更多是怕了,周瑜也毫不在意地继续玩自己的,把附近都跑了个遍。在连续的几天里大抵上都是这么过的,到了正月初五,他们就准备回去了。周瑜对孙绍说“有件事情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季明在我那边不甚得志,又缺少立功出头的机会,正好子续你也缺人,不如让他留下来帮助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孙绍说“这样啊,那我该怎么安排季明叔父呢?”众人都是脸上变sè。孙绍又说“照现在的情况,我对于这些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威望,若是给的职位太低,这对于季明叔父并不公平;给的太高,又会被认为是任人唯亲。让季明叔父带新兵,对他的压力太大,给他老兵,别的人又会不服。留在身边可能帮不上大忙,放得太远我自己都不放心。那我该怎么办?”孙奂瞬间满脸通红,说道“你自己随意,我可不是有异心的人,反正我不会说什么的。”孙绍说“有事情我一般会摆明了说出来,虽然可能面子上挂不住,但总比rì后摩擦rì渐升级要好。说实话真的不太好安排,就因为是同族而且没有功绩,就没办法让人发挥才干,这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但我也是真的没法子,我在这里的统治实在过于脆弱,就像千钧重物压在一个人身上一样,哪怕一个很小的动静就足以彻底压垮,姨父想来也看过了附近的情况,军队的准备有多么糟糕你心里清楚得很,万一来点什么我就完蛋了。因此在姨父离开岗位的时候,我也在监视其他人会有什么动静,大家在这里这么些天就没注意到少了些什么没看到吗?”诸葛瑾道“这你居然留有后手?”周瑜道“果然,那个人,一直在年三十也没出现,我还以为是在武陵郡呢。其实你何必这般敏感,我的提议没有对你不利的意思,只是季明在和兄长闹矛盾,回去不太好,就留在这里,他在这里毫无威信,又没有管理军队的经验,可不是能够做出些事情的人。”“我不是怀疑您,而是您不在的时候,有些人就会想到别的地方去罢了。”说着又拿出了一份军报,是关于刘备的动向的,他本来负责在北面切断曹仁的退路,却把不少粮食辎重放在了江陵的东面,说是方便补充,顺便也能支撑一下友军,但看得出来,他是在为随时南下做试探。周瑜现在不在油江口大营,得知消息的速度就会减缓,他这么做明显有试探周瑜反映的动机,顺带捞便宜只怕也不是不可能。得到了荆南四郡,那刘备的腰杆自然就会装了许多,他要做什么也不过是路人皆知的东西了。周瑜看完后,说“看来不能让他继续‘准备’下去了,有必要尽早的开展战役。季明,我会在此留下二十人,你自己补足百人,先从队正做起,战功有你立的,就不要一下子追求什么高位了,慢慢地一步步靠实力爬上去,应该做得到吧?”孙奂道“我本来就是来历练的,可没必要把我放在高层安逸之处,子续你想怎么安排,随意,有仗打就成。当然你要是想歪了,随你,反正我就一句话,我不是来搞破坏的,是来实践的。”孙绍说“这样的话我还是欢迎的,我刚才也说了,早点把话说清楚,定位定好,好过将来因为扯不清的事情而闹将起来,希望叔父能够谅解。”“我知道你不容易,不过我可是抱了很大期望的,要是混不好那不得被二哥笑死吗?那可是不成的,总之仗必须让我打,其他的没啥。”“那么,就有劳叔父了,能有你的帮助我万分感激。”诸葛瑾说“这倒也是好法子呢,子续在这方面倒也实诚。”周瑜道“哦。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那可做不到事先就戒除别人的心结,这次成功不过是季明年纪小,为人又单纯,本来就没抱着异样心思而已。要真能一切如此,那吴侯治下,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只是子续毕竟是从小在危境中长大,对于外界的威胁过度敏感,虽说才干绝人,但要让人家一个一个都按照他的方式来走,也未免太困难了些,让我们好好看看他能走得怎么样吧?”孙绍见孙奂已经表态,就走过来向三人道别“希望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大家更过得比以前更好,能实现自己的心中所想。”众人都是大笑,周瑜看着孙绍,眼里充满了复杂的神sè,这个孩子还是这么有主见,跟我们当年一样啊,只是仲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像伯符那样阳光和开朗,却是多了几分孙权的yīn狠,配上那刚强的xìng格,真不知道我是该做些什么,算了,那种梦想,连吾人也无法理解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记住保他平安便是了。 周瑜很快就走了,诸葛瑾和孙皎也回去了,孙奂则兑现前言,留下来在基层带兵。江陵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他孙绍的战役,也已经逼近了。 “姐夫,真是难为你了,年前还得跑出去装作带兵巡视,这空城计唱得也太玄了。”见到陆逊回来了,孙绍也是很高兴。“有什么关系,我反正就当是出去旅游,把长沙郡的景点都逛了个遍,就是盼着家里面的来信,想要知道一下家人的情况而已。不过那个魏延练兵确实有一套,现在那些人已经服了管,估计再有些rì子能成jīng兵。刘备现在不会动的,要动也得等到江陵那边局势焦灼,周都督抽不开身的时候。只是你这样子摆弄人家,不太好吧?”“确实不好,也违背我的原则,但是这种时候我真的没法子,不能完全依靠信任,姨父现在似乎动了自立的心思,要是把我拿去当傀儡可就玩大发了,现在扯扯皮总好过以后生死相搏吧?”“也是,看来子瑜公和叔朗将军也有了一些异样的心思,吴侯的江山,真是不稳呐。”“那么我们也要动起来了,速度不能太慢了,至少得有让刘备之流忌惮的资本。” 柴桑,对着准备出门的孙襦,守门的卫士说道“三娘子的消息我们正在打探,但是为了防止再出现类似的意外,请您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孙襦道“我去找大姐,让开。”随着陆逊的家书寄到,孙淑也回去了,毕竟在娘家呆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陆绩他们是顶不住族人的口诛笔伐的。卫士道“这个我们也是奉了命令来此,您要是托消息,那弟兄们可以帮您传递一下,但是这确实是无法让开的。”“岂有此理!”孙襦怒气冲冲地跑了回去,“母亲,这算是被彻底软禁了,大姐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消息完全断开了,真是糟透了。”大乔道“看来吴侯是准备拿我们当做筹码了,但愿绍儿不要在这个时候被冲昏了头脑,他在外面还能报得我们平安,要是妥协的话就真的是一网打尽了。还是期盼他和裾儿能够平安好了。” 衡山,魏延看着那些在山地里健步如飞的士兵,感到十分满意。“你们现在就是合格的士兵了,接下来,听我命令,集合!”众军士集合在一起,听他说下去,“你们已经通过了基础训练,可以执行任务了。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谁要不想去立即举手!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当然现在的待遇就别想了。”大家一听顿时傻了眼,这个样子训练虽说苦了些,但是待遇确实也是相当好的,再说这个时候退缩一定回被同伴笑话的,有些胆子不大的人也强行忍住了举手的愿望,听着魏延的吩咐。“现在大家随我行动,一切行动需要向我报告,未经许可不可离队,不可擅自做出动作,按照之前所说的潜行的守则,给你们半刻钟做准备,跟随我向南方前进!”大家听了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执行命令!”魏延吼道。这一下大家全被镇住了,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行装来。“离jīng兵还差不少,不过勉强还能用用,对付桂阳郡的那些菜鸟足够了。”魏延看着手下那零乱的动作,暗自叹道。 第五十九章 荆南(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再往前,就是竟陵了,那边是,曹军和刘备军的,对峙地带,不过应该,刘豫州不会到这种,小规模战场上来,夏侯叔父你们,应该向东走会更好。”邓艾看着前面的地形,对后面的几人说道。文锋拍了拍手里的地图,说道“这地图给他好了,你这小子虽然看上去资质不行,但居然一看就懂,几天就比这地图还神了,看来每个人都有某方面的天才,你这小子真有前途,我一定会向公子推荐你去给军队当专职的向导,说不定能培养出个将来的斥候将军来。”夏侯兰道“他交际能力不太行,当将军或许困难些,不过对于地形有如此天生的熟悉,学了兵法的话,那可是最好的参谋。”邓艾的母亲听他们在一个劲地夸自己的儿子,都认为他有前途,也觉得脸上有光,嘴上却是谦虚了几句。文锋说“你我相交这几个月,也是生死之情,一起从战场上逃离的凶险就不说了,这次穿越几道封锁线跑回来也是历尽了艰辛,等会我们会找条船往南走,你则是向东,马上就要分别了你好歹有点表示啊,别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没有那种不良嗜好。”一句话又把文锋气了个半死,什么不良嗜好,大爷我xìng取向正常得很,从来不搞基,我这是为了主公寻找人才,才向你卖好,在你眼里就这么龌龊吗!不行,这次一定要回本,不能让他这么爽快地走回去,不上点眼药我岂不是在身上付出了这么多却收获了没有,这位地理天才就是个偶然碰上的添头,回本可能不足,(当然孙绍不这么认为,对他来说邓艾的价值比夏侯兰大多了)可不是这样被你耍的,瞬间脸憋得通红。看到邓艾母子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似乎对他这么冷淡地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不满。那位自称夏侯萍的少女见夏侯兰又是一句话把整个场面弄冷了,只好站出来为他道歉“家・・家父他只是对文先生有些误会,他本身没什么恶意,您做的一切我们都铭记在心,我们二人均是文先生所救,此恩自然是要铭记在心,请不要对他这种行为太在意。”文锋看了看她,又想了想以前的事,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说道“还是萍姑娘懂事,比你爹那个冰块脸强多了,我就送你一样东西你以示道别好了,小心以后别被他气着了啊。”说着伸手从后面掏能够做纪念的东西,夏侯萍见他如此,又见到夏侯兰的冷漠,便一步踏上前去。“莫去!”夏侯兰道。这一句话激起了其他人的不满,更令少女的自尊受伤,人家救过自己的xìng命,以后估计就见不着面了,上前道个谢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何就因为他是孙长沙的部下就要如此敌视,大人们的世界还真是可笑,曹cāo都不曾亏待过刘备的家人,人家区区一个小人物又不曾惹过谁,或者侵害过他的利益,居然忍心这样,实在有愧于圣贤之道,便是义无反顾的继续上前,当然下一秒她一定不会这么想的。 异变陡生,文锋的手看上去在身后掏东西,在她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延伸出来将她箍住。“对不起,你是无辜的,实在不该这么对待你,只是某个人实在太令人生气了。”在耳语完后文锋对着夏侯兰大喊道“令爱与公子年岁相近,既然阁下这么一副受人之恩而不放心上的样子,那我就在此替公子为令爱下聘,也算帮你,顺便帮她还了这个人情,以后再见面你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当然你女儿当正妻是不够格的,当个妾侍或许可以。”夏侯兰早已是怒不可遏,冲了上来,“住口!刘豫州的千金岂可・・・・”文锋却是一步退到江边,“多谢了,我之前只是怀疑,现在是清楚了,这可不是令千金,是刘豫州的啊。本来我只是想出口恶气,打算在你认错以后就放了她。不过现在知道了身份,那我就改主意了。小艾反正认得路,又有钱可以雇船,不需要我担心。要是阁下敢再前进一步,那就别怪我从此跳下去,能有佳人陪葬,那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不会凫水救人是别想的了。自己看着办吧,是回去告诉刘玄德让他来赎人,还是就这么逼死她,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莫要忘了赵将军是知道实情的。”夏侯兰的脸sè青一阵白一阵,显然非常的生气,他不能放弃这位少女,这是主公的女儿,他必须守护的人之一,真的让她这么死掉了自己也是绝不会安心的,而且这个小孩子身手不弱,又和他交情不错,我要是强行动手以一敌二实在不是对手,至少没办法无损的将人救出。那么妥协吗,那自己这些rì子的隐忍就全白费了,能将主公的女儿带回去也是大功一件,更是全了赵云和自己未能尽全责保护好家人的缺失,他不确定是否因为自己态度恶劣而使得文锋起了报复的心思,只是绝对不能让她死。他在痛苦的煎熬着,这时那个少女开口了“夏侯叔父还是回去吧,您完全可以说没遇到我或者我已经死于战阵之中,这不会有人怀疑你的。”“不行!身为臣下,怎能如此放弃职责?”“那你就回去告诉他,说他已经没有了这个女儿,不用再管我了,凭你也不可能做到的。”旁边的邓艾一开始觉得夏侯兰过于无礼,对他印象不好,又见文锋挟持一个小姑娘,又想上去帮夏侯兰,只是随着她身份的曝光,知道这关系到两家的政治利益,便缩了手不敢上前。“很冷静,甚至冷静过头了。”这是文锋的评价,少女确实有些处变不惊的风范。“你现在是人质,正好公子也做过人质,命运倒还真是会捉弄人呢。”夏侯兰思量了一下情况,觉得自己硬来确实没胜算,只好说“好吧,这个仇我记下了。您等着我,一定会救您出来的。”说着就飞奔也似的跑了。 “很抱歉对你这么做,但是这也是乱世的常理,请原谅在下的无礼,萍姑娘,不,应该叫你刘娘子。”文锋一直到找到船才算是把少女的束缚解除了,让她跟在自己身后。船走到江面上,文锋才对她道歉。“我不姓刘,请叫我糜萍,或者我的表字浮生,你绑我回去一点用也没有,他绝不会答应你什么条件的。”“其实我一开始确实只是想出口气而已,只是后来觉得可以把你作为人质来奇货可居,你说的倒也不错,玄德公抛弃妻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未必会为了你而妥协,只是・・・・”“文先生想说什么?离开江夏,离开他,我这一步是做到了,可以后的生活,到底该怎么过?你们会发现其实我毫无价值的。”文锋笑道“你能这么说就表明即使你作为刘豫州的女儿没什么价值,但作为你自己却是有很大的价值。以你的xìng子,哪怕自己一个人过也不会差的,真的要是得不到什么,你一样可以过平凡人家的rì子。”“现在你可以这么说,但临湘亭侯却未必作此想。”“公子其实为人很好,对于自己人是关怀备至的,你到时候见到了就知道了。”“命运已经降临,本就毫无反抗的余地,再说什么也是毫无疑义,走吧。”糜萍看了看一旁还在震惊中的邓艾,说道。“萍姑娘还未成年,依然梳的双鬟髻,却怎么有表字?”“此身为乱世飘萍,不得定生,自己取的罢了。”邓艾道“真的要把她当做人质?然后牺牲掉一生的幸福吗?”“人质未必就一定倒霉,伯阳公的千金,就是曹丞相的儿媳,现在过得不也挺好的。公子并不会去伤害一个本来就苦命又没什么危害之人,我这么做也不过是赌万一的可能罢了,实在不行,我还不能把人送回去吗?”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笑了,一直冷眼相看的糜萍也是微微的动了一下。 “这张布防图确实做的够jīng细地,过年的时候这些人的防御也真够松懈,我们居然能从人家眼皮子底下溜过去,实在是太轻易了。”魏延看到了一个个被甩在身后草丛里缓缓前行,身上披着各式各样的隐蔽物品的士兵轻易地绕过了桂阳军的防线以后,不由得叹道。“全都给我听好了,往西南方向前进,目标是郴县!务必要在十四rì之前到达攻击位置,当天开始作奇袭的准备。让天下人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攻陷一座郡城的!”然后不管部下们那有些惊诧的眼神,又喊道“那些家伙的表现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如此孱弱的敌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去正视,对你们来说他们只是功劳薄上的数字,而根据新军规,这样的功劳赏赐是很重的。要是后退的话,那可要小心一辈子被人瞧不起!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这些本来就有亡命徒特征的将士们也被激发了血xìng,纷纷举起了右手,表示拥护,然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 周瑜回到大营以后,拿起走了这些天收到的各种文件,确实有让他就地筹措粮饷的命令,刘备军的动向也一如孙绍所说。看来确实得尽快的进攻了,吩咐传令兵“去把子明和兴霸叫来。”吕蒙和甘宁到了以后,他拿起这些东西给他们过目,“这些诸位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吧,战役必须尽快的开始,我们没太多时间准备了。等到将士们都回来以后,就立即对江陵进行合围好了。刘备这家伙的动向很可疑,需要一些兵力留在东面附近震慑他,你们愿不愿意接这个任务?”吕蒙道“江陵离此非常近,只要战船开过去立马就到,您完全可以坐镇在此,攻城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刘备现在没这个胆子敢翻脸,他一定是想要战局陷入僵持以后趁机捞便宜,只要尽快的拿下江陵,那他的一切谋划都会落空。”周瑜道“我们的实力自然不必怕他,可是子续呢?刘备也是有水军的,要是他直接向南,那我们在江陵激战的时候可是救不下来啊。”甘宁说“那在下可以留下,监视他不敢妄动。”吕蒙说“兴霸的本部人马太少,只怕是不行。不如让蒋公奕留下,他的才望足以服众,兵力也不算少,本来就可以提供一些支援,应该足以震慑刘备。”周瑜说“也好,不过先派人去敲打一下他更方便,要是能够让他乖乖的跟我们走,那也不必留下太多人了。” 建安十四年正月十五,魏延到达了郴县附近,还呆了近一天,守军却是一无所觉,大家都在准备明天的元宵灯会,哪怕守城的士兵都是在走神想别的去的,晚上守夜的更是都在呼呼大睡,斥候去了两趟,一点反应都没,更搞笑的是斥候故意学了几声猫叫,城墙上的士兵居然骂道“明天有你吃的!别打扰老子们睡觉。”然后听见浓重的鼾声,这下子把其松懈暴露无遗,也为今天的行动添了许多胜算。“天气晴朗,月sè很不错,既不至于被发现又能有效的为自己提供指引,真是奇袭的好rì子。弟兄们上吧,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记得训练时候用过的法子。”郴县的城墙年久失修,已经破损了不少地方,长沙军士兵就用飞钩攀上城墙,然后从五处破损而比一般墙更低矮的的地方翻进城去,居然没有一个人起来,长沙军见到守兵依然在呼呼大睡,就直接拿出短刀抹了他们的脖子,郴县东门就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易手了。 士兵们放下了吊桥,打开城门把剩下的人放了进去。魏延笑道“果然好的开始决定了成功的一半,一队人去武库,二队去粮仓,三队四队去街上造一下声势,最好能去那些当地主要官员家里把人控制住。第五队,随我直取太守府!”大家依言而行,分头行动。太守府在靠近西南的位置,离东门有些远,他们现在基本上是暴露了,直取的可能xìng就没这么大了,只能期盼城里人反映能慢一些,只要赶到了冲进去抓住太守,再加上那些世家的jīng英们(这些人一般是当地的主要官员),就不愁控制不了全郡。想到这里魏延心里一阵兴奋,脚步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一路上竟然是毫无人烟,连守夜敲梆子的人都没有。冲到太守府门前才听到城里到处喊“有贼人进城了!”魏延笑道“现在才发现,太迟了!”喝令部下们立即砸门,由于太守府的卫士和仆役们也是处于松懈状态,居然没人顶住大门,大门被一撞就开。魏延大喊“只管生擒赵范!其他人投降不杀啊!任何人抓住太守都有重赏啊!”说着冲进门拿起长刀对着还站着的人一阵乱砍,那些刚从睡梦中起来的卫士们怎么是他的对手,不过数息之间,就已经有十来个人被他斩杀,其他人要么吓得转身就跑,或者干脆就跪下来投降。“太守在哪里?”魏延用血淋林的刀子指着一个投降的仆役问道,“小的不知。”“不知道吗?”他拿着刀子比划了一下,又问下一个,“这个小人知道,只求这位将军不要杀我。”“知道就好,我不杀你,你去拿刀杀了他!”魏延指着上一个不说的人,那个人脸sè惨白,显然是痛苦不已,然后又拿起环刀刺入了先前同伴的身体,过度的紧张使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不错,你带路,带我们去找太守。其他人也押过去。” 赵范这几天因为和妻子怄气而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其实是他出去偷情被抓了回来,他夫人的家族在本地极有势力,自然是不愿给他客气的,连府里的侍婢都裁去了一大半,弄得他痛苦无比),因为心情不好加上酒量本来就不行,喝了几杯酒醉倒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又呼叫仆人而不应,以为是下人在闹事,刚要出去呵斥他们,却不防魏延一脚踹开了门,他被房门反撞倒地,摔了个狗吃屎。“哈哈,这就是赵府君了吧。乖乖地听话的话,会留你一条命的。当然要是有什么妄动的话,莫要怪我没跟你说明。把他带下去!”看着逐渐明亮的天空,魏延叹道“最困难的时候,现在才要到来啊。主公啊,我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任务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配合了。” 第六十章 平定(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魏延想的不错,哪怕他活捉了太守,又控制了大多数家族的家主和jīng英族人,那些桂阳郡的大族在听到魏延所部兵力不多之后,根本不管他手上的人质,而是集合在一起朝郴县前进,聚集了三千多人,一时威势很盛。对他们来说孙绍的政策可比那些长辈的命要更令他们无法接受(这还是初期孙绍估计力量不足,还没有动他们任何特权的情况下,仅仅是对于反对者的惩罚就足以令一向横行惯了的他们无法接受),况且某些人倒是盼着这些老家伙死得越早越好,好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掌握权力,自然事要一意而行,集中力量攻打郡城了。 魏延一方面在陷城的第一天就派出了信使前往临湘请求救援,另一方面也在加强防护,那些投降的郡兵被分配从事一些辅助任务,这些缺乏战力又没什么忠诚度的人可不能委以重任,但是让他们露露脸对于自己的部下也是一种激励,至少让他们觉得不是孤军奋战。那些大族私兵都是临时聚集的乌合之众,尽管其中不乏本领不错之辈,但完全没有一支军队的纪律和配合,在战场上注定只知道各自为战。只要打到那些jīng干的部分,剩下的人只会不战自溃。魏延看着城下那些人shè出来的稀稀拉拉的箭矢,和那些乱得一团糟的阵型,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也就是打群架水平,锐气一下去,jīng锐一倒下,那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不由得对完成任务又多了几分信心。 “汉升公,就拜托你了,敌人的战力不强,但是容易逃散,现在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最好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孙绍站在地图前,指着郴县的方向,继续说道“敌人居然没有在沿途设防以阻截我们的援军,要是他们是什么高人我还得怀疑是有埋伏,不过看他们那鼠目寸光的样子估计是没想到这一层,将所有的士兵聚集在一起而专攻一处这样的愚蠢行为也能做出来,我不认为他们又能够想到这一层。文长那边应该是守得住的,等他们集合的差不多了,就是该发动总攻的时候的时候了,当然这还得看您的判断就是了。祝您马到功成。”黄忠道“老夫记下了,不过既然不赶时间,有些事情还是以防万一的好,敌人虽说混乱,但未必就没有一两个有些本事的人,不过那样子的乌合之众,我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有他们两位在,桂阳应该是没问题了,白板才更适合建设,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五溪蛮了。”孙绍转移了话题,又问陆逊说“姐夫怎么看沙摩柯要我前去会面的要求?他虽说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却说要我亲自到场做个见证,地点由我们决定。他这是希望得个确信,抑或是别用心?他自己是断然做不出的,要是有异动那一定是某些人的引诱,要有的话一定是刘备干的好事。但就是苦于无法确信,所以不好做决定。”陆逊道“他们的胆子不至于如此之大,毕竟是要一直生活在此地的,不太可能和我们结下如此死仇。只是万事都得小心,防备自然还是要做的,哪怕有刘备的人在挑拨,只要表现出足以令他们畏惧的气度和实力,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那倒也是,我们以信义向他们展现,和刘玄德那只会许空头许诺的挑拨离间确有不同,毕竟我们的条件不可能比他的更差,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即使无法得到他们归附,逃跑还是做得到的,到时候大不了就是在和这些家伙纠缠一阵子罢了。”“这些蛮人大都自我封闭,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又盲目的自大,子续有时候还是表现的小心一些为是,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等这些人出来他们自然会明白什么叫做井底之蛙。”“我明白了,长沙郡现在已经初步走入正轨,我给吏僚们的任务也都发下去了,这段时间就得拜托姐夫了。”又叫来一名官员,向陆逊介绍道“此人名叫郝普,字子太。为人勤恳忠厚,交际面很广,就是有些时候会盲信他人,不好独当一面,不过处理事情还是很在行的,就让他来辅助姐夫来工作好了。”郝普道“在下才疏学浅,骤得孙太守提拔,只怕难以服众。”孙绍说“这你还担心?平时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这时候还帮不上忙吗?要是这都不行,那你真是白交那么多朋友了。再说了,只要成绩突出,踏实肯干,谁敢质疑你的能力?”“是,明白了。在下一定努力做好工作,用成绩向世人证明自己。”陆逊道“此人却是有些迂直,倒也不是为一位不错的实干者。当代需要的就是肯做实事的人,比那些以浮华为尚的世族子弟确实强得多。这样的话工作确实会轻松一些,要完全的平定荆南,就看你这一次了。” “你真的要去那种地方?”蔡瑢却是有些忧心,眉头紧皱,完全没了前些rì子怄气时的娇蛮,听说那些蛮人可是不讲道理的,这个样子确实很冒险。“无妨,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先回去吧,房子也差不多在装修了,就等着你们搬进去呢,这段时间在家里可要安生一些,我不在那些人可没那么大的度量。”这话却让蔡瑢心有所感,一年多前的那一天,也是相似的情景,相似的话语。她偷偷跑出来去送那个人,他也是面带微笑,自信地说“这不过小事一桩,我能做好的。很感谢你能出来,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那些族人又要嚼舌根子了。”那一天她期待地送他出去,却没有再见到他回来。“已经失去了一次,绝不能再有第二次,绝不!”这时却是没再将他看作孩子,而是彻彻底底的、能够担起责任的大人,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她暗自想道。“我随你同去!请务必带上我。”“你在说什么啊,这可不是出去玩,是有危险的。”“你就不危险?有难同当可是你自己说的。”“这个时候可不是说有难同当的时候,你缺乏自保的力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太好。”“那就是有危险了,你刚才说完全没问题的,那可不是说谎!有些时候一些小东西可是很有帮助的,大不了你让我化个装,就当是跟去游玩呗。”“呃,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我这两下子也就能勉强护住你而已,不过昭姬师叔要是同意的话,那就带你去好了。”“呵呵,那一言为定。”孙绍估计这么荒唐的事蔡琰是不会答应的,那就随她去好了。他也是一直在犹豫,毕竟人家年纪比他大了不少,就这么下去只怕除了一直跟着自己别无他法,只是让她这么等下去是不是对得起人家,又是否对得起那个一直在等自己的人呢?真是麻烦啊。 “我们不过是将此处作为一个中转而已,虽说囤积了不少物资,但全部是向北运输的,马上部队就要起行了,过几天会再来一部分,一共分三批前往江陵北境。”油江口大营,简雍解释道。诸葛瑾说“那为什么要分成三批,一次xìng的转走不行吗?”“那是因为这个小洲的面积有限,屯不下那么多人,只好一部分一部分的来。”周瑜道“那个江心洲并非前往北方的必经之路,为何要在那边设立一个中转?”“那是因为运送物资是走水路方便,长江方向的运输可比路上运送快捷的多,因此就在那边····”周瑜说“请你们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输送,然后离开这个地方,我军准备用此地设一个水坞,还请你们配合。”简雍不悦道“这并非由大都督说了算吧,一个月内完成输送不难,但是要赶我们走却是太过分了吧,哪有这样对待盟友的?”“我明确地告诉你,这里离大本营太近,我不放心所以要你们撤离,意思够清楚了吧?回去告诉刘豫州,要么他自己走,要么我来请他走!”“好吧,您的话我们一定会记住的,告辞!” “您这么做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一些?他们要是心怀芥蒂,那对我们并非什么好事。”简雍走后,孙皎问周瑜说。周瑜指了指夏口,说道“这是一根刺,迟早得拔除,他们趁我不在想过来捞便宜,实在是欺我等太甚,以为荆南我顾不过来就打算对子续动手,实在是令人不可忍受。与其让他们继续有机会在后面进行破坏,还不如激怒刘备,让他变得不理智从而给我们以剿灭他的机会,彻底除了这个隐患,此人若是一直在附近徘徊,那我们就没法子兼顾两面,所以要么让他听我们的调遣,要么就彻底干掉他。只是刘备此人善于隐忍,这回被察觉了动机只怕会再隐忍下去,要没办法让他自己乱动起来,那就没法子彻底剿灭他,这才是令人烦恼的事情。”诸葛瑾说“刘备此人名重天下,想干掉他确实得有足够的借口,我们的力量又很难做到诱使他出手,因此就麻烦一些。”周瑜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要是吴侯能下定决心,也绝不至于如此。用外人来对付自家人,真亏他想得出来。”说到这里大家都是沉默了,在座的将领都清楚,由于周瑜和孙绍的关系,这里所有人都被孙权惦记上了,连续的掣肘弄的他们连刘备这样的小祸患都解决不了。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大家都觉得很没有信心。周瑜道“我们大不了自力更生便是,终究是自己人,总不至于把我们全部都逼到绝境上吧?要是拿下江陵,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咱们也好坐下来谈谈,或许有解决的余地。”听了他的安慰,众将心情也好了些,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着全面的进攻。 孙权在合淝前线久攻不下,见城小而坚,守兵尚有余力,曹cāo的援兵又将至,准备最后试试运气,打不赢就撤退。他这次本来自信满满,准备建立足够的功勋以压住周瑜的风头,刘备对于周瑜的吹捧令他芒刺在背,而他也自觉自己对于西征军做得太过,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整支军队都逼反就糟了,他得想些补救的法子来挽回那些将领的心情,结果想着建立武功却很有可能无功而返,又得重新想法子,实在是令人气恼。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家里一名婢女有了身孕的消息,总算是给他黯淡的心情带来了一些激励。“曹将张熹的援军就要到达了,我军师老兵疲,野战没什么胜算。明天我们再攻一次,不行就撤好了,反正失败并不丢人,这次是我没准备好,太过焦急,致使了这样的困境。下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起将这城池踏翻。哎,这未战先怯,实在是有碍士气,不行就现在走好了。”鲁肃听到他语无伦次,知道是心里烦乱,劝道“现在情势对我方不利,也没必要再增加无畏的损失,现在撤退好了。”孙权看了看众将的表现,见他们看上去都显得没什么信心,就说“那么好吧,没必要白费力气了,准备撤退,回江东!” 孙绍向沙摩柯回信说在沅陵见面,这里不是郡治,也不是蛮人的聚集区,相对公平些,时间就定在正月二十七,所有人只带短兵器。他收拾行装汇合卫队准备出去时,却发现蔡瑢跟了上来。“你怎么乱跑啊?不记得要听姐姐的话吗?”蔡瑢大笑“姐姐同意了哦,我的东西可都准备齐全了,你可不能反悔。”这倒是令孙绍大吃一惊,蔡琰居然同意了这如同儿戏般的请求,这可是有些危险的,难道就不管管吗?“你这是胡闹吧,怎么能够骗人呢?骗比自己小的人可是更不好的。”“咯咯,可不是骗人哦,姐姐是真的同意的,这是她给你写的信。你可绝不能言而无信的,虽说是有些危险,但是你敢于这个样子过去也是胸有成竹的吧,那加上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吧?”孙绍见她坚持,又打开蔡琰的信,信中说她一直留在此地也是有些隐患的,她本来就与一般人处不来,太守府的jǐng备又不足以完全限制她,要是逆着她说不定会有些私下的行动,那就更危险,不如把她带在身边。孙绍也知道这里的人一般不会轻易惹她,她身边有没什么人,要跑掉很难发觉。也是个头疼的问题,看来确实得给她们两个配备侍女了,当初将府里的仆人解散了一大半实在是失策,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用不上那么多人服侍,还可能有危险,就图方便把人都放了增加劳动力。现在麻烦还真来了,重新招募的佣人可未必就好用,只是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先凑合了。“那么,跟在我身旁,不要乱跑。最好别让别人认出来,好不,瑢姐姐?”蔡瑢道“那是自然,我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当然一切听你的。” 第六十一章 平定(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郴县,魏延一刀劈翻了一名登上城墙的敌兵,又大吼一声将另一名敌兵的首级斩下,帮忙友军把城墙上剩下的敌人一扫而空,看着cháo水般退去的桂阳世族联军,大喝道“弓箭还没赶制出来吗?好歹压制一下敌人也好啊。”士兵回报说“正在赶制中,这边的木材太软,不太适合作箭杆,只好跑到远处去搜集更硬一些的草木。”“我不需要理由!,只问现在制出了多少?”“一共是六百七十四支,根本不够用。”“算了,凑合用一下吧,反正这帮狗崽子的攻势一波比一波弱,那些郡兵也逐渐有了些胆子,勉强还能派上点用场,就凭着这样的破城一样能够挡住他们了。按理说援军应该是要来了,打败他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大家再加把劲,荣誉将由我们来享有!”众人听了他的话,又联想到敌人逐渐陷入窘境,只是由于他们人少加上城防相当低劣才导致了这般地步,援军能到的话实在是胜券在握了。都是奋发起jīng神来,准备着下一次战斗。 耒阳县,黄忠看了看远去的山路,叹气道“敌人果然是无用之辈,一路上竟然连设防都不做,我军如此轻易地通过了山路,他们居然还全部都猬集在郴县城下,正是给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啊。这一战,只怕是太过轻松了。”赶快地招呼部队向前,往郴县而去。 “承明公,有劳你了。这一路上看来,郡里算是有些生气了,和五溪蛮人的谈判也是挺顺利的,这些rì子武陵的稳定和恢复,都是你的功劳啊。如果大家都能像你一样,那何愁天下不能平定呢?”孙绍跳下马,扶起了前来迎接的潘濬。潘濬也是对于主君的重视感到很是感动,他出身并不高,全靠着一直以来的努力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当韩玄倒台后,他也是不甘心失去自己已得到的地位,更加上对于那些以前轻视他的人的不满,以及对于孙绍的看好,就直接投靠了孙绍。陆逊对他重视,把一郡事务托付给他,他只担心能不能得到这位荆南最高领袖的信任,现在又是得到了这位小太守的尊重,更是心生自豪之感,感到自己这个决定没白做。“这不过是在下应该做的,尽心而已。您这次甘冒奇险,为了武陵的安定而前来和那些野蛮人谈判,才是百姓们所期待的啊。人民期盼的,只是那个心中能考虑到他们的要求、能够带领他们打破乱世,走向安平和谐之世的人而已。” 孙绍听着他拍自己的马屁,原来就有些成见的情绪就上来了,心中顿生不满,脸就有些沉了下来。“听说承明公的次子名为潘秘,与在下年纪仿佛,聪明过人又善于交友,不知是否?”潘濬顿时吃了一惊,哪怕陆逊也只知道他的长子潘翥,他为大儿子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延誉,现在已是小有名声了,不过他这位次子可说不上聪明过人,只是善于交友却没错,但名声一直不显,决不至于被孙绍如此关注。“犬子籍籍无名之人,孙府君问他有什么事吗?”“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潘濬识趣地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他不喜欢吹捧!”这是他得出的结论,这个出言是对自己的提醒,自己的来历他清楚,不要玩虚的,把事情办好了足够得到嘉奖了。“您以后的行程,是否需要临沅这边提供什么帮助?”“不必了,我只在这边休息一晚,你把五溪蛮现在的情况介绍一下,我好有进一步的了解就成。我带的人已是不少,向导也已是找好了,再添人只怕不好和其他人相处,就用原班人就行了。承明公是本地人吧,那可能当不了太守,不过零陵郡那边要是平定下来,也需要靠得住的人,只怕到时候得有劳了。” 潘濬听后大喜,这一下许诺了个现行的太守,虽说名义上荆南还要接受孙权的领导,但是孙绍和孙权的矛盾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在荆南自行任免官吏,从来就不问江东的意见,俨然是dú lì的一镇诸侯。孙绍虽然年纪太小,但为人确实够信赏明罚,手下人才也是不弱,更重要的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周瑜和孙权的逐渐面合神离,他在江东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只要时间足够,他推翻孙权并非太困难的事情,自然是很有前途的。“在下一定尽心尽力。争取把事情做到最好。” 沅陵城西,会谈地点。孙绍已经等在那边,蔡瑢像初遇那样抹了脸站一旁。“你这主意能够唬住那些蛮人吗?我总觉得不太靠谱。”蔡瑢道“应该没问题的,那些人愚昧无知,又迷信神灵,咱们搞出来的这个东西一般人都没见过,一定能够吓唬住他们的。这回看到我的本事了吧?”“哎,本来就是多此一举的,成功了效果很大,不过费了那么多功夫要是失败了可就惨了,只是真没想到你还真是有这等巧思。”“这是自然,论才思我可是不逊于任何人的。” 沙摩柯在一个多时辰后也过来了,见到孙绍居然来的更早,探查了也没有埋伏,也是有些诧异。孙绍看这个五溪蛮人的大首领长得很高,足有一米九以上,很是魁梧,面容看上去是二十七八的样子,一头乱发和虬髯相连,却是穿了一身汉服,显得不伦不类,也是只带了短兵器。他说道“汉人的临湘亭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守信,我像孙太守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您那样的胸襟和气度,那我们族人能和您这样的信士签订这个协议,一定能有出路的。”孙绍道“武陵郡欢迎你们的族人,以后就不要分什么汉人五溪人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你们也是当年三苗的后裔,与你的同宗的东夷人早就成为了我们的同胞,那你们也是一样的。所有的人享受同等于这里平民的待遇,从此就不分彼此了。条件咱们不是早就谈好了吗?就在这里签字,然后歃血盟誓便是了。”说着拿出双方都同意的合约文本,放在桌上。 沙摩柯听人挑拨,说是孙绍绝不是真心对他们,这些条件的优厚实在是出人意料,一定是将他们诱出大山好一网打尽。可是孙绍一直没有出兵进剿,他的人也一直表现的很有诚意。更重要的是大山里的rì子实在是太苦了,有机会出来即使有危险那也是必须试试的,他特意提出了给族人留后路的条件以试探孙绍,可他却只是限定了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而没有拒绝,这也有些动摇了他的成见。“请原谅我的无礼,不过族人的生活都指着这个决定,所以请孙府君先歃血。”孙绍说“大首领是担心我言而无信吗?在下虽然年幼,却不是胡言乱语之人。”说着拿出了一副规划图,“这是以后给你们居住区的草图,现在已经在兴建了,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安置费是我们出的,可就等着大家搬进去了。” 沙摩柯道“难道不需要我们五溪人做些什么就享受到这种待遇吗?那可是真的很难以令人相信。”“我们从此能够安定的过下去,难道不够吗?百姓所求,不就是安稳平静,可以逐步走向富裕的生活吗?五溪人在大山里生活了这些年,一直贫苦万分,以前也有试着走出来,可是那些地方官吏不能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反而用歧视和侮辱的方式让你们的生活更加窘迫,因此你们有些疑虑我也可以理解。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大家失望,我可以保证不干预以后大家的自主选择,这些条件我能保证在我在的时候能够得到坚决的贯彻。”说着就拿起装血的碗,把血涂在自己嘴边。“这,晴天居然现出一道彩虹,而且正停在孙太守头上,足有好几息时间!”那些五溪人都是大吃一惊,都把这当成了神迹。沙摩柯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但是故作镇静道“既然临湘亭侯这么说,那我也是没什么可说的,我也签字歃血。”说这也是把仪式作好。“看,那是····”“是凤凰啊!”孙绍这时突然想起了那句“看,有飞机!”想要笑出来。不过这个时候是绝不能笑的,不然穿帮了大家都会不高兴。看着那些蛮人敬畏的目光和隐约听见的“天选之人”的声音,知道事情是成功了一大半。“我向各位宣布:从此以后,大家都是大汉的子民,将不分彼此的过下去,请诸位接受我的邀请。” 沙摩柯也是陷入了沉默,这个人,说是有真神护佑也没什么不可以,要不然怎么能从那种危险的地方成功出来,还取得了现在的地位?族人们都是信鬼神的,只怕都相信他是神所庇佑的人了,还没等他说什么,后面就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万岁”声,不少人甚至手舞足蹈起来。已是知道他签了这个协议就意味着彻底的臣服,再想讨价还价已是不现实。“那么,五溪人的未来,就得多依仗临湘亭侯了。”“未来是由自己争取的,不用说的这个样子,这一切,都将由你们自己决定。”沙摩柯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厉,对于自己人的宽大他也是表现得很明显的,对于以后也是多了些期盼。 沙摩柯在短时间内做出了决定,吩咐了身边人几句话,让他们回去了。孙绍的护卫们在看到这一举动的时候也是心中一紧,怀疑他会有什么异动。沙摩柯说“我是让他们回去拿东西招待大家,顺便取一件礼物送给临湘亭侯。”杨宾道“我们可不能太相信你的话啊。”沙摩柯解下短刀扔到一旁,然后站到这边来,“那么我解除武装,以表示诚意。”孙绍道“没必要这般怀疑人家,他要是有异心是不会带那么多人来的。”沙摩柯又是眼角一热,感动了。少顷,他派过去的那几个人回来了,带回来大量的猎物、山货,还绑来了一个人。 “这就是那个来挑拨离间的人,给谈判带来了不少破坏。现在我把他带来了,您要怎么处置随便。”沙摩柯说道“我们会一直为给我们带来繁荣的人而效忠,他应该是你们的敌人,现在也就是我族的敌人,不如杀了他作为此次会盟的见证。”“人祭什么还是算了,太不人道,我来问问他。”那人被推了过来,孙绍一看也是笑了,“堂堂襄阳大族马家的族长季常公,居然来到这蛮荒之地,干这些挑拨离间的手段,实在是令你们家族蒙羞啊!”马良也是羞惭满面,他这次来纯属自己出的主意。就是要给孙绍找些麻烦,在完成了流言以后还想把五溪蛮拉到刘备,结果他只是怀疑而已,这次会面没想待孙绍居然真的来了,他预感到任务就要失败了,本来准备逃跑,但不想沙摩柯看得太紧,结果没能跑成。现在又因为相貌特征太过明显,被孙绍认了出来,对于他这种名士的打击实在太大了,马良甚至想到了自尽。“对于刘玄德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只是这种欺骗的手段,还是对于那些本来的第三方而言,实在是太不正当了。”顿了顿又说“回去告诉刘豫州,别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自己做不到就妨害别人,那可不是仁者所为,让他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名声。送客吧!”让士兵解开了束缚,把他送走。 马良也是回了一礼“多谢临湘亭侯不杀之恩,不过我们依然是敌人,以后我在私底下会感激您,但是公义上绝不会留情的。”孙绍笑道“随你,我只是坚持走自己的路罢了。”目送这个人离开,又回头看向沙摩柯“大首领现在该准备你们族人的迁徙事务了,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估计是参军吧,只是这些人有些事情还得靠着我和官吏们交涉,又觉得离不开,因此有些决断不了。”“zhèng fǔ可以雇佣你们的战士作为雇佣军,单独编列,有些勇士本来就不通生产之道,只知厮杀,那军队大概就是唯一出路了。雇佣军的薪金比较丰厚,还有根据战功的额外赏赐,应该可以提供一条出路。至于一开始可能需要的交涉,你可以安排专人来找我,现在我是还算清闲,在chūn耕开始之前zhèng fǔ也不会太忙,会有专人来这边负责监察工作,所以你也不用太过劳心。具体的安排,到时候会在安置的手册上写明白,只要叫人念给大家听就是了。”“您想的确实很周到,我代表族人谢谢您。这样就足以放心了,那么现在还是一起开怀痛饮吧!” 第六十二章 新政(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觉醒来,已经是在回去的车上,会谈已经结束,沙摩柯他们也是送了孙绍一行回沅陵。“嘿,叫你逞强,和那些人去拼什么酒,弄得这幅样子。”蔡瑢拿过毛巾,帮他擦了擦汗。“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这些人兴致上来了可不管你几岁,就是要灌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挡不住。今天得谢谢你,果然那些把戏起了不少作用。”说到这个蔡瑢也是很高兴“说了这些人无知又迷信,伪装神迹完全唬得住他们,带我来没错吧。”“诶,你还真是,这回立了功,可太得意了些。”“说什么呢,帮了你忙还不领情吗?”“那该怎么奖励?我想想啊,反正你一直都跟在我身边,那就今天晚上侍寝好了。”蔡瑢一听果然生气了,“你这人就这么不正经吗?说得好好的就说歪了。我们虽说住一个屋子,但不过是没人愿意和我一起住罢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在我身边混熟了,过几年你就长大了好占我的便宜吗?”孙绍也笑了“你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明知道我是开玩笑,还要做出那一副生气的摸样,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一定要跟着我来的。”“你····真是太过分了!”“好了,别再生气了,剩下的几块水晶,就都给你好了,反正太小也没法子用在别的地方。”长沙郡的水晶的是从远方购进的,数量极其有限,纯的足够作为透镜使用的更是不过寥寥几块,蔡瑢自从见了孙绍作的三棱镜以后就一直在觊觎这些东西了,这回的彩虹也是她人工制造的,孙绍当时还盼着能合成作出高倍望远镜片来因此一直留着作比较。不过看到现在简陋的仪器和低劣的提纯技术,他从内心里知道这种可能实在太小了,现在她可是出了个好主意,那不如把这些本来就只能作为边角料的水晶送给她好了,这些都还没经过磨制,属于粗坯制品,但对于蔡瑢自然是很有兴趣的。她一听果然转怒为喜“子续你这人就是嘴巴太尖了,说几句话就要伤人,早说了也不至于弄得不愉快啊。”“那不过是调侃的话罢了,你还真在乎,当然你的一片关心我也是不能白费了啊。”“切。臭美,谁要死命地贴着你呀。” 两人打闹之间,听到外面说道“公子可要水吗?”随着越来越多的侍卫们被外放到军队,亲卫队的扩张也是成了一个大趋势,很多新面孔也出现在孙绍面前,此人便是新来的侍卫中才干最为出众的,自称叫向忠直,襄阳向家的旁支子弟,因为生活窘迫和被曹军驱逐而离开家乡,来到了荆南之地,武艺高强,还jīng于兵法,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脱颖而出,被认为是最有希望成为将领的人,陆逊对于他的前途也是十分看好。孙绍曾打算将其外放,但他却以自己资历太浅,只有多呆一段时间才有资格领兵为由拒绝了。大家都认为他毕竟出身好,有些傲气,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建功立业,更对于他重视起来。 “好的,先拿进来好了。”向忠直递过水进来,“主公,很快就要到沅陵城了,请做好准备。”孙绍接过水杯“这一路上的护卫之事,有劳大家了,你们也是辛苦了。”说着钻出车帘,对外面喊道“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天的任务算是在以后的年休假里记下了。”大家听了也是高兴,都说道“这没什么的,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孙绍喊话时从车上震落了一片尘土掉在向忠直的袖子上,孙绍瞥见他眼里的厌恶神sè一闪而过,轻皱了一下眉然后轻轻拂去了那片尘土,不由得在思索起来。 长沙郡下隽县境内。“这是怎么回事?你确定是一直再向西走吗?走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没看到云梦泽,还绕了那么多路,孝则让你这样的人来带路真的是太糟糕了。”一位少女带着几名女侍在山路上缓慢的前进着,几名仆人打扮的人在前方探着路。“这个,我本来以为一直走就行了,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山,这绕来绕去就绕得不知道哪里去了,真的很抱歉,不过三娘子没想到你的武艺也是不错,那几名强盗居然被你这么轻易地打发了。”少女斥道“顾忠,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是要赶紧找到路,不然盘缠都要用光了呀,而且很多事情都着急办呢。”顾忠愁眉苦脸的看着前方的路,想着是不是该找些人问问,这时一伙人的争执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船钱都是说好的,为什么突然变卦?原价我们是出得起的,真要这样得等我们到了临湘才能再付钱。”一名青年汉子喊道,队伍中有一名小女孩,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和一名中年妇女,都在咒骂着那名船家。“我截了你们的全部财物也差不多够了,送你们那么多路我可是亏大了,最多就这样了,再说什么也别想在求我停下来。”船家说着把船越划越远,逐渐远去了。只留下了一行人的咒骂声。 “财物全没了呀,这到临湘还有三四天的样子呢,那该怎么过啊?”那伙人哀叹道。那名少女听到他们的声音时却是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突然大叫道“文锋,你怎么跑这来了?”文锋也是大吃一惊,包括邓艾他们都是惊住了,这里居然有人能认得他们,难道是孙绍的部下吗?文锋再定睛一看,却是没有熟悉的感觉,似乎并非自己认识的人,心中一凛,怕是被人发现了,难不成还是孙权那边的人?“你不是一直跟在绍弟身边吗?怎么出来了?这些又是什么人哪?”文锋听了这话,才算是确定了。“您是····怎么会到了这里?”“嘿嘿,不敢相信吧,我花了些功夫逃了出来,有些事情来找他。”孙裾自出来后第一次笑了,终于遇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也总算是应该有了找到路的希望了。 “你认得路吗?我们好像迷路了,从柴桑到这里竟然花了两个多月,现在应该是快到了吧?”文锋一听,指着邓艾说道“活地图在此,有他在,一遍地图看过,走遍天下都不是难题。”邓艾听他吹牛,心中一急,说道“过··满··了··我才没··那么··有本事呢。”孙裾又笑了“好好玩哦,这么说话太让人乐了。我见过一个有治疗口吃的秘方,你要按照这个法子做的话,估计以后能治好的。”文锋道“他治疗过的,本来没什么问题,刚才是太紧张了。”邓艾说“就跟着我,好了,我会,把你们带出去的。”孙据说“那就放心了啊,可总算是结束了呢。”拿手摸了摸邓艾的头“多谢你哦。”“不要摸头,不吉利。”邓艾把头一甩。文锋道“三娘子,我来给您介绍,这位小哥叫做邓艾,南阳郡棘阳人。我是得了他的帮助才能够在那边挺过来的。”“等一下,那边啊?”文锋才意识到孙裾并不知道他的经历,说道“先走好了,咱们边走边说。” 油江口大营“我军第二批部队已经开服前线了,只要等到第三批部队到达就可以准备撤离了,我们会按照大都督的要求完成一个月内彻底撤离的要求的。”简雍伏在地上,面上明显有些不满之sè,对着端坐其上的周瑜说道。“很好,希望你们好好配合我军作战,我军对于那些愿意帮助我们的人也是很愿意给与足够的支持的。真正的朋友是所有人的财富,我也是盼着刘豫州能够为讨伐曹孟德,兴复汉室的事业再出上一份力啊。”“这也是我军的目标,自然是要做到的。我军将从东面和北面向江陵发动进攻,配合您的主攻。”“既然如此,就在此多谢玄德公了。”周瑜笑道“四面围定,曹仁这次只怕是插翅也难飞了,你们倒是可以不用攻得那么紧,虚掩一面诱使他突围也是没什么不可。曹孟德的势力,从此可以离开汉水以南了。” 桂阳郡的战役在二月份已经完全进入了尾声。魏延的死守拖住了敌军的主力,黄忠则是让少量部队伪装主力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自己带大部队绕到了敌军的侧翼,从侧背发动了总攻。敌军本就是乌合之众,一击之下就立即陷入了混乱。黄忠堵死了逃跑的线路,将所有人包围起来,除了投降的以外全部诛杀。一次收了两千多俘虏,诛杀了好几家反抗他们的家族。这次几乎是连借口都没找就平灭了反抗势力,桂阳郡一时陷入了无zhèng fǔ状态,黄忠一方面上书要求配备更多的官吏,另一方面则拔擢了那些剩下的世族子弟,作为他们顺从的奖励。孙绍那边则是不得不将本来准备晚一些再开办的吏员培养学堂提前开办,招收一些富农子弟和家产殷实的市民,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以快速的形成属于自己的管理队伍。官员的选拔则是更加麻烦,现在察举制已经被世族们破坏的差不多了,能胜任官员的人才实在少之又少,现在再选拔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好把长沙郡的一些有经验而且靠得住的老吏放出去担任一些低级职务,甚至从退役下来的军人之中遴选,这才勉强补足了这个大口子。桂阳郡由于其他地方的混乱,孙绍趁机发动了一些长沙人过去,重新的丈量和分配土地,对农村进行进一步控制,由于土豪势力在叛乱中受到沉重的打击,乡村本身的宗族力量也不足以抗衡zhèng fǔ的行政强制力,尽管方式有些过于简单粗暴而激起了一定程度的民愤,不过总算是完成了zhèng fǔ对于农村的初步直接控制。至于以后的麻烦,还得靠软硬两手办法来解决。 建安十四年二月末,随着三个郡的彻底平定,零陵郡也开始觉得孤立无援了。刘度在部下的重压之下(主要是泉陵的刘家,由于和烝阳刘家的矛盾,使得他们巴不得由自己取代和孙绍有很深矛盾的烝阳刘家的地位,随着烝阳刘家参与攻打郴县失败而损失惨重,加上那些投靠的世族的现状,使他们下定决心要趁早投降),最终还是向孙绍递上了降表,在保证了爵禄的情况下选择了彻底地归附,交出了太守的印绶。孙绍与曹cāo不同,那时的曹孟德未必就顾的荆南这小地方,但占据了三郡的孙绍却是对他们势在必得,自然由不得他有半点马虎。孙绍保存了他的奉邑,对于其他主要官员也有一定的封赏。自此荆南四郡全部统一,孙绍也名正言顺的控制了一块不小的地盘。(虽说名分不太正当,他只是一个太守,又没有军职,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名分的,不管乱世看的是实力,谁在乎这些)作为比较大的诸侯,令世人耳目一新。 孙绍在沅陵呆了没多少时间就回临湘去了,回去后没多久就得到了荆南完全平定的消息,也是十分高兴,他现在的实力也可以看看了,和那些大腕掰掰手腕也不是做不到了。这时家书也寄了回来,他打开一看都是些安慰的话,母亲对于自己现在的困境只字未提,仅仅是让他在外面好好过,不要太牵挂家人而已。家人的话更令他揪心,想到母亲现在肯定情况不太好,却没有要自己来做些什么,作为人子现在不能分忧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想来自己派去的人也该到了,柴桑吴县宛陵三批也许都能有机会,或许有些机会来做到将母亲她们救出来。继续往下说了一下三姐的事情,孙裾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却是音讯全无,母亲那边毫无发现,希望自己能帮忙寻找一下。看到这里孙绍心里一紧,三姐失踪了这么久,哪怕大姐估计可能来找自己,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出现实在是太令人忧心了,看来这边也得派人去好好找找。“姐,不要做傻事啊,一定得平安啊。” 孙绍看到一脸戚容的陆逊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本来还准备去找他商量以后迎接家人的事情,看来现在说好了。“小妹去世了,正月初九。”他这声音简直是像是喉咙哑了一般。孙绍知道他和弟弟妹妹一起长大,共同经历过患难,感情如同自己和三个姐姐一般,只是陆逊今年也不过二十六,他妹妹也才二十出头,怎么会····看到孙绍大惊失sè的样子,陆逊继续说“她一直瞒着我,是痨病。这是你姐写的,不会差的。”孙绍接过那几封家书,有陆绩陆瑁的,也有孙淑的信,这一点都提到了,也为这位自己转弯的亲戚感到难过。“姐夫你打算怎么办?”“看来我得回去,奔丧,顺便帮你办件大事。”“等一段时间再走,不必急于一时,新政就要开始了,姐夫乃荆南擎天之柱,却是不好这么轻易离开。”“我也没说现在就走,总得找些足以使用的人才才行。只是营救家人得加快了,出了这档子事太夫人和二娘子的rì子会更加难过,我说的事情,就是这个。”这家里告急的事情,也为孙绍刚平定荆南的喜悦和准备开始的新政蒙上了一层很大的yīn影。 第六十三章 新政(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随着荆南的平定,新的政令发布也提上了rì程,孙绍得用新法令来显示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因此自这样的情况下,抢在chūn耕之前,从长沙郡开始,荆南四郡全部开始实行新法令。其实孙绍现在搞的东西根本就是小打小闹,有不少则是照抄刘巴留下来的东西,直接扩大到四个郡。由于他只是初步站稳了脚跟,还得依靠那些支持他的世家,因此在特权方面没法子给他们太多限制。不过实行有限的均田制这一方面其实就是在增加自耕农的方面来给他们制造平衡势力,而对于商业的免税和对于户籍的改造,则是对于人口流动的鼓励,以避免过度稳定的社会结构陷入停滞。同样的,这些新政令也是孙绍用来宣示他权威的一个方法,显示出他才是这里的主宰。孙绍和陆逊等人在从十二月起就开始拟定这些法令了,用了几个月弄出来一些能起些作用的简单办法,直到chūn耕前十几天才发布出去。 首先是土地方面,荆南实行有限的均田制,由于这段时间的政治运动剿灭了不少大的地主豪族,也得到了大量的土地,zhèng fǔ也有了底子来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土地被分为四个等级,大约按照年均产量划分。每人拥有相当于七十亩三等耕地的土地,非耕地按照耕地价值的三分之二计算,有土地量超过者不分配,无地或者土地不足者必须从出租开始,连续耕作五年并且缴纳足够的赋税后归本人所有。租用期间不得买卖土地,zhèng fǔ将免费提供一套新农具,但机械和耕牛需要自己出钱购买或出租,无钱的需要增加赋税来补足。孙绍免除了无偿的徭役征发,改为出钱雇工,并且兵役征发可以使用赎买政策来雇他人替自己当兵。赋税上缴可以使用货币(包括钱和帛),也可以使用实物。孙绍另一方面还合并了各项农业和人口税,只保留了田赋和口赋这两种,但将田赋增加到了十分抽一,口赋的税率也有所提高。不过对于大多是原先是流民、部曲乃至奴仆的人来说,给他们足够吃饭的土地那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连续几年丰收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土地直接买下,那相当于给这些现在还身无分文的人一个翻身的机会,又怎能不令他们欢呼雀跃?至于那些本身的有产者,由于本身利益并未受损,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士绅的免税特权被取消了,兵役也得出钱代役,多少让他们不满,但是家族的土地已经增加,那些jīng英子弟也都能占据着不低的职位,再加上对于除谷物外其他商品的开放交易让他们看到了很大的利润空间,他们的怨言也是不大。 商业上,取消了原来由市场自发推选输均官和平准官的惯例,改由zhèng fǔ直接任命。过境税的分界从一县一征改成了一郡一征,额外加征了对于囤积粮食的重税,并且限制了粮食交易的最大数量,虽说这没法子制止囤积居奇的行为,但严格执法的话也算聊胜于无。另一方面则是放开了其他商品尤其是非必需品的贸易,对于先投资者给与优惠待遇,意图将世家大族的经营对象加以改变。孙绍在农村仿效隋唐制加设了平籴仓,并加增了平准官,用以制止粮食投机。严打粮食投机给世族们造出了不小的损失,这是将经济命脉用行政力量强行扭转的结果,但受到了自耕农的欢迎,不少新来的人尤其是游商都对此感到满意。 口赋被重新计算,主要是增加了部曲作为纳税范围。而经过一月份的统计,一共统计出三个郡的表面上的部曲足有二十多万,除去那些被消灭的世族的部曲,也有十二三万之多,这还没算零陵郡的,而四个郡全部的在籍人口也不过七十八万多,足见那些世族的力量之强。只是另一方面随着大量学堂的开办,不少破落的世族子弟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在那边担任教师或者进去再教育混个吏员出身。这一举解决了不少大家族头疼不已的旁支子弟生活问题,再加上大量新职位的空缺,也让他们看到了新的方向,因而对于那些自负税收的部曲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新的发明和技术的推广是另一方面,赠送的农具中就有一套曲辕犁,引沼泽水灌溉并顺便开田的法子也是开始向下面散发,新的“化肥”也开始在zhèng fǔ的农庄里试用(蔡瑢怀疑这个东西的效果,孙绍对于这个时代很多东西的名字也搞不清楚,给出的灵感xìng建议有些本身就不靠谱,也只得先在小范围内试用),另外综合农业的试验也在进行中,湖南这种山地比较多的地方还是比较适合综合发展的。那些靠近山水的地方不适宜弄做大耕地,但却可以分块进行,互相扶助。 “劳累的时光又要开始了,现在的事情相当多啊,几乎是没什么休息的时候。我这个外行出去巡视chūn耕情况纯粹是添乱,还是等差不多了再去看一下好了。”孙绍带着一身疲惫走进屋子里。“有些时候还得继续做下去啊。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我可是要累死了!好好先休息一下吧。”最后一句话喊的声音有些大,震得树上的鸟都飞开了。“不好,琤姬只怕又得笑话我了,每次出丑都有她来揶揄我。”心里默念着该怎么调侃她,却许久未见人声。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实验室附近,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我却是忘了。侍女配齐了以后,昭姬师叔她们前天就搬到新居去了,我却还想着和她吵嘴吗?”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看到仆役们那敬畏的眼神,那仅仅是对一个十一岁大,甚至比他们的子女更小的人的敬畏,他似乎明白了那个人给了他什么。“少了个接话的人,也不能再搞起一下气氛了,呵呵,还真是不太习惯。离开了的那种怅然,终究还是那种感觉吗?我这个人,还真是做人太失败啊,居然能到了见一个爱一个的地步,实在是太渣了。之前的rì子也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人家要是真的记住了我却给不了什么岂不是渣到爆了?真是麻烦啊,本来说到古代有多妻制能爽一下,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就行啊,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但这种事情也是得考虑了,出身真是个大问题,而正妻只有一个,头疼。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征求一下表姐的意见再说吧。” “小艾的天赋确实很不错哦,不过两天就能这样了,我当年跟着姑姑练武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呢。”在知道路以后,孙裾他们总算是走上了正确的方向,一路上孙裾欣赏邓艾的憨直和天分,就直接教他武艺,邓艾本身的底子也还过得去,没过两天就有模有样,不仅是孙裾,连文锋和邓艾母亲都大为惊讶,包括一直没说什么话的糜萍都轻声“哦”了一下。“我比,您大的,不要叫,小艾。”邓艾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那副倔强的样子也是很让人敬佩。孙裾大笑“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天而已,那我教你功夫,不得有些不一样吗?”“好吧,只是,您这么,出来,对于太夫人,和尊姐,只怕有些不利。”孙裾听了这话心里倒是有些沉了下去,“这次确实没考虑到她们,这走得有些鲁莽,只是找到了绍弟,应该能快一些让全家人团聚吧,而且孝则的请求,也是不能不管的。我也是心里有些着急,才会如此。”本以为她会不高兴,但是听到了她的事迹以后,心里却是憋不住,便直说了出来,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却不想她居然主动说自己有些不对。“很抱歉,但我只是,藏不住话。”“无妨,估计绍弟也少不了会这么说,任何事都有利有弊,不能绝对的只看一方面。”文锋道“公子想来也是有所安排,不可能不管不顾的,再说毕竟太夫人她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以后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请您还是宽心为好。”孙裾道“也许吧,期待小弟能有解决的法子。” “曹仁这厮好大胆子,居然能在我军包围中闯入闯出,视大家有如无物。我们真的是太骄傲了,居然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今天第一天就被如此打击士气,实在是很糟糕的事情。估计他会借着这样子士气上升的机会加紧防守吧,这一上一下,就会增加许多困难,大家需要好好检讨一下,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江陵城南大营,周瑜在曹仁对江东军发动突击而导致了战败之后对将领们训话道。吕蒙道“我军的阵型是适应多水地形而设置的,纵深过大,导致前面的士兵战败时很容易冲到后面的人,后面的部队在前军陷入危险的时候又难以救援,同样由于宽度不足很容易被敌人攻击到侧翼。我军缺乏和拥有强大骑兵的曹军在路上交战的经验,又过于轻敌,才导致了今天的失败。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地改变原来的阵型,然后想办法提升我军的士气。”甘宁说“我军应该想办法拔掉江陵城的西部重镇,夷陵。有我的本部人马足已将其拿下,这样子江陵将会陷入孤立,曹仁就没有办法坐守城中,只要他能出来跟我军争夺夷陵,就有法子打败他,只要消耗足够多的江陵的守军实力,那他们就只有撤退一条路了。”徐盛道“应该让刘备尽快地从东北两面发起进攻,分散他们的力量,只要做出样子他们也应该能做得到吧。”周瑜道“子明和兴霸的主意说的很不错,文向的说法只怕不会有什么效果,刘备是来捡便宜的,更关键的是她盼着我军能多消耗好让他有可乘之机,很难让他出上什么力。哪怕是做做样子都很难说,我军要拿下江陵,本来根本不需要依靠他,之所以要请他来,只是防着他在后方捣乱。要不是江陵城的位置对我们太过危险,我一定会先解决他,现在就先让这个家伙得意一阵子吧。大家听令,甘宁带本部人马去袭击夷陵,其他人考虑改革阵型的事情,轮流带上人马在城外叫骂,做出围城的样子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遵命。” 诸葛瑾说“子续那边又准备送一批粮食过来,只是现在缺乏人手让我们派人去搬运,这件事就由我去处理好了。”“好的,子续干得还真是干净利落,南方两郡轻易地拿下,连一向桀骜不驯的五溪蛮人都被他招致麾下,真是后生可畏,得好好向他祝贺。我当时还在考虑他把人都藏哪去了,原来当时估计就在准备着奇袭桂阳郡了,真是瞒了所有人,他现在可是有底气了但还对我们给与帮助,可见感情还在,你可要和你那位贤婿好好沟通哦。”“那是自然,光是这批粮食就够重要了,还要跟他祝贺,也是相当需要的。子续此人,确实总是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当大都督的计划完成后,我想是该考虑那件事情了。” 云梦泽边,一位文士看着那厚重的草丛,又看了看远方的临湘方向,叹道“孔明打得好主意啊,孙子续,你现在把人都散开了在忙chūn耕,把中腹放得太空,虽说哨探都布遍了大江上下,却还是太小看了这位卧龙的实力了。你那个新政倒是令人期待,但是要是胎死腹中了在下可也没必要再期盼它的效果了,你一向有些奇思妙想,希望你能多挺一会儿啊,这次命运会不会站到你这边呢?不要太令我失望了。” 第六十四章 奇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连续忙了几天,几乎是回房就呼呼大睡。这些天分田的人排满了队,光是统计每个人的所得再加以汇总就让那些记录员们头疼不已,孙绍拿的还是他们统计好的资料,仅仅是核查批准也足以令他有些劳累,由于人手的不足,他将一部分军队派去维持秩序,顺便到外面巡视最新的近况,陆逊也是跑到资料室那边查阅一些当地名士的资料,又走到各处去询问和调查人才去了,由于防卫现在就有些空虚,孙绍下令魏延赶紧回来,再接收了一批不愿意安家立业而想着闯荡一番的人进了军队,应该说全力为之的话,荆南四郡凑出个三五万士兵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没必要这么做就是了,这年头发展生产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杀鸡取卵的事还是少干为妙。 三月初二傍晚,孙绍像往常一样回去准备休息,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子续,有事情得跟你说一下。”蔡瑢径直走了进来,似乎面带忧sè,眉头紧锁,她一向在太守府是不受阻拦的,只是平时除了做研究的时候很少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出去几天人也是生疏了,孙绍不由得心里黯然。强打起jīng神问道“还有要帮忙的我会做到的,这些天过得还好吧?”蔡瑢说“让他们都离得远一些,是正事,得跟你说。”孙绍心里疑惑,招手让仆人们先退开了,再问“不会是住得不习惯又想回来吧?”“这个事情以后再说,真的有大事,我似乎发现了敌人!他们好像潜伏在附近准备晚上进攻。”“你说什么!不会吧,敌人怎能绕过那么多道防线,还没有惊动蒋公奕所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到了临湘?而且别人没看到你却发现了,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呢?”“知道你不信,不过事关一城百姓的xìng命,我还是要说。刚才我去试验你说的那个飞灯(孔明灯),飞到城西北的那片林子上面的时候,结果看到好像是石头还是什么的把它打了下来,以后连续几个过去的都是如此,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也不大可能是顽童作祟,想来那一定是敌人。”又拿出了那个孙绍送的小型单筒望远镜,“确实是如此,此外还看到了鸟在乱飞,这似乎也是有人隐藏的迹象。”孙绍一听也紧张起来,迅速地传令让部下加强戒备,今天晚上做一级戒备,并打发了人去那边侦察,通知了几名主要的休息中的将领集合。然后又说道“希望你是错的,但是我也不确定了。我只是想不通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蔡瑢道“小心无错,你可不要刚奇袭了别人又被人家奇袭。”“你就先留在我身边,等一会要是真的有事,就先别回去,我会派人去告诉昭姬师叔过来,在这里也安全一些。”蔡瑢倒是有些扭捏“这样不太好吧,显得人家不知羞耻似的。”“安全为重,我说了要照顾你,就一定得做到,城内未必就没有内应,你们家里毫无防备,要是有什么损失就太糟糕了。” 孙奂丁奉等人也赶了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要戒严?”孙绍带着他们走到北面城墙上,“刚才琤姬说发现了外面可能有敌人,我就派了人出去探视,现在斥候还没回来,可能真是出了什么事。似乎是有敌人,大家先做好准备吧,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糟了。”孙奂笑道“也好,正好让弟兄们体会一下战场。”丁奉道“似乎不应该啊,一路上都没有被发现,蒋钦将军那边也没发现他们的行踪,是什么道理?”孙绍指了指那边的树林“出来了,估计是被斥候发现了,做好战斗准备吧。至于他们的来历只好等以后再问了。”大家都是一凛,居然真的这么过来了,人数只怕在千人以上,他们似乎正在换盔甲并且列阵,组装攻城器械,孙绍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大家让他们仔细观察,心想“这个组装的攻城武器倒是不错,估计是诸葛亮想出来的,不过嘛你夫人是工程学的高手,我家琤姬也是不会差的。”看到那些士兵头盔上的白sè髦牛尾饰物以后,丁奉也是大惊,“是白毦!”“刘备的人,估计除了他也没什么人会这么打我的主意,居然连白毦都出动了,真是下了大本钱。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人数又比我们更少,没什么可怕的。城里的部队共有三千之众,虽说战斗力有限,但是却有守城之利,他们奇袭被发觉,士气就得打个折扣,这一上一下高下立判,他们要是聪明应该尽快撤退,这些jīng锐我军野战未必留得下他们,但拿来攻城消耗可就太过奢侈了。”大家听到后都是心里一松,硬碰硬的话,自己这边人多又是防守方,怕啥。孙奂说“那就让我们好好看看刘玄德这支最jīng锐士兵的葬礼好了!正是送上门的练兵机会啊。”孙绍也和大家一起笑了,只是看着他们整齐的步伐和坚定的眼神,觉得那种好似送死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头。 “他们一定有所依靠,到底是什么?”只见向忠直带着几个人急速的走过来。“主公,出事了。”“怎么了?”向忠直跪下说“属下听说有敌人出现在城外,害怕城内有人做乱,就前去通知蔡大家,让她前去太守府暂避,只是到了府邸却没看到人。”孙绍笑道“那是我先接走了,你这人还真是有心啊,不过我终于明白他们的依仗是什么了,给我拿··”那一个“下”字还没出口,向忠直突然起身拔出短刀向孙绍刺去,当是诸将谁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猝变,又都站在旁边没有反应过来,施救不及。孙绍顾及后面的人,又不敢闪避,只得作势准备硬接下这一下,此时跟在孙绍后面的蔡瑢奋力将他推开,孙绍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短刀却擦着他的身体刺入了蔡瑢的右肋。 向忠直和他的几名死党在一击不中以后就被众将拔刀砍作肉酱,“快叫医生!”孙绍只是觉得腰上火辣辣的疼,但心里更疼,刚才自己太大意了,本来就对他有所怀疑,居然还让他走近自己,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怀有异心,爱才之心那个时候占了上风,还是想留下他以观后效。却没想到他居然暴起发难,还伤了蔡瑢,“这丫头,真是何苦。”“哈哈,子续,你没事啊,那就好啊。”“你别说话,,医生马上到。”蔡瑢拿手撑着地面,努力地想坐起来“还好,死不了。刚才那一刀本来就力衰了,又在你身上擦了一下,还不至于让我太难过。”“你先躺着,不要乱动,先止血再说。”又对孙奂说“叔父,暂时你先在此指挥一下,我···”蔡瑢说“喂,别管我啊,守城要紧,那可是多少人的xìng命。”“我怎么能····”孙奂说“敌人这么盲目地上来,不过是送死而已,子续只要在城墙上看着就行了。”这时董奉也到了,给蔡瑢检查了一下,说是没伤到内脏,只是外部小伤,绝不会有什么大碍。“还好,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不然我是真的没法原谅自己了。”董奉说“你这小子好运气,骗得人家姑娘家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真是令人羡慕啊,为什么我就没这种艳福呢?”蔡瑢瞪了他一眼,说道“好了,知道我没事了就赶紧前去指挥吧,城上那边更重要。”“董先生,琤姬就麻烦你了,先带她回太守府看护吧。这次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行了,快去吧,看你们两个在这边卿卿我我的也实在是烦人。” 刘备军的攻城手段也是相当的熟练的,用弓箭压制的情况下去填护城河,再把各种武器往城墙下面推。由于不可能携带太多材料,因此并没有井阑那种巨型的装备。不过那些士兵的装备确实相当的好,在远距离的shè击几乎无法造成有效伤害。等他们填平了一段护城河也没有shè杀百人以上,不过就凭那样的人数就算能以一档二档三,也是必败的。在那些攻城武器靠近的时候,孙奂果断地拿出了火油,然后迅速地点燃了那些蒙了生牛皮,矢石无法有效伤害的的攻城武器。看着那些义无返顾的前冲而不避火焰的士兵,“呆板而不知变通的战法,无聊之极,看来敌将的水平相当的有限,白白浪费了这些jīng锐的士兵,这次注定了要有惊无险。”看到他们暂时后退,丁奉说“要不要假意打开城门,把他们骗进来加以歼灭。这伙敌人意志力相当强悍,装备也相当优秀,要不是这样的庸将带着,绝不至于那么狼狈,要是让他们逃了那后患无穷。”孙绍说“肉搏战我们不占便宜啊,敌人至少还有七百多人还有战斗力,要是一个控制不好很容易崩盘的。”一旁的丁封插话说“不用全放进来,放进来一部分就行了,足以让我们家以歼灭也不至于放走太多人。”孙绍想了想,“也可以,不过得控制好,不要玩火**了。” 城门缓缓地打开了,然后城上又升起了白sè的旗帜。城外的白毦们一看大为兴奋,“看来向宠那小子果然成功了,大家上啊,建功立业就在今晚!”江夏军将领大喊道。士兵们又看到城上好像在争斗,更是加快了脚步前进。一鼓作气的冲进了城门,走到大约三分之二时,悬们突然放下,然后把滚水热油什么新准备的全部往下面洒,一时烫伤了无数人,更令刘备军大乱。守军们也是士气大振,纷纷冲到下面和刘备军肉搏起来。不过白毦们确实战斗力非凡,即使被打乱了阵型失去了指挥,依然几个人结成小阵继续奋战,往往一个小阵四个人就顶住了十几个人的攻击,花了许多时间居然还是拿不下。孙绍看了心里也是一阵窝火,不顾丁奉等人的劝阻,自己带着亲卫冲上去。大家见到主将亲自出阵,也是有些羞愧,一个个重新从缚手缚脚的状态下解脱出来,奋力的杀敌。孙绍发现这些人配合的确实很好,他刺中一个人不难,但往往另外几条枪就指向了他的要害,他是靠着亲卫们专门负责防御才化解了解救的攻击,成功地破掉了几个小阵。这些亲卫以前练习过小阵搏杀的法子,也是颇为吃力,那些参军一个月多一点的士兵就是毫无法子了。孙绍一眼望去没看到对方的主将,就大喊到“你们的将领已经抛下你们逃走了,这样的上司实在是不值得你们替他卖命,在这么毫无意义的拼杀有何作用?不如投降吧。”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孙绍也只得咬下牙继续战下去,凭借着亲卫们的保护他已经成功的刺杀了数十名敌兵,他也发现了一般小阵左面的那个敌人起得策应前后的枢纽作用,而且由于右手执枪转动没那么灵活,是阵型的弱点所在。他便一般先从此发起进攻,果然是要有效率的多。随着分分隔开的敌人逐渐被包围了,他们也是一个个应接不暇而倒下了,最后孙绍望着满地的尸体和一个都没有的俘虏叹气道“这么做,多少有些自讨没趣啊。白白增加了不少伤亡,还没抓到人。”孙奂道“大家的经验却是不可代替的,能和这样的jīng锐部队近距离战斗,对弟兄们的成长是很有帮助的。”“那些逃跑的人大概是追不上了,只好先管这善后工作了。马上让人去贴安民告示,然后去沿街宣讲,务必不能让百姓恐慌。等一下,我亲自去巡城,打扫战场的事情就拜托叔父和诸位将军了。”孙奂说“你先去吧,这边我们能处理好,应该不至于影响到以后的生产运动。你就好好先把人心安定下来吧,回去的时候好好照顾蔡娘子,莫要负了她的一片痴心。”孙绍脸红地走下去了,不过今天他确实负蔡瑢良多,从发现敌踪到救自己一命,说她才是这次事件的首功一点也不为过,而自己却不能在第一时间陪着她,实在是太过惭愧。好在没有大的伤害,不然真的是要悔恨终生了。 想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好好珍惜眼前才是该做的,人以诚待我,我又为什么不能以诚相待呢?本想用时间抹去思念,却发现这思念越久越深,终至不可放开。有些问题,也该和她坦白了。派了人去通知陆逊让他继续巡查,这边的事情已经完毕了,等结束了再回来。巡城一圈,发现由于时间不算太长,战火又不曾延至深处,因此并没有给百姓们造成太大的恐慌,大家一副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样子。孙绍看了看,对于大家这种随遇而安的状况也是一笑而过,就加紧回府去了。 第六十五章 坦白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回到府里,前往探视蔡瑢,她已经是躺下了,药已经换好,蔡琰则是坐在一边。蔡琰道“子续今天却是有些处置失措了,你这一把她带上城,又出了这等事,琤姬便是再想洗也是洗不清了,等于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只怕非她所愿。”孙绍说“是在下不对,只是我二人早已心生情愫,既已如此自然是无法逃避,在下已经派人去接母亲,等她一到希望能像昭姬师叔求亲。”蔡瑢笑道“当时我可是看到你身子微动了一下,而后又止住了,你是习武之人反应灵敏,他出手时又离你偏远,断然没有不做闪避的道理,之所以那样,是怕伤着我吧?”“是的,我若是硬接,凭借身上的披挂未必会有致命的危险,但要是闪开你就危险了,虽说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还是下意识地做了出来。说实话你太傻了,怎么能为本该保护你的人来挡刀子?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只怕是要抱憾终生了。”“哈哈,我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不能让你那个样子冒险,那一瞬间可没管自己会怎么样,不过还好都没什么事,也就是虚惊一场而已。”蔡琰道“你们两个就这个样子啊,琤姬要找个能托付终生的人,子续你除了年纪小了点也确实是最佳人选了。只是有件事情我得强调,最好别让她当主妻,琤姬不是能直面这个社会的人,让她平安而快乐的话最好不要给她找太多俗事,在大家族里正妻不仅事情多而且有太多人在看着和盼着,琤姬不是个能持家能管事的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管得好。”这也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得出的,当初在卫家,就因为不善与人交往而吃了大亏,丈夫刚去世就被赶了出来。而这个妹妹的个xìng实在太强,对于无法理解她的人是根本不屑一顾的,要是让她来主持一个大家族的家庭事务,那既不合格也不可能,蔡琰原来的意思,是想让她能磨砺一下xìng子,以后再说,可是她和孙绍的感情发展得太快,本来想找个能疼她的小户人家,看来也是绝不可能了。这个能理解他的想法,能和她玩到一起的人一出现,蔡琰就知道妹妹的沦陷就只是时间问题,十六年唯此一知己,只会使他们越走越近,所以才有了之前希望孙绍好好照顾她的事情。现在事情在人前曝光了,孙绍也是必须做出一个姿态,哪怕以年龄不够为由延后也必须得有表示。只是不能让她再陷入她厌恶的生活中,那么就只好放弃正妻的位子。孙绍看上去是个念旧之人,蔡瑢为他所做不少,这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主动退一步也能使他心怀愧疚,从而在感情上给与补偿,毕竟两人差了好几岁,有些东西必须在现在就做好准备。在平妻的位置上按自己的意思过下去,与世无争而地位超然的蔡瑢应该是比较能让蔡琰接受的结局。 “我知道你和诸葛子瑜的千金有了婚约,我没有打算让琤姬去争这个正妻的意思,只是不要忘了她这些rì子做出的事,付出的情,莫要薄待了她。”孙绍道“在下绝非忘本之人,今rì能站在这里都是她的功劳,近rì有她参与的事情都是极为顺利,琤姬才称得上是在下的福星,决不至于亏待她一分。若有违此言,自当····”蔡瑢急忙止住了他,“知道你的心意,就不比再发什么誓了,真的能够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啊。”孙绍说“你我已经在那一刀的伤害下将血脉联为了一体(指沾着孙绍血液的刀又进入了蔡瑢的身体,等于两人的血脉合一),此后就像亲人一样,永远在一起,我会将自己的心永远分一份给你,希望你能够接受。”“我····”蔡瑢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孙绍说“昭姬师叔,其实我确实在犹豫,怕是负了那些对我用心的人,毕竟我没办法对着习惯干把所有人拉平,要是她想要的我却给不了,那也实在是令人为难的。”蔡琰道“这个我自然清楚,只是你要是以后再招惹上了别家姑娘,他们的家人可未必有我那么好说话,所以说····”“知道了,我不会滥情的。只是有件事得说明一下。”就把陈笙的事情和她们两人说了。“原来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姐,哎呀,那人家才真的叫可怜,你这次也派人去接她了是吧?但是若是没有明媒正娶,是做不了正妻的,你这是考虑不周。”蔡琰则说“子续是想让太夫人发话来迎娶那位陈娘子是吧?这样对于本来就并没有征得太夫人同意的原婚约就可以取消了。你这主意打得倒是不错,只是迎接她们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有十成的把握吗?”“说实话十成的把握是绝对没有的,我只是尽力而为,不管希望还是挺大的,毕竟据说联系上了一些有些地位的人物,成功率还是不小的。”蔡瑢又说“这样的人,能将责任和亲情放的这么重,也确实是子续你的良配。”“你怎么····”“嘻嘻,我可是想偷一下懒的,正事有别人顶着不是更好。话说这样既能尽心xìng子又不太强势的人,我最欢迎了。”孙绍大笑“说得那么直白干什么,等到明年就差不多可以正式····”蔡琰说“行了,话别说那么满,你经历的事情少,可能以为家庭责任不过乃尔。不过我得告诉你,治家不比治国容易,你的亲人少,也不代表就能理得顺关系,况且子续你以后迟早要接掌孙家的家主,那时候你自己的家事就成了全族的家事,可是疏忽不得的。”“是,绍谨受教。只是您也要小心安全,今天的内应准备去找您,恐怕也是有劫持的意思,您太过显眼又缺乏护卫,因此还请昭姬师叔注意安全,我也会派人前去府邸保护。”“看来这麻烦惹得也不少啊,你自己闯下的就由你来负责好了,只是不要让他们打扰到我正常生活就行了。”“那是应有之义。” 这次受袭事件中孙绍发现不少哨站都被直接拔掉了,在江防这一方面却是毫无反应,他们是怎么一路跑到南岸,然后又不被发觉的呢?自从刘备从江心洲撤兵以后,他就没办法派人过江了啊,哨探的回报也是江夏那边没有兵马调动,蒋钦那边和自己的江防军则是通报说长江上毫无动静实在是令人奇怪。但是这次袭击并没有给长沙郡带来太多的波澜,除去蔡瑢以不愿意有太多应酬为由搬回了太守府以外没有什么别的让大家感到关注的事情,孙绍正式进行了纳彩的工作则是人们意料之中。chūn耕的进行并没有受到打扰,人们依然过着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但是两天后一行人的到达却是让孙绍兴奋了好一阵子。 “三··三姐!太好了,母亲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孙绍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了。孙裾则是大笑道“我来的时候迷路了,结果在两郡交界的地方不停的绕了好久的圈子,遇到文锋他们才算是找到了路。结果快到的时候又赶上有人袭击临湘,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然后帮你干了件事,你看看这个是谁?”说着就推过来一个人。“这人好像前几天见过,应该是上次袭击临湘的那些人中的。”“说对啦,这家伙就是奇袭队的主将,不过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居然被我们抓住了,哈哈!”孙绍大惊,这家伙逃跑的时候手下还有一两百号人,以白毦的纪律是不会出现逃跑现象的,这个样子居然能被孙裾他们抓住,简直不可思议。孙裾见他惊讶的样子,说道“不信吧,不过是真的,这货太怂了,连手下都约束不住。小艾出了个主意,让我们在树林里发出一些金鼓的声音,结果这些惊弓之鸟就疯了似的没命乱跑,这家伙更是让大多数人殿后自己冲在最前面,就一脚踩进了小艾设下的陷阱里。就这么回事,他那些手下几乎都没跟我们照面,这家伙就被抓住了。” 孙绍问那名敌将“你是谁?”“士仁。”众人大笑“废话,你当然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果然是智商有问题的人。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分的。”“我就叫士仁,字君义,广阳郡人,现任左将军部下的校尉。”孙绍对于这个历史上著名的软骨头也没太多废话就问出了他想要的内容:这次计划很早就开始策划了,这是诸葛亮亲自拟定的,就是在江心洲那边设中转站的时候,一批批往那边运兵,然后撤回去的时候留下来一小部分,再开往南岸,反复几次,就凑足了一千多人,在蒋钦他们的眼皮底下把部队带到了江南,由于在江防上没有发现,他们就一路能躲则躲,又偷袭了好几个哨站,都将那边的哨兵全灭,就这么摸到了临湘城下。结果他们不认识飞灯,以为是用来侦察的,又以为附近没人就看不清楚,就用石头打掉了它们,从而暴露了自己。至于为什么让他来带最jīng锐的白毦,那是因为为了瞒过周瑜,刘备军的几位重要将领都去了江陵主战场,这个瞒天过海之计就得找个名声不显又老成持重的人来执行,结果诸葛亮就挑中了曾经在白毦中服役的他,向刘备推荐自己这位资历很老又有一定威望,还能保证执行命令的人来办。刘备虽说心有疑虑,认为士仁缺乏勇气,又不知变通,可能很难执行好,但是本身并没有其他威望足以令白毦们信服的人,就只好将就了。毕竟只要按照计划去做,成功的希望就已经过大了,还有内应的帮助,更有直接劫持孙绍而搞定荆南四郡的想法。那个内应名叫向宠,是襄阳向氏的嫡系子弟,也是刘备诸葛亮jīng心培育的下一代将才,这次自告奋勇前来,是因为其他人没法子在那么短时间内接近孙绍,才用了这样昂贵的间谍。最后士仁说“我也是奉命行事,临湘亭侯不要见怪。念在我还上有老下有小,还说了那么多情报的情况下,轻饶我一命吧”孙绍笑道“你的部下在城内死战,全军覆没而无一人投降,那五百多人的高冢至今还在城外摆着,怎么这个主将如此无用,居然哀号企命,莫非没有看到吗?”士仁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京观已经建好,你也是正好不愁没地方摆,说实话让你和那些勇士埋在一起实在是对他们的侮辱。将他推下去斩首,就不示众了,随便找块地方葬了吧。” 见到士仁被推出去,惨叫声持续了一会又戛然而止。孙裾道“绍弟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显得有些过于残暴了。”孙绍说“这些人都是死士,他们对于刘备的忠诚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才会在陷入绝境的时候还拼死奋战。我军将士死伤之数,比他们更多,这让长沙父老怎能不痛恨这些人?这样子砌成京观或许是有些残暴,但是对于敌人的震慑和对于自己人的关怀也是很有用处的,尤其是和衡阳的烈士陵园一对比就更能显示了。”做成京观一开始是孙奂的想法,他由于部下死伤太大对于那些白毦切齿痛恨,不少将领也支持他的想法。孙绍也考虑到现在有必要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予以震慑,就同意了他的建议。至于衡阳烈士陵园,那才刚开始修,还没有完工,也是他激励士兵们的一个手段。孙裾沉默不语,心里多少也有些沉了下去。“三姐,你来得好啊,我也少了派人去找你,可以集中去营救母亲她们了。”“母亲,我这一来,多少令她的处境更加糟糕,真的是有些鲁莽了,对不起,绍弟。”“二叔迟早得找借口来拘禁母亲她们,你早走晚走都一样,能跑出来一个算一个吧。母亲和二姐对他没什么实质xìng威胁,按理说也不至于太过危险。大姐有陆家护着,他更不敢乱动,不会太过于为难的。只是你这么一个人有没有什么太信得过的人护着实在太过危险,以后多记得保重自己,不要让家人太过担心了。我得赶紧写信给家里,一定得让母亲她们安心呐。”孙据说“母亲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高兴吧。绍弟终于能自己撑起一片天了,当初还是像生离死别是的离去,不过半年多就有了如此的惊人变化,也不亏是人家传言的天纵之才。”“我一方面是运气好,另一方面是有大家的努力,我自己在很多情况下只是起一个jīng神领导作用。所谓的天纵之才,实在是太过折杀我了。不过三姐你是怎么和文锋他们走到一起了?这几位能否给我介绍一下呢?” 第六十六章 人才(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据指着邓艾说“这是小艾,他可是天才哦,大概在同龄人中只比你差一点,他是文锋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捞了这么个人才回来,具体的情况还是他说好了。”邓艾道“艾艾,参见,临湘亭侯。”“期期艾艾!口吃邓!”孙绍惊叫起来。大家都被吓着了,“公子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孙绍道“没事,就是觉得这个天才很让人满意,士载兄是棘阳人还是新野人?”邓艾也有些奇怪孙绍听了他的名字就一惊一乍的,还知道他的表字,更用了士载兄这样诡异的称呼。“我是棘阳人,您怎么····”“那就太好了,长沙郡欢迎你到来,你学过武艺没有?”“学过,三娘子,教过一些。”孙绍有些诧异地看着孙裾,“三姐,你那两下子还是不要拿来卖弄了吧?”孙裾有些不高兴“什么呀,我武艺是不如你,但对于小艾这种没基础的人是很实用的,他可是一直在说受益良多呢。”邓艾说“确实如此,现在练武,只是,有些晚,但是正确的,开始确实,帮助很大。”孙绍道“那么你先来亲卫队报道吧,跟着他们学的话,成长会更快,你今年也就十三,现在学习武艺兵法,还不晚。我等会送你一些书,你带回去研读,算是你这次立功的酬劳。”邓艾大喜,邓母则是对于以前见都没见过的这级官员有些畏惧,慢慢说道“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妥,他一个孩子,骤然就这么····”孙绍道“他比我还大两岁呢,这会给大家带路是其一,擒获敌将是其二,要不是他现在只是粗识文墨,又不懂兵法,让他当军官也不是不可以。进亲卫队是一个历练的过程,他们在本事上都比你强,但是对于地理的熟悉是绝对不能和你相提并论的,用兵的很大一个帮助就是地利,你在这方面的天赋一定会使你成为一名优秀将领的。”然后让人帮他们安排居所。“你以后可要努力啊,或许你的成就不会在周昌之下的。”邓艾拜谢了孙绍,和母亲一起下去了。 孙绍又对文锋说“你这次行动收获确实很大,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收益。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批评你,士载他们是你无意间碰上的,你主要是想说服夏侯兰,没错吧?你那个样子的行为太过于鲁莽了,我可不希望为了说服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希望投奔的人而让我的亲卫们去冒这样的危险,这不值得。那个时候没有人关注我们,或许还可以冒险一搏,现在我们的家底也大了,自然也是被人盯上了,你那个样子的行为,几乎从当阳跑到棘阳再跑回来,这个在以后可以说很难再复制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会为了如此小的期望价值去做那样的赌博。这次袭击战,死了两个弟兄,那些和我一起患难与共的老兄弟在减少,我还没让大家共享富贵呢,你们可别那么早死了!”文锋跪下说“公子对我们弟兄的关心,大家都看在心里,现在大家也算是初步和您共同发达了,但是没有底下人的奋斗是不会造就太平盛世的,因此我们不能爱惜自己的xìng命,它早就献出了,为了您的天下,安平的世界。”“你在说什么蠢话,敢于冒险就是要去做无谓的牺牲吗?就算是要冒险,也不能盲目的去做啊。”文锋见说的有些不对路,便道“此外还有一件事必须让您来决断,是关于这位的。”拿手指了指糜萍,“这位小娘子是刘玄德的女儿,我劫持了她过来,希望能要挟到他,不知您的打算是怎样的。”孙绍道“你要这么想就错了,刘玄德从来就不是顾家的人,他抛弃妻子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家人被俘虏的命运,哪怕你劫持了他的儿子,也是毫无作用的,不过是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而已。”文锋道“她本来被曹兵抓住了,是属下救了她出来,她说过对于这个家庭已经毫无留恋,既然您这么说,就安排她在这边住下好了,以后就作为平民生活下去。”孙绍说“哪有那么容易的啊,她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怎么过啊?”又问糜萍说“你是否要回去?留在这里也有些不太方便,没法子安置你,你要是大一些或者有自己的谋生之技的话还可以自己过平民的生活。但是这个样子,虽说身份没被别人知道,但是要是我出面的话,就没办法让你过自己随意而为的生活了。或者说,暂时先给三姐当一段时间侍女,等过一段时间再出来过平民生活?只是有些委屈你了,这个乱世本来与你无关,却将你无辜的卷了进来,在下也无能为力去帮助你过上自己按自己的意思而为的生活,实在抱歉。”糜萍对于他的话有些奇怪,对一个被绑来的人质还不是随意处置而已,居然来问自己的意思,甚至说是为自己道歉,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乱世对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相信您也未必希望在此拼杀,而是和家人一起过上平和安定的生活。这也是在下的希望,保持原来的身份就只会离此越来越远,我已经改去了自己的姓氏,就是想和以前的生活彻底断绝关系。在下年龄太小又没有亲人,确实是没有办法自己生活。在下愿意先跟在三娘子身边作为侍女,以后再过自己的生活。” 孙绍听了她的话,也是大笑,“你说的其实不错,我也更希望能生活在太平盛世之下,和家人一起过着安定的生活。你没有学过伺候别人,以后慢慢先学一下,再跟着她们学一下过生活,等过两三年出来大概应该能自己过rì子了吧。说句实话我们都是由于血缘而被卷入政治之中的,这样的生活我选择了接受而力求变化,而我也希望你能够适应得了新的生活。三姐有些任xìng,不是很好相处,但心里是善良的,不大可不必担心。”孙裾道“你在嚼谁的舌根呢!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实际情况好不好!萍妹妹这样的可怜人我可是要重点照顾的,说什么不好相处啊,那不把人家吓坏啊。”又对糜萍说“我来照顾你好了,那几个侍女对于一般的生活常识还是懂不少的,要学武的话找我,说不定能建立一支像姑姑那样的女卫呢。”“得,三姐,真要像姑姑那样,可就不太好办了。”“说说不行吗,这也是让人家有自保之力嘛。”说着又挽着糜萍的手,“令堂和尊姐都去了,那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姐姐嘛,新的生活正在等你。”糜萍说“多谢二位了,只是以后的生活在下还是想自己选择,到底该怎么过还得看我以后学到了什么,却是不好现在就预测的。”孙绍笑道“那么拭目以待啊,希望你能适应新的生活。” 走近太守府内室,孙裾道“这府邸很大啊,看似有许多空地,绍弟你一个人住吗?”“算是吧,姐夫也住这里,不过他现在不在,得过几天才回来。这里确实很大,即使母亲和你们都到来以后也有许多空房子,哪怕是客人也是根本住不满的。对了,还有人住在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下。”孙裾道“住在这里的那是什么人啊?不会是你因为不想闲置这些房子而开放了给朋友们租用的吧?”“当然不是,三姐看了就知道。” 走近以后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小心一些吧,这个东西很容易碎的,要是坏了的话还得重新出去再抓一个,这样的标本不太好获得,那就很麻烦了。”蔡瑢正在指挥仆人们搬运那些她的实验室里的各种东西。她自从搬回来以后就开始把自己的用品往回搬,这十天之内来回的搬运确实是有些奇葩。自从孙绍宣布蔡琰的消息并且让她出去居住以后,蔡家每天是门庭若市,天天都有慕名前来的名士,蔡家毕竟不是很大的院子,和太守府没法相比,蔡瑢不免要受到影响,她一向讨厌凡俗的交际,就起了些搬回去的念头。趁着这次受伤将养的机会,加上孙绍对她坦白,她又是搬了回来。本来说在进行了定亲程序以后是不该见面的,不过这回打着修养的名义,孙绍的家长远在他方,蔡瑢更是连实质xìng的娘家都没有,倒是没人说什么闲话,当然其中也有孙绍的威势在起作用。本来这些器具她是想自己来摆放的,只是伤势未愈,下来行走不便,只得坐在榻上,指挥那些仆人来摆放。当下看到孙绍姐弟走进来,蔡瑢坐起身子说道“子续回来了,这位是尊姐吗?在下有伤在身恕我不能起身,蔡瑢见过孙三娘子。”孙绍道“这位是我师祖伯嗜公的次女,和昭姬师叔一起在赤壁遇上的,现在暂居于此养伤,昭姬师叔则是住在别院,改天我带三姐前去拜访,你应该听过了吧?”孙裾确实听到过蔡琰姐妹的事情,不过她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蔡琰身上,暗自赞叹绍弟有如此好的机缘,竟能遇上这位名士才女,却没有太注意蔡瑢。今天一见之下才发现她如此年轻,不过和大姐仿佛,而且养伤居然能住在太守府,还可以指挥仆人帮自己布置居所,足见此人在府里地位不低。“在下孙裾见过蔡娘子,不知蔡娘子缘何受伤?”蔡瑢一阵脸红,孙绍也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起来。最后看到孙裾变了脸sè才说了当天发生在城门上的事情。“是为了这家伙啊,不值得。他就知道骗女孩子,满嘴花言巧语,表姐已经上当了,你可别成第二个。”孙绍大囧,这当着面损我啊。蔡瑢笑道“你要是看了当天的那一幕就不会这么想了,他可是为了我准备硬接刺客的刀子的。子续的心胸也确实装得下许多东西,他对于人和世界的想法是大多数人所不及的,那种探索的jīng神更令人钦佩。这才是吸引人的地方呢。”孙绍干咳了几声,说道“三姐你也别说我了,士载兄和你认识也没几天,就一口一个小艾的叫上了,还教了人家功夫,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孙裾怒道“岂有此理!我不就是觉得他很有潜质吗?最多再加上口吃的样子很可爱,多一个帮得上忙的难道不是更好啊?你居然污蔑我,真是太过分了!自己不学好就想着其他人也是黑的。”孙绍道“口强sè惨啊,三姐是不是有些yù盖弥彰呢?我刚才没有说什么严重的事情吧?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算了,不和你说了。蔡娘子你也看到了,他强词夺理起来来可是真的一套一套的,心里想的谁知道有多龌龊,我劝你小心一点啊。”蔡瑢看到他们两个人吵架,互相八卦对方,想到了自己和孙绍以前的rì子,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子续你和家人间就是这样的啊,那还真是有趣呢。”孙绍说“两位好好认识一下吧,以后得一直在这里过呢。”孙裾又说“算了,劝不动你啊。要是他敢欺负你就来找我啊,虽说蔡娘子好像比我大,但要是论治他的本事我是在行的,别让他太得意了。”蔡瑢已经强忍笑意,说道“好的,以后得多多关照啊。”孙绍说“琤姬你现在好一些了吗?”“我没什么,又不是什么重伤,就是下地有些困难,再过几天应该能zì yóu行走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些仆人大多是以前伺候过你的,应该了解你的习惯,有什么琐事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孙绍现在在府里改变了一下仆人的制度,由所有人给每个人计分,分数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脱籍。而且取消了仆人们世家子的地位,每一代往下自动增加五十分,很快就能成为zì yóu民,想要留下来继续干事的,那就按照雇工来计算工钱,这个报酬就要丰厚很多,因此大家热情也上来不少,都是卯足了劲想要好好表现。蔡瑢笑道“在这里还是习惯一些啊,总算没有太多琐事干扰。你忙自己的事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辈分上似乎比你大一辈,这个蔡大家能同意吗?”孙裾问道。“这件事情我已征求过昭姬师叔的意见了,她同意了,琤姬的xìng子太过自我,不太适合与人相处,既然她能和我有共同语言,而且她也是对我有了感情,因此托付我来照顾她。况且辈分什么的本来就不是问题,琤姬出生的时候,师祖都已经去世了,她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师叔。”“你这人胆子还真是大啊,连自己师叔都敢去勾引。”“哎哎,这不叫勾引好不好,不就是能聊到一起去而已。患难相交之情,是任何人都难以忘怀的,我只是让她有了zì yóu实践梦想的机会,而她为我做的,也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有些无以为报。”“行了,别说了,就问你一句,以后争起大小来却是怎好?莫要忘了你招惹的人可不是一个,花心的家伙。”“就两个好不?这个话我已经问过了,昭姬师叔说过不争大小,她是个隐士,无论到那里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这个样子适应不了这个尘世,作为正妻也是没办法合格的。等母亲回来,就差不多该把这事办了,也算是做个了结吧。”“母亲啊,你计划好了吗?”“是的,第一批人已经往柴桑和宛陵过去了,马上还得过去一批,估计等到年底的时候会有机会出现的。三姐你逃出来也挺好的,你这个年纪,小心被二叔拿去当作工具乱塞。”“什么呀,我怎么至于····”“比方说拿去和亲,或者是和重臣世族联姻什么的。”“你不要开玩笑啊,姑姑到现在也没动呢,可轮不上我被盯上啊。”“那不过江东是没人敢动而已,当年大姐的事情,要不是我们从中斡旋挑选,再加上运气好,那真不知会成什么样子。现在他没了顾忌,这种事情是干的出来的。”孙裾想了一下,突然大叫道“那二姐,糟糕了····”孙绍也是一拍脑门“该死,居然忘了,得加快速度了。但愿不要那么快吧,拖上一年就够了。” 次rì陆逊回来了,见到临湘城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和想象中那样受到这次袭击的影响,除了现在还没去修复的城墙有很多灼烧和厮杀的痕迹外,几乎看不出来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也不禁感叹这次袭击的将领之无能。“子续,看来西部和北部的chūn耕工作都在顺利进行,那些流民们也都拿到了土地。你弄出来的新农具现在好评不错,有不少家庭头受到宣传而开始使用。今年要是天气好的话,估计得是个丰收年。”“话别说得那么满,现在抵御天灾的能力不足,还得看运气。”正说话间,郝普走了进来,“太守,外面来了个怪人,非说一定要见您。看上去有几分名士气度,可是那副尊容实在不堪入目,我们也不确定到底该不该让他过来,就前来请示。”“正好我没事,出去见见那个人也无不可,说不定就是高人呢。子太你也是一郡的主政官员,这种不太棘手的事情其实是可以自己去处理的。”“是,在下是觉得此人似有不凡之处,怕主公失去一名人才,以后定当谨记。”“好吧,出去看看。” 第六十七章 人才(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走了出去,发现外面确实有个人在等着,一眼之下确实有些无奈,因为那人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身材略显臃肿不说,那一张脸更是长得跟树皮似的,一身青衫倒是整洁,可是头上的幅巾歪戴着,手里拿着个好像是鸭毛做的扇子,怎么看都是喜剧效果更大。“在下前来恭贺临湘亭侯!”孙绍也有些奇怪他那不着调的话“先生在说什么,恕在下愚钝,无法明白您的意思。”“我想问临湘亭侯,城外的京观是不是埋着左将军手下的白毦?看来您成功地破解了孔明的计策了,能否仔细地和在下说明一下?”孙绍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还请进屋说话。” 那人也不客气,就随着孙绍走进了客厅,然后拿起待客的食品开始大吃起来,那副吃相实在不敢恭维,陆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阁下若是有事,还请现在就说,故作姿态并非名士所为。”孙绍道“不妨,且看他如何说,再说他的问题我还没回答,还是我先说吧。”然后开始讲述前rì袭击战的具体情况。那人边吃边听,口水都溅了出来。“看来临湘亭侯这一战,虽说有些运气成分,临战指挥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不过那个飞灯能不能给在下看看?”孙绍道“先生的问题在下已经回答了,还请先生回答在下的问题。”“好吧,既然临湘亭侯态度不错,又让我吃了不少东西,那再藏着掖着就不礼貌了。在下襄阳庞统,特来相投。”陆逊的身子明显震动了一下,这家伙可是大名士啊,居然前来投靠孙绍这样看上去前途不明朗的主公。“莫非是凤雏先生?那在下失礼了。”孙绍也是坐直了身子,“不知先生为何来此?”“受人之托罢了,周都督说临湘亭侯乃命世之才,有升天之志,麾下又缺乏得力之士,正是我这种人建功立业的好去处。前rì发现有刘左将军的部下在江边登岸,就在一旁观看临湘亭侯会如何应对,此计颇为狠辣,正是瞒天过海集中了兵力来攻临湘亭侯所不备,因此在下想看看您会如何应对。当然那些最jīng锐的士兵居然在一天之内全军覆灭,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临湘亭侯的将略。说实话此来也有我个人的意思,家叔其实更看好刘玄德,只是在下觉得孔明在那边,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而您的前途也是很远大的,自然想来混个出身。” 庞统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继续的吃东西,仆人已经换了不少零食上来,他却全然视而不见。孙绍说道“说句实话在下自问没有足以令先生这样的大贤主动相投的条件,其实您要想建功立业,姨父是比我更好的选择。我在荆南搞的这一套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又年幼望轻,更有和父亲一样的暴虐之名,可不是什么前途远大的。”庞统笑道“临湘亭侯这是妄自菲薄还是在试探在下啊,周都督才略比您更强,但却敌不过上天的规律。您在荆南进行的新政,那是能令万民更加平衡的方法,自然是能得人心的,反对您的不过是现在的既得利益集团罢了。在下也出身世家,只是这几家独大的弊端在下也是看得明白的,您也没打算把世家往绝境里逼迫,在下自然是理解的。至于为什么主动相投,那我想说是因为您现在实力较弱,又缺乏谋主,还没有荆州世族的人望,所以想搏一把大的。能在临湘亭侯这样有奇思妙想的人手下,也是令人觉得耳目一新的。一路上听到百姓们对您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自然是值得再下去赌这一回。”孙绍道“这就是那个飞灯,其实是孔明先生做过的,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庞统道“没见过他用过这个,不过您能用这个来传令,也是很有想法的,不知您以后打算怎么发展?”陆逊道“先生这是打算加入我们吗?不知以您的看法,我们该怎么发展呢?”“这位就是陆伯言吧,想来阁下心中已有定计,那在下就说说我的想法吧,不知何阁下的计划比较怎么样。”他喝了一口水又说道“临湘亭侯虽说坐拥荆南四郡,但此地人少地贫,只比刘豫州强些。您和孙讨虏已成水火之势,当不能两立,又刚与刘左将军交恶,虽说不和曹cāo接壤是一大优势,但是也限制了您的发展,不过您和大都督关系紧密,是可以依靠的对象。您现在还不具备和孙讨虏一决雌雄的实力,就该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力量,而现在还可以扩展的,就是交州了。交州虽说人口稀少,地形复杂,但物产丰富,平原地区土地极肥,又有临海的鱼盐之利,只要拿足够的人去开发,就能成为一片宝地。您要是得到了交州,再用几年发展一下,就足以有和孙讨虏一战之力了。周都督的想法在下也听说了,他是想取下江陵后,再进兵蜀地,这样一来您的二叔所最值得依仗的一支jīng兵就没办法帮助他了,到那时就是您吞并江东的机会。至于以后的,那得看形势的变化,对这个计划刘玄德其实无能为力,而且他会和大都督纠缠于江陵的归属,无法做太多的干扰。但是吴侯一定会向交州进军的,请您注意。”孙绍道“您说的和姐夫的基本一样,看来先生确实是看透了形势。”陆逊道“佩服,阁下确实是荆州数得上的能人,只是您刚才所说,周都督无法敌过天命,是什么意思?”庞统道“现在的刘玄德实力不够,他想跨越荆州占有蜀地其实是不可能的。而周都督要伐蜀的话,其实是不难成功的。但是今后呢,北有张鲁,南方则有那些不安分的蛮人,更重要的是你们叔侄的争端,他帮那一边其实都会不妥,只有坐观成败自立一方,当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根据在下在他帐下这几月的观察,大都督已经cāo劳过度,伤了身体,而以后的时间里他依然必须保持高强度的工作,那样身子迟早会垮掉的。说实话这才是在下之所以舍弃周都督来投靠临湘亭侯的原因。”陆逊道“一旦江陵被攻下,刘备将失去发展的余地,那他就只能和我们为敌来谋求进一步的发展,这一点先生似乎遗漏了。”庞统道“您和周都督合力,就不能灭掉他吗?,让他做大的话,有孔明的帮助,可是很难对付的。”孙绍道“先生所言确实是鞭辟入里,我欢迎你的到来,愿以师礼相待,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时时教导在下呢?”庞统道“我倒是没什么所求,就是每天能晚起早睡,好吃好喝供着就行了,当然临湘亭侯要是有什么事情相询的话我是不会推辞的。”“那就先委屈先生先在此处担任军师中郎将了,,在下没有军职在身,能委任的官员也是有限,因此可能不太合意,还请见谅。”庞统则是站了起来“临湘亭侯这片心意在下已经心领,既然决定了帮助您成就一番大业,那可没必要在乎现在的名位,能得到您的信任就足够了。况且军师中郎将也已经是能够任命的最高军职了,在下刚一来此就能得此厚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庞统出去以后孙绍问陆逊道“姐夫怎么看?”“这就是子续所说的‘以利合,以义驱’吧,士元虽说是怀着赌博逐利的心理来的,但对你也是一大助力,可一定得用好了,过一段时间我得回去准备营救太夫人的事,到时候你身边就得靠他来出谋划策了。”“对了,三姐到这里来了,你还是和她见见面好了。” 孙裾看到陆逊以后,说道“糟糕,有件事忘了跟绍弟说了,看到姐夫我突然想起来了,长沙有什么名医吗?能不能找到仲景先生?”孙绍道“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张先生在哪里我也找不到,不过这里的董先生医术还是可以信任的,到底是要去做些什么呢?”孙裾道“顾孝则的夫人,也就是姐夫的妹妹生了重病,或许很难治愈,但是要是张先生的话说不定能治得好,所以我得向你请求,毕竟事关人命,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听完这话,孙绍和陆逊都是脸sè暗淡,沉默不语。良久,看到孙裾那一副焦急的样子,陆逊才开口说“确实是来不及了,小妹的讣告都送来了。感谢你的心意,但确实什么也做不了,我过几天得回去奔丧,子续这边还得拜托三娘子来照顾。”孙裾听了这话,也是泄了气。“看来实在是我的错,不该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的。绍弟,以后你还是记得多注意医生的作用,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对了,你所说的那位董先生在那里?我希望能向他学习医术。”陆逊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姨子“不知三娘子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要是我能的话,就不至于跑来向别人求医了。绍弟你知道吗?这一年里,二姑去世了,四叔也走了,现在小陆夫人(和顾雍的妻子区分,二人是姑侄)也是去了,或许还有许多的家庭因为疾病而支离破碎,说实话我不想再看到亲人在眼前离去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我也想用自己的力量来解除更多人的病痛。”“三姐你是真的这么想吗?那我也不会阻挠你的。董先生住在城西南,嗯,他后天会过来给琤姬做一下检查,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听到孙绍提起蔡瑢,陆逊问道“市井中流传的,蔡娘子为你挡刀的事情是真的吗?”“没错,确有此事。”“听说你向蔡大家提亲了?”“是的。”“你这人,哎,对于女孩子心肠太软,又好说话,这太容易让别人付出感情了,你这还没到年纪就有人喜欢了,实在是太令人汗颜了,可不要以后在这方面理不清啊。”“呃,这个纯属意外,本来想等我再大一些的,以后我会注意的。” “阁下是零陵来的使者吗?看来你们是准备将新政彻底的施行了吧。”孙绍问道。使者答道“临湘亭侯既然已经答应了保全我等的首领,那自然必须按照您的意思来实行新政。这里是全部的资料,就此向您交付。”“阁下叫什么名字?是否有意在此出仕?”“在下泉陵刘敏,愿意为临湘亭侯效命。”孙绍笑道“听说湘乡人蒋琬蒋公琰乃是零陵郡最有执政之才的人才,不知阁下可认识?”“表兄若是得到您如此青睐,那他一定会高兴的,他在本郡可不太得志,若是到您帐下那一定会发挥才干的。”“很好,零陵的人才,又是多了两人,希望你们能为荆南多做贡献,只有依靠更多人的努力,才能完成一统的事业啊。” “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的奇袭队被孙绍几乎全灭了,刚才逃回来的几个人说是士仁也被敌人俘虏了。孙绍大概已经向周瑜通报了我军背盟的事情,情势将会非常的不利。”夏侯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自从回来后就十分自责,主动向刘备请罪,但刘备却连一句重话也没说,还说他忠心可嘉,能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想着回来,立马提升他为校尉,并且说“我的家人不值得你这样的忠臣拼命去拯救,失去了就是去了,但是你这样的忠勇之士实在太少,绝对不能有所损失。”这令夏侯兰更加内疚和自责,立誓要用全部的热忱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刘备听了这话,也是身子一震,但立刻徐徐说道“我知道了,只是可惜没有抓到他还损失了那么多忠勇的将士,你去通知一下军师和关张二将、子龙叔至一起过来开会。” 诸葛亮进来以后立刻向刘备请罪,说是自己任人有误,应该承担责任。刘备道“不必这么说了,这也是我批准的,谁能想到士仁这家伙如此的不知变通,竟然葬送了整支军队。现在要做的,是善后的事情,虽说周瑜现在未必抽得出手来对付我们,但是孙绍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哪怕和他硬拼也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不知大家有什么好主意?”张飞道“现在就该趁着周瑜无法做出有效反应的机会,全力与孙绍一战,他在荆南的统治基础薄弱,又得罪了不少世族,只要打败他,不难拿下整个荆南四郡。我想凭借我们的力量,对付荆南的那些弱兵,应该是没问题的。”关羽道“羽愿意以本部五百校刀手前往长沙郡,取其首级献给大哥,请您允许。”诸葛亮说“二位将军勇则勇矣,但是周瑜是不会坐视我们这么行动的,蒋钦领兵六千在江上巡逻,光是这一关水军实力不足的我们就过不去,而且向南移动的话周瑜一定会觉察到的,那样子就非常危险了。再者,白毦的战力我们都清楚,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五百人被全歼,长沙兵的战斗力也未必就如同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真打起来我军人少不说,还得抽出兵力防御侧背,胜算实在不大。”“那依孔明之见,该怎么做呢?”“我们得和孙权进行交涉,让他来介入以震慑住孙绍和周瑜,周瑜现在没有基本之地,又没有大义名分,是不敢公开违抗孙权的命令的,只要他一时无法行动,那就能解决眼下的危机。但这样子是不够的,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无处发展了,应该在和孙权交涉的时候要求去借南郡,不行的话可以拿江夏郡来和他交换。不必一定要得到江陵,只要有北部和西部的几个县就行了。我姐夫蒯祺现在担任房陵太守,或许可以走他的关系来走上庸诸郡,然后再图谋汉中,这样子就大约可以闯出一条道来了。”刘备一听大喜道“孔明果然有见识!一番话就能解决了现在的困境,我们再坐困此处确实没什么意义,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好了。”又对陈到说“很抱歉让士仁那样的人去带兵出击,给白毦白白造成了那么大损失,叔至心疼也是应该的,我以后行动的时候,会注意的。”“到岂敢埋怨主公,您能安慰在下,已是足以令在下感激涕零了。”刘备道“我们大家不可懈怠了,复兴汉室的目标还有很远,只有所有人不懈的努力才能达到,希望诸君能尽力帮助在下,也是为了汉室江山,团结一心,奋斗不已。”众人齐声喊道“为复兴汉室的大业,敢不效死乎?” 第六十八章 支援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瑾到了长沙郡境内后,就听到了临湘受到袭击的消息,他也就直接让部下先在当地待命,自己则是前往临湘去见孙绍,当看到临湘城北面的战斗痕迹之后,心中就沉了下去,刘备这家伙实在是可恶,居然在这种时候出兵偷袭子续,这个样子就很难向他求到什么支援了。怀着忐忑的心理,他向太守府递上了请求。 “这种独轮车显然要比现在的双轮、四轮车要方便,尤其是在走山路的时候优势更加明显,而且载重量并没有什么减少,成本也更小,对于农民来说是很有帮助的。”蔡瑢坐在床上,向孙绍介绍着她做出来的小车,在她养病期间,孙绍给她做了个轮椅,弄得她很是生气,认为这是在咒她不能走路,但从那个轮椅中她却得到了启发,做出了这个独轮车,就拿来向孙绍炫耀了。孙绍看了说道“确实很实用,我居然没想到,还多亏你了。”“哼哼,我的比你那玩意强多了,你居然拿了个轮椅来咒我啊!我现在就下床走走,怎么能依靠那种东西。”孙绍道“你也别逞强,伤没好就别乱动,轮椅这东西怎么会没用?有些人腿脚不便,可能因为病痛或者衰老,他们行走相当困难,就需要这个东西来代步。我做出来这个东西本来是给祖母用的,可是还没用上她就去世了,所谓子yù养而亲不在让人惆怅之极。现在想让你有机会在这种时候看看外面的风景,能前去散步和收集材料,你却说是咒你,这个也未免不太好吧。”蔡瑢听了才转怒为喜,“也是啊,正好让我先在院子里转转好了,就是不能自己推动有些麻烦。”“我来推就是了,正好帮你代步啊。”蔡瑢摇摇头,“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让客人看到了就有些尴尬了。”“无妨,谅别人也不会乱说。” 诸葛瑾来的时候,因为他是熟人,出示了公文以后就直接放行,门卫表示并不知道孙绍在哪里,他只好跟着后过来的侍卫前去找人。当然在后院里看到孙绍和蔡瑢在赏花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凉。“临湘亭侯这般悠闲吗?在下有事求见!”“哦,子瑜公到了,您应该先通知我我好去城门口迎接,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失礼,去给岳父拿个胡床来。”诸葛瑾道“我是来慰问你的,这次受袭不知这里损失了多少?”“损失其实相当不小,不得不把大多数人投入chūn耕之中,现在连修城门都抽不出人来,您也看到了吧?城门现在还是一副战火烧灼的样子,要是再给姨父那边以支援,只怕是力不从心了。”诸葛瑾道“我是问临湘亭侯要什么支援,是否需要再拨一批人进来担任教官来训练士兵?”“不必了,现在江陵战役正在紧急之中,再抽兵力来保护我这边只怕不好,可能会影响到主战场,曹仁不是等闲之辈,他守城的本事可是曹军是排第一的,听说不久前还让我军吃了亏。蒋公奕的人马应该拿出来支援一下主战场以保证局部优势了,至于我这边,刘备这个跳梁小丑我虽然还没有灭掉他的实力,但是抵御他的进攻还是做的到的,他吃了这个教训之后应该不会再来了。现在动手的话可能逼得他狗急跳墙,他的位置对于我军威胁也是不小。还是等到江陵攻下以后,再一起进军,将他消灭掉好了,现在就让他得意一阵子吧。”诸葛瑾道“听说孔明还在为刘备出谋划策,这次进攻也是他的主意,有他在子续不可掉以轻心。”“实力的差距并非一人之力可以根本改变,况且姐夫的水平不会差他多少的。子瑜公此来怎么生分了?居然叫我临湘亭侯了?”诸葛瑾看了看蔡瑢,说道“蔡娘子在侧,自然是要正式一点。”蔡瑢则是装着没听见,继续干自己的事,她腿脚并无毛病,只是虚弱无力才无法行走,说话尚可,长期保持紧张状态就有些困难了长期下来就开始打哈欠。孙绍道“很抱歉还得继续谈下去,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蔡瑢道“不用了,让仆人来推我回去就行了,你继续在这谈好了。”“没关系的,反正到屋子里谈还是更好一些,正好顺路送你回去休息。”诸葛瑾见到蔡瑢似乎行动不便,问道“不知蔡娘子怎么受伤了?”孙绍答道“那还不是为了救我,当天受袭击的时候,城内还有内应向我行刺,多亏了她推开了我,自己却受了重伤。”诸葛瑾身子一震,缓缓说道“蔡娘子对于子续的照顾,实在是令人感动。”孙绍不愿意和他继续说这些,便在推回去的路上继续谈现在的战况,以了解了一些现在的情况。诸葛瑾心中有些忐忑,也避开了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既然情况不怎么有利,那我也该提供一些支援,兵力暂时抽不出来,不过钱粮在北边的义仓里还是有一些的,这本来是用来储备以应对天灾的,那就先拿出来支持一下姨父好了。” 诸葛瑾道“这个样子只怕有些不妥,明明子续受到了攻击,却还要支持我们这边,多少有些对不住吧。”“这是应有之义而已,我自然不会坐视姨父和诸位有困难而什么也不做的。”“那么我就代表大都督谢过临湘亭侯了。” “好一个狮儿,不在其父之下,刘备乃天下枭雄,居然被他所制而坐困江夏一地。孤当rì真是看错他了,居然做了这放虎归山的蠢举,实在是不该啊。”曹cāo放下军报,叹息道。曹丕道“父亲何故重视这等人?他有今rì的成就,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靠着孙家的威势和周瑜的大军才能称霸荆南,到时候大军一到,还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曹彰道“兄长此言差矣,孙绍据荆南,未用孙家一兵一卒,也没有借过周瑜的军队,一开始就凭着十几个人就夺取了荆南四郡,虽刘备不能挫其锋,这可不仅仅是靠着机缘啊。”曹cāo说“子桓子文,莫要再说了,人家取得了如此成就,你们两个可也要努力啊,现在也该是我们来扫荡一下北方的残余敌人的时候了,可不要让我们大汉的临湘亭侯比下去了。” 许昌,陈群家里。“羊兄,实在是抱歉。去年的事情是我一时不慎,让你蒙受了污名。现在我得到了蔡昭姬的消息,正好你来了就跟你说一下。”羊衜坐在一边,神情有些不悦“长文兄,你确实是热情的有些过头了吧,居然跑到族老们那里去说琤姬有贵相,又力劝他们不要放她走。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你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弄得族老们逼我去做恶人,你以为我愿意逼迫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名声坏了不说,就算把她逼进家门又有什么意义?偏偏他们跟迷了心窍似的就认着这个了,那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琤姬现在怎么样?我可不希望她被我迫害而出了什么问题,那我真的就没办法原谅自己了。”陈群道“呃,这个确实我做的不对,这闲事管得太多了。昭姬姐妹当rì其实随南征军南下了,然后赶上赤壁之败,她们也被打散,然后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长沙太守孙绍,被他带回去了,现在住在荆南。”“哦,还好,至少不至于让我受不了。”陈群说“当天文倩给琤姬看相,说她是大贵之相,能旺家,所以也是希望你们家能大富大贵,才撺掇族老们不放她走。”“好了,就算是旺家之相,要是对我心怀恶念的话那又怎么能旺我的家啊!”羊衜怒道,当时就站了起来。“长文兄,你要是一直这么不务正业,只是钻研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那大家一定会失望的,号称难为其弟的陈元方要是看到他的儿子堕落到这种地步,一定会气得从祖坟来冲出来教训你这个不孝子的!”说完就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陈群喃喃的说道“你不敢去找族老问责,却来向我发火,那又有什么意义?我难道愿意这个样子一直混乱下去吗?这不过是好心办坏事而已,现在管政事管得太多,谁知道会怎么样啊,不去管闲事怎么显示我与世无争来保全自己啊。算了,熬到五官将即位,情况或许会好一些,这个乱世啊,就是要把人的心xìng都抹干净了吗?”黯然地往后去,却看到荀婧迎头走来,“陈郎,又和朋友吵架了?那今天去和父亲见面的约定还是取消好了。”陈群道“文倩,你不会懂的,父亲临终前让我好好让陈家不要衰败,我现在才算明白了保持一个家族又多么困难。去年孔融是怎么死的你也是听过的吧,在这样的局势下,只有做傀儡才能保全自己,保全家族。至于从前的那些大志,当你看到一群族人吵吵嚷嚷的要分这个分那个的时候,一定会消散的无影无踪的。有这么一群只知道索取却从来没想过贡献的家伙在,光是保全家族就有多么的困难,更何谈改变世界了。得想法子把这么一群人安抚下去,才能来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啊。”荀婧说“陈郎这些rì子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有怨气就发出来好了,由我来承受吧。”“谢谢你,婧儿。岳父没有当过家主,他不会知道我的难处,他可以代表自己坚持自己的道路,但我却做不到,因为家族的责任在肩,即使明知是错,也只能慢慢纠正。我确实变得势利了,没有了当年的热血,但我这是为了生存。岳父按照他的意思而过或许能得到所有人的称赞,可是岳父现在很危险,他要是一直这个样子下去迟早会得罪那个人,一旦这样就无可挽回了。他现在正忙着光大自己的家门,要是前去阻拦一定会被碾得粉碎的。我在用他面前已经说了不少好话了,也帮着岳父分担了一些压力了。但是根本的矛盾我却解决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劝一劝他,或者暂时屈服以待后效,或者先退下来保全自己在说。我不希望再看见家里人出现悲剧,当年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rì子让人记忆犹新,那可不是人过的。在乱世之中,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理想,社会不过是一个大染坊,把所有人都染上共同的颜sè。我们在这种情势下,就得收敛一下自己,哪怕自污也在所不惜,到时候解决了家族里的要求,安抚下这批亲人了,才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家不齐谈何平天下?而在那个人活着的时候,必须忍,哪怕在想表达自己,也得憋在心里,我会尽力缓和他们的矛盾的,希望不要再出问题啊。”荀婧听了,说道“你的苦心我会告诉父亲的,陈郎也是有自己的无奈的,我明白也理解,以后有什么困难,能和我说吗?多一个人分享总比一个人憋着要强。”“婧儿,有你这样的贤妻,真是我的福气。” 魏延到达临湘以后,为自己没赶上上次战斗而懊悔不已,就向孙绍请求下次战役一定要让自己参加。哪怕他已经升到了校尉,但是贪功劳、爱出风头的习惯还是没变,逢人就到处炫耀他在桂阳郡的战功。这话传到孙绍耳朵里以后,他就把所有的将领召集起来开会,然后让大家来分析上次临湘袭击战的经验教训,并且特意让魏延也来。 “我军的斥候工作相当失败,敌人摧毁了哨站而附近巡逻部队没有及时发现,那么大规模的部队调动肯定会留下痕迹,可他们居然毫无察觉,还是一个外人发现了,否则一定会造成极其严重的损失,实在是侦查部门的失职。”文锋第一个发言,说的是侦查部门的问题。孙绍道“这个我也有失职,最先培训的一批情报人员大部分被派到江东去了,留在这里的大多有些业余,对于斥候这个职业一知半解。原先长沙郡的斥候大多已经分发到需要作战的军队前线去了,留下来的也相当有限。以一般巡逻士兵的资质,对于那些机动的时候带着厚重的伪装,连火都不升的家伙确实很难发现。因此我们以后必须注意这个问题,把侦查工作放在足够重要的位置上。情报司现在还有名无实,就是由于人员配不齐,我希望能加大对于这方面人员的选拔,尽快的把建制先搞好,文锋,由你来担任这个司长,暂时兼职带令斥候工作,你可愿意?”“在下一定尽心尽力,保证情报部门能尽快的跟上步伐!”孙奂则说“我军战士的勇气很值得钦佩,但是作战技巧相当粗糙,在白刃战中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那些敌兵的小阵战术给了我军不少压力,希望能够效仿他们在全军推行。”孙绍问魏延说“文长,前些rì子的战斗具体情况你也听大家说过了吧,你认为凭借你的本部人马,能否挡住相等数量的敌人?”魏延不想孙绍会问到他,想了一下说道“大概是不行,我看了一下缴获的物资,他们的装备中武器还不如我们现在的新一批武器,但是铠甲相当的jīng良。又富于勇气,jīng于战斗技巧。我的部下只是刚成为合格士兵,不能与这些人抗衡。”“你说的不错,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能因为现在取得了几次胜利就沾沾自喜,敌人的强大是超出我们想象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放松了要求,更不要沉醉于现在的那一点点功绩,更高的山峰还等着我们去征服呢。”魏延想到这些天自己的轻狂表现,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孙绍继续说道“荆州兵,尤其是我们荆南的兵,被称为天下的弱兵。这是一个耻辱,对我们所有人的耻辱,我希望我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洗消掉这样的耻辱,以后让天下人一想到荆南的兵,首先不是蛮勇无纪律,而是jīng强无比,大家又没有信心做到?”众人齐声喊道“有!” 第六十九章 筹谋(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些rì子在忙着推广新技术,从而在郡里到处跑,锻钢法被证实是可行的,从而被他拿来向铁匠铺兜售;新化肥和独轮手推车被认为是有效的,他就亲自跑到农村向农民做宣传。当然推广新技术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向老百姓拉近距离好让他们对自己有熟悉的感觉。与他相反,庞统每天除了呆在资料室看书,就是出去喝酒,有时候跑到军营里看看军队训练,然后随意的指指点点,反正就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孙绍本身没给他定下什么工作的必须程序,他自己也乐得清闲,这样一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意见,弹劾他的表章像雪片一样递到了孙绍手中,而庞统对于诸将的话好像充耳不闻,自己又跑到零陵郡去了,说是考察地形。不过大家都说他一定是去游山玩水去了。孙绍也是觉得很无奈,这家伙就是这个散漫的xìng子,本事确实不小,他这么做好像是在搜集资料,作进一步的规划,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和别人说,只得回去让他吐出点什么好堵一下大家的嘴。 京口,孙权临时行辕。“真是令人觉得惊喜啊,没想到玄德公居然亲自前来,权真是感到蓬荜生辉啊。”对于孙权虚伪的客套刘备显得很耐心,两人就在一旁磨嘴皮子,你来我往的废话了一大通,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聊到双方的所谓世交,一直费话了近两个时辰,孙权还在孜孜不倦的寻找话题。刘备作为有求于人的一方却是最终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心里对于孙权的厚脸皮感到不爽之极,但是形势不饶人,只得先开口“刘荆州的旧部归附于我的越来越多了,江夏那点小地方都安置不下了,最近又和周都督起了些摩擦,更是受到了很大限制,因此想请求孙讨虏,多借在下一些地方来安置部众。”孙权道“玄德公的困难我也了解,不过这些地盘都是江东将士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我要是就这么给了玄德公,只怕部下会有怨言啊。不过呢,既然咱们是世交,你有困难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不就是那些部众安置不下吗?我来帮你安置就是了,玄德公在此静候一段时间,保证我帮你解决好,让他们有吃有住,绝无怨言。”刘备一听心里大怒,这小子不但不想帮忙,居然还打起我的人的主意来了,有你这么当盟友的吗。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sè“荆南都在传说,说孙讨虏赏罚不公,对于他们立下的功劳视而不见,还说您准备让江东人过去夺取他们的土地,对于这些传言在下深表遗憾。”孙权道“玄德公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一些市井流言罢了,这和你安置部众有什么关系?”“荆南人皆知孙长沙而不知孙讨虏,彼明果而善用兵,又有其父亲的壮志雄心和xìng格秉xìng,不是能屈居人下之辈。对于尊兄的本事不需要我来说吧,私下里替您着急啊。当然说句实话,要是真打起来了,在下夹在您二人之间,也会受到池鱼之殃,这就是希望您前来调解的原因。”孙权道“子续的为人我比玄德公了解,他不是忘本之人,更兼・・・・总之他不会去危害玄德公的,这你就放心好了,大不了我向他发一下命令不要来招惹你就是。虽说这回你攻击了他,不过完全可以拿手下当替罪羊嘛,随便找个人就说他擅动刀兵,送给子续,他要是没了理由,自然不会乱来的。” 刘备心想:你所谓的秘密武器不过是抓了你自己的嫂子和侄女而已,利用孙绍对于亲人的顾忌而挟制他,还好意思拿来炫耀,真是不嫌丢人。“这次进攻南郡,我军也出了不少的力,可否将江陵借给我军,由我们来抵御曹cāo的兵锋,顺便能解决手下的问题,您认为如何?”孙权道“江陵可是荆州最重要的城市,我军为了这座城池耗费了无数的钱粮,您想要这么轻易的借去,只怕难以服众。”刘备道“耗费了江东无数钱粮?据我所知吴侯在赤壁战后就没再向西征军发过一分的钱粮,他们可全靠着荆南的供应在支持继续进攻江陵。要是周都督真的控制了南郡,和临湘亭侯占据上游,在下也不知带他会怎么做啊。”孙权道“没发钱粮是这里的储存都拿到合肥那边去了,荆南那边也能够支持,没必要浪费而重新征发而已,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了,我是不会听的。”“哎,您将在下的好心就这样忽视了吗?周公瑾气度洪雅,有英雄之气,更能得人死力,恐怕并非能处于人下的人物啊。”“如果玄德公只会说这些的话,那还请您离开吧。”“好吧,那我就不要江陵了,只要把南郡北部的几个县给我就行了,江夏的东部,可以拿来交换。”“哦,玄德公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我会下令把那几个县给你的,何必贪图你教交换的土地?这种小事你居然亲自跑来商谈,真是太不自重了。您就先在这里歇着,我会给公瑾下令,让他把南郡的北部三县让给你嘛,等回报到了,就让玄德公回去接收,不知意下如何?”“既然您同意了。那我就没必要在这里叨扰了,省的添麻烦。”“诶,不必急着走嘛,江东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玄德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错过?显得我慢待客人似的。”刘备情知现在走不了,只好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吴侯的盛情招待。” 夷陵,甘宁据守城上,看着蚂蚁一样奔过来的曹军,冷笑道“已经被引诱出来了,看来你们是输定了,就等着大都督一举奠定乾坤了。”喝令道“大家都注意了,敌人攻城能力可不算太强,只要牵制住他们,援军很快就会到来将他们一举歼灭,我们的努力是决定这场战斗的关键,都让这些家伙瞧瞧我们的意气吧。” “敌人已经被吸引到夷陵那边去了,现在正是歼灭他们的大好时机。野战我军劣势未必就明显,骑兵军还没有出动,正好这次拿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家都准备好了,认为谁该留下来顶住城里的敌人的侵扰?”大营里,周瑜问众将道。陈武说“只留一个人,不足以抵挡敌人,留下几个人的话,没有统一的指挥也是挡不住敌人的攻击的,因此还是请您先指定指挥官吧。”吕蒙道“虽说兵力可能不够,但是如果是凌公绩的话,应该能守住几天的。只要多给他配备一些兵力,就应该没问题的。”周瑜问道“公绩认为自己能守住几天?”凌统道“十天应该是没问题的,当然不希望有人干预我的指挥。”周瑜道“很好,我给你多留下一千人,城里的陈矫兵力不算太多,应该不足以威胁到你。”徐盛道“刘备军这些天没了动静,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找不到刘备他人,我很怀疑他们会有异动,是否需要提放一下他们?”周瑜说“公奕那边一直没有不良回报,子瑜也没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刘备军的主力都在与曹军对峙之中,就这么几天他们不至于能干些什么。”又对凌统说“公绩,实在顶不住就撤退,反正也没有太多粮食辎重,丢了退到江南也不至于怎么样。”凌统道“虽说我是不在乎去救援甘宁那个家伙,不过这样的任务我是会一定干好的,只要我在,这个大营就一定会伫立在此。” 曹仁攻打夷陵不下,看着本来没多少人的小城居然强行顶住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心中很是不满。“敌人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人,又没什么好的守城器械,我们可是有近万人啊。这样的地方,用靴尖就能踢倒,怎能让这样的地方来止住我们的脚步。”眼见着士兵一次又一次攻上城墙,但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打退了下来,远程的压制虽然能压制住敌人,但却没办法给他们多少杀伤。经过曹军投石车和冲车的打击,城墙已经撞出了好几个缺口,曹军士兵正在向里面冲击,但却被一辆辆刀车阻住了去路,甘宁的部下依托刀车,手持江东军常见的单兵弩,对着曹军就是一阵shè击,等他们冲到近前又被早就占据好了有利位置的江东军士兵轻易的击倒,那些水贼出身的兵士一个个悍勇无比,又配合娴熟,曹军的步兵往往五六个人拿不下他们一个,就这样每次看上去都要拿下来了,却被他们一阵连砍带剁的杀了回来。曹仁一次亲自上阵督战,却被甘宁用强弩shè伤,不得不退了下去。部下牛金见主将心急如焚,上前说道“让属下带人冲一次吧预备队出击吧,这些人估计也差不多了,只要把所有人顶上一定能拿下的。”曹仁道“必须留下足够的预备队来防止敌人的援军,斥候至今没有回报,我也是有些担心周瑜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必须有一些兵力来阻碍他,如果所有人都上了,他一到我们就完蛋了。”牛金道“将军,周瑜到了那里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只要全军压上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拿下城池,再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至于来的这么巧,我们完全可以在他来之前攻下夷陵,到时候据城而守我们就没什么好怕了。”曹仁看着不断倒下的部下,心里也在决断,过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好吧,不能错过这个下城的机会,全军出击,争取用最快速度拿下城池。” “很好,他们的预备队已经出击了,这就没有部队再留下了。子明,你所说的伏兵也布置好了,现在就是他们的死期。出击吧,让曹军见识一下我军的骑兵!”夷陵旁边的树林里,周瑜对部下大喊道,看着他们两千多人都跳上战马,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听到那边发出的声音时,曹军士兵都是一怔,甘宁的部下却是jīng神倍长,大声呼喝起来,趁着他们发呆的机会将不少曹军士兵剁下城去。曹军士兵都是背对江东军骑兵,因为没想到敌人也有一支强大的骑兵,更没想到他们早就在那边等着了,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由于没有人阻挡,五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转瞬即到。周瑜的骑兵们直接冲进了毫无防备的的曹军阵势背后,一举搅乱了阵型。曹军士兵完全没有想到,将领们也一时陷入慌乱,无法有效指挥,就趁着这一息混乱,江东军的骑兵不管那些四散逃跑的敌兵,只是继续驱赶着他们冲击后面的阵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层一层的击垮了曹军的大阵,然后肆意的屠杀着那些溃散的士兵。树林里的步兵们也开始出击,用手中的强弩收割着那些溃兵。仅仅在不过数十息的时间内,曹军就完全崩溃了,士兵们抛下武器开始疯狂地乱跑,然后像麦子一样被割倒在地,越来越多的人陷入绝望,在第一个士兵开始跪地投降以后,更多的人开始效仿,在极短的时间里,战场陷入了清净。曹仁看到士兵在全力攻击的时候背后被致命一击而全体崩溃以后,心中大为悲恸,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直接颠倒了战局,让本来完全可以胜利的局面成了完败。但他也没太多时间来难过了,他得带着剩下的骑兵赶紧逃跑,趁着自己的部下还有机动力的优势,马上撤离战场,至于那些步兵只能弃之不顾了。 曹仁往江陵城逃跑,走到半途却发现前面的险隘之处被大木头堵住了。“该死啊,居然被挡在了这种地方。”曹军士兵只得下马去挪开那些挡路的杂物,可没过多长时间就有后面逃过来的士兵大声的喊叫,让赶紧快走,敌人离他们已经不远了。曹仁只得让骑兵们丢下战马,步行跑过去。见他们都跑了,那些埋伏的江军士兵开始跑出来收束一下那些战马,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周瑜等人追到此处,发现那些丢弃的战马,还有五百多匹,大喜过望。众人都是兴奋不已,此战斩杀和俘虏了曹军五千多,又缴获了不少战马,江陵城的守军力量已经降低到一个相当低的地步,看来他们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胜利的大门了。 “第一年义仓储备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本身就起不了太大作用,即使拿出来对于以后也没多大影响,拿来做这个人情倒也不错。周都督是个有自己骄傲的人,他不会坐视自己的晚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以后的回报估计不会小吧。”陆逊说道。孙绍道“chūn耕现在差不多结束了,人手也可以腾出来修路了,南边的道路条件如果太差,对于以后攻取交州相当不利。希望等到秋收完能拿得出jīng力来攻略吧,就是翻越五岭一直是个难题,敌人若是以jīng干兵力扼守,那会带来很多麻烦。相比而言从建安那边进入南海郡,再一路向西就要容易得多,这是我们相比二叔最不利的一面,他虽说自合淝败退回来以后就没了动静,但是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是在准备图谋交州,所以必须快了。”这时,门外来报“庞先生回来了。”孙绍听后,立刻站了起来“看来他的考察是结束了,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吧。” 第七十章 筹谋(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庞统走了进来,然后旁若无人的给二人行了一礼再坐下。孙绍道“先生从零陵回来,可有什么来教导孙绍吗?”庞统道“统不过是去游山玩水了几天,又顺带看了看那边的民生,想来众将对于我也是很有怨言的,不知临湘亭侯何以认为我就一定有能教导您的?”孙绍道“先生外表惫懒,但是想来还是要对得起这份薪酬不低的工作的吧,您要是想找到被尊重的感觉,那一定是想建立些重要的功劳吧。先生总不至于来了,在下有所托付而不能好好完成,从而故意让自己被赶回去吧?因此在下希望您能够让再下来分享一下您的想法,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和您的意?”“您言重了,在下确实有些失礼,不该对您这般说话,在下在此现向您请罪了。”孙绍道“人有脾气不要紧,关键是得拿出符合你脾气的本事来,先生应该是有所得吧,不知是什么呢?” 庞统道“您所说的确实不错,请看现在的地图:江陵城远离曹cāo的控制区域,他从宛城派过来的援军耗费极大,只要继续相持下去他就只能放弃江陵来退守汉水以北。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时机完成对交州的攻略,您的政策偏向严厉,现阶段剥夺大族的东西比给予的更多,他们一定会心怀不满,想要安抚这些人必须拿出看得见的利益,继续发动外战就足以把这些人的眼光引开,让他们在扩张中得到利益,把盘剥转向外边,才是我们完成世族政策的必要方向。不知临湘亭侯认为怎么样?”陆逊道“说的不错,双赢的话对所有人都有利,而且太守正准备通过开发交州来让世族们看到新的利益,从而让他们完成转型,这一步是十分必要的,不论是对于我们势力的发展,还是对于以后子续的新社会目标的实现,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孙绍道“交州虽说人口稀少,交通极差,但发展潜力极大,说不定拿出二十年来好好发展就能成为一片新的大地,而且二叔大概也差不多要动手了,我也必须在秋收之后进攻交州。二叔的部队会从建安郡往西南进发,那便是一片坦途,只是南海郡很大,说不定能消耗掉不少时间,那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拿下其余的郡。不知庞先生怎么看?”庞统道“恕我直言,您向交州进攻的难度更大,建安郡的山越人已经被打击了,数次失去了威胁吴侯所部的力量,而且武夷山虽然坎坷,却比五岭道好走得多,南海那边士武才能平庸,绝非吴侯部下的敌手。而五岭道的难行您比我清楚,我前些rì子去零陵郡考察了一下路况,走从江一线的话会方便一些,不过那边的水时浅时深,对岸又是难行的不毛之地,对于补给线的考验很大。而且士燮并非等闲之辈,对于正面防线一定不会有什么放松的。我军兵力有限,正面进攻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便宜的。”孙绍道“没错,不仅仅是损失大,而且如果拖延太多时间的话,就没办法攻下交州了,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庞统道“路是人开辟出来的,前人没做过的,我们未必就不能创新。五岭道或许是相对比较平坦,但是很大程度上是当年秦军开凿出来的,孝武皇帝为了讨伐越人,再一次整修了道路,才能勉强通行。现在来修路虽然来不及,但您莫非忘了您的部下还有一支善走山道、长于野外生存的部队?”孙绍说道“你是说五溪人?不过如果直接穿越五岭的深山老林的话,那是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位置的,无异于送死,您这个主意未必就高明啊。”庞统道“除去主道以外,那边还有一些樵夫走的小路,我正好碰上了几个,让他帮我带了一下路,理论上还是可以走一只千人左右的部队了,并不是说完全自己来探路。再说了,只是判断方向的话,不是还有这个吗?”说着拿出了孙绍在他前往零陵之前送他的指南针,这是他用闲暇时间找出来的天然磁石来做成的,在这边不太好找,而一般的磁石需要反复的磨才能保持比较长期的磁xìng,因此不太好得到。他直接送给庞统的时候蔡瑢差点没向他发火,直到他答应以后一定交还,又跟她聊了些新的理论把她哄好了,才被允许。现在看到这个,说道“就有那么几个,不够用啊。而且说不定那几个就消磁了,一报废不就玩完了。”庞统道“零陵郡的资料室里正好有详细的地图,甚至做了一个简单的沙盘,我想分析一下这边的行走可能并不困难。而且我听说您的一名亲卫对于地理有过人的天赋,能凭感觉判断出正确的方向,看过地图就能辨明道路,如果有他作为向导,从小路前进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孙绍断然拒绝“士载可是我要jīng心培养的名将坯子,可不能拿去做这种冒险的尝试。”庞统道“五岭道几乎是沿着漓水展开的,非常狭窄,敌人可以凭着少数兵力来抵抗众多的我军。哪怕前几道防线突破了,那临湘亭侯认为敌人要是放弃之前的防线,全军固守昆仑关,那样的天险您需要多少时间和兵力才能突破?” 孙绍想了一下说道“昆仑关这样的天险,若无绝对优势的兵力确实是没办法正面突破的,那么必须这么做吗?”庞统道“你这次出击,不论是战斗的要求还是内部的要求都不能耗费太多时间,想要迅速解决掉交州,只怕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做出决定以后会开会通知将领们,希望你能出席把详细计划说一下。”庞统长揖道“自当从命,我相信您会有决断的。” 京口,孙权召集了亲信们来商讨刘备的事情。“我相信公瑾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来,这从他不断寄来替子续说情的书信就看得出来,而且他们正在攻打江陵,要是这个时候让刘备来分享这些利益的话,那一定会激怒公瑾的。”鲁肃说道。孙权道“子续有什么错?他不过是想保全自己而已,需要公瑾来说情吗?我只不过想要刘备来替我们挡住曹军而已,他和曹cāo已经势不两立,他要是感和曹cāo媾和,那就等于永远放弃了他的志向,那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是一个不错的利用对象,公瑾自然不会做什么事情,但是未必就能认为就一定没有的问题,在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就未必他说的算了。”众人听了都是心里一震,多少有些惴惴。孙权见大家都有些发怵,知道自己失言,便继续说“没什么,只要给与足够的制衡,就可以保证大家都一心了。开国的时候,就是因为诸将的权力过大才刺激了他们反叛的野心,弄出了君臣自相残杀的惨剧;到了世祖的时候,就能比较好的控制诸将的权力,从而能够和大家同保富贵。大家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情况好呢?”步骘道“主公确实是高瞻远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您的决策表示完全的支持。”大家对于他拍马的行为心中鄙夷,但又不敢说。过了一会儿,吕范才说“临湘亭侯对于江东也是有功之人,没必要把他逼得太急。先让他在荆南待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完全平定了四方的地方,他就只能在那里禁锢住了。”孙权道“公瑾其实也是这么说的,子续可以让他在荆南继续呆着,等到交州和益州都拿下以后,他就没什么别的选择了,只有向我们屈服一条路了,也避免了骨肉相残。所以,我已经让公苗去建安郡扫荡那边剩余的山越人势力,等到他解决了事端,就立刻向交州进军。”步骘道“在下愿意担当此任。从建安到南海并不困难,然后一直向西走就可以了,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政治上的攻势,士燮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实力又比我们差得多,只要向他展示我们的实力,再稍稍地立一下威就可以让他们自己前来降服。”孙权道“说的是,你这个主意很好估计拿下南海和苍梧,就该差不多可以震慑他了,到时候应该不用费太多力气的。”全柔道“那荆州那边,主公是准备让刘备来插一手了。那么应该多送些东西来拉拢他,让他暂时感到我们的恩惠,再多扣留他几天,让他感到我们的实力,这样的话他在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孙权道“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正好帮江东解决掉一个麻烦,等到江陵战役结束以后我会拿出来的。” 魏延站在地图和沙盘前,说道“若是要穿越柳江从西面迂回到领方的话,必须翻过不少山岭,而且那一带都是不毛之地,直到领方城都无法有效得到补给。我自问可没有能力带着人走过去。”孙绍道“看来确实不太行,只让你走这边奇袭的话确实是做不到呢。那么我还是去问一下那个家伙好了。” “三弟,听伯仁说在荆州时你私下里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可有此事?”曹丕问道。曹彰道“是的,已经向父亲禀明了,年后我将纳她为妾,不知兄长为何问起此事?”曹丕道“为兄是想说,你身为父亲的儿子,可要多注意形象,私掠他人为妾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容易遭到流言蜚语,下次尽量不要有这样的行为了。”曹彰笑道“多谢兄长关心,不过既然兄长都挺过来了,那小弟我也没什么吧。”说着就行了一礼,走开了,只留下脸sè铁青的曹丕在一旁生闷气。 曹彰走出门,却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三公子,请留步”,曹彰回头一望,笑道“原来是朗弟,叫我三哥就行了,你有什么事吗?”秦朗道“这就折杀我了,我是想问您,您要出征的时候,能和丞相说明,让他派我去吗?”曹彰道“朗弟怎么想到这个了?你现在还小,可不是前往军旅的时候。”“人家孙子续不过比我大几个月,已经建立了如此的功绩,我也是惭愧自己没什么可以做的,因此想请求您带我去军队中历练。”曹彰大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他那是出于无奈,才在这个年纪就出去自己打拼,虽说孙子续聪明过人,又能得部下死力,但毕竟是年幼望轻,又急于建立自己的权威,如今已是得罪了多少人了。照这么下去,他可撑不了太久,没什么好羡慕的。每个人为家里做出贡献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各人的的定位和才能也不相同,更不能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朗弟要是真的在这个年纪就参军的话,只怕不光父亲不会同意,杜姨娘也会舍不得吧。”“您说的也是,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我一定会好好锻炼自己,以便rì后能有建功的机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很好啊,但是要注意不要一味的去相信书本,实践中得出来的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朗弟其实你很聪明,就是不够自信,太过谨慎,以后有什么要说的完全可以大胆的说出来,这样才能检验你想法的正确xìng啊。”“谢谢您,我一定会做到的,请您看着吧。”看着秦朗跑了回去,曹彰叹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兄弟,算是福分了,但是我可没办法公开的替你说话啊。二哥在上面压着呢,我要是再乱说只怕父亲也得对我不满了。要说自从五弟去了以后,论才智还真没有那个兄弟能和他比,朗弟啊,你和他同岁,也不知道以后的本事能不能和他抗衡啊。” “我问了沙摩柯,他说能行,闯过四百多里的无人区,虽说柳江的水流很急,不过秋季汛期还没完全结束,过船还是可行的,过去以后完全靠着携带的干粮和采集山货来维持补给,再保持每天一定的前进速度,他们五溪人可以撑得住,况且即使是无人区,也有一些小村寨,可以从那边获取补给。绕到邕宁就算是胜利了,敌人的第一道关卡越城岭道花些力气还是可以突破的。接下里只要奇袭部队到位,昆仑关也将成为我军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用焦土战术一路烧过去的话,交州将无险可守。”孙绍看着地图,对大家解说着庞统的计划。陆逊道“这个计划确实可行,不过那些五溪人应该有人来进行协调工作吧,似乎没有太好的人选呢。”众人都看着孙绍,确实,这些人以前都是蛮族,和在座的诸位没什么交情,让他们自己去的话不仅不放心,还可能不受控制而给大家带来麻烦,这个确实是问题,所有人都在其带着孙绍给他们一个答案。 第七十一章 筹谋(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想了一下后说道“没有人去是不行的,这些人要是没人管着确实是会带来不少麻烦。但是派谁去好呢,这个人选必须能让他们信服,又和这些人比较熟悉,还有要能够忍受穿越山林的艰苦,可不太好找。如果说最适合的人,那应该是我自己了,他们对于我还算信任,甚至有些迷信,我自己的体质,大约也能试试看····”众人一听大惊,“绝对不可以,您是荆南的首领,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就对于整个地区都是很大的伤害,走小路而且只依靠那些没什么纪律的蛮人,实在是不好说的。”孙绍考虑到自己不能在那里挂了,挂了就全完了,也是在继续想法子。庞统道“在下有一人选,不知主公以为如何?”“是什么人才呢?”“此人乃武陵郡沅陵人,姓廖名立字公渊,与在下相厚,在五溪人中极有威望,他们对于他比较信服,应该能完成的不错。”孙绍道“只怕未必,据我所知,廖公渊为人倨傲,平素对人不敬,要是惹恼了这些人可就糟了,只怕是未必能做得好。”丁奉道“直接硬攻也没什么不可,使安县乃是零陵郡故地,只是这几年被交州军所占据,若是现在派一些jīng干的情报人员进入去做煽动工作,只要我们进兵到附近一定能激起他们起事,这样子越城岭其实并不难突破。”孙绍道“没错,交州军在那一带并不得人心,只要大军一到并不难拿下,但是后面呢?进入岭道沿漓江南下,还得面对雄关天险昆仑关,这里可是郁林郡的腹地,我们不占人和的优势,那么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这次战役必须速战速决,而且至少得占据西部的四个郡,那么我们就必须用一些出奇制胜的法子。” 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人能放心沙摩柯他们能够完全按照指令来行事,但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孙绍亲自去的话危险太大,其他人或是不得他们的信服,或是和人相处有些问题,都不是好主意。就在僵持下来之际,陆逊突然说道“我想到有一个人应该能行,不知道子续舍不舍的放人?”孙绍道“何人能当此大任?”“既然只是监督,完全可以不必是zhèng fǔ中人,只要声望足以让他们信服而且能够传达好我们的主旨就可以了。医生对于所有人都是受尊敬的对象,医疗条件落后的五溪人更是如此,三月份董先生在临沅开了一个月的义诊,活人无数,这使他在五溪人中得了‘神医’的绰号,很多人对他敬若神明,他的话一般人是不会违反的。而且他是以一个医者的仁心去执行纪律,想来决不至于有扰民之类的问题,再说了,董先生当年穿越武夷山,又一路从江东走到这里,身体肯定可以支撑住。从各个方面看,他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sè。”董奉当时跑到武陵去其实完全是在蔡瑢痊愈后孙裾又缠着他学医术,他心里有些怵就一走了之。没想到孙裾却一路追到临沅去了,他没法子只好让她就地观摩,边看边学,没想到孙裾的天赋还不错,经过一个月学习功力涨了不少,患者又觉得她是位美女而感到很养眼。因而孙裾在武陵名声也不小,当然跟据董奉自己的说法,她的水平其实是比不得她身旁的糜萍的,那个小丫头才是刻苦用功的典范,书本上的知识很快就被她学了个大概,然后通过实践她的医术水平更是不凡,连董奉都为她这样的进步而感到惊讶不已。当然后来很多人看到孙裾在这边抛头露面都跑到她这里来劝告,在无果后又找到了孙绍,孙绍也没法子,只好让人把她叫回来,并说还是在临湘来吧,当看到一脸苦相的邓艾和看上去很不高兴的孙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处理。孙绍说了她名字被泄露再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不安全,在临湘的话起码这个是没问题的,这次纯粹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当然她的个人爱好孙绍表示绝对不会阻拦。总之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她,对于自己这位老姐他现在也是头疼了,至于因为迁怒而被虐惨了的邓艾,他除了表示同情意外只能给与物质上的奖励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董奉回来以后也是被自己这位行了拜师礼的“学生”所折磨着。对于本身是半桶水又喜欢到处炫耀的孙裾,他也是很无奈,不过谁叫她是孙绍的姐姐,礼节又很是恭敬,自己弄得又不好说她。相对来说糜萍就省心的多,学习更认真,技术更jīng熟,为人还低调,实在是学医的好材料。当然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令他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妻子从老家追到了临湘,由于形式有些紧张,加上董奉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就直接过来了。她是董奉所治好的一位县令的女儿,xìng子挺刚强的。看到董奉在教几个女孩儿,很是不高兴,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弄得在座的诸位好不尴尬。他花了不少时间才和妻子解释清楚,不过也是很是难堪。经过了这件事情,他自己就开始有些躲着孙绍姐弟。这次孙绍到来,也是在门口等了许久,花了不少时间才见到他。听了孙绍的话,董奉道“哎哎,我可是不受你的指令的,这种玩命的事让我可不干。”“孙绍只是请先生监督一下那些五溪人而已,就凭着自己的良知即可,正好路上他们会采一大推山货,您不是也有机会来多看看药用的植物吗?再说了,说不定仲景先生就避地交州,在那边研究医术呢?您本来还要继续南下,就被我用建立医学院绊住了,不过现在反正一时也建不起来,不如出去看看,只要在指定时间到达目的地就行了,没有别的限制。”董奉道“这事托我怕是不成啊,我要是发现了要研究的东西,那是一定要停下来好好看看的,这样子就未必能按时到达了,您的任务可是行军,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来承担。”“不是还有食物的限制吗?先生完全可以暂时充当一下随军医官,到时候先完成任务,等到交州平定,那里可是有不少稀奇的物种让您好好研究的啊。”“那么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适应,说真的我也想到交州去一趟,就当是先过去在研究好了,当然得先说服内人,她要是不同意,那您就别怪我了。” 董夫人今年十八岁,本是爱美的年纪,又出身不错,却是一身服饰颇为朴素,她跟着他两年多也学了不少医药之术,听到董奉的请求以后,面sè不悦,想要发作,但是看到孙绍在一旁,就说道“临湘亭侯您可能不懂这个,但是他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前年开始他就出门游历,连过年都不回来,我在家里一个人左等右等也没有回来,我就只好自己出来找他,您可能不知道,这一段路我是吃了多少苦头。他倒是好,派人回去找我可以说错过了,可是现在没聚在一起几天又要出门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孙绍道“夫人,实在是抱歉,这次是我的意思,主要是董先生善于走山路,尤长于野外生存,我们准备走一段山道去作战,需要医生,而一般人没法子在山里正常工作,所以只好来麻烦他,我当时不知道您刚来。没有考虑到您的感受,如果您觉得寂寞,那是否可以教导一下家姐呢?她也是爱好医术并且希望用医术来帮助更多人的,您来教导她比董先生更方便,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那在下感激不尽,府内的典籍任您阅读,若有所求,自当满足。”董夫人说“哎,看来我家这口子也是个天生劳碌的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拒绝了。就让他去好了,至于帮忙教导尊姐的事,也可以,对于那些希望用医术来救济世人的人,我自然是欢迎的。”董奉却是在一边偷笑“明明二十不到,却装得多老成似的,好像比太夫人还大似的。”董夫人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不老,可人家太夫人不也就二十几,临湘亭侯比你小十岁,却已是有了这般成就,您就没一点羞愧吗?”孙绍道“医学之道博大jīng深,非数十年不能jīng,我不过适逢其会,没什么好羡慕的,董先生若是能成一代神医,必将名传千古,可不是我能比的。”董奉道“您还是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是受不了了,您说的事情我会去做的,不知什么时候要我过去?”“半个月之后我会来通知您,到时候随我前去便是。” 柴桑,临湘亭侯府。“小妹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吧。”孙尚香道“我也是出来没多久,要是连嫂嫂也不来探望一下,那我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子续这些rì子也算风生水起,我也是得了些他传过来的消息,好像有人会过来的,请您在此先等待一会,这样的rì子会过去的。”大乔笑道“小妹也不必安慰我了,绍儿即使派人过来,也很难真的做到接触到这里,而且还随时有可能被转移走,说实话我对于自己这辈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希望绍儿能过得好就行了。要是真的企图胁迫我来对付绍儿,那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的。”“嫂嫂这是说什么丧气话,我的女卫也来了有五十多人,真要救人我一样能做到,就是到不了临湘而已。我以后会想办法的,多联系些人也未必就做不到,你千万不要放弃希望,rì子会好起来的。嗯,我也没办法不能在此停留太长时间,得先回去了,您一定要挺住,相信绍儿啊。”孙尚香回去了,却没发现这里还缺了一个人。 京口,“柴桑的孙府已经换上了临湘亭侯府的牌匾,有很多隐藏的士兵在守卫,一般没人可以进去,不过你们居然看见有人进去了?这是怎么回事?”驿馆里,刘备问属下道。向朗道“主公,已经查清楚了,进去的是吴侯的嫡妹,她与孙绍最是交好,只是也有很长时间没出现了,这次估计也是想要和孙绍的家人通一下气吧。”刘备道“这么说来,你有这位孙娘子的资料吗?”向朗道“有,此人乃吴侯同母妹,今年已是十八岁,却尚未出嫁,一向最得已故的太夫人宠爱。但是近来曾经被吴侯拘禁起来,经过族人们请愿才被放出,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消失在人们视野中了。”“哦,没什么,再怎么说也是吴侯之妹,我倒是想到个法子,不知道行得通是否。” “现在也差不多该放刘备回去了,他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心里也大约有些恐惧了,我们正好来给他施加恩惠,让这家伙老实一段时间。”孙权对亲信们说道。全柔道“大约是没错了,他要是回去正好制衡一下大都督的权力,对大家以后都是有利的,不过也该给西征军的将士们一些嘉奖了吧?”孙权道“说的是,他们在外面暴露已久,要是再没有奖励的话估计确实要出问题了。这次得重赏,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宽容和大度,他们一定会发现我才是他们最值得效忠的君主的。” 第七十二章 纵横(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京口,孙权坐在飞云大舰上,江东重臣分列两旁,摆出了一副很大的阵势来相送刘备,而且拿出了大把的财帛送了出去。刘备当着众多名士的面上被一群人顶礼膜拜确实感到很是荣耀,这就是所谓的先倨后恭,先给杀威棒再上一大枣吗?真是把我当成那些凡夫俗子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旁若无人地和孙权行礼。孙权道“左将军玄德公啊,我摆出这样的阵势来送你算得上荣耀吧?”刘备道“这算什么,要是能够在讨灭曹cāo以后的宴席上,用软辇抬着我回去才叫真的荣耀呢。”众人一听尽皆变sè,孙权却笑道“好啊,玄德公果然有志气,那就看看以后是不是有这样的机会来满足玄德公的要求吧。您看看这里的山水,还有江东的英杰,都是我的瑰宝啊。”刘备道“江东的地方,形胜之处无过于秣陵,多有望气的术士说那里有王者之气,您要是把那里作为都城想必一定能得天佑吧。”孙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刘备继续说道“江东的英杰,无过于周公瑾,不论才干气度,都是万里挑一的天纵之才,这样的人物,以他的气量,未必就能长久的甘于现在的地位啊。”大家听他在向孙权进谗,又是一惊。孙权却外表毫无反应“玄德公言重了,公瑾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等你回去以后,记得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又凑近了对他说“听说你夫人在当阳罹难,我想我们也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刘备听后身子一动,面露感激之sè,向孙权一颔首,说道“信誉乃人立世之本,在下说的话自然是不会忘的,吴侯就放心的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那个人,长臂大耳,一副古怪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啊?”“且慢,我记得那个大人物就是这幅尊容的,嗯等等。”“那是刘备啊,长臂大耳,又好像是叫左将军什么的,是他没错啊,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不好,大概是从荆州过来的,赶紧发信回去,公子要是忽视这个消息,一定会吃亏的。” “刘备军的行动很是诡异,他们居然平分兵力佯攻的做法,开始对北部诸县发起了进攻,这是要围死曹仁啊。面对这种情况,只要再拖上一两个月,在没有援军能输送过来的情况下,曹仁就只有选择突围的份了。”陆逊指着地图上的江陵一带说道。孙绍道“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姐夫也大约是看过了吧,上个月好像刘备出现在京口,那他一定是和二叔达成了什么协议,确定了战后能瓜分到的利益,才如此放心大胆的进攻,至于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那还是未知数,情报和外交始终是令人头疼啊。”陆逊道“只怕是想要得到南郡的北部枝江当阳四县作为立足之地吧,虽说那里并不是什么有发展潜力的地方,但却摆脱了我们的包围,可以有新的发展方向。虽说宜都一带已经被大都督控制了,再想从那边直接入蜀怕是做不到,但是再向西北却可以联通房陵上庸诸郡,他大概是想进入巴中再图谋蜀地而已。”“你是说他是在使用蛙跳?果然有壮士断腕的勇气,那么江夏郡他一定会割让给二叔,对我们可就不太有利了。等于除去东边外北边有多了一个威胁,增大了以后发展的难度,看来得有必要尽快的让姨父拿下江陵了。”陆逊道“我们无法左右吴侯的行动也是一大难题,那么我明天就起程,回吴郡去,和他谈谈,还有你要做的事情,随着全面的接壤,现在确实得开始了。”孙绍道“姐夫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真是有些令人伤感呢。”陆逊道“现在暂时离开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发展,你能不至于怀疑我是临阵脱逃就够了!”孙绍笑道“对于姐夫我倒是没必要如此怀疑,在临湘这边没有家族的羁绊感觉如何?”“确实轻松了许多,也能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但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这次回去的话要是有愿意帮助你的,就一起带回来好了。”孙绍道“那么期待姐夫能成功,我相信您会给我们带来胜利的。” 宛陵,民屯农庄。“时间持续一久,这些农民的积极xìng就会下降,过度的要求和盘剥让他们贫困而无法继续满足生产,而且他们都害怕我们剥夺他们的所有权,又不敢干得太卖力。这些年来农庄的产量一直提不上去,几乎就是保持在建安十二年的水平上了。当然也有管理者方式简单粗暴,有没有拿出足够的资本来进行扩大再生产的原因。屯田制的弊端现在已经有所显现,虽说现在没什么影响,但是假以时rì而不加注意的话,就会比较糟糕了。咳咳,唔,这病来的额-真不是时候。”陈郁在巡视农庄的时候,由于cāo劳而积下的肺病旧疾发作,开始咳嗽起来。“姑丈,您还是先回去吧。”孙桓喊道“快换一辆车来。”陈郁道“麻烦你了,唔,真是太突然了,难道我就要陪夫人去了吗?”孙桓道“您不可这么说,像您这样的关心百姓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意外的!您一定要撑下去啊。”“真是抱歉你过来这段时间里没帮上你什么忙,看来我确实不适合来教导人。”“看您来理政,已经给我许多知识了,这半年多来我也觉得自己在书本上学的知识能够与实际结合了,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陈郁道“不必安慰我了,我可是没教你什么,而且你希望得到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还是别说了吧。”孙桓急道“我可不是为了・・・・”“毕竟还是年轻,很多事情并非如同你现在想的那样,看开一点不好吗?她的xìng子,哪怕是我也没办法扭转的。”“唔,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可是为何・・不论我怎么努力,却丝毫不假辞sè,我到底哪里不好!到底是为什么?”陈郁看到他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沮丧的样子,说道“有些东西你没必要・・看得太重,等过几年你会认识到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而且感情是根本说不清的,强求是没有用的。”孙桓沉默了,看着yīn沉的天空,毫无表情的走着。 “三弟你总算是回来了,堂兄写信来叫你回去了,说主公要见你。”看到孙桓一脸晦气的回来,孙助说道。“什么!要我回去!,那可不成,就说姑丈现在重病,需要我来照顾,暂时回不去,反正我也无官无职,主公能拿我怎么样?”“三弟!你在说什么!平白无故的发什么火,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堂兄说不能让主公再待在京口那种小地方了,希望你来奉劝一下他,你这几个月来在宛陵实习的业绩相当不错,学习也没落下,主公可是夸你是‘宗室颜渊’,看上去你的前途可是比我更广大呢。”孙桓道“刚才心情不好,大哥,实在是失礼,不过什么前途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况且姑丈确实是重病,我可不能这个时候走。”孙助道“姑丈的病似乎用不着你来cāo心,他毕竟还有女・・・・”“够了!拖延主公的命令这个理由够了,不需要再说了。大哥,你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祝阿那边的政务你也落下不少了吧,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孙助道“三弟,我知道你不想走的原因,但是你好好想想,你在这里半年做的事情,能不能比的上临湘亭侯在这里一个月?你对陈府君一家所做的事情,对他们的助益能不能和临湘亭侯比?你拿什么来抹去那个人心中的身影?”孙桓无言以对,但是还是倔强的昂起头,说道“哪怕大哥所言不错,但是我只是希望,能尽一份心力罢了,还请大哥不要再管我了。”“当真痴儿,哎,以后你会明白的。” 孙绍正在地图前看着庞统等人拿出来的具体策划,突然邓艾走了进来,“主公,江东那边给我们发来了敕令。”孙绍拿过来一看,是催促征收钱款上交的。拿名头来压自己,不交他就有了教训自己的名分,虽说不必惧怕但是进攻交州的计划势必要受到阻碍,而孙权却可以凭着兵力优势两路同时开战,那就很糟糕了。而上交的话很可能让部下泄气,而且会被随之而来的加派拖死,都不是什么好主意,得有必要抵制掉这次加征。他看完后又把这封敕令拿给部下们看,庞统看完后说“看来有必要现在就和大都督联系一下,这次加征的名目是奖赏西征军的有功将士,要是强硬的推辞势必要得罪他们,而我们确实是拿不出相应的钱款,但是只要和大都督通好气,有了一个能令双方满意的结果,应该能破解这一招。请您让我去吧,我想我能做到的。”孙绍道“那就有劳士元先生了,下午去送姐夫的事情你也不用去了,现在就出发好了。”“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见庞统走了出去,孙绍又问邓艾道“士载兄这段rì子过得还好吧?”邓艾道“亲卫营的弟兄们对在下都不错,也算是学到了不少东西。武艺和兵法都有不小的进步。就是前段rì子被三娘子・・・・”孙绍道“三姐的xìng子就是如此,她不高兴的时候我也没少被她扁,对你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以后我会减少你执行此类任务的机会。”“那么・・也好,三娘子的脾气可是比真正的刀枪更恐怖,当初就觉得她为人豪爽,确实没想到发起火来也是如此激烈。”孙绍道“希望在接下来的南征中,士再也能建功立业。”邓艾说道“在下有一请求,不知主公能否应允?”“不知士载有何要求?若是我能做到的应该是可以的。”“我希望加入奇袭部队,走小路前往交州。”孙绍道“不可,小路危险之极,那些士兵都是在大山里生活的五溪人中强壮的,董先生也是善走山路和野外生存的,你可是我军重要的人才,不能在这种地方冒险。”邓艾道“董先生也需要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而且我自小在贫困中长大,翻山越岭不过常有的事,走山道不成问题。我受到您的厚遇,若是不能拿出些真本事来那是一定不能服众的。因此我一定要建立值得一看的战功,才对得起您的重视。”孙绍道“我对你的期待可不是这样子的蛮勇之人,你以后是要当将军的,这点子气都沉不住吗?”邓艾道“要是我有了值得一看的功劳,那您也面上有光不是?况且我说了我能胜任的,完全不必担心。”“好吧,既然你如此说,那么你要是通过了测试,就让你去好了。”“多谢主公。”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子续还是回去吧。”陆逊在马上说道。孙绍道“患难生死中过来,如何舍得,只盼着还有再见之rì吧。”“再见之rì,相信您将无人可挡,告辞了。”陆逊说罢,催马前行而去,逐渐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丁奉问道“您既然如此不舍,又何必让伯言公子离去呢?”“人各有志,不能强也。姐夫回去也是有些事情要做的,却是不好随意说出来。”丁奉又问道“既然南征工作已经开始,那又为什么不先把刘备这个后患消除呢?他要是捣乱的话,可是很麻烦的。”孙绍道“承渊认为我们独自进攻刘备可否将它彻底消灭?”“不能。这需要大都督的配合,但是大都督现在江陵攻略中,没办法抽出空来。”“没错,既然没办法消灭他,那进攻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也没力气给我制造太大的麻烦,况且这个时候进攻他,无疑是给二叔一个最好的借口,他要是和刘备联手攻过来,那可就麻烦了,几乎是抵挡不了的。而且就算消灭了他,那我们还得分出来一定力量去防守江夏,去面对强大得多的二叔。实在是不太值得的,现在的情况会好一些,至少留下这里的部队应该能挡得住敌人的进攻,世安也算合格的将领,有他在不惧刘备。等我们平定了交州,就不必怕他了,凭我们自己就够了,只是就怕他又跑了,毕竟刘玄德的逃跑功夫可是当世无双的。”丁奉听后大笑“公子还真是幽默,不过我现在也明白了,您看的还真是长远,真是佩服。”孙绍道“你们也得多培养一下自己的眼光和战略思想,毕竟以后你们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光有武勇和一般的兵法是不够的,所以才让你们几个也列席军事会议,可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啊。”丁奉颔首道“在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请您见证在下的成长吧。” 第七十三章 纵横(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刘备军现在有了动静,开始对着北部诸县猛攻起来。哼,一开始站在一旁观望,曹军刚刚处于劣势了就开始过来捡便宜了,所谓逐利而行的鬣狗不过如是。”周瑜看着最新的军报,轻蔑的说道。凌统道“看来我们也得加把劲了,可别便宜了这帮小人。”周瑜道“这样的家伙只知道追逐小利,哪来的大计划,又凭什么和我相争?要是他们敢乱来,那我就第一个灭了他们,在我和子续联手之下,刘备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此时外面来报,说诸葛瑾来见,周瑜笑道“看来子续的支援差不多该到了,只是一直要他来供着实在有些太不够意思,总得有些回报才是。” 诸葛瑾走了进来,“公瑾你确实是太执着于现在的战局了,对于刘备的动静你未免忽视了一些,他现在可是前去讨好主公了。”周瑜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备就那点实力,他能翻起什么浪来?子续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诸葛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周瑜听后吃了一惊,“此人好生大胆,居然前去偷袭临湘,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都干了什么啊。”诸葛瑾道“可惜搜集义仓的粮食和运送过来耗费了太多时间,道路又不太通,子续说凭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消灭刘备,您又得攻下江陵才行,只得先让他猖狂一下。不过听说刘备居然跑到了京口,和吴侯达成了某些协议,所以就赶紧赶过来了。”“好家伙,真是小看他了,居然如此yīn险。他要是说服了吴侯把南郡交给他,那我们就是白忙一场了,从他近rì开始向北部诸县进攻来看,一定是得到了某些纵容,子续已经得到了消息吧?”诸葛瑾道“已经知道了,这是他派人来告诉我的,并且说希望您能尽快的攻下江陵,好以后联手对付刘备。”周瑜看了看地图,说道“差不多了,最多两个月就能拿下来,刘备的进攻完全封死了敌人的增援线路,那么江陵就是一座孤城了,城里存粮虽多,但兵力却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我们是没有足够的兵员补充的,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不能全力不计伤亡的的攻击。荆南人口太少,又平定不算太久,子续现在只怕也就能保持住自己而已,想让他给我们提供兵力的支持确实有点困难。如果吴侯真的要一意致我们于死地的话,恐怕只能向子续求援,和他一起推翻吴侯这一条路了。”诸葛瑾道“子续的xìng子有些过于激烈,他对于目标的实现几乎就是不愿意做出任何的妥协,想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这个世界,我对此有些忧虑。”“无妨,他不过是疾世愤俗而已,过几年阅历增长了会明白世界不是他想怎样就一定能变成那个样子的,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子续的威望也会rì渐增长,应该说时间是他的朋友,他拖得起。” 正在说话之间,门外又来报庞统求见。周瑜道“子续真是有服人的魅力,哪怕是庞士元这样自负的人也能收束得住。他虽然任xìng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假以时rì终究会成为一方伟器。”传令请他进来,又想了想决定自己出去迎接,走到大帐外,看到庞统正和自己的卫兵往这边走。“士元,别来无恙乎?在子续手下还不错吧额?”庞统也是向周瑜做了一揖,“大都督,久别了,我代临湘亭侯来问您安好。”周瑜道“士元就这般见外吗?此来想必是子续有所想求吧?说来听听。”庞统道“大都督此言差矣,临湘亭侯让在下来,是有事情要通知您,吴侯已经向荆南征收加派,名目是为了犒赏诸位,这个数目我们现在拿不出来,但是江东是一定不缺这些钱财的,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削弱荆南的实力。”周瑜道“我知道了,子续是希望我来阻止这件事吧,他已经给我们支援了许多的钱粮,确实是没有理由再让他出血了,我会和将士们说明的,士元你放心好了。”庞统道“那我就代临湘亭侯谢过您了,也祝我们之间的合作愉快。” 周瑜问道“士元在子续麾下,有何感觉?所求为何?”庞统笑道“大都督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诸葛瑾道“这种时候你就别再开玩笑卖关子了,你要是嫌弃子续的话也不应该过去,但是去了而且尽职尽责,实在是令人奇怪,毕竟令叔是支持刘玄德的。”庞统道“若是说假话,那是临湘亭侯比诸位命长,年纪又小,若是这样子相持下去天下将由他来掌握。若是说真话,那我想说大家都看错临湘亭侯了,我们以为他是在用救世主的眼光俯视世界,但是他其实不过向我们指出了旧世界的弊端而已,这些都是已经存在的东西,而且不满足与此的人也从来不少。临湘亭侯不过是以最直接的办法来粉碎无法改造的部分,再以相对合理的规则来改造剩余的部分而已。他说的一句话我是记忆深刻,那就是水要是一直不流动的话,那就会清者愈清而浊者愈浊,两极的分化更加严重而不可调和,那样就会造成整个民族的分化,从而带来亡国之危。这个亡国不是朝廷覆灭,而是民族的毁灭,一个无法再给人民提供活力的民族是无法抵御敌人的进攻的,或者陷入沉沦,或者以腐朽的姿态接受摧残而靠着人力来扭转局势,或者人民的底层能够重新崛起,但已经不是民族的原貌了。为了避免这种危机,必须要遏制一切重度的垄断。对于在下有吸引力的,就是这种新天下的希望,我可是个希望尝试新事事物的人,全新的天下,公平下的zì yóu,一定会十分有趣。”诸葛瑾道“子续所想,未免太过简单,即使有威胁,若是仅凭自己的意志来强行扭转天下,一个小差错就能使他失去赖以改变天下的基础,实在是太困难了。”庞统笑道“是这样的吗?所谓身在局中就是指二公这样的人吧,以后的实践会说明一切的。”周瑜道“享受自己来开创时代的无上荣耀,就是你的所求了吧?这可比一般的开国功臣更加的光耀,或许子续确实能够取得天下吧,那我们就好好看看。” 衡山山脉,“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你居然真的做到了,两天之内几乎逛遍了这边的山路,你是怎么走的啊?”孙绍看到邓艾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惊愕莫名。邓艾道“主公这下子该放心了吧,这对我来说不过小意思而已。”说着又拿出了不少野果野菜,“哪怕是衡山这种地方,能随意采摘的食物也相当不少,只要找准了方向,就能随意的穿行于最近的道路之间,这可不是什么难事。”孙绍道“还真是难不住你了,看来只能让你过去了呢。不过呢,你难道不去征求一下你师傅的意见?”一说这个邓艾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名义上算是孙裾的“徒弟”,但是根本犯不着去问她的意见,纯粹是想要借人家的手来阻止自己而已。“主公为何这么说?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孙绍道“你是家中独子,你要是有什么岔子,好好想想令堂会怎么样,这个事情毕竟不确定xìng太高,走柳江一线的深山可不比yīn平道好走。”邓艾道“yīn平道?那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好像是在益州,处于险塞之地,估计也是什么难行的小路,不过主公突然拿这个来做比较干什么?”孙绍也是有些尴尬,他想到邓艾和山路就不由自主的提到了yīn平道,却忘了他不过是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孩童,根本就没去仔细考查过益州的地形,更没有干过偷渡yīn平的壮举。正在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突然从一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绍弟,你带着小艾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孙绍大喜过望,也不管三姐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赶紧说“士载兄,真是说她她就到,你还是先去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吧。”孙绍这次南下名义上是借着衡阳的烈士纪念馆竣工,过来参加庆祝仪式,顺便颁布了战死将士的家属抚恤办法来安定士卒们的心。实际上则是在做着南征的最后准备,几位女士全都跟来了,准备一同前去泉陵。孙绍嫌临湘太靠近孙权的属地,缺乏防御纵深,把自己的亲人放在那里不太安全,就劝说她们随自己一起南下,任命了胡遵担任代理太守留下(孙绍自己是太守,无权任命别的太守和其他郡的属官,只能代理任命,再以他们的名义任命属官)。孙裾本来一直呆在府邸里,但是看到孙绍在参加完纪念馆和陵园的开幕仪式以后并未回去而是跑到了衡山这边来感到疑虑,就自行跟了过来。看到邓艾也在这里确实有些奇怪,见他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以为还在为了前几个月的事情在生闷气,就说道“小艾,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啦,我有些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xìng子就会乱发脾气,这个绍弟也知道。当时我心情很糟糕,对谁都很不满意,就迁怒于你了,实在是对不住,前些rì子想要找你却找不到人,只好现在来道歉了,请你不要在生气了好吗?”孙绍看得目瞪口呆,一贯脾气骄纵的三姐居然想起来给别人道歉,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本来想着让她来阻止邓艾的,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些问题。邓艾也是心里一颤“她居然向我道歉!”看着有些做小女儿态的孙裾,又想起了当rì在船上她跟自己谈天说地时候的亲切。但马上母亲的话又回荡在耳旁“三娘子是何等尊贵之人,能教你这些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如何再能想其他的。”邓艾心里有些矛盾,慢吞吞的说道“三娘子,主公说,我要是,想要前往,南征军的,奇袭部队,需要征得,您的同意,不知您,意下如何?”他的口吃本来已是基本好了,这一紧张起来又是犯病了。孙裾道“什么奇袭部队啊?绍弟你跟我解释一下。”孙绍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和三姐说了一下南征需要一支部队迂回到敌后,因为是走的小路所以危险一些,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没敢跟三姐说明,怕她受不了,毕竟她的师傅也是在哪一边的。孙裾一听大惊,“小艾,你这是干什么呢?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的危险啊。”邓艾道“我若是没有功勋,如何当得您的重视?”孙绍则是恍然大悟似的看着他,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不错,有头脑,你要真的得三姐的意,我是保证没意见的。看着孙绍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邓艾也知道他会错了意,赶紧说道“我是说无功受禄实在是不该,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服气才是。”孙裾道“立功有很多方式,你却选了这样的法子。不会是生我的气而无处倾诉就故意把自己往那种地方送吧?”邓艾心里又是一震,他当初确实怀有类似的心思,本着成功了就功成名就,失败了大不了就完全消失的破罐破摔心理去向孙绍说了自己的计划,这原因多少也有孙裾给他带来的刺激在内,他想要以此证明自己在最艰苦的环境下一样能建功立业,争这一口气。现在这点小心思被点了出来,他也多少有些羞愧,但是随即说道“我已经通过了测试,请您还是不必再阻拦我了,此行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这样的人对于荣誉的渴望也不是您能够理解的,还请您准许。”孙裾一时不知所措,该说的话都说了,却依然是坚持己见,该怎么办呢?孙绍却是有些意动,他说的没错,要是一直在蜜罐里泡着而没办法去建立足够的功劳的话,确实是没办法对得起自己的栽培的,反正他的生存训练已经合格了,自然可以让他去获取这样的功劳,不然以他的出身,如何配得上三姐?想到此节,走到孙裾旁边说道“他的话已经说明白了,他就是要立下这样的功劳来壮大自己的门楣,否则光是你我是抹不平这个巨大的身份鸿沟的。”孙裾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一定要回来啊,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这种油几乎是遇火即着,即使再多的水也无法扑灭,黑sè黏xìng,正好可以用来作火攻的材料。”蔡瑢指着那一罐收集来的黑sè油状物说道。孙绍道“这是石油的原油啊,南方没有很多类似的储藏,而且将它分离出来也得花些力气,原油的燃烧xìng其实还差些,要是提炼出来的才叫厉害,可惜我不懂提炼的法子,做不到啊。”蔡瑢道“这有何难,给我几天时间就能解决,哪怕是沉淀分离也能试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也不管孙绍,就径自跑进了实验室。 第七十四章 潜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襄阳。乐进看着曹cāo的敕令,对大家说道“曹仁将军已经被完全包围了,丞相让我们一定要保住他,即使江陵丢了也无妨。刘备军相对来说实力稍弱,突破他们的包围想来不会太困难。只要保持继续对江陵的的输送,拖也能把周瑜拖死,江东那边再怎么说,财力和人力还是不及,消耗战他们受不起。现在我们就出发对刘备军发起进攻,请大家一起努力来获得此战的胜利吧。” 泉陵,孙绍看着出来迎接的蒋琬刘敏等人,说道“二位辛苦了,这段rì子零陵郡还得拜托二位了。”蒋琬道“您对我们的重视是我等的荣幸,何来辛苦之说。零陵郡的人口已经普查完毕了,清查出隐藏人口十万人,今年的秋收在这些人的帮助下应该能获得大成功。”“很好,希望诸位能继续以此气势奋斗。估计今年是一个大丰收年,人民会感到满足的。”刘敏道“今年没有什么大灾害,百姓们也算比较清闲,因此还能抽出空来修好了这边的道路,除去丰收以外,基础设施的建设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绩。”孙绍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到秋粮收上来就可以开始南征了。” 吴县,孙权亲自出来迎接,望着一脸疲sè的陆逊,大笑道“伯言看来也懂得家族的重要xìng呢,这样子看来子续看来也挺懂礼数呀。欢迎你回来,无论何时江东都是伯言你的家。”陆逊道“您不必这般奚落我,小妹已经下葬了吧,我想先去拜祭一下。”孙权道“行啊,那就去吧,尊夫人也在家里等您呢。对了还有件事得跟你说,孝则本来在今天大婚,不过出了些事情就提前了几天,当时真不知道你要回来,现在你们又是姻亲了,可惜错过了呀,早知道无论如何让也要多等几天的。”陆逊道“这话什么意思?小妹去世还不过半年吧,居然就让他再婚,又成了姻亲?他娶了谁家姑娘?”孙权大笑“你们原先是妹夫和大舅子,现在是连襟,也差不多的。”“什么!子续,我对不起你,但愿太夫人没事。”陆逊忍住心里的不快,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跟他们见面的。” 陆逊飞快地回到家里,看到家中颇为空旷,好像也是有很长时间闲置了,很多东西都没了,仆人也少了许多,孙淑一脸憔悴地坐在一边。问道“夫人,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叔父到哪去了?”孙淑看到他回来,就算是提前一天的了消息也忍不住激动,当即就扑到在他怀里哭泣起来。安慰着伤心至极的妻子,陆逊也逐渐得到了答案:两个月前陆绩就被支到了南边任虚职的郁林太守,早就启行到建安郡了。陆瑁也被派了出去,到侯官当县令去了。失了他们两人,家里便乱了起来,不少族人吵着要分家,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孙淑毕竟不是陆家的人,镇不住他们,尽管陆绩在走之前专门叮嘱了他们不要闹,但是最后还是挡不住孙权的分化的策略,陆家的衰败再一次到来,只不过这次是由于内部原因而非外敌的入侵。尽管顾雍和朱据、张温都站出来企图阻止,却被那些族人以族内事务他们无权过问为由挡了回去。偌大的一个陆家,就这样被一群不肖子弟给瓜分掉了,其真正原因还在于对于陆逊和孙绍的关系感到恐惧,害怕会牵连到自己,干脆自立别支去了。孙淑前一段时间孙权被软禁,直到分家之事快要决定了才放她出来,那时以她的努力根本无法阻止,族人们带走了大多数的财产和仆人,除去这个祖传下来的大院外几乎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只剩下几个支持陆逊的族人还在坚守此地,要不是他们资助,孙淑估计过不了太长时间就得饿死了。所幸现在他回来了,总算有了一个主心骨。 至于孙淑的娘家这一边,那更惨淡。大乔已经被软禁了半年多了,孙淑上次和她见面已经是元月份的事了。随后她自己也被以保护安全为名关在了柴桑的一处宅院,直到五月份才出来,她现在看到孙绍寄回来的信已经从元月积到了三月,除了孙裾的消息令她振奋一下外,大多数都没办法回,因为情况的糟糕简直出乎孙绍的意料,母亲的消息已经断了许久,直到前段rì子姑姑才来告诉她母亲还无恙,并说自己会想办法,让她等一段时间。二妹也是被孙权强行拉去做政治联姻用了,在顾邵的婚宴上她也被拉去,可是那种痛苦令她连行步都感到困难,顾邵和孙襦像两尊木偶一般被牵着完成了仪式,据说婚礼提前的原因是孙襦企图逃跑但被抓了回来,那么她估计也没少吃苦头。孙淑回来后面对的是一个空壳家族,产业都被抢去了大半,经济能力也大幅下降,这rì子过得有多艰难确实难以想象。 “实在是抱歉,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子续所说的‘徒以恩惠相结而不以法度相束,乃引乱之源’确实是如此,我真的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在有困难的时候选择了放弃,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让家族陷入沉沦,还让你如此困苦,实在是不该。,你现在不要太过担心,子续的人已经到位了,救援的工作就要开展了,相信我,用不了三个月一定能行的。”陆逊抱着啜泣不止的孙淑,说道。他一直抱着她走进了屋里,把她放在床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会做到的,不要太过担心,好好休息,不要让子续见到你以后觉得太难过。”转身前往客厅,看到剩下的几个族人还坐在客厅里面。“诸位,很感谢你们在如此困难的时候还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不更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们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好说了。陆家的叛徒,是受了吴侯的唆使,才让家族陷入崩溃。那么我们就要以反对吴侯的统治为目标,我已经联络了鄱阳县的几位人士在那边制造机会,为我们的离开创造条件。希望大家以后能为临湘亭侯的胜利而努力。”在座的几位族人都道“我们就等着您的话,绝不能那些败类太得意了,那自然要为临湘亭侯而奋斗了。”一位叫做陆玄的族人说道“不知家主现在有何打算?”“我回来是为了和吴侯谈判,想办法拖延他的行动,本来是想让家族里出资来支持一些小规模的暴乱来干扰他,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你们主要是要迅速的转移家族剩下的产业,至于其他的我的和那些跟我过来的人来谋划了,大家就等着我向各位传递何时转移的消息了。” 顾府,看着前来拜访的陆逊,顾雍父子也是一脸惭愧。“伯言,实在是抱歉,没能让你的家族避免分裂。我们的力量实在有限,又没法子介入得太深,他们居然能得逞,实在是失策。”陆逊道“姑丈,我不是来追究这个的,我只是想来见一个人而已。”顾邵则是满脸通红,“真对不起,我也是推辞不掉,真是太过软弱了,既对不起令妹,也害了二娘子,再后悔也没用了,以后怎么面对子续啊。”陆逊道“孝则可有能力以及有心照顾好二娘子一辈子吗?”顾邵沉默不语,“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全是夫人的印象,全然无法接受。但是以后还是要过下去的,究竟该如何?这婚都结了,再要退去不仅是我们,子续也会蒙受恶名。我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你可有心要与她继续过下去呢?”“我,二娘子人是很好,只是毕竟是强扭来的,她要是不幸,只怕对我们都不好,等于对我,对她,还对地谭儿(顾谭,陆逊的外甥,今年八岁)都会有非常不好的影响,子续也一定会记恨的。”“你所畏惧的,究竟是什么?害怕自己给不了她幸福?那也行,到时候我通知你,你就让她出来跟着我走就是了。”一旁一直沉默的顾雍道“不可,她既已嫁入我家,若是这样子走掉,不谈你能不能成功,对于家族的名声也是一个重要打击。再者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将来子续问责的话,大家都担不起。他对于家人的感情,太过深重,只要一丝一毫的损害足以让他对我们展开最严重的报复。伯言跟着他这段rì子,想必比我更清楚。”陆逊道“姑丈,子续所想的是他的亲人能过得幸福,现在太夫人是什么情况我是一无所知,我妻子的情况也相当不好,既然孝则没有自信给二娘子以幸福,那带她离开有何不可?”顾雍道“我知道你此来就是打算救出子续的亲人,不过吴侯也在防着你,虽说不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但对于你的监视是绝不会放松的,对于你成功的概率,我表示不看好。”陆逊道“姑丈就好好看着吧,就算吴侯知道我打的这个主意也未必就能防得住我。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让二娘子跟我走,那么让我见一下她吧。”顾邵想了一下,说道“请你随我来。” 陆逊随顾邵进去,看到孙襦坐在床边,身上的新服还未褪去。“木・・孝则,你怎么来了?”陆逊道“是我回来了,子续也希望能见到你,希望能带你回去。”孙襦吃了一惊“姐夫怎么回来了?难道说・・”陆逊道“并非如你所想,我这次是回来和吴侯谈判以拖延他行动的,还有救你们出去。”孙襦道“已经晚了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没办法回去啊。母亲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你还是先去顾着她吧。”顾邵道“对不起,我当初应该力据吴侯的,可是没坚持住,连累你・・”“没什么,即使你推辞了他也会把我塞到别人家的,至少孝则的为人还是可靠的,也许我这一辈子至少还有些依靠吧。以前不了解你,还笑话你是木头,直到看到你在妻子灵前的忏悔我才真的算是明白了你心里的苦,你也是希望家里能在自己的支撑下壮大,每时每刻必须约束自己的行为,防止逾矩行为,也是很累人的。有些心里话只能和她分享,你夫人对你的支持让你继续能够奋斗下去,她也真的是不容易,能得到你全心的爱也是她这一生的唯一慰藉吧。”随后又念叨起来“我好恨,为什么没多分出来一点时间陪你,一直装作中规中矩的样子,本以为rì子还多,还有很多时间来跟你分享,想着能牵着你的手走遍南方的山山水水,让你看看许多从未见过的稀奇景物,等我们老了以后再一起慢慢回忆。可是上天为什么连这一点愿望也不愿满足?再想去做的时候去再也没有机会。我好恨,怎么就没能满足你那一点小小的愿望,让你带着遗憾而去,还要立刻迎娶别的人。我真的,不愿意原谅我自己,我太糟糕了,真的配不上你,对不住你的付出・・・・”顾邵惊道“你全听见了?”孙襦道“确实如此,你说的话我是都听见了,孝则,我以前说过的话,全部收回,希望你原谅。”顾邵道“这我如何当得起,要不是二娘子教我,要对自己的亲人自然一些,我真的只怕对她要一直守着死板的礼数过一辈子,这几年我也是明白了礼法没必要太过对亲人使用。您对我的启发,至少让她这些年得到了更多的关怀。这我有什么资格来责备二娘子?”孙襦道“这是孝则婚后第一次来这里吧?当天我听谭儿问你,说是这位姐姐是什么人,你无言以对,甚至对他发火。其实这是何必,我始终不过是外人,犯得着这样责备一个本身就不太明白的孩子?”顾邵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谭儿是知道你是他的后母的,只是他心里不愿接受才说了这样的话。这是我的失职,对不起,让你难堪了。”孙襦道“不必说了,绍弟那边还请姐夫帮我带话,说是我是要在此帮助孝则弥补家庭的缺失,只怕是先得在此住一段时间。”陆逊道“孝则,你可愿随我而去?”顾邵听后身子一震,随后说道“我个人自然没有异议,子续毕竟还是待自己的亲人更加宽厚。只是顾家根还在江东,不好随意挪动,而我还得担负起这沉重的责任。不像你被族人背叛,孑然一身,可以一意投向子续的梦想。我的背负太多了,舍弃不下啊。”陆逊也沉默了“你们二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或许不该和你们说这些,二娘子现在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不像我夫人那样要是再留下来就不太好办了,那么就随你们的意好了。”孙襦道“大姐现在怎么样?”“她情况不太好,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会过去的,不必太多担心。您若是执意留在这里,那么还请好好过下去,子续是不希望他的姐姐过得不幸福的。”“看情况吧,或者大姐能先给他添个外甥也说不定。”陆逊听了也是有些脸红,就向他们告辞离去。 第七十五章 命数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师叔,这里有则消息是关于您的,不知您需要听吗?”书房里,孙绍和蔡琰看完蔡瑢的实验以后和她一起前往书房休息,孙绍拿起桌上的一封报告,说道。蔡琰笑道“大概又是北方士族间的倾轧吧,说实话草草看看就是。”“并非如此,报告上说,匈奴左部首领,前左贤王刘契病故,由其侄、前单于于扶罗之子左骨都侯刘豹继位,其子刘纪、刘贤一为骨都侯,另一个成为当户。”“阿迪拐,终究是要和我们成为敌人吗?”孙绍道“您的两位不孝子已经有了消息了,不过也好他们没当上首领。匈奴人散居并州,虽说现在实力相当衰微,但毕竟本xìng未曾磨去,若是不时时教训一下,他们是不会乖乖的当狗直到被吞并的,因此我倒是有些担心他们两个小子会丧命在冲突之中而不能被我抓回来侍奉在您膝下。”蔡琰道“我这一辈子估计也活不到五十了,身体受的创伤太过严重,早已伤及脏腑。再嫁也是毫无意义,我只是希望能和儿子在一起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他们既然如此我又能说些什么。”蔡瑢急道“姐姐何必如此悲观,您今年也不过三十六岁,此处名医不少,未必就不能治好您的顽疾。董先生虽说现在束手无策,但他还年轻,医术进步的空间很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想到办法了呢。现在去考虑那些事情不是杞人忧天了吗?”蔡琰笑道“这辈子早就看开了,除了把父亲的书物整理好,也就是子续所说的大学院让我有些新奇了,再说了,我可不能现在就说死去的事情,正如子续所说,可不能太便宜了阿迪拐他们呢,总得教育一下他们再走啊。” 蔡琰又说道“子续你不觉得自己做事情太快了些吗?你在荆南连一年都不到,做的事情却比很多人百年还要多。又是改税制,又是大规模修路和围垦造田,还有大兴工商业和这个大学院,都在进行。百姓们现在是热火朝天,但那和你的平籴仓政策和今年的大丰收有关。你是在一个人来挑战整个社会的秩序,若是太快只怕未必就是好事。”孙绍道“我知道路是得一步一步走,但是形势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实在是毫无优势可言,年纪太小而声望太轻,如果不尽快的建立其自己的威望,那么很快就会被百姓所遗忘。人们只记得我年龄的劣势而不会记得我为他们做过什么,因为他们从心里不愿意被一个小孩子所统治。什么也不做随着他们的意愿而动,现在或许会安稳,但是出了什么事情却绝不会得到任何帮助,只有迅速的把荆南打上自己的印记,让大家的利益和我的利益联系起来,才能让他们对我有所支持。我这段时间的动作虽大,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有所获益,我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利益的结合才能够抵御住外敌的入侵。虽然动得确实有些大,但是成了就是一大发展,败了也不过是提前几年而已,那么就该去好好试试。”蔡琰道“是这样啊,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不过但愿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想法吧。流动xìng更强的世界,上下间的流动可以造成换血的世界,我也挺期待的。”蔡瑢道“姐姐自然可以看到,子续的实力可不容小觑,他一定能的。”蔡琰笑道“你还是这般xìng急,以前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现在你至少有了一个依靠,不至于让人担心。父亲无子,只有我们两个女儿,后嗣始终是另一个困扰我的问题。”孙绍道“现在想解决这个好像很困难,您的儿子在北方,又不会听您的话;至于琤姬,太小,是我太小,这几年估计没什么盼头,想要过继的话要么得等我将您的那两个小子抓回来,要么得等到琤姬的孩子自出生,都需要不少时间的。”蔡琰问道“子续是否是早熟?你的身材已是不矮,看上去不比琤姬矮多少。”孙绍现在身高六尺四寸(约148cm),比起同龄人高了许多,比起身高七尺三寸在女xìng中算是高个子的蔡瑢(约168cm,她可比老曹都高)也不过矮了一个头而已。早熟加上身体强壮,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但是关键部位依然没有发育,或者说他自我慰藉的说长了几根毛(其实是落下的头发)。孙绍道“大概是早熟吧,不过我现在可没发育,声音都没变呢。现在谈这个实在是太早了,没什么意义,真心不如琤姬刚才分离出来的油有意义。”蔡琰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蔡瑢却被提起了兴趣,说道“你说的没错,这种分离提纯过的油确实燃烧xìng能更强,正好拿给南征军来开路用。”孙绍道“这数量可是不太够的,想要在森林里烧出一条路可不能只靠这点料。”蔡瑢道“自然不能只靠这些,不过比没有强吧。况且火攻的时候这么点东西就有大用了,敌人是不会太过注意的,等到点着了他们可就没办法了。”孙绍道“说的不错,这些得多谢你了,居然真的分离出来了,不愧是琤姬呢。”蔡瑢笑道“那是,有我出马自然无往不利。” 蔡琰止住了蔡瑢继续的自吹自擂,说道“行了,能完全理解你所做的事情的,不过是子续一个人罢了,即使我都没办法琢磨到你的心思,他这样的内行人没必要说什么夸张的话。子续你刚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想要让琤姬说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吧。我是说以后你们二位的第一个儿子希望能过继到蔡家,子续你刚才也说了盼望阿迪拐和阿眉拐不太现实,我总不好指望我自己的儿子来做的。”“您所说的现在确实有些早了,毕竟等能够生育得好几年。当然现在决定倒是没什么,就是以后会怎么样实在不太好说就是了。”蔡琰道“答应了就好啊。说实话我确实挺希望你能将他们抓回来的,一个母亲盼望和她的孩子见面的心情你应该能理解吧?”“当然,因为我的母亲也在忍受这样的痛苦,她也在盼着我能够平安,能够救她出来。”说完孙绍也不禁低下了头。蔡瑢道“子续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太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不是也派了人过去营救吗?”孙绍道“我只是盼着能够成功呢,母亲,一定要坚持住啊。” 吴县,孙权看着吴范在卜算,吴范看上去很紧张,汗水沁湿了他的脸颊,脸sè忽青忽红,在算完以后脸上显现出非常诧异的面容。孙权问道“子续到底是什么相?他的未来会如何?”吴范缓缓说道“这个,恕在下无能,竟然算不出来。临湘亭侯原来是潜龙之相,虽有才干但无气运。现在却是毫无轨迹,根本无法判断,真的是难以置信,这先天之数,居然也有算不出来的时候。”孙权显得很失望,“哦,居然连文则也没办法看出来吗?那子续还真是奇怪,。”吴范道“在下的朋友,赵达也jīng于此术,虽然年轻但对于算学也颇为了解,只是所学和算法与我有些不同,主公要是还想试试,不妨去找他。”孙权道“还是算了吧,你不行他估计也差不多。”吴范又道“陆伯言此来,未必就怀有好意,看到家族被肢解,更会心怀怨恨,主公还是小心为是。”孙权笑道“他一个人是做不出什么的,我已经叮嘱过其他的家族,可以虚与委蛇,但不可给与实质的帮助。况且他在鄱阳找的人我已经发现了,就让他去发动好了,正好给了我以进攻子续的口实。他这些天的活动我可都看在眼里,再怎么上蹿下跳也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陆逊看着赵强递过来的报告,笑道“看来障眼法起效果了,果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边去了,等到吴侯的南征军和子续交手,我们的人就可以发动计划了。文轩和元复在义兴和海昏,也该准备好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赵强道“要不要让那边的弟兄撤退,再让那些临时雇上的人顶上?”“不可,做戏需做全套,要是那些人出了岔子。可就容易导致崩盘,不到最后时刻或者有被破坏的危险时,还是得继续装下去。”“在下明白,这就把消息传过去。”陆逊看了看桌上的yīn书,笑道“这《六韬》果然很有启发,明语即使被截住,也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而暗语却是只有内部人知道的,还得一个一个对应,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吧。” 赵达家,吴范前去拜访,却发现两个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闪身在一旁,偷听着他们的说话。只听得一人说道“赵先生讲的东西还真是玄奥,怎么总觉得绕来绕去的,完全不懂啊。不过赵娘子的女红倒是真的不错,母亲的任务就那么容易的完成了,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另一人说道“是你父亲从前线写信回家说要准备些东西吧,兄长现在也是风生水起,只怕尊姐早就望穿秋水了吧。”“行了,别说我姐了,用临湘亭侯的话来说她就是个,额那个‘叛逆者’,好像是这么说的,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前rì不是说临湘亭侯的轶事,开他的玩笑从而被老姐奚落,说是少年也有大志的人在一般人眼里不过是怪诞者而已,只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嗯,她还真是,够狠。就是不知道兄长以后会怎么样,真是期待啊。”“少说几句吧,你自己过来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听得懂赵先生的话?”“莫非你就听得懂?你是来听赵先生讲学的还是来看赵娘子绣工的?”“诶,你这句话暴露了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才不是呢。对了,你怎么还叫临湘亭侯?难道不该叫姐夫吗?”“去你的!” 吴范听他们说完心中一凛,转身走了进去“赵兄,刚才是哪家孩子出去了?”赵达说道“忘了,他们来的时候报了一下家门,说是听说我长于算学,来向我请教一些学问。我看他们也听不懂就让他们回去了,哦,对了,他们来的时候还拿着几件新衣服,说是拿去刺绣的,我就让小妹拿去练习,刺好了再送过去,就是这样。”吴范道“你还真是迟钝那,那是大都督的公子,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来教他学问?”赵达说“有什么不妥吗?我可真不晓得。”“你真就不知道吴侯和临湘亭侯已经势同水火,而大都督虽然想要调停却反被猜忌?另外一位似乎是子瑜公的公子,他可是临湘亭侯的内弟,你不知道?”“临湘亭侯今年多大?不是说才十二岁吧,居然还有内弟?”吴范已经完全无语了,对于赵达那几乎不管政治形势只是埋头做学问的做法感到无奈至极,只得从头到尾的跟他解释了一遍。“哎,我今天还向吴侯推荐你来着。看来是不行了,你这个xìng子,看来是真的不适应在吴侯手下混。为兄劝你还是赶紧收拾行装,去江陵或者临湘,反正你在这里也是一介平民,帮你弄个过关凭证还是能混得过去的。”赵达道“为什么要走?在这里不是挺好的,有很多名士都来和我讨论学问,对我的助益也相当不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吴侯心胸狭隘,对于曾经和他的对立面有交集的人是从来不愿意放过的,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得罪了他。他表面上不说,等过几年就会随意找个罪名把你折磨一番,然后扔到蛮荒之地去。这样的事情我跟着他这些年见得多了,我可不希望你也遭到这样的待遇,至于临湘亭侯,虽说他对待敌人更狠,不过对于你这样的无关政治的人物他是很宽容的,荆南的学术氛围也相当不错,听说那边还准备开一个大学院,蔡琰先生也在彼处教学,相信你这样的人他会欢迎的。带上令妹赶快走吧,可别让大家都到难堪的地步。”赵达道“文则兄,谢谢你了,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说荆南的大学院倒是挺令人感兴趣的,我确实有必要去看一看。我走的这段时间,小妹就得托给文则兄照顾了。”“你开什么玩笑?让我来照顾令妹?”“有什么不妥吗?反正你也就一个女儿,年纪和她差不多,正好让她们一起玩就是了。”说完就拿上自己的一些学问用品走了,吴范在后面大喊“喂,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啊?难道是说走就走得了的吗?” 建安十四年八月,在秋收基本结束以后,孙绍储备足了粮食,开始集合军队,到了八月二十二rì,中秋节过后的几天,南征军彻底准备完毕,孙绍遂正式以交州军侵占零陵郡的南部的名义向交州刺史士燮宣战,展开了他征战天下的重要一役。 第七十六章 始安之战(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首领,不,沙摩柯校尉,你们都准备好了吧?”沙摩柯大声道“神所宠爱的临湘亭侯问我们是不是准备好了,大家该怎么说?”士兵们大吼道“愿为您赴死!”然后集体向孙绍敬了一个军礼。孙绍道“大家都是衣食无忧的战士,你们现在要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你们中的很多人可能丧命大山,尸骨无还,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你们的荣誉将随着人物的完成而达到一个极高的高度,你们包括父母妻儿都将享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和按功劳三到七级的民爵加成,如果你们不幸丧生,那么抚恤的标准白纸黑字的写着,谁要是拿不到,任何人都有权向我质问!希望大家能够立下功劳,遵守纪律,我盼着诸位凯旋!”众人齐声呼道“万岁!” 董奉和邓艾看着狂热的诸位士兵,心里也知道迷信的力量起了不小的作用,这些文化落后的五溪人都将孙绍视为神的代言人,他那天展示的所谓“神迹”对于他们的震惊是十分巨大的,再加上优厚的民族政策,许多人的家庭已经住上了瓦房,分得了土地,生活有了相当可观的改善,因此才得到了他们的效忠。孙绍又走到董奉身旁,说道“董先生,这次过去军纪得多靠你了,不好意思得劳烦你这一次了。” 董奉笑道“无妨,我在这边看了一些交州的博物志,发现有不少东西都是没见过的,说不定它们的药用价值也有待发掘,正好此去能见识一下。”孙绍又对邓艾说“士载兄,等着你立功回来,莫要让我,让三姐太失望了。”邓艾的脸涨得通红,说道“艾艾,一定保证立下战功归来。地图已经研究透了,实地考察的几个人也把附近的地貌告诉我了,我会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赶赴任务地点的。”孙绍又对大家说“我将率领主力部队翻越越城岭,和大家会合,希望到时候能够在领方城会面。这次是奇袭,就不大张旗鼓的宣布你们的出发了,现在走吧,为了胜利!”众人又齐声喊道“为了胜利,万岁!” 八月二十四rì,孙绍的大军正式出发,总共一万六千人人的大部队从泉陵开始出发,向始安县开始出发,由黄忠任先锋,魏延、丁奉、文锋等人随行,蒋琬和廖立担任参谋,孙奂和胡遵留在长沙武陵防守,政务交给郝普,委任了潘濬作为代理零陵太守留守泉陵,而刘敏则调到了桂阳郡,庞统则带领后续部队三千人在之后出发。士燮也很快做出了反应,让自己的嫡长子士徽从郁林郡带兵前往始安县进行防御,交州军除了在南海郡防御孙权的那一部分外全体向郁林集结,除此之外,士燮还以朝廷委任的交州刺史的身份对苍梧太守吴巨下令,让他带兵前来郁林协防,,士徽到达后让一部分兵力驻守县城,亲帅主力在越城岭大道上扎下营寨,准备一拖地时阻击孙绍的大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行军帐里,孙绍看着新来的廖立,笑道“公渊,希望你能好好表现,展现出你超人的实力哦。”廖立道“主公,在下之前是小视天下之士,不过见到士元以后却是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过井底之蛙,如果没有继续的积累就自以为是而停滞不前,那不是一名合格士人的品质。多谢主公让我见识了自己的不足,我将以全新的气势完善自己,也为您的大业而奋斗。”孙绍道“公渊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了,我可算不上有什么奇特的本领,还得靠这诸位的帮助才能继续前行,因此希望大家能尽自己的责任,给天下的百姓重新焕发生机的希望。不知公渊以为此次攻打始安的计划怎么样?” 廖立看着地图,说道“敌人在始安集结了一万多兵力,可是横征暴敛不得人心,早已被当地人所厌恶,那些交州人又占据了大量地产,弄得当地人民不聊生,因此丁封他们潜入以后发回来的消息都相当的不错,已经有好几家大家族准备响应我们,只要我们的正面进攻吸引了足够多的兵力,他们就会在城内起事,这样就能轻易地拿下城池了。若是敌人够聪明,就该弃城而逃,坚壁清野,不过他们既然企图依靠优势的地利和充足的粮食来阻击我军,却没有考虑人和的因素,只能说明他们《孟子》读得不好。” 听了他的话,诸将都哈哈大笑,他们大多经过短期的培训,《孟子》是必读的书,“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句话也算耳熟能详,现在听廖立讲出来,也觉得很是诙谐。廖立等大家笑完了,继续说道“不过那些世族大多都是些墙头草,若是没有明显的优势是没办法让他们倒戈的,因此就需要我军进行虚张声势的活动,恐吓他们动手。我军准备先抢占北部的高地,然后进行高视角攻击,分出一定兵力去发动象征xìng的侧翼佯攻,用以惊吓敌人。等到击败了敌人的第一阵,以后就是势如破竹的攻势了。”孙绍道“大家在夏训的成果就全靠这次战斗来检验了,之前的演习中大家表现很好,但是毕竟没经过实战检验,交州军战斗力不强,又是在异地交手,发挥不出全部实力。明rì的首战,我等着诸位的建功。”黄忠道“上次在桂阳郡没打够,这次就让那些交州的家伙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吧。” 越城岭山脉上,扎下了数里的联营。士徽看着在前方扎营的孙绍军,冷笑道“这里可是没有迂回道路的,硬攻的话,我会好好让你们尝尝我士徽的厉害的,这一片防线固若金汤,就等着把你们的牙口都崩坏呢,可不要败得太快,让小爷杀不过瘾啊。” 次rì,孙绍军集合了起来,开始向敌军军营前进。由于是仰攻,处于不利地位,就让枪手和远程部队待在后面,让盾牌兵掩护主力部队上前。士徽大喊道“用箭阵压制敌人!我们站在高处,有shè程优势啊!”士兵们虽然对于他如此怪异的指挥语言感到不解,但是这种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于是开始俯视发shè,可是箭矢大多被盾牌当下,没有造成太大的杀伤。孙绍军在确认了敌军的弓箭手位置以后,就招呼投石机发shè,早就在昨天晚上组装好隐蔽在阵后的投石机开始了支援攻击,对于离己方军队还比较远的敌人弓箭手一阵乱砸,造成了相当的杀伤。“投石机的shè程居然如此之远?怎么会这样?还是早就准备好的,居然没发现,亏我们站在高地呢,真是一群废物啊!”孙绍军趁着敌人慌乱的一瞬间冲到了坡底。士徽又高喊道“你们就不会抛shè吗?还有他们的阵型如此密集,干嘛不扔滚木啊?”部下说道“知道了,大公子,不需要你这么声嘶力竭的喊。”就下令士兵开始抛shè并且扔滚木。滚木借着山势向下滑落,孙绍军的盾牌手开始散开,士兵也开始向后退却,速度非常快,交州军的攻击几乎没造成什么伤害,只有在大规模散shè的时候shè伤shè死了几名士兵。 士徽看到对方后退,喊道“他们退了呀,我们取得优势了!”部将说道“您在坡底就扔滚木,那不是让他们轻易地躲开吗?只有在中段或者快攻赏赉的时候扔开能造成最大杀伤啊。”士徽道“别说废话,我知道,反正还有。”但随着孙绍军退下以后投石机又开始发shè,这回就不是一般的泥弹了(不用石弹是为了防止被对方投石机打回来,只是泥弹制作不易,需要提前造好了备用,因此也不轻易使用),而是点着了的干草团燃烧弹,扔下来以后造成了一大片火焰区域,士徽看着营地着火,赶紧让士兵去扑火,下令道“留下一半人继续压制,其他人去救火呀。”部将又说道“那火势看起来很大但并没有烧到很重要的部分,只要让辅兵们去扑火就够了,主力还得保持足够的压力才行。”士徽看着下面的孙绍军似乎已经换了一批继续向上进攻。说道“敌人的锐气已经下降,这还没打就开始换人了,不足为惧,传令不必再防礌石了,等他们上来再一举歼灭便是。” 孙绍看到交州军似乎打算放他们上去再一股击溃,对身旁的廖立说道“敌将看来不行啊,居然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看来诈败引到伏击地点也用不着了,直接上去就足以击溃他们了,我军的燃烧瓶还没用上呢。”廖立道“丁奉将军指挥的投石机部队对时机拿捏得很好,他们现在好像分了一部分人去灭火,就只有更少的人来正面迎击了,我军的jīng锐即使是仰攻也绝不惧怕他们这样的敌人。”孙绍道“传令魏延,让他带第二队进攻,辅助黄中郎一举击溃敌人。” 黄忠跟着第一队冲上了坡顶,大喊道“弟兄们,这些兔崽子轻视我们才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冲到了这里,现在就让他好好看看清是我军的代价吧!”说完就迈开步子手持长刀冲了上去,数名亲卫紧跟在后,形成了一个小杀阵,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授首。不少交州军士兵看到他年老又是将领打扮就冲上去企图击杀他,却反被他一一斩杀,黄忠的长刀总能后发先至,在敌人出手的时候他的刀已经攻上了敌人的致命之处。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以后,交州军士兵开始胆怯,他们人手本来就不足,由于还有部分人在后面救火,在孙绍军攻上来以后,又在气势上被压了一头,逐渐的开始处于劣势。黄忠的大吼也激励了孙绍军,他们看到敌人像麦子一样被割到,也越发的兴奋。士徽对于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及,这等于直接放弃了地利,在肉搏中交州军的劣势太明显了,对方又有几员勇猛的将领身先士卒,随后看着魏延的援兵冲了上来,知道大势已去,只好退守第二道防线。 “大家一鼓作气的上好了,后面的防线都是建立在一个个高地上的,不过我们占领的高地本身具有高度优势,把兵器都运上去对他们进行远程打击,对于那些刚吃了败仗的惊弓之鸟完全没什么压力就能吓跑他们。”孙绍看到敌人自己放弃地利而使己方轻易地攻占了第一道阵地以后,对士兵们下令道。士兵们于是开始拆分那些沉重的兵器,然后往山上运。蒋琬说道“交州军的士兵战斗力确实有限,在这里打败他们太容易了,但我们不能轻视了他们以后在本土作战可能的顽强抵抗,到了那边我们就失去了人和,希望主公能够对此有准备。”孙绍道“没错,其实我倒是希望敌人能源源不断的把兵力运送过来以被我们消灭,但是看他们的战斗力估计士燮也是留了一手,我怕是士徽可能会逃跑,把这边留给部将,让出占据的荆州土地,那样我们就不能大量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了,到时候到了交州只怕确实会有苦头吃。所以才让士兵们尽快的进攻,以求更多的消灭敌人。”廖立道“敌人对于他们的守御还是有一些信心的,现在应该不会撤退,但是他们的兵力分散,平铺兵力节节抵抗虽然是一定会失败,但却不利于我们消灭更多的敌人,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猬集起来才行。” “再攻破一道防线士徽就会害怕而集结兵力吧,可惜这里的地形不太适合用诱饵来引诱敌人出手,否则我自己出战的话一定能将他们全引出来的。”孙绍走上山,看着正在组装兵器的士兵们,说道。黄忠走了上来,笑道“这些家伙好不经打,文长都抱怨着没杀够,准备下一波作前队呢。”孙绍道“再冲上去估计也是扫荡了,敌人再经过我军的远程打击只怕是会丧胆而溃败吧。”黄忠笑道“承渊这次倒是过瘾了,你可是消灭了相当多的敌人。”丁奉放下望远镜,说道“毕竟还是不如您亲自上阵来得痛快,在这里战马几乎只能做机动工具来用,我们这些当军官的都还得走路,要是不砍几个人活动一下身子,那是相当的难受。”孙绍道“他们也摆好了阵势等着我们进攻呢,承渊,就让他们再尝尝远程部队的威力好了。” 投石机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又开始发shè,一段打击后交州军都沉默了下来,孙绍军再一次开始进攻,这次他们没有再如此大意,在孙绍军开始仰攻的时候居高临下地向他们发动短促的反冲击(由于武器丢了不少,就没办法一直扔滚木礌石了,热水还没烧开也用不着)。魏延大笑道“这帮兔崽子真是不吸取教训,就算是高对低,他们也不是我军的对手,就让这帮白痴下地狱忏悔去吧!”说完带着亲卫开始往人推里扔三棱铁蒺藜,交州军士兵因为从上往下冲由于惯xìng一时收不住脚,不少人都要么被砸伤,要么一脚踩了上去,然后痛苦的倒在一边。魏延大喊道“投降不杀哈!”然后对着还站着的敌军拿刀抡了过去,他的打法不像黄忠那般沉稳,而是以狠辣为主,长刀很容易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砍中敌军士兵,有时干脆用的搏命式打法,让交州军士兵望而却步。他们又想起了前一道防线的惨状,从而惊恐的向后溃逃,将自己后面的友军也一通冲溃,交州军收不住脚,只得一路后退,再退往下一道防线。 第七十七章 始安之战(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始安县城,丁封对县里的几名大家族代表说道“那些交州人的表现你们也看明白了吧?不过是这般窝囊而已,才第一天就丢了两道防线,战死被俘三千多人。临湘亭侯兵jīng将勇,又占据了大义名分,想要消灭士燮之流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家现在可不正是驱逐那些作威作福的交州人的机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一人说道“确实他们的实力在昨天的战斗中已经让我们看到了,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但是我们几家也有不少人被抽到了后面的防线山,留在这里的人手未必就控制得住城门,这个还需要您体谅啊。”丁封心里一沉,对于这些人的胆怯和言而无信感到不满,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诸位应该好好想想,现在起事的话你们都是攻陷此地的功臣,理应得到奖赏,而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最多维持原状,是利是弊大家应该比我清楚吧?”又一人嘀咕道“临湘亭侯的政策,对于我们来说未必就比士燮更好呢,能否得利可不太好说啊。若是还要冒这样的风险,可未必划得来。”丁封冷笑道“我家主公对待敌人和朋友的待遇,诸位想必清楚,不需要在下跟你们解释吧?”在座的众人都是一凛,孙绍对于反对他的人和他父亲基本没什么区别,都是以**消灭为主,招抚劝诱只是偶然行为,要是敢于公然违抗他的话,确实是很糟糕的结果,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孙绍再“残暴”也是有底线的,对于没有明确以行为反对他的人他最多斥责而已,不会到动不动就对人家的家族下手。他们观望的话未必就会被惩罚,只是想要再得什么利益确实不成了,现在形势虽说比较明朗,但是他们不能出全力,否则就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大多数人都打着孙绍大军兵临城下以后再起事以求无压力获取不小的利益的想法,因此就推诿塞责,不肯出力。 丁封看到杨宾走过来对他耳语数句,立马扭头对在座的诸人说道“我军的特别攻击部队已经到位,我们胜券在握了,大家还是省省心吧,要是再不做出决定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随后听到城外发出震天动地的相声,跑出去一看,外面火光冲天,隐隐有无数人马在攒动。众人都赶紧跑回家中报告家主,让家里赶紧起事响应。丁封看到他们慌张的样子,轻声笑道“这吓唬人的玩意果然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这些家伙就是得逼着才能动啊。” 廖立站在城外,看着仅有的一百多士兵在外面虚张声势,放着爆竹举着火把,把燃烧瓶往城里面抛。也不禁觉得好笑,他们是偷偷穿越了敌人的防线跑到这里来的,由于人少没被发现,他们此来就是要制造声势以让城里的士族们立刻动手。看到城里一片慌乱,廖立知道事情差不多成功了,叹道“胜利就要到来了,在这里的敌人就要一网打尽了,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 交州军的留守将领丁杰正奇怪于为何敌人轻易地渗了进来士徽那边却毫无回报,心里浮现出士徽可能全军覆灭的想法,就在他强行把这个想法压下去准备出去控制局面的时候,却发现手下来报告“城里的世族发生了暴乱,已经向城内的各个要地发起了进攻,您看该怎么办?”丁杰大惊,“怎么会这样?这些该死的荆州人,果然一点也不可靠,看来得准备撤退了。让人放火烧掉城内的物资,绝不能让敌人得到补给,然后赶快从西门撤退。”部下应道“明白了,我们一定会执行好您的命令的。” 丁封看着满街飞奔乱跑的士兵和百姓,大喊道“百姓们与战斗无关的迅速进入家里,我们是来驱逐那些交州人的,不会故意伤害你们的,要是能拿他们的首级过来,我军是有奖励的。至于士兵们,立即放下武器,向临湘亭侯投降,我们不会伤害俘虏的。”看到有一些百姓被鼓动开始攻击那些交州军,敌人瞬间更加处于劣势。又对杨宾说道“敌人的组织已经混乱了,他们注定要失败了,那么一定会想到逃跑,你先去南门堵住敌人的逃跑路线,尽量不要放人逃出去。”杨宾道“那就没什么人去抢救物资了,西门还需要人去堵呢。”丁封道“无妨,物资的话就算没了也一样能从那些世族那里刮出来,现在为了下一步计划,决不让敌人跑了。”“明白了,一定不会让他们逃跑的。”丁封继续说道“我去西门吧,敌人应该会优先走最近的南门,大部分人交给你了,千万别放跑敌人了。” 丁杰的部下前去烧毁物资,却碰上了各大世族的家兵冲到仓库等地来抢夺辎重,现在孙绍的主力军还没进城,无法约束他们,就是有什么损失他们也追究不了,那还不如私吞了来增强自身的实力。结果丁杰的人企图扔火把,但却被那些拼了命想抢劫的对手所阻止,他们也不甘于失手,就向私兵们进攻,那些私兵也玩命的抵抗,居然相持不下。廖立看到城里已经一片混乱,也让士兵们在城外呐喊,然后从东门冲进了城。看到孙绍军进城,交州军的斗志更加沮丧,他们本来就是失去了指挥,只靠着血气之勇在战斗。一看到几乎没有希望胜利了,很多人直接扔下了兵器,跪在地上向廖立所部投降。“居然这么容易就是去战斗意志了,这些杂碎还真是不够看啊。”廖立一面吩咐士兵去收编俘虏,一面让大家去仓库重地保护那些物资并且整治城内秩序。“这样的乱局,一定会有人趁机搞破坏,你们去用我军的威望来震慑住这些宵小之辈,尽快让城里恢复秩序。” 丁杰带着人冲到了西门,他知道南门的路途最近,也聊到对方一定会以主力扼守那边,就让手下的少数人去那边突围,自己却走了较远的西门。可是不巧的是他碰上了丁封,丁封也是刚刚赶到,看到敌人有许多人赶到此地,不由得心里一沉。,但是还是带部下列成了两个小长枪方阵,准备进行阻击。 丁杰也是没想到这边的人也不算少,不过他的亲卫装备jīng良,人数又有优势,应该不至于被这些人拿下,就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亲卫们急于突围,也是纷纷奋力上前。丁封喝道“大家站稳了,记得山是不动的。”大家都稳住了下盘,举起长枪攒刺,“杀!”一阵枪捅之后对面的交州军倒下了八名士兵,而丁封这边却毫发无损。丁杰也是急了,让所有人一起上,但是在狭窄的街面上,枪阵只需有正面迎敌,而正面的长枪方阵面对没有远程打击力量的敌人是无解的。丁杰的卫士们只能靠着护甲厚实想方设法的攻击那些长枪以撼动对方的优势,但是丁封他们可不会放敌人近身的,长枪扎向了他们无法防护的脖子,来不及闪躲的人都被洞穿了喉咙,其余的只得闪在一边,倒是有几个人倒地之际将手中的刀奋力砍出截断了几只长枪,后面的人趁着枪阵换人出现的一丝空隙,冲到了近身。丁封喝道“第一排前进,第二排止步,蹲下,第三排,刺!”几名近身的敌人也瞬间被刺穿,其余的敌人则是被第一排的士兵隔住而无法上前,眼睁睁地看着友军士兵被杀死而无能为力,第一排士兵立即收枪后撤,在第二排士兵的掩护下再一次排好了队形。丁杰感到很沮丧,这占据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也毫无胜算,这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他怒道“居然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拼了吧,都跟着我冲啊!”所有的士兵都跟了上去,丁封等人依然是稳稳地站着不动,平端长枪前刺,交州军士兵学乖了一些,部分人滚地攻击他们的下盘,几名士兵被砍伤了腿而倒地,后排的孙绍军士兵又用长枪刺中了那些下蹲士兵的头部,将这些碍事的家伙拔除。前面的士兵则是继续攒刺,把剩下的敌人纷纷刺中,丁杰被三只长枪洞穿了胸口,直挺挺地站着,双眼流露出不甘之sè,丁封叹道“你也是虽有想法,但却因为我们而无法实现的吧,下了地狱也该晓得是谁杀了你吧,记得我叫丁封哦。” 越城岭道,士徽营地。士徽在连续战败之后就集合了大量的兵力在大营里,孙绍也没有急于进攻,在用远程兵器袭击了一阵子以后就停下了进攻步伐。士徽认为孙绍对他的龟壳防线无可奈何,就和部下摆了酒宴来庆祝。“呵呵,他们也不过是就这么几招,在强大的我军和有利的地形面前还不是一样无计可施,就在这里守御到他们师老兵疲而撤退,到 时候我们再衔尾追击,一定能大获全胜。”突然听见外面一名士兵跑进来说道“城里发生了暴乱,而且有敌人冲到了城下,似乎数量不少。”士徽大惊,“士兵们都知道吗?现在赶紧封锁消息,先击败孙绍再说;要是已经知道了,那还是尽快出兵回救吧。”士兵答道“那边已经火光冲天,照得这边都看得见,士兵们肯定是知道了,现在已经起了不少流言,大家只怕都心里慌乱了。”士徽道“告诉他们那边不过是些宵小作乱,我将要亲自带兵回援,很快就很平定,不要太担心。让他们坚守营寨,在我回来之前至少守住两道营寨。”“是!”部将问道“您真的作此想吗?敌人已经攻下了始安县城,那么那些荆州人一定会趁乱攻击我们的,我们的大军在此简直毫无胜算,那您不如撤退好了。”士徽道“要是我对士兵们说我们就要失败了,那他们不立即溃散才怪呢。只有先稳住他们,让这些人帮我拖住孙绍的大军,才能从容的撤退啊。”部将听完也是一凛,这随意就抛弃自己的部下,那么他们也是随时有被扔掉的可能,大家都心怀不满,但却不敢说出来。此时又有一名士兵冲进大帐,“不好了,敌人发动总攻了!大家都无心恋战,只怕是毫无抵抗之力啊。“士徽骂道”一群废物啊!赶紧跑好了。”说完就出了大帐,牵了自己的马,招呼亲卫们保护着自己撤退。“大家顶住啊,我会搬救兵回来就你们的!” 交州军本来就因为连续战败和后方出事而毫无斗志,听了士徽的话更加沮丧,看到他逃跑纷纷丢下武器向孙绍军投降。魏延带兵冲进来,看到地上跪倒了一片降兵,大骂道“你们这些怂蛋啊,居然不让我杀个痛快,真是没用啊!”不过军纪他是不会违反的,随便问一名士兵“士徽在哪里?”那人颤颤巍巍的道道“早就跑了,朝西南方向跑的。”魏延想道“交州马质量不佳,速度相当慢,以我军战马的速度未必就追不上,那不如追上去,说不定能获得大功。”就招呼自己的亲卫,牵过战马,跨上飞奔而去。 孙绍带人攻进大营以后,看到敌人全部投降了,兵器散落了一地,斩杀的只有三百多,也不禁为敌人的无斗志感到无语。“魏校尉呢?”“追杀士徽去了。”孙绍叹道“这家伙,还是如此好出风头,让信鸽传信过去给城里,拦截一下就行了,何必一定要冒这个险。”传令道“降兵往后去,我军士兵押着他们向始安城进发,得赶紧进城,不能让那些家伙有反应时间。” 第七十八章 设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士徽向南方奔逃着,亲卫也越来越少,大多被他扔下来去阻拦魏延的进一步行动,众人也越发的恼火,这种随意被当做弃子的做法让所有人赶到了危险,一个个人被派到后面或者因为拒绝命令被他当场斩杀,而后面传来的阵阵惨叫也向所有人说明了殿后者的命运,大家更加的恐惧,而后面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近,魏延所部的追及已是不可避免。士徽又要让几名士兵去做炮灰稍稍阻挡一下,结果他们直接拔刀砍向了士徽,其余的亲卫也害怕会和那些被抛弃的人一样,因此加入了他们的一方,士徽虽说未为了活命而奋力战斗,但却终于不敌十几个亲卫而被砍倒在地,一名亲卫对他气愤之极,直接一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随着鲜血溅出,士徽的首级滚落在一旁。等到魏延赶到,看到又没有人杀了,也是大为不满,“你们这些家伙居然把他砍死了,难道不知道活的敌将比死的有更多的奖励吗?真是做得太绝了呀。”众亲卫跪下道“这家伙擅作威福,虐待将士,正该遭到此等报应,这颗首级一样是大功,请您接受。”魏延道“真是啊,看来只能这样了。”就下马抓起了士徽的首级,说道“我军是不杀俘虏的,你们就放心的跟着我好了。” 始安县,孙绍接见了几名大世族的家主(这里的‘大世族’是相对而言的,和郡城里的那些还是有些差距的)。“大家在此次行动中立下的战功是有目共睹的,因此你们在混乱中从仓库中抢到的财物我就不追究了,而且根据大家立下的功劳我会给与一定不等的财物奖励,反正我军也不算太缺这些物资,以后大家就回到荆南的治下了,希望大家能够遵守法律,按照我们的指导下发展,那也是一定能够发展壮大的。”众家主原以为孙绍会有重奖,他们的私兵可是和那些城防军死拼了一阵,损伤可是相当不小,抢到的财物还相当有限,昨晚廖立的人很快就赶到仓库制止了他们继续的劫掠行为,他们慑于孙绍军的威势没有敢继续行动,当知道孙绍军其实没多少人进城以后,大为后悔。不过还没等他们再起异心,孙绍的主力军就已经进了城,再想做些什么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好在孙绍虽说严厉,但是说一不二,他颁行的政策不会轻易更改,说是如此便确实如此,不至于像士家那样朝令夕改,横征暴敛,完全不顾他们的意见,这还差不多能令他们满意。但是听到孙绍给他们的奖励不过是财物而已,又是很是不悦,一个个的都想争上一争,孙绍见他们如此,说道“荆南的法律是确定的,不能因为诸位而改变,大家虽说有功劳,但绝不至于让我们削足适履,权利上的待遇就是如此,大家都已达到,因此就不做改变了。大家在这次也有些损失,因此我也会给与大家不少的补偿的,说不定下次的额外通商机会或者新的几名官吏任命就能交给诸位呢。”听到他这么说,在座诸位更加松了口气,纷纷询问起荆南的新政策来,孙绍也是一一解答。最后说道“马上我军要进入交州了,希望大家能给与进一步的支持,以后我们会根据诸位的功绩来分配之后的空缺权力的,还望大家进一步的努力。”听到了孙绍的许诺,诸人都是两眼放光,纷纷拍胸脯表示愿意支持。孙绍看到他们前倨后恭,心里不禁暗自鄙视,但面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跟众人敷衍着。 廖立看到他们都走了以后,便走进来禀报道“主公,这次缴获的物资相当不少,虽说被他们抢去一些,但也足以支持我们两个月的作战了。魏校尉带人追上了士徽并且斩下了他的首级,这边的士兵除了投降的大多都被斩杀了,由于您向本地人许诺斩杀敌兵将获得奖励,因此那些逃往乡下的敌兵也大多是难逃此劫了,估计不会有人逃往交州,而且相关的印鉴等物都已缴获,伪造文件并非难事,请问现在是否行使下一部计划?”孙绍道"“嗯,可以了,他们应该不知道这里的部队已经全军覆灭,如果引诱他们前来救援的话,应该能歼灭更多的敌人,这样我们以后进军交州的压力也会相应的减轻。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怎么样,那自然还是做的好。”廖立道“那么属下这就去吩咐文锋等人实施计划。” 南海郡东部。吕岱抱怨说“子山啊,主公说让公苗的山地步兵来帮忙,那些人可是山地战的好手啊,你为什么要拒绝?当初同意了也不至于这一路硬拼下来弄得我们难过无比,这些交州人打仗不行,sāo扰倒是真的是一把好手,要是没有那些山地步兵,真的有些困难的呢。”步骘自顾自的看着地图,半晌才缓缓说道“公苗的战功已经相当显赫了,他已经逐渐有了山地战之王的称号,更在会稽郡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望,要是再立下战功,可就真不知道主公将怎么对待了,难道定公希望再出现一个周公瑾吗?”听到这话吕岱也沉默了,这种敏感政治话题还是少说为妙。步骘继续说道“交州军的战斗力其实不怎么样,之前的几次交手完全是因为对于地形和气候的不熟悉才弄得如此狼狈,我们应该在此好好吸取教训,来强化士兵们在这种地方的战斗能力,而不是一味的去依靠那些已经在这种地方证明了自己的山地步兵。至于时间问题,南海本来就不是士燮的重视地区,他不会在这种地方派出太多的兵力,更不会将主力带过来,所以完全不必担心会太过落后。”突然,潘璋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公有敕令发下,说是临湘亭侯也已出手进攻交州,士燮集中了大量军力在郁林郡和他对抗,现在东面的防守相当空虚,请您务必在他攻陷之前夺下南海、合浦两郡。”步骘道“主公是否说明要是和临湘亭侯所部相遇,应该如何处理?还有攻下南海郡以后,是北上去苍梧郡,还是向西和他争夺郁林郡?”潘璋道“主公没有明确说明,不过暗示他们不会主动挑衅,因此让您在不与他们发生冲突的情况下尽量的多占据地盘,除去主动进攻以外的行为应该都可以。”步骘笑道“那么就可以了,我们也不必继续练兵下去了,马上拿下南海郡吧,可不能让临湘亭侯太过顺利地灭掉士燮啊。”吕岱心里一沉,对于他们孙家的内争感到心里担忧,却不敢和步骘说,只得默默的下去执行命令。 南郡北部,乐进看着仓皇逃窜的刘备军感到有些怪异,这些人的战斗力怎么变得如此之弱了?之前在南阳郡的时候他和在新野的刘备军几次交手,对于他们的顽强也颇有印象,这次南征和他们也有过多次交锋,这些貌不惊人的家伙给曹军制造了不小的麻烦。然而这一会,敌兵们居然在一个冲锋下就崩溃了,这可是打着左将军旗号的亲军啊,不该如此不堪的。乐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放弃探求原因,反正他算是打通了连接江陵的通道,可以继续援助曹仁了,当然直接去碰周瑜的大军他是不会去做的,只是不断地向江陵城输送士兵和物资,以资助其依托城池继续作战。 刘备军大营。“大哥为何直接撤退?乐进的兵力算不上有多少,以我们的实力尽全力完全可以击退他们,这样子直接撤退,不仅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三县,让士兵丧气,更有了战败之名,这样子我私下里认为是耻辱。”关羽感到很是不满,一回来就对着刘备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刘备笑道“二弟啊,你应该好好看看现在的形势啊,江陵已经被周瑜的攻击折磨得摇摇yù坠了,他眼看就要拿下城池却发现援军到了,那不得气愤填膺啊。他一定会去和乐进拼一场以期逐走援军,并且会加大对江陵进攻的力度的。那样子的话他的实力就会进一步削弱,现在孙绍南下,他某种程度上已经有些孤立无援了,我们可不能让他在攻下江陵后再过河拆桥的去消灭我们啊。至于那些地盘,等到周瑜获胜,曹军撤退那也自然还会是我们的,没必要太过挂心。要是不知好歹的直接上去拼,那实力有所损失不说,以后周瑜更有了翻脸的信心,咱们可就糟糕了。这一会,就是要让他们两虎相争,咱好在一旁看戏好渔翁得利啊。”关羽道“大哥此言说的却是,只是这避敌的名声毕竟不好,再多来几次以后只怕是什么人物都敢来欺负我们了。”“云长,你这xìng子太过自负,吃不得亏,却是不好。我们可是一路败退过来的,可不要因为近些年胜仗打多了就看不得打败仗了,真正的将领,不仅能打胜仗也能打败仗,只是时机的不同罢了。你要记住,太刚易折,只有能忍受逆境的人,才能真的成事。”“大哥教训的是,羽以后会记住的。”关羽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刘备看他也是有些敷衍自己,不禁叹了口气“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真的是如此吗?可是云长若是一直如此,迟早要吃亏的,可必须潜移默化的改掉这个毛病啊。” 谭中县,士壹接到了从始安那边传过来的报告之后,召集了部下商议。“士徽公子在始安战败,连丢了越城岭所有的防线,困守城里,这几乎是必败之局了,再让我们去救援只怕未必能扭转战局。要是损失太多兵力的话,孙权那边攻过来的话可就没有和他们谈判的资本了,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不妥。”部将说道“大公子在使君心中是非常重要的,使君现在年纪大了,非常希望大公子能接他的班,而大公子在他的几个儿子中能力也算是最强的,更得他的宠爱,虽然合浦(士壹为合浦太守,故称)是使君的亲弟,但是要是坐视不救的话他一定会愤怒的。”士壹道“我何尝不知,只是大哥的个人感情和家族的利益比起来是在算不了什么,他这些年身体还算康健,又还有好几个儿子,放弃也未必不可。”部将又说道“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使君要是亲自传令的话您也必须动了,况且九真(士黄有,此字打不出,士燮之弟,九真太守)对于侄子是很关心的,他要是接到了求救一定会前去救援的,如果他去了而您没有去,胜了您有怯敌不进的名声,败了您又是见死不救,怎么都不对。”士壹道“好吧,那就去问问三弟,他要是去的话,我也分一部分人去帮他,这兵力也够多了,至少不至于让所有人都保不住,但愿还能反败为胜吧。” 使者去了两天后回来了,说道“九真决定去追击孙绍军,希望您能出兵帮助,如果您不去那使君一定会采取措施的。”士壹怒道“老三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他的二哥!他居然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来跟我说话!看来大哥这几年让我们都出去居住真是个错误,都把人惯成这样子吗?”使者又说道“九真还说您在合浦这些年胆气都磨得消失了,看来确实是没办法继续带兵了,他一定会向使君说明的。”士壹大怒,“行啊,大不了我还不能和老四一起带着两郡投靠孙权吗?总好过受他的这般窝囊气!”对部下说“咱们也别去帮他了,走吧,回合浦,去跟步骘好好谈谈条件。”部将道“请您息怒,这时候不是内斗的时候。”士壹道“大哥现在真是被曹cāo封的这个刺史之位迷住了,是什么都想保住了,我们这点实力跟谁去拼都不行,更别说两家了,他居然还想着打败孙绍再和孙权讲和,真是糊涂到家了,为了家族的存续,我必须先得把条件讲好,否则真要让孙绍打进来可就什么都晚了,我至少得保住自己和老四,至于那些还想着哪边都不愿放弃的家伙不用去理他,让他送死好了。” 交州和荆州的交界处,士黄有带着大批交州军往始安方向前进,他大声喊道“大家快点,敌人在始安城下顿兵坚城,一定会十分疲惫,我们过去的话一定能击溃他们,到时候我们就立下大功了,让这些荆州人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吧。”众人都齐声大喊,给己方增加士气,好像胜利就在眼前。 第七十九章 反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锋看着那些快速前进的交州军士兵,在树林中熟练地穿行,如同穿山甲一般灵活。不禁冷笑道“这些人的素质倒是更高了,看来也是山地战的老手了,不过已经被诱入了死地,仅仅因为造假的书信和印鉴就自投罗网,真是可笑啊。死亡之焰,就要在你们之中绽放了,就让你们这些自以为山林战的高手葬身在这片树林之中吧。” 交州军四千多人已经全部钻进了树林之中,为了赶时间他们选择了不走大路而抄近路从树林直接穿行,这些士兵大多是九真郡的原始森林里开荒出来的,对于这样的地形完全是轻车熟路,就这样轻易的走了进去。就在交州军全体进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多了几个点着的小瓶。士黄有喊道“这时敌人的陷阱!还好这样的小玩意给我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把这玩意扔一边去!”士兵们捡起那几个瓶子扔到一旁,却不料那几个小瓶砸到树上时突然就引燃了大火,火势蔓延极快,很快一大片树林就被烧着了。士黄有大惊失sè,又喊道“大家还有水吗?赶紧扑灭它呀!”士兵们赶紧拿出水来扑,却发现这火势用水无法扑灭,反而越发的旺盛。众人都惊讶不已,一名士兵忍受不了这种压力,大喊道“这这,这是地狱里的魔火!不是人类所能抗衡,大家快逃吧!”众人听了这话,都恐惧不已,看到那越发旺盛的火焰,心里无法抵御那种对未知的恐惧,于是纷纷崩溃了,大家都发出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而毫无规则的逃窜,军官们虽想阻拦却已无法控制,而且火焰已经飞速的接近了他们,很多军官直接被大火吞噬,士兵们则有更惨的,有不少人身体被烧着,然后痛苦地在火海中抽搐、扭曲,再化为一团焦炭。大家都不看这种惨状,只是转身漫无目的的逃跑。 跑到进入之初的地方时,却不想树林外面多了一大批孙绍军士兵,点燃了火箭向这边发shè,交州军士兵或是被shè到,或者被火烧着,又是倒下了一批,林子入口处又有长枪兵组成了枪阵驻守,长枪攒刺之下无人能够近身,在一批批人都倒下以后,随着后面的火焰逼近,越来越多的人被火吞噬,大家都跪了下来大声哭喊让孙绍军放他们一条生路。外面的丁奉叹道“这样子火攻,杀伤的人太多了,几乎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这个样子下去只要再拖上一刻,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真正的燃烧瓶的威力,居然如此恐怖!主公和蔡娘子开发出这个东西的时候,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文锋道“主公说这个玩意是蔡娘子,哦不,现在差不多可以叫夫人了,无意中挖出来的矿藏,在南方储量极少,这次这么大规模的使用也有些浪费了,只是能有这般恐怖的力量,实在是令人惊叹。”丁奉传令道“让他们扔下武器,从里面出来,携带武器的杀无赦,然后膝行到后面去。”交州军士兵们听见,纷纷扔下兵器,从林子里爬了出来,在孙绍军士兵的检查下,爬到了后面。 孙绍军在他们爬出来以后也赶紧离开了这一片地区,以免自身也被火焰烧着。大火烧了一整天,将大半个林子大约三十多顷的地方烧成一片白地,交州军包括主将在内的三千多人战死,八百多人投降。九真太守、中郎将士黄有的尸体被找到时,他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完全是凭着降兵对他体型和身上的一些还可以辨认身份的物品才确定是他。孙绍听完了文锋他们的汇报后,叹道“毕竟还不是真正的燃烧油,火势还没有猛烈到直接成为滔天大火的地步,不过也可以了,干掉了这么多人,反正以后会减少不少麻烦的。到时候在交州会减少不少伤亡的吧。”文锋和丁奉听到了他还叹威力不够大感恐怖,这位主公到底想到的是什么啊。孙绍又说道“这里的那些家伙也安抚的差不多了,我军也得到了一定的休息,等到士元公带着后续部队来了以后,就可以向交州进军了。” 吴县。孙权看着地图,叹道“子续的动作很快啊,不过士燮居然集中了兵力和他死磕,看来他的政策真是吓坏了不少人啊。呵呵,真是白白便宜了我呢,南海合浦只怕是囊中之物了,你也该觉悟了,紧紧靠着一厢情愿是不能取得天下的。”这时又看着一旁的全琮道“子璜,这次行动你怎么看?”全琮道“东边的两郡基本上是一定能拿下的,苍梧虽说困难一些,但是吴巨没什么水平,攻下来也不困难。但西四郡就未必容易了,士燮虽然集中了力量和临湘亭侯决战,但是交州军战力不强,只能靠着地形周旋,他失败几乎是一定的,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若是他快速地拿下士燮,那么我军确实没有必要现在去争夺,但是要是僵持下来,那机会就来了。我们可以用援助临湘亭侯的名义渗进去,然后趁着他实力不济的机会把临湘亭侯的势力逐出交州。”孙权道“说得好啊,子续据说已经打通了越城岭,歼灭了不少人,他的部队在战斗力上确实更胜一筹,只是那政策····确实激起了最大的反对他却依然无动于衷,最终会让他失败的。想要控制交州那种地方,光有军队实力是不行的,要是得罪了太多人他们也会让人痛不yù生的。我已经让子山他们和南海的士武谈判以求迅速地平定,相信士壹也会识时务的,至于吴巨那样的跳梁小丑,迟早会被干掉,东三郡就基本没问题了。他们暂时不会和子续冲突,待机到有机会出现那么一定能彻底搞定交州的。”全琮道“请主公让我前去,让在下有机会建功立业,以报效主公对在下的器重。”孙权笑道“子璜有这样的心思我真的很欣慰啊,那么就让你过去好了,记得要保护好自己,交州的气候可不太好,千万要小心,记得好好地和那些你的叔伯级将领相处,不要让全家的声望有所损失。”“多谢主公,在下一定尽心尽力,力求完成您的任务。” “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这些资料都是陆家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可是有着方方面面的材料和陆家家学的主要jīng髓,你这一守住,可是省了许多事啊。现在正是破而后立的重要时刻,那些人却只顾产业,不想着这些真正的世家内涵,真是没有眼力之极。让你这般费心,实在是委屈你了,我真是不该没有提放他们的狼子野心的。”陆逊看到孙淑还藏着书库的钥匙,守护着这最重要的jīng神财富的时候,大为高兴,抱着她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怜惜地说道。孙淑道“这个,我是知道阿郎绝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应对这一切的,虽然没能阻止家族的分裂,但是总的尽量保住多一些的重要事物,看到阿郎能为我的努力而感到高兴,总算觉得也没白费力气。我们这些rì子是这一年来过的最充实的一段,真的觉得好像在梦里一般。”陆逊道“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自从婚后就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过rì子,子续的事情还让你不断担惊受怕。不过你放心吧,脱困的rì子不远了,计划已经很完备了,人员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有这些东西运回去的话会有更大的作用,子续在这边的人脉也该起作用了,以后你不会再受这样的委屈了,相信我。”孙淑轻轻地低下了头,“能尽一份责任,让母亲弟妹和阿郎都过得更好,那是应有之义,我只是想以后不至于大家都难过而已。”陆逊再一次抱住了她,他心里清楚妻子就算再老成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就要一个人担起一个大家族的责任,绝非她能承受得起的,经历这样的压力实在是太难为了她。身为孙家之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陆家上下满意,然而这个时候那些族人正如孙绍所说为了追逐利益而放弃了自己,而妻子却依然只是想着自己的未来,哪怕上代有旧怨又如何,至少我们二人已经将彼此的身影放在心中的极其重要的位置了。“夫人,令文(孙权在建安十三年为她们三姐妹及笄,孙淑自己在初嫁之时就以行了成年礼,取字令文,孙襦字令则,孙裾字令玄),我陆逊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陆宁、陆铁和其他的人,胆敢伤害我的爱妻,我会让他们尝到代价的!” 许昌。“这个孙子续确实了得,居然这么快就统一了荆南四郡,甚至轻而易举的击溃了交州军,真是个难对付的人,不过,他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大批的反对,似乎还不足以对丞相产生太大威胁。不过长文此来不是想要和我说这个的吧?”陈群道“既然您知道南方的几名诸侯其实是不足以威胁到丞相的,那您清楚丞相为何明知都城有大量的反对者却还要屡屡离开吗?”荀彧从胡床上站起来,然后陈群只闻得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随后是荀彧的话“虽说南方的诸侯实力还不及,但明显分为两派,即孙仲谋与刘玄德一派,孙子续一派,而孙仲谋的某些行为是在将周公瑾逼入孙子续一派,这一切只是起因于他们叔侄二人的矛盾,但是如果有周公瑾全力相助,以孙绍的才干,平灭孙刘并非难事,如果不加干涉的话,要是让孙子续坐大,那才是真正的劲敌。”陈群道“岳父,您错了,错得很厉害。丞相根本无法攻击到孙子续,他南下也没带多少人马,只是准备做出在濡须登岸的样子而已,这吓唬的是孙权,好让形势暂时的处于均势。但这本身就并非主要原因,他离开不果谁想让反对他的人自己跳出来,然后一一加以歼灭而已。同样的,这也是在试探您的意思,如果依然无法让他满意,那您恐怕和他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荀彧道“让我抛弃自己的良知而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而做吗?那我是办不到的,你也不必再劝了,若是仅仅因为对自身安危的趋利避害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原则,那就不是我了。”这话暗含讽刺,有讥讽陈群昔rì与自己共言匡扶汉室,创造新的限制权力的世界,现在却全然抛弃了自己的前言,完全成了曹cāo或者说曹丕的代言人。陈群也是羞愤不已,向他作了一揖,说道“岳父,我只说一句,我在做什么你是不会明白的,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理想,您坚持自己的想法固然可贵,即使失败也决不至于牵连到家人,但是您该好好想想长倩(荀恽,荀彧长子)他们会怎么想吧,长倩xìng子激烈,绝不会忍受下去,要是您真的倒下了,他只会做出更激烈的反应,到时候整个颍川荀氏都会受到牵连的!”荀彧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想做什么你也不会理解的,至于家族,你要是连文倩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呢?”陈群面sè涨得通红,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退了出去。荀彧叹道“真是个一叶障目的人啊,眼前的这点利益和天下的太平能比得了吗?若是求得天下太平,何必在乎家族的那一点点损失,只是这安平和谐的天下,我是否能看得见呢?” 第八十章 雄关昆仑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老二撤退回去了?仅仅因为老三的几句气话吗?真是太放肆了!徽儿和老三现在都没了,他倒好,居然说是先去防卫合浦,自己的地盘不能丢了,真是家门不幸啊!”龙编,交州刺史府,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看着新来的军报,有些愤怒地说道。旁边的一位中年人说道“父亲不必太难过,孩儿愿意请缨前往郁林,让士兵们集结起来固守几个关隘,只要保证粮草的充足,这样一定能击退敌人的。”此人是士燮的庶长子士祗,一向对于弟弟士徽因为是嫡出而作为继承人而有所不满,他听到士徽战死的消息后显然是大为兴奋,这样子机会就来了呢,只要建立功勋,那父亲还不是一样会让他作为继承人,老爹这些rì子身体虽说还没有衰老的迹象,但毕竟七十多岁了,随时可能去世,早一点拿到名分总比等到他死后再去争要好。士燮对于这个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也看得明白,对于家族中逐渐出现的分裂的迹象也很是无奈,大家随着家业的增长而开始各怀私心,原来创业之时那种全族和睦一心的样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随着自己的老去,他们又在谋划未来的格局,对于他这个家主的命令也大多阳奉yīn违,特别是几个儿子之间看似和睦,却谁都不服谁,原先士徽在的时候,至少他是嫡长子在名分上压得住,现在这个位子一空,所有人都向豺狼一样死死地盯住,弄得士燮本人也心烦意乱,一脸厌恶地说“你去好了,千万别死在那里了!记得让所有士兵退到昆仑关,那边是郁林郡最可靠的防线,险固异常,又缺少有效的迂回道路,虽有千军万马不能攻破,我得先去劝住老二,他那六千人可是一大助力,不能让他拿去和孙权谈判。”士祗听得,大喜过望,跪下说道“孩儿领命,定当凭借险关击退敌军,以扬我交州军的武威。” 吴县,吴侯府。步练师和袁雅站在屋外,一旁的rǔ母还抱着孙鲁班,看着孙权在外屋焦急地踱步,不时地发出狂躁的声音。袁雅不禁摇摇头,“关心则乱啊,阿郎心乱了,他怎么会这样啊?在有子嗣之前他明明还是什么事情都能从容处置的呀?”步练师道“这大概就是私心作祟吧,孩子对他来说可能更多的是证明他统治合法xìng的工具,他这种盼望,会压垮孩子的。还好鲁班是女孩,要是这次是儿子的话他一定会体会到痛苦的。”袁雅道“确实,临湘亭侯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应该说先吴侯给他的压力就已经够大了,可他却不和别人分享,只是自己憋在心里,一心想证明自己不输于兄长,现在连兄长的儿子都这般出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靠不断的打击他想象中的敌人和给自己心理安慰来缓解这种压力。听说妹妹劝过他很多次,却是毫无效果,这种心理上的自卑,太难消除了,除非他能够真的统一天下或者亲手打败临湘亭侯,否则始终会有心理yīn影在。我们能做的,大概就只能是在合理的限度里抑制他的这种自卑,让他不要再去伤害太多无辜之人吧。”步练师道“但愿吧,我真的不希望鲁班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会变得那个样子,那就太可怕了。阿郎要是一直这样子下去,那家人是都会遭殃的。”袁雅道“你倒是没必要太担心,他对你似乎有些特殊的情绪,你又生育了第一个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去伤害你。”步练师正yù说话,只听得里面大喊道“生了呀!”然后孙权狂喜的声音“真的生了呀!孩子没事吧?”回道“没有事情,是为公子啊!”孙权大喜,“我有儿子了呀!终于也有继承人了,看你们谁还敢说我!我孙仲谋可是江东实实在在的领袖啊!”然后不顾劝阻,冲了进去看孩子,又传出了非常凄厉的狂笑声。步练师身子有些发抖,“阿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样的声音,绝对不是他该有的,我甚至感到了陌生和可怕。”袁雅道“但愿不是真的,阿郎他····只是暂时xìng的失态,他一直是理智的,只是这样的一刻,他等了太久,所以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吧。”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有些没信心,只好停下来。孙权抱着孩子在狂笑着,疯狂的跳着,丝毫不顾身边人的感受,只是沉浸于自己得子的狂喜之中,而他心里的枷锁,被打碎了一层,至于最终会怎么走,只怕就不得而知了。 “啊呸!该死的曹军啊,居然这么冲了进来,我们本来马上就要攻下的啊,竟然被破坏了!”吕蒙怒极,暴起了他好久没说过的粗口。又继续骂道“刘备军简直是一群废物啊!抢起地盘来倒是积极,可一遇上敌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有这样的友军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啊!”周瑜看这怒气勃发的众将,缓缓说道“这是我的错,我只想着减少伤亡,却没注意到攻击效率,按理说十几天前江陵就能攻下了,可是直到今天才差不多实在是不应该,看来不能一味的保存实力,粮食已经有些不足了,大家还是赶紧努力吧,现在就出兵好了。乐进的兵力算不上很多,想要维持运输线也不容易,我们先攻过去,先打败他控制住交通要道,再对江陵总攻好了,请诸位务必在十天内彻底击溃乐进,然后在二十天内攻下江陵,出发吧。”诸葛瑾道“刘备军被击败已经是七八天以前的事了,可他们却一点消息都没来告知,是否要对他们进行责问?”周瑜道“跟他说这些是毫无意义的,子续刚一离开就开始玩这种把戏,明显是故意的失败好让我军增加消耗,这种事也就是他刘玄德能干的出来,要不是被曹军缠着,早就灭了他了,看来确实得赶紧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了。” 建安十四年十月初七,孙绍在基本解决了始安的问题以后,等到了庞统的到来。孙绍看到他来也是哈哈大笑“士元公,终于是盼到你来了啊。这些rì子跟这里的豪绅们不断扯皮,也够累人的,你来了就终于可以出发了。”庞统道“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该解决了吧,这些人背叛了士燮是基本不会有所反复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步骘那边似乎停止进军了,不知在干些什么,吴巨没有接受士燮的命令而是停在苍梧举兵准备迎战,但是士武却停止了军事行动,似乎准备和他妥协,要是让他迅速的占据了南海郡,只怕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咱们也得派人去联络一下他们才是。”孙绍道“只怕这个有困难,我们的政策即使荆州的世族都有些不愿接受,那些交州人长期享受特权,更是无法忍受,想要他们和我们坐下来谈判,除非是他们投降,否则几乎没有可能xìng啊。”庞统道“也是,要想控制住交州就必须清除这些人,我们的态度在出征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我们不过是虚与委蛇,确实是没什么成功的可能。不过还有个办法,我想我们该去找一下那个人,我想他可以争取到一部分交州人的支持。” “在下这个交州刺史名不副实,早就不算什么了,交州的吏民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临湘亭侯若是能让在下苟全xìng命,在下自然是万分感激,但要说能够为您攻取交州起到什么作用,那请您恕我无法做到。”前任交州刺史赖恭坐在孙绍面前说道。他是刘表所委任的,在这里也有五年多了,当初他控制着整个苍梧郡和郁林郡的北部,和士燮也算是能分庭抗礼,可是随着荆南的地方势力做大,刘表逐渐无法管到这边,占据了苍梧的吴巨开始起异心,他发兵攻打赖恭,把他逐出了苍梧,后来他又向老对手士燮求助意图重回苍梧,却被当成了傀儡,士燮以帮助他恢复统治为名出兵郁林,占领了郁林北部的四县,吴巨被迫在表面上跟士燮讲和,达成了和睦,随后赖恭一直被安置在布山县,直到士燮被任命为新的刺史,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士燮也没杀他,只是一脚又把他踢回了荆州,他也是不甘之极,就一直滞留在始安,伺机准备再返回交州。结果交州军以他离交州太近为由出兵攻打始安,占领了这一块,还把赖恭关了起来,直到孙绍攻下始安,他才得以重新出来。虽说怀着复仇的情绪,却对于孙绍这样的纯粹武力统治者感到畏惧,害怕之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指利用完再一脚踹开的情况)。庞统笑道“文广对于我们还不够信任吗?我们是来准备消灭士燮的,正好也帮你报仇,让他士家一脉彻底断绝,至于阁下所要做的,不过是公开的揭露士燮之流的罪恶,号召交州吏民来讨伐他而已,其他的事情可以随阁下之意而进行,这不也是阁下所盼望的?至于阁下有什么要求,若是能够满足的话自然不会吝惜。”赖恭道“我只是想回老家过完这一辈子,不知可否?我厌倦了这样的争斗,不想再报复这些人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请诸位还是不要再来逼我了。”孙绍道“文广公,久闻你为人豪气,嫉恶如仇,怎么着被人欺负了还准备咽下这口气?你可能是畏惧我们过河拆桥拿你做替罪羊,不过你应该好好想想,我可没有迫害帮助过自己的人的行为啊。我要是利用你做出声明再来对付你的话多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我真的没必要对这种事情做出什么舍弃,士燮我在之前就明示要消灭他的,完全不必依靠您的声明,我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我的行为,因为我与他们本来就势不两立。那我又何必去出卖一个帮助过我的人呢?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我等着你的回复。”赖恭道“既然临湘亭侯这么说,反正我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义,那么就在这里看着士燮的灭亡吧!能够亲眼看到宿敌的倒下也不错,我会发出声明的,还望看到临湘亭侯能成功地消灭士家一门。”孙绍道“那就多谢文广公了,这次平定交州想必您一定会有大功劳的一分。” 十月初十,孙绍开始进军交州,一路上交州军完全放弃了各个要点的守御,全部撤退了,甚至放弃了郡治布山县。孙绍也有些奇怪,不知他们打什么主意,庞统却面sè沉重说道“看来他们是准备固守昆仑关了,那可真得费不少力气了。”孙绍心里也是一紧,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敌军剩下的兵力还有不少,仈jiǔ千人还是凑得出的,正面进攻几乎毫无胜算,安慰道“应该派人去附近找找能够迂回的道路,看看有没有办法从边上穿过去。”文锋道“斥候已经派出去了,等到到达以后应该会有回报。只是附近都未经开发,无法判断道路的方向,这一带又多是大山的峭壁,想翻过去必须得修建栈道,但是以我军的人力不可能现在去做这种事,只能盼着他们能招到能够大规模通行的道路吧。” 两rì后,孙绍也到达了昆仑关下,此关乃是当年秦军南下时所初建,后来马援来交趾平叛,再一次进行了修葺,等到士燮占据了郁林,将此关作为郁林的大门加以大规模的整修,现在虽说还是泥坯墙,不比后世的砖石结构那般不可攻克,但是地势的险峻却是不变的,周边皆是高山峭壁,无法攀援,这边一条道路上雄关扼守,屯兵数千,粮草辎重更是充足,几乎只有正面强攻一个法子。那些斥候也回来了,得到的报告是附近有一些能过人的小道,但是无法通到离昆仑关后较近的地方,能走人的地方都有相当的行走难度,而且通过方向并不与需要的方向一致,这些山大都不相连,没办法相通就无法人为地用普通办法开路,要往相应方向走必须开栈道,否则没办法迂回。孙绍听后,心中大为难过,若是没办法迂回,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奇袭部队身上了,而那样的环境真的不太好说能不能成功,现在开栈道显然不现实,而正攻的话损失是一个大问题,究竟该怎么办?廖立道“若是放火烧山,开辟道路,说不定能够让敌人恐惧而出击,他们可能会害怕我军找到道路而出来sāo扰,那时只要稍稍勾引一下就能够把他们的部分兵力引出来,那样的话说不定能减少难度。”庞统道“敌人比我们更了解地势,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是没办法迂回的,要是真的有路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大意的全部收缩,只怕这样会徒劳无功。”孙绍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总比强攻要好,要是有效的话也能减少不小的压力,还是试试好了。”(昆仑关始建于秦朝,为秦始皇南征百越时最初设关,但此名使见于唐宋之时,以前由于广西地区并非史家的主要关注,故而无法得知昆仑关之前的名字,就在此处先用后世的名字代替。) 第八十一章 忆秦娥(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次rì,孙绍军开始了正面进攻,照例先是投石机的正面投shè,再是井阑的压制,后用轒辒车掩护士兵接近城墙。守军由于地势的优势,守城器具也相当齐全,远程打击没办法给于致命的伤害,他们在猛烈的火力压制之下无法抬头,但是在轒辒车出击后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远程兵器停止了打击,守军趁机开始反击,初始是发shè石块和弓箭,在发现轒辒车无法被这种方法破坏以后,他们开始静待轒辒车冲到城下,到达以后士兵们开始在车辆的掩护下进行掘城作业,这种夯土城墙应该不太经得起挖掘,本来以为能轻易地挖开,却发现这里的城墙硬愈岩石,根本挖不动,只好先往下挖,企图直接推到地基,但是守军却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很快滚和开水就放下来了,士兵们即使有轒辒车的保护也不免被烫死烫伤,然后又扔下火把,把轒辒车点燃,士兵们只能后退,然后守军开始火力全开向城下发shè箭矢,幸存下来的士兵们一个个惨叫着倒下。孙绍看到这般惨状,心中也是如同刀割般难过,正面进攻几乎是完全的失败,远程攻击无法有效伤害,城墙挖不动,撞车估计也不行,这里溶岩地貌盛行,挖地道太危险且成功的可能xìng小,几乎完全没有正面撼动此关的机会。孙绍咬了咬牙,说道“远程兵器,发shè!现在留在战场的人已经不多了,要是再不压制住敌人的士兵他们只怕一个都回不来,不要管误伤了,至少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丁奉点点头,下令投石机发shè,井阑也重新推出来开始向城上发shè以求压制敌军,敌军的反击稍稍弱了一些,孙绍军的残余士兵趁机撤了下来,虽说确实有一些被投石机误伤了己方士兵,但是减少了敌军的大规模杀伤,第一批进攻的一千二百人总算还有六百多撤了下来。 “这第一战,就损失了五百人,太惨重了,看来不能硬来,还是试试看公渊所说的法子好了。”回去后的军事会议上,孙绍对大家说道。魏延道“这夯土的城墙,居然以我军的新式发掘工具也无法挖动,遮盖是怎么修筑的呀?以后我们也该学来用于筑城,那样也省得总用石块来堆砌。”孙绍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法子耗费不比直接砌砖石要少,只能用于一些特定的地方,没什么大用。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拿下这座险关,打通通往布山和领方的道路,士燮的支援随时可能上来,而步骘那边可能已经在展开金钱攻势了,绝不能浪费太多时间,虽说算算时间奇袭部队也会在不久后到达领方,但是这个不能太过于依靠,得从自己这边想法子。锐志(文锋字,孙绍在他回来后所取),你去让斥候营开始惑敌活动,造成我军想要在附近搭建栈道,烧山以求开路的迹象。”文锋道“在下领命!定当令敌人心怀畏惧,将他们引出来。” 昆仑关里,士祗召集了众将,说道“这次战斗我军获得了胜利,但是不要掉以轻心,敌人可不是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不管他们做出怎样的举动,都不要理他们,只管坚守此处即可。附近无处可以迂回,他们也绝对翻不到后面,因此不管怎么样的做法都只是徒劳而已。今rì虽胜,但不可掉以轻心,所以今天的庆功宴还是推倒彻底击退他们之后吧,到时候一定让你们开心个够,听说临湘亭侯还是个少年,若是大家有需要,抓到他以后自然····”众人面露厌恶之sè,对于有男风爱好的士祗感到毛骨悚然,纷纷挪开了身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好菊花不保。士祗自知失言,继续说道“大家不必太过担心,有这样的雄关在,他们是攻不进来的,只要大家倾力防守,将敌人击退,父亲一定会有奖赏的。若是诸位有什么所求,我会酌情跟父亲说明,只要大家能够支持就行了。”众人听了都双眼放光,交州这种穷地方物产不丰富,他们这些当军官的也过得不怎么宽裕,获胜的话不仅有缴获,还有奖赏,那一定得好好干,再怎么说这些东西可不是虚的。纷纷说道“多谢公子了,我等定当令他们永远进不来。” 宛陵,孙桓在水边漫步着,毫无目的的乱走。陈郁的病情现在略有好转,他也没办法再推脱孙权的传唤了,可是真的就这么离去吗?真的不甘心呐,为何那个人始终就压着自己一头,哪怕他已有了婚约,哪怕他还未必就懂男女之爱,只是用一般的感情来打动的人家,可是他孙桓确实无法在人家心里与之相提并论,他几乎天生就差了一头,始终无法真正地打动他心上人的心。“我真是没用啊,即使在姑丈家里如此卖力的工作和服侍,也完全对我视而不见,本来这样我就该算了,毕竟完全无法撼动,可是我怎么就完全割舍不掉?对,我不甘心,临湘亭侯早已和人定亲,为何她却一直牵挂在心?明明可以不用如此的!我会让她明白我不会更差的!不能这么灰溜溜地走掉,至少得让她彻底明白我的心意。”突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芦笙的声音,是有规律的响动,很是清越,也颇有情调,只是声音极小几乎不是仔细倾听就无法听见。他循声走去,走到一个巷子口却发现他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出现在前面,和一个人攀谈了数句,然后拿了一封信笺就往回走,孙桓心中大疑,就藏身在一边,看着陈笙走开,那个人也没多停留就走了,孙桓想追上去,却被轻而易举的甩开了。他十分郁闷,回去以后很是恼火地在拿拳头砸桌子,发出不小的响声。 “桓兄何故如此?若是心中有气何不找他人诉说,却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这发出的响动也惊动了佳人,陈笙循声而来,如今她已经放下了双丫髻,披散起了头发做成年少女打扮,一身装束依然朴素,只是身上的配饰和手腕上的那个红sè手链依然醒目。孙桓看到她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当面表白的话他还真有些不敢,对方并不完全知道他的心意,只以为是对陈郁的关心而已,自己送的殷勤她因为完全没有关注而直接选择了忽视,要是突兀的直接说明心意说不定会让她更加的不满,干脆说些不太着调的话再慢慢绕进去。“只是对于姑丈的病无法根治感到遗憾而已,若是再有复发可就麻烦了。”陈笙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代父亲多谢你的关心了,这是顽疾,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治愈,我也算久病成医了,以我自己的看法确实必须长期的治疗再辅助以高昂的情绪才可以彻底治愈。桓兄这些rì子对父亲的照顾,我也很是感激,听说吴侯准备封赏桓兄,不知可有此事?”孙桓心里一沉,知道她对于孙权的厌恶是很明显的,而孙韶的某些行为也令她很不满,要不是他自己这段rì子做事认真勤奋,只怕她还是一直对自己冷眼相待,现在能说出感谢的话已是不易,可这一问要是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她也一定会心里不悦,这一切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思及此处他心里又是一痛。“吴侯确实准备以我在丹阳这段rì子的努力来封赏我,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值得去嘉奖的,所以我推辞掉了,就说自己的能力和学问还有待磨砺,当不起这样的称赞而已。” 孙桓看到她似乎点了点头,可能是赞许,心中大喜,觉得有希望,就试探xìng的问到“贤妹今天出去了?怎么还显得一副行sè匆匆的样子?”陈笙大惊,“你说的··是什么!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说一定,你又为何这般沉不住气呢?是在和别人联络?大概这种时候会从外面寄来给你的信只会是临湘亭侯发来的吧?”“你想说什么?你在跟踪我!”看到陈笙似乎有些生气,孙桓赶紧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只是偶然间看见而已,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问临湘亭侯到底想说些什么。”“你在嫉妒他?算了,嫉妒他的人从来就不少,没必要解释什么。”孙桓心中有些恼火,我这叫什么嫉妒啊,是你自己完全偏向了那边好不?“临湘亭侯就那么好?他让你呆在这里一年多来不闻不问,自己在荆南享福,明明已有了婚约,还去勾搭人家蔡大家的妹妹,这难道是所谓的好人吗!他和吴侯有什么过节我不想关心,但我看到的,是他孙子续对于一心盼着他的人的冷漠和自私!”陈笙听到这话,也是不自主的前进了一步,“你住口!停下你那用恶意去揣度别人的心思!他的信件从来就不曾断过,哪怕是出征期间都一样能寄过来,要是不父亲还抱病在床我告诉你我早就走了!至于蔡娘子的事情我早知道了,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平衡做好,人家不去争这个正妻的位置,你以为是给诸葛娘子留下的吗?这是九月十三寄出来的信件,自己好好看看就会知道你所说的话多么荒谬!”说完就掏出了信,扔给孙桓。孙桓打开信,上面是一些问候和关怀的话,当然也有一些孙桓不希望看到的话,比方说“正妻之位,虚以待君”之类的话,以及后面的“若是母亲发话,自然不必在乎二叔作出的约定。”再往下的部分被撕掉了,估计是有关逃跑的事,只留下了一个私印,上书“白头不离”四字。孙桓心中一沉,知道这句话的出处,这是孙绍当年在大姐结婚时说的祝词,再仔细一想当时陈笙也在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刚略懂感情的小女孩杀伤力太强了,很可能后来孙绍就和她说过类似的话,这样的山盟海誓一出,她自然就昏了头的往人家身上靠,不过孙绍这些rì子的付出也确实不少,不说别的,光是不断地寄信就说明了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她。“可是你该好好想想,他对于你和诸葛娘子应该会怎么选择?笙妹,令尊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更是后来独自前往江东断了联系,你的家族无法支持到你,更不会去支持他;而子瑜公则不然,他的家族不仅力量强大,而且不完全分布在江东,不说别的仅他本人的影响力就完全盖过了现在名声不显的令尊。况且我听闻诸葛娘子气xìng慷慨豪烈,有大丈夫之风。在这种情况下临湘亭侯未必会选择有青梅竹马之好的笙妹呢。”“你又说错了,他可不需要靠着妻子的家族来支撑自己啊,他的主见不可能被任何人所左右的,对他来说不辜负以前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子续以前给我来信说过的。”“唔,真的如此吗?他还真是用心啊,只是笙妹你所希望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以前是责任,现在依然有对父亲的责任,只是多了几分对子续的感激,若不是他只怕我还一直沉浸于母亲的伤痛和茫然之中,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也一直在为自己的出路而奋斗,这一年来他也是从谷底升起,又因为独特的xìng格遭来了大量的反对,特别的不容易。至于我所求的,大概是安定的生活吧,平和稳定的和他在一起,一起谈着我们的未来。”孙桓还是不愿意放弃的说道“这就是临湘亭侯的作为吗?还真是顽固呢,只是笙妹为何一定要坚信他会践约呢?”“子续什么时候失信于人过呢?这里的空气也令人郁闷,实在是无法让人安心,那真的不如去问问他我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呢。”陈笙冷笑着说道“不过是笼中的金丝雀,永远的失去zì yóu罢了,你看看吴侯的几位夫人,外表上光鲜,实际上她们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就算临湘亭侯能够让笙妹成为正妻,可他以后是免不了要继续扩大他的妾室的,你总会面对越来越多的竞争者,不说别人蔡娘子你能够一直让她服气吗?”“我会怎么样不需要桓兄太过关心,桓兄的心意我现在也是明白了,只是我心中已有了别人,就不好再回应你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再浪费时间了,那是徒劳的,子续的心不变,我自然也会一直坚守下去的,你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告辞。”陈笙说完就走开了,只留下孙桓一个人还在痴痴的望着,脸上流露出悔恨和不甘的表情。 一个月前,柳江。望着湍急的流水,沙摩柯叹道“这里不太好过啊,我们临时结的竹筏好像马上就被冲走了,没有大一些的船只怕是没法过去啊。”董奉道“现在马上就要到枯水期了,大不了等几天到水位下去以后再徒步淌过去就是了。”沙摩柯道“可是这样的话就会浪费不少时间的,要是误了事就不好了。”邓艾道“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啊,只能这个样子了,等到水势小了以后才有机会放筏子,否则这一条小江是根本过不去的。”沙摩柯无奈的说道“看来也只能等了,真是麻烦,好不容易翻过了大山,可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居然得在这种地方停下来。” 第八十二章 忆秦娥(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到了九月三十rì,沙摩柯等人终于等到了水位的下降,开始了徒涉,九百多人的部队,最终还是有十几人倒在了湍急的水流中,沙摩柯看到他们马上被水冲走,连尸骨都无法保存,心中不忍。原先虽然有死去的将士,但却埋在山中,留下来墓穴的标志以便以后辨认,可这样子被水冲走,根本没办法保全的下来,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啊,他承诺过要把荣誉带给大家,可是越来越多的人却永远失去了享受荣誉的机会。董奉看到他不忍,劝道“死生有命,走这样的道路确实很难避免伤亡的,他们也是为了军人的荣誉而丧生的,不必太过难过,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来带领他们走出去赢得胜利呢。”沙摩柯道“你说的是,董神医,还有那么多弟兄在等着我,不能太过沉浸于伤痛中。大家伙儿!柳江已经越过了,接下来是一大片无人区,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已经到了,能够穿过那一片死地的人,就是最终的英雄!”那些出身五溪部族的士兵们大喊道“荣誉!万岁!神和临湘亭侯会保佑我们!” 十月初四,众人按照邓艾对地图的解释到达了一大片林子中。“有陷阱!这里有人!”前面的士兵喊道,随后几支小箭飞了出来,邓艾眼疾手快,拔出佩刀拨开了飞向前面的士兵的小箭。沙摩柯大怒,用汉语大喝道“前面是何方鼠辈!给大爷滚出来!暗箭伤人的算什么好汉!”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随后几个人拿着手弩好像是护着什么人往林子外面走,沙摩柯道“那边有重要的人物,赶上去拿住他,问明白这些是什么人。”董奉道“或许那不过是一些原住民,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因为误会才这样,大不了以后躲开他们就是了,我们还有重要任务,不能在此浪费太多时间。”进入交州以后这里的气候确实令人有些不太适应,有不少士兵都得了病,董奉虽说在附近采药,但并不熟悉这里的药材的药xìng,只好先试着进行治疗,结果自然是有治好的也有没治好的,要是再在这边拖下去确实有些不太妥当。沙摩柯想了想道“算了,不理这些杂碎了,让他们蹦跶好了。先赶路吧,以后记得多留意这些家伙的各种小手段,尽量不要进入原住民的村庄。” 次rì,众人穿过了这片森林,开始翻山,却发现上面又是一片林子,然后沙摩柯感觉到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们,很是生气,“这些蛮子真是讨厌,我们又没惹他们,居然盯着我们不放了,大家回头给他们一点教训好了。”邓艾道“他们并没有给我们什么阻碍,不管他们也是基本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担心这些人会归附于士燮之下而向他们报告我们的行踪,这样子我们就完蛋了,倒是挺令人矛盾的”董奉道“我们之间语言不通,要不然倒可以向他们宣扬我们的民族政策,想法走把他们拉过来。”邓艾道“沙摩柯,你都骂他们是蛮子了,那这些人可真是不太好交往啊。”“你这是什么话,歧视我吗!”邓艾急道“不是,我是说他们可能无法理解我们的意思,和他们沟通的话未必就行得通。根据主公给我们的资料,这一代的土著主要是乌浒人,虽有不少内附的,逐渐地习惯于汉家文化,但是还留在山中的乌浒人喜好杀戮,长于战斗本领,但是比较封闭,和其他民族隔阂不小,真想把他们拉过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董奉道“试试还是必须的,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他们一直跟着,要不老沙你自己上去试试?以你的身手他们该是伤不了你的,你一个人上也好让这些家伙放心,不然只怕他们会一直害怕我们而不敢出来。”沙摩柯道“这些家伙的陷阱很是令人头疼,一般的情况我倒是不怕,好在小艾在走过的道路上设置了标志,至少不必太过担心,那我就试试好了,这些家伙实在是太烦人了。” 沙摩柯自己一个人回头往后面走,又用汉语喊道“你们这些家伙都出来,有什么事情跟大爷说明白了,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算什么!”然后又用五溪话喊了一遍,当然这不指望他们能够听懂,却没想到从树上跳下来几个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朋友,我们希望能够请你们去村子里做客,那里有一位希望见识一下你们这边的医生的老神仙。还希望你们不要拒绝。”沙摩柯的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不仅是因为他们说的是汉语,而且带有明显的长沙口音,虽说很是滑稽,但是却是真的。他缓缓的说道“昨天为何要攻击我们?这叫我怎么相信你们呢?”来人说道“昨天我们护着老神仙去采药,偶然见到外人闯入,又携带武器,以为可能伤害到他,就急忙发动了陷阱并且攻击你们以让他能够撤离,后来才发现不对,老神仙看出了你们中有位汉人大夫,而且那个口音,很有问题,说是什么好像是五溪人却说着长沙话。他感到很奇怪,所以希望能够见一见你们,并且询问一下一些汉家地面的事情。”沙摩柯道“这个我们人很多,只怕你们那边安置不下,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们还有紧急事务要处理,不能奉陪,抱歉了。还请诸位不要再尾随我们了,再这么做的话莫要怪我们驱逐甚至攻击诸位。”来人又说道“老神仙说,如果大家是长沙郡来的,那可以好好谈谈,我们对于他的乡人也是很尊敬的,要是需要帮助的话,我们一定会尽量的满足的。”沙摩柯道“请等一下,我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过一会儿会给你们回复。” 沙摩柯走了回去,把事情和几位部将以及董奉等人讲了一下,部将都说道“首领,呃,校尉,这些人不太可信吧,只怕是想要把我们骗进去再加以剿灭掉,还是杀了这两人在加速穿过去好了。”董奉道“人家的样子不像是作伪,只是想来见见我而已,若是成功的话说不定能获得他们的帮助。况且这些人居然会说长沙口音的汉语,想必确实是有某位前辈在那里,而且很得他们的崇敬,综合这几点来看还是值得一去的。”邓艾也说道“没错,他们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要是被盯上的话我们根本无法摆脱,还不如赌他们没有恶意,去尽力争取他们的帮助。这几年士燮为了扩充力量,对于那些俚人都盘剥得挺苦,这些人想必也对他有些怨言的,利用得好未必就不能获得帮助。”沙摩柯想了想说道“看来确实是如此,想要甩开他们太困难了,那么还是答应好了,这样吧,我派五十名士兵保护你前去,真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脱身。”董奉道“不必了,他们要是真有异心我们所有人都得玩完,带多少人都没用。干脆爽快一些,坦诚相见,只要派两个人和小艾跟我去就行了。”沙摩柯心里有些疑虑,不愿如此,副将莫干也说“您和邓什长是不能有事的啊。”董奉道“要是失败了大家都得完蛋,再想保护我也没用,不过是一次冒险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是吧小艾?”邓艾道“能不能称呼我的表字呢?毕竟我再小也比临湘亭侯年长啊。这个事情倒是有些必要,对于这样的形势我们确实没得选择,冒这个险,值得,要是得道这些乌浒人的帮助,休说攻下领方,扫平整个郁林也不是什么难事。”董奉道“说得好啊,说到这个我都兴奋了,原来参军的乐趣还是蛮大的嘛,哈哈!”沙摩柯见坳他不过,只好说“那么好吧,莫干,你随着董先生去吧,一定要保护好他,若有什么损失后果你自己清楚。”莫干道“明白!谁要想碰先生一根汗毛,那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董奉笑道“事情未必就如同你们想象的那么艰难,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宛陵,陈郁颤颤巍巍的走向前,将簪子插在女儿的头发上,“笙儿,你如今就算是完成及笄了,你的表字,就取古代吹笙的名手,弄玉公主之名,‘弄玉’为字。希望你也能像那位公主一样,找到一位疼爱你的夫婿,过上幸福的rì子。”“父亲,别说了,只要你安好我才不需要那种生活呢,母亲已经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听说张仲景先生就住在荆南,子续也说虽然找不到去可以发现他在附近生活过很长时间的迹象,想来是不会错,我已经写信询问子续有关你病情的事,想来不久之后会有回复。等你病好些了,我会带你过去,听子续说长沙的董先生医术也相当了得,或许能根治你的病。”陈郁笑道“傻孩子,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这个身体只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况且我还是丹阳太守,怎么能轻易离开。倒是你,要不是我拖累着,只怕你早就和临湘亭侯派来的人走了吧?”“啊?父亲你已经知道了呀?”陈郁道“当然,临湘亭侯对你还真是用心,这么多rì子过去了还能保持着不断的通信,只是你们的差距现在已经越来越大了,不说还有蔡娘子的存在,光是他现在的地位很多人就会反对你们,虽说子续为人不羁,更不会在意别人的闲话,只是他这样的位置上,总得考虑一下其他人的心意,这个未来,我真的看不明白。”陈笙道“子续的所作所为,我自能相信,他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就一定能践行。”陈郁看到女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想要说的话也缩了回去“桓公子,她心里完全没你的位置,还是放弃好了,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他心里念叨着。陈笙道“女儿自有主张,请父亲放心好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吴侯就会自顾不暇,到时候咱们就逃出去,子续说的话一定会办到的。” 董奉到了那个村寨以后,确实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这里的乌浒人都载歌载舞的欢迎这些外来的客人,几乎整个村子几千人都过来了,来欢迎这些“老神仙”的乡人,村里人介绍说,这个村子是附近最大的一个居民点,近处的几个村子都听这边的号令,形成一个联防体系,平时各自为政,战时一起行动,共同对抗外敌。去年这里发生了瘟疫,无数的人病倒,在病魔的折磨下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这时从北方来了一位老者,说是云游至此,一手医术活人无数,竟然控制了这边的瘟疫,拯救了这边所有的人。因为他要在附近研究交州的特产药物,就应邀在此住了下来,附近被他救治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有人都对他万分感激,皆以“老神仙”来称呼他,渐渐的他原来叫什么也没人记得了,大家都认为他是上天派来拯救乌浒人的神仙,叫他的名字都是亵渎。 董奉和邓艾、莫干在乌浒人的引导下走进了那个人住的屋子,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莫干抢先说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老神仙?看上去倒还真有几份仙风道骨。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老者笑道“你是武陵郡的五溪人,却cāo着一口长沙方言,倒是很是奇怪,我很感兴趣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奉道“阁下是长沙郡的前辈吧?到底是如何来到此地的,您的医术被传得神乎其神,在下也想向您求教一下啊。”老者道“你也是一名医生,年轻人,刚来这里的时候这些药物可是不适合乱用的啊,这些东西我们以前的医书上都没记载过,要想试出它们的药xìng,必须经过长期的实践才能得出结论,光凭几次经验未必就能得出正确的结果,你昨rì就直接把现拔的药草给士兵外敷了,这样只怕是有些孟浪了吧?”董奉道“先生教训的是,在下确实有些轻率,只是此处的一些地方疾病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仅凭携带来的药物根本无法治疗,我当时就想,所谓毒蛇五步之内必有解药,那么使用一些当地的药草或许比那些普通的药物更有效果,因此就大胆的试用几次,至少比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要好。”老者道“你这话说错了,虽然这里的地方疾病看起来完全是全新的,但是事实上它对身体的伤害其实很多还是那几种方式,只要改变那些传统药物的服用方式和配合,一样可以治得好,创新并非仅仅使用新药,也包括对旧有药物的突破式使用法啊。”邓艾等人在一旁听得也是暗自心惊,这位老人cāo着一口不太纯正的长沙口音,而邓艾更是脱口而出“您是南阳人,后来到长沙的?口音和我差不多,夹杂着两个地方的乡音。”老者笑道“是啊,小孩子很聪明啊,居然听出了老夫口音中还夹杂着南阳口音,你也是南阳人吧?”邓艾道“艾艾,是南阳棘阳人,后来迁到长沙的。”“哦,老夫是涅阳的,离你家倒也不远呢。”听到这话,董奉大惊失sè,急忙跪下道“您您您,····张先生,张太守,在下后学末进侯官董奉拜见!”莫干和邓艾听后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老者笑道“好啊,居然现在还有人识得老夫,你这人年纪虽轻,本是倒也不错,这么短短几天就能试出了不少实用的药物。看来老夫的《伤寒论》,是有个好传人了。” 第八十三章 忆秦娥(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确实,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代医圣居然会在这种蛮荒之地出现,张机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惊愕之极的样子,笑道“老夫看你们是从长沙来的,虽说老夫卸任已有多年,也记挂着长沙父老,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董奉道“这话挺多的,还是我为您慢慢讲述吧。”然后就坐下来仔细的讲述起长沙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张仲景也是认真地听着,不时地侧过头想些什么。花了近一个时辰董奉才将扼要的情况说完。张仲景又跟他们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他是在建安八年卸任,又在长沙住了一年多,觉得自己的医术有待提高,又觉得南方的药物比较稀奇,就前往交州来研究新药,最后又说道“这位孙太守也未必就如传说般那样的偏激和暴戾嘛,他只是有些心急了而已。当年老夫在长沙郡时,也是多受掣肘,无法全力施为。当这个官对百姓的生活起的作用其实还不如自己的这一手医术,想到这里老夫也是惭愧啊。诸位都是从长沙来的,想必是这次南征军的一部分吧,不知临湘亭侯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呢?” 莫干看上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邓艾却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向董奉使眼sè,他却视而不见,直接将来意说明白了。末了还说道“您看我们来的这些人,其实都是归附的五溪人,他们现在走出了大山就过上了好rì子,看看那些人现在可是身强体壮,还有皮甲穿,临湘亭侯能让他们独自前来,也充分说明了他对他们的信任。而士燮呢,他却把这些俚人逼到了什么地步,卫生状况的不到改善,那就是爆发瘟疫的源头,他这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啊。”张仲景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点了点头又说道“没错,士交州确实在这方面不太地道,这些人也大多和他有仇怨,你要是跟他们说明的话,一定能争取到许多的支持。但是我也得跟你说,这些人桀骜不驯,只服从强者,没有相应的力量是没办法让他们服从命令的。”董奉会意,挥手让莫干退出去等候,张仲景也让几个磨药的小童先下去,然后说道“临湘亭侯是打得好算计,用汉语来作为获取补助的标准,现在这些人可都拼了命的去学,再加上人口多的杂居力量,再过上三五十年,只怕连‘五溪人’这个称呼都会从此消失。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如法炮制吧?”邓艾听完心里一惊,说道“张先生不赞成吗?若是有资源却不加利用,那才是傻子。”张仲景道“你这小子倒是伶俐,交州地多人少不错,可是地形多是溶岩地貌,不适合耕作,产量相当有限,一下子吞下那么多人只怕不好。”董奉道“临湘亭侯所言,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绝不区别对待,五溪人如是,乌浒人亦如是。说实话我们何必要区分得那么明显,大家现在都是大汉的子民,只要能够为了华夏的利益而战,又何必分个彼此。至于先生所言,临湘亭侯自有解决之法,却是不必过于担心。” 张仲景道“你倒是挺自信的,那么老夫就拭目以待咯。这些人多少会些汉语,你跟他们去说一下,保证一大群人都会跟着你。至于学术的讨论,等你回来也可以来做,不必急于一时。”董奉依言退下,走到了外面跟村子里的人大声宣布此来的目的,和以后的报酬,村子里的乌浒人听了以后都大喜过望,纷纷喊道“老神仙帮我们搬来救兵了啊!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啊!”看到这些人手舞足蹈的样子,还有不少人给邻村发消息,让他们也派人过来,董奉也是心中一喜。随后张仲景走了出来,对大伙儿说道“这位先生的话希望大家能听一下,他也是为医生,我刚才收了他作为弟子,希望把我的医术能够彻底传下去,他是来帮大家重新走出去的,要是违背了太多他的要求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带领大家打倒士燮了,因此老夫还是希望大家为了自己的未来先听从他的命令好了。”众人齐呼道“哦!神仙的弟子啊!那就一定能让我们过上好rì子吧!”过了将近一天,这个小村子里居然集结了一千六七百名愿意追随董奉的人,邓艾道“带太多我们没办法控制的人毫无益处,只要挑五百人就够用了,剩下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便是。”董奉会意,说道“感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我们不愿意大家为此付出太多牺牲,因此有五百人前去就足够了,大家带上武器和干粮和我走就是了。”众人都喊道“那怎么能行!必须都去啊,可不能让先生陷入危险啊。”董奉道“真的没有关系的,我哪有什么危险,只是希望大家能不要白白增加损失而已,你们以后也得出山生活。那也是需要壮年劳动力的,因此我是不会让太多人跟我去冒险的,请大家见谅。”下面一个人喊道“神仙的弟子果然也由一颗仁心,对我们是很体贴的,大伙儿,独子或者还没孩子的,就先回去吧,其他的,我来挑选,你们该信的过吧?”附近的几人对董奉说道“此人是本村首领的次子,名叫刘朋,为人爽直大方,看上去虽然柔弱但是力气极大,打猎作战时勇猛异常,能得村民的欢心,看上去文绉绉的但是没什么心机,首领的长子体弱多病,他自己又年老,因此刘朋接班也大约是理所当然的。。(这些少数民族一般都有名无姓,乌浒人因为曾有过内附的历史,也多少接触了一些汉家文化,因此首领们大多羡慕汉朝皇帝而给自己取汉姓姓刘,刘朋为汉名。)”刘朋花了大约半个时辰挑出了五百多人,对董奉说道“大约这些人都是符合要求的,我来带着,跟随先生前去打倒士燮。”董奉道“能服从我军的军纪吗?”随后把一些主要的条款跟他们说明了一下,刘朋道“听起来挺复杂的,好像也不太好过,不过这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们也是跟着先生去捞一票再走人的罢了,钱拿够了干什么都行。”邓艾大骇,这话也没必要说的那么直接的吧,这些家伙还真有当雇佣军的觉悟。刘朋看着邓艾笑道“这位小朋友,怎么看上去脸sè不好?看来战场不太适合你哟。”邓艾道“我虽然无能,但是打倒阁下还是做的到的,没必要这般冷嘲热讽。” 刘朋一听这话笑得更欢实了,说道“要不咱俩比试一场?看看你是不是想你自己说的那么能干?”邓艾道“比试总得有个彩头,说个数吧?”刘朋道“怎么说都是我赢面大,该你先说输了怎么认罚,可不要耍赖哦?”邓艾道“好,我若是输了,就给你当三个月的杂役,任你驱使。”董奉道“不可,你这是何必为了争一时之气而说出这样的话。”邓艾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没必要反悔,况且我未必不能胜他,大个子,你要是输了,该怎么办呢?”刘朋道“行啊小子,你倒是很有信心啊。咱们这里穷得很。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倒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待我想想,对了,你要真的能打赢我,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勇士,我三妹今年十四,还没出嫁,若是能嫁给一位真正的勇士倒也不亏。”众人都惊呼了一声,这家伙果然够楞,他这个妹妹可是当地有名的姑娘,有一手好功夫,攀得山越得岭,更兼嗓音极佳,歌声迷倒了一片当地的小伙子。有不少人上门求亲都被他们父子挡了回来,而其中的一个条件就是要能够打败刘朋,这一下子居然敢对一个刚到的外人这么说,那个人看上去身体瘦弱,倒也不像是能打败他的人,可是这一说确实引起了许多人的嫉妒,不少人都喊道“打到他!揍扁他!刘朋上啊!”邓艾大囧,本来想说让他们服从自己的命令的,却不想惹出这样子的事情来,看着董奉在一旁jiān笑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也是有些恼火,咳嗽了两声让大家安静下来以后说道“我对令妹没什么兴趣,我想说的仅仅是如果我赢了,希望你能够在战后分出一部分士兵,交给我来带领,我来将他们训练成正规的山地步兵,这个条件就行了。”刘朋道“啊,不答应?看不上我妹妹吗?村子里的弟兄都是苦哈哈,你的条件够好自然能招到人,根本不需要我来同意,你这是找借口,什么意思嘛!”邓艾无语了,怎么回绝呢?说自己有了婚约?可关键是没有啊,但是要是真敢带个乌浒女人回去,不说孙裾,孙绍都得扒了自己的皮。正在为难之际。董奉说道“你还是找个别的彩头好了,这位小公子也算有家室的人了,他虽然还未婚,但是在长沙也在追求别的姑娘呢,你们这个样子只怕不好。”刘朋道“哦,这样啊,算了,反正他也未必打得过我,再换什么彩头等打完了再说吧。” 下面的人听了都大喊道“打呀!好好看看啊!”随后刘朋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径约两丈的圆,说道“就以此为限,若是出了圈子,就算输。”邓艾道“无妨,不过感谢你至少没画个半径四尺的圆。”刘朋道“我还没那么无耻,都空手不用兵器好了,省的伤了你不好看。”邓艾不语,只是摆好了架子,刘朋笑道“你这架子简直是挨打的架子!”说着就挥拳抢攻了上来,拳的力量极大,但是邓艾向左侧一闪就轻易的躲开了这一击,刘朋直接不收拳而是趁他重心不稳用右肩撞过去,邓艾双腿一蹬,往后面跳开,又闪开了一记。刘朋笑道“小子,不错,再来。”这次没有抢攻,而是压上式的攻击,一步一步逼他后退,他对于拳法控制的很熟练,每当邓艾想要反击之时,总是突然的一记杀招飈出,逼得邓艾闪避或者回守,就这样邓艾被逼到了场地边缘。众人都喊道“威武!好样的!”邓艾眼见被压得无法还手,心里也暗自佩服此人的战斗经验之丰富,在刘朋双手连推之际利用自己身材偏矮的优势突然拦腰抱住了他,刘朋的双手因为过长而无法攻击到他的要害(人的要害基本都在正面,背面的脊柱要比正面的大多数要害都结实得多),身体虽被举起而徒呼奈何,反而被他一记过肩摔直接甩出了边界。在场众人的欢呼声一下子消失了,留在他们脸上的是惊讶莫名的表情。 刘朋站了起来,说道“你还真不错,之前几招都没伤到你,再用逼迫的方法把你逼到边界,却反被你所趁,真是太jīng彩了,你小子真行。”又拍了拍他的身子,说道“我真的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回报呢,这些小伙子最服强者,想要他们服从你简直太简单了,只要一直强大下去就行了,看来我也得多练练,找个机会找回场子啊。”邓艾道“那就多谢你了,这些乌浒人也是更加擅长山地作战的士兵,若是加以锻炼想必不会比贺公苗的会稽、建安山地步兵逊sè多少,主公想必一定会开心的。”刘朋又说“不过这个样子是不是太亏待你了,你在长沙追求的那姑娘怎么样?看样子不会比我妹妹更强吧?你要不要去见个面?”邓艾大惊,这家伙还拉上瘾了,一定要把自己往火炕里拽啊。董奉道“你就算了吧,小艾正在追求临湘亭侯的姐姐,他可是没办法去在跟别的女孩子交往啊。”刘朋道“你这人还真是啊,汉人侯爷的姐姐,那得有多大啊,就为了攀附人家吗?”邓艾怒了,说道“行了啊,你别说了行不!三娘子比我还小呢!”“啊?”听到这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董奉见到所有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只好又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孙绍的事情。那些人听到他有如神助的事迹以后,都惊叹道“啊,这才是神授予力量的人呐!这般年纪就懂得了如此多的知识,还建立了这样的功业,真是太令人惊叹了呀,我们一定要帮助这样的人啊。”董奉道“那么,就随我前往领方,打下这座城邑,绝断昆仑关敌人的退路吧!” 第八十四章 忆秦娥(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昆仑关下,孙绍看着被烧毁的山林和在装模作样的修建栈道的士兵们,叹道“几乎是毫无办法呢,这些家伙就像乌龟一样死缩在壳里不出来,凭借城墙和后方的输送他们完全可以在此阻击我们到撤退,更是无处可以绕行,修建栈道的话粮食根本满足不了民夫的要求,可以说没法子了呢。”廖立道“或许假装撤退引诱他们衔尾追击能够有效果,毕竟野战的话我们是不需要惧怕他们的。”蒋琬道“进入交州以后当地人的抵抗情绪比较严重,对我们有很强的敌视心理,无论怎么宣传都无济于事,甚至接济一些当地百姓的粮米都被他们直接转手送给了交州军,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停止这种得不偿失的行为,等到彻底击败了交州军,百姓们自然会前来归附,现在强求他们放弃支持士家这些本地人而拥护我们很困难。”庞统也说“书上说的是一回事,但是实际cāo作起来又是一回事了,百姓们大多相信他们熟悉的人,对于远方的外地人有天生的排斥感,所谓‘仁政’若是无法在长时间内保持下去他们是根本感受不到的,因此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即使对他们再好也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确实没必要浪费jīng力求的他们的支持,那是平定交州以后的事。“孙绍道”那诸位为何现在才说这个?若是一开始就说也不至于弄得这般窘迫,大家这么说多少有些不太和时宜吧。”庞统道“您认为如果您在没受到挫折的时候会轻易地听从我们的谏言吗?”孙绍道“这是我的不对,不过希望大家以后不要这样了,有错误要是不及时改正那可就糟糕了,完全可以不必如此钳口不言,我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来处罚自己人了。”廖立道“主公能这么说确实很好,但也还得做到才是,您的xìng格如此强势,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也只能旁敲侧击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那么大家还是先想想破关的法子吧,这个才是当务之急。” 庞统道“其实公渊的计策是可行的,虽然他们可能不会受引诱,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必须出来恢复占领区,我们要解决的是怎么样隐藏兵力,毕竟这边的地形不太好,不太好藏兵,要么放不下人,要么是隐藏不了,这倒是个难题。”廖立道“大约也有法子,即使是秃山,也未必就不能藏兵,或许在一些看似平坦的地方也可以隐藏士兵,比方说在附近的一道山岭上设伏,大家埋伏在附近的草丛和石堆里,可以伏下五六百人,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虽说由于地形原因附近的支援可能不太来得及,但是山岭道过于狭窄他们也会首尾难以相顾,即使兵力算不上太多也能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孙绍道“好吧,或许可以试试,我们去实地考察一下,然后拟定详细的计划说不定能行。现在也不知道奇袭部队怎么样了,要是出了岔子,可就真的麻烦了呢。” 郁林郡和合浦郡的交界处,安广县,士壹大营。“大哥你居然亲自来了,我的合浦郡现在陷入沦陷的危机,老四又没了音讯,我的回去援救,不然在郁林被两面夹击我们就完蛋了。”士燮哼了一声,说道“二弟,你那点心思我心里清楚,你这是想和孙权谈和,用屈服他们来换取击退孙绍吗?我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交州统治者,任何人都不会放心我们继续在此称霸,无论是孙权还是孙绍,对付他们可以虚与委蛇,但不能拿实际上的东西来换取。你以为向孙权屈服他就会放过你吗?保全宗族可不是靠这样子苟延残喘的法子。”士壹道“大哥是执迷于这个刺史的名头吗?我们的实力无论是对孙绍还是孙权都毫无优势可言,或许抵抗一下可以跟他们讲一下条件,可是临湘亭侯明显是怀着彻底消灭我们的心思来的,徽儿和老三的战死已经说明了他绝不会留任何情面,而荆南军一路气势如虹,我军连战连败,若非依靠有利地形几乎毫无抵抗之力,我们只能向孙权屈服,换取东部兵力的回归,否则定然是灭亡之局。大哥难道还想不明白吗?”士燮道“老二啊,你这个人的胆子实在是不大啊。荆南军虽说战斗力强悍,但是粮食却并非长项,他们在昆仑关下已经顿兵一个多月而毫无进展,三次强攻均以惨败告终就说明了地利在我们这一边。孙绍近rì找出了前任刺史赖恭来蛊惑人心,虽说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好的效果,只是若是让他们长久的在此,吏民们一定会有所动摇的,而且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就彻底失去了和解的可能。我军对于交州地区的地理熟悉对他们这些外乡人可是很有优势的,他们要是再一直这么下去就只有撤退一途了。左右江地区的兵力也可以调上来当做预备队,只要你的人再去支持住昆仑关一线,一定能取得胜利。”士壹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是你逼我的,为了保全家族我只能如此了。动手!”说完就扔下酒杯,两边冲出了伏兵。士燮冷笑道“老二呀,你是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啊,兄弟相残有何意义?居然说是为了家族来剪除我?可惜动手的人应该是我啊。”士燮说罢,伏兵的统领已经把刀架在了士壹的脖子上。“我敢一个人来,可不是毫无准备的,我可是早就收买了你部下的将士,他们一早就把你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我,只是受实力所限无法阻止你,但是你居然正好让他们来埋伏杀我,那可就是自取死路了。”随后吩咐道“召集那些忠于他的将领开会,说是已经擒获了我,让他们来商量合浦的战事和处置我的办法。”士壹骂道“大哥你这是要斩尽杀绝吗?”士燮道“哦,你现在是一郡太守,年纪也不小了,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等过了一会儿那些将领来了就马上被全体拿下,然后就地斩杀。士燮若无其事的看着满地的血迹,说道“二弟认为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呢?”士壹道“这就随大哥处置了,只是南海郡你是一定保不住了,士家也至少还能够苟延残喘,我先走一步,等不了多久大哥一定会来向我忏悔的,哈哈!”士燮不动声sè的斩下他的首级,叹道“我可不会到地狱向你忏悔啊,我只会让家族达到更高的高度的,至于老四,暂时让他苟活一下吧,他反正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孙权孙绍,算什么,在交州,那些外人始终是撼动不了我的,我才是交州之王,呵呵!” 番禹,太守府。士武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道“这次怎么换了你这么个年轻人,他步子山是看不起我吗?”全琮笑道“因为您已经决定了这个问题,那就不需要谈太多实质xìng问题,所以有我这样的人就足够了,难道南海不认为如此吗?”士武道“巧嘴滑舌,江东人都是如此的吗?我虽说答应了归附吴侯,可是却没说具体的条件,你们就如此信任?”全琮道“因为明府一族和临湘亭侯已经结下不解之仇,自然不会和他妥协,而强行抵抗又毫无胜算,自然只有这条路才是士家的最好的出路,这不需要我来说明吧?”士武道“你们大营的保护士家的财产和部曲的话,是否做数?我可以答应有条件投降,但是我的要求你们还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因此我感到疑虑。”全琮道“这里有吴侯的亲笔信,保证你们家族的特权不变,再加上步刺史的印鉴作证明,这个南海该不会有什么异议了吧?”士武拿来看了看,说道“看来吴侯对我们还真的挺在意的,武就在此谢过吴侯了,那么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用,就此向步子山开城投降吧。”全琮道“这是个明智的选择,rì后您一定会为此感到它给您带来了足够的利益的。” 士武打开了城门,迎接步骘进了城,交州军士兵也开始了易帜,换上江东军的旗帜和衣甲。步骘骑在马上,看着和全琮一起出来的士武,下马说道“士南海果然是识时务之人,你的要求我们一定会保证的,士家的一脉我们也会尽力保存下来,只是临湘亭侯那边我没有办法控制,不过他虽然xìng子刚烈,若是不抵抗的话他也不至于大加杀戮。想来士交州也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不必太过担心。”士武道“我能够保全首领已是不易,自然不敢奢望太多,既然子山公已经践行了所约,那我自然也不会再做什么。南海郡就交到您手中了,希望您能够善待本地的世族。”步骘道“此乃应有之义,自然会做到,南海就放心吧。”又对着全琮说道“子璜果然少年英杰,这次南海平定,你也算立了大功啊,要不是你拿来吴侯的信,可没那么容易取信于人,出使之时又成功说服了士南海。不愧是全长史的儿子,现在只有十八岁就已有如此成就,可谓英雄出少年啊。”全琮道“不敢当,我所做得相当有限,论才干我若是和临湘亭侯一比,那就是云泥之别了,可夸赞不得。”一旁的潘璋道“临湘亭侯不过是运气好再加上有先侯留下的人脉在,才有如此之成,若是全郎君和他易地而处,说不定能做得更好,至少不至于现在还钝兵坚城之下一月而毫无进展。”步骘道“文珪此言差矣,昆仑关之险世人皆知,临湘亭侯又无兵力优势,打不下来也属平常,否则之前数rì之间就全歼万余交州军,再设伏击杀士九真的一连串胜利可不好解释,咱们可不能小视了他,虽说临湘亭侯年纪小,但论心计只怕还在我们之上,一定不可掉以轻心。现在南海平定,马上就得去对付合浦和苍梧了,还希望诸位能继续努力。”众人齐道“自当尽力为之。” 十一月初五夜晚,领方县城,邓艾看着那些身披伪装的乌浒人,也不禁佩服他们的野外藏身技术,居然带着伪装大摇大摆的穿过了交州军的防线直接冲到了县城下,而且在夜sè之中如履平地,现在五溪人和他们这些军人生活好了些,孙绍又特意地给他们补充肝油,现在夜盲的情况好了很多,只是也不曾像这些纯粹的山民一样这般轻易。沙摩柯等人也纷纷仿效,虽然学的不是太像,但是领方县毕竟处于后方,士兵们疏于防备,不可能想到有敌人已经潜入了他们的腹地,就这样他们一行一千三百多人几乎一个不拉的冲到了领方的县城下,斥候扔了几个石子再学了几声猫叫把守军全迷惑住了,他们骂了几句就回去睡了,喊声甚至传到了城下(领方这种小地方,县城城墙也高不到哪去,最高也不过三丈多而已)。沙摩柯做了个手势,然后士兵们开始用飞钩攀城,由于城墙低矮,就轻易的勾上了,然后顺着绳索爬上了城墙,那些五溪士兵们熟练地拿起刀子抹了守军的脖子,新来的乌浒人也有样学样,他们纪律xìng还不强,为此邓艾甚至要求他们所有人含上一枚,当时刘朋带人反对,却被邓艾以“若是失误了拿得到的报酬会少一大半”为由顶了回去。这样他们本来想喊一喊以示兴奋,但却发现根本喊不出来,只得学着那些五溪士兵朝守军发泄,把城上的卫兵都砍了个遍,直到确定没人存活了才下城,把城门打开放了大家进来。 看到士兵们控制了城门,沙摩柯吐出含在口里的枚,大喊道“临湘亭侯杀进来了!无关人等速速退散!不想死的给我跪在地上投降!”城里的守军这才如梦方醒的开始穿衣服拿武器,七零八落的从各种地方跑出来,但是由于人数少而且零散,很快反抗就被扑灭。沙摩柯等人很快控制了全城各个要点,看着跪地投降的领方长桓治,董奉道“你迅速的去安抚百姓,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消灭士威彦的暴政,剔除交州的寡头zhèng fǔ,还他们一个新世界的,前刺史赖恭已经随军前来,让他们不要慌张,我们不会直接干预他们的生活,你要是敢耍花样,可莫怪我们不讲情面。”桓治道“那是自然,这就去办。”董奉又特意跑到仓库等存放资金的地方去查看,叮嘱了一下士兵们要维持军纪,又发了一小笔钱给他们以安其心,这忙到了鸡鸣才过去小睡一会儿,看着升起的红rì,叹道“临湘亭侯的未来,也必定如同这旭rì版广大无限吧。” 第八十五章 忆秦娥(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啊!快要疯掉了!二哥是唯恐我不死吗?天天派人慰问,再这样下去会被折磨的崩溃的!”富chūn,孙家老宅。孙翊像发狂似的叫嚷着“你有本事自己来呀!这样子折磨人算什么本事!我的人头就在这里,你有本事来拿呀!反正我是不会白送给你的!”徐媛在身后看着丈夫的疯狂举动,无可奈何地上前,控制住他,“三郎,吴侯指望的,不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光撒气有什么用呢?现在就该好好活下去,不能让他太得意了。如果我们被这样的小把戏就击倒了的话,那怎么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大哥和子续啊!”孙翊道“阿媛,我这心里受不了,这关到何时是个尽头?我孙叔弼难道就要死在这种地方了吗?”“他不会明目张胆的杀你的,我们最多只要防着暗害就行了,盼着子续能早一点打败他吧,这样也就能重见天rì了。” 宛陵。“陈娘子,临湘亭侯的军队在交州跟吴侯的部下起了冲突,现在情势很危险,因此嘱托我们来接您离去,请您跟随我们前往长沙郡。”在陈笙之前接头的小巷子里,两名汉子说道。“父亲现在病情再一次转坏,我没办法离开,再说你们二位这次没有拿信物来,又只是传递口讯,未免让人难以信服。”“您即使离去在吴侯眼中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角sè,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陈太守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姐夫,又没有过错,他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令尊。”“很抱歉,你们说的话很难令我信服,请恕我离开。”来人道“看来陈娘子不愿意相信我们那。不过现在事急从权,即使是主母,也得保护安全为先,莫要怪我们不讲道理了!”说着就前去抓她,陈笙早年跟着孙尚香也学了几招功夫,自然不惧这等人,躲开他们的攻击后,她马上吹了一下哨子,身后就突然窜出来十几名侍卫,而他们两人背后也冲过来一道黑影,一拳将一名汉子打翻在地,第二人在同伴倒地之时向他踹了一脚,把他踹倒在一边,然后那人居然再狠狠地摔到以后立即跳了起来逃跑,黑影又攻向那名剩下的人,却被他返向一拳砸倒,等到侍卫们围上来的时候,那个人因为和他的打斗而越走越远,直接翻墙跑了。众人又跑到那个被打倒的救援者面前,却是孙桓,他脸上被打得肿起了一块,样子好不狼狈。陈笙道“桓兄,我敢出来就一定有准备,真的不需要你来保护。你这是何苦,跟踪我多累啊,还弄得自己伤成这样,太不值得了。”说罢就拿起手绢帮他擦脸,又问侍卫拿了些药给他敷上。孙桓心里激动莫名:她在帮我敷药啊!口气也松得多啊!这伤得值啊!嘴上说道“跟踪确实不对,可我确实是担心你,你以后能不要这么轻率的出来吗?临湘亭侯派来的人看来也有人知晓了,以后只要派人来接信就行了,你还是尽量呆在家里,等到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再说吧。”陈笙道“这些人不足为虑,只是看来这边也不太太平,以后该怎么做有必要把这个也考虑进去。” 晚上,孙桓房间,孙助道“三弟,该做的我可都做了啊,接下里就看你的了,你如今名声不显,又不像临湘亭侯那般有势力,想和他相争实在是太困难,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去这么做的,不说别的,就是激怒了临湘亭侯我们也得小心翼翼的提防,要知道堂兄之前对某些作为可是已经让他有些不高兴了。”孙桓道“我就是看不惯临湘亭侯这种作风,嘴上说的好听可按照他的实际情况他又能付出多少?不能兑现的承诺本就是毫无意义的,陈娘子那般的好姑娘跟着他实在是糟蹋了,所以我才要去争。”孙助不知道“男人在爱情中智商会下降”的话,不过他知道弟弟有些昏头了,劝道“事不可为,则不为,三弟该好好想一下。”孙桓道“她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除非明确地表示不愿看见我,否则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临湘亭侯远在外地,他的真心她看不见,而我的却可以。”孙助叹道“那好吧,我明天回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座无名山岭确实不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岭道虽然狭窄但是却比附近都高,要埋伏只能携带伪装趴在草丛里,还有石堆也是个能藏兵的地方,不过在俯视中很容易一览无余,说句实在的我真的不认为很妥当。”孙绍看完那位山岭的地势以后,说道。庞统道“您应该反向思维一下,既然您都认为这里不适合埋伏,那敌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他们经常在附近活动,更会熟视无睹。我军的伪装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在草丛里刚才您不也没发现,那么本来就一心急着赶路的敌人更不会注意到这种地方会埋伏着人,cāo作得好的话一样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又对廖立说“公渊这个主意确实很不错,你也是考察了许久才提出来的吧?”廖立道“我当时是无意中经过此地,觉得这里不太适合埋伏,但仔细一想也是可以的,正如主公所说,兵法的运用之妙存在乎一心,若是稍加改造,这里一样能成为敌人的葬身之处。”孙绍道“那么就决定了,在这里伏击敌人,回去拟定一下具体的计划,准备在后天执行。” 回去之后,文锋对孙绍说道“主公,这里有一封从丹阳发过来的信,老胡他们也没敢开就直接送过来了。”“哦?她也是好久没给我写信了,上次还是在说姑丈病重她要忙着照顾,一时过不来,这次多半是有什么事吧。”文锋道“恕属下直言,您和陈娘子之间关系似乎有些过于紧密,这样会给她添麻烦的,本来她是无关紧要的人物,若是被吴侯发觉了她可就相当危险了。”孙绍道“你说的是,只是姑丈这病真是不是时候,不然早就来了,多拖一天都会夜长梦多,就该趁着二叔不注意她的时候赶紧走啊,这一直吊着只怕是会生变啊。”然后打开信,上面写着一些歉疚的话,指自己无法这么快前来而让他cāo心了,现在父亲的病已略有好转,等到他稍微稳定了一些以后自己会带着他一起前来长沙,信中还嘱咐他寻找张仲景的行踪,好棒陈郁治病。孙绍笑道“表姐所看重的,毕竟责任还是占了很大比重,姑丈的病我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寻找张先生或许已是有了消息,据赖恭说张先生曾经来过零陵,并且经此地进入了交州,那么多看看或许能找到他的踪迹。想来若是能治愈姑丈的顽疾,她也一定会高兴的吧。嗯,还有昭姬师叔也是,她也一定能好的。”对于孙绍还没成年就泡了两位美女的事情部下都是尽量避开不谈,这下子他自己说出来了文锋也是显得有些尴尬。孙绍继续说道“让他们继续加强工作,所有的人都要救出来啊,只要没了可以挟制我的人质,以后就不至于太被动啊。”文锋这才说道“领命。” 两rì后,士祗看着撤退的孙绍军和留下来的空旷的营寨,说道“这不会是假装撤退吧?他们损失虽说不小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若是被引诱出去了可就不好说了。”部将道“大约是没有粮食了,孙绍这个家伙甚至之前还准备收买我们的民众,结果白白浪费了许多粮食,才会弄得如此窘迫,他下一次来的时候只怕就没那么轻易了,我们追出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况且近处没有什么适合伏击的地方,孙绍前rì为了迷惑我们还烧毁了山林,更是失去了藏兵的可能xìng,无论怎么说在百里之内还是安全的。”士祗想道:若是只是逼退敌人,功劳可能不够,况且几次攻城之中我们的损失比他们小不到哪里去,要是能缴获一些物资,再消灭一些敌兵,那就可以在父亲心中提到一个更大的高度去了。他说的没错,附近并无适合埋伏的地方,而他们不过刚刚撤退,进行不太远距离的追击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于是下令道“桓邻,你带兵追上去,给你三千人,以抢物资为先,杀人为辅,要是受到反击立即撤退,明白了吗?”桓邻道“属下明白。”当然士祗不知道他哥哥已经投降了,否则决不至于让这样的人来执行这种任务。 桓邻带兵追击出来,前面的孙绍军看到有人追击,跑得更快了,却不肯扔下物资来延缓他们的脚步,交州军士兵大笑道“这死到临头还抱着财物不放吗?”一个个都拼命的追击,追到了那座山岭上终于是快追到了,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岭下埋伏的士兵,这里他们可是跑过十几回了,大路在岭上,下面比较缓,有些草丛和乱石,但从下往上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由于大路狭窄,大家也从三列变成了一列,完全没了阵型。在前面逃跑的孙绍看到敌人已经进了包围圈,立即让传令兵用旗语发令,让伏兵出击。埋伏好的黄忠部立即从下面窜了上来,对着交州军一阵乱砍,由于敌人已经成了一列,互相无法配合,又突遇袭击,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任人宰割。黄忠的士兵渗入了敌阵的几个连接处,令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桓邻看到一直呆在大路上有被直接歼灭的危险,下令道“跑到坡上啊,别一个个傻站着,然后赶紧整队。”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的往两边跑,但是孙绍军不会令他们如愿的,马上文锋又率领斥候们从草丛中跃起,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这些跑到一边的士兵还没等到列阵就被砍翻在地,由于混战成一团,双方都没有阵型,个人武力就会起很大作用,拥有几员猛将的孙绍军很快就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已经无法组织的交州军在个人对抗中处于绝对的劣势,士兵一个一个倒下,桓邻感到了绝望,就下令道“没有胜算了,投降吧。”交州军有些人不愿投降,还是拼命抵抗,但是在绝对优势的孙绍军面前如同飞蛾扑火般被轻易的扑灭。桓邻和一千多人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上,孙绍道“我们不会杀戮俘虏的,希望大家能好好过下去吧,都到后面的俘虏营里去吧。” 士祗看着孙绍的大军去而复来,大惊失sè,看着一脸沮丧的手下们,大骂道“桓邻这个家伙,真是无用!居然被全部歼灭了,现在守军力量吃紧不说,更是对士气造成了极其糟糕的影响。不过大家不必太过担心,父亲的援军也差不多到了,虽说没有给具体的消息过来,但是合浦那边的军队已经开始了移动,说明父亲已经成功地接下了二叔的部队,那么明天一定能到,大家守住一天,胜利依然属于我们!”众人听了才稍微有些振奋,准备起守城来。 双方激战了整整一天,孙绍军现在士气如虹,誓要拿下险关,交州军则是为生存而战,做困兽之斗,孙绍军几次登上城墙,但都未能站住脚跟,被这些爆发出死亡斗志的交州军士兵赶了下去一天之内双方在昆仑关上倒下了一千多人,但是第二天士燮的援军却是毫无踪影,众将尽皆气沮,认为士祗在欺骗他们,自觉没有希望之下纷纷跑去向他责问,士祗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是既然能档得一天,就能等到援军到来,众将大怒,认为这是拿他们的xìng命开玩笑,就直接拔刀杀了士祗,献上首级向孙绍投降。 “这一战,我军倒下了一千七百多人,四百多人再也无法上战场,这是我军自从长沙征战以来最大的损失,这都是我强攻险关造成的代价,昨天的计谋,也只有在一定的损失之下才能让敌人上当,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愿这种无谓的牺牲会减少吧。”终于登上昆仑关的墙上,想着那巨大的伤亡,孙绍有些无奈。但是,随着一轮旭rì的升起,他看到的是未来的光明,以及广大的交州领土。不禁吟道“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鼓颦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庞统道“您这吟唱的,虽是俚曲,却也颇为豪壮,对于将士们倒也颇为有些激励作用呢。”孙绍道“不过是随xìng而发罢了,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此名《忆秦娥・昆仑关》,区区俚曲,实在无足称道。”说道之间想起前rì陈笙写的信,想到她的表字,叹道“所忆着,足下也,我的胜利已经到来了,可是表姐你呢?” 注:本章题目取自词牌《忆秦娥》,此处的“秦娥”即指弄玉公主,因为陈笙名笙字弄玉,在小说中作为陈笙的代名词;同样的,也指孙绍在最后写的(其实是抄的)《忆秦娥・昆仑关》。 第八十六章 风起云涌(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时间回到半个月之前,江陵曹仁看着出城的军队,对乐进说道“这次就是孤注一掷啊,周瑜似乎被激怒了而全力来攻,坐守孤城不过死路一条,但是我军兵力并无优势,野战决胜也未必就能行,若是不胜的话起码还可以突围而去,却也比死守更好。”乐进道“曹将军现在怎么这般没有胆气了,周瑜的军队比我们还略少,虽说你的人有不少临时招的新兵,但是我军的骑兵可是对那些江东人的一大优势,用得好的话这两千多骑兵一样能够击垮十倍的敌人,若是此战获胜,周瑜可就彻底瓦解了,那时候孙权叔侄只怕还在内斗,听说丞相已经从邺城出发前往进攻江东,若是配合得好正好是一举荡平南方的大好机会。”曹仁道“我可没你那么乐观,自从夷陵败阵以后,我也组织了两次出击,但都被周瑜打了回来,只好困守城池。更要命的是周瑜的骑兵在夷陵战后就再也没出动过,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战斗力怎么样,至少在夷陵战场,我看到的骑兵战斗力相当不弱,我军的步兵被一举击溃,然后被一阵一阵的冲垮,这次战斗会怎么样我也不敢做判断啊。”乐进道“敌人的骑兵想来不会太多,南方缺乏能够作战的马匹,最对凑个一千人顶天了,决不至于威胁到我们,他们现在忙于内斗,jīng锐都不敢出战,周瑜也不可能完全放手一搏,他要是损失过大说不定就被吞并了。说实话还是孙权在帮我们啊,要不是他我们也许得面对一个统一的南方,那就真的不太好说了。”曹仁道“记得骑兵不要太早出击,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真正会怎么样,还得在战场上见分晓。” 次rì,战场上。“居然背水为阵?这样子士兵无路可退就不会崩溃,而且阵型明显密集了许多,不像原来那样有很多破绽可以钻,敌人也有能人呢,这样子的改进也足够有效,看来今天这一战可不太好说啊。”曹仁看着周瑜的列阵,说道。乐进道“这样更好,一举全歼他们呀!前军前进,中军远程shè击掩护。”曹军率先发起了进攻,中军也前进开始发shè测距的箭矢。“shè程二百步!六石强弩!发shè!”命令刚刚发出,对面的箭矢已经shè出来,将前军的曹兵击倒了一片。“敌人的强弩shè程更远!换长弓抛shè!前军巨盾,加速前进!”周瑜军则是开始变阵,侧翼展开来从两翼夹击,前军很快陷入了包围。乐进道“敌人的纵深变小了!现在,骑兵出击!”曹仁道“忘记了昨天说的话吗?骑兵不要轻动,他们的部队开刚刚开始动而已,现在可不是用王牌部队的时候。”乐进道“再不动的话前军就完蛋了,我军的阵列宽度不够,敌人则是已经从侧翼包过来了。”曹仁道“很不错,这么快就能够从后阵生出双翼来,而一开始我们还真以为他们的阵型就那么密集,但是敌人的骑兵在哪里?阵后一片黄沙,完全看不清楚,说不定在那边。他们要是不动,决不能先动啊。”乐进道“好吧,就先等一会儿,看看他们打什么主意。让中军上,尽量不要让前军陷入苦战。” 江东军阵,周瑜拿着羽扇,看着曹军的动作,“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曹仁是怕了,虽说我军伪装成主力与他们决战,他们也没敢全部压过来,就这样缠斗下去的话等到公绩他们一到,我军就赢定了。”诸葛瑾道“大都督还真是弄险那,要是曹仁真的什么都不管全军出击的话我们就完蛋了,让一部分兵力和帅旗伪装主力和他们决战,另一队晚些出发迂回到附近发起攻击,即使他们留下预备队,那也一定会措手不及吧。”周瑜道“程公的指挥能力我是很放心的,有他在这些敌人想要捅破我军的阵列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徐盛道“您这阵后根本就是空的,只是让人做出了尘土飞扬的样子,敌人以为您是在隐藏骑兵的动向,其实根本就没有预备队吧?”周瑜道“没错,为了保密,只是说他们会晚些出发,但是他们的行动路线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就因为人数不足才要列背水阵,这样才能更长时间的顶住敌人的进攻,以便他们能够到达地点,之所以晚些出发是要躲开敌人的斥候,他们在开战之后就会相对松懈,这样子就能更有效的进行迂回。我军的骑兵部队一直没有出击,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数量,等到这次全面亮相曹军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倒是很是期待啊。” 周瑜在这边谈笑风生,那边曹仁也发现了虽然前军被包围但是江东军的攻势说不上多猛烈,中军上去以后很快打成一团,始终处于胶着状态,曹军甚至还占了一定的上风。才发觉不对,“敌人的预备队一直没上,这个好像有些不对,要不把剩下的人慢慢投上去,试试看他们的反应?”乐进道“添油战术乃兵家大忌,要么都上,要么不上,这搞得这样只怕是必败的呀。”曹仁道“周瑜善于用兵,不能小觑,他一直放着阵后的人马不用,就一定另有打算,敌不动我不动,慢慢上好了,反正只要让他先出手总有法子破解的。”乐进道“只是等着对方出招再破解那是笨法子,只有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主动迫使对方变招才是上策,曹将军不会是守城太久了思维都陷入误区了吧?”曹仁道“我是主将,我对周瑜也比你了解,跟他抢先手不是我这种人做得到的,总之听我的没错就是。传令,让部队以曲为单位每一刻上去一曲。”乐进心中不悦,说道“那么好吧,下一阵让我上好了,或许论‘谋略’我不行,但是论冲锋陷阵我不比你差。”曹仁道“折冲将军乐进,服从命令!”乐进这才愤愤的退下。 曹军一堆一堆上去了,但战局依然没有明显的改观,周瑜依然没有动,只是镇定地让帅旗前移,“将士们!我与你们同在!”他用大喇叭吼道,这声音可比单纯的鼓角之声有效多了,江东军士兵对于主帅的信仰已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有周瑜在的地方没有失败,这是所有士兵都有的基本思想,听到他那富有磁xìng的嗓音个个都士气大振,竟然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硬是将曹军顶了回去。此时曹军新兵过多的劣势马上凸显,在长期无法占据优势之时,很多人开始动摇,逐渐的开始考虑要是失败了该怎么逃走,在这种三心二意之下战斗,更是发挥不出战斗力,使得战局完全僵持下来。 就在这时,曹军的阵后响起了一阵嘶鸣之声,一队士兵出现在曹军的阵后。“江东军的骑兵!”曹仁惊道,马上大喊到“牛金,带骑兵上去迎战!还好我这次留了预备队,不然就完了。”牛金领命前往,带着全部骑兵出击。看着冲过来的江东军骑兵,牛金大笑道“居然用什么东西充作战马吗?看上去人倒是挺多的,不过却只是我军的刀下亡魂而已。”说着曹军就开始准备反冲锋。但还没等他们加速,江东军就冲到了近前。“这么快!这可不是南方马的速度!”这是曹军士兵的第一反应,然后是在速度劣势之下大批的曹军士兵被一个回合撂倒,牛金这才看清了敌人的战马全是高大的辽东马,爆发力惊人,而且士兵们可全骑的是马,没有所谓冒充的,这才大惊失sè。再想要反冲之时,已经是不剩多少人了,“停马!跟他们肉搏!这些崽子训练时间不会太长,不过是仗着马势冲锋有优势而已,论肉搏他们未必就有优势。”说这回身减速冲了过去。那边的凌统笑道“果然愚蠢,这时还不想着逃跑,真是自取灭亡啊。弟兄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军的骑术!”说着江东军骑兵就分成了一个扇型阵,朝着曹军骑兵冲锋了过去,一阵兵刃相交之下,仍是倒下的曹军士兵多。牛金怒道“老子跟你们拼了!这怎么都不行吗?”说着就朝着看上去是将领的凌统攻了过去,凌统大笑着迎了上去,战马娴熟的一个左转避开了牛金的突刺,然后长枪下刺,将长枪刺入了牛金的腰部,将他戳下马来。牛金还想挣扎,伸手去拔腰刀,凌统的战马又是娴熟的一个转身,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大喝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速速投降!”曹军士兵见此,只是吼道“我等乃北国好男儿,岂可降于尔等南蛮!”纷纷扔下骑枪,拔出环刀肉搏。但是依然是毫无意义的死亡,他们这点人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江东军的人海之中,尸骨不存,还夹杂着江东军士兵的咒骂声“骂我们是南蛮?你们才是傻瓜好不!” 曹仁看到了骑兵的覆灭,哀叹道“是我的错啊,居然又一次错估了敌人的实力,害得你们丧命,真是不该啊。”乐进赶紧说道“我们已是无力抵挡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撤吧。”曹仁看着前面还在缠斗的士兵,说道“鸣金,全军撤退,能跑掉一个算一个吧。” 建安十四年十月十九rì,周瑜和曹仁决战于江陵城附近,结果曹仁大败而逃,手中的两万人马战死和被俘了六成以上,周瑜趁势占领了江陵,加上之前占据的南郡西部诸县,基本上肃清了汉南的曹军势力,而趁着周瑜决战的时候,刘备不仅没有帮助周瑜拦截曹仁,反而抢占了北部的三县,这激起了周瑜的极大不满,只是需要巩固新占领的地盘,加上将士久战疲惫,一时不好动手。这个时候周瑜就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人们都在猜测他在孙家的内斗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sè,虽说他和孙绍关系更为密切,但是孙权毕竟更加势大,那些手下将领的心思也未必就如同他一样。就在他占领江陵后的半个月,两拨人先后来到了江陵觐见周瑜。 “胡综在此恭贺大都督了,您这一战的胜利,震动了整个天下,整个江东都为您感到荣耀,这是吴侯给大家带来的奖励。”说着拿来了物品清单。他这次来拉来了三十多车的财物,看得所有人都垂涎不已。“刘备上表表奏吴侯为车骑将军,徐州牧,这也算是他识时务,不过同样的您的地位也是一样水涨船高,我这次还带了吴侯给你的封爵,吴侯已经下敕令封大都督为横野将军、刘阳亭侯,封邑四百户(同样是亭侯,孙绍的封邑只有一百五十户)您这就是江东第一个异姓封侯的人了(之前江东有三个侯爵,即孙权、孙泰、孙绍,但只有孙绍是本人挣来的)。诸将也大多有升赏,都在这个单子上,很长,我等会一一读出来。”又走近了对周瑜说“令郎很聪明,主公准备让他再大些给世子作伴读(此指孙登),也是个很大的荣耀啊。”周瑜却是不动声sè,说道“瑜谢过主公赏,自然会尽心尽力为了江东的大业奋斗一生。”胡综道“吴侯搜集这些财物可是费了不少时间,临湘亭侯又不肯帮衬些,就这么点意思,若是大家还不满意我们可以回去在号召江东士族捐款,再穷也不能穷了诸位不是。”周瑜道“我的上书吴侯难道没看到吗?这一年多来临湘亭侯负责着我们全部的钱粮,荆南本来就不富裕,支持我们行动加上交州的战事,都困苦成什么样子了,再催着他交钱是不是过分了?”胡综道“此来也有临湘亭侯的事情在内,吴侯准备招抚士家一门,但是临湘亭侯已经连续斩杀了多位士燮的至亲,还在不停地进攻交州,这对于以后建立一个和谐的交州只怕并非好事,吴侯希望您能够写信劝阻他继续行动,如有必要,可以对长沙采取象征xìng的行动。”周瑜道“忠臣受治命不受乱命,这样的命令恕我不接受,写信还行,出兵请恕我必须拒绝,如果你想问原因,那么你可以问一问在座的将士,他们是否愿意这么做?”胡综道“既然大都督不愿意接受,那吴侯说了也不必勉强您,他自会想办法解决。还请您接受这些封赏,然后写信告知临湘亭侯让他不要继续任xìng即可。”周瑜道“这个我会办到的,等过一段时间我要亲自面见吴侯劝谏此事。”胡综道“大都督竟有这样的打算吗?那我一定会回去禀告的,告辞了。” 过了几天,又一批人到达了江陵,看到来人周瑜也是惊讶不已,“子翼,你这不远千里的来我这里,是为曹孟德做说客么?”来人笑道“,公瑾果然聪明过人,在下特来做说客。” 第八十七章 风起云涌(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公瑾如今果然是风头无两,天下尽知,临湘亭侯虽说在交州也是连战连胜,知晓的人却是不如你呀,连曹丞相都震动了。”周瑜道“现在两军交战,还是不谈军事,只论交情的好,且让我带子翼去参观一下我江东军的兵jīng将勇。”蒋干还想再说,周瑜却拉着他往军营里走。“公瑾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堵住鄙人的嘴吗?”“子续曾言,事实胜于雄辩,任阁下舌灿莲花,又如何抵得过事实呢?” 到军营转了一圈后,蒋干道“果然是兵jīng将勇,可是这样的将士,你难道不认为把他们放在无谓的争斗中很可惜吗?”“子续说过,实际上这个天下的斗争都很无谓,明明是一家人却要拼死拼活的斗下去,但是要放弃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原因无他,利益无法调和而已。哎,谈这个做什么,子翼,咱们老友也好久未见了,一起去喝几盅。”说完也不管蒋干是否同意,直接拉了他去喝酒。 酒过三巡,周瑜拿出孙权赏赐给他的一些器物送给蒋干,然后借着酒劲说道:“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讬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假使苏张更生,郦叟复出,犹抚其背而折其辞,岂足下幼生所能移乎?”蒋干大笑,“公瑾所说的知己之主,早在建安五年就已仙逝,不知您所说的是残害亲人,猜忌将士,连赏赐都只舍得给一点点的吴侯呢,还是令甥、才华横溢、年轻气盛却不识轻重大体的临湘亭侯?”“能行我的道的,便是我的主人。子翼又何必再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归顺曹孟德,可你也仔细想想这可能吗?这些将士头一个不答应,再者,我可不认为曹丞相有这样的度量啊。”蒋干道“或许如此,可却也比你继续在吴侯手下要好。”“我的未来,不需要子翼来谋划,除非你愿意放下曹孟德那边的爵禄来投奔我,那我是一定会欢迎的。”蒋干笑道“这个我以后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是朝廷的使者,不能说这些话。既然公瑾该说的话已经说了,那我也不再强求你表态了,反正我希望得到的态度你也已经说了,那么就告辞吧,我这样的人在这里停留得太久只怕会惹来非议,以后的路公瑾你好自为之吧。”周瑜道“子翼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这样子就走吗?哎,也罢,我相想送你一程吧。” 周瑜边走边说“听说子翼在曹丞相帐下多年,不过为一幕僚清客,常年不得升迁,以你这辩才江淮间无敌手的情况看,只怕是有些屈才呀。”蒋干道“曹丞相帐下人才济济,可不缺我一人,他用人一向是唯才是举,我这么多年功劳稀少,有这么个地位也是该得。这次本想来劝劝你立个大功回去,不过看来你自有打算,那我的想法又得落空了。”周瑜又道“子翼这般的人才,又何必在曹孟德那里屈膝一辈子呢?”蒋干道“公瑾不必说了,我现在有职责在身,绝不会做出这等事,等到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倒是你,你这是在玩火呀,以区区江陵之地想要起家,太难了。”“呵呵,子翼却是想错了,我可没说想以江陵之地起家呀,我可是孙家的忠臣,那种无君无父的事情我是做不出的。”“我以前认识的周公瑾,是个率直坦诚的人,如今也要和那些人一样了吗?哎,乱世啊,真是把正常人往死里逼啊!”“情势所迫,不得不为罢了,我只想听子翼一个承诺,你是真的希望离开吗?抑或以后来找我?”蒋干道“一年之后,你我要都没死,我来找你,够了吧?”周瑜大笑“好啊,咱们就看着吧。” 吴县,顾府。“小妹的周年快到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我们什么也没做到,反而在一年之内把家族弄得四分五裂,她只怕要责备我这个当兄长的了。”“也怪我,当初就不该苛责她的,总是想着我们陆家的女子,不能比别人差了,老是求全责备,弄得她压力很大,才导致了这般情况。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当真可笑,她还年轻,总会有些岔子,那些无伤大雅之处该怎么过让它过去就是了,可我却偏偏小心眼,硬是要她去完善这个那个,现在一想确实是我对不住这孩子。”陆逊沉默了,婆媳矛盾始终是一大难题,这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哪怕她们是姑侄。这次来也是孙淑提醒了他,要注意到顾府的一个关键人物,若是她那里出了问题,可就很麻烦了。“您既然认识到了,不能对孩子太过苛求,又何必这般对待一个无辜的人呢?”“她可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呐,她可是孙策的次女,是杀害了我陆家十数口人,害得父亲呕血身亡的仇敌的女儿呀,怎么能让孝则和她有后人?我对她已经算客气了,至少没限制她怎么动。倒是这丫头最近在和谭儿拉关系,弄得谭儿也亲近于她,怎么可以如此?一定要阻止!”“姑姑!陆家都成这个样子您居然还有闲心去管那上代人的旧仇恨?我想说陆家的资料室,还有各种文件书籍,都是我夫人保住的,她是孙家的人,又怎么样?不比那些每天只是喊着各种无意义口号,一有问题就各想各自的混蛋族人要好得多吗?陆宁陆铁之流,享受家族的照顾却不思报效,反而分裂家族,这才是我陆家衰败的根源。您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顾夫人道“是,我不否认你妻子其实为人不错,但这不能改变她是孙家的人,要是我绝对要反对你们结合,但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你该想想,你小时候少年当家,你和公纪吃了多少苦头才重新把这个家支撑起来,公纪更是一个人情单影只的强行撑了这么多年,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他孙伯符!要没有他在庐江开战,那些败类怎么有机会掌握陆家的核心权力?若是那些死去的族人还在,又怎么会坐视陆家陷入今天的局面?” 陆逊当然知道姑姑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也是她和顾雍屡屡发生冲突的原因,因为她对孙襦的限制,这回顾雍很是生气,让妻子直接回娘家反省,他也是花了许多力气才将姑姑劝了回去。这一次来却发现她根本毫无改观,看来父亲的死确实伤得她太深了。可是要是不改变她这种顽固的思想,就没办法把事情处理好,真是令人麻烦。(要是孙绍在此,只怕得骂还不到四十岁的师母是更年期症状加偏执狂)“您所怨恨的,究竟是什么?要是从家族出身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属xìng,那么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简单,您因为叔祖在庐江的病故而怨恨整个孙家的人,未免与您作为江东第一家的主母地位有些不合。上一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做的是消弭这种仇恨,而不是扩大它,这只会给我们现在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子续都跑到叔祖的陵前拜祭过,您难道不知道?人家既然抛出了善意为什么不接受?难道一定要两个家族不死不休下去吗?您这么做除了出气以外我看不出来还有什么意义,陆家已经让那帮家伙祸害成了这幅摸样,想在再一次复兴离不开子续的支持,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令他难堪,只怕策动这次分裂的人还要在暗地里偷笑呢!” “你们这些人就眼中只有利益吗?我每次和阿郎说起这个时,他先是说以大局为重,然后就说我不识大体,再后来就吵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就这般冷血!完全无视一个孤儿的心理吗?”“姑姑,我也是孤儿,至少您还有母亲在,可我却是父母双亡,我当然知道我们对于父母的爱是多么的强烈,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情感就随意的伤害别人的情感,不也不对吗?二娘子何尝不是早失父母?她又何尝不曾尝到双亲逝去的痛苦?去随意的伤害一个本身就受到过无数创伤的人难道是应该的吗?我们有时候也该为别人想想,他们也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苦处,多宽容一些,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将前代人带来的仇怨延续到下一代,不好,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不就是冲着你的小姨子罢了,大不了我不会再约束她就是,不过要是她想危害孝则,那我绝不会放过。”“您不能总用自己的想象来判断事情,你应该问问孝则,他是什么感觉,再问问府中的人,他们对二娘子又怎么看,再可以问一下剩余的族人,他们可都是倾向于和解的。无谓的仇恨本就是毫无疑义的,再用它去伤害人家就更不对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总之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要真的违背诺言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对了,你有公纪的消息吗?”“有,子续传来消息说,他跟随南征军来到了南海郡,但是郁林郡已经被子续攻下了,他无法再前进,据说由于气候问题,他身体不适,子续准备找个机会把他接到郁林郡去。”“哦,我也是有些担心他,毕竟身体说不上太好,虽说家人一起跟去了,但总觉得缺个照料。”“叔父毕竟是正式的官员,想来不会出太大的事,子续也会欢迎他去郁林上任的吧。” “苍梧郡乃是士家的老家,南海应该了解不少当地的豪族吧?”士武道“确实如此,不过吴巨这些年尽力打压,也有不少的损失,我也不确定能够获得多少助力。”步骘道“这个无所谓,主要是得做出姿态来,让吴巨心怀恐惧就行了。”“那么我就派人去联络他们了,吴巨此人虽说凶狠,但是并无大才干,应该不难对付。”步骘道“这个我清楚,所以我也不准备用大军,合浦现在群龙无首,正是拿下的时机。只是令兄为何至今毫无消息?不会是被士燮拦下了吧?”士武道“这大概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大哥对于敢于对抗他的人,是从来不会手软的,只怕二哥现在是凶多吉少了。”“哎,太可惜了,那还得我们自己去攻打,等收拾完吴巨再说吧,士交州未必挡得住临湘亭侯,等他败退回交趾,那就是我等占据合浦的时机。” 士燮没能及时支援上昆仑关也不是毫无原因的,十一月初七士燮带兵来到了领方县城,准备在城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前往昆仑关,结果却发现城上的守军稀少。便叫他们开门,门很快打开了,但是士燮却觉得哪里不对,便没有自己走在最前面,而是让部下带兵先进。结果进了五百人以后,城门突然关闭,吊桥拉起,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是敌人啊!”士燮叹道。“居然损失了这么多人,虽说战斗还在继续,但是里面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居然毫无反应,一定是城里的人叛变了。传令,给我打下此城,攻下之后鸡犬不留!”等到看到城上出现了不少士兵以后,士燮惊道“居然是蛮人?这年头你们这些不长眼的都敢欺到我头上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大家一起上,把这些蛮子碎尸万段。” 城内,看着开始进攻的交州军和竖起的帅旗,邓艾叹道“可惜,没把对方主将骗进来,不然可就容易的多了,不过据说昆仑关那边也差不多了,实在守不住一样可以撤离去昆仑关跟主公夹击那边的人。”沙摩柯举起狼牙棒,大喊道“给这些交州军的崽子们瞧瞧咱们的本事吧!这城虽说破了点,不过拖住几天确实没问题的。” 城上,邓艾又一刀砍翻了一个攻上前的交州军士兵,但是身体的疲惫让他有些吃不住而后退,“这帮家伙人还真多,跟cháo水似的,只怕得考虑撤退了。”突然听到身旁一声娇叱“生死关头不要分神!”然后是一名藏在附近准备偷袭他的交州军士兵的脑袋滚落了下来。“多谢,只是你这声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这小子也没有二哥说的那么能干嘛,赶紧多杀几个人把这波进攻压下去再说吧。”说着就跳了起来一记劈斩将另一名敌兵劈倒,又招呼几名乌浒士兵跟着自己冲上去肃清残敌。倒是确实勇猛异常,交州军不少冲上城的士兵都被其所杀。一时敌兵为之气夺,从而被赶了下去。 看着敌兵再一次被击败,那些乌浒人高喊道“刘三姐威武!”邓艾暗骂道“靠,怎么是她!”只见刘朋也跑到了这边,“三妹,你怎么来了?”“帮你忙呗,这个小子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怎么打赢你的?”邓艾道“勇士所需要的不仅使蛮力,还有技巧和战术,令兄武艺比我强是不错,但是我会用脑子。还有我以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下次不要这般冒险了,战场不是女孩子家来的地方。”少女笑道“今天我斩获了二十四个首级,你呢?最多只有我的一半吧,什么时候超过我了再来命令我吧。”说完就自己下去了。“该死啊,被鄙视了。”邓艾叹道。刘朋道“三妹就这个xìng子,跟她的名字‘绚’是一样的。”说完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离开了。莫干走过来说“小艾,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我也无能为力,你只能指望临湘亭侯能够通情达理一些吧。”邓艾道“我也知道,但我也没办法,况且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先考虑怎么守住城再说吧。” 第八十八章 郁林(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我军最近的战斗和非战斗减员越来越多,而俘虏也越来越多,不可能拿这些人和交州军战斗,既浪费粮食又得花费人力去看守,那还不如用一些兵力把他们送到使安县去。只是能够用的兵力会越发的少,不知主公是否要发令回去再发一只援军?”蒋琬说道。孙绍道“那就麻烦一下公琰回去零陵郡一趟,把俘虏押回去再带援军来,估计那个时候我军正好打到交趾,正好能用得上。”“那么我一定会办到的,您大可以放心平定郁林诸县。”孙绍道“这次真是小看了这些交州人,没想到他们的抵抗如此激烈,两万人果然是不够的,只是荆南留下的兵力本来就不太足,再抽调的话只怕会给别人留下空隙,你带两千新兵来好了,他们经过这个夏天的训练也会有些长进,正好让他们来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明白了,我会办到的,请问是立即向南方进军吗?”“是的,不能再拖了,据说南海郡已经向步骘投降了,他们很快就会横扫苍梧合浦两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太多了,必须尽快的拿下整个郁林郡,封死他们进一步前进的路,如果敢于挑事,那我们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打回去便是。” 孙绍于攻占昆仑关的次rì开始继续向南前进,经过一天的行军走到领方县城附近。“报告,前方一只交州军队正在攻击县城,县城上插有我方的旗帜,不知何故,请您决断。”孙绍吃了一惊“哦,那么是说,奇袭队在此攻占了县城,然后堵住了援军的道路,才造成了这种情况吗?”庞统道“现在未必就能确定是否如此,只是这只交州军确实是敌人无误,请现在下令发起进攻。”“那是自然,我军什么时候遇到敌人退让过?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摆好阵型,出击!” “这些军官毕竟对我有芥蒂,想要完全撤换他们又做不到,现在弄得消极行动,几次要攻上城了却因为这帮家伙保存实力的小心思作怪而无果而终,敌人纵然勇悍,却也决不至于能依靠这样的小城防守住四倍的我军,看来来的时候带的自己人还是太少啊。”士燮看着屡屡攻击将要成功却无法真正打上去而感叹道。“桓治这个王八蛋,自己叛变了不说,还蛊惑民众来和我对抗,看来屠城的决定一点也没错。”当然他是不会认为正是他下达的屠城命令激起了城里民众的恐惧而逼迫他们全力参加进这守城战中,否则以这两只蛮人雇佣军的实力早就扛不住了,尽管沙摩柯和莫干、刘朋兄妹以及邓艾都是勇猛过人之辈,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城池又小又破,提供的防御能力相当有限,三天之内,邓艾斩了八十多个敌人,多次体力不支倒地,险些丧命,但都运气好被或者被士兵或者是刘朋和刘绚救起来;沙摩柯的狼牙棒打折了,只得随意拿了根铁棍继续战斗,他也身受创伤十余处,好在他身强体壮,这些小伤并不碍事;刘朋兄妹更夸张,刘朋三天内杀敌一百一十四人,刘绚斩杀的还比哥哥多九个,相比沙摩柯他们两个倒没受什么伤,只是身上的血迹没法清洗,看起来跟垃圾堆里钻出来的猴子没什么两样。“看来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让令妹先逃命去好了,她还比较容易化装成平民跑掉,你跟当地人比较像,也勉强还有点机会,至于我们就当是死定了。”邓艾说道。刘朋道“你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下了屠城令的,到时候谁也跑不掉,你这是瞧不起人吗?”刘绚道“哼,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别人吗?我可不需要你来关心啊,既然无法跑掉,大不了大家都在此战死就是了,反正我也早就看士燮这家伙不爽了,若是能最后趁他不备发起突击,拿下他的首级,那就是战死也值得。”邓艾道“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不过这个计划到确实可以一试,若是成功大家至少不至于白死。可惜没能早一些到来,否则先配合主公攻下昆仑关也不至于受困此地,最终被逼迫到了这个份上。” 这时候一直缩在后面的董奉大喊道“主公的援军到了!敌人的部队开始乱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啊!”大家都放眼望去,看到交州军的后阵确实开始乱了,一只打着孙绍军特有旗帜的部队杀了进来。交州军在受到突袭加上以劳战逸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宰割。黄忠魏延如同两个箭头带领着军队撕裂着交州军的阵型,将那些累得已经跑不动的敌人杀翻在地。孙绍也亲自站到了第一线,坐在马上指挥战斗。“丁奉,去堵住敌人的后路,他们竟然全部猬集在一处,那不就是让我们打一个歼灭战么?可不能放跑了他们呀。”丁奉道“是,敌人的帅旗好像写着交州刺史士的字样,或许是士燮亲自带兵,若是杀了他,只怕交州就至此平定了,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孙绍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如此,我听说士燮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到时候可不要追错了人,让他跑掉。”“那是自然。”“也好,敌人基本已无反抗之力,我也出击吧。”说吧孙绍也催马前进,举起长枪向交州军杀去。看到主将已经不仅是阵前督战而是亲自冲锋了,士兵们自然也是更加的卖力,交州军本来就已经混乱而失去指挥了,看到这帮人这么玩命的砍更是畏惧,纷纷弃械投降。士燮眼见事不可为,就将袍铠交给一名年长的亲兵,自己一溜烟的逃跑了。丁奉本不认识士燮,看到帅旗下一位老者铠甲华丽,就率兵围了上去,一番战斗之后将其活捉,才发现这不过是个替身。再想去追杀士燮之时,已经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丁奉懊恼不已的回去,孙绍见他一脸沮丧,说道“承渊兄,算了,这家伙也算老jiān巨猾,想不到他居然会用这种伎俩,反正这批军队至少四千多人已经被全歼了,他就是跑回交趾也募集不了那么多人了,以后的战事不过是扫荡而已,没必要太过沮丧。”丁奉道“如果我是士燮,那我一定会选择逃进深山老林,带着少量人马和我军纠缠,坐守交趾无异于寻死,而这样可以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对于当地人的控制来消耗我军的jīng力,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跟他们玩这种游戏,要是真的陷入这种状况就糟了。”“你不是士燮,他一向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年纪又大了,这样子的决断他未必做得出来,再说了,他会怎么做只有我们去了才能知道。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城里的友军吧。” 董奉看到城下的敌军被击溃了,沙摩柯则是带人冲了出去帮忙,也顺带抢了些功劳。不由的笑了笑,对邓艾说“赶紧去向临湘亭侯解释吧,趁着他现在心情好,不然小心我那徒儿从泉陵冲过来生撕了你。以你的出身,本来就是配不上三娘子的,若不是临湘亭侯不在意此处,也不会让她接近你,让你有机会得到她的青睐,你要是真在外面沾花惹草,只怕不仅以后前途堪忧,还会受到报复,你这孩子,本来是为着立功来的,却得想法子洗脱罪名,真是倒霉啊。”邓艾道“我没有沾花惹草,人家也没有表示对我有意思,我倒是有个法子摆脱她,只是这样同样会令临湘亭侯对我不满,也对不住人家,若是临湘亭侯没有发火还是别用的好。”董奉道“把她献给临湘亭侯?亏你想得出来,人家是人又不是物,你更没有权利管别人的事情,你要真敢这么干我第一个不饶你。”“知道,我只是说保命的时候出卖一下人家而已,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了,但是若是临湘亭侯起意,你不能怪我。”“扯什么呢,他可不懂这个,你也不过刚发育而已,你们这样的人在这种问题上是毫无发言权的。” 孙绍先是在城下看到了沙摩柯,兴奋地向他招手,沙摩柯也看到了,走了过来。“这帮天杀的可真是难对付,我可是连兵器都丢了,弄成了这幅摸样,邓艾那小子也差不多,那些乌浒人倒也真是勇悍,这些rì子守城也多少依仗了他们的力量。”孙绍问道“乌浒人?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了这么一支力量?这段rì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董奉和邓艾等人也下了城,大喊道“您先进城吧,您这一路居然强攻下了昆仑关,可也不比我们轻松,还是休息一下再把事情详细的跟你说一下吧。” “看来大家这一路也是备受磨难,能够打到这里也是相当不容易了,不过张先生居然能够找到更是让人欣慰。那么大家的任务在此已经完结,以后就在这里或者回去息吧,功劳是少不了的。说实话能够攻下昆仑关,也得多谢你们在此牵制了士燮的援军。大家都很辛苦了,看看你们一个个都跟猴子似的,先下去休息好了。”邓艾又说道“这是乌浒人的两位首领,我向您引荐一下,这位是刘朋,这位是刘绚。”孙绍注意到了这两位也是如同泥猴子一般的的乌浒人首领,说道“谢谢两位了,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也不至于能够走到这一步。赏赐是绝不会少的,而且你们以后的生活我们也会保证的。”刘绚道“你这人好像跟他差不多大耶,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孙绍这才注意到这是位妹子,“阁下据说此战之中斩首一百二十三级,为仅次于沙摩柯的城中第二人,真是不想这样勇猛的战士居然是位女子,你可真是善战啊,不知你有什么问题吗?”“谢谢你的夸奖,我是想问能不能给我一次挑战这小子的机会,他要是武艺不如我那可没有资格做我们的上司。”孙绍有些疑惑,董奉就将邓艾为了争取乌浒人的指挥权而和刘朋比试的事情说了。孙绍一开始还是笑吟吟的听着,听到后来脸sè逐渐有些发黑。邓艾见他随时有发作的可能,赶紧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而已,没想过其他的。”孙绍哼了一声,说道“不知刘娘子认为输赢之后该如何处置呢?”刘绚道“这个呀,若是我赢了,他自然是没有再担任指挥官的权力,这支部队要交给我来指挥;输了的话,呃,好像没什么可输的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嫁给他好了。”邓艾惊叫道“天哪!哦买噶!(从孙绍处学来的)”孙绍也是很无奈,狠狠的瞪了邓艾一眼,“算了,你赢了归你指挥,输了的话也没什么惩罚,我们不主张强迫婚姻,至于这小子,我等会会教训他的。”对邓艾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你行啊,这出来还没三个月,就开始有女孩子家倒贴你了,我都做不到呢,你忘了在衡山和泉陵说过的话吗?”邓艾道“请您明见,我并没有对别人做些什么不轨之事,她也并未明说对我有意,这些都是都是意意外外。”紧张之下,又开始口吃了。“正是因为你没有主动做出些什么,所以你现在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否则我真是想剁了你,就该问你怎么解决,反正你现在也没任务了,是自己向三姐请求原谅?还是让我绑着你去?至于这位娘子,你也好好想个法子回绝人家,别让人家太难过。”邓艾有些窘迫的说道“我会自己回去请罪的,但是想要回绝她的话好像有些困难,要不您也去追求她,然后我假装败北?”孙绍一拳砸在他头上“去你的!出的什么馊主意!你自己惹下的情债,居然想推给我,你当我是傻子啊?你要有本事,就像三姐请求容下她,你要说服得了三姐,我就没异议。要么就好好跟人家说,让她不要想去做小,这不就成了?”邓艾道“是是是,那我这就去做跟她说。”“先去洗澡!一身脏兮兮的,还好意思在人前晃!” 过了两天,孙绍在派人去攻占郁林郡生育的的县的同时也收到了步骘给他写的信,信上说了恭贺他攻陷郁林,还说了自己无意与他起冲突,他会在攻下合浦和苍梧会停止进军,除非孙绍向他求援才会进入郁林。还说了请求孙绍接受孙权的郁林太守的任命,陆绩已经在前往的途中了,希望他能够接受。孙绍回了“我一定会接受的”的话,交给使者让他回去。庞统道“步子山未必就怀着什么好意,要是我们露了破绽他一定会上来进行最凶狠的撕咬,他虽然这么说但绝对不可相信。”孙绍道“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二叔的态度,二叔若是没有命令,他也不至于会进攻。至于陆公本来就是被流放,他不过是做了个人情而已,我们要是不接就显得没有情义了。”廖立道“还得留下兵力防备他们,其实也挺麻烦的,现在该是那位赖刺史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希望他的人望还能起点作用。” 第八十九章 郁林(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去迎接陆绩的时候,却发现这位比自己姐夫年龄小辈分大的陆家家主已经完全没有了风度,身体一晃一晃的,衣服已是粘上了许多尘垢,他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身后跟着妻子,一位妾室和两个小儿子。“公纪公怎么这般摸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陆绩只是喃喃道“我不能死,孩子还没出生,我一定要看到她出生,这病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死的,明明还有··七年的寿限,不可能算错的。”孙绍心中一沉“公纪公这得的是什么病?居然变成这般样子了?”陆夫人道“阿郎他,在这里水土不服,染上了疟疾,忽冷忽热的情况下,现在jīng神也有些失常,恐怕如果没有名医,是很难保住了。听闻临湘亭侯这里的董先生是为医术高手,请您救一救他吧。”孙绍道“公纪公落到如此地步,我也有责任,想必家里传来的消息,你们也该知道了吧?”“是的,伯言已经写信过来了,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阿郎也是听了这个消息才有些jīng神恍惚。”孙绍道“还请诸位先进城去吧,我得马上请董先生为他看看,等进城了再详细说。”陆绩突然说道“我没事!不必为我担心,临湘亭侯会为我讨回公道的,这现在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孙绍对部下说“赶紧去请董先生,帮郁林太守从速进城。” 进城以后陆夫人跟孙绍详细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陆绩来到南方以后就一直被闲置着,虽说没有明显的限制但也不得zì yóu,这个天气也是他无法适应的,于是没过多久就染上了病,糟糕的卫生环境进一步使得病情恶化,再加上家里传来的坏消息,他也是越来越糟糕。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那位妾室已经有了身孕,孩子大约会在明年五六月份降生,他也是靠着一股强大的jīng神力顽强地支撑着被病痛折磨得越发恶化的身体,要是孩子出生还没能有效控制住他的病情的话,只怕就真的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孙绍听后说道“这还真是麻烦,等着先生来说一下吧,这也怪我,没能让大家及时的得到消息以规避风险,被二叔迫害到此等地步,我也有责任。”“这和您其实没什么,只是家人做的有些过分罢了··”这时,董奉走了出来,“情况很不好,治疗疟疾我也是没什么有效的法子,缺乏能够根治的药物,郁林现在几乎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即使拿药物减轻他的病痛,也很难彻底的治愈,这个最好得派人去问一下张先生,对了,临湘亭侯,你说了我之后没有任务了吧?那么我就立刻前去吧。尽量不会误你的事的。”孙绍道“这算什么事,以后你们大家放假,我会带主力继续南下,待到消灭士燮再看情况决定是否继续南下收复rì南郡。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正好跟张先生好好讨论一下医术,要是能请他出山最好,他如果认为那边新药繁多而愿意留在那边继续研究,你也可以去那边待一阵嘛,你不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说不定这里的土生药草就有效果呢?”孙绍心里知道这话多少有些安慰成分,治疗疟疾的最有效药物奎宁原产美洲,现在根本拿不到,而用青蒿之类的药物虽有减轻之效却毕竟不能根治,还得靠着免疫力来支持,而陆绩明显已经是晚期症状了,疟疾到出现幻觉,那几乎是只能等死了。他心里盼着张仲景能有办法,但是自己毕竟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期盼着不要真的这么就死了。 “伯符,这个天下,已经不是你我那时的摸样。我也是迷惘着,究竟怎样的道才是真正平定天下之道?我们当时约定,要平定这个混乱的世界,可你却先一步离去,而今我真的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决定。仲谋继承了你的事业,可他的气量,实在不是个能够平定天下的主人,他太保守,器量又狭窄,太在意眼前和自己的利益,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只是能够坐保江东。子续呢,继承了你的志向和xìng格,可他却选择了更加激进的方法来报复这个迫害他的旧世界,彻底的摧毁,多么令人恐惧的词汇,子续已经明显的立出了标杆,他就是要彻底地对世界进行扫除,顺从的就加入,不顺从的将被他视为敌人,比起当年的你,子续可谓更上一层楼。可是这条路会走向何方?子续从小就聪明,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环境却不好,仲谋更是视他如同眼中之钉,现在更是用他的至亲当做人质来要挟他,在这样子的险恶环境下成长,对于世界自然会多了许多厌恶之情,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力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重组世界,太危险,只要走差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局。伯符,若是你来做决断,该怎么办?以你的xìng格自然会支持子续,可是你的失败让我心生畏惧,光有梦想和强硬的手段未必就能够成事,还得想办法让别人相信你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而不是别人听见名字就认为你是来剥夺他们利益的。我的道,走二人的中间,取折衷之路,不知你认为如何呢?或许你心中也未必认可,但是事实上必须经过实践才能得出结论,仲谋再做什么我已经无力约束了,子续的xìng子如同你一般刚烈,也不愧是父子至亲,我只能保证保护住他,再其他的恕我无力为之,请你原谅我吧。我现在,要走自己的道了,至少我认为这是最接近你的想法而且最有可能成功的道了。” 泉陵。“所谓的大学院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现在虽说只是草创,但是明显有些暗淡,生员说不上充足,地方虽说宽敞明亮,但是相当的空旷啊,估计确实只有进去了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赵达说道。蔡琰道“或许此处并非你所说的如此,气氛的开放可是超过了许多别的地方,子续并未给学员的研究对象做限制,而且没有学费的太多限制,只要通过了入学测试就可以进来了。你要是有意向也可以试试,教员的招募则更严格一些,你据说jīng于数算,可以去报考数学的教员。”赵达道“是吗?蔡先生,那我也可以来试试,不过慕名而来的人好像不多啊。”蔡琰道“政治学院的很多人都是寒门出身,为了争取到做官的资格才来的,至于那些名士,很多人瞧不起这些寒门出身的学员,也不太愿意到此任教。先生若是有意,自然也可以做个宣传。”这时候她后面钻出来一个人,对着赵达喊道“你这人真是麻烦耶,要看不起不来不就是了,非要费那么多嘴皮子干什么?姐姐这几天可是累坏了,每天直到晚上亥时才睡,还要缠着她让她不得休息吗?” 赵达诧异地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蔡瑢,顿了一下说道“这位是蔡娘子吧,听说你也是位格物的高手,我很有兴趣和阁下讨论一下学问。”蔡瑢道“子续说你的那一套有很多是伪科学,我可不相信你能够和我讨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啊。”赵达有些生气“您可以质疑我这个人,但不可以质疑我的学问!”“那好啊,你用你的算筹帮我测算一下命运呢?”赵达道“那我就算了,可不要吃惊了。”说罢就拿出了算筹,开始摆弄起来,但是始终无法摆到他需要的位置,赵达的脸上开始沁出了汗珠,“怎么可能?命数居然会改变?按理说蔡娘子此时应该在北方泰山郡做贤妻,还应该有了一个女儿(即羊徵瑜。历史上的司马师之妻);蔡大家应该和新的丈夫一起过上安生的rì子,但是全乱了,以后的生活根本无法预测。有什么东西就像一颗妖星一般闯了进来,完全打乱了每个人的命运,根本就全乱了呀!”蔡瑢怒道“这说的什么不靠谱的话呀!完全是毫无意义的!自己学的伪科学就别拿出来炫耀了,赶紧收起你那一套滚蛋吧!”赵达也是羞惭满面,“我怎么能预料不到这样的变数?看来我也必须要加强学习了,蔡先生,请您收下我作为学院的学生,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固步自封下去了。”蔡琰道“这个随你自愿,若是通过测试,都任你选择,告辞。” “交州如此贫困,不仅仅是地域的原因,的确这里是多山,但是土地肥沃,更能收获两季,有多有别处不产的特产,怎么会富裕不起来?在座的诸位都是本地的小世族,对于人口情况也足够了解,你们控制的人口,加上zì yóu的人口,实际上还没有士家一家控制的人口多,他们做的是什么事情?那就是靠着政治上的垄断地位进行对各位的盘剥,他们什么也不做就直接收获了利益的大头,而诸位呢?一年来辛辛苦苦,人家一句话控制了价格,又用自己的市场关联xìng来控制了消费,你们无论是种地还是做生意其实都没有钱可赚。他们把赚来的钱全部用于自己的享受,除去交趾洒了些钱收买人心外几乎没有用于本地的经济建设。有这样的垄断集团存在,那交州又谈什么发展!只有消灭士燮,才能够将交州解放出来,这片土地才能焕发出新的生机,交州有的不仅是肥沃的土地,还有优良的港口,如果发展好了海上贸易,也是能赚大钱的。我准备在战后开放几个港口用于外贸,当然经营的特许权也可以给诸位,再加上我们会给诸位提供保护和资料帮助,大家只要善加经营绝不会吃亏的,只是需要一些代价而已。”孙绍召集了郁林郡的世族代表,对他们说道赖恭也在一旁说道“听说这里的特产在中原和江东是非常值钱的,你们可以将特产包给我们进行销售,我们会按照市价给大家提成,然后剩下的利润充作包销费,不知大家认为怎么样?”一名代表说道“临湘亭侯的建议听上去前途远大,蕴含着无限的商机,确实很令人心动,但是我想问一下,你们包销出去以后是怎么进行贸易的?如果不能彻底弄清楚这个流程也不敢把东西投进来呀。”孙绍道“其实是这样的,就等于说大家把东西卖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卖给那些做与外地贸易的荆南商人,按照市价给大家支付成本,这就保证了大家的基本利益,当然赚得多了钱就我们得的多了,只是有风险的时候我们也得承担就是了。”那人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做的无风险投资咯?那么你们岂不是亏了?”孙绍道“这些特产品其实赚大钱的机会大,而亏损的机会小,我们只是帮诸位承担一下风险,但不是一样有很多赚取利益大头的机会吗?要是诸位想要自己干,也行,只是大家对于与那边的贸易可能不太了解,cāo作的方法可能会有很大花费,而且还不一定能投到最有利益的地方。难道不是这样吗?”众人说道“临湘亭侯想得很周到,我们一定会考虑的,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获得包销和海贸的资格呢?”孙绍道“这个问题需要有一个详细的计划,我已经让大家去制定了,估计在明年年初会出来,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把具体的条件贴在城墙上,诸位可以以后自己去看。好了,在此还有请诸位能给我一些资助,要打败士燮赢得这场战争的彻底胜利还是离不开大家的尽力帮助的,当然击败他以后获得的成果也是少不了要与大家分享的。”众人都道“那是应当的,毕竟士燮乃是我交州世族的大敌,要打到他我们自然是要出上一份力的。”“那么绍就在此谢过诸位了。” “刘三姐威武!”听到这样的呐喊孙绍心里也是一阵恶寒,干嘛叫这种名字,听起来怪让人毛骨悚然的,貌似还正好是壮族的。刘绚的动作比其兄长更加灵活,虽说力气不及,但是在这种并非生死相搏的比试中这样的劣势并不明显。邓艾明显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偶尔反击几招也是被轻易化解。“唔唔,几乎是必败呀,不过也好,真要赢了只怕是有麻烦的。”刘绚却听见了他的暗语,大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出全力吗!是不是看不起我!”邓艾一面闪避她的攻击,一面说道“是真的打不过你呀。”心里暗想道“看来不使出些手段来这丫头会以为我是假打,罢了,先教训她一下再认输好了。”看着在刘绚向他这边冲过来,身体诈作迎击,却伸出脚绊了她一跤,不想刘绚这次冲得太急,直接一跤跌出了场外。“唔,居然输了,你这家伙本事不济,但是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还真不少呢,只是输了就是输了,看来你所说的,智慧比武力重要是没错的,你这家伙年纪不大,懂的倒也相当不少呢,我可以认栽,那么就····”邓艾急道“之前可是说了你输了就算了,别再说下去了。”孙绍也有些无语,这家伙一根筋吗?就是要践诺吗?刘绚道“我们可不是不讲信用的人呐,说过的话必须承诺的,虽说不是我做出的,但是不能反悔啊。”邓艾道“我要是真的答应,只怕临湘亭侯会杀了我的,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还要答应你吧。”孙绍道“我可没说要宰了你,你了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刘娘子,士载正在和我姐姐谈呢,可是真的无法做到答应你的要求。”邓艾又说道“其实临湘亭侯就为人挺不错的,虽说他的对象也不少,不过人家好像不是可能容不下人的。”孙绍道“你丫再说我直接让三姐来宰了你!”刘绚道“其实他说的其实也没错,一名勇士最在乎的是战术和技巧,而非仅仅是勇猛和力气。我倒是觉得临湘亭侯不够大方,不像他想说什么就说··”邓艾道“你还小,这种事情还有的是机会考虑,别坑我。”“你们二位哪个比我大呢?还在这里装起老手来了吗?”邓艾道“咳咳,这可不是我说,临湘亭侯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有了两位红颜知己,还定下了亲事,这可是经验丰富的人物啊,别看他小,他可在这方面比你有经验。”孙绍“····”刘绚道“真是麻烦呢,那么以后再说吧,我倒有些想见见尊姐了呢,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九十章 焦土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新年估计是不能留在这里过了,还得马上前往进攻交趾,现在这些世族的支援已经给足,我们也必须做出些行动,否则他们会有怨言,而且正值这个时候,士燮大概也会认为我会等到新年过后再进攻,现在行动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这边,公琰过几天就会到达,锐志你等会派人去告诉他就在此停留,作为防备的力量,这些世家的私兵留在这里不太可靠,不如带到交趾战场能发挥一些力量,防卫还得是自己人放心。”文锋应道“明白了,情报传来说,士燮这些天在交趾大量征兵,喊出了保卫家乡的口号,还在加固龙编的城防,企图依托坚城加上交趾人的支持跟我们决一死战。”孙绍大笑道“此乃取死之道!前rì我和承渊曾谈起过,以士燮而论,他的上策是撤离龙编,退入山林之中和我军周旋。我军没有粮草之利,更没有当地人支持,在那边只怕会举步维艰,用不了太多时间就会不得不撤退。中策是向二叔投降,借助他的力量来制约我,这样我在名义上就失了消灭他的正当名义,也会在以后变得困难。下策就是他现在做的,坐守龙编和我军决战,那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士燮果然只是世家子出身,又年龄大了,吃不得苦头,放不下脸面,选择了自取灭亡之道,那么我们也不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就是现在,出击吧!正是彻底终结的时候!” 建安十四年十二月初九,孙绍在平定了郁林郡后的半个月开始出兵交趾,朝着士燮的大本营发起了进攻。交州军士兵认为孙绍不会在新年之前进攻,也在准备过年,因此就放松了戒备,但是孙绍这一反常态的在年前出击,令他们措手不及,正面防线的交州军一触即溃,纷纷逃进了深山老林之中隐藏起来,或者是直接投降,孙绍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北部的两县,把交州军逼到了死路之上。 但是交州军却是在正面战彻底失败之后,利用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化整为零,躲进山林之中突然地跑出来袭击一下孙绍军,造成一点小伤亡,然后赶紧跑路。孙绍军也是不胜其烦,之后虽想要捕捉,却无法掌握他们的踪迹,莽莽丛林之中想找到以十人为基本单位的敌人实在是太困难了,况且树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稍有不慎损失更大。在这些人的游击战之下,孙绍军损失了不少人和物资,但是找到的敌人却相当有限,哪怕当众将这些人乱刀分尸也不足以震慑别人,反而进一步激起了交趾人对孙绍军的憎恨,在抵抗更加激烈而不得不止步的情况下,孙绍也不得不召集部下商量办法。 “敌人和地形就相当于鱼和水的关系,他们只要在水里就没办法彻底揪出来消灭,而且当地人的不支持也很令人头疼,动不动就有人袭击我们的运输队,就算灭了几个寨子他们反而越来越大胆,这些交趾人和交州其他的地方人好像区别不小,他们生xìng就很刚硬,对于镇压和死亡并不感到畏惧,更对于士燮对他们近年来生活的改善感到感激涕零,对于我军的反感极为强烈,想要争取这些人的支持实在是太困难了。”廖立分析了一下形势,说道。孙绍想起这些交趾人是京族猴子的前身,一直是又臭又硬,估计是没办法劝化的,当年马援平交趾,也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能够暂时压制,等到汉朝衰落以后,这些人的反叛意识又开始滋长,要不是士燮及时的压制住了他们的这种想法,只怕他们早就再一次掀起叛乱了,应该说士燮在这方面对于民族还是挺有功劳的。不过随着士燮这些年在交趾广施恩信和交趾的生活的改善,当地人对于他的崇拜也是与rì俱增,现在成了他最信赖的亲军和最忠实的打手,其信任程度超过了对于士家的老家苍梧郡人,那么看来确实是没法子用比较平和的办法搞定这些人了。正想之间,庞统说道“既然是鱼和水,那么要是把水抽干鱼也就死了,只要我们放火烧毁树林,对于敢于反抗的村寨一律杀无赦,逐步动摇这些人反抗的基础,那么就等于抽干了水,那些交州军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孙绍道“士元所言极是,交趾人对于士燮极为迷信,确实是没法子在短期内收服其心,那么就将所有敢于反抗之人全部消灭好了,反正交趾也是叛乱频仍之地,这些人留着也是祸患,不如杀了干脆,也给剩下的人做个教训,跟我们合作有好处得,要是敢于反抗那就是死路。”帐下有人说道“这样子可能会记起更大的反抗,而且斩尽杀绝不太符合忠恕之道。”“呵呵,他们叛乱之时残杀汉人的时候可没有想到忠恕之道啊,那么我们以牙还牙也没什么不可以,既然收服不了,那就是敌人,唯有死路与投降可选。” 孙绍军此后加大了对于残余敌军的搜索力度,四处放火来烧毁可能隐藏敌人的地点,对于反抗他们的村寨,一律直接屠灭,在焦土战术之下,“水”被抽干了,本来躲在树林里的交州军士兵很多直接被火烧死,一些躲在村子里的也被和村子一起歼灭,这种恐怖政策震慑了一些当地人,却也激发了更大规模的反抗。孙绍在接到大多数当地人都开始反抗他们的时候,下令道“我军的粮食还算充足,最近的抄掠也缴获了许多物资,既然他们想要玩,那我们也有时间来陪他们好好玩玩。现在全军停止前进,只要看到拿着武器的人就杀掉,既然都是士燮的死忠,而且已经跟他们宣布政策很长时间了,那就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什么,所有的交趾人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万,我军虽说只有不到三万,但是即使杀光他们也并非难事,以为凭着这片森林就能挡住我吗?”孙绍军直接停下了脚步,不再朝龙编进军,而是停下来大肆捕杀反抗者,随着孙绍军开始进行的铁壁合围而围剿了几家大的反抗军集团,将他们的首级筑成京观,用以震慑当地人。这时候虽然确实有一些人害怕了而选择了投降,但是反抗的火种并没有随着这种残暴的行为而停下,更多的人选择了躲在大森林里进行游击战,由于大森林还是比较广阔的,即使四处放火也不足以将这些人逼出来,孙绍直接命令把剩下的燃烧瓶的一大部分扔出去,直接造成了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对于哪怕是逃出来请求投降的人都没有放过,三万多人被杀死在这场大火之中,这个巨大的京观终于吓怕了剩余的人,屠刀之下终于还是镇住了那些桀骜不驯的交趾人,大多数游击队选择了逃进龙编城,与士燮共同作战,少数人则是向孙绍投降,对于现在这些表面上“悔过”的家伙,孙绍选择了把他们送到荆州服苦役,然后收拾了所有的战利品,掩埋了在这二十天清剿行动中战死的三千多士兵的遗体,全军向龙编城进发。 泉陵。“新年就要到了,你的生rì也即将到来,想着我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当时你扮成一名士兵,在被俘的时候喊了一声,这才令我注意到了你。想起这个心里总是觉得挺好玩的,可是这一年多你为我做的太多,新政的许多发明成果都离不开你的努力,百姓因此大受其利,当rì的临湘之战我也是负你良多,无法一一而叙;而我为你付出的却相当有限,不仅抽不出太多时间来陪你培养兴趣,更是连你得生rì都赶不回来,实在是我有愧于你。我本以为交州能够在四个月之内平定,却不想直到现在我还是陷于这些讨厌的交趾人之中,完全没有能回得来的可能,真的是对不起啊。每当思及此处,也确实为我的没用而感到惋惜,我若是能早一些攻破昆仑关,又如何会至于这样?你自己和昭姬师叔过年,记得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有什么损伤了,我是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会变得憔悴啊,一定要高兴,我可是被这帮猴子搞的心里烦了,不能回来看到你,真是令人扫兴,只希望你不要太牵挂我,我是主帅,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嗯,你炼的油效果很好,不少士兵夸你是神仙下凡,我也是为你感到自豪,下面是我的一些发现,正好和你讨论一下:····”蔡瑢看完信,也不禁笑了,想到这一年多的点点滴滴,确实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很深了,不枉自己对他如此用心。想到不久之后的生rì依然是和姐姐陪伴,而她又得忙于学院的事务抽不出太多时间,这一个学院的事务搞得简直比当时的孙绍还要紧张,真是令人气闷,思及去年跟孙绍等人一起过的年,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愿孙郎能没事吧,有他在总是少不了快乐呢。哎,或许是我自己心里太奢望了,他毕竟是一方之主,以后的事情也不会少的,只是希望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好好享受吧。” 整个清剿行动屠杀了六万多交趾人和交州军士兵,剩余的交趾人大多选择了逃进郡城,这也给龙编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压力,虽说可用之兵已经增加到了三万多,但是士燮却没有办法再守城了,于是他选择了倾其所有的力量出城迎战,尽管对于手下的乌合之众缺乏信心,但是坐守城中的确更是死路一条,也只得期待他们能够打败已经在交趾凶名赫赫的孙绍军。反观孙绍军这一边,那些世家私兵在经历了几次生死之间之后和原属嫡系部队的配合更加紧密,在进行了几次屠杀之后心xìng也更加凶暴,敢于打硬仗了,也增加了对于交趾人的憎恨和鄙夷,在对付他们的时候出岔子的可能就少了许多。在气势上孙绍军完全压过了对方,迎着朝阳前进,大声呼喊这口号,再停下之后又马上噤声不语,准备着这最后的决战。 士燮军这边则是有些沉不住气,一开始就有人大骂“魔鬼,该死!”之类的话,列阵完毕以后也不太安生,将领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士兵,只得任他们直接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发起进攻,那些由普通人组成的乌合之众完全是凭着一股血气之勇和对于孙绍军的憎恨在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士燮也收束不了部下,只得把所有人投进来,以期一战功成。但是他明显地要失望了,孙绍军的阵势岿然不动,士燮连续击了三通鼓也没能够让士兵们有所建树,在强弩的不断shè击下交州军的无甲士兵就像野草一样被狂风纷纷吹倒。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交州军的士气也越来越低,但是想到孙绍对他们的凶狠,又不敢投降,只得勉力为之拼上最后一点力气企图翻盘。当然孙绍军没有再给他们机会,重甲步兵们在敌人疲惫之后开始了他们的收割活动,黄忠在换了一批装备后举起长刀收下了无数的交州军士兵的首级,部下们跟上将旁边的敌人纷纷击倒,而对于这些重步兵的打击也被他们的双层鱼鳞甲所轻易化解,在这样的反差之下,交州军士兵的心理就完全崩溃了,他们选择了逃跑,不过早已疲惫不堪的他们在用背部对准敌人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必死的命运,在弓弩的打击之下,这些人很快就被洞穿了背后,随后孙绍军仅有的四百多骑兵也难得的出战了一会,将剩下的士兵收割完毕。士燮在见事不好之后,率先逃进了城里,不过他也不过是等死而已,完全没有了翻盘的可能。孙绍看着满地的尸体,叹道“你们何苦如此,我等本来无意多造杀孽,完全可以按照乌浒人来对待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用这般激烈的方法来对抗呢?现在弄得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义?算了,或许京族人就是这般狂妄自大,那就只能是自取灭亡了。交州,已经没有了你们的立足之地,而士燮,也将成为历史,我的时代,就要在此建立了。” “投降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士燮肯自行了断的话,我可以考虑保全他的····”庞统打断了他的话“不知主公想要怎样的一个交州呢?是要彻底的控制?还是表面的臣服?”孙绍道“你说得对,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投降,我跟士家结的仇够深了,再留下他们纯属自讨没趣,你回去告诉士燮,让他等死吧。” 建安十五年元月初七,孙绍军攻陷龙编城,士燮和全家人在太守府**身亡,交州大一大家士家就此灭亡,孙绍接受了剩余交州军的投降,让他们成为百姓前往郁林郡生活,随后派兵向交趾郡的其余县进军,等到元月十三rì,交趾全郡被孙绍军拿下,交州的战争也进入了一个关键点。 第九十一章 去留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随着交趾的攻陷,九真郡也在不久之后递上了降表,交州的平定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孙绍也在考虑是否要回去,但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也确实令他动摇了自己的计划。 “主公,林邑国国王范雄引兵攻取了rì南郡,并写信给您说双方从此互不侵犯,他只是来取走本来就属于林邑国的领土而已,他送上了礼品,请求接受,并说若是交战他们的神会保佑他们的。”孙绍大怒,将书信扯碎了扔到地上“什么国王!那是逆贼区连的后裔!大汉朝从来就没承认过这个‘国家’,更遑论什么rì南郡属于他们的事了。既然这些家伙如此狂妄,那么我们也没必要推辞辛苦,就趁此机会灭了这个所谓的‘林邑国’!老子看那所谓的佛陀还能不能给他们超度!”庞统劝道“您离开荆南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了,要是还要再进攻rì南的话只怕有些费时间,到那时要是迁延rì久,吴侯再起什么异心,可就糟了。还请您暂息雷霆之怒,以大局为重。”孙绍道“但是如果不管他的话不仅会刺激他的野心,还会让交趾和九真人产生别的想法,只有以雷霆万钧之势消灭掉这些人,才能震慑住那些宵小之辈。”庞统道“不知主公是否能信得过我?您可以回去,由我来继续进攻rì南,估计也就是四个月之内可以拿下整个rì南郡,将士们对我还是比较服气的,相比公渊就要差一些,所以我推荐自己来担任主将,帮主公震慑住此地的宵小们。”孙绍道“士元公乃我之左膀右臂,须臾不可暂离,而且再远征那种地方需要的本地士兵不少,虽说他们对于林邑国也有很强的憎恨,但是毕竟我们刚打完仗他们绝不会对我们太过信任我,即使发放了救济并且开始兴办新产业也无法得到他们的信任,要是这些人起什么异心可就糟了。”庞统道“这却不难,毕竟公渊的才干其实不下于我,只是做人略差而无法独当一面,至于那些本地人,只要把他们的憎恨转移到那些林邑国人就行了,然后告诉他们在作战中立下功劳的可以用掠夺来的资产充作私有,那么足以激发这些人的斗志,他们在我们的政策中其实是受益者,时间一久他们自然会明白,再加上这种刺激,想必一定会奋力的为我们卖命吧。另外,伯言来信说机会就要到了,若果太夫人回来的时候您却不在的话,只怕是不好。”孙绍道“说的也是,那么我就只带一千人走好了,那些留在布山和领方的人就留守交州,剩下的人就由士元公继续带领他们南征好了。” 孙绍召开了军事会议给大家通报了此事,黄忠道“不知您认为谁继续南征,谁回去呢?按理说林邑国并非什么强敌,难对付的仅仅是当地恶劣的地形和气候罢了,要是难以适应的话只怕会徒增伤亡。”孙绍道“汉升公过去的话只怕不妥,您毕竟年纪略大,又没到过更南的地方。文长和承渊可以南下,承宗(丁封)和锐志随我回去,至于桓邻兄弟,那是本地的大族,不能留在这里,必须迁走。”廖立道“大都督前rì攻陷了江陵,想必荆州的局势也会起很大的变化,所以无论如何您必须尽快的回去,留守的老兵偏少,新兵只有在您的带领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要是真的形势有变,必须有您的坐镇才行。”孙绍道“二叔想必会起什么别的心思,我确实不能再在这里停留,那么就拜托各位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能获得成功。” 庐江郡皖县,曹cāo看着奔流的大江,叹道“天之所以分割南北的,难道是这条江吗?即使来到此地,也是没办法想出有效的过江之法,真的是件困难事啊。”荀攸道“丞相为何轻身来此?大军还在远处,即使您先看过了地形也未必能做出合乎以后形势的的判断。”“公达啊,你认为孙权要是骤然知道我来了,会怎么做呢?”“他一定会带领全部人马前来应战,周瑜也会前来的。”“呵呵,周瑜的话,他对于孙权可未必信服,孤此来主要是要吓住孙权,让他感到孤的压力,尽量不能让他有机会抓住那狮儿进攻交州的机会趁机吞并整个南方,制造出这个平衡就够了,这也就是孤明知没有能够击破孙权的有效方法也要执意来此的原因。” 泰山郡。羊衜叹着气,自己一个人喝着酒,默默地流下泪水,没有看到他的妻子正在从后面走近了过来。“阿郎若是有事,何必一个人在此伤怀?若是不方便与我说,找个无人之处大声地喊出来发泄一下也好,总比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伤心要好的多,若是心里一直郁积着,只怕对以后的生活很不好。”羊衜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也是对不起你,为我cāo这份心,我虽然身为家主,却无法决定什么真正的事物,一直受着刁难,觉得有些难受罢了。”“恐怕并非如此吧,阿郎一直在家中受气,有什么烦恼都是能和我说的,绝不会一个人在此生闷气。”羊衜默然,过了一阵子,才说道“确实是如此,只是说出来怕你不高兴而已。毕竟我被世族们唾弃之时,是令尊和你毅然没有看不起我,还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现在我做了些让你生气的事情,又怎么好意思和你说让你不开心呢?”“若是说得出来,总比没有要好,毕竟我来此也不长,若是阿郎还记挂着以前的那位姑娘,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徒增烦恼好了,你现在已经是已婚之身,只怕是给不了人家幸福,要还是这般纠缠不清的话只怕是不好。”羊衜说“她定亲了,我曾经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我也曾经离她如此的接近,但却无法得到她的原谅,我知道是不对的,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但是我还是喜欢她,直到那一天我弟弟死了,族人让我去娶她,我当时虽然装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兴奋不已,希望着能够如愿以偿,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羞愧,直到她的离开我才知道我是真的爱错了,爱错了方式,如今她彻底地抛弃了我,转嫁了他人,更令人无奈的是那人不过是个孩子,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孩子吗?为什么呀?我或许真的有些可恶,或许真的不该被原谅,但是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受到这种待遇,或许确实该彻底斩断这段思念了。夫人,对不起,请原谅我还在心里记挂着他人,无法在这个时候全心全意的爱你,如果你想责罚我,那就请现在吧。”“蔡娘子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了,她确实没有理由来爱上你,家族的人确实也做得有些过分,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归宿,也算是她自己的选择,临湘亭侯可不能以寻常孩童看待,他的才干和体贴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你也不必如此沮丧,我倒是觉得至少有了个了断也可以让你心里不至于太过煎熬,她已有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你也不是该好好做事,以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呢?那些族老专横跋扈,独断专行,这也是你该去改变的,我也是希望阿郎能够做出一番对家族有意义的事情呢。”羊衜道“宪英,谢谢你对我的原谅和激励,对,我确实有必要斩断过去,去面对我们的未来,我们希望能够建立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庭,羊家不能被那些败类所拖累,一定要重振家族的声望。” 江陵,“公瑾已经决定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就是直接出兵也未尝不可,何必去在乎吴侯的态度?”诸葛瑾在大厅中踱步着,面sè也有些焦急。周瑜则说“事情没有子瑜公所想的那般容易,将领们有很多人尽管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但依然对于吴侯抱有很深的幻想,尤其是程黄韩三将,对他们来说吴侯和临湘亭侯没什么区别,他们只会忠于能够使孙家利益最大化的一方。至于那些被吴侯大力提拔的将领,除了兴霸和子续私交颇深而对吴侯有些怨言之外,其他人未必就会因为受了这点委屈而起了异心。现在自己行动,与直接扯旗造反无异,我们只有大半个南郡,兵力虽然jīng锐却人数不多,更缺乏补给,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是如果能征得吴侯的同意就是另一回事了,对将领们说这是我们避开这个争端的避祸之计,他们一定会大力支持,只要吴侯一个命令下来,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诸葛瑾道“那粮草的事情怎么解决?”“南郡征战时间太长,经济早就破坏的一塌糊涂,初期估计还得靠子续来供着,我们欠他的人情已经有些太多,但是必须如此啊,看来有些事情得快一些进行了。”诸葛瑾道“现在就做?未免有些太快,而且子续也在那边做类似的事,要是提前行动会不会危及太夫人的安全?”周瑜道“我本来就是打算连她们一起救的,在我回来之后立即行动,要是吴侯敢挑事那他就是得罪了所有的西征军将领,他不敢的。” 苍梧郡,步骘拿着军报,递给士武,道“南海,请节哀,这种事情并非我能够控制,实在是对不住。”士武含着泪看完,然后嚎啕大哭。“士家,就这么完了呀!大哥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我还没向你讨回来呢!”吕岱觉得他这话怎么听都奇怪,想要询问旁边的人,全琮却是私语道“他这名义上是泣,实际上却是喜。士家灭亡了,那不过是士燮的本宗而已,他士南海还活得好好的呢,苍梧郡还有相当的族人活着呢,再者,士燮杀了和他关系更近的二哥,他心里该更对他不满才是,才不会为了这样的大哥而伤心难过呢,重要的是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着为大哥报仇的名义接任家主了,今后他就可以掌握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权力了,那他能不高兴吗?”吕岱这才恍然大悟。听得步骘说道“临湘亭侯这样子,确实做得有些绝,毕竟他们不过是利益之争,不必这般赶尽杀绝。只是吴侯有命令,不许与他发生冲突,现在想要为士交州报仇只怕是不行,那么就这样吧:我现在就上表向吴侯反映情况,揭露临湘亭侯的错误,他应该能允许我们去教训一下临湘亭侯,至于这个度嘛,就由我们自己来掌握了。而南海你最好去紧急的召集苍梧的族人,告诉他们此事然后将他们的力量聚集起来,毕竟临湘亭侯善于用兵,并非一般常法可胜,还需要你们家族的大力支援。”士武道“那么我就代族人谢过子山公了,这就去召集族人,我一定会让他孙子续尝到苦头的!” 领方县。孙绍回到了郁林,看到邓艾一脸无奈的迎接着自己,心里很无语,说道“兵练得则么样了?现在来参军的乌浒人该有很多了吧?”邓艾道“确实如此,现在我的部下已经增长到一千多人了,现在连武器都配不齐,铠甲军装也是五花八门,应该说我军在这方面的生产能力相当不足,倒是指挥方面的问题要少了许多,这些人崇尚强者,来到城里以后生活又有了明显的改善,对于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忠诚心的,这些人素质相当可靠,在伙食条件改善以后他们的战斗力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一般人能比的了得,若是善加使用一定是一支山地战雄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那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私事。”孙绍有些疑惑。“私事?”“是的,前rì刘娘子雇了一个商人带她去泉陵,说是要去见见三娘子,留了封信下来给我,虽然没署名,但这歪七扭八的字迹看得出来是她写的。”孙绍很无语“这丫头,真是会想办法,居然直接找源头去了。算了,那是三姐该头疼的事情,咱们想管也管不了。按理说三姐不会让她的,所以你也别想得那么美了。”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临湘亭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只许你妻妾成群,就不许别人来多娶几个吗?这未免有些不像话了吧?” 第九十二章 时机(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回头望去,看见一位老者朝自己走来,董奉跟在后面,他立刻才出了此人的身份。“张先生,我可谈不上什么‘妻妾成群啊’,至今我还是未婚状态呢,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不像他到处乱来。算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不知道公纪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说起这个张仲景立马来劲了,拉着他扯了一大通,孙绍不懂医学,自然很是头疼,还是董奉及时制止了张仲景的继续说下去的yù望,说道“临湘亭侯不通医道,再跟他讲这些专业的他也听不懂,因此还是挑些重点和明白的说吧。”然后自己跟孙绍开始解释:陆绩的病情确实已经很难控制了,张机也只能以药物减轻他的病痛,那种晚期的症候却是难以根除,陆绩这段时间jīng神恍惚,经常说胡话或者做些疯癫的事,孙绍猜测似乎是伤了神经系统,想到那些南征rì南的部下,心中感到很是惊怖。心里暗想要是航海技术够发达,一定得去美洲一趟,可是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看到都是问题啊,尽力吧,但愿子孙能够在自己的基础上解决这个问题。说道“张先生可愿意留下,将您的医术传到华夏的四方?”张仲景道“老夫还得去研究新药,至于临湘亭侯所说,老夫已经即将将书写完,只差这最后一段的试验了,那么世人会因此学到许多东西的。君异的天分相当不错,是块好材料,他应当能将这门技术发扬光大的,所以您还是放心吧。”孙绍道“我得马上回去,没有太多时间在此停留,士载也随我回去吧,这里就交给公琰来镇守了。”邓艾道“是,在下定当尽职不懈。”孙绍又说“二位先生,不知有什么有效果的治疗南方流行病的药物吗?出征rì南的将士们很需要能对抗当地不良气候的药品,若是能够有在下在此就谢过二位了。”张仲景道“这个也是老夫所正在研究的,估计不久就会出成果,也不知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孙绍道“那么真是多谢了,这种药若是真的能做出来,只怕真的能活人无数了。还有一事,请张公过目。”说着拿出了陈笙的信,上面有陈郁的症状,“若是以张先生看,当如何治疗?”张仲景道“此却不难,只是病人似乎已经有些迁延,拖的rì子渐久,只怕会加重,我现在写一个药方,当可治疗,但是最好还是让我当面检查更有把握。”孙绍道“可惜姑丈身有职位,又不好请辞,无法来此,只得将您的药方寄去,或许能救得他一命。”张仲景道“这个乱世啊,耽误了多少人,若是平常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孙绍和董奉都沉默不语,制造乱世某种程度上就有他孙子续的一份,只是即便他不插手,老曹也统一不了天下,那么还是用自己的梦想来规划天下好了,虽说同样要经历很多的痛苦,但他却坚信自己规划的未来能游更远大的前途,毕竟靠着自己更多的知识,当可避免近处的危机,尽力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我会尽自己之力来终结此乱世,同时终结掉这个垄断的局面,创造各人能够更好地发挥价值的新世界,以期我们的亲人不会再受到这种问题的困扰。” 宛陵,“咳咳,看来我是真的不行了,前些rì子还不太行现在却基本活动自如了,这只怕是回光返照啊。笙儿,还有最后几句话你一定要听好。”陈笙道“父亲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一定会没事的!子续已经来信说他找到张先生了,最多半个月他的药方就会送过来,到时候你一定能好的。”陈郁笑道“不必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不要说半个月,后天都未必能挺得到。现在不是说这些没用的时候,你听好了,既然你对于桓公子没什么意思,那就得小心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xìng子冲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他为你伤怀,说不定无法控制自己。还有,在丧期快结束的时候,你要么联络子续派来的人,要么自己赶紧走,不要再留下了,我这一去没有人再能保护你,吴侯会注意到你的价值的,一定要从速的离开,若是可以完全不必为我守丧。”陈笙道“这怎么可以?我若是不能对父亲的病症有所助益,还不能尽子女守孝的义务,那又怎么面对自己?”“行了!你若是嫁了子续,未必可算我陈家的人,这孝不守也罢,此事关乎你的xìng命未来,决不能太过忽视。”陈笙道“总之这样的要求我无法从命,这个事我也必须去做,我会在丧・・结束之后离开的,子续估计也在为我担心,若是我走了也好让他多腾出些jīng力来营救舅母和表姐她们。”“嗯,现在你在吴侯心中无关紧要,逃跑的话不会因此太大注意,一定要记住了,这是我最后的嘱托了,千万!”陈郁说完就觉得有些晕眩,“看来是大限快到了。”这是他在清醒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父亲!,医生,快来呀!” “刘阳亭侯威武!”山呼海啸的声音之下,周瑜面sè如常的走了过去。孙权看到他走来,大笑道“公瑾啊,我亲自为你下马相迎,又安排了这许多人来造势,不知你以为如何?”周瑜道“吴侯,事情并非你想得那般容易。我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曹孟德已经南下的消息,难道吴侯不知道吗?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先去组织兵马,准备迎敌,却摆出这样的大真是来迎接我,只怕是有些不顾大局了吧。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江东的基业更加稳固,有个计划向您说明,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请听我汇报完再去对抗曹cāo吧。”孙权道“不急,曹cāo确实有南下的消息,但是他自己率领轻军先行到了庐江,大军还在后面,不必急着现在就去作战。公瑾还没有见过家人,何必如此急sè。”周瑜道“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是先公而后私,江东大业要紧,曹cāo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够率先抢占此地,一定能占到优势的,请让在下立即出发。”孙权道“公瑾真的不必如此着急,公礼已经率领先头部队出发了,就是奔向濡须,在那里抢先修筑一个水坞,这样子对抗敌人的话就会有很大的优势。”周瑜心里对于他一向有些不满的孙韶倒是起了些佩服之心,“那么请让我立即出发,在濡须口阻击曹军,虽说以陆战为主,但是那块地面水军能够起的支援作用依然很大,想必如果有两万人以上的兵力一定能够击退曹兵的。”孙权道“两万人暂时拿不出来,你也知道江东就十万人,三万跟你去了荆州,三万去了交州,还有守备兵力也是要人的,一下子拿出两万人我是真的做不到,子续手里有兵,可要他拿出来守卫江东纯粹是做梦,大约一万人还是凑得出来的,再加上公礼的四千人,应该是够用了,我本来是准备让你休息一下,等我回去召集兵力再让你出阵的,给公苗的命令已经发下去了,估计十天之后他能够到来,到那时就该能扭转局势了。”周瑜道“孙公礼的人马您难道只是准备让他们阻值一下曹军而已吗?濡须口的地形相当有利,作为陆军的攻方进攻不利,还得不断受到水军的打击,不需要太多兵力就能阻止哪怕七八万的曹军,援军上去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击退曹军,根本不需要再等公苗啊?”孙权道“哈哈,那是因为你不在嘛,我自问没有这种能力罢了,现在既然你来了,又自愿请缨,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苦了乔夫人和循儿他们。”周瑜道“犬子资质鲁钝,只怕无法担任‘世子’的伴读,还请主公三思。”“哦,公瑾不必过谦,令郎的才干根本就不在子续之下,又没有他那般锋芒毕露,这才是天纵之才。只是既然你这么说就暂缓吧,反正登儿还小,不必急于一时。”“瑜代犬子谢过主公。” 邺城。曹彰走进了家里,看到两位女子正在聊天,为她们之间的和睦感到很满意。“夫人们,我回来了。”孙娴首先起身,“阿郎辛苦了,仆人们正在做饭,很快就会做好。”曹彰道“这个倒是不急,阿娴,你那位族弟倒是真的了得,他据说最近攻陷了交州的西面四郡,还斩杀了士燮全族,一时在南方声势大振,父亲都夸他是一时之杰,是他的好对手呢。”孙娴道“这个・・・・我本来就不认识临湘亭侯,对于他给阿郎制造的麻烦,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确实没必要用这种话来反讽我吧?”糜松则说“阿郎似乎并无反讽之意,姐姐这反应未免过于激烈了些。”曹彰道“还是定生知我,夫人,我确实只是想夸奖一下令弟,你也知道父亲想寻找一个相当的对手有多么困难,刘玄德虽说可以称得上但却一直没成气候,而今孙子续成势了,而且他的道又和父亲如此接近,父亲也感到兴奋啊,我就更是希望能和这位曾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物一起相遇于战场之上,测试一下这些年他有何长进,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很刺激,可惜父亲这次南征不肯带我去,不然真想和他过一下招呢买当年我还指点过他功夫,没想到他居然如今已有了如此成就,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年我是不主张放他走的,当然我没有预见到他会有这样的才干和运气,只是若是多了个强力的对手,估计以后的rì子也会更加有意思吧。”孙娴对于丈夫的那种类似胡言乱语的话感到很不解,说道“曹家和孙家,作为敌人却也能这样,只怕九泉之下的伯符叔父也会感到滑稽吧。”曹彰道“其实我是很欣赏孙伯符的,他的豪情和手段都是我敬佩的,也是所希望能够与之交手的对象,我确实有些遗憾没机会会会他,不过能会一下他的儿子也不错,而且我们还是亲戚,想想也觉得好笑。阿娴,其实你没必要太在乎自己的身份,现在其实也没多少人还记得你是孙家的人的,再者你对我的好我自然是记得的,可绝不会令你受到伤害的,以后别那么敏感,白白让自己生气,会生出病来的,想想还有我呢,我可是会帮你分担压力的,还有阿松,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你要是有心事,多跟我们说呀。”糜松道“是啊,姐姐的心事没必要一直憋着,能说出来更好,反正阿郎最近也没太多事,要不教训一下我也行,我也是希望能够提高自己的武艺哦。”孙娴一下子笑了“你这丫头,年纪还小,可不能想着用这种法子来练武,完全可以跟我或者阿郎说嘛,要是一不小心身子出了问题可就不好了。”曹彰也是很高兴,家里的气氛相当不错,她们两个的关系也相当好,大笑道“两位夫人都听好了,今天两位都来陪寝好了,咱么联床夜话也不错。”糜松道“这个,只怕是不好吧,姐姐你这个会不会有・・・・”孙娴道“妹妹还没长成,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些急sè了?”曹彰道“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好久没一起过了,这次去北方可是真的很想念你们呢,别一下子就想歪了。子嗣问题不急,阿娴年龄也不大,阿松更还没成年,我才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呢。”两人一时无言,然后都是嘻嘻的笑起来,曹彰则是假装板起了脸,说道“敢笑话你们的夫君,小心家法哦。”两人都笑道“我们真的好怕哦,请夫君来吧。”曹彰做样子拍了拍,说道“哎呀,真是没办法呀,就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家庭吧。”(孙娴是明媒正娶来的正妻,而糜松则是抢来的妾室,地位上差距很大,但不代表他们不能走得近。) 吴县。“子续用人,不仅看能力、亲疏和品德,也看是否能够对他的梦想提供支持,这一点上士元就走得很前,或许可以说是投机,但是他对于子续的道确实有着更深的理解,子续信任他也并非无因。而我在这方面始终有些若即若离,现在经历了这个事情,也是明白了现在只有靠他才能完全的振兴家族。其实只要我们这些人尽到了力对家族就够了,不能给他们太多的可能导致腐化的权力,但愿以后能够避免这样的事情吧。”孙淑道“绍弟从小就喜欢自己拿主意,这样做一个普通人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执掌一方后还是这般独断专行只怕就不好了。”陆逊道“如今的情况总是好了许多,而且随着事业的进展,他的xìng子也在变化,我确实感到他如今学会了妥协,能够暂时的放下那些原则来按照利益来规划行为了,并且他明显的没有丢下自己的最高准则,就如同他自己说的‘目标基本是确定的,但是道路必须根据情况不断修订。’估计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有惊喜吧。”这时候,外面来报“报告,刘阳亭侯如今已经回来了,直接带兵前往濡须口迎击曹军。”陆逊道“看来,差不多了。”望着孙淑的肚子,叹道“夫人,你还是不肯先走吗?我不仅得对你负责,还有孩子呢。”孙淑也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哎,绍弟要是能看到自己的外甥出生倒也不错,只是总不能让我不管母亲她们吧?”“你并非吴侯关注的对象,他不会太在意你是否在此,而且太夫人那边情况不明,还不能说一定成功,所以才让你先走,二娘子那边根本劝不动,总不能让子续没个盼头吧?”“我可不太放心阿郎一个人留下来呢。”“无妨,还不相信你的夫君吗?这种事情我是游刃有余的,你这一走我们也少一个要保护的人,到时候你就跟子续等着我们的凯旋吧。”然后做了一个“V”手势,“子续说这是胜利的手势,我也希望我们这次行动能取得全胜啊。” 第九十三章 时机(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临沮。刘备召集了部下,“孔明已经回来了,听一下他得到了什么成果吧。”诸葛亮道“姐夫好像不肯答应投靠我军,但是我想到了法子,只要告诉他我们是来帮助他解决上庸郡的申氏兄弟的,就足以令他放行,到时候趁机把他拿下房陵郡就会是我们的了,再想法子攻取上庸,有了这些地方就足以立足一方了。再就是汉中了,张鲁虽说用宗教洗了百姓们的脑,但却没办法让那些豪族们彻底服从他,我听说杨家就不太安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估计不难争取到他们反水。”刘备道“此乃‘假途伐虢’之计,确实很容易成功,只是对于令姐夫只怕不太公平。”诸葛亮道“他反正也无法控制好这个郡,我们也不伤他的xìng命,倒不算什么,姐夫虽说为人顽固了一些,但是在大势面前他还是会懂得审时度势的,现在虽说周公瑾回去了,但是家兄在军中声望不低,又有程普等人在镇场子,我们还是不要想着在那边讨得什么便宜。至于孙绍那边,防守严密不说,还很容易激起所有人的愤怒,自从上次失败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再不能打败他的情况去惹他,那就只有向西发展了。”刘备道“同样的,二弟三弟必须在这里装作防备乐进的样子,他们无法前往,不知以孔明之见,该由谁来带领这支部队呢?”诸葛亮道“子龙足以胜任,他xìng子谨慎,能够很好地完成任务。”刘备想了想,“大约确实如此,子龙如今还名声不显,想来一般人还不至于去防着他,这也可以有效的使对方的防备松懈下去,就有子龙来吧。”赵云道“这样的事情我也可以干,只是很少带那么多部队只怕威望不足以服众。”刘备道“这个无妨,我还会让夏侯兰来辅助你,再说你在长坂万军之中孤身杀出也是在军中有了相当高的威望,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这次要是立下功劳的话,我会给你足够的奖励的。”赵云道“云只希望主公能够兴复汉室,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平之世,如此则愿足矣。”“子龙果然好志向,我们都得以此自勉,不要让天下人失望了呀。” “子续,你····回来了。”蔡瑢看着回来的孙绍,甚至无法抑制住流下的泪珠,一把扑倒在他怀里。孙绍有些尴尬,也有些喜悦,“琤姬,大家都看着呢,确实好久没见了,不过还是等回家再亲热吧。”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蔡瑢则是在喜悦之余有些惊讶。“你这声音····”孙绍自己也没意识到,“变声了····”他不是很注意自己的装束,因此也不经常照镜子,否则他会看见他的喉结也比以前明显了,大概就差长毛了。“这发育得有点早吧,虽说古人普遍早熟,但是我这不才十二岁吗,还是男孩子,女孩子就罢了,这个实在是有点过分吧。”看到他一脸惊诧,蔡瑢笑道“你不会真的傻了吧,你这是发育了呀,估计再过一年就能发育好了呢。”孙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蔡瑢,她今天穿的衣服明显比起平时要华丽得多,她平时要接触许多不明物质,也不愿意穿新衣服以防被染坏,所以一直是比较简朴的。不光是衣服,首饰也明显变多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是如此吗?想到此节,孙绍叹道“难得我的琤姬今天这般打扮,其实你平时就很漂亮啊,再加一番打扮就更加光彩照人了呢。”蔡瑢听了也很高兴,“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特意向姐姐借了不少首饰来,嘿嘿,你也算没那么木,懂得去欣赏,不枉我费劲呐。”孙绍大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有事情回家再说吧,其他人也还有些事情呢。”然后就是一句轻笑从侧面传来“绍弟刚才说不要在人前亲热,现在怎么自己却违反起来了?”孙绍也是无语“三姐,你倒是没必要说得那么刻薄吧。”转眼就看见孙裾和糜萍以及一个他看上去不太眼熟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刘娘子吗?三姐,天哪,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孙裾道“她呀,可是很好笑的人呢,来的时候因为不明白规矩出了许多笑话,说是一定要向我学习‘智慧’,还说是小艾说的,真是挺好笑的,自己其实懵懵懂懂的,却喜欢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来教训人,被阿萍教训了几次之后马上就老实了,听了她的话我才知道小艾也是那样子搞笑的人呐!他回来了吗?闹出这样的笑话可是很令人生气啊。”孙绍有些惊讶,“三姐你这是····”邓艾则是从人群中畏畏缩缩的站了出来,“多谢三娘子对我的关心,我这也是经验不足又急又建功,说句实在的也是为了不负您的重视罢了。”这小子马屁拍的倒是不错,不过现实不是他几句话就能解决的。“嘿嘿,花言巧语啊,对我说完了还要对刘娘子说吗?只怕是不好吧?小艾你过来,跟我们好好说说你在郁林都出了什么丑呢?”然后就直接把邓艾揪了过去,孙绍看得也是暗自心惊,不断的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在一边聚jīng会神的看着的蔡瑢,“好了,琤姬,,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先回家吧。”然后又对后面的胡遵说道“世安兄,很抱歉,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再报告吧,还有承明公,你把重要的事情用文书呈上来就行了,这里的治理主要靠你,还得辛苦你努力呢。”潘濬道“这个本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主公这些天鞍马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孙绍就喊道“大家都回去吧,不必劳烦各位来迎接了,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看到大家离去,蔡瑢轻笑道“你也没想到士载会出这样的丑吧?还拿眼睛来看我,怕我会和三娘子一样吗?”“他那是自讨苦吃,谁叫他在外面乱来,这下子还两个人聚到了一起,说不定就有好戏。当然你这个还是别管了,今天的你真的很美丽,也是为我jīng心准备的吧?专门来接我甚至今天连实验都不搞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扫兴。”蔡瑢也是低下了头做小女儿状,“那是,还不是你这家伙一去这么久,在家里呆着虽说也能继续研究,却没有人能够分享成功的喜悦,知我者不在,确实单凭自己的兴趣很难持久。”“以前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呀?”“你不是说过当一个人心里多了一份牵挂的时候,再让他回到从前那种心如止水的状态就极其困难了吗?而那闯入我心中使我无法平静的事物,就是你呀。”孙绍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我能得到你的感情,真是幸运,等到母亲回来,我们就····”“好了,就说到此吧,再说下去就怕是成了你所说的花言巧语了,咱还是先回去吧。” “公瑾这次回来相当诡异,说是为了解决我跟子续的矛盾回来进行调解和劝谏,但却毫无举动反而出手帮我对抗曹cāo的南征军,这也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解,不知大家怎么看?”说着以目视鲁肃,鲁肃则是低头钳口不言,全柔道“大概大都督并不想看到孙家的分裂,对他来说谁更亲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实现他统一的梦想,加上对于临湘亭侯他始终有一种守护者的自觉,所以才会致力于您和他的和睦。”孙权道“我并没有对子续有什么敌视的举动,公瑾不过是误会我罢了,况且子续也没有明确表示要打到我,可不知是说什么不和呀。”吕范道“主公还是不要再说了,至少从他肯轻身回来说明了大都督并无异心,那些将领未必就会反对主公,更没有足够的粮草辎重,他无论如何不会有什么别的动向的。曹cāo不是派了说客去游说他,被他赶了回去吗?这也说明了问题啊。”孙权道“形势不同人所想的也会不同,公瑾现以的表现看在确实没有别的想法,但是若是让他轻易的长期控制军队,只怕难保下面的人不撺掇,他一次两次或许挡得住,但多了也难保····”吕范道“这却不难,只要让军队的中层军官经常变动,个人对于军队的控制就会比较减弱,如此就可以减少这类情况发生了。”孙权道“这说的虽是,但是兵制摆在那里,随意的换军官会激起很多将领的反对,只怕也难说会不会是一纸空文,执行力度有待商榷。”胡综道“只要以培训为名召集起来,先从这边的军队中进行改革,以后再继续推广到各地应该也不会困难的。”“嗯,伟则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子衡,到时候你的部队就作为典范好了。”吕范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么,谨遵主公的命令。” 濡须口,孙韶看着周瑜走了进来,说道“大都督此来有什么计划吗?”周瑜道“仅仅在这里筑城是不够的。必须用水军来掩护,你把所有人都放到了陆上,要是曹cāo趁着退cháo水坞又没建好无法停船的机会前来攻击,那你们就完蛋了。”孙韶道“我们没有那么多兵力,几乎得所有人不停的赶工来修筑这个水坞,当然您现在带来了援军就是另一说了。”“曹cāo是否派来了斥候?你们又没有抓到几个?”“曹cāo派小股部队前来sāo扰我们,不过都被击退了,斥候倒是狡猾一个没抓到,这样子我们的工程进度受到很大的干扰,只怕很难在曹cāo的大军到来之前完工。”周瑜笑道“既然坐守不得,那就不要死守,援军一到就现在进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反正曹cāo现在手上也没太多兵力,由于我们即使援军到来但也没有他人多,他不会想到我们会突击他的,这正是打击他气焰的机会,也好让他几天喘不过气来。” 皖县,曹cāo正闲看兵书,外面的斥候突然来报“江东军发起了进攻!”由于曹军很多人都分散在外,进行小规模sāo扰,人数不太多,很快就被周瑜一一击灭。曹cāo有些惊讶“这些不擅陆战的家伙居然敢于主动出击,挑衅呢,传令,部队集结起来,给他们一个教训!”等到曹军集合好之后,却发现周瑜在外面shè了几通箭矢就开始后退,“他们怕了!快冲啊!”许褚喊道。“仲康,停下来。”曹cāo走过来说道。“主公,他们明明是畏惧我们而后退,为什么不趁机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你没看到周瑜的旗帜吗?果然是有他在指挥,才敢干出这样子的大胆之事,他未受挫折即后退,明显是诱使我们上钩,不能上了他的当,反正也没损失太多人,传令,全军回营。”许褚啐了一口,说道“丞相何必怕他,周公瑾就算来了,也不会有太多人马,更不会有什么猛将相随,我若是此时突击说不定能斩了他,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哼,他就是要让你这样的粗人觉得有机可乘,才好给我们一个大的打击,听从命令便是,不要随便乱说话!”“是!” “今年的chūn耕似乎进行的不错,随着去年大量土地的开垦我们获得了海量的财富,农民们也得到了相当的实惠,不过有星相家预测说今年可能有洪灾,因此防灾工程必须及时的跟上,排水渠每个地方都得修,就算今年用不上以后也会用上的。”孙绍回来后借着巡视农事的名义溜出去玩,还顺带捎上了蔡瑢这个尾巴,当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其他人除了侍卫以外都走得远远地,后来孙绍也觉得不好意思也就让蔡瑢坐车他自己骑马走在前面,以免让别人看到两人的亲热场面而尴尬。当然正事是不能不干的,对于各地的检查和巡视调研也使他获得不少有效的信息,现在的老百姓可不懂得什么叫“形象工程”,若是询问他们倒是可以得到不少。这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孙绍叹道“chūn雨其实也不错,毕竟大家能从此受益,若是演变成水灾就麻烦了,但愿我们的水利工程能够起到作用。”蔡瑢在车里大笑,“这个雨可不是大雨的迹象啊,我也看过天象,至少现在不是暴雨的季节啊。你在那里无病呻吟个啥呢?”孙绍恨恨的看着她,“再怎么你也不要让你的夫君当众出丑啊,你等着,明年,有你受的。” 第九十四章 象林之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所谓的林邑国,人口才六万多,不过大汉两个小县的地盘,居然敢向我们挑衅,四卷一战,我军斩杀三千多敌人,可谓空前的大胜利,rì南郡也已经光复,根据主公的命令,该是打进象林县,消灭这个分裂政权了。”庞统止住了一直在兴致勃勃的说着话的魏延,“虽然我军击溃了敌人,但是不要忘了在这样子的丛林中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染上了疾病,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而对那些本地人根本没办法有效利用,还得花大量jīng力来安抚那些人,虽说主公从郁林和荆州迁来交趾了一些人,但是根本不够用,这些本地人对我们的敌视情绪太严重了,我们用于对付他们的jīng力可比对付那些林邑人还要多,要是没办法控制流行病或者得不到支援的话,那我们又拿什么来进军象林?这个情况我已经向主公反映了,也不知道得到的回复会怎么样。”丁奉道“现在是四月,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不应该等,我们至少还有一万多可用之兵,完全可以踏平象林了,要是等到马上的夏天到来,那就糟了,还不如趁着他们没有完全准备好一举荡平这个所谓的林邑国。”庞统道“消灭这个政权不难,但是要稳定局势有多困难你知道吗?这里的人要我说都是一群王八蛋,软硬不吃,一门心思想着dú lì出去,要是我有能力就将他们杀光或者全部迁到内地去做苦役。相对于那些林邑人,我更讨厌这些采取不合作态度的家伙,要么就顺从要么就痛痛快快地反对嘛,我们的政策比那些原政权好多了,看看那些乌浒人这几个月生活飞速的在进步,怎么这些混蛋就是不领情!”魏延道“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情绪吧,尽管我们的政策对他们更有利,却依然怀疑我们这是在收买人心,不愿意接受,应该说我们的难题还是在于人口太少,要是人多的话迁些人过来用差别待遇直接同化了他们。”丁奉道“他们对于汉籍似乎没有那些乌浒人那么热心,这些人好像不在乎生活只在乎那些虚幻的尊严似的。”庞统道“就是因为这些家伙如此烦人而我们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我才强忍下杀光他们的冲动来慢慢的驯化,只是这个时间只怕得偏长。”魏延道“但愿这是有效的,要是这帮兔崽子不领情那不是白费了?”庞统道“时间会淡化这一切的,只要继续不断的实行政策,总一天能驯化过来的。”丁奉道“这些人有点文化,就十分自负,觉得自己了不得,对于大汉的归属感薄弱,并不以作为大汉国民而自豪,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庞统道“问题是我们现在别无他法,既无人口优势,又没办法用武力震慑,除此之外只怕并无他法。” 正谈论之间,使者来报“主公已经送来一批物资。”庞统打开信大笑道“看来又多了数千的援军。”魏延道“是什么呢?我好像没看见有士兵来呢?”庞统道“是新药,治疗流行病的新药,列举了这边的大多数病症和对症药方,只要如法炮制相信很快士兵们就可以恢复了。”丁奉道“哎呀,居然忘了张新生还在郁林,有他在什么疑难杂症能成问题?看来又是增添了许多希望。”庞统道“不仅仅是如此,要知道当地人也是饱受这些病痛所困扰,如果我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一定能得到他们的信任,这样最头疼的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这才是我兴奋的原因。”“说的是,前人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做到了,那么一定能够得到信任的。”丁奉说道。魏延道“可惜呀,不能杀个痛快,那么我们就等着士兵们恢复以后立即进军吧。” 濡须口。“此处地形不利,不仅狭窄而不利进攻,而且得面对江东军的水军的威胁,大型战船上发shè的弩炮和石块给我军造成了很大的阻碍,而正面又无法突破。有周瑜在指挥的时候,这些家伙如同教徒一般狂热地死战不退,这一次伤亡太大了,还是采取保守一些的方针,等待援军的到来好了。现在还没到低cháo的时候,他们可以从江上轻易地获得支援,等到退cháo凭那些人的力量也修不好那个水坞,那么他们就不仅断了退路,而且无法再获得支援了,到那个时候在全力一击将他们消灭,现在就暂时让他周公瑾嚣张一阵子吧。”荀攸道“丞相,您应该好好想想周瑜的目的,他只需要把我军钳制在此就行了,而他却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实在是不和情理啊。”曹cāo道“这样子他就能够从气势上压住我军,从而取得一定的主动,这样他也好进退自如,即使被我军击退也有战胜之名,不过是这样罢了。”荀攸还想再说,曹cāo挥了挥手“不必了,即使有什么计谋,在大军到来之后他也必须撤退,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以周瑜的智谋不可能想不到此节,所以他不会蠢到在这种地方和我军拼命,就等着吧,此次本来就是要谨慎以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即可。”荀攸明显觉得曹cāo的战术过于保守,但他不知道曹cāo还得用一只眼睛看着许昌,本来就不是专心于战局,自然没有他看得透彻,只是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忧虑,又是一副做好了决断的样子,不敢多话,只得把想说的压了下去。 “公礼,进度怎么样了?”周瑜脱下风衣挂在一边,问孙韶道,孙韶道“没那么快,人手还是不太够,要是再有一千人应该能够在他们大军来之前完工。只是您何必如此拼命,即使击败了曹cāo在这边的部队,他的后续部队还会上来,简直是毫无意义啊。”周瑜笑道“你说错了,曹cāo经此一战一定会更加的谨慎和保守,那我们就多了活动的空间,他现在对你的sāo扰只怕会下降很多,我再逐步给你两千人,务必要在十天之内把水坞建起来,能不能做到?”“何为逐步?”“每天四百人,我还要不断地去挑战来迷惑敌人,所以士兵可以逐渐减少却不能一次少那么多。一定要赶工啊,曹cāo正在等着低cháo他好一举拿下我们,濡须坞的建设是胜负的关键,千万不能松懈了。”孙韶道“这个,您要是每天减少兵力,若是被敌人发觉,只怕就糟了。”周瑜道“无妨,他们只会当成我为了引诱他们而故意减少的,这个样子他们是对半不会主动出击的,你不用去管这边的事情,由我来负责便是,你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尽一切力量把这个水坞修好。”“明白了。” 象林县。庞统看着蜂拥而来的林邑人,冷笑道“哎呀,真是愚昧呀,我们轻易的穿过了他们不敢走的大森林,没有受到疾病的困扰,就把我们当成了天兵而四散而逃。范雄也是无奈了只好把全‘国’的兵力集结起来和我们决一死战,虽说人数不少也有八千多,但是这样的纪律和阵势简直不值一提,击溃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传令道“文长带轻步兵队先上,承渊再远程支援,长枪手准备好在轻步兵前维持阵列。击鼓,前进!”那些林邑人疯狂的冲了上来,但在枪阵面前就如同送死般的撞了上去,徒留一串串血迹和尸体,丁奉带弓弩手shè击他们的中军和后军来搅乱阵势,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魏延也开始出击,轻步兵们穿过了枪手们的阵型缝隙,收割着那些准备卡缝隙的敌兵。范雄看到他的军队处于全面的劣势,下令道“看来不用这个也不行了,我们的士兵在战斗力上与敌方差的太远了,再下去就要全军溃败了。”赶紧下令士兵们后撤,然后让阵型让开,从阵后的树林里冲出来十几只大家伙。孙绍军士兵看到后都震惊不已,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动物,丁奉开始传令shè击,但是那些大家伙根本无视shè中的箭矢,横冲直撞过来。庞统也是有些吃惊“是战象!”赶紧下令士兵们撤退,但是战象们已经冲到了近处,等到孙绍军后退时,已经造成了一定的伤亡。魏延喝道“大家不要怕,这些家伙不过是皮糙肉厚而已,并非毫无弱点,近距离投shè它们的眼睛!”轻步兵们拿起标枪扎向了战象的眼睛,有几头战象被刺中而发疯,最后力竭倒下,但是即使这样依然使得不少士兵被杀死,最后在魏延放火的阻止下,才算是勉强撤退成功。这一战战死了一千八百多士兵,受伤的更多,虽说一开始也斩杀了千余敌人,但是只杀死了三头战象,那些冲到近处的步兵大多被直接踩死,即使扔出了标枪也难免被上面的敌兵用石块和弓箭击杀,更有被倒下的战象压死的,孙绍军士兵虽然显示出极大的勇气,但却无济于事,士气大幅下降不说,更对于能否取得胜利产生了很大的的怀疑。 庞统回到大营以后,召集了士兵们,跟他们大喊道“那不是什么异兽,只是南方的一种普通野兽-大象而已。我当初不知道林邑人有这种部队,没有做出足够的准备,这是我的责任,但是敌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哪怕是战象皮糙肉厚,刀箭难伤,但他们并非没有弱点,标枪就可以造成一定杀伤,不必一定打眼睛,打击那些皮比较薄的地方比方说头部和后面完全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大象和其他动物一样,都怕火,在火焰之下它们也会退却,只要掌握了这些,打败他们并非什么难事。他们今天胜利,一定会骄傲,明天可能还用相似的法子,那么就一定能取得胜利,他们的士兵素质大家也看到了,只要破了他们的这种武器,那些人不过是待宰的鱼肉而已。”众人想想觉得也是,先是点头答应,然后齐声大吼道“万胜!” 次rì,庞统再一次领兵出击,也做好了准备。范雄看到庞统依然敢于出战,大笑,便让象兵们继续出击,十五头战象踏着大步子飞奔而去,庞统直接让部队撤退,林邑人紧追不舍,庞统看到已经差不多到地方了,喝道“出来吧!”随后隐藏在树林里的伏兵放出了火兽向大象们冲去,又点燃了火箭开始shè击,战象们被火焰灼烧而纷纷开始乱跑,没过多久就有不少踩进了早先布置好的陷阱之中,还有几头被火兽点着了要害之处,直接烧死了。魏延见此,大喊道“冲啊!现在正是雪耻的机会!”孙绍军立刻开始了杀回马枪的行动,纷纷冲到陷阱附近用标枪近距离shè杀那些动弹不得的大象。剩下的四头象也被火焰一直逼着后退,最后和树林一起烧毁了。庞统下令道“敌人的象兵已破,现在将所谓的林邑国,那些真正的叛贼一起剿灭吧!此战你们得到的财产,将归于个人所有,杀吧!”士兵们一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动,翻身冲了上去,对着那些林邑士兵一阵乱杀。范雄看到象兵居然战败了,也是大惊失sè,赶紧投入了全部的兵力企图扭转战局,但是林邑人差劲的战斗素质注定了他们只有失败一途,尽管在战前宣传了孙绍军从不留俘虏,见到异族人都是杀无赦的谣言,但是却无法战胜士兵们内心的恐惧,在孙绍军的如cháo攻势之下,很多人抛下了刀枪投降,孙绍军则是把他们的武器踢到一边,然后押着他们到后面去。那些剩下的人看到头像的人好像没有被立即杀死,都存着侥幸多活一段时间的心理放下了武器。庞统喝道“不要让范雄跑了!谁捉住他赏金千两,死的减半!那个头戴毡帽,身披红袍,骑着马的人就是伪国王范雄。”众人听见更加兴奋,都冲了过去,范雄逃跑之中看到大家都围了上来,赶紧解下衣服交给侍从,但是他的战马实在是个太明显的标志,即使这个样子也不好使,在奔跑了半天后战马脱力倒地,他也被摔倒在地上,士兵们一拥而上想要活捉他,他眼见对方冲了上来,自知无幸,未免被俘掳受辱,便直接拔出佩刀自刎而死。士兵们为了争夺他的首级,还导致了一场小规模斗殴,直到丁奉赶来才制止了他们的疯狂举动。 建安十五年四月二十六rì,庞统的大军攻陷了象林县,斩杀了伪林邑国王范雄,并且灭绝了他的宗族和妻族区氏一门(即先国王区连的后裔,因无子,遂以女婿范雄为国王),作为对于叛国者的惩罚。而相对的对于当地百姓则是采取了比较宽和的政策,没有参与战争的人大都保全了财产和安全,而孙绍发给这边的信庞统也收到了,他开始考察这边的农业,准备看看是否真的如同孙绍所说,这里也有其过人之处。 第九十五章 引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的笔迹不难模仿,请恕我无法相信你们二位。”陈笙对着两位前来吊祭的人说道,他们是借着这个名义来劝她离开的。“在下自有打算,不必诸位帮助,还是请回吧。”自从上次出了岔子以后陈笙的jǐng惕xìng高了不少,对于前来探视的人也不太敢说实话。“陈娘子,请恕我直言,你如今在江东地位不重,吴侯又得忙于对付曹cāo的南下,这正是离开的最好机会,您要是错过了,只怕会夜长梦多。”“不必再说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在下的想法也不必跟你们说明,若是真的是子续的部下,那就该尊重我的想法。况且现在虽说紧张,但却防卫愈加森严,也不是你们能够做得到的吧?”二人又劝了她几次,但陈笙坚持不允,最后直接将他们二人赶了出去。“怎么办?她不肯相信我们,这样子任务就没办法完成了,陈娘子是仅次于太夫人和二娘子的重要目标,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主公的责难是绝不会轻的。该怎么办,难道回报去取可信的信物?哪个可就不太好说了,这时间拖得太长,万一出了问题,主公的怒火绝非我等能够承受。”“算了,别想那么多,陈娘子既然不愿相信,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取信物吧,她的xìng子与主公相似,刚强坚毅,现在的情况又是她一个人担着这个家,若是没有足够的诚信确实是无法令她相信。”“好吧,那就等一段时间吧,反正取个信物也就最多半个月时间,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 柴桑,临湘亭侯府。“阁下是什么人?不可以随意乱闯,此处乃临湘亭侯太夫人所居,闲杂人等不得・・・・呃!”随着倒下的仆人,那人轻笑道“真是无用啊,看来救出人还不什么难事。”说着就招呼人闯了进去,剩余的人将那些被打昏的仆人拖到了隐蔽处。走到了大厅里,“咦,怎么没人?都四散去找找。”说着就朝中心走去,“呀!陷阱!”说完一张大网就罩了下来,看着随从一个个软倒下去,不由得惊道“迷烟啊,居然又一次中招了!可恶!”随后听到了孙权的声音“小妹,你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嫂嫂的居室你怎么能乱闯!我真的得好好管教你一下啊!嗯,你这xìng子我只怕都管不了了,还是找个能管你的人好了。”孙尚香大骂道“二哥你这装的什么好人!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们清楚得很!大嫂被关在这种地方都一年了,这过的是什么rì子,我可是看不下・・・・”由于说话太快,吸入了太多迷烟,导致她话没说完就晕倒了。孙权叹道“总算解决一个隐患了,嫂嫂的安全是个大问题啊,大家不要太松懈了。至于小妹,我也算是给她找了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江东的玫瑰,可不能随意的乱刺人呐。” “三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士载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难过呀的,一点也不想被你扁过的样子,不会他都被你训得有了受虐倾向吧?”孙裾一听就来气了,“都怪你呀!你这人怎么搞的呀!”孙绍一脸不明所以“我怎么了?士载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或许是有管教不严,不过你不能怪我吧?”孙裾大喊道“你这个白痴!你要是不声张让我自己来解决我难道还忽悠不走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啊?偏要自己来管,好像我非他不嫁似的,这名声一传出去,我还有脸去挤她吗?你这是在逼我做好人那,还好这家伙算不上什么有智慧的人,我装装好人就罢了,要是在这样你这是在给士载压力还是在给我压力啊?”孙绍被弄晕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孙裾继续说“你居然还不明白啊!要是现在声张起来那是小艾对不起我的重视,我可以占据高点来教训他;你这一搀和,就成了你逼婚好不好?好像我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要嫁似的,我要是还想给他施加压力,那岂不是仗势欺人那!那还不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这位小姑娘,就算她不可能给我的地位造成威胁,心里难道就舒服吗?”原来三姐之前的大度时强行装出来的,孙绍道“看来三姐对于士载兄还是在乎的,不愿意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其实又何尝不是喜欢他?你把这话跟刘娘子说跟她通融一下,未必就不能说服她,其实也没必要一定要强装大度,来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分享感情。”孙裾道“你也知道女孩子心里不喜欢那,那你自己的滥情又怎么说?听说张先生在郁林说你只许自己妻妾成群,却不让他人寻找感情,这话说得多刻薄。你要是真的做了,不管过程如何这结果一出来人们都会以为我们在其中施加了压力而逼走了她,你的地位决定了你必须在某些事情上作出表率你明白吗?哪怕是公主,也很难阻止自己的丈夫纳妾,何况是我呢?”孙绍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介入反而无法得到相应的结果,只是士载要是真的负你,其实又何必在他一人身上投放全部感情呢?”“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没有在乎他与我地位上的差距,也是够大度了,但是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就是陷入所知障了,士载本身并没有乱来,他也只是想要取得和我适应的资格而努力奋斗,我看得出他对我的感情是没问题的,现在也不必叫他‘小艾’了,因为我确实是决定了,等到母亲回来以后就做决断吧。”“三姐你这是说真的吗?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太过草率。”“不必说了,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刘娘子为人单纯,也不至于对我构成威胁,却是没什么问题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先跟我说,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小心又好心办坏事。”孙绍口中唯唯,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准备找个时候跟邓艾私下谈谈,既然三姐确实是决定了要跟他,本来自己是没意见的,但出了这事自己绝对不能放任自流,一定要让他明白三姐对他的感情是别人比不了的。 濡须口,“不要理会周瑜的挑战,等到大军过来趁着低cháo一举全歼了他们!”在江东军的震天骂声之中,曹cāo下达了忍耐固守的指令。荀攸道“丞相请看,敌人的兵力似乎比昨天更少,周瑜好像在有意的减少兵力。”“哼,不就是故意的少派些人好让我觉得有胜算而出击吗?现在出击根本无法给他们致命的伤害,即使胜利了他们也能在水军的掩护下轻易撤退,况且这个样子他周公瑾一定是设下了陷阱等着我去钻呢,又何必去上这个当?”“敌人长期的停留在此地,甚至连周瑜都出动了,感觉实在不像是仅仅来牵制我军而已。”“孤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孙权把大量的部队放到了交州,这样子他的腹地就会缺乏力量镇守,他必须把那些在外地的军队调回来,才好与我们一战。他拖得就是这个时间罢了,不过注定是拖延不了多久的,因为元让的后续部队在后天就可以到达了,到时候就可以把周瑜留下来了,拿下他可比击溃孙权的主力更有成就。”荀攸道“要不少用弓弩驱逐那些敌人,将士们如果看到他们离得太近,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这点忍耐都没有的,不配做为孤的部下,传令,全部待在大营里,有敢擅动者斩!” 房陵郡,蒯祺看着前来的刘备军,叹道“左将军的部下确实是jīng勇异常啊。”赵云笑道“这不过是为蒯府君驱贼而已,我军的主力还的去濡须口对抗曹军,因此不曾来到,我们这些人在左将军帐下只是普通士卒而已,还请蒯府君见谅。”蒯祺道“那有什么,有这样的jīng兵我有何惧申家兄弟的挑衅,请您随我进去,我这就设宴迎接。”赵云走到了他近前,说道,我们也有三千多人,要是全部驻扎在城外只怕安置不下,可否请府君让一部分人驻扎在城内?”“哦,这是应该的,不知将军准备带多少人进城?”“我会带六百人进来,其他的人在城外驻扎,我们只在此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走,还请您放心。”蒯祺道“那就有劳将军了,不是我不想尽地主之谊,只是房陵郡人少地贫,拿不出太多东西来,实在是有愧于左将军啊。”赵云心里冷笑,这家伙请人来还不想出钱,真是吝啬到家了,不过他也没福再享受这片地方了,起先还有些愧疚用这样的方式夺取别人的领地,觉得可能有违正义之道,不过看样子这位太守不是什么好鸟,百姓的生活也没看出有多少值得称赞的地方,他心里就一直在告诉自己打到他是正义的,是为了房陵郡的百姓能够有更好的生活,表面上颔首示意,跟他聊着些没营养的话,可手却摸了摸剑柄。 晚上,蒯祺正在设宴招待赵云一行,突然外面来报各处要点火起,有贼人来进犯,赵云起身道“太守对我等的款待,实在是感谢,还请府君让我们除去消灭那些不长眼的贼人,作为回报您的大度吧。”蒯祺一时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结果没过多久,几名士兵满身是血的跑了进来,“贼人,杀进来了!”蒯祺大惊,急忙走到近前,“怎么回事?”那几名士兵却突然跃起,一把将他揪住,然后从身上掏出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蒯祺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不是房陵郡兵的军装,而是刘备军的衣服,心里暗悔自己引狼入室,想到整个房陵郡可能就这么被拿下了,痛苦不已。 “我们的水军实力还是相当的弱小,虽说现在有了些进步但是还是有些不够,应该想办法向姨父那边借些jīng于训练的人才来,造船厂虽说已经全力开工,但是水兵的人数却跟不上船的数量,实在是令人汗颜呐。”孙绍跑到了刘阳来巡视水军的基地,对当地的军官说。孙奂说道“水军人少是个问题,还有没有实战经验也是个问题,江东水军那是百战之中打出来的,而我们的水军自从成军以来未尝一战,而且以后所面对的直接对手就得是最强的江东军,只怕会很困难。”孙绍道“说的不错,但是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找不到敌人来练兵。我军现在力量连刘备的水军都打不过,拿谁来练兵?那些水匪实在是缺乏价值,况且自从江东军占领了江陵以后,这些不法之徒就越来越少了,就是想找他们练兵都是个难题,到时候要是和二叔一开战,只怕是要一败涂地。”孙奂道“您的那几项新的技术对于战船xìng能有很大的提升,打不了大仗小仗还是没问题的,那不如把部队分成小规模的几部分,假扮水匪轮流前去sāo扰刘备军,用来练兵,不知子续认为如何?”孙绍想了想,“没错,叔父这个主意很不错,就这么办吧,也好削弱一下刘备的势力。” 宛陵,陈笙看着房间里一叠厚厚的信笺,叹道“子续,这些信也是有三十多封了,你几乎每个月都来两封信,只是最近却断了,可能是因为形势的紧张而无法传递过来吧。我很是珍惜它们。可是现在却是不能再留下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还是自己来找你吧。毕竟如你所说,吴侯并不会太在意我,自己走还是办得到的,只是那些你派来的人却经常变化,我也无法判断哪些是真的而哪些是假的,还是由自己来掌握著命运吧,这也是你常说的,我得走了,但它们,却得消失了。”说罢就将所有的信拿起来投入了火中,看到那些信件痛苦的扭曲着然后在火中消失,她心中也是有些疼痛,“没办法呀,要是留着被人发现了,只怕我也没办法逃出他的掌控之中了。子续,我来了,未来会怎么样,还请你跟我说明吧。” 第九十六章 引乱(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孔明,这样子对待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他也是你的姐夫,又没有触犯过玄德公,这样子把人家从堂堂太守变成平民然后还得受你的接济,这他又怎么受得了啊。”临沮,庞山民说道。诸葛亮道“山民你这样的话才是不识时务,天下如此混乱,只有主公才能给人民一个真正的太平,而姐夫明显做不到,以他这样的地位,还想要攀附曹孟德,或者说维持一个小割据局面,那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天下的梦想,任何敢于阻挡的人都必须退开!”看着他一脸坚毅的样子,庞山民也是有些无奈。“很多人以为我仅仅是因为主公的三顾之礼才倾力相助,或者是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才投靠实力偏弱的主公,其实他的理想也在激励着我,天下必须在一个正当的名分下才能够完全的如臂使指,而这个绝不是曹孟德或者孙仲谋能够有的,世家的力量如此强大,要是没有名分根本指使不动他们,而他们的存在又是本身有其合理xìng,不找他们那里有足够治理天下的jīng英来帮助主公打天下?只有孙子续这样的蠢人才会想着用暴力去消灭世家来达到使天下太平的目的,而这是完全南辕北辙的行为,一个人的力量在怎么强大也绝对做不到撼动这个世界,孙伯符当年没有做到的,他的儿子也一样做不到。汉室是不会倒下的,它的名义还是足以号令整个大汉朝的世家,而主公的仁义之名也足以号召他们,他的天下才是最完美的天下。”看着诸葛亮一脸狂热,庞山民也是无奈之极,“孔明,你这是中邪了吗?如果把随意地夺人领地,毁人全家视为仁义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太恰当啊。至少曹孟德他们从来不说自己是在为了‘仁义’而战,那刘琦公子的下场,也是你一手炮制的吧,到底是设么令你为了达到目的如此不择手段?难道仅仅是那虚无飘渺的理想吗?”诸葛亮道“我知道姐夫为何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士元心里赞成孙子续的想法,想要用武力彻底颠覆这个天下的格局,才影响到你了吧?士元这么做,不仅危险而且毫无意义,他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吗?想要用一己之力来抗击天下,正如企图用身体挡住洪水一样不可理喻啊。我也给姐夫交个底,只要不去妨碍主公的大业,那都是我的朋友,但是对于敌人我也是不会手软的,想想孙子续不也是我的侄婿?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粉碎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的,你也是无心官场之人,我自然不会去对你如何,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做个见证,好好看着到底谁的道才是适合天下的吧。” “士载,你最近看上去挺得意的啊。”邓艾道“在下不敢,主公的任务在下一定会努力完成。”孙绍道“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我说三姐的事,你小子真是幸运啊,三姐居然能容忍你在未婚的时候就乱来,前些天她虽然跟我说不要管这事了,但有些东西我还是得跟你强调一下。”然后把孙裾跟自己讲的话大致的和他说了一下。邓艾有些惊讶,“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确实当时有逞强的成分,对于刘娘子也不排除有些喜欢。真的不知道这样伤了三娘子太深,只是选择逃避来自我安慰,没想到她是如此在乎我的想法,我这样的出身低贱的人能得到她的垂青和重视,更能时时想到我的心思,我若是不能拿出全部真心对她,那就是禽兽不如了。三娘子虽然比我年纪小,但却如同我的师傅一般,对我有再造之恩,此生若有相负,岂非真正的小人吗!”孙绍道“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赌咒发誓,要的是行动你知道吗?三姐是喜欢上你这个人渣,但是你要是敢再渣下去信不信我彻底废了你。我对你不差吧,你这个年纪又没出身的人当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不是奇迹吗?除了你自己的才干过人以外,想想三姐出了多少力,你明白了吗?不要觉得你立下了战功就沾沾自喜了,我希望你能成为名将,而不是有点资本就要拿出来显摆的暴发户。我不希望以后出现这样的事情了,要是还有类似的,相信不仅是我,三姐也不会再忍受下去的。”“那么再有类似的事,在下一定会先向主公禀报。”“不是向我,是向三姐!”邓艾急道“确实是如此,在下在这方面反应迟钝,可能会使别人误以为我态度暧昧,实在是抱歉,主公和三娘子对于在下所做的事情,在下自然是铭记在心,这次没有公开处罚我已是莫大的恩典了,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那么,记住你的话,三姐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只怕你是真的要被所有人唾弃了。”见到邓艾准备离去,孙绍突然又悄声问道“士载,问个私人问题,你什么时候发育的?”“去年四月份大约,不知您为何问这个问题?”“哦,这还挺早的。”“主公似乎比我更早,您好像现在就已经变声了。”“我知道,早熟罢了,你这家伙也这样,难道我这不是非正常现象?”“十二三岁发育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现在大多数人都是这样。”“靠,这普遍早熟啊。” “糜娘子你的天赋相当惊人,这么短时间就能熟练地判断病症和使用药方了,张先生在郁林郡不愿意出来,你若是希望前去求教的话我可以派人去送你。”糜萍道“多谢您的关心,虽说郁林有些远,不过确实值得一去。”孙绍道“你年纪有些太小,又没有家人帮忙,要是dú lì一个人开医馆只怕可能受人欺负,最好纠集一些同伴比较好,而且你最好再大一些再出去,现在现在三姐那里暂住一段时间,反正她也没打算把你当做侍女,或许可以暂时让你先当我们家的私人医生,让你也有些名气之后再说,也能提供一些保护,不知你以为如何?”糜萍道“多谢临湘亭侯的关心,现在大约是只能如此了,在下一个人在此确实有些难过,看来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来生存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孙绍道“任何职业其实都有大学问,都需要用心去做,当然你要是厌倦了我也可以送你到令尊那里,一切只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思。”“这个就不必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过去的生活彻底决裂,就没必要再去回想那种rì子了,况且那样的生活浑浑噩噩,本来就不是我所求的,至少现在虽累却有了值得追求的目标,我当然是满意的。”“世界确实有很多可以欣赏的地方,我们有时把眼光局限于某处,才会感到无助和绝望,像阁下这样的人我确实很佩服,能够不拘一格的选择生活,也是一种快乐呢。”糜萍道“您是说您的生活是被迫的吗?”“从开始的情况看,确实是如此,不过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像我这样被无辜的卷了进来,我必须把自己的生命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中,从而逐渐被这种事业所吸引,尽管是被动的接受,但也一样可以是能够享受其中的。其实很多人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他们的生活,但是逐步的被生活的某部分乐趣所吸引才会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说实话世界的多样xìng绝不是语言能够说明的,我们必须从实践中来体验,只有真正体会过生活的人才有资格说他懂得生活啊。”“虽说不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但是生活确实得自己来决定,以后会怎么样也必须由形势来决定,到是临湘亭侯你虽然不比我大多少,懂得却着实挺多的。”孙绍也是笑了笑“我啊,或许并不想大家看上去如此的小,再加上早早的体验了生活,可能有些经验,但是却是绝对谈不上‘懂得多’的,能够看到你这样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我也是感到很是欣慰。” “援军已经到了,现在出击好了。”曹cāo等到援军到来之后就开始了向江东军的攻击,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确实令他吃了一惊,濡须口的水坞居然已经建好了!周瑜不断的减少兵力来增加修筑水坞的人力,曹军却全然不觉选择了等待,并没有进行sāo扰,结果让他们轻易的完全立足,在曹军的进攻之下,周瑜指挥部队在稍作抵抗之后就撤进了那个水坞之中,江东军的战旗迎风招展,仿佛在嘲笑他的失误。曹cāo看得心中大怒,传令全军进攻,但是在江东军水军的打击之下,加上水坞的地形对他们更加不利,在大量强弩的不断shè击之下,曹军就像稻草一样的倒下。夏侯惇道“不要再进攻了,现在我们完全处于劣势,即使拿下来也会没有力量在进行过江作战的!”曹cāo怒喝道“什么意思!孤居然被周瑜这个家伙一再的戏弄,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说只要拿下他的首级江东就完蛋了,他现在还没有援军,正是大好时机!全军都压上,给我杀了周瑜!”曹军也都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但是在狭窄的地形和水军支援之下做着徒劳的无用功。“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他曹孟德如此激动,当是取败之法。”孙韶笑道。周瑜道“未必,他毕竟人多势众,物资充足,这个样子全军压上的话等到物资消耗完倒霉的只会是我们。”孙韶看到那蜂拥而上的人海,心里也是多了几分忧虑。 “陈娘子的手续是齐全的,按理说是可以出城的,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前些rì子还所发生了有人袭击临湘亭侯太夫人的事情,所以上面吩咐下来要严加戒备。请您见谅,我们还得禀报上级,等到批下来您才能离开。”陈笙不满道“既然我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就说明已经得到了批准,那不成还得再批一次不成?”守卫道“对不起,这是规矩,新太守的规矩,他昨天刚上任想耍耍官威罢了,估计过一段时间会改的,您要是不急可以等一段再出门,而且这个时候外面强人似乎也多了些,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也还是少出去的好。”陈笙这个时候心里有些着急了,要是现在就惊动了太守可就麻烦了,虽说自己有理由可用,但不代表能够完全免除他的疑心。薛琮这个家伙是孙权的文胆,铁杆亲信,虽说这是暂代管一段,说是管不了太多时间就要离职,但是这威风可没少摆。正彷徨无计之时,后面一声喝声传来“大胆!陈娘子你们这些家伙也敢拦!我们这是出去游玩呢,还需要来惊动太守!那他不得累死。”孙桓从后面走了过来,看起来一副嚣张的样子,陈笙看到他心里一沉,父亲的遗言言犹在耳,对于孙桓的不信任也令她感到不安。守卫犹豫了一下,“您真的是约了陈娘子出去玩吗?那样的话估计只要上报····”旁边的另一人马上啐了他一口,“这种事情我们去管什么!小心孙韶将军宰了你!”那人马上道“说的是,既然手续已经完备了,还请你们出城吧。” “桓兄,你这是····”出了城以后,陈笙出言问道,她出来只带了两名侍卫和两名侍女,人单力弱,万一孙桓突然发难只怕是无法阻挡。孙桓苦笑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堪吗?”“这倒不是,只是这种时候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孙桓愣了一下,“若是子续,你自当不会这么说,你的幸福自然也是我的追求,可是你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了吗?”陈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桓兄对我的情意我也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内心中已有所属,无法给你所想的。子续和我自小就相识,我的生活受他影响极大,他又已是出言····总之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抱歉。”孙桓的脸上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好吧,那我也向你交个底,你能再考虑一下吗?我待人不会比子续差的,而且到那边你也未必就能做到正妻之位,与其跟人争宠受气,为何不选择能够视你为唯一的那一方呢?还有,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拦着,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来阻止,只是请你想想可以吗?”陈笙道“很感谢你的不懈,只是对于子续我确实没什么不放心的,虽然你也很好,但是却是在我心有所属的状态下再出现的,始终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就冲着他的承诺和这里的环境,我也还是会选择离开。”孙桓显得极为沮丧,“真的····无法挽回吗?我做的也不少却完全无法触动你吗?哎,毫无办法啊,既然我说了,那你还是走吧。”陈笙道“你这让我出来了,只怕会被责备,为何不一起离开呢?”孙桓苦笑道“我现在能忍耐你离开已经用了很大的努力来压制自己了,难道我还能看到你和子续在一起吗?我不会再去找子续了,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实在是对我的折磨啊。”陈笙无言以对,也知道自己对这个人欠得太多,但是又没有办法来安慰他,只得说道“那么保重吧,后会有期。”孙桓道“希望是后会无期吧,从今天起我们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再也不会有交集,我也不希望自己再受到折磨了。”陈笙再一次无言以对,只得做出手势向他告别,孙桓则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但是却最终忍不住去看,最终那个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引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公瑾真是了不起啊,不仅修好了水坞,还挡住了曹孟德那么多天,现在他也是师老兵疲,该是由我来收取胜利的时候了。”孙权暗自喜道。贺齐道“主公若是还不出阵,只怕大都督有得收获一次dú lì击败曹cāo的名声了,只是等他疲惫曹cāo也无力再战的时候,正好赶过去拿下他们,既得到了战胜之名,又能让大都督心存感激,这时机选的真是得当啊。”孙权瞪了他一眼,说道“公苗,这次得多靠你了,好好努力,不要在公瑾面前丢江南人的脸。”“在下定当令他曹孟德看看我江东步兵的jīng勇强悍!”胡综道“您这一离去,还得小心吴县和鄱阳的动静。”孙权笑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们的动向不过是想要引乱好趁机来制造些麻烦罢了,现在虽然确实是好时机,但是他们现在的行动不过是给我肃清子续带来借口罢了。伯言据说在平定荆南的战争中出力颇大,但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这些谋划完全逃脱不了我的眼睛,我离开后自有子衡来负责,有他在这些人是决计翻不起浪来的。”胡综道“原来主公早有计划,看来属下多言了。”“这不算什么,你这也是忠于职守,该赏。”说着就拿了三十匹绸缎赏给了胡综。胡综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在下得到主公如此厚遇,难道不该竭尽忠诚以至于死吗?” 当第一批车队进入长沙境内时,孙绍也是难掩激动的心情,太久没有见到亲人了,作为第一个被救出的亲人,孙淑的到来令他感到事情确实有成功的希望。蔡瑢见他有些紧张,说道“亲人见面还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呢?”孙裾道“蔡娘子又何必紧张呢?大姐人很好的,家里最会持家的就是她了,其实你也可以向她多多请教啊。”蔡瑢道“我可不需要去学习持家的方法啊,反正我也是只管指出不管收入的,持家那是正妻该管的事情。”“你也好歹是子续的夫人,没必要那么超然吧?到时候要是和正妻起了矛盾可就糟了。”“知我者自然会理解,不知我者解释也是无用啊。”孙绍道“表姐不是盛气凌人之人,这你不必担心,估计不久之后就能救到她了。”孙裾道“绍弟你还真是自信那,不仅能够有信心救出表妹,还想着能说服母亲呢,你还真是算的太好了吧。”“这本来就不是难事,救人都在计划之中,自然也不必太过担心,好像车驾近前了呢!”孙绍停下说话,大声的喊起来“大姐!我实践诺言了!终于再次见面了!” 孙淑停下了车驾,打开了车门,“绍弟,真的很高兴能见到你!这一年多简直像做梦一般,现在看来你成器了就算吃了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孙裾也冲到近前“大姐,真是抱歉我一时任xìng连累到你们了。”“三妹不必这样了,现在大家不都好好的?母亲也会在不久之后到来吧,要是二妹也能来的话就能一家人在团聚了。”说起孙襦,孙绍也是无奈之极,二姐的事情他之前通过陆逊的信知道了,这样的结局他心里很是不高兴,虽然二姐也说她会尽力的适应新的生活,但是他对顾邵的好感度就立刻下降了一层,若是二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只怕就是拼命也要杀到江东找他算账,孙淑看到大家有些沮丧,说道“团聚的rì子呢,不要这样啊。绍弟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吧,这位年长的应该是蔡大家吧,在下久仰大名,只是身子不便不好行礼,请原谅。”蔡瑢抢先说道“您有身孕在身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子续也没必要再这样问长问短了,赶紧让大娘子回去休息吧,她一路跋涉有时很疲惫的。”孙裾笑道“其实大姐没必要行这种大礼,蔡大家固然名声极大,也比母亲年长,但论亲人辈分她跟我们是同辈的,我相信她也是更愿意把我们当成亲人的。”蔡琰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三娘子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好像真的是如此,那您还真没必要跟我行此大礼了,咱们本来就是平辈嘛!”孙淑也是一愣,然后看了看蔡瑢发了一会呆,“哦,蔡娘子已经于绍弟定亲了嘛,这我倒是记不得了,那剩下的几位呢?”孙裾道“这位是我师傅,林氏讳璇,这位是阿萍,天才医师。”林璇,也就是董夫人对孙淑行了一礼,“我也是有幸教了三娘子一些医术,可当不起师傅之称。”孙淑道“三妹生xìng顽皮,也是有劳您了。”孙裾道“我可没给师傅添麻烦呢,论学习也就比阿萍差些,可也算不了什么呀。”孙绍大笑“就你们两个学员,糜娘子在这方面可就比你强多了,三姐也没必要这样掩饰吧。”孙裾顿时羞红了脸,把头转了过去。孙淑又对蔡瑢说“蔡娘子,绍弟xìng子刚强不知变通,这段rì子还是多谢你的帮助。”蔡瑢笑道“其实我跟他是差不多的,虽然我年纪更大,只怕他照顾我的时候还更多。”蔡琰道“大娘子才是一人支撑起家族的持家好手呢,只怕琤姬还得多向你请教呢。”孙绍道“琤姬刚才说的不错,也是该让大姐好好休息,毕竟还有孩子在呢。”众人除了蔡琰还没有谁真的见过孩子出生(孙绍出生时三位姐姐太小,糜萍则是不关心家里的事情,林璇无子),也都起了兴趣,七嘴八舌的问她关于怀孕期间的事项。这一路回去的路上孙淑也是被几个女人轮番轰炸,询问着孩子的事情,孙淑也是脸上闪烁着母xìng的光辉,一路上兴致极高,哪怕是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有时觉得这一刻都没什么了。孙绍倒是对大姐这么早就有了身孕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大家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也知道这在古代属于正常年龄,所以才压住心里想要说出来的意思。 鄱阳,“难得这帮家伙都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边了,到时候那边一起事他们肯定得手忙脚乱,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装下去?”“你这不废话吗?咱们不当诱饵吸引敌人,叫人家怎么找空隙去执行任务啊?海昏那边才是重头戏,把人都吸引走以后就该动手救人了,要是出了岔子,主公会多么震怒你也清楚。”“哦,想必这些人越慌乱,成功的可能xìng就越大,那么我们就继续装下去吧,让这些自以为掌握了我们动向的白痴们看他们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糟··糟糕了,那个人是假的!陈娘子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这几天,虽然今天才发现不对,你赶紧去查一下她这些天的动向,一定要想办法呀。”“是啊,要是失败了不仅要被主公惩罚,还要面对文锋他们的嘲笑,这可是我受不了的,现在出了这样的失误必须立刻弥补回来,你留意一下他最近和那些人有过接触,我去探听最近人员流动的消息。”“好的,但愿能有结果。” 秣陵新城,吕范抚着胡须,笑道“这些人以为把集结地移动到余汗(今余干)就没事了吗?就趁着这个机会抓捕他们好了,就用和山越人勾结图谋不轨的名义,然后也没必要去考什么口供,现场格杀即可,我这里有现成的,到时候临湘亭侯就难辞其咎了。”这时候张承走了进来,“吕将军,主公吩咐下来要你尽快的缉拿鄱阳一带的乱党,并且让我来协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吕范道“现在还没有,要是我的人不能做到就由你的部下去吧,毕竟你的那些人是军队,随意地在暴乱没发生时就抓人,影响不好。”张承道“那好吧,但愿您的治安部队能够完成任务,我也还赶着做完了事去濡须口看看能不能参上战呢。”吕范心里郁闷“主公怎么派了个不知情的家伙来帮忙,而且心思还完全不放在这方面,他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 “孙权这小子,居然趁着孤全力进攻的空隙上来捡便宜,看来却是要被阻挡在这里了,嗯,孤可以败给周瑜,但是却不能被孙权这家伙捡个战胜的名声。传令全军后撤!”曹cāo当时正猛攻濡须口水坞,孙权却帅水军从侧面登陆,发起了进攻,由于侧翼的力量算不上多强,又疲惫异常,结果被他击败,靠着曹cāo指挥得当才没损失太多人。夏侯惇道“丞相不过受了些小挫折,为何要撤退?”荀攸笑道“孙权不过小胜,要是丞相就这么撤退的话,他是不会甘心的,毕竟这样一来大多数功劳还是被周瑜拿去了,利用他这种心理,完全可以挽回面子,但是要想继续前进还得先看下一战打得怎么样。”曹cāo道“这怕是不太容易了,周瑜这家伙在此,想要完全的撕开江东军的防线相当的困难,估计即使打赢了也是只有撤退一途,水军的软肋对我们的制约太明显了,若是没有强大的水军,想要打败孙权确实有点痴人说梦。”“那我们这次出征岂不是毫无所获?”曹cāo道“当然不是这样,南方的局势已经被彻底搅乱了,孙权也不得不把南征的军队抽回来来对抗我们,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全力对付孙绍了,一个分裂的南方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荀攸道“此行虽说没起什么战术作用,但是对于大战略却是很有效果的。” 不出曹cāo所料,孙权果然不顾诸将劝阻,亲自带兵前来追击,结果中了埋伏,被包围在曹军的阵营中。许褚喝道“丞相,现在正是斩杀他的好时机!为何让士兵缓攻?”曹cāo道“若是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那小狮儿?孤就是要让周瑜来救出他,好让这些矛盾进一步激化。”言未毕,周瑜的援军也到了,曹cāo传令道“对周瑜放行,放孙权出去!”曹军稍作抵抗就放开了圈子全军撤退,孙权也被轻易地救了出来。看到周瑜孙权羞惭满面“是我不好,居然没看出来曹cāo的诡计,不仅损失了不少人,还劳烦公瑾前来相救。”周瑜道“此乃人臣之本分,不足挂齿,曹cāo近rì似乎不太对劲,这次战斗明明是费了大工夫的,却如此轻易的撤退,实在令人不解。”孙权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先收拾人马回去吧,以后还得花力气和他们再战呢。” 吕范等人行动了,开始按照监视情况来抓人,可是跑遍了几个所谓的“基地”也只抓到了几个临时雇来的杂鱼,连一个知情的人都没有,吕范大为震怒,调集了附近的全部力量跑到鄱阳进行大搜捕,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件令他震惊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阳羡居然爆发了叛乱?那可是主公人望最深的地方,居然也会?”张承道“您将附近的部队都抽过来了,只怕那边确实是空虚了,看来我们料错了,他们的目标原本就不在此,还是赶紧赶过去吧。”吕范道“可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啊,我可没法预料到下一个地方是哪里,还是等一会儿吧。”但是事情并没有朝着他的预料来发展,阳羡的暴乱越来越大,那些叛军甚至已经逼近了吴县。“看来确实是要从那边下手了,也不必再留太多人在此监控了,全军跟我前往阳羡吧。”张承道“哎呀,濡须口那边的战事可能要结束了,被这些家伙一拖完全没了机会呢,真是太令人扫兴了呀。”吕范对于他这种装傻的行为表示了深深的鄙夷,这小子明明就是不想卷进这种政治斗争中,故意消极怠工,好让自己来责罚他来逃脱出去。吕范骂道“这种时候更应该表达你对主公的忠诚,如此首鼠两端有何意义?”张承不解道“我说什么了吗?好像没说我不对主公尽忠吧?阁下说出这等诛心之言,究竟是何用意?”吕范也被他弄烦了,喝道“没说你!不要那么心虚就承认了!现在赶紧去执行任务吧!” 第九十八章 破禁(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三rì前,吴县。“孝则,决定了吗?我再劝你一次,留下来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吴侯不可能重用你,他只是在拉拢你,或许能给你高官,但却绝不会让你有一展才华的机会,离开的话以你的才干不愁得不到重视,况且子续是重视情义之人,你不可能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的。”顾邵道“伯言,你是你我是我,你被吴侯害得家破人亡,恨他是理所应当,你现在也没了拖累,正好用你的全力去复仇;而我却做不到,顾家的根在江东,我作为家中嫡子,又怎么离得开?父亲尽管也倾向临湘亭侯,但是却不也顾及族人的未来而不敢妄动吗?我会等下去,等到他到来的那一刻再向他谢罪,请你向子续表达我的歉意。”陆逊又说道“那么请二娘子跟我见个面,我再劝劝她。”顾邵道“之前我就劝过她了,她不肯走,说是我不走她也不走,我还真是造孽啊!这个责任的桎梏已经牢牢的锁住了她,我都没办法开解。”陆逊道“造孽的不仅仅是你,还有吴侯,如今她过得如何?”顾邵道“现在好多了,谭儿对她也算是接受了,母亲的苛责也少了许多,比刚来的时候简直是云泥之别。”“嗯,我再去劝劝她,子续也是对你的拖沓有些不满,要么就一意待她,不行的话趁早直说,断了这层关系,对大家都好。”顾邵苦笑道“我确实是想重新组建家庭,也确实是准备全心待她,难过的不过是族人的阻挠罢了。”陆逊也是有些无奈“大家的困难之处,还真是相似啊,若是我也无法,就请你好好对她,毕竟夫妻一场,莫要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这是自然,即使你不说我也必定要做到的。” “还真是固执啊,我也无法说动。那么孝则,就拜托你了,子续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对至亲的关心绝非一般・・・・”顾邵道“我当然知道,随意地惹怒他是不理智的行为,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我所能控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伯言这是要走了,我也祝你成功。”陆逊道“子续所受的禁制,最大的一条就是亲人被捕,只要破除了此层,他就将翱翔天际不受拘束,让我们好好看着吧。” “据说士武策反了苍梧郡的士家余部,在作战之时突然起事,吴巨猝不及防当场战死,因此步骘轻易地拿下苍梧郡,随后又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攻下了合浦郡,在四月份东三郡已经都落在了他的手上。”孙绍听着文锋在读着传来的情报,叹道“果然很快,士元比他还慢了一步,这家伙毕竟面对的敌人更弱,他所需要的统治也更随意,自然会比我们更加容易,但是先易后难的他们未必就比得上先难后易的我们更有前途。”文锋又拿起了一份情报,“这个还请主公自己翻阅。”孙绍拿来看了看,脸sè也是微变“郁林,居然去了!按理说他还能多活六七年的!”孙绍现在也清楚了他改变历史带来的恶果,尽管更多是有利于他的,但是不利的一方面既然已经出现,就依然会相伴而生,他的一大优势即对历史大势的掌控已经随着他自己的初步成事而消失无踪,而另一大优势即对人才的了解也会随着时势的变化而逐渐的淡化下去,接下来更多的得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实现梦想了。陆绩在五月初五(恶rì)看到了自己第一个女儿的出生,并且根据地点给她取名陆郁生,他这一放松就使得疾病进一步侵蚀了他的身体,在孩子还没满月之时就由于病情恶化而去世(历史上陆郁生生于建安十七年,由于为了不给陆绩遗憾,就让她大了两岁)。陆夫人和家人带着灵柩往北而来,估计在七月份能到达泉陵。现在的人好在没什么太过迷信的思想,不会觉得恶rì出生会有碍父母,因此陆郁生也被带了过来。孙绍不住的惋惜着,这位人才就这么陨落了,陆家的实力也进一步衰落了,他虽然派了人去侯官找陆瑁,但并不确定他能否过来,毕竟走海路相当的危险,稍有不慎就容易在大海中葬身。没有姐夫的消息,那就该是好消息,说不定他已经行动了,但愿能够圆满的成功吧。 濡须口,曹cāo看着孙权军的阵势,叹道“这些家伙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击溃的,实在没什么继续强攻下去的理由,还是撤退吧。当然这个条件不能由我们先提出,大家避而不战,等着他们来求和吧。”结果没过三天,使者果然来了,献上了求和的书信。当曹cāo看到背面的“足下不死,孤不得安”的时候,大笑道“孙权不欺孤!”便答应了求和,并且下敕令封孙权为假车骑将军,扬州牧,周瑜为南郡太守,夷陵侯,封邑一千三百户(这个数字超过了孙权,故意恶心他用的)。之后以交州地大难以统一治理为由,将交州分为两个部分,东三郡为广州,以步骘为刺史,西四郡为交州,封孙绍为交州刺史,安南将军,进位县侯,增加封邑三百五十户(这些很虚,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走程序却必须经过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才能通过)。名正言顺的分裂了双方的力量之后,曹cāo再满意的离开了,这一连串官位如同他抛下的骨头,正是引起大家争抢的源头。(可以看到名单上没有刘备的份,这也是故意的,好让刘备和孙权产生矛盾) “公瑾,你确实了得,在下自问不及,即使在那样的情况系依然能够沉着指挥,并且击败比你强大得多的敌人。直到亲自看到你的指挥才明白天才就是阁下这样的。”贺齐说道。周瑜道“公苗过奖了,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人各有所长罢了,就像你在山地中的出神入化,也不是我能比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请你来帮忙呢。”“只要主公同意,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能够和你并肩作战那是我的荣幸。”这时孙权走了进来,“曹cāo走了,留下来一堆离间我们的官职,想必以后的气氛会更加紧张,他就是想要我们不断内斗他好趁机取利,只希望各位能够团结一致,共同赞翊我江东的未来啊。”周瑜等人都对他行了一礼,然后喊着无意义的口号才坐了下来,孙权对周瑜说道“此次公瑾当居首功,要不是你只怕曹cāo早就和我们在江上对峙了,让他们见识了我江东军即使是陆战也不逊sè于那些北方人。赏赐嘛,曹cāo给你的封赏也够了,但我会给你更多,等你离去的时候就让公瑾的家眷随他前往江陵吧。”众人都大吃一惊,按理说将领出征时是不能带家人去的,家人名为保护实为人质的留在后方,这个破格确实是够大了,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表达了对他忠诚的信任,周瑜也该感激涕零了吧。周瑜却说道“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在下有一计划,关系江东未来,还请主公批准,而在下的家人也必须留下,我绝不会带他们走的。”众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孙权也是有些奇怪“公瑾所言何事?居然连这样的赏赐都不要吗?”周瑜心道:我若是只带回了自己的家人那岂不是得被部下念死,亏你还装得那么大度,心里想些什么我已经知道了。说道“主公,是关于子续的事情,还请无关人等先回避。”孙权便让大多数人退下了,只留下胡综等几个亲信和一些侍卫。 周瑜见他多数人都走了,才说道“我见过子续几面,他对于您的怨恨溢于言表,而您也没有去安抚他而是进一步限制,这也激化了您与子续的矛盾,弄成了今天的样子,对于江东的大业才是最大的威胁。”孙权道“没错,几乎是没办法调和了,公瑾也一定对我有所怨恨吧?”周瑜道“不敢,只是我以为完全用武力解决不仅会伤害家中的凝聚力,还会给江东的实力带来很大的损失,私下里认为不值得。当然就我个人而言也不愿意与子续刀兵相见,因此想了个别的办法希望能够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孙权道“哦?还有不需要用武力解决的法子?当然要是想回到从前的和睦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就已经不可能了,我只是希望子续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和我的这点私怨就破坏家族的总体目标。”周瑜心道:貌似是你先视家族为私产,对着家族成员大规模的进行清洗,才激起了如此多的反对,子续还没有表示出敌意,而且还在支援我们的时候,你就扣押了太夫人和大娘子,这让他的愤怒进一步升级才有了南征交州的事,这些事情怎么看都是你自己理亏却好意思拿家族的整体利益来说事,这样子难道不是太无耻了吗?“子续现在的实力,是不如我们的,只要能够一直维持住这样的局面,他就没办法主动向您进攻。”孙权道“没错,子续是聪明人,他即使对我不满也没有直接打出要推翻我的旗号,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和我一战确实是不可能的。只是・・・・”周瑜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说道“在下确实倾向于子续,他的很多想法都很有创意,若是江东失去了他在下认为是一个损失。”“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若是不能为我・・・・子续自己不愿意回来,没有办法让他为江东的大业尽上一份力啊。”“若是他没了地方可以继续发展,而您的地盘又在不断扩张,那子续也就只能选择屈服了。”孙权也是觉得眼前一亮,确实要是封死了孙绍的继续发展之路,他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自然会为了保全亲人而选择屈服,那么这个强敌就等于不战而败了。“仔细的说说看具体怎么cāo作?”周瑜道“若是让我前往西征蜀地,让奋威将军(孙瑜)来辅助我,以刘璋暗弱的资质,加上内斗不止的蜀中诸将,我相信凭借我军现在的力量不需要一两年就可以解决,到时候我回荆州,让奋威将军去南征南中诸郡,或者守住南方的屏障也行,那么子续的北进之路就彻底断了,他在无希望取胜的情况下必然不会做什么抵抗,那样子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家中的内争了,到时候再连接马超韩遂,和他们一起讨伐曹cāo,只怕天下就可以平定了。”“二分天下之计吗?倒是很有价值,只是子续是不会甘心于就这样子屈服于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破坏这个计划,趁着荆州空虚之际只怕会被他拦腰斩断啊。”孙权也算不错,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周瑜道“这却不难,子续可能攻击南郡来分割您,您一样可以出郁林截断他呢。况且南郡是没那么容易拿下的,由南向北攻可不会太轻松,以您的力量,他未必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在没有大义名分跟・・・・的情况下主动攻击您的。”“这倒也是,不过这跟你一定要让家人留下来有什么关系吗?” 周瑜道“确实是有关系的,如果要西征的话,再要让将领们的家人留在江东只怕是不妥,在下建议在西征的时候让他们到江陵去,作为一个对他们的安慰。这次的奖赏多是金钱和官位,只怕仅仅能满足一部分人的希望,这也是全体将士的要求。当然我是无所谓,家人自能体会到我的苦衷,倒是不必要离开。”“公瑾是想要用自己的家人作为人质来取信于我吗?真的没必要,只是即使要西征,也没必要让所有的将领都把家眷安置到更不安全的江陵吧?”“这也是加强江陵守卫的一个办法,若是守卫自己的家人的话,也该会更加尽心吧。”孙权道“这个我会考虑,那么先让老将们的家人过去吧,其他人就先缓一缓。”周瑜见无法说服他,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主公,请恕我直言,要是那些年轻将领常年不和家人见面的话,只怕对于军纪的维护不太有利。”又拿出了孙瑜给他写的请愿书,孙权看了看,也不明白一向与周瑜不对付的孙瑜为何这次却要帮他,不过刚才周瑜所说确实是个大问题,一直让这些纯爷们在外面漂确实是不好的,也确实有必要让他们和家人团聚一下。本来他是打算让西征军先回来一阵,缓一缓再进行下一步活动,不过周瑜的计划显然更有吸引力,那么这么做确实是不想做也得做了。按理说他们确实不会在江东军实力越来越上升的时候选择背叛,而且在江陵也不是在身边,当他们西征的时候家人也必须留下来,想要作为人质还是能做到的。“好吧,那么也可以,让他们到江陵去吧。公瑾你自己的家人也带走吧,我没有不信你的时候。”周瑜继续说道“当然您要是一定要放我的家人走,自然也可以留下子瑜的家人作为牵制,反正也没什么。”孙权大笑道“你就这么盼着子瑜来恨你啊!我相信你们,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想着:若是公瑾和子瑜也不和的话,那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周瑜则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yù擒故纵的法子确实是很有效果啊,孙仲谋你这是放了蛟龙入海,可不比曹cāo放了子续出来更令你们后悔啊。 第九十九章 破禁(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哥,咋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周胤问道,周循道“哎,被人奚落了,不说也罢。”周胤道“你不是去找诸葛恪了吗?他现在可是折节向学的谦谦君子呢,好像不是那种系会嘲笑人的那种吧?”周循显然有些不满意,“好了啦,诸葛恪自然不是那种人,我是说他姐啊,刚到就是一句‘你这名义上找恪弟切磋学问,实际上是来看赵姐姐的吧(赵达之妹,赵雎,江东第一绣工名手,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手艺却是公认的极强,也是诸葛夫人和女儿的女红老师)’,我当时就生气了,和她辩了几句,结果却惹来了诸葛恪和赵娘子,这当面被人说道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啊。”周胤道“诸葛娘子为人喜欢讲气派,不仅出行的时候要就讲究气势,她那一身首饰只怕是母亲也不能比,听说兄长xìng喜简朴,只怕兄长不会对她多好。”周循道“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让兄长自己头疼去吧。倒是父亲这是在学大禹吗?三过家门而不入?”周胤道“三过家门而不入啊,毕竟事情有些紧急,他也是没办法而已。倒是哥哥这是在转移话题啊,你好像这段时间去找诸葛恪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貌似你也是意不在此吧?你也没必要因为仰慕兄长就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模仿吧?他为人风流你都羡慕啊?”周循一时无言,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看见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父亲!”周胤却是先责问了起来“父亲你这回来的时候连家都不回只怕不太好吧,妹妹出生的时候你也不在家里,母亲也是受了不少苦呢。”周瑜抱起了儿子,“哎,我这个当爹的,确实不太合格,这一去居然快两年都没回来,真是难为你们了。这段时间学问都进行的怎么样了?可不要让你们的兄长超过太多了。”周循道“我们自然也是在以兄长为楷模,时时都不会懈怠。”周瑜道“好了,大家可以离开了,就不必再留在此地了,等到了江陵在考较你们。”周循道“其他人的家人也离去吗?”周瑜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走自然其他人也走啊。”“哦,随意问问。” “夫人,这段rì子真是太委屈你了,家里的事情还是都靠着你才得以正常运转,孩子你也是很负责的教导,想想这些我真是有些愧疚啊。”小乔道“阿郎不必如此,这也是我该做的,映儿很乖哦,可比她的两个哥哥要老实的多,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和你熟。”周瑜笑道“一回生二回熟罢了,我也是失职一直没来照料过她,这才有些疏远,等过一段时间会好些的。哦,我们马上得收拾行李启程了,去江陵,以后就彻底离开此地了。”“就要走了吗?我只是还有些担心・・・・”周瑜道“你说的是,这个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得问你,临湘侯太夫人究竟被囚禁在哪里?子续助我良多,我也不能不有所回报,就当是解除他身上最大的一层枷锁吧,以后他就再也无法被别人限制了,我也很是期待啊。”“姐姐其实一直在临湘侯府,子续的人据说组织过营救结果因为没找到人而失败了,就以为那边没人因而到处去找,其实姐姐一直没有动过,她始终在临湘侯府里,只是所在的房间一直在变化,我看到总有一些一定是她用过的物品从里面不断的扔出来,又没有发现有真正转移的迹象,尽管有过几次假转移,但是能看得出并没有真正的动过。”周瑜笑道“那就好了,也正好给子续一个回报。”小乔道“子续的xìng子似乎变得太多,好像他以前并非这般憎恨和他对立的一面,为何现在却・・・・”“确实如此,子续受了这一大劫,xìng子也坚韧了许多,对于他的敌人就狠了许多,虽说他明显还掌握着一个度,但是一直独断专行下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得跟你姐姐说一下,让她好好教育一下子续。”“事情还在未定之天,阿郎为何这般笃定?”“若是没有把握,我是不会如此有信心的跟你说的。” “这些家伙连战连败,一路退到了阳羡附近,果然不过是暴民而已。”张承说道。吕范道“只怕并非如此,敌人只怕是败而不溃,有必要小心。”张承道“要是都像你一样谨慎过度只怕敌人都被放跑了,这种时候就该大胆突击来一举歼灭敌人,很抱歉我不能服从你的命令。”说着就招呼自己的部队直接冲了上去。“你这个混蛋!居然不听命令!可是这家伙是张公的嫡子,要是死了的话我也是必须负责的,那么还是上去吧,真是・・・・” 张承等人冲了没多久就遭到了伏击,张承立刻拔马就逃,“敌人铺天盖地的冲过来了!我们被伏击了!大家赶紧逃命啊!”吕范怒道“你这白痴!敌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算是埋伏又怎么样!~不仅自己逃跑还搅乱友军,该斩!士兵们把这家伙拿下!”张承喊道“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这些没用的啊,大家要是不想死的就让开或者向后跑吧!”说完也不管阻拦就带着自己的人往后冲去,把整个阵型都搅乱了,而叛乱军却趁着这个时候发起了总攻,江东军由于乱成一团,无法反应,前面的士兵很快被击倒,后面的人却无法援救到他们,大家的士气越来越低,最后都跟着张承一路溃退下去了。吕范气急败坏的杀了几个逃兵也没能阻止部队的集体溃败,最后看到敌人越来越多,也只好先撤退重整部队。等到吕范好不容易让士兵们停下来准备重整再战之时,敌兵又追了上来,张承却是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进行了反冲锋,那些未经训练的叛乱军一触即溃,被张承一阵好杀,结果吕范想要上去再追杀时,却发现后面的叛乱军分开了把溃兵放了过去,然后列好了阵型准备迎战。“这才是jīng兵呢,这些家伙估计是这次动乱的主导吧。张承,再带你的人上啊!”张承道“开什么玩笑?我的人早就疲惫不堪了,刚才纯粹是为了活命才拼了一阵,现在一口气泻下来那有什么战斗力?再战也是毫无意义,不如回去收拾更多的兵力再战吧。”吕范一听就来火了,这次失败完全是他造成的,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跟自己讨价还价?“这是命令!”张承道“你又不是我的上司,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要打就自己打好了,我想撤退。”说完就直接招呼他的人撤退了。吕范急得直跳脚,几度喝止都无法制止,看到士兵在前列被一阵阵箭雨shè倒在地,看着自己手下这些连避箭都做不来的菜鸟士兵,也是知道急也没用,只得下令道“撤退吧!不要纠缠了,这些家伙还真是难对付。” “这次失败全都败在你身上了,仲嗣,你必须负责任,你要是再不服,我可以向主公反应。”张承理都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你说好了,反正我得到的命令是帮助你剿匪,要是我的士兵有危险我也有义务带他们逃离。你有本事就跟主公说,我爹是张公张长史!”吕范这一来也没辙了,他这一耍横,自己确实没辙,当年张昭可是被孙策兄弟待以师礼的,而他一直只是幕僚,为了取得孙策的信任他放弃了兵权,结果孙策一死他又得花了许多功夫来结好与自己有过一些过节的孙权,虽然近年又开始dú lì带兵,但是论威望和人脉、功绩他跟张昭没得比,在他的儿子面前也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孙权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把那些重臣当摆设,但是他们的面子是从来不敢动的,张承这家伙一耍横,他就是告上去也不能够动撼他什么。只得说道“好吧,你不想干就回去好了,我自己抽人来,起码他们都比你有战斗yù望。”张承道“说实话这样子的任务确实没什么意思,那么我就走了,告辞。”吕范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想要拦还拦不住了,只得愤愤道“算了,这样的家伙本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大不了多调些兵来。” 由于曹cāo军始终没有彻底撤退,后军还在留在这里窥伺着还有什么占便宜的机会,孙权在打发走了周瑜以后被一直绊在濡须口,他也是心里矛盾之极,继续留下怕是内部会有什么更大的动乱,但是就这么走了又会失去彻底击败曹cāo的军功,他这段时间太渴望这个了,随着周瑜和孙绍的不断胜利,孙权的军事才能开始不断的有人质疑,他也是急需一场体面的胜利来洗刷这个污名。看到张承的不配合导致了吕范继续抽调兵力的结果后,心中大悔,忘记了吕范的威望太低无法服众的问题,“子衡要坏事啊,再调些人回去好了。”他正沉吟着,外面突然被来报“主公,大事不好!海昏又爆发叛乱了!叛军聚集了上万人,建昌都尉太史享战败被杀,现在叛军已经打到了柴桑城下。”孙权一听,大惊道“上当了!伯言,你谋划的好局!” “元复,你干得很好,也难得你潜伏了那么久聚齐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此次行动你才是居功至伟啊。现在柴桑已经攻下了,马上去临湘侯府救人吧。”太史享“您确定是在侯府吗?我记得三娘子曾想去救人结果翻遍了侯府也没找到人。”陆逊道“错不了,我们联络了太夫人的贴身侍女绿华,她当年假意顺从吴侯担任监视太夫人的职责,也负责她的生活起居,我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跟我走就是了。”太史享道“当年为父亲请命者,唯有临湘侯和三娘子而已,在下一直铭记在心,今天总算有机会报答,自当尽心竭力。”招呼道“大家随我来,分四个曲去控制城门防止援军,其他人随我去临湘侯府。” “终于要来取我xìng命了吗?想要用我威胁子续是做不到的!”大乔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厉声喝道。绿华道“并非如此,前来营救太夫人的人已经来了,现在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加害于您,还请您听我的指示。”“我凭什么听你的?又凭什么相信你这叛徒?”“太夫人不信我无妨,但要相信临湘侯的一片孝心,人确实是来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几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算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榨取了,就信你这一次好了。”但是手上还拿着刀,大乔跟着绿华退入了一间暗室,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仆人拿着武器冲了进来,在找了一阵之后又想出去,但是很快一阵刀剑相交声传来,这些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等到声音暂时停歇之后,绿华也开始发信号,然后陆逊打开暗门走了进来,“女婿陆逊不才,令太夫人受苦了!”“好啊,好,啊,想不到还有重见天rì的一天,伯言,快走吧。”陆逊道“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全城,倒不是太在乎时间,还请您先随我们离开,我们来阻挡追兵。”太史享道“柴桑地势重要,现在我们力量又强,为何不占据城池,作为之后进军江东的前进基地?”陆逊道“我们毕竟是占不住附近的几座城邑,要是吴侯倾其全力来攻也是守不住的,况且子续现在还没有力量来一场全面进攻江东的战斗,这个地方作为突出部太难守了,只能放弃。而且我们可是以就出太夫人作为名义,要是占城的话在道义上也站不住,没有足够的理由。”“为母亲报仇的理由还不够吗?”陆逊道“这是以后用的,这牌要是打出来没有效果,那还不如等有用了再打。”太史享道“那样也好,让部队集结,准备撤退,我亲自来殿后。”又问陆逊道“文轩那边没问题吧?”陆逊说“他们从海路撤退,虽说也挺危险,但是以我们的船只大约是可以脱困的,毕竟他们那边人不算多,吕范现在又是手忙脚乱,那是没有力量来拦截的。”“那广州那边呢?”“广州军现在还没有水军,自然是拦不住他们,他们唯一担心的只是天气问题而已,据说子璋已经从郁林登陆了,那也该会更令人鼓舞吧。”太史享道“临湘侯如今是再没有束缚了,翱翔天际的rì子也是可以期盼了。” 第一百章 变数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天道的运行本来就没有规律可循,一意去揣测其实没什么意义。若是猜对了是妄测天机,错了就是白高兴一场,更重要的是在事情发生前你不可能知道你所做的预测是对还是错。因此不也没必要去相信你的那一套,它本来就没什么参考意义。”赵达道“临湘亭侯(此时消息还没传来,因此还是这个称呼),如果我说之前我还能看清时势,而现在出现了变数而无法看清,您是否相信?”孙绍道“确实你没必要为自己无法看清楚而沮丧,术算之学用处很多,拿来卜算命数不过是其中一种,而且这个不确定太强了,你又为何不想想往其他方向发展呢?”赵达道“因为您本人就是这个变数,才不愿意我们去猜测的吧,天机的变化,几乎就从您开始了,而您的那些奇思秒想,也不像是一般人能有的,难道您是上天所选派的····”孙绍对于这些东西可谓毫无兴趣,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有所谓“天命”护佑,尽管他的运气相对于孙权来说好了太多,只是赵达居然猜测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也确实是摸到了边沿。“研究这些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你自己的揣测我也没什么可以禁止的,只是类似的话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说了又有什么用?”“您若是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为您算上一次,就拿您现在所忧心的事情来说吧。”孙绍道“你这家伙,还真是顽固,一点都不懂得要尊重上位者吗?”他也是没办法了,赵达这家伙对于自己的卜算之术深信不疑,干什么都要先算上一算,而且他还不通世故,只是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中,很容易得罪别人。人家蔡瑢好歹有自己照着,他这一个人这么生活下去,只怕是真要完蛋。正想之间,赵达突然说道“好了,根据我的预测,事情最终可以成功,但您会一度感到愤怒和绝望,而这对您以后的生活会产生一定影响。”“好模棱两可的语汇,你们这些人每次就是用这样的话语来为你们的成功铺路的吗?”赵达道“您可以不相信,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要是不准也没办法,毕竟我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成功。”孙绍对于这个看似已经疯了的家伙毫无办法,“好吧,我不会再干预你的‘研究’,请你也不必再去揣测我跟天数有什么关系了!”“看来我猜得没错,您确实对于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就算是天数的变动者又如何?还不时得靠自己的努力来完成这一切吗?史书上的帝王即使有天命,还不时得靠勤政亲民来维护?所谓天命,不过是一段时间内倾向于他的命数而已,成汤在位时大旱七年,而他作出了用自己祭天的举动之后甘霖立降,这是靠着爱民之心换来的,可不是上天一开始就宠爱于他呀。”孙绍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攻陷柴桑的四天之前,柴桑城。“请您留步!”孙谊大声喊道,那人先是一惊,然后加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后面几个人隔住了孙谊前进的路线,企图挡住他,他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一个踏步冲上去把挡路的人推开,那几人突然出手想要进行阻截,却被他反手一拳打倒一个,然后将他推到了另一人身上,将两人都砸翻在地,然后追了上去。“您要是不怕暴露身份就继续跑!陈娘子!”他在那人的耳边说道,陈笙垂头丧气地停下,即使化了妆依然被熟人认了出来,真是倒霉到家了,不过好在这家伙不是孙权的死忠,未必会对自己怎么样,她也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跟着孙谊走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现在外面不太平,您又丧父未久,怎么跑了出来?据说阳羡那边的叛军声势浩大,已经击败了前去围剿的大军,这边也是蠢蠢yù动,您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实在是太危险了。”陈笙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留在宛陵更加的不安全,现在父亲去世我也失去了保护的人,说句实话我对吴侯并不放心。”孙谊道“这倒也是,您这是要去哪儿?”“我去长沙避难。”孙谊一听脸sè就变了,“去找临湘亭侯吗?”陈笙心里感到了不安全,但是话已出口再否认也是无用,“正是。海盐(孙谊为海盐长,故称)为何一副面sè不虞的样子?”“您要藏起来躲避吴侯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您就不能考虑一下三弟的心思吗?若是您去了长沙,我不愿意看到三弟整天以泪洗面的样子!”陈笙感到了不好,“孙桓也是送了我出来的,他没有意见。”孙谊喝道“您不必再说谎了,世上是没有哪个人会把自己的心上人送到情敌怀中的!您这一跑出来他也不知道有多么伤心,还请您跟我回去!”陈笙确实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她也是瞅着了附近的一处出口,趁着孙谊说话分神之际,拔腿就跑。但是军旅出身的孙谊在这方面显然更擅长,虽说晚了几秒,但是陈笙在还没跑出去之前就被孙谊追上了,被他一把揪住,“请你配合,我也不希望三弟说我虐待您,只是您要是反抗过于激烈的话我也是不惮于使用一些小手段的。”陈笙大骂道“孙谊!你混蛋!”孙谊头也不回地说“时间久了您自然会发现三弟对您的情意是更甚于临湘亭侯的,即使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时间会证明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当然为了防您的反抗行为干扰到我的行动,还得委屈您一下。”说完用破布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扛在肩上带走。 “叔父去世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吗?家族已经被撕得支离破碎,家人也在逐渐凋零,时代的变化真是出人意料。”进入领方的陆瑁叹道。蒋琬道“郁林的家人是在半个月之前走的,子璋要是现在去还能赶得上出殡。”“尸骨都不能还乡啊,叔父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乱世所致啊。”蒋琬道“这不是乱世所独有,哪怕是治世,在这种强烈的政治事件之下,人们的命运也大体如此。子璋还记得巫蛊之祸吗?孝武皇帝一世英名,几乎全毁在这上面了。主公和吴侯的争端,总的来说也不过是家族内斗,可是牵连之广,却也不逊于前朝的几次大动乱。”陆瑁道“那是因为两人都握有兵权的缘故啊,这一打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遭难。”蒋琬道“我们对于大形势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帮助主公结束这个乱世,他对于百姓还是很宽和的,但愿能建立一个新的太平盛世吧。” “混蛋!说什么找遍了整个丹阳郡都没人!怎么会这样!该死!”孙绍来回的踱步著,他显然是急了。这他已经得到了母亲成功的获救的消息正在兴奋之中,突然就一头冷水浇下来也实在是令人难受之极,文锋道“这是属下的失职,还请您责罚。”孙绍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赶紧去找人才是正事,我就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失踪了不成,这些家伙怎么去联络的呀!人家不仅不信,还要偷偷自己离开,真是太失败了!”文锋羞惭满面,这个行动确实是彻底失败,营救大乔的行动没有分到他头上,就是因为孙绍希望他能够专心把自己的这一份任务干好,当初他还夸口说即使救出所有的人也并非难事,可这救一个人都彻底失败,要是真的让情报司的人来负责这次行动只怕更糟糕。文锋跪下说到“在下因为取得了一些成绩就沾沾自喜,没有及时加强属下的素质,实在是有愧于您的信任,请您让我继续去找,一定能找到的。”孙绍道“快去吧,没必要再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我希望结果能好一些,要不然你的那些执行任务的手下都给我喝西北风去吧!”文锋正要出去,外面又来了报告“几艘江东旗号的船只在我军控制的江面受到水匪的攻击,胡将军来问您是否要去援救?”文锋道“奇怪,这段时间一直没要附近出现水匪的消息,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孙绍瞪了他一眼,“你这失职的是否有些严重呢?要是连这样的消息都无法证实,你也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了。”又说道“有没有船上的人的具体消息?”答道“没有,这应该不是战船,而是普通的运输船只,虽说打着江东军的旗号但无法进行联络。”孙绍想了一下,说道“那是自然要救的,往上游走的船都是去江陵的,或许那是姨父的部下。更可能····姐夫没有详细的信息传过来,但是我没记错的话,母亲乘坐的就是江东军的运输船,要是是这样的话,我必定要将那些水匪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传令,让水军集结,前去救人!” 孙绍正在气头上,这要是真的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来碰他的禁脔那确实是找死,即使不是他也想要找个机会发泄一下,心里现在憋闷至极,就想砍几个人来缓解一下。众将都明显感到他怒气冲冲,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看到他这个样子又不敢问,在集结了水军以后立刻向报告地点冲了上去,孙绍自己的坐舰冲在最前面,果然很快在望远镜里就发现了两伙人在战斗,而其中一支确实是打着江东的旗帜,另外一支看上去是水匪,衣服和船只都杂乱不一,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是这种默契的配合却不像是一般的水匪,那必须是很多年才能弄出来的配合,而荆州的水匪没有听说哪一支存在了多年的,只是这队人感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毫无征兆,而且那些武器虽然经过了一些掩饰处理,但是看得出不是一般的水寇能用得起的,哪怕是有家族支持的甘宁也不能让全员装备如此jīng良的武器。“他们不是水寇!而是军队!”孙绍喊了出来,然后又喊道“不要跟他们说话,全部杀无赦!,尽量保护船上人员的安全!”传令兵奋力的挥舞着旗帜,把信号传给全体船只。孙绍军开始了进攻,弩炮最先发shè,一举击沉了两艘敌舰。“干得好!这开门红真是漂亮!”孙绍大喜道。那些人尽管来历上是有背景的,但是为了装得像不可能携带那种威力很大的武器,在发现远距离攻击完全处于劣势之后,就开始利用船小机动xìng灵活的优势开始跟孙绍军绕圈子,企图通过不断的绕圈接近那些大船。“全军排成一排!撞翻他们!”孙绍军很快变阵,封死了向后机动的道路,大船开始向那些小船撞击,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那些水匪只得冲上来进行接舷战,孙绍也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心中怒气的途径,自己拿着佩剑冲了上去。这些水匪战力似乎不弱,几个人围上来孙绍费了好一番力气来拿下,孙绍几剑劈下斩断了几个人的兵器,才使得局势有些好转,“配合相当给力!”孙绍叹道,随着士兵们也上来他们的阵型也被分割开来,在失去了组合之下这些人自然是不是孙绍的对手的,他每斩杀一人都大吼一声以振士气,水匪们也纷纷摄于他的气势而后退,在部下的配合之下,他手一转将剑反刺入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后心。“这些家伙果然难缠,虽说是必胜之战,但是如此费力还是有些难过的,只怕确实不是水匪,而是军队。”再看其他的部队,也是解决了战斗。那些家伙也是硬气,居然没一个人投降,全部被斩杀于水中,“那么我们就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同在下所担心的那样,不过既然是朋友,那就是有意义的,也算是帮姨父一个忙。” 第一百零一章 命与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的坐舰接近了那几艘船舰,然后向他们喊话,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对方表示是西征军诸将的亲属,除去周瑜的家人都在这几艘船上。孙绍一听不是母亲的船,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过也好,刚才斩杀了八名敌兵,也算是心中的火气发了出来,最近好像一直喜怒无常,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蔡琰已经跟自己说过一次了,但那时候自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确实是出了这样的问题,或许跟青chūn期症状有关,那恐怕就是生理因素了,看来还得多注意一些。正准备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走,结果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临湘侯!是我啊,我是诸葛恪啊!”孙绍凑了上去,看到他比起两年前长高了不少,如今也有些小大人相了。“大家都在啊?二叔居然这么大度把所有人的家眷放到江陵?”诸葛恪道“刚才您还真是英勇,几下子就斩杀了那些家伙,我可真是羡慕不已啊。”孙绍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做个客?”诸葛恪道“母亲如今有身孕,行动不便,这怕是有困难。请临湘侯见谅。”孙绍道“我不是临湘亭侯吗?怎么换叫法了?说实话这么叫觉得怪生疏的,还是叫名字的好。”诸葛恪一脸诧异,“您还不知道啊?曹cāo前rì已经加封姐夫为交州刺史、安南将军、进封县侯了,这个事情江东早就知道了。”孙绍听他叫自己“姐夫”,想到这桩麻烦的婚约,心里又想起了陈笙,暗骂这些部下居然犯下如此错误,光天化rì之下还能让人消失了,想到这个心里就是一阵烦躁。“没人来跟我说啊,当然不知道。嗯,你那个弟弟或者妹妹大约什么时候出生?我姐如今也有了身孕,不知道是大还是小?”诸葛恪很奇怪他怎么刚说完不要说废话就跟自己扯了这些没用的,“大约三个月之后出生吧,听说您已经将江东搅得七零八落,然后趁乱救出了作为人质的太夫人,这还没恭喜姐夫呢。”“行了,还是叫我子续好了,这一声姐夫叫得我心里慎得慌。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被送走的原因啊?不知道直接跟我说不就是了,没必要一直绕弯子吧?”诸葛恪道“我可不敢,我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听说夷陵侯说服了主公让大家和家人团聚一下,就让我们都过来了。”“夷陵侯?”“就是大都督,他如今也是封了县侯,封邑比吴侯还多。”“又是曹孟德的挑拨离间之计,不过倒是算不上多高明。姨父还真是了得,这样一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你知道姨父的家人为什么没来吗?”诸葛恪道“他们好像也要来,不过由于发生了你在江东制造混乱的事,就延期行动了。说句实话您在那边制造的暴乱印记太明显了,一般人都看得出来,只怕吴侯会找到和您开战的借口了。”孙绍道“进攻我打不下江东,防守还守不住现在地盘吗?我一样可以用他虐待家人的借口来讨伐他呀,借口,就是只有在实力占优的时候才是有用的。”诸葛恪又说“说句实话我可是很看好姐夫的,这两年不见不仅人长高了,声音变了,而且还建立了如此大的功业,这可不是继承令尊的吴侯能比得了啊。”孙绍道“二叔即位之后,领地扩大了近三倍,这也是他的功劳,论才能他除了打仗估计都比我强,我们的对立完全是因为利益的冲突,而不是生下来就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于能不能胜利我也必须兢兢业业的奋斗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干掉,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至少你能和家人一起享受生活,而我却得担负起责任来。反正我们以后就在近邻,要是有空的话多来我这里看看,也能长长见识,我基本上都呆在临湘或者泉陵。现在让我去拜见一下令堂,表达一下慰问吧。”诸葛恪道“好的,母亲一定会乐意看到你的,哦,她也是。” 走进船舱见到了诸葛夫人,她正挺着大肚子在船舱里散步。“孙绍见过夫人,夫人安好。”诸葛恪又说“这位是我弟弟,诸葛乔,二弟,来见过临湘侯。”诸葛乔也对他行了一礼“临湘侯安好,这次多谢你救了我们。”孙绍道“那些人好像不是真正的水匪,可能是那边的溃军或者是干脆由军队假扮的。”诸葛夫人道“哦,真的是如此吗?刚才芸儿也是如此说的,只是什么人会如此大胆的攻击我们呢?”孙绍想了想,曹cāo的人好像不太对,毕竟这里是长沙郡境内,他的人是不太可能到这里来的,孙权也不会用这样子愚蠢的办法来对付这些名义上的自己人,而且那些盗匪明显不清楚船上的人的身份,似乎也不是。那就是・・・・没错了,这家伙是想趁着离开江夏之前再狠捞一笔,又怕损害名声,就用了如此卑劣的法子,看来以后少不了多去他那里打打草谷,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伪君子。孙绍道“暂时不必管这些了,他马上就得离开,然后我就打不着他了。倒是大家都还好吧?”大家都说道“还好,这些杂鱼很快就被您肃清了,因此没有造成大的恐慌,船上的人情绪都挺稳定,就是那边的船上有些sāo乱。”孙绍道“哦,那我过一会儿去安抚一下他们。”诸葛恪笑道“不必了,看到您的旗号之后,已经有人代表您过去安抚了。一会儿就回来,您马上就能见到。”孙绍突然注意到这里少了个人,然后头皮就是一阵发麻,聊了几句家常后就想开溜。然后听到附近的大声喊叫“临湘侯万岁!”心里更是觉得此人妖孽。诸葛恪道“不知道您营救太夫人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交州的风物又是如何?还有陆伯言这可是用了不少障眼法,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发了。”看到他们都是有些期盼的样子,孙绍只得耐着xìng子跟他们讲明白,用最快的速度说完以后他拔腿就溜,但是还没走到甲板上,前面就闪出一道身影,“临湘侯你好,你也不必走得如此匆忙吧,莫非以为这里的待客之礼不恭?” “果然,该碰上的想躲也躲不开。”孙绍心里暗想道,再开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自己的未婚妻,她今年不过九岁,个子却相当高挑,快赶上自己三年前的身高了,心想诸葛瑾诸葛亮都是高个子,诸葛恪也不矮,她这么高也没什么不正常。一身华丽的长裙镶着少许sè彩斑斓的珠宝,身上佩戴的短剑也是装饰相当不错,和衣服相得益彰,虽说还是双丫髻但是头上的首饰也没怎么少,一张脸上看不出太多稚气,却显得果敢坚毅,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五官相当jīng致,尤其是眼睛很是深邃,似乎有一种洞穿人心的魔力。孙绍心里想到的第一个词是“女王样萝莉”,这小丫头刚才代表自己去领一艘船上进行安抚,还把他们都说的群情激动,可见口才相当的不错,认识她的人大多说此人有男儿英雄气,但愿别又是一个吕雉。“诸葛娘子这身衣服,倒是比我的全身装备都值钱呢。”诸葛芸听完哈哈大笑,“临湘侯是说我过于奢侈了吗?其实这也不过是为了造成一种势而已,您少年成名,又有血统优势,还本来就仪表堂堂,自然不需要在外表上下功夫;我却不然,想要在别人眼里留下深刻印象,还得需要一些装饰。”孙绍道“诸葛娘子是说,如果您也有类似的机遇,未必就做得比我差吧,说实话我的成功有些侥幸,想要复制太困难了。虽然诸葛娘子也是才华横溢,又有英雄之志,但是在下内心中却并不认可。”诸葛芸道“原来夫君也会对本来素不相识的我说了几句实话,不管怎么说我身为女子,更没有您那种血统上的天然优势,更没有人会对我顶礼膜拜,想要达到与您同样的高度确实是不可能的。”“你在怨恨这个时代?抑或是怨恨你身为女儿身?其实女人又如何,不一样可以做出一番事业。周武王有乱臣十人,不一样有位女子,周之三母,有哪一个比那些名臣名望低了?想要有作为,看的不是身份,是本事。”诸葛芸再一次笑了“但是现在看的是身份,所以我所怨恨的就在于此,不过我的夫君的志向确实很对我的胃口,但愿我能看到和体会到这一切。”孙绍对于她几次称呼自己为“夫君”有些发怵,便撇开了话题“刚才您是去那边船上了,还没感谢你帮我这个忙,只是居然如此快速的解决了,实在是令我惊讶。”诸葛芸道“只要把你的名字拿出来他们自然会安心,你如今在江东可是仅次于周大都督的战神,由你来援助他们自然就不仅对你感激,还有好感了,以后想找那些人帮忙也会方便许多。当然我跟他们说你不要回报,所以你要是想敲一笔还是算了。”“我可不是那种人那,发自己人的财不是我的所作所为,不过阁下这样随意地借用我的名义,就不怕我责备于你吗?”诸葛芸大笑“你要是觉得这有利于你,又怎么会怪我呢?再说我也没说我代表你,只是他们相信而已。”她的身份确实是一大优势,只要她出现,人们都会不自主的把她往孙绍身上联想,那么只要她再来几次这样的行动,帮自己拉赞助仅仅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承认了她作为自己的正室夫人的地位,那么这桩政治联姻就会因为共同利益的加深而更加稳固。想到此节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言笑之间不仅表达了支持自己的态度,也表明了自己也是有支持者的。孙绍不禁有些苦笑,自己接表姐的计划失败,一时半会阻止不了这桩婚事,她又如此强势,在心机上完全对于其他诸女是压倒xìng优势,这样的人要是不做正妻就只能和她断绝关系了,惹不得。 诸葛芸见他沉吟不语,也知道是对自己有意见,就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也是想看看我的夫君是否如同传说般那样无所不能,不可看样子好像也没到那个地步。”孙绍说道“我本来就不是无所不能的人,在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过是适逢其会才有了今rì的成就,至于在下的想法,很多人都认为是痴人说梦,像你这样明确表示赞赏的倒是不多。”“那有什么,真正能左右时局发展的,可不是那些大世家,而是各地的中小豪族和商人,这些人才是直接的人民土地和财富控制者,而您的政策对他们最为有利,百姓也随着您的政策而多了dú lìxìng,再有他们相助,还怕大业不成吗?就这一点,只要时间足够,您也是会赢得,您现在在改造这些人好剥离他们对于人民的控制,那就可以进一步再扩大对于百姓的好处,百姓一旦有了dú lì的地位,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能被绑在世家的身上,毫无自己的力量了,他们虽然没什么财富,但是人力的支援和对于未来的憧憬也足以给您提供强力的支持。”孙绍确实有些诧异,自己在政治上的知音,除了庞统以外,就是这位了,陆逊都是他花了许多时间才转化过来的,其他人也是不纯粹的支持他的一切作为,武将们还好,他们对于政治本身不感兴趣,只在乎能不能取得功名和得到尊重,文官们怀着这样的不纯的心思,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能感叹时代如此,不过只是他可以保证在他失败之前这些人不会把这种心思显示出来,只要时间足够也未必不能向姐夫一样转变成他最坚定的支持者。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本没有什么了解,却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而且分析得这么透彻,孙绍甚至不由得怀疑她跟自己一样,根本不是来自这个时代。“五胡乱华什么的,不能让它发生。”诸葛芸却是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见她不懂,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看起来这位奇女子会喜欢上自己这位奇男子,好像也是由于梦想与爱好的原因。只是她这个xìng格,对于自己开**非常的不利,再者毕竟有人在前,想要接受这位知己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了避免阳光刺眼,孙绍走动开来,换了个位置说话,这时候孙绍的玉佩却是闪了闪,发出了光芒,“这反光!太强了些吧。”诸葛芸却是有些吃惊,“你这玉佩・・・・”孙绍拿了出来,“喜欢?不过这是父亲的遗物,没办法送给你,还是挑个别的当纪念物吧。”“不是啊,这跟我的,一样啊。”这回是轮到孙绍吃惊了,他这玉佩可是在穿越前就见过的,来了之后一直怀疑是否此来与它有关,现在又来了个一样的,实在是令人惊讶。诸葛芸拿出了自己的玉佩,确实是一样的,只是铭文是“瑾”字,孙绍一看之下释然,原来是姨父的玉佩,难怪一模一样。“这是阁下从江边捡来的吗?”诸葛芸惊道“是啊,这是我五岁的时候从江边捡回来的,因为铭着父亲的名字,因此父亲认为这是我的命数优异,就让我一直佩戴在身上,没想到居然跟你的配成一对。”说完这个如同观音般严肃地女子居然脸红了。“看来每个少女都有一个真命天子的梦,哪怕再坚强的人,在心上人面前还是会显得有些拘谨,毕竟她虽然聪明天纵,却依然只是个孩子,不是我这样的妖孽。”孙绍暗想道,看到她娇羞的样子也是非常可爱,不禁心里一动,然后又暗骂自己禽兽“见一个爱一个可不是君子所为,这样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你付出的人。”突然又想到这也是一个,又头疼起来,正妻只有一个,不能拆分,想要一碗水端平实在是太困难了,端不平当真不如不要。“这对玉佩本来就是一对,就是同体打造的,这个是姨父当年所有的,而我的是父亲的,姨父当年过江之时把玉佩遗失到江里,父亲就将自己的送给了他,后来传到了我手上。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你得到了,也确实有些巧合。”“这就是缘分吗?不仅神交已久,有着共同的追求,而且连这个也・・・・”孙绍不禁又一次头皮发麻,挥手制止了激动不已的诸葛芸,“这个,您也不必太过心急,毕竟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要是程序不走完是不能正常在一起的,还请您回去等候,到时候我会走完纳征请期的。”诸葛芸这时候就兴奋得多,完全没了刚才的沉着自若,“真的吗?那真是令人期待啊,早就听说夫君是天下信士,所说之话从不食言,那我就回去等你了。”孙绍侧身让过她,说道“希望后会有期,但愿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身份会不一样。”“一言为定啊,我也会加油的。” 第一百零二章 翱翔翩翩(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探视完所有人之后孙绍也回去了,然后继续派人去打探母亲的消息,要求务必要明确的信息。他则是召集了众将开会,商讨对付刘备的事情。毕竟这帮家伙是不长眼的,要是让母亲受到惊吓甚至伤害可就糟糕了,况且这种有明确政治目的的行为,很容易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必须想办法来制止这种行为。 “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他想要在走前捞一票,我们却很有可能深受其害,不仅仅是穿梭江上的商队,还有各种水运的传递,都会被这种疯狂的举动所干扰,只要在维持几个月,我们的经济就会大受影响,因此必须阻止。”廖立说道“看来水军的sāo扰必须加快,虽说实力还不强,但是他们这一分散实力,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既然他刘玄德敢这么做,那我们一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假扮盗匪进行滋扰,顺便练兵。江夏的经济比我们更加薄弱,先垮掉的显然是他们。”孙绍道“莫要忘了刘玄德是准备将江夏交给二叔的,再怎么破坏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打击,反而会令二叔找到更多借口。”孙奂道“那么我们可以打着肃清水匪的名义,对他们进行清剿,虽然收益不会有多少,但一样可以起到练兵的效果。而且他即使明知我们的作为也是无话可说的,他要敢提出异议,那就可以把这事捅出去让他声名扫地。”孙绍道“清剿是没错,但是他做的很是干净,没留下什么可以直接指向他的证据,我们现在也不过是推测出来的结果,没办法把这事跟他联系起来。不过叔父的办法确实是可行的,那么我们就先这么做吧,到时候等姨父回来了再和他商量一下,有他帮忙才能完全干掉刘备。现在我们实力是够了,可这家伙居然在别的地方又开辟了一处新根据地,还是我们无法直接到达的,这才是令我最郁闷的地方。”众人表示现在不适合直接穿过吴侯的领地,只能请周瑜帮忙。 “琤姬,这个样子不好吧?大姐现在就是要多动,才对孩子有利,你这让她坐在轮椅上,是干什么呀?”蔡瑢顿时红了脸,“我不知道啊,大娘子也没说不对,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知识?别是自己瞎想出来的吧?”“我是说,多散步,不是剧烈运动,和缓的运动有利于胎儿的生长,这是公认的啊。”孙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三妹好像在这方面比较在行,你是问了她的吗?”“三姐可没学过妇科,我深切的怀疑她对于身体构造都是一知半解,上次她居然问我孩子是从哪边出来的。虽说她现在正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过士载好像也不太明白,我还得花力气去给他们两个普及这种知识,真是令人头疼,明明比我大,却还得向我求教,难道平时就不知道多看些书吗?”蔡瑢当时就一个暴栗砸在他头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正经吗?那种书除非婚前谁能看到啊,我也深切的怀疑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教育。”孙淑这个时候看到孙绍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大笑“他很少这样的,也亏是弟妹你才能让他服软,到时候母亲要是来了也一定会欣慰与我们之间的和睦的。”“太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确实有些胆怯,不安,畏手畏脚了。”孙绍道“其实没必要这样,母亲为人很宽和,不是那种严苛之人,对你也一定不会差的,只是我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蔡琤姬也会感到不安实在是令人惊讶。”蔡瑢又伸出了手“那还不是牵挂你呀,我居然会主动的和别人交流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连姐姐都感到诧异不已,这些都跟你有关。”孙绍道“确实如此,你的xìng子毕竟还是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因为绝望而封闭自己的人,最终还是会因为爱的到来而重新打开心扉吧。只是原来的你我之所以很喜欢,就是在于那种执着,现在你把它放在了我身上,简直要与科学放在同一位置了,还真是有些惭愧而受用不起呢。”“哈,还有人嫌自己受重视多了的,不要臭美了,遇到你之后,确实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全新一意的钻研,只是你给我的,却比失去的多了太多,不仅仅是一个无人干预的环境,还有你对我的理解和支持,这两年不到的时间我所得到的成果,已经超过了过去五年的全部,很大程度是受你所赐,一个又一个新的领域都在你的启发下被探究,而我所得到的知识和发现,也是达到了之前不敢想象的地步,你总是说我为你做的多而你给我的太少,其实说起来又哪里少了,倒是我不过是在进行自己的兴趣而已,可不是在刻意的帮助你。”孙绍说道“我跟你的闲聊是带有一定引导xìng的,所以你所做的大多也是我希望得到的,而且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自己的水平也在提高,现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做什么都失败了,我自己也能搞好一些东西了,这动手能力的提高对于军旅之事其实也有相当的帮助,而且对这种细枝末节事情的关注也是在遇见你之后才开始的,要是没有这种细心,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孙淑看到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拖泥带水的磨叽,不满道“子续,你外甥要是看到她舅舅和舅妈这么磨磨蹭蹭的话,一定会····呃,这孩子还真是好动。”说完就面露痛苦之sè的软了下去。旁边的侍女赶紧去找医生,孙绍也赶紧扶着了刚才听了他的话而站起来的姐姐,“这胎动相当激烈啊,大姐这估计得要些安胎药。”孙淑道“别,这可真心不好说,我这体质难说安胎药会不会有副作用,要是影响到孩子可就··糟了。”蔡瑢道“去找找林先生,或许她有办法。”“林先生论医术比她丈夫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况且她可能在授课,不便打断,当真不太好说。” 过了一会儿,林璇和孙裾她们几个学生都来了,给孙淑看了看以后,林璇说道“这大约是受了寒气,影响到胎儿,才会有些严重,不过这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会对于胎儿以后有太大影响,记得多用川断和杜仲养着即可。”孙淑也是叹了口气,“这来的时候受了些颠簸,也不是没有影响,现在已经是六个月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孙绍劝道“大姐,不会有什么事的,孙家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是盼着呢。”“喂,我可是出嫁了,你要是让他随母姓,只怕阿郎真得跟你拼命。”“嗯?当然既是孙家人也是陆家人啊,有什么不对吗?”蔡瑢在一旁强忍着笑,捂住了嘴巴,孙裾却是先笑出了声“绍弟,你在世家制度这方面的只是还真是匮乏,一个孩子只属于父亲的家族,要是女孩子以后出嫁,就属于丈夫的家族,怎么会有属于两个家族的人呢?你这让别人何去何从呢?”孙绍却是说道“这就说明不合理嘛,父亲和母亲一样,何必去强行区分个谁优谁劣呢?况且从血缘上来说本来就是属于两个家族的成员,又何必要去坐假定呢?”孙淑道“你们在争论这个问题简直毫无意义,因为整个天下都是这样的,而且在世家产生之前就已经有数百上千年历史了,你现在想凭自己的好恶来强行扭转未免有些不太现实。说句实话,绍弟,有些事情你确实不能完全看是否对大多数人有利或者说你认为对天下有利,还是得看可行xìng的,或许你认为那是平等,但大多数人却认为那是对他们家族权利的侵犯。或许如你所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是你首先得让更多的人接受你,才能推广开来,完全靠着强制力量来推行,是不可能行得通的。”孙绍颔首道“大姐说的是,我有些事情确实太过独断专行,完全凭一己好恶决断,以后会注意到大家的意见的,如果可以的话先说服在下命令,这样的话确实是要容易让人接受一些。”“嗯,绍弟,你背负的事业是很大的,不能太执着于终极目标了,也要看这些眼前的路才是。” 从大姐那里出来之后,蔡瑢则是对他笑了笑,“你这人在外人面前恣肆如意,但是好像一到女孩子面前就优柔寡断了呢。不过现在秋收也快结束了,也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稻种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要是拿来跟这里的杂交,是不是既能抗虫害又能收两季呢?”孙绍又一次震惊了,好强大的想象力,他不过偶然提到rì南的水稻能收获两季,她居然就记了下来,而且还想到了杂交这个方面,这是个好主意,不过很费时间,毕竟需要不断试验,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基因学基础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机会不太成熟的时候让爱妻花费那么多jīng力去做一件成功可能xìng不大的事情,就说道“虽说一般植物第一代都有杂交优势,但是水稻似乎不太明显,即使有估计也不是很容易弄出来,或许跟它的自花授粉有关,杂交要产生优势只怕是不容易,只要能多收一季就足够产生很大收益了,倒没必要去坐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还没仔细观察过它的授粉方式,听你一说或许这其中就要奥妙,反正就是杂交一下每年看看是否会有收获,有就是大成功,没有就当是玩呗,我们也没什么要做的,就是观察而已。”说的倒是轻巧,现在生物学不发达,对于稻种的分类也不算有多么清晰,想要确切的找到适合杂交的两种实在是不容易,况且光是观察就已经很费力气了,还要记录下来生长的状态和原种的情况,以免重复试验,更还得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偶然情况,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这种办法投入多而收获不可预期,要是一直不成功难不成你一直研究下去?这种前无古人的东西想要创造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真心不如你那边已经有些起sè的化肥。”“我这也是想试试自己的创意啊,你就这么损我啊,要是我不听一定要试试呢?”“五年,不能多了,试验田就那么点地方,要是你一直搞下去还不成功我们可就没别的可以充分试验了。”蔡瑢大喜道“好啊!我的灵感,不会比你差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化肥其实主要的还是那几种,想要翻新有些困难,主要还得依赖于你提供的那些关于‘元素’的知识,可惜我只能从中得到这些,再进一步只怕不易,所以才想到了换个方向啊。”孙绍对于她的兴趣倒是没什么想要干预的,这种钻研jīng神也是他喜欢的,只是毕竟他从内心中不看好,不愿意让她因为失败而难过,现在一看到她自信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出言相劝。蔡瑢直接止住了他“不用劝了,不就是试试而已,你不会怕我没时间陪你吧?貌似你陪我的时间才比较少,就算是成亲以后你不是也答应不干涉我的生活吗?现在就想要反悔了?”孙绍道“不会,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反悔,那么你就试试吧,或许能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蔡瑢正要离开,孙绍又说道“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还需要听一下你的意见,正如你所说的,我在女孩子面前总是显得优柔寡断,因此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参考。”蔡瑢道“哼哼,不会是又在外面碰到那个女孩子了吧?你之前责备邓艾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个样子啊?到底是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在接母亲的同时也派人去接表姐,可是她却失踪了,完全找不到踪影,之前听说姑父也故去了,她现在完全是一个人,我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还没人能帮得上忙,我那些部下居然一个疏忽失了消息,真是令人头疼之极。”蔡瑢道“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子续可是担心她会有不测之祸?那可就真的很糟了。等一下,赵达说你的事情后最后成功,但中途你会感到绝望和愤怒,而且会对你的家庭产生很大影响,难道指的是这个?可是这个‘最后成功’究竟是否指她会平安?我看可以考虑去问问他。”孙绍大惊“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荒诞不经之言你也相信?事在人为,不必去相信那虚无飘渺的天数。”“当天我正好从那里经过,偶然听到而已,只是确实应验了呢。”“不必了,更重要的是我昨天去营救那些家属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她的出现令我感到惊讶,看上去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感,而且在船上的人感到恐慌的时候,她直接打出了我的名义安抚住了他们,这份临机应变之才,实在了得。”蔡瑢听到此处,也是有些吃惊“你是说····诸葛娘子?她不过九岁,却如此令你惊艳?你这人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啊。”孙绍急忙道“不是如此,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她。”然后把昨天跟诸葛芸的对话大部分说了出来。“这个人,心很大,她之所以对你倾心,只怕更多是因为你的这份改变世界的气度吧。只是这个xìng格····”“我是想听听你对她的看法,毕竟很难说····”蔡瑢说道“若是说实话,她是个好的辅弼,也是你在政治上的知己,她的那些话我之前都不曾想到,有这份敏锐的洞察力只怕rì后成就不在邓太后之下。”“我看不止是邓太后,若是再有进步,只怕又是一个现代吕后。”蔡瑢道“夫君这个比喻,倒是令人有些感到恐怖,不过这样来形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未免有些太过,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并不会喜欢一位非常强势的正室夫人,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如果还一直没有陈娘子的消息单靠太夫人发话只怕很难能够推辞掉,而且很容易令子瑜公不满。再者诸葛娘子为人刚毅,又和你志同道合,更有强大的家族势力作为后援,若是善加利用未必就不能为一大助力。”孙绍道“确实我有信心让她成为最好的合作者,这样的材料和这样的形势,确实也是实现她理想的好时机。只是表姐····千万不能出事啊。”“这个,确实得看运气了,真是没什么法子。” 第一百零三章 翱翔翩翩 (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这个时机你选的真是太对了,在吴侯没有余力来管这边的时候成功地两计声东击西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就此成功的救人,而且还没有贪图取得前进据点之利,果断的抵抗了一段就撤退,把战线又拉平,也是审时度势之举。吴侯的力量依然处于上风,因此他可以分路出击,而你却必须重点打击啊。”“父亲,兄长这一动,我们差点就没出得来,您请援的计划也就此告吹,他这选的时机可未必算什么很有利的打算。”周瑜道“你这就狭隘了,他本来就不知道我们的行程,这可不能苛责,至于援军吴侯本来就不想派,也不过是让他找到借口而已,我西征的时候你们还得留在江陵,尽管留守兵力是最主要的力量,但是也可以向他求援,子续始终不愿意主动和我对抗,其实我也是在一直躲着他,这次出征多少也有避开的意思,但愿以后不会出现什么太令人难过的事情吧,尽管还是要有心理准备的。”周胤道“兄长xìng格刚烈,又坚持己见,势必不愿意同意您的道路,只怕即使是双方都有心避免,也最终难免会碰撞上啊。”“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况且我只是怕他不能成功而已,要是真行,也就不必和他对抗了。”“兄长的理想若是能实现,也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连我也感到了未知的恐惧。”“你就该学学你哥哥,好好读些书,别老自己在这里瞎想,子曰‘思而不学则殆’,这才多大就想到什么事情去了,这可不是你能够预测出来的。” “德渊,你见过临湘侯,能跟我们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呢?”南海上的一艘船舰上,几名文士打扮的人坐在一起,他们正是策划了阳羡的大暴乱的主要领导者。也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在孙权恼羞成怒征调了大军前来镇压之时,他们早已经坐上海船溜了,尽管江东军立即展开了追击,但却因为晚了一大步而无法赶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驶入己方航程不及的海域之中。徐原听他们如此问,说道“临湘侯为人很大方豪爽,对属下相当亲近,据说他有和部下串门的习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左右,但是他的气魄和奇思妙想确实令我震惊,不仅提出了唯才是举的想法,很多完全不可思议的想法也都在他手中成为了可能,所谓的奇迹创造者并非虚言,我这个人为人粗直,有什么问题都不愿意憋着,他就让我来管监察,对我个人的触动很大,这种不避人言,完全唯才是用的做法,确实是相当新颖的,而他本人的经历就更是一部奇迹了。文轩,你擅长奇计,又有内政之才,更有此次大功劳铺垫,想必也能得到重用。”周宾道“倒也确实是追慕临湘侯的风采,吾儿比他年长,却也不过乃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谓明显。”徐原道“无论如何不能跟他比啊,临湘侯是人主,而令郎只是人臣,再者他的天纵之才也决非一般人所有,虽然他不会去追究这样的过失,但你却有违人臣之礼,请文轩还是注意一下才是。”周宾道“在下失言了,不过你这人还真是一副臭脾气啊,难怪没人受得了你,以后的发展只怕得受到限制。”“在下就是这个xìng子,若是能容忍,就行,就走。临湘侯若是仍像昔rì一样,在下就可以投效,但是若是慢贤侮士,那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也算是回报了他当年的重视了。”“你这人啊,真是不可理喻啊,不过好像临湘侯也需要你这样喜欢挑刺的家伙来让他一直的保持清醒呢。””哈哈,若是如此,只怕更有希望得到天下呢。“ “二··孙谊,你混蛋!”孙桓说完就狠狠地一拳把孙谊打翻在地,然后又想出脚,伸到半空中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正常的回去,没想到就被吴侯的人盯上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她是骗我的,真的不知道这也是你的意思啊····”孙桓大骂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吗?你这是毁了人家一辈子!现在我们还全都被关在家里,出都出不去,什么都做不了。我倒是罢了,你还得背上绑架的罪名,以后就翻不了身了。要什么都不做的话,不要说对不起她,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能受的过去!”孙谊吼道“那还不是为了你!现在怪我却不想想你自己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我抓她回来还不是不想看到你难过罢了,只是没想到吴侯黄雀在后,居然先用绑架的罪名将我们拘了起来,然后把她也抓去了。”孙桓道“好吧,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需要的是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大哥好像也被关在府上了,而且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总得需要有足够力量的人来办到。”孙谊道“据说是准备秘密把她送去和亲,走水路的话应该有办法阻拦。”“如果是这样通知临湘侯的话他应该必然会阻止,以他的力量倒是不难办到。”“你不是不希望他帮忙吗?况且这样就等于彻底放弃,我真的希望你还能····”孙桓道“别说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是没资格再去守护她了,为了保护她那就只能依靠那个人了,哪怕他是我所不喜欢的,至少能让她免于受到那样的痛苦。你帮我做掩护,我想办法逃出去,但是你要是再以为我好为名义乱来,莫要怪我不认你这个二哥。”孙谊无奈的说“真是没办法,看来是别无他法了,虽然你不是主要的监视目标,但也不容易离开,我会尽量给你创造机会,但愿你能够成功吧。” “主公,长江水道附近的贼匪巢穴已经肃清,贼人尽皆授首,现在水路应该是安全的,唯一可虑的只是刘备而已。”胡炳报告道。“老胡你在水军那里也干得不错,看来你这强烈要求确实不是假的。”胡炳道“那是,我就是个粗人,让我打仗还行,去传递甄别消息,实在不是我所擅长的。”孙绍道“兵法和情报其实也不是没有共同之处,只是你既然没兴趣,本来就只是让你暂时试试,那就不做了,还是打你的仗去好了,水军现在缺人就先让你过去了,看上去你也挺乐意。”“嘿嘿,水战可比陆战更加刺激,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至于兵法,主公不也说从实践中的来的经验更加有效吗?”“去你的,这狡辩的,不想学习就不要找借口,我是没看出你在实践中得出什么太多的东西,要是没有理论的积累你得来的东西也就只是经验而已,它只有经过整理和总结才是能通用的,这样子就像在黑灯瞎火里走路,走一步看一步,那又如何比得上提着一盏灯呢?”“那么好吧,俺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次会不会因为说错话把奖励取消啊?”“你傻啊,你有功我干嘛不赏?作为新人能有如此多的首功,而且这也为姐夫他们的归来扫清了道路。够了,你现在暂时升职为水军副司马,等你学得差不多了了再让你dú lì统兵,赏赐金二十斤。”“那就多谢了。” 当孙绍rì夜盼望的船只到达长沙东面的时候,他在来迎接的所有亲人(两位姐姐和蔡氏姐妹,邓艾也跟在后面的侍从队伍中,由于主要是来接自己的亲人,就没让众位官员来,本来孙绍想让大姐在家里等的,但是孙淑执意不肯,非要到外面来接人,孙绍拗她不过,只得自己推着大姐出来)面前喜极而泣。两年了,和母亲分别整整两年了,当初的誓言言犹在耳,今rì一家人终于小团聚了(二姐的消息陆逊写信告诉他了,这始终是他的一个痛,唯一欣慰的是二姐逐渐地排除了在顾家的干扰,也暂时没有危险,毕竟她不是孙权的敌人)。当初分别之时强忍住悲伤前进,而今团聚之时却哭了出来,他如今终于实现了当初许下的再见的话,而母亲却吃了许多的苦,二姐更是没回来,这甜蜜之中的几分苦涩也令他无以言表。过了好一会,才止住了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迎接母亲下船。 大乔走下船就看到了孙绍一行,她也是激动不已,当听到孙绍脱困而出的时候的那种解脱心情再一次浮现,在被软禁的时候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走向结束了,却不想还有与 儿子再见的一rì,不禁加快了脚步。“不孝子孙绍,令母亲受苦了!”孙绍说完还是无法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扑倒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大乔也激动不已,知道他在长沙谋划已久,就是为了能一举救出自己,这也是费了他无数的心血才办到的,只是顾及儿子的脸面,压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绍儿,你如今已是一方诸侯了,怎么能在为娘怀里撒娇呢?”“不论我走到哪一步,始终是您的儿子,之前是我无能,让您受了如此长时间的苦,不过现在没事了,您已经脱困了,我绝不会在令您受到伤害了!”母亲的容颜依旧清秀,只是瘦削了许多,脸sè也是颇为苍白。“如今已是没事,就不必如此难过了,大家都在看着呢,你也该注意一下形象。”孙绍才挣脱开来,“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在场的都是与我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对于我的习xìng很是了解,他们是不会奇怪于我跟母亲亲近的。”“混小子,说的什么话呢,现在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以后都会在一起,没必要如此失态,不要让大家看你的笑话啊。”孙绍这才退了一步,母亲似乎对于自己也有了些距离,毕竟不能和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的亲近,这地位的成长,难道连亲人之间都无法再如同之前那样的平常心吗?现在他还真有些体会到孙权当年的感觉了。“母亲,不管怎么说,亲缘是不会变的,我不希望因为我现在的地位发生了变化而失去从前的美好,那样我又何必费心去跟二叔为敌?岂不是与他一样?我的愿望就是能够多享受天伦之乐,您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其实这就可以了,我所求的其实不多,请母亲容许本就还是孩子的我再像从前一样吧,至少在您的面前,我还能找到那一份纯善。”大乔默默无言,这孩子,xìng子一直是如此,看似冷酷却实际上极重感情,对于自己得到的感情都极为看重,哪怕要他放弃一些东西也是做得到的。确实是没必要让他在亲人面前也保持矜持,那个样子也确实与孙权没有什么区别。“吾儿,你的责任已是非比从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xìng,哪怕你年纪幼小,但是该摆正态度的时候就是得一本正经。因为你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这个政权,在私底下当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却是不可随心所yù。”孙绍道“母亲,这次来接您的,可都是我的亲卫或者亲人,算不得外人,这也算是私底下了。”“那这边呢?”这回是孙绍沉默了,忘了母亲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一大圈起义的人马,他们也是逐渐下来,并且在邓艾等人的安排下往指定的地方前去。陆逊一下船就直奔着孙淑过去了,他们两口子正在一边扯着私房话,而太史享则是还在后面尴尬的站着。“看本来确实如此,是我失态了,还是回去再说吧,母亲这一路回来也是舟车劳顿,先让母亲上车吧。大家回府,三姐你来陪着母亲,刚才我太激动了,就这么一个人冲上去了,实在是失态。”就这样大乔坐上了软车,而孙裾也上去了,孙淑则是被陆逊推着前进,他一脸幸福的表情,似乎都无视了旁边的人,一行人便这样往回走。 “元复兄,这次多亏了你,我真是欠你的,让你在那边忍耐了这么多年也没帮上什么忙,实在是对不住。既然你来了,我军的骑兵就交给你如何?”太史享道“临湘侯言重了,当年我跑遍吴县,无一人愿意相助,只有您和三娘子出手,尽管最终没能来得及让父亲离开,但是大恩大德我早已铭记在心,这次也是早就看不惯吴侯所为,战斗也主要是伯言指挥的,谈不上什么功劳,要是这样无功受禄,只怕是难以服众。”孙绍道“元复兄说的哪里话,这些士兵还不是你组织起来的,若无出力哪有这般军容!这次事情你为首功,该赏的。其实让你指挥骑兵还是有些委屈你了,毕竟我军骑兵不过三百,而你这些人只怕得有五六千吧,都是合格的军卒,又都是上过战场的,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jīng锐,你作为校尉却只能带两千,这其实是有些委屈才想办法让你多带些人。”“哈哈,这可不算什么,在你这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多,要是带骑兵担任尖刀部队的话,用不了多少时间估计就能功成名就,骑兵归我指挥的话,我这里还有近一百匹战马,再凑出个六七十个骑兵也是做得到的,再一次增加的话我们的力量估计还能再上一个台阶。”“这样啊,那太好了,看来元复兄确实是我的福星啊。”“不敢当,若是就这样的话,那就盼着在主公帐下多建功立业了。” “那就是··太夫人吗?居然这般··年轻貌美,子续和她这般亲近,也真是难得,我怎么有些不自信了?”蔡瑢有些jīng神恍惚,在车上自言自语道。蔡琰道“你这位婆婆,可是比我还年轻啊,又是江东第一美女,自然是惊艳,要么怎么生的出子续这般俊朗的孩子呢(孙绍父亲是帅哥,母亲是美女,他自己的相貌也是丝毫不差的,随着年龄的渐长,已是初现英伟之相)。她的脾气似乎挺好,就跟子续所说一样,其实琤姬有什么好紧张的,至少这位婆婆肯定会对你有些好感的,因为那辆软车就是你设计的。”蔡瑢则是依然有些怵,“就是怕婆媳矛盾激化啊。”“刚碰面间就害怕,不好,以太夫人的xìng子,未必会为难与你。”蔡瑢口上答应着,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 第一百零四章 破晓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回去的路上刚刚安抚完了太史享,孙绍又走到陆逊那边,“姐夫,恭喜你要当父亲了,这也大概是对你这些rì子努力最直接的奖励吧。这次让你做这些事实在是太辛苦了,就放姐夫一个假吧。”陆逊道“也好啊,正好我也能看到孩子平安降生。你在这段时间内干的也很不错,交州拿下来以后就是等待时机,积蓄实力。不过出了太夫人这事,你很可能是激怒了吴侯,要小心他的动向。”孙绍道“他来更好,正好可以通过守卫战来削弱他的力量,也为以后进军江东扫清障碍。我相信姐夫也一定想要手刃陆宁之流吧,我倒是希望他们也能来呢。”陆逊道“他们不是善于战阵之人,自然不会参加军队。现在说这些确实是早了些,毕竟吴侯实力还是很强,子续虽然增加了数十万人口和近四万士兵,但土地也加大了,未必就好防守。你已经有计划了吗?”孙绍道“事情并无一定成法,需要按实际而动,况且姨父不动,他也是不会动的,他的主力估计会攻击我们这边,然后别军进攻交州来牵制我们的援军,到时候可以看情况诱敌深入,以打击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孙淑看他们一直侃侃而谈,说道“现在好像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到时候家宴上你们还这样只怕是不好。”孙绍道“那倒也是,这些是可以以后再说。只是公纪公的事情,姐夫已经知道了吗?”陆逊听到这个也是低下了头“子璋给我发来了讣告,真是没想到,叔父今年才不过二十四岁,就已是去了,家族的灾难还真是令人痛苦。”去年死了个妹妹,今年又死了个叔叔,家族如今分裂成两块,跟着他的只剩下区区十几人,他这个家主也是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孙淑的孩子也是他们所有人的期待,因为那是他们和孙绍最为紧密的联系,家族的人口也急需增加,这个下一代也是振兴的希望所在。不仅是陆逊,那些陆家的族人也很多围在了一边。“你们现在不必太过于担心,毕竟大家都在,有人就有希望,我在此向诸位保证我会尽力帮助各位的。”大家听到这话,都是放下了心,再怎么说家主夫人也是临湘侯的亲姐,这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既然如此就多谢您了。”孙绍对陆逊说“姐夫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除非紧急大事我不会打扰你,公纪公已经于七月份在泉陵下葬了,子璋代你在那里守丧,你若是无事,也可以去看看。”陆逊道“去看看叔父,那是我该做的,哎,现在说起这个,总归是有些丧气,还是不说了吧。” 回到家中,大乔从车中走了出来,看上去jīng神头挺好,孙裾则是紧随其后,只听得母亲笑道“绍儿你这府邸倒是有些破旧,这车辆却是颇为舒适,怎么如此反常?”孙绍道“这府邸本来就很大,我住着嫌太宽,即使现在多了些人也是空着好多房子,这一闲置下来就容易显得破旧。母亲现在来了,也是能少闲着些。至于这个车辆,那是您的媳妇设计的,轮巧思她也是其中翘楚。琤姬,来见过母亲。”蔡瑢在之前就站到了一旁,随后再走出来向她行礼。“不必如此,我也只是问问,绍儿曾言,虚礼太多不利于家人关系的和睦,大家都光着形式而不去真正的考虑家人的需求,要是都能像你这样也会更好的,如此直爽洒脱也无愧于蔡中郎的千金。”蔡瑢听完很是高兴,果然如同姐姐所说,她对于自己很是宽和。“我不太懂事,所以做事情很多时候会欠妥,若是今后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大乔道“真的不用说这些,其实我很欣慰绍儿能有你这样的女子为伴,论辈分你比绍儿还高一倍,和他在一起只怕是有些委屈你了。”这时候蔡琰却是笑了“太夫人,其实不必顾及如此之多,子续本非在意这些旧式礼法之人,这个辈分也没什么影响,毕竟琤姬出生之时父亲已经离世,她算不得亲炙父亲之教,也不必去照比子续更高的辈分计算。”“这位是····是蔡大家啊,乔莹刚才失礼,还请见谅。”孙绍是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名字,不想她也是位追星族,对于天下闻名的才女充满着仰慕和崇拜。“太夫人其实不必如此,论年纪我可能是比您大,但是按照辈分我就比您小了,这本就是比糊涂账,没必要在意。”说完大家都大笑不止,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此,尽管蔡琰年长,但是论亲家却是得低了一辈,确实显得有些滑稽。孙绍看到气氛也被挑起来了,为了避免被拉到别的方向去,赶紧说“大家就先到这里吧,等一下还得参加家宴,母亲jīng神虽然很好,但是毕竟疲惫,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士载怎么没来?”家宴开始前,孙绍悄声问道。蔡瑢道“不知道啊,你刚才让他去安置那些归附的士兵,他这一去就没回来,不会是忘了这件事了吧。”“这个白痴,这种时候他不来,又不是让他一个人去的,跟同僚解释一下不就完了,只怕三姐饶不了他。”蔡瑢摇摇头“这家伙,不太通人情世故,就跟我一样只注重于工作,要他去明白这些只怕是不容易。”“算了,到时候让他自己来吧。”就在准备开宴的时候,邓艾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临湘侯,所有人都统计完毕了,完全安置到指定地点了。直到所有的事情办完才想起来还有家宴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没迟到吧?”孙绍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办完了?五千多人呢,这还不到两个时辰。”孙裾却是站了起来“你看看你,一身的脏就过来,多丢人哪,你这人到底懂不懂礼节啊。”孙绍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他去做事的,这家伙一干起事来就废寝忘食的,其他的东西都抛在脑后了。士载,要不你回去换身衣服?”大乔却是止住了“这位也是子续请来的,虽然出了点小岔子,但是对于家宴也没什么影响吧。这样的忠勤之人,不仅该得到你的表扬,对于家庭也会负责的吧。”邓艾顿时羞红了脸,孙裾则是无语的把头扭到一边。“呃,母亲,好像不是这样,三姐挑的这位伴侣好像是位工作狂,而且对于女人的迟钝可以跟我相比。”孙裾则是不得不把头转过来了“好了绍弟,你嘲笑我也是够了,不过我相信他至少会比你对家庭敬业。”孙淑则是制住了想要再说话的孙绍“没必要去争论这些,在座的诸位都是一家人,现在也是团聚的时候,我们这一家人很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了,该是正式开始了。”孙绍会意,说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么就开始吧。这次主要是庆贺母亲的归来,家里人基本是齐了,今后就不会再受到二叔的挟制了,我们的家族(在座的只有孙绍、孙奂和两位女婿)就成型了,请大家高兴吧。”所有人都举杯“恭贺太夫人!”然后孙绍又说“我们对于家庭的内争都有过惨痛的经历,大家都深受其害,因此我希望我们能够永远的保持同一个目标,为了共同的梦想而前进。”众人再次齐声应和。孙奂道“希望您能够带领孙家走出一条新的道路,这个家族的上下都在期盼着您。”“我只是望大家都能得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结果,母亲,姐姐,还有诸位,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但愿我们的以后,不要再受到各种无谓的因素的干扰。至于对付二叔,已经脱出牢笼,那么破晓的呼唤。自然是不会久远了。” 许昌,“丞相,请您三思,前rì攻打江东失败,已经耗费了不少兵马钱粮,又要大规模的改易官员个未必太过····”曹cāo道“又不是现在进攻,文若,这段时间你对于那些反对者太过心慈手软,仅仅罢官回家思过那是不够的,对于罪行严重的必须要杀之以儆效尤。”“然后将他们的资产交由丞相欣赏的人吗?那与那些旧士族有何区别?”“你错了,这些人毫无根基,而且随时可能被拔除,更得罪了那些旧士族,只有全心全意向我的新目标效忠才能保有富贵,而且他们没有那种积淀,更不会有得到这种积淀的条件,在有效cāo纵之下他们用于那不会成为新的一股世族力量。至于文若你所担心的,他们道德的缺乏会导致社会的混乱,那也不必太在意,在明法重刑之下这些人不会有什么异动,况且孝先他们也不是白吃饭的,有这些人守着孤也放心。”荀彧道“纯以法治,亡秦之戒不远,况且那些忠臣被您一一杀戮,而那些钻营小人却一路上位,不免让天下人寒心。”“此事并非你所知,所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乱世之中,以才为重,有很多事情不是那些所谓的贤人士大夫能解决得了,人都有一技之长,关键就在与应用罢了,你看看这个。”说着曹cāo拿出了一纸敕令。荀彧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字: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这确实是没错,丞相能想到此节也实在是了不起。只是在下以为才与德为国家的两翼,过去可能确实偏重德行,但是您不该矫枉过正,只重才干,要知道这样也是··”曹cāo道“孤确实有意发出这样的敕令,大致意思也与此无二,但是似乎被人抢先了呢,你再仔细看看。”荀彧再看落款,上面红字大印写到“安南将军、交州刺史、临湘侯孙”荀彧叹道“此子不凡,他在这方面居然敢自居丞相之前,而且公开以天下自勉,假以时rì,孙权必然非其敌手。”曹cāo道“因此孤的意思已经决定了,文若就不必再劝阻了,孤怎么能落在一个小儿后面,你若是不愿意得罪人,可以暂时称病退下去一阵。等到事情平息了,你再出来,这些年也是令你cāo劳甚众,少有时间陪陪家人,那就给你放个长假好了。”荀彧想到这一退下去只怕曹cāo就得大开杀戒一阵直到把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全部肃清才会让他回来,而他在位的话曹cāo至少会有所顾忌,他对于曹cāo的心思已经是有所猜出了,现在名义上是求贤,但却是在建立属于他曹孟德的人事制度,来破坏汉朝的官员基础,他与汉帝的对立甚至冲突已经不可避免,本来自从衣带诏事件后刘协有些收敛,曹cāo也后退一步给了他名义上的尊重,可他这样的心思一起,只怕以后有时会有大麻烦。再者若是自己来牵这个头,虽然可能会背负一些恶名,但却能保下更多的人,思及此处荀彧也作出了决定“丞相,我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是工作还是可以胜任的,既然丞相都不怕背负恶名,那我又有什么可以推辞的!我会将您的苦心跟他们说明的,但愿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太好了,孤所最看重的人物,就是文若你啊,只要有你倾力相助,何愁这个天下不能平定呢?” “啊啊啊啊,又是我无知了,我居然不知道,本来以为封侯之后就可以娶平妻了,居然不知道这是要在有正妻之后才有的,这可真是碰上大麻烦了。”孙绍跟母亲聊了聊蔡瑢的事情之后,大乔被他的话给惹的哈哈大笑,他还不明所以的去问。结果除了母亲以外,大姐也向自己投来了鄙视的目光。孙淑道“我知道你一直倾心于表妹,但是既然已经定下了婚事,就不该再三心二意····”“表姐失踪了!我的人找遍了江东也没找到人影。”众人都大吃一惊“怎么会如此?”孙绍把事情又跟她们说了一遍,并且说一下自己原来的打算。大乔道“绍儿这个样子只怕是任xìng了,笙儿是个好孩子,我也挺认可她,但你想要单独靠我一句话和她这个人就想要取消婚约未免太天真,这个样子尽管程序上是合格的,我也可以对外宣称我不满与此,只是别人未必会做此想。你现在不是仅仅代表你自己,还代表这个政权,你的婚事可是大事,尤其是正妻不能擅动。现在她不仅不在,你还跟诸葛娘子说了这番话,想要扭转过来就很困难了,也怪你这人在女孩子面前一直优柔寡断,总想着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善良,再这样子下去只怕麻烦会更多。”孙绍垂头丧气的说“好吧,我会注意的,还是等找到表姐再说吧,现在拖得一时算一时,先等着吧。” 第一百零五章 晨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自从求贤令发布,越来越多的寒门士子前来投奔,他们大多是荆州本地人,都有一技之长,现在通过测试的有了六成以上,估计下面的低级官位可以填满了。也有几个有些本事的人向您推荐。”孙绍打开名单,看到了新野邓芝的名字赫然在目,这确实是位牛人,而且是邓氏嫡流,比邓艾这个旁支地位要高得多,在外交和军事上都有突出的才干;下一个,南阳宗预,跟邓芝近似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年轻,培养价值大,可谓希望无限。“这两位确实该重用,参谋和内政都有可用之处。至于那些不行的,也不必就这么逐去,还有学院给他们去,蔡先生也在跟我抱怨说缺人,通得过测试的先干教员,还不行就重新学过吧。” “伯苗,德艳,欢迎你们加入,不知道两位都算到什么职位?”邓芝三十多岁,容貌清秀,看上去面向很不错,而宗预则要略逊一些,不过眼神也相当犀利,看得出都是有些本事的人。邓芝道“在下希望能加入军队,论兵法我不比一般人逊sè。”宗预道“我更希望处理内务,干些地方实务更符合我的需求。”孙绍则说“不知道两位认为外务工作怎么样?我们现在也得经常和别的势力打交道,需要一些专门的外务人员,要求是jīng于口才,还要判断力和胆气过人,我觉得两位都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因此如果说有意向的话待遇会高一些。”邓芝道“外务工作感觉临时xìng比较强,要是太平下来用处就不是那么明显,我依然坚持原来的想法。”宗预则说“我想我可以试试,伯苗毕竟年纪有些大,现在培训只怕是有些晚了,我却可以接受。”邓芝有些不太高兴“你这是说我适应xìng不行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以为你行我就不行吗?那我非要超过你!”宗预道“好啊,我就等着你,外务除了谈判还要有收集情报的功能,我就看看你做的是不是比我好吧。”孙绍知道邓芝此人xìng格自负,却不想到了这个地步,因为跟人赌气就改变了职业意向。“大家要是考虑好了,就先看看我们的材料,确定可以干就去吧,我也期待两位能发挥出很大的力量的。”二人同时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那个家伙,主公就看着我的表现吧。”说完就一人一个方向的走了。孙绍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俩冤家,犟上了,也罢,相互竞争说不定能够起到奇效呢。 今年的夏秋季节确实是起了洪涝,但是有赖于排水系统的功劳没有造成大的损失,而新来人口的涌进,开给荆南大片的荒地带来了开垦,孙绍虽说现在还没大规模的限制围湖造田,但也派了人宣传湿地的作用。农民们现在对他是比较相信了,zhèng fǔ这两年的信用相当不错,土地二话不说就分下来了,补贴也是给足的,大量的zhèng fǔ收购也省去了他们卖余粮的功夫,当然唯一令他们略有不满的是zhèng fǔ出租的农具和耕牛的价格一直在涨,化肥也越来越贵,当然今年免除了劳役就没了带役钱给他们的实惠也是不少的,据说已经派人去交州引进良种,能多收一季,这个消息令农民们感到诧异不已,都奇怪于这事是不是真的。然而层出不穷的新技术给他们提供的帮助实在太大了,即使不是真的,他们也把孙绍(有的地方还加上蔡瑢)当成了曾遇到神明的天命之人。现在孙绍出行要是摆出仪仗的话,马上就能围上一群人,跟他们扯扯嘴皮子都能花去许多时间,弄得他只得大多微服而出,或者让人开道。 “周郎,我想去看看姐姐,她在柴桑吃得苦不少,而我帮的忙也是有限,现在子续把人救出来了,我觉得要是不去的话好像不太好。”周瑜道“那是该的,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子续了,正好我们全家都去一下,大家聚一聚,也好增进一下感情。”小乔道“可惜映儿太小,否则怎会····”周瑜道“我们两家已经够亲了,没必要再亲上加亲,子续缺乏男xìng的至亲在身边,其实循儿和胤儿未必就不能到那里学习几年····”“这却是不好,万一有什么变故,可就太糟糕了。”周瑜道“子续并非心胸狭隘之人,我们现在也不会是敌人,坦荡一些更好,以他那自负的xìng子,也决不会干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等到了再说吧。” “兴霸与子续有私交,倾向于他。”诸葛瑾说完,就把甘宁写到了孙绍一侧。“公奕和子烈是讨逆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重视他的恩情,也倾向于子续。”又把蒋钦和陈武写到这边。“文向跟我是同乡,又受到了大都督的重视,也会倾向于他。”又写上了徐盛的名字。“子明和公绩受到吴侯的提拔重用和大力的培养,即使在这边也很难忘记他的恩惠,倾向于吴侯。”把吕蒙和凌统写到孙权这一边。“幼平受到主公的兄弟之遇,早已感激涕零,誓死效忠,不可能支持子续。”把周泰写到那边,加重。“元代也是讨逆将军提拔的,但却经常流露出反对子续的政策的言辞,也倾向于吴侯。”又加上了董袭的名字。“要是公苗也来,只怕吴侯这一边还得加一个重量级的,现在的这些主要将领,大体上就是如此。要是用避祸的名义到可以说服大多数人,只有像幼平那样主公的死忠才会反对,最好得先把他打发走才好。”正沉吟之间,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父亲是在叫我吗?不知我可否进来?”诸葛瑾道“你们两个,都进来吧。”两人都走了进来,向他行了一礼之后坐下。“听说你们来的时候见到了临湘侯,恪儿觉得他如何?”诸葛恪道“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自信,而且他表现出了一种很强的侵略yù望,看的出来即使消灭了吴侯他也绝不会满足,从最近的那部敕令可以看出他早就志在天下了,如果他的梦想实现,那整个天下都会起一个很大的变化。”“你说的不错,子续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是明确地说他要改变这个世界,而他现在做的事情也显然很有效果,交州的港口已经快要完工了,而那个什么代销法也在发挥作用,他获得了大量的足以令世家嫉妒的金钱,却毫不犹豫的将这些钱全部撒出去来赎买世族的特权,这真是个大手笔。子续现在抛出的是甜头,不过在这后面支持的一样是他强大的武力,在这样的双管齐下之下,他们撑不了太久。恪儿认为临湘侯有什么不足之处吗?”诸葛恪大声说道“我知道,就算是临湘侯这样的豪杰,也要让着阿姐几分。”诸葛芸则是当场有些想暴走,不过看到父亲在场才收起了揍他的yù望。说道“临湘侯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显得没有那么自信,但这不是怕我,他从小跟女xìng比较熟悉,在我面前却有些矜持,他的想法很丰富,可以说贯穿了这个社会的很多方面,仔细想想他的很多想法都极有价值,而从现在的实际来看他也取得了明显的成绩。女儿自问为人长于巧思,但跟他相比确实不如。”诸葛恪惊道“看来姐姐对于姐夫确实是倾心已久,仅仅一次见面就被彻底折服,他身上的王霸之气真的是很明显····”诸葛瑾止住了他“好了,别再开你姐的玩笑了。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看好子续的未来,我觉得他做事太过心急,只靠着一腔热血来做事。但是仔细想来也不完全是这样,他之前就用掠夺来的财产收买了不少愿意支持他的世族,又以不断的胜利和优厚的待遇建立起在军队中的威望,这才举起了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的策略,其成功并非无因可寻。从现在来看他和曹孟德的相似之处,未必就比先公讨逆将军少,而那些顽固世族的未来完全可以想象,还想着依靠对土地、知识和仕途的垄断来获取最大利益,那就只有被他消灭的份。我们家族在而今这次乱世之中,需要谨慎的选择自己的作为,改变方式为其一,但是选择正确的方向更为重要。这桩联姻所能带来的未来,连我都无法估量,子续的为人,完全无法探求,他能传造出什么我也没办法去想象,只能知道那是作为一个完全的新世界。看来我也有必要再去仔细的看看他,这次太夫人回归,我等公瑾回来后就去一趟,顺便把剩下的程序也走完。我总觉得,子续在回避你,得完全确定下来才放心。”诸葛芸道“在完成亲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父亲若是把态度表现得太过明显未免让他们轻视了你,一切自然而然即可。”“你说的也没错,只是你这xìng子,正好和子续相配,若是有问题出现,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会受影响。”“我相信子续也不会喜欢太过在乎身份的正妻和一直在干预他家事的外亲,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和他在一起,请父亲不必担心。”“好吧,你一向有主见,就随你的意吧。只是但愿你能够有一个好归宿啊。” 孙绍把三姐的事情和母亲也说了,大乔对于邓艾到是满意,出身虽然只是一般,但毕竟也算名门之后,为人勤奋又多才多艺,对于孙裾的感情也是相当和睦,只是对于他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也是表示不满。跟孙绍一起jǐng告了他不要再招惹别的女子以后,也看到了孙裾把刘绚训得服服帖帖,毕竟在智商和手段上优势很明显,她很快就对于这位比自己还小的正妻表示了友善之意,并且表示愿意帮他建立一个和睦的家庭。孙绍向母亲请求同意二人的婚事,大乔则是询问了孙裾本人的意思之后同意了此事,邓艾则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完成了前五项工作,婚期定在十二月,马上二人就十五岁了,大约也是可以了,孙绍也没反对。这也是在大姐的孩子出生后孙家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家也开始了筹备,孙绍自己则是在焦急的等着陈笙的消息,然而完全得不到消息令他恼火不已,只得捺下心来继续等待。 孙绍接到了周瑜的坐舰前来的时候,当时就是吃了一惊。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很少看到周瑜完全穿着便装了,换了一身文士白衣的周瑜显得完全不像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都督,就是一副风流才子的样子。他也是很少看到姨父全家人在一起,周循周胤都跟在后面,周映则是被小乔牵着手带着,看样子就像是一家人来旅游的。“姨父倒是心情不错,看来是一定有好事情发生,也不知道在下能否知晓呢?”周瑜笑道“这乱世的乌云只怕即将散去,治世的晨光即将闪现。子续,平定这个乱世,建立一个新世界的信心,在来到你这里之后,我又是多了几分。”“您此言何意?”周瑜道“西征就要开始了,在你的南征战后我也算是对你有了些新的认识,你的道路说不定就能创造出新的世界。我也要去将不服从的敌人拿下了,拿下益州之后我也会试试我自己的梦想,就看看我们的梦想究竟哪一个更适合于这个世界吧。”“只有时间能够证明着一切的正误,我们在做的事情,都只是设想,而真正的结果,需要历史来判断。”周瑜道“子续,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最终我们两人的梦想无法调和,那我们会兵戎相见吗?”“这个姨父心中只怕早已有了定论,那么我说我的意思和您一样,梦想若是不和,自会为此放弃之前的羁绊。”周瑜道“好,这方是伯符的儿子,期待这以后的再见,现在就先让我们一起享受作为亲人的牵绊吧。”“姨父,姨母,还有循弟胤弟,小妹,请,因为诸位来得有些仓促,故而没什么准备,若有不周还请见谅。” 第一百零六章 旭日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在不久的一段时间内连摆家宴,当然这次招待的是姨父一家,这是他母亲唯一的亲族,周瑜对于自己的教导也是非常有效的,他们两个的关系现在也是相当好,双方的互相帮助也给了对方化解了一次又一次危机,总的来说双方合作的非常愉快。当然周瑜来的时候已经挑明了态度,他不同意孙绍的理想,那么在取得蜀地之后他们两个的对立也可能会出现,两人在这方面都不愿意让步,尽管表示出遗憾,但却无法撼动两人的坚持。当然孙绍确实留了个心眼,那就是庞统之前跟他说的话,周瑜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的状态,再经过蜀地那种湿热气候的折磨和高强度的工作,只会更加糟糕。正是如此庞统才敢断言周瑜敌得过天下人却抵不过天命,到时候孙绍再出手相助一次,想办法把他救起来,未必就不能得到本来就与自己没有根本冲突的姨父的帮助。他之所以这样子强硬,自然跟深信他能够创造自己的天下有关,不断的胜利使他意气风发,两次对阵曹cāo的胜利使他的自信进一步膨胀,也进一步刺激了他自立门户的想法,作为长辈不愿意遵从小辈的潜意识也在影响他,因此这多种因素在潜在的加深着他的野心,因此就不会在这种形势不明朗的时候对孙绍效忠。但是当这种信心丧失以后,他这种本身重视情义的人就会想到孙绍对自己的帮助,也许能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即使不能够,他的部下将领也会承孙绍的情,这些人对于孙家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尤其是程黄韩三将更是如此,出征蜀地避祸尚可,要是公开和孙权孙绍全部翻脸,在孙绍多次给他们以帮助而且这边的待遇极佳的情况下只怕他们也很难下得去手,至于孙瑜,周瑜会直接解决掉的,就不必考虑他的因素的。这也是他敢于当面跟姨父说下大话的原因。 “兄长居然敢说出即使是父亲他也敢与之一战的话,而且面sè自若,显得极为自信,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自信。父亲可是天下最优秀的兵法家,论作战只怕无人能敌,他怎么能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周循道“二弟此言差矣,兄长可不会想到与父亲为敌,他只是希望能放高姿态来迫使父亲让步,毕竟他们的道路其实有很多相通之处,只是主导不一样,他毕竟是父亲名义上的主公的继承人,哪怕是叔侄他也一样是占据着有利的位置,兄长对于亲人极为重视,除了和他有根本对立的以外待遇都相当不错,看看孙季明就知道了,他也是想着父亲能帮他吧。”周胤道“可惜这样的价值他拿不出来,他没有让父亲服从的资本,兄长就算聪明天纵,也不是父亲之敌,我可不认为他这么做很明智。”小乔看了看他们“这种时候就不要多话了,这里是临湘侯的地盘,论文臣武将他可并不差,更是本来就是主公,自然也没有几句话及屈服于周郎的道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过是因为利益冲突才有了些龃龉,人家临湘侯把你们当亲人,难道你们就不在乎吗?特别是胤儿,不要每天就是知道胡思乱想,要是不多学学道理只是把想象建立在无根据的臆测上,那就是瞎想罢了。”周胤低下了头,默默不语。周映却是说道“表哥对我们的待遇好像比吴侯更高呢。”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一愣,看了看也确实如此。才觉得自己确实是心眼太小了。孙绍在主位上说道“很感谢诸位的前来,我们这两家人本来就是极为亲密的亲族,又是互相扶助的朋友,母亲一定会欣慰与大家能来的。”很快的孙绍的几名家人也来到了,大家坐好并且开始了家宴,表面上气氛很是融洽,大家也都其乐融融,当然暗藏其下的机锋几位主要人物也都明白,以后还能不能够成为盟友还得靠运气,哪怕现在再好,等到真的冲突不可调和还是得有解决的一天。 家宴结束后,周瑜和周循跟随孙绍到了会客室,小乔拉着女儿去跟姐姐聊天,周胤则是一个人溜了回去,似乎心情不太好。刚到会客室,陆逊就笑道“这子续你刚说给我放假,现在又要让我来会客,你这不地道啊,再加两天假吧。”“行啊,不过这次是私事,可不是找你办事,你是不能报假的,我那是给你加假。”“行了,还那么不依不饶。”周瑜看他俩打趣,也觉得挺有意思。“子续,废话我也不说了,我出征的时候,子瑜会留下来守住江陵,有他在你不会有后顾之忧,在你和吴侯之中他会非常坚定的支持你。我这次带来了五十名亲卫,都给你做水军的教官,还有吴侯赏给我的那些武器也会分给你一部分,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吞并江东,但你的优势在于你不跟曹cāo的领土接壤,不必现在分出力量去防备他,而吴侯的东线却始终可能受到威胁。现在你又激怒了他,他很可能会怒而兴师,这样子你就不仅有了理由还有了消耗他力量的机会,只要这次机会把握得好,未必以后没有机会趁江东再乱的机会来彻底消灭他。”孙绍则说“蜀中之难,难在地形,若是没有详细地图很难走出个所以然来,我这边的地图年代有些久远,只怕只能能反映地势,要是军事形势还得姨父您自行揣度。哦,在下这边还有一些针对蜀中湿热气候的药物,善加运用能够减少疾病的发生。刘璋为人暗弱,麾下重臣又明显分为两派,那些益州的土豪受的压制颇为慎重,您可以考虑结交他们来对付那些东州人。再就是听说曹cāo命令司隶校尉钟繇准备兵马讨伐张鲁,要是他得手的话,只怕益州被不就得暴露在曹孟德的兵锋之下,请您迅速的拿下三峡隘口,这样才能确保胜利。”周瑜笑道“你看错了,曹孟德那是在逼着那些关西军反叛才故意在他们眼皮底下动兵,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得准备跟韩遂马超一战,可没有时间再在南下汉中了。”孙绍这其实是故意说错的,熟知历史的他当然知道在西北还没平定的时候,曹cāo不太可能从西面南下的。周瑜继续说道“其实该担心的是刘备才对,他占领了房陵之后,又在攻取上庸郡,申氏兄弟已经挡不住他的进攻而投降了,他无论是再攻巴东,还是北上汉中,都会对益州产生很大的威胁。”孙绍道“就怕他趁虚而入直接拿下了刘璋,刘璋在您的攻击之下很可能病急乱投医而向他求救,这样一来就会比较糟糕。”周瑜道“他若是不能快速的掌控住刘璋的那些旧部,跟刘季玉有何区别可言?就算再有jīng兵勇将,实力没强到一定地步又没有当地人的支持一样是成不了事的。”“既然如此,祝您好运。”周瑜道“若是你能说服得了子瑜,在取蜀之后,江陵就交给你了,这个对北方的前进据点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我相信你会接受的。”孙绍道“子瑜公跟我关系更近,但是相互之间却是一般,相信您也知道,只是您就不担心我会扣押您的将领的家眷吗?”周瑜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为人风流,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女孩子相伴,他才会如此,至于扣押家属,你以为我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我风流好sè?不勒个是吧,这毛都没长全居然说我····算了,就这样吧,我一次向给您提供五万石粮食,作为资助你取蜀所用。” 周瑜道“谢过子续了。还有一事,循儿对于这边的一切都很有兴趣,有意留下来在你这边学习,不知是否应允?”孙绍确实又是吃了一惊“循弟可不是我教得起的,他的资质相当优秀,若是善加教导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名士,我这边的教导方式还在摸索之中,还无法确定是否是有效和适应的,这样子让他去试试只怕不妥,再者这样让他留下····”周循道“兄长也不必如此,听闻泉陵的大学院已是颇有起sè,环境也算得上不错,留下起来自然是可以的。反观江陵那边熟人不多,倒是没什么意思。”“姨母也同意了吗?只怕她放心不下。”周瑜道“我会说服她的,这是路上循儿跟我说的,是他本人的意思,我寻思着也可以,你们二位本来就是亲近之人,也算是一种新方法来给循儿展示吧。”孙绍道“好吧,循弟在这边可能会有些不太适应,若是想离开可以随意,希望循弟也能够得到你所希望的。”周循笑道“那自然是我所期待,兄长要是觉得我不行大可以将我赶回去,就让兄长看看我的本事吧!”“咱么兄弟分什么彼此,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吴县。“子纲啊,我是不行了,啊,咱们这些老臣现在都被完全当做摆设了,说的话他就是当作耳旁风,推荐的人被分配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每次会议都列席,可是,会议只是被他早已决定好的想法所推动支持而已。自从他跟临湘侯闹翻,已经越来越信任自己的亲信了,咱们都被扔到了一旁,真是很怀念我们一起教导临湘侯的那段时光啊。”张纮道“文表啊,我也差不多了,咱们都没几年好活了,要是还能看到临湘侯入主,只怕就安心了。”秦松道“江东的局势,实在是没办法预测啊,吴侯不断的打击异己,还导致了不少世族的膨胀,私yù盛行之下大家无所适从,就又造成了不断的争斗,这样的混乱,可能导致建立起来的基业一朝丧失啊,我只怕到了地下见到讨逆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样跟他说明啊。”“哎,吴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继承问题闹得,这事情完全是他没有自信,就不断地怀疑和迁怒于其他人,反观临湘侯虽然为人独断,但却更加尊敬自己的部下,若是他在以他的铁腕手段说不定没能够稳定住江东的乱局。” “仲嗣,你这样的作为只怕是有些不妥,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张承说道“父亲,就是要如此才能让吴侯认为我既不愿支持他,也没有什么本事,就算是被褫夺了兵权又如何?到时候我登高一呼还不是听从我的号令,现在我虽然在家思过,但却一样可以影响到时局。父亲您也该想想,你作为江东第一重臣,在内政上建立了无数的功劳,为了江东的稳定和发展您出力最多,可是这些年他居然让你来带兵打仗,父亲不善带兵而战败他就不断的削弱你的权力,贬斥您当年提拔上来的人,真是天下奇闻。这样的主公,难道值得您为他效忠吗?当年对您有知遇之恩的是讨逆将军,不是吴侯,现在他连可能威胁到子嗣的先兄遗孤都不愿意放过,又怎么会把您这样的托孤重臣放在眼里呢?一样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您多次出言劝谏,更令他不满,若是不想想以后的事情只怕是不成,现在还不如我来惹点麻烦来是他不把你放在重要位置上。”张昭道“你这是什么话!为父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多少时候,大不了就尽了对讨逆将军遗言的义务罢了。吴侯就算为人不堪,也无法去影响到那道命令的效力,况且他不过是被自己的私yù迷住了头脑,才会做出如此多的错事,只要善加劝谏,未必就不能扭转的过来。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能够稳定江东,一步步扩大势力,最终建立了今天的基业,难道现在成熟了反而昏聩了吗?再者,仲嗣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妻子年初去世后吴侯曾跟我商量把诸葛娘子许配与你,这件事情子瑜公的夫人也知道,她当时力拒才没成。我只怕临湘侯也会知道此事,那样子他对你的憎恨只怕是很明显的,以他那个记仇的xìng子你未必就比现在过得更好。”张承一时无言,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的确临湘侯记仇,这跟他自小就生活在这么个环境有关,张承敢肯定那些迫害过他的人一定会被他报复,这事他虽然并不能算是得罪孙绍,也不算太大的事,毕竟自己并没有参与,只是难保他不会一时想起来就讨厌自己而刻意的压制。“哎,都是吴侯害的啊,他为了让所有人跟着他就不断的让大家得罪临湘侯,看来也只能先看着了,在临湘侯有明确的表示之前,不要乱动吧。” 第一百零七章 和亲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瑜很快就离去了,他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自然是不能在这边停留太多时间,母亲和姨母也不知道在商谈些什么,总之姨母显得面sè有些暗淡,或许是要和自己的儿子分别的缘故。周循却是走上前礼貌地和母亲打着招呼,然后向父母和弟妹告别。看到周瑜的船离港之后,大家也都有些感慨,下次见面就不止是什么时候了,而且还无法确定是不是敌人,世事的变化如此无常,实在是令人叹息。“兄长,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了,我是前往泉陵,还是留在此地?”孙绍道“循弟,咱们兄弟多年未见,先聚一段rì子你再过去吧,师叔上个月接完母亲之后给她留了些书物就走了,学院事务也颇为繁多而且复杂,学员们思想种类也是繁多,你去那边学习,学着得多看多听,那边流行辩论,若是没有固定之见,记得莫要随意应允。”“我知道了,自当记住,那么还是先回去吧,兄长也不必太在意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九月份,孙淑健康地诞下一子,那个小子很胖,足有八斤重,孙绍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外甥的出生感到很兴奋,准备亲自地为他起名字,却被陆逊抢先拦了下来,“子续,这可是我儿子,不要越俎代庖。”他更兴奋,不仅这是他的长子,也是陆家未来的希望,给了陷入衰败危机的家族延续的希望。陆逊说道“家族如今极为衰微,这个孩子的出生代表了未来的延续,就取名为‘延’好了。夫人你以为如何?”孙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孙绍却呆在一边郁闷,哎,又被无视了,还有这小子怎么名字有跟我取去的一样,真的是很过分呐。“不要老用一个创意好不?我这么取的,俩表弟是这样,外甥也这样,换一个不行吗?”陆逊道“又不是跟你一样,不用避讳,那么在乎干什么?”“我只是想说这种意象都被用滥了,老是这样很没意思而已。”孙淑道“别纠缠于这个了,大家不该高兴才是吗?”孙绍道“好吧,满月之后我们一起去泉陵,也得去拜会一下子璋他们。”“是啊,他们在那边守丧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该尽一下义务了。” 秣陵。孙权看着前来请罪的孙韶和孙助,心中也是早消了气,他不过是借着孙谊绑架事件来惩戒一下孙桓,顺便发挥一下陈笙最后的价值,并不是有意对付孙河一系。而孙韶居然如此恭顺,不仅自己把孙助带了回来,还直接免除了他的职务,声称二人可以跟孙谊孙桓断绝关系,不再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亲人,看来确实是吓怕了。“公礼,元翊,他们犯的不过是小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如此小题大做,我只是让他们在家里思过而已。主要是最近事情不太平,底下的人有些蠢蠢yù动,所以不得不以借着惩处他们来震慑一下,你们回去后就解除他们两个的禁制吧,跟他们好好谈谈,我可不希望他们受到太多的委屈,心里还不明就里。至于回报过一段时间公礼会得到东线前线部队的指挥权,至于元翊,敬文还得回来做文笔工作,就由你来担任太守好了。仲友的为人很好,人脉也广,可以在身边担任组织工作,孙桓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才,我打算让他到我身边锻炼一段时间,然后放到军队里立功,想必以他的才干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出人头地吧。到时候你们一系就会多了好几个重臣了。”孙韶道”二弟三弟为人不够检点自己,令您的族人蒙受损失,实在是不该之极。我一定会严加管教,要是再有如此的事情,那我一定会大义灭亲。“孙权道”不必说的那么严重,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未来的希望,就算是有点小过失也不过是年轻气盛不知收敛,没什么好说的,我会让他们好好跟着我办事,以磨练他们的xìng子和本事的,公礼你就不必费心了。“孙韶刚准备拜谢,就听到外面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公,大事不好,今天早上孙谊和孙桓用武力攻击了守卫府邸的士兵,意图越··过防卫,导致了十余人的伤亡,我等经过激战误将孙谊击杀,孙桓却趁机逃走,我等守卫失职,还请主公降罪。”大家全部惊呆了,谁都没想到他们会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来对抗,特别是孙韶,更是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半个时辰前,孙桓一刀劈翻了一个挡在前面的士兵,终于在前面清出了一条道路,而孙谊却还在收集着士兵们的首级挂在腰间来挑衅他们,一边杀人一边大喊道“你们这些无能之辈,被老子杀成了这样,一个个都呆在旁边吓得尿裤子吗?有本事你们这些废物就一起上吧!老子杀个痛快!”士兵们在他的挑衅之下大多数都加入了围攻他的战团下,孙谊左支右绌,显得有些无力,但还是趁着他们配合不jīng熟的机会,从刀阵中递出短刀刺死了两名士兵,这种行为更加激怒了士兵们,更多的人加入了攻击,孙桓这边就轻松了许多,孙桓主要利用身材偏矮的先天条件攻击士兵们的下盘,这也屡屡得手,基本上摔倒就是被他一刀结果的下场。看到孙谊已经被完全包围了,想要前去救援。孙谊大喊道“傻瓜,想都死这儿吗?活着出去为我报仇啊!”说完就放弃了进攻,开始一柄单刀舞得水泼不进,全力防守,众人一时半会拿他不下,外围的人就开始去追孙桓,孙桓见事不可为,只得含泪说道“二哥,别了,我会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的!”然后将手中的单刀掷了出去,一刀穿透了两名士兵,又捡了一把士兵的刀跑了。众人追了好一阵也没追到,只得一力齐心回来准备活捉孙谊。孙谊见到孙桓逃走,大笑道“我也总算是对得起你了,算是部分弥补了自己的错误,没什么可遗憾的,但愿你能够自己来实现吧。至于你们这些杂碎,想要活捉我,休想!”说完就横刀于颈,自刎倒下,一腔鲜血直溅到在场的所有人身上,在朝阳之下显得极为耀眼。 孙权听到他们逃跑的消息确实是心中恼怒之极,毕竟孙桓兄弟是他极力培养,并准备重用的人,竟然仅仅因为受了点委屈就背叛他,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孙权并不知道孙谊绑架陈笙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孙绍陈笙间的关系,他要是知道,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一举导致了几方面都不讨好的结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到刚才说的话,逐渐的升起一股想要掐死他们的yù望。孙韶和孙助赶紧跪下,“孙谊孙桓图谋不轨,自取死路,这样的结果正当其罪,我等愿意和他们断绝关系,全力追捕,若是发现格杀勿论。”孙权叹了口气,挥手道“算了,不关你们的事,只是他们两个的个人行为而已,我也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只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来反抗我。这事与你们无关,都回去休息吧,至于封赏不变,安心的做事吧。”孙韶喊道”臣下有罪,家中居然出了这样的罪人,真是对不起主公对我的重视,请主公赐我一死!“孙权道”说了不关你的事,退下!“孙韶等人退下去之后,孙权叹道“这样子的行为实在不是我所期望的呀,我对你们也够重用了,怎么非要这样啊?难道是我对待反抗者太过仁慈吗?”自顾自的叹息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居室,外面来报“孙韶将军斩下了叛徒孙谊的首级,悬挂于城门楼上,并且对着所有人大喊‘背叛吴侯的就是这个下场啊!’然后拿佩刀自刎,所幸被抢救下来,没死成,但仍然有生命危险。”孙权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身子震了一震,这个家伙居然如此硬气,就为了这么点事就作下来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他难道是真的因为和孙绍亲近,害怕被猜忌,就更加尽心的忠于自己吗?那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做下这种事情得得罪了很多人,估计确实只能向自己尽全部忠心了。那么,确实,又多了个可以利用的家伙,自己的力量又一次加强了。 “兄长,你平时在家里,就吃这样的饭菜?”孙绍道“这可是相当不错的伙食,两肉三菜一汤,一般人家可是真的吃不上,只有中产以上才能一个月里不多的吃几次。跟他们相比我过得可是相当好了,以前在家里母亲和姐姐们吃的还不如这个呢。”周循看到大乔和孙裾都点了点头,蔡瑢也是熟视无睹地看着他,她顿了一下说道“子续怕你不适应才用了分餐制,本来我们都习惯了一起吃的,一起吃的时候大约相当于摆家宴的时候的八分之一的饭菜,现在看到这么多菜都觉得有些吃不下了。”周循惊道“表嫂你说的是真的吗?看来我真的太奢侈了,只是兄长身为一方诸侯,没必要这个样子吧?”孙绍道“这种事情就是看习惯罢了,我们都过惯了苦rì子,当然想浪费也不舍得放纵下来。还有要用钱的地方那么多,赎买那些世族的特权可是超大的花费啊,我总得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省着点花费啊。”周循道“受教了,看来我确实是想错了,即使如同兄长这般高位,也必须时时约束自己的行为,那您平时出行也大约是这样吗?”孙绍道“这个该花的钱还是得花的,毕竟代表着整个政权的脸面,不在人前显露的当然可以随意省着,要是拿出去的总得让人看得过去才是。”周循道“哦,原来如此,看来这种问题都有大学问,我也是有必要多学学了。” 在十月份以后孙绍跟大姐和姐夫一起去泉陵,周循也跟着去上学。到了泉陵,潘濬出来迎接,说道“主公来了,庞军师已经到了始安,估计不rì就可以到此,在下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直接到此处觐见主公。”孙绍道“知道了,陆家人在什么地方?派人领我们过去。这段时间零陵的政务进行的不错,相对于桂阳改善更大,看来承明公的适应能力相当的强,不知道想要什么奖励?”潘濬道“主公重用在下,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何必再谈奖励?”“不必这么矜持,想说就说。”潘濬才说道“那么我请求赐我一些田产,我想留给子孙····”孙绍道“土地不在赏赐范围之中,我会尽量的避免给功臣赏赐土地,不过可以换成钱财或者一段时间的特许经营权。”潘濬道“请问为何您不愿意赏赐土地呢?这可是激励属下的最好办法啊。”孙绍道“因为土地就这么多,随着人口的增长分到人手上的只会越来越少,而财富却是可以增值的,当然可以无所顾忌的奖励。”潘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周循说道“兄长这样使用钱财,是因为有海商这个大收入在吧,以后的收入会因为技术和贸易的扩大而更加增长吧。”孙绍道“没办法,国家的土地面积就这么大,不能浪费了,所以只好拼命赚钱来满足部下的需要咯。” 夏口。“子衡此来,是为何事呢?”刘备问道。“当然是为刘琦公子吊丧了,现在他去世,我等身为同盟,也有义务来呀。”刘备说“不必说这些客套了,现在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江夏就要在十二月份让出来交由吴侯,莫非吴侯反悔,想要现在就拿走吗?”吕范道“并非如此,此来有一驾事,yù与左将军商谈。”“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听闻左将军的嫡室已经去世,因此吴侯希望与左将军结为姻亲,不知左将军是否同意?”刘备大惊道“莫非他还有未嫁的姑姑啊?”吕范道“吴侯有一嫡妹,自小视若珍宝,今年十九岁尚未出阁,有意嫁与左将军,不知可否?”刘备更吃惊了,这家伙把一小自己三十岁的妹妹嫁给他是不是太扯了,“要我去迎亲吗?可惜现在抽不出时间啊。”吕范道“不需要,吴侯会把人送来,只是希望左将军能在人来之前保密。”“为什么?”“只怕有人破坏啊,反正也不需要左将军做些什么,就是通知一下您,省的人来了以后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备对此感到很是诧异,吕范又继续跟他说了一下细节和一些其他问题,他才稍微好了些,末了说道“那么我就感谢吴侯的一片美意了,请子衡放心,我会按照贵方所说的去做的。” 第一百零八章 震怒(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行人到了陆家的居所,陆逊夫妻还专门批上了孝服,大家走到里屋,拜祭了陆绩,然后陆逊对着所有的族人发誓他要重新将家族振兴起来,正如他十几年前做到的那样,把家族重新变成江东乃至天下的一流家族。众人也重新同意了陆逊作为家主的新陆家的族规,排除了完全依靠土地的垄断,而是转向商业的振兴和学问的钻研,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孙绍的思想所改造的第一个世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仅仅是和孙绍的私人关系亲密,而且是家族的盈利方式也符合于新政权的鼓励,从而在之后的岁月里得到了许多世族的效仿和学习。孙绍亲自前往陆绩的灵前拜祭,这也是给了剩余的族人一个信号:自己是支持他们的,以前的种种恩怨一笔勾销,大家重新开始,以合作者的新姿态共同为了实现两家的目标而努力。 “公纪公的遗孤是否由我来抚养?他的去世我也是有责任的,因此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一份力量来将他们培养成世界一流的人才。”孙绍问道。陆夫人道“这却是不劳临湘侯费心,子璋已经承担下来了,孩子们由他来抚养,当然主要的教育还是我来负责。”孙绍道“他们以后进入大学院的费用是免了,在仕途上我也会给与一定照顾,若是成才自可以得到重用····”陆瑁道“不必了,人也是各有各福,能长成怎样就是怎样吧。干涉得太多反而不利于成长,我不太希望叔父的子女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得像那些人一样。”孙绍想了想也点了点头,“按理说他们有子璋这样的人来教导,大体上出不了什么岔子,那么我们可以期待着他们的成才和为我们做出更大的贡献。” “子续,看来是成功了。今年施了肥的土地增产达到了七分,这还是在遭灾的情况下统计出来的,看上去这些东西还是挺适合这一带的土质的,加上现在用得起新式农具的人越来越多,想必会有一个大规模的提升吧。”图书室里,蔡瑢因为自己不需要去探望陆家人而早早的去找姐姐,不过蔡琰因为事情多也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来听她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设想,她自己闲得无聊跑进图书室看书,结果偶然间看到了今年的的秋收资料情况。“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放在zhèng fǔ里吗?为什么此处会有一份?”孙绍笑道“哎呀,我的琤姬现在是越来越熟悉俗务了,怎么看上去不像那个不是人家烟火的仙子了呢?”“人家是担心你啦!又开我的玩笑!跟在你身边总有些人指指点点,就算是不管事情样子也的保持一下,你什么时候娶妻啊,现在身边就一个人弄得他们全盯着我,累啊。”一说起这事孙绍心里就来气,那些家伙半天也没个回报,损失了六七个人不说,人也没找到,导致了这事就得搁下来。除非孙绍打定心思放弃陈笙这边的希望,否则永远解决不了,可是以他的xìng子要放弃那是绝无可能的,因此无法解决的时候他也是除了发火之外毫无办法。“你也知道事情碰上了麻烦,说这些没有用啊,至于你,我也是只能尽量的隔离开大家的视线,实在是抱歉,本来是准备让你有一个zì yóu的环境,却反而使你有些不zì yóu了。这些文件都是抄过一份发到这里来的,原件在zhèng fǔ里面,目的是为了让这边的学员尽快的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好增强其实践xìng,学员们也可以借此了解最新的形势,毕竟很多人也是要走仕途的,单单的闭门读书是肯定不行的,总得让他们知晓一些他们需要了解的东西,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蔡瑢道“是这个意思啊,我明白了。至于那个就算了,反正也不碍什么事,你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像我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待事情,能为我想到这些也够满足了,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太显要的位置上,自然大家的关注就不会这般明显。”孙绍看着她默默无言,心里当然清楚她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的形象而刻意地去学习她本来所厌恶的东西,这样的付出孙绍心里也是一酸。“你这是何苦,幸福的达成如是要牺牲如此之多,真的是令人难过。”蔡瑢看到他有些难过,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你这样个人还难过什么呢。若是新的稻种送过来,估计增产会更加明显,不仅仅是几分,而是几成了。”孙绍愣了一下,知道她是在转移注意力,说道“要是想要确定的知晓,还是实地考察的好,外面虽说已经收完了,不过冬天也不能完全闲下来,征兵马上要开始了,我的事也会多起来,再陪你的时间就会减少了,哎。”蔡瑢看他又把话题扯到了感情方面,也是很无奈,她心里也确实有点想回避,不过现在只有自己一人还不能完全享受到感情,到时候稳定下来他的时间会多起来,但是妻妾也会多起来,也未必就能····想到此处,却不防孙绍已经走到身边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瑢姐姐,真的是抱歉呢。”蔡瑢的心跳也突然加速起来,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再用过了,这一提出来又想到了当年跟他一起嬉笑怒骂的rì子,感觉着他身体在变热,也开始害羞“喂喂,你干嘛呢。”“预热一下而已,增强一下感情,可惜不能玩真的,不然预先试试也不错。”说完就贴着嘴吻了上去,舌头也顺着她的樱桃小口钻了进去,蔡瑢当然不知道何为预热,只是被动的用舌头应付着他的亲吻,自身也开始有些发热。“唔,这也····”当然这种时候总是会有好死不死跑出来当电灯泡的,外面一阵声音传来“这里就是图书室啊,倒是挺宽敞的,你平时就在这里看书吗?”孙绍确实吃了一惊,这是周循的声音,自己在这边亲热可不能给小孩子看到,少儿不宜啊(他最无奈的就是自己明明有一个chéng rén的灵魂,却始终是孩子的身体,看得吃不得的痛苦相当难受,现在连过过干瘾女方都默认的情况下都有人打扰,实在是令人不快)。蔡瑢也是一把推开了他,脸上显出愠怒之sè,轻声说道“都怪你啦,你小可以无视轻微的生理反应,可是人家已经····我反正早晚都····干嘛这么急sè!”孙绍拉着她退入了一旁,脸上满是尴尬之sè,确实是忘了对方不是个小萝莉,而是成年少女,乱来的话小心被逆推。“是我不好,没顾及到你的感受,实在是抱歉,最迟明年咱们就把正事办了吧。”蔡瑢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那位是周小郎君,他来此处干什么?”孙绍道“咱们在这里偷听一会,且看看他是来干什么的的。” 很快就听到了一位女子的声音“我来此也是不久,对这边并不了解,当时是兄长有意不愿意让临湘侯知道才让我不要随他回来而是在油江口江边下船,他前去迎接。这边的大多数情况都是兄长告诉的,我只是来看看是否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却是没想到碰上了你,只是你怎么来了?”周循道“我就是自己请求跟随兄长来此,然后体验一下泉陵的教育,看看这种新式的学习环境是否能给我更多的东西,兄长今天去陆家拜祭了,表嫂则是去找蔡先生了,没人看着我那就自然不受限制的乱跑,只是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你,看来还真是有缘。”听到这里,蔡瑢不禁忘了刚才的尴尬,轻笑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者,只怕就是你跟周小郎君了,人家才十岁呢,论口才可比你当年要强。”孙绍也是说道“行了,你也别说了,好像我俩都是娘胎里就生出来的sè胚一样,反正你不也是倾心于我····呃,好像哪里不对。”“哪有你这么骂自己的,还这么难听。走了,别在这里碍着人家的事了,我突然发现咱们都落伍了。”孙绍心里一阵恶寒,看着那边的两个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了。 江夏,胡炳看着前来的江东船,对部下说道“这些船只有江东方的旗号,听主公说他们之间达成了某些协议共同对付我们,好像是吴侯给刘备送来的援助,大约是要换取江夏郡,不如咱们出手劫了,也好报复一下当rì他们出手抢夺我军的盟友。”部下道“这件事情不仅主公没有命令,孙将军也没同意,您要是擅自行动,只怕不好。”胡炳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知道这两方是敌人,也不怕这些借口,况且这些物资应当是送给刘备的,也算是刘备军的成分,主公有过命令,对于他们一律无差别的攻击。大家的小船准备好,利用机动xìng优势围上去,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在那边船只到达指定地点之后,胡炳果断地发出了信号,三十多条小船一起围攻了上去,瞬间抢占了有利位置,并且封死了对方的退路,对方的船只陷入了慌乱之中,并且很快被挠钩勾住而动但不得,这些船只的自卫能力明显不足,缺乏远程武器,只能靠撞击来攻击,但是机动xìng不行又撞不上,在小船的急攻之下很快就失去了防护能力。“勾住了,那么迅速登船,能够俘虏就俘虏,抵抗的就地格杀,这些人好像在发信号,必须迅速的解决战斗!”众人确实看到了船上在发信号,估计是在召唤那边的刘备军,不过刘备的水军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不小,除非是大规模前来那是没办法赶走这些孙绍军的水军的,江东军可不知道孙绍一直在以清剿水匪为名在这一带活动,否则也不至于使得防卫如此松懈,使得被轻易的控制和登船,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同盟的脆弱xìng导致的,而这个错误,却成了一场三方大战的导火索。 孙尚香看着登船的孙绍军士兵,和大把直接跪下投降的的江东军,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是什么人,不打旗帜鬼鬼祟祟,有本事亮出名号来!”胡炳大惊道“这里有女人!阁下是什么人?”他没见过孙尚香,自然是不认识,只得说道“阁下现在已经被我军俘虏,没有出言的权利,请立即随我们离去。”一旁仅剩的五名女卫个个都怒目而视(为了防止路上出现变故,孙权更换了她的绝大多数侍女,以至于只剩下五个老人)。“既然阁下不愿意服从我们的命令前往长沙,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胡炳也是兵器出鞘,准备攻击。“长沙?子续的人吗?”胡炳道“阁下岂能直呼主公表字!”众女卫也喝道“临湘侯乃我家娘子亲侄,如何称呼不得!”这下子轮到孙绍军这边的人发呆了,直接碰上了主公的姑姑(还是唯一的一个),真是令人奇怪。“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孙尚香道“不用说了,快带我们离开,若是刘备的人来了就麻烦了。”胡炳虽然一头雾水,但想想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管是不是主公的姑姑,总之看上去身份尊贵,或许是个大人物,还是带走的好。 第一百零九章 震怒(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士元公,好久不见了,自从你继续南征已经是将近八个月了,你拿下rì南以后交州的西四郡基本上也随之我军的新药的推广而走上了正轨,你的军事才能是保持这种稳定的最大依仗啊。”庞统大笑道“主公在这段时间也干得很好,不仅斩断了吴侯威胁您的禁制,还帮助夷陵侯进一步完成了西征的准备,下一步就是进一步挑衅吴侯,让他怒而兴师来把士兵送到我们这边吧。这个样子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弱,也就是消灭他的时候了。”孙绍道“说是如此,但是执行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数呢,二叔在组织和动员能力上相当的强势,只要配上足够优秀的将领指挥,他在后方一力的进行输送,不难打赢战争,当然他要是自己来我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把握击败他。”庞统道“此来除了汇报工作之外还有一个喜报,那就是关于rì南的稻米的事情。确实只需要不到五个月即可收获,一年可种两季,如果在这里加以播种,想来一定会使得我军的粮食永远不会缺乏。”“话不必说的那么满,这边的气候和土质未必就适合,先试验一次再说,士元公此来带来了多少稻种?”庞统说道“十万石,应该是够用了。”“嗯,差不多能够试试看,先在零陵和桂阳的部分公用地上试种吧。士元公就先休息一段时间,文长在南方只怕是一心想打仗,你要是不去压制一下只怕他主动向二叔的人挑衅,现在还没有完全完成准备,至少得再等三个月新兵基本练成才好游刃有余。”“主公,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计划,毕竟您也没办法决定敌人的行动,现在不是寄希望于敌人不来的时候,我们的计划我看了一下,有些粗糙,不过总体的方略是没什么问题,请您让我带回去和公渊他们商量一下,相信在半个月之后我们会给您一个详细的计划。”孙绍道“士元公此来辛苦,只怕是有些劳累啊。”“不妨,我也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那种累死累活的cāo劳可不是我的作风,您就放心吧。” 秣陵,“公礼啊,你这是何苦,不过是两个年轻人不懂事一时冲动,你又何必如此自残,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忠臣,要是你有什么损失,那绝对是江东的灾祸啊。”孙权站在病床前,安慰孙韶道。孙韶勉强坐起身,也没有顾着孙权的阻止,向他行了一礼,说道“无论如何孙谊和孙桓是臣下的家人,他们犯下如此叛逆之罪,那在下的责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卸的,请主公责罚在下,明正典刑,来jǐng示那些叛臣。”孙权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死板,已经说了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为江东的所作所为天地可鉴,他们则是本身就是自己能做自己的主,对你而言绝对没有什么过失可言。世上可以出现鲧和禹那样的父子,高祖和代王喜那样的亲兄弟,何况是出现你们这样的兄弟呢?你现在就是要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以便以后的工作没有问题,要是再说这些话,那就小心我责罚你了。”孙韶还想再说,孙权拂袖道“不要再说了,别有什么负罪感,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就好好努力的工作,好好的活下去。”说完便转身离去。孙韶看着孙权离去的背影,叹道“二弟,真的是对不起,为兄必须活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是我也死了,那大家就都白死了,我要活下去,看到希望升起的那一天。” “怎么是你?姐姐?怎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事?”孙奂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嘴巴都长大成了o型,他当然不知道胡炳这一次擅自行动会给以后的局势带来怎样的影响,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太诡异了,之前毫无消息传来,这联姻的事情一旦达成,只怕下一步就是让开江夏,双方合力对自己这一方进攻了,不过这一破坏会变的怎么样,还得看发展。孙尚香道“我那是被抓了,强行送过来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协议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确知的是刘备准备让出江夏郡,交给二哥作为前进基地。我得马上见到子续,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跟他说。”孙奂道“子续去泉陵拜祭陆公纪去了,不在临湘,倒是太夫人在此,姐姐你还是先在这里待一阵,估计不久之后他就会回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再跟他说不迟,却是没必要费那么大力气去到泉陵跑一趟。”孙尚香道“我会去看看嫂嫂,不过确实有些事情得跟子续说,我也想看看他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孙奂想了想,才说道“这样也可以,就是你可能有点累,不过反正总不能让你嫁给一个大你三十岁的老头子吧,而且他之前还派人在江上劫掠,一度威胁到太夫人的安全呢。”“行了,在这里呆着相当不安全,咱们还是先回去的好,不能让刘备发现了。” “子瑜,你也是决定去荆南一趟吗?我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要是不在,只怕后方会有威胁啊,那么你尽量节约一些时间,我也会略为拖一小段,到十一月份再出兵,时间是我们的敌人,不能拖啊。”诸葛瑾道“子续跟你说了些什么?居然如此心急的一定要拿下蜀中吗?我作为亲家,若是不尽些力气,只怕子续会更加的不喜欢我,而且也落下了无礼的名声,并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倒是您居然会这么急于进攻?究竟是怎么了?”周瑜道“子续已经说了他在拿下江东之后未必就能确定下一步战略方向,尽管子续对付吴侯一定会比我们对付刘璋要困难,但是蜀中的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利于我军,此战若是没有一个好计划,只怕会耗费太多的时间。到时候不仅刘备可能会插上一脚,要是比子续更慢,那可就太糟糕了。”诸葛瑾道“那你还把儿子送过去?就不怕子续翻脸吗?他这个人在他的梦想面前是不认亲人的。”“他就算热衷于自己的梦想,却是个自负之人,对于一向和自己交好而且没有反抗之力的循儿他是不屑于对对付的。这是吾儿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能够在子续身边变成能与兄长齐肩之人,也希望能够近距离的体会子续的梦想,这才做了这样的决定。现在曹cāo忙于整顿内部,一时无力南下,正是吴侯动手的好时机,可是以他的能力和揽权情况,怕是没有办法击败子续,反而会受到重大打击,而这个样子南方一定会出现大的变局的,我若是不能在此前完成对蜀地的征服,就无法立足于天下来宣称我的梦想了,子续的想法太危险,要是失败的话只怕整个天下都会大受其害,我必须用我的方法来阻止他才行。”“看来你们二位是很难调和了,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周瑜又问道“子瑜此去是准备将令爱送过去?”“芸儿不会过去,子续说了要按照程序来办,那我就按程序走完,只是这桩婚事若成,也不知道子续是否会容忍你的继续自立。”“我不过是在一旁看着他,要是他不行就我上,任何牵绊都不可能阻止我们对于天下的渴求,当站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只怕是很难再退后了,不过子续是自愿的,而我却是被迫的,今后该怎么做我自己都无法明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曹cāo论用兵之才,其实本来就不在大都督之下,只是他作为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事情要比仅仅作为军事指挥官的周都督要多得多,人一旦想多了,往往在某些方面就会变得弱了,曹cāo用兵要从各个方面来考虑,自然是比不过仅仅需要考虑军事方面的大都督思虑周全。然而现在周都督也不仅仅只需要考虑打仗了,他现在也是实际上的一方之主,需要去想的也越来越多,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思考,那他吃的亏一定会够大的。”陆逊指着地图说道,“蜀中的地势,相当的险峻,几乎是一步一险,大都督的部下主要是江东人,还有一部分荆州人,对于蜀中并不熟悉,要是仅仅依靠江陵的支持而您什么都不做的话,就算周公瑾奇计过人,也不可能完全靠自己来打败刘璋。”孙绍则是说道“我看姨父自信满满,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以他的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而把全部希望放在我们身上,他一定是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的计划,他敢于劳师远征,而且是在将领们并不完全忠于他的情况下,就不会是自取死路。”陆逊道“现在并不是去猜测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我们也有自己要去准备的事情,听说您已经让士元和公渊修改应对吴侯进攻的计划了,只是我也想说一句,有计划固然是不错,但是不可拘泥于成法。子续该想想当rì的昆仑关之战,你虽然做好了详细的计划,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计划之外,若不是公渊的奇计建功,只怕是难以成事。若是离开信息凭空制定计划,只怕是无用。”孙绍道“姐夫说的是,当然要注意拟定作战计划不是闭门造车,需要以准确的情报作为基础。我军现在情报部门只能说是小有成就,论实力还是有待提高。至于参谋们人数太少,我本来是准备给所有的部队都配备参谋,不过现在看来是得推迟了,得在学校里增加参谋的培训才是。” 正说到情报部门,只见文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汗珠,一副恐惧惊慌的样子。陆逊见他面sè不愉,估计可能是有事,就先走了,孙绍道“这事情说不定可能与后来的形势有关,姐夫来听听也无不可。”陆逊道“不用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觉得应该让我知道派人告诉我就是了,告辞。”看到他离去,孙绍叹道“锐志,真是抱歉呢,让大家对你们这般厌恶。”文锋道“主公能如此重视我们,实在是感激涕零。只是这次去江东虽然没得到具体的消息,但是在下似乎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希望主公若是听了,不要太过伤怀。”孙绍听后心里一沉,都说成这样了估计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孙刘联合进攻我?亦或是二姐出了什么事?但愿不要是后者,不能控制的事情我就算是报复也是无济于事。”文锋跪下禀告道“若是如此属下还有办法挽救,只是此事虽然不能确定,但您可能无法接受,在下在经过江夏回来的时候,听说了刘备似乎要让出江夏,而且江夏的人要和吴侯联姻。”孙绍道“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早上叔父来信说他已经救出了姑姑,破坏了此事,姑姑正在往这边走,估计明天就能到达,此时是值得庆贺的,也是我们的胜利,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能随意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幸福・・・・”文锋看到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事情都在掌控中一样,心中愈发悲苦,要是在他自以为料到的时候再叫浇一头冷水,那可就太糟糕了,只是事情也是不得不说,只得咬下牙说道“在下在经过江夏的时候听说吴侯已经将自己的家人下嫁于江夏大族费氏,费氏族人曾自称吴侯家人嫁于他们家的嫡子费思,这个人年纪也不大,当是适龄之人,在下想若是称为吴侯家人而非族人当是外姓或是近亲,而近亲之中,二娘子已经出嫁,其余都不在出嫁之龄,故而所猜不是,大约就只能是外亲了・・・・”孙绍听到此处几乎晕眩,孙权的外亲,适龄未嫁的其实就一个,他的几位表侄女除了嫁给他自己的全都已经出嫁了,那么就只有・・・・“不会这么巧的,她还没到年纪,不会的,不会的・・・・你再派人去查一下,肯定是你听错了,或者是猜错了。”文锋第一次看到了主公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的感觉越发糟糕,说道“在下也是期盼我所想的是错的,那么再派人去探查一下吧,但愿您才是对的。” 孙绍这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了,他一直在想着文锋白天所说的话,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那是错的,那是错的,可是心中的一个声音却在提醒他要面对现实,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这事解决掉,而不是自欺欺人。他就这么心惊肉跳的过着,一个晚上未曾睡着。 第一百一十章 雷霆计划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怎么脸sè如此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到孙绍不合常理的早起,一向有早起习惯的蔡瑢感到诧异之极。孙绍道“大概是昨天听了个坏消息的原因,虽然不知道确实与否,但是总在人心里挂着怪难受的,睡不着了。咱们一起出去迎接姑姑好了,也好清醒一下,你现在有空闲吗?”蔡瑢道“我自然是还没有准备去做什么事,当然是有空跟你出去的,下次这样的事情别找我了,除非你也能这么早起来趁着我的事情还没开始。”孙绍道“真是抱歉,下次我会注意,以后会记得不让你受委屈。”蔡瑢叹气道“无论怎么说作为你的妻子,总得去做些事情,就算是非我所愿也必须做出样子,没有办法呀。” 二人收拾行装,开始叫了几个仆人收拾一下,然后就听到外面的守卫来报“报告,三娘子已经出现在城外,城卫前来询问是否放行?”孙绍也是吃了一惊,来得这么快,刚准备了一会儿就到了?赶紧让他们去开门,然后走出府门,却发现孙尚香骑马一路奔来,几名女卫紧跟在后,侍卫们还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看到他出来,孙尚香也跳下马,说道“好久不见,子续却是变了不少。”孙绍道“在下年纪渐长,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些变化也是自然。”“我是说你的xìng子,以前的子续虽说也有些内向,但却绝不会对于亲人也施以心机,现在你这幅样子,我也有些失望。”“您是说哪个方面?”“你母亲身陷柴桑接近两年,而你却是毫无作为,直到今年才出手救人,在中间甚至出兵跟二哥争夺交州,说实话我很怀疑你用了多少心。”孙绍道“我虽然很晚才动手,但是准备却是早就开始做了,要不然这些暴动怎么掀得起如此大的声势?二叔一直有很大力量在守卫,知道曹cāo来犯他的守卫力量才出现了一个小空虚,要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我根本没机会救出母亲。我动手如果失败,那母亲就很危险了,要不是二叔轻视于您,没有在防卫上做什么变化,只怕还得起变化,花上更大的力气。而您却指责我缺乏对待母亲的孝心,在下实在是无法理解。”“不对,你就算是说要等待机会出现再一举建功,所以一直只是在准备,但是却无法掩盖孙家的分裂自你而始,现在连周公瑾都未必能够忠于家族了,还不是内斗惹的祸!”孙绍大笑“原来姑姑是在责怪这个,可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就算我委曲求全能不能保得一家平安?我有何罪让我去曹cāo那里做人质然后做出强硬态度和曹cāo决战?这是不是想要我的xìng命?我侥幸成功占据了荆南,也在不断地给西征军供应粮食,他又为何视我为敌人?就算他把我当做敌人,那母亲又何罪之有?受到这样的拘禁?二姐又何辜?被他强行指配?我从未攻击过他,可他在做什么?和我以及姨父的的敌人刘备,他多次偷袭我,而且还派人假扮水匪在江上架掠财物,还威胁到母亲的安全,这样的家伙明显是包藏祸心,可二叔却和他一意交好,不仅对他多次进攻我们的事情视若无睹,还把南郡北部三县送给他,让他获得了翻身的机会,现在更把您嫁给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子,难道您不痛恨这样的行为吗?现在的分裂到底是我造成的还是他造成的,一目了然,难道您到了这边还要自欺欺人吗?我们两个分立的江东,注定无法融为一体,因为根本利益上的冲突所致,他要给自己的儿子扫清继位的障碍,就必须清除我,说句实话这个隐患在父亲去世之时就已经埋下了,我当时年幼无法继位,就只能让二叔成为江东的领袖,本来也可以,他要是当得好我也能接受,就以一个普通族人的身份和家人一起安稳的过一辈子也无不可,可他对我的赶尽杀绝使得我必须去反抗他才能生存,这才是造成了现在情况的根本原因。”孙尚香听他这一阵高谈阔论,也知道他说的确实在理,这事情确实是孙权没道理,她也是怨恨过孙权的薄情寡义,这是导致家族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但也没放弃过孙权和孙绍和解,再和睦地共同生活的幻想,现在孙绍明确地表示了态度,她也算是知道不可能了,只得说“子续,你这人也未免太过强硬,他就算不对也终究是家主····”“他若是为了家族的根本利益我是没什么可说的,可他这是为了自己这一系的私利,那又凭什么让我来服从于他?您也是个明智的人,不会不,明白吧?”孙尚香再一次沉默了,孙权哪怕作为家主,他完全从自己的位置考虑而做出的决定自然是不能使得所有人信服的,因此他才不断的削弱近支宗室,并且更加信任那些远支,来使得自己的意志在族内得到贯彻,带来的恶果就是族人的互相争斗。像孙绍这种偶然掌握到兵权又离他比较远的,直接以武力对抗,孙翊则是策划兵变企图取而代之,甚至孙朗也有些小动作,这些她都清楚。孙家随着这几个孩子的出生,情况变得更加恶劣,说白了就是孙权在很长时间内没有足够显赫的建树,人们对他其实一直持有怀疑态度,他心里也是急于证明自己,想要让所有人明白自己并不弱于兄长,等到战赤壁、下广州的时候确实人们也认识到了他的能力,但是跟孙绍这个怪胎一比,依然没有明显的优势,那么他也就只能靠着强行压制来驱散一直在他头上徘徊的先兄的光环了。 看到气氛有些僵,蔡瑢也上来打圆场“现在天冷,还请三娘子进去说话,子续这么做也确实不太地道,有什么话一样可以在室内说嘛。”“这位是····”“在下蔡瑢蔡琤姬见过三娘子。”孙尚香一时想不起来,过了一会儿走进去才说道“子续,你这骗女孩子的本事也不错,蔡中郎的女儿你也能得到其芳心,却不曾想到还有在远方为你苦苦等候的人,即使身陷险地也从未动摇。”孙绍正在为这事揪心,猛然听她提出来知道事情可能真的如同文锋所说,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即使杀了二叔一千次也挽回不了她的一生幸福。”“您居然不知道?呵呵,还真是悠闲啊,有心思在这里陪着别人闲逛,却不去考虑那些为你付出的人,真是····”孙绍本来就生气,听到她讽刺自己更是心头之火一直上蹿。“我确实一直在打探,但是江东没有消息,最近才想到在荆州这边,您要是有准确的消息可以跟我说,没必要这样骂我。”孙尚香道“算了,人家也在等你的救援,我是带来了小笙的消息,她在七月份的时候偷跑出来,结果被抓了回去,然后在一个月之内被送到了江夏竟陵县(费氏为黾县人,但是因为是否归顺归附曹cāo而分裂为两派,南派迁到了竟陵,北派则继续留在黾县)嫁于江夏费氏族长之子····”孙绍当时痛苦地坐在地上“真的,如此吗?天不佑我啊,竟然令弄玉陷入了如此境地,为何,为何,我怎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的爱人怎能如此?”“站起来!子续!你若是有胆气,就马上出手把人抢回来,这般沮丧,如何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番情意?”孙绍瞬间又站了起来,“说的是,我怎能再令她受苦!一定不能如此,孙权你如此作为,我又岂能饶你!”马上动身前往会议室召集将领,却没注意到后面的一声叹息“子续,你能为她如此失态,用情之深可见一斑,我真的是有些····哎,失望什么呢,我总归不是与你青梅竹马长大,更没有为你吃过这么多苦,何必去嫉妒别人。我怎么现在如此患得患失?我的心居然乱了,乱了,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出兵,攻击竟陵,这里是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哪怕我们现在跟刘备关系紧张,他也不会用太多jīng力去防守这一块。传我的命令,水军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前往sāo扰刘备,长沙的郡兵开往赤壁准备向夏口进攻,让公渊前去指挥,伯苗来辅助他,至于这边的人,文锋和丁奉跟我前往,点起两千人就够了,奇袭不需要太多人,立即出兵。”文锋心里知道是昨天的事情应验了,暗叫不好,主公看上去脸sè不好,而且怒气冲冲,一脸杀意,看来他是被激起了真怒,劝道“这些人马似乎太少,万一碰上刘备的大军就糟了。”孙绍说道“偃旗息鼓足够了,现在能集合这些兵力完全可以打破一座县城,再加上武陵郡的支援,回来不是什么难事,他刘玄德固然在江夏留有些兵马,不过我军可不怕这种卑鄙下流的混蛋,都随我去杀他个痛快吧!”说完也不管将领们诧异的表情,径直起身走了。丁奉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主公今天去迎接三娘子,回来就这幅样子,好像被谁惹火了,不会是和三娘子起了冲突吧?”文锋道“此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有人得罪了主公,而我们要去杀了他们就是了。” 十月二十九rì,孙绍军开始了全军动员,新兵们也进入了战斗准备,廖立正在研讨作战计划却被传令者叫起来去长沙主持行动,庞统只得拿着基本弄好的计划去泉陵找孙绍,到了以后却被告知孙绍在发令的当天就出发了,至于去了哪里,有说竟陵的,也有说下隽的,并且说主公也让他直接前去交州准备可能与步骘的战斗,不必在此停留,最后留守的施翔找到了他,说孙绍直接奔竟陵去了,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做出了决定。庞统感到诧异不已,毕竟自家主公不是这般冲动的人,一般有什么事都会找人商议其可行xìng,议定方略之后再动手。这次却是直接出去了,而且使领内的整体动员,好像准备与孙权刘备打一场生死之战一样,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问道“主公那几rì见了什么人没有?”施翔道“文锋似乎知情,但他却不肯告诉大家,还有当天主公迎接了三娘子之后就变得极为暴躁,好像被三娘子带来的什么消息激怒了,可惜我没办法去见到她,您倒是可以去问问。”庞统想了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决定,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至于原因还是等事情了结再去探究好了,我还要前往交州,就不在此多留了,你是不是在得到向我通报之后再去接太夫人她们回泉陵的任务?”施翔道“正是如此,临湘离敌人领地太近,太夫人留在那里不太安全,需要转移。”庞统道“看来主公是真的决定了,要打一场大仗,不过就算不决定也会在一个月之内到来,据我所知吴侯已经在动员士兵,并且贺齐一直没有回去,可能此次战斗就由他来担任主将,有这个山地战专家在,我军可能得付出不少代价呢。要是主公到了临湘,你就派专人把这个计划交给他,希望不要出岔子。”“明白了。” “听说那个费思体弱多病,平时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若是死了怕是费家人会让··陪····”孙绍吼道“不要说了,现在就是要快,不能给对方反应时间,刘备可能以为我是单纯的想要破坏他跟孙权的联合,必然把注意力集中在夏口方向,竟陵靠近江陵,在他眼里姨父忙着西征不会有空来揍他,那就是我们的机会,要是有人胆敢阻拦,不论缘由,全部斩杀,不能泄露了消息。”文锋道“明白了。”孙绍此次直接征调了两千多轻装步兵,以及自己的亲卫队一百五十人(全部有马),陆逊也被他派到了桂阳郡指挥那边的部队,整个战争机器动员起来了。 “怎么回事?居然好像是一副备战的样子?”诸葛瑾走到了长沙郡的边缘,看到的是那些人厉兵秣马的场景,深感奇怪。孙权和刘备联姻的消息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孙绍已经下令全部动员,进入战备状态。除去不跟他人相邻的零陵郡和交趾九真rì南三郡以外,全部是最高级战备,除去新兵开始加紧训练以外,又加征了一批城防军,用以作为防卫各个要点之用,孙绍在极短的时间内增加了一万多士兵,作为以后的作战预备部队使用。诸葛瑾现在心生疑窦,却没有发现在他不远的地方一支部队正绝尘而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债(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公,我们这次西征,在下说句实在话,其实某种程度上是避祸。吴侯与临湘侯的矛盾现在已经激化了,他们之间迟早有一战,那么夹在中间的我们就会下入了一个两难的处境,到底该帮助谁?”誓师大会上,周瑜一反之前的自信满满,跟将领们分析起这个问题来。听了这话,众将在下面开始争论不休,支持两边的都有。周瑜待他们的声音稍低,才说道“留下来就必须做出抉择,那么我们马上就得面对分裂的危险,在下以为不妥,也不愿意看到在战场上已经结下深厚交情的我们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而互相残杀,因此想出来了这个计划,找个由头远离这次纷争。我们在西征中,那么再有什么变故也无法影响到我们,只要有这个借口,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看着,要是已经平定了,就投靠胜利的一方,要是没有,就以仲裁者的身份来平息这场纷争,不知大家以为如何?”程普道“两不相帮就等于两边不讨好,您这么做无异于让大家都脱离孙家的政权。”周瑜道“这是在为孙氏政权留下一支jīng锐,若是我们都在内斗中消耗掉了,那拿什么来跟曹cāo抗衡?难道内斗很好?没有一支jīng强的士兵,我们拿什么来平定北方,统一天下?这个道理,至少子续知道,莫非程公还不知?”众人选择xìng的遗忘了嘴里塞满了麻胡桃,像木偶一样坐在周瑜身后的孙瑜,齐声说道“大都督说得没错,这种同袍相残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您的深谋远虑确实是我等不及。”周瑜说道“军人嘛,少参与些政治更好,安心地执行好任务,保持一颗是非之心就可以了。我相信大家也一定会更愿意对付暗弱的刘璋,而不是跟我们的友军自相残杀吧。”黄盖道“我们直接控制的地盘只有半个南郡,光是补给就够令人头疼了,要是两不相帮的话就没有办法再从他们那里得到补充了,您是打算一直困粮于敌吗?”周瑜道“子续已经送来了五万石粮食,尽管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过也够用到我们拿下建平郡了,到时候一路取粮于敌就行了,而且我可是有一枚利器钉在了刘季玉的三寸上,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效果了。”众将看到周瑜又恢复了之前的自信,对他的信任又再一次占到了上风,纷纷表示愿意支持他的决定。 “父亲,马超造反了!还有韩遂和西北诸将都一起造反了!其士兵约有十万之上,钟司隶已经收缩兵力,固守长安和潼关,并且向您发来了求救的书信。”曹丕拿着钟繇的书信,慌慌张装的跑了进来。曹cāo笑道“子桓,你可是堂堂五官中郎将,怎么能如此失态?造反更好啊,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曹丕道“马超全家都在许昌,他居然敢造反?韩遂倒罢了。毕竟只送了一个儿子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视亲情之人,可马超就不怕背负不孝之名,给他以后找麻烦吗?”“西北人本来就只重视武力。何况马儿那样的人,他才不会管父弟的死活,我们的行为侵犯了他自以为的西北诸将的自主权,他就造反,然后还可以用解救留在京城的人质作为借口,来激励他的部下。那些人在这几年里受到他的厚遇,又跟着他打了几次硬仗,早就只知马超而不知马腾了,才不会在意老主公的生命,马儿一向自视甚高,想要染指天下,在孤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不过光凭元常确实是没有办法挡住他,我还得亲自出马才是。”说完就对曹丕说道“子桓这次还是得留京驻守,文若这些rì子劝下去了一些人,不过他们是一定不会心服的,要是作乱的话,你正好一举灭了这帮人。”曹丕道“荀先生太过心慈手软,对于那些顽固的家伙就不该仅仅劝他们退下来,我会把这些隐患清除掉的。”曹cāo道“你是不愿意子文跟着我过去吧,不过他就是个会打仗的,其他的事情让他处理也不在行,再者他放在哪里都是有仗打的,没必要担心什么。”曹丕暗自低下了头,说道“我没有嫉妒三弟,只是觉得能够指挥大军作战很是荣耀,要是父亲也能带我去一趟那我也会很感激的。”曹cāo大笑道“你是要纵览四方的,可不能只盯着军功啊,你现在的任务就更重要,为曹家清除隐藏的敌人,可比对付马儿那种头脑简单的家伙重要多了。”曹丕道“孩儿明白,一定会记住的。” 刘备在看到孙绍发疯似的开始针对他备战以后也开始了紧张,虽然他的大多数领土与孙绍并不接壤,但是房陵上庸新下,人心未定,必须放大多数兵力。而江夏他准备过一段时间让给孙权,是做着放弃的打算,自然不会把主要力量放在此地。前些rì子孙绍的人劫走了孙尚香,这使得他跟孙权起了很大的争端,这下子估计孙权也不会从正面来帮他,而是趁机去讨孙绍的便宜。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要放弃,也不必太在乎,想到孙绍这个小子惹不起孙权就拿他来开刀,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马上就退到了夏口,把兵力都集中起来迎接孙绍水陆两军的共同攻击。 孙权在发现大战一触即发之后也终于笑出了声,这连续不断的事情的确是让他先动了,总不至于象以前那样自己一动让他抓足了破绽,想到孙绍这个大隐患终于有了机会可以铲除了,心里都笑出了声,赶紧派人去跟孙绍交涉,做出劝解的摸样,然后准备兵马,坐观孙绍和刘备死拼之后再上去捡便宜。步骘那边上来的请战表章已经有很多部了,他一直都留中不发,现在也正式给了他们一个回复:看到这边动手之后立即跟上,如果无误的话十二月份就是出兵之时,到时候从扬州和广州同时出兵,利用军力上的优势实行压迫式打击,最好能彻底击溃孙绍的势力,周瑜的计划尽管也不错,不过孙绍近rì的行动已经表示了绝不会妥协的信心,孙权考虑到周瑜的计划毕竟比较慢,还是做出了决定让刘备来打头阵,自己从旁协助并且以帮助盟友为名消灭掉自己的这个心腹大患。 刘备确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口一线,根本没想到孙绍根本亦不在此,也根本无意主动在不利的情势下向他发动进攻,而是用主力的调动来吸引住刘备,自己却带着奇袭队直奔竟陵而去。因此正面战场刘备看着一直与自己对峙而不主动进攻的孙绍军,也是心中有些疑惑,就发动了几次试探xìng进攻,但是廖立指挥得当,没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刘备试探了几次发现对方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但是对于他们一直采取守势感到十分不解,可惜诸葛亮不在身边,马良因为上次的失败而不被他所重视,在缺乏谋士的情况下他没法猜出孙绍的真正用意(即使是诸葛亮也无法猜出,当然他要是知道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非得吐血三升才是)。只得进一步集中兵力死守夏口城,并且向孙权求援。 竟陵的防务相当空虚,由于此地离江陵很近,又远离北部的战线,在此驻扎重兵很容易令周瑜不满,故而刘备一直只是象征xìng的在这里放了不满员的一个曲的士兵防守。当孙绍的军队到达此地的时候,那些士兵还在营里睡觉,连城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被对方冲了进来,等到出来准备列队的时候早被直接冲得七零八落,孙绍自己冲到最前,几名亲卫在侧翼护住,形成的箭头小阵对付这些没有队列的士兵发挥了奇效,在须臾间倒下了二百多人以后,大多数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孙绍大喊道“费家在什么地方?给我们带路的有赏。”几名士兵战战兢兢地起身说自己知道,并且带他们前去,孙绍留下了三百人维持一下城中秩序,自己则是带人跟随那些降兵前往费家庄园。 费氏族人发现这些不打旗号的人占领了县城之后又直奔自己的庄园而来,也估计是直接冲着自己来的。于是就派人在大门上喊话,询问孙绍等人需要什么,孙绍不想跟他们废话,准备直接攻击。突然身边一人说道“临湘侯,我们是来救人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玉石俱焚,只怕您会后悔莫及。”孙绍定睛一看居然发现自己不认识此人,看他的衣甲并不差,只是有些破旧,可能是刚才战斗中的损伤,但是自己的亲卫是全部都认识的,此人不仅不认识,而且年纪还异常的小,看上去也就比自己略长而已,而且知道此行则真正目的,难道是文锋招募的情报人员?他居然在招募这么小的人,回去以后该好好跟他说一下。“嗯,你说的不错,有什么好办法吗?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有办法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奖励你。”那人道“您可以伪称是来劫掠财物的,让他们将东西用车子运出来,然后退兵二里,我发现那边的一处小山丘那边是庄里所无法看到的,估计可以藏下一百多人,您可以让jīng干部队埋伏在那里,一等到车子出来就冲过去,他们的大门那是会被车辆所堵塞,一时半会关不上,那您的人就只要翻上大车,就可以进去了,以最快的速度进去救人就可以了。”孙绍喜道“这个主意很不错啊,你这人也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希望在那方面发展?我会尽量的满足,像你这样的人才也是我军所缺乏的对象。”那人只是转过身去,看着那边的庄园,沉默不语。孙绍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没想好,就在战后跟我说吧,这次行动你记首功,要什么赏赐都行。”说完就前去命令士兵依计行事。看到孙绍离去,他才发出一声轻叹“临湘侯确实是如同传说一般大方和豁达,只是我和他想要的,是同一件东西啊,你的平安我可以争取和看到,可你的真心却只能属于他,我该怎么去面对?” 孙绍让人在门前喊话,费家人听说只是来抢劫的,都松了一口气,心里估计是刘备临走前穷疯了想来一票就派了士兵假扮盗匪来抢自家,心中都不断地在诅咒他,等着孙权来以后一定要让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自称皇叔却实际不过是个卖草鞋出身的家伙,作为这里的最高领主却不务正业的把抢劫当做发财的道路,实在不是一个整天把仁义挂在嘴边的人应该做的(当然他们不会去考虑刘备穷得连兵都养不起也没有给老百姓加过一分税却来抢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在真刀明枪面前该忍的还得忍,没用多少时间,就准备好了十二三车的财物,在看到外面的人真的退散了开来以后,一个个都放下了心,看来确实只是来抢劫的。便打开了门,把车子推了出去。 这一下自然是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孙绍亲在躲在小山丘后面藏着,一百多亲卫跟在他身边,就在车辆推出来快要一半的时候,孙绍一声招呼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费家人大吃一惊,想要关门却发现车辆堵塞了大门,一时半会根本关不上。孙绍的亲卫们一举跃上大车,自上而下的砍杀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家兵,不过数息就清光了车边的敌人,然后立刻冲进了庄子,后面的士兵也随后往里面冲。费家的家兵一开始还想仗着人数优势把亲卫们赶出去好关上大门,但是战斗了一会儿他们发现眼前的士兵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哪怕是普通的士兵也不及这些人凶悍,很可能是jīng锐士兵,不过什么人居然会用一百多jīng锐士兵去进攻一家小世族(南派费家的影响力还很大,但是本身实力却并不强,人口太少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而且不少族人身体不佳,后嗣状况堪忧,尤以族长嫡子费思连走路都极其困难为甚,他结婚之时因为站立的时间太长直接晕倒在地,然后就卧床不起,吃饭喝水都无法自主,就是吊住一口气没死而已),真是匪夷所思,当然现在他们是没时间来想这个了,因为随着后面的士兵加入,私兵们很快就崩溃了,孙绍军直接杀入了庄园内部,费家人连族人都来不及集合就被分隔在四处,一些还在抵抗的人就被直接击毙,少数识相的赶紧跪下投降。孙绍想着赶紧问出陈笙的消息,也没有想杀太多人的意思,当然这个仇已经结下了,就没必要再留着他们报复的机会了,想问路找家仆足够了。这个费家的家主费康还在夏口担任江夏郡主簿,做个挂名的世族官员,家族继承人又与死人无异。当家的几个族人没有统一的领导,自然是在一团散沙杀的情况下被屠杀殆尽的份。孙绍找到了几个投降的家仆,问他们少主和少夫人的所在,这几个家伙吓得马上说了,孙绍也确定了表姐确实在此,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她还好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jīng神上得受到很大的打击,今后可得好好安抚一下才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债(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陈笙一开始听到有贼人来犯的时候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她来此地已经是快要三个月了,早已习惯了这边的一切,作为江东的象征她被当成神一样供着,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她名义上的丈夫根本就连动都不能动,更别提跟她能有什么交流了,整天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干,两个多月下来整个人瘦了十几斤。现在就是被孙权送进了一个大的囚笼之中,可以想象,等到费思一死,必然还得被送回江东,在那里自己举目无亲,注定仍然只是孙权的工具。她现在确实是后悔了,要是当rì跟着那几个人走了未必就会有什么问题,不管怎么说自己身边还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要是那样说不定现在已经和子续在一起了。想到这个她又举起了自己的手链,那是他们两个人现在唯一的联系了,在被抓住以后为了避免被发现自己与孙绍之间的关系,她扔掉了其他的可以表明孙绍身份的东西,只留下了这个他当年许下的誓言,“不离,不移,不弃”,每当有死志之时,就拿起这个来安慰自己,子续一定会来的,他早晚会来救自己的,只是以后会怎么样?自己的以嫁之身会成为一个大问题,再如何与他相处?每当想起这个她就头疼yù裂,没办法再想下去,经常从噩梦中惊醒,梦到的就是孙绍前来责备她的情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自己跑出来,我花了这么多力气来营救,还拼命的拖延着婚事,还不是在等你?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嫁了人我怎么过?每当脑海中浮现出这些词语她心中就后怕不已,哪怕是当rì被孙权抓住,强行送到此地拜堂都不曾感到如此的绝望。“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能接受我吗?”这是她不断在浮想的问题,一开始的孙绍一定会来救她然后生活可以重新开始的想法不断地在动摇,绝望的心情越来越深。当听到家中被攻击,可能是刘备的部下假扮的盗匪的消息之后,陈笙甚至起了解脱之感,“若是费家被攻破,那自然是覆巢之下无完卵的,我也借此了结自己好了,省得去想着子续该怎么对待我,不如给他留下一道最绚烂的光芒之后消失好了。”想到此处她也是做了决定,在听到大门大攻破的消息以后,陈笙支开了所有本来就人心惶惶只想着逃命的下人,自己通过秘密通道一个人走到了后院的一间空房里,结起了一个绳套,挂在房梁上,然后扔掉了所有的首饰,最后解下那个手链,“一切都结束了,再会吧,不,不会再见了,是永别了,子续。” 孙绍急匆匆地往里面赶,结果到了所说的地方却没找到人,心中大急,抓到的几个人说刚才确实在此,又没找到确切地离开的证据,只得闭着眼睛瞎撞,连找了几个房子不见人,心中更急,急怒之下一脚踹向墙壁,没想到居然将一道墙壁踹倒,显出后面的路来。“一定是在这里了!不会有错。”孙绍大喜道,赶紧冲了进去,果然看到了为数不多的几间空房,其中一个明显是刚动过的,急忙冲进去一脚踢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大吃了一惊,她是在上吊自杀,好在还没蹬桌子,赶紧冲上去将陈笙抱住“你在干什么?别做傻事!我来了,这样的rì子过去了!”见她仍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大声喊道“表姐,我来了!孙绍来救你了!” 陈笙刚才心存死志,脑袋混混沌沌,对于外界的反应极为迟钝,连门被踢开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自己被人抱住,才发觉到异样。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位年轻男子,好像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孙绍这两年变化颇大,况且他们有快四年没见面了,孙绍第一眼也没把眼前的俏丽少女跟以前的小萝莉联系在一起,完全是靠着其他人的口述和自己的判断才如此确定),直到那一声“我是孙绍”猜彻底令她身心一震,身子开始动起来了,“是・・绍弟?”听到这个称呼孙绍心里一松,总算是没事“是啊,我来了,不会再令你受如此痛苦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陈笙身子一动,眼睛中突然有了光泽,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对不起,子续,我・・我・・对不住你・。”“你这说的什么话,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就算如此难道你还不是我的爱人吗?现在终于重聚在了一起,等到回去,我会・・立即娶你为妻。”陈笙突然挣开了他,“不要,绍弟,我如今已是以嫁之身,你要是直接将我接走,我又怎么能令你承担夺人之妻的恶名!”“可笑,你明明是我的妻子,被他人所夺才致使我来此救人。况且别人怎么想我又何必在乎,若是一辈子连几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必说了,走吧。”陈笙不允,说道“命运已将你我分开,在强行重合尽管现在是合意的,但是真的无法想象你要背负那样的责难许多年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还要取得天下,可不能在此处被拖累了。”孙绍大笑“他曹孟德天天夺人之妻,也没见有谁说他不是,我不过是驱逐来干涉我的强盗,又惹着什么人了?我自己不在乎难道你还在乎吗?”“我?我真的是・・很期盼,但又很犹豫,以前做梦都在想着我们会怎样的在一起,可是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我实在是有些・・适应不过来。”“再怎么说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记挂对方的心却是永远不变的,请不要在离开我,莫要再令我为你担惊受怕,可以吗?”孙绍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这个,你还留着?”当瞥见那个手链的时候孙绍也是震了一下,这个也是当年他出去做人质的时候为了安慰她才送的,居然被视若珍宝的保存在现在,也足以令人感动。陈笙点点头,“其他的在被捕的时候扔掉了,主要是不愿意让吴侯知道我跟你还有关,这个因为一般人看不出,才留下来。哎,实在是没办法料到世事的变化如此无常,对于未来我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迷惘和无奈充斥了我的心灵,我真的后悔当初为何要自己一身离开,仅仅是因为有人冒充你的部下来哄骗于我却使得我无法相信那些有确凿证据的人,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这也是上天在谴责我吧。”“真的没必要在乎,不就是挂了个再嫁的名罢了,我们对于彼此的心意难道还不了解?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留在这里也是有些危险,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不行,现在要是不说明白,以后必然会起嫌隙:我是八月份来到此地的,当时是被直接绑来的,连这里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吴侯也没有对外宣布,只是低调的完成了联姻,然后就一直在此,那个人,叫费思的,身体极差,据说这是当地的冲喜的习俗,让重病之人结婚,以喜气冲掉疾病,他连走路都需要人扶,当时在礼堂上站了一会儿就晕倒了,然后就被扶了回去,一直卧床不起,我在这边也就是相当于被供着的角sè,基本上就是一直关在这边,除了知道一些族规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告诉,这个暗道都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却没想到你竟然也能进来,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了,你这么大的动作,刘备不可能没有反应,又连续打了吴侯的脸,他也会动手,要是仅仅因为我而只是你陷入这么大的危机,那我就真的是百死莫赎了。” 孙绍听完才笑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对付他们的仗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也不差这一时。至于弄玉你,为难的是母亲可能会有异议,其他人的想法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不过当年母亲对你的印象也挺好,前rì也夸奖过你,该不会有大问题。现在考虑这些没什么用,我们得赶紧离开,一天的时间够那卖草鞋的反应过来了,要是他真的发现了,只怕还得经过江陵回去,那就得欠诸葛子瑜一次人情了。”一说到诸葛瑾陈笙多少有些暗淡,心里也明知孙绍当时为了迎娶她没少故意找他的茬好让他对自己生气而退婚,现在是形势已是如此,后来的情况该如何去面对都是未知之数,想到此节,她不禁摇了摇头,人家已经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有这样法重情意的郎君,何必再去争那个名分呢。 临湘。“子续这么做太鲁莽了,这不仅会害了表妹,还会影响到他的名声,就这么毫不顾忌的冲过去,那得多么糟糕啊。”孙裾叹道。后面却传出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临湘侯对于那个人早就不能容忍了,对吴侯也是如此,他能够为亲爱之人做到如此,实在是令人钦佩,亲爱之人所在,虽龙潭虎穴也要一闯,如此豪情实在是太让人遐想万千了。”孙裾笑骂道“小妮子别发浪了,喜欢绍弟的人已经太多了,我可不希望你也沉沦进去,对了你就一点也不在乎绍弟对你父亲的憎恨吗?”糜萍道“我没有说自己喜欢临湘侯,那不是我高攀得上的,我只是想说在对待亲人上他比那个人强多了,这使我感到了很温暖的感觉,就像和您相处一样,感到了家庭的温暖,比之以前的东奔西走委曲求全,母亲和姐姐自顾不暇,还要讨好与他,却没有太多时间注意我的感受,现在真的觉得很满足。至于那个人,还是算了吧,彼不以我为女,有难之时让我们在后,然后随意的抛弃毫无怜悯之情,我又何必把他当做父亲?再说我又不姓刘,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我倒是第一次看到绍弟这么冲动,重感情是好事,可是要是太过拘泥与此,只怕对于他这样地位的人不利啊。”“临湘侯重视感情不假,不过大方向上他还是拿得准的,营救太夫人他不也是一直在等待机会,一直等了一年多才动手的吗?这次或许有些冲动,但是兵力布置却是井井有条,可见也不只是一时冲动,是有过准备的,以他的智慧您完全可以不必担心。”孙裾大笑“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会说话啊,我觉得确实有必要让绍弟见识一下你除了医术以外还有一颗冰雪玲珑心呢。”糜萍一时羞红了脸,赶紧退下。 孙绍攻破竟陵之后,立刻带着人撤退,并且对百姓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宣布愿意跟着他走的就立刻跟上。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有近万名百姓跟随在队伍后面,孙绍暗暗自得,看来自己确实还是挺得人心的。不过竟陵陷落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刘备那里,他大感没有面子,发现被孙绍摆了一道之后企图出兵去拦截,却被正面的廖立死死地缠住,主力动弹不得,只得传令让附近诸县的人去阻击孙绍,以阻滞他的行动,等到自己击败了廖立的军队再出兵直取长沙。 孙绍在回去的路上,确实遭受了一些人的拼命阻击,不过并没有造成什么威胁,个别县城的兵力本来就不足,在两千人的中等军队面前根本不足为惧,知道连吃了几次败仗,那些人才想到了一起上的道理,把兵力都集结起来也凑了个两千人,背水为阵做最后的抵抗。 “背水阵?可笑,这样的乌合之众,又没有得力将领指挥,在强力攻击下只怕不会死战,而会投降吧,果然是只知道照搬书本的家伙啊。”孙绍感慨完,就让士兵列成方圆之阵,用压迫之打击来迫使他们投降,方圆阵本来是用于守御的,不过用于进攻则给对方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而且这种缓慢的移动也会是远程火力不济的敌人感到无计可施而加大他们的压力,果然在shè了几通箭发现无效之后,敌人出现了sāo动,看着缓缓向自己这边来的阵型,士兵开始乱动或者狂叫,对方将领无奈,只得下令首先进攻,企图打一个先手,不过在本来就是用于防守的阵型面前,他们的进攻是无力的,随着孙绍军士兵越走越近,那些在边缘的刘备军也被纷纷砍倒,对方无计可施,看着后面的江水又发现无路可退,只得回身再战,这时候孙绍出动了亲卫队,从侧翼杀了进去,刘备军的士兵本来就素质有限,阵型结得也不够合理,由于为了防止孙绍军擅长的远程打击,士兵间的空隙比较宽泛,结果本来就不够坚定的阵型被骑兵冲了个通透,孙绍大喊道“投降者免死!”然后就是一片放下武器的士兵跪倒在地,那些还站着的,就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成了弓箭的活靶子,没过几息就全部倒下。“没什么意思,浪费时间罢了。”孙绍叹道,说完也没让士兵收拾战场,就直接传令撤离此地,至于那些破烂,百姓们想捡就捡,他是管不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世外人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你说什么?临湘侯已经发兵了?公瑾在十一月初一已经誓师出征,他居然提前一天动手?那岂不是以一人之力对抗刘备和吴侯吗?留守江陵的士兵不过六千,还有部分忠于吴侯的,看来我得去好好收拾一下,只是这边没什么人,怎么让你一个新来的主管事情?”宗预道“还不是他人都有任务,郝太守需要去准备粮草和预备兵,每天忙上忙下的,我没什么用,就只能干这种事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决定,既然临湘侯不在,哪怕是让府君来,也只能决定长沙一郡的事情,因此有些东西我是不能答应的,还请子瑜公见谅。”诸葛瑾道“其实我来是为了私事,倒不是要跟临湘侯商谈共同防卫的事,在下倒是希望赶紧见一下太夫人,把事情商量完就回去,兴霸的xìng子激烈,又跟子续交好,只怕我就是不下令他也会帮忙的,这个却是不必太过担心。” “您脱险在下一直没来恭贺,实在是有失礼数,现在略微有些空闲过来,又赶上这样的事情,看来得少花些时间了。太夫人我以亲家的身份向您提出继续走完程序的要求。”大乔则是有些吃惊“子瑜公的意思,是现在就让令爱完婚吗?只怕未免太早了,她今年不过十岁,不如再等一段时间。”诸葛瑾道“只是把名分定下来而已,而且我儿也希望能到这边来见识一下新政,若是没有名分只怕不妥,当然您要是不同意自然也可以拒绝婚约。”“我倒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子续自己可能会有些····您也知道他xìng子自主,不太愿意别人干涉,要是强行不问他的意思见决定只怕令爱也不会幸福。”诸葛瑾默然,看来芸儿已经料到了呀,真正的难题在于孙绍自己,“临湘侯若是要什么不满之处,自可以跟我说明,如此这般拖拖拉拉,却是不好。”大乔摇摇头“只怕这孩子是不愿意,不过现在出了些变故,也不是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说不定等到此战结束后您的帮助会令他改变主意,其实我对于令爱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还是子续的心思不好揣测。”诸葛瑾见无法说服她,只得说道“好吧,那么在下就回去了,现在的战事还是更要紧,吴侯虽然现在还没动手,不过估计很快了,我也得把江陵的士兵动员起来才是,告辞了。”看到他离去,大乔叫了站在后面的孙裾“令玄,子续说我们现在得迁到泉陵去,留在这种前线地方不太安全,你怎么看?”孙裾道“母亲留在这里确实可能使他牵挂而分心,毕竟长沙郡跟二叔和刘备都接壤,一个疏忽就可能导致灾难,为了大局起见您还是先走好了。”“那你呢?”“士载在此,子续也要在前线抗敌,我反正没什么人注意,倒是不必太在意,我不如就在此等着子续回来好了。”大乔道“他好像是要直接去泉陵的,估计不在此停留,你却是不必如此。按理说邓艾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一向运气不错,才干也是上乘,说不定这次还能立下什么战功呢。”孙裾见到被说穿了心思,也只得陪笑道“看来是我有些多心了,那么就以母亲所言,一起走吧。” 孙绍一路穿过了长江和云梦泽,到达了长沙郡的边缘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现在总算是进入自家的地盘了。“这片大湖,真的是很美呢。”陈笙指着云梦的景物说道。“你若是喜欢,有空时便陪你出来看吧。”“你事情多,却是不必如此。”“无妨,这点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陪你出来散步可比满足琤姬那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轻松多了。”“蔡娘子,她会讨厌我吗?”“琤姬人很好,这你不必担心,说不定你俩也能找到不少共同语言。”陈笙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未来,至少会比过去要好吧,能和你在一起,也足够满足了。” “果然,我还是看不得你跟他在一起,即使有了放弃的想法,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心疼,既然你已经平安,而且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保护,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保护你了,该是离别的时候了。”孙桓牵过自己的马,拍了拍“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进行?失去了你的rì子,真的无法适应。哎,该闯荡一下世界也好,子续曾说这个世界很大,即使在九州之外也有一大片天空,那里住着各种各样和我们不一样的人(这是前几天孙绍哄陈笙睡觉的时候说的,为了防止她再去想那些事情以至于做噩梦,说了些猎奇的东西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孙桓却听见了),那么我就去看看好了,至少也能确定你这是不是在骗她,告别了,二哥的仇,还请你帮我报了,也算是替所有人了结这一段恩怨吧。”想到此处,孙桓跨上马,飞奔而去。“那是谁!怎么跑了?”孙绍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前rì帮自己出主意的人,“喂,你回来,就算是想走,你还没从这里领赏呢!”孙桓大笑道“以后对她好一点,要一辈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绍弟!”孙绍一时不明就里,陈笙则是叫了起来“是桓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没有····”孙桓却是没有再回头,而是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孙绍道“我好像不认识他呀?这是····”“他是伯海公的三子,名叫孙桓,跟你没见过面,但也是一族。他一直倾慕于我,只是有你在我也没答应他,却不想居然在这里出现。”“抓走你的人,不是他的兄长孙谊吗?”“确实是如此。”然后陈笙把事情的前后跟他详细说了一遍,“原来如此,他对你的用心也是够深,只是你居然没答应,看来我的魅力还是挺明显的嘛!”“臭美!” “子太,准备的如何了?”到了临湘后,孙绍先找到郝普,询问一下防务情况。郝普道“征集了大约三千多预备兵和一万多石粮食,城墙也修缮一新,大约防守是够了,百姓们都想要保护自己在新政中所得的成果,因此热情很高。”孙绍道“看来早些把印记打上是不错的,我也有必要进一步给大家放开些,等到了泉陵以后让伯言和公渊主动进攻,争取把江夏军的刘备势力彻底赶出去,当然还是要小心孙权的势力。”“我明白了,命令会传过去的,请您先离去吧。”“好的,最多十天我会回前线,一定要守住。” 回到泉陵,发现家里人看上去都一副坦然的样子,却是不明所以。“母亲,两位姐姐,还有琤姬和师叔,干吗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孙淑道“表妹如今怎么变得如此了?几年不见却是不少的苦,你先坐下。”陈笙则是怯生生的走到近前,“我,我对不住子续,现在又是弄出了如此大的事,实在是有愧各位。”孙裾道“不用说了,绍弟自己做事不周,累得你受苦,现在就算是有些冲动也没什么,要是对家人都没有热情那就不是绍弟了。”大乔说道“行了,笙儿,现在你也到家了,总算不再像以前那般漂泊无依,好好安心的住下去吧。绍儿自己闯下的祸,他自然有信心来补上,你不必自责,总不至于看到你受苦还冷眼旁观吧?那可不是绍儿的xìng格。”蔡瑢则是走上前,向她打了个招呼,“笙妹,你好,我是蔡瑢,以后大家要多多关照。”陈笙则是看到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的蔡瑢,说道“瑢姐姐却是个头好高,我才是需要您照顾的呢,论对子续的照顾,其实您比我做的更好。”大乔则是笑了,“好了,别这么客套了,现在都是一家人还要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令文,令玄,琤姬,陪着笙儿在府中熟悉一下,我跟绍儿有些话要说。”四女听了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跟孙绍说清楚,就依言退下,蔡琰也说道“在下便不打扰太夫人了,告辞。”只剩下他母子二人。 孙绍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毕竟确实这事是他冲动了,要是隐蔽地去救人也未必就不能救出来,而他却选择了最暴烈的方式,用武力消灭了一个世家,仅仅是因为争风吃醋,尽管可以编造出许多理由来掩饰,但是这个原因却得始终占有一席之地。不仅会使他本人遭受非议,而且陈笙的压力也会很大,毕竟这个年代可不流行zì yóu恋爱。引来孙刘联军的进攻那都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庞统的作战计划摆在那里,孙绍虽然觉得那有些过于狠毒,但是为了减少伤亡,还是值得一试的,只要百姓疏散的及时,大约不是什么问题。再怎么说现在是冬天,对于生产不会造成太大的破坏。孙绍正想来想去也没见母亲说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您有什么需要教导的吗?我一定会接受的。”大乔看了眼他一眼,才缓缓说道“绍儿,我要恭喜你,你终于不再是那个用世外人眼光来看世界的人了,你也总算是把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中。”这话说的孙绍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好像母亲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吗,那她别是不把我当儿子了吧?“您在说什么,我始终是您的儿子,怎么会用世外人的眼光来看世界?”“绍儿,还记得你六岁那年摔倒,然后说你曾上天观天书的事吗?”“自然是这样。”心想事情要坏,毕竟和母亲接触的时间长了,心里也接受了这个时代的亲人,要让他想到自己的来历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自从那以后你就异常的心中烦躁,因为你看到了未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变它,对于世界你就开始了冷眼旁观的历程,我说的对吗?”孙绍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怀疑我的来源,“确实如此,我一直担忧于我们的命运,总是想拼命的去扭转它,然而这个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妥?”大乔道“你在急于去改变命运的时候难道不是站在世外人的角度吗?你明知了结局想要去更改,却没有想过这样其实是在铸造另一个结局,你是否总有自己全知全能的想法?认为应该用自己的意志来支配世界才是最好的想法?在过去的世界或许你的想法正确,但是你既然已经出手改变,那就是另一个时代了,世界的很多因素都在变化,若是仅仅依靠你所想象的那种设想,又如何能打造一个能令更多人满意的新世界?你在追求的同时一样在改变,若是没有一个正确的心态,是不能创造的。不过你好在开始以局中人的视角看问题了,不再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的救世之主,一定要摆正你的身份,这样才能够去看透自己所改变的世界,寻找最适合铸造它的建材,你认为是这样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战起(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听着母亲的话陷入了沉思,没错,他作为穿越者知道原来的轨道,因此不用别人帮忙也能用自己的力量开辟出一条道来,在别人眼里看来那就是在用世外人的视角在看问题,然而在金手指用得多了以后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足不出户坐论天下,完全靠自己的知识来决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靠着世外人的眼光无往不利,然而现在确实得改变了,不能这么做了,而且原来的作风还给属下们带来了自己对人不信任,喜欢dú cái的不良印象,他明确的清楚自己的能力算不上太强,尽管经过这一段的时间的学习已经大致可以跟那些大佬们一较高下但是仍然显得很吃力而且还要靠着自己对他们xìng格的了解才能稍占上风,而现在必须靠着大家的力量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他很大方是不错,不过在他帐下大家感到了跟其父孙策时一样的一种唯我独尊感,他不太愿意去关注别人的想法,而是希望大家能跟上自己的脚步,去按照自己的意思铸造世界,这样对于调动大家的积极xìng有些不太有利,以后也得多注意一下他们的需求,若是不跟自己的总纲冲突,自然也是可以满足一些不伤大雅的要求,没错,我必须用时代中人的身份来看问题,就算是要用超前的眼光来观察世界,也必须考虑到他们的接受可能。想到此处,才说道“母亲,您说的是,我对于自己的言行中总是表新出的优越感没有很好地控制,不该总是无视别人的意见,以后我会注意的,这个世界的因素虽然被我改变,但是它的大方向和整体构成却是不变的,因此总体上可以使用世外人的眼光,但是具体问题上必须要把自己融进问题中设身处地的去考虑,以后的事情,可比现在难过多了,打破孙刘联军的进攻只是第一步,我要取得天下建立全新的世界,还有更多的坎等着我去迈过,千万不能松懈了。”大乔看到他一脸坚定,说道“绍儿记住即可,不用太担心我们,在泉陵算是够安全了,笙儿有她们陪着心里的问题也会慢慢的缓解,你不必太过cāo心与此,安心的去前线作战便是。”孙绍道“那么我休息一晚,明rì出发,前往长沙郡,还请母亲保重。” 许昌,“岳父,你现在都干了些什么事啊,五官将现在挖出来的这几个谋逆者,都是你劝下去的,明知丞相是让你去清除异己的,却为什么放过这个暂时退隐的机会,反而要坚持下来?你知不知道在你答应他的一刻他是把你当做自己人,盼着你能完全站在他这一边的,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情只怕会激怒于他,惹来不测之祸啊。”荀彧有些不满地的说道“我没有发现他们有谋逆的作为,他们只是对丞相独揽大权表示不满,所以我让他们先退下去不要再沾官场,难道这不对吗?五官将居然只是用腹诽的罪名将他们逮捕再清除未免太过无礼,难道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就是丞相所期望的吗?”陈群急道“现在是丞相想要做大变革的时候,要的就是稳定,其他的事情都得靠边站,而您居然自己一个人往霉头上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荀彧道“长文不思国家之利,却只考虑如何保证自己的飞黄腾达,这次事情只怕也少不了你的份吧,我可真是对你表示失望,陈太丘的后人居然如此这般不辨是非,如何再将家族的名声发扬光大?”陈群怒道“世家壮大要的可不是正义!若是个个都像您这样只想着正道和理想,那世家早就灭绝了!”荀婧听到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赶紧过来劝架,“你么能不能不要又一见面就吵架?毫无一点大儒的身份,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会怀疑你们二位有没有涵养呢。”陈群道“我这是为了岳父的安全着想,他要是一直这么强硬下去只怕会有无妄之祸,荀家和陈家也会因此遭殃。”“不想被牵连是吧?那好啊,你跟文倩离婚便是。”陈群被彻底激怒了,“我这是希望您不要白白丢了xìng命又毫无意义,而您却这样讽刺于我,我作为陈家的家主也是有尊严的,文倩,走吧,令尊是不会理解我的,再说这些毫无意义,告辞了。”荀彧则是说道“若是只想着保全自己的话,那生活有没什么意义可言,最后也同样会因为没有目标而变得行尸走肉,我也不希望以前和我坐论天下的陈长文变得如此,但你若是执迷于生存,便不会明白只有改变这种畸形的生存方式人们才能更好地生存。”陈群头也不回,拉着妻子的手转身便走,荀婧则是回头快速地说道“父亲,陈郎他也是一时气急,并非有意冒犯,可您也不应该面对不同意见就这样随意地折辱啊,毕竟他也是要脸的,作下来好好谈就不行吗?其实每个人的话都会有其可取之处,若是先入为主早已经失了听话的意义,又为何不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而非要因为立场的差异去全盘否定别人呢?”荀彧说道“婧儿,我不希望你也变得跟他一样只知变通不知原则,该坚守的还是得坚守,作为士人必须把理想作为自己的最后一块阵地,失去了那就是如同傀儡一般的活着毫无意义。”陈群说道“文倩,不必再说了,再说也是毫无意义,白白让他生气罢了,回家去吧。”荀婧哀怨地看了父亲和丈夫一眼,最终也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去。 孙绍回到居所,看见孙裾和他的两位夫人在一起聊天,看上去大家兴致都不错,也走上前去“大家都看上去不错啊,大姐呢?”,孙裾道“喂,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惊一乍地出现那?吓人的说。大姐回去看孩子了,她们两个也都是很羡慕的说,逗了好一阵子才回来的。”孙绍一阵大汗,这情绪转得也太快了些吧。陈笙问道“刚才舅母说了些什么?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告知?”孙绍道“也就是今后注意一下行为罢了,总之就是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xìng子乱来。”蔡瑢道“那子续什么时候回前线?现在大战虽然还没打起来,刘备也有心撤退罢手,不过吴侯那边确实不太好说。”孙绍道“我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发,琤姬如今是越来越关心时局了,这xìng子转得确实快。”“人家那是担心你!瞧你说的以为自己好了不起似的。好吧,那我就不管这些事了,反正笙妹来了,这些事情让她来扛好了,我也乐得轻松。”陈笙道“姐姐何必如此说,子续他本来就喜欢捉弄人,说些调侃的话本是常有之事,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我知道啊,反正我们俩吵嘴时常有的事,那还不是因为他那张臭嘴,笙妹也没少被他奚落吧?”陈笙点了点头表示确定。孙绍大窘,这还不到半天吧,就联起手来对付我了?这看来开**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啊,仅仅第一步就得如此啊。孙裾笑道“行了,看你们乐的,绍弟明天就回去,让二位先陪陪他吧,省得又是几个月不见,害出相思病来。我先回去了,这该死的战争,我自己的婚事都得往后推,二位也还是先忍耐一下吧。”二人都满面通红的后退,孙绍也是有些无奈,三姐这话,何尝又不是怪罪自己,毕竟计划上是十二月动手,却提前了一步,都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所致,算了打赢了他们估计会安生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去解决私人问题吧。“琤姬,累你等我这么多年,只怕是得十九岁了,实在是抱歉。”蔡瑢笑道“那是啊,我都那么大了,放在其他地方可是早就出嫁了,现在还不是在等你吗?哎呀,你要是反悔我可是只怕就嫁不出去咯。”“我是不会反悔的,现在只是出了些岔子,以后该做到的我是必须去做的。”陈笙道“好了,不必再去说这些了,今天来到这里确实是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我也似乎依稀看到了未来的方向,那是为了家庭的责任的奋斗,或许吧,子续,我真的不希望我会成为连累你的人,我····”蔡瑢止住了她“可以了,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丧气话的时候,我相信子续会妥善处理好的,事情会好起来的。眼看就要到晚上了,也不知道今天的星象,会是怎么样呢?”孙绍道“这些事情表姐你也不必去想,我来解决便是。至于琤姬所说,其实我明天就得走了,今天又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二位能否····”蔡瑢道“你想得美!你现在越来越大了,要没有明媒正娶进门我们才不会去跟你同处一室的,以为我们是可以随意亵渎的吗?”“喂,不要想歪了好不?我只是说能不能帮我泡泡脚捶捶背而已,我都累成这样了哪还有力气,再说不是还没发育完吗?”陈笙道“子续如今已是微有胡须,喉结也开始凸显,加上那股上位者的气质,看上去都已不再像是孩子了,却是不好总是以小孩自居。”“有些东西并非说变就能变的,话说我也不想当小孩子,可是事实如此嘛。”蔡瑢道“行了,别老想着占便宜,看你可怜就今天晚上陪着我出来观星好了,看累了你就自然会想睡了,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孙绍现在是无奈啊,向老婆讨个福利都能被当成苦力来使,真是倒霉啊。 次rì孙绍带兵出城,临走前向百姓们发布了取消禁止群饮的法令,作为回报他们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支持,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冲上街头庆祝(自周以降,百姓不得三人以上无故聚会饮酒,秦汉皆是,主要是为了防止酗酒和百姓们借此集会,但那时实际上除了让他们的兴致下降以外,并没有起到防范聚众谋逆的作用,老百姓该造反还是造反,管你让不让聚众。而且官吏们多有以此作为牟利手段来借着罚款压榨百姓的钱财,故而现在已经属于恶政的范畴,一旦废除自然会得到大家的拥护)。孙绍对着街头的市民大声喊道“对于那些企图用武力颠覆我们生活的家伙,该如何去对付呢?”众人大声说道“消灭他们!愿意为临湘侯的新政消灭那些家伙!”看到大家群情激昂,孙绍也感到很是满意,“诸位,要是去报名的话,可以直接去zhèng fǔ征兵处,军人的优惠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不必我在此多说,是作为临时的预备兵,亦或是作为有年限的义务兵,一直在军队里呆着的职业兵,都只由于诸位自己的选择,还请大家帮我这一次。”众人都齐声欢呼,然后许多的人前往征兵去了。“此次战斗是我们在南方立足的最重要的战斗,绝对不能有失,那么就先趁着刘备这个时候还孤立无援的机会先将他逐出江夏吧,这样也就算是打破了孙刘对我的包围。” 江陵,甘宁集结了部队,准备出城,正遇上回来的诸葛瑾,诸葛瑾说道“兴霸却是不可现在出兵,还是等吴侯先动再出手。”甘宁道“子瑜公这是何意?吴侯要结连刘备对付临湘侯,已经是世人皆知了,如果不现在出兵,那还不得看着临湘侯被围攻啊?莫非是您此去碰了钉子,故意报复临湘侯么?”诸葛瑾道“我岂是那种人!可是你固然是为子续着想,手下的这些士兵呢?他们难道不会陷入迷惘吗?作为吴侯的属下,他们可不会在看到吴侯有什么不好行为之前把手中的兵器转向他,况且以子续的力量对付刘备那是绰绰有余,要是我们拆上一杠子,他在北方的力量很有可能趁虚而入来进攻江陵,那我们拿什么去面对大都督?如果不是刘备和吴侯同时动手,还是先以守住此地为首,子续的才干你也清楚,身边没有谋士的刘玄德那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甘宁想了想说道“哎,留守的兵力终究是太少,防守有余却进攻不足,要是有一万人,那我又何惧吴侯的进攻!”他的态度很是鲜明,就是力挺孙绍,也难怪周瑜留下这么个当先锋的好手作为留守,就是看中了他在政治上最倾向孙绍的一面,若是换了个孙权的死忠,只怕不出手夹攻都算是不错的了。诸葛瑾道“不必如此,吴侯一旦出手,刘备也一定会响应,我们在这里拖住他,也够给子续提供支援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战起(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夏口,“这种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前些rì子孙绍奇袭了竟陵城,把当地世族费家屠戮一空,又一路杀回去,消灭我军三千多,简直是无视了我军的存在。他估计是企图用自己当做诱饵,用他的暴行来激怒我,想要让我派大军去追袭他,不过我现在是没办法去抓他,白白让他藐视了一把。实在是不可容忍,去传令让孔明回来吧,他不在对付孙绍确实有些困难。”关羽道“我军的力量确实偏弱,不过城外那群土鸡瓦犬我也没放在眼里,请让我出战,击溃他们也好挫挫孙绍的锐气。”刘备有些气糊涂了,这位二弟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要能打赢他早就把廖立他们赶回去了,几次出击不仅无果,还被廖立的几个伏击所趁,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两千多人。正面作战刘备也见识到了荆南军的战斗力,这帮家伙让那些一直瞧不起荆南兵的北方人好好见识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他猛攻荆南军侧翼不果,反而使自己薄弱的正面被廖立所部突破,导致了全面溃败,数百人甚至向孙绍军投降。这次失败使他失去了野战的信心,只得退回来困守城池,尽管不断的派人去找孙权让他出兵,自己一方提的价码也越来越大,但孙权却是一直在敷衍他,以各各样的借口拖延出兵时间,刘备曾一度怀疑孙权想要把他当作弃子抛弃,或许己方对于联姻工具的保护不力也激怒了他,不过孙权确实已经把兵力布置在边境上就等着什么了,而且刘备也是唯一可以帮他对付孙绍的人,他不至于如此对待,因此刘备决定继续守下去,用自己的坚持来拖住孙绍军的力量,孙权一出兵估计对方就只有撤退的份了。想到这里他说道“吴侯已经出兵了,孙绍军今后的攻击是不会像这些rì子这般猛烈的,,就等着他们那边支撑不住自己退去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吧,现在和他们硬拼不说能否取胜,就是赢了损失也会极大,不利于我们rì后的发展。等到他们战成一团自然不会顾及到我们,说不定连江陵都可以拿下呢。”众将听到了这类似呓语的话,都沉默不语,夏侯兰道“既然主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我们还是遵行好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一心,共同奋斗以求渡过现今的难关。”大家听了这话都点头表示赞同,刘备说道“以我们的团结和力量,加上百姓的支持,我就不信他们这些家伙能拿下夏口城!” “刘备已经快要不行了,再不去支援他只怕是他会放弃江夏自己逃往房陵上庸,那样子续就获得了名正言顺和曹cāo交手的机会了,之前说过必须限制死他的发展线路才能困住这条逐渐上天的飞龙,看来也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了。至于名义嘛,实在是太容易找了,刘备那边报上来就有好几个,随便挑几个就足以出师有名了。子敬,你认为是我去好还是你去比较好?”鲁肃道“在下以为您不宜自己前去,毕竟骨肉相残名声不佳,若是您亲自出兵的话只怕人们会有怨言。”孙权笑道“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怕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若是我不去只怕还有人说我立场不够坚定底气不足呢,此战当然要自己来指挥,而且要打得漂亮,这样才能堵住那些想要说闲话的人的嘴呀。”鲁肃道“那么请您让在下随行,子衡离开军队有些久了,镇不住那些老兵,还请您让在下来出任参军。”孙权道“论打仗子敬确实在子衡之上,家中也需要有得力人物镇守,那么就让你随我出征吧,我们不能让子续大轻易地拿下刘备,这几场仗在我看来子续的部下战斗力相当可观,若是不小心一点的话只怕是要吃亏,给子山的信件已经发过去了,但愿他能够持重一些,论实力是我们优势,因此稳扎稳打应该能够胜利的。”孙权确实比较自信,毕竟他虽然也得从两个方面进攻,而且兵力只是略优,却有着一个强力的盟友可以利用,而且刘备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消耗着孙绍军主力的战斗力,那么他趁机再出手确实是胜算很大。他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能一举歼灭孙绍的势力,这样子周瑜也不可能敢于起异心,到时候作为南方的统一者,他也完全具备了鲁肃当年的榻上策所言,立足南方争夺天下的资本,或许这个天下,未必就不能由他来掌控,想到这里孙权不禁得意的笑了。 “参见主公!”看到孙绍亲自出来,廖立、邓艾、杨宾等将领都出来迎接。孙绍下马对他们说道“公渊这几次战斗打得很漂亮,给我军长了很大的威风,我带来支援的一万人绝大多数是新兵,论战斗力是比不上你的部下的,只有亲卫队和骑兵队可以称得上是jīng锐,公渊你认为是该修改原计划直接攻陷江夏,还是继续等待?”廖立道“刘备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依然敢于死守那一定是吴侯必定出兵支援的原因,要是我军强攻他的话即使胜利也很难再有余力和吴侯一战,所以不如在此等待,到时候和桂阳的军队一起夹击吴侯所部,击溃了他们才好拿下江夏。”孙绍道“现在不是夺取此处的好时机,虽然曹cāo已经被牵制住了,不过马超韩遂之流绝不会使他的敌手,他只要腾出手来,那么江夏和南郡首当其冲,以我军的实力是很难硬扛住他的进攻的,那么不如将他让给孙权,而我军则诈败将他们引入长沙郡,再配合桂阳的军队一举歼敌,趁势攻取豫章和庐陵我认为会更好一些,毕竟孙权才是我军的头号大敌,我们在目的上需要以削弱他为主。”众人听到他对孙权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二叔或者吴侯改成了直呼其名,心里也是一凛,尽管早就把孙权当做了敌人,但是表现的如此明显还是令他们感受到了孙绍对于此战的决心。邓艾说道“孙权若是进军,必然会水陆并进,我军陆军或许可以阻挡他们,但是水军却无法抵挡,这些水军一年多来训练不易,要是硬碰硬只怕会损失掉,但是又避无可避,倒是个难题。”孙绍道“不妨,若是仅仅依靠水军的话他们也绝不敢一路杀进云梦泽的,况且在湖中作战与江中是不完全一样的,要是他们敢来,那我会让他们吃到苦头的。好了,大家先在此休息,坐等着敌人送上门来吧。” 建安十五年十二月,孙权正式出兵,名义上是帮助盟友刘备,但却打着讨伐孙绍的名号,列举了孙绍擅自改动朝廷法度(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法律,谁还去用朝廷的,这根本就是贼喊捉贼)、随意杀害士人、擅自攻打交州刺史还灭了人家满门的“罪状”,从豫章庐陵两郡出兵,他自己亲自前往柴桑督帅贺齐等人进攻长沙郡,而鲁肃则是被派往庐陵督帅当地的郡兵进攻桂阳郡,交州与广州边境,步骘在得到了孙权的信件之后也于十二月初十向郁林郡发起了进攻。刘备在得知孙权出兵的消息后兴奋不已,自己也宣布要讨伐破坏汉家制度的逆贼孙绍,当然除了孙绍随意改动法度和杀害士人之外,还加了一条绑架他的女儿做妾室,刘备在接到消息之后立马自己帅亲兵从夏口突围,望临沮一带转移,把夏口的防务委派给夏侯兰。而且把房陵上庸那一带的士兵调出了两千多准备出来做做样子,但是在他们向临沮一带转移而走到刘备的伤心地当阳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居然有埋伏?”当糜芳率军走到当阳县境内之时,遭到了突然的打击,乱石和箭矢如同雨点般砸了下来。“可恶啊,居然在这种地方・・・・”糜芳赶紧指挥士兵们后退,花了不少功夫才退出了伏击圈开始整队,当看到从树林里面冲出来的衣衫不整的敌人的时候,刘备军又是一阵大笑,这样的人马也想来伏击我们吗?看上去就跟盗贼一样,不过盗贼居然敢伏击军队,而且还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实在是令人奇怪。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时间可以停下来想象了,因为对面很快就发动了散兵线的冲锋,糜芳又是大笑“这帮家伙果然不过是一帮盗贼,居然不知道军队只有列阵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不过是只知道逞蛮勇的匹夫罢了,诸位放箭,给我shè死他们呀!”刘备军便依言放箭,不过那些人看似杂乱的阵型却很好的回避了箭矢的攻击,由于每个人之间的空隙很大,箭矢很多时候都无法准确的shè中,这些人的移动速度又很快,很快便冲到了近前,刘备军士兵来不及换长枪,前几排士兵只得放下弓箭用短刀和他们格斗吗,但是格斗技巧又不及,很快就被杀倒,后面的士兵用前几排人的姓名换到了换长枪的机会,赶紧组成了枪阵,不过由于已经很近了,枪阵也没法起什么作用,很快这些人就绕到了他们的左边,然后近身攻击,这些刘备军的长枪使不上,反而被杀的落花流水,糜芳见士兵动摇越来越严重,只得下令让他们撤退,听到这个命令这些人如蒙大赦,赶紧向后逃去,这些敌军见他们连武器都扔了,也不追击,就原地捡起了战利品。糜芳见他们没追,刚想喘口气休息一下,却不料前面前出现了三百多人,一样的打扮,刘备军对他们现在的恐惧极为严重,一个个都不敢上前,直到糜芳威胁着要杀掉逃兵的时候他们才努力上前,大家组成了枪阵,缓步上前,结果对面就散开来用远程武器相攻击,刘备军无法接敌,再出现了一定的伤亡和士气的下降之后只得散开来拔出短兵器冲了上去,但是在肉搏战中却没什么优势,很快就被杀的败下阵来,只得四散而逃,连军令也不顾了。糜芳见到大家都已经崩溃了,也顾不上重整军队,只得直接逃跑。然而在这种毫无组织的逃散中大批士兵被飞石直接击晕或者击杀,还有不少人误中了陷阱,白白丢了xìng命,等到糜芳逃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区区不足四百的士兵了。 “这样的理由,真是可笑之极,所谓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如此。”孙裾看着孙权刘备发出的讨伐孙绍的文告,轻蔑地笑道。看了看一旁的糜萍,“真是没想到你即使被抛弃了,他还能拿你做文章,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了。”糜萍道“我更没什么可说的,这简直荒谬之极,平时对我不闻不问,这种时候就拿我来作为他入侵的理由,还说什么子续掳了我做小妾,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孙裾想了想说道“貌似也并非完全是臆想,文锋当时抓了你回来的时候,是说过类似的话,不管是不是这样,他们总是可以拿出来当做罪状的,要怪就怪他这张臭嘴好了。”糜萍叹了口气,“嘴上说的很好,但是没有相应的实力那也是做不到的,正如袁绍当年写的檄文也是花团锦簇,不过大军却被打得落花流水,结果贻笑大方,以他的实力跟本就别想在临湘侯此处讨得什么便宜。” 领方县。“文轩,德渊,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文轩当rì在阳羡耍得吕子衡疲于奔命不得不用全部力量来对付你,看来这次步子山也要在你手中吃亏咯。”周宾道“那里,士元公才是当世的智者,交州一役充分显示了阁下的能力和临湘侯对您的信任,我们此来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想要建立些功劳罢了。”徐原道“临湘侯此次的行为确实有些莽撞了,这种时候选择激怒所有人然后跟他们为敌即使是胜利也很难得到太多好处吧。”庞统则说“现在再讨论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您完全可以等到战后再向他建言,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主公打赢这场战争。”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诱敌深入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方是说,江陵的军队袭击了你们?以至于无法去支援江夏战场?嗯,我怎么忘记了诸葛子瑜也是倾向于孙绍的,既然没办法过去,那么我们不如以诸葛瑾背盟为由前去进攻江陵,要是取得了这块战略要地,我军的境况会好得多,而且孙权也没有理由来责难我们,要是还能够抓到那些西征军将领的家属的话,就更好了。”刘备听了糜芳的报告,一边想着一边咽着口水,自从孙权宣战以来他就退到了房陵郡,正准备着下一次计划,现在被人破坏但是却获得了一个新的机会令他颇为动心。诸葛亮看着主公不雅的动作,知道这段rì子本来有希望实力大幅发展却被孙绍所迫而只能限于数郡贫瘠之地的刘备对于打败他的怨敌孙绍,取得荆州的重镇江陵是多么的渴望,但是身为属下也确实有必要劝阻主公的错误行为,“主公,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江夏,全力向西发展,就不该再去招惹实力不弱的周瑜一系,再参合进荆州的争夺,在各派势力中我们的力量是最弱的,要是这样的话孙权表面上不说,可实际却会怨恨主公,要是再在江陵分兵而守,我军的西进势必会受到阻挠,而房陵上庸的统治本来就不稳定,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啊,请您三思而后行。”刘备想了想,却是一反之前对诸葛亮的言听计从,说道“如果真的如同孔明所说,那么允明(夏侯兰)就危险了,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自己的属下,而只想着自己怎样好发展呢?再者孔明这么说我也不确定是否就怀有私意啊,隆中对之时你曾言成就大事必须依托荆州为基本,而今rì却力劝我放弃荆州,实在是令我不解。”此话直指诸葛亮可能在偏袒自己的兄长和侄婿,如此诛心之言确实令人有些难受。其实刘备对于诸葛亮坚持西进的战略并不是太过满意,总是想着自己的在荆州的人望能够起到多少作用,毕竟在此经营多年,而且作为战略要地绝对要比益州更重要,眼睛一直盯着荆州的变局,只是因为被全盘包围无路可走才坚持了下来,现在稍微取得了一点成就,荆州又出现了混乱,他就觉得机会来了,想要在其中插上一手以使自己控制住这个他非常需要的地方,而这个时候诸葛亮出来阻拦,完全改变了之前的计划而是坚持在刘备眼中只是权宜之计的西进策略,在他眼中就是连自己之前的计划都否定掉了,那自然不是一贯喜欢深思熟虑的诸葛亮的作风,那么他自然会感到不满,而且此次江夏被攻,诸葛亮在西线居然还在继续西进,攻取着上庸北部的数县,直到刘备派人去让他支援才停下来亲自带兵来援(诸葛亮本来的意思是多拓展一些地盘,刘备过来也好进一步向汉中进发,他是不会想到连自己都认为荆州无法再争刘备却仍然想着去争夺的),更进一步令刘备有些不快。诸葛亮见到主公已经对自己发火了,也只得说道“您该好好想想,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击败孙绍,他部下的战斗力我们已经见识了,丝毫不在我军jīng锐之下,要击败他必须要靠孙权的力量,然而孙权要是吞下了孙绍他是决不会坐视我们火中取栗,掌控江陵的,得罪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实在不是现阶段实力不强之时该做的,请主公三思。”刘备道“拥有江陵那么荆州世族对我的支持就会大幅增加,他们一向厌恶孙氏一族,哪怕是孙权力量强大,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能向他们显示出我有掌控荆州的实力,那么这些人的支持自然会帮我赶走他们一向不欢迎的孙权,如此则荆州可定,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就可以达成了。”“此一时彼一时,荆州世族只会去支持他们认为的强者,至于仇怨什么的他们是不会考虑的・・・・”“好了,不必说了,孔明你还是去房龄那边准备后勤好了,我军现在物资也不充裕,还得有劳你的内政才干和对兴复汉室理想的忠诚心,虽然你的施政上很多地方都是学令侄婿的。”听到这语含讽刺的话,诸葛亮也是无奈之极,主公原来可不会因为他有亲人在别处仕官就怀疑自己的忠诚心,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难道是连续被孙绍逼迫,连跟他有关的人都怨恨上了?听到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多留,只得说道“亮自当为主公的大业效死,您的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随之退了下去。 “文长,知道为何让你在交州作战,而不是回荆州吗?尽管让你去荆州的地方可能更加适应。”魏延道“是不愿意让我去面对玄德公吧,哪怕是如同主公般豁达之人恐怕也无法让我去面对玄德公吧。”庞统道“让你去荆州怕你碰上刘备杀得不痛快,若是畏手畏脚心中犹豫,那可不是以大胆著称的魏文长的作风呀,而在这里我觉得你至少可以放得开,能够痛快地作为武将打上一场大仗。”魏延道“说的是,与其自找没趣,不如放开一点,眼前的敌人实力也不算弱,正好给我消消怒气,出征交州我可没杀痛快,拿他们来祭一下我的刀也不错。”庞统笑道“那是自然,以后有你的仗可以打,要的就是你作为尖刀一样直插敌人心脏的效果啊。”魏延道“有什么任务,给我说说,要是没有大功劳我是不干的。”庞统道“既然文轩他们能用水军一路从吴郡来到这里,那么我们也大概可以用水军从合浦登陆直插敌人的后路,这个想法一定很有意思,他们那措手不及的样子我也是很期待的。”魏延道“那是士武还没有整合好南海和合浦的水军的缘故,现在他们已经成型了,要是他们从海路上来的话,只怕我们那点水军力量很难抗衡。”庞统说道“随着主公给交州世族许以航行的贸易特权以后,这里的船只就一直在增加,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特权而不被士家垄断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而且这里,只要在这里,藏着兵力,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说着指着地图上的朱崖洲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少量土著,前些rì子我们这边有些人去那里和他们做生意,也算和他们建立了一定信任,而且这里是士家水军的一个盲点,不被注意到,在这里藏兵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魏延惊道“这是个奇怪的想法!不过确实很有意思,我想我应该试试,就让那些以前去过的人派几个过来帮我和那些土著人交流一下,这样的话成功的概率会更高。”庞统道“那是当然的,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文轩也会跟去,有他这个智囊帮你出主意想来会取得不小的战果吧。”“没问题,这一击我会让这些自大的家伙见识到我们的力量的。” “兴霸,干得不错,这下子刘备的可用之兵又少了不少,他在想要支援荆州那边只怕就更困难了,接下来以他的xìng子只怕会全力支援江夏或者报复我们,当然我更希望是后者,因为这样既可以打击他,还省得万一士兵们要是不听我的话还得考虑以后怎么对付吴侯的问题。”甘宁道“吴侯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在用兵上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几次亲自出战都以失败告终,要是他跟子续有着相同的条件,只怕现在他已经完蛋了。我们能挡住刘备的进攻,也一样能打败他。”诸葛瑾道“士兵们很多都对吴侯怀有忠诚之心,加上家人多在江东,要他们去反对那个人得慢慢来劝导,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子续的士兵多数都是荆州人,自然不像我们有那么多顾忌。兴霸你的人还好些,大多对你比较信服,剩下的这些虽然战斗力够强,但是意志始终不坚定,我都不敢在这种时候让他们跟吴侯对抗。”甘宁一时无言,他自己的部下自然是放得下心的,这些人以荆州人和益州人为主,对于江东没有什么感情,主要是慕他的个人魅力而来,对甘宁本人有着比较深的崇拜。但是那些留守士兵就不一样了,尽管江东实行世兵制,将领对于士兵的影响力极大,但却无法抹杀他们的家属依然留在江东的民籍上这个事实,这是控制他们的最有力的武器,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把他们逼到绝路上,那是无法让他们这些人去主动进攻孙权的,这确实是个麻烦的问题。诸葛瑾说道“要是能让吴侯主动进攻我们的话说不定能把他们逼到绝路上而奋发起来,不过那样太危险了,而且需要先把家属们转移才行。”“算了,还是先对付刘备好了,反正这也算是在帮子续的忙。” 孙绍在听说孙权出兵的消息之后自己带了七千人去阻击孙权,而留下廖立带大军继续围攻夏口,尽管众将对于孙绍只这有如此少的兵力面对孙权的两万四千多人表示了担心,但是孙绍却说“此战本来就是试试孙权部下战斗力而已,要是我战败了,赶紧按计划撤退就是,我们就是要杀杀他们的锐气并且消耗一下他们的力量而已,他们就算是进了江夏郡还得分兵去守或者跟刘备扯皮,要想办法跟他们打一仗好让他们相信我军是真败才是,而且这次以老兵为主,打不赢撤退还是能做到的。”廖立这才表示接受,并且说了陆逊那边好久没有消息传来了,是否需要到那边打听一下。孙绍说道“子敬虽然也是用兵高手,但是他的兵力并不比姐夫多多少,想要占到完全的便宜是不可能的,而且孙权这边一旦得手,他一定会让鲁肃率兵北上形成合力来追击我,到那时就是姐夫出手摆平孙权的机会了。” 孙权看到孙绍出来应战,就在阳新县野外的水边摆下了阵势,大笑,“这么点人,他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以为这么点兵力就能打败我吗?”部将宋谦说道“主公,请看后面的树林中隐隐有旌旗展动,可能布有伏兵,临湘侯用兵得到大都督真传,却是不可小视。”贺齐道“计谋被识破就不能称之为计谋了,请主公看我破敌。”孙权道“公苗在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面对子续还是我自己指挥的好,毕竟我军有兵力上的优势,不必怕他的那些小伎俩。”贺齐闻言黯然退下,作为现在的江东第一将,他也是被孙权所猜忌,当rì请求随周瑜西征以发挥他擅长的山地战被孙权否决,这次作为名义上的主将出征,却连临阵指挥而不可得,若不是族人一力要求,只怕他早就反了孙权,投奔荆州去了。“好吧,我就看看你怎么样用兵力的优势击败以善战著称的临湘侯吧。” 孙权先是从正面出动一万人直接进攻孙绍军的阵线,但是孙绍军在几波攻势之下岿然不动,等到孙权军疲惫之后又立即抓住时机发起反击,区区七千人硬是击溃了孙权军的两个校的兵力,甚至一名军司马当场阵亡。孙权怒不可遏,直接下令全军出击,但是在被水流分隔开的平地上展不开如此多的兵力,虽然是两万人的进攻但在局部战场上仍然是以少敌多,孙绍军从容不迫的进行着防守,阵线丝毫没有因为面对较多的敌人而受到冲击。 贺齐见正面攻打不下,又发现孙绍军是靠着河川的大致形状优势(大约是一个八字形前面窄后面宽,这样限制了对面兵力的展开)来进行有效的防守,说道“敌人站位非常密集,要是用投石机之类的远程武器加以打击的话,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而且要是能用一支小部队从河流上穿过去的话一定能够打穿他们的阵型。”孙权道“我军没有投石机,太重带不过来,而这些河流都不可徒涉,我们的船又开不进这么小的河里,怎么绕过去?”贺齐道“这有何难?让士兵们把长枪轧成筏子就够了,到了以后再取下来当武器不就行了。”孙权大窘,这么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想到,还得让部下来提醒,实在是不应该。只得赶紧传令照办。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阳新之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正当孙权准备派士兵从河流那边绕到孙绍军背后发动突袭的时候,却没想到孙绍也在筹划着突袭他的背后,尽管孙权的阵势背后和侧翼有一片沼泽地不便行军,即使是步兵也得绕很长的距离,估计等到奇袭队到达都得晚上了,但是正是因为人人都是这么想的,孙绍才想到了出其不意的法子,他之前在附近砍伐树木孙权以为他是在制作重型武器,但是其实是为了此战给孙权一个惊喜而准备的,当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太史享带着骑兵们牵着马正在穿越这片沼泽,“看来确实是如同主公所说,有这个踩板的话小心一点不光是人,马都能过沼泽,他们一定是意想不到我们会从背后出现,到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正面直接突破回去,一定会让孙权的脸sè很好看的,哈哈!” 正当孙权派出的奇袭部队绕过河川的时候,孙绍军的部队也成功的绕到了后面,太史享在穿过沼泽之后,让士兵们解下脚上的垫板,再脱下战马的(战马之所以能够踩着垫板,是因为孙绍帮本来就不多的骑兵钉了马掌的缘故,不过嵌上去的垫板想要取下来得花费一点时间),如此花去了两刻的时间,才算是整好了。然后全体骑兵上马,拿出了武器开始向孙权军的军阵进发。孙权此时正盯着正面战场,由于无法突破损失又很大他只得让一些退下来的残兵先到阵后修整,他这只奇袭部队一次就派出了八百多人,企图一举建功,而他的军阵内部只剩下有完整战力的步兵五百多一千五百多刚才前线败退的残兵,随着奇袭部队消失在孙权的眼里,他也是急切的盼望他们能够立即到达并且改变战局,贺齐则是看着正面战线上做着无用功的士兵心里着急,这里有不少人都是他的部下,骁勇善战,纪律严明,可是在这样的不利地形之下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孙权没有用波浪式进攻消耗对方的体力,而是让士兵一拥而上结果全部挤在一起动弹不得贺齐认为这是最大的失策,“主公,很多士兵根本无法接敌,再让他们待在那里也不过是白白浪费体力,不如先让他们撤回来养jīng蓄锐,然后一波一波的攻击来不断的消耗他们,这里挤不下那么多人,所有人都上只是会使敌人更加轻易地挡住我军而已。”孙权道“敌人的阵型在后退!看来他们是快要支撑不住了,再加一把劲就能拿下来吧。现在没必要往后撤人了,而且这个时候后撤会影响士气的,就全力的进攻,看我们尽情的享受胜利吧!” 孙绍军军阵,丁奉和邓艾看着如同cháo水般涌来的孙权军,对孙绍说道“不能再退了,他们本来就人多,我们这么一退更会激发他们前进的斗志,这下子只怕会抵挡不住呀。”看着已经浑身浴血的两人,孙绍看了看天空,说道“我军不会溃败的,尽管已经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他们仅仅是显示出疲惫之sè而已,敌人的战损估计在我们的两倍之上,按照战略来说此战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就看着元复兄完成最后一击来让孙权好好的吃惊一下吧!我们后退不过是想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而不放手而已,到时候就省的我宝贵的骑兵增加无谓损失,承渊和士载,带着我的大旗上前,我亲自坐镇前线,守到元复兄的突击完成。”邓艾道“前线有我们来指挥就够了,您确实不适合在第一线作战。”孙绍笑了笑跨上战马,“我什么时候畏惧过敌人,士载,你我的武艺出自同源,作为我孙家的一门,可不要在战场上输给我哦。”说完就带着亲卫队往前线而去。士兵们看到主将亲临战场,也都感到了信心,重新焕发起勇气继续奋战,孙权军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自然不会放弃继续前进。“那是帅旗呀!子续亲自出阵了,看来他们确实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幼平,带亲卫队上吧,传令若是谁生擒临湘侯,赏金千斤,封乡侯五百户,让大家历下着最重要的功劳吧!”一直没说话的全柔突然说道“主公,临湘侯善于用兵,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谓的举动,他若是看出了战局不利就该立即撤退,不可能亲自上前,如此他必有所恃,请主公三思不要让全军压上。”孙权道“子续一向争强好胜,他又从未战败过,破荆南征交州的几次大战他已经打出了自己的名头,可不会认为他打仗比不过我呀,正是如此他才想要用拼命的办法打退我军呀,我们的战斗意志不如对方,要是再犹豫的话子续的想法就要得逞了,所以他强硬我们就要更加强硬,不必说了,冲吧,一定要胜利呀!”在亲卫队也压上去之后,孙绍军这边压力陡增,面对一群战斗力彪悍的生力jīng锐,早已成疲兵之势的孙绍军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孙绍也亲自冲上了前线跟敌军搏斗,随着实战经验的增长孙绍在武艺上的进步也逐渐加大,以前不靠亲卫他都无法dú lì作战,现在也总算是能自己想法子击杀成阵型的敌人了,由于有亲卫在一旁护持,他自然可以安心杀敌,效率也要大不少,很快就有十几名敌人倒在他的枪下。而丁奉此时却是碰上了麻烦,他碰上了个相当强悍的对手,那就是周泰,这家伙耐打不说,而且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完全不防守只是拼命的抢攻,丁奉很快就陷入了劣势,被他的猛攻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孙绍看到丁奉吃亏,便径自上去帮忙,周泰则是看到了孙绍后面的帅旗,加上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和盔甲,判断出了这位便是他的终极目标,二话不说直接撇了丁奉,一个滚地用长刀直劈孙绍的马蹄,孙绍因为枪长无法刺中他,只得跳下战马,长枪成一条直线刺向他咽喉,周泰则是反手挥刀直接斩向了孙绍的双腿,孙绍在空中无处借力,即使他杀了周泰也不免被砍中,正在彷徨无计,这时丁奉赶过来一刀隔开了周泰的刀,自己则是被反震之力真的连连后退,而孙绍也抓住机会在长枪上加力,直戳对方头部,周泰见到枪刺过来也只得扔下兵器闪避,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一边,然后又捡了一把长刀朝着孙绍这边冲过来,他们亲兵们也都发现了孙绍的存在,纷纷向他这边围了上来,孙绍则是看到他们想要围攻自己,赶紧又跳上了马,加速冲翻了几名士兵,然后一记回马枪挑了另一个想要追他的孙权军士兵,他就这样利用战马的机动xìng在人群中反复机动,敌军士兵虽像围上却无法跟上战马的速度,反而被孙绍的亲卫击杀了不少,周泰等人只能干瞪着眼去追他,却没办法建功。 孙权看到了孙绍的大旗始终不倒,而且阵型已经有些混乱士兵们却依然死战不退,感叹道“子续得人心如此,果然是有兄长的遗风。”贺齐却说道“我想咱们好像有麻烦了,我好像听到了不正常的声音,您赶紧离开此地!”孙权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胜利就在眼前,奇袭部队也快要到了,等他们进攻的话一定能瓦解对面的阵型的,不要用你那种令人不快的预感来干预我的指挥。”说未说完,贺齐说道“骑兵啊!怎么能够绕到我们后面去的?那里・・・・明明是沼泽!”孙权回头望去,只听得轰隆的响声震天动地,后面尘土大起,骑兵部队从后面冲了过来,“该死!这就是子续的杀招吗?”太史享冲在最前面,大声喊道“吴侯的首级就在前面,大家随我来取!”骑兵们齐声呼喝,把长枪放平了冲了过去,孙权军后阵的士兵都是败退下来的残兵,既无组织又五士气,在骑兵们的冲刺之下,立刻陷了崩溃的境地。孙权看到士兵们一个冲锋就溃散了,脸sè也是难看之极,全柔道“主公赶紧抛弃帅旗,撤退吧,或者是前进到前军中继续指挥,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孙权恨恨的说道“子续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骑兵,真是没想到,不过我不能认输,都随我到前军去,至于帅旗只得先放在这里误导敌人了,马上再给我找一幅来,我们的奇袭队就要到了,不能认输呀。”说完就带着众将往前而去,任由中军被太史享的骑兵肆意蹂躏,太史享冲到中军旗之前,拔出佩刀砍倒了大旗,大声喊道“孙权逃走了!他的指挥中心完蛋了,大家冲啊!”骑兵们驱赶着败兵继续往前阵冲去,区区四百骑一个冲锋就直接击溃了一千多的中军,除去被杀死的,剩下的只得往反方向没命的跑,祈求他们先去追杀自己的友军,不过他们确实没想到冲到前阵却是给整支部队带来灾难。 贺齐看到败军们正玩命的往这边跑,而前面正在作战的孙绍军看到孙权的中军崩溃,大旗被砍倒,全部士气大振,亲卫队因为担心孙权的安危只得赶紧撤退,对于孙绍的围攻只得放到一边,孙绍喘过气来就指挥着士兵发起了反击,孙权军因为后面的情况不明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直到孙权紧急拉起了一面帅旗竖立在前军中,才算是止住了士兵们溃败的倾向,心中大感痛心,赶紧说道“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不然阵型会被冲垮的,无阵的士兵即使再多也不过是骑兵的板上鱼肉而已!”孙权正忙着看到孙绍的帅旗向这边移动,却是一时没注意到后面,等到听到贺齐的话赶紧传令让他们走侧翼,否则弓箭伺候,不过那些xìng命只在咫尺间的败兵哪里肯听话,直接朝孙权军的军阵撞了过去,那些士兵也不好真的对友军下手,象征xìng的放了几箭,见没有效果就赶紧让开了让他们逃进来,不过这么一来阵型就乱了,骑兵们顺势冲进了孙权军的军阵,那些本来就动摇的士兵见到阵型被破,纷纷往两边逃命,并不多的骑兵就这么轻易的撕开了对方的阵线(由于他们把拆下来的垫板劈碎了挂在马尾上,掀起了很大的尘土,使得孙权军看不清他们的具体数量,心理上的恐惧自然夸大了他们的数量,从而更加恐惧而崩溃),大家都狂叫着往边上跑,然后正面的士兵都被轻易的刺穿后挑起,太史享甚至玩了几次将刺穿的士兵扔起来砸人的血腥杀法,孙权军被他们的强悍所震惊,再加上正面的孙绍军由于士气大振而疯狂的猛攻,很多人挡不住而不断后退,两拨人最终挤在了一起,自己吓自己,大多不敢抵抗就溃败了。孙权痛苦不已的坐到了地上“胜利明明就在眼前啊!为什么一瞬便情势逆转呢?”全柔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你在此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糟了,请赶紧撤退吧。”孙权这才上马加鞭而逃,贺齐看到四散逃跑的士兵,无奈至极,他已经看出来这些骑兵人数算不上多,但是无论他怎么喊话士兵们都无法再鼓起勇气结阵相抗,“要是这一战我来指挥,就算是失败也不会这么惨的,可恶呀,临湘侯你的兵法我贺某人记住了,以后还得向你讨教回来呀。” 直到这个时候孙权的奇袭队才姗姗来迟(主要是因为筏子半天拆不开,最后指挥官只好让大家放弃,拿短兵器冲上来),孙绍军也确实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来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军一时陷入了混乱。孙绍看到后面出了情况,传令道“中军转身向后,先歼灭那些讨厌的家伙,然后等到骑兵军完全撕裂敌方阵型之后,全军撤退!”随后孙绍亲自冲到了后阵,加入了围攻奇袭部队的行列中,这些人战斗力很强,个人武艺出众,而且这样的散兵阵线也比较适合小部队作战,凭借他们的顽强竟然拖住了后军的三千多人,孙绍让后军先上前去攻击已经陷于溃败之势的孙权军主力,自己带着中军继续与他们缠斗,那些人看到了孙绍这个主将以后,就一股脑的围上来想要攻击他,不过这反而失去了他们的机动xìng优势,在中军的弩手的shè击之下,奇袭队士兵不断地倒下,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孙绍是在用自己作为诱饵诱使他们主动放弃灵活的阵线,这下子感叹失误已经晚了,孙绍军的其他士兵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把他们机动的空间封死了,这些人无奈只得拼死奋战,最终全军覆没竟无一人投降,孙绍叹道“这些人都是好汉子,这只jīng锐要是早点派出,只怕此战的胜负未必可知。” 贺齐看到奇袭部队进攻之后一时拖住了孙绍军,而骑兵军随着冲击力竭尽也只得跑到一边休息并且追杀四周零散的残兵,感到还有机会,赶紧对逃跑中的孙权说道“现在要是重整军势,说不定能翻盘。”孙权道“太晚了,士兵们全乱了,都在各自为战,虽然人多却连他们的前军都抵挡不住,看来奇袭部队只能掩护我们撤退了。”贺齐说道“请让我来组织撤退,至少得留下一部分殿后者拖住他们的脚步来使您安然撤退呀!”孙权道“那么就拜托公苗你了,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呀。”然后就自己先跑了,贺齐则是竖起了自己的将旗,聚集了大约两千多人,“临湘侯的人马整rì奋战早已疲惫不堪,他们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能让友军士兵被这么屠杀,随我进攻,阻住他们的攻势!”这些士兵有不少是贺齐的旧部,对他比较信服,就大声应和起来,凭着一股血气之勇杀向了孙绍军的前军,前军不想到一直是溃败状态的敌人居然敢与反击,一时措手不及,被他们击退造成了两百多人的伤亡,贺齐救下了大约一千多人,再看到孙绍的后军正在往上赶,以及自己这边的留在那边的士兵也不算太多,直到奇袭队是溃灭了,看来要翻盘还是做不到的,“没必要跟临湘侯硬拼,咱们缓缓撤退便是。”于是三千多人组成了一个大阵,慢慢的往后退。 “那是谁的部队,如此齐整?而且打折和刚才奇袭队一样的旗号。”孙绍问道,部将答道“是贺公苗。”“果然是个将才,没必要逼迫他,我军的力量也近乎枯竭,若不是元复一击成功,只怕胜负难料,原来我是打算给他们一击之后就撤退的,不想孙权居然直接溃败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他很快就会带大军来报复的,到时候再诱引过来也是可以的。传令收兵,回去休整,直接撤退到长沙境内,放弃对江夏的围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蓄力(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阳新一役,孙绍和孙权正面碰撞,结果孙权大败而归,孙绍军战死两千四百多,伤两千五百多,而孙权所部战死和逃跑超过七千,受伤的更是超过了一万,其中重伤就有六千以上。这次叔侄间的直接交手以孙权的完败告终,而正面战场的胜利大大鼓舞了孙绍军的士气,也增强了领内军民对于自己的这位少年领袖的信心,孙绍的起家之地长沙郡就有近三千人愿意参军,弄得长沙太守郝普喜不自胜,而这边的诸位将领也是信心倍增,看来孙权也没什么了不起,即使拥有兵力优势还不是被临湘侯打得落花流水,那么击败他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想到此处很多人甚至在规划攻下江东之后该怎么庆祝了。 夏口,廖立在接到孙绍的命令之后,也是决定后撤,但是邓芝却提出可以利用后撤之际诱伏夏口的守军,给刘备军一个打击,廖立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故意作出了攻击的声势,然后迅速地撤退,夏侯兰认为廖立是在虚张声势,由于被封锁了消息并不知道孙绍和孙权在阳新大战的消息,以为是援军到来就出城追击,结果被邓芝的伏兵打得大败,损失了七百多人,只得闭门不出,等了几天才发现廖立所部已经撤退了,这才去探听援军的消息,当然令他吃惊的是孙权居然战败了,更令他惊讶的是孙绍作为战胜方主动撤退,放弃了围攻江夏,而是退往了长沙郡,夏侯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主公的书信过来他才想的大约清楚了一些。 刘备集结了大约一万人的部队开始以江陵的守军袭击他的部下为由围攻江陵,而且所征集的申家家兵大约也有三千人之众,甘宁一开始拒水防守,但在击退了第一轮的进攻之后就发现敌人太多并非可以力敌,只得退入城中据城而守,江陵自从去年被周瑜攻克之后,重新修缮了城墙,防御能力有所提升,刘备军攻打了三天不果,只得转攻为围,不过由于兵力不足,也无法四面包围,只是围了城的东西北三面。 “父亲,真正的危险不在于城外的刘备军,而在与城内的那些豪族,刘备在荆州素有人望,这些人也大多和他有勾结,又对于我们和子续有所憎恶,要是他们在觉得要失败的时候突然暴起发难,那就麻烦了。”诸葛瑾道“恪儿此言甚是,对于他们这些人需要加紧防备,而且有必要向子续求援,士兵们现在该不会动摇了,有些话我也该跟他们说一下。”诸葛恪道“听闻姐夫在阳新大败吴侯的大军,不过自身损失也不小,只怕是吴侯会调集兵力来围攻他,这样会比较糟糕。”“他派兵只是来给我们一个信号给城里的人壮一壮声势而已,来的部队只要保证不败就行了,按理说这不会难做到。”“父亲若是有胆识,可以将那些豪族的私兵部分的集中到一处,然后听任他们献城,把刘备军引进来加以歼灭,这样会给他们的士气一个很大的打击,还可以震慑城内的豪族。”诸葛瑾道“这样的险计,不该是你想出来的,难道说・・・・”“呃,父亲已经知道了呀,这是姐姐想出来的,她说这样可以一举清除城内不安分的人。”“她还真是胆大呀,果然是和子续同样xìng格的人,也只有这样的气魄才敢于去做革新者和弄cháo儿吧,可是以后也怪是令人头疼的。”诸葛恪道“听闻临湘侯袭击竟陵是因为想要救一个人,虽然不太明白是谁但隐约听闻似乎是临湘侯姑姑的女儿,我倒是有些担心・・・・”“子续是守信之人,却是不必太过担心,我担心的是你姐呀,她xìng子太刚强,与临湘侯太过相似,说实话夫妻之间,还是xìng格互补的好。”诸葛恪闻言默然,自己阿姐的xìng子,他当然是清楚不过,那是一匹无人可以降服的烈马,只会亲近于能够和她有共同语言的人物,再加上婚约这个套索,若是离开了孙绍很难想像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能期盼与他们能够好好沟通,互相理解一下对方吧。 “唔唔,我居然在正面年作战败给了子续,实在是太令我吃惊了,这样的话双方胜负的天平就要倾向他那一边了,我可不能认输了。传令给伟则,让他带解烦兵前来支援。还有子敬也放弃桂阳的战场,跟我合兵一处,后方继续动员,把这边的损失都补上。我们先在此休整半个月,等到支援都上来再去跟子续一战。”孙权在吃了大败仗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才出来,首先出来就把贺齐提拔为正式的杂号将军(虎威将军),并且宣布他在此战中损失的部下会给他补足(由于自行募兵,所以一般上主公很少会将部将战败的损失由自己补上),以后的战场指挥交由他来负责,众将也发现孙权确实认识到了他本人战场素质的欠缺(作为指挥官孙权确实不太合格,他本人没有取得过一场劣势状态下的实质上胜利,哪怕自己是优势,也有几次战败的不光彩经历,逍遥津的惨败和几次北伐的失败都说明了这一点,而孙权在东线从来就不放权,进攻从来就是自己指挥,直到称帝之后才有所改变,这实际上是增加了争夺淮南的难度),从而决定自己只是跟随参战鼓舞士气,不再干预将领的指挥,大都松了一口气。贺齐跪下来说道“在下感谢您的赏识,一定会将仗打好,让临湘侯见识一下我们的强悍。”此时外面来报“临湘侯撤去了江夏的包围,全军后退到长沙去了。”孙权问道“知道什么原因吗?”“据说是因为刘备找借口进攻江陵的缘故,临湘侯为了避免江陵丢失,便回军救援去了。”孙权听闻大怒,“这大耳贼!我好心来救他,他却不去对付孙绍反而去打我的地盘,真是岂有此理!”全柔道“子瑜和兴霸都是和临湘侯关系亲近之人,或许他们有明确帮助临湘侯的行为,给了刘备借口。”“就算是如此也该由我来惩罚,他有什么资格进攻我的领地!我居然还能找到这样的盟友,真是气死我了!”宋谦道“主公,离这里最近的是朱然将军的部队,是否让他直接去接管江夏郡,以作为对刘备进攻我们的抗议?”“那是自然的!他已经答应要将江夏郡让给我了,还签了文件的,我们的东西是不能再让他在占有了,摊上这样的盟友真是麻烦呀。”贺齐也反感刘备这种趁火打劫、避实就虚的行为,不过毕竟他跟孙绍是死敌,有他的支持也能够分担一些压力,说道“主公,现在去占据江夏也不过是分担兵力而已,不如让义封将军加入您的主攻部队,一起攻击临湘侯的起家地长沙郡,那样要是击败了临湘侯,想必刘玄德也没办法耍赖吧。”孙权想了一下,说道“那么好吧,就让他快活一阵子吧,这个债我总有一天要讨回来的,大家现在要等待援军,也不可放松了自身的训练,上次的失败就是因为配合不力训练不足才导致的(他掩盖了自己的指挥失误,当然部将们也不会去追究这个),大家要吸取这个教训,不要再让类似情况在发生了。” “哼,刘玄德,只会来捡便宜的货sè吗?这样可当不起曹cāo的赞誉,不过我们也得花点力气去救援江陵了,可不能让荆州的重镇落在这种人手上。”孙绍把诸葛瑾给的求援信件交给部将们观看,然后又说“孙权在柴桑一带等待救兵,不过他的支援很快就会上来,要是没办法把军队集中好的话就无法给他致命一击了,桂阳虽然是个藏兵的好地方,不过样子不能做的太假,要是不跟他打一仗就败退的话只怕他会起疑心,大家认为该怎么办的好?”邓艾道“刘备其实并没有能够攻破江陵的实力,他所恃的不过是他在南郡的人望,企图靠这个煽动附近的豪族来支持他从而扩大力量,如果我们做出出兵的态势他们一定会感到畏惧而犹豫不前,那么其实不需要太jīng锐的士兵,素质跟那些豪族私兵差不多就够了,我军的新兵们虽然一般都没怎么见过血,但是基本作战素养还是齐全的,只要三老七新的阵容拿出七八千人来,大约配合上江陵的守军就可以取得胜利了,这样也可以留下足够的老兵维持阵线不至于诈败变成溃败。”孙绍道“这个主意不错呀,就让你配合公渊前去救援好了,带兵八千人,我这里还留出了一万六千人作为对付孙权的力量,该是够了,野战足以取胜,那么就在长沙郡等着他们,在临湘目睹孙权这次远征的溃灭吧!” “士武这家伙,果然是没脑子,全军直扑布山去了吗?孙权的广州军就这一点不好,他士家的家兵占了很大的部分,他要是不听命令,那谁也拦不住的。那么就利用好这个机会,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吧。丁封,杨宾前去抄他的后路,我在正面给他一记闷棍,那么这个家伙就该乖乖地往口袋了钻了吧。”作为新生代的将领,杨宾明显比不过其他的几位队长,也被丁封和邓艾后来居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将略有限,没去想太多,这次好不容易有建功的机会,怎能放过,便兴高采烈的领了任务去。庞统对他说道“多用木石堵住敌人的通路,但尽量不要封死他们的退路,所谓穷寇莫追。”杨宾会意,知道他这是要放过士武一条命,好让他回去继续干扰步骘的指挥,也领命而去。 十二月十九rì,士武到达了接近布山县的地方,但却遭到了庞统的亲自带兵阻击,这次他让猛将沙摩柯带兵为先锋,这些五溪人个个奋不顾身的朝着广州军杀了过去,本来士武是打算主动进攻让对方瞧瞧自己的实力,却不料对方主动打了过来“如此少的兵力也敢进攻!真是可笑。”笑着让部下迎敌,却不想这些五溪人在接敌之前先扔出了一片烟雾弹,制造出了一大片浓烟,使得广州军无法直视,很多人开始乱跑,却误中了陷阱导致了不少的伤亡,从而进一步导致了军队的混乱,而他们这些惯于在山林中单独作战、擅长听声辨位的士兵却完全不受干扰地冲开了对方的阵型,沙摩柯挥动着新制的狼牙棒在人群中大杀四方,当者辄死,往往一棒下去直接砸碎了好几个人,在烟散去之后广州军发现自己这边已经完全排不起阵型了,而庞统的后续部队又冲杀了过来,只得放弃前面正在缠斗的士兵,后退企图重组阵型,但是庞统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他果断的发出了信号,此时埋伏在后面的丁封部大声鼓噪着冲了上来,广州军看见后面还有人,阵型一时转不过来,被从后冲破,而沙摩柯等人也没跟那些已经混乱的士兵继续缠斗,继续追了上去迫使那些正在组成阵型的士兵和他们肉搏,虽然广州军大体上列阵的话还是能发挥不少战斗力的,不过沙摩柯等人可是捣乱的专家,个个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杀完这个又跑到另一边有破绽的地方,其灵活的跑动撕开了广州军本来就不整齐的阵线,很多人被迫四散跑开,却很不幸的掉进了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庞统所部也从他们撕开的缝隙冲了进去,在两面夹击之下战斗素质不怎么样的广州军最终选择了溃逃,完全失去了组织。 当他们逃到杨宾部的伏击地点时,杨宾果断地放下了大木来组止对方的前进,广州军在费力搬运的时候还遭到了杨宾所部的全力shè击,损失了许多兵力,杨宾还记着庞统所说的话,所以当他们出去一部分之时才让士兵出击,截下来落在后面的士兵,他们感到绝望而选择了投降,最终士武前来进攻的一万两千人损失了十分之七,只剩下不到四千人逃了回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蓄力(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桂阳郡东部,阳安县境内,鲁肃看着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感叹道“好个陆伯言,居然弃城不守在大山里跟我兜起圈子来了,如此少的兵力居然牵制得我动弹不得,真是了不起,但是现在前进不得后退不舍实在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每走一步付出的伤亡实在是太严重了,现在才不过是占领了一个县城,要是占据桂阳郡的话只怕这些兵力还不够。”副将鲜于丹道“鲁肃大人,我想我们该不顾伤亡全力前进,那样敌人会因为无力阻止我们进军而感到沮丧,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出来和我军交战,丢掉一个县城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但是多几个甚至夺下郴县的话,想必他们也会沉不住气的吧。”“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陆逊确实兵少,但是我们要是一直占下去的话兵力会越来越分散,甚至到不了郴县城下就得溃败了,而且那些被分散收复各处要点的士兵多了影响大军行动,少了只有被敌人消灭的份,在这种人心不在的地方作战,最忌讳的就是过度的分兵,到时候连分部队怎么覆灭的都不知道。”鲜于丹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说您无法战胜敌人,再向主公请求救兵吧?”鲁肃道“大约只有如此了,要么就向庐陵郡要一批与北兵来帮我们守卫各处要点,要是人不够根本占不住什么地方,这里的人对我军的敌意很深啊。”“哎呀,明明是临湘侯以侄抗叔,怎么会・・・・”“且不说临湘侯在此施行善政,把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个台阶,单单以他作为孤儿,失去了继承权,还受到吴侯的排挤流落到这种地方自力更生就足够令百姓们支持他了,而吴侯却在他们眼中成了欺人孤儿寡母之人,怎么能让他们对我们有好感?”“您对临湘侯有好感我可以理解,只是主公的所作所为似乎轮不到我们来评价,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只要努力执行命令即可。”“若是失去了基本的价值判断,那有与土木偶人何异?这一战我们本来就没道理,得不到支持也可以理解,主公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按理说他也该攻进长沙郡了,毕竟他的三万大军在那里摆着,临湘后又久战兵疲,想取胜该是不难,只怕我们还得被他斥责。” 正考虑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门外来报“主公的使者求见,带来了最新的命令。”鲁肃赶紧把人情进来,接过了孙权的命令,结果上面写的是既然敌人不多就迅速的放弃桂阳郡的战事,全力支援主战场,隐晦地谈到了自己这边战事不利急需支援,桂阳作为次要战场不宜分散太多兵力,要求鲁肃立即前去支援不得有误。“太不可思议了,主公居然会遇上麻烦,临湘侯是怎样的强悍那!”使者简单的说了一下阳新之战的情况,鲁肃听完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很不可思议呀,居然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战败,那么看上去主公确实是遇上了麻烦,那么我就遵从他的命令放弃这边的战斗好了,就是怕被拖住而无法及时支援上去呀。传令全军,准备撤退,向柴桑前进,不要收拾那些不需要的用品,营帐也留下,做出我们还在的样子,灶台照样烧火,现在先休息一会儿,等到晚上悄悄撤退。”鲜于丹道“明白了,不过他们就那么点人,没必要为了瞒过他们而做出这么大的阵仗吧。”“不要轻视任何人,别看陆伯言名声不显,不过将半年前把江东搅得一团糟,然后趁乱救出了临湘侯太夫人的家伙,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好对付。再者,能争取到一点时间算一点,这可是人命呀。”“在下有失考虑,请您原谅。”“不必,赶紧去执行吧。” “将军,敌人撤了。”赵强看着敌营上的飞鸟,说道。“就算是连夜撤退也免不了要露出这样的破绽呀,不过这不关我们什么事,这些rì子隐藏兵力可真够累的,现在聚集在此地的该有万人以上了吧。那么,子续你干的还真不错,果然吴侯吃了败仗之后就得从这边调兵,那么桂阳附近的防务就空虚了,亏得这些rì子打游击掩饰了我军集结兵力的过程,他们可把目标定在小股的游击军上,而忽视了大军的存在,那么既然尖刀已经形成了,就等猎物露出它的后面的破绽,直接插向它的要害吧。我跟士元公渊联手拟定的计划,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真是太让人惊叹了。”赵强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若是不追一下会不会令他们怀疑呀?”陆逊说道“不妨,他们肯定会以为自己的撤退计划瞒过了我们而得意吧,带上游击军做做样子就是了,其他人继续待机,等待着机会的出现。” 江陵,诸葛瑾看着城里的将士,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你们也看到了吧,我们被抛弃了,被吴侯的所谓盟友攻击,向他申诉却是毫无结果,甚至还派来了援军帮助刘备,放弃了刘备守卫薄弱的江夏郡不攻,全军集中去攻击临湘侯的军队。反观临湘侯,他给我们派来了援军!足足有八千人,有他们帮助我们完全可以打败城外的那个小人,我们又何必去畏惧那个背信弃义,攻打盟友的家伙!刘备自称仁义为本,可是他的故主刘表的儿子刘琦不仅被他挟持为傀儡,而且死得不明不白,那些收留他的人,除了曹cāo实力强之外,哪个没有被他反噬受伤乃至最后覆灭?他假途伐虢夺取向他求救之人的领地,用暴力压服当地的世族,又哪里称得上仁义了!不说他多次抛弃家人,连女儿都不认他为父(糜萍在刘备发出檄文之后也向天下发布了公告,宣布与刘备断绝关系,并且正式向世人宣布改姓,而且控诉了刘备抛弃亲人的恶行),这样的人难道值得信任吗?我们怎么能把江陵重镇交给他?然而吴侯却坚定不移的要与他合作,那么我真的不得不向诸位宣布,我们被他当做敌人了,现在只能依靠临湘侯了,而你们也一定听说了不久前临湘侯以七千五百人大破三倍多于己的吴侯部队,二人的才干谁优谁劣一眼明了,大家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即使回去也会被当做叛逆对待,那么不如在死地里做拼死一搏,求个死中求生,跟随临湘侯取得天下,未必就不会差了,还请诸位帮助于我,为守卫这座城池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吧。”下面沉默了一阵,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临湘侯,万岁!万岁!”随后诸葛瑾身后转出一人,对大家喊道“临湘侯的援军已经到了,主将是他帐下军师中郎将廖立,他可是刚才在江夏重挫刘备军的人物,八千jīng兵也足够我们击败刘备了,我们这里可是还有大都督给兴霸大人留下的的秘密武器存在呀,只是苦于力量不足才无法主动出击,而现在就是粉碎他们的机会!而且荆南的新政大家也知道,作为军人享受到的尊重和待遇比现在更加优厚,况且他用人是出了名的不拘一格,有才有能者即使是贩夫走卒也能拔擢上来,若是想要飞黄腾达,又有什么比在他帐下建功立业容易?现在就是大家立功的机会,刘备的首级就等着大家去取,那该是多大的功劳呢,想必大家也明白吧?”众人再次沸腾,想到荆南的种种好处也确实是如此,再加上这个人的保证可信度确实是极高的,也再次齐声大呼“临湘侯夫人,万岁!” 甘宁看到诸葛芸穿着一副比自己的身体大得多的甲胄,对着下面的士兵喊话,不禁摇了摇头,等到她退下来以后走上前说道“您这么做只怕不妥吧?亲临一线可不是您这样的人该做的。”诸葛芸道“子续十岁时就上阵杀敌了,我不过是站在城上给士兵打气而已,算得了什么!要是他们的意志不能鉴定下来,那就糟糕了,父亲说一遍固然会令他们镇定,而我的话则会令他们激昂,仅此而已。真正守城出战的事情还得多多倚仗甘宁叔了,我可是出不上什么力的。”甘宁道“我出点力气是应该的,该在新年里给这些家伙怎么样的惊喜呢?我也很想看看他们被突袭的时候脸上那惊愕的表情。” “族兄这段rì子很是活跃,我可不想被你甩得太远了。”邓艾说道,邓芝道“你的前途比我更广阔,虽然你是旁支,自身的底子也不好,但是临湘侯显然更欣赏你,而且你的学习能力比我更强这我也承认,临湘侯对于近亲的重视你应该清楚,你在阳新的奋战已经是不小的功劳了,要是立下更多战功,只怕回去就能立即迎娶到三娘子了吧,到时候你可就成了临湘侯的亲人了,可比我强啊。”“即便如此我也不太希望被人认为是靠关系才取得高位的,虽然我不过是个军侯,但是这样的年纪除去临湘侯那样的天才有多少人能够有这样的地位?我得进一步努力加强我的学习才配得上临湘侯和三娘子的重视啊。”“士载你是临湘侯一手栽培的将领,更是三娘子垂青之人,与其他人不同,这是重用,也是责任。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莫要忘了临湘侯可是称你为兄的呀。”邓艾道“明白了,我可不会再让他对我不满了。那么以族兄之见,我们是进入城里守御呢,还是在城外城掎角之势?”邓芝道“这个廖先生已经有了定论,城内的粮食虽然还有些,但是毕竟我们的人数不少,对他们的消耗也不小,要是进城粮道被切断那就糟了。而待在城外虽然我军的士兵素质不怎么样,不过刘备的那些临时拉来的壮丁更差,论交战我军有营寨可以坚守,当是不惧他们。”邓艾道“嗯,那么不如由我们去挑衅敌军,诱使他们进攻,再让城里的人出来夹击,他们的士兵战斗力更强,或许能在野战中一战破敌。”“这个想法你应该跟公渊去说,而且这还需要有人进去联络才是。”邓艾想了想说道“那么应该试试的好,没必要跟那个家伙在这里耗着,主公还得跟孙权决战,到时候要是还能出上一把力就好了。” 京口,“还好这次受伤,正好避过了直接出兵的事,否则可就真的是很糟糕了,老三居然写了封信骂我然后就不见了,真是没法子。看来他也算是脱险了,被自己的兄弟所憎恨确实不是件痛快事,不过老二可不能白死了,我会给你们报仇的,吴侯的大败已经说明了他军事能力的不足,要是子续进军的话说不定能够彻底击败他,那么我自然是少不了为这些rì子潜伏所受的屈辱给讨回来的,看着吧,孙公礼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看到朱然和胡综到达,孙权感到很是兴奋,“最jīng锐的解烦兵也到了,再有公苗和义封这样的将领来指挥,想来子续也是无法抵挡的吧。”朱然道“请您莫要小视了临湘侯,前时的战败说明了此人用兵不可小视,只有重视自己的对手才能取得胜利,而且我认为再让子敬过来有些不妥,毕竟桂阳的敌军虽少,不可能到我们这边来攻城略地,但是要是不断地来sāo扰就麻烦了。”孙权大笑道“哈哈,义封你还不知道吧?子敬前rì在山岭设伏,一把火烧掉了敌军的追兵,他们现在可是没有力量在来对付我们了,现在就是我们拿出全力来攻击子续的时候了,趁着他在跟刘备纠缠,该是拿下长沙郡的时候了,再看看他还有没有本事来创造奇迹吧!” 第一百二十章 重拳(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兄长的能力真是令人惊叹,这些敌人的兵力加起来可是非常强大的,他现在居然还没有丢掉地盘,反而在几个战场上都取得了大胜,看来他的统一之势只怕在平定江东之后将不可阻挡。可惜呀,为什么没让我去战场上好好看看他是怎么破敌的呢?”赵雎道“百姓们也没有因为敌人的进攻的生活大乱,全是因为临湘侯一直在外线作战吧。可是他的力量损失也相当不小,要是被攻进来可就不太好办了。”周循道“大约兄长会有办法的,可惜刘备这家伙还来插上一手,本来就不多的兵力还得进一步分散,这样子作战就捉襟见肘了。兄长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还好曹cāo没来,不然还真得是覆灭之局。唉算了,我们关心这个也没什么用,倒是你最近名声也响亮起来了,给三娘子的吉服也是你做的吧,那可真是华丽,就算是兼职,也太令人赞叹,只怕过不了多久全城的女人都得来向你求教了。”赵雎有些羞涩地笑了“我这点本事可算不了什么的呀,我其实只是闲的无聊才去做女红的,就是因为兄长经常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中,没时间来管我,这才让我有那么多空闲。要不是你经常教我学书,可真不知道以后会则么样呢。”周循挠了挠头,“哈哈,我就是随意的,你的资质其实很高,我就算不来教你也大约能够领悟的,你缺的不过是一个点明的过程而已,以你这样的资质,未必就不能达到蔡先生那样的水平。”“我其实没什么好想的,就是期盼大家都能平安,不要出现太多的生离死别而已,能在这里碰上你,学到的东西也是多了不少,真是幸运呢,大约临湘侯也会庆幸他有这样的弟弟吧。”周循默然,他对于孙绍跟父亲的分歧是看在眼里,这兄弟还能做多久自己也没底,“估计是吧,至少兄长对我还是很关心的,但愿以后不会出现什么令人不快的事。” “士武战败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那么我们就不该轻易地和他们交战,而是派人去煽动交州领内的豪族叛乱。从内部攻破他们的防线,这样的话就该能事半功倍了。”帅帐里,步骘看着诸位将领对他们解释着自己的计划。潘璋道“可是敌人挑衅士兵们很难忍受呀,要是一直不出战的话只怕军心会有变呀。”全琮道“不妨,我们不急但是敌人会急的,他们也一定知道坚守不战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那么我是敌将的话一定会选择趁着士气高涨之时强攻,不过嘛,以刺史的布防来看我可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攻下来,到时候久攻不下师老兵疲,就是反击之时,要知道这里可是郁林郡内,在他们的境内作战我们是没什么损失的。”步骘道“子璜此言甚是,这个时候敌人士气高涨,士兵又有不少是本地土人,作战勇猛而且熟悉地形,硬拼的话对我们不利,但是士气是不可持久的,一旦拖住了他们的战斗力只会慢慢下降,只要把握好机会,也能够击败他们的。这还得靠诸位的努力防守,前几天的防卫战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大家一定得小心了。” “嗯,坚守不出企图消耗我们吗?那可是我所求的,你们在这里呆的越久,只怕就越靠近死亡吧,那么就陪你们这些家伙好好的玩一玩吧。承宗,明天进攻,损失大的话就撤退,做出激烈的样子即可,那么就让他们被我军的所谓攻势定在此地好了。文长,靠你了,等到你登陆上去的那一刻,整个战局就会彻底改观的。” 魏延此时正躲在朱崖的南部,把船藏在一个小天然港湾里,自己和周宾等人跑到岸上和那些土著人接洽,大约花了将近半个月才谈妥,为了将来能在这里移民建城,可是花了周宾好一番嘴皮子,而魏延也成功的拿重金招募到了两百多当地人作为雇佣军,在躲过了广州军水军的巡查之后,由于水军缩进了港内不出战,他们也没有敌人可以打,结果他们的巡逻也越来越松懈,看到这些人也就是在北边转一圈就走的情况,魏延等人也准备了启行。 “我们是走半岛的东面还是西面登陆的好?走东面的话可以有效的躲开敌人的水军,但是上岸之后得多绕路,西面危险xìng大,不过距离也短。文轩你素有智谋,不如你来决定好了。”周宾道“既然是奇袭,那就不必太在意危险xìng,敌人的jǐng备度已经很低了,那么就大胆的从他们眼皮底下闯过去好了,用最快的速度抄了敌人的后路,只要大军已败,那些水军也就没办法给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了。”魏延一拍桌子“那么就这么定了,大家打起jīng神来好好的给这些家伙上一课,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军最擅长的长途奔袭吧。” 巫县,“建平郡好不容易才拿下呀,真没想到要是没有水军的突袭只怕是还得浪费许多时间啊,那么接下来就是进入蜀地的盆地内部了,您的计划是什么?”庆功会上,孙皎问道,周瑜道“大家先暂时安静一下,这份报告本来早就传过来了,连同这几份都是最少是一个月前的报告,我怕影响大家继续作战所以压了下来,不过再瞒下去只怕诸位会怨恨我,那么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诸将开始传阅这几份报告,每一个人看到后都脸sè大变,“居然・・・・打起来了!而且子瑜公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临湘侯这一边,那么我们岂不是也得被主公抛弃吗?”大家一时都慌了神,后方遭到攻击不说,而且政治上的纷争也在影响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决定,要是一个不好只怕不仅会遭到同僚的排斥,而且整支军队很有可能会崩溃。周瑜看到大家一脸紧张,说道“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子瑜公没有进攻谁,只是有人在进攻他而已,再说他能代表我们的意见吗?我们反正现在也有地盘在手,也有任务在身,那可是吴侯亲自下的命令,现在也没收回不是?那么该干什么继续就是了,不管我们的事,现在有兵有粮,后方再乱成一团也不影响我们继续征蜀,大家说是不是呢?”众将一想好像也是,他们的任务就是西征,现在也没人让他们表态支持哪一边,两边都没派人来(孙绍是没打算让他帮助自己,孙权则是因为被挡住了,人派不过来),在这里干着急干什么?继续干自己的事就行了,人家不cāo心我们这些无关人等cāo什么心。“大都督说的是,只是士兵们可能会有些疑惑。”周瑜道“这有什么,反正内乱也没波及到他们的家人,要么在江东要么在南郡的几个县,那可是除了江陵以外都不是战场呢,可不会受到波及的。来的时候我们不也说明了就是害怕大家因为站队问题互相残杀这才把诸位带到这个不需要考虑的地方吗?既然都来了,难道大家还想为这种还没影响到自己的问题而苦恼吗?在我看来临湘侯虽然聪明天纵,也一定会取胜,但是他现在力量还不足以吞并江东,就算是赢了也还得和吴侯对峙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够我们拿下蜀地了,到时候再来调解好了。和睦的相处才是最好的结果,诸位认为如何?”诸将都表示了赞同,周瑜看到大家都同意了,继续说道“下一步是对于巴东郡的进攻,而我已经派出了人前往游说巴西太守庞羲,他会至少严守中立,而且大体上很可能倒戈加入我们,而巴东郡要是陷入孤立,只有投降一途,这样子的话就可以不用费太多力气拿下三巴了。”孙皎道“看来您是早有谋划呀,现在是枯水期,水军还能沿江而上,只是三峡太险,未必就能继续使用,但是要是让水军上岸只依靠陆军的话在下以为不妥。”周瑜道“当然不妥,这可是不必要的举动,水军暂时止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上去便是,就算是不上岸,也得保持一支部队对巴郡施加压力,那个严颜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要是他突然对我军的腹背袭击的话可就糟了。”“看来还是您想得周到。”“不算什么,现在先庆祝一天,明rì全军进发!进行武力威慑。” 赤壁,“你们即使来了在这么短的时间没也没办法让水军的力量提升一个台阶呀,那么毕竟是技术xìng兵种,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行,现在光靠我们的力量似乎是抵挡不了敌人的进攻呢,还是如同主公所说,先退入云梦泽好了,毕竟湖中跟江中还是不完全一样的,希望布置好的水陷阱能用得上。”孙奂看着一条条战船被击毁或者俘虏,己方士兵虽然勇气过人却因为对于水战的技巧掌握不佳而完全处于劣势,经常被比自己少的敌船冲进阵型破坏了原先的配合而各自为战,结果自然是只能凭借蛮勇和敌人死磕,免不了覆灭的下场。教导团的军官说道“真的很抱歉,毕竟这些人入伍时间不长,想要练成熟悉水战的jīng兵还是有些困难,我们会想办法增加训练的实践程度的,很多士兵在训练中表现稳定可是一上战场却惊慌失措,这些问题并非训练可以解决。”孙奂道“我需要胜利,哪怕它并不光彩,士兵们的信心需要一场胜利来恢复,看来跟江东水军比起来刘备军真的不算什么,在水战上他们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我军虽然取得了几次胜利,但是碰上江东水军的非一流部队也完全没有一战之力,真是太可恶了,撤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我们的战场在云梦泽!” 江陵。“既然子续的援军已经到了那些家伙也会收敛一些,不过诱杀他们的计划却是没办法做到了,有害处也有好处,要是能改造的话或许好处更多,要是一力抗拒或者阳奉yīn违的话,只怕以后还会有麻烦。”诸葛恪道“阿姐,你管的事情似乎多了一些,姐夫似乎不太喜欢不在其位而谋其政的人。”“这是为了他好,现在可以保全不至于内乱,不过以后要是再有敌人入侵就很难说了,可惜论见识我毕竟不如子续广博,若是有其他能够代替土地垄断的法子,自然该给他们放开来交换。嗯,若是不去荆南的话,只怕所学就会陷于以往的旧世界或者陷入凭空的想象之中,我也需要去借鉴一下他的经验和尝试。呵呵,听说他将我比作和熹皇后(邓绥),不过他可不是孝和皇帝那样的人物,作为能够完全平等的交心的人物,我也需要能够完全了解他的想法才是,不然怎么配得上子续的称誉。”诸葛恪道“好吧,对于你们两个的想法我可没那么多兴趣,不过就援军派来了使者这一点,你认为破敌的机会来了吗?”“军事并非我所擅长,这个问题你比我更有发言权,再者你认为我们出的实质xìng建议,大家会听吗?临湘侯是天才可不代表他们相信我们也是。”“没错,我这是瞎cāo心,就等着吧。” 诸葛瑾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不过看你的装束确实是子续的军队中特有的,信笺上的印鉴也没错,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如此快的高升,你这人真是有不少过人之处呢。”邓艾说道“子瑜公谬赞了,邓艾不过一介寒士,才疏学浅,得到主公赏识才有今rì地位,却是当不起如此。”“好了,不用客套了,信件我已经看完,是说明rì你们会去引诱他们攻击,然后这边出来援助,在野战中一举破敌是吧?信号我已经明白了,不过你为何如此确定刘备会进攻你们呢?”邓艾道“刘备对于江陵城势在必得,援军到来后他肯定会挑战力稍弱又没有城墙保护的我军先下手,击败了我军之后,既可以缴获一批物资,又可以打击守军的士气,更可以向城内的豪族展示自己的战斗力,那么他是一定会来的,就是因为他有信心在野战中战胜我们。”诸葛瑾道“那他也一定会防备我们的,我可不认为他会像白痴一样把后背卖给我军。”邓艾道“莫要忘了南门可是空的,而且要击败我军势必要至少相等的兵力,他想要牵制城内的部队只怕派不出那么多人,在他眼中或许六千人可以使得您不敢出城,但是我相信您是敢的。”“当然敢,兴霸可是把他的宝贝藏着好长时间了,就是看着敌人太多才没拿出来,现在若是人数减少甚至只要击溃牵制部队就可以直取敌人大营或者攻击敌人后背的话,那么我相信他会给我们惊喜的。请你先回去,明天的大战,我们这里也需要一点准备。”邓艾向他行了一礼,“多谢子瑜公了,此战还需要你的一力配合,击败刘备之后,这次大战就只剩下孙权了,要是打得好说不定就能一举平定江东也说不定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重拳(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刘备军大营,“看来敌人的援军已经到了,而且在城外扎营,这对于我军的攻城是个很大的阻碍,而且对于我们的内应也是一个震慑,那么我军应该率先拔掉这颗钉子,对以后的情况绘有比较大的缓解。”张飞道“只怕就算拿下了他们,损失太大的话,也没办法让那些城内的豪族听从我们的命令呀,那样就算得到了江陵也完全会因为同样的理由丢掉的!”刘备道“如果连城都得不到的话,那么考虑是否能够控制是否是高谈阔论呢?他们的力量增长有限,但我们在得到了江陵之后会有怎样的成长只怕在座的诸位都无法想象吧?我们一旦成为一州的主人,那么地位会大为不同的,现在投靠孙绍的人如此之多,哪怕他的政策并不利于他们的家族,还不是看出了他有夺取天下的希望?我若是也有那样的基本,那天下碌碌之辈,何足道哉!”关羽道“那么就由我来主持明天的进攻好了,大哥就前去牵制城内的守军,只要给我三千人一定能把他们杀的落花流水。”刘备道“错了,诸葛瑾乃谨慎之人,他的xìng子略缓,见机比起我来该会稍慢一怕,完全可以用少量军队牵制守军主力再去进攻援军,等到他反应过来再击退牵制的部队我们也该结束了。云长,孙绍的部下并非等闲之辈,况且他们刚刚连续大胜,士气高涨,想要用较少的兵力去挑战这些家伙是不可能的,这一次我亲自出战,一万人进攻敌人的大营,两千五百人由叔至带队,牵制敌城守军,记得只要牵制就行了,敌人强攻的话保存实力为上,大营里不必留人,他们想要拿去就是了,反正粮食也不是存在那里的。明rì全力一搏,胜败在此一举了!” 三rì前,“子敬,你来得正好呀,正好也是有足够三万人了,这下子子续在分散兵力状况下就无法抵挡我们了。而且你在撤退之时对付敌人的追兵的那场伏击打得也很漂亮呢,这下子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鲁肃道“主公,伯言虽然兵少,但是机动极为灵活,利用对于地势的熟悉随意的从我军无法想像的地方发起突袭,在下也只能被动地去应付,这次要不是他急于求成,只怕还一直不能摆脱,可也是缓慢了许多,这下子耽误了主公的战机,请您恕罪。”孙权笑道“这有什么,要不是子敬你的谨慎,只怕部队得损失一大半,现在也未必赶得到,而且你那边可是唯一攻占了县城的一路,你这功劳可是相当不小呢。”“属下不敢!这如何敢居功,只是属下这边的敌人实力不济,才令在下侥幸得手,又如何敢与主公和诸位将领比肩?”“好了,现在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大家一起出发,这次我就不自己做主了,给大家坐镇助威吧!” “嗯嗯,水军战败了,已经退入了云梦泽准备做最后一搏,要是再失败我们的长江水军就得重建了,可惜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期盼季明叔父能够沉得住气好好的打好这生死之战了。我们也不能泄气,今后的战斗还得有赖于我们的发挥,听说孙权已经再次出发,那么我们也迎上去把,做出想要阻击他们的样子,然后假装失败把他们引到长沙的腹地,到时候就是姐夫他们出手的时候了。”文锋道“看来吴侯此次志在必得,只是我们怎样诈败才能让他相信?毕竟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可是不太有信心的,尽管依然有着兵力的优 势,但是比起上次却更少了,我们要是随意的就战败的话只怕难以瞒过他的呀。”孙绍笑道“有办法,只要在撤退的时候设置疑兵假装伏击他们一下就足够令孙权相信了。在他眼里我一向喜欢用诡计,那么不妨就让他识破一次就会感到自己受骗了,我相信以他那好面子的xìng格和对于击败我的强烈愿望他一定会感到不忿而追上来的。”丁奉道“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吴侯可不喜欢那种被耍了的感觉,他要是发现了我们用这样的诈术掩护部队后退的话那一定会认为我们是真退的。”孙绍说道“所以嘛,我了解他他却不了解我,这就是他失败的根源。不过话虽然这样说,我们之前打的仗,对手都不算多么强大,不论是荆南四郡还是交州军战斗力跟孙权的部队都不在一个档次上,将领也谈不上有什么出彩之处,这次打赢了孙权一次还得有赖于他本人的拙劣指挥,而且上次我们也被那只奇袭队弄得有些狼狈。总的来说我们并没有与太强大的敌人交手的经验,所以大家不可以小看了敌人,要是因为轻敌而遭致的大败我是会惩罚的,绝对不能给后面的战斗造成麻烦,明白了吗?”众将都点头道“我等遵令。” “这次的军阵,似乎更加强大,我军的几支jīng锐都来了,这次可一定要胜利呀。公苗,此次你作为前敌指挥,认为该怎么打?”贺齐道“兵无常势,战略上可以在战前策划好然后执行,但是战术却不行,在看到敌人之前不能轻言已经固定的策略。”朱然道“我们总不能心里没底然后在战场上被你瞎指挥一通吧?大致的想法总是会有的。”贺齐道“我是总指挥,主公已经赐我佩剑为令,听我的指挥便是!”胡综道“可不要心里没底就假装说是要先从敌人的情报得出结论呀,那你可就辜负了主公的信任了。”“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孙权道“公苗,大家也不过是问问罢了,没必要这个样子吧?”“不,他们本来就质疑我的总指挥的位置,我就是把策略说出来他们也免不了也挑三拣四的,那还不如让他们执行命令便是。”孙权默默无语,心里却有些后悔把这么个只会打仗却不会做人的家伙任命为总指挥,他几乎可以肯定朱然他们很难会完美的执行命令,看来要是贺齐的办法可行的话他得拿出主公的架子来压服那些人,然后在战后再撤了这个家伙给诸将一个交代,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维持一个平衡多么困难,这个主公可真是不好当呀,孙权暗自想道。 次rì双方在下隽县的野外相遇了,“这次子续依然是举起了帅旗,而我军的将旗一比似乎气势上有所不足,尽管敌人似乎也只有一万人,不过却是摆出了一副防守的阵型,只怕还想复制上次的战斗,不过我军可是携带好了临时工事,骑兵的突袭可未必能奏效呀,而且这里可没有狭窄的河川阻碍我军的展开,并没有办法让他们的正面足够挡住,子续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孙权这么想着,而贺齐已经率先让士兵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依然是没有投石机,但是还是率先用弓箭进行了压制。孙绍军不像孙权军在阵前摆着大盾,而是靠着士兵臂上的小盾来防御箭矢,相对伤亡就要略大,但也不足以影响到什么,在对shè结束之后孙权军开始了进军,一排排刀盾手开始了进攻,而孙绍军这边的长枪阵也摆好了,两下一比孙权军这边看似完全吃亏,只是这些刀盾手在接近之时很快的拉近了距离排成了盾墙,朝着孙绍军的枪阵撞了过去,在大力之下不少长枪被撞折,等到后排的枪递上来之时,前排的不少人已经被砍倒,在出现了空隙的情况下,不少刀盾兵嵌入了阵型中,长枪手近战不便,很快就吃亏以至于放弃了手中的武器拿出短刀和他们近战。“这样可不行,这么下去只怕是得真败,让他们后撤,我军的刀盾兵上!”随后传令让长枪兵后退,刀盾兵上去跟他们肉搏,很快取得了上风,而贺齐也很快的传令第一阵后退,第二阵出击,随后孙绍军的刀盾手们被迫在一个时辰内迎接了四波进攻,体力严重下降。“所谓的波浪式进攻吗?这就是仗着自己人多才能用的出来的战术吧,硬扛下去果然是不行的,那么让长枪兵再上,跳荡兵辅助,我军变阵,把宽度拉开从侧翼包上去。”丁奉道“主公,这样有些危险,要是正面太薄的话只怕会被突破的。”“长枪兵可没那么容易被突破,让中军前移,给大家作为后盾。”孙权军的士兵很快被包了上去,然后在三面的攻击下被击灭。 “变阵了吗?那么该解烦兵出场了,伟则,猛攻敌人的正面,一定要在牵制侧面的部队溃败之前突破正面,以解烦兵的战力该不难做到吧?”胡综冷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就看我建功吧。”贺齐又令道“义封,带你的部下去牵制敌人的两翼,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包抄伟则所部,不许后退,哪怕战到最后一人!”朱然道“为什么让我做这种任务?”“因为你的人最为顽强,我会派出后备部队去帮你的,但是前提是不要一战而溃了。”“哼,我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贺齐吩咐完之后对孙权解释道“敌人还有部队隐藏起来了,虽然我无法明确他们在那里,但是的确是这样,除去救援江陵的人,临湘侯至少还有两万人可以调动,然而这点人马实在是令我忧心,虽然这里一马平川不太可能藏在附近,但是绕一个大圈子迂回过来也并非不可能,我也必须留下一部分预备队来防守本阵,要打败眼前的敌人派出去的人大约是够用了。”孙权道“好像的确没那么简单,确实眼前的军阵不算难攻破,但是一想到上次功亏一篑反而变成大败的经历,我觉得你的建议是有道理的。” 胡综率领jīng锐猛攻正面,这次的长枪手有了跳荡兵辅助,对于那些渗透式战法有了一定的防御力,而且丁奉和文锋也亲自出阵,带领着这些轻装步兵在后面提供辅助输出,胡综打得挺苦,不过解烦兵毕竟战斗力强悍,在付出了许多伤亡之后,胡综终于看到了孙绍的帅旗就在眼前不到半里的地方,但是当他转眼去看侧面的时候,朱然已经快要顶不住了,侧翼的士兵攻势凌厉,势要消灭朱然之后再包突入士兵的饺子,贺齐尽管已经发了一次支援,但是顾及到孙绍可能隐藏的士兵也没敢再动,大约胡综只要一刻就可以突破孙绍军的正面了,而朱然勉强还可以再扛一会儿。“不能让义封死在这种地方,他可是主公亲自栽培的将领,要是这么倒下的话我就算是击败了临湘侯也没有意义。全军,给我攻向侧翼,解救朱将军!”解烦兵赶紧转向,跟侧翼的部队厮杀起来,双方也是一时难解难分,无法分出胜负。 孙绍在看到胡综所部依然在保持战斗力的时候突到了这里,心悸是自然免不了的,他可没料到孙权的jīng锐居然有这等战力,看到丁奉等人已经浑身浴血还在奋战不懈,他也不禁起了上去支援的想法,不过一想到自己本来是来诱敌的,要是陷入缠斗就不好了。结果不久胡综就前去攻击侧翼部队了,他也是松了口气,“大约可以撤退了,没必要在此浪费兵力了。” 孙权军阵,看到朱然陷入覆灭的危机,周泰和宋谦几度请求出击,但贺齐却以“你们的任务是保护主公,这样的战斗并非你们所应该参与”为由挡了回去,孙权一度想要自己发令,但是看到胡综转向去救他的时候孙权也是松了口气,贺齐却是叫道“哎呀,只有看见胜利希望的时候他们才会坚持而被吸在那里,这一支援不仅失去了突破正面的良机,而且对方的指挥官也会放弃歼灭朱然而加强正面的守备,本来就只有他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以给正面提供机会,可是居然有个白痴放弃了这样的战机!这样又会陷入缠斗,只怕是得浪费许多兵力的呀!”诸将听到他这么把部下当作诱饵都大为不满,连孙权心里也有了芥蒂,毕竟朱然是他的爱将,就这么拿去当饵还是毫不犹豫的抛弃实在是令他不快,这也坚定了要撤掉贺齐的想法。“照这么下去,将领们都会不满,只怕还没打就擅自行动了,谁还会听他的命令?” “对方居然鸣金了?然后部队也在脱离缠斗开始后退,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说的。”孙权看到孙绍军开始了后撤,大为惊讶。贺齐道“大约是想要引诱我军前去追击,然后在某处伏击我们吧。虽然后面的树林离他们还有些距离,不过要撤退到那边还是办得到的,我们最好上前去看看确定是否有问题,或许孙子续那消失的兵力就在那里。”孙权道“还是小心为上,这样子无端的撤退不像是他的一贯行为。”然后孙权军慢慢的前进,走到树林边上时,宋谦道“那里有飞鸟惊起!是伏兵的特征!而且隐约可以看到有敌人的旌旗。”贺齐想了想说道“那么我们就去寻找引火之物,把他们烧出来好了。”孙权笑道“看来这次子续的计划要失败了,看我们来击败他吧。”随后众人花了些时间准备,在树林里放火企图去烧出伏兵,但是等了半天也没发现人影,一直到大火熄灭,走进去练一具尸体都没发现,只是找到了几句发烧毁的旌旗。“该死上当了!那就是撤退呀!居然用疑兵计骗过了我们,真是不可原谅!公苗,鉴于你此次的失误,以及对战友的轻视,我免去你的前敌指挥职务,就只指挥你自己的部队好了。”贺齐大感失望,但也只得说道“在下认罪,愿意接受处罚。”孙权继续说道“那么既然子续用这样的伎俩来开拖延我们的行动,只能说明他已经没什么主意了,我们怎么让他如此得意的安然撤退?全军,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哪怕是追到临湘,也要把城给我打下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纠正前文一个错误,羊续死于蔡邕之前,因此叶氏投奔的应当是其长子羊秘,蔡瑢可能有童养媳xìng质,因此羊秘和羊衜才被笔者所不齿。 “果然如同你所说的,防备如此松懈,哪怕是从西边登岸也是如此轻易的上来了,那么敌人防守松懈的后方,就由我军来搅乱吧!”魏延看着从船上跳下来的士兵,以及前面毫无灯火却有着皎洁明月的天空,显得很是兴奋,他们一路过来只碰到了敌人的船只远远地从旁边经过,甚至就那么一次,看来对方确实太松懈了,魏延也觉得此次行动简直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周宾道“文长,莫要忘了我们还得切断敌人的粮道,并不是随意的攻城略地,要是对主战场没有帮助的话,那么我们这支奇袭部队也就没什么用处可言。”魏延笑道“知道了,不过合浦郡跟郁林郡的交界固然宽但是艰难,但是还有苍梧呢,我们只要攻陷几座县城就可以切断他们的补给,但是苍梧那边的呢?要是这些家伙还是不动的话,就只能前去夹击他们了,不过那样的话碰上敌人的布置好的防线,即使有夹击的效果损失只怕也不会小的。”周宾道“要知道合浦郡的西部两个县可是被我们占据的,敌人认为这里价值不大就放下不攻,,那么我们就可以配合这两县的守军直接拿下苍梧郡乃至威胁到南海,这样的话不就能调动他们了吗?至于苍梧郡我军虽然只占领了一个荔浦县,但却扼住了紧要之地,我相信零陵郡的兵力如果南下加入交州战场的话,就完全可以扭转战局了。”“呵呵,居然忘了胡遵这家伙,他还有一支兵马在临贺待命,虽说是在守卫泉陵的南大门,但也是准备着攻进苍梧的吧。”周宾道“那是他的事,我们只要完成自己这边的任务就是了,调动敌人的事情交给我们,至于歼敌嘛,就有他庞士元负责了。” 荔浦县,胡遵看着前进的兵马,也不由得有些感慨,他是最早加入的将领,如今官职也升到了中郎将,可是战绩却不太拿的出手,除了昔rì进攻武陵以外都是担任守卫的角sè,没机会建立什么战功,反观魏延、丁奉兄弟,文峰等人,尤其是邓艾,近来连续有大功,升值速度也很快上来了,他作为元老的最大劣势在于他作为北方人跟大家的关系比较一般,那些新晋将领自然也不太愿意跟他有太多交往。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个立功的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放弃,“攻入苍梧郡,搅乱其粮道,想方设法的调动敌人,这就是你的任务。”庞统发来的命令明白地写着。“我可不能输了,这次可一定要让大家见识一下才是。” 江陵。“兴霸,麻烦你了,敌人居然只派出了这么少的兵力来牵制我们,真是太小看你了,先让士兵们出击,然后大都督留下的人也可以在野战中一展雄威了。”甘宁道“嗯,这一千五百人可是重中之重,并不在守兵的编制中,他们可是天天向我抱怨干嘛不主动出击让他们杀个痛快呢,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该让刘备好好尝尝饮血的滋味了。你可以让守军出击跟敌人交战,然后他们则从无人的地方出去绕过去就行了。”诸葛瑾道“好主意,那么一定能赢吧,不过此战过后你认为我们是直接向临湘侯效忠呢?还是继续名义上保持原状?”“无论如何在实际上我们已经是在帮助临湘侯了,那么不管是否在名义上投靠于他,都有必要对他做出足够的尊重和善意。大都督留下我们留守,未必就没有倾向于他的意思,估计他也会理解的。”诸葛瑾想了想说道“大约就是如此吧,那么击败城外的敌人之后,自可以派出使者向子续表示我们的意思,江陵城,现在将效忠于他。” “好家伙,全都上来了,这帮家伙都跟打了药似的,这么拼命,只是是这样的素质不敢恭维,即使跟我军的新兵们相比似乎也有差距。”邓艾砍翻了一个冲进栅栏里面的敌兵之后,对着部下大喊道“一半人继续迎敌,剩下的先把工事修好了!”刘朋道“这帮崽子,真是难缠不怕死,要是再这么来几波怕是挡不住。”“怎么了,一向以勇武著称的刘兄怎么会觉得丧气了?”刘朋道“我可不想让妹妹和临湘侯的姐姐守寡呀。”邓艾道“何必如此沮丧!他们确实人多但是没必要害怕,后面的友军还在支援着我们呢,还有他们的后方大约很快就会出现问题吧。”刘朋道“那我就不惮于多杀几个人来帮你立下这个大功吧!弟兄们,现在咱们吃穿都好了,可别把之前的勇气都丢了!那些只会靠这人多的家伙可是挡不住我们的呀!”众人齐声呼喝,除去在修缮工事的,其余的都杀了上去,急需拼斗起来。 “我军的勇气好像不太足,几次要突破了都被挡了回来。”关羽道“大哥让我上吧,这些家伙不过是困兽之斗,我一个人就能扫请他们。”刘备道“不可大意,带上你的亲卫队,去把这些难缠的敌人解决掉。”关羽听罢就带上了他的校刀手支援了上去,这只生力一上来就立马改变了战局,虽然孙绍军用弩箭shè杀了不少防护力不足的校刀手,不过由于shè速不行没多久就被近身,等他们冲到近前即便是以勇猛著称的乌浒人也无法在他们的大斩马刀下占得便宜,有时甚至被一刀劈倒了好几个人,那些栅栏也跟纸糊的似的被直接砍开。“该死,这就是斩马剑的威力吗?看来确实是没办法了,只有尽力拼死这一条路了。”邓艾正准备上前,后面的支援也到了,桓邻高喊道“士载,你们后退休息,这些家伙我们先拖延一下,后面那边的壕沟是阻击他们的好地方,第一道阵地丢了就算了,不要寻死呀。”邓艾看着前面被屠杀的属下,也只得叹道“抱歉了,撤退!”然后带着残兵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上,桓邻却是带着剩下的人给后面的友军拖延一下时间,“他们的远程防护能力可不怎么样,这次用弓箭,速shè弓就算shè程近,但杀伤确实够了,用火箭给他们点麻烦吧!”士兵们点燃了箭头的引火物,向前方乱shè,有些校刀手被直接shè杀,也有一些被火焰烧伤而失去了战斗力。“父亲,这可不行,咱们没有盾牌,对于远程攻击没有什么防护能力,刚才有刀盾手给咱们掩护,现在直接冲只怕是不行。”关平拨开了shè向他的几只箭矢,大声喊道。“确实是斩马刀太重了,格挡能力不足,那么先后退让友军先顶上去,咱们跟在后面冲锋,等到快要到达的时候再到前面去。”关羽给现在还在后面的友军下令前进,那些刀盾兵这才好不容易排成了阵势,开始跑步前进。桓邻见此,下令道“学乖了嘛,后退到第二道防线,这个壕沟就给他们下点猛药吧。”说完就把剩下的引火物扔进了壕沟里,而刘备军士兵却没注意到这一点,一个个径直冲了过去。“真笨哪!”孙绍军士兵很快放火箭点燃了壕沟,一道火墙直接将那些还在壕沟里的士兵烧成了焦炭,而在前面的士兵士气动摇又没法子后退,只得冲到栅栏面前和对方肉搏,不过由于人少加上士气低落,也没给孙绍军造成什么麻烦就被击灭了。 “我军的jīng锐上去的还是太少,这些平民兵战斗力和意志都不算优秀,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就很可能崩溃。”申仪道。刘备瞪了他一眼,“要是你觉得力量不够,就自己上,子龙的这点骑兵可不是用来攻坚的。”张飞说道“让我出击吧,二哥的人马在前线损失了不少,以他的xìng子不会愿意接受其他人的支援,申仪你就跟在我后面行动就是了。”申仪道“谨遵三将军吩咐。”刘备看到前线还在胶着,又想到陈到至今还没有发信号表明支撑不住,咬了咬牙说道“那么益德也出击,一定要拿下第二道防线,一共就三道栅栏,后面就是敌人的大本营,千万要努力呀!”“大哥就看我拿下敌将的首级吧!” 等到援军上来火焰也逐渐熄灭。关羽因为在后面所以没被烧着,看到前面的部队被屠戮一空,也不得不叹道“真是狡猾的家伙,我军现在只怕伤亡有些大了。”看到后面的张飞等人,也只得说道“三弟,掩护我上去,我要给这些家伙好看!”张飞道“二哥,咱们试试谁先取下那敌将的首级吧?输的人请顿酒。”“就这么定了,只怕你今天得破费了。”“谁赢谁输可不太好说。”在新的部队的掩护下校刀手们很快就接近了第二道栅栏,然后奋力挥动手中的斩马刀,将栅栏砍倒,哪怕是插入地下数尺之深的栅栏也无法阻挡这些人的一击之力,栅栏被砍开了一片。刘备军士兵趁机冲了进去跟他们展开了肉搏。“该死呀,那么走到前面去收拾部队后退好了。”桓邻看到已经有些无法阻挡,只得自己上前去整队后退,不过他这一动引起了关羽的主意,毕竟他之前上来的时候关羽是看了个清楚,关羽举起大刀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桓邻看到一个红脸高大的汉子朝自己冲来,自己也知道武艺不行,赶紧后退,几名亲卫也赶紧把他护住,用兵器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对着他,关羽借着冲击的速度大刀举起,一击之势不仅直接劈开了亲卫们的兵刃,也直接将人斩断,一刀四人!桓邻自己被刀气吓住了,一时忘了逃跑,关羽重新举刀,竖直着朝他劈来,桓邻陷入了恐惧之中下意识地拿起自己的长枪想要格挡,但显然这是徒劳的,连人带兵器都被直接劈开,鲜血爆shè,直溅了关羽一脸(他的脸本来就红,溅上了也没啥)。关羽大吼道“敌将已死!还不束手!”孙绍军看到主将战死,也没信心继续战斗,在无序的情况下往第三道栅栏撤退。刘备军趁势掩杀,斩获不少。张飞叹道“哎呀,忘了我没见过那个将领,让二哥捡了个大便宜,算了,这顿庆功酒我帮二哥出了。”关羽道“现在说这个为时还太早,先攻下敌阵再说吧。” 陈到还在跟守军战斗,但他却发现这些人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对于他们的牵制一点也不在意,好像就是来蚕食刘备军部队的,这些人在击溃了几个小阵后并没有急着往突破方面发展,而是围下来歼灭为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好像他们就是来歼灭我军的,并没有出去援救孙绍军的想法,那么我们要是损失极大拿下来援军,也无法破城吧。不行,得赶紧去跟主公报告。”随后陈到下令部队后退,再退到大营前背营一战。正在指挥的诸葛瑾看到他们抛弃了被包围的友军而后退,笑道“这样也是没用的,兴霸差不多快要到了,刘玄德就等着被击溃吧。孔明呀,你的主公只怕还没有我的女婿强呢,现在是该你后悔了。” 刘备在看到第二道防线被破,军队开始往第三道防线进发的时候也是兴奋了好一阵子,“就要成功了呢,而且叔至也还在牵制守军,那么这一仗的胜利就可以握在手中了。”赵云道“在下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江陵南门的斥候至今没有回报,要知道在那里我军是没有防备的,要是敌人的城卫军从那里出来只怕就糟了。”刘备道“还好啦,南门走到这里的距离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到的,那可是要绕过好几道小溪小沟的,等他们出来再走到这里只怕已经攻下对方大营了。” “刘玄德你想错了,那种小溪小沟挡得住人可挡不住马呀!况且骑兵双马的速度岂是你能够想象的!”甘宁回想起周瑜临走前跟他吩咐的话“兴霸,蜀中地形崎岖,除了成都附近骑兵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留下一部分留在江陵,等到需要的时候也是一大杀器,这些马匹凝聚着子续的心血,当年他的这个主意帮助我们打了无数的胜仗,要是他需要帮助的话也不要吝惜呀。”甘宁叹道“现在临湘侯出兵帮助我们了,那么我也要让他看看他帮我们配备的骑兵军团怎样粉碎眼前的敌人!现在离刘备的军阵五里,加到全速,突击!” 刘备在听到附近西南方有着异常的响动时已经觉得有些意外了,直到甘宁的骑兵出现在他面前这才大吃一惊,“该死,居然是这个,他们一直没有用过,根本就不知道周瑜居然还留下了一部分,这种时候····子龙,你这点人上去估计也只能送死,还是传令,··撤退,留下一千人殿后,死生有命吧,该死呀,要是云长和翼德有一个人在这里,他们的部队完好无损的话,未必就拦不下他们呀。” “不要在乎其他人,我们只要刘备的首级就够了。”看到一队又一队被留在后面的军队被击溃,而刘备却越逃越远,甘宁只能徒呼奈何,转而去追杀那些被击溃的士兵,前线的关羽张飞在接到了鸣金后也无奈的选择了后退,知道再攻破拥有五道壕沟的第三道防线还需要时间,要是不回去保护刘备的话他只怕很快就得完蛋,便放弃了进攻回撤,在后退的路上由于疲惫和伤痛,加上甘宁的袭击,损失也相当惨重,刘备一路奔逃直到逃到了临沮才停下,在那里收拾败兵,等了十几天才收拾到四千人不到,他进攻江陵的打算,可谓彻底破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击(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云梦泽果然是个很大的湖,只是我们对此并不熟悉,该怎么找到敌人的踪迹呢?这些家伙企图藏起来吗?”孙权军水军将领成当说道。同僚宋定道“大概是畏惧我军所以躲了起来,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想用机动战来对付我军吧。”徐顾道“那不如不要管他们直接登岸好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给我们制造什么麻烦。”成当想了想说道“行,如果我们也加入对临湘的攻击的话,那么临湘侯只怕要顶不住了,听说他在前几天跟主公一战,似乎是小挫,那么主公一定在尽力推进,我们也不要落后了,既然敌人的水军无力再战了,就多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吧。”刚要下令直接登岸,突然看到有几只小船前来进攻,他们利用机动xìng优势在一条艨艟上放了火然后迅速撤离,而孙权军的水军追之不及,只得看着他们消失在水雾之中。“该死,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战术!我们的船这样下去会被一艘一艘干掉的。”徐顾大喊道。宋定道“这样下去确实很糟糕,只怕会进退不得,要是一直这样sāo扰的话只怕会很难过。”“看来确实是不能忽视他们呀,沿着那边过去找找他们的主力,至少要击毁一些船只才行。” 江东水军进行了追击,但是不但没有找到肇事的船,反而好几次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船偷袭,有时无果而终,也有的时候被击杀几个人或者一两艘船,而孙权军却连个人毛都没摸到。“不行,我们不了解地形,这里毕竟不是长江里那般广阔,虽然宽度更大但是多了太多的可以藏身的地方,不论是小港湾,水岔道,甚至是水草从中,那样的小船都可以藏身,反观我们的战船就是驶不进去。”成当道“现在要保持冷静,暂时不要动,或者是一鼓作气冲到岸上去,不过那样子只怕是得放弃所有的船了,那么我们谁也吃不起这个罪名。”宋定道“所以才要彻底消除这个隐患那,我们的走舸太少,想要对付他们的话根本就追不上那。”“所以就要以静待动,他们机动xìng灵活是没错,但是要是想攻击到我们还是必须靠近的,那么所有的人不要观察本船附近,只要管邻近的船只,发现敌人立即攻击,这样或许能行。”徐顾道“大概老成你这个法子是最好的了,期盼它有效吧。” 果然,在平静的等待中,一艘艘小型战船从暗处冲出,但是这回成功机率就小得多了,很多在攻击某艘战船的时候被临船攻击而导致了沉没,而由于武器shè程和威力问题又没能完成攻击。过了一段时间就再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了。“哈哈,我的主意很不错吧,现在这些讨厌的蚊子消失了,那么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要么会龟缩起来,要么就会出动主力跟我们一战吧。”徐顾道“也难怪,你能当主将,自然是说明你的这人脑子比我们好用一点。”成当道“要是在此击溃了临湘侯的水军,那我也可以名动天下了,咱们的好rì子也会来了。” 过了大概半夜,孙绍军的大军从水道里杀出,跟孙权军的水军开始了战斗。“这是主力呀,要是歼灭的话我这份功劳就大了,全军出击,用我们的优势来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孙权军的力量全部出击,利用其船大而坚固以及武器的shè程威力优势全面进攻,孙绍军则是无法抵抗,在缠斗了一阵后明显的处于下风,只得撤退。孙权军紧追不舍,一路追袭过去,这回因为急于想要歼灭对方咬得非常紧。“他们居然逃进了这样的死港,这里可是出不去的地方呀,那么一定可以将他们全歼于此了,大家都冲进去吧!战功在等着我们呢!”结果孙权军一股脑的冲进了这条水道,但是结果却是把自己送进了死路。 “啊啊啊,居然忘记了这里是湖,这块地方水非常浅,大船全部搁浅了,动弹不得呀。”成当大喊道,看到孙绍军的小船很快地跑开了,大一些的船只留下来却发现上面根本没人,己方的船只却根本无法行动,甚至船边还有明显的障碍物用来阻滞行动,也知道是掉进陷阱了。徐顾道“都动不了了,现在只怕是要完蛋了。”宋定道“快放小船呀,那是什么?”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几条小船载着引火之物向着己方冲了过来。“火攻呀!我们完蛋了!”想要逃走却是根本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火船朝着自己冲过来,然后点起了冲天的大火,当时想要建功立业的心理作祟把大家引进了这个陷阱中,这功劳没立成,反而把xìng命都送在了这里,世事的无常可真是讽刺呀。 在大火熄灭之后,孙权军没有一个人逃出,近万的水军全军覆没,被俘的有一千多,三位将领全部战死,孙绍军付出了二十多条艨艟作为诱饵把孙权军引进来,还有近五十条小船都被孙权军击毁,不过跟孙权军的水军全军覆没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就这样孙权企图水陆并进夹击临湘的计划沉底破灭。 “所谓壁虎断尾,就是这样的战术吧,损失虽然不小,不过却成功利用了敌人的轻敌和对地形的生疏,一举消灭了这些家伙。”孙奂道“没那么简单,我这不过上拼死一搏想出来的计策,要是他们不上当咱们那些诱饵就白损失掉了,到时候难免是覆灭之局。好在这些家伙一个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没探测地形的情况下全军追进来,根本就没想当那不过是陷阱而已,那自然是难逃被歼灭的下场。”胡炳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的力量大损,想要再去支援主公只怕很困难,总不能白等着吧。”孙奂道“我们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主公只是让我们拖住敌人的水军,然而现在我们一举歼灭了他们,现在这点兵力确实不够看,而且还可能破坏主公的作战计划,没有必要盲目的前进。先收拾战场,休养一段,同时派人去询问主公下一步动向就是了。”胡炳道“大约确实只能如此,不过请您允许我带三百人去江陵那边看看,听说刘备正在围攻江陵,而水军可以直达南门,要是能帮上忙的话,我想也好些。”孙奂道“不用了,这边清理结束以后,就一起前去吧,三百人可无法改变战局呀,子瑜公也算是帮我们拖住了刘备的主力,不去帮帮他似乎过意不去呢。”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死磨着,当初直接进攻荆州不是更好吗?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的攻击看上去有模有样,但完全看的出来是在做戏呀,就是在一直想要引诱我军出击,如此不能进也不能退,留在这里干什么!”全琮被这些天庞统不断的挑衅弄得心里烦了,对于步骘坚守不战的策略也产生了怀疑。步骘缓缓的说道“看来子璜你还是对于主公的心思不够了解呀。荆州那是主公希望自己拿下来的,现在他才不过刚刚重整军力进入,我们就上去插一杠子,你也该知道他会多么愤怒,而且交州军也不那么好对付,想要完全甩掉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现在北上的话我们就输了,这场战斗就是比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动,谁就输了,庞士元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我们出现破绽的话他当然会抓住。”全琮道“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要是其他各路都胜利了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只怕对大家都不好。”步骘笑道“没事,回报说已经有世族发起叛乱了,过不了几天庞统就只有回师的份,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世族叛乱吗?不必管它,只是一小撮人的野心萌动而已,那些忠于我们的世族自然会消灭他们,况且我不能先动,文长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功亏一篑。封锁这个消息,不要让士兵们心存疑惑。”庞统接到后方传来的报告之后,轻蔑的说道“拙劣的伎俩,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以为这样就能够调动我吗?你们现在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后方才对!” “后方多少天没有粮食送过来了?”粮官答道“大约有十天了。”步骘大怒,“怎么现在才来报告!”“那是・・・・呃・・・・因为・・・・”“你这混蛋,这次要是失败的话你得负全责!给我拖出去砍了!”粮官大惊失sè,赶紧跪下求饶,步骘却不为所动,赶紧让士兵们把他拖下去斩首。等到杀了他以后步骘紧急召集了所有的将领,“我军的粮道被人切断了,虽然看上去不可思议,但这应该是实情。”潘璋道“这不可能!苍梧郡兵力充足,不可能被攻陷,合浦,他们怎么能够从我们眼皮底下穿过去?”全琮惊道“这他们不需要从我们眼皮底下穿过去,只要坐船从海上走进行了,我们的水军很长时间没看到敌船,只怕防备早就松懈了。我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一招!”步骘听完也是一惊,这样子合浦郡的东部三县只怕也会被占领,而且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大本营南海郡。“可恶,光顾着加强苍梧郡的兵力了,居然忽视了合浦跟南海,本以为有我的大军当着应该没事,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诡异的行军方式!”吕岱道“苍梧的军队至今也没回报,他们不太可能被全歼,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现在讨论这个也没什么用了,我们的粮食就要吃光了,而且后方也会受到威胁,只有撤退一途了。那么谁愿意留下来殿后?只要拖住庞统三天就够了。”众将面面相觑,都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来殿后跟送死无异,谁也不敢去接。“既然大家没有愿意主动接任的,那么我来指派好了。”说着把目光扫向众人,士武显得很是恐慌,他不是孙权军嫡系,更在之前有过不听命令而战败的黑历史,步骘要点名只怕首先得点他,“好吧,与其屈辱的被点到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反正不行我还能逃回老家去。”正要迈步,步骘说道“定公,这里就拜托你了,我留下三千兵力,一定要拖住三天呀。”吕岱面容坚毅的站在了前面,“接令,我会完成任务的。” 猛陵境内,胡遵看着被破坏的道路感叹道“确实是很难对付,不过嘛也不需要跟他们硬拼,只要把道路都破坏了他们修缮起来也只怕得需要十天半个月不止,运粮的车子可是需要比较好的路况才走的开的,这样就够了,那么现在就开始猎杀那些散开来搜捕我们的白痴吧!” “敌人的主力撤退了,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平安的离去,承宗,立即进攻,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大营。”庞统看到了敌军营寨的空虚,下令道。丁封接过命令,立即带领部下对着敌军营寨发起了进攻,结果刚走到大营门前,却发现大营里竖起了白旗,然后营门大开,敌军的士兵都走了出来,高喊道“别进攻,我们投降!”丁封不知所措,赶紧回去报告,庞统听说了也自己前来,确实发现了敌军三千多人在大营外的野地上列阵,举着白sè的旗帜。便自己走上前喊话“投降吗?请你们的指挥官上前说话。”说罢一名中年汉子走上前来,“我是他们的主将吕岱,我们被抛弃了,战斗只会给大家徒增伤亡,我不希望看到那么多人阵亡,仅仅为了一己之私而把部下送进死地的将领那不是好将领,所以我下令投降请善待这些士兵,他们只是无辜被卷入乱世的百姓而已,您的功劳已经够明显了,没有必要再为您的战功增添这不必要而且危险的一笔。但是我想要对你说,我也有家人在江东,所以为了他们我不能投降,我一个人向您的军队发出挑战!”庞统道“阁下这是何苦,难道您希望这些士兵失去主心骨吗?明知是死却毫不畏惧,您难道不知道救出家眷我们也是会做的吗?”吕岱道“我已经向吴侯宣誓效忠,请恕我不能将这份忠诚交给临湘侯,阁下退后。”庞统无奈只得退后,“我会下令俘虏您的,可不会让您这样无意义的战死。”吕岱听罢大笑,“好吧,那我改变主意了。”“哦,那么我们欢迎你的加・・・・”吕岱不等他说完,对着士兵大喊道“临湘后对待他的士兵更加优厚,你们去了那里一定会过得更好,还有土地可得,请以后一心一意的为了临湘侯的天下努力吧!”就当众人以为他会回头下马投降的时候,吕岱拔出了佩剑,当着众人的面引剑自裁,“不要做傻事!”不少人急忙上前,却没能来得及。“你们代我去看临湘侯创造的新世界吧,拜托了。”这是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再也不动了。庞统走上前,看到他一脸期盼的样子,叹息道“吕将军,我们会做到的,这个新世界,不会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的,您就安心的去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庞统在收编完降军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就急忙赶了上去,但是一路上却是碰上了许多的陷阱,从而使得行军速度有所减慢,而且前方还时不时的碰上少量的兵马跪地投降,每次往往只是几十人,看见孙绍军过来然后就跪下来说一大通废话,一定要求投降。庞统心知这是敌人故意留下来殿后来拖时间的,区区这几十个人殿后还不是送死,不过是故意让他们投降好浪费时间,但是又没办法直接跑过去,不然这些人聚起来也是一股难对付的势力,在这样的影响下庞统传令道“投降的人不要找我,看见手举赤sè凤凰金边旗帜的将领向他报告,给后面传令,让杨宾来负责收编,其余的士兵一路这么喊然后全速追击!”就这个样子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对方的阻滞,他们也不过抛弃了七百多人,没有几波就走完了,庞统也得以摆脱了这样的麻烦全力追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进入合浦郡的中部的时候再一次遇到了成片的殿后部队阻击,庞统花了不少力气才努力杀出一条道路,不过这些人的顽强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面对数量是己方七倍以上的对手,一点也不畏惧和急躁的沉稳作战,哪怕在阵型被撕开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慌乱,一直到全部战死竟无一人投降,对于这些家伙庞统认为是敌人下了血本用jīng锐来殿后拼命阻击,可是当他还想要前进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一点寒光闪过,赶紧下意识的一闪,但是仍然被坐在草丛里的一名敌兵用弩箭shè中了右肋,要不是铠甲坚固,加上那名士兵在发shè的一刹那被发现而手滑了一下,只怕是要丢了xìng命,随后不少箭矢向他袭来,也由飞向丁封等人的,“该死,是专门躲起来狙击我们的吗?这些人居然用敢死队做这样的任务,真是太疯狂了!”一轮过后庞统拿起一具敌兵的尸体挡住了shè向他的箭矢,而丁封的战马被shè杀,杨宾也中箭受伤,这一轮shè击完之后那些躲在草丛中的死士很快被清除一空,但是随着几名将领的受伤,追击的脚步也不得不慢了下来。在敢死队们拼死阻击的时候,步骘等人很快就到达了合浦郡的东部,然后和魏延等人交上手了,魏延并没有料到敌人会来得那么快,等到他收拾兵力全力阻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优势兵力又是做着拼死一搏的的敌人的猛攻之下,即使是魏延也无法抵挡,在两天的苦战之后损失了一千多部下,很多士兵成建制被消灭。最后为了防止全军覆没,他也只得撤退重整防线。不过还没等到各地的兵力回来,步骘的大军已经突破了北部的防线,成功的撤回到南海郡。魏延和周宾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只能徒呼奈何。 等到庞统赶过来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没能及时赶到才是未能全歼敌人的主要原因,不过那些敢死之士的奋不顾身令他心有余悸,把情况跟魏延他们说了一下以后周宾叹道“那些人估计是哪个家族的jīng锐家兵,只有这些人才敢于如此拼命,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舍得把他们用于这样的场合。”庞统道“既然让这些家伙跑了,那么也没办法再歼灭敌人主力了,还是先巩固对合浦郡的占领,然后伺机攻陷苍梧好了。尽管现在士气还算高,不过苍梧的敌人数量不少,又多是士家的死忠,想要拿下必须把他们全部干掉,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魏延说“现在考虑这些是否有些早了,我军损失相当不小,而且领内的问题也没解决,再去扩大地盘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呢。”庞统说道“自从步骘的主力军败退之后那些叛乱的豪族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罢了,他们现在只会被群起而攻之直到灭亡,我们现在只要保持对于苍梧郡的压力就够了,这两个郡是吴侯在南部的最后据点了,要是被攻陷建安郡都未必保得住,他是不会这么轻言放手的,我们还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彻底歼灭孙权的南征军,这一场长期的大战,还需要诸位的继续努力。” “子璜,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建言不断放人投降他们也不至于被拖慢脚步,只是可惜你的私兵都毁于一旦····”全琮道“作为私兵为主人而死本就是应当,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拿什么跟临湘侯一较高下?”众将听到这话心中都是一阵恶寒,孙绍可是出了名的爱护部下,孙裾曾经亲自给伤兵上药他居然出言夸奖姐姐有爱心,作为主将和士兵同吃同住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全琮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些。步骘却说道“这次你作为首功,赏赐我会给你南海郡的二十顷良田,这是我的私产不需要请示,其余的我已经在报告里跟主公说明了,想必他会应允的。”全琮说道“在下不指望这些赏赐,只希望主公公刚够把临湘侯赶到交州来,这样我就有机会亲自击败他了,这次只是失误,没有下次了,我一定会赢的。” 建安十六年正月初一,泉陵。“哎呀,今年过年子续又不在家,虽然人是大体上全了,可是这次家宴少了他这个主人总觉得不太对劲。”孙裾哀叹道。孙淑道“我怎么觉得延儿成了这里唯一的男士呢。(陆延才三个月大,还抱在母亲怀里)”“大姐你就知足吧,去年过年只有我跟蔡先生姐妹,一位男士都没有呢,子续也是在南征交州的过程中过的年。”孙尚香嘟囔道“喂,你要说蔡先生是跟子续同辈也就罢了,嫂嫂跟我才是长辈吧,干嘛一定要说子续不在就冷清?”孙裾道“行了姑姑,咱们作为女子可是当不了家主的,再说了在这里好像大家也都是认为绍弟才是最高的存在吧。”大乔说道“好了,绍儿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宁这才出军的,他这连着两年在外面不跟家人团聚,还得面对强敌,也不免是辛苦他了,这个年纪可不是该有如此情况的呀。”蔡琰劝道“子续乃天授之人,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注定了必须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他也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一直没有断过通信,也格外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光。”陈笙懦懦的说“哎,真是抱歉,我····”蔡瑢赶紧起身说道“这事说了跟你没什么关系,不必自责,我想我们还是先为子续祈福的好。”于是众人纷纷站起,伸出了双手(孙淑除外,她还有一只手得抱孩子),做出祈福的动作。等到完毕之后,大乔说道“大家其实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让子续担心就行了,外面的事情他自会处理好的,我们就等着他彻底飞天的rì子吧。”孙裾则是站起来急需举杯说道“还有,为另一个不能在此的人祝福,希望二姐也能平安下去!”大家听到这话不禁有些黯然,毕竟这个缺了的人是不稳定不安全的,孙襦现在还留在江东,孙权要是这次战败了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大家还是都希望她能够过上好rì子的,于是也纷纷向她祝福,只是心中却是多了几分不安之感。 长沙郡,吴昌县,孙权看着那一道道部队行动的痕迹,说道“这里大概原先是埋伏着一只大部队的,就像那天的战斗那样,在后面的山头上也有大部队的痕迹,子续当天可能是看到没办法完全击败我们,就选择了撤退,不过他似乎还一直不死心想要打我们的伏击,可得小心了。不过要是一直保持这样的谨慎,想必他也没什么机会能够伤害到我军吧。”朱然道“只是这么慢的速度很难迅速的赶到临湘吧,要是临湘侯做好了守城的准备,我们只怕还得加大难度了。”孙权道“没什么,据成当传过来的消息,子续的水军已经被他逼近了绝境,用不了太久他们就会上来跟我军会合,这样的话子续只有不到两万人,再加上临时动员的普通百姓也未必凑得足四万,而我们加上水军就是四万正规军,想要守住城只靠着企图伏击我们那是不成的,只要想办法揪出去那支伏兵,大约完全可以攻下城了,只是就怕他会逃跑呢。”全柔道“临湘那是临湘侯的起家之地,他不可能不做抵抗就放弃,您就放心吧,保持这样的谨慎一路赶过去一定能攻陷敌城的。”孙权大笑道“那么我们就等着在临湘城内庆祝胜利吧!” “这个样子做出大军的痕迹有什么意义,费了许多的力气也未必有什么用吧?”临湘城,丁奉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向孙绍报告他在外面做伪装的事情,他也是很累的,不过三百人要做出万人大军的痕迹哪怕是提前行动也得花上整整一天的功夫,还累得够呛,不免心生怀疑。孙绍道“他们看到这些东西会心生怀疑的,孙权一直害怕我在城外藏兵伏击他们,要是有了这样的痕迹,他一定会小心前进而大幅度的减慢速度,这样的话不仅会将我们准备守城的时间拖够,而且也掩护了那只真正的部队的行踪,我想汉升公大概此时也该出击了,最多十天,也就是他们到达城下的一两天内,他就能从后面赶上来了,孙权一定会因为后路被切断而惊诧万分的吧!” “老夫都等得烦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集结士兵,怎么还没有命令呀!”桂阳郡西部的山林里,黄忠来回的踱步着,这将近两个月都没仗可打,然后看着自己的后辈们不断建功,他心里也着急,只是他也知道此战关系重大,关乎整个两家势力的对比,没有敢于擅自出击,但是经常骂娘倒是真的,士兵们对于他的骂声都听得有些腻歪了,也寻思着什么时候能出去好好教训一下敌人。等到建安十六年正月初三,也就是孙权在下隽跟孙绍交战的三天后,陆逊亲自前来了,看到大家求战yù望都很强烈,他心里也是一阵兴奋。“汉升公,可以出击了。”他这一句话黄忠可是盼了许久,“太好了,老窝在这地方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不开开荤可不行。吴侯被吸引住了吧?他现在到哪里了?”陆逊道“吴侯现在大约是到吴昌县的北边了,离临湘已经不远,现在他的后方可是一片空虚,他可是以为我们的实力弱小对他构不成威胁,可是实际上汉升公有着万人的jīng锐,再加上我的两千人足以给他致命一击了,这个时候正好是我们去抄了他后路的大少机会,就是现在让吴侯的大军灰飞烟灭吧!” 当孙权一路前进的时候他并没有料到后面的危险,占领的江夏和长沙的县城都没有留下太多兵马,有的甚至直接委托给当地的豪族,在直面陆逊所部的的庐陵郡也因为认为对方人数不多不敢主动进攻而没有重兵防守,故而被其一路轻易的穿行,等到陆逊一出兵这些人立马慌了神,有想抵抗的,也有见事不好准备投降的。陆逊现在可没了当初对于世族的怜悯,反正能够被孙权托付的家族也不太可能对与孙绍有什么好感,那么凡是抵抗的就全族灭之,投降的交出一半土地作为赎罪,这么一路杀过去,虽然杀的多是些豪族私兵,但是黄忠也感到了战斗的状态正在回归,在屠灭了几家之后剩下的人也估计到了孙权此战形势不好,要是再顽抗的话只有灭亡的份,赶紧献土投降。陆逊等人一路攻击,一直杀到孙权的伤心地阳新县,攻陷城池然后转向西南,甚至拿下了建昌等地,直追孙权的后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决胜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权打到临湘城下已经是第二天了,第一天因为士兵疲惫所以没有攻击,现在他的士兵依然有约三万之众,看着虽然挺坚固但是守兵并不多的临湘城,孙权笑道“子续呀,执迷于所谓的民心可不行的,你倒下之后他们也一样不会因此而对我怎么样的,要是以为他们会为了你而拼命那就太可笑了,今天我是不会攻城的,因为攻城武器还得先做好,白白的拿士兵的xìng命去铺路可不是我的所为,不过你那只隐藏在外面的兵马到底在哪里?居然一路上也没发现,难道根本就是假的,不过话那样的jīng力来仅仅阻滞我军的行动那可不是什么智者所为,要是真的如此我可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孙权在城下转了一圈,然后亲卫举着孙权在的帅旗跟在后面。“真是嚣张呢,视我军犹如无物吗?那么床弩准备,让他瞧瞧咱们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文锋道“没必要就这样暴露我军的新武器吧?”孙绍道“没事,反正他的位置比起最大shè程还要近一点,打得中最好,打不中也能吓唬一下他,这种东西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产品,迟早会有人知道,只是他们就未必象我这样舍得花钱去造这种奢侈品罢了。传令,瞄准。”孙绍自己竖起大拇指测距,“目标大约距离五百步,就我最左边的这架床弩,往右转50度,好了,试试看!”然后士兵们的大锤一敲,床弩发shè,直奔孙权而去。“这是什么!投矛可仍不到这么远!”孙权大惊失sè,赶紧跳下马一个打滚滚到一边,那匹马却是被shè穿,不,是shè爆,连着骨头被直接打断,然后整个身体断开来,地上的孙权溅了一身的马血,而亲卫们也是惊诧万分,赶紧把他扶起来往后退。“哎呀,没有shè中,不过这种大型床弩装填太慢了,我们又总共只有四架,不然有他们好受的。”丁奉叹道,“看来主公重视远程武器是没错的,可惜南方多cháo湿,弦容易受cháo而软化,否则只怕是全军都得配上单兵弩吧。”孙绍笑道“说什么蠢话呢,各个兵种都有其作用,可是不可代替的。你还是准备好吧,估计他们也快要到了,可笑孙权居然毫无察觉。”文锋也笑道“那是因为主公的计划做得很不错,他们完全没想到我们本来就处于劣势却还敢把一支部队藏起来用于抄他们的后路。”“这可不是我的计划呀,不必夸我了,我估计孙权这么一吓,还得多准备两天才敢攻城,说不定他还在修武器呢他的军队就完蛋了,那样的话直接出击就行了。” 江陵。刘备军被击败之后,廖立没有选择入城,而是仅仅在城外邀请诸葛瑾犒军。“可惜,桓邻居然战死了,这大概是我军阵亡的最高军职的军官吧。”邓艾说道“虽然早就有了觉悟,但是看着前一刻还在激励你的战友下一刻就成了尸体,实在不是件令人舒服的事。他可是明明说过‘阵地丢了的话还拿得回来,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了的’。”邓芝道“那是对你,你可是我军jīng心培育的将星,在不可能胜利的情况下自然要以保命为主。再说他之所以战死不也是因为失误吗?”廖立道“我可是下了命令让你撤退的,所以你当然没有责任,他的话我的命令还没下来他就战死了,真的没办法去让他后退。说实话我以前一直看不起勇将,现在才发现那些刘备军在两员猛将的带领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而我军被其气势所慑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这可真是误算,要是甘将军的援兵再晚一点到达咱们可就要完蛋了,士兵们没有一人是其三合之敌,所谓的关张之勇,可真是令人感到恐怖。”邓艾道“子瑜公来了,大家在这里站得也有些累了,赶紧活动一下省得脚酸了。”很快诸葛瑾出现在众人眼帘中,甘宁和一众将士也跟在后面。当然更令人惊奇的是,诸葛瑾的一对子女也跟来了。诸葛恪一身的劲装武服显得很是jīng神,骑在马上也让人觉得很是威武;而诸葛芸的华服配上佩玉则是让人觉得惊艳,她是本来坐惯了软车,但是这次毕竟不好表现在父亲之前,只得走路跟在后面,饶是如此也令人眼前一亮。这俩小子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父亲同意他们出城看看孙绍的军队的,当rì在船上虽然也是近距离观察过了,但是那是水军,跟陆军毕竟不同。毕竟很快就要转换门庭了,出来看看也好。邓芝小声道“诸葛娘子的佩玉,怎么跟主公的好像一样?他们之前不是只见过一面吗?”邓艾叹道“哎,定情信物呀,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刘朋道“不要在这里说主公的坏话,人家有本事当然有资格这么做。”邓艾道“我只是吐槽一下他责人则明恕己则昏罢了。”邓芝突然说道“不对哦,主公出征的时候一直带着佩玉,难道你们没看见吗?又怎么会送人了呢?”邓艾想了想才说“好像确实是如此,那就估计是定亲的时候给两个人发的。哎呀,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干嘛,这不是临湘侯自己的私事吗?他爱咋地咋地。反正他不怕后院起火就去乱来好了。”三个人悄悄聊了好一阵,廖立跟诸葛瑾等人已经谈了好一会儿话,这时有军官问邓艾说“那位小娘子是什么人?气场似乎很强大,如此年纪就敢在军营重地行动自如,还是战场打扫完不久,就这份胆魄足以令人惊叹。”“废话,那是咱们的主母,临湘侯的正室夫人,不认识吗!不认识就好好的看清楚了,别以后冲撞了。”只听得廖立说道“这件事情在下做不得主,需要临湘侯来决定,不过以您的身份,他是不可能拒绝的。”诸葛瑾道“那么就有劳阁下转告了,我在此敬候佳音。”然后对着士兵们大声说道“诸位为保护江陵所做出的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这次带来了财物,就分给大家好了,江陵别的没有,钱倒是多的是,为了酬劳大家的努力,每人十贯。”大家听到了都高呼起来,要知道他们每个月的薪水不过两贯,这还算孙绍军的待遇比较好,其他的军队有个一贯都算是老兵待遇了,很多义务兵都是只管饭的。听到这话大家确实是兴奋了好一阵子,都感叹诸葛先生是个好人。等到他们的声音小了些,诸葛芸才站出来说道“征战天下的路还很长,不过有着优厚的薪金和高额的抚恤相信大家都愿意为了这个高风险也高回报的事业效力,据我所知高祖时代的士兵每个人在他统一天下之后都分到了至少五十亩的田地,这还是最低的,而那些开国功臣少的几百户,多的几万户的封邑难道不是你们该追求的吗?子续现在打破了土地的垄断,但是更多的营生之道也会应运而生,相信到时候大家的收益都不会少,而且会变的多样化,子续如今给大家的已经如此丰富,尔后成功之后会怎么样呢?如果想要的话也需要努力去换取,唯有奋斗才能够获得奖赏。哦,刚才忘记了介绍自己,我是诸葛芸,益阳亭侯(诸葛瑾,跟周瑜一起封的侯爵)的长女。”有不少人确实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心道这个少女怎么如此放肆,不仅直接在军营中演讲,还能直呼临湘侯的表字,听她报出自己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感叹这样的人物确实是配得上我们的主公。诸葛瑾倒是觉得女儿的风头出得有点过,她毕竟只是自己的女儿,还不是孙绍军的主母,这么张扬未必是什么好事。陈笙的事情他已经发打听清楚了,听完后他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孙绍不愿意表姐的名声受到影响那么迎娶她做正妻的事多半得吹,只有悄悄地掩人耳目才是上策,不能让她暴露在阳光下,只是若是用利益相诱使的话很容易让他产生不良印象,还是得跟他通个气才是,以后也得尽量减少女儿这样招摇过市的行为,不然事情只怕要糟。 孙权在上次被孙绍的床弩袭击以后就显得心绪不宁,回营之后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他醒来以后第一件命令就是多花两天时间来建造攻城武器,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再出击攻城。众将也知道他被上次的事情吓得不轻,也亲眼看到了孙绍军的武器的犀利,知道要是没有相应的武器条件确实没办法再损失不算太大的情况下拿下城池,说不定过一段时间还要和刘备争夺江陵,可不能在这里吃太大的亏。“成当他们怎么还没到?云梦泽那边的战事情况有谁知道吗?”孙权冷不丁的问道。鲁肃道“完全没有消息,我很深切的怀疑他们是不是被敌人牵制在云梦泽中兜圈子,毕竟他们对地形不熟要是一头撞进去的话很可能绕不出来。”孙权道“一群废物,算了,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能胜利,明天攻城武器就大约能够造好了吧,那么就进攻吧,可不能让子续太得意了。”贺齐道“如果不看情况的话就直接进攻,那样不好,该有个重点才是。”“我军人多武器众多,只要压制住敌人的防守武器就没必要去管什么了,四面齐攻的话反而会令人少的对方措手不及,下去准备便是,不必多言。”贺齐见他有些不高兴,只得退下。 孙权正要休息,外面的传令突然闯了进来,面sè焦急“主公,大事不好!”孙权喝道“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必如此失态,要是让士兵们都看见了怎么办?”传令兵道“前去后方几个县城传令的弟兄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垂死着回来在临死前说了敌人的字样,那么一定是敌人从后方包抄过来了。”孙权大惊,“怎么会如此?敌人哪来的兵马?长沙的士兵调动在我军眼皮底下,桂阳郡的追兵也被子敬歼灭,怎么会有人?你赶紧去召集将领们,记得一定要秘密,千万不能让这个消息扩散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诸将去而复回,也是有些疲惫,孙权面sè凝重的说道“我军的后路被人抄了,前往后面几个县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现在可不是想法子攻城的时候了,得先撤退才是,不然的话不说两面夹击,光是断粮就够麻烦了,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鲁肃道“这个消息不会是假的吧?”“我倒希望是假的,不过这些天确实没有收到那边的信息,甚至豫章庐陵的消息都中断了,不会是假的。”贺齐道“毕竟江东六郡我们的基础深厚,直接往建昌方向突围应该成功率会大一些。”孙权垂头丧气的说道“要是能歼灭敌人的别动部队,我还会再回来的。” 同时,临湘城。“母亲作为曾经把国家托付给他的父亲的遗孀,没有罪过却遭到他的囚禁,这是第一大罪;我没有得罪过他却被当做人质送出,而后帮他拿下了荆南却没有允许我跟家人团聚反而出兵攻打我,这是第二条罪过;诸位将军有功劳不奖赏,反而要把家人送去当人质,这是第三条罪过;将姑姑嫁给刘备那样的野心家,目的竟然是为了对付我,这是第四条罪过;猜忌重臣,把他们当做摆设,真正的决议只有自己的亲信参与,这是第五条罪过;随意的发动战争却屡屡失败,致使江东百姓陷入苦难,这是第六条罪过;放纵豪族欺压百姓,自己却不断地圈占土地,这是第七条罪过。这就是孙权,一个罪恶累累的人!现在他就在城下,而我们的迂回部队已经抄了他的后路,他一定正处于彷徨无计之中,那么我们就出击拿下他的首级吧!百姓们,我请求你们的帮助,因为城下的那个人,我甚至耻于称呼他为叔叔,你们的财产受到破坏,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甚至得到的权利都要被他收回,现在到了跟他算账的时候了,请你们帮助我守护好这座城池,这不仅仅是城池,也是大家的心血,怎能让一些宵小之辈因为他们的私利而破坏掉呢!”百姓们齐声大呼“临湘侯万岁!愿意为您的事业效死!”孙绍喊道“那么我就在此多谢各位了,胜利将属于我们,而你们失去的一切我都会想方设法的补回来的,请放心吧,我孙子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现在,全军突击,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孙权正在准备撤退,孙绍军却发起了进攻的烟火,向后方的陆逊所部发信号,然后孙绍军的大约九千士兵全体出城,只留下了一千人守城。郝普尽管对于这么少的人留守感到不安,但是看到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也不敢多言,只是尽心决定要把城池守好。孙绍冲出了城池,大声喊道“你们的后路已经被截断了,现在受死吧,若是投降的话可以饶你们一命!”孙权军士兵当时看到将领们神sè有些惶急,又发现传令兵极为紧张,问他只说是军事机密,早就有些怀疑后方出事,现在孙绍敢于以少量士兵出城向己方挑战,又说出如此大话,想来不会假了,一个个的都心生惶恐。孙权喝道“怕什么!他不过是虚言恐吓罢了,现在趁着他出来的机会在野战中消灭他呀!”孙绍看了看城上,喝道“shè!”随后几只粗壮的铁箭直奔孙权军阵营而去,造成了一点杀伤和物资损坏,不过被shè中者死状极惨,大家目不忍视。孙绍喝道“想不想再试试?”孙权对着士兵喝道“不要怕,那种东西没多少,而且装填极慢,没什么可怕的,上啊。”随后又是三发床弩箭矢朝这边袭来,孙权军士兵更加恐慌,这时身后出现了火光和杀喊声,黄忠开始了对阵后的攻击,而且很快几座小营就被点着,大家也都确定了确实是被抄了后路,于是不管将领们的处罚,纷纷四散而逃,或者阵前倒戈绑了军官投降,在孙绍和陆逊的夹攻之下,孙权的三万大军未经多长时间就彻底溃败了,而战死的不过千人而已,大部分还是被自相践踏死的。孙权在乱军中靠着亲卫队掩护杀出一条道来,企图突破建昌逃回去,而孙绍则是不愿意他逃走,留下一部分人安抚大批的降兵,然后自己率领大军追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归属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由于黄忠和陆逊是从阳新县转向西南过来的,又需要保持足够的兵力完成对孙权的夹击,在建昌一带留下的兵力不算太充足,再加上孙权在江东的人望比之孙绍要高,故而孙权在花了半天时间猛攻城池之后突破了防守,孙绍则是带着大军追上去企图追上,不过同样的,在不断的殿后部队的阻滞下,孙绍军的追击速度明显变慢,在追击无望之后,孙绍只得转而去攻击庐陵和豫章两郡,不过所遇到的抵抗却是异常激烈,孙权在撤到柴桑后发出了扬州人包围扬州的口号,在各地动员各豪族军队前往前线和孙绍拼命,他自己则是让贺齐返回新都郡募兵,朱然和胡综带着剩余的jīng锐守住柴桑,自己撤回秣陵稳定形势,这次战争全面失败,不能让内部的重臣也过于动摇,若是连他们都群起而反对自己的话,那可就真的完了。不过他的优势在于自己正当年而孙绍的年龄不被很多重臣所接受(以张昭为首),而且孙权至少能把他们当成摆设,换成孙绍的话他所不喜欢的人只怕全都得滚蛋,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他们也该知道支持谁比较好。 “就跟蝗虫一样,杀都杀不完,对他们招抚也毫无效果。难道我就不是扬州人吗?老子我可是祖籍和出生地都在扬州的,太过分了。”孙绍在几次被袭击后也学乖了,开始设下陷阱诱捕那些豪族私兵,不过这些人难缠之极,又不怕死,经常像疯子一样朝着孙绍所在的方向冲锋,弄得亲卫队往往压力巨大。陆逊道“江东的世族势力确实非常强大,而且跟北方不同,所有的世族都有私兵,因此尾大不掉之势很是明显,子续想要对付他们确实是只能靠武力消灭,除非实力非常强之后才可能让他们无条件投降。”黄忠则说“这些人不怕死,不过战力相当有限,要是您不在的话只怕打起来还要容易一些。”“那可未必,这些疯子都是直奔主将来的,换了别人也是一样,还好都是些小豪族,一些大的士族的士兵甚至装备有强弩,那样子找个隐蔽的角落狙击你连躲避都困难,我在的话大家的士气还能高些,现在在想彻底消灭孙权只怕有些困难,不过拿下豫章跟庐陵应该不会太费事,这样我们就有了一块落脚地,作为将孙权彻底寂灭的脚踏板,现在主要是军队损失惨重,加上还得安抚一大批降兵,要是离开荆南太久只怕是不成。对了,其他战场怎么样了?”陆逊道“士元那边似乎挺顺,文长从敌人背后登陆断了对方粮道,结果他们只有逃跑的份,现在正在追击,也不知道能怎样;季明那边已经胜利,据说正在前往支援江陵战场,不过他为了胜利付出了一半左右的战船做诱饵,现在水军的力量相当不足;至于江陵那边,现在还没消息,不过有水军的支援应该能取胜,毕竟刘备就那么点人。”孙绍道“现在线集中在一齐消灭大股的敌人,等到他们差不多了再分兵去对付小股的,尽量在一个月内平定庐陵,这里孙权不太重视,他不会有什么支援。然后再集中力量打豫章,只是先易后难的话就怕他缓过劲来。”黄总道“其实没什么,他紧急动员的士兵,战力最强的也不过是那些豪族的私兵,而这些人跟我们比起来实在是说不上强悍,几乎除了那些非常大的家族的私兵,并没有什么很能战斗的,即使他动员起来前往豫章,也不过是给我军以后进军江东扫清障碍罢了。”孙绍道“说的是,现在艰苦一些,以后就会轻松些,等到我们缓过劲来估计那就是孙权的末rì了。” “咳咳,这天可真冷,不过也没什么・・・・”孙裾不满道“你这人就知道逞强,大冬天的下河摸什么鱼,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这么一副死相。这下好了,新年家宴的时候你只能躺在床上被人伺候了,我开的方子你就放心吧,师父他可是回来就夸我有长进的。”周循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姐姐,林先生可是说你为人浮躁,做事不够稳重,医道上的成就可能有限。在这方面其实我更相信更小的萍姑娘。”孙裾大怒,“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呀,我可是好心帮开方子,又帮忙你煎药,你一句感谢也不说,还质疑我的水平,你什么意思呀!”“好了好了,反正我这点病也算不了什么的吧,不就是冻得发烧罢了。嗯,兄长现在怎么样了?”“绍弟已经胜利了,只是在攻进庐陵的时候遇上了些小麻烦。估计就算不能击败二叔也能扩大势力吧。”周循叹道“兄长真是天纵之才呀,面对这样的强敌也能从容应对,还完美的胜利了。这个年纪的人,比起大了几十岁的人还更加的稳重和成熟,真是不可想象。”这时赵雎走了进来,“真是抱歉,当时只是随口说了句想要吃鱼,却没想到你居然去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那,这样的话明显是开玩笑你却这么不珍惜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呐。”周循挠了挠头,“哈哈,当时脑子一热就上去了,居然忘了现在是冬天,不过反正鱼也抓上来了,总算也没白忙一趟。”孙裾道“你们慢慢聊吧,我回去了,真是头疼。”二人相视一笑,然后也多少有些苦涩的说道“三娘子应该为士载这次又立下战功而好好准备一下,等他回来大约也可以准备成亲了,话说我也等着喝你们二位的喜酒呢。”“讨厌啦!居然拿这个来取笑我!”孙据说着,赶紧跑了出去。 江陵,“看来我们是来晚了呢,战斗看上去已经结束了,从城上飘扬的旗帜上看,大约是我军取得了胜利。刘备这个混蛋也总算是败退了呀,看来各个战场都获胜了,主公的战略运用还真是不错,这样的战斗居然能全胜。”孙奂道“子续的兵法可是收到过夷陵侯的真传,在这方面他比吴侯强多了,哪怕年纪小但已经指挥了多场敌人不弱的战斗,比起吴侯只打过一些小豪族或者叛党的经验可也不差,取胜当然在情理之中。”胡炳道“那么我们上岸吧,我看到那边有我军的军营,现在大约还是不能入城的,跟他们会合然后问候一下再回去吧。”孙奂道“说的是,那些在战斗中浴血拼命的人值得我们尊敬,去向他们致敬吧。” “主公,这是江陵传来的战报,请您过目。”文锋拿着战报递给孙绍,“嗯,全面的胜利呀,可惜桓邻却战死了,觉得有些可惜。”再看到第二页,孙绍也是吃了一惊,“真是不可思议。”众将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瑜公有言,将江陵跟女儿一起托付与您。”陆逊道“江陵比起豫章更加重要,还请您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由我们处理便是,既然已经不能抓获吴侯了,那么战争势必持久,您在这里停留那么长时间,只怕会有变化发生,因此还请您先回去吧。”黄忠也说“得到了江陵就等于获得了向北方发展的据点,就不必困在和吴侯的死斗之中了,而且也向世人宣示了您的天下之心,只是也会势必受到曹cāo的威胁,当然这跟好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孙绍想了想说道“那么我就先回去,就请姐夫和汉升公在此攻略两郡了,只是也不知道我这一回去得呆多久。”大家当然知道时间短不了,这一回去,不仅要交接城池,还要大婚,可都是极费时的事情,而且对于西部和南部的事情还得关心,不会有太多空闲来管东面的战事,毕竟庐陵的攻陷已经是板上钉钉,而豫章虽然孙权囤积了大量兵力,还直接接受了江夏郡的南部,但是这些地方的人可是被孙绍惊吓过的,即使他本人不去也未必拿不下来。这些地方攻下之后孙权暂时只能隐忍下来再想方设法夺回来,他的实力再经过豫章战役只怕还得往下跌落一层,确实也是只能利用孙绍军消化新占地盘的时间来休整了,那么就会一段时间是和平的,这段时间就是双方比发展了,不过陆逊当然有信心己方能够超过去,随着新政的继续进行,在籍人口已经扩大了近一倍,大多数人都算作自耕农而且dú lì承担赋税,事实上他们的在籍人口即使不计算豫章和庐陵也已经超过了江东五郡(丹阳、吴郡、会稽、建安还有庐江的几个县),而这两郡的人口可比一个广州南海郡要多得多,没什么可怕的,可以说此战过后孙权不过是苟延残喘,靠着江东众豪族对于孙绍政策的恐惧才得以存续,而当孙绍的力量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完全可以无视他们的利益将江东彻底拿下了。想到此处,陆逊不由的激动万分,不仅仅是孙绍整合东南的目标实现了,而且他的仇也能报了,当初那些人是怎么把家族整得四分五裂的,孙淑和陆绩等人收到的迫害他记得太清楚了,“等着吧,我陆逊回来的时候,可不能让你们好过呀!” “这几天怎么一直头昏眼花,处理不了事情,这几个新占的郡事情多着呢,还要在这里推行新政和清除孙权的影响,这种关键是我怎么能病倒!”庞统推开笔筒,想要站起来,却是无法站立。刚到这里接任合浦太守的蒋琬赶紧将他扶住,“政务我来处理就是了,这些天没人的时候您一定是太劳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可是主公在军事上倚重的人物,不能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庞统道“这种小病,算得了什么,我能挺住的,主公听说已经全面胜利,正在进攻江东,要是能帮他消灭掉这支南征军,可就能给主公减少许多压力,而且番禹可是原来的州治,攻占了此处就代表了我们对于这个州的完全占领,区区一个苍梧郡可不能独自久持,我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可能是因为激动过度,庞统直接晕倒在地上。蒋琬喊道“快叫医生!士元公晕倒了!” 建安十六年二月初一,孙绍到了江陵,入城的时候得到的全城的欢呼。“临湘侯万岁”的呼喊响彻全城,孙绍在汇合了全城外的部队以后向诸葛瑾发出了带领亲卫队入城的要求,当然是得到了同意。在宏大的入城式以后孙绍来到了太守府,会见诸葛瑾。 “岳父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您现在可是受到姨父的委托,守卫这座城池,为何突然想到投效于我?要知道姨母她们可是都在这座城邑中呢。”诸葛瑾道“我们遭到了刘备的攻击以后,吴侯可是采取了默认的态度,那么我们已经被他从名义上都抛弃了,既然夷陵侯已经跟您达成了协议,那么我们也在得到了您的支援之后选择投效于您,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江陵城不丢失。否则他曹子和早就在襄阳虎视眈眈,我们在名义上不再是吴侯属下又无法得到夷陵侯支援的情况下那么城池是一定会丢的,所以只有向您投靠这一条路可以走。子续是信义之士,决不至于伤害到留在城中的家眷,而且他们我已经转移到夷陵县去了,现在城中其实只有我和兴霸等愿意归附的人的家属,还请见谅。”孙绍大笑“岳父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只是我建议您在名义上还是保持对姨父的支持,等到姨父正式攻下蜀地之后再宣告归附于我好了。”“这是何意?”“因为您这样做对于名声会有影响,尽管是为了守护住城池但是您毕竟跟我是翁婿,多少会认为您是在偏袒我。如果是等到那以后,我至少可以把协定的内容说出来,那么也名正言顺一些。当然了,这里实际上就归附于我了,我会进行除了在这里实行新政以外的改造,而且支援也是不会少的,只是名义上不在此驻军而已,不知您认为如何?”诸葛瑾道“看来您是心中早有定计了,那么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办好了,暂时不易帜,等到您的通知以后再进行归附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婚的事,得有母亲来做主,我自己确实不愿意在此多说什么,既然程序已经进行到了请期了,那么还请子瑜公自去跟母亲说明,毕竟在礼法上我是没有发言权的。”诸葛瑾道“太夫人说过没什么意见,只是由于战争爆发才拖后了。只是您若是希望拒绝芸儿的话我也····会跟她说明的。”孙绍的心思却是变得复杂了,这件事情是个大难题,陈笙出事以后想要保护她就必须让她暂时远离人们的视野,只有孙绍突袭竟陵的事情被淡忘之后才好让她见光,而且这样的话只怕娶她当正妻的想法得告吹了,那么这桩婚事在母亲默认之后就成了避无可避的事情。而且诸葛瑾在此次战争中拖住了刘备的主力,也是他的致命一击取得了江陵的战斗胜利,论给自己的帮助是绝不少的,再加上他强大的个人名望和家族势力,自己的部下也大多认可这桩婚事。邓艾等人前rì就向他进言,告诉了诸葛芸的事情而且劝他立即准备大婚,应该说这位奇女子的口才相当了得,对于人们的需求也是了如指掌,在演说方面的水平甚至说是在自己之上。论其志向和才干,也是只有自己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她,可是自己就一定要先结婚后谈恋爱吗?如此的xìng子,若是跟其他人发生矛盾又怎好?正在思索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娇叱“子续,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何必磨磨蹭蹭,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说出来便是,这般沉默不语,又是什么意思!”随后诸葛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显然也是有点失态,神sè上没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多了几分焦虑和彷徨,估计是自己也着急了。 “其实你很好,我都有些嫉妒你的才干学识和胸襟,若你为男子,自当与我共争天下。”诸葛芸听罢笑了,“知我者子续也,你可知道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为了你,要是你说出一个不字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孙绍尽管不太喜欢诸葛芸的机心,但也明白她也帮了不小的忙,她的承诺对于城中将士来说就如同自己所做一样,极为有效,不排除有给自己扬名的成分,但是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在帮助自己,若是自己真的完全没有理由的拒绝,那么她这一辈子也完了,不会有人愿意再跟她在一起,因为毕竟是自己的前未婚妻,何人敢娶。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又软了下来,她才十岁,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改变,况且她对于自己的感情确实是假不了的,再者除了自己谁能驾驭得了这样的烈马,天生xìng格如此,强行令她屈从于现实未免有些过于残酷,那么我不如就同她一起实现自己的梦想好了。“以后能稍稍的抑制一下自己吗?哪怕在别人面前就行,你的xìng子我可以由着,只是尽量不必让他人觉得不舒服。哎呀,我在说些什么呢,语无伦次了都。”“我的xìng子不对吗?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试着看看吧,人要是因为外部形势的变化而放弃原先的气质,那可就不太可爱了呢。”孙绍道“变化的并非气质,而是表现出来的形式罢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不必顾忌,不过你迟早得面对更多的人,要是一直我行我素下去,未必就好。”诸葛芸道“夫君自己不愿意收拾xìng子,却让我来屈从于庸俗的时势,这似乎不合情理。”“我是说,你要是一直把小事当成大事,动不动就往原则问题上套,那在家里会被孤立乃至厌恶的!我岂能让你陷入如此窘境!”看到他那激动的样子,诸葛芸也不由得心中一股暖流涌起“一着急就容易表意不清吗?你担心的是我的xìng子会触怒太夫人和诸位娘子,从而遭到集体的排斥吗?我可不认为我跟她们会有什么原则xìng的冲突,我们对你的爱都包含了对于你的理想的认同,难道不是吗?至于其他的,身为主妻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我自己都觉得我没脸配得上你。”听到他们的对话诸葛瑾却是陷入两人沉默:没错,芸儿xìng子太强,子续也一样,尽管有些事情上会让着她,但是他这样的人不可能长期不断的如此,而且要是一旦跟太夫人什么的发生冲突的话,那是一定要吃亏的,嗯,看来以后一定得好好跟她说说。孙绍则对于她的回答不甚满意,依然是如此强势,说了她不像邓绥,反而更像吕雉,真是麻烦。诸葛芸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子续认为我做不到吗?难道一个连起码的尊敬长辈都做不到的人就敢于主动向人宣示我有能力做你的妻子?”“我并没有说不愿意,只是大家毕竟以后要生活在一起,若是每天都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缠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才多大呀,能管事吗?好好想想就知道呀时间长久了自然就会跟大家的关系处的不错的。况且你这人在感情上似乎很没有自信耶,你就不相信我们会变得更加的理智和尊重吗?”孙绍想了想说道“好像是这样的,不过大婚还得准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用那么着急地去想,这事我也得回去跟母亲商量,她要是同意的话,基本上就是如此了,到了我家以后,你也就好好熟悉一下气氛吧,但愿不要出问题。”诸葛芸道“反正你也要在这里呆个两三天,我有什么问题自可以向你请教,相信有你帮我必然不会有问题。”“好吧,我尽力,有什么想问的,就现在问吧。” “一年时间,已经是有不少长出来了呢,估计等到十年之后,就能蔚然成林了吧。我挑的这个地方可是很不错的,离城又不远,而且不至于受到什么威胁。”临湘城西南,董奉和林璇走到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小屋旁,看着已经有些摸样的杏树,董奉也不仅感叹世间的无常。“刚准备来这里是为了跟张先生探讨医术,当时还迷了路,去问人却被人嘲笑,结果正好碰到临湘侯帮我指明了道路。随后不久临湘侯被分配到这里当太守,往后我居然真的在他的指点下遇上了张先生,真是令人惊叹,这区区几年的经历,可比以往十余年更加丰富。”林璇道“那是因为相公遇上贵人了呗,每次听到人家叫我林先生,我都想笑(女人叫先生的只有她跟蔡琰,而林璇的医术其实算不上顶尖,只是因为她是董奉的妻子,孙裾的老师才被这么称呼的),为了配上这样的称呼我也得努力,一定要至少追的上您的脚步。”“三娘子的天赋其实也算是中上,只是不够细心和耐心,善加调教未必不能在医道上有所发展。”林璇道“她那个xìng子不太静得下来,能成为合格的医者但是再进一步很困难,况且她学医术本来就不是作为事业来进行的,只是作为副业,没办法指望太多。”“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好了,看着这样的景sè,我倒是觉得该进去了。”“天要黑了,可是未来会更加的光耀吧。唔,没必要在外面就····” “琤姬,为何最近显得没什么自信?似乎有些闷闷不乐,难道子续要回来了你还不高兴吗?”蔡瑢道“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吧,姐姐,看来我真的是习惯了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弄玉虽然经常显得忧心忡忡,而且看上去在受到打击之后xìng子也变得有些怕生,但是她跟太夫人她们的关系是不言自喻的。等到真的到了正式成亲的那一刻,我确实是非常的紧张,生怕会出什么问题,弄玉的xìng子还算和缓,跟我相处的也很融洽,正如子续所说。只是如果那个人也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哎,想的确实是有点太多了。”蔡琰道“关心则乱嘛,你有这种情况也属正常,子续可能对付女孩子确实有点拖拖拉拉,不过他为人却是不差的,负心的事情量他做不出来,你们二人相处时间最长,难道看不出来吗?”蔡瑢道“确实是如此,只是他也说过人心难测,今天把酒言欢说不定明天就能成为敌人,虽然他并不是说在这方面,但是始终有点不太放心。看来我确实有点贪心,总是想着一个人得到他全部的爱,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在期盼,想想那几个月的rì子却依然沉醉于此,尽管当初接受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一到实际上总是不免有点内心失落,我我····确实太自私了。”孙绍若是在此只怕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哪怕明知爱太多的人会伤人心他也忍不住想去尝试一下这个时代的特权,那种不愿意让别人难过的想法一旦说出来,而且还特别说一不二的话,那惹一个他都得去负责,就这么下去他欠人家的情债只会越来越多,最终还得一个个的去安抚。其实开后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要把每位妹子的心都理顺了其实挺难的。蔡琰见她有点伤心,劝道“当初子续曾与你谈到过这个问题,他曾说明了可能不止一人,而且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也不可能专宠一人,以后终归是要有若干妻妾的,你以后多让姐妹们提醒一下他,让他小心些估计会好一些。”“这样的愿望,本就是奢望,又如何能成真呢?无论是怎样的人,也无法避免这样的情况吧。姐夫(指卫仲道)倒是没有,可是他跟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像子续这样年轻有为又身居高位之人只怕是少不了追求者的,只能尽力的去接受这样的状况了。时代如此,个人的愿望能改变多少?”蔡琰道“你若是心情不畅,可以来我这里帮忙教一下格物,这里擅长此道的人不多,而且也没有比你更好的,权当放松一下心情如何?”蔡瑢点点头表示赞许。 房陵。“居然是完全的溃败呀,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孙绍小儿怎能击败我呀!”当看到诸葛亮和马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刘备的脸sè相当的不好看,毕竟是他坚持要争夺荆州结果居然到这了这些的惨败,这次失败几乎可以说他本人得负全责,再去责备那些曾经劝阻过他的人对他来说也是没什么用。“好了,这次失败是我的责任,不仅错估了守军的实力,还低估了他孙子续的决心。那么孔明和季常,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诸葛亮道“主公,目前有一个好机会就在面前。张鲁派了使者来邀请我们去进攻巴中的板蛮,我当时已经应允了并且派了人去招降他们,估计很快就会有回音,而且张鲁的使者还表达了他对北方战局的忧虑,曹cāo如今已经取得了优势,击败韩遂之流不成问题,要是他获胜的话会不会趁机南下,这时汉中方面一直很忧虑的问题,我想若是派出使者声称向那里派出雇佣兵来换取金钱的话,张鲁是一定会应允的,尽管类似的事情我们有不好的名声,不过他在病急乱投医之下不会太在意主公不去的情况下的士兵控制问题,他张公祺自以为在汉中行仁政就能得到百姓们的一致拥护,然后我们派去的那点人撼不动他,确实短时间是撼不动他,不过只要连接汉中的大族,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刘备听完后又是眼前一亮,确实诸葛亮的西进之策是经过了详细的考虑的,尽管策划时间不长,但却比起刘备冒险进攻江陵要有意义得多,他确实是有点后悔,江陵一战他损失了五千多的老兵,主力jīng锐几乎损失殆尽,想要配合诸葛亮的计划那就几乎得把自己身边的老兵jīng锐全部调出了,那样的话万一家被孙绍抄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诸葛亮道“那些板蛮人也是出jīng兵的地方,从他们那里征调个千把人还是可以的,对于临湘侯,您就算是不做守御也没什么,而且越是显得毫无防备,他可能越不愿意前来攻击。”刘备道“这样非常危险,最好派出使者跟他扯会皮,拖上点时间等到这些新兵略微有点战斗力了才好出手。”马良道“请派我为使者和临湘侯交涉。”刘备看了看他沉默不语,似乎不太愿意。诸葛亮则说“现在需要抢时间,请您尽快的执行。至于使者,还是我来吧。”“孔明只有妻子在此,尊姐因为和您闹矛盾去了襄阳····”马良道“孔明不是那样的人,他可不会想出这样拙劣的理由来离开呀。”刘备道“我知道,论亲属关系他跟孙绍还比我更近呢。听说临湘侯准备大婚,你就跟家人一起前去庆贺吧。”诸葛亮的头猛然低了一下,“明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论道(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水军也有问题,你们前来援救江陵的时候居然忘了江夏还有一批刘备军残党,让他们坐船跑掉了,那可是一千多jīng锐和一千多民兵,就凭这刘备军的那点破船,还怕拦不住他们吗?这样子全部出动简直跟你的敌人犯的同样错误呀,叔父这样子,只怕是有点不妥。”孙奂道“呃,其实我也是存了保存实力的心思,毕竟吴侯在柴桑的水军还有点力量,下游更是江东水军的主力所在,我要是朝下游过去凭借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看,我有些畏惧仅剩的兵力被消耗完了,所以就带着兵力来将江陵帮点忙,只是没想到战斗已经结束了。”孙绍道“算了,就算夏侯兰那厮福大命大罢了,没什么可忧虑的,现在刘备可没有力量再来进攻我了,等到力量恢复大约就先灭了他,荆州西北的那几个郡不仅贫瘠而且人口极少,打起来都觉得没价值,不过刘备是个大祸患,他活着一天都令人忧虑。”邓艾道“刘备军的jīng锐战力也是极强的,绝对一个能抵我军两个,而关张二将的武勇也令人心悸,我军大约只有汉升公可以比肩。”“再强悍的猛将也不过能抵挡百人,哪怕是项王那样能够以一敌千的豪杰面对高祖的追兵也只能选择撤退,若是没有正确的战术配合的话,只是仅仅能给我军增加一点麻烦而已。论兵法刘备也只能算优秀而已,还达不到出众的地步,想当年他任高唐县尉的时候被流贼攻破了县城,当是关羽张飞二人都在,可是起了什么作用?对付那样的流寇,一千多正规军加上两员盖世勇将还是守城的情况下却被打得全军覆覆灭,自己落得个装死保命的下场。若不是现在士兵们经历了几次大战需要休整,房陵上庸即使地形险要我也能打得下来。”廖立道“主公确实不可太过小视刘备,您说的事情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他可是变化极大,再者诸葛孔明谋略出众,又在荆州人脉广阔,不该小视他的作用。”“孔明的人脉大多在汉水以北,而且很多已经用了,在汉南乃至江南他的名声远没有在南郡以北响亮,而且子瑜公在此镇守,他要想捣鬼也得掂量几分。”邓艾问道“那么下一部计划是····”“江东更加重要,而且孙权的动员能力明显更强,要是让他充分的调动了江东的资源,只怕还得费更大的力气;至于刘备,他现在可没什么发展余地,东北是曹cāo,西北是板蛮,还有实力比较稳固而且易守难攻的汉中郡,短时间内他发展不起来,还是先攻灭孙权在去管他吧。这次战争我军士兵死伤太大,尽管投降的人也不少,不过忠诚度很成问题,因此征兵的事情势不容缓,还要想办法形成战力。我们马上还得面对一个更强大的敌人,那就是曹孟德,他的力量绝非我们能比,即使吞并了江东也不能保证有他一半的实力(北方在籍人口约五百万,由于世族力量膨胀可能总人口可以翻倍,而孙家之下的荆扬交广四州加起来在籍人口只有其一半),听说西北的战事很快就要告一段落了,那么他一旦腾出jīng力,会对那边动手就不得而知了。”文锋道“那么在下一定会将情报网向北方延展的,仅仅在南方是不够的。”“没错,我们的目标是天下,现在除了中立势力就只有姨父跟我们保持着暂时的同盟,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大家只能接受并且奋斗到事情好转的那一天了。” “这不是病,而是中毒。”张仲景在检查完身体之后对众人说道,蒋琬周宾都大吃一惊,当时庞统在追击的时候确实是被敌军shè伤,但是谁也没料到居然还是毒箭,当时庞统可是还镇定地指挥了对那些伏兵的歼灭行动,还追了两天,那么那个样子的剧烈运动····不敢想象。最后蒋琬出言问道“张先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老夫可以肯定地说,有。他本来受伤的时候毒素并不深,但是他强行忍下疼痛拼命工作的时候,毒素就进入他的内脏,现在非常危险,老夫也不敢说一定救得回来。”周宾惊道“不好,杨宾当时似乎也被击伤了,现在还不知道怎样,赶紧派人去叫他过来接受检查呀!”张仲景道“怎么会这样,那么多指挥官受伤?还是在追击的时候,按理说敌人的殿后军该不至于能有机会伤到他们的。”“他们坐在草丛中手持强弩隐藏起来,就等着我军的主要指挥官经过然后全体shè击,再站起来向我军冲锋,本来也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手,只是因为不久前刚歼灭了一支敌人的殿后部队,根据经验以为附近不会再有人了,防备松懈下来了才让他们得手的。”张仲景道“这毒本来不难解,草乌头虽然毒xìng有些猛烈,不过以老夫的手段还是对付的了的,只是中毒已深,却是难办,你们之前就没注意吗?”蒋琬道“曾经询问过他,不过他自己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也没放在心上。”“那么老夫只能尽力为之了,究竟是否能够治好,实在是不敢打包票。” “这次兵进巴东,多亏了阁下帮忙,周瑜感激不尽。”周瑜扶起跪在前面的将领,向大家介绍道“这位今天的倒戈给了我们最大的帮助,瞿塘峡之险也是因为他才被突破,当为首功,赏赐阁下钱五百贯,士兵二百名,不知以为如何?”那人再度跪下道“袭肃受夷陵侯厚恩,岂敢不誓死以报!”周瑜道“听闻你与汉丰县守将罗蒙交好,不知可愿意去说降于他?”袭肃道“这个不难,罗蒙自从从荆州逃难至此,一直不得重用,对于刘益州也多有怨言,想来不难归附于您,请您在此等着我的消息吧?”说完就转身离去。蒋钦说道“您就如此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吗?”“无妨,三峡之险都阻挡不了我军,那些守军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能说降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惮于用武力打过去。而且如果三峡已经突破的话,在巴西的人该能发挥作用了。” “周瑜要来了,论用兵之法现在少有敌手,我又如何能与他相敌呢?现在本身就跟刘璋的关系搞得那么僵,向他求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击退敌人那?”巴西太守府,庞羲正焦急地在大厅里踱步,他的一众幕僚分列两旁,但是都没办法想个好办法,庞羲连续点了几个,大都劝他向周瑜投降或者放下身段向刘璋求救,还有劝他集中兵力守城跟周瑜决战的。庞羲听完都觉得不满意,只好问道“大家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巴西郡可是我的,不是他刘季玉的,前几年我们还在打仗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他一来我这个太守只怕是当到头了,你们这些家伙也别想过什么好rì子,都给我想点有效的法子!别整那些没用的。”他眼光一转,看到了某位新来的谋士似乎胸有成竹的坐着,正yù起身,赶紧问道“你有注意了?子芉先生,那赶紧跟我说说。”那人说道“俞翼不才,到这里已经有快五个月了却是建树一般,实在是有愧明府的重视。如今有了些小想法希望明府能够听听。”“子芉你这是太谦虚了,当rì要不是你这一张利嘴,怎么说得动严颜那个家伙出来调解,然后刘季玉的大军就撤退了,那次你可是第一功臣呀。不知道这回还有什么高见,要是能击退周瑜,一定重重有赏。”俞翼道“周瑜虽然兵势甚锐,眼看就要连破两郡,但是他的后劲并不充足,前rì吴侯和临湘侯交战的消息明府也该知道了吧?”“我知道,你是说江陵被围攻的话周瑜的军队其实就是孤军而已,连补给都只能就地筹集,而且将士们的家人在后方随时受到威胁。对呀,我怎么忘了,只要坚守不出,他们就会自行崩溃的呀。”俞翼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您最大的敌人,始终是刘季玉,而非从外地攻入的周公瑾。”庞羲道“此言我也知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周公瑾来对付刘璋呢?以他的兵法之能加上我们的资助,打败刘璋不成问题,到时候他们这些外地人能不能在益州立足还不是有明府你说了算。相反就算是坚壁清野打败了他,我们巴西郡的损失一样很大,又拿什么跟刘璋争锋呢?”庞羲听到这个大胆的设想也是吃了一惊,利用周瑜帮自己打倒刘璋?想法很不错,不过未必就不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啊。俞翼见他沉吟不语,又说道“周瑜现在部队只有三万,其中相当一大部分是刘季玉的部下倒戈过去的,由于受到荆州战争的影响他的粮草势必陷入不足,您完全可以用这个东西来掐住他们的命脉,再说了,想要入主益州,还不得交好益州的土豪们,他周公瑾虽然名声高绝,但是在咱这里他的影响力能跟您比吗?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也不过是只能给你当刀子使而已。”庞羲听罢大笑“子芉果然是了不起,这样的计划都能想出来,要是天下的用兵奇才周公瑾为我所用,哈哈····那么既然是你提出了这个计划,就由你来负责好了,务必要跟他合作一起对付刘璋啊。”俞翼笑道“在下领命。”然后带着笑容退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得意的成分,反而是多了些讽刺。“呵呵,俞翼俞翼,周瑜之翼,这都没想明白,还想称霸益州吗?”怀着心中的不屑之感,缓步走了出去。 “每个朝代崩坏,都是因为土地的大量集中,而人们又没有其他生存的方式。一旦发生天灾**,大量的百姓就失去生存资料,流离失所之下,只能通过造反来寻求生存,而我们要做的,一是打破土地的垄断,二是给人民提供新的生存方式,这样的话才能够未雨绸缪。当然实际上这也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贫富的分化并非那么轻易可以解决,需要zhèng fǔ不断的调控才能够保持中等水平的人占大多数,而且不能成为上层的一言堂,这其实非常的困难,真正了解底层,也明白底层需要,还能把它完整表述出来的并且拟出实施方案的人,几乎是没有的,你我虽然号称亲近百姓,但是那样的生活我们真的就了解吗?若是没有办法把所有阶层的jīng英集中起来,并且保持相应的平衡的话,防止未来的崩坏其实相当困难。一个人再有本事,他制定的政策也未必都能持续到百年之上,若是仅仅因为制定的人伟大而且在以前适用就盲目地遵从,那将是灾难,这个世界每刻都在变化,不能只用经验来说话,我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规律。”诸葛芸说道“夫君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归结于要防止阶层之间的离心力越来越大,要想法设法的将整个民族的意志统一起来,让人们在追求个体利益的时候考虑到集体的利益,是吧?”“大体上没错,新政的核心在于破除垄断,维持各个阶层的相对平衡,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的力量膨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暂时只能取上层之有余,补下层之不足,不过以后武力方式要尽量减少,民族之中自相残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内斗的痛苦我们已经在经受,能减少还是少一点的好。”“说的不错,解放思想和拓宽利益获得方式也是其中的重要部分,人们只有认识到了民族的需求,才能够自觉的不偏离轨道。时代赋予了人们痛苦的同时,也破坏了原有的道德体系,那么就必须把这个体系重新铸造,变成最有利于我们的方式,如此人民将重新获得信仰,至少在经历苦难之时还能够有支持自己前进的动力。”孙绍有些惊讶于她的想法,在这样的年纪就能想到这个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她的政治灵敏度可谓高深。正要起身夸奖于她,外面的近侍说道“临湘侯,益阳亭候已经在外相候,请您尽快的动身。”孙绍道“你的领悟力相当高明,我十岁的时候都未必有这等本事。我得回去进行成婚的程序,你父亲也得过去,在此静候即可。”诸葛芸道“没必要大家为了我一个人再跑到江陵来吧,一起去泉陵就是了。”“这得问令尊。”“不必了,在江陵成婚,麻烦,到你家就是了。”孙绍有些无语,只得说道“就依你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论道(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巴东郡,袭肃确实没有说谎,他成功说服了罗蒙归顺,在周瑜继续向西进攻的时候,罗蒙也出手相助,周瑜一路攻到羊渠县,占据了巴东全郡。“令威(罗蒙)可谓是立下大功,敌人还以为你是前来帮忙的,结果从背后这一突袭就完全崩溃了呢。”罗蒙跪下道“在下既然已经背叛了刘益州,自然是只能跟着您一直走下去。刘益州有智谋之士不能用,放任东州兵四处肆虐(广义上罗蒙也属于东州人,不过与刘焉父子的嫡系不同,他这种去的比较晚的的地位要差得多,这也是他背叛的原因),百姓每每受到大族的欺凌,大家都不会愿意这样的弱懦之主再继续统治益州了,因此我希望您能够尽快的打到他,还给益州一天新天空。”周瑜道“这个本就是我来此的目的,若是继续由他来掌控此地,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各郡的太守,乃至各地的掌兵将领都骄横跋扈,不遵从命令,若是继续持续下去,益州迟早得四分五裂,还算得上什么天府之国,有你们二位这样的明智之士加入,看来我们成功的概率会大得多呀。”袭肃道“以您的英明神武、战无不胜,自然不会畏惧刘璋那样的人,只是蜀中的豪族势力强大,各有山头,若是不能善加诱导,只怕造成的麻烦也是不小。”吕蒙道“这些人本来就是我们以后控制蜀中的障碍,还不如趁着他们现在跟我们敌对,一并剪除了。”周瑜笑道“子明啊,你这话怎么跟子续那么接近?不会是最近在读他那边出的书吧?拉一批打一批才是正理,不过这些人的dú lìxìng确实大了些,还得以剿灭为主,那么就向蜀中的百姓发布通告,凡是有帮助我军铲除为非作歹的豪强的,都可以获得奖励。”吕蒙嘿嘿的笑道“是的,确实在读临湘侯的大学院所出的书籍,装订很不错,而且很便宜,据说哪怕是稍有资产的人都买得起。貌似那个卖书的商人说临湘侯在泉陵有一间专门的印书坊,能快速的出产大量的书籍,至于是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周瑜道“印书?就像印章一向把书本上的字印上去?子续好想法,不过是怎么做的呢?这样的话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知识,而不出十年百姓中读书识字者将大量上升,而且寒门中人在zhèng fǔ中的比例也会大幅的提升。真是难以想象,看来子续想要一举改变世族的垄断局势也并非只靠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和声望武力・・・・” 想到这里,周瑜不禁攥紧了拳头,“难道子续才是对的,而我的道路错了吗?像他那样横扫过去,一举荡平天下完全构筑自己的世界,确实是很大的诱惑力。”想到他有这样的资本在手,而且不久前还轻易地扫灭了孙权和刘备的联合进攻,还趁势攻下了合浦庐陵两郡,孙权虽说现在还在全力动员,但是孙绍缓过劲来的话他是无法阻挡其全力进攻的,那么坐拥四州之地的孙绍跟自己一比又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到底该怎么办?蜀中必须尽快拿下,而且必须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花了三个多月攻下两个郡,看上去并不慢(毕竟三峡天险在此),但是从刘璋现在还在不紧不慢的调兵来看,他们并不在意这两个郡的丢失,确实是不能慢了。周瑜站起身来,准备给众将发布继续进军的命令,却听到外面陈武走了进来,“报告夷陵侯,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巴西太守的使者与您商量合作的事情,请求您秘密接见。”周瑜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赶紧说道“快请他到这里来!记得让他的从人到一旁休息。” “俞翼”走进大帐,看到周瑜之后也摘下了大斗笠,露出了自己的真脸,”公瑾,巴西郡已经替你取下,准备走那条路去成都?“周瑜大笑,“你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跑到巴西去了,直到来信了我才知道,害的我担心了半天。不过啊,你这张嘴呀,还真是独步江淮,子翼,做的好事!”蒋干也是大笑,“庞羲那个蠢货,被我随口忽悠几句就轻易的上当了,还想着利用于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已经联系好了巴西郡内的豪族,他们对于你现在没什么异议,还有广汉东部也差不多,跟这些家伙磨嘴皮子其实也挺累,你给我那张纸来我帮你列出这些人的要求清单。”周瑜随手拿来一张纸,蒋干提笔便写,看到清单上的一大串要求,周瑜的脸sè也逐渐不太好起来,“真是过分呐,他们能出什么力,居然要这么多吗?”“哼,确实是不知好歹的人居多,那些要的更多的我都直接拒绝了,这大概也是你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吧。不过呢,他们很多人会跟着庞羲一起前来会盟,到时候你装作误伤就是了,要是敢动手的话,更好,借口在手直接消灭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瑜道“子翼你这还真够yīn险的,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哟。”蒋干道“既然我答应了你完成任务之后投靠于你完成我们的梦想,那么我也没必要再顾及什么,只要能实现就够了。这些巴蜀豪族本来就多行不义,欺压百姓侵占田地坏事干的多了去了,随便找个借口再拿出一点给那些小豪族或者普通百姓分些他们一样会对你感恩戴德。”周瑜道“我现在缺乏得力的谋士,子瑜公毕竟跟子续关系更近,我也自知终究留他不住,不过好在他们都是信义之士・・・・”蒋干道“听闻子瑜公已经邀请临湘侯入住江陵,并且正式前往泉陵提亲,虽然临湘侯以不愿意让你难堪为由拒绝了请求,不过江陵附近他确实是开始驻军了,而且西政军诸将的家人都已经送到了夷陵。那么看来子瑜公归顺于他的女婿是必然之事了。”周瑜道“我出征前曾见过子续,答应过他在取得蜀地之后若是他能够说动子瑜的话就将南郡让与他,不过子瑜这次要是没有他帮忙江陵必然丢失,那么在实际上将防务交给他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南郡也没停下来给我军补给。这份情我一直欠着子续,大不了就把南郡交给他便是,以后也好两不相欠。”蒋干道“公瑾是看到南郡夹在三家之间,放的军队太少守不住,而且再多人也没办法在那样的包围下进攻,才想到干脆拿来做人情的吧。让甘兴霸这位跟临湘侯交情最深的将领留下来,我倒是觉得你这损失不小呢。”周瑜道“那么损失就由刘璋来偿还好了,他的将领实力不弱,能得到几个好的名将坯子再加上我的培育想来不会差的。”“你打的倒是好主意呀。”“那么就让这位庞太守自己为我们打开巴西郡的大门吧,他会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二哥你说什么!让我们都去江陵?”诸葛均显得极为惊讶,要知道二哥是很少让自己去做事情的,他一向很是闲适,却是不太经常关心外的事情只是埋头读书,这回的动作太突然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诸葛亮道“不仅是你,你嫂子也去。二姐跟二姐夫已经接了大哥的请帖,动身出发了,那信件你没看到吗?”“呃,这个我以为是普通的信件,所以没打开翻看。大哥请我们去吗?出了什么事情?”诸葛亮对于他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感到有些无语,“大哥招女婿,不过请帖没有咱俩的,他也知道我们现在关系敌对,请了我们也未必去得了。只是正好我被派去跟临湘侯和谈,主公让我带上家眷去庆贺一下,也好缓解一下两家的敌对气氛。”“不就是大哥招女婿吗?那根跟缓解刘豫州跟临湘侯的关系有什么关系?”“芸儿要嫁给临湘侯了,你这个当三叔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怎么说你呀!以后能不能不要只想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整天就知道窝在家里看书,多关心点事情会要你的命呀!”诸葛均有些木了,二哥今天火气似乎不小,好像是在刘备那里吃了什么亏,朝自己撒气。“芸儿今年多大?我记得大哥说她出生的时候离现在也没多久吧,就要出嫁了?难道我的记xìng如此之差?”“天呐,芸儿今年十岁,勉强是可以嫁人了,再说了这也不过是大哥跟临湘侯缔结契约的一个方式罢了。”“呃,是的,好像大哥现在已经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了,上次报的说是儿子还是女儿来着?”诸葛亮道“是女儿啦!取名叫诸葛菁。”“哦,四个了,二哥你有几个?”一说起这个诸葛亮就抓狂,这下子可算是彻底抓了他的痛脚,他结婚至今也有七年了,黄月英的肚子至今也没点起sè,大哥虽然晚育,但是生得非常的快,十年之内生了四个孩子,还是同母。这令他很是羞愧,倒是听说荆南的女医水平不错,诸葛亮考虑到是否要给妻子做一下检查开个药什么的,若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只能在私底下找医生来解决了。“赶紧收拾行装吧,后天出发,虽说主公规定是越慢越好,但是不能去的太晚,否则大哥一定会比我们不去更加不高兴的。” 既然决定了在泉陵举行婚仪,那么诸葛瑾也没犹豫,直接带上了全家前往泉陵,孙绍看到诸葛瑾虽然也是小家庭,但是人却是不少,一位夫人一位妾室,四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四个月,比起自己家却是丝毫不差,当然孙绍觉得自己家也有优势,那就是自己家里是三代人,而这边只有两代人,想要有三代得等到这位无论心理多么成熟但始终改变不了萝莉之身的小丫头产子,那都不知道得多久了(孙绍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不是禽兽,绝对不推萝莉)。一路前往泉陵也是看了不少荆南的景sè,虽说由于经常下雨导致游玩的兴致不足,不过大家都在这种放松之中感到了一种轻松之感。 “天天下雨,真是cháo湿呀,想要出去练练武都不行,可惜上次出去的时候居然被哥哥发现了,居然没能参加上那样的大战,真是太可惜了。”刘绚拿着木刀走到室内,“三娘子,这次士载会回来吗?”孙裾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怀疑你要是去了战场会不会一下子头脑发热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要知道根据传回来的战报士载可是几次遇险,差点就战死了,当时看得我心惊肉跳,以你的武艺,大约也不可能在刘备的几员猛将的手下多走几个回合,你要是死了,光我高兴没用,士载只怕要不高兴了,以他那个xìng子说不定也得有脑发热,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哈哈,三娘子真是坦诚之人,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对于礼法什么我可不懂。”孙裾道“绍弟不喜欢礼法,其实我也不喜欢,不过毕竟还得靠着它只得勉强忍着,没法子,这就是社会的网,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头上。”刘绚听不懂她的话,只是觉得有些高深,笑道“听说临湘侯要回来了,而且他也要大婚了,就不知道您的婚期得拖到什么时候。”“这也没办法,谁叫绍弟是家主,我的事情没法跟他冲突,本来在去年十二月份就该办的,结果打了一仗就拖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真是令人烦心。”“士载应该会跟着临湘侯一起回来的,到时候问他本人就是。”孙裾站起身,“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必急于一时,反正那个士载跟绍弟在感情上是一类人,就是这样子的,既拖沓又令人厌烦,却还往往能令人死心塌地,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第一百三十章 齐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学院,就在不远处,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不如父亲你们先去城里,子续陪我去逛一下怎样?”诸葛瑾道“却是没必要现在就急着过去吧?”诸葛恪道“其实我也想去,阿姐能不能带上我呢?”结果诸葛瑾夫妇对着儿子一顿白眼把他瞪了回去,诸葛芸说道“父亲你们也有些累了,而我还有些jīng神,反正正好经过,不如你们先去休息,而我呢用这些剩下的jīng力把这里先熟悉一下。再者子续说想要最快的了解荆南的新政来这里是最便捷的,那么我就先大致的看看好了。”孙绍道“你要是觉得有空闲,过去也可以,只是这么坐车过去,太过招摇,要么咱们两个再加上几名侍从走路去?”诸葛芸道“也好,这样的话至少大家没多少人认得你,也不至于破坏了气氛。”邓艾听到这话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电灯泡一说,不过有些事情离得远点更好他还是清楚的。“行了,看你一身脏就不必跟去了,赶紧回去洗个澡,然后去找令堂准备婚礼,三姐可是被这事拖了许久,没必要再让她等了。”邓艾一听大喜,他可是有点不情愿自己的婚期被放在孙绍之后,毕竟他本来已经要成亲了却被战争所阻,现在回来了自然也有些盼头。孙绍虽忆挑了三个亲卫,诸葛瑾这边也派了一名近侍,一共是六个人下马往大学院前进,邓艾在他们几个走过去的时候悄声说道“别跟得太紧,主公和夫人要是被你们几位打搅了兴致可就不好了。”大家也都会意,坏笑的看了看孙绍。前面的两位则是视而不见,孙绍悄声道“这些家伙真是闲的没事干尽会瞎想,看来我得给他们找一下媳妇安定一下他们的心思。”诸葛芸道“被人盯梢的感觉不太好的说,虽然明知道是保护,但是总是觉得有点奇怪。”孙绍道“没办法呐,走吧,虽然大学院内自然是不会有人对我有什么不利,不过侍卫的天职就是要跟在身边保护,咱们也得适应这样的生活,公众人物的zì yóu总是不足的。”“不必废话了,走吧。” “人们的jīng神气质都显得很是向上,而且学术的争论随处可见,能够很容易的看出大家的上进心和氛围的zì yóu。这里的环境也相当不错,高山流水都有,不论是做研究,还是取得名望,都是好地方。”孙绍道“去印书房参观一下也行,哦,那里的内部是保密状态,要是没有出示证明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要么去书室,各种书籍都可以看到。”诸葛芸道“以后总是会来的,我也可以完全在这里学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们先去旁听一下课好了,我也有点好奇这边的教学,切身的体会或许很好。”孙绍想想道,“也行,大家就先在外头候着,我们随便找个地方旁听一堂课好了。”学院是允许旁听的,因此后面的桌子总是有一些空的,经常有好学的学员跑到自己不学的课上去汲取知识,孙绍跟诸葛芸冒充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孙绍刚要踏进一间教室,却偶然发现了一个背对他的熟悉身影,赶紧拉着诸葛芸走了出来。“怎么了,碰上熟人了不成?”“是循弟,好在没被发现,不然直接一声喊起来就不好了。”诸葛芸惊道“周循?他在这里学习啊。”“是啊,他来这里都快半年了,也是隐藏了身份。在学院中也挺出名的,现在据说是师叔很中意的年轻学员之一。”诸葛芸道“刚才听他们说这节讲的是三史,那么就换个地方吧,倒是有点兴趣这里怎么讲三史的。”二人又换了间教室,坐在后面,不过这边的人不算多,先生也没来,向他们询问回答说这节课是格物,孙绍也起身想走,诸葛芸却说“格物呀,以前没怎么接触,不如就听一下好了,反正对于这些自然的东西也不够了解,权当是增进知识吧。”孙绍见她坚持,也是有点头疼,毕竟在这里讲的几乎不太可能给自己什么东西,这个时代的格物知识相当的落后,这里的很多教材上都是自己跟蔡瑢编写的,基础知识也跟自己有关,听这样的课实在是没办法提起兴趣。随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正如学生时代听他不喜欢的课一样,诸葛芸摇了摇他,见到没反应,就自己等着,等到先生来了孙绍也没醒,当然人家也不会去注意到后排在睡觉的旁听者,诸葛芸见状就自己听着,也不去管他了。 孙绍听了一会儿,随后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那熟悉的磁xìng声音,感到很是熟悉,那样的女中音很是悦耳,难道又是熟人?那可不太好,要是师叔在场的话被发现了少不了被说几句,那么继续装睡,等到下课再偷偷溜走好了。就这样孙绍醒了也没有动,而是在装睡,好不容易听到先生说下课了,却感到自己身边的席子动一下,随后诸葛芸走上前面,说道“先生,在下很佩服你的学问,作为外人前来旁听的人,请问您可否作为在下的老师呢?在下限于身份不能经常出来,试问您若是有空闲可以前去指导一下在下呢?”“这个,我其实只是临时来这里帮忙而已,平时事情也不少,本来就不是学院的教员,这样子找我只怕是有点不妥的吧。”诸葛芸道“我在格物这方面没什么基础,希望您能给我做一下指导,若是您没有空的话可以将地址告知在下,我可以上门求教,若是有您这样的老师,我想我的学问也会进步不少的吧。”“等-一-下!”孙绍这才爬了起来,再让这两个女人一台戏就不好办了。“子··”孙绍赶紧嘘了一声,“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拉着两个人走到一边,“琤姬怎么来这里教课了?”蔡瑢道“现在没事就来做点事情排遣心情了,也正好帮一下姐姐。倒是你,怎么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你变态啊!”孙绍大窘,正要回话,诸葛芸却说“阁下的话似乎并不客气。婚姻父母所定,自己不能更改罢了。”“两位,先平静一下,我介绍一下,琤姬是师叔的妹妹,也是我的····”诸葛芸道“蔡娘子,或者说我该称呼您为瑢姐姐,得罪,能为子续所青睐之人,看来确实是本事极强。在下诸葛芸,是前来参观大学院的,却不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你,幸会了。”“原来是诸葛娘子,以后还得多多关照啊。”“那是,子续这几年多谢阁下的照顾,而且刚才的约定也可以作数,若是由您来教导在下的话,我相信自己的学业也会有很大的进步的吧。”“不敢,您可是子续的正室,让我来教导岂不是乱了规矩?”“人皆说蔡二娘子乃不遵礼法之人,今rì怎么如此拘谨?”“人言可畏,若是只为自己当然没什么,不过子续的名声不也摆在那里吗?”孙绍看到两个女人在这里聊天,自己当然也是心中不安,在他心里就怕是出现火星撞地球的场面,今天怎么如此倒霉,一出来就撞上人,依照诸葛芸的xìng子,实在是很容易出事,要是俩老婆在这里大打出手的话,那他可是脸都丢姥姥家去了。不过现在看上去似乎没那么不和谐,除了蔡瑢骂自己是幼女控之外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防止事态出现问题,赶紧说道“二位现在没事的话,就边走边说好了,正好回家,琤姬的课已经讲完了吧,那就走吧。”诸葛芸道“未婚同居?确实是不拘礼法。”蔡瑢道“您说的是不是太难听了?还有这个词好像只有子续用过,你这么做对人家小孩子的坏影响似乎不小。”孙绍道“我发誓一定出自无意中,以夫妻名义的同居才叫真同居吧?琤姬现在可没有自称我的夫人。”诸葛芸道“果然男人都是如此,子续也是不能免俗,好sè不应该给自己找借口。”“老子现在还是处男!”“跟我现在还是处女一样毫无意义(未发育)。”蔡瑢道“你们两个的话怎么越来越粗俗了?”孙绍道“行了,回去再说吧,大家在家里先认识一下,芸妹可以之后回去,相信母亲她们也在等我吧。” 城中,太守府。“子续就要大婚了呢,刚才子瑜公的话小妹也该听到了,只是你这为长辈的,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孙尚香大笑,“我急什么,反正子续也不会来逼我,这事他就一句,‘姑姑看得上的,跟我说一声便是’。那叫一个爽快。不过呢,好像这里的未婚男士我没什么看得上的,那么就等着吧。”大乔道“你也二十岁了,而且很快裾儿也要成婚,这个样子只怕会显的尴尬。”“无妨,这个方面子续可是开明的很,当时我跟他开玩笑说若是嫂嫂作为普通人再嫁他是否会反对,结过他说‘若是母亲愿意也无不可,再者为子女的怎可不考虑父母的意愿,母亲为我吃苦已多,若是情愿的话自也不会阻拦。’”“你居然开我的玩笑!这也未免有点过分!这样的事情莫要再说,子续这也未免太过放肆,等他回来得好好教训一下才是。”“只怕嫂嫂心疼还来不及,谈何教训呢?”“你还真是啊,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太多,只怕即使rì后身为大长公主也会没人敢娶的。”“呵呵,嫂嫂想的也未免太远了点,这样的事情得有子续来决定。成为天下之主,何等荣耀,但是又是何等责任,完全不加磨砺的话,只怕是很困难的吧。” 扶风郡茂陵,曹彰先用水洗干净了再拿过纱布包扎好自己臂上的伤口,“马孟起,实力不错,西凉骑兵居然能够正面跟我军jīng锐力敌,真是出人意料。”曹真道“一介莽夫罢了,空有一身武力又有何用,这场战争在爆发前就已经决定了胜负,西凉军就算战力凶悍,但是互不统属,缺乏统一指挥,又没有充足的补给,冬天作战战马没有草料他们的战斗力要直接下降一个阶梯。反观我军丞相大人英明神武,而且军队战斗力也不弱,更是采取了正确的策略,再说了,我们拿得起粮食喂马,他们行吗?”曹彰道“今天虽然取胜,但是伤亡相当不小,敌人的困兽之斗给我们造成了很大损失,要是能够兵不血刃的收服他们就好了。”曹休道“大概也只有马超那样的人才伤得到你,不得不说子文的武艺在虎豹骑中是顶尖的,这都伤了确实可以显示出此战的惨烈。”曹真道“子文冲得太前才伤了才是,不然怎么会一头撞上那头凶神?这次的胜利是一定的,就看能够把西凉军削弱到什么地步了。南方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要是我们还一直被缠在这里的话就没办法阻止那个人的继续壮大了,他还真是可怕。”曹彰默默不语,孙绍的壮大对于他来说才是真的感同身受 ,当初约好的一起北逐五胡共封狼居胥的誓言是彻底破灭了,那么作为敌人他的能力实在是恐怖。“最终还是要在战场上见吗?那么我们就拼尽自己的全力,为了各自的立场而奋斗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齐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离间计已经成了,那么现在马超跟韩遂已经互相猜忌了,至于那些小势力,本来无足轻重,不过孤已经派人跟他们接洽了,有不少人愿意帮助我们,那么明天大约就是决胜的时候了,虎豹骑昨天损失不小,现在还能在战吗?”曹真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正面作战的话只怕是有些困难,虽然士兵们损失可以补回来,不过虎豹骑的人训练极为费事,要是损伤太大只怕会影响以后的作战。”曹cāo道“不是让你们作第一阵正面出击,从后面迂回上去,马超肯定会以为你们损失过大而无法出击,不过到时候的出击肯定会让他的脸sè很好看的。”曹休道“我等领命。”曹彰道“朗弟前rì擅自出击,请父亲让他好好呆在阵中,再出去的话很是危险。”曹cāo道“朗儿如今年纪也不算小,让他见识一下战阵也无不可,只要不直接上战场就行了,这一战本是必胜之战,不必担心,让他好好看看战争的花绽放的姿态吧。” “丞相每次出军,后方总能够揪出来一批反对者,然后我们也能够获得他们的资产来补充自己,只是这么做未免有些托大,要是一个控制不住只怕是会导致崩盘呢。”曹cāo笑道“若是孤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话,那可不敢如此托大,子桓可是得到了吩咐把军队布置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且一般人无法发现,这样的话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们的军队就会在第一时间到达需要的地方。”曹休道“南方的事情您怎么看?”“狮儿虽然取得胜利,却是没办法拿下孙权的。江东的士族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入主的,而且不要小看了孙权在那边的影响力,他一声令下再集结三五万人并非难事,现在还是先放着让他们拼吧。现在我们把大多数粮食都集结在了这里,襄阳宛城一片粮草不足,强行出军的话很是困难,所以暂时先看着吧。再者就算是那小狮儿真的击灭了孙权,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掌控住江东,我们的优势依然明显。” 说到此处,外面突然来报“丞相,河间豪族田银苏伯造反,已经快要攻陷信都了。五官将正发兵讨伐,但是敌势甚大,不敢托大,特来向丞相报告。”曹cāo道“终于动了吗?那么让后军的子孝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吧。”曹彰道“父亲,明rì决战怎能现在让部队回援?”“这样也可以坚定马超的出兵的信心,孤现在可就是怕他觉得军中不稳就逃跑,反正我军只要处于优势,就足以让那些墙头草倒戈了,韩遂明天估计也会害怕马超拿他挡箭而采取保守措施,那么只需等到迂回部队到达击溃马超的嫡系就足以取胜了。你子孝叔父的部队那是用来防卫他们抄我军后路的,不过现在显然不需要了,即使没有他们也一定能赢,还不如派他们去更加需要的地方。”曹彰道“原来这就是父亲的远虑,那么也可以借着这次事情牵扯出更多的人吧,只是万岁亭侯有些时候未免有些心慈手软,若是他再这么放纵下去只怕会滋长他们的不安之心呢。”“文若,他的想法看来跟孤所想的不一样,他这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有意的希望孤能有些反对者吧,现在依然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吗?”“父亲不如让他先退休避一阵风头吧。”曹cāo道“已经劝过了,不过他坚持自己还有余力,哎,这次再劝劝好了,说句实话孤也不希望文若完全地站到反对一边啊。” “听说子瑜公来了?”陈笙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孙淑道“表妹担心的是什么?子续的xìng子你难道不了解吗?”“只是毕竟还是得接受这一现实啊,我也是有些担心,就要到了和子续在一起的时候了,总是太紧张了。”孙淑道“一起去接子续好了,他马上也要到了,据说是跟诸葛娘子一起在介绍各地去了,这才晚了些。”“看来他确实很是重视那个人。”“若是你平安本来是不会····”“算了不必说了,一起走吧。” 孙绍带着二人回到家里,路上总算是没有他担心的针尖对麦芒的情况出现,两人还算节制,不过后面侍卫们的窃窃私语则是令他有点无语,哪怕是身居高位也不能避免这样的八卦出现,真是令人麻烦。走到家里,看到了母亲和姑姑走在最前面,二位姐姐和陈笙紧随其后,邓艾站在最后。“母亲。还有姑姑和姐姐们,弄玉,我回来了。”邓艾道“还有我呢。”“你直接略过。”大乔本来准备着要责备他几句,但是一看到儿子无恙又是把原来的想法忘得无踪,“绍儿回来了,太好了,能看到你平安而且事业蒸蒸rì上,真是太高兴了。”孙尚香道“二哥居然被你逼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了不起,这次面对两家的齐攻依然全胜而归实在是厉害呀。大哥要是泉下有知,只怕也要为你而骄傲吧。”“父亲的荣耀也是我所追求的,他未能实现的梦想,就由我来帮他走完吧。”孙淑道“琤姬,这位是····”“在下诸葛芸见过太夫人,见过几位娘子。”大家都是吃一惊,毕竟诸葛芸虽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略长,但是掩盖不了她还是孩子的事实。孙尚香道“诸葛娘子今年多大?”“在下十岁。”孙裾道“如此之小?只怕以后绍弟的家里会不稳呐。”大家一听立刻盘算起来,这样的年纪势必出现嫡子比庶子小的情况,那么就很容易成为不稳定的根源。孙淑道“令尊刚才来过,母亲是已经同意了,时间大体上定在五月份之后,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指教。”诸葛芸道“我新来,才需要大家的提携,若是做得不对还请海涵。”蔡瑢却是走到陈笙一边,“弄玉,这位正妻xìng格似乎比较强势,以后会怎么样可不太好说,多留点心,忘了以前子续的承诺吧,随着时势的变化已经不顶用了,尽量别得罪她。”“我明白了,不过今后既然要在一起生活,那么多一点宽容会更好,她跟亲人们不太熟,也需要我们的帮助,大家各让一步的话会更和谐吧。”“行,我只是提醒一下。” “最终没有救回来,毒发的时间很晚,似乎在身体里潜伏了一段时间,士元还好些,他要不是cāo劳过的晕倒然后及时被送到这里来只怕是死定了,这几个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毒xìng深入导致了死亡。”张仲景看了后来的几个被送来的病人,一个都没救回来,也是感到很是伤怀。“根据君异的说法,这种毒药的潜伏期非常的长,中毒的人丝毫不觉,只以为是一般的外伤,当有症状显示出来的时候再去医治只怕已经晚了,使用这样的毒药的人,心思也真是歹毒。”蒋琬道“士元还有救吗?他要是死了那么即使得到三个郡也是划不来的。”张仲景道“应该还是救得回来的,只是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很难说,但愿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周宾道“我们可是被一直绊在这里了,那么苍梧那边的战事还需要人去支援,可是要守住这边我们两个又离不开,可是件麻烦事啊。”蒋琬道“子鱼就行,他如今可是也想证明自己的,那么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展示自己的能力吧。”“鲂儿?他可没带过兵。”蒋琬笑道“先作为参谋参战便是,文长那里少了你的配合只怕会有点激进,让他去就足够了。现在承宗大约也可以独领一军了,让他帮完文长处置好防务就前去跟承宗汇合,一起前去支援苍梧战场就是。”周宾道“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我得好好教一下这小子,这么重要的任务可得好好干啊。” “我们的婚事在四月?这未免有些仓促····”孙绍道“没办法,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再让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而拖延的话,那样我可是没法子忍受的啊,三姐反正那个时候已近在准备了吧?现在继续的话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孙裾道“那么也勉强可以,只是····”邓艾道“大约是够了,母亲也是没什么意见,大多数准备也都就绪了,只是被战事拖住了,要是现在准备的话大约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边大乔跟孙尚香也在向诸葛芸询问一些问题,显然她的表现很是不错,姑姑似乎觉得很满意。“子续啊,你这位媳妇很不错呢,谈吐得体而且很是放得开,论学识也是相当的优秀,这样的人我可是相当的看好呢。”大乔道“正妻最需要的是气度,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观察,不过芸儿看上去也不是小气之人,想来也会合意的吧。”孙淑则是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她。孙绍道“看来大家都很满意呢,芸儿讨好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弱。”诸葛芸道“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刻薄,毕竟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好吧,那么先坐下来吃饭吧,我家的有些习惯你可能不太熟悉,就看一下吧。”诸葛芸道“我可是知道子续家中不搞分餐制,而是大家围成一桌的,用的一般是高大的桌椅而非坐在地上,这个样子大家的距离也会拉近的,为何没有推广呢?”孙绍道“这种生活上的习惯并不需要用行政手法来推广,只要让大家感到好处就会自然的效仿,现在大家只不过囿于旧观念的束缚才没有立即学习,估计用不了太久也会有很多人效仿的。这种事情上不必讲得那么死板,大家爱怎么样随自己的意思便是,你不也常说顺其自然吗?”“呵呵,子续想得可真不错呢,看来我还得进一步加强学习啊。” 等到晚餐吃完,诸葛芸表示很是喜欢这里的气氛,大家也对她的加入表示了欢迎。由于毕竟还没过门也有自己的家人,也不好就留下来,于是孙绍起身送她回去,走出门的时候诸葛芸对着他笑道“你所忧虑的不过是我很难跟你的家人相处,不过太夫人的脾气太好了,三娘子又跟我投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我就算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而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等我成为你的贤内助吧。”孙绍有点物语与她的自信,“看来大家都接受你了呢,只是毕竟是要一直生活的,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以后的生活长着呢。不过我会尽力的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你也不必太过矫饰,那样子可不美丽了。”“哈哈,看来子续更喜欢自然一些,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来继续行为吧。” 回到室内,大家都在谈论他的婚事,孙绍开口道“很抱歉表姐,这个事情我也是失误了,没能把你接出来,那么这桩婚事是推不掉了,只能委屈你了。若是不愿意,那么你也可以拒绝我。”陈笙道“我能来这里就不会在意身份问题,难道你还希望你抢婚的事人尽皆知吗?她看上去为人倒也不会差,再加上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来让大家磨合,没什么可忧虑的。要是让一位再醮之妇成为正妻的话不说在座诸位,只怕子续的部下也不会答应的吧。”“真是对不起,我说过的话居然不能兑现,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孙尚香道“你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到底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到时候这么多女孩子你也别亏待了哪一个,否则我会揍你的。”“那是自然。”大乔见大家都在说,也沉默了一会儿,等到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再对孙绍说,“绍儿,你且随我来,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隐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母亲要说些什么,可能跟自己要组成的家庭有关,虽说自己还小,但是却实打实的要结婚了,那么母亲也有些话得跟自己去说。哪怕是小家庭,其实也未必容易,母亲当年可也是扶正的,有些难处也是知道,对于处理几位夫人之间的事情自己也有些头疼,或许可以问问她。正要出言想问,只听到大乔说道“绍儿,你如今也算是一家之主,现在也要自己成亲了,那么以后的言行要注意一点,不要再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了。哪怕蔡娘子跟笙儿都对你倾心,那位诸葛娘子也是个赞同你的人物,不过莫要忘了你这个人跟她们的差异其实相当不小,别人不清楚可我却知道,你心中所藏的隐藏之物相当丰富,而且对于这个世界多有不满,只是有些东西不是现在就能实现的,不要用一时头脑发热的想当然来随意地跟人说出来。” 孙绍一时没听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懂,自己本来就是一向无所顾忌的,而且xìng格强势知识丰富,就算是结婚也是只有媳妇被自己影响的道理,收敛什么呢?我的这种xìng子母亲早就知道,为何现在跟我说出来?看到他一脸迷茫,大乔才说道“今rì你姑姑跟我聊天时说了些话,这是不是你说的?”随后把早前孙尚香的话跟他说了一下。孙绍顿时觉得有些轻松,原来不过这点事情罢了,虽然确实有点语失,不过算得了什么。当时他确实是头脑发热,再加上联想到某部西方电影的男主角娶了国王的母亲但是依然像从前那样过rì子,就随口说出了母亲改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可笑,毕竟这种事情是没有先例的,而且现在的礼法也不允许,只是・・・・“母亲,您为我已经吃了许多苦,二十岁不到便开始守寡,然后一个人把我们四个孩子带大,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自然能继续陪您的时间就会减少,若是我仅仅因为自己的不情愿就限制您的zì yóu的话,那可不是人子之道。这种事情完全按照您的自愿,我绝不限制。”“若不是我了解绍儿的为人,只怕要怀疑你要赶我走呢。”孙绍大惊,母亲是头一次跟他说这么重的话,总觉得是希望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而行事,怎么就让她如此不高兴?“孩儿有错,还请母亲明言,我一定会改的。”“你虽学过礼法,但既不jīng通,更不喜欢,所以不明白也属正常。女人在出嫁以后自动归入丈夫的家族,然后脱离自己原来的家族,我若再嫁,就在礼法上不是你的母亲了,也不再是孙家的媳妇了,明白了吗?”孙绍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情,“这我是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礼法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无异于是吧女xìng当做附属了嘛,这种问题该改。”“礼法的变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奏效,就算你是统治者,哪怕是天子也绝不是可以随心所yù的改动的。再者作为临湘侯的母亲,我再嫁像样吗?那么你可要成为天下的笑柄了,逐走母亲的名声你以为自己担得起吗?你身为一方之主,言行都要符合身份,哪怕内心再有不满也绝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潜移默化的做改变。礼法此物,是天下最为顽固之物,只能缓动不能硬抗,天下的士人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被这些家伙所集体敌视,否则即使麾下也无法稳定了。想当年曹孟德也是一腔热血想要彻底的作变动,可是连续碰壁,甚至几乎要把家人送出去当人质,也只得一步一步来。你现在名声已是不太好,但是好在还有不少人能够理解,其实还不是因为主要在经济和世家这类所谓圣人不曾触及的地方,加上它们被证明是正确的,所以你还能得到许多人的理解和支持。可要是直接跟孔孟荀,哪怕是董仲舒郑玄之流的学说直接对抗,那都是极困难的,哪怕你能够证明他们是错误的,但是这些学说流传至少也有五十年了,门徒无数就说明了他们的信服力其实是很强的,光是这些人的反对就能令你很是难受了,这样的门派之见很是令人头疼,但是又必须承认他们的存在,这些人只认门派是不问真理与否的,他们只会认为你这是作伪,然后用他们奉为经典的东西来跟你辩论。不论你跟他们说什么,他们只会说‘前人如此说并且是可以证明的,经典书籍上如此说,那么就一定是颠颇不破的真理。’这个国家的太多读书人,他们不会去分辨真理,只是在加入不同的派别来获得最多的利益,那些穷经皓首的人可否想过圣人其实要表达的就是很简单的意思?那些用自己的话曲解圣人之言的人,有可曾想过那样的话会给民族带来多少困苦?不,他们不会明白,因为他们知道这样能令人信服,能给他们带来大量的利益,就算有人前去指正,他们也可以用最无耻的语言给自己辩护,然后指挥自己的信徒去向那些异端宣战,现在的士人,多半便是如此为了保住他们的既得利益,必须得尽自己的全力去恪守旧rì的规矩。硬跟他们对抗想要把事情扭转过来,那就必须・・・・” 孙绍笑道“母亲这个却是多虑了,虽然我现在确实是没办法去挑战圣人之言,但是对付那些所谓近世的圣人还是做得到的。孔子曾说过自己并非完美,也反对别人称呼自己为圣人,说过有错误的话别人能够指出来是他的幸运。既然本人都不认为自己完美无缺,那么我们凭什么认为圣人就是完美的。而自董仲舒以降,全部都在宣扬圣人的绝对正确,这其实与他们本身的学说是背道而驰的,敢于篡改圣人之言就足以给他们去加上罪名了,再者很多地方其实是圣人没有提到的,是近世的学者自己认为的,然而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威xìng却附会成圣人之言,这样的行为也够这些家伙喝一壶了,要改变世界的状态,那就完全可以自己去附会圣人之言,只要说得通再加上行政力量的支持,又何妨建立不起来自己的话语体系。既然旧时代的士人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那么就没必要再让他们去享受本应有的特权了。民族养着这些jīng英就是要让他们给民众们指引方向,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就成了民族的敌人了。您也该看见城外的大学院了,那里就是培育新时代的士人的地方,有了这些作为我的喉舌的人才,那么也就不难打破旧的思想霸权,把人们的思想解放开来引向zì yóu的方向了。通过书籍的传播我们的思想,而且随着印刷的进步就又有更多的书籍流传从而会有更多的人接受我们的思想,而这些人才是民众中的jīng英,他们最了解民众的需求和新时代所需的材料,只有通过他们我才能创造出高祖一般彻底变革世界的功业。虽然如您所说思想的变革是潜移默化的,但是随着平民思想的越来越多的被接受,也随着寒门中人在政权中越来越有分量,那种腐朽的旧世族文化也该走向它的衰亡之路了。”大乔道“绍儿的想法很好,不过实现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人们的不断努力,仅仅你自己持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够的,还要让更多的人明白,若是后人急于求成,一时为了眼前利益跟旧势力妥协,那么很有可能一朝前功尽弃。”孙绍当然知道母亲所说不错,曹cāo现在也在走这条路,不过等到他一死曹丕为了称帝急急忙忙的跟世族妥协,虽然一开始放开的口子还算不上太大(九品中正制开始之时,曾专门规定了不计门第,但是等到曹家政权旁落,这条就没了),但是随着世族势力的越发强大,这个口子就如同洪水一般越来越大最后全面的走向了黑暗时代。“现在姐夫跟士元公是全力支持我,子璋跟公琰、公渊也大体如此,武将中大多数都是愿意支持我的。其他人差一些,不过在我处于完全的劣势之前他们也不至于背叛。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学院毕业生加入,这些新鲜血液会给新政注入新的活力和希望。若说知己,在这方面芸儿就与我有着共同的想法,那么肯定还会有着类似的人的,随着新政给越来越多的人带来好处,我相信会有更多的人选择我们的方式,打碎旧的世界,再用其中有用的瓦砾来构筑新的世界,这就是我的想法。” “绍儿自小在受到压力中成长,得到的关爱有限而得到的不公却颇多,又见识了不少丑恶之事,对于世界的憎恨可谓极深,只是若是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思去做事的话,不免会失之偏颇,绝不能一直用憎恨的心理去看问题。当你心中的憎恨藏得越深,就越想要报复世界,而你看问题的时候就会越发的带有憎恨的偏见,而最终你会发现你再也找不到有用的瓦砾,它们在你的眼中不再是能够组成新世界的部分,而是你的敌人了。执着于一端固然可能令你在一段时间内有着更强的动力,但是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极其不利于跟别人达成统一,莫要忘了别人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并非你跟他们宣传就能肆意的征得他们的拥护,随着你自己家业的扩大绍儿的心也在扩大,可是那片yīn影却始终萦绕。即使绍儿不说我也能感受到你将心中的郁积其实一直压抑着,而不愿意跟别人分享,随着你自己家庭的逐渐完备你也感受到了更多的关怀,家人对于你的支持也令你倍感亲切,看得出来支持你前进的的确是爱,可是你心中潜藏的憎恨却始终挥之不去,总是时不时的表现出来,就在于那种明显不合实际的想法和行为,你那不是想要彻底的改造世界,只是想要彰显它的错误好让自己得到报复的感觉,有些时候你的想法也大致上就是如此的吧?”孙绍确实有点吃惊,毕竟母亲看上去一直显得有些柔懦,不太愿意管事情。这番话却是极为犀利,几乎直抵自己内心的深处,哪怕母亲所言不无偏颇但依然指出了他现在的问题:无法平静下来静眼看世界,随着现在他取得了一些成功,也逐渐的有些染上了原来的老毛病,那就是不信人不爱人,喜欢让别人聆听自己的教诲,将自己的思想灌输给他们。说穿了就是那种世外人救世主思想又一次占了上风,内心失衡,总觉得你们这些人导致了以后的黑暗时代就必须为此负责,那么既然你们没办法解决那么我来解决你们一旁听我的照做就是,企图完全用自己的意志来支配世界。母亲在这方面基本说到了点子上,当然她不知道孙绍内心潜藏的憎恨并非对于自己所受的痛苦的反应,而是对于整个时代的偏见。某种程度上他对于荣誉的追求有些偏执,因而对于可能是的民族的荣誉丧失的后世之乱或许怀有过高的jǐng惕xìng。诚然随着家人们的进入这种唯我独尊的情况有所好转,不过最近他内心中的自负随着胜利再一次抬头,那种迫切的想法又一次在他心中浮现,不过好在最近需要筹备婚事才没有直接向社会发布政令以进一步大幅强化改革的步伐,胜利虽然获得但他的实力其实是被削弱了,获得的仅仅是巨大的声望而已,这事他也是有苦自知,现在需要的是修正以获得进一步的压倒xìng力量,而不是把自己以前的成果再拿出来挑战那些反对者的底线。“绍谢过母亲,内心中总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确实太急于求成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论在政治上还是在家**,都得一步一步来,天下事绝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而让别人接受自己仅靠宣传和赏赐也是不够的,必须让大家进一步了解我们的新政的意义,这一部我做的不够,而事实上实践才是最有证明力的武器,再所谓高明的思想,若是不能用于治世也不过是空谈罢了。既然母亲已经提醒了我,以后的岔路也会少走许多,那么zì yóu的大道也会来的吧,还请母亲见识一下我是怎样彻底的改变世界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惊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庞羲开放了宕渠的各处隘口,放您的大军进入,虽然看上去很是愚笨,但是不排除是他们诱而歼之的策略,我们的内应毕竟只是幕僚,所知未必就多,至于那些世族本来就是墙头草,根本就靠不住,这次到底是吉是凶,还在未定之天。”吕蒙接过军报说道。“庞羲要是有这样的智谋,他自己早就成益州刺史了,可不止于连巴西都差点保不住。他在这一带割据多年,这里相当于他的私人地盘,那么只要拿下他,就完全可以看到胜利。我自己带一千人先行,为了让他们放松戒备,大军后三rì再出发,停在宕渠附近,等待我的命令再出发。”董袭道“这样太危险了,您就算活捉了庞羲也没有意义啊?那些豪族难道会甘心臣服吗?”周瑜道“墙头草不会选择事情完全崩坏的一方,当我们胜券在握的时候,根本不用在乎他们。实话说出来吧,在阆中、充国子翼也算是找到了几家能够与我们合作的人,而且他招募了三百人的私下部队,这些人够我去对付巴西郡的那些蠢货了。”韩当道“怎么总觉得您的那位朋友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想要做到那种地步也不会容易的吧。”“子翼用自己的口才说服了一个巴中蛮人部落,然后那边的一群自治武装也因为他的调停从而起死回生,因此他们对于子翼感恩戴德,而且对于庞羲对他们的忽视很是不满。这样的话子翼希望他们帮助我们就基本上不是问题了,子翼这家伙,他一张嘴可是能够扭转局势的。”蒋钦道“随着我们的深入确实现在的气候越来越糟糕了,军队中已经很多的人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了,哪怕是黄公覆那样的硬汉子,也无法敌过病魔。虽然有临湘侯给我们的药物支持,但是我很担心还能支持多久。”周瑜道“新传来的消息,子续已经在江陵和长沙击溃了吴侯的部队,现在正在进军豫章庐陵之中,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江陵可是靠着子续的援军才击退了刘备的进攻,虽然益阳亭侯现在还没宣布易帜,不过我们的家人都被送到夷陵去了。”众将大吃一惊,不仅仅是孙绍居然取胜,而且江陵居然因为援军的到来而易手,真是令人惊奇。“不仅如此,益阳亭侯已经携全家前往泉陵会见临湘侯太夫人,商议两家成婚之事,现在他可是名正言顺的临湘侯的岳父了。二月份江陵送来了最后一批粮食和药品,再往后江陵的防务交给了子续的部下廖立,现在基本上对我们的支援地改到了枝江县。不过现在基本上我们除了自己占据的建平、巴东以及子续现在没有去占的南郡西部就没有补给地点了,我们的后援基本上只看子续的心情,那么我们就必须尽快的拿下巴西郡,暂时不要管巴郡。严颜那老家伙受到刘璋猜忌,手下兵马不足,想要主动出击基本面上做不到。文向和公绩随我去,其他人带领大军随后。”吕蒙道“也并非什么都不做吧,宕渠的各处隘口,也该由我们去拿下。”“呵呵,做得隐秘一些,不要让他们发现了,最好从那些无能的将领身上入手,这些人可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装作跟他们结好应该不难得到这些废物的信任。”吕蒙笑道“明白了,我们会加快行动的,后方的问题我们管不了,不过面前的敌人我们确实没必要心慈手软的。” 临沮。诸葛亮说道“季常,巨达,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况且我这一去也不过最多数月,没什么好担心的,临湘侯固然为人脾气古怪,不过对于本身并没有得罪他的人是不会出手的,我此去毕竟还有私人身份在,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季常当年去做煽动蛮人不也被放了回来,何必担心呢?”马良道“上次不过是因为他心情好,巨达的侄子可是死在了他手上。”“内应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可是非常大的,况且令侄敢于冒此奇险,也是做好了觉悟的吧,刺杀临湘侯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是无法保全下来的。”向朗道“哼,这可是无法令人忍受的啊。”诸葛亮道“连你们都怀疑我对于主公的忠心吗?那可真是太可悲了,我可是拼尽了全力要拖住时间的啊,主公之所以让我把家人也带去,就是算准了我绝不会甘冒着名声尽失的后果去投靠临湘侯啊。我会在四个月之内会来的,到时候大家就看好了吧。”向朗道“孔明,没有怀疑你,只是若是你不在的话,进军汉中的计划可不太好办,季常现在不受主公的信任,我在这方面又不擅长,到时候出了岔子可是怎好?”诸葛亮道“幼常也该是成功说服那些蛮人了吧,有这些人帮忙,再加上他的智谋,不难成事吧。”马良道“老五太小了,而且素来因为智谋而自负,要是让他来只怕未免有点不妥。”“人都得经过历练才能成才,令弟可是上佳的人才坯子,多加磨砺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代伟器的,就用这次计划作为他成才的第一步好了。” “常听人说临湘侯长于巧思,为人又颇为有创造力,不少荆南的新政是完全出于他一人之手。按理说这样的人物才是天下第一等的玲珑之人,只是不想他却是企图用自己的创造力来对抗世界,这样的荆棘之路很难,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也未必不会成功。”诸葛亮道“未必未必,子续得罪的人太多,又不愿意妥协,企图完全用理想的方式来对这个世界做彻底的改造,那样的困难绝非我们可以想象,就算他现在有这么多的拥护者,不过一旦陷入劣势又有多少人会真心拥戴呢?他那是受的气太多,心里现在憎恨现在的秩序,才会非要想完全彻底的变革吧。”黄月英道“现在争论这个也是毫无意义,我们是去给子续庆贺婚礼的,可不是跟他吵架的。阿郎你也担着跟他谈判拖时间的任务,作为长辈可也不要太过失礼啊。”“知道,我也知道你很是喜欢他跟蔡娘子的发明,事实上有这么聪明而且有想法的孩子我都感到骄傲,不过在整体利益之前确实不好跟他表现得太亲密,我毕竟现在还是主公的臣下,不能在大是大非上赞同与他。”“阿郎这是心中动摇了?毕竟子续的事业还在蒸蒸rì上,他也未必就会失败,现在他领内的世族也越来越多,而且大多数已经接受了他的改造计划,那么他这是把各个阶层用新的利益绑定在新政上,说不定就能成呢。”诸葛亮道“我现在无法认同于他啊,就算心中有所动摇要有如何?明明主公的道路才是最稳妥也最符合实际的,为何如此激进会激起上层强烈反对的东西却能得到许多jīng英人士的支持。”“若是不去亲自看看荆南的新政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么肯定无法了解到阿郎心中的疑惑吧,只有亲眼所看到的才能证明事实的正误吧。”“夫人所言甚是,最近也在收集荆南出版的书籍,其价格极为便宜,基本上即使是有个三五亩地的农民要看的话也是出得起价钱的,要是这样的话・・・・子续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幼常辛苦了,这次前去招诱板蛮你是居功至伟,不知道对于汉中的攻略你有何看法?”刘备坐在主位,望着下面的年轻人。马谡道“在下听说张鲁的谋士杨松为人贪财,甚至到了不要xìng命的地步,作为汉中最重要的世族杨家的族长,他在汉中掌握着相当大的权力,我们完全可以用重贿打动他,让他请求我们前去帮忙防守汉中,那样的话想必张鲁在病急乱投医之下会同意的,只要有一支jīng兵,足以对于他了。而且随着周瑜对于蜀中的深入,张鲁的南方也会逐渐不稳起来,他一定会忧虑于用兵之才当世罕有又富于野心的周公瑾会北上夺取汉中的吧。不,以周瑜的xìng子,拿下刘璋后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张鲁,那是他北上跟曹cāo争夺天下的重要一环,而这个时候他就只能求助于我们,哪怕他害怕我们想在房陵一样如法炮制,也不得不想想如果我们只派遣少量jīng锐帮助赚取金钱的情况下接受我们是否会更有利。而且现在听说周瑜正在巴西太守庞羲谈判,商谈联手的事宜,依在下的想法他一定是想要利用这个有野心却本事有限的人物,巴西郡被周瑜攻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那么巴西郡的东部就会出现短暂的空白,正是我们出手的机会,而且这样也会进一步地惊动张鲁,我们可以伪称由于补给线太长管理不便把这几个县交给他,让他同意派兵接收或者出钱供应我们帮他防守,他在感到威胁的情况下应该会同意我军的驻军吧。”刘备道“说的很有些道理,只是这么说未免把张鲁看的太小,他在汉中雄踞二十多年,深得人心,不至于受到威胁就病急乱投医的请我们去帮忙。”“曹cāo虎狼之辈,他周公瑾也非是易与之人,对于刘璋之流他当然敢于对抗,可是对上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是不会有什么自信的,再上演一次假途伐虢的好戏也不过是在意料之中罢了。而且张鲁曾邀请我们一起去讨伐板蛮,现在他们虽然归附于我军却无人知晓,我们完全可以让士兵伪装成板蛮人进入巴西,不仅可以无声无息得让人不防,还可以趁机让张鲁的主力出来,而我们的那些隐藏在汉中的间谍就可以发威了。”刘备道“大约是可行的,幼常以后不要这么长篇大论的说话,计划也不要定的那么死,孔明在这方面做的就很不错,你也要像他好好学习。”“孔明先生是我的前辈,自然很多地方都得好好向他请教,我也要争取有朝一rì能够达到他的水平。” 诸葛芸这几天在附近逛来逛去,说是要好好见识一下荆南的新气象生活,弄得孙绍也要一直陪着她各处跑,也是感到很是疲惫,对于她的好问,孙绍也是深有体会,几乎每有不解之处都要向自己询问。这些天孙绍也是把自己近年来的新政所得好好整理了一遍,裁断着可以继续或者应该暂缓的成分,也在询问身边一些人的意见,考虑这该怎么进一步进行。有些时候他也是想要出些新政策,不过当问到大家都完全没办法理解之后,只得先考虑放在学院中宣传,等到更多的人能够理解在向民间推行,他也发现了诸葛芸的学习能力相当的恐怖,仅仅几天之内已经基本上可以理解了大多数政策,对于这位将来的枕边人,孙绍本身并无什么不满,对于这位能很快理解自己想法的人确实是感到了很大的欣慰,看来先结婚后谈恋爱也不是不可接受的。而诸葛瑾也惊异于自己女儿跟女婿的合契,在他眼中这样的话以后肯定不会出太大问题。而当孙绍正在整理剩下的资料准备思考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文锋却突然拿着情报走了进来。 孙绍看到文锋脸sè极差,脸上甚至有泪痕,心中一紧,“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怎么了?”文锋低下头说道“南方出大事了。”孙绍道“莫要吞吞吐吐的,按理说现在南方没有什么大战,该不会是内部出事了吧?”“前rì士元公他们追击孙权军的南征军,遭到他们的伏击,士元公等人受伤,当时没怎么注意,这一个月来也没什么动静,直到士元公晕倒被送到张先生那里才发现箭矢上有毒,潜伏期极长,而且当我们把剩下的人送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老杨当时也受了擦伤,一直也没在意,结果直到被送去的途中毒发,已然不治・・・・”“你说什么,杨兄他去了?怎么会如此?”孙绍一把抢过军报,仔细的看着,最后无力的坐下,庞统现在还处于危险期,杨宾则是去了,这是他的亲卫四队长之一,几年来南征北战立功也不少,也是未来可能成为大将的几位热门人选之一,却折在了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走,去交州!”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苍梧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很快地跟家人道别,声称就去一个月就回来,孙淑道“莫要忘了三妹还要等着你回来主婚,你现在去交州有什么用?你不通医术,能给事情提供什么帮助?只怕反而到时候增加了张先生的压力让他发挥不出应有水平。”“若是士元公有难我却一点也不动容,那可真是太不像话了,而且杨兄也是我生死过来的弟兄,现在他去了,我也必须作为兄弟去看看他。”大乔道“绍儿最好快去快回,现在路修的也差不多了,前去郁林一趟来回最多半月,千万不要滞留太长时间,荆州的事情还很多,客人此后会来不少的,不能太久不在啊。”“我知道了,请母亲前去转告子瑜公一声,我此去不会太久,请在此安心等候。”孙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诸葛芸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大家。孙绍见状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那么就一起去好了,我也想去交州看看。”然后一脸期待的样子希望他能答应,陈笙则是叫来了一位侍女,附耳吩咐道“赶紧去大学院,把消息告诉蔡姐姐。”孙绍考虑到平衡问题,再加上对于老婆们不能太过放纵,想了想说道“交州的气候若是新去的人只怕难以适应,你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却是不好现在就去那种地方,再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就不必劳烦你也跟去了。”“我只是想去交州看看罢了,当初子续你不也平安地过去了吗?”孙绍作sè道“当时南征,水土不服发病者甚多,甚至有百余人病没器重,你现在年纪小身体正是脆弱的时候,可不能冒险,你怎能有个三长两短呢?”诸葛芸语塞,只得说道“那么我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好了,反正一直得在这里待一阵,到时候再说吧。”见到大家都没有多余的话,孙绍道“我此去也不过是探望一下重臣,并不是前去直接指挥广州攻略,他们的本事不小,尽管现在士元公无法工作,但是他们依然打得有声有sè,虽然进攻可能困难了些,不过自保应该还是做得到的,那边本来也就是次要战场,即使慢一些攻下也不会碍着太多的事情。孙权就算是战败也很难会逃到广州去,因为他知道仅仅靠那种地方不过是苟延残喘,绝对再不会又击败我的希望。因此我们需要的只是步步为营就够了,文长的期测加上文轩和公琰的稳重,够了。”陈笙和孙裾也走上前,“子续,保重啊,以后也要记得士元公此次的教训,多注意保护自己。”“我知道了,大家可能害怕我又跟父亲一样不重视保护自己,但是诸位问问我的亲卫就知道了,每次临阵,若非有大批亲卫保护我是绝不会亲自上阵的,而且面对敌人的绝对优势兵力我可不会靠着蛮勇拼命。”见到大家还有不少话要说,只得说道“这次确实是突发事件,待了不到十天就得出去一趟,不过等到回来直到大婚该能休息一会。大家实在是抱歉了,居然没什么时间拿出来陪陪家人,不过随着以后事业的加快,也不至于老是这个样子的吧。若是些不算太重要的话,就等着我回来再说吧。” 孙绍说完刚想策马离去,却又听到了后面的喊声“子续,先等等!”只见蔡瑢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怎么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孙绍道“真是抱歉居然忘了告诉你,你每次都起得早,又很早就离去,想找你也没看到人,失误了,等到回来再向你补充好了。”这话说得颇为暧昧(毕竟孙绍的心中只有她的年纪算是及笄,另外两位都是伪及笄),弄的蔡瑢也是脸上一红,“我是说,我军不是正在攻打苍梧郡吗?如果你过去的话会不会有威险?”大家听了这话都是愣了一下,这点确实没想到,要是敌人去干扰的话,只怕真的能够造成威胁。孙绍道“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亲卫队的战斗力不是盖的,苍梧郡还有多少战力,可是威胁不到我的啊。”蔡瑢道“我是想着是否能让亲卫队打着你的旗号前去诱敌呢?就算是明知成功的可能很小,但是出于赌徒心理他们还是回试试的吧。”“你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啊,琤姬现在连军事上都有些见地了,真是了不起啊。”听到孙绍的夸奖蔡瑢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是无意中想到的而已,是否可行还得问你。”孙绍道“这是完全可行的,只要让亲卫队过去就可以了,我自己晚些出发,等到敌人被诱出来之后再一举歼灭之,既前往交州也解决掉这颗定在我军腹地的钉子。”孙裾道“这样你自己身边的护卫就会变弱,万一有什么意外就糟了。”“没什么的,只要亲卫队全体出动就够了,分一百人来保护我,再让一百名其他士兵伪装进去充数也足以迷惑他们了,一百人的亲卫队加上五十人的骑兵,完全可以护地我周全了,大家不必担心。” “自从士武战败以后就自行逃到了苍梧,然后拼命收集士兵企图依靠家族在本地的人望跟我军一战,不过那些人的战斗力可不敢恭维,正月跟我军交战,失败损失了七百多人,上个月再跟世安交手,又败,损失了千人,现在只敢缩着城中不出来了,不过实力依然不弱,加上不断的煽动被我军攻下的县的百姓制造动乱,也迫使我军不得不分散自己的兵力这样的话直接攻城即使配合上世安的军队也会花费很多的代价,现在军队的士气又有些浮动,不太适合在没有机场生长之前直接攻坚。子鱼如此早的加冠,也必然有些不凡之处吧,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周鲂道“承宗兄长也是去年加冠的吧,作为当年二十六亲卫中成长第三快的人(他前面是丁奉跟文锋),得到主公的亲自加冠,那可是了不起的荣耀啊。在下年幼不才,如何敢用得上指教二字。只是以我之见士武也知道坐守城池必然是死路一条,如今他直接控制的地方已经只剩下广信等三个县,人口不足十万,士兵不过七千,还都是疲惫而且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他当然会想着趁着我军现在换将而临时不稳的机会给我军一个打击从而脱出重围,这就是机会,只要诈败几次让他轻视我们,以为新来的将领不过尔尔,我想就能够把他引出来了。”丁封道“独当一面跟原来仅仅执行任务的感觉还真是不一样,阁下的计策应该对付士武这样的烂人是够用了,就试试吧,大不了暂时把端溪县让出来(南方的州郡面积都很大,某些县的面积甚至超过了北方的比较小的郡),士武如果尝到了甜头,我想他就算明知有威险也会扩大战线的吧。”“苍梧离荆州太近,随时有可能威胁到主公在泉陵的后方,这颗钉子不拔出是不行的,就让此次彻底地让士家断绝吧。” 成都。“主公为何准备如此缓慢?虽然庞羲跟您多有过节,但是巴西郡毕竟还是您的属地,周瑜现在攻破了巴东,又派兵牵制巴郡,若是您不出兵的话只怕会被步步蚕食的啊。”刘璋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法正着急的样子,说道“我的难处不少,现在钱粮还凑不足,出兵出不了太多,那些世族平时一个个吃着我的恩惠,我可是年年大赦,有什么罪过全替他们赎了。可是一到要他们出血就一个个的都哭爹喊娘的说拿不出来,而且还反对我的军队经过他们的庄园,孝直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嘛!”法正听着主公发牢sāo,也知道他是手不够黑,心肠太软弄得这些人无法无天。现在连使唤都使唤不动了,作为主公到了这种份上,真是悲哀。(当初刘璋之所以越过兄长刘瑁成为益州牧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益州的士族认为他为人柔弱,能放纵他们的特权)“那么主公还是有请黄公衡和张永年他们出面,前去说服那些世族,让他们让道并且线上补给好了,就说周瑜这一来必然要带进来一批新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的存在一定会影响到现在这些世族的地位的,这样的话大约是够了。”刘璋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几乎成了我求着他们出兵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给他们的好处还不够多吗?”法正显得很是无语,对于主公的这种企图靠着不断的事恩来笼络世族的想法感到很是无奈,明明恩威并施才是正理,他现在给的好处都给滥了,人家都不领情了还想再出点血要别人帮忙,哪有这样的道理。“主公,蜀中大族放纵不法,就该····”“好了,商君的那一套可不适合我们现在去做,蜀中要的是稳定,要和谐,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法正的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一次抓紧了,自己的想法根本无从发挥,再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下去又怎么能够实现自己辅助明主一统天下的夙愿,哎,季玉大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明主,只是对人宽仁才能得到我的效忠,既然你自己都对于基业不伤心,我又瞎cāo什么心呢,倒是周公瑾····现在先看看好了,毕竟主公还是在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若是并非到了那种地步还是不要背弃他的好吧。 广信,士武坐在大厅里。“果然主将被毒药击到之后敌人就显得人心惶惶了,新来的家伙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连败几阵连一个县都丢了的人物罢了。现在我们可得想方设法的撑破这个包围圈,再让他们包夹的话我军就完蛋了,因此端溪县必须守,就算是强行征兵也要度过这个难关。”他现在心里也是暗自悔恨,干嘛偏偏要跑到老家来,仅仅是因为不满步骘坐在作在南海郡的太守府来命令自己,就一头钻进了这个大突出部(三面被包围),现在搞的这个样子真是难过,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苟活又如何,总好过被干掉(士家跟孙绍是死敌,他可不指望投降能活命)。正在分派兵马的时候,外面的传令兵来报“发现了一只打着孙绍旗号的兵马正从西面经过,按照路线的话应该会在后天走到离猛陵县非常的近的地段,请问是否要出击?”士武一听跳了起来,“真的?那么····”“没错,亲卫队的盔甲和武器是绝对错不了的,而且数量也是极多,他若是不自己出行是绝不会把四分之三的亲卫队都带出来的。”士武大喜道“扭转战局的时候到了,现在点起jīng锐一千五百人,随我去袭击那位自称交州刺史的逆贼吧!”他现在可是顾得不那么多了,以苍梧剩下的三个县跟强大的孙绍交手,那是毫无胜算的,只有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击必杀他才有机会翻盘,却丝毫没有去想孙绍可以选择的道路很多,却偏偏选了这条虽然近但是道路颠簸,而且还受到敌人威胁的道路。 四月初二,士武带领jīng锐前往袭击孙绍的亲卫队,在看到孙绍军人数不多的时候士武也是欣喜不已,赶紧让大家放弃阵型直接进攻,但是孙绍军显然是早有准备,一路假装败退反而把他们引进了绝地,孙绍自己也带着后援部队堵住了苍梧军的后路,士武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境地,在计量了一下之后直接带上全部人马直冲孙绍而去,然而却是一脚踩入了孙绍军准备的陷阱之中,被木桩刺穿了身体,其部下在无可退避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死战,有些人甚至模仿全琮的家兵那样拿起沾了毒药的弩箭狙击孙绍军的主要将领,不过这些业余的人可就没了那般好运,不仅一个人没打中,反而因为坐下来成了孙绍军的弓弩手的第一打击目标,很快被shè成了筛子,孙绍在歼灭了这一千多jīng锐后也没有继续前去指挥大局已定的战事,而是扭头往布山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人心(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士武的部队被歼灭之后,孙绍也派出了使者前往通知胡遵跟丁封,让他们尽快地前去占领已经基本没什么防御力的苍梧郡。丁封正在考虑后撤之后把这些人诱出来打个伏击,接到孙绍的消息之后也是一愣,主公一出马,就立马消灭了苍梧郡最后的jīng锐,看来自己的这番计划是白费了,反而还要承担战败的名声,真是令人沮丧。周鲂道“就让端溪县的内应县在动手吧,既然诱敌设伏的计划不能实现了,那就先歼灭在那边的部分敌人吧,反正这样的话留守广信的敌人也会更少,也算是部分达成目标了。”丁封道“说的是,主公都已经亲自出手了,那么我们也不能做的太差,就拿下这个钉子来报答好了。” 巴西郡南充国,“大家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吧,庞羲对于大家多有忽视,甚至连基本的保障都得不到,现在正是给他一个彻底的教训来终结这种情况的时候。”蒋干看着底下的人,继续说道“上次板蛮来犯,我这张嘴要是没有大家的死战配合也是绝对不能够说服他们退兵的,其实主要的功劳还是在大家的实力上。而他庞某人没有出一份力,也没有出一分钱来弥补诸位在防守中的损失,却要你们加税,出钱修复他跟刘季玉内战所造成的损失,这又是何道理?南充国几度遭到山匪蛮人的侵犯,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在乎过我们的困处?这样的家伙,怎么配继续呆下去!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将他从那个本来就不该做的位置上抓下来吧!”下面的人大声的呼喊,响应他的发言。蒋干走到一位年轻人面前,“伯岐,前任的县君也就是你的故主何尝不是被他害死的呢?况且周公瑾也是出了名的任人唯贤,若是有这样的功劳加上你的才干,想来不会难于出人头地的吧。”“县君死于此役,我怎么能够忘怀!巴西郡如此困苦,又何尝不与他只注自己的私利有关,我们此去就是要将百姓的大害,一举歼灭!” “庞府君,我已经说服了那些蛮人,他们会在需要的时候出来卡住周瑜的后路的,只要您能够按时给他们那些钱就行了。”蒋干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自己假冒蛮人首领朴胡写的请求信,上面狮子大开口的要求给他们粮食十万石,足赤金(铜)一万斤,还有布帛不等。庞羲看完后大怒,“这些蛮子怎能如此!当我这里是免费给他们供应的吗?出一次兵要这么多钱,你这做的什么事情!”蒋干道“您还没看完吧,下面才是修改后的。”庞羲继续看才发现一下子减少了近半,这下心情却是好得多。蒋干继续说道“这些人本来就既贪得无厌又言而无信,不如让他们去跟刘璋或者翻脸后的周瑜拼命,在力量消耗之后他们也没有力量来向我们索要如此之多的财物了。”庞羲大喜,“说的不错,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是该好好惩罚一下,周瑜拿下蜀郡之后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不如就让他们互相去拼命好了。”蒋干唯唯而退,心中却冷笑道“呵呵,笑得那么开心好像胜券在握一样,其实那是假的,我可根本没去找那些蛮人啊,你的那些钱被我拿去给伯岐他们了,如今南充国县城可是破败不堪,稍稍使些恩惠再加上我之前帮他们的几次忙就足以激起他们对我的感恩和对你庞某人的憎恨了。你这些年在巴西横征暴敛,欺压良善,随意地激化东州人跟益州人的矛盾,现在就是报应来的时候了。” 阆中附近,“周瑜居然只带了一千人来跟我会盟,其他部队全部放在宕渠一线,这也未免太过托大。”蒋干道“那是因为刘益州至今连援兵都没凑齐,以他的才干当然会对这样的君主小视一眼,再者刘备假途伐虢的例子在前,也害怕带太多人会导致您的不信任吧。”庞羲道“算了,这家伙现在缺乏补给还得靠我供着,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既然有求于我就自然要低声下气一些,反正我们都有刘璋作为敌人,现在暂时还是可以合作的,哎,我这些属下哪个要是有周公瑾三分之一的将才我有何惧刘璋。”他的部下们听到这话都有些惭愧,庞羲对于那些投靠他的士人还是比较大方的,他的属下们待遇比较高,因此对于他的忠心也挺高,但是这些人能力有限,他自己也对于军事一知半解,北战张鲁不能胜,南敌刘璋受制,内部的板蛮人还因为付的钱不够而离开了他的麾下,这些年要不是刘璋张鲁本身的水平也有限,又忙于治理内部,他这样的割据一方的军阀早就被灭了,现在又一次看到了自己总领益州的机会,那心中自然是兴奋不已,不管是有什么样的危险都要试一试。庞羲绝不甘于只占据巴西坐吃山空,他想要的使整个益州,在他眼中周瑜这样的过江龙也未必压得住自己这条地头蛇,东州人进入益州已久,实力早已盘根错节,可不是周瑜这样只带了一群武人的外来户可以比的,想到自己未来会占据整个益州成为一方的霸王,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蜀中建立起一个完全割据的政权,自己过一回皇帝瘾,那可就太爽了。 庞羲正在意yín的时候,周瑜则是带着部下赶到了,庞羲见到周瑜自己一袭白衣,部下们也大多身着便装,不禁感到对方的态度果然放得够低,也是得意不已。周瑜走到近前,对着他就是一揖,“瑜不才,愿意与庞巴西共同讨伐软弱不断致使益州陷入混乱的根源刘季玉。因为才疏学浅又是后辈,特此向您请教。”“夷陵侯身份尊贵,可不是我这样的土豪能与您相提并论的,这可就折杀我了。”周瑜道“不必客气,您在益州多年,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也算是了如指掌,这次兵进蜀郡还得多依靠您呢。”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周瑜说道“在下只是希望能够打到刘季玉就行了,蜀郡可以让给您,我只取南方诸郡即可。”庞羲大笑,吩咐士兵道“快去准备筵席,我要在此招待周公瑾。”却没发现周瑜向后面使了个眼sè,蒋干会意,对庞羲说道“既然您已经打算跟他结盟了,然而您却只带了这么个小印绶,似乎不太合情理,那么就请我回去拿来您的印绶来作为见证吧。”庞羲一贯有两个印绶,一个随身带着,用来处理一些随身事务,另一个则是正规一些,用来做重大事务的见证。他这次出来是准备好了事情不成功用武力解决的方案的,附近就布置着伏兵,准备一旦谈崩就动手,因此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结果周瑜一来就摆出了低姿态,并且好言相求,承诺不要蜀郡,这些令庞羲觉得他确实是没有实力跟自己谈,只得让步,那么就没必要去太过防备,暗地里告诉伏兵们撤离,而且也同意了蒋干回去拿大印的要求。庞羲摆下酒宴,邀请周瑜坐下共谈大事,他是有意想让周瑜见识一下自己的军力,虽然天下着小雨,但是周瑜的士兵依然如同木偶一样定立不动,庞羲感到很是了不起,就派人去传令自己的士兵也要这么做,他却是忘了自己的士兵有相当多是新招募的,训练相当不足,而且对于军队的组织感相当的弱,他这一传令许多士兵埋怨不已,他自己却是视而不见的跟周瑜继续聊天,还没客套几句刚刚转入正题,就听得后方来报有蛮人攻城,还请速速回援。庞羲大惊,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得向周瑜告辞,一旁的徐盛道“莫非庞太守就真么不信任自己的部下?军报上说蛮人有八千多,可是您好好想想那个蛮人部落能动员的七八千人?这一定是守城的人吓怕了,一时情急连人数都数不出了,才导致了这种情况。这附近的几个部落,最多的能动员一千七八百顶天了,而且也没说是混编队伍,有着统一指挥说明显然不会是几个部落一起来的,那么最多就不到两千人了,这点人您的守军难道不够用?”庞羲想想也对,就说道“不知夷陵侯能否出兵助我一臂之力,也好在此见识一下您的部下的战斗力。”周瑜道“我这些人未曾带兵器铠甲,只有短兵在手,战斗力发挥不出四成,想要帮上忙的话只怕有点困难,不过既然庞府君说了,我就让他们去好了,只是不知道您是否能给他们提供一些盔甲呢?”庞羲道“这没事,我在这边的士兵还得留下一批,他们的盔甲您的人就拿去好了,总不至于让您的人这个样子去跟敌人战斗。” 庞羲让来此的四千士兵中留下八百人,他们的盔甲拿给周瑜的士兵,剩下的人混编前去支援城池,周瑜则是只留下八十名亲卫继续陪他喝酒,“庞府君面临大敌依然如此面容不变,安然自若,可谓有大将之风啊。”庞羲接受着他的吹捧,有些飘飘然。一名幕僚趁着他前去如厕走到近前说道“府君,只留下这点人要是周瑜起歹心怎么办?他的人可是jīng锐之兵,就算是人少可也不可不防。”庞羲道“你懂什么,周瑜现在人在这里他的人又少,才不至于轻举妄动,要知道我还留了一千人的伏兵,他区区八十人想要动手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以周瑜的智力可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顿了顿又说道“他的人可是只有短兵,我这些人就算没铠甲也不会输给那么少的人的,若是周瑜一直不动,也就不必担心什么了。”随后庞羲就走了过去看到周瑜一直在那边端坐,心中也放下了大半。“我等在此静候平叛的消息便是,这里出了点小岔子让您烦劳了,实在是对不住啊。”周瑜道“哎,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我等此来本来就是为府君驱贼的,又受到了您的款待无以为报,这点力也是该出的。” 两人又坐下聊了些没用的,突然有士兵来报说那些回去平叛的士兵嚷嚷着要犒赏,不给就不走。庞羲大怒,说道“让亲卫队过去,不走的抓几个带头的杀掉,看这些家伙还敢不敢在我头上撒野!”于是亲卫队又领命前去。庞羲现在就有点坐立不安了,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对。结果没等到多久又有人来报“不好了,他们闹兵变了!”庞羲大惊失sè,刚要起身,却发现这名士兵自己好像不认识,他的几名传令兵一向熟悉,怎么会・・・・还在他正在想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名士兵突然发难,左手抱住了他的腰部,右手抽出短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顶着他往后退,周瑜也站起身来,喝道“动手!”那些带来的亲卫队把外袍一拽,露出一身jīng铁铠甲,纷纷向着庞羲的人冲了上去。那些庞羲的部下因为变起仓促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担心太守不敢紧逼,只得想法子去攻击周瑜,不过他早就退到一边,他们在仓促之下没办法前去攻击,又因为没有铠甲以及本身素质的差距在肉搏中往往三五个人挡不住对方一个,一个冲击之下居然被杀的七零八落。庞羲大喊道“不要管我,杀光他们!”周瑜直接随手掏出一颗麻胡桃塞住了他的嘴,说道“大家不要怕,援兵就要到了!”巴西军不明所以,一时手缓了下来。却是只见蒋干带着城中的大印和二百多士兵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凌统道“这些人因为没得到犒赏所以闹兵变,我们已经把太守保护了下来,请您相助一臂之力。”蒋干大喊道“太守在那边,请诸君前去击贼!(庞羲看上去并没有受到控制,当他们过来的时候士兵已经把刀对准了他的后背,看上去只是坐在周瑜的那一边)”随后士兵们朝着那些原本的巴西军杀了过去,众人一时战意大减,结果很快束手待戮,蒋干说道“对于反叛者没有必要留情,全部杀光!”随后士兵们清除了剩下的人。周瑜大笑道“哈哈,你们上当了,其实我们才是贼,真正的太守亲信都被你们杀光了,现在你们也无路可退了。”蒋干大呼道“我们居然成了叛贼,真是没有办法啊,庞府君的xìng子你们也知道,为了防止他的报复看来只能一错再错了,大家放下武器向夷陵侯投降吧。”众人犹豫了一下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就纷纷丢下了兵器,向周瑜投降。周瑜走到这边接受他们的降服,蒋干小声说“伯岐现在还在对抗那些派去的士兵,虽然有你的人做内应,但是还是赶紧去支援的好。”周瑜道“我知道,这种时候本来就不能浪费时间,我会加速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人心(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那些士兵确实在半路上哗变了,由于一直淋雨,又占了那么长时间又累又饿,等到吃饭时间又发现没加餐,部分饭还有一股霉味,(由于一直下雨粮仓受cháo导致了部分粮食的霉变)许多士兵大失所望,再加上混在其中的周瑜军士兵的煽动(穿着一样的衣服,加上东州人中荆州籍的人本来就不少,口音并不陌生),一怒之下跟军官们打了起来,在杀了那些军官之后,自知无路可退,在他们的煽动下决心前去攻打阆中。蒋干一回来抽走了两百多jīng兵,本来就只剩下不足千人,在那三百人的假扮蛮族的军队的攻势下已经有点左右支绌,加上等到支援的倒戈部队到了以后更加抵抗不住,最后只剩下投降一途,他们在被猛攻之下最后交出了阆中城。周瑜到达之后,城池已经投降,“子翼,这次你可是夺取此郡的最大功臣呢。”蒋干道“我所希望的就是帮助你实现自己的理想,请允许我向你效忠,公瑾,不,主公。”周瑜道“以后不管如何,还是朋友,就如当年伯符待我一样,若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即使是现在我去辅助子续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惜事实就是这般・・・・令人扼腕。”蒋干道“现在不必想这些了。路已经走出,,没有再回头的道理,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得好。”蒋干说完,将那名年轻人引导到他身边,“这位便是夷陵侯。”那人纳头便拜,“张嶷见过夷陵侯,愿意为您效力。”周瑜道“听子翼说你在南充国多次击退蛮人的进攻,也能拉拢到一部分人,可谓能文能武,不知你可愿意先跟在我身边,接受一段完整的教育再去领兵?你的部下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任务,有个两三个月大约可以有很大的提高了,我看你资质不错可能会成为大将之才,准备亲自传授你兵法,不知你可愿意?”张嶷大惊失sè,要知道夷陵侯亲自传授兵法的人物,那可是仅仅有临湘侯一人的,他如今是什么成就已是世人皆知,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有这样的机会?周瑜看到他惊异的样子,笑道“其实我对与诸位将领平时的教导也不少,他们在其中融合理论与实战也得到了不少进步。说句实在的,都说我曾指导过子续的兵法,倾力相传,最终就他得到了我的真传。可事实上我其实只是跟他谈过几次而已,子续平时自己看书再加上实战才是他成才的关键,我的几句点拨不过是起了些促进的作用而已,都说我是子续的兵法老师其实是谬言了。你也不要太紧张,对于蜀中的诸将,你还年轻潜力很大,又表现出了很好的才干,刚才一三百人居然能够压着一千人打,还是在攻城的情况下,非常的了不起呢。我才对阁下产生了欣赏之意,希望你能够接受。”张嶷道“在下受到您的如此重视,怎敢不誓死以报!” 当周瑜攻陷阆中的时候,吕蒙等人也在趁机把宕渠等地的守将灌的头昏眼花,他们花了十几天时间跟这些人拉关系,表现出一副很是佩服的样子来结好那些将领,这些人本就是平庸之辈,现在看到一个个小有名气的将领吹捧自己早就把心都丢到了九霄云外,等到周瑜向他们发信号的时候,吕蒙让部下假扮商人从隘口经过,然后把兵器藏在其中,趁着他们不备之机拿下了诸隘口,把大军放了进来,在周瑜军的主力的攻势之下巴西军的士兵根本无从抵抗,只得束手就擒。大军很快的前往阆中跟周瑜汇合,然后攻略附近的各处,巴西郡其他的地方在发现阆中被攻下太守被生擒之后大多选择了顽抗,弄得周瑜头疼不已,除了派兵四处出击以外,也让蒋干前去游说,总共花了大约一个多月才算是彻底平定了巴西郡。周瑜也不敢托大,在听说刘璋终于凑足了援军,正朝广汉集结的时候,周瑜果断的选择主动出击,前往进攻广汉。 南郑,汉中太守府。张鲁身穿道服坐在主位,对部下说道“那些蛮人现在越来越不安分了,竟然离开了巴西跑到了汉中地区,这下子可就麻烦了,杨昂这个家伙居然打了败仗,更要命的是这些蛮子还向汉中的百姓宣传他们的宗教,虽然现在还说不上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再让他们这么闹腾而我们却无所作为的话信徒们会产生疑惑的,不知诸位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杨松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启禀师君,若是动员汉中的全体信徒是完全可以消灭那些不要命的蛮子的,只是损失可能出乎我们的承受程度,这样子让信徒损失xìng命,很有可能削弱他们的信仰,不是什么好办法。”张鲁道“是啊,虽然现在大家对于本教很是虔诚,也愿意为了本教的利益前去奋不顾身的作战,不过若是让他们受的损失太大而我们却无法弥补的话,那么会很糟糕的。(汉中作为宗教势力,实行的高福利政策,死人太多的话不仅要给抚恤,还有供养那些本身没什么生存能力的家人,这对于教主来说有点困难)”阎圃道“我们的军队战斗力其实不差,只是由于大家过于狂热,遇敌之时不听指挥,一窝蜂的冲上去结果人挤人的发挥不出战斗力,这才导致了失败,下次完全可以少派些部队前去,我认为应该是能够胜利的。”杨松又道“师君,蛮人不过藓痢之疾,不足为患,在下担心的只是这会不会与周瑜有关,他据说已经攻陷了巴西,正朝着广汉进军中,但是不排除他想让这些人来缠住我们以防我军趁着刘璋的危难前去进攻益州或者前去帮助他。这样的邻居要是继续壮大下去只怕对我们不利,再者曹cāo已经打败了西北的马超韩遂,他之前的进军计划是否会继续还是未定之数。这种时候仅仅依靠我军这样的缺乏纪律的军队去跟他们对抗,在下实在认为不是什么好主意。”张鲁问道“那么杨祭酒你的办法呢?”杨松道“贤弟你来跟师君说明一下,现在的军事局势。”杨柏道“师君,是这样的,现在曹cāo自己似乎是引兵回邺城去了,但是在关西依然留有大量的兵马,由其亲信大将夏侯渊带领,虽说汉中有秦岭之险,但是曹军战力强悍,未必讨得好去;而在我们的南方,刘璋要不行了,这也是明眼人看得出来的,周瑜此人野心要大得多,就算他现在忙于安定益州暂时抽不出身来,但是过个一两年后他就会缓过劲来,到那时我们就危险了。”杨松借此说道“是啊,因此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拿出近前来找诱那些蛮子为我们作战,然后用我们的教义来感化他们,把他们变成自己人,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而且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前去进攻北广汉和巴西郡东部,尽量的扩大地盘和教民,这才是正理。”张鲁道“刘备的使者也已经到了,答应跟我们一去讨伐那些蛮人,已经开始动员军队了,若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起步时还得花钱去请他们回去?”杨松道“刘玄德现在缺乏财产,军饷都穷的快发不下去了这才派人来参加这种勉强能捞点油水的事情,我倒是有个私底下的想法,或许可以增强我军的战斗力也可以解决掉他穷疯了可能冲过来抢的问题。”阎圃道“你不会是想借刘备的兵吧?他当年夺取房陵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样的家伙怎能让他经过我们的腹地!”杨松道“非也非也,刘备此人野心不小于曹cāo周瑜,怎能让他进来?不过阎祭酒也未免小看了师君在汉中百姓中的影响力,我们汉中的人民可都是本教的虔诚信众,就算是刘备来了又怎能能够取得他们的信任?”张鲁道“以防万一还是更好,毕竟他刘玄德名声可是不太好。”杨松道“并非请刘备进来,而是出钱雇佣他手下的兵士为我军作战,这就是一笔交易而已。众所周知我军的纪律极差,战斗虽然凶悍却是没什么章法,这样的军队前去直接跟益州军交手即使获胜损失也不会小,那么既然师君本身钱粮丰富,何不拿出来一点用来抚慰刘玄德那已经穷得快空了的军队呢?有了这些人为我们作战想必胜利的概率也会大增,而刘备呢,他现在已经动员好了,不出兵他得损失大量的钱粮,而要是拼命地来攻打汉中我相信他没那么愚蠢,这个建议对他来说也是一定可以接受的,大不了可以说胜利之后得到的财物他得三分之二,这样的重利之下他不可能不动心。”阎圃道“刘备若是看到汉中钱粮丰富,起了歹心,让他的部队前来进攻我军怎好?”杨松道“既然是雇佣,又许以重利,那自然不可能雇佣很多人,再说这种时候人数可使由我们说了算,四千人估计顶天了,既不至于再进攻刘璋的时候吃力,也没有反噬的力量,难道大家对于我们的军队如此没有信心,连这么点人还是完全主场作战的情况下还对付不了?”张鲁说道“杨松说的是,二弟你怎么看?”张卫道“按理说这些人马确实是只能作为助力,而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反正只要把主力放在成固南郑一线,他们也不可能过的来,至于南下进攻的事,由他们的人主要负责好了,他们没有补给又是孤军,打下了地方也站不住,的确是没什么可怕的。这么做的话我们只要把一部分军队放在后面督促他们进攻就行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北广汉穷的叮当响的地方,那点财物我们也看不上眼,就让那些穷鬼拿去好了,我们得地盘他们得钱也算是各取所需。”张鲁再想了想,才说道“那么就这么办好了,杨松你下去把详细的方案制订出来,然后前去告诉刘备的使者,跟他们好好谈谈,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关系。”阎圃道“杨祭酒在谈判这方面可能不太在行,还是我去谈比较好。”杨松冷笑道“阁下反对这个计划,而且这是我提出来的,论对此的理解你也比不过我,为何要跟我去争呢?”阎圃一时语塞,张鲁道“确实是杨松提出的计划,那么他对此应该会有详细的想法。还是让他去比较好。”杨松道“在下定然会不负师君所托,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 泉陵,“为什么我不能去交州啊?明明主公这一去又是打了一个漂亮仗,没赶上可真是遗憾的啊。”邓艾坐在屋里转来转去,也是心中有点焦躁。孙裾道“还想开溜吗?你留在家里也好收收心,一直待在外面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反正主公也要在婚前回来的,我也不至于误了期的。我总觉得功劳好像不够,毕竟跟陆将军一比我可什么都不是啊。”孙裾有些不高兴,“你可不像绍弟那样有许多事情要做,再者你才几岁?姐夫可是这几年实打实的功劳出来的,不说别的就他那威望你就没有,既然不能dú lì作战,难道不能不要那么急躁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可是多少人在嫉妒你啊!”邓艾道“我只是不太愿意让大家说你在偏袒我啊,若是实际的战功不够的话,是始终无法免除这样的流言蜚语的,主公这样重用我,我自然是心里感激,确实不能让他留下任人唯亲的名声。三娘子对我的情意我是深有愧疚,若是不做出点事情来又怎么配的上你。”“绍弟的xìng格你还不了解吗?他可不是重视那些虚无的名声身份的人啊。你这人怎可如此自卑,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个一向自信开朗的小艾呢?难道你认为我给了你压力吗?”邓艾说道“我确实是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三娘子的身份本来就不是我高攀得上的,我其实暗地里也很是欣赏您的zì yóu和开放,只是我总是觉得那不是属于我的。”孙据说道“即使作为夫妻,你也是要怀着那种自卑来吗?我相信你,子续相信你,为何你自己却不相信?这可不该是你的作风。”“我・・・・好吧,我会努力做好的,作为丈夫我要是做得太糟糕的话,也会被你所嘲笑的吧。你说的其实没错。我们都还小,对于感情多少有点懵懂,以后的生活到底会怎样还是要靠我们的努力,我确实是不能太过于自卑,要有的还是要拿出来,多谢了,希望临湘侯这个姐夫找的不亏。”孙裾道“是我这个丈夫找的不错才对,这可不是子续决定的。”“哈哈,是了,我会一生一世如同今rì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心(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老呆在这里可是很无聊的,嫂嫂就没想着多到外面活动一下吗?本来这次子续前去交州是个不错的机会,可是你这不去我也不好开口跟他说啊。”大乔道“小妹你这xìng子也该收敛一下了吧,在这里你可是绍儿的长辈,跟在江东可不太一样,没必要老当着大家的面让人觉得你不像是年纪这么大的人,难怪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孙尚香大笑“谁愿意谁来,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能受得了我这xìng子就行当然才干怎么也要是伯言跟小艾的水平,说句实话,子续跟我像姐弟多于像姑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很随便,确实是感到了大哥当rì的样子,也不愧是父子呢。”“你既然不愿,自然也不会强逼着你,只是毕竟他们四个孩子都已经成家了,而你在这里晾着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是啊,当初跟子续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可是没想到我才是最后一个成家的,转眼之间他们都长大了,四个人都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想必嫂嫂你也是既有兴奋也有失落的吧。”大乔道“小妹你说什么?”“自己看到孩子们长大,会因为他们的成材而高兴,也会因为自己跟他们的距离渐渐远去而感到失落吧。现在虽说大家仍然住在一起,不过成婚之后大多都住在自己在附近的居室了,就算再近也不能够避免大家实际上有了更多自己的空间的事实,令文现在家里没什么人,伯言又经常出门,留在这里的时间可能还长些,等到以后孩子多了,只怕就得花更多的时间留在自己家中了,令玄也是大体如此。再者随着子续地位的提高,他也很难再像从前那样跟家里人肆无忌惮的戏耍,嫂嫂面前现在还能把自己当做孩子,可是在外人前他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管他是多么不把礼法放在眼里也不能不顾及部下们的想法,至少再让们眼中自己不能只是个在母亲怀疑撒娇的孩子。他的地位以后会越来越高,也是没办法完全的顾及到家里人的想法吧。这么说来如果子续真的走到了天下的顶点,后来的样子您也该是能够想到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很难好的想法,新朝开的时候可是要对于制度做一个大变更的,子续的xìng子可能不会留存太多他不满意的东西,而对于家人的亲情是他的一大动力,这个我可以相信他。”孙尚香道“这个倒是,以后到底会怎样毕竟他的想法还是要起很大作用的,而他的xìng子估计也很难搞的那么死板。我要出去走走,来到荆南若是没有走遍,那可不太好呢,反正现在也是没什么事情,不知嫂嫂是否愿意与我同去?”“这个还是算了,现在虽然稳定下来但是绍儿的怨敌不少,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只怕会有危险。”“无妨,我也不是没本事的,现在侍女们也配了大约有二十几个了,有孙嫣她们几个老人带着,水平差不了。我反正隐藏身份出行也没什么人会注意我。”“以小妹如此张扬的xìng子,只怕是很难做到的吧。”“那么好吧,我跟本地的官员说明让他们派几个人跟着行了吧,虽然有点滥用自己的地位,不过这样的话估计也不至于闹出大乱子。”“让德渊跟着你,有他在我才相信你不至于乱来。”孙尚香大惊失sè,“那个家伙!那可是人人都讨厌的顽固之人那!让他跟着我那还有什么zì yóu可言啊!”“就是因为此人为人顽固,坚持原则才希望他能够匡正你的错误,有这家伙在想必你不会乱来的吧。”“好吧,那我就忍了,希望不要给我带来太多麻烦的啊。” 孙绍到达布山的时候苍梧的战事已经即将结束,士武虽然战死,但是士家的一些族人依然据守广信县城负隅顽抗,不过在主力部队覆灭,分去占据端溪的部队又被丁封用里应外合的办法歼灭,因此他们的抵抗注定是是困兽之斗,等到了三月二十一rì,在北方胡遵跟南方丁封的部队的夹击之下,广信最终陷落,士家的族人也最终全体战死,曾经统治交广,极盛一时的苍梧第一大族士家就这样彻底灭亡。孙绍军在消灭了广信的残存敌人之后,基本上是稳定了整个苍梧郡的局势,只是百姓的不信任确实比较严重,仍然时不时的有抵抗现象。胡遵只好拿出了孙绍军对付小豪组和不明真相的无知群众惯用的金钱攻势,在大把的金钱的作用之下,苍梧境内的抵抗武装大多数在半个月之后瓦解,胡遵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在腾出手来准备重建和经济发展的工作。 “士元公现在怎样了?”孙绍刚一下马就立刻前去询问庞统的情况,蒋琬说道“张先生给他灌了不少解毒药,我们看着都怕,但张先生说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以毒攻毒,不下猛药不足以解决。现在看上去确实是脸sè好多了,尽管每天依然只能喂点粥来维持生命,不过据张先生说命算是保住了。若非士元晕倒得早,及时送了过来只怕他也是挺不过去的。那种毒药的潜伏期太长了,一开始没什么察觉,等到发作起来就来不及了。”孙绍道“这是何等人物,如此歹毒!若不手刃之不足以解心头之恨。”周宾第一次见到孙绍,见他居然说了如此重话也是感到诧异。“先去看士元公现在的情况吧,他居然落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难过。” 走到府邸中,看到庞统躺在床上,脸sè比较差,不过多少还有些血sè,气息微弱,脉象不太稳定。“这种毒可能直接指向神经系统,我居然首先想到了本来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沙林之类,不过居然有天然毒剂能达到这个效果真是令人惊奇。”孙绍心里想道。见到张仲景走了进来,向他行了一礼,“这些rì子有劳张先生了,令您如此费心当真对不住。”“老夫能够在整个交州zì yóu地进行研究,还有君异这样的优秀的学生,都是拜临湘侯所赐。士元对于交州的稳定和发展也是尽了很多心力的,我自然要救助他,作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谈何劳烦不劳烦,临湘侯真是言重了。”孙绍道“绍年幼才疏,有所不到之处还请先生海涵。”“临湘侯自从到荆南的这三年来,这里的样子几乎完全变了,以前老夫任太守的时候,长沙郡可是有名的穷地方,就算是有云梦泽之利也不足以改变它的糟糕处境,老夫尽管也是希望能够让长沙的百姓尽力发展起来,但却力不从心,七年下来也是无所建树,只得用这一手医术来造福百姓,可惜天不假人,建安八年张羡与刘表在荆南大战,造chéng rén民流离失所死伤无数,老夫看在刘景升为人仁爱出手相助,可是结果却是荆南的发展水平大大下降,在被征收了一笔重税之后百姓们的生活反不如初,长沙郡也是停在了不上不下的水平上。老夫眼见自己在政治上能力有限,心灰意冷只得辞职,干脆溜到了交州的群山之中研究新药,想着能够想到对付伤寒的办法,现在总算是有眉目了,老夫的书籍也差不多可以完本了,只是躲在山中与世隔绝了几年,出来一看世界几乎是完全变了。现在的荆南可谓欣欣向荣,百姓的生活改善可谓明显,光是看那一条条通往交州的大道就看出了大家完全有余力生活,而老夫以前头疼的宗族势力也被改造或者清除,百姓们也算是摆脱了上面的一层枷锁,又分得了自己的土地,得到了更加有效的技术,这些都是临湘侯的功劳,老夫可也要为呆了好几年的长沙百姓谢过您了。”孙绍道“您是否需要把涅阳的家人接来呢?再让他们留在老家,那里可是前线,未必就很安全吧?”张仲景道“老夫原先家族有两百多人,可是初平年间的一场瘟疫夺去了其中将近四分之三的人的生命,剩下的人如同老夫一般都离开了家乡,分别前往各处自寻生路。也有些跟着老夫一起来到了长沙,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加上持续爆发的伤寒,他们都没挺过来,老夫的孙子,大约比起临湘侯还要大上几岁,建安七年没的,才十岁啊。现在早就习惯了孓然一身,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心里也就硬了,麻木了,不在乎了,直到今rì才发现原来我也是早把长沙的百姓当做了亲人,失态了,抱歉。”孙绍看到这位老人因为伤怀落下了泪水的时候自己也是心中一动,他的家人已经全都不在了,他只能用救助别人来排遣心中的哀思,尽管得到了许多人的爱戴,却依然摆脱不了亲人离去的痛苦,只能靠着不断刻意的去忘记来抹平伤口,然而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忘得掉,越是不愿想起越是清晰展现,只要一被提起就会极为难过。而自己呢,虽然自己来之前父亲和祖父(建安九年孙坚要是还在的话也没到五十岁)就不在了,但是自小得到母亲和姐姐们的关爱,说句实在的在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孙权对自己也还可以,论幸福度除了二姐现在还身陷江东其他人都在,马上就要结婚可真是比起眼前这位老人强太多了,对待家人的确是要好好珍惜,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一起欢笑了。想到此处孙绍不禁捏紧了拳头,“实在是抱歉,居然说到了先生的伤心处,绍还真是对不住。”“无妨,老夫好久没跟人说这些话了,一时情感冲动,才至于如此难过,却不关临湘侯什么事。” 两人又继续聊了些琐事,随后就谈到了庞统所中的毒上。“这究竟是怎样的毒素?潜伏期如此之长,而且爆发还极为猛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张仲景道“我初看的时候发现了草乌头的成分,但是仔细看又不只是这些,而且草乌头明显是立即就发作的,没什么潜伏期一说,肯定是还混了些其他的东西,只是这几类毒素我从来没见过,到底是什么老夫也无从得知,还请临湘侯见谅。”孙绍道“居然连您都无法判断,真是太令我惊讶了,看来世间的知识的确是无法穷尽,还得进一步加强学习才是。”“您有这样的想法很是可贵,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成分,我这是多少有点冒险,再不明白成分的情况下用灌猛药的办法解毒实在是极为危险的办法,只是没时间等下去了,要是慢慢研究只怕十元已经要不行了,那么老夫也只好冒险一试了,却没想到成功了,只是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却是不晓得,还需要观察一段才行。”孙绍道“那么还得劳烦您照看他了,士元公毕竟也算是在下的师傅级的人物,若是有个不好我也是会很难过的。” 从府邸里走出来,孙绍又问旁边的几位“杨宾下葬了没有?”答道“现在还没有,还在等着您主丧。杨宾的父亲跟弟弟还远在豫章郡,根本没办法通知,他又没成亲,连个家人都找不到,实在是悲惨。”孙绍心中一阵沉重,杨宾跟随自己也有四年多了,还没享受到什么好处却是折在了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当初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而如今却是・・・・“我一定会去的,他以后要葬在衡阳的烈士陵园,家人能够接来的一定要接过来,绝对不能亏待了他们。”孙绍走到城门口,看着外面交州的天空,对着部下们说道“合浦跟苍梧郡经历了这样的战乱,也该享受跟当初的郁林交趾一样的政策,免去一年的赋税,好好的重新建设吧,我希望能看到这个地方也能像荆南那样重新焕发生机,毕竟这边的特产可是荆南比不了的,这种经济上的独特xìng说明了他完全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独特道路的吧,这里要成为我最坚定的后方才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后方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想这既然来到了交州,就该好好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毕竟自结婚之后不太有时间来这边。虽然说是只有半个月时间逛,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好好规划一下,交州作为后方必须稳固,而这里的土地算不上肥沃,只是因为阳光充足因而一些稻种可以种两季,那些从rì南送来的稻种虽然口感很一般,不过产令很是惊人,当时庞统面见自己的时候可是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当初的那种手舞足蹈的样子可是令他感到很是好笑,庞统本身因为长相丑陋而xìng格比较内向,直到到了孙绍这边之后受到很大的尊重,才逐渐开朗起来,只是那样的失态确实是很少见,尤其是他那种平时都是一副智珠在握样子的人物,可是极少会如此惊愕。孙绍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痛,他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只怕很难在与自己天南海北的攀谈,本来的全胜之局,居然因为这么点事弄成了这幅样子,他现在从交州军的士兵口中得出了那只殿后的部队是吴郡全家的私兵,而其继承人全琮就参加了这次战斗。“全琮,全子璜,阁下的名字我记住了,本来以为这种变态的战术只有鬼子才使得出来,没想到你这种人也能用出这样的毒辣手段,那么,留你不得!” “商业是这一带最重要的经济增长点,这边的人口实在是太少了,即使全部放在农业上也是不足的,而且这边的耕地也实在是不够,要是按照荆南的标准发放耕地的话,那是绝对不够的。而这里的产品,尤其是各种非农业产品,那是在别的地方能够大卖的,不说别处,就说荆南随着这几年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百姓的需要也是显然提高了一个档次,而交州能出产的各种特产在那边很有销路,即使一般的特产在以庄园经济为主的其他地区可能受阻,但是还有大量的珍稀奢侈品嘛,合浦的珍珠可不就是成品牌的,要是能想办法把它们变chéng rén工养殖的产业,那样的利益就会极大了吧。”蒋琬道“主公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放弃不适和农业地区的农业生产,然后用商业来弥补,只是那些人怎么解决吃饭问题?”孙绍道“我们的义仓可不是白建的,这一片地方产粮实在是太少了,完全不能跟适合于耕作的交趾九真rì南相比,但是合浦郁林苍梧的其他特产却可以从邻近的郡换来粮食,我们要做的是把整个交州做成一个完整的经济体,各个郡之间形成分工合作,除了珍珠以外,木材、犀角等特产都是非常热销的奢侈品,更重要的是,交州拥有其他地区都没有的海港,这样就可以海贸了,我们现在海贸其实规模还相当的小,去的地方也相当有限,到时候给我召集所有参与海贸的商人,我来给他们帮开辟财路。”周宾道“在下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开发这个地方。”说着用手指在了朱崖这个地方,“此地几乎没什么人,但是随着海上贸易的发展也逐渐成了中转和避风的地方,逐渐的在这里修建了港口,但是那些土著人却经常来向我们收钱,说是占据了他们的地方要交钱。”孙绍笑道“这些人还挺jīng明的嘛,是谁说蛮子都没智慧的?”众人听后都纷纷大笑,周宾也是一松,看来临湘侯对于自己人确实很随和。孙绍继续说道“他们的地方我们要占着的,况且那里本来就是原先的朱崖郡所在,只是因为难于管理才被朝廷放弃,现在拿回来也是合理的。去跟他们谈判,我们出钱买断他们的地方,然后会把我们的富裕生活带给那些人,否则就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刀枪和火焰,嗯,记得带几小瓶燃烧瓶去向他们展示一下。他们可以接受免费的教育,但是不能再要求更多的收益,至于给的钱可以按照他们现在的要求多加一半,这些人可不会晓得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的,给他们看得到的眼前利益够了,签了字画了押这可是就是定了,再想反悔就是武力对付了。”周宾道“先礼后兵,也是不错,我这就派人前去准备。”孙绍又说“文轩,感谢你在阳羡做的那些贡献,若是没有你的努力母亲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回来。”周宾跪下道“在下何德何能,不过煽动百姓叛乱的投机之举,能得到主公这样的称赞,实在是担不起。”“不要谦虚了,你的智谋相当不错,作为一部的参谋也是绰绰有余。听说令郎还在承宗那边担任参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周宾道“犬子一向崇敬于您,把您作为他的偶像,去年起兵的时候因为害怕战死就给他提前举行了成年礼,取字子鱼。”“周鲂,也是个有名的智将,内政水平也相当不错呢。”周宾大惊,对于主公突然给了儿子这么高的评价感到诧异不已,“这个犬子只怕担不起。”孙绍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能够策划地指挥了夺回端溪的战斗,佯装败退再里应外合的战术应用的也相当不错,很是了不起。”周宾道“得到主公这样的赞誉,想必子鱼也会感到很高兴的吧。主公给的任务,是跟朱崖的土著人交涉好尽快的完成对当地的开发,在下一定会全力完成的。” 等到周宾出去,蒋琬说道“主公还真是重视文轩父子呢,不过海贸真的就能带来那么大利益吗?要实在做不到的话我们投进去那么多钱开发合浦跟朱崖,只怕就会白费,这个样子可就要糟糕了。”孙绍道“海外的很多产品是这边所没有的,而且他们的用处也相当明显,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要知道现在大家多少都有点闲钱,这样的话这些非生活必需品就一定有市场,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修路,只有路修好了才能把整个市场搞活,对于一些我们需要的产品如果要靠海运的话也必须依赖这一带的道路才能很好地运到我们的中心荆南去。作为后方交州需要有着能够给我们提供新鲜血液的能力,而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将它的造血能力提上去,这里的人口跟耕地注定了这里的粮食最多只能自给,那么我们就必须另辟蹊径,这样的方式想必会更好一些,我们既然把荆南变得焕然一新,那么公琰难道还怀疑我们没有力量来改变交州的现状吗?”蒋琬道“主公说的是,是我太过谨慎了,思想囿于以前的方式,无法跳出圈子,这才会有这样的问题。”“这很正常,公琰平时所接触的,大多是经典的经书,这里面对于农业兴国以外的东西其实没什么涉及,要知道各地的实际情况不一样,是绝对不能生搬硬套那些经典理论的。哪怕是圣人不也没到过到岭南,他又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怎能完全的去相信?”这般离经叛道的话也令蒋琬感到很是惊愕,孙绍道“实践中才能出真知,若是执着于就有的理论那么就永远无法得到进步,公琰认为此言是否正确?”蒋琬道“主公此言不错。”孙绍继续说“圣人给我们规定的是整体的框架,而非具体的行动方法,绝对不能生搬硬套,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总有当时所无法预料的事物出现,那就必须用我们时代人的智谋来完善这个大框架下的具体行为方式,我们要改变的,并非圣人所制定的大道,而是实现大道的术,所谓道恒静,术恒动,既要有坚持的地方,也要按照实际情况的变化而调整自己的行为啊。”蒋琬说道“主公确实没错,在下拘泥于以往了,但是该怎样扩大视野解放思想呢?”“多看些经书以外的书其实就差不多了,记得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仔细地去品读,那么就完全可以看出一副新世界的图景。”“在下记住了,自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交州我也一定会令它发展起来的。”孙绍说道“我名义上是交州刺史,可是大多数时间其实是不留在这里的,交州的政务还得多依仗公琰,你的才华在我军中是顶尖的,大约只有承明公在内政方面能跟你比,可是别忘了你可比他小了十几岁呢,为了将此地彻底的稳定下来成为我军坚实的后方,还得多多需要你的努力啊。”“主公如此重视在下,以区区郡吏的身份二十多岁就成了主政一州的高位。得到如此厚遇又怎能不努力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呢?,请您放心,这个交州,在下势必要把它变成我军强大而坚定的后方。” “诸位看到这个了吧?以前的海图误差有些大,即使有罗盘针定向也很难确定的找出准确的地方,因此我给大家带来一幅新的,包括东南部诸岛,还有天竺的南部,都是还算有点特产的地方,而且我们这里大多数东西是没有的,如通过这样的贸易,我想大家的财富该会有所增加的吧。”孙绍前rì花了近半天的时间用自己的记忆画出了东南亚各南亚地区的大致轮廓,一直延伸到了波斯湾和地中海,几乎包括了整个亚欧大陆和非洲的北部,接近整个已知的世界。孙绍指了指伊朗高原的位置,“这里是安息人的地盘,我国最远也就只到达了这里,大秦国还在更远的地方,直接用船只似乎很难拿到达,需要在这一带舍舟登陆,不过我想大家也不愿意冒着这样的麻烦。”有人问道“听说我军的丝绸在大秦国际受欢迎,到达那里据说有着五十倍的利润,看到您这张图样,似乎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一小块陆地挡住了,要是能在这里挖通一条运河,想必会节省很多的功夫。”孙绍也是吃了一惊,这可真是好想法,不过苏伊士运河的人工成本不是现在拿得出来的,这想法也太超前了吧,难道又是跟自己一样的货sè?再仔细一看人家对于自己也没什么异样的眼光,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秦国的疆域及其广大,他们的中心则在这片半岛上。”说着指在了亚平宁半岛的位置,“而且丝绸的利润大约可以达到百倍之上,他们那边丝绸可以用黄金来直接支付,自然是能得到许多。”又一人问道“您怎能确定这就是正确的海图呢?毕竟到底如何您也没亲身体会啊。”孙绍说道“大家完全可以试试,先从最近的地方找起,看看是否如同这上面所绘。我这个海图是根据前朝的史料所拼接,再加上附近的一些经常出海的人的描述画出来的,按理说不会有大误差,主要是给大家省时间用的,免得浪费太多时间再找路上,耽误了诸位赚钱的大好机会。”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也都说道“临湘侯能为我等如此着想,实是难得。”孙绍道“大家的dú lìxìng其实不怎么强,现在的交州世族虽然大多数转型,但好像都不愿意自己出面而是向诸位出资参股,自己在后面领分红的模式,大家不免要受到他们的制约,其实在外经营的话,由于风险很大,为何不开班一种关于保险的业务呢,就是大家出资共同为自己可能遭受的风险创立一个基金,然后有人受到风险了再去补偿,也可以减少大家的损失嘛。”“若是没损失不就白交钱了吗?”“可是你该想想海上贸易这样的高风险行业,躲得过一次,也不太可能永远没事吧?”众人一时默然,也都说道“临湘侯所言不错,我等该好好考虑一下,只是若是放下手中的业务,去做这种看上去并不太讨好的事情,只怕很少有人敢于尝试。”孙绍道“那么我来作一个先驱好了,做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在下的信用诸位应该还是信得过的吧?”“临湘侯确实是守信之人。”“那么暂时把钱交给我来保管,然后zhèng fǔ会把它存起来,赔的我先补足,搞个一年作为试验,要是成,大家就出钱买下我的经营权,或者自己也开一个,不成的话我认栽,我给大家补上的财产就算是白花了,当然了,损失必须是有证明的,要是谎报的话那可是不道德行为,我们会尽力的完善这些情况,不知大家意向怎样?”“那么就在此谢过临湘侯了,我等若是以后有所成就,自然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孙绍道“那都是为了交州的发展罢了,能够把经济搞起来,大家都会受益,那是所有人都该做的我只是该大家开辟一下眼界,指导一下方向罢了。” 孙绍在布山等了六七天,周宾才回来报告说朱崖的土著人已经搞定了,当他们听说给了更高的价格又给他们免费的教育以后,嘴巴都合不拢了。那个兴奋劲真是让他都感到可怕。孙绍道“果然是只看得到眼前么,这个岛的价值可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等到我们掌握了这个宝岛可是会令它大放光彩的啊。嗯,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是有点长了,母亲已经写信催我回去了,那么再留一天就回去好了。”周宾道“您在这里呆了不过九天,就要回去吗?”“没办法,我不在的时候姑姑可是差点把整个长沙郡翻得底朝天,家里人都指着我回去先把婚事办了,子瑜公也不能晾着太久,那么就只能先回去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信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主公,那刘玄德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决定派出兵马来接受我们的雇佣,用以换取金钱,还有那些进入汉中的蛮子也被我成功说服,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算什么问题啦。”看到杨松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阎圃说道“刘备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强是弱,他又派了什么将领来,这些都需要主公来裁量是否需要让他们进来,可不是你这么能够洋洋自得的。”杨松道“师君是否满意呢,刚才阎圃言辞失礼,我也不去追究,我可是为了汉中的强大而费了不少的心,就算所做有些错误,但是至少也该用指正的语气来说话吧。”阎圃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张鲁的称呼都说错了,一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张鲁道“两位不必再争了,就请杨祭酒把详细的情况跟我说明一下吧。”杨松道“刘备此次派兵三千,由其部将陈到带领,这些人的jīng神气质很好,战斗力估计不会弱,不过我看上去觉得他们好像很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了,虽说刘玄德前rì进攻孙绍的时候吃了大败仗,把粮草丢了个jīng光,不过到了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令我都感到吃惊。”张鲁道“嗯,那么看上去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刘备写的信上只是要求我们给他负担粮草,他则是要求得到北广汉的财物,这个要求不难满足,反正这次出兵基本上都是他在出血,多给些钱也在情理之中。杨松你这次干得很不错,我就多给你一百户教民作为你的属下,不知你以为这样的封赏如何?”杨松喜道“在下一定会更努力的报答师君的恩惠的,不过这次我只是动了动嘴,还花了这么多钱,再去领受这样的奖励只怕是受之有愧。”阎圃又说道“杨松此去的花销远大于师君拨给他的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完成这么多任务的。”杨松道“这个在下怎敢说师君给的钱不够呢?就算是不够我也要拿出自己的钱来凑足才是啊,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师君的任务办好。”阎圃大吃一惊,谁不知道杨松既贪财又吝啬,他这次居然舍得自己掏腰包,还是大把的花费,那么他所求的回报只怕是・・・・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向师君指出他的罪恶,该怎么办的好?正在他在想办法向张鲁揭露杨松的险恶用心的时候,张鲁却说道“真是太麻烦你了,那么那只被你招诱的蛮人也交给你来带领和劝化好了,希望你能用本教的教义把他们调教成一只忠于本教又有着强大战力的部队。”杨松道“军事并非我所擅长,这种事情还是给杨昂杨任将军来做比较好。”“不必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令弟杨柏不也喜欢军事?让他来训练就是了,你这样的费心,我自然是要好好补偿的。”“谢过师君。” 西城。“允明,你真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当初在房陵我们可以认为是偶然的行为,但是这次还要在汉中再来一次,就算是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这是正确的必须的也无法抹去心中的负罪感,若是这么下去还有多少人会认为主公是正义的?若是主公不再能给天下人带来仁政的结果,我岂不是违背了・・・・”夏侯兰道“住口!子龙,你岂能怀疑主公的为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蒯祺在房陵,山贼犯境不能守,宗贼作乱不能制,当然不能给百姓带来好处,灭了他算什么愧疚!至于张鲁不过是个邪教头子罢了,煽动百姓,迷惑良善,弃正统的道义于不顾去追去他的所谓宗教大义,跟掀起黄巾之乱的太平道又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汉室jiān贼,就该被消灭,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应该的,主公才是能够给汉室江山带来稳定的人,为了尽快地终结这个乱世,实现主公的仁政之梦,就不应该去注意那些细枝末节。本来完全可以在荆州立足的,结下了如此多的人脉,争取到了这么多的支持,可是却被一个小孩子破坏了,连武力的反攻被被他打败,只能转向多去我们并不熟悉的益州,你以为主公心里就好受吗?作为属下不为主公分忧,帮他尽快的完成目标,却反而在这里考虑主公是否代表正义,这是一个臣子该做的吗?”赵云目瞪口呆,他当然没想到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居然会这么跟他说话,他不过是发了几句牢sāo就引来了这么一篇长篇大论的样板文章。换了以前他应该坐下来跟自己讨论刘备的行为是否合乎道义,而今却是搬出了君臣大义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的话来。没错,成大事者确实不拘小节,而蒯祺张鲁之流也没有自己的主公适合统治,夺取他们的地盘是为老百姓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刘备夺去了房陵上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扩军备战,争取夺取江陵,置两郡百姓的生活于不顾,这本来就不是他从前的作风,以前无论在哪里民生总是刘备最关心的东西,小到一县,大到徐州,皆是如此。而现在地盘稍微大了而且稳固了他却是急于争夺更多的地盘,这是给百姓带来福祉的做法吗?由于夺取这里的手段不太正道,加上来了以后也没花太多力气去改变人民的生活,现在百姓们对于刘备的口碑可不太好,要是再用同样的办法夺取汉中,赵云可以想象百姓和天下的士人对于刘备的评价会降到多么低,他之所以投靠当时一直没什么成功可能的刘备,就是看中了他能够用自己的理想来感染世人,能够给百姓带来更安稳幸福的生活这一点,要是这都失去了,那么留在这里又有何价值? 夏侯兰看他沉默不语,又说道“子龙何必要觉得愧疚,争夺天下哪有不死人的,那位孙子续杀了多少人,照样四处都有他的崇拜者。曹cāo当年在徐州屠城,泗水为之不流,可如今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多少记得的?徐州甚至还有士人歌颂他给了整个北方安定的生活呢。百姓所需要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没有xìng命之忧罢了,这一点主公做的就很好,可不想孙绍那样惯着他们,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让一群泥腿子骑在士人头上也亏他想得出来。”赵云道“允明莫要忘了我们是什么出身。”“我们好歹是中产之家供得起我们学武,跟那些人不一样的。”“主公每每关怀的不就是那些最普通的百姓吗?我们的奋斗难道不也是为了百姓们能够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不再在豪族面前一无是处,被肆意的驱使和蹂躏吗?当年在常山我们发过的誓言你难道忘了吗?”赵云也是怒了,夏侯兰自从长坂殿后回来之后便仿佛完全换了个人,几乎抛弃了他之前所有的追求,一心唯主公之命是从,尽管赵云知道他弄丢了主公的女儿是一方面,不过自己一样没能救下更多人,难道仅仅因为对一个人的愧疚就能让他丧失自己原先的价值追求吗?在先前的战斗之中,他主动要求留下来镇守已成了死地的夏口,然后在那里拼死抵抗了孙绍大军一个多月,最后趁着孙绍水军实力受损,又驰援江陵的机会集中全部兵力突围而去,这件事情他得到了刘备的重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官位直追赵云本人。上个月赵云跟他一起前去镇压一起民众暴动(原因是刘备为了筹备进军汉中的战斗强行征收了大量的农民的种粮,由于缺乏足够的种粮来进行chūn耕导致了这次暴动),赵云认为这些人不过是争一口粮食,完全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就派人前去招抚,但是在赵云答应赦免他们的罪过并且给与了初步的口粮之后,夏侯兰却偷偷派出军队包围了他们并且与已全部坑杀,这件事情就激起了两人的矛盾爆发,赵云指责夏侯兰为人残暴不讲信义,夏侯兰却说道主公的粮食本来就不足,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着这些叛民。回去之后刘备虽然责罚了夏侯兰,褫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但是在向张鲁派出雇佣军的时候再一次启用了他,担任陈到的副将,赵云从内心里不太信任他能够在汉中好好的办事,就前来劝他,夏侯兰虽然答应了不会再乱来,但是当赵云对刘备现在的作为产生了疑虑之后,他又开始了说教,在赵云发作后,夏侯兰也并没有立即反驳,只是缓缓的说道“曹cāo现在为什么名声好了?还不是因为现在有人帮他去干那些不得人心的事情。主公之前爱惜名声如羽毛,可是却混成了什么样子?除了子龙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有谁愿意投靠于他?如今要争夺天下,要么就像曹孟德跟孙子续那样完全不管世人的看法,想要保持一个好名声,就不能自己去做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要是一直这么束缚着自己是不可能有争夺天下的机会的,要取得天下yīn谋诡计怎么能一直不用?现在不是世祖的时代,那些群雄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现在的他们可大多是心怀大志腹有良才的天下第一等人物,再想模仿世祖的经验完全以正道取天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主公既要保留争夺天下机会,又要不能沾染恶名,那么就必须要有影子都存在,这个yīn影,就由我来当吧。” 赵云吃了一惊,他对于夏侯兰这等的死忠感到诧异不已,完全不管自己的得失,只是为了刘备能够成功。“若是一心为了百姓的利益而行,自然不惧怕什么,只要有百姓的支持・・・・”“你这话错了!得到天下最需要的是人才,而人才之中十分之就是出自士人,现在百姓跟士人的矛盾如此激烈,很多时候必须择其一而行,主公可没有孙子续的时间和jīng力,能够花钱花时间去培养自己的人才,在适当的时候牺牲一下别人的利益也是必须的事情,就算是要给百姓一些实利,也是必须在大前提许可的情况下进行。若是如同子龙所想完全的一厢情愿,那是绝不可行的。我以前可是曹cāo的人,被人看不起也在情理之中,那么就干脆不要在乎这种无聊的东西,安心的做好我的影子,等到主公那一天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扔出去给天下人千刀万剐,也算是报答了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了。”“允明,这就是你的所想?人生的意义若是如此无聊,那活着都是一种痛苦。也罢,我们此后各走各路吧,只是你全心投入进去就哪怕没有一点从前的判断吗?”“我的命,是孙绍的人救回来的,而且小娘子也在我手中丢掉了,这是我永远的污点,不可能洗掉,那么既然洗不掉就让我把这条命在以此献给主公好啦。”赵云见他不再搭理自己,也只得叹口气,转身离去。 “朱崖既然算是搞定了,那么一定要尽快的在那里修港口,还有那边的矿藏大家按照我画的图样来探,想必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地方的县的设置,参照以前孝武皇帝时代就可以了,官员最好要及时派过去,最好要熟悉当地的土著人习xìng的。”孙绍正准备离去,周宾前来说道“您是否要再去看看士元公,他毕竟・・・・”孙绍道“若是我去探望能够起效果的话,那我又何辞去探望呢?只是病人那边毕竟还是更需要静养,太多的打扰还可能进一步伤害到他,那还不如在远处默默观望,等到他安好为止。”大家听了这话多少也有些动容,蒋琬说道“在下有一建议,本来是准备把情况理顺再向您禀报的,可是您现在就要离开,那也只能现在说了。”“还请说明。”“这是在下私下的一些浅见,我军连年征战,留下的储备一直不足,以后还要以后准备跟曹cāo的作战,要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是不行的。因此我建议若是不能吞并江东的话就暂时休战,全力投身生产建设之中,反正孙权刘备也没有力量来给我军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只要再用个一年时间左右的全力建设我军的实力应该会提升一个很大的台阶,这样的话不论面对怎样的敌人都会得心应手,而且您也能拿出一些时间来清理内部的敌人,这样的话对于以后的北伐会有更好的效果。”孙绍道“你所说不错,只是若是能够攻下豫章的话孙权估计也撑不了太久了,那么南方的统一就势在必行,我们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没办法对付曹cāo的,一个分裂的南方对于现在已经腾出手来的他来说那就是很容易收拾的,我们若是不能即时地收拾住力量只怕是根本打不过他,曹孟德的力量太强了,必须要小心呢。” 第一百四十章 信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休战的话,我们的确是能够得到一阵时间休整并且能够专心下来进行内部的革新,这对于我们来说也的确是好处大于坏处。只是事情还得看其他方的反应,曹cāo现在已经腾出手来,他要更进一步建立他自己的朝廷,就必须建立更多的功勋来洗刷赤壁战败的耻辱,虽然对他来说有着比我们更好对付的对手,但是南方要是分裂的话他只要一个一个来谁也挡不住。有机会就一定要去抓住,当然没机会的话我们完全应该休息,这样的话实力会加强的比较多的。剩下的豪族们的改造也要加快进行,他们对于土地的垄断也必须予以赎买,而交州今年要花大力气进行改造,估计也拿不出太多力量进攻,这边的休战是必须的。只是荆州那边应该还有些余力,要是有机会的话打一下还是可以的。”蒋琬说道“多谢您能考虑一下这边的情况,我们会努力的发展好,不会致使交州拖住您取得天下的脚步的。”“那么我就放心了,谢过诸位的努力,我会派一些得力官员来帮助,你们的任务很重,拜托了。” 就在孙绍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名仆役从后面追了上来,“庞军师早上醒了一会,知道主公来过之后托在下给主公带个口信‘请您放心,我死不了,等您大婚的时候我可得趁着这个病假好好去您那里蹭顿饭。’”孙绍大笑,“士元公居然如此幽默,我还是去看看他在走的好。”那名仆役说道“他现在身体情况算不上好,基本上还得躺着,而且清醒的时间也不算长,经常醒了一会又想睡,您就算是去探望,估计也无法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可能令他心情激动而导致病情的加重,因此张先生嘱咐我务必要阻止主公。”孙绍只得说道“既然张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好前去添乱,你回去告诉士元公,让他好好养病,别到时候我结婚的时候喝不下酒,那我可要多给他塞点药了。”众人听完都是哈哈笑了,孙绍见到那人回去,才对众位说道“交州就靠各位了,我们的胜利后方的功劳是可以看到的,诸位莫非忘了酂侯吗?”大家一听这个又是兴奋起来,尤其是蒋琬听到孙绍将自己比作萧何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赶紧说道“在下必定不负您的期待。” 至于孙绍离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显得有些平淡,只是孙尚香出门的事情激起了一些反响,孙尚香在出去玩的时候因为被徐原这么个死硬分子跟着,总是玩得不尽兴,每次有点出格的行为徐原就会第一时间出现然后一通冗长的说教,弄得孙尚香心烦不已。她也是嫌他麻烦,劝又劝不走,赶也赶不了,最后无奈之下只得私下里带着人开溜,趁着徐原睡着的机会把他甩下,只是留下了足够的金钱和一名侍女随身保护,在离开了这个大麻烦之后孙尚香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长沙郡乱跑乱窜,多少也找到了以前的感觉,在江东她还只是吴侯之妹,在荆南她可是临湘侯的姑姑,就算是私下行动她也相信不会有人敢于惹她,于是又是逞起了原来的小xìng子,在长沙游山玩水之外还兼职“行侠仗义”,闯下了不少的祸,被她揍过的世家子弟在十天之内激增到二十多人,尽管不排除有不长眼的想要动手动脚,不过大多数都只是些纨绔子弟在炫富和嘲笑一般人而已,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被人狠揍了他们当然心里不服,找到官府却发现对方自己根本惹不起,只得恨恨而退。而徐原也在闹出了事情之后找到了她,这次学乖了的徐原带来了三十多个衙役,他用强硬的语言jǐng告了她之后也宣布她的zì yóu将受到限制直到孙绍回来或者太夫人亲自下令。孙尚香当然不服,当场就跟他吵了起来,徐原却是充耳不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她带了回去,然后自己前往各位受害者家中向他们道歉,再公开向城中的百姓宣布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了,希望大家还是按照原来的生活过下去,然后在孙尚香的咒骂声中把她押回了泉陵。 孙尚香在回去以后也因为肆意妄为受到了大乔的责备,她被禁足,不准再离开泉陵城,并且等孙绍再给她作出裁决。孙尚香当场表示了不服,但是大乔却说“无论如何你自己没有执法的权力,身为子续的长辈就更要注意形象,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做的。他现在在制定自己的法律,而且非常强调执法的方面,要是你带头破坏的话,只怕就不符合他这么做的jīng义了。”她这才暂时安稳了些,然后一个人呆在家里发呆,要么就是跟两位侄女发牢sāo,偶尔也亲自逗一逗小陆延。“好吧,我出外的时候人们都叫我大三娘子,显得我很老似的,这很是令人无奈啊。令玄,你说这是咋回事?”孙裾道“那是因为在江东姑姑是二叔的妹妹,而在这里我才是子续的姐姐啊,您虽然年纪跟我们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毕竟辈分大了一倍,这么叫法固然显老,不过也是对您的尊重嘛。”“岂-有-此-理。”她故意拉长了音调显示自己不高兴。孙淑道“姑姑虽然年长,心xìng却跟我们还是有些不同,看来弟妹还是跟您比较合得来。”孙尚香道“别提她了,整天没事就问这问那的,弄得我可是头疼不已,本来想在学院里就读,不过子续似乎不太愿意,当然这很正常,谁也不会愿意自己媳妇跟那些普通学员成天呆在一起,现在只好拉了几车书躲在房间里钻研,要么就是向琤姬请教,还到附近的贫民区考察了一番,据说还有调查报告出来,真是令人诧异。这么点年纪就这么jīng力过剩,我真的怀疑子续····啧啧。”孙裾顿时脸一红,“行了您就别说了,说起琤姬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据说她拉了弄玉一起去搞研究去了,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成果,她的东西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惊喜,荆南或者军队都会因此受益,也难怪子续如此宠她。”孙尚香道“诸葛娘子年纪太小,到时候嫡子的出生几乎很难排在最前,这个样子对于以后的情况只怕是有些不利啊。”两人听到这话也都沉默不语,这种事情确实自己也是没办法,这几位夫人都是孙绍自己挑的,年龄的问题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即便在这里说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大家看到气氛比较僵化,想要说出点什么缓解一下,却看见蔡瑢陈笙两人走了进来,看上去衣服都穿得很随意,也是在脸上出了不少的汗。“当年子续留下来的书稿其实相当丰富,虽说这个也是他随意所写,不过可真是令人赞叹,以前对于军事上的东西没什么感觉,现在再看看确实也是挺有意思的。(孙绍当年为了糊弄她留下了不少新奇的创意,大多源自后世一些简单的创造,他当年事情不多的时候也是用这个来自我娱乐,写着那些东西的书稿足足堆了近一尺厚)”孙尚香霍地起身,“这次有什么好东西吗?我也想看看琤姬的发明呢。”蔡瑢从身上拿出了一支小型弩,然后恭敬的呈上去。“琤姬原先不也是不守礼法之人吗?何必如此正式。”蔡瑢道“好吧,现在毕竟我不是一个人过rì子,有些样子还是要做的。”孙裾道“这样就不那么可爱了呢,子续当年也是更喜欢你的个xìng啊。”蔡瑢笑道“我现在连鞋都不穿的在屋里乱跑,然后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又何尝是礼法的拘束呢?说句实话那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我怎么说也不能让别人认为子续的妻子是个疯子吧。”孙淑道“在家里没必要做出这个样子,母亲也不是什么很在意这种虚礼的人,我们大家自然一点就可以了。表妹你也不必这么谨小慎微,我们没人对你有偏见,至少在家中可以肯定。”陈笙道“忍一忍会过去的,现在可不是我张扬的时候,若是可以的话我觉得我的婚期应该跟蔡姐姐定在一天,这样的话大家应该不会太注意。”孙尚香道“你这小心的过头了吧,子续可不是在乎流言的人,要是仅仅怕人知道你还不如秘密结婚呢,”“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蔡瑢道“莫非弄玉认为子续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他敢把你接出来就自然敢接受千夫所指,我怎么觉得你在这种时候变得那么不自信了。”陈笙道“我又岂能成为他的拖累!作为妻子不能为丈夫分忧就算了,还要添麻烦可不是该做的啊。”孙裾道“表妹难道认为自己有责任?这都是二叔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子续要是心中有梁子可不会亲自带兵前去救你啊。”孙淑道“好了,先看看两位的发明好了,现在说这些可能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你们为了子续的事业也是在努力,作为亲人不可能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 蔡瑢听到这话,也是来了劲头,“说的是,在家里人面前确实没必要那么拘束,要是一举一动都要去看礼法上的教条,那可真是太难过了。”然后结果孙尚香递过来的弩,“这个东西把望山拿掉了,换了个箭盒用来盛箭矢,这样shè程和jīng准度和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却是可以连发了,现在的箭盒**有十二支箭,只要不断上弦就可以连续击发。”孙尚香大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咱们去演武场试试看。” “大约有个六十步的有效shè程就算是不错了,而且我这个是缩小版的,可能还要短。”孙裾道“就算是近程,也比徒手兵器要长不少,这样密集的shè击可不是一般的阵型能挡得住的,而且初次拿出来的时候敌人没有防备很有可能被害惨了。”孙尚香却是在大家说话的时候拿起来进行试shè,箭矢以极快的速度shè向五十步外的靶子。转眼间十二箭就shè空了。“初速慢了,而且没望山不太好瞄准,只怕初次cāo作很难能顺利掌握呢。”孙裾走到前面,看着插在靶子上的箭,“全部中靶,只是shè中中心的只有一半,又几箭几乎脱靶。”孙尚香道“比起一般的弩cāo作要困难一些,可能跟我们这些人先入为主的想法有关,这该是有自己dú lì的cāo作方法的,不能照搬一般的弩箭。”蔡瑢道“确实是如此,在shè击的时候需要比起一般的箭矢要抬高一些才能更好的命中。”孙尚香依言重新上了弦,再换上箭继续试shè。这次情况确实要好一些。“看来你所说不错,这个东西要能量产,估计军队战斗里会有一个提升吧,子续也是一定会感谢你的。”孙淑道“表妹也出了不少力吧,看你累的。”蔡瑢说道“是啊,她可也帮了不少忙的。”陈笙却说“我不过是花了些力气,设计灵感是子续说的,主要的工程设计都是蔡姐姐完成的,我可是没出上什么力啊。”孙尚香道“别谦虚了,虽说筹办婚事没你俩什么要做的,不过有这个当做回礼,那么子续送出去的聘礼只怕是要回本了。”大家听了都纷纷笑了起来。 “临湘侯不在吗?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吗?要是军事机密的话算我没问。”侍卫道“庞军师在交州病重,险些丢了xìng命,若非仲景先生妙手回chūn只怕难得周全,因此主公前去探望去了,估计过个两三天就会回来,您是来参加主公大婚的客人是吧?先请去驿馆等候好了,若是带了家人的话,也可以入住。”“士元居然····他是怎么伤的?”侍卫见他不明白,就把庞统追敌被伏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如此,没想到吴侯的部下还有如此狠辣的人物,士元可真是····哎,我先去驿馆了,这是我的名刺,要是临湘侯回来的话,就把这个递上去,能通知我一下的话,更好。”说罢就转身离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故伎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梓潼是连接蜀郡跟广汉的要点,打破了此地,那么北部的剑阁也就成了孤军,其天险没了补给也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刘璋军虽然数次进攻但是并没有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害反而使自己损兵折将,那么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大军进攻,一举拿下此城。”吕蒙道“敌人的战败似乎不合情理,毕竟也是近三万人的大军,居然崩溃的如此迅速,而且我军斩杀不算多,也没抓获多少人,因此在下怀疑敌人有诈败的可能。”周瑜道“刘璋的部下由各个蜀中豪族的军队组成,互不统属又互相猜忌,其崩溃属于情理之中,而且我这一进去敌人的隐藏兵力也不可能在梓潼伏击我军,为了防止跟北部断绝,他们必须集中兵力来击退我军,这样的话无论怎么说我军都有了再度跟敌人决战的机会。若是让他们龟缩在各个关所之中,只怕不知道要打到何时,不如我们自己漏个破绽让他们近身,好毕其功于一役。”蒋干则说“这样的话很是危险,这可是公瑾你自己去做诱饵的法子啊,要是战败了就完蛋了。”周瑜道“现在的这些将领,大多是跟着刘璋有段时间的,或者是他们家族有共同利益的,想要发挥子翼擅长的策反只怕是暂时做不到。大家可以看看我们的行军路线,几乎就是一条直线直奔成都去的,很容易被截断后路。我们此次战役就是要这种一往无前,有进无退的jīng神,拖下去我们一样要失败,你们可要知道虽然我军一路胜利,但是后方几乎是掌握在那些不安分的豪族身上的,我们已经算是基本上深入了蜀中的腹地,只要一战败立刻就是全灭的局面,只有不断地赌,不断地去拼,才有可能在这个死地中杀出一条血路来。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犹豫跟过度的谨慎,该舍命的时候,不要去害怕,我们既然没有人和的优势,又随时可能被包夹,那么就这么靠着一股勇气直接击溃眼前的任何敌人,用必死的觉悟直接杀到成都之下吧!” “承信,这次虽然你带的兵比以前多得多,却是根本没办法整合在一起,带着这么一群人真心不如你的四千本部能打,你就算是带着自己的人马上去跟周瑜交战也是绝不至于这么快就失败的,我真是服了那帮家伙,如此可笑的战斗力。主公居然连这个都解决不了,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正方,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现在是三万人的统帅,可不能只顾着指挥自己的人马,否则还拉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周瑜几乎一眼就看出了我军的弱点选择了最弱的右翼发动进攻这才导致了我军的崩盘,我承认在布阵上我军虽然选择了相对有利的地方但却无法阻止素质低下的士兵在敌军的猛攻下溃败,现在大约只能依靠这些关所来进行要点防御了。”李严道“可惜主公要是把jīng锐都派来,又岂会落得这个地步!现在手下的这些豪族私兵根本指挥不动,只怕就是仅仅防御也很难打到能够让那边得手。”“宾伯那边前rì发回来军报,说是张鲁现在正在整军备战,蠢蠢yù动,那么我们就不能依靠北边的部队了,这样的话我们必须靠自己来坚持,不知你还有什么好办法的?”李严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周瑜在用兵方面比我们更强,因此不想企图正面击败他,不过倒可以利用他对于我们的轻视来想想办法,或许可以诈败引诱他进入埋伏圈也说不定,只要你的本部人马去勾引的话,我想还是可以成功的。”张任作sè道“正方你这么个计划可是要把我的本部人马全赔进去啊!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彻底失去主动了。”“没办法,想要败中求胜就得撑久一些,必须使用积极防御的方式,单纯的死守最终不会有什么效果。昆仑关可谓坚固,可是临湘侯没有攻几次就打了下来,在奇谋的攻势下再坚固的要塞也是难免陷落,若是一直等着夷陵侯进攻,大家确实是没有好办法的,他一出手说明一定有准备好的歼灭计划,而我们也很难去破解,那么就干脆在他还没想好详细计划的时候主动邀战,把他拖入我军的节奏之中,这样才有可能胜利啊。”“正方此言甚是,那么就冒险一试好了,胜利的话应该能很好的打击他们的力量,这样的话应该是能够撑到我们的计划成功。” 垫江县。“严将军,成败在此一举。主公只给了张任李严将军一些豪族的私兵,而把jīng锐都交给了您,这是对您何等信任,从后方迂回攻击敌人的计划,一定要完成啊。”法正坐在马上,神情肃穆,“要是您不能在周瑜攻破整条广汉防线之前拿下宕渠的隘口,那就危险了。”严颜说道“主公还真是看得起老夫,周瑜几乎没有管自己的后路,他只是集中了全部的兵力全力向前突,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把士兵们置于随时的死地,仅仅把目标锁定在成都而已,我可不认为抄他的后路有什么用。”法正道“要是让他攻陷了成都,那么益州的震动绝对小不了,这样他大约就可以挣得一些豪族的支持了。蜀郡是益州最核心的地区,是绝对不能丢失的,我之前已经劝说主公即使被兵临城下也要拼命抵抗下去,就算广汉防线失败被他攻入了蜀郡,凭借成都的坚固和一年以上的存粮,坚守到我们到达应该是不成问题。我军直走广汉的话可能周瑜还没攻进来,不如北上安汉,反正周瑜也没留下太多士兵防守后方。”严颜道“那么,走安汉好了,既直取周公瑾的后路,也好给那些地方地方豪族一个震慑,泠苞邓贤,出发!” 衡阳,烈士陵园。“杨兄,本来说是要共享富贵的,却是中道分别,你这样子怎么令我能高兴得起来!当年的二十六亲卫,如今已经去了十一人,连你都未能保住。诸位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样,在最困难的时候依然不离不弃舍家相从,正是有了大家的支持我们才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创造出今天的事业,大家都是为了我们的事业立了大功劳的人,怎么能在我还没有给大家奖励的时候就离去啊!天下的道路如此漫长,我也还需要你们的力量继续支持啊!可惜事情竟然变成了这般,太残酷了,只能在此向你们的家人给与我来不及给你们的东西,可是这对于已经前往另一个世界的诸位究竟能有什么作用,我也只能祝福大家也能在那边享受到荣誉和富足,不要再像这个世界那样半道而终了。请大家接受我的祭拜,在那边安享太平,再看着我们创造出一个太平之世吧!”这次还活着的人除了还在前线的赵强和丁封,十三个人全来了。丁奉等人听到孙绍如此说,也都是流下了感伤的泪水,不少人甚至伏地痛哭。此次孙绍回来,没有先去泉陵,而是直接到了衡阳,在这里亲自举行杨宾的葬礼。“太过于专注与自己的事情了,居然连对大家的关心都少了,真是我的错误,还请大家见谅。”文锋道“您现在事情很多。有些东西顾及不到也属正常,咱们兄弟在您南征之后其实就老杨一个去了的,其他都是在荆南的创业阶段折损的,也算不上您的责任,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反常,常人无法预料,即使心中有所防备也想到那一层,您没必要如此自责。老杨,还有死去的各位弟兄,都在看着我们,盼着我们创造一个不会再出现此类悲剧的世界,大家要进一步努力,主公的梦想,还要我们出力去实现呢!”孙绍见大家的心情振奋了一些,便带着他们走出了陵园,然后说道“大家若是没成家的,还是尽快的把。若是连个后人都没留下,那就太不好了,只要不要违背纪律就行了。你们之中大的都有二十七八了,结婚落在我后面还好意思吗?”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一时把悲伤的气氛扫去了,丁奉道“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趁着主公结婚的假期好好找找心上人嘛,反正您也不反对。”“是的,到时候大家结婚,我一定去,记得及时通知我就是了。”文锋也笑道“可不要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那些监察部门的人会抓到了,要是那样不仅你们脸面挂不住,主公都得背上个教唆部下肆意妄为的恶名,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会放过的。”众人都点头称是,表示会按照他的话做到。孙绍说道“既然已经祭拜完毕,那么我们就回泉陵好了,母亲又发了信来催,说是宾客已经来了一些得赶紧回去了,可没时间继续在外面晃荡了,走吧。” 成固,张卫打开了城门,对着城下换上了汉中郡旗号的刘备所部说道“欢迎诸位来加入我军的作战,我军给的工钱是绝不会少了各位的,还请大家奋勇杀敌,分配财物的时候跟斩首和俘虏数量也是有关系的。”陈到说“请您让我等尽快的前往北广汉,要不作战的话只怕弟兄们都要穷疯了。”张卫道“哈哈,看来诸位的参战yù望还是很强烈的嘛,到时候兄长会亲自前来相送诸位,还请大家接受我们的相送。”夏侯兰道“没必要搞这些没用的虚礼,咱们弟兄要是现在就管粮食的话也不会急着往前线那种地方去了,要是再拖着,你们要不要现在让咱们也去亦shè里饱餐几天再走?”张卫见他们执意想走,也不好说什么,正要说回去跟张鲁禀报的时候,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张将军,大事不好了,前些rì子收编的那些蛮人因为对于师君给他们的待遇不满而叛变了,我军的士兵一部分被缠在前线,剩下的都跟着您来这里了,南郑城里根本没多少人,师君只怕要抵挡不住了!”张卫大惊失sè,赶紧传令让大军回去(这些人是为了防止刘备军突然发难夺城的),再让那名传令兵跟在身后,对着陈到等人说道“很抱歉,城里发生叛乱,给诸位带来麻烦了。”夏侯兰道“没关系,有仗打更好,记得按照斩杀和俘虏给我们付钱,”然后对着后面的士兵大喊道“弟兄们,现在有利市给我们发财了!汉中的蛮人叛乱了,杀他们来换酒钱,咱们可要比汉中军跑得更快,不然钱就要少拿了,全军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张卫心想若是让他们先到达南郑说不定会帮谁,也对他们说道“现在诸位归于我汉中军的统辖,因此还请你们遵从我们的命令,我可以让你们打先锋,不过还请不要擅自行动。”陈到道“知道了,按照你的意思行动好了,弟兄们,他们都不急咱们也没必要那么急匆匆的,要是让汉中军的弟兄丢脸就更糟了。”这下子张卫的脸上挂不住了,明显是说他们汉中军战斗力不行。“弟兄们,现在师君陷入了那些异教徒的包围,正是我们来向那些不信本教的家伙展示本教的力量的时候,有功劳的人会获得师君的亲自祝福的,请诸位努力!”汉中军士兵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然后脚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陈到心里默念道“一群邪教徒!”但是看到这些人为了信仰而展现出的强大动力,又觉得这些家伙确实是有点真材实料,或许宗教狂热对于人确实会产生一点作用? 张卫等人没走多久,又看见前面一匹马上驮着一名奄奄一息的传令兵,“杨祭酒・・・才是叛乱的主谋・・・・他打开了城门・・・・师君只怕是要・・・・您后”话没说完就因为最后一丝力气用完跌了下去。张卫一时不知所措,杨松既然叛乱,那么张鲁几乎就是无幸,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不过杨松不过那么点教民,再加上那么点新招诱本来就靠不住的蛮人,居然敢于叛乱?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报复?不说自己的部队,还有北广汉那边的杨昂杨任所部,都不可能听他的调动(杨昂与杨松虽然同族,却素来不和,杨任是张鲁一手提拔起来的,更不会听他的),他究竟是有何依仗才敢如此大胆?张卫思索着,也小声的呢喃着“究竟是有什么依仗呢?”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后心一凉,随后是一阵狞笑声“不要猜了,他依仗的是我们,陪我下地狱去吧!”张卫的意识在急速地流逝着,他努力着想喊出“向他们进攻,那是敌人跟罪魁!”的话,可是嘴却无力再张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名作为知情人的刺客被一旁的刘备军战为肉泥,然后自己也在不甘中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四十二章 背信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夏侯兰在张卫遇刺身亡的时候心里也知道是事情成功了,然后对着士兵们大喊“他是杨松派来的刺客!他杀害了张将军!我们怎么能令杨松那样的小人的诡计得逞,是好汉子的,就随我们杀进南郑诛杀jiān贼,鲁公现在未必就已经遇难,我们赶紧过去的话或许还有救。”汉中军士兵本来看到主将身死,一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那些中下级军官也是一向只知道听命令,又没什么出众的才干,碰上在这种大事全傻了眼,听到夏侯兰的喊话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有事情要做的,赶紧全部对陈到说“您是成名已久的名将,对付杨松之流的小贼肯定不成问题,我们就听从您的指挥。”这些人心里也是想着反正刘备军要么捞一票就走,要么就占着汉中了,自己这些人平时互不统属,绝对不能让某个人突然成了大家的头,还不如尊奉一个大头来得好。陈到说道“既然蒙诸位错爱,在下也就敬谢不敏了,我军会派遣少量部队作为先头斥候,等到他们回报后再行动,大家现在人心不稳,又没有统一的指挥,猝然遇敌的话很可能造成混乱,请跟随在我军附近,跟我军保持同样的进退,一同前往进攻南郑,这该是不难做到的吧?”汉中军的人本来就彷徨无计,不知该怎么办的好,在这种情况下也就遵从了陈到的建议。 陈到派出的前锋打起了刘备军的旗号,朝着南郑前进,这时他们跟杨松的秘密约定,杨松在城内利用那些蛮人和假扮蛮人的刘备军jīng锐发起叛乱,干掉张鲁之后放刘备军进城控制汉中的局势。杨松因为发现张鲁并没有放太多力量留在自己的腹地而大胆的选择了直接进攻张鲁的府邸,结果果然一击中的,张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下子攻破了府中的外门,只得退守内门,杨松还怕事情拖久了生出变化,就下令在府邸放火,用火攻烧开内门,内部的侍卫们纷纷在门被打开被杀死,虽然抵抗极为奋力,却是根本扭转不了局势,张鲁在绝望之下带着全家人投入了大火之中。杨松也不忙着去找尸体,而是赶紧向南郑宣布张鲁被杀死的消息,然后派人去稳定各个地方,虽然免不了有激烈抵抗,这里的教民对于教主的感情超出了杨松的想象,几乎全城都在反抗他。杨松也只得不断地下令杀人来震慑,虽然他也联合了几个祭酒,向教民们进行宣传,宣称张鲁这些年欺骗了他们,收取的东西很多回报却是少,不过效果甚微,反抗的人在两个时辰内被他杀了一千多,但也只是震慑了一部分人,更多的人拿起了各个祭酒提供的武器,向杨松发起了进攻。他甚至有点抵抗不住了,就在杨松准备撤离南郑,向刘备军投靠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了刘备军前锋的到来,杨松大为兴奋,高喊道“下面的援军们,我已经基本控制了城池,你们尽快地进来把那些叛民剿灭啊!”夏侯兰却高声喊道“杨松杀害张师君,汉中五斗米教民人人得而诛之!我等特为诛杀次獠而来,斩其首级者,赏金五百两!杀一个他的那些叛军,赏钱五百文,为了稳定汉中的局势,杀啊!”杨松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蛋,老子帮了你们这么大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一名亲卫用短刀刺进了他的后心,然后一脚将他踹翻,剁下首级,说道“逆贼已死!逆党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株连全家。”夏侯兰当然认得那是自己这边派过去跟杨松联络的人,心中暗暗高兴,杨松此人在汉中势力不小,智谋也还算可以,更重要的是此人鼠目寸光而且毫无节cāo,留着实在太危险,要是要彻底掌控汉中,就不能留着他。反正自己这边已经欺骗了张鲁一次,用的就是这个小人,不过对于这种小人骗一下有什么关系?杀掉了更好。那些蛮人杨松被杀之后看到了刘备的军队冲了进来,并且向他们喊话让他们过来拿钱(用的板蛮语),也纷纷丢下兵器向他们索要报酬,夏侯兰道“不能让汉中的百姓看出来我们之间有勾结,这会影响到主公对于汉中的掌握,反正他们的话一般人也听不懂,将他们全部杀了!”士兵们犹豫了一小会,举起了武器砍向那些受他们雇佣而且对于攻陷南郑立下了大功劳的蛮人,蛮人中的一名汉人打扮的年轻汉子听到了夏侯兰的命令大惊失sè,这雇佣兵当得居然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赶紧跟他们说明,但是再喊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扔了武器的蛮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很快就被斩杀一空,夏侯兰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也是有点惭愧,但是想到主公的大业心中又是硬了起来。“恶业由我来背负,主公还是用自己的光明面来面对天下吧。” “我等是左将军宜城亭侯的部下,本来是受了张汉宁的请求前来帮助他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卫将军刚才在城外被杨松派去的jiān细刺杀身亡,天师的族人可谓已然灭绝,弱势一直无主下去只怕大家的生活会陷入很大的麻烦,因此诸位可否接受我等暂时接管此地?我主左将军仁德之名满于天下,也不会干涉诸位的宗教信仰,若是由他来掌控汉中大家的生活可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那些豪绅们在经历了这次变乱之后也是学乖了对于这种事情自己是没什么发言权的,几家大家族都被杨松趁机灭了,而他杨家背负了叛贼的名声被刘备军屠了满门,虽然夏侯兰很客气的向自己这些人询问,但是要是敢于出言拒绝那是很可能就如同现在脚下的尸体一样。一个个的都唯唯诺诺,纷纷表示愿意遵从刘备的领导。夏侯兰看上去很是满意,再派人去向陈到报告的同时也跟这些豪绅们保证不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而且那些教民也不会因为宗教信仰得到额外的义务。那些豪绅认为自己既然利益没怎么受损,谁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表示愿意效忠刘备。 陈到看到夏侯兰送来的信件之后,对着汉中军说道“我军的前锋已经成功的讨灭逆贼,杨松全家都已经授首,南郑城中的局势已经进本稳定。只是可惜的是,由于杨贼叛乱极为仓促,张师君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采取的措施又是缩在府中死守,结果由于府内出了叛徒,全家都已仙去。”大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都是一副不敢接受的样子,作为教主张鲁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然而他居然被部下叛乱杀死了,这对于这些信徒的心里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陈到见到大家一副迷茫的样子,高声说道“张师君虽然仙去,但是他的梦想却还存留在世上,为万民谋福祉的梦想就由吾主左将军接下了,他的为人和名声想必大家也是素来有所耳闻,希望大家能够忍住悲痛在仁政的大道上继续前行。”士兵们再听到了陈到的话之后,也知道确实这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归附于刘备的话他们至少也不必担心在陷入混战之中无谓的死去,而且刘玄德似乎并不反对他们的宗教信仰(现在随着张鲁的死亡和五斗米教组织的崩坏,这些人的信仰只会越来越低,刘备早就掌控了他们的心理,只要不断地施恩下去他们就会忘了以前的信仰,选择自己作为新的信仰),这样的话也不是个什么不好的选择,于是大家也都表示了愿意为刘备效忠的意思。陈到见到事情搞定,也派人前去通知在西城的刘备,让他赶紧到汉中来主持大局。 “杀了杨松没什么,只是那些蛮人毕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没必要痛下杀手全部处理掉,只要拿几个头出来安抚民心就够了,要是像你这样子全灭掉,只怕很难再找到合适的雇佣兵。”夏侯兰道“跟主公在汉中的稳定比起来我违反信义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些蛮子口风不紧,要是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主公的名声就全完了,当时进攻房陵由于地方小还不算什么,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有泄露的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除了我军的知情者之外的所有人全部灭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样子就不必担心什么了。”陈到道“你这么做未免过分,这不仅是失信,还是滥杀无辜,并不太适合作为军人的原则・・・・”夏侯兰道“谈这些是没什么意义的!我们就是要为主公取得天下,什么原则可以一概无视,我等受到主公如此厚遇,以亲人相待,怎么能够为了个人的一点原则去耽误主公的大业?”陈到道“子龙说你为人偏激,已经有些不可理喻了,你越是觉得有愧主公,就越不要做人的底线吗?以为为他效死就可以此生无悔了吗?若是如此那我只能说你做人太失败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总有一天我会将主公的敌人全部消灭,然后自己承担全部的恶名让主公处死,那样我的人生就可以无憾了。”陈到不禁心中一阵恶寒,不愿再多说的退了出去。 晚上,城外的埋尸堆,一名青年人费力地从尸体中爬了出来,这些尸体明天就要放到大坑里埋掉了,当夏侯兰下令屠杀那些蛮族雇佣兵的时候他装死逃过了一劫。结果被当做尸体一起运倒了城外,由于士兵们经过一天急行军再加上战斗已经没力气再挖坑了,所以只好把尸体堆在一旁明天再埋,这样他就逃过了一劫。等到他爬出来看着堆满了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刘备!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作下这等事情,天人共愤!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阁下是・・・・我似乎并没有见过,怎么自称是亲人?”诸葛瑾有些疑惑,孙绍跑到交州去了,他这些天也是挺无聊的,就是不断的去跟这边的诸位孙绍的臣下拉交情,大家见他是主公的岳父,为人又颇为谦和,也大体上愿意跟他交往。诸葛芸则是每天固定的去太守府拜见一下婆婆,然后其余的时间就窝在家里看书。诸葛恪却是在大学院里找到了以前的发小周循,然后跟着一起读书,虽然发现他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妹子,不过诸葛恪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学习环境给自己的眼界提升了许多。这天诸葛瑾见到一名自称是他家亲戚的人前来拜访,看打扮确实是位名士,可是却着实不认识,不由得感到很是诧异。来人道“忘记了,咱们以前没见过,不过她应该认识的吧?”这时候身后的一位女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大哥确实没见过你,要能光从打扮就认出来,那可就真神了。”诸葛瑾惊叫道“啊啊啊,原来是二妹,太久没见面了第一眼都没感觉了,这位该是妹夫了吧?幸会。”庞山民笑道“我们也是来给大哥庆贺的,不过临湘侯不在,就先来找你了。”“士元的事情,知道了吗?”庞山民道“嗯,士元虽然才华高绝,可是xìng子却始终有些轻躁,没想到他居然吃了这样的亏,不过临湘侯也算是关心属下,自己跑去探望,也是令我感到很是・・・・”诸葛瑾道“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子续的长辈,若是一同来此帮助他,也跟士元一起共事,却也没什么不好。”“大哥如今刚到此地,却想着把我也拉进来,这进度还真是快啊。”诸葛珊道“行了,现在先谈谈芸儿的婚事吧,听闻临湘侯虽然年少却生xìng风流,身边红颜不少,家中的男人都不多,只怕是・・・・”“这个嘛,倒是还好,子续只是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倒不会是什么负心之人,虽然他身旁女人成群,大娘子跟三娘子的侍女都是一堆,不过也始终没有怎么样。要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妻妾眼光该是很高的,太夫人的影响不可忽视。(其实男孩子选女朋友的时候多少会和自己的母亲做比较)”二人也都点头称是。诸葛瑾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二位来了,现在住驿馆也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暂时住在我这里,虽然这边也不过是我的临时居所,显得有些破旧,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赏光。”庞山民道“这里很是空旷,环境也不错,倒是个好地方,既然大哥邀请,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汤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援军一拨拨一拨的来,都源源不断了,已经击破了两支援军了,这才不到两个月居然动员出两万多人!我们的才得了四千援军,再这么打下去,几乎是不可能赢得啊。”柴桑城下,赵强向着众位将领发牢sāo。陆逊道“没办法,本家实行jīng兵路线,冬天新征的士兵是不可能给我们派上来进行野战的,而老兵们在之前的会战中损失相当不小,俘虏的孙权军也不可能被派过来打他们的原主,现在要chūn耕征兵会缓下来,跟吴侯在江东那种掠夺式征兵自然是比不了。” 黄忠道“看来吴侯坐镇后方统筹调动可比亲自出阵指挥对我们的威胁大的多啊。”大家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陆逊等到大家笑完了,再说道“吴侯长于内政短于用兵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他为人多疑不放心那些带兵的将领才动辄亲自指挥,不过现在战局确实很是不利,前rì主公给我们指示说若是不能取胜就撤退,现在我军不仅兵力上劣势,而且久攻不下士气损失士兵疲惫,能打败两拨援军未必再能打败下一波了。兵员太少了,虽然作战之时往往可以以一挡三,但是面对波浪式冲击的时候士兵体力上的消耗使他们力不从心,看来确实是不得不撤退了。”黄忠道“孙权动员了如此多的士兵,看来我们的政策在江东不怎么受欢迎啊,这是什么道理?”“在荆州跟交州的情况汉升公也看到了,主公的新政显然没什么问题,只是某些特权分子不愿意接受而已,江东世族们的私兵数量远超过那些荆州和中原的世族,我家最繁盛之时拥有私兵五千人,完全可以撼动一州一郡,况且只要将那些部曲的强壮者稍加训练就是一支听话的私军,再加上吴侯这些年来不断地掳掠山越人来壮大他的军队,实力其实一点也不弱,这样的动员能力其实非常强大,加上孙权一直在宣传‘江东人保卫江东’,把我军当作荆州人,他们自然会有些排斥,这种地域xìng的排斥现象子续也在想办法解决,只是这样的现实情况我们还得去面对。江东本来人口就比荆南要多,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曹cāo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赵强道“那么现在暂时撤退吧,没什么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拿下豫章郡的好办法,只能等到夏季新的一批士兵送上来得到补充之后再进攻了。”陆逊道“子续来信说若是攻打不下就暂时休战一段时间,他准备进一步深化在荆南的革新,把内部进行进一步整合,我们的粮食已经有点不够了,现在是几乎全部的军队都在作战中,消耗太大,已经是将近半年的时间了。敌人的援军已经到达,那我们确实是没什么胜算了,撤退吧。不过若是能够在撤退前yīn他们一下还是做得到的。”黄忠道“主公曾言百姓的生活已经很是困苦,因此说除非极端情况不要去掳掠他们,您若是想要罢豫章郡抢空然后限制孙权的发展的话,老夫第一个不赞成。”赵强也说“虽然这些人不知好歹一定要支持孙权,不过他们也就是平民罢了,又没什么明确敌视我军的举动,是不能作为敌人攻击的,您虽然是主公的姐夫,但是军纪却是不能违背的。”陆逊道“我可没想过用这么缺德的法子,我只是说我们完全可以打他们的埋伏罢了。做出一个空营然后晚上撤退,这样的话敌人一定认为我们心虚就会追击,到时候给他们一记埋伏,也好让这些顽固分子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周瑜前去进攻梓潼了!如果被他打下来的话只怕他就可以直接攻击绵竹一带了,而且我们跟北边的联系就得绕道汶山,几乎等同切断,这可是绝不能容许的啊。”张任道“为将者绝不容许私心作祟,你担心宾伯我可以理解,不过周瑜的攻击目标不可能是他,好好想想,周瑜对于后方几乎不加守卫,几个要点也就最多派了一千人左右,而集中了全军一往无前的猛攻,他的目标只会是成都,太明显不过了。”李严这才冷静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围城打援啊,可是你即使不去救援,但是那些人对于承信你的命令那是一贯阳奉yīn违的,他们在北广汉多有各自的私产,无论如何在现在这种分别驻扎的情况下,你是根本控不住他们的。”张任道“没错啊,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愿以服从命令,但是好歹能够做出样子来,这样子分别驻扎固然能够起到节节抵抗的作用,可是指挥确实变弱了,真是令人头疼。”正说的时候,外面有士兵前来报告“贾校尉出兵了!还拉了其他的几位将领都出兵去进攻周瑜了。”“该死!不就是在那边有点田产吗?犯得着拿命去拼啊。”李严大骂道。张任道“没办法,我们都被这帮犊子拖累了,有这些人出手其他人我们即使下命令也止不住了。只能被他们拖下水,试试看咱们的计谋能不能成功吧。” 许昌。曹丕坐在主位上,吴质和朱铄坐在两旁。“这次田银苏伯叛乱很轻易的平定了,叛贼已经全部杀掉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扯上朝中那些暗地里支持他们的家伙,不过这些人也够狡猾,除了少数几个无关轻重的家族有证据被找到,其他的都撇的一干二净,只怕要是把这样的结局报上去的话不免要受到父亲的责难,不知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吴质道“这个倒是不算难,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您要是想打倒谁伪造出相应的东西就行了。”“这样子未免有些下贱,而且信服力不算高。”朱铄道“我们完全可以拿着假证据到相应的人家里去询问,若是心中有鬼又没什么胆子的人自然会承认,然后我们让他供出同谋来就可以了。依我看这几家最有可能参与了这次叛乱,而且家主也不是什么坚定的人,想个法子逼他们招供其实没什么难度,有了口供完全可以一扯十十扯百。”曹丕想了想说道“此言不错,当可试试。”吴质说道“长文去劝说那些世族彻底归心,可是效果相当有限,这些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呢。”曹丕道“也是父亲的政策太紧了啊,要是暂时妥协一下等到以后名实俱全还怕收拾不了他们吗?我们能够给他们提供的东西相当有限,却也怪不得长文,只是他这xìng子实在是太想样样都好,总喜欢多面讨好,这样最终谁也不会领他的情的。”正说话之间,外面走进来一人。“五官将,证据找到了,那些武器跟马匹都源自中原,而且马匹惯吃得草料可以确定是从兖州运过去的,武器和铠甲的锻造法是中原惯用的方式,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自杀的那几个人就是来自附近,肯定是这边的那几个世家,只要编造得好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怕他们自己都会相信自己做过某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曹丕大笑道“仲达果然是高明,能从这些小地方看出来问题。你认为去恐吓那些世族的任务该谁来办?长文怎么样?”司马懿道“长文这人太过老好人,想要他去做恶人那是办不到的,他这个人可不是像我们几个那样可以抛弃所谓的原则,这种事情我不认为他能够放得下脸来。”曹丕道“是啊,像长文这样的家伙,总是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却不知道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啊,他祖父跟父亲是怎么教的啊。”吴质道“他那是不愿意再看到父祖时的惨状,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来扭转这一切,失败了就刻意的去逃避现实罢了。”朱铄道“跟这样的人为伍,对于我们未必就有利,像他这样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的人,那可真是太贪心了。”曹丕道“好了,大家别这么说长文了,好歹他也是愿意为我的梦想效力的最著名的人士,这些年办事也没有懈怠的时候,无论是能力还是交往都是一流的,他只是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而已。那么事情就由仲达来做好了,我相信他的能力和人脉应该能够办好。”司马懿道“如此就多谢五官将的重视了,我会让您需要的人乖乖地落马的。” 巴西郡安汉。罗蒙正在睡觉,突然一名士兵闯了进来,“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敌人,已经包围了城池,还请大人前去决断。”罗蒙吃了一惊,但是随后又镇定下来,“一定是从巴郡来的,刘璋跟严颜素来不和,想必派出的士兵也未必会听他的调遣,那么我若是在此坚守,未必就挡不住,城中毕竟有一千四百多人和我的四十名亲卫,这城池不大但是颇为坚固,而且他上任以来也jīng心进行了修葺,防卫能力他自己心里有数,若是守得住想必能够为主公后来的事业立下大功劳吧。”想到此节罗蒙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告诉几名士兵,“大家都随后跟我去城门楼,看看情况。” 罗蒙走到城门上,看到城外的士兵密密麻麻,邓贤在城外高喊道“城内的人听着,不管你们是周瑜的部下,还是叛变的益州军,只要投降以往的罪过一概赦免,要是还执迷的不悟的话我军的兵马你们也该看到了吧,打破城池,鸡犬不留!”罗蒙冷笑道“邓贤吗,那没什么可怕的。”告诉部下说“你们去跟他讲给我们半天时间考虑,等到时间到了以后会给他一个答复。”士兵向城下喊话,邓贤想了想说道“好吧,你等若是不信,我军先兵退五里,给你们半天时间考虑,若是想战的话,就该趁早修葺城池,现在临时来加工可不行。”说完命令士兵暂时后退。罗蒙听完他的话,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临时修葺城池是不行的?那么就让你瞧瞧我们家传的筑城之术吧!” “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叛军,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那么不如凭借这座城池来让他们瞧瞧我们这些人不受重用是他们这一辈子犯的最大错误!现在给我全部动员起来,赶紧按照我的计划,把那些工程都完工了!”士兵们也知道他说的不错,已经叛离了益州军就不可能期望得到原谅,邓贤此人在益州名声不佳,xìng喜杀戮,他的话也确实未必作数。再说了,主将的守城本事他们心中也是了解的,曾经罗蒙在一座小城用六百人击退过五千人的敌人,现在一千五百人对付敌军前军六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到此处士兵们也都信心倍增,纷纷按照罗蒙的要求进行赶工。 半天之后,邓贤看到城内的士兵甚至跑到城外用木头和临时城堞修了一道羊马垣,加挖了两道壕沟,城门用护城版临时搭建了一个小型瓮城,在城墙上竖起了四个临时箭楼,在感叹对方工程进度之快之时也大感对方居然如此不识时务。“既然你等执意要与我军一战,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半天你们又准备我们难道就没有吗?井阑压制!”于是三架井阑被推了出来,朝着羊马垣缓缓前进。“距离三百五十步,方向西偏南,按照我的手的方向,差不多了,点火,发shè!”城内的四架投石机(放在城内是因为防止被敌人的攻城武器打到)点上了火弹开始发shè,有一发命中,其余的偏离。“大约偏离了六十步,向东一点,等我的指示。”罗蒙对于这些校shè兵的表现很是满意,第二轮就全部命中,各有两发命中敌人的井阑。邓贤却是气得要命,只得让弓箭手前去近处压制,步兵开着冲车和云梯向前去填壕沟,然后去攻击羊马垣。不过自下而上的攻击对于墙上的周瑜军显然没什么效果,邓贤又想到了用火箭shè击木质的墙,不过结果却是毫无效果。“既然想到了用木头城墙临时代替,你以为我不知道防火吗?这些木头上面抹了一层厚厚的湿泥,该是能抵抗好一阵子了。”邓贤在无奈之下只能让士兵们用身体去铺路,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价之后才填平了壕沟,接近了羊马垣。 益州军总算是接近了,把云梯架了上去,不过他们面对的还是热水和滚油的冲击,好不容易爬上去几个还都被飞礌(礌石绑在绳子上当做流星锤用)砸下了城,士兵们只好再一次架设,不过在弓箭手被打得上不来的情况下损失了大量的兵力才爬上了城,这才开始了肉搏,不过城上的守军明显对于这种狭小范围的混战经验丰富,三五个人结成小阵,轻而易举的把攻上来的士兵杀了回去。邓贤如此反复的攻击,半天的时间内损失了一千人但是连羊马垣都没攻破,只得鼻青脸肿地退回去休整再战,趁着晚上的时间罗蒙再一次挖了一条壕沟,为第二天的战斗做着准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釜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晚上,罗蒙召集了士兵们,他分了三百人去挖壕沟,又让五百人守城三百人睡觉,剩下的二百多士兵则是被他带在身边,“这些家伙没打过夜战,又以为我军在白天的战斗中体力消耗极大,必然防备松懈,今天晚上去偷营,引起混乱的效果一定很是明显,出发!记得不要恋战,引起混乱之后立即撤退。” 罗蒙带着人在夜sè的掩护下接近了敌方大营,邓贤所部防备确实不怎样,而且由于白天打得疲惫也大多在睡眠之中。罗蒙的部下都在手臂上系着白sè布用以分辨敌我,他们轻而易举的摸进了大营,尔后四处找哨兵杀,在砍了二十几个哨兵之后终于被发现了,罗蒙点着了一个火把扔在一个帐篷比较密集的地方,再杀了两名乱窜的敌人之后,向着大营外面走了出去,其他人在点火之后也纷纷退了出去。而益州军则是慌乱不已,士兵们在混乱之中开始了自相残杀,将领们控制不住,有些靠近的被士兵们直接砍死了,邓贤只得焦急的等着天亮,直到亮了起来之后邓贤惨淡的发现大营里留下了八百多具己方士兵的尸体,登时暴跳如雷,鞭打了所有的将领,然后又斩杀了剩下来的哨兵。“你们这些家伙,为了回报这个耻辱,今天之内一定要把城池给我攻下来!” 邓贤这一次改变了昨天一拥而上的做法,而是分队进攻,利用兵力优势消耗对方的体力,这次在第一队败退下来的同时成功地填平了临时挖的壕沟,但是当第二队上去的时候,罗蒙让士兵们准备了金汁这种大杀器,有涂在箭矢上的,也有直接往下面倒的,士兵们在被这玩意一来,纷纷吓得跑了回去,邓贤气得七窍生烟,让士兵们猛攻上去,并且斩杀了逃回来的几名军官,大家见到他如此严厉,也是心生畏惧,只得奋勇上前,用人海战术往羊马垣上冲,,双方缠斗多时,最后益州军借着人数优势取得了上风,罗蒙见士兵们疲惫,也是鸣金让他们撤退,派人去叫现在在睡觉的昨夜守城的士兵,守军士兵在跳下城墙的时候点起了火把扔向了羊马垣,后面可是没有涂湿泥的,一点就着,木墙立刻形成了一道火墙,把墙上的益州军和少数几个留下来殿后的士兵都埋在了大火之中。“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也用吗?真是太可恶了!”邓贤见到士兵们大多都战死在了那道火墙之下,大感无奈,而且在退出羊马垣的同时,投石机又开始了发shè,少数几发石弹击中了后队的士兵,死状极为惨烈,这也是给他们的信心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邓贤驱使着士兵们向着瓮城发起了第二次进攻,但是益州军士兵由于信心受损,不敢尽力上前,连续攻击了三轮也是毫无效果。邓贤当然知道严颜正在清除后方的据点,估计后天左右就能赶到,要是自己这全军四分之一的前军被打得大败的话,那么自己这个责任是绝对少不了的。这个区区只有一千多士兵驻守的小城,还是在攻势发动之前驱散了百姓的情况下,这都已经给自己带来了近两千人的伤亡,而杀死的敌人只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这实在是太丢脸了,邓贤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愤怒,大喝道“全军昼夜不停,轮流攻击,我看他们还能够拿出怎样的时间来稿夜袭!” 邓贤昼夜不停地攻击,进行了近一天的猛攻之下终于成功的拆除了这个临时的瓮城,开始攻打城门了,邓贤赶工制造了几架投石机,想摧毁着一天给自己放制造了大量伤亡的守军投石机,但是由于在城里面看不到,只得乱打一气,在浪费了大量石弹之后邓贤最终归还是决定用他们来攻击城墙是最好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容易被投石机摧毁的地方应该是城的四角,不过安汉城被罗蒙改造以后四角改成了弧形,也分担了受力,倒是那几个临时箭楼被成功的拆掉了,这样子守军减少了输出的空间,让益州军几度登上城头,伤亡数字也直线上升。“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守不住的,敌人的兵力优势是在太过明显,可惜我要是能早过来半个月的话,这座城应该完全抵挡得住敌人的攻击的,现在看来只能使用那一招了,不过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大军攻击只怕是守不住了,派人去通知主公敌人的大军正从他的后路开始攻击,我只能击退前部了,当敌人的大军攻来之时我将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帮他争取时间,请他务必要推翻刘璋,让益州的百姓不要再受到欺凌,并且・・・・善待我的儿子,这样的话,我罗蒙罗元光一定会记得他的大恩大德的。”然后对着城中的士兵大喊道“给我顶住,我会将他们彻底击败的!” 邓贤见到士兵们开始占据优势,却被对方一个发奋又赶了下来,大怒,命令全军压上,这回他也不管地方狭小挤不下那么多人了,他现在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只想着尽快的将那名敌将踩在脚下好好折辱一番,却是全然忽视了脚底下。罗蒙亲自带队从地道里钻到了他们的后面,然后放火烧毁了地道的支撑住,正在攻击道路上的益州军突然感到脚下一动,大地突然塌陷下去,百余名士兵跌入了地下被摔死或者烧死,罗蒙高喊道“敌人的后方已经空虚了,就让我们就此击败他们吧!”三百士兵从后方冲了上去,益州军本来就因为前方受阻而感到沮丧,这地面一塌更是士气下降,现在后方突然受到攻击,很多人多rì紧绷的神经最终忍受不了了,纷纷选择了溃逃,邓贤制止不住溃逃的士兵,他自己身边也没多少人,只好赶紧往前跑企图跟前方的攻城军会合。罗蒙则是一眼看到了主将的身影,举起弓箭向他后心shè去,箭矢如同流星一般shè过去,邓贤感到后面风动,急忙闪躲,但是依然没来得及,罗蒙的箭shè中了他的背上,立马脚下一滑跌倒在地,守军士兵都是大踏步赶了上来,邓贤自知无幸,借着最后的力气一举跃起,举起佩刀斩向了一名亲卫的脖子,那名亲卫猝不及防,被当场击杀,邓贤落地之时则是被众军士乱刀刺杀,罗蒙一刀劈下他的首级,高喊道“你等主将已死,回去不免受到牵连,不如现在投降,至少能多保得几天xìng命。”益州军看到主将战死,心中大乱,一部分人跪地投降,但是大多数人依然选择了抵抗,罗蒙无奈只得带领士兵们继续剿杀这些死硬分子,战到晚上才算是彻底解决战局。罗蒙记点结果,己方死伤了八百多人,得到投降士兵五百多,杀死敌人三千多,其余的都逃散了,罗蒙心中一紧,他本来希望能够依靠这些投降的士兵暂时的挡住随后来的大军的,现在看来由于嫡系士兵死伤太多,还得多分出点人来防着他们战斗中反水,接下来的战斗时毫无希望了,尽管以一千四百人歼灭六千人的战绩相当辉煌,不过他要是继续坚守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只是若是让严颜的大军攻过去的话只怕主公攻取蜀地的计划就要完结了,想到当时跟周瑜军的诸位将领交谈甚欢,周瑜甚至还送了自己几本他亲自注解的书籍,这样的重视是他在荆州和益州的时候绝对得不到的,既然主公愿意以国士待己,那么自己又何惜一死,为了主公的大业!“弟兄们,现在是加快修葺城防的时候了,现在也暂时不能顾及到主公绝不扰民的命令了,拿出一半的金钱去村子里招募民夫,让他们也来帮忙,这个城里的人不仅贪小便宜还怕死,当兵不是什么好选择。”看到部下们带着一脸疲惫下去了,“尽全力一试吧,我总归是要还的,只是这几个月如此波澜广阔,也是不枉此生了。” 梓潼城下。“敌人已经被成功引诱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歼灭他们了,这招攻其所必救可谓得心应手。”周瑜指着地图上的敌军形势说道。吕蒙道“这些人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张任李严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我可不认为他们会任由这些人肆意妄为。”周瑜道“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可是控制不了那些豪族军队,这些人的田产受到攻击,自然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他们没有立即进攻只是害怕打不赢罢了,但是只要加紧攻势再加上漏些破绽的话他们最终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拼一下侥幸求胜的。”正说话之间,突然一名信时冲了进来“急件,请您亲自接受。”周瑜打开一看神sè一变,随即镇定下来,“召集全军,我有话跟他们说。” “诸位,有一个坏消息从后方传过来,那就是刘璋派遣了数万军队从巴郡出发攻击我军的后方,罗蒙将军尽管以优秀的兵法歼灭了敌人的前军,但是敌军太多了,而且守城的手段也大多用光了,可能他现在已经抵挡不住了,他在信上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我们尽快的推翻刘璋,我们现在让他现在后方如此奋战,几乎是以死相拼,我们怎能够忍受我们面前的敌人还安好的站在面前?说句实话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死地,什么叫做死地,我来说明,‘死地虽死,死斗不死’,挚友奋力战斗才有化死为生的可能。现在,全军进攻,不消灭敌人,绝不回军,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只能靠我们的力量打开一条道路,那么就用这鼓勇气来为我军消灭敌人,彻底的结束刘璋在此的统治吧!”周瑜把消息告知了全军,然后发布了全军进攻的命令,现在士兵们都知道要抢时间了,只有奋起全部的勇气才能够死地求生,一个个都暗自鼓起气来。“杀光这帮家伙!打到挡在我们眼前的敌人,大都督万岁!”士兵们高喊着口号冲出了大营。 周瑜军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彻底歼敌,而对面却是犹豫不决,既想要救自己的产业,又害怕周瑜,来了却始终只能按兵不动。张任等人也是深感他们的无能,就不通知他们,直接带着后来的豪族军队和自己的本部人马埋伏在了预定地点。这些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援军来,想要撤退又怕被笑话,更舍不得他们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庄园,每天都在开会却始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周瑜的军队没有继续攻城而是冲着他们杀了过来,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办,只好仓促间结合起士兵上去迎战,不过这样的军队根本毫无战斗力,周瑜军一个冲击就冲垮了他们的大营栅栏,冲进了营地,这些人见人就杀,将挡在面前的人纷纷砍倒。而豪族军队却是一来没准备,二来本身素质就差,在损失超过六分之一之后急忙四散而逃,那些将领们想制止也是毫无作用,周瑜军就如同冲入羊群的猛虎一般肆意地屠杀着对手。张任等人看到他们居然被一个冲击直接击垮的时候实在是为这样的友军汗颜,只得急匆匆地举起了信号烟,通知他们往这边撤退。而这些败兵见到烟火,如同见到了希望一窝蜂地朝着那边冲了过去,周瑜军也紧追不舍,一路追杀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宾客(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董袭跟凌统带领先锋军追杀溃败的敌人,眼见着就要冲进张任等人的伏击圈了,“把他们放进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这些前锋不过是些杂鱼,要是不能击溃周瑜的中军,只要他们一反击,那么此战谁也别想获胜。”李严也发了信号给其他地方的伏兵知晓,“只是这些家伙素来有违反命令的习惯,我很难确定他们是否可能很好的执行命令。”张任道“这次事关大家生死,若是再乱来的话可能把所有人都送在这里,这些豪族若是不善于见风使舵,也不至于活到今天,这点眼光应该还是有的。”张任刚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就在信号已经发出的情况下依然有伏兵杀了出来,一队人出击那么直接引发了整个山谷伏兵的出击。“这些人是傻了吗?以为自己多么强大,怎么不去跟周瑜正面硬刚啊?击败敌人的前锋有意义吗?我们这点人就是得靠埋伏才有机会破敌,现在伏兵一暴漏不就全完了吗?”张任看到这些人公开打他这个主将的脸,也是气得不行,问斥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他们昨天没好好听我说话,今天连信号都视而不见了吗?”斥候答道“贾校尉已经快被追及了,一定是他的亲人害怕他被杀掉所以擅自出击,然后其他人以为他得到了命令就一起动了。(如同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如果学鸡叫,就会引发真正的鸡也跟着叫一样)”李严骂道“真是该死啊,这好好的一个作战计划,就这么被一群笨蛋破坏掉了,友军不如猪啊。”张任道“计划彻底失败,再上去也是毫无意义,撤退吧,任这些白痴自己上去送死好了。”李严道“承信这样是会受到责难的,主公毕竟托付了你作为一军主将,如果友军有难不去救援的话,那么那些逃回去的人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现在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再追究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保存实力退守下一道防线,这些豪族的军队比我们的本部人马多得多,根本无从谈起控制二字,你叫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让我们的士兵都上去陪他们送死吗?要阻挡住周瑜还得靠我们的人马,一定不能白白损失了,传令,撤退!” 前军受到伏击的时候,凌统等人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看到那些敌人稀稀拉拉的连冲锋都不能保持脚步一致的时候,也不由得放下了心。“弟兄们,敌人企图玩这种把戏来击败我们,不过他们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岂是这样低劣的计策可以弥补的,要知道我们可是没有退路的人,只有前进,把前面的敌人全部消灭才是唯一的出路,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死斗不死’吧!”众士兵也大喊“有进无退!有我无敌!”都向着作为伏兵却没有完全冲锋的敌人发起了反冲锋,益州军没想到对面在被伏击的情况下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发起了反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就在指挥官犹豫的瞬间,前面的人已经交上了手,在周瑜军的猛攻之下,益州军反而被打得节节后退,直到前军开始有溃败可能了所有人才到达了攻击位置开始包围,不过这显然是晚了,凌统跟董袭都是手刃十余人,杀得浑身是血,正面的益州军被他们两个吓怕了而开始后退,周瑜军也趁机撕开了一个口子,突破了对方企图合围的计划,周瑜的中军看到前军受伏,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发起了进攻,挡在口子上的益州军也在奋力作战的周瑜军的猛攻之下很快崩溃,大家都高喊着“有进无退!有我无敌!”冲进了对方阵中,这些豪族军队本来就是想着趁着对方中埋伏的混乱打一个措手不及的,现在变成了硬战,而且对方战斗力明显在己方之上,这下子信心大减,也是纷纷四散而逃。周瑜看到对方已经呈现败势,也下令军队加强攻击,“实力的差距可不是这种没有计划好的计策可以扭转的,只是张任他们的部队怎么没看到,究竟是藏在了什么地方?哎,现在也是不能再考虑这个了,元光给我留下的时间算不多,必须加快了。” “梓潼投降了,这样的话广汉郡就被切成两段了,北部的援兵也不可能再去支援成都了。至于城池就让他们自己镇守好了,虽然是北大门,不过费观他们兵力并不充足,还得防御汉中,估计是拿不出力量来南下。这些益州的叛将估计是不会再反复了,至少在面对益州军的时候。现在传令,全军全力进攻,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成都,不要管那些拦路的敌人,击溃他们使得大军足以前进即可,。大家把干粮全部带好,这一路就地补充,不要顾及粮道的问题,现在只有进和退两条路,前进的话很可能死,但后退却绝不可活,就让我们效法项王,也破釜沉舟一次!(沉舟是不用了,水军现在还在巴东郡一带徘徊,正好接到了周瑜的命令前去阻击严颜的迂回部队)” 零陵郡昭陵,“主公,在下等您很久了,有些话在下确实是不吐不快,请您见谅。”孙绍也知道徐原的xìng子就是如此,能说得这么客气已经算是对他不错了,他也想听听这个被认为比实际年龄老了二十岁的顽固(徐原今年二十四岁,但面相偏老,很多人认为他有四十以上)对自己有什么意见。“若是在下有什么做得不对之处,还请指正。”徐原道“您在去年攻击江夏的时候因为私怨斩杀了费氏一门,尽管外人大多以为是因为费家支持刘备,以及您后来说的资助**行为(孙绍灭了费家之后,宣称他们是之前那些在长江上打劫的**的幕后主使,并且举出了一系列证据,这也使得这种事情让更多的人得到了理解。),不过我们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如同名义上的说法,这些人也绝无必死之理,我认为您有必要认个错。” 孙绍感到心里不舒服,这种事情吗?一定要揪住这个不放?“我承认因为这种事情灭人家满门是太过分了,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这关系到她的名声,绝对不能跟外人说。我可以跟你说我确实是过分了,但是没什么意义,需要我道歉的人我绝对不会跟他们去说,这样的话置弄玉于何地?”徐原道“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干预您的家事,不过我的意思是希望您以后不要这样意气用事,尽量以大局为重,这件事情的影响太恶劣了,若是再有伤害到您家人的您也不能・・・・”孙绍道“这话说的不对,若是有人胆敢伤害我的家人,我才不会顾及什么大势不大势,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徐原道“那么前rì我也拘捕了大三娘子,这也算是伤害了您的家人,您要是认为这有错的话就请处死我好了。”“这两件事情能够相提并论吗?姑姑多少做得有些过了,而且她也确实不该随意地拿出自己的身份来教训别人,德渊稍加惩戒也是为了她不被放在风口浪尖上,怎么能够如此说呢?”“主公这是双重标准!费家当初也不可能知道陈娘子是主公的心上人,也没有主动做出什么对于主公不利的事情,这样的无心之失却导致了灭门的下场,而您却连承认自己做错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个人的一点私怨便灭人满门,可不是志在天下的人该做的事情。”文锋道“徐德渊,虽然我一直很尊敬你的严格,但是这件事情我确实得说你是做错了。主公可没有说他这件事情没错,只是绝对不能跟外人说罢了,为何?这事要是说出去,不说陈夫人心里会怎么想,又会受到怎样的打击,主公的名声就得受到很大的损失。再说了,费家跟**有勾结的事情可不是仅仅是我们编的,当初攻进去的时候可是搜出了相应的证据,这就不仅仅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了。难道你还要主公仅仅因为良心过不去就向天下人宣称自己的罪过?该争夺天下的人,本来就是能取能舍的,要是留着他们,让他们来乱说的话,情况会比杀了他们更加糟糕。您所说的话,请恕我驳回。”徐原道“我只是觉得主公摆出这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怕以后会受到影响越发肆无忌惮,天下事并非仅仅因为一时意气就可以随意而行,请您三思。”孙绍道“理由刚才文锋也说了,这个事情我可以向你道歉,但不能向外人,这个毫无意义。只是若是亲人受到伤害,无论情况多么糟糕我也不会放过,当然未必就是这样比较冲动的行为,若是没有别的话,还是别说了的好。” “那么还有,您虽然处处强调以法度为准绳,但有的时候依然意气用事,希望您能够克制一些。刚才您说大三娘子本身不对,稍加抑制一下对她更好,在下也感到很是欣慰,若是以后皆能如此约束自己跟亲人的话,想必对于您的大业会有很大的帮助。”孙绍道“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以后我们的事业会越来越大,也必须谨慎的约束自己的行为,说句实话德渊你也算是我的长辈,也了解我对亲人们的心思。有阁下在身旁随时劝谏,也许会更有帮助。”徐原道“主公能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在下之前还担心主公年轻气盛,又是才华绝人,恐怕难以接受谏言以至于有还以后的事业,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所想的就是让你这样的诤臣来作为我的镜子啊。”徐原道“在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会把这个职责做好的。” “姐啊,我都快累死了,这下子几乎整个零陵郡都走了一遍,被周循那小子快要笑死了,你这是真要足不出户坐知天下事啊。”诸葛芸道“子续不在的时候我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到处乱跑。而且婆婆她们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初来咋到的不能再随着xìng子来,再者,小妹现在病了,我总不好走开。有你的通告也足以我去好好的研究这边的新政了。辛苦你了,这些整理好的书就交给你了,想必你也能够得到很多的帮助吧。”诸葛恪无奈的说道“那么好吧,姐姐你也好好看看我写的报告好了,我可得好好休息一下,玩个痛快才是。” 看到泉陵城的城门之后,孙绍笑这对部下们说道“大家也是累了,就好好歇会吧,这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结婚的时候还请大家前来赏光啊。”众人都大笑,丁奉道“您的喜事我们哪敢不来啊,就怕主公酒量不够,连洞房都进不去哦。”文锋道“这有什么关系,咱主母才几岁你难道忘了吗?”众人又是大笑。孙绍怕是诸葛家的人前来迎接,赶忙说道“暂时说到这里吧,我还得赶紧回去,母亲跟三姐只怕是得等急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宾客(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前军居然战败了?邓贤居然还战死了?敌军有多少?城池是否坚固?”严颜问了一连串问题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前军有六千多,敌军绝不可能有其一半,这也能被打败,而且主将战死?在听完溃逃回来的士兵的报告之后,严颜不仅沉思起来。这名敌将不过是之前的益州军叛将,籍籍无名,周瑜却把后方守卫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了这位新降不久的将领,而他的识人之明很快就得到了应验,邓贤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将,不过合格将领还是算得上的,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足见此人守城之术其实极为强悍,罗蒙这个名字自己之前也就是听过而已,周瑜居然在他刚一投降就予以重用,这也太恐怖了。“他们刚刚打完了一场激战,而且守城的手段也几乎用光了,地道直到我军取得优势才使用在我看来完全可能是因为企图留着对付我们的大军,然而他们的守御显然已经抵挡不住,才不得不提前用掉了,那么现在一定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立即进攻的话用不了三天一定能够攻克。”法正听完了报告,立刻进言道。泠苞道“在下愿意作为前锋,帮助邓贤雪耻。”严颜道“你们难道不想想这么个人才为何主公帐下时几乎毫无作为,而刚一投靠周瑜就得到了如此的重用,还给了我们如此沉重的一击?孝直一定最有发言权吧。”法正也是有些惭愧,他之前不过做到了一个军议校尉,闲散人员,若不是此次遇到大事,黄权跟张松一致推荐,他恐怕是一直出不了头,当时还想着在报答完了刘璋当年收留自己的恩义之后就出走另谋高就,找个识人的明主好好的发挥一下自己的才干,不过此次周瑜的入川让他看到了希望,不仅是他获得了刘璋的重视,自己的方略得到了许可,而且还得以亲自执行,一想到能够打败天下闻名的周公瑾的荣耀,法正就显得兴奋不已,以前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出人头地,现在听到了严颜的话,迅速的冷静下来,没错,益州军中如同自己这般的不得志的人才大有人在,而他们也一样视这次为契机,不过是投靠周瑜帮他们一展宏图的契机,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凭着主公那种软弱的xìng格,是否能够顶住呢?法正又有些不确定了。“严将军,像他这样因为怀才不遇而叛变的将领确实是大有人在,确实是一大难题,这说明主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部分人心,那么我们就必须更加坚定地打败周瑜,只有这样才能够挽回主公rì益丧失的人心。”严颜道“是啊,老夫都觉得有些信心不足了,只能是听天命尽人事了。” 周瑜在梓潼城下击败了益州豪族的军队之后,不做停留直接兵进绵竹,张任和李严则是在这里设下了好几道防线,然后向刘璋求援,企图通过死守来消耗周瑜军的战力,再会合援军击败对方,虽然严颜所部才是益州军此次战役的最大依仗,但是由于联系不便他们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张任由于兵马不足只得把大部分兵力放在第一道防线,然后后面的防线设置的越来越窄,以便收缩防守之用。周瑜军在追击中俘虏了大量的益州豪族的军队,而周瑜也是不愿意白养着他们,因而工程兵的工作都有这些俘虏来做了,因此在行军中他们依然制造了大量的攻城武器(全国只有孙绍军在攻城武器上是实行制式化和零件化,制造了大量的相应零件提前带好,然后在战前进行组装,战后损坏的零件可以直接换掉继续运作,其他人都是临时制造,用坏的直接扔掉),然后让他们之中jīng于武器的人cāo纵武器,其他的人发给简单的武器充当炮灰冲锋陷阵。李严看到从前的战友被驱使上来,而周瑜军却夹杂在他们之中跟随冲锋,心中不禁犹豫。张任则是下令“全军换上强弩,分列五队,shè击!不要给我停下!现在你们面前的不是益州人,而是敌军!不击杀他们我们就得死,不要留情,杀!” 益州军的士兵们早已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纷纷换上强弩开始了shè击,站成五列轮换的发shè,几乎不停的箭雨让周瑜军的进攻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士兵不断地倒下,有些士兵举起益州军的藤盾企图阻挡,却忘了强弩的张力绝非一般弓箭能比,结果连盾带人都被shè穿。“死伤太大了,敌人完全不是以前遇到的那样,这是jīng锐啊!”周瑜道“我知道,只有张任跟李严那样的名将才带得出这样的强兵,弩阵能设计成这样确实是了不起,不过他们忘记了我军的武器可不止这么些,弩兵们可都已经暴露了!就是现在,投石机散弹装填,目标三百五十步,方向南偏东大约三分之一个直角,发shè!”一直隐藏在阵后的投石机撤去了伪装,开始了发shè,一台一台的装上了散弹,向着在大营里不断shè击的弩兵阵开始了一轮投shè,周瑜军的散弹一般都是些铁菱跟小块的尖锐石块,在天空中散开然后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人群中,结果大批的士兵受伤倒地,其他的也因为躲避攻击而暂停了shè击,由于投石机是一台一台的发shè,事实上也造成了如同弩兵阵的多段shè击一样的效果,益州军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里都陷入了混乱中而无法有效shè击,从而给了周瑜军以近身的机会,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栅栏边上,举起手中的利斧劈开了栅栏,然后纷纷跳了进来。“第一排后退,第二排换上刀跟他们肉搏,第三四排拔出背上的长枪,第五排继续shè击!”张任急速地下着命令,“亲卫队,维持战线!”李严看到前排用短刀的士兵跟那些用斧子的周瑜军肉搏之时处于很大的劣势,赶紧说道“第三排立盾,组成盾墙阻止对方的进攻,第四排从缝隙突刺,能杀死一个算一个。”周瑜却是把弓箭手推进到了前方,“目标一百四十步,抛shè角度六十度,齐shè!”弓箭越过己方的前方士兵直接落入了张任军阵线的后方,造成了大量的伤亡,阵型也是一时陷入混乱,士兵们尽管很快地补位上去,但是在弓箭手很短的shè击间隔之下他们的阵型一次又一次的被打乱,阵型在被撕开的情况下长枪手根本无法发挥威力。“不行啊,难道还要失败吗?我们怎么能够失败!绵竹可是····”李严道“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我们的武器不足,人员在肉搏上面也什么优势,人数劣势更是明显,再打下去只怕是不行,只能放火撤退了,求个两败俱伤好了。”“可是这些人可是我军的jīng锐,要是损失太大只怕是不能再进行有效的····”“若是不能壁虎断尾的话,只怕全部得折在这里了,您还是决断的好。”张任抽搐了一下,“那么,放火,撤退,就在这边先得形成火海吧!”说着张任命令士兵把火油都泼在前方,再用火把点着,形成了一道火海,把双方还留在那边的士兵全部吞噬了进去。“这家伙这够狠啊,敢于舍弃自己的士兵不说,还撤退得这么果断,要是他的士兵再多一些只怕得费上不少力气呢,可惜了那些上前的人了,居然白死了,不过我也没时间再悲痛了,现在立即进攻下一道防线。” “多谢了呢,糜娘子,孩子在三岁之前危险xìng都挺大的,就怕得病,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啊。”糜萍道“举手之劳罢了,诸葛二娘子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要以后按照医嘱善加养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诸葛夫人道“怎么能够不感谢您呢?这么热心肠的跑过来而且治好了菁儿的病,要是没什么表示岂不是太过于寡情了。”糜萍说道“我学习不过两年多,具体水平虽然师傅经常夸奖而且给人看病也没出什么岔子,但是毕竟还是属于初学者阶段,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这次如果不是师傅不在,这边的几位名医也不擅长儿科,我是不会让大家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么还没出师的人身上的。”诸葛芸道“浮生姐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是打算dú lì的开医馆吗?”“大体上便是如此,现在的水平谋生也是差不多够了。总不能老靠着临湘侯跟三娘子的接济,既然要自力更生,就得把水平提上去才是。”“只是姐姐从子续府中出来,就算是仅仅接受他的接济,对于以后作为女医dú lì生活也多少会有些影响。”“是啊,别人会想我跟临湘侯无亲无故,为何受到他的重视,所谓人言可畏,正是如此。”糜萍对此是深有体会,当年仅仅因为母亲被俘虏造出来了多少流言蜚语,她自己又受了多少的白眼,这样的切肤之痛她自然是记忆犹新。诸葛芸道“姐姐要是想出去独自行医生活,还是不要离子续太近的吧,这样子对你以后的生活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若是想要留在这里按照现在的方式继续生活,我倒有个法子,只是可能会委屈你了。” 糜萍此时却是有些矛盾,说句实话她最渴望的就是家庭的感觉,而在这里,不论是董奉夫妇,还是孙绍一家,都视她如同亲人,从前在自己家中不曾获得的亲情,却是在这里实在的感觉到了,要是离开的话她还真是舍不得,毕竟相处的久了难免会产生感情。诸葛芸说道“若是萍姐姐愿意委屈自己,可以充当在下的媵人,反正只要跟子续说一下,应该说问题不会太大,当然若是不愿意可以当我没说过。”糜萍吃了一惊。她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建议。“这无异于回到从前的生活,这些rì子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而且临湘侯可不是我····”“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前者的话我也是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建议萍姐姐再大一些的话可以去交州看看,那边人口不多,但是随着子续的新政应该会有一个很大的发展,对于医生的需求也会加大,按理说会有一个更好的发展。要是后者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向子续问问,按理说他该是不会拒绝。”糜萍道“诸葛夫人,你懂得爱情是什么吗?虽然确实是不该在这样的年纪问你,因为你已经不能再选择了,只是我想问您到底是真的爱他吗?”“好吧,对于这个我不算了解,毕竟也没人跟我说过这个,书上只说了作为妻子应该做的义务,以及尽量不要给家族惹麻烦的事情。父母倒是曾经鼓励我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只是自从建安十三年的那次定亲,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当我还不懂的感情的时候它已经从我的世界中基本消失了。随着子续取得的成功越来越大,而我也对他的认识逐步加深,我突然发现我所希望取得的东西,正好与他相似,至少说得上志同道合,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确实是看出了他对于我的志向和才干很是欣赏,而且那种旷达的心胸和开阔的眼界确实令我感到惊叹和敬佩。至少能跟他在一起我能够感到归属感,你也该知道当自己的一些奇异想法儿被很多人认为是愚顽的时候突然有人说支持的话,对于我的触动是多么的明显。子续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惊喜太多了,说句实话我觉得爱情到底是什么还得在实践中去体会,若是没有充足经历的人比方说我那是没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的。不知道萍姐姐希望跟我说些什么呢?”糜萍道“其实诸葛娘子真的很幸福,父母虽然有些微词但是大体上却是鼓励你去追求自己的想法,几个弟弟对你很是崇拜和敬畏,还没有大家族中的种种龌龊事,现在又遇上了临湘侯这样优秀而且能够理解你的丈夫,实在是没必要再去担心什么。根据我对于太夫人她们的了解,其实大家为人都相当的好,你也算是跟她见过好几次了,也该是能感受得到,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为难儿媳。所以没必要去过于担心,你现在年纪这么小,大家不可能对你有什么苛责的。”诸葛芸道“如此也多谢了,只是你的事情也最好还是询问一下子续,这样的情况其实真的有些难于解决。”“这就不必诸葛娘子费心了,在下自己选择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再说了,总不能该让我去跟您分享丈夫了吧?” 孙绍回到家中,看到母亲正在试着那曲箜篌,不过声音确实有些断断续续,不太成章法。看到孙绍走近来,大乔叹道“为娘这是多少年没摸过乐器了,居然现在都生疏成这样了,虽说原来就不擅长这个,不过这种结果还真是令人失望啊。”“母亲何必这样呢?您擅长的不是琴吗?还有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又想来摆弄起这个了?”“看到你娶媳妇,心里高兴,就想起来试试,没找到琴就随便拿了个乐器,想要看看还是不是熟悉,结果啊,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孙绍道“您这是说什么话,琤姬曾经私下里跟师叔说,她还比不上婆婆一般的美丽,可不能说您变老了啊。”大乔也是笑了,“你这小子,开你媳妇的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记这么拿来讨好我可不适合啊。这段时间我在学绘画,可惜成果不明显,不然的话我可要好好记录下来儿子的成长啊。”“我的点点滴滴,母亲都是记着的,能够让母亲开心那我真的是很高兴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宾客(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士载,你又输了,不过这次又多挡了十个回合,进步相当明显,但是认罚可是要的哦。”孙绍母子走进练武场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邓艾被刘绚一棍子打翻在地,然后很勉强地站了起来。“空间太狭小了,步法展不开,只能跟你硬打,打不过也没什么丢人的。”孙裾道“不要为你的失败找借口,现在还打不赢绚姐,以后怎么在战场上给士兵们做表率?私房钱全拿出来吧。”孙绍听到三姐这话心里大汗,不过看到邓艾被整的这么惨他心里也蛮快意的。“还站在这里看戏吗?看你一幅傻笑的样子,像什么啊!”大乔这一喊话院子里的人都发现了。“主公你这样子是不是有点过分?看我的笑话就那么好玩吗?”孙绍笑骂道“我要是出手了三姐未必就高兴啊,你这家伙就该被每天打几下,不然真是不知上进,以前那副jīng进学习的样子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成天就知道逛街,打你小报告的人多了去了,你还不知道吗?”邓艾道“我那是在采购结婚用品,再说主公不是放假吗?我在这种时候还要受到限制?”孙裾道“瞧你买的什么玩意?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一副暴发户摸样,那一套礼服花的钱是不少,品味可就相当差劲了,还得我们两个花钱给你垫付(刘绚虽然不上战场,但是仍然担任军队中的预备役教官,那是有收入的),也不嫌丢人,看上去穿得比起诸葛娘子还要阔气,仔细一看什么都不是,太糟糕了,啧啧。”邓艾看到她揭自己的短,也不由得脸红。孙绍却是走到刘绚跟前,“刘娘子,在这里可曾过的不习惯?这些新兵们可都夸奖你的武艺jīng熟,他们好几个大老爷们都挡不住呢。”“我啊,还好,大家为人都很好,就是人少了终究有些不太习惯,不过现在赢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也确实是在验证了我水平的进步。”孙裾道“其实呢,是小艾他的那些小技俩现在被你都熟悉了,这种下三滥招式用不上了加上纯粹的武艺打不赢你,这才是现在这种局面。不过绚姐你的武艺进步是无疑的,小艾毕竟现在战场经验丰富了,虽说平时切磋战场的杀招使不出来,不过那种灵敏和意识却是很明显的提升,而你依然是稳占上风,确实是很了不起。”刘绚也是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孙绍道“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婚期可是十天之后,三姐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么不在乎吗?刘娘子你还要往后一些,不用这么着急,毕竟要是一起的话你自己的个人因素基本上体现不出来,对你也是有点不太尊敬。”孙裾道“我是准备好了,他的话也差不多,就算我xìng子再怎么粗疏,也不至于这种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吧。”邓艾也是点头表示自己也没问题。孙绍道“去年拖了些时间才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在隆重程度上还是补回来的好,至少跟我自己的比不能低了。” 正说话间,后面传来一声轻笑“绍弟,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看了看你给自己婚礼准备的支出,那真叫一个寒碜,你别是抠门习惯了都不习惯大方了吧?要来的宾客人数可是不少,而且很多都是荆州的名流,你要是摆得太寒酸,人家都得笑话你。还有,你刚才的话也是有问题,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是看错了,但是你给自己婚礼准备的钱甚至还没有给三妹的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士载结两次婚,你可是三次,这怎么搞的?你抠门还给不给你的三位夫人留面子了?表妹你说是不是?”陈笙道“子续大概是没怎么在意,然后对于情况估计又不足,才会这样的吧?”孙绍一听大姐的话,大为窘迫,当时预算递上来的时候,关于三姐婚礼的他扫了一眼就直接批准了,而自己的他觉得有些浪费,所以直接砍掉了四成的花费,而且命令部下不要铺张,不要做些没用的,能简化就简化,结果施翔绞尽脑汁能省则省的用这些不多的钱把整个计划做好了。当然拿给大家过目的时候都不满意,直到说明是孙绍自己的意思之后大家才不说话了,都回家写表章准备给孙绍送上去(因为他本人不在,劝谏也只有劝他才行,所以只得一直拖到他回来)。“我这是真没想到,看来真的是对于钱没什么意识,那么反正有问题的只是我的,就现在来弥补就是了。”大乔道“嗯,确实如同令文所说的那样,你这点支出是绝对不够的,你这是小看了子瑜公在荆州的亲党了,现在来的宾客就有五十多人,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来的人中名流甚多,你还是注意一下的好。”孙绍道“名士之中,虚名者甚多,未必就有真本事,能看得上眼的,只怕也少。”陈笙说道“子续现在回来除了新政之外,婚事也要加紧cāo办,这个事情确实是不能太草率了,诸葛娘子的亲人有不少都来了,他们可都看着你呢。”孙绍却说道“表姐你还有多人亲人在世?若是可以的话把他们都接过来,蔡琤姬已经没别的亲人了,轮到你们二人的时候希望不要太磕碜了。”“伯父跟父亲本来就只带了几名族人过江,尔后族叔们也多去世,伯父没有留下子女,几位族姐都已经出嫁,至于同族兄弟,交情极为疏远,不提也罢。”孙淑叹道“陈端先生为父亲平定江东也是建立了不少的功勋,可惜竟然英年早逝,连子女都没留下,现在连姑父也不在人世了,在江东的陈氏族人,大约是只剩下表妹的几位族兄了,家中凋零至此,实在是令人感伤。”孙绍道“好吧,真是抱歉,提到这种事情。既然表姐现在也没什么其他亲近的亲人了,那么我们自然也要担负起照顾你的责任,请你放心的把这里当做你的新家,作为你的表弟和丈夫,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当然大家听到这样的话都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孙绍见到气氛有些尴尬,直接岔开了话题“琤姬跟姑姑到哪里去了?不会又出去乱跑了吧?”孙淑道“姑姑之前受了禁足,在你回来之前不允许出郡,再乱跑估计是不会的,貌似听仆人们说她们两个今天去工坊看样品去了。”“什么样品啊?琤姬有有新作品问世啊。”孙裾道“你等会还是等到她自己回来去问好了,要不然我们抢了琤姬的话,她只怕会不高兴的。”孙绍道“既然如此,时间尚早,我就先去驿馆里会见一下来的客人们吧,若是姑姑她们回来了,就说一下我已经到了。” 临沅。“还是一直挡在这里不肯放行吗?临湘侯的回复就如此之慢吗?我不过是去谈判的,还要一定把我们挡在这里才行吗?”宗预道“没办法,虽然孔明先生是主公的长辈,但是现在毕竟还是敌对的一方,因此为了防止您进入我们的深处,再得到准许进入的命令之前,您暂时只能呆在这里。”诸葛亮道“还真是烦人的说,临湘侯大婚我要是迟到了大哥可是会不高兴的。”“若是被拒绝的话您可能根本去不了泉陵,也就无从说什么迟到的事情了,当然详细情况我已经跟主公汇报了,子瑜公也估计会知道,没必要担心什么。”诸葛亮无奈的说道“若是连听都不听一句就下逐客令的话,那也未免太没有气度了。”宗预道“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只会为我的工作负责,你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便是,有最新的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孙绍走进驿站,让人前去告知宾客们自己已经回来了。“子续居然刚到就前来探视客人们吗?”诸葛瑾家,听了消息的诸葛瑾一家都感到有些震惊。庞山民道“这才是发布求贤令,视贤才有如手足的临湘侯的作为。”诸葛珊道“那么我们也过去好了,他也是够累的,可不能让他在费力气去单独找人了。”诸葛瑾道“咱们晚些再去吧,等到他把话说完之后再去,留在驿馆的诸位,毕竟没有妹夫你更能得到他的重视,而且他也是必定要跟你多谈一些东西的。”“那么好吧,芸儿现在还在屋子里,去通知一下她,准备一下就走。” “在下非常感谢诸位能够前来庆贺我,我毕竟年少望轻,这次结婚到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居然能够让大家都前来真是我的幸运。”诸人都说道“临湘侯言重了,我们能够在这边立足,也得靠着临湘侯的保护,能够为您的新政出上一份力,也是我们的荣幸。”“那么真是太感谢了,诸位的经营范围如果想要扩大可以向zhèng fǔ询问最新的行情,而且随着海上贸易的扩大,大家还可以向港口的海商们购买他们的商品,他们向内陆的运输能力不足,而诸位的力量正好可以用的上,希望我说的这些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设想以后的情况,“看来临湘侯的说法确实是很有前途的,cāo作得好的话我们的利润是绝对少不了的,只是需要我们来做什么呢?”孙绍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大家来毕竟是为了我的喜事,聊这些可能有些不妥,还是问问大家在这里玩的怎么样吧?”大家都说很有意义,“那么这边的娱乐业也需要一些发展呢,我们以后会注意到这些东西的,还请诸位在这边尽情的消费,我相信会令大家满意的。” 等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后,孙绍也准备回去,这时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临湘侯请留步,我等来晚了,还请恕罪。”“原来是岳父啊,这有什么,我还准备等会儿去您那边,却没想到您还屈尊跑过来,真是对不住啊。”诸葛瑾道“我是来为子续介绍一位贤才的,这位是德公的儿子,也是士元的从兄庞山民。”庞山民道“见过临湘侯,在下谢过您对于士元的关心。”孙绍道“有您这样的人物前来我这边真是蓬荜生辉,说起来您也是芸儿的姑父,算是我的长辈,可不比对我如此客气,称呼我为子续即可。”庞山民道“父亲对于您的眼光也是很赞叹,只是有些怀疑事情能否成功,所以让我来看看向他报告,在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您的做法相当有创意,而且相对比较妥善的平和了几个阶层的矛盾,再加上大学院现在的人才和书籍数量,按理说成功并且开创一个新的天下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果您还能够在正面中击败曹cāo的话,只怕是天下的大势就要转到您这一边了。”孙绍道“感谢您的吉言,不知您是否愿意出仕于在下,如果有您和士元的共同力量的话,我相信我的天下之路会更加的平坦。”“暂时不能够答应您,父亲还要等着我去汇报,如果是他认同您的主张的话,我也可以为您的事业奉献一片力量,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这是什么话,您也是庞家的jīng英子弟,没必要再谦虚了。”庞山民道“对了,士元现在怎么样?”“现在算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说不清楚,张先生的医术虽高,但是对于没见过的毒也不敢说能够百分百的完全治愈,说句实话我都有些心悸,让交州那边三rì一报给我传递信息,根据情报显示他现在的情况转向好转,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估计是能够好起来吧。”庞山民道“谢谢您了,士元这次能活下来只怕全亏了张先生,而您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我希望能够在参加完您的婚礼之后前去探视于他,您是否同意?”“士元可是说了他一定会来参加大婚的,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若是阻拦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庞山民笑道“那么我也是代我那位侄女向您祝贺了,希望你们二位百年好合。”诸葛珊道“正主都没说呢,你抢先干什么呢。”“尚未拜见姑姑,还请见谅。”诸葛珊道“没事,以后好好待芸儿便是,她xìng子与他人难以相处,却唯独倾心于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好了,现在就交给你们二位私聊好了,我们到一边等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芸从后面也走了出来,看到大家都往后走了,还有诸葛恪一只手遮住诸葛乔的眼睛,然后做出了一个促狭的微笑。她心里也是有气,干嘛这么恶搞我?想要想个法子报复他一下,不过诸葛恪很快就走出了居室,只留下他们二人,一时气氛有点僵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孙绍当然知道诸葛瑾并没有走远,其实肯定就在附近暗自监视着,想要看看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感情深厚xìng格投契,说句实话孙绍认为现在就说起这个非常无聊,毕竟诸葛芸就算再有见地也只有十岁,对于爱情什么的完全就不懂,而之后的时间里她会变得怎么样谁也说不清,虽然孙绍对她的影响确实是很大,而且两人的目标有很大的共通xìng,不过嘛现在毕竟不是能够完全下结论的时候。看着眼前的这位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孙绍却是是一时半会想不出该跟她说些什么,诸葛芸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自己这些天一直关在家里,跟外界几乎隔绝,他是否会认为自己在可以的讨好他的家人?本来以她的智商完全可以揣测到孙绍这个时候的想法,只是由于身在局中,失了冷静,却是一时无法想象丈夫会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不语。 “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是否还习惯这边的生活?”孙绍最终还是不愿意忍受沉默,先开了口。听到这句话诸葛芸也算是松了口气,看来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自己真是太多心了。“这里的书真是太多了,哪怕到现在也没看完,大家对我都不错,民风也很是上进,基本上是属于气象一新的感觉。”孙绍道“别说这个,如果夫妻间还要说这些吹捧的话那就太无聊了,难道这些rì子都在家中看书吗?这好像不符合你的xìng格啊。”诸葛芸顿时心中响了一下,“还是认为我做作了吗?”,只得软语道“我也是刚到此地,若是太过张扬可能会给当地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这也关系到你的形象,那么就收敛一下自己好了,若是跟大家还不熟悉就摆出威严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你不会心里在怪我矫揉做作了吧?”孙绍笑了一下,果然女人在感情上就是琐碎而且多疑。“回来的时候母亲说你恭谨有礼我还没觉得怎么样,不过弄玉说你现在连出门的仪仗都不摆,衣饰也简朴了许多,我也确实是有些诧异,应该说我确实是希望你这样,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意思而压抑自己。说句实话女孩子家喜欢漂亮的东西很正常,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完全是应该的,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很奢侈,至少在江东没什么人这么说你,说明其实程度也没怎样,我们家人之所以有简朴的习惯那是当年被二叔克减生活费生活困难的时候养成的,母亲在父亲去后也带头节省,我们几个人都习惯了才这样的;表姐家中也曾长期困窘,因此也有类似的习惯;琤姬那是从来不在意,除非我在她的衣饰要多随便有多随便,所以说其实并不是我在刻意的要求大家,你看看姑姑就知道了,论奢华程度她才是魁首,我对于这方面的限制也不算太过,毕竟支出摆在那里,还算不上太多而且增长有限,再者毕竟用的是她自己的例钱,完全是正当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刻意的去掩饰什么,我更喜欢的是本xìng的芸儿,无论到那里,都能够保持住自己特有的气质,能答应我吗?”“我··愿意,有夫君这样善于体贴的人,我··真的是太幸福了。”见到她有些出乎寻常的激动,孙绍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xìng格很难改变,习惯也必须潜移默化,如果强行的压制肯定不又有好结果,那还不如因势利导,慢慢的引导到自己希望的道路上,在这么多人的潜移默化下,个xìng确实是会转向隐xìng,不过不能让它磨灭了。“等到婚后,现在也是没有太多的事情,我们就去四周的地方转一转,也让你好好看看荆南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诸葛芸道“那真的是太好了,这些rì子书看的也不少,只是不如亲身去体会来的感同身受,经历过实际的探查我相信自己的阅历会有一个大的提升,我也是希望能够为你的新政出上一分力。”孙绍道“马上要到那个时候了多少会有些紧张,放松自然一些,不要想得太多,安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请就够了。”“嗯,我知道了,那么一起去拜见一下婆婆她们吧。” 孙绍走到半路上,正好看见孙尚香驰马而过,蔡瑢坐在她的后面,几名女卫紧跟在后。他大喊道“姑姑,你这是超速了吧,小心伤到人啊。”孙尚香闻言,便停住了马,“子续你回来了?好吧,我还得向你求情。”蔡瑢也跳下马“诸葛娘子也在啊,我们是去军工坊看样品去了,说是现在已经可以量产了,虽然子续不在不过新武器的审核自有一套程序,倒是不用太多费心。”孙绍笑道“琤姬什么时候又把心思转到武器上了?这样的新作品不符合你的xìng子啊。”“你不是说随xìng所为,有灵感就做嘛,那么我也是正好想到了就去试试呗。”孙尚香道“琤姬这个东西可是真的厉害,五十步之内只怕是任何人都进不来。”孙绍道“连弩?现在能够几发了?”两人都吃了一惊,居然这么快就被猜到了。孙尚香道“子续是神人吗?琤姬的连弩现在能够十二发,现在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东西了,对于军队的战斗力估计会有一个很大的提高。”孙绍道“大体上确实如此,尤其在山地丛林作战的时候应该是最有效的,琤姬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正好我们也要一起去见母亲,一起回去聚一下吧,大家这些rì子也是幸苦了,好好歇一段时间吧,至于姑姑的事情还是回家再说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回到家中,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现在诸葛芸也是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而且相对高脚的桌椅的出现也是的膝盖直接接触地面的时间减少,对于防治风湿是有好处的,孙绍就是怕母亲以后惹出一身病才会在这些方面都用最jīng心的办法,关于生活起居方面孙绍也是专门编了一本关于绿sè生活的小册子让家人来参考,希望母亲她们能够长寿健康。今天是孙绍第一天回来,虽然有点累,不过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确实是很是高兴。诸葛芸在向大家行完礼之后起身告辞,孙绍也是出门相送,“其实你就是留在府中也没什么关系,跟大家相处的久了,自然会熟悉。”诸葛芸笑道“我还没过门,而且也不像蔡姐姐跟陈姐姐那样没有娘家,留下来会引起非议的,你的名声很重要,千万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搞糟了,告辞了,你还得回去处理一些家事呢,不要让大家都因为送我而等你,那样不好。”孙绍道“你还真是会为我着想,算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 孙绍转身回去,见到大家都还在,说道“现在得说一下家里的事情,主要是姑姑上个月的事。”邓艾起身道“那么我就先回避一下。”“不必,士载你也算是家中一员,以后很多事情都得征求你的意见,就先坐下来听吧。”孙尚香说道“德渊为人太过迂腐,我就算是下手重了些,不过那些家伙确实该揍,也没必要着么小题大做吧。”孙绍道“姑姑在这边地位不同,很多人都在盯着您,因此做事情的时候确实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yù。再者对于那些犯了小错的人您也没必要亲自出手惩治,zhèng fǔ治安员和那些拿钱的雇佣jǐng员(主要由无业的中产阶级子弟组成,执行治安员布置下来的任务)可不是白设置的,您这样的越权行为毕竟是不好。”孙尚香道“这也不行啊,我总觉得他们总是姗姗来迟,真要等他们来将解决只怕人早跑光了。”“法律毕竟还是需要程序的,再怎么说您也没有执法的权力。执法的程序确实很重要,如果我自己制的法律自己再带头破坏,那么就在百姓心中就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了。”“是这样的吗?只是那些人的工作效率有待改善,而且我觉得这种小事情不该管的这么宽,我也只是揍了他们一顿,并没有用司法程序。”孙绍道“没办法,姑姑,咱们是上位者,就该更加严于律己,若是不能给人民作出表率,怎么作为领导呢?平时什么事情可以随便大家,不过这种关系到家族形象的东西还是限制一些的好。”孙尚香道“看来还真的是说不过你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希望您以后能够稍稍的抑制一下任xìng的行为,多想想大局,从现在起您的禁足令解除,我不会再限制您的行动。”孙尚香道“好吧,就依你算了。以后我少去人多的地方就是,眼不见为净。”大乔道“德渊确实有些迂腐,经常有些小事情喋喋不休,让他来管检查只怕绍儿得心烦了。”孙绍道“尽管他比女人还要罗嗦,不过我也确实需要随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的错误,因此也得依靠这样的诤臣才行,德渊xìng子就是如此,因此三婶才会在信中特地叮嘱我要是忍不住就解雇他。哎,说起三婶,她还在富chūn被关着,看来确实得尽快的打到孙权才行,可惜姐夫的战报回来说战局不利,虽然假装撤退埋伏成功了一次,不过敌人的援兵来的很及时,没能够及时扩大战果,这样的话攻打豫章确实得受阻,只能等到新政进一步进行,百姓们进一步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士兵的数量上去才能再找机会了。”说到这个大家也是都陷入了沉默,良久孙淑才说道“你现在不能太过心急,像你这样在这么短时间就占据了如此多的地盘,而且还是传统破坏者身份的,从来没有过,现在只有先把内部稳定下来,扩大自身的实力,向天下宣示自己的想法,以争取更多的支持,才是正确的道路,虽然你心中不太愿意,但是事实如此你也必须承认。”孙绍也是有点无奈,“没错,大姐说的其实很对,所以这一年除非被攻击暂时不出击,全力把内部搞定下来,而且随着第一批学院毕业生的就位,事情会方便一些,务必得把乡村的旧势力扫除才行。” “琤姬,看来你还是很热心的嘛。”蔡瑢道“我什么时候不热心了?连环弩我可是费了不少心的,第一次做武器不免有些问题,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可以改善的。只是子续你居然这么说实在是有点不好吧?”孙绍道“我是说你完全可以不用隐藏起自己的个xìng,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了,我这个人本来就是革新者,不喜欢那些虚礼,也反对大家被那种东西束缚住,所以说你可以不用因为嫁给我就那么拘束,以前的xìng子不也是挺好的吗?”蔡瑢道“还是这话啊,那么我知道了,不过你得给我多配点东西,有什么新的矿石先把样品送来给我看看,就行了。”孙绍道“哎呀,我其实是想说,你每次都起得早,以后一起睡的话,起床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别把我惊醒了的说。”“三句话就开始不正经了,这说的是啥啊。”蔡瑢不禁脸红了,如今孙绍的个头已经跟她差不多了,想到两人以后就要在一起了,而且是真正的,多少显得有些羞涩。“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虽然说你在芸儿之后,不过时间也不算太充裕。”蔡瑢道“我有什么要准备的?又没有什么亲戚,南方几乎没有熟人,至于要准备的礼器,早就准备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一群她的亲人们搞好关系吧。”孙绍道“吃醋了?”蔡瑢惊讶道“没有啊,这跟吃醋有关系?我可没吃酸的啊?”孙绍大汗,居然忘了现在还没有这个词。“好吧,算我失言,只是我说不出意外我的第一个孩子必然是你的,还请做好准备,以及规划一下未来。”蔡瑢道“谢谢你的吉言,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考虑这个未免太早,以后会怎么样现在就算是想也很大可能是错的,反正以后孩子得我教,说不定还得过继给姐姐,想那么复杂干什么?”“好吧,算我想多了,那么先休息吧,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留下来的。”蔡瑢道“你才多大?虽说这个年纪生孩子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这未免太丧失了····不要想了,好了好了,快走,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 潜入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调戏完老婆之后回去睡觉,一觉起来已经快到了中午,见到没人叫他,也是心中有点暗叫不错,果然身居高位又暂时规矩不完善的时候适度**一下还是挺爽的。走到书房看着送过来的报告,随手一翻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有些诧异的名字。“诸葛亮?”孙绍觉得奇怪,就拿起来仔细端详,看着宗预送来的报告“诸葛亮是三月份到的,一直待在临沅,声称是来跟主公谈判并且参加主公的婚礼的,因为害怕他作为敌对方的军师别有异心,因此只让他在武陵一带晃悠。随后又说诸葛亮此来非常可疑,因为他还带着家眷来,而且也没带什么文件,就像是来游玩的一样。”孙绍想道:这家伙大约是来拖延时间的,不过我也没什么空闲前去对付刘备,在这次战役中消耗太大了,而且现在还面临曹cāo的威胁,更是把主要的力量都放在了江东方向,实在是有心无力,他诸葛亮就算不来,我也拿不出力量来对付刘玄德,那么只能是便宜他了。于是拿起笔来,在表章上写了批准的字样,然后又看了其他的几份报告,大体上都是关于chūn耕情况以及豪族们的改造的消息的,他看得有些无聊,就丢下自己回去休息了。 绵竹,第三道防线前,“敌人的防线虽然被攻破了两道,但是却是越战越勇,而且在得到了一次增援之后利用对于地形的熟悉不断地出击袭扰我军,这样子困难增大了很多,我们没有什么时间,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周瑜看着外面还在不断倒下的士兵,不由的心中疼痛,这些可都是追随他已久的jīng锐部队,就这么像割草一样被杀死实在是太难过了。韩当道“虽然我们确实发现了可以绕过去的小路,不过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么点人过去也没什么用处,估计还是只能不计伤亡的强攻。”众将也表示很是无奈,几乎是毫无办法。蒋干说道“或许可以派人假扮北方来的援军袭击我军后方,诱使他们离开防线跟我军野战,这样子估计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周瑜道“敌人软硬不吃,而且北方的军队不可能来增援是大家都知道的,这样的法子估计也很难奏效。”这下子大家都哑了,沉默了许久,末座的一名小将才说道“我认为大家都把目标放在正面的敌人身上或许有些狭窄,如果不管他们的话未必就不成。”周瑜道“你想说些什么呢?详细的跟我们说一下。”那人说道“其实那条小路是可以利用的,只要派遣少量的jīng干分子潜入蜀郡的内部,依靠散布谣言跟煽动百姓,足够让刘璋产生恐惧了,而且您攻克第三道防线不过是在须臾之间,再加上这个消息传过去他一定会恐惧异常,蒋先生不是说还在益州内部有人吗?只要再借助他的帮助,未必就不能让刘璋认为成都不安全而弃城逃跑,这样子摆在您前面防线的士兵战斗意志就会大幅,再稍稍加以煽动,哪怕是再坚强的人也会难免动摇的。”周瑜道“好主意,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加入我军的?一直都没有重视你,真是抱歉啊。”“在下狐笃字德信,阆中人士,不久前加入的,您不熟悉我很正常,,我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而且略微有点人脉,因此我希望您能够让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周瑜道“很好啊,只是这个任务毕竟有些艰巨,你需要多少人跟经费?”狐笃道“有些jīng于翻越山地,擅长语言的人就够了,人数五十人之内,还请子翼先生跟我沟通一下关于成都的内应的消息,仅此就够了。”蒋干道“主公你真的准备交给这位新人?”“当然,论对这边的熟悉程度没有人更比他熟悉,而且进入蜀郡进行煽动必须熟悉当地人的习惯才是,若非当地出身也必须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本来兴霸很是适合,可惜····就交给德信了,你自己提的建议一定要努力完成啊。”狐笃道“在下一定不负主公所托,誓死完成任务。”蒋干道“既然公瑾这么说,那我也跟你说一下吧,请随我过来。” 南郑。“这次说服杨任前来投靠幼常你又是立下了大功啊,这下子不仅得了近万的jīng兵,还解除了南郑的西面威胁,便是进位与令兄相当也是不少的。”马谡道“在下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算不上什么,主公还得加快速度把汉中稳定下来,周瑜虽然陷入了包围,但据我看来刘璋的勇气不足以抵挡他,很可能还没等到包围完成刘璋会率先崩溃,因此主公必须尽快地做好准备,这个南邻可不太好惹,虽然孔明先生在南边拖住了孙绍,但是要是周瑜站住了脚跟,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刘备道“这个倒是不难,只要我们及时控制住剑阁,周瑜就算是打下了成都也是无用功。”“莫非主公心中已有定计?”刘备笑道“当然是有主意了,北广汉的主将费观是刘璋的远房表弟,虽然对他还算忠心,不过莫要忘了江夏费氏跟周公瑾的宝贝外甥可是结下来血海深仇的,一旦刘璋要不行了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马谡说道“主公如此算计,属下不及也。”向朗在一旁也说道“主公可是一直在搜集益州将领们的资料,因此对于他们的喜恶都了然于胸。”刘备说道“大家不必如此夸赞于我,还是得努力地先做好事情,争取我们的能力能够早rì的达到能够争夺天下,兴复汉室的水平。” “允明,你这是怎么了,居然被降职还显得如此兴奋?”夏侯兰道“降我的职那是主公在保护我,这次我做的事情影响可不太好,必须隐藏一段时间,自然是要贬职下来休息一阵,以后再有什么脏活累活的时候再来找我。要是干了这种事情还给我升职了,那我真是只能等着为主公尽忠了。”陈到见到他一脸虔诚的样子,心中不悦,刚要说话。夏侯兰说道“我对于主公的忠诚不是你跟子龙那样重视虚名的人能够理解的,我也不需要人来理解,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要来烦我!”陈到心中大怒,想要发作,不过想起赵云之前的叮嘱,只得说道“那么你走你的路,我们此后除了工作关系再无联系!” 训练场,孙绍拿起连弩,连续shè了十二发,全部命中。“你还真是厉害呢,大三娘子第一次试shè的时候,偏离了不少,你怎么知道用这样的角度的?”孙绍当然不能说后世知道这种结构,这才能够轻易的熟悉这种xìng能。“创意是我想出来的,虽然主要是你设计的,但那时我可不是不了解,想要完成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有多困难。”蔡瑢也是笑了“忘了,却是忘了子续其实在格物方面不比我差,算是好久没跟你一起聊了,那么今天就好好谈谈吧,我可希望能够多获得一些东西。”孙绍道“好吧,不过可不能白送你,晚上再说吧,来个连床夜话也····”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蔡瑢一个爆栗,“你这人也太不正经了吧?才说完好好过着就要占人家便宜,等到婚后都等不及吗?”孙绍道“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可没有想那种东西,我只是说一起看星星也不错,然后一起聊天罢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同居了那么多年,你却依然保有着清白之身?”蔡瑢道“真恶心,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我要跟她们两位揭发你这个伪君子真sè狼的真面目!”“好了,生什么气,明明知道是玩笑话,夫妻间说几句疯话谁会在意啊?”蔡瑢道“真是受不了你呀,在人前一副正经的样子,一回到家中就疯疯癫癫的不像样子,你这搞的什么跟什么啊。”“在外面压力大,总是板起一副面孔追求永远正确你以为好受啊?就像你不喜欢交际一样,老在别人面前装样子很累的,当然回到家里就想要放松一下了,要不然自己那张一直板着的脸不得把自己都吓死啊?莫非你还希望我在家里还不苟言笑,做出一副大家主的样子?这可不是你最讨厌的?”“说的也是,就是能不能别那么不正经?”孙绍道“很不正经吗?我俩拥抱牵手加起来也不到十次吧?夫妻间就该那么保守吗?”蔡瑢无语,在她想象中确实哪怕是夫妻间也是相互尊敬,一准乎礼的,尽管平时最讨厌礼法,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自觉地被约束了。孙绍又说道“琤姬一向不喜礼法,怎么到这种时候却是保守起来了?就算你反对婚前xìng行为,也没必要连我说几句疯话都能那么生气吧?”“那可是关系到···关系到我的···最珍贵的东西。”孙绍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这么想其实很正常,毕竟一般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认为这样也可以,算是你的zì yóu,我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不喜欢礼法就把其中的所有东西都否定掉的。”蔡瑢一时说不出话来,干脆直接依偎在他怀中,“多谢了,我也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我生气,只是每次都忍不住,总是忘了你是希望家中多一些笑声的,以后我会注意的,在家里完全应该更自然一些,不会再完全地被约束住的,我的夫君。” 前往蜀郡的道路上,狐笃带着三十多名jīng干特殊部队在山道上快速的走着。“要不是识得路径只怕是花费好些功夫,大家一定要加快速度,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算太多啊。”突然一名士兵说道“前面有个死人!”狐笃恐怕是刘璋军的间谍,潜伏在这里等着,于是命令大家退后,让第一名士兵上前去探视。结果回报说“那人还没死,只是奄奄一息,看上去也是各惯走山路的。”狐笃这才放下心来,那人说道“既然不是敌人的间谍,那么我们也不必去管他,执行任务要紧,要是嫌他可能泄密,不如····”说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狐笃道“他并非仇敌,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取他xìng命,若是伤的还不算重的话,就帮他一把吧。”于是走上前,到了那名受伤的人之前,他看上去受了些伤,而且身上的衣服很脏该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嘴中呢喃着“绝不放过你!”把他的脸翻到正面的时候,狐笃大惊失sè,“何平!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赶紧来救一下他。” 在随行众人中也有jīng通医术的人,因此很快地上来施救,过了良久那名伤者才醒了过来,想要说话却是有些发不出声。狐笃道“何平,先慢些说话,你现在伤势还没好,不要试图去说话。”然后吩咐众人道“大家先去执行任务,他的话暂时由我来照顾,我们在前面的镇子里汇合,等到大家把任务做完之后我们再共同前往成都。” 第一百五十章 怯懦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柴桑城。“这次该不是伪退了吧?他们好像兵员不太充足又不愿意造成太多损失,见到没办法快速地落城,这才撤退的,主公的援军起了很大的作用啊。”胡综兴奋地说道。朱然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次主公可是拼了血本,连十五岁的孩子都动员来了,这会给我们的生产能力带来多大的影响?又会给那些本来就不坚定的豪族造成多大的冲击?而你看荆南军中,那个不在二十到四十五岁之间?临湘侯不过是考虑到可能会影响后以后的发展,这才收兵回去。要是下次来攻,只怕以我们现在的国力是守不住了。”胡综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自我安慰的说“临湘侯现在还要面对一位庞然大物,以他们习惯的jīng兵政策是抽不出太多力量来对付我们的,jīng兵政策在野战中优势极大,但是在绞肉机一样的城池攻防战中,再jīng强的士兵也很有可能被一名农民击杀,临湘侯由于其政策在江东得到的支持有限,我想凭借主公的英明应该是不难抵挡住他的进攻的。”朱然道“仅仅是这样吗?主公可是有志于天下的,要是连临湘侯这位自家小辈都要采取守势的话,只怕对主公的心xìng的打击就太严重了。再说了,主公虽然雄才大略,却生xìng不肯信人,时常用人而疑,这个会给我们的未来造成很大的yīn影啊,说句实话我可不认为我们面对临湘侯的时候能够有什么胜算。”胡综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身为臣下却怀疑主公!有他在一定能够成功的,就算有朝一rì主公失败,你我所做的也不过是为其殉死而已,岂能如此丧气!”朱然听了这话沉默不语,这位愚忠者的行为绝对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够动摇的了得,虽然自己很悲观,不过确实是受人之任,忠人之事,除非主公彻底失败要他归顺孙绍那也是做不到的。胡综见他不说话,又说道“这次不就是赢了吗?还是在临湘侯大胜之后,我们守住了此城,这不就说明还有机会吗?临湘侯也绝对不是不可战胜的,以侄犯叔本属大逆不道,他又能得到什么大义?我们只要继续努力下去,总归是有胜利的一天的。”朱然继续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对于这样的理由大加鄙夷:主公在这种事情上本身并不占什么大义,以前送质还可以说是以家族利益为重,之后的临湘侯所列出的种种罪名,都是他有问题,要是以为这样还能有什么明眼人支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现在主公之所以还能够把江东团结的如此紧密,完全是因为临湘后的政策对于世族力量极为强大的江东来说令他们感到了恐惧。不过看到胡综那越说越兴奋的样子,知道他已经不可理喻,便说道“我们现在不是沉浸在兴奋中的时候,重要的是还必须抓紧时间把城池稳定下来才是,随后的重建工作也是一大重点。”说完便拂袖而去。 吴县。“父亲,我们这一次可是派出了近半的私兵,完全为了吴侯的一己私yù就这么战死了,然后我们还得被迁到建业去,对这边的控制也会大幅度减弱,只怕不久之后伯言家中的惨祸未必不会发生在我们的家中啊。”顾雍道“若是现在不听从他的话,那就是灭族之祸,我们家底厚,还经得起他折腾。再说了,私兵少一些,在现在的江东或许压力会比较大,但是子续来了以后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到时候我们也少不了会想他治下的那些世族一样,接受改造,因此我已经在卖地了,把家族的主要产业转到其他地方去,你明白吧?”顾邵道“父亲既然这么想,为何当初没有・・・・”“没让你去荆州是吧?在荆州我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子续对我们的恩情,然而这个东西靠得住吗?作为人主首先考虑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个人好恶,而是怎么做对于自己的未来有利。所以我认为在这里等着他来入住江东可比我们放弃现在的家也主动投奔要更好,尽管以后肯定比不上伯言那样受到信任,但是凭借现在的家业和以前的感情,子续自然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说句实话,伯言要不是家业尽毁也未必能有今天如此坚定,我们是被这些死物拖住了,走不开啊。”顾邵道“本来现在二弟也该是可以出仕了,可惜这病・・・・若是子续在旁,未必就是这样的情况啊,希望他能够来吧。”顾雍道“嗯,你帮三娘子逃脱的事情子续肯定记着,只是他对于你这个姐夫只怕多有不满,以后联络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更要谦卑一些,别摆名士的架子,还有不要在二娘子面前太过谨慎,你们是夫妻,不是主客,你还得指望着她多帮你说几句好话呢。” 绵竹,李严看到前来的援军,不由得叹气起来,“主公怎么这次就派来这么点人,还派了个没成年的孩子当主将,这是要坑我们吗?”张任道“正方不可如此说,上次黄公衡的援军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他可是说了主公已经竭尽全力,就动员出了这么多兵力。现在还能有援军来,虽然就八百人而且还是个少年做主将,不过张翼这个人我可是听过的,名门之后jīng于兵法,能够得到他的帮助也是不错。”黄权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几天敌人的攻势减弱了,会不会有什么yīn谋诡计?”张任道“任他怎么动,我们紧守住防线就是了,从其他防线基本上是不会有援军来了,只能看看严太守能否尽快的突破周瑜的后防线了。” 等到狐笃到达小镇的三天之后,何平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脸sè也大体上恢复了红润,他看到自己的故友在眼前的时候急忙询问他是否是周瑜军的一份子。狐笃刚刚听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毕竟是来执行特殊任务的,总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何平看到他面露惊异之sè,急忙说道“请狐兄为我引见,只有夷陵侯能够为我们报仇了!”狐笃想起他昏迷之时口中呢喃的话,说道“子均你不是随着母亲的亲戚跟着朴首领讨生活吗?如今却是遭了什么变故?竟然沦落至此?还要为兄帮你报仇?”何平咬牙切齿的说道“刘备这个伪君子!他侵入汉中的时候出了重金招诱朴首领随他过去,帮他除掉张鲁,虽然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了避免落下不义之名而用的移祸之计,但是一来他送的酬金是在丰富,二来他的人毕竟不多我们成功的占据了城池,然而他竟然背信弃义的将我们全部斩杀,我好不容易装死躲过一劫。如此的为人,我何平怎能容忍!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只有夷陵侯跟临湘侯才有能力帮我报仇,所以我特地来向你请求,一定要让我加入,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斩杀此獠,将其首级拿去祭拜那些冤死的人!”狐笃也是感到了他心中的憎恨,说道“我们帮你报仇也是完全可以的,刘玄德也是主公的敌人,我等也总有一rì要取他首级的。”何平喜道“那么就太高兴了,总有一天我要将刘备军的所有人,尤其是夏侯兰碎尸万段!”说着话他眼中闪出仇恨的光芒,似乎刘备就在眼前,然后被他撕碎一样。狐笃不禁感到了恐惧,对于这位老友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中,原来为人开朗的何平居然如此纠结于这种仇恨中。“希望你也能够保密,我们这次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的,需要隐秘进行,既然你愿意帮忙,也请你遵守我们的纪律。”何平道“那时应有之义,既然要投靠夷陵侯,那么就必须把自己的梦想放在他的梦想之中,用我的力量帮助他实现梦想,然后顺便帮我复仇,我会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投入其中,看着吧。” 数rì之后,哨探们全部回来了,并且报告说已经把散布谣言的任务完成了,狐笃道“既然已经差不多了,那么留下十个人继续散布谣言煽动民众,其他的人,跟我前往成都,联系那名留在成都的内应,这次任务的成败,全都看此一举了。” “谭儿,你先出去玩吧,我有些事情得跟你母亲说。”顾邵在夸奖了他的字之后,让儿子先回避一下,顾谭乖巧的退了下去。孙襦说道“谭儿的学习能力倒是相当的强,在这个年纪能够有这样的本事的,大概我听过的只有诸葛恪和绍弟而已。”顾邵道“你真的很不错,谭儿已经跟你这般亲密了,我以前还真是有些担心你们会合不来,现在真的是很欣慰。”孙襦道“既然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那么摆正自己的位置也是应该做的罢了。”“哎,我知道你其实对于我没有去荆州多少有些不满,只是这个家实在是放不下,如今我们都得搬到建业去,随时会被吴侯当做人质,当初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你完全可以离开的,为什么没有听伯言的话?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只能尽力去保护你,子续写给我的信中有这么一句‘自知亲人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你们姐弟二人也有快四年没见面了,都是我害的啊。”“阿郎何必说这样的话,我岂是那种只想着自己然后可以随意抛弃你的人?既然已经成了夫妻,那么自然要负起责任来,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阿郎你实在是太过于多愁善感了,无论碰上什么事都是觉得亏欠别人,这样子的话会比较容易让别人轻视你,听说庞士元曾评价阿郎是‘驽牛而可负重行远’,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轻视于你了。”顾邵笑道“令则这话就未必正确了,庞士元何等高明之士,他眼中我的资质自然不算高的啊,能够负重行远自然rì后能够成就大事,这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你所说的,我会注意的,作为你的丈夫我可不能比伯言姐夫落后太多啊。说到这个,子续就要大婚了,你们四个人都已经是成家了,当初我跟诸位在一起经历的rì子还犹然在眼前,这rì子过得还真是快啊。”孙襦道“可惜不能亲眼去看看并且送上我的祝福啊,母亲她们以一定会很幸福啊,就算少了一个人我想子续虽然会感到遗憾,但是却不会动摇他对于二叔的憎恨的,现在还是先保护好自己为重。”顾邵道“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既然你当初选择了留在我家中,那么我就来保护你好了,现在子续可是保护不了你,而我不能令他失望,哪怕拼尽我的全力,也必须护得你周全!” 成都,益州牧府。“诸位,现在情况似乎很糟糕,到处都有小豪族跟农民起来反对我们,几乎整个蜀郡都在谣言之下沸腾了一样,前线也有不好的消息传过来,据说公衡跟承信还不和,由于闹矛盾使得援军到了之后反而又丢了一道防线,现在连第四道防线又被敌人用地道攻破了,这下子绵竹防线已经岌岌可危,而成都基本上连自保都困难,怎么面对周瑜的大军呢?大家有什么好主意都跟我说一下吧。”听着刘璋絮絮叨叨的话,众人都是唉声叹气,这样的主公几乎毫无主见,面对生死存亡了居然没主意,虽然几乎每个县都有农民被煽动,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周瑜军jiān细制造出来的局面,未必就不可能稳定下来,这样子一副焦急的样子也是有失为人主的气度,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不过该说的不能憋着,郑度说道“周瑜所部几乎是在没有给养的情况下作战,只要守住正面战线他们完全就会不战自溃,虽然看上去很危险,但是张任将军并没有发来求救的信函,那么完全可以说明他还没有感到可能失败,虽然我们听到的谣言很多,但是往往三条假话一条真话,所以只要继续征发豪族们的军队,许以重利发往前线,只是尽量不要派出可能掣肘的指挥官,这样的话应该能够打败他们的,要知道严颜太守正在包抄他的后路,完全可以撑到胜利。”张松道“这样未免不妥,这些都是你的设想,可不能让主公如此冒险。” 刘璋点了点头,郑度还想说话,一直在上首眯着眼不说话的许靖发言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主公这等身份,郑度你也不能保证你这一激会不会导致领内的豪族集体动乱,因此我也反对。依在下之见,不如主公通过汶山郡前往北广汉暂避,等到周瑜陷入蜀郡豪族的包围之中,严将军也到达他的后方的时候,再反击回来就是。”张松道“不妥啊,虽然北广汉的南方有剑阁之险,但是北边的防御却算不上强,要是刘玄德插上一手,可就不好了。”许靖道“刘玄德新得汉中,领地尚未归附,如何拿的出手来对付主公?再说了,费宾伯的一万八千大军可不是吃白饭的,再加上主公抽调出这里的全部jīng锐的话完全可以有两万多,何惧他刘备?刘备自然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南方的邻居是我们要比周瑜这头虎狼要好得多,趁人之危他既没有实力也没有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郑度还想再说,刘璋却说“文休此言深得我心,这些豪族的事情够让我头疼了,让他们闹去好了,而且谁也不敢保证周瑜会不会攻过来,要是他冲到城下想走都来不及了,太危险了我不能留下来。”郑度见到刘璋心意已决,便说道“要是主公执意要撤离的话,请放火烧了成都城,然后征收一切可以征收的物品,带不走的就烧掉,绝对不给他留下任何东西。”许靖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不过是暂避,过不了多少时间就要回来的,烧了城我们大家打败了周瑜以后住什么地方啊?”刘璋道“我意已决,就这么走!不要再说了。”郑度和张松等人见他如此,也只得闭上了嘴巴,回去执行命令。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初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绵竹,第五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居然在挖地地道,真是没想到,本来以为那几天是在休整,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法子,作为主将这是我的失职。”黄权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都没想到在叛徒们的帮助下他们对于地理居然如此熟悉,现在承信不是自责的时候,得赶紧准备好防守,这道防线虽然最窄,但是敌军由于连破两道防线士气极为高昂,若是还不能够挡着的话,主公的信心一动摇可就不好说了,我们战败没什么,但是益州不能就这么被攻下啊。”李严道“现在他们连晚上都进攻,昼夜不停地打,估计严颜也快要到了,只要在坚持一会儿就行啦。”黄权又说道“现在我们似乎听到了不好的传言,就是我们两个不和以至于第四道防线失陷的话,这可能是敌人希望主公临阵换将才制造出来的,只是若是主公听到了不免会产生疑虑,主公的意志算不上多坚定,我只是担心····”张任道“我还听到了更糟糕的谣言,那就是有豪族攻击主公,蜀郡已经成了大战场,要知道士兵们都是蜀郡人,不免心生动摇,而且现在的形势如此险恶,大家怕是撑不了多久,严太守又是毫无消息,看来我们诸位只能死守此地为主公尽忠了。”大家听到这话都是心里一沉。尽管早有准备,但是说出这样悲观的话确实是让人很是沮丧。“我确实在说实话,形势很差,除非投降我们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但是这样的道路除非主公下令我是绝对不会选择的,众位若有谁不愿意这么白白死掉,尽可以现在离去,这种无谓的战斗确实不值得主公的忠臣以外的人去死掉,我张任绝对不会阻止,否则我自己就不是人。”众将都说道“愿意为主公效死,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说到此处,张翼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事不好了!非常紧急的后方事件!”众将全部站起身来,盯着张翼。张翼走到近前说道“后方传来情报,说是主公已经决定撤离蜀郡,现在已经离开成都了,而且他也给我们发布命令说让我们撤退到江阳郡去,在那边等待周瑜军出现困境,再伺机反攻。”张任等人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那样子我们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张翼又说道“据说周瑜派了人去后方煽动百姓跟豪族们闹事,因此主公感到了不安全,而且我认为他们还有可能袭击我们后方的可能,我建议还是尽早的撤退,以免士兵们动摇以及受到那些叛变的豪族的攻击。”张任捏紧了拳头,“怎么能这样啊!虽然我们又可能活下来但是以周瑜的能力我可不认为我们还有翻盘的可能啊!主公虽然向着巴蜀郡豪族当做包袱抛给他,可是这不太可能难得住他,要是没有翻盘的希望,那么这个命令有何意义!”黄权想了想说道“承信,我认为我们还是接受命令的好,毕竟活下来才有可能看到希望,如果主公撤退的话那么蜀郡将成为空白区,而凭借那些心怀不轨的豪族和人心动摇的士兵是绝对抵抗不了周瑜的大军的,不能这么白白的战死。”张任看到一脸企盼的诸位将领,下了命令“撤退!留下我的三百名亲兵担任殿后,若是战死我定会厚加抚恤你们的家人,出发!” 安汉城,城主府。严颜在外面大喊道“你们已经完蛋了,没必要再顽抗了,若是投降的话看在你的才干出众我一定会在主公面前保举你受到重用,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泠苞道“居然在这里被阻挡了半个月,真是丢脸,这家伙本事还真是不错,要不是那些士兵都已经疲惫不堪,只怕还能继续抵抗,更可怕的是城中的卫兵甚至是民夫都没有投降的,如此的将领作为敌人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法正则是也说道“这样的人才主公不曾重用,真是失误,现在白白给了我们制造了如此多的麻烦。”等了一会儿,罗蒙说道“你们派人进来把伤员抬出去,我们跟你们谈。”严颜大喜,毕竟这样的人才在战斗到最后十名士兵的时候选择了放弃,不过为了防止他们在临死的时候困兽之斗,严颜派了一百名士兵走进去,然后许久也没出来,严颜感到有些心急,就又派了一百人进去,说是不论死活都要把人拿出来。结果当他们进去之后不久,城主府燃起了冲天的火花,很快整个主体建筑都被吞噬了。“该死!上当了!这还被白白骗掉了两百士兵!”法正道“这厮根本就没打算投降,只是在骗我们而已,在最后的时候还能有如此的心机,真是可怕。”泠苞则说“这下子士兵们的士气只怕会下降许多,想要打败周瑜只怕是要麻烦了。”严颜叹道“虽然前方困难重重,但是还得走下去,职责所在不得不为,主公可千万要顶住啊,传令全军,能丢掉的装备全部放弃,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广汉郡!” “芸儿,你二叔三叔,还有大姑以及姑父,加上另外几个亲戚都要来,他们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说是作为刘备军的使者,顺带来庆贺我们结婚,不过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人来这里旅游来着呢?”诸葛芸道“说句实话我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他们,对于这些亲人几乎毫无印象,毕竟长期分隔两地,他们也是来不了江东。但是我看来刘备多少对于二叔有了些不信任,否则绝对不会放他全家来此的,你以前常说二叔的才干天下少有,跟士元公是伯仲之间,阿郎你若是能够善加诱导的话说不定能够动摇他对于刘备的忠诚心,以后若是有机会,未必就不能得到他的归顺。”孙绍却是惊了一下,他以前倒也不是没想过利用两人的亲戚关系来招诱诸葛亮,不过他们家人可是出了名的各顾各的,而且诸葛亮一来不太赞同自己的理想,二来他可能也不太愿意向自己这么个小辈轻易的低头,因此这种心思逐渐地淡了下去。现在刚一说起来诸葛芸居然认为刘备跟诸葛亮之间起了些裂痕,或许有机会招揽这又怎能不令他惊喜?“芸儿,你为何如此看呢?”诸葛芸道“再怎么说哪怕是作为私事婶婶也实不该也来的,然而她却来了,明显是在说明刘备是抓准了二叔重视名誉的特点让他不能前来投靠于你。而且现在刘备似乎是去攻打汉中去了,以张鲁的能力即使有地利也未必挡得住他,况且刘备是不会冒着灭亡的危险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去进攻自己没有一丝一豪人望的汉中郡的,二叔此来很有可能是为了拖住你不去趁虚进攻房陵上庸,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打算去进攻,那么他也就是要留在我们结婚之后,这段时间内你完全可以向他显示你的大度和善于用人,跟刘备一比他可定会有想法的,虽然我可以肯定这次他绝对不会投靠于你,而且要是没有彻底失去信任他也不会轻易的过来,不过这次种下种子的话,以后总是会有机会发芽的。”孙绍道“说得对,那么我们就出去迎接他们好了。” 诸葛亮一行在跟宗预扯了将近一个月的皮之后这才得到了放行的指令,路上以前一直沉默的蒯祺问道“孔明,这次就是把我流放到此地吧?不过这样也好,再留在房陵那块伤心地我也难受你也不舒服,还不如一走了之,在这片新的土地上过着平民的rì子,好过在那边继续当囚徒。无论怎么说我也算是临湘侯妻子的姑父,富家翁的rì还是能够过得的。”诸葛亮道“我承认当天夺城的时候我们是对不住姐夫,不过为了主公的发展我也只能作一回恶人了,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还请您见谅。”蒯祺道“我不过是个囚徒如何当得起你的道歉?这类的没有意义的话还是别说了的好。我们跟临湘侯是第一次见面吧?貌似我们也没见过芸儿,这当长辈的,确实是不称职。”诸葛亮道“确实是如此呢,我这次也要好好会一下这位想法独特的人物吧。”正说话之间,黄月英突然喊道“那是什么!”众人定睛一看,看到一个类似飞鸟的东西,但是巨大无比,在众人的想象中只有凤凰才有这样的体积,在低空缓缓地飞行着,下面悬挂着一张条幅,上书“欢迎远客”的字样,众人都大吃一惊,虽然听说孙绍在和武陵蛮人谈判的时候曾有过所谓的凤凰来仪的现象,不过当他们真的看见这样的情况的时候,确实是感到极为惊讶。很快地,在远方烟尘起来,孙绍一行也是前来迎接,孙绍一身武服骑在马上,诸葛瑾一家则是坐在车上,到了近前再走下车来。“孙绍见过诸位,远来辛苦,欢迎诸位到达此地。”孙绍也在打量着众位亲眷,诸葛亮的特征很是突出,随时初见还是能一眼认出,身材高大羽扇纶巾,基本上跟诸葛瑾还是有几分像的,只是脸没那么长而已,诸葛均跟二哥长得有些相似,只是看上去有些疏懒之sè;那位年长一些的女士该是诸葛芸的大姑诸葛玥,而年轻一些,面sè微黑,头发枯黄sè的女子当是黄月英,孙绍端详了一下,她虽然确实说不上漂亮,不过离丑陋还是有些距离,只是有些非主流罢了,至于另一位,自己也不认识,大概是诸葛亮的大姐夫蒯祺,居然他也来了,还跟把他俘虏的诸葛亮在一起,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正在孙绍观察诸位的时候,诸葛亮回答道“临湘侯摆出了如此大的阵仗我等真是受不起,其实我来谈判确实在其次,主要是来恭贺临湘侯大婚的。”诸葛芸说道“二叔这话未免有些违心,以前我有什么事您也不过是写信慰问,此次结婚虽然是人生大事,不过按照二叔现在的立场也不该是向宜城亭侯请命来此吧。”诸葛亮道“侄女如今年长了,也是有主见的多了,只是这xìng子未免跟你夫君有些相似,两口子要是太过类似只怕是有些容易不太和谐呢。”孙绍心想他一来不谈国事,却扯起自己的家事来,显然是想用长辈的身份跟自己谈天之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听得诸葛芸说道“夫妻之间若非志同道合,也未必会和谐的吧?二叔跟婶婶不是就有共同的志趣,这才如此琴瑟和鸣的吗?这些事情该是我跟子续去cāo心的,二叔初来咋到,所知不多就这样随意地下结语,未免失之于孟浪。”诸葛亮一时脸sè微变,却是没想到这位侄女居然如此好口才,暗示自己虽然身为叔父,却是孙绍的敌对一方,这种家事本就不是他该管的,这是僭越了。想要再说话,诸葛玥却说道“好久没跟大哥见面了,不想侄女也是如此伶俐,据说芸儿为人有些自负,不太好跟人相处,还希望临湘侯能够多多包涵她。”诸葛均却说“大哥,如今过得还算悠闲吧?”大家基本上一拥而上,互相问候着对方这些年的情况,却把诸葛亮撇在一边。只有庞山民走到近前,说道“孔明啊,今天家人见面就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东西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跟临湘侯单独去谈。芸儿若是为男子,xìng子当与临湘侯无二,随着她的长成,诸葛家以后会走到什么样子可未必就好说呢。”“你是说····”“大哥凭借现在的资源,若是临湘侯得到天下他也够位极人臣了,绝对不会比你差,而且刘玄德的道,是否已经因为长期的压抑而开始偏离了呢?这个孔明想必比我更清楚吧。”诸葛亮听了这句话沉默了,刘备现在的样子他也确实有些看不下去,只是他依然如同以前那样重视人才,而且也有一套很好的拉拢人心的办法,这方面孙绍就不太行(他完全是打出了旗号招人,愿意来的就重用,视同亲党,反对的就当成敌人,尽管作为孙绍的属下确实得到的待遇很高,不过对于外人来说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当年三顾之礼岂能忘怀,在他诸葛亮眼中刘备现在的情况完全有一争天下的资本,未必就输给他这位侄女婿。他的表情丛疑惑又转向坚定,“我此来毕竟也有公务在身,不能完全用私下的方式去跟临湘侯说话,因此多少有些不讨人喜,只是公事公办,还是等正事做完我再以芸儿叔父的身份参加临湘侯的婚礼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道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当他们诸葛家的一群亲戚互相上前聊着家常的里短,问候着这些年来的情况的时候,孙绍则是站在一边悠闲的看着,这时候他却听见侧面传来的一声叹息,“比起鲁班大师的飞鸢确实更好,只是这蒙的皮未免太厚,这才飞不了那么高的吧?”孙绍下意识地回答道“一般布料的韧xìng不够,用丝的话太薄,所以只好用皮革加布料混合,只是这些革制品去油是个大问题,这才都放在外面。”“好巧思,这是你设计的还是蔡娘子设计的?”孙绍这才发现黄月英正站在自己身边观察天空上的那个巨型气球,这才说道“创意是我想的,不过设计全部是琤姬在做,这玩意也就是拿来吓人而已,由于飞不高,很容易被弓箭扎到气囊,这下子可就全废了。”黄月英道“这个东西可以载人那,若是让人们在几十丈的空中俯瞰大地,可是不一样的情况啊。”“说的不错,要是能够解决韧xìng的问题,估计就可以用于实际了,说句实话这玩意不好控制还慢,否则用在民政上也是不难的。若是婶婶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送您一副可以体验一下飞天感觉的道具。”黄月英道“不必了,给我向蔡娘子引见一下就好了,毕竟临湘侯跟阿郎处于敌对的双方,随意的接受你的馈赠未免有些惹人非议。”孙绍道“这个无妨,按照惯例外交人员都可以获得一些东道方赠送的特有产品,我到时候用这个名义交给孔明叔父便是了。”黄月英道“如此多谢了,只是孔明意志坚定,绝非如此小物事能够打动其心。”“婶婶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没打着对于使者还要挖角的主意啊,不过是大家都算是亲人,所以给一些东西增进感情罢了,战场上大家可以是敌人,不过坐下来一样能够把酒言欢,不管胜败全部坦然面对。若是一家人能够不再因为立场的差异而成为疏远的路人,最终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生活,那就更好了。” “天下并非没有人如同临湘侯一般感受过亲人别离之苦,甚至还有许多的人比您更悲惨,他们生下来就没有父母,终rì为生计而奔波着,然而我却没有发现有哪个人如同临湘侯一样天真,想要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扭转这样的局势,甚至希望大家能够抛弃立场的差别,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共同奋斗。”孙绍道“孔明叔父认为兴复汉室算不算得上共同理想?是否能够得到很多的人的信仰?”诸葛亮道“然也,因为大汉是所有人的大汉,代表着士人们四百年来的希望。”孙绍道“我以为,如今的大汉朝已经是不可能再复兴了,自和帝以降,朝廷在百姓们心中的信誉已经逐步被消磨干净,而到了桓灵时期,更是令很大一部分士人都失去了信心,今上先受制于董卓,再束缚于李郭,而今又被曹cāo牢牢的放在许昌,即位二十余年毫无作为,百姓心中可有几人知大汉皇帝?事实上每一个王朝都是要灭亡的,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用这个来凝聚人民的梦想未必就可靠,朝廷有善政也有恶政,很难让百姓们为朝廷的恶政欢呼喝彩。还不如用民族这个更大的概念来同一人们的目标,民族代表的,只是这散布在神州大地上的无数华夏子民而已,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意味,更不代表强制力,代表着公意的民族自然是本身不会走向歧途,只是有些别有用心或者思想蒙蔽的人把它带到了危难之中,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让民族走在正轨之中,让百姓们自发地去维护好民族的利益,把握好民族前进的方向,这样才能够使得民族长盛不衰,即使遇到王朝更替也不致于使民族陷入危难。”诸葛亮道“临湘侯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新朝作出理论上的辩解而已,不得不承认您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是若是把事情建立在自己的臆想之上,不管它多么的完美,也没什么成功的希望。”“宜城亭侯做的事情还不是一样?不过是披了张大汉朝的皮罢了,一样是在兜售着自己的那一套,这方面咱谁也别说谁,只是看谁的理想更加适应这的现实的社会罢了。”诸葛亮道“临湘侯先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法制,后又忤逆叔父,视礼法如同无物,将士人的尊严一律践踏在脚下,这可说不上有多么适应这个社会啊。”孙绍道“社会终究是要适应百姓的需求,而我们的做法也必须在实践中才看得出来优劣,孔明叔父来荆南呆了许久,也该知道我在百姓中的口碑如何。”“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谁不会呢?治国者不可偏执一端,说句实话临湘侯不过是在小时候受到叔父的迫害,又无人帮忙因此痛恨礼法,这才一定要费尽心思要破坏现有世界的一切吧。”孙绍道“从来没有人会企图用自己的一辈子时间来彻底摧毁整个旧世界,我只是让大家体会到旧秩序多么黑暗而已,想要改造世界,可不能没有足够的支持者。孔明叔父认为我的支持这难道就比玄德公少多少吗?”诸葛亮道“口舌之争确实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有必要让时间来证明着一切,不管谁胜利,都必须要让对方心服口服才是。”孙绍道“好吧,若是孔明叔父哪一天走投无路,我这里的大门始终会向你敞开。”“能够说出如此可笑的话,还真是令人期待临湘侯以后的表情啊,那么就一言为定了。” “子龙,如今主公的所作所为,还如同当年一样是为大汉江山的百姓们建立一个仁政天下吗?我尽管不该这么问,这不应该是作为臣下应该想的,但是最近的一些事情我深切的怀疑到了这个问题,我很怕我的所作所为使得主公进一步走上歧途。”赵云道“你是想说,主公在偏离他的道吗?我其实也感受到了,还有允明也是,急功近利的作为和不择手段的行动,我也是感到了他现在似乎在走歧路,尽管我也说了几次,不过主公的回答是有些时候必须暂时的放弃一下原则,如果人死了再有想法也实现不了。我觉得虽然这也说得通,不过主公现在这段时间没有安抚民众而是继续整军备战,说是汉中百姓安稳已久,不习惯征战,必须让他们熟悉乱世的气息,这个理由似乎过度牵强。北广汉的刘璋军人数不少,而且我认为刘璋如果战败的话就不需要武力解决了,允明却说若是不向他们显示我军的军威的话即使收服了也很难震慑得住,这样的话主公居然完全接受我都有些感到不解。”陈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该找个机会去劝说一下主公,诡计诈术可以用于一时,但不可以作为凭借,要是迷恋于此来扩张地盘的话,只怕是难以持久啊。”赵云也点头称是。 许昌。“这次是仲德来了,上次是你,之前是子通,都在劝我退休啊,看来我还真是令大家都失望了呢。”陈群说道“岳父不过是暂时避一下风头罢了,以您当年对于丞相的功勋以及这些年在朝廷的业绩,到时候起复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荀彧说道“你这是故意在回避关键问题,五官将去征讨田银苏伯,结果回来搜出来一批证据,然后还有大把的人自愿去认罪,又咬出更多的人,这种把戏谁看不出来?丞相让我退休不是为了让我休息,只是不愿意在扫清异己的时候把我一起扫掉而已,可是你就没想过吗?我这一下去,等到回来之后只怕是在没有人敢于跟他唱反调了,或许整个汉朝都要变天了!我承认那些保皇派中有很多不过是投机钻营的小人,我也对他们深恶痛绝,只是丞相这一动,可不仅仅是要清除那些人,而是所有在这方面跟他又不同意见的人,这样的话我就不能退,我的道不能因为时势的变化就扭曲。”“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白白牺牲掉有何意义!您仅仅不愿意看到大汉朝灭亡就抱着殉死的想法不顾一切的想着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去冲击吗!”荀彧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主公的大道已经跟我的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而我们两个自从成了翁婿之后就在也没有向从前那样交心的谈过了,世界啊,呵呵,我又何必去留恋什么呢?抱着自己的想法全力的上去罢了。” “好个狮儿,果然是异想天开,居然用自己的新发明的无偿传授来换取世族们对于部曲的权力,想法很独特,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永远也不知道满足,对于他们来说土地跟人口就如同命根子一样,就算是拿万两黄金他们也不愿意去换,当然这些人都是蠢货,死了也是应该的。”曹丕答道“父亲,就算是有更多的财产,要是不能够把它传之子孙的话,那么大家也会不情愿的,孙子续用自己的权力强行剥夺世族们的土地和人口,,却只用更具有价值的财产来交换,钱可是会花完的,这样子别人当然就不会满意。”曹cāo道“糊涂!钱生钱才是最好的法子,这些死物不仅对于国家控制国民不利,还会使得士族们本身产生依赖xìng,不能全心去研究国事为国家效力,这才是世之大害!这个孤明白,孙子续明白,其实刘备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事实所迫暂时只能妥协罢了,他如今居然能够去实行的话,那可真是令人惊讶,孤也想看看他这条路到底能够走多远,只是孤必须坚信自己的道路才是最正确的,等到内部事情解决之后,准备出兵江陵!” 泉陵,诸葛瑾家。“大家都在聊天,芸儿去拜见婆婆去了,好像所有人都对于这个地方感到非常好奇,因此都准备出去逛一下,真是没想到临湘侯居然把这种地方治理的如此繁荣。”诸葛瑾说道“那是自然,在这里只征收一次商税,交易的时候交一次就够了,那么商人们就都来了,经济也足够的繁荣。”诸葛亮道“实指那种普通商人吗?这里的世族对于商业没什么垄断情况吗?”“那是自然,由于有义仓的大量存量,囤积粮食已经没什么利润了,世族们大多数都把jīng力放在生产rì用品或者奢侈品的产业上了,还有服务业也是兴起得很快,对于这种小生意自然是没什么影响。”诸葛亮道“还真是个好想法,只是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务必如实回答。”诸葛瑾道“请说吧。”“您为何没有一开始就选择临湘侯,而是现在才加入呢?这样子的话大哥不仅会背上对不起周公瑾的名声,还无法得到临湘侯最高的信任,只怕是以后只能在中心的边缘徘徊了。”诸葛瑾道“为兄一开始其实并不太看好子续,只是随着他的政策展开我也看到了这方面其实有很大的前途,若是不出我的所料,曹cāo的儿子们无一人是子续的对手,以他的年纪和能力统一天下并非只存在于脑中的幻想。至于身份嘛,其实没什么区别,我自从成了他的岳父就不太可能跟他分离开来了,利益已经绑在了一起,坐着收钱都行。至于重用不重用的,你见过哪家开国之主重用外戚的?”诸葛亮怔了一下,大哥平时对谁都是好说话,却没想到心思也是这般缜密,对于未来是看的很是清楚。“看来您是早有定计,不需要我来多话,那么我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诸葛瑾则说“二弟这些rì子在玄德公帐下得到的重视只怕是越来越少了吧?”诸葛亮道“大哥不必说了,我不会干涉大哥的决定,还请大哥也不要干预我的主见。”“既然如此,事实会证明这一切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弃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成都,益州刺史府。“果然是毫无保留的存留了下来,刘璋此人还真是没什么气度,连这个都要吝惜,难怪会被打败。”蒋干道“刘璋虽然败走汶山,但是严颜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安汉,阆中现在也危险了。虽然他们在听说成都陷落的消息之后也是陷入了恐慌而停止了行动,不过毕竟是两万人的大军,不可小视。以严颜的能力应该能够在十天之内把部队稳定下来,到时候他是在等还是继续进攻可是当真不好说,您还是要早做决断才是。”程普道“我们是否需要去追击汶山的刘璋呢?如果捉住了他,益州境内的各支军队就会失去名义上的主心骨而陷入了尴尬境地,这样的话估计就可以有人能够被招降了。”周瑜道“这个可能xìng其实不大,大约只有在江阳的张任部可能会瓦解,但是其他的几个郡dú lìxìng其实很大,不管是怎样都不可能像我们轻易屈服,名义上其实不难,但那时我们要的可是一个完全由我们所控制的益州,想要彻底的结束这样的状况还是任重而道远的。”蒋钦道“那么我们应该先去进攻哪个部分呢?罗蒙已经力战身亡了,张任在江阳虎视眈眈,而袭肃面对严颜的大军也很难抵抗多久,还有剑阁如同喉中之刺那样卡在那里,必须尽快的做出决断。”周瑜道“现在应该优先解决严颜部,他们离我军最近而且威胁到我们跟荆州西部的联系,其他的军队要么实力不行,要么缺乏战意,一时半会还是难以给我们造成致命的威胁,所以必须快,而罗蒙战死之后袭肃是不能再死了,虽然他的才干只能算是中等,不过却代表着益州的降将们,那是必须去救援的。”蒋干道“既然如此就行动吧,必须尽快的执行了,现在为了安抚民心,可以重用一些益州人,这次立下了大功的德信和子均,加上伯岐都是可用的年轻干才,将他们委以重任的话。想必对于收拾蜀地的人心会有很大的帮助。”周瑜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益州人对于我们有些敌视,不过若是刘璋被拿下的话,这些人肯定是不会再继续观望了。以费观的xìng子他绝对不可能投降我们,但是若是刘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怀疑他未必会继续效忠于他,因此最有可能的情况可能是····”蒋干吃了一惊,说道“看来我得去剑阁一趟,这里绝对不可以让给我们的敌人!”周瑜道“你没必要冒险,这还需要一个过程,未必就能如此顺利,我们一步一步来也没什么,论打仗我还没怕过谁!” 汶山,“这里有很多羌人聚居点,他们对于我们并不友善,我认为有必要尽早的离开。”刘璋道“这边的治安居然如此之差,一定是地方官员过于严苛,压迫那些羌人才导致了如此叛乱频仍。”众人都心里哂笑,但也都不敢表述出来。张松道“最好还得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守御,汶山郡毕竟也是我们的属地,不能就这么放弃。”刘璋道“诸位谁愿意留下来?此地兵马不多,又有蛮人为乱,只怕是有些困难。”许靖站出来说道“我留下来好了,在诸位中我在军事上可能不太行,不过治理民众,安抚下来这些人心惶惶的民众还是在下擅长一些,因此作为出主意让主公出来的人,在下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刘璋大感兴奋,“文休公居然如此忠心,能够勇于任事,等到我们击退周瑜之后您和家人一定是重重有赏。”许靖道“犬子体弱多病,只怕难当大用,我只求能赚些棺材本罢了。”众人都对此感到有些诧异,许靖说道“老夫这个外孙自小聪明,只是为人有些爱慕虚荣,还请主公善加教导,让他能够成才,那么老夫就用这把本身就活不了几年的老骨头为主公效死好了。”刘璋道“在下一定会做得到,您的外孙就交给我了,您会看到他成才的,那么我们就前往北广汉了,还请您一定为我们守好这个西大门。”许靖道“那是自然的,老夫会让来犯之敌尝到厉害的。” 诸葛亮来了这些天一直待在诸葛瑾家中,黄月英却是经常去大学院查阅资料,也跟蔡琰姐妹结下了很好的关系。他来了三天之后才前去面见孙绍表达刘备的意思,就是暂时达成和睦,互相不侵犯,而他也带来了刘备的条件;承认江夏郡南部归于孙绍占领,带来若干财物,这个条件相当不怎么样,江夏早就占领了,而这点钱孙绍根本就看不上,可谓是毫无诚意。“玄德公就拿出这么点东西想要跟我停战?这样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诸葛亮道“主公现在还有些余力战斗,虽然兵力已经相当不足了,但是主力jīng锐骨干犹在,要是您执意攻击,只怕是得不偿失。而江东才是您最大的敌人,吴侯的动员能力和江东的人口发动起来对于您的威胁显然是远大于我们,这样子您也可以抽出些兵力来对付江东,对双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孙绍道“玄德公的信誉可算不上多好啊,昔rì攻打房陵就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现在又用同样的办法夺取了汉中,哪怕是看上去撤兵只要我一露出破绽第一个冲上来的就是玄德公吧?玄德公和孔明叔父对于荆州的执着,可比我更甚,这叫我怎么相信呢?”诸葛亮也觉察到了不对,说道“既然主公夺取了汉中,那么他的重心也必然西移,哪有多余的兵力来对付您呢?我主玄德公若非困窘之际,也决不至于攻打江陵,虽然我们两家敌意很深,但是目前的发展方向并没有什么冲突,因此是存在和解的可能的。您要攻略江东,而我主要攻打益州,我们有必要舍弃在此要方向的不必要防卫,把jīng力集中在自己所更需要的地方来,这也是主公派我前来的原因。”孙绍道“真是如此吗?要知道姨父可是也在攻略益州,我一样可以按照同盟的要求去进攻房陵上庸,获得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虽然房陵上庸是山地,但却水力资源丰富,也并非不可发展的地方。”“是吗?您在三年之内把荆南发展成这样,估计再给您三年交州也会变得如同现在我所看到的样子,不过房陵上庸若是变成一堆焦土,还需要您投入重建,更是在您需要跟曹孟德一较高下的时候拖了您的后腿,那么一定是得不偿失的。”孙绍道“如果是这样这点礼物是决计不够的,我不去进攻的话所得会少了许多,因此还请叔父回禀玄德公,若非两倍以上的财物,我是不会许和的。”“临湘侯何必如同市井小民那样斤斤计较,我们都心知肚明双方本来就是敌人,本来就没有一直和平共处下去的可能,只是形势不允许我们继续在做这种无谓的争斗罢了,既然本来就没什么约束力,又何必去强求条件呢?”孙绍笑道“就是因为知道玄德公一定不会遵守协议,我才要斤斤计较,要是不能从他身上刮出点东西来,这个协议可就是白签署了。”诸葛亮无奈地说“其实我还带来了一些财物,只是这是之后送给临湘侯大婚的贺礼,作为主公跟我个人的送出,要是回去增加,只怕会迁延时rì。”孙绍道“叔父所希望的就不是如此吗?刘玄德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消化他用背信弃义的法子所得到的土地,这样他就有更多的资本跟我对抗,更不会给我实现这些承诺了。”“那么以临湘侯的意思,你认为该是如何?”孙绍道“没什么,就是希望能够把离我们最近的房陵郡交出来,毕竟在江陵同时防备两边还是有点困难的。”“您这是无理取闹!如果临湘侯执意要与主公一战,我们也不会害怕的!只是您要好好想想选择没有什么利益可言的荆州西北,跟您扫平江东跟曹cāo争霸天下的计划是否是抵触!”孙绍见他动容,也懒洋洋的说道,“那么三叔能留下吗?他的xìng子更适合做学问一些,从政的话他好像没什么兴趣,留在刘玄德帐下也是有些浪费,不如就在学院里当教员跟大家研讨学术的好。” 诸葛亮也是一凛,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吗?还真是好手段,没有出言挽留自己却把目标锁定在了诸葛均身上,明显是看到无法招揽自己而想出的补全之法。诸葛均的学识还是不错的,留在大学院里作为教员基本上即使合他的xìng子也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价值,而且这么一来诸葛亮在外人眼里就成了脚踏两只船的骑墙态度,就算刘备还能够相信,他的那些同僚们也不免会有些异样。“这个需要征求三弟本人的意见,确实不好现在就下结论。如果您的所求仅限于此的话,那我也可以接受。”孙绍道“听说婶婶jīng于机关之学,琤姬这段时间也对这个感兴趣。让她们交流一下不成问题吧?”诸葛亮想道:月英跟芸儿本身无亲无故,又跟蔡娘子投契,rì后只怕又得乱了,不过这种乱偏偏又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算了,他自己提的建议,以后有什么麻烦他自己受去好了,于是也表示了赞同。孙绍笑道“那么公事这就算完了,叔父不曾来过荆南,这里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大不一样,这些rì子我带你就到处好好逛逛吧。”“如此多谢临湘侯了。”“私下场合称我的表字即可,不必多礼,叔父若是连私底下都把出那么一副样子可令人不快。”诸葛亮道“既然子续如此请求,那么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北广汉汉德县。“文伟,你确定这条路是正确的吗?”“叔父你看刘益州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北广汉兵马虽多,粮草却早已不足,依靠这样的状况想要再南下相当的难,虽然刘备帮我们送来了粮草,但是他绝不会这么好心的帮忙,在他的攻击和周瑜的封锁之下,我们一样是要灭亡的。退一步说,就是刘益州恢复了蜀郡,但是益州比之以前会随着州牧威望的下降和地方诸将权力的扩大而更加的混乱,还有什么能力帮我们报仇!姑nǎinǎi去世那么长时间了,他刘季玉是否还认我们这些亲戚都成问题,怎能依靠这种怯懦之人去对付已经名震天下的孙绍呢?”费观道“家人上百,死于一旦,此仇确是不可忘怀。你说的不错。刘季玉已经没落了,我们费家不会为这么个懦弱无断的人赔上xìng命,这种时候就该保全xìng命为上,否则家族的大仇是绝不得报的。” 江油。“这里离梓潼很近,非常的不安全,虽然主公的卫兵数量不少,但是士气随着这些天的行军已经跌落得差不多了,靠着他们来护卫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还请主公迅速的离去。”刘璋道“郑度,我知道你这话没错,只是大家都已经快要走不动了,再催着赶路的话,不说是敌人,哪怕这些侍卫都能杀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郑度心里一沉,知道刘璋一直没有威信的弊端现在算是彻底暴露出来了,正因为如此刘璋总是狠不下心来惩罚部下,结果属下们越来越骄纵不法,现在连急着逃跑都有人敢反对,关乎xìng命的事情他刘益州依然不敢惩罚,这个样子令郑度感到很头疼。吴懿则说“主公还请放心,王连(梓潼县令,已降周瑜)此人不jīng军事,手下的士兵也不多,及时前来也不至于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有我跟元雄在,一定能保得您周全。”刘璋道“好吧,那么就在此先休息半个时辰再走好了,大家都太疲惫了。” 正在休息的时候,张松跑了过来,“主公,宾伯说了他已经跟刘备商谈好了,刘备已经被说服,承诺在我们击退周瑜之前不南下进攻,并且已经资助了我军六万石粮食和一千多套甲胄,看来他确实是不愿意跟周瑜接壤,我想我们赶过去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刘璋道“虽然跟玄德共处依然很危险,不过总好过现在的情况,至少我们现在还有共同利益可言,那么就走吧。”刚要开始移动,南方杀出一彪军马,打着周瑜军的红sè火焰旗(由于孙绍军和周瑜军曾经一起使用过江东军的制式衣甲,为了区分彼此在军旗上设置了特殊标志,周瑜所部就是用了赤壁红莲的标志,在军旗上标有红sè的火焰;而孙绍军则是取了革世重生的意思,根据兵种的不同在军旗上使用不同颜sè的凤凰作为标志。),刘璋大惊失sè,“子远,看你的了。”吴懿赶紧让士兵们结阵,组成小阵势对抗南面的敌人,结果北面又冲出来一支兵马,是益州军的旗号,刘璋看到援兵到来,心中大喜,然而这支军队没有冲向敌人而是直接杀进了刘璋军的阵势,吴懿大惊,仔细看却发现了对方旗帜上那个不起眼的火焰标志,“那是敌人啊!”刘璋惊叹道,然后就晕倒了,主公这一晕倒更加使得大家没了战斗力,在苦苦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阵势被攻破,除了郑度在拼死抵抗中被踩踏身亡以外,其他诸位将领和官员全部束手就擒。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种果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刘璋在被吓晕的时候直接倒在了地上,结果在部队溃散的时候他还是没能起得来,四周的人全散了,对方又是有着几十马军冲了过来,郑度虽然拼死保护,但是还是在乱兵之中一起被人踩死了,作为一州之主落到这么个下场再是可悲可叹,当诸将都被俘虏押往南方的时候,北方又杀出一支兵马,顿时冲进了对方的阵营之中,南军一时猝不及防,抵抗不住,再打了一会之后就只得扔下俘虏逃跑,刘璋的家眷们在被解救出来之后都痛哭流涕,然后痛骂着周瑜。张松等人定睛一看确实是费观的兵马,这才放下心来。“宾伯,主公他····已经在刚才的混战中身亡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费观大惊道“怎么会如此?我居然来晚了?听到主公已经到此地之后我就立刻来了,居然还是没来得及,那真是太糟糕了。”吴班道“看来只能暂时扶立大公子了,现在看来只怕是情况更加糟糕了,想要控制住剩余的郡县,只怕是做不到了。”费观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诸位前往汉德县再作商议。”众人都感到前途渺茫,不知该怎么做,一路走过去也是垂头丧气不知所措。 “这是龙骨水车的模型,适合于多水而且地形有层次的地方,理由地形的高差产生水的动能进行灌溉,就算是没有高差,也能够用人力把水提上去,就是费些力气而已,这样的话对于北方会有很大的好处,而对于南方一些地形不太方便的地方也用得着。子续说农业无论如何都不能靠天吃饭,人们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一些因素,不断地认识和改造自然,才能够越过越好。”黄月英道“这个创意很不错,比起北方惯用的水车来说还要更加省力,也该是更有效率。应该说你在这方面相当的不错呢,这连我都无法想象。”蔡瑢道“只是您没有收到这方面的灵感启发罢了,子续似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基本上都乐意跟我分享,这样子就能得到很多有启发的东西。孔明先生也擅长这方面吧?可能是现在的状态不好才没有跟您讨论那么多吧?”“是啊,阿郎这段rì子过得不太痛快。左将军这一段的胜利虽然是他所谋划,却并没有亲自参与进程,功劳不免大打折扣,也不符合他执掌一方龙骧虎步的梦想,多少心情有些压抑,因此也是····”蔡瑢道“为何孔明先生这样的智者在明知可能有仕途危机的时候却依然要尽心的为并不太信任他的左将军效命,前rì他跟子续吵得也挺厉害,几乎是说一点一点的在争,感觉他依然在拼命,这个总是觉得有些奇怪。”黄月英道“你是想问他为何不投靠子续吧?自孝和皇帝以来,外戚专政极为严重,给时局造成了不少不好的影响,子续既然作为革新者,他也会在这些方面作出一些限制,那么阿郎可会担心自己没办法受到哪怕是如同刘玄德帐下的重视和权力呢。”“是这样啊,这些想法还真是复杂,还是不想的好。”黄月英道“莫非你还不在乎孔明来了以后,芸儿的支持越来越多,可能会影响到你?”“这有什么,她做她的大妇,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子续可不太喜欢别人去干预他的家事。”“看来你也是有了自己的主见么,那么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难处跟你姐姐多说说,她见识广些,经历丰富,应该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你年纪偏大,以后可能会有些问题,多向她请教一下作为平妻该做的事情。”蔡瑢道“如此就多谢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赵姐姐,吉服就拜托你了,虽说你十天才接一次工作,不过我觉得吧你的手艺比那些裁缝好多了,小小的徇私一下,不知道你可否接受?”赵雎道“这可是大事,怎么就来找我呢?你在婚礼上穿的吉服对你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啊,虽说我们也算比较熟悉,但是你这么做未免孟浪。”诸葛芸道“我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手艺,感觉也比不上姐姐的啊,虽然现在不叫师傅了,不过您的手艺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个工作交给你做最好。”赵雎道“师傅什么的还是别叫了,虽然论女红我很有自信,不过这种大场面却是没见过的,你的要求我也以前很少做过,只能试试看了,我觉得你最好多委托几个,我这要是不成还有可以补上去的。”诸葛芸道“姐姐如此没有自信吗?不说裁剪如何,就凭赵姐姐天下无双的绣工还怕不能显名吗?到时候前来拜访的人只怕都得踩破门槛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也会成为一家人的。”赵雎听到这句话脸sè大变,立刻变得煞白,诸葛芸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赶紧说道“呃,我是说周循那小子,要是他肯一直留下来的话,赵姐姐要是名声显赫了,自然也就不怕配不上他了。”赵雎这才松了口气,她还真有些担心诸葛芸要拉自己下水作陪嫁呢。“这个事情我自己有主张,再说偱公子也未必能一直留在这里,想得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啊。”“这倒也是,姐姐年纪尚小,又不像我这样自小定亲,确实没必要现在就去考虑,只是毕竟周循也是个没定亲的,要是再过几年特别是夷陵侯稳定了在益州的局势以后(这里还不知道成都已经被攻破了,因此对于周瑜的进度还有些比较保守的猜测),未必就还像现在一样zì yóu,我觉得姐姐还是尽早的做好准备才是,若是不成的话,可以来找我。”赵雎道“不必了,虽然临湘侯为人也很好,我也真心爱戴于他,只是我觉得我还是照自己的想法来过的好。”“不是这个意思啦,赵姐姐你怎么总是错会意啊,我是说我可以帮忙提供一些咨询,毕竟到时候我这里资料还是会比较丰富的。子续那种人,他可不会随意的践踏别人的zì yóu,你就放心好了。裁制吉服的事情就托付给赵姐姐了,这也是你成名的机会啊。”赵雎想想自己,又想到了周循,心中有些矛盾,兄长以前曾经算过自己会嫁于一位君王作为侧室,因此她从内心里有些排斥孙绍(按照原来的测法,其实应该是孙权),就怕被他看上从而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选择。不过诸葛芸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要是自己一直默默无闻下去,虽有才干却不被人所知,是无法跟他走到一起的,而这些还得借助孙绍,一想到他们二人是兄弟,感情也不错,心中又稍稍放松了,毕竟临湘侯已经有三位夫人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去做那样不堪的事情。思及此处,她也放松的点下了头,“那么我就按照夫人的想法去试试吧,希望你能够喜欢。” 汉德县,刘璋的遗臣们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坐在一起商谈以后的事情。“现在需要的是扶立大公子作为新的益州牧,这样才能够取得大义名分,号召整个益州的人来打到周瑜。”张松第一个发言。费观出言道“现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主公这一死。我们的名义就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益州素来地方官员权力过大,以前主公虽然没什么威信,但好歹有着仁德之名镇着,现在不仅整个益州陷入沦陷的危机,而且他们也会趁着这个时候起一些别样的心思,难道你们忘了当年主公即位的时候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吗?”确实,刘璋当年即位的时候,由于一部分豪族不支持,引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后来赵韪庞羲之流的支持刘璋的大世族又居功自傲加上看透了他的软弱企图自立一方,造成了连年内战,弄得益州民不聊生。现在的情况未必就更好,哪怕是刘循即位了也很难号召起益州的世族,相反刘璋的死讯一旦传开,就会有更多的人投靠周瑜,对他们更加不利。吴懿道“那么依宾伯之见该怎么办?”费观道“这个时候不消灭周瑜,我们永远不可能得到益州南部的帮助,那么只能暂时舍弃尊严,向更加强大而更加富于野心的人求助了。”刘阐道“不可,刘备此人狼子野心,有甚于周瑜,至少周瑜还敢于公开宣称他要推翻父亲,算得上光明磊落之人,可这家伙却不声不响的用鬼蜮伎俩吞并了房陵上庸汉中诸地,其手段令人发指,请他来大哥岂不是与傀儡无异?”“二公子言重了,刘玄德虽然在夺取房陵的时候手段多少有些令人不齿,不过至少他是个伪君子,那就得在表面上讲道义,要遵守表面上的仁义道德,大公子暂时借助他的力量也未必就rì后没有出头之时。至于周瑜已经说明了要跟主公为敌,现在又派人假扮我军杀害了主公,您怎可说他至少还算得上光明磊落!”刘阐冷笑道“据我所知前天严颜将军已经推进到了梓潼县之下,周瑜正调集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兵马跟他决战,而且现在也没有严将军战败的消息传来,不知道周瑜的士兵是怎么跑到北方去的?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是周瑜派人假扮我军袭杀了父亲,不过在军旗上加一个不起眼的火焰标志多么容易。看上去你信誓旦旦,可我看着却像是你跟刘备和谋杀人夺地呢?”费观心里吃了一惊,他袭杀主公的事情可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那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在下的心意天地可鉴,若是我怀有异心,那么上天会惩罚我。反倒是二公子如此上蹿下跳,实在有失作为弟弟的道理,这又该当何罪!”刘循道“二弟此言不过是猜测,倒也不算什么,我觉得以我的威信确实是没办法号召起南边的众人,南方现在的战局就说明了问题,失去了统一指挥下大家只会被周瑜各个击破,很快他们失败的消息就会传过来,而我们将失去这里的希望。那么就算是屈辱我们也必须活下去,向刘备屈服吧,至少好过被周瑜彻底攻灭。”众人虽然痛哭流涕,不过大多也算是安下了心,仅仅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号召整个益州确实是不可能办到的,那么只能选择一家强者依附于其下了。刘阐看着跪倒在地上大哭却流露出欣慰的深sè的诸位重臣,不由得心生鄙夷,动作也多少留露出了不自然。这一切都被费观看在了眼里,也坚定了他一定要杀掉此人的想法。 梓潼。“德信跟子均这次又立功了!要不是你们带着新招诱的部队及时加入战场,严颜也不至于败退得那么快。伯岐也干得不错,你的果断突击瓦解了敌人的最为薄弱的左翼,拿着手弩求快速上前的办法好像在山地里也颇有作用,作为新人你们都表现上佳,我会好好奖励你们的。”何平道“严颜虽然得军心,但是刘璋败逃的消息他一时半会还是压制不住,加上主公果断及时的趁着敌人意志不坚定的时候发起总攻,我军取得胜利也在情理之中,属下等人取得的这点成绩其实算不了什么。”周瑜道“我已经听德信说了你的遭遇,刘备此人最无信义,无论在哪里都干得出这样的龌龊事,总有一天我会为天下人清除这个毒瘤,还请子均放心。”何平道“为了记住这个仇在下决定更改自己的名字,当年父亲因为入赘母亲家因此我用了母亲的姓氏,那么从今天开始我重新改用父姓,铭记与此,刘备的首级,我王平誓要取得!”众人听到他这么说都感到了深深的恨意,多少都觉得刘备此人确实不可信任。周瑜又对狐笃和张嶷说道“你们二位一位是亲卫卫士长,一位是益州新军的主将,官衔都可以提高,赏金等下我会派人去计算再赐予。”又转头向蒋干说“子翼现在该是跟我说明你在写信给北方都干了些什么事吧?”蒋干道“本来是说牵制一下曹cāo,让他不至于干涉你取得汉中,因此我派人去了并州边境策划了几次边境冲突,那些鲜卑人既无脑又贪婪,早就垂涎曹cāo的财富,这样子他该有的忙了,可是事情的变化出乎我的意料,竟然便宜了刘备这厮,真是令人生气。”“无妨,现在益州的情况已经逐渐明朗了,等到稳定下来之后就先去干掉他好了,不能再让他再嚣张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收编(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若拒绝辞官吗?何苦如此呢?他这些年在孤身边也算是劳苦功高,对于现在的局势贡献良多,没想到有朝一rì我们也会走到对立的一面,世事的变换还真是无常啊。”曹cāo听着程昱的报告,不断地叹息。下面的程昱俨然感到一股寒意,曹cāo这话明显是把荀彧看成是敌人了,他可是曹cāo的第一号功臣和首席谋士,如今仅仅是因为理念的不合就让丞相起了杀心,这也未免太过恐怖。他有些谨慎的说道“您还是直接罢了他的官比较好,文若主要是不识时务,执着与他的理念,也该不是成心想要反对丞相。”曹cāo道“他既然执着于自己的理念,孤又怎么好把一直没什么过失又曾经建立了大功劳的人来罢黜掉呢?”最后这句语音陡然提升,显得令人格外恐怖,程昱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看来曹cāo是动了真怒,哪怕是荀彧这样的元功之臣也逃不掉因为这种原则xìng问题而被划线的下场。曹cāo看到他有些吓着了,放低了声调说道“仲德何必如此,孤只是说连这种事情都分不清主次,实在是有愧于智者的称呼。文若功勋卓著,当年在兖州的时候,就是你们二位在一州皆叛的情况下守住了最后根据地,孤一直到现在也是很感激啊,皇帝已经明显失去了统御天下的资格,比起当年袁绍进攻的时候这个形势可要清晰得多啊,然而连这个都不能与孤站在同一条线上,实在是太可惜了,以后只怕是青史之上,文若也未必能及得你啊。”程昱道“在下得到丞相这样的考语,真是难以置信。请您让我最后一次去劝劝他,也算是尽一次朋友之义吧。” 曹cāo刚要答应,校事卢洪走了进来,“北方的急件,需要您亲自拆看。”曹cāo打开来观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最后直接将信件撕碎扔到地上。“这些蛮子,真是不知好歹!”程昱心知是胡人那边出了事情,不过能够引起曹cāo如此愤怒,也不该仅仅是因为那些家伙闹事,估计还有打乱了曹cāo的下一部计划的因素。只听得曹cāo说道“区区胡蛮竟然胆敢叛乱!除了代郡乌桓还有鲜卑人,统统不可饶恕!传令让重臣们来开会,居然出现这样的变故,真是岂有此理!”卢洪道“您所说的重臣,是否包括荀令君?”“当然也算在内!速速前去传令!” 南充国,严颜军大营。“周瑜竟然放过了我们,这一路虽然不断受到袭击,但是他的主力却并没有追过来,否则不曾走到巴西郡南部我军的控制区域,部队就得全部崩溃了。”法正道“可能是北边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了周瑜更加急于打通北部的通道,才没有把重心放到追击我们身上来。”泠苞道“我军自从听到成都陷落的消息之后士气一直极为低落,战斗的时候根本提不起劲来,虽然您花了大力气把士气提升了一些,不过跟周瑜作战的时候两翼的部队还是很快崩溃了,这可不是办法,现在士气已经很低落了,要是被这么一路袭击下去,只怕走不到我军的区域就得溃散啊。”严颜道“实在不行就发信号给安汉的军队让他们出来支援好了,敌人在巴西郡的兵力算不上很多,努力前进加上援军的帮助应该是能冲得回去,只是之后该怎么办?凭借我们单独的力量不足以撼动周瑜,而江阳的士兵死伤惨重,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除非我们向南中驻军传令让他们北上汇合,或许凑起来还有一战之力。”法正道“这个还是算了,南中我们其实只控制了县城,一旦抽调军队那些蛮人一定会按耐不住出来的。我想我们还是先退回巴郡,征调一些新兵,在跟承信他们通融一下,让他们放弃江阳郡过来跟我们汇和,这样不说其他起码守住巴郡还是做得到的,周瑜一旦长时间没能拿下我们,北边的主公振臂一呼,蜀郡的豪族们不免又会起别的心思,这样子或许是可以胜利的。”众将听了都点头称是,认为按照他的做法或许还有成功的希望。 这时外面来报说一名中年人请求见到主将,严颜以为是周瑜的使者,起初想赶他走。不过法正说周瑜起码为人还算光明磊落,对于投靠他的豪族,也没有肆意的削弱或者剥夺权力,使者的话或许没什么意义,不过礼节上却是不可不听一下的。于是严颜命令放他进来,那人一进来看到法正,赶紧说道“孝直,大事不好了!还请你告诉严太守屏退无关人等,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们报告。”法正认得此人是蜀郡太守许靖的儿子许钦,很是奇怪他为何来此,严颜则是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估计可能确实有大事,于是也依言让无关人等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请,跟老夫详细说明。”许钦道“主公于四月初六经过江油的时候受到了从北面前来的、不明身份的、人数大约在三千人左右的敌人的袭击,已然身亡!诸位重臣和两位公子先是被俘虏,后来被赶到的费观所部救出,现在费观带着剩余的人准备前去投靠刘备,估计也给严太守下了指令,我特此前来通知。”众人又是大惊,少数几人甚至不能忍受而哭了出来,只是害怕惊动他人而不敢高声。严颜问道“怎么回事?究竟是哪里来的敌人袭击了主公!初六的时候周瑜的大军还被封在梓潼以南,汶山郡的羌人也不可能凑出这样的军队,难道周瑜的士兵还会飞不成?”许钦道“敌人打着我军的旗号,不过有着周瑜所部的特有标志,可能是他的部队,费观也是这么说的。”严颜又道“那么现在应该是扶立大公子号召全州,而不是前去依附他人,难道你们就没人敢与反对吗?”“已经提过类似意见,不过大家对于像严太守这样的地方实力派将领似乎不太信得过,害怕你们一得知主公的死讯就自谋生路,甚至向他们反攻,所以决心先去保住xìng命为上。再者费观如此说,我等手中没有兵权,如何跟他相争?”泠苞骂道“岂有此理!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我们兵力虽然分散,但是加起来依然有周瑜的两倍兵马,共同向蜀中的中心进行球心形攻势难道敌人守得住?居然用这样的下下策取去依附一个本来就靠不住的家伙,这是多么糟糕的决定啊。”严颜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法正,“孝直一向最是足智多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到时候命令发下来我们是接还是不接。”法正道“依我之见我觉得主公死得蹊跷,正如太守所言周瑜的部下不可能飞过去袭击主公,而且这么大规模部队的调动他的一般城邑是根本调不出的,而主力要是有这样的分兵行动我们不可能感觉不到,再者,主公来北广汉的事情虽然可以预料到,但是主公这一来行动极为缓慢,他们也不太可能抓得准这样的时间,仅仅因为一个很容易仿制的旗号标志就断言他派出奇袭部队袭杀了主公是说不通的。另一方面,这个消息很早就传到北广汉去了,为何费观的兵马竟然没能及时来迎接?反而在诸位重臣被俘的时候及时地杀出?更可疑的是,为何只有主公遇害,其他人却安然无恙?”大家想着这一连串的等问题都是心中若有所悟。法正继续说道“现在北广汉就是费观一个人说了算,他的兵力也不少,然而他却一上来就让少主前去投靠刘备,借助他的力量来打败周瑜,这我也不得不怀疑他费宾伯的居心,因为在北部能够抽出这么多兵马的,不过是他一个人罢了!”大家听完都是毛骨悚然,这是在明指费观杀害了刘璋,然后企图毁灭这个政权,然而仔细一想确实也是合乎道理的。泠苞道“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主公明明待我们都极好,而且他受到重用,又是主公的亲戚,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听完这话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法正,显然一定程度上是接受了他的猜想,法正说道“敬伯(许钦),费观他平时最经常念叨的,或是什么?”“他最时常说的,就是向杀了他全家的临湘侯报仇,虽说他来益州已经有个十年了,但是对于家乡的族人依然是心存挂念的,这一下子全部死了确实很是伤他的心。” 法正看着众人,说道“大家可能以为这无关紧要,不过可以看出费宾伯是绝对不会为主公殉死的,他既然心中有着主公完成不了的愿望,那么他的忠诚只会逐渐地失去。太夫人过世都多少年了,情感现在是越来越淡漠,大家难道以为费观还会认为主公算是他的亲戚?为了复仇他做出这种事情向刘备卖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就近的势力中,只有他与临湘侯交恶,我想他也绝对不会愿意在跟着主公走向不可能复仇的道路的。”大家都是感到心中一凛,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既然费观杀害了主公又劫持了两位公子,那么他就在名义上拥有大义名分,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严颜出言问道“孝直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法正道“乱命不可从,否则就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力量去对付费观,如果继续自己战斗下去,很快就会被周瑜消灭,白白的死掉而不能为主公报仇的话,那是毫无意义的。”许钦道“父亲的想法是大家先合作起来,和周瑜停战,然后我们再集中力量去对付费观,能够胜利最好,要是不能就只能投靠周瑜了。”严颜道“现在不是谈投靠谁的问题,而且他也未必能够接受我们前去投效,能够为主公报仇就足够了,派人去跟周瑜谈判吧,要是我们能够斩杀费观,就任他处置。”法正道“太守这么说未免太过于丧气,现在我们可谓是无主之人,对于他周公瑾来说自然是最想劝诱的,我想条件提得够好的话,他应该会给我们以帮助,要知道刘备也是他的敌人。”泠苞道“投靠他吗?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要是靠他的力量报仇的话,那么不就等于什么都没做吗?主公可是被他驱逐,这才流离失所死于沟壑的。”严颜道“如果不是费观跟张松说成都不安全,北广汉可以暂保平安,刘备也一时没有力量来进犯我们的话,主公又怎么会出走?说不定我们已经击败周瑜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对手,而是藏在暗处的敌人和伪装成朋友的小人。”法正道“那么我就前去周瑜那里跟他谈判,敬伯的话跟我一同前去,直接穿过周瑜的控制区前去见令尊,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令尊。请太守迅速地派人前去江阳郡,把消息告诉张承信跟黄公衡他们,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严颜道“既然如此就麻烦孝直了,我们的未来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泉陵。“姐夫总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没必要为这次不能取得全功而懊恼了,毕竟是我考虑到jīng兵政策和生产需要的缘故抽调不出那么多的人,这里的预备兵都需要随时动员以支援可能来到的江陵的战役,没办法全力的支援江东战场。不过姐夫你也完全可以想到孙权这次征调了多少的士兵,对于生产建设造成的负面影响是不可忽视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也就不能够跟我一较高下了。”陆逊道“主公却是不该如此自信,吴侯的实力现在还是不可忽视的,而且您占据了南郡和江夏之后,也得防御北方,抽出的力量就会明显不足,想要短时间内消灭吴侯的势力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孙绍道“姐夫在江东多年,也知道我跟江东的世族关系其实不差,然而这次孙权大败而逃,他们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全力支持他来对付我,原因姐夫想必也清楚,真想要灭掉他,确实得有足够压倒xìng的实力才行,我这段时间在实行完全的兵农分离,把士兵们固定的职业化,同时在不断的花钱赎买世族们的部曲以使得zì yóu人口不至于减少太多。当然姐夫是不知道送给我的贺礼可有不少被我拿回去向他们买地买人了,想着还真有些不地道。”陆逊笑道“这还真是不地道,我也是专门回来参加子续的婚礼的,然后就是看一下军师府所搜集的北方的军事资料。下一步的计划你已经有定计了吗?”孙绍道“已经想好了,我们回去再说吧,大姐和延儿也在等你呢。”“是啊,好久没跟家人在一起了,延儿如今已经半岁了,我在他身边的rì子还真少啊,看来就趁着这段假期好好陪陪孩子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收编(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荀彧家中,荀彧看着轻易地背诵完了书本还能够提出自己的见解的外孙感到很是吃惊,“泰儿很聪明嘛,你父亲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等本事,直到他二十岁之前我们还不能够一起谈论经书的大义,以你现在的理解只怕在十五岁之前就能读通五经了。”荀婧道“父亲未免太夸奖他了,大家都知道泰儿经常跟你呆在一起,你的才华和学识比起阿郎来,可是胜过不少,您这是在自夸吗?”荀彧笑道“这还不让我自夸一下吗?说句实话如果没什么事情,留在家里教书育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惜这个朝廷还需要我啊。”一旁的几个儿子都露出有些惊惧的表情,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政局上去了。荀婧说道“父亲其实完全可以花一点功夫来教教几个侄子,您的子孙人数也不少,政局现在很混乱,您没必要随意的躺着浑水。”荀彧道“我现在jīng力还算充沛,反正都可以顾得上,没什么大不得了。长倩你们先去做自己的事吧,也没必要因为我这倔老头子耽误着你们的正事。”三个儿子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多少有些失态,纷纷退了下去。荀彧见到荀婧也准备抱起儿子下去,“对了婧儿,还有件事问你,你在家里教泰儿的那个叫做‘积木’的玩具还有吗?你那几位侄子似乎也挺喜欢的,而且貌似就像五行那样,虽然就那么几种基本元素,却可以组成无数的具体形象,你还是真有本事呢。”荀婧道“这个并不是我做的,这是当年泰儿出生的时候琤姬送给我的,父亲当时还责怪这是奇技yín巧呢。”“啊,这个我真的忘了,说起琤姬还真是可惜,本来好好的一场婚事就被你丈夫一搅和成了什么东西,羊家整个的名声都臭了,直到这些年羊衜的努力下才算是好了些。至于琤姬,这些年在荆南据说也是多有建树,许多利民富国的发明都出自其手,看来我还真是看错她了呢。”荀婧道“总算她还是遇上了了解自己的人,三年之后也算是再一次走上了婚姻的道路上,虽说分处两方,却也是真心的祝福她呢。”荀彧道“说起教孩子的玩具一下子就扯远了,说句实话你拿来教泰儿的书本,也是荆南大学院的出品吧,否则是不可能有如此详细而不繁杂的注解和说明的。”“呃,被父亲发现了,丞相本来也没有禁止那边的书籍流传,很容易就买得到而且种类很齐全,比起陈郎家传的书籍还要丰富,我觉得其中很多注解也是很有道理的,因此就拿来教育儿子。”荀彧道“长文可不会赞同临湘侯的想法啊,他要是知道你按照这样的书本教育儿子的话一定会阻隔你们的见面,然后自己请先生来教,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荀婧道“也不过是打基础罢了,再过两年泰儿才到进蒙学的时候,我觉得很多东西还是有价值的,因人废言的做法明显是不可取的,临湘侯在胆魄上大概也算是唯一可以跟丞相相媲美的人物,又有奇特的想法,就算是敌人也值得尊敬。虽然小孩子都佩服临湘侯,不过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总是会变的,阿郎要是连这么点不同都不能容忍,那他就不是陈长文了。”荀彧对于女儿的无所谓态度感到有些无奈,正如他跟曹cāo的分歧会越来越大一样,xìng格保守的陈群也很难容忍儿子受到孙绍这种激进思想的影响,婧儿自己认为正确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却不知道在他陈群眼里那是对他陈家的家学的不尊重,属于原则xìng问题,以后他们夫妻间只怕会有更多的不合啊。准备出言再劝,外面的家仆来报说丞相派了人来让您前去商议大事,荀彧冷笑道“这还记得我啊,如果丞相还有什么事记得找我的话,那就一定不是朝廷中的事了,一定是对付南方的群雄或者是北方的胡人吧,算了,这也算是国家大事,可不能因为怄气就不去,走吧,婧儿你就先回去吧,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陈家不仅仅是长文一个人,他要顾及的东西也很多,不要觉得他很宠你或者我能够帮你什么就经常自作主张,这种时候更要记得小心啊。荀婧道“父亲才更需要小心,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别说话了,除非很重要的原则xìng问题再发个言好了。”“知道了,咱爷俩谁也别管谁好了。” “循弟,这段rì子过得还好吧?忙于自己的私事居然忘了关注到你,听说姨父已经打到了广汉郡,该是差不多拿下益州了呢。”周循道“兄长毕竟即将大婚,我也得想想怎么庆祝才是,要是仅仅是接受兄长的邀请的话只怕是有些不妥。至于父亲的消息我倒是没怎么太过关心,总觉得他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这还得多谢兄长告知。”孙绍道“没什么,我只是说若是参加完婚庆,姨父又基本控制住蜀中的话,我准备送你回去。到那时你在这里也有快一年了,跟姨父姨母分别得也是有些久了,论学习学到的东西也是不少,大约算是成了,跟家人别离的感觉我也曾接受过,那可是相当不好受的。”周循作sè道“兄长这时要将我赶出去吗?这就嫌着我碍事了吗?”“没有,我只是想说你在这里跟家人分离,我家你都不常去,自己一个人窝在学院里,多少是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的吧?我也发了帖子给姨母和胤弟他们,来不来我不太清楚,不过实话实说吧,等到姨父在益州站稳脚跟,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到哪一步还说不清,万一,我是说万一变成敌人的话,你的处境就会很尴尬,到时候连回去都有些难,而到时候你也会很痛苦,回去的话至少你可以不用管什么,没必要再纠结于其中,好过在这里无所作为,当然这一切都看你的想法,你自己的选择我绝对不干涉。”周循怒道“兄长是说我回去再跟你为敌很舒服吗!你要是跟父亲成为敌人我无论在哪里都会很痛苦,不管是参与其中还是所谓的置身事外!难道权势对于你们两位就如此重要,以至于亲人之间就无法调和吗?”孙绍叹道“这已经不仅仅是权势的争夺了,我们双方都有一批拥护者,他们的意见对于我们的都有着很大的影响,不论是理念不可放弃,抑或是为了他们的出路,走到了这一步就不可以后退,这一点我理解姨父,明白大家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说的了。我所希望的是能够和平解决,只是有些事情并非如我想象的那么容易解决····”周循也是感到极为无奈“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您跟父亲本来没什么宿怨更是极为紧密的亲人,而却因为理念与天下的野心走上了为敌的道路,这是我无法跟你们与孙权的决裂相比较的。”“这没有道理,然而却是现实。算了,不说这个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若是喜欢就收下吧,记住我这个当哥哥的,其实我还真是不称职,这么长时间咱兄弟俩很少像今天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话,还真是对不住啊。”“不必再说了,兄长你也经常来慰问我,你的众位家人也跟我算是熟悉的了,rì后的结局,就交给命运来裁决吧,无法去想像啊。” 梓潼,周瑜军大营,“他居然看出了刘璋被杀的真相和现在的局势大概却没看出来我军是在等待粮食,真是其智如目,见百步而不能自见其睫,不过这样的分析能力也算是相当难得了。”蒋干道“恭喜主公了,他现在可是以为我军正准备赢他们的号召进攻北部的费观,那么我军完全可以转过来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要是能够想办法把他们的军队调过来,不论胜败都能够为您解决一个大问题了。”周瑜道“这位法孝直很有意思,对于我军也没什么恶感,招降这些刘璋的残党关键还得再他跟文休公身上。”“文休公都一把年纪了,就等着留个好名声安心入土呢,您还是别去麻烦他了。”周瑜道“没事,也不是让他明面上出来,只是分析一下形势,劝劝他们而已,毕竟文休公怕死油滑的名声在蜀中还是 挺有名的,就算是这么说也没什么。”蒋干道“您这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文休公这些年为了保持名士风度可是费尽了心力,被您这么一说他就几乎是一文不值似的。”“那倒不是,文休公的风度和气质都相当不错,待人接物也极为有礼,算的是一位绝对优秀的名士,只是处理政务的能力毕竟是不足,能够居于师保之位却没办法担任什么具体的职位,跟孔融极为相似,能够尊敬却不可重用,跟那位法孝直似乎正好相反,他的智谋出众人品却不怎么地,而且心胸不够广阔摆在台面上有些不太适合,可以倚为心腹却不当居于众人皆知的高位。”蒋干笑道“您还真是刻薄啊,把天下的名士都骂完了,这多少也是受了临湘侯的影响吧?”周瑜道“子续比我可要刻薄多了,他可是明确的打出了唯才是举的旗号,没有本事的人不管名声再大德行再优秀,他也不会放在具体职位上。而那些虚职可没什么好职位,除了最高的几个以外都不没什么好的。”蒋干道“曹孟德也是有类似的做法,所谓治世能臣乱世jiān雄就是对于世界的革新者吧?子续也在学着他行事,那么这个世界想必会相当好看的吧。” 江阳。“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千人的部队了,加上江阳郡的郡兵勉强可以凑个七千人,单凭自己的力量只怕是连守城都不够。听说听到成都陷落的消息之后严太守的军队士气低落结果在梓潼被击败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危险了,坚守的话还是死路一条,主公的援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蜀郡的那些墙头草更是靠不住,可恶啊,当时要是不撤退就好了,就算把部队拼完也至少能够等到严太守的援军到达啊(严颜试探攻击了一下就没有管阆中城而是直接穿过去,结果败退回来的时候受到了袭击,粮草损失大半,因此陷入了困境)。”黄权道“再叹息也没什么用,主公这一撤退,不管成都是否被攻破,士兵们都会人心惶惶,加上周瑜确实在我们的后面招募了一支部队,加上煽动的那些叛贼,如果从后面冲过来的话,我们也是扛不住的,下场跟现在基本没什么区别,这次胜败的关键,其实是在主公。”李严道“我们也没办法去责备主公啊,毕竟他没有上过战场,又被领内的豪族额们搞得焦头烂额,碰上这种事情先想到保全xìng命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大家现在只怕是连江阳郡都守不住了,再被攻击的话就只能退往巴郡决一死战了,那么我们的命运几乎已经可以决定是毁灭了。”大家听了这句话都唉声叹气,感到气馁不已,张任想要说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不过形势已经如同李严所说的那样,除非大家运气好到爆益州的豪族们全部起来反对周瑜,那么大家的结果基本上就是这样的,至于逃到南中去,下场说不定更惨,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叛乱的蛮子杀了就亏得太大了。 这时张翼走了进来,“巴郡有使者前来,带来了重要的消息和他现在做出的决定,希望只有我们几个观看然后做出决定。”张任道“那么派人去请程太守,其他无关人等下去。”少顷,江阳太守程畿也到了,“出了什么事情?”黄权道“严太守发来了重要消息,从他的重视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关于战事的下一步计划或者是主公的决定,既然大家都来齐了就拆开看看吧。”严颜打开了书信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给大家观看,众人看着看着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居然发生了如此的大事,严颜表示费观的使者已经到了他的军营中,向他们传达了跟周瑜拼命的决定,这样的乱命估计也可能会传到这边,请众位千万不要去接受。严颜还说他已经跟周瑜谈妥了,周瑜将让诸位前往北部跟费观一战,他将提供少量的粮食,资助我军前去跟叛徒战斗,要是希望跟他交战的话可以前往蜀中的平原上公平一战,失败的话他希望我们能够归附于他,刘益州已经战死了,没必要为他殉葬。“主公!”张任最先哭了出来,他是被刘璋一手提拔起来的,忠诚也只对于他这个人,现在他死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严在大家哭的声音渐渐稳定下来之后,说道“周公瑾倒是没什么损失就坐看我们自相残杀,只是就这么与费观逆贼交手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他背后还有刘备,更劫持了两位公子,凭借我们的力量跟他交手,必死无疑。因此我的建议是,既然主公已经战死,我们受的也不过是他个人的恩惠,那么我们跟益州牧刘家的契约就此终止,以后想怎么走就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走算了,想要去为主公报仇的,可以前去拼命然后什么也做不到,亦可以借助更强大的主公将刘备和费观彻底消灭。”黄权道“我知道这才是最好的为主公复仇的办法,只是我们刚刚跟周瑜交战,主公也是被他逼走才致使被袭杀的,就这么投靠于他是在有些不甘心。”程畿道“我觉得吧,周瑜跟主公不过是敌人关系,而费观作为臣子弑杀君主,刘备作为同宗毫无信义,到底哪个更不可原谅大家想必比我更清楚。”黄权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自己没办法自立,只能选择更好一些的一方,那么结果是显然的。”张翼道“我也同意太守和黄将军的建议。”李严道“既然大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按照我的提议向周瑜投靠吧。”张任道“你刚才说我们现在都是zì yóu身,那么我作为主将同意你的建议,但是我个人不愿意投靠周瑜,正方你就接替我的位置递上降书好了。”众将都惊讶道“您不可自己想不开啊!”“没什么,我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我会去南方,帮助董幼宰对付那些蛮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告辞了,多谢诸位这段时间的帮助,能够走到这一步终究只是天命吧。哎,后会有期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婚(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北征代郡需要准备至少四万士兵,其中至少得有一半的骑兵,需要准备六十万石以上的粮草,还要征集大约五万人以上的民夫,当然用辅兵的话成本要低得多,下面是车辆、武器的消耗····”听完荀彧熟练的说法,曹cāo不由得头疼不已,这下子南征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就算自己不去北征消耗也是撑不住,看来只能看着孙绍进一步强大,要是他平定了江东只怕就能够跟自己单独硬扛了,这可真是个麻烦的事情,曹cāo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主意,然后不动声sè的压了下来,“这次最好得彻底解决北方的问题,那么就按照文若的说法,出动四万骑兵,加上代郡等边地的卫戍兵一万五千人,征调三万民夫,加上五万名辅兵,粮食预算增加到八十万石,物资用最好的。至于主将,大家有什么好建议?”程昱说道“妙才将军最善野战急袭,他做为主将最为适合。”曹cāo道“妙才需要镇守西方,马超还没死,而西部的战争也还没结束,现在不是征调他的时候。”荀彧道“丞相的威名极盛,若是自己去的话完全可以吓退这些胡蛮。”曹cāo道“文若这话是什么意思!孤要是将敌人吓退了,那怎么消耗他们的力量?这次作战的目标是彻底解决边患,可不是仅仅把敌人击退啊!否则准备那么多做什么!”荀彧是有意让曹cāo离开朝堂一段时间好消磨一下他跟汉帝的冲突,因此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却让曹cāo认为他是别有用心,心中更加不满“既然诸位没什么好建议,哪么孤就自己来决定:任命骁骑将军、鄢陵侯曹彰(曹彰在西征中从后路迂回击溃马超军主力,立下大功,得以进位将军,封列侯)为假征北将军,担任此次北征的主将,原骁骑将军司马夏侯称,虎豹骑郎将夏侯霸担任征北将军司马。弋阳太守田豫、乌桓校尉牵招担任副将,zhōng yāng军九军参加此次战役,一些指挥官由主将自行挑选。后勤由并州刺史梁习来负责。曹彰先到达代郡南部汇合边境的郡兵,然后展开作战行动,先诱杀入侵的小股敌军,再出境寻找敌军的主力寻求决战,或者诱敌深入在内线交战,由具体情况而定,下去给相关人等传令。”随后又对荀彧说“子文以前没有独当一面的经验,虽然国让跟子经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不过缺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还是不行的,文若若是不嫌辛苦,就请前去一趟好了。”荀彧当然心中不愿,这一去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回得来,虽然北方的气候他也有些畏惧,毕竟郭嘉就是折在那里的,不过现在他身份尊贵养尊处优也不至于受那种苦,加上身体尚好还不至于这么就死掉,他主要是害怕曹cāo趁他一走在朝廷中进行大清洗,要是他一回来发现没有人再能够再阻止曹cāo了那可就糟糕了。“主公,在下这身体您也清楚,平时走走路还行,跑去那种地方只怕是身体首先要不行了,怎么帮忙呢?”曹cāo虽然知道他这是托词,不过本身确实有道理,他这身体确实是去不了那种恶劣的战场,只好放弃了这个支走他的想法。他走到荀彧身边小声说道“那么你就先去一趟关中接替元常,让他来担任军师好了,他的身子骨相当硬朗,想必是不错的。只是关中重地不能没有重臣守御,还得拜托你了。”荀彧道“元常年纪太大了,他今年已经过了六十,亲自上战场的活让他来赶似乎有违敬老之义,至于关中我肯定没有张德容熟悉,让他去做比我要好得多。”曹cāo逐渐的有些不满,这推三阻四的干什么呢。“孤所说的你都否定了,那么以文若之见由谁来前往比较适合?”荀彧道“辛佐治jīng于智谋,对于北边也比较熟悉,由他来出任军师一定最为适合。”曹cāo想了想,缓缓地说道“那么就按照你的建议,让佐治来担任军师,孤相信他的能力应该是能够给子文提供不少的帮助的。”随后对着荀彧说道“文若也是jīng于了解人才的人物,要是这次北征取得成功的话,自然是少不了恩赏的。”荀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看到他没有向自己请示就直接退回,曹cāo不免对他又多了几分不满,然后继续问道“孤听说孙权最近在江北建设坞堡,企图蚕食我们的领地,这也是件麻烦事,虽然这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只是我军现在要专注于北伐中,一时抽不出兵力来教训他,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众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孙权的实力相当不行,想要对曹cāo造成威胁是基本做不到的,论起威胁他比起正在蓬勃发展的孙绍来说都是不如,丞相怎么把这种小问题拿出来讨论了,大家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此全都钳口不言。曹cāo见到众人全都不说话,说道“你们都不能想出些好办法吗?那么孤还是自己说吧,当年在官渡之战的时候,孤将官渡白马诸地的民众迁徙到内地,这就避免了袁绍的抄掠和sāo扰。这次孤准备重新使用这个办法面对孙权的袭扰,把庐江广陵诸郡的靠近长江的百姓向内地迁徙,使得孙权利用水军优势快速登陆的短促作战失去效用,诸位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就按照这个方案执行好了。现在不是主动进攻的时候,等到北征完毕再休整一段之后,才是收拾他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曹cāo尽管很多时候都是召集众人商议,不过也是很多时候都像这次这样提出问题之后没过多久就自己提出一个方案,这样大家自己在还没有成熟想法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反对和提出改进意见,说什么都没用啊。直到曹cāo准备就这么下命令的时候,蒋济突然站出来说道“丞相,此计不妥。昔rì在官渡,袁绍强而您弱,若是不迁徙百姓一定会被他俘虏,而现在明明我军才是强的一方,而且孙权的袭扰也不是很严重,完全没有必要用这样的办法,百姓们都贪图安逸,在看不到危险的时候绝不会安然的听从您的指令,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会把这些县的百姓都逼到孙权一边去。”曹cāo道“上次情况更紧急,而大家也都服从了,这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子通此言虽然处于一片好心,却是有欠考虑。”大家大多觉得蒋济说的其实有道理,不过一看到曹cāo反驳他又都不敢说了,曹cāo能够这么和善地对待反对意见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虽然也不乏他接受谏言的正面案例,不过大家想到的更多是曹cāo之前在西征马超的时候回来之后利用田银苏伯的叛乱的牵连大开杀戒,肆意地消灭那些反对他的人。那么这种时候就属于敏感时刻了,很多一般xìng问题都可能在他心中变成原则xìng问题,大家也想到自己可能受到的不好下场,许攸孔融刘勋,还有不久之前还立下大功却因为失言被处死的娄圭,都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想到这里还有谁敢出言?都唯唯诺诺的表示蒋济考虑不周,该是好好反省,谨慎一些再出言。蒋济心中有些不悦,不过看到曹cāo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估计还有些别的意味,赶紧出言认错。曹cāo笑道“既然没有人有异议了,那么就按照孤的意见去执行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那么孤对此负责。” 看到有些惊惧的赵雎,孙绍也是感到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害怕自己?好像自己对于女孩子不是那么不受欢迎的人啊?对于自己人很少有怕我的,今个怎么碰钉子了?看来确实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赵娘子,此来是请你做件衣服,希望能够在五月之前做好,如果最近没什么事情的话,不知可否接受呢?”赵雎更是退了一步,“这个我最近接受了别人的委托,恐怕在五月之前都没有空,您如果急着要还请另请他人。”孙绍有些失望,“完不成吗?我还是很想见识一下赵娘子的手艺的,他要是没能得到这个惊喜只怕换成其他的多少会有些失望呢。”赵雎似乎松了口气,走上前说道“我接的委托来自诸葛娘子,是跟您大婚时候穿的吉服,她的想法可能有点多,因此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这又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也是不敢有疏忽,还请临湘侯见谅。”“芸儿很相信你的技术嘛,其实我也是想委托你作件新服的,这也关系到你自己的未来,还请你重视一下,我可以考虑拖一段时间,不过请你最好快一些。”赵雎又是后退了一步,“请临湘侯见谅,在下实在是不能接受所谓的命运安排,去做您的侧室,虽然您很是受我的尊敬,但是那跟感情是不一样的,我确实是另有····如有得罪还请见谅!”孙绍大汗,搞了半天原来是会错意了,也难怪,自己刚才表意不清,说的话又颇有些暧昧,人家以为自己想要逼她倒也正常。“我不是说这个意思,你一定是想错了,我是想说你觉得我弟弟周循这个人怎么样?”赵雎也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确实是敏感过头了,刚一表达意思就像刺猬一样立即竖起了刺。“呃,实在是抱歉,误会你的意思了。你说周循?”孙绍道“是啊,我不太好确定,他可能在我结婚之后会离开,这样的话你就可能见不着他了,虽然我觉得他现在可能对你有些意思,不过以后隔得远了时间一久难免会有些疏离,所以希望你能够做件衣服送给他作为纪念,好令他一直不忘怀,以后的相处也会方便些。”赵雎也是吃了一惊,周循说来到的时候她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一直住下去,却也不想会有离别的一天,而他这年纪也不太可能结亲,诸葛芸前几天跟她说的话也浮现出来。应该说孙绍夫妇都是热心之人,对这种问题都愿意成全,只是若是不能够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确实等他走后会随着时间而忘却自己吧,那么确实得努力了。“好吧,临湘侯的委托我也接下了,我会好好努力的完成的,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用到它的,多谢临湘侯的好意。”孙绍道“我这算不上什么,到时候芸儿穿着你所做的新服只怕一定会闪耀全场,而你的名声也会随着而震动南方吧,这样大约也可以配得上循弟了。加上你所送的礼物,大约也能给他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了,到时候即使他离开也不至于会对你的思念逐渐淡忘吧。”孙绍说到此处又想起了陈笙,虽然离别时间之长令人咂舌,不过思念却是越发深厚,最终虽然经历了不少磨难,却还是终成眷属,也算是差不多了。赵雎道“谢谢临湘侯给我这个机会,以后若是能够得偿心愿,自当有所重谢。”“不必了,我只是想问一下,赵娘子为何如此畏惧与我?”赵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是因为哥哥曾经给我看像,说我最后的命运会是作为帝王的妃子,我当时觉得很不痛快,想要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自己来选择夫婿。因此可能有些畏惧与于权势,对于您也就有些冒犯,生怕您强迫于我因而失去自己的zì yóu,这才会····”孙绍确实是感到了吃惊,因为历史上赵雎确实是嫁给了孙权,赵达却能够算得到,也真是了不得,不过变数已经出现就没必要再按照以前的测算来看了,自己希望她成为弟妹,总好过给自己做小。“命运一说变数很多,却是不好就如此下定论,赵娘子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至少是绝对不至于后悔,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失败,也算是无怨无悔。” “三姐,还有七天了,你就一点也不紧张吗?”孙裾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吗?有你坐镇肯定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看你这些天也是跑上跑下,累得够呛,好好歇着吧,别为我的事情cāo劳的太多,你自己的婚事被耽搁了,那可就是分不清主次了。”孙绍道“这个我也是自有分寸,三姐毕竟在先,我还有一个月时间准备,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亲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婚(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邺城,鄢陵侯府。“这次又得出征了,而且是作为主将,以前都没尝试过感觉压力有点大,虽然诸位兄弟都可以带去,不过处理这么多的事务总是感觉有些有点力不从心呢。两位安心在家里等我啊,打仗也不知道要达到什么时候,不过为了省一些物资消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鲜卑人不好对付,狡猾而且善战,但是既然准备如此充足还配备了比较齐全的阵容,我就是傻子也该能打赢这一战。”孙娴道“阿郎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北逐五胡,封狼居胥吗?怎么事到临头机会来了却显得这般不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糜松道“既然阿郎说了准备很充足那又何必担忧呢,完全尽力的去做好自己的职责就是了。有信心不能保证一定胜利,但没信心却是一定不能胜利的啊。”“哈哈,二位说得很对,我确实是有点谨慎过头了。有时想起了跟子续的约定,他如今已经取得了如此成就,我年长十岁却还在一旁享受着父亲的庇护,始终不曾有机会跟我想象中一样驰骋大草原,在胡人的根本之地放马赏雪,到时候跟他交手的时候一定会被笑话的。不过现在终于是有这样的机会来了,虽说机遇也相当于责任,不过我相信我会成功的,否则我又怎么对得起作为父亲儿子的殊荣呢。”孙娴听到他再一次提起孙绍,也知道没能留住这个该是曹氏政权的最大敌人的族弟大概是丈夫一直的遗憾,心里也是有些苍凉,家人之间争斗如此,政治联姻间的无奈也是实在令人难以意料。“阿郎尽管全心去准备北伐的事情,家里不必要担心,我和松妹会照顾好自己,二嫂也是经常来照顾,没什么事情的。”曹彰道“那么我就走了,不要太cāo劳,除非有找到你们不要随意的主动说话,有什么问题多问问二嫂和大姐,她们最得母亲的心意,千万保重,告辞。” 曹彰走到军营门口,突然看见秦朗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到门口好不容易才停住马(军营中禁止驰马,必须下马,重要人物也必须缓行),“三公子,真是抱歉,来得有些急了。”曹彰道“朗弟今天怎么不去读书学武,却跑到这里来了?”“丞相已经准许我作为您的亲卫参加北征的战役,还请征北将军允许我入列。”说完秦朗也挺起胸膛,做出一副自信的样子,曹彰有点想笑,不过随即就是一副疑虑的表情,“朗弟如今不过十三岁,上次参加西征也仅仅是在大本营里,而此次是要全程作战的,没有什么指挥部一说,你跟着我是否太危险了些?”“要是连跟着主将都会危险,那么战场上好像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男子汉大丈夫若不经历些风雨,可是没办法顺利的成长的,您当年北征乌桓也是初阵就立下大功劳,这才有了今rì作为大军主帅北逐五胡的资格,否则以丞相的用人之明,就算三哥是他的儿子也是不成的。”曹彰笑道“你还真是会说啊,辞别杜姨娘了吗?我还要准备个三五天再出发,你倒是没必要来的那么早。”秦朗道“主帅不辞辛劳住在军营里,我这个亲卫哪有安心在家里呆着的道理?我在相府里身份本来就微妙,能少待一些还是少些的好,毕竟丞相的儿子们也没有太多是像您这样看的起我的。”曹彰也是有点沉默,家里他也是不常回去,一般除非聚会过节,或者是父亲传唤,他们这些出居的儿子们(指封了侯的,只有曹彰曹植和庶子曹林)都待在自己的府邸里,就是怕一个不小心被卷到谁的争斗中,曹cāo晚年姬妾越来越多,自己的家中也是越发的水深,而且那些庶子们对于秦朗何晏曹真这类的义子多少有些排斥(受到母亲的影响,他们的母亲对于这些二婚女子多少有些瞧不上,加上争宠就经常诋毁这些孩子,以至于影响到她们的子女),秦朗在府中rì子也不那么好过,尽管靠着谨慎赢得了卞夫人的好感,曹丕曹彰也都对他很是重视(从称呼上就看得出,一个叫小名,一个叫朗弟,而有些不友好的人则会叫他们假子,正如曹丕对于他所厌恶的何晏的称呼那样),比起那个一向自负聪明我行我素而引起众人的恶感的何晏来要好了许多,不过多少还有有些不太好过,尽管年纪轻轻,不过见到的世间冷暖却不少,想要出去历练以便更早dú lì也是正常的。“那么朗弟就随我来吧,先学习一下军法,熟悉一下军队中的规矩,这样的话应该不至于太过陌生。”秦朗大喜道“如此就多谢三公子了,此次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您是怎么建功立业的。” 泰山郡南城。“子玄,征调令已经下来了,你也是要随军出征,还是父亲向鄢陵侯力荐,这些年来随着你的努力总算是消除了之前的不良影响,你的未来也该能在这次军事行动中重新崛起吧。”羊衜说“这也多亏了你,宪英也是你想法子分立了那些老顽固们才使得我能够成功的在家中有了话语权。现在大哥早逝,三弟夭亡,这个主支就靠我一个人撑着,宪英好在你现在也是有了身孕,希望子女能够更多一些吧,只是我这一去又是看不到他出生了,真是遗憾呐。”辛宪英道“这可是阿郎重新扬名的大好机会,羊家的未来都有赖于这次的表现,千万不能因为顾着家里人而分了心啊。”正说话间,门房报说辛先生来了,羊衜赶紧出去迎接,辛毗见到女婿有些紧张,说道“这次是我推荐你的,就是要给羊家洗刷从前的污名,这次丞相做了充足的准备,务必要一战功成,所以你也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把这次得到功勋的机会要尽量的放大,让大家好好见识一下你的水平。”羊衜道“那么我会好好的努力,一定不会辜负您跟宪英的期望。”“你因为娶了孔文举的女儿而遭到疏远,然后又因为族人的逼婚事件牵连而被大家所歧视,其实这都跟你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运道的问题罢了,论起能力你在兖州的世族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以后到了军队中千万不要自卑,不要在乎旁边人的歧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就行了。好好去准备吧,我进去跟宪英说几句就走。”羊衜说“岳父如此关心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在下此次定要让家名重新变得耀眼起来,在天下人面前为我羊家正名。” “好吧,养猪,这也叫作为农民省粮食?,甚至你还亲自去农民那里向他们发饲料,你可知道猪可是什么都吃的,怎么长都肥,你却这般推广,我怎么觉得你是闲着没事干?”陈笙道“蔡姐姐没必要如此抱怨,子续做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的,咱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吧。”孙绍道“现在随着耕地跟农户的增加,耕牛已经有些不够用了,要节约耕牛资源就需要减少牛肉的食用,这是消耗的最大头,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猪肉作为替代品比较适合给中层使用,上层也可以慢慢推广。至于饲料嘛,那是为了缩短猪的成长周期,迅速增肥用的,虽然这种牲畜什么都能吃,不过吃不同的食物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的,基本上应该只需要一年之内就可以杀了吃了。这也是迎合了大家生活水平提高需要改善伙食的需要,毕竟牛肉属于稀缺品,羊的话这里基本不产,只能以家禽肉作为主要的肉类,多少有些磕碜,猪的话很容易养,增肥也很快,基本上数量多了大家都能够买得起,这就是我的想法。”蔡瑢道“还真是有些道道,不过你不至于异想天开的想到在婚宴上用猪肉来招待客人吧?这样子会令大家反感的,毕竟这些客人有很多都是老名士,xìng格保守顽固,只怕你这么做会起到反效果。”陈笙道“是的,毕竟大家都没有尝试过,一下子让他们接受还是很困难的,而且这你要是不征求诸葛夫人的支持的话她可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可别指望我们会帮你。”孙绍道“不是吧,你俩也太刻薄了吧,我可是为大家好啊。”陈笙道“就是因为一般人很难一下子接受新事物,所以我觉得子续你还是现在一般的宴会上先让大家来试一试,若是觉得好的话再用在婚宴上也不迟,至少大家有一个心理准备会好一些。”孙绍道“说的对啊,我怎么忘了试验点这个法子,多亏表姐你提醒了我,以后咱们一定多生几个孩子。”陈笙脸红道“去你的,说疯话也不看场合,蔡姐姐在一旁看着呢。”蔡瑢笑吟吟的说道“弄玉啊,子续这个坏习惯早就有了,他跟我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风话,只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矜持了一些,这才让你觉得他彬彬有礼,现在他得偿所愿左拥右抱,才叫露出真面目了呢。”孙绍道“没必要说的那么直白吧,大家虽然是一家人也不必都把秘密袒露出来,啊好了我不说了,还是说别的吧。表姐你jīng于烹调,不知道你能不能试试烹调一下猪肉呢?毕竟菜肴要是不和大家的胃口也是会出问题的,我有些想法还得需要你来配合。”陈笙道“也好,可以试试没尝试的东西,希望能够帮上子续的忙,这也是作妻子的本分嘛。” 蔡瑢见到他们二人都算高兴,说道“弄玉一直希望把婚期跟我放在一起,也就是两个平妻同时娶,我始终觉得这样有些对不住她,而且也不庄重,子续你怎么看?这事最终还是你拿主意。”孙绍道“这个最好还是母亲来决定的好,我是不愿意这样的,表姐你吃的苦也不少,要是这么草草的完婚的话实在是对你的不尊重,至于你所担心的责难问题,他曹孟德以前战乱之时几乎每年都有夺人之妻的事情,现在拿这个骂他的又有多少?我若取得天下,也不过是担当些骂名罢了,跟你的幸福比这算不了什么。”陈笙似乎有些触动,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有这份心意足够了,至于仪式什么的其实没必要在意,我难道还会在乎其他人对我的看法吗?只是不愿意你这样白白增加困难罢了。”“所谓命运,如此无奈,依然是得接受政治婚姻的命运,若非芸儿年纪尚幼又跟我投契,只怕是真的想要一口回绝,礼法此物,当真害人不浅。”蔡瑢道“礼法····我也曾深深的厌憎过,只是毕竟我们是生活在这么一个由它编织好的框架之内,想要改变得慢慢的来,建立新的信仰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对于它的厌恶可以放在心中,只是表面上毕竟得做出一副信仰的样子····”“琤姬,这不是你的作风啊,我们当初见面的时候你可是曾经说过‘我愿意怎样就怎样,何必管它礼法怎么规定’这样的话,怎么如今却变得这般软弱了。如果仅仅是因为担心我,那还是算了吧,这种压力我还是能够承受的,否则还谈什么改革天下,若是不能够保护你继续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岂不是违背了我当初的誓言?我所爱的琤姬,正是zì yóu天空下徜徉的琤姬啊。”蔡瑢回忆起当初孙绍承诺要给她一片能够zì yóu徜徉的天空,完全不必在乎外人的感受。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这个大胆而狂妄的想法深深触动了她最脆弱的心弦,从而对这个孩子(当时确实是孩子)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好感,而今为了他愿意改变自己的时候,他却毅然说出了“我最爱的是zì yóu的你”的话来,心中不免洋溢出了幸福的滋味,“子续,能遇上你我真是幸运,否则可能是在吃了无数的亏之后xìng格完全被扭曲,无法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了,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认识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天空,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你这样的既有广阔眼界见识又高人一等的夫君的。”孙绍拥着两位爱妻说道“是我太贪心啊,遇上心仪的女子就想着要拥有了,以后可得不光得待你们一辈子好,还要好好约束自己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婚(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好久没见面了,一来就被阿姐叫去跑腿,弄得花了许多时间,然后又得休息把体力补回来,几乎都忘了你也在这里,周循啊,真是久违了呢。”周循道“我是早知道你来了,不过我现在身份特殊,不好就这么前去拜访,还请见谅。”诸葛恪道“父亲已经不跟夷陵侯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了,以后会不会反目成仇都不知道,还是珍惜现在的时光,以免大人间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吧。”周循道“命运这个东西是说不清的,兄长当年不也是被动的卷进了天下的争夺中,父亲若非如此也未必就不在江东继续为吴侯效忠(当然他不知道若不是这个事情发生,周瑜已经因为感染死掉了),然而吴侯这一动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变得乱七八糟,也是说明了他的一些不经意举动也许会给后来造成很大的影响,正如将尊姐嫁于兄长一样,一样对现在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我们身处漩涡之中,就算想要躲开也未必就能够如愿啊。”诸葛恪一时说不话来,很快他就是孙绍的妻弟了,作为君主的外亲对于以后会总成怎样的影响他也是说不清楚的。“总之,珍惜当下,好好珍惜好这段时光吧。大学院的知识可谓取之不尽。你这一年也算是收获颇丰了,听姐夫说你在大婚之后可能要离去,是这样吗?”周循道“说句实话我是不愿意就这么走的,就算父亲跟兄长发生冲突也绝对不会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死斗,留下来也没什么,只是若是母亲唤我回去就没办法拒绝了,她现在不是很了解这边的情况,可能会担心我的安危,这样的话只怕就得必须回去了。”诸葛恪道“那么就只能看情况再做决定了,不过令堂也是要来的吧?毕竟临湘侯也是她的外甥,只怕到时候会直接把你带回去。”“是啊,兄长已经发请柬了,母亲基本上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的,那么确实得看运气了。” 夷陵,“兄长把我们赶出了江陵,又接手了父亲留下来的大多数兵马,现在却是有脸来邀请我们做客?未免欺人太甚么!”小乔道“胤儿怎可如此气盛!子续之所以拿下江陵可是因为子瑜公的邀请,他可没有把我们当作人质抓去,送的粮食也从来没有少过,说的话是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婚礼,胤儿若是不想去,也自可不必再你姨母面前丢脸。”周胤道“我只是担心母亲的安危,大哥可是在那里呢,虽然他一直回信说自己过得不错,可却一次也没回来过,您这一去万一有危险,那又怎么对得住父亲啊?”“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兄长吗?子续一向最喜欢拿自己重义守信来宣传,他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胤儿,你父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在了解的基础上进行想象,而非无根据的猜测,你连子续的为人都不甚了解,谈何进行想象?以后好好读书,莫要再随意揣测他人!”周胤诺诺而退,周映问道“那么大哥该是要接回来的吧?他在泉陵已经呆了许久了,又不曾回来过,也该是回来孝敬母亲了。”小乔道“你哥哥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明白,虽然子续不会有伤害他的意思,不过他的那些部下会怎么想怎么做并非我们所能够知晓,他要是自己请求离开估计也不会有人敢于去阻拦,只是他似乎是喜欢上那边的气氛不太愿意走,估计也只能是我们去把他接回来了。”周映道“真是麻烦,二哥喜欢瞎想,每次都喜欢用不正常的眼光去看别人,不仅仅经常怀疑某位将军不忠诚,还老跟我说兄长对我有不轨的企图(周映只有四岁,她不懂哥哥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病。”“他那是妄想症,没事就以为别人在针对他,这就是思而不学的结果,你以后要引以为戒。”“哦,我知道了。” 梓潼,“部队已经全部带来了,我们愿意向夷陵侯效忠,只希望您能够替我们消灭刘备,为刘益州报仇。”周瑜道“我深切地欢迎众位的加入,蜀地的稳定也是有赖于诸位的帮助,还请大家一起帮助我重新建立起一个更有秩序的益州吧!”法正道“我等希望您能够立即向北进攻,剑阁的守将跟我有些交情,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备还不至于能够有效控制那里,我想我可以说服他倒戈。”周瑜道“孟达孟子敬,跟你是同乡吧,你或许是可以顺利地策反他,只是想要顺利的守住剑阁仅仅依靠那些本身就不太坚定的士兵是不够的,我会及时的支援上去的,就由你来进行策反好了。”吕蒙道“新附之人接受这样的任务,未免有些不太妥当,人心难测啊。”周瑜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孝直这样的智者会选择正确的道路的。”法正感激不已,跪下说道“在下感谢夷陵侯如此信任,必然会将您的任务完美的完成的。” “士载,没必要紧张,要是结婚的时候还两股战战,那可就太丢人了。姐夫,你是有经验的人,跟他指导一下好了。”陆逊道“子续也是一样没什么经验,而且程序不过是跟书中记载的一样,士载其实早就熟稔于胸了是吧,何必要我去教,我们只是让他别那么紧张就可以了。”孙绍道“要不要让三姐扶着你上前完成婚礼?那样的话你这个丈夫的脸可就丢尽了。”邓艾道“我不是紧张,其实我只是激动而已,能够成为主公的姐夫,以我这样的身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三娘子这样的多才多艺的好女子能够成为我的妻子确实是幸福的晕了。”孙绍道“靠!你也没必要这么掩饰吧,我觉得你这样只怕是会怯场呢。”陆逊道“我觉得是差不多了,咱们两个傧相还是先各就各位吧,要是子续抢了新郎的风头,人家还以为是你跟你姐结婚呢。”孙绍不悦道“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开了吧,实在是太恶俗了,我们还是去准备好了。” “师傅,你们也来了啊,从长沙专门跑过来给我庆祝,真是有劳你们二位了。”董奉笑道“虽然三娘子的医术水平始终上不去,不过你对我们两个还是很尊敬的,而且我们的工作确实多亏了你们姐弟的帮助,这要是不来,可就太不够意思了。”林璇道“也好从你的婚礼中回味一下我们俩的简陋婚礼,这可是个好机会呢。三娘子你主要是不够专心,要是全心全意的去做的话,其实是不会比阿萍差的。”糜萍(她是女方傧相)则是在一旁笑道“您专注的事情比较多,而我却专一于此道,这有些差距也是么什么关系。我在临湘侯大婚之后准备出去一趟,以好在实践中提升自己的本领。”孙淑道“糜娘子怎么要出去?是要做那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事情吗?那可是好事,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在回避着什么?”孙裾也说道“阿萍可不要把我们当做外人啊,有什么困难自可以跟我们说,不要自己一人憋在心里然后出走啊。”“我真的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有什么心事,只是觉得自己如果出去游历一下之后可以提高见识跟技术而已。说句实话我不希望给临湘侯带来麻烦,上次给了那个人以借口我已经有些愧疚了,要是还要让临湘侯全力帮我在这里立足宣传,未免欠下的人情就太多了,我可没什么东西可以偿还他啊。”孙裾道“子续帮你只是因为觉得你跟他遭遇类似,不愿意让你也尝到那种痛苦,可不是想让你感恩报答他,再说你有什么值得他去追求的?没必要想那么多,完全按照自己的选择去做就行了,当然不愿意欠太多人情的话,也就不必听这些了。”孙淑道“糜娘子可是担心子续逼迫于你?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你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在非政治问题上强迫过别人去接受他的意见?他都是靠着喋喋不休的演说和反复强调的大义旗帜来使别人接受自己,现在又加上了他不断胜利的所谓才干和运数,虽然看起来很土,不过很多人都被他说服了。”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出来,想到孙绍那种执着的样子确实很是顽固,却也很是可爱,这大概也就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大家说到这里,有几名侍女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请新娘子前去,孙裾道“时间就到了?那么走吧,大姐记得在我忘词的时候提醒一下。”孙淑笑道“知道了,三妹别紧张就是了,你跟士载还不熟悉啊,自然一些就是了。” 贵宾席上,“她这是咋的了?这种时候还要摆架子,宏大的车队跟华丽的服饰,简直在抢新娘子的风头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来吗?难道还是向我们示威吗?”陈笙道“她初来咋到,不比姐姐在此多年深得人心,若不用些旁门之法,怎么让大家记住她?她爱显摆就任她去,我们只管做好份内事即可。”蔡瑢道“说的是,你反正地位超然,更得婆婆的宠,她也未必敢于约束于你。只是这般摆阔,多少让我觉得跟子续一贯主张的简朴不太一样罢了。”“这套车队是她来的时候带来的,只是经过了修饰才显得光鲜,倒也算不上浪费,反正这次咱们只是来观礼的,没什么活动可言,不必说那么多话。”蔡瑢道“好吧,那么继续看吧,子续什么时候出来?”“应该在新郎的旁边,队伍好像已经来了,只是看不清。”蔡瑢掏出了两个望远镜,“拿着,这里的角度已经是最好的了,要还看不清就只能借着这个了。”正观察的时候,后面一位说道“琤姬你在干什么?这个动作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可不太好啊。”蔡瑢头也不回地说“没事,子续已经出来了,就跟在士载的旁边,我看一会就收起来····阿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出去度假了吗?”蔡琰道“我可是抽出了空闲时间才来的,这段时间学员基本在放假,我才有些时间到外面去度假游玩,不过妹妹都要结婚了还呆在外面总归是不好吧?”“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蔡琰道“太夫人给我写信说来泉陵的宾客有不少希望能够见见我,人家也算是一方名流,要是执意避而不见的话可能对于子续和你的声名有些影响,那么还是回来吧。”陈笙道“真是抱歉呢。蔡大家好好的假期就被这么一群无良名士给破坏了,因为子续连累的你如此劳累,真是对不住。”“没什么,这也是我所喜爱的工作,毕竟有事情做生命才会充实,而且也得到了提高自己学问的机会,通过交流和提问所得的东西其实相当不少,就算是累一点也是值得的。”蔡瑢道“新郎上来敬酒了,子续也跟来了,咦,我怎么看到他眼睛上有黑眼圈?”由于主公在一旁大家说话声音都不大,因此孙绍在远处听得一清二楚,走到她身边小声说“琤姬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筹备三姐的婚事我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不仅请来了大多数参加我的婚礼的宾客,而且准备的各种材料可都是上等的,这可不比你们俩个的婚事花费更少,昨天熬夜学了一晚上礼节,累都快累死了,为了补偿我今天来侍寝!”蔡瑢道“开玩笑记得分场合,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起你的这类无聊的笑话吧。你刚才说这次的花费相当与我们的婚事,只是咱们的婚事已经花费这么多了,那么她岂不是更多啊?这你拨的经费够用吗?”“这个我自有分寸,肯定是够用的,不必担心。” 孙绍按照以前演练好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来进行仪式,也算是他在给自己的婚礼做彩排,看着邓艾有些不太自然的动作,他心里不由得偷笑,散花的时候也多朝他头上扔了些。然后看到三姐也出来了,依然是按照大家排练好的仪式继续进行,包括三献爵等仪式已经不怎么需要他们去做了,开始见到双方祭告祖先,女方的傧相开始撒花果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的程序工作算是做完了,“行了,三姐以后就托付给你照顾了,记得好好待我姐,莫要负了她一片心意。”邓艾道“如果这都能负心那我可就不是人了,对于主公的托付在下是必要守候一生一世。”孙绍笑了笑,对于这种大话没放在心上,又走到孙裾旁边“三姐也是出嫁了,如今还剩下我了,可惜二姐不能亲眼目睹,若是她知道只怕也要高兴好一阵吧。”孙裾道“你请的人还真多,哪怕是去挥手示意都累得够呛,而且婚礼上的用品未免豪华了些,有些是完全一次xìng用品,太浪费了吧。”“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而且我收的婚庆贺礼相当丰厚,跟这几次比起来其实算不了什么。三姐没必要在乎这个,以后跟士载好好相处吧,这小子可不太老实,一旦得意就容易翘尾巴,一定要管住了啊。”孙裾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宴会上估计也有不少人会找到你,婚房前的问答可不需要你来添乱,可给我去好好管着那些想来闹洞房的人!”“知道了,那么我就先去吃点东西吧,这么长时间就吃了点点心还真是饿啊。” 第一百六十章 大婚(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走到贵宾坐席上,才发现后排不起眼的座位上有人在一直看着自己。“你怎么坐到那种地方去了?存心不让别人注意到你吗?”蔡瑢陈笙也随着他望去,却是发现诸葛芸笑吟吟的坐在最后一排,只是穿了一身素sè的纱裙,不戴首饰,一众从人都站在挺后面的地方。蔡瑢大惊道“你怎么成这样了?来的时候不是摆出了很大的阵势吗?”孙绍道“芸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调了?多少觉得有些诧异。”诸葛芸笑道“来的时候确实是为了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才花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只是到婚宴上可不能太过张扬,要是盖过了新娘子可就不好了,二十六天之后才是展示我个xìng的舞台。”孙绍道“大家还剩下吃的吗?我很饿啊,这一天都在做事情都没坐下来好好吃点东西,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太累了。”众人都大笑,也把诸葛芸刚才变装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纷纷拿起食物放在孙绍面前,看着他那不雅的吃相,陈笙不由得笑了,“子续,慢着点那,让大家看到你这个样子只怕是都要笑死了。”孙绍道“管他呢,现在反正没太多人来找我,我之所以去当傧相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这婚礼跑来向我搭讪,以至于会错过了向三姐他们祝福的机会,不过现在还好算是成了,就算是累趴下了也是划得来的。”众人也都再次笑了。蔡琰道“子续还真是潇洒自若呢,zì yóu的生活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期待吧。”诸葛芸则说“子续,十天之后我也得行及笄礼了,若是你有空的话,可否来一下。”孙绍道“芸儿就行成年礼?虽说就要成亲了,不过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罢了,你就算行成年礼也改变不了现在你还小的事实,还不如等到以后再说,反正也不是来不及。”诸葛芸道“开什么玩笑?不管多小结婚都得在名义上是成年人啊,子续难道希望你在婚礼上跟名义上的一个孩子结婚啊?那样的话成什么样子?来的宾客只怕都得笑掉大牙了。”孙绍道“这个形式就如此重要?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抱歉了,那么我就前去观礼吧,你的事情我作为丈夫可不能放着不管。”诸葛芸道“如此还是有劳了,我觉得二叔这段时间好像在观察这边的民风,或者说是一直想着去窥探军事秘密,你最好还是对他有所防范才是。”“孔明叔父不是那么容易露出破绽的人,这么做很有可能只是障眼法,他的真实想法可能并不在于此,只是到底是什么我也是不得而知,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了。”诸葛芸道“夫妇之间不必客气,等到正式成亲了要是还这个样子只怕是得被人笑话了。”孙绍大笑,随后怕被别人听见而放低了声音,“那么我以后会自然一些的,你多保重,希望迎娶阁下的时候你是最光彩照人的。”“若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也如此注重形式,那就不是我了,到时候请拭目以待吧。” 看到三姐跟姐夫也算是完好的往洞房里面走,孙绍也意识到他是有必要出去阻挡一下大家了。“诸位,很感谢大家能够前来赏光,我看大家也是有些累了,那么就在此处有请诸位看一段表演好了,这是母亲闲时无聊的时候想出来的玩意,我觉得娱乐xìng也不错,有必要让大家共同欣赏一下。”说罢孙绍叫出了他在民间艺人中遴选又经过一些简单训练的话剧团,给大家表演话剧。首先是表演当年马援平交趾的大型历史剧,用以彰显自己的武功。大家看了之后都感到了孙绍这是自比当年的伏波将军,平定南方收复蛮人功绩,只是通过这样的新鲜方式来展示出来,大家都感到了新奇。由于之前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娱乐活动,看书的时候总是不如看戏剧来得直接,特别是那些武将,虽然孙绍一再要求他们读书,却是看着书上的字比敌人还要大,哪怕是知晓了些大概也毕竟只算一知半解,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剧之后大家对于这段历史都有了些更加深刻的了解,对于平蛮的英雄更是充满了憧憬。“诸位,当年伏波将军好不容易使得南方安稳下来,可是自从显宗以来大汉的诸位先君几乎没有一个人想过开发南方,这块蕴含着许多宝藏的地方就真么被当作贬官流放的地方,像孟尝、丁宫那样在南方出名的名臣可谓凤毛麟角,难道诸位能够容忍吗?南方气候更为炎热,也更适合水稻的生长,新的稻种一年能够收两季已经在九真rì南等地实现了,那么这里的人口增长在和平的环境和优异的政策下会是相当可观的。我可以隆重的向大家保证,不出二十年,这个一向被人当做蛮荒之地的交广会变成整个国家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在我们的手上由一直被人所歧视的南蛮变成国家开放的窗口和贸易大区,诸位的努力都将铭记在这块类似处女地的土地上,从而被天下人永远尊敬,请诸位继续努力吧!”众人都齐声大呼“临湘侯万岁!势必要向未来的繁荣国家的奋斗不休!”孙绍道“那么等到下个月我的大婚之上同样也会有类似的节目,至于其他的娱乐项目我还在策划中,若是不够成熟我还是不拿出来了,还请诸位好好享受。” 大家都感到了新奇的意思,明眼人也看出来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拥有无可比拟的广泛xìng,对于普通百姓的宣传力度远大于现在的一般方式,孙绍只要加大类似的项目的投入,完全可以让百姓们基本上理解他的想法和政策。这也是孙绍企图让行政权力下延到县级以下的一个重要方式,就如同那间印书坊一样对于世族的旧秩序有着很大的冲击。坐在后面的庞山民笑道“一向说子续善于奇思妙想,不想还有这样的法子,若是真如他所说南方得到了充分的开发,那么扫平天下自然是如同疾风怒涛一般轻而易举。据我所知,曹孟德的儿子虽说能力都很强,但论眼界无一人及得上临湘侯;而刘玄德的儿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不辨菽麦的愚顽之名,虽然前途和发展不小,但是资质定然有限,更兼年纪不大,绝非临湘侯这般的妖孽之人,若是双雄倒下之后,天下在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人了。”诸葛瑾道“你这是故意没有说夷陵侯吧,若是有些不协调他对于子续造成的麻烦才是最大的,至于吴侯已经是釜中之龙,自不足忧,只是若是要等到曹刘逝世方才取得天下,那就不是子续的xìng格了。”庞山民笑道“夷陵侯的情况你比我了解得多,若不是看出了什么我才不信你会这么轻易投靠你的这位女婿,吴侯这次连十三四岁的儿童跟六十以上的老人都整来了,他的领地遭到的破坏和力量的枯竭可想而知,不处五年必然被临湘侯所灭。其实临湘侯所言二十年内一统天下都并非什么难事,只要新政继续强化下去,权力进一步从世族手中分离,以临湘侯的才干想要击败北方也是完全做得到的。”诸葛瑾道“但愿吧,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天下的统一啊。” 孙绍一顿忽悠的话让大家忘了去闹洞房,听他说完话天sè已晚,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少数还想着进去一探究竟的人看到孙绍亲自坐镇着也知道是不让,也只得悻悻离去。孙绍一直到将近亥时这才出来,他也懒得去听三姐说什么私房话,反正到时候类似的话他会从媳妇那里听到,再加上本来就累得不行,只想着马上回房睡觉。正往回走突然孙尚香拦了上来,“子续,你那个剧团不错啊,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有没有扩编的打算?”她本来也是无聊得直打瞌睡,看到大剧开演的时候立马来了jīng神,然后觉得很有意思也想进一步了解一下。然而孙绍一直挡在新房前也不好上前相问,一直等到现在才回来,除了今天晚上因为看到了彗星而兴奋了好一阵子,现在还呆在观星台的蔡瑢以外大家全部去睡觉了,跟她聊天文自己也是不懂,又因为这个东西一直缠在心里不解决总觉得心里痒痒,半点睡意都没有,也只得跑到下面去等孙绍,结果碰上了另一个jīng力充沛又一直令她讨厌的人。徐原也是觉得话剧的创意很不错,想到了用这个作为宣传工具的可能,越想越兴奋结果一头撞上了孙尚香,这令她很是恼火,尽管徐原一直道歉也没能令她释怀,在喋喋不休的情况下孙尚香一怒之下用剑柄敲昏了他,然后扔到假山后面,正好孙绍回来了,她不愿意自己打人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是想到问话的机会来了,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直接走到了他面前询问他问题。孙绍也是累得不得了,眼皮都在打架了,听到姑姑来问自己不免是心中有些厌烦,迷迷糊糊的往那边走,“姑姑,我有些困了,明天再问吧。呃,眼前景物都有点不清楚了,您能告诉我房间在哪个方向吗?”孙尚香看到他确实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也知道时机不对,只得走上前准备帮着他去房间,不过孙绍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他几乎是斜着走了,孙尚香也只得高喊“那边不对啊,路在这里。”然后再往孙绍那边走去,却是正好踩到了被她打昏的徐原身上,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直接向孙绍扑了过去,孙绍本身也是大脑一片迷瞪,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撞倒在地上了,随后感到一阵软玉温香软倒在身上,这才稍微清醒了些,但随即睡意上来,眼睛又沉了下去,“这是什么东西?”徐原被踩了一下吃痛也惊醒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惊呆了,随后又听到一阵女高音的尖叫“天哪,这是怎么了?” 孙尚香气得要死,今天这个丑出得太大了,说不定还会让蔡瑢产生误会。赶紧爬起来骂道“德渊你走路不长眼睛吗?醉倒在这里把主公绊倒在地有该当何罪?”徐原莫名其妙,只记得自己刚才跟三娘子吵架,随后被她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醒来就看到三娘子把主公扑倒在地,一开始自己也是吓着了,后来一想还以为是什么龌龊事,不过转念一想不对,蔡娘子就在左近,而且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当不为自己想的那般糟糕,想到自己是痛了一下才醒来的,估计确实是自己把她绊倒了结果直接扑到了主公,只是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当如此。“三娘子何出此言!明明是你敲晕了我,然后又被我绊倒在地,怎么说我呢?”蔡瑢又是一惊,看到孙绍还是不太清醒,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也多少有些怀疑,“姑姑,子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真的····”“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够怀疑我····子续,你怎么了?”三人走上前一看,却发现孙绍居然打起了呼噜,因为太累加上躺着,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大家也是无奈之极,徐原道“估计可能只是误会,主公已经困倦得不行,怕是连路都走不对了,三娘子可能确实是被绊倒了才撞到在主公身上,结果直接将他砸昏了····”蔡瑢道“姑姑这么晚来找子续是为了话剧的事?那么德渊怎么说刚才被你敲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尚香道“我若是真的如此下贱的话又岂会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你?明知你在附近,德渊刚才因为出言不逊被我一怒之下砸了一下,结果直接晕倒了,我难道不知道他会醒来?大家的心思就如此卑污吗?连这样的东西你们都能够想象!”徐原道“蔡夫人你确实是误会三娘子了,我刚才也是与她起了冲突,您也知道她的xìng子极烈,又一直对我有些不满,所以被她敲昏了。然后我感到被踩了一下,就成了现在的状况,虽然不知过了多久,不过我倒下的这块地上还没什么温度,显然没过多少时间。虽然我不太喜欢三娘子的激烈xìng子,不过她的为人您也该清楚,一向是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情的,若是真有什么不良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瞒过我们大家的,所以还是请您不要再无端的去猜忌了,还是先把主公送回房间吧。”蔡瑢看了看孙尚香,说道“姑姑本是问心无愧的人,希望以后也是如此,我先带子续回去了,德渊你送姑姑回房。”徐原不情愿的说道“遵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婚(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被扶回房的时候毕竟受了挪动,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蔡瑢一直坐在床边,急忙说道“如今已经很晚了,琤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蔡瑢不满道“你看看你明明撑不住硬要逞强,都疲惫成这个样子了,走路都能够睡着,出了安全问题怎么办?还有姑姑也是气人,怎么能够那么晚的还要去缠你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问不行吗?”随后把刚才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孙绍道“你不会是怀疑姑姑她····”“才没有,谁有你这般龌龊!”“并非如此,这该是误会罢了。你跟她相处时间不长,可能不太了解姑姑的xìng子,不过我们都知道姑姑xìng子最是直率,连撒谎都不自然,她骗人的话基本上没有人会相信,所以不可能藏得住什么心事。就算是我们要成亲了你也不必如此敏感,什么人都要怀疑吧?”蔡瑢道“好了,听你的好了,就算是我想多了行了吧。今天来这么一宗事情,看到彗星的兴致全没了,真是扫兴。”孙绍道“我却是觉得不妥,你在观星台附近因为怕人打扰所以没有部署卫兵,今天我累倒了都没有人扶我回去,可见其防备是多么的松懈,若是有别有用心之人趁机袭击于你,那可就糟了。那片地方我不常去还真是忽视了这个问题,可不能让你处于那样的危险之中,以后虽然可能会受些干扰,却总比可能隐藏的危险要好得多。”蔡瑢却是有些诧异,他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语气不善甚至无端猜疑,却关心起了自己的安危。刚才扶他回来的时候她本来就很是恼火(想太多了),又看到孙绍什么事情都不理的睡着,心中更是火大,因此说话的口气多有不善。说完之后不免心中有些后悔,今天是头一次如此重的语气跟丈夫说话,孙绍虽然在家人面前一贯嬉皮笑脸,可是本身脾气却并不好这她也是知道的,若是让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那可就太糟糕了,然而孙绍最先想到的是她的安全问题,几乎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这多少对她也是触动极大。 孙绍见到她似乎有些动容,也说道“这么晚了,你也一定累坏了吧,先回房睡觉,不然的话明天的事情只怕要受到耽误了。”蔡瑢似乎很犹豫地走了几步,但随后又咬了咬牙,回过头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子续莫非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孙绍看到她脸上两片霞光泛起,也不知怎么回事,“说的什么话啊?太累了记不得了。”蔡瑢使劲地跺了跺脚,脸上更红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哭了出来。孙绍大惊,急忙起身扶住她,“好吧,是我不好自己的承诺都忘了,你别哭了,我····”蔡瑢却是把身子靠在了他身上,用如同蚊鸣般的声音说道“子续今rì说今晚就让我来··侍寝,那么也不是····”孙绍一听吓坏了,一直xìng格保守的蔡瑢要是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可得下了多大的决心,“瑢姐姐,现在都这么累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扶了我回房,这样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蔡瑢听到这话一下子泄了气,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真的不好,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没必要去争这一时半会。你平时一向最不喜我这样开玩笑,今天却这样子主动的过来,是受到了刺激吧?哪怕是如此也没必要这么糟践自己,我如今身子不过刚刚发育,离长成还要很久,圆房的事情没有必要如此急sè,太早的话是会伤身体的,别看我平时喜欢说些风话,其实我的情况自己还不了解吗?你就算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也得为你夫君我的身子考虑一下吧?”蔡瑢听到这话才算是止住了哭声,“我真是····怎么会这般自甘下流,明明内心不愿却想着委屈自己来赢得你····”孙绍道“真的不必如此,我对你的情意莫非还不明白吗?等到婚后这样的机会有的是,芸儿才几岁,表姐年纪也算不上大,太早地圆房对身子不好,所以自然是····”随后爬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回去。”蔡瑢点了点头,也随即收住了泪,“子续,记住您今天所说的话,我曾对彗星许了一个愿,至于会不会实现,以后我们的生活会证明的。”孙绍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没看到彗星,虽说不是哈雷牌那样有规律的的,不过这玩意不太常见,能看看也不错。也只得挽着她的手一起往蔡瑢的房间里走,走到门口孙绍说道“差不多该休息了,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再晚的话就对健康不利了,告辞,希望明天你还是那样充满了jīng力。”“谢谢你的吉言,但愿明天的研究能够有成果,你就好好看着吧。” 次rì,孙绍一觉直睡到快到中午的时候,随后爬起来前去拜见母亲,大乔一见面就问道“你昨天说那个话剧的创意是我想出来的,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到时候要是大家都来询问我关于细节问题可不太好。”孙绍道“这是孩儿的失算,想着用这个为母亲扬名,而且这也并非什么难事,母亲若是有些空闲自可以去看看,我觉得以您的才思作作策划还是完全可以的。至于有人来问的问题,您也可以朦胧地回答或者干脆避而不谈,反正在这里不可能有人敢在那种时候还继续追问的。”“你这小子,下次别这么自作主张了,不要觉得自己拥有太多想法会被人嫉妒就随便的推到别人身上,你可是要夺取天下的人,这点度量都没有可谈不上治平天下啊。”孙韶道“母亲教训的是,此后自然不会如此。”大乔道“此后你就是准备自己的婚事了,全心去做即可,记得不要用太多新花样,那些客人大多xìng格保守,对于你那些新想法未必接受得了,就算有些也要考虑好他们的接受能力。”“我明白了,类似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请您放心。” 拜见完了母亲孙绍又前去探望外甥,走到孙淑的房间前却看到陆逊在外面踱步,“姐夫干什么呢?”“等你姐出来一起吃早饭。”孙绍道“大姐在干什么?”陆逊道“不知道,刚才三娘子来了,估计要说些私房话所以我就出来回避一下。”孙绍道“好吧,我去偷听一下,不重要的话就算了。”“你干什么?这可不太好”陆逊一把拉住了他,“这些话你还是别听的好,等你大婚之后再说吧。”孙绍无语,“我只是想听听昨天她有没有被人打扰而已,想要检验一下我的工作是否合格。”刚说完这句话孙淑就走了出来“子续,说话太大声的话可不太好,我们可都听见了,三妹说昨天没人来闹洞房,你拦人也是做得不错的,也难得你那么晚才睡,真是辛苦了。”孙裾则是显得有些羞涩,“难得昨rì绍弟为我们做得这么多,那么一起去吃早饭吧。”孙绍道“姐夫没来吗?三姐今天回家还真是早。”孙裾道“他不太习惯住在这里,虽然两家很近,按照一般的礼法他是不能随意过来的,其实我今天就过来也是不太合礼制,只是我们家好像没人在乎这个。”孙绍道“就是,谁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干涉到别人的生活的前提下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是了,走,吃饭去。”两位姐姐走在前,陆逊却是悄声问孙绍道“你昨天跟士载说了类似的话吗?就是当年你跟我说的。”孙绍道“姐夫是说哪一句啊?”“就是不要过早圆房的那句话,三娘子走路的姿势如同常人,根本不像····”“嘘,别被三姐听见了,我可没说类似的话,看来我得去找士载问一下。”孙裾突然暴走道“你们两个以为我听不见吗?就知道会被你们笑话!”孙淑说道“背后说人短长可不好,阿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饶舌了?”陆逊道“我这是担心····”孙绍道“出了什么事情,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困难我们也好帮忙。”孙裾有些说不出来,孙淑道“不过是士载昨天粗心把那个画轴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结果整个晚上两人只好干瞪眼····”孙绍大汗,“都不会吗?”孙裾道“废话,你婚前就会啊?”孙绍又大汗,自己确实是会的,在二十一世纪这是常识。又转头问孙淑道“大姐还有类似的东西吗?”孙淑道“还有一个那是给你准备的,现在还可以现做,应该来得及在你婚前做好。”孙绍道“这还要现做吗?”“废话,谁家那么无聊看完了还留着?一般可没有备用的。”孙绍道“这样的笑话可是一点也不好笑啊,弄得我白在外面守了一夜。”孙裾道“你要是不守着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那还不得被人笑死!这一点还是多谢你了。”“好吧,没必要现做了,反正芸儿还小,以后再说吧。”孙淑道“琤姬弟妹可是年纪够大了,你平时风话说的也不少,不会是假装出来的吧。”“这个····不用姐姐们关心,我自有区处,先去吃饭吧。” 孙绍岔开话题之后大家一起前去吃饭,当然孙绍也想到了邓艾之所以没跟来多半是因为怕被他笑话,这顿饭吃的也是有些憋闷,吃完之后孙绍又问母亲姑姑到哪里去了,大乔道“她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出去打猎,带上了全部的侍女,据说是往东面去了。”孙绍有些诧异,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怕她被气跑了,就出去东面看看,派了侍卫去看看徐原是否在,结果回报说徐原一个时辰前骑马出东门去了,孙绍大惊,这个死板的家伙要是都被惊动了那么事情是小不了的,据蔡瑢所说昨天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就是徐原,而究竟出了什么事请现在也不太了解,那么就先追上去好了。孙绍叫了几名侍卫留下来跟其他人通知一下,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往东面追去。 “仅仅知道往东走,却不知道具体方向,走到这里马蹄印就分到两边了,该怎么走?”孙绍一时不知怎么办,后来看到一面明显偏少而一边偏多,“那么就往人多的地方追吧,大三娘子带了百余号人出来,蹄印该是那边较多的比较符合,基本上另一边只有十余人而已。”一名亲卫说道“既然她不愿意被主公追上,那么自然会料到主公会如此想法,大三娘子一向为人直率,不善于用小伎俩,若是这次突然用大多数人别路掩护而自己却带着少数人前去的话完全可以欺骗您。”孙绍道“你很有想法,不过姑姑的xìng子是不会作伪的,这样子停下想的话未必符合她的素来行为,她若是要详细计划的话蹄印必然不至于如此整齐,姑姑本是负气出走,恐怕不会专门想到我去追,只怕是有人想到了我的xìng格惯于逆向思维,因此故意就大摇大摆的这么过去了吧,这还真是对我有不少的了解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说道“在下诸葛直,本是子瑜公家仆,受推荐特来向您效命。”孙绍道“很好,那么你带十几个人从那边走,追的上的话把人劝回来。我带着主力往这边走,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姑姑应当在那边。” 孙绍追了一段,“姑姑的目标应该是郴县,她本是负气出走,该是没什么目标,只是这一路没带什么食物,要是需要补给的话走到那边上是比较方便的,而且越往后走会因为彷徨而越来越慢,这样机会就来了,大家不要慢了速度!”大家拼命的加速前进,主公可是在出发前说了此次行动跟作战得到的功勋一样,大家又有哪个不奋勇争先?直追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听到了前面的熟悉的声音“您若是要过去,还请踩着我过去!在下受主公之命约束您的行为,您这次是去哪里!”随后孙尚香的声音也传过来,“我要去郴县,既然你们都怀疑我如此下作,那么就远离你们好了,我自己过自己的rì子,总不至于碍着子续什么了吧!”徐原道“不过一时误会,您这么做太夫人会怎么想?若是临湘侯不加分辨的话未必不会误会越来越深,蔡娘子昨rì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您何必如此在乎?”孙绍也追了上去,“姑姑,您真是要去郴县吗?”“琤姬想到的东西,我大约也是知道了,无非是我为何年纪如此之大却一直不曾出嫁,高调的宣布自己的夫婿要如同你一般优秀,无非是····”说着她也是咬紧了嘴唇。孙绍道“琤姬昨天已经被我劝回去了,当不是什么问题。您有何必为了这么点小误会就做出如此大的动作?正如德渊所说,只是会让误会越来越深呢。”“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一直留在泉陵等待合适的夫婿?然后被别人造谣说我其实喜欢你?”徐原道“对于无聊的谣言您有何必如此在意,蔡夫人在这种时候可能确实敏感了些,只是那种无端的猜忌实在是站不住脚,跟事实相比它什么都不是。”孙绍道“您的眼界确实高了些,只是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一直等着也不是不可以。如今我年纪也越来越大,都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却是私人的烦恼也是在逐渐增多,实在不太希望因为我给您带什么不方便。德渊,此次回去不要把事实说出去,就说是我们多虑了,姑姑只是出来打猎而已。”徐原道“明白了,清大三娘子回去。”孙尚香道“就算是回去也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住一起了,帮我在城内另外营建府邸好了,为了避嫌,我也得出去居住,子续现在长大了,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能够随意的调笑了。”最后这句说话中流露出的浓浓的落寞之情,多少也有些为逝去的青chūn而感伤。孙绍还想再上前劝说,孙尚香道“不必再说了,这对我们都好,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再像从前那样毫无牵绊zì yóu自在的生活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你成为了天下之主,牵绊只会更多,而改变却是越来越慢,因为你所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时间的逝去带来的不仅仅是成熟,还有更多的责任,我虽然年过二十,却不想再费心去研究人世间的各种世故,我只想完全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生活罢了,而这却需要你的权力来保障,当真可笑!当真可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婚(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诸葛直一行,他们也成功地追上了前去给孙尚香打掩护的孙嫣一行,并且把她们追了回来。“你很不错呢,把她们都追到了,要知道姑姑的侍女们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孙嫣道“临湘侯还是识破了我们的小伎俩呢,本来以为这次能够利用您一向喜欢利用惯xìng思维的反向方法瞒过您一次呢。”孙绍道“嫣娘子确实不愧是跟着姑姑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对我的习惯也是如此熟悉,只是姑姑本来就不是善用此道的人,若是想办法的话自然是会停下来,可是这又是如此干净利落,自然不会是她做了思考,而是嫣娘子你的自作主张吧。”孙嫣道“临湘侯对于娘子的xìng子也是了如指掌呢。”孙尚香道“就该知道你这些本事在子续面前是不成的,他若是这么容易被误导就不是孙绍了。”孙绍道“嫣娘子跟着姑姑也有九年多了,今年大约是二十一岁了吧?我们相处也有七年了,您这个侍卫长也当了有五年多了,是否想过以后改行干什么?”“这个是没有的,若是娘子不嫌弃我,自然当为其效力一辈子。”孙绍道“嫣娘子是家生子出身,在外面无凭无靠,本身虽然本事出众却始终地位是个问题。至于诸位都是签了合约过来的,最长的也不过是十年而已,在工作完毕之后又没有想过做些别的?”众位侍女(她们多是荆州人,属于冲着这份丰厚的薪水招募来的)回答道“以后自会挑位好夫婿嫁了,然后按照自己的专长选择一些职业。”孙绍道“像嫣娘子这样的出身家仆的人只怕是没那么多选择了,只能等着姑姑或者是我为她指定一位丈夫,然后指定工作,长久下去他们就无法胜任其他的事情了,即使以后作为zì yóu人已很难在世界正常生存,这就是悲哀吧。我的希望是大家的下一代能够避免这样的悲剧,希望大家以后在教育子女的时候尽量的不要把身为仆役的思想向他们传授,希望下一代我们能够结束这种人身依附关系而改成雇佣关系,国家需要更多的zì yóu人才而不是依附于某个人的人才。”孙嫣道“您太异想天开了,仆役制度可不是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这可是有着无数富人所拥有的随意支配他人权力,我可不会认为国家支柱的特权阶级会如此同意你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为了彻底实现国家对于人才的完全支配的主意。”孙嫣确实是聪明,很快就看出了孙绍这种看似为所有人谋zì yóu的做法其实是在彻底斩断私人对于人才的控制,然后又用国家优厚的资源将这些人在zì yóu竞争中全部招揽过来,孙绍据说最近正在考虑新的人才选拔法,那么他的目的可以说完全是猜得出的。孙绍道“你还真是有些想法,只是即使这么做世家们也是自有办法保留自己的人才力量的,我不过是在制度上予以对于永久驱使的禁绝而已,然而事实上大家完全可以用高额的俸禄和自己的感情留住一些人才。所谓‘太上师臣其次友臣’,若是放弃现在把人才呼来喝去当作低贱的奴仆的做法,而是改成予以尊重的话,想必他们也会感恩戴德的,只是成本要高得多而已,在缺少了洗脑方式的灌输之下人才们也未必会愿意一辈子为一个人效力,人才的流动加快的话,人们之间的交流也会更加繁盛,而交流正是制造更多人才和产生新思想的温床。若是人们像水一样不断地流动之下,那是绝对不会整个的腐化的,这样的话民族的前途就可以期盼出光亮了,而统一和改变这个天下的目标,才是我所希望的。” 听完这句话侍女们对于这位想法很多的主公也产生了佩服之情,很少有人在世界还没有产生很大的危机的时候就想出了彻底改变世界格局的主意,而他却是有了几乎一整套的想法,并且雄心勃勃的企图实施。孙嫣道“您还真是很有创造力的人,只是您打算在有生之年做完这些事情吗?”孙绍道“如果我们的经济和交流能够发展得如同我的预期那么快的话,那么我想我还活着的时候只要一步一步来做应该还是能够完成大部分的。如果后继者坚持不懈的进行下去的话,不断的完善着民族的自我修复机制,那么民族应该是永远不至于衰败到被人欺负的地步吧。”孙尚香道“说起这个理想来的时候子续就变得滔滔不绝,只怕跟你相处的人都会为此而感到头疼的吧?”孙绍却是笑着岔开了话题“嫣娘子可有心仪之人吗?你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就算是结婚的话也该是不至于影响到工作才是,若是有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做他的工作。”孙嫣道“暂时还没有,或许说跟着娘子久了眼界不免有些提高,或者是说我也没太多的想着这个,而且娘子还在单身的状态下我就先结婚只怕是不好。”孙尚香道“我可没说要干预你们的私事啊,别一个个都学我,世上的那样优秀男人哪有那么多,找个能够全心全意待你们的为人又不差的嫁了就差不多了。不求那样完美,没什么别的心思就行。”孙绍道“那么需要帮你们介绍吗?我的侍卫们可是有许多是单身的,对于诸位这样的英武的女孩子自然是很有好感的。”“子续,你什么时候干起这种事情来了?作为主公这样只怕是不好吧?”“我这是帮大家解决困难,要是害羞不敢说出来的话可以写在纸上交给我,我可以去跟他们交通一下,不要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有的话就尽快的说出来好了。”众位侍女全都无语,孙嫣道“算了,这太让大家难堪了,要都按您这么说只怕是・・・・”孙绍道“嫣娘子觉得元复兄怎么样?当时在吴县的时候你们也算是见过几面,他的妻子在前年去世了,如今也算是未婚状态,如果你觉得好的话我也可以去跟他说一下,像你这样的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子若非年纪大些・・・・”“你都会心动是吧?就知道你这小子用心不良。”孙绍道“不过是赞美一下人家而已,姑姑你也用不着这样的大惊小怪吧。”孙嫣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急忙退了下去。“没有表态啊,那叫我怎么跟人家介绍啊。”孙尚香道“走吧,现在回去的话还算来得及,还得面对嫂嫂的责难呢。” “子续如今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你姑姑不过是出去游玩,虽说她有些前科,可能会出去惹麻烦,也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跑出去追她回来吧?”孙绍道“姑姑的xìng子可太直率了,在附近的世族们人数很多,有多少有些不当的行为,以姑姑的xìng子很难控制著自己暂时容忍。若是惹出些事情来给以后造成的不良影响就很严重了,现在时候毕竟有些特殊,而且之前也是约好了暂时不要任xìng妄为的,至于她带的那些侍女本身对于她的做法基本上都是全面赞同的,想要考她们阻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制止姑姑可能的行为。”大乔道“你说的也是,小妹的xìng子任xìng,若是不加约束的话确实是容易惹事。这个时候来的宾客成分复杂,行为也未必就那么合我们的意,这种时候只能够暂时委屈一下了。”孙尚香道“子续大婚之后府中的空间多少会有些拥挤,而我再继续留在这里再加上一大群侍女造成的压力也是挺大的,所以最好之后我还是搬出去,在附近建一座新的府邸。”大乔道“小妹可是听了什么不好的流言?对于那些无稽之谈没必要放在心上。”孙尚香道“我确实是觉得毕竟是留在这里多有不便,子续如今年纪也逐渐长大,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像从前那样肆意地指点他的生活了,那么再住在一起多少造成的累赘会更多吧,我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小妹是觉得子续对你的约束过甚?其实只是这一段时间需要稳定而已,等那些人走了自然会松些,没必要再那样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躲避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似乎有隔膜似的。”孙绍道“姑姑自然也可以如同大姐跟三姐一样,尽管在外面有府邸但是长时间在家里居住,只要在府中给她留下空间就行了。这样既可以避免不好的流言,也不妨碍我们一家人正常的感情,母亲认为这样子如何?”大乔道“这却是可以的,那么你就给小妹安排一下居所好了,泉陵的府邸倒是没有临湘的大,等到诸葛娘子住进来之后多少还真会有些不太充裕。”孙绍道“芸儿会带来一大批仆人,这才是最占位置的,还是等到人来了之后再处置好了。” “听说叔父这些rì子正在游山玩水,也算是结交了不少的朋友,真是可喜可贺。那么我也是不才,私下里羡慕叔父的才干,听闻叔父跟婶婶正在研究一种武器,突然心生灵感,就拿出来不吝献丑了。”诸葛亮大为吃惊,他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其实就是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每天谈一些自己都觉得无聊之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事情都是吩咐手下去办的,倒是不担心孙绍看出什么破绽。只是孙绍居然说出他跟黄月英正在研究一种武器,还自己做了出来,难道被他看见了不成?不对,自己也不过是在初步的试制而已,连成品都没做出来,怎么可能被他轻易的窥探到,那么只能用此人或许真的有・・・・不可能,他也不过是人而已,不至于能够想到我心里的想法吧。正在诸葛亮胡思乱想之际,黄月英却是看出了他的不安,显然诸葛亮本人涵养不错,能够将心中的不安很好的隐藏起来,然而长期共处的妻子却能够看出他的肩膀在不自主地耸动,那是紧张的表现。“子续若是有了作品,不妨拿出来给我二人看看,不知比起孔明的作品如何?”孙绍道“那么二位请看吧。”随即让亲卫递上了那一只小型连弩,“大约是shè击五十步外的靶子是没问题的。”说着拿出连弩开始shè击,结果在极短的时间内shè出了十二支箭,而且全部命中靶心。诸葛亮看了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黄月英却是显出几分诧异,毕竟对于工程格物之学她是内行人,这个创意其实不算先进,就是利用重力自动下坠来进行快速上箭,这还省去了望山以至于shè程和威力都有所下降,应当说是近战利器却违背了远程武器最重要的压制功能,黄月英从内心中觉得很是奇怪,这种奇葩的货sè能有什么作用?看到他们二位有些不以为然,孙绍又给靶子上套上了军队的制式铁甲,再加两层皮甲,一共是三层,然后站在四十步上开始shè击,结果箭矢直接shè穿了所有的铠甲而穿透了靶子。二人这个时候动容了,确实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威力,那么哪怕被近身也完全可以不停的shè击将敌人完全消灭为止。诸葛亮亮想到了自己的连弩也是同样的设计理念,心中暗暗有点吃惊,孙绍居然也能想到这一点而且做了出来,不说其他就凭这速度绝对在他之上,尽管诸葛亮也知道他的那位夫人跟自己的夫人一样是格物的高手,有多少有些焦躁起来。“玄德公前rì又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夺取了汉中,利用叛徒杀死了张师君的全家,然后又杀了杨松一门用来平息民怨,好手段,好办法呢。”诸葛亮默默不语,这些主意都有他的策划部分在内,若是受到责难的话他的内心也并不好受,而且刘备的某些行为有些明显的过分,例如随意地杀死蛮人,这样很容易使得自己无法在征求到中立的帮助者,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那么自己一定要尽快的回去,等到参加完子续的婚事之后就快走吧,幼常喜欢卖弄学问,眼光却算不上有多优秀,若是一直靠他出谋划策的话,可不是周瑜的对手。“姨父似乎也差不多要攻陷蜀郡了,有他在刘玄德想要再南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诸葛亮更是感到了他的挑衅滋味“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我也没有太多可以跟临湘侯说的,告辞。”“收下我的礼物吧。”“如此就多谢了,我会将这个东西作为自己铭记的对象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婚(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琤姬,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是否是你对于小妹有些误会呢?她今天先是生气似的跑出去,而后又提出了分居的要求,感觉就如同你早上提的建议一样,不会是你跟她说的吧?这样可就不好了。”蔡瑢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姑姑如今年纪偏长,xìng子又是外向的,不喜欢受拘束,要是一直留在府中接受您和子续的约束多少会有些不太适应。子续有的时候有着‘亲人无小事的想法’,喜欢多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长久下去我怕姑姑会受不了,而且跟子续也多少会闹一些不愉快,那么不如把距离拉开一些,只约束一些可能闹大的事情,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管了,对大家都好。”大乔道“恐怕是不止于此吧?虽然你的话有些道理,不过你今天早上建议说最好早些给小妹招婿,而不是让她继续无法无天下去,这多少有些无端的猜疑在里面吧?你们相处的时间不太长,互相也不算了解,有些误会也算是正常,只是希望以后别这样了,毕竟琤姬你不是说不喜欢管事?专心于自己的研究吗?”蔡瑢道“确实是如此,可是一想到子续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感觉完全是乱的。人一旦没办法冷静下来看事情,那么什么都会变得可能是有攻击xìng的,正如同子续常说的‘关心则乱’那样。”“你所倾注的东西过于深沉了一些,而且你对自己未免太不自信了。吾儿其实跟你相处时间最长,而且也算是共患难过来的,当年在临湘城上你强行将他推开然后替他挡了一击的事情现在他还常挂在嘴边,而且你的才学和想象力又是如此的优秀,子续可不是那种可能对自己钟情过的女子放任不管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看来我有必要好好找一下心中的平衡,若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失衡的心态,确实是没办法担当好子续的妻子这一职责的。” “除了话剧以外,说书其实更容易在民间生根发芽,只要一个人一张嘴,到固定的地方讲话就行了。只要能说话到能够把故事讲得天花乱坠,就能得到老百姓的好感,而且这种事情我们只要带个头就行了,过不了多久民间就会有人发现其中的利润而自发地去进行了。”施翔道“主公让我来支持这种宣传工作可是真令人费劲呢,我可是毫无这方面的经验,您要是让文人来做这种事情,应该比我要强多了。”孙绍道“文人们大多自负清高,对于这种全新的行业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思乱来,而且他们对于一向被他们所歧视的普通百姓进行宣传多少不会拿出全力来或者说使用错误的方法。我用的法子其实都是最草根的办法,针对于一般大众的接受能力,因此交给你这种出身底层了解他们一般需求的人是最好的,至于没经验没办法可以一步一步的教,等到发展壮大起来,势头会连你自己都想不到。”施翔道“好吧,那么我就尽力地去做好了,只是如同您所说的我们搞起来之后民间多半会起来效仿,那么若是有些愚民散布一些诋毁或者调侃您的信息,或者说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进行欺骗xìng宣传又如何是好?要知道谣言的传播形势极强的。”“问得好,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资。对付谣言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以身作则不能被别人找到可以利用的把柄,辟谣主要是说个一两遍就行了,然后就是要以行动为主了。另外还有一个从源头上限制的方法,那就是实行准入制度,把这些行业的地点固定在特定的地段,当然名义上可以说是为了保持城市的治安和整洁,然后让所有的从业者进行一个登记,包括姓名籍贯住址等一些个人信息和营业时间,我们给他们每个人发放一套免费的桌椅,然后再给他们开辟一个专门的广告栏,每人每月可以申请你们替他们做免费广告一次,这样的话控制起来就会方便多了,而且百姓们也好找。”施翔道“就是限制他们的发展状态吧,那么我是明白了,就按照您的意思去进行吧,我相信不用多长时间您就会看到结果的。”孙绍道“你得跟治安队联系一下,毕竟就算是有准入制度在,那些不法之徒一样会利用别的方式私下里散布谣言,而这种东西的破坏力一样不可小视。那么在丰富民众jīng神生活的同时,也必须注意jīng神垃圾的危害,而这些也是治安队需要去认真对待的,若是能够用金钱收买一些当地的地头蛇配合,那么效果会更好,关键时候不要觉得我们是zhèng fǔ就放不下架子,能够为我们的事业帮上忙的都可以利用,记得这些就下去准备吧,你的那些文书的记录能力也是不太行么。”孙绍走到记录本那里,拿起来那些看上去零零散散的记录。“是否需要再说一遍?”施翔道“不必了,您所说的大意我也是基本上记住了,到时候回去整理一下就行了。这事也不能怪文书们,毕竟说话跟记录的速度是完全比不了的,就算是老文吏也未必能够那么熟练的记录。”孙绍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做吧,期待你的成功。” “嗯,味道很不错呢,母亲要不要尝尝?”大乔道“这个倒是有些没试过呢,虽说笙儿的手艺算得上是极为优秀了,只是这种食材从来没吃过,呃,还是试试好了。”就夹起了孙绍往她碗里夹的猪肉。“确实是如同绍儿所说的,口味也是很好,这个你是怎么想到的?”陈笙道“那个是子续觉得为了减少牛肉的使用想出来的替代办法,虽说牛肉的营养更加丰富,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合适的牧场不能大规模的饲养,这样耕牛的数量就很难上的去。随着更多土地的开垦耕牛数量如果不够的话,那就对于生产会是一个打击,若是仅仅依靠zhèng fǔ控制的那一小片牧场和农民自己的配种的产出,那样的话是根本满足不了现在的需求的。因此子续就想出了这样的歪招企图改变一般人的口味,以此来节约耕牛。”孙绍道“要是等到我们控制了大草原,也不必这个样子憋屈了,到时候就是让琤姬的外甥天天给我们烤牛肉都不是不可以。”蔡瑢听到这话也是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子续,你这说的····”孙淑道“你这一句话我们吃饭的兴趣全被吸引过去了,果然如同你所说的,吃饭的时候不该说话。”孙绍道“这里还有肉糜,要不给延儿喂上一些?”孙淑道“算了吧,小孩子吃这些东西怕是不好,大家还是先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再说话好了。”也是等大家也都先吃完了饭,再说道“三妹今天没来吗?”“大概要等到所谓礼节上的回门也就是明天再过来。”孙绍道“明明离我们家连二百步都不到,这也未免有点太拘束了吧。”蔡瑢道“没办法,就如同昨天你所说的,人太多,确切的说是外人太多,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所以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孙绍道“过分呐,明明知道我是最讨厌这一套虚伪的礼法的,这种时候就应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死守着那一套规矩干什么,搞的什么飞机!”“绍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孙绍大窘,“这是口误,呃,大家认为这些食材该是能够给那些客人尝尝吧?若是可以的话我先举办一次私宴,他们若是满意的话我就可以在婚宴上宣传这种新的食材了!”孙淑道“绍弟不可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人们的思维和习惯都是有惯xìng的,想要推广一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你可不能保证那些厨子都有表妹的努力和技艺呢。”大乔道“笙儿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吧,这也是怪难为你的。这次让你亲自下厨,倒还真是太有福气了。”“舅母言重了,作为媳妇给婆婆烹调也算不上什么。”孙淑道“表妹早年生活困难,也在生活技能上都在我们之上,如今也是没能够丢下这些本事,真是可敬可佩,如今既是姑嫂又是表姐妹了,可要记得多给我们一些关照呢。” 说到这里,孙绍说道“表姐请求把婚期合并的要求母亲是怎么看的?我是觉得不妥,毕竟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这次不能给她正妻之位已经够对不住了,要是连婚礼都摆在不重要的位置上我内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陈笙道“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低调一些的话也能给子续减少不少麻烦,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不必要的形式而带来实际上的困哪。”“绍儿,你认为必须用这样的形式而不是你的感情去补偿笙儿的心灵吗?”孙绍道“自然不是,我是认为能够做到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外人的看法去影响到我们之间····”大乔道“你真的认为这样的形式就能够表达感情吗?心怀愧疚的话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办吧,现在并非追求那种无聊东西的时候,你对她一辈子的承诺难道不够吗?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自己好好想想吧。”孙淑道“母亲说的对,你对表妹好可比什么宏大的仪式要有效得多了,外人都在的情况下确实不应该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低调一些过去就是了,反正内部都了解的。你是觉得对不住表妹又不愿意破坏几位夫人之间的平衡才想到了这样的法子吧?可是这样只会令她更加处于风口浪尖上而不得安宁,正与表妹追求责任和安定的目标背道而驰,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成为夫妻之后真的没必要去顾及那么多。”孙绍沉默不语,陈笙道“我可不是那种希望会连累到你的人,若是作为妻子不能够帮到你而反而给了拖累的话,那就太不合格了。”孙绍见到大家都反对,再问到一直没有出声的蔡瑢“琤姬你怎么看?”蔡瑢道“其实我从理xìng上说是赞成太夫人的意见的,毕竟这样才是保得弄玉跟子续长久之法。只是从上个人角度上来说若是这么做的话,多少会给弄玉带来一些不和谐也会给我带来一些非议,以后可能会不好相处,请宽恕我的自私,可是确实是如此想的。”大乔道“这是真实想法罢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从你的角度上看这是最好的选择,一声不吭就同意的话大家对你都会不满的吧?那么还不如违心的支持子续的想法,即有了大度的名声也不至于落下什么指责,这也算得不错啊。”蔡瑢道“一点私心罢了,真的是抱歉呢,希望诸位莫要责怪。”陈笙道“我也知道蔡姐姐也是为难的,这也没什么,毕竟都得为自己考虑,只是为了子续我们多少做出些牺牲还是值得的。”蔡瑢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同意太夫人的说法,那么弄玉就请与我在同一天嫁于子续吧。” “史蒂芬霍金?”孙绍看到坐着轮椅被推过来的那个人的时候,不由的惊叫道。庞统骂道“什么话啊!完全听不懂啊。”孙绍道“士元公如今怎么连走路都困难了?”庞统道“还不是那个王八蛋全琮害得,老子现在几近半身不遂,走路能走,只是实在是费劲,现在除了每天除了走两个时辰的恢复xìng锻炼之外就根本没力气了,好在脑子还是能动的。张先生说如果坚持治疗的话能够在三年之内痊愈,只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移动,还要少喝酒,真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行动困难倒还罢了,要是连主公的喜酒都喝不上那可是真的要人命啊。”孙绍道“士元公既然到了那么就好好休息一段rì子吧,还有十几天才算是大婚的rì子,对了,令兄和令弟也是来了,你们也该是好好聚一下。”庞统道“哎呀,要是让大哥和士广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被笑话的,嗯嗯,得想个法子,就在锻炼的时候去见他们好啦,也好掩饰一下。”“你这也太好面子了吧,就算你能够瞒得过他们,也是决计瞒不过诸葛孔明的。”庞统说“靠,这家伙也来了,我倒忘了他是你夫人的叔叔,还是真麻烦呢。”孙绍道“既然您也到了还是真的得好好庆祝一下呢,就算是身体状况不太行不过仅仅依靠您出谋划策的本事也一定能够为您报仇的。”“那是自然,只要我的脑子还好使我总有一天要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婚(八)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油一带,刘阐正在奋力地向前奔跑着,直到累倒在地无法再跑动了,过了一会儿一名少年跑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二公子没事吧?”“敬伯,你也算是逃出来了,费观那厮没伤着你吧?”少年笑道“没问题,虽然装扮成了你呆在那里费观也还没有怀疑,成功装了两天之后就轻易地打昏了守卫跑了出来,倒是二公子怎么走得如此之慢?这你比我先走两天却让我在两天之内追了上来,您要是这么逃跑无人保护的话,只怕是会被人追上的啊,早知道就在那边多拖几天吧。”刘阐也是满面通红,自己这一路上来跑得确实是够慢的,几乎是走走停停,居然这么快就被他追上了,两天时间还真不够拖的。“算了,就算你被发现也不过是还得一面调兵过来,那么我们既然已经逃到这种地方了,离着离开北广汉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敬伯认为该往哪边走?”少年道“当然是去汶山郡找外公了,周瑜跟刘备军正在剑阁一带大战,正是我们有机会登高一呼号召那些益州军旧部倒戈的时候,虽说汶山郡贫瘠了些,但是有了他们的帮助未必就不能得到蜀郡,周瑜得到他们的降服的时间还有限,未必就能够收服其心,所以您如果敢于在汶山自立的话一定会给这边带来很大变动的。”刘阐道“敬伯说的是,绝对不能够让周瑜刘备之流太过得意,父亲的遗志我必须继承下去,那么还是快走吧。” 邺城,“所谓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动以王法从事,尔其戒之。”曹彰拱手道“末将甲胄在身请以军礼相见,如今将要出征,祭旗之礼已经完成,有请丞相训话。”曹cāo道“大草原上的胡人素来骄横不法,贪婪残暴,不通礼义,唯有用军威才能够降服他们,诸位也有不少来自北方边境,家人和自己也深受其害,不需要孤来多说。孤今rì只说一句‘胡人犯我财产杀我百姓者,死不赦!’”曹彰说道“大家都听见了吧,丞相说了,一个敌人也不要放过,胡人高于车轮的,全部斩首,必须用最迅捷最有效的方法彻底地清除敌人的有生力量。”夏侯霸兄弟也听得热血沸腾,高喊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随后数万人齐声大呼,包括辛毗等参谋官员都被感染而跟着他们喊了起来。“军队生活对于人们xìng格的塑造果然是影响极大,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之下,再怎么胆怯的人都不免的要鼓起勇气来呢。”羊衜默念道。“那么,我也不能够落后了,就让此次战役成为我羊子玄扬名的奠基之石吧!” 秣陵,一名宫人的葬礼上。“阿郎最近越来越颓废了,连你去劝说都挨了他的鞭打,怎么能够这样呢?”步练师道“袁姐姐莫要说了,阿郎自从被临湘侯击败就变得如此灰心丧气,动辄就对着部下用刑,不少亲信都曾被他鞭打。据知情人说,这位宫人之死居然是因为行房之时用力过猛,那么我想着都害怕。”袁雅道“怎么会如此啊,难道阿郎就没救了吗?一次失败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以后再讨回来便是,就算是军事能力比不上临湘侯,也可以效法高祖击败霸王的做法慢慢周旋,若是这个样子只怕是会彻底消亡的啊。”步练师道“我也是毫无办法,偏偏阿郎自己不善作战却最喜欢自揽兵权,还不信任重臣,这样子的话是没办法击败临湘侯啊。”袁雅道“那么真实没办法了,我们找个机会一起前去好了,绝对不能放任阿郎颓废下去了。”“这个只怕是不妥,阿郎最忌讳妻妾之中结党营私,你我虽然较好但是一般也仅限于交往很少一起行动,若是这次干预政事还要一起的话,只怕是阿郎会彻底疏远我们两个。况且姐姐身份特殊,关键时候他一旦记起来只怕对你也是不利。”“难道还坐视不管吗?”“这个时候不能够硬来,先暂时当做没事,好好服侍阿郎,等他心情好些了再委婉的劝告他,就如同洪水到来之时绝对不该用身体去挡,而应该是等到水流缓下来之后想方法去分流。”袁雅道“你的想法很是奇特,不过似乎会是有效的吧,那么只能先试试看了,若是还不行就只能····哎,阿郎本来好好的一位英主,怎么会沦落至此?” “文伟,刘阐这厮居然逃走了,真是难以预料,主公只怕是会有些不悦啊。”费祎道“刘阐此人志大才疏,就算让他跑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况且他还能够找到什么人帮忙?若是能够快些的话或许那些刘璋的残党会投靠他,可是现在这帮家伙居然全部投靠了周瑜,他就是想要翻身也是绝无机会的。可惜我们的计划居然没能够成功,周瑜居然这么大胆子敢于重用那些根本靠不住的蜀中世族,这下这些墙头草一下子就全部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一样纷纷聚了过去,还指责我们杀了刘璋,这件事情可是不会有外人知道的啊。”费观道“聪明人或许猜得到,不过那根本就无关紧要,我们已经控制了刘循这个傀儡,加上主公的重兵和剑阁的天险,周瑜已经被打得不得不后退了二十里了,那么我军一鼓作气攻陷蜀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就把那些反反复复地墙头草全部杀光,周瑜跟孙绍那样的家伙,我们怎么能够放过!”费祎见到叔父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了同样的感觉,他在江夏呆的时间更长,对于那些族人的感情也更深厚,一朝之内全部死与孙绍之手而且真正的原因还不清楚,或许仅仅是因为看他们不爽,这也是孙绍的惯常习惯,他的恨意根深,因此也不断地跟叔父灌输复仇的想法。这次杀死刘璋的兵变就出自于他们叔侄二人对于刘璋不能够给他们复仇的深深怨恨,于是费观跟费祎义无反顾的投靠了刘备,这个跟孙绍有着极深旧怨的人,而刘备的军队已经到了北广汉,虽然他本人还得留在南郑稳定局势,但是相当多的兵马开到了剑阁以南。两军在剑阁交手三次,刘备军凭借地利优势小胜,周瑜不得不后退了二十余里。“邓方这家伙打仗水平还是可以的,虽然关张赵等将没有来这里,不过有着如此的jīng兵前来帮忙,也该是能够击退敌人了。主公的援兵应该会在十天之后到来,文伟你前去会合主公,告诉他这边的情况,我相信以你的才干一定会得到主公的赏识的。”费祎道“如此多谢叔父的提携,主公的援兵到来之rì一定是周瑜败亡之rì,大家就等着吧!” 看到诸葛亮看到几乎瘫了的庞统的时候几乎笑趴下的样子,孙绍默默的退了出去,“就知道这两位一定不安生,接下来一定是一场旷rì持久的嘴仗,那么还真是无聊,我还是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干好了。”于是正往外面走,结果一头看见带着好几本书的诸葛芸,“今天来得很早啊。”“那是自然,明天就到成年礼了,总得习惯早起才是。”孙绍道“今天看的什么书呢?”诸葛芸笑了笑,拿出书来,赫然是《韩非子》跟《战国策》。“这个····你还真是有意思啊,这种东西可不是淑女该看的东西啊。”诸葛芸笑道“子续不也喜欢吗?我可是看到你经常看《商君书》之类的书呢,如果说我只是安于作为你的家中的妻子那么只要学好女子该做的事情就够了,不过我的愿望不止于此,也希望自己能够闪现出一点光彩才是。”孙绍道“还是那样的想法啊,这个世界上跟你一样的人还真是少见呢。不过我却是很欣赏你这种敢于挑战权威的jīng神,敢于对世界的秩序说不的人可是非常少见的,你我这样一开始就有如此的目标而且还在这条路上已经奔走了如此之久的人可不算多了,希望我们两个以后能够成功啊。”“夫君走这样的道路,若是自己都没有必胜的信心的话,那么可就没什么人可以依靠了。”孙绍道“我对于自己的力量还是有点信心的,而且我也坚信这是大多数人的期望,开放平等,团结而zì yóu的社会。我也很高兴我的妻子能够致力于对新社会的努力。”“那么我也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在这些书本的理解上估计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夫君你吧,如果不问你的话别人的解释也未必能够给我提供太多的帮助。”“那么好吧,咱俩也好好探讨一下,知识在经过交流之后就会变得更加丰富,而且我相信芸儿的才干也会给我许多帮助的。” 两人谈了许久,诸葛芸的一些想法即使是来自现代、接触过大量信息的孙绍也是有些惊诧,而孙绍那种孜孜不倦的态度和丰富的学识则是令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家里,出门跟一般人的接触有限的诸葛芸感到了服气。直到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两人才相视大笑。“那么就前去拜见母亲吧,今天三姐也得过来,人也算是比较齐了。” 孙绍回去的时候,发现了龙凤二人仍然在吵架,现在已经从之前的争论双方的政治纲领到了争论起庞统的样子是否有碍观瞻。“士元现在这个样子直到痊愈前都不该出现在大家面前了,你反正靠的也不过是智谋而已,不需要亲力亲为,要是这个样子出去只怕大家都得被你吓死。”“岂有此理!主公都没说什么话,你一个客人说什么呢?孔明不要以为你是主公的长辈我就不敢骂你,说起来我也是!我长得丑又喜欢出来吓人关你什么事?我有尊严骄傲。”诸葛芸道“为老不尊啊。”孙绍则说“别管他们,让他们继续吵去,吵累了自然会休息的。”(诸葛亮还好,庞统却需要仆人不断的帮他活动身子以保持身体的活力,这对于那些仆人们是很头疼的问题) 孙绍走进内屋,见到邓艾和孙裾已经到了。“原来是诸葛娘子也到了,也难怪绍弟来得有些晚呢。”孙绍则反敬说“三姐,什么时候也能够给添我第二个外甥呢?可不要让大姐再一次抢先了呢。”孙裾大羞,邓艾则说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强求的,今天回门也有求子的祭典,准备在这边完成,不过子续应该更多的期盼二娘子才是。”孙淑道“我倒是不希望二妹在回来之前生育,万一被挟持她自己还或许能够跑掉,若是再加上孩子就难说了,二叔的xìng子大家也了解,发起疯来那绝对是六亲不认的,二妹留在江东绝对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尽管子续现在已经取得优势了但却还要顾及这个因素而束缚住手脚。”陆逊道“孝则还是狭隘了些,或许也如同他自己所说当自己有些资本的时候想要放弃是很困难的,可叹二娘子为何在那个时候不愿意跟我走,孝则已经明确表示顾家绝对不会阻拦,可是却是说必须留下来照顾那个可怜人,怎么会这样呢?”说到这里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邓艾自知失言,说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么我们还是先去请太夫人出来,一起开宴吧。”邓艾在吃完饭之后就前去孙绍的家庙进行了拜祭,也算是全礼完毕。孙绍看着父亲的牌位,心中叹道“老爹啊,从来没见过你,不过在后世也是挺崇拜你的,没想到这次好不容易成了你儿子却连见一面都没机会,也感谢你赐予了我如此的家庭,你的志向就由我来继承下去吧,也希望你能够保佑我的亲人们一直平安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婚(九)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晚上开始临时突击翻阅《周礼》以免明天在老婆的及笄礼上出丑,虽然自己只是宾客身份,不过却有一个特殊身份在,就算不懂也不能够在那么多宾客面前显示自己对于礼法如此无知,哪怕说自己跟诸葛芸都是蔑视礼法的人,但是在这种重大礼节上出岔子的话,确实有**份。孙绍尽管认为临时找个懂这些的人教一下会更快,不过却是放不下面子请教别人,只好自己来看,结果被正好推着儿子出来散步的大姐看见了,听他说完原委孙淑表示愿意把自己知道的知识教给他(大姐及笄的时候孙绍因为觉得无聊睡着了没看全过程,这是他唯一一次亲身经历类似的事情,二姐的成年礼自己没参加上,三姐则是那个时候正好南征也是没赶上,然后就是自己的冠礼,不过程序有一定差异,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心里正火大根本就没看清宾客们是怎么做的,要是照葫芦画瓢,露丑了就麻烦了)。孙绍几乎学到戌时,孙淑都有些无奈,只好在夜晚时先把儿子送回去睡觉,孙绍在经过强化学习之后囫囵算是懂了些,作为宾客所需要的做的事情基本没有,而且诸葛瑾也不会至于让他这个本来根本不懂礼法的人去临时担任什么事务,这也算是小小的放下了心,在向大姐告辞之后,随后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终于算是进入汶山郡了,总算是摆脱刘备的势力范围了,那么我们得赶快去找文休公,对了敬伯,你怎么现在在学我的打扮?我二人本来就长得又六分相似,你这么一乔扮只怕得有八分像了。”刘阐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也是为了摆脱可能的追兵,我若是假扮您的话说不定敌人抓到了我就会放弃追捕,这样在敌人来到的时候我们分开逃跑,我故意的大喊大叫来引来更多的人然后尽快的被捉住,或许能够给您提供逃跑的机会。”刘阐道“就算是在逃难中你也能够保持这份冷静真是难得,那么到了你外公那里我一定会好好的重用你。”“外公一直说我有才无德,不过乱世之中还是要保全xìng命和寻求忠义为主,我也希望辅佐您成就一番事业。为了防止有敌人可能追来还请您在前面,我在后面防范,一直往西南方走,不久就可以到广柔。”刘阐起身走到前面“很快就要到了,若是我一声令下也未必不能够让益州豪杰群起响应,到时候什么周瑜什么刘备什么大哥都可以被我踩在脚下,父亲啊,就看着我成为益州之主,然后带领这个天府之国走向天下吧。呃··敬伯··陈祗,你干什么?”陈祗道“呵呵,向令尊去报告您的宏图伟业去吧,严颜他们已经投降了,以那样的忠义之人和仅仅受的刘季玉个人恩惠,他们绝对不可能相应您的。虽然您的想法很多,不过却是终究不可能实现的,为了不让您最后因为这番梦想破碎而感到这么难过,我就来提前粉碎它吧。从今天开始,我也可以是益州牧的二公子刘阐,反正那些益州旧臣根本没见过你们二人几面,根本认不出我来的,我就隐藏在地下进行我的计划好了。哎,难得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真是麻烦,估计你也听不懂,不过你可以在地下跟你那位糊涂父亲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上来找我报仇好了,告辞了。”随后抽出刀来,刘阐哼了一声,“你这个小····”话还没说完,却是再也使不上力气,随即气绝。 京口。“居然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前来投奔?那么吴侯的力量就会提升很多了吧?曹cāo怎么出了如此昏招?竟然在受到的威胁不大的情况下强行迁徙民众,这岂不是把民众往我们致力赶吗?”孙助道“曹cāo大概是敏感过头了,我们虽然几次出击,却并没有收获多少,他这一赶几乎是将数万户人口往这边驱赶,等于说吴侯就是几乎什么都没做却坐收了许多的力量,那么只能够用运气太好来说明了。”孙韶却是沉默不语,“告诉他们这边的人口密度较大而且土地不算充裕,到这里可能更多会成为世族的佃户;西边比较危险,但是空地也多,去那边的话有着更多收益,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孙助道“兄长您疯了吗?吴侯对于人口的控制是很严格的,要是你不向上禀告就建议他们去西边的话一定会令他极为震怒的,而且这样也毫无疑问的会得罪那些吴中世族,兄长这是何苦。”孙韶道“但这对与江东却更有利,现在再开垦土地对于这些初来江东的人们是很困难的,而且这样就很容易使得他们沦为佃户。在西边就不会有类似的问题,而且西部诸郡人口大量减少,兵民比列最高,也急需这些人为今年的恢复生产提供帮助。所以我宁愿冒着受责罚的风险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劳动力就这么成为二道资源。”孙助道“既然兄长这么说,我也就不必在乎各人的名利了,那么就做吧。”孙韶转过头来,看着下面的人cháo。“子续啊,曹cāo都出了如此下策了,你还能够安心的呆在家里结婚么?” 孙绍次rì起了一个大早来到诸葛瑾的临时家庙前,话说整个房子都是临时作为居所的,那么家庙也只能临时建了。看上去还挺气派,大体上跟孙绍加冠的时候孙权在柴桑临时建的那个家庙差不多,宾客们已经来了不少。孙绍观察了一下,诸葛家人大体上全来了,诸葛瑾夫妇明显地站在主位上,而且包括外亲们比如蒯祺和庞山民也到了。“诸位也来了啊。”庞山民道“很快您会跟我们一样作为诸葛家的女婿,不也接到了邀请么?”孙绍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坐下。蒯祺道“我夫人这次担任大宾,本来若是能够请到太夫人来是最好的,不过好像有些问题所以大哥也没有去邀请,临湘侯可知出了什么事?”“我这可是真不知道。”庞山民道“就要开始了,等会儿我们也要上去临时帮芸儿成礼,就请临湘侯好好看着吧。别到时候给你们二位的千金及笄的时候忘了怎么做了。”孙绍听到这些调笑的话也是有些无奈,他们对于自己的老本还是很清楚的,他自诩为礼教破坏者,那么对于这方面的理解自然是不会有多高的。不过他们敢于这么跟自己开玩笑也说明了这个时代君臣关系其实算不上多么森严,嗯,看上去自己跟重臣们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不可以。“子瑜公夫妇上前了,看来就要开始了呢。”孙绍也聚jīng会神起来,只是习惯了坐着这跪坐还真是咯着慌,只得暂时不去想它。 诸葛瑾夫妇见到大家差不多都到了就开始向诸位宾客宣布今天女儿的成年礼开始,几位主要的礼官(大多是他们自家人,除了诸葛亮跟孙绍一样坐在观众席全部出来作为仪式的履行人)各就各位,诸葛芸也走上前,梳着少女的发型身穿一件素衣,先是向客人们拱手,看到孙绍的时候明显是偷笑了一下,随后坐下来接受加笈,孙绍听着诸葛玥读了一段冗长的台词,再洗手准备第一次及笈,诸葛玥熟练地将簪子插在侄女的头发上,完成第一加,随后又是读祝词,诸葛芸起身向诸位宾客道谢,随后前去换衣服准备第二加。“及笄一次得换一次衣服吗?这可比冠礼还麻烦?”蒯祺小声道“临湘侯可是太过不了解礼仪了吧,规矩传下来一直如此。”随后是第二加,再换一次衣服,第三加,穿着一身曲裾华服出来了,每次都是一段长祝词,然后诸葛芸向诸位拜谢。再然后诸葛玥宣布三次及笄完毕,前往祖宗牌位前祭拜,在象征xìng的祭拜完毕之后,到了取字的环节。“芸为香草之一,向世人显示出其品德的芬芳,故而取其相似之名,字汝为‘芷清’,希望既能散发香气沁人心脾,也能显示高洁尘泥不染。”诸葛芸答道“谢过大人赐字。”诸葛瑾道“那么接下来由我们家中的诸位分别上前祝福,首先是我,请你恪守妇道的要求,谨记自己的责任,和睦家庭,孝顺舅姑,为人们做出一个好榜样。”“谢过父亲教诲。”随后是诸葛夫人上前,也是一番冠冕堂皇的套话。“三从四德?班大家那一套在我家可不太吃香呢。”庞山民道“就算您不喜欢班大家的主张却无法否认这个权威对于女xìng有大的影响力。”“民族的每一个成员,都可以是民族发展的细胞和动力。如果按照班大家所说的去做,那么民族的母亲们可就在大多数时间无所事事了,这对于民族的人才资源可是一种浪费。”蒯祺道“您的想法真是如此特别,我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看来您还真是企图做一番大变化呢。”“到孔明了,我们也准备好。”庞山民道。诸葛亮走上前,面sè多少有些犹豫,昨天跟庞统吵了一天显然是耗费了他大量的jīng力,弄得他觉都没睡好,今天这匆匆忙忙的上来,刚才打腹稿的时候也想不出什么得体的祝词。主要是他身份实在是特殊,作为叔父自然可以随意的祝福,可是同样的作为敌人他又要去考虑祝词说的是否会有问题。“那么,希望芸儿能够给家庭带来新的希望,能够过得幸福吧,很抱歉我的立场只能够说这些。”“我理解叔父的为难,自然不会在意,请便。”诸葛亮面sè不愉的退了下去,随后是诸葛均和两位姑姑上前说祝词,大体上也是千篇一律,类似责任与幸福之类的东西。 “该咱俩了,有点什么新意的话吗?”庞山民道“鼓励她走自己的路呗,完全看得出他们二人是不可能走寻常路的,何必去说那些不切实际的祝词呢?”蒯祺道“说的也是,芸儿自小据说极有主见,何必用这些套话去说。”于是二人也走上前,“希望你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而生活,得到属于你的zì yóu,或许对于你来说缺的只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不过我们都庆幸你已经得到了。”“我自然会好好表现的。”诸葛瑾也走上前,“那么最后一位,还是有请此地的主人上前吧。”孙绍大吃一惊,“这之前没跟我说啊?”回到座位上的庞山民说道“这个可能有些临时xìng,或许是有别的什么人要求的,总之就是说几句话,也估计没什么大不了的。”孙绍无奈只得在这么几步中想想怎么说得好,等到走上前也没想到该如何妥善又得体。看到诸葛芸有些疲惫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期盼,自己也是多了几分勇气。“一个人的梦想藏在心里只会慢慢发酵变质,只有拿出来分享才是继续存续和发展的的必要之途,那么我愿意同你分享梦想,用我的双手帮你达到想要的目标,请相信我,你为我付出的秦chūn我会为你补偿回来的。”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没有什么祝福的话,仅仅是如同表白一样的语言,孙绍这一番话确实是震惊全场。诸葛芸却是微笑起来,“知我者夫君也,能够为你我的天下出上一份力也自然是我所愿,这个天下以后也必将烙上我们的印记,因为我相信你能。”诸葛瑾见到他们二人已经有些忘情,也知道继续说出些离经叛道的话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因此赶紧说道“子续,先回去吧,等会儿自然有你们而说话的时候。”“芸儿的xìng子最了解的莫过于岳父您,也不必强求那种形式上的守序了。”说完就走回了座位上。诸葛瑾道“那么这次笈礼就此结束,多谢诸位的参与。”大家听到这话也多散去前去宴席上等候。“子续还要赴宴吗?”“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那么临湘侯请慢走。” “现在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马?”邓芝道“现在荆南四郡可用之兵有大约三万五千人,交州有三万,另外我们有两万预备军已经训练完毕,可以随时入伍。”孙绍道“防御的话应该是够了,曹cāo据说碰上了什么事情因此一直不曾南下,那么以我们的实力如果孙权再来的话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是死定了,那样那些江东世族也就没有力量在阻止我们了。”邓芝道“文锋似乎利用最近假期比较多的机会去做私事了,情报都交给属下了,这样子只怕是有点不好。”“这个假是我放的,情报司没有公假,只能轮休,要是一直工作谁也撑不住,只要大家能够保持生活工作两不误就够了。”邓芝道“但愿这一段革新能够平稳过去,等到我们的力量进一步整合之后想必会给天下带来不可比拟的变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婚(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想要一步一步把我军逼退最后一直打到蜀郡去?他们未免也太天真了。”严颜道“刘备军的战斗力着实不弱,交手之时丝毫不落下风,也是劲敌,看来我们是小看他们了。”凌统道“主要是我军战斗得实在是太久了,一直不曾休整来补充战斗力,完全靠着不断的胜利来给士兵们打气,这一下子碰上了强敌长久相持下去就处于下风了。”周瑜道“但是时间不会等我们的,必须用最快的速度保证蜀郡的安全才能够稳定住这个政权。子翼跟子明回到成都来支撑后方,对于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予以震慑,那么我们绝对不能够给他们太多压力,但愿孝直的计划一定要成功。”徐盛道“听说孟达乃反复之人,好利益,若是不能够展现出我军的力量的话很难使他倒戈吧,而且法先生也会有危险的。”“那么就让他们好好瞧瞧轻敌的下场吧,也算是给他孟子敬一个jǐng示。” “邓方中了埋伏,败退回来,但是还是不愿意据剑阁险关而守,决定背城而战,反而击退了前来攻击的周瑜军,不过我看上去他们依然是诈败,是想要引诱邓方追上去再打个伏击吧。”孟达道“这不太可能吧,连续设伏的难度很大,而且邓方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想要在他吃了一次亏之后还引诱过去怕是不可能。”法正道“那可未必,常人自然会想不可能二次设伏,邓方也会做此想法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追击扩大战果吧,你看看就可以发现,他已经追上去了,如果他战败的话,就履约吧。”孟达道“那么后面费观的部队呢?”法正道“我已经派人去劝说他们一起出击了,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个抢功劳的好机会,而且你看。”果然费观的兵马很快就出动前去追击周瑜去了,几乎是一点人都没留下。“剑阁已经完全由你来掌握了,要是等到他们回来你不去救援,那么责难是少不了的。像你这样的降将,大概只有像夏侯兰那样彻底当狗才能够在刘备那种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帐下过下去,到底怎么选择,就看你的决定了。”“那么只能如此了,若是他们败退回来,那么就倒戈好了。只是若是他们完好无损可别怪我,你来这里也有些rì子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可也未必能保得住你。”法正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害怕吗?若是你连这样的形式都认不清,那么你就不是孟子敬了,哈哈,现在是孟子度。”说起这个孟达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一来就被逼着改名字确实令他很是不爽。“哼哼,别用这个激我,什么情况我自有分寸。” “宾伯的侄子才学也是相当不错呢,你叫费祎是吧?真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费祎道“其实叔父年纪比我还小一岁,只是辈分大而已,我等的唯一希望是您有朝一rì能够打败孙绍,帮我们报仇。”刘备道“这个是自然的,孙子续随意的改动朝廷法度,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处置地方的豪绅,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就算没有诸位的请求我也是一定要讨伐他的,请你放心好了,那么你就留在我身边作为随从好了,若是有什么适合你干的活,一定会有提拔的机会的。”“如此就多谢过主公了。” 邓方追杀过去,看到费观也来了,多少心中有些不满“宾伯也来了吗?这里的地形如此狭窄,运转不变,想要在这种地方发挥兵力优势那是不可能的,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花点功夫在剑阁加强守护。”“那里可是迂回不了的地方啊,数百人在不考虑体力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抵挡数万的大军,在那边留下那么多士兵完全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来有点用处的地方。”“说得如此好听其实是来争功的吧,不过算了,反正也算是有点帮助。”于是二人一同率领士兵追了上去。 “这里刚才来过,那么要小心一些。”邓方道“有什么关系?他们刚才出动了一次伏兵,可不会至于再在这边设下埋伏,全军加速冲过去啊。”军队刚走到一半,周瑜军从山壁上开始向他们投掷滚木,然后部分士兵从上面冲了下来。“故伎重施?太可恶了,这也能够再来一次,快撤退。”不过士兵数量太多了,都用挤在一起展不开,后面的士兵听到命令又不及时,整支军队根本运转不灵。“他是怎么藏下这么多士兵的?这距离刚才不过是这么点时间怎么布置好伏兵的?”费观道“现在追究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周瑜刚才伏击你的时候可能跟本就没有派出全部的兵力,还留下了人在这里藏着罢了现在敌人的后卫部队已经反击过来了,士兵们除了你的亲卫很多都是无心恋战了,迅速决断或许还能够减少一点损失。”“可恶啊,那么我带着亲卫队阻截一下他们,你迅速撤退。”费观道“开什么玩笑,殿后应该我来办好吧,明明你的人都混乱了而我的部下还略微好一些,而且我的人头可是敌人的一大追求目标啊,有这个目标在他们就不会用太多兵力追你了。”邓方还想再说,费观赶紧命令士兵架起他迅速离开,“要是他战死我却活着回去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作为降将就是如此悲哀。呵呵,不过文伟还在,他的才干未必就不能完成复仇的目标,费家的未来,就靠你了。”费观想到这里,大喝道“全部跟我来,敌人不过是久战疲惫之卒,挡住他们第一波的锐气就足以转变局势了,发起反冲锋!”于是剩余的士兵全部聚集在他周围向着冲过来的周瑜军反击了过去,周瑜军的后卫军主将凌统看到对方来势凶猛,让大家先稳住了阵型。“来得好!”凌统亲在带着亲卫的jīng锐冲在第一线,“挡我者死!”长刀一击横扫将前面的两名士兵斩断,随后利用惯xìng一个闪身躲开了旁边的攻击,亲卫们则利用对方出手的破绽斩杀了那些出手的前排士兵,凌统闪避开后又是一声大喝长刀竖劈将一名什长直接劈开,鲜血和脑浆溅出老远,周瑜军的士兵被其勇猛鼓舞,都奋力向前。刘备军本来就气势不足,完全靠着一股勇气企图拼一下,这头一轮被顶了下来气势立马弱了下去,看到那几名前面的士兵死状极惨纷纷露出了怯意,“这下可就麻烦了,看来只能凭者必死的觉悟战斗了。”费观看到士兵们明显动摇,喊道“我们的后路被伏兵截断了,若是不努力奋战只有战死一途,大家务必要死中求生!”凌统则是在连续又斩杀了三人之后大喝“降者免死!斩杀费观之人赏钱五百贯!一起向前!”结果这一声吼之下更多的刘备军士兵放下了武器甚至是倒戈相向,费观见到形势已经不可控制,知道是大势已去,于是带着剩下不愿意投降的人发起了自杀冲锋。本来属于自己人的两方激烈的交战起来,顿时处于胶着状态,但是很快的没有追到邓方的伏兵部队又杀了回来,从后面突击刘备军,费观的部下在夹击之下全部崩溃,他自己自杀未成,被周瑜军的士兵活捉。“这似乎是位将领么,带回去审问,要是条大鱼的话那可就赚到了。” 邓方好不容易逃回关所,关卡上的法正说道“子敬,拿出你的决断吧!”孟达抽出剑“看来是时候了。”邓方不明所以,大声喊道“孟子度,快开门,敌人就要来了,这可是费宾伯用自己的xìng命换来的!”“费观已经死了,这个家伙可是条大鱼,拿着他去作为功劳正好。”孟达叹了口气,说道“那么,就决定吧,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子敬?”“在城门口一举全部拿下!”邓方刚刚走进城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士兵用刀背敲中了后脑,一声“子度”还没说完,就觉得头晕目眩从马上掉了下来,几名逃回来的士兵拔刀想要反抗,却被早有准备的守军士兵抢先砍翻在地,孟达大喊道“我是孟子敬,不是孟子度,我已决定投靠夷陵侯,诸位若是识相的话就遵从,否则就是这些人的下场。”士兵们犹豫了一下,纷纷放下了武器。法正说道“恭喜子敬了。”孟达道“希望我们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刘备这样的家伙确实不是一个值得我去投靠的人,那么我希望夷陵侯能够有相应的器量。” “我是刘益州的二公子刘阐,从费观之处逃了出来,快放我进去。”汶山的卫兵不敢怠慢,赶紧去报告许靖,许靖也是大吃一惊,赶紧下去迎接,远远的望去还真是刘阐,惊疑更甚。毕竟刘阐此人才干一般,在兵法上的造诣连其兄刘循都不如,这居然能够一个人能跑的出来实在是出乎常人的意料。等到走近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陈祗小声说道“外公,是我,现在不要声张,回去再作计议。”许靖吓了一跳,自己的外孙居然假扮刘益州的次子?还有所图?这个多少令他这位老人感到了很大的压力。等到走近太守府,许靖赶紧让仆人们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爷孙两人,“怎么回事?敬伯怎么化妆成二公子了?”陈祗道“我本来帮助二公子逃了出来,结果不想二公子体力不济被追兵追上来,我虽然拼死保护但他还是重伤,不久便伤重不治了。只是我觉得既然没有人知道,那么一个二公子还是有价值的,于是我就自己假扮成他的摸样,怎么样?外公若非与我熟悉也很难认得出来吧。”许靖道“你有什么想法?”陈祗道“夷陵侯最畏惧的就是益州旧部的不服,那么如果有一位名义上的益州牧继承人宣布向他臣服的话,一定能够断绝掉不少人的异心,这样对于夷陵侯的未来也会有很大的帮助。我想做的就是这个,反正那些人大多与这位二公子没什么接触,我装的也算是够像了,我想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就用这个假名过下去便是了,或者说想个办法在一段时间内让‘刘阐’死掉,而我再冠冕堂皇的出现。”许靖道“这也未免太过大胆,你这是在弄险啊。”“若不冒些风险,怎么能够成就大功名呢?我还年轻,自然要用些不一样的方式来出人头地。请外公放心,我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就等着我成功的那一天吧。” “叔父,现在水军的情况怎么样?”孙奂道“船只是补充的差不多了,加上之前缴获的水军比之从前已经更加强大。只是水兵的训练没那么容易跟上,大量新兵的进入给水军的素质带来了不少的下降。现在要是有行动的话只怕是未必能够有很好的效果。”孙绍道“现在不是用兵的时候,我是说现在防御的力量是否够用?”孙奂道“防御的话面对吴侯之怕是有些困难,毕竟不可能再故伎重施了,要是他全力攻过来的话一个不小心可能全军覆没。至于曹cāo的水军力量几乎就是零,对付他们肯定是没问题。”孙绍道“配合陆军也未必就会输,再者计谋未必就只有那一种,到时候看机会未必就找不出敌人的破绽,那么应该是够了。叔父就等到大婚之后再回去吧,也算是一个小休假。”孙奂道“那么就这样吧,毕竟作为主公的亲属若是连这种事情都不来,那可太不像话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婚(十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此人便是费观!就是杀害主公・・刘益州的凶手!”黄权等人全部惊叫起来,费观冷笑道“一群不知羞耻的家伙啊,明明主公是被周瑜所攻击然后战死的,你们竟然倒黑为白,投靠了主公的仇人不说,还诬陷我是凶手,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无耻行为做幌子吗?”周瑜道“我可是没办法调动兵力越过严巴郡到达江油的,刘益州的那批属下当时不知道具体情况或许会相信你的谎言,可是像严颜将军这样的亲历者是绝对不会被你那样的谎言迷惑的,你这家伙觉悟吧。”严颜道“你还想投靠刘备那样的人,把大公子当作刘备的傀儡,来号令我们,这怎么能够原谅!今rì不杀你可对不起益州无谓死去的那么多人!”费观道“你们这些家伙就吠好了,我死了算什么,费家的复仇的梦想直到最后一个人是不会消灭的!”周瑜道“此人如此冥顽不灵,已经是被仇恨冲昏头脑,没必要再跟他说些什么了,推出去斩首好了。”张翼道“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请让我等上去乱刀分了他。”周瑜道“酷刑本身不会带来除了仇恨以外的东西,就算能够暂时吓住别人也不过是一时的,为了提高威慑力又必须加大残酷xìng,那么就会形成一个恶xìng循环。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因此还请诸位压抑一下心中的痛恨,让固定的法度来处罚他吧。”李严道“这样对于以后的制度建设也会起到一个模范作用,对于未来的稳定会有比较大的作用吧。可笑的在下居然跟这样的人交朋友,甚至还为他担忧,实在是自己都觉得羞耻。”周瑜道“正方不必如此,你并不知道他的执念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倒也不算什么事情。我只是希望刑罚能够制度化下去,不要出现滥刑的现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在统一天下,也在是这个天下变得更加富强和谐,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共同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 “叔朗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好久没看到他了?”韩当问道。周瑜道“等到拿下蜀中,他的身份也多少有些尴尬了,再留下来也多少会有些不好了。因此我派他回去了,带着我们的贺礼去见子续了,我希望到那边他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更好的过下去吧,听说我的夫人的孩子也受到了他的邀请,但愿这次最后的欢庆能够在和平的气氛下顺利的进行下去。”法正道“子瑜公已经发来信件,说他已经正式将江陵城的所有移交与临湘侯,而财物和不愿意服从于临湘侯的豪族全部转移到夷陵去了,清单已经移交,自是分毫无损。”周瑜道“这也没什么意义了,子瑜和兴霸,还带走了数千jīng锐士兵,子续所求的也就是这些而已。算了,反正让他们dú lì守城也是不可能的,没有子续不说吴侯,曹cāo早就把江陵打下来了。那么现在就算是兑现我当时给他的承诺,把这座荆州的重镇交到他的手上吧。” “循弟,姨母他们要到了,一起前去迎接吧。”周循道“还挺慢的啊,看来母亲也是多有犹豫啊,以后的生活我就感到了一丝担忧。”孙绍道“世事无常啊,姨父不同意我的主张,那么除非出现我想象中的意外,是很难和解的,如今只能期盼事情朝着我的设想前进了。”周循道“想来我也是十个月没跟母亲见面了,想起来还真是对不住啊。既然兄长也不愿意跟我说明你的计划,我就不去问了,我相信你不是用诡计打败父亲的人,而且我也感到了你觉得这样划不来。”“那是自然划不来的,姨父的才干在天下都是佼佼者,跟他硬来交手的话我可不保证有什么很大的胜算,而且跟他交手多少对于你们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我会尽力的避免。”“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等着兄长的消息了,不过若是不得不与兄长为敌我也是不会留太多情面的。”孙绍大笑,“哈哈,若是我失手了,我也尽力会不伤害诸位。那样的话就是我跟姨父的理想的战斗了,到底谁胜谁负,可就不讨好说了呢。” “这船居然遇上了水浅无法通行,真是太糟糕了,好在子续派了人来接才算是没有迟到,不然还真是亏大了。”小乔走下船,看着跟去年相比还有进步的荆南的景象,不由的有些感慨“看来子续在治理地方上也是不弱,不仅仅是有改造的理想而已,百姓的生活也是rì渐进步了呢。”周映道“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让人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生活进步的喜悦呢,人再怎么作伪眼睛也是不会骗人的,我能够看得出来。”周胤则是默默不语,一直边看边走。很快孙绍的迎接队伍也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孙绍见过姨母,见过胤弟和小妹。”周循也说道“孩儿一直不曾回家,通信也不算多,实在是惭愧。”周胤道“大哥这方面确有不妥之处,但愿以后即使出去也不要离开太久,那样的话母亲会时时为你担心的。”周循也是低下了头。小乔道“循儿不必这样,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既然留下就得专注于此,而子续既然肯让你留下也是得让你学了不少东西的吧,若是考校不佳的话可就对不住你父亲和兄长的名头了。”“这个孩儿自然不会堕了名头,还请母亲放心。”周映道“大哥也没必要再这里扯这些没用的了,离着表哥结婚也不过是三天而已,要是走得太慢只怕还得让他累死啊,赶快走啊。”孙绍道“这个倒是不算太急,昭陵虽然离着泉陵有些距离,不过再慢的话也不过两天,我还有点时间去准备的。”小乔道“没必要耽误你的正事,而且太慢的话你回去多少就会有些仓促,还是加速前进好了。”孙绍说道“那么请姨母上车,小妹就同乘一车吧,至于胤弟跟循弟坐一辆车,一起随我前去。” 一众人等走了一天半算是到了泉陵,一路上看着逐渐变动的景物孙绍也是尽心介绍,给一直没来过这样的南方的姨母家人以不少的新奇之感。进城之后请周循把家人带到自己的居所之后,自己赶紧跑回家里。“绍儿怎么去得如此之慢,你这新郎要是不就位那可是没办法做事的啊。小妹也真是xìng子慢,明知道时间很短还能如此悠闲的前进。”听到母亲的抱怨孙绍解释道“现在准备也还是来得及的,按照已经准备好的步骤熟悉一下就行了;以后未必还有机会跟姨母一家这么融洽的相处,可是得好好珍惜啊,您也别再责怪了。”大乔道“绍儿赶紧去礼官那里熟悉一下仪式,你不喜礼法,对这方面生疏至极,要是结婚的时候出岔子可就糟糕了,至于等一会儿接你姨母的事情我来就行了。”“哦,知道了,那么就突击一天好了,应该不会至于当众出丑。” “话说我送的大雁也有好几只了,荆南正好是这种禽类冬天南渡的地方,所以数量也不少(梦话)。哎哎,等一下,就算是今天晚上正式成亲,也没必要一大早的把我叫起来准备吧。”孙淑道“你今天睡得可也不早了,虽然筹备的事项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呢你还得去背敬谢宾客的台词,张罗酒宴,嗯,还有吉服一定要试一下,都挤在一天还真是麻烦。”“这也不算什么事情啊,祝词的话随便说几句只要不至于有什么伤人的话人家才不会挑我的刺,至于・・・・”“行了,别偷懒了,到时候你可得管这么一个大家的,像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孙绍道“家天下果然是麻烦・・”“别乱骂了,这是免不了的,结婚可是大事,绝对不能懈怠地对待。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生rì是五月二十六,正好就是后天,你还真是会挑rì子。”孙绍道“姐啊,这么多年不过生rì自己都忘了,而且rì子也不是我挑的,估计是碰巧撞上的。”“赶紧起来啊,别借着说话继续赖床啊。”“・・・・” “叔父,三姐夫,拜托你们二位了。”孙奂看上去很是肃穆,邓艾则是显得紧张了一些,跟上个月相比这次他们两个的身份互换,他这次成了伴郎,不过参加的是主公的婚礼,而且这次的客人可比上次要多得多,对于礼仪同样不怎么样的邓艾感到压力有点大。“这衣服怎么这么大,走路好像都有点困难。”孙奂道“好在子续身材算是高的,这种给成年人的礼服往往有一定的定制,把所有的必要地因素做上去想不大都不成。往往有些矮小之人都无法正常的穿着只好减一些东西,不过这样多少可能被那些保守的人嘲笑,子续好歹大体上可以穿得下,就暂时委屈一会儿吧。”“这可不是一会儿啊,几乎整个下午加晚上,未时就开宴,然后我得去子瑜公府上迎亲,关键是路上还得骑马・・・・”邓艾道“主公想得太多了,在那边的客人不会很多的,您也不会耗费多少时间,要是能够像上次那样两家合在一起就更省事了。”孙奂道“毕竟主公跟你家里只有两个人不一样,这是做不到的,而且必要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主公虽然劳累一些,不过这桩婚事带来的收益可是相当明显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就这么等着好了。” “呃,好像来晚了,城门都快要关了,只怕是子续已经要前去迎亲了,不知还是否赶得上。”孙皎急匆匆的网孙绍的府邸里赶,走到临湘侯府正好看到孙绍出来。“大姐,三姐,我得出发了,还得等接回来再正式成婚,哎呀・・・・”孙裾道“这个时候不要乱说话,赶紧走,别惹了晦气。”孙皎赶紧喊道“临湘侯请留步,孙皎前来拜见。”“叔朗叔父?怎么来这里了?”孙皎道“夷陵侯在平定蜀郡之后就派了我回来庆祝,这是贺礼。”孙绍道“现在没什么时间拆看了,先放在一旁,等到回来再说吧。叫人给叔父安排个好座位,最好跟季明叔父的座位靠着,可别怠慢了。抱歉,我这耽搁不得,只得先走了。”孙皎道“我来得太晚了,这也怨不得子续,季明担任傧相吗?”“是的三哥,我的事情也是不少,抽不出空来,真是抱歉。”“无妨,我就不打扰子续迎亲了,先去宾客席上等着吧。” 走到诸葛瑾家已经是未时接近申时了,只听得一声大喊“新郎官来咯!”孙绍笑了笑,下了马。“女婿孙绍拜见岳父岳母。”说着就是一个跪拜礼,却由于动作有些生硬把膝盖硌的有些生疼,“呃,看来坐惯了椅子,这跪一下还真是难受。”诸葛瑾马上将他扶了起来,“贤婿这一来,迎亲算是差不多了,那么先请去我家里象征xìng地喝几杯,拜会一下这里的客人再走。”孙绍走进来,看到这边的客人人数不多,大多是他诸葛家的亲戚。“从今rì起我也算是诸葛家的女婿,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也可以来找我,只要不是作jiān犯科的话我一定会能帮就帮的。”诸葛亮等人听到这话都笑了,这个祝词实在是太搞笑了,“多谢临湘侯照顾。”诸葛均也是施了一礼,“以后还请您好好对待芸儿,她xìng子刚强,又是喜欢显示自我的xìng子,若果是些小的地方还请包涵,当然大处您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吧。”“作为夫妻包容是基本的东西,您没必要专门叮嘱于我,这一点自然能够做到。”诸葛瑾道“那么就请去将新娘接出来吧,然后在这附近绕行一周算是完成迎亲的程序,我们等一会跟你一起去府上。” 经过一番女方的女xìng亲属的“问候”之后,孙绍总算有些狼狈地是到达了闺房,“婚车都备好了?这么完备啊。”诸葛芸坐在车里笑道“是啊,就等着你来啊,那么走吧。”“还没看着你呢。”“喂,不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罢了,我这才在你来之前就上了车,难道我你还信不过啊?”孙绍道“算了,那么就走吧。对了,你的吉服会不会太大?不会碍着走路吧?”诸葛芸道“赵姐姐的手艺又在呢么是那些一般裁缝比得了的,这款可是专门为我定做的,到时候就指着拿出来给赵姐姐扬名呢,所以暂时保密罢了。”“你爱管闲事的xìng子可也不比我少啊。”走到家门口,诸葛恪拦了上来,“姐夫当年在大娘子的婚礼上询问伯言的三个问题给了当时很大的触动,那么我也来班门弄斧一下,因为毕竟学问跟姐夫差得远了,所以就只问一个问题吧:能否不论时间,不论风雨,始终如一,相敬相爱直到终点?”孙绍大声说道“自当跟芷清共同走向生命的终点,终不相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喝不了酒,那么就以此代替,敬过姐夫。”孙绍满饮一杯“其实我也不该喝酒,年纪太小了,喝酒伤身体,还伤后代,你要是不想以后自己的外甥出问题,就少灌我。”诸葛恪大笑,“那么我也在此预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了。”孙绍带着婚车绕场一周,然后一起往自己家里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婚(十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到了家里,孙绍说道“好了下车了,客人们都看着呢,再藏着掖着可就不好了。”“知道了啦,我可不至于那样子糟糕了。”于是在孙绍下马向众人拜谢致意的同时,诸葛芸也是打开了车门,“好了,新妇诸葛芸向诸位致谢了。”“靠,果然是一身珠光宝气,不过一点也不觉得俗呢,赵娘子的手艺还真是了得。”诸葛芸戴的一顶珍珠冠,倒还是一般,只是那一身衣服实在是太惊艳了,跟一般的曲裾华服还有些区别,袖口被缩小,高开领,裙摆的珠子就不必说了,关键是衣服上的图样确实是太令人赞叹了,整个村托得人就如同神光下的女神一般。“金银线制成的,百鸟朝凰图案,配合上南方火焰标志,确实是极为优秀的艺术品呢。”大家都被震住了,这个时代可是没有金银线的刺绣针脚之法,应该说是赵雎首创的,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完全没见过的东西确实是很赞的不少女人也都暗地里希望自己也能得到一件类似的衣服。看到大家的表情,诸葛芸感到很开心,自己的形象也算是深入人心了,而且赵姐姐的名声也够响亮了,目标基本达成。孙绍道“那么我们就前往家中的庙堂举行成亲的仪式吧,母亲在那边等着,也请岳父一同前去。”诸葛瑾道“那么便一起前去好了,拜堂的话也算是最后一步了。”由于孙绍是主公,这里的大多数人不是他的部下就是属地的豪族,也不敢对他灌酒,诸葛芸大家看到她年纪小,也没有去太多的劝酒,只是在他们二人经过的时候象征xìng的示意了一下。孙绍也是一路走过去对着每一桌宾客都问候了一下,再一路走向家庙。 “子续今晚就结婚了呢,不让我们去,看看也不行。”蔡瑢道“半个月之后,主角是我们,这次也实在没什么好去的,连身份都尴尬。你还算得上是他的亲戚,那我可就最多算个社会名流了,去了万一跟新娘起了冲突就糟糕了。”陈笙道“主要是舅母他们也都在那边筹备参与,三姨把自己一个人关着,好像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一样,被抛在一边的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呃,这个上次我可能把姑姑得罪惨了,那个样子太暧昧了,我每当碰上别人与他亲近,总是有些····其实一开始对你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才习惯下来。”“感情上多少还是有些独占心理吧,其实我又何尝不曾想过她今天的这个位置呢?姐姐与我都看上了同一个人,这要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蔡瑢道“现在的时代如此吧,也没办法去苛求他专情一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说我不争正妻的。咱们以后也得帮他把关,虽然随着地位的上升总会有人贴上来,但是希望我们的努力下大家不至于处的太僵,他自己也能安心一些。”“姐姐说的是,就算为人滥情也是绝对不可以随便乱来的,看好他也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孙绍以此酒祭过皇皇后帝,祭过父亲大人,而今我当与诸葛氏结为夫妻,从此结为同心,共同进退。”孙绍说罢,诸葛芸也说道“请上天来作见证,吾人诸葛芸将成为孙绍的妻子,将我二人的梦想合二为一,从此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随后二人起身,再走到二人的家长之前。“谢过母亲的养育教导之恩,而今家中将再添上一人,希望以后能够为家中增添新的成sè。”“父亲母亲,从今rì起我将成为我夫君的家人,不过依然是二老的女儿,请你们二位见证我的进步。”大乔道“吾儿能得此佳妇,也是家中之福,希望你们二位以后能够长久相和。子续记得莫要疏远薄待于你的妻子,将她看作家庭的一部分才是。”诸葛瑾道“在子续家中就不要太过于使小xìng子了,作为夫人和在家中的女孩需要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但愿你能早rì得做好自己的职责。”诸葛夫人道“记得孝敬婆婆,跟小姑们处好关系,尽好对丈夫的义务,谨慎的使用自己的地位。”诸葛芸道“孩儿谨记教诲。”孙绍再说道“那么从此开始,芸儿就是我的妻子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还请夫君怜惜。”孙绍在拜谢完双方的三位亲人之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向客人宣布仪式完成。大家也是基本上看到了他们拜祭的过程,现在出来了已经可以确定是成礼了。“感谢诸位的参与,现在还请大家随意,过半个时辰将有新的剧目上演,如有兴趣可以留下观看。”随后二人在场中转了一周以后,接受完客人的祝福以后,一起准备前往洞房。 “主公,这么多年了,兄弟们都盼着主公能够成家立业,三年前就算是立业了,如今也算是成家了,请主公接受我们的祝福。”剩余的当年亲卫们看到孙绍已经起身,都站了起来。“感谢了,诸位弟兄是我最困难的时候一路跟随过来的,这么多年了苦吃得也不少,还有不少人已经跟我们永别了,希望借着这次的喜气也算是冲洗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吧。”孙绍说完拿起杯子满饮了一杯。文锋道“主公常说多饮酒伤身,就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了,诸位也祝福夫人能够跟主公一直和睦,早···呃,早什么来着?”丁奉道“不用说了,还是请前去婚房吧,我等也不在此耽误主公的时间了。”孙绍道“若是诸位成亲,我也必将前往祝贺。”于是携着妻子的手一起前往婚房。 同时,练武场,陈笙在攻击下左支右绌,不得不靠步法闪避,不过由于只守不攻步步后退,最后不得不弃剑投降。“果然是太久没练武了,身手都生疏到了如此样子,实在是不像话。这段时间可能是忙了一些,没来向姨母请教,看来确实得加紧了。”孙尚香道“你这次来恐怕不是那么单纯,子续结婚你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来发泄一下吧。这确实是没办法,子续就算是再蔑视礼法也不太敢于完全无视礼制一下子娶你们三个,他好歹也得分出个大小来,虽然他私底下说过除了正妻以外其实可以不分大小(因为正妻代表家庭,外事都需要出面,内部主管家中杂务,无论如何也是拉不平的)。时代如此也没什么用,子续对你的感情其实绝对不浅,我跟他相处这么多年,唯一一次看到他失魂落魄就是上次你的事情,敢于为你提前挑起战事这完全可以拿出来炫耀,所以你没必要这般丧气。”“呃,姨母,今天可能确实有点不高兴,不过我是真的没什么事,其实这次我是来调解的。”孙尚香哼了一声,“琤姬自己不愿意来吗?”“蔡姐姐的为人您也该是了解的,她也是曾经经历大变而一下子生活掉落谷底的人,又放弃了正妻之位,没什么别的追求,因此对于一些事情可能比较敏感。有些出言不妥伤害到您的话,还请谅解。”“琤姬虽然想得有点多,不过本质上并非富于心计之人,我不希望跟她处得太僵,不过也不希望她常常无端的猜忌别人,这样迟早会令子续不满的。”陈笙道“那么好吧,您的话我会帮忙转达的,您的府邸离着建成还有一段时间,那么半个月之后我二人与子续成亲之时还请您能够前来。”孙尚香看了看夜空,按剑不语,“也可以,只是这样多少会对她不好,好像我是在故意挑衅别人一样。”陈笙也沉默不语,“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强求,一切全凭三姨的自愿吧,您若是以后出去了,大家见面的时间也少了吧。但愿您也能够找到如意郎君····”“无意义,无价值,如今天下,配得上我还是无妻的,又有几人?” 孙绍和诸葛芸踩着洒下的花瓣和五谷铺成的道路一路走了过去。“芸儿是几月生人的?”“我是二月初九生的,夫君呢?”“我五月二十六生人,咱们两个的成年之龄倒也相近,只是这个年纪未免太小。”诸葛芸道“虽然小但一样可以支撑其责任来,夫君不也是十岁自立,起事长沙,一举惊天下吗?”“不过是为了保命的不得已之举罢了,实在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我们十岁之内承担起家庭的职责多少令人汗颜,这个年纪不绝后也算是空前了,真是····若非是我,你该还是在家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吧?也不必去学习为妻之道,过早的接触这个社会,尽管梦想如此,但现实如此残忍,我所耽误的,可是你的青chūn呢。”“夫君,人之所求是不一样的,或许你在意这样的zì yóu,不过对于我来说这跟你相比其实是没什么的。一个知己对于人来说意义是极为重大的,正如你所说的,梦想若是憋在心里,只会慢慢发酵变质,而跟人分享的话,就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了,若非遇上你我的梦想说不定会放弃掉或者损毁掉,它能够保存下来并且跟你连接在一起,对于一直被人不理解甚至嘲笑的我来说是多么的宝贵。再说了,夫君是何等善解人意的人物,以后的生活可也未必是多么难过啊。”孙绍道“呃,这个你其实是谬赞了,我若是别人不说出来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感觉的。而且以后毕竟你是我的正室妻子,可以代表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你甚至想不到,可不能把话说的这么满。”“对于自己就这么没自信吗?我相信夫君所看重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家世。”“那是自然,像芸儿这样盼着变革的人可不算多,而且在政治上完全理解我的人不多,你就算一个,能得到你作为妻子也算是我的幸运,这不仅是在家**,也在事业上。”诸葛芸笑了笑,“如今天sè已是不早,那么就请夫君就寝吧。”孙绍有些窘迫,“呃,第一次跟别人睡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怎么样,会不会晚上一脚踹着你。”“啊,你没有跟别人同寝的经历啊?我也是一个人睡惯了的,说不定晚上睡着了会乱翻身,这个····好像有点不好,我以为夫君已经跟····”孙绍道“这个好像四岁之前跟母亲一起睡过,然后就一直没有了。以前倒是想调戏一下琤姬的说,不过人家不愿意就是了,再说了我也没几岁,没意义啊。”“那么好像只能试试看了,但愿别在梦中打起来,那样子可就出大丑了。”孙绍道“这里就没有两张床吗?”“婚房怎么会摆两张床?”孙绍大汗,“好像真没什么办法,那么只能期盼咱俩睡相不要那么糟糕了,这新婚第一天就····多少还真是无语。”诸葛芸道“这个估计得以后慢慢改变,养成习惯就好了,好在现在年纪还不大该是还可以培养。”“你这件衣服还真是不错,是赵娘子专门做的吧?你们的感情好像也不错呢?”“赵姐姐的手工当年就独步江左,这次她也是费了不少的力呢。”孙绍问道“花了多少啊?这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当是不会便宜。”“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夫君没必要这都管吧?这次赵姐姐可是给了优惠价二百金搞定。”“你这未免有些坑人家了,虽说她做这个只是副业,不过可算是主要收入来源啊,你这一下宰了这么多价未免是····”诸葛芸道“这个嘛,赵姐姐有她的考虑,明天自然是会有一群人来问我这衣服的作者,那可是帮她扬名的机会,这样的话我相信只要再给周循加一点力该是行了。”“原来也在设局啊,不过我是希望赵娘子能够够送给循弟一件作品,这样的话才是最好的纪念。”“这倒也是,夷陵侯夫人来了,那样周循就很有可能回去,而且见面的机会还不大呢,你是不是有了跟夷陵侯交手的主意了?这才如此镇定。”“这个没有,姨父的才干我未必能够算计的了,这可是一项麻烦事。算了,别说了,先睡吧,把衣服放好了别晚上一个不小心碰坏了。”“衣服没那么金贵啦,咱是背靠背还是面靠面?”“这个好像随意吧,喜欢怎样都行,今天也够累的,明天还有一揽子事呢,熄灯睡觉咯。”“你一个人占的位置似乎有些大,我睡不下。”“好吧,那就侧躺好了,咳咳,你的手箍上我脖子了,快放开!”“啊,这个实在是习惯了抱枕的说。”“咳咳,就不能熟悉一下吗?那么还是背靠背好了。”诸葛芸有些无奈的背了过去“,也好,至少不至于早上发现咱俩的手缠在一起。” 早上一觉醒来,确实是发现两个人把床都整的大乱,估计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诸葛芸的手也是锢住了孙绍的后颈,而孙绍更是把左手伸直在了头上,右手则是抱住了她的腰。“手感不错,不过可惜没料啊,这还得等几年才是,真正过了十五大概就可以吃了,唔,不要这么邪恶。”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仆人叫道“主公夫人,该是起床了,太夫人可是在等着呢。”诸葛芸一下子爬了起来“呃,好像睡晚了呢,还有你这抱得也太紧了吧。”“夫妻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起床。”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余音(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起来之后前去拜见母亲,见到他们两个jīng神都不错大乔也是有几分欣喜。“芸儿从此就是孙家的媳妇了,不过你还小大多数事情不需要你来负责,有些空闲的话就跟着我学学,不要在家中拘束了,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话可以问一下我们大家。”诸葛芸道“我初来咋到,对什么事情都不了解,还请婆婆,诸位姑姑,和两位姐姐多多指教。”孙裾道“哪里哪里,家中的规矩其实很宽泛,没什么具体的约束,你就算想一边在学院中读书一边在家里都可以,是吧琤姬?”蔡瑢突然被点到了名,也是有点诧异,“呃,是这样的,学院没有限制学员的个人生活,只要该上的课考核通过就行了。”诸葛芸道“那也算是可以考虑的,确实一直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也不好,我毕竟不像蔡姐姐那样jīng通格物,也不像陈姐姐那样jīng于家庭事务和各种杂学,要是一直闲着,那就对子续没什么帮助了。”陈笙道“可是作为正妻那是必须要待在家中坐镇的,而且得经常代表子续跟那些重臣的夫人们套交情,这个现在你也是做不了的,不过经过跟舅妈学学你也会很快熟悉的。”孙淑道“家中的事务其实没什么好管的,因为没多少人,而且家中的仆役规则都写明了,明确的奖惩机制让大家还比较的自觉。听说弟妹强在外事,尽量的发扬长处才是正理。”“多谢各位的教导,以后若是在下有成,自当不会忘记。” 建宁郡,味县。“承信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北方的事情我们大体也是知道了,主公这一去南中的豪族又是蠢蠢yù动,我跟德昂虽然努力安抚也是无济于事,近rì他们居然勾结南中蛮族发起叛乱,这下子可是对于南中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啊。”张任道“我现在不想投靠灭亡了主公的人,不过不能够阻拦其他人的生存权利,所以听任他们投降而自己就往南跑了,那么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如今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无法发泄,董太守这里有多少兵马?”董和道“听从我命令的还有一千七百多,加上越巂郡的人总共凑出个三千人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们那边也不安分,只怕是没办法抽出全部兵力来。德昂,跟张将军讲一下这边具体的情况。”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上前,“张将军,我是本地的主簿李恢,我来为您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现在本地豪族雍闿勾结了南中蛮人的手令孟获一共带兵在攻击秦威县,虽然还在抵抗但是估计当不了多久了,敌兵有足足三万人,以南蛮人为主,这些家伙勇悍善战,适应山地的地形,野战中我军处于完全的劣势。而我们这点人守城或许可以,但是想要去救援其他的县那确实是力不从心的。”张任道“这样可不行啊,我们毕竟没有援军,想要靠守城来击退敌人那是决计不可能的,这样的消极防御的策略只会把整个郡的百姓置于敌人的血刃之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几个胜仗,鼓舞一下士兵的士气,这样才有可能在随后的守城战中打败敌人。”董和道“张将军请说一下你的想法。”“敌人现在见到我军军势孱弱,一定会掉以轻心,蛮族士兵一贯没什么纪律,他们一定会四处掠夺,那么抓住机会消灭一些的话一定可以激怒他们仓促来攻击,这样的话一记埋伏就可以狠狠地打击敌人的士气,而且在拖住了敌人行动的同时您也可以争取时间加固城池、收集物资和说服豪族的帮助,他们本来就是凭着一股勇气作战,只要士气下去了就不足为惧了,在久攻不下又一时无法围困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选择撤退去攻击附近的城镇。如果一旦撤退而我军出击追袭的话,那么我有信心把他们的撤退变成溃退,如果能够擒贼擒王,那么我们的危险就会消除了。”李恢道“张将军的计划很不错,我想若是妥善执行的话应该是能够成功,只是我们的这些士兵训练不足,想要很好地执行任务只怕是有些困难。”张任道“我毕竟还是带来了四十名愿意追随我的亲卫。他们的战斗力是一流的,而且若是加以短期加强训练,也会带来一个不小的提高,必须现在就开始了,敌人不会等待我们,不快点的话那就是坐以待毙。”董和道“那么就按照张将军的意见办吧,这种死路之战,确实是必须有这样的觉悟才可能胜利。” “三姐夫,昨天的话剧怎么样,这个效果该是能够因此他们的认同了吧?”邓艾道“似乎并非如此,《东门行》这一放出,认同我们的社会福利政策的人其实相当有限,倒是更多的人骂这是乱臣贼子的行为,尽管我们解释这是官逼民反而已,不过起来激愤异常的人也有不少。”孙绍道“他们的名字记录下来了吗?作为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份子,他们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只会辱骂百姓们没能够忍耐他们的利用特权肆意欺压别人的行为罢了。”邓艾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明显的冷意,“主公不会想是····这种时候进行清洗可不好。”“不要忘了我们这次休息可是给了孙权多少的喘息机会,之所以我要暂时放过他就是害怕全力火拼拿下了江东也只是造成了一片焦土而且还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损失,这样就完全没有办法抵抗曹cāo的进攻了。曹孟德现在虽然说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不过以他的实力一旦腾出手来必然是大手笔,没有足够的实力是决计挡不住他的。”邓艾道“因此主公就希望尽快的整合好内部,想方设法的增强实力,甚至不惜暂时放过孙权?”“不仅仅是如此,孙权现在感到了压力的话他一定会用杀鸡取卵的办法来加强统治,这可是饮鸩止渴的办法,而江东的世族们也会逐渐的不能够忍受他了,这样的话我心想会减少很多的流血。”“主公的算计很好,以静制动的办法无过于威慑,那样的话我想以后进攻江东也会减少许多压力,那些世族们为了生存也不得不让步了。” “什么,曹cāo居然出了这样的昏招?那样真是太好了,得到了这么多百姓我又有力量进攻子续了,简直是天在保佑我啊!”孙权听到了朱桓的禀告之后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朱桓道“只是孙韶将军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将他们大多数人安置在了西部,这样的话是很容易被临湘侯抢走的,而且江东的世族现在由于抽出了兵力帮助主公已然陷入了人力不足的情况,我是觉得东部其实更能够安置这些人口。”孙权道“公礼这么做也该是自有他的想法,在他的表章送上来之前不要妄下定论。只是这样的擅自行动必须以后予以禁止,给公礼下命令,让他以后莫要这样子。”“是。” 剑阁附近。“不愧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果然是坚固,正面强攻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可能胜利的。”刘备看着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的士兵,不由得很是感慨。“文伟,看来是暂时不能够为尊叔报仇了,若非孟达叛变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局势陷入逆转,周瑜如果已经收服了蜀地的人心的话,我们就被动了。”费祎道“他们是没那么容易轻易收服那些从来不曾安份过的益州土豪的,不过我军现在确实处于劣势,强行打下去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因此主公若是有什么别的打算,还是先待机吧。”向朗道“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因为一时之气就放弃大局的话,那才真的是愚蠢。”正在争论之时,外面的卫兵来报“大事不好了!汶山郡向周瑜投降了,而且刘益州的二公子也当着益州军旧将的面公开向周瑜效忠,再加上他利用抄掠来的财物进行重赏,只怕是周瑜已经稳定下那些人的心了。”刘备吃了一惊,“这个变故还真是突然,这下子他只怕是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么该怎么办呢?幼常你怎么看?”马谡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汶山直接奔袭成都,虽然道路有些难走但周瑜肯定也没什么防备。”费祎道“你这是小看了蜀中地形的复杂xìng,若不是常年居住于此的人或者惯于走山路的人,是决计不可能穿过那一片地方的,还不说汶山的羌人部落现在受到周瑜的煽动,对我们保持着敌视的态度,若是主公的士兵没能够很好的熟悉道路的话,你这个想法完全是空谈。”刘备道“没关系,反正这次出兵收获也不小,虽然得到的土地有限,不过人才却太多了。就算是现在撤兵回收,他周瑜也是不可能拿我们怎么办,而我们还有西北可以发展,他若是敢来攻击,也让他尝尝汉中那不弱于蜀地的天险。” “赵娘子虽说是汝南人,不过据令兄说你们祖上也是来自琅琊,这也就跟我算是同族吧。”诸葛夫人看着走到跟前的赵雎说道“以前没注意,只看到你是汝南人就略过了,这还没想到我们也能够攀上亲戚呢。”赵雎有些不知所措,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来询问诸葛芸那件衣服的作者的人如同cháo水一般,临湘侯府可是这里最难进的地方,不过那些女人自可依托着熟悉的人以问候为名打听消息,当听到赵雎的名字的时候很快就在整块地区传开了。诸葛芸暗地里托母亲认她做同族,虽然两人都姓赵,不过之前是基本上除了裁缝没什么联系,直到问到赵达说他们的祖上也是出自琅琊的时候,诸葛芸感到很是高兴,马上撺掇着母亲认亲。诸葛夫人拗不过女儿,加上自己也挺喜欢赵雎这孩子,就前来她家表示愿意跟她认同族。赵雎道“这也是我的荣幸,只是这就算是亲戚那也是远的没边的,要是让我来沾这个光多少有些不妥。”“你很有志气呢,不过想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光有决心跟名气好像还不太够啊,在这种讲求门当户对的风气中一定还是需要提高一下家格才是。”赵雎沉默不语,他们家是平民出身,赵达虽然以高超的算学和占卜的本领赢得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尊重,不过在他们心中这始终只是方技而已,摆脱不了方术士这个尴尬的身份。现在孙绍虽然让赵达在大学院中担任数学的首席教授,不过学数学的人本来就少,还有不少人是冲着赵达现在越来越不灵的算学占卜之术来的,这使得他在这里也算是名声不显,不上不下。出身问题一直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改变出身,确实是个好机会。“您为何如此热衷于此事?”诸葛夫人大笑道“那是我女儿的托付啊,而且子续也是有心撮合你们二人,你就放心好了。”赵雎感到心中一股暖意升起“临湘侯跟诸葛夫人如此成全,人非草木,又怎么能够不感动呢?” “过生rì呢,好像也有两年没过了,都忘了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了,对于母亲来说还真是不孝呢。”这次孙绍借着庆生跟大婚开的家宴请的人就更多了,随着孙皎的加入总算是多了几个男xìng的身影。“绍弟,你说自己nǎi孩子最好,都这样不会有什么排斥的情况,我怎么觉得延儿好像一直不肯断nǎi似的,他都八个月了而且我已经快没有nǎi水了,居然还得请rǔ母,这是不是出毛病了?”“姐,孩子断nǎi貌似最快也得九个月吧,不要那么急不可耐,我知道有些补品可以有助于产nǎi,等会我写给你就是了。至于为什么母rǔ喂养好,那是因为对于孩子不会有排斥,而且来自自己母亲的nǎi水也有助于帮助孩子提高免疫力,而对于母亲则是可以减少不少疾病····”孙淑道“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快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赶紧把书给我,再偷偷向你询问实在是羞死人了。”孙绍大汗,这是他从现代学来的知识,从哪里跟姐姐说去?这个时候孙裾突然走到这边“绍弟,要开宴了,你在这里跟大姐嘀咕着什么呢?有什么悄悄话要这么小声的说啊?”孙淑大羞,“这个,呃,就是··就是那个啦。绍弟还是忙自己的事吧,我先回座位去了。”孙绍见状也是笑而不语,放着一脸不解的三姐,他站起身说道“如今家中的人也是一年更比一年多,我也是感到荣幸能够统领一个rì渐繁盛的家族走向辉煌。今天算是我的生rì,那么自然是首先要敬生下我的母亲的,生rì母难,我也是一直铭记在心,母亲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把我们带大,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绝非能够用语言来表达,在此我也不多说,就先敬过母亲吧。” 第一百七十章 余音(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刘备撤退了,可是我军现在无力追击,这次消灭的敌人虽然不少却有不少是原来的益州军和汉中军,对于刘备的打击不明显啊。而南方的告急请求也传过来了,虽然南中诸郡现在不属于我们的统辖,不过若是任他们被那些蛮子攻破的话也是绝对不行的。”王平道“子翼公已经来信说南方的情况非常糟糕,虽然可以等到他们被消灭之后再打过去,不过这样的话一来名义上不好,二来也是给敌人增加实力,未必就有利。”周瑜道“文休公还是继续担任蜀郡太守,我将以师礼相待,这次你对我们的成功出力太多了。”许靖道“哪里,老朽如今已经是老病无用,请您给我一个闲职让我安心养老即可。”“这是说什么话,您可是海内闻名的士人,又为这次战争立下了何等大功,我若是真的把您放在清闲之处,那可就真的是有违赏功之义了。”法正道“文休公确实该尊崇,只是当务之急是决定接下来的战略是向北还是向南,刘备虽然受挫但力量不至大损,若是放松的话只怕是还会来犯。南方虽然闹得凶,不过雍闿之流没什么野心,再向北他们也打不过来,您只要派一员大将带少许兵力守住即可。”周瑜道“我以为,南中不可不救,就算是不能把他们征服但是一个稳定的后方是必须的,人心不足啊,让他们得到了建宁跟越巂的话一定会想要进一步威胁到蜀郡、江阳、巴郡这些地方,如果我们要北征汉中,而这些地方却受到威胁的话,那样子是无法专心作战的。”这时,外面来报“成都的急件。”周瑜打开一看不由得变了脸sè,众将也不知怎样纷纷走上前。“公覆要不行了,他自从进入巴东就病倒了,这下子最终还是没挺过去吗?”大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那些来自江东的将领也都知道黄盖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下子被疾病击倒了,对于士气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大。“既然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击溃刘备,那么就先回成都好了,我也必须安抚一下这里的人才行,回去以后再商谈下一步计划,撤退。” 常山郡。“梁使君的军队已经前来汇合了,他这次可是带来了足足四万的辅兵,这几乎是整个并州的屯田兵了。”曹彰道“这么多兵力,就算是运粮食也用不着,虽说并州士兵勇悍善战,但是jīng锐大多得戍守各个要点,最jīng锐的骑兵军团需要牢牢地握在太原作为总预备队,而这些来的人作为步兵在战场上万一受到袭击只怕是发不上力。”辛毗道“梁使君可是位擅长作战的人物,在并州这些年那些胡人畏之如虎,他敢于这么做自然会有道理的,还是等他来了再去问问吧。” “这样的大车?简直如同武钢车一样坚固啊,您这次还真是下了大手笔啊。”看到并州来的军队的雄壮的军容,曹彰之前的疑虑也消减了大半,对着他就是一个军礼。梁习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敢于用全步兵出来作战的原因,有这玩意和人手一把的强弩在手,加上征北将军的援兵,破敌不在话下。”辛毗道“子虞的计划是自己作为诱饵,然后把敌人吸引到自己身边好让鄢陵侯一击克敌是吧?这个想法可当真大胆。”梁习道“胡人飘忽无踪,听闻到大军出塞一定会先行逃避,拖到我军疲惫不堪再行出手,不过若是我们主动露出破绽的话就能够定位他们的主力行踪了,我的部队就如同铁砧,而您的jīng锐骑兵队就可以向铁锤一样将那些被吸引到我这些敌人捶得粉碎。”夏侯霸道“这是个好办法,也可以减少消耗的时间,而且一定可以消灭敌人的主力。”曹彰却沉吟道“没错,这个计划的确可以消灭敌人的主力,不过可能仅仅是那些代郡乌桓人而已,鲜卑人呢?这一招再用可就不灵了,万一让他们见识到了我军的实力因而逃得远远的,那可就不好了,毕竟父亲给了我们如此多的军队可是不仅仅要消灭乌桓人那么简单。”辛毗道“按理说确实是乌桓人会打前锋,不过鲜卑军队肯定会有部队前来帮忙和监视,而且带队的将领应该是地位不会低的,只要再分派出一支部队对他们进行突袭,予以毁灭xìng打击的话,也可以赚上一笔。这种时候您绝对不可以心急,敌人就等着我们忙中出错呢,而且以鲜卑人的力量,也绝对不是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的,必须有长期准备才是。”夏侯称道“估计只能是这样了,我们毕竟没办法找到这些迁徙不定的家伙的确定踪迹,只能看一批打一批了。”曹彰看着那络绎不绝的大车,正在思索这主意,辛毗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想着怎么诱敌的办法。“有了!车子可是可以用马拉的,那么我们应该完全可以····”羊衜率先说了出来。“子玄有主意了吗?说来听听。”“仿效当年长平侯破伊稚斜单于的阵型就行了,反正骑兵部队也不是不可以携带这些战车,当我们可以一路抄掠过去,这样迟早会把敌人逼出来的,只要他们觉得我们就要被拖垮了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中部和东部鲜卑人这些年只是服从于轲比能的武力之下,论起纪律跟持久他们一定是不行的,我想用这个阵法应该是能够破敌。”曹彰道“子玄果然是好主意,那么等到了代郡就跟过让他们共同商量一下具体的执行方式吧。” “生rì过完,马上回门,这还挺累的。”孙绍走到镜子面前,看着散乱的头发跟似乎被掐肿了的手臂。“拜托睡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乱动,这床也够大了啊,还动不动就滚到一起撞上,然后你就捶我。”“这个看来我是习惯了睡大床跟乱滚,碰到什么东西的话往往会硬撞上去,得慢慢改才是。”孙绍道“要不先分床睡吧?省得累。”诸葛芸道“这个以后毕竟还是要一起的,要不习惯一下的话只怕是以后会出岔子,虽说时间还长着····”“什么时间还长着?”“婚礼本是七礼,亲迎之后,还有一项名为敦伦。”孙绍道“你妹啊,敦伦?丧尸啊。”诸葛芸也跳了起来,“喂,我妹妹才两岁,夫君你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孙绍道“好吧这是脏话,不该说脏话的,还是起来洗漱然后走吧。” “南中发生叛乱?那么建宁越巂诸郡可就危险了,一旦陷入无主之地,嗯····而且南中的资源是很丰富的,可不能让那帮不开化的蛮人随意糟蹋了。”孙绍起床后随手打开了一份送来的情报。“告诉子璋,让他在交趾整顿兵马,准备出兵南中平叛,记得越慢越好,不过声势必须做出来,要是姨父出兵越过味县的话就立即撤退。”从人道“加几级的快报?”“用一级好了,争取最快的速度送到。”孙绍说完诸葛芸说道“夫君这是要把夷陵侯往这个坑里来引吗?南中地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平定南中的话他不亲自去的话是不行的,而那样就堕入你的陷阱中了吧?然而一旦不去你就威胁到了他的后方吧,这样他的行动也会受到掣肘的,以他的jīng力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正如当年士元公所言夷陵侯斗得过天下,却斗不过天命,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孙绍道“这个嘛,你猜。先去你家好了,岳父只怕等的也有些着急了。” “益阳亭侯的女婿回门了!大家欢迎。”孙绍走进门的时候,确实是岳父家的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了,虽然他故意来得晚一些以保证大家不被他的行为干扰到睡眠,然而不得不说还是有喜欢睡懒觉的人。比方说诸葛均就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黄月英似乎也是昨天睡得有些晚了因此看上去有些疲惫,诸葛亮甚至没有来。“见过岳父岳母,见过诸位。”孙绍给妻子家的亲人一一行礼。见到已然做新妇打扮的诸葛芸大家多少有些感慨,也纷纷围了上来问长问短,诸葛瑾道“大家还是进去再说吧。”“孙绍道”貌似孔明叔父还在高卧,那么也没必要打扰他,绕开他的房间进去好了。”等到大家往回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那边响起一阵声音“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chūn睡足,窗外rì迟迟。”见到众人都有些皱起了眉头,黄月英道“阿郎昨rì有些累了,确实忘了今天临湘侯回门,请您不要在意。”孙绍道“叔父可是我的长辈,又不是我的属下,要向我示威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应该低头认错说是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清梦才是。”诸葛芸道“二叔用这样低级的方式对子续表示不满,可真是有失智者的风度。”孙绍道“芸儿可不能这么说孔明叔父,作为名士才子,有些脾气也是正常,况且是这样自诩管仲乐毅的天下奇人呢?大家先在此等候,我二人去向他道个歉再回来。”黄月英见到事情要闹大,以及众人rì益不善的眼神,心中暗自懊悔:好好的摆什么架子,你不起床还可以说是累的,干什么非要等人家进屋了示什么威,明明马上就要回去了,却给亲人们留下了如此糟糕的印象,这真是····“很抱歉,阿郎昨rì研究东西过了头,以致于睡前有些混沌不清,可能是忘记了,并非有意打扰。”说到此处诸葛亮自己走了出来“今天是什么rì子?我居然不记得了,实在是失礼。”孙绍道“今rì不该来此搅了叔父的清梦,实在是对不住。”诸葛芸道“身为小辈却令长辈为我等的事情改变自己的事,实在是有失教养,请叔父海涵。”诸葛亮当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上来直接给自己道歉,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认错,本本来以为孙绍虽然才华横溢却毕竟年轻气盛,当rì因为孙权被姑姑许配给刘备就怒而出兵(当然诸葛亮不知道其实不是这个原因),受到了这样的激怒难免会生气,那样自己也找到了台阶可下,直接用这个理由回去便是。他昨rì接到了主公的信,让他尽早回去,自从拿下汉中以来刘备就知道自己是得面对周瑜这样的强敌了,而凭借他现在手下的马良马谡向朗费祎这些谋士自然不是周瑜法正的对手,他也急于一份能够在战略上有大策划的计划出现,而这些只有诸葛亮才能够做到。因此刘备也放下脸打起了自己最擅长的感情牌,一封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摆在了诸葛亮的案头。诸葛亮心里也知道主公的难处,因此也准备要启行,只是若是跟孙绍的关系处的太融洽,以后不免要受到猜忌,那么干脆故意得罪他被赶出去,对两边都不错。毕竟孙绍虽然xìng子不怎么和善,但也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轻视就把自己怎么样,要是被赶走的话他自然就可以回去说自己跟孙绍之间没有什么很好的私交,从而避免了无端的流言。不过呢孙绍是生气了,可这火发的方法却是让他不好应对,而自己的侄女很快的夫唱妇随也是令他感到了诧异。 “看来这也是我的错,居然忘记了今天是芸儿回门的rì子,这还高卧不起实在是太失礼了。”诸葛瑾见到孙绍没有站起来,赶紧说道“子续不必这样了,孔明只怕是在故意挑衅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诸葛均道“二哥确实是无礼了些,就算立场有差异也绝对不应该对于自己亲人的尊敬视而不见,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分开来不就是了,何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黄月英道“明明是喜事,今天是个好rì子,阿郎又何必要破坏呢?君子chéng rén之美不chéng rén之恶,这样的行为可不太好。”诸葛亮看到大家的责难纷纷而来,也知道自己行事不当。“这个我确实是有失算之处,若是临湘侯希望责罚的话我也愿意接受。”“我责罚叔父做什么!不过叔父既然急着离开,那么也请接受我的馈赠,若是没什么表示也不是作为晚辈该做的事情。”说着就让从人们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上次送给叔父一个连弩,不过那是叔父本来就在搞的东西,也没什么价值。那么这次就送给叔父一套jīng编的十三经好了,虽说叔父已经jīng通了,不过以后拿来教教后辈也无不可。”孙绍看了看黄月英,也拿出了礼物“这是降落伞,这是滑翔翼,当年琤姬曾经用这个玩火,不过现在安全xìng高的多了,只要掌握好就可以试着飞起来。琤姬也是说您的才学自叹不如,想着你能够改进一下呢。”黄月英道“琤姬的才学之优秀我才是惊异不已,能够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分享,真是感谢你们的好意了。”诸葛瑾见到二弟多少有些气沮,也打圆场道“那么大家还是做下来好好说话吧,今天可是吾儿回门的大喜rì子,若是不把气氛弄得高一些,可就太对不住了。” “三姨,请留步。”孙尚香回头望去,“怎么了?弄玉,还是上次的事情吗?这个多少还是有些为难啊。”陈笙道“确实是这件事,不过您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长辈血亲了,若是您不来的话只怕是有些尴尬,虽说蔡姐姐也是没有,不过蔡大家在年纪上可是比舅母还要大的,作为长辈也无不可。至于我就····”孙尚香感到了确实如此,她倒是忘了陈笙如今父母双亡,早已没了其他的长辈血亲(大乔是姻亲)。“呃,这还真是,那么就让我这个姨母充当你的长辈好了,虽然其实咱俩年纪差的不大的说。””有总比没有的好啊,至少我总得有长辈在才算是形式上的认同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余音(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秣陵。“公礼居然亲自回来辩解么?也罢,正好听听你这么做的理由。”孙韶道“西部的兵民比例是最高的,大多数土地已经抛荒了,如果流民们到了那里在拥有大片荒地而且予以一定帮助的情况下很快就能够重新把生产搞起来,对于我们的帮助是很大的。而东部显然没有多余的土地来安置他们,作为佃户他们的生产积极xìng要比zì yóu民要差很多,不论是作为民还是作为兵,都效果不明显。”孙权道“公礼你这是不识大体啊,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在于子续的攻势,上次他们虽然后退但是伤亡却远远小于我军,这样的话我若是不加强军备只有灭亡一途啊。再说了,江东的世族在上次的战争中损失惨重,若是我不给他们以一定补偿的话那么连基本统治都维持不了啊。你说的东西很对是没错,但是要是连眼前都渡不过去的话,那是绝对谈不上什么长远之计的。”孙韶道“我已经让他们都过去了,是否要把他们迁回来?”孙权想了想,“既然都已经在那里了,再随意乱动也不好,若是还没有分配土地的,就迁回来好了。不过这事你就不必负责了,就让伟则来作这个恶人好了,你几次出击淮南,虏获不小,让曹cāo也犯下了这等错误,这个功劳那可是相当的大。所以虽然你这次处理失当,不过出自一片苦心,我也不给你什么处分了,回去加固京口的守护,这件事情就跟你无关了。不过谨记下次遇上类似的事件不可自作主张,有些事情以你的立场是做不出最适当的主张的,这种大事必须禀报我,明白了吗?”孙韶道“在下确实是考虑失当了,以后定当谨记这次的失误,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事。主公这次不处罚我真是太感谢了,我一定会将职责做好的。” “话剧的反响很好,尤其是《东门行》在民间反响很大,引起了一场广泛的争论,您把舆论引向县级以下就是从此开始了吧?”宗预说道。孙绍道“没错,就是要让大家意识到对于贫困者予以一定补助的必要xìng,而且zhèng fǔ也必须开拓更加广泛的跟民众交流的通路,这种双向的流动之下,我相信会有一个更加看得清楚的未来。”宗预说道“这次夷陵侯带来的贺礼也颇为丰厚,所谓礼尚往来我们是否需要回馈?”孙绍道“那是自然的,还得麻烦德艳去一趟益州,顺便带几名参谋军官绘制一下详细的地图。”“这个他们能够允许吗?”孙绍道“对于我们的参谋官来说绘图不是什么难事,对于经过的地区只要几个人一合计基本上就是仈jiǔ不离十了,这种机密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料想的到的。”“您说的是,那么就去办这件事了。但愿在双方翻脸之前能够保持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关系。” “叔父就要走了,在这里的一段时间搜集到的情报也不少吧?”诸葛亮道“好像不多呢,临湘侯在这边的耳目为数不少,我的人也算是有心无力啊。”孙绍道“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等到叔父回去我们就是敌人了,我也不期盼叔父能够对我手下留情。”诸葛亮道“私交为私交,公事上我们还是不可调和的,作为敌人我自然不会对您手下留情。说句实话您的理想其实很美好,只是我始终怀疑它的实际cāo作xìng。”“这种东西只有从实践中才能够得到正确的答案。”孙绍又转向了黄月英“婶婶的才学很是令人敬佩,我若是还有机会也希望能够和您一起谈论呢。”蔡瑢也说道“跟您的交谈给了我很多的启发,我送的新式农具模型您也该收到了吧?”“嗯,谢谢你们二位,我也是感到了除了阿郎和父亲以外还有能够跟我谈得上的人物,你们二位的学识也是让我受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天空呢。”孙绍道“那么期待着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是敌人吧。”诸葛芸道“二叔一定会为今天的话而向子续道歉的。”“芸儿不必把话说得这么满,到时候究竟是怎样我也是不得而知的,叔父的才干,我都深深的畏惧,用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在某种时候大约也该是能够做得到的吧。”诸葛亮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最高兴的事芸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孙家媳妇的身份,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但愿临湘侯能够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这是新收集的食材,大家可以尝一尝,如果觉得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以后在宴席上使用。”孙绍请来了几名三天后参加第二次婚宴的宾客,让他们尝尝鲜。“还是很好的,不比牛肉差呢。”庞山民这个吃货首先发言了。庞统则是埋头狠吃,一句话也不说。“士元公,莫要太急,别吃胖了到时候影响行动。”庞统等到嚼完之后才说道“这是什么啊?回去叫家里人也养一些,可比一般的鸡鸭口感更好。至于身体您可以放心,这段时间吃得好了,貌似能够活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潘濬道“这才叫吃货呢,不过主公弄来这么多肉食,这花费是少不了的吧?”“这是猪肉,价格比起牛肉便宜多了,口感大家也觉得很不错,看来算是成功了呢,这可是以后大家都能够吃得起的荤菜啊。”庞统道“猪肉?话说猪肉不该是很硬咬起来口感不佳的吗?您难道还改进了养猪的技术?”潘濬道“这个····完全猜不出啊。以前以为这种只有商人才吃的肉类,居然也能够端上大雅之堂,主公的想法还真是令人猜想不透。”黄忠道“这个,感觉不太适合我这个年纪的人,不过看上去大家都很满足呢。”孙绍道“其实食材是没什么高低之分的,只是烹调的手段没跟上而已。这种东西最大的优势在于便宜,生猪是不忌口的,而且生育能力比起牛羊更强,伺候这些玩意可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可以的话用这个部分的代替牛肉的使用,就可以有效的节约随着土地开垦的扩大而逐渐不足的耕牛资源。而且如此多余出来的粮食应该也可以用于一些副业,比方说喂养牲畜和酿酒,我想这样对于我们的生活该是会有更好的进步。”庞山民道“我觉得这也不可能代替牛肉的地位,毕竟口感还是略差一些,而且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的。”“这个主要针对中等阶层,因为肉牛供养上层大约是够了,只是加上rì益增长的中产阶层就显得不够了,所以才急着想要一些替代的办法,至于诸位要是觉得不错的话平时用来作为调剂也是不错的。”庞统道“您这是企图推广这种食材,以及新的烹饪方式吧?虽说君子远庖厨,不过也不过是让我们随时保持一颗对生命的敬畏之心罢了,可没说不该亲自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主公要是知道烹饪的方法,还是交给我们比较好,我们人一多起来推广的也会更加广泛。”大家也都是点头称是。孙绍道“看来大家都是很满意的么,那么这个我就教给大家了,若是觉得好的话就请大家帮我来推广好了。” 六月十rì,孙绍应来了第二次婚礼,应陈笙的请求两个人放在一起结婚。对于已经结过一次婚的孙绍来说就算是轻车就熟了,轻易地按照程序走完了全部过程,这次由于他们二人都没有娘家,所以迎亲的程序就简化了很多,向诸位客人(这次人数就少了很多,毕竟她们二位的亲党人数不多)致完谢之后,携着两位平妻一起走向家庙。当然看到蔡琰和孙尚香作为家长坐在家庙的时候孙绍也是有点无奈,毕竟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姨母,两位夫人都算是父母双亡,而这也多少给了他一些感伤。(蔡邕在两人出生前就死了,这倒还好,不过他们二人三位亲人的逝去多少也是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因为保密的要求,所有的文书上都没有写陈笙的具体名字,只是写着广陵陈氏。孙绍因为是亲人在侧,这次也随意得多,“父亲,还有天地呢,我这次就要跟蔡氏跟陈氏成亲了,我也将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待她们,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们的梦想,永远不相负。”说完将酒洒到了地上。而此前虽然见过孙裾婚礼但是毕竟没有近距离观察的蔡陈二女就要生疏一些。“父亲母亲,蔡瑢愿意作为孙绍的妻子,用自己的梦想融入孙子续的天下,支持他为我们创造的zì yóu。”“父亲母亲,陈氏,愿意为了孙绍的梦想,尽我的责任,把自己对于家庭的义务也放在他的家庭之上,永远不懈的支持。”二人都学着孙绍的样子洒下来酒。“母亲(姐姐,姨母)请见证我等的誓言,赐福于我等吧。”大乔等三人也起身向他们祝福。“子续,琤姬,弄玉。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记得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倾尽一生不负的誓言,我们也作为长辈祝福你们。”这次由于外人比较少,就zì yóu了许多。孙绍挽着她们二人的手前往宾客席上祝福的时候,也没有上次那样比较盛大的局面(毕竟上次已经说过了,再说不免老套,而且这两位是孙绍自己的挑的妻子,该说的谁说的也没有孙绍本人来好)。于是很快的前往婚房。 “哎呀,这次是夫君跟两位姐姐成亲,我也没必要来凑这种热闹呢。”蔡瑢道“其实大床是够大的,四个人同睡也并无不可。”诸葛芸道“这个可以试试,只是我们的睡相都不怎么样,要是在梦里打架就不好了。说句实话两个人睡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不免会挤到。”蔡瑢道“子续,你这也是在‘预热’吗?”孙绍道“其实理论上等到十月之后圆房也无不可,当然芸儿你还是算了。”“好废的废话,哎呀,看到琤姬姐姐····总是有点嫉妒。”蔡瑢道“我比你大多了,这个只是自然规律吧。”陈笙道“四个人一起吗?好像有点害羞。”“就是互相聊天增进感情罢了,又没什么别的,当然等我再大些了就没那么简单了,准备好了哦。”蔡瑢道“你调戏我已经很多次了,这个时候居然退缩了我还真是鄙视你啊。”“这个硬件水平不足,不是我能够现在就解决的。”诸葛芸道“这个抱怨也是无用,他现在虽然算是发育了不过还得保养自己为上,当然不能如此放纵。”“好了,不跟你们讨论这种问题了,先去休息吧。” “唉,我这几位美人在怀也是无动于衷,所谓展获的坐怀不乱也不过如此吧。年龄太小麻烦也不少呢,为了身体和以后的xìng福生活,暂时忍耐一下吧。”孙绍看着熟睡的三女,不由的有些感慨,当然随后挨了不知是谁的一记粉拳之后,他很自主地把身子退到了边上,然后侧着睡到了天明。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限政府(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楷儿很是健康呢,而且反应也很灵敏,不论是学文还是学武估计都大有前途。”曹粲抱起了小曹楷,有些宠溺的说道。曹楷道“姑姑,放我下来啊。要是六岁还被抱着只怕是太不像样子了,人家临湘侯舅父六岁的时候可是曾经用诡计逐走了数千的凶悍士卒呢。”曹粲看向一旁的孙娴。孙娴道“这不是我说的,阿郎就经常拿子续的经历来跟楷儿说事,因此他对于子续很是崇拜,就算是敌人阿郎也说很高兴有这样的对手,希望有朝一rì能够跟子续过招。”曹粲道“还真是大度呢,父亲也曾说过他最重视的敌人就是这位你的族弟,我都感到这个小子似乎有天佑一般,他的想法是那样的出人意料,而且总能够从正确的地方突围而出。要是楷儿和叡儿也能有这般本事,可就没什么可忧虑的了。”糜松道“大姐是说,阿郎他在才干上甚至还有些不及?”“我可没这么说啊,只是他没有兄弟,在旁支力弱的情况下完全靠着自己来发展壮大,等到rì后一人之力专断于整个政权中,在拥有相对比较权威的权力的时候只怕是比起我们家这些专才更加有效果。况且子桓那个xìng子,我也对于他会不会团结兄弟抱有深切的怀疑,他一个人的力量却是绝对不是临湘侯的对手。”孙娴道“我想子续还不至于有那样的能量,他的政权稳定型还是比较差的。”曹楷也说道“我也会努力争取有一天能够击败临湘侯舅舅的。”糜松道“大姐其实也没必要对楷儿抱这么多期望,他跟阿郎差不多,学武似乎很快,但是读书学字似乎还有些困难。”曹粲道“才六岁罢了,以后的前途远大着呢,而且再怎么说也比夏侯楙强得多。”诸人都沉默下来,曹粲对于曹丕怀有如此大的怨念,就跟曹丕跟父亲进言找了这么个纨绔子弟女婿有关,夏侯楙此人看上去卖相不错,加上熟悉礼法,擅长斗鸡走狗跟曹丕能够玩到一起去,不过没有本事喜欢玩乐,爱好炫耀自己的出身,而且极其贪财好sè,曹粲从内心里厌恶他。在婚姻不幸的情况下,曹粲也只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照顾弟妹和子侄身上,对于那些庶出的子女来说,曹粲对他们的帮助可以跟自己的母亲相比,这也是她为何在弟妹中人望最高的原因,然而同时这也让曹丕对她更加不满。只是作为长女曹粲最得曹cāo宠爱,他把对于早逝的刘夫人,离异的丁夫人和为他战死的曹昂的感情都倾注于与他们联系最密切的曹粲身上。后来发现自己这桩婚事选错了以后更是觉得心存歉疚(她十八岁才出嫁,曹cāo一直想要找个好女婿来弥补他对于逝者的愧疚,但是曹丕的一番话和夏侯懋这个银样镴枪头英俊的外表优雅的谈吐改变了这一切····),对于大女儿的要求是有求必应,如今连逐步失宠的甄宓也逐渐跟曹粲搞好了关系,希望凭借她的力量来保护曹睿跟曹显。孙娴虽然平素低调,不过对于这类消息还是心中有数的。她来的时候曹粲就与她交好,对她这个外来人多有照顾,此后对于大姐自然是礼敬有加;糜松更是如此,她只是俘虏,虽然有意隐藏了身份但是成为曹彰的妾室之后没少被人嘲笑,曹粲也同样在不断为她说话,以减少大家的歧视。“我们受到大姐的照顾已经很多,再这么下去只怕都有些担不起。”曹粲道“你们二位受到的教育程度有限,而且在邺城也算是名声不显,请先生可能有些困难,那么我来帮你们请几位知名人士,对于自己的子侄可不能太亏待了。嗯,杜姨娘跟曹兖等一下还得请我过去教一下礼仪,就不能够在此多陪你们几位了。二弟妹相对闲一些,多让楷儿跟叡儿一起交流(曹叡比曹楷大五个月,曹显小一岁,这几个孩子年纪差不多因此能够玩到一起),我想效果会不错。”孙娴道“那么我等送大姐出去吧,你这一段时间也是比较累的,多注意一下身体,你可是曹家的指路明灯,千万不能有事。”“三弟妹谬赞了,我不过是在尽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真正维持着这个大家庭的,还是父亲啊。只要他能够自己终结这个乱世或者很好的改变子桓的xìng子,那么最后的胜利一定会落到我们身上。” 孙绍虽说名义上要过婚期假期,不过事情是不会等他的,只是一些必要的事情还是要亲自下命令,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床上的诸葛芸跟陈笙没有被自己打扰的时候,他翻身起了床,走到了外面。“怎么样,今天没有打扰到你吧?至少让你多睡了一会儿,笙妹跟芸妹年纪尚小还需要多谢睡眠,自然是不该受这种打扰,而你也要记得保重身体,莫要勉强自己。”孙绍道“瑢姐姐今天变得如此罗嗦还真是令人意外,不过你这个习惯很好,我也得多学习才是。主要是今天兴霸得来,我得早些看一下有什么事要我亲自决定的。否则接他一趟势必要先去军队,那么政务多少会落下一些。”蔡瑢道“这样会累死的,当年秦始皇每天要批一百二十斤的奏章,也不曾完全掌控住局势,你这么学他当是不对的。”孙绍笑道“这个时候的法律可没有秦代那样严密繁琐,要做的事情自然要少很多,而且我也只是让大家把一些重要的事情拟好处理方法,然后我来批复是否有意见而已。这样的话是不至于太过劳累的,作为君主要是连部下都不敢信任的话,那可谈不上成就大业的。嗯,大家作息习惯不一样,这样一同起卧的话可能会造成一些麻烦呢,那么还是分开来得好。”“哎,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也太过分了,我先去实验室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去处理好了。” “兴霸,来的好啊,还没有谢谢你呢。上次的江陵战役你出的力太多了,而且这次由于季明叔父要回来得有赖你去管着水军的部队,大婚也没有邀请你,真是对不住。不知你这次来有设么计划吗?”甘宁道“这个我也知道毕竟军队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我是自然不会对主公有什么意见的。当年我孤穷前来江东,大家都视我等为盗贼,唯有主公盛情相待,未有什么不好的言辞,光是这一点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这次主公听到我有想法没有疑虑就直接召见我,对我这么个新降之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并且一大早的过来见我,那在下可是没什么可说的,唯有为您的知遇之恩效死而已。”“不用客气了,您这样的豪杰之士无论在哪里都会绽放出光芒的,只是这里军纪有些严格,就怕你适应不了而被处罚,那就多有不美了。”甘宁道“虽说对我这个习惯了无法无天的家伙有点困难,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做,而且仔细看起来也不算太苛刻,那么作为军人也没必要那么特立独行。若是连军纪都无法服从,那也确实不太正确,我会慢慢的收敛自己的。”孙绍道“那么大家先暂时退下去,让兴霸把你的想法说一下。”于是大多数从人都退了下去。“吴侯近rì由于曹cāo的迁徙政策使得大批淮南的百姓逃到了江南,而吴侯把他们主要安置在豫章郡。我觉得如果用水军进行奇袭的话,不需要太多兵马,就可以打乱敌人的部署,而且敌将很有可能因为沉不住气而追杀出来,那么就是在给我们送菜罢了。”孙绍道“军事上无可挑剔,执行得好的话未必就不能够歼灭孙权在江西的军队,并且拿下豫章郡,这样的话就可以完成对江东的压制了。不过第一,这次调动的兵马固然不多,不过现在马上就要秋收了,加上准备时间的话正好在农忙季才能够出兵,可能会给现在进行的生产造成一定影响;第二,如果我攻击百姓的话,那会给我军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打击,在政治上就不是太好的影响了。如果百姓不能够认为我们跟其他人是不同的,那么在政治上我们就会得不到很多的支持,而且领地内的百姓对我们也会产生恶感,从而影响到内政的有效进行。兴霸作为将领考虑的仅仅是军事就够了,而我要考虑的东西还有更多,虽然我不倾向接受,不过兴霸你有这样敏锐的嗅觉还真是了不起啊。”甘宁道“政治上的东西不太明白,不过主公既然不接受,并且说了不是军事原因的话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孙绍道“没关系,你这样的干才到时候打起仗来功劳可没有少的,既然难得你回来一次,那么我们去下面视察一下好了,也顺便带你访问一下现在民间的状态。” “微服出行这样的事情干得倒是不多呢,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不过这次有你这样的千人敌陪着我一起出来胆子也壮了可不少,再加上这些侍卫该是够了。”甘宁道“虽然混迹市井之中探听情报的事情我也干过不少,不过有您在总是有点····”“无妨,虽然认得我的人还算不少,不过经过改妆一般人还是看不出的,我们也就是到附近转转,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一行人到各处转了转,见到市场中逐渐发达的商业,已经有些扩展到居民区了,不少人直接把摊子摆到了各个坊的交通要到处,给交通制造了一些压力,而治安队在发现的情况下往往会将他们强行迁到市场里去,这也导致了一些本钱比较小,无法得到市集中的摊位的小商人有些怨言。“已经放置不下了,这还要进去跟人家抢位置实在是太困难了。”“市场有必要扩大,而且可以考虑多设几个,商业的发展之下,市政工程也有必要跟上才是。”孙绍听到了几名小商人诉苦之后,不由得叹道。甘宁道“也确实不能让大家随便的摆摊开店,毕竟城市规划的开始是没有给居民区留下这种职能的,不加限制的话很可能会给大家的正常生活带来麻烦。”“也不错,总之不能限得太死,也不可以无限的放开,这样子靠着zì yóu发展来完成改造的成本太大了,我们赔不起。” 逛完商业区之后一行人又前往附近的村子中看看庄稼的长势。“试验区就不去了,那可是看不到真正的平民生活,虽说有一定薪水,不过确实上交的产品还是比较多的,大多数农民还是不太愿意在那里被雇佣耕作。可是在试验区是必须搞计划经济的,不然我拿什么来试验新技术新设备。大家的小农意识还是强烈了些,估计是只能靠着提高薪水来留住人才了。”孙绍正在长吁短叹之际,却是看到几名小吏在村子里发布政令“记得不要把成熟的粮食放在田里太久,多防虫,经常休养土地····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派来专业人士为你们指导。”全是些一些基本的常识,却是大声喊了好一阵子,直到走完了整个村子才离开。貌似还得去别的村子。孙绍看见一位老者就上去问道“这位大爷,这些人是经常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吗?”老人道“自从临湘侯来此之后我们确实得到了很多的zhèng fǔ帮助,包括技术和工具的资助,我们得到的好处倒也不少。不过我觉得他们的行为未免太频繁了些,明明村zhèng fǔ离这里也不算远,却总是有人跑到这里来喊这些话,一开始我们觉得这是热心还经常有人上去慰劳,不过发现这天天都喊上这么一遭对于生活其实干扰蛮大的。毕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zhèng fǔ,这么点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他们天天来人,而且有些方法还未必对头,现在觉得每天送俩馒头多少还有点浪费了的说。小哥是学院里出来考察的学员是吧?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们转达一下,虽说临湘侯让官员们尽量的发挥主观能动xìng什么的,不过也不是这样过度的作为呢。”孙绍沉默不语,看来确实是大家都在争政绩,搞得有点过火了,有必要及时地浇点冷水才是。在回去的路上甘宁道“确实百姓的声音才是最真实的,他们的所求有些时候该是没有主公所想得那么丰富,只是最近本的安稳生活而已。感觉您还是推进有点快,这会让不少习惯了百余年都这么过来的人感到不适应。”孙绍道“说句实话就是现在的生产力还不能适应积极型的zhèng fǔ管理,那么经济基础一下子改不了,只能动上层建筑了。那么我们再去一趟试验区,看看那边的具体情况。” “试验区的农民没有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只有使用的权利,虽然这时间跟他们的契约长度等同就跟所有权没什么区别,不过在他们眼里却是往往不同,这还真是件麻烦事情。”这里倒没看到什么问题,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进行生产,他唯一忧虑的就是二十世纪计划经济的悲剧在这里重演而已,不过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还在把管理和待遇进一步提高,一段时间内当是没什么问题。“哎呀,好像什么优势都没有呢,看来这次算是失败了,只能看明年了,子续所说的困难,还真是存在呢。”孙绍走过去一看,的确是蔡瑢也来了此地。“你还真在搞杂交稻啊?这个难度也太大了吧,实在是没有什么成功的希望啊。”“夫君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今天明明去见甘兴霸了,接见这么快就结束了吗?”甘宁道“这位是蔡夫人吧,甘宁也听说您是位才思敏捷而且喜好研究之人,今rì见您这般投入,果然是所闻不虚。”孙绍道“我拉着兴霸出来逛逛,顺便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不过这一趟出来我得到的东西也是不少。兴霸你来的确是有些不巧,昨rì我与琤姬成亲,你若早来一天该是能够赶得上。”“这个我来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一直在考虑那个计划这才····”“算了,那么今天就算是特别招待你一趟好了,回家去吧。琤姬你今天的事情做完了吗?”“好几十天没来观察了,可是成果出奇的糟啊,看来我运气还真是不太行,那么还是回去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限政府(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听闻兴霸的儿子武艺高强但为人顽劣,令你也颇为头疼,可有此事?”饭桌上,孙绍突然问道。本来甘宁对于这种比较随意的宴会还是很喜欢的,孙绍对于他的没什么礼貌的行为也是毫不在意,而且为此特意没让家人作陪(甘宁因为长期在长江上随意惯了,即使当了将领也有许多不好的行为,这样的无礼的家伙很容易让母亲反感,自然是不会让他来拜见自己的家人)。不过孙绍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他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我妻子在荆州的时候去世了,我也没什么时间和耐心来管教那小子,因此他这脾气比我还坏,在没有母亲管教的情况下,他现在也逐渐令我有些头疼了,就怕到时候给大家惹出祸来不可收拾。”孙绍道“难怪虽然十三岁了也没有送他到军队里历练吧,只是一直这么下去只怕是不好呢。”“我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他虽然怕我,但是经常一下子就跑出去,我这一担心心就软了下来,每当想到他逝去的母亲总是忍不住愧疚,这手一下不去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孙绍道“单亲父亲也有难处啊,虽说我有意在郴县开办军事院校培养军官,不过现在人员不够齐备,没什么能够退役的老将来担任教官的话,是教不出什么太好的学生的。那么先送他到学院陶冶一段时间好了,若是不行我亲自管教好了。”孙绍想了想又说“你是否有再娶的想法?长久一个人总是有些寂寞吧?”甘宁道“多谢主公对那小子的关心,只是再娶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她去了之后难再有人能够令我心中有所牵挂了,这种事情还是随缘的好。”“既然如此说就暂时放下吧,不过你丧偶也有快六年了,这份思念始终放不下吗?”“当年她嫁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了即使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也愿意跟着我在船上追寻着zì yóu的梦想。我当时正好是看不惯那些东州人飞扬跋扈一怒在巴郡反抗刘璋而被赶出来的时候,丧失了全部的家业,只剩下这一支船队。然而她却赶了过来,坚定地说要跟我一起走,我问她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巴郡甘家的一支宗主,为何还愿意相从?她却说了一个敢作敢为能够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可以感慨赴义的甘兴霸比起巴郡甘家的别支宗主要更能令人心动。从此她就像一个普通船员那样在船上生活,跟着大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甚至学会了杀人,完全跟以前那位只是xìng格豪放的世家娘子成了两个人。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居然只是顾着跟她一起高兴,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长期的江上漂泊无定的生活侵蚀了她的身体,在那小子出生之后身体越发糟糕。而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居然隐瞒着,直到情况恶化了我才注意到,尽管我甚至派了人去找张先生,但是最终在人回来之前就去了。就算再悔恨也是决计来不及了,我曾经多少次想着再一次能够看到她,可是终究只是梦罢了。哎,我居然说了这么多,让主公听了这么多废话,真是不该。”孙绍道“没事,人若是有些心事还是跟人分享的好,你愿意跟我说我真是觉得兴霸把我当做朋友和可以倾诉的人,那么还真是高兴呢。说得出来心中也是解脱一些,憋在心中会愈加的痛苦吧,只是一直沉浸于悔恨之中不如想想找到新的生活吧,即使不再娶也该是把全心都放在工作之中,只是这个孩子毕竟是总令你想起过去,愈加感到对不起亡妻,这才始终陷入痛苦之中吧?我听人说甘瓌虽说顽劣,但为人还算得上讲义气,想要矫正过来也该不是做不到的,兴霸你就放心吧。”甘宁道“浪费了主公如此多的时间,在下真是出言失当,那么就此告辞了,还请恕罪。”说完就匆匆离去了。“你若是想要到各处看看,记得找几个军中的士兵帮你带路,他们对附近熟悉一些。”看到那消失的背影,孙绍不禁叹道“看不出来还真是个深情之人呢,xìng格豪放,急公好义,直率爽直,大方善交友,最好还要擅长武艺,这口味还真特别,不太好物sè呢,不对,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算了不想了,别管这事了。来人,去告诉现在还留在泉陵的诸位重臣,明天早上卯时三刻来我府邸上开会,商量这段rì子中新政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嗯,也去通知庞山民和庞林,他们也算是没有加入的重臣,去吧。” 代郡,代县。“国让和子经认为军师跟羊参军的计划怎么样?你们二位是此次北征的副将,而且最为熟悉敌人的情况,要是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应该是最值得接受的吧。”田豫仔细地看了看计划,说道“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先前消灭乌桓军队的计划是完全可以完美执行的。只是鲜卑人并不愚蠢,不太可能在认为事情可能不利的情况下贸然袭击我军。轲比能跟我军交手多次,我对此人也算有些了解,他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狡猾而且谨慎,要想让他出全力进攻的话必须拿出足够的利益来作诱饵才行。”牵招道“轲比能一定会在战前就征集了附近部落的壮丁,那么即使击破这些部落也不能给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反而会更加比他们去紧紧依靠轲比能,因此一路破袭的方法是很难把他们引出来的。”羊衜说“未必如此,我军在几次破袭战后必然会缴获到许多财物,这对于那些贪婪的鲜卑人即使有大王的命令也绝对是收不住手的,我们完全可以假装艰难地击败他们而后选择假意撤退,这样轲比能一定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田豫道“这样子对于士兵的考验很大啊,一旦出了岔子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曹彰道“这个不是什么问题,我军的部队都是jīng锐,你们的部队也是长期跟胡人交手的悍卒。在交战的时候利用武刚车撑过敌人的前几轮进攻,然后在他们整军的时候将藏在其中的骑兵拿出来进行反冲锋,以敌人连续失败的低下士气和糟糕的纪律应该是挡不住我军的。简单而有效的战术,不过敌人却一定会急于求成而失去耐心,因此走向失败吧。轲比能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改进鲜卑士兵的纪律,这种所有蛮子都有的糟糕的弱点正是他们的死穴,初战之时气势如虹,但是士气很容易泻下去,一旦士气不行了就是溃败的开始。没错,就这么定了,彦云,你知道并州军有擅长野战防御的将领吗?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人才来帮忙。”梁习看到王凌一时说不出话来,说道“彦云可能了解的不算多,我倒是知道有一位从军而来的军司马最是擅长防御战,应该是能够帮上您的忙,只是他的官职有些低下,多少有些····”“哦,为我引见一下,军队中没有什么出身的问题,只有能不能立功的人,大不了现在提拔好了。”梁习道“伯道,出列!”一名年轻军官走出队列,“末将郝昭见过征北将军!”“我来测试一下你的防御技术,若是合格的话我提拔你当校尉。”“请您考校。”曹彰道“那么野战中防御骑兵的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当然大车的话除外。”郝昭道“野战中对付骑兵最好用的防御道具当属鹿砦和壕沟,不过面对遭遇战的时候很难有时间把这些东西摆好,这就需要一些条件。其实鄢陵侯请看,士兵们所用的备用武器,为了使得可以多用,全部是刃与柄分开的,那么这些木柄就可以在长枪手维持外部战线的同时当做鹿砦来进行摆放,由于骑兵目标巨大,所以不需要多么密集就足以抵挡冲锋。而我军步兵装备的强弩则是敌人骑弓的克星,面对虽然机动xìng强但是目标极大的战马有着很高的命中率,这样的话我军就能够很快的构筑好临时工事,以逸待劳的情况下只要牺牲掉最外层的一层的长枪手阻滞敌人进攻,应该可以获胜。当然了,战车是最好的防御工具,而强弩也不要乱放,必须放进了再齐shè追求最大杀伤,步兵维持阵线,用弓弩进行主要杀伤。不知您以为如何?”曹彰道“讲得倒是头头是道,不知道做起来如何,就依言提拔你作为校尉好了。那么大家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吧,传令全军,明天开拔!” “夫君今rì起得如此之早,倒是令人诧异,我当时还以为····”孙绍道“今天正好有事情罢了,谁不喜欢睡懒觉呢?琤姬也不过是养成了习惯而已,不要大惊小怪了。我允许你翻阅我批示过的表章,若是想学这个应该是最快的。”诸葛芸跺跺脚,似乎有些叹气“昨rì夫君定然睡得不好吧?毕竟人还是有些多,以后还是分开来睡的好。”“卧室只有两个房间,你摆四张床未免有些过分,若是分房的话又显得有些对你们冷淡了。”陈笙道“夫君这是骗谁呢?骗自己就这么心安理得吗?”见到自己被老婆炮轰,孙绍也只得说“那么随你们的意好了,你们也别觉得我对你们不如婚前更好吧?今天是真的有事,到外面跑了一整天累得要死。当然确实是有些亏待了,要什么补偿的话还是说出来好了。”诸葛芸道“这可不是商人间的买卖啊,如果夫君在这个时候动兵的话,既违背你之前制定的大方针,也似乎有些在利用我们几个帮你打掩护吧?”“我可没有说要动兵,虽说今天甘宁来了,并且我跟他单独谈了一段时间,不过我可没同意他的计划,除非有能够灭亡孙权的机会我是不会出手的。”“得了,这事我们不管,只是以后少这样做得好。”一直没有说话的蔡瑢难得这次站到了孙绍的对立一方。“看来还真是被集体围攻啊,果然是结完婚就去工作的话是很容易激怒老婆的。”只得说道“好吧我认错,会多拿出点时间来陪陪你们的,这段时间好在事情少,能够抽得出,这也是你们责怪我的原因吧?”诸葛芸道“明知故犯可不好啊,算了跟你说了也未必有用,你这xìng子跟公公以及夷陵侯是一样的,多记得收敛一下,别累过头了,大家都在指着你呢。” 次rì,会议室。“近rì去基层调研了一下,发现了一些问题,需要拿出来跟诸位分析讨论一下,若是有什么高见还请不要藏私。”孙绍把昨天赶工印好的调研报告送到了诸人手中。“情况有些出了岔子,或者说我们的管理有些时候热情地可能过了头,积极作为可不是过度作为啊。”等到大家基本上看完了,孙绍再说道“不知诸位有什么改进意见吗?”陆逊道“说句实话我觉得问题出在我们对于吏员的管理上太粗疏了,往往用数字化的方式来计算他们的政绩,而这根待遇是有关系的,所以这些人才有事要管没事也要造事来管。”潘濬道“这个问题说句实话一直没怎么注意,不过我觉得说我们给他们的zì yóu大了些,有些吏员完全可以主宰一部分百姓的切身利益,在长期这样的情况下难免自高自大,从而摆错了自身的位置。”庞统道“还有冗员的问题吧,大家事务职能重叠,然后没事干的人只得自己去找事情干了。”孙绍道“大家说的都很好,不愧是天下级的人才,这些建议都可以考虑立即执行。只是我觉得还要加上一点,那就是大家的管理者思想太过浓厚了,总觉得百姓就该在自己的指示下才能够过得更好,然而zhèng fǔ其实更多的只是在提供基本服务和维持公共秩序而已,百姓们的主要义务也就是缴税守法服兵役罢了。人的才干是不同的,我给百姓们提供帮助的时候,那都是在试验区里面实验过并且征求过那些雇来的农民意见的的,论证好有效而且他们也需要的东西我才敢拿出来应用。官吏要是既缺乏实践jīng神,又喜欢高高在上发号施令,那可就糟糕了。不要小看了那些普通民众,他们在技术方面比起我们大多数人还是要强的,所以别老以为自己了不得可以随意的指点民众然后带着他们走自己的规划。这种时候真心不如干脆无为而治,我看有必要修改一下法律给大家的职权界定一下范围,不知道诸位认为这些么样?(古代没有专门的行政法,因此很多时候官员权力处于模糊状态,无所不管又无所不统)”众人觉得这种从来没有过的事多少有些怪异,也都不知该怎么说得好。最后还是庞统打破了僵局“这是给所有的官吏的权力画一个圈把他们圈在里面吧,以前只说了分工,不过这次主公要求有必要的限度也算是个进步了。”孙绍道“承明公算得上jīng通律学,子太的学问也是不错的,若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士元公曾说士广也对于法律有些兴趣,那么你们几位就可以寻求官吏和学院的教员学员,一起讨论立法的事情,最好在一年之内拿出个像样的草案来,就靠着诸位了。当然了不要耽误了本职工作啊,只是一般小事分派给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庞林道“我可不是临湘侯的部下啊,您凭什么这么命令我?”“这是为民造福的事情,而且是临时xìng的,需要有一些在野人士的参与,本来令叔是最好了,不过士广也不错呢。若是干得好你也会以法律创制者的身份名扬四方名垂清史呢。”庞林听到这话还是不由得有些心动,“好吧,既然也是如此重要的任务,那么我就接下了,还请您敬候佳音。” 第一百七十四章 缘木求鱼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味县之前,雍闿军大营。一名身材高大身披豹皮围裙和犀牛皮甲的汉子在其中来回踱步,“大头领,出去劫掠的队伍已经损失了好几只了,一定有敌人埋伏在暗处专门狙击我军分散的部队,这件事情若不解决,大伙儿的热情会下降很多啊。”主位上的另一位中年人也站了起来,“孟首领,你的部下毫无纪律的四处抢掠,被什么人消灭了都不知道,我想你们有必要收敛一下类似的行为,毕竟我可没有说用当地豪族和百姓的财产来犒赏诸位。”孟获哼了一下,“别忘了你当时是怎么卑躬屈膝向我求援的,我此来只是要一些财物和人口而已,对于你的想法毫无兴趣,不过你要是没有给我们提供足够的信息支持而致使我如此多的族人白白死亡,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至于那些只会躲在暗地里yīn人的家伙,只要想办法抄了他们的老窝,在没有补给之下,他们只会很快撑不下去而出来或者自己崩溃罢了。”雍闿道“这可没那么容易啊,我们现在并没有建造好足够进攻郡城的武器,现在这么莽撞地攻过去,未必就讨得好去。”“胆怯的家伙,我们只是要去把那些敌人引出来罢了,而且那些守军已经丧胆,未必就不会在我军的冲锋之下直接崩溃。既然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好了,我们的勇士长期得不到滋润可是会躁动的。”雍闿情知劝阻不住,孟获的部落在南中算是几个大部落之一,本来出产银矿因而极为富裕,这样人口就多而实力上去了,经过他父亲和他十几年的征战,加上他们父子二人通过联姻兼并了几个附近的大部,更加强大,近来渐渐有兼并南中诸夷的倾向。现在在南中年仅二十八岁正在当年的孟获凭借出众的勇武和强大的亲族基本上是说一不二,他这次之所以答应出兵帮忙正是看中了建宁郡的财富。随着部族的扩大,他的本部族人和后来的族人的矛盾也是逐渐凸显,很多新来的族人因为没有对银矿的分享纷纷要求从外地获得财富来进行平衡,孟获考虑到大家的情况已经比较不平均了,于是答应了大家的请求出兵,只是让后来的部族为主,并且宣布抢来的财物归个人所有,这一下自己发了这些南蛮兵的战斗yù望,不过也带来了刚才所说的问题。但是雍闿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在乎自己谨慎的请求的,在南蛮人的眼中面对敌人不前进是怯懦,而这样的名头是绝对不可以被孟获所接受的。而且禁止南蛮士兵掠夺对于现在还继续巩固统治的孟获来说也是不可能做到的,那么雍闿只得召集士兵,跟了上去,并且盼着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 “果然不出您所料,敌人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来了,以为人多我们就会害怕吗?真是太天真了。”张任道“他们自恃人数众多就毫无队形的前冲,那是取败之道,只是看上去将领还没上来,仅仅击败前锋是不够的,再稍等一会儿。”等到过了一阵子,孟获已冲了上来,对于四周毫无反应地往行进着。“现在正是机会,目标敌人主将!众将士,随我冲锋!”张任说罢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借着下落之力一刀将一名敌兵一斩两断,他的亲卫们随后而上,迅速地扫清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敌人。建宁兵见到他们奋勇作战,也都鼓起勇气朝着敌人冲杀了过去,孟获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叫起来然后迎了上去,不过纪律很差的南蛮兵没有那么好的反应能力,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勇在厮杀,由于阵型被拦腰截断孟获下令前后军一起夹击,不过由于军队挤在一起难以发挥威力。张任等人结成的小阵齐心向北边冲反而把挤成一堆的蛮兵杀得落花流水,孟获气得哇哇大叫,想要去寻找张任,不过张任等将领往往回避于他,只是寻找着士兵来杀,很快地本来心中惶惶的前军立刻动摇了,然后被张任杀开一道口子扬长而去。南蛮兵虽然损失不算太多,共有三百多人战死,一千多受伤,不过士气被大幅度下降了,这种没有纪律的军队本来就是靠着勇气和士气作战,这下子就失去了很多的战斗力,孟获也被部下在受到突袭时的糟糕表现弄得极为恼火,当天就责罚了多位小头领,这也给本来就不团结的军队制造了更多的裂痕。 “虽然不能够硬来,不过一些非战争方法还是用的上的,这种时候就该轮到情报司的人员发威了,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几名特工人员能够带来的能量可不比军队要差呢。”文锋则是显得有些jīng力不济,昏昏沉沉的说道“我知道了,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已经派出了人,希望他们能够搅乱豫章郡的局势并且把尽量多的人煽动起来投靠我们。我们的政策比之孙权有着明显的优越xìng,他们如今已经这么近了,两相比较之下不免会起心思,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可以制造混乱并且策动民变了。”孙绍道“你的心思很活络,这个想法也很好,不过最近记得保重身体,不要累坏了,前段时间你休息了一会儿刚回来工作总是有些不适应吧?”文锋道“谢谢主公的关心,前些rì子在忙些私事,所以分了些心,多少工作起来有些心猿意马,以后定当全心工作。”“无妨,你本来就该有些自己该有的私人空间,以后公事公办,私事私办即可。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要不违反一般的原则可以直接来找我。”文锋道“那么属下就谢过主公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也不能够多谈这些,那么属下就下去给那些人指示了。” 柴桑。“真是没办法,我虽然答应了诸位向主公请求不要把你们迁徙到江东,不过大多数重臣都反对,而且主公也产生了动摇,所以没有接受我的建议,至尽还没有分到土地的人就得被迁到江东去了,抱歉呢我失言了。”孙韶没有回京口而是专门来了趟柴桑向百姓们道歉,面对这些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无辜平民,孙韶也是心中不忍,不过确实是只能失言了。而主持这次迁徙的胡综却说道“公礼将军是没有负责此事的吧?那么这可不是你的职责,你只需要守土即可,这不是你该管的。而且若不是你擅自向他们许诺,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大家现在有了盼头,而且临湘侯在家中成亲而一时不会出兵,都感到这边条件优越,怎么肯安心的前往江东?”孙韶道“好吧,这算是我的错,实在是没考虑到政治形势因素,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止要迁徙这么些人吧?难道已经安家的人你还要迁吗?”胡综小声道“重臣们对于主公的怨言已经很大了,随着上次的失败大家损失都很大,而且都把过是归罪到主公身上。要是主公还把这些人一个都不分给他们,那么一定是要出事的,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土地和人口才靠得住,而且你这种看似合理分配人力资源的办法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主公在私吞该属于他们的人口而已,你得到了百姓们的欢呼却让主公备受责难,你身为臣子却把美名归己恶名归上,这安得什么居心?”孙韶道“那这些人何辜?他们之所以逃过来还不是因为不愿意失去土地成为屯田客或者佃户吗?要是还这么做,只怕是要出事啊。”“你不知道那些世族是多么的无情无义,只要稍有不满足他们就能够立即将主公掀下来,扶立符合他们利益的人来上台。我从内心里都佩服临湘侯那样没有掣肘的情况,可惜现在的情况搅在一起,根本就没办法彻底铲除他们,跟江东的稳定相比,有必要牺牲他们的利益,虽然于心不忍但是我们是被主公提拔重用的臣子,主公的利益是第一位的,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的不忍而毁了主公的大业。”孙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也只得对百姓们说“这都怨我,是我不好,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好了,他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实在是····”随后百姓人群中升起一阵骂声,胡综的卫兵们则是怒视这些人,看着骂得最凶的几个人,胡综道“不必管他们,只要他们肯安分的走,让他们骂几句又何妨?至少骂不死我,我受点骂名至少主公能够少受些压力。” 晚上。“这里离临湘侯的属地如此之近,只需要几天就能够到达,而且这些守兵数量是如此之少,在有了这些人的帮助之下该是能够逃亡而去。我们之所以逃到江东来,就是为了避免失去土地而成为别人的部曲,如果到了这里还要遭受这样的命运,那么我们背井离乡干什么呢?听说临湘侯对待百姓十分优厚,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何不去荆南呢?当时我们若不是隔着江东过不去只怕是也到那边去了,如今荆南地多人少,政策也颇为宽厚,为何不集体暴动逃到那边去呢?”此言一出百姓们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传过来的,反正大家都动了心思,与其遭受如同北方一样的命运,何不趁着对方防守松懈的机会暴动跑出去。有了这个心思之后大伙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就等着有人先动手他们好趁机捞便宜。结果到了半夜,有人大喊道“临湘侯的大军攻过来了,大家快跑啊!”然后就有人抄起武器对着卫兵大砍大杀过去,随后也是有声音喊出来“大家站开一些,不要被误伤了,一起往西边走,跟着三角状火把的指示前进即可。”百姓想到这可能是孙绍真的派了jīng干部队前来引导他们过去,也是兴奋不已,纷纷拿起手中能够找到的工具上去寻找这火把为他们指示的目标,对着这些江东军的士兵砍杀了过去。江东军们本来就是在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受到袭击,很多人甚至连武器盔甲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在无备对有备的加上人数劣势情况下完全发挥不出力量,很快地留下来的就被杀戮一空,胡综很快地察觉了暴动的发生,不过他也知道手中这些人根本阻止不了,于是他果断的抛下了那些被围攻的士兵向柴桑城跑去,企图去那边搬兵回来。见到对方的人都被清除了,那边的人大喊道“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回去搬兵回来,我们必须立刻逃走,我等会安排少许人留下来,你们就跟着我们的人一同前往荆南,请紧随我等的指引,西部的路途并非如此容易行进,我们的人已经前往最近的军队驻扎处请求救兵了,请大家放心。”百姓们听到这些话心中久悬的担忧也算是放下了,毕竟已经暴动了,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再走别的道路了,那么唯有有靠孙绍这一条路可走了。现在对方表示出了善意,自然是没有问题了,于是大家也跟着只是望着火把往西边而走。 长江上,孙韶看着穿戴还算整齐但军姿都站不齐的“亲卫”们,叹道“虽然没能够让你们前往荆南,不过你们这些人都是好兵苗子,也都自愿加入我的麾下,我会用jīng兵的待遇来培育你们,希望你们也能够对得起这份军饷。”众人都喊道“我等都是没有家室的人,留在江东当佃户那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既然您愿意我们加入您的军队,那么我们自然要努力工作来回报您给的工作机会。”“很好,那么你们就接替他们的位置,暂时还得充当一阵亲卫,等到你们合格了,我会分配你们到各处作为军官。” 观星台上。“我之所以让大家同起同卧而不是单独睡,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不过跟你同寝的话,我只怕就把持不住了。”蔡瑢大笑,“又占我嘴上的便宜呢,都已经是夫妻了,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里也太言不由心了。”孙绍道“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年纪太小,刚刚发育不久,太早的话只怕会影响后代,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有效而不至于影响身体的避孕措施。”“啊?你都想到那种方面去了?”“那是自然,你可是适龄的啊,正常的话你也算是育龄,自然是可以考虑的,如果年底圆房的话,可能在明年下半年我就可以抱孩子了。”蔡瑢啐了他一口“越说越不正经了,还说自己是柳下惠呢。”“这很不正经吗?夫妻间讨论这个问题不正经吗?”看到孙绍这种装傻的行为蔡瑢也是有些无奈,“算了,你现在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以后孩子的事情,现在可是说不清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南征之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成都。“子续已经有了动静,他虽然人还在泉陵,但是交趾的子璋已经开始了动员,似乎其亲信将领丁封也动身前往交趾,那么等他们准备完毕以后一定会向南中出兵,我想说的是我们如果坐视不管的话,那么南中的豪族们多半会因为不愿意服从于雍闿之流而选择投靠于他,我相信这么个强邻在侧就算现在是同盟状态大家也没办法全心全力把目标放在北边上吧。”蒋干也指出了地图上的形势“夏侯渊如今已经带领军队向西北出击,韩遂虽然动员了更多的兵马,但却是以乌合之众为主,那些大大小小的羌人部落指挥不统一,只怕是敌不过夏侯渊手下的jīng兵。马超被韦康绊在天水,在姜叙杨阜赵昂之类的凉州诸将的死守之下几乎毫无作为,要是还打不下的话那也是被一锅端的份,至于宋建自守之贼,更是如同插标卖首一般。西北的诸位军阀被消灭不过是时间问题,虽然曹cāo还要花一段时间来稳定西北,不过最多三年一定会南下。当然还要考虑的是现在进行的北征,虽然说鲜卑人战力不弱,不过曹cāo这次可是下了大本钱,几乎一半的骑兵送到了代郡前线,花了将近十万的辅兵和民夫,集中力量来对付那些胡人,只怕他们此次讨不得好去。别看曹cāo这次可能伤了元气,不过收益将会是极大的。我们若是不能加强自己的实力,那是绝对要被他消灭的。而我们的形势,北面是一下子啃不下的刘备,不过他也大概可以帮我们对付曹cāo,一时半会之内动他既费力气也没好处;而南方的四个郡土地广大人口稀少,就如同交州一样。” 周瑜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交州的发展据说已经有了起sè,尤其是郁林郡作为子续最初控制交州的据点,在经过两年的发展之后商业逐渐繁荣起来,新建的港口和不断兴起的商品经济在新修建的道路之下如同雨后chūn笋般冒了出来。说句实话我也很佩服子续的想象力,他居然想到了利用交州的贫瘠和如今的发展来转移世族们对于土地的迷恋,在证明了工商业能够在贫瘠的地方带来更多财富的前提下我想会有更多的世族用手中的特权来交换子续创造的新机遇,那么他对于世族们的改造也会更加的加速,这个想法我都有些动摇了。”法正道“佩服临湘侯可不是您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我们现在更需要讨论一下该怎么发展,正如您所说南方善加开发也会很有前途,只是西南高原上地形崎岖,人口分散,想要开发多有不易。只是若是让临湘侯占去,我们也很难知道他会有什么办法发展起来,那么相对比较保险的办法该是由我们自己占据,就算不知该怎么把它变成有用之地也绝对不可以让它变成我军的威胁。”周瑜道“孝直所言甚是,子续对于未知事物的了解实在是令人恐惧的事情,我都无法想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出兵好了,再怎么说南中也是益州的属地,我作为益州之主绝对不能够坐视它落入蛮人的手中。”徐盛道“您这是要亲自去吗?成都的留守若是您不在只怕是有些不太好啊。”“那是当然要亲自去了,这次南征只怕得有不少兵力才能够彻底搞定,我们此次可是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后方,绝对不可忽视了。至于成都,我会派公奕和程江阳留守,加上文休公这尊神,有这些人该是够了,而且剑阁的子烈所部加上巴西的袭肃这道防线该是够坚固了。配合上这些益州或者东州的官员来稳定局势,该是不会出岔子的。”徐盛道“您难道忘记了出征前临湘侯在书信中说的事情吗?南中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些会使用各种奇异武器的南蛮人,而是湿热的气候,在那里能够坚持下来的外地人十中不存三四。您若是这个时候前去冒险,万一如同····我们就完蛋了。”周瑜扫了大家一眼,“虽说有危险但我是绝对不可以推辞的,比这个更危险的事情有的是,只要记得保养好再加上子续送的防暑药材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情,若是让大家前去冒险也终究是有些不妥,那么程公和韩义公也留守,至于德信伯岐子均伯恭,则是全部都跟去吧,这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建功立业的舞台。”狐笃张嶷王平张翼一起起身道“多谢主公信任,定当不负您的期望。”“那么下去准备吧,孝直记得拟定好一个详细些的计划,让大家心里有底。”法正道“我会在三天之后拿出草案来,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衣服已经做好了,还请临湘侯验看。”孙绍道“此乃你的私事,我就不必看了,这件事情的成败可是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呢。”赵雎道“那么请您帮我转交。”“不是说了这是私事,所以更该你自己去送吗?这个交由他人转交可绝对比不上你亲自奉上的效果更好啊。我要是掺入进去,姨母或许认为我是在故意的留住循弟从而对你产生成见,所以一定要自己办啊,千万要把握好这次机会。你现在也算是这里的名人了,而且身份也算是可以了,要主动一些啊,可别等到姨母他们要走了再去,那可就要打折扣了。”赵雎道“夷陵侯夫人,总归有些畏惧,尽管之前跟太夫人也接触过几次也知道她的妹妹应该为人不错,但是却总是免不了害怕跟紧张。”“此事关乎你的终身,紧张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姨母为人其实很好,对于我们也还算信任,貌似周家也就是胤弟喜欢无端猜测这才对我有些成见,你虽然不算有什么后台之人,不过莫要忘了你刚才认了一门亲,所以也算是我的远房亲戚了,以后若是事情成了我们这一样可以为你提供帮助。”赵雎想到这里也不禁莞尔,貌似还真跟孙绍也攀上了亲戚,“多谢临湘侯的鼓励,那么我这就去了。”看到她离去的身影,孙绍叹道“现在我可不好插手,只能看循弟了,但愿他懂得感情。”“我一直很奇怪夫君为何对于赵姐姐一直不曾动心呢?像她这般优秀的女子无论到哪里都有人喜欢吧?而且夫君也是从来不在乎什么门第的,竟然自持如此实在令我不解。”“芸儿,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为夫我可不是那种滥情的人,再说了我也不至于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那才叫真怪异。赵娘子再怎么说倾心于循弟,所谓兄弟妻不可欺,那种不道德行为可不是我的xìng格。”诸葛芸道“夫君可不要自吹自擂了,在你的感情方式上我们都比你更有发言权,无非就是喜欢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人摸样接近姑娘们,装着纯粹为了不忍看见人家受罪前去帮忙,然后帮这帮那的去赢得好感,摸准了xìng格之后投其所好,若有好感就表白,没有就做正人君子状扬长而去。表白失败了你就大概会说误会了别人的意思又给她们介绍别的人,啧啧,诱骗无知少女的好法子呢。”孙绍道“我有做这种事情吗?纯粹是你猜的罢了,这样子诬蔑我小心家法。”“嗯,我好怕哦,那就来吧。忘了跟你说,我可不是来偷听的,刚才婆婆说夷陵侯夫人到了,叫你过去一下,所以我就来通知你,正好碰上你跟赵姐姐谈话我也不好出面干扰,所以就躲在后面而已。”孙绍对于妻子的卖萌行为感到无语,“好吧,那么走吧,这种事情你也要参与,跟着母亲学着些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自己来做了。”“知道了,走吧。” 孙绍夫妇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确实发现只有小乔一个人。“姨母此来有什么事吗?”“在这里打扰姐姐跟子续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周郎也叫我回去了,也就不好再留下,三天之后我们就得回去了,现在预先前来告辞,只怕是子续事情多而忙不过来这才挑了你有空的时候。”孙绍道“其实也不必见外,毕竟是一家人,只是若是姨父的意思那我也不好阻止了。还是要多谢过您这次前来,但愿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那是自然的。”大乔道“妹妹还想带循儿走是吧,这个主要是问他自己的意见,我跟绍儿都没什么可阻挠的。”“这时间过得真是快啊,转眼间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姐姐已经在期待着抱孙子了,rì后的情况就如同我们出嫁之时绝对不会想到今天这样。循儿的话我会自己来做工作,既然得到了姐姐跟子续的保证,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父亲已经来信,说是不愿意出山,哪怕是为您教书。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劝说他回心转意,不过他说我跟士广倒是可以自己选择道路,应该是同意了我们加入您的麾下的。”庞山民拿着父亲的来信说道。庞统道“叔父xìng格恬静,实在不愿意为俗务所扰,既然如此也不能强求他出山相助甚至来到此地,这还真是遗憾。”庞林道“兄长的如今身子恢复到什么情况了?”“没什么,现在大概是基本上没有问题了,只是行动略有困难,而且长时间活动的话肌肉还是会显得酸疼,我来的时候张先生说要半年才能基本好过来,现在能有这个状况也算是不错了。”孙绍看到他们几位在下面谈心,也笑道“德公确实是荆州士人的一面旗帜,不愿前来也是一种遗憾,只是有你们几位大才相助依然是不差的。现在庞家已经支持我了,相信其他家族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反对我。”庞山民道“蒯家现在已经分裂了,由于蒯祺的倒霉遭遇大多人恨上了刘备而倒向了北方,而只有部分人愿意支持您。当然现在蒯祺来了学院里当作教员,也该能利用他的身份和名望发挥一些作用。黄家的话,因为跟孔明有姻亲关系,加上本来就靠近房陵,自然倾向于刘备,不过若是到时候您拿下了这块地方的话,同样算是您的远亲的黄承彦也会明白实务的。”孙绍道“荆州士人实力不弱,不过相比于江东总算是要开明一些,大多数还是可以接受和改造的,因此以后工作的时候多记得区别对待,争夺天下其实又何尝不是争取天下的人心,人心得,天下已经基本稳定了。”庞统道“这个人心应该是占据统治地位的阶层的心吧,当年秦始皇也是不得人心的,可他一样用暴力统一了天下,还不是大量的军功贵族在后面推波助澜?因此您本身的所作所为并不得现在主流阶层的认同,就拼命地想要扶立起新的主体阶层,利用他们的力量及完成变革社会也完成统一天下的事业。”孙绍道“说的不错,所以对于过度专断而无法为民族提供新活力的腐朽阶层,若是不接受改造就只有灭亡一途。与其让他们在以后的历史中令民族蒙羞坑害我华夏苍生虽死亦得恶名,不如让我来终结他们,至少能够给百姓们一些实惠。”当孙绍打出民族大义的旗帜的时候,确实是大家都无话可说,尽管相当多的人认为他是危言耸听,不过也确实有不少人想到了战国末期匈奴人的崛起给了我民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若是长期这么分裂下去不能一直对外的话,再加上现在的士族阶层的极端自私xìng(由于庄园经济的封闭xìng和政治上的特权使得他们并不关心社会的发展,甚至谁来当他们的头都行,只要留下他们的特权就行),也确实不好说。那么也有必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些东西,正如孙绍现在所做的那样,他这些年逐渐的得到了更多的支持,也不乏出于这种原因的。 “大哥,你来到这里,竟然是为了赵娘子?那我真的是太失望了,天下好女子不少,何必单恋一支?现在赵娘子与嫂嫂关系密切,甚至认了她的母亲作为同门,自然倾向于兄长,你怎么可以····”周循沉默不语,小乔道“我觉得赵姑娘为人还不错,虽说比循儿大了几个月不过各方面都无可挑剔,只是她既然与子续的夫人更加亲密,多少也会对他的为人处世比较接受,这样的话你父亲可能会有意见呢。”周循道“若是在此完婚,那么父亲也是无话可说了吧?就算不回去,兄长也绝对不会对我怎么样。”周映道“大哥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希望兄长来帮你解决呢?你若是现在向赵娘子求婚,然后带她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小乔道“映儿莫要多话,此事并非如此容易,循儿跟她算是早就认识了,却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好上,这事情很麻烦,不过如你所言子续不会在这方面为难你,那么回去之后再求娶也无不可吧?反正还要回夷陵收拾行装,这一准备多半得明年才能够到成都。子续若是真的有意成全也不会拒绝我的请求,而要是否决的话那么你离开自然是应该的。”“这是父亲的命令,母亲也如此说了,我若违抗那是不孝,那么就按照您所说的做好了,我绝无二话。” 第一百七十六章 前哨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代郡北部,乌桓军大帐。代郡乌桓首领能臣氐正在听取斥候们的报告,等到听完之后才叹道“敌人的风头很盛,前锋军居然被如此轻易的消灭了,看来是不能跟他们硬拼啊。那么传我命令,大家分散为小股,躲避开敌军的主力,用我军的机动xìng优势寻求敌人的破绽,一旦发现不要擅自出击迅速来报告我,由我把大家集合起来,然后一起出击。”部下道“大人,是否需要向扶罗韩大人请求支援?他的部族离此最近,应该是能够来帮忙的。”“糊涂,他扶罗韩一直想要吞并于我,若不是我手上有个一万五千jīng兵早就被他灭了,他一来我拿什么赶他走啊?投靠他不如去投靠轲比能大王呢。”“您说的是,如今草原上最有希望的就是轲比能大王,连一度显赫的匈奴人都被他打得丢光了大多数草场,被迫投降了汉朝,依小的看即使重现檀石槐大王的昔rì荣耀呢。”能臣氐道“呵呵,不过这跟我们乌桓人是没什么关系的,自从辽西辽东的部族被曹cāo征服,我们就再也没有力量重现称霸大草原东部的辉煌了,现在落到只能择强者而投靠,都是曹cāo这家伙造下的孽啊。那么我们只能服从于草原上强大的足以跟他对抗的力量,这才有可能报仇。”看到大家下去准备了,他拿起一杯nǎi酪一饮而尽,叹气道“集中了如此多的力量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我们,不过那些鲜卑人的狡猾可是超出了你们的想象,想要这样令轲比能这样的枭雄上当出来跟你们作战,还早得很呢,即使是我也足够你们喝一壶了。” “就如同军师所预料的一样,敌人果然是分散开来企图寻找我军的破绽,那么接下来我军就该假装按耐不住,前往突袭敌人的几个主要草场了。而梁使君也要登场,用他的铁砧牢牢的将敌人定在身边,然后由我们来将他们一举粉碎。”夏侯称道“我想大军应该在突袭完毕之后休息一小会儿,毕竟我们还得不断面对敌人的sāo扰,在疲惫的状态下要是放跑了敌人,那么对于以后的作战只怕是多有不利。”曹彰道“你说得对,虽然我们可以不理会敌人的sāo扰,但是士兵们的疲惫确实是无法避免的,在草原上他们可以随地补给,而我军这些带着本来就吃不惯的肉干和nǎi酪的士兵可没办法靠着抢掠这里的食物维持太长时间,那么适当的休息确实是有必要的。大家要沉得住气,这次只是前哨战而已,真正的强敌还在后面,轲比能如今拥有骑兵八万多,国力之强令人发指,这次一定要打得漂亮,让那些依附于他的小部落心生畏惧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最好能够吓跑一些人,这样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我军的弓箭shè程更远,即使马匹耐力不如在短时间内还是能占到一些优势的,奔袭的时候不要在乎敌人的sāo扰,对于有着锁子甲的我军来说很远距离的箭矢没有什么杀伤力,离近了就一起shè击就是。”费瑶默念着曹彰在出发前对大家的喊话,一旁的秦朗看到他在发呆,笑道“你想什么呢?手已经离你的弓有些距离了,这可不是战备状态。”“行军中尽量少说话,多注意附近的情况。”话犹未毕,马上就有斥候喊道“敌人小部队,进入反sāo扰战斗准备。”众人纷纷拿出弓箭准备shè击,看到敌军也就是在附近盘桓了几阵,在很远的地方shè了几轮箭,就立刻逃走了,由于没有到准确shè程,所以没有人中箭,也无人反击。“给那边的斥候队发信号,包抄上去消灭他们,敌军有一个小队,人数二十人左右,很容易消灭。”传令兵立刻烧起了烟火,给那边的埋伏的斥候发出了信号。“大部队继续前进,不用管他们,这些人主要交给斥候队清理便是。” 曹军无视乌桓军队的sāo扰阻挠冲进了距离代郡乌桓大帐附近的几个群落,然后对着里面的乌桓人一阵乱杀。“任何抵抗的人都是敌人,高于车轮的一个都不放过!”曹军大喊着口号,毫无怜悯地屠杀着这里的弱兵。几个部落的壮丁大多数都跟着能臣氐出发去了,留守的力量相当有限,本来以为曹军回顾及后勤部队而不敢轻易突进那么远,却没想到曹彰根本就不在乎后方,一路屠了几个小部落之后就直接望着代郡乌桓的主草场冲,为了减少负担曹军根本就没要俘虏,而是直接杀光了所有人,把财物全部放在拉来的车子上。这一下子轮到能臣氐坐不住了,在一方面紧急转移大帐的人口和财产的同时,他也在寻找曹彰的弱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之后他也发现了敌人战力很强,不管是正面硬碰硬或者是迂回sāo扰作用都不明显,那么弱点何在?要是草场全部失去,那么这个部落跟灭亡区别也不大了,在代郡它能够称王称霸,靠的就是优质的草地养活了大量的战士,那么硬抢的话就算是抢到了几个小部落的草地也是不可能养的起更多的士兵,随着势力的衰落逃跑不过是延缓死亡罢了,那么必须打败敌人,就算是冒着全族覆灭的危险也要想办法。当能臣氐得到斥候来报敌人的后勤部队离他们的主军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之后,不由的想到:敌人想要靠着掠夺维持补给在草原上相当的困难,那么如果击灭这只补给部队敌人的补给将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那样的话敌人一定会急于跟自己决战,只要带着他们继续兜圈子就行了,他们也可以完全凭着抢到的粮食跟对方磨下去,这样就既可以消磨对方的锐气也能够消耗他们的体力,等到虚弱之时再一击毙命,作为游牧民族惯常使用的战术,他能臣氐自然是驾轻就熟。“好吧,这个弱点要是不抓住那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当你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要失败了。” “战车盾很是笨重,拖曳起来比较困难,而我们的普通车辆也是完全可以改造成防御车辆,只要安装上挡板,插上长矛拆掉内测的一部分就足够了。虽说没有武刚车那样坚固,但是作为辅助防御也是完全够了,简单的构造完全可以令敌人措手不及。”郝昭指着他改造出来的简易战车说道。“这个木板垛口是根据城墙的垛口设计的,厚二尺五分,对于防御敌人的箭矢还算得上有效,而上面开的shè击孔也足够让我军的弓弩发挥威力了。”曹彰道“很好么,那么作为备用的防御工具也可以随时顶上被敌人破坏的武刚车了,你防御战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真是该奖励啊。”王凌道“敌人似乎已经盯上了梁使君的部队,最近总是有斥候出没。那么计划也该开始了,我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一举赶过去完成这一击好了。”“嗯嗯,有必要装得像一些,大家缓缓前进即可,在得到敌人突袭的消息之后再返回,梁子虞对于用兵还是有些心得的,决计不至于抵抗不住。” 代郡中部。梁习看着飞奔而来的乌桓士兵,冷笑道“就让你等飞蛾扑火好了,强弩手准备。伯济,对征北将军发信号,我军会再次尽力努力牵制住对方。”郭淮道“得令,敌人距离二百四十步,重弩可以发shè了。”梁习道“不忙,再放近些,嗯,二百步了,重弩发shè!”士兵们按下了腕刀,这种用人的腰力拉开的重型弩shè出致命的箭矢,将不少乌桓士兵连人带马的shè杀。“第二波,单兵踏张弩发shè!”“第三波,臂章弩发shè!”三轮箭雨之下乌桓骑兵竟然倒下了九百多人,加上马被shè到而落下来摔死和被踩死的,共计一千人多。能臣氐大喊道“不要害怕,马上就要冲到近前了,近身了他们就只有溃散一途。”许多乌桓骑兵看到武刚车上的长枪而选择了跳过去,企图用下落之势劈开对方的阵型,可这一跳很多时候马腿磕到了挡板上,加上曹军第二排士兵的向上攒刺,没有一个人成功的翻越,全部死在半空中。不过落下来的尸体还是把人群砸散接下来的乌桓人又企图直接撞过去,不过又没想到武钢车坚固异常,马撞上去只是抖了抖,没能动摇车体,反倒是这些骑兵被车上的长枪刺了个穿。车后的弩兵还在不断shè击,后排的乌桓士兵也在不断到下,但是能臣氐看到对方并无后援,预备队人数也不算多,还是咬了咬牙让大家去一起冲锋,在他看来冲倒那些大车汉兵们就会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他们任意屠杀,只是这些车子实在是讨厌,那些步兵们依托这些车子不断的击杀着前进的骑兵而由于这壁垒的阻隔,他们造成的伤亡却相当有限。“太可恶了,敌兵人数比我们还少一些,居然伤亡比列如此之大,真是对不住我们乌桓勇士的威名啊。退下来用弓箭shè击,跑环shè击,耗死他们。”心疼士兵伤亡的能臣氐最终还是取消了一举歼敌的不切实际想法,只得想着能不能耗死或者引诱他们出来。不过汉兵的箭都被放在中间,shè完了马上又换上,好似源源不断的箭矢向着乌桓骑兵shè过来,在挡板的阻隔下乌桓兵的弓箭难以造成什么大伤害,反而因为要靠近放箭大多在shè出箭簇的同时被汉兵的弩箭shè中死亡,乌桓兵长期攻打不下,士气就下来了。能臣氐也不知该怎么取舍,放弃吧损失了这么多人又什么都没得到实在是不甘心,再打下去没什么胜算,很可能只是徒增伤亡。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武钢车似乎因为吃力不住塌了下来,而阵型也出现了松动。“机会啊!就在此时!”乌桓兵都像苍蝇见血一样涌了上来。梁习冷笑道“哼哼,看不出来是故意的吗?士兵们放开一个人的阵位,然后敌人进来就全部刺过去。”乌桓兵果然到了这种狭窄的地方只能够一个一个进,然后就被一个一个被杀。“排队受死吗?真是好笑。”郭淮看着很快跑掉的乌桓兵,大笑道。梁习道“就怕是敌人不再上当而跑掉了,这样可就不太好呢。”结果乌桓兵冲进来强行去撞那个缺口,在缺乏支撑的情况下,乌桓人损失了数十人终于撞开了一个大约是足以容下五六人的口子。“好吧,撕开敌人的阵线了,就这样把他们彻底消灭吧!”梁习道“再一次全军出击吗?那么所有的弩准备,就这样给他们见识一下一次近身齐shè的威力吧!”“敌兵六十步,全部发shè!”所有士兵都扣下了腕刀,两千多只箭矢望着乌桓士兵飞奔而去,瞬间一千多人中箭倒下,就算是有没有shè死的也都被踩死了,乌桓兵无视战友的伤亡冲了进来跟汉军展开了肉搏。正在双方都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梁习大喊道“援军已到,正是反击的时候!”汉兵看到远处的烟尘立刻士气大振,高喊道“万胜!” 曹彰的兵马已经冲到了近处,乌桓兵因为缠斗在一起抽不出身来,所以在曹军骑兵的攻击之下很快就如同冰消雪融一样成片的倒下。“我们投降,请饶命。”曹彰道“现在喊这话迟了,全军不要放过一个敌人,格杀勿论!”能臣氐见到大家很快溃败了,而且曹军骑兵很快的包抄上来把他们的退路切断了。大喊道“冲击吧,让我们死的像个勇士!”然后带着剩下的士兵朝着曹军的前锋冲了过去,曹彰看到他冲锋上来,让过他的弯刀,然后长戟一横向他腰部勾去。能臣氐急忙往后一躺躲过一击,但是这一下空门大开,亲卫们的攻击他再也避无可避,只得将手中弯刀向曹彰掷去,但是曹彰一戟挡掉了弯刀,又回身一记刺击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部。随着长戟抽出,乌桓首领的尸体随着风掉落下马,而他的部落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只剩下灭亡一途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钝兵挫锐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南中的具体情况,想要制订出详细有效的计划估计是根本不可能的。如今我们只有成都的一些资料和越巂太守正昂送来的敌人情报,完全是毫无头绪的东西。敌军大约有三万多,但是肯定还有后续部队,所以我们这次出兵数量不应该太少,至少得有三万人才行。”法正在看到自己的计划被大家认为过度简略而没有什么意义之后对诸位辩解道。李严道“如果完全没有什么头绪,那么还不如出动比较多的民夫,携带足够的药物随机应变好了,这完全是废话嘛。”周瑜道“我们现在连南中的地形都不了解,只是听说多有丛林气候湿热,挑选的士兵也得足够强壮才是,否则光是疾病就够令我们头疼了。没办法有计划,那就不去管它,那些南蛮子大多有勇无谋,不算难对付,子续不也没把他们太当回事吗?这次出动三万人,汇合南中四郡的士兵一起讨伐那些叛变的豪族。” 大草原上。扶罗韩看着跟在后面显得有些畏怯的儿子,说道“能臣氐被灭了,曹cāo的攻势很强大,为了继续生存下去那么我们也只能暂时跟轲比能合作,他是草原上最强壮的头狼,那些曹军在灭了能臣氐之后势必是要先去对付他,如果他们两败俱伤最好,要是轲比能不行了我就去帮他一把,他那些人未必就不能成为我的属下,要是他赢了,我也可以趁机捞便宜。反正有这么个大头在前面顶着,我们就只要找机会占便宜就是了。”泄归泥道“父亲,轲比能并非蠢人,他当然知道曹军挥优先攻击他,他之所以要跟我们结盟,也是必定有所要求。毕竟他强我弱,我们若是不能提供令他满意的条件,只怕是此去也有危险。”“呵呵,我可不是毫无防备啊,附近的部落跟我都比较熟悉,也愿意出面支持我,因此我才敢把会议地点放在这里。再加上咱们带来的一千jīng锐对上同等数量的轲比能的金狼卫也是绝对不落下风的,他可是只带了三百人的,虽说先到但是没什么优势,所以我相信我只要肯出点血让他吞并几个附近的部落再送他一点援军,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泄归泥看着非常自信的老爹也不敢再说,虽然他自信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儿子心中父亲为人过于宽和,对于部下不够严格,甚至赦免了不少当过逃兵的人,他还记得曾有几名小首领反叛的时候父亲也只处死了他们本人却放过了家人,引来了无数的祸患。因此手下的士兵除了感激其宽大的亲卫之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纪律,那些小部落也大多感受到他的恩惠却从不畏惧他的力量。这种情况很危险,自己年纪太小说话不管用,可惜不能改变,若是一直保持下去的话不仅比不过轲比能,而且一直怨恨自己一家dú lì出去的叔叔西部鲜卑人首领步度根更会趁虚而入,他连想都不敢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会议地点。“段延阵,准备的差不多了吗?”说话的是一位身材略矮看上去外貌平平无奇的男子,而其草原民族惯有的罗圈腿还显得比一般人略短。“吾王,那些小部落已经臣服于您的威势之下,只是属下怀疑这样的墙头草未必能给我们什么帮助。”轲比能笑道“不帮忙就行了,我制定好的计划可不能被这些蝼蚁破坏了,他扶罗韩利用这段时间招降纳叛扩大势力,不免鱼龙混杂,这样的一时强大,又不能抵抗得住汉军的进攻,算得什么用!这次要不是汉军出塞,我未必就吞并不了素利等人,那些守户之犬占着辽西根本就不能为我大鲜卑提供什么帮助,以后等我灭了他们,就把你跟莫弧(宇文莫弧)、原平(慕容原平)分封到那边去,只要你们几位能够在这次战争中立下大功即可,你们被他们赶出来投靠我,这些年也算征战多次立功无数,也是一定渴望着夺回祖上的土地吧,那么这能不能做到就看你们几位的努力了。”段延阵道“多谢王上,我一定会多杀几个敌人,用我的骑兵为您的大业浦路。” “轲比能大人,在下前来拜见。”扶罗韩跳下马,行了一个拱手礼。见到他如此称呼轲比能的部下都皱起了眉头,轲比能却看似毫不在乎,哈哈大笑道“您可是檀石槐大王的子孙,没必要对我这么个普通的部落大人客气,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曹彰的骑兵继续往代郡北部推进,如今已经出了长城,可是绝对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如我所料不错他的目标应该是我,因此我也向您请求援兵,他们若是打败了我您的草场也会受到威胁,汉人所说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您也该清楚,若是有像您身后的士兵那样的jīng锐五千人,我相信我一定会打败敌人,我为您提供牛羊四万头,黄金两千两。而缴获来的物资您得八成,怎么样?”扶罗韩道“这个条件太优厚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亏欠你呢,当然你要是执意想要用这么优惠的条件跟我达成协议,我也就却之不恭了,阿鞬,把我的印信拿来。呃····”轲比能脸上的笑意更深,“哎,明知是试探还愿意贪这便宜而接受吗?要是你肯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说不准我会放过你,可叹啊。”郁筑鞬抽出插入他后心的刀,扶罗韩当时气绝。泄归泥则是一时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轲比能居然收买了父亲的亲信杀害了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正在他这一愣神的时候,几名士兵从后面冲出来一把抓住了他。“我投降,大家放下武器,向轲比能大人,不,大王投降!”泄归泥立马做出了决断,这种时候拼命毫无意义,还不如投降,只要有命在,以后会则么样谁也不知道,那些卫兵突然间看到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少主又被敌人挟持了,并且下令他们投降,估计拼命可能伤害到他的xìng命,也只得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选择了投降。郁茿鞬跪倒在地“在下不负您的期望,已经诛杀了骄狂自大、破坏我鲜卑人之间团结的罪人扶罗韩。”“嗯,很好,根据以前的约定,你将获得扶罗韩一半的财产和三千亲兵,而且··轲连娜就拜托你照顾了。”段延阵急忙说道“大王,这赏赐未免太过丰厚,又怎么让底下的人信服!”轲比能拉住他,“这是我说的,不要质疑我的决定!这次要不是他袭杀了扶罗韩我们可没那么容易吞并他的部族,退下!”看到郁茿鞬谢恩之后退了下去,轲比能才张口道“我知道你刚才为何心急,还不是原平正在追求我女儿?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看不见,说句实话原平也不错,只是大局如此,我也不得不做出牺牲,那个家伙在中部草原势力跟威望都不错,要不用这种方式是拉不住他的,此人心xìng凉薄连对他多年宠任有加的扶罗韩都可以背叛,何况是我这个岳父呢?我只是想暂时稳住他让我有机会侵入控制中部草原的各个势力,这样也就不用再去刻意去防范他了。”“唔,大王,我··实在是抱歉,一时情急,不明大体,请恕罪。”“无妨,现在解决了这个可能在后面捣乱的家伙之后,我也可以全力对付那些汉军了,这次曹孟德可是出了大力气的,不要小视了他。” “zhèng fǔ收入,无非税利债费四种,在古代国债放起来可能有些困难,而无论加税还是加费都是给百姓加重负担,少量的加入也是无妨,只是这社保费该怎么定个标准好呢?”诸葛芸道“什么古代啊?说句实话zhèng fǔ还得多拿出一些税收来支付这个无底洞,区区一点社保费根本就不够他们以后索要的财富呢。你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平籴仓的设置某种程度上与此有共同之处,就是为了防止万一可能的损害,这时尽量的将百姓的生活死角堵上去以免他们感到过于痛苦而造反的法子罢了。在现在人口大幅减少的时候或许看不出来,到了以后贫富分化逐渐加大的时候若是不能很好的维持这个制度zhèng fǔ的崩溃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夫君这个问题可不该在这里空想,而是应该去考察一下这里的物价。计算一下维持最低生活的支出,这样才好去制定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数字。”孙绍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各地的生活标准不同,而zhèng fǔ统一发放的话多少还是会不平均,而交由地方自行处置的话我实在是不放心那些本来就对政策一知半解的官吏们能不能很好的去执行。”“把大家集中在一起培训也无不可,而且把明确标准贴在各地,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让大家自行申诉即可。”“行政司法合一体制麻烦还真是不少,上访的源头就在于此吧,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把这些权力相对的予以dú lì,可能大家怕麻烦,不过这对于以后行政行为的正当xìng还是有好处的。”孙绍想到此处,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好了,你现在知道实习处理政务多么困难了吧?可不比琤姬这些天天天跑到试验田去看稻子舒服。”诸葛芸道“别臭美了,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很多东西也不过是如此。”“那可不是,我要是否决了他们的意见必须当面跟他们解释,那可是很费劲的事情,要是大多数人在同一件事情上有分歧还得开会去让大家的意见统一下来,光是这样也够累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吃饭吧。” 味县。孟获所部已经连续攻击了十二天了,但是味县城墙在经过董和的维修之后总算是加固了不少,而张任也听严颜来信说了当时安汉之战罗蒙的做法,心生佩服,因此在防御体系中也在模仿了当时的做法,当然利用附近多树木而且cháo湿的条件作了大量的湿木防具,而这些东西在这几天内给缺乏有效攻城武器的南蛮人造成了很大的阻碍,由于他们在夏天因为怕热而很多人没有穿铠甲,张任也当机立断用削尖的木头箭矢代替铁箭簇作为短弩的箭矢,同样给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后来孟获下令大家必须穿铠甲,但是由于大家的东西平时乱堆乱放,结果半天都凑不齐只好临时来运,直到雍闿的援军上来之后,他们才继续发起进攻。但是张任也趁机修复了之前被他们破坏的前线防御设施,并且加挖了两道壕沟,雍闿和孟获看到这种状况虽然感到无奈,不过却是不愿意看着眼前的城池不去进攻,于是他们也是催动士兵再一次发起进攻,然而在坚固的防御工事之前,他们的进攻依然是徒劳无功,付出了四千多人的伤亡之后才刚刚摸到城墙下。 “令郎确实很有本事,居然说服了附近的不少豪族前来帮忙,这段时间里掌管赏罚也是算得上公正廉平,想来将来也会成为一代干才吧。”董和道“犬子喜好交友,因此多少跟这附近的人有些交情,这倒算不上什么。而你的防御战计划才算的上是我们这次胜利的根本保证,而不断的夜袭也给了敌人很大的伤害,估计用不了太多时间他们就会因为士气下跌得太厉害而跑去攻击其他地方吧,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突袭消灭他们了。”张任道“消灭是不成的,只能给与一定大的打击而已,我军兵力太少指挥又不统一,守城还好些,出击的话能够完全在我们的指挥下给敌人致命一击的部队还是不够,也是只能够先做到这样了,完全靠着我们自己的力量对付南中占据了人口相当数量的南蛮人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可是您不愿意投靠周公瑾。”“为了百姓我也知道要请他来才行,虽然临湘侯的军队离此也不算远,但是交趾来这里的地形实在是恶劣,就是出兵也很难维持太久。等到夷陵侯来了之后,我大不了继续出奔投靠临湘侯去,也算是尽了对于益州的最后一份力量。”李恢道“总算是您没有打算为主公殉死,这还是令人欣慰的。”“主公的大仇未报,我可不能这么死掉,虽然费观被周瑜杀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刘备也死于我手上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穷山恶水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一次确实是大成功,居然得到了七万多百姓前来归附,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象的情况呢。你们情报司这次行动做得相当好,应该给与奖励呢。”孙绍考虑了一下,“大约是在桂阳跟长沙还有些空地可以安置,要是放在交州估计更好,不过没必要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乡如此之远,包括闲置土地和空闲的工商业位置,都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我该是找个机会过去接见一下他们稳住这些人的心思,而且孙权如果被激怒说不定会前来进攻我,战争虽然我没有进攻的准备,但是防守反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文锋道“主公现在在江夏和长沙、庐陵部署的兵马大约也是足以应对敌人的进攻了,您是自己去还是让伯言公主持?”孙绍道“姐夫去的话该是比我更好,不过面对孙权我军现在已经不怕了,也该让姐夫休息一段时间,不然大姐经常在我耳边磨叽也是够烦的。”“您新婚不久便出去的话,太夫人和夫人们也不会高兴的。”“打仗的话,她们会谅解的,这一个多月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嗯,不是事情多了,而是我关注的多了,交给大家来管也没什么,抓个大纲就行了。”文锋道“那么需要属下传令给边境各郡进行动员吗?”“不需要了,凭借我们现有的部队足够对付孙权从各地豪族处七拼八凑出来的人了,进行动员只会让他们产生jǐng惕,还不如用不动员的蔑视来彻底激怒他,孙权在受到这样的轻视之下多半会勃然大怒然后怒而兴师吧,就算这次他派将领来凭借那些连指挥都统一不了的军队想打败我们也不过是妄想罢了。” 孙裾家。孙绍刚走进去就看到刘绚在让仆人们帮东西,“刘娘子还习惯吗?”刘绚见是孙绍急忙下来行礼,“士载原先的房子有些狭小,三娘子嫁过来后多少与她的身份不符,所以就在此新建了一所,因为是新建造的需要一些装修,所以他们二人也是不太经常回来主要居住在您的府上,包括婆婆也是不在这里的,您怎么有闲心跑到此处呢?”孙绍道“我还没回家对于三姐到底今天住在那里可不了解,因为今天从军营里回来正好经过这才偶然进来看看,既然士载和姐姐不在那我也就在此待一会儿就走好了。刘娘子在你们那边是不流行一位男子娶多名配偶的吧?你这样子会不会受到责难呢?”“现在大家出来了也多少接受了外面的习惯,对于这个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族人现在已算是基本上很少拿着以前的规矩说事了。我这个事情也是无法的事情,毕竟士载认识我在后,也是固然不能跟尊姐争大小的。反正还好吧,至少这段时间过得还算zì yóu,军中的新兵蛋子们也都是被我虐的够了,哈哈。”说到这个刘绚不由的笑了起来。“你的要求还真是不多呢,祝你幸福吧。”孙绍也是准备起身告辞,却看见糜萍也走了进来。“糜娘子也还在此居住吗?”糜萍道“没错,我刚才去跟师傅询问了一下交州的情况,现在在做准备吧。”刘绚朝她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去准备些招待的东西,主公来了要什么都不做可是太失礼了。”随后用一个你懂得眼神瞟了一眼孙绍,再退了下去。 “三姐给她也带坏了呢,算了,反正跟我无关。糜娘子刚才说要去交州这是怎么回事?”糜萍道“要提高水平就必须在外地闯一闯,一直在这里固步自封是不行的,虽然我现在可能还有些年龄太小,不过在交州这种地方也不至于有太多危险····”“你这话未必就对吧,交州的治安虽然这段时间好了许多,不过毕竟还是地广人稀,你一个女孩子家单独出去实在是很容易招惹歹人,这样子实在是不让人放心。”“我··确实什么什么自保之力,只是若是在此处呆的时间太长只怕是就跟临湘侯摆脱不了关系了,我确实很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试一试,所以我不希望····”孙绍道“不希望我干涉太多让你打上我的印记是吧,其实何必如此。你的难处就在于这样的年纪没有家人根本没办法dú lì生活,就算是掌握了谋生的手艺但没有自保之力。那么这样吧,以后我教你一些功夫也好加强一下自己的能力。”糜萍道“武艺者十人百人之敌,况且我身体条件一般,也不擅长于此。正如您所说的,我这么出去就如同三岁孩儿手抱黄金行走于闹市之间,即使身怀武艺,也未必就保得周全。若是离开您羽翼的庇佑,几乎就是如同不会飞的鸟儿那样只能等待死亡了,毫无疑问这是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大一些的牢笼,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孙绍道“那么你的所求是什么呢?若是你只是单纯的厌恶现在的生活可以让你师父帮你寻户好人家嫁了过着隐居的生活,这也未必就不是····”“临湘侯此言未必就正确啊,我跟着您这些年的事情那个人在宣战布告里可是向天下说明的,包括我的身份和污蔑我们之间的事情,这样的话还有谁能接受我?除非到远离您的地方隐居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接受我的。这是一件两难的事情,您越帮我只怕是越会乱的。您前rì对于赵娘子的帮助让我很是感激,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也能令您如此倾力相助,我都深感佩服不已。只是真的您的帮助对我是南辕北辙,您越用亲人的感情来对待我,我越是承受不起。三娘子曾劝我作为临湘侯的妾室,只是若是如此一辈子都要被限制在此,除非真的无路可走请您恕我拒绝。”孙绍道“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而且女孩子可是用来疼的,要是我让你太过伤心可不合我的作风啊,我就算对你有意也绝对不会用强,何况说萝莉对我的初始吸引力很低,除非xìng格有值得我欣赏的地方,哈哈。”糜萍一时没听懂他所说的是什么,不过看上去他没有强逼自己的意思,也算是松了口气,刚才由于害怕他生气暗地里留了一丝余地,当然她内心里多少对于这位在女孩子面前似乎无所不能的年轻才俊存了些爱慕之情,当然毕竟年纪小自己也不清楚这是对亲人的依恋抑或是对爱人的想念。“我····到底该怎么做?我或许可以去先去桂阳郡过一段时间,等年纪渐长之后再前往远处,若是两年之后无法过下去,那么就再前来向您求助。”孙绍道“不必急于一时,这种时候莫要被还没发生的事请搅乱了心神,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会有办法的。既然你不希望我过多插手,那么我也不多说了免得扰乱你的思路。”说话间刘绚也端上了茶,“这茶汤味道还真喝不惯,虽然喝了有五年多了,难道大家都喜欢这种东西吗?”糜萍道“难道您还知道别的喝茶方法?”孙绍道“有办法了!对啊,作为医者可能受到一定的威胁而且无法找到太多帮手,但是如果是制茶的话只要先期投入资金和技术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到时候你找到些时间来找我,我来教你我所想的制茶办法,我想会有办法帮你发展起来的。”刘绚道“主公的想法确实很是新奇,茶还有不同的制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到时候还是有赖于萍妹妹给我们尝尝鲜啊。”孙绍道“在此停留已是不短,再听下去只怕是会有流言蜚语,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希望你们二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下去。” 越巂郡邳都。正昂看到周瑜的大军前来,也亲自出来迎接。“似乎随着建宁郡的叛乱,整个南中都不稳定了,越巂郡夷王高定也在前几天响应雍闿而叛变,如今也是阻塞了通往那边的道路,如果绕道的话只怕还得费不少的力。”周瑜道“人皆言南中穷山恶水,这一段路走过来果然人言不虚,士兵因为水土不服的非战斗减员相当的严重,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走不到永昌郡士兵都得倒下了,不知正太守可有什么良方?”正昂道“本地的一些防暑药还是可以用一下的,大体上应该是可以治好大多数士兵的疾病的。”周瑜道“正是因为子续送的防暑药才不至于减员太严重,不然根本就走不到这里,看来就便是益州人也很难适应这样的气候。”法正道“太守还是给我们指示一下高定所在的地域好了,我们估计是得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硬闯过去,就算是形势险恶,也该是能够冲过的,味县的情况已经断了,这种时候时间太重要了。”正昂道“大约是控制了郡的东南部,而且我怀疑他可能会响应雍闿一起前去进攻味县。”周瑜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坐视士兵们在这样的条件下和敌人作战,他们的状态可是太差了,必须休息一段时间才可能有机会打败敌人。”正昂道“那么现在估计也只能如此了,这种时候急也是没用的。” 高定军营。“雍闿这家伙,居然让我在这里抵挡周瑜的前锋!说是路途近不用破费,还不是不愿意让我去分享味县的财富,谁不知道周公瑾可是天下少有的兵法大家,跟他交手我亏大了,要不是我走的话我们的部族难免受到他的攻击我才不留在这里,不过听说周公瑾现在军队很多人因为水土不服得了重病,估计一时半会也来不了,那么我正好可以转移部族的财富,以免受到过多的伤害,要是在周瑜打过来之前雍闿攻陷了建宁郡,我就立刻撤退,要是没有就象征xìng的打几天然后赶紧跑路,反正打不过周瑜一点也不丢人。”高定躺在床上想道。正在这时外面来报“大首领,有敌人前来袭营!”高定立马跳了起来,“岂有此理!周瑜离我们多远,怎么能够跑到这里来?至于味县的守军,人数少而且得面对孟获的攻击,同样是绝对来不了的。怎么会有敌人?一定是雍闿这个王八蛋!玩黑吃黑吗?老子不怕你,兄弟们给我抄家伙干!”随后高定拿起铠甲,出去迎敌,不过看到的敌人却是完全不跟他们想象中的一样,他们拿的武器明显不是高定常见的南中武器,而是益州军的制式武器。“糟糕,周瑜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士兵不堪重负而被迫停下来休息才是,怎么会?”回答他的是士兵们溃散的景象,看上去敌兵并不多,但是在奇袭之下大多数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有些连武器都没有拿,毫无章法的乱跑。“都给我停下来啊!敌人根本就没多少,我们的勇士就算是在乱战中也绝对不会输给他们的。”然而士兵们聚集起来反击的人不多,却被敌方的将领盯上了,一名敌将大踏步冲上来,长刀朝着他头上直劈过来,“看上去你是个将领,那么就把首级借我一用吧!”高定一闪身躲过他的直劈,然而却被刀末端伤到了腿,他吃痛之下短刀反刺,那人却仿佛后背生眼一脚后踢,正中高定的腿,他一个站不住跌倒在地。然后在对方刀劈他头部的时候一个打滚滚了开来,右腿吃痛站立不住,只得蹲着呼喊亲卫。那将见他已然不行,也是直冲上去再度横斩,高定移动不便只得硬抗,但是力气也不如三五招之后顿时处于劣势,眼见已经挡不住了,高定也不管对方的长刀不离他脖子的猛攻了,直接将短刀植向他的心口,那将不防只得拿刀去挡,高定趁机又是一滚,滚出老远。但是由于腿部站不起来,一时又走不脱,敌军士兵蜂拥而上将他擒住。直到成为阶下囚高定一直想不明白周瑜军本该在丛林之中受到病痛折磨,却是怎么到他这边的? 其实这不过是周瑜的障眼法,他的主力进入邳都的同时早就分出了董袭一支部队作为别军另道前进,自己在休养的同时别动队进行奇袭,而大家都把目光定在他的主力军身上,至于董袭所带领的别动队的人数减少周瑜伪称是病倒的,但是其实虽然周瑜军有些减员,但在孙绍的药的帮助下并不至于损失太多,这样在连自己人都蒙一把的计谋之下高定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如此周瑜打通了前往建宁郡的道路,离着南中的平定又近了一步。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防守反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此时,味县城下。孟获等人的攻势已经持续了二十天,伤亡也增加到了八千以上,虽然孟获损失的大多是非嫡系部队和雍闿的人,他的嫡系第一天攻城的时候死了两成多就撤下来了,而此后的攻击战中很少直接出阵,故而相对多的保留下来,然而此时他也感到了部下的不满,由于长期钝兵坚城之下抢不到东西,南蛮兵的士气急剧的下跌。“不行,敌人的守御相当得体,而我军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再攻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我们得撤退了,到附近强一些东西来恢复士气。你要是有时间就在这里继续围困,没时间就承认失败回去召集兵马准备下次战斗吧。”雍闿道“孟获首领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敌人明明就还剩不下三千人了,最多再加上助阵的千把子壮丁,这根本挡不住我们五天的进攻!高定还当着周瑜的大军,而且气候已经逼迫他们休息了,如果现在放弃只怕就很难再得到了。”“正如你所说的,就算是攻下了味县还得面对周瑜的大军,就算我们还有高定的万余兵马帮忙,但是此战伤亡已经极大,在这里作战根本挡不住他们,还不如退到建宁郡南部靠近我们大本营的地方,利用银坑洞附近的地理和人和对抗他们,你要是贪图这一点眼前的利益,以后会是什么下场不需要我来说。”雍闿大怒,想要发作,但是又顾虑到孟获毕竟实力比较强大,以后还得依靠他对付周瑜,已经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那么就按照首领的要求,往自己的本据地撤退好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暂时放过你们这些家伙罢了,走!” 新都郡。“主公这次出人意料的没有大怒,在遭受了临湘侯掠去了数万民众然后还不进行战争动员的羞辱之下,很难想象他没有发怒只是说了一句‘子续啊,骄兵必败你不懂吗’,然后宣布江东进行动员的情形呢。”贺齐对着来到此地的张承说道“你这次来是有命令对我宣布吗?主公除了宣布进行动员还有别的命令吗?”张承道“没有命令,只是说要在一个月之后前往柴桑集结,希望您早rì动员完毕。”贺齐道“主公吃了上次出兵迟缓的亏,加上痛恨临湘侯对他的羞辱,一定不会下如此宽泛的命令,我想一定还有别的命令。”张承道“我现在什么职位都没有却来向您传令,这个主公不会是暗示您这次没有任务吧?”贺齐道“我不知道,不过看上去确实是这样,上次战争我是临湘侯重点照顾的对象,而他的谍报网络也会重点注意我,如果我不动的话,那么他们也未必会采取有效行动吧。”“您是说,主公已经做好准备了?”贺齐笑道“大概是的,就是对于一次挽回面子的战斗的的期待,或许军队已经出发了,临湘侯如果没有防备的话确实会吃大亏,只是这样的奇袭没有后劲,未必就能讨得好去呢。” 十rì前,泉陵。“子续这次真的不需要阿郎前往吗?毕竟对于前线的熟悉他还是在你之上。”孙绍道“这次没什么关系,孙权的想法最多不过是突袭进攻江夏或者庐陵而已,现在他们已经是战备状态了,绝对不至于吃什么亏,而我的部队到达后只要歼灭攻进来的敌人再看看能否拿下豫章郡就可以了,打得下来最好,攻不下也无妨,再败几阵孙权也是撑不住的。”孙淑道“情况只怕是未必这么简单,江东士族在憎恶你的同时未必就不会撒气到二叔身上,如果他们推翻了他你可就没有进攻江东的名分了。”“哈哈,孙权只有我可以讨伐,外人是不成的,我的家事这帮人也敢乱管,这可不就是借口?大姐就安心的在家中待着,我可不希望我外甥周岁的时候他父亲还不能陪伴在身旁呢。”大乔则说“绍儿可还记得子纲公当年对你父亲的谏言?”“我知道,我的胆子可不是那么大的,武艺更是跟父亲没得比,亲卫们自然是要紧紧跟着的,而且战局不利的时候我可不会轻易地上前。”孙裾道“我现在发现了问题了,子续没有继承人是个大问题,你年纪太小如今无子倒是无妨,只是亲族如此之少一旦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势力很有可能烟消云散,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孙绍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当然也是怕死的人,不然也不会让情报司专门分出来一个部门为我提供秘密保镖,我可是知道我要是倒了大家可就孤独无依了,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梦想,不可以输在这种地方啊。” “大家都已经分到了土地吧?现在江夏长沙的土地可能紧张了些,交州的空闲地要更多一些,而且对于垦荒我们是前三年免税,连续耕作七年土地归个人所有,如果不接受zhèng fǔ提供的援助,那就是五年取得所有权。如果大家对于这边的土地质量不满意,那么就可以去当地的zhèng fǔ进行报名前往交州,把户籍落在那里,这一切源自于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你们诸位一路从淮南逃到这里也是辛苦不易,本来就不该让大家再动了。不过我说句实话现在大家所分到的份地,尽管四分之一是所有权的,我们也绝对不会动,不过随着人口的增加,大家可以分得的使用权土地会越来越少。如果大家得到的是这种质量比较差的份地,尽管经过自己的开垦确实可以有着同样的收获,不过毕竟不如交州的空闲地,我是建议大家去那边,郁林现在已经不是战区了,那里不会受到战争的威胁。我此来除了跟各位保证我们的政策会得到落实以外,还有一件是就是帮各位驱逐那些在后面追击你们的人,孙权已经出兵但我不害怕他,因为我知道他没有本事打败我!就像奴隶一样的将人民拘禁起来,然后不堪忍受而逃跑就用武力来镇压,这样的家伙可是毫无信义可言啊!正义在我们一方!必胜!” 长江上。“水军可是我们几乎最后的制胜点了,现在拿出来来这么多jīng锐仅仅为了夺取一个对于临湘侯并不算太重要的地区,这样的战略筹划真是不敢恭维。”全琮道“休穆莫要说主公的不是,临湘侯长胜不败的名声对于我军是一个很大的震慑,只要让大家恢复信心以后的战斗会好打得多。这次好不容易他对我们掉以轻心才有机会取得一次胜利,但是不要以为我们就可以在他醒悟之后占得多少便宜,只有靠激怒他让他犯错才有可能找到机会重挫他,毕竟年轻人都轻狂好面子,加上他是新婚不久盼着早rì胜利,要是遇上这种事情多半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吧。”朱桓道“虽然你在江东每天都在嚷嚷着要打到临湘侯,不过这份心思还真是缜密,一点也没有紧张感。”“正是因为面对强敌才要保持冷静,只有在我保持冷静而临湘侯失去他的情况下我才有可能赢。”朱桓道“哼,但愿你能够成功,夏口马上就到了,不过一路上都没看到敌人的水军真是奇怪。”“上次战争他们的水军损失过大,因此还在恢复重建,没有紧急任务是不进入长江的。哼,把水军当成宝贝,可是孩子被宠坏了那还有什么战斗力。” 江东军很快的下船登岸,朝着夏口城冲了过去。他们走了没多久留在船上的人发现了几艘敌方的小型船只,估计是水军的巡逻船,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们前去歼灭对方,结果在被包围之后孙绍军的小船就自燃起来,船上的人也直接跳进了长江,然而当江东军士兵感到叹息的时候却是闻到一阵异味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感到头晕目眩晕倒了,然后一堆小船开了过来,跳上江东军的船,把那些俘虏全都绑了抓到了自己的船上,开上船往东走了。“好东西啊,吴侯果然是我们的运输大队长呢,这次送了这么多船来真心笑纳了。”孙奂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胡炳道“是否需要前去帮忙消灭掉这支敌人?”“那么前往柴桑进行试探xìng进攻好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够利用这些俘虏骗开城门,至于这只敌人被消灭已成定局,没必要去管他,起帆,水军出击!” 全琮等人在冲到城下的时候竟然发现城上没有守兵,“糟糕,这是设了套给我们钻吗?这下可就麻烦了。”朱桓道“奇袭不成就硬攻好了,我军也有三千多,这可都是jīng锐!”“水军的陆战水平我可不敢恭维,在平稳的地方作战这些人算不上能够比起临湘侯的职业兵更强。”话犹未毕,伏兵冲出,“早就在注意你们了,如果你们走陆路还可能不被我们发现,不过为了便捷而走水路嘛,那就给我们送船来嘛!”甘宁道“看在你们几个也算是前同僚的份上,投降的话免你们一死。”朱桓道“没打就投降算什么将领啊!大伙儿上啊,一起往东面突围。”甘宁率兵拦住了他们只留了个小口子,结果大家全都往缺口冲,然后被孙绍军从侧翼轻易的不断击杀。“围师必阙吗?这下子大家的战斗意志全都丧失了,光是单纯的想要逃跑怎么可能逃得掉!”全琮看着争先恐后的逃跑却没有多少跑得出去的士兵们,说道“我就是全琮!有敢来取我首级向临湘侯请功的,都过来吧!”朱桓止住了他,“别这么轻易就死,这次被临湘侯料中了还有下次,你是主公重视的新一代年轻人才,而且令尊如今重病在床,就算是为了尽孝也绝对不可以这么死掉。”然后大喊道“不怕死的,跟我来!”在聚集了七八十名士兵之后,加上自己的亲卫往回冲锋。“好胆气!”甘宁看着他居然敢冲上来阻挠自己,也是大笑起来,将长刀交给了亲卫,自己拿出了曾经在长江上使用的铁索来,朱桓冲来对着他连砍三刀,但是被甘宁轻易地闪开了,“脚步居然不乱,这种时候居然还沉得住气,了不起。”甘宁铁索攻向他的背后,朱桓也不敢硬挡,侧身闪过,但是铁索却缠上了他的刀,甘宁用力一拽,愣是把他的手中的刀拉开了。朱桓失了武器,只得从地上又随手捡了一把,这一缓下来他身边的士兵已经倒下了大半,而甘宁的亲卫也围了上来。“怎么,不趁手兵器还想跟我一战吗?你这短刀可是无法战胜我的啊。”朱桓道“拖住一点时间算一点吧,反正只要有更多的人跑出去就行了。”“是吗?”甘宁说吧铁锁直接向他前胸砸去,朱桓也只得闪避,由于攻击距离长朱桓根本近不得身,加上亲卫也在不断围攻他,光顾着躲了,也没办法利用软兵器不易变招的弱点近身突击。“这玩意水战时更好用,不过对付你在陆上也算是够用了。”说完在朱桓左支右绌的同时铁索砸向他的腿,向后跳跃想要拿刀去挡,但是铁索去势不尽直接击中了朱桓的手臂,他一吃痛短刀落地,然后身形一顿,被亲卫一脚踹中了后背,摔倒在地。“你被俘了,其他人一样跑不掉,船已经被俘虏了,他们除非跳到江里喂鱼是跑不掉的。” “这不是全琮啊。”甘宁看着俘虏们一致的供述,不由得叹气道,丁奉道“这是狡猾居然让士兵穿着自己的衣服冒充然后跑掉了,主公最希望抓到的地将只怕就是他了,这家伙可是主公最痛恨的人之一了,可惜这个大功没有被我们获得。”“算了,那么前往长沙郡东部跟主公会和,一起进攻豫章好了。” 第一百八十章 深入南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阳新县,孙权的伤心地。“锐志这次掌握的很好么,只要盯住敌人jīng锐的动向就足够了,虽然用动员作为掩护,但是用于奇袭的不可能是那些征集来的新兵,这样就可以不费太多力气就能够挫败这次进攻了。”文锋道“这个,还是有些失误,军队还在这里却没有注意到孙权同时还突袭了庐陵郡,西昌县被敌军占领了呢。”孙绍道“无妨,孙权这次损失了三千多jīng兵,再想着依靠那些征集来的部队跟我作战可谓毫无胜算,他要是知趣就该立即撤退全力防守豫章郡的几个要地,而不是在庐陵跟我军纠缠。”然后顿了一段说道“孙权如今在江东的支持度在不断的下降,上段时间甚至不得不暂时放开了跟我们通商的关口,也是总算能够收到师傅跟二姐的信了。”邓艾道“顾先生是否提供了江东的一些资料呢?”“师傅说他没有办法离开江东,因为顾家的根在哪里,他出于敬业也不能够直接帮助我,不过信中透露出现在江东很不稳定,尤其是吴郡跟会稽郡的世族现在斗得很厉害,他会尽全力保护住二姐,从他的意思来看似乎会稽人更加讨厌我。当然这是否是师傅本人的偏见也说不定。至于二姐的信那是家信,自然不必跟你们几个说。”邓艾道“那么快速地出兵好了,如果如同您所料的,孙权会召集各地的军队前往柴桑和南昌等地,那么我们如果能够尽快的赶到的话,说不定能够在城外击溃他们的援兵。”孙绍道“这个想法不错,那么传令给兴霸他们,我军先行出击,让他们前往南昌跟我们汇和。” 柴桑,几艘残败舰船漂到了城的附近,进入港口通过检查之后一批人跑下了船。“敌人已有准备,我们被击败了,几名将军被敌人俘虏了,敌人的水军也在追击之中,请开门让我们进去,有必要减少损失。”城上的守军在询问了港口的士兵之后确认这确实是江东军的舰船,于是打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当迎接进来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只是当第二天孙奂的水军开始了对柴桑城的进攻,一开始他们还自信满满,靠这还算过得去的城防开始有声有sè的打起了防守战。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西门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控制了,孙绍军很快冲进了城,江东军措手不及只好把城墙上的士兵撤下来,又由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构筑街头工事,很快就节节败退,在孙绍军一批又一批涌进城的同时,江东军也是节节败退,最后将领也只好下命令放弃城池,往南昌撤退。“曾经给我们制造了这么多麻烦的城池,居然这么轻易拿下了,正在后方组建新部队的三哥,也一定会羡慕我的战功了吧。”说到这里孙奂不由得有些自得。胡炳道“此战的胜利很大程度上靠着那些假装溃兵进城的jiān细,倒是没必要过度高兴,主公很快就要来了,以后攻取豫章郡的战斗还会继续进行,到底能不能拿下这个郡还不得而知。但是敌人水军的训练总部鄱阳湖已被我军牢牢的扼守住了,这才是值得庆祝的吧。”孙奂道“敌人还有相对平稳的太湖可以用于训练,不过效果不如倒是真的,太湖的汇入长江的支流过于窄小开不得大船,这对于江东水军还真是一个打击。你这话还真是提醒了我,如果不出我所料鄱阳湖内肯定还有一定数量的部队,扼守住此地再加以歼灭的话,那可又是一个大功劳,那么我们开动吧,又有活干了。” 味县,孟获的军队在撤退的时候因为士气已经极其低下,大家走得一团糟,而雍闿的人被安排在侧翼,连阵型都排不起,结果被张任带了七百jīng兵一突之下立马全军崩溃,大家因为无心恋战而四散乱跑,因为前几次会战中他们已经领略到了张任的勇武,无论是城战还是野战,都有许多士兵倒在他的手上,估计少说也有五百人以上了,所有人都对他有着畏惧的心理,现在大家急着逃跑更是一味的想要活命,毫无战斗意志。张任也无心去对付那些杂鱼,直接望着帅旗追过去,孟获看到他往自己这边冲,直接扔掉了指挥旗,反正南蛮兵在战败的情况下不跑出个十几里是停不下来的,要帅旗现在也指挥不动。而雍闿那边则是不一样,他的部队毕竟还是以汉人为主,对于指挥的需求还是有的,所以他不敢随便放到一边,结果这就成了准确的定位器,雍闿看到张任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一旁的士兵全部不敢抵挡而纷纷退避,心里慌乱,情急之下带着几名亲卫自己往前跑,而把指挥旗放在一边。张任赶到一刀砍翻了帅旗,“尔等的失败已经将要来到!三万多军队打不下七千人防守的城池,跟着这样的将领我都为你们羞愧啊。”李恢大喊道“莫要再为这等无能的家伙白白死掉了,你们的家人都会为此感到不值啊,还是投降吧。”喊罢一大片军队跪下来投降了,大家的厌战气氛已经到了顶点,确实是没有人在愿意战斗下去了。而张任也算是看到了孟获等人已经远远跑开,算是追不上了。“我们的兵力还是不足,否则这次袭击该是能够直取敌将的。”董和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现在可是无主之人,正昂虽然说他已然向周瑜表示了降服,但是他如今被这里糟糕的气候所折磨,而且高定的军队也在阻挡着他,是否能来支援我们还不得而知。”李恢道“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既然雍闿已经退去了,高定也是不能独存,如果他还没战败的话一定会撤退回去吧,这样周瑜就会过来了。”董和道“那么派人去探听一下吧,我们被围困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不是封死了消息,但是所得也是相当有限,到底战事进行得怎样了,还有必要去打听一下才是。” “高定居然被周瑜的假动作迷惑,然后被一记突袭击溃了,真是太让人惊讶了,那么我们还真的去迎接周瑜了。”董允有些惊叹的说道“周公瑾的才干还真是了不起啊,即使在这种艰苦的地方也能打得如此漂亮,作为天下最有名的兵法家还真是令人向往。”张任却神sè黯然“看来周瑜还是得来么,看来建宁郡也是还是终究要由他来保护了,那么我在这里的经历也是到此为止了,能够帮上这里的百姓的忙,看到他们脸上真诚的笑容,我真的是高兴,原来受人尊重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看来对于报答主公的恩典之外我居然还找到了新的动力,这也是临湘侯一直宣传的东西吧,那么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一看,实在是没办法接受投靠夷陵侯的事实,而且这里也不再需要我来进行守护了吧。那么告辞了,很感谢这段rì子并肩作战的时候大家给我的信任,我的部下们在此战中也损失了二十多个,就让他们长眠于此吧,就算不能回到家乡,为了百姓而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听到他后来几乎是一字一顿,也是舍不得这片他战斗了数月的土地。“张将军,您就算不愿屈从于夷陵侯之下,也不必这么离去···”“不必说了,我言既出就不会收回,就算不舍也不至于投靠逼得主公败亡的人物。”张任说完对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剩余的亲卫离开了大帐,连给他们送礼留念的机会都没有。 “吃不下,今天应该是够了,拿下去吧。”周瑜对着给自己送饭的亲卫说道。看到他们都退了下去,周瑜拿出一个小盒子呕吐起来,吐完之后,他惊诧不已。“居然已经如此严重了!看来子续所言不虚,这差不多一年都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居然已经初步恶化了,难道我真的敌不过天命?”孙绍的话又在耳畔响起“若是姨父善加调养身体,莫要过度cāo劳,或许还可以与曹cāo一争天下,否则您的梦想根本无法持久,什么也做不了。”“看来我太心急了,子续这一激我居然中了他的圈套,他或许根本就没打算插手南中的事情,只是故意让我进来好破坏我的身体吧。只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随行的人根本没有主持此次战争的资格,我这一退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征服南中了,而一旦宣布在建宁养病军队的士气也会很快的下去吧。那么暂时忍一会儿吧,反正暂时不会死,大不了以后休息个一两年,让部下出去作战好了,子明的战术水平还是很高的,独当一面也基本可以了,正方除了心胸不怎么样之外也都不错,至于德信他们四个现在还年轻,不过过个三五年大概成就也不会小,只是跟邓艾那小子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子续的眼力还真是了不起,随便挑出来几个年轻人就不弱于子明那样的人才,甚至不顾他出身低下招他为婿(姐夫也是婿)····哎,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处置好眼前的麻烦吧,若是处置不好,还真得让他得逞了。这里一来才知道情况之复杂真是出乎我的想象,若不亲自弹压只怕是没有办法安生的在蜀地经营。那么这次就拼一次吧,拼着身体受损一年多不能出战也要把这个地方稳定下来。” 味县。“建宁太守董和向您表示顺服,感谢您为我们的困难而亲自出手相助,这里是南中四郡的户籍列表,请您接受。”周瑜道“既然我接受了这处的户籍,那么我也有必要担负起对这里人民的保护责任了,对于叛服不常的牂牁郡和路途遥远的永昌郡我也有义务让他们恢复对于益州的义务。孟获之流的跳梁小丑就交给我来对付了,我既然来了就必须给此地的百姓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大家空欢喜一场的。” “孟获的主要据点是银坑峒,而他和整个南中的主要商业中心就是此处的三江城,百姓们平时有什么货物一般都会在此处贩卖,孟获就是因为银坑洞的矿产和这个商业中心才得以控制整个南中的蛮族人,只要拔掉他的老巢,那么孟获将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了。”周瑜道“很好的计划,不过敌人也没那么笨就这么等着我来攻击他们的老家,就算孟获对于自己的部下有信心也会想办法寻找援军,我们最先要做的是前往牂牁和永昌跟他们说明一同讨伐孟获,在伐交成功之后胜局就基本属于我们了。”法正道“根据董太守提供的资料,孟获的南部也有一些与他有些交情但并不臣服于他的部落,他也估计是会向这些人请援的,我们对于更南方的部落一无所知,只怕未必就能够····”“孝直啊,虽然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是现在没有知彼的条件,我们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试试看了。一面进攻三江城试试看能否引出他的主力部队,要是能够打到他们心服那么战争目的就算是达到了。我们现在没有力量完全用自己的力量来改造它,那么只能让他们服从于我们,是心服,心战的胜利才是我们此战的最终目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伐交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鄢陵侯,第二批援军已经到达,您刚才出征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熟悉纪律所以只能晚些再过来,现在凭借这些天生的轻骑兵您可以不畏惧敌人斥候的不断sāo扰了。”曹彰道“胡人?您从哪里招募来的?梁使君这次只怕是花了不少钱吧?”梁习道“就是一般的钱而已,他们现在可是五原郡和朔方郡的在籍户,只要用一般征兵的费用予以安置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可以不用称呼他们为匈奴人了,现在他们是我们大汉军队里的正规士兵,拿着士兵的薪水家里人享受减税的权力。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跨过那些该死的匈奴贵族直接征调那些入籍的百姓了,也是丞相这些年不断胜利,威势震慑住了这些一贯狡猾的胡人,若是你能够一举击溃鲜卑人,想必匈奴这个名字用不了五十年就会从这块土地上消失。”曹彰道“现在他们也算是为了我们而战,户籍确实是个把百姓束缚于zhèng fǔ之下的好东西,那么就让他们加入我们,杀向他们的宿敌鲜卑人吧。” “草原上跟轲比能敌对的部落还有东部鲜卑的素利弥加阙机等人,为了争夺辽西以北的草场,他们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结下了世仇;西部的步度根自称大王,也是对他嗤之以鼻的;西北部的拓跋部虽然臣服于步度根但是却有着很大的dú lìxìng,轲比能曾一度派出使者向他们请求支援,不过拓跋力微并没有接受,大约也可以争取;另外听说匈奴人原先有一奴隶民族称为羯族,其族人勇悍残忍,在匈奴人战败之后相当一部分被鲜卑人所继续奴役,其生活比原先更加艰苦,该是可以考虑····”曹彰打断了羊衜的话,“子玄此言不对,他们可都是鲜卑人,就算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也是内部矛盾,当我们出塞的时候他们没有一起团结起来对付我就算不错了,而且既然要扫平北疆,上述的所有人除了投降之外就只有武力消灭一途。至于羯族人,在草原上名声可是相当的糟糕,让他们帮忙只会让更多的人讨厌我们吧,只要想办法让这些家伙保持中立就行了,我可是存着谁来帮忙一并灭了的心思的。”辛毗道“鲜卑人有百万之众,在北方五胡中为最多,全部团结起来与之争锋太困难了,只有各个击破方为上策,这也是策略的一种。”曹彰道“真是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嚣张一阵子了,那么这种事情我也不擅长,就交给辛先生来做好了。”“在下定当不负所望,想方设法让鲜卑各部族无法形成合力,这可是计划中的关键部分,丞相在我来的时候已经派出了相应的人员前往,交由我来负责,现在也到了我来检验他们成果的时候了。” 南昌城下,“敌人都来了却像乌龟一样缩着,根本就不出来,还在等着些什么?我们来了也就一开始打了一仗,根本就没杀痛快啊。”黄忠嘟囔道。孙绍道“大概是还在等援军,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不过再让他们聚集下去,对我们也不利,应该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豫章郡扼住了我们前往东北进入丹阳跟吴郡的通路,要迂回只能走豫章南部····”孙绍道“庐陵的敌人还没有回来企图在那里扎根吗?他们那么点人还想夹击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虽然我们故意跑到这么个不太有利的地方企图引诱敌人进攻,不过这些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嗯,有办法了,去袭击豫章郡属下的各个县城好了,敌人如果发现我们分兵一定会按耐不住的,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不过以我军的优秀的斥候水平应该能够躲得开敌人的大部队,然后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我的主力也会寻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嗯,就是这样吧,那些豪族既看到了机会,又爱惜自己在豫章的田产,即使有将领约束着,也未必就沉得住气了。” 江东军大营,贺齐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哀叹道“一支军队要是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还想着打什么胜仗!这该死的兵制完全没有给主将熟悉士兵的机会,我的命令根本传不下去,还是只听自己的统领的命令。想靠着这群猪来向临湘侯讨回来战败的耻辱,那才真叫异想天开!可恶这已经是必败之居局了,可是族人们为何还要固守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看不清实务呢?为了已经灭亡的东西跟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战斗无异于自己走向灭亡罢了。我还真不信凭着贺家的实力,就算没有特权我们还混不好了?临湘侯我还真是没办法打败你了,只能是在您麾下跟您一比高下了。天意弄人啊,不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向您降服的,传令,撤退到鄱阳县,汇合下一批援军继续战斗。” 南郑。“刘封将军已经攻陷了yīn平郡,现在武都yīn平已然落入我军手中,如今主公也算是坐拥六郡的大诸侯了,当真恭喜。”刘备道“除了汉中全部是穷得不能再穷的地方,近rì孔明在上庸三郡搞得那一套还算可以,总算是吸引来一些人,不过却不能改变总体上贫弱的局面。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时伺机夺取剑阁把南大门抢回来,这样的话成都也将是我军的囊中之物,同时想办法让北方的局势不要尽早的恶化,不知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我洗耳以待。”张松道“北方的话,韩遂如今前哨战已经输了,正召集更多的羌人急于跟夏侯渊决战,只是他的后方已然十分空虚,若是稍微有个三长两短基本上就是得灭亡了。至于马超或许还可以帮他一把,毕竟韦康对于曹孟德更多只是从属,西北诸将也不太愿意夏侯渊过多的插手他们认为有胜算的战斗,那么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派出援军去帮助马超让他拿下陇西天水二郡(陇西天水属于传统的韦康的地盘,韦康有一定的dú lìxìng,基本上也只负担交纳赋税跟出兵作战的义务,因此除非他们求援曹军不会进入那里),这样北方的乱局会持续的长久一些,也给了您趁着周瑜不在进攻蜀地提供了机会。”刘备道“我与那马孟起素无交情,骤然出兵相助只怕他不接受。”马谡道“马超所部兵jīng将勇,又有几个羌氐部落相助(包括名声颇为响亮的先零羌和仇池氐),只是此人刚愎自用,又短于大局筹划,才会把这些年在扶风冯翊好不容易经营得来的地盘丢得jīng光,连全家都给曹cāo杀了,他要是还有点记xìng就该好好痛定思痛,加强实力,不过却选择了跟韦康缠斗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长进。在长期交战无法占到便宜的情况下他现在就是不想要人帮忙也不成了,毕竟河西四郡人口有限,他那点兵力更控制不住商路,还得留下一部分人用于震慑那些羌人氐人,没有我们帮忙他根本打不下陇西天水更遑论跟夏侯渊抗衡了。”“幼常,接着说下去。”马谡喝一口水继续说道“要在陇西天水这样的平原地带跟曹军的骑兵抗衡,没有西凉军的支持是不行的,而现在马超正是孤穷窘迫即将被灭的时候,主公这一伸手相助他必然感激涕零。此人虽有野心却没脑子,想要把他拉进我们的阵营并不麻烦,主公如果得到了jīng锐的西凉骑兵相助,我想争夺天下也不会难吧。”刘备道“你的意思是··南守北攻,主要jīng力放在对付曹cāo身上?”马谡道“是这样的,曹cāo如今也在跟北方胡人大战,正是没有太多jīng力来管这边的事情的时候,而且他的对手也比周瑜的要顽强得多,夏侯渊这次进攻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害怕韩遂等人趁机勾结羌人捣乱,这才抢先出手企图破坏他们的计划,结果没想到韩遂如今已经虚弱至此,马超也被凉州军队缠住,就起了消灭他们,彻底平定西北的想法。曹cāo虽然支持,但是却拨不出骑兵来帮忙,只好派了三万屯田兵过来支援,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曹cāo其实也是在拼尽全力忍受扫荡草原的麻烦,他也是很难再抽出力量来予以有效的支持了。”向朗也说道“近rì孙权又发起了进攻,但是被孙绍轻易地打败,只好缩回豫章郡死守,最少这个郡是保不住了,那么只怕是用不了太长时间孙权就会被灭掉,我们有必要加快自己行动的速度来跟孙绍抢这个时间,毕竟作为仇敌双方结下的梁子可都不少。”“难道周瑜离开这个机会不去把握吗?”马良道“这还是可以把握的,因为周瑜离开的时候他给领地内豪族的安抚工作就得有部下们来负责了,而这样的信用程度是让这些从来就不安生的家伙很是怀疑的,对于他们来说周瑜不先向他们许以重利却前往攻打南中是对他们的不重视,对于蒋干之流所给的赏赐和安抚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而且周瑜更加严明的法度也令他们难以接受,效法孙绍的唯才是举令更是让他们感到了特权的丧失,尽管赏赐也随之而来,但是在习惯了刘璋时代的厚恩重赏、特权膨胀的前提下他们根本就不会感恩戴德。既然他周公瑾可以挑动益州的豪族把刘璋赶出去,那么我们也同样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煽动蜀郡的那些墙头草们,正好也消耗一下他们的力量,否则任谁都镇不住他们。”刘备道“蜀中士族的顽固程度犹在江东之上,现在周瑜跟孙绍其实都撞到钉子上了,而这正是我的力量来解决问题的机会啊,就让他们认识一下企图跟世界趋势对抗的愚蠢吧!” 永昌郡不韦县。“这个郡居然没有太守?那么谁来主事?”董允有些惊诧,郡丞说道“现在郡中的事务由我来负责,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前任太守在对抗南蛮人的战事中战死了,而益州也一直没有派下新的太守,只好由我来暂时代替了,由于按照惯例本地人不但担任主官,随意我事实上连个代理太守也不算,只是管事而已。”董允跟他说明了一下周瑜派他来的来意,就是一起对付孟获等人。“还没有介绍,我叫王伉,永昌郡已经几乎被zhèng fǔ忘记了,现在还能够被夷陵侯记住,并且前来帮忙的话,那才真是感激不尽,那么就连前太守的仇一起向这些无法无天的南蛮子讨要回来吧!”董允道“阁下如此仗义,答应得如此爽快,那么我们就一起来消灭这个顽疾好了。”王伉道“永昌郡共有军队两千八百人,加上紧急动员有个三千七八百人还是出得来的,但愿这么点人还是能够为夷陵侯出上点力气。”说完唤过来一名年轻人,“季平,你下去进行动员,告诉郡里的人我们的援兵已经到了,再也不用这样缩着头过rì子了,就让那些一贯骑在我们的头上的南蛮人尝尝我等的愤怒吧!” 前往牂牁郡的使者也会报说那边同意了出兵相助并且向周瑜效忠,周瑜在确保了这些地区的归顺之后,也打探到孟获似乎也用自己的金钱优势弄来了不少援军,为了不给对方继续扩大势力的机会,周瑜也决定正式出兵,向三江城进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特殊战术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北征军大营,“各处的使者也都回来了,不过成果似乎不太尽如人意,除了辽东鲜卑愿意出兵牵制以外,其他的势力都没有个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看得出来是在敷衍。那些草原羯族人倒是表示只要给钱就愿意办事,不知道鄢陵侯你的看法是怎么样的?”曹彰道“也好,我从来就没打算跟他们合作,只要不碍事就行了。至于一贯贪婪残暴的羯族人,不必理他们,那就是草原上的鬣狗,逐臭之徒罢了,跟他们谈生意我都嫌弃。倒是轲比能比我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气,我们已经袭破了好几个依附他的小部落,居然主力还是没有一点出现的痕迹,这几次小规模交手也看得出他们的jīng锐部队战斗来还是说得上的,应该说还在我军之上,要是他有个好几万这样的军队的话,那么我真的对于我们这样的计划不看好。”“这个倒是不妨,轲比能要留着将近一半的兵马去防备东部鲜卑和西边的步度根,拿出来的兵力可能比我军还要略少,他之所以一直避战,也多少是想要拖垮我们或者说寻求破绽而已,以从那边得到的情报来看,素利等人一直蠢蠢yù动甚至已经在辽西郡交上了手,这势必会牵扯到轲比能的jīng力,他一旦无法专心致志,那么就更容易被我们引诱。”曹彰拿过辛毗递给他的情报仔细观瞻,过了许久他终于捏紧了拳头,“那么就由我来率领先头最jīng锐的士兵前往,这样他们或许能被引得出来。凭借伯道的防御战水平,加上我军的jīng骑,未必不能取胜。剩余的虎豹骑作为第二队放在离我们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如果快的话一天能够到达,大约是能够来得及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曹彰顿了一下,“剩下的部 队放在第三队,在我军出发后迂回前进,尽量在第二队进攻的同时出现在侧翼,你们拥有大量的防守战具,粮草也是极其充足,轲比能除非脑子进水是不会仅供你们的。第三队的任务是迂回进行掩护或者抓溃兵,这一次务必要让轲比能损失大多数主力,再也无法为患北疆。请大家努力吧。” “汉军的战力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军的斥候损失极为惨重,现在的斥候军已经损失了七百多人,几乎是没什么办法在有效执行侦察任务了。新补充进去的弟兄们对这一行还不够了解,执行任务的时候常有恋战的情况,以至于情报经常传不回来。”轲比能沉吟了一下,说道“原平也传来了消息,在十天前的战斗中他击败了素利的部队,不过敌军依然在纠缠,而且越来越多,再战斗下去只怕是得通过让出一些草场来机动战下去,那样的话牧民们会有怨言的。至于眼前的汉军,他们携带的粮草有限,而就地抢掠也很难维持得住,实在不行让出外部的一部分草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着他们如此肆虐只怕是会让他们的气焰越发嚣张,要是以后再来几次,只怕是我们也受不起的。”段延阵道“这个应该还不至于,曹cāo毕竟还没有统一全国,想要集中力量来几次北征只怕是不易,如果敢于把桑干以南的草场全部放弃的话,或许他们也会因为力竭而无法前进,若是跟他们交手,损失太大也不利于我们以后跟东西两边的敌人交战。”轲比能看了看天空“我们草原人在分裂的时候是绝对没有幸福可言的,若非现在大汉也处于分裂状态,只怕我们的情况未必就比现在的匈奴人好,一仗也不打我在鲜卑百姓中的威望又会低了。我们鲜卑人繁育甚众,虽然占据了草原的大多数部分,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无法满足生活需要。那么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我们自己打起来消耗下去来达到一个平衡,要么一起团结起来去打外人,中原的富庶正是我们索取财富的好地方,现在的分裂状况也算是有机可乘,绝对不能够被我们本身的乱状所拖累了。打败了汉军就说明我能够代表草原的百姓向汉朝宣战,替他们掠夺所必需的生活资料,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替檀石槐大王的后裔们来统治整个鲜卑,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来改造这个草原,绝对不能让素利之流的鼠目寸光的家伙来破坏我们的计划。传令下去,一旦汉军露出破绽,不管是什么立即回报于我,如果因为擅自进攻破坏主要战斗的,全家罚做奴隶!这一次一定不能输!” “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曹彰似乎已经忍不住了,他带着五千多士兵离开了大队往桑干一带突进,据我等的预测应该是企图用少量的兵力突袭我军的内部聚落,然后利用机动xìng优势迅速撤退,用这样的方法来彻底激怒我军逼迫我们决战。”轲比能道“这次斥候就做得很好,他们这是想要干一票就走吗?那可是急躁得过头了吧,既然敌人正在往里面钻,就歼灭敌人的主将吧。据说他可是曹cāo的儿子,前一次打败能臣氐也足以显现此人的不凡,虽然可能费些功夫,不过这样的绝对劣势我可不相信他还能利用机动利用所谓的机动力优势跑得掉。” 南昌城下。黄忠正肆意地砍杀着败兵,好几名敌将企图上前阻止,不过没有一人顶得住他三招,孙绍军因此士气大振,发挥他们所擅长的小阵战术不断的击杀敌兵,在将领倒下之后虽然敌兵的数量是孙绍军的数倍,但是依然无法阻止他们四散逃窜。“毫无纪律的家伙,一冲就溃,这样的军队再多也不过是敌方的战功罢了!”孙绍则是也是冲到了战场前方“对于这样的敌人没必要去杀戮,以招降为上。”然后对着他们大声喊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迅速投降!”这一喊还是有不少人放下了武器,也有些人企图揣着短兵器接近孙绍,企图效法曹沬来个挟持什么的,不过还没走近就被亲卫们发现并且立即处决,孙绍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位降兵“我可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行为来发生的,我们本来就无冤无仇,只是由于立场不同才走上这个战场,如果在战场下还想着跟我敌对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们当做敌人。想要杀我还是因为私怨的话,那么我只能先让他消失了。诸位作为降服者如果没有一点自觉的话,那么我也不介意重新发给诸位武器再跟大家打上一仗!你们也不过六千人不到,杀光你们一点都不困难。”众人这才想到眼前的少年本就是一位xìng格算不上多好的人,对于得罪他的人是从来没准备放过的,也都纷纷战战栗栗的跪了下来,脱下了外衫扔到一边去,以显示自己没有私藏什么东西。“很好,那么全部前往俘虏营去吧,表现得好的话,无论是作为平民还是士兵都是可以的,我们的俘虏待遇起码不会让你们轻易死掉,就放心吧!” 孙绍在奔袭了豫章郡南部之后那些世族部队认为有机可趁就不等主将继续集结的命令直接奔向了孙绍军(之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集结好也跟一些人行动过于拖拖拉拉有关),然而在没有统一指挥又没有良好纪律的情况下被只有他们一半数量的孙绍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之所以人数这么少是为了防备贺齐袭击本营,当然孙绍没料到贺齐在看到他们覆灭之后一怒之下直接撤退而没有去看大本营里还剩下多少人,否则就算是为了保险他也要多带点人来)。五千多士兵被孙绍俘虏然后押回长沙郡,尔后孙绍汇合了甘宁的援军趁机猛攻南昌城,在经过了三天的攻城战之后,南昌还是没有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被攻了下来。同时,孙奂带领水军跟鄱阳湖内生于的江东军水军在湖口,孙奂有意的放开一个小口引诱江东军突围,然后从两侧进行围杀,在经历一番激战之后江东军战斗始终无法突破薄薄一层的最后防线,反而损失了大量的舰船,最后意志全失,缴械投降。交战孙绍只休息了两天就命令士兵水陆并进,往豫章郡的东部和江东的核心丹阳吴郡会稽前进。 二十rì前。“公苗控制不了部队?他这个主将是怎么当的?算了,那些人本来就跟他没什么统属关系,强行让他们顺服也没什么用。看来是不能跟子续野战,实在是没什么胜算。真是麻烦啊,想让他们暂时退兵我倒是有办法,但是子续打一次我们就得丢一块地盘,这样子可是不行的,子续的弱点在哪里?我怎样来抓住呢?毕竟不能总用这招烂俗的,而且此后就有风险了,真是为难呢。”孙权不断地在室内踱步着,不时的显得有些狂躁。下面的吕范咬了咬牙,说道“临湘侯当然有弱点,而且非常脆弱,这次如果退兵之后还能抽出一些时间的话,不过是几个人的力量罢了。”孙权道“快说有什么好主意!子续的攻势极为凌厉,现在只有暂时的办法,想要彻底解决必须打败他才行,然而将领们无法指挥大部队,而我的才干也不如他,要是放权的话我虽然没什么意见但是那些dú lì惯了的中下级军官自然是不愿意的,想要把他们整合起来的时间太长了,根本等不起啊。”吕范道“您应该知道临湘侯是举着理想的大旗的,而他的部下重臣也大多是因为倾慕他的理想而加入的,他们之间互不统属,即便是亲族也没有特殊之处。现在临湘侯年纪尚小在您看来确实是前途无限,但是他缺少了一个重要的稳定点,那就是全部事业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没有值得托付的继承人。那么只要····”孙权默然道“哦,原来是这个主意,我明白了,虽然有些不齿,但是为了保全基业,也是不得不如此了。” “据说孙权在豫章郡西部陷落之后在东部新设了鄱阳郡,新任命了太守,并且加派了兵力坚守不出。”孙绍道“掩耳盗铃之法,当真可笑,这与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敌人要是知趣,也该主动的后退,还想着死守可真是····”文锋道“敌人好像这次确实找到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因为新任的鄱阳太守应该是顾邵顾孝则,家人似乎也有随行前来的,只是坐着帏车不知道二娘子是否在内,而且他上任以来从没有出现在军队和民众面前,少数几次出门都有着一大群士兵簇拥着,大概是专门来当人质的。”孙绍抽搐了一下,然后嗖的抽出剑将面前的桌案劈作两段,“岂有此理!二姐可不是他的侄女!想用这样的办法来威胁我吗?锐志你是否有想过这里有地道什么的能够通进城的?”文锋道“我会好好想想的,情报司在鄱阳县实力薄弱,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实在是太失误了,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成了胜负的关键,看来您有必要暂缓进攻几天,让弟兄们先去探查一下。”孙绍道“我就是想进攻也没用啊,他们把二姐往城头上一摆当做人质挟持起来,以为我就敢让军队前进吗?孙权你这个王八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文锋道“战争之中可没有道义可言,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求胜无所不为的,还是等一会儿再想着有办法解救好了。” 孙绍远远地望着城墙,鄱阳城根南昌柴桑是没得比的,这样的城墙哪怕是有贺齐这样的名将,孙绍也有信心轻易地攻破。贺齐看着外面的士兵远远地逡巡不进,也知道原因是什么。“这样的行为我都感到不齿,昨rì跟二娘子谈了一会儿就被她骂了出来,我知道她这是在求死,但是明明是一家人自相残杀到如此地步真的就值得吗?吴侯越是如此行事,临湘侯就越恨他,这样的矛盾只会以双方之一的彻底倒下才能算终止吧。哎,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吧,我也是被逼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桑干大战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在城下探了几天,挖的地道在他围城的同时被一直在注意这个方面动向的贺齐所发现,在地道里灌水把孙绍军逼了出去,造成了大约三百多人的损失。随后孙绍也率军迫近了城池,企图靠着围攻来打下城池。结果贺齐站在城墙上大喊道“临湘侯,想要打下城容易,不过想要如你的意可就不容易了,我也是在执行任务,就算内心不愿也只得忍着。好了既然您不愿意相信我,那么太守有话要跟你说,他的话您应该还是比较相信的。”随后顾邵被他们推了出来,“子续,攻下城也没用,你姐姐如今身处险境,我都无法接近于她,似乎其中围了五十多人专门看着,即使城池陷落你也救不出来的,所以暂时回去从长计议,或者换一条路线吧。我一时无能怯懦,累得你们如此,实在是心中有愧,只是若是我死,令则必然不能保全,所以才苟延残喘罢了。”孙绍强忍住没有发作,脸sè极为yīn沉,“姐夫的话我今rì记下了,孙权的作为我也记下了,不过你们也要记住,若是二姐伤了一根汗毛,我要让尔等全体下地狱!传令,全-军-撤-退!”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孙绍愤怒地捶打着墙壁,“一念之差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近rì被阻于此居然是因为孙权的当时的拉拢行为,可恶!太可恶了!顾孝则你这个懦弱的家伙就不敢带着姐姐离开吗?”文锋看到他发泄的差不多了,稍微平静了一些,才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当时没能够把大家一起救出来,如今情况如此糟糕,您居然因为非军事原因而被阻于此,我该付上全部责任,请您处罚。”孙绍道“这个毫无办法,这一切都是由于孙权造成的,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二姐被嫁出去,这样子就根本没有办法直接从她身上入手,而师傅跟孝则都是保守的人,又对于我不完全认同,想要他们抛弃家业投靠我也是做不到的。在这一条链条之下我们除非破坏最初一条是根本无法阻止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至于掳人我们的情报力量还没强大到能够在孙权腹地的吴郡把一直受到他严密监视的二姐抢出来,只能通过一些其他手段来救人,然而这都需要她本人的配合,二姐自己不配合才是我们最头疼的问题,一旦这样大家顾及我发火还不敢自作主张,然后这一来一回机会就没了。以后不要顾及那么多了,只要能把二姐完整地救出来不要有大损,用什么办法都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的安全,虽说只要我不进攻她就暂时没危险,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把人救出来才行。记住刚才的话了吗?锐志你现在能够做到吗?”文锋拍了拍胸脯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势必要让孙权这种卑劣的把戏失去效用。”“能在半年之内完成吗?我可以暂时等一段时间,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文锋道“若是一年之后二娘子还在被孙权控制着,那么在下定当提头来见!” 孙绍在自己撤退的同时也把命令传给了还没有来得及跟孙权军的水军交上手的孙奂所部,孙奂本来准备搜寻孙权在长江上出没的水军部队然后加以歼灭,不过他们得到了孙权的命令全部缩在军港里不出来,正当准备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的时候。孙绍的命令也到了,孙奂看了心中也暗骂孙权行为不道,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过骂归骂,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只得含恨的下令退兵。 泉陵。“士广,正在翻阅以前的法律吗?这种工作好像没什么先例,以前的官仪的约束范围很是模糊,而且并不多的提到对于百姓们行使权力的约束,想要制定好可当真不容易。”庞林这才抬起头,“原来是文祥兄长啊,你方才来此不久,临湘侯又出兵在外,在选部等着排队任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安排,正好也趁着这段时间休闲一下,别以后工作了忙得不行啊。”习祯道“你一介白身却是乐在其中,可比我这个俗人要快活得多了。”庞林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大汉的律条本来还好,只是每逢新帝即位,常发布一些令科,在他死后变成为律条,这样子就越积越多,加上朝廷经常组织一些学者对于律法进行注释,常常多达百万言,这样的法律怎么给大家来看呢。因此临湘侯在临行前曾专门吩咐我们修法律的时候一定要简约直白,要能让老百姓看得懂,只需要写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行了,还有说的是‘对于百姓没写不该做的就可以做,对于官吏没写该做的就不能做’,这部法律是专门给官吏们修的,目的就是约束滥用权力的行为。同时主公考虑过到每个郡专设提刑司掌管本郡司法,分离太守的司法权力,这些都在酝酿之中,这种千百年未有的大变革被我们赶上,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习祯道“士广在工作之余也要多注意身体啊,令兄的事情要引以为戒。”“兄长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当初可是求着临湘侯让他上战场的,不过还是被拦了下来。对了文祥兄长,你的家人也搬来了吗?在这里相对来说安全一些,不至于出什么事情。”习祯听到这话,眼睛眯了一下,“士广如今单身已久,可曾考虑过再娶?”“她・・没有死,终究还是会再见的,不过是襄阳而已,临湘侯未必就不能在五年内打下来。若我再娶,如何对得起在北方苦守的她!”见到庞林有些激动,习祯赶忙说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有这个份心小妹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吧。襄阳,不远,曹孟德虽强,但是年纪已老,几个儿子为了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等他一死未必北方就平静得下来,主公的机会就来了,那么天下的归属也将不再有悬念了。”庞林捏紧了拳头,“等着我啊,江陵到襄阳不过三百里,可是却把我二人分隔两地,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谋略我比不过大哥,应对礼仪比不过兄长,人望风流比不过堂兄,但是我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临湘侯乃重法之人,而我所擅长的正是能供坐下来苦修的毅力和不弱的记忆调理能力,我会在这方面走出自己的路的,阿照,你的夫君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个苦的,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迎回来,就像临湘侯去年迎接陈夫人那样,虽天下不耻,吾其行欤!” 桑干旁边,“来了吗,那么布阵吧。”曹彰听着如同山体涌动版冲来的鲜卑骑兵的声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附近,于是大家用战车迅速地结阵,外层迅速的插上三层鹿角,一半骑兵躲在最中间,其他的跟随曹彰在外层布阵。“如此奇怪的阵型,明明是一个防守阵型,却把骑兵放在外层,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消灭吗?”轲比能沉吟了一下,下令道“那么分出五千人环shè牵制车阵,留下一万人预备队在我这边,其余的人全力进攻敌人的外层骑兵!”曹彰把骑兵们排成了一个V字阵型,主要护住车阵的两翼,当鲜卑军队开始试探进攻的时候,不得不面对车阵中利用掩体不断的shè箭的士兵,在机动shè击没有起什么效果之后,段延阵下令骑兵们对着曹彰那薄薄得一层侧翼发起冲击,在他看来这种没什么机动xìng的阵型中他们退无可退人数又少,就算是战斗力高强又如何,骑兵跑不开的话只有被消灭的份。结果一直处于低速状态下的曹军骑兵面对冲击的时候直接往两边闪避,而鲜卑人却没办法把全速冲刺的战马变向,全部撞到了鹿角和战车外层的长抢上,然后后面的士兵也停不下来继续撞了过去,一下子撞死了百余名骑兵。曹彰的骑兵在侧翼往中间进行夹击,这下子反而是鲜卑骑兵跑不开了,在没有速度的情况下不仅被已经加到中速的曹军骑兵冲杀了数次,骑兵们高大的目标更是成了里面曹军步兵的(这些步兵其实就是战车兵,装备有强弩,坐着车子来的以跟上骑兵的速度)活靶子。鲜卑兵在无法机动的情况下被击杀的一干二净,段延阵大怒,想要让士兵们再攻。轲比能道“硬来是不成的,敌军战斗力不错,我们的士兵在马上肉搏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人数少,但是想要消灭这么快就摆好了防御阵型的他们可得费很大的力气,如果后退的话他们阵中还有一支奇兵,估计就是等着养jīng蓄锐出来追尾的,在这样的战斗中一旦后退很容易被击溃,那么不如凭借着我们的人数优势耗死他们,人马分成五队不断轮流进攻,两天之内要是攻不下来,就撤退!” 轲比能转换了战术,这一下子曹军的压力陡增,不过同样的为了增加对阵型的压力,轲比能让预备队也同样出击,不过在防御阵型中一直没有机会出击的夏侯霸等人开始焦躁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是不成啊,至少得拖住一天才行,这么拖下去鄢陵侯怕是在外围压力很大,一旦被不断冲击拖得疲惫了是有被消灭危险的,打开阵线让我们出去把他们放进来,他们能轮换咱们也能。”秦朗止住了他,“且慢,我军本来就少,要是一旦放开阵型了,未必不可能被敌人攻进来,一旦全军溃败整个计划就失败了,现在鄢陵侯还支撑得住,敌军的气势却越来越弱,但是显然还没有到疲劳的时候,不能这么来。对了,对于近身的士兵,你们一样可以用骑弓去shè击,杀伤程度还是不小的。”夏侯称道“鄢陵侯视你如亲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过孝悌之义吗!”“三哥没有到要不行的地步!他也一定不希望大家出击吧,所以才一直没有传令,为了胜利大家忍耐一下吧!”郝昭道“不要争了,就算是放开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也可以吸引敌人的攻势,我有办法守得住这车阵。现在就放开好了,正好引诱他们来攻击车阵。”于是郝昭一声令下,把车阵放开了一个口子。段延阵看到敌阵中有空隙,急忙把不少士兵投了过去,曹彰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他战斗了快一整天,手上杀敌已有近百,身上中了七八箭,只是因为铠甲厚重才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早就累得不行了。看到车阵开了口子,也知道是部下担心他的安危,心中陡然一紧。不过看到冲进去了鲜卑骑兵全部陷在了口子上,动弹不得,也算是松了口气,在骑兵们冲进将近一半的时候郝昭下令大家把车子往一旁用力推,口子陡然一小,然后步兵们用长枪组成了新的阵线,愣是把对方顶了回去,直到冲进来鲜卑人才发现这口子越往里越小,而且大家挤在一起发挥不出力量,只得跳下马来步战,不过在步战中他们的劣势更加明显,也是只有被屠杀的份。轲比能见到这种情况,下令道“先进攻车阵,不断的消耗下去就行了,他们现在没有车子掩护在我军的箭雨之下伤亡必定很大,撑下去可以击退他们。”曹彰在口子打开之后从后面击灭了冲进来的骑兵,而夏侯霸等人则是从阵中冲了出来接替了他们的侧翼护卫职责。“本来是打算让你们发动致命一击的,不过敌人如此顽强暂时只能僵持下去了,就看着援军来能否给他们足够的伤害了。” 在轲比能打算不断地接近用弓箭耗死对方的时候,曹彰的援军也是到来了。曹休看着还在僵持的战局,叹道“好在大家没有来迟,他们的体力现在估计也是不行了,那么虎骑兵换上具装,冲锋!”虎骑兵很快的装好了具装,向着已经疲惫不堪的鲜卑士兵冲了过去,轲比能的亲卫队本来也打了大半天了体力不足,对上重骑兵更是不行,在第一个冲锋之下就被打得溃散了。“看来是挡不住了,必须用侧翼夹击来包抄他们,不过正面的是很难撑住了。”轲比能快速地计算着。而那边曹彰看到轲比能的两翼正在包抄,也带着剩下的骑兵迎了上去,双方缠斗在一起,都企图将对方的胜机扼杀掉,但是曹军奋力作战使得鲜卑兵始终无法包过去,轲比能的正面最后挡不住而全部崩溃。“功亏一篑啊,只能选择撤退了,若非敌人也没什么体力了,只怕是又被全歼的可能啊,看来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们了。放倒旗帜,撤退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战为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六年十月初二rì,曹彰的北征军与轲比能所部在桑干交战,轲比能战败撤退,曹军第三队迂回到鲜卑人的侧面对着溃败的鲜卑军队猛攻了一阵,轲比能等人收拾不住,导致了数千人被俘掳,曹彰考虑到附近没有敌人,也就破例没有杀掉战俘,而是把他们送到了并州做苦工。这一战曹军战死四千多士兵,伤者更是超过了五千,曹彰亲自带领的第一队几乎人人带伤,而第二队在正面突破的同时也承受了大量的伤亡,损失了如此多的jīng锐骑兵曹彰也是感到极为无奈虽然此战光是俘虏就有近万人,斩杀也在七千以上,但是鲜卑第一大势力轲比能也不过是伤了元气而已,还没能够到了能够被消灭的地步。当然在政治上这一次胜利严重法打击了鲜卑人的信心,很多人也产生了汉军实力不弱,不可以轻易招惹的感觉,而且除去主力部队死伤惨重之外,还有十几个小部落近两万人被曹彰的军队袭杀,牛羊什么的更是损失无数。代郡乌桓人被灭族,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无条件投降了或者年纪极小的才活了下来。在战斗过后轲比能放弃了南部的大片草场,全力跟素利等人争斗,故意示弱设下埋伏击溃了趁虚进攻的辽西大人阙机,俘虏一千多人,算是在东北部扳回一盘。但是他这些年隐隐可能出现的统一整个鲜卑的趋势却被完全的打断了,各个势力之间重新回到了均势。 曹彰在休息了十天之后继续进军,但是走了二百多里地只碰上了三五个小部落,将他们轻易消灭之后也没有引出来任何一个大部落的主力。他在地图上的几个南部大部落原先的栖息地转悠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人,只得坐下来召集大家开会。“敌人已经继续往北走了,具体是那边不清楚,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主意能够更快的找到敌人的踪迹,不管是那支部落都可以,反正只要是鲜卑人就可以。”辛毗道“继续打击很难起到什么更好的效果,敌军离得距离已经很远了,就算是汇合朔方跟五原的卫戍军也是很难有所得了。再往西就是拓跋力微的地盘了,要是您尽全力打破了鲜卑各部的平衡,其实又何尝不是又在制造一个轲比能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先生所说的话。”辛毗道“鲜卑之所以需要我们去对付,就是因为轲比能这些年势力越来越大,前几个月还利用我们北征吞并了中西部的扶罗韩部落,几乎已经有了统一草原的趋势。现在他这一败退,嫡系部队死伤惨重不说,更有许多小部落脱离他的掌控。草原诸势力重新回到了相对平衡的状态,再想有机会统一已经很是困难了,反而是实力大损的他成了其他几只势力的狩猎目标,这样子虽然以轲比能剩余的力量和他出众的才干不会被干掉,不过他也估计是没什么机会继续染指了。我们现在的力量除非再能组织个三五次这样的征伐,否则是难以根除鲜卑人的势力的。因此您可以上书说敌人已经降服,就此回军也未尝不可。”曹彰拿着草原上各个大人包括轲比能的降伏书状,沉默不语,这些东西傻子都知道靠不住,现在他们畏惧而请求降服还送来了礼物,说实话还不是怕他的军队,如果不能彻底征服迟早会降而复叛。不过辛毗刚才的话也是有道理,他们很难有力量彻底扫平所有的势力,那么只能打垮最大的势力让他们陷入均势而消停一段时间,现在的国力不足他心里清楚,支持如此多的骑兵作战的消耗他也是心知肚明,他更知道西北战事有些兵力不足完全是因为曹cāo把大多数给养都送到了并州,没办法支持更多的士兵在西北作战,想到势力越来越强逐步有着统一南方趋势的孙绍,他心中也是极为着急,只恨现在不是太平盛世,没有办法用整个国家的力量支持他们作战,更没办法长久的支撑不断的北征出塞。“但是仅仅这样确实是不够的,所以在战前您才提出了扶立亲近自己的政权,用来进行代理人战争的想法,那么现在您有自己的想法吗?”辛毗道“理论上素利是最有效的的可拉拢对象,但是他的能力一般,连附近的弥加阙机也不过是能够服从而已。而且他的领地靠近辽东,也接近轲比能,帮他的话很容易导致他做大。不太方便,我们应该寻求实力相对弱小又很难被我军直接控制的势力,相对的说拓跋力微大概可以利用一下,当然应该还是有的,我们需要花点时间来找一下。”正在这时田豫走了进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扶植的家伙,在轲比能战败之后,他之前控制的人质前中部鲜卑首领扶罗韩之子泄归泥趁机逃出来dú lì,如今已经聚集了其父亲的旧部仈jiǔ千人正在进攻轲比能在中部草原的代理人郁茿鞬,帮他一把的话我想是比较有价值的。”曹彰道“说得对啊,郁茿鞬的地盘大体就在原先的定襄郡,如果想办法帮他打倒那个家伙,而我们取得定襄郡故地的话,也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如今父亲已经雇佣了不少匈奴人用于国内的消耗战争,现在在北疆我们自己的军队也逐渐多了起来,如果把战线推进到定襄郡,对于我们来说就等于是恢复了前汉的长城地界,只要修复古长城大约也可以比较适应的进行防守。那么就这么做好了,传令军队向定襄郡故地出兵,把泄归泥的使者给我带进来,我们跟他好好谈谈。” “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看不住泄归泥让他成功叛变,还引来了汉军,居然叫我来帮忙?郁茿鞬可不知道这给我惹来了多少的麻烦!现在我dú lì面对素利的进攻还有些自顾不暇,那有什么空闲去帮他。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他存续下来,只要想办法让拓跋力微出兵就行了,有他帮忙不难让汉军麻烦一段时间,我也会象征xìng的出兵帮他一把,不过以后少给我添乱!封他那么大块地盘可不是让他给我惹麻烦的。”面对郁茿鞬请求救援的使者,本来就心情极差的轲比能发泄了一通之后说道。随后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才说道“这次我会出钱帮忙,也会出兵,告诉他郁茿鞬,帮过我的,我不会忘记,这次的失误跟我的战败也有关系,所以我就不追究了,让他好好干,以后得到的好处少不了的。”直到使者离去,他才有些恨恨的捶打着面前的桌子。一名高大的刀疤脸汉子走上前,“大王,您既然明知此人如此无用,还把这样的重任托付于他,属下实在是不解。”“莫弧啊,这个并非你所知,这个家伙在草原上的威望和血统别人比不了,我原先就是吃了没有高贵血统的亏才会用了二十几年时间也没收拾掉扶罗韩步度根之流的废材,这个认同慢慢培养相当不容易,暂时只能把西部大门托付于这个靠不住的家伙,说到底还是我们部落的实力不够强大,这一战嫡系部队又死伤惨重,所以才会有控制不了那些墙头草小部落的情况。你要知道在草原上固然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名声这个东西有些时候往往起着很大的锦上添花的作用,我若非有着为人公平讲信用的名声,当年也聚集不起来这么大的势力,说是遗毒也好,但是确实存在无法在短期内改变。”宇文莫弧说道“这个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您一定是不得已的,那么就由我们这些人来帮你除去您所要消灭的敌人好了。我们本是灭亡部落的遗孤(慕容原平例外,他是作为次子没有继承权的情况下自己投靠来的,此后数年他的部落才被素利所吞并,虽然来的时候只有十二岁,但是比起两外两个还是大得多),您收养了我们几个然后培养我们成为一方首领,这样的大恩大德我等只有用誓死效忠来报答。”轲比能扶起了他,“不必如此,当时我可未必怀着什么好心,不过是想要利用你们几个插手东部的局势罢了。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你们几个就像我的儿子一样逐渐成长,心里的一些想法也逐渐改变了,现在就是送你们离开都有点舍不得了。哈哈,咱们还是先对付眼前的对手好了,汉军进攻郁茿鞬去了,那么他们就算胜利也无力再继续向北进攻了,没有他们的威胁素利之流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这一退兵回去我们的机会还会有的,只是想要统一变得极为困难了,真是可恶啊。” 周瑜在进攻三江城的前几天里并没有用全力,他也发现了孟获的主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很显然他们也是在等到周瑜军师老兵疲之后再进行攻击。周瑜虽然很想把他们抓出来,不过无奈地理不熟,始终没有找到他们,反而损失了不少斥候。在吃了这么个暗亏后周瑜也开始活络起心思来,开始效法孙绍在交州搞得那一套招揽少数民族的手段来,并且各处花金钱收买土人,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在南中还是有一些偏远的小部落或者本身就不服从于孟获的部落是愿意倾向于周瑜的,周瑜用孙绍那里买来的书籍成功的收买了一大批南中少数民族上层分子,其中最有代表xìng的就是之前还在他前来的路途上对他进行了阻击的越巂郡夷王高定,在被俘虏之后受到了优待因此心悦诚服的向周瑜投降。而周瑜也乐意拿他来做例子来向其他人现身说法。“这可多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现在我军也逐渐摆脱了聋子瞎子的地位,军队大约是可以zì yóu的行动了,而且对方的士兵如今也一定在动摇吧,这样的话就不难瓦解他们了。孟获若是不想继续等下去让他的人望逐渐丢失也一定会出来的,他只要出来了就不难打败他。”高定道“部落的人也是得多谢过您的帮助了,如今大家总算是有了自己的房子和田地,估计以后的生活也会逐渐好起来,这些都是拜您所赐。我帮的这些可是算不上什么的,您的名声传开来之后也算是归附者无数,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相信您一定会取得成功的。”正说话之间,张嶷走了进来,“孟获似乎已经出动了,他的部队似乎人数不少,而且城里的军队似乎也出动了,大约是想要夹击我们。”周瑜笑道“那么机会已经到了,就此将这个家伙拿下好了。” 十月十四rì,孟获由于害怕城中士兵叛变不得不提前出击,不过在野战中他们并没有什么优势,周瑜诈败而走把孟获军引进了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孟获第一个冲上去也第一个掉进了陷阱,然后动弹不得。而后面的士兵看到大头领掉了进去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好,在伏兵冲出来之后大家都不知所措的自顾自的乱杀,在这种极其不利的队形(他们排成了接近一字长蛇的阵型,因为没有考虑到敌人在这里有士兵,加上地形不是很有利)下,士气低下的南蛮兵很快就溃败了,大多数人都被俘虏。随后周瑜驱赶着败兵冲开了三江城的援军的阵型,再击溃了他们的部队,又照葫芦画瓢利用溃兵冲到城下,城中士兵不愿意看到士兵们白白的死掉,因此一下子看到对方离得还不算太近就打开了城门,当然带来的结果是灾难xìng的,周瑜军冲进城后很多人又想起了他们之前的宣传,因此在感到绝望之后全部放下了武器,三江城就此易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归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孟获被绑上来之后,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周瑜笑道“你那两下子可不是我们的对手啊,最后还是沉不住气冲出来了,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怎么样,你可愿意降服?”孟获道“这样的诡计我可不服气的啊,我的援兵可还没有都到,之所以冲出来完全是城中的守将实在是太糟糕了,实在是不放心那样靠不住的家伙能否在你的心理攻势之下撑得住,这才想着出来痛快的决一死战,这一败也不过是太过心急罢了。你要是有胆就放我回去到银坑洞再决一死战,那样再抓得住我才有可能降服于你,我还有不少手段没使出来,绝对不能这么就屈服了。”周瑜大笑,“那么好吧,你回去好了,记得不要食言,若是再在你家门口被我军击溃,那么就彻底降服我们好了。”孟获道“这样的情况可不会出现第二次啊,你就会耍些诡计罢了,有本事堂堂正正跟我一战!”“你是说单挑吗?哈哈,中原可不太流行这一套啊,策略可比起武力来更加重要的东西,跟我交过手你就知道了,你引以为傲的蛮力在我面前根本使不出来。为了让你服气,我决定让你看看我军的大营,要是再输了,可不要说我没有让你啊。”孟获感到被鄙视了,心中大怒,不过毕竟看看周瑜的大营也是个机会,就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被我抓到了破绽,被我击败了可不要说我赢得不光彩。”周瑜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带着他看过了整个大营,“我就在三江城西南等着你过来,你要是还输了或者被我抓住了,可要践诺啊。”“我是不会输的啊,你这个阵型也不过如此,我觉得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就等着我收拾兵马击溃你好了。” 看到孟获回去,众将都极为惊讶,“您怎么把他放了回去?他可是南蛮之中最有威望的人物,抓住了他就可以用来作为人质使得他们的整个部落归降于我们,这样子只要把还在死守的雍闿消灭掉就行了。”周瑜道“此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事了啊,若是不能够收复本地人的心,那么没完没了的叛乱时免不了的。蜀中人口稀少,想要学习子续迁移人口进行同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只能够让他们从大山里出来,相互之间取得信任,才可能保证南中地区的彻底平安。孟获此人掌控着南中最大的部落,在汉人和蛮人之中都威望卓著,能够让他心服的话对于我们稳定此地的局势有着很大的帮助。如果他能够跟我们合作,基本上整个南中不会有人再有可能掀起什么狼来,这也就是我耐下心来企图彻底收服他的心的原因。”法正道“即使这样也没必要让他去看大营的布阵吧,据我看来我们的大营本身就有着很大的破绽,绵延数十里而且主要在丛林之中,敌人如果放火的话,基本上就是完蛋了啊。因此还是及时的更改布阵好了。”周瑜道“更改布阵的话,孟获未必就肯出来吧,他刚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过呢,现在我军的斥候可以算是遍布附近,他根本无法接近,而且营寨离树林其实还是有点距离的,上面涂了防火材料,即便是敌人使用火攻,也没有办法造成一把火连着烧过去的效果。如果我所料不错,他要是想要接近大营未必就靠的是突袭,而是一些别的办法。”狐笃道“看来您是已经有了定计,虽然说孟获这种人没有什么高明的谋略,但是毕竟能够走到这一步也绝非等闲之辈,他要是有了定计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吧,您就如此确定能够猜得出他的想法吗?”“当然,他的眼光所瞟到的地方我可是都注意到了,那么完全可以猜得出他的想法。他看完了树林之后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营地,再看了看那些降兵,毫无疑问,他想用的大概是突袭不成就用诈降的办法来接近我们的大营吧。”王平道“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您的计划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就交给我们来执行就是了。”周瑜道“好吧,那支笔来,我给众位写下这次行动的具体安排。”在给众人看完之后,还对着士兵们宣布说“那么就把俘虏们放掉好了,若是不愿意投靠我军的,放在这边当平民就是了,只要他们不想着逃回去就可以在本地享受一般平民的待遇。嗯,大体上就是这些了,记得防止他们逃跑或者夹带着什么东西,这样子如果给其他的人做示范的话,足够吸引一大批人来了。” 三天之后孟获果然发动了奇袭,但是很显然的无功而返,在离大营五十多里的地方被斥候发现了,然后他们很倒霉的遇上了周瑜临时布置好的伏兵,一个也没逃出去,全部都被杀死或者俘虏,很显然周瑜并没有在其中发现孟获本人的踪影。“哼哼,想用这样的胜利来麻痹我军,然后用诈降的办法一举进攻是吧。虽说我军之下攻下三江城是靠着投降的蛮人,而且在打败之后也应该是有更多的人因为失望而前来投靠我,但是很显然你孟获也不会是傻子,不会放着自己的手下那么轻易的过来投降,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有叛逃的只能说明你已经众叛亲离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显然你还没有众叛亲离呢,就让我瞧瞧你自己的拙劣剧本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好了。” “我是部落小头人忙牙长,因为孟获屡战屡败之下拿我等出气,还让我们的人当做第一批冲击的消耗品,因此心中不满,听说夷陵侯善待归附者,因此特来投靠。”周瑜走出大营看着前来投奔的数百名蛮兵,明显是看得出他们衣服鼓鼓囊囊的,而且这些人全部是身强力壮的勇猛之士,根本不是他一个小部落头人养得起的,心里也是越发确定了他的来意。“放火或者会等到晚上,不过他们傍晚前来投靠就是在抢这个时间吧,太轻易就被看出来了,还真是拙劣的计谋啊。”周瑜在心里默念着。于是周瑜也大摆宴席款待他们,在酒里下了点药把这些贪杯的家伙全部放到,然后尽数绑起来扔在后面,挑了个机灵点的南蛮降兵回去报告孟获,让他出兵汇合。等到晚上孟获也果然过来了,周瑜命令士兵伪装举火为号,把敌人引过来。孟获大喜,就带着士兵冲了进来,结果很快就中了埋伏,孟获这次学乖了,在发现上当之后马上脱下那一身显眼的盔甲,假扮成小兵企图趁乱逃走,当然这次他的运气也不错,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反而是那名穿着他的盔甲的亲卫被众人盯上了,最后总孟获成功逃脱,而当大发现自己抓获的是个假货之后,都是沮丧不已,一个个都是捶胸顿足大骂孟获狡猾。周瑜却是不以为然,“就算抓住他他还可以说有这老巢作为推脱,若是不能彻底拔除他赖以抵抗的基础,以这家伙的脾xìng必然还是不服的,我虽然派出了部队偷袭银坑洞,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若是失败只能用下一部计划了。”众将也随之安心下来,对于主将的信任这个时候占了上风。“那么就看着您的妙计怎样让他彻底的心服好了。” 周瑜派出的奇袭部队因为化妆成南蛮人因此一路上无人盘查,不过快到的时候他们有些放松jǐng惕就脱掉了伪装。结果行进到银坑洞附近被孟获军发现并且受到了敌人的强烈抵抗,虽然击溃了一队敌军,不过由于浪费了太多时间,使得更多的人向他们这边奔过来。,看到被发现后对方犹如cháo水般涌来,张翼无奈只得下令撤退,从山道上迂回跑了回去。回去之后周瑜也没责备他,只是说“这样也算是够了,下去休息吧。”众将表示不解,周瑜只是说等一段时间自然会见分晓,孟获之流蹦跶不了太多时间的,大家都觉得有些疑虑而退下。只有吕凯留了下来。“季平,这也多亏了你带来的地图啊,否则我们的大军还得在大山中瞎转悠好长时间才有可能到达孟获的老巢,现在各处小道的敌军陷阱很富并已经被基本上清空了,这样我军才好在这种不熟悉的敌方行动自如啊。你这份功劳我会记着,而且以后稳定这块地区也需要你这样jīng通本地人风俗的官员,还得多多倚仗了呢。”吕凯道“永昌郡一直受到南蛮人的威胁,这些人时叛时服,zhōng yāng甚至益州都对其毫无办法,因此我希望您能够彻底的征服他们才是。”“彻底征服需要让这些人从大山里搬出来或者把山地开辟一下成为比较适宜生活的地方,打破南蛮人原有的生活习惯和社会组织,用我们的理念来灌输给他们,在接受了我们的帮助和教育之后,没有了贫苦之苦的这些蛮子们也该会大幅度减少叛乱的可能。至于那些上层人士,除去可以利用的比方说孟获叛乱者不可轻易饶过,清除掉这些一贯不满足的不稳定分子,然后用把百姓混编起来用流动的官员来统治,大体上这样子就会好一些。”吕凯道“民族问题很复杂,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决,不过您的想法还是有很大的使用价值的,他们叛乱一来是贫困,二来是上层人士的煽动,解决这两个问题,情况会好很多。不过还有一点我建议将部分百姓迁徙到南中,进行南中的开发,效法临湘侯在交州搞的大开发,将百姓的积极xìng跟注意力放在对于家园的改造上去,这样也可以增加人民的满足和减少他们有空闲叛乱的想法。”周瑜皱了皱眉,“此事不容易,蜀中本来人口就少,至今在籍人口不足百万,加上各种隐户也不太可能在两百万以上,几乎没有哪里是人口比较充裕的地方,即便要迁人口过来也是很难有太多,而且还得想办法从益州以外的地方补足,实在是困难。今后的主要目标是向北,除非拿下了汉中否则也很难有比较人口富裕的地方可以进行迁徙,现在是真心没有什么办法。”“那么只能暂时如此了,毕竟南蛮人是杀不干净的,一旦躲进山里就麻烦了,现在也只能用招诱的办法来尽享安抚和同化,暂时稳定下来然后等到以后情势好些了再进行大规模的运动好了。” 银坑洞内。“周瑜这段时间似乎想要故伎重施不断的派出使者去会见各个部落头领企图策反他们,不过他们在被我收了人质之后应该在这方面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上次周瑜对着银坑洞进行奇袭的时候居然安然无恙的穿过了雍闿的防线,然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的老巢之前,这件事情不能不说让人惊异。”孟获沉吟道,雍闿虽然前些rì子派出了使者来向孟获解释,说是周瑜的部队假扮成当地人这才穿了过去,不过孟获心里却是不信的,毕竟他自己的部下回报说敌军明明是大张旗鼓的冲过来的,而且他们还缴获了少量的周瑜军的旗帜和衣服,从这些方面孟获可以确定自己的部下并未说谎,他内心中对于这个叛乱的煽动者也就越发的不信任了。很快地,孟获开始频繁地请雍闿过来商议军情,还给了他一些赏赐,雍闿却是明知他没有什么胜利却给与了赏赐明显是欺诈行为,心中对于孟获也是开始了憎恶,加上周瑜把这家伙放了回来雍闿从内心里也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想法。在孟获愈发怀疑自己盟友的同时,周瑜的策反之计也有了效果,随着三江城的陷落,大多数部落不得不另行寻找合适的商业贸易点,但是由于没有更适合的,加上周瑜同样开放此城最为贸易使用,在经过几次忐忑之行之后也觉得周瑜好像也为人很好,于是纷纷倒戈相向了过去,甚至一些交了人质的部落都义无反顾的投了过去。孟获更加气恼认为其中多少有着雍闿的因素在内,雍闿也生气孟获迁怒于人,导致了双方直接在银坑洞内大打出手,双方拼起来一下子就不可收拾,在很短的时间内导致了上千人的伤亡,大家对此苦不堪言,士气也变得极为低下。随后周瑜趁机出击,在双方打得差不多的情况下攻入了银坑洞,孟获等人这才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来各处隘口的守备已经变的很弱,但是这个时候在已经中了离间计并且打起来的时候再想和解都一时半会做不到了。只好汇集了来到的不多的援军出去跟周瑜决战,只是援军听了周瑜散步的谣言加上对于孟获被俘虏后放回来表示了不理解,发挥不出什么战斗力。于是在战斗中没有用太多时间,内讧完没多久,士气涣散的孟获军就抵挡不住周瑜军势如破竹的进攻,迅速地溃败了。孟获这次也没逃得出去,在战斗中被王平和狐笃联手生擒。周瑜挟着战胜之势继续进攻雍闿,雍闿的话本来是准备等到孟获快要失败的时候上去帮一把,结果没想到他的军队在毫无士气的情况下不堪一击,竟然一触而溃,雍闿很是惊骇,想要逃跑,但是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周瑜的军队很快的冲了进来,雍闿被投降的部下杀死,其首级被献给周瑜,从此南中的几名叛乱首领被全部消灭,武力上的叛乱就此平定。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常备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孟获被绑上来之后,也是一脸的无奈。“这次该履行诺言了吧?”孟获道“您这是在把我们当作老鼠来玩弄吗?在我第一次被擒获的时候您怕是早就制定好了这次作战的计划,然后故意引诱我去看你们的大营,再趁机散布谣言,引发我跟援军的不和,歼灭掉我们的奇袭部队又制造出内讧之后趁着我们最虚弱的时候趁势进攻,这还真是完整的计划,佩服。”周瑜道“光是听你的恭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如果你要降服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孟获跪下道“我愿意向您降服,自知绝对不是您的对手,因此我会尽我的力量向您效忠,我的部落也不可能再叛乱了。”周瑜大笑,命令部下解开了他的绑缚,“你看上去还是不太服气嘛,要不要再放你一次?”“真不用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我就是再回去几次也不可能有机会击败您,您所说的谋略比武力更重要我也算是明白了。如果您不嫌弃孟获愚鲁,请让我成为您的牵马小卒。”周瑜再一次笑了,“那么,现在我已经派人去告诉贵部的百姓他们也将受到一般平民的待遇,不会因此受到什么歧视待遇,那么就请孟获大头领回去向他们做个见证好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不知你可否愿意?”“就这么点事?那么··我当然乐意效劳。” 孟获回去之后也劝说了自己仍然在做零星抵抗的亲人部下,在他的劝说之下大家也都选择了投降,周瑜派来的人也得到了孟获等人的配合,南中的百姓在得到自己原先首领保证之后,也从半信半疑变成了基本相信,周瑜在宣布完政策之后也下达了军队在此军屯一段时间帮忙开垦荒芜难以耕作土地的命令,南中那些被消灭的豪族的财产和土地自然是落到了zhèng fǔ手中。周瑜也用自己所掌控的无主地招募百姓称为在籍民,在经过整合之后大多数报名领了土地的百姓都登上了户籍。随后周瑜亲自前往原来的南蛮人聚集区对着当地的百姓保证自己的政策将得到贯彻,这种跟一般汉人官吏完全不同的作风也令当地人更加的信服。“现在主要要做的就是让当地人信服我,虽然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但是我军却是以俘虏为主,相对的没有给这些人造成太大的痛苦,而且随后的俘虏安置也打破了他们原有的生活组织,融入了我们体制下的新生活组织。如此长期下去,我想民族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少,有了这个相对稳定的后方,子续你也大约是没有办法直接威胁到我的后路了吧。”周瑜访问完南中的主为首领安抚好他们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到大帐里,想着以后的计划“听夫人来信说循儿已经回来了,看来子续也没存了害他之心,他的目标始终是跟他对于天下有着不同见解的我,那么我也该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了,这段rì子似乎是在透支脑力了,多少是有些····”周瑜正想之间胃部又疼痛起来,脸上沁出了大片大片的汗珠,“该死,身体最终还是不能允许吗?我可不能被自己所拖····”之后疼痛就使他再也没办法继续想下去了,“快传··医生!” 柴桑。“这次水军的表现几乎是最好的,多亏了叔父领导有方,这下子实力怕是得长了很多才是。”孙绍的心情不好,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他不太藏得住事情,即使在夸奖别人的时候脸上依然有些yīn霾。孙奂当然知道他郁闷的原因,“子续此次出战本来也只是打一次有限战争而已,目的并不在灭亡吴侯的势力,我们如今也缺乏相应的消化这片地盘的能力,若是没有足够能够完全支撑起我军消耗的领地是很难放心快速的进行吞并的。水军这次力量虽然有成长,但是很大程度上这几次胜利靠的都是信息上的优势,我们获得了大量的船只和一些优秀的水兵,不过在消化之前也未必就能够完全堂堂正正的跟夷陵侯或者说江东水军一决高下。我想这个道理同样适合与我军对于江东的领地的消化,很显然要想成功地驯化以顽固著称的江东士族需要花费一番力气,而过于快速的吞并留下的隐患不比逐步蚕食要小。”孙绍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是得看情报司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如果不行就得一直等着。虽然秣陵离长江不远,但是想要水军直接突击对孙权进行斩首行动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除此之外我居然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来逼迫那些控制了二姐的家伙投降。”孙奂道“这件事情的困难在于怨恨您的不仅仅是吴侯一个人,还有那些享受惯了特权的士族们,即使拿下了吴侯估计还是得靠情报司的人建功,您最好还是做好准备,当吴侯把二娘子嫁给江东本土最大的士族的时候,这个悲剧就已经造成了,并非我们这些武将解决得了的。”孙绍见到他也没主意,心情不有得有失沮丧了几分。“那么就回去吧,询问一下姐夫跟士元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至于东部的守护,就交由汉升公负责了,我已经传令让伯苗过来辅助你,豫章郡庐陵郡的防务就交由你们二位了。”黄忠道“孙权军没什么很强的战斗力,在短期内他们也练不出什么jīng兵,我不敢说全歼,但是挡住他们绝对不成问题。”“那么我就放心了,回去想对策吧。” 成都。“最近总是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出现在各个世族的府邸之中,我们的人数不足所以没办法确切的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及具体谈了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们深切地感到了危险的临近,主公把蜀郡的防务托付给我们,可不能让这些家伙给败坏了。”蒋干听完汇报之后想了想,说道“现在是没什么办法彻底清除掉这些家伙,蜀中士族实在是太强了。刘焉对他们花了六七年时间打压剪除也没能动摇他们的根本,加上刘璋这些年的姑息纵容他们已然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这次我们进入蜀中他们看到刘璋不行了就立马抛弃了对他们可以算得上极为优厚的刘季玉,只是因为没有经过抵抗主公也没什么借口收拾他们,只好放着。现在能够来煽动世族的人,除了刘备其实不会有第二个,临湘侯他们避之犹恐不及更不会主动去和他谈判,自然可以确定危险来自北边。那么到时可以考虑杀一儆百,你下去收集足够的证据,越接近的越好,尽量能够让大家都无话可说,既然没有办法全部干掉,那么震慑的办法不失为一种代替的法子,公瑾啊,既然我接受了这样的任务,那么恶人由我来当好了,我可不希望你也跟临湘侯那样什么事情都自己背了啊。” 孙绍回去之后见到了大多数重臣都出来迎接,多少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这次也算是无功而返,只攻克了半个豫章郡,还是因为孙权的卑鄙手段被赶了回来,实在是无足称道,唯一的收获大概是俘虏了江东名将朱桓,只是这厮家人都在江东,招降不了只好先关着,也算是没有什么用。他跳下马说道“诸位实在是没有必要荒废自己的公务跑出来迎接我,毕竟这次也没有取得什么胜利,相对的加强国力进一步深化改革才是最重要的事,有事情的话我会派人前去通知各位的,还是先散了吧。”陆逊道“东边的战事我们都知道了,也知道主公如今心情恶劣,不过这种时候光生气是没有用的,必须坐下来想办法。不过主公今天累了不想开会也可以理解,不如明天再召集大家一起开会讨论这次战事,不知您认为如何?”孙绍本来是不想把这次战争的的事交到大家讨论的,不过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认同的样子,自知就算是碰上倒霉的事情了也必须跟大家说明而不能自己偷偷去办,也是无奈之极。“算了,择rì不如撞rì,总是要说的,今天也不是没有时间,就不另外选时候来占用你们自己的事情了。不知道诸位将领可否先陪我们开个会再回去跟家人团聚?”大家脸上多少有点无奈之sè,不过看到留守的人员一致要求,也都点头同意。 大家来到会议室坐下,孙绍最先开口“这次失败我自己得负全责,但是我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姐姐在被当人质的情况下令进攻。今天诸位将领都是有些疲惫,还是不必花费太多时间,言简意赅的说一下具体情况好了:孙权现在的统治已经极其不稳定,他任命的主将甚至无法约束自己的部下,全靠着江东世族们互相不服气才得以勉强保住位子。他们的世兵制已经被证明是极其糟糕的军制了,若是有个高明而有威望的主将还好些,否则就如同一团散沙一般,无法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大家各行各是,还经常擅自行动,毫无战斗力可言。而我军的常备军制有着明确分工,虽然也是战时临时任命一军主将,但是因为平时就有着上下级关系更容易让大家接受,而且孙权军动员起来必须先去征集百姓和向各个豪族征兵,这个动作既费时间又很容易被对方察觉而失去战争先机,而全部换成常备军制就不会有类似的问题。虽然全部转换成常备军比较耗钱,不过效果显然是很明显的,这次我军跟孙权军的所谓jīng锐部队在夏**手就取得了全胜,在这样的情况下实行完全的兵农分离,让战争不至于大规模干扰到生产,不知道大家认为怎么样?”听完他这一大段分析大家也都感到了孙绍有在避重就轻的情况,他把大多数话都放在了军队制度上,却少有谈到这次具体战争上,固然他们相对优异的军制是取胜的关键,不过优秀的情报部门和恰当的战术也是很重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孙权本人打仗不行,他手下的将领们又镇不住大多数世族将领,这样糟糕的敌人状况才是胜利的原因。当然之所以没有办法继续前进原因并不是军事上的,而大家也很难得的发现孙绍身边文锋没有一直跟着,估计已经前去准备任务去了,那么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的好?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默了一阵子才由潘濬说道“主公这次在军事上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只是救出人质的同时并非不可以继续进军,显然孙权和那些江东士族已经是风中之烛,很快就可以消灭。放过这样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可惜。”“很抱歉我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二姐有什么损失我就是得到了江东也是绝对不值得的,尽管我知道你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的好。”潘濬无言以对只得坐下,陆逊等人见到孙绍拒绝讨论这个问题,也是心中一沉。尤其是陆逊因为当年没能把孙襦带出来更是心怀愧疚,如今造成了这么糟糕的后果大家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得到。“既然如此还是讨论常备军制好了,我们剩下的非职业兵全部转入预备役,也就是五千多人,而新兵大约一万人已经可以就位,就算是实行了新的兵制我们的军事实力并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至于部队组成,我倒是有个想法,那就是野战部队全部使用职业兵,而卫戍军尤其是内部地区的卫戍部队可以采用预备役人员或者新兵充任,这样的话可以有效的节约兵员,而且也算是一种士兵的分工,毕竟守城技术跟野战攻城的训练相比还是好学习一些,时间长了他们也算是老兵了····”孙绍道“军人在战争时期若是长期不上战场很容易变成兵油子,虽然我也赞成二元体制,但是无论如何士兵必须有参加野战军的机会,必须要有战争任务可以做,我们的军队可不能因为分工而使得一部分人丧失战斗力啊。”众人都说道“主公此言甚是,那么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吧。”“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大家写在表章上跟我说的好,公开讨论我的家事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我会在之后批复给大家我自己的意见。”庞统道“天子无家事,您也算是一方之主,可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你在搞特殊化的行为,是不符合您之前提倡的平等原则的。”“显然大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而且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些东西,还要顾及我会不会发火,自然是说得不痛快,那么大家写出来好了,少点顾忌我也算是能听到些诛心之言吧。好了,大家也都累了,会就开到此处为止吧,散会!”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家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中部大草原,定襄郡故地。“拓跋力微这个混蛋!居然说我背叛了主公没有信用而不来援救!这下子我们就得dú lì面对曹彰的汉军和泄归泥那个rǔ臭未干的孩子,光靠这轲比能这点兵马哪里够啊!”郁茿鞬从马上跳了下来,看着那些眼光中流露出异样颜sè的部下,心中多少还有些忧惧。“王八蛋,刚才说了把女儿嫁给我现在居然只派了这么点人马来帮助我,这还干的什么事啊!”见到部下还是没有什么话,也知道他们内心里还在想着些别的东西,也放弃了向他们询问意见的办法。“那么召集起兵马先攻击泄归泥的部队,他那么点人如今人心还不齐买击溃了他们然后带着曹彰兜圈子也无不可,反正汉军的给养总不至于让他们无限打下去,他们现在士气虽高却是强弩之末,体力早就不足了,多耗一段rì子估计还是会耗不住的,或许还是可以击退敌人的。”虽然自言自语是如此,但是大家内心中始终还是没有什么信心,曹彰的军队可是击败了草原霸主轲比能的军队,战斗力之强绝非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到底怎么样没有一个人有底。 次rì郁茿鞬也召集了兵马准备前往跟曹彰决一死战。而曹彰也在做着战前的最后动员,“我知道大家跑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很累的,但是敌人就在眼前如果放弃不打那可不是男子汉的作为。我们失去定襄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是整个民族的耻辱,而今敌人已经出现了我们面前想要趁着你们疲惫的状态下侥幸求胜,那么请诸位告诉我,该怎么应对!”众军大喊道“挡我等者,有死而已!”曹彰道“那么现在冲向敌人吧!我们的持久力可没有那么强大,就让他们在我军的第一次攻击之下就陷入混乱而溃败好了!”大家高喊着口号望着敌阵冲了过去。这边郁茿鞬安排了大多数兵力进攻看似虚弱的泄归泥所部,但是泄归泥的部下都是他父亲的死忠,虽然说是以新兵为主,战斗力确实没有多高,但是团结力和士气却是很高,大家都抱着帮老主公报仇的办法敌视的看着他们的叛徒。在面对敌军的冲锋的时候,他们用鲜卑语齐声大喊道“叛徒受死!”然后发起了反冲锋,他们这一喊使得正在冲锋的郁茿鞬所部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作为叛徒他们内心中多少也会受点折磨,这被一下子揭发出来了大家都多少犹豫了些,但是已经加速冲锋自然是没有停下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这一对冲之下泄归泥的部下毕竟是经验比较差,死伤还是大了些,但是他们在冲完之后居然无视自己战友的伤亡,反过设再次冲锋,话说人都怕不要命的,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再次冲锋,使得郁茿鞬的士兵产生了不少的畏惧,再次加速就慢得多了,在慢速的情况下被全速的敌人杀得七零八落,完全没有了反手之力。双方这次重新混战在一起,一时死伤无数。而另一边曹彰的第一次冲锋勇悍无比,看到敌军摆出了一副防御阵型企图拖时间他果断地集中了所有的重骑兵发起了全军冲锋,而鲜卑兵的将领依然傻傻的让士兵上去迎击,结果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崩溃,第一次冲锋之下一千多士兵就轻易的被打倒。而且他们的去势不减,继续冲向后面,鲜卑士兵看到前面的士兵被一击崩溃,都吓得马上逃跑了。“笨蛋啊,重骑兵的冲锋威力随着时间和体力的消耗会越来越小,而且冲完一次之后再重新加速可是非常的困难,多拖一段时间他们就只有失败的份了,居然要逃跑真是丢我的脸啊!”不过他掌控部落大权为久,威信也是相当的糟糕,士兵们对于他的命令也并不信服,没有太多人理会他的呵斥,而是毫不回头的逃跑。曹彰的轻骑兵队也在不断的追杀着溃兵,同时把阵型压向战场的另一端,郁茿鞬看到大势已去,带上亲卫队率先逃跑,那些正在跟泄归泥部下缠斗的士兵看到自己的后背完全崩毁纷纷感到恐惧不已,战斗意志立马下降了许多档次,泄归泥所部也是士气大振,立即把战局推向对他们有利的一面,看到对面越战越勇,而自己这边连主将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郁茿鞬的部下战意全失,转身逃跑或者投降的都有。曹彰的士兵总算是在短时间内击败了敌人,在战斗结束后大多数都因为疲惫而气喘吁吁,看到友军士兵那些青涩孱弱的摸样,曹彰知道这个盟友可以暂时信赖一阵子。“敌人这次算是失败了,而且他们也会很快的逃离,不会在此地停留多少时间,这个定襄郡现在算是被我们拿回来了。根据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占据北部,而我们拥有南部,我们可以免费帮你培训士兵,但是需要作战的时候我们如果有需要你在没有特别困难的情况下必须出兵帮助,这个条件怎么样?”泄归泥道“对于我这么个亡国之余来说,能够复国完全靠的是您的力量,如今还占据了如此的地盘实在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这个条件我泄归泥接受了。”于是他也拿过来一支箭,亲自折断表示发誓。曹彰也拿过一支箭,学着他的样子折断了。“我军会在此停留一小段帮你看看附近还是否有敌人,顺便修复定襄郡的古长城。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敌人的话,我们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泄归泥道“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有负您的期望。” 孙绍跟两位姐夫回到家中看到大家兴致都不算高,也知道他们都清楚近rì发生的事情。“这种事情很郁闷而且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大家就算是想要安慰我也没用啊,还是暂时不要去想了,等着情报司和特勤人员来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好了。”大乔道“吾儿切不可过于被负面情绪所左右,此事你二叔确实所为不道,不过同样看得出他已经没什么其他办法了呢,在战场上既然无法击败你,那么只要解决掉你姐姐的问题大约就可以击败他了,不用太过担心。”孙淑也说“孙权如果还想把二妹当作挡箭牌的话生命应该还是能够保证的,只要想办法救人就成了。”“说是这么说的,只是毕竟孙权吃过一次亏而且这次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救人难度相当大呢,这次我都有些不太放心文锋能够否成功。”孙裾道“二姐敢于留下来也是做出了一定的觉悟的,不要过度的去逼迫,否则压力如果加在二姐身上就是最糟糕的结果了。”孙绍这回确实是明悟了一些,毕竟急也没有用,而且表现得太过急躁的话不说让部下认为主公心态失衡,而且万一让孙襦本人感受到他这种压力的话,她会怎么想还真心不知道。“确实我们几个在这里说也是毫无意义,那么还是尽量的表现得高兴一些吧,至少这次我们有什么损伤。”听到这一句他的夫人也不禁笑了,笑完以后诸葛芸说道“吴侯这次虽然用这种方法挡住了你,但是他是一定能够知道这是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的,显然以他的聪明才智绝对不至于没有后手,还是有必要留意他这段时间再干些什么,想办法破掉他的后手才是。”孙绍道“芷清你如今也是越发的有判断能力了,据回报说孙权也在改革兵制,虽然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但是孙权这一次手腕出奇的硬,联合了几家最大的世族铲除了所有反对此项提议的人,那么以我看来他的想法大约也在仿效我进行大规模改革来增强实力,然后凭借江东军优势的国力和人才,哈,现在人才是我优势,就是靠着国力来压过我吧。”大乔再一次发言“单纯地模仿你的作为他是绝对不可能战胜你的,你二叔不可能心里不清楚这一点,所以肯定不止这些办法,千万不要因为你打了几次胜仗就轻视他,吴侯在权术上的手段绝非你可以想象得出来的。”母亲作为当年在他手上吃了大亏的人自然是至今心有余悸,孙绍自己也清楚如果当时继续留在江东跟他斗也是不可能斗得过的,孙权在歪门邪道上的水平自己跟他比不过是零头罢了,若非他自己创造xìng的制造利润来跟那些世族进行交易,也绝对达不到现在这种集权程度。一想到集权两个字孙绍不由的瞄了一下诸葛芸那洗衣板一样的身材,“集权,权力集中于一人身上,他的安危维系着整个个政权,那么,想到了!”孙绍整了整衣襟,“我心里有了个大致的想法,不过具体是怎么样还不是很清楚,需要一定的情报来做印证。大家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个倒是还不至于太令我为难的,先开宴好了,今天忙活了几乎一天连午饭都没好好吃,晚上可得补回来了。”大家都大笑,然后一起动身前往餐厅。 大家吃完饭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现在天有些晚了,就明天再去探望姑姑好了,她如今搬了出去却是依然张扬如故。甚至有不少人都在向我提意见,不过看上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因为这么点屁事让姑姑感到不痛快。”蔡瑢道“您这是在惯着她,姑姑在江东是小辈,随意一些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里她是夫君的长辈,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若是经常被人家所不解,真怕对于夫君的名声也是损害呢。若是想要zì yóu一些,不如远离这些老顽固的视线,搬到其他的地方去。”“这个问题需要她本人的同意倒是不好就这么做决定。”孙裾道“绍弟我看你也有些累了,你们几位也是多少有些私房话要说,那么你就先回去吧,这边我们几个陪陪母亲说话就是了。”孙绍看到母亲也没什么意见,也是笑道“三姐也是有些话要跟姐夫说吧,我们都成家了也不要把母亲都放在一边,母亲若是有什么要求可是要优先满足的。”大乔笑骂道“你们几个别拿我来开玩笑了,哪有当母亲的成天都要子女跟在身边才算的,我还能限制你们几个的zì yóu不成?都回房间去吧。为娘也要完工一下前rì的人物画,可别站一旁评头品足的。”大家都是笑了笑散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呃,你们几位都在这个大房子里的几个房间中住吗?”诸葛芸道“当然是如此了,大家平时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好互相照应,这下子夫君回来了,又是该大家挤在一起了吧?”“看来大家对于大被同眠还是有些排斥的啊,看来得有必要把床加大一些才是。”孙绍这才仔细打量起三女,三人都穿的平常衣装,看起来也是颇为俏丽。“老妈在前自己挑老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孙绍暗想道。“弄玉这段时间变化到是大了些,不愧是正在青chūn期的时候,芷清还在等着,琤姬已经发育完了,估计到了明年大约就可以尝试一下了,一直没继承人确实是个问题。”“想什么呢?怎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陈笙终于发话了,“这些rì子蔡姐姐才是最忙的,不说稻种培育失败给了她很大的打击,这一直下来总是出去还老被人非议,这段rì子她的压力是真不小。”蔡瑢哼了一声,“算了,反正说不掉我一根皮毛,懒得理他们,夫君还是先去休息好了,今天早上行军下午开会,晚上还得跟我们聊聊,我们几个也别让他太累了。”孙绍道“琤姬果真知我,今天继续大被同眠啊!赶紧洗洗睡吧,别让我看到了兴奋了睡不着了。”众女都笑骂道“真是不正经啊,都这个样子还不想着好好休息吗?”“走啦,先上床在说话好了,不过我快要撑不住了,眼皮已经在打架了,别等得太久我都睡着了。”说到最后他已经有些话语不清了。诸葛芸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的摇摇头。“夫君太累了,而且二娘子的事情给了他许多的压力,我们也不必再给他什么压力了,身为他的妻室,这种时候更要帮他分担压力才是。二位姐姐就帮他洗洗身子然后扶夫君去休息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暗流(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被两位夫人带去洗澡,由于本身昏昏沉沉,对于美女们也有些视而不见,接受按摩的同时也只是哼哼而已,虽然还有点意识,不过在云蒸雾绕之间也大概就只能对二女的身材评头品足了,“琤姬发育得很好,可以算得上该挺的挺该翘的翘,弄玉也是身材越来越好了,果然是发育期啊,只是为什么依然这么困,难道我还真的就是坐怀不乱的人吗?不对,明明显要占便宜的却是根本使不上劲来,感觉就跟漂在水里一样,看来年纪太小连身体都反对我的正常生理需求,呜呜。”想到这里不由得内心就有些难过,连平时常有的手上占便宜举动都没了。二女见到他是真的累了,也都感到有些无奈,也没有说太多话就直接带他上床休息去了。他虽然放松了一会儿,但是毕竟疲惫已深,这一晚上手都没怎么乱动,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看到孙绍已经睡着,诸葛芸不禁叹道“若是夫君每天都能够睡得这么安稳,也算是件好事了呢。”陈笙道“那么我们还在这里陪着他吗?可不要再随意过界了。”蔡瑢道“我们四个睡相都不怎么样,到底怎么样可不是现在说了就行的。”“这也是无法的事情,我们也需要适应跟习惯,以后到底会怎么样我们无法预测,还是先珍惜眼前的时光好了。小妹年幼识浅,有什么事情还得有赖二位姐姐相助,如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但愿大家能够习惯以后的相处,都把心中的一片净土留给彼此吧。”蔡瑢道“大家一般上也是各干各的事情,很少会干涉到别人,当然任何人要是有困难的话其他人是有必要去帮一把的。不过呢我们三个各有所长,一般在对方所负责的事情上都很少说得上话,以后就在一些次要的地方共同进退好了。当然芷清你得学会当家,这个我们只能够从背后帮你,没有办法直接出面的。”陈笙道“是啊,有什么事情都要互相帮衬,毕竟有机会聚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呢,当然啦还要看着点夫君让他不要乱来。”三人相视而笑,也都躺了下去,“小声些,别把他吵到了,先睡了。” 定襄郡,曹彰在击溃了郁茿鞬的势力之后趁胜进军,彻底将他逐出了定襄郡,随后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修复被鲜卑人所毁掉的长城。在修葺防务的时候,曹彰跟泄归泥的了解也之间加深,曹彰发现此人汉学水平还可以,也读过一些经史,才干还可以但是xìng格算不上多么强势,尤其是决断力不算是很好,对于部下很是爱护,与其父亲多少有些相似,只是没有到了宠溺的地步(主将的姑息纵容是产生骄兵悍将的最佳温床),因此得到其部下的爱戴和尊敬。“这家伙可以拉拢,不过确实需要好好调教才能使得他的作为在最大程度上符合我们的利益,也好在他年纪不算大,还是可以施加影响的。这一战我军到达定襄之后由于疲惫持久力下降了许多,完全是靠着敌人没有得到部下的亲附这才一击得手取得胜利,看来确实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国力之下直接灭掉鲜卑人。”泄归泥看到他似乎正在沉吟,也上来问道“不知鄢陵侯在考虑敌情吗?我军的斥候发现近三百里之内都不会有敌人的踪迹了,那个叛徒已经跑远了,只是可惜不能手刃他。”曹彰道“郁茿鞬之流不足为惧,你以后难以对付的,是轲比能和拓跋力微,还有你叔叔步度根,若是挡不住就借用这段城墙或者请求我军帮助吧。说句实在的话再次出兵可就没那么多人了而且要你们出的军费也绝对不会少的,你还是省着点用得好。”泄归泥道“我就欣赏鄢陵侯这份豪爽劲头,咱们草原汉子最喜欢的就是您这种敢做敢闯的英雄豪杰,现在把条件说出来总比我们求援的时候拖拖拉拉要好,现在轲比能要面对素利等人的威胁,一时抽不出手来,否则他也不会让郁茿鞬这样的废柴来掌控中部草原,拓跋力微实力一般,加上叔叔的话倒是可以给我造成麻烦。不过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打败了也就大不了回到以前的样子罢了。而且还可以投奔汉朝,我总不至于混得比被迫投降的呼厨泉要差。”曹彰道“那可未必的,人家呼厨泉虽然是被迫投降的,但是毕竟匈奴人可是个大部落,比你的部众多得多了,而且这影响也不是盖的,以前仅仅是从属大汉朝的匈奴人彻底降服了那对于民心的鼓舞也不是盖的。不过为了给你做个保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一件事情。” 泄归泥知道对方估计又是得给好处了,也在静等曹彰的话。“那么我们既然已经定下了盟约,而且我对你的为人也颇为钦佩,那么我二人不如在此结拜为兄弟,就请全军的将士做个见证如何?”羊衜走上前,小声说道“您未经丞相的同意就跟一个胡人拜把子,这样未免不恰当,而且会给您惹来一些麻烦。”曹彰却肃然道“这样的话还是不用说了,泄归泥兄台可是我们的盟友,以后说不定就是自己人,归附我大汉的人可就算不上胡人了。金rì磾当年也是匈奴人,可人家照样能成为大汉的忠臣名臣,接受托孤之任。现在的金太常父子谁敢说他们是胡人?所谓夷狄入中原则中原之,我这么个不读书的莽夫都知道,难道子玄不懂吗?”然后又对泄归泥道“兄台不必过谦,我这也是对你很是佩服,在草原上能够亡国复起的,相当的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脱了轲比能的束缚,相当了不起。我是看中你这个人的才干才愿意跟你结拜,换了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资格。”泄归泥也知道他多少还是看重自家的身份,否则不会拿出这样的话来对自己作保证,这样会冒着受到国内的责难的事情他也愿意去做,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是看重自己,而且刚才说了他们把自己这些人当作同胞看待,只要归附者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就行了,那也不失为一个方法。泄归泥本就不是一个有大野心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同意草原让所有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只想着让部落的人过上好rì子不会受到伤害而已,既然汉军愿意帮忙那么顺水推舟也无不可。“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二人就在此向万能的天神发誓,就此结为兄弟,同生死共富贵,一方有难另一方全力帮助,此生永不相负,若不然必受天谴!”曹彰道“我也在此向天地发誓,与你结拜为兄弟,当为你尽兄弟之义,全兄弟之情,祸福同当,进退如一,有违者,天戮之!”众人虽然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看到他们二人一副很是高兴虔诚的样子,也都不敢说什么,只得上前祝贺。曹彰道“你今年多大了?在下今年二十三岁,谁大的话谁就作为兄长。”泄归泥道“在下今年二十一岁,比起兄长要小两岁,自然当做为弟弟,还请兄长多多指教。”“好兄弟!此后就祸福与共,共同将你的怨敌轲比能和郁茿鞬消灭好了!你现在有些困难,所以我撤退的时候会给你留下定襄郡的一万士兵,再加上朔方郡和五原郡云中郡的守军,应该可以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你可以帮你在并州训练士兵第一次顾及到你的部落现在人口不算多,所以人数不用太多,有个三千人就差不多了,大约花上七八个月可以形成战斗力,要是你自己来靠实战练兵的话死伤太大不太适合你们这样的实力不算太强的部落。”泄归泥道“自当听从大哥吩咐,能为我考虑到这种地步我也是感激不尽了。”“自家兄弟说好了祸福与共,那么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我可不是那种只会说空话的人,我在这里待不了太长时间了,不过这次北征的成果已经显现出来了,所以我也很快要回去了。在最后这一段时间里咱们就好好谈谈交情,这种战场上打出来的交情可是无比的深厚的啊。”众人看到他们这样子有说有笑,也很难想象他们之前还只是互相不信任的暂时盟友,看上去征北将军是已经得到了丞相的回复,决定要扶植一个自己的政权,那么以后草原上的局势还真是不太好说,有着jīng锐的士兵和一个虽然现在弱小但是潜力十足可信任的盟友,汉军恢复当年窦宪时代封狼居胥的壮举也并非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想到此处大家都是感到了一种隐隐的兴奋,虽然大家已经明白这种荣耀其实并不属于大汉朝廷,而是属于曹cāo,但是在座的诸位可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去怀疑曹cāo与汉室的区别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二者没什么区别,都是自己的上司而已,而且曹cāo才是执掌他们生死的人,效忠曹孟德正是所有人都没有怀疑的一个信念,无形之中已经很少有人把那个高高在上但是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的汉朝皇帝刘协放在自己的心中,哪怕是泄归泥都宣称自己是向曹丞相效忠,然而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大家对此已然见怪不怪,而且在军队中和邺城、许都,一场新的政治风暴已然临近。 在曹彰结拜后没有十天,一张军报出现在他的案前。“还真是碰上麻烦了,马儿居然得到了帮助,韦康抵挡不住只好突围,最后在野战中战败,被俘杀死。他的部将们有些逃出去了,还有一些只得向马超投降现在他攻陷了天水郡,而陇西郡的大多数地方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向他投降,现在韩遂虽然战败却停止了继续征兵,反而缩在金城郡死守。妙才叔父如今也是碰上了一些麻烦,看来父亲是没有力气继续支持我们再在北疆打下去了,这才同意了辛毗先生的计划。当初我以为能够一举扫平北疆,杀尽鲜卑人马踏弹汗山,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天真呢,这种长期的战争需要大量的财力支持,这样打下去我们自己也撑不住那样的大军团作战,尤其是敌人在大多数情况都愿意跟我们拖时间的情况下更是消耗太大了,要长期作战必须占据一些据点并且培育起亲近我们的势力。看来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真是遗憾啊。”夏侯霸道“父亲已然把马超韩遂逼到了绝地,然而居然被逼回来了,这到底是设么人扭转了战局?”“刘备!这厮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不忘出来捣乱,明明西北就要平定了这家伙出来插上一手,一万多军队出现并且帮助马超攻下了冀县,我们这一下子丢了西部的重要据点,马超也可以随时支援被妙才叔父包围的韩遂了,那样子占据有可能被逆转的。”夏侯称道“但是即使我们回去也没办法立即投入战斗,想要形成战斗力还需要多休整一段时间,以大家现在的状态加上长时间行军的话是没有办法战胜那些以剽悍著称的西凉骑兵的。”曹彰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这么多人在外作战粮草运输消耗太大了,妙才叔父之所以没能够成功的阻击马超除了刘备的出手以外还有粮食无法支持步兵军团到达冀城的原因,父亲如今也在拼命地想办法从世族们那里买粮,甚至借着这次大胜仗要求他们进行献礼,文若先生也通过他的关系筹措一大笔粮食,总算是缓解了燃眉之急,但是支援上去还需要一些时间呢。那么现在尽快的确定留守的人选,然后迅速地撤退吧。” 孙绍在睡梦中被拉了起来自然是有些不满意,但是诸葛芸却说道是婆婆派了人来催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孙绍这才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洗漱完毕之后前去见母亲。“这是你姨母发过来的信件,是为周循求亲用的,还派来了媒人带来了彩礼,最先是纳彩跟问名,虽然主要是发给赵先生,但是也在征求你的意见。”孙绍听完母亲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是在试探我啊,在这里的时候不说,却是直到走了以后才说,就这么认为我会干涉这种事情吗?”孙绍顿了顿,“这还要询问当事人的意见,派人去请赵先生和赵娘子吧。”大乔道“他们已经来了,等着你接见呢。”“哦,那么立即去接见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流(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赵达兄妹很快地上来了,孙绍拿出了信件交到他们二人手上。“姨母大约也发了信件给赵先生,不知道内容是否有差异,请看一下。”赵达接过信粗粗浏览了一下,“大体上确实如此,夷陵侯夫人说了世子对于小妹颇有爱慕之心,她本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当时因为急着回去没有什么时间来办这事,现在两个孩子马上就要大一岁了,大约也是可以定亲了・・・・”“那么你们二位怎么看?这件事情总得当事人说了算的,我其实只是无关人士罢了。”赵雎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的好,但是随着南中战役的进行哪怕是一贯对于政治不怎么感冒的他们二人也赶到了孙绍于周瑜间似乎已经开始了争斗,虽然她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民,但是能否放行还在未定之天,加上周瑜能否看得上她依然是个大问题,在这么多想法之下她也说不出话来。赵达见到妹妹有些头晕,只好自己说道“只是此事并未说明是否得到了夷陵侯的同意,若是没有的话贸然答应只怕不妥,若似背负了半途被抛弃的名声那可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赵达当然在担忧这个问题,他也很清楚妹妹对于自己给她算的命运极为厌恶,但是周循谁就知道没有那样的可能?而且要是贸然答应而被周瑜否决掉的话那谁还敢娶?估计除了自己一个人过就是来靠眼前这位了,无论怎么走其实都得要孙绍的配合,然而这样的话当着妹妹的面怎么说的出口,也只得点到为止。孙绍说“这种考虑也是很合理的,不过今rì的信件只是说了纳采问名而已,现在没有谈到后面的问题,所以说就算答应了也算不上什么,如果二位没有太多意见的话,就给姨母回信好了。”赵雎这时候说道“临湘侯你们兄弟二人不会出现隔阂吧?这段时间里类似的传言太严重了,如果真的是如此就不妥了。”“大约是不会吧,虽然我出兵南中未果,不过只是因为姨父已经去了我就没必要凑热闹而已,说不上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和,因此说这方面的事情你也可以放心。再说了离着真正成亲时间还长着呢,循弟今年不过十二岁,至少还得有个一两年的时间,这段rì子够我们之间谈妥条件了。这样的私事可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立场有些差异而变得不同,不用去想的那么多啦。”听完孙绍的安慰赵雎也是相对的放下了些心,“那么我本人是没什么意见的,兄长担忧的大约也只是夷陵侯可能不接受而已,就此向他们回信好了。”赵达也是表示自己没有太多意见,同意了自己也同样回信并且接受求亲的请求。只是看到孙绍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一向政治感觉很差的他也多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临湘侯既然说了就算是双方立场不同也会一力促成,那么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是没有太多自己说话的空间,也只能是按照这种临湘侯不反对而且自己的妹妹也愿意的办法来做了。 “出去打猎了?看来还真是不巧,今天早上处理了一些私事居然姑姑就出去了吗?她平时似乎并没有太早起的习惯呢。”孙嫣说道“娘子自从搬来之后就有早起的习惯,一般是先练会武,然后会带着一批人出去。现在顾及到那些人的臭嘴也没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也就是一般的游玩而已。附近的名山大川多的是,娘子说过若是有机会要游遍天下,现在就从荆南开始走起了。”“哎,姑姑现在是喜欢上旅游了,那么也算不是件坏事,至于那些闲话不必放在心上,大家都看过本地的法律规定,也知道哪些是不该做的事情,不违法就足够了。对了嫣娘子就没有趁着空闲的时候出去休闲一下吗?”孙嫣道“我啊,反正就是在城里乱逛而已,只是这种看家的事情总得有人负责,所以我现在是走不开的。大家是采用的轮休制,所以我空闲的时候也算是挺闲的,至于你上次说的相亲的事情,我可是去观察了一下那个家伙・・・・”孙绍大汗,看来姑姑身旁的侍女还真够开放的,自己当时随口一说,她还自己主动过去,当初自己跟太史享也谈了谈类似的问题,只不过他婉拒了自己的想法,说是暂时没有再娶的想法,不过看样子孙嫣似乎有些对他兴趣,那么・・・・孙绍决定自己还是别管这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那么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也希望你能够早rì成功。”孙嫣脸红了一下,但是随即转为正常,“您今天来了如果娘子回来我会向她告知,到时候您可以在府中等候她回访就是,不用再特意的抽时间来这里了。”“既然你如此说,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事情也是不少的,不论是公事私事都挺忙的,若是姑姑回访的时候我也正忙可就不好了,所以还是等我过来好了。”说完不等孙嫣开口,转身离去,前去跟重臣们商讨曹cāo的动向问题。 “曹cāo如今把重心放在了北方,他是不希望有谁控制了西北的战马产地,那么对于我们的干扰也必然会减轻。只是曹军的野战能力依然十分强劲,没有兵力优势想要攻陷襄樊实在是有些困难。大家有什么办法再拖上一些时间的吗?”庞统站起来动了动身子,“如今内部革新也将进一步完成,而成果正等待着事实的检验,您在这种时候有必要坐镇荆南和交州,不宜轻动,他曹孟德想要一举扫平西北也不是件容易事,如今刘备也是插上了一手,有他捣上这一乱曹cāo不得不把北征都停下了。据说北征军现在正在定襄修城墙,再塞外也待不了多少时rì了,不过得到了西凉骑兵军团的刘备这下子实力大增,想要把他击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这也必然是要费上许多时间的。”陆逊道“我军现在的实力想要跟曹军交战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军没有多少骑兵,必须尽量在河网密布的地带交战才发挥得出优势,而越往北越是平原增多,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至于襄樊防线曹cāo配置有重兵,还有曹军第一善守之将曹仁坐镇,想要突破实在是太难,除非把他们引出来到对我军有利的地形上歼灭他们的大多数力量,或许才有胜算。”孙绍又问了其他几位,得到的答案也大体上如此,而且更多的人劝他利用这个时候吞并江东。孙绍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消灭孙权正是大好机会,但是毕竟人质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进攻的话虽然二姐xìng命无恙但是不免受到伤害,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需要等着文锋的消息,虽然明知应该就这么攻过去,孙权为了保命绝对不敢杀掉二姐,但是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惨状他又不敢下这个决心。“那么暂时不要管孙权了,我们现在还是按照公琰的谏言(蒋琬在孙绍企图吞并江东之后上书劝谏,说是百姓需要一定的修养,虽然这次没有进行动员不至于直接干扰到太多,但是毕竟对于储存的物资消耗不少,而且百姓的积蓄也多少有点消耗,每当战争总会有不安情绪出现,这些都是不利的,所以不必要的战争尽量要少发动)以休养生息为主,在解除了被制的地方之后再进行进攻好了。另外虽然我很讨厌刘备,但是也需要他帮我们在北部牵制一下曹cāo,因此暂停对于上庸三郡的sāo扰,就这么办吧。大家要是有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众人知道进攻江东这件事上无法说服他,也只得放弃这方面的谏言,至于其他方面没来就没有进攻的地方,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地方,所以也是一致同意了孙绍的做法。“锐志就看你了,千万别浪费太多时间哪。” 剑阁。“敌人这个时候随意的牵制什么?我军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北伐攻击汉中,破坏他们的北征计划。可是这样的部队,人数比我们就多一点,似乎也算不上jīng锐,居然来了又不攻击,不断的在山道上修防御工事,好像他们才是守方一样,可是这样子的单面包围他们也根本没有可能将我们围困到陷落的啊。可惜我们的力量不足根本没有办法出兵击溃他们的防御工事,只能看着他们在关下嚣张,这还真是令人觉得心中不爽啊。”陈武自己拿起弓箭瞄准了一名靠近了关口的敌方斥候士兵,一箭shè去,将那人的头部贯穿。附近的斥候似乎受到了惊吓赶紧跑走了,陈武放下弓,无奈的叹道“这样的战争真心无聊,主公似乎在南方也取得了胜利,只是稳定南中还需要一点时间,成都那边还需要稳定着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听说子翼先生已经诛杀了几家跟刘备有交通的世族,这段时间需要加强戒备防止成都出现变乱。看来我这边暂时忍耐一阵子好了,等着成都稳定下来或者主公回兵的时候大概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只有覆灭这一个选择。” 成都,程普拿起陈武送来的军报递给蒋干,“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呢?敢于这样子贸然的进攻一定是有所依仗,但是究竟是什么?他们的大批军队投入了北方战场,凭借现在这么点人想要自保都有些困难,居然敢于起心攻打我们?难道他们已经结交了大多数蜀中的世族,这才如此有恃无恐?”蒋干看完送来的军报,说道“不要这样子自乱阵脚,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表明敌人与一部分豪族有暗中来往,但是这些人可不足以翻天,而且经过前些rì子的杀鸡儆猴他们应该会更加犹豫不敢动才对。那么就不应该是这样的想法,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我想只怕是有把握能够攻克剑阁,剑阁是不可以迂回的,然而他们却是采取了防守的态势,似乎是一副消耗战的打算,难道蜀中的道路还有可以绕过剑阁的可能?”程普道“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询问一下当地人,我们都不是蜀中本地人,对于地形不算熟悉。而刘备的部下,有着张松这样jīng通地理的家伙,不得不防啊。”“你说的没错,那么尽快的去找熟悉地理的本地人吧。” 冀城,“这次还得多亏了左将军的援军,否则还真是难以取得胜利,韦康这厮在天水还真是得民心,给我们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杀了他算是便宜了。”马良对着主位上那位高大俊朗的汉子说道“镇西将军,韦康虽然被斩杀,但是夏侯渊的大军人数不少而且士兵jīng强,请您还是尽量去援救文约先生,他如今不仅军队实力不行了,而且本身的健康也在急剧恶化。只有马上赶过去才有可能接受他的那些部下。”马超道“韩遂这家伙,算了,虽然他的那些手下我也看不上,不过多一点人算一点,总是聊胜于无,那么走吧。”“请您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当然知道。仅靠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是没有办法打倒曹cāo的,左将军作为天下闻名的曹cāo宿敌,自然值得我去效力,也请左将军不要放太多心思到益州那样的地方,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是险塞异常,攻守不便,蜀中士族还以顽固不化著称,进入那种地方纯粹是自缚手脚罢了,现在周瑜就是陷入了麻烦之中,莫非左将军在这种急需扩张的时候愿意背上这个大包袱?”马良哼了一声,“您的意思我回去跟主公说明,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顾着眼前的事情好了。” 第一百九十章 死斗不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榆中城外,夏侯渊包围了韩遂的部队,然后用围城打援的法子消灭了前来援救的羌人,本来说已经胜券在握,准备着灭了韩遂之后然后去解决冀城的马超,只要击败他只剩下河西四郡的马超根本不足为患,光是封锁就足以致他于死地了。但是刘备军的出现显然是改变了战局,夏侯渊所部本来就长于野战短于攻城,在不久前的战斗中消灭了出来企图夹击自己的韩遂军一万多人,如今韩遂剩下九千多残兵败将躲在榆中城就算是不太擅长攻城的夏侯渊所部也能轻松拿下,但是马超如今损失不大的拿下了冀城,凭借他手下的三万jīng骑和刘备军的两万多援兵在野战中完全占据了上风,而且马超还裹挟了相当多数的天水郡豪族的部队,加上看到马超胜利后过来占便宜的羌氐部落,总数达到了八万多人,向着他们的后路包抄过来,这样的兵力绝对不是夏侯渊这四万人惹得起的。他们如今缓缓而进,除了进行休息和整合部队统一指挥以外,还有这逼迫韩遂求他们的想法,企图在击败夏侯渊的同时吞并掉韩遂的部队,进一步收取金城和西平郡。这一下子曹军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随时有被翻盘的可能,诸位将领都少都有些感到发怵,也都纷纷看向了主将的位子上。 夏侯渊看到众将都盯着自己,说道“敌军虽多但是组成复杂,就算是统一由马超来指挥也未必就能齐心一致,说句实话他们的主力也不过是马超的嫡系三万人和刘备所部而已,利用他们部队的散乱xìng击败他们也并非不可能。”张郃道“请您明示此战的方略。”“这是曹丞相发来的信件,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困境,因此特意从并州调来了一万jīng兵,由徐公明带领,正在朝这一带进发,我军也没必要被动地等待救援,应该主动的寻求敌人的弱点,现在看似敌人切断了我们的后路,使得我们陷入进退不能的境地。但是他们自己何尝不是如此?金城郡往东北走就是马超的老巢武威郡,他和部下的家人绝大多数都在那里,如果前去袭击那里的话,马超只怕就只能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来跟我们交战了,其他的人会因为赶不上路程或者根本不愿意来那里而放弃,那么我们可是以逸待劳未必就不能击溃他们。”张郃道“往敌人境内进发吗?那样子要是失败了可就是全军覆没了呢,而且我们往敌人境内行动援军怎么办?”夏侯渊道“当然是夹击敌人了,按照计算如果马超自己回援的话,他一定不会把你们剩下的人放在眼里而选择直接冲过去,剩下的部队会继续前来解围,而且会耽搁一段时间,那样子就正好可以等到援军到来,你们应付一下不要被冲溃就行了,只要坚持住等到援兵到达,没有西凉骑兵更没有统一指挥的敌人根本不足为惧,在并州jīng骑的攻势下他们只有溃败一途,那样子韩遂大概只有投降了。然后聚集了所有人一起前去援救就是了,若是我战败了你们就去攻击陇西天水二郡,没有了这两个郡的马超只有被封死这一条路。”“您难道没有足够的胜算吗?那样怎么能让您来冒险?不如让我去吧。”夏侯渊笑道“我这里可是有几个凉州通,他们这些本地人对于本地的羌氐部落也是有些了解,其中也确实有一些不服气马超的,加上这些人的力量未必就不能取胜。而且他们在志得意满之时被调动过来,心情由兴奋转为焦躁,最是容易心理失衡的时候,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可以取胜的。”“可是这实在是无法令人放心啊,您毕竟是丞相的亲族····”夏侯渊道“真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付出更多来证明自己,你没有我的威信,在这种关键时候镇不住处于死地的将士们,在那样的地方人心一旦出现动摇必死无疑。所以这样的任务只能由我来负责,也只有我能够让士兵们陷之死地而后生,因为大家相信我,我带领大家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这种类似盲目的信任有些时候可以让他们在盲目的情况下取得他们本来意想不到的胜利。”张郃最终只得让步,“那么按照您的意思挑选跟随您出战的人员好了,所有的人员任您挑选。” “那么,子异,子绪,伯仁,随我前往武威郡,伟璋你留下,帮助隽乂收复你的家乡。”庞洧、杜袭、夏侯尚都点头应诺。刚从天水逃出来的赵昂却是显得有些沮丧。“别那个样子,你的家人未必就死了,令郎也算是颇有勇力,让他保住母亲跟妹妹逃走还是做得到的,如今也没有传来赵月被杀的消息,你最先要做的是冷静,不要一见到马超就头脑发热。”赵昂稍微动了动“我儿子的xìng子我清楚,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经常头脑发热,也只有他母亲镇得住他,可惜文度这些年身子越发弱了,若是她走不得一家人都得陷在那里,其他族人大多有男丁在家集中在一起或许在有智商的情况下大约也是逃得掉的。只是他们多少有些留恋土地,要是一下子没想通只怕也是保不住。”张郃道“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情况下去想,说不定就还在,如果等到夏侯将军的计划成功,收复了天水之后我们也得帮你找找。”“不必了,我也不过是郡将而已,实在是不值得诸位如此费心,生死有命,我现在要做的只有打倒马超为家人报仇而已!”夏侯渊见到他有些激动,也知道确实不该带他去,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那么大家按照我的任务去执行好了,明天我会写一份详细一些的给你们看,如果没有出现特殊情况就按照那样的计划来执行好了,明白了没有?”众人齐声答道“明白了!” “一路招降纳叛,部队指挥不统一,甚至还有杨阜姜叙这样本来就心怀异心的人,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季常也无法阻止他的盲目行动了,此乃败相啊。”诸葛亮看着马良送来的军报说道。刘备道“现在重要的是阻止他,虽然兵力那么多但是这样子心不齐的情况下人越多好像越容易失败,他如今已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全歼夏侯渊所部然后吞下韩遂自己做西北之王,那么可是当真不符合我们的计划呢。”诸葛亮道“那么让他失败好了,没必要去提醒他什么,据我所知曹cāo的援军也到了,加上这些人夏侯渊的军力其实不弱于他那么点人,这样的阵容他必败,他要是失败了或许能够把夏侯渊引到河西四郡去,那样关中多少还是会有些空虚的。”“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了,临时征召的新兵可是没有办法胜任攻击的任务的。”“让季常他们退兵就是了,保存实力跟曹军僵持下去,再让南边的牵制部队回来加上我们剩余的全部jīng锐部队,全力一搏应该还是成的。”刘备大惊“孔明一向谨慎,怎么这次却是用如此险招?一旦失去东部屏障孙绍趁虚而入我们就完蛋了。”诸葛亮道“孙绍现在虽然只有我们可以进攻,但是这一小段时间他也希望我们去牵制曹cāo因此不会发起进攻,只要尽快的把能够抽出来的兵力放在上庸三郡的一些重要据点就行了,然后趁着袭击成功之后匀出来的兵力对那边进行补正,应该是没问题了。”刘备想到此处忽然心里一动,“不必了,季常他们保住兵马然后掩护马超撤退便是,你这办法太过冒险,有个万一就不好了,不用再说了。”诸葛亮还想再劝,想要说孙绍了解他谨慎的xìng子绝对不至于冒这样的险,若是一旦有所改变未必就不能瞒着他一次。但是看到刘备多少还是有些眼神闪烁,也估计到主公是怀疑自己有意放开东部的防御,好让孙绍打过来,他自己身处嫌疑之地还当真不好发言,也只得闭嘴退下。 马超正朝着榆中缓缓前进,一路上不断的接受各出投奔来散乱士兵,军队已经扩大到将近十万人,马超心中确实是很是高兴,这比起去年在关中起兵的时候还要壮大,毕竟那些韩遂的和旗本八骑的部队自己是指挥不动的,现在这些人名以上都算是自己的手下,在一路胜利的情况下也能够听从自己的吩咐,只要一直保持胜势,那么军队的规模就会越来越大,再一次打回关中,击破潼关也不是不可以,一路上虽然碰上了曹军的小股部队不断sāo扰,但是面对近十万人的大军依然是无能为力。正当马超踌躇满志想要一举抵定西北的时候却传来了夏侯渊袭击自己的老家武威的消息,这家伙不回头迎击自己打通后路却反而进一步深入去打武威,胆子还真是大。马超自己还没说什么的时候,部下早就乱哄哄地嚷了起来“将军,我们的家人都在那边可不能让夏侯渊这厮得逞了啊,他一定是想要俘虏我们的家眷来跟我们谈判,那么我们一定要赶紧回去,趁他没有攻下姑臧城的时候击溃他,否则我们就被动了啊。”马超看到自己的嫡系人马慌了神,一个个的心都飞到了家人身边,他自己也多少考虑到妻儿的安危,不能这么放任夏侯渊不管。但是想要拉着其他的部队一起前去救援武威却是件困难的事情,毕竟这些人是来金城郡捞油水的,去了武威人口少财富更少不说,马超也不会放他们胡来,这帮家伙就是看中了韩遂这么多年经营的金城郡还算富庶这才纷纷涌过来,让这些人变向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马超这个时候就在飞快的想着办法:这群人没了自己的约束就是乌合之众,他们只听自己的头领的话,也只有马超这种在西北威名显著的人才镇得住,他十六岁初阵,如今经历过过上百场战斗,手下人命少说也有数千条,这才造就了神威天将军的威名,换了别的人不行,那些只知道拳头大是老大的家伙服不了别人。自己一旦回去这些人失去指挥未必能够救援得了已经没有太多兵力围攻韩遂的剩余曹军(马超自己回去也要经过那边,但是他懒得去管这些他眼中的杂鱼,反正对方也不可能拦住他,冲过去即可,他可不希望被拖住了时间以至于家人被抓住),那么该怎么办呢?马良见到他似乎有些为难,说道“既然您急着回去不想管那些城外的曹军,又不愿意他们给大部队造成太大的麻烦,可以留下一员大将统领全军,向全军宣布就可以了。曹军在城外的人数相当少,或许根本不会阻拦您的兵马,一旦他们阵型出现裂隙,让大家上去掩杀就能获胜,毕竟虽然说是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还是做得到的。”马超道“大约是只能如此了,毕竟人数上优势还是挺明显的,确实是不该面对这么点曹军还拿不下来。” 马超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带领自己的嫡系部队回援武威的决定并且通告全军,任命了自己的堂弟马岱担任临时的指挥官,在打败曹军之后大家再各自行动,众人也都理解他担心部下的家人的情况,并且认同了他任命的新指挥官,不过多少对于马超这种任人唯亲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当然马超本人是没时间管他们怎么想的了,在宣布完毕之后立即命令部队开拔,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榆中一带进军。 张郃看到马超用嫡系部队打头阵往自己这边冲过来的时候果断地放开了阵型让他们冲了过去,马超所部急于赶路也没有管他们是否是主动的打开了阵型,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后面的人掩杀上来也可以击溃这些敌人了,于是毫无顾忌的冲了过去,连平时常用的投掷标枪造成大量杀伤的冲锋前必备程序都省掉了(标枪制作不易,省一根算一根吧),却是没有给张郃所部多大杀伤。赵昂看到马超的身影几度想要冲上去,但是看到后面的大部队想到了战局重要总算是勉强憋住了那种yù望。当马超的部队冲过去之后后面的梯队也发起了进攻,企图趁着对方无法列阵的机会一举击溃他们,但是张郃迅速改变了阵型,完全变成小队的散兵阵线,利用对方指挥混乱无法统一的弱点专门挑着一些指挥官进行攻击,这种时候指挥不灵部队臃肿的毛病就出来了,往往这边几千人围攻几个小队那边的曹军小队已经大杀四方,毕竟六万多人无法投入同一个战场,前锋的军队在这种情况下乱成了一团。马岱看到场面混乱,命令五千人从两翼包抄过去,企图用围攻来缩小对方的机动范围,但是由于第二梯队已经完全打得乱七八糟,士兵开始随意乱跑,甚至挡住了友军的前进线路,一时半会过不去。“毫无阵型毫无纪律,这打得是什么仗啊!”吴懿哀叹道。马岱对于这些家伙也是毫无办法,曹兵们直接拉开了大圈子像打群架一样的乱来,然后他们自己也跟着对方的脚步全部乱了,往正面投放兵力是肯定不行了,这只会被自己人继续搅得大乱,战场已经越放越大,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敌军士兵是散而复聚,己方士兵却是一旦散开就聚不起来了,实在是令人头疼,不仅打不着敌人,还在挡友军的路,然后等到迂回部队上去的时候敌人已然安然的撤退了。马岱很是恼火,但是面对一个个桀骜不驯的部族首领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惩治他们,只得命令他们明rì不要中了敌人的计策自己把自己搅得大乱,显然张郃所部受过散兵线作战的训练,利用相对灵活的方式使得自己想要歼灭抓不到,想要击溃对方溃而不败,简直是毫无办法。看到大家都是一副胜券在握就等着战后抢东西的模样,马岱马良吴懿等人都是感到了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来自何处。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逆转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你们几位都是疲惫不已,刚参加完北征不久就往西北跑,未免是有点太过强人所难,其实诸位也不必如此忧急,夏侯将军的部下其实都是百战jīng兵,面对马超那样的乌合之众还是打得过的,我们的援兵再到达的话,绝对可以完全扭转战局。”徐晃看着一脸疲sè的夏侯霸兄弟说道。夏侯称道“还得多谢您让我们加入进来,虽然我们带来的军队人数也不算多但是两千人足够他们喝一壶了。父亲有难为人子者可不能视而不见的,虽然您这么说,但是其实危险程度我们也清楚得很,马超剩下的嫡系部队战斗力也是相当不弱,想要击溃他们需要费上相当大的力气,这种问题上是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的。”徐晃道“令尊的书信已经寄过来了,让我们配合张郃击溃围攻榆中的敌人,然后一起前去武威跟马超决战,赶不上的话就去进攻天水陇西。”夏侯霸道“看来父亲对此战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张郃没有固定地守御几个阵线,而是不断的换地方,造成了一定的杀伤之后看到敌人大队立马逃跑。马岱军虽然想要找到并且歼灭他们但是始终无法做到,唯一的成就算是总算把榆中的围城给解了,但是韩遂的态度又令他们极其恼火,韩遂自己虽然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但是还是下达了拒绝援军进城的命令,兵且征发了城中亲附他的豪族私兵五千多人上城守御,在韩遂眼里这些人就是蝗虫一样的家伙,他可不愿意自己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金城郡被这帮人破坏的一干二净,虽然成公英劝过他几次但是韩遂没有听从,他只是说“我就要死了,还谈个什么害怕呢?城中的百姓们,都是跟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如果我让那些人进来随意地抢掠,那么我当年起兵的时候曾经宣示要给西北人民带来新的生活的诺言可就完全破坏了呢。老夫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马上就到古稀之年,只是未必熬得过这个新年,几个儿子都被马腾跟曹cāo杀了,阎行这小子又不老实,要不是他看到我快死了不忍心,只怕是早就投降了吧。老夫如今身边已经没有可以继承的人了,成公长史你也算是跟了我十年了,我的遗言就帮我记下来,虽然现在不会有人明白,但是以后总归是会明白的。我韩某人一生玩弄yīn谋无数,杀了无数的友军敌人,最终还是没能够走出西北这片天,诸位啊,我还真是食言了,就算是机关算尽也没能同意西北更别说让大家更别说让大家不再受到那些关东人的歧视zì yóu的生活了,咳咳,这一辈子奋斗了这么多年最终还仅仅如此,甚至连至亲都不能保全,老夫真是不甘心····”成公英一边写一边流下了泪水,听这韩遂一句一句说自己的过往,说到少年的理想、中年的叛逆、老年的奋发和无奈,最后还说了自己的最后的想法:不能让金城郡落入马超这种不懂得治理的人手上。成公英点头承认,韩遂这才放下心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明天能否睁开眼睛。 马岱等人见到韩遂不放他们进去,也不好直接攻城,于是就想到了到附近掳掠的办法,留下了大约一半的人继续追击曹军,但是这样的话兵力一分散可就把形势变得非常糟糕了。因为没有过多久徐晃的援军就到了,张郃在得到消息之后大喜过望,立刻对着在各处抢掠的西凉军发起了进攻,那些分散的士兵没想到对方敢于主动进攻,很多都被一一消灭。马岱这才觉察到情况有异,急忙下令让大家集合起来,但是那些人贪图财产不肯放手,一时竟然没有太多人回来。马岱大怒想要处罚他们,但是却发现自己没有力量来维持权威,只得聚集起听从他命令的兵马一起去进攻张郃,当然在徐晃的援军的夹击之下他们的进攻遭到了惨败,同样的,这个时候一支从关中发来的援军也到达了,马岱再一次受到了攻击,使得部队进一步混乱,加上那些原来的韦康旧部也抓住机会在战场上倒戈,西凉军立马全军崩溃,四万多士兵逃回去的不足八千人,这一下不光是没有办法击退敌人反而连已经占领的地盘都保不住了。很快的一些人逃了回去,而且陇西天水两郡也掀起了反抗马超的浪cháo(杨阜等人的煽动,他们在战场上倒戈还煽动了其他的一些世族在马超陷入困境的时候火上浇油一把),马岱等人支撑不住,也不得不进一步后退,在马良的建议下逃向武都境内,但是撤退的路上又出现了变故。 祁山,一对数百人的看起来有些残败的兵马埋伏在山上。为首的是一位高瘦的年轻人,他身后坐着一位中年女子和一名身穿皮甲带着弓箭的少女。“这个位置确实很好,母亲也是来这里考察过很长时间这才选择了这里作为伏击点吧,只是我们这么点人即便在做了许多天准备的情况下也实在是无法想象能够给他们致命一击。”中年女子道“敌人现在是惊弓之鸟,只需要稍加惊吓就足以令他们胆战心惊,好好利用山谷的回声能够制造出大部队的样子,这就够吓住他们了。祁山地形复杂,我们的人虽少但是陷阱设下的可不少,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逼迫感和恐惧感,就算他们还有万余也是绝对免不了溃散的下场。咳咳····”说着说着她也是不住的咳嗽起来,“看来自从上次绝食以后身子一直没回复,不仅伤了胃部肺病也是越发严重了,月儿,英儿,为娘可能是照顾不了你们太长时间了,一定要··学会自理啊。不要觉得是娘在逼你们,只是不这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心的走啊。”少女道“母亲怎么能说这种丧气的话,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哥哥还说要尽早让您抱孙子呢。”“呵呵,不用安慰我了,媳妇这次没能逃得出来实在是可惜,以后还得给你另娶,也不知道我还能否撑得住。” 少年道“我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不通武艺,也不会骑马,面对那样的敌人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像母亲那样把她抢出来····至于另娶我也暂时没有兴趣,还是以后再说吧。倒是妹妹您一直惯着,任她在家里使枪弄棒也不给他找个信得过的夫婿,这样子可不太好,老这个样子野xìng只怕是很难有人愿意娶她呢。”女子说道“若是你也跟你妹妹那样当年跟着我在地窖里躲了快一年时间的话你也会注意到在这个乱世之中若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幸福的,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她喜欢的任她去吧,但愿我还能够看到你出嫁呢。”“未必就没有能够治好您的名医,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而已,儿子虽然不才也算是在各地有些朋友,若是靠他们帮忙说不定····”女子道“不必说了,敌人好像过来了,听声音的话大约是在五六里之外,让大家尽快的去准备。这些人可是最后剩下的私兵了,论其战斗力比起那些残兵败将只怕还要高一些,要打赢这一仗未必就有困难。” 祁山,马秋灰头土脸地看着后面的败兵,他是马超的庶长子,今年已经十五岁,去年已经首次出阵,但是尝到的胜利滋味却相当有限,如今再一次吃到了败仗,也是无奈之极。他是庶子,xìng格有些顽劣,马超对他也不太喜欢,在打了几次败仗以后更是被认为运气很差而剥夺了兵权,随着他几个嫡出弟弟的出生马超自然是进一步疏远了她。使得他更加的自暴自弃,这次本来想要打个胜仗赢回父亲的信任,然而居然碰上了这样的局面他也是只能哀叹自己的运气果然不好。如今看到祁山地势险要,多少还是有些感到不安,只是现在也是势在必行只得先让斥候们前去探看。但是长久也不见到斥候回来,最前面的部分士兵也被敌人歼灭,估计山中确实有伏兵,于是回报后面的马岱。马岱想了想决定让大家一起过去。“对方如此鬼鬼祟祟未必就有着什么大的胆子,如是人多的话该是大方的放过前锋直击中军,不过是藏头露尾之辈,全军一起上,看他们如何伏击!”当然这是个使得他们陷入死地的决定,由于全军一起冲上去,陷阱也是不断地发威,大家由于惯xìng导致了大量的伤亡,随后山谷之中杀喊声四起,回荡在山壁之间越发的洪亮,似乎是数万大军的样子。大家本来就是战败而归心中发虚,见到这幅样子更加心中恐惧,对方只是有些时候偷偷的用远程武器收掉几个人之后立马换个地方,又让他们想起了张郃当rì的战术,大家都感到压力极大,更加地慌不择路从而使得更多的人踩着了陷阱,见到士兵不断地在看不到敌人的情况下伤亡马岱恼火之极,不断地大声吼叫,但是对方根本对于他们的呼喊从不理会,只是时不时的有箭矢飞过来夺取几名士兵的xìng命,而且落单的人基本上就很快能够听到惨叫声。大家甚至想到了鬼魂的事情上,想到被他们残杀的陇西天水两郡的百姓多少心生畏惧,因此脚步更加的慌乱,自己把自己搅得大乱。 “现在是时候了,收下这群惊弓之鸟的xìng命吧!”一声令下所有人冲了出去,想到他们在战争中战死的家人而心怀愤怒的士兵们戴着鬼面具狂叫着杀了出来。看到这幅装束西凉军不由得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纷纷乱跑起来。马良大喊道“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别把他们想得太可怕,现在出来了正好一举歼灭!”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话,刘备军的士兵也有一些参与了冀县的大屠杀,虽然马良跟吴懿杀了几个当头的和为恶过甚的,不过法不责众毕竟不能都杀光,也只得给所有人扣了薪金之jǐng告他们不要这么做。在当前的情况下大家很少有愿意留下来跟这群疑似鬼魂的家伙拼命,听到那回声不断震荡的呼喊大家的心理和生理的承受能力都到达了极限,刚一交上手发现这些人勇悍异常根本不怕死,每杀一人还要大喊一声,不断的喊叫也让西凉军最终无法承认而崩溃。马岱见到事情不可为,也知道敌军不多,“朝着他们出来的地方冲过去,这条路应该是最安全的。”但是指挥不灵的情况下也只带走了不多的士兵,吴懿跟马良也带着剩下还指挥得动的刘备军士兵跟着他们一起冲了过去,确实对方人数不是太多无法阻止他们的冲锋突围,不过他们主动地退开然后从侧翼猛击,也造成了大量的伤亡。马秋慢了一些,结果碰上了那名高瘦青年,跟他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虽然略占上风但是没有办法快速拿下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敌人包围上来,马秋心里开始着急并且手上也逐渐招式不依章法,这时只听得一声弓弦响,一支箭shè中了他的背上,马秋吃痛一个坐不住(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失衡),从马上跌下来,被一群人捆了带走。 “德容,文师,也多亏你们两位呢。只是这些人好像纪律不怎么样,你们可是在不断地给他们发钱,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关中的士兵可没有调动的迹象,别告诉我这是你们私下招募的呢?小心我告你们几个啊。”徐晃显然是因为胜利心情很好,跟张既他们开起了玩笑。张既道“说实话确实是私募的雇佣军xìng质军队,当然这个已经禀告过丞相了,若非得到了允许我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至于钱的问题我们出了一点,但是主要是由钟司隶和令君出的,他们花费了家里大半的私产交给我们组织了四千多人的部队,如今国库都有些支撑不了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正是我们这些人出力以济国难的时候。”张郃笑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呢,不过他们二人可真是高风亮节我等也是佩服不已。我们现在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纠缠什么了,既然敌军已经溃败,我们就去进攻武威一起彻底的消灭马超好了。”徐晃道“你似乎还忘记了先把依然苟延残喘的韩遂拿下来,否则我们还费那么力气围攻榆中干什么?难道大家还想重蹈我们敌人的覆辙,因为这么点细节而失败?”大家听了都是笑了,也都表示明天前去进攻榆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悲歌(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秋茶的味道当不及chūn茶,况且放了许久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味道自然是有些差距,当然这样的炒茶法成本很低,而且比较清爽,一般应该会比较适应的。”孙绍装模做样的品着茶,用着前世那一点可怜的茶道知识评说着眼前的清茶。在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之后糜萍总算是学会了炒茶的技术并且试着自己开了一家店铺,如今已然开业,糜萍招了大约五六个雇工(其实大多数都是孙绍从军队中找的退役士兵让他们来保护她,但是她本人并不知道),也算是开始进行销售。孙绍看着被子里的清茶想道“总算是有了这样的东西了,老是去喝茶汤实在是难喝死了,就算是质量依然不怎么的但是总归是聊胜于我。”糜萍坐在他面前,有些娇羞的再一次倒了一杯茶。“依着临湘侯的法子已经做出来了,我觉得也是不错,给大家免费发了一些口碑也算是尚可,大约是可以拿去卖了。这也多亏了您提供的方法跟初期资金,如今在桂阳郡的店铺已经开业了,估计这收入是不会太浅。以后有了些自己的产业,rì子也大体上能自理一些,只是觉得越发亏欠于你,真的是无以为报。”孙绍倒是想说一句没什么,不过不想让她有太多负担,于是说道“其实算不上帮了什么忙,琤姬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太感兴趣,自己又没办法用自己的名义来经营,总得找个人来做才行。正好你也有需要就算是帮你一把,所以没必要对我太过感谢,我只是希望你这位跟我有着类似经历的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而已。” 糜萍又想起了自己跟他初见时候他所说的话,就是类似的话语。他们二人就是出身有点相似而且参与进乱世未必就是主动而已,当然孙绍是希望有自己的力量来终结它,而糜萍选择了厌恶下的逃避。他能够对自己帮助如此除了这方面的原因似乎还有他本身对于女xìng有些过度的宽大有关,孙绍没有妹妹,对于年幼的女xìng似乎都有着一种对于自己妹妹的关心,当然糜萍觉得他对于亲人的爱使她感到极其温暖,曾经有好几次见到他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想要说自己干脆放弃自己的zì yóu想法跟着他好了。只是好不容易逃出来想要完全摆脱过去的生活,若是放弃的话未必就不是另一个过去,尽管在不断的对自己说“他是不一样的”,但是还是依然会想到从前的糟糕经历,无法释怀于心。见到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孙绍也没有打扰她,喝了几杯茶以后还是不想喝了,就直接盯着她看。感觉糜萍的相貌算不上太漂亮,至少跟母亲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跟自己的三位夫人相比也是略微逊sè一些,身材似乎也已经开始了发育,逐渐的有些显现。糜萍突然发现对方在一直盯着她,不由得有点心慌意乱,“真的很抱歉,刚才在想着以后的事情,一时忘了你还在这里,对不起啊。只是您真的一点回报都不求吗?那样子我总是觉得有些歉疚。”孙绍大笑道“我需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吗?只是不希望你走自己不愿意的道路而已,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也没必要太在意你的身份,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会渐渐淡忘这个的。当然了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就把收益的两成分给我,故意提的过分一点好让你觉得吃亏一点吧。”糜萍也扑哧一声的笑了,“你说的那么明显干什么,难道两成利润很多吗?就凭您为我一开始提供了几乎全部的初期投入这一点也不过分吧。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异议的,请您放心好了。”孙绍站起来说道“还真是啊,那么就这么定了。哈哈,先走了,我得去上个厕所,喝太多茶了也是有点····”糜萍道“这种事情总不必我去送你吧?到门口就是了,等会我送你出门就是了。” 糜萍走出去,目视着他往茅厕里面走,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似乎什么东西正在窥伺着。“似乎不对劲,好像有人盯着我们。”猛然瞄见了附近的树上似乎有人,随后大喊道“临湘侯有危险!”孙绍撒了一泡尿感到很是轻松,陡然听到她这一喊,也是发现一道厉芒刺来,急忙一闪随后一枝箭钉在他身旁。“是刺客!”这个念头很快出现在他心中,他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到一个人影顺着大树跳了下去,显然是发现一击不中就要逃走。孙绍带来的五名亲卫也是感到极为紧张,主公居然在此处遭到了刺杀,更惨的是他们居然还毫无察觉。现在看到刺客要逃跑,也是分了三个人去追,店里的雇工们也是大感羞惭,他们大多是前职业军人,不乏有受过潜伏训练的人,这样的家伙居然能够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不被发觉,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也都除了一个新来的并非军人的人以外都追了上去,孙绍走出来,喝道“且慢!我无所谓,保护好糜娘子是你们的职责,难道忘了吗?”那两人恍然,于是都退了回来。“这家伙消息挺灵通的,我今天来这里不过是临时起意,而且便装出行一般人应该是不会在意才对,看来被盯上有一段时间了。这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居然趁着上茅房的机会来刺杀我,偏偏是这个时候完全没有亲卫保护的。倒是多谢你发现了这个家伙,不然还真不知道是否会被他得逞,以后你这里也得多布置一些防卫才是。”“嗯,我会的,你那几名亲卫还没有回来吗?按理说已经逃跑混入人群的话就很难抓到了吧。”孙绍道“确实是这样,亲卫可是优先要顾及我的安全的啊,如果明知到基本抓不到还要去抓的话那可就有违自己的本职了。” 正说到这里,糜萍喝道“还在这里!出来!想用调虎离山的计策吗?”孙绍猛地发现一个人影能够迅速的出现在身前,“居然被发现了,不过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他做第一击,我只是补收的而已。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么硬上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你们这里也只有几个人,临湘侯你这个背叛家族的逆子,纳命来吧!”孙绍早就拔出了佩剑,随着一共七个人站成一圈,“一对七你就那么有把握?居然还废话一堆?一定是有所依仗吧。”孙绍说完猛然的把糜萍护在身后,抽剑砍向了一名伙计,那人也是仿佛触电一样一下子跳开了,众人不明所以,随着他攻过去,那人挨了两下刀伤,一时无法做出反击动作。“可恶,为什么攻击我啊?”“利用众人护卫的机会靠近我,趁机刺杀我,如果不行就攻击没有什么武艺的浮生,好扰乱我的心神让你的同伴得手是吧?你这厮潜伏的好深!告诉你其他的雇员可是我以前的部下,他们对于外人可是一直在盯着的,虽然一直没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不过你今天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刚才我受到刺杀的时候你连动都没动一下,其他人都作出了想要追出去的动作,我当时已经在怀疑你了,至于之前的那个动作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不一样,你拿刀的方向跟别人是不同的,这样子明显是把自己的心思写出来一样。给我留个活口问话,别都杀了。”几名亲卫听完就冲了上去,一阵混战之后,将他们两人砍倒在地,那两人却是抽搐了一下之后死掉了。“吞服了毒药吗?还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伙,还得期盼着他们两个能否抓住那个家伙吧,只是若是藏在人群中只怕是没有····” “还是狙击手!”糜萍再一次喊出来,同时自己用全力将孙绍推开,箭矢擦着她的后背飞了过去,孙绍在倒下来的时候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飞镖努力向那个方向扔了过去,随后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和一个人摔倒在地的声音。“快去看看死了没!”孙绍也没有起来只是趴着说道。糜萍却是心惊胆战,“今天的rì子还真是不好呢。”“真是连累你了,现在你怕是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超脱了,他们似乎连你也一起盯上了,在外面很危险。”“呜呜,始终是没有办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啊。”众位亲卫回来也说道“这家伙一样服毒自尽了。”孙绍无奈道“现在戒严一段时间吧,争取能够把剩余的残党都找出来。居然连刺客这样的玩意都找来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战场上打不过我就来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还真是没品。”糜萍道“我该怎么办啊?难道还真是没办法了吗?”“这不出于我的意志之内,别人看到我在帮你dú lì出去生活以为我对你有所企图,所以把我们两个联系到了一起。那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还是先到我家暂时担任私人医官好了,这间店铺的收入我会给你留着。”糜萍感到无奈至极,“事情怎么如此糟糕?好心也能办成坏事啊。”孙绍道“你救了我这一次,而且我还累得你至少这一段时间没有办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真是抱歉了。好像确实是帮你有点多了,只是若不如此你也没有办法早点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看来真是太心急了。”正说话间那两位亲卫也回来了,说是没有抓到,孙绍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就在这里呢,被人家耍了,你们去把尸体处理掉,也算是替你们这样的鲁莽行为做个赎过。”两人也是羞愧不已,一起前去将尸体拖到城外埋掉了,孙绍则是带着糜萍跟剩下的人回到了家中。 “啊,阿萍跟你在一起?”听完今天发生的事请家人都感到极其危险,居然被人混了进来刺杀,看来jǐng备有必要加强。大乔道“绍儿如今身居高位却无继承人,想着刺杀你的人自然会更多,这要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了加强护卫之外也只能期盼着你早点长大尽量的减少敌人的窥伺好了。”孙绍也是感到很是无语,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是感到棘手之极,“不仅是我,还有大家也是一样,大概除了关系不算太大以及有着严密保护的姑姑之外大家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因此大家出门的时候护卫也要齐全一些,尤其是琤姬经常在人前露面,还不像芷清那样配备有较多的侍从。更是要小心。”蔡瑢道“我知道了,看来事情现在也变得麻烦了。不过好在是冬天需要出去的时间也不算多,倒是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愿不要持续太长时间吧。”诸葛芸道“打算怎么安排阿萍?如今她可是为了帮你弄的生意做不成了,想要在安排一些别的事情还得过一段rì子才行。”“这个的话,浮生会暂时留下来担任我们府上的医生,等到事情过去了再想办法安排一些别的事情,总之不能让她违背自己的意愿。”陈笙蓦然说道“那么就请多指教了,糜娘子,糜家是东海的豪商,也算是jīng通商事,有些我们不太擅长的东西还得多拜托你了。”糜萍顿时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急忙说道“我是真的没想给大家造成什么麻烦,只是现在确实需要临湘侯的一些帮助,打扰到各位了实在是抱歉。”孙据说道“阿萍就这么在乎自己的身份吗?我可是真心觉得就算加进来也无不可吧。”孙绍道“姐姐不必说了,没必要强迫她做什么,顺其自然就是了。对了你等会也要回去,我多给你配些侍卫保护。”“我没有那么金贵,如果他们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让你产生退缩的话,那只能说他们对你真的太不了解了。”“不仅有刺杀,还有绑架吧,一个二姐被敌人控制着已经够头疼了,我可不希望还有增加的。”孙裾也是有点无奈,“当真是麻烦啊,你等会还得派人去告诉大姐,她如今忙孩子忙的可是真够累的,连回家里来的时间都少了,虽然离得很近。”“知道了,就这样吧。” 榆中。“先生去了吗?”阎行面sèyīn沉地看着城外的大军,对着成公英说道,对他来说接受了守城的任务完全是折磨他,根本就毫无胜算,怎么打都不行,其实不跟送死没什么两样。“昨rì去了。”“可又留下什么遗言?”成公英道“没有关于现在局势的,你是先生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是由你来做主。”阎行道“我们已经无力对抗任何一家敌人了,再打下去先生一辈子的心血都会毁灭,那样子我们就是让百姓受苦的罪人了。那么,投降吧,就算是背负不忠的罪名,总好过让整个郡的百姓跟我们一起陪葬。”成公英道“先生若果泉下有知,也会原谅我们的,传令,开门投降。” 成都,蒋干有些慌张地跑到了指挥部这边,“我适才问过了本地jīng通地理的人物,他们回答说确实有道路可以绕过剑阁直接到达梓潼南部,从yīn平通往汶山,然后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直是一片无人区,基本上难以发现。现在必须赶紧调兵上去,或许还有拯救局势的可能。”程普等人听完先是大惊,然后又神sè黯然,“这怕是来不及了,我们刚才就奇怪为什么江油的守军已经连续七八天没有往回发斥候情报了,这么看来只怕是被敌人攻下了啊。那么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成都,只能集中全部力量前去跟他们决一死战了。敌人不远千里而来,士兵早就疲惫不堪,未必不能一战胜敌。”蒋干道“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好了,敌军恐怕本来就没指望着这么些人打下成都,只是盼着能够把蜀郡的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吓唬住让他们来把我们掀翻。虽然杀了一些但是完全没有对这些人占据优势的情况作出明显的改善,坐在火山口上对着这群面和心不合的家伙迟早要被他们坏事。”韩当道“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应该是能抢在他们之前把刘备军打败,这样子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我想这样该是够了。”程普也点了点头,“不能坐以待毙,我们立即准备军队前去跟刘备军交战。蒋先生你去暂时的稳住那些人,就说我们是去支援剑阁的。”“好的,大概现在只能是如此了,就这么办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悲歌(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程普点起了一万人马望着绵竹方向而去,到了以后询问当地的守军,确实说是前方的情况有些异常,而且比起他们军报上说的更加严重了。韩当道“看来确实是来了,派出斥候去侦察一下好了,还要派人去通知一下子烈,他如今很有可能要腹背受敌了,让他分出一定的兵力出来跟我们夹击刘备军,反正关前的敌人是不太可能攻得上关口的。”“咱们这些老人也必要扭捏什么,公覆他已然逝去了,咱们几个也没太多rì子好活了,自己效力的主公因为内斗完全失去了人心,咱们这一辈子过得还真是糟糕,干脆趁着最后一点时间,为我们那几个混小子争取一点最后的资本好了。”韩当道“说的是,我那儿子是晚生子,总是舍不得管教,他母亲又一直惯着,我倒是真怕我死了之后他闯出什么祸来,只能在生前多立点功劳以后求着这孽子不要因为犯法被杀掉就好了。” 二人聊天完毕就等着斥候的回报,但是只回来了一半不到,说是无法探听到太确切的消息,只知道敌军人数在七八千上下,没有打旗号,不过身上的衣甲杂乱无章,应该有仓促拼凑的人在内。程普道“乌合之众加上疲惫之卒,送死来的吧。”但是他很快就没有办法继续笑下去了,“后面出现了敌人!人数达到数千之众。”程普大惊,“从哪里来的?”但是没有人回答得出。“先管后面的家伙,那些人似乎是被煽动的豪族士兵,居然还是没有稳定住吗?”韩当道“只怕是早就约定好的,刘备军一出现在这里他们就起事抄我们的后路,蒋先生只怕危险了,赶紧保住成都要紧!” 程普似乎也是醒悟了,急忙下令撤退回击,那些豪族军队战斗力确实有限,没有用太长时间被击穿了阵型,但是后面的刘备军也追了上来,进行了追尾攻击。程普等人花了好大功夫这才逃回成都,发现蒋干和一些武将带着大多数益州官员的家眷逃了出来。“我们发现的太晚了,他们早就计划好夺取城池了,这样子我们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你们走了没多久他们就起事了。我也只好保护者大多数人的家人逃出来了,前往蜀郡属国,在那里等待援军好了。”程普道“竟然如此失算,让他们夺去了蜀郡,这样子怎么去面对夷陵侯的托付啊!(程普以前虽然仗着老资格不服周瑜,但是随着一系列胜利的取得,他也对于周瑜的才干及其钦佩,衷心的服气了)”蒋干道“蜀中的世族力量实在太强,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一定会闹事,但是特权已经给的太多了,不限制就不行了,也只好一点一点来,只可惜我们不使用武力打下蜀郡的,否则当初多杀掉一些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局面。”韩当道“子烈已经完全被包围了,虽然很遗憾但我必须说他是死定了,有必要的话给他的家人也发讣告好了。”蒋干道“除非有确切消息才行啊,要是万一逃出来了我们再说人家死了就不好了。”程普道“好在敌人兵力不多,完全是靠着蜀中的豪族才站住脚跟,我们去找程江阳和严巴郡让他们出兵牵制不让敌人攻入其他地区,然后在附近召集兵马等待反攻,听说刘备把大量的士兵投入了西北战场,那么南下的军队虽然质量不错但人数不会太多,再说他们的指挥政令也不统一,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要主公一回来应该不难击溃他们。”众人都点头表示此言不假,于是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想要尽早的赶到地方组织反攻。 “交州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是纯粹的不毛之地,没想到如今也算是生机勃发了,商贩不断的流通,码头上人来人往,似乎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陆瑁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虽然说海上贸易风险极大,不过在交州这样的穷地方,人们大多有些冒险jīng神,加上临湘侯搞的保险政策,也算是减少了损失程度,就算条件有那么点苛刻也有不少人愿意参与。而市舶司仅仅收取关税而已,本身不参与贸易之中,如今保险业务也逐渐向私人开放,有不少人都在买经营权呢,不过呢若是没有足够的财产和信用是做不起这种行业的,准入的规则也算是严格。对了张将军也留在这里过年吗?还有三天您反正也赶不到泉陵去,不如留下来如何?”张任道“也好,我反正也算是无亲无故,留在那里都一样,也不着急去见临湘侯,就在这里先休息一段时间好了。你们这边士兵的待遇可是相当不错,新兵的薪水都赶上我的亲卫了。”“高新同样是要有战斗力作保证的,临湘侯之所以胜仗不断可不就是由于手下有一群高素质的士兵,jīng锐的勇士可比任何坚固的城墙更加管用(这句话不适合完全不对称的战争)。”张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退到一边静静的思索。 祁山大营。“俘虏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他们反正都是屠杀了同胞的家伙,罪有应得。我们可拿不出更多的粮食来养这些仇人,一千士兵全部坑杀掉了。嗯,这家伙看上去是个头所以留下来问问话。”马秋被绑了上来,“藏头露尾的家伙,连名字都不敢报,有种的就杀了大爷!”“我们从在天水逃出来的人,家人都死于你们之手,在下赵月,你们那么多的士兵不过全在母亲的算计中灰飞烟灭罢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只有四百人将你们这一万人干掉了已算是了不起了。你中的箭是舍妹赵英所shè,大不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想要个痛快的,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马秋啐了一口“呸!听都没听过是哪边的杂鱼,居然这么大了还躺在老娘怀里吃nǎi吗?还想问老子的话,老子可不想跟你这小毛孩废话!”赵月大怒,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离不开母亲,尽管确实是这样,一贯不太习惯思考的他在没有母亲的指点的情况下往往会出一些很扯淡的失误,这跟王异喜欢大包大揽也很有关系,在死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对于这位独子是极为溺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为他安排好,在母亲的指点下他也是做什么事情都无往不利。不过这也造成了赵月不喜欢想问题的严重问题,赵月尽管自己也知道智力上由于不经常动脑子有些滞后,但是若是老是被别人这么嘲笑也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对于这样的嘲笑也是极其讨厌。 赵月当时就是恼火之极,一脚踢了过去,马秋倒在地上摔了个趔趄,随后从怀中摔出一个玉镯来。赵月拾起来,脸sè大变。“你・・从哪里得来的?”马秋大笑道“作为败者就一点觉悟也没有吗?胜利者就可以获得主宰一切的权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可惜那小娘皮当真不经干,大爷还没尽兴就死了,哈哈,也算是划得来了・・・・”赵月的脸sè转为惨白sè,“我杀了你!”王异赶紧吩咐赵英“让你哥哥冷静一下,你去杀了那个羌胡种,别让你哥哥一下在过度激动了。”马秋也火了,他最憎恨别人叫他们家人“羌胡种”,虽然他们确实是羌胡种,“混蛋,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主宰天经地义,你们不是一样想要杀我吗?却以为自己有多么高尚吗?屠杀敌人的父母孩子,**他们的妻女,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罢了,也只有你们这样的虚伪的家伙才会不敢承认!如此的低下还算什么西北人!”赵月道“羌胡种的逻辑便是如此吗?”说罢一刀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马秋痛得大喊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你当rì随意杀伤抢掠**之时可曾想到过他们的痛苦!我今rì就要一刀一刀削了你!”说完又是一刀削掉了一片皮肉,鲜血直流。赵英看到这样的情景尖叫了起来,随即怕哥哥发怒又停了下来,王异捂住赵英的眼睛“英儿,下去,别看。我来看着你哥哥就是。”她也是心有余悸,今天审个俘虏弄出来这么大事情,当真是没料到,为了避免女儿被这种血腥场景吓到,赶紧让她退下去。听到赵月发狂似的一刀一刀砍下去,马秋一开始还是大声叫喊,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哼哼的声音。绕是王异见惯了杀戮,但也没想到儿子凶xìng激发起来如此恐怖。如此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血肉横飞之下已有多处见骨,马秋似乎已经没气了,但是赵月依然在砍,眼睛呈现血红sè,手中刀不曾有半点减慢。王异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赵月最后jīng疲力尽,直接倒在了地上。王异将儿子扶起来,下令亲卫上来打扫一下,随后把赵月扶进了房间里。“母亲・・我・・・”王异道“不要说话,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总得让你有个宣泄的途径,对于那样的恶人也不必有什么怜悯之心。她的遗物,你就保存好吧。别忘了这个仇,除了这家伙以外,马超、刘备、彻里吉、杨千万、窦茂,一个都不要放过!” 剑阁。“已经到最后关头了,虽然疲惫不已但是总算还是有收获的。”张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胜利之后开一天酒禁,大家放开了喝就是。”众人闻言大喜,他们一路从yīn平道走过来,又在成都平原上打了一仗,在成都休息了没两天就马不停蹄地跑到剑阁,一来就是攻城战,而且费了不少伤亡才算是基本打下来了,大家全都累得要死,一听到有奖励各个眼睛都直了,纷纷鼓起余勇向前面冲上去。陈武见到大势已去,两边的敌人都攻了过来,自知必死无疑,于是拔起了十几根短枪在手,当做标枪专门向敌军军官投掷,连杀了七八个队正以上的军官,但是这样的举动也是大幅度耗费了他的体力,逐渐的再也没有办法扔得动标抢了。张飞大喊道“贼将,我也敬你是条好汉,就此投降吧,保全你手下的士兵不死。”陈武苦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想要我的xìng命容易,但是想要我投降却是休想!”说完双手各举起一只标枪向着张飞全力扔了过去,张飞见来得凶,用长矛拨开了一只,然后一个闪身躲开了另一只,但是却是插入了身后的一名亲卫身上,陈武见到一击不中,摇了摇头,大喊一声纵身跳下了山崖。“这家伙,还真是顽固,居然如此之狠。算了,反正也算是拿回了这个天险,大哥控制南方的目标总算是完成了。” 味县,大帐之中,周瑜忍住苦味把药一口灌了下去,“此处cháo湿炎热,实在是不适合修养,因此您还是回到江阳去休养身体为好。”周瑜说道“现在不行,毕竟我这病要是一旦回军的话会立即被大家看见,我总不能撑着身子强行骑马回去,现在身体总算是好了一些,大体上也是可以做些事情了,现在南中初定,什么事情都要我们来进行恢复,可不能让大家知道我病倒的消息。不要太担心,大约再休息半个月就可以走路了,然后巡视一圈再坐上车子走好了。”法正道“您的身体是极为要紧的,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都是毫无主意的啊。”“不要说得那么严重,还死不了。总会恢复的,没必要太过担心。”正说话间外面递来一份紧急军报,周瑜打开一看瞬间心中气急如火,便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主公!主公!”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悲歌(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阳。“刘备攻破了成都,打着为刘益州复仇的旗号,宣称主公是益州的贼人,号召整个益州来打倒他,而且二公子也在混战中被杀死了,据说是被他们悬首示众,说是对于不孝子的教训····”黄权和程畿都大惊失sè,“说的什么话!刘备他自称奉大公子的命令来扫平侵入益州的贼人,然后还杀死了二公子?居然用这样卑鄙的办法来对付自己对手,当真是令人不齿。一定得报仇,这个伪君子,定当不得好死!”许靖看到众人群情激奋,也感到了自己的外孙所言不虚,在成都陷落的时候,陈祗故意让一名侍从打扮成自己的摸样,再杀了他装作是刘阐,刘备军在发现了这个被杀掉的倒霉鬼之后把他当作真的刘阐,然后斩下了他的首级示众。陈祗在逃跑的路上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就立马向许靖进言说这是一个挑起原来益州军将士愤怒的好机会,许靖也就依言向众人通报了这个消息,首先是严颜怒不可遏,立即在江州开始了动员,然后江阳郡的诸将也是被激怒了,分纷纷说要杀了刘备。许靖看到起了效果“那么现在主公在南中一时半会无法回来,也是我们这些人该出力帮忙收服领地的时候。如今敌人虽然占领了蜀郡,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进军,若能够击败他们就该收复丢失的土地,现在虽然不能击杀刘备,但是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把他们赶到北广汉还是未必就做不到的。”黄权道“说的是,那么立即整备军队,准备迎敌,我倒要看看他刘玄德这个自诩仁义的伪君子还能够嚣张到几时!” “还是没有找到贼人的同伙吗?”孙绍看着已经出现了黑眼圈的文锋,知道他这些rì子也是累坏了,一直顾着营救二姐的事情,而且一直没什么进展(上次救人消耗了不少之前步下的暗子,重新进行布置很是费时费力,再想重复上次的成功根本不可能,必须用全新的办法),不过这样的话对于内部的安全防卫多少会有所松懈,倒也不完全是他的错,主要是事情越来越多管不过来。正想之间也没听全文锋的话,“大体上对方一共有六七人,一直潜伏在这里有将近两个月了,似乎自从您回来他们就跟来了,但是这几天的搜查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估计是藏起来了,再想要找出来估计是件困难的事情。这也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公责罚。”孙绍道“这段rì子你忙的事情太多,顾不过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管太多的事情,人的jīng力总归是有限,没有办法顾及到太多,还是分出来一些人专门来管内务好了。” 文锋顿时变sè,“主公若是嫌我办事不力自可以撤我的职,但是如此行事未免让更多的人有意见,大家本来就嫌弃情报司经常多管闲事向您打小报告,要是专门分出来一部分人管内务安全,只怕是得被骂死。”“那是自然要被骂死的,可是骂是骂不死人的,只要让他们作为秘密机构不要出现在别人面前就行了,名义上作为你们的下属,但是只接受指导不对你负责,你就不必过问了,专心负责营救二姐就是了,此时若成你就是大功一件。哦,这段rì子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再戒严下去对于百姓的生活不便,你们就解除戒严好了。至于我的安全问题,暂时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多注意一些就是了,即使戒严也没办法把剩下的人揪出来,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文锋感到主公对于自己多有不满,不过他也知道这段时间的工作确实是有些不尽如人意,也是没办法让主公不生气。“那么属下明白了,自然会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祁山。赵月有些疲惫的看着后面的士兵,“在这里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终于该打回老家去了,如今马超溃败,天水已然空虚之极,正是我们打回去的最好机会!据我所知父亲也跟着夏侯将军的部队攻向了天水郡,那么我们就前往汇合好了,也好让这些正规军瞧瞧我们的实力!”赵英却附耳说道“母亲说我们不要张扬上次的胜利,就说敌人自己慌不择路踩中了我们布设的陷阱才有如此战果,我们可是一个俘虏都没留下,少带点人头去,只说是运气还就行了。”“怎么回事?这可是为家里扬名的大好机会,家中刚刚经历一场大屠杀,正是急需要重振声势的时候····”“总之听母亲的话就是了,我们可不是曹丞相的嫡系,要是取得了比他们更大的战果谁知道会怎么样,反正稍微降低一点成果也够使得我们的声名传播出去了,最需要的还是赶紧找找家里还有多少剩下的人和财物,这才是家族复兴的根本要务。”赵月这才说道“母亲说让大家稍稍收敛一些,就暂时穿着现在的衣甲就是了,进入天水以后尽量少跟友军起冲突,明白了吗?”“明白了!” 武威郡南部,马超带着剩余的兵马往南边奔跑着,他自然知道往北走是死路一条,只有往南走投靠刘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rì他信心满满的前去解救武威之围,但是夏侯渊本来就没急着去攻城消耗自己的战斗力,而是不断地招诱当地的豪强加强自己的实力,凭借庞洧等人在当地的人脉夏侯渊招募到了近万的援兵。这些西凉人虽说纪律不怎样但是战斗力都没的说。河西四郡的豪强黄华、张进、麴演和当地的游侠儿首领杨丰全部来到了夏侯渊帐下,得到了这么一大批援军夏侯渊也是有了底气跟马超一战了。第一次交手虽然由于士兵对于标枪骑兵的突袭不适应而落败,但是马超军未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被击溃的曹军被夏侯渊的主力掩护退了下去,马超的人再冲击的时候被他们用拒马阵挡了回去,在正面未能够突破的情况下马超也无法造成大量的追击杀伤,只得恨恨撤退。此后的几次交手曹军的正面越来越强以至于西凉军无法突破反而因为标枪消耗完了不得不发起冲锋而陷了进去,损失越来越大的情况下马超也不得不不理会夏侯渊强行突破准备跟城里的部队汇合,再僵持下去他必败无疑,可是虽然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信号,但是从自己的地盘来的援军居然少于帮助对方的人这令马超极为恼火,不过好在在经过五六天的聚集之下总算是有六七千人来了,正当他准备两面夹击的时候,反而是张郃等人的军队先到了,他自己受到了两面夹击从而毫无意外的崩溃了,所部士兵几乎全部损失殆尽,连家人都差点全部赔进去。 马超自己仗着勇力杀出一条大路逃了出去,经过曹军还没来得及占领的西平郡往南逃,但是徐晃已经很快的攻陷了陇西和天水,当地人对于马超进攻过来的时候的屠城行为极为愤恨,现在看到他不行了纷纷倒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徐晃在三天之内传檄而定两郡。好在虽然曹军名义上占领了这两个郡,但是主力还在天水东部安抚凉州重要的豪族,进行恢复工作。其他的地方主要还是由各地的豪族占据,这些人自然是惹不起马超的,所以让他冲破了陇西郡的防守,但是到了天水境内曹军越来越多,马超自己的人马也是越来越少,几乎是陷入绝境了。庞德也是受了好几处伤,劝说道“好像大家分开几路逃跑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也无不可,毕竟陇西郡还没有被完全占领,还有些地方可以逃跑,走临洮一线或许还是可以到达武都的。”马超道“来天水一路也是你的建议,究竟是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愚蠢的行为?”“走天水才能够把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追捕您身上,然后您让一部分人继续前进自己走回陇西往西南逃跑便是,让他们拖住五天再多的话就投降完全是够了!”马超想了想说道“那么就依你的话好了,分出三十人继续前进,务必拖住敌人五天,时间到了再度遇敌而且无法逃脱的话你们可以选择投降,自己解散藏匿在民间也无不可。至于剩下的人,全部准备好,折返往西,一路杀出一条血路前往武都郡!” 西北平定的消息几乎是紧跟着长城修复完毕以及泄归泥借着曹军的兵力击败了郁茿鞬的第一次入侵的消息之后传到了许昌和邺城,很多士人都为曹cāo取得的胜利而兴奋不已,北疆自从鲜卑人做大之后一直败多胜少,这次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被曹cāo誉为最大对手的刘备也在西北的曹军次要战场上折戟,北方从此完全的统一。曹孟德的声望在这一段时间里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在这种时候曹cāo自己也多少有那么点飘飘然,他的部下也开始筹划一件大事。 “自古三代,胙臣以土,受命中兴,封秩辅佐,皆所以褒功赏德,为国藩卫也。往者天下崩乱,群凶豪起,颠越跋扈之险,不可忍言。明公奋身出命以徇其难,诛二袁篡盗之逆,灭黄巾贼乱之类,殄夷首逆,芟拨荒秽,沐浴霜露二十余年,书契已来,未有若此功者。昔周公承文、武之迹,受已成之业,高枕墨笔,拱揖群后,商、奄之勤,不过二年,吕望因三分有二之形,据八百诸侯之势,暂把旄钺,一时指麾,然皆大启土宇,跨州兼国。周公八子,并为侯伯,白牡骍刚,郊祀天地,典策备物,拟则王室,荣章宠盛如此之弘也。逮至汉兴,佐命之臣,张耳、吴芮,其功至薄,亦连城开地,南面称孤。此皆明君达主行之于上,贤臣圣宰受之于下,三代令典,汉帝明制。今比劳则周、吕逸,计功则张、吴微,论制则齐、鲁重,言地则长沙多。且列侯诸将,幸攀龙骥,得窃微劳,佩紫怀黄,盖以百数,亦将因此传之万世,而明公独辞赏于上,将使其下怀不自安,上违圣朝欢心,下失冠带至望,忘辅弼之大业,信匹夫之细行,臣等所大惧也。”王粲一字一句的朗读出众位重臣所表奏曹cāo为魏王的表章,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大气都不敢出,从坐在主位上的刘协到大殿下的众位大臣,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曹cāo自己做出谦恭之相,说道“这个我是绝对不敢当的,这也不过是为了汉朝出点力而已,大家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了。”说完就以目视众人,希望再有人上来劝一劝。众人都想着那个人该先上去,一时不知道谁该第一个走上去。这个时候荀彧第一个走了出来,曹cāo心中大喜,荀彧这段时间工作极为努力,北征跟西北战事他出力极多,甚至自己出钱雇佣了一支部队上前线作战,对于曹cāo布置下来的任务都是尽力完成,他这些rì子头发都白了几根,这样子默契的配合是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出现的。曹cāo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文若总算是认清了形势,又开始帮我了,老朋友之间感情还是深重的,看来有必要好好奖励他。只听到荀彧说道“明公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曹cāo大惊失sè,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sè,“确实是不该如此,我本来就没有这样的资格,正如文若所说这不是忠臣所应当做的事情。所以这样的表章就当是废话好了,还请陛下宽恕那些人狂妄无知,出言不慎之罪。”刘协可是不敢对于曹cāo有什么表面上的违抗,于是马上准奏,然后宣布散朝。下去的时候荀彧发现曹cāo瞟了瞟自己,一脸微笑似乎很是和善。但是他心里是知道这次得罪的狠了,要是曹cāo发火的话肯定还有和解的余地,但是这么一来他心中也是感到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新年之殇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六年的最后一天已经到来,但是各个人的心情各不相同,孙权正焦急地等着刺客的消息,对着那些江东的世族磨嘴皮子企图动员更多的人力物力来维持统治;曹cāo正为荀彧在关键时刻反对他而生气,告诉那些上表劝进的臣子这是一次意外而已;刘备正在安抚前来归附的马岱等人,并且庆祝他在南线的胜利;周瑜还在因为病痛而昏迷不醒,其余的人则在抵抗着刘备的进一步入侵,巴郡和江阳都发生了战斗,但是刘备军在强弩之末似的进攻无法在早有准备的周瑜军面前起到什么效果。在泉陵,孙绍在经过一番搜捕无果之后放弃了继续戒严,而是出现在全城的百姓面前发布新年公告。 这次确实是簇拥着大量的人,而且他身边的侍卫人数也算是众多,这次仅仅开始想为这次戒严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而道歉,但是说着说着多少就有些说得过分了,聊起了新政的发展和法制化进程。“我们会尽量的减少不必要的行政行为,争取做到不扰民,随着人口的增多跟家庭结构的改变我想大家有必要享受到更多的社会保障,保证大家老有所养幼有所怙。”孙绍不由的有些沉浸于自己所描绘的的蓝图之中,直到部下提醒他时间过得有些多了。“很抱歉让大家这段时间zì yóu受到限制,然后又听我啰嗦了一番话,那么大家赶紧回家准备过年好了,在此预祝大家过个好年。”说完自己也在一大批侍卫的簇拥下回家去了,这下子大家看到已经到了府邸内都是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大家都少都有些风声鹤唳,把什么都当成可能的刺客,见到主公总算是安全的进入进入府邸内了,大家都是感到了放松,至少在防卫还算可以的临湘侯府想要刺杀主公难度还是极大的,刺客该是没有那么傻,这些可恶的家伙使他们这些rì子一直劳心费力,连个年也过得不安生,本来过年还得值班就已经让他们自叹倒霉了,再出了这等事情实在是让大家的脸面都丢尽了,都想着抓住他们之后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折磨这些混蛋,好发泄一下他们心中的怨气。 孙绍回到家里之后发现大多数家人都已经到了,“三姐还没回来,估计是姐夫家中毕竟家人还是多了些应酬需要花点时间。芷清也没有到,毕竟岳父家里还是远了些,估计也是快到了。不过连师叔都出席了再慢了点也实在是有点慢的过分呐。”陈笙道“夫君确实没必要责难什么,我们几个是家里没什么人这才一直留着,大姐家中人数不多,不过也是刚才才到,陆家剩下的族人不过二十几个,这都如此费事,何况自从伯苗投奔过来之后越来越多的邓氏族人呢。至于芷清姐姐,估计是有些私话要说,这才慢了些,再说了让大家都等你难道就一点不羞愧吗?”孙尚香也道“小笙说的是,你本来说是来看我,结果没多久就碰上了刺杀,变成了我来看你,看上去你这段时间运气不是很好。趁着新年赶紧许几个吉祥的愿望,但愿明年所有人都能来齐,可别再像现在这样特意留着一副空碗筷了。”蔡琰说道“子续前年跟去年也都不在,都是战争忙着,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可要多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给以后留下什么遗憾。” 孙绍也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珍重跟家人的感情,不要光顾着工作,她自己当年就是遭遇不测之祸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如今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天各一方,只得跟妹妹相依为命,那么自己这个妹夫自然也是有必要多帮帮她。“师叔自然可以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平时也不必拿样拼命的工作,多休息一下身体,保证能一直快乐的过下去才是正理。”“哈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过是自己乐在其中罢了,做事情的时候至少会觉得自己有存在价值,父亲的遗稿我已经整理完毕了,正准备拿去出版,如果能够让天下更多的人得到更好的教育那我可是没什么怨言。嗯,跟这些相比其实我更关心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外甥。”这最后一句调侃让所有人都掩口而笑,蔡瑢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呃,师叔,这个需要时间,琤姬当然那没问题,问题在我罢了。”孙绍也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这玩笑开的····不过我也算是早熟了,如今连胡子都能有点了,各个该发育的器官也都长势良好,偶尔试试也不是不行,呃,好像想多了。”这个时候诸葛芸正好回来,“抱歉回来得有点晚,让大家久等了。”于是对大家施了一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桌子上铺上一个能转动的表面做什么?”“不过是为了方便换菜做的罢了,省的有时候还得站起来。”孙皎笑道“当年我们也是坐在圆桌上用的年夜饭,如今也是大有改观,正如主公的事业如今也是大规模的扩大,只是多少还是有点回想起三年前的场景呢。”三年前在现在不在场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诸葛瑾,在自己家中过年,虽然是姻亲但确实没有来参加孙绍的家宴的道理;黄忠在前线守卫着东部大门,虽然之前专门派了人去慰问,不过却是总觉得略微愧疚;而孙皎想说的,估计是现在还在南中的周瑜。这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虽然说孙绍的小动作起了效果,周瑜还是不顾身体情况的恶化执意要给自己一个稳定的后方,结果如今也是有苦自知,他可是个极其骄傲的人,想要让他低头还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能否能成功还得看他的身体状况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正想之间孙裾也是回来了,似乎面带疲sè。“人也算是来齐了,那么开始吧。” 孙绍举起杯子,“在座的都是我的至亲之人,也都无时不刻不在为我而担心,首先我在此谢过诸位。前两年的新年一直在外征战,连家都回不了,所以让大家多少有些担忧也是我不好,特此对还依然为我们的事业而奋斗的众位敬一杯。”大家都满饮了一杯之后,孙绍继续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里摆着一副空碗筷,这是为二姐所准备的,我新年的愿望就是这副碗筷能够很快的不再空置,我在此向依然在受苦受难的二姐敬一杯。”大家也都看着他,一时没有人出声。“母亲,就开始好了,希望我们全家人能够永如今rì,不负此时。”在比较融洽的气氛中家宴开始了。 许昌。“文若真的接受了那些人的祝贺,然后默认他们的大逆不道的言辞吗?”卢洪道“是的,荀令君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闭目不视,但是也没有对他们的厥词加以严厉的反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对方几句而已。”曹cāo说道“你下去吧,我已经知道了。令君可是国家重臣,就算有点小错也没什么,况且未必就是他根本就没听见人家在说什么,不要随意的罗织罪名,这样会让很多人不满的。”卢洪会意道“属下明白了,以后会谨记。”心中也是窃喜,看来丞相确实是把自己当成条好猎犬,这次告发荀彧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是却提醒自己以后小心谨慎不要被人抓住太多把柄,看来自己还真是受到重视啊。随着这个猎犬头目退了出去,曹cāo却是开始沉思起来,他想起了当年在兖州的时候,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是荀彧一力支撑硬扛下了吕布的猛攻,保住了他最后的根据地,要不然自己还真得接受袁绍的胁迫向他投降;进言迎奉汉帝,奉天子以令不臣,使他得到了政治上的主动地位,还是荀彧之功;官渡大战袁绍来袭,后方人心惶惶,全靠他荀文若居中调度,才使得至少许昌这一带没有出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这些年他留守许昌,自己的许多政令都由他来实施,而且都执行得很好;想到了戏志才、郭嘉、荀攸、程昱这些人才大多是由他推荐而来,为他去的如今成就做出了奠基之功的人中,当以荀文若为功劳最大。而今他们走向了对立面,虽然荀彧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反对他的意思,但是长久下去他们之家的矛盾只会不可调和,说白了这个悲剧自从他曹孟德觉得汉朝这个名义已经不能起到什么正面作用反而会让百姓和一些庶族产生厌恶感因而起了取而代之的心理之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他从案头上抓起那一封请罪的表奏,“长文啊,想要什么都好是做不到的啊,两面讨好只会让你两面都不讨好,你请罪什么用都没有!”说完把它撕碎了扔到一边,走到自己曾经预备设立的麒麟阁(所谓的中兴功臣阁,虽然已经建了一部分但是由于大多数人反对而被迫取消,但是已经建好的部分还是被保留了下来),看着荀彧的画像长叹道“孤曾经盼着与你君臣相得,然而你并没有把孤看做主公啊,为何呢?文若啊,难道这个名头就这么重要吗?”又想到荀彧毕竟比自己要小了将近十岁,现在还算年富力强之时。“孤已经老了,不能只顾着自己,走到这一步退就是死,没有别的办法。文若你难道是想等着孤死去之后再用自己的理想来执掌这个国家吗?你的私募军队可以把刀剑砍向那些西凉军,自然也能····那么孤在此只能说‘吾不用也’。”想到这里曹cāo叫来一名近侍,“送给诸位重臣的新年礼物都准备好了吧?拿过来孤要检查一下。” 荀彧这几天一直待在府里不出来,他也自知得罪了曹cāo,但是始终不愿意哪怕是私下里道个歉。他始终坚持汉室的正统地位不愿意让曹cāo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如果让他封王离天子之位仅差一级,那么只怕是时刻都要想着称帝了,那样的话可就太糟糕了。如今已经过了年三十,哪怕是年夜饭上大家都显得很是沉默,这次白天荀家的族人大聚会他也称病没去,不愿意面对违心上了劝进表章的荀攸等人,他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地坐在床头过了一晚上。曹cāo这些rì子一直没有理会他,然而年三十却突然下诏说为了奖赏荀彧为北征和西北战事作出的巨大贡献,增加封邑五百户,荀彧自己虽然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却感到了不好的信号,他有些怀疑这是预先给的加封。第二天按照惯例曹cāo会给所有的重臣送新年礼物,但是荀彧估计这次是轮不到他了,就算是有也是讽刺意义的,因此在床上蒙头大睡也不管外面的事情。但是出乎他所料使者来到了他的家中,荀彧今天也是只好马上爬起来整理好衣冠,连熏香都没有打就出去迎接,一套老套的程序后接受了曹cāo赠与的礼物,他倒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多半不会太好,在让大家都退下之后荀彧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装礼物的盒子,“饭盒?空的?丞相,这就是你的意思吗?这一天最终还是到了,我的梦想就这样破碎了啊,呵呵,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就算是心怀执念却是如此的脆弱以至于被轻易粉碎。荀彧明白了,那么为了保全家人,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陈群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中,看到儿子正在玩竹马,也是有些生气。“泰儿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玩呢?你娘怎么没有来管管你?”陈泰道“父亲不是让母亲回家守丧去了吗?她这几天一直不在家中,嘱咐说完成先生布置下的作业就行了,我已经做完了自然就可以随意支配时间了。”陈群一拍脑门,“记xìng如此之差,当真是不对。既然是这样就算了,那么你到别的地方去玩去吧,这里靠着客厅,让客人看到了可不好。”陈泰有些不太情愿的退了下去。陈群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新年的时候他去参加完了家族大会回来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荀彧病故了!他自然不相信自己一向健康的岳父会好好的病死,联想到他这些rì子一直闭门不出,自己向曹cāo上了两道请罪的表章全部没有任何回复,他不由得后背发凉,赶紧将妻子打发回娘家守丧企图先避避风头再说。“婧儿不在呢,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那些小妾哪个懂得我的心思,全都在想着自己的私利罢了。哎呀,这段rì子还真是难过,但愿这段风头赶紧过去,可别牵连到岳父的家人,牵连到我还没什么,可别把家族也搅进去了。”陈群信步地在庭院中一个人行走,看着冬天一片空白的景象,“树上根本长不起叶子,一切都被寒风摧毁,正如现在的形势,敢于出去硬抗的人下场都会跟岳父一样。现在只有想方设法保全自己,才有机会在风暴平静之后一展宏图,我这一身本事绝对不能浪费在了这种无意义的斗争之中,平治天下才是我该做的事情。” 荀彧家。一班子女披麻戴孝的在那里守丧,大多数族人也都来探视。颍川荀氏现任族长荀衍也是来探视不久前去世的弟弟,荀攸和其他的几个族人也都是来了。荀恽等人一面迎接,一面还得帮着父亲料理丧事,加上守夜的折磨,这一段时间也是有些疲惫不堪。荀彧的长子荀恽跟曹植交好,也结交了一批交情不错的文友,不过他们来吊丧却都落到了曹cāo之后。曹cāo几乎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过来了,看上去似乎很是悲痛,亲自写了祭文吊祭,哭得甚是伤心。荀恽心中作恶,借口身体不适走了出去,荀俣等人则是小心翼翼地去迎接。直到曹cāo离开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曹cāo来了之后大多数人也全都跟来了,慰问送礼的人来了无数,荀家人都有些接待不过来,从而不得不让荀攸等人也来顺便帮忙。“叔父,你一走倒是轻巧,只是留下来的种子是抹不干净的,想要既保全理想又保全家族何其困难,绝对不是你这一死能解决得了的。长倩的眼神,让我无法放心,他看向四公子跟那些朋友的眼神,是憎恨的眼神,没错,那么恨意滔天的样子我都感到害怕,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还是感到极为恐惧,这孩子才智一般但是心智极其坚定,一旦被人利用带来的后果极其可怕,看来我也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荀家可不能被他的冲动给毁了。” “父亲只是在年夜饭上吃多了油腻,一时坏了血管导致突发急病才去世的,这跟丞相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知道公达兄长跟我说了这么一通,是否是挑拨我们跟丞相的关系呢?众所周知父亲去世后丞相第一个前来吊丧,当时的情真意切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且前一天丞相还专门给父亲增加了五百户封邑,奖励他这些年的劳苦功高,要知道即便是高安乡侯(夏侯惇)也没有父亲的封邑多,足以见到丞相对父亲的器重,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定做没有听到,否则要是告诉丞相您也少不了一个挑拨离间得罪名。”荀攸有些恼火,这小子直接装糊涂反而拿名义来压他,这种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么说官话吗?对于自己刚才的话只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完全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思一意孤行了。“长倩,你这么固执下去,会给荀家带来灭族之祸的!”“哼哼,我等一直忠于丞相,怎么会有灭族之祸?我是真的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一定是您受了什么人挑拨无以为我有什么不轨之心这才如此说吧?其实我好得很,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守丧,把父亲的丧事办完,其他的东西不需要想那么多。”荀攸很是恼火,想要发作。荀恽又说道“就算是我认为父亲之死跟丞相有关系又怎么样呢?以我的力量难道能够撼得动他吗?这样自寻死路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任何有理智的人所应该做的,如果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荀攸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听到他的口气似乎想说需要等待机会。“你等不到这样的机会的,根本不可能,而且有谁会愿意帮助你这样的人?好好想想吧。”“只有实践才能证明一切,时机来临之前我自然不会自寻死路,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否会真的来临,我反正生命还很长,大不了等到死就是,这种事情就请您不必cāo心了。” 下辨,马超打了一个声东击西之后成功的甩开了曹军的追击,虽然那只诱饵部队全军覆没,不过总算是保全了一支大约八百人的骑兵经过陇西逃到了武都郡。马超一开始觉得极为恼火,自己明明重兵在手,却莫名其妙的被打得这么惨,嫡系部队损失了足足十分之九,狼狈的逃到了这里肯定还得被刘备军的人嘲笑。但是当他看到刘备亲自出城一百里前来迎接他的时候,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他立即跳下马来,“孤穷之人前来投奔,万望玄德公收留。”刘备也是笑容满面“我昔rì与先君寿成公共同讨伐曹cāo,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今rì你有难来投,我怎么能不尽量照顾呢?”于是当场封马超为平西将军,前都亭侯,领武都郡太守,统帅所有的凉州籍士兵。马超大喜,纳头便拜,“超得玄德公厚恩,如同再造,敢不效死乎?”刘备也把他扶起来“我等誓当共同倾扶汉室,消灭曹贼,还请马超将军助我一臂之力。”马超站起来说道“请大家一起为玄德公效忠吧,势必要把我们之前的耻辱讨回来!”马岱上前说道“很抱歉我让军队溃败了,而且秋儿似乎也战死了····”马超道“好吧,若不是你我的夫人能骑马也是逃不出来的,我的两个嫡子都死在了武威,家眷没有几个跑出来的,这样的坏消息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我忘了你没有相应的威望镇不住那些家伙,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这是我的错,不关你什么事。我们西凉人早已见惯杀戮与死亡,就算是降临到我们自己身上,算得了什么!与其悔恨与哭泣,还不如打起jīng神来把我们受到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返还给我们的敌人!”庞德等人都高喊道“复仇!复仇!杀尽我们的仇人!”刘备见到这些人凶xìng发作,急忙说道“诸位远来不易,还请到城内休息。”大伙儿都是把兴趣移转了过来,听着刘备介绍武都跟蜀地的情况,虽然武都郡在益州算得上是个穷地方,但是比起一贯荒凉的西凉还是要好一些,众位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凉州的土包子都是感到惊叹不已。刘备看到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窃喜,果然穷鬼就是好收买,看来这支军队的心是被他争取过来了,以后进军北方的时候说不定也能够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呢。 “主公,刺客已经招了,不过他说要亲自见到主公才能够把知道的说出来。”孙绍在前一天出门的时候发现有个家伙在临湘侯府附近鬼鬼祟祟的张望,估计此人是刺客,于是让侍卫们轻轻的上去,结果那人知道被包围了才察觉到,连自杀都没来得及就被活捉了,侍卫们搜查了他的嘴,拔掉了牙缝里面的毒药小瓶,在无法自杀的情况下他也只得束手就擒。孙绍也是希望能够通过这个俘虏顺藤摸瓜,一举捣毁掉这些王八蛋刺客,现在总算是招了,他心里也是颇为兴奋,唯一觉得有点奇怪的是这家伙怎么单独行动,而且还是潜伏在防卫比较完备的自己家附近?又问了问“这家伙有什么别的特征吗?别是骗我们的吧?”侍卫答道“应该是没有,他身上都被搜遍了,搜出来一把弩箭和一把匕首,都扔掉了,现在他也是没什么杀伤力。当然此人是个大舌头,吐字不清,您问话的时候最好慢一点。”孙绍猛地想到了自己以前读过的武侠小说,虽然很玄乎,不过多留一份心也是好的。“他是否是说话的时候舌头一直抵在下半部牙齿的上面?那可就未必是大舌头了,你们搜查他的嘴巴的时候只怕是不仔细吧?”“什么!”“他舌头底下未必没有微型暗器,靠自己的舌头触发,所以在不能抬起舌头说话让人看见的情况下才一直装成大舌头,我就说这些家伙狡猾异常怎么会比轻易抓获,而且稍加拷打就说要招认,还说什么必须面见我。你们再去检查一下,若是有我所说的情况,想办法留下活口。”侍卫有些惶急地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满脸大汗的上来了,“那个家伙确实是藏了暗器在舌头底下,真是可恶,这家伙在被发现的时候直接闭上嘴用毒针shè死了自己,没有办法留下活口。”孙绍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是没什么办法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战场上打不过我就不断地派刺客刺杀我,而且这样的死士培养不易,居然舍得这样大规模的使用,还真是卑鄙的行为。” 孙绍走出来心情有点不好,“看来事情还真是不容易啊,今天几乎是兴趣全无,没有继承人就这么遭人惦记吗?我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今天是蔡瑢的生rì,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正在想着今天该给她点啥,蔡琰走了过来,“临湘侯在这里做什么?琤姬可在等着您过去呢。”“呃,师叔,我光顾着审问刺客,居然忘记了,什么也没准备啊。作为丈夫可真是够糟糕的,这个样子过去只怕还会因为心情不太好而影响到高兴的气氛呢。”蔡琰道“你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再说也不需要你准备什么,有这份心就行了,多跟她谈谈心,琤姬的要求不算多,要一份理解的感情就行了。”孙绍也是有些愧疚,对于自己的妻子的生rì居然忘记了还准备出去,那可是太失职了,也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补偿她。蔡瑢跟着自己最久,如今已然是三年多快要四年了,朝夕相处之下感情一点一点积累,不过在婚后似乎还是疏离了一些,特别是孙绍受到刺杀之后不断的进行搜捕刺客,亲人们的行动zì yóu为了安全起见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她如今不方便出去,就待在实验室里不出去,孙绍尽管也是会抽出点时间来看她,不过总归是不如以前勤快(由于还是记挂着没抓住的刺客的事情,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分心,这一点糜萍看得尤其真切)。突然的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有些不太合自己的本意,不过勉强也可以弥补一下她,而且她以后的一段时间大体上也不至于乱跑而可能遭来危险了。“那么就违反自己的本愿一次好了,虽然自己还是太小了些。” 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瑜在得到蜀郡丢失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昏倒在床,随后他生病的消息也再也无法瞒住,整个周瑜的控制区都人心惶惶。等到周瑜醒来的时候巴西郡已经丢失了大半,由于士兵们发现自己的主公已然生命垂危,大多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信心,在对抗刘备的战斗中往往是没有死战到底的勇气,因此已经是败多胜少若不是严颜等人凭着一股为自己前主公公子报仇的锐气硬是扛住了对方进攻的势头,只怕是巴东和巴郡也未必保得住,程畿和黄权在犍为郡境内设下埋伏击溃了前往进攻江阳的刘备军,把战线维持到犍为郡境内,而汶山在被孤立之后也被迫向刘备投降。本来完全可以趁着刘备军立足未稳的机会而反击回来的机会就因为周瑜病倒的消息没能够瞒住而错失了,一下子打成了僵持,而且周瑜军已经士气不高,在各个战场上陷入劣势。 周瑜醒来后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是无语至极,再一次想起了庞统对于他跟孙绍的评价:整个势力安危系于主公一人之手,主公强则强,主公弱则弱,在没有可以依靠的继承人的情况下主公一旦不能理事,整个势力很有可能直接灰飞烟灭。周瑜在健康这个方面相比与孙绍有着近乎绝对的劣势,当然他们两个在能力上相比与孙权则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庞统选择了相对条件最优异的孙绍。“士元公说的还真是没错啊,看来还真是不成啊。我如今病情居然恶化了,在这样的状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指挥军队,几乎是要完蛋了。难道是只能放弃吗?如果向子续去求援的话,一定能够击退刘备,但是我们也是免不了被他吞并的下场,我们倒是没什么,但是益州的那些部下们能够接受很是难说。我这病益州的医生束手无策,也只有向子续求助才能保住xìng命,若是直接死了连亲情都享受不到了。夫人你做得对啊,为循儿聘娶子续夫人的好友,也算是一种亲上加亲啊,总算是没有彻底把关系搞僵。天下原来也不是那么好争的,不仅要有实力和手段,健康也是一种必要的条件,子续说我敌得过天下,却敌不过天命,原来是这个意思。呵呵,不能这么死了,不过子续居然想到了这样的法子来算计我,可比一般的军略强多了,将天下的执掌机会交给他也未尝不可以,我曾经怀疑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怀疑了,在事实面前屈服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哎,哎,不仅仅是胃病,心率也是越发弱了,整个身体正在以一种整体瘫痪的趋势往坏处发展,不能强行工作了,否则若是连妻儿都不能见到一面就死掉的话,那可就太划不来了。”想到这里胃部又是一阵绞痛,愣是将早上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粥给吐了出来,“血花!完全是到了要死的地步了吗?我不甘心,夫人,玄真,蕊儿,前rì执着与所谓的理想,竟然将你都没有太多关注,如今才想到你的好处与难处,若是不能见你一面,就是死我也绝对不会····” 泉陵城外稻田,孙尚香正带着一群侍女出来打猎,她这方面的爱好如今几乎是在泉陵人尽皆知了,不过如今她也是收敛了许多,在好好学习了法律之后也是学会了用这个武器来反击弹劾她的人,如今也是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若不是这段时间孙绍频频受到刺杀,她早就请求离开泉陵到荆南游玩一周了,可是偏偏由于刺客的入侵荆南戒严导致她没有办法zì yóu的出去游玩,因此心情也不是太好。好在今天也算是收获不小,甚至她还打倒了一头黑熊,侍女们都是兴奋不已,扛了这些打到的猎物往回走。路上的时候看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抓了一把冬天试种的占城稻枝节在手里把玩(孙绍当时也算是突发奇想,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还算温暖的零陵郡冬天也种上稻子,结果居然成活了一部分,他估计经过选种之后或许可以有比较好的收获。由于三国时代属于温暖时代,北方可以弄得到新鲜甘蔗,所以这样的说法应该也不算太扯淡),就停下来询问“你可知道破坏粮食是大罪,要根据破坏的数量不同判处笞五十到杖九十的处罚,还要罚金。你来之前难道没有仔细看过法条啊?”少年一脸的不屑,“我看过,不过好像没记得有类似的东西,就算是忘记了好了,我就是闲的没事,随手抓一把玩玩而已,总不至于就对我怎么样吧。”孙尚香大怒道“你这小子自己不耕作,反而自己破坏粮食,被指出了错误还态度如此恶劣,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她心情本来就不好,别人老拿法律来说她,如今也总算是让她拿到了自己来约束别人的时候了。说完孙尚香跳下马,其余的侍女也都下来了。少年依然是一脸不屑“一群娘们吗?真心没什么意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那已经过世的母亲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管得了我。”孙尚香大笑道“那你nǎinǎi如何!”说罢也是拔剑在手准备揍他。 少年先是一愣,随后大怒道“好胆,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也是拔出了手中的短刀。“大家围成圈,别让他跑了。”“可笑,只会倚多为胜吗?”孙尚香道“跟你这种人要管这些吗?不过我答应你跟你单挑,输了可要服气哦。”少年怒道“胆敢如此小觑于我!”立马前移挥刀猛攻,孙尚香见到他脚步不乱,也知道似乎是个练家子,“哼,不可轻敌,不过xìng子如此急躁却不是我的对手。”一边后退一边走着弧形线路迂回,偶尔还击几次,却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消耗,由于走的弧形路线,每反击一次他都得变招一次,体力消耗越来越大,攻势也无法再维持下去了“好生厉害,女子之中还有如此高手,到底是什么人?”孙尚香也是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断地转身给少年带来了很多的麻烦,需要全神贯注去适应对方的节奏,但是孙尚香还是一边转圈一边攻击,他最后无法在抵挡了,每挡一次就得想办法去想像对方的下一招,最后终于没有办法再挥动手臂了,被孙尚香一剑打掉了手中的刀,然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输了,就算是不认输也没有用了。”说完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少年负痛倒在地上,“把他绑了见官,然后拿起那些被他破坏的稻子作为见证,我倒是要让那些人看看哪里都有破坏法度的人,别老揪着我不放!” “琤姬,很抱歉没能够给你准备礼物,甚至差点都忘记了这是你的生rì,当真是抱歉。”蔡瑢道“用不着这样,夫君不是也还记得吗?前两年你寄回来的信件我都存着呢,起码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长的,跟她们二位比起来我都算幸运的了。”说道这陈笙叹了口气,孙绍却是瞥见了一道人影在门外闪烁,“干嘛在外面逡巡不敢进呢?就等你了。”诸葛芸这才走了进来“按理说蔡姐姐过生rì我是不能来的。不过实在是没有必要屈从于那样迂腐的礼法,就是有点怕被人说我们家里面秩序混乱,这才多少有些犹豫。”“想得太多就不好了,还是进来吧。”于是大家分别坐定。蔡瑢站起身来说道“很高兴大家能来,以前都是只有姐姐在,遇上子续以后他也帮我办了一次,倒是很少有那么多人。哎,废话就不多说了,今rì是二十岁了,也为已经去世的母亲敬一杯吧。”蔡琰道“叶姨当年也确实很是不容易,一个人把小妹养大,委曲求全在人家屋檐下讨生活,这苦头也没少吃,还没享受什么好处就已然离世,确实值得大家去瞻仰。”众人都感到了一丝感伤的气氛,埋下头来吃自己的。 看到气氛有那么点低落,陈笙调侃道“蔡姐姐已经过了二十了呢,按理说二十岁都该做母亲了,若是少了下一代终究还是有点寂寞呢。”“呃。”听到这话蔡瑢也是羞红了脸,毕竟丈夫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年长无子也属正常。孙绍正想着一些问题,听到这句话心思又动了一下。见到差不多快要结束了也自己上去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蔡琰笑道“子续难道想要这么蒙混过关吗?你今天往事了可是要罚的。”“没错。琤姬即rì可是例假之rì?”蔡瑢被突然问起这个一时不知所措,“啊,啊,今天,这个不是,你一个大男人问这个干嘛?”孙绍正sè道“确实是要补偿的,既然忘了我也没什么好拿的出手的东西,那么只好换一种方式了。今天琤姬就··单独侍寝吧。”听到这话大家全惊呆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大家也都明白了孙绍玩大被同眠其实不过是想要抑制一下冲动而已,企图通过监督加上自己那挺薄的脸皮来限制自己越来越邪恶的yù望,加上让几位夫人之间关系好一些,才弄得这么一出闹剧。如果说今天让蔡瑢单独侍寝的话,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哎呀,不该乱说话的,我这一说绍弟就想起来了,还真是够无耻啊。”“夫妻间很正常吧,表姐你也别说,过段时间就轮到你了。”陈笙也是大羞,赶紧拿袖子掩住脸。看到蔡瑢还是一样的目瞪口呆,蔡琰说道“琤姬你怎么了?不是一直说想要孩子吗?”蔡瑢嘴里慢慢憋出来几个字“叶公好龙耳,真来的时候我居然胆怯了,去年的时候甚至还有过····”看到诸葛芸一脸八卦的样子,孙绍阻止了她继续说话,“你若是不愿就换rì子吧,今天这确实可能有点突兀的说。”蔡瑢有些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蔡琰道“临湘侯跟诸葛夫人还是先回避一下,我有些私话要跟妹妹说,陈夫人如果想听也可以留下来。”陈笙道“这个就不必了,毕竟相比于蔡先生跟蔡姐姐我就是外人了,我也一并出去便是。” “真是突兀啊,夫君也是临时起意的吧?”诸葛芸说完审视了一下自己还没有发育的身材,多少有点沮丧。“我其实自己都有点勉强,芷清的话,还真得多等一段rì子,这个是急不得的。”“我当然知道,终于管不住你这个sè鬼了,别以后到处乱来啊,我们姐妹几个都看着你呢。”孙绍有些无语的说道“那是那是,不过纳妾好像本来就要妻子同意的吧?”“哼哼,知道就好。你认识两位姐姐在前我管不着,不过以后嘛,大家会帮我的。”孙绍也是头皮发麻,这跟自己老婆亲热都会被jǐng告,有木有天理啊!聊了几句之后蔡琰走了出来,“琤姬沐浴去了,让你过一个时辰去她原先的房间。”孙绍挠了挠头,“哦,不去我的房间啊。也是,吵到了你们两位就不好了。”陈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别人看的好,呃,好羞人那。受不了了,快走。”于是立马飞奔而去。诸葛芸道“夫君好自为之,祝你早生贵子,我现在办不到就只能指望二位姐姐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酸溜溜的,看来还真是难以平衡呢。” 蔡瑢穿了一件丝质睡衣在房间里等着,看得到小麦sè的健康肌肤,**也隐约可见。“身材可是真心不错,自家的老婆质量都高。”立马就起了反应,“呃,看来不是我平时感觉不足,只是太过谨慎而已,独处的时候居然这么把持不住····”见到孙绍进来,她也是有些羞涩,“听姐姐说会疼的,是这样吗?”“大约是如此的,只是以后生产的话更疼。今天是第一次可能会难受些,我也会放松一点,毕竟我们两个都没经验,但愿不要给你留下什么不太好的印象。”见到她羞羞答答的从身后掏出来一本小册子,“你看完的话就不需要拿来给我看了,这个东西三姐那里有一份。”“就是因为你说不圆房这才一直拖着,现在就开始吧。我对此没什么研究,还请夫君怜惜。”“好吧我也没什么经验,但愿不会因此给你留下什么不良的印象,今晚本来是个该仔细品味的夜晚,若是因为我们自身的问题搞得一团糟就不太好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连横之路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总算是摆脱处男身了,不过我俩都是毫无经验,昨天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感觉全身无力的说。”他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蔡瑢比他醒得晚,看到佳人在怀自己下身又一次起了反应。“靠,不要命了吗?不说她刚刚破身,难以再承受,我自己可也是过早的涉足此道,绝对不可以随便乱来的。果然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就一直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呢。”随后试着扭过头来不看她的身体,不过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床单上的一片嫣红,“呃,这床单得换了,而且昨天动作有点激烈,似乎这范围还不小,不洗洗是不行了。”看到她昨夜的落红总算是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不过感到还是有点没办法把持得住,开始朝着她吻了上去,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的乱摸起来,她的皮肤手感极好,动作也逐渐明显起来,两个人本来就是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这一摸起来也不仅仅是孙绍有了些反应。“讨厌啦,身上都被你摸遍了。”蔡瑢也是醒了过来,见到丈夫又是开始乱动,多少还是有些羞涩,赶紧把头别了过去不让他继续亲。“夫君,我是没有办法再来了,感觉起身都有些无力。”孙绍也放开了手“也就是帮你按摩一下而已,等会总得起身,就算是有点勉强也不能赖床哦,这可不是一贯有早起习惯的瑢姐姐的所为。”“人家是没有办法啦,你还真是过分呐。”“嗯,也算是你年长身体发育成熟,不然昨天乱来得有点过分,换了表姐的话还真不太好说。来,我帮你穿衣服。”“又趁机占便宜啊,算了。身子都给你了就随便好了。昨天来了两次,若是能有身孕的话就好了··”“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不是安全期也不是必定能够怀上的··” 两人又是嬉闹了一阵这才有些不舍的爬起来,一起前去拜见母亲,蔡瑢似乎更加虚弱一些,走路都有一点困难,众位侍女看了都是躲开了。“用得着这样吗?真是太过分了,这拿的我们家的工资可真是没有一点敬业jīng神呢。”“吐槽什么呢?昨天还好吧?”只见到诸葛芸手拿书本站在一旁。两人都是有点脸红(因为不能推幼女,而且也不好当着她的面推别人,所以才要在她在床上的时候来监督自己),“芸儿如今也学了不少我用的词语呢,看上去也是很熟练的啊。”诸葛芸道“不用岔开话题了,现在已经要到辰时了,对于一向有着早起习惯的蔡姐姐,根本就很不正常,夫君昨天干了什么啊?”孙绍做了个嘘的手势,“过几年你就知道了,现在保密。”“切,一起去见婆婆好了。” “其实我不是那么急着抱孙子的,只是琤姬毕竟年纪也是有些大了,若是一直晾着总也不好,多注意一下身体啊。”听完母亲的嘱咐孙绍也是心中一暖,他昨天临时起意跟蔡瑢圆房,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总归是有点违背自己的意思。虽说结婚都有半年了,不过总是嫌自己长得不够大想要再等一段rì子,不过已经做了,那么就这样好了。母亲到是挺了解自己的,没有催着自己下种,就算是知道因为没有后嗣从而不断的遭到刺杀,不过其实自己跟父亲的时代差不多,而且还少了许多亲党的支持,就算是有儿子也没什么用。“琤姬也要多注意身子,你现在不方便出门在室内进行模拟也并无不可,实验室如果需要扩大或者是需要什么材料的话,跟绍儿说一声就是了,夫妻之间不要如此拘谨。”蔡瑢也说道“媳妇明白了,多谢您的关心。”诸葛芸道“现在大约都是可以吃午饭了,稍微等一会儿一起进餐就是了,这里有一点粥是给夫君你们留的,先垫垫肚子,省的空腹吃油腻对身子不好。”“谢谢你了,大家就等着所有人团圆,家中人数越来越多的时候吧。我会努力的,芷清,你这位正妻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呢。”诸葛芸听到丈夫称赞,还是有点自得,“不用说的这个样子,这不过是我该做的而已,倒也盼着以后自己也能给你更多的帮助,至少让大家知道我也在一直的支持你呢。” 南郑。“大哥,马超这厮当真狂妄自大,以为大哥待他宽厚就可以肆意妄为吗?居然当众直呼自己主公的表字,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宰了他!”刘备见到关羽已经气冲头脑,也知道二弟是傲气发作看不惯马超的狂妄劲头,笑着说道“现在没必要太关心这个东西,是否服从于我并不看这些细节。他若是真心服气,自然会努力的从凉州招兵和劝诱那些羌氐,而我需要他做的也不过就这些而已,这个家伙在西北的声望太高了,没有西北的战马资源我拿什么跟曹cāo争锋,江东之所以这些年越来越强,还不是自己养战马?从海上走到辽东买马,然后带回来自己培育,当真了得,想出这个计划的人实在是神来之笔。所以我们更不能落后了,川马适合负重不适合作战,跟曹cāo掌握的资源相比我们太落后了,所以必须依靠他来为我们争取西北的人心,让着他也无不可。”关羽道“绝对不能乱了君臣之礼,既然大哥不让我杀他,那么给他个教训也未尝不可。”“拿捏好程度,别让人家不但不怕反而越发的瞧不起咱们了。” “叔父,姨父到底使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大家都不顾后方可能受到孙权的威胁而拼命上前呢?而且大家似乎都对孙家没什么留恋的样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似乎也是相当不容易。”孙皎道“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解释,只是一直在瞒着外人,不过子续也算不上什么外人,就说出来好了。自从监军大人到任以后感到夷陵侯似乎心怀异志所以一直在找他的麻烦,而夷陵侯没有理会到他而是一直在让步,所以他以为我们怕他就越发跋扈,结果在得罪了所有人之后夷陵侯集会了所有人的意见之后拘捕了他,在攻下蜀地之后他又把这家伙拿了出来让所有人砍他一刀,在砍完之后大家也就无路可退了。”“投名状的法子,还真是老套但是管用。不过难道你也砍了吗?”孙皎道“这个还是没有的,虽然在内心中就是想杀了他,不过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不好去砍他,我就算不他当做二哥,但是在外人看来我们就算再合不来也是兄弟,总不能拿刀子去杀兄长吧。”孙绍在听到孙瑜被众人乱刀砍死了当做投名状也是感到很是冷酷,周瑜用这样的法子逼退了所有人的后路,还真是够狠,不过呢对于他来说这招没有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孙瑜一直帮着孙权,也算是他的敌人,孙绍是出了名一旦敌对管你亲不亲全部都要干掉的,所以说周瑜实际上也不是把所有人的后路都断掉了,那么倒是可以考虑前去挖角试试看。“听说姨父病倒了,派人去再给他送一些药物,如果需要支援的话我们会进入蜀中支援,当然希望他们让出南郡的西部。”说到这里孙绍想起自己对周瑜设的局,果然是成功了,他在cāo劳过度的情况下果然是病倒了,那么在缺乏良医的益州是很难治得好的,如果自己想办法以治病为名让姨父放弃并非做不到吧。循弟如今年幼更非我之敌,在仔细考虑之下姨父会权衡自己的得失,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就算有什么意外,用帮助姨母和表弟的名义进入益州也不是不可以,真要是那个样子一团散沙之下只怕还有人会想去投靠刘备,但是那些原来的益州军将领至少还是会比较憎恨他,而江东军将领则是跟我比较熟悉,估计我的胜算还是大一些。“让大家做好准备,入蜀我就不去了,指挥官由姐夫来担任,一旦接到求助就立即行动,务必要把刘备赶到剑阁以北。” “孟获有什么异动吗?这家伙的部落可是这里的地头蛇,虽然有着更好政策支持但是难保这些人不想着回复过去的特权,一定要盯紧了。”法正说道。从人说“孟获没有什么不良的动向,他自己带来了军队并且已经出现在江阳郡的防卫战中,听说主公病倒之后也送来了巫医和药物,应该说他们对于曾经背信屠杀了帮助自己的板蛮人的刘备是怀有比较深得敌意,因此对于这些人还是可以放心的。”法正道“只怕是还得易主了,主公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要是没有好医生的话只怕是难以回天了。主公虽然派出了人跟临湘侯交涉,但是难以确定他的态度,我们的命运还真是悲惨,竟然在一年之内被迫两次易主。”看着正在往内室送药的侍卫,法正也是感到了忧虑,“由于cāo劳过度加上对于气候的不适应多少是让主公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整个势力几乎是围绕他一个人而转的,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危害真是明显。可是临湘侯那边也是如此,听说他最近不断地受到刺杀,也是个危险的境地,到底前途如何可当真是不好说。” “很难想象夷陵那边居然派了人过来,姨父如今似乎病重不起,到底是来谈什么的?”孙绍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着到来的原因。见到来人之后也是有点吃惊,“孝远兄,怎么是你啊?”来人是周瑜的侄子周峻,跟孙绍也算是熟悉。“废话就不说了,婶婶听说叔父已经病重,希望您能够派出医生,如果没有的话只怕叔父xìng命难保。”孙绍道“没有提出条件吗?仅仅要求我们去帮助姨父而已吗?那可真是件为难的事情呢。不过既然是姨母请求,那么勉为其难亦可以进行,如果可以说得动的话,可以让董先生前去。当然说了这只是我尽了为外甥的义务而已,下次要是要我出兵帮忙的话可是要条件的。”周峻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也不会让临湘侯麻烦太多,但愿我们之间的友好还能持续下去。听闻循弟已经聘娶了您岳母的同族人为未婚妻,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以后说不准确实有可能让您出兵对付刘备,但是条件怎么样并非我能决定,即便是婶婶也很难决定,如果不是叔父亲自做决定是没有办法答应您的条件的,因此还请恕罪。”“孝远兄能做的不过是这么多而已,倒也不怪你,自然是没有太多说的。希望我们之后的条件能够谈得妥,还请孝远兄转告姨父,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亲人,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作为亲人有着义不容辞的帮助义务,只要这个状态存续下去,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继续存在。”“我明白了,您的话我一定会如实转达的。” “看来益州那边的情况很是混乱,有必要及时插上一手,我已经下令部队进行准备了,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建议吗?”孙绍召集了在泉陵的重臣们开会讨论益州的事情。“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呢。”庞统说道“很显然益州军并非战胜不了刘备,只是由于缺乏主心骨人心惶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而战这才陷入了劣势。如果您这个时候应邀进入的话,不说那些江东旧臣本来就对先公感恩戴德,益州诸将也不会愿意选择刘备那样的人,如今夷陵侯身体恶化无力再参与天下之争,不过他麾下良将甚多,军队的将领素质只怕还在我军之上,能够兼并掉他的话对我们rì后取得天下很有帮助。”陆逊道“对付刘备不需要您亲自出手,只需派一上将带领大军进入蜀中即可,然后将益州的一部分将领调到荆州来,完成转换就大约可以了。既然子续认为我可以担当此任,那么固然也是愿意的,一同去的有哪些呢?”“兴霸是蜀人,熟悉情况应该让他回趟老家;叔朗叔父跟江东诸将熟悉,容易拉近关系;嗯,子璋前rì也推荐了一个人过来,我想他应该更加适合,就几天他也要到了。大体上是如此,姐夫如果还需要哪些现在空闲的将领,就直接说吧。”“都被你说了似乎其他人就随意了,让德艳跟着我去吧,交涉的时候也算是用得着他。”“没问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诱捕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夷陵。“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糟糕,阿郎如今甚至还没来得及接我们到益州身体就撑不住了,面对刘备的侵袭他也无力再抵挡,如今几乎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那些部下平时俯首帖耳,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一盘散沙?”周循接道“兄长曾言他若身死部下必然直接崩溃,那么这个情况同样适合与父亲,众将之所以云集在父亲手下,也就是因为佩服他的才干,认为能够在他手下不断赢得胜利,从而为自己赢得一片更加光明的前途。一旦这个条件无法达成,也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去想别的东西,如今父亲病重不起,益州政权有覆灭之危,对于他们来说即使击退了刘备也很难保得父亲无恙,最终还是得易主,自然要停下来去考虑谁比较适合。”周映道“兄长来帮忙的话,父亲应该会没问题的吧。只要父亲还在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兄长也是希望能够和平的吞并掉我们,他毕竟也是不能允许父亲这么长期的dú lì在外,现在之所以只接受医生就是怕他趁机反客为主,虽然说xìng命自然无忧但是寄人篱下总归不是上上之选。况且江东诸将对于姨父和兄长的敬佩和感激绝对不在父亲之下,对于他们来说这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现在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的时候,或许会有转机····” 小乔道“胤儿,你说错了,如果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话那可就真的得让你父亲陷入不测了。子续似乎已经开始筹备粮草军械,可见他对于益州其实是志在必得的,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也正是他的机会。就算是接受了他的药物救助,以你们父亲的病情也非得一年半载才有可能好起来,有那个时间大家的心早就散了,再说在南中那种地方怎么养病?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度过难关?与其让益州被刘备攻破我们流离失所的跑过去,还不如放开一点主动一些。子续并非无情之人,从他的书扎上看得出来他不太可能会亏待我们,阿郎如今也是无力再指挥军队了,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更清楚,既然发来书信说尽量向子续求助,也是做好了让步的准备。也罢,我就带循儿去一趟泉陵,以谈论婚事为由去探探子续的口风。”周映道“那么我们怎么办呢?”“留在这里,多听堂兄的话,这一带的守军全部转到北向,对于东边做成不设防状态。料想子续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趁人之危。”“这太危险了,完全不该····”“不必多言,这种时候不能把姿态放低的话,那是得不到帮助的,必须至少保住你父亲的xìng命才是。” “主公,文锋最近的行踪似乎有些诡异,好像有点不安心与工作的样子。”“或许是压力太大,想暂时放松一下吧?我给他的压力倒是当真不小,如今已经二月了,但是依然毫无头绪,他也是有点心急吧。”丁奉道“似乎不完全是这样,他以前似乎就喜欢一位寡妇,曾经向她求婚被拒,因而伤心了好一段rì子;但是这段时间他又开始去找那个人,按理说那个寡妇只是个南阳人,丈夫曾经参加过我们部队,在前年的战斗中阵亡了,现在有一个刚满岁的女儿。应该说也不是可能对营救二娘子有帮助的人物,感觉文锋这么做多少有点怪异,虽然说只要最后任务完成了浪费点时间在私事上也没什么,不过很明显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样的行为可是相当不好的。”孙绍笑道“承渊啊,打小报告可不是什么好行为,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锐志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你想想要是连你都知道了那么他做事情的不紧密都到达了什么程度,这是文锋一贯的作为吗?他只怕是有什么企图才这么做的吧。”丁奉还是感到有点怀疑,“您对于我们的信任我是感到很感激,不过什么都不问任他这么下去就怕有个万一啊。”“这个我会考虑的,你有这样的jǐng惕我很高兴,不过没必要做得过头了啊。”丁奉依言退了下去。孙绍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叹道“你可真没必要那个样子呢,就算没抓到刺客也没必要自己去当诱饵吧。可能我确实是下的任务有点紧了,一连损失了二十几个密探也没能接近,反而是让对方的防卫越发的严格,失败了我也是一时气急对你说了些重话,可是这样可真的时间糟糕的事情。自作主张的行动万一出了事情损失可比几个刺客带来的威胁大得多了,我也有必要再派些人手协助你才是。” 正想到这里,门外来报说甘宁求见。孙绍见到他似乎有些焦急,“出了什么事情?是准备前往蜀地的事情有些不妥吗?有困难的话就跟我明说了吧。”甘宁道“并不是准备出征的事情,而是犬子的问题,前rì犬子在城外游荡之时无意破坏了一些粮食,结果被大三娘子抓了个正着,不仅被痛揍了一顿,还被送到官府吃了一顿板子,现在还在罚作中,是否请临湘侯放了他让他到军队里戴罪立功?这小子xìng格虽然有些顽劣,但是打起架来还算一把好手,在我手下的话也应该能够镇得住他····”孙绍道“兴霸你是否想过他若是不在你的庇护下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是否会胡作非为给别人带来很大的困扰?今天还是破坏粮食,说不定明天就可能纵火,如果不加教育让他以为立下战功就可以没事的话,那么以后只怕是就无法无天了。虽然说姑姑平时有点任xìng,但是这件事她做得很对,闭门思过学过法律以后果然也是机灵了不少,居然能用这样的法子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哈哈。” 甘宁看到他笑,心中也是略微有些不满,虽然孙绍所说并没有错,甘瓌平时肆意妄为,谁的话都不听,虽然说被孙尚香教训了一顿之后也是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过多少还是觉的自己很冤枉,甘宁父子对于律条都不是很重视,常常有些轻微违法行为,他自己家里都不知道交了多少罚单,只是自恃功勋卓著不把这当一回事。甘瓌之所以破坏粮食也跟他没有注意到法律上的规定有关。甘宁潜意识里侠客思想依然是很严重,对于律法总是抱着轻蔑的态度,对于部下也是用义气而不是军法来约束,在荆南的军队中算是异类。见到他似乎不太高兴,孙绍继续说道“律法所约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全天下的人。您爱自己的儿子很正常,但是别人也是一样,甘瓌破坏粮食给农民带来的减产损失他们也是痛心不已的。至于军功赎罪的法子,只适用于军事上的过失,平时是绝对不能无法无天的,若是犯了一般的错误而可以轻易放过的话,他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把法度放在眼里,那么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也不需要我来说什么了。必须用这次事情给他一个教训,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时必须及早的遏制,决不可放任自流。” 甘宁也是不太乐意,对儿子他多少怀了些对于妻子的愧疚在内,对于他的行为总是觉得不伤大雅就可以放一放,因此甘瓌如今的无法无天跟他的放纵有很大关系,无论受到了什么伤害他以前都是要向人家讨回来的,在他的逻辑中儿子是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教训的,现在被孙绍如此直接的拒绝,心中觉得就有点不太舒服。“难道因为大三娘子抓了他您就这样不依不饶吗?正好他又有错,特意想要拿他来帮大三娘子向那些言官显示她并非仅仅会惹事,也会使用法律惩戒宵小?对于任何人的亲戚都有着一些袒护之心吧。”孙绍倒是第一次听到有属下跟他这么说话,想想甘宁平时的xìng格也知道他是心中有些郁闷了,他这样的暴脾气能够说得这么委婉已经算是不错了。就说道“兴霸难道忘记了上次姑姑在长沙郡随意关人打人而被禁足的事情吗?我可不会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就为这种事情加以偏袒的。这次事情是甘瓌首先向姑姑攻击,然后才被打的,这就不算一般的无权执法了,作为当事人当然可以行使自卫权,然后把他送到官府去。况且根据法律破坏粮食的人任何人可以制止,并且直接送到官府,若是加以反抗可以采取适当的强制措施,整个程序走得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他自己所为不道吃点小苦头也无不可,说不定能够从此折节向善,若是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帮你管教也无不可。”甘宁还是不太满意,不过想想孙绍说的似乎也没什么错的道“好吧,我现在也不太会管教孩子,但愿主公能帮我改改他的xìng子。” 泉陵城,文锋瞟了瞟屋子外面的情况,然后悄悄的走了进去。“依然不愿意接受我吗?我就算是求你了,为何始终如此暧昧不清?哪怕是决绝,也总比现在好些。”女子神sè似乎很是犹豫,“走吧,我··不想害你。”“我走的话,可不想再让别人来欺负你。”“我乃不祥之人,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会倒霉的,不要再来了,里屋你就不要进了。”文锋似乎有点不高兴,“为何如此讨厌于我?前几次还是稍微对我好了些,怎么现在又这个样子了?哼,嫌弃我的话,硬闯也无不可。”“千万别进来!”文锋手中拿出了两个小瓶子,然后大踏步冲了进去,立马用白布捂在女子的鼻子上,然后用力砸碎了另一瓶子,看到他走进来几个人跳了出来,拔出兵器想要擒他,文锋腿上挨了一脚,但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刺客们正奇怪自己怎么使不上劲,却是一阵头晕眼花,很快的就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文锋拿出绳子将他们捆上,然后拉了那个女子出去,“他们全心过来伏击我,所以对令爱的看管也会松懈的,我的人已经过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骗你?”“你脸上的不愿意稍有点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而且不太可能之前拒绝我的追求又主动过来向我献媚,明显是受了胁迫,一查就出来了。哼,不就是看到主公一时半会没什么机会就把目标转向了我,居然狠得下心来对小孩子下手,当真不是人干得出来的。”这时冲进来几名属下,“孩子已经救出,而且杀死了一名敌人。”“没有活捉吗?看来还真是顽固。” 文锋让部下把孩子递给她。“组织纪律还得遵守,就算我有点权力我也不可能用来办私事,所以不用担心我会以势压人。孩子还给你,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如果作为普通人的时候能够跟你好好相处,那还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这次你是受到胁迫的,而且也没有想要危害我们的行为,所以自然不会受到什么追究。当然我相信总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真心的,王夫人。”王氏沉默不语,面对这个人家都望而生畏的家伙如此炽烈的追求,她也确实是感到了那一份柔情和关心,虽然因为他追求自己而导致了一场无妄之灾,不过总算他救出了女儿,并且抓获了那一群人,对于自己也算是帮了不少的忙。只是自己怎么也不像是跟他配的上的人,而且这份工作她从内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文锋虽然平时看起来并非那种yīn沉冷酷之人,不过他跟部下们一起出现的时候总是有不少人将他们当做死神的化身,王氏只是一介平民,虽然算是军烈属受到优待,不过对于文锋总是有些高不可攀的样子,他今rì能如此热切地对待自己,难保不会因为以后自己出身低微又是寡妇而感到厌倦呢?对于他说过的话只能什么都不回答,看到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总还是有些硌着。 “文锋不负您的托付,刺客已经被一网打尽。至少这一段时间您可以安稳一些了。”孙绍道“事情未必就完了呢,毕竟再怎么严格搜查也无法避免刺客混进来,总是有些人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侥幸事件上。这次你也是有功劳的,因此就再给你宽限两个月,之前给你十天假期休息,用来表彰这次你的功劳。希望能够用这样的办法来救出二姐。如果不行的话我就用军队的奇袭来试试看,结合起来用的话,敌人虽然防备严密也未必就能守得住,再怎么说二姐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你在行事的时候最好稍微大胆一些,反正失败了也就是增加一些jǐng备而已,现在的jǐng备已经很严了,若是冒险成功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文锋道“属下明白了,现在可绝对不负辜负您的期望了。” 第二百章 阴云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依然审不出什么吗?虽然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江东的习惯,但是口音各不相同,显然也是经过jīng心选择的。孙权为了杀我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就算是亲叔侄,现在也是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亲近了。哼,你对于我所做的事情已经够过分了,现在加上刺客的事情,也该有主张和借口来杀你了,母亲、二姐三姐、还有弄玉的帐,都要跟你一并算了!”看到孙绍一直在思考,侍卫们也没有说话打断。“他们嘴很硬,而且就算招供也是五花八门,显然是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的。这些人大多有着江东的饮食习惯,不过有很多是北方人,光这么样看是没有办法得出他们的来历的。”孙绍道“显然只要我们想要一个结果就行了,他们究竟招还是不招其实没什么关系。伪造证据一向是某些人的长处,就是看看有没有机灵的能否为我所用,不过既然都是死硬分子,那么也就没必要留下他们,再拷问一次,如果还没有结果,全部杀了便是。”“明白了。” “听说姐夫已经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而且将他们全部杀了拖出去示众,特此前来恭喜。”孙绍道“恪弟倒是颇有些闲心,最近在学院中也传出了你的不少消息,说是比起许多十七八岁的学员你都胜过不少,大多数教员可都夸你长成必成栋梁之器,有这样的才华我也感到很是欣慰,所谓聪明才辩不过如此,不过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诸葛恪道“自然记得,学无止境,人人各有忧长,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某方面强些就看轻于人,天下之大能人自是层出不穷,即便是姐夫都不敢说可以凭一己之力笑傲天下群雄,何况是我呢?”孙绍倒是一直有些担心他会像历史上那样走上年少轻狂然后一直蔑视他人的路子,现在看到他毕竟还是做出了一副谦卑之相,面对赞誉能够保持这样的冷静,也是相当难得的事情。“很不错嘛,其实论这个年纪的聪明程度我还比不上你,而且再加上这股子好学不倦谦虚向上的劲头,未必就不能成为一时之杰。” 诸葛恪继续说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刺客的尸体上绑着一个小米袋子,这不会是想要嫁祸给五斗米教的吧?”“绑上米袋子可不是五斗米教徒的特征,只怕是有别的含义,而且五斗米教如今在刘备的控制之下已经趋向涣散,不再像过去那样组织严密,更已经在政治上没什么作为,加上我们之间毫无恩怨可言,嫁祸给他们可谓毫无意义。”诸葛恪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姐夫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全琮在吴中市集给大家发放米粮的事情?”“全琮?原来是那个家伙,我也曾说过此人拿父亲的财产来给自己树立正面形象,未必就安得什么好心,难道说这跟那件事情有关?”“没错,自从全琮发完了米粮之后大批的北方人跑到了全家作为门客,他们父子更是跟门客们吃一样的饭食,有些时候宁愿损失名声放高利贷也要让这些人过好,这也吸引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为了表示感激他们都在身上绑了一个小米袋子作为提醒自己不忘主家恩惠的标志,因为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显眼,很少有人注意,在江东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是我当rì得到了姐夫的评语觉得不服气,想要去观察一下这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估计他们也是觉得这个标志本身不明显而且还可以嫁祸给所谓的五斗米教这才即使作为刺客也没有摘掉。” 孙绍沉吟了一下,“全琮吗?孙权打得还真是好主意,就算发现我也不过是更恨他而已,还削弱了那些世家的力量。不过他全子璜既然敢于在孙权眼皮子底下搜集那么多人才,也敢于拿出来替他使用,胆子还真是不小。哼哼,若是有机会必然要让他万劫不复。”看到孙绍有些恨恨的样子,诸葛恪也是觉得不该说太多,他们叔侄之间恩怨有点深,起因居然是孙权畏惧孙绍的才能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儿子,虽然说可以说是可笑的理由,今年孙登才四岁,完全看不出来以后可能的情况。不过之后孙绍还没有主动进攻的情况下孙权扣押了大乔,然后在失败的时候又扣押了他的姐姐,加上在这里也算是人尽皆知的陈笙事件,这样的作为对与孙绍来说是不可容忍的,那么再这么争下去孙绍杀了孙权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孙绍见到他沉默不语,估计也是不太愿意涉足这一块的事情,“那么你就先去探望你姐姐好了,你们之间也有段rì子没见到了,不要太久没见了就生疏了。”诸葛恪有些如蒙大赦的跑了下去。“哎,我的亲人们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悲剧啊。” 许昌,“嫂嫂如今有没有感到好一些呢?这病来得怎么如此奇怪,竟然在守丧的时候病倒了。”曹殷躺在船上,气若游丝,“完全没有印象,感觉守了几天夜以后就撑不住了,阿郎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气血虚弱,然后开了方子也不见好,这身子是越发的差了,只怕未必保得住。”荀婧道“嫂嫂可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啊,病总归是有的治的,就算是现在有些难受毕竟不是什么致死的病,还是会好起来的,我已经去通知了大娘子,她可能会找到丞相府上的大夫帮你医治,不能再死人了。”“这可不好,公公生病父亲没有派医生来,若是我的话只怕惹人非议。阿郎虽然说已经有些冷淡,只是表面上至少还是有些尊重的,若是让他太不高兴,对大家都不好。”荀婧道“大哥他,也是迁怒于你,过一点时间会好一些的,不要想得太多,等你姐姐的人过来,应该能诊断出到底是什么病,千万要撑住啊。”荀婧在安慰完自己的嫂嫂之后走到了外面,“大哥如今是越发的奇怪了,竟然每天自己一个人在静室里思过,虽然是这么说是为了给父亲祈福,但是怎么对我们都这般生疏了?甚至大嫂生病请了一次医生就不管不顾了,这完全不是过去那个喜爱文学、善于交际、对大家很是亲厚的大哥啊。罢了,其他几位兄长对我也似乎有些排斥,难道跟阿郎还有关吗?” 冀县,夏侯渊在击溃了马超以后继续进军抱罕,将宋建消灭了之后再回军,顺手赶跑了杨千万,把仇池夷平了一遍。“伟璋,你这次功劳不小啊,不仅亲手斩杀了宋建,还最先攻入仇池,这样的功劳是够你加官进爵重建家族了。而且尊夫人似乎也在乱军中杀掉了马超的儿子,也算是为你们一家少许的报仇了。”赵昂道“接到文度的信我首先感到的是痛苦,居然只有他们三个人逃了出来,加上四散跑到各地的加起来不过三十人,几乎等同于整个家族都被灭绝了。随后才感到了少许欣慰,可是马超他们给我们西北造成的损失,不仅仅体现在我们一家身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把法得到更多的财政拨款和移民,尽快的把这片受创深重的土地重建起来,恢复前汉时代的辉煌,如果商路回复的话,这也会对国家的收入产生一个大的刺激。我作为地方将领没什么话语权,有些话还要请征西将军向丞相转达。” 夏侯渊道“伟璋想得很远啊,不过事情并非如此容易,河西四郡的土豪们一直拥兵自重,而丞相现在要的是北方平静的环境来为他称王造势,加上粮草由于这次作战和北征的大战消耗太大了,所以这次是没办法把这些人也一并消灭了。因此只能用政治方法来解决商路的问题,这样的话既然迁延rì久,而且很多时候朝廷给百姓的恩典就会被他们逐层的吞掉,西北商路的财富极其巨大,还需要一个如同当年西域都护府一样的机构来加以维系,而我们现在没有相应的力量。所以说只能说是抱歉了,丞相在我出兵之前就跟我说了这些,让我不要在胜利之后好大喜功把军队拖进西域的泥潭之中,现在时机不够成熟,只有等到以后国家实力更强一些,才是彻底重建西北的时候,虽然有点对你们不公平,但是从大的局势上只能暂时如此。”赵昂听完他这一番话,也知道自己的建议被拒绝了,曹cāo毕竟还是把现在的所谓稳定看得更重,不太愿意在这种叛乱频仍之地掀起事端,更多的还是仅仅希望西北不要成为累赘。“也罢,别人是不会了解我们这些穷了十几代下来的人的心情,我们的渴望是那些关东人体会不到的,水源和粮食的极度缺乏造就了西北人独特的xìng子,并非我们天生冷酷好杀,而是环境让我们没有别的生存选择。跟家族的痛苦相比,我们所有西北人的渴望更加强烈,因为生存资源不足,不得不跟羌胡们时战时和,在别人眼里我们是犬羊之xìng不可教化,然而要是条件允许哪个有着自己尊严的人愿意如此?羌胡一样可以被我们教化成自己的成员,只是大环境如此大家都得不断地为生存去战斗,每天朝不保夕,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被人杀死,这样的生活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自古帝王,虽号称相变,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勋,建立功德,光启氏姓,延于子孙,庶姓之与亲,岂有殊焉。昔我圣祖受命,创业肇基,造我区夏,鉴古今之制,通爵等之差,尽封山川以立藩屏,使异姓亲戚,并列土地,据国而王,所以保乂天命,安固万嗣。历世承平,臣主无事。世祖中兴而时有难易,是以旷年数百,无异姓诸侯王之位。朕以不德,继序弘业,遭率土分崩,群凶纵毒,自西徂东,辛苦卑约。当此之际,唯恐溺入于难,以羞先帝之圣德。赖皇天之灵,俾君秉义奋身,震迅神武,捍朕于艰难,获保宗庙,华夏遗民,含气之伦,莫不蒙焉。君勤过稷、禹,忠侔伊、周,而掩之以谦让,守之以弥恭,是以往者初开魏国,锡君土宇,惧君之违命,虑君之固辞,故且怀志屈意,封君为上公,yù以钦顺高义,须俟勋绩。韩遂、宋建,南结巴、蜀,群逆合从,图危社稷,君复命将,龙骧虎奋,枭其元首,屠其窟栖。暨至西征,阳平之役,亲擐甲胄,深入险阻,芟夷蝥贼,殄其凶丑,荡定西陲,悬旌万里,声教远振,宁我区夏。盖唐、虞之盛,三后树功,文、武之兴,旦、奭作辅,二祖成业,英豪佐命;夫以圣哲之君,事为己任,犹锡土班瑞以报功臣,岂有如朕寡德,仗君以济,而赏典不丰,将何以答神祇慰万方哉?今进君爵为魏王,使使持节行御史大夫、宗正刘艾奉策玺玄土之社,苴以白茅,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十。君其正王位,以丞相领冀州牧如故。敬服朕命,简恤尔众,克绥庶绩,以扬我祖宗之休命。” 不算很长的诏书,但是曹cāo也是感到了一丝激动,离那个位子还差一级,已经是王爵了呢,随着西北的平定更多的人对于曹cāo的认同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本来早在两个月之前他就该得到应有的东西,不过由于荀彧出来插了一手使得时间延后了不少,但是随着他的死去再也没有人敢于正面阻挡曹cāo,随着王爵加身曹cāo的野心也越发的明显了。“汉室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孤要打破这个旧的世界,用孤自己的价值来打造一个全新的世界!随着旧世界的守护者或者被清理或者被转化,将不再有人可以再让我华夏陷入混沌不尽之中。至于南方已经有人在做了,也省得孤自己来清除障碍,狮儿啊,你做得很好嘛,故也是有些想要等你清除完所有的障碍再来对付你了。不过你的年龄是在优势太大了,所以孤不得不仓促地进行准备,争取在死去之前将你消灭!” 第二百零一章 兄弟之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父亲终于成为王爵了,而今我也是感到极为高兴了,只是为什么老三居然大老远的从并州跑回来,难道心怀不轨?”曹丕现在既是高兴又是有点紧张,毕竟曹彰刚才立下大功,把鲜卑人打得这么惨可是少有的事情,曹彰第一次作为主将出征就取得了如此成绩,当年曹cāo北征乌桓也未必有此战功,那么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曹cāo这次接受封王还专门叫了他回来参加典礼,理论上他这个征北将军可比五官中郎将更加尊贵,在排序的时候若不是曹彰相让只怕还得第二个上前祝贺,那可就让他这个一向以曹cāo继承人自居的五官将有点受不了。“老三的胜利在朝野震动更甚于西北的平定,宴会上父亲甚至让他拿出来一些战利品给大家传看,所有人都对他赞叹不已,甚至有人称其为冠军侯再世。虽然说他是三子本来就该在我之后,可是乱世之中最重要的是实力,军权我抓不到,该有什么办法来遏制一下老三的气焰呢。” 吴质道“您可发现三公子在政治上对于世族一样是不信任的,对于魏王的政策他几乎是一力的支持而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魏王虽然一时会喜欢他但是想到未来的千秋万代不会让他做继承人的,没有士族的支持如何稳定政权?三公子知道魏王政策的表面却不知其里,专一的结交武将和寒门士人。或许在乱世这是应该的,不过魏王希望的继承人可是能够把这个政权传至千百代的,这样子又有谁比您更合适呢?”司马懿也说道“鄢陵侯若是敢于跟您相争首先便失了兄弟之义,因此如果他去争的话,您在必要的问题上要争,但是一般的事情上就不要争了,他想要的话让着他便是,长此以往魏王心中自然会做出一个评判。”曹丕道“说的是,我只要尽好人子之义,父亲自然没什么理由不让我继承,别的人要争要抢只要我不动他们就只会离目标越来越远,所谓不动如山正是如此。” “大姐,二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病倒了?”曹彰前脚回到家就听到夫人聊起曹殷的病情,正好曹粲也赶到就赶紧询问。“现在还不要紧吧,子文?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身体还能撑得住的话,跟我一起前去探望一下二妹,我找了几个王府上的医生,但愿可以治得好她。”曹彰立刻跳了起来,“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虽然我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妹妹生病都不去探望一下的话可实在不是作为兄长的道理啊。大姐知道简单的情况吗?”曹粲表示具体情况她也不知,只是因为荀婧来找她才知道情况,很奇怪这样的事情荀恽作为丈夫居然连通知都没有做,从荀婧的书信上看病情算是比较严重了,这才跳过自己的家人来直接找大姐。“我之前去找了子建,可是他跟一群文友出去玩去了,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当然对于曹粲来说曹丕是直接无视的),虽然知道你刚回家不久,一路颠簸劳累未消,还参加了父王的加冕典礼消耗而来不少力气,实在是不该来打扰。不过老五他们是庶子说话不太顶用,我一个女儿家未必就说得动荀家人开门,听文倩说这段rì子长倩闭门谢客专心守丧,完全不接受客人的拜访,更何况之前的事情可能出了点误会,他更是未必会让我进去。若不借用你的名头只怕是连们都未必进得去。” 曹彰道“敢拦大姐?他荀长倩不要命了吗?四弟xìng子疏懒,又经常醉酒忘事,找他的话必须提早去才有机会。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前去,要是他敢拦人我可不怕把门砸开!”“子文,莫要冲动,荀家毕竟是二妹的婆家,而且最近还是有一些误会,不要跟他们把梁子结的太深,否则二妹以后不太好过。”曹彰吼道“有这样的丈夫不如没有!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当年要是我来做主又岂能让大姐····”“闭嘴!此事休得再提,你以为自己是谁,能主导着一切?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管不了的事不要想着去强行管。”又扭头对孙娴等人说道“很抱歉子文刚回来就拉他去办事,不过事情有些棘手所以不得不如此,以后有机会定当登门道歉。”孙娴道“大姐不必如此,这段rì子也多有赖你照顾了,子文作为兄长探望生病的妹妹也是理所应当,早去早回便是,至于登门道谢什么的就免了,一家人之间讲那么多虚礼做什么!” “家中闭门谢客,虽然是您也不能随意进入。”听到门房老套的拒绝,曹彰很是愤怒,“如果你家人生了病却连家属都不能探望,那当作何感想!以为我们就不敢闯进去吗?”说完就夺过他手中的木棍一折两段。家仆们想起来鄢陵侯武将出身,脾气可是相当不好,刚才又是立了大功归来,杀几个家仆他可不放在眼里,都是有点畏怯。不过想起家主眼中的yīn冷的光芒,又怕自己的一家老小跟着倒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阻挡,好歹自己死了家里人还有的好过,要是敢退缩的话下场可想而知。 “且慢,下人们不懂事,还请鄢陵侯恕罪,您和大娘子既然来此,我等岂有不迎接的道理?大哥当rì所言,不过针对俗客而已,尔等何以如此不懂事,竟然将他们也拒之门外了?”曹粲道“不想听你废话,我们来这是给令君吊丧的,顺便想探望一下二妹的病情,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你不要对我们有太多妨碍。”荀俣道“也好,二位之前的吊祭不曾参加现在能来也算是我家的荣幸,至于大嫂今天似乎有好转的趋势,甚至已经可以下地了,不用太过担心。”曹彰道“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为何居然搞成这样?”想到这里也是不知为何,只得先去匆匆拜祭了一下荀彧,然后赶紧跑到曹殷那里。见到她正在庭院里散步“大姐,三哥,你们怎么来了?”曹粲道“担心死你了,还真以为你病得快要不行了呢。”“当时是真的要不行了,所以文倩当时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直接去找大姐了,不过这下子jīng神头似乎还过得去,阿郎给我试着灌了几罐子猛药,如今大约是可以下地了,现在居然还能走动了呢。” 曹彰心中有些疑惑,对于二妹之前病得不行现在居然这么快好起来实在感到不合常理,以前的时候曹彰本身不太喜欢去深究细思,不过自从dú lì领军一来他也发现了思考非常重要,这样的病症很是不合理,完全不符合他自己所知道的医学常识。“二妹有没有感到兴奋的过度呢?好像整个人都像升空了一样。”“是啊,确实是这种感觉,就如同全身上下都不断地有力气涌出来一样。现在是守丧的时候,不太适宜大幅度的进行活动,所以现在也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这还得麻烦三哥一路奔波竟然先来看我,小妹实在是感激不尽。倒是有件事情得跟你们说一下,希望哥哥和姐姐能够立刻静下心来倾听。”曹彰道“这个无妨,为兄长者自然不能坐视自己的妹妹出事情啊。至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体健康重要啊,我觉得你今天喝的药可能仅仅是兴奋之药,根本对于你的病情起不到什么帮助,还是让大姐带来的医生检查一下为好。”“那也可····”曹殷话没有说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立刻从红变白,体温也在迅速的下降。“二妹!怎么会这样?” 泉陵,因为是诸葛芸的生rì所以孙绍还得带着妻子回娘家一趟,诸葛瑾夫妇看到女儿回家也是很高兴,而也难得的让诸葛均他们也一起过来了,包括一直躲在学院里的蒯祺都前来庆祝。“能够得到众位的祝福我也是感到很是荣幸,毕竟作为小辈不过区区一次生rì而让大家都来,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我毕竟为家里人也没带来什么,实在是受之有愧啊。”诸葛瑾道“大家若非因为你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受到人们的尊敬,就是我倒是有点边缘化的说。(诸葛瑾是名义上的安南将军长史、荆州别驾从事代理刺史,孙绍政权的第二把手,不过地位确实有点尴尬,在荆南主要的作用是跟那些世族们拉关系协调工作,然后同僚们有什么工作争端找他也可以调解,具体政务也是基本不管。因此久而久之就有了‘好好长史’的不良称号)”孙绍道“岳父想要管事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倒是没什么具体事务好管的,总不至于让岳父到新占领的扬州地区去推进新政建设吧?”“有何不可,总比在这里替你调节同僚矛盾要好,大家尊敬我除了会跟人拉关系好像也就是因为我是临湘侯的岳父而已,没存在感啊,要不然让孔明比下去太多,就不太好了。去豫章一带的话,凭借我在江东这些年积累下的人脉,也未必不能为你多拉来一些帮助,总算能够体现一点价值,而且内政也不是难得住我的东西,在荆南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于新政也算是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也想在某些地反试验一下看看。” 孙绍对于岳父闲得无聊都想着跑到扬州去了感到有点无奈“如果您这样坚持的话也无不可,对于您善于协调的长处,其实在军队中反而更有前途,作为总监军的话可比当地方官员要更有效····”诸葛瑾道“算了吧,军事非我所擅长,我一去将领们还老想听我的意见,未必就有什么好处,就按照我刚说的去扬州好了。”诸葛均道“大哥还真是闲不住啊,要我觉得这样的逍遥rì子也不错,至少可以每天选择自己想干的事情,而不是让事情来找自己。”庞山民道“人各有志岂能强求,我们的所求跟你可不一样啊。”诸葛玥也说道“看来三郎还是跟阿郎比较合得来,他也不是个能从政的xìng子。在这种情况下能在学院站得住脚现在还得靠芸儿和临湘侯来庇护呢。”孙绍确实有点头疼,自己这一大帮子亲戚安置起来相当麻烦,蒯祺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好在吃了大亏心灰意冷,也无心政坛;其他人好在政治能力还可以,不过作为外戚安置起来相当困难,在这种关系社会他们总是会让别人有些特殊的畏惧,总是觉得不太妥当。看来也只能让他们尊而无权贵而无位,暂且不要管具体事务了。“我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自己的长处发挥作用,多为事业做些贡献罢了。”诸葛芸也说“我也感谢诸位长辈能够帮助子续,也盼着在这片天空下大家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撑其子续的天下呢。” “曹cāo近rì似乎忙着给自己封王,不过随着西北的平定他在北部不再有敌人,那么他唯一的敌人就是南方的我们了,我们就算吞下了益州也不敢说能够抗他全力一击,而且这么长的战线想要完全顾得过来还是有点困难的。夫君现在竟然还派了军队到交州去,说是要想办法开发朱崖郡,这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了吧?”回到家里诸葛芸谈起了现在的局势,对于孙绍依然保持者进取姿态感到有些不解。“现在在江陵就有一万六千守军,加上荆南依然保持的机动部队,总数也有五万之上,水军力量也是极强,曹cāo还敢来的话让他重蹈赤壁之败也无不可,现在南海郡西部已经只剩下番禹孤城一座,攻下来的话东部也就不足为惧了,而如果从海上突袭孙权的话就可以不必顾及到二姐了。”“是这样啊,好大胆的想法,嗯,到家了呢。”蔡瑢等人都在家中等着,诸葛芸看到似乎有些行动不是很方便的蔡瑢,感叹道“今年也十一了,我什么时候来月事啊?身体还是小孩子一样啊。”蔡瑢道“您就别叹气了,我可是有些叹息为什么来月事了呢?明明上个月··夫君可是有七八天都在我这里留宿,竟然还没有··” 孙绍大汗,没想到平时一向醉心于研究的蔡瑢居然这么急切的想要孩子,看到她那种眼神赶紧说道“别,我还在长身体,一个月那么多次已经是极限了,想要把你夫君榨干吗?”听到这句话陈笙忍不住的笑开了,虽然她一直对此很沉默,也没有要求早点圆房,不过看到夫君这么狼狈多少也体会了他之所以没有急着求欢的原因。“算了,反正蔡姐姐已经占先了,也没必要这么心急吧。”蔡瑢回头道“我可是等着退下来怀孩子然后把夫君让给你呢,虽然他还小不过身体已经发育得差不太多了,就是在行房的时候也会害羞的,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做事,甚至让仆人们都回避的····”孙绍听到她在揭自己的短,也有些作势不满“行啊,你不是想要孩子吗?那么今天继续。”“哈,以为我不知道吗?房事过于频繁的话会降低质量的,正常做就是了,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没问题的话总会怀上的,担心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我还真的就会勉强你啊?”孙绍有点无语,于是挽起在一旁看着星星的诸葛芸的手,“少儿不宜,这种问题你现在不应该去听。”“现在没关系可是以后有啊,我知道自己还小,要生孩子那是扯淡,不过先听听作为预先的了解也没什么,二位姐姐以后要是有了子嗣可也要多教一教我啊。”蔡瑢道“今天就不跟正妻抢夫君了,毕竟是芸儿姐姐的生rì我们不好参合,祝愿你们二位能个够过得快活。”说完就喊陈笙道“弄玉,走啦,有东西给你看啊。”“哎,算了,芸儿,一起回去吧。” “抱着幼女睡觉的感觉总是怪怪的,尤其是对方还有点童养媳xìng质的时候,现在还是一点料都没有啊,摸起来好没有手感。也是,刚刚十周岁而已,以后还有抱着一辈子的,时间长着呢。”这时只听得外面喊道“夫君,芸儿姐姐,起来了!舅母的妹妹夷陵侯夫人已经到了,作为私人身份求见你,赶紧起身准备吧。”孙绍一听一个骨碌起了床,“姨母居然来了,来得好生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看来益州的情况还真是不好呢,不过这也正是我和平兼并的好机会,起来吧。” 第二百零二章 兄弟之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次似乎也不仅仅是私事呢,名义上是为周循求亲,但是应该还是有求援的意思在内。如果我所料不错乔夫人应该自己在没有得到夷陵侯的允诺的情况下前来,或许他已经无法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出来了。不过她虽然无法做主,但毕竟是夷陵侯的妻子,代表丈夫向你求救也无不可,如此就算是有了正式入川的大义名分,夷陵侯在荆州留下的部队不多,无力进行援助,而且益州军现在群龙无首,你若是及时出手那些良将可就可以全部纳入子续的麾下了。”诸葛芸爬起来以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孙绍帮她把衣袋系好,插上簪子,看到她立刻跑到镜子前审视自己并且整整衣服发髻,也是笑了笑。等到她把所有的首饰全部戴好,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弄玉只怕等急了吧,赶紧出去了,再说还没有洗漱就这么去见姨母也不太好的。”“出去的话还得见到仆人,可不能让我们两个那样随意的样子被他们透漏给外人,不过陈姐姐还在外面等吗?真的用不着这样吧?”外面传来陈笙的声音“准备时间还挺长啊,夫君就不能帮帮忙吗?” 孙绍道“我可不懂这一套打扮的法子,万一帮倒忙就是更浪费时间了,好了,芸儿也弄好了,走吧。”出去的时候看到陈笙也是一身便装,诸葛芸说道“姐姐也一起跟过去吗?那样的话最好换一套衣服,夷陵侯夫人虽然是婆婆的妹妹,但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是外人,最好不要失了礼数。”“这我可不太擅长,而且正常也是不需要我去的。”说完她也唤来一名仆人,“清水和毛巾都准备好了吧,帮主人和夫人洗漱。”孙绍道“表姐想到还真是周到,不过昨天琤姬给了你了什么新发明?看上去她笑得有点诡异,当然不方便就不说了。”陈笙脸上一红,“不是什么新发明啦,不过真的不方便说。”这边诸葛芸也是洗完了脸,“哎,可惜没时间不然确实可以好好盘问一番呢。”孙绍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算了,别逼她了,估计也就是某种你不该去看的东西罢了。” 到了会客厅里,见到母亲姨母和周循都在,孙绍瞟了瞟附近,“胤弟和小妹没有来吗?也不知道夷陵那边的先生能否教好啊?”周循道“兄长似乎对我们疏远了许多,难道就是因为父亲出兵南中使你无法动手的缘故吗?若是斤斤计较于此只怕是不好。”“当然不是,但是确切地说夷陵那边的教学水平是肯定比不上这里的,而且巴东建平也是有些危险,留在那边只怕是不安全,听说孝远兄把兵力都放在了北面,那么西边怎么办?同样是自己的亲人,自然会有些担心。”小乔道“自家人之间就不必兜那么多圈子了,现在你姨父病重的消息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你派出了医生,但是蜀郡被敌人所控制,从巴郡直接过去很是危险,即便是这样也很难把人送过去····”“那么走南中就可以了,虽然说那边的路途不太好走,但是却是离得很近,从交趾那边过去,只怕是张先生也愿意走上一遭。” 小乔道“这个,能够得到张先生的帮助固然很好,只是··我们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有得到你姨父的许可,这样的话就会没有办法践约··”“我要的东西现在还不多,到时候跟姨父当面谈就是了,所以没必要担心什么,我会出兵进入蜀中,仅凭那些人心惶惶的家伙是无法打退刘备的。既然您也担心不能履约的问题,那么让循弟今早的接亲也可以。按理说姨父的病并非一时半会可以治好,这一段时间内我可不认为别人有能力制得住那些人。”周循道“确实只有兄长能够挽救局势,我前来求助也是希望兄长能够帮忙让父亲有生机。不瞒兄长说,父亲的病情已经很是严重了,而且蜀中的医生已经无能为力,说是全身器官衰竭,身体机能难以为继,而且必须尽快的医疗才有可能保住xìng命,若非张先生那样的名医只怕是难以治得好。若非不知道父亲的具体心意,就算是答应将益州交予兄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孙绍听到周瑜的病情已经如此严重,这多少跟他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歉疚,不过想起来这样至少可以避免以后的亲人相残,还算是舒坦了一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惜循弟没有号召他们的本事,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我们之间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惨状。我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至少这样的和平解决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听完他说了这么一通,小乔母子也是赶到了他那种不容排斥的信心,不过既然不同意的话不仅救不了周瑜的xìng命,还有可能导致他们一家人出现大的危险,真心不如顺水推舟,周瑜死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家人就只能在孙绍这里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只要他活着,就算是投降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而且周瑜在回信的事或说了一句“我可从来没有宣布从孙家dú lì出去”,这也让小乔心中有了些明悟,这个名分上不成什么问题,周瑜也是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子续莫要忘了你姨父可是没有说自己不是受到孙家的命令进攻蜀地的,也没说以自己的名义占领那里,就算他已经不承认孙权的地位,却并没有对你提出异议的。”孙绍心中哼了一声,“姨父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啊,若是失败了自然可以将循弟他们托付给我,倒是真够狡猾的。”“那么姨母的请求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这就出兵好了,然后传令交州保护张先生过去帮姨父看病,我的亲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实在是不能再失去了。”周循道“如此也多谢兄长了,但愿还来得及。” “夫君还真是狡猾,居然装出这么一副热心的样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不让亲人遭受自相残杀之苦,其实夷陵侯身体健康的恶化多少跟夫君的有意引诱有关系吧?”“我可没有做出一份大义凛然的样子啊,而且我也确实是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使得姨父的身体恶化,出征南中跟一直不休息的工作不过是他自己的行为罢了。我对于姨父的忌惮可是从来没有少过呢,能够用这样的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可比起用武力解决要好得多。再说了,为夫我可也没有说就想让亲人们互相残杀啊,就算是孔明叔父我都在争取啊。”诸葛芸道“算了,对着我你就不用说那样的套话了,现在益州的解决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就凭刘备的力量若不是占有地利那是绝对不是你的对手的,至于益州的豪族正好你也找到了借口来清除掉他们,应该说夷陵侯帮你做的事情还真是干净。”孙绍也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能辜负姨父的一片苦心,这次必须要使得荆益两州合而为一,在南方基本统一之后,曹cāo也未必再能阻止我了。” “张将军居然来了这里,真是蓬荜生辉,您在交州也是游览了好一阵子吧?”张任道“在交州游览了三个多月才去的交趾一带,不得不说临湘侯的治下百姓生活还真是与众不同,那份为百姓的幸福而战的心情,吾人已经感受到了,还请您收下在下,为您的事业效犬马之劳。”说完纳头便拜,孙绍赶紧将他扶住,“我们是伙伴,是同志,不仅仅是主臣,不用这些大礼,只要有着一份心意,足够了。”看到张任有些不解,孙绍继续说道“这里的诸位重臣都不太在意这些东西,毕竟大家都是我的长辈,在各种具体事务上都比我更在行,大多数事务上还得有赖诸位的襄助。现在就有一件事情想要张将军帮忙,不知道你可愿意去办?”“不知主公所说的是什么呢?”“张将军也知道现在蜀中已经陷入混乱了吧?刘备就想趁着这个时候染指益州,那样的家伙可是没有资格来作为益州的主人的,而我也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来阻止他,这也需要一位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来帮助我,兴霸离开家乡有一段时间了,对于益州的了解只怕已经有些生疏,所以希望你能够帮助一臂之力。只是觉得您这一路来也算是鞍马劳顿,在这里休息了不到五六天就要又准备出征,多少有些难为阁下了,这才有些犹豫不决。若是张将军的身体条件有困难的话,就不必去了··” 张任立刻说道“这方面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好久没有听到金鼓之声也是自觉有些技痒了,现在有机会重新上战场那也是我的荣幸。离开战场太久都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了,对付刘备那家伙正好也是我的所求,我也想试试看是否身手都生疏了。”孙绍喜道“有张将军这句话我也算是放心了,蜀中的攻略,也是会更加的有效吧,这一次可不能让刘备得逞了。” “母亲认为姨父这次会接受我们的建议吗?”等到小乔走了以后,已经快到傍晚了,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谈了些什么。孙绍这才前来询问母亲。“公瑾为人自负,但是对你还是服气的。他可曾多次夸你有你父亲的风范,这次他已经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估计除了这条路无法可走,就算心中不愿也决无他法,”“孩儿这次的手段只怕是有些卑鄙,母亲不会怪我吧?”大乔笑道“你的手段可能确实有点见不得光,不过以他的xìng子也迟早会因为自身的崩溃而无力支撑下去,不过是时间的迟早罢了,我倒是还得佩服你居然想出了不用武力的办法,避免了这种悲剧的发生。”孙绍道“儿子也是不敢跟姨夫比肩,才用了些对付他的不正当法子,不过好歹循弟他们算是可以不用作为敌人了,保全下亲人们对于我们来说总是好过一些。” 孙绍走出来的时候,见到蔡瑢向他促狭地一笑,“什么事情啊?表姐现在可不是像你那样发育成熟了,别带坏她啊。”蔡瑢笑道“正常的女孩子十五岁当母亲的都有,嫡母就是十六岁生下了姐姐,婆婆不也是十七岁生了你吗?所以不要有什么疑虑,我可不能让芸儿说我想要独占你,那么就教给她一些基本的东西也是有必要的,弄玉早失父母,对于这方面可谓没什么经验可言····”“你就有经验吗?咱们两个初夜的时候有多狼狈你怎么不跟她讲讲?这样还好意思教别人啊?”蔡瑢也有些不高兴,“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你以为我就愿意把夫君推给别人啊?还不是考虑到家里的稳定而已。还有你还说我,你自己一开始不也是个菜鸟,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位置,可别到时候让弄玉受不住。”“还是算了吧,总觉得很邪恶的说。对了,表姐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三个人中你的身体是最差的,这种时候不能勉强自己,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还要曲意讨好我强行撑着,那就对你有大伤害了,还是调养一段等到大体受得住的时候再说。” 陈笙道“我就这么不行吗?其实人家也不是太想着有孩子,只是蔡姐姐如果长期一人担着,别人说她专宠不要紧,就怕舅母都会有意见。芸儿若是大一些还好些,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我一直拖着,当真是有些不太妥当。我的身体我总比子续要了解,就算不行勉强承受一两次还是可以的··”“开什么玩笑,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就糟了,最可怕的是让你在心理上留下yīn影,那样子就没有办法正常行房了,想要孩子就很困难了。”陈笙正想再说,诸葛芸却走了过来“你们在谈些什么?好像不太明白的样子。”孙绍见到她来了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多吃点补品,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我们家里的大厨对于大补的东西也从来不陌生吧,可别都拿来给母亲吃了,你这个情况自己也总的需要一些,至于会不会惹来非议我来说就是了。最少还得等至少两个月,你千万别着急。”然后对诸葛芸说道“就是说表姐的身子骨有些不太好,需要一些药物来补一下身子罢了。只是有些害怕别人说我宠溺妻子才不敢说出来,我就是劝她不要太勉强自己罢了。”诸葛芸才一副释然的样子,也去劝陈笙。蔡瑢则是一副信你有鬼的样子“当面说谎你也真行啊。”“小样,今天晚上洗干净了给我等着。”“好怕怕啊,就怕夫君进来几次也没有办法让我怀上啊。”“去你的··” 第二百零三章 道是无情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许昌,临淄侯府。曹植喝得醉熏熏的回到家里,却得到了二姐病故的消息,加上仆人向他汇报说大姐曾经来找他一起探望,也是立马酒醒了大半。“居然如此严重?二姐前些rì子不还好好好的吗?赶紧给我备车去万岁亭侯府。”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本来以为立马就好了所以就没有在意,结果这药本身就不对啊,我居然这都没有注意,当真是愧对于她啊!”看到荀恽哭天抢地的样子,曹彰姐弟俩只是默默的瞅着他,然后走到了一边,“那个开方子的大夫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完全没有这种先前管不问然后又病急乱投医的现象啊。”荀婧道“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哥虽然说是在静室中自己修养,不过却是请了不少从来没听说过的医生,主要是我不通医理,也没办法看出来哪里不对,感觉他这件事情一直就很是草率,但是又挑不出错来。”曹粲冷笑了一下,“是吗?令兄看起来像是病急乱投医,不过竟然拒绝我们几个进入,还不曾派人来通知,这才是令人奇怪。” 正说话间,曹家的其他侯爵都被曹植动员来了(现在曹cāo的儿子还没有大规模封侯,貌似只有饶阳侯曹林和范阳侯曹据而已),“完全一点征兆都没有吗?看来我们还真是疏忽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曹粲道“哼,林弟还小不懂事没什么,子建就有些过于疏忽了吧?你跟长倩私交甚笃,若是你在我们何以会今rì才进得来?来的时候二妹虽然看上去气sè上佳,却是突然晕眩,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走了,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留下,就只有你们三个来了吗?”曹植道“林弟和据弟虽然说封侯开府,但是毕竟年幼不能出居,只是他们正好来找朗弟才让我撞上拉了一起来,其他人都在王府中,我已经派人去告诉了父亲,应该过一会儿会来。”曹林道“姐姐还如此年轻,而且为人甚好,竟能去了,还当真是天理不公。”曹彰也叹道“这个贼老天从来就不照顾好人的,荀娘子,尊夫怎么一直不曾前来吊唁令君呢?若是他在的话,事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糟糕啊。”荀婧也是脸上一红,“呃,这个,拙夫他,身体有些不适····”曹粲说道“不用再逼她编理由了,陈长文总之没有来就是了,二妹的事情似乎有蹊跷,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所以也没法子来查,文倩若是有心的话,还请帮忙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荀婧道“也是我过于疏忽,没有注意到大哥竟然没有通知,这么晚才去告诉了你们,否则嫂嫂她不会死的。那么我也有必要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样让这些庸医进来的,这样完全没道理的事情居然能够发生在我家,而且还是在父亲的丧期内,真是令人蒙羞。” 很快的曹cāo也带着其余的儿子都来了,“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吗?”曹cāo在询问完了一些事项之后问道。“确实是没有征兆,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开方子的庸医,请您杀了他为夫人泄恨。”曹cāo哼了一声,“杀了个庸医有什么用!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吗?你倒是好,生我的气然后就不闻不问又病急乱来,当真做得好事!”荀恽吓得跪了下来,“这个,在下确实一开始不曾想通这才有些忽视了她的情况,到发现以后也是心急如焚,因此多少有些鲁莽,还请魏王降罪。”曹cāo也是什么也没有说,自行走到棺椁前。“苦命的孩子啊,为父也是亏待你了。”曹彰悄声问道“按理说父亲应该不至于亲自前来,可是这是怎么回事?”“看来父亲也在怀疑其中有鬼,只是长倩的话说的似乎也没错,这样他有失察之罪,却是没办法重罚。”曹粲道。曹植也说“长倩不像是那种疏忽的人,恐怕确实是令君的死让他心神不定,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办法归罪于谁。” 说起这个所有人都闭嘴了,说到底曹cāo也怀疑荀恽这是在报复自己,不过这样的法子既拙劣还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荀恽并非蠢人,从他的表现看也确实是没有脱出父亲去世的yīn影才疏忽大意的。再者,荀彧一死已经让两家的矛盾很激烈了,如果再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惩罚他很有可能让整个颍川士族产生离心力,一旦被认为在针对荀家那可就不好处理了。“哼,你还真是心神恍惚啊,连妻子病重居然还能举动失措,好好在家反省吧。”说完走到曹彰等人面前,“你们几位做得都不错,亲善兄弟姐妹就应该以你们为榜样。粲儿,为父也知道你为人最是热场,当年也是····”曹丕说道“大姐一向是最为善待弟妹的,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感受得到。”后面的曹宇小声嘟囔道“确实是长姐如母,可是长兄可曾如父啊。”大家听了都有点为他担心,然而曹cāo和曹丕似乎都没有听见(曹丕曾说曹冲恃才放旷,势不可长久,因此曹宇跟曹据特别憎恨他这种语言,曹宇一度认为哥哥的死与他有关),只是说道“记得多向你们的大姐学学,一家人之间这才是正确的道理。” 早上,孙绍感到身体被挪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见蔡瑢正在把手抽出来。两人昨天晚上又是一场剧烈运动,整个身体纠缠在一起,然后保持着搂抱的姿势睡着了。本来说蔡瑢先醒,不过看到丈夫还在睡也不好就这么起来,不过再躺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灵感上来,就想赶紧起来去试验一下,不过孙绍的双手正缠着她的身子,一时挪不动,又怕把他惊醒,也只得慢慢地把他的手掰开,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还是把孙绍惊醒了。“哎,琤姬你的手上可真是干净,居然一点茧子都没有,摸在我身上也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着学学按摩呢?”蔡瑢却是感到丈夫的下身再一次起了反应,跟一般的早上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同的,他还借着说话把身子往自己身上凑,“喂喂,有事,现在不行。”说着赶紧去拿衣服。“没什么的,快一点就行了,就当是做一些晨间运动活动一下身体吧,总是一个人呆在实验室里会身体懒下来的。”“哎哎哎,别啊。哼哼,哼哼。唔。”很快地她就发不出喊叫的声音了,开始变成断断续续喘息声。 “讨厌啦,怎么早上还要啊!人家刚才的一点想法都被你一下子弄没了!”孙绍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妻子也是笑吟吟地望着,“早上确实很适合思考啊,不过要怪就怪这次你没能在起床的时候不打扰到我,为夫这一起来也是很少能够如此神清气爽呢,多亏了你啊。”蔡瑢听到这样调侃的话更是生气,“我可没说白天也要造人呢!这让人家听到了多糟糕啊!”“原来是害羞来着,不过府中也没有多少人比你起得早的,不要为难什么了,人伦大事本来就没什么好丢人的,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啦。”说完就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二人拥吻了一阵之后蔡瑢感到他又逐渐不老实起来这才推开他,“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那么想要,现在是真的不行,你自己也有正事在身,别是太沉溺在这里了。” 孙绍一把揽着她的腰,笑着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要不是知道早上没什么事情也不会这么乱来,再说了一般这个时候还在睡呢。我也希望有个后嗣能够把事业继承下来呢,嗯,身材确实很好,但愿生产之后还能保持得住,就像母··嗯,三婶一样。”“三婶我从来没见过呢,听弄玉说她也是位豪壮之人,胆气过人,若是等你攻下了江东,最好也要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孙绍被她这么一说兴致也是总算下去了,“那是当然,一家人总得认识一下,你没去过江东,所以我的很多亲戚你都从来没见过,以后可是有的你去记忆的呢。”说完就一路搂搂抱抱的把她送到实验室。“明轮!”孙绍看到水池中的模型也是眼前一亮,“什么时候你也研究起船只来了?”“跟水车一个道理吧,既然可以用于提水,那么一样可以试着用来驱动船只吧,那样动力可比起一般的桨橹要大得多了,据说你这段时间在研发海船,那么内河船只就会稍稍减少一些,有这样的东西我觉得会对于长江上下的防卫有一些帮助。”“师叔曾言琤姬已经完全成了我的一部分呢,看来不完全就是虚言啊。只是自己的个xìng也有必要保留啊,到时候有身孕的话研究的东西也会有些改变,别嫁给我了就什么都围着我转,我要是剥夺了你的zì yóu那可就违背了当年答应了你要守护你的zì yóu一辈子的誓言了。” “我愿意,让你一辈子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的zì yóu,愿意用自己的力量为你提供庇护。”蔡瑢轻声念出他当年的誓言,“我们初见不久之时,你就说了类似的话。当你支持我,鼓励我,跟我分享自己的知识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是用我的知识来帮你实现自己的理想,当时还没有想到我们会走到一起,然而我不会忘记你当是坚定不移的话语,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能够让我得到归宿感的人就是你,话说你所说的爱就是这种感觉,那么我可是没有想过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来回报你的支持,我可是伯嗜公的女儿,天下第一才女的妹妹,跟一般的女子可是不一样的,不希望仅仅用一般的妻子的方式来支持你,我也必须有我的个xìng,那就是为你付出我的心血。你说过我的研究东一片西一块,零散不成体系。不过其实我现在还是以实用为主,等到以后没办法到处跑的时候我也自然会总结一些东西,你平时事情也忙,能够跟我一起谈论科学的时间也是越发的不多,有些时候甚至得在床上讨论,我体谅你事情忙,你也得体谅我缺乏灵感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正如芷清所言一个人的梦想不可谓之梦想,唯有能够与人分享的梦想才算是有意义的东西。我的愿望也就是和你一起去探究这个世界的秘密,不必说我这是放弃zì yóu什么的,zì yóu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罢了,也只有跟夫君在一起的时候才算得上是真的zì yóu。” 孙绍也是感到心头一热,“真的不必勉强自己,外面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得了,我可没想过让你为我cāo劳这么多,在zì yóu的天空下飞翔的琤姬,才是最美的。如今你也有些注意自己的行为了,可不像从前我们独处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在意了,说了你不是正妻就不必做出那样对于外人的假面,想怎么过依照自己的心情就是。”蔡瑢笑道“对于我来说夫君是第一无二的,对于你来说我又何尝不是呢?蔡琤姬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物,在格致之道上我也是在努力征求巅峰的。不论是作为自己还是作为你的妻子,我可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作风的。”孙绍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是的,琤姬是独一无二的,我所爱的自然只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身上背后的那些东西,做好自己,不必在意他人之言,就算是我的托付吧。”“那就行了,如果想要我消停一点,那么赶紧赐我一个孩子吧,嘻嘻。” “蜀中的地形可是相当复杂,还好我们这里有当地来的人物作为向导,加上地图的帮助总算是能够找到路途。”孙绍打开了一副益州的地图,对着诸位将领说道。陆逊道“我们更需要的是政治上的号召,只要能够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指令刘备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好在他们大多数都憎恨这个家伙,益州的土人也未必就服气刘备,这次有夷陵侯夫人的求助,应当并非难事。”孙皎道“书信已经送去了,我相信大家会接受这个结果的,对于蜀中的将领们他们当初就没有选择投靠刘备,现在考虑到可能的报复应该更不会去投靠他,所以我还是抱有比较乐观的估计的。”“庙算就到此为止,那么明天就出兵,这一次就让益州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吧。” 第二百零四章 奇想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开完入蜀的会议的时候,又召见了即将前往交州的将领们。“你叫卫温是吧?会稽人,是原来姨父派来的水军教官团的一员,希望你也好好努力。”卫温道“属下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完成任务。”“我来谈一下我们的具体计划。”说完孙绍拿出了一副东南附近的海图,“朱崖郡这一年多以来开发得相当不错,那么它的东面这个地方也应该是可以加以开发。”说完指着那个大岛说道“这里名为夷州,传说当年徐福曾去过那里,现在估计岛上也就是几万个土著人而已,征服这个地方不算困难,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建立据点,争取以后移民到那里去,把这个地方建设成水军的新基地。”“对付那些土著人以恩威并施为上,能争取就争取,不能就把他们抓到大陆上,把愿意迁徙的民众迁过去,以后进攻江东这块地方或许也能起到作用。”卫温道“属下明白了,自然会想方设法的为您做好,您的想法是从海上直接突击敌人的腹地吧,那样的话如果直接抓住吴侯那么战争就结束了,您也就不必担心人质的问题了。”孙绍道“好理解力,我会派诸葛直来协助你,虽然是可能被建安郡的敌人所察觉,不过一向以水军自豪的孙权未必就想得到他把水军全部屯在太湖和长江下游事实上就是把海上的空门大开,我们可以从吴郡会稽建安任何一个地方登陆,最好从长江下游直接直接一举击破秣陵,孙权如果被干掉的话就完全可以摆托二姐被制住无法前进的尴尬了。”卫温道“那么港口的建设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们现在不是很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有必要等到到达之后再进行勘探,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可以屯驻比较多数量的船队,不过难以说的清楚把港口建设到那种程度需要多长时间,依在下看几遍直接从朱崖郡出发也未必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只是船队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前进减员可能会比较严重。” “真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要找一个更加近一些的据点,夷州靠着建安郡,离会稽也不算太远,掌握得好的话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冲进长江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船队从夷州北部出发要比起朱崖郡要近了大约一千多里,这样子对于减少不必要损失显然帮助很大,夷州的北部这几个地方都是不错的港口之地,只要稍加开发应该能够屯下大军的。”孙绍指着基隆、淡水、台北的位置说道。卫温还是说道“应该以亲眼所见为准,您的东西多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若不经过验证也很难说,夷州之前从来没有人去过,想要直接建设港口未必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您如果太过着急的话请恕我无能为力。”孙绍道“好吧,我给你十个月时间帮我建设好一个能用的港口,至于把当地人编入户口的事情我会派出文官来做,你就不必cāo心了,专心把军港的事情搞好就是了。”“好吧,那么属下就下去跟诸葛直商量前往夷州的事情了,主公的任务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完成。”看到他下去,孙绍也是叹了口气,“自信心不足而且xìng子过于务实,这样子可当真不好呢,就因为历史上他去的台湾就把任务交给他妥当吗?我是不是该考虑派个胆子大点的人过去帮他。” 孙绍在吩咐完之后就前去看望姨母,“循弟不在吗?”小乔说道“他去学院中找诸葛恪去了,顺便去看一下他的未婚妻,所以不在此地。子续此来是想问你姨父的近况吧?不过很可惜由于距离遥远加上消息受到阻挠,我的消息也不算多,你只怕是要失忘了。”“不仅仅是如此的,跟姨母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您近况怎么样?而且作为外甥昨rì毕竟还是有些失礼,现在我也是以私人身份道歉。”“那么昨rì你是以临湘侯的身份如此倨傲吗?子续果然还是那样的喜欢斤斤计较。”“不然,若不把事情分析明细,留下什么纠纷到以后再解决的话,很可能导致更大的麻烦。那么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把问题都说明白了,把利益都分割完毕,以后至少不会在表面上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起误解?还不是双方的部下都不愿意向对方屈服,都在怂恿对立?现在是姨父因为身体问题选择了屈服,然而未必所有人都愿意屈服于我,现在就希望您做出一份私下的保证,并且向益州的将领们表达自己的意思,就算是私人意愿也可以,众所周知您是我的唯一母系亲属,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对您有什么亏待的。” 小乔有点恼火,“你这是威胁我吗?虽然我现在确实不能跟你讨价还价,但是这样子想要我强行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我可是办不到的!就算我愿意,也没有人会听的!大家只会说你在胁迫我罢了!”“我并没有逼迫您做什么,只是建议罢了,这样子我们以后的纷争会随着名分定下来而平息,对于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我也相信姨父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怨恨于您的,在生命都快要枯竭的时候,他这样的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家人,他也应该清楚不这么做他连见您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您也不必顾虑什么。也正如您所说,就算因此遭到了非议,您也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我,就说是被我胁迫的就行了。这是我认为对于大家最好的解决方式,如果可以的话就在年底八循弟的婚事办了吧,我相信等到姨父过来的话也会乐意看到儿子结婚的。”“你还想把周郎迁过来?”“南中可不是适合修养的地方,那里太热,病菌滋生,稍有不慎就容易染上什么不知道的疾病。所以如果要养好身体的话,必须到至少是交州来,当然荆南的条件是最好的。况且也好让您一家人团聚啊。”小乔也站了起来,“哼,花言巧语啊,姐姐怎么教出了子续这样的儿子。不过事实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别无选择,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好了,不过虽然这样保住了他的xìng命,可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啊。”孙绍也站了起来,“姨母现在不会理解我的想法,不过几年之后大家会了解到的,等到我消灭了孙权大家会感觉到我对于亲人并非都是那么大度的。” “姑姑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孙尚香道“甘宁居然带着儿子来找我负荆请罪啊,这还真是令人惊奇。我可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能放得下脸来向我道歉。”“嗯?求您做什么?甘瓌好像还要过一个月才能出来吧。哦,对了,判的时候除了破坏粮食还有企图故意伤害您,不然仅仅是破坏粮食用不着罚作三个月,这是希望您帮他保释免除掉处罚。甘兴霸想得还真是周到,居然还舍得放下脸来向您求情,溺爱儿子都到了这种地步,真是太难理解了。”“其实我倒是觉得他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儿子带大,他那个xìng子还真是不是个能教好孩子的人。我当时还真觉得这个样子磨了他的xìng子也算是差不多了,所以就答应了帮他保释,按理说这孩子也就是没人管教,吃了一次亏估计也差不多了,你没有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子,那可真叫凄惨····” 孙绍大惊道“姑姑什么时候转xìng子了!您本来什么时候关心过这种东西,又什么时候想起过怜悯二字?就算是杀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的。甘瓌那样的顽劣少年居然能够让您同情?兴霸不会教育孩子,所以我才要用刑法让他彻底记住这个教训!无视法律的人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到该让他有个教训,您同意保释,也算符合程序,倒是没什么不可。不过我却觉得这可不是对他好的办法,除非有人能够一直盯着他,而且还要制得住他才行,否则他以后犯了法就求人帮忙,那样子法度对他还有什么约束力可言?我也是觉得这种东西被伤害者谅解可以减免处罚似乎不太合理,或许应该考虑更改一下。不对,这样的作为完全不符合您的作风,难道说姑姑的母xìng发作了?喂喂,甘瓌可是比我还要大啊。”“你才是怪胎,看起来比起很多二三十岁的人还要成熟,哪里像是十四岁的人!”孙绍道“算了,您自己的私事我不管,不过不要随意的践踏法律,别来个我好不容易夸奖您几次然后您就得意忘形而乱来了。”孙尚香显得有些生气,“不要那样看不起我啊,就以为我做不到吗?甘瓌我倒觉得是块可造之材,如果善加沟通的话未必就不能转变他的xìng子。甘宁看起来在这方面不太擅长,而且那样子豪放粗疏的xìng子也是绝对没有办法教出来一个合格的儿子的。为了不让你有借口说我随意破坏法度,我决定自己来监督这个小子来改过自新,在他出来一直到法定上刑期结束的时候我会这家伙焕然一新,至少绝对不会作jiān犯科,我会让你无话可说的。”说完就走了出去。“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姑姑居然会关心别人了?甘宁你这家伙说了什么话啊!” 南郑。“玄德公,我已经到了。”马超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看了刘备一眼,就准备坐下来。猛然感到一道寒光刺来,抬头看到一旁的关羽已经把手放在了佩刀上,立直了怒视着他,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向刘备行礼,然后站着等着刘备回话。“孟起不必多礼,请坐便是。””马超多谢主公。“马超这才正襟危坐,一场简单的会见却让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然后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之后才算是长舒一口气,“看来是得意得过了头呢,居然忘记了主公是曾经屠杀了数千帮助过他的板蛮人然后又袭杀了刘璋把他的儿子奉为傀儡的枭雄人物,看来以后也得大家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了。”室内的关羽说道“效果是相当的好么,好歹让他得到教训了,大哥才是主公,别老摆着一副西北王的架势。”刘备则是站起来笑道“云长的威势还是很强的嘛,即便是马孟起也得在你之下屈服呢。”关羽听完得意异常,抚髯而笑。刘备继续说道,“以后却是不必把这种蔑视带到跟同僚中的关系中去,每个人都有他的尊严,不能随意的去加以侮辱。二弟虽然才干绝伦,但是仅凭你一个人还是做不成什么事的,确实要多注意跟大家的关系啊。”关羽听完之后嘴上唯唯,但是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刘备说道“不是光说出来就行的,也是要在行动中给大家以更多的尊重的,既然二弟这么说了,我也是期待二弟的表现的。” “吓!这个东西····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一直肚子没有动静,完全没有一点头绪,问了师傅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是忘了她自己也是一直不曾生育,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呢。弟妹也不必这么心急吧?”蔡瑢道“就是因为姐姐是学医的,所以才想找你来求助,虽说您比我还要小一些,不过按理说总该比我更有经验····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对于大家来说都是难题。”孙裾道“大姐那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也是很是觉得怪异。婆婆倒是没有说什么话,士载也说绚姐也没动静估计是他的问题,不过确实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至于弟妹所说的这种药物,我不太确定是否对身体有害,千万不要乱吃,我去找师傅来看看,除非证明不会对身体有太大问题才可以先找别人试试看,你可是我们家里的希望,子续的第一个孩子可全靠你了,别一时心急就随意的乱来啊。”蔡瑢也是低下了头,“嗯,还没有去吃,不过听人说有些效果这才想找您来试验一下,至于您的问题估计只是运气吧,毕竟您圆房也不算久···”“还不久啊,都已经八个月了,琤姬姐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该去做一次全面检查来着。”“这个似乎外科现在的水平查不出来,只能看运气罢了,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但愿结果不要太令我们失望。” 第二百零五章 成都平原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德渊啊,感觉你是别人越骂你越舒服啊,这个样子似乎有点・・虽然言官确实是得罪人的差事,不过也不必以此为荣吧,那样子会对你的同僚关系产生不好的影响的。”徐原笑了笑,说道“主公既然把我当做镜子,那么我自然要以此为责任,让所有人都尽职尽责起来,尽管有些御史就是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不过督促作用也是挺明显的嘛!再说了我们也不过是行使监察权而已,决断还不是放在主公那里,他不是也没有惩戒太多人吗?我知道您是宽厚君子,不愿意太多人因此疲于奔命,不过让他们有一个jǐng醒从而尽量的约束自己的行为,正是主公虽然对我们的表章驳回的居多却屡屡表扬的原因啊。” 诸葛瑾叹道“子续所喜还是以法家申韩之术为主,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鄙夷经学,我倒是怀疑他是不是有意的想要破坏整个社会的秩序。”“您对于自己的女婿还信不过吗?主公能够让百姓交口称赞其实还不是因为他的为政之道能够让大家满意,主公所反对的不过是借助学术垄断而进行的政治垄断而已。主公曾言本朝士人穷经皓首,完全已经钻进了章句之中,真正对于圣人的大义只是进行很片面的理解,其实就是在于他们是为读经而读经,经典书籍说白了也是为了解决实际问题的,联系更多的学科,用一个更广阔的位面去多角度全方面的理解绝对要比死抠字句要好得多,任何知识都有可取之处,不过在于取舍而已。圣人之言是道而非术,所遵照的应该是是指导xìng原则而非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因此主公才要求大家不要迷信书本,以实际为本。”“这样的想法还这是特别啊,看来我对于新政的理解还有些不够啊,果然是学无止境嘛。” “姐夫,祝你马到功成。”誓师大会上孙绍也是亲自来参加了,面对将士们他也是说明了这次主要是政治上的任务,他们的敌人是刘备军和那些骑墙派,当然对于企图叛逃过去的人也要毫不留情的打击,给予那些中立的派别以足够的震慑。陆逊则是说道“有段rì子没上战场了,不过现在的战争由于常备军制的确立准备时间倒是短了许多,这也是你在规避公琰得劝谏的一种方法吧。”“哈哈,被姐夫说中了,这样子战争只是增加了军费,对于百姓生活不会有大的影响,现在正在chūn耕季节,他们至少可以确定自己的生活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自然就可以安心于生产过程中。现在人均土地拥有量还是不少,可以考虑想办法让他们运用新技术来减少这方面的人力投入,匀出更多的人投入城市化建设中去。不过也有赖于姐夫这次出兵的成果,益州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不过其实也不过是仅仅指蜀郡附近而已,其余的地区开发潜力仍是不小,多出去的人口一样可以向开发交州一样投放到益州去,我相信用不了十年南方的经济水平就可以超过北方。”“但愿也是如同子续所说,不过战争的结果您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仅准备了足够的运输工具和详细的地图,还得到了夷陵侯夫人的保证,加上这样的jīng兵良将,区区刘备那么些人马可是没有办法阻挡我们的啊。” 江阳,周瑜在病重之后被送到这里来修养,不过病情并未有明显的好转,依然是无法理事。他每天与外界的联系就是躺在床上听侍从们在读妻子给他写的信以及军报(这些人都是周瑜从江东带过来的亲信,有一些还是他的家仆,忠诚度完全不需要怀疑)。“看来你是选对了,我已经没有别的道路可以走了,起码子续没有那么刻薄。身体啊,最终还是得屈服于天命,呵呵。”周瑜明令侍从们“把我的大印拿来,就让大家以后接受子续的领导吧。我可是没有说过要脱离孙家的,至少名义上这还说得过去的,千万要挺住,不能就这么死了,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呢。” “没错,这就是主公的命令,有谁还有异议吗?”法正拿出了周瑜的手令,给现在还在江阳的诸位将领看过了。“好的,既然大家都表示认同我们也得改旗易帜了,现在主公病重无法理事,短时间内也是无法康复,既然他也下令大家改换门庭,哦,不是改换门庭,我们本来就一直是临湘侯的属下,只是听命于夷陵侯而已,主公可是说他从未宣布他脱离了孙家,只是为了避免内斗的波及而暂时没有明确的支持临湘侯,现在既然大家的主公都已经出兵来帮助我们了,再保持那样的暧昧态度就不行了,必须明确地认主了。大家既然全部以沉默表示了同意那么我就将这份手令传达给前线的诸位将领了,省得到时候发生误会,把我们陷入覆亡的境地。”李严等将领对于孙绍并非特别了解,不过大多数人都听说过他的了得之处,不说其他就说仅仅以这样的年纪成为了南方霸主天下第二大势力,而且等到曹cāo死后很有可能夺取天下这个方面,足够让许多人心生佩服。至于那些原先江东军的将领,世子传奇般的经历也是他们所敬佩不已的,对于程普韩当来说,孙绍是老主公的嫡孙,比之孙权在身份上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徐盛等一批新生代将领,对于孙绍也大多没什么恶感,这些人自然没有愿意投靠刘备的,而对于孙绍他们也有一种江东人的亲切感,现在周瑜的病情大约也只有靠他才行,投靠他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都是点头允诺。 “循弟,部队已经出发了,姨父那边想必会没事的,所以不必过于担心。”周循默默的说道“兄长其实我想着你离我这么近,而且侍卫们都在十步之外,如果我掏出短刀杀了你会怎么样。”“哈哈,我可不是毫无防备的,现在身上就穿着暗甲,而且以你的身手即便这么近也不可能杀了我,还在认为我这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你这回去一趟倒是变了不少。”“我一向敬兄长是自立奋斗的英雄,您也是少数才干能跟父亲比肩的人,只是现在用这样的办法来打败父亲,我确实是不太服气,这也未必就是英雄所为。”孙绍再一次笑了,“让姨父屈服我确实是胜之不武,不过难道非要我们在战场上打起来伤亡无数、让生灵涂炭百姓哀鸣才算得上好?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仅仅为了各自的野心打起来你以为我就愿意?损失的都是民族的成员,若非我不认同曹孟德的继承人加上自己确实有掌控天下的野心才不会这么干!但是我要是失败了一定会愿赌服输那有什么不甘心的,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到了是欣慰,做不到尽力了也就是遗憾罢了,在这里伤感有什么意义呢?至少在这样情况下大家都能够保全下来,谁也不会因为仅仅是立场和野心跟亲人兵戈相见。至少我相信母亲跟姨母不会难过的!” 周循默默地往一旁走,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小石子。“我当然知道,可是父亲一世英名,没有败在任何人手上,却败给了自己的身体,多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兄长若是在战场上击败了他,自然我也服气,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一时半想不通罢了。也是兄长不放在心里,否则这样子忤逆的话说出来我早就身首异处了。”“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讲那么多虚礼,我当然知道用这种方式让姨父屈服你们会心里有点怨气,现在难道还不能让你发泄一下?刚才的话你也算是渐渐消化了,我的意思你也是明白了吧?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总算是不必再可能产生彻底地对立了,姨父也至少得到了跟家人团聚的机会,不至于带着遗憾走掉。”“若是从这个方面说我也得谢谢兄长,毕竟父亲如果没有兄长的帮助未必就保得住,新药已经运过去了,而且医生也在往那边派遣,等到战争结束以后应该会能够让父亲到这里来静养,说不定能够痊愈。否则的话势必是保不住的,而且没有兄长帮忙整个益州都会被刘备所攻陷,即便一时半会不至于去世也无法保全,兄长的援军终究是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尽管对此还是有些不太服气,但却并没有什么怨恨之意。” 孙绍抓住他的手,“贤弟用不着这个样子折磨自己,未来的rì子你会看到我的梦想之中有很多是适合你的,其实整天担惊受怕也未必就好,真心就不如跟在后面仿效陈婴(汉初群雄,曾被乡人推举为首领,不过却听了母亲的劝说,认为做首领固然收获大风险也大,不如随从他人起义,成功可以封侯,失败了也方便逃走,于是推辞了首领之位前往投靠项羽、刘邦,最终得以封侯),难道为兄会亏待于你吗?”“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除了将自己托付于兄长还能怎么样呢?不过一条贱命能有什么作为!”“岂可如此自轻自贱!忘记了窦融一家吗?何况你我为兄弟,以为我是那种可以随意抛弃身边的亲情的人吗?”周循的手放了下去,“那么就试着看看好了,起码母亲信你,我们也没什么威胁可言,父亲一介将死之人你也不会将他再当做有牙的老虎,就任兄长处置好了。”看到他一副颓废的样子,也知道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忧虑,对于他来说身为亲戚只怕更加增添危险,自己光说说是没有办法让他感到安心的,只有用行动来证明罢了。“那么就请循弟看好,我的作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话柄!” 陆逊带着两万军队一路进入了建平和巴东郡,即便是长江三峡也没能阻挡他们继续进军,当地的守军得到了周瑜的指令和小乔的信件之后都选择了放他们入川。而正在巴西郡前线的严颜所部也算是同意了一同作战,刘备军一时猝不及防被陆逊一举击退,损失了大约一千多士兵,并且放弃了继续对巴西郡南部的进攻。陆逊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动向,直接在击退了敌军之后直接准备前去会见周瑜军的主要将领,跟他们商谈合并的事情。 “我们是决定要服从于临湘侯之下,成为他的部下,为临湘侯的梦想尽上自己的一份心力,这也是我等的荣幸。”法正等人先到了安汉,程普等将领因为还在前线因此也只有蒋干到来,然后大家一致决定同意归顺于孙绍,正如之前所预料的那样,西川诸将不愿意尊奉刘备,相对也更看好被认为更有能力的孙绍;江东的诸位将领则是本来就对孙绍有好感,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再加上周瑜的手令在,大家都是抛弃了心理上的什么负担,从这一刻起把自己当做临湘侯的属下。见到陆逊对于大家也没什么排斥,一开始就推心置腹地向诸位询问情况,大多也感到了对于他们还是挺重视的。而西川将领看到张任的时候都是感到了一种亲切感,纷纷上去问长问短。陆逊也是拿出了孙绍自己的亲笔信向诸位展示,“看来是没错了,一来就宣布了封赏的情况,大家都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晋升,部分人被调动到荆南去直接成为临湘侯的近臣。”法正心中沉吟道,“还有,这些人大多是益州军将领,用高官厚禄调走他们会给这里留下一定的空白由临湘侯的嫡系来填补上,加上临湘侯惯用的杀掉反抗的世族再实行新政的做法,这样子就可以很轻易地把益州变成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倒还打得好注意。” 陆逊见到大家都默认了这一点,也就继续说道“看来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了,我们就按照主公所说的去做好了。信件中提到的人带领本部兵马往巴东郡前进,确保住我军的后路,其余的人马包括现在的前线军队请听我的指示,我们的实力完全在刘备军之上,只是因为缺乏统一的指挥才会陷入劣势,现在我相信随着两家的合并士兵们也会逐渐有了信心,在统一指挥之下我相信对付那些只凭着一时之勇和地理的优势的乌合之众不成什么问题。”众人都感到了他话语中强烈的自信心,也是自觉经过这几次交战感到刘备军其实没什么可怕,只是当时自己这边都感觉不到前途所在,人心惶惶之中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现在算是解决了为什么而战的问题,也总算是有了一个给自己算战果的老板,那么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努力奋战也是有人给奖励的,而且也是有人在背后支援的,那种孤魂野鬼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那么,就让我等用自己的努力来洗刷过去的耻辱吧,刘备以为自己还真的能够占我们的便宜吗?” 第二百零六章 合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倩,长文让你回家去了,你守丧也有好几个月了,而且本身你已经出嫁就没有为父亲守丧的义务了,也不必一直留在家里,在你家一样是可以的。”荀婧道“兄长拿来的信件倒是真的,不过三个月是否少了些?而且你为嫂嫂还得守一次丧吗,事情多有匆忙,也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吧?”荀恽说道“我难道还忙到了非要你都留下来啊?那么别人还不得笑我们家完全没有规矩,非要让已经出嫁的女儿留下来?礼法上都有所不合吧?”荀婧顿了一下,“兄长你似乎有心事不想让我发现,那个魏讽是什么人?似乎是你新交的朋友吗?”“非也,他是钟元常的朋友,他入朝的时候在家乡碰上的,觉得这小子有才干就把他推荐了过来,因为他没有门路就一开始到了虎贲营混段rì子,我当时帮了他一把。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念旧的,居然还没忘了我,总是时不时的来送点东西说是回报我给他一个出身,东西我是不稀罕,不过他这份情谊是领下了。嗯,跟你说了这些也没什么用处,泰儿可是一直在想念你,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那可就不太好了。”“魏子京有惑众之才,才辩过人但是似乎又是个好功利的人物,跟他纠缠太深,只怕不妥。”荀恽道“这个你不必置喙,他一个小官当得什么用,难道还能惹来什么麻烦不成?你不关心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却来管我的私事,未免管得太多吧?” 荀婧一跺脚,“哼,你··也罢,算是我多管闲事,回去便是。”一怒之下直接知会了几个跟她来的仆从回家去了。“嫂嫂死的却是不明不白,我检查了一下那些药物,竟然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查看了药渣也是绝对不可能致死的,但是居然能够让她病重而死?从她的情况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气血不足导致的,说是由于补血药物服用过度身体无法承受而去世的,不过那种样子变起仓促,似乎是有人刻意的谋杀,兄长的这一段会见的所谓朋友也是形迹可疑,是否应该考虑跟陈郎说一下,让他来劝阻一下?” 陈笙整理好食材,按照孙绍所说的方法择洗干净之后包好了前往厨房。一进去就看见蔡瑢也在那里,正在指挥仆人煮什么东西。“近rì却是很是闲呢,居然能够在这里看见蔡姐姐,你也在学习烹调吗?”蔡瑢却是有些支吾,“呃,这个,这是在熬药的说,因为药房没有那么大的锅所以只好借用一下这个大锅。弄玉是来做食物,也是子续的那份补身体的食谱上的东西吧?倒是很少见到你露一手的时候,除非子续要求或者是招待一些你所重视的客人的时候才亲自下厨吧,论这方面的水平你比府中的厨子强多了,我倒是有点希望能够尝到你的作品呢。”陈笙见到她似乎在岔开话题,也是走近了想要看看熬的什么药。“需要这么大一口锅吗?这是什么药啊?”蔡瑢有些不好意思,“你等一会儿吧,马上就好了,至于这个还是不要问吧。”“这个不想我知道吗?难道是说··听说姐姐最近一直在寻找求子的药物,难道是这种东西吗?听子续说这种东西若是假货的话对身体伤害极大,莫要乱用为好,你这个东西经过医生的验证吗?”蔡瑢有些被戳穿的感觉,“没有成品怎么实验啊?就是有点忧心这种东西在每个人身上效果不一,只能试试看是否对身体有害而已····” 陈笙道“蔡姐姐自从出嫁之后xìng子变得还真是大啊,如今居然是如此的焦虑,以前多么自我的人却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以为夫君是那种会因为你年长就喜新厌旧的人吗?”“你这话··什么意思!子续也是我的夫君,我想要孩子难道有错吗?”“现在只有蔡姐姐有机会怀孕,本来就是概率事件何必这样子心急?未必问题就出现在你身上,夫君可不是希望我们都围着他转,你始终是在意自己的年纪,害怕有朝一rì比我们先老去而失去夫君的感情吧?夫君所爱的可不是你的容颜,难道不是那份执着与自我的执念和爱好自然奥秘的探索心吗?蔡姐姐如今舍本逐末,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我可真觉得可怜。”“弄玉也如此说我?我难道愿意拼命的去寻找药物,甚至在床笫中曲意奉承,就为了怀孕?子续现在也不是安稳的时候,你若是在年长发育强一些还好一点,我呢?现在我的压力相当的大,家里所有人都指着我的肚子有反应,大概除了芷清都希望我能生下孩子,为子续缓解现在没有继承人的尴尬境地。子续自己也希望我能够在室内进行一些理论总结,尽量减少在野外的活动以加强安全xìng,所以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身子的话我自己都无法想象会遇到怎样的责难。我对自己可不是那种没有信心的人,我有技艺在身兴趣在心,即便是子续给出一点zì yóu空间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我只是不愿意让别人说子续娶了一个疯子妻子,然后自己发现她不正常再抛弃掉,那样子对他的名声伤害就太大了,无论如何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你越是心急,只怕就越是困难,我可不是只顾着自己的要求而不管你的需求的。琤姬,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如果有福分自然会多子多福,若是没有,那么孩子即使生下来万一遇上比我小时候更糟糕的坏境那我可对他缺乏期待啊,就如诸葛恪所言像我这样的怪胎太少了,所以千万不要急着去求什么,按部就班的进行总会没问题的。”她们二人吵起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孙绍走了进来说道。 蔡瑢吃了一惊,“夫君怎么来了?我我··”“我是担心弄玉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方法过来指导她一下,她是在试着炖补品,除了自己吃还要分给母亲和你们几个的,若是出了问题就不好了。只是没想到居然碰上你了,你熬的这种药品我也没见过,不晓得是否对身体会有损害,而且这种东西效果因人而异,就算是无害也未必就能够帮助怀孕。至于方法嘛,多做几次总会有的。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曾经的蔡琤姬可是只想着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的人物,就算是现在多了一个我,难道就非要委屈自己去屈服于世俗,甚至对你的夫君都谄媚呢?近来几天晚上我都觉得你在做一些不情愿的动作,很是生硬而且心里感觉不太好,所以我才没有答应在你强迫自己的情况下随意的满足自己的yù望。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什么你的理解似乎还是有点错误,我们是平齐的,不要把自己的地位降低了,去刻意的委屈自己。当时在婚礼上可是说了要待你一生一世有如今rì,向琤姬这样散发着智慧光芒的好女子怎么可以随意的糟蹋呢?你的忧长正是随着时间而增长的知识,正是历久而弥新,却是不必如同常人那样用这样的方式来固宠。”蔡瑢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可能确实有些焦虑,她最大的劣势在于年龄和家庭,家中没有强力支持并且年纪偏大,等到她们都年纪成长起来那么自己还真是不好说,因此她这段时间甚至开始去研究一直觉得有些羞人的床技,希望让丈夫能够尽快的让她怀孕。不过孙绍等人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孙子续从来不是一个不重感情的人物,随着跟他相处越久,自己的心态越加失衡,太久没有想过自己的本身需求了。 孙绍看到她开始疑虑,再说道“女人想要孩子可以理解,不过考虑一下我的情况啊,我还小呢,要是你一直这么榨下去我就怕是真的要生不出来了,心态要正常一点,拿出你在科研上的那种锲而不舍的jīng神来啊,总会生出来的。而且照我说来你肯定身体没有问题,我也应该没什么问题,(蔡瑢在历史上有三个孩子,孙绍自己也是有子的,这才敢如此确定)不过是概率问题罢了,坚持不懈的话会有成果的。嗯,弄玉还在这里,说起这个可能有点不太好。”陈笙道“我现在懂了,而且随着身体发育过不了多长时间总还得轮到我的,要是一无所知那可就太糟糕了。”蔡瑢这才说道“这样子可能确实太急功近利了,我承认我做得不对,还请夫君跟笙妹谅解。心态我会想办法摆正的,但愿不会影响到家庭的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尽量的做到吧。”说完看了看锅里已经熬好的药物,“这些东西怎么办?已经做好了,三姐当时劝我去找林先生鉴定一下,不过我觉得各人体质不同未必就有效果,所以就自己做了一些想要试试看,不过既然您说不安全那么就扔掉好了,只是毕竟觉得还是有点不可惜呢。”“倒是可以考虑去让浮生拿去鉴定一下,她这段时间对于试验药物到是需要一些试验品,就是这种东西拿给她的话似乎人家也不好意思····” 蔡瑢敲了他一下,“你这sè鬼!居然想着那去讨好人家小姑娘!你是不是早就对人家心怀不轨了?然后故意被她救了再特意亲近于她?”陈笙也说道“这种东西我就怕浮生贤妹自己去服用实验,到底是什么效果谁也不知道,是否会造成什么糟糕效果可不太好说,她一个闺女家有些东西还是少接触的好。”“她已经被夫君盯上了,若非年纪太小只怕是逃不出夫君的手掌的,只是这家伙口味似乎有些特别,连笙妹他都觉得有些太小,那样的小姑娘也未必得他的意罢了,不过再养个几年就不太好说了。”孙绍听到她又在说自己的不是,赶紧分辩道“这是意外而已,浮生那次我是临时起意去她那里看看,结果就碰上了那样的事情,我可是没心思去勾搭别的妹子,才新婚没多久可不会在想些别的事情啊。况且浮生也是可怜的人,何必这样子说她呢?”“说的不是她,是你啊,你这个家伙总是那样子做滥好人,浮生本来孤苦无依的一个人现在也对你产生了依恋,你越是帮倒忙,就越让她心中对你的依附心理越强,你还真是会勾人心呢。”“喂喂喂,你们这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似乎很有负罪感呢,我就是想要帮一下人家而已。”孙绍看到蔡瑢的注意力被成功引开了也是感到很是兴奋,见到她又有jīng力来责怪自己心中窃喜不已,于是就继续跟她们扯着糜萍的事情,直到说服了她们两个把这些东西扔掉才算罢休,末了孙绍看着陈笙笑道“弄玉啊,也是在期待你啊,也是希望你帮她分担一点压力哦。”蔡瑢也是脸上一红,“行了,争取赶紧吧。你也多注意调养身体,我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去检查了一遍是肯定的说法,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当然,为夫养生书籍也是读了不少的,房事不可过度的道理我当然是知道的,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公瑾,多年不见居然已经这样子,董先生已经到了,张先生似乎也到了南中,想必你的病情会有好转的。”周瑜道“伯言就不必这样安慰我了,我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耽误了治疗加上长期待在气候不适的地方,身体情况已经很是恶化了,就算保住xìng命想要再上战场已经很困难了,这样子活着跟死了也是毫无区别。”“您忘记了一直在为您的事情而四处奔波辛苦不已的乔夫人吗?家人在期待着您能够回去,不要放弃了。您的子女不能没有父亲,临湘侯不想他的弟妹也遭到跟自己一样糟糕的童年,或许只有失去才知道珍贵,但是您应该趁着现在还有的机会好好珍惜的。”周瑜吐了一阵子之后才缓了缓劲的说道“这也似乎没错,自从父母去后我也是长久没有关心家人了,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好了。反正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话起码还可以有个盼头,或许也可以找到自己新的目标。” 第二百零七章 合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为何印书坊只开设一个呢?按理说这可不是什么很难扩展的技术,而且即便泄露出去也没什么损害,我确实有些无法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的作为。”“师叔,其实呢是因为现在印刷水平的低劣导致的,正因为雕版印刷的刻板是个很浪费的东西,不可能什么书都可以拿去印,所以才需要有所限制。我总不能让任何人想印什么书就让他们都肆意的出版刊印,因此审核还是有必要的,我把书坊放在自己的近前也是方便审查大家的作品,如今的刻板也不过是一些公认的重要东西才是印刷的,制作起来相当费力,而且坏了一部分还得整块重做,我倒是觉得有改进的必要呢。”蔡琰说道“这确实不难,只要把整块的刻板切割成单字,需要的时候拿同样的零部件替换就可以了。正如你的军队中的攻城武器那样,平时是分散的零件,战场上就可以任意的组装,即便坏了一部分还有备用零件可以换上。”孙绍倒是没想到师叔的想法居然如此接近正确答案,他一开始是想着卖关子的,随着制纸工艺的进步印书也逐渐的容易起来,因此也吸引了很多想要出版刊印自己作品的文人,当然孙绍对于其中的大多数人都表示了拒绝,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量,雕版印刷阶段只能印刷少数被公认的作品,可是没有办法随便什么书都给你刻一块板子。于是孙绍又一次想到了同样不费什么劲的活字印刷,然而蔡琰居然当作一件平常事一样的说了出来,倒是令他很是惊讶。看来这位看似只是jīng通文艺的师叔,在这方面造诣也不浅,想想也是,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亲姐妹,虽然各有忧长不过却是对方的长处也不算太弱。 “这可不是琤姬教我的,她这段rì子都不太出门了,到学院里的时间也是少了很多,是怎么回事?”孙绍于是把蔡瑢的近况说了一下。“是这个样子吗?看来她确实是有些焦虑过度了。其实子续你也是在给了她一定的压力,太夫人虽然一直没有催促你,但是想要抱孙子的想法确实大家都清楚。而且已经有人指责你专宠琤姬一人,她却一直没有身孕,这样子对她造成的压力也是相当明显。有些时候无处排解,加上她又在这方面毫无见解,确实是可能乱来,也得亏了你阻止了她,看来我也有必要多谈谈话,这段时间都顾着忙出版父亲遗稿的事情,竟然把这个忘记了,我这当姐姐的也够失职的。”孙绍说道“琤姬可能确实是想得有点多了,我的话她现在都有点半信半疑,希望师叔能够劝劝她。至于外面的闲言碎语,确实应该处理一下,我自己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他们管那么多!”蔡琰道“子续莫怒,这些书生不过是守着‘天子无家事’的教条罢了,你越是处罚他们他们越认为你受到蒙蔽从而更加拼命地去管,还不如不管这些废话,自己想怎么做自己做就是了。琤姬不曾在大家庭中生活过,原先的回忆给她的更多是痛苦,所以也请你原谅她有些时候过度敏感,可能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既然答应了要让她zì yóu快乐一辈子,那么自己会想办法解除她心中的疙瘩,这也是我这个当丈夫的责任,现在正还好算清闲,也是跟她好好谈谈的时候,上次的谈话已经起了效果,希望她逐渐的会好一些。”“有些你不太方便的话,我会帮你。哎,我可就剩你们这一对亲人了(说起这种问题的时候,她一般会选择xìng的无视现在还在并州的两个儿子,孙绍和蔡瑢不希望她想起那段悲惨的经历,除非她主动提起也不会说起),不希望出什么问题。” “现在已经连败了好几阵,在得到了孙绍军的帮助之后这些益州人似乎也是士气大振,开始向我们拼命,那股子劲头可是相当的头疼啊。”张飞在几次交手之后也发现益州豪族军队战斗力相当堪忧,打打顺风仗歼灭不了敌人,一旦战局不利又最先崩溃,可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而自己这边的嫡系部队有是有限,孙绍在向益州出兵的同时也作势在江陵整军,刘备也感到了自己东面的压力,毕竟汉中相对于上庸三郡不是那么险要,一旦被攻下那么就得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东部了。因此刘备分派了不少的兵力前往上庸一带,并且下命令张飞所部能够取胜就打,打不赢就撤退,保不住蜀郡没什么,那些战斗力jīng悍的嫡系部队可不能死伤太多了。张飞也感到了对方开始有了很强的凝聚力之后确实不是自己这边能够有很大把握打赢的。 “看来这帮家伙靠不住,不过好在他们也知道孙绍不会放过他们,在他的统治下自己没什么好rì子过,总算是还能出得上力,毕竟是聊胜于无,还能给自己人壮壮胆。”张飞看着一直不说话的诸位将领,说道“yīn平道那样的险恶地方我们都走过来了,这么点敌军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敌人也不过四万多,我军人数上并没有什么劣势,要打赢他们还是会做得到的。”看到大家还是不发言,张飞心中有些恼火,想要找个不识趣的家伙出来杀鸡儆猴。这个时候赵云走了进来,“敌军的布阵我已经看过了,他们把部队布置在那样子险要的地方看似得计,其实不过是自缚手脚罢了,虽然我们强攻是必然失败的,但是他们本身也是运转不便,冬天又是干燥的季节,蜀中虽然多山也多草木,一把火足以经他们彻底解决,他们已经通过防守反击打退了我们多次进攻现在一定在等着我军撤退他们好衔尾追击,而我军的连败也自然会令敌人产生松懈的心思,那样子可是很适合偷袭的。”张飞看了看布阵图,“似乎确实是如此,打了几次败仗敌人确实是有了些轻敌心理,那么这样的偷袭行动或许真的有可能成功。敌人的营寨连在一起,只要点着的话应该能烧成一片的,那么就试试看好了。子龙你去执行好了,我在后面策应你,如果敌人有防备记得一定要撤退,千万别跟他们硬拼。”“这个我清楚,这些士兵都是主公的jīng锐,千万不能白白损失。” 附近的山上,“我们要撑到什么时候啊?敌军像傻瓜一样猛攻大营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完败。这样傻瓜敌人完全就是该被击溃的道理,我们在这里呆着感觉多此一举啊。”徐盛一把抓死了一直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虫,然后把伪装戴好。陆逊说道“我说了一万人够挡住他们了,剩下那么多兵马留在大营里也是浪费。如果我所料不错敌人若是败了这么多次,也该明白这个大营的破绽了,那么不久之后他们也要开始行动了。我军的机动部队留在这种地形不便的地方也是浪费,还不如前往成都平原。估计现在也该跟蜀郡的敌军交上手了,如果兴霸发挥得好,说不定能够把他们全歼在这里。”张翼道“那么前营就让他们烧掉吗?多少还是有点可惜啊。”“若是没有诱饵怎么让他们继续进军?反正那里也没多少军队,我已经下令如果敌人攻过来稍加抵抗立即撤退,应该也不至于有太多损失,等到他们败退到蜀郡的时候,就该领会一下跟蜀中战马完全不同的我军骑兵的威力了。” 众将一开始见到陆逊年轻以为他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不过发现他指挥若定,处置有度也是颇为敬佩,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很快地就制定好了,在征求了蜀中将领对于地形的意见之后就这么确定了下来,看似完全不合常理,但是却把对方的心理料得很清楚:敌人一开始认为己方依然是那样的一团散沙,必然会轻率的进攻,在受挫之后必然会想到偷袭放火的法子来求得速胜,而他们对于己方的骑兵没有足够的重视,那么迂回到蜀郡切断他们西进之路就只有往北走了,而那边的山道上孟获正等这批残兵败将,如果哪一环出现了差错都得全盘皆输,但是至今为止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大家对于这位主公的姐夫也逐渐另眼相看,作为最先追随也最受孙绍重用(陆逊如今是中领军,偏将军。职位所有将领第一)的人物,果然本事也不是盖的,对于一开始的不太服气也是完全没放在眼里,就是一副让我的本事来折服你们的样子,然而这种作风也确实让他得到了所有新归附将领的敬重,对于他们来说一位有能力而且受到主公重用的统帅也是他们的荣幸,都纷纷表示自己定当做好自己的职责,争取为胜利尽上更多的力量。 陆逊所料确实不错,赵云的首次进攻轻易地点着了前营,然后火势开始往中军蔓延,张飞看到火已经烧着而且其势不小,就是心中大喜,就带着后继部队冲了上去。不过在这里等了许久的陆逊本部完全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符兵立刻出击切断了刘备军前后军的联系,张飞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是想要拼命的向前去拯救赵云。不过营寨内的士兵已经在做好了防火措施之后通过地道从敌人的后方发起了攻击,这个时候那些豪族士兵缺乏纪律xìng的弱点就显现出来了,虽然都害怕孙绍军没有多少投降的,但是军官的命令确实没有法子有效地指挥军队了,张飞见到自己的军队已经完全混乱了,赵云也算是从前面冲了回来(由于被火焰阻隔无法一鼓作气继续前进,加上后面也遭到了攻击,只得回撤),赶紧下令突围,刘备军的嫡系部队战斗力也算不错,在完全由他们自己聚成团的部队中还是不算太困难的冲出了重围,张飞还准备往蜀郡撤退。赵云劝道“蜀郡平易之地,无险可守,我们新败除非困守成都依靠主公的援军否则没有取胜的道理,还不如直接往北撤入剑阁,也好收拾失散的士兵进行坚守。”张飞道“蜀郡还有一定的军队,如果我们直接撤退的话他们会全部损失掉,必须先会和他们再走才可以减少损失。”于是便前往蜀郡去了。 到了成都平原上,张飞所部看到两千多骑兵朝自己冲来,也是大惊失sè。甘宁从江阳郡迂回过来,一路直接攻下了成都附近的不少县城,封锁了他们往西的退路之后往东走前去阻截溃败的刘备军。张飞的军队被甘宁的骑兵冲散,士兵四散而逃。“完全没有取胜的可能,往北走吧!没有办法归队集结的,投降!不要白死了。”赵云喝道。张飞吼道“亲卫队发起反冲锋!能够尽量多的救人就救人,阻隔敌人的行动之后,战死为止!”亲卫们便听令冲了上去。“这样子未免太浪费了。”“可是其他人不会接受这样的死亡命令,否则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看到亲卫们绝望的发起冲锋的时候,张飞等人也是心中一疼,往北撤退。 山道上,孟获嚼着一根稗草,自言自语道“周瑜对咱还是不错的,至于刘备那厮当年屠杀板蛮人也是给族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还是干掉他比较好。周瑜的外甥再怎么也比刘备强,听那些五溪人说似乎他为人也可以,不过反正钱已经预先发下来了,帮他们打这一仗也尝不可。”当看到刘备军的溃兵往这边败退下来的时候,孟获也是跳了起来,“那么让我们也大闹一场吧!”于是蛮族人纷纷跳了出来,嚷嚷着冲了过去。张飞也是大怒,什么时候这些野蛮人都敢欺负上来了,于是也是反击了过去,不过由于大家士气太低加上低地仰攻,又是受到突袭阵型没摆起来,打了没多久张飞也发现自己这边处于劣势,那些南蛮人发现对方既恐惧又疲惫也是纷纷士气大振,更加卖力的杀戮。“太糟糕了,什么时候我们连这些蛮子都打不过了?”“蛮勇乃匹夫所为,现在先撤退吧。”张飞恨恨的说道“那么走吧,我们冲过不难,但是这种有力气使不上的感觉还真是气人啊!这一败退回去,大哥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的努力才在有机会进入益州中部啊。” 第二百零八章 国与家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果然是子续最为信任的人,伯言还真是不负他的期望呢,敌军如许竟也被你如此轻易的化为无形。只是成都我就不去了,等张先生诊断完毕了我还是去荆州跟妻儿团聚好了,看来益州这片地方最终还是不属于我。”陆逊在窗前看着已经形容枯槁,不复当年风流的周瑜。“您的病情也未必就可能致死,君异跟我说你只要肯稳定心情保持不要过度劳累完全可以好起来,不过想要重新上战场估计要等很长时间。”“子续可不会再给我这样的机会,就算有也不过是参谋而已,虽然给他当参谋也没什么。不过我是周公瑾,有我自己的骄傲,哪怕是义兄的独子想要完全驱使已经脱离了契约的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陆逊看到他依然还在嘴硬,也是叹了口气,“益州的威胁算是解除了,不过想要再次攻下剑阁还真是件困难的事情,刘备是不可能让我们再次重现当时的胜利了。虽然他这次损失了太多兵马,不过想要灭掉已经得到了马超帮助的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听说如今杨千万和窦茂都已经南下武都躲避夏侯渊,并且投靠了刘备,他如今也算是实力大增,好在那些西北骑兵无法在我们交界的山地地形发挥什么作用,只是无论是上庸三郡还是北广汉、汶山、yīn平都是极为贫穷的地方,按照子续喜欢经济发展的xìng子他只怕是又想这些地方投入,这对于军事行动似乎还是有些阻碍的。算了,反正现在也做不到这些,我们先要做的是收拾掉那些投靠刘备的豪族,迅速地把蜀郡附近转化成我们自己的地盘,然后在益州推行新政,也是该向子续要求派个能够治理好这里的人物来执行新政了。钱也是个问题,不过好在抄家得到的钱倒是不少,应该也是够用的。”陆逊想到这个的时候却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三年前还反对孙绍随意的抄人家家,曾经他也是认为不能过度得罪那些地头蛇,不过孙绍的观点是老实识相的可以留着,至于其他的反正都是累赘,有罪证杀了最好。陆逊自己在经历家族的变故之后也是逐步认同了孙绍的观点了,反正这些不识时务的家伙已经给自己造成了不少的损失,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会真正的原谅他们,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彻底抹掉吧。“首先投靠夷陵侯,然后仅仅因为他没有对他们有太多的重视就轻易的谋反险些颠覆了好不容易有些稳定的益州局势,让刘备那样的家伙进来谁知道是怎样,这条罪名够用了,要怪就怪你们占据的土地和人口已经成了我军控制益州的最大阻碍吧。” 陆逊进入成都之后立马收拾掉了那些企图再上来卖好的世族,罪名自然是谋反,清除掉了十几家被认为罪状明显的世族,并且没收了他们的全部财产。当然对于那些识时务的人也不忘了给他们奖赏,相对的既没罚也没赏的人自然是有些战战兢兢,不过不久之后陆逊就宣布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一切以稳定益州的局势为上,加上孙少军接下来的事情倒是没有太对涉及到他们,这些家伙才算是暂时按下心来,而张仲景这个时候也算是到达了江阳。 “夷陵侯的病情很是严重,身体的器官机能几近枯竭,虽然这段时间恢复了一些但也很难在恢复到健康状态,若不静养一段时rì必死无疑,就算是如此也未必就活得过五十,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必须时时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的减少一切可能伤身体的活动,多进行锻炼,或许活的到十年。”周瑜笑道“人生一世有几个十年?只是若是完全的进行克制,那样子就失去了做人的乐趣了,我可以克制一些行为,减少工作量,嗯,估计也没什么工作了,但是完全的什么都不做专心于身体恢复请恕我难以做到。我宁愿照自己的意志再活五年,对于我来说完成没能好好照顾家人的愿望完全足够了。”“老夫是医生,不过却很少看到如同周先生那样如此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人,你嫌弃那样的生命太过无聊宁愿用更短的但有意义的生命来代替,倒是令老夫都感到惊异,你这样的想法我还觉得真的跟临湘侯相当的相似。那么老夫会给您开个方子调养身体,但愿能够帮您多延长几年寿命。”周瑜道“我跟子续基本上就是一类人,没什么好惊讶的,至于这药我也多谢您了,生命得以延续也是多亏了你和董先生。哎,作为统帅的周瑜的生命已然画上句点,而作为家主的周公瑾却活了下来,哈哈,还真是令人无奈和期待啊。” “妹妹。刘备已经被绍儿从益州赶走了,公瑾据说如今也算是平安无事,这次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子续倒是坐得大礼,不费吹灰之力,已然完全具备了得到天下的实力。确实要恭喜姐姐了,以后的生活还得多多倚仗姐姐照顾了。”大乔见到妹妹依然还是有些在赌气,正如孙绍所说他自己来只怕会挨骂,也是心中沉重了一些。“国为国,家为家,尽管有很多相通之处但却不能够完全混为一谈,子续在理念上和公瑾有冲突,那是公事,无论私交再好也不能够挽救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人也都清楚这一点,能够弥补的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方放弃。现在公瑾已经做到了那么他们就不再具有公事上的冲突,剩下的也就是笃厚的亲情罢了,子续的为人妹妹不够信任吗?”小乔说道“子续是个重信重情的人,我清楚也承认,否则也不敢这么发牢sāo。只是周郎的身份毕竟特殊,威望也是甚高,就如同当年高祖哪怕对已经没有兵权的韩信还可能····”“斩尽杀绝是吗?公瑾现在病重,连能否活下来都是问题,就算是好了我也不认为绍儿会给他什么实权,你难道认为子续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小乔也是站了起来,“好吧,以后低调点说不定能够保得周全,再谈什么也是没有用了,还不如多想想后来的事情。我担心的是胤儿,他那个xìng子,只怕会惹祸呢。”“循儿不是很好嘛,为什么次子就这个样子呢?妹妹对他的宠溺也有些过甚了吧。”“不说了,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接受现实就是了,只能盼着子续还顾念着公瑾当年的旧情罢了。” 赵达家。“赵姐姐,嗯,周循你也在?也好省得我多跑一趟。”周循则是站起来说道“嫂嫂怎么来了?有事请找我?”诸葛芸也把益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似乎也算是令人兴奋的事情啊,父亲的病情好些了吗?”“这个却是不太清楚,不过张先生在至少这样的病症不至于人保不住。”周循道“不好说,嫂嫂是来找她的吗?那么我也不好打扰,你的消息我也算是听到了,有些事情需要跟母亲商议一下,所以就不打扰了。”说完不管二人的劝阻径直走了。赵雎叹道“他这xìng子还真是变了不少。”“无妨,他会想通的,他也是不愿意子续跟他父亲打起来的。你这位郎君也算是心思活络,不会太长时间想不开的。”赵雎听得她取笑自己,也是无奈,“你也是打得好主意,就算是撮合我俩也带目的的啊。我跟你私交不错但是对于临湘后并无太多联系,政治上没有明显的立场,这个样子周循和你们两位的联系会更加紧密,也会令他更加安心,一举两得啊。”“赵姐姐难道认为所做不对吗?你们二位也算是一对璧人,我们可都觉的很配的,就算带了点其他目的也没有说要干预到你们二位的生活吧?这种事情的发生只是客观条件变更才导致的,并没有说是必然的,以后周循放开了加上你的帮助,一定会幸福的。”赵雎道“多谢夫人的吉言,看来我也得多努力了。” “图纸已经画好了?模型都做出来了呢。琤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估计不久之后就可以考虑投产了。连环弩已经装配测试完毕,正式交付军队使用了,效果一定会让我们的敌人大吃一惊的,特别是在益州那样的多山的地方,更能够体现出威力来。”“蔡瑢说道”这个我不是太明白,也是你自己该考虑的事情,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制作东西而已,至于怎么用,那是夫君你的选择。嗯,好了,图纸已经画完了。”孙绍笑了笑,“那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你的这片小天地才是真正只属于你的东西,我自己也是仅仅参与而已,不要把我的帮助看得太重了。”“夫君这话什么意思?” 孙绍却是岔开了话题,“琤姬如今皮肤也是越来越好了呢,想当年你我初见的时候你脸上抹了灰,都认不出是男是女,现在是着体yù融,感觉就像刚泡过澡一样。”蔡瑢发现丈夫故意扯开话题来占她的便宜,那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的乱摸。“喂喂喂,停下来,难道在你眼中你就这么点价值啊!”孙绍大喜,“好啊,琤姬,终于有拒绝的情况了。我统计了一下自从一月份到现在,无论什么时候我向你求欢你从来都不曾拒绝,果然还是这里的气氛不错啊,晚上再做吧。”蔡瑢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要委屈自己哦,有些时候愿意陪着我白昼宣yín尽管也很舒服不过感到了你确实不太情愿,那些时候为什么不拒绝呢?我兴致上来了有些时候是考虑不到你的感受的,所以为了大家好一定要把真实的感受说出来,别老委曲求全。如果一直不说的话,我就怕哪一天不小心伤害到你而不自知,那可就真的是罪过大了。”蔡瑢也是噙出了泪水,“我知道了,夫君的意思是让我多保重,不要老是勉强自己。这段时间可能确实是想得有些多,心情过于焦虑了,让大家也是增了些麻烦,我会重新做回自己的,请放心吧。”孙绍附耳说道“嘿嘿,我查了一下书,貌似心情跟受孕的几率也是有关的,放开一点的话,说不定就不能怀上哦,要不咱们晚上试试?”蔡瑢却是笑了出来“你说错了,忘了你可是答应弄玉今天帮跟她圆房的,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抢的,哈哈。不过呢确实要是在受孕的问题上落在弄玉后面,似乎也不太好,先去卧室试试看好了,放心会给你留点晚上的力气的。”“你这是在强jiān我啊!” 晚上,“还好她还算懂分寸,拉着我做了一次就算了,否则今天晚上不得被表姐骂死。”陈笙在卧室里等着他,见到他进来也是略微羞怯了些,孙绍明显的看着她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动作。“这个好像还没怎么亲热过,就直接到正题似乎还有点不好。”孙绍自己也是有点紧张而胡言乱语起来,毕竟他跟陈笙还真没有过亲热什么的的动作。坐上床也是半天说不出几个字来。陈笙却是拿出了一张白绢垫在身下,“听蔡姐姐说那一天整张床单都直接扔掉了,洗都洗不干净,所以试着拿一个来垫一下。”孙绍道“哈,当天是我们都没经验,今天应该不至于。嗯,感觉还真是冷场,果然是准备工作做得不怎么样。”说完就吻上了她,陈笙的舌头也在被动地应付着搅动,逐渐的动情起来。孙绍也开始在她身上进行抚摸,“感觉跟琤姬就是不太一样啊,看来平时联系少她又害羞,未必就能善了。” 陈笙的身体素质是三女中最差的,身材发育也只是一般,她的皮肤偏白,应该还是那种略微病态的白sè,在被他的手攻击了许多次以后陈笙的身体也逐渐开始起反应,肤sè也开始起变化,变得红润起来。“嗯,差不多到时候了,不过表姐的身子骨太差,万一受不了就糟了,我可不敢说她吃的这几个月的补品有什么效果。”在褪去了她最后一层衣物之后,孙绍又开始往下身抚摸,陈笙也是开始了呻吟,不过身体动作确实还是有那么点僵硬,即便在胸部和臀部都被抚摸的时候反应也不算那么明显,“试试后入式好了,应该会减少一些痛苦。”“表姐,换个姿势好了,怕你会有些痛苦,琤姬当是时发育完了没什么事情,你的话我不好说。”说着让她蹲跪下来,陈笙的身体却是开始了颤抖,“别打!”然后一只手下意识地捂着腹部,“不行啊,那种感觉一上来完全就····”孙绍当时一个反应就是“条件反shè!”于是也坐起来扶住了她,“是当时的经历吗?看来这虐待没少受啊,万一产生心理yīn影就糟了。”陈笙羞愧的点了点头,“我当时被打了,然后疼得跪下来被拖走,若不是那个家伙病重连贞cāo都····”“不必说这些话了,这是我的错,居然让你想到了那样的经历,既然这样就改rì好了,你这个样子要是强行破瓜我都不敢想象。”“别这样!我勉强试试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让我想到那样的情况,刚才其实都准备好了的··”孙绍则是本身就有些yù望上来了,刚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听了这话再一次有了反应,“那么我躺着你坐上来好了,我帮你固定住腰部,等一下即便是疼痛也别倒下去,没有必要的话就算了,千万别勉强自己。” 不过一边说话也在一边继续爱抚,陈笙的身体再一次起了反应,“够了,试试看好了。”于是在孙绍躺好之后双手扶着她的腰部,就这么让她坐了上去,“果然,还真是痛苦。”“不要进得那么快,慢慢来啊。”孙绍手上也是加紧了力气抱住她的腰部防止她倒下去,“稍稍忍耐一下,等一会儿会好一些。”看到白绢上已然沾满了落红,当然还有不少落在自己身上的,孙绍有点想笑,然后腰部开始发力。“慢点!疼啊!”“行,我会注意的,不过不这样子你会一直疼下去的。”见到她的反应逐渐稳定了一些,孙绍换了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继续进行抚摸来分散她的注意。过了一段时间她的不规则动作也算是少了不少,“现在总算是好多了。”“那么就往更深处继续了,看来你的忍受力量还行。”陈笙一开始也是感到了疼痛,不过随后的呼声也逐渐变得甜蜜起来。“很好,虽然动作不熟,不过总算是挺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为夫我发力的时候了。”,未过多久,陈笙一时有些脱力,趴到在他身上,“还好吧?”“勉强还可以支撑,我会撑到你为我注入生命为止。”“这个样子不必勉强了,呃,好像也差不多了,那么稍等一下吧。”陈笙有些不太能够承受的下来了,“哦,可真是够难受的,不过后面总算是好多了。”孙绍趴在她身上说道“我也累的,以后会好多了的,不过受不了了就跟我说吧,表姐你身子弱,莫要太过于勉强,有些时候我也一时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万一你伤着了就不好了。”直到安慰她睡着,孙绍自己才昏昏睡去。 第二百零九章 春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所谓的世族天下不过如此可笑,面对暴力的时候如此无力,平时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面对我们的时候居然如此谄媚可笑。我们打碎这个旧世界然后选择对我们的有利的瓦砾来重新铸造新世界,把那些垃圾彻底的扫除进垃圾堆里,这样子这个国家才有安定的可能xìng。”陆逊面对着满屋子前来讨好的世族,心中充满了厌恶,“若是不能尽好自己的义务却妄求特权的话那么世界会变成怎样糟糕的样子谁也不清楚,子续的预言未必就不是假的,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国家有更多的活力,那就必须遏制垄断行为,让大家有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这样子才可能使得百姓对于民族有着足够的向心力。zhèng fǔ对于人民提供的公共服务不够的话,那么人民对于zhèng fǔ所尽的义务就会采取敷衍态度,简单的交换关系。虽然政治不像做生意那样讲究等价交换,不过若是差距太大的话也是没有办法让大家满意的,随着人才层出身的扩大,我们的zhèng fǔ就可以争得更多阶层的jīng英的支持,从而保证为更多的人所接受并且影响力扩大。子续一方面在限制zhèng fǔ的权力,另一方面却让zhèng fǔ进一步包揽一些豪绅的职权,褫夺下层的自治权,甚至设立了乡村的zhèng fǔ机构,这似乎也不算矛盾。忘记了,这些家伙还等着我回话呢。” 于是陆逊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诸位,我知道大家也是有点忐忑,虽然我已经说了既往不咎,不过各位毕竟曾经支持刘备与我军为敌,给我们也造成了一些损失,虽然不算主要的力量但毕竟也是有份的,你们大多数都出了钱但没有出人,那些出了人的和出了大钱的都被直接清洗掉了,一直害怕我们没收大家的财产。不过我可以当面跟住为保证我们不会随意的侵犯你们的私有财产,大家都是靠着自己的产业和努力争得了如今的家业,也是颇为不易,临湘侯体谅你们没有出人直接给我军造成损伤,也没有支援太多的财产,所以决定宽恕你们。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们说明,那么就是在我军治下土地和人口必须进行统一登记,部曲也必须有自己的dú lì户籍,只是记录在你们家之下,算是雇佣来的客户,这是法律的规定,必须硬xìng的执行,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也不必求我什么,按照这个执行就是。我会给你们分发我们的法律,莫要随意的违反。”见到众人yù言又止,支支吾吾,陆逊笑道“若是有违反的,那么那些人就是下场,可要谨记。”大家都是心生畏惧之感,虽然没有直接剥夺他们什么,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很多行为必须在孙绍的眼皮底下进行了,有些事情本来大家都懂混混就过去,不过看样子孙绍不打算让他们过去,完全按照他们的法律来行事的话,以后的收益会少得多,不少灰sè部分被禁止了,那样子作为地主的乐趣可是少了许多啊。不过孙绍的武力在面前,想要反抗的话那些人就是下场,这也震慑了不少的人,大不了就少收点钱,少当点官,总比没命要强,政治可从来是件危险的事情,万一站错队那就是全家被灭的下场,远离其中倒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总之大家是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没有人敢于质疑孙绍颁布的法律是否合理,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哼,一群鼠辈,以为我看不见你们眼光的闪烁吗?若是有异动正好给我们把柄罢了。” 孙绍早上先醒,看到怀中的陈笙如同小猫一样趴着,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也是有些担心昨天让她受不住,不好乱动。陈笙身材要比起蔡瑢娇小得多,整个人完全趴在他怀里也没问题,这可是位标准的江南美人,(她是广陵郡江都人,话说扬州本来就出美女)就算是经过摧折依然如同雨后空灵的玉兰花一般美丽。孙绍对于这位表姐一开始是出于对她的责任心的敬佩,而后就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初恋的纯美,随后分离开来又是随着距离的远去思念愈深。或许她当时对于爱情一知半解,只是本能的觉得一直在关怀和鼓励她的孙绍才是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对于她的坚贞孙绍自己也是极为佩服,在几乎很难得通音讯而且她的追求者也是相当优秀的情况下依然痴心不改,然而那场变故打碎了他们纯爱的梦想,虽然最终陈笙没有大恙,但是作正妻的可能xìng确实没有了,而且为了保密她还得躲在蔡瑢后面一同结亲,孙绍自己也觉得很是对不起这位初恋,她不懂政治,也不是那种在事业上提供帮助的人,但是在家里她总能够让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对于大家的一些小摩擦总能最先察觉并且加以调节易消化无形,应该说在家里最得人心的,依然是陈笙。 想到这里他内心中的歉疚感又上来了:若非自己疏忽她又怎么会连蹲跪的姿势都感到恐惧?至于那段rì子到底受了多少折磨陈笙一直钳口不言,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费家人已经被杀掉了,接下来就是孙权了,随着益州的攻下我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灭亡孙权不过说时间问题罢了,到时候要杀要剐,想怎么折磨都随你。”他也是情不自已的吻上了她的脸颊,随后一点一点的移动,吻遍了她的身体。“夫君,你这是····”“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帮你按摩一下身体,现在感觉还好吗?”“现在还好,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很好的,但愿我也能够接受传宗接代的任务。”孙绍心里却不是那样想的,“据说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利,当然小概率会出天才,但是我不会赌那样的事情,唯一的好处是表姐的孩子一般既非嫡也非长,大体上不会有继承权。哈哈,居然想到那种地方去了,我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你别强迫自己啊,琤姬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的,再加上你的话还真是累,简直比跟你们二位行房还累。”陈笙听到这话一下子笑了出来,一下子想要坐起来,却是忘了还没穿衣服,顿时chūn光乍泄,让孙绍好好饱了饱眼福。“喂喂,先让我躺下来!别乱摸!”孙绍也是笑了出来,“还是这般羞涩,也好,别以后放不开就行。琤姬一开始很是保守,不过以后可就····”“又胡思乱想!白天可不行!”陈笙紧忙去拿衣服穿上。“我帮你穿好了,我反正不怕冷。”于是站起来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再穿自己的。“你怎么····”“没什么啊,该起床了,干脆我抱着你去见大家好了。”陈笙见他又乱说话岔开话题,也是有点无语。“那你也放我下来啊,这个样子多羞人啊。”“家里谁敢乱说呢?谁还能说搂着自家妻子不对呢?” 孙绍出去拿了蜀中传来的资料观看,“姨父他们估计也快要到来了呢,这样子蜀中就算是基本上平定了,貌似法正他们就要到了,去查一下他们的行程好了。”刚出门却看到大姐在教儿子走路,“怎么这种事情还要大姐亲自来啊?”孙淑头也不回的说道“反正别人教的也不如我好,而且我自己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有什么比得上自己来把孩子教好成才的感觉呢?”孙绍也是感到了不愧是大姐,不愧历史上教出了牛人儿子的人物,这也不仅仅是陆逊的功劳,在儿媳妇(巧的是历史上她这位媳妇正好是诸葛芸的女儿)死后她甚至亲自抚养了几个失去母亲的孙子长大,长寿多福而且受到跟孙家有宿怨的陆家的尊敬,相当的了不起。“不必那么心急,循序渐进就行了,我相信你们二位的儿子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才的。”“你倒好,对自己的外甥也是不闻不问,还真是懒散呢。延儿如今已经会说话了,现在牵着一只手走路也可以了,大约再过几年就可以读书了,阿郎说陆家振兴的希望在于我们的儿子,我可不能懈怠了。” 对于大姐已经完全融入角sè孙绍也是不知该怎么说得好,这是好还是坏,没有人能够知晓。“姐夫现在不在家,延儿对父亲也是有点缺失,也罢,需要的时候来找我这个舅舅也未尝不可。”孙淑笑了笑,“你自己处理你那一家子事情还挺麻烦的,可未必抽得出时间来教他呢。琤姬一直急着怀孕,弄玉你跟她亲热又是不够,有些时候难免尴尬,至于芷清,现在不可能盼着她做别的事情,把她们几个的关系协调好就够你忙活了。嗯,糜娘子你打算怎么对待?还要纳她为妾吗?”孙绍也知道陆延定然是听不懂母亲所说的话的,所以也放心说道“她的话,还是先帮她自立好了,除非真的走不通再考虑好了,貌似现在跟她纠缠上了也没办法让她嫁给别人呢。(在别人眼中多少都认为她是孙绍的禁脔,谁敢来娶)”“你这家伙就是爱多管闲事,装作好人慢慢接近,然后女孩子家还特别吃你这一套,哎,又一位好姑娘就这么沦陷了啊。”“大姐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讽刺我了,我可没打算那样子滥情的啊。”孙淑道“谁知道呢,到底怎么样还不是看你的意思,她有能力反抗你吗?你若非不愿意用强她早就成了你的枕边人吧。”“行了,被大姐一说我读成了坏人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惭愧啊。算了我走了,您骂我也够狠了,我可不能让延儿看到我出丑的样子。” “看来公渊作势出兵的动作也牵扯了刘备相当的jīng力,他现在已经是四面受敌,不过西北他未必就拿不下来,得到了马超和一大批羌氐人的帮助之后他现在在野战能力上已经不比曹军差太多,全力北攻南守的话还是有机会突围的。不过呢上庸三郡是鸡肋之地,攻下来要面对刘备的全力反扑,这样可能便宜了曹cāo,让他在那里摆着对江陵始终是个威胁,或许我该考虑去交州一趟视察一下海军早点实施计划,把江东拿下来。孙权现在已经明知跟我硬抗不过,只怕下轮的暗杀行动又要来了,当真麻烦。”庞统则是说道“魏延他们在广州当时攻陷了南海郡的西部大半地方,独独空出了番禹准备最后围歼他们,可惜您下令收兵以至于这个计划泡汤,不过步骘也不是傻子,自知待在番禹不过死路一条,于是突围逃走了,我想珠江口设港也未必就是件麻烦事,正好跟朱崖郡的港口相对应。” “士元公的想法是····”“水路很快,而秣陵旁边的京口倒是个难以攻克的地方,那边的要塞太过坚固,攻下来过于费时间。如果救不出二娘子的话就得在那里浪费不少时间了,到底会出什么样的变故我们也不知道,只要我们有可能出兵的动向都有可能被他们觉察,然后就没办法。至于从海路攻击距离太远是件麻烦事就怕到了以后没有力量再进行攻击,而且一旦失败连逃跑都做不到必然全军覆没。我觉得要是有办法不断地囤积兵马再进行致命一击的话就可以成功的,我们休整个两个月然后想办法按照当年孔明攻击临湘侯的法子来进行部队集结的掩饰,不知主公以为如何?”孙绍想了想说道“有道理,这招一样可以继续用,反正花个四五个月也能集结出万余人马,那么直接攻击秣陵就可以成功了。兄长这招暗棋可是一直没有使用,但愿他不要出什么问题,上次也算是多亏他了。”“是的,您现在的主要注意力应该在西边,马上益州的诸位将领就要来这里了,而您的新兵又有上万人即将服役和正好脱离了编制(由于将领去益州了暂时无人指挥,正在等新的指挥官),正好给他们一个安置。夷陵侯手下的益州新兴将领也都是干才,依我看来都可以加以重用。”“是啊,王平、马忠、张翼、张嶷、黄权、李恢那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一下子都来了荆州,有这些人在手,对付曹cāo都不算太困难。一下子得了这么多名将,还真是幸运呢。” “孝直也是当世有名的智者,这次来投靠我也是我的荣幸。至于你们诸位,也都算是一时之杰,虽然某些人还年轻无名,但是你们的才干都已经被战场所证明,年轻算什么!大家哪个都比我年长,在荆州唯才是举才是主流,新兵已经跟那些离开编制的老兵混编,正好等着诸位去试试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你们的本事就由实践去检验好了!”众将听到说一来就委以重任,然后按照实绩来加以提拔,都暗自卯足了劲头准备给临湘侯留下好印象。“唯才是举,倒是个激励人的好主意,临湘侯也果然有一套本事, 不愧是周公瑾都称赞不已认为可以跟曹cāo匹敌的人物。”法正暗叹道。“请主公接受我等的效忠。”“效忠不在于形式,在于具体的行动,我希望诸位能够用行动来让天下人见识 到你们的能力!你们之中有寒门出身,有父亲是赘婿的,还有曾经放马牧牛的,但是我要说在这里你们只有能力才是唯一的进身之阶,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幻,让那些轻视我们的人 好好看着吧!” 第二百一十章 天下为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豺狼当道,安问狐狸!方今天下,最大的祸患在于世族已经从经济到政治、文化都造成了垄断的局面。人们按照出身来定了一辈子的境遇,上下之间不能流动,按理说人都有才能高低之分,在平等的条件之下无论出身如何都该有成为大才的可能。当年伊尹出身奴隶,辅佐成汤称王;管仲出身社会底层,当过商人和逃兵,受到所有人的鄙视,却辅佐齐桓公成就霸业;至于本朝之初布衣将相之盛那就更不必说了,大汉之所以兴盛,就在于不拘一格任用人才。我们今rì,就是要拿出文纪公当年埋车轮于洛阳亭下,上书请求扫除污秽的勇气,让民族能够团结到更多的人才,尽量的减少各个阶层之间的差异。至于你所说的都可以实行,选官之弊非在于一rì,只是想要改变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如你所言派专人担任选官的任务,到四处考察人才,是比起本地的乡推里选要好,只是我们怎么防止这些人跟各地的大士族勾结一起徇私舞弊?而且说是让本地有威望的人,可是又威望被众人所服的人难道就了解那些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人才吗?他们难道不也有自己的圈子而排斥他人吗?在这种问题上相信人的良心是没有用的,必须有一个相对客观的方法来进行鉴定。”张翼自然是默默无言,孙绍拿出了自己先祖的名言来说事,那么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刚才他兴冲冲地拿出了本地前辈杜琼所设想,他自己进行了完善的选官法进献给孙绍,不过却被他断然否决。 孙绍一眼就看出了这跟九品中正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正如他所说这种问题靠人是靠不住的,每个人的评判标准也不同,好恶不一样,是很容易造成一些问题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至于为什么行得通这么多年也跟当时的政治经济环境有关,孙绍正在挖士族政治的根,自然不会想到采纳这样的东西。张翼想到先祖当年的勇气,却是感到跟孙绍比起来张纲还是差了些,这种完全革新社会的勇气是怎样的决心才做得出来啊。他要是委曲求全得到世族的支持想要一统天下并非难事,这个样子自己给自己设置障碍,其实也是他执念的一个体现,想要完成这条路似乎只是在起步阶段,想要进行完成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路途。“主公的想法在下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请您容许我回去想一下,这样的做法还是不行啊,那么我也有必要再想些更好的法子了。”“这个不必太过忧心,现在一个人来想这个未必就有效,而且一个人在这里闭门造车也是不正确的,需要到各处进行实地的考察。我会派专人来研究这个东西,你可以到学院里去问问学生们,他们大多有一些经验,多集思广益或许会有好结果。”张翼起身道“多谢主公。” “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思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业矣。”第二道求贤令发下来之后,大家也算是议论纷纷,两年之内连发两道求贤令,体现了孙绍希望更多的人来帮助的强烈愿望。“主公可是真心急切,不过也算是给那些益州的新将领一道安心的灵符,等到平定江东之后只怕还得对于江东士族动手,对于他来说希望这个天下按照他的意志来运行,不过虽然有些困难,却也有不少人愿意支持。嗯,主公的做法是在损上益下,这样自然也会得到不少底层人士的支持,而且这个阶层,不,是新兴的中产阶层随着他的扶持正在壮大之中,这样子就有了群众基础可移动要这个天下的组成结构,这样的主意还真是了得,我都有些佩服了。听说庞统、廖立都是极为了得的军师,陆伯言的本事我也算是见识过了,看来这里也算是人才济济,我法孝直可不能太落后了,也让我的奇计来为主公的大业铺平道路吧。” “总算是来月经了呢,高兴啊。”诸葛芸似乎显得很是高兴,“又一个早熟的,虽然跟我还是没得比,不过总归觉得有点怪怪的。”“夫君说的什么话!这可是我长成的标志啊。再过几年我也大约可以生孩子了,哦。”孙绍说道“生孩子很好吗?特别是低龄产妇是很容易死人的,我们的医疗水平还没有办法保证一切平安。知不知道为什么十五岁成年?就是因为之前结婚对身体不利,我们结婚已经够早了,所以才要等一段时间再圆房,我要不是早熟才不会那么早就来呢。”诸葛芸说道“算了,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反正现在也不到时候,说了也没用。嗯?蔡姐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在吐啊。”蔡瑢道“医生,叫医生,夫君好像说对了。”孙绍道“我说什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哪里不舒服啊?”“或许是,妊娠··反应,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陈笙惊道“怎么会这样啊?蔡姐姐之前急着求子没有效果,怎么刚消停一段时间就成功了啊?”很快地林璇也是到了,糜萍则是立于一旁看着,她倒也是好奇是否是真的,“先生请帮琤姬检查一下。”林璇探测了一下,“现在不是那样明显,不过蔡夫人是否现在总想吃酸的?”“嗯,是啊,这有关系啊。”林璇说道“那么确实有很大的概率是怀孕了,这些反应应该是正常的,如果不错的话当是有一个月了,恭喜临湘侯了。”“靠,这么早的当爹简直是刷记录的说。而且居然赶到了三姐的前面,真是觉得不可思议。”诸葛芸道“是啊,是够快的,十五岁当父亲果然是好快的速度,哼哼。”陈笙说道“一个月前么?我似乎没有动静啊,夫君在我这里留宿的次数虽然少些,但是起码也有四五次的说,怎么想到居然在那一边成功了。”孙绍听老婆们说话似乎并不觉诧异,也是感到奇怪,“什么啊,我就算是早熟,这也太小了吧,看来以后得节制一点,省的到时候被你们几个榨干了后半辈子就over了。”“‘哦我’是什么东西?”孙绍又是一汗,“说顺嘴了,算了反正芸儿你还小有些东西不需要现在知道。”“又说我小,真是过份啊。” 林璇则是又有点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一边的糜萍,“既然已经诊断出来了,那么在下也就不打扰诸位了。看来也是各人体质不同,阿郎这么多年也没整出个孩子来,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自己学医的居然还查不出来,倒还真是羡慕临湘侯呢。”“林先生却也不必如此,正如你所言每个人体质不同,就算没有也不必那样子不舒服,如果是求嗣的话大不了过继一个同族的孩子过来就是了,不是这样既然生不出来就拉倒,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吸引对方的也不只是传宗接代的义务吧?”糜萍却是情不自禁的说道“临湘侯此言,甚是,亲人之间需要的就是信任与同舟共济的jīng神。”“哦,萍姐姐是希望也加入我们吗?其实纳妾的话是不需要什么程序的····”孙绍急忙止住了诸葛芸冲动的话语,“芷清刚才错会意了,请不要介意这个东西,您千万别觉得到我这是在逼迫你。”“不必说什么了,您要是真的逼迫我我也不可能这样子跟你说话了,心中自然有原则。只是这个事情请恕我暂时不能答应,我还是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先试试看。”孙绍道“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也请过来帮忙啊,琤姬毕竟年纪还不算大,我可不是太放心她。”蔡瑢说道“喂喂,你说的什么话啊,按理说过了二十就该没问题了,你这是在咒我吗?”“那是担心你好不好,紧张啊。”林璇道“您也不必如此忧心,按理说您福运洪厚,蔡夫人从骨相看来也不是可能出问题的人,所以我可以说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次不会有什么威险,大概是八个月之后我也会来帮忙接生,倒也想看看临湘侯的孩子是怎样的呢。” “马上姨父就要到了,益州的局势丛信件中看来也是相当的不错。那么随着我们已经占据了四个州,也是有必要做出一些变动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拿下江东,然后跟曹cāo争雄,趁着他这段时间因为称王导致内部纷争不好轻动的时候尽量的壮大自己的实力。因此我宣布我们做出如下的变更:陆逊和甘宁从益州回来,由岳父大人现在担任代理益州刺史,吕蒙和张任掌管当地防务;孝直去东线担任一段时间的军师,主持我交给你的任务;然后我们迁到长沙去,泉陵可以作为后方的基地,不过随着地盘的扩大这里毕竟是离前线还是有些远了,上次是因为长沙本身是前线家人留在那里不安全就迁到了这里,不过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为了方便一些我决定迁到长沙去。大家有意见吗?” 昨天孙绍诸葛瑾交谈益州的问题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结果诸葛瑾说道自己可以去益州来镇住那些原来的江东军将领,吕蒙的能力在军事上足以独当一面,只要配合足以胜任的政治官员完全可以做好对付刘备的问题,这些人在益州本身也是根基不稳闹将不起来,还不如大胆一些示以用人不疑的姿态,让他们进一步的激发主观能动xìng。当然有个能管事的人也是必要的,一直闲置的诸葛瑾自然是个好人选,孙绍便放弃了让岳父去东线的想法,改让他到益州当名义上的一把手。蒋琬在交州干得有声有sè,孙绍认为如果有必要可以把他这个刺史转正,这也是让很多人羡慕的一点,封疆大吏掌管生杀大权,如工作做的好的话那可是相当不错的,这种激励措施交给大家的话或许效果也是挺好的。至于迁移居城,随着重点的转变和地盘的扩大那也是必须的事情,临湘那里他是最得人心的,因此对于防止暗杀也会有些帮助。而且马上就要跟曹cāo产生直接冲突了,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有必要做的。“回禀主公,对于这些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只让子瑜公过去未必就好吧?”“同样的,这里不可能没有将领过去,承渊就得过去,德艳也算是能带兵的人,加上张任将军也是够用了,另外老将们会回来筹办军事学院,留下年青一代给更多的人腾出位置。”“那样子大约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临湘。“很抱歉,子续,病得有点严重,所以没办法跟你说太多话,好在这路修得还不错一路上没什么颠簸,不然这条命就得直接交代在路上了。”孙绍心里估计姨父多少对自己还是有点怨气,不过这样的话可真的算不上什么。“既然您身体不适,那么我也没什么可以打扰的道理,姨母他们也到了,请他们先到车上来吧,请您保重好身体。”“子续,这个天下基本就剩下你跟曹孟德有希望了,我会看着你的,别令我太失望啊。”“我可不会让姨父觉得失望的,这个天下必然会随我而动的,曹孟德已经老了,他的儿子又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在活着的时候打败他,这样更多的能够证明我才是这个天下的主宰者。”周瑜隐约的感到了孙绍的一丝傲气,不过他却不太想提醒他,“成为天下人可是要吃点亏才行的,否则怎么成长。你如今的历程实在是太顺利,面对曹孟德的时候吃点亏是难免的,就当交一下学费吧。反正也跟你说的一样,他估计在有生之年是灭不了你的,等他一死你的机会就来了。同样的就当是为你使诡计来yīn我来当作回礼而已。” 到了临湘以后蔡瑢的身体也是明显出现了变化,现在她成了全家人的宝贝,孙绍也是有事没事的到她这里探望一下。“老是这样会打扰到我的思路的!没必要有事没事就来看看我吧。我好得很哪,就是越来越胖了,不知道生产之后会不会减下来。”“这个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吧,记得多做缓慢的运动,每天多散步,这样对于你很孩子都好。至于体重的问题,自然是有法子减下来的。”蔡瑢也是一时无言,自顾自地整理着书稿。诸葛芸却说道“听说夏侯渊调走了,据说是因为生病需要静养,曹cāo在想什么呢?他这一段时间都是一直不动,似乎也没有见他处置什么内部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有什么谋划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我没有办法了解到他的想法,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被动的防御让出前线的一点地方摸透他的招式,等到招式用老那就是我反击的时候了,这也就是我为何没有迁到江陵的原因。”“这样子毕竟还是有些被动啊,如果能够直接从谋略上打败他自然最好,可是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啊。这段rì子频繁地调换军事主官,似乎还在修理长城,到底在想什么呢?” 邺城。“公达,计划已经制定好了啊。还真是个好计划,不过以我的力量完全是可以一并执行的,分开执行固然有成功率不过却是夜长梦多,就算一路失败只要成功一个部分天下就基本无法逃离我们的掌控了。”荀攸道“这样子十分冒险啊,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引火**的啊,大王可不能自恃强大就小视天下人啊。”“不是的,孤没有小看天下人,是重视,那小狮儿非是等闲之辈,等到孤百年之后子桓他们兄弟团结一致或许能赢过他,但是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孤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来为子孙后代解决这个大麻烦,不过呢,为了保密孤自己是不能直接出现在跟他对抗的战线上,好在有足够的人选可以独当一面,成功一路就够了。至于孤修改之后的计划你们执行就是了,这一次可是把整个天下当成赌注的大计划呢,千万不能输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罗网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夏侯渊调走了?那么后续的将领还没有到任,机会已经来临了吧。”刘备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很兴奋,自从蜀地战役失败被赶到了剑阁以北他一直有些担心自己受到孙绍的东南两面夹击,虽然在南面也是加强了守备但是依然不太放心。汉中这个地方确实险要不过也限制了自己的机动,想要往外攻击道路太少往往敌人可以提前设下阻截,虽然自己占据了武都郡可以图谋西北,但是曹军在西北也有重兵守卫,一直没什么好办法。诸葛亮则说道“现在就从斜谷进军陇上数郡,然后别动队从子午谷进行奇袭,未必不能一举奠定关中!”“奇正相辅也算是条好计策,只是我们兵力实在是不足,想要分兵还是有些困难,主要是南面需要太多的兵力,我可不会认为令兄会耐住寂寞不在看到我们这里出现空隙的时候出来插上一脚。”诸葛亮道“兄长初到益州,未就指挥的了那些早在孙绍父祖时代就已经成为一方重将的诸位将领,这也是机会,如果够快的话还是可以成功的。”刘备沉吟之中,张松却说道“孔明先生以前一向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如今屡屡喜欢出险招?哦,我明白了,反正你不在乎,成功了你是主公的功臣,险计成功了这个功劳是很大的;失败了也无妨,反正你也是令侄婿的功臣。”“不要这么说孔明,他也是经过计算才敢于说出这样的计划的,他这段时间在上庸一带搞的屯田也是很有效果,就算有些不妥也是仅仅是水平问题罢了,跟态度无关,最多不过是他在这方面不太擅长罢了。请诸位不要老因为孔明跟孙子续有姻亲关系而怀疑他的忠诚心。” 诸葛亮却是心中泛不出什么感激之情,这段话明显指责他水平有问题,而这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为什么水平就不行了呢?诸葛亮还是他,只不过是心态发生变化了罢了,一样是在指责他的忠诚心。“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诸位自述高见吧。”马良见到诸葛亮被否决,也是不太愿意说话,马谡倒想发言,不过看到哥哥不动自己也不好僭越。刘备说道“文伟,你怎么看?”费祎说道“此非难事,把更多的兵力放在别动奇袭队上,至于出陇西的部队就交给马孟起就是,他反正能一路招降纳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扩大到相当的规模。以主公的jīng锐士卒,对付现在暂时没有主将指挥的长安一带还是不算困难的。”张松也说道“到时候只要封住了潼关,任他曹孟德有多少大军也是过不来的,主公逐步蚕食陇西诸郡再一举抵定西凉州,将当地jīng悍的胡人收服作为羽翼,随后打通商路,有了这些支持您也未必就得不了天下。”刘备站了起来,“说的是,现在云长守上庸,益德守剑阁,都不好轻动,那么子龙、叔至、允明随我准备出兵子午谷,子远前往武都去担任监军,这一次可不能失败了,争取要拿下关中和陇西,我们的未来可都取决于这一战呢。”一直在下面旁听的诸位将领都是高声呼喊了起来“万岁!汉室复兴!讨伐国贼!” “再跟你合作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如意,允明如今再度起复,又是该感激主公的恩义了吧?”“莫非子龙就不感激吗?是的,你从主公于患难之中,什么苦没吃过,早就见怪不怪了,我没有你那么麻木,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赵云大怒,这明摆是讽刺自己不知恩义,“如果如你所说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早就该走了,若非认为主公的理想能够给天下人带来幸福我会这么努力的奋斗吗?”“哼哼,为人臣者若是只想着自己的理想就没有办法心为未主公办事了,当你觉得主公正在偏离你的时候你会怎么想?是否觉得该离开他呢?这就是不忠!有这样的想法就该遭到唾弃!即便叛离走也会受到新主子的唾弃!没有人会欣赏一个连忠诚都不明白的人的,那就是因为他太有个xìng了,没有办法完全服从于主公的理想之中。”赵云冷笑道“若是每一位人君都把他的臣子当作猎犬来驱使,那么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意义?我是人,我也始终相信我是一个有自己基本价值判断的人,想要我泯灭人xìng那是做不到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我都觉得你是主公大业上的污点,甚至想要亲自手刃你这位已经变得没有人xìng的从前知交。”夏侯兰大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活着的不过是我的驱壳而已,它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主公尽忠,想杀了我先问问主公他能不能同意吧。”赵云也觉得他不可理喻,于是说道“以后别互相干扰,省得互相找没趣,除非是不得不见面就别再有什么联系了。”“我从来不在乎私交,作为臣子也不需要有私情。” 东莱郡不其县。县令令狐浚正在整理簿书,突然有小吏前来报告,“有军队的传令军官过来了,有命令需要您的去执行。”令狐浚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军队里的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要来征用什么物资的吧?不过这种时候是不能得罪人家的,就算自己是太原的望族也是担不起贻误军机的罪名,于是赶紧跑了出去接见那名传令的军官。“公治,倒是忘记了你正好在这里,却也不必费这么多工夫了。”令狐浚却是吃了一惊“姨父不是一直在并州和关中····”“这是军事机密你是不可以知道的,我来的时候可不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先办公事好了,你且听好:在两个与之内将这里的港口进行扩建,不久会有军船到这里停泊,必须能够容纳若干的船只才行,要求记在这张单子上,你看完之后当着我的面烧掉。然后搜集这里的渔船,越多越好,下令这一带禁海半年,军队要在这里训练所以为了防止泄密让渔民离开这一片海域,都记住了吗?”令狐浚把命令内容复述了一遍,然后接过条子反复读了几遍,上面的“不其”两个字用的是红笔标注,而且用的印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使魏王府的印鉴,看来还真是军事行动要用。然后再把单子的内容复述了一遍,随后烧掉了它。“公事谈完了,等一会儿我还得去其他县传令,就在此稍坐一会休息一下就走。你不要多问,这种东西知道太多是要人命的。我也不过知道个大概的情况罢了。”令狐浚自然是不敢多问,只是问了几句他姨母的近况,得到一切安好的回答之后令狐浚送了他出去。“看来有大动作啊,姨父已经来了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来,立下大功的话说不定我们家就能重新崛起呢。子师公当rì独断专行,不仅自蹈大祸还使得我们好几家都长期一蹶不振,我可不甘心就只当这么个县令,更广阔的舞台正等着我,一定要干好这次任务争取升官啊。” “呕··呕··太糟糕了,果然一上船就吐,咱们这些西北人根本就适应不了大海啊!”“小子,抱怨个啥,你老子我都得亲自到船上左吐三圈右吐三圈,咱们所有人都得突击学习适应晕船办法,据说是魏王找到认为可以试试的办法,这还真是难过,不过似乎吐得还真是少了····”他走到一名正在躲开其他人独自呕吐的士兵之前,“喂,你有洁癖吗?有洁癖可不能到水军上来的,要是连这个都适应不了就走吧。”那名士兵什么都没说话,似乎显得很紧张,只是诺诺的说道“是是。”“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不把脸朝过来?有你这样面对长官的吗?”那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躲在比较偏僻的角落里,被长官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来围观,那名将领说道“自己干自己的事去!别他妈的有事没事喜欢看热闹,自己都吐得七荤八素了还有心思来管别人!谁还有这闲心继续到小船上训练去!”众人一听这还了得,都不敢去看了,心里也是说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去吧。”将领一把拽起那名士兵,“你给我进来,月儿,你也过来。”说着一起走进了舱内。 “把头盔拿下来让我看清楚你的脸。”那人一直把头盔戴得很低遮住上半部分脸,不过长官的命令他也是不敢不听。“您早就知道了,偏要顾及自己的面子不揭破我,可恶,要不是在船上我怎么会被这么轻易的识破!就算跟在爹身边也不至于····”“你还说,想没想过你娘的感受?她现在一个人在家里你这一走她受得了啊?家中刚刚被洗劫,正是急需出力重建的时候,虽说你也出不上什么力吧,但是毕竟也能帮你娘平复一下心境,这个效果倒也好。可你偏偏如此不识趣跑到军队里来,这里是你来的吗?还好是我发现了,换了别人谁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惨事!你也别自恃武功好什么的,面对几十个人的围攻你再有本事也是无用罢了。”“父亲和兄长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可是有些难以为继啊,你们二位似乎dú lì带兵的时候还是更多地依靠自身的勇武,在有着良好上司的时候固然是有很好的前途。不过夏侯将军不曾在水乡作战,他的经验主要在西北和北方,这次水军作战我都有些不太看好,一旦陷入不利的境地我觉得我不在的话,过度依靠母亲的智谋的父兄这次只怕是有点不太好说呢。母亲在家里也曾跟我说过这方面担心,所以我觉得不放心就想来帮助一下父亲。”“小妹还真觉得自己智谋很好吗?你可也是一直跟在母亲后面,这样子大言不惭只怕是不好吧?”“好吧,那么我想办法回去就是了,别再用人把我押回去了。”“女儿啊,这里可是军营全都是男人,很危险的。你留在这种地方是开什么玩笑啊?”“知道了我回去就是了。”“我会派人送你到司隶部为止,别想着半路再跑回来。”“居然如此不放心啊,算了,服了老爹了。” 成都,诸葛瑾看着诸位自己从前的同僚,也是稍微有点尴尬。“诸位,现在我们又成了同僚,不过从吴侯帐下变成了临湘侯的部下,现在的情况是内部不算太稳定,而外部剑阁要地还掌控在刘备手上,南中稍好一些但也不是太稳定,情况不容乐观,还请诸位抛弃前嫌同心合力,为了摆脱这个困境而努力。”凌统说道“好在临湘侯让甘宁那个家伙回去了,否则整天对着他真是件麻烦事啊。至于打仗的事情有我们几个负责就行了,而稳定内部没有人比您在行了,您是临湘侯的岳父,做出的保证比起伯言将军还要有效应,其实没什么好担心吧。”蒋干也说“貌似孟获这家伙是真心讨厌刘备,而且他们对我们的政策也有好感,按理说只要坚持推行下去应该是没有设么问题。”吕蒙也说道“我跟张将军谈论过现在的情况,若非上次刘备走yīn平道偷袭我们使他自己也有了防备到可以试试这一招,不过他虽然占据了地形的优势但是兵力不太适合山地作战,那些西北羌氐人没了战马战斗力显然要下降一多半,他们想要进攻只有失败的份,我倒是觉得在新装备到达之后倒是可以考虑从汶山郡发动小规模的反攻,在那种地方我们的善于山地战的士兵可是很有优势的。” 诸葛瑾说道“这个计划还是暂时搁置一下,我可不太确定内部的情况是否会因为我们出击而重蹈夷陵侯的覆辙。”说起这个大家还是闭上嘴,内部的世族始终是个大难题,孙绍的政策比之周瑜更加苛刻,虽然没有直接的剥夺,但却阻止了他们继续利用不正当手段的扩张势头。而土地人口的统计对于他们来说更是慢慢剥离他们的根子的一种手段,更令他们无法接受的就是当时有些人阳奉yīn违企图耍心机的时候陆逊二话不说直接以此为依据继续了清洗,又有四家人被消灭了,从而令他们在畏惧的时候更加感到了不满。当然孙绍的习惯是大棒之后再给胡萝卜,新的权力也是给了一些的,只是不能再直接控制土地和人口他们始终觉得钱是个不稳定的东西,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贬值,总是觉得不太可以。“看来内部还是第一位的,这些家伙可是从来不安分而且十分的顽固,看来不是三两天能够解除的了得。出击汶山和剑阁的计划,只怕是得耽搁了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开幕(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甘瓌这段时间怎么转xìng了?这段时间专心于学习和练武,也不出去惹是生非了,而且居然似乎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痕呢,居然有人敢打他?还打得这么狠,问他也不说是谁,这简直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孙据说“大概是姑姑干的好事,她似乎找到了当年天天揍你发泄的感觉,当然这次甘瓌成了受害者。”“甘瓌跟她无亲无故的,这样子狠揍,姑姑想到时候怎么跟兴霸解释啊?他的xìng子居然变得如此之多,我甚至没有办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不需要去让子续担心的事情了,在你的治下还没有人敢跟她犟得起来,而且姑姑现在似乎不太喜欢你老是去管她,对于没有母亲的孩子其实我也是有点同情地说。”孙绍见到没什么好说的,就取笑道“那么三姐也赶紧生一个啊,落在我后面可是有点不太好啊。”孙裾现在一听这个就来气,“居然还用这个来取笑我啊!难道我就生不出孩子吗!就如同你说的是概率,对,就是概率问题而已,别老疑神疑鬼的。倒是绍弟要多注意一下身体,行房是很累的,既然有孩子了,对于表妹就别那么频繁的····别到时候自己吃亏。”“废话,我对自己的身子还清楚地,表姐的身子骨比我还弱,我还能让她难过吗?不过三姐你这么说我倒是怀疑士载兄啊。”“且,反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错,士载上次又没能参战心里也是有些郁闷呢,下次一定得让他参战才是。”“知道了,士载现在不是独当一面的时候,他的威望还是偏低,而别人也不好指挥他,我出阵的时候再让他跟随好了。” “夷州已经找到了吗?好事啊,军港也开始修建了,那么就可以开始计划了这次可不能太失败啊,拿下孙权我可就胜利了。”文锋道“可惜我这边情况一直没什么进展,虽然找到了二娘子的踪迹,但是没有办法展开营救,就算勉强救出来也没有办法把孝则先生一起救走,那样子二娘子也无法保全吧。”“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情,不过好在有了替代办法,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把一部分jīng力分到北方的情报上面去吧,曹cāo这段时间的动向有点诡异,我也希望你能够了解一下他们的行动。”“是的主公,听说曹cāo派人在宛城屯田,也是在增加兵力,未必就不是在准备进攻我们,您却是在江陵毫无防备,只是让公渊先生做出一副虚强的表样,这下子只怕有危险,这种办法可是吓不住敌人的。”孙绍道“就是不知道他的计划是怎么样我才考虑过用江陵作为诱饵来让他们把招式用老,等到曹cāo把所有准备用在江陵上却没有办法给我们以致命打击的话,那样子反击起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尽量详细的信息,有了这方面的帮助我想对于不久之后的战斗会有比较大的帮助。”文锋道“还有件私事,就是在下终于说服了王夫人嫁给我,不知道您这是否可以····”“这个还是可以的,你这家伙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人家忽悠过来的?貌似上次抓刺客的时候她还是拒绝了你吧?嗯,你这家伙可别玩始乱终弃的把戏,否则那就是给我们蒙羞啊。”“这个我当然知道,多谢主公了。”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啊,恭喜你们二位了。”孙绍依言前往了文锋的婚礼,当然一直嚷着在家里无聊的诸葛芸也是不忘来看看,而除了不在的丁奉兄弟都前往了此地。王氏看到孙绍亲自来此也是感到有些紧张,她如今还牵着快要两岁的女儿,有些怯生生的站在后面。诸葛芸却说道“这小姑娘很可爱啊,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吧,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美女吧。”“小儿王墀如今才不过两岁,可当不得夫人这般赞誉。”孙绍道“芷清,可是很喜欢小孩子呢,我们也是有点盼着早rì有自己的孩子呢。文锐志如今也算是做父亲了,可要好好地待你女儿哦。”文锋道“她可是对我也是很亲的,对我这当父亲的也是挺好啊,她现在也小,建立关系可是不算困难的。”孙绍笑道“那么我们也是恭喜二位了,我们夫妇在诸位兄弟结婚的时候都会来的,芷清,不会嫌累吧?”“那是自然,这可是应有之义,做你的妻子做这些事本来就很正常,我若是不能这些重臣的夫人搞好关系,那可就不算的上有多合格了。” 斜谷口,“魏王早就料到这次自曝破绽会有可能招致刘备的进攻,看来马超这家伙有是有活动了,早就准备好了,虽然曹休只是监军却是魏王的亲族,临阵指挥交给他就是了。”张郃看着正在下面前进的乱七八糟的军队,笑道“文烈将军,这次战斗就交给你全权指挥了,我在一旁指导就是了。”曹休道“我可是新来的将领,经验不太充足,还请您多多指教。”“不必担心,马超此人最擅长的就是组织一群乌合之众冲上来,只要缠住他的嫡系部队那么就可以毫无疑问的打败他了,他这种完全靠着自身勇武冲破敌方阵型然后乌合之众一拥而上取得胜利的办法对付那些同样的乌合之众还行,对付我们可就不行了。出兵吧,我们可是准备好了送他们一份大礼的,完全可以有自信来击溃这些家伙的。” 天水,冀城。王异看着空荡荡的大屋和少得可怜的家仆,不由的有些感伤。“都不在啊,英儿听到我上次的说话之后估计也是一时兴起想要去帮助她的父兄吧。而今这些族人都是唯唯诺诺,当真是没什么意思。凉州在曹孟德眼中终究只是个屏障吗?对于我们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开发这片土地仅仅靠我们自己那微薄的资源和人力是做不到的,必须有zhōng yāng的支持,这次战争凉州又将面临兵祸,马超那样子大张旗鼓的行动背后,一定刘备还在某个地方等着给我们致命一击,绝对不可以疏忽大意了。这次如果再被洗劫的话那就只怕是得完全白手起家再重新复兴了,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可得做好准备才是,可惜月儿不在,否则以他的武力我们也未必不能亲手报仇。我们的准备的地方除了祁山还有几个藏身处,可千万得躲好了地方别让那些家伙发现了。英儿那样糟糕的自我认知只怕也会出麻烦,不过好在已经写信给赵郎了,只要把她送回来也算是有个帮手,不至于到时候面对仓促情况无法反击。嗯,这种不好的预感,还真是严重。” 南阳郡叶县。赵英已经换了一身打扮,她还是略施小计从仆人那里跑了出来,到了长安那些人说可以休息一下,赵英却是伪称出去买东西利用拥挤的人群把家仆们甩开了,作了一番便装已经变成了一副江湖儿女的打扮,除非父母兄长在眼前一般人根本认不出她来。“回去的话大无聊了,母亲那里毕竟没有办法自己独领一军,想要建功立业还是有点困难的,不过家族的重建想要快速完成仅仅靠自己还是不够啊,若是一直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就这么一直谅着还是相当的危险的。至于东部方面军那现在也是被发现了去不了了。那么就往南走好了,听说临湘侯才是魏王最大的敌人,他又是个重视情谊的人,否则整个南方已经被他统一了。嗯嗯,那么他的亲人好像为数不少吧,相对而言保护程度也会略微低一些,趁着出门的什么的要是有机会抓到哪一个也是一件大功了,说不定还能要挟他帮家里人对付刘备。直接刺杀他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我可自问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据说此人虽然年幼却非常好sè或许···哎,算了,万一失手我可就完蛋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别想着扬名建功想疯了。” “姐夫,兴霸,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或许不久之后就有战事要起来,抓紧这点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陆逊道“我就知道还有事情,益州要守成子瑜公完全胜任,不过进取还需要更铁腕一些的手段,可惜孔明若是在这里的话他一定是最适合的人选。曹cāo的动向我也在注意,这种情况很是奇怪,似乎他在准备兵力进行大动作,然而南阳那边确实都是些屯田兵而已,曹cāo到底把士兵都放在那里呢?看来想要诱使他先动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或许有必要往江陵增加一些兵力,跟他们纠缠一段时间,如果忍不住了或许还是可以诱使他先出手。现在情况就像两个人对峙着,但是都无法一击制对方于死命,先出手招式被看破的一方基本就会输,所以有必要沉得住气才是。”甘宁说道“我带回来了一千多骑兵,这也算是给我们增加了一些反击曹军强悍骑兵的力量,毕竟不是哪里都有有利地形的,有些时候掌握局部优势一部部蚕食还是可以打出好效果的。” 孙绍说“兴霸说的是,面对曹cāo我不可能总是把他们带到对我们有利的地方作战。二位就先回去吧,好生休整一段时间。呃,还有些麻烦的事情,关于兴霸你儿子,姑姑说放他出来就必须让他改邪归正,所以用了些有些过分的办法····”甘宁也是有点愁眉苦脸,谁晓得他儿子怎么惹上这尊魔神,而且要是缠上了还轻易摆脱不掉的,他自己都有些感到麻烦。“呃,看来你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段时间他的表现还不错,应该还是可以的,姑姑如果觉得差不多了自己会松手的吧。”“这个··我还是去跟大三娘子交涉一下的好,吾儿自己惹下的祸事,终究还得我来帮他解决····哎。”看到他有些哀叹的回去了,陆逊却说道“把兴霸调回来除了骑兵在川蜀无用武之地之外还有顾及到公绩的情绪吧,这种事情主君的调解也是有点难度,需要他们自己来解决才是,公绩毕竟还是年轻气盛,而且谁也无法真的无视那样的事情····”“没错,这种事情实在是棘手,我也能体会到公绩的那种怨恨,失去父亲的感受你我都曾体会到,达成谅解太困难了,只能看他们两个的具体行动了,否则就只能一直分到两个地区尽量不让他们往来。”“对了,你那一套定期轮流让将领和官员前来汇报工作的法子也是不错,现在已经是深秋,准备收获的季节。仗估计打起来得到冬天甚至明年,趁着这一段让大家好好休养一下,如果曹cāo在我们准备好之前还没有动静的话,我倒觉得可以试试我们对江东的计划了,成功的话扬州也将纳入我们的势力范围。统一了南方之后虽然统筹有些困难,不过能够对抗曹cāo的力量却是增强了不少。毕竟相对于跟你的政策基本差不太多的曹孟德,那些江东士族还是认同作为本地人的你多一些。”孙绍笑了笑,“现在腾出手的曹cāo不会坐看我这么得意的,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来破坏,不过作为诱使他先出手的主意倒是一个好办法,毕竟他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军想要在这方面跟我争还是有点困难的。嗯,应该是可以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开幕(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斜谷,马超看着败退回来的士兵不由得还是有些无奈,“毕竟还是乌合之众战斗力不太行呢,不过好在我们这一路本来就没有打硬仗把对方逼过去的想法,拖住就可以了。这次败仗似乎也没有战死和被俘多少人,更多的是被突袭的时候直接逃跑了,更可笑的是敌人认为可以全歼我军而故意的让我们出去,这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真以为我马孟起是窝囊废啊,也罢,到了平易之地再想这么轻易打败我就不是什么容易事情了。”想到这里,马超也给士兵下令道“敌军的机动xìng可算不上多强啊,别以为他们把我们堵在平地上就了不起了,咱们西凉的勇士们在这种地形根本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一旦破开包围圈还不是任由我们驰骋,全军分成四队,轮流进行冲击,现在就趁着他们刚刚获胜正在轻敌的时候一举捣毁这个所谓的牢笼吧!” “文烈将军这次的胃口似乎大了一些,马超就算所部都是乌合之众人数也是够多了,不仅仅想击溃,还准备放他们到空旷一些的地方一举全歼,这难度未免太大了。”曹休道“上次交手的时候我还以为西凉jīng兵有多么了得,原来一样是一触即溃的家伙,凭借我军的纪律xìng在封住了他们机动xìng的前提下那还不是来多少杀多少。张将军就不必多虑了,你是这次的主将,取胜的话你得到的功劳也是最多的,面对这样的敌人似乎用不着如此谨慎。” 张郃有些担心他一开始过于谨慎然后胜利之后却开始轻敌,正想上前再劝(他可不敢拿出主将的架子来对付曹休,宗室将领一贯跋扈,而且一旦取得了指挥权往往不愿放手,制止住他们就算是赢了这也是要背责任的。张郃清楚曹cāo还在的时候这样子做法没什么,但是一旦曹丕即位的话曹休等一批新生代宗室将领必然会受到重用,而且对于军事并不太熟悉的曹丕往往会比较倚重他们来掌控军权,万一人家记仇给你穿小鞋就糟了)费瑶却站了出来,“文烈将军忘记了鄢陵侯在之前的嘱咐吗?一般军务不要太过插手,多听张将军的建议,如今你这样子掌管起主将的职责来,不太妥当吧。”曹休想了想说道“好吧这样子可能确实有点不对,不过既然部署已经做出来了,就先这样执行好了,那么由张将军来做也是可以的。”张郃心道“说了等于没说,看来我有必要加强一下防备。” 张郃正准备出去,突然一名士兵冲进来说道“敌人发起总攻击了!似乎也是很是广阔壮大。”曹休道“看来是前来送死了,上前迎击!利用这里地形的狭窄,他们冲锋之后就没有办法机动了,面对这种情况下将这些骑兵一举歼灭!”张郃出去看着敌人的动向,见到马超亲自带着第一队冲锋,“看来也是很大的决心啊,不过好在我们的防备还算不错。” 一阵冲击之后曹兵都把箭往马超身上shè,却几乎没有shè中的,少数命中的也是没有办法穿透马超身上的重铠,而他的那些部下趁机投掷标枪消灭了后排的不少弓弩手。前排士兵一个胆怯被冲倒了不少。“后排上前补位!让出点地方没什么,千万别让他们冲起来,没有速度的骑兵没什么威胁!”曹休道“把骑兵放在侧翼等到他们疲惫之后一举将其歼灭。”马超看到敌人迅速的上前补位也知道没有办法一冲到底,“哼,我可没那么笨让士兵做那种无意义的攻击,左变线!”士兵全体在旗手的指挥下进行左转,冲向了右翼的敌人,而空出来的地方后面第二队士兵也开始了加速,“继续冲击!第一队随我将敌人右翼击破!”第二队继续冲锋上去,进行了压迫之后继续左转,将右翼打穿,第三队士兵也开始了冲锋。 “正面越来越薄了,右翼也已经几乎被击垮了,再这么下去就要完蛋的。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给士兵挪出机动空间的,马孟起这家伙果然是长久浸yín骑兵战的好手,这一手我们挡不住的!”张郃说道“那么这样的话,把所有的左翼士兵全部放在中部,强行耗过去好了。”说着他也是自己攥紧了长枪,检查了一下战马情况准备自己出击,曹休也是拿起了弓箭望着对方的将领准备狙击。马超见到张郃不得不抽调左翼的士兵上来补位,“很好,这一战我们赢了,就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咱们的水平吧。第三队,冲击完之后右转!迂回攻击。第一队第二队弓箭准备,让他们瞧瞧咱们的弓马之术。”于是第三队士兵绕到了空缺的敌军左翼从侧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的第一二队兵马则是在疾驰的战马上拿起了弓箭将箭雨降落在已经死伤了大半远程力量的曹军身上,后面的曹军死伤不少阵型也出现了空洞,从而让第三队进一步插破了阵型。 “不行,这一次我们输了,让骑兵掩护大家撤退吧。”曹休恨恨的说道“居然小看敌人的实力了,马孟起也不可轻视啊。”张郃自己带着骑兵发起了反冲锋,马超军第三队由于疲劳的原因无力再战,加上对于对方也是多了些轻视之心,一时被他们击退,曹休趁机带出了一些部队逃离而去,张郃看到马超的后续部队包抄了上来,也是不敢恋战,急忙撤走了。马超也知道自己这边体力消耗很大,刚才这一战这边也是拼死一击,所以少了平素的散漫,大家对于战术的执行都是很是得力,这才有了这样的战果。“算了,反正包围圈内还有一些人,干掉他们也够用了,投降的不杀!” 马超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和跪地求饶的俘虏们,感叹道“这样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很久不曾有过了,自从接管了父亲的军队一直致力与调节各个将领之间的矛盾,去搞后方建设,跟羌胡磨嘴皮子而不是用武力将他们打服,跟那些豪族扯皮,甚至去跟其他外部势力虚与委蛇,如此种种我曾经不喜欢的事情却是不得不去做。这种完全不用管其他只需要尽上自己的全力在战场上奋力作战的感觉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果然我还是有着一颗向往战场的心吗?或许我就是完全属于战场的男人,没有什么需要我所做的准备,只要好好打好就行了,真是令人振奋。虽然多了些拘束,但是似乎也值得我去向往,战场啊,吾人马孟起又回来了!” 郿县城下,“看来这次没听隽乂的建议,居然导致了这样的失败,确实是我急于求成了。现在恐怕郿县都未必守得住,只能向西北和长安一带请救兵了,好在他们损失也不小,及时调来重兵的话还是可以把他们干掉的。”张郃道“问题似乎也挺严重的,不过西北那边还是有一些兵力,苏文师在那边已经初有成效的控制一部分豪族,张德容现在已经去了扶风征集粮草,加上这些力量还有翻盘的机会,不过刘备现在在干什么?这个家伙应该不止会派出马超来到陇上招降纳叛,到底在什么地方?” “祁山的急报!刘备军将领吴懿已经从武都郡前往攻击祁山,我们由于兵力不足已经战败,现在陇西天水都有些震动,苏太守和温刺史已经接到了求救消息前去救援去了。”“图关中必图陇上,此言不虚。刘备的真实目的在那里,那么只要我们坚持住现有的阵线,魏王总会过来的,只要大军到了陇西平易之地,就凭马超手下的那群乌合之众,也是敌不过魏王手下的jīng锐的!张将军,我请求你一定要挡住他们,只要马超的人出不去我们既胜券在握,无论损失多少人只要拖住他们就行。陇上那边就算丢失一些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步兵在平地上战斗力有限,刘备这次一反常态,竟然让骑兵走山道步兵走平地,真是一点兵法也不懂,亏得魏王还称他为最大的敌人。” 张郃看到曹休依然是不改乐观的xìng子,即使到了这般困难的境地也认为有取胜的机会,这当然极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让士兵能够长时间保持旺盛的士气,当然坏处就是盲目乐观,在这种情况下求险企图强行取胜是非常危险的(历史上的石亭之战曹休就是在陷入不利境地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撤退反而选择了继续盲目地进攻,使得战斗陷入了溃败,若非贾逵的援救完全有可能全军溃走,那样的后果就不可想象了)。想到这里张郃说道“您应该先回到扶风郡,去跟张德容的军队会合,然后我来抵挡住马超,文师挡住吴懿。骆谷和子午谷的防备也不可懈怠,必须留下一支人数够多的预备队防止可能出现的变故,这些兵力暂时挡住一段时间还是做得到的。如果有危险我们会向您求救,但是之前请您保证长安附近的守备。” 曹休道“你这个计划太过于冒险了,虽然留下一只足以守备附近的机动部队很有必要,但是马超所部的战斗力你也看到了,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支撑十几天尚可,想要等到魏王的大军开过来是很困难的,所以此处必须增兵。至于陇上虽然丢了影响也不算太大,但是多拖得一时,吴懿部就能够晚上几分跟马超汇合,对于缓解战局还是有利的。至于路线直接从萧关出击绕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的话魏王也能多抽出一点兵力放到东线和中线,对于以后的事情也会容易一些。骆谷我们已经侦查过了,没有敌人的踪迹,至于子午谷,我们也是设下了障碍,应该也是通不过大军的,所以不用太担心。长安附近留下五千机动部队应该是够用了,这次千万不能丢失太多地方不然收到的责备也是很严重的。”张郃感到自己一开始就让他干预指挥是件错误的事情,这小子已经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愣是把自己当成了最高指挥官。“明明我才是平西将军,怎么好像自己成了副将一样?还是夏侯将军在的时候好啊,起码他都比较能接受我们的意见,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只怕是会出问题的。”“很抱歉我才是主将,所以您的建议我拒绝,您请听我的命令前去长安让军队保持最高的jǐng惕,不得有误!”曹休惊道“隽乂将军?好吧,如果出了问题你负责好了,反正你是主将,在下接令。”看到他有些惊愕有些愤恨的出去,张郃心里也是感到了不妥,“不过为了胜利,自己的事情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了,继续用机动防御的办法,挡住一个月还是做得到的,这段时间内如果刘备还没有动静的话,那么胜利就在眼前了,即便文烈来增援魏王的大军也该到了,这次的关键还是在我,千万不能懈怠了。” 秣陵。“似乎一直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啊,公瑾都已经向子续降服了,再打下去我们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子璜,刺客始终没有成功吗?这样子可就糟糕了啊。”全琮道“主公,临湘侯在临湘实在是人心太高了,刺客经常被一些百姓抓住,连机会都没有。我们只有用更高级一些的刺客才有可能接近的了临湘侯,而且不能在城里。”孙权道“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必须快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等待了,直接攻过去与自杀无异。嗯,如果让他亲自出征我的话,或许就可以离开临湘,那样子机会就可能来了,虽然很危险,但是似乎别无选择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内务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早上,“果然是**的一天,这段时间几乎都在视察附近的军备,其实空闲时间还挺多的,甚至去了趟苍梧郡视察都没觉得有那种战场的紧张感,还真的觉得有那么点不适应。不过总得适应这样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安逸罢了,马上一场分天下的大战就要开始了,千万不能懈怠了。而且以后统一天下之后还要每天早起工作,也不能这个样子太过懒惰呢。估计这个时候芷清都起来了,也在外面等着我呢。”看着还趴在自己怀中的佳人,也是叹气道“显然好几个月弄玉也没怀上,是好事也是坏事,不过似乎也可以毫无顾忌的随便做····嗯嗯,节制,节制。” 好不容易不去看陈笙的身体,不过手上感到的滑腻感觉还是在刺激他的神经,急忙松开了手。“节制啊,这可恶的年龄啊,为什么老子要早婚,还要那么早当爹?我的xìng福生活啊!为什么就把持不住呢?总算还不算是太多,一个月十次似乎还是对身体有些危害的说,有必要减少一点才是。是不是该记一次每天提醒自己才是?”陈笙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夫君现在多少时候了?别是睡晚了吧?”孙绍也是如同往常一样帮她穿好衣服,“大约还不算太晚,现在出去自然是来得及,芷清估计也在等我们,快起床吧。” 诸葛芸确实正在外面散步(她好动一些,即便是看书也不限于在书房中,她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捧着书本安心观看,反正也无人敢于打扰),“夫君,陈姐姐,似乎重臣的夫人们跟我倒有些不太能和得上来。看来果然是年龄太小了有夫君你说的那个‘代沟’,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孙绍道“这种东西不需要急于求成什么的吧?有些年纪大些的让令堂跟他们沟通就是了,我可不希望你在这种地方费太多的力气,能够当好我的顾问职责也是不错的,以后还指望着你能干些实事呢。”“这可不太容易,汉朝之所以衰败跟**过度干政有关,这个夫君自己也清楚,大臣们更清楚,所以能想要干些实事还是挺困难的。就算是躲在你后面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我的努力也不需要向别人证明,只要夫君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陈笙道“其实芸儿姐姐可以不用那样子,你对于夫君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而且令尊他们的才干也是广为世人所知的。别说是站在夫君后面出谋划策,就是得到了夫君的许可自己来做事情,谁又敢说你的不是?莫要忘记了夫君不久之前说过,在这里可不会管你出身如何,只要能力出众能够把事情办好就该拔擢重用,这一条对与你来说也是适用的吧?”孙绍笑了笑,“呵呵,我倒是忘记了这对你也是适用了,唯才是举,虽然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之人都可以任用,这可是说过的话,正好拿来堵那些家伙的嘴。”“那些言官就是整天吃多了没事干,以弹劾别人为乐趣吧?真不知道夫君为何对于弹劾自己的那么放纵,几乎就是一笑置之;对于弹劾其他人的却是查得很严,有什么大错或者故意人身攻击的话那就是罪过。搞的现在一群人几乎全在搜集你的过失,连内院床笫间事都要管,前些rì子不是还指责夫君专宠蔡姐姐来着,这可真是没事找事情,你自己难道也是闲得没人骂你才这个样子吗?” 对于诸葛芸的抱怨孙绍当然知道她是害怕有一天弹劾的奏章会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的点到她的名,对于她这种有志于在政治上大展拳脚的人来说,这些自己规定了不能因为弹劾主君而处罚的家伙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骂人可骂不掉什么东西,我之所以对于这方面宽容就是想要这些家伙对我起到jǐng示作用,对于某些东西自然是可以一笑而过,但是我们总是还有许多注意不到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多听听反面意见会对我们有好处。你也得学会宽容地对待不同意见,我们毕竟都不是完人,也肯定会有想错的地方,所以才要集思广益,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尽管有些人是完全出于恶意或者根本立场的差异来反对我们,但是还有更多的人只是认识方式跟我们不同而已,说句实话我们俩难道就没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我可没有一定要说服你接受我的意见,而是考虑自己是否有哪些地方有问题,思考其中最适合实际情况的方法。芷清,你很是聪明,而且见识敏锐有新生气,但是别以此而自负从而忽视了别人的可能正确的建议哦。” 诸葛芸道“这一番教诲倒是很像是先生教导徒儿呢,看来夫君跟着蔡先生学习的这段时间也是收获不少嘛。那么我们一起去看看蔡姐姐吧,她如今在自己的居室里养胎,顺带着把自己这些年的收获进行汇总来总结一些适合于一些基本场合的原理,虽然说夫君也是每天前去看她,不过独处时间似乎少了些呢,我想陈姐姐等我们看视完之后给他们留一点自己的时间吧。蔡姐姐和夫君之间的一些语言可不是我们插得进嘴的。”孙绍笑道“这空气中都闻到一股子酸味,这样子可不太好哦。” 蔡瑢看上去已经肚子大了,正坐在桌前编写自己的心得。“琤姬,不在意我前来打扰吧?”“还好,现在没有写到什么紧要的地方,停下来还是可以的。芷清跟弄玉也来了啊,可别再把婆婆也请来了,这问长问短的一遍我都有些受不住了。我都快要记住夫君出生前几十天的情况了,婆婆那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可真是····”诸葛芸笑道“姐姐再说婆婆的坏话啊,这可不好,她也是关心你的状况嘛,而且多知道一点夫君小时候的事情,也是挺不错的。”“母亲可是把我出过的丑都跟你们说了,有些东西我自己都记不住了,真是有点羞愧啊。不过琤姬下次别这么口无遮拦的乱说了,母亲自己可能不在意,不过让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蔡瑢说“孕期的注意事项你都给我看了无数遍了,我都差不多要记住了,大约再过三个月左右就要生产了,听姐姐说这可是个大难关,初次生产的话产妇的死亡率实在是太高,真心有点畏惧。”“这次林先生也会来,帮你接生,而且我也在征集最好的产婆来帮忙,大约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琤姬你确实不要紧张,一旦紧张的话只怕是更会出问题。”“好的,心态放宽一些应该是没事的,而且林先生说我的骨相不会导致这方面的问题,应该对她的话有信心。”陈笙道“我们已经探望过蔡姐姐了,就留下一些时间给你和夫君好啦,有些东西也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多保重身体,我们一家人都盼着这个小生命的诞生的。”诸葛芸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身子不便不好相送,也请见谅。” 她们两个离开之后就只剩下孙绍和蔡瑢在了。“琤姬,这段rì子胎动也是有点激烈的吧?孩子可是对母亲有些时候有些不太友好的,安胎的方法都试验过了吧?”“那是自然,有些时候他对我也确实不怎么友好,我都是有点难以忍受,不过想到我跟夫君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总是能够安下心来。”孙绍道“这也真是难为你了,这段rì子不仅要护着孩子还得整理你的书稿,毕竟你也是没经验的人,要做母亲的感觉确实是洋溢着幸福,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安稳的降生的。”蔡瑢说道“夫君希望是男孩亦或是女孩呢?”“都好啊,无论男女可都算是孙家第四代的第一人啊,我那几个弟弟可都没成年,就算是成年结婚也绝对不会像我这么早吧。对了,你的规律总结的怎么样了呢?我来看看,或许能够提供一些对你有些帮助的想法。” 孙绍自己虽然所知甚少,但是比起这个时代一直是零散的科学知识他那相对系统的部分还是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蔡瑢当然是侧耳倾听,对于夫君的话也是将其大意记录下来。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妻子,孙绍也是心生怜惜之意,“好了,就这样吧,不要那样子勉强自己了。”“那么好吧。哦对了,三天之后我要去城隍庙为我们的孩子祈福,夫君似乎正好有事情,可能是没有办法陪着过去,特地来跟你说一声。”“确实是需要去测试车船的效果,不过改rì也是可以的,麻烦的就是交州的世族代表需要下午接见,你改rì子不行吗?我们一起去就行了。”蔡瑢道“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不过总归是为了孩子好,这一天似乎最有福气,反正按照习俗来自己也求个心安。夫君既然事情忙就不必去了,却是不必如此为我耽误正事。莫要忘记了那些言官的嘴可是很麻烦的事情,被他们一顿说虽然你不损失什么,但是总归心烦,婆婆也是为此曾经发过火,我都是第一次看到一贯温文尔雅的婆婆发如此大的火(就是孙绍以前曾经推掉对于重臣和世族代表的会见而去陪蔡瑢,甚至一次军队演习不去,因此遭到了一顿炮轰,但是在大乔眼里他们就是闲的没事干阻碍她急着抱孙子的梦想,陪一下怀孕的妻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又是想起了自己怀孕的时候那些重臣对孙策经常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一些微词因而极其愤怒)。”“那么就只能算了,我会派人来随身保护你,也算是代替好我的职责,但愿你的祈祷会有效。” “陈姐姐一直没有怀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说是三年之内这个问题都不太好说,但却始终有点困难,我倒是有些担心····”“这个也没什么吧?琤姬已经怀上了,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证明夫君是有后嗣的,至于继承人不是还得看你吗?我就算不育也没什么关系,子续是个念旧的人,而且有着怜悯弱女子的爱好,我们之间的感情总算是不会因此受到干扰。”诸葛芸道“我应该是相信夫君的,但是确实觉得若是老了以后无有子嗣在旁,是很难过的一件事,或许确实想得有点多。其实我有什么好忧虑的,我自己就算没有子嗣作为嫡妻随便从谁那里都能领养,哎呀,最近这段时间蔡姐姐不焦虑了怎么轮到我了?” “多少还是会有些嫉妒的因素在内吧,我也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嫉妒你,正常的情绪,稍加抑制就可以了。不过看到琤姬的孩子即将出生自己却连年纪都未到,心中不免有些忧急,不过急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年纪太小,以夫君的xìng子说不定还会有人来,随着他地位的提升妻妾是不会停留在这个数的,所以还是有点担心吧。不过好在你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当世之杰,几个弟弟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这个至少地位上基本不可能有动摇。”“子续爱的是我这个人,不仅仅是家族,否则顾陆朱张几家好女子一样不少,论起政治利益娶她们可都比我强。为了回报这份感情,和他对我的帮助,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用武之地的我也得加倍努力才是。” 许昌,“大哥的最近动向似乎很是奇怪,他以前一向很讨厌跟那些俗人交往,怎么如今却是不断的出去跟他们饮茶吟诗(丧期内不得饮酒,但是玩乐也是禁止的)?完全不带一点架子,不过似乎本职工作扔下来了就不太好吧,阿郎这些rì子上朝的时候也是看到了那些虎贲郎各个都吊儿郎当的,武器盔甲似乎都不怎么擦拭了,你是否可以····”陈群直接打断了妻子的话,“你哥哥那是在自保罢了,他越是装得什么事情都不管,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才越能让大王相信他是无心于仕途,保住xìng命。自从二娘子去世之后他的前途基本上就完蛋了,官位基本也很难再有什么提升空间了,这种时候表现得越礼一点,让别人多说几句,五官将才会不去在意他是否心怀怨恨,这种时候越是放荡,才越能让大家觉得他是什么否不在乎了,就算是显得放荡形骸,魏王也会觉得他不过如此而视而不见,这也就可以保全下自己了,令兄的想法倒也不错。文倩,还在担心你嫂嫂死亡的事情吗?这种东西你就算怀疑也是查不出来的,荀恽此人本就是放疏的人物,显得如此疏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你强行插手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作为外人更是管不着他,上次去吊祭的时候可是被令兄有礼貌的请了出来,别再自找没趣的去劝说令兄了。依我看限制他起别的心思不如想办法让他辞职,然后限制他的交往,只要不接触到军队,他就是想要有异心也没有力量,这样子家族就能保全下来了。” 荀婧道“阿郎说得轻巧,可是兄长的本事大家都清楚,不过中人偏上而已,他的水平我觉得也是不可能造出什么事来,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中。如果嫂嫂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是有把握翻出乱子来才是,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陈群道“令兄的水平想要结交到能够有不满的人物早就被发现了,不过他也不过是软对抗罢了,每天到外面游玩也是被某些人看在眼里,很显然他没有这种力量,这是在自保,估计不久之后他就会辞职,那样子就该是能够忍气吞声下去,就没什么事情了。”荀婧还想再说,陈群却说道,“你不用再乱管事情了,现在魏王似乎就要出征了,然后会尽早的定下世子人选留守,这可是相当紧张的时候,能少点事情就少点。还有,你拿来给泰儿启蒙的那些书籍,别再使用了,虽然我看了觉得还是有些价值的,但是现在就要跟临湘侯开战了,加上这种紧张的气氛,还是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话柄为好。再者跟家学的传统也不一样,会被族人们拿来说的,现在这种时候就算你赞同临湘侯的某些想法也是绝对不能表达出来的。”荀婧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也只得默默退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下滔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嗯嗯,我可是曹家的千里驹,如果连这样的任务都当不起的话,那可就太对不起魏王对我的称赞了,张郃已经连败了七阵,退了将近百余里,郿城丢掉了,马上就要被逼入绝境了居然还说一切安好不需要支援,他脑子有毛病啊?不去支援的话整个关中的局势都会陷入恶化,作为将领不可以拘泥于错误的命令,必须有自己的判断才是。传令出兵斜谷口,务必要把马超堵在那里,千万不可以放他出来了。嘿嘿,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我来出场收拾局面。” 张郃军大营,看到援军到达之后士兵们都欢呼雀跃,但是张郃的脸sè却相当差劲,“文烈将军,你这职责不在于此,我这里出了事情我负责,你的防区有问题你自己可要当心!”曹休说道“别嘴硬了,我也是看张将军快要撑不住了才过来支援的,这样子对待友军可不太好啊。”“我快要支撑不住?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明明是马超的有生机动力量在一路消耗,他们打下的地方还得分人去守,然后召集一份更加的乌合之众来进攻,这么打下去他们根本就进不了扶风郡的腹地,别说威胁京兆了。你这样子随意离开自己的防区万一出现了问题可怎么办呢?”曹休有些不满,自己虽然跟张郃有着意见上的分歧,但是这次出击确实没有带什么私人感情,他就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这里有威胁才过来的。“既然来了总不至于赶我走吧,一起打败了马超再说,反正刘备军一直毫无动静,估计也不可能再走哪里····”正说话之间,有传令兵来报说“报告,长安的消息中断了,而且长安以东都无法得到正常的消息,可能是有敌人包围了城池。”曹休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sè,“我误了大事也!” 张郃却是稍稍镇定了一下,“现在还不能说一定就出了什么大问题,赶紧派出斥候去调查一下,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看了看顿倒在地的曹休,“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你要是快的话赶紧让利潼关最近的部队加强守备,关中都丢了无所谓,这个关口一定要守住,如果守不住潼关,你从速去蒲坂津,这里刘备军一时半会还算到不了,你的行军速度跟夏侯将军也不差太多应该是赶得及的,魏王的大军应该是已经出发了,只要稍稍支撑一下,一定不会失败的。”曹休也是站了起来,“但是这样的话你的退路就被切断了,跟他们这样子周旋下去难道张将军还有信心吗?”“我自然是没问题的,我不敢说击败敌人,但是跟他们兜圈子还是做得到的,实在顶不住了西进前往陇上诸郡坚守也还能抗一段时间,这个就是不你需要担心的地方了。”曹休也知道他的见识确实比自己高明,不应该自作主张导致局势糜烂,心中除了多了些愧疚之外还有一些对于张郃的担心,他现在这种局势还要留下来跟敌人周旋,那么这种危险xìng是不言而喻的。“既然如此我听张将军的,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师援救,请您也保重,国家也需要你这样的良将。”“在看到魏王的大业成功之前,我可没准备死去。” 冀县,“英儿逃走了?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识大体?麻烦大了,现在祁山被敌人攻下来了,也只能到别的地方避难了,但愿别被发现。不过也好在被破坏不久家中本来就没什么需要转移的东西,那么就让大家迅速地组织逃难好了,我们可是对于马超造成了挺大打击的,这一旦报复起来也是够狠的。哎,英儿到底到那里去了啊?别是这个时候跑到关中来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儿家在这种地方最是危险,你们又找过她的踪迹吗?”“很抱歉夫人,没能找到娘子的踪迹,追到蓝田的时候就完全断了消息,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之前经常故意往北走而自己却转了一圈往西南而去,也不知道是否是如此。”王异沉吟了一下,“往南吗?无论是参加到南征军中,亦或是跑到临湘侯的地盘上,都比在这里安全。以她的xìng子大概是想要去对付临湘侯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看临湘侯比她还小几岁,绝对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对付的了得,也是挺令人担心的。” “刘备果然是打得好主意,居然来了这么一出,虽然孤已经料到他会趁着这个时候来犯,确实没料到居然用了这样的奇策,这也不是刘备能想得出的,诸葛亮的话没有这个胆子,难道还得了什么高人相助吗?继承人之间的争斗可是令人头疼不已啊,安排了对天下作战的机会却忘记了把后方稳定好,真是孤的失策,牵扯了如此多的jīng力实在是孤所没有想到的,子桓的才干学识本来最是适合,可是居然表现的如此做作实在是····子建的才干是好的,可惜太过于放纵自己,这样的xìng子也是让人无法托付;子文现在表现不错,也是可惜他跟文官们的关系不太好,又有些盲目的在模仿我的铁腕手段,立他的话可能导致很大的麻烦。不过现在的局势孤若是不动那就是不行了,东线的战役即将发动,如果西线陷入糜烂的话是没有办法把中线打好的。小狮儿看上去沉迷于温柔乡中,但是从得到的情报来看他的军队从来就没停止扩张,一些年轻的优秀将领也被拔擢上来,收复了益州之后实力之强已经是天下第二大势力了,只是执迷于个人的感情才没有灭掉孙权,这是最好的机会了,绝对不能被刘备这厮牵扯到太多的jīng力,必须有一个决定了。看来确实是子桓最为适合,他的那些幕僚的水平也是可以认可的,更能得到不少大族的支持,不像子文手下人才虽jīng却是不得主流认可,子建的那群朋友华而不实。孤已经活不了太长时间了,看来打压世族也只能到此为主了,接下来需要一个能跟他们分享一小部分权力的人,用收买的手段得到他们的支持,名正言顺之后再慢慢削弱他们的力量,久而久之才有可能带来长治久安的结果。哎,上天若是再多给孤几年生命,又怎么会如此啊!孤现在只能抢这个时间了,就先定下来也好定纷止争吧。” 曹休急匆匆的赶往槐里一带,张既则是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之后急忙在各处收集兵马,准备反击长安。现在曹军得到的消息是刘备从子午谷不知怎么的翻越了他们设下的障碍来到了长安附近,而且对于长安本身视而不见直接前去攻击潼关,长安的将领当时感到受到轻视因而很是恼火,加上看起来刘备军也不怎么多,就不顾劝阻的追了出去,结果是打了败仗不说自己也葬送了长安的守备力量,结果刘备军也就直接攻陷了长安四处郡县自然是大受震动,因而在刘备四处穿行的同时这些地方也是几乎是传檄而定,但是这么一拖时间潼关的守备还是得到了增强,结果潼关果然就没有拿下。曹休也是大感高兴,也是跟张既说了一下张郃的部署,放弃了扶风郡剩余的地方,一起前往从北面绕行蒲坂津和潼关,一面尽速的向曹cāo求援,刚到不久就有刘备军前来攻击,结果曹休等人以劳击逸,硬抗了三四天之后发现潼关还是守备有些困难。虽然进行了准备但是面对刘备军如同cháo水的攻势即使拥有潼关之险,也是让曹休他们有些抵抗不住,士兵不断地倒下而敌人却似源源不绝。 关中百姓对于曹cāo长期进行的战争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加上大多数人对于是他们的生活恢复的钟繇还是感到怀念,而张既初来咋到人心不是很向着他,都怕新刺史上任之后乱改政策,使他们的生活陷入混乱。刘备则是敏锐的抓住了他们这次因为换届导致的恐慌,宣布不会更改原先的政策,并且声称这两年将免去关中百姓的税收,这一条消息随着刘备的推手们迅速传遍了整个雍凉地区,这下子老百姓的心中天平立即向他倾斜了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出于刘备的利诱(参军者全家减少赋税,保持土地在服兵役结束前不被兼并)而加入了他的军队,使得已经一举攻陷了三辅地区的刘备士气大振。“看来是撑不住了,是否要放弃这块地方退守蒲坂津?魏王的援军怎来得如此之慢?”张既道“最麻烦的是几位公子至今全都留在邺城,都是有点畏惧内部出现问题,这才是久拖不决的原因吧。”这个时候曹cāo的书信也传来了,“坚守支撑一个月之后可以撤退,不必盲目地强行抵抗。”曹休道“那么估计还可以挡几天,虽然时间是已经到一个月了,不过多拖得一天是一天吧。” 邺城。羊衜看着已经在家等候许久了的妻儿,也是感到极为激动,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宪英,辛苦你了。愣是在北疆待了一年多,一直到朔方和定襄的防线彻底建好这才回得来。孩子都有一岁的呢,我这个当父亲的一直不曾陪在身边也是对不起你们。”辛宪英道“阿郎能够想到我们都也不错啊,而且在邺城也经常听到赞誉你的声音了,阿郎的名声如今已经大大好转了,加上职位的升迁前途可是相当的不错呢。我和孩子都是为你而骄傲的,一定要继续努力啊。”“对了,孩子的名字我上次起了什么来着?好久不曾关注都忘记了,跟你的通信也是有些偏少,当真是对不住呢。”“自己都忘记了吗?他叫羊琇,去年六月份生的,你却是不必感到愧疚什么的,承儿如今也是年纪渐长,也能给家里帮忙了,我们能管得好家中的事情,不要为此分太多的心。羊家能够重新在士林中恢复好名声,重现公公在世的时候的声望,都是多亏了你的努力,家中的人也是有赖于你才享受得到前来邺城的待遇啊。”羊衜放儿子放下来,再握住了妻子的手,“家族的复兴,我出力其实真的不多,完全是靠着你的不断跑动和宣传这才达到了这一步,作为丈夫我却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办法来陪伴你实在是对不住啊。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一定要弥补一下对你的亏欠才是。” 正说到这里辛毗也是走了进来,“事情有些不太妙啊,只能打扰你们二位了。”“父亲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吗?”“魏王今rì册立世子的事情你们应该清楚吧?不出大家意料五官将成为了世子,结果他刚得到消息出来的时候碰上我,抱住我的脖子大声喊道‘您知道我多高兴吗?’这样子失态的表象他似乎一直没有发觉,然后又喜滋滋地走了出去。”辛宪英也是叹了口气,“继承大位不仅代表着权力,还有这天下的责任,如此喜形于sè只怕是没有办法很好的治理天下呢。这般沉不住气莫说临湘侯,即便是吴侯也更强啊,难道就没有人来劝阻吗?如果没有人感到不妥的话,那么魏国的未来很是危险啊。” “当时司马仲达在一旁,吴季重似乎也在,当时吴质也是喜形于sè,司马懿的表情却是有点怪异,那种高兴完全不是狂喜,似乎是窃喜的样子,那种笑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感到诡异。”羊衜道“他这是····看来这些世子的重臣幕僚也是各怀心思,对了陈长文这段时间称病不出,他有什么表现岳父知道吗?”“不清楚,他也是一直躲在家中不出,似乎是想要等到有机会给朝廷上一份大礼。”辛宪英道“看来事情很是不好办呢,难说这能否是怎么回事,但是阿郎也要做好准备,跟世子可以交往但别靠太近了,他这人恩怨心太强,你以前跟着鄢陵侯作战以至于发达,在他眼里你无论如何不会跟他多么亲近,所以按照自己以前的表现过下去就是,不必刻意的去改变什么了。” “练师你做得很不错啊,阿郎如今也是振作起来了,果然是迂回手段有效啊。”步练师却是望了望大厅,“但是情势已经无法挽回了,阿郎竟然想到了用刺客对付自己的亲侄子,看来也是毫无办法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临湘侯会打过来,这个未来我是一点也不看好啊,似乎还要做好为阿郎殉死的准备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刺客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主公,大事不好,曹cāo向我们宣战了!”孙权倏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子?他明明在西北战场上现在还处于不利的态势,居然还准备了进攻我的打算?公礼的军报上说敌人有多少军队多少战船?”胡综道“敌军似乎共有五万人以上,战船一千多条,虽然质量很差,但是数量却是相当惊人。光凭孙韶将军的军队那是打不赢的,因此还请主公亲自准备兵力出马。”孙权道“看来是没错了,似乎是准备故意遮人耳目,如果敌军打着曹cāo的旗帜的话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只要亲自上阵就可以击退他们;如果不是的话那可能有名将坐镇就有些麻烦了。”“敌军一开始打着曹cāo的旗号,但是很快的交上手没多久就败退了,按理说确实是虚张声势,现在的情况似乎又打起了张辽的将旗,而且已经把水军扎在了港口里,不再主动进攻而是对峙起来。” 孙权道“有些麻烦呢,看来得多征集一些兵马才是。张辽这家伙不好对付,就算是水战他们的数量优势也是颇为惊人,我们的水军在和子续的交战中损失太严重了,现在打起来优势也不是很明显。他们虽然说是别支军队,但是有便宜可占的话也不会放过的吧。曹cāo仗着兵力众多就四处出击,不过我觉得子续才是他最主要的目标,两翼拉开的话看似薄弱的zhōng yāng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吧,只要中部的战斗一开始我们的压力也会减轻不少吧。张辽在水战上也不算多么擅长,曹cāo也是一定盼着他能够在江夏协助进攻的,我可不太相信他们会跟我们硬拼,到时候拿不下来不说,只怕还会便宜了子续,象征xìng的去抵挡就是了,不过不能露出破绽,坚持就是胜利啊。对了你去通知子敬和公苗,让他们也带着本部兵马前来集合。至于东部的守备交给义封完全足够,现在子续不会轻举妄动的,就算他拿下了益州顾及到人质还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过来的。” 胡综道“在下领命,不过主公还是注意一下临湘侯的动向为妙,虽然您扣押了二娘子作为人质,但是他绝对不会甘心这样受制于您的,从去年二月份开始我们已经捕杀了上百个前来进行营救的密探,请您注意一下他的营救行动,而且他一旦不管不顾了这么长时间我怕也没什么人说他的不是,更多的人会指责您····”“真正制约子续的是他自己不会是任何人,他这是受制于让所有近亲都必须幸福的诺言才没有办法继续进军,不过呢既然在临湘难以奏效,那么他要是离开的话,我们的刺客还是有机会得手的。”胡综见到孙权对于武力打败孙绍已经毫无信心,完全把信心寄托在刺客身上,也是心中感到有些不妥,但是毕竟实力相差有点大,想要逆转的话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情,估计这样的方法似乎还可能有点效果,也只得认同。 “母亲还真是清闲呢,师叔什么什么时候也如此清闲,居然跟母亲谈起乐器来了?”蔡琰道“现在教员总算是数量差不多了,不然还真的得忙死,要是忙的话我还真的得现在就前往泉陵。不过既然我在休息之中,那么自然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太夫人不仅在琴上颇有造诣,其他的乐器也是颇为jīng通,据说是曾经十年不动乐器了居然还能如此,那我都深感惭愧。”“蔡大家的琴技才是算得上极为了不起,在我见过的人中大约只有公瑾能够匹敌。”孙绍道“只是不知道师叔跟姨父谁更擅长一些?两位都是天下的名家,师叔虽有也是荒废了段时间,但是回来之后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现在姨父也是闭门专心于娱乐,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要看看。” 蔡琰道“你这是在激夷陵侯出来吧,他的身体虽然好了些但却是没有办法再适应战场的需要了,对于如今还不到四十岁的夷陵侯来说也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如今看上去放浪形骸但是却有些逃避的意思,如果这么下去也不可能像张先生的预言那样还能继续活十年吧。”“正是,心结解不开的话是难以持久的,姨父如今连见我都不是很愿意,我觉得也是有必要让他活得积极一些,我想师叔的音乐才华应该能跟他谈得上话,姨母和母亲所擅长的应该是音乐之术,而非其道,师叔在乐道上的造诣应该是可以想办法让他积极一些的。我可不希望循弟在结婚之前先办丧事,当初可是答应了他要让一家人都好好的。” 蔡琰道“我可不会帮你这个忙,等到琤姬生产之后我也有事情要忙的,跟夷陵侯谈谈乐理还好,但是跟他多聊聊我是绝对没有时间来做的。”大乔说道“蔡大家估计是心存顾虑吧?不过既然有事情也不必强求,可否告知绍儿是什么事情呢?”“那是父亲的遗愿,父亲也是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笔来写下后汉的历史,不过可惜的是只开了个头,如今事情也是相对比较少了,那么我就来把它完成好了,这也是件大工程,所以需要子续的人来配合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孙绍立刻站了起来“那是自然,修史可是大事,不仅是后汉的历史,现在的,呃,好像也算后汉的也算上好了,师叔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配合。”“用不着说得那么正式,也不过是私撰的史书罢了,我想要的仅仅是派些人帮忙而已,用不着那样子重视。”大乔笑道“蔡大家此言差矣,不说你如今名声响亮,天下闻名,写的东西有信服力,就凭咱们是亲家难道子续不该支持你吗?也是在给我们增光啊。”“如此那么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需要的东西我等会儿会写出来。”孙绍也是起身,“我等一下还要去看车船的演练,琤姬去祈祷的事情师叔没有去吗?”“这种事情我可要避开一些的,毕竟太亲近了她反而有些紧张谁知道会导致什么,所以才只叫了绚娘子和嫣娘子前去,之前我已经叮嘱过她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车船在无风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前进,而且机动xìng比起一般的风帆战船合桨橹船要好不少,比较适合在水深但是比较平静的大湖泊里作战,长江的波澜起伏也不算太坏,应该也是可以的,但是大海的风浪这种东西可是扛不住的。”听着孙奂的介绍孙绍也是在观测船只的前进状况,确实是转向相当灵活,在平静的地方机动xìng相当的优秀。“需要多少民夫进行踩踏?”“为了保证机动xìng我们都是以中型船为主,需要四十名民夫每条船,就为了防止疲劳需要二十名备用的民夫进行轮换和干些杂活,总共每条船要六十个人踩踏才可以提供比较好的动力。”孙绍看了看说“大约是可以装载两百多士兵呢,而且除去cāo帆的都可以参加战斗(只有战斗的时候或者是逆风前进的时候才会让所有的民夫都cāo船,否则直接用帆就行了),对于水战也是挺不错的。不过等到扫平了江东之后水战直接跟敌船交战的机会就比较少了,而且要经常从海上作战,车船的实用xìng就会降低不少,所以暂时就不增加数量了,以后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再进行制造好了。我们搞这个其实就是为了对付江东水军的,只要消灭了孙权的水军江东军也是没什么可怕的。当然对我们来说最难以对付的其实还是人质的事情,算了,这个军队暂时解决不了,还是考虑别的事情吧。” 城隍庙,“嫣娘子,元复今天也要来?他这一年多养马工作也是成绩不小,似乎到了明年我们的骑兵也可以增加相当多的数量呢,而且他也可以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成为将军夫人了,嘻嘻。”孙嫣也是脸上一红,太史享当年在看到了甘宁带来如此多的军马之后就自告奋勇地前去进行马种培育工作,如今终于是有了一些成果,马场的马驹数量很是不少,估计再过几年就可以培育出一支数量巨大的骑兵部队(当然这个巨大是相对于江东军而言的,跟北方军队比骑兵始终是南方人的劣势),孙嫣也是个爱马的人,当年孙尚香的卫队的马匹也是她挑选出来的,负责这一块的自然是对此情有独钟。于是经常到那边去看看,太史享是认为孙绍在撮合他们俩,当然看到孙嫣对这方面很是在行,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也多少还是心生好感的,多少两个人之间就好上了,时间一久孙尚香也经常那这件事情来取笑,当然最近她是没这功夫了,因为自称碰上了比自己更强的人,必须苦练武艺争取打败他(孙绍当时不禁感叹甘宁的脾气实在是太糟糕了,他跟邓艾如今武艺都已经跟孙尚香不分上下了,加上实战经验丰富如果在战场上他们的胜算已经是多数了,现在却还是老输其实是有让着她的成分的。不过甘宁当天本来就因为她揍了自己儿子而心情有点不爽,加上大三娘子出言不逊,一怒之下显了真本事,孙尚香就这个时候感叹天外有天,决心回家苦练争取打败他)。 刘绚也是说道“我来呢其实也有求子的成分,三娘子没有怀上,我也没有,所以婆婆就有点怀疑士载了,当然我觉得这也就是缘分而已,求个心安倒也不错。听蔡夫人说她就是心态平复下来这才怀上的····哎,太史享来了,我就先回避一下啦。”孙嫣则是啐了她一口,自己却是迎了上去,“元复,真是高兴你也能来,我也是盼着咱们的事情能成所以就跟来了。”太史享对于她这么大胆的表达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她都这样,大三娘子还能怎么样啊?想都不敢去想啊。”“我倒是有些希望祈祷下次的战争能够获得全胜,听主公说马上就要跟曹cāo开战了,我倒是想让骑兵部队在战场上大展雄威了呢。”刘绚这才说道“那么大家也一起进去吧,蔡夫人在里面也待了有些时间了,也该咱们向神明祈福了。”一走进去刘绚突然感到有异,蔡瑢坐在那里一副虔诚的摸样,旁边站着几个侍女,但是刘绚明显的感到了别人的气息,于是她直接喝道“躲在暗处的朋友,在神明面前躲躲藏藏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尽速的现身吧!”她本来嗓音就极佳,就算是大喝也是带着几分山歌的调子,吼起来跟唱歌类似,感觉就像在这里比较流行的曲艺表演着,结果一声之下那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却暴露了自己。 一直躲在房梁上的正是一路从长安跑到临湘来的赵英,她当是就动了劫持孙绍亲人的主意,不过到了以后却发现大家都是深居简出,大乔或者诸葛芸有些时候出去也是车骑成云,侍从多得要命,几次想要下手自然是不可能有机会。赵英也不觉得气馁,只是觉得运气不怎么好,建功立业迅速让家族重振的想法再一次占了上风。这次好不容易听说孙绍的夫人要来城隍庙祈福,跟来的虽然有侍卫但是却是进不到庙里面来的。赵英因此提前一天潜伏在了庙里面,企图趁着蔡瑢进来祈祷的时候一举擒获她,她之前看到了庙里的一个后门没什么人注意,就准备抢了她逃出去,作为人质。 不过当蔡瑢进来的时候赵英就吃了一惊,“孕妇?怎么会如此?”赵英看到她有孕在身自然是起了动摇,一看到这幅景象赵英不禁想起了还在家里的母亲,有些消息她也是听到了,凉州再度陷入战火之中她心里也是担心母亲的安全,当看到这位准母亲的时候自己当然是没有办法忍下心动手。在听到蔡瑢的祈祷词的时候她又是对与孙绍起了一些兴趣,对于这位在北方名声也是不小的著名才女的心路赵英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此真挚的感情和细致的关怀赵英都多少感到了一些温暖,“临湘侯似乎是个很特别的人,居然能够跟不同的女孩子用她们喜欢的方式交谈,虽说有点滥情但是对人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从来不用强,这样的家伙实在是很有趣啊。”想着想着结果对于自己的隐藏气息就放松了不少,一下子被刘绚喊了出来。赵英也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是对于刘绚的声音又是感到很好笑,于是一个收不住直接跌了下来。 “绚娘子的声音还有如此效果,看来上战场有事多了一份保证呢,看来教导士兵的时候也不仅仅靠着自身的武艺啊。”刘绚听着他们取笑自己,也是不以为然,“习惯罢了,有些时候心里一急或者很高兴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方式,士载和三娘子可是早就习惯了。”蔡瑢已经被众人保护起来了,而孙嫣她们则是走上前看着摔得有些惨一时半会动弹不得的赵英,“阁下是什么人?怎么躲在房梁上?”“我就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结果说清场的时候没听到,所以就躲起来想要等到这位夫人走后再离开的罢了。刚才那一下被吓着了就直接摔下来了。”孙嫣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把她抬走好了,等她缓缓自己能起来,然后罚完她的款之后放了她。”太史享则是说道“嫣娘子你搜一下她的身,这座庙能有多大?一眼望去几乎是一览无遗,侍卫们清场的时候不可能有明显的遗漏,难道还能通知不到她?只怕是早就潜伏在这里心怀不轨的吧。” 赵英一听到谎言被拆穿多少还是慌了神,平时一直跟在母亲后面觉得自己考虑事情也挺周到,一到自己干事了当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怕是那名年轻人来搜自己的身趁机占便宜,也只好说道“就算我心怀不轨可是我可没打算动手,否则刚才这位夫人一个人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我为什么不动?”孙嫣道“这口音不像是附近人,也跟蔡夫人的兖豫州口音不一样,相当的可疑呢。我们可以判定你肯定是想要有所不轨的行为,所以必须带走你前去调查,抱歉了。”于是自己上前搜了她的身,搜出来一根套索和一把短刀一只短弩,还有五只弩箭。“确实是刺客呢,是否要就地处决了呢?”这个时候蔡瑢说道“我看这位姑娘可能一开始确实有恶意,但是我刚才在里面待了许久她也没动手也是心存一念之仁的缘故吧。既然本身并没有开始行动,所以为了子续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必要杀掉她。”太史享道“蔡夫人说的也是,不如把她押回去交给主公发落,也省的说我们自作主张。我们毕竟也不是情报司的,没有权利随意的处置这种人,而且那种奇怪的口音似乎也是值得我们去要研究的。”赵英一开始被擒住(因为动不了很快就被绑上了)的时候还不算心慌,毕竟自认为有理由而且没有动手,一听到要杀自己的时候马上心跳加速,不过好在蔡瑢还是及时劝阻了,但是听到自己被当成实验品一样被他们研究,心情马上又低沉了下来,一股耻辱之感油然而生。“我居然落得这么个地步,真是岂有此理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拉开两翼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哎,为何是西线战事而不是中线呢?倒是想要跟子续对决呢。”曹彰回家准备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牢sāo的,虽然西北战场也很刺激,不过他始终希望检验一下自己跟孙绍之间到底谁强,如今没了机会多少还是懊恼了些。孙娴道“这一年多子续只自己打了两次仗,虽然都取得胜利但是确实不如从前那样进取,转而又夺取了益州也大多是靠着运气。或许说他已经有些沉浸于自己所取得的成功之中有些不思进取?无论是在东部还是西部都采取了保守的策略,专心在家里进行文化活动推广新生活什么的,这似乎并非一个以武力起家的君主所应当做的。” 曹彰叹道“阿娴还是保持着你们孙家人的固有思维啊,不过这确实不能用来评价子续的,你看到的是这些而我却看到了大量的奢侈品和南方特产流到我们这里,手中的金钱大量的往南方流动,甚至抛售出大量的劣质钱币使得这里的物价都不稳定。还有军队子续现在已经实现了完全职业兵制,在西川面对刘备那具有数量优势的军队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至于现在他还做了什么改良我都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我甚至怀疑子续是有意不去灭掉刘备故意让他到西北来消耗我们的力量(当然确实是有这种因素在内,不过主要还是认为现在强行灭掉他得不偿失),这个家伙如今也是重视起策略来了,比起以前只是在战场上优秀的指挥官,更加难以对付。他现在是跟他父亲越来越像了,父王都说孙策若是有灵必然会以为他自己在帮儿子,这样才算的上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阿郎的才干应该也不在子续之下,他的运气也该用完了,这次该是没有····” “不必说这样违心的话,你内心里不喜欢孙权我知道,也是盼着子续帮你灭了他才好(原因是孙贲一直受到猜忌,最后郁郁而终,孙辅被孙权关死了,而孙娴也是在孙权即位后直接送来的,当时她才九岁),内心里也是欣赏子续的反抗jīng神。说句实话作为个人我当然也是极其佩服子续的,不说别的就那段经历完全是我辈的楷模,战场上的惺惺相惜还是可以存在的,只是在公事上还是得公事公办罢了,上了战场我自然不会心存宽恕。把酒言欢的rì子是不会再有的,但是互相珍重的情绪还是会一直存在的,无论是我胜还是他赢,在私底下我们都是朋友啊,不仅是朋友还是亲人呢。” 曹cāo在八月份正式册立了世子之后立刻出兵,但是等到他赶到洛阳一带的时候潼关已经丢了,“敌人连续不断的进攻我们也是有些难以防御,最终几乎是没能撤的出来,似乎刘备这家伙用他的口才煽动了大批百姓前去投靠他,整个关中已经被切成两段了。”曹cāo道“西边文师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还有隽乂还好吧?”张既道“文师已经放弃了天水的一些地方主力退守陇西郡,然后从河西一带开始调兵,至于张将军暂时没有他的消息,不过他是我军的名将,如果被歼灭的话敌人一定会大肆宣扬,可以暂时确定他没事。”“干得也是可以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若不是文烈太冲动违抗命令的话只怕情势还会好一些。蒲坂那边公明已经过去了,绕道过去的话也就是重现当年对付马超的计策罢了,用同一招的话刘备就未必会提防,而且就算失败有大军作为后援也不致大损,敌人多半会依仗潼关之险而进行坚守,不过却也给了我们直捣他们腹地的办法。”张既道“就是正面攻击潼关吸引敌人,然后别动队绕进关中腹地进行奇袭吗?刘玄德不是易与之辈,光是这样子只怕不好成功。”“隽乂一定还在,只要联系上他一起搞破坏我想以马超这种人的智商是没有办法抓到的,而后方粮道一旦处于断断续续的状态,光是正面大军就能直接歼灭敌人。文和,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一直眯着眼的贾诩这才睁开了双眼,“我就是凉州人,马超的xìng子我现在也是有所耳闻,那些西北豪族上次反对他,必然会害怕刘备尤其是他马孟起报复,只要大王肯稍稍抛出点空头利益,能够动员出来的力量军队不是吴懿那样程度的军队抵挡得住的,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是面对自保的压力的时候还是肯出来拼命地,在东西夹击之下刘备在关中也是呆不了太长时间。还有该是用得上阎行杨秋这些人的时候了,这些西北人还是在本地有些威望的。”曹cāo大笑,“确实是这样子,刘备虽然打下了关中,但是却是像牢笼一样把自己锁在了里面,那么就让我们把这个自缚手脚的家伙彻底解决掉好了。” “曹cāo想要干什么?不来进攻我却是亲自去西北,还同时向孙权宣战?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孙绍在召见完交州的世族代表之后就前往了会议室根几名重臣和相关人员讨论现在的形势,对于曹cāo的动向大家都是表示有些不解。法正率先说道“这个可能只是障眼法罢了,他真正的目的依然是主公,现在荆北的兵力一点都没有动,甚至还在增加,而且也调来了满宠这样难对付的家伙,说不定就是等着我们上前去好给我军一个重大打击。”庞统则说“若是这样应该示弱才对,而很显然敌人在示强,不太符合常理的说。”陆逊道“还是按照主公的想法以不变应万变好了,现在没有足够的情报信息没有办法主动破局,唯有看着曹cāo到底在怎么做才是。我们全军而上固然可以撕开他看似弱点的中腹,但是这未必就不是陷阱,而其他的地方我们出不上力,也只能在好暂时静观其变了。” 孙绍也是感到很是无奈,自己根本没办法出力的感觉很是难过,虽然可以确定曹cāo一定把自己当成最重要的目标,但是面对荆北那数量极多的军团除非全力以赴是无法胜利的,而且还得对上曹氏第一善守之将曹仁。“攻入江东的话倒是可以插上一手,不过看上去那边的敌人似乎在做戏,打得一点都不认真呢。嗯?江夏?离战场很近啊,如果一旦有异动的话这里会最先遭到攻击吧。拉开两翼的话应该是为了中间突破才是,不过为何要摆出一套防守的态势呢?”“那么就暂时先等一会儿,不过可不能全天下都在打仗咱们却安然自得的过rì子,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孙绍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人说蔡夫人今天去祈福的时候抓到了一名刺客,不过没有江东人的任何特征,口音也是从没听过,感到有些奇怪,被俘虏后就一直不肯说话,希望由情报司来审问一下。“反正心里郁闷,拿这个家伙出出气也不错,揍到他说话为止也不错。” “这种弩箭没什么杀伤力,居然是钝头的,专门打人穴道的吧,而且这把轻弩的张力很小,就是专门在近处将人击晕用的,失败了还有套索,看来是做好了准备呢。”孙绍看着刺客所用的武器不禁感叹道。然后对蔡瑢说“真是抱歉居然还让这种家伙惊扰到你,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他抓了可就糟了,还好没出什么事情,以后出门的时候可得加强一下安全保卫才是。”蔡瑢却是笑了笑,“这个不妨事,倒是运气似乎不错,这位姑娘在房梁上待了许久,我一个人进去也是过了段时间她也没动静,最后被发现了居然是笑得摔下来的,怎么看都不是个专门的刺客,估计是哪里的敌对势力的人物头脑发热想要要挟于你才有了这样子可笑的动作吧。” “女的啊,看得出来是哪里人吗?听你们说她的口音完全没有听过,看来可能不是荆益扬交甚至青徐兖豫的人士。”太史享道“不是青州也不是徐州的,跟据蔡夫人说也不是兖州或者豫州的或者冀州幽州的,(蔡瑢在兖州长大,认识的人中东边的几个州的都有,自己的姐姐更是jīng通多个地方的方言,自己也算是懂得不少,太史享则是跟着父亲学了青州徐州幽州扬州的方言,虽然各个地方差异还是不小,但是毕竟还是有迹可循,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个见过凉州人,自然是听不出来的)实在是太难以判断了,连她说的话都得过好一阵才能想明白。”孙绍道“哦,那还真是有趣啊,带上来看看吧。对了,琤姬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要紧,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等一下就去看你。按理说排除了这些地方就只剩下并州人或者凉州人了,不过按理说曹孟德派来的刺客不会是这种菜鸟,倒还有点盼着看看。” 赵英被带上来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像看猴子的表情一样看自己感到很是羞辱,也怪自己自讨苦吃干嘛来干这种事情,还下不了决心,导致这样被人惨无人道的围观的状况,这使她这位虽然历经战火经历苦难却是一直在母亲羽翼下庇佑因而平安无事的娇惯女孩感到了极为耻辱,最终竟然哭了出来。“真是菜鸟啊,就这点水平居然学人家做刺客,也不看看自己的水平啊,实在是有点难以想象居然抓了这么个刺客,太过分了,不过女孩子哭起来似乎不太能忍心呢。”孙绍便走上前,按住她的手,“喂,菜鸟,别哭了,你这样的菜鸟杀了毫无意义,别做你的所谓英雄梦了,当然你得呆在这里反省一段时间,想绑架我的妻子可不能让你太舒服就出去的。就算是没有得手但你也是有预备行动,所以按理说你得在大牢里待一阵子了。当然了看在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对琤姬动手的份上,不会判那么重的,喂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怎么还在哭?再哭我叫人挠你的脚底板了。”赵英心里一动,“临湘侯?居然如此年轻,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威严,但是隐隐却可以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慑,据父亲说魏王似乎也是如此,可是他居然摸我的手,这难道是····” 孙绍当时那一下其实是无意的举动,他安慰一般女孩子的时候就常用此道,走近了才仔细看清了她的脸,似乎也算得上英姿飒爽。“这种感觉似乎跟姑姑有些相似,英气勃勃的感觉,关西人吗?或许是并州人,长得也是不错,身材,嗯挺棒的,配上这身衣服比起刘绚来说更加出sè,似乎跟姑姑想必也是不遑多让。而且这身高实在是有点惊人,居然比我还高,虽然我还能长,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喂喂喂,怎么又想歪了,这可是想要绑架琤姬的暴徒,居然想品评起人家的姿sè来了,我这是怎么了?”赶紧正了正神sè,做出正人君子的摸样,“同志你说句话好不?现在你是俘虏啊,这个时代可没有沉默权的。”赵英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还是咬着牙不愿意说话。“真是嘴硬啊,不过这样的家伙确实不像是专门的刺客,意志也估计没那么坚定,是否应该考虑用一些软折磨的办法逼她开口呢?”“软折磨?”“是啊,这可是位美人呢,折磨起来似乎有些辣手摧花的感觉,那么就不直接给她身体造成伤害,而是让她心理崩溃比较好,比方说先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关个三五天,然后不断地派人来询问,不让她休息的话应该是没什么的问题的。反正情报司内务处的人手是不缺的,每个人负责半个时辰二十四个人一天轮流审下去总会说的。” 赵英听得毛骨悚然,这法子不比一般的刑具,根本不直接责打身体,但是长期关着然后疲劳审讯,完全是没有法子来抵抗的,之所以不用一般的刑具居然仅仅是因为所谓的“怜香惜玉”,心思也在快速的转动起来,“或许试试看最后一次吧,不成功便成仁罢了,人言临湘侯好sè,他刚才的表现似乎也有些····家人都在北方不能随便乱来啊。”“且慢,这个我是凉州人,这次来是我个人的主意,所以你们才会觉得我不称职。”孙绍道“总算是说话了呢,这就是凉州的方言吗?果然是跟其他地方大不一样,说吧,为什么来绑架琤姬?”“这个有些问题有些不太方便说,能否换个地方少点人?” 太史享道“那么我们就告退了,至于这位姑娘可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临湘侯的武艺可不在我之下,你可是手脚被缚,除非你想死就乱来好了。”赵英颤了颤,不太敢再乱动。“好了,说原因好了。”“这个家里人因为出征导致家中产业无人管理,这次西北又起战火,要是还这样子的话家中就等于是完全荒废了,而且因为我们当年曾经响应魏王进攻马超,一旦家乡被马超攻下来的话家里人一定会被他报复的,所以就想着要挟于您帮我们出兵对付刘备。”孙绍叹道“果然够幼稚的,还想着学曹沫、荆轲?真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去帮你打刘备啊,果然是个笨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我打刘备不就是等于帮助曹孟德加强实力吗?如果我堂堂一方君上被你挟制帮你个人做事情是不是太丢人了呢?虽然刘备这家伙人品确实不咋的,但是现在不是攻打他的时候,哎,跟你这个笨蛋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就是因为这么点破事你就在牢里待上两个月然后爱上哪里到哪里去,还有,别动歪脑筋,再干出来这种事情的话我不保证是否会砍了你。”赵英心里动了一下,似乎对于自己的话毫无兴趣,“那么稍等,还有一件事情!”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急变(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回过头说道“有什么事情赶快的说啊,我也是有事情的,不要早这里浪费我太多时间啊。”赵英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现在没什么筹码可以跟你谈,不过我现在也确实一无所有。临湘侯应该知道我们凉州对于魏王本身并没有太多的认同,只是因为他实力强大加上控制了附近才服从的,对于马超我们家是很恐惧的,而且魏王似乎并没有很重视凉州,只是把它作为西部的屏障而已,对于我们这些人更是毫不在意,就算死多少他也不会在意,(此时孙绍说道“其实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人也跟我无亲无故还老是反对我的政策,我要是会觉得亲近都有鬼了。”赵英则是止住了他“请听我继续说完。)依靠他的援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渺茫了,而我们早就听说您重视商业,如果重新放开丝绸之路凉州也会很快的繁荣起来,所以我们对于您的政策是有好感的。为了请您前去进攻刘备牵制住他,确实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临湘侯的,唯独这份身子大概您还看得上吧,大不了我愿意做您的妾婢,来换取您的帮助就是了。” 孙绍内心里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这个收入与所得似乎不成正比呢,而且我可不喜欢强迫别人嫁给我,你若是怀着不情愿的心思带着交易的想法到我家里,说句实话我不喜欢。本人虽然有点好sè,但绝对不下流,我也是有原则的,恰恰强抢女人的事我是不干的,因此这样的交易请恕我拒绝。再说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就值这个价钱吗?你可能以为这是牺牲你一个人来帮助整个地区,但是凉州又何尝不是由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人组成的?随意的放弃自己的zì yóu和权利,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自强dú lì的人民呢?我当然会在凉州实施我的政策,但是现在显然是鞭长莫及,请阁下莫用那样的条件来跟我谈话。”赵英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家人尽皆死绝,若是母亲也是有了不测之祸我怎么过下去!至少我知道临湘侯对于自己的家人是很关切的,所以就算是委屈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您如果不愿意让我做妾,做婢女也可以的!” “为人如此轻贱自己的话可就太糟糕了,况且以我的人士来看凉州女子也是颇为烈xìng,酒泉赵娥亲就不说了,那是天下闻名的人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多年前的天水郡梁双之乱中,就有一位夫人为了保住清白之躯,一度想要自杀,但是看到身旁的女儿害怕无人照顾不忍心就在衣服上涂上污秽之物在家中躲了将近一年,在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已经完成任务依然企图自尽,貌似在我的印象中凉州的女士们都是这种形象。应该不是那种能够随意的拿自己的身体出来做交易的,这样的烈xìng女子才比较象西北人,按理说你就是有意委曲求全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赵英却是大惊失sè,脸上完全变sè,“这个事情··临湘侯都知道?”“为何如此sè动?难道我说错了?”“这这,根本就是不外传的东西啊,父亲明明封锁了消息,连哥哥都不清楚具体情况,怎么会让临湘侯知道的?难道你是有天眼吗?” 孙绍这个时候却是明悟了,原来不是他下的结论而是这个例子,“秘密吗?那么皇甫谧是怎么知道的?当真怪异。”赵英已然是有些感到畏惧了,自己家中的秘辛被说出来,当年跟母亲躲起来的经历是她一辈子最难以忘记的梦魇,当时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感觉就像剥光了一样被放在孙绍面前,完全被他看破。“原来这就是那位孩子,不过怎么一点也不像小女孩?明明比我还大,王夫人的女儿原来就是这样的菜鸟吗?”赵英现在jīng神上几乎是完全崩溃了,“我是真的有困难,就算是求您了。既然身份都被临湘侯揭穿了我也是无话可说,但愿您答应我这最后的要求。”“曹cāo现在已经亲自出兵西北了,想要打败刘备并不算有多困难,所以您完全不必求我。我也没有办法确定我进攻的时候马超是否会回来,而且很大的可能他不会回来,山地不是骑兵战专家发挥的地方,恕我无能为力,赵姑娘,你就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冲动的后果吧!等你冷静了再说好了。” 回到家里诸葛芸她们正围着蔡瑢问这问那,“刚才真是抱歉了,那个家伙骗我说有重要事情,真是个糟糕的人,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我帮她对付马超,太过分了,以为自己是谁啊?蔡瑢说道“她这也是一时情急吧,否则一个凉州人士不至于跑到这种地方来,这样的未知人事的小姑娘还是有几分可怜的,你不会因为一时愤怒杀了她吧?”“当然不会,毕竟人家也没伤害到你,真的伤到你了我可不管她是什么人决对不会放过的。”诸葛芸则是说道”夫君这位登徒子不会又勾搭人家姑娘家了吧?按理说人家可没资格跟你说话,估计也是动了以身相许的主意,难得以好sè闻名的夫君没有动心。”“我以好sè闻名?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啊?不说跟老曹比,哪怕跟二叔比我也就你们几位夫人而已,这话有什么道理吗?” 陈笙道“大概是说夫君自从婚后就没有亲自出阵的事情,世人以为夫君沉浸于女sè之中就把雄心放下了,当然在这里大家也就是当笑话说罢了,却是没有人信的。毕竟经常可以看到夫君出去指导技术或者进行军事演练,眼见为实可不会有什么错误。”“靠,居然因为我一年左右没有自己打仗的事啊,就算是乱世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吧。明明本来就没有办法进取居然说我沉浸温柔乡中,你们几位难道就觉得很可恶吗?就一点也没想着去辟谣吗?这也是在说琤姬跟弄玉啊。”蔡瑢道“说了在这里这种谣言就是笑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非要出去辟谣那还不是跟你讲的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一样可笑吗?”诸葛芸则是说“夫君莫要扯开话题,你到底是不是对人家干了些什么?就算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调戏的话也是没少说吧。”“为夫是那种人吗?如果真的要帮忙我早就帮了,就是忙不上忙才任她怎么软语央求甚至以身相许都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可是不会随意的违反自己的原则的。嗯,这家伙也算有点出身的人,她的母亲似乎是位颇有些才华跟烈气的女子,只是女儿如此草包也是令人惊奇。听孙嫣说她的武功水平似乎不错,看来真的一点也没继承母亲的智慧呢。” 诸葛芸道“夫君心里只怕是想着既得她的人也得她的心吧,如果这种时候表现的禽兽一点的话你得到的也不过是驱壳而已,如果想要一位活蹦乱跳有着自己灵魂的姑娘,那么yù擒故纵是很有必要的。呃,萍姐姐不在吧?别被她听去了坏了夫君的事呢。”孙绍心里很是郁闷,在老婆们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吗?“小心家法伺候,居然这么说我啊,像我这么纯洁送到嘴边的都不吃的好男人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啊,你们有这样的夫君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怎么这么说我啊。” 蔡瑢道“夫君抱怨什么呢,不就是芷清说了几句玩笑话罢了,不过你确实很贪心呢,想要得到女孩子的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几个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再有人沦陷实在是有那么点看不下去了。”“关心人可是好事啊,难道你们还要我对你们都不管不问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算了不说这些了,母亲来过了吗?”“婆婆可是一开始就来了,后来听说夷陵侯夫人来找她就一起回去了,好像还出了门前往某个地方,现在不在府中。”“母亲的安保没有问题吧?”“别当惊弓之鸟了,婆婆的安保程度可是比你都高的,这都怕你就别出门了。” 长安,“子龙干得也不错,张郃这个家伙神出鬼没,孟起花了这么多时间也不曾将其歼灭,居然被你赶到天水去了,果然是大功一件啊。”赵云道“现在需要担心的是曹cāo的大军,那可是将近十万人的大军,对上他们我们就算凭借潼关天险损失也必然严重。而且我们的战线实在是太长了,南面的大量有经验的士兵抽不出来,要是不能让曹cāo跟临湘侯打起来我们必然是要输的。”“不必担心,潼关我们可以用三万人挡住他们十万人,曹军虽然算得上jīng锐,但是地理不利的情况下是发挥不出什么战斗力的,长期打下去他们必然陷入疲惫,加上我们仿效了他自己用的办法在城墙上浇水形成冰墙,据城而守我们更有优势。而且我可是顺便拿重金雇了一队步度根部的鲜卑人从北面进来了,有这帮家伙加上腾出手来的孟起的骑兵未必不能背靠关口击溃曹军。” 赵云觉得这是做梦,曹cāo可不会傻到把所有的士兵全部放在潼关下跟你死磕,蒲阪津还在他们手中,虽然在那边做了防备,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主公,西边的敌人数量似乎越来越多了,是否还需要发些援军过去?或者说把孟起调过来,然后让我们几个过去主持战斗?”“也可以,子龙过去好了,孟起在西凉得罪的人有些多,他们都不敢投降换了你的话可能会好一些,我也好在这里想办法打败曹cāo,当然有点困难的是他们的数量确实有点多。”赵云内心不太赞同这种有些冒险的做法,面对曹cāo这种强悍的对手完全把希望寄托在那样子不太切合实际的决战上可不是什么好计策。当然看到刘备也征调了一些兵力,而且有地利的优势,对于可能的迂回道路做了一些防备,似乎也没什么破绽,于是也不敢再说下去。 “蒲坂的敌人似乎正在集结,也在准备着向我们进攻。”糜芳听着士兵的回报,说道“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准备了,就算打不过还是守得住的,已经被发现的奇袭就不叫做奇袭了,这次的胜利不会属于他们。”一连几天来的回报都是敌人正在训练,正在准备进攻。“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麻痹我们吗?那可是近万的军队把在那里不走当我们是傻子才会松懈,反正任你们做什么动作我们不动就是了。”糜芳也是不以为然,觉得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好的注意,但是他这么做可是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夏阳,徐晃看着士兵们忙碌的动作,“小船可都准备好了,赶紧登陆,我们可是绕了一个大圈子,这一路过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如今就怕是蒲坂那边的敌人已经发现了那是疑兵,从而反应过来。大家加快速度啊,绕过去攻入敌人的腹地!” 糜芳发现后路被炒的时候也是大惊失sè,本来好好的情况完全被逆转了,徐晃则也是为了防止这只还有机动战斗能力的部队阻碍以后的战斗计划抢先在他们发现之前发起了进攻,刘备军因为完全没有准备被打得七零八落,而对面的蒲坂的部队也在发现友军已经成功迂回的时候同时发起了渡河作战。刘备军本来勉强组织了阵型对抗徐晃军,稍稍抑制住了曹兵的攻势,士兵的低落的士气也恢复了少许,但是后背被蒲坂军队突袭的时候又是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大批的士兵放下了武器。糜芳见事情不妙,准备抢先逃跑,但是被自己方投降的士兵揪了出来,被直接生擒。徐晃看到附近的机动部队已经不多,就开始了对于冯翊郡的扫荡作战,并且逐步地往潼关前进。 “敌人绕到了我们背后!冯翊郡已经有多处沦陷,潼关有被两面夹击的危险,一旦被歼灭潼关的主力部队,那么整个战局只有失败一途了。”费祎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刘备面前,“这个倒是个困难的问题,不过我在长安还有机动部队,反击徐晃的部队还是可以的,孟起马上就到了,汇合上他们一起击溃他们就是了。”刘备说完看了看潼关的位置,“允明的本事我清楚,当年在夏口硬抗孙绍的围攻好几个月最后还突围而出,现在还没有被合围所以现在不能乱了阵脚,通知汉中的孔明让他再发一批援军和粮草过来,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谁坚持得住谁就能胜利!” 第二百一十九章 急变(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琤姬就要生产了,这下子全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了,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蔡瑢道“喂,还吃啊,这补品吃的跟不要钱似的,再吃会发胖的,到时候别生育完还瘦不下来啊。”“你现在可是两个人的份哦,为了孩子一定要吃啊,大家都是盼着你呢,就算我不说母亲也会说的,千万要注意的。胖一点有什么关系呢?丰满一些的话也是好事哦,说不定手感也更好。(蔡瑢想要伸手打他才停了下来)嗯,这段rì子除了那个笨蛋女人以外似乎也没抓到别的刺客了,估计孙权暂时没有什么适用的刺客就暂时停下来了。也算是好事吧,这段时间内安保的工作已经提到最高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要出征,万一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也千万要保重好自己。”“我知道了啊,你现在这段时间几乎比起婆婆还要罗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个样子啊。” 孙绍笑了笑,“这可也是我第一次当父亲,难道就不让我紧张一些啊。而且形势似乎并不容我想像的那般容易,战场可能也不止一处,现在除了我以外姐夫可以一个人独当一面,汉升公配上优秀的军师也可以,士元公大约也算合格,公渊的话不可轻动,一时抽不出身来,西线暂时没什么可担忧的,我想这个配备也差不多够了。”诸葛芸道“夫君怎么又在家里说起军事来了?哪怕是我也不算多明白,更别提蔡姐姐和陈姐姐了,不过你刚才谈到可用之才的时候似乎漏了一个人呢,他也是可以一个人独当一面的。”“这个还是算了吧,这可是连二叔都控制不住的绝世大才,加上之前的嫌隙,怎么可能对我这个晚辈起什么帮助啊?”陈笙道“夷陵侯虽然不能再上战场,但是留在这里出谋划策起到的作用也是相当明显,夫君有必要的话还是跟他和解的好,毕竟老这么怄气下去对你们都不好。”“姨父的xìng子毕竟还是高傲,或许他也在等着我去道歉,那么也可以考虑去试试,面子什么的在实际利益面前没什么地位。而如果完成和解的话,效应的明显程度绝对不是我可以想象得到的。” “cāo闻上古弧矢之利,《论语》:‘足兵。’《尚书》:‘八政’曰师。《易》曰:‘师贞,丈人吉。’《诗》曰:‘王赫斯怒,爰征其旅。’黄帝汤武咸用干戚以济世也。《司马法》曰:‘人故杀人,杀之可也。’恃武者灭,恃文者亡。夫差、偃王是也。圣人之用兵,戢而时动,不得已而用之。吾观兵书战策多矣,孙武所着深已。审计重举,明画深图,不可相诬,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训说,况文烦富行於世者,失其旨要,故撰为略解焉。”孙绍拿着一本新出版的《孙子兵法》走到周瑜面前,说道“也是很是怀念当初姨父跟我谈论兵法的时候,现在您没有什么事情,我也暂时闲暇,继续研究一下也无不可,曹孟德的注疏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不知道姨父可有信心超越他吗?”周瑜笑道“子续的激将法恕我不接受,还想让我为你出谋划策啊,不过这得看我的心情。咱们可以不谈兵法谈别的我都愿意奉陪,最近跟蔡先生切磋琴技,你姨母的水平提高的很快,看来道与术确实不可同rì而语,同样的,你的道确实很是广阔,比起吴侯的术要有前途的多,但是碰上道相似而且术这方面更加强悍的曹孟德未必就有什么优势,现在还悠哉悠哉的品评他的作品,只怕是有你哭的出来的,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后发制人吗?我能说的就是这样,其他的就拉倒吧。至于你这套书我是收下了,他的东西我可要好好研究一下,最还趁着这段最后的时光留下更好的著述。” 孙绍确实是觉察到周瑜虽然嘴上很硬但是完全松口了,不过已经提醒了自己,而且还同意了收下这本书,等于说他会研究并且写出自己的心得,那么无论是对于即将开办的军事学院还是自己的军队建设都会有很大的帮助。看来之前的放下姿态的道歉还是起到了效果的,周瑜现在毕竟是在自己的治下,很多地方尤其是药物的供给对自己有很大的依赖xìng,不好把态度放得过高,等到他做出了姿态并且屡屡登门被拒的时候,周瑜的虚荣心也得到了相当的满足怨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孙绍的脾气你跟他做几次姿态他不会在意,但是时间一长他可是会不满的,这一点周瑜也清楚,因此就趁着这次机会完成和解,也算是提醒他一次。“呵呵,那么就请姨父自便吧,也是多谢您的提醒了,有些东西我确实需要考虑到是否有效,但是过于谨慎了也是不对的,这个我记住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从江夏出兵前去攻破张辽的在庐江方面的支援部队,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曹cāo的话说不定他会认为我军的正面有机可趁而出手。曹仁这家伙守城厉害,野战就未必有多了得,他来攻击的话那些数量多但是质量没保证的士兵没了城池依仗是打不赢我们的,而且说句实话对于曹军的骑兵我们没必要害怕,荆州水网纵横,骑兵本身发挥就不是很有利,再加上我们本身也不是没有一只实力尚可的骑兵队,对付那些屯田兵自然是最实用了。”当孙绍提出想法化被动为主动力希望有办法引诱出正面的敌人的时候,陆逊提出了这么个建议。“既然正面直接攻击胜算小而且损耗大,那么我们应该另外选择敌人进行攻击,在我们的范围内大概只有这些家伙了,也正好让水军发发威,曹cāo也会见识到我们的水军实力也不差从而进一步考量他的正面攻击计划,您是希望在江陵附近还是引到长江上?” 孙绍则是看着地图不说话,良久才说道“敌人按理说是没有力量来渡过长江的,就算在襄樊一线屯驻了多么数量巨大的军队也就是最多打下江陵而已,而且还不算要面临我们的来自益州的攻击和江南的反击战。那么他们肯定会在长江上选择一个突破点,能够突破我军的阻挠直接把大军运过来,但是我们的防御战线显然没有什么大的纰漏,那么到底在什么地方呢?”陆逊也在思考己方的不足之处,一旁的庞统则是指了指东面,突然有些诧异的说道“不要只考虑我们自己,长江可不止在我们这里有啊。一点突破全盘尽弃,可也不仅仅是荆州而已。”孙绍这个时候猛然醒悟,“糟糕,以为那是为了攻击我而作的幌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可能,真是太误算了,不过即便是如此似乎孙权的水军实力也是不弱的,想完成突破也不容易吧?就凭张辽的那些部队根本就没有办法啊,算了,反正消灭一部分的话我们也安全一些,姐夫认为谁比较适合作为主将?” “这个除了战斗上的指挥能力以外,还需要具备一定的交涉的水平,士元公这方面可能略逊一些,主公自己去的话容易跟江东方方面起纠纷,所以我推荐自己。”“嗯,我倒是有些盼着用这次帮孙权把二姐直接换出来,虽然自己去还是比较有盼头的,不过交涉的话我还真不如姐夫,那么就只能先拜托你了,至于正面的敌人可是得交给我来解决了,这些家伙还真多啊。”庞统道“军队早就准备完备了,随时可以出击,就看伯言准备什么时候走了。”“这个兵贵神速,明天直接从长沙郡出发就是了,反正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我自己来挑选出战的人,没有问题吧。”孙绍道“没什么,明面上的敌人不难对付,难过的是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实在是麻烦啊。” “那个刺客现在在做些什么?”孙绍回去的时候正好经过关着赵英的屋子,就顺带问问,守卫答道“她在写东西,似乎是作战计划之类的,基本上我们都会检查她的物品,不过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哼,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实在是不行啊,她就该好好跟她娘学学怎么做人再出来混才是。”赵英似乎听见了孙绍的评语,于是喊道“喂,你这家伙不是自己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吗?居然看都没看就这么说我啊?”“嗯,口气不小心气挺高,你跟令堂没得比,不要觉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大不了我就进去看看顺便好好帮你指摘错误。”于是对守卫说道“打开门,我是有防卫的,她赤手空拳的伤不了我。” 孙绍走了进去,看到赵英确实在写东西,而且房间里还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当囚徒有你这么舒服的算不错了,你就知足吧,收起你那一套不切实际的幻想好了。”赵英道“你看看不行啊,非要用自己的臆测来对待我!话说人家明明没有动手,按照这里的法律应该是按照中止犯来对待的,没有造成损害结果明明应该是无罪或者仅仅给与罚款或者jīng神制裁的,可你居然关我的禁闭,太过分了!”孙绍一开始没怎么听她的话,不过看到她编写的利用出兵上庸作为幌子对襄樊一带进行突袭的计划,觉得也不是毫无价值。虽然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兵力,对于曹军的部署却是知道个大概,考证了往西方进行迂回可以通过的兵力和补给问题的解决,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曹军对于西边的防卫确实比较松懈,如果在有正兵牵制的情况下或许也不是毫无可行xìng的。当然听到她居然跟自己讲起了刑法,不禁哈哈大笑,“赵姑娘你这么说错了,你难道没看清这仅仅是草案吗?还没有公布出去怎么按照这个来执行啊?这些人也是怎么什么东西都拿进来给你看,真的是太过分了。再说了你看书不仔细啊,没有看到主体仅限于有户籍的公民吗?你可不是我的治下百姓,自然是不受这个约束的,我也可以把你当成敌国的无籍人来处理的。” 赵英一下子泄了气,本来好不容易挑出点错误想要讽刺一下他,结果居然是自己不小心,真是太糟糕了,或许真的如同他所说自己果然眼高手低?孙绍继续说道“你的水平其实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些时候太不注意细节,这可是导致失败的一个很大的原因,你就继续写你的计划吧,写完了交给我如果我觉得可以的话可以考虑给你减少一点关押的时间。说句实话令堂现在处于危险中,你的父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没发现襄樊前线的将领有赵昂的名字。我说了我帮不上什么忙,你就算现在回去直接死在路上的可能也很大,干嘛不去找你父亲呢?”赵英信口说道“父亲离家里已经很远了,已经到了青州那边在练习水战,消息自然是缓慢的,而且他现在有军事任务在身,一时半会也离不开,所以才想到找你帮助。” 孙绍仔细品味了一下她的话,“青州?水战?长江防线?夏侯渊的所谓病重修养?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敌人的突破点总算是找到了!曹孟德,居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哈哈多谢你了,果然是天赐福星啊。”失态之下他甚至抱起赵英亲了她一口,她带着脚镣行动不便,加上变起仓促,一时反应不及愣是被孙绍夺去了初吻,惊怒之下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直接扇了一巴掌。孙绍这才从狂喜中平复过来,“抱歉了,刚才兴奋过头了,干的事情有点不对,实在是太过于失态了。不过你刚才是泄露军事机密,所以呢你暂时是走不开了,如果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你的家人很危险,我会派专人去凉州找令堂,作为奖励我也会保证令尊跟令兄尽量不会战死,就凭这个我也一定会让你一家团聚,放心好了,哈哈哈哈。” 会稽附近的大港湾(杭州湾),夏侯渊坐在船上吹着海风正在闭目养神,郭淮走到前面说道“将军,已经快到了,冬天风往东南面吹,正好给我们也增添了不少的速度,而且港湾内的水位还算比较适合我们登陆,正如先前预测的那样。前锋来报敌人毫无防备,现在是冬天出海打鱼的渔民也很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夏侯渊也是突然睁开了眼睛,“很好,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情况,那么全军做好登陆准备,优先攻击会稽的军马场,夺取足够的战马之后直接攻向吴郡和丹阳,在路上这些江东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随后又是一艘小船靠了过来,“赵昂将军回报说,已经全歼了敌人的海岸上的巡防部队,并且夺取了几个滩头供大军登陆,他正在率军攻击附近的县城以封锁消息。”夏侯渊说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那么就用这个突袭来让孙权彻底的消失吧!” 第二百二十章 交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小妞还真辣啊,我明显的听到了耳光的声音,看来主公一贯无往不利的对付女孩子的办法居然不行啊。”孙绍走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正在YY的守卫,正sè说道“赶紧去召集重臣们,有重要消息需要通报,手下的有关军事的活计暂时停一下,刚才的会议内容探讨的东西可能有些误差要重新研究,立即前去传令,至于看守工作她暂时也跑不了用不着这个样子森严。”守卫的那几名士兵一副懂了的表情派了一个人出去传令,但是还是有一名士兵说道“主公这个样子去接见重臣们只怕是不好吧?还是先去夫人们那里洗一下脸才是。”孙绍道“脸上有什么不对吗?”“呃,指印很明显啊,要是让大家知道主公因为调戏那位姑娘而导致了这种情况的话,实在是有点・・・・”“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的,谁在乎我对一个俘虏动手动脚?呃算了,不过先去洗个脸也好。” 孙绍本来说得好好的但是很快的一个人影又出现在他眼前,他也是不由得抽了一下。“夫君居然因为调戏俘虏挨了一巴掌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呃,芷清,先借过一下。”孙绍一把拉过诸葛芸走到一边,“刚才无意中问出了一个重要消息结果激动过头了,所以才挨了人家一巴掌,不过跟问出来的信息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用强的人,再说了我可不是那种非常急sè的人不到时候就想・・・・”“夫君不觉得自己辩解的过头了吗?我可没有说你在外面乱来,呃,这也不是乱来只是随手占便宜而已,你跟我说这么一大通干什么呢?,要知道不少男人可是在外面偷腥都敢名正言顺的跟妻子发威呢。”听到这包含讽刺意味的话语孙绍也是赶到了浓浓的酸味,“不好,打翻醋坛子了,还好弄玉不在。”“不信的话,问她就是了,我可不是有意要动手动脚的,只是一时激动作出的不小心举动而已。” “嗯,都成下意识的习惯了,很好啊,真的很好么。”见到诸葛芸在暴走的边缘,孙绍也赶紧握住她的手,“好把这件事是我不对,是在是太过轻佻了,这么做确实是太不应该了,我向你道歉,我的夫人请原谅好吗?”诸葛芸道“我知道你反正可以随意地占女孩子的便宜也可以继续纳妾,我对你这方面没有意见,不过是否应该征求我们的意见呢?而且对于女孩子能否不要那么随意!我们也是人啊,别当成工具啊。这么轻佻的行为你简直一点作为家主的威严都没有,到时候怎么给我们做榜样啊?又怎么让未来的诸位姐妹感到约束力呢?子续作为丈夫就得拿出权威来,这样子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呃,你一方面让我尊重女士们,一方面让我拿出权威来,这是什么意思?”“傻子啊,就算要追求女孩子也不带你这个样子惫懒的,拜托你正式一点行吗?一直下去人家心里都会觉得你是个始乱终弃的sè鬼罢了。”孙绍立马摆了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芸儿,是这个样子吗?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个样子好吗?好了好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约束一下自己好了。”诸葛芸拿出手帕帮他擦了一下脸,“别动,这指印还真不好擦,不行,你过去洗洗,这幅样子大家看了都会笑话的。” 孙绍看到她骂了自己一通之后似乎也是消了不少的气,心里也是有点高兴。跑到水池边洗了洗脸,顺便照照自己的样子。“现在不是那么明显了,大约也是可以去接见大家了。芸儿的提醒我会记得的,不过放松一下就不行吗?”“家事不比国事容易,我们还好,若是其他人不了解却看到你这一副惫懒的样子只怕会心生放纵的感觉,到时候你再用法度去制裁的话,很是麻烦,而且造成的事情还多,还不如一开始把情况说明白了,先宽后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家中没有法度可以肆意妄为,任何人敢于去触犯的话,我作为主母自然是不会有所放纵的,希望夫君不要干涉。” 孙绍这才再一次感受到了诸葛芸的风范气度,仿佛是国事上的另一个自己,重法重信,以前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确实忘了她跟自己一样也是追求新秩序的人物,更是家中的主妻,xìng子也是有几分傲气的,这次却是若是在人前出丑的话只怕就不太好说了。“好吧芸儿,你在家中执法我不管,但是母亲的意思你也得问问,而且我会让人家不要打脸的,若非情急之下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糟糕的情状。”诸葛芸道“你还是先去开会吧,赵姑娘我得跟她谈谈,身为俘虏这么没有自觉吗?若非夫君说她的情报很重要我倒也想看看那是怎么个肆意妄为的人物呢。你放心,人家自然是没什么错的,我可不会愚蠢到用家法对付现在还是外人的人。” “这次召集诸位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那就是曹cāo的确是准备从江东打开突破口进攻我们,他甚至在七八个月前就派遣了士兵前往青州的海域训练水战,如今估计这是让士兵坐着海船从海上攻击江东的吴会一带,以孙权的想法一定是料想不到的,那么他一旦被两面夹击下场不用我说大家也清楚,江东士族虽然对我的感觉比起曹cāo要稍稍好些,但是形势如此我可不认为这些家伙会跑来投靠我,所以无论如何必须避免孙权被灭掉,他的首级可是我的别的人休想拿走,况且这次未必不可以趁人之危逼他们交出人质,那样子江东的dú lì势力就必定不能长久存在了。”陆逊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可以依照您的想法去进行,不过您难道要派兵进入江东去帮助他们然后只带走二娘子或者再加一个顾孝则就可以了吗?” “如果孙权真的向我求援,我难道不该为自己的二叔来击贼吗?至于收获如果二姐救出来了跟得到江东基本没什么区别,孙权继续在那里呆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他为了继续求得一个机会还是会答应的,毕竟对于孙权来说只要活着总会有翻盘的机会,就算交出了人质他或许还会设下别的计策来对付我,只要我们让他觉得有希望就行了。”“那么我前去攻击的时候不急着开战,等待着跟孙权交涉的结果,一旦求援的事情确定下来,我立即从豫章郡前去江东,不过在暂时的友军境内作战风险也是不小,就怕他们突然翻脸。”庞统说“这个伯言倒是可以利用自己跟江东士族的关系让他们来牵制孙权,如今他们虽然不喜欢子续的政策但是当觉得孙权已经无法保全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的时候自然会起别的心思,派出你进入江东作战也是为了方便跟这些人交涉,当然稍稍的违背一些信义还是可以的,这个无论是对你或者主公的名声影响都不会大。” 孙绍也说道“师傅现在的处境就很不好,本来就是顾念家产才留下来的;朱家有人被我们扣着,应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张允据说快死了,他的儿子年轻气盛,只怕是有些困难。当然了我们的间谍拉到了沈家的一些人(沈家自从家主被孙权杀了以后长期不振,政治上也受到压制,因此不满于孙权的政权希望能够推翻它,跟孙绍的人也是达成了合作的意向),会稽的世族跟我们的关系都不是很密切,不过他们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不会把事情做绝。如果我们无所求而他们却动手的话那样子本身也不可能阻止我进入江东,反而令我更加憎恨而已,这种事情除非纯粹的傻子跟愚忠者没有人会做的,姐夫自然可以放心的跟他们结交并且许下我们承受范围内的诺言,当然那种非常顽固的就算了。” 陆逊道“那么就得多准备几天了,不过现在反正不怎么着急了,已经可以确定张辽所部就是幌子罢了,本身并没有什么水上的战斗力,到时候加强江夏郡的防卫他们也打不过长江来。那么我们只要专心面对可能从海上突袭江东的夏侯渊所部就行了。”法正道“那么交涉的使者派谁去呢?现在还没有得到江东受到袭击的消息,而且消息不通,难说到底会到什么时候,派早了孙权会嗤之以鼻,晚了怕是来不及。”“时间不会差的太久,一般说当张辽开始进攻的时候夏侯渊也在准备了,就是晚也不会晚太多,过几天就派出使者,人选嘛,伯苗就很不错,有他跟孙权谈条件我还是可以信任的。” 诸葛芸无视一旁的侍卫们那种异样的眼神(自然是那种觉得正妻对小三的感觉)走进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杂乱地堆着书,赵英则是还处于神sè迷离之中,一直沉浸在孙绍强吻她的痛苦和不解中。诸葛芸走近了捡起桌上和地上的书仔细端详,发现了不少赵英的一些见解似乎与自己暗合,尤其是对于商业政策上的开放xìng非同一般,以及那些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的军事计划。“此人的学问似乎也不少,而且也是以杂学实用xìng为主,夫君曾经跟我们讲过她母亲的故事,据说是位很有才干和气节的人物,这位赵姑娘似乎也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大而无用。”“阁下是什么人?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囚室之中似乎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赵英这才醒悟过来一名小女孩走到了身边,看她的衣饰也是富贵家人,却是不知怎么会来此。“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诸葛芸字芷清,临湘侯的正室妻子,刚才夫君对你有些无礼,在下得先在此向你道歉。不过你那一个耳光虽然对于好sè的临湘侯是个jǐng醒,但若非夫君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杀了你,莫要忘了你现在只是俘虏而已,想要尊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赵英则是有些惊诧,“怎么这个样子?临湘侯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他的妻子怎么这么小?居然完全是个孩子摸样?一点身材都没有,也难怪说临湘后好sè无度。”“夫人此言却是言重了,我当时不过是下意识的行动而已。临湘侯当时似乎发觉到了什么重大信息而激动过甚,一时竟然说我是什么天赐之人,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那种兴奋的样子类似于癫狂,我・・我的初吻啊。” 说到这里赵英也是感到了极为痛苦,毕竟这个事情惊动了临湘侯夫人那么知道的人是少不了的,以后怎么办啊?都怪自己当时冲动,居然想到了这样的歪主意,现在若非他还有点良心身子都没了,难道真的就这么沦陷掉吗?诸葛芸说道“呃,夫君可能确实有点做得过分了,他可能确实得到了好消息所以才这般失态,不过你倒是没必要太担心他毕竟不是那种很坏的人,用强什么的还是不至于的,你估计是得过一个月再出去吧,不过出了这档子事考虑一下前途好了,夫君好sè的名声虽然在这里就是笑话,但是在你家乡却未必就是如此吧。”赵英沉默了一下,说道“若是临湘侯能够践诺帮我的家人都能安全出来的话我嫁给他也无不可,就算是作为交易吧。”“子续不喜欢交易的感情,若是不愿意你还是走好了,我们可不是很愿意再加上一个人的。” 赵英再度沉默,说句实话在她眼里孙绍虽然为人刻薄了点,但是为人还算可以,对于家人很是关心,而且也能控制住自己的yù望,刚才要是不阻止她就是再天真也想得出会怎么样,不过孙绍被打断之后显然没有生气而且向自己道歉然后很高兴的跑了出去,这倒很是让人觉得敬重。而且从这些书籍看得出来孙绍的见识之高已经不是她以前的想象可比,志趣上也算是合得来,这样的人也是个值得去接近研究的人物。不过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一辈子交给他,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居然受到他侵犯就嫁给他吗?之前虽然刻意的去勾引,不过那只是计策,自己可没有真的准备好他救出了家人就委身于他的意思。“请您让我再想想,不过这个样子逼迫难道真的就好吗?”“这是取决于你是否愿意,夫君都不强迫你更不要说我了,不过你也要记住要是答应了也得守规矩,夫君可是刚才带着你的指印去接见部下的,那样子可太羞辱了,当然你现在是外人想要维护尊严也无不可,不过么以后还是多考虑一下令堂那样的奇女子会怎么看你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交涉(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伯苗,这次事情得有劳你了,孙权说句实话对我们的敌意的深重我不认为就比曹cāo少到哪里去,你这次去任务挺重的,虽然说孙权为了活下去取得打败我的机会一定会接受援助,但是想让他放了二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好连着姐夫也放出来。至于师傅他不会来的,可以考虑说出去让他们砍价,谈判的时候不要轻易的露出底线,可以一开始的时候漫天要价让他们来扯皮就是了,至于他们估计要我们自己负责粮草补给,这个提议不能完全答应,除非孙权愿意把鄱阳郡割给我们,而且缴获和俘虏必须全部归我们自己,这几点都记住了吧。” 邓芝道“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让我而不是宗预去,不过主公既然信任我把这样的任务交到我手上,那么我一定会把这个任务办好,这次战争已经逐渐波及到我们的身上,那么外交也是个重要的地方,根据主公的观点对于孙权可以暂时交好,刘备则是完全不必管他,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来对付曹cāo。至于这次的交涉结果只要夏侯渊在孙权后方登陆那么他们百分之百会同意我们派出援兵,至于地方么我们这次不占地盘只要缴获俘虏和出兵资金,这就是主公交给我的条件了,请主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孙绍也是握住了邓芝的手,“一定要保重,如果发现不对就撤回来,大不了我调集兵马跟曹军在江东决战,损失大点没什么,别让孙权这家伙拿我的人跟曹cāo献媚那可就糟了。”“自然会注意到这一点的,孙权此人野心并不小,如果真的如同主公所预料的那样他也该知道曹cāo一样是带着灭亡他的目标前来的,在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的诱惑面前他会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次rì,“姐夫,这次就没有详细的计划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对于敌人的详细情报,而且所谓的友军根本不可信任,基本上就得完全靠姐夫自己的发挥了。”陆逊道“这次出征的将领,有汉升公、赵强、张嶷、狐笃这样的强大军官团,伯苗也会给与帮助,再加上我在江东的人脉和敌人对于地理的不熟悉,未必就不能取得胜利,而且这次的好处在于夏侯渊事实上是没有退路的,他登陆之后由于很快会被发现所以船是根本存不住的,所以他们其实是在背水一战,一旦战败只有全军覆没这个结果,如果胜利的话收获是绝对不会少的。” 孙绍也说道“诸位将士,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号称天下最强的曹cāo军,不过你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这些人也是人,只不过有优秀的将领、jīng良的装备和严明的纪律而已,而我要说,这些我们也有,甚至比他们更强!这次我们是在江东主场作战,我可不相信我们会打不赢那些连气候都要适应好一阵的那些北方人啊,大家说是不是啊?”众军都大喊道“必胜!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天下第一强兵是我军!”“说得对,想要取得天下就必须打败曹cāo,而现在他们居然不敢跟我们直接交手而是迂回到了江东来攻击,可见他们也是害怕我们的战斗力的,所以我们要让他们更加害怕,就用这只奇袭部队全军覆没来好好的震慑一下那些骄狂的曹军将士吧!” 孙权正在濡须口跟张辽军对峙,应该说大家背靠长江还是发挥了相当的战斗力,张辽的军队在受到江东军水陆夹击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取得什么优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孙权的胜利也越来越多,他也尝试着把战线往前推,不过到了宽敞的地方江东军失去了水军支援的情况下跟曹军交战就吃力了,所以往往一旦推过去战线没多久就被张辽的反击打了回来,在多次尝试击退敌军失败之后孙权也放弃了直接击退曹军的想法,改成就是坚守濡须口水坞企图把曹军耗死,反正对方进攻损失很大,而继续拖下去毕竟张辽军人多消耗大,用不了太长时间对方也只能撤退了。 孙权觉得当年在这里修水坞实在是太正确的决定了,这样子水军可以不畏惧搁浅随时的支援路上战斗,坚守这个地方对方除非有绝对的兵力优势是没有办法打下来的。“就算我在指挥能力上可能比不了张辽,但是凭借优势的地形和强大的水军他就拿不下我,估计再扛下去他也会转过身去放弃这块拿不下的地方而去攻击子续吧。江东的危机也算是解除了,虽然这种战斗估计就是曹cāo拿来虚张声势的,不过对于我在江东的声望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子续也是谨慎居然没有趁着襄樊防线只有一大批屯田兵的情况下趁机把zhōng yāng撕开,若我是他的话曹cāo这样的破绽百出的部署早就被击破了,还轮得到他这么嚣张。”这时候虞翻跟张纮冲开了阻拦的卫兵冲进了大帐,“主公,出大乱子了!赶紧让无关人等退下,我等有重要消息禀报。”孙权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惊,“看来确实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也不至于是他们两个过来。”于是立马让一般的无关人等退下,听他们禀报。 “十月二十二rì有曹军从会稽郡登陆,现在山yīn已经丢了,而且钱塘等地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被一一攻占,现在后方已经掀起了一阵大恐慌,如果主公不进行回援的话就完蛋了。”孙权也是感到一阵眩晕,“敌人有多少?不会就是一小撮敌军然后被地方官员一传十十传百弄成了大军的实力吧?有没有确切的知道敌军的数量和战斗力?”虞翻道“敌军数量极多,估算在两万以上,而且全部是jīng锐,我军曾经组织了万余士兵前去防守钱塘但是至今钱塘县根本没有收到有援军到达的消息,那么自然是在半路上被全歼了····据逃回来的士兵说敌军打着夏侯渊的旗号,而且骑兵非常多,估计是洗劫了附近的军马场的缘故,士兵的机动速度极快,往往一天能走两三百里,所以很多时候部队在完全没有做好战斗准备的情况下被敌军突袭而大败亏输。按理说这些人是曹军的jīng锐自然是不会错的,所以请主公重视起来。” 孙权也是陷入了沉默,“要完了吗?即使后退的话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击溃这样一支部队,新都郡虽然有公苗的六千jīng兵,但是还要防着子续的插手,一旦出现空隙我想他不会放过这个灭掉我的机会。除非我抽调走这里所有的军队回去跟他们决战或许胜算还大点,但是这样一来等于让出了最坚固的长江防线,单凭公礼的京口守军对上张辽的四万多军队可以说一点胜算也没有,或许可以凭借京口要塞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明显曹cāo用处这招是铁定要灭亡我们,时间实在是不够啊。现在子续还出兵江夏牵制了一部分曹军,一旦他得知消息退兵的话更多的曹军涌进来即便是京口要塞的坚固也是不能抵挡的,这个样子想要两面兼顾根本不行,曹军兵力多的优势立刻就显现出来了,真是该死啊。” 正在这时,又有人来报“不好了,会稽魏家响应夏侯渊叛乱了!而且姚家似乎也在蠢蠢yù动,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们一旦正式叛乱就没有办法了。”孙权这个时候是头都要裂开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些家伙倒得还真快,这个样子即便回去士兵也会因为士气过度低落而无法取胜,虽然可以用夺回家乡做鼓舞,但是士兵们很快就会认为同伴都靠不住从而丧失大半的战斗力,世兵制的危害这个时候完全显现出来了,难道我们就要灭亡了吗?” 钱塘,“为什么不攻克这个地方?而是不断地围而不攻呢?难道我们不该用最快的速度消灭孙权的主力跟张辽将军会合一起夹击秣陵吗?”赵昂道“显然夏侯将军是希望把此地当做绞肉机不断的消灭掉江东士族的有生力量,当初我们可是烧掉了所有的战船以示没有后路奋勇前进,要的就是一个稳固的地盘。而江东士族跟西北的还不一样,他们不仅有私兵,而且作为将领的家族成员还可以半私有地役使他的士兵,这样子对于魏王的政策会造成很大的阻碍,对于我们将来进军荆州还有很大的阻碍,一定不能让他们给我们造成这样的妨碍,那么就用这座重镇作为磨盘不断地将那些麦子磨碎,对于未来的行动会有更大的帮助。而且虽然我们暂时停在了这里,但是随着不断的胜利世族们总会有识时务的反叛响应我们,这个样子就可以吸收到更多的支持者而消灭掉更多的反对者,孙权的统治也是基本无法维持下去的。” 赵月刚想要回话,一名士兵前来报告“报告,又有援军前来了,人数大约在四千人左右,在情报传回的一刻前距离我们大约有一百二十里。”“嗯,这样子糟糕的军制弊病还真是明显啊,各地的豪族完全无视上峰的命令只是按照自己的狭隘利益为出发随意的行动,这就是取败之道。月儿,给你五百骑兵,我在正面迎击的时候你从一旁绕过去突袭他们的侧翼,这些家伙急切关心他们的田地所以会无视我们的动向,你稍稍认真点从侧面绕过去他们根本发觉不了,无聊的战斗。”赵月说道“领命!这次可得多立些战功,家族需要我们的功勋来重振。(他们因为很早就直接从青州出发了,因此并不知道西北开战的消息,也不清楚赵英的近况)”于是领命而去,赵昂则是派人通知了一下夏侯渊这个方向有援军前来已经可以确定胜利不需要增援,然后点起了军队,“大伙儿活动活动筋骨好了,有敌人送上门来了,把他们干掉!咱们可没有退路,一旦战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这样的话不需要我多说,花点力气把他们干掉就是了。”众人都是立刻从懒散的动作中爬了起来,非常熟练的上马一起集结起来。“好了,让这些家伙瞧瞧咱们的弓马之术,虽然战马是抢来的不怎么合身,不过对付这些家伙是够用了。” 面对敌人的援军赵昂让士兵们排成了一个小园阵,士兵组成了半月形缺口对着敌军,一开始向着对方冲去,但是到了弓箭shè程的时候赵昂让士兵左转发起齐shè“奔驰吧!将箭雨倾泻向敌人!”曹军娴熟的cāo纵着战马,一面躲开江东军的攻击一面回身shè箭,西北凉州兵团的骑术优势这个时候显现得很明显,很显然江东军没有面对过类似的对手,非常的不适应,适应水乡的散兵阵型在弓箭的倾泻下缺乏反击的力量,只得被动的挨打。弩手都是第一时间被shè杀的目标,本身在无法齐shè的情况下面对对方的弓骑兵就没优势,加上一开始没有想到对方冲锋后居然是转向骑shè使得本来指着等对方近身了以增强准确度追求最大杀伤的弩手齐shè根本就没发出来,士兵们的阵型瞬间无法维持住了,相当多的人一时半会补不上位置,整个阵型瞬间变得漏洞百出。 江东军只得强行向对方反冲击,试着用攻击阵型来代替过度松散而无法进行有效防御的原阵型。但是赵昂让士兵们根本不接敌只是用弓箭进行远程打击,在骑兵的机动xìng优势之下损失了大量远程力量的江东军完全不是对手,加上这个时候赵月的五百骑兵也成功迂回到达,从侧翼发起了冲锋,江东军在攻击阵型之下侧后的防御薄弱,硬是被五百人一击即溃,赵昂带着人也是反过来进行了冲锋,而士气大跌的江东军自然是毫无悬念的溃败了。赵昂所部一千七百人基本没什么伤亡的情况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四千多援军,而这只是围城打援的一个缩影而已,在这半个月中江东军的损失超过了两万,而夏侯渊的部下却是随着更多的豪族军队的加入而越发的壮大,数量已经达到了三万多,现在大多数人都看得出来孙权的统治是相当不稳了。 孙权正在忧虑后方情况的时候又是一直决定不下是否应该撤退,而无论怎么走他都无法避免腹地被攻入大批的世族人心不稳的现状,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接近于灭亡。“不行了,放弃这里吧,京口让他挡一阵子扔了也行,大不了放弃整个丹阳郡全军退到吴郡做最后一搏,赢了的话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不过子续要是打过来基本上就死定了。”这个时候传令兵进来说道“孙韶将军声称带来了临湘侯的使者,说是要跟我们谈出兵援助的事宜的,虽然两家现在地对但是毕竟事关本家生存大计因此他还是决定向您禀报。”孙权确实感到很惊讶“子续他,安得什么心?算了,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试试看好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交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临洮,吴懿看着久违的援军不由得热泪盈眶,在凉州众豪族联军的猛攻之下他的部队节节败退,以前曾一度打到狄道县但是很快的就被打了回来。应该说马超的凶名在这里起了很大的反作用,由于对他的畏惧这些人直接推举了在本地的名人当年“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的儿子张猛担任联军的统帅,而其他人包括麴演、黄华、阳逵、郭宪、颜俊、和鸾、张进、杨丰这些大小豪族全部听其号令,一共汇集了联军三万多人,加上苏则的剩余军队加起来有四万多,新任的凉州刺史温恢因为对他们没有什么统率力所以干脆直接放弃了主帅的位子就让张猛来指挥,苏则在一旁协助,自己则是做起了后勤协调工作,出于生存的压力这些人异常地团结,在刺史许诺的封赏之下打起仗来也是格外的卖力。刘备军本来连战连胜利用对方反应不及的机会占据了大量的地盘,不过吴懿冲得太快,对于后方的稳固没有给与足够的重视,一旦败退后来后方再一次蠢蠢yù动这又是不少,给赵云也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赵云花了不少的时间吧这些人该剿灭的剿灭该安抚的安抚结果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路上,好在吴懿的防守还算得当,陇西的南部重镇临洮还保存在手中,也总算是撑到了援军到达。 赵云跳下马,说道“看来形势很严峻呢,不过敌军是乌合之众,以前为了生存他们可能团结一心,但是现在占据优势了只怕就会因为分赃不均而重新离心离德,孔明先生给我们的信件中说道最好用离间拉拢的办法来对付这些人,你能把具体情况跟我说明一下吗?”吴懿说了一下联军的构成,即便是赵云这样拥有不错记忆里的人也是一下记不住这么多名字。“看来确实是如此,张猛的兵力并不是最强的,但是因为名气大而被推举为主帅,这也会令某些人不太服气,突破点第一个在此;他们的协调者是凉州刺史温恢,他为这些人解决冲突的作用不可忽视,把他干掉的话敌军的离心力会更强;而且孔明先生还说敌军中应该也有倾向于我们的人,甚至有间谍插在里面配合行动,这几个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应该还是可以胜利的。” 吴懿道“难怪说他们的动作最近有些不积极了,或许真的是内讧的前兆,或者说有人在帮忙,那么赵将军的计划是?”“他们不是想赢吗?放弃这座城池跟他们交战就是,我们多败几阵然后专门挑几家去打,等到退到天水郡,胜利就应该是我们的了。”“那样子岂不是白白在此坚守这么长时间了?”“并非如此,你原先害怕一后退引起新占地区的连锁反应,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被我暂时压下去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异动,所以不需要去顾及。而且我们一退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分出来人去抢占地盘兵力,一旦分散我们又会有机可趁,我会亲自率军殿后司机袭击敌军最缺乏保护的主将和刺史,成功的话你就可以不用后退直接反击就可以了。”“这太危险了,您可是主公的重将,可不能冒这样的险。”“难不成还让你去干这种活计啊?你可是主公的大舅子(为了拉拢蜀地尤其是东州人,加上宣称自己是合法的刘循的保卫者,刘备不惜娶了吴懿寡居的妹妹,作为政治联姻之用),万一出事后果比我还严重呢,类似的事情我干过的也不少,这些人再有本事,也比不过当年长坂那几千天下骁锐的虎豹骑吧。” 吴懿笑了笑,赵云的武艺他自然清楚,据说从军二十年来身无片伤,带着小部队玩神出鬼没的偷袭他最是拿手,当年在白马义从的经历带给了他许多东西,而这些年跟着刘备东奔西跑每每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骑兵一战就损失了个jīng光,对于赵云心xìng的打磨也是很深刻了,无论遇上怎样的困境他都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现在自己独当一面面对优势的敌人自然也可以做到不失冷静,沉着对待,就冲着一点加上谨慎谦下的xìng格也使他在刘备军中享有着很高的人望。吴懿看着胸有成竹的主将,最终还是说道“那么在下领命,请您保重。” 刘备军放弃了临洮之后出来跟凉州军野战,但是面对优势的敌人虽然说是诈败但是其实确实是挡不住,赵云自己殿后然后让士兵们只要针对一部分敌人进行重点照顾,赵云自己也是拿起弓箭shè杀了几名黄华部下的军官,趁着对方抢东西而混乱之际掉头反击,干掉几百人解除现有危机之后立刻撤退,然后带着数百名亲兵隐藏在了附近。这次战斗使得联军内部出现了很大的分歧,受到了重点照顾的黄华指责友军对他们保护不力,而且冲在最前方的麴演部损失很小,收获却很多(因为冲得快所以抢了最多的战利品),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麴演则是反唇相讥,说黄华经常抢自己人的战利品这次没抢到就诬赖自己打仗不出力专门对付友军,随后众人就乱成一锅粥互相指责。温恢见到场面完全混乱了,就和张猛一起出来给大家和稀泥,不过这帮人之前为生存而战斗还能和睦共处,现在危险解除了大家就想着怎么分利益了,张猛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大家稍稍稳定下来,最后不得不让所有人分掠陇西郡各县,都抢上点东西并且宣布名以上收复陇西全境然后再汇聚起来一起进攻天水。 “温使君,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敌军虽然战败但是一个掉头反击就让我们损失不小哪里有一点像是真败,这就是故意让他们的贪yù发做好自相离散的计策罢了,他们不久前还得到了增援,刘备军的重要大将赵云亲自坐镇,这又岂是我们现在失去了求生yù望的那些乌合之众可以对付得了的,敌人的计策很是险恶啊。”温恢叹道“这个我都没有办法啊,在凉州说的上话的不是我们几个,而是这些人。张猛这小子脾气不好,这一下子到了风口浪尖上被人指摘以他的那个暴脾气早早会坏事,可是声望上他没有人可以取代,换了别人聚不起这么一支大军来,文师你带来的人又是相当的少,经过在天水的战斗损失惨重士气也不高,装备甚至还不如这些豪族私兵,那我还能怎么办?” 苏则也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种时候就要杀一儆百!如果再放任这些家伙无法无天下去整个凉州都会沦陷他们的好rì子也就到头了,别以为马超走了刘备就会放过这些反复无常曾经给他以巨大打击的墙头草。”“原来是杨先生,你这次带来的人马最少,大多是慕你的名声而来的游侠儿,靠你手上的那点钱财养着他们都费劲吧,这样的大话你说出来不觉得羞愧吗?”杨丰正sè道“我的人固然是要靠着打仗来给自己赚点外快,不过这么多年在市井打打杀杀我们也不容易,韩非子一句‘侠以武犯禁’弄得我们这些人生存空间小之又小。这次大家之所以聚集起来就是不愿意刘备来统治这个凉州,事实上算算就知道只要继续按照现在的生活过下去收获绝对比起战场上的缴获多得多,打赢了万事大吉,以后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要是失败了,那么大家同样会一无所有,与其现在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导致大家身死族灭,还不如多花点力气努力击溃刘备,有什么要争的以后再争,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这个游侠头子都看得出来,莫非二位还在忧心怎么去让他们平复下来吗?”“果然还是本地人懂本地人的要求,跟这些人讲什么大义就是屁话,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也对,那么就如此吧。” 濡须口,孙权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在大帐门口摆上一口油锅,“子续派你来做说客,还是来羞辱我的?别以为我如今就山穷水尽了,告诉你只要我回军东进夏侯渊那不足万人的曹兵加上若干杂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收起你那一套说辞,立刻滚蛋,再说的话就把你下油锅。”邓芝笑道“堂堂吴侯居然害怕在下一介书生,当真是可笑啊。无论您怎么说形势却不可改变,后有夏侯渊大军威胁后方,前有张辽的军队威胁长江防线,内部还有心中不服的世族,到底是怎么样的困境不需要我来说吧。” 孙权勃然变sè,正yù下令杀了他,邓芝继续说道“现在临湘侯顾念叔侄间的感情前来援助,而您却如此处置,以后被曹cāo所灭亡不仅身死人手还得被世人所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吴侯的所求?”“我怎么想怎么做跟子续没有关系,就算是战死难道就一定要让子续来救我吗?”邓芝却说道“主公来之前吩咐说,吴侯不可以被曹cāo杀了,身为他的仇敌不可以被别人所杀死,所以无论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援军都会出来的。当然您若是杀了我,那么军队只怕就是直接来抢时间取您的首级的。”孙权心中也是很恼怒,孙绍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是只有我能杀你,别人要杀我当然要救你,你不同意我就抢在人家前面杀,把他孙权当成什么了。不过利用孙绍的援军确实可以击退曹cāo军,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他可是做梦都想干掉自己,难说会不会来一场假途灭虢的把戏。“很显然接受援助的话您能够活下来,活下来就可以跟吾主堂堂正正的一战,若是不接受您什么机会都没有。吾主现在无意于江东的领地,若是不能在战场上把吴侯的最后一丝希望全部碾碎他是不会甘心的,所以他绝对不会坐视您被他以外的人干掉,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干掉您,吾主更希望慢慢的来折磨您,让您在绝望中丧失最后一点斗志然后屈服在他脚下。” 孙权心中大怒,孙绍敢于让使者说出这么张狂的言辞,就是看透了他只能接受援助换取生存机会的现状,而且从那样的话语中他听出了极度的憎恨,居然一定要把自己的信心榨干为止,实在是欺人太甚。把自己当成他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他宰割想什么时候切就什么时候切,或者说想怎么割就怎么割,不过想到这里他也听出了浓重的傲气,“子续现在已经是自信心爆棚了,把我当做死人一样,那么接受他的帮忙也无不可,反正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他在极度的自信之下未必就不可能犯下大错被我抓住机会,正如这家伙说的那样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大不了就接受援助罢了,不过子续想要什么东西?钱粮什么的我可不会给自己的敌人的。”邓芝看到孙权终于松口了,也是感到成功了大半,既然决定了也就是继续商谈细节问题就是了。“临湘侯要两个人罢了,军费我们自己负担,当然缴获就不会给你们的,但是必要的粮食还是需要你们提供否则我们就在江东自行筹措,还有,如果有愿意迁徙到荆州的百姓您不该阻拦。”孙权也是大感吃惊“子续这家伙居然要被扣下的人质吗?在他眼里比起土地和钱粮更加重要?不过似乎确实是如此,令则在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也是他一年多没有进攻的主要原因,放了她的话就会遭到他肆无忌惮的攻击了。在子续眼里江东没有比令则更重要的东西,这是他死了百余个特勤人员还救不出来的,而江东在他眼里不过是囊中之物・・・・”邓芝道“钱粮的负担乃至缴获都可以商量,但是吾主说人质必须立即释放否则他会亲帅大军来取,就算帮助吴侯攻击夏侯渊也要救出人来。” 孙权感到了被逼迫的感受,这对于他来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继续扣着孙襦夫妇已经给他在江东的人望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孙绍也不可能继续坐视他这个样子,正如刚才邓芝所言,就算不答应他带军队来专门去救人你是挡还是不挡?说句实话还是眼前跟长远的区别,不答应他孙子续就很有可能落井下石,那样子就算尽上整个江东的力量也是必死无疑。“粮食我会一次xìng的提供给你们一部分,但是放人的话顾孝则毕竟家在这里他不愿意走。”邓芝道“这个不是问您的,需要他自己来决定吧,他若是不走主公自可以当没有这个姐夫,吴侯若是想杀想剐,随你的意,不过您却是不可以代他作出决定。”孙权道“哼,大不了就答应这些要求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军队派过来往哪个方向投放?”“经过鄱阳郡前去迎击夏侯渊军,至于张辽所部您应该对付得了吧?而且您只是暂时的友军没有权利对我们的士兵下令,反正只要帮您干掉江东以内的敌人就是了,江东以内自然是不包括江北的敌人的。” 孙权心中火头又窜了起来“真是欺人太甚!明明只是想要多抢些战利品罢了。”“那么我们会派出援军帮助你们作战。”“也好,你们自己就好好看看咱们可是没有随意的拿东西的,我们所拿的不过是从敌人那里去来的战利品罢了。为了报答您帮忙的事情,那么百姓迁徙我们可以不要求。”孙权冷哼了一声,“那么现在就草拟条约吧,到时候谁也别反悔。”“可笑啊,明明我们是吃亏的一方,若非吾主怜悯吴侯不希望您被别人所杀才不至于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居然还担心我们去掠取江东的资源吗?”孙权气得再也不想说话,签完了条约就直接进帐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妻妾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临湘侯派来的使者居然如此盛气凌人?主公据说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且还不得不接受了他们的所有条件,虽然说并不苛刻,不过对于吴侯来说居然被临湘侯拯救实在是一件很安接受的事情。”虞翻道“临湘侯可是当众宣称只有他才可以取下吴侯的首级,这样子无疑是把自己的叔叔当成死人来看,对于主公来说也确实是接受不了。帮忙的原因不是因为亲人的感情而仅仅是不愿意仇敌被别人杀掉的怨恨,这得有多大仇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张纮说“临湘侯自己可是经历过险些死于曹营的险境,而且太夫人和诸位娘子都或多或少被主公迫害过,二娘子的事情更让临湘侯很是痛恨,像他这样少年成名风头正盛的人是难以忘怀一直在身边的亲人所遭受的痛苦的,小时候我在教他读书的时候就觉得临湘侯并非宽厚之人,现在确实是睚眦必报,不过好在我们毕竟没有得罪过他,否这还真是不太好说呢。” 虞翻道“到也得多谢你有这层关系在,毕竟临湘侯除了记仇以外还是记德的,主公的统治只怕是有些动摇了,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吧。”“我已经老了,临湘侯即使过来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考虑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张公现在还是有些执迷于首席重臣的地位,对于形势还是有些····算了,说这些没有意义,自己都六十多岁快入土的人了,没有家族的牵绊,还好些。你虞仲翔也是五十好几的,可是却是还是这般的狂直,若不改改xìng子只怕是会有麻烦呢。”“老了,改不了了,受得了就受,受不了我也不干了。那个徐德渊脾气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没事就弹劾临湘侯私生活不检点,在荆州就像笑话一样,一样混的风生水起的,怕啥。” 富chūn。“敌人都兵临城下了,一旦城破都得被杀掉,这个时候不想着加强城池守备居然还对我们的jǐng备也是没有半点松懈,也不想想城外都是敌人怎么逃得出去,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敬业呢,还是愚蠢呢?”孙翊则是坐在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外面五步一岗的守卫。冷笑道“早习惯这种家伙了,一点变通都不懂,唯一懂得就是命令,二哥还就喜欢用这样的家伙。也难怪如今是不行了,若非子续被制只怕早就完了吧,还等得到今天?倒是苦了阿媛,居然陪着我在这里关了三年,还不知道要忍受多久,你若另嫁,又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徐媛如今已经多了些憔悴,长期的幽禁生活和对儿子的思念让她的容颜多了些沧桑,面对丈夫的提问她则说“松儿如今是怎样了?一直毫无消息,我是真的没什么,虽然时间长但是跟大嫂比起来我可算不上吃了多少苦头。现在我们的结局或许是城破战死,或许是一直等到子续过来但是死在之前,又或是重见天r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反正不会是什么波澜广阔的生活,关着这么久了,倒是追求都没多少了。”孙翊一直沉默在那里,良久才说道“松儿虽然被一个人养着,但是至少供养不会有缺,基本教育虽说中断了但是若是二哥还有良心的话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这不仅看管严密而且还留下了对付我们的人质,想的倒是很周到,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二哥的统治已经基本上到终点了,至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处于掌控之中,担心也是毫无意义。阿媛当年以此教我,自然是谨记的。” 衡山。孙绍和程普站在比烈士陵园更高的一处地方,底下则是不少新来的学员。“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衡山的烈士陵园,是的,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事业而牺牲的同志,这些人中,有些是你们的战友,有些则是父辈的战友。而在那里躺着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我的战友,他们为了我的理想而战死在了各个战场上,我敬畏他们,感到他们在看着我,给我动力和期盼。没错,诸位,他们不能白白死去,新的太平之世还没有建立起来,我们还需要为了它而继续努力,只要这个国家的分裂还在持续民族的悲剧就不会终止。你们都是有一些文化的人,某些人甚至在大学院中受过深造,所以我的目标也不必跟大家在这里赘言。学院之所以设在这里,就是想让你们每天都记住这些战死的先烈在鞭策着你们前进,即使国家统一了,战争也不可能结束,民族的敌人依然会存在而且某些人的实力已经不弱了,所以才希望大家每时每刻的砥砺自己,提醒自己。你们之中有不少出身将门,都读过祖传下来的一些兵书,而这些东西我也知道所得不易,更多的名将靠的是战场上的经验,很多人可能羡慕我,觉得我是天才什么的,其实说句实话我不过就是起步早罢了:在下六岁开始自学兵法,十岁第一次上战场,随后就自己指挥战斗,至今指挥过的战役已经超过了十次,说白了战场的经验很重要,但是如果只研究战场经验不依靠理论学习,那么这个成长速度也是相当缓慢的。所以才要用这所军事院校来给诸位做一个理论上的总结教育,但愿诸位有朝一rì也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民族的将才。下面是做为院正的程公来发言。” 程普则也是站上台,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比起孙绍军中的第一号老将黄忠小不到哪里去,不过如今jīng力已经有些不足便申请了退役(其实还有不是特别愿意为自己孙子辈的孙绍带兵受到子侄辈的陆逊庞统的统辖的原因,毕竟程公年长总是好面子的,当年跟周瑜也是过了好长时间才信服),所以孙绍特意请他来当这个院长,作为孙绍军的一面旗帜。“主公刚才把主要的话都说过了,我也不再重复了。这个院校是你们成长的地方,也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给大家以教导的地方,在这里学风很重要,不迷信书本,不迷信权威,一切以实际为出发点。当年赵括对于兵法书籍是了解啊,不过打起仗来却是处置失当,以至于丧师失地,这就是要你们引以为戒的,理论要联系实际,实际也是要理论的指导,这二者不可都不可以有所缺陷。学院中的纪律没有军队里那么严,但是不要以为有多轻松,这是军校,你们是准军官,还有的约束还是有的,主公想出来的非体罚措施是很多的,我希望大家不要成为这些东西的牺牲品,对于违反纪律的人自然是要严惩不贷的。”众人都是严肃的望着主席台。孙绍这个时候再说了一句“请大家向陵园方向致敬!为了我们的梦想奋斗吧!”所有人都是朝着陵园方向行礼,而他们的心中也留下了孙绍讲话的烙印。 孙绍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老婆围成了一圈在看什么东西,也没留意到他回来。“怎么了,都在看什么东西?”三人都回过头来,似乎脸sè不愉。“这封回批的表章是你写的吧?”孙绍拿过来一看是发给陆逊的私信,提到了对于夏侯渊的部下赵昂赵月最好活捉,尽量留住xìng命的事情。而因为已经发了出去所以这个副本就留了下来,正好估计是给试着翻阅奏章进行学习的诸葛芸找到了,结果只怕是打翻醋坛子了,好像大家都有点不满呢。“这有什么不对吗?按理说赵姑娘透漏给我们的信息是很重要的,若非如此我根本就猜不到曹cāo的计划,这也才有了破局的可能,否则在江东跟曹军决战的话损失可比现在配合江东军对付他们的大多了。那么我也就回报她帮她一家人团聚作为犒赏,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吧?而且赵昂也不是什么曹军的名将,赵月更是仅仅是一勇之夫而已,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杀掉了,所以特意提醒一下而已····” 诸葛芸道“请注意蔡姐姐下个月就要生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去勾引别的女孩子,还关心到人家家人身上去了,这未免过分了吧!你上次可是明说了没有啥意思的,这过了几天就这个样子了?按夫君所说这就是为了奖励她为我们提供了这个重要情报,是公事,不过你派人去天水找王夫人又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希望人家一家人都到这里来啊?你跟我们说一声也好啊,你若愿意我倒还不算过于反对,但你可知道蔡姐姐若非涵养好可万一有什么事情就糟了,莫要忘记了赵姑娘当rì可是企图绑架她的!你这一直瞒着大家是怎么回事啊?亏得我当rì还帮你劝人家呢!” 孙绍再度感到头疼,又是赵英的事情,误会似乎有点严重了,按理说赵英人还不错,不过毕竟人家对自己似乎没什么意思,强逼的话实在是有违他的原则,再说自己也不缺妻妾,也不是一定要那个样子的吧,身边的糜萍自己都没动呢,难道还真以为自己对人家动心了才这个样子啊?“她的情况是家人分散四方,特别是王夫人留在冀县面对她的仇敌马超很危险,而且我可以确定如果姐夫正常发挥的话可以全歼她父亲所在的军队,如果都让他们死掉的话就对不起她的大功劳了。”诸葛芸道“是啊,人家帮了你大忙,所以你就对人家心生爱慕,是报答法啊。”蔡瑢道“芷清莫要如此说,毕竟赵姑娘还是帮了夫君大忙的,帮她保全家人也没什么不对,而且她这是泄露军事机密,在北方也很难再继续呆下去了,接他们到南方来也无不可。至于夫君所说绝对不强迫那也是自然应当的,抢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逼迫恩人更是并非君子所为,赵姑娘是个好人,你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思的,这还会给孩子也带来不好的,我说的对吧?” 孙绍也感到了她在拿话压自己,当然现在确实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过她们对此事如此敏感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呢?“没错,她过几天就要出去了,我也自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思,难道你们还希望为夫强逼人家做妾?芸儿所言我确实可能有所处置失当之处,不过确实没有想到大家对此的关切,完全当成外事来处理了,你们想想浮生在这里也有段时间了我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好吧,下次跟女孩子有关的事情都会跟你们讲的行了吧?”这个时候大家大家才感到满意,“阻止夫君纳妾我是不会做的,不过有事情的话也得跟我们说一下吧,不过莫名其妙的加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了,夫君不是一直标榜尊重女孩子的zì yóu吗?怎么事到临头又耍起双重标准了?难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 孙绍感到了老婆们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有点形成统一战线的意味。“我现在真的没有说要强逼赵姑娘嫁给我,所以这不是家事!什么时候真的可能了才是征求你们几位意见的时候吧,找这个样子下去还是让你们轮流陪着我出门比较好。”蔡瑢道“夫君也莫要激动,芷清可能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所谓防微杜渐嘛,也不是让你不要再纳妾,就是跟我们说一声就是了。”陈笙则说“似乎赵姑娘来此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她是可以跟着夫君上战场的,平时在城里在我们眼皮底下都经常那么不检点,到了外面的时候就不是很清楚了。”诸葛芸道“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那么我去作赵姑娘的工作,弄玉你来帮她安排生活,至于夫君这次就便宜你了,安心地陪着蔡姐姐等着孩子生下来吧。” “唔,明明不懂却喜欢乱搀和,感情方面芷清仅仅是菜鸟而已,跟赵逸群(赵英)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人家····”陈笙道“再说毫无意义,毕竟芷清是正妻,而且处置也称不上失当,当然是不可以随意责难的。”诸葛芸大笑,“对呀,所以不要拿我不懂来随意的限制我的权利,我又不是在做坏事。夫君明明自己心虚却来说我实在是不应该,大不了再加一个人就是。对了萍姐姐又想出去了,等你再帮她一次倒忙估计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天哪,在你们心中我就是禽兽吗?见到女孩子就想娶过来啊?”诸葛芸道“当然不是,赵姐姐你不就让出来了吗?不过呢如果不是表妹太小现在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来忧心这个问题。”“靠,真把我当变态了这是。”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回归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我以为阿郎这次还会顾念到家人而不愿意出来呢,而且谭儿也来了实在是令我有些诧异。本来以为是得死在这种地方了,居然还有重见天rì的一天了,子续的交涉水平也是实在令我有些惊异,再一次看到这片zì yóu的天空真的很好。”顾邵道“若是我再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你受苦的话,那不仅仅是子续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了,虽然把你的具体位置传给了子续的密探但是显然防备太过严密以至于救不出来,也是我太过无能导致的,若是我稍稍下点决心的话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有了补救的机会这次千万是不能够再有让你痛苦了。现在顾孝则不再是顾家的继承人,仅仅是以你的丈夫的身份进入长沙郡,子续的责难我来一力承担。”顾谭道“父亲母亲,我们这是到哪里去啊?”“去临湘,见你临湘侯舅舅和舅父(指陆逊),我总算是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路是要自己选择的,任何东西不可能束缚到自己的道路’是什么意思,以前执迷于家族的责任现在想起来若是连家庭都顾不得,何谈家族呢?家族还不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每个人都不好家族怎么能好?子续的梦想,现在我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顾谭现在也是略懂了些事理(他都十一岁了,孙绍那个时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变态了),对于他们的争斗也算是有了些了解。“哦,那么我们这次就不回来了啊?那么爷爷他们就由自己来供养了啊。”“还有你二叔三叔呢,而且吴侯可要撑不住了,临湘后的胜利只是在眼前了,我们完全就可以当去临湘旅游,用不了几年临湘侯的旗帜自然会插在江东上。父亲毕竟还是家主所顾念的并非他一人,有了这么多产业族人毕竟也是不能只看自己的意思,若非如此他自己是第一个赞同投奔临湘侯的。”孙襦道“苦rì子到头了,不要担心什么了,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折磨我们。子续,姐姐对不住你,居然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让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办法消灭二叔,等到了我会向你道歉的,只是孝则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要责难太过啊。”顾邵道“子续似乎也是个难题,无论是他还是伯言都对我有些怨念,我会自己负荆请罪的,你不必担心,子续毕竟不是什么很刻薄的人,直接将你我拆散的事情他还干不出来。” 皖县附近,陆逊正在接见邓芝的从人,“这是通关的文书,可以通过鄱阳、吴郡、建安和会稽,但是其他的郡没有开放让我军机动,按理说敌人也不至于攻入丹阳等郡,新都郡则是有还算比较强大的守军不愿意让我军进入,请您立刻放弃这一带的战斗,立即前去支援。”陆逊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些敌人也是缠得挺紧,得想个办法来甩掉他们。对了人放出来了吗?这才是子续最关心的问题。”“已经放出来了,正在往豫章郡前进,然后由当地的驻军保护进入临湘,很意外的,这次顾孝则也来了。”“哈哈,这小子总算想通了,总算不枉他吃了这么多苦,他要是这次不来的话子续只怕是不会认他这个姐夫的。朱光这家伙手下兵力虽然不少但是战斗力并不强显然并非jīng锐,应该想办法给他们一记狠的,也好给兴霸的部队的继续前来帮点小忙。” 朱光拿着陆逊写的挑战书,在战线上等着对方。“按理说敌人似乎不是那样鲁莽的家伙,不过这几次试探他们似乎也探出了我们的实情,就凭我们这点人马正面交战似乎毫无胜算,不过一仗也不打就撤退实在是会让同僚笑话的,硬着头皮上好了。反正陆伯言据说是孙绍最信任的统帅,虽然没看到有多少人不过出战的都是jīng兵,就算打输了也没什么吧。”不过朱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来,“难道是诡计?派了部队绕到侧翼吗?可是斥候回报说没看到人啊?算了派人去敌人大营看看好了,别是耍我们等到我们在这里等得累了再出来的小把戏吧?”但是斥候回来的报告令他大为丢脸,“敌人撤退了,似乎正急速的往江边的船只处移动。”朱光大怒,被耍了的感觉很不好,“难怪说每次出战斗没有派出全部兵力,原来并非隐藏实力而是根本就有兵马!这种象征xìng的sāo扰企图引出襄樊战线的主力部队!难怪在这里耗了这么久原来一直在等襄樊的消息啊,我们完全是被当成吃诱饵的鱼了而已,气死我也。”于是立马命令部队上去追击,包括被刻意雪藏的后军也一同上,争取在他们上船之前给敌人一记重击。 当然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朱光冒冒失失的追上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陆逊布置好的伏兵,数万人一起攻击,朱光那七千人不到的军队在惊慌失措之下立刻崩溃,四散而逃的情况下更是一个都没跑出去,他自己也被生擒活捉,然后陆逊趁机反击击溃了后续前来的后军,一直以来在对峙中的敌人就被这么轻易的消灭了。“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消耗我们的耐心,然后争取一击建功吗?不得不承认你的计划很不错,但是仅仅消灭我的部队不会起什么作用。”陆逊道“我知道你只是个前线的地方官,知道的情报不多,或许还不如我知道得多,所以我不会无聊的去拷问你什么,目的无非是那你这个废物去换取我们想要的东西罢了。” 当甘宁的部队到达的时候,陆逊已经做好了拔寨而走的准备,“就等着你们过来接班呢,水军在这里守着,打不过了就逃到船上就是了,或者依托水军跟他们交战也行,这些家伙威胁不是很大,文聘在江夏北部的人马只够自保攻击的话还是不行的,除非又调来了大军非则以你的兵力应该不至于能够对你构成威胁,所以一定要守好江北的据点啊。”甘宁道“那是自然,这帮杂碎居然被你略施小计轻易干掉了,害得我连汤都没喝上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这回他们不来则已来了可一定要杀个痛快,张伯岐是位好将领,要不要让他下来帮我?”“这你得去问人家本人的意思,而且军队编制可是有定数的,想要调人家来帮忙还得去问主公,我马上就得走你说时间是否来得及?” 甘宁道“扫兴,就知道你会找借口推辞。算了,反正我在这里也够对付这些家伙了,那个朱桓也带来了,说不定能靠他争取到一些人的帮忙。”“孙权虽然希望我军有些损失,但是他现在极度缺乏物资更缺乏一场可以让江东人心震动的胜利,只要张辽敢于掉头来打我们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也敢断定即便你去挑衅他他也不会动。”“有些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主公说张辽就是这种人,所以同样不可不防,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去惹那种很远的敌人的,会在水军的保护范围内行动。”“嗯,那就有劳你了。” “孝则你总算是想通了呢,现在子续的被制之处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么离他翱翔天际的rì子已经不远了。既然曹cāo已经跟我们交上手了,那么我们也得争取打败他,夏侯渊部本来以优异的机动xìng著称,不过他们现在正是为了歼灭更多的江东豪族部队而摆出了围城打援的态势,这个计划在我们来之前确实没错,除非吴侯亲自回援否则江东全部的兵力都会被他们摧毁。但是现在他们这是自取死路,等于就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杀,就让我们用夏侯妙才最擅长的奇袭来奇袭他好了。”顾邵看到陆逊说着说着又说到战局上去了,知道他对于这次跟曹cāo的会战很是重视,而且一旦获胜的话歼灭曹军名将夏侯渊的荣耀可就落在孙绍军的手上了,对于陆逊来说他个人的名望也会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他也会作为南方的新兴名将而闻名天下。“既然你现在军务繁忙,我也不多打扰了,但愿你这次全胜而归。”顾谭道“舅舅一定要赢哦,祖父也在期盼着你的胜利。”孙襦也是摸了摸顾谭的头,“谭儿似乎还没有见过子续,也是盼着你能成才。”“我不会辜负母亲的期待的。” 赵英房间。“赵姑娘明天就算监禁期结束了,不过根据现在得来的情况令堂现在下落不明,冀县已经陷落,但没有传来赵家人死亡的消息。夫君已经派了人去搜救,不过我们再凉州的情报力量薄弱请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夫君说令堂机智坚毅,这样的祸患或许躲得过去;至于令尊跟令兄现在还在江东作战,不瞒你说我们的军队已经跟孙权达成协议过去了,在猝不及防而且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跑掉,当然你也别太担心,夫君有令你父兄务必要保住xìng命,所以其实你就算出去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赵英道“夫人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我留下来吗?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想法,不过一般说不会有什么人希望丈夫的女人增加的,难道是因为你年纪太小对临湘侯本来就没有爱情的原因吗?”诸葛芸道“这样子妄自猜测可不好,夫君现在呢也没打算真的让你嫁给他,当然我们更不希望,只是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大度开明,关心家人,称得上是豪杰之士,我所见过的人中无人能及。” 诸葛芸道“印象也很不错啊,你是否清楚若是夫君娶了你就等于说是获得了干涉西北的借口,或者说他也会得到了更多西北人士的认同?自古帝王之所以嫔妃来自四面八方,何尝不是一种收取人心的手段。至于感情夫君对于所有人都是真挚的,你也看到了府中的妻妾就我们三个,哦,现在还没有妾室,蔡姐姐和陈姐姐是平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人数都不会上两位数,他可是希望对于女孩子从人到心彻底征服的。”“很奇怪的人士,不过如果临湘侯真的救出了我的家人的话,确实是可以考虑的。我果然是轻狂急躁了,先是行刺蔡夫人,然后又不忍下手而被擒,居然还无意中泄露了军事机密,若是母亲在侧只怕早就要骂死我了,现如今家族再一次被摧毁,北方已然失去了容身之地,为求安生立明自己勉强一些也无不可。” “我可不是劝你勉强自己,没人强迫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走。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赵姑娘你据说jīng通武艺擅长马术跟弓箭是吧?如果你在的话就可以在他出去作战的时候看着这个家伙别人他到处骗女孩子了,而且也算是给这家伙加了层保障。”赵英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捧腹而笑,她几乎是笑喷了,所谓的私人原因居然是这个,谁想得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停不住了,让我缓缓,我会好好考虑的。看来大家都很有趣,就算是如此也算不上什么委屈吧。” 临湘城外一百里,“历史xìng的时刻啊,一家人终于汇聚在一起了,甚至连姨母都出来迎接了真是给我面子啊。”小乔道“我这是给姐姐捧场,跟给你面子什么的无关。不过也得感谢你提供的医疗,周郎这段rì子身体好多了,连饭量也上去了,也算是拜你所赐了,在此就多谢你了,否则只怕是你姨父也是保不住的。”孙绍对于跟姨父相似的嘴硬话自然是没放在心上而是去迎接二姐的车子。“终于啊,终于啊!跟二姐四年多没见了,我俩结婚的时候都互不在场,二姐在被扣押当人质的那段时间里吃的苦头也是不少吧?” 孙襦从车尚走了下来,顾邵牵着顾谭紧随其后。“不孝女孙襦给大家惹麻烦了,居然还累得大家跑这么远出来迎接,实在是大罪过啊。”孙绍看到二姐除了面容清减了些之外似乎没什么不适,心中大喜。“客套话不必说了,二姐你没事就好,姐夫如今也是总算醒悟,可喜可贺。”顾邵以为孙绍免不了要对他责难几句已经想好了谢罪的言辞,不料孙绍很是高兴也没有说什么话。大乔则是牵住孙襦的手,“欢迎你回来,这次新年家中人总算是一个不拉了,子续去年可是为你不仅挨了好几次刺杀,还费尽心力的营救损失了不少优秀的谍报人员,以后做事情不要那么任xìng,孝则一个成年人自己照顾自己不困难吧?非要往那里硬凑他如今背负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孙绍笑道“母亲不必说了,二姐能够回来就是大喜事一件,以前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姐夫也没必要觉得我会怪你什么的,这种事情一笔勾销便是。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庆祝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2B年(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家终于是全部都到了,我的家人也不必再受到分离之苦了,摆酒好好庆祝啊!”孙淑看到弟弟一副兴奋过头的样子,赶紧上前制止住了他,“没到家就张扬成这个样子,就算是高兴也不必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如此的失态吧。”“嘿嘿,这个大姐就未必懂了,我越是显得轻松或者说沉浸于家庭生活中,某些人就越得意,人家一得意呢他就离完蛋不远了,我都不一定能确定孩子出生的时候是否在家,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快乐一下,就不必提醒我本来就在关注的东西吧。”孙尚香却是凑到了孙绍身边,“喂,小绍,听孙嫣说上次那个企图绑架琤姬的刺客武艺不错,有机会能让我见识一下吗?人家现在在你的府邸中关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从了你?” 孙绍大汗,姑姑看来是打架上瘾了,现在甘宁不在她嫌其他的对手要么太弱要么放不开(打过之后才发现孙绍和邓艾一直在放水),居然打起了赵英的主意,不过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到诸葛芸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由得心里发毛。“她可是敌国之人,有一定的危险xìng,对于此类人有必要限制其携带武器的权利,姑姑还是放弃这种打算比较好,比武的话您的卫士们水平都不会差的。”“毕竟拿的是我的钱,怎么也不可能尽力,不过小绍居然没有对那位姑娘下手,或者说下手了也没有····”孙绍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果然是八卦本xìng再度上涌”,孙绍是听到了诸葛芸的小声嘀咕赶紧制止),“这个绚娘子的武艺也挺好,找她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哈哈,逗你玩的,好好约束一下自己,别老是弄得家里有可能出现不和谐因素,想纳妾还不想得罪妻子,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孙裾叹道“姑姑还是一贯的口无遮拦,弟妹你就别当回事了。”“我再如何也不至于限制他不纳妾吧?那我岂不是成妒妇了?蔡姐姐和陈姐姐都在这里我可不想说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这个时候一直在跟陈笙聊天的孙襦的声音就明显了起来,“表妹又何必在乎?我跟孝则结婚这么多年了不也一直不曾有身孕,三妹不也被认定身体正常吗?就算是一年内生不出孩子也不能证明什么东西。”“我对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多么在意,就是想问问这可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会不会是····”孙绍这个时候喊道“到家咯,大家进门去也。” 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如果再加上现在正领兵在外的陆逊,那可就真的全了。蔡瑢也是走到了庭院中迎接大家,“确实是没有办法走那么远路,真的是有些····”“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啊,用不了几天了吧?马上孩子也要降生了,确实是多喜临门。”孙襦道“这就是蔡琤姬弟妹吗?我是子续的二姐,也是难为你替他帮衬家里的事情还要带着身子来接我,这可就太令我羞愧了,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下,都到了临产的时候了随时有可能降生,可得让医生们都保持好jǐng惕啊。”“那是自然,林先生已经请来了,浮生也在旁边帮忙,紧张的时候说不定还得有劳三姐了。” 孙裾笑道“就知道还是我比较重要,不过今天我可不能抢二姐的风头,让家仆们给二姐奉上一杯我那师妹制作的清茶,这可是好东西哦。”顾邵叹道“家庭之中若是这个样子倒也不错,不过也跟临湘侯是独子无兄弟有不小的关系啊。”邓艾则是说道“执着其中反显不美,家庭生活最重要的其实不就是自然,大家该怎么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用不着太多的约束。其实孝道什么的就是贯彻在人心中,不需要去可以的强调,正如老子所说就是在不和谐的家庭中才显得孝悌重要。”“士载不愧是邓司徒的后人,在下受教了。子续的道,其实何尝不是带有自然之道的成分?不过那种有些强硬的干预,确实与我的想象还是有些不一样,子续你的天下,也让我好好看看吧。” “你今天zì yóu了,不过由于你以前的不良行径你的武器将被没收,而且在我的治下非经特许不得携带武器。鉴于你现在还无家可归,而且身无分文,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居室,或者到姑姑的卫队去谋个职位,哦,你不能带武器所以这方面还是算了。”赵英道“临湘侯就不怕到时候我假装从你然后趁你睡着的时候杀了你吗?”“西凉人重信义,在那里仁义行不通,但是信义却大行其道,生存环境使然罢了。逸群你跟令堂都是这类人,所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背信之人,在下对你以信,可不会认为你会以不信待我。” 赵英现在确实是无家可归也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办,不过突然听到他称呼自己的表字,心中也是一动。“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些高兴?难道还真对这种渣男有些意思吗?”脸上也是不由的有些发烫。孙绍见到她居然有些害羞,有些难以想象这位出身西北xìng格刚强母亲又是有名的女强人的女孩子还有这等孩子气的一面,不过联想到她被自己审问的时候甚至哭了出来,似乎也不是不合情理。“你认为该怎么做就自己去做就是了,反正真正认得你这个刺客的也没几个人。”赵英道“那一句无意中的话不仅改变的是战局,还有我们一家的命运,现在变得无家可归了,都是我的错误····哎,但愿父母兄长都没事啊,这种无助和迷茫恐怕不是无论到那里都有着一批追随者的临湘侯能明白的。” “虽然我不明白,但是类似的感觉我还是有的,当年我也是一个人被送出来当人质,母亲和姐姐被扣押在孙权手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害了她们的xìng命,昨天二姐的事情你也该是听到了吧?那种亲人离散的痛苦一样是感同身受,你的不少族人都死在战火之中,那样的痛苦只怕还在我之上,但是不要气馁,为了新世界的希望也为了让活着的人活得更好千万不要放弃。对了,马上就是新年了,我的孩子也马上要降生,你是否可以考虑暂留几天作为客人来参加我的年会宴呢?这是给很多亲人不在身边的人举办的,算是让他们有一个获得安慰和交流的机会,地点设在外院,倒也可以把浮生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一个人在外多记得保重自己,家人所给的关怀不是外人能比得了的。” 赵英则是心头一股暖流升起,只是相比于孙绍她的家庭境遇要惨得多,幼年就曾目睹两个哥哥为了保护母亲而被杀死(他们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其实都是孩子而已),自己躲在地窖里将近一年,这种痛苦心里留下的yīn影还是不小的,对于伤害的畏惧也让她对于别人多了些隔膜。孙绍说的话则是让自己感到了有那么点亲人的感觉,想到诸葛芸说过的话觉得似乎并没有错,难道真的就要沦陷吗? 北地郡,富平县。“地形很是开阔倒是个适合骑兵大战的好地方,敌人果然在推进到京兆的时候就无力再进了,那样子可就不难干掉他们了。”刘备道“放着潼关不去,却浪费时间来攻击冯翊的各个县,最终在我们的阻滞之下只能走到这里为止了!所谓的五子良将之一就只有这种程度吗?”马超看了看徐晃军的布阵说道“敌人的阵型很严整,直接攻击的话以我军的数量和质量能够取胜但是损失小不了,想要前去击溃曹cāo的主力只怕是无力再战了,战局一旦陷入僵持西北是支撑不主的。上次我就是这么失败的,请主公明鉴。”“嗯嗯,没事,那些鲜卑援军他们是想不到的,不过就算喂饱了他们想要这些贪婪的家伙出力还是有那么点困难,而且百姓也有可能殃及池鱼,现在想起来真是失策。”费祎道“跟曹cāo的暴政比起来这点痛苦已经不算什么了,只有推翻这些人百姓才有好rì子可过,请主公莫要矜于小仁,天下大义才是您追求的目标。”刘备道“那么好吧,传令进攻,所谓的别动部队就让他们在此覆灭吧。” 刘备军很快的展开了正面攻击,不过曹军阵线很是稳固。即便动用了骑兵连环突击也没有能够从正面撼动对方的防线。“诸位,不动如山,坚守好自己的位置,友军倒下的话立即上前补位,弩兵队,放近了再打!两翼注意收缩对zhōng yāng进行侧翼援护。”徐晃看到不断突击的刘备军仿佛有着用不完的体力一样,也是心生了些忧虑,事实上曹cāo压根就没准备让他去夹击潼关,他就是怕刘备跑掉了而是直接让徐晃把目标定在郿城,张郃的剩余部队退到安定以后也是稍稍恢复了一些实力。当然刘备以为他的人星落云散了,不想这些人的散而复聚的本事是很强的,在安定他已经聚集了大约五千多人,准备一起封锁骆谷和斜谷道,所以才做出了攻击冯翊郡各个县的动作。“不过刘备既然把军队派了出来攻击自己,那样子他的机动部队就是基本没有了,仅仅只剩下各处要点的守卫部队的话那样子张郃就可以任意的运动了。而且鄢陵侯也在从北面率领军队下来,萧关的敌人是不会留意到这个方向的对手的,该赢的时候他们是挡不住的。” 徐晃看到依然有骑兵在连环攻过来,让士兵们后退把进行修理过的车盾顶上去,因为损坏比较严重已经围不成一圈,就让士兵在大车的缝隙中进行防守。“看来敌军的冲击力还是相当不错呢,得用这一招来延缓敌人的进攻了。”于是徐晃用旗语下令让后阵的士兵打开营门放出了一大群牛马朝着敌军驱赶了过去,自己则是带着人缓缓后退,那些临时聚集的西凉兵和雇佣来的鲜卑骑兵看到有东西急忙去抢,一时竟然乱了阵势。“该死啊!果然是一群毫无纪律的家伙,这打得是什么仗啊!”徐晃见到敌人混乱再度下令“阵型散开后撤,骑兵出击(骑兵一开始一直到放在阵型zhōng yāng,作为预备队使用),将敌人的前锋击溃后返回,如果敌人的增援上来就撤回来。”刘备军那一片混乱的前锋军在受到反击之后半天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结果死伤惨重,而后援部队上来之前曹军就迅速地撤退了,只留下不少刘备军的尸体,而那些抢了战利品又战死的士兵留下来的东西继续引发了众人的哄抢,混乱持续了好一阵子使得后援部队无法阻止追击,结果徐晃安然地撤入大营。 “士兵们的素质实在是太糟糕了,打仗勇猛只是军队素质的一个方面,军队跟野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有严格的纪律,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这仗还怎么打!”大营里刘备显得很是生气,今天的战局本来相当不错,好不容易在这里堵住了西进的徐晃军,准备兵力跟他们决战然后击溃他们就该结束了(因为曹军的机动力稍弱,在发现敌人的时候如果立即逃跑指挥全军覆没,所以不得不停下来跟他们交战)。可是这些士兵糟糕透顶的素质葬送了胜利的机会,而后即便强行攻击营寨损失也小不了,到时候怎么跟曹cāo交手啊? 正在刘备想要跟将领们训话讨论下一步对策的时候,一名从长安来的传令兵突然走了进来,“主公,郿县附近发现了敌人!人数达到数千之众,而且似乎攻陷了附近的几座县城,他们可能在封锁我军的西方和南方的运粮通道,请您早作决断。”刘备听完大怒,奋力地一拍桌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孟起,安定郡的敌人是你负责jǐng备的吗?被他们这个样子搔扰,你带一部分士兵过去把它们消灭掉,至于主力军暂时采取守势,等到西边的祸患解除了再跟敌人交战,看来现在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孔明的建议确实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2B年(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八年,也就是公元213年的新年在整个中国的战火中到来了,这个时候中国所有的势力都处于战争之中,甚至远在辽东的公孙康都不安分,趁着中原大战没心思来管他的机会发起了进攻高句丽的战争。在前一年的秋天曹cāo对于南面的三个势力全部宣战,全线出击,在江东、西北、荆州三个战场上都做好了战争准备,随着孙绍出兵攻击庐江的曹cāo军,他也算是正式跟三家势力交战。 在西北战场,刘备的主力部队不得不停下来阻拦徐晃的迂回别动队,而马超则是带领机动部队前去驱逐张郃的sāo扰部队,赵云在天水还在节节后退,而且当温恢醒悟过来去劝阻大家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些豪族刚一得到前往各处收复失陷的各个县的消息之后立刻什么都不管就带上全部士兵走了,张猛等人连收回命令的机会都没有,杨丰叹了口气说是要留在这里保护主将,前去劝说的事情自己不便参与。温恢也是很是生气,他也不得不前去一个个把人拉回来,但是这个时候就自己露出了破绽,由于并没有想到主力已经退往天水的敌军还有一部分正盯着他,所以为了赶时间温恢并没有带多少兵力,结果一直隐藏在暗处附近的赵云猝然出手袭击了兵力并不多而且急着赶路的温刺史所部,温恢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士兵一时没有做出及时的反应,被赵云一个人杀进阵势中直接枪挑了温恢然后扬长而去,整个过程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后阵型被赵云的骑兵冲开,所有人都是杀了几个人之后立马离开。当他们发现刺史战死的时候敌人都跑得没影了,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在新年前的最后一战中西北联军给自己的失败埋下了种子。 潼关的主战场上,曹cāo则是优哉游哉的用轻飘飘的十分无力的攻势在攻打着坚固的潼关城,他自然是不心急,对于他来说潼关不攻下,刘备就不会被吓跑,自己越表现得没有胜算,刘备就会更多地往关中战场投放兵力,到时候只要堵死斜谷和骆谷,西边再保持现在这个态势的话,刘备的势力就得被全歼于此,潼关的存在也是在给刘备一个信心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跟曹cāo一战,所以他很优哉游哉的在做着象征xìng的攻击。而在大草原上,一只万余人的骑兵正在急速的奔跑着,随着朔方和定襄的基本稳定,走这条路也算是安全了许多(以前走这边要受到胡人的威胁,包括匈奴人也大多不愿意借道),曹彰在不需要通告的情况下就通过了泄归泥的领地,还得到了四千骑兵的帮助,一路直奔着萧关而去。 江东战场,陆逊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往吴郡南部移动,他已经通过了鄱阳郡,得到了孙权给与的粮草补给之后继续前进。而双方的约定夏侯渊显然也是不知道,他依然在执行着围城打援的命令,不过随着援兵越来越少自己获得的帮助也差不多齐全了以后,他也是准备一举收网把吴郡南部打下来,随后前去收拾内部已经十分虚弱的江东其他地方。孙权则是还在跟张辽在濡须口对峙,虽然张辽有些诧异孙权居然还在这里跟自己死磕,不过在发现对方确实没有撤退的打算的时候张辽也觉得该是出全力的时候了,他暂时停止了进攻而是去呼叫水军的援助,不求击败江东水军只要拖住让他们不能全力给濡须口的守军支援就行,双方见到新年将近也就暂时休战几天,不过没人觉得这种平静能持续多久。 庐江战场,甘宁也在向附近的曹军不断挑衅,一开始有一些上当的,结果在被引过来的时候都被甘宁的小部队轻易的夺其魁以解其体了,在主将被突袭干掉的情况士兵们发挥不出什么战斗力,往往被随赶来的大部队击溃。当然这招很快就不灵了,因为随着溃败的士兵逃回去曹军的各地守将都了解到了甘宁的技俩,也就任他怎么挑衅都不出来,少数出来的也是重兵护卫(要知道甘宁也是混了几年道上的,那张嘴骂人的本事可比一般人更强,也更懂得用怎样的话语和动作来激怒别人),不过甘宁也不是没办法,先是自己上前交战辱骂一通,然后诈败而逃把他们引诱到水军的支援范围内配合水军进行攻击,同时派遣轻装部队潜伏在附近等他们过去之后从后面进行攻击,在这套战术之下曹军还是溃败了,往回逃的时候又碰上了后面的阻截部队,往往没有多少能逃得出去,有些人不敢进入水军的支援范围,甘宁则是等到傍晚汇集了锦帆士作为zhōng yāng突击力量,利用自己的手下善于夜战的优势直接从正面击溃他们的前锋部队,随后导致了敌军的整体崩坏。 同样打了几次漂亮仗之后也就没有人敢出来跟他们野战,文聘则是发给了没有太守的庐江郡诸县信函让他们以保守城池为主不要轻易出战,甘宁每打下一处都考量一下是否可以占领,若是不能就分发城中的库藏,号召愿意南行的百姓往江南走,而且每当曹军回来占领的时候往往又打一次,弄得大家不胜其烦,只得一面坚守不出用布帛塞住耳朵一面往州里请救兵。甘宁见到他们逐渐的不敢出来了也就减少了sāo扰的力度,专心地观察监视张辽所部的动静。 临湘,孙绍迁回临湘的时候还是保留了新年举办年会宴的习俗,当是时用来招待黄忠等一批已经没有亲人的鳏寡孤独者,给他们以团体的温暖用的,逐步就成了长沙郡一项福利措施,孙绍这次直接在临湘侯府的外院举办,招待所有家中没有其他亲人的百姓,这次一共来了九百多个类似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寡妇,还有一些残疾人。“本来说孩子也是这么一个群体,不过孤儿实在是太难找了,而且大多不敢来,或许该是想办法把这个问题也解决一下。” 孙绍看着那寥寥无几的孩子,暗自叹息。“这可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福利国家,鳏寡孤独皆有所养那是所有人的梦想,我有必要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不仅仅靠着新年给他们发的福利,还有平时的低保基金,提供可以让他们生存的工作,想办法让这个天下的每一个人不会在贫困的时候感到绝望,新的天下需要的是希望和机遇,而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是激励我继续前进的一大动力,请大家看着吧,新的太平之世,我会让大家看到的。” 一旁的诸葛芸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独自的低语,而是有些兴奋地喊道“子续看呐,那是阿萍啊!”孙绍的思绪被打断,随着她的所指看去,糜萍正在那里为来到的人检查身体,然后跟他们分发了一些茶叶等东西,并且似乎正在跟他们谈是否可以到卖茶叶的店铺工作的事情。“显然炒茶不怎么需要体力,只要技术熟练应该是够用了,大家就算是身体有些不方便或者说体力不足担任采茶和炒茶还是应该够用的。而且女人如果本身学习能力不足的可以考虑跟我学习医术,医生无论在哪里都是不嫌多的,还有治安队也需要一些委托的检察人员,监视一些市井上的情况向他们报告,大家家住得计较靠近商业区的也可以考虑。其实就算是身体条件不算太允许在城市里从事工作的门路还是很多的,大家不应该觉得自己某方便比别人弱就自暴自弃,仅仅依靠贫困补助过的rì子毕竟还是有点困难的,在内战依然持续的情况下zhèng fǔ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进行福利建设,所以还是请大家尽量的在这种情况下自力更生。” “萍姐姐正在帮你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呢,你这花心的家伙何德何能让人家倾心如此?至今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这未免显得刻薄。”孙绍道“浮生可没有说要留在我身边,给大家带来幸福也是她自己的理想,我现在做的也仅仅是尽自己的所能帮助她,至于她的心思我也不必去求什么,一切随缘而已,若是我糟蹋了这个善心的人,那么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诸葛芸笑道“夫君刚才的话我可是听见了,这可真是个宏伟的计划,确实没有人应该因为非自己的原因带来的贫困而死去,我们也有必要为所有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无法给自己带来基本保障的人以保护,夫君所保障的已经超过了周礼上所说的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范围了,这个更加广阔的范围,我也是很期待的。” 说完就径自走到主位上大声地对大家说道“诸位都是因为丧失亲人而至于孤身一人因此感到情感缺乏的人,我们也是感到大家需要一些帮助所有举办了这个年会宴,夫君的愿望是让大家所有人都能得到供养和慰藉,大家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不会有人在贫困中陷入绝望。”然后把孙绍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众人都是为计划的广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也对与孙绍更加的佩服。“临湘侯为天下人计如此,我们就算现在没什么力量,也不能让自己太绝望,这个希望的世界,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孙绍见到大家都处于兴奋中赶紧上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领着妻子走进了室内,这次是首次孙绍的一辈血亲来齐的家宴,不过少了在前线的陆逊和孙奂,孙皎跟着去夷州拓荒去了,又是少了男xìng的身影,当然顾邵的加入也算是个亮点。“二姐回来了,而且正好在新年前,真是件高兴事,我们曾经的一家四口终于聚齐了,大家还是好好庆祝吧。虽然现在还在战争中,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出征,但是该高兴的时候不要想着太多的别的事情啊。”大乔也说道“绍儿说得甚是,当然你身为一国之主所关心的也不该仅仅是家中,刚才的先国后家就很不错,我们这个新年首先期盼的只怕是能够打败曹cāo吧,这个北方的霸主曾经逼得绍儿到他那里当人质,这次也该让他见识一下吾儿的厉害了。” 孙绍心里默念一下“除此之外光是老曹你觊觎我老妈就该我去对付你,况且争夺天下不打败你可是不行的,你这家伙虽然对我的口味但是就离场来说我们始终是敌人,我可不会让你的天下之梦得逞,这种没有延续的世界我不承认!”孙绍站了起来,“诸位,请相信我,我不会让诸位在受到曾经遭受的苦楚,作为我孙子续的亲人只要不违法一定保障大家的幸福安康,也是有大家的支持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所以在此谢过大家!” 角落里,赵英一个人在独酌着,听到诸葛芸的话语的时候她受到的触动更大,毕竟是在人连生命都没有办法保障的西凉长大chéng rén的,对于这种相对高一些的需求就像奢求一样,这些天她也是看到了过年的时候孙绍经常xìng的给全城的百姓发福利,让自己的卫队帮街道进行清扫,甚至亲自带着夫人到某些人家里进行慰问,并且向城外的农民发放新种子之类的事情,这一切都让赵英觉得他为人的奇特。 “临湘侯的想法很特别啊,他从来不说自己奉行仁义之道,但是显然他的行为就是为了让百姓过得更好,更有尊严。即便是我也不可否认他如此得民心是出于作伪,其实就算是作伪有如何?百姓需要的就是善政而已,他们脸上的那种快乐,并非装出来的,这座城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对于他充满了爱戴。他从担任太守以来长沙郡的发展确实是翻了一个大台阶,百姓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程度相对于荆南其他的城市简直是完全比不了的,也难怪如此受到爱戴。若是有朝一rì让他来治理凉州,会怎么样呢?哎,凉州对他来说毕竟没有荆州那么亲,感情上也是无法比较的吧?但那若是想要让他对于凉州更加亲近,或许说····” 正想之间,一个人走到了后面,“你就是赵姑娘吧?在府中我也听过你的名字,据说夫人为此还跟临湘侯闹过别扭,果然是英姿飒爽到哪里都不能掩盖,在下糜萍字浮生见过阁下。”“糜娘子?听说你也是位奇特的人,据传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儿却希望过上平凡的生活,然而临湘侯给了你那么多帮助却还是让大家觉得你跟他之间无法切断,这也是身世和力量的悲剧,但愿你有朝一rì能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或许这并不仅仅在生活上,jīng神上的zì yóu更加重要吧,有些东西似乎也是没有办法强求,即便得到了如此多的救助和教导却得到了反方向的结果,倒还是有些羡慕赵姑娘你父母健在,可以享受跟家人的天伦之乐,临湘侯又严令不得伤害你的父兄,自然可得保全;我却是母亲死去姐姐失踪,自己孓然一身,好像虽然是少了牵挂,但是却也少了许多寄托····”赵英道“父亲母亲兄长,这种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可否平安度过这一劫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孙瑶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冀县城外的山中,王异正在跟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交谈,“赵伯母,现在刘备军虽然是节节败退,但是那些凉州豪族却是纵兵四掠,几乎是丝毫没想过继续追击的样子。而且自从温刺史战死大家互相推诿,还在争夺领导权,逐渐有了分裂的趋势;反观刘备军虽然看起来是在败退但是整个局面不见半点慌乱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个样子下去,或许就是在等着曹军在失去致命威胁的情况下而变得涣散再找机会进行攻击吧,照这个样子下去只怕是必败的场面,您还是不要出来,暂时在这里躲一阵子为好。”“多谢你了,小郎,这个新年也是只有你来看我,还送了些粮食来,对于本来就贫困的你们家实在是有点太过了,抓紧时间赶紧回去,别让你母亲担心了。” 少年道“赵伯父帮父亲办了丧事,您则是资助我完成了学业并且至今仍是不时指导,使在下得益良多,此恩此德自难忘怀。可惜家中在族里没什么地位,没有办法让族伯父全力帮助伯母重建家中,甚至失去了赵伯父的帮助之后家里竟然一贫如洗连反帮助您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王异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你不可被现在的困境所吓住,要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会有出头之rì的。今天是新年,伯母没什么好再给你的,随身的书籍也没带出来,这把弓给你,虽然现在你用起来有点困难,不过长久练习下去会习惯的,当年英儿手持此弓曾一天之内shè落飞鸟一百零四只,她曾开玩笑跟我说等你长大就把这张弓送给你,或许你会取得更好的成绩,我相信你有朝一rì会超越她的。” “哎,姐姐太任xìng了,若是她在这里伯母也不至于如此,真是有点担心她的情况,当她不在的时候没人教我弓术倒是觉得怕是总会因为缺少比较而自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都会觉得很安心。哎,伯母倒是早就想到了找地方隐藏,若非母亲身子弱也不至于只好呆在城里,万一战火波及我可就万死莫赎了。”“莫要担心,令堂毕竟不是出名之人,而且你家中也没有值得觊觎的东西,所以这还算安全。至于英儿,她若在这里我倒还有点担心,她那xìng子过于粗疏,又觉得跟父兄比起来智谋不错,我可是提醒多次了还是不改那种自负的xìng子。其实论成长小郎你rì后成就绝对远在我的子女之上,你这样的天才乃是良材美玉,不要妄自菲薄,等你成长起来不仅仅是天水甚至凉州,或许整个天下都会为你而侧目。” 少年大为惊喜,“伯母你是说真的吗?我一直觉得赵家哥哥武艺高强,姐姐文武出众,自己这两下子实在没什么值得卖弄的,你居然说我的成就会在他们之上?那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这张弓我领下了,承您的吉言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会成为让天下侧目的英雄!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不能让大家发现我出来探望您了,也不会让母亲担心太长时间的。”王异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叹道“我的儿子为何没有这般良才,英儿虽然才干比起月儿强些,但这xìng子····若非年岁不相配便是招他为婿也未尝不可,家族的振兴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哎,伯奕连这样的大才都不识,白白便宜了赵郎还真是····算了也不必想了,现在还是想办法让自己不被刘备的人发现才是。” “机会已经到了呢,很显然的敌军已经离散了,在您袭杀了温恢以后这些凉州的豪族就没了协调人,苏则一怒之下直接跑到酒泉郡去了,现在的这些家伙就是一团散沙,出击的话他们必然完蛋。”赵云道“不仅仅是要击败他们,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还要向他们宣布我们既往不咎的政策,这些人首先被我们打服了心存畏惧,随后是在我们的宽大政策下得到了保存必然会对我们敬畏异常,这也就是确保凉州稳定的主意,主公现在在东面压力很大我们必须尽早的结束这边的战事前去支援主战场,想要最快的解决就只有用这个办法了,哪怕是有点后遗症也总比一味的杀戮来得好。凉州人一重力量二重信义,显示完力量之后宣布信义效果应该是可以的。”吴懿道“将军说的是,单凭我们确实是不可能一直打胜仗,基本上一旦再度把他们逼到绝境这些人再度潜力爆发就不是这次这么好对付得了,还是您的主意算是万全之计。”“所谓没办法的办法就是这样吧,主公居然忽视了安定郡的敌人这也是一大失误,若是结束了这边的战事还是先去那里把这个后患解决掉的好。” 早上,孙绍先睡醒了过来,因为怕惊醒旁边的两位夫人就继续躺着,“哎,表姐始终就没有身孕,昨天芷清在这里也不好乱来,不过她的身材似乎也在长。”侧过身盯着诸葛芸略微隆起的胸部,“虽然依然没什么料,比起去年还是好的多,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算了还是别摸了,养大一点再说。”像做贼一样的收回了手,又看向陈笙。“嘿嘿,平躺着睡还是比较潇洒的,不是有笑话说‘两个老婆一张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好我没遇上。弄玉似乎受过内伤,可能跟那次糟糕的经历有关,孙权这家伙这样虐待她,那可是自己姐姐的孩子,真是太过分了。女孩子是用来疼的,就像我这样。”当他的手碰到陈笙的身体的时候,她也是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惊醒过来。“还好,原来是夫君。”“你的体温怎么这么冷?要不要去叫大夫?”“不必,刚才做噩梦吓的而已,还好夫君把我惊醒了。” 孙绍抱住了她,“别怕,有我在呢,无论在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看来她确实是有心理yīn影的,得想办法开导才是。这个时候诸葛芸似乎也是迷迷糊糊的睡醒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该去看看蔡姐姐了吧。”孙绍想到没有钟表确实也是够麻烦的,“还是现在起床吧,家中诸人大多有早起的习惯,不要赖床啊。”诸葛芸道“夫君刚才怎么又在我身上动手动脚,却说我还小····”“哈,哈,那是帮你检查一下而已。”这还真是糟糕,居然摸了一下就被察觉了,虽说摸自己媳妇应该没事,不过一想到对方是幼女就是觉得自己好邪恶。孙绍岔开话题之后立刻爬了起来,“起床吧,也不知道琤姬现在怎么样了。”随手整了一下衣冠然后洗了把脸就准备出去,一看她们两个还在穿衣服,也是坐在一旁观看。陈笙道“保持仪态,别人下人们看了笑话。”“在家中谁都知道我一向是行为随意,何必做出那一副样子。” 诸葛芸道“明主治世,威仪也是一个部分,夫君这般不注意,也是不好,我帮你打扮一下,也算可以让大家感到威严一些。”孙绍道“这靠的不是外在的仪态,而是我这个人的上位者气息。我见过曹cāo,他长相很普通,个头还没有我现在高,打扮也是一副平常人的样子,平时看起来没什么,跟属下开玩笑的时候就像是一根普通人一样,但是一旦做起正事来那副王霸之气确实是油然而生的,换了别人那是感受不到的。因此我所需要的也不是外在的容仪,而是内在的威势,芸儿只是因为名望低年纪小才需要用威仪来增强自己,换了我就不必了。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这个问题,怎么现在却执迷了?”“多多益善罢了,不过夫君说的也是,你跟这里的人都很熟悉,大家都了解你的习惯,所以也不必刻意的去追求什么仪态,还是走吧。” 孙绍等人刚走出门,就有仆人前来报告,“蔡夫人今天早上胎动很厉害,而且有临盆的反应,可能是要生了!太夫人已经安排人去请人接生,并且将蔡夫人送到了产房,请您也立马前去。”孙绍大惊,“这就要生了?这个rì子还真是突兀,赶紧过去吧。对了,林先生来了吗?”“正在派人去请,估计很快就会到来,董先生也会到来。”孙绍道“这个还算可以放心,琤姬可不要有什么事啊。”诸葛芸说“看来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要诞生了,希望会平安吧。” “林先生,拜托你了,琤姬这次似乎反应很是剧烈,不知道是否就要生了,估计这段时间您都得在这里待一阵子。”林璇道“接生的事情也是干过几次的,一些困难的场面也是见过的,所以不用太担心,而且是否就是要生产了,还得先看看再说。产房男人不要进入的规矩临湘侯也该清楚,虽然您很紧张但是不懂医术进去也是添乱,还是请您在外稍候,浮生没有接过生,就怕也会紧张,你们几个干过这事的弟子多帮衬些她,这也算是锻炼的机会。”糜萍当然是很紧张的,毕竟自己根本就没见过生孩子,又是黄花闺女,自然是什么都不懂,“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蔡夫人也是才智绝人又心地善良的人物,应该不会····” 孙绍道“你这话真不如说以你师傅的水平肯定没问题,要是好人都有好报你也不会流落到这种地方。啊呸,我怎么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大乔则是说“绍儿自己也是有些紧张过甚了,我们一家人可都在看着呢,你若是紧张有用倒好,不过不是没用吗?当年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一时情急闯进了产房的,吓得我可是差点难产,想想你姐夫那个时候就淡定得很,不要为难自己。”孙淑道“陆郎那份从容多少还是有点装出来的,当初延儿出生的时候他那份激动是很严重的,弟妹这次看上去情况很不错,估计还好吧,貌似各种照顾和保养都比我做得好,也是应该没事。”看到有发言权的人纷纷发话,一直就没生育的二姐三姐和陈笙自然是围在了身边询问这方面的问题,“为什么不让我去啊?阿萍比我也就强一点啊,干嘛就不让我也提高一下技术啊?” 林璇道“这可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就算是学医也用不着你来接生。”孙裾就只得很郁闷的退了下去。诸葛芸则是表现得很淡定,一直站在孙绍身后,一动不动。“看起来芷清很是镇定嘛,一点也不担心吗?”“就算是担心表现出来也是毫无意义,还不如镇定一些让大家有点信心,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大家因为我的紧张而紧张,所以心中哪怕再有不安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孙绍道“你还真是,没必要这样子上纲上线吧,算了,还是静等结果好了。” 等了许久听到了还是蔡瑢的呼喊声,看来确实很是痛苦。“据说生育是最高级的十级疼痛,身为男人绝对想象不到这种痛苦的剧烈xìng,不过林先生说是琤姬的骨相是宜子之相,按理说该是没什么事情吧。”孙裾也是有些着急,“弟妹没什么事情吧,听着声音即便是当时大姐生产的时候也不是这般难受····”孙淑道“不要吵,对于这个不曾生育的三妹没有发言权,子续已经够烦了,别再让他心里增加烦躁。” 孙绍则是确实有点急躁开始一直踱步,诸葛芸则是拉住了他,“着急没有用,既然信得过林先生的水平就不要随意的猜测,也要相信蔡姐姐挺得过去。”孙绍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而且很快的里面传出了欢呼声和婴儿的啼哭声。“琤姬没有事情吧!无论如何她要没事啊!”糜萍首先跳了出来,“都好,母子平安,都说临湘侯是有福之人,看到您的孩子似乎确实如此。”诸葛芸也是松了口气,放下了那张冰块脸。“觉得可爱你也给夫君生一个就是,我们没意见。”一下子把糜萍吓得不得了,赶紧跑了进去。孙绍道“新生儿好像没有长得好看的,都是说皮肤皱皱的,貌似挺难看的。外甥当年就是如····”孙淑喝道“你敢说延儿丑吗!”大乔则是说“绍儿出生之时何尝不是那个样子呢?说这个有什么用,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林璇在里面说到“是女孩,恐怕想要后嗣的话还得等着。” 孙绍道“没什么区别,男女都好啊,琤姬才是真的辛苦。”孙襦也说道“都好,没错,能生下来就是成功。”糜萍然后又在里面说“已经洗好澡了,要抱出来瞧瞧吗?”孙绍说“产房太过狭小,容不下那么多人,我自己进去好了,母亲想看的话也进去,等一下我们再抱出来。”孙绍母子走进了产房,看到蔡瑢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要说话,你刚生完孩子正是虚弱的时候,保护好自己为上。”大乔则是说道“孙女倒是看起来挺像样子的,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呢?”蔡瑢则说“夫君来取吧。”“女孩子希望的是美好,取名为瑶怎么样?也算是结合了琤姬的名字的字形和字义,我想师叔也会喜欢的。”蔡瑢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好好休息,母亲只怕还得指望你多生几个孩子呢。”蔡瑢则是无力的笑了笑,然后孙绍把孩子抱到她身边,“咱们的孩子,好好看看。我也算是终于当父亲了,虽然这个年纪实在是小了些。”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中央突破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今年是癸午年吧,新年确实是过得挺快的,芸儿你是准备我在这里过元宵吗?”诸葛芸道“新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战局似乎是暂时停了下来,但是不可忽视敌人的动向,就算家里都沉浸在高兴中也不要丧失了jǐng惕。”“芸儿的冷水浇得还是挺及时的,不过我可没有懈怠的意思,敌军现在似乎依然是在缓缓的推进战线,公渊正在防御这些人,不过那些屯田兵战斗力有限暂时造不成什么威胁,兴霸已经连胜了几阵,扬州的敌人被孙权缠着,至于西北战场跟我暂时没什么关系,我能做的就是现在不去管刘备,他要是快输了赶紧去抢遗产。跟这些我更关心已经交给大家讨论的新法律,似乎大家也算议论纷纷,不过支持者似乎不是很多。”“没人支持吗?没人了解吗?我支持就可以了,只要有一个理解的人,我想夫君就会继续走下去。” 孙绍道“感谢你对于我的支持,嗯,该去看看孩子了,虽然用不着自己去带,不过多关心一下也好些,说不定一位科学大师就在摇篮里诞生了。”“白rì做梦啊你,蔡姐姐这一身本事可是经年苦练出来的,还得有过人的天赋才行,现在就敢说自己的女儿能跟她母亲比,实在是不害羞啊。”“不服,不服你也生一个?”诸葛芸很是为这种调侃的话语生气,最近孙绍确实老拿这种话来开她的玩笑,“这样的话语还是真是伤人啊,夫君你还是收敛一下的好。” 孙绍拿起自己的佩剑戴好(刚才给诸葛芸拿去比划用了,就怕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举动)笑着说道“都明知是笑话了还生气,不好,要不抱着你过去?”说完了就双手揽住她腰把她抱了起来,“喂喂喂,不要乱来!让别人看见了会羞死的!”话还没说完孙绍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唇,用舌头抵入了她的口中搅动起来,诸葛芸一时不知怎么好,只得被动的迎合着,孙绍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妻子的身体,然后抱着她一起前去看望刚生下不久的孩子,直至大摇大摆地走到蔡瑢的房间的门口才把她放了下来。那一顿舌吻让诸葛芸既有些害怕还有点尴尬,甚至还有点意乱情迷,也是结婚有段时间了,可他从来不曾如此放肆过,这么长时间被他这么搂着似乎感觉也挺好,第一次如此亲热也是让她略微情动,当然一想到大白天这样子亲热简直跟白昼宣yín没什么区别(若不是她年纪过小,孙绍未必就不敢白天把她就地正法,他从内心里不是很喜欢那种在家中做出很正式摸样的情况,一看到就想调戏,一旦忍不住了往往是会有些不太恰当的举动),又是感到羞人不已。不过蔡瑢的房间已经到了,为了保持风度又不敢说什么话,只得恨恨的盯了丈夫一眼,整了整衣裙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 蔡瑢这几天气sè恢复了一些,在大量的吃补品之后身体也是略微有点发福,当然坐月子期间身子还是一样的虚弱,一般都是躺着。“琤姬倒是越发丰腴了呢,真是辛苦你了。”蔡瑢看着一脸chūn风的孙绍和故作镇定的诸葛芸,倒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我这几天还好,气血恢复的还行,基本上也是可以坐着了,倒是弄玉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就那么一碗的量每天吃得胀得要死,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对了芷清你的裙子怎么那么皱?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孙绍当然是看着自己的杰作暗自发笑,刚才自己的双手将她抱起来之后就是一阵乱摸,把衣服弄乱那是肯定的事情。“啊,啊,这个大概是风吹的,一时没有注意到,姐姐这段时间好好补补身体,可不用害怕发福,以你的运动量很快就能减下来。再说了,夫君似乎对于母rǔ喂养有偏爱或者说是不想花钱请rǔ母,为了孩子也要努力啊。”蔡瑢一听这话不由得忍俊不禁,刚才的疑问也被甩开了,“那也好,为了孩子我会努力的,夫君也是想看看孩子吗?抱过来就是了。”于是一旁的侍女把还在襁褓里的孙瑶抱了过来,她还在睡觉,对于父亲母亲和嫡母的说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琤姬孩子还是挺像你的。”“这才几天看得出什么!”又是寒暄了几句孙绍看到蔡瑢似乎jīng力不济,就先告辞离去,于是他俩一起保持枕表面的镇静往外走。 走到外面诸葛芸看到四周无人埋怨道“夫君这么肆无忌惮的,太过分了!要是让蔡姐姐看到我们两个那个样子,我的脸面都丢光了!呀呀呀,太丢人了。”“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何必那样子矜持呢?夫妻间本来就应该自然一些才是,我在外人面前的时候难道又有谁知道在家中我就这样子嬉皮笑脸呢?”“夫君说,在外人面前自可以保持严肃,但是在家里就该随意一些?不过你刚才那个样子难道就应该吗?”孙绍道“想不想再试试看?马上就到卧室了,那里是没人的。类似的手段还有些,对于小女孩还是可以用用的,就当是不能真的推了你的补偿和预热用啊。”“去你的!”诸葛芸早已两颊绯红,跑开了。“这丫头,正经的时候正经是没错,该不正经的时候要是放不开就不好了,有必要好好调教一下啊,不过呢调教幼女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鄀县,曹仁军大营。“战线前移的差不多了,孙绍军对于我们的行动不屑一顾,只在监视着我们的行动,却是没有注意到我们在掩护着什么东西,果然是大意呢。要知道这些人换上jīng良的装备可就是一支强兵,魏王的手下可不像临湘侯那样必须要jīng挑细选。”满宠说道“临湘侯当年趁着过年奇袭桂阳的事情他自己也是记着的,就算是新年守备不曾有半点放松,看来这次也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虽然行动不可以掩饰,但是实力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咱们手下这批‘屯田兵’的战斗力,跟年初相比可是天差地别的,他们照着那个样子做出的防备可是挡不住我们的。” 曹仁道“当然是如此,否则不断的轮换士兵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还有我们组织了那么多木料可不是白用的,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组成小船放到汉水去,虽说危险但是在冬天枯水期还是过得去的,这些所谓的屯田兵也可以迅速的偰入敌人的腹地,从看上去兵力薄弱的江夏郡渡江的时候他们无论无何也想不到吧?现在临湘侯的水军主力被张辽他们吸引着,暂时是没有办法觉察到他们的动静,看来这次的计划是可以成功的。”“这些士兵虽然一开始是屯田兵,不过这么多时间过去了有那个家伙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夏口,程咨看着江上的成群的小船,不由得很是吃惊,“居然趁着冬天水缓用小船来进行渡江?还特意挑了大风的rì子利用冬天的西北风进行推进,真是好主意,瞒过了水军的主力从汉水东下一路冲到了这里,而我们却是毫无察觉。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却是要完蛋了,即便现在去通知水军也是来不及进行阻截了,迅速地派人去通知主公然后凭借城池多拖一段时间好了。”程咨看到士兵们还显得有些胆怯,大喝道“诸位,我们虽然有段时间没有打仗了,但是诸位都是jīng选出来的jīng兵,难道比不过这些屯田兵吗!就算是战死我们的待遇也不会低下,而如果因为逃跑而死受到的处罚大家也清楚,想想自己的家人让这些家伙见识到我们江南jīng兵的厉害!”众人于是也是稍稍安定下来,开始准备守城工作。程咨虽然嘴上说是很有信心,不过看到几乎挤满了江面的敌军和猛烈的西北风,也是感到了极为忧虑。 程普在军校讲学的时候突然被孙绍传唤,于是立马前往临湘。到了会议时发现重臣们大多汇聚一堂,而且所有人都脸sè有些凝重,也不知道为何让他这个已经退役的将军列席,也是上前坐下。孙绍这个时候说道“程公来得最晚,不过这让你来也是很抱歉,因为令郎传来了紧急军报,敌军突然从长江出现并且包围了夏口城,根据斥候的最新情报夏口已经陷落,程将军下落不明。这是他写的详细报告,我们所有人都被曹孟德的假话给牵制住了。哼哼,拉开两翼的目的自然是zhōng yāng突破,这就是常理,无论假动作做得多么漂亮都是为了那一个目的而已。可笑居然没有想到,居然误算了曹cāo居然敢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作战,这种时候一旦内部有人作乱曹cāo就得全盘崩溃,他居然敢····” 庞统道“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利用木料临时组成小船在短时间内加工完毕然后从汉水东下进入长江突袭夏口,主力则是突进到汉水以南进行掩护,以至于水军和情报部门都无法注意到这样的行动,果然是好算计,这样一来我军跟庐江和东进军队的联系就得绕路,他们在进行进攻的话未必就不能让甘宁将军的部队成为孤军,而且陆将军的东进部队在这种后路受到阻挠而且友军情况不明的时候····” 程普这个时候也看完了儿子写的军报,这个消息确实令他很是震惊,程咨也算是孙绍重用的新生代将军之一(虽然程咨并不年轻,比起陆逊还是大了好几岁),这半年多来在江夏对付文聘的sāo扰也是有些斩获,表示出如此没有信心的战报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没想到的。“敌人的目标不可能是甘宁将军的部队,必须是主公。他们并没有多余的部队参与下一步进攻,想要打败主公仅仅占据江北是不行的,完全可以判断出他们的下一部计划必然是全力向长沙突进,力图消灭主公。这其实是孤注一掷的手段,要知道他们的退路也是截断的,一旦失败下场同样是全军覆没,他们能在几天之内攻克防守并不薄弱的夏口,想必是抱着必死之心进行决死突进,想要做一锤子买卖。那么只要遏制住他们的前进势头就等于是胜利了。”法正道“敌人可不是为了送死来的,或者说即便是送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这个态势下我们的水军就没有办法进行西进防卫了,肯定是要首先歼灭他们,但是这样一来江陵只怕就保不住了,一旦长江被共享了我们的优势就会大幅度减少,敌人的数量优势也是会很好的发挥出来。” 孙绍道“显然这个计划制定的时候他们误算了我们跟姨父媾和收复益州的情况(周瑜正式向孙绍交出益州的防务的事情,由于保密的原因传到北方都是十一月份了,那个时候计划已经启动了),这么算的话我们这次依然是胜势,夷陵一带的军队同样不少!这种目标虽然固定但是无视两翼的突击是不能奏效的,现在虽然让他们抢先一步但是胜利的将是我们。传令全军立即前去迎击从江夏南下的敌人,传令给建平驻军和夷陵的蒋钦将军,立即前去夹击曹仁,务必要保住江陵,等我们消灭这只往我军zhōng yāng突击的部队之后立即前去进行支援作战,想要用兵力优势进行牵制,那是做不到的,我们的全职业兵战斗力比起那些屯田兵可是要更加强大,大家努力作战,一定要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孙绍军一早就做好了战争准备,自然在决定出兵的时候就立马可以出发。“敌人的这两只部队就如同一只钳子,他们的目标都是临湘城,虽然右边这只起到了牵制作用,左边的担任主攻,不过随时有转换的可能,想要粉碎这种进攻必须斩断他们一只钳子,那样子不要命的攻势实在无退路高士气的情况下进行的,那么只要改变其中的一个条件就行了。没错,突破点就在此,先粉碎一部分再说。”想到这里孙绍才注意到庞统正在一旁悠闲地看着地图,“士元公想到了什么吗?”“曹孟德不是那样子冒险的人,如今都元月了,应该不至于用那样子冒险的法子吧?” “没错,不过咱们这次得边打边想,曹cāo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战略上想要谋定后动还要后发制人实在是有点困难。刚才说是洞悉全局不过是鼓舞士气之语,想要真的取得胜利也并非容易,曹cāo虽说显露了招式,但是完全看不懂,该怎么说呢?”庞统叹了口气,“是啊,曹cāo手下的谋士水平也不差,他们制定计划的时候考虑到的东西我们就未必想得清楚,也只有想办法让他们先出招然后向后手的防守反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决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临湘侯请留步。”孙绍勒住马,看到孙嫣带着几个女孩子追了上来,心中也是一阵发怵,刚才跟家人告别的时候诸葛芸那样子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感到很是奇怪,现在又看到有女人上来多少感到后背发凉,于是说道“嫣娘子也希望带上女卫们上战场吗?真正的战场对于体力消耗过大,你们可能无法适应,其惨烈xìng并非一般的搏斗可以比较,若是当初在江东跟着姑姑天天打打杀杀的那群人或许我会考虑,不过据我的标准也就你们几个够标准罢了,光是带上你们几个只怕就有人说我对元复兄宠任过度允许他带家眷了。” 孙嫣道“娘子说若是不能体会到真正的战场,自身的武艺就会到达瓶颈停滞不前,她知道您不会让她自己去,就让我们几个跟去看看,算是体验一把战场环境,看看会不会对自己有帮助。只带我们几个也行,当然还是编入您的亲卫营dú lì一队比较好。”“好像这样又有人要说我搞特权带女兵出战了,姑姑这般乱来母亲她们就不管管吗?”孙嫣继续说“这个太夫人和夫人都同意了,夫人还特意叮嘱我说让我看着您不要・・・・”“靠,这种时候还关心这个?她想多了吧?别上来添乱就行了。”孙嫣道“我知道自己水平可能真的上战场有些不是那么适应,不过我们的条件都是符合的,而且我也有外援,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打过好几次仗的,还曾经shè杀敌将立下大功劳的人物,正好人家也没什么可干的,就特意把她请来帮忙了。” 孙绍这下子就是目瞪口呆了,这不是赵英吗?早有耳闻她本事高强,不过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点惊叹,西北娘们就这么猛吗?“等一下,你可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就想通过投军来规避这一条限制吗?而且这次面对的可是曹cāo军,说句实话赵逸群我不是很相信你,虽然你自己一个失误泄露了曹军的计划自绝了归路,不过我似乎也是个大功劳,干掉我的话完全可以抵过你过失哦。” 赵英道“您这是引诱我犯罪吗?不过很可惜我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看到大家这种上下一心的样子就知道您就算再怎么失败也绝对不会败亡,而曹cāo的这次进攻是穷全国之力,一旦旷rì持久内部必然生变,皇帝不会长久的坐视这样的机会流失,他这次看似万全但是却是非常典型的急功近利,一个小小的差错就可以毁灭他的全盘计划,再说了父兄的生命握于您手,在下就算再愚蠢也不至于干出那样的事情。之所以前来只是因为有战争不参与的话,而且还是在城中不能携带武器的状态下那就太无聊了,有孙娘子她们看着我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思路很缜密,想得很周到,看来赵姑娘你也不是一点都没遗传母亲的智慧么,所以我更要怀疑你,别是一早就想好的说辞吧?” 赵英很是生气,“不相信我?这是你夫人给的,她的判断力你不会怀疑吧?我跟你说这次我表现得好的话家人来了这里你给的安置也得提高,这是交易懂吧?”孙绍道“懂了,你还是发誓好了,说是跟我完成这个交易,你靠自己的努力杀敌换取家人的地位,行了吧?”“当然可以,这算得了什么,发个誓有何难。”于是就郑重的发誓。孙绍看她的样子不似作伪,多少还是减少了点疑心,又想到她跟自己的亲人也算熟悉,又在自己的府上住了段rì子也不算陌生,还是呆在自己身边稍稍安全一些,起码自己可以控制得住或许也可以让人家回心转意。“那么好吧,你也一起来,你的箭矢上有特殊标志来算战功,我也会看看你的表现的,祝你好运。” 孙绍接到的告急信息一封接一封,这支敌军一路连破好几座城邑,在十天之内狂飙突进五百多里,路上也不占领城池就是拼命的向临湘进发。“看来风头很盛啊,跟这样的家伙硬碰硬不是智者所为,不如好好的让他们的士气消磨一下,这才是取胜之道。”孙绍问了一下“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主帅是谁吗?”文锋答道“已经查明了,敌军主帅是魏国平南将军乐进(曹cāo封王之后很多将领转成了魏国的官职,因此听起来大了些,事实上跟汉朝的名号将军还是不一样),此人的作战方式一向是横冲直撞一往无前,常常担任攻坚战的先锋,跟这个一直在冲锋的家伙交战似乎需要小心。” 孙绍笑道“敌军其实连续作战已经疲惫不堪,只是靠着一股子锐气在拼命,只要消掉这股锐气他们不过是一群一触即溃的亡命徒罢了。五子良将之中,也只有乐文谦能打出这样的战斗,十天之内连破十城,我军若是意志不够坚定只怕未战先怯打起来吃亏不少;但是也只有他很难独当一面,无非是知进不知退罢了,这样的凌厉的攻势一旦停顿下来下场只有溃灭而已。敌人的目标或许是快的话可以直接把临湘拿下来,不行也可以牵制住我军的主力,不过我怎么看都是来送死的,实在是觉得怪异。”法正说“曹仁那边还在慢吞吞地前进,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啊,按理说他应该快速的进入江陵才是。”“这个敌人的目标始终是我,想要消灭我们势力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干掉我,敌人的目标显然都是围绕此而进行的,或许答案就在不久后的战斗中可以发现。”太史享道“这个样子的话机动部队就应该随时保持jǐng惕状态了,要防止他们接近主公啊。” 大家正在军议的时候,突然斥候来报“有敌人正在快速的接近我军!前锋距离不足五十里!”孙绍立刻站了起来“玩夜战吗?有何可惧!想要急袭我军主力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大家各就各位,前去迎敌!” 孙绍走出去的时候敌军似乎已经接近了,他们身上的盔甲似乎挺厚实的,不过似乎不太影响移动。“类似棉甲的东西吗?不过这种东西似乎不防近战吧,试试看用标枪来对付他们。而且举着火把把自己当靶子吗?明显是暴露目标啊。”邓艾大喊道“把这些家伙放进了打!那种厚实的衣服在太远的距离只有强弩可以击穿,不要浪费弓箭!”当然某个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响起,“是这样吗?那么试试看吧。” 瞬间听得一声弓弦响,一名士兵瞬间到下然后火把落地整个人直接烧着了起来,那厚实的衣服里似乎涂满了油,很快的就烧成了一团黑sè东西。“自杀式袭击的家伙吗?这些人难道都是疯子吗?赶紧给外层的鹿砦蒙上防火皮层!”孙绍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看到一旁的赵英面sè如常,说道“还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把戏,得多亏你这一箭呢,不过随意的违反命令似乎不太好啊。”“不过是测距的箭矢而已,算不得违令,不过这样的疯子我见得不少,不过战斗一开始就这么干的人不多,看来他们是不惜全军覆没也要取您的首级。”赵英在说话的同时连续发箭,又是好几名敌人倒下。庞统道“那还不如shè击火把来得实在,这些死士如果离得太近的话即便杀掉了威胁也很大,主公快看!” 只见有几名已经接近的敌兵虽然被杀死但是后面的人把火把扔在了他们的尸体上愣是点着了大火,没有做好防火措施的部分鹿砦就被很快的烧毁了,火势也是开始向内部蔓延。“不行,光是在外部套上防火层是不够的,而且疏漏太大了,看来只能放弃掉外层把战线进一步回缩了。”曹军似乎手中也只有轻弩而已,不断地向营寨里发shè火箭,而孙绍军固然有过对于火攻的防御准备了不少湿牛皮,不过面对死士的突击大家毕竟还是心生畏惧,他们已经觉得自己够不要命了,不过对面的这群家伙就是直接用自杀式的方法来破开阵线,更加的疯狂。 “乐进当年在兖州曾经自己跟士兵们一起扛着云梯冲锋,为了防止累赘甚至脱掉了盔甲穿一身单衣口衔短刀的冲上了城,果然是疯子将军带出来的就是疯子士兵。”孙绍军在放弃了继续对外层障碍物进行补修的想法都退到了中层跟内层,应该说鹿砦虽然被烧掉了一部分不过对于这些家伙的限制还是存在的,冲进来的时候就不能够再zì yóu移动了,于是全成了活靶子。这一会孙绍军士兵学乖了主要shè击敌人的火把,火把一灭他们一时点不着火自然就没有办法继续破坏防御工事,当然跟在这群死士后面的还有真正的突击队,乐进的手下素来以不要命著称,这一次同样是如此。在光亮度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这些家伙毅然把手中的火把扔向了同伴的尸体,用这个当成照明物,顺带进一步破坏鹿砦。由于是突击过来的他们手中没有什么像样的重武器,只是靠着一股子蛮勇来拼了命的开道,士兵们虽然不断倒下但仍是前赴后继的发起冲锋。 “不带攻城武器,就用最简单的自制装置和勇气来排除坚固的壁垒,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就凭这一点乐文谦也值得我们佩服。”见到对方用人命终于清出一条道来,孙绍内心里也充满了对敌人的感叹。“不能让这些家伙靠近,谁这道他们身上还携带着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工事已经被毁坏了大半,就不能像原来那个样子了。大家换上连环弩箭,放近了打!”弓箭手们在连放了十几二十箭之后都筋疲力尽的下去休息了,包括轮换上来的都耗尽了力气,弩手相对则要好些,估计对方也考虑到了这个情况于是就不顾一切的发起攻击,虽说曹军其实人少(曹军一共两万四千人,而孙绍军有两万八千),而且死伤已经过了四千,不过还有相当一部分部队没有出动,体力相对完好,都在阵后平静地看着战局的进展,似乎同伴的死亡他们毫不关心。 孙绍军也有预备队在侧,不过防卫部队大多拿着远程武器进行攻击,体力消耗有些严重,这个时候第一批士兵在休息了一阵子之后继续上来。“大家还行吧,这些敌人攻了这么久死伤如此严重居然不减半点士气,看来一开始的激励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呢,但是他们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后面的部队再上来也不过是找死而已!想跟我军肉搏用他们的勇气压住我们那会是不可能的!”士兵们看到新的敌人加入了攻势,也是一动不动,坐看他们进入shè程,当然曹军进入的时候对于第一轮箭矢也是习以为常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畏惧死亡,打就打呗。不过随后的密集齐shè却让这些人无法继续前进,几乎是不停顿的齐shè箭雨让所有企图靠近的士兵都倒了下去,当第一排士兵shè空箭矢第二排轮换上来的时候战场上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没有过多就当新的敌人还在shè程外继续攻击的时候,五十步之内瞬间堆砌着两千多具尸体,曹军的扑通小木盾根本挡不住连弩的贯穿力,被很多时候连人带盾shè穿。 乐进看到了这种情况自然也是不禁潸然,他尽管不是特别在意将士们的生死,在他乐文谦的意识里军人战死沙场是最大的荣耀,不过看到手下被这个样子屠杀换了谁都心里不会好受,“士气可鼓不可泄,无论付出多大的伤亡必须进攻,进攻到我们无力进攻,失败为止,这种自杀式的战斗一旦速度停下就会在目标达成前被彻底消灭掉。本来想着靠着奇袭和大家的勇气来消灭敌人的魁首,但是敌人的强悍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看来确实得靠着那样的计划了,罢了,亲自上去孤注一掷好了,拿我的刀来!” 第二百三十章 决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逸群,还有力气放箭吗?不要浪费箭矢,专门瞄准敌军的指挥官就行了。”赵英冷冷的说道“临湘侯之前还不信任我啊,现在说的这么亲切只怕是不妥吧。”“对于已经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能力的人,在下即便怀疑你会用这样的能力来对付我,但也绝对不会吝惜奖励,因为你的能力是为我军胜奠定胜局的一大因素,不过你这个样子似乎也成了敌人的主要目标,得加强一下保护。”说完就拿来自己的备用铠甲帮她穿上。赵英说道“我力气耗尽之后必须休息将近半个时辰才能再一次拉弓,说句实话这跟您的连发弩箭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就算是狙杀几名军官也完全比不上那样恐怖的杀伤。呵呵,果然是战场的血腥气息让我倍感兴奋,现在似乎疲惫的身体在一次充满了力量,别忘了计算我的战功。” 孙绍笑了笑,他并不是那种喜欢穿着显眼盔甲出战的人,他自己的铠甲都是防护力不错但是外表普通的那种,从远处看只能确定那是将领而已。如今敌人的攻势缓了下来,不过还在不断的进攻,自杀式的攻击也多了起来,而这也给己方士兵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和心理恐慌,大家对于伤亡已经超过两成但是还是拼死冲锋的敌人感到了一定的畏惧,对方对于受伤的士兵连看都不看一眼,轻伤的直接抬下去治疗,稍加恢复就再度投入战场,重伤的理都不理。对于一贯重视保护战友的孙绍军来说这种无视生命仅仅为了某个似乎不可能的目标的行为让他们倍感压力。孙嫣也是换上了手弩对着近距离的敌人不断shè击,看到自己的战友眼中流露出疑惑之sè不由的感慨“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家伙,别到时候伤亡比一比十但是我们却先崩溃了。”士兵们也是感到极其无奈,对于敌方出乎意料的坚韧局的有些不可思议。 孙绍心里大骂“王了个八蛋的板载冲锋,老子的士兵再打下去jīng神会受不了的,都把这帮子不要命的混蛋当成地狱里的魔鬼了,尽管给我们造不成什么伤亡却让大家感到了伤亡惨重更大的压力,这就是所谓的jīng神攻击吗?”庞统说“士兵们的意志似乎动摇了,但是敌人还有很多,继续作战下去尽管敌人的伤亡及大但是我们的士兵几乎可以肯定最先崩溃,这就是乐进这家伙取胜的秘诀吗?”孙绍听完大喊道“诸位将士!你们一定对于他们那种拼死的jīng神感到困惑,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是可以被杀掉的,对于这些没了退路的家伙他们就是想要让我们为此感到畏惧而先撤退,然后再进行不要命的攻击,既然他们想死那么成全他们就是,咱们的箭矢还有不少,长枪更是还有大批备用的,大不了把这帮没人xìng的家伙全部灭杀于此罢了!”士兵们也是稍稍恢复了些信心,开始对着源源不断的敌人继续反击。曹军虽然还是不断的倒下,但是后面的人根本不去管,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发动进攻。而孙绍军在休息的预备队在这种高度紧张的jīng神环境下根本就睡不着,导致了jīng力大打折扣。 一直打到将近黎明的时候,孙绍军的阵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千多具尸体,但是曹军依然在进攻,甚至没有一个人被俘虏,被抓到的人都是立即自杀,这也让孙绍军的士兵再一次感到了一定的恐慌。大家对于这样的家伙是怎样训练出来的感到了相当的疑惑,以前的战斗敌人都是损失超过最多一半就会崩溃,超过两成就无法进攻必须进行调整,不过敌军已经伤亡超过了四成但是还在发疯地进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该死啊,你丫的一定是后世转世到rì本成了乃木希典把人弹战术发扬光大了吧,尽管我军在不断地击杀着敌人但是士兵的信心和耐心却在不断的下降,对于这群必须全部杀掉的疯子该怎么应对呢?” 太史享看到士兵们似乎还是有那么些犹疑,进言道“看来不给他们一次大规模杀伤是不行的,现在这些家伙都推着车盾上前必须放近了才杀伤得到,我们保持着那么多预备队不用,就算是轮换也还是让一味防守的士兵感到压力很大,敌军数量已经不多,不如主动进攻把他们干掉的好,这样子士兵的士气也能维持得住。若是一直这个样子防守反击固然伤亡小,但是大家的心理会经受不住的。”这个时候阵型一角的士兵因为心里无法承受而开始了后退,敌军趁机逼近击杀了一些孙绍军士兵,虽然很快的被后续的援军夺了回来,但是造成的不良影响却蔓延至全军,就算是处决了那些逃散的士兵也不足以挽回大家对于敌人的意志力的恐惧,特别是那些士兵在临刑前还大喊大叫让大家感到相当凄厉的声音如同催命音符,自己折磨着自己,也给大家的信心造成了很大的动摇。 孙绍感到很无语,只得对大家说道“看来确实很是糟糕啊,不能一味的从减少损失来看的说,敌人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因为jīng神支撑不住而溃散吧,那么元复兄的骑兵先上,我们的部队随后跟上,大伙儿可要好好的把这些家伙给我们的折磨还回去啊。(就是那种明明对方一直在死人但是士气却丝毫不见下降,感到战斗持续下去没有希望,因而对于战斗的信心越来越低的情况。这跟即便以前的歼灭战也是俘虏多于杀伤,长期打顺风仗对方死伤了一定数量就败逃,而且也没见过如此坚强的敌人有关)” 正当孙绍要下命令的时候,好长一段时间消失了的法正突然窜了出来,“且慢,主公,敌人只怕就在等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的兵力也是有限的,想要保持这样高强度的攻击未必就还能坚持太久,要知道他们的损失比我们要大得多,而且完全靠这严酷的军法何无退路的处境在支撑,情况就比我们更好吗?而一旦您做出反击的决定,我想我们的对手只怕会欢欣鼓舞的。”“你这话怎么说?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继续这么打下去的话未必就不会炸营,还好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否则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法正指了指地面说道“虽然这样的高强度攻击让士兵们jīng神难以承受,但是这种方式想要击败我们一次是可以,他们却难逃覆灭之局,还不能对您造成有效伤害。毕竟保证不可能您在撤退的时候被他们攻击到。真正敌人的致命一击,在这里!” 孙绍有些不明就里,对于他说的话不解其意,法正继续说道“他们的军队进攻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虽然战斗从昨天傍晚一直持续到今天凌晨,但是他们的地道也大约快要挖好了吧,只怕您刚从营寨里出去,身下就会有人前来攻击的,这么做无非是效法当年淮yīn侯井陉之战背水之阵的做法,但是决胜的手段也在于突袭的奇兵。”孙绍道“您感觉到了?”“这招夷陵侯在蜀中常用,我自然也吃过苦头,当然想过应对之法,正好您的人也携带了地听来,本来是找了几个士兵侦测一下附近是否有迂回的敌人,却不想发现了地下是有动静的。如果我所料不错,敌人的部队已经在我军阵后的某处地方等待着我军出击,因为斥候不会侦查到那种行动,自然也会忽视很可能近在咫尺但是有一定隐藏的敌人。”孙绍道“这个也有很大程度是你的臆测,未必就准确,派些人去那边侦察一下,部分士兵出营门反击,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倒是想可以设个关门捉贼的法子。” 于是太史享领命出击,面对如同疯子一样疯狂进攻的曹军士兵,步兵上前顶住维持住阵型,骑兵先是绕到了侧面随后发起了反冲锋,曹军士兵个个死战不退,后续的部队还在进行重新编组然后不断进攻,很多身上只是稍稍包扎了一下的士兵再一次出现在阵营前,孙绍军士兵则觉得该是出口恶气的时候了,也是奋力上前,双方逐渐缠斗在一起,孙绍见到骑兵无法冲溃敌军,也只得让太史享暂时撤退,他心中虽有不甘但是还是回去待命。“肉搏战我军没什么优势,甚至还往往因为士兵过于依赖配合被对方打断了节奏,这么打下去我军会伤亡陡增,难说是否会导致败北。我军损失超过五成可能必须撤退,但是敌人却必须全歼才行,这个本身就是不平衡的局面。”孙绍道“斥候回来了,果然如此,不过他们之所以不躲在地道里就是害怕不能够及时知道信息,而藏在外面无论藏得多好都会被发现的,可笑的是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这样子可是不能取胜的。那么就由我假装出击然后你们把这些准备突袭我的家伙歼灭掉好了。”“明白!” 孙绍自己带兵出击,佯装是上去帮忙,很快地确实立刻就有士兵从后面突然杀向了大营,邓艾说道“看来孝直先生说的不错,好在已经有了准备就等着他们上来送死,大家动手吧。”等到敌军冲散看似薄弱的守兵冲进大营,等待他们的是早就布置好的伏兵,孙绍也带着士兵反冲了回来。曹军一时有些惊慌失措,被杀死了不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的特质,不紧不慢的发起了自杀冲锋,孙绍军见到这些人竟然一点都不为战死而畏惧,也是大感困惑,在围杀中大家发现这帮家伙还是战斗到死为止,尽管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劣势中,甚至说是已经被完全包围了,却是还在不断的发动进攻,一直到杀光都没有人投降。 所有人都是感到了相当的沮丧,孙绍感到大家虽然消灭了这只敌人但是士气并没有提高多少,便是又瞄准了还在正面战场上缠斗的剩余敌人,“现在破除了后顾之忧,把剩下的家伙也一并收拾掉好了。”邓艾则是说道“我似乎感觉到还有人在窥伺着我们,或许并不只是这些人,难道还有遗漏吗?”孙绍道“或许你多疑了吧,敌人已经被消灭了,而且斥候也没有发现有敌人在附近,现在大家实在是太沮丧了,为了提高士气还是先去歼灭掉那支还在顽抗的敌人好了。看来敌军的必杀之招已经破解了,再怎么死拼也是毫无意义,我军已经胜券在握,就等着取下猛将乐文谦的首级好了。”庞统道“还是谨慎些好,您就不要亲临战场了,而且最好让斥候搜索一下附近的敌人。”“让元复兄他们先上好了,士载留下来保护我,其他的士兵优先解决掉残敌,这场战斗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再打下去士兵虽然胜利却很难继续战斗了,还是尽早结束的好。”法正也说“正是,战斗持续的越久士兵们心中的疲惫就越严重,不能让大家那么长时间处于对敌军的无奈中,还是让他们看到敌人是可以打败的好。” 孙绍说道“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对于大家的折磨,而且我们之后还要去对付曹仁,要是敌人还有这样的士兵那这仗还是别打了好。把他们干掉好了。”话说到最后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显然他自己也是感到了非常沮丧,对于这样的敌人大家都感到了极度不解,包括从未失败过的孙绍。“这一仗几乎是虽胜犹败,士兵们若是带着这样的情绪去跟曹仁交战那是必败的,不能如此,得想办法让大家鼓起劲来才是,不能明明我们以小伤亡歼灭了敌军自己却垂头丧气不想再打。” 见到大家都已经前往剿杀那些敌人,而孙绍军全军出动之后曹军也终于产生了一丝动摇,他们开始往后缩一拖一个略微隆起的高地进行防卫,这个时候孙绍军士兵传出了雷霆般的欢呼。“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恐怖的家伙,终究只是靠严酷军法和背水一战所逼迫才产生了如此动力。”邓艾却是眉头紧皱,“我所感到的不安感越来越严重了,当年放牛的时候如果有猛兽在附近的感觉就是如此,我很怀疑敌人的地道奇袭部队本来就分成了两个部分,第一队就是用来送死好让我军放松jǐng惕的,而第二队才是必杀的力量,他们可能一直躲在地道里,直到肯定第一队出击一段时间后才出来,然后隐藏潜伏着对您实施致命一击。看到前线部队的战线不断的前移也距离您越来越远,我深感忧虑,还是召回一支部队回来的好。” 孙绍不以为然地说道“姐夫的想法是很好的,不过这确实有点过虑吧,乐文谦毕竟还是人,这个样子把士兵当作牺牲品的做法毕竟还是有点难为主将的,这可是会导致哗变的。不过为安全考虑还是让不擅长攻坚而且已经将敌军击退了的骑兵队回来好了,让士兵前去传・・・・”话犹未尽,邓艾大喊道“标枪!小心!”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五子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吾人年纪已经接近老迈,再过得几年就很难再为魏王殿下冲锋陷阵,折冲一旦钝了下来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与其坐等被时间所磨蚀不如用自己最后的锋利震惊世人,这也就是吾人亲自接下来这必死的任务的原因,在光芒未曾散尽之前做出最后的光耀后消散,就是吾人此战的唯一目的。临湘侯果然被那样子的拼死的战斗弄得不耐烦了,而且大家的牺牲也没有白费,他们一旦失去耐心机会就来了,那么无论我们是否全军覆没只要拿下临湘侯的首级那么就等于胜利,大家上吧!荣耀将永远属于我们!”乐进从林子中一跃而起,所有的士兵都冲了出去,用锤子猛敲那两架临时拼凑起来的重弩,结果虽然猛的发shè了出去,但是也直接敲散架了,当然这些士兵根本就毫不在意,发出疯狂的喊叫声冲了上去。 孙绍看到那两根标枪都是向自己奔来的,急忙跳下马躲避,结果其中一根击倒了大旗,另一只杀了一名亲卫队士兵。“看来确实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好在亲卫队的心理素质过硬,没有立即崩溃,这个时候身边没有新兵反而是好事。”孙绍拿起了大枪,“敌人的目标是我,那么趁着他们攻击我的时候全力的绞杀他们,这些敌军的剽悍比之之前的敌人只怕更甚,硬拼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慢慢周旋等到援军到来,当然了我也是怕死的,周边的亲卫可得保护我这个重量级诱饵啊。”这样的笑话可是让大家都笑不出来,毕竟这帮子人的凶悍大家都清楚的得很。 刘朋呼喊道“敌人凶悍我们可要比他们更凶悍,别忘了主公可是要我们争夺这天下第一强兵的,现在若时间到敌人不敢攻击那还说什么天下第一强兵!”说完只见到两名在前的军官瞬间倒了下去。“那个家伙居然挡掉了吗?似乎是个好手。”赵英再一次扣上了三支箭,瞄准了那名冲在最前面的矮小汉子。“那是乐进,我在曹营见过他,别都放在他身上,未必就shè得中,这种家伙得多用几个人才能对付得了。”赵英稍稍扭转了一下目标,弓弦响处又是两名军官倒地,而乐进再一次拨开了她的弓箭。“你小子好不嚣张!我不发威你当我是什么了!”乐进顺手拿起一只标枪朝着赵英扔了过去,赵英见到身边都是人无法闪避,想要拔出短刀格挡,孙绍喊道“那可不是短刀挡得下来的!”就拿着长枪用拨字法强行一拨将那支标枪改变了线路,标枪飞到了一边但是居然楔入地面数尺之深。 “这样的力量,很难想象这么个小个子居然可以拥有!”孙绍拨开标枪之后依然是感到手臂有些发麻,但是还是强作镇定上前大吼“吾人就是孙子续!若想取我首级的尽管上来!”曹军一个个都跟吃了药一样往孙绍的方向奔过来,全部都挤在一起反而把因为要投掷标枪而停了几步的乐进隔在后面,两翼的孙绍军士兵都在不断的收割着对方的姓命,但是却无法阻挡这些如同机器一样的家伙继续前进。 乐进看到大家都昏了头往一个地方挤,大声喊道,“齐头并进,别都挤在一起,我来为你们开路。”等到前面的士兵稍稍让开之后他自己一个箭步冲上前(在人前起跳等于是把自己放在不能闪避的天空中给对方的弓箭手当靶子,有赵英这样的好shè手在他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一刀劈死了一名孙绍的亲卫军,随后展开刀势向着大家进攻,乐进的刀法跟战斗方式相似,往往只有几招却是招招搏命,对于身上的伤害毫不在意而且其侧身闪避往往能避开要害不被伤害到关键部位,而其刀势最为快准狠,稍稍迟疑者便立即丧命,一顿砍削之下让他接近了孙绍。而曹军也是更加兴奋,纷纷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冲杀,不管倒下多少战友都毫无影响的进攻。亲卫们一时心急如焚,但是无法靠近那个杀神,加上曹兵也在拼命地护卫乐进,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他接近孙绍。孙绍刚杀了几个逼近他的曹兵,正有些得意却看到乐进这个凶神已经接近了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心慌。“这家伙未必就比周泰弱,这次是作为诱饵不能轻易退后,看来只能硬扛了,刘朋那家伙杀红了眼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累得孙嫣去叫他,现在身边还真是没什么人。” 孙绍想道这里乐进的长刀已到,他拿枪硬架了一下,却是感到手臂有些吃力,乐进也不转刀直接加力硬劈,然后一个侧闪躲开了亲卫劈过来的刀,孙绍却是把长枪一转抢蹲砸向了乐进的大腿。乐进见到无法维持攻势只得退步抽刀再攻,曹军的部分士兵也冲到附近架开了孙绍的亲卫,一时孙绍这里成了势单力薄的一边。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邓艾也赶到了,一条枪也攻向了乐进,只见他毫不慌张,一边闪避邓艾的攻击一边还抽出余力攻击孙绍,随着一刀狠似一刀地猛攻孙绍也逐渐吃力。 乐进身材矮小步伐也灵活,脚下转动极为灵活,几乎是不断的移动来躲开邓艾和不少亲卫的攻击,随着更多的曹兵涌上来邓艾等人也不得不分散点jīng力来照顾自己,对于乐进的牵制也有所减弱,使得孙绍这边压力陡增。孙绍见到赵英捅死了一名曹兵之后往自己身边靠近,也招呼她一起上来进攻。“临湘侯小心,有攻击过来了,假装受伤!”赵英一边小声说道一边靠近了乐进这边,说着短戟朝着孙绍刺了过来,直接刺中了孙绍的右肋,并且用乐进听得到的声音使出了标准的凉州话说道“乐将军!”孙绍先是一惊,以为她是要取自己首级献功,不过显然赵英刺到盔甲中之后立马抽出了短戟,根本就没伤到自己。“是虚招!”联想到她刚才的低语,假装受伤身子往后缩了一下。乐进倒是没认出来这就是那位弓箭手,不过听她一口凉州口音当为孙绍军中所无,而且已经刺伤了孙绍那么就该是自己人了,或许是早就潜伏在孙绍身边的间谍,也是可以依靠的对象,毕竟有个人帮忙挡挡也好,心中大喜便朝着她靠了过去。 邓艾等人都是一时惊愕不已,眼中现出怒sè,都往赵英身边冲了过去想要掩护孙绍,乐进则是似乎看到了好机会急忙加大了手中的力量,而脚步也是更加往那边靠近,孙绍虽说节节后退,但是却显然看见了赵英眼中的那一抹异s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孙绍的长枪被砍断。乐进大声呼喊道“看来吾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临湘侯你就纳命来・・・・”但是话还没喊完一支短戟已经透胸而出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是你!你好・・・・”赵英抽出了短戟,冷冷地望着他,“临湘侯跟吾人演的这出戏不错,堂堂五子良将之一这样死去,也是九泉之下都得含恨吧。”乐进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邓艾惊诧道“赵姑娘你・・・・”孙绍大喊道“还不赶紧把剩下的人收拾了,这苦肉计演的确实不错,若非如此想干掉他也不是件容易事。”赵英则是一个脱力坐倒在地上,“刚才早没力气了,他又是步伐灵活根本近不得身,若非这样根本不能近身,不过好在您不仅伶俐而且大度能信人,对我也这般不怀疑,肯陪我这样的人来演这一出戏,想到刚才的决定自己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有这样的器量,即便是魏王殿下也未必就赶得上,这个天下,只怕已经见分晓了。” 孙绍自己跟乐进交手三十多招,完全处于劣势,而且身边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还如此狼狈真是丢脸,看来武艺的提高还是有必要的。看到主将战死的时候曹军多少还是心中慌乱了一阵子,趁着这段时间邓艾等人斩杀了冲到最前面的士兵,等到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已经是负隅顽抗了,邓艾已经反包围了他们,而且很快地太史享的骑兵也疾驰而至,虽然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战斗yù望但是完全不能掩盖溃败之势。孙绍军则是阵斩敌方名将而士气大振,加上看到对方已经丧失了主将都认为胜券在握,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很快的就将这批最后的杀手锏歼灭了。 孙绍见到战斗已经毫无悬念了,也就坐在地上揽住了力气耗尽的赵英。“用不着这么拼命吧?不过今天确实多亏你了。”赵英则是把头枕在了他腿上,“你就不怕我像对付乐进那样杀了你啊,我的武功可是不弱的,你也看见了,居然如此相信我的真心。我之前对于你出战时的话其实是没什么不满意,毕竟本来就该保持一定的jǐng惕,现在你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甚至忍心被我所伤,我该怎么说好呢?至于说为什么这么拼命呢,还不是乐进当时已经很是疯狂,见到旁边的人就要攻击,当时一个不小心就走到了他旁边,我可是已经脱力了,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砍死的,必须得用这样的方式来自保啊。”“我可不知道你要玩那一套,否则我可不敢让你刺那一下,当时简直以为你就要杀了我呢,若非你一下子抽了出去我可想不出你那是玩苦肉计。不过我对你的评语似乎要改变了,看来也不是没有遗传到令堂的智谋嘛。”赵英则是笑了笑就这么枕着他“这中午的景sè,似乎也很不错,太阳如此温暖,照在人身上倒是有点懒洋洋的,战斗结束之后一定得好好睡一觉啊,昨天就算是休息也不能得到安宁,必须补觉啊。” 经过长时间的战斗,这些已经失去了首领的死士们终于被完全消灭了,尸体堆满了土地上,士兵们则是挖着大坑来掩埋尸体,或者说虐待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俘虏。庞统和法正看到两边的敌军都被消灭了,也走过来向孙绍禀报,他们两个对于战斗现在就是躲在后面,自从庞统挨了冷箭之后军师也被禁止出现在第一线,都是拿着望远镜观测战场局势。不过当他们看到主公竟然在战场用闲暇泡妞的时候不由得叹气,“这次赵姑娘立了大功。看来主公还是既得胜利又得佳人呢,该怎么说呢,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法正道“是啊,蔡先生一直对你视而不见,其实视而不见算不错的了,老记得你这张脸怕是做梦都得吓醒过来。”“我长什么样自己能决定吗?难道还不许我倾慕人家吗?咳咳,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许这么说我!”“谁不知道你夫人跟弟妹都被留在了襄阳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有脸说你这个经常流连酒家的浪子是有家室的人?当年郭奉孝也不至于如此放纵吧?”当他们两个吵起来的时候,孙绍也是看见了,不过赵英似乎是睡着了,看着她匀称的呼吸又有些不忍打断,反正现在是中午而且身上盖着几层毯子也不会冻着,就老远的用手招呼他们两个过来。“声音小点,乐进的尸体我收敛了起来用药存上,准备到时候送给曹孟德做礼物。看来这一仗是赢了,不过如此凶险还是首次见到,以后面对曹cāo军的时候果然还是不可轻敌,有必要整理一下曹仁那边的情报了吧。” 庞统道“没错了,按理说受到西南两面夹击就算不败也很难再进取,休整几天然后立即北上好了,除了收复江夏的几个地方还有从东面夹击曹仁军的作战意图。”“嗯,这个三面合击的计划还是可以的,曹仁肯定会以为我会走最近的云梦泽一线,而且已经被两面夹击了他不会想到会有略迟一些的第三面,绕一圈的话从东面过去对于敌人的布阵应该会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法正道“这是大体得战果统计,我们等一下还得去看看具体一些的,交到您手上了就先下去了。”两人带着暧昧的神sè走了下去,孙绍也是不禁叹了口气,看了看似乎是惊醒了的赵英,说道“事情很忙啊,要睡觉的话还是回营睡得好,在这里会冷的,你那一下子睡过去了我还有点害怕你会撑不住呢。”“多谢关心呢,那么就按照你的话回去吧,现在亲卫营的人只怕都得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了,倒也是件麻烦事啊。”孙绍道“现在先放着吧,等到你的家人来了之后或许可以考虑别的事情,一切都以你自己的意思为准。” 江陵城下,“后卫军已经成功击退了敌军蒋钦所部的进攻,正在扩大战果。”曹仁看着禀报很是高兴,“两面夹击就能打败我们?太小看他的用兵和练兵水平了,这次进攻的主将可不是我,而是我魏国第一名将于文则,当年在官渡以偏师面对袁绍十万大军毫无惧怯甚至去得了不少的战果,现在由他来担任这只攻击部队的统帅,加上五六万由他本人训练了一年多素质不亚于正规军的士兵,临湘侯那么些兵马能奈我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猎豹(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时候倒是差不多了,这些人已经够乱了,再不出击的话只怕又出来个什么人把他们整合起来就糟糕了。”赵云看着已经厉兵秣马的手下们,最后还是做出了出击的决定。这一段时间以来凉州豪族联军与分崩离析无异,大家都在各地掠夺财物,根本就没把退到天水的赵云放在眼里,黄华张进颜俊和鸾等人甚至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也没人能管得了。赵云一路诈败之下敌军的jǐng惕xìng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内讧却多了起来赵云还假意的派人用金钱游说他们退兵,私下里进行一些破坏活动还故意透漏出一部分让他们知道,从而进一步的加大了这些人的裂痕。 “没有错,现在正是机会,敌军分散各处正是我一一歼灭的大好机会,马上他们也会集合起来,但是这样的乌合之众不过是给我军增加战功罢了。”赵云用最快的速度包围了两支离天水最近的敌军,并且干净利落的歼灭了,随后突袭了正在抢掠中陶县的敌人,将其击溃。凉州的豪族联军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反击过来了,急匆匆的汇聚在一起准备前去迎击。赵云当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有意的派出使者去送信,然后用送信的方式来离间这些人,确实这些凉州人并没有吸取当年马超韩遂败北的教训,几封请战几封请和的书信让他们在临战前内部大乱,虽然最后没有当场闹翻但是确实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次rì开战的时候赵云则是挑了昨rì被他邀战的敌军开始进攻,并且有意的避开一部分人,而当友军溃败的时候大多数人无动于衷继续自己打自己的,赵云因而轻易的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消灭了不少顽固分子,一路杀穿了左翼然后回头再攻,这个时候对方起心思的人就多了,加上赵云的部下大声呼喊某某快倒戈相助,谁谁谁尽速的按照昨天约定的去做,喊得所有人人心惶惶,一些心思活络的感到一直被怀疑着很是不安,而且大家各自为战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干脆就直接战场叛变得了,反正或许还可以保全住家族。在这么一搞之下所有人的心思全乱了,都害怕自己旁边的人突然倒戈给自己一下,结果赵云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也没有人拦得住,被他一路击垮了好几只部队并且冲到了名义主帅张猛的面前,张猛抵挡不住赵云被他随手击杀导致了大家更是无心恋战,在人心涣散之下人数占据优势的凉州豪族联军溃败了,赵云则是一路追杀二百余里并且开始高歌猛进地恢复失地。 赵云主要是采取招抚的办法来对付那些逃散的凉州豪族,他宣布既往不咎,并且自己作保将投降的人的家族保全了下来,只要宣誓不再背叛就可以保存下来自己的族人和家产,这使得土豪们感到很是安心。凉州人重信义,对于宣誓什么的看得很重,因此随意的背弃誓言的韩遂就不如马腾父子受到尊重,现在赵云肯跟他们盟誓,并且已经看到了一些人的境遇,自然也就安心了很多,经过一阵子的安抚工作和扫荡剩余的敌人,陇西、金城这两个郡被成功的占领了,赵云也在名义上得到了西平郡和河西诸郡的归顺表章,当然他只要保障西部不会受到干扰就可以了,想要彻底稳定凭借他赵子龙这么点军队还是作不到的。 在看到差不多有些稳定的时候赵云也在担忧东面的战局,马超现在全力再跟张郃周旋,虽然把他赶出了斜谷口恢复了运粮通路但是在安定郡却是陷入了不断地机动防御之中每每攻下一个地方又被打回来,马超之后改变了战术让马岱庞德等将分散出击并且围捕张郃的主力军,这一下子就稍稍起了些效果使得张郃所部的机动空间减少并且失败后逃跑的难度增大,在吃了几个败仗之后张郃也是看到对方的包围圈越来越紧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不过好在之前来上任的前凉州小诸侯杨秋收集了不少士兵冲过来援救把张郃从钳形包围圈中救了出去,得到了援军的支持之后马超也是感到这家伙难对付了许多,不得不停下来休整军队并且征召附近的羌氐部族前来帮忙,结果这个时候杨千万还跑去仇池搜集原来的族人用了挺长一段时间不曾回来,这一走导致了马超手下力量的丧失,对于敌人反而显得更加吃力,马超最后不得不放下面子跟刘备说明情况,并且请求援军。 “这些家伙审出来了吗?到底使用了什么办法把人变得跟机械一样毫无感情毫无人xìng?居然可以直到最后一个人还在进攻,按理说内战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华夏子民用得着怀着这样的仇恨去进攻啊,有这份闲心你去打鲜卑人不比打我更好啊?”孙绍虽然抱怨但也清楚内战未必就比外战要轻松甚至更加残酷,也不可能指望士兵们去理解这些东西,不过一般的来说内战中投降还是比较常见的,这样的作为确实不是很合他的胃口。 文锋道“确实如同您这前所猜测的那样,不过就是靠着毫无退路的处境和极其严酷的军法而已。魏国的新颁布的军法,士兵逃亡和投降的全家人没为官奴婢,并且会牵连到上司,军官也同理,貌似军侯以上的军官如果有上述行为家人处斩,上官免职。而战死的可以得到一大笔抚恤金,据说现在发放的至少还有七八成拿得到手。加上渡过长江无路可退,目标又是唯一的就是杀死您,自然不会想到别的,魏国把军队士兵编入了特殊户籍,进行专门管理,而本身给的福利待遇也偏少,但是家人一直被监视着所以必须时时刻刻考虑到这个问题。另外这些跟着曹cāo许久的老兵对于自己的统帅有着盲目的信任和服从,对于死亡本身就麻木而无视,如果死了可以给家人得到大笔的抚恤金对于他们来说是没什么不可以的,换了新兵尤其是屯田兵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这跟我们一比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军士兵如果逃亡或者投降家人也就是军属待遇取消,没收分配的土地并且一定时期内不可获得土地所有权,减少其受到的社会保障范围,另外加上数量不小的罚款而已,而战死得到的抚恤固然更多但是大多数人对于赏赐的贪恋似乎远远比不上对于刑罚的畏惧,在这种情况下我倒觉得可以考虑加重一下处罚力度来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像上次那样的士兵们出于对敌人的意志力困惑因而发挥不出战斗力的情况我可不认为应该任他继续下去。” 孙绍说道“未必就是如此啊,若无曹孟德数十年积威在也不至于导致了那种样子的情况,单纯的依靠严酷的军法是没有办法让士兵们感到钦服的。我们的处罚已经够严重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失去了主要劳动力还丢了土地,更被课以重罚,甚至连社会福利的覆盖都会减少许多,那些孤儿寡母未必就觉得比作官奴婢好到哪里去。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士兵们认识到为什么而战,如果我们输了他们所得到的待遇都会消失,家人就会陷入从前那样的rì子,这样足够了。上次会战大家主要第一次遇见那样子的敌人所以一时不知所措,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因为恐惧而逃跑嘛,见到他们终于被击败了之后不也是奋力杀敌了吗?真正那种样子的死士魏国也没有多少,大多数不都投了进来企图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杀我,这样子都其实是我们以并不算很大的伤亡消灭了他们,剩余的敌人有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大家可是信心百倍,军法自然是没有必要加重,只要让大家记住这个教训无论怎么样不可以想当然,是敌人加以歼灭就是了,不要老想着偷懒,或者说以为自己很强,时时刻刻保持一颗向上之心,那么就完全足够了。” 文锋则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孙绍又说道“看来曹孟德已经老了,他清楚仅凭自己的威望已经压不住士兵们多长时间了,因此必须用更加严厉的纪律来维持住战斗力,当失去了恩惠就剩下畏惧,而且胜利也不再是唾手可得的情况下,我可不认为那些魏国士兵在曹cāo死后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果然是刀老无刚,剑老无芒啊。” 看见赵英一次又一次的shè中了一百三十步以外的靶心,而七八支箭围成一个小圈,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孙绍不由的想起了辕门shè戟时的场景,这么看当年吕布也不过比她强一点罢了,当然这是准确度不包括穿透力,他自然是有意无视了他自己的改进强弓所起的作用,在弓身加长之后不需要那么大的臂力也可以达到相当可以的shè程,就是携带麻烦了些。赵英又是一箭最直接shè中了小圈的中心,正与那些围在附近的箭只互相对应,见到这幅场景大家也是纷纷喝彩,对于赵英的箭术大家都是很佩服的,而且自从她斩杀了乐进之后所有亲卫营的人都感到此人不凡,当然了对于她跟主公的关系大家也是议论纷纷,孙绍当rì居然在一句话之下就敢跟一位新人配合演苦肉计,这得是怎么样的契合度才办得到的事情啊。加上大家对于赵英的来历也多少知晓一些,他们两个间的绯闻自然是少不了的,当天孙绍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坐着观战的场景让所有人羡慕不已,也都佩服主公的艳福,对于赵英也是多了几分敬畏。 “看来逸群很是悠闲么,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吧,马上又要开拔了,撑不住的话就先回去吧,你的战功肯定是够双亲过上好rì子了,却也不必再这般拼杀了。”“战场的气氛令人兴奋,而且我所需要的也是不让自己过于懒散,要知道你可是还在禁止我在城内携带武器,为期一年,总不能因为我有些战功就撤了吧,继续战斗下去的话也能让我感到轻松一些,如果回去的话只怕是一时半会不知道干什么,更是说不清怎么回去的,那还不如打完仗再说,或许也可以少一些对于父母的担心。”孙绍接过她的弓,说道“真的是有些抱歉让你的身份如此尴尬,可惜你的父母不在否则我应当考虑去上门····我的弓箭没有那么好的技术,八十步了不起了,所以你也别对我有太多期待。” 孙绍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八卦的表情也是止住了不继续说,岔开了话题并且拿起弓也是放了几箭,面对百步的箭靶孙绍的准头不敢恭维,一共七只箭还有一支脱靶,另外六支无一命中靶心。“果不其然这准头真是够差的。”赵英已经听出来了他想说的话,不过自己倒是有些心中忐忑,真的就这么嫁给他好吗?毕竟临湘侯也是有家室的人,自己不说出身跟他有些差距(赵家在天水算是大族,不过在西北就不是那么排的上号的豪族,更兼经历过重大打击家族力量早已大不如前,跟她门当户对的人就少多了,跟正在上升期的孙绍家族是没得比的),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份感情似乎又来得极为突兀,完全是由着战友之情变换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尽管赵英对于孙绍的不少政策都感到相当佩服,而且对于他对家人的关怀也很是欣赏,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做小,对于君王之家的畏惧还是始终存在的。孙绍见到她也是一直不说话,就笑道“别那个样子,我又不是经不起批评,在这方面我练得少资质也不如你,自然效果就不好,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说着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赵英就像触电一样推了开来,“真的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一个不下心就····”“无妨,是我孟浪了,这样子轻薄的举动还是少做些好,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鄱阳郡东部。“绕远路从东南绕过去的话成功率还是会大一些,因为你们的士兵素质要低一些,所以为了防止你们赶不上就请你们从相对便捷的西面攻击好了。”朱然道“这样子未免有些过分,明知道走东南方不容易被发现却让我们去吸引敌人吗?按理说我们熟悉地形更应该走远路才对,阁下这样的话只怕是没什么道理。”陆逊道“是吗?我也是江南人,怎么可能不熟悉路线?这样子对待前来帮忙的人未免不公平吧?”朱然道“在这里作战的话,还是尊重主人一些的好,否则吴郡陆家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可不保证。”“以为这就可以胁迫我吗?不过就算是饶你一次也无妨,那么你们走西南方好了,我们会慢一点走等到你们到达再进行攻击,如果不能按期到达或者被干掉了别怪我。”朱然显得很不高兴,“哼,少看不起人,他们不知道我们暂时和解,可根本没想到那个方向会有敌人来,这次夏侯渊的首级我是要定了,可别抢先攻击啊。”陆逊轻笑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吗?自己好好看着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猎豹(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看到朱然退了出去,狐笃上前询问“很明显他们想要独抢战功,您就如此不在意吗?明显夏侯渊毫无察觉只要奇袭过去就可以消灭他们,我们之所以来这里不就是要让江东士族见识到我们的力量吗?若是不能打败敌人取得最大战功的话,那么岂不是白来了?”“这个时候不要着急,夏侯渊是最善奇袭的猎豹,很显然他的反奇袭本事也是一点不差的,如果不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最好那是没有办法瞒过这位此道大家的。朱然那个样子自信只是用旁人的想法去考虑那个家伙,但是若是仔细想一想他在那边停留了如此长的时间,就是在等待着援军过来加以歼灭,从哪里来的援军只怕未必瞒得过他的眼睛吧?虽说夏侯渊瞄准的是孙权的主力,但是对于西面的对手他绝对不会放松,我敢确定如果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失败的就是我们。” 黄忠道“看来您已经有定计了么?所以没有走看似更容易成功的东南迂回线,不过这样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了,一旦是没有办法完成奇袭即便是胜利也很难回得去啊。”赵强也说“而且我们近他们远,一般的话我们会先一步接敌,这就很容易让朱然之流上来捡便宜。” 陆逊笑了笑说道“没错,一点都不错,估计夏侯渊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如果直挺挺的冲过去然后慢慢的前进他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傻子所以不会当回事,我们当然也可以假意败一阵然后坚守不出,这个样子他肯定会怀疑我们是饵兵,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一直对他不当回事的江东军,因而只会派兵牵制而主力却奔着朱然过去了,到时候直接去奇袭他的背后就行了,即便被发现了只要隐藏住我们的意图,一样可以完成任务。”张嶷说道“或许这就是既消灭敌人也削弱所谓的盟友的一种手段,其实您如果不跟他们合作想必会直走吧?这种故意泄露计划然后牺牲盟友的办法好像伯言公也不是那样子经常做的啊。” 陆逊道“这是万全之计,常人在看破了一部分计划之后就一般会自以为得计然后按照他们的推想去进行,如果故意的违反常理让他故意的看穿一些就会使得他的jǐng惕xìng进一步降低,这也会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实行计划。至于朱然我是看不惯他那那些家伙来说是,而且陆宁他们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故意泄露我们的行踪其实反而会让夏侯渊认为是计策而刻意的减少对我们的防范,也算是在这些家伙死之前利用他们一下。子续之前叮嘱我要克制,对于我们的仇敌不要现在就想去收拾,等到攻下江东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也罢,就让这些家伙多活一阵子好了,我大不了不去吴郡,哼,稍稍忍耐又有何妨。” 江陵战场,曹仁自己看着不断冲出来进行连环进攻的孙绍军,也是感到不以为然,“虽然是好战术,不过若是没有合格的指挥官来进行调配,那么也是么什么用的,很显然敌军的将领是位不错的军师但是临阵能力只怕是有些欠缺呢。”很显然虽然受到了多方向的进攻但是曹军的阵型岿然不动,大家虽然有几处被一度冲开但是非常快速的补位上去把阵型重新修复完毕。 满宠则是看向了一位老将,“这次您是主帅,作战安排有文则将军来负责。”于禁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一直死死地盯着对方的阵型,“虽然看得出来敌军的将领和士兵的配合熟练程度还不够,但是敌军士兵却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阵型了,这样的训练方式倒也算是挺不错的。至于现在并不难发现破绽,很显然敌军的攻击间隙的换位并不是那么快速,很显然有些疲惫而有些过于轻松,这也是敌军指挥官对于战机把握不熟悉的结果。现在正好对方的交换时机出现了空隙,出击,在前军退下去之前将他们冲垮!”曹军熟练地杀了出去对着已经体力消耗有些严重的孙绍军发起猛攻,孙绍军抵挡不住只得败退而逃,不得不转换阵型后撤,后面的士兵还没有进入攻击位置就被后撤的己方部队挡住裹挟了一起后退,曹军趁势攻击也取得了一些战果。“败而不溃吗?这些士兵的训练水平相当不错,看来临湘侯的练兵之道也有不凡之处,不认真对待的话,是拿不下江陵的。” 于禁看到士兵被城上的箭雨击退,也是不得不后退,不由得还是有些叹气,“虽然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敌军的反击但是我们的损失不小啊,这些新练的士兵总觉得不太趁手,没有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士兵素质比不上对方啊,好在敌军过于轻敌让我们占了不少的便宜。满伯宁,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满宠道“当然是有的,敌军屡战屡败城内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豪族只怕会起别的心思,孙绍这些年没有少剥夺世族的特权,有些情况甚至比起魏王还要严苛,江陵他占领不是太久而且是和平开城导致了在此地孙绍并没有取得压倒xìng优势,现在双方仍然时不时的爆发矛盾,那么不如试试看从内部突破怎么样?”“这时你要考虑的事情,我所掌管的只是军事战斗而已,只要有办法攻下这座城,就足够了。cāo作什么的我不是很懂这一行,你在这边的名声也不太好,派谁来接触的好?”“参军傅干在此地居住多年,跟南郡中诸位豪族交情不错,似乎是个可以一用的人。”“这种事情你自去处置即可,只要把结果告诉我就行,我还要思考正面破城的办法,先下去吧。” 临湘侯府,蔡琰走到床边看看自己的外甥女,孙瑶对着她笑了笑就睡着了。“被事情绊着了不仅你临产的时候不在甚至子续都走了才赶过来,实在是抱歉,不过学院里的那群学生也真是,这种时候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都想着弹指间敌人灰飞烟灭呢,面对那些给临湘侯府的上书我可是头都大了,也不知道是该送来还是该发回去,若非子续出征只怕我得被这些家伙麻烦得够呛。她每天除了吃nǎi就是睡觉啊,倒是相当悠闲啊,或许我们两个小时候也是如此。(蔡琰没有见过妹妹小时候的样子,至于她的儿子,从出生就被放在马背上,也是难得有几回亲自抚养)” 蔡瑢道“姐姐或许头疼于这种事情,不过我则是担心婆婆每天都坐在这里弄得我过于紧张可能会影响nǎi水呢,还有芷清现在没事就跑过来问这问那,说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的话省的再多问,有必要学习和观摩一些养孩子的法子,可她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来抚养孩子吧,即使是子续这样的开放的人也没有办法让正妻来自己带孩子,她问了也是毫无用处。这段时间大家对于我和瑶儿似乎太重视了,她并非嫡出更是女孩子,只怕是一直在大家的宠爱之下成长有些不利啊,而我得到的重视可能会让某些用心不良的人拿来利用来破坏家中的和谐,现在逸群的事情刚刚稍微稳定了些又是有问题爆发的话,那可就有违我们几个当初跟子续的保证了(即便是有不和谐也绝对不能影响大局)。” 蔡琰说道“你倒是想得不少呢,不过同样的毕竟瑶儿是女孩所以芷清才会依然这般无所谓,而真正想要挑事仅仅利用这个是挑不起来的,所以不要太过担心。至于成长的问题你既然怕她娇生惯养对以后不利,一样是可以自己来抚养的,子续既然给了你这么大的zì yóu,那么就该好好利用一下,只要你这个当娘的把好关还怕孩子不能成才吗?”“谢谢姐姐的教导,我可会让自己的女儿不至于落到不希望的境地的。” 赵昂走上前向夏侯渊禀报最新的军情,“有个自称是吴郡陆家的人向我们说从西边来了一支部队,大概是企图奇袭我们的,我派出了斥候前去探查确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不过他们现在速度减缓了许多,好像是有着企图退后的举动(由于孙权和孙绍的和解是高度机密不许泄露,即便是对陆逊有着很大怨念的陆宁他们也是不敢说这是孙绍的军队,只得含糊其辞的说就是一支部队)。” 夏侯渊则是看着天空说道“想要奇袭我他们还太嫩了,这明显是诱饵罢了,你要是真的扑上去说不定他们就稍加抵抗就逃跑了,而真正对付我们的敌人是不会走那样可以明显被识破的路线的,而且报信却不来投靠,未必就不是拿着半真半假的消息来诱骗我们。若果你不信的话就派兵上去攻击,即使我们不用什么力敌军也会吓得战败而逃,然后见到我们不追就继续上来再诈败引诱我们去追击,而一旦出击的话只怕就有人从我们的侧面绕过来奇袭我们了。显然孙权调动了西线的守军,他看来这次是真的孤注一掷了,冒着孙绍有可能和我们夹击一举把他灭掉的危险调集了还可以用的jīng锐士兵,如果此战获胜的话孙权就只剩下他自己手上的jīng兵了,而被牵制在濡须口前线的话这些人显然是没有办法发挥出什么用处的。伟璋你先去试探一下西边的敌人,我会派出斥候侦测四周,估摸着一定会有人在窥伺着我们,只要把这帮家伙找出来那么我们就稳cāo胜券了。”赵昂道“在下接令,请您放心吧。” 赵昂很快地就带了自己的部队向陆逊所部发起了进攻,为了测试夏侯渊所说的是否准确赵昂没有尽全力,而陆逊果然如同夏侯渊所料的那样稍作抵抗就佯装败退了,但是赵昂不追击的时候他们又跑回来继续挑衅,如此反复几次赵昂也估计确实是诱饵部队。“看来将军所料不错,我应当试试全力进攻来看看,如果让对方撤退的话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月儿,让大家做好总攻准备,总攻一次失败的话就撤回去。”“明白了。” 陆逊则是看着对方的旗号(他们自己打着江东军的旗帜,自己的旗帜则是隐藏起来,因此赵昂也没觉察到这其实是孙绍军)若有所思,“姓赵而且是夏侯渊的部下,部队有着明显的西北军特征,估计确实是天水赵昂,主公说过要生擒他,莫要伤其xìng命。这家伙刚才的表现也是还行,算是个合格的指挥官,值得主公这般重视。”赵强道“明明是因为他女儿的缘故,这次是能得到消息及时赶过来,几乎全靠了赵姑娘帮忙,而且主公似乎还有意····”“是啊,到时候说不定就是自己人了,要真的成了主公的岳父辈分比起伯言公还高,还真是有点令人无奈呢。”狐笃双手一摊,对于冲锋过来的敌人似乎视而不见。大家对于敌军的攻击没什么压力,毕竟刚才几次佯败中看到对方弓马jīng熟,机动战中很有优势,不过他们的固定据点攻击能力是相当不行的,现在陆逊等人本身就配备有不少盾牌,而且已经停止下来摆出了野战防御工事,面对正面攻击根本毫无可以害怕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弓骑兵的弓箭大多打在盾牌上而他们的正面冲击也是被正面的长枪手所拦阻,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取得什么战果,自身则是被弩箭的shè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看来敌军的真实战斗力还是不弱的,刚才居然做出一份孱弱的样子,果然是诱饵呢,暂时采取守势不要管他们的好。”赵昂看到这种情况果断选择了撤退。陆逊看到敌军撤走,对着众将大笑道“看来敌人确实是以为我们是诱饵呢,那么计划就差不多可以成功了,夏侯渊如果取胜之后多半会往西北绕道企图抄我们的后路,而那个样子他就基本上死定了。” 赵昂回到大营向主将禀报了战斗的情况,夏侯渊却是沉吟道“看来敌军也不弱,也是,这种诱饵部队若是太弱小也吸不住我们,不要去管他们,伟璋的部队拿去跟他们对峙太过可惜,还是调动到我这边然后让伯济去拖住他们。我们也已经发现到一支敌人从西南方向绕道过来了,这估计就是敌人的主力了,那么我们就迎上去干掉他们,这些人抱着奇袭的打算来的多半没有做好遭遇战的准备,迎上去干掉他们一定可以胜利,然后挟着得胜之势让伟璋率兵和伯济汇合攻击,我往西北而去往他们的后路进行拦截,将这些敌人一举全歼,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遵令!” 第二百三十四章 猎豹(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暨县,朱然从新都郡南部绕了个大圈子过来,一路上隐藏行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连自己的军队都没有发现。显然他也是自以为得计,然后依靠陆宁故意泄露出陆逊所部的行踪让夏侯渊前去攻击自己则全力加速去抄他的后路。“这简直是个几近完美的计划,夏侯渊看到了就近的敌人自然会在他们动手前组织反奇袭的动作,而伯言却还得等待我们上来而减慢速度必然是没有办法完成奇袭作战的。大家就按照一般的速度前进就行了,最近临湘侯的势头很盛啊,若是不趁机削弱一下我们以后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不过他的人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必然也可以消耗掉敌军不少的力量,即便是夏侯渊取得了胜利也是必然要被我军奇袭以至于失败的。请诸位千万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可焦躁,一旦被敌人发现我们是没有办法完成战斗甚至说必然要全军覆没的,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注意好隐藏形迹,伪装带的越多越好,务必在接近敌人之前即便是自己人都无法发现。”贾华等人说道“自当从命!” 陆逊军大营,“敌人的将领从赵昂换成了郭淮,显然夏侯渊需要他们的机动部队去干些别的事情,估计朱然也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在吴郡派出的探子也发现了陆宁派了人去跟夏侯渊联系。他们很显然是想要算计我们,不过这样子破绽百出的法子是很容易夏侯渊看破的,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还真的是看破了朱然等人的算计而且已经把我们当成了诱饵部队,自己则往西南走准备把朱然干掉了。所谓算人者人必算之,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家伙吧。” 张嶷道“汉升公有段rì子没发现了,您是让他出去干什么了?”“这是秘密任务,关系到最后的胜败,暂时需要保密。我们还是先看看眼前,既然敌人以为我们是诱饵部队,那么我们也该做出诱饵部队该做的事情,从今天起就得不断地对敌军的营垒发起佯攻,不管胜败打到一定时间点就后撤,这么过几天夏侯渊会以为我们在造势,而郭淮也会习以为常,到时候一旦变假为真他就得措手不及了。”狐笃道“说的是,当敌人对于我们的佯攻习惯以后就会熟视无睹然后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战斗力,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他们在我军的强攻之下屁滚尿流的样子有多么好笑。”大家都在大脑中臆想着对方被打得大败而逃的场景,许多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陆逊看到此景象也是很高兴。“这还真是个乐天派呢,不过士气却往往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提起来,我们现在身处‘重地’所谓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运输路线不能保障,友军随时有可能反目还得保存一定实力,士兵们现在只有不断的保持高昂士气才可以取得胜利。‘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大家不可以对于未来有疑虑,这也是我这个主将需要保障的,跟姑父他们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不能让孙权的人过来搞破坏,而且需要保持情报的随时畅通xìng。夏侯渊现在的动向是带上大多数机动部队往西南而去迎击朱然,之后如果我们击破了郭淮所部,他也多半会分出一部分人正面迎击自己却带着别动队往西北绕行抄我们的后路,那就正好落入我们的陷阱。即便集中兵力过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他的部队士气虽高但是没有补充现在也越来越庞杂(因为士兵总有战死的为了解决兵力不足他也必须收一部分不是很可靠但是可以壮声势的人加入),现在机动xìng优势未必就发挥的出来,想要通过调动我们往他们有利的地方交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些人一路抢过来是没有补给的,所以他们最虚弱的地方也是机动xìng最弱的地方就是补给部队!夏侯渊好长时间没有动了,这就没有办法抢到太多粮食,光靠着投靠的世族的进献那是绝对不够的,现在他又失去了通过缴获得到补给的机会,所以他也必然要动的。一旦动了,这些不熟悉水乡地形的北方人一样会被我算计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跑不掉的。” 朱然所部正在前进过程中,突然贾华大喊起来“敌袭!”弄得大家不知所措,仔细一看也没发现敌军的影子,“别那么紧张,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就不好了,我们此次行动最重要的就是隐秘,不要随意的大惊小怪。”贾华道“好像确实有敌人,我们虽然沿着山道边缘前进但是可以感到地面的不规则声音,一定是敌人!”话犹未尽就有弓箭往这边飞了过来,“该死!怎么被发现的?”“与其考虑这个问题还不如想想该怎么面对敌人的进攻。” 朱然看到士兵几乎是没有办法列阵迎敌,也是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在山道上不断地受到弓骑兵的shè击然后对方的高机动xìng又使得轻弩秒不准,shè了大半通箭也没shè死几个。“这道路过于狭窄,敌军从头到尾慢慢围杀的话完全没有抵抗力,要么退到山上固守要么就干脆冲出去直取敌将。”朱然道“冲出去一样是送死,不如先通过防御消耗一下敌人的战斗力,然后趁着机会把敌军将领引过来一击必杀。”于是江东军放弃了还在山道上缠斗的士兵,还没有被黏住的人全部往山上逃跑。夏侯渊则是看到了对方动向,笑道“被动防御是取死之道啊,大家放火烧山然后围困住他们,如果冲下来的话先放一放,等到地形平缓一些之后再将他们冲垮。” 朱然看到对方没有攻击而是进行围困并放火,也是有些诧异,这完全就偏离了他的设想,看来夏侯渊也是真沉得住气,不好对付啊。看到火势越来越大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完全失败了,现在必须突围才是。不过好在这山范围够广毕竟对方还是没有办法进行完全包围的,于是为了防止火势蔓延到他们朱然找了个敌军守备相对薄弱的地方发起了冲击,很快的他们冲下了山,曹军面对高处的俯冲攻击还是抵挡不住,被他们冲开了一个大口子,“不行,敌军还有骑兵,想要在相对开阔的地方击败他们更是开玩笑,该怎么办呢?”当然在他想出办法之前夏侯渊的骑兵已经杀了过来,江东军不得不临时组织好野战防御阵型跟他们硬抗。 “这些敌人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看来孙权还真舍得把jīng锐派上来,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在骑shè突击之下江东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是由于缺乏反击手段阵型多处出现裂隙。“看来是要完蛋了,为什么我们会被发现?这个样子战死实在是不甘心啊,被动挨打下去是不行了,目标是敌军的帅旗!拿出江东汉子的意气来吧!”朱然自己放弃了防御阵型组织起散兵阵势想夏侯渊所部发起了攻击。“好胆气!打到这种劣势居然不想着投降而是企图用自杀式突击来结束这一切,了不起啊。”夏侯渊也自己拿起了弓,“那么就由我们来结束他们好了。”亲卫队也是对着江东军发起了反冲锋,夏侯渊自己在马上将对方主将看得亲切,拿起了雕弓一箭shè去直接将朱然shè倒在地,不过江东军却没有止住继续进攻的态势,直到所有人流尽最后一滴血,才算是完结。“好家伙,当真是硬点子,有这样的对手也是我等的荣幸,准备收拾战场进行下一部计划。” 正在收拾战场之中,一名斥候突然来报告“启禀将军!郭淮将军急报,敌军饵兵似乎在不断地佯攻我军营垒,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们已经转佯攻为真攻,我军一时卒不及防丢了外围防线,而大营现在也是危险异常,请您立即前去援救。”“看来他们似乎得到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如此拼命,伯济也太过大意,敌人明明在侧绝对不能熟视无睹,看似重复的动作就很有可能是陷阱。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救援好了。”夏侯渊急忙下令士兵放弃打扫战场立即前来集合。“敌军的攻势也很是凶猛,看来是打算趁我还没歼灭这支敌军之前突破防线从后面过来夹击我,计划做的也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不过就这么直接迎上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就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好了,伟璋你带上一部分军队直接走原路返回,我则带剩下人往西北间行绕到敌人的后背,这个样子也足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现在士兵的素质并没想象中那么高,随着我们老兵的战死越来越多大家的移动速度似乎也不是那么快了,若非现在是战争时期我早就把你们这些不合格士兵踢出队伍了,若非如此何必费劲用什么奇袭计策,直接趁着士气正旺正面迎击也不会有多少伤亡,这些家伙短期连续战斗的能力极差,打完一仗就拼命地浪费体力干些无关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也罢,不必在乎这些人,反正也就是拿来充数的罢了,我自己带的部队也不会包含有这样的人物,就这么出击好了。” 夏侯渊想到这里就对着大家布置了任务,赵昂说道“您这个样子奔袭过去只怕对于体力消耗太大了,而且那一边也是敌军的地盘,只怕会有危险。”“无妨,敌军jīng锐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我会只带上老兵前去,这个样子是不用担心体力不济的问题的,他们对于这种事情也是驾轻就熟,也是不太可能被发现的。再说了敌军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轻易的歼灭了从西南过来的敌人,所以他们是不会花多少jīng力把侦查力量放在那里的,你打着我的旗帜过去,足以迷惑住敌军,下去先执行任务吧,军情紧急容不得三思而后行,这已经是最妥当的办法了。” 夏侯渊把士兵都分派出去之后自己也带上奇袭部队发起了迂回行动,走了大约一天果然是一路上都避开了江东军的侦查士兵。“果然是信息传播还算不够通畅导致的,看来这次还是有胜利的可能的。”这个时候有士兵前来报告,“前方有大木头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请问是前去搬开还是绕路?”“看来也不是毫无准备,或许可以考虑绕道,或许路上还有别的什么障碍物,更或许前方还有伏兵在等着我们・・・・”夏侯渊话还没说完手上朝着北面的道路指了一指,但是立马就听到了一声大吼“那人便是夏侯妙才!”无数的士兵冲了出来,箭矢也像飞蝗一样飞向了夏侯渊。“红sè凤凰军旗!是临湘侯的部下!”曹军士兵全都惊叫起来,一时半会也不知所措,夏侯渊当时立刻滚下马躲避弓箭,自己的战马被立刻shè成了筛子,亲卫也是大片的倒下。 他摔下马也是挨了好几箭,想要强行爬起来继续指挥,士兵们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大家本身就挤在一起,东面被木头挡住,于是全部都往北跑想要到开阔些的地方列阵,夏侯渊自己这一摔倒使得身边只剩下亲卫队在,这一爬起来亲卫队也被孙绍军冲过来的士兵绞杀了大半,他不得不大喊道“快带我走!这边没有办法让部队在受到伏击的情况下展开来。”不过看到敌军的突击部队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也是有些紧张,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朝着为首一名老年将领猛刺了过去,那人一个闪身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但是很令夏侯渊惊讶的是那人的脚似乎挂在马上一样,这一个翻身本以为是要滚下马的,而他却单脚踩住马镫双手大刀直接往他的头上挥去,夏侯渊就在惊愕之中被杀死了,首级滚落在一边。“夏侯渊已被吾人黄汉升斩杀,不想死的尽速投降!”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清扫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当奇袭部队的主将被斩杀,士兵们都困惑于自己战无不胜的夏侯将军为何战死,而且孙绍军的出现也让这些士兵心中感到了猝不及防,大家见到自己的失误使得主将被斩杀都是心中感到愧疚和恐慌,而孙绍军的进一步攻击让大家都失去了战斗yù望,虽然家人都在北方不过由于大家都回不去并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到底是否战死(乐进所部还因为是专门挑出来的死忠才有了那样子死光都不投降的结果),那么存在法不责众的想法的情况下大家心中都有些动摇了。 “我知道大家很多都是西北人,在此我也得告诉大家一个既幸运也不幸的消息,你们的家乡被刘备攻陷了,现在曹cāo和刘备正在那一片土地上激战,大家的家园正在遭受着剧烈的破坏,不过同样的你们的家人官府也是一时半会管不着的,现在大家已经陷入了死地,就算战死抚恤金也发不到家人手上,何必如此卖命呢?”众位士兵听了都是心中大惊,在战斗中他们已经从江东军那里听到了类似的消息,不过长官说那只是谣言大家觉得大敌当前也不该乱想就没有深究,现在这种情况对于家人的担忧立刻占了上风,想到死了得不到救济,或者也不会受到惩罚,保住自己的命还是比较重要的。(西北军对于曹cāo并没有那种崇拜感,这跟最早跟随他的兖豫州军队还是不一样的,自然的忠诚度也会差一些)大家想到这里随着第一个放下武器的人出现,所有人都选择了跟随,一下子几千人接近全部选择了投降,没有一个继续战斗下去。 包括不少军官也是感到了无奈,随着孙绍军的加入他们意识到了双方达成了和解,那么凭借他们这些还没有打下江东的军队是很难打败双方的联军的,既然战争的胜利没有保障,那么继续战斗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军官们自然知道投降的话家人会被杀掉,不过也是刚才的话让他们感到束缚的解除。当然那些出身兖州豫州冀州青州的人就不是那么想的了,不过看到战友那种准备拿他们的脑袋邀功的眼神,都觉得死在投降的友军手上是耻辱,也是抱了侥幸心理觉得全军覆没的话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所以大家都在形势面前扔了武器抱头蹲下,然后被孙绍军士兵像牵羊一样扔到了俘虏营里。 陆逊的主营前,看到已经突破了敌军中营使得敌军整支部队溃败的己方士兵,陆逊感到很是满意,军队的进展状况相当不错,郭淮显然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挡不住孙绍军的全力进攻,大营已经多处被攻陷,士兵被分割成了好几处,已经是不可能有胜利地希望了。“大伙儿都很努力,尤其是德信和伯岐,轻易地将敌军的中部切断将他们分割成互相无法救援的小块,敌人虽然人数也不少,但是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我关心的只是汉升公那边的情况,或者说敌人还有多少残余需要扫荡的部队。”陆逊拿着军扇指了指敌阵的后方,“敌人的将领也不是傻子,见到事不可为居然让士兵在后方搭建临时防线进行节节防御,企图用这个大营来拖住我们自己却加固后面的防线,若非一开始打乱了他们的组织只怕还得付出更大的伤亡,看来这家伙似乎也是活捉比较好。” 这个时候传令兵对着全军大声喊道“敌将夏侯渊从西北间道而来,但是您已经完全料到了此节,因此我军的伏兵全歼敌军,黄将军阵斩敌军主帅夏侯渊,首级已经送来。”陆逊大声笑道“弟兄们,亮出我们自己的旗帜!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临湘侯麾下jīng锐的战力!”所有的士兵都拿出了属于己方的旗帜,代表步兵的红sè凤凰军旗在风中招展(骑兵是黑sè,水军是青sè,工程后勤兵是白sè,孙绍的近卫军是金sè,以后随着兵种的增多还会有增加,旗帜上除此之外就是部队番号,一般以最著名的指挥官命名),魏军对此感到极其差异,当夏侯渊的首级被敌军放在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大家在惊呆了的状况下根本没什么抵抗能力,在后面的防线还没有建好的情况下被孙绍军击溃了全部的阵线,士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组织到处乱窜,有些想要退到后面的临时防线据守的,但是被大家一挤又是没有办法前往需要的地方,只得随着人流往后跑,孙绍军则是一路砍杀得正欢,自然不会让他们又重新列队的机会,纷纷逼近了进行追杀,曹军大多数士兵都被自己人踩踏倒地因而被踩死,整个场面显得极其混乱。 这个时候花了不少力气把部队的士气和体力提上来的赵昂所部也赶到了,不过看到友军完全溃败而且面对这从来面见过的孙绍军的时候大家也是诧异了一小阵子,结果被自己方的溃败士兵冲乱了阵型。赵昂自己的部下不少都被夏侯渊调去了,剩下的士兵有很多是临时证调来的,战斗力比较差,夏侯渊也没打算让这些人起到主力作用,就是让他们作为铁砧使用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以及溃兵们高喊的“夏侯将军战死了”的话语让他们也是极其绝望,面对随后追杀过来的孙绍军他们也是显得没有什么胜算。赵月大喊道“你们还想退到哪里去!我们根本就没有退路啊!只有击溃敌人才可以获得生存。”但是还是被一群大喊将军战死的人的声音压了下去,赵昂父子显然也是心中感到了恐慌。“如果连夏侯将军都战死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办法取得胜利的,而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逃跑的,看来为了家人只能战死于此了。” 郭淮则是近距离看到了夏侯渊的首级,当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看到士兵开始乱窜的时候郭淮也没有制止他们,他清楚无论怎么打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战死。想到了还有身孕的妻子以及还刚刚开始读书的大儿子,郭淮内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被临湘侯的人拿去领赏,真是一点价值都体现不出来,她的几个外甥,无论是王广还是令狐俊都是一时之杰,如果为官长久的话还是可以供养她的吧。”看到两名敌将冲到自己面前,郭淮生出了解脱之感,“吾人看来就得从此走上终点了,我就是郭伯济,想取我首级的尽管上来!”张嶷手持连环弩准备发shè,狐笃说道“伯言公说要活的,生擒他。”两人冲了上去,郭淮则为自己被对方当做猎物感到了耻辱,拿起长刀也是迎了上去,不过已经体力不支的他是挡不住两个生力军的,不过十几招之下腿上挨了两枪,一个吃痛站立不住,被狐笃一枪挑飞了手上的刀,然后亲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擒住。 至于后面的赵昂则是已经完全被包围了,他在准备决一死战的时候退到了临时防线上,不过已经聚不起多少兵马,大家虽然说都逃散到了这里但是还是有相当多的人直接在路上被追上投降或者被杀死。真正还想继续在这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战斗中继续奋战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赵昂虽然说不断的激励士兵,但是大家的士气已经跌到了底,临时聚集起来的不过是一千多人而已,他自己本来带来了一万士兵但是居然全部都逃散了,这么点人面对孙绍军的攻击自然是如螳臂当车,连一刻都没挡住。赵昂见到事不可为,敌军士兵不断的涌了进来,想要举刀自杀,却被一只弩箭打掉了手中的刀。然后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和儿子一起被带到了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了不少年纪的书生面前。“阁下就是临湘侯派来的援军主帅吗?”“没错,在下吴郡陆逊,赵将军,主公可是有过命令务必要保住你的xìng命的,刚才看到你如此轻生,所以才用了些不该有的手段,实在是有些抱歉。”“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啊?要怎么做趁早说出来!” “伟璋将军,诸侯自战之地为散地,你的部队大多是本地人,若是没有严格的军法和长期的训练培养是很容易在内线作战中溃败的,我军的部队在外线战斗没有退路可言就如同你们刚到的时候那样,夏侯将军仅仅把孙权当成了敌人所以在错判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浪费了向腹地突击的大好时机,这才导致了失败。按理说这也并非战斗之罪,你们本身就没有想到我们会来帮忙了,所以这样的失败并不可耻。倒是我估计你心中一定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们为何在这么短时间内跟孙权达成和解,然后到了这里击败了你们是吧?其实呢这是因为我们预先得到消息的缘故,至于泄露消息的人,你若是投降的话,自然不会受到亏待。” 赵昂喝道“在下可不能那么轻易的投降,身为军人家族又遭到大难妻子不知死活,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在长期战斗之后他终于确定了所得到的传言不虚,不过女儿的消息是得不到的)”陆逊说道“王夫人似乎至今安好,从凉州的消息传过来她在冀县陷落之前就带着家人逃出去了,你若是这么死了就不想想令爱吗?我们可是受了她的委托要留住你父子的xìng命的,小赵将军的勇悍似乎也是可造之材,难道就甘心折在这里吗?这是她的佩刀,拿去好好看看。”说着就把赵英的钝头佩刀拿过来给他们两个看,一见那闪耀的短刀大家都清楚这的确是赵英的佩刀。 赵月大喝道“你们把我妹妹怎么样了!”狐笃道“不要激动,令妹现在过得好得很,若非是她我们可没有办法来得如此迅速,要是让夏侯将军继续消耗下去,整个江东的兵力都会被你们消耗一空,这场战争的最大功臣其实就是这位赵姑娘,啊,说不定得叫四夫人了。”陆逊道“不要胡言乱语,坏人清誉,还当着人家亲人的面!这事是这样的:因为凉州受到刘备的攻击,担心家人受到伤害,赵姑娘当时来到荆州前来寻求主公帮助,结果误将你们在青州训练的军事机密泄露出来,所以主公及时的作出准备我们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她还在主公身边,并且请求我们留住你们的xìng命,子续倒是似乎对她有意,而且求救之时似乎也说过・・・・” 赵月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为了请求临湘侯去对付刘备就不仅泄露了军情导致我们战败,还要把自己也赔进去吗?”赵昂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在下明白了,小女生xìng顽劣,眼见闯下了如此大祸无法挽回,就干脆委身于临湘侯并且请求保下我们几个的xìng命吧。罢了,家族已毁,我也没什么所求,若是她有意在此发展,我们还能违抗临湘侯的命令吗?投降便是了。”赵月喊道“难道就这么甘心妹妹这么糟践自己啊?临湘侯确实是盖世英雄,但是不说他年纪更小,可是已经有三位夫人了!”赵昂道“这是她的选择,为了减少她的失误给家人造成的损失,否则咱们爷俩已经死了,如果再随意的阻止会造成什么结果我都不清楚啊。”陆逊心道“相信子续的花心能收敛还不如相信我们能立即打败曹cāo,您的女儿已经沦陷了,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好女孩沦陷。明明跟令文是一父所生,xìng格却是和前吴侯完全不一样,我有些时候真的怀疑他们是否是亲姐弟,这种习惯我始终觉得更像曹cāo。”“两位就在这里好好过下去吧,赵姑娘跟着主公出征去了,一时回不来,我相信你们会觉得这里也算不错的。” 江陵。“已经联络好了,不过乐进的部队似乎失败了,我还得到了孙绍收复夏口的消息。”于禁道“文谦,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去的,如今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看来孙子续虽然蛰伏了一年但是水平一直没有什么下降,不能小看啊。看来得马上进行计划了,要是还拿不下江陵顿兵于坚城之下面临他的夹攻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胜利。”曹仁道“为了不妨碍你的指挥我会先回襄樊调集援军,祝你这次好运。”“无论如何休息了这么多年我也得让世人看看五子良将之首可没有因为时间而消沉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困局(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一路上并没有遇上什么阻碍,随着乐进的军队被消灭那些被攻克的城池立刻就回到了孙绍的治下,因为魏军本来就没有对攻下的城池进行占领因此并没有让孙绍觉得哪里不好,一路上让后方把预备部队送来充当卫戍军。现在随着人口的增加长沙郡的人口已经超过曾经的人口第一大郡南阳郡,达到了二十万户六十七万人口,甚至北方的一些州人口都比不上,(三国时期人口稀少主要是在籍人口稀少,不仅仅是因为战火和流行病,还有世族的大肆扩张吞并了大量的人口,魏国的在籍人口甚至比不上东汉zhèng fǔ全盛之时一个人口大州的人口)孙绍感到很是兴奋,毕竟南方本来人口少但是受到的战火损伤也不多,随着大量人口的迁入和生育存活率的大幅升高(跟百姓的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的提高有很大关系),不过区区五年新生儿数量狂飙突进,当然孙绍自己就刚才为这个数字做了些贡献,虽然说这些人口是纯消耗没有什么贡献,只是对于以后贡献是极大的。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都看到了新政的优势就可以吸引更多人到来,同样的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这些“孙绍一代”的成材率显然会更好。学院的学生们都以邓艾、丁奉兄弟、陆凯、潘翥、周鲂这样的被孙绍投入不少而成才的人物为榜样(太史享是个例外,他并非孙绍所培养出来的,不过也算是年轻一代将才,同样的来到荆州的董允也非孙绍所培养的人才,但一样受到重用),或者是用张翼张嶷王平狐笃这样的战场上打拼出来的年轻一代将领自勉。而新生代们也在快速的成长着,诸葛恪、陈表、顾谭、罗宪、周循、诸葛乔这些被孙绍寄予厚望的“零零后”人才都是在以令人满意的速度在成长,估计五六年之后这些人可以值得大用的时候,同样将大放异彩。而随着军事学院的开办,将门子弟的素质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不过还有些人没到位,这些人的代表是甘瓌,在孙尚香时不时的修理之下这小子也是不得不改过自新,如今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还在军校里混迹而比他年纪小的邓艾则是已经有了好几年的战场经验。 孙绍想到将门子弟的时候又是感到了一丝欣慰,在乐进所部溃败的时候程咨也出来了消息,这家伙并没有战死而是被部下抢了出来,对于战败他也是感到极为羞耻,自己收集了溃散的士兵前去收复被占领的城镇,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收复了六七个县城,也算是帮孙绍省了不少事情。在见面之后孙绍说他失败使自己筹划不周不管他的事情,所以不必受到责罚反而是战败之后重整旗鼓收复失地其心可嘉,所以该奖励。程咨则是固辞不许,始终认为自己镇守的城池失守还是有责任的,不愿意接受奖励,孙绍最后勉强不了他,只得说功过相抵,让他以后继续努力争取再有战功,程咨收集的部队也被重新编制,期盼着他的进一步发挥。 “水军已经到达,甘宁将军则是要防备汝南郡和江夏北部的敌人因此是没有办法过来的,是否需要我们先赶过去?毕竟虽然是逆流但是水军还是比较快速的,江陵的情况现在并不清楚,而且有段时间没有传来具体消息了,甚至蒋钦将军到达之后也没能解围,我也是有些担心那里的状况。”孙绍道“我也担心公渊那里的状况,不过还是我们谨慎一些好,若是冒冒失失赶过去很可能自取失败,毕竟我们的对手似乎不怎么好对付我们却对于他们并不了解,或许说敌军根本就不是屯田兵只是一直做出那个样子来伪装给我们看的。所以我们就必须水陆并进发挥出我们水军上的优势,否则对于并不了解的敌人是很难cāo必胜之券的。” 孙奂道“那么也好,是立即赶过去还是休息一天?”“立即前进的好,毕竟早到一天就能减少一点出现意外情况的概率,士兵们本来就休息了一段时间收复各个县也没有打什么仗,体力自然是够的。叔父你的水兵也是渴望战斗吧,长期没碰上敌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打上一仗可不是很愿意等待的,对于弟兄们的要求还是满足的好。”孙奂笑道“子续你说的也是,毕竟看到战友在不断建功自己却没仗可打心情实在不是特别好受,这次从水路支援江陵我也是期盼他们能够打出样子来。”“水陆并进的话敌人也未必就抵挡得住吧,曹仁这家伙只怕是在江陵城外设了长围竖起围城工事企图通过长期围困来攻下江陵,面对他不错的防守水平公渊拿不下来也并非不可能,面对这样的东西还是得大军上才是,一起回去准备一下准备立即出击吧。” 另一边利用闲暇时间太史享则是在观测从曹军那里缴获来的为数极少的几匹战马,“怎么都是骟过的,根本就没办法拿来配种嘛!居然还没有母马,这些家伙是怎么选的战马!”“为了防止战马在战场上发情导致狂乱,所以直接予以阉割,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东西,他们从江北带过来的xìng子必须是温驯才是,否则船都上不了。他们可不是准备到这里来培育战马的,自然不会有可能利用来培育的资源,白白的在那里懊恼个什么呢?别是因为上次碰上了那样子不怕死的军队骑兵没能起到决定作用心里就郁闷了吧?临湘侯做出来的马具似乎也是很好的东西,虽说只在少数士兵身上试用但是效果已经显现了,他可是说等到我们的骑兵规模达到曹cāo的一半的时候就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使用了,我倒是很期待那样子的全新的骑兵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史享看了看一脸痴迷之向的孙嫣也是有点愧疚,这次孙绍跟自己聊天的时候说了一定要搞定她的话语,并且说自己以后会来当主婚人。对于他来说孙嫣是个很不错的人,不说在马这个话题上有很多共同语言,就说她那种开朗自信而且坚定不移的xìng子也是太史享非常喜欢的,当然每次两个人见面总是有些尴尬,这次本来说他是少数享受着特权的人就该利用一下,不过太史享因为上次战斗的时候的事情一直在生闷气,心里憋闷不已,收复县城的几次又没有打仗始终是憋着发泄不出来,本来说这几天大家都盯着孙绍跟赵英加上也没有任务是个好机会发展关系,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得住。这次孙嫣主动走过来也是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又觉得开门见山的表达情意很不好意思,只得扯了几句没用的然后慢慢地扯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很快就是又一次战斗了,也不好说我们是否还会遇到危险,上次你正好过去叫人从而没有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我居然反而有些庆幸,或许内心的私念也是占了上风,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窃喜。哎,若是不能应付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毕竟你也不算真的军人····”“我知道你这是希望我少冒险,不过在下既然来了就不能逃避自己的职责,身为亲卫主将的安全应在自己之上,所以我不会因为对手是谁而退缩。如果娘子知道了自然也会说我的,我也不认为元复会以一个临阵脱逃的妻子为荣。”“若是此战胜利主公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请你不要在意自己的家人子身份,能跟你在一起也是我的荣幸。”“我可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感情需要的就是理解与配合罢了,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相濡以沫共度今生呢?既然来到这个战场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最大的对于对方的帮助,回去以后还得筹备婚事呢,我相信你也不会想着带着不好的记录回去吧?”说到这里太史享也是笑了出来,“确实如此,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能放松对于自己的要求,比方说····那边就是。” 孙嫣也把目光投向一旁,看到的是正在练习弓箭的赵英。“嗯,她的水平那也是十余年如一rì训练出来的,重要的就是坚持啊。”二人都走出了马厩,对着赵英打起了招呼。“似乎马上就要出征了,二位没有去做准备吗?”“嗯?看来居然没有听到通报,得回去收拾一下才是,多谢你了,不过你看起来倒是相当的悠闲呢?”赵英笑了笑,“那是自然的,我反正什么东西都没有,快要走了就出来热热身,就等着出发的命令罢了。临湘侯这里该宽松的时候还是挺宽松的,士兵们互相间的关系也要更好一些,重视法度也不忽视人的作用,大概就是胜利的一大秘密。” 临湘,蔡瑢居室,见到诸葛芸退出去之后蔡琰才开口说道“不得不说芷清此人心高气傲,一举一动都以自己的能力和志向而自豪,能跟你相处得当都已经有些困难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容忍子续继续的纳妾,甚至亲自推荐过去,实在是令人想不通。”还在帮她喂药的陈笙却说道“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对于她来说如果不能避免庶长子的出生,那么他的母亲自然是越没地位越好,上次的浮生就是如此,她是连家人都没有固然令她放心,逸群的家人在南方毫无根基,情况好不到哪里去。随着瑶儿的出生她的心思也在起变化,莫非蔡先生就不见她现在又重新拿起了当年在自己家中的那种说一不二的态势来吗?无非就是在个方面巩固权威罢了,我们之所以不管那是因为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婆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任她发号施令无非就是有意地让她强一些不至于平衡失落。芷清在跟夫君的感情方面是比不过我们两个的,所以她得走偏门强化自己的作用,让整个家庭看到她这个正妻不嫉妒而且能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政务上能给夫君一些帮助,就可以了。她有自己的骄傲,更清楚一开始就是政治联姻的感情培养不易,所以干脆不放下身段就用显示能力的办法来让夫君接受自己,很正常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蔡瑢叹道“子续原先说弄玉可以适应那个位置,看来一点也没错呢,芷清真正有些不喜欢的并不是表面上无法无天而经常被她指摘的我,而是你吧。”“不过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也是,年纪太小对于感情始终是一种朦胧的状态,正如我当年对于子续的痴恋一样,并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定位。夫君重情义,而且尊重女孩子,因此我们都对他另眼相看,其实同样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看的,因此他无论走到那里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从来很少有人能够抵挡住他的侵袭,对于这个我们能说什么呢?是好男儿,又是尊贵之人,最容易让有些人攀龙附凤。逸群是个好人,从她身为敌人却不忍心伤害你就看得出,但是审核这一关不能让芷清自己说了就算,我们也有必要争取一些发言权,这是对夫君的保护,蔡姐姐你说对吗?”“哈哈,说的是啊,我们也有必要让新人感受一下自己的存在才是,而且也方便大家拉近关系,不至于以后势同水火。” 魏军大营,“可恶,明明全力攻城去了为什么还会有防守?这下子就有些麻烦了,如果溃败的话城池未必就能在主公到来之前保守的住了。”蒋钦本来看到魏军前去攻城就准备来袭营准备摧毁掉他们的辎重,但是没想到陷入了埋伏之中,士兵们虽然拼死抵抗但是没有办法对抗数量更多而且呈包围态势的的敌军,蒋钦虽然感到极其不甘心,但是也是没有办法阻止士兵的溃败,最后为了防止全军覆没还是无奈之下选择了突围,而在兵力损失严重之下也不得不放弃大营撤退到夷陵一带。 江陵,郡府。“城破于内鬼,非战之罪,是我治理不当之罪,居然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清除这些不稳定因素,以至于酿成今rì的大祸,实在是自讨苦吃啊。”廖立看着破城的敌军和响应的豪族私兵,不由得悲从中来,抽出佩剑想要自刎,但是居然被几名侍从挡了下来,然后被他们绑了。他们几个也是看到事不可为,留在这里抵抗根本毫无意义,干脆不要死把这位军师抓了去也是个功劳,廖立很是恼火但却因为自己武功不行反抗不了这几个近侍的偷袭,愣是被抓住了,连战死都没有成。本来他就不是很看得起这些人平时也没给他们什么好眼sè,结果这种时候这些侍从就离心离德到直接绑了他出去领赏,廖立虽然有些后悔,但也是来不及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困局(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廖先生可不能那么轻易的死去,毕竟魏王重你才华在先,你跟士元公他们可都是嘱托过定然要生擒的人物。再说了若是你在的话临湘侯也有动力向江陵进发,相较于你的印鉴和亲笔信,你这个人可是更有证明力的。”廖立瞬间想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想用我当作诱饵来伏击吾主吗?以为你们这样的计划能够得逞?”满宠说“诱饵若是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是钓不来大鱼的,廖先生正是一个好诱饵,而这江陵城则是更大的饵,为了取得前进北方的根基,我想临湘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个地方,如果感到还有一丝可以挽回的机会,必然不会放弃的,这才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廖立破口大骂,但是于禁他们自然是充耳不闻(廖公渊的脾气是很差劲的,历史上这家伙可就因为这幅臭脾气发作乱骂人被撤职流放,在这里若非有不少让他服气的人在,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让人把他押下去好生招待,莫要让他有自尽的机会。“江陵拿下来了但是我们的钱也花了不少,这些家伙果然是贪得无厌,无怪乎魏王讨厌他们,对你这种一贯言而无信的酷吏来说有些不光彩的事情都是你在做吧,有些工作既然是你打开的,也帮忙把他收尾好了。”满宠道“这不是现在应该做的,不说这些人jǐng惕xìng现在还挺高,就算是为了引诱孙绍过来也一时半会不能动他们,得有这些人出人来当使者,否则对方不会那么轻易上当的。至于收拾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些人在我们治下还不是随便抓个罪名弄死了拉倒,说不定抓住一个牵出十个,然后十传百百传千慢慢收拾就是了。” 于禁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当年这家伙在汝南干的就是这种事情,可谓是得心应手,曾经是大族盘踞的汝南郡如今已经很是肃然了,曹cāo因此对于满宠很是赏识,直接把他封了亭侯,还派到前线来获取战功准备继续提拔。现在看到他只怕是就想着从谁来抓起了,对他来说哪怕是随意的编造罪名只要符合自己的需求也是完全做得到的,又何况是本身就没几家很干净的大世族们呢?“临湘侯一定会来的,江陵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这次战斗我们就要利用这个他还不知道具体战况的优势将他彻底干掉!” 钱塘,全琮家。“临湘侯的援军全歼了曹cāo的军队,而我们的部队却全灭了。他陆伯言从正面攻击人家当成诱饵,朱然迂回绕行却反而被发现并且反奇袭歼灭,看似不合常理其实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夏侯渊并非暗愚之将,而且肩负这样的任务必然jǐng惕xìng很高,故意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会让他想到别的地方去,而拼命的隐藏自己的朱然却难以逃脱被发现的命运,其实自从陆宁故意透漏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就算是泄露军情也不是这样泄露的,太拙劣了!陆逊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才干在江东本来就出类拔萃,加上跟着临湘侯这么多年独当一面,将来的成就不会在夷陵侯之下。面对这样对手我们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其实已经很难有什么改变了,现在江东哪怕是世族们的军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如同一张薄薄的纸一捅就破,只要临湘侯有意思就能不费多大力气拿下来顺带消灭所有反对过他的家族,对于我们来说只能在其期盼临湘侯跟曹cāo的战斗能持续得久一些,或许会出现变数让我们再有机会复起,糟糕至此难说可否有机会再翻盘呢。” 全琮虽是在家中守孝,不过之前的战斗他也是派出了全部的家客和仆人并且亲自上城作战,对曹军的凶悍也是颇有体会,但是在得到孙绍军全歼了对手的消息之后他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用武力来打败孙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从小这个人的名字就一直在江东压着他,即便自己也干出了几件大事却比不得他建言航海以及所谓的神童表现耀眼,对于全琮来说孙绍干出这种事情似乎也算不了什么,自己完全也可以做好的,而自从他出去之后自己觉得这个家伙可以消失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能够从死地中逃出而且闯下了自己的一片天,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他继续壮大,几度交手都是大败而归,如今已经让他把孙权逼到了绝境,父亲也因为忧心家族的命运一病不起,至于逝世,而他跟孙绍结下的梁子是很大了,以他孙子续那记仇的xìng子和解根本没有可能。可以说当孙绍打过来的那一天就是钱塘全家灭亡之时,可是现在连家中的刺客都死绝了,完全没有办来对付孙绍啊。想到这里的时候一名仆人走了进来,“家主,主公的使者前来传令。”全琮也出去迎接,得到了孙权召见他的消息。“看来主公也有些坐不住了,刚刚打完仗就立刻来找我,然而对于重臣们的信任已经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了吗?这可是让人很是担忧的事情啊。” “江陵已经很危急了吗?看来救援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啊,那么我就立即前去吧,士兵们也是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一战了,就拿敌人的血来给大家鼓鼓士气好了。”孙绍立马终止了大家在半路上的休息,跨上了战马,“大伙儿,事情有些不太好办了,现在暂时先把敌人的攻势击退再说吧,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消灭他的的计划了,先用勇气结束这些家伙的压制xìng优势好了,敌军似乎在城外筑起了长围,不过这么长的围城工事也不难突破,想办法攻其一点然后牵制其他部分的增援就可以了,大家上吧,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我知道你们也希望能活动一下筋骨。”士兵们也全都爬起来继续行动,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明显,完全是一副随便的样子。“这就是享受战斗的临湘侯帐下士兵吗?完全一副跟别人不一样的jīng神状态,也配得上金sè旗帜,不过在谋略面前即便是和他父亲一样善于调动士兵勇气的孙子续,也有着和小霸王一样的轻躁气盛的毛病,这样子于将军的计谋才有成功的可能。” 使者很聪明的没有询问具体的行动计划,因为相对于这个职责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就可以了,他的心中对于孙绍也是有几分佩服的,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士兵们面对怎么样的敌人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就算是困惑也不逃走,上次战斗以不是很大的伤亡全歼乐进所率领的死士就说明了这些人的jīng神状态其实也是相当坚强。虽然身为江陵豪族的门客立场上与他为敌,却也不能阻止个人的一些尊敬之意。“既然临湘侯如此说那么我们那边等的也是有些急了,请让我迅速回去报告大家好让他们安心。”“行,一路上要小心,别被敌军发现了。” “很难想象即便是廖先生和蒋公奕联手也无法击败魏军的进攻,那得是多么强大的军队才办得到的啊。”孙绍道“这倒是符合曹子孝的战术,把攻城战用围困的方式变成守城战,然后利用长围的防卫工事不断地对我们进行打击,守军为了打破围攻必须主动出击加上援军已到也是想着一起夹击消灭敌人,这样一来等于正中对方的下怀。那些屯田兵有了工事作为依托就不会轻易溃败,而我军却还得费力去打破敌人的长围,完全不是我所需要的结果,倒是忘记了江陵这么大的城池仅仅靠这冬天的粮仓存储那是肯定不够吃的。嗯,让水军先去筹集一些粮食送进去,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反正敌军封不住水军的行动,慢一点到也无妨,反正只要在我军解围之前赶到就行了。” 太史享说“咱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吗?按照您的说法敌人的长围很是坚固,强攻的话等于是把我们的优势都放弃了,曹仁这家伙本身也是短于野战长于守城的,就这么让他们得意吗?”庞统则说“看上去对于外围的围城工事大家都觉得有点难对付呢,其实水军在的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让他们到巴陵那边联系一下辎重营让他们把重武器零件运上来就行了,这样子是很快的,稍稍等几天就够了。既然没有料到到对方用了这么个法子,那么想办法补救回来就行了。”法正也说“长围嘛,想要完全围住城池还是要很大的工夫的,这个样子其实支援的点就不是那么多,若是蒋公奕没有败退大家一起上的话完全可以让对方疲于应付以至于失败。现在既然他们战败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最有效的办法应该不是我们去强攻那座营垒,而是想办法把北面的当阳、编县拿下来切断对方的补给线,这个样子就可以把他们引出来了。”孙绍笑道“看来确实是如此呢,一面去袭击敌军的粮道一面在等待重武器运过来好了,两手准备都要做,我想还是可以胜利的。” 孙绍军也就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并且让太史享带兵前去攻击当阳一带,在过了几天之后得到了魏军丝毫不动的消息,孙绍感到很奇怪,毕竟他们也是没有太多粮食的,粮道被切断应该是会很急切地攻过来才对,结果又过了几天一直到重武器都运到了也没有得到攻克那几个县的消息。太史享则是发回了请罪的军报并且提出要增加军队,从军报上看的出来敌人对于运输线的护卫很是得力,每次运输都有好几千士兵沿着专门的线路前进,甚至还有骑兵护卫,而当阳县等地方曹军也是屯驻了一万多的军队,在缺少攻城武器人数也不是特别充足的情况下一时半会打不下来。 孙绍不由的有些叹息,“元复兄的能力不需要怀疑,看来敌人也在防着我们这一手,他们对我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军队数量,而守卫部队不是很需要素质,什么人都可以守城,麻烦就来了。果然是一点都不担心呢,算了,让他们撤回来,江陵撑不了太长时间了,增兵攻击的话即使打下来江陵也是得丢失的,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作为第二阵攻击,我军先去攻击争取击破敌人的长围。”庞统道“看得出来敌军的守御很是得体,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等等水军好了。”“收集粮食也是要时间的,而且装了粮食带的武器和士兵就得减少,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会有限,就算等他们来在战斗中主要还得靠我军,就算冒失一些大不了在那里碰个头破血流,现在辎重军已经到达有重武器在手可不怕他们的野战工事。” 二月二十四rì孙绍开始了对已经被“围攻”一个多月的江陵外围的破击战,看到那比起城墙也不过矮了一半的高墙他不禁感叹对方果然是费了很多力气,内外两道围墙,布满了壕沟跟shè击台,这样的工事没有个十天八个月休想造的出来,魏军士兵都是严阵以待,认为这次他们也能获胜,而孙绍军则是也在把组装好的重武器往前线运输。“虽然很坚固但是这样的工事毕竟还是当不住我军为了攻城而设计的重武器。”邓艾也是信心满满,看着飘扬的白sè凤凰大声喊道“同袍们,你们看看敌人企图凭借那样的工事来阻挡我们,你们难道不该为他们的无知而感到可笑吗?我军的辎重工程部队可是无坚不摧的,哪怕是坚固的砖石城墙也能照样摧毁,何况这样的夯土墙!现在就让大家看看我们的进攻能力!”大家都是欢声雷动,在军队中他们这些技术人员待遇普遍好过一般的步兵因此多曾遭到非议,也是憋了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现在有机会来进行攻坚作战了自然是不能放过。“轒辒车大概是用不着了,只需要投石机和弩炮就该够用了。” 孙绍下令道“进行覆盖式攻击,半个时辰后我来检测一下效果,近卫军准备好对冲出来的敌人进行反突击。”下完令之后孙绍就回到大营里喝茶去了。“身为主将却这般悠闲,这有些不合道理吧。”孙绍拿手刮了一下赵英的鼻子,“专业的事情由专业人士去管比起我去cāo心更好,我觉得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好。”赵英对于他这么散漫的态度很是不舒服,不仅打仗的时候休息还来调戏自己,实在是有点过分。“你在家里也这么不正经吗?”“这不是不正经,这是亲近的表现,我在这睡会儿,你帮忙看一下沙漏,时间到了叫我。”孙绍说完就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不过似乎没有过多久赵英就把他叫了起来,“已经砸出来十几丈宽的口子了,敌军从附近的增援部队也被禁卫军肃清,完全可以出击了。”孙绍蹭的一下窜了起来,“这么快啊,那么走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危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走到军阵之前,看着对方长围上那两个很宽的口子(一道墙上砸了一个外墙的宽一些)和正在往两侧拓宽阵线的士兵,不由得高兴起来。“相当快的速度,看来这样的长围对付一般人还行,在我军强大的攻坚能力面前可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那么大家随我冲过去好了。”邓艾道“敌人的士兵正在往那边集结,而且为数不少,我军虽然摧毁了附近的敌军工事但是他们的反击依然是有威胁的,即便砸开了围墙也不是您亲自带队上前击溃敌人的时候。”法正也说“您应该记得先两代主公(指孙坚孙策)每每上阵都喜好冲锋在前,固然士兵会因为他们亲自上阵而士气大振,然而却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在战场上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请主公注意。” 孙绍听到他提起父祖,多少有些不快,孙家短寿的情况是的太多的人把沉重的负担放在他身上,也让他面对上了每次出阵都有人劝谏的头疼情况。“祖父即使活在现在也没到六十,父亲还在的话我也该在他的庇护下成长,不过孙子续不能让他的部下太过失望,大家可都在看着我在悠闲地情况下突破包围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呢,光是坐在这里还得被亲卫们说是无所事事,还不如去动一动。如果有危险的话我在的话大家也有力量来破解,换了三姐夫的话他的威望不够可能突不出来,那样的人可不能折在这里,即便有伏兵对付他们也不会太困难,而且城内的守军还能提供些支援,现在他们也没有传来有什么异常的信号(孙绍军的旗语跟其他部队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很是相信和城内守军的联系,但是有人投降的话就完全泄露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对付那样的敌人似乎也算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只是在长围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正在孙绍有些犹豫的时候,城内的士兵似乎杀了出来,而正在缺口处跟魏军交战起来。“看来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出阵就是了,友军已经很是疲惫但还是出击了,那我也不可以太过于娇惯!士元公在这里指挥外围部队,剩下的人跟着我现在趁着敌军集中起来攻击守军的时候,歼灭他们!”刘朋第一个大吼起来“杀光他们!拿了人头领赏啊!”赵英这次则是换了一只长戟,背好长弓,“这样的战斗足够令人心cháo澎湃了,一定要让我有发挥的机会啊!” 孙绍杀了过去,魏军士兵在抵抗了一阵之后开始溃败,孙绍趁机冲进了外墙内,听到内墙后面还在发出激战的声音,心中也是有些忧急。“公渊不是那样莽撞的人,怎么这个样子冲出来了,明明让我们慢慢攻击的话可以把他们全部引到缺口处加以歼灭的,这么打似乎还是有危险的,而且若是这些士兵被歼灭的话城池就很有可能保不住了,算了先把眼前的敌人肃清好了。”孙绍拿起长枪左挑右杀,在亲卫们的保护之下扫清了眼前的敌人,剩下的敌军都退到了两侧去。“很好,直接让大家冲击内墙把敌军的主力都干掉好了。” 孙绍的大队冲进了内墙,把面前的敌人纷纷扫清,很快就跟“友军”接触上了。孙绍大喊道“诸位,敌军的指挥部在那里?领我前去攻击!”而那名士兵却大喊道“临湘侯在此!”城上突然闪出无数弓箭手瞄准了孙绍,孙绍大骂道“上当了,这是敌人!”急忙拉下了面甲,而士兵们一时反应不及被击倒了不少。一轮箭雨之下孙绍一个闪身躲开了大多数箭矢,当然马是完蛋了就是,而且身上还是挨了六七箭,脸上若不是有面具护着只怕也要破相,孙绍忍住身上的疼痛枪挑了一名敌兵,看到大家都还没太多事情,喊道“冲出去!”所有人都转向回身往内墙冲了过去。“壕沟是相连的!”赵英大喊道,在shè落了城上的几名弓箭手指挥官之后她突然发现了内墙的里测壕沟可以直接通到两道墙之间,似乎还有地下暗道通往外层壕沟,回身的时候发现有敌人从外层壕沟冲出来往内侧进攻隔开了他们的联系,不由得大感惊讶。而士兵们则是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作战,只得将所有不认识的人当做敌军,有些狂乱的砍杀。“早就设计好了计策来对付我吗?还真是恐怖。” 孙绍再度喊道“现在我们陷入了绝地,只有靠我们自己来击溃敌人!目标是内墙敌人,三姐夫开路我来殿后,迅速猬集起来抱团前进,逸群记得点杀城上的军官。”刘朋则是拿起大杆刀一扫一片,愣是几招之下请开一条十几步宽的道路,邓艾一个跨步跟上,挑杀了一旁企图偷袭他的几名敌兵。“大家努力,这里到外墙不过一百多步,杀光那边的敌人就到了。”孙绍则是面对这最多的追上来企图击杀他的敌兵,在长时间的战斗之下把身上的伤都忘了,“记得保存住体力,外面都是敌人,援军却得从最外层开始破坏,情况太危险了。这次运气真背,上次太谨慎结果被突袭,这次冒失了点结果居然是陷阱,不努力奋战的话只怕得战死在此。”也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敌军,排除了杂念专心对敌。“刺!刺!刺!”孙绍长枪连刺,将几名敌军刺杀。“原来招式不需要太过花哨,只要直取敌人要害而且速度够快,配合上亲卫的援护足够取人xìng命了,眼枪敌人脖颈连成一线,刺!”孙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赵英也是在shè杀了不少军官之后拉不开弓了,只得放下弓拿起长戟在孙绍边上杀敌,不过好在她武艺也不错,被她刺挑拨弄也是击杀了六七个敌兵。一时半会前面的敌军挡不住刘朋的怪力,邓艾则是接近了内墙,而后面的敌兵则是没有办法接近孙绍,战斗朝着有利于孙绍军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些。 庞统正在指挥士兵把缺口周围的敌军进行清除,却突然发现不少士兵从外测壕沟里冲了出来反而把内部的士兵进行包围并且歼灭,一时大惊。“不好,这壕沟是相连的,很明显可以轻易的跑到内墙里面,那这主公可就危险了。赶紧给城里打信号,让他们给主公提供支援。”法正道“敌人似乎布置好了专门等着主公杀进去,然后利用相连的堑壕进行机动,也是知道了我军习惯于用铺路车而不是泥土来对付壕沟的事实,看来不太好对付。士元公还有多少预备队?”“主公在里面无法确定方向,所以没有办法使用重武器进行压制,不过对于敌人的堑壕还是有办法的。” 庞统下令士兵们把火油往里面倒,然后点火。“这样子主公怎么出来?”“因为底下有人不能直接填土,必须烧一次才行,等会火势小了再填土就是了,在面前没有敌军阻挠的情况下凭借亲卫队的战斗力主公应该还撑得住。”法正继续说道“让预备队全部上!火势已经小了,不能让主公处于危险之中。”程咨大声喝道“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吧!”“怎么回事?城头上居然摆起了投石机并且向我们攻击?而且shè箭台也在攻击墙内的部队?”庞统惊叫道“糟糕我们中计了!江陵城早就丢了,不过是敌军做出还在战斗的样子引诱主公去救援罢了,现在主公面对的是敌军几乎全部部队的攻击,不能拖延了,迅速地填土,所有预备队全部给我上!无论如何必须把主公救出来!” 城头上于禁和满宠等人也在观战,“将军还是退后一点的好,刚才就在你前面一点朱盖被敌军的弓箭手shè杀了,反正后面也不是看不清楚。”于禁道“敌人早就没有力气继续shè箭了,所以不必担心。不过不得不说孙绍的亲卫军战斗力非一般的强悍,根本挡不住他们,而且外围的对手虽然一时失误在壕沟里放火自己挡住了援军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继续把士兵派到外围去了,让长围上的士兵全部往这边集结,务必要将孙绍击杀于此!” 满宠道“为何不给他们一点希望呢?比方说让他们突到两道墙之间,我军的士兵可以从墙上进行高处攻击,还可以绕进或者走小门进入墙中间从他们的侧面冲过去,而他们却只得夹在两道墙之中进退不能,士兵们无论如何守着不过十几丈宽的缺口还是可以的,足够大家一齐出击把敌人全歼于此了。当然了我们的攻击也不能停了,只有不断的保持攻击才能让外围的敌军没有办法全力进攻。”“似乎不失为一个办法,两道墙之间有不少通路,我们的士兵也方面突击他们的侧面,虽说这样子一次xìng的用掉有些可惜,不过若是换来主将的人头还是值得的。就这样吧,给士兵们发信号烟。”满充则喊道“弩炮和投石机不要停了,谁要是累了其他人立马补上,必须保证始终有一部分攻击敌人的指挥机构!” 孙绍等人已经冲到了内墙的面前,“大家加把劲马上就要突破一道墙了!敌军那样素质的士兵,五个也挡不住我们一个!”邓艾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沙哑,手上已经换了四条枪,不断地刺杀着前面的敌兵。孙绍在后面也是不断地突刺,一枪一个快捷而迅速。“前面的敌人越来越少但是后面却越来越多,看来敌军是把大多数士兵都放到我这边来了。”赵英一戟架住了刺向孙绍的长枪,然后一勾将那名士兵的脖子勾断,“大将的首级始终是战争的一大追求。不过与其抱怨不如多留点力气来杀敌的好,敌军士兵至少是剩下的亲卫队的十倍,外围的军队还有两道墙的阻拦,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靠我们自己,所以不要那么白费力气。” 孙绍正在前进听到前面的士兵一阵欢呼,结果敌军退纷纷后退大家一阵猛攻杀进了内墙的外面,冲到了两道墙之间。“这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们现在遭受的攻击面更加宽泛了,不要觉得冲破一道墙就快要接近胜利了,这还有七十多步的距离呢。”孙绍看到前面的士兵排得越发紧密,而刘朋的力气也是很显然消耗了很多,再度挥舞大刀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利索了,这就造成了许多破绽,若非亲卫们在一旁策应他只怕是支撑不住。“糟糕,大伙的体力消耗相当严重呢。”“刘朋,退到中间休息一小会!”他也是喊道“怎么可以如此,现在大家可都在拼命!”“体力消耗没有的你可是发挥不出什么力量的,听命令!”刘朋一脸不甘地退到了中间。 这下子前面邓艾的压力也大了不少,不过好在亲卫队们都是豪勇之士,而且对于孙绍的忠诚度也十分可靠,大家齐心之下也算是勉强又近了几步。而孙绍那边面对缺口处的敌人虽然更多但是正面需要对付的却是少了些,压力则是轻了一些。“逸群的手臂还能使得上劲吗?”赵英说道“勉强还行,不过拉弓还是有些困难,就是现在不怎么需要再让我去shè杀什么人了。”“英姐姐如此勇悍不愧为斩杀五子良将之一的人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赵英则是听着后面人的脚步声,说道“似乎前进再度受阻,相当的困难啊。”孙绍继续杀了一名接近他的士兵,喘口气说道“现在就是决死拼命罢了,能杀出一个算一个,居然陷入了如此困境实在是我的错。” “两侧突然冒出人来了!怎么回事?”亲卫队士兵们一时有些惊慌失措,立马被杀死了十余人。魏军则是趁势楔进了阵型,大肆的进行屠杀。“可恶,居然还有从侧面过来的通道,简直是四面受敌了。”赵英道“子续,到前面去,用全力杀开道路来,后面暂时不必管了。”孙绍依言拉了她往前面走,顺便击杀了几个冲到快到zhōng yāng的敌兵。“形势相当危急,尽管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外围的友军了但是在四面夹击之下随时有溃灭的可能,前方正面还有三十多步的路程,拼死杀过去,刘朋你的体力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一起上前开路,后方的士兵让他们全力做拖住敌人!” 于是孙绍军全部的将领集中在前面攻击对方最弱小的正面(因为还要面对外围的攻击,顾得不是特别过来),接连斩杀多名敌兵,但是孙绍很惊讶的发现越来越多的侧面敌人没有往中间夹击而是跑到了前面去堵路,而后面的士兵则开始了崩溃,阵型无法继续维持,陷入了各自为战只求拖住敌人的阶段。邓艾再度折断了武器只得随手又捡了条枪继续战斗,刘朋则是因为身上被砍伤无力继续前进而不得不躺倒在一旁,赵英也折断了武器因为找不到趁手的干脆拔出环刀战斗,但是毕竟女子力弱,长时间的不断战斗让她体力不支,孙绍为了护住已经受了多处伤的邓艾和不愿意让她受伤的赵英自己也是挨了好几下,弄得鲜血淋漓。 大家在这段时间内全力又推进了二十步的距离,离着外墙的缺口已经非常近了,但是这十几步的距离却因为他们几个都无力再战而显得那么遥远,外围的士兵因为发现了主公的身影而大吼起来,但是敌军竟然直接在身上点火来制造障碍,拼死地进行阻滞。若非并不是像乐进的部下那样裹着引火物孙绍都绝望了,不过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极其严重,再想刺出一枪都觉得非常吃力,现在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家常便饭一般了。而后面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侧翼也是开始了崩溃,很快地孙绍腿上又是挨了一枪,吃痛倒地,好在被亲卫拖到了zhōng yāng不到两丈见方的地方,孙绍被赵英扶着有些等死的坐在地上。“英姐姐啊,真是可惜没有等到你披上嫁衣嫁给我的rì子啊,咱们两个居然一起死掉真是讽刺啊,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啊。可前面那八十多名敌兵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杀了,敌军已经离我们不到四十尺,冲上前长枪攒刺只怕就可以致我们于死地,所以这话还得在死之前跟你说啊。”“明明可以赢的,若是大家不是冲的太靠前也不会一开始就丢了全部的坐骑,若不是错估了敌人实力加上要保密带着连弩来・・・・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说风话?人家都为你如此拼命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你肯为我做的我就不能为你做吗?” 孙绍猛地立起身,“身为军人不可坐而待死,就算战死也必须在战斗中才行。不得不说在战场上,英姐姐即便是穿上了盔甲也是最美的。”赵英也是有些吃力的举起刀,“也罢,看在你的夸奖份上,算是尽了一份对你的责任好了,听说东线战场已经全歼了夏侯将军的部队,你若死了我的父母家人・・・・呵呵,大不了一起见面罢了!来吧,都给我受死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 围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外面程咨也是急得不得了,因为已经看到孙绍受伤被亲卫拖回去的场面,加上后面的敌军蜂拥而至已经筋疲力尽的亲卫队抵挡不住,几乎是再等上一点时间孙绍就要完蛋了,敌军士兵则是直接拿尸体堆成了战垒进行阻隔,孙绍军不得不用武器挑开那些当道的尸体来清理路径,还得面对藏在尸体堆的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前进也是受到了严重阻碍。现在距离孙绍的位置还有七八十个敌兵,而孙绍的后方几乎是完全崩溃了。“可恶,大家都挤在一起没有办法使用弩箭来支援,弓箭手又都没力气了,否则在这么点人则么拦得住我们啊!”程咨用长矛砸死了一名敌军然后挑开挡路的尸体清道,让大家尽快的上去。在后面庞统更是心急,企图让弓箭手们强行shè击一次,不过由于战斗强度过大他们的手臂已经无法拉开任何一种弓,勉强打开的箭矢也是稀稀拉拉的毫无威力。“不行,再这样下去主公就撑不住了,让程咨的部队稍稍往右移一些,用弩箭打击。”但是即便命令传下去了大家都被缠着也是一时半会挪不开,“不管了,无差别打击就是,伤到的自己人都按阵亡处理。”“且慢!弩箭穿透力强不免伤到自己人,让我们来,” 太史享刚刚狂奔到此甚至不及喘口气急忙把士兵带到了最前线,然后说完就立即冲到了前面。“目标是前方缠斗中的敌军,按照你们训练中的来进行,奔跑,弓举起五十度,骑shè!”已经装上了马镫的骑手们更加平和的拉满了弓,在坐骑上向敌军发shè,拿着短弓的孙嫣冲在了最前,靠着不错的马术躲开了曹军的攻击然后发出了箭,曹兵们纷纷挨了箭矢被shè杀当场,当然即便是抛shè也有不少误伤到自己人的,更何况是本来就不准的骑shè,也有不少孙绍军的士兵被自己人shè死shè伤。不过这样一下使得挡在前面的曹兵少了许多。而因为孙绍等人已经挤到了前面侧面的敌人也挤不上前了,出现了一片空隙地带。 孙绍大呼道“现在机会来了!大家冲出去啊!不要让友军白白支援了。”带着剩下的人鼓起最后的力量往前面冲击,孙绍虽然觉得枪都有点举不起来了,不过在兴奋之下还是强行拿起来刺杀了一名敌军,邓艾等人更是兴奋的往外面冲,在几轮攻击之下终于扫光了前面的敌军,冲过了外墙的缺口,跟自己人会合上了。“快放主公过去!挡住后面的敌军!”程咨既是急切又是高兴,总算是救了出来,赶紧带上自己全部的士兵往前顶上。“主公被成功救出了!”法正也是高兴得跳了起来,甚至跑着庞统大声呼喊起来,弄得他一时手足无措,“我们成功了!但是别这样子!人家以为你有毛病呢!” 孙绍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到了自己的阵地前,赵英则是刚才被自己人shè伤一时动弹不得只得躺在担架上,邓艾和刘朋这种伤势有点重的,都被医护兵立即带去治疗了,孙绍自己则也是脱下盔甲往伤口上抹金疮药,直接被抬进了帅帐做全面的检查。看到如同cháo水般退去的敌人他心里也是恨恨不已,“这个仇有朝一rì我必然要报回来!你们都给我等着!弟兄们你们不会白死的!” 亲卫队四千多人死得只剩下不到百人,帅旗最后赵英背回来了,但是残破的金sè凤凰让他的心中深深地刻下一道伤痕,回来的士兵各个带伤,虽然斩杀的敌军数量极其可观不过亲卫队的士兵都是被当做孙绍的骄傲来对待的,在军营中基本上也是同甘共苦(孙绍还是比较娇惯的,毕竟生长富贵之家而且长期作为上位者不愁生活,也就跟亲卫队还做得到同甘共苦,跟普通士兵一起吃饭他曾经有过吃完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了的经历,当然在军队中毕竟还是要保持点风度,所以还是吃穿用度都跟一般的亲卫平齐,除了跟受到特殊待遇的庞统等人差些比起一般士兵确实还是好多了),战友情分还是比较深的,而且上一次战斗大家都是手上有了不少的功勋,都等着回去晋升,结果绝大多数死在了他的失误之下,心中确实是愧疚不已。 “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居然被这样子蒙蔽!那么既然尔等如此残杀我们的兄弟,那么请不要介意在下进行任何程度的报复。”孙绍上完药之后被抬到一旁休息,结果因为疲惫最后还是睡了一会儿,等到睡醒已经是晚上了,见到大家都在附近等着,他也是说道“不必这个样子,这次失败我负全责,轻信如此还莽撞如此,都是我的问题,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需要的是尽快地干掉我们的敌人为那些战死于此的勇士们报仇啊!”庞统道“他们不会白死的,敌军无论是数量上还是士气上都受到了重创,打败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次失败而且我们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情报完全是由于江陵豪族的叛变,封锁了一切的情报使得我们完全是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况下作战,关键的是敌人似乎还缴获了公渊的印鉴,并且成功伪造了求救书信,这一连串的东西加起来很难破解的了。”“这样的家伙我可不会放过的啊,三姐夫他们的伤势都怎么样了?”法正道“邓将军如今没有生命危险,倒是刘朋的危险大了些,不过似乎也不至于丧命,亲卫队这次几乎损失殆尽,重建工作只怕是有点困难。”“军魂在,军队就在!大家努力吧。” 江陵。“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军此次仅仅战死就达到了一万六千多,那么相当的危险啊,加上受伤的一万多士兵我军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孙绍治下豪族的私兵被撤消了,他们偷偷私蓄的那么点人也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在长围被破坏得很严重而且对方对于城池的弱点很了解的情况下如果不出去野战是没什么胜算的,只是士气如此低落我也不觉得是特别好的主意。大家全都为敌人的凶悍而震惊,毕竟上次敌军死伤不及我们三分之一还是在我们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您虽然进行了一年多的整训但是想要把士兵的素质提高到跟敌军的职业士兵一样还是有点困难的。” 于禁道“莫要忘记了曹仁将军还在努力的维持着往江陵的运输线,如果出去冒死战斗一旦失败不仅是我们他那里也会遭到重创,如果不跟他们一起战斗的话,那是铁定要失败的,那样子国家就危险了,魏王这次可是对我们给予了最多的希望,面对强悍的孙绍军才派出了在下颌曹仁将军一起前来,现在不过是计谋失败了而已,我们还有城池为依托还有城中因为背叛而不自安的豪族们作为支持,就算江陵的百姓对我们有意见又怎么样?我们吃力不住对方也不好过,临湘侯麾下以战斗力闻名的亲卫部队在此战中几乎全军覆没,我们就算拿出了四五倍的代价也一样值得,再说了现在我军依然有五万可战之兵,而敌军不过三万多,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就在乎吗?” 满宠心中想的却是“于禁将军只是害怕自己一生无败绩的名声就此败落而已,临湘侯这次虽然名义上算是失败,但是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力量损失了如此多的士兵却依然没能取他xìng命,其实我们才是失败方。似乎有种叫做声名的东西在束缚着将军的想法,这个东西相当危险,必须要予以剔除才是。”于是也说道“那么在下前去安抚士兵去了,还有那些本身就因为背叛而害怕报复的豪族们,虽然榨出来的人可能不多,不过东西还是不少的,就请将军筹划一下怎么利用现有的防线击败敌人好了。” 看到他走下去,于禁的心中生出一丝寂寥,“我可不是害怕自己被打败而丧失声名啊,面对临湘侯这样的强敌如果计谋不凑效的话就必须得用正面攻防来应付,现在如果不是趁着还有点地利和人和进行防守战而让曹仁将军保持增援的话,只怕会被他一举直接击败,那样子损失太大了,这么打即便输了也不过是我们死伤惨重而已・・・・我怎么想起战败的情况来了?真是晦气!,我军明明占有优势的,毕竟长围还有一大段可以使用,这也就限制了敌军武器的发挥,时间拖住了或许张辽夏侯渊他么能够在东面成功使得临湘侯两面受敌,这样子我们一样能赢。哎,我到底怎么了对自己如此毫无信心?这个责任是相当的沉重啊,我也输不起的。可不能因为常年不上战场就连嗅觉都削弱了(于禁之所以常年不上战场跟他之前立的功劳太多,为了保证平衡让大家不要有太多压力更让他不至于有别的心思才这样的),这一战我也要证明自己啊。” “谢谢你抢出了军旗,即便在那样子混乱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这份冷静相当难得,伤势怎么样了?”赵英确实显得有些古怪,“我知道你为何没有先来看我,其实首先是毕竟邓将军他们伤势更重,先来找我有徇私之嫌;然后呢我们的亲密的关系基本上已经人尽皆知了你也在顾及夫人她们的感受,毕竟以后是要在一起的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愿意让别人眼里留下偏重的印象;再者大敌当前你也得考虑破敌之策才有心思来找我吧?计划已经有了个大概轮廓吗?看来你自己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孙绍沉下声音说道“你确实很聪明啊,不过从你这么自得地说我的情况来看其实不怎么要紧呢,我的都是些皮肉伤,本身就不要紧,你倒是突围的时候挨了几下自己人的箭矢,若非没有伤到要害我真的吓得有些不轻,这个险关终于算是过去了,现在要考虑的就是给大家报仇了,如此多的兄弟死于一场战斗中,那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你知道吗,当初我看到你自己身为主君却为自己的部下挡刀箭我心中那种惊讶是无法说出来的,你这个人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吗?他们之所以拼命就是为了保护你,就这么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吗?后来看到那些被救下来的人我又觉得你这种行为真的很让我这样见惯了杀戮的人感到不可思议,看你平时在私底下嬉皮笑脸战事起来却沉稳严肃,没有办法想到你这个人的xìng格可以有如此多面。” “人总是多面的,何况你我这样的少年?我为弟兄们挡刀那是因为我清楚我还能抗几下而他们却无法挡住了,能保住一个算一个,当然了为你挡刀剑那是该做的罢了,愿意答应我这辈子在一起不分离,无论是战争还是生活?”赵英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就向自己表白?“我只希望要一个承诺不至于到时候向你父母提亲的时候你却说我是在强迫你,当然若是不希望如此就算了。”赵英看着外面的夜空点了点头,“愿意,这么一路走过来你这个人的各个方面我都见识了不少,总的来说还是令我满意的方面居多,在这里的战争跟西凉的那种越打仇恨越深的战争似乎还有些不同,大家对于憎恨和明确的利益的追求似乎也不及你提出的那个目标,正因为如此士兵们才如此・・・・”“不,大家之所以没有顾虑是因为良好的保障体系,任何人战死之后他的家人都能得到良好的保障,而且一次xìng给付大量的抚恤金,所以他们不在乎。我用的是奖励的力量,跟曹孟德完全用惩罚还不完全一样。”赵英道“如果想好了报仇的计划,就在伤完全好了之后出击好了,大家这么努力战斗绝对不能白费了,一定要胜利。”“我会的,不管是为了大家还是自己,我都会的。” 过了三天孙绍军就开始了对长围的继续破坏工作,并且在砸出了一大段缺口之后开始对城墙攻击,孙绍军的士兵了解江陵城防构造的还是不少的,所以都挑着比较薄弱的地方开始攻击。“大家不要着急,一点一点来,长围破坏后他们那边的士兵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出来破坏我们的攻城武器了,那么把他们干掉就是了,这么打下去他们的士兵就会被我们全部杀光。稳步的进行推进就行了,我们有主动权的优势,敢出来就打,大军出来了就往平地上引,不要跟他们纠缠以减少损失,都听明白了吗?”大家都大喊道“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所有人都杀上去跟长围中的敌军拼杀起来,而封死了暗道无法互相支援之后这样的工事所能起到的防御作用相当有限,于禁见到大家已经呈现出败象,知道那样的野战工事无法再守,只得下令撤退全部据城而守。 第二百四十章 歼敌(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些工事对于城内的攻击也有一定的阻挡作用,所以也没必要全拆了,没被摧毁掉的就让它留着好了。让重武器往前移动一些,嗯,就在这个位置。”法正道“这里可是城中的地道口,难道让敌人冲出来破坏掉吗?”“没事,这个敌人也知道我们清楚,所以不会那么笨的用地道,这就是要激怒他们让这些家伙做出些不理智的手段来。攻城的时候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子正正之师以正攻法进行战斗,能够用到计谋的地方不多,不过对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就是了,毕竟他们人多,加上动员起来的百姓难说会不会拿整座城来作为赌注,战斗的困难还真的不太好说呢。无论如何不可以急躁,大家都在看着我,稳步的推进,缓进即可。” 太史享则说“敌军似乎更愿意依托工事战斗,而他们毕竟是屯田兵,野战中对我们有很大的畏惧,输了几次野战就不敢再打了,那么我们可以考虑造出更大的声势让他们感到进一步的害怕来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比方说弩炮就可以多用用。”“相比于这些家伙,程咨把甬道破坏得怎么样了?敌军不断的粮草运输倒是个头疼的东西,曹仁这家伙每次都带着许多士兵来支援,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敌将怎么打着满宠的旗号?他的威望可是带不了这么大的部队呢。”庞统指着城头说道“敌军已经打出了真实情报,他们的主将是右将军于禁,对我军还真是重视,居然连五子良将之首都派来了。”“他离开战场太久了,我一年多没亲自打仗战场嗅觉都退化了不少,何况这个五年多的,虽然那个计谋规划的不错不过临阵指挥实在无足称道,人老了多少都会有些出问题的,不必担心他,这可是曹cāo给我军送来立威的机会,大家可要拿下这个五子良将之首哦。” 孙绍虽然做的样子很镇定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急躁,他当然明白于禁之所以敢于守城就是自恃有援军在,曹仁虽然说打野战的能力一般,不过毕竟魏军的骑兵队有一定的优势,曹仁有段rì子没有出现了,估计就在收集骑兵,到时候一次大战下来能否全歼他们是个大问题,随着亲卫队几乎全军覆没自己这边的战斗力有了相当的损害,看来也得呼叫援军前来了。在战败回来之后他立马派了人去蜀中,现在刘备忙于西北战事没有余力在南线发起进攻,蜀中那么多兵力也可以一用。诸葛瑾虽然自己军事能力一般,不过调兵遣将掌管战争的水准还是可以的,上次蒋钦败退到了夷陵也是因为过于轻敌,川蜀军队毕竟当年跟着周瑜扫平益州,也是江东资格最老的军队,有这些强兵在手对付曹军还是可以的。 战斗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孙绍还在慢吞吞的破坏城防并且歼灭前来夜袭的敌军,由于夜战自己这边有优势孙绍甚至经常趁夜攻城,弄得于禁苦不堪言。不过他也在坚持,清楚凭借现有的兵力冲出去没什么胜算,于是借着对方缓慢的推进的同时不断地加固工事,修复城墙并且尽量的减少士兵的损失,由于百姓对于魏军并不认同所以他们也不敢直接征兵而是让大家成为民夫来干些杂务,长期的攻城战也让士兵们的士气跌倒了一个相当低的程度,大家对于取胜没有什么信心,虽然战斗进行的异常缓慢但是魏军的士气却下降得很快,在不断的攻城武器打击之下魏军士兵虽然在比较严密的保护之下没有造成太大伤亡,不过人心惶惶是必然的,只是受制于军法的严苛这些以豫州人和荆州人为主的军队还是有些害怕投降会牵连到家人,加上于禁等人宣传说由于他们残杀了孙绍的亲卫军孙绍曾下令要把他们全部杀光。所以都感到了害怕而不得不硬着头皮抵抗,孙绍军的目的在于杀伤人员,因此常常故意引诱对方反攻而造成更大的杀伤。 于禁在吃了两次亏之后也算是学乖了只是把预备队集中起来应对可能被攻陷的要点,不再让士兵盲目的出击,不过即便如此魏军的素质上的劣势在成战中依然暴漏无疑,在紧张的战斗气氛中他们往往支撑不住而先溃散,孙绍军往往这个时候拿出手弩将他们全部从背部shè杀,魏军遭受的这种不必要损失也是越来越大,因此于禁也不得不再三的申明军法,并且把预备队放在尽量能支援到所有要点的地方以防士兵溃败,但是总的来说仅仅是缓解了一些困境,孙绍军每天都能攻下一些地方,控制了越来越多的城中要点。而随着抵抗的豪族们自然是以反逆罪全部杀了,顺便抢点钱来慰劳士兵,孙绍军见到胜利在望,也是士气大振。不过孙绍心里却清楚不打败曹仁的援军那是不算真正的胜利的。“这一战必须取得完全的胜利,否则怎么告慰那些为我而死去的人!既然失误由吾做下了,那么就该自己来弥补所犯下的过失,歼敌十万以下都不能算作胜利!” “很好,大家都到达了,水军虽然半路上听到了城池陷落的消息跑回去一趟卸货装人,但是组织力量依然迅速;公奕将军这次是雪耻之战,也是从蜀中调来了不少人,让我来看看・・・・”凌统、李恢、黄权、陈修都一一上前自我介绍。“诸位都是英杰之士,这次来我相信都能建功立业的。”凌统道“嗯,甘宁不在也好,省的到时候出事情,这次也该我出点力气了。”陈修则说“我弟弟还好吗?听说在学院中表现很不错,希望主公能将他培育chéng rén才啊。既然不能有机会进攻刘备帮父亲报仇,那么在这里立些功劳也不错,这边的情况怎么样?”黄权他们看到这些江东将领跟孙绍很是亲切第一次见面的蜀中将领就觉得有些生分,而随着水军一起上来带领预备兵上来支援的王平则是他们攀谈的首要对象。 “大家都是同僚,这次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了不少弟兄的枉死,我很愧疚但是不会悲伤,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召集诸位来就是要在这场大会战中取得完全的胜利,马上曹仁的援军也要到了,我们必须有办法击溃他们,面对曾经无往不利的曹cāo军我相信诸位是不怕的,因为我们已经在赤壁打败他们一次了!这一次就算是七八万大军,那样的素质比得上赤壁曹cāo的三四十万大军吗?我军的兵力已经有了五万,除去水军需要在江上支援也有大多数兵力可以参战,在这次决战中我们面对的主力不过是士气低落只是靠着一股子求生yù望在战斗的城内守兵罢了,对于在座的诸位来说他们不过是战功而已,那可是好几万人呢!为了更好地歼灭他们我们已经从城内据点退了出来,可都是给诸位建功立业的机会呢。”大家都哈哈大笑,都是觉得胜券在握。而法正却是意识到了大家已经认同了孙绍作为孙家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对于他的权威已经是相当顺从了,尽管他们没有一个人年纪比他小,这比起当年孙权接任的时候时更加的稳固团结。“主公在首次见面的时候就让属下们十分的顺服,即便是在刚刚打了败仗也是散发出这样的威势,没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气息吗?” 曹仁在发现甬道被破坏的消息之后程咨他们已经离开了,完全赶不上,他也只好继续集合士兵等到凑足了两万五六千人才出发,看到路上已经被破坏得坑坑洼洼之后曹仁觉得信心增加了不少,毕竟他觉得这是对方害怕他的表现。“文则将军正等着我,敌人了解城池构造,战斗起来我方处于完全的劣势,所以虽然说必须集结到足够多的兵力但也不能拖太久了,现在大家有着求生的yù望就可以有办法取胜了,只要几万人拼命起来胜算还是不少的。” 江陵。“敌人的水军从南方过来了!并且向我们开始了攻击!该怎么对待呢?”于禁道“曹仁将军已经点起了烟火,说是我们可以出击了。当初拿下此城就是为了设下埋伏击杀孙绍,计划既然失败处于敌军包围之下的江陵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所以撤退已成了必然,之所以坚守下去就是因为我们的当时莽撞突围的话以我军的低落士气和不高的机动能力是没有办法跑出去的,现在曹仁将军的部队已经杀过来了,也是我们该出击的时候了,弟兄们都随我杀出去,将敌军击溃于此好了!不仅仅是生存,还有胜利的呼唤!”满宠则说“今天起了大雾似乎对我们也不是那么有利,虽然出击行动未必能被发觉得了,但是我们也会受到一定的阻碍。敌军这些rì子似乎在烧水,每天营帐前都是白气缭绕的,配合上今天的大雾,实在是诡异・・・・”“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无论如何必须出击,要让敌军见识一下大家的厉害!” 曹军趁着大雾出击,但是没冲多久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到长墙,这里本来是被孙绍军砸开的大缺口,怎么几乎是几天之内就成了坚固的壁垒?大家都感到诧异不已,毕竟士兵们很少见到这样子的筑城手段。随即一阵箭雨向他们袭来,大家由于离得太近纷纷倒毙。于禁看清前面的异状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由于大雾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该死!这是怎么建好的?难道说他们早就料到了此节为了把曹仁将军的部队也消灭才故意慢慢推进还修好了长围?孙绍的亲卫队战死城下他应该对此有很深的恨意才对,竟然又想起利用这个了?” 不过既然冲出来了而且曹仁也将按时发起进攻,那么于禁自然不能停止进攻,“这样子的话只怕就麻烦了。”魏军士兵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强攻,然后拿着重武器试着向长围发起冲击。不过这些墙壁的坚固超乎了他们的意料,挨了几下投石机的石头也没见松动半分,反倒是近处的士兵遭到了不断的箭雨袭击,孙绍军仿佛不需要换人一样倾泻着箭矢,魏军倒下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速。“不对,这里是加固过的,砸不开找我们从前修的墙壁进行攻击就是了。”不过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晚了不少,因为在他们的重武器进攻之后也同样的暴露了位置,很快的弩炮和投石机倾泻而来,大量的武器都被摧毁。在损失了不少重武器的情况下于禁所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砸开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口子,不过付出了上千具尸体才做到。孙绍军士兵也发现了对方的动向并且及时的做出防卫动作,放他们进入夹墙让后利用其中狭窄的地形进行更加密集的杀伤。 魏军虽然冲开了个口子却是举步维艰的前进着,每进一步都有大量士兵到下。虽然更多的士兵举起了盾,不过近距离连弩的穿透力一般的盾牌都无法防御,在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下,不需瞄准瞎shè一通照样死伤一片。这使得魏军的情况进一步下入了危机之中,若非背城一战大家都知道无路可退,只怕早就完蛋了,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曹仁的援军能够击溃对方,把他们救出去,至于自己能够突围的可能,在众士兵心中已经是无限缩小了。 “三合土,就是把白石灰、粘土、细沙以糯米汁搅拌,蒸熟进行注灌,坚固程度超过一般的石质城墙,当年在昆仑关我们就是吃了这玩意的亏。所以我专门让水军运了原料过来,这些天压制了对面的城墙使得他们无法看清我们在做什么就是为了今天他们出击的时候碰得头破血流,对付于禁可以如此,同样的那边的曹仁也一样会在这里撞死为止!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我当天所遭受的痛苦!”已经扩建过的长围zhōng yāng,孙绍把营帐移到了这里,加设了几道墙,等于是围了一座小要塞,作为大军的指挥机构。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忙这改建这座大型工事,重新修筑了部分墙壁,在上面架设女墙,填埋原先的壕沟并且挖新的甬道,攻击势头缓下来也是为此,花了这么多时间也总算起到了效果。看到魏军在坚固的墙壁和连弩的覆盖式打击之下死伤无数,孙绍不由得感到了快意,“我军的工程营的强悍如今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今rì一战白sè凤凰也将被世人所知,大家,等着战功送上门来吧!也请已经战死在长围的诸位兄弟,看着我用这座工事为你们复仇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歼敌(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仁到达的时候看着这长长的围墙也是心里渗得慌,他们当初为了围城修了这墙,结果现在被孙绍夺了去改造一番拿来对付魏军了。面对这种自己修过的工事曹仁当然清楚有多么难对付,自己一路奔来没有携带重武器,根本就敲不开这种玩意,然而于禁估计跟本就不知道此节已经根据约定发起进攻了,想都不用想他会死得有多惨。“大雾是个太过于头疼的玩意,若是早点看到也不至于这个样子,敌军居然像乌龟一样全部缩进了工事里,连他们的具体实力都看不清楚,这样的仗还怎么打啊?” 曹仁当然是犹豫了,自觉没有胜算有点想撤退,但是放弃了于禁的军队的话不说自己也会被追击,光是曹cāo的责难就绝对少不了。正在沉吟之间,曹仁部将常雕说道“将军,既然是我们之前修建的,那么对于内部的通路可能他们会变动,但是墙壁却是一般无法拆除的,只要挑准比较薄弱的地方加强进攻,我想还是有希望取得胜利的,毕竟只要突破一处中间的大道就可以成为我们随时支援的通道,而敌人就得被动地去应付我们的进攻。再者说大家如果白来这一趟不曾看到敌军就撤退的话对于士气的打击实在太严重了,只怕是未必就撤得回去啊。”经过手下一怂恿曹仁觉得还是攻击一次比较好,说不定就能打开一个口子的说,而且于禁所部跟自己如果在通道内部进行夹击对方的话,似乎胜算也不小。于是便下命令道“那么大家随我来,某处地方在修建的时候就相对薄弱之处,而且还有暗门也不知道敌人发现了没有,从那里进行突破或许会有效。骑兵部队暂时在这里留着,攻坚这种事情你们上阵无用,不如等着攻击出来袭击我们的敌军。” 曹仁的部下杀到他所说的地方的时候也是发现墙上的敌人为数不少,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只得硬冲来接近墙壁,在箭雨之下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不过当这些人接近暗门的时候触发了机关使得门打开了,魏军大喜过望,孙绍军却是大惊失sè。曹仁招呼道“快冲进去啊,不要给敌人反应的机会!”魏军于是相当多的士兵冲了进去并且循着于禁所部的方向开始往那边攻击,孙绍军抵挡不住只得节节后退,,沿着墙壁往后面逃跑。魏军士兵试着爬上墙去追,不过看到墙上故意设了几个尖状大缺口防止翻越也只得望而兴叹,跳下墙壁从道上继续前进。然而再冲了几步魏军士兵全傻了眼,前面怎么还有壁垒?这横在两道墙之间的算什么东西啊?“都过来了呢。看来也是该给你们重击的时候了。”在这些人目瞪口呆之下送给他们的是不间断的箭雨,在狭窄地形下大家避无可避,就像割麦子一样不断地倒下。 曹仁看到前面的那道壁垒也知道冲不过去,估计这几个地方的突破相当困难,不过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道理他也清楚,如果让大家感到沮丧的话他就只能带着骑兵溜了。“没什么可怕的,向城上发信号请求支援这一段的进攻,务必要打开一条通路!”当然他并不知道城上的重武器损失极其惨重,在为于禁等人提供了支援之后就毁得差不多了,所以什么回应都没有。在这段时间里魏军还在不断地死人,这个时候曹仁就有点心慌了,毕竟跟内部的联系手段太过简单,甚至双方都不知道各自攻击的位置,只得说是各破开一道墙然后想办法汇合而已。 “看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有必要询问一下他们在攻击什么地方,这种盲目的战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是野战的,却没想到完全成了攻坚,那还怎么打?大家死伤太惨重了,再打下去士气崩盘全军都支撑不住。”想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魏军再一次从一旁破开了一个口子,曹仁也只得带着人赶紧撤出了围墙,在外面观察状况。“不太好对付啊,战斗起来的话面对这样的对手几乎不跟我军肉搏仅仅靠着源源不断的远程武器在密集阵型上大规模的杀伤我军,在继续战斗下去的话,完全陷入了他们的节奏,该怎么办呢?”当然了若是曹仁知道刚才那道壁垒其实是孙绍军的指挥部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发起攻击,这也是孙绍期待的,不过既然他如此谨慎在魏军士气还没到底之前孙绍也没有选择出击,而是继续守着两道夹墙,等着对方前来送死。 “敌人很谨慎,但是如果他们冒险一点的话说不定有机会赢,在撤退过一次之后再想提起劲头进攻已经是很难的了,下一次攻势估计面对的就是正对着于禁所部的地方,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他曹子孝不是擅长阵地战吗?那我就让他在这座他亲自修建的工事前一点一点把血流干!”孙绍的话语中涌现出的恨意确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大家也知道当天经历了一场怎样的苦战又造成了多大的创伤,只是孙绍这些rì子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策划详细的计划来对付敌军,不愿意对着别人发泄出来这种痛苦,现在看到敌军在他的计划面前毫无办法,自然也是相当的快意。 “我倒是怀疑曹仁有可能逃跑,那样的话毕竟他的骑兵还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光凭着元复和公绩只怕是拦他不住。”孙绍挥了挥手,“他带着骑兵逃了无妨,上次吕子明干过的事情我还会干一次,我只是希望看着墙内的魏军士兵在希望到绝望之下陷入窒息然后被慢慢折磨死的样子罢了,这一次我们可不要俘虏,当然了于禁最好抓活的。”王平说道“什么时候允许我们出击呢?看上去内测的敌人士气已经很低了,外侧的敌军如果再一次进攻失败他们有可能直接投降到时候可能有损您的名声。” 法正道“主公已经有主意了,只要我们诈败他们一定会为了解救友军拼命地往里面冲,而内测的敌人也会觉得有希望而不会投降。然后呢利用曹仁刚才砸开的两个口子把部队调到外面去袭击敌军的背后,将敌军击溃就成了,刚才看到曹仁盲目的进攻的时候,主公就有了这个想法。”“毕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估测到敌人的攻击点,所以只好先看着,不过反正他们进入了夹墙中就等于是自陷死路所以即便让他们打开几个口子也无妨,那么区区两个口子也正好可以为我军所用,那么计划就可以消灭更多的敌人了。敌军若是真的有时间可以多开几个口子造成我军防守不及,但是显然的曹仁根本就没料到我军会把这个玩意重新修复起来,连重武器都没有去制造就过来了,在没有时间的情况下这就注定了敌人必然失败的命运。”孙绍看着往自己这边重新开始进攻的魏军,淡然说道“大家各就各位吧,我也要做好出战的准备了,弟兄们的仇我也要自己来报才是。” 曹仁的第二次进攻则是集结了全部的军队,显然他吸取了第一次乱撞的教训,在得到了于禁放的信号烟之后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选择了跟他们相似的位置发动进攻。(之前因为大雾信号烟不明显还容易定位错误,所以只得乱打试试能否突破,但是显然失败了)魏军尽管由于上次的失败信心不足,不过毕竟觉得自己是进攻方气势上压着对方,所以觉得还有点信心。这一会进攻的时候也在大声吼叫以壮士气,后队的士兵也把战鼓擂得震天响,显得声势浩大。不过孙绍军士兵对此不屑一顾,“胆小鬼才需要给自己壮胆,有本事上来就是了,正好给大爷们开个利市!”魏军进攻之时面对墙壁和远程压制依然办法不多,只能靠着士兵在zhōng yāng排成弩阵试着压制墙上的孙绍军,不过利用魏军强弩shè速慢的缺点,孙绍军则是利用其shè击间隙予以反击。 “敌军的弓弩手怎么可以拥有如此快的shè速!明明几轮下来弓箭手会因为力量衰竭而需要休息,弩手则要花不少时间上弦装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曹仁也是很无奈只得让士兵硬顶上去,然后让弩兵队分成几对分批次shè击,这才稍稍好了些,魏军同样费了不少功夫砸开了一个口子,而孙绍军在shè完了几通箭之后就跑掉了,把魏军放进了夹墙。“看来是想利用夹墙狭窄的优势来对付我们啊,不过毕竟他们后面还得面对文则的攻击,分出来得jīng力有限,努力奋战的话还是有机会胜利的,一定要坚持住,谁先动摇的必然是要失败的。”曹仁对于自己士兵的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些人可是他选出来的强兵,打起仗来素来骁勇,当然了他这次自己就不冲进去了,把突击队的任务交给了常雕,而自己则是带着骑兵作为预备队来防备出来攻击背后的孙绍军。突击部队的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是曾经杀敌无数,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不曾畏惧,不过经常xìng的摸不着敌军而不断地被弩箭shè杀也让这些曹军jīng兵感到极其郁闷,现在他们看到终于砸开了缺口都兴奋不已。“这些胆小鬼只知道依靠弓弩来对付我们吗?那么就用肉搏战让他们溃灭好了!” 内侧的于禁所部本来士气已经非常低落了,在背城一战的情况下还总是接触不了敌人,不断地死在箭下实在令他们极其恼火,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可以打开缺口的地方,却发现对方放了个半月形阵线等着他们往里面冲,小小一个缺口成了他们的死亡线,接近的士兵基本上都在出手前被击杀,即便排成了线形阵往前进也没有办法冲开对方的防守,在发现曹仁军也被阻碍的时候很多士兵一度想要投降,当然了因为害怕孙绍杀降又不敢,只得在那么磨洋工似的拖着。现在终于盼到了友军似乎取得了一些优势,都是大感兴奋的往前冲,不过等待他们的依然是死亡而已,作为挡在他们前面的部队指挥官王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吩咐士兵们按照一般状态来对待即可。 孙绍军没有丝毫意外的继续战斗,依然用手中的武器收割着对方的xìng命,这样子拼命的冲击并不曾撼动阵型,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更多的伤亡。曹仁在发现士兵上去之后有敌军从原来的缺口处冲出来前去攻击自己军队的后方,突然的心动了一下。“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不过我好在已有防备那么就等着被消灭吧。”一声令下让骑兵出击,早已摩拳擦掌准备给友军出口气的骑兵队望着对方的部队杀了过去,而孙绍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情况,他把望远镜递给庞统,说道“现在元复也该看到了,该怎么做他比我清楚,大家准备出击。”庞统则说“嗯,似乎那边也已经有动静了,只是这么远的距离能挡住直到援军到来吗?”“怕什么,对于自己的军队要有信心。” 孙绍军的迂回部队由程咨率领,他自然是已经得到了曹仁可能让骑兵进攻的消息,看到对方攻过来也是没有什么感到畏惧的,立刻把阵型变成了防守型的圆形阵,而且正面凹下去一块故意让对方的冲击来减速。结果曹仁所部陷了进去一时冲不进来,然后被这样的奇怪型长枪阵给杀了不少,不过骑兵毕竟冲击力还是够强的,曹仁也明白无处可退,便让大家不顾伤亡的不断进攻,付出了一定伤亡之后曹仁算是消灭了孙绍军的前部四百多人,不过很头疼的是后面还有一个类似的更小一些的阵型,失去冲击力的骑兵可就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这下子可就糟了,难道还得再回身攻一次吗?”正在踌躇的时候太史享他们也赶了过来,曹仁光顾着进攻前面再一次忽视了对周围的侦查,结果被太史享的骑兵成功的抄了后路,曹军顿时大乱,骑兵陷入无法机动的尴尬境地,曹仁这下子面如死灰知道战役彻底失败,也只得率领剩下的士兵拼死突围,由于壁虎断尾做的及时,在损失了五成的骑兵之后曹仁杀了出去,但是剩下的魏军士兵下场就已经完全确定了,孙绍不会对这些人有着任何的怜悯。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处置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太史享等人曾经一度拦下了曹仁,不过这家伙本身不好对付,加上他的亲卫也在拼死护卫不惜以身相搏,往往不惜以命换命来争取时间,孙绍军的骑兵被这样的攻击所纠缠,以至于终究没能抓住他。于是心中郁闷的太史享和凌统把怨气倾泻在了剩下的魏军士兵身上,骑兵失去冲击力无法机动而且在无马镫状态下相当的脆弱,除了战马有些时候可以分担点伤害之外几乎是比一般的步兵好不好那里去,而且在无法组成阵型的情况下再如何骁勇的战士也就中只能发挥出一个人的力量,在后背被爆的情况下下场自然是只有战死的分了,虽然魏军的士兵也很勇猛善战不过在这种劣势之下他们的努力起不了什么作用,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溃灭了。两位年纪相近的年轻人继续向冲进墙里的魏军进攻,程咨也是让士兵让开道使得骑兵可以打爆对方的后背,墙内的魏军看到自己的后路被抄之后本来就人心惶惶,本来看到曹仁出击也大叹还好,却没有想到曹仁也溃败了,完全把后背暴露给了敌人,他们这下子成了被包夹的饺子馅,连逃都无路可逃。 常雕看见士兵们陷入绝境而显得绝望,赶紧喊道“往前冲!跟友军会合然后一起打回来还有一线生机,单凭我们自己反击是打不赢的。”大家想到对面还有些友军存在,又都稍稍安了些心,纷纷拼了命的向前攻击。这使得中间的黄权和王平压力陡增,不过他们这种吃了枪药的劲头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在后背遭到骑兵攻击直接溃灭尔后程咨趁势攻上来,骑兵们则往侧面让了让用弓箭支援,虽然前排在拼命但是后排出不上力反而不断的战死,越来越多的人的后背暴露在孙绍军的利刃之下,随后不断的倒下。常雕感到了一丝绝望,眼见程咨的士兵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他清楚全军覆没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大家不可以这么死了,向敌人投降吧。不过长官我是不会约束你们的,就算是给大家最后一次生存的机会好了。”常雕说完自己冲上了最前面然后很快的在枪林中倒下,士兵们清楚他说的没错,也纷纷喊出了投降的话,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对方手上。 “投降吗?也罢,这些人本来就只是援军而且多是荆州人,放他们一马倒也无妨。现在敌人的援军已经完全溃败了,而困守孤城的部队自然也只有一个结果了,去派人向他们喊话,告诉他们援军已经全军覆没,一部分人已经投降让那些俘虏跪在军前给他们看,跟他们说明了他们已经陷入了包围的绝境,绝对没有生路可走。想投降?他们不行,残杀过我的兄弟的人没有那么轻易饶恕,除非拿着自己战友的脑袋来才行,士兵一个可以投降,军官按照官衔增加,当然了拿的首级的质量也跟投降的标准一样,军官拿一个同级军官的人头就行,超过标准的不仅免死还按照超过的数量予以奖励,让他们自己好好算算。哦,于禁和满宠要活的,任何人活捉了他们二人不仅免死而且在这里可以享受高爵的待遇,按照军侯级军官的待遇予以安置,派人去北方去接他们的家人,我倒是希望看看这是否是个有趣的主意呢?” 孙绍看上去不以为然,只是当成游戏一样去看着那些还在冲击己方阵线的士兵。“大概还有两万人呢,收降的曹仁部下有大约三千人,跟这个数字比少了点,不过弟兄们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我能够好好的让这些家伙遭到报应吧!那么首先让他们感到战友才是最凶残的敌人好了。” 孙绍往后走了几步,却看见赵英一直紧跟着自己。“有事情吗?这次你干的也不错,shè杀的敌兵只怕也有二十多人了,大家也会为你的表现而高兴的・・・・”“我是想说你刚才的那种做法,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这样子玩弄他人的心理,让他们在绝望和痛苦中死掉,原来你也有冷酷残暴的一面,这些人同样是生命也同样可以为你所用・・・・” 孙绍道“英儿,你说的不对!他们是敌人!就算暂时放下武器在得到真正的归顺意思之前是不可以有怜悯之心的!你难道忘记那一天多少兄弟死在了他们疯狂的攻击之下,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不对我们心存怜悯呢?我要为战死的人负责,这些债必须要讨回来!你也是当天跟我们杀出来的人中的一员,清楚我被弟兄们护着冲出来的时候有多么痛苦,他们全都是自己的亲近之人一天之内只剩下你们数人的悲伤不比你的家人遭到屠杀要轻到哪里去的!若不让这些人得到报应我自己的良心不会安心,相信那些死去的人也不会原谅我。”赵英道“我知道,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自然清楚失去战友的痛苦。只是觉得与当天舍身为战友挡刀把生命看得无比贵重的你有些不太一样,我曾听父母说过曹cāo的习惯,他对于自己的部下也是这般关心而对待敌人却更加残暴,我有些害怕你也会・・・・” 孙绍抓住了她的手,低语道“我跟曹孟德或许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我们走的道路却是不完全一样的,而且世上本来就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对于残杀过亲友的敌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无谓的杀戮却不是我的习惯。你也看到了那些投降的人不就保全了下来,他们我就留下了xìng命,对于亲人我会始终如一rì的对待,感情留下的印记是难以消磨的,就像你在这里的时候给我的东西无论时间多么久远我都会记住。再说了英儿,这是责任,就像以后我作为丈夫一定得保护你一样,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对于参加冀县屠杀的人不闻不问吧。”说到这里赵英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毕竟那种痛苦也在一直刺激着她,说起这个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说得对,我也不会再劝了,就让这些人自相残杀去好了。哎哎哎,你干嘛,大家都看着呢,动手动脚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孙绍在被识破了趁机占便宜的手段之后倒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正sè说道“那可是为了放松一下罢了,马上这边的战役就要结束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是可以考虑更进一步把整个荆州拿下来了。” 于禁那边显然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中,真的确定援军完全覆没之后大家失去了全部的信心,都是绝望的等待死亡或者猛地往前冲锋。在孙绍军向他们宣读了投降条件之后所有人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如果可以用战友的xìng命换取自己一命,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在寂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孙绍军发起了攻击,魏军很快的就抵挡不住,陷入崩盘的情况。 “不行了,为了活命割下死人的头颅也未尝不可。”于是大家试着去找死者,不过孙绍军士兵比他们快得多,大多数被斩杀的士兵立马有人割下首级给同队士兵记上,这些人企图上去割人头却反而被很快的击杀,那么大家陷入了绝望的气息而开始了自相残杀。最惨的是那些伤病员,几乎在第一时间被战友杀了拿去投降,随后是各级军官因为超额有奖成了士兵们追杀的热门目标。作为主将于禁几乎失去了任何生气,看到手下人已经开始自相残杀,有些人杀了战友想要离开却被其他人杀死人头被一并拿走,大家都在互相算计着,因为本来就是屯田兵出身对于战友感情不深,加上这种气息下很容易把所有人都变成疯子,大家为了活命都拼死地残杀起来。 “已经陷入了这样糟糕的地步啊,所谓人间地狱不过如是。”于禁叹息着看着一群人为了俘虏自己而残杀起来,最后被几名士兵绑住准备前去领赏然后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然后又来了几个人加入了战团,一番乱战之下于禁斩杀了最后一个活下的士兵跑到了一旁,看到士兵们那种样子不禁感伤不已,这些人都是他带出来的兵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由得痛心疾首。看到孙绍军士兵远远地望着如同看鬼魂一样的眼神,他更加的痛心,等了良久才发现战斗的声音逐渐的停了下来,他自己也看到一年轻士兵走到近前说道“于将军,请恕在下家中还有老母幼妻,就在宛城居住,如果让我抓住您的话他们或许可以被临湘侯救出来。请跟我走吧。” 于禁看到他身上没什么血迹,问道“你是躲在一边吗?”“在下武功尚可,所以一般各自为战的乱兵近不得身,因为不忍心去杀害战友,所以只是将他们打晕了让别人杀死自己躲在一旁,本来想着能否逃出去结果却发现旁边已经没人了,所以只能・・・・”“好吧,就成全你好了,我这条命就当是帮你换了家人xìng命好了,反正附近已经没人了,等会儿临湘侯的人上来我也是要被擒的,不如让你有个好去处。”那名士兵说道“将军,对不住了,您即使战死家人也必然无事,可我做不到让家人那样子,所以恕我无礼。”于是就带了他一起往孙绍军阵而去。 “谁把满宠杀了的?不是说了要活的吗?这帮子笨蛋!这家伙活着比死了有用。算了,不追究这种事情了,说了也没用,一共有多少人来投降?”法正道“一共一千八百五十九人,可叹对方两万多人居然全部死在自己人内讧之下,真是可惜可叹。”“活该罢了,你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来,我有些话得跟这些人吩咐。” 不多时法正让所有的降兵带上他们拿的人头前来校场集合,孙绍看了看这些人的眼神,有不少都是毫无生气,也有些比较活络的,似乎盼着富贵到来。“统计一下,数量不足五个单位或者虽然超过但只杀了一个军官的站在左边,其他的站到右边。”大家听完这话也知道是要进行赏罚了。那些杀人多的不由的得意,认为此次多半有富贵降临。至于那些不足的,本来就是为了活命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也都安心的站在左边。 孙绍一看右边的人比较多,足足是左边的人的六七倍,向他们喊道“左边的诸位,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还想要奖赏的话就站到右边去,当然不是白费的・・・・”不过似乎并没有一个人动心,所有人都没有动。“不愿意得到更多的奖励吗?”一名年轻降兵说道“临湘侯,我们杀战友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对于奖励什么的并不在乎,再这么做的话我们也办不到,良心就过不去。”随即右边的士兵就有人骂道“装好人的家伙!干十件坏事是坏人,干一件就不是吗?已经堕落了就不要用伪善的面孔出现在别人面前!”孙绍却是笑了笑,“就是你擒获了于禁是吧?你是怎么抓到的?听说你只活捉了一人连一个战友都没有杀死,说说为什么。”那名少年重复了一遍对于禁说的话,他显得也没什么生气,就是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 孙绍脸上出现了些许笑意,“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吗?”左边的士兵都有气无力地说道“是这样的,请临湘侯把我们分配到交州去当平民,不愿意再受到类似的折磨了。”孙绍道“大家为了活命残杀战友,固然不值得称道,不过你们能这么想也行,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交州的荒地还有不少,给你们这些人分配是够用了,我过段时间会派人把你们安置到那里去的,先下去休息吧。”一众降兵都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孙绍再度看向了右边的二百多人,仔细看看他们的眼神都要灵活得多,果然都是伶俐人懂得卖队友来为自己谋利。“你们都是杀死战友比较多的,最多的一个人拿了四十多单位的首级,做得很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奖励不是他们早说好的?怎么这个时候临时问起来了?大家一开始不敢说但是孙绍一直沉默,于是也叽叽喳喳了起来,看到他似乎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于是吵得更大声了。良久孙绍才似乎从睡着中睁开了眼睛,“大家的想法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奖励还是统一标准的好,所以给大家的都是统一的,那就是――全部给我推出去斩了!”“您在说什么话?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大喊着。“哦,对于你们再多的奖励也无法挽回那样子堕落的心灵了,所以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杀了你们比较好。”说完就催促士兵们把他们拉下去处斩了。“诸位兄弟们啊,你们的仇我报了一部分了,不过曹cāo还在,城也还需要几天拿下来,所有的人我都会一肃清,不要以为谁逃得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破局(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忘记了问你了,你的所求是救出宛城的家人吧?那么我会派人帮你完成的,这些人马战斗已经有些疲惫了,所以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情报人员在荆州北部还算有点基础,估计还算容易一点,跟逸群比起来可以说容易多了。”少年答道“在下侯音,宛城人,在魏军部队中任什长,家里有一位母亲一个弟弟还有我的妻子,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他么能够保全的下来。” “侯音吗?也是为出名之人,能有你的加入也算是我的荣幸,大家希望你也有着不错的表现。”孙绍正在说话的时候有士兵来报告说“百姓们早就对于那些叛乱的世族不满,因此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的水军已经攻克了江陵城,已经抓获了所有跟于禁他们合谋的人,如何处置请您决定。”“不需要再用这个来烦我了,全部杀了便是,对于这样的家伙一个都不要放过,现在全城居民只怕都人心惶惶,但是我要说他们没有什么大错,所以我饶恕他们,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江陵作为荆州的州治,可是重要的地点,希望大家能够用力洗去这样的污点。”侯音说道“临湘侯的怨恨之意我等清楚,因为那样子长期相伴的战友死去的话,那种心中的痛苦实在是令人无法饶恕自己。您给我们降下这样的惩罚实在是····” “所以我一个人都不要,只留下了你这个没有杀人的人。请你记住作为军人不仅仅是责任或者负担,也是一种荣耀,在我的治下大家会为了战友这个光荣的词语而感到自豪,当初在你们手下逃生的人,全部都是真正的英雄也是受到最高的荣誉奖励和物质奖励的(赵英是个例外,她不是军人,所以没有荣誉奖励只有物质奖励,当然大家都知道赵英现在跟孙绍关系不一般,估计不久之后这位四夫人就落实了,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她亏了),如果你也做得到为我们的事业尽心尽力,那么同样授予你这位曾经的仇敌。”侯音说道“那么在下定当为临湘侯的事业尽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进入江陵之后孙绍将缴获的一部分物资分给了帮助自己的百姓,来让大家感到安心一点,然后进入郡府准备召集大家议事。“请问主公要将背叛者当着百姓的面斩杀来jǐng戒他们吗?”“随便,不过对于是否参加这次事情要做好鉴别,不要因为愤怒而丧失了理智,错怪好人的事情不要做,但是对于曾经跟敌人和某企图颠覆我们的政权的人,那就该当着百姓的面斩杀!”文锋道“在下明白了,那么确定的人就当场斩杀,不知道但有可能的人就赐他们自尽就可以了吧,主公以为何如?”“我可没说要滥杀无辜啊,只是给人家留点面子罢了。”“那么属下立刻去办。” 看到这家伙出去孙绍也是稍稍吐出了口气,“沉重的气氛,长期的战争之下这座城市果然就变得死气沉沉了,得想办法赶紧恢复经济活力啊。嗯,那些家伙除去了那么阻碍我们的人就又少了一些,恢复起来也会容易一些,这段时间也总算是能放下一些负担了。哎,别老那么无声无息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于条件反shè伤了你怎好?”赵英道“条件反shè?什么东西?琤姬先生最新的成果吗?”“算了跟你也说不清,现在三姐夫的伤势基本无碍了,也该归队了。你的事情也会少点,趁着大军修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我是想说看到这种沉重的气氛很容易想起那些战死的战友吧?他们的期待也并不是让你沉浸于痛苦之中,而是希望你能够全心投入你的为天下人创造新世界的事业中去吧。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些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仅仅成为心中激励自己的标杆吧,没有必要在具体得小节上那么纠结了。家族遭受重创的时候我也一度感到绝望,但是母亲却不断的激励我要为了那些死去的人活下去,要让他们的悲剧不再发生,那么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建立一个太平的新世界。我自己的路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就是跟随你帮助你为了这个所有人的梦想而努力,正如你所说曹cāo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衰弱以及继承人的忧虑变得过于浮躁,再想依靠他的话太困难了,能够建立起让世人享受太平的世界,你这为继承了曹孟德的革新jīng神和令尊的不拘一格的敢作敢为xìng格的新生人物才是最值得选择的,如果子续不弃的话,在下愿意随侍在你的身边看着你达到目标。” 对于她这种突然有些顿悟的表白孙绍感到有点措手不及。“英儿,你这是····答应在下吗?我既然放弃了继续追责于所有人,那么自然是不愿意因为我个人的愤怒而让整个城池都陷入恐慌之中,事情既然过去只要惩罚当事人就可以了,而且正如你所说大家也不愿意我因此而迷茫,那么就继续以之前的气势征战下去吧,也请你在一旁照顾我,上次你若不在的话难说能否冲得出去,跟乐进那次加起来已经是两次了。不过限于你的身份却只能给与金钱奖励,实在是有些抱歉啊。你父亲和兄长据说已经平安无事,那么我已经写信给姐夫让他们先行过来,可以的话我会向他们提亲。” 赵英则是心头一跳,对于孙绍这话她心里也清楚就是迟早的事情,这几个月的战争生涯除了让赵英继续容光焕发以外不得不说在诸葛芸她们的刻意安排下孙绍跟她的感情也在突飞猛进,父亲和兄长安然无恙确实可喜,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己泄露的军情已经使得一路大军溃灭,造成如此严重后果除了跟在孙绍身边或者杀了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同样的这几个月她也在观察孙绍,确实这是个平凡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过胸中丘壑远非常人可比,那种对于人的关心并非装出来的,新的太平之世或许就会在他身上实现。对于赵英来说这份感情来得突兀,但也并非出于常理之外,生长于战乱之世身受战火之苦的她对于安宁的渴望极其强烈,孙绍在荆州表现出来的守护家人的愿望和让百姓安居乐业皆有所养的设想深深地刺激了她的心灵的最脆弱的部分,她所渴望的其实就是这份安宁,而这也正是孙绍希望给她的,对于赵英来说这份吸引力就很大了。 “我··当然没有意见,已经说过了要跟你在一起,那么自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除了你这好sè的xìng子有点不讨人喜欢其他其实都挺好的····”孙绍叹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我可从来就不是滥情的人啊。算了算了,你跟她们处久了只怕会跟着大家一起黑化的,现在就说起我好sè来了,哎呀呀,真是令人头疼啊。” “主公,昨天我们在大牢里发现了廖先生,他似乎由于饥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直在大呼自己有罪,我们正带着他前去治疗,估计晚上会基本无恙,到时候您最好来看看他。”孙绍对于这种无理的请求倒也没拒绝,而是答应了晚上前去探望廖立。“公渊这次吃的亏也不小了,就是由于对部下太过于轻视导致了大家的力量发挥不出来。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心里也不好过吧,可得让他改正错误才是。” “现在随着魏军被我们歼灭曹cāo南征的计划已经被彻底击碎,他不仅损失了十万多士兵还有相当多的名将战亡,或许想办法攻下襄樊乃至于威胁许昌并非难事。”庞统说“主公也不能这么乐观,毕竟曹军这次拿来对付我们的jīng锐还不算多,而且他自己手上还有十四五万人在西北战场对付刘备,首都一带的守备部队其实也有六七万之多;反观我军经历了几次恶战士兵不仅疲惫不堪而且jīng神上受到很大的摧残,想要继续保持前进的动力还是有点难度的,襄樊或许拿得下来,不过我们同样得面对新占领土的消化问题,草草略过的话像现在的问题只怕会还得出现,所以说我可不觉得扩张的太快有多么好。” “嗯,似乎说的也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了,这二十多天下来打得我们也是心力交瘁啊,确实没有比较长的修养是不行了,而且对于阵亡者的抚恤也是必须得进行了,事儿也不是少啊。对了,姐夫他们撤退回来了没有?跟孙权扯皮不是件容易事情,既然赢了迅速的回来才是正理。”法正道“已经撤退回来了,据说正在经过鄱阳郡,按理说是没什么问题,前些rì子花了些时间去接受江东士族的庆贺,所以耽搁了几天,后来貌似是在一边走一边跟孙权的人谈判。”“也好,将来总得找个借口把孙权收拾了,总放着那个样子rì久只怕生变。想要继续进取还得有赖与大家的继续努力,士兵们这次表现相当优异,所以等到军队辎重送来之后也得有封赏啊。”大家听到这里都是有点兴奋,也在期盼自己的升迁,都说道“这几天大家休息的时候有些扰民的情况,可能是压力太大加上对于这里的百姓有点偏见,请您注意并且让执法部门予以一定的限制。”“哦,多谢诸位的提醒,大家可能确实有点放纵了,得加强jǐng备才是。” 廖立看到主公前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并且请罪道“在下有罪使得大军陷入如此损失,请主公责罚!在下清楚主公最重法度所以不敢自裁,即便有罪也必须明正典刑完成宣判才是,这一切在下都愿意承受····”孙绍一脚踹翻了他,“你是有罪,但并不是丢失城池的罪过,而是至今你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处理好跟属下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过失!没错你的能力是很强,不过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想要仅仅依靠自己来做好事情那是想打够可笑的行为,身为一方驻守让部下叛变说明什么?说明你驭下能力的低下!有过错的也不只是你,还有我怎么会轻信那样子的谎言,白白损失了如此多的忠勇之士。你给我记住,有的罪不是死了就能赎的,他们都在看着我们,让我们用自己的生命去为那些因为我们失误而丧命的生命来赎罪罢了,回去好好反省错误然后用最大的热情投入为大家未竟的事业努力中去,明白了没有!” 廖立心头一震,说道“属下明白了,主公的教诲在下一定谨记于心,之前确实太过于忽视大家的力量了以至于给大家造成了如此的损失,或者为那些人丧命而不能达到的事业走到终点,这就是我的赎罪之路,请主公在一旁教导和鞭策我走向正确的道路!” 秣陵,“仲嗣,伯言他们走了?”张承道“是的父亲,伯言说他这次不会取走什么东西,不过下次整个江东都会变颜sè,就让所有人好好看着。他们只取走了自己的缴获和俘虏,连送的贺礼都没收,看来临湘侯真是有自信,已经对于此处势在必得了。”张昭陷入了沉默,对于儿子的话语他自己清楚得很,不过他心里会想着吕范跟他说过的话“吴侯可能这段时间把张公当成摆设,不过在临湘侯那里您连摆设都不算吧。”孙绍主张唯才是举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张昭虽然老了但是能力在江东还是算第一等的,真正不愿意的地方在于张昭当年是他父亲的头号重臣,却始终不愿意支持他这在孙绍心里会留下芥蒂的。再说了孙绍年少所以喜欢用年轻人,对于他这样的老者有很深的代沟,张昭对于临湘侯这种认为有用就重用没用就扔一旁的习惯感到了恐惧,更重要的是这个儿子,张承虽然已过了三十而且小有名气,但是孙绍会因为婚姻的事情对他有心结,他活着的时候或许没事,但是张昭死了以后未必就保得住,孙绍对于他所不喜欢的人是从来不吝于予以比较糟糕的待遇的,所以他一直在沉吟。 张承见到父亲一直不说话,也只得继续说道“临湘侯的胜利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虽然父亲不愿意但也不能再做出什么与他为敌的事情了,以您的名望保持中立的话他也不至于把您怎么样。”“我当然无所谓,说不定到了荆州继续当做名义的首席重臣,但是你不一样!你的弟弟聪明露于外,不适合作为家主,所以家族必须靠你,但是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可不会在意我本身没有参与的事情,临湘侯每天要处理不少大事可不至于经常去想这些事情,所以保持一些积极的态度还是好一些,毕竟他也不喜欢那些倚老卖老的行为。”张昭沉默不语,只是挥手让儿子退了下去,然后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伯符公啊,你若不是那么早罹难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你若在世临湘侯为嫡子自然父子相承没什么可说的,这个事情给孙家造成的打击和困扰,实在是太严重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破局(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张辽大营。“消息确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说对付南方诸侯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本以为虽是险招但是以孙权那孱弱的军力无法破解,没想到孙绍居然来插手了吗?”李典感到很吃惊的看着江东方向传来的军报,传来的消息是夏侯渊战死全军覆没的情报。“难怪说孙权还敢在这里守着,对于内部被搅得大乱几乎一点也不管,原来是这个原因,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势必要灭亡自己的侄子身上,孙权这家伙当真大胆,孙绍也真是敢做,败于此处真的令人吃惊,本以为甘宁所部人数不少只是前来牵制的,却没有想到真正的绝杀在那里啊。这下子处境就比较艰难了,孙权若是没了后顾之忧用全部的兵力前来进攻,那么我们也讨不到好去,还是先撤退让大家休整一段时间,以后再找机会进攻好了。” 张辽看了看他不说话,对于身为武将却喜欢引经据典跟儒生们混在一起,还喜欢以自己的知识相别的将领炫耀的李典,他从内心里并不喜欢,虽然李典很多情况下只是在指正别人的用词错误但是自张辽眼里这就是卖弄,对于李典来说张辽这位曾经一起攻杀了自己叔叔李乾的原吕布军将领也从来对于自己不友好,因此他们两个的交情从来就不怎么样,虽然合作却经常出现小摩擦,若非二人都是顾全大局之人只怕早就吵翻了。对于李典的观念张辽心里也不怎么认同,孙绍的攻击使得夏侯渊败亡确实令他也很头疼,不过对付眼前的孙权他心里当然是有办法的。他内心里也不大瞧得起孙权,觉得这家伙就是靠着手下干活还喜欢揽权的怪胎。 “我们的任务是拿下江东,不过现在随着夏侯将军那边败北我们也没有办法单独完成占领的任务了,但是不能让敌人太过得意,所以给孙权这家伙一定的打击还是有必要的,我们是要撤退但是孙权现在为了挽回面子多半会追击,那么机会就来了,虽然那同样的战术已经给了他很多次伤害,不过这家伙不是个会吸取教训的主,回去之前若是不打个胜仗,谁知道士兵会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如何对付孙权不是什么难事。”李典也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就照做吧,大伙儿都是不愿意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不过也别搞砸了啊。” 张辽没有搞砸,或者说没有完全搞砸,孙权很显然为了挽回士气追杀了出去,但是碰上殿后部队后立马被已有准备的伏兵冲出来杀得大败,孙权败了一阵之后锲而不舍的再一次追杀,但是张辽估计到了这家伙会模仿第二次宛城之战的贾诩用这招所以依然做了准备,孙权第二次败北,有些狼狈地奔逃回去。 当然张辽没有想到的是在两次获胜后大家都很兴奋的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孙权这家伙居然第三次追杀了过来,收集散兵再战的能力之快令人咂舌。这一回魏军就没有防备了,大家因为有点疲劳加兴奋都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李典他们也觉得反正已无后顾之忧(“将军居然料到了孙权还会继续追击,当真了得。”李典当时说道,在收集了缴获品之后他正在一边请点这次收获了多少),自然没有对士兵的散漫行为作出限制,结果这一会就被孙权打得落花流水,张辽不得不带着亲卫队自己上去挡住孙权才让大家成功地跑出了敌人的追踪范围,好在反应还算及时没有导致军队集体崩溃,不过军用物资丢了无数就是了。“该死啊,这家伙怎么如此坚韧,明明连续败北却始终在攻击,一时不察居然让他们得手了,都是我的错误。”李典这次也没有讽刺他,劝慰道“算了,对于这家伙的执念所有人都没料到,不过好在没有太多死伤,人在就有希望,先撤回去好了。可惜在回去之前用一场大胜鼓舞士气的办法是办不到了,我也有责任,别再那个样子了,所有的弟兄们都靠着你呢。”张辽也是抬起了头,“孙权啊,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向你讨教回来,不过在下之后不会在轻视任何敌人了,对于江东人,有必要保持最高的jǐng惕来对付。” 濡须口,“终于成功了,果然是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再进攻我也没有力量了,这些家伙终于在连胜之下懈怠了此有机会打败他们了。子璜啊,多谢你在连续战败之下给我的鼓舞,若非如此我也是无法打败张辽这样的强敌的。”全琮道“虽然获得了胜利但是损失的士兵也是一点不少,我也是有点担忧未来的情况。”孙权看着已经落下的太阳,叹息道,“说的一点也不错,子续的胜利和我的失败比起来,太耀眼了。江东的人心已经散了,而且我可以依赖的士兵损失了绝大部分,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予以有效地控制。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就像今天的战斗一样,一支胜利总会有懈怠的那一刻的,只要坚持住败而不溃,就始终有抓住机会的时候,孙仲谋是不会放弃的,就像当年子续被我送到曹营也没有放弃一样,坚持住总会有一丝希望的,放弃的话就全部完蛋了。至少我现在还是江东之主和孙氏的家主,还有很多作为可以补救,随着子续跟曹cāo交战越发深入他也会感到不足的吧,但愿机会能够出现。” 全琮沉默不语,对于孙权那种坚毅他既有佩服也有不甘,这是个应该有的想法,不过出现变数的可能可谓是微乎其微,想要翻盘不是什么容易事。正想到这里左臂上缠着的白布一时被风刮去,他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心中多了些不祥之感:难道说一直坚持下去,就终究只能是一场空吗? 庐江郡,文聘跟甘宁对峙已经有段时间了,在魏军的支援到达之后双方各有胜负,甘宁现在也是用光了大多数手段也没有办法挑衅敌人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作战,也只得用正规手段攻防加上非正规手段sāo扰结合对付敌军,不过文聘就是不动,任他如何挑衅总是坚守自己的位置,强攻的话面对那铁壁般的防守损失太大了,人口数是个劣势的孙绍一方尽量都在避免处于不利情况下的强攻(孙绍军军令,面对固守的敌军除非有数量和质量的双重优势尽量避免正面攻击)甘宁有些对此无可奈何,看到战友胜利的消息不断出来他心中多少多了几分浮躁,不过文聘那边则是有些支撑不住了,由于侧翼的部队撤退了他也有些畏惧陆逊所部会直接抄他们的侧面,同时在乐进的突进失败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文聘考虑到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于是也放弃了对庐江北部的支援,率兵撤回了江夏郡北部。甘宁考虑到对方为人谨慎而且士兵素质不错,不敢逼得太紧,只是效法当年赵充国的做法在后面缓缓追击,魏军由于跑得有点紧急扔了不少物资,还有少数士兵因为体力不支而掉队,全部被甘宁缴获,在取得小胜之后甘宁也回到了庐江郡,休整部队准备继续战斗。 “从各地的情况来看魏军撤退得比较及时,保全了一定的实力,尤其是江夏北部不太好攻打,还是考虑突破由于抽调了大量兵力而一时陷入困境的襄樊防线好些,现在我们也正在等情报司把比较确切的情报传过来,决定是进攻还是待机。大家这段rì子都休息的怎么样?”孙绍这几天过得还好些,在处决了一大批异己分子之后江陵虽然一开始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局面,不过很快地在大家发现孙绍并没有追究更多人的时候也都觉得按照以前那样子生活就可以了,在没有了一批大世族对于生活进行垄断之后大家的生活反而方便了很多地方,当然新秩序的建立需要一个过程,由于旧权威到下新权威没有建立起来整个城市的生活还稍稍混乱了一些,一度令孙绍感到有些困惑。不过随着孙绍的人不断的进行宣传和公告来维持秩序和安定民众,大家的生活逐渐趋向了稳定化。孙绍看到城市逐步的走向正轨,也是松了口气,这些天反正就是放松,除了睡懒觉就是带着赵英一起出去游玩,而随着物资的运输到达他也给了大家大量的奖励,让大家用这笔钱好好带动一下江陵的消费。孙绍甚至跟赵英开玩笑说给她筹备彩礼也要再次拉动消费,弄得她被这种冷笑话搞得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所有人的样子似乎都是红光满面估计也是花了不少钱,孙绍心中窃喜了一下,毕竟大家的家人都不在此,也不可能全部捎回家,现在可没有把工资上交老婆的习惯,所以大家自然是捎了一部分给家人然后剩下的就在城里大肆消费,不少新开张的服务业场所都在这段rì子赚得盘满钵溢。庞统说道“毕竟是经过战火破坏,比不得临湘甚至泉陵繁华,不过权当放松一下也可以了。这些rì子您不也是一样?您还有美人在怀,比我们几个强多了。”“您这么说我只怕是不好吧?这些rì子我就是碰一下逸群的手指也不易,哪比得上你整天流连酒家,还经常去jì馆留宿,这样的的行为平时还好现在只怕是有点不妥当,毕竟是新叛复占之地,人心不稳定,影响很重要,多注意点好了,别到时候打下了襄樊我第一个看到你夫人出来训夫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大笑,对于庞统趁着老婆不在身边就浪荡肆恣的行为大多数人都是不怎么看得惯的。不过他是前几号的重臣,加上主公对于私生活管得很松,所以都没怎么说,现在孙绍拿这个来调侃他作为去管主公私生活的回应,都是觉得很是快意。他庞士元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说道“拙荆自然是别离已久只怕一见面就会趴在我怀里痛哭,对于别的只要以后收敛点没人在乎不在身边的时候有那些不好的事情,主公不信大可以去问文祥和士广,当年在家里的时候我可是模范丈夫,现在不过是她不在的时候找找乐子罢了,跟您不仅仅满足自己的需求还要彻底俘获女孩子的心的行为比起来我其实算高尚的了。”孙绍道“拉倒吧你,什么事情都能扯出歪理来。既然大家这些rì子都过得不错,那么我也有些事情得说了,那就是曹cāo在关中似乎已经取得了很大的优势,如果他灭了刘备就会成为南北对峙的局面,对于还没有完全统一南方的我们不是很有利,大家有什么好办法让他的攻势暂时缓缓吗?” 大家对这个问题陷入了沉默中,显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出击襄樊防线,把这里拿下来威胁到许昌就可以成功的转移曹cāo的注意力,加上过段时间南方攻略彻底失败的消息也会传到曹cāo耳朵里,这样子对于专注于西北战事的他来说无疑于是一个的打击。不过自己这边也就休整了十几天而已,而且士兵对于魏军的比较强悍的战斗力和绝对的数量优势还是有些不是那么有自信,在没有发现空隙的情况下强行出击只怕是有点困难,或许打得下江夏郡,但是要拿下襄樊没有一番功夫还是有点困难。而且说不定就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损失从而造成地盘扩张过快的崩溃,并不是那么好确定的。正当大家一时半会不好说是否就该出击的时候,一封紧急军报递到了孙绍面前,他看完之后面露微笑,对大家说“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急,所以可以再休息一会儿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锁金蛟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当孙绍与曹cāo军在荆州扬州激战的时候,北方的形势却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曹彰的军队攻克了毫无防备的萧关,直接穿插进了关中内部,正在跟徐晃所部对峙的刘备军立马大惊失sè登时崩溃,刘备不得不弃军而逃,一路奔回了长安,并且对着刚刚打下来没多久的陇上诸郡进行征发来补充兵力,不过好在那些人都畏惧曹cāo的报复,因此还算比较卖力的执行刘备的指令,在曹军主力打过来之前刘备算是得到了一万多士兵的支援,勉强喘过一口气来。 马超本来得到了赵云的支援实力大增,把安定郡的大多数地方都已经拿下了,他们在把张郃一度逼到绝境的时候突然得到了刘备的支援主战场的命令,也是嗟叹不已,感慨这个全歼敌人的机会没有了,不过毕竟不能让主公崩溃所以还是得放弃,不得不带着所有的士兵都往主战场投了过去,而曹彰也没有猛攻长安而是扫荡各个县,在得到敌军支援到来的消息之后没有正面迎击而是跟徐晃所部一起从背后攻上了潼关,在两面夹击之下潼关终于陷落,不过夏侯兰却没有被魏军所杀,他失去了踪迹不知逃到了哪里,得到潼关之后曹cāo稍稍休整了几天准备一鼓作气干掉刘备,不过一个很糟糕的消息却传到了他的耳中。 “这不是真的吧?你们一定是骗人的,明明计划好了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曹cāo惊慌了一下子,但是随即又恢复了那种镇定,“小狮儿非常人也,孤终究还是小看了他。反应如此之快,完全抢在了我军行动之前就开始动手,无法去想想这样的败绩是怎么做出来的。” 荀攸自己则是内心里愧疚不已,作为计划的主要策划者,这样子完全的失败对他来说也是个大打击,葬送了如此多的士兵和名将,全在于自己错估了孙绍动向:本以为孙绍在听到孙权被攻击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惊慌一阵子然后跟孙权扯一阵子皮,这样才派得出援军,然后孙权就得被夏侯渊掏空大部分家底,打得好的话长江防线都可以突破,即便孙绍的援军到来双方也会在江东僵持下来,赢的话直接两面夹击,即使一时不能取胜,抗住还是做得到的,然后就是于禁乐进曹仁他们进攻荆州打乱孙绍继续增兵计划的时候,乐进作为尖刀部队直取孙绍本人,于禁则是先攻击江陵然后用诱敌的法子干掉孙绍的援军(所以才修了那么长的工事)无论乐进可否成功受创的孙绍军一般情况下无法击败有着曹仁支援的于禁大军,由于两路都有兵力优势在,所以即便拖上些时间也不怕,宛城一带还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援军出击,胜算其实极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孙绍似乎早就知道了进攻江东的计划,用不是很大的代价直接支援孙权,夏侯渊也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歼灭了,而于禁一开始的情况更好但是在诱杀孙绍失败并且损失了大量士兵之后大家的士气极度低下,使得即使配合上援军有着将近两倍优势的魏军(魏军一共八万多,而孙绍军除掉在水路支援的水军部队也就不到五万人)居然被全歼,这让所有人都无法想象(长围的丢失在意料之外,不过于禁本来以为孙绍不会放弃已经占领的城中地盘而退守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外围工事,所以没有去考虑这一点,结过在孙绍军更加高超的建筑水平之下,所有人都碰得头破血流)。“这个在下的失误太严重了,实在是愧对主公,咳咳····” 曹cāo急忙扶住了他,“公达这是什么话!这件事情是孤来拍板决定的,本来你就是反对的,结果孤过于心急使得事情变成这样,一切罪责由孤自己来承担。本来若是集中全力进攻刘备而把少量部队用来防御孙绍的话,只怕西北战事拖不得这么久,孤或许已经成功了或者至少说已经给后代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局势,都怪一时过于心急想要在有生之年统一天下。哈哈哈,太妄想了!”曹cāo苦笑起来,而头疼也阵阵袭来,在听到坏消息的时候他的病情就会加重,如今这么糟糕的消息传过来他自己没有当场病倒,荀攸却是咳出了血,似乎肺部受到了很严重的疾病侵袭。 “我们两个病号都不好过,不过你还是更需要休养一下,先回邺城吧,这里的事情有文和在,孤自己收拾这样的优势的局面,也还是做得到的,你一定要先把身体养好,千万不能有事了。”荀攸考虑到曹cāo的能力毕竟比刘备强了几个档次,而且局势已经是完全的优势了,刘备除非运气特别好或许保得住陇西,其他的地方被攻下来已成必然之势,那么自己强行撑着也多少有点没必要。“那么在下就先回去了,请大王保重。”曹cāo说道“既然南下进攻完败了,那么我们也有必要在北边取得战果,必须消灭掉刘备这个心腹大患,把北方的优势继续保持住,这样子子孙后代或许有机会把南方收复了,孤看来有生之年是没有办法看到这个国家的统一了,真是可惜啊。” 长安,“孔明这次带来的士兵还真是多啊,汉中人口四十万只怕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呢,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来整了这么多士兵的?”诸葛亮看着后面的两万多士兵说道“不仅仅是汉中的本地人,还招募了些武都yīn平的人,还有一些偏远地方的无业人口,加起来算是凑足了两万四千多人。仅仅靠这个来对付曹cāo军也不容易,在下已经让云长将军进攻襄樊,并且向临湘侯发出了协助其攻击襄樊的请求,这都是为了救急,请主公恕罪。”刘备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身处嫌疑之地做事不易,但是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我们如今陷入了危境,而孙绍却击败了曹cāo的南征大军,想要帮忙的话只有找他了,你就是自己去又有谁会责怪你呢?他现在也是急于取得整个荆州,而兵马多少也是疲惫了些,如果我们先示好的话他也多半会接受的,也只有这样才能造成双赢的结果,帮忙我们摆脱困境吧。” 诸葛亮看到刘备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也说道“主公现在不可气馁,曹cāo虽然强大不也在南征中彻底溃败吗?主公所曾经遇到的困境,可比这个要困难得多,当时都不曾放弃现在又算得了什么!汉室复兴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必须坚持下去,这是百姓们的梦想啊。”刘备看了看他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是啊,关中百姓对于仁政的期待我已经看在眼里,而且有那么多的人都在支撑着我,都在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着,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放弃,不知仁义的曹孟德啊,我除非战斗到最后一刻是不能把关中交给你的。” “于禁将军,每天在自己部下的尸体上生活怎么样?”孙绍再一次堆起了京观,这次是在江陵城外,就在原来的长围的地方高高的坟头耸起,于禁则是被关在离这里很近的囚室里,而且通过窗子每天都只能看到那个京观。这是孙绍拿来专门折磨他用的,就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于禁则是头也不回的说道“临湘侯知道珍惜自己的部下,愿意为了他们而倾泄这么大的怒气给我们,固然是无益于死者,但是活着的人都会看到您为了大家如此伤心的情形因而会更加的努力,这就是您的想法吧。可是既然您能为了四千部下如此伤痛,那么我这个损失了八万部下的将军又该说什么!” 孙绍笑吟吟地不说话,对于他这种愤怒他心中有点复仇的快意,眼见着当天把自己逼到几乎绝境让自己的兄弟们全部战死的敌将被每天这么折磨着,他觉得很舒服。或许每个人都有些不太正常的时候,他孙子续也就会在这方面残酷一些,所以他不会跟别人分享这种痛苦,更愿意把它加在曾经给自己施加痛苦的人身上。“那么于将军就等着魏王派人来赎你好了,价格够高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接受,哦不,或许价格够低的话我们才会接受,就好好的享受这里的生活去吧。”于禁面容抽搐了一下,被自己的孙子辈的年轻人如此折辱,他这位早年成名的老将感到了尊严被极大的损伤,想要发作但是考虑到自己带着手铐脚镣加上武艺也未必是孙绍对手,也只得忍气吞声下去。孙绍看着他那想发作却不能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之后走了出去。 “听说江陵之前打了一仗,而且相当惨烈,本来说应该相当残破才是,居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只有从城墙上才看得出不久前发生的战争,临湘侯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赵月被陆逊用专船到达江陵的时候看到那幅景象觉得多少还是有点诧异,如今已经是三月底,再沿长江而上的路上他们也看到了不少繁荣的景象,南方的长沙郡据说已经成为江南的第一大郡,而百姓的一点也不为战争所困扰的景象对于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战争中的西北人来说有些不可接受(荆南,尤其是零陵郡已经十几年没有战争了,在乱世中相当罕见)。现在赵月对于孙绍这位比自己还小的年轻君主又多了一些好奇,也稍稍猜到了一些妹妹的想法。“或许对于她来说造成这样景象的人就是她所期望全力予以帮助的人啊。”赵昂也是对于南方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印象有些惊讶,“临湘侯确实并非常人,这样子的情况能够做得出来也是相当难得了。” 孙绍回去之后听说赵昂来了立马就拉上赵英出去,“你父亲到了啊,父子都没什么问题,我该做的也算是帮你做到了,这个诺言算是没错吧。”赵英则是脸上现出了甜蜜的神sè,“是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很是兴奋呢,现在终于跟分别了这么长时间的父亲见面了,当初因为自己淘气给家人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也该好好道歉才是。”“不过呢你也是给自己的家人选择了一条新的道路,而这是真正的复兴之路啊,等到你母亲也到的话一家人就算是团聚了,也是有些期盼着呢。”两人一起携手走了出去,因为并非做什么正事所以打扮也是很随意。孙绍就是一身便装常服,赵英则是穿着劲装斜靠在孙绍身上出去见父亲跟兄长,不过突然想到那是自己的亲人不好跟孙绍保持太过亲昵的动作,赶紧撇开了手。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动作被走进来的赵月看得一清二楚,这使得他心里一沉“妹妹最终还是沦陷于这个人的感情中了吗?那副样子哪里是她在家乡时该有的表情,分明是有些沉浸于跟临湘侯的二人世界中去了,都说女生外向难道确实如此吗?”赵昂却是脸sè如常,说道“败将赵昂拜见临湘侯,感谢您对于我们的宽恕,还有这些rì子对于英儿的照顾,她自小xìng子有些顽劣,我也曾担心没有所托付之人,现在既然已有人可以照顾她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赵英道“很抱歉父亲,当事的想法确实是太一厢情愿了,因为自己的任xìng给家里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对不住。”“现在不是你跟我说抱歉的时候,旧的生活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重要的是开始新的生活,我想你母亲也是会为此而感到欣慰吧。” 孙绍说道“赵将军,我有件事想要询问一下你,你们愿意来这里安生否?我很高兴也欢迎你们加入,希望你们能够有自己的成就,不过关于逸群我得问个问题。”说着他压低了声音“那就是我希望能够迎娶她,请问逸群在家乡是否有定下的亲事或者说比较亲密的异**什么的?这个问她的话只怕是不肯尽言,也就只好问您了,毕竟如果作为亲人的话最好还是自愿一些的好,如果有这种事情的话却是得考虑一下她自己的真实意思。”赵昂似乎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赶紧说道“这个小女xìng子顽劣,因此一般的男孩子都惹不起她,加上喜欢打抱不平眼光又高,很少有男孩子愿意接近她,当然那些小孩子则比较愿意接近她跟她比较熟,基本上除了教一些孩子武功也没有跟谁比较亲近,不过您没必要介意,那些小孩子甚至没有一个比您大的····” 孙绍不由的心中有些恶寒,“正太控吗?似乎跟我这个名义上的姐控也算挺配的(主要是心理年龄确实大了些,实在不愿意去跟除了诸葛芸这种怪胎以外的萝莉聊到一起去,否则谁都愿意老婆年轻一点的好),作为孩子王难道还有好为人母的因素吗?”赵英似乎听到了点什么,想要上去询问,却被赵月一把拉住,“大概是在向父亲问你的生辰八字看看是否跟他自己相配,这个你不必去听。”赵英却是清楚父亲说了一句“跟小孩子们比较亲近”,不过想起家乡的那群孩子们,印象倒也挺深,尤其是那个坚毅的身影似乎也在不断的诉说着一步步的艰辛,那个不管是多么糟糕的环境都在坚持学文习武,经常大喊着“姐姐,再来,无论如何必须练好了再走!”的男孩子似乎跟临湘侯的坚持,还真有点像。不过一想起孙绍也一样比她小,赵英不由的笑了起来。“逸群笑什么呢?是否需要分享一下呢?”她则是说道“我在想以后若是跟诸位姐姐相处会不会有麻烦。”赵昂则是心沉了一下,固然临湘侯身份极贵,不过也没有那个父亲希望女儿做小,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而孙绍似乎也有些志在必得,情知身在此地只能如此,也就说道“那么我愿意答应您的请求。”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罗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季常公,咱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上次还是建安十四年的事情吧?算算都四年多了,你看起来也清减了许多,可要多记得保重身体啊。”马良对于孙绍那略含讥讽的话语很是不爽,不过现在自己有求于人也没有办法摆什么架子,只得说道“托您的福在下一切都好,只要您还好我就还好。多余的话我不愿意赘言,我的来意就此跟您说明:关将军已经出兵进攻襄樊,但是因为发现守备还比较坚固无法拿下,又心忧关中的局势,一时无法就派在下前来向您求助,请您一同攻打襄樊,打下来城池归临湘侯所有,我们只求能够此举让曹cāo转移注意力即可。” 孙绍笑道“我也有点亏啊,谁知道你们那些士兵有多少战斗力帮得上什么忙,我这么攻过去除了要防备敌军还得防备友军,那有多余的jīng力专注于攻打城池?固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过那只是暂时情况而已,难说玄德公是否还想对我玩出当年对付张鲁刘璋的手段来,因此这样的要求恕我无法满足。”马良心里颇为恼怒,不过现在形势不饶人,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说道“那么请问您需要怎么样的条件呢?攻克襄樊威胁许昌也是您所要的事情吧?”“我当然想可是担心你们给与的所谓帮助根本毫无意义,关云长的xìng子我也是清楚的,他可不是那种能够把眼前的东西拿出来的人,对于这种人只要他参与了攻击襄樊及一定要跟我去争夺这座城池,无论是讲道理或者利益都毫无意义,您叫我怎么相信玄德公的诚意?不过你说的也是,我确实是想要拿下襄樊,所以我迟早是要出兵的,趁着被你们牵制jīng力出去也没什么。要求么,钱我们不缺所以没必要让你们负担出兵费用,就这样吧,我希望把阵地移到南山上进攻,因此在关羽攻陷襄阳南山之前我军不参与进攻,就用这个来显示你们的诚意,应该没问题吧?” 马良有些恼火的说道“您这话是开玩笑吧?南山的防卫力量并不比城墙要小,这块地方可是攻城的重要据点凭借我军的兵力怎么可能打得下来!而且攻下南山之后几乎可以说整块南城墙都是囊中之物了那么我们打得下来还请您支援什么!”孙绍不以为然的说道“关将军不是总是自称自己天下无敌吗?不过是一个只有野战工事的山头,有什么难打的?他要是连这都做不到就收起那一套来,以为斩了我军几名无名下将就很厉害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这么没有一点自觉吗?玄德公现在身陷关中甚至连斜谷道和骆谷道都一度被封锁,如果不能把曹cāo十几万大军的注意力转移了就会彻底完蛋!我当初还想着让子明从汶山郡南部出兵把yīn平夺下来或者说直接进攻汉中,趁着曹cāo把玄德公彻底灭亡之前多抢点遗产。现在念在恻隐之心上肯出手帮忙你们不思感谢,反而这般漫天要价,是何道理?” “人之力有极限,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打得下来襄阳南山,但是削弱他们的防卫力量还是做得到的,主要还不得靠您的力量,若是您什么都不做坐享渔利,多少会令襄樊人不服。”孙绍依然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那也可以,反正我们也是要进攻襄樊的,那么就当帮你们一次好了,让关羽退到西面去攻击,把南面的攻击交给我们,最艰苦的东西就交由我军来解决可以吧?”“那个样子的话说不定我们要首先面对敌军援军的威胁,这也未必就是什么合适的安排。” 孙绍道“哈,要人出力还想占便宜,当真是不要脸呢。那么你么打不过就跑好了,反正就算没有你们几个出力也不是打不下来。”孙绍这种充满蔑视的话语令马良心里憋屈之极,不过好在目的算是达到了,被这样的轻视也说明了他有了轻敌之心,未必对于主公就是什么坏事。“既然临湘侯答应了那么我们也会努力的为您协助攻击,对付曹cāo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至于私怨什么的以后再解决好了。”“好走不送。”孙绍依然倨傲,连句挽留的话都不说就直接送客出门。 看到他退了出去孙绍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装样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能拖段时间更好,这下家伙本来就是把我们当做挡箭牌用的罢了,可不能太便宜他们了。”一直躲着的庞统等几个人也走了出来,说道“主公倒也不必这样子意气用事,毕竟这件事情对我们也有利,关羽的进攻对于曹仁有很大的牵制作用,而等到我们出兵的时候他们就未必有足够的实力来进行防御。再说了这也是在给曹cāo一个信号,就是为了防止他统一北方我们可以不惜跟刘备联手,那个样子曹cāo受制于我军的牵制行动会分散注意力,也就没有那么容易灭掉刘备。他在外面的时间越久内部就越容易生变,皇帝也不会甘心放过这样的机会,加上我们情报司的煽动或许会生出大动乱来,到时候或许有机会彻底打倒曹cāo呢。” 孙绍笑道“这比我的想法还要乐观,曹cāo也并非对内部毫无防备,夏侯惇在许昌有着四万多大军坐镇,曹丕也是亲自镇守邺城,只要这两个地方没有问题,那么他曹孟德的根基就不会动摇。皇帝固然一直期盼着夺回权力,但是他所掌握的力量有限也就是捣捣乱而已,而在外面起兵固然曹cāo内部兵力薄弱但也就能嚣张一时而已,他依然可以动员出不少兵力作为卫戍之用,想要真的靠这样的方式颠覆曹cāo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咱们还是研究一点实际一点的问题好。”法正说道“那么就按照刘备的要求前去攻击襄樊就是了,如果丢失了襄樊曹cāo只怕就得考虑迁都,也能给他足够的打击。再说了刚才士元公所言也并非就是完全空想,就算是不能颠覆也会造成比较大的伤害,说不定曹cāo最后就只能打了个马马虎虎就自己回去,交给部将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刘备了,而这也正是我们所期盼的。” 孙绍问道“公渊,说说你的看法。”廖立依然是戴罪立功状态,所以不敢多言,只是说道“固然曹cāo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但是若是等到南北对峙局面的形成还是先打下江东比较好,毕竟不时的sāo扰和孙权存在始终让主公有点名声不顺都是困扰我们的问题,我是说如果这次没有让曹cāo伤筋动骨而仅仅击退了他的进攻的话,先把南方定下来比较好。”“虽然有点保守但也是个值得考虑的意见,孙权继续存在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等到姐夫回来我去问问他江东的情况,然后决定什么时候动手。不过现在确实得先把曹cāo的攻势先延缓下来再说,而孙权这家伙似乎得再放放。” 庐江郡附近的江面上。“孙权的人确实很烦啊,明明说好了我们只拿缴获物资还要来扯皮,当真是来恶心咱们的啊?”看到张嶷那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邓芝道“他们就是要恶心我们一下,这次双方的表现差距太大了,要不是他们最后打了一次稍稍漂亮点的仗吴侯的面子都丢尽了,所以当然要争点东西,而且什么都不做的话他孙仲谋拿什么显示自己有能力对领地内的世族负责?”黄忠则是笑了笑说“他们那那副德行,当初临湘侯刚在长沙郡立足的时候他就是既不给升迁又拼命的讹诈钱财,临湘侯当初给我们几个表功的表章老夫现在还记得,而孙仲谋的回复是没有,想想他对待有功之臣的样子老夫也觉得看不下去才决意全新帮助临湘侯建功。如今成了他们求我们,居然还是这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过若非主公有令不让我们现在就灭了他们,只怕就凭江东那么点地方根本挡不住大军。” 陆逊道“这是子续的要彻底稳定的想法,现在要是直接打下来江东确实是不费什么力气,不过一来接受人家求援打完仗直接灭了别人对名声有碍,子续讲究名声是注重对于百姓中的声名的培养,若是重信守义的名声坏了对以后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二来呢若是现在动手的话固然不会有反抗,不过潜伏下来的危险因素就多了,那还不如先放放等到下一次机会,到时候只接受真心投靠我们的人就行了,而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家伙或许会因为子续这次放过而一部分心悦诚服另一部分心存鄙夷倒向反面,到时候一锅端了就是,对于以后施政的畅通xìng也是很有帮助的。” 狐笃则是说道“看来主公考虑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我们只要打好仗就行了,外交的事情交给你跟伯苗先生去管就行了。话说这次也是立下了大功,看到王平那个家伙改回了父姓我想也是时候该洗去父亲身为赘婿的不良印记了,虽然舅舅可能不同意不过母亲似乎没什么意见,那么既然我也建立了不少功业,改回父亲的姓氏也无不可。嗯,不能学王平就把姓改回来,最好改个名字表示自己的出人头地,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吗?”众人听他说了这么一通头都有点晕,觉得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搞笑。狐笃发现所有人都在什么都不说,只好自言自语道“看来大家都不愿意干涉这种私事呢,那我还是自己来做好了。” 京兆郡,万年县,面对强悍的虎豹骑攻击仓促成军的西凉骑兵抵挡不住最终败下阵来,在骑兵击败敌人之后魏军穿插冲进了刘备军的正面,即便是以坚毅著称的白毦也扛不住那么多军队的轮番冲击,阵线已经陷入了崩溃的境地。刘备清楚本来就不该仓促的出来攻击曹cāo的主力,不过由于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而且张郃也是从安定郡卷土重来(刘备现在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地头蛇的力量,杨秋在安定郡登高一呼愣是汇集了七八千兵马,比起杨千万从仇池带回来的士兵还多),再不主动出击他就是等于缩在长安等死,所以不得不假意攻击张郃但是虚晃一枪之后杀向了曹彰的军队。 不过魏军士兵的素质超过了刘备的想象,即便受到突然袭击也没有丝毫溃败的迹象,而是顽强地坚持直到把战场扩开骑兵可以冲击。刘备军一开始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的大量的障碍物拔出了也方便作战,却没有想到马上魏军的骑兵支援就到了,刘备也不得不派上自己的骑兵上去迎战,而曹军全部杀出后刘备军数量和质量的双重劣势立马显现,除了少数jīng锐部队以外大量的士兵都挡不住曹军的进攻,刘备也有些后悔不迭,不过这种时候已经晚了,陈到不得不带着剩下的白毦护着刘备撤退,赵云和马超则是担任殿后部队将曹军的追兵挡在追杀范围之外,不过刘备虽然逃走了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部队却损失了十分之六七,再也没有了直接对抗曹cāo的力量,不得不直接放弃了长安逃到武功县一带。 “看来是毫无办法了,现在云长就是出兵也很难那么快地打下襄樊引起曹cāo的注意,只能依靠天网来发挥作用了。”刘备在大败之后很是沮丧,不过他清楚自己还有一招王牌,那就是在曹cāo腹地内的间谍网,在曹孟德忽视他发展的时候已经遍布很多地方,现在曹cāo的腹地空虚,似乎也正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这个一旦启用的话,想要重建就很困难了,而这次只能用于救急实在不是全部启用的时机,到时候想要灭亡曹氏少了内部的配合只怕是有点困难,请您三思并且留下一部分继续潜伏。”刘备说道“如果人直接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用了,我们本来就不能指望单独的几个人能起到什么作用,若非一起行动的话只怕是会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而且一旦发动曹cāo也会jǐng惕起来,或许那些继续潜伏的人就被挖出来了,还是全部启用好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暴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逸群,出发咯,这次可要让你的父亲和兄长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本事,让后堂堂正正的娶你过门那。”赵英梳妆完毕走到孙绍跟前,“父亲和兄长在的时候就别说的那样随意啊,怎么看都觉得轻佻,一点也不像统帅数万大军战无不胜、把曾经贫困的荆南交州治理成一片乐土的临湘侯孙子续啊。作为丈夫应该以稳重为主吧,真不晓得蔡夫人和陈夫人是怎么看上你的。”孙绍踢了踢腿,把身上的灰尘抖掉。“我为人挺正经的了,这么多天也就调戏了你几句然后就占点便宜而已,我可也畏惧别人说我搞特权呢。说句实话我还真就比不得人家每天流连酒家随意地找姑娘,对你也算是够意思了吧。” 赵英道“是吗?不觉得,出来的时候夫人可是吩咐了我要盯紧你,不过你好像除了有些时候占我点便宜也没多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也跟大家口中所说的好sè如命的人一点都不一样呢,夫人的话似乎调侃的意味也更多些,不过为何你会有那样的名声?确实是没见到你有多纳妾室或者抢女孩子的行为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说跟曹孟德即便跟曹子桓比,我也好得多吧,我从来不强迫别人的,好比说你身为俘虏没有一点自觉xìng我想强迫你嫁我其实当时完全做得到····”赵英顿觉有点不好意思,“倒也是,不过似乎哪里不对,你现在已经得到我了,而且是有些死心塌地的追随,难道是这个原因?蔡琤姬出身甚高,一般的世家家主都未必配得上她,居然对你倾心(‘那是我们俩投契,她的爱好我最了解好不好。’赵英打断了孙绍的继续说话,继续往下说)。陈弄玉身为你姑母之女,在江东待遇不比你的姐姐低下,却甘心做平妻,甚至隐姓埋名的跟在你身边(‘我们俩才算青梅竹马,认识都快十年了。’赵英怒道‘闭嘴!’)。这就是你这家伙特殊的手段吗?身边的女孩子虽然不多,但每个都对你有些依恋的感觉,我似乎已经有些感到不愿意离开你了。那位糜娘子也是如此的吧?这一段过来你娶了我之后还得娶她也过门防止我地位的尴尬吗?(赵英糜萍都应该是妾室,在于蔡陈二女之下,因为没位子了就干脆两个放一起防止一个人地位最低而尴尬)”“这个嘛,浮生并不是那样子的,她对于这种事情是有排斥的,再说了我就算在自恋也不至于可以认为所有的好女子都能对自己倾心吧?”“算你有自知之明,走。” “不得不说蔡先生的琴声有种能让人平静的力量,我都觉得有些沉浸于您的世界中呢。曾经我也以音乐而自豪,不过跟您一比似乎还是差了不少,原来周郎一直在让我啊。”周瑜笑道“倒也不是在让你,在技艺上你并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乐道上毕竟跟蔡先生有些差距罢了。这方面每个人的体会是不同的,净真这段时间似乎就是在方面有着极大的进步,明明长时间不接触了,刚刚试着用一下居然有这样子奇异的水平实在是令人惊诧。” 蔡琰道“太夫人的水平其实未必就有您高,只是她已经全心投入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才会如此一鸣惊人,乐道这个东西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说明,只能自己用心体会。就如同诸葛芷清一样学琴却没有韵味一样,她xìng子肃然高傲,表现在乐道上就显得有些浮躁,琤姬过于挑脱,现在又是全心放在丈夫跟女儿身上,似乎也不算能有大进步的。到是你们二位确实有机会在自己的道上更进一步,我也有些期待呢。”听她讲了这些周瑜自己也觉得有些玄奥,不过蔡琰本来是来看外甥女的,就这么被他们缠着谈乐道倒是有些耽误人家的正事。“先生的史书可是起步了?已经找到多少人帮忙了?”“这个刚刚起步,愿意参与的人倒是不少,不过毕竟人家也是多少有事,想要大家不间断的帮忙还是有点困难。”小乔说道“这里的学者都是才干高绝之辈,帮助只怕是不少,而且令尊参与编撰的东观汉记也能提供很多有用的材料,至于现世的历史大家都是见证者嘛,也不必就一定就要坐在屋子里靠着自己的想象和书本去写历史啊。”“你说的很对呢,多实地考察多询问大家的相传,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当年太史公为了写史记,可谓跑遍了大江南北,我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不过这里的很多人来自五湖四海,所以见识到的知识都相当丰富,加上我自己也算是走过了很多地方,估计是能够写出有足够信誉度的东西来的。” 周瑜说“期待您的成功,子续的大多数礼法知识其实都来自于您,而且当您出现在荆南的时候使得很多士人对于子续改变了不少的印象,说句实话他有今天的成就您的名望也是不可或缺的,但愿您的愿望能够实现一家人能够团聚。”“多谢夷陵侯的吉言,在下还得去看看琤姬,就先告辞了。” 武威,凉州刺史府。杨丰对着新任的凉州刺史进言道“您如果还是按兵不动的话,他们是会怀疑您的心思的,毕竟您虽然是颖川人却和那些荆州人有着着很深交情,现在刘备已经几乎陷入了绝境,正是我们恢复失去的郡县的大好机会,大家可都盼着您出兵呢。”孟建沉默不语,良久才说道“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兵马,大家之所以要让我下命令不过是因为我顶着刺史的名头,这样子他们就可以随意地以战争为接口进行掠夺来补偿上次所收到的损失,可是那些百姓和小豪族的损失只会让凉州更加的贫困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出兵也好过纠集上这么一群只知道破坏的乌合之众。” 杨丰也是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当然力量有限什么也做不了,他手下那群游侠儿也是要吃饭的,所以某些不法行为还是得做的,只是跟那些豪族比起来他们都算好人了,毕竟还算是常有锄强扶弱的行为,能得到一些百姓的好感。但是凉州之所以贫弱除了跟本身环境糟糕以及zhōng yāng的不支持有关以外,本地的豪族不争气只知道混战成一团却无人思及于凉州的建设,使得百姓愈加的贫苦和好战。当年韩遂为何坏事干了无数却能站得住脚,还不是因为他为金城西平的建设出了不少力气,百姓时常想得到他的好处。在这片土地上伤痛和战乱几乎是永恒的主题,哪怕是杨丰这种喜好冒险与赌博的游侠儿也感到了无比的厌憎。“若是有办法把他们葬送了也是件好事,或许魏王来了以后情况会好一点。使君当年在荆州跟诸葛亮熟识,也曾一起纵论天下,如今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了敌人,世事的变化当真无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受到这些人的胁迫而出兵的话,或许还能用自己的力量来约束以保护百姓,什么都不做而任他们乱来的话,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虽然内心并不情愿,但是还是出兵吧。” “夏侯将军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原先在这里也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夏侯兰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窗外的景致。“这里是····许昌!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了!”那人说道“很抱歉没什么办法,毕竟我们实力也有限只能把你往我们的隐蔽地点带,潼关战场虽然到处都是曹军士兵不过探子也不少,想要把你往西转移太困难了,为此天网还损失了好几个人,不过你得以保全也算是一大成果。我们已经接到了主公的命令尽快地起事给曹cāo制造麻烦,不惜破坏掉一切组织也要把曹cāo内部搅得天翻地覆,那么也只能说夏侯将军既然没能成功地被我们救到主公那里去是一件件相当遗憾的事情,在内部起事的话成功率不大,估计战死的几率反而很大,虽然您这次活了下来但是说····” 夏侯兰站了起来,笑道“我已经死过两次了,自然就不怕死了,你们都有些什么可以使用的力量啊?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只怕是难以给曹cāo造成太大的麻烦呢。”“这个将军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反对曹cāo的人从来就不少,我们联系上的有点力量也有不少,一起发动起来麻烦可以造得不小,到时候还得请您临阵指挥呢。”“这种暴乱式的巷战,并非我所擅长,而且那些士兵都是乌合之众,完全靠着各家家主来控制,想要统一指挥起来相当困难,不过好在这次是谋反大家都没什么退路可言,或许团结一致之下靠着气势和突然xìng的计划可以获得成功,对于我们来说控制许昌和皇帝就算成功,如果把陛下转走更好了,虽然我也知道几乎不可能,在许昌起事,考验的可不仅仅是人数和策略,勇气和人脉其实更加重要。就算是被围攻致死,只要成功攻下名义上的大汉的都城也是算不了有什么大的问题。” “魏子京好口才啊,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青云直上直接到了五官中郎将麾下,成了魏国相国钟元常的亲近幕僚,这家伙升迁的速度绝对比弓箭和马更快。各位跟他一比完全就是个什么来着,一点都没有竞争力啊。”荀恽在茶会上对着各位酒肉朋友大发牢sāo,他尽管跟魏讽交情也不错,甚至有人说魏讽就是他们荀家人捧出来的,不过看到他这种火箭似的升迁多少还是表现的有些诧异。“德伟啊,你跟着陛下也有段时间了,最近皇上的健康状况似乎有些不佳,我有些担心有贼人会利用这一点对陛下不利,所以加强了对皇宫的防卫,这个陛下没什么意见吧?” 金祎说“这个好像没什么问题,皇上也说了虎贲军中最好多扩招一些功臣子弟省得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上街sāo扰百姓来着。”荀恽说道“明白了,看来陛下对于某些贼人也是挺有防范意识的,据说魏王出征已久不少人都起了异心,这也是我们这些人该为之分忧的时候啊。”金祎道“正是,家父也是希望利用这次chūn祭好好宣扬一下陛下与魏王之间的jīng诚合作关系,所以到时候护驾的事情有劳了。”“你跟王必交情不错,这事情你向他申请批准好了,这种事情虽然是例行事务不过现在魏王不在还得多花点力气把条件列明了他才会同意。”“在下自然会做到的。” 王必正在审核最近送上来的各种表章,突然见到金祎走进来,也是笑着迎上去,“德伟,你那个建议我已经看过了,只是毕竟现在盗贼丛生,让陛下出去的话安全只怕得不到保障,还会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生出别的心思啊。”金祎道“这有什么难的,许昌的军队可是有四万多人那,而且光是护驾的虎贲和羽林就有一万多,太庙离城里有多远?十里都不到,这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些人还不如全死了算了。再说了如果让陛下自己做出支持魏王的姿态,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心思也会稍稍回收一些,对于稳定现在局事和彰显我们的信心还是有好处的,我同样已经跟夏侯将军说过了他也没什么异议。”王必想了想,才说道“似乎并无不可,那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加强一下防卫,就让虎贲营全部和羽林营的一部分随驾前去,务必要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啊。” “大哥,最近一段时间内各地出现的暴乱为数不少,而你却怂恿金太常提议让陛下出去chūn祭?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还有那个魏讽,如今在邺城是花钱如流水,他到底在干什么?大哥你虽然看上去每天出去游玩什么事都不管,不过虎贲营的将士似乎下级军官整个全换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荀恽看着有些忧心冲冲的妹妹,什么话都没说,过了良久他才打破了这恐怖的沉默,“长文当天也要随行,所以不可能出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会怎么样的。” 荀婧对于这种毫无头绪的话语也是心中一惊,“陈郎怎么····”“小妹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也该跟弟弟和侄儿多聚些rì子,过几天再回去好了。”说完荀恽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父亲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的,他也不愿意让一生的理想因此毁灭,所以我这是在执行父亲的遗志。无论结局会是怎么样他都会原谅并且赞赏我的。三弟四弟,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吧?”荀俣、荀冼都表示赞同。“那么荀家就算赌上xìng命,也是绝对不能让父亲白白死去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暴乱(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不得不说chūn茶的味道是最好的,现在每天吃补品都腻味了,大家这是把我当什么在养啊?要没有点清淡的调节一下不说别的就是发胖都控制不住啊。”糜萍掩着嘴笑道“您还真是在意这个东西啊,蔡先生尝了以后可是说让人神清气爽思绪不断上涌,比较适合蔡夫人这样常用脑的人喝,也别大口大口灌,得慢慢品才是。太夫人和夫人可也说您这种静得下心思的人就适合这样的饮品,特意让我多带点给您呢。”蔡瑢也是笑道“婆婆可是真的关心则乱啊,都恨不得把女儿含在嘴里,连着我都被重点照顾,现在只能在室内写点东西总结一下自己所发现的规律,每天这个样子过去下去可是真是令人头疼啊,马上chūn耕就要结束了,去年的稻种还是失败,今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糜萍道“您可就没必要cāo心这个了,毕竟有专人在做呢,您研究的总结xìng规律可使用之四海皆准的,那可比具体的技术更加管用,我们可都有赖于你的发明呢。光是一两项足以令世人震惊了,况且那么多,不得不说对于您和临湘侯的这种惊人的想象力及其佩服。”蔡瑢道“不过是一般的想法和事物而已,只是很多人本身一想而过却没有仔细的去研究罢了,子续往往可以敏锐的捕捉到要点而提炼出来,不过他为人不够细致有些时候在细节上做得不好,我就需要进行一些完善,或者说我自己想到的东西仅仅是一鳞半爪但他却可以勾勒出全貌来,这才是他了不起的地方。哦对了糜娘子有件事情得跟你说,子续似乎已经准备迎娶那位赵姑娘了,马上她也会加进来,成为第四夫人,这个·····”“这个就别跟我说了,夫人已经说过一次了,我觉得现在似乎也到了去交州一趟的时候了,趁着临湘侯不在向你们几位申请一下,试试看能否照着自己的想法来过,要是不成的话再回来不迟。” 蔡瑢道“子续只怕会干涉你吧?不说他就是芷清都希望你能留下,她也未必就放的了行啊。你到时候去了交州却被他的人暗地里破坏一下,只怕是还得回来,你就如此不愿意跟子续在一起吗?”“这个确实是没有的,毕竟临湘侯的为人我很清楚,而且除了您我跟他处得时间其实超过了夫人和陈夫人,论起对于他xìng子的了解不说熟悉,也能说是略知一二了。我只是有些畏惧于那样子的生活的不良记忆,那样子的感受不是很好,尽管临湘侯确实不是那样子对待亲人不好的人,不过对于富贵之家总归有些类似您所说的那种‘条件反shè’似的畏惧,因此在相信无路可走之前我不会这么做,请您原谅。”“那就算了,尽管子续不是那种喜欢逼迫别人的人,不过你救过他,而且这大多数技艺也是受他帮助学得,你们俩的关系没那么容易撇得清的,其实就算进入了我们家也没什么,自己的爱好还不是照样在做?大家虽然算不上十分和睦不过都过得去,我们能够按照自己的选择来处理事情,不也是件很好的事情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芷清可是最热心于留下你的,你跟她去说那种事情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希望。” 邺城,曹粲对着一群弟弟开始发牢sāo“这段时间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动不动就有小规模的动乱,借着安全检查的名义随意的限制人身zì yóu然后连出去一趟都得这个检查那个检查。二弟那副yīn沉的要死的脸看着就烦,动不动就说什么不要任xìng。我想弄点马车什么的夏侯楙这个白痴还不许,自己的车驾都被扣了,现在你们这群小子还死命缠着我带你们出去玩,还想叫我怎么样啊?”曹宇道“毕竟是在这里待得实在是太久了,老呆在城里真的是太无聊了,本来以为大姐有办法的,没想到二哥还真狠啊。”曹兖道“看来还是好好在家里看书好了,反正书房的藏书还是够多的。”曹林说道“弟弟你那个样子读书的话会伤身体的,记得劳逸结合才是啊,你有的时候几乎是一天都不动实在是太有点过分了,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得多动才是啊,大姐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曹兖道“好啦,哥哥你也是唠叨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天天都那样,倒是你一直那副开朗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无所谓未必就好,而且哥哥你xìng子太直对于兄长们有什么错误都不吝指出来,这是会坏事的。”曹据道“互相说这些现在也没用啊,现在的问题是诸位弟弟似乎都希望出去玩玩,大姐没办法的话估计四哥那里也不成,既然没办法只能窝在家里咯。” 曹粲道“算了我再想想办法,或许能请得到二弟允许带你们出去,本来只要护卫足够就行了,居然这个样子。烦死了,曹据曹林,你们两个大点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年龄,不过从只言片语中看得出曹据曹林都是200年稍后出生,年纪在十二三岁左右,曹据前面是196年生的曹冲,曹林前面是199年生的秦朗),管着点弟弟们,别又集体跑到我这里来请愿什么的,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派人通知你们几个,在这里好好等着,找我闹事也没用。我不高兴了也可以找诸位姨娘收拾你们几个,别以为我管着你们就可以随意得来提不合理要求。”众位孩子也都感到很无奈,只好答应都呆在这里等消息。 曹粲走了出去但心里还是很气闷,对于弟弟们的闹事她到也不是那么不理解,毕竟曹丕下的禁足令实在是很令人头疼,禁止任何人出城,这换了其他人也难以接受。曹粲甚至有点怀疑二弟是否有什么别的心思,听说是听了那个叫魏讽的家伙的建议,这厮似乎是别有用心的家伙,若非没有证据倒是有点想把他揪出来。想到这里却发现前面那个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倒是有点像魏讽,动作很是有些奇怪,似乎在左顾右盼的等着什么人。曹粲发现自己穿着常服不带随从车驾的时候一般人还认不出自己来(因为很是恼火,刚才一脚把想要强行求爱的夏侯楙踹下床来,又被兄弟们吵着见面,只得没有整整衣服就出来见弟弟们,直接穿着常服面容也就是素颜)就立即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在干什么。没走上几步路看见魏讽这家伙闪进了一条小巷,然后似乎在跟什么人攀谈起来。曹粲心里估计这不是什么好话,不过由于害怕被发现不敢凑得太近,不过知道这段时间他在跟别人密谋些什么东西就够了。 想到这里曹粲急忙闪身离去,不过走到巷子口却发现几名高大汉子拦住了她。“很抱歉这位娘子,你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所以受死好了。”曹粲心里一凛,急忙摆开了架势准备跟他们交手,不过后面却突然挨了一脚,一个闪身摔倒在地,然后被绑了起来。后面那人说道“带到僻静处杀了,你去,蒙了她的眼睛,堵住嘴别让别人发现了。” 随后一名汉子提了曹粲不知走了多少路往僻静处带,曹粲心里很是紧张,不过她熟悉邺城的地形,加上善于在黑暗中感觉声音,光听声音也清楚这里是往西门方向走,大约的逃跑线路也是在计算着。曹粲感到对方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毕竟他手里有刀而且自己手足被缚,被直接杀了的可能还是不小,心中紧张之下多挣扎了几下。那人似乎动了一动,突然开始去解她的裙子,刀却是扔在一边。曹粲心中一惊感道对方似乎是想先jiān后杀,不过毫无反抗之力也是没有办法,被他撕烂了自己的裙子,那人随后又在她身上摸了好几下弄得她屈辱不已,“居然在死前还得被凌辱,我堂堂魏王长女清河郡主落得这个地步真是可笑。”那人摸得舒服了又转向下面,却发现腿分不开就解开了曹粲腿上的绳子。 曹粲双腿得动心中一个念头闪过,“无论如何就是立即死了也不能被他jiān污啊。”膝盖一拱直接撞到正在脱她的亵裤的那人下体上,那个家伙痛得滚到一边,而后又被玉足一脚踹开,他被踢得头昏目眩,心中大怒想要去拿刀杀掉她。曹粲却是一脚把刀子往一旁踢开,然后迈开步子挪到刀子旁边割断了手上的绳子,双手得脱立刻捡起了刀弄掉了眼睛上蒙的布,走到那家伙面前。“想要强jiān郡主是多大的罪名你知道吗?杀了你算便宜的!”说完一刀剁下了还站不起来的那个汉子的人头。然后发现自己下身几近**没有办法出去,只得扒了他的裤子穿上,尽管过于肥大但是时间紧迫管不了这么多了,曹粲清楚魏讽是在准备造反,就急忙往着魏王府飞奔而去。 “我是清河郡主,有急事来找曹丕,快放我进去!”曹粲走到魏王府的时候因为衣裳不整加上身上有血迹被当做被强jiān前来诉冤的妇女,被一群侍卫挡在门外。她极为恼火甚至吼了起来,使得大家更加不信,不过曹粲这一吼还是起了效果,本来准备前去报告事情的吴质看到了她,“那样子狼狈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清河郡主的摸样,不过看样子和声音确实没错,一般人没那种气质。难道说夏侯楙那家伙居然饥渴过甚霸王硬上弓,弄的郡主如此狼狈,一怒之下居然衣衫不整的直奔魏王府来了?嗯,这两口子闹别扭找到这里来了即便是世子也不好决断那。”曹粲也看见了吴质和那种惊异的样子,大喊道“吴季重,给我停下来!有重要事情去见二弟,马上要见到!”吴质说道“您怎么这个样子了?有些事情世子也不好去管啊。”曹粲道“还当是家庭琐事啊!事情非常紧急关系到国家大计,你若是敢有迟疑,父王都不会饶你的!”吴质感到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小的事情,于是还是让她进去了换身衣服,然后去找曹丕。 “能让一向自负的大姐如此狼狈,似乎也是相当令人快意。”曹丕似乎显得还有些幸灾乐祸,对于一贯与自己合不来的大姐如此吃瘪,他也觉得夏侯楙这小子虽然为人差了点,不过能让曹粲这样傲气的人这个样子,似乎也让曹丕挺高兴。“这个郡主说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而且看样子不似作伪,只怕是并非仅仅是夫妻间吵架的小事,您还是最好去听一下的好。” “大姐你这是在说笑话吗?不就是跟姐夫之间闹了些不愉快,用得着弄出这么大动静来?还编出这样子的故事?实在是有点不好吧?”曹粲很是恼怒,刚才换了身衣服出来大家才意识到这确实是常见到的郡主,纷纷点头颔首。她气都不打一处来,魏讽这家伙策划了封城只怕是不止想要对付邺城还有附近的地方,虽然没听清不过确实有听到过还有附近人起事的话语,就因为跟踪差点既丢人又丢命,弄得她难以启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用些含胡话来蒙混过去,结果曹丕以为不过是些夫妻间的私房事用不着重视。她是怒吼道“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封了城池这样子外面的信息传递进来就慢多了,谁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魏讽这家伙发现我跑了只怕会立即动手,现在不做准备要是被破坏得太严重就没有办法管住四周了!”曹丕被她这一嗓子吼得也算是清醒了些,“那么就看看好了,既然大姐说的这么严重也不能不管,我派人去查看一下,同时让军队做好准备,大姐就先在这里等消息好了。” “城里有人造反了!而且魏讽似乎正在纠集造反的人!现在叛乱者已经有了上千了!”曹丕吃了一惊,“派人去保护好母亲跟诸位弟弟,出动军队给我平了这帮子内鬼仓促发动的叛乱!”看了看曹粲说道“既然大姐料中了我还是先以国事为先好了,道歉什么的得等到平乱完毕再说。大伙儿随我走!”曹粲却是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令人头疼的只怕并不是这里,邺城的叛乱只怕是牵制我们动静的而已,或者说求个百分之一的机会消灭我们,真正有威慑作用的,只怕是这段消息断绝的时间外面的情况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暴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丕虽然反应有些仓促不过魏讽本身也没准备好,除了张泉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响应以外其他被联络的人都是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仓促起事,当时在发现曹粲逃跑之后魏讽虽然没有认出她是谁但心里清楚是自己的敌对方,也就只得让所有人立即动手,一路上召集了所有能用得上的人,总算是凑了好几千人,不过随着打倒曹cāo的口号喊得越来越想总归是又集结了一些必有用心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魏讽自己也知道,他心里也清楚靠着这样的叛乱者只能是给曹丕他们制造点麻烦而已,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制造点麻烦也比被一网打尽要好。 果不其然的当军队开进来的时候他的叛军就出现了败势,不过令曹丕也有些诧异的是他的部队被张泉的私兵突袭了导致了一定的混乱,在发现官军也并非无懈可击之后叛军的拥护者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攻击使得魏军一时出现了一定的混乱。“这家伙果然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当初他父亲死的时候就该防着他,没想到尽管冷落了他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能召集起这么多私兵,看来早就在预谋叛乱了!大家给我顶住别被这么小撮敌人给弄乱了阵脚啊!”当然还是得说士兵们素质还是不错的,在曹丕喊叫之下最终稳住了阵势,而且在后面的士兵开始从侧翼攻上来之后逐步把优势找了回来。 叛军很是分散就使不上合力,魏讽也清楚这一点只得让士兵拼命上前突击曹丕,并且让大家尽量的保护住相对jīng锐的张泉的私兵。身为“北地枪王”的儿子张泉这些年一直潜伏着企图为父亲报仇,所以手下人虽然不多但是并不亚于正规军的战斗力,自身的武艺也没落下,在不长的时间里就连续挑杀了十几名敌兵,虽说巷战中个人水平起的作用有限,不过张泉的勇悍对于自己这边的人也起了很大的激励作用,大家都跟在他后面奋力砍杀,这种乌合之众士气高起来也是不那么好对付的。曹丕看到调集了不少军队居然没有很快拿下敌人的可能,也只得传令让士兵从其他城门往这边汇集,至于其他地方可能存在的叛军暂时放放,反正只要歼灭了主力其他人要么逃跑要么就只有潜伏下来。曹丕很快地就得到了援军的到来,然后配合着援军一举把敌军包围起来,取得了很大的优势。 不过很快的后面有人大声喊道“某某处出现了叛军!似乎已经往魏王府去了,大家的家人似乎都有可能受到威胁。”曹丕也清楚这是敌人的谣言,不过确实是有叛军往后面乱跑而且似乎是往大家的家属所在地去的,这就是个难题了。“大家不要慌忙,只要歼灭了他们那些残余的敌军不足为惧!齐心努力歼灭他们足够了!”魏军士兵稍稍回过些神来,然后齐声大吼冲了上去,zhōng yāng的叛军最终抵挡不住。张泉在斩杀了近百名士兵之后被包围分隔在一旁,然后被大军围攻至死,魏讽在看到自己鼓动的近万的人造反者已经基本完蛋后也大声喊道“拼杀到最后一刻啊,只要拖住他们剩下的人会为我们报仇的!”不过这种困兽之斗并不会起什么作用,大多数人都在拼斗之后战死,少数被抓起来准备当众处以极刑好杀一儆百,不过魏讽在之前被杀则是让曹丕感到很是遗憾。在zhōng yāng的叛军被消灭之后曹丕让军队四处冲过去平叛,确实有不少小股叛军冲进了家属区捉住或者杀害了一些家人,不过这更激起了士兵们的愤怒,在丧失了可能胜利的情况下,所有人最后还是选择了战死或者投降。 这件事情让曹丕感到既没面子又惊恐不已,由于叛乱者已经深入到了曹魏的统治中心邺城这让曹丕感到对方的力量似乎相当不小。于是曹丕在魏郡附近开始大肆的纠察跟这次叛乱有关系的人,在十天之内诛杀了各级官员七百多人,而相国钟繇也因为作为魏讽的推荐人而被免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过曹丕在附近诛杀官员的时候外地不断的坏消息也传了过来:广平太守石韬被叛乱者刺杀然后叛军在广平郡起事成功,河间河内也有造反的,都在纠集了一批乌合之众之后出兵攻击邺城。曹丕也不得不派出军队迎战,一时间河北的兵力也几乎被掏空了,而更令曹丕头疼的是黄河以南的消息已经断断续续,没有办法获得确切的情报。“这帮子叛贼看来是串通好的,这下子只怕就麻烦了,黄河以南肯定也有叛乱发生,而且很有可能直指许昌,这现在居然支援不上,也只期盼看夏侯叔父的大军应该应付得了吧。” 许昌,“这份调兵手令是伪造的!我可根本就没有下过让军队到汝南郡镇压叛乱的命令!王长史居然如此糊涂连这样的东西也会相信,到底是怎么了?”王必道“看来被人蒙蔽了,我有必要追查一下这份命令是从谁那里弄过来的,这家伙只怕就是叛贼啊。不过将军这次去了趟谯县似乎都城里也不怎么太平啊,少府耿纪弹劾虎贲中郎将荀恽玩忽职守,不适合护卫皇帝应当免职,我们花了不少功夫把这事压了下去,无论如何荀长倩至少比起他们的人选更加可靠些,只是这样的突然发难除了看到这家伙本身肆意妄为之外还有以为他被魏王疏远了有关啊。我想这些人没有跟着皇上去chūn祭或许是会少点出什么事情,最近总觉得心头不安,似乎是一种会出大事的感觉,好在将军你回来啦,这下子就算有些毛贼捣乱也没事了。” 夏侯惇道“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小!谁知道这些叛贼会趁着孟德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干出些什么事情来无论如何必须以最高的jǐng备来对待这段时间的事情。对了你刚才说皇帝出去了?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安排吗?这要是能出什么问题的话可就不好办了。”王必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下,夏侯惇沉吟道“似乎是没什么大错,那么多虎贲羽林应该能守护住皇帝的安全,你把那些可能有谋反嫌疑的人的名单给我,我会派军队监视他们的动静,现在皇帝不在也是个动手把这些危险分子消灭的机会。”王必也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说道“名单在这里,请将军过目。” “陛下的祷辞,似乎并非出于真心,虽然今年chūn祭晚了些不过您所说的话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啊,完全不像是祈祷丰收什么的话。”当刘协读出了那跟写着的不完全一样的祈祷词以后,金祎意识到机会已到,就走上前拦住了皇帝。一名近侍官员骂道“大胆!敢对陛下如此不敬,可是要造反吗?” 金祎大笑道“造反者尔等曹氏爪牙而已!陛下所求不过zì yóu而已,可笑你等视而不见以臣逼君,可尝心中有过什么忠义之念!”说完就从袖中掏出短刀刺死了他,随后几名同谋者也是会意,同样击杀了几名亲近曹cāo的皇帝近侍官员。“虎贲羽林何在?还不速速拿下这些叛乱者!”荀恽则使用那特有的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德伟,你这么做太冒险了点吧,这的人还不少呢。”金祎道“为父报仇就在今rì耳!”“说的也是,父亲的希望不能让它就这么流失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确实也称不上孝子,大伙儿啊,魏王有些事情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话说你们不就有点小差错愣是要把虎贲营撤销,虽说我知道自己也连累了大家,只是用一个人连累数千人的虎贲营也实在有点过分了,尽管觉得大家应该对发给你们军饷的人好一些,不过我想大家还是自己找出路比较好。” 这些士兵早就被荀恽的亲近下级军官洗过脑,对于可能因为这段时间的放纵而失去工作感到极其恐慌,而且对于荀恽放纵他们乱来的rì子也是多少有些怀念,大家在潜移默化间对于曹cāo严格的铁律感到了有些厌倦。荀恽却是说士兵只要打仗勇猛能多杀敌人就是好士兵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弄得这些人兴奋不已。在出行之前所有人都已经得到了有人可能对皇帝不利的传言,不过大家都已经感到了十分厌倦想要听荀恽将军的吩咐把那些企图用军法惩治他们的人干掉,对于保卫皇帝的工作都觉得有些厌倦。 现在听到终于可以打倒曹cāo了大家都觉得有东西可以抢也不必受到那样子的钢铁般的军法的约束了,都是欢呼雀跃的杀向了那些不赞同这种想法的士兵,羽林营的一些士兵本来并没有受到联络,不过作为皇帝亲军多少也受到了一些曹cāo建立的新禁军的歧视(为了保障自己的力量在皇帝身边足够强大,曹cāo没有选择往由亲贵占据的虎贲羽林营大量投放人,而是建立了自己全新的禁军,并且企图用这个来淘汰掉过去的禁卫军),这些人也多少存了些不满之心,看到虎贲营造反都是存了占便宜的心理一起响应动手(毕竟对方人多,敢反抗的话立马就会完蛋,那还不如试着投机一下),而刘协早就被太常府的随行人员给护住了,不让有人能伤得到他,看到这一点大量的叛军士兵更觉得无所谓,越发的肆无忌惮的攻击那些没有起来响应的人。 过了大约一刻多有异议的人都被杀光了,金旋父子、荀恽和他的两个弟弟站在了刘协身旁。“陛下,请您下明诏讨伐逆贼曹cāo。”刘协则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心中自然清楚曹cāo虽然未必会把他怎么样不过曹丕就不清楚了,而且这些人何尝不是在利用自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与曹cāo之流其实么什么区别,答应与不答应,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只得说道“一切全凭卿所愿罢了。”金旋道“大伙儿可曾听见了?陛下下诏让我们讨伐曹cāo!努力的杀回许昌,将曹氏一党尽数歼灭!” 陈群在一旁惊呆了,他自然是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造反,完全判断错了荀恽这家伙的忍耐程度,看到士兵们没有杀他心中更加感到糟糕。果然荀恽走到他身边说道“长文啊,也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本来你跟出来就不合规矩,可是你却来了而且赶上我们讨贼,那么你无论如何也是洗不清罪名的,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好了。文倩在家里被我的人护着,用不着担心了,成功了你是元勋,失败了文倩他们被保护走还是做得到的。你用不着做什么,只要你在我们的阵营中就算是发挥作用了。哈哈。”陈群心中感到了极度的屈辱,“居然成了叛贼我怎么能接受!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荀恽见到他摇头,笑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你算是被我们胁迫起兵却不敢死掉,曹孟德自然是容不得你的。”陈群垂下头,心里懊悔不已。 夏侯惇在开始让军队去检查那些可疑人物的时候却忽视了城外可能会有的麻烦,他可不会想到那个看起来唯唯诺诺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荀恽会有胆量有计划造反,结果这下子造成了大麻烦。耿纪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在家里造反,把夏侯惇等人的jīng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等到夏侯惇扑灭了可能燃起来的城内暴乱之火之后却听到了这些人劫持皇帝叛乱的事情。不由得大惊,随后丞相司直韦晃又借着检查军队的名义跑到了城东军营煽动了军队造反,并且打开了许昌的东城门。“看来事情是要糟糕了,孟德把首都托付给我可不能让它失去了,就让你们这些叛乱者清楚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吧!” 第二百五十章 夺城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夏侯惇当然清楚城内还有企图响应对方的人,如果不能迅速地扑灭叛乱那么只会愈演愈烈,于是他选择了巷战而不是死守城门,企图依靠不断绞肉机似的战斗来耗光那些叛军士兵。不过他的确低估了那些骄兵悍将的战斗力,这帮子家伙为了以后能够过上花天酒地的rì子都是拼命了,在猛攻之下夏侯惇也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很快地叛乱的波及到军队士兵之中,不少受到煽动的将领临阵倒戈,一时让魏军陷入了不利的境地。“果然是不能如此,大家挤在一起面对这帮子杀红了眼的禁卫军,实在不是什么上策,可惜的是城门一开始就丢了,完全失去了据守之利,只得跟对方硬拼,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嗯,让其他城门的部队出击从后面进行夹击好了。” 夏侯惇想到这里让士兵去传令让北门的曹真出击,包抄到对方的背后。“敌军居然在放火来开拓道路!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敌人实在是令人发指!”王必惊叫道。“而且皇帝在他们手上,这一号召之下很多动摇的人会倒向他们这一边,如果不能迅速地平定会导致崩盘的。”夏侯惇说道“让所有大臣闭门不出,所有人禁止出门,否则视为乱党杀无赦!现在一些家伙打着平乱的名义反而帮助叛军,如果不加控制的话他们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现在皇宫空着也不必那么多人守卫,让武卫军们都过来看看谁才是最jīng锐的禁卫军!”过了没多久典满带着武卫军的一部分冲了上来帮忙,勉强止住了叛军的攻击势头,不过随着加入对方的军队的人越来越多魏军的不利处境越发的明显,这个时候军队素质算不上最高的缺陷很快暴露,由于长期不上战场很多士兵的战场素质严重退化在面对不怕死的虎贲军的时候很是吃亏,阵地越发的缩小,也越来越多的敌人窜出来帮助对方。 王必见到情势危急,急忙说道“虽然下了禁足令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顾禁令冲出来捣乱,我们的士兵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被烧毁了房子从而被叛军裹挟着冲杀过来,大家的信心受到了很大的动摇,再这么下去会失败的。”夏侯惇怒道“光说有设么用!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解决!还有子丹这家伙怎么动作如此缓慢!再打下去我们堂堂几万正规军要是被这么一群叛军击溃,那就实在是太可恶啦。” “就这么点人啊?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用啊,荀恽那家伙是自己叛乱的,我们的人不过煽动了一下而已,自己集结起来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些特勤人员罢了,哦。还有你手下的那么点人,话说你一直在被魏国监视着就这么点人能起什么作用?”那人说道“即便作为右中郎将这么个虚衔,也不是一点人员也不给你配备的,再加上自己这里也不是没有一些家仆什么的,加起来凑个百来人还是做得到的,当然他们主要是煽动不满的人把他们组织起来,本身只担任联络者的角sè,只是并非也不能作战就是了。战争嘛,主要是要切准时机,现在夏侯惇他们把军队展开来用中间做吸引两翼主攻,正是我们可以从他们料想不到的地方展开突击的时候,如果能够斩杀敌军主将的话,基本上他们就是再多的人也是起不上什么作用的。”夏侯兰道“算了,就试试看好了,说不定这次未必就会战死,想要活下来只能死中求活。”“是啊,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几乎要麻木了,母亲的仇,由我来报!” 夏侯惇把战线拓宽主要是方便曹真能够尽快地杀穿敌军的阵线,不过曹子丹那么慢吞吞的动作令他很是不满,曹真来的时候受到了城墙上的叛军士兵挑衅,骂他是猪(曹真长得胖,行动不便,所以最讨厌别人骂他是猪),结果他一怒之下让部下曹遵前去迂回攻击,自己却带了几百人去追那些挑衅他的叛军士兵。结果他追了半天没追上反而有十几个士兵掉进敌人设置的陷阱里受了伤,而迂回攻击部队那边曹遵由于兵力不足导致了进攻相当不利半天打不开局面。虎贲营的士兵当然知道胜利了是花天酒地,失败了则是家族灭亡,努力的奋战来阻止曹军的后部突破,曹遵自己的武力不是很强,面对敌军的拼命反击无法打开局面。而荀恽他们也发现了魏军的意图于是加大了阵型的纵深,而夏侯惇那边也是有点感到了吃力了。 夏侯惇眼见这种情况,不得不不顾年老体衰亲自上阵,冲上战斗第一线鼓舞士兵,当然了士兵们因此也就感到了振奋而强行的在支撑,加上看到了援军已经打到了对方的后面认为胜算很大所以都死战不退。“我们只怕是有被包围的趋势,再这么打下去会全军覆没的,毕竟虎贲羽林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而且还分散了一些士兵到各地区煽动起事,怎么还是没有人响应?”看到韦晃有些惊疑,荀恽似乎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们紧张敌人也一样,他们的正面已经非常薄弱了,只要再加把劲就够了,我想我们的支援也要到了。” 果不其然的没过多少时间当夏侯惇的正面已经极其薄弱的时候,一只小部队从后面杀了出来,魏军士兵对于身后毫无防备,结果被一个冲锋打得措手不及。王必一间有些吃惊,急忙下令侧翼的部队回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右中郎将的家仆毕竟已经准备了多年战斗力相当优异,瞬间杀穿了魏军薄弱的阵线。王必在无法抵抗的情况下只得往后退,并且呼叫夏侯惇往两边撤。不过他毕竟是常年没有随军出征了体力下降的很严重,以至于逃跑的速度慢了一些,被夏侯兰追上斩杀。看到王长史阵亡魏军士兵更加士气低落,夏侯惇也有些控制不了战场局势了,不得不下令让士兵拼命地前去抢回皇帝,毕竟有这么个最重要的标志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不过这样子突击的努力也是徒劳的,在发信号烟调集了所有的士兵从外围进攻之后,夏侯惇却被包围在了一个更小的圈子里。“敌军外围大约还有一万士兵,若是一开始就参与战斗的话我们只怕是要输的,不过我军的那些小部队起了很大作用居然把敌军拖到了现在才到达,大局已定虽有那么多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荀恽道“集中力量进攻夏侯惇,务必要将他斩杀于此,此人是曹氏第一将杀了他对于曹cāo的影响是很大的。大伙儿啊,加把劲我可以让大家对于那些支持逆贼的家族尽情的掠夺啊。”叛军们一听可以随意地抢,都是更加的兴奋不管外围的进攻猛攻已经被包围的夏侯惇。曹真等人赶过来的时候战局已经很危险了,他倒是有些为刚才的冲动而后悔,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必须尽快的进攻把夏侯惇救出来,否则就有很大的可能全军溃败。 看到内侧的士兵在被包围后大把大把的投降,曹真清楚事态发展已经相当恶劣了,只得对着敌军喊道“你们这些放火焚烧京城,驱使百姓作为前驱的家伙有什么脸面自称为天下除贼!这样子破坏天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贼,在下呼吁京城有良知的人加入我们一同对抗这些逆贼,想想他们能带来怎么样的天下?难道诸位愿意这样被蹂躏吗?”他这一嗓子喉起来也激起了一些闭门不出的百姓的震恐,有点畏惧这些叛军在杀红了眼的情况下随意的对他们的利益进行破坏,毕竟曹cāo的治下固然法律有些严苛但是却还算得上井然有序,而换了这些家伙的话就不好说了。想到此节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出来帮助曹真围攻叛军,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希望。 不过同样的,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双方都是可以从民众之中进行煽动的。“曹孟德连陛下和士人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大家这样的百姓呢?他将租赁土地的人变成绑缚在地上为他交重税的农奴,把法律改的乱七八糟,不断地颁布令人费解的科令,在一个国家内制订几套法律,这就是他口中的爱民?仔细想想就该知道,许都的民众们该帮谁有你们决定!”金祎知道只要杀了夏侯惇就可以让外围的敌军失去战意而溃败,自然也在防着他们用煽动百姓跟自己作对的方式来进行特殊进攻。他们同样在做类似的宣传,希望百姓们帮忙,然而这个时候百姓们的力量却显示出差距来了,固然希望守住现有秩序的人更多,也汇集了不少愿意帮忙平息叛乱的百姓。但是相对于那些平时一贯不满与秩序的刁民们,他们的力量显得相当不足,尽管同样拿起了武器但是胆气和技巧的缺乏使得他们空有人数优势却抵挡不住叛军的支持者们,再说了一些原来顾及后果而不敢出来的叛军所联络的人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也都跳了出来,这就更不是一般的民众对付得了的。曹真的做法不仅没有把局势扳回来,反而使得外围军队面对更对的杂兵的攻击而无法全力前进。 夏侯惇在内部已经支撑了大半个时辰,体力已经消耗得几近完毕了,而身边的士兵也是越来越少,大多数人在阵型被破之后选择了投降,反正叛军对于这样的人还有用处,自然是不会随意的杀掉,这使得更多的人在感到敌军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选择了投降。夏侯惇在发现外围的士兵不断的进攻却毫无成果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伤亡,自己的信心也在大幅动摇,在不断的砍杀敌军的过程中他的体力也受到了极大的损耗,逐渐地眼前就显得有些模糊了。直到大多数士兵退散开来而一名看上去像是将领的人走到他眼前夏侯惇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定睛的看着那个家伙,“夏侯兰!你居然没有死!果然是你们这些家伙从中挑动的吗?” 夏侯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顿了顿说道“首先我得感谢夏侯将军当年收留我的事情,若非如此我就得流浪下去,也得谢谢您当年对我的提拔。不过我现在已经死过多次,欠主公的东西太多了,就没有办法去顾及个人的感受了。在死去之前我有必要为主公办成这件大事,只要许昌陷落的话曹cāo是没有办法无视我们的,而您若是被我们杀死的话自然更会让所有人都无法坐视。至于您所说的其实也不全对,毕竟逼死令君让荀长倩苦心策划复仇的不还是曹cāo本人吗?木之腐也必由蠹之先生,若是没有空隙可钻的话,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办法起到什么作用。您这次是必须死的!不过为了让您不感到遗憾我愿意给您一个机会,我二人单打独斗好了,若是您在死前能有杀死我的机会的话或许心里也会好过一些,出手吧!用一个武人的方式向我挑战。”说罢拿起了自己的斩马剑摆开了架子。至于外围的魏军夏侯兰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些家伙根本就只会在不断的攻击中把自己消耗完毕,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 夏侯惇也清楚外围士兵是不可能有力量来救自己了,而站在眼前的家伙也确实是自己想要斩杀的,自己既然如同他所说只有战死的可能,那么在死前杀了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只是自己的力量已经几近衰竭了,加上年龄已老交手起来未必就是他的对手,这家伙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想让自己死个明白,不过不可以这么便宜他了。夏侯惇想到这里就抢先出手手中大枪直取夏侯兰顶门,夏侯兰轻易地架开,看到他有些踉踉跄跄地退开,夏侯兰不由的嘲笑道“力量已经很不行了,看来您是不行了,想杀掉我最终也只是梦想罢了。” 夏侯兰将大剑回转也是一记直劈,愣是将夏侯惇磕开好几步远,随后不给他喘息之机大剑连续劈下,夏侯惇也只得一边格挡一边闪避,显得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受死吧!你也该死得其所了!”夏侯兰连续七次直劈愣是将大枪砍断,终于将曾经的上司逼到了死路。然而夏侯惇脸上却显出了诡异的微笑,趁他全力斩下不留后手的机会右膝盖顶上了夏侯兰的腿,夏侯兰猛地吃痛大剑缓了一缓,不过还是及时调准力量劈向对方的头部,这一缓之下夏侯惇却是用断枪头对准了他的颈部,夏侯兰收手不及,在斩下了夏侯惇的头颅的同时自己也被断枪头捅穿了脖子,看到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夏侯兰也是无法再想到其他,自己的过去如同飞逝一样从眼前流过,想到了赵云,想起了一起学武的rì子,想起了自己的悔恨与狠辣,想起了不顾一切也要为主公拼命的誓言,但是再想不下去了,天空的颜sè逐渐变得黑了起来,夏侯兰最后的一个念头是:萍娘子,你如今,过得可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 震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当夏侯惇战死时候所有的魏军士兵都感到绝望不已,而曹真也感到了部下的无力。“夏侯将军都已经阵亡了然后敌人会全力来进攻我们,这样子打下去只怕就有些不好了,为了保存实力伺机反攻,不能在此恋战。”曹真看到士兵不断地战死,清楚许昌是保不住了,也只得下令说道“大家不必再作无谓的抵抗,迅速地撤退以求后rì有机会反攻回来。”曹遵道“这得是多大的责任啊,兄长,许昌这种地方可是我们的首都····”“若不走大家全部都得战死于此,难道你想没有人来拖住敌人好让魏王有机会歼灭叛贼吗?那样子夏侯将军岂不是白死了!这次是我失误了导致了如此惨状,所有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跟你们没有关系,赶紧撤退!”曹遵看到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也知道兄长说得没错,只是心中终究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只是看到火势越来越大,心里清楚是要完蛋了,只得说道“好吧兄长,这样子的话还真是令人痛恨,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这些叛军多行不义必然的不到支持,就好好让你们得意一阵子吧!” 荀恽对于夏侯兰因为轻敌而战死倒是不怎么介意,毕竟这是他自己想要谋反,刘备的人固然帮他联络了相当的力量但是在他自己心中虎贲营才是中坚力量,死了的话也少了些受到他的牵制。想到这里他对一旁的陈群说道“收拾重建的工作还得靠你了,这次好像不少人还是看在颖川名门陈家也跟着我们起事的份上才来帮忙的,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就是什么都不做起的作用也是相当不小的。”陈群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把我拖下水我就会帮你,你要是敢放我回去第一个起兵反对你的一定是我!”荀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看你那样子,哪里像是有力量反对我的样子,固然我的才干算不上优秀不过有机会和人才就够了。金旋父子都是不错的人物,加上你这块招牌我也不是不能在中原的兖豫之地自立一方的。现在皇帝在我的手上那些墙头草官员自然只能望风归附,当然了没有军队是不能立足的,不过凭借颖川荀家的举族之力,你长文兄真的以为我就没有力量策反足够多的军队吗?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这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的吧!” 荀恽说的其实没错,他毕竟为了今天准备了一年多,固然他的能力算不上多么强但是父亲打下的基础太深厚了。荀彧生前所举荐的人物无数,不少都是在各地任大官,对于他的死亡多少对于曹cāo是心有微词的,当这位侄子企图趁着曹cāo在外地的机会直接在内地举兵的信息传到这些人耳中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了按兵不动。而在他打出了奉天子的旗号之后还是有不少曾经受过荀彧恩惠的人毅然以皇帝诏书为由举兵响应,其中以挡在濮阳的老将王忠(王忠早年曾因为困苦有过吃人的不良经历,曹丕常拿这个取笑羞辱他,而且随着他的能力不行而遭到曹cāo疏远之后此人对于曹cāo的怨恨逐步加深,当曹丕当着大家的面给他挂上死人骷髅之后他心中更加愤怒,从而决意造反)造成的影响最大,而且直接挡住了邺城南下的军队,使得黄河以南极为空虚的地方被响应荀恽的各位官员在很快的地方加以占领,随着荀恽破家出了所有财产招募士兵以至于瞬间招到了数万人之后他很快的占据了整个兖州和豫州的大部分,随之也侵入了青徐州地区。 不过荀恽基本上也就开始把军队加以整编jīng炼,占据了虎牢关以后停止了继续西进,用以应对可能进来的曹cāo的大军,东面开始用金钱收买青徐一带的臧霸争取其至少中立,南面则是派出了使者前去江夏传令,希望能够争取到文聘的支持,在听到襄樊遭到攻击之后也是心中窃喜,曹仁既然没有力量回来攻击估计他就只需要防备西面和北面的进攻了,那样子只要撑住足够长的时间曹cāo会因为军队大多支撑不住而崩溃,他荀恽未必就不能取而代之成为北方霸主。荀恽在策划着即将到来的决战,而皇帝则在他的主持下宣布了曹cāo的罪状号召天下讨伐他,这些东西很快的传遍了大江南北,而让除了刘备以外所有正在交战的势力感到了极其惊异。 襄阳南山,孙绍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曹仁这家伙号称擅长守城,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样子仓促修建而且还糟糕恶劣关羽那家伙破坏的防御工事估计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军的攻坚能力之强敌人是无法想象的,想必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把南山变成我军的囊中之物吧。”法正道“看来主公心情相当不错,不过可要小心敌人的陷阱,先公文台公的教训就在此地,可千万得小心了。”“这个我自然明白,同样的方法总不至于这么多次都对我有效吧?这次跟着大军一起行动就是了。”孙绍看着正在维修损坏的投石机的士兵,说道“诸位,这里的木材也算是够用,砍伐一些用来制作为零件存下来好了,以后要用到的鹿砦什么的估计也会有机会使用,总之稳步前进之下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应该说除了蜀地来的军队外大家都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对于攻城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上次凭借强大的土方作业能力取得了胜利,这一次面对有着地利的敌军,却已经不像当时在昆仑关那样有些束手无策,固然出现过投石机砸坏了自己方的井阑的倒霉事例,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准确的击中了对方的目标或者周围,造成了南山的武器无法反击以至于工事在三天之内被破坏的差不多,这才有了孙绍敢说三天之内攻下南山顺带把南面城池一并拿下的勇气。魏军的士兵都是以屯田兵和新入伍的士兵围住,战斗能力比较糟糕,cāo作重武器的技术也相当不怎么样,有几次还想着冲下去摧毁孙绍军的武器,结果冲到坡底的时候看到孙绍军也没有shè箭压制都一个个觉得胜利在望,结果没走几步就是被连弩接连不断的shè击带进了死地,在极短的时间内五百多人倒下了。 魏军吓得全部往山上跑,不过这个时候就被孙绍军追杀上来击毙和俘虏了相当数量,使得他们不得不困守山头靠着相对较远的强弩给孙绍军以一些杀伤。当然孙绍也不是傻子,在敌人被压制得没有基本失去反攻之力的时候他会站在减少伤亡的角度上缓慢进攻,随着不断的敌军被消灭南山上的守备力量也一天比一天薄弱下去,曹仁自己也清楚再不增兵的话南城就会丢失,但是一方面被关羽在西面的攻击所牵制,另一方面士兵素质不佳即便上去了也不过是送死。“面对如此多的敌军攻击,几乎是没有什么反击之力,我也只能撑一天算一天了,大王收拾完刘备只怕还得一个月以上,加上回来的时间除非是分兵襄樊算是守不住了,我是否应该考虑放弃这里让他们二虎相争,然后把更多的力量用于加强宛城一带的防务呢?毕竟有许昌最为背后的依靠预备军队数量也相当不少。嗯,暂时放弃襄阳,依靠樊城再拖段时间,再挡不住就不管了,或许放一放他们会因为争夺此地而产生冲突,关羽的xìng子我们清楚,即便处于劣势之中也是不改倨傲的xìng子,如果主动放弃的话他是不会认同孙绍除了主要力量的,那么或许可以让他们缓一缓势头。” 孙绍回到大营,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因为赵英的父兄在此也不好随意调戏,虽然现在已经算是基本确定了关系(名分低的好处在于手续简单,只要征得家长同意加上彩礼送到就可以了,不过孙绍还是希望正式一点再加上要让赵英融入自己的家庭也是得自己的夫人们参与会好一些,因此孙绍还是把时间拖到了战争结束后)但是毕竟不算正式的,只是让她帮自己抖掉了衣服上的尘土。“不得不说今天大家打得都不错,可惜地形不利于你的发挥否则你还可以击杀更多敌人。” 赵英笑道“我现在还要追求战功干什么?得到了你的感情还嫌不够吗?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和监视你而已。”“还记得芸儿的嘱托啊,看来真是麻烦啊。不过大家对于我安全的顾虑似乎可以用于对敌人进行引诱呢,祖父当年战死于此,就是因为轻敌大意,如果我在战役即将胜利的时候带上少数人出去拜祭祖父的话,我想敌军多少会有动心的可能,其实也未必要我亲自去,假扮的装得够像也可以。”赵英看到他再一次突发奇想倒是有点担心,“说了不自己去就别去了,前两次的运气这次你就未必有了,那时候你都避过了shè来的箭矢才幸免于难,如果隐蔽得太好的话我也是有点担心是否来得及救你。” 孙绍笑道“不会让英儿担心啦,让一个体型跟我相似的亲卫穿上我的盔甲出去就行了,敌人的斥候由于站在高处一定会发现的。至于前去拜祭祖父还是战斗结束之后再说,这样子的危险事情我可不会太相信自己的运气的。”说完就坐下来拉着赵英的手,“哎呀,你父亲对于这种地方似乎很不适应,面对三两步就有条小河川的荆州凉州人感到不习惯倒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母亲她智计过人,而且为人坚毅面对困难应该撑得过去,只是我们这里得到的西北战事的情况实在是慢了太多,也不晓得到底曹cāo和刘备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若是让刘备一直占着天水母亲只怕是就有苦头要吃了。”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而赵英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说起了凉州的近况。 孙绍见她对于自己占便宜的举动并不排斥,也就讪讪收回了手(以后成亲了有的是时间),“吉人天相,令堂当年梁双之乱即便陷入何等困境也是挺了过来,这样子早有准备的状况面对现在还专心于跟曹cāo作战的刘备,我想危险xìng并不大,我也指着她能回来为我们主婚呢。”赵英脸上浮现了些霞光,“能够跟你在一起家人还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相当的幸福,母亲一直担心我会有些无法照顾自己,现在我终于可以跟父母说明我也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了,用守护家人和凉州的志向一并来守护你,因为你是实现这一期待的人,通过帮助你才是实现凉州兴盛的最快道路,而这就是我的路。” 曹cāo在四月初二攻陷了扶风郡,把刘备彻底逐出了三辅地区,随着凉州的出兵加上安定的援军,曹cāo汇集了十七八万大军夹攻只剩下陇西天水南安这么点地方的刘备所部,而且成功封锁了斜谷和骆谷的谷口,刘备现在固然可以从武都郡退往汉中但是曹cāo却同样可以直接进攻兵力并不雄厚的汉中。现在对于曹cāo而言简直就是胜券在握,他已经准备好跟孙绍二分天下之后用怎样的办法抑制住他的攻势,让南北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争取在自己死之前取得一定的优势。“汉中就是一个突破点啊,拿下这里相对于荆州就取得了上游的优势,而且相对于益州也是剥夺了北方的屏障,如果有机会的话先从这里下手好了。”曹cāo正在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这个时候一封军报送到了曹cāo面前,打着极度紧急标志的军报送到面前的时候曹cāo不由得心里一沉,打开来浏览的时候甚至还没有看完头疼就像针刺一样传了过来,在极度的痛苦之下曹cāo扔掉了手中的军报,倒在了榻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争夺(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贾诩仔细的浏览着军报上的信息,手边还摆着几封从别的地方寄过来的信件。“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看来是不回去不行了,现在魏王的故旧之将接连战死,加上后方出事让他觉得这次事情要糟,对他的打击也是相当明显,如今身体状况也是已经明显恶化,没有办法亲自指挥军队。我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留下一部分军队下来防备限制住刘备,尽量的使他没有发展起来的机会,军队已经做好了后撤的准备,不过得在进攻中撤退才是最好的,中护军你这个时候应该忍住悲痛,想办法掩护军队撤退。”韩浩道“这样的消息传过来确实让所有人的都不敢相信,然而仔细一看却也无法回避这样的事实,就算心里再痛苦也必须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下来才可以谈报仇的事情,我会试探xìng的对敌军进攻来给大部队打掩护,请大家安心撤退便是。”贾诩道“这个样子还请鄢陵侯坐镇中军,毕竟除了魏王之外别人没有你那么合适,这个代理的掌管军队的人,必须得把军队带回去才行。现在刘备这家伙居然放得下面子跟临湘侯联手一起进攻襄樊,曹仁本来就有点抵挡不住,这下子许昌一丢我们的压力就非常大了,绝对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叛乱解决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曹彰道“叛贼如此嚣张也只得放弃战斗,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太过得意,父王如今情况不稳定也是没有办法在此停留,那么只能请诸位将军暂时听从我的命令,完成撤退的事项。”张郃道“我倒觉得可以留下一支军队守住关中,反正回去平叛那么多军队也是对于补给依赖很强,留下些人既可以防范住刘备的反攻,对于大军也是个有帮助的地方。”贾诩说道“刘备这次受到重挫一时半会缓不过劲头来,想要反攻基本可能xìng不大,当然也是有必要留下点人马。本来若是凉州军团不曾受到重挫的话凭借他们就可以把刘备赶回汉中,到时候只要解决掉那些豪族就够了,如今看来又是不怎么容易啊。也罢,中原是核心之地没有办法放任不管,这个荀长倩倒是四面出击,一时间好不得意,可惜他却忘了河北的军队不过是暂时被缠住了,加上我们的人一共有二十多万军队,难道以为我们只有虎牢关一条道可以走吗?” 徐晃道“那么就由我和德容公来担任关中的守卫好了,我们不会让刘备有机会死灰复燃的。”“嗯,可以,这样子计划就基本确定下来,尽快的执行好了,毕竟皇帝在他们手上,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曹彰道“文和先生即便在不利的情况下一样处变不惊,冷静地筹划着大局,实在是敬佩。” 贾诩拿起那一封书信,有些黯然的叹道“这封信也给了魏王很大打击啊,公达在回去的路上听说了荀恽叛乱的消息,因为感叹自己的计划给国家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加上使得最终崩溃的居然是同族之人,因为急怒攻心去世了。当年奉孝还在的时候我们几个曾说过后来的事情得多靠他们几个了,可叹的是他们去得一个比一个早,到头来反倒是我跟仲德这两个老货来cāo心费力,(郭嘉卒年三十八岁,荀彧五十岁,荀攸五十六岁,而贾诩已经六十七岁,程昱七十一岁)这难道就是天意吗?年轻人们可不能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这般劳碌啊啊。”张既说道“毕竟您也算是老尔弥辣,论起智谋来在天下跟您比肩的人也没有几个,在危急时刻还得依靠于您那。”“大军进入洛阳,迂回部队往南面走直接攻击许昌,虎牢关虽然坚固但是挡不住我军的进攻,加上世子那边也会迟早击溃濮阳的挡路家伙南下,他荀长倩若是有脑子就该带着陛下去投奔临湘侯,可这份野心居然让他想用自己的力量来对付魏王,那就太可笑了。”曹彰说道“那么兵贵神速,请诸位立即进入自己的角sè,执行计划。” 邺城,“仲达好手段,河内河间的敌人居然在弹指间灰飞烟灭,仅仅依靠当地守备部队就做到了,面对万余人的叛军毫不惧怯的策划,真是有大将之风啊。可惜若不是你回家照料生病的父亲,这种样子的困境怎么会发生!”看到曹丕那种喜怒形于sè的表情,司马懿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世子倒也不必对我夸赞什么,毕竟消灭那样的乌合之众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困难,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立即进入黄河以南,消灭掉叛贼首领荀恽。” “仲达可是已有了主意?”司马懿指着地图说道“现在我们的难题在于王忠挡住了从东郡直接南下的要道,而强渡的话已经失败了许多次即便南下付出的代价也不可想像,那么既然我的老家河内郡的敌人已经被肃清了,自然可以从那边直接南下直插许昌,不必去管王忠。只要解决了首领对于叛贼来说就是立即瓦解的份,固然可能有些危险不过成功的可能要比直接攻击东郡要大得多。”“那么以你之间有谁来谁领部队比较好?”司马懿见到对方几乎毫无主见的询问自己,也是心中动了一动,说道“王凌的能力足以担任此事,他也是熟悉军事而且素来得人心,面对那样子的敌人应该没有问题。”曹丕说道“那么一切便依仲达的意思好了。” “子均这次干得很好呢,指挥相当沉稳逐步推进,面对这些家伙的时候可谓是得心应手,我想你这种比较沉着的人就比较适合这种步步为营的战斗。”王平道“我的弱点您也指出来了,和优点一起这些我都会记住作为以后的点点滴滴来jǐng戒自己,但愿以后也能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将军。”孙绍登上了襄阳南山看着里面的情况,“这座城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只是关羽这家伙的动向似乎有点奇怪,难道说他还想跟我们来争夺吗?”庞统道“似乎也是并非不可能,他这种自大的家伙可不会把我军放在眼里,说不定就在等着我军进城的时候给我们突然袭击好自己来控制住城池呢。”“嗯,也是不可不防啊。对了,诱敌的计划做好了吗?”法正道“已经做好了,那名亲卫随时可以出发,不过曹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倒不是很觉得他会冒险出来踩这种可能的陷阱。”“无妨,就当试试看好了。” 邓艾在南山上设好了营帐,把大家迎了进来。“面对那样子的家伙我倒不觉得这样的计划会有效果,魏军已经对于主公连续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了,估计他们也不会认为还能有机会成功。”孙绍道“在这里等一会儿消息就会出来,就算不成功也不算什么。”但是等了一会儿传来的消息却是曹仁已经放弃了襄阳退到了樊城,关羽则是已经进城,并且似乎又占领城池的打算。“自己给我们找借口吗?那么我可不吝于把他们消灭,走吧出去看看。”孙绍立刻就站立起来准备走出去,不过随后依然有消息传过来“我们的诱敌部队成功引出了敌军数百人并且加以歼灭,不过这些家伙似乎像是附近的蛮人,倒是不像曹军。”孙绍大怒,“这个白痴!找死吗!派人去告诉关羽立即退出襄阳给我滚回去!他要是再敢在这里停留,我们连他一起灭了!”廖立道“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识大体,若非我军出手帮忙刘备现在只怕早被灭了,居然还想这扩大地盘甚至攻击我们!忘记了他们之前答应的条件吗?”孙绍拿起盔甲穿戴起来,让部下们都起来从南城进入襄阳。 “关云长!亏得你自称义绝天下,甚至连自己许下的诺言都要违背,还谈得上什么!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小心我不客气!”关羽对于孙绍气急败坏的吼声听而不闻,只是缓缓的说道“曹仁是自己撤退的,所以谈不上什么对此攻击谁占了主要力量,当初的约定只是打下来的归您,既然现在并非武力打下来的,那么我们这么做也只是占领自己先得到的城池而已,临湘侯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可已用自己的力量来抢。”马良说道“这样子只怕是不好,毕竟是我们这边不利,不说没有信义更没有力量,您这个样子强硬完全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我怎么可以看到他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得到了城池!大哥奋斗这么长时间也不过这么点地盘,他孙子续何德何能以十五岁稚龄控制着南方半壁江山!靠着yīn谋诡计收取地盘的家伙如何能令我信服?今rì就要在此会一会他本人!” 孙绍见到他如此强硬,也是冷笑道“战斗还没有结束,就要开始内讧了吗?那也行,你给我滚到一边去,看着我把樊城拿下来,然后咱们在城外比试一场,胜者得到整个襄樊并且败者一年之内不得进犯此地,如何?”关羽也是摸了摸胡须,说道“也好,临湘侯自可以全力进军,偷袭的事情我不会做,不过也请容许我也参与进攻樊城,我可不希望击败你之后得到并非用自己的力量攻陷襄樊的名声。”“当真狂妄呢,也是,放着你们这些家伙呆在那里只怕也会多少对我军造成威胁,一起进攻也并非不可,打完了咱们好好算这一笔账便是!传令全军,立即进攻樊城!” chūn季水流不深,因此在小船的帮助下大家全部渡过了汉水开始对樊城进攻,而水军部队也开进了汉水开始对着樊城的进攻部队开始了支援攻击。赵月也是执弓贯甲参加了自己参与孙绍军的首战(南山因为是攻城战所以他没有办法发挥,就一直待在营帐里),“哥哥也不必这么拼命吧?毕竟也是攻城的战斗也是挺危险的。”赵月道“当时你跟临湘侯一起在江陵城下的战斗比这危险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你自己不也一句怨言都没有?如果要在这里立足的话没有战功是不成的,你已经得到了大家的承认但是在荆南他们可不会因此承认我们,如果我被认为是靠着妹妹来发家的人那我可受不了,为兄也是身无他长只有这身蛮劲,那么自然也得在大家面前证明自己才是,这种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没有什么可怕的。” 赵月说完也是往前线而进,赵英还想再劝,却被拉了一下,“这样子劝说没有用的,在这里大家确实得靠真实的本领来得到认同,他在这里也呆了好几天了,也算是了解了不少的东西,这是他真的融入我们的这个集体的表现,我倒有些期待令兄的表现啊。正如他所说这种没什么悬念的战斗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已经得到了保护的情况下是没有问题的。”“孙郎?看到你刚才如此愤怒怎么现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孙绍道“确实很愤怒因为袭击我的人那是刘备军的家伙吧,就算假扮成蛮人也不可能掩饰他们用的武器是军队制式武器,这样的盟友不如没有。不过想想关羽这家伙已经干出这等事情了那么刘备的情况是得有多危急,就算他这次侥幸没有被消灭也是很难再翻盘了吧,曹cāo现在一时被绊在关中回不来正是我扩大势力的好机会,如果得力的话我可以打下襄樊然后在这里休整一下,会和更多的援军,在此处跟曹cāo来援的军队再交战一次,胜利的话天下的形势只怕是就得有很大的变化了。”赵英道“对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到孙郎如此有信心,那么或许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天下之路不也是一步一步走来的吗?慢慢的前进,逐步地修正方向,一直走向终点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争夺(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军在水陆同时进攻的情况下对樊城围成了半包围的态势,在孙绍率领陆军进攻的时候孙奂也在带领水军从汉水上对城上的守城兵器发起压制,关羽在登陆之后也是再度发起了西面的攻击,樊城的士兵在面对如此多的敌军同时进攻的时候也是感到了相当的胆怯。曹仁现在正在急切地盼望着从许昌来的援军,不过连发了好几封军报过去也是毫无反应,曹仁感到了很是疑惑于是派了专人前去许昌探听情况。 结果得到的回报让他大吃一惊:荀恽等人造反占领了许昌,并且已经切断了各地的联系,把魏军分割成了好几个小块,现在能够支援曹仁的只有宛城的部队已经文聘那还在被甘宁围攻的人马了(甘宁在陆逊回来之后汇合了军队一起前去进攻江夏郡北部,将近四万军队把安陆县围的水泄不通,文聘也被挡住了无法前去驰援,由于自己是江夏太守,治下的地方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只得在那里死撑),汝南郡南部还在被荀恽攻击,随时有被全歼的可能。而这个时候西面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曹cāo的大本营传令让曹仁弃守襄樊,保证宛城一带的通路,有迂回部队会从武关走宛城前往许昌因此务必不能让南阳郡丢失,至于正面的敌人可以把襄樊抛给他们让他们互咬,孙绍就算胜利面对刘备军的威胁他也不会全力北进,相对的必须先把内乱平定了然后再进行对于孙绍的反击。 曹仁心里清楚这一点,在这种几乎就要完蛋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对抗那样子的敌人的。“我们的内鬼是导致了此次失败的最主要原因,导致了如此大的内乱甚至连魏王都变得如此,我等身为魏王的属下,有义务将这些敌人予以歼灭,至于吾所镇守的地盘就当做诱饵抛给你们好了,还有文仲业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干掉了,江夏的兵力和起来突破荀恽的南部防线似乎也并非不够。嗯,面对水陆两军人数六万以上的敌军抵挡不住了,也只能如此了。” 城下,看到不断往城上shè箭和投石以压制守军的士兵们,庞统大声吼道“大家都jīng神点啊!那样子的敌人怎么可能挡得住我们!那些可恶该死的屯田兵,叫你们乱迁人口!这次打下来不得好好修理你们一顿啊!”看到他那种几乎抓狂的样子,孙绍也是不禁莞尔,“士元公几乎是气疯了,曹cāo在赤壁战后迁徙了相当多的荆州人口,估计他夫人也在其中,本来满心盼着打下襄阳能重新相聚,结果却只找到了弟妹,这一回他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名士啊!当发现习夫人的时候,我可是派人去叫士广过来了他也是满心兴奋地问自己的妻子何在,结果得到那样子的坏消息的时候,心情立马就低落到了极点,倒也有必要给他上点冷水,别太激动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算了,还是让他弟妹回去好了,士广要是到了这里一比较之下只怕他就更不冷静了。” 赵英道“士元公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经常流连酒家之中,还老对蔡先生献殷勤,不过那份对自己妻子的关怀我也是感到了,事实上他也做过没什么太出格的事情,那副浪子摸样多少还是有些在排遣心中的痛苦吧。子续跟他的交流实在是少了些,只是放任他按照自己的行为来办事,倒觉得有必要多给他点鼓励而不是这个样子用取笑的眼光来看。”“敢把师叔当备胎的他是唯一一个,光凭这份胆气我就得狠狠地黑他,心中若有牵挂,何必如此!放纵肆恣无所谓,不过这一条未免有些恶劣。”“你自己不一样?看上的姑娘难道还少了?” 孙绍噎了一下,每当被骂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总是得用狡辩来脱开。“他可是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准备拿别人来作为备用品,这是很不好的行为,这种事情我可没做过,芸儿的地位基本上是不会有设么动摇的。”赵英道“就知道你又得狡辩,算了,哥哥似乎这次shè杀了不少敌兵,你也得给他记功吧。”“确实是不错的副将先锋人选,武勇过人而且听命令,若是再多学点兵法说不定有机会独当一面。”正说话间孙绍看到敌军似乎正在打开城门派出敢死队反击,感到了有点奇怪,“这个似乎不应该啊?明明对方的力量已经不行了居然还敢出来反击?这是什么道理啊?”庞统说道“管他怎么的,反正跑出来了总比在成立的好打,灭了早点把樊城拿下来啊。”“士元公不必这么心急,尊夫人据说被迁到颍川去了所以现在急也没用啊,想要打到曹cāo的中心颖川可不是这次就能办得到的啊。”“做到的总归是更好一些,主公至少得给我一个希望才是,这一次绝对要让这些家伙被我军打得落花流水才是啊。” 孙绍让准备好了军队出击,结果那些敢死队固然战斗意志很坚定,不过技巧却是毫无称道之处,在坚持了没多久就全灭了,这次赵月又砍了两个人头,不过当他看到似乎不再有士兵上城防守之后,大喊道“敌人似乎在以一部分兵力吸引我军而撤退啊!”大家都是吃了一惊,仔细一看似乎除了城门口有点人以外似乎城上都没有了。“靠!居然上当了,上去揍扁他们!”孙绍军知道如此就也不客气,拿起弩箭shè杀了还在据守城门的士兵,直接冲进了樊城,不过魏军虽然主力撤退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兵力来进行阻挠工作,大家每前进一步都不太容易,加上觉得城池唾手可得又不舍得对城内的建筑进行破坏,导致了费了不少时间才算是占领了全城,等到消灭完剩下的士兵曹仁早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真是该死啊,居然被这种把戏骗了啊。”廖立看到庞统又挨家挨户的问这里居民的情况去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得面对跟关羽这家伙交手的境地,这样子就很难全力北进了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看不清形势的人?”孙绍见到廖立这段时间收敛了不少,估计也是对于之前的错误作了深刻反思,感到比较满意。“世上的人千奇百怪,关羽就是个比曾经的你更加狂傲的人,始终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就会对比自己混的好的人产生很强的嫉妒和鄙夷心理,对这种人何必用常理去思考,揍得他听话就可以了。” 马良很快的出现在孙绍面前,“很抱歉关将军不愿意听劝阻,他执意想要与您一战,尽管我也清楚这样战斗毫无意义,根本不能对您造成什么损伤,不过很遗憾我不是关将军,换了我的话是不会白白损失自己的力量的,想要击败您可不是靠着一时的意气就做得到的。”孙绍骑在马上说道“那么好吧,季常你就回去告诉关羽,让他带两千人去城东,我也带两千人咱们就比比阵法,省得他说我以多欺少,输了的话在下立刻就走,反正你们也守不住襄樊迟早得被曹军夺回来。”马良道“明知没有意义,即便赢了也守不住,反而令临湘侯愤怒,这到底是何道理?”“对于某人来说天下无敌的名字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拥有,他不过是在嫉妒我不曾在战役中落败而已,对他来说面子可比实际的利益更加重要,而且是偏执到一定程度的爱面子,不光是你我都理解不了。” “主公就这么答应跟他进行所谓的‘公平’的比斗?这可是愚蠢者的作为!关羽那么点人能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失,全军而上把他们一起灭了就是,还管这些东西作甚!”孙绍看着怒气冲冲的法正,笑着说道“现在杀了关羽有什么用?除了激起刘备那种白痴一样的怒火还能有什么用?现在就是还需要这家伙帮我们在下被牵制住曹cāo,所以才考虑不直接将他们全歼了。既然不能这么做当然要打到他心服才是,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看似公平的情况下把他们彻底打败,这次来我们为了防止曹cāo的骑兵除了自己也配备骑兵部队以外还不是还带来了大量的轻型战车,不过上次因为有更好的防御工事所以没用上,面对关云长那擅长的突击步兵用战车就够了(这种兼用于运输的战车属于防御xìng武器,跟chūn秋时期那种可以用于平地攻击的战车还不一样),加上战场可是我们选的,那么就算他戴上全部人我也有信心有约定的人数打败他。” 法正道“就因为关羽这个家伙不可以常理踹度?唯一让他不再对我们产生窥伺的想法的办法就是正面击败他?那么倒也是太麻烦了吧。”“没有办法,对付不正常的人只能用不正常的办法,这次为了保险把车弩也用上好了,虽然重型战车我们没多少,不过用起来对付那些穿着挺重的盔甲的突击步兵还是挺带感的,尽量别杀了那个混蛋,攻击他的四肢为主。” 关羽带来了三千人,不过看到孙绍确实只有两千人的时候他却有点开始沉吟了。“汉寿亭侯这次既然带了三千人就一起上好了,反正我的人装备比你好的多,怕你作甚。”关羽听了这种挑衅的话语自然是怒火上涌,“rǔ臭小儿以为我就可以如此好欺负吗?以为我两千人就拿不下你?就靠着那么点一点都不结实的车子加上背水阵以为就可以凭借相等条件打败我吗?告诉你这样的想法又多么可笑!” 孙绍见到关羽被成功挑衅,心中暗喜,也说道“你可要愿赌服输啊,这次这得占了武器的便宜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啊,不过呢,有点畏惧不小心杀了你所以咱俩就别上了,否则到时候谁战死了可就没有办法践行约定了哦。”关羽道“废话一大堆,不就是畏惧我吗?怕死的话早说,那有什么关系!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在耍赖我自己不上就是,平儿,代我出击,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那样子的车子一剑就可以劈开,根本起不了什么防御作用,正面冲击足以将他们击溃。”孙绍也吩咐邓艾说道“那样子的突击步兵还穿着中等的盔甲,简直是不伦不类,在面对我军的远程攻击的时候就是找死罢了,以前敌军的弩箭估计是让他们有躲避的办法才起不了太大作用,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毫无顾忌的冲锋正好是给我们带来一堆活靶而已。”邓艾也说道“背水阵的另一个好处在于对方不能迂回,这样子正面对战我军的弧形阵配合上强大的远程火力对方确实应该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刘备军开始了冲锋,面对这样子快速的冲击孙绍军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经历过骑兵冲锋之后面对这样子的冲击力觉得也不过如此,非常冷静的计算着强弩的shè程。“放!”孙绍军强弩在二百二十步上开始shè击,不过正在冲锋的刘备军全体向前一个前扑大多避过了shè来的箭矢,随后爬起来继续冲锋。“机动xìng比起骑兵来说还好点,不过依然是送死而已,让车弩往两翼机动准备好齐shè,算了,继续隐蔽,对付这些家伙用不着。让士兵们跳下轻战车换装连环弩,准备在六十步上齐shè。哦,那个最前面的家伙尽量别shè要害,打四肢为主。”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见到对方还在盲目的突击,邓艾拿手指比了比距离,说道,“够用了,一轮齐shè够把他们全部歼灭了。”手上做出了发shè的动作,然后闭上了眼睛。不过几分钟时间过去,阵前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七十多名士兵冲到了车子之前,不过都被斩杀于车子旁边,长枪手在齐shè完毕之后摆出的枪阵面对这些零星的敌人可谓百试不爽。“结束了,我军没有战死,有七八个受伤的,这些士兵的装备倒是可以,这些大剑估计给我军的重步兵装备也不错。”邓艾跳下战车,走到了阵势前面,踢了踢腿上插了七八支箭的关平,“没死的话,送你这家伙回去,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关平早就疼得有些不可忍受,挨了这么一下也只得哼哼了几声。“送这家伙回去,这次彻底胜利,就这等本事还想跟我们斗。” 第二百五十四章 平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关羽见到他引以为傲的jīng锐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的时候惊呆了,本来以为躲开了弩箭攻击之后就可以很快地接近对方的战线然后尽情的展开杀戮,不过很显然这跟他的设想完全不一样,绝大多数士兵都倒在了六十部到十步之间,孙绍军在极短的时间内shè出了上万支箭,面对着密集的冲锋阵型就等于是在屠杀,每个人身上都插着五六支箭而且大多直接击中要害,当场倒地的后面的士兵往往被弩箭轻易shè杀,由于人数属于中等,本来再多一点的话说不定能踩着同伴的尸体成功冲破阵线。不过孙绍军也不是毫无准备,不说车弩没有发shè,里面那多层的长枪阵也不是这些人对付得了的,一样得用人命去填,而这显然没有兵力优势根本做不到。 “原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敢于如此狂妄,即便拿出了大军去作战也是绝对无法取胜的啊,可笑我居然以为这是无谋之举,可惜平儿・・・・”关羽心中一痛,却发现对面的几名士兵扛着关平走了过来,“关将军,我家主公不想与你结太大仇,所以手下留情留下关定国一命,请您及时带回去医治好了,若是迟疑了只怕会落下了残疾的,尽然您已经输了那就尽早的撤退好了,别留在这里丢人了。”一贯心高气傲的关羽固然很难接受这样的嘲讽,不过现实如此他自然只能认命。马良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请君侯忍住一时之气先以保存实力为上。临湘侯军势之强绝非我们现在可以撼动,请不要因为愤怒而白白浪费兵力,这对于主公的大业是有害的。这次行动已经成功攻下了襄樊曹cāo就是不想管也不成了,所以按照之前的预期已经算成功了,请您不要冲动。” 关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把平儿带回去医治,大家撤退,我们这次输了,没什么好说的,愿赌服输便是。不过有朝一rì我是不会在意您这次手下留情的恩惠的,吾人会用自己最强的力量来接受与您下次的交战。”他喊得很大声让孙绍军所有人都听得见,不过这让所有人都想笑,不仅仅是孙绍其他人也是觉得这家伙嘴还真硬,固然他武艺高强可是刘备这次受到了极大的削弱,面对曹cāo的继续进攻都有些承受不住,何况对孙绍来报复呢?孙绍也笑道“那么在下随时接受您的挑战,当然了单挑除外,论武艺我是拍马也赶不上汉寿亭侯的。”这一说所人人都哈哈大笑,关羽铁青着脸,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此地。 孙绍在看到关羽离开之后,带着自己的军队进城休息。“逸星这次表现的很好啊,论起武勇逸群跟你还是差了些,希望你也在我军中好好表现,以后的待遇也会随着战功的增加而加大的。”赵月道“我只是不太愿意让大家只认为我是逸群的兄长而已,我也只是想让大家认识到我自己的价值,如今第一步已经迈出了,在您的麾下似乎也是相当不错,希望您能够接受我的效力。”“有逸群这层关系在,其实我们已经是亲人了,不必如此多礼,这次出击也算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期待着你下次的表现。”说完孙绍走进了自己的临时行辕,就是在原来的县城官衙。“既然是拿下了这座城池,对于曹cāo的威胁已经达到了很大,我想我们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以等待敌军的大军回援,大家先想办法恢复一下这里的秩序,然后在这里进行备战吧。” “逸群似乎不是很擅长整理内务,看来在家里也不是经常亲自做事。”孙绍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赵英说道。“在家里这种事情也用不着我来做吧?至于在外面一般人有多少像你这么挑剔的,每到一处休息一段时候都得把自己的待遇搞得相当不错,我都觉得自己跟你的婢女一样专门给你照顾生活了。”孙绍则是厚着脸皮说道“其实也不算委屈了,毕竟弄玉也是经常自己做事的,以后身为夫妻帮点小忙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了我很奢侈吗?曹cāo平时出行也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他可是以节约著称的。再说了这家伙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带着**妻妾,这跟我能比吗?我到现在也没跟你有实质xìng的关系,更没有到处找女人,不比他强多了,说实话我也有好几个月禁yù了,毕竟表姐身子不太好得小心点,至于你现在还是算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你受什么委屈。” 赵英觉得到最后他已经是在呓语了,不过这么说倒也觉得自制力其实并不弱。“别自吹自擂了,确实是你想要怎么样我也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只是若是你这个样子的我都会有点觉得自己有那么些让你・・・・其实你需要的话反正我们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亲也不是不行・・・・”“得了,别诱惑我了,我不是那种饥渴的人。真的爱你的话是不会勉强你的,也是希望你的家人能够尽早得到安置,莫要忘了我可是说帮你把家人保全住然后你嫁给我哦,固然我不喜欢这样的交易不过一来答应了揪得承诺,二来现在咱俩也算是好上了,似乎也谈不上什么交易了。凉州固然有点远不过现在派去的人大约是要到了,希望有好消息吧。”赵英道“母亲是不会有事的,她也一定希望我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的。” 徐州琅琊郡,臧霸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位年轻人,“令狐县令,到此来有何要事?你自己的县城还没有被荀恽所攻击吧,不会是想着找我来求援?”令狐浚笑道“非也,特来为将军分析祸福。”“哼,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荀恽的势头正盛我可没必要触他的霉头,还是等到魏王大军回归我再起兵响应就是了。你可不要说我不是忠臣,毕竟陛下在他那里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跟他对抗,更无法做出违抗大义名分的事情来,只能先等着了。” 令狐浚道“将军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其考虑不周!荀恽算什么东西,就凭他所号召起来的那些乌合之众有什么资格去跟魏王的大军相争?他就是因为心中胆怯才要刻意的结好将军希望您能够保持中立来让他全力对抗西征军,这就是内心不自安的表现。反观邺城那里没有说讨贼者应该立即行动,而是说不行动的视为乱贼同党,这又是何等的自信才说得出的话语。两相比较之下,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抉择。”臧霸说道“这没有什么正确不正确的,就算他荀恽是露怯了又如何?这也不过是个毛孩子哪比得上五官将那般的熟稔权术,我怎么知道是否就是邺城那边是在虚张声势呢?打了十几天东郡防线愣是没有突破,军队被堵在黄河以北,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有必胜的把握,西征大军固然人数众多不过补给却是个大问题,想要打败已经在兖州豫州成了气候的荀恽,不花点力气那是做不到的,说不定到时候魏王还得拿高官厚爵来请我出兵,现在动手的话我能得到什么?” 令狐浚大笑道“将军此言差矣,若是出兵太晚的话只怕会真的被当成叛贼同党而被一起惩罚的,就算魏王为了让你动手一时给了你什么好处,那内心中也是一样记恨着你,身为人臣被人君记恨,我可不看好您的前方。何况说魏王现在年纪已老,世子若是正急于建功立业之际被您牵连,以后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或许您会说这么做还不如就帮助荀恽算了,那我也得说他是毫无胜算的,固然凭着荀令君的关系网他得到了不少的帮助,可是他除了派兵扼守各个要点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此乃坐以待毙的主意!面对大军不求寻求破绽主动求胜却用了这样保守的战略,现在更是连汝南的赵俨都打不下来,其战斗力之低下可想而知。魏王的大军还有并州和司隶的存粮可以支持打败这样子的军队难道还是问题吗?您好好想想当年令君提拔了如此多的人,而今起来响应他荀长倩的,大多不过是些近年来不得志的人罢了,更多的人毅然加入了讨伐军的阵营,除了那些被他挟持的名士有哪些人愿意加入他的一方?这还不能明白的说明他绝对不会成功吗?中立一词,实在是下下策,无论以后那边胜利您若只是上去扫尾帮忙,都会被他们所记恨,那么还不如现在做出姿态迅速的扑灭叛军,这样对于您来说也算是表了忠心,为了东部的稳定魏王自然会让您继续保有现在的情况,不然的话我也不好说啊。” 臧霸沉吟良久,才说道“看来你是已经得到了你们并州诸位大族决定支持魏王的消息了,本来在兖州豫州他就不是那么稳固,现在几乎所有的世族都不看好这次能推翻魏王,我也不能就这么把赌注下在他身上・・・・”正说话之间,有人来报告说“吕虔将军已经出兵了,现在泰山郡已经有好几个县被他攻下了。”“哼,这也是你三寸不烂之舌?”令狐浚道“非也,此乃吕将军自己深明大义,出兵剿灭叛贼,与在下无关,希望臧将军也能够出手共襄大义。再说一句,西征大军已经越过了弘农郡,往颍川一带进发,家叔令狐孔叔已经出兵帮他们控制住了通往兖州和荆州的一些要点,请您迅速做出决断。” 臧霸清楚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荀恽那种被动的防御战术他是瞧不起的,而这么做面对大军下场也只有失败,本来是打算趁着僵持自己出手立下大功劳好在战后向曹cāo讨价还价,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想法确实不怎么正确,这种军阀行为面对曹cāo是相当危险的,那么的确实还是保守一点的好。“好吧,这次就听你的话好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魏王这次会派出部队从荆州迂回攻击许昌,而荀恽在这方面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如果我不动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当作同党一同清洗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伯阳,魏王走了,而刘备如今也被打得毫无力量,这下子凉州又要被那些家伙所占据了,百姓的噩梦就要再次到来了。”杨丰道“刺史以为真的就可以把凉州这么交给这些人?他们这些年把大家害得多么惨现在还想着趁着作为三不管地带作威作福,那可是不被人所接受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诸葛亮曾经是好友,那么送他一份大礼吧。”孟建道“伯阳?你这话从何说起?”“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本来以为可以迎来zhōng yāng的直辖好好整治一下,然而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胜利了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恢复被战争所破坏的基础设施让百姓生活秩序稳定下来,而是趁着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之际争抢佃户!这能够让人忍受吗?现在凉州单凭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除掉这些毒瘤,要是让他们继续为祸乡里的话我们永无出头之rì!这样的话还不如投靠刘备!起码他在关中搞的那一套我看起来百姓们还是乐于接受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某些家伙继续作威作福下去呢?” 孟建顿了会儿,才说道“其实孔明有信件过来劝我投靠刘备,说是我如今已经被魏王抛弃又很有可能被豪族们架空毫无存在的价值,留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体现出什么意义,看来如你所说,似乎也不错。”“如果您下定了决心的话,我倒有个主意,您可以借着帮他们分配无主的土地的机会把这些人集中起来,他们为了争取到一个所谓的名正言顺估计是一定会来的。固然可能会带着一些护卫,不过到了大帐里护卫们是站不下的必然是得有些人站在外面,而那个时候少许的混乱足够置他们于死命,在那样情况的乱战下不是我夸嘴那些护卫十个也抵不了我的一个手下。”孟建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计划略显粗糙了些,不过对付那些粗人还是可行的,至少他们料不到我会用这样子暴烈的手段,我确实在这里找不到什么归属感,那么真的就不如去看看孔明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平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许昌,“汝南南部就始终打不下来吗?貌似曹仁也被孙绍击败退到了宛城,这下子南面的压力似乎是要增大了,不能让事情这么转坏下去,我们还有多少可用的预备部队?”荀恽显得有点着急,近来一段时间他才发现响应者大多不是很听他的命令,自己控制不住他们往需要的地方投入,只得传令让大家固守各个要点,然后在颖川汝南一带拼命地扩军,企图依靠防御战来消耗曹cāo的军队的斗志,以此取得胜利。“看上去连这样的想法都有些麻烦啊,我居然没料到连本家都指责我是叛贼并且号召天下人诛讨,明明儿子为父亲报仇天经地义,曹孟德对我们不仁我们又何必效忠于他,因为力量就能改变一切吗?可笑,事情都这个地步了还想这把我扔出去向他们卖好?世上可笑之人从来不少,看到曹cāo的大军回来就以为我抵挡不住立马就想着想那边倒戈,如果人人皆是如此我算是知道为何父亲也对他们失望之极了,能够用于刀刃上的部队只有那么一点,千万得用到恰到好处才是。” 想到这里他找到了那位帮助他的刘备军军师,“依你之见就凭这样的力量能否对曹cāo进行有效的牵制以至于把战争拖得够长,徐元直你也是曾在刘备与曹cāo手下出仕的人物,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有效的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能帮刘玄德在再争取些时间。虽然他现在也是疲惫不已,但是只要追击过来必然大有成效,如此畏畏缩缩,如何成得大事!” 荀恽对于这位刘备军的成员并不放心,固然有想为父亲报仇而不是做刘备马前卒之意,也有自己的野心所在,他内心中也觉得颍川荀氏未必就会必当年的袁家和杨家要差,用自己的力量来建立属于他的实力并非不可能,而徐庶则是说他的力量不足劝他带着皇帝投奔别的势力(徐庶其实想说的是孙绍,然后想办法嫁祸给他,毕竟皇帝一来是到不了刘备那里,二来本身就不好相处),这令荀恽很是不满,总归是有点畏惧一个不小心被刘备卖了,毕竟这家伙可是以卖队友著称的。“我难道就不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治理天下吗?这家伙明明在为刘玄德做打算,怎么能太过相信他。陈长文这厮至今不肯出言一心求死,连着绑来的名士都不肯出力,或许当是太过心急了,只是我没有时间啊,至今才发现曹cāo的党羽和人心根基竟是如此深厚,想要撼动不仅仅是劫持皇帝让他颁布诏书那么简单····能够帮忙的诸侯,孙权刘备都几乎被打残了,唯有他孙子续尚有跟曹贼一战之力,只是如今他远在南方支援不上,到底该如何是好?” 徐庶道“既然万岁亭侯都不相信在下,那么来找在下问计有何意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办法,您手下的兵力根本无法进行机动作战,只能通过阵地战来消耗对方的锐气和意志力,然而兖州豫州不是适合阵地战的地方,这里的天险相当有限,只要虎牢关一丢几乎就是曹孟德长驱直入的态势,所以想要活命只有放弃逃跑,硬拼没有任何胜算可言,现在连吕虔和臧霸都出兵来进攻我们了,完全陷入了四面受敌的境地,唯一的出路就是集中现有的兵力强行突破汝南防线,冲到襄阳一带投奔临湘侯,请不要再对你的部队战斗力抱有什么执念。” 荀恽说道“那么应该可以决定了,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反对曹cāo的人全部汇集到我的手下,他们都是抱着打倒曹cāo的期望来的,我没有强征百姓作战但是依然仅仅在颍川郡就汇集了四万多人的庞大军队,所有人都在期盼我给他们带来活路,打倒曹cāo的活路,如果我逃避的话,这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必然要被抛弃,即便强行带走也是免不了如同当年刘备那样被追上彻底击败的结局。对于那样的期望我如果置之不见的话,那我就不是荀长倩了!我会战斗下去,跟大家一起战斗,不论是胜或者败,都会坚持下去,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让大家白白地死去,即便战死也是必须在前进的路上,否则以曹孟德的秉xìng这些人中无一可以保全。与其屈辱地死在逃亡路上不如奋力一搏,用我们的全力去博取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或许事情会出现转机,或许那庞大的军队会因为迁延rì久而崩溃,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愿意让大家中的大部分无谓的死去,至少要让大家认识到自己的奋斗是有价值的,这就是我的答案,战斗!战斗!战斗到死!” 徐庶道“既然您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可跟您谈的,您不接受我的建议我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在下选择离开,希望您不会阻拦。”荀恽道“那是自然不会的,多一个曹cāo的敌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有价值的,在下也不是那种会阻碍你这种本来就不是我的部下的zì yóu的人,走了也好,至少我可以确定我带向死地的,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徐庶看到他已经有点癫狂,似乎在决意之后就希望用jīng神胜利的办法来取得胜利,这完全是疯子的做法啊,若是连这么点追随者都舍不得抛弃,那么如何去获得更大的利益。“那么请万岁亭侯自己好自为之吧,在下告辞了。” 荀恽走到了陈群的居所,看到妹夫妹妹和外甥都在,说道“长文,该走了,你们向南突破汝南进入江夏北部,然后投奔临湘侯去吧。”陈群如今看起来已经有些双目无神,听到了这话说道“走?走哪里去?现在逃出去的族人已经宣布我是叛贼并且开除了族籍,连家族都没有了我怎么过下去?现在你就要输了我这叛贼的帽子是摘不掉了,就算逃到南方去寄人篱下过得有····”荀恽道“文倩与蔡琤姬为知交故友,单凭这一点足够了。”荀婧道“陈郎现在似乎已经丧失活下去的勇气,面对家族的指责和这样的名声,他实在是有些软弱而支撑不下去。” “可笑!那些族人懂什么!以为我绑了你一起起兵那就是你参与我的队伍中而已,跟那样的人在一起你陈长文不觉得耻辱吗!我刚绑了你来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的,现在连拼命求活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那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妹夫了,文倩,泰儿,你们绝对不可以无谓死去。逃走,你们目标不明显估计一般人只会把你们当成难民,逃过兵力不多的汝南防线还不算太困难,至于说怎么去见临湘侯,我给你们一些小块的资财藏好,还会给一些荀家的老仆保护你们,应该到达临湘是不算太困难的,到了那里去临湘侯报上你的名号找蔡琤姬,我相信有故友来访她一定会高兴的。” “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说自己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根本毫无胜算所以让我们逃走靠别人的接济来生活吗?固然琤姬并非不念旧之人,而且对于身为故友的我应该会很欢迎,只是她毕竟是临湘侯的夫人而且刚刚生育,正是最为得意的时候,我这么上门请求帮助实在是有点····当年一起读书之时可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陈泰道“父亲难道不愿意走吗?留在这里似乎很危险啊,如果一部分人不承认你的话找到承认的不就是了,何必在意那些家伙的什么评判,您只是被舅舅劫持了而已,听说在南方临湘侯治下家对于家族是不是特别看重的。” 陈群立即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啊!颍川陈氏可是传承百余年经术传家的名士家族,跟那些南蛮子比得了吗?你的曾祖和祖父都是天下闻名的名士,就该为此而荣耀,如今自己守护不了家族的荣耀,还让家族所唾弃,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原谅自己。我仅仅是想让自己左近的人都过得好而已,现在打起来了把自己都牵涉进去了,怎么活下去呢?”荀婧道“陈郎你的话才是错的!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误解了你,北方已无立足之地,想要洗刷耻辱就必须活下去,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没用的,即便依靠临湘侯打了回来那我也不再是颍川陈家的家主得不到荣耀失去了尊严,那么重建的家族将不再有昔rì的荣耀,我就是毁灭了家族的罪人了!”荀婧见到陈群固执得难以说服,只得说道“大哥,如果你认为我们只有逃走才能保全下来的话,就强行把他带走吧。我固然不是很愿意去求以前的朋友,不过泰儿不能这么死了,陈家复兴的希望是在于此,后来的事实会让那些家伙被证明是错误的。” 荀恽道“事到如此就不瞒你们了,我本来是希望以此把陈家绑上,谁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如此作为,计划完全落空了反而连累了你,谁想得到这些家伙居然直接把你这个家主开除了用来撇清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我除了佩服找不出第二个词,既然没什么用了你就不能白死了。文倩,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三弟四弟他们都是同意了我的计划用全家之力拼个你死我活,五弟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不愿走。你不要说什么了,就算你不说我也要把你送走,你是被完全牵扯进来的,告诉你实话你嫂子就是觉得我不正常所以伤心而死的,我没有投毒,她只是心情变化太大了所以无法承受补品的药效,才导致了这样的状况,我不希望你会变成下一个她,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必须活下去,即便不是为了泰儿,也要为了我活下去,如果这次我输了,请静静地等候着曹氏被消灭的那一天吧。完成从这个使命的只有临湘侯做得到,而在那里你应该是能看得到的,到那一天的时候向我做个报告吧,大家如果都战死于此的话不会有人有机会来看到,请你务必要答应。” 荀婧含泪说道“大哥就这么把我特殊化吗?大家留在此地守城,即便我都知道是九死一生,陈郎只是被无辜牵扯进来,我固然反对你的鲁莽举动不过事情都做出来了即便我不说有人相信我们跟你没关系吗?”“正是因为如此才要你们前去临湘侯那里,他是曹孟德的死敌,而且最有希望一统天下,自从我这次搅乱天下之后运气多好的话曹cāo的寿数已经不多的了,他的儿子们只会把天下进一步的往南方倾斜而已,临湘侯自己的经历摆在那里,他对于你们这样的孤穷之人有很强的同情心,所以一定会接纳的,至于以后则不是我能够帮到得了。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愿意再多言什么了,走吧,不用再这样了。”荀恽说道吩咐几名亲信家仆带了陈群一家人离开。“妹妹,为兄需要的是心无旁骛,固然你最了解父亲的心意,可是我实在是无法坐视那样的情况,很抱歉这次似乎是搞砸了,父亲啊,也请你原谅我啊,我并非愿意起兵造反,只是父亲受到了那样的待遇实在是令我无法忍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野心爆发招纳那么多人,如今的情况已经是很糟糕了,他们的那种期待,我也不忍心放弃,那么放下一切的杂念,用一名武士的办法战斗下去吧!” 荀恽刚刚送走陈群一家的第二天就传来了敌军从河内郡南下进入颍川郡的消息,他清楚事情不好,就让所有人回收兵力坐守城池,收集了大量粮食的许昌可以支撑一年,同时让士兵们做好了守城的准备。一开始几天由于大家士气极高连续击退了对方几次进攻,然而后来的几天之内,先是王忠发现许昌受到攻击回来援救,虽然击败了前来追杀的河北面的魏军,不过军队杀到许昌附近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后被王凌击溃,一万多士兵全部覆灭;随后传来南下攻击汝南的部队被全灭的消息,敌军绕过了荥阳防线从南面进攻许昌,随后臧霸也从东面加入了攻城的阵容,受到东北南三面围攻并且援军分散的情况下大家只是因为明知无幸才拼死抵抗希望出现奇迹,不过在贾诩的策划下几路大军攻过来可是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魏军昼夜不停地猛攻许昌,仗着兵力优势猛攻了一个多月,同时也在扫平各处的援军,最终汇集了十万人的围攻场面,最后在五月二十六rì成功攻破了外城,荀恽与金旋金祎等人明知没有胜算但还是决定退守皇宫,用自己的决心来跟敌人作最后的战斗。 第二百五十六章 逃亡(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完全没有胜算啊,已经退到这种地方来了,看来只能是玉石俱焚了。”金祎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使得能看得清楚一些,金旋则是已经受了重伤站立不起来,“看来是死定了,只能向对方宣示我们的志节而已,可惜我们的追随者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没有主动出击的机会,否则怎么会只能选择这样坐以待毙的办法让对方球心合击!为何cāo贼能有如此多的拥护者?我不明白啊!”荀恽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现在不仅仅是外面敌军攻了进来,陛下也在催促我们投降好保住xìng命呢。”“这····我们可都是为了他啊!怎么可以下达这样的命令?连陛下都会使用这种骑墙的行为吗?” 荀恽冷笑道“这有什么不正常的,陛下当年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他当然清楚只要把首乱者交出去他自己然是没事的,任何权臣都希望有一个识时务而且业务熟悉的傀儡,而保留陛下显然比他们另外立新皇帝要划得来,自然是不愿意随着我们继续战斗下去的。”金旋道“真是没有办法啊,那么我们只能战斗下去让陛下自己投降去吧,这种命令恕我等不接受。”荀恽道“呵呵,我倒想试试看如果让他们都不得所愿又如何,对方之所以没有立即进攻就是因为想要把皇帝完整的接出去,皇帝也希望保存住xìng命继续等待机会,而我是不会让所有人如愿的。”“什么?你难道还想弑君不成?” 荀恽大笑,“这算什么弑君!彼不以我为臣则我不以彼为君,这座皇宫就不必留给任何人了,毁了便是,反正失败之后在曹cāo那边我们也不会是有什么好名声,加上一项又如何?如果不愿意二位自可以直接带上不同意的人杀出去,拼死之后我再来独自的背负这个罪业好了。”金旋父子对望了一眼,说道“很抱歉对于您那种计划恕我们无法接受,我们选择独自出去战斗,请您自己来做这种事情好了。”“那么帮他们披上最好的盔甲,我们的铠甲都可以脱下来交给金太常父子,最后的战斗交给你们了,我只需要收集一些柴草放火就够了。” 金旋父子冲了出去,随后传来了激烈的拼杀的声音,但是遗憾的是他们支撑了一会儿就全部失去了声音,荀恽这个时候也是大体收集好了柴草和火油,也无视宦官们的呵斥封死了正殿的大门。“大门都封死了,不要让人有机会出来,出来的不管是谁杀无赦。现在放火,这个罪业完全由我来背负,曹孟德你的天下也由我来颠覆,当年父亲劝你奉迎天子,成就大业之基,今rì就由你这个背叛了父亲的理想的家伙来承受吾人的搅乱之举吧!”说罢就点燃了宫门的火堆,眼见着很快的整座宫殿在浇遍了油的情况下都被大火吞噬荀恽放声大笑,隐约还听见了皇帝刘协的痛苦的呼喊,他心中现在感到很是快意,“就算是死,你的天下也绝对是坐不住了,没有这个大义名分只有你活着的时候才有可能得到天下,然而以你的身体这是不可能的!这把大火就葬送掉魏国的将来吧!”荀恽狂笑着说完,纵身跳入了火堆之中。 岘山,孙绍默默的走到了孙坚战死的地方。“祖父,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且事实上我也不算是孙家的嫡孙,这个灵魂来自后世,当然作为赐予我身体而且给与我亲人的关怀的诸位我也是愿意把大家当做我的亲人的。你们所努力多年并不曾攻克的地方,如今落入了我们的手上,这段恩怨也算是了结了。刘表早在建安十三年就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如今也都去世,再想找人报仇已经是做不到了,所以请祖父安心吧。而我居然跟二叔争斗了起来,尽管即将胜利但这种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孙家马上就要由我来掌控了,作为第三代的长子我已经将这个家庭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眼见就要执掌家族了我也不知到底该是如何,不过我不会受到任何的束缚希望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掌控,不论是国家还是家族,都是一样的。孙家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可言,这个天下的正常运转就是得从家天下的淡化开始啊,如果你愿意保佑自己的长孙,那么就帮我好好的保证自己这段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吧,对于祖父这种即便是强悍的西凉军都为之如虎的英豪来说,应该也是不难做到吧?” 孙绍拜祭完祖父走出了林子,看到亲卫队都在外面等待,而赵英则是站在最前方似乎显得有点焦急。“英儿,安保工作已经如此完备了除非有人能飞进来否则是伤不了你夫君我的,何必如此着急呢?”赵英啐了他一口,“还没成亲呢又在说风话,怎么回事啊?”孙绍笑道“害羞什么啊,迟早的事情罢了,这次跟祖父也说了自己的妻妾为数不少希望能多个孩子,也不知道下一个由谁来生,按理说琤姬这段时间得休息一下,跟表姐比你倒是似乎····”话没说完赵英早就羞红了脸,“什··什么啊,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讨论着这种问题!你要不要脸啊,快走快走啦,别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 孙绍挽着她的手笑道“怕什么,我倒想看看谁敢笑我?夫妻之间讨论这种问题很正常的,上一次进入江陵可是有不少士兵在那里结了婚,大家可也盼着跟新婚妻子团聚呢,跟我这个至今也没有娶你过门的相比他们才不会觉得哪里嫉妒。”一群年轻的亲卫都是觉得诧异不已,主公素来在亲近的人面前显得很轻佻,这固然是有所耳闻,不过亲眼见到他如此,似乎觉得他为人似乎已是贴近生活了不少,毕竟在这里孙绍被神化了挺多,现在看到他打情骂俏的场面都觉得有点新鲜。“大伙儿站得也是有些累了,就不必再这么站下去了,咱们收工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别到时候回去了你们的媳妇儿向我抱怨说大家都消瘦了呢。”众人听完这话都是忍俊不禁,笑嘻嘻的全都溜了回去 “除了曹仁撤退以外文聘也逃走了?魏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连续放弃了如此多的地盘?难道是后方出了事情?”孙绍觉得襄阳似乎并不如江陵那般繁华,城中的商业气息也不如江陵浓厚,估计是汉水一带这方面稍稍逊sè了些加上襄樊地处前线毕竟是军队才是主要成分,也是缺乏推动工商进步的原动力。然而现在要关心的并非这方面的问题,军事方面的动向似乎超越了孙绍等人的预判,曹cāo军的动向显得十分可疑,陆逊虽然追上了文聘并且击溃了其后卫部队,但是主力却逃到了汝南境内,加上曹仁所部和本身的兵马人数似乎也不少,这种大量的放弃土地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曹孟德的习惯,看样子似乎还是准备打防御战?“锐志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前去探听情报,很奇怪这些年来我们通过民间渗透进去的人还是有不少的竟然没有传过来什么有意义的情报?很难想象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庞统说道“似乎这气氛不是很正常,而且还有传言说曹cāo其实已经撤军了准备围歼我们,这似乎更不正常,明明刘备已经几近完蛋却放着不管这对于曹cāo这种人来说似乎不可能····” 这个时候文锋走了进来,显得有些紧张,“主公,敌人境内出了大事,导致了我们不少探子都被卷了进去,剩下的也因为边境全面封锁而出不来。从得到的不多的情报来看,应该是在许昌有人造反导致的,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曹cāo已经撤回了,不过主要目标并不在我们,否则他们是应该把襄樊而非南阳作为主要防御点。”“这样的情况还是太粗糙了些,我需要细致一些的,不可能就凭着只言片语来决定行动。就算敌人内部出现动乱如果不知道影响力大小盲目上去的话说不定曹cāo已经平定了叛乱大军等着我们北上,那样子胜利也是惨胜,势必会保不住我们新占有的地盘,稍稍谨慎一些吧。” 法正道“敌军似乎正在有条不紊的平乱,这说明叛乱者本身造成的影响有限似乎也并没有完全打乱他们的节奏,我们现在趁势而上的话,似乎也不该这么走,大家难道不觉得可以考虑横向进攻向东面扩展呢?”这话让孙绍等人眼前一亮,东面是九江郡,跟陆逊等人会合的话面对着张辽的大军未必就没胜算,似乎也不是那种没有可能的事情。“嗯,搜集一下那边的情况,进行一下汇总,再考虑一下往哪边进攻比较好,毕竟我们正面的敌人也为数不少,如果可以诱引出来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十五天前,陈群一行通过汝南的时候本来是正好碰上双方交战对于行人盘缠基本没有的时候,不过很不巧的是曹cāo的迂回部队也很快的到达了,那么叛军没有坚持多久就失败了。陈群一行人为了躲避追查不得不昼伏夜行,而陈群还显得非常不配合,经常显得极其沮丧而不愿意走,荀婧对于丈夫的软弱尽管感到有些不满,不过毕竟他也是从来没受过这种挫折也就忍忍希望他能挺过去。 只是陈群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显得有些jīng神恍惚不怎么正常了,几乎一听到喊杀声和马蹄声就会跳起来,为了让他冷静下来大家不得不堵上他的耳朵。就这么一路担惊受怕地走到了新息县境内,“总算基本穿过汝南了,在往前就差不多是庐江郡了,离临湘侯的领地已经很近了,大体上算是脱险了呢。”陈泰道“母亲,你跟临湘侯的夫人熟识,可是他在北方似乎也有些不好的名声,直接去找他本人的话感觉还是有些风险。据说那边对于新来的流民是有着比较好的优惠待遇的,不如先到临湘安下家再去求助,如何?”“似乎这法子也不错,进可以得到不少的帮助,退的话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不过这里距离临湘还远得很,没有十天半个月那是到不了的,考虑这些问题似乎是早了些····” 话还没说完,陈群突然大声喊叫起来“陈家的私兵!居然专门追杀到这里来!”大家怒道“这样子做什么!本来估计只是经过成了追杀了!准备战斗吧!”十几个家仆冲了上去“娘子和小公子速走!我等在此抵挡。(毕竟是荀家人选择xìng的无视了致使他们陷入困境的陈群)”荀婧一把拉了还在混沌中的陈群就跑,没想到居然拉扯不动,只听得他呢喃道“全完了,被当成家族的叛贼来追杀了活着还有什么用!”荀婧是越想越气,踹了丈夫一脚才拉动他逃跑,后面就听着“那是家族的叛贼陈群啊,本来只是在这里监视孙绍军的动静的居然能有如此好运,快杀了他!” 荀婧心里忧急,脚下更快,陈泰则是虽然年纪小但是毕竟是习武之人,。跑得也是不慢,而追兵被那十几个家仆死死缠住,前进不快,只得眼见他们距离越来越远,“放箭吧,shè死的话最好,不能也给他们造点压力啊!”固然这些私兵对于前家主有些不忍心动手,不过有命令在身也不好消极怠工,就拿起弓乱shè了几箭应付一下。本来正常情况是偏离了老远的,不过荀婧当听见后面有弓弦响的时候心里发怵了一下,愣是没有拽动丈夫,“你们来杀我啊!我可是陈家的家主,就算今rì身为丧家之犬也绝对不会对你们这些不辨黑白的家伙屈服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这样的对待到底是为什么啊?生存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有些jīng神失常的陈群陷入了完全的绝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着挨了四五箭,倒在地上,荀婧惊骇不已,强行拖着他往南边走。“这家伙似乎疯了,不过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算了吧,剩下的人已经追不上了,把这里的人全部收拾掉回去吧。孤儿寡母什么的,就放过他们一次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逃亡(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陈郎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这荒郊野地的哪里有医生啊?”荀婧非常的着急但是没有有效的办法,只得架着他一边保持平稳一边派人去寻找附近的居民点。陈泰也是心中急躁不已,“父亲这是何苦,明明本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母亲,还有几位叔叔,帮着做一副担架抬着他走吧,有些箭矢插得比较深暂时别拔出来,否则会流血过多而死亡,请父亲暂时撑一下一定会找到一些乡下的医生帮你看看。” 剩下的三个家仆都是显得十分黯淡,说道“小公子,担架是怎么做的啊?”“哦忘记了,这是蔡姨母所做的东西,我来给诸位大体讲述一下,是这样的。”说了几句之后大家明白了,撕了一片衣服然后用了几根树枝捆成了一个担架,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陈群放了上去。“家族已经开始要杀我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明明只是想让大家都好的,现在完全没有挽回余地了,怎么去想像未来该怎么过下去?啊啊啊啊!”荀婧道“宗家有可能也会受到追责,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否会把我们开除出去来洗刷责任,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现在根本管不着我们。可惜大哥三哥四哥他们只怕是白死了,陈郎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既然他们待你不公到时候全盘拿回来就是了。”“颍川陈氏的荣耀毁于我手,父亲和祖父泉下有知必然要骂死我这个不孝子,做什么都没有用啊!”陈泰道“母亲不必跟父亲说了,他现在陷入了执念之中无法自拔,无论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把他从中解开来。还是静静地等待一段时间或许父亲会自己想通的,现在他太激动了,说什么话都没用。”荀婧很是无奈,只得静静的走着,寻找医生来帮丈夫治伤。 一行人走到了几个村庄都没有找到说有比较好的外科医生的,大家都感到了无奈与焦急,只得继续询问和寻找,走了近百里地才算是问到了附近的一个乡里有外科医生的。荀婧很是激动赶紧想要带着大家一起走,不过三名家仆认为现在已经rì薄西山,这样的jǐng备力量走夜路很不安全,不如暂时在此休息一晚,反正作为三不管地带这里还算是安全,荀婧见到儿子也是十分疲惫,心生不忍于是答应在此留宿,他们向村子里的人借了一户人家休息,由于大家都累得不行,所以基本上很快就睡着了。 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没想到陈群这个时候还是醒着的,由于伤痛加上心神不定始终无法入眠。“堂堂陈家的家主屈居于这样的小地方,还得跟家人一起睡在干草堆上,这实在是太令人无法忍受了啊!”陈群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加上伤口牵动痛苦不已,几乎一直到黎明都是醒着的,整个晚上他都在想未来的情况,然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象可能出现的情况,对于世家以外的东西他几乎一无所知,离开了这个圈子的生活对于陈群来说简直生不如死。(荀婧就觉得这些村民对于他们这些逃难的人还是不错的,尽管从衣服上就看得出他们是富贵之家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嫌弃什么依然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这令荀婧和陈泰都很感激)一直拖到黎明大家也没醒,而失眠的痛苦进一步折磨了他的心灵,身心俱疲之下更显的惶恐不安。 陈群却是借着晨光往四周张望,眼见着门外村道口上的石碑上赫然写着“行为士范,文为士则”八个大字,心中一股悲苦涌起,“祖父的名声即便是这样的小村子里也极为响彻,而我却落到了这么个地步,前面的生路了无希望,与其下落而成为蚯膳一样,不如就这么结束吧,没有未来的人是多么的悲惨啊。世界啊,我想从来就没想过奢求什么,只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生活,为何要这么折磨我啊!即便到了这种地方还要拿出祖父的遗迹来令我这个不肖子孙惭愧啊!我这其行其为无足称道的家伙,活着简直是浪费粮食啊!祖父请您教教我该怎么办吧!”陈群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拔出了身上剩下的箭,结果血流不止,眼见着天空的颜sè逐渐变得模糊,他自己的呼吸也逐步微弱了下去。“陈郎!你在干什么!”荀婧本来有点迷迷糊糊,不过看到陈群在做这种自杀行为的时候她立刻惊醒了起来,急忙想着撕下一片衣襟来帮他止血,“用不着了,我已经听到祖父和父亲在呼唤我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给我强加着各种枷锁,现在终于算是解脱・・・・了。”“陈郎!”“父亲!”“长文公!” 武威郡,“请孟使君不必再犹豫了,能够拉拢的人我们昨天已经侦测过了,大体上可以保证他们能够帮我们或者保持中立,剩下的人就全部杀掉好了。”孟建道“这鸿门宴设的,未免有些太过于伤天和。”“他们在凉州残害百姓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伤天和呢?这一次必须得把这些渣滓清除掉才是。否则连您这个刺史都做不安稳,还谈什么为凉州百姓谋福利。”孟建看着一脸坚定的杨丰,缓缓的说道“那么就依你的办法来做好了,他们多少还是太过于不识时务了,凉州的资源可不能被他们这么浪费掉了,对于那些凉州的累赘清除掉吧。” 次rì孟建设下了鸿门宴诛杀了所有不服从他的豪族,并且宣布向刘备投靠的消息,整个凉州倒向刘备,令诸葛亮都有些吃惊,本来写信招降老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孟公威如此果决,居然带着这么一份大礼来投奔。“公威,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这一次几乎是最好的状况了,回天之功都是靠了你啊。听说徐元直也在回撤过程之中,用不了太长时间咱们这些老友只怕是可以重见了,实在是太高兴了。”孟建说道“孔明,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治下的百姓受到某些家伙的蹂躏而已,这个凉州就交付给玄德公了,希望他能够给百姓们带来仁义之世吧。”看到有些疲惫的孟建,诸葛亮也是感到了一丝落寞,“我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大哥在临湘侯手下,而且以亲戚的身份受到重用,三弟也过去了所以主公对我也是有点不太相信,我也是希望有些能帮忙的人,就算是复述我的谋划也是够了,但愿你能够为玄德公的梦想出上一份力啊。”孟建听到了这些牢sāo话也是笑了笑,“倒是没想到孔明也会抱怨啊,不过既然来了不显显本事可是不行的啊,否则大家都把我看成出卖友军的小人了那我可就没得混了。” 诸葛亮也是大笑,孟建又拉过杨丰来,说道“这位是凉州最有名的侠士,杨伯阳,这次事情他也是出了大力的。”诸葛亮道“幸会了,英雄莫问出处,像阁下这样真心为民请命之人,即便是许多名士也不能及。”“要说心系百姓,固然左将军做得很好,不过感觉跟贤侄婿临湘侯孙子续相比还是稍逊,完全不顾自己的困难一意如此,即便是减少自己统一天下的时机也希望用最好的方式来建立能让所有人在相对宽容平和的气氛下竞争的社会,光凭这一点,在下也是极其佩服。可惜既然身在此处就只能与他为敌了,既然是用如此危险的办法就如同在丝线上行走一样难以揣度,那么一旦出现了差错很有可能导致很糟糕的结果,我觉得若是临湘侯年长些只怕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疑虑可言了,可惜这个样子我都有点无法放心让他去掌管天下的命运啊。” 诸葛亮说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二位既然来了,那么就请好好干吧。仁义之世也是得靠者大多数人的努力才能达到的。凉州如今被你们清除掉了大批的本地势力也就等于说是留出了一大批空白,有什么适合的人选来填补这个空缺呢?”孟建道“孔明所了解的凉州士人也不少吧,又何必来问我,陇西天水南安没有职位的士人可是从来不少啊,加上马上就要拿下来的三辅地区,还怕稳定不住吗?”“公威果然知我,现在也得依靠你手上的大军假装援军来配合我们对付徐晃的留守部队,应该没问题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既然投靠了玄德公,那么用点力气也不算什么,魏王这样子对我等不以为然作为臣子本来也没有一定为其效忠的必要。”“哈哈,那么就期待公威你们的表现了啊。” 天水,“这下子可就麻烦了啊,居然让刘备稳住了阵脚,魏王似乎是内部出了点事情不得不撤退,留下的将领估计是挡不住刘备的蚕食的。天水作为被他占领的地方必然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沦陷,现在赵郎他们也是杳无音讯,似乎可以考虑离开了。”正在沉吟间那名少年拿着药有些匆忙的赶了过来,“赵伯母,有些很糟糕的消息得说给您听,希望您不要难过。”王异听到这话心里猛然颤动了一下,“这种不祥的预感吗?难道说・・・・”“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吧?天水无法收复已经是个够糟糕的消息了,我看来得在这几个月内离开此地了,继续停留实在是危险了些,咳咳咳・・・”“伯母,得帮您煎药才是,只是听说夏侯将军的东征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们遭到了临湘侯派出的援军夹击,完全在毫无可挡的情况下溃败了,没有一个人能回得来,临湘侯那里还送了夏侯将军的首级回来立威・・・・” 王异听到这个消息,噗的一口喷出血来,整个人有些软倒在地,一旁的士兵急忙将她扶住。“赵郎,月儿・・・・”少年道“不过似乎说郭淮将军被他们俘虏了,希望用他来交换一些物资,说不定伯父和赵家哥哥也未必就战死了,请您宽心,毕竟现在只是传言而已。”宽慰了几句之后药也煎好了,几名士兵端了上来帮王异喂下,她喝了几口药之后也没见到脸sè稍好,只是说道“谢谢小郎了,本来以为存了足够的粮食和水应该是够了,却忘了我这糟糕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若非你帮忙只怕我早就得死在这荒郊野地了。你这个用帮母亲治病的幌子用的也不错,估计着我偷偷资助你的事情也该是没人发现才是。”“只是毕竟没有办法说是怎么得来的,现在也得每天早起帮人做工挣点零花钱并且顺带掩盖您的资助的来历,好在母亲现在随着吃得好了身体也在逐渐恢复,这确实都是伯母的功劳,本来您这样的人应该是得到上天庇佑的,为何不幸总是接踵而来?” 王异道“身为凉州之人对于这样的命运早该有所觉悟了吧?我早就对于这样的命运麻木了,家人的死去就像随时可能到来的横祸一样,几乎完全不可以预料,你不可在此呆太久,伯母现在身无长物,若你姐姐在还能传你些弓术,可惜没有能给你的了,真是抱歉。”“在下岂是盼望您回报在下?受您的恩惠已深,自然您有困难的时候不管自己是否处于困境也是一定要来帮忙的,关于赵伯父他们的消息我还会继续探听得,请您安心在此等候。”“至少在下个月之前我会带着人转移走,就不必多费力量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小郎,你有这份心力,将来的前途确实不可限量。”“多谢伯母的吉言,在下告辞。” 少年走在往家的路上,突然那几名路人打扮的汉子出现在它面前,“不好意思,这位小哥,你是冀县人吗?”少年见他们cāo着一口貌似是兖州豫州的口音,倒是有点奇怪,“在下确实是本县人,不知几位大哥有什么事情询问?”“这个我们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信的,可是在城里找不到想要找的人,所以想问问是否住在附近,如果小哥认识的话,可否告知我等呢?”“不知几位想打听谁的消息?在下若是知晓自然会告知,只是天水因为遭遇战乱不少人前往他处躲避战事,或许有些几个月前还在的人就已经离开了或者是・・已经死于战火了。” 那几人说道“我是想问前抚戎将军赵昂的夫人是否还住在此地?我等受她的亲人的嘱托前来此地,结果打听了赵昂家却说是已经在之前迁走了,开战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如果小哥知道他们迁到哪里去了可否告知?我等必有重谢。”“亲人?赵夫人哪还有多少亲人?明明赵将军与小将军都在前线・・・・”“太好了,终于碰上个认识的了,今天运气还算不错,请问你知道她在那里吗?”少年道“这我怎么相信诸位啊?毕竟我以前虽然认识但是迁走之后我也不可能知道人家到那里去了啊?”“这个是有急事的,而且赵姑娘现在可是据说正急着母亲过去帮她主持・・・・”另一人说道“不必说这些没用的吧,那请问小哥知道赵夫人一般都会去哪些亲戚家?或者说赵将军在三辅什么地带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可能导致她去向的信息呢?因为我们急着赶时间,所以给你一些报酬也是可以的,就是身上的钱可能不是很多,希望不要嫌少。” “很抱歉我不是那种要报酬的人。”少年一眼瞥见了他们刚才想要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给他做见证,不过又被压下来了,“这个东西似乎是见过的,不过感觉不是那么・・・・等一下,赵姑娘?难道是・・姐姐吗?”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混乱,“请问那是信物吗?请拿出来给我看看,在下是赵将军的邻居,跟他们家人略微有点交情,如果希望在下告诉更多的话请让我也相信诸位,至于报酬什么的就算了。”他们便拿出了那把金刀,“别拿走了,这个到时候还得拿给王夫人做见证呢,你是否真的见过呢?”少年一见就惊呆了,这确实是赵英用过的,“她怎么样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下,不过最好得告诉我她有没有问题。”“这个她现在很好,非常好,赵将军似乎也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等着夫人过去了・・・・算了跟你说了这些也不懂,你知道了就该履行诺言告诉我们王夫人的情况吧?”少年还想继续追问,不过想到毕竟不好表现得太过热心,就说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到了你们自然能够找到王夫人所在。” 第二百五十八章 相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吧,小郎似乎被人劫持了,他走了没多久又带了几个人过来了,而且面sè似乎有些凝重,估计内心中有所挣扎,这下子大家的行藏可能暴漏。都是我失误了,他经常来此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这一次估计被人算计了,可惜这么个好孩子心理不然不愿意自己死了母亲没人照顾吧,他的提醒我们已经收到了,请大家做好准备。”众人都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把弓箭扣上刀剑出鞘。那几个人走了过来看到这里的人似乎全神戒备知道他们似乎是误会了,都笑道“这个我们没有敌意的,请问王夫人在此地吗?有令爱的书信在此相信您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怀疑的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前,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王异见到他们几个神情不似作伪,而且提到赵英也是又让她心中牵动了一下,又转眼看向了那名少年,他说道“伯母,他们拿出了姐姐用过的刀,我也不敢说他们就一定是来对付我们的,不过从口音和习惯来看不像是刘备的人。”“王夫人看过令爱的信件,自然会明白一切。还有这把金刀您也该很熟悉才是。”王异仔细看了看,说道“没错这确实是英儿的佩刀,诸位是有什么我女儿的消息吗?亦或是抓住了她企图要挟于我?”“显然是前者而非后者,令爱已经说明白了,我们就不说太多免得您又起疑心了,如果我们所料不错的话,赵将军和赵小将军都已经成为我家主公的座上客了,只是等着您一起前去了。” 王异有些惊异的打开了信件,越读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事情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英儿明明是求助于临湘侯,怎么她一个不相干之人居然能得到临湘侯保证赵郎父子无恙的承诺?莫非说・・・”那名少年也是不明所以,问道“姐姐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外人还是少问得好。”王异道“无妨,他是赵郎故友之子,算不得外人,你们都稍稍退后些,有些事情我得跟这些人谈谈。”看到他们几个人都后退了好几步王异把书信递给少年说“你还是自己看吧,很是不合常理,但是似乎是真的,唯一合乎正常的解释就是・・・・英儿必然拿出了某样东西用于交换,而她身无长物可以打动临湘侯的自然只是・・・・”那名少年的脸s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逐渐不好起来。“呃,敢问这位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在下今年十二。”“哦,看起来跟样子差不多,若是你年长一些我还以为你是赵姑娘的未婚夫呢,她自己说的在家乡没有婚约者的,按理说应该是没错才是・・・・” 王异也是显得脸sè有点不好,毕竟在她眼里这就是交易,拿自己的女儿去换富贵的交易。“临湘侯有什么要带给我的话吗?”“这个主公没有要带的,只是说王夫人本是女中豪杰,才略在丈夫之上,若是一辈子屈居在西北多少有些屈才,若能在他帐下发挥能力就好了。”“唯才是举,不问出处?果然是临湘侯的作风,不过总觉得这样的行为・・・・”王异暗自咬了咬牙,“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简直是异想天开,用这样的条件来要挟家人临湘侯,现在或许一时没事可是等到她的吸引力减弱完全是可以被翻旧账的啊,倒是临湘侯这个号称英才的人怎么会看上条件算不上出众的英儿?”“姐姐的条件,就是她自己吗?这也未免太过・・・・” 使者说道“呃,主公可没有说一定要娶赵姑娘,根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她现在是作为主公的亲卫跟随在侧,而且首战就立下大功,阵斩魏国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一战shè杀三十多名士兵,众人都对其极为敬佩。”王异感到诧异不已,看样子女儿是真的打算践行自己的诺言了,除了把自己交出去以外还有自己的武力。“主公似乎很在意赵姑娘的父母在西北的人望,说是赵将军和王夫人是凉州名士,对于以后安定西北会起到极大的作用・・・・”“原来如此,英儿除了本人的能力外,还有着一层在得到临湘侯的注意,你们有夏侯渊那边的具体消息吗?”“主公有命令,赵将军不得杀害,所以基本山可以保证他没有事,请夫人随我们离开。”王异沉吟了一下,说道“请诸位稍稍回避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要跟这位贤侄说一下,说完之后就请诸位带路了。”“这么多私兵只怕是不好集体行动,还是分道而行比较好,” 王异拉过了那名少年说道“你虽然年少但我也清楚你也并非对于感情一无所知,对于英儿的那种仰慕有转变为爱慕的可能,曾经我也是不以为意不过现在却是没办法了。事实摆在那里她不会再与你有什么交集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带上母亲跟我一起走的话或许还有再见的机会。”“家母身子并未好转,此去只怕得走益州,那样子的险峻道路母亲定然是受不住的,所以请伯母恕我没有办法做到,况且临湘侯帐下可是英才成群,我去那里凑什么热闹呢?” 王异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忧伤的意味,不过自己毫无办法,毕竟女儿这般决定其实就根本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对不住啊,这个愿望只能消失了,不可能的东西不要去追求了,你是天下之才,不要被个人的情绪所困扰,努力的向前看或许会好一些。”“姐姐啊,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你自己选择了生活的道路,我就只能祝愿你能够得到幸福吧。伯母,路途艰险,一路保重。”少年显得很是落寞,做完一揖之后直接转头离去。“这里很安全,本来按照您的存储量就是再藏一年也没关系,请放心吧,我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接下来的道路,我会自己来走通的!” 王异看到他那副样子也是有几分难过,不过现在不是为别人而感伤的时候,她走上前说道“诸位是打算走武都yīn平过去吗?或者说趁着战乱未已穿过三辅往南阳一带走到南方?”“这个嘛,王夫人,现在刘备势力削弱,也没有太多jīng力防备北面的一些地方,所以走武都yīn平一线比较方便,直接可以到成都然后坐船东下也可以趁着夏季丰水期迅速到达江陵。”“既然如此就听你们几位的吧,我也得过去准备一下,快的话明天就出发吧,大家分散间道而行,一起往武都郡移动。”看到了这幅样子王异心中却也觉得有些怪异,“消息来得实在是突然啊,完全是英儿在其中起了作用吗?如果真的使用可能牺牲掉一生幸福的办法来换取家族的重振,未免代价太大了,你的选择到底是否正确啊?” “似乎已经得到了确切的信息许昌发生了大的动乱而且镇守的将领都被杀死了,现在据说曹cāo正在全力围攻失去的首都。如果没错的话这次事情是计划好的,有人把各地的反对力量都挑动起来然后等到曹cāo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给他一盆冷水,能做到这一点的,大概只有孔明叔父了。”孙绍指了指地图说“虽然不知道对方留下了多少士兵在防御我们,不过既然他们在全力平叛难免是得分心的,而且对于战友的信任也会降到一个比较低的地步,大概现在就是我们出手进一步攻城略地的时候了,姐夫如今已经攻进了庐江北部的剩下几个县,应该不要多少时间扬州将只有九江郡由曹cāo控制,我觉得现在应该去试试看宛城是否打得下来,毕竟南阳的战略位置和价值比起九江郡还是多了一点,对方固然会有一些jīng锐部队镇守,不过我相信大家应该有信心也有能力打败他们吧。” 陈修道“宛城吗?看起来很豪壮的计划啊,就是不知道那些叛乱者能否撑久一点啊。”“打得下来就打,打不下来也没什么,反正都这个样子了曹孟德的寿数只怕得大打折扣,基本上他要是死了魏国就得乱上一阵子,至于曹丕什么的我还不放在眼里。”众将看到他那自信的微笑都不由得涌起了一些豪情壮志来,“天下的中心可要以我们为运转了啊,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一起努力吧。” “当年做人质的时候从宛城一路南下,作为旁观者看到了曹cāo一路南征几近席卷天下的历程,然而很快的我亲手打破了这个进程,现在我沿着反方向走向自己的进程,建立起我自己的天下,看起来似乎也是有些讽刺呢。”赵英笑道“看不出子续你还真有点多愁善感啊,现在魏王可是你的敌人而已,终结他的天下可是一点负担也没有啊,当年作为人质时所受的屈辱可得一并讨回来才是。”“我该怨恨的是孙权而不是他,现在他孙仲谋还混得好好的,若不是曹cāo的威胁近在眼前只怕他现在已经完蛋了。回去之后可是绝对不能放过他的,不过在这之前先尽量的削弱曹cāo的力量吧。” 孙绍开始了对于南阳郡中部几座县城的攻击,而已经得到了宛城屯有重兵的消息之后,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曹cāo既然回军他那么多军队也用不着全部投入平叛之中,安置一些到南方来防备他们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是把机动兵力集中起来准备给我们一记重击,攻陷新野之后对方估计也在等待我军上前决战,不过没必要这么莽撞的答应就是了。”庞统道“我倒觉得可能是想着试试先让我军疲惫然后突袭的主意,毕竟前面的几座县城还算得上坚固,屯驻重兵的话未必就达不到这种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了,有攻城武器这个大诱饵在他们多半会急躁的,野战争锋我们固然会损失不小,不过现在对方意志不是很坚定,如果陷入下风的话是很容易先完蛋的。” 法正道“这么一路用正攻法上去,似乎也是在挑动对方的耐心,如果忍耐不住的话就会先失败吧。”孙绍道“正是如此,可惜的是颍川正发生动乱而我们却不得及时的情报,否则何至于用这种相对的谨慎的办法,直接趁着对方心态不稳一路杀到颍川郡跟叛军合力击溃曹cāo的大军就行了,现在这个样子主要是防止冒险不成反而自己惹来麻烦。可惜了,内乱不仅让对方的政局混乱,也让我们的情报系统毁于一旦,真是把双刃剑呢。” “摆出了掎角之势吗?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我们对这样的布阵倒也无足畏惧。”孙绍来到棘阳的时候发现对方布置了数量不少的军队,而且一部分固守城里一部分屯驻城外,形成掎角之势。“这似乎也不难攻破,先攻击城外的大营,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畏惧的防御工事,即便摆出了乌龟型的七八层鹿角在我们眼里也算不了什么,如果守军敢出来救援的话,他们就死定了。程将军,子均,攻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程咨和王平并没有布置多少人就开始了对敌军大营的攻击,几轮燃烧瓶投放过去对方的鹿角就几乎全成了废渣,而且其中的士兵也大多被烧死,守营的士兵不得不向城里呼救。城中看到孙绍军开始了攻击,也派出军队出来支援,企图打孙绍所部一个措手不及。“骑兵都放城里吗?似乎是打着奇袭我军的主意,不过这注定不会成功,因为攻击野战工事可是不费太多士兵的,预备队的力量摆在这里呢。大伙儿也歇得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公绩,元复,逸星,上吧!”随着预备部队的防守阵型变阵,骑兵部队也从阵型中间飞奔而出。太史享呼喊道“现在击溃他们!”两支部队硬碰硬的撞在一起,不过魏军是打着有备打无备的主意,现在看到对方敢于反击自己,战斗意志上就低了一头,战斗了一会儿发现对方骑兵书战斗力并不输于那些北方骑兵,也是更加沮丧,心生怯意之后手上的动作不免缓慢下来,愣是被人数不算太多的孙绍军打得节节后退。“不要管营内的士兵,他们已经被火焰束缚住了没有办法有效机动!所有人给我围歼了城里出来的援军!”孙绍派上了所有的部队猛攻城内援军,并且很快将其击溃。由于守军害怕孙绍军趁机夺城又是不敢放他们进城,结果愣是看着这些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被迫投降,孙绍挟着胜利之势再攻城外大营,已经被破坏了防御工事的情况下魏军也挡不住进攻,不得不溃败逃走,孙绍军则是紧追不舍,将其赶到了宛城有大军接应附近才回来,随后展开了对于棘阳县的围攻。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回军(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许昌,“这下子可就真的有些麻烦了呢,陛下居然死了,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司马懿道“世子,请恕我说几句不该说的,您一开始的处断就有些问题,王凌攻击成功后本来大军掩杀上去对方的援军就可以全歼了,然后分主力去进攻许昌,一部分部队来剿灭附近的叛军就差不多可以了。可是您不仅急于建功让所有人汇集一处一起攻击敌军的心脏而不顾附近还有的叛军力量,还居然把指挥官给换了。固然现在这年头忠诚比能力重要,但是也不该做得如此直接,换了也就算了,您的亲信之中能打仗的比比皆是,吴质朱铄他们作为将领也算是合格的,夏侯尚更是一把好手,可是恕我直言夏侯子林实在没有这个能力,您看他说的慷慨激昂可是一上战场都跟什么似的,之前的嘱托忘了个jīng光,居然造成了如此糟糕的情况,那么多军队都能被区区四千人的王忠叛军击溃,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使得后面一连串的无法跟上叛军的动作,现在我们很被动啊。” 曹丕沉默不语,任命夏侯懋当指挥官是他的主意,他多次向自己抱怨说大姐对他怎么怎么不好,老骂他是废物,父亲死了都只敢躲在后面干哭,希望有机会指挥军队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不是废物,看他说的那么慷慨激昂曹丕觉得也该是让这家伙重振夫纲的时候了,加上觉得敌人已经是几近要灭亡了就算派上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在那里干坐着也能取得胜利,于是就在觉得胜券在握的情况下换了指挥官,然而带来了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即便是以智谋著称的司马懿都忍不住抱怨。“仲达啊,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父王现在身子已经明显的有些不行了,而老三不仅在他身边还掌控着如此大的军队,我实在是很担忧会出现什么变故。” 司马懿道“我们一同讨灭了叛贼荀恽,而且马上就得面对临湘侯北上的大变故,现在也不是内斗的好时机,这个鄢陵侯比您更清楚,而且皇帝的几位皇子都被您掌控着,迅速地立一个新皇帝然后一同对付孙绍比较好,如果您有什么疑义的话,那么我愿意前去劝说鄢陵侯。”“现在情况固然很糟糕,不过魏国的元气不是那么容易伤着的,现在也确实不是内斗的时候,跟老三商量一下立新皇帝的事情,然后一起前去对付孙绍才是最需要做的事情,现在连着襄樊都丢失了,淮南地区摇摇yù坠,对于以后对付孙绍极其不利,必须遏制住他凶猛地攻击势头。”司马懿领命而去,曹丕则是看着成了一片废墟的许昌,“这也不适合再作为首都了,不说已经被彻底破坏了一遍而且离孙绍太近了,迁到洛阳去的话估计会好一些,现在父亲不在自己来决定事情的时候,似乎这种感觉・・・・” 城外军营,曹丕以城内空间不足和害怕军士乘机作乱为由让大家屯驻城外,曹彰倒是有些暗叹让父亲先去洛阳修养是合乎道理的,二哥果然是怀疑自己了,可是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自己以前亲近的几位谋士武将都不在身边,而身边这些人固然在战争中能够服从自己的命令,但他们本质上是曹cāo的属下,一旦二哥先发制人难免这些人会向着自己。放弃的话手无寸铁任人宰割,动手的话一来曹彰本没有掌管国家的想法对于这种问题的认识本就是一团糟,二来也没有可以任用的人,只怕反落了乱臣贼子的名声,再者,妻儿都在邺城,一旦跟二哥翻脸家人难保,至于手下的士兵也是不愿意打内战的,仓促发难输的多半是自己,“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啊。”曹彰对自己说道,然而由于越想越没主意,却是越发的急躁。 这时候贾诩拿着统计出来的数据走了进来,见到他有些犯难,走到近前说道“鄢陵侯似乎有心事啊?莫非是怀疑世子会嫉妒并且暗害您吗?”曹彰清楚这家伙智谋过人,只是不愿意多说话,若能得其帮助必然会对自己有很大好处。然而本质上他并非在为自己出谋划策,更多的是为他能够有个安度晚年机会的曹魏政权。“确实如此,我并没有打算用手中的士兵去跟二哥争什么,再说父亲还在就这个样子未免过分,如果大敌当前我们兄弟却还为了这么点小事互相不信任的话,那可就比较糟糕了。” 贾诩道“您确实是深明大义,世子若是知道一定会心中有愧吧。只是您若是站在他的位置上想想就该清楚,您是对他可能有威胁的人,只要您有力量就有可能威胁他,现在魏王身子不好不能理事,他一定是最想把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对于一切不属于他的亲信却掌握着权力的人都怀有着很强的敌意,您作为他的兄弟而且掌握着军权,他所最忌恨的自然是您。”“贾先生已经把话阐释清楚了,然而我该怎么做?兄长这么做我总不能白白让他屠戮吧,而且这种无谓的行动完全是在给我们的力量造城不必要的损失啊。”贾诩说道“的确现在根本就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魏王还没死世子就起了别的心思未免有些过分,不如回去请出魏王的手令,让大家和解如何?”“啊,我居然忘记了这个,父王本来这几天似乎是好了些,本来是不想麻烦他的,可是事关重大二哥这个样子下去那是不行的,估计是只能如此了。” 贾诩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报告说太子中庶子司马懿到。“司马仲达?此人倒是个狠角sè,看来这次事情不是那么好对付呢,鄢陵侯还是赶紧派人去魏王那里吧,这种事情老夫是帮不上其他的忙咯。”贾诩说完似乎是在闭目眼神,就坐在那里。曹彰心想“哎,身边没个出谋划策的人也不是办法,若是佐治先生和子玄在这里,又怎么会这样啊?”不过确实贾诩的智谋应该在当时鲜有能比的,既然已经指出了条路,按着走也不至于有大损失,只得硬着头皮出去接见司马懿。 “仲达,我是武将,所以我也不想说太多话,咱们也不必聊太多没用的。现在孙绍正在进攻我们的南方,离这里已经很近了,我们兄弟若是还要内斗的话会把整个政权颠覆掉的,二哥想要我交兵权,可以,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有个见证和保证,大家都害怕二哥一下子把我们所有人划入了异己的范围然后秋后算账,没有这个保证不可能就这么容易同意他的条件。即便像光武帝那样厚遇功臣而疏远之也勉强可以接受,大家只希望这个大家的心血堆砌出来的政权不会因为自己跟自己的别扭而丧失掉而已。”司马懿道“不得不说三公子确实是高风亮节,您的顾虑我会传达给世子的,这个我做了保证也是没用的,您更不会相信,就此就终止吧。世子的意思是您同意他的立新君的计划然后出兵跟孙绍交战,将其击退后将收回您的兵权并且封以大国,对所有臣子盟誓,他则对您的军队负责后勤,支持您击退敌人,成功后您也可以得到一个公爵的爵位以及保留五百人的卫队,并且自己选择封地。”“这条件开得很明确,然而不觉得大方了点吗?身为国家的掌控者的父王还在的时候就这么随意的用自己的名义来对国家大事做出安排,未免就有些过分了吧?” 司马懿道“这确实有僭越之嫌,只是若不如此做国家失去运转中心也一样会陷入困境,世子的难处我想您也明白,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却得负担起国家的重任,甚至皇帝驾崩丧事都没有办法完整举办,这次内乱的后果太恶劣了,所以没有人希望再来一次了,请您务必要以大局为重,即便您心生惶恐想要保命而做出愚蠢的举动,也只会让曹氏陷入灭亡而已。”“你说的我当然清楚用不着废话,二哥的条件我可以答应,我只希望跟家人们在一起而已,这样子就算不能驰骋沙场也不算太难过。子续啊,最后一次上战场能够跟你相遇的话,我倒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消息呢。” 次rì前往洛阳的使者回来了,然而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怎么好,曹cāo本来稍稍好了些,不过在听到皇帝在内乱中死掉了病情再一次加重起来,按理说曹cāo对于皇帝的感情很是复杂,不过对于他来说皇帝至少现在是不可或缺的,在发动超大规模战役失败的当口还是的自己本来拥有的大义名分丧失掉了,必然会给曹家的江山带来极大的困境。曹cāo出于这种心理想要强自振作起来自己来收拾好这个烂摊子,可是身体却不能给他比较好的响应,在没过几个时辰之后他的身体急剧的恶化,由于头部的疼痛完全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现在已经直接陷入昏迷,据医生说情况非常危险。 “看来事情太糟糕了,父王可得一定要保重才是,看来我们几个当儿子的实在是太过不孝了,诸位弟弟和姐妹们还是得一并过来,二哥居然连这个都要挡着吗?”曹彰来回的踱步着,几名将领看到送来的报告也是心中忧伤不已,毕竟他们才是跟着曹cāo时间极长的人,现在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都被曹丕所猜忌实在是有点过分。曹休道“看来世子的心胸实在是・・・・哎,明明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这一次我们都得倒霉了,不仅得跟临湘侯的jīng锐拼杀,还得面临被失业的悲剧,将来到底是否能保住xìng命都不好说,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啊。”众将也大多唉声叹气,对于自己的前途相当的担忧。 曹彰见到气氛有些低沉,说道“诸位,大家是因为信任我所以把军队放在我手上,而现在我连累了大家这是我的不对。不过大家都是为了父王的梦想在战斗,为了这个国家有朝一rì能够恢复活力向世界重新进发,为了国家不再死气沉沉。这次事情我会承担一切的责任,或许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在我的兵权解除之后相信二哥会逐渐的启用各位的,毕竟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也是百姓所依靠的能臣良将,没有诸位的力量魏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请静心的等待时机,只要战争还在总会还有表现的机会的。至于现在我们必须向子续展示出我们的能力,必须让他望而却步,请诸位用尽全部力量,帮助我打好这在下可能的最后一次战役吧。” 众位将领听到这话都是有些感伤,曹彰对于自己以后的情况已经做好了觉悟,但是依然为了父亲的理想要打好最后一次战斗,而自己却惦记着以后的前途而有些狐疑,这些武人都是心生惭愧。“鄢陵侯,请不要这么说,我们一定会帮您打好这一仗,我们也相信您也会有重新上战场的机会,这一次请您看好我们的表现,为了大魏!”“为了大魏!”看到大家的士气被成功调起来了,曹彰说道“这一次一定要胜利啊,务必要让国家度过这个难关,在下的愿望,拜托诸位了。” 曹彰在次rì刚出发就得到了棘阳被孙绍军攻陷,敌军如今已经在宛城城下休息的消息。“子续啊,现在终于有机会跟你交手了,说不定这就是我的最后一战了,还算幸运呢,能跟天下出名的将军都有过几次战斗。当rì你我一起的rì子,在下依然历历在目,如今虽为亲戚,亦是敌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我已经没有别的机会了,想要打败你只能趁这次了,即便战死沙场亦是我所愿,阿娴她们,我只能对不住了,实在是无法忍受随时可能带给亲人的不幸,更无法接受荒废在家的rì子。你曾说与其常年碌碌无为不如用一瞬间烧尽生命绽放出全部的光彩,既然如此的话你就看好我曹子文的表演吧!” 第二百六十章 回军(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南海郡,揭阳海边,魏延望着大海的波涛,叹息道“吾等的努力几乎是被众人所遗忘的吧,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拿下了整个交州,把步骘逐出了南海郡,所花费的努力并不低于主公在荆州开疆拓土,然而主公固然封赏不小(魏延如今是孙绍军中少有的正式杂号将军,其他有称号的只有陆逊、黄忠、太史享、吕蒙、张任、韩当、蒋钦、甘宁、胡遵、孙皎孙奂这几个人而已,其他像凌统等人还在努力中,而程普这位已退役的老将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然而名声却不被世人所知,总觉得有些不太甘心,如今随着海军的开拓商路行动不断进行,即便是卫温诸葛直他们都在交州更有名声,我可真是希望早些结束这片不知名战场的战斗,在能够让我显扬的地方展示自己的才干啊。” 胡遵听到他的抱怨,走上前说道“文长就这么爱抱怨吗?我的资格可是比你更老,固然没有太大的战功但也得到了主公的提拔重用,位在不少更有功劳的将军之上,说白了就是记得当年在长沙我帮他脱困的恩惠,就算受到非议我也会默默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尽一份力,为了回报主公对于我的重视。在南海郡的战斗不被人关注,孙权也不重视他的南部屏障就这么没有了,或许是该到了灭亡他的时候了。只要孙权继续存在,主公的正统xìng就不是那么明显,只要江东平定了我们也该是能够被解放出来在更能体现自己的地方战斗了,估计文长你也会更觉得能够舒畅一些。” 魏延笑道“不过是发发牢sāo罢了,用不着那么在意,不得不说蒋公琰是位人才,一向以贫困著称的交州在这么几年内居然大规模的转变了,不说别的,就说主公认为最适合这里种植的那种叫做甘蔗的作物如今确实算得上是给了交州百姓新的活力,加上商路的开通和五岭道的修缮,生活的改善是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进行,而这对于我们这些亲眼见证了奇迹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惊讶了。”周宾也说“是啊,随着战争的结束人民的生活会进一步往好的地方发展吧,有些时候想这主公的各种奇思妙想,都不由得惊叹得是天造之物。现在的朱崖郡才是最令人惊叹的,两年,完全变了个样子,固然只是海边的地区得到了大发展但也跟交州曾经的一些中等城市不相上下了,如果主公再来交州的话,一定自己都会因此惊叹吧。” 魏延大笑道“希望如此吧,主公如今连曹cāo都打败了,天下能够阻挡他的人能有多少?这一次只怕是离天下也不远了,大家可要努力争取在天下统一之前立些功劳哦。”周鲂道“不要担心什么,主公可是说这个世界是很大的,想打架的话跑远点就行了,诸葛直不就说过一些海外的荒岛上还有不少野人可以让咱们发泄一下吗?”“哈哈哈哈,杀这些家伙可当真没什么意思啊,到时候到大草原上跟鲜卑人鏖战才是我们觉得爽快的哩!”周宾道“那么就请示进攻建安郡好了,反正步骘逃到了那里而且我们的援军已经撤回来了,如果还不在意的话那就该是彻底将孙权灭亡的时候了。”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心头一震,感到了自己其实也是一样有很多荣耀可以赚的。 临湘。“你就如此固执吗?明明用不着这样的,子续的为人你还不了解?或者说你信不过我?咱们相处也有很多年了吧?你跟子续认识比我更久,不可能不知道其实这么长时间其实他都在帮你,想要跟他完全撇开关系你想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做是何苦呢。”糜萍道“在下仅仅是想试试看而已,毕竟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来过下去,固然临湘侯为人极好在下也对他印象极佳,不过感情二字不可强求夫人应该清楚,我更希望走自己的路而不是临湘侯为我选好的路,就是如此而已。”诸葛芸道“你这人怎么说啊,明明都是救命的交情了居然还是如此矫情,我也没说不让人跟我分享夫君,而且明明知道避免不了还不如安排自己熟悉的人,你难道还顾忌这个啊?” “事情并非如同夫人所想,我小时候读那种经历大家不会晓得,这段经历给了我太多的痛苦,就算明知临湘侯不是那种人也是更愿意zì yóu一些。请原谅在下的自私,但是在下也并非属于临湘后府中人,仅仅是受雇而来,如是自己希望解约的话,您也是无权来阻止的。”“我当然知道我阻止不了,所以才想劝你,三姐劝了没用,弄玉姐劝你无果,就只能我自己来了!”看到诸葛芸有些生气,糜萍叹气道“您又何必要留下我呢?就算如您方才所说,您所熟悉的人有很多,都未必不能得临湘侯之意,何必一定要我来担任您的・・・・”“在你眼中我就是在利用你吗?这未免有些过分吧!我只是在成全你跟子续罢了,你自己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一片好心被你都当成什么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准你离开,不过临湘侯府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什么时候想回来的都行,你跟那几个伙计比较熟就让他们护着你去交州好了。”糜萍道“在下多谢夫人成全,这一次可不会让自己太过为难了。”诸葛芸看着她有些欣喜的样子,叹道“你会后悔的,你跟子续这么长时间在一起,突然离开他你一定不会适应的,这种感觉区区分别几个月的我都感到是非明显了,何况是你。” 看到糜萍头也不回的离开,诸葛芸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喝道“恪弟!出来!偷听我说话未免不好!若是被糜娘子发现,却是怎好?”诸葛恪吐了吐舌头,从暗处跳了出来,“阿姐这么做未免不见得是引狼入室,姐夫固然为人风流但他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意思的人,他或许会吸引很多女孩子但是真正能让他动心的人肯定不会很多,随着地位的提高他也很难接触到更多能够交心之人,以他的xìng子若非能够有一定的共同语言和一定优异的条件很难吸引到他,你就算是希望能够尽量约束住他也用不着这么做吧?” 诸葛芸答道“恪弟你可不清楚你姐夫对于女孩子的优柔寡断程度有多么严重,上次的赵逸群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看到xìng格特别的女孩子就想着纳为己有,我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他尽量亲近自己熟悉的人,现在逸群跟在他身边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前线传过来的消息她可是战功不断,不少老兵都自愧不如,她的父兄现在也是加入了我军之中,将来能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现在得做的就是帮他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尽量的限制住他的花心。你也得小心一点,别再像小时候那样轻狂外露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可不希望自己像姑姑那样成天被人找麻烦。”“知道了姐,这毛病早改了就你还记着,现在我可是众人称赞的,姐夫这次可是扩张了不少地方,多希望自己早点成您也参与进着波澜壮阔的舞台中啊。” 宛城,孙绍军这些天看到城中守备坚固,也不慌张。于是就在城下修起了长围,作围城打算。曹仁看到这种状况顿时慌了神,江陵之战被阻挡在长墙面前寸步难行死伤无数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能让他们把墙修起来,这些家伙的建筑术相当了得,上次的江陵之战我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不曾将其破坏掉,如果还被他们重复了这样的墙壁,那么下场跟上次会是一样的。”文聘道“看来这次战斗给您的糟糕记忆还是不少啊,不过既然您这么说我们就派出小部队出去sāo扰,尽力的阻扰他们的工程建设。”曹仁点头说道“是啊,在援军到来前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工事建成了,否则光是野战部队只怕得全部碰死在这样的墙壁之下。”于是魏军不断的派出小部队杀出去阻挠孙绍军的工程建设,但是效果很小,有些时候虽然破坏了一点但是跟造成的伤亡一比显得得不偿失。 “都引诱出来了呢,看来曹仁的经验主义情结会害死人的,这么点人出来就是给我军送菜的啊。”孙绍笑吟吟的看着杀出来的魏军虽然破坏了一些建材但是部队全部被消灭损失相当严重,对着部下说道“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发现用于守城的力量减少了许多,虽然阻止了我军的修筑行动但是却没有力量来守城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众将都笑了起来,曹仁因为经验主义打的败仗也不少了,上次的经验未必适合这次,可他却一直不懂。一连几天下来虽然长围被破坏了许多但是守军士兵死伤也是相当惨重,“看来不能这么下去啊,就算阻止了对方的建筑但是我军士兵出去野战实在是没什么胜算,而且由于回来的不及时往往会损失相当数量,请您注意再这么打下去只怕对方都用不着修围墙就可以直接把城打下来了。”曹仁听了这话有些心中忧急,“看来似乎只能暂时等等,援军怎么还没到啊?强行守城的话固然守得住但是迟早还得被攻下,必须得配合援军一起夹击才有胜算,可是这么下去只怕是会有很大的难度啊。”“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盼着援军早点来了,否则我们是难说了。” 孙绍看着对方不再出来了心里估计是觉得对方是怕了于是下令尽快的把靠近北面的墙修好,把主营尽量的围起来。在快要修好的时候传来了敌军援军已经从许昌出发的消息,“这・・・・这也太慢了吧?照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十天我就能把宛城拿下来,这一下子岂不是在跟我们抢时间啊?难道说许昌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他们的援军来得如此缓慢?”文锋道“据所得的情报曹cāo似乎并没有亲自指挥攻击许昌的战役,而且他停留在洛阳似乎正在养病,曹丕与曹彰似乎是正在筹备一些别的事情,有传言说皇帝在动乱中被杀害了,这估计就是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主要原因。” 孙绍有些吃惊“曹cāo难道已经病倒了吗?如果这跟皇帝被杀同时发生的话确实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个事情,那么我们也该利用这个机会尽速的攻下这座城,控制整个荆州来威胁他们,曹cāo不在的话,他的儿子们还是不那么可怕的。”正说话间,有士兵急匆匆的前来报告“很抱歉有敌军杀了过来,全部是骑兵,我军前线部队猝不及防已经败退,请主公尽速的下令。”“嗯?不是说刚刚出发吗?看来是障眼法啊,既然是骑兵队的话,虽然长围还没有完全建好但是空间也不是事宜骑兵机动的,大家做好战斗准备,骑兵队准备好。” 孙绍走出大营,看到的是己方部队被熟练的分割突杀着,而他们熟练的骑术躲避了孙绍军的各种攻击,杀敌之时毫不犹豫,面对战友死亡也丝毫不动容,在对抗中占据了极大的上风,而那熟悉的身影也令他有些惊讶。 “虎豹骑!能做到这一点的,果然只有这些家伙。”孙绍下令道“大家不要在平地里跟这些家伙硬抗,那是打不过的,全部撤退到围墙里然后依靠防御工事来对付这些jīng锐骑兵,骑兵队做好准备但不要出动。”虎豹骑们也是不断地追杀着外围的士兵一直到基本看不到人为止。“子续,即便是攻城的时候你都要躲在乌龟壳里吗?在大草原上可是没有时间给你修这种东西的,如果只会这样的话还是收起你那一套封狼居胥的豪言壮语吧!”曹彰也是感到有点无奈,本来是指望利用大部队行动来作为掩护自己带领最jīng锐的虎豹骑对孙绍进行斩首行动,即使不成功也能给对方一记重击,却是没有想到孙绍哪怕是攻城都要建个乌龟壳藏到里面去,哪怕虎豹骑战斗力再强也是没有办法打穿围墙冲进里面去的,刚才固然歼灭了不少部队但是显然价值不是那么明显,而那道围墙虽然还有一段没修好但是很显然孙绍已经用一大堆大盾牌之类的东西把它堵上,后面配备着成群的士兵。 曹彰无奈只能试着骂阵来引诱他出来答话,然后一面用骑shè来进攻里面的士兵。“这帮子家伙果然不错,不仅仅是人,即便shè马也不容易命中,这样的骑术已经可超越草原上的胡人了,难怪姐夫带着他们纵横草原即便轲比能也挡不住。”想到这里孙绍大喊道“原来是姐夫,好久不见了,想要取我xìng命的魏军将领已经太多了,前几次因为运气好逃了出来,这回不得不小心一点,结果姐夫居然亲自来了,若不是修了这道墙只怕是我xìng命难保啊。至于说将来北逐五胡的事情,如果我也有虎豹骑这样的jīng锐我也做得到的,只不过南方不是产马之地,纯粹的以步制骑由于机动xìng不佳效果不甚明显而且需要被动的战斗才有可能取得大的胜利,那我没办法只好从野战工事方面来加强咯,姐夫若觉得自己够强的话,就试着攻一下吧!在下在这里摆下酒宴恭候您到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回军(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彰在挑衅不成反遭挑衅之后,也是沉下了心。“子续如今已然沉稳到这种地步了吗?确实是没有想到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挡我们啊,攻击的时候不上前线直接待指挥部坐镇,军队即便被击溃了也很快重整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好对付了啊。”曹彰一边勒住了马一边在搜索可以迂回的地方,夏侯称道“敌人毕竟不可能一直缩着,他们军队人数那么多总会发起反击只要稍稍露怯的话,有今天的胜利在即便是临湘侯也压制不住不下的冲动,引出来交战的话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这道墙真心长,几乎围满了整个南城,而且曹仁要出来也得绕东西门非常的费时,那个指挥部是完全被围起来的,如同一个小型要塞一样,想不到子续竟然如此浪费舍得动用如此大的工程量来做一个临时的野战工事。”“江陵的战斗细节我已经听说过了,当时临湘侯取胜的关键就在于我们修建的长墙,如今继续仿效也是难于攻破,就算是绕到了东面去也没有办法攻击到敌人的弱点,贸然的冲进夹墙就如同找死一般,即便是虎豹骑也无法做到。”曹彰看着跃跃yù试的部下,下令道“今天先撤,等到他们进攻的时候再来出击,我就不信子续你还能天天守着这乌龟壳不成?”虎豹骑也是令行禁止,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迅速地听命令撤退,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今天损失了两千多人,全部都是来不及撤退被敌军击杀在外围的,远距离shè击的话由于对方骑术相当了得没有准头,近距离则是士兵们太紧张往往也只有同归于尽的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军本来就是远道而来,士气是很重要的,现在主公这么一避战加上失败而归,大家的信心不免会动摇,无论是进还是退,只要虎豹骑还在的话我们都难免受到牵制。”孙绍看着正在组装兵器的士兵,漫不经心的说道“虎豹骑的战术我以前见过,而且有幸跟他们一起作战,跟这些家伙野战争锋很不明智。固然我们有弧形阵来对抗骑兵,不过那玩意得背城才能发挥最大效果,姐夫不是傻子不至于蠢到用骑兵正面冲击,现在他们也料到了在这里交战的不利xìng才选择了撤退等到我们攻击的时候再来攻击,所以我一动敌必动,得想个办法装做不利把他们引到有利于我军的地方作战才是。” 法正道“似乎也算不上很难,只要把上次棘阳的经验倒过来即可,用少量部队和攻城武器作为诱饵引诱他们突袭,然后放弃诱饵部队用我军已经准备好的预备队上去跟他们交战,这道墙就是我们的天然屏障,有这玩意够比得上水军的支援了。”廖立道“似乎说曹彰的胜利未必就是他哥哥所期盼的,我们当然也可以假装不利让别的人帮我们出手收拾他。”孙绍把目光眯了一下,说道“间谍网破坏得太厉害啊,否则离间这招早就用了,毕竟相对于曹丕我们也是大敌,想要诈败后退我们的机动xìng可比不过对方啊,只要虎豹骑在我们就未必有安心rì子,不是解决了曹彰就没问题的,现在得想办法靠这道墙战胜对方才是。大家准备一下吧,毕竟说敌人的战斗力相当的强悍,还是用孝直的办法吧。”众人闻言都是心头一震,毕竟跟号称天下第一jīng兵的部队交战,也是非常令人激动的事情,如果能胜利的话,那也是扑灭了魏国希望的种子。“我们一定会做好战斗准备的,这一次可要让那些骄狂的家伙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次rì孙绍照常展开了攻城,曹彰的部队也是不出意外的出现,孙绍军立即撤进了墙壁内部,然后凭借围墙展开攻击,固然没有造成多大伤亡,但是虎豹骑每个都是宝贝疙瘩往往十几二十人已经是挺大的伤亡了,何况连续几天下来最多的时候损失了五十多个,而孙绍军固然投一些来不及撤退被消灭在外面的,还有少数被骑shè干掉的,但是相对于魏军来说人数是多了点不过不是很影响战斗力。“子续的计划是慢慢的消耗我军的战斗力吗?似乎确实是个好战术,大家随着连续几天战果不丰富都产生了些沮丧的心理,我们什么时候捧得那么难过?给曹仁他们发信号让他们尽快的破坏围墙,否则我们只从外部的单纯攻击实在难以给敌军造成太大损伤。” 夏侯霸道“明白了,父亲的仇得有我们来报啊,临湘侯这般胆怯,不,是冷静,若不用一些优势兵力围攻,是难以彻底击败他的,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急躁了。”曹彰点燃了信号烟呼叫曹仁他们尽力地破坏墙壁,应该说这道墙壁的坚固程度虎豹骑们是有体会的,一名士兵曾经一刀砍上去直接砍崩了刀而墙壁却毫发无伤,这样子只凭着他们是根本破坏不了的,只有靠城里的重武器。曹仁在得到消息之后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重武器开始砸墙,不过由于不断受到孙绍军武器的袭击,效果也是相当不显,一直持续了两三天曹彰觉得大约松动了一些而且孙绍军也会稍稍放松了一些才带上部队从隐蔽处出来,开始对孙绍军发起攻击。 “终于来了吗?不过这一会我们可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大家把那些攻城武器破坏掉然后往这边逃跑,我们的预备队已经成功地列好阵势了,车弩已经上好弦了,可就等着对方自投罗网呢。”孙绍给部下打气道“不要有什么畏惧!敌人不也是人嘛,也是历经好几年训练出来的jīng锐,咱们在这方面难道还差他们什么啊?打败这些家伙咱们可就是天下第一jīng锐了。”众人都感到了放松,都是盼着对方攻击过来。不久之后就看到曹彰的骑兵追杀着己方士兵冲过来,孙绍下令道“败退的士兵往两翼分流,不要冲动阵型,墙上可以开小门放大家进入,其余的人列好阵型,迎击敌军。” 曹彰看了看孙绍军的阵型,又发现墙那边曹仁还在猛攻内部围墙,而少数士兵则从东门绕过来配合己方作战,说道“似乎说子续很有信心用这个普通的车阵来击败我们,这不合常理,除了背靠围墙之外毫无稀奇之处,难道是那些车子吗?”夏侯称道“很抱歉鄢陵侯,我们已经杀到这里了不可能就这么撤回去,如果这样的话受到的损失会令大家的士气越发低落,而且似乎我们侧面还出现了拦截的士兵,固然击溃他们并不困难,但是这么缠斗下去我怕会出现变故。”曹彰清楚他所说的变化是指什么东西,很显然是现在正在迁都的曹丕,时间一旦长久下来,确实是容易夜长梦多。“确实子续把阵势摆在那里让我们进攻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必要去跳这个陷阱,这只是前来阻拦我们继续追杀而已,那么就攻击敌军的侧翼上来的军队好了,那些车子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坚固,我想应该会更容易对付一些。”曹彰想到这里做了决定,“三分之一的部队再次牵制敌军主阵势,其余部队随我来!”便向侧面准备迂回攻击的部队杀了上去。 邓艾看到曹彰往自己这边进攻,也是叹了口气,“看来主公所料不错,鄢陵侯并非鲁莽之人,主公的阵型看起来严整他未必会硬上,那么就用我的力量来对付你好了,反正我的弧形阵也不会差的,主公那边就转换成攻击阵型进行辅助攻击,相当不错的主意,也针对了鄢陵侯没跟我军交手过的问题,这一次可得好啊后表现才是。”邓艾立马让大家相对分散的组成弧形阵,然后依靠战车进行防御。“这种我们玩烂了的战术是不会起什么作用的!”曹彰让士兵变换成三角阵型,用前对变向侧面去挑开那些战车然后后面部队跟上突进。孙绍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防御,结果被打开了一个口子。“骑术果然相当优异,对抗骑兵连弩就不那么好使了,不过你们应该想到那样子密集的后背,是会糟糕的!大车全部拉紧起来!后排士兵竖枪!弩手主要瞄准马匹,齐shè!”几名魏军骑兵被捅下马然后卡在了大车中间堵住了前进的路,随后后面的骑兵虽然散开寻找攻击机会却是面对连弩的攻击有相当的损失,一时僵持在那里。 “咱们的后面怎么了?友军难道拖不住敌军吗?”曹彰回首望了一眼,孙绍的阵型变成了一个尖锐的车阵,并且在两翼安上了镰刀来针对马蹄专门攻击,后卫部队面对这样的东西就被轻易击溃了。“该死!他们的车辆是可以改造的!居然忘记了子续的部下都是工程学的好手!现在是被夹在中间很为难了,到底该怎么应对?”夏侯霸大喊道“大家可是天下最jīng锐的虎豹骑啊,要是连眼前这么个小阵型都冲不开的话,那可就太糟糕了,向侧翼机动然后蓄力加速冲过去啊!” 大家都感到有点难堪于是再度组成了冲锋阵型开始冲击邓艾的阵型,邓艾那边本来也就是靠着一股子顽强在坚持着,不过面对战斗力更强的敌人毕竟还是很吃力,很快就被冲开了多个缺口,不过弧形阵势的好处在于补位灵活,不需要站在固定的位置上才能发挥作用,虎豹骑兵虽然撕开了好几个缺口但是却被都被迅速抢占位置的孙绍军卡了回来,为了冲开更大的口子不得不收紧了阵型的密度,见到后卫部队由于兵种被克不断的被孙绍的战车收割,曹彰也不由得有些忧心,“战车部队也不能让他们冲起来,大家不能用身体去阻挡,尽量的避让并且shè击车上的驾车手!子续的部队应该是新练的配合算不上熟练,不能让他们太过嚣张。”于是组织了六百人豹骑兵回身准备发动反击。 “可不能让他们散太开了!车弩现在shè击!”孙绍见到对方似乎有散开向战车shè击的打算,果断让藏在战车阵中的车弩下达了shè击指令,三十多架车弩立刻装上了大型箭矢并且由士兵敲击绞盘开始发shè,被孙绍藏在阵型最后面的大型床弩也在对方无视的情况下准备完毕并且发shè,瞬间如同雨下的长矛状大箭矢飞向曹军的虎豹骑士兵,血肉之躯自也无力阻挡,而且shè杀一人之后往往其势不减直直贯穿数人方才落地,一轮齐shè下来一千多曹军士兵被shè杀当场,导致了阵型的完全混乱更多的士兵失去了战马,想要临时换马也来不及只能步行战斗,但是这些人步战能力算不上超一流了,加上气势和装备的劣势,因此就成了被屠戮的一方。 “输了吗?看来子续准备今天的战斗也是很长时间了,可惜没有利用好首次突袭的机会,拖延时rì以至于失败,子续的兵器确实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现在他们的骑兵也开始出击了,再战下去会全军覆没的,如果还没有打败你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啊!”看到形势不利曹彰只得下达了突围撤退的指令,剩余的虎骑兵作为箭头从邓艾军阵的侧翼强行开了个口子,放过曹彰等人杀了出去。邓艾那边本来也是有些疲惫了,现在见到自己这边稍稍懈怠导致了对方的突围,急忙收缩阵型把剩下的人卡住,剩余的四百多人被包围了起来,但不愿意投降,孙绍也就下达了歼灭的指令,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将这些顽固的家伙全部歼灭。“相当顽强啊,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强兵,不过现在这个荣誉只怕是要易手了。” 孙绍巡视了战场之后对赵昂说道“即便是这样的jīng锐在下也能一样打败,固然付出的代价相当之大,不过大家现在可算得上是信心爆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相信大家是有彻底胜利的打算的。”“临湘侯的士兵已经相当疲惫了,而且人数也不是那种可以一举成功平定北方的,固然这样的胜利很惊人,但是毕竟不能是战略xìng的。”孙绍笑道“是这样啊,不过当初可没抱那么大希望,现在似乎可以考虑攻下宛城之后回去了,当然对方的大股援军似乎也要到了,再打未必是可保必胜,或许也可以考虑乘胜而退,倒是赵将军一直很是冷静呢。”“见过的盛极而衰的例子很多,所以也希望提醒一下您而已,或许以前只是关注而非参与,现在却在您身上寄托了希望的缘故。”“哈哈哈,看来我确实是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啊,这一次完美的开始,也得有一个完美的结束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回军(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扶风郡,徐晃看着不断涌过来的敌军和因为所谓的友军突然背叛的导致逐渐崩坏的己方阵线,大骂道“孟建你个吃力扒外的混蛋!枉你受魏王大恩得以出镇一方,居然叛变不说还设下如此毒计坑害我军!若是让我捉着你必要碎尸万段啊!”苏则说道“徐晃将军,现在不是咒骂背叛者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尽快的把部队撤离战场稳定住阵线,不让刘备侵占太多地盘,至于报复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的好。”徐晃恨恨的说道“看来只能让他们得意一时了,不过关中可没有那么容易交给他们啊,大家还得努力地组织起阻挡对方的战线,绝对要维护住这片地方才是。” 然而事实与徐晃所想是不一样的,刘备的进攻势头让素来对他比较亲附的关中百姓感到很是欣喜,所以一时之间帮助他的人相当不少,徐晃在败退之后竟然一路收拾不住丢失了整个扶风郡,随后京兆郡也受到了威胁。魏军随着主力退兵留在关中的兵力其实相当有限,而且素质也算不上很高,曹丕现在自己被皇帝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是抽不出空来帮忙,面对孟建的部队和经过千锤百炼的刘备军其实相当的吃力,加上百姓的不支持,连就地征集补给都十分困难。随后徐晃收到了弘农太守令狐劭的信件:长安可以丢但是潼关一定要保住,只有关中的门户在就有重新控制的机会,不必在关中平原上跟敌人强行争锋,这样只会带来无谓的损失,现在国家正在阵痛期各方面都相当虚弱,有必要采取相对保守的策略,请将军务必不要争一时意气,以保地安民为第一目标,固守潼关和蒲坂津为主,冯翊郡守不住也不要守,刘备固然能够得意一时但是他的根基浅薄势必难以长久,只要魏王挺过了这一劫,自然不必害怕什么,只是如此放弃有利的态势,实在是令徐晃内心里不甘心。 “固然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么窝囊的撤退实在是太难过啊····”张既道“徐将军,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两位夏侯将军、于禁将军、乐进将军等许多良将,您对于国家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现在明显刘备势大没有必要跟他正面抗争,请务必保护好自己,国家还需要您这样的名将来出一分力气。”“知道了,现在得忍耐,是吧?我们必须留很多的兵力稳定住zhōng yāng所以抽不出太多人马来支援周边的战场,所以要保守一些不要造成太多不必要损失。哼哼,居然又一次被叛变的家伙颠覆了局势,我们什么时候如此倒霉过?” 徐晃当rì假意进攻然后一个转向把部队撤出了京兆郡,刘备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派人追击但是被早有准备的徐晃布置了伏兵击败,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追击的想法,不过刘备转而占领了整个京兆郡,随后开始了向冯翊郡的进攻,在时隔两个月之后再一次入主长安,刘备的心情也是十分舒爽。“这次的回天之力,全都靠着孔明了。以前的那些误解,我向你道歉,令侄婿确实是非常了得,即使靠着自己不依靠家族也能取得如此成就,哪怕是曹cāo都阻拦不住,我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诸葛亮道“主公对于在下的信任,实在是铭记于心,至于临湘侯现在不是我们可以力敌的,必须用其他的办法加以限制,而且我们现在根基也是相当不稳,关中必须彻底变成我们的基地才有可能真正的夺取天下啊。请主公这段时间暂时休兵罢战,专心用于关中和凉州的建设,同时让各地的将领尤其是关将军约束自己的行为。我们的实力太弱小了,现在即便跟孙权相比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如果自己力量不行仅仅依靠着这样的奇迹来取得成功那是不可能的。”刘备道“孔明你说的是,我们的力量无论是比曹cāo还是孙绍都太弱小了,现在的第一要务实加强自己的实力,如果拿下了整个关中,确实需要依靠这坚固的关塞来对付外敌,先把这些新占领的地方稳固下来才是。”费祎道“孔明先生,很抱歉之前对于你的不解,以前有些因为你是临湘侯的亲戚而对你有所猜忌,现在我也感到了先生对于主公所尽的心力,请原谅我之前的浅薄,愿意与您通力合作共同迈向仁义之世。”诸葛亮道“我只会用自己的作为来证明自己,固然您对于我有些不满但我不会在意,我所要做的仅仅是用我的努力帮主公走向自己的梦想之都而已。” 转向孙绍这边,自从曹彰被击败之后他依然不依不饶的进行着sāo扰战,固然不再集体出现但是仍然时不时的有小股豹骑兵突出杀死几个人后离开,弄得孙绍军始终还是有些烦躁。孙绍却不甚在意,“黔驴之技耳,不必在意,以后出动的时候尽量多些人就行。”然后看了看城战的局势,对一旁的赵英说道“贪心有点大呢,似乎还想着把宛城也拿下来,按理说现在该是撤退的时候了,我可是期待你披上嫁衣的样子哦。” 赵英回道“当着大家的面就不必说这种话了吧,找这样的借口实在是太失败了,你要跟敌人去说还差不多,跟自己人说不都得丧气啊!明明是觉得士兵数量不够加上魏国还没伤及筋骨居然说是为了我,真想不通你这家伙怎么这样。”“开句玩笑都不行啊,弄得那么严肃干什么,其实我是想找个机会把剩下的虎豹骑引出来加以歼灭,如果少了这支jīng锐的话,曹cāo的儿子们可就少了许多本钱跟我争斗。”“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有点过分呢,这一次到底能否取得胜利呢?不过虽然敌人的实力很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带来一个完美的结果的。”孙绍想要去揽她的腰却被赵英灵巧的避开,只得叹道“好了,好好打完仗一起回家去啊,想碰碰你的身子都这么困难啊。” 次rì魏国的大军似乎已经接近,还有三四天就要到达的消息传到了孙绍的耳朵里,“似乎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啊,把墙拆了咱撤好了。”众将都表示不解,对于胜利在望却放手感到很不解。“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一路这么胜利下去的,这次曹丕来了说明新君已经即位了,现在他们兄弟因为我的威胁而努力的团结在一起,强行去攻击的时候只会激起他们全力反击,而如果缓一缓的话就不会让他们这么舒服了,曹丕对于手握兵权的弟弟可是不会觉得有多么放心,而我那位姐夫自然也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说不定能看出好戏。” 法正道“主公是想重现当初曹cāo对于河北辽东所采取的策略吧?现在我们的力量想要武力拿下他们确实困难了些而宛城离他们中心豫州实在是近了些,必然会尽一切的力量来保卫这里,跟他们硬拼实在是有些划不来。”廖立道“是的,而且卧榻之侧的敌人似乎更值得我们优先清除,曹孟德说不定还有可能好过来,一旦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有可能进退不得,还不如先将南方彻底的解决掉,孙权一直留在那里总不是个事,而且江东士族的力量也折磨得差不多了,估计在我们的绝对力量之下之下他们也是只有屈服的份。” 庞统听了这些就有些不情愿地说“颍川只有一步之遥,诸位就赞同主公这样保守的计划吗?难道大家不该想想以我军现在的装备和训练士气,就算曹丕亲自来又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就能让这次成为天下的决战把曹氏彻底歼灭,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为何要放弃!”孙绍道“姐夫那边的情况也不算太好,现在居然让司马懿这家伙对上他了,固然之前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是这家伙到任后立马成了僵持,姐夫虽然可以凭借军队训练和战法熟练压他一头却也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高歌猛进。士元公,你的心乱了,在心乱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策略的。”众人都看着庞统,确实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好久不曾修整。“士元公我们知道你心中有些急切,然而颍川前rì发生了叛乱你也该清楚,这导致了大量的无辜平民被牵涉进去,我们不确定您的夫人是否也在其中,现在我们正在全力搜寻从那边逃出来投奔我们的人,并且看看有没有她或者认识的人存在,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会在第一时刻通知你,然而现在似乎是没有····” 这个时候文锋走了进来,“很抱歉,夏口那边据说找到了认识庞夫人的人,而且据说还是蔡夫人的朋友,正在把他们往前方移送。据其所说庞夫人似乎受到了牵涉并且在乱局中失去了家园,她曾经得到过那人的帮助,但是之后似乎是企图逃出去但是曾被拦下过,在城破之后就不知道具体消息了。” “琤姬在北方的朋友吗?还真是少见,告诉他们到襄阳等我就是了,不必再往北走了,士元公我想这事似乎是麻烦了,至于现在的事情毕竟支持的人还是多些,稍稍保守一些吧,反正曹cāo也不可能活过我,就坐等着对方出现争斗而内部不稳定好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得给鄢陵侯姐夫递个信才是。”文锋道“那人似乎是名门之女,看样子虽然落魄却在气质上极佳,她的儿子看来来也是位多有见识的小子,就是不肯透漏身份说是必须见到临湘侯或者蔡夫人才是。”“嗯,在夏口找到的?估计是直接想去临湘找琤姬的,若不是询问回答有赏的话只怕她也不会来见我,看起来也是家里败落了不少么,你说她丈夫不在吗?”“这个问起来对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所以不好多说。”“哦,就这样吧,别亏待人家了,不去临湘也好省得芷清她们误会。” 庞统却是显得极其沮丧,想起了在鹿门山叔父所说的话(孙绍占领了襄阳之后亲自去拜见庞德公但是未果,只得委托庞统代为求见,结果庞德公跟侄子说了几句话就让他走了,并且再度拒绝了孙绍拜会的请求)“士元近rì似有心事,显得甚是浮躁,作为参谋失去了冷静就等于说没有发挥之地,你是为妻子的事情急躁吗?这是你急就能做到的吗?只有用平常心去做事情,才是一名智者所该做的,你这个样子去见她以为她就会欢天喜地吗?”庞统道“没有坏消息就是可能有好消息出现,既然那位夫人说并无死亡之类的事情,那我就该继续等下去。” 孙绍道“士元公总算是想的差不多了,那么我宣布大家准备撤退吧,我等会儿写封信shè进城里,就当是送给曹子文的戒言,就当是最后帮他一次好了。”法正笑道“您这可不是帮他,完全是在害他啊,这样的离间计曹cāo当年已经用过了,只怕是未必就有效啊。”“有怀疑在不管多么低劣的离间计都有可能奏效,就当试试看吧,反正就算失败了也没损失。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他好,一直留在北方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至于撤退的事情我们是没问题了,姐夫那边稍稍有些难度,不过就算是司马懿也没有办法在那么短时间内把军队掌控起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故友(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二哥已经把洛阳的事情做好了吗?这个时候就算是立了新皇帝也无法挽回我们的大义名分丧失的颓势吧?孙绍已经退兵了,您来得稍稍有点迟啊,不过若非您到达的消息传来对方也不至于撤退啊。”曹丕显得脸sè不是很好,“有总比没有好,皇帝的嫡子随着他一起死在了皇宫中,剩下的几个儿子中以济yīn王刘熙最为年长,固然他对于我们不是很满意不过其他人实在是太小了,三妹又迟迟生不出孩子来,所以只好暂时就立他了,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个有本事的,就算不太安心于当傀儡也没啥,他就是个过渡的罢了。” 曹彰惊道“二哥难道说····”“随着皇帝死了我们的正统xìng会大幅度降低,用不了太长时间那些诸侯多半会以新皇帝不和正统为由自己给自己加上封号,到时候就是让皇帝让位给父亲的时候了,现在皇帝的作用固然大大降低还名义上还有点用,不过过段时间就不是这样了。随着时间的变化我们有必要转换统治策略,这个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嗯,现在还是先确定一下孙绍是否是真的撤退了再说,毕竟这家伙一贯以狡猾著称,可别中了他的诡计。”曹彰问道“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如今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医生虽然说可以治好但是并没有办法确知时间,我们只能在这段时间内担负起责任来,否则父亲若是醒了看到我们把国家弄成这个样子只怕会生气的。”曹彰道“好吧,我想打完这仗也该休息段时间了。” 曹彰派出了侦察兵四处探查,得到的消息是孙绍确实撤退了,并且陆逊那一路也撤了回去。曹彰算是松了口气,这次虽然虎豹骑都打了败仗但是总算是对方因为疲惫而无法攻下宛城,在曹丕的援军到来前就撤退了。然而在他回去之后曹丕却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三弟啊,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不过这个东西你怎么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啊?这明显是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啊,如此简单的诈术之物你固然很大方的拿给我看我很是高兴,不过你不太坦率啊,这种事情就该让士兵们都听到才是,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揽你就该义正言辞的反击回去才是啊。” 曹彰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姐夫要是觉得没仗打无聊的话,可以来南方,我最近也得开拓不少殖民地,去海外的地方有相当多的千奇百怪的人可能跟我们作战,而且人数也不少,我想你可能会喜欢的,族姐还好吧?代我向她问好啊?过来的话全家一起来啊,我也想见见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啊。”曹彰其实根本就没看其中的内容,只是关心于军务,现在看到这种类似于家常话的关怀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暖。“虽然是敌人子续的人情味依然是这么的浓啊,依然是想起了当年一起共处的rì子呢,不过这明显不可能啊,二哥看到这种东西确实是可能对我产生猜忌的,完全就像家人聊家常一样亲密,任何人只怕都会有所怀疑吧?”“这个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孙绍已经撤走了,就是想明言拒绝也是做不到啊。” 曹丕道“那也没什么了,就这么拉到了。既然已经撤退了我想我们应该把主要的jīng力放在把政权稳定下来方面了,经过这场内乱大家的心思都很不稳定,我们有必要让大家恢复信心,这次的胜利是其一,以后的逐步动作则是更重要的,要让大家觉得我们也有能力跟孙绍一争天下。很抱歉为了让这段时间平稳的过渡必须得委屈你一下,你的愿望二哥自然会考虑的,总不能让你一辈子都离开军队吧。”“二哥不必说什么了,我自己的选择我也愿意接受。就算是不能在战场上驰骋,能够跟家人呆在一起也是不错的吧?剩下的事情就托付给二哥了。” 襄阳,庞林在审视着已经拟完草稿准备颁行的行政法的律条,突然后面有人似乎在观望。“哈哈,原来是阿照啊,长时间习惯于无人打扰的情况都有些不习惯了,若不是女儿的话就只有你了,重聚的rì子里我也算是找到了除了整理法律以外的乐趣了呢,要不要陪着女儿出去玩玩?我这当父亲的也够失职的,多亏了主公的努力啊。”习照道“五年来我可是无时不刻的字期盼着跟你再遇的时候,每当女儿问我父亲在那里的时候总是觉得难以启齿,现在终于可以跟阿郎在一起了,但愿这个造成无数家庭破碎的乱世能够尽快的终结掉吧。”“有主公在的话,一定能够的,反正我本来就没什么工作,这个也制作的差不多了,可得用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啊。” “回去之后可得帮元复兄和嫣娘子主婚啊,也是够我忙的,就算是些琐事可也得尽心才是。”孙绍回去的路上就显得很轻松,大摇大摆地走好让对方怀疑是假装撤退,结果一路上安全得很,孙绍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开始计算着回去之后的事情。孙嫣道“临湘侯跟赵娘子不也是吗?”赵英道“我这身份可不至于引起什么重视啊。”孙绍道“我的夫人谁敢不重视啊?就算是妾室难道我在家里会分这个吗?除了正妻管家事以外大家可都是没有什么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差的,排序什么的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赵英笑道“收起你那一套蛊惑人心的话语,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嗯,还得拜托你陪我去见哪位琤姬的朋友,这也是件事,据说对方也是有求于我,而且提供了不错的消息也该是给与奖励的,当然了接见别的女士的话得你陪着,好像就这么一次,不管人家是年龄稍长甚至已婚有孩子的,算了,芷清定的规矩听她的拉到。”赵英也不由得掩口而笑“确实好像就这么一次,夫人这次怕是得失算了呢,蔡夫人本来就年长,加上在北方时年纪尚小,估计这位夫人可得比子续还大好几岁呢。”“所以这种防范未免过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回到襄阳还得考虑一下防御曹魏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回去的,我现在考虑是否要将家人迁到江北来呢?” “现在的襄阳和樊城不仅受到北面曹魏的威胁,还有西方刘备在威胁着,据说这家伙听到了皇帝的死讯之后下令全军缟素猛攻关中,曹丕留下的部队都挡不住,现在他得到了西北力量大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轻易忽视,而等到讨伐了孙权之后江南将不再有威胁的敌人存在相对的就不是那么需要我亲自镇守,我以为应该再一次迁动居城,移到江北相对方便调兵的地方,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法正道“理论上说是行得通的,不过毕竟迁到江北就增加了危险,让太夫人她们到这里来倒觉得有些····”“那也可以等平定江东之后吧,估计曹丕收拾内部局势也得花上一些时间,有个一年半载的够我们收拾孙权了,我似乎应该考虑在夏口一带修建新城,这江汉交汇之处未必就不可成为一个新的枢纽呢。”孙绍回来之后首先跟大家商量了一下迁居的事情,在得到了否定意见居多之后也压了下来,然后决定在夏口的北面建新城,将来作为自己的主城,这个大家也是议论纷纷决定不下来。孙绍说道“就算不作为自己的主城那里也是块好地方,大家可不至于认为在那里筑城是错误吧?”看到众人都默认了此条,孙绍说道“那么这一条就决定了,在那边筑城,估计也得花个一年左右的时候,等到建好的时候用不了台产时间就能发展成非常繁盛的城市,大家就好好看着我所作的预言吧。” 孙绍开完会就找到了正在打盹的赵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样子很是诱人,倒是很想上去亲一口,不过想想她这人也算挺保守,随意的轻薄可能会让她不高兴,于是就坐在一旁翻看她的一些随身物品。“都是武器跟打架相关用品,不愧是逸群呢。”赵英本来就是浅睡一会儿,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别乱翻啊!女孩子家的东西可不是你这么随意看的!”“好像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现在没有,以后会不会有就····哎呀,总之你别随别翻我东西啊,万一找不到了可怎么办啊?”孙绍趁着她有些惶急的时候搂住了她,笑道“走啦,去见见那位夫人了,芷清可是说了一定要你陪着的。”“喂喂喂,你这么抱着人家,有碍观瞻啊,快放手啊不要乱摸。”被他占了一阵便宜才挣脱出来,脸上红得发烫。“你太过分了!现在还没成亲呢!”孙绍道“没事,以后别害羞就行,毕竟迟早的事情啊,按理说他们也该联系上你母亲了,快的话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该回来了。到时就该是成亲的时候了。”赵英也是非常害羞,急忙说道“好了走了走了,别说这个了,太受不了了,赶紧派人去通知她会见了。” 会客室,“母亲,临湘侯虽然不认识你不过就凭您说出了他们需要的情报,也不至于会怎么样,这几天在襄阳觉得其实仅仅是占据了不多时的地方也体现出向上的气息,在夏口那些地方更是明显,本来若是一家人在此本能够过上好rì子,可是居然出了这等变故使得母亲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取生活资料,原先在家中衣食无忧不知生活的艰辛,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按理说我们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持生活,可是父亲他····为何如此想不通?”荀婧望了望天井中的天空,不知该说什么好,陈群终究没能挺过去,在荒郊野地里死了,若非当地的百姓好心连棺木都没有只能就地埋了,一路走过来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动力,随着一不小心遗失了盘缠使得大家陷入了困苦之中,她才不得不走出去向这些流民发布寻人悬赏令的官员声称自己知道,结果居然被直接带到了临湘侯面前,这就让她显得相当忐忑了。 虽然关于孙绍的传言很多但是主要几条还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这个人在她耳朵里并非那么完美,虽然他是蔡瑢的丈夫却有着不少的不好听的传言,比方说为人轻佻好sè,xìng格残酷待人无情什么的,虽然她清楚这有不少是以讹传讹,不过面对最高的统治者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曹cāo身上,而这位令她父亲走向死地的君王给她留下的影响自然也不怎么样。而关于孙绍好sè如命还喜爱名门之女的传言也是令她有些害怕,毕竟蔡瑢比自己还大几个月他不是一样娶回了家,那么说她也未必就会幸免,“希望对于寡妇总会有些顾忌的吧。” 正在忐忑间,孙绍挽着赵英的手走了进来(虽然赵英强烈反对,不过孙绍却说这是在别的女士面前显示二人关系的手段,再说拉拉手本来就无伤大雅,赵英无奈就这么被他一直拽着走到了这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荀婧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是心中略松,挡在了儿子面前,“真的如同传言中所说吗?那个看起来英气勃勃的女孩子就是他的侍卫或者妾室吗?抑或二者都是?这么看起来有些危险,出行的时候都有女人跟着,真的是有点····但希望至少不会太注意我吧。”“哈忘了还有孩子在,看来摆出这种不正经的造型还是不对的。”孙绍放开了赵英的手,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女子,“知xìng美女,书卷气很重,难怪跟琤姬能够交往的起来。”“这位夫人,你现在是遇到了麻烦是吧?既然你告知了我们需要的东西那么奖励自然也是少不了,这个我绝对不会食言的。不过能否把你所知道的详细情况跟我说一下?或者说您有些需要加了我的面才愿意说的话跟我说明白了,这样子我们也方便提供帮助,阁下也是在北方有些地位的人,遇上了这种事情南逃的话我们自然也是得欢迎的,希望你们对于这里过得还算习惯。”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故友(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荀婧对于孙绍的问话感到有些怪异,这话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正在踌躇怎么应答的时候,陈泰却先发言了“你就是临湘侯吗?看来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啊,果然是人称的少年英雄吗?”孙绍一开始被荀婧挡住了没看清陈泰的样子,现在他这一说话母亲也不好再拦着,紧忙说道“小儿不懂事,请您勿怪。”“没事,令郎看来来很聪明灵秀的样子,就算在落魄之中也不改原先的志节,这就十分难能可贵了。你们现在遇上了大麻烦,却没有像一般的百姓那样迫于生存压力而作jiān犯科,努力的靠自己的力量维持生活,相当的了不起。”孙绍随手指了指墙上的石碑拓片,“我们这些人都是以此为训诫的,可要争取成才啊。” 陈泰道“曾祖的手书啊,这个家里经常拿来给我做激励的,得到了您的奖励之后我可会买书自己学习,争取有朝一rì能够重振家门的。”“陈太丘的曾孙?看来夫人你果然地位不低啊,若有所求在下一定不吝相助。”孙绍倒是吃了一惊,好大的名门,颍川陈氏虽然说也卷进了最近的内乱中,不过数十年声誉仍在,家族势力之强依然是令人咂舌,不过怎么来了个颍川陈氏子弟还是逃难来的,似乎总有些不解。荀婧道“有些事情还是我说吧,我们娘俩确实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全家人都被族中开除了族籍,毫无依靠可取只得来投奔您了。这孩子名叫陈泰,确实是太丘长大人的曾孙,拙夫因为被劫持参与了内乱导致了这一支的毁灭,他自己也是····”说到这里她也是泣不成声。 赵英道“这位夫人莫要伤怀,人之生死本非能测,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并非人力可以阻止,现在令郎既然得脱大难也该努力地为以后的生活做好准备才是。”孙绍却是沉吟了一下,“陈泰?陈长文之子?确实听说过长文公参与了叛乱因而被家族除名的事情,别就是他吧?”想到这里孙绍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哈哈,少年名将班只怕又要加人了,他要是跟罗宪陈表诸葛乔这些人比似乎还更强一些,要是又顺手捞了个猛人那可就赚大发了,而且他老子居然死了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不过似乎也方便我对于这家伙的培养。”一想到自己养着一大群未来之星,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栋梁之才,孙绍也不由得在意yín将来自己大了以后驱使这一大票零零后一零后名将横扫天下,那得是何等快意。 荀婧看到孙绍似乎在沉思并且感到很兴奋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就怕这他在想着怎么对自己····赵英急忙拉住了孙绍,“子续,想什么呢?这样子把人家晾在那里可不好。”孙绍才从少年名将班的梦想中恢复过来,“抱歉失礼了,刚才在想令郎一定能成大器,扬名天下啊。长文公居然身故,实在是令人惋惜,夫人请节哀顺变,只是正如逸群所言,放眼未来才是正理,我观令郎乃英才之器,如得善加教导必然能成大器,希望能让他前往学院就学,让蔡先生他们善加教育,我想会有机会自己重立家门,让被驱逐的耻辱洗刷掉的。”陈泰道“临湘侯如此看好我啊,那还真是件好事啊。”孙绍又转向荀婧道“琤姬生育未久身子不便,过来的话只怕是略有些难度,因此得请二位先行前往临湘了,我会写一道文书交予你们,持此直接到临湘侯府找家母和琤姬即可,至于安置的事情随着大学院动迁得看什么时候迁走,在此之前请先住在临湘,家产应该够你们置办房屋了。对了尚未询问夫人姓字,否则确实没有办法在书中言明。”“在下姓荀名婧字文倩,颖川颖yīn人士,导致此次大乱之源的,正是家兄。” 孙绍再一次惊讶,“原来是令君的千金啊!实在是失敬啊,在下对于荀令君敬仰已久,今rì得见他的亲人实在是有幸啊。颍川荀家英才辈出,夫人看上去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实在对于你们的家风万分佩服。”“父亲已逝岁余,家中诸人皆因谋反被杀,哪里谈得上什么能令人敬佩!”荀婧说到家族的衰败又是悲从中来不禁流下泪水,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的期待多少也有些遥遥无期。 孙绍见到她那楚楚可怜之相,也是心生不忍。“卿本弱质女流,担负起家庭的重任不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遭大难,一时亲人丧尽,实在是令人难过的事情。只是既然来此我相信我们会让夫人体会到荆南人对于客人的亲人之情的,不少孤身之人来到此地最终还是融入了气氛之中,而此地的福利待遇也是足够令您支撑起一家人的生活。哦,学院也在招收女xìng教员,以您在家中所受的教导,在这里当个教员应该绰绰有余,有份工作的话,也能够更方便的帮家庭重新立起来。如果还有什么困难的话,不妨来找琤姬,或者说找我和芷清,居然忘记了琤姬曾经跟我提起过你,说是荀夫人当年对于五经之学倒背如流,而且自己还曾对于郑康成先生的注解提出过见解和修正,在经学上的造诣许多男子不及,现在随着荆南这里杂学大兴,经学反有衰弱的趋势,在下本意也不是削弱它的地位,只是反对于一家独大而已,荀夫人若是有意可以自往学院中一试,也好方便照顾令郎啊。说句实话倒有些希望听听琤姬小时后成长的事情,现在虽然结婚多年而且有了子嗣,也在她的科研爱好上跟她有许多共同语言,或者说在这些方面给了她一些发挥自己梦想的机会,但是对于她总是有些亏欠,在下自觉花心始终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感情全部倾注进去,近来事情忙更是连女儿满月都在外地,实在是有违作为丈夫和父亲的道理。若是荀夫人能够跟在下说说她的一些爱好,在下感激不尽。” 荀婧沉吟了一会儿,感觉孙绍倒是没有传言中那么为人不堪,而且作为蔡瑢的丈夫她的眼光也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固然看上去有些挑脱不过总的来说对于自己母子还算得上公平,而对于蔡琤姬的关心也并非作伪,确实是真心爱她的。“临湘侯,确实在下跟琤姬是总角之交,即便是小时候的一些故事她都清楚,我自然也是略微了解一些她的过往,虽然说背后说人长短不好,不过既然临湘侯是希望进一步的了解和关怀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这位是····”赵英听到这话尴尬了一下,她现在还没有名分,无论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妥当。孙绍道“逸群也是在下的夫人,如今虽然没有过门但只是在等待她的家长而已,所以倒也不必那么顾虑,她也算是受过琤姬的恩惠,自然是不至于导致什么不良后果。”荀婧倒是有些对于他的风流有了些进一步了解,“已经有了三位夫人了,依然在娶吗?这位姑娘似乎是北方女子,而且好武事,跟临湘侯倒是对的上胃口,而且她跟琤姬也算是有些交情,似乎是正在接受她们的任务监视他的,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具体情况,但是那种有些戒备而且同情的眼神,实在是会让人有很多想法的。” 荀婧坐下来说了一些蔡瑢小时候的事情,孙绍也在仔细地倾听,并且时不时地掏出小本子记上一些。“临湘侯最好还是不要记了的好,这种东西听一听就可以了,写下来的话只怕以后会带来麻烦啊。”“没事,就是记下来她的一些习惯而已,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也不可能泄露说是你说的,如果阁下不愿意再说了就到此为止吧,夫人能告诉我这么多已经非常令人高兴了,但愿你和令郎以后的生活能过得好一些,祝愿两位一路走好,请先随从人去领取奖励然后一同前往临湘去吧。” 然后又对陈泰说道“先祖的荣耀固然是件很重要的东西,然而请不要被这些东西束缚住手脚和心灵,被家族的荣光限制住了自己的道路,祖先值得尊重但不该盲目仿效和遵从。我的祖父和父亲也很伟大,然而我却得走自己的道路并且争取超越他们,因为我是孙子续,是被家族抛弃的孩子,但是我现在的成就可以很骄傲的跟祖父和父亲说,我做得比他们更好,我达到了孙氏三代的巅峰,而这并非仅仅躺在他们的威名上完成的,我自己的成功,一定会让他们高兴的,祖父和父亲也一定不会说我离经叛道而是赞赏我让孙家更加昌盛。在此我也是希望你能够找准自己的定位,你现在只代表你跟母亲,还有去世的父亲,你跟颍川陈家没有关系,离开了家族的束缚我相信你会有更多的选择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阁下这样的英才之器,在zì yóu的天空下会更加闪耀!”陈泰谢道“临湘侯如此夸赞真是当不起,我若是真有机会取得如此成功,必然会为临湘侯的大业尽上一臂之力。” 孙绍见到几句话这小子就有些飘飘然了,也是有点感到好笑,“记得学无止境,你现在是为了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rì子而用功,记住自己的使命。”“嗯,多谢了,您就像兄长一样的亲切,这份关怀即便是父亲也少有说出。”孙绍道“那是令尊不善表达而已,世上的父亲有几个真的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他努力的让你多读书多学做人,就是希望你以后走入社会的时候少吃点苦头,严格的要求你就是希望你能够有更多的立身之本立足于社会上,令尊已然逝去,请你最好理解他的苦心,莫要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息啊。” 荀婧听到这样的谆谆教诲心头也是不禁一热,她清楚孙绍对于陈群本人好感有限,而对于自己的儿子却是青眼有加,能说出这样的激励的话也是相当不得了。“泰儿,临湘侯就算跟你私下论辈分也是长你一辈的,他可是你蔡姨母的丈夫啊,而且还有你这么叫人家的?”孙绍想想也是,纠结这个蔡瑢可能会不高兴,笑着说道“这虽然算上不上太大的问题,不过这孩子能够如此对我有好感,也是相当难得了。其实呢看到你们母子使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跟母亲跟姐姐相依为命还得随时受到二叔的威胁,我不是很愿意看到再有一个孩子因为失去父亲受到磨难,所以一时同情心有些泛滥了,别把我想得太好啊。陈泰你这孩子可要好好努力啊,就算你无视我的话也要为母亲出人头地啊。”“我会尽自己一切的力量来加强自己,不服辜负您的期盼,也一定会让母亲以我为荣耀,开除出家族的耻辱,我会用自己重建家族的方式来偿还的!” 目视着他们母子离开,赵英说道“子续似乎对于陈公子的兴趣必去荀夫人更大,你这是转xìng了?我一直以为有美女的话你不会关注别的东西的。”孙绍道“我好像还不至于连人妻都有兴趣,她的儿子可是天才哦,好好调教的话不会比诸葛恪他们更差,而且他已经五六岁了吧,再等个十年左右大约就可以出仕了,到时候可得一定让那些颍川陈家的白痴们大吃一惊。所以呢固然她是琤姬的朋友,你就没看到一开始荀夫人那畏惧的眼神吗?那是害怕我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的眼神,我可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的人,就算想玩姐妹同床也····哎,我在说什么!” 赵英惊叫了一声,“你····居然有这么邪恶的想法!你错看你了!”孙绍急忙去抓她的手,“没有,当时想歪了一下子而已,我只是想说对于那些不愿意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强迫的,就像至今我也没有跟你实质xìng的干什么一样····”赵英道“别狡辩了!自己的夫君怎么可以有这样子下流的念想!荀夫人刚刚丧夫你就打人家的注意真是太禽兽了!”“我真的没有!男人看到美女偶尔意yín一下算得了什么啊,这都不让啊,我可不会对那种现在还在怕我的人出手啊,哪怕是给点帮助都有可能被误解为献殷勤,这会令人很头疼的。”“果然,仅仅一次收获就不小啊,我会记住的。对你的要求可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的,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议东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邺城,曹彰接过了上党公爵位的任命书,心里充满了悲苦。“阿娴啊,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子续他的力量我本来可以阻挡住的,当时只要有更大决心集中全力突击他的主阵,未必就不是两败俱伤之局。可是在决死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你,又觉得死了就太对不住你了,我这一去你们失去人来照顾必定会感到了难过吧?一个犹豫之下就选择了突围的打法,也失去了在战场上战胜子续的最后机会。看来我倾注了感情的情况下依然无法击败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子续,顾及的东西太多果然会无法专心致志,他说的没错啊,不过能够跟你们一起度过这漫长的时光,也不是那种很难过的事情。” 糜松道“阿郎的心,始终是属于战场而不是家里的,若是太长时间不在战场上奔驰,那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不得而知,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吧。”孙娴道“阿松你就别说这等丧气话了,大家有机会在一起过rì子倒也不差,阿郎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子续是魏国的大敌,他上次做好了jīng心的准备对付骑兵部队,即便是拼死一搏也未必就能伤得了他,却也怪不得阿郎犹豫。既然您选择了接受世子的安排,那么先着眼于以后的生活吧。世子这么做,无非就是既不让您有掌握兵权的机会,又借助您的威名来压服北方的胡人,您这段时间少少消停一会儿,等到世子认为的时机到达的时候他会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很有可能遭致大规模的攻击,或许您会有出场的机会。” 曹彰道“那样的期盼家中出事来换取自己机会的做法,实在不值得我去盼望,只是二哥若是希望我来帮忙的话,我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我曹子文毕竟是曹氏的一员,无论子续如何招揽也不可能完全放弃家族应他的号召前往小岛上,所以他这片好意我只能拒绝了,固然那是我最好的归宿,现在这种尴尬的地位留在这里相当的危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有不测之祸发生,但是让我看着自己的家人跟子续交手中处于劣势而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我毕竟也不是无情之人,无论是你们亦或是父亲兄长都不愿意失去,或许我很贪心,然而希望这种贪心能够实现正是激励我前进的动力,希望你们二位也能够予以理解。”孙娴道“无论到那里我们都会不懈的支持着阿郎走自己的路,就算是遇上了困难或者挫折,也绝对不会放弃,因为我相信阿郎的想法会得到更多人支持的,有人分享的理想是永不会消亡的。” 岘山,孙绍再一次登上了此地,“这里我后世来过,原先的堕泪碑就是在这个地方,不过这个东西是不可能再存在了,连羊祜都没了再有什么碑自然是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是块好地方适合供人参观游览,我倒是觉得这里可以开辟成一处纪念的地方,除了纪念在此地战死的祖父,也包括所有为了统一的大业牺牲的人,这一场战争,造成了何等的苦难。华夏的分离之苦,是所有人心中一直的痛,然而为了大家能够享受到统一并且不再遭到垄断之苦我不得不采取了相对保守的策略,对于那些还在因为战争而受到痛苦的百姓也未尝不是一种背叛,要在这里树立一个纪念碑随时提醒我啊,天下的道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不可以懈怠,为了百姓不再受到那样的痛苦,我会不断的努力下去,是的,我不会因为尊敬谁而流泪,身为天下的统治者更多的是为那些摆脱不了命运在乱世中浮沉的百姓而悲伤,是的我感到痛苦,虽然我是因为民族的荣耀会随着你们的痛苦而失去而感到痛苦,但是其本源并无二致,乱世!必须被终结掉!” 孙绍拿剑画了一个小圈,“或许天下的鞭策,也未必需要实物的激励,我更需要的是内心中永远存着向上的动力,这就是对于荣耀的渴望?是的我固然对于百姓的痛苦有很多认识但是身为上位者更渴望的是民族不至于陷入混乱而失去荣誉,作为君主我未必就比那些我所憎恶的人更强。只是由于我更多地把大家的力量看得清楚,所以才会有更大的成功。事实上即使是受到万民称赞的我跟那些视百姓如蝼蚁的暴君有什么本质上的分别吗?其实没有!我固然驱使着大家奔向民族的荣耀,而且这是其他任何人做不到的,但是这种所谓的悲悯和宽大,给了人民的,其实依旧不是那么多。仅仅依靠人是不行的,我必须有可以束缚住君王的东西在才可以让民族尽量的少走弯路,既保持着强大的动员能力以不至于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错误而葬送民族的全部,而这只能靠着制度才会有效果。等到我离开之后,如果法制依然不能确定下来那么我这一辈子不过是延迟了民族走向衰亡的时间而已,是啊,太长了,人生一辈子如同白驹过隙,即便是打碎世族的垄断建立起相对平和的人际关系,鼓励工商解放思想这么历经一辈子也是未必能让大家的眼界看得那么辽远,放眼世界得随时有危机感,然而我们附近的敌人实在是没有威胁可言,对于世界的探索也是不能放松了啊,事情如此之多而我连最基本的统一天下让人民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都还没做到,不能太放松啊,得努力的工作下去才是,为了这些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不能懈怠!” “哦,士广带着家人一起前来游玩吗?首先得恭喜你们一家团聚,这段时间可得好好休息,把以前亏欠家人的补回来哦。”孙绍下来没有几步就碰上了庞林一家,正好也是出来游玩,他看到他们那种和睦的样子感到很高兴于是就上前搭讪。 庞林则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主公也很喜欢此地啊?在下只是觉得到了这里就容易放下心来,感到宁静和泰然。还未谢过主公是我一家人团聚之德,实在是感激不尽。”习照母女二人也是上来拜谢。孙绍笑道“不过是顺带的行为不必谢我。如今乱世造就了多少破碎的家庭,一一去修补也无法弥补上给他们造成的痛苦,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尽早的结束它,而后制定可以垂范后世的规矩,尽量的保证民族不至于出现如此大的乱局,这也是你我所能够为那些因此受苦受难的人所做的唯一事情了,现在拟定的行政法已经在审议阶段,马上就得出台了,而这种东西必须随着实际情况的改动而随时变革,需要极大的量去进行完善和追随,所以你的担子也很重啊。” 庞林道“这副责任我得担下,因为这是所有人的期待,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受到恶政的苦恼我们需要有种力量来对它进行规范,而防止恶政也是尽量的防止乱世到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遭到我跟大哥那样的痛苦,我会努力的去做到详细和有效率,让各方都能尽量的得到满足。”“士元公现在的情绪也是相当不稳定,据说他又去了鹿门山求教,但愿德公能够令他的心灵稍稍平静一些。”习照道“兄长的那种心理,就是即将到达却突然破灭的懊丧,这在短期内很难得到缓解,一般的劝说他也未必就听得进去,只有用事实来进行劝导,让时间慢慢过去,或许他的心会慢慢平复下来。”“看来习夫人确实很懂人的心理啊,我们现在的外力劝说让他很是不满,只能用时间来等着了,但愿他能尽早的恢复吧。” 山yīn,孙权看着匍匐在地请罪的步骘和潘璋,叹息道“此非你二人之过,只是子续太强而已,哪怕在交州他都能在打仗的同时把经济变成焕然一新,这不是我可以比肩的人物,兄长有一个好儿子啊,在他的光环下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始终还是无法成为父兄眼里的可以得保江东的人啊,即便是花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已然是没有办法赶超他,尽管放弃了大量的东西来加强自己,依然连曹cāo的入侵都使得江东彻底崩溃,而子续一出兵立刻全歼敌人,两下相比高下立判,即便是江东人都对我没有什么信心,子续的目标是整个天下,也难怪他会选择自己去硬抗号称最强的曹魏大军,这是向天下宣示他才是最强的,而且他已经做到了啊,现在对于他来说江东只是卧榻之侧的一小块可能令他烦心的地方而已,无论是你们还是我,都是再难起到什么作用了吧。” 步骘道“主公怎么可以如此灰心丧气!毕竟您也是取得了击败张辽的胜利,而且在江东还有这临湘侯所不及的人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说就一定见分晓,请您坚持下去,相信奇迹的发生!”孙权笑了笑说“是啊,我就是在期盼着奇迹发生才坚持下去的,你们就算是打败了仗也算不得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要求你们做得更好,努力的准备下一次战斗吧,子续再来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孙绍这一次召开讨论孙权事宜的会议,庞统没有出现,在等到陆逊他们退到江夏之后也是在往这里赶,一共也是凑齐了不少的重臣。“孙权是我们最需要解决的对象,而他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消灭他可谓不需要耗费太大力量,只是可惜曹cāo使用了一次海上突袭导致我们之前的计划泡汤了,正面进攻其实也不怎么费力正好也清除掉那些一直反对我们的顽固家伙,大家要是有什么好建议的话,趁着现在提出来,虽然现在不是动兵的时候但是最迟在年底总得动手,他存在着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廖立道“吴侯现在根本就没有力量跟我们抗衡,在见识到我军击溃曹cāo军的强大战力之后依然选择顽抗,未必不是有所依恃,他们也在追求某些非正规的办法来对付我们,请主公务必要小心,不要因为有段时间没出现刺客了就对于安保工作掉以轻心。”“这个我已经多次经历接近战死的劫难了,所以以我的畏惧死亡程度来说我还不至于把自己的xìng命看得太轻,不过对方这次准备的东西只怕是有点严重,毕竟他们是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务必得小心谨慎才是。” 陆逊说道“倒是可以考虑用这个作为战争的借口,毕竟之前援助过吴侯现在立马打过去不是很地道,有着个借口在的话相对的也要方便许多,而且我们似乎也可以利用已经俘获的一些人来对江东进行散布谣言之类的搅乱其内部结构,攻伐江东政治战为主军事上只是辅助。”“姐夫此言甚是,孙权的军事力量已经不可能对于我们制造什么威胁了,而要彻底掌控住江东这么一大块地方,政治上的作为相对的更加重要。不过固然要尽快的收复江东但是我们的原则在那里是不能有妥协的,而且他们也没资格要求我们的妥协,愿意先来的,我们有奖励,愿意投降的保护现有的资产,而那些企图顽抗的就得被消灭,其实就这么简单。”众人都相对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自己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呈上去。 孙绍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说道“很感谢诸位的发言,请先回去休息,我们过几天如果还没看到魏国方面有什么动静的话就该回去休息几个月了。也祝愿大家过得愉快。”众人都是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孙绍自己坐在主位上继续看着大家提出的各种建议,“江东啊,用奇袭的方式攻进来是绝对不可能了,孙权现在对于我的下一步行动可谓心知肚明,不过我也不是一点其他的准备也没有啊,这一次可要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一个了结才是!” 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长安,随着冯翊郡的大多数地方落入刘备手上,他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比最大时候还要大的版图,控制了司隶的西部和凉州,加上汉中和武都、上庸、北广汉的地盘可以算得上已经超越孙权成为天下第三大势力。“孔明,你的三分天下总算是实现了,然而这种预想完全不一样,本来说占据荆益对北方发起进攻,可是现在成了我们占西北,曹cāo占据中原,孙绍称霸南方的局面,现在连皇dì dū驾崩了,新君不过是曹丕小子的玩物而已,我们应该迅速地确定住名分大义,向天下人宣布汉朝的正统在自己这边,这样才能够尽快的争取到西北士人的支持,并且孔明你的那一套政策也得尽快的执行下去,否则作为三极之一力量不够的话,是没有办法复兴汉室的。”诸葛亮看到现在穿着一身孝服的刘备,说道“我们不应该承认曹家所立的皇帝,这是伪君,是曹氏的彻底的傀儡,在此我请求您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自立!另外成立zhèng fǔ号召天下与曹家对抗到底!” 刘备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居于大位?这是万万不可的,毕竟新皇也算是皇帝的儿子,论正统xìng的话比我还是有更多的合法xìng的····”费祎道“这是一个号召xìng的行为,而且曹丕利用zhōng yāng向四周发号施令的行为将从此不复被承认,我们必须有自己鲜明的旗帜,那就是得有自己的名义,若非如此我们始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主公若不称帝,称王亦可,毕竟您也是汉朝的宗室子弟,一直用以前的名号总归是稍低了一些,现在皇帝驾崩,正是我们号召天下来破除掉他曹家的所谓正统xìng的大好时机,新君毕竟比不得皇帝登基多年总算是有些人望,任何人都知道他毫无作为,这样的zhōng yāng实在是可以用清君侧名义来加以讨伐了。而您如果有了一个更高的名号,把旗帜显示得更加鲜明,我相信愿意支持您的士人也会增多的。” 刘备沉吟了一下,“这是不急着定下来,现在关中的恢复才是最重要的工作,这事你们可以先下去商议一下草拟一个相对的统一些的意见,先商讨怎么把国力提上来才是。”诸葛亮等人清楚他这是在装样子,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得会装些样子才是,于是纷纷诺诺而退,开始商讨别的事情。 临湘,蔡瑢正在抱着女儿在外面晒太阳,如今孙瑶已经五个月大了,也是全家都视若珍宝,就算是女儿也没什么人嫌弃,随之而来的是对于蔡瑢的期盼,也是很希望她能够诞下一位公子,不过蔡瑢本人并不在乎,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希望以后孩子能随自己走清静无为的路,蔡瑢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继承人,在她眼里这是件麻烦差事,负担比收获要多不少。而诸葛芸走过来时的气氛似乎又紧张了些,现在府内关于她们二人不和的传言炒得很盛,尽管本人依然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见了面就如同好姐妹一样互相问候,不过在外人看来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诸葛芸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多次跟大家放话说不要随意的嚼舌根子,否则家法处置但是一次都没有行动,这更让人觉得诡异 ,她们二人却仿佛有默契一样都钳口不言,连带着陈笙都插不进话来,这种类似于冷战的气息弥漫在府中,但是却没有人去管,所有人都仿佛视而不见。“芷清来了有什么事情吗?似乎家里没有太多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事情吧?”“这样的rì子算是要到头了,已经找到那几个散布谣言的人了,貌似都是江东来的,而且我的侍女中也混了那方面的人,就怕她们一时心狠对于我们几个或者夫君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才一同演了这出戏,不至于怪我吧?”蔡瑢倏地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我可不稀罕你干的那份活,那太累了,果然还是在这里做自己的事情要舒服得多,现在是以后也是。”诸葛芸道“那些家伙已经处理掉了,现在倒也不必再装下去了,这段时间搞成那个样子也够累的,不过这种小伎俩居然把人都钓出来了,倒也真是轻松。你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不同的哪有什么冲突,都是一群傻子乱猜的罢了。蔡姐姐的心思我清楚,自然也不至于打扰你的生活,不过这次倒是真的有事情,而且跟你也有关。” 蔡瑢道“什么事情啊?夫君貌似就要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团聚了倒算件大事,除此之外的一般情况我都在关注着,居然有被你发现而我却不知的?”“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主要是你有朋友来投奔你了,夫君发了信件过来,我当然先收到了就先来通知你,而且随着这个还有赵英的私信给大家看的,是关于你那位朋友的详细情况。”蔡瑢接过信件迅速浏览了一下,倒是大为吃惊。“文倩?她怎么来了?北方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剧烈,还有你让赵英帮大家看着夫君,这不太妥当吧?人家这回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立下战功无数得到夫君另眼相看,更有生死一线间从重围杀出的接近生死之情,她这一回来,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赵逸群可不是那种心很大的人,人家也是有些小心眼外加对于英雄有崇拜情结的人,夫君这样的盖世英豪对她这种人有天然的倾服力,况且她在南方可是一点根基也没有啊,就算放在夫君身边也不过是能在作战上帮他一臂之力,接纳她的代价就是帮大家看好离开家的夫君,如今看上去也是差不多了。另外夫君的xìng子蔡姐姐比我更清楚,看似轻浮其实相当的守礼,若非彻底让人心服他不至于乱来的,他可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自称可以迷倒万千少女,这样子大言不惭的话可就得让人看着才行,否则都放进来了我们可就有的苦头吃了。”“这句话说的也是,只是夫君的xìng子倒也不似那般滥情,而且人终不可尽信,用这样的办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诸葛芸笑了一下,“知道了,你还是好好准备招待你那位朋友好了,貌似你们二人还是总角之交,她出嫁之前你们也算是来往密切,这次人家带了儿子来投奔我们说句实话还不是来投奔你的,夫君可是有嘱托她的儿子是英才之器,值得大用,尽量厚待其人,这一回可得多尽尽地主之谊啊,咱们好长时间没有客人来了,可得让人家觉得大气些才是。” 蔡瑢却是沉默不语,想起了以前跟荀婧学习的rì子,二人一擅经术一攻格物,常以各自所得进行交流,各有相当收获,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朋友。如今她二人都各自嫁为人妇,有机会重新再遇也是因为她的家庭出现巨变,陷入困苦之中,世界的变化何等的奇异,很多奇异的事情就让一些本来不相干的人搅在一起,又让本来熟悉的人天各一方。“文倩啊,现在你有了困难我可得帮你一把啊,当年你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许多,这次可得回报你才是,而且夫君似乎很看重你的儿子,这与他的平素行为倒有些不是那么····”诸葛芸却想“逸群的说法是夫君也不是没有动心,看来他果然是无所顾忌的人,连寡妇都不想放过,这未免太过分了,能阻止他的人,只有蔡琤姬了,夫君对那个孩子很看重,按理说颍川陈家的嫡子本来就不可能是什么废材之人,再加上他的教导那可是又一位了不起的人要诞生了,还当真是麻烦呢。我就这么长不大啊,真是头疼!” 陈笙则是到了二姐家里探望有身孕的孙襦,“恭喜了,看来您也会有后嗣了,现在家里正在演戏来抓潜伏在府中的暗探,气氛沉闷得要死,还是出来放松一下比较好,等到芷清把事情做完再考虑在家中常住,这个婆婆也是默许的。现在阿萍不在,三姐又是非常贪玩,他们在府里面演戏正好我也有机会出来看看你。”孙襦道“其实孝则之前一直在避免我怀上,就是怕影响回来的事情,现在放开了自然是没什么顾忌了,倒是有些担心谭儿和他的关系是否好得起来。”“这个倒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谭儿也是大姐夫的外甥,这份亲缘关系再倒也不必那么担心什么,而且孩子们以后的事情不是现在担心就有用的,得等到他们成长的时候努力的把握好方向,这不才是我们调控的办法呢?而且孝则也不会坐视不见的,不要太过于担心。” 孙襦道“倒觉得表妹对这事比我更加积极,你其实倒是应该自己也生一个,子续现在没有后嗣是件麻烦事,芷清又根本指望不上。琤姬现在已经证明能生了,也得指着你能多添几个子嗣了。”陈笙顿觉羞涩,“这个说不好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是否可以生育,已经六七个月了也没有怀上不知道是跟蔡姐姐一样是时机问题或者是我本身的问题,似乎可以考虑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了。”“这个不用急的,我这个例子不就在这里吗?,没有个三两年就不必去检查了,省的林先生说你什么,或者说母亲会有意见,固然大家可一开始就没指望你的后人有希望,不过若是得到了不好的结果可就未必不会有变化。”陈笙愣了一下,对于这个她倒没有什么意识,不过若是真的如此的话确实是件糟糕的事情,孙绍对于她的感情并非建立与子嗣之上这个所有人都清楚,否则不会自担骂名劫她出来,这也是陈笙所引以为傲之处,不过若是仅仅依靠感情确实有些靠不住,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思也不免在动摇。 荀婧到达临湘的时候对于眼前的景象大为惊讶,包括陈泰也是极其感到诧异,毕竟在他们以前想象中中临湘虽然是挺大的城市的那是跟许昌都没法比,何况是邺城了,不过在他们眼前的临湘城看起来比起邺城也不遑多让,孙绍为了方便居民生活把城扩大了四倍左右,并且直接建了八个市集,规模极其广大。荀婧母子虽然没有看到市集里的具体情况,不过光凭想象也该知道这该有多少财富汇聚于此。“临湘侯的心胸很大,很明显这座城还有扩大的空间,可他宁愿空着也不乱建东西,这是为了以后能够发展也是在给那些无业者提供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不过这个样子那些仅仅靠着救济金活着的人很有可能成为社会的负担,临湘侯的计算固然宏伟可也太过宠溺大家了,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把法律挂在城门上让大家提供建议,这可不是仿效吕不韦的豪举,而是让所有人能够为他的政权提供一份力量的机会,首先是市民,其后是农民,这份心胸之广阔古今少有。临湘侯在打到旧有的世族的同时也大幅度拉拢了新的市民中产阶层,这些人从他的政策中得到了最大的好处,而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人所创造的财富将会成为社会的最大组成部分,临湘侯果然是好算计,打一批拉一批的法子确实是用得炉火纯青啊。如果随着他的政策发展下去整个国家的阶层结构都将产生极大的变化,这条由他开创出来的道路到底会走向何方,我倒是极其期待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 回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倩对于夫君的政策似乎也有些了解啊,很难以想象你居然会研究这个。似乎也是,你本来就一直在研究治国平天下之学,令君这一去你也陷入了迷惘,不知道什么才是让天下太平的方法,如果子续的方法是合适的话,也请你相助一臂之力。”荀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临湘侯府,看到了昔年故友跟另一名小了很多的女孩子(没错就是女孩子,虽然发髻是已婚打扮但是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正站立于门口迎接,再停步驻足观察着临湘侯府。“很显然这里并没有经过什么扩建,可以说跟城里的恢弘的建筑比起来相当狭小,说明临湘侯并不打算把此地作为长期的居城,只是临时安生之地,不过这里毕竟是他常年居住之地,感情也是带了不少,太夫人等人也是长期居住于此,所以虽然狭小但不失jīng致整洁,而琤姬愿意在这里生活,也是自有其特别之处。只是那位女孩子是什么人?看她的地位似乎更高,没听说临湘侯有妹妹啊?而且这么小就出嫁未免是有些过分了····” 蔡瑢看到她还在思考着什么,走上前挽住她的手说道“你也是远来是客,而且刚刚遭逢大变又是长途奔波,身心俱疲,还是先休息一下,我等身为主人也当尽力迎接才是,先请进吧,侯府有些狭小,还请海涵。”诸葛芸道“久闻荀夫人乃当世大才,学识广博更兼多富创意,早就有心一见。可惜不曾瞻仰令君尊颜,实在是遗憾,对于您所遭受的劫难我等也是深表同情,因此我们会用最好的待遇来招待你们二位,还请接受。” 荀婧道“敢问这位是?在下远来不识,还请恕罪。”诸葛芸道“是问我啊?在下诸葛芸,荀夫人可能没听过我,不过我父亲叔父自然不是令君那般出名就是了,更不像蔡姐姐的父亲那样子名闻海内,我只是希望用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子续创造出属于他的天下而已。”荀婧惊诧了一下,对于这位地位尚在蔡瑢之上的正室夫人多了几分重视。“她跟临湘侯似乎属于同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唯一的目的就是达成天下之兴的目标,跟琤姬那种寡淡的xìng格不同她属于比较好权势的,无论是诸葛子瑜抑或诸葛孔明都是当世不世出的人才,而这位小姑娘竟然称要超越父叔,实在是令人难以放心的人。”“原来是诸葛夫人,失敬了,也希望你多多指教。” 众人随着二女的引导走进了会客厅,然后分主客坐定。“这里居然是用的长椅吗?我倒是有些习惯了跪坐啊。”陈泰叫了起来,蔡瑢道“子续为人比较懒,所以习惯于坐椅子而不是地上,这个我们后来也都被他带坏了都觉得不习惯跪坐了,看来果然是习惯了简单的复杂的就不行了。”荀婧笑道“看来临湘侯相当会享受生活啊,即便是坐着也比别人舒服,我倒也可以试试这是个什么样子。”说着就带着儿子坐了上去。坐定之后诸葛芸说道“我们已经在给荀夫人物sè宅子了,就在这附近,这之前请你先在府中的客房居住,听子续的说法阁下还是希望在学院中任教来找份相对稳定的工作供养陈泰,其实这到无所谓毕竟说子续亲自嘱咐陈泰可是重点培养的人物,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他有什么亏待,就请安心的在这里居住下去吧。”蔡瑢道“北方发生的劫难已经过去,现在重要的是以后的生活,既然文倩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来让儿子重振家门,那么我们也会不吝相助一臂之力,你的事情我们会当做自己的事情来看待,请务必要放心。” 荀婧刚刚想要答话,忽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跟蔡瑢耳语了几句,她立即面sè尴尬,脸上红霞升起。“呃,很抱歉让芷清先陪你一下吧,在下有些私事得去处理,实在是对不住。”然后很惶急的跑开了。陈泰道“什么事情啊?居然是如此急切?”荀婧也是略有不解,毕竟孙绍还在路上,未曾到回来的时候,怎么会出现不方便的事情啊?诸葛芸道“这个大概是女儿有了些问题,琤姬对于孩子可是很关心的。”“她亲自带孩子吗?这个我完全无法想象,泰儿跟我在三岁前也是不太经常接触,难道说在南方都是自己来抚养孩子的吗?”“这是子续的发明,他对于以前婆婆亲自抚养他的情况有很强的依附xìng,也要求大家这么做,说是可以加强亲子感情并且保障孩子得到更充分的照顾,应该说这效果很不错,夫君的外甥就是这么养起来的,如今显得相当的伶俐,而且学书和品德培养都做得相当不错,不得不说大姐很有能力,居然做得井井有条,我们都前去学习过她的经验呢。” 荀婧不由得沉思了一下,“这里的家庭关系也相对松散开放,不仅仅是南方的规矩并不是那么多,还有临湘侯提倡的原因,不管是政治还是社会都在进行着极大的变革,而这么做的原因多少也跟临湘侯不愿意后院失火有关,就算有太夫人坐镇如果孩子们从小由rǔ母带着一贯疏远的话,那么从小的教育会让他们产生生疏感。所以临湘侯让夫人和孩子们都聚在一起,增强亲切感,包括吃饭的时候缺乏必要的规矩,这是让家人间保持相对紧密联系的一种办法。”陈泰道“果然是南方很多东西都不太一样啊,我也有必要多虚心的学习了,临湘侯的巧思,可是有些令人惊叹不已。”说到这里蔡瑢也是回来了,而且还换了身衣服。“看来孩子也是有些不太老实呢,居然在母亲身上撒娇了。”荀婧调笑道,“就是想体会这样的场景也是做不到了,泰儿从小让nǎi娘带着总是有些略略疏远,除了那段在父亲家里的rì子我是自己带着其余的时候都不是那么亲近,如今看到琤姬如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也不禁很是羡慕啊。”“等到文倩在此待久了之后自然会体会到的,请好好的享受临湘的款待吧。” “巴东三峡,果然是水流湍急,这一路穿过益州我们也是体会到了不少新的气象,这还仅仅是临湘侯新定不久的益州,若是到了荆州和交州还不知道会怎么回事呢。”“那是自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赵将军父子都平安,而且已经成了主公的座上客,请夫人放心便是。”王异道“我这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哟,她懂个什么东西,参与进临湘侯的家庭之中只怕是极其吃力,我始终无法想明白临湘侯怎么会看上条件都不算优秀的英儿啊。”“或许别人眼中是福在您眼中就是祸患之始,看来您也算是很有奇怪的眼光。”王异看着外面的景象,如同飞速般的往下游移动,对于刚才的话恍若未闻,“确实是说朝发白帝暮到江陵,这样的长江峡口,实在是天险之地,若是没有足够的德行和力量是守不住的,但愿临湘侯不会令我们失望啊。” 江陵,陵园。“诸位兄弟,我回来了,很抱歉这次还没有彻底地讨伐曹魏,我得选择相对保守些的策略,否则就连帮大家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于禁的回赎条件我已经想好了,一头驴一匹布足够了,这位已经每天受到良心折磨的老将再被这么侮辱一次也该差不多了,曹丕不比曹cāo,他的气量差之甚远,对于这些老将军也不会有多看得上,他就是回去也只有等死的份。再说了,我能败他一次就能再打败第二次,到时候会让这些家伙给你们陪葬的。诸位兄弟啊,你们用xìng命保护了我,那么我也势必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实现你们的期盼,这个全新的天下,请诸位拭目以待!”孙绍说完就对着所有前来参观的人说道“大家大多数也经历过那一场血战,明白当时有多么危险,死去的人的愿望就由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继续吧,也请诸位继续帮助我达成所愿!” 刘朋道“主公自然是最顾弟兄们的了,大家就算是战死了得到的抚恤和优待也能让家人安稳风光的过上一辈子,如果让所有的人都在活着的时候可以靠自己活下去,不小心遭到意外家人也可以靠救济不至于死亡,这其实就是我们最平凡的目标,在此的所有人包括已经战死的那些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来要求您的,所以您只要做好现在的事情就可以了,不必去过于苛责自己。战场之上实在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家都是做好了战死的觉悟的,也请您继续带着大家走下去。”孙绍点了点头,“大家的愿望我了解了,也请诸位随时鞭策我前进,人总会有些时候陷入迷惘,我也不例外,在我有困惑或者动摇的时候,也希望大家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我。建立新的天下之路,绝非一时可以成功,既然路漫漫其修远兮,那么我们也得随时保持强大的向上动力才是,绝对不要懈怠了。”“为了临湘侯的天下!奋斗不休!绝不退缩!” 孙绍回到临湘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看到顾邵随在潘濬后面出来迎接,而后面的官员也大多跟他们出的比较近,他不由得心中又开心了一下,“看来二姐夫融入角sè也相当的迅速啊,看来这荆州治中也不是白当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同僚的信任,相当了不起的能力。”“感谢大家出来迎接,不过相对于接我这个甩手掌柜,大家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或许更重要一些,所以不必做出这样的表现了,到时候把这段时间的成果拿过来让我看看就差不多了,毕竟承明公跟二姐夫都是相当有能力的人,在政务上他们要比我要专业得多,我这个外行就只能管管大头,把大纲之类的东西抓一下,不至于偏离了我们的前进方向就差不多了,客套话也不必说这么多了,大家来欢迎我很高兴,不过不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将士们可都盼着回家跟家人团聚呢。” 众人闻言大笑,有些不太适应孙绍这种风格的顾邵自己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大家,孙绍说道“二姐夫如今也很好地适应了新的位置呢,在这里可比江东更好吧?”“若从气氛上来说更胜数筹,只是我有些不是很习惯这种活泼的气氛,大家都是很有动力的工作,这种向上之风我倒觉得是相当难能可贵。”孙绍笑道“是啊,打天下难,守天下也难,跟那些英雄豪杰在战场上角力,又何尝不是靠着大家在后面默默的支持呢?至于天下平定之后武力将成为次要品,仅仅针对对于我们的生存和发展有威胁的敌人使用,更多的还是得靠你们这些能够让百姓过上安生rì子和发展可能的人才,也不要觉得自己受到轻视什么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还希望大家继续努力,这政绩也是功劳的一部分啊,足食足兵的功劳绝对不比摧城拔寨要少。”众位文官都心里在计算着自己竟可以得到多少奖励,想到这里都是有些兴奋,毕竟汉初第一功臣就是管后勤的,自己固然比不得萧何,不过一样可以用这方面的功劳来给自己增加不少的奖励。“主公道之所向,即为吾人前进的方向!” 第二百六十八章 做幌子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听说二姐有了身子就先等一会儿在回家,直接拉了顾邵跑去看二姐,顾邵被弄得哭笑不得也只得陪着他一起回家(陆逊回到江夏准备对江东的作战,孙绍曾考虑过让大姐跟着他一起去,不过他本人认为这是搞特权没同意)。“二姐啊,恭喜了,这一回可一定要平安才是啊。”孙绍没走进屋子就在外面喊了起来,顾邵道“现在可不宜受到惊吓,毕竟怀了三个月的身子还是比较脆弱的,你到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啊,明明是我要当父亲了。”孙绍却是看着后面的邓艾一脸苦逼样笑道“士载啊,可得加油啊,不仅仅是三姐就连绚娘子也没身孕,就怕你母亲会心急啊。”邓艾道“主公也没必要这么说我吧,现在还小急什么!您如果不是因为继承人问题一直被盯着的话,太夫人也不会催您,这种事情没必要拿出来比较吧?”“哈哈,说的似乎也是,算我失言了,等会我自取向三姐道歉,现在先去看望一下二姐才是。” 孙绍走进屋子,却看到二姐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陈笙也陪在一边。“夫君这xìng子未免轻佻了些,还没进门就大喊大叫的,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失礼了,二姐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受不得惊吓,这么一惊一乍的会害死人的。”孙绍则是说道“对不起啦,已经派了专人前来养护吧?”“那是自然已经做好的。”孙襦道“挺感谢绍弟这刚一回来就来看我的,表妹都没得到你回家的消息你就到这里了,她还准备再过一会儿再回去呢。其实我是没什么事情啦,不就是怀孕嘛,这里的诸位大多都有过经验了对于调养护理都是很了解的,所以不用担心什么的。今天晚上的家宴我可能去不了,就先在此道个歉好了,也代我向母亲和两位姐妹问好,这些rì子大姐和三妹也没少来,只是没有表妹来得勤啊,简直就像自己有孩子一样,子续可得好好弥补一下她的····” 陈笙急忙止住了她的话,“二姐,有些话也没必要这种地方来说吧,等会跟子续回去的时候不是有的是时间来说。”孙绍则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就算是有些rì子没见了表姐的心思一样是这般灵活,让你们这么长时间呆在家里倒是有些憋闷了,说实话这段rì子有没有想我?”陈笙却是瞟见了跟在最后面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的赵英,“夫君在外面过得倒也不错,能记挂我也是太好了。”孙绍大汗,果然女人吃醋是天xìng,自家媳妇亦不例外,仅仅是一般都克制在合理范围内而已。于是凑到她耳边道“逸群的母亲未到所以我也不好动她,这几个月在外面也是一直在忍受的,弄玉可要准备好哦。” 陈笙脸上顿时红霞飞起,“去你的,尽说这些不正经的,也不知道当初看上你那一点如此死心塌地。”孙绍倒觉得表姐害羞的样子很是好看,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做出太过亲昵的举动,只是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然后看了看如同入定般视而不见的赵英,“这些家伙啊,就算是古代的女子相对保守些却也是没有办法如同幻想中那样轻易地开**啊。”孙襦道“你倒是也没必要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了,阿郎那张苦脸可是在那里摆着呢,就怕你会····(顾邵赶紧说了句没事,不过孙绍清楚他是害怕自己的家庭问题在二姐家爆发弄得他不好收场)母亲她们也在等着你啊。”孙绍道“这个嘛,那我就不打扰二姐了,三姐夫也先回家跟三姐好好聚聚,晚上再到府上举行家宴,弄玉,该走了。”陈笙被他一把挽住了手臂,拉了便走。 “你干什么呀?当着大家的面你要不要脸面啊?”听着她的抱怨孙绍却是听而不闻,亲卫们则是似乎是而不见的对于主公的放肆行为表示了漠视(老人们教的,主公在跟夫人们秀恩爱的时候请装作没看到),赵英则是看得有些心里发毛,“看来那不是偶然行为,当着大家的面调戏我跟在城里公开跟夫人们说些亲昵的私房话没有什么两样,而且更恐怖的是所有人都不当回事,估计都觉得他反正年纪小风流一些倒也无妨,再上他在其他方面的极度优秀使得所有人可以选择xìng的忽视这些缺点,陈夫人以前只听说她是广陵人,怎么一口一个表姐的叫起来,莫非说真是表姐弟关系?而她居然肯当小?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想明白啊。” 孙绍这个时候对陈笙说道“不要在意这些啦,这些rì子家里过的还好吧?”陈笙小声道“似乎不怎么好,好像有jiān细混进了府中,夫人正在故意的放烟幕进行排查,如今总算是拔除了,而且芷清姐姐也对于府内人员进行了大规模的训诫和教导,现在大概是没有什么安全隐患了,只是府中的气氛就黯淡了不少,甚至连不少人都说芷清姐姐为人过于狠辣,丝毫不容情理在。”“勇猛图敌敌必仇,奋迅立功众必忌。任劳则必召怨,蒙罪始可有功。怨不深则劳不著,罪不大则功不成。谤书盈箧,毁言rì至,从古已然。芷清岂是那在乎虚名之人,能济大业者哪个不是被一路骂过来的,不说别人即便是我也是背了不少的骂名,对于这些东西何必在意,她不过是处置了些破坏我们家庭和谐的内鬼而已,无论怎么做都不为过,何必在乎外人之言?”“呵呵,看来夫君还真是看的开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自己坚定不移的意志,这就是你成功的秘诀吧?”孙绍道“到家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段rì子几乎就没有太舒服的休息过,即便在襄阳和江陵的时候也都是得随时保持着jǐng惕的,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了啊。” “姑姑不在吗?这倒是令人觉得有些诧异的事情。”大乔道“你姑姑现在说是要去江夏豫章一带游玩,然后从桂阳郡转一圈再回来,这估计得好几月才行,她是三月份出发的现在只怕是快要到桂阳郡了,最新的发回来的信息时已经过了豫章郡的西部,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到达。”“果然还是很疯啊,不过自己想玩的话我倒也没有必要阻止,以她的xìng子这么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确实够累的。”孙绍说完就想去抱抱女儿,不过小孙瑶似乎很是认生,对于父亲的要求也是哭闹不止,弄得他不得不把孩子递给蔡瑢,“果然是太久不见了,看来我这个当爹的实在是不称职。” 蔡瑢啐了他一口,“是啊,足足五个月了呢,孩子认人可是最早的时候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在,以后可就得花更多时间来跟她熟悉了。这几个月我可是忙坏了啊,这可都是你说的尽量自己带孩子给累的,每天也就是努力的观测星象试着修改一下现在的历法,其他的事情就几乎都做不了咯。”“这个确实是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我也是得道歉的,不过跟孩子在一起乐趣也是不少的。看到我的琤姬没听这个样子忙里忙外的内心里总觉得有种幸福感涌上来。”“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啊,人家明明如此劳累你居然这么说!虽然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确实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诸葛芸笑道“蔡姐姐这么说还真是口是心非啊!不过夫君的某些事情还真的做不不太地道,你去看望二姐怎么不叫上我们一起去啊?弄玉那是本身没什么事情自己就直接过去了,以为我们俩就事情忙吗?或者说是忘了?”“哈,这还真的是忘记了呢,真的是抱歉呢。” 说到这里大姐和三姐也是到了,孙据说道“绍弟这一回来倒是消停了不少,不像前几次那样子弄得声势浩大,只可惜亲卫军的兄弟们损失太惨重了,入城的时候都看不到什么熟面孔了,果然说曹cāo的势力跟二叔比起来还是强了许多啊,以后出战的时候也得多保重自己,莫要像这次那样子莽撞。”“三姐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不过你说的对,他们是因为我的过分莽撞而牺牲的,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孙淑道“三妹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不易,所谓医者的仁心不过如此,只是绍弟你让伯言去干什么了?”“这个我是准备让大姐夫前往江夏准备进攻江东,虽然这只是幌子,不过以得让对方相信才是,所以才让他去的,本来说也想让大姐随行,不过姐夫他说这样子对于军营的人来说是搞特权,就是不同意····”“算了,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吧,始终还记得那段rì子所受的难过,你就算让他进行佯攻未必他不会在找到机会之后强攻拿下江东,你姐夫他的心中,也是有执念的啊。”孙绍道“这个我清楚,所以到时候我也得想个法子化解这种东西,仅仅是报复那些人是不够的,还得让陆家彻底地归化过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看到孙淑似乎变了脸sè急忙改口)当然对于我来说着再难也不至于有夺取天下难,只要拿下江东这并非难事。”孙淑说道“那也好啊,这样子两家就不至于有什么矛盾了,我和伯言所盼望的可也是这样的结果啊。” 大乔说道“令文,令玄,也不必这么缠着你们弟弟了,他可是一路行军走过来现在还得思考打到你二叔的计划,让他先在家里放松一下吧,工作的事情就交到工作的时候再处理比较好。”孙绍才算是摆脱了两位姐姐的围攻,自己走到主位上,“好了,这次的战争是大成功,不仅是我姐夫那里也是,覆敌军斩名将给了曹魏很大的削弱,他若不是抽调援军前去防御我们也不至于内部空虚至斯被内部的反对者所利用造成了大崩溃,现在曹cāo似乎一病不起,只要他死掉了,那还真的就没什么可怕的人了。这一次虽然有些风险但是总的来说效果相当优异,托大家的福我也就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回事,谢谢母亲姐姐,还有你们(诸葛芸、蔡瑢、陈笙,还有躲在角落里的赵英)对我的支持,家宴中就不要太过于拘束了,放开点吧。哦,逸群你也就坐吧,不要觉得自卑什么的,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那是装给外人看的罢了。”诸葛芸也说道“虽然逸群还没过门不过坐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还是可以的,不要觉得拘束哦,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的。” 赵英这才有些羞怯地走了进来,向众人见礼。“又多了一个人啊,不过赵逸群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反正以后绍弟随着地位的上升迟早都会妻妾增多的,现在随着他的意思来似乎也不错,毕竟他的眼光可是相当不低。”陈笙听着大姐的窃窃私语,心里不是很是滋味“固然是如此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很舒服,不过赵英确实算个靠得住的人,哎呀,我也得努力才是。”大乔说道“赵逸群吗?你是个不错的人,绍儿这次出征也多赖你帮助,你能够陪伴在他身旁那也是我儿的荣幸。”“太夫人此言过谦了,在下出身低微,实在难以配得上临湘侯,若非子续垂爱必然不得如此,还请婆婆多加海涵。”“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以后可得好好对待绍儿啊。” 家宴完毕后,孙绍对赵英说道“逸群,也帮你安排了房间,要先送你去休息吗?”“我就知道你还有不少私房话要跟夫人们说,所以不想我听到,算了,就依你吧,反正我知道你到了家里就是一无赖,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孙绍大笑道“是这样吗?不过很快的这些话同样会说给你听的,可得做好准备哟。”“恶心!那种肉麻的话语!我可不需··要!明明还是觉得战场上的子续更加可爱····”“那也是件好事啊,走啦,到时候就自己想象成战场上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会好好疼你的。”赵英对于这种不正经的语言很不适应,也只得迅速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这里似乎离你的房间不算太远,别有什么不好的吧?”“有又怎么样?听到了以后心里有底不是更好?”赵英无语,只得看着他大笑着走出房间。“子续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xìng情的体现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适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从床上费力的爬起来,尽管是在诸葛芸的强行拉扯下才算起得来,有些回味起昨晚的怪异经历,自己都觉得好笑。昨天花了很长时间加上承诺不乱来才算是说服媳妇们跟自己玩大被同眠,不过他依然是很兴奋的,毕竟这跟以前还是有很大区别,尤其是诸葛芸感到极其的别扭,那种被强行拉上来而且孙绍随时可能跟另外两人乱来的感觉令她极其不爽。一整晚上孙绍当然也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由于兴奋得睡不着老让他想要动手动脚,蔡陈二女则是很不情愿的在躲闪他的乱动,有些时候因为被抱着了害羞而喊起来,对于他这样子的行为也多有非议。 孙绍倒是一开始被吓了一下,不过随后手上也不太愿意停下来,最后诸葛芸也开始吵起来让他安分一点,孙绍才稍稍收敛了一下。“哈,确实是不能当着萝莉的面推别人,会带坏小孩子的。忍着,千万别乱动,数山羊,数山羊来尽快的睡着。”孙绍强制克制了自己乱来的yù望放开了抱住陈笙的右手,然后左手也从蔡瑢胸前缩了回来,开始一个人在数绵羊,“貌似说数水饺要更有效果,所谓心理暗示嘛。”全然不顾老婆们投来的极度怪异的目光开始又数起了水饺,数到大约两百个的时候才大致上累了有了些睡意。然后手也不再乱动的交叉在身前。“夫君这别是中邪了吧?”诸葛芸对于这种东西很是感到害怕(其实跟孙绍同寝最多的是她,每当累了不想乱来的时候就找她,加上大家一起睡的时候其实数字上很大,对于孙绍那恶劣的睡眠习惯了解也最深),然后想去摇他。“没有事啦,别乱想,乱动的时候你们不舒服,现在安生点又不让我睡觉,这是不是有毛病啊?”弄得三女颇为尴尬,也只得不去管他就这么睡到天明。 结果蔡瑢起来了发现孙绍鼾声大作想要把他一起来起来,被孙绍一句“累了,让我再睡会。”给挡了回去,蔡瑢很无奈的自己起身前往实验室,而孙绍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接近辰时,诸葛芸和陈笙都已经起床了他却还在那里打着呼噜。“这么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吧!你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于是两个人生拉硬拽的把他拉了起来。“用不着这个样子吧,不就是赖床而已吗?你们二位这么一折腾,有失淑女的形象啊。”看到她们两个穿着睡衣把自己拉起来,孙绍也在偷偷地看着二女的身材,“芷清似乎又长了不少,也不仅仅是身高,身材也明显在成长,弄玉就更不必说了,这样一下子衣衫凌乱把身材衬得很不错啊。”二人也觉察到了他目光的变化,赶紧拿起来外衣准备穿上,“夫君刚一回来就如此不正经吗?这根本和你前段时间跟士兵们所说的豪言壮语一点也没有关系啊!”孙绍道“这些事情你们都要去问逸群啊,这也未免太详细了点,看来以后得小心点啊。不过这跟在家里的事情有关系吗?在家中我是个孝顺母亲的儿子,是尊敬姐姐的弟弟,也是爱你们的丈夫,这就足够了,这种时候不要苛求为夫太多。” 诸葛芸道“家中始终是夫君所放松的地方吗?看来我们给你的压力也挺大啊。只是随着以后你的妾室和子女会越来越多,有些时候垂范作用也是要有的,身为一国之主你不可能期盼在家中永远是我们这些懂你的人,所以就算是装样子也得做一做才是。”“孩子对于父亲若不理解,那我自会与他们沟通,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起来,该放松的时候也得把压力释放掉才是;若是其他女子,对我都不了解的我娶她做什么?芷清若非与我投契,就算是你的家族有再大力量我也不至于娶你为妻,我所爱的是你这个人,那种对于革新和发展的渴望,正是你我所共同的东西,也是你能够胜任这个位置的唯一原因。吾人孙子续是特别的,就算多情也决不至于让那些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伴我身旁,这也是我不喜欢强迫别人的原因。” 诸葛芸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能得到夫君这样的称誉我很高兴,不过有些事情并非你愿意就行的,这需要一个过程,正如对于临湘侯府也有很多人说需要扩建什么的,但我看得出夫君志不在于此,想必是已经在别处选好了什么地方吧?虽然迁来迁去挺麻烦的,不过毕竟得接近中原之地才方便统治。”“这你都猜出来了啊,没错啊,这会在夏口的北方营建新城,估计建好之后再过几年若是条件不错的话就搬过去,不行就去江陵,那里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陈笙道“终于要搬到江北去了,夫君现在是很有自信啊,对于长江天险已经没有什么依靠了。” 孙绍拍拍胸笑道“那可不是,为夫可不惧怕在宛城连败数阵已经丧失了相当jīng锐的曹魏军团了,他们唯一的优势在于人口。论经济什么的南方不输给他们太多,在控制了整个南方之后我相信除非曹cāo还能在清醒状态下再活二十年,否则以曹丕的能力是挡不住我的。”“有自信心是好事,不过面对自己的对手也的重视起来才是,曹cāo的儿子未必就弱了,而且北方的人口优势还是挺明显的,仅仅在籍人口就在五百万以上,加上北方的士族控制的人口和流民那都不知道得有多少了,这样的对手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这个我当然知道,自然是得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每一次交手我可都会把斥候派到最远,收集好对方的大致情报才制定策略,首先跟曹cāo军交手的那几次就是因为情报有误才打得如此艰难,这个教训我会接受,尽量的做到谋定而后动,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能仅仅依靠战前谋划,还得靠着临阵指挥才是。算了,跟你们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总之我不会轻易冒险或者无视对方的动作的,这样子够保得我安全了。”说到这里看到二女已经穿戴整齐,就说道“大约该出去了,或许睡得确实有点晚,不过么我觉得其实也差不多是够用了,母亲可是不太愿意等我这个作息时间无常的家伙吃早饭的,虽然说大多数时候其实都算是比较有规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芸直接拽了出去。 “子续这大晚上的整得什么动静啊?昨天晚上净听着你的屋子里大喊大叫的,还听不清楚不成语调的,这搞得人心里发毛的,还以为你在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孙绍等三人出来之后没走几步就碰见晨练完毕准备回去的赵英,然后她就问出了上述话语,弄得三人都尴尬不已。最后孙绍说道“呃,这个嘛,到时候你也会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保密等到时候到了再告诉你吧。”赵英心里又是一阵发毛,“听母亲说有些男人有些怪癖的情况,似乎喜欢用一些很残酷恶心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yù望,难道说子续他····不对啊,明明她们几个都好好的啊?”诸葛芸则是靠近了她,小声说道“其实不过是这家伙不老实咱们几个整了整他而已,不要想多了,咱们的夫君属于那种不打不动的人,在家里的时候懒惯了,还特别喜欢那咱几个开涮,要是一直让着他啊,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赵英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对于自己以后的命运也是稍稍看开了些。“按理说他不像是有那种怪癖爱好的人,确实一点都不像,跟他相处了好几个月了,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有什么奇怪的习惯,我可不希望嫁过去以后受到那种悲惨的待遇,只是觉得几位夫人都是各有千秋,都算得上是一方面的才干出众者,我也得努力才是啊。” “孙权一定知道我回来百分百要收拾他,所以他一定把目标都放在我身上,然而若是我偏偏不动的话他只能干瞪着眼傻等,因为他惹不起我,对付这家伙其实姐夫在江夏的部队完全够用了,我怕自己去反而增加危险。固然亲手终结他很有成就感,不过完全可以再打得差不多了去巡视一圈就是了,为了一点虚荣心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境,不值得。”孙绍对于那些即将回到蜀中的将领们解说道。蒋钦道“请您允许我们也参与进攻江东的战役中,我等从江东出来固然是与那些旧将们有交情,不过这也是个了结这一切的机会,请您让我们这些暂时在西线没有仗打的人也参与进来,也好进一步加大胜利的筹码。” “这个确实不用了,大家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向我表示决心,江东过来的将领全部都不必参加此战,水军交给胡炳指挥,加上卫温他们的援军,够用了,不说姐夫手上还有四万大军,对付残破不堪的江东军就是碾压而已,孙权那点实力就算再给他一年也是举手之劳就可以消灭的,实在是用不着大家为了这么点事情伤了情分,公奕将军根周幼平是好友吧,若是战场上相遇多半也会难堪,他对于孙权的提拔重视是难以忘怀的,我不确定若是孙权被干掉的话他能否活下来。”蒋钦沉默不语,他一开始的确希望孙绍尽量的多留下一些江东的人才,不过按照主公的说法,这些人都是孙权的死忠,可以不惜一切力量来反对自己,自然是无法轻易的让他们屈服的,而且其中的部分人的某些行为已经得罪了孙绍,对他来说也是不愿意留下。“哎呀,说的不错啊,对于主公来说孙权几乎是必须诛杀之人,那么他的那些依附者们自然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了。”孙绍知道他跟吕蒙都是受孙权激励开始读书,受他的帮助也算不少,现在见到了家族内部出现这样的情况,纵然心生不忍却也是毫无办法。也是略微有些动容,“其实一开始我没那么大野心,就算失去了继承权辅佐二叔也未必就会差很多,只是后来为了保命闯出这么大动静江东就直接把我当做了敌人,当做敌人也就罢了还把手伸到了母亲和姐姐她们身上,这实在是无法容忍啊。” 王平道“其实孙权倒也不必急着杀掉,完全可以流放几年等到人们淡忘了再动手不迟,反正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废人,跟现在的一方诸侯都没得比,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且对于收拾江东的人心也是有点效用的,毕竟首恶不诛他们这些胁从也用不着成天提心吊胆的了。” “这个倒是有必要看情况啊,固然他是我所最为憎恨的人,不过站在他的立场我们若有权位的冲突你死我活不过是必然的罢了,只是若是拿家人为质,威逼控制这实在是我所不可以忍受的,你可以不把我当做亲人,不过若是伤害了我的亲人,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的底线的话,那我可不会放过的啊!”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孙绍那深深的怨念体现在语言中就是语调越来越高,也是越发尖锐,让人觉得就像鬼嚎。“很抱歉有些失态了,跟诸位说这些就是想给大家一个定心丸,东面的战场能够解决得了,在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大致制定了一个计划,就不需要大家出那么大力气了。反倒是西面很是薄弱,虽然说刘备经此一战也已经弱到家了,不过他毕竟吞并了凉州和关中,实力增强也是不少,万一觉得我们那边有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难说是否会动手,所以还得有请诸位迅速的回去,立刻得收拾行装,做好回师的准备了。”陈修道“既然主公这么说我们自己的任务还是更重要一些,就按照您的想法来执行吧,我等这就前去坐回去的准备。” 第二百七十章 声北击南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郭淮将军无法加入我们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啊,不过我们正在跟曹魏疏通关系争取你们这些人能够回赎,按理说仅仅是被俘而非投降的人他们也不随意的惩罚家人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固然您是名将才不过我也还不至于害怕您成为我的敌人之后会给我造成太大威胁,您跟江东军那些家族底子厚的人相比家里人有危险(太原王家和郭家固然也算是大族,不过魏国对于世族的控制力相较于孙权要强得多,对于军法的执行力也胜过许多),所以我也不会强行留你,希望下次相遇的时候你若是再败可以降服于我。”郭淮道“临湘侯这么做确实宽大,只是我是不会领情的,毕竟作为交战的两方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您对于我的宽容而放弃自己的立场,不过您所说的再度战败的话在下可以考虑降服于您,当然前提是家人无恙。这一回的教训在下明白了,您的军队战斗力确实很强,不过在下以为再强大的军队也是有弱点的,如果您沉醉于此战的胜利固步自封的话,很有可能遭到失败的。” 孙绍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由得大笑,“对于郭将军的提醒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可不是会因这种程度的胜利而沉醉。你是员好将领,不过在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可就未必能得到重用了,再有机会与我交手的话只怕得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就算是想得到原来的待遇都是件难事。你的母亲和妻子按理说也不至于受到什么惩罚才是,赵昂将军之所以投降无非是家乡被刘备攻陷家人摆脱了曹魏的掌控,你不愿意归顺于我无非是如此罢了,所以我理解你。再者我敢放你就是因为我有信心再打败你一次,所以再度交手的时候希望不要让我太过失望。(赵英的事情当然要隐去的,否则魏国要是把赵昂一家当作主要目标来对待也够麻烦的,毕竟之前就泄密然后叛逃可不比谋反的罪过轻,由不得曹家人不痛恨这次坏了他们大计的人)” 郭淮道“看来临湘侯相当自信啊,那么在下的心思您也是猜到了不少,固然说您看上去很有前途而我在被俘赎回后也未必能受到重用,但是因为家人的缘故我无法投降,即便有下次,如果家人依然在危险之中在下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愿吧,不过曹子桓未必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了,你这种人如果第二次被俘而且没有被杀的话几乎不会有太多人相信你的忠诚心,尽管你本来就未必有什么忠诚心。”“临湘侯或许说中了在下并非真正忠诚于魏国的原因,不过总归是不可能说服在下这次就背叛的。”“实践会证明着一切的,你好好看着就是。” “荀夫人和陈小公子如今还过的习惯么?给你们置办的宅子已经差不多买好了,就差去办了地契转移公证而已,所以过几天你们几位就可以不必住在客房中了。大学院正在往庐山一带搬迁,过些rì子蔡先生也要来,到时候你们的事情我会跟那边打招呼,请放心好了。”孙绍走进屋子的时候发现陈泰正在读一些自己这边出版的一贯属于冷门的书籍,心中也是颇为欣喜。荀婧似乎也不打算阻止,就是觉得在什么地方就该适应当地的习惯,对于儿子的勤学刻苦自然还是支持的多。对她来说这边的气氛要宽松许多,各种思想的交汇和融合让荆州南部的人们多有些自己的想法,大家对于不同问题的见解多样化而且宽容化,可以说也算是个繁盛之地。“如此我二人就多谢临湘侯照顾了,其实泰儿自小用功,自是成器之象,只是以前所学过于有些狭隘以至于被桎梏住了,现在接触多点东西也好提高他自己的思辨能力,不得不说您的藏书量也是相当丰富,在此地不过十余天也是收获颇丰。” 孙绍道“夫人如此说实在是太谬赞了,我其实并没有为百姓的思想生活做出什么贡献,至少人民得知道自己最基本的需求这怎么获得救济,然而还算得上任重而道远。兴民族最根本的是兴百姓,让尽量多的人能够有捍卫权利的机会,这样才能尽量的使得zhèng fǔ代表更多人的利益,希望有朝一rì我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出现,从而避免民族因为混战和垄断陷入无力维系的程度。”“您的志向很是远大,也祝愿您能够按照自己的梦想来让社会进步,我等也是由衷的想要看看那样的全新的社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会努力的,也请所有的人鞭策我。” 秣陵,孙权很难得的召集了所有的重臣而非仅仅是他的亲信决定之后再传出去,“很显然子续这一会是动了真格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我们,陆伯言已经在江夏和豫章整军备战,目标显而易见。我军现在方遭大难,实力未曾恢复,即便用上全部的军队,也未必就有胜算,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吗?”话音未落张昭这次第一个出来发言,孙权倒是有点犯怵,就怕他又出来说打不过投降算了。不过听他的话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用尽全部的力量,水军还是可以凑出两万多人马,战船四百多艘,沿着长江或者赣江布防,不断的sāo扰对方的水军前进,然后集中大家可以动员的人准备跟对方在京口要塞决战,未必就会输。老子云‘抗兵相加,哀者胜矣’,现在临湘侯盛气凌人只想着倾泄私愤,本来就是不义的一方,而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除了战斗以外,别无选择!老夫想说,大家是可以投降,不过临湘侯这次前来,是怀着仇恨来的,那是对于江东的彻骨仇恨:抛弃了他本人,囚禁了太夫人和二娘子,给他的部下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更始终不承认他才是孙家的正统。他的憎恨之强烈,我想我们之中没有人能经受得起,随着临湘侯不断的胜利他已经有了觊觎天下的心思,对于江东这块小地方或许只是抱着要亲手报仇的想法才亲自来的,或许这副轻视有可能使他输掉的,请诸位务必出上一臂之力。” 听到江东头号重臣如此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按理说张昭不是一个敢于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对抗军事上强敌的人(他的骨头还是很硬的,应该说最为正直敢谏的,江东就数他跟虞翻了,而且跟虞翻有些时候的乱说话不同,张昭的建议大多比较有建设xìng),而且立场上他往往对于军事形势看不清楚(确实是看不清楚,大家都知道抵抗是找死,他却站起来疾呼抵抗有理),怎会对于一手提拔起自己的恩主之子产生如此大的反感?“张公不会是贪恋权位,觉得在这里当头号重臣主公也得敬他三分就算是死了也比在临湘侯那里最多成为花瓶要强,才敢这么说话?不过他的为人并非如此啊?” 孙权听到这话大为高兴,对于张昭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说的他也懒得去想,反正这么说已经起到了很大的效果,不可能有人敢于直言劝他投降了。“既然张公这么说有谁有反对意见吗?”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套话,说不定就是孙权跟张昭提前合作做了来赚大家的,所以没有一个人说什么话。“那么很好,大家最好把自己的意见写下来,然后一起递给我,我有点担心你们害怕同僚会有什么不满不敢当众说出来,那么就写在纸上递过来就是了,这样子大家应该不止于有什么顾忌了吧。”众人感到很是无奈,也只得在纸上写了自己的意见,然后递交给孙权。孙权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也是感到很是满意,大都是希望在京口要塞利用坚固据点进行点状防御拒敌于国门之外,然后等待孙绍军疲惫后进行追击,如果是从赣江防线过来的,贺齐的新都郡兵也能起到一个比较好的作用,至于长江口和杭州湾由于上次的教训自然是重点防范对象,孙权再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宣布散会,开始向各地的驻军发布命令。“秣陵的防御工事尚未建成,而且离敌军太近了,为了保险起见暂时放弃吧,各位暂时先迁到吴郡去,长江防线也不是那么稳固啊。” 柴桑,“咱们推进的这么慢,除了吓唬吓唬人也就是给敌人准备时间而已,真不知道主公下这样的命令做什么?”张嶷抱怨道。陆逊道“主公就是希望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集中起来一起消灭,所以才让大家慢慢前进争取让更多的人汇聚起来,目的就在于rì后的稳定工作要方便得多。而且以他们那样子人心不齐纯粹靠着背水一战形成的乌合之众就是来再多也不是我军的对手,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越是大张旗鼓越能让百姓们了解我们的心意,宣布孙权的罪状,打着讨伐为祸百姓者的旗帜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可以为我们平定之后迅速的把阶层矛盾稳定下来,然后全心策划对北方的作战提供契机。不得不说江东是子续的成长之地,更是伤心地,五年来他是无时不刻不想着打回江东去,然而这一次他却忍住了亲手羞辱这些人的yù望,自己呆在临湘遥控提供战略指导,这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作为了。他之所以不来一是怕再有针对他的暗杀,二来则是不愿意自己被憎恨冲昏了头脑导致出现一些失误,尽管我也是怀着憎恨的心思来的,但是相对于子续的刻骨之仇还是小了很多,加上我对于江东的熟悉比他更多,所以他才全权委托于我让我来主持这一次战事。” 张嶷道“在下明白了,看来主公的心思很大啊,不仅仅是要拿下这块地方也得使它迅速地转化成可以给我们提供资源的基地,这样的追求就不仅仅只是形式上的统一和报复而已,江东士族素来以顽固著称,想要完全收服他们不易,就得用一方面武力威慑一方面恩惠笼络的方式来进行。那么在下等人作为军人也就改用硬的哪一手来对付他们了,这一会我们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虽然战斗的时候可能略为困难些,不过若是消灭了足够多的反对势力以后就得轻松多了。” 建安郡,“北面打得是风生水起,孙权已经几乎把所有的军力都投入了长江上企图拒我军于国门之外,实在是太可笑了。就算他这次赢了也不过是激起主公更大的愤怒从而同样灭亡而已,何况我们这些人偃旗息鼓的动向他们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的,那么就让我们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吧!”魏延吐掉了口中的枯草,对着部下们说道。“这次南路军可是真正的主攻方,可得让那些江东人好好尝尝咱们的厉害才是!对于主公赐予的这个机会一定能够得把握住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四面楚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新皇继位对所有的诸侯都宣布了处置措施,我们被宣布为叛逆号召天下人共讨之,同样的刘备就更是了。而他在得到了这样的诏书之后则宣称新皇没有合法xìng,不过是曹氏的傀儡,从而自己称王表示不认同zhōng yāng政权,依在下的看法他们双方很有可能因此打起来,而我军在吞并了江东之后实为天下第一大势力,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因为立场问题而争斗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听文锋汇报完以后孙绍笑了笑,“他们又不是笨蛋,不懂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吵得凶但是打架是肯定不会的,很显然这只会便宜我,傻子才会这么干。固然他们会因为正统之争而做出对峙的姿态,然而无论是遭到内乱的曹魏,亦或是被战争打得一穷二白的刘汉,现在最需要的都不是战争而是确保统治和回复国力,就算在面子上做出了高姿态也不会真的就因为这种事情而战争,说白了双方都输不起,也都怕打仗,看到我们去收拾孙权他们只是倾尽全力来发展经济,争取以后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与我争雄,自己消耗力量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让也不会做的。”“这个不是说双方都得争一个正统名分所以谁都不会服谁,然后为了取得政治上的主动权势必会有争斗吗?主公这么说我不是很了解。”“这个嘛,做做样子就可以了,用不着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反正对于他 们来说固然这个大义的名分很重要但还不至于因此拼个你死我活好让我各个击破,真正有效的法子不过是装模做样对峙一阵然后说打不赢就撤退,因此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需要的是尽量快速的攻下江东来实现扩充实力的目的。至于被曹丕宣布为叛逆,那更毫无意义,他们现在的那个皇帝基本属于无价值的东西,估计他们自己也是当过度用的,就是撑撑门面然后等着对方让位给他而已,所以呢我们就没必要在乎本身便不承认的zhèng fǔ所发布的命令了。”文锋道“那么在下明白了,一定会全力监视北方的动向,并且尽可能的造成一定的民间混乱,争取保障他们不至于有趁着我军东部攻略的机会有威胁我军的行动。” “逸群啊,你娘要到了,她也是位豪杰之士,在下也是万分佩服的,咱们得一起出去迎接才是。”赵英道“这个···我地位低,母亲也当不得子续这等大礼,若是你亲自出迎,只怕惹人非议。”孙绍拉着她的手笑道“怕什么,在这里谁敢这么说我?令堂本就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已久,就算没有你这层关系我也要亲自出迎,这难道也怕人非议?这一次不仅仅我去,芸儿也会过去,你自己也是希望会一会王夫人的是吧?”诸葛芸道“那是自然的,令堂也是在下所佩服之人,身为女子有这等勇气和谋略实属难得之极,而且作为你的母亲我怎么能不见呢?这本就是应有之义不必如此。蔡姐姐和陈姐姐自小失去父母,那种痛苦她们也是深有体会,所以像我们这样子父母健在的人才更要珍惜这段难得的时光啊。” 赵英感到很是激动,“子续和芷清姐这般的打算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作为子续的家人也一定会尽到自己的全力帮助你。”“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即可,用不着勉强自己什么,我希望我的逸群那是一个dú lì完整的人而不是我的附庸品哦。既然你母亲就要到了咱俩的婚事也可以开始筹办了,不过可能在之前江东就能打下来而我就得到那边去一趟,到时候你若是还没过门的话可能就没办法与我同去,这倒是件麻烦事。”赵英道“这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夫君就算是去一趟江东也不过一两个月就回来,这么些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再说了没过门就不能跟着你吗?好像没这条规矩呢。”众人都大笑,对于赵英的开朗阳光所有人都是很佩服的,而且她在孙绍出军的时候对于丈夫所起的监视作用还是不错的,因此陈笙可能稍稍不是很熟但是其他人都已经彻底接受了她。“那也好,就算是在江东成亲也没什么嘛,我还用得着顾及那么多吗?” “夫君该起床了,今天可得去迎接赵逸群的母亲的,莫要做了承诺却不遵守啊。”孙绍被身旁的陈笙推了起来,当然起床的时候还不忘占点便宜,只是陈笙对此似乎早有防备,躲开了他的手。“不要浪费时间了,昨天你睡得就够晚,还挺长一段时间没睡着,做的时间太长了,今天早上起来也是jīng神恍惚,能以一个好状态去见王夫人吗?”孙绍对于这种批评也不甚在意,反正老婆们对于他那种懒得可以的习惯也算是习以为常,草草的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镜子前整了整。“大约是可以了,相对于一贯比较随便的西北人,这个样子也算是差不多了,王夫人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这一会接见可不能失了咱们南方人的脸面。” 很快地,孙绍、诸葛芸、蔡瑢、陈笙、赵英以及赵昂赵月全部前往城北迎接王异。王异和那几名情报司的人看到这幅阵仗都是有些惊骇,不得不说赵英已经跟在陈笙后面以孙绍的四夫人自居了。王异则是感叹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啊,不过临湘侯这般重视实在是令人惊讶。”赵昂等人也不曾见过蔡陈二女,今rì首次见面发现是有些年长的女子倒也有些心生疑虑。“临湘侯喜欢大龄女子,这跟曹子桓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种怪异的癖好怎么形成的?英儿也比临湘侯大三岁,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不过毕竟是实情啊,就是有点害怕年老宠衰····”孙绍等人眼见这些人似乎还不认识,就先给大家做了介绍,他自己的另外两位夫人不是很经常出现在人前,也就熟悉的人不多,“蔡夫人格物大家,才学不在尊姐之下,陈夫人家中调和者,对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份尊重和敬意。这都比起英儿要强得多啊,说句实话我真心不觉得的小女能够配得上您。” 孙绍笑道“王夫人此言过谦了,逸群只是不懂的怎么收敛自己,加上缺乏经验才会导致出些乱子,现在经过几次切实的战斗她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相当有能力的人了,而且我所爱的是她那种豪烈之气和对于战友的认同,自然是没有什么配不上的问题。既然王夫人已经到了,到时候还得请二老帮我们主婚呢。”赵月道“小妹不过妾室,临湘侯搞的这么大张旗鼓未免有些僭越了。”“哦,你还觉得自己的妹妹不要那么显扬才好么?”王异道“我们不希望临湘侯宠坏了她,毕竟她的地位摆在那里若是给与了不应有的高待遇未必不会生出骄纵之心,还请您仔细考虑为是。”“是这个意思吗?那么我也清楚了,只是在我家中诸位妻妾是没有那么多大小之分的,芸儿因为主掌家事才得以居首,其余的情况下一般是不太注重大小的,毕竟分得那么清楚其实不是很好,徒增矛盾不利家中团结,有些东西也就给外人做的看了罢了。” 王异皱了皱眉头,赵昂等人也是频频摇头对于孙绍这种独断专行的做法表示担忧。“家事未必就比国事好处置,这样子放纵自己的夫人未免不好。”“约束自然也是有的,比方说暂时不干政以及绝对不管军事,至于在家里还是zì yóu一些的气氛比较好,二老也希望打基础的和睦一些不需要勾心斗角吧?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盼望,建立新的和谐关系的盼望。”对于这种理想化的言辞,王异感到有些无语,对于女儿以后的前景她相当不看好,然而一来孙绍赵英也算是情投意合,二来她也没有力量去反对,只得说道“那么就请临湘侯照着您的想法践行下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是很乐意看到的。”“那是自然的,请随我等前来,现在正在为攻击江东的战事筹备后援,所以显得有些匆忙,如有失礼之处,万望勿怪。” 京口,孙权亲自前往要塞进行主持战事,而鲁肃、全琮、胡综、周泰等人也都随行。看到孙韶的军队极为齐整孙权不禁叹道“公礼果然是员名将,有这样的熊罴之士配合上京口要塞这样的强固隘口就算是子续的jīng兵也无足可惧!”孙韶道“不过是为主公排忧解难而已,这么点人马就算依凭坚城也难保必胜,只是生死存亡全在此一举,不得不拼一次罢了。”听到他说出这种丧气的话语孙权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只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击退了对方一次那么下一次呢?他跟孙绍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远,靠武力对抗其实迟早就得被消灭,可是没有别的办法,这仇已经结的极深了,可以说几乎到了化不开的地步,只能撑一时算一时了。 正在孙权沉吟之间,一名传令兵送来了吴县那边送来的急报,孙权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sè,“子续的目的其实不在于此!固然陆伯言那边大张旗鼓声势浩大,但却是彻彻底底的疑兵!他真正的主攻力量是交州那边派过来的军队!现在会稽郡和建安郡已经几乎全部丢了,而且敌人似乎也不打算攻占一城一地而是直接奔着吴郡去的,这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可恶啊!光顾着防御海上的突袭了,却是没有注意到子续还有这么一手,这隐真示假做得太漂亮了,对于南方的动静我们居然一无所知,亏的还是早就派出了人员去探查的!”全琮道“主公,现在并非懊悔之时,请主公立即前往吴郡主持大局,这里的敌军不过是佯攻,加上他们一时也登不了岸,就算没有您手上的援军也能拖住一会儿,而吴郡那边则是如同火急一般,刻不容缓,请您分清轻重缓急,击退交州军或许还保得住江东,让他们冲进腹地的话只怕比起上次夏侯渊造成的破坏和恐慌更加严重!” 孙权道“似乎说的有理,那么子敬你留下来帮公礼主持大局,我先回去救急了,这里请务必要撑住。”“请主公放心,我人在这个要塞就在,务必不会让乱臣贼子前进一步!”胡综道“既然已确定敌人会从南方而非海上前来,那么请带走海防的部队吧,否则仅仅回去征集的话是找不到多少人的。”“如此说亦可,那么我就先如此做了,这一战要是输了大家可都得完蛋,务必要以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啊。” “用这种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方式来对付我们?把数量不来就不占优势的军队沿着江面平均摆开,这是找死吗?几乎是可以一战破敌啊。”陆逊对于敌军的布阵似乎感到极其奇怪。“这并非取胜之道,然而对方敢于用这样的布阵不可能仅仅是找死,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玄机吗?”胡炳道“这种阵型确实是取死之道,不如我们先攻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反正军队也不急着登陆,在这里等等看也不是不成的。”陆逊一时想不出对方的打算,于是默许胡炳先进攻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是对方军队一触即溃,轻而易举就被干掉了二十多艘战船,仓皇的往东面江上逃窜。“哼,原来是这样吗?是指这把我军引诱到坚固的要塞处予以重大打击吗?可惜你们这一会只怕得彻底失望了,这个要塞不过是我军的囊中之物罢了。传令把令旗打起来,全军进攻!”陆逊看着往来诱敌的敌军船只不由的冷笑起来,“是啊,这样子的顽固之辈就该被彻底消灭,以为一开始示弱我就会上当吗?我这一次可就得让你们全部葬身于长江之中才是!” 第二百七十二章 赴江东(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陆逊传令让大部队前进并且作围攻的态势,,把对方往京口要塞的方向驱赶。江东军水军虽然还有些力量但是也不愿意跟孙绍军硬拼损失太多,于是也是边打边退,看到孙绍军利用船只占据上游以及本身机动xìng优异的优势进行包抄迂回,自己这边的侧翼不断地被蚕食,江东军的水军这边也是开始着急,并且向京口要塞开始打出求援信号。而鲁肃也发觉了对方机动xìng极其灵活,甚至逆行之时不需要张帆,转向很是方便,甚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都完全做得到,这就让大家都感到诧异不已了。“这样子的灵活转动,多半是临湘侯所新开发出来的事物,看来为了消灭我们,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啊。咦,公礼到哪里去了?”鲁肃猛然发现孙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中大惊,对形势进一步作出了糟糕的判断。“而且敌军已近接近攻击范围了我们却不发起攻击,这是何道理?难道说公礼他・・・・不对,明明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表现异常之处,这没有道理啊?” 想到此节要塞上的投石机和弩炮开始攻击了,然而绝大部分攻击的却是江东军的舰船,不少船只纷纷受伤乃至沉没,从而让孙绍军进一步包围了江东军阵势,并且造成了更大的伤亡。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人要投降了,在船上打起了白旗向对方的阵型前进。鲁肃大惊失sè,急忙想从指挥台走出去质问孙韶,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下了,鲁肃猛然发现这些士兵手上都缠着一块白布,显然并非受伤所致,而在仔细观察四周全部是这样的士兵,而他自己带来的卫兵则是全部消失了。“孙公礼yù要造反吗?”卫兵答道“主公这一走这就成了必败之战,那么打下去还有何意义?减少些伤亡对所有人都好,阁下请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否则的话不要怪我等不客气!”鲁肃心里大怒,不过看到大势已定自己根本无法扭转,刚才专注于观察战局却没想到孙韶这厮跑出去干了这么件大事。“好啊,好啊,这样的作为以为临湘侯就能容你吗?你出卖的人已经够多了,又岂能得到好结果!” “京口要塞无伤开城,这都是公礼你的功劳啊,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孙韶道“子续对于在下信任,自然是当用自己的最大力量来回报,而且现在形势已经明朗,还是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上。”陆逊道“那么请您带上亲卫队前往柴桑,我已经发书信给子续,让他可以前来江东了,现在大局已定,孙权的破灭不过是实间问题罢了,也该主公来收拾局面了。”“那么还请伯言公小心应付,孙权非寻常之人,就算是陷入绝境之中也未必能保证必然束手,让是让他逃去只怕遗祸无穷,请您尽量的让合围能够封死他从海上逃跑的道路。”陆逊笑道“这个子续已经有安排了,我们可是从海上安排了部队就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呢,孙权可以用于从海上逃跑的船只都在我军的监视之中,而且我们可早就准备好了他只要越过吴县就立即动手,将他堵在吴县和钱塘之间,这样子他就基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一旁的鲁肃大为惊讶,他虽然只是被迫投降,不过知道这么一来孙权就基本上没有生路可言了,那么他确实是只能自孙绍帐下效力了。“临湘侯的计划果然是一环扣一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筹划好了如果宏伟的计划,果然不是吴侯能比的。”陆逊道“子续回军之前,在襄阳停留的时间可是一直在筹划进攻江东的计划,而我们在进攻汝南不果之后自然也是一路回军并且一路思索想法,那就可以在回军之后几乎不做休息立即发动进攻。”鲁肃心中惊叹了一声“我所听到的消息明明是临湘侯在襄阳成天都跟他新纳的姬妾在城内外游玩,没想到这都是幌子吗?或者说这并非临湘侯所制定而是庞士元他们想出来的?估计是这样吧,无论如何跟我们得到的情报一点也不一样。”陆逊说道“子敬先生也一同前去吧,子续这一会只怕会把家人也带回来,也不知道得闹出多大动静,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 舟山群岛(这个地方本来没名字,纯粹是孙绍在画海图的时候用后世的名字添上去的而已,貌似被注意到都是吴国建国后的事情了),“敌人的海防部队好像撤退了,那么就正是我们这些人显示力量的时候了,没想到主公连这里有块小岛都知道,以前通航的时候不往这一块走还真容易忽略掉。哈哈,不过正如先前的想象一样,孙权现在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四处奔波疲于奔命,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命运可以说已经确定,咱们再加上一击就可以更快速地促进他的灭亡了。”卫温把咸得难以忍受的咸鱼干扔到一边,对着部下说道“现在起航了,目标是常熟县,最好直取吴县捣毁孙权的统治中心,然后隔断他跟北面的联系,这样子孙权就是瓮中之鳖了。哦,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也能抓到这个主公的头号目标,可别被交州军抢先了。” 诸葛直道“也别太乐观了,毕竟困兽犹斗,若是被敌军的拼死反扑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这可就划不来了。”“那可不会啊,咱们打不过跑到海上就是了,再说了各路友军都高歌猛进,咱们还怕没有支援吗?这一会对方没有足够的防备,可得被咱们打一个措手不及才是。这每天在海上吃干肉和桔子也是够难受了,咱们可得早点跑到岸上换换口味啊!”众位士兵闻言,都大笑,虽然橘子的味道不错,不过放久了成橘子干也吃得烦了,大家都盼着早点登岸结束这单调的rì子,现在听说机会已到,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欢呼雀跃,不多时船只就已经准备完毕。“好了,大伙儿出发吧!这一会可要立下大功啊!” 乌程县,“我军的常熟县受到敌人从海上的突袭,已经丢失!现在敌军正朝着吴县进发!请主公速作决断。”孙权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sè,而吴县可以确定是受到了围攻,他本来是打算先去援救钱塘的,可是在他到达前钱塘已经被攻陷了,只能呆在这种地方做完最后一搏。孙权现在手下有这一万六千多士兵,大约是他最后的可用之兵了,他的几名亲信将领和支持他的士卒们都在,应该说背水一战也不是一定会输,不过如果吴县都丢失的话等于说士兵们的家人全部落入了敌方手中,而且他在常熟一带准备用于逃跑的海船也全部丢失了,真可谓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们面前的敌人才是最为弱小的,他们没有后援部队,只要击败一次就可以导致一路溃败下去,大家已经无路可退了,那么就请诸位用自己全部的力量随我杀出一套血路吧!”孙权很是无奈的呐喊道,他当然清楚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不过确实如他所说,交州军现在暂时没有后援,只要取胜他们可以在会稽郡缓上一阵子,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而此时往北走的话不说能否击败敌军的突袭部队,传来的京口易手的消息已经让他感到了绝望,对于孙权来说,长江防线失守,海防崩溃,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他没有办法让部下保持旺盛战斗力,只能让他们为了救援家人而战稍稍激发一些斗志。“这一次是要完蛋了,到底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子续啊,你这次终于得偿所愿了,不过别以为江东就那么容易稳定下来!” 富chūn县,周宾走到居室面前,朝着孙翊和徐媛做了一揖。“您二位困居此地已旧,却依然保持着如此旺盛的向上之心,实在是令人佩服之极。”孙翊道“其实二哥的束缚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他马上就要完蛋了,我们也终于得到了zì yóu。说吧,子续对咱们有什么要求?”“主公对于您二位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是说三叔三婶想去什么地方只要不是危险之处都应该允许,失去zì yóu三年多实在是太过为难于人,现在该是让他们放松一下的时候了。”徐媛道“果然子续是很有自信啊,只是我们的孩子还在吴县,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也还的请你们及时地把他送到我们身边。”周宾道“松公子是吧,那么在下记住了,自然会按照您二位的要求来办的,我们还得前去抓捕孙权,到时候就请二位好好的看着我军的表演吧!” 吴县,随着常熟陷落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就是一片惊恐,而不久之后陆逊大军开来的消息更令所有人无法安睡,卫温等人也乐得看到对方在恐慌中自己崩溃,因此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围了三天不到,城内的气氛已经相当糟糕了,不久之后城上就打出了白旗,主官吴县军事的张承开城投降,据说此人做出决定之时由于受到其父张昭的阻挠无法得逞,就干脆为了达到此点把家门堵上将父亲锁在家中,也不管吴郡的世族们怎么咒骂强行的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而一些家族的私兵准备上前阻挠之时却被家主们拦了下来。“现在上去阻挠不是找死吗?跟临湘侯硬扛不过是被碾得粉碎而已!现在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稍稍收敛一些,等到以后再找机会好了。反正咱们家里底子厚,就算受到限制也不至于跟那些下贱之民一样。” 陆逊看到对方开城,心中也算是舒了一口气。“很好,看来孙权这一次已成丧家之犬,势必无处可逃只有走向灭亡而已!”说着便往城内行进,这是两发弩箭倏的发shè出来,一支shè向陆逊一支shè向张承,二人都是心中一口凉气冒起,急忙闪避。张承非要害部位受伤,陆逊则是躲过了弩箭,但是战马受伤。看到迅速的前去搜寻的士兵们,陆逊说道“你毕竟还是心急了些,若不将城内的潜藏敌人一扫而空时没有办法这么快献城投降的,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可比明处的敌人更困难。”张承惭愧地说道“是在下考虑不周,本来是指着减少城中伤亡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陆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暗叹了一声“我倒是估计到了城中最不希望我进去的人,但愿别是他们吧,否则就是逼我开杀戒了。” 过了一会儿,几名士兵走上前说道,“刺客抓到了,据他们供述说是吴郡朱家的人,因为怨恨您俘虏了他们家中的重要成员一直没有放回来,所以想要杀掉您・・・・”陆逊骂道“大家怎么可以被这样子拙劣的骗术所瞒过!一群蠢货以为这就能骗过我吗!果然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家族交到他们手上只是给糟蹋了罢了!朱子范可是跟我们有过约定的,他的从兄现在一直在临湘好吃好喝的供着呢。身为世家死士哪有那么轻易招供的!这种扯谎的技术实在是太拙劣了!去把陆宁他们全部都拿过来!我本来想饶他们一命的,现在看来也是做不到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赴江东(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些rì子正在筹备与赵英的婚事,尽管很多人对于孙绍那不比蔡陈二女低太多的规模和开支感到很不满,认为赵英毕竟地位比不得前三位,如此重视无异于妻妾不分乱了嫡庶之别,尤其是徐原和言官们意见非常大,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上一道表章来劝阻此事,而孙绍却是视而不见,继续我行我素。赵英自己也有些感到不安,有些时候也劝孙绍莫要这么随xìng而为。“那些话我已经听滥了,可以说毫无意义可言,无非说你会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平妻之上,可是你该好好想想琤姬和弄玉跟我结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生活标准已经高出了很多,事实上可以置办的东西也不算太多。而且就算是如此这样的开销也比不得她们二人,我这么做哪里错了?” 陈笙道“夫君也不必这么说,毕竟一般人很少能理解你这种平等观,在大家眼里已经习惯了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到时候也好实行编制的统治,真正像子续这样把人当作一个个平等的个体对于旧时代教育的jīng英来说实在是困难了点。”诸葛芸道“关键是子续这是打擦边球企图在不违背基本大原则的情况下尽量给逸群多一点满足感,不过这样子并没有什么明显僭越的行为也会遭到反对实在是令夫君有些始料未及了吧。”蔡瑢道“如果婆婆愿意点头的话,那么他们说再多话也没用,固然你可以无视这些家伙的言论,不过说多了也是件麻烦事情,而且你不同意他们就拼命说。其实对于言官子续的纵容一样不小,人家不满意可以乱说,然后你最多只能无视或者把人家调开,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对抗,但是如果你得到了名目的话自然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琤姬此言甚是,似乎确实该找母亲商议,这种事情也只有她能够压得住那帮家伙,那么走吧。” 孙绍一行人走到母亲的居室,看大大乔正在练习书法。也是笑着说道“母亲确实很清闲啊,这一次来烦扰您实在是对不住啊,只是现在事情略忙不能时刻相伴膝下,只得挑这个时间来了。”“哦,诸位媳妇都来了?是赵逸群的事情吗?这样的话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倒也不必太在意,毕竟骂是骂不掉你一块皮的,他们想说让他们说去,你这次迎娶逸群本来就没有超过琤姬和弄玉,这样子的反对声音也实在是太严重了,我儿虽是多情之人,却也不至于跟齐桓公那样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吧。”孙绍道“正是,什么威胁到嫡庶之别,明明就比不得琤姬和弄玉,更不可能对于芷清起什么威胁,愣是要这么乱吠,说什么‘防微杜渐,今rì如此,未必不有六如夫人之祸。’这实在是太气人了。我越不理他们就越叫得欢,想着免了他们几个又觉得对于以后言官发挥作用不利,话说怎么老有人抓住这种问题不放?明明政治经济问题才是最需要关注的他们不管却老喜欢来管我的家事?” 大乔笑道“子续啊,你这孩子还真是贪心呢,既希望人家指正你的缺点又不想人家对你的家事太过干预,这可能吗?在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就是天子无家事,你为人君就得面对那些不了解你的作为的人的无端指责,在这种家天下观念为主流的世界上你就得适应嘛。不要觉得自己有过读天书的机会就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不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算了,这次帮你解一次围好了,你拿了我的手令说这是我允许的,这样子该不至于有人说你的不是了。这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好了,你到也没必要记恨那些人,只是你们之间的价值取向相差很大而已。绍儿啊,你这一会又是急躁了,身为世间之人不可以是外人眼光看世界,天下行事自有定法,若yù改变也只能渐进而动,像你这样急着想要一蹴而就那是绝对不成的。” “孩儿记住了,多谢母亲教诲,这个世界很多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的,儿子有些时候确实是过于想当然了,多谢母亲的及时提醒,能知我之心者,也唯有母亲一人而已。”“绍儿这话就言重了,身为你的母亲难道还能坐视孩子用徒劳的手段去跟世界竞争吗?你确实很有想法和才略,只是非常需要冷静啊,固然你年轻气盛不过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还是要多考虑一下大家的想法啊。”孙绍拱手道“母亲说的是,儿子务必引为座右铭。” “夫君啊,刚才婆婆说你曾观天书故而有如此远见卓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像我们都不知道啊。”孙绍大汗,刚才母亲的谈话中无意说出了这一节,还得拿来忽悠自己的媳妇们,那实在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好吧,确实是如此,好比我我曾从天上俯瞰这个世界一样,另外知道一些我若什么都不做大家的结局,不过这东西随着我自己的作为自然是无效了。”诸葛芸等人都很惊异,希望问问他若是不作为的话自己等人会是怎么样的,孙绍也只得胡扯几句敷衍了事。“孙权本不该这么早死,我本来也没机会脱逃出来,看来在江东风头抬升虽然遭致了不好的结果,但却也是因祸得福····” 正说话间有几名近侍走上前把陆逊的信件交给了他。孙绍正苦于怎么跟夫人们解释,现在得到了这么个岔开话题的机会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立马就打开观看。“嗯,看来事情比起我想象中更加顺利,孙权现在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既然军事上的事情差不多了,也到了我出去稳定江东人心的时候了,大约可以准备走了,似乎这件事情也有必要跟母亲说一下。”诸葛芸道“居然如此顺利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里说孙权也不至于如此无用吧?看来子续的实力确实是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才导致了对方大幅度的瓦解吧?”孙绍亲了她一下,诸葛芸倒是猝不及防的挨了他的强吻,娇羞不已急忙将他推开,孙绍倒也是笑呵呵地说道“是啊,我的芸儿就是聪明,这大军一去确实是降者如云,只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能迅速地平定下来,不好在以后的事情不太好处理。总不能强行把人家迁徙到荆州来吧?而且除了老师和子纲先生可没有那么多人是在力挺我的,这些人现在迫于形势而投降到时候对于我们政策的实施会有很大的阻碍作用,这一会过去确实得花些功夫把那这些人的力量从江东剥离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绍儿又回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大乔见到儿子再度回来也是有些诧异,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能让孙绍又来。“母亲啊,有好消息啊,孙权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很快就可以被讨平了,母亲以前曾说希望回江东一趟看看故居如何,现在也算是可以了。”“我说过这样的话啊,自己也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不过我也回江东一趟的话应该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毕竟你父亲时代留下的老人还是有不少的,应该会收拾一些人心才是····回去的话确实是可以怀旧一下,毕竟可是有十年居住在那里的,有些东西也值得去看看。” 孙绍道“大概芸儿也去,只是你们三位要去的话最好一起去吧。”陈笙道“伤心之地,去之何益!那种糟糕的影响还是算了吧。”蔡瑢道“瑶儿还需要照顾,而且我也是在编纂历法的过程中不好随意的停下那么一大段时间,还是不去的好。”赵英道“我现在还没有名分,贸然跟着你过去只怕不妥,现在非议已经这么多了就没必要再增加了。我会在荆州等着你回来的,一定不要去得太久哦。”孙绍笑了笑说道“那么也可以,大家可要好好等我。那么这次就我跟母亲以及芸儿去吧,虽说可能阵仗大了些不过毕竟征服的是江东这块我的祖居之地,不得不重视一些啊,大家都收拾一下吧,这个事也得重视一下的。” “二姐夫,差不多可以走了,师傅估计也在等着我们呢。”顾邵道“真是没想到啊,离开江东才半年就又有了回访的机会,而且是作为胜利者踏上这片土地,当真是讽刺。”孙绍道“孙权的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二姐夫其实当初若是没被被扣押的话,他早就该在一年前完蛋了,拖到现在才把他逼到死地事实上还是慢的。师傅对于我固然期待,只是他作为顾家的家主没有办法公开反对孙权,这个我清楚,所以不用担心我追究他的责任什么的。也不必说这么多了,还是走吧。” 顾邵道“你姐姐不一起走吗?”“那里是二位姐姐的伤心地,也是不愿意回去的,大姐以后可能会过去跟姐夫呆在一起,不过其他的是不会去的。”顾邵也是感到了一丝感伤和憎恨,对于孙绍对孙权的仇恨他内心里也是有些感叹,不得不说孙权做得太绝,而孙绍也不是那种行宽恕之道的人,向来是赞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这争来争去的最终造成了这种孙权最后被孙绍所攻灭的亲人间相残惨剧。而他顾孝则作为受到牵连者也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并且首次前往不是自己家族所在的地方仕官,在得到了潘濬等人的认同之后自己也成为了孙绍麾下一员优秀的内政官员,在荆州地区作为潘濬的副手负责新政的执行工作,这半年多来也算是卓有成效,在这不甚依靠人际关系更重视能力的地面证明了自己并非仅仅靠着身为孙绍姐夫才得此高位的。(因此在荆州有人将陆逊、顾邵、邓艾三人并称外亲三杰,并且感叹孙绍的姐姐全部嫁给了天下之逸才,实在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既然主公这么说那么在下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这一次也正好得回家看望一下父亲,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师叔,荀夫人,陈公子,还有其他的教员比方说三叔(诸葛均)和赵先生诸位,大约也是到了把学院迁到庐山的时候了,这种环境下让大家过去还是可以的,不知诸位可有意与我一起去?”蔡琰道“这是要前往庐山呢,不过这次琤姬不跟你去江东吧?那么我得先跟她道个别才是,这些rì子奔波劳碌,也是有些费力。不过庐山离这里挺近,到时候来往探望也算是方便点。子续可还记得当年你我的约定?”“什么约定啊?”“哈哈,看来你是忘了呢,我是说你跟琤姬所生的第一个儿子过继给蔡家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这事就算了吧,我倒不该提起来的毕竟你忘了····” 孙绍道“这倒也没什么不可,毕竟若是我真的执掌天下的话,孩子多了也是件麻烦事,光给他们养尊处优的生活是肯定不够的,有这个机会让他们远离这权利的争端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荀婧道“临湘侯已经考虑得如此深远,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这等年纪已经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了可谓是眼光长远。”“您这是谬赞了,我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家人不再像我这样陷入骨肉相残的局面罢了,这样子的人间惨剧是该避免的。而这时由于对于宗室子弟的处置过于单一所造成的,所以也得想点别的办法来进行一些调节才是。诸位还是请赶紧的做准备吧,母亲和我们几位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正好顺带而行也好多几个伴才是。”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赴江东(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八年六月二十二rì(由于孙绍不承认新皇帝,因此依然使用这个年号,而无视刘协已经死去的事实),孙绍一行人已经准备好前往江东,这一次因为不属于纯粹的军事任务,而且到达的时候多半战斗已经结束,所以不是很需要搞得那么正式,这一会孙绍出行带了士兵八千人,母亲和妻子一同随行,还有学院搬迁的部分人员也顺道一起前进,由于混杂了一些非军事人员所以孙绍也没有要求大家用行军速度,只是慢慢的前进而已。孙绍正要出去城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喊道“子续且慢,你这走得也太匆忙了吧。回江东的话,最好还是带上我!”孙绍回头一看,只见姑姑带了五六个侍女跟在后面。“您也希望回去一趟吗?或者说以后定居在那里?” 孙尚香道“那可不是啊,主要是离开久了,三哥他们总得去看看吧,不然我这个当妹妹的可就不合格咯。而且说江东毕竟是家族祖居之地,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总是需要去铭记的。子续自己创业,已然创下如此事业,这本来就不是靠的家族的庇佑,自然感情稍淡,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这份牵挂却是割舍不下的。到了那里以后,吴县或者秣陵的祖庙你得迁过来,能堪任用的族人也会迁到荆州,这个样子吴郡富chūn的孙家最终还是会变成你的意志下的家族吧。固然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去凭吊一下过去的东西也是必要的。” 孙绍对于这种悲伤的语调感到很是不解,对于姑姑那种怀旧的意味和神伤的表情也是觉得大为不解。“您也不必这么说吧?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孙家的一份子,作为第三代的长子总不至于把整个家族都变成我个人的随意控制之物吧?我想姑姑是害怕我到了江东之后就专门拿自家人开刀杀鸡儆猴,用来震慑那些不安分的世家大族,或者说得更浅显些怨恨族中对我处置不公,肆意的报复家人。不过这样子的办法本就并非什么上策,而且用无意义的愤怒去进行报复那也不是我的作为,现在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些家族成员出来充充门面,他们之中也不乏有些能在一些事情上能有所作为之人,这正是我可以吸纳的力量,我可不会因为那些仅仅是跟风的家伙而进行无谓的倾泻怒火,我所针对的只有孙权和他的亲信们而已。要说家族对我的帮助也不是没有啊,当年在长沙孤身一人,若无姐夫倾力相助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地步,而且那种时候若非我是江东孙家之人长沙诸将也未必会仅仅因为我是正式任命的太守而奉我这么个小孩子为主,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人是看着我的这个名头来投靠的,蔡先生当时若非我是她师侄可未必肯全力相助,在江东我也算是得到了最初的教育和人望,有了最早的一批朋友,更有姑姑这样一直在关心我的人存在,所以我本身对此倒也谈不上什么厌恶,更别说仅仅觉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我而不齿因而希望给与他们最严重的惩罚来报复了。” 孙尚香默默无言,对于侄子的话她也无从分辨,只是孙绍一贯以能言善辩著称,曾在长沙用一张嘴成功逆天改命,靠着自己不错的演说水准争得了百姓的热烈拥护,用说服的办法收得了不少能臣良将,现在能有如此的势力跟他相当不错的口才是分不开的,而且哄女孩子一贯是他最擅长的活计,如今也是忽悠了不少好姑娘为他死心塌地・・・・“呸呸呸!我怎么想到这个地方去了!怎么可以把自己跟那些人并列!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孙尚香想到这里气恼不已,“算了!信你一次吧!不过这次我也得去,必须看看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否则我可是不会放心的。”“这个自然是得随姑姑的意思的,我自然不至于对您有什么限制,只是二叔他・・・・有些东西不是特别愿意让您去体会到。嗯,这话说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车子里就传来笑声,“绍儿你这话简直是把自己当成长辈了!还不快给你姑姑赔礼道歉啊。”孙绍大窘,确实不自然间他依然把孙尚香当成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长辈或者比自己年长但总觉得她不该去接触一些过于肮脏的东西,或许对于最小的一个总是有种特殊的关怀(孙绍自己就是最小的而且又是儿子,所以一天到晚被老妈和老姐当成宝,养成了骄纵的xìng格,不过他也同时形成了关怀幼子幼女的习惯,甚至对于弟妹有些宠溺,尽管他既没弟弟也没妹妹,但是远一些的弟妹也是可以的)。“姑姑我错了,这种样子的话实在是说得过分了,这确实得请您原谅。只是我真心觉得您不该接触某些不甚光明的事物,更应该做好自己的孙家小妹的这一份职责就够了,卑污什么的交给我们来承受,实在不该您来搀和的。” 孙尚香叹了口气,“你这么想才是空想啊,子续,希望我不要接触那些不该接触得以保持那一份纯善吗?可是仅仅这样能行吗?你也该知道对于人来说有些东西总得经历的,就算心中不愿但是毕竟还得面对现实,正如你所说的沙漠里的一种鸟在遇到危险之时把头埋进沙子里难道就能逃离危险吗?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还是放弃为好,我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自己也该是能做上一些东西了,再如何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于自己以外的事情什么都不。至于二哥我清楚你是不会留他的,所以我也不会去管,现在也大约到了出发的时候了,子续,走啦,别因为我耽搁太多时间,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姑姑这回就别骑马了,这么长的道路磨着腿也不舒服,不如先上车去吧,母亲也需要多几个人说话,芸儿的话就不是那么搭得上话,您也算是来得正好。”“你自己不就一路骑马而行吗?这还说我?莫非不愿意我磨着难受你自己就觉得舒服啊?前几个月赵逸群可不是随你一路转战数百里这么些苦头她都吃下了难道我还比不得一个晚辈啊?至于说嫂嫂的问题,她跟蔡先生才谈得来吧,我只要随行想要聊天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孙绍一来不太愿意勉强她,二来确实也没有办法给姑姑下命令,毕竟人家并非自己的属下,更是长辈,不领你的情自然也是毫无办法。“那么随便吧,您若是觉得这比较舒服的话我也不勉强,当然觉得累的话还是上车去吧。” 转到江东这一边,陆逊在发现了有人刺杀自己之后立即想到了陆宁他们,而在刺客假意招供之时更是立刻就觉得这不过是小把戏而已,结果在派人去找陆宁等人的时候发现对方闭门自守,把门关了起来并且在庄园上攻击孙绍军的士兵。陆逊在得到了汇报之后心中多是不满,“灭了他们!不必觉得那是我的族人什么的就手下留情,现在他们只是叛逆而已!”他本来正在面对各位城中的最先前来世族谈话,现在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明显也有杀鸡儆猴之感。“伯言,陆宁他们确实是所为不道,不过你自己这么擅自处置的话只怕对你的名声不利,不如等临湘侯到来请得他的命令然后再加以处置为好,毕竟残杀宗人有点会令一般的不知情者以为你这是在报复人家。” 陆逊说道“姑丈此言差矣!在下并非爱惜名声如羽毛之人,若留下这等人他们今rì可以闭门反抗,明rì就可以煽动暴乱甚至掀起动乱了!现在吴县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他们依然不改敌对行为,那就依然是敌人罢了!就算是背上不慈之名我也要消灭掉这个毒瘤!”随后小声对顾雍道“其实我就是在报复,陆宁他们留着就是祸患而已,我就是不说子续也会同意。至于名声问题这种事情子续背的黑锅已经够多了,我总得替他分担一些,否则可就不太好了。”顾雍也是会意,“现在伯言也是圆滑多了,不仅仅是遵循原则,对于一些小的权术计谋也是不吝使用,这跟子续的长期相处果然使他改变了不少。现在的陆伯言,已经比起从前更加的成熟,也是足以担当起首席重臣的位置。” 陆逊派兵强行打破了陆家庄园,杀了陆宁等人然后悬首于集市上示众,对于那些昔rì抛弃了陆家的尊严的族人他是一点情分都不留,参与抵抗的全部诛杀,其他的也都被要求重整家门并且没收了大量的财产。吴县世族见到陆逊对于自己家中当初背离的族人如此之狠也是心生畏惧,大多对于他们的命令不敢有违,乖乖地按照孙绍的政策执行把实际的土地和人口数量报了上去。陆逊则是在一方面安抚当地人的同时让卫温等人继续追击孙权,争取在孙绍到来之前抓住他省得让他亲自处置,卫温临行前陆逊对他说“孙权的话能击杀最好击杀,除非他主动投降不要抓活的,主公固然对他恨之入骨想要亲自杀掉,不过我等为人臣的不可以让主公背负这等恶名,主公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人家的恶言批评但是我们有必要维护他的名声,你过去之后发信号给文长他们也把这个信息传过去,让他们也执行此条指令。主公到了以后如果有所谴责就说是我的命令,不要有什么顾忌,这种时候就得狠下心来!”卫温道“在下明白了,虽然这与主公的命令不符但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蒙受恶名还是由我们来处理好了。” “顾裕现在还是病重无法zì yóu活动吗?如今都十九岁了居然还是无法长期的下床活动甚至即便是写点东西时间久了都会倦怠,看来姑父最近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呢。”顾雍提到这一点也是头疼不已,自己的次子自小身体虚弱,无法适应长时间的工作,每天都得灌药吊着口气,请了医生来也说这并非可能致死的病症,只是人的jīng力被大幅度损害不容易适应稍稍有点强度的工作,这等于说他的仕途是基本完蛋了,固然顾家养得起一个无力作为的人只是作为本来应该是大有可为的家主次子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惋惜。“孝则如今过得还好吧?他离开此地也有半年了,子续是个念旧的人,只是他重恩也记仇,对于孝则以前的优柔寡断未必就满意・・・・” “这个姑父倒是不必担心,孝则在长沙已经站稳了脚跟并且得到了荆州代理刺史潘承明的推荐和鼓励,子续也将他从代理转为实职,如今在荆州也算是知名之士了,至于之前的事情,主公则是说允许每个人有犯错误的权利,以后谨记即可,不必追究了。”顾雍叹道“哎,从此之后孝则就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顾家了,又一个被子续剥离出去的人呐,再看看老二这个样子,我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加把劲让家里稍稍再有点子嗣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雨歇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一路走来由于本来不赶时间就走得比较慢,一路上大乔的车驾在比较前面的位置,孙尚香乘马陪伴在一边,孙绍自己则是大部分时候骑马走在队伍中间少数时候则是钻进车子里跟诸葛芸调会情,蔡琰和荀婧母子则是同乘一车讨论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快到庐山的时候由于下雨又不得不放缓步伐,孙绍等人也大多躲进车子里,为了让士兵们尽量少一些挨雨淋的情况只能暂时先去附近的城里暂住,由于离柴桑尚有些距离于是先去了水修县避雨,又花了不少时间把大家安排下去,这才有点疲惫的走到了自己的临时房间,本来孙绍说给母亲他们安排好点就行了自己反正只是暂住用不着那么样子摆得那么阔气,不过县令则是说固然主公不喜铺张毕竟这种事情来得不定,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夫人考虑一下才是,而且您在此停留的话多半会有些人前来拜会,也该给这些人一一定的威慑氛围才是,并且说今天他会尽可能的阻挡住这些人以免打扰到主公的休息,至少拖到明天早上。 孙绍一想说的也是,自己可能平时经常住军营习惯了不在乎环境差点,但是一贯养尊处优的诸葛芸可能会有些受不了,确实得住的稍微好点才是。而正如他所言自己出现在这种地方无论如何瞒不过当地的豪绅,也有必要稍稍摆点架子,一想这人心思也颇缜密就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得到的回答是他叫作徐彪是徐原的同族人,孙绍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向他告辞回到安排好的居所休息。 孙绍拜会了一下母亲,然后在大乔的提醒下中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我倒是忘记了,母亲提醒的是,儿子这身体确实是不能这么随意糟蹋。”“吾儿也该休息了,毕竟你这把大家都安排下去也是费了不少的事,这时间也是挺晚的了,毕竟明天还得赶路得多养jīng蓄锐,莫要影响了行程太多。”“母亲说的是,儿子这就回去休息。” 孙绍出来之后见到天sè已经相当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在睡觉,除了自己的房间之外好像已经没什么地方亮着灯。“芸儿这是在看书吗?或者说也在等我,这丫头,实在是何苦啊,明明自己早点睡就是了,干嘛要等我来耗费自己的jīng力啊,为了我何其不值。”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正往自己房间走去,却发现附近还有一处亮着灯,“这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啊?居然也是弄得这么晚吗?似乎也可以去拜会一下。” 孙绍便走到那处居所之前,叩门问道“请问可否进来吗?”门内猛然一声惊呼,然后是有些气喘的声音,“临湘侯啊,那么・・请进吧。”孙绍听出来是荀婧的声音,只是不知道那吓了一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对方还在害怕自己做什么?仔细一想也是,大晚上的跑人家寡妇门前来做什么,能不让人家吓着吗?“失礼了,在下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如此刻苦竟然这么晚都不睡,所以有心前来拜会,却不知是陈公子,能有这般勤学jīng神实在令在下万分佩服,如此必能有所成就。只是进屋来就还是算了吧,深夜相见多有不便,在下先告辞了,请荀夫人也多保重,不要cāo劳过度伤了身子,有什么疑难之处自可以向家母询问。。”陈泰道“心中无愧则无忧,若希望进来就进来便是,您本无歹意又何必在乎什么?” 荀婧道“泰儿!这是临湘侯在维护为娘的名声罢了,若他深夜造访的事情传出去那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小心无大错总归无错,谢过临湘侯的鼓励和赞赏,泰儿也差不多要睡了,您毕竟明rì还要赶路,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行动前往江东,保重身子为上,多谢您对我母子的关心,身为孤穷之人能得如此对待实在是万分感激,我儿若能成器,临湘侯之功当不亚于其父。”孙绍倒是听到心中一荡,“让陈泰叫自己亚父吗?不过这年纪可是相当不相符,固然能让一位名将叫自己干爹很爽,不过这么做到也确实太让人家难堪了。不过似乎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还有憋了好久的双飞梦・・・・呀,我呸!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以这么乱想!”赶紧说道“您这话说的太过了,在下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既然如此就告辞了,此处已经渐高,夜间寒冷请多注意保暖,请您二位好好休息。”说完立马开溜,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衣服这都刚换的吧,一直穿着湿衣服会伤身子的,别告诉我你可是直到见到婆婆之前才开始换衣服。你这人也真是非要逞什么强,作为主公还真得在不战斗的时候也在士兵们之后开始躲雨啊?你老说别人读书不消化,现在自己难道不是吗?你自己要是被淋坏了身子可得有多少人为你cāo心呢。”孙绍刚走进去,发现诸葛芸确实是在看书,并且一直等着自己不由的有些心疼,她也发现了孙绍进来,立即放下书本说道。对于妻子的抱怨孙绍只是淡然一笑“哦,还不算太坏,毕竟这雨也没大到哪里去,虽然晚进来了一些但也没淋坏了什么,我现在毕竟还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人,否则怎么做你的丈夫呢?倒是你何必这么等我呢,这个样子让自己劳累不好了,我的夫人可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啊。” “那还不是为了你啊,你这个做丈夫的自己不让人省心,还想让我也那么不负责任啊!明明作为妻子就该有这份觉悟的・・・・”孙绍揽住了她,“哎,其实你应该躺在床上把床暖好等我上来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个样子晚上看书,既没效率还伤眼睛,还不如咱俩在床上讨论呢,起码暖和・・・・”说到这里诸葛芸也是大为羞怒,“夫君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可是费了许多功夫在这里等你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就把我跟一般的妾婢等同在一起吗!” 孙绍却是不管她的又羞又气,就一只手抱起她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服,“你这么想就错了,这是关心你啊,虽然是夏天,但是在这种海拔比较高的地方晚上是很凉的,你穿得这么薄还熬夜的话肯定会冻坏的。早点睡的话毕竟人的体温是恒定的,被子厚一点总归不至于冻坏,我的妻子自然也可以用我的体温予以温暖,这也是我这位做丈夫的责任。” 孙绍说着把胸膛凑得更紧了,火热的身体凑在一起,诸葛芸心里的感觉也从一开始的羞怒变成了砰砰直跳,毕竟孙绍从来就不曾对她这么直白的动手,平时在房里也都是必经守规矩的慢慢来,这一会搞得如此突然也是让她措手不及,随着衣服的减少身上却不见寒冷,反而越发的温热。“夫君・・・・”声音也逐渐变得甜腻,“别说话。”孙绍开始吻上了她,然后两人一起躺倒在床上,只剩下贴身衣物,把被子盖到最严实,孙绍甚至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垫在被子上而不是像平常一样放在一旁,然后两人的身子紧紧凑在一起,保持着拥吻的姿势,以前极少曾有过的距离(由于孙绍一直把诸葛芸当做孩子,所以也不至于做出太过于有些亲昵的举动,固然她侍寝次数最多然而亲热的次数并非很多)却维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翻滚了数次却一直不曾分开,手上动作也逐渐多了起来,未发育完全的身材依旧不佳,不过却足以令已经有点yù火旺盛的男人动心,一个顺手触碰到她的亵衣弄得孙绍自己都有些情动,有点想伸手去解,不过一想到妻子的年龄又必须收敛自己的行为。“这真是自讨没趣,我这一把她的情yù挑起来了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要是真的对幼女下手的话那我就是禽兽了啊。”稍稍定了定心神把动作放缓了下来,也让有些意乱情迷的诸葛芸冷静了一些,不过亲热的动作却一直不曾停止。 过了良久,只听得一声喊道“太热!”诸葛芸赶紧把他推了开来,“你骗谁啊!怎么这么热啊!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是忘情了,居然那个样子迎合你,居然被你这么一番话就弄得全然沦陷・・・・”孙绍似乎还在回味之前的感觉,唇边还留着她的余香,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抱得太紧了,这人的体温是取暖的好方式,刚才那忘情的拥抱实在是让我也感到了我的芸儿确实还有热情如火的一面,不用那么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爱的话完全可以表达出来嘛。我知道你不喜欢用这样的表达方式,不过我清楚你爱我的心不亚于任何人,所以你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动摇的,等你大一点的话,也许是该・・・・”说到这里还想去抱诸葛芸,“哎哎哎,这就先缓缓,你也别怕冷到这个地步吧,这搞得身上跟火烧的似的,何必要这个样子呢。我也理解你这一路出来只是跟我在一起可能有点受不住,不过赵英一个人跟着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动她,也用不着这么猴急吧?” “话题越扯越远了,我只是希望有机会能跟你亲近一下,现在还是该谈谈你刚才所想的东西,我的芸儿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好的想法吗?”“有什么好想法全都被你这么一乱来全都搅没了,夫君刚才那一下自我可是一片空白以为你那是要我了・・・・”“瞎想什么呢,你才多大呀,这么长时间生理卫生课白学了啊?“诸葛芸倒是笑了笑”这个嘛刚才情动之时自然不会记得,以为你更不会记得的,你那种十五岁以下不动的铁律才是现在依然追求年长的女子的原因吧?等到你年纪大了些也就不至于如此了。算了看你那个样子也不会承认的,先不说了,明天还得赶路就先说到此处吧,早点睡觉。喂,别挤太近,太热可就睡不着了!” 次rì一觉起来孙绍确实是碰上了不少当地豪绅的围堵,他也是不得不跟他们说了一通毫无任何意义的废话才算是甩掉了这些他眼中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应酬活动,不过那个徐彪似乎也挺有本事,他手下的吏员相当少但是把事情处理的却可以井井有条,并且也成功得挡掉了不少的豪绅的围堵。不过孙绍最后急了也只得跟他们说道“很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得迅速走,今天得在柴桑接见不少重要人员,而且军事行动也是需要时间的,希望诸位不要耽搁我的行程计划。”说着他的亲卫队也是走上了近前,这些人见到他确实是急着走也自觉拦他不下来,而且就算继续留下来也不会说什么实质xìng问题,只得听从他的话散去了,孙绍这才得以离开。 “庐山已到,师叔你们差不多可以下来了。”孙绍看到青山掩映,心知庐山已到,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想起幼年之时在那里呆过的一小段rì子,也是感慨万千。蔡琰则是走下车,看了看说道“这儿的环境果然是不错啊,新的院址是建在南山脚下吧,这远远的望去似乎也是有点规模了,看来已经到来兴建的人们干得相当不错,估计得是比起原来的学院更加宏伟,相信也会更加伟大吧。”荀婧母子也走下车,“这里果然是宏伟壮丽之处,比起您的府邸简直不知道华丽了多少倍,这就是临湘侯的务实jīng神吗?” “呵呵,那座侯府不过是旧时留下的,而这个新建的建筑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愣是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扣除加上阻止了好几个大工程项目才凑出来的,就是得让全天下的人有一个最好的受教育的机会,通过考核即可进入,择优供职,让所有人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就是建立的初衷。”荀婧道“临湘侯顾及苍生远过于自己,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您这次远赴江东还有许多大事要办,却是不可在此耗费太多时间,请先赶路,这边我们自能处理好。”蔡琰也说道“不必关心那么多了,这边的事情我们是内行,您毕竟这一次了结的是自己的大事,可比这个重要多了。”“此乃无奈之事,我内心中亦是不愿,然而无奈如此而已,自此之后我的迷惘也算是彻底扫除了,这个天下必须有吾人来掌控才行啊!”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旧时日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柴桑,当孙绍一家人进入此地的时候,母亲也不由的感慨起来,“当年在这里也被关了七八个月,还累得小妹因此被抓,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回首。绍儿要在这里接见你三叔他们啊,那还真是・・・・”孙尚香道“您到也不必感伤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必为此太过伤怀。至于我不过是时也命也罢了,二哥当时盯上我已经有段时间了,就是等着我露出破绽他好以此为把柄行使管教的权力,所以怎么做都是错。子续如今已经彻底控制了江东的大多数地方,成为南方霸主甚至有了问鼎天下的实力,这是件该高兴的事情,不用想那些不开心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心里总是会想到一些这些痛苦,毕竟那些rì子过得确实相当糟糕,每天无人相伴只是从墙缝里递过饭菜维持生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这些年还好一些,随着子续的家业越来越大我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刚回去那会几乎天天做噩梦・・・・哎,绍儿没听见吧?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呵呵。子续现在正在后面跟芷清聊天呢,他们那两口子聊得也很不错的,可也看得相当令人羡慕。”“小妹就一直没有看得上的人吗?这个样子未免不好吧?” “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个样子勉强自己也不好,可惜啊这些英雄人物年纪都大了点,像子续这辈的年轻豪杰还都算晚辈他自己也是肯定不愿意的,我只是不想着自己嫁过去没几年丈夫死了又守寡然后重复着类似的rì子罢了,有现在这种zì yóu其实也不错,有些东西别人稀罕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是我,世上独一无二的我。”大乔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小妹这种想法我都搞不清楚,不过跟子续一样我也不会一定要求你怎么样,这都只是建议,希望你过得更好一些而已。” 而在她们后面,“当年我听到我们两人定亲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当时除了对于夫君的传闻中的印象以外就是弟弟当时对你的描述,确实是觉得你就是可以跟我对得上话的人。只是听到说你接受了如此艰险的任务这一去九死一生,又是心里担忧之极,你知道吗?其实你当天来我们家的时候我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而且还偷偷看了你,当时那副侃侃而谈而且坐论天下的气度让我也是感到了你的不凡,坦言为江东百姓为孙氏基业劝父亲留下也让我感到你的心理素质之强,在那种时候能够不记住怨恨而考虑到大局实在是件极难的事情。我是曾经一度想要强行劝说父亲进言将你留下来,只是父母都说这无济于事才作罢。当你最终得以破茧并且在荆南实践自己的理想的时候而出我当时的那种兴奋是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那个时候就断定你并非池中之物,今rì一见确实是如此。当我离开此地的时候我就已经从父亲传过来的书信中估计到我们定然会有会面的机会,诚然,自从见面后不到一年我俩就成亲了,而且这份理想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如梦似幻,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呢。”诸葛芸到了柴桑,一眼瞥见了自己的旧居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自从昨天晚上一阵缠绵过后她心理的束缚也是解除了不少,对于丈夫也不在显得那么拘谨冷静,现在也体现了些小女孩儿的可爱之处。 “这才是我的芸儿嘛,一直就这么聪明可爱,咱俩是志趣相投天生的相配,自然是一般人所理解不了的,像你这样的奇女子说句实话配得上你的的也不多。若是嫁了个平庸的丈夫不免以后得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最终沦为路人一般。时机与命运来得这么让人欣喜,这就是我们二人的幸运之处吧。”孙绍显得也是相当的兴奋,自从上次打到这里以后可是没再来过,而且上次可是带着愤怒回去的,打了胜仗却不能前进实在让人憋屈至极,自然少了许多回忆过去的快乐。用自己的话说有什么样的心情就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这一次愉悦而来还是拖家带口的,自然是得让家里人高兴高兴才是。 这一会孙绍倒也悠闲得不少,在安排母亲和姑姑住进居所之后,因为孙韶也是新到需要休息就不直接会见而是拉了诸葛芸前去逛街,一行人没了大人们的限制自己就直接前往集市上随意的行走,孙绍这次让亲卫们前去集市买些当地有些名气的小吃给妻子尝尝,虽然诸葛芸一开始觉得有些粗陋而有些不愿意接受,不过觉得既然是丈夫的馈赠自然可以试试,尝过之后她觉得似乎也是有些不错的,倒是感叹起自己在这里住了许多年却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东西来。 孙绍笑着说道“因为你没吃过嘛!平时在家里的口味吃惯了,你就不习惯于民间那些人的吃法了,这不就是习惯的差异造成的吗?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二者之间本质上并无差异,只是适用的人群不同而已,你可能习惯于自己的圈子但是偶尔跳出来看看别人的圈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啊。”对于孙绍的话小女孩自然是很快就理解了,“这是在说明换位思考的重要xìng吧,我自小生长于富贵之家无论怎么想想生活中的因子总是我自己的因子,而如果真的要让处理好事情的话那么就得超脱于自己身份所带来的桎梏,尽量的站在当事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正如我吃惯了府中的饭菜可能一开始觉得街头小吃可能有些粗陋但是其实吃起来是各有千秋的,各个阶层的人也是一样,他们所擅长的地方也各不相同,不可能用统一的标准去要求和约束,只要不违反社会的最低规范足够了,他们也有权利追求自己希望的生活而非某些jīng英自以为给他们规划好的生活。夫君确实是给了我们不少的启示,而能够借用别人的眼睛才是夫君所最为独到之处吧。” 孙绍对于妻子的称赞很得意,她如今在孙绍眼里已经算得上是内外兼修的妻子典型了:家里管得事情,外事处理得当,跟大家相处表面还算融洽而且不至于有什么实质xìng的打击举动,还能给自己暖床。“至少比起吕雉来说似乎强了不少,能力是否比得上不好说不过各项指标上确实个人觉得是够了,当然也跟我协调工作做得好有关,我可不是风流成xìng到处留种的高祖皇帝,老子可是多情而不滥情的,自然媳妇待我也更好,哈哈!”当然他这想着夸奖妻子却最后变成了自恋似的意yín实在是令他自己始料未及。“夫君这这是干什么?这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对劲,不至于又在想什么邪魔外道的事情?”“哪里有!我不就是刚才在想像该怎么折磨某些家伙罢了,既不显得残酷而且达到惩罚的目的。”诸葛芸见到丈夫再度扯开话题,也是稍感无奈。“差不多也快到了,夫君可得去见前来的孙韶他们呢。” 孙绍的意yín被打断,也马上说道“先安排大伙儿前去休息,然后我俩一起去接见公礼兄长。”“为什么可我也去啊?这不合道理啊?”“那是我重视你,你反正也算是公礼兄长的弟妹和主母,见一面有什么关系?这种时候就不必撒娇了。”说着又想去搂她,诸葛芸急忙躲闪,不过还是被抓到了衣带,孙绍有点吃惊赶紧松手,倒是诸葛芸急着挣脱往一旁跑开挣断了衣带,赶紧捂住了衣服以免在一群手下面前chūn光咋泄。“喂喂喂,谁叫你大白天的也这么乱来的!都怪你呀!”孙绍赶紧将她抱了起来,整个人横抱在手中。“我怎么知道你就这个样子?平时这么嬉闹的时候不也没什么问题吗?赶紧进驿馆了。”说着就直接不管亲卫们看到主公和夫人玩脱了的时候的尴尬表情就抱着她走进了驿馆。 “今天是真的玩脱了啊,没想到居然搞成这个样子。”孙绍抱着妻子走进卧室,也一样不顾诸葛芸脸上一副羞愧yù死的表情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随手拿了一条衣带扔到一旁,自己也躺上床去。“干嘛,还想看我换衣服?”她也总算是缓过劲来,虽然孙绍平时胡闹得总是让人无语,不过像今天这样玩过分了直接当着十几名亲卫的面扯断了老婆的衣带,那就更让人觉得恐怖,只怕传出去没多久就是“主公与夫人白昼宣yín”之类的话了,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发毛,也是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情,面对着新的衣服也没有什么直接换上的想法。 “别沮丧了,玩脱了承认就是了,反正这些家伙也不是没见过在战场的时候跟逸群一起嬉闹的事情。”“她是她我是我啊!我可是・・・・”“瞎想太多不好啊,你不愿意换我就不介意帮上一把了。”孙绍说着就解下了她那本来就没有衣带的衣裳,顿时只剩下一件内衣(吴服是连体的,没有上衣与下裳的分别,虽然孙绍不喜欢这种样式但是无奈于所有的江东人都这么穿加上老妈偏爱于此也没办法),诸葛芸大惊,急忙捂住身子,“你这是自暴自弃吗?这还是要真的就白昼宣yín一次吗?”“没有,就是帮你穿一下衣服,等会儿还得去会见,咱俩搞得满面通红的去接见公礼兄长似乎也不好。”孙绍也是忍了忍想要当时调戏一下她的心理(最近怎么变得这个样子了?一见到她们几个邪火就往上面冒总是忍不住的想去调戏,虽然跟自家媳妇**没什么不过总得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吧,这是心理问题吧?一定要克制啊),帮她穿好衣服。 “大约可以走了,你整一下头发,应该是可以了,哪怕公礼兄长都会对你感到惊艳的。”诸葛芸则是立即生气了,“惊艳是没错啊,不过你这话说的有错吧?让别人觉得我惊艳?这明明只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哎呀,真的很高兴啊,我的芸儿果然是最佳妻子,是啊,这份美还有你比这更美的真挚感情全部都是专属于我,我为刚才的事情道歉。那么咱们走吧,这一次可要装得正式一点。” “兄长,这些年实在是太辛苦你了,我以前说过不必那么勉强自己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坚持下来了,前段时间来有赖你出力良多,这次攻取江东也是你让我军能如此快的对孙权形成合围,这样的功劳实在是太难得了。”孙韶见到孙绍夫妇亲自前来接见,心里也是颇为感慨,“上次与子续见面只是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然而你的作为让我感到了你此人志向不小而且多公义之心,宛陵一役以计谋驱逐孙瑜的办法我现在还记忆犹新,还有对于我的那份重视也是万分感激。这些年确实是为了保命做了不少错事,不过我一开始听到你成功脱出dú lì的时候我就已经基本确定你能够成功,所以才一直在做准备,尽管害了不少人但是最后还算是帮到你了。可是毕竟一来没有我你也完全打得下江东,二来毕竟我在江东所为不道的事情也是不少,所以没必要为我升什么职了,这几年我想休息一下,就随便找个错处帮我免了职赋闲一段吧。” “这可不成,兄长是有功之人可不能这般对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说我之前所为不合孝悌之义,为兄不友为臣不忠罢了职就行了。”“开玩笑,我这里不兴这一套!”“那么随意残杀部下,侮辱亲人的尸体,这罪名该够了吧,我就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帮你当内应实在是jīng神压力太大了我想放松一下所以希望休息几年,还有我都二十五六岁了还没娶媳妇跟你这一比我都自惭形秽了。”孙绍感到他确实是看到诸葛芸的时候叹息了一下,估计的确是不属于那种试探或者发泄怒火,也就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就不强迫你了,不过你的职务我不会罢免,留下职务只是你用不着管而已,兄长什么时候想做事了就跟我说一声吧。”孙韶才轻叹了口气,告辞走开,走到孙绍身边之时他突然小声说道“你的三夫人广陵的陈夫人,是否是・・・・”“是的,那是她,她现在很好。”“那么,希望你们幸福吧,再见。”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叔侄(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稍等兄长,请问孙桓如今还在吗?”孙韶怔了一下,然后说道“他?自从那件事以后再也没回过江东,既然没有去向,多半不是死了就是前往其他地方了,这件事您已经知道了?是她告诉的吧?”孙绍不答,只是默默的踱步,良久才说道“是这样啊,那么就算了,我还打算他在你这里的话得好好谢谢他的・・・・”“主公就不必说这样的话了,当rì他逃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愿意在您帐下,那种感觉,不好。”孙绍再度沉默,他当然清楚那是在说什么,不过自己也是个不愿意放弃的人,自然不可能做那所谓的chéng rén之美的傻事。“这我知道但我绝对不让,如果你觉得我可能在这方面让步的话那么所有人都应该感到危险,他要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样敢这么跟他说。” 孙韶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所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当年敢闯到江夏去劫人,自然也敢公开向他挑战,不过显然还没有这方面情报显示他有那么愚蠢,估计确实是到外地去了,没您想的那么复杂。我现在反正就是个闲人也不管那么多事情,而且建议主公最好快点,别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否则陆伯言的脾气多半会抢先杀了孙权帮你背这个黑锅。” 孙绍笑了笑,“那或许你小看我二叔了,姐夫固然可能会下了对他的格杀令,不过自然只能限于战场之上,肯定料不到他会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选择自己投降吧?对于我这位二叔而言,抵抗的话姐夫的心思他自然是清楚,那是必定死路一条的,而如果投降的话无论如何杀了他都会导致背负恶名,那么为什么不赌一把?是的,我俩仇结得是挺深。不过在他看来我做为人主应该先考虑人心所向,这种只能逞一时之快但是会带来一些不良影响的事情是不会那么轻易做出了。我估计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管怎么走姐夫估计都得头疼,那么不如多陪陪家人好好游览一下这里,省得以后面对他的时候麻烦。”孙韶道”那么在下明白了,请允许在下立刻前去休息吧。子敬先生对于在下还是有些偏见,因此请最好别让在下去见他,从今天起我就先做段闲人吧。” “你俩刚才那打哑谜似的说些什么?好像是关于陈姐姐的事情?这难道说跟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啊?”孙韶刚一出去诸葛芸立马问道。“这个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弄玉在江东的时候的事情,就不必如此细究了。现在马上得准备晚饭,还得宴请子敬先生,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估计开始继续赶路了,就算不赶时间也得说要得前去跟二叔见见面。”孙绍则是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 “哎呀,这倒是件确实是的事情。你刚才所说的孙权会投降倒也说得不错,他现在已经真正的穷途末路,几乎是毫无回天之力了,想保住xìng命估计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确实很希望置其于死地只是这名声的不良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些。孙权虽然囚禁了婆婆和二姐却毕竟没有真的把她们怎么样,固然想把你置于死地但同样没起到什么明显的效果,从这几个方面来说在外人看来他没有必死之罪,就算夫君不管不顾的杀了他也会让更多的人尤其是族中人产生恐惧和不满,你又不可能把自己族人都杀了留着这些人是终究是个祸患,应该说到了江东并且接掌孙家之后你的负担更重了,家族的遗产留下来的是个烂摊子,这些人可不会对这个第三代嫡子产生什么太大的敬畏,就算你用武力夺取了家主之位这些保守的家伙也多半还是对于你严厉的政策感到恐惧吧。”诸葛芸迅速的开始分析之后的局势,显然在荆南丈夫只需要应对支持他的族人,而在江东遗留下的降服者则大多是留着捡便宜的族人,这些人对于孙权本身就不是那么顺从,但是对于政策更加严厉的孙绍或许会更加排斥,在这个家族社会中为了巩固政权需要这些人存在,但是孙绍的政策从来都是废物滚开的,无贡献且无能力者无发言权,那么这些有些疏远的族人大多是自己的同曾祖同高祖的族人(相对于一些大家族这算近的,只是孙家经历过几次重挫,加上孙坚一开始也并非家主,族人不是那么亲附,刘繇他们占据江东的时候族人又有不少逃散损失,所以聚集在一起的族人就不是那么多,所以现在聚族而居的人就不是那么多相对的亲缘也还算近的),只是大多不是那么安分,现在等于是孙权把麻烦抛给自己了。 “确实是到哪里都不容易,这事也是个大麻烦,不过对于族人们确实是不能放纵,宁可严一些也不能让这些人有可能侵蚀我们的事业的可能。至于孙权嘛,他以为我现在可能迫于安定族人不方便杀他,但现在饶他一命可是不是以后一直如此的,再说了他也未必就那么好运,说不定姐夫他么能在他投降之前把他干掉,那就省的我费什么力气了。”诸葛芸道“那么自然也是可以,不想夫君现在已经在筹划长久以后的事情了,只是夜长梦多这种人留的太久只怕是有生变的可能,孙权之所以敢于用这样的方法保命未必还没怀着这种心思。”“我可是给他安排了个好地方够他颐养天年的,哦,不是颐养天年,只是等死而已。再说了他这招或许确实是管用的但也并非全无破解之法,你以为母亲是白来的吗?只是这种方法几乎不可能罢了。” 诸葛芸惊道“这是希望婆婆来发话让您动手啊,而且是不通气的那种,只怕是她不忍心啊。”“所以才说成功机会不大,而且母亲未必悟不到这一层也会更希望我留他一命以后再收拾,所以想让她直接这么说出来有些不容易。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得去见子敬先生,今天的晚宴吃得可就不怎么舒服了,等到吃完之后咱们最好补点东西,省得晚上饿了。”“那倒也不错,真的这么说的话今天早些时候吃的那些点心倒也不错,到时候晚上就不会饿哦。” 晚宴,孙绍夫妇坐在主位上招待鲁肃,他虽然心里对于归降没什么太大的心理障碍,不过由于自己一直与孙绍为敌总是有些害怕他报复自己,有些忐忑不安。不过看到孙绍这会亲自设宴款待心中的畏惧感也减少了许多。“子敬先生是二叔所亲自招揽的第一名人才,之前虽然来了江东却并未向父亲效忠,也是因为姨父的劝说才归于了江东,据姨父所言当年我被二叔当人质送出之时您也曾加以阻止,就凭这一点我也得心存感激。姨父当年所言代汉者将起于东南,这话显然不是在说二叔,而汉朝现在的衰微已经是不可避免,真正起于东南而勃兴的,是我。” 鲁肃对他那一点都不谦虚的话也是没有什么反驳可言,显然孙绍最近风头极盛,若非实力不足以吞并北方只怕早就趁着北方内乱之际北进中原了(当然有智谋的人大多看得出来孙绍的军队其实已然力竭,继续前进只会是作为本来就没有数量优势的强弩之末一样被曹魏强大的jīng锐部队击败,这一退其实就是掩饰自己实际的准备并不曾预料到足以进入中原,孙绍的军队数量不足,也不足以使他能够控制全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今他已经统一了南方成为天下最大的势力,而且在能力上相对于曹丕有明显的优势,固然北方有着人口和人才的优势当是似乎并不足以化解动荡之下人心不定的劣势。“诚然现在主公确实是最有希望统一天下的人,只是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轻视曹丕的话很可能会吃大亏的,北方的人才数量不少,固然他本人能力一般但是如是动员出更多反对您政策的人一起行动的话这个能量还是相当可观的,请主公务必注意。” 孙绍听到这段已经是在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话语显得很是高兴,“子敬先生说的是,当时进军的时候姐夫就被敌军挡在了汝南,我们也见到了敌军强悍的动员力量,而且我们与之交战的敌军除了虎豹骑以外都是二流部队,显不太出曹魏军队的真实力量,所以我自然不会把他们看得太轻,以后的战斗依然是长期而且艰巨的,这个我有准备。毕竟曹丕也比我大了十几岁论耗我也耗得起,在平定江东整合了力量以后可以寻找对方有破绽的地方加以攻击,机遇是需要寻找的,不知您是否这么看?” 鲁肃听到孙绍的解说显然也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见到他这边的菜吃完了诸葛芸甚至亲自其端菜(固然她也不喜欢,已经习惯了合餐制再待客用这样的方式她内心里也不太情愿,不过为了让这位老臣心服样子也得做出来),更是感到对方礼节甚周。“主公如此对待在下这等孤臣,实在是感激不尽,鲁肃庸碌之才,愿尽己所能为主公效命。方今天下三分,而且正统朝廷已经丧失几乎是完全靠能力来说话,当属主公的希望最大,而今南方的经济力量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但是跟北方相比依然是略逊,对于我军来说应该是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优先保障自己的实力在不断增强,那么就得尽量的阻止战火蔓延和防止战争破坏,积蓄足够的钱粮用以救急,加固对于北方的防线以防止内部经济重镇被破坏,另外对于曹刘的正统之争不必理会我们只专心发展自己即可,对于那些无聊的名分不必专注,实力够强之后天下人自然会看清谁才是最有希望的人,等到他们因此自己消耗了大量jīng力或者说他们要建国的时候大约就是我们可以出手的时候了。” 孙绍思索着,“大体上跟朱升的建议差不多,高筑墙保护发展,广积粮促进基础,缓称王远离纷争,虽然是现在的态势不完全一样但是大体上还是可以一用。”想到这里说道“子敬先生说的是,在下确实是应该大体上以此行事,为了感谢这次会见的圆满还是干了这杯吧!” 吴郡南部盐官县,“周幼平我敬你是条汉子,想要与你公平一战,可是你现在已经jīng疲力尽身边更没有多少亲卫,战斗下去不过是找死罢了,何苦如此呢。”魏延现在站在已经没剩多少人保护的孙权之前,有些耀武扬威的喊道。孙权本来是为了防止多面受敌就走海边前去迎击魏延等人,不过他倒是忘记了卫温他们可以用一次也可以用第二次,把船只用了三四天之内就转移过来并且直接横渡杭州湾从海盐县杀了过来,孙权的本队立即陷入了混乱之中,全部的士兵本来就毫无战心现在受到突袭更是失去了基本的战斗意志,陆逊让卫温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些吴县本地的百姓豪绅,让这些人前去煽动孙权军的士兵,结果确实是起到了效果,在有人投降之后确实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投降。还剩下的一千多解烦兵在胡综的带领下为了保护孙权冲向卫温军那边拼死搏斗,结果最终全部战死,而卫温也被挡住,但是魏延却攻了过来,孙权这边剩下的人终于挡不住了,虽然大家凭着一股硬气在苦战但是随着亲卫们一个一个倒下,魏延已经似乎是看到了孙权的人头就在眼前了。 不过他也碰上了个硬点子那就是周泰,这家伙为人悍勇愣是将他的攻势用拼命的打法逼退了好几次,不过他自己也被亲卫伤了好几刀,只是周泰仿佛不知伤痛一样依然在继续作战,魏延尽管也伤到了他的腿但却未能阻止其又斩杀了两名亲卫,不过人毕竟是人,就算再坚挺也有扛不住的时候,他最后还是在亲卫们的围攻下jīng疲力尽,魏延也加速了猛攻,周泰依然在坚持可使身体却无法再像平时那样子zì yóu的发挥。“幼平,停下来吧,这样的战斗是无意义的。其实前来进攻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其实多半得败在这一仗上,只是存着侥幸心理才想要行险一搏,不过这一会我输了,请你不必再作无谓的战斗,我们投降。” 当孙权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所有的亲卫都惊呆了,一直叫嚣着要跟孙绍死拼到底的主公居然打到最后选择了投降?这让他们不敢相信,周泰也不敢相信,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也是大脑中一片空白,自己一贯坚持的信念仿佛瞬间倒塌,而再也无力支撑他的身体,这一失神之际他的意识迅速地在流逝,而已经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这不是真的。”他将刀撑在地上强行说道。“不,为了让你活命必须这么做。”周泰道“错了,我这条命是为了让您・・尊严的・・生存・・下去,现在・・不成了・・”砰地一声他拄在地上的长刀断裂开来,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叔侄(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魏延看到孙权居然主动投降一时心生怒意,毕竟这可是个大战功,而且主公可是说了一定要杀他的,不管谁动手其实都差不多,这一投降再砍杀降的名声可不好听;之前卫温他们这边已经传过来消息说是他除非放弃抵抗格杀勿论,陆逊本来是怀着必死之心去揣度孙权的,没想到他到这种地步还愿意委曲求全企图争取作为囚徒的时间来等待事情的变化,而毕竟杀降不详尤其是对于这种重大政治犯作为属下如果拒绝人家归附而擅自处斩的话带来的影响那也是相当不好的,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承认陆逊打错了算盘,在yīn谋诡计面前他跟孙权比还是逊sè不少。魏延看到这家伙还算是为了保护手下愿意投降倒也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借口,不过周泰却是不领情的挂掉了,所以他那种保护得力手下的计划几乎是破产了,只剩下全琮还跟在身后。 “好jiān诈的想法呢,这都还想拖时间等待事情有变,,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对于我们来说太危险了,不如就这么杀了他,恶名由我们来背负就是了。这家伙留着终究是祸患,不诛灭了他只怕还得有不少人会以为他不灭的野心而遭罪。大不了老子歇几年等风头过来再出来就是,反正主公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怎么样。”魏延飞快地思索着手也往刀柄处按紧了,然后喊孙权上来投降,准备等着孙权上的时候猝然拔刀杀之,有什么责难的话自己背了算了,反正只要不死复出的话会有更大的上升空间的。 胡遵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异动,小声说道“现在动手已然迟了,刚才这家伙靠着手下的保护居然根本就没伤到要害之处,搞得如此嚣张的样子固然我们也讨厌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投降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投降的,你总不可能说让大家都不传出去吧?至于自己背负罪名不说你是否背负得起,起码人言可畏必然会被传言波及到主公身上,士兵人数太多了固然进行了强化教育但是大家的想法你能完全想透吗?别做这种傻事了把他交给主公处置便是,主公能由弱到强将他消灭,自然也能想办法破除掉那些yīn谋诡计的,对付这些东西本非我们所擅长,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了。” 魏延哼了一声手上稍稍松了一些,眼见着孙权朝自己走过来面sè严肃,他内心里一股子厌恶涌出,“哼,我对付不了你未必伯言公不行,主公更是在你这家伙之上,想要靠yīn谋诡计保命翻盘?做你的美梦去吧!今天就先饶你这一次不过似乎也不是没有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孙权等五六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他确实发现了这些人神sè黯然面sè极差,固然这很正常,不过低落的心情之下难免会有疏忽。 “投降之时居然不解佩剑可是想要有所其他图谋吗?”魏延说完就把刀指到剩下的几个人身上,直接一刀斩了一名不曾解下佩剑的亲卫,全琮吃了一惊想要去拔剑护住孙权,看到胡遵朝自己攻来急忙用剑鞘挡了一下,剑鞘被斩断他也是往后一跃准备回来再战,却是从背心上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柄短剑透体而出。他回头望去但见一名少年已经切进人丛中从他后面一剑捅进了他的后心,“这是为士元公所刺的,全子璜!”全琮怦然倒地周鲂拔出了短剑再度斩了一下,将其首级剁下“这是为了你刺杀主公的报复!”眨眼间剩下的七名侍从全部被斩杀。“杀鸡儆猴还是斩除羽翼?他们几个能起到什么作用?就这么残忍的把这些人全部杀光?” 孙权表情稍稍起了些波澜,但是依然看上去不是那么很丰富。魏延道“吴侯莫要忘记了你作为俘虏没有权利跟我们谈待遇问题,若不是看到你是孙家的前任家主对于族内事务有着很大的影响没有人会把阁下这样的野心家留在身边,哪怕你是主动投降的,老实点大家才会让你有活命等着的机会,不过说句实话让你看到一只被自己压制的人一飞冲天直至天下之巅似乎也不是什么让你很舒服的事情,或许那种时候你就该后悔今天你选择了一个人苟且的活下来,毫无光荣可以追忆!”孙权依然那么的淡然,“这是对还是错,你说了不算,甚至子续也未必说了就算,这种东西只有上天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我输了任你们处置,我本来是为了保全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现在全都被你们诛杀了,那么投降的意义也不是那么明显了,想取我xìng命的话,上来便是!”“哼,你这种反向激将法有意义吗?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你自己看着办便是,废话也不必说那么多了,把他押上然后带走,现在江东的敌军算是彻底肃清了,我们在军事上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柴桑,“休穆,事情已经结束了,公苗的降表已经递上来了,新都郡也已为主公的帐下之物,你也不必再为家人担心什么了,朱家自然是不可能免于降服于主公之下的,你在荆南居住的时间也够长了,年会宴都参加了两次,觉得怎么样?确实是值得你投效吧?” 朱桓道“我自然是知道临湘侯乃是明主,才略绝人而且善于用人,只是家中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希望你给我一点考虑时间。其实这两年代在荆南作为平民过的是相当不错,靠着自力更生的rì子过得相当富足几乎让我忘了自己是吴郡朱家的人,难怪说临湘侯治下不依靠族人的力量来做事一样可以取得不小的成果,即便孤身在此也感到了当地的百姓的那种向上之心,自己原先的那孤高的臭脾气也改了不少。或许我确实该是考虑在自己所最为擅长的军事领域做些事情,太久没活动筋骨了,但愿还帮得上忙吧。子范是个人才只是为人太过迂腐,要想让家族在临湘侯这边得到重视得靠能力和功劳才是,江东的不少旧式教育出来的人过于偏执于细节,对于他的那种突破xìng的做法意见太多迟早会被临湘侯所厌弃,作为革新者不拘一格的眼光和效率第一的做法是很重要的。江东士族之中大概只有你们家稍稍好些,陆家只怕会被伯言灭了,至于子范和惠恕,那得看造化了,所以我还是先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顾邵道“明天就得出发了,你可以考虑先走,主公这一行因为要护卫太夫人因此会走得比较慢,应该够你到达了。”“那好吧,我先走了,请孝则你也多保重。” 晚上,孙绍这一会也在带着诸葛芸看星星,虽然二人都算是天文上比较糟糕的,孙绍好歹受到蔡瑢熏陶过一段懂点行诸葛芸则是没有受过类似的教育对于这个基本上一窍不通,不过外行就是看个热闹,懂不懂不要紧,反正也不是特别在乎,两人嬉闹了不少时间都是花费在自己想象的故事上面的,反正觉得想什么就自己开始编,对于一贯有想象力的诸葛芸来说可谓不算难事。“不得不说芷清这想象力写童话绝对是把好手,她的才艺确实是自己的老婆中最为丰富的,而且由于年纪小学习能力还强,现在还在一直接受着海量的知识。就是这两天在床上玩的游戏似乎单调了点,是不是可以换换口味呢?算了等她自己说好了,要不然我的想象力有限只怕会被她折磨光的,而且玩得太过了未必就不会让我又想推倒她了,幼女不能推呀罪过。” 诸葛芸说得起劲见到丈夫又开始想别的不禁又是泄了些气,“又在思考孙权的事情啊?这个得等到见面了再说啊,没有依据的凭空猜测是不好的。”孙绍道“不仅仅是这个啊,还有接任家主的事情,这还得需要一个程序来进行很烦的,当然要是三叔五叔一致同意应该就没什么了。啊,又劳烦你为这事cāo心了,真是对不住,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会儿好明天赶路啊。”“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为你分忧自然是应当的,今rì夫君也陪着婆婆逛了一下城内外,早就劳累不已,晚上还陪我观星星听故事,更是有些撑不住了吧,这些东西就留到明rì再说罢,今天先好好睡一觉,至于那些运动····还是别做了吧,那太令人兴奋了根本就没办法睡好觉,而且真的很羞人就怕有人突然进来报告事情····” 孙绍笑了笑“全都依你,这一趟好不容易我二人独处不得多让你高兴一会儿啊,你出嫁太早不少童年的乐趣都没体会到,那么我也得帮你好好弥补一下啊,总不至于两人呆在一起还总谈政治吧?”诸葛芸扑哧的笑了出来,“夫君却是知我,这些rì子下来确实是这种近距离相处感情增进的实在是很快,几乎都觉得有点离不开夫君你了····只是今rì却得好好休息,新都郡虽然归降但是毕竟山越人还是很多,他贺公苗未必就管得住全部的人,之前走水路好点,从丹阳走过去的时候有必要小心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假扮山越人袭击。”听到她一开始有点花痴的几句话孙绍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不过后面几句确实是勾起了他的jǐng戒心,不能觉得贺齐投降了就万事大吉了,这片土地上太守管不到的地方太多了,没有什么道理说不会出现如同她所设想的景象出现。“夫人说的是,这种地方出现什么东西都是正常的,我们的保卫工作就算是在江东明面上的敌人都被消灭了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以疏忽,敌人的确有可能会趁着我们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发起突袭,这条路也不太平,小心一点确实是没有错的。” 次rì众人上船开始往芜湖一带进发,“这一路顺江而下倒是挺快,现在夏季正是水流比较急的时候,母亲应该能不至于晕船吧?”“为娘还不至于这般无用,我也是在庐江这种地方长大的人,自然熟悉水xìng,要是连做个船都受不了,莫非绍儿忘记了我来临湘的时候那可是逆流而上,那可都一点没事呢。”大乔也是心情大好,早早的走出船舱晒太阳,看上去虽然不修边幅但仍显得有种独特的魅力。 孙绍被母亲说了几句倒是也没什么,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儿子确实是考虑不周,不过到芜湖下船以后得走丹阳郡前往吴县,这段路就不是那么太平了,不排除有孙权的溃兵或者说山越人什么的对我们起不轨之心,就算这一路上护卫众多毕竟母亲的位置突前,这样子下来就多少还会有些危险。以儿子所见母亲不如把车辆的位置往后移,让我跟芸儿走在前面,相对方便保护,前面可以安排原先的车辆继续前进用来作为迷惑之用,或许这样的话安全xìng会高一些。”大乔道“绍儿,谨慎是好事只是这么做未免太过费事,如是耽误太多时间只怕会让大家觉得你过于傲慢,对于以后未必有利。”“他们的那些想法与我们的安全相比其实无足轻重,反正那些族人我也没打算去理他们,自己不想混的就跳出来好了,这么做也省得我去派人来查探了。” 宣城,“你就这么确定临湘侯会经过此地吗?”“当然可以确定,他当年可是在此地扬名,而且这次进攻江东的安抚工作也必须要求他从中走过,所以他自己这一次回江东必然要经过丹阳郡的,应该说他不会直接跑到吴郡北部下船的。我们现在也不可能跑到那边去了自然只能选择在此潜伏,被打散了也不知道主公怎么样了,或许能袭击临湘侯成功的话就算是战死也是划得来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叔侄(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行人从芜湖下船,开始进入丹阳郡,然后一路在丹阳开始了游览之路。“上次在丹阳的时候都是大约十年前了,当时的情景至今还像不久前过去的一样。到宛陵的时候我得去拜祭一下姑姑和姑父才是,可惜她不曾来此,这片伤心地她也只怕是再也不愿意来了,这样的任务就由我这个侄子兼女婿来做吧。”谈起陈郁夫妇的时候孙绍内心里一股淡淡的忧伤升起,“她并没有谈过到底在这里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这段经历大约是弄玉心中永远的痛,我甚至只能从她的一些反应才能知道某些折磨的情况,身为丈夫见她如此我的内心中同样是无限的痛苦。姑姑和姑父如果知道我会饶过孙权,一定会责怪我的,但是我得说现在只是暂时的放过,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孙绍攥紧了拳头,对着天空怒吼道。 孙尚香见到他表现出了这等的愤怒,心里确实也不好过,孙权对于二姐一家做得的确是相当糟糕了,孙凌因为伤心他们叔侄相残病重身故,陈郁也因此病情加重而在两年后去世,至于陈笙更惨差点一辈子全毁,孙绍用武力将其破坏算是解脱了这种糟糕的局面,哪怕是孙尚香也绝对没有办法为孙权这种事情辩护。“一起走吧,二姐她们一家太惨了,弄玉至今也不曾有孩子,就是有点害怕她们这一系绝后啊。”孙绍沉默不语,陈笙是否能够生育并不清楚,但是这么长时间毫无动静他内心中也是有些怀疑,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就太悲催了。“如果这也跟孙权有关的话我誓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弄玉是我的妻子,敢于伤害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当孙绍来到姑姑和姑父的墓前的时候看到的是眼前一片萧索之景,陈笙当年所修建的护栏也大多塌毁了,旁边更多的是野草,墓碑也是略微有了些残破,显然是长期没有人护理所致。“这才四年不到啊,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情况,残败至斯啊,孙仲谋你所做的事情确实是太过分了。”大乔则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往他们二人墓前鞠了一躬,然后默哀了一小会。孙尚香则是说道“二姐,姐夫,很抱歉没能为你们帮上什么忙,我当时也是受害者自己都算是被二哥关着,连弄玉都照顾不住,对不起。弄玉她···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现在还好,现在她跟子续在一起,过得也很是幸福,你们的女儿也逐渐地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了,她现在正在试着找到自己的位置了。虽然中途出了变故没能成为正妻,加上子续为人说实话对女孩子太滥情,总还是不是那么放心,如果二位希望保佑她的话还是尽快的让她有机会怀孕好了,这样子或许会好一些。” 孙绍无奈道“姑姑你这话····我有那么不堪吗?算了,二姑他们一定会明白的。姑姑姑父,弄玉现在是我的妻子,为了保护她不能让她出现在太多人面前,所以在人前不是显得那么重要,不过我爱她的心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人,请二位放心:我势必会照顾好她,无论是出现怎么样的情况不会放弃她,尽自己的所能护住她的全部,您二位所失去的,我会帮忙代为做到的。”随后诸葛芸也走上前,效法婆婆那样往他们二人墓前拜了拜,说道“陈姐姐确实是有着悲惨的身世,我也会尽力的照顾她,虽然我们之间并不总是会那么和谐不过正常情况下也起不了什么冲突,应该会做到让她尽量的幸福的。”所有人拜祭完毕之后,心情都不是特别好,毕竟这个地方的气氛相当的令人压抑。 “弄玉,你没有来此我理解,这里给你所带来的痛苦我都无法想象,但愿这份痛苦将随着孙权彻底从你的心里消失掉。你的噩梦本该是结束许久,我们的生活已经够好了可是你的笑容确实远少于芷清琤姬,甚至是逸群,我们相处那么久,把痛苦倾泻出来分担为我们一起承受的话,难道不是更好吗?我的希望就是你能够过得幸福快乐一些啊。”孙绍走出来之后还是沉浸于此种情节中,对于自己与陈笙的感情也是有了些想要突破桎梏的想法。 诸葛芸见此心里也是有些复杂,“说夫君多情确实不错,刚才跟我说笑的时候何等的兴致高涨,现在拜祭完姑姑他们已经变成了对于陈姐姐的怜惜之情,想要完全留住他的心确实是不可能,我想的确实有点多啊····”那副有点落寞的样子配合上夕阳显得有点楚楚可怜,一直在想着自己事情的孙绍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状,孙尚香却是先注意到了,“芷清,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别是因为子续今rì拜祭姐姐和姐夫的时候表示出了对于弄玉及其浓厚的情意内心里觉得落寞吧?他可本来就是个花心的人,想到的时候确实是情深意重,只是毕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让他记挂着,想要让他永远牵挂还是太困难了。你们俩这一路过来的耳鬓厮磨感情极其浓厚,现在只有你在他身边内心中未必就没有独擅了他的全部感情的那种优越感,现在心里也出现了挫折感,想想子续那样的渣男满嘴花言巧语,又何必对他那么执迷呢?固然他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对于大家相当不错,但就算嫁进了我们家门也没必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给他,保持点自己的dú lìxìng还是有必要的。” “多谢姑姑的提醒,我的dú lìxìng倒也并不弱,真正缺乏dú lìxìng的事没有了其他家人只能依靠子续的感情的陈弄玉姐姐,刚才不过是稍稍迷惘了一下而已。我当然清楚自己的位置与责任,仅仅拥有爱情当然是不够的,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产生于事业之中,只有融合于一体的事业才是维持着我们的关键所在,能享受子续的爱我内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当然作为正妻我自然也不可能专擅丈夫的感情,对于子续这样的英雄来说,这也本是做不到的,如今夫君如此待我,也已经够好了,也没什么不满足的。”诸葛芸说完仿佛松了口气,看着远方的车队继续前进,自己也准备上车。 “芸儿小心!这股子气息,相当危险!”孙绍突然回马说道,这是从宛陵前往太湖一带的大道,当年他们回吴县就是走这条路,而现在的气息相当的诡异,孙绍预感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猛兽的窥伺一般,赶紧提醒妻子进入车内,诸葛芸则是拔剑在手瞟向了四周,“似乎是老虎!这可就有些不好对付了。”确实大家隐隐听到了虎吼,而且似乎不止一只,都是紧张起来。“老虎么?确实是令人畏惧的猛兽,不过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配偶是不会出现集群的老虎的,而这种事情出现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人在cāo纵它们!”孙绍想到这里让所有人加强戒备,作最高的jǐng备,不久就见到十几只老虎往这边攻了过来,身后随着上百个山越人打扮的人。 “山越人竟会豢养老虎作为辅助战力吗?不过好在大家做好了准备,只是这样一来少不了一场苦战。”见到诸葛芸依然拔剑在手站在车子旁,孙绍说道“芸儿听话,在外面相当的危险,那些猛兽可不会因为你是谁而不攻击。”诸葛芸道“这里是圈子的中心,若这都能被伤那就是大势已去了,我在这里也是给大家的鼓励,愿意跟所有人同在!”诸葛芸说完就跳下了车辕走到一面鼓架前开始擂鼓,“夫君专心的指挥作战便是,我们这边有那么多人护着自然伤不到。”孙绍也开始看着攻上来的敌人,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但是每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计算好的无法轻易的穿插破坏,“哼,这里有山越人不假但却明显不是真正的山越人,哪有这么整齐划一的节奏的,这种表现明显是孙权的溃兵,而且指挥官似乎也不弱,目的在于攻击我,不过我可不会怕的,对于那些老虎也没有必要太畏惧,用燃烧瓶!”士兵们扔出了几个燃烧瓶制造起了大火,老虎们虽然被训练作为攻击之用但终究兽xìng还在,对于火焰的畏惧仍在,在逡巡不进的情况下就被士兵们手上的连弩一一shè杀,有些聪明的跳过来给大家造成了些麻烦,不过在大家的长枪阵下,这些不善理解的老虎就算伤了几人也难逃被刺杀的命运。 “猛兽可是没脑子的,就算力量强大又有何用?想用这样的办法消灭我们纯粹是异想天开,现在干掉他们!”孙绍自己也张开弓箭杀了几名敌兵,那些人企图绕地方绕过火墙攻击孙绍,但是在连弩的火力之下很快的就覆灭了,没有一个人存活了下来。“哼,不自量力的家伙,无聊的战斗,把那些没有损坏得很厉害的虎皮最好剥一下,到时候说不定能送谁做礼物。反正这个时代老虎不是保护动物,随便杀杀。” 这个时候鼓声才停了下来,孙绍走了过去看到诸葛芸已经是香汗淋漓,也是心生怜惜,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别这么勉强自己,芷清,这些敌人不过是些小角sè伤不了我,母亲那边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别那么费力。那些虎皮我收拾了起来,让大家拿去硝制一下,若是赵雎会做这个的话不如让她试试手如何?反正你的一件和循弟的都是跑不了的。” 诸葛芸有些高兴地说道“夫君这么关心真是太高兴了,其实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多在你胸膛上躺一会儿其实也是件很高兴的事情·····等一下,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那几个闪光点是什么?”当孙绍背过身去看看那些去辨认尸体的士兵的时候随后意识到好像有人拿什么东西在瞄着自己,而诸葛芸的喊叫更让他大惊,一个激灵赶忙把妻子扑倒在地,弩箭shè穿了鼓架,但并没有伤到孙绍。“还有敌人!小心点!保护好母亲,让姑姑也多注意一些,敌人都是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千万小心!”因为担心对方还有类似的玩意他干脆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趴着用手指挥大家行动。“芷清的胸部似乎比起几个月前更有弹xìng了,这个前几天好像都没怎么注意呢,呵呵,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考虑这个,我还真是乐观。”随后一个滚地从诸葛芸身上翻滚开,躺倒在一边“你没事吧?”“为夫当然没事,就是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这家伙可得好好收拾才是。”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到那边传来大喊“临湘侯你有胆子出来与我一战!净派手下上算什么好汉!老子现在就三五个亲卫你们还用如此大的阵仗,真是看得起老子啊!”随后就在那边传来了杀喊声,持续了一刻多才算是渐渐的平息下来,然后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但是就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凄厉凶残,估计那家伙快要不行了。孙绍想了想对亲卫们说道“能抓活的尽量活捉吧,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敢用这种诡异招事的家伙上次乐进做了一次,差点置我于死地,这一回居然又来,真是太过分了,正好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你送上门来更好,我要自己剁了他消消火!” 第二百八十章 家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我道是谁,这不是那个每天到市集上赊酒喝,说以后大富大贵了加倍偿还的潘文珪吗?沦落到跟山越人为伍当做盗贼的地步了吗?这么自甘堕落我可不会放过你。”孙绍看着几名亲卫把那人压了上来,“大伙都在考虑怎么把这些让大家担惊受怕的家伙都活剥了,聚在那里用火倒着烧烤这帮家伙,不过这个头就交给主公处置了,看上去一副死样估计也差不多了。”孙绍看着他就骂了一通,说着就拔剑在手去砍他,潘璋却是脸上显出诡异的微笑,双腿一个后蹬将摁住他的亲卫踹开,然后一头撞头孙绍的腹部。孙绍突遭重击有些猝不及防,一时吃痛佩剑落地,潘璋也是用那佩剑落地的一瞬割断了手上的绳子然后也不管脚上被缚捡起落地的剑,一个前蹦想去击杀孙绍,亲卫们也是猝不及防,想要上去追上他,不过苦于战斗结束之后在主公面前大家都收起了兵器,再拔刀拿出连弩时间显然不够。 孙绍面对着这厮的突然发难吃了大亏,经他头部一幢现在腹部还生疼,看到潘璋捡起自己的佩剑作僵尸跳一样冲上来,心知他活动不便稍稍拖得片刻即可,便强忍疼痛站起来跟他周旋,不过却是一个吃痛不住,腰部使不上力气,又一次摔倒在地。“这厮的头撞好厉害,难不成是练过铁头功的?难道就要这么被干掉吗?看来确实是玩脱了。”潘璋也是跳得近了一剑照着孙绍喉部刺过去,他虽然腰上无力但是脑袋还是能动一个侧闪躲过攻击,潘璋还想再攻,估计亲卫们还得在十五步之外没有个三五秒到不了,够他再来两次了,却是这个时候后心一凉,一柄短剑从后面穿出。潘璋看到前面的孙绍一个翻滚绕开,努力的回头,“我纵横一生居然近rì被小女孩暗算,真是可悲!”将那人一拳打开,诸葛芸本来身体就不行,武艺也是属于花拳绣腿级的,肩膀上挨了一下也是被打得倒退七八步。不过潘璋被她暗算一击确实是已经没有了可能继续威胁孙绍的可能,挥出那一拳之后自己直接力尽倒地,死掉了,然后被气愤的亲卫们乱刀分了尸。 “他妈的这次是真玩脱了,居然差点让着厮杀了,阵势的核心没有多少人加上大家看到战斗结束也都没拿出武器,居然让这个王八蛋得逞了,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以后押着俘虏的时候至少也得拿着武器啊。”孙绍被两名亲卫扶了起来靠在一棵大树边上,说道“现在已经傍晚了,发生了这种鸟事也是走不成了,在附近找个高点的地方宿营算了,那个小山丘上地势比较平坦而且可以看到附近的大多数地方就选那边吧。”诸葛芸道“夫君现在不便于行,不如就先上车吧。”“帮忙扶一下,现在还在腰疼,这家伙一击真是要做死啊,真不知道对于以后会不会有不良影响啊。” 孙绍被诸葛芸扶上了车,吩咐大家先去安顿好营寨,自己在是躺在宽敞的车子里。“哎呦妈呀,这次得多亏你了,刚才那一回还真险,他再捅几下我难说能不能躲得开,倒是没想到我的芸儿居然也能如此沉着,堪比当rì逸群斩杀乐进的勇气····”诸葛芸则是一进来几乎是软倒在他身上,“我居然亲手杀人了,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想过的,这是为了救援夫君,本来也该是没什么的,不过那个样子对于女人来说真的就很好吗?” 孙绍见到她有些迷茫,显然是当着大家的面得强行维持镇定一进来有些对于自己亲自杀人有些不能自持。“乱世之中其实倒也不在乎什么,你我建立新的天下的梦想可不能被那样子的狂妄的人来打断,那种人不也是搅乱天下的最大不安定分子吗?这种人除去又有什么关系?这对于谁都是一样的。你担心这会影响你以后的xìng情,其实之前你就没下令处死过别人吗?一样的事情而已,你这一次可是救了我的命,光这一点你又可以在逸群她们面前有了更多的发言权。”说到这里诸葛芸才少少来了些jīng神“夫君说的是,不过今天这一劫过去真的是相当的累啊,我就想靠在你身上好好休息一会,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觉得是离不开的。”孙绍努力的将她揽过自己怀中,诸葛芸就像小猫一样钻进了他的怀抱中整个人蜷缩在他身边。“是啊,确实是离不开的,你我本为一体,夫妇之间就该这个样子啊。” 随着营地建设的差不多了车辆也开始行进。“小绍!这里果然是相当危险。看来我们不该坚持走陆路的,早知道就听你的走水路算了,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得防备贼人,地方官员还帮不上太多的忙,实在是件难过的事情。”孙绍在车里答道“姑姑你们那边没什么事情吧?至于路途上的盗贼现在是没什么办法,只能见一批灭一批了,反正这些家伙是不可能再给我们制造什么大麻烦。今天是我疏忽大意才险些丢了xìng命,这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请您放心好了,我相信自己的亲卫们。” 孙尚香道“你伤了腰部吗?我这里有外伤药,拿去外敷大约三天左右能好,看在跟在你身边的是芷清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打开车帘看到他们两个搂在一起衣衫不整看似刚亲热完的样子孙尚香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还没到晚上呢!”诸葛芸道“夫君伤了腰动弹不得,所以占着大块地方,那么我要躺着休息自然得缩着,反正暖和就直接躺在他怀里罢了,这样子大惊小怪不好吧。”“赶紧拿好!注意影响啊,你们俩可是这里的第一夫妇,这个表率作用不可忽视!”孙绍道“谢谢姑姑提醒了,只是芷清刚才被自己吓着了需要一些安慰,您也没必要这么说吧。”“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晚上好好休息把心情平复一下,到时候还得前往吴县接任家主,这是可有的你麻烦的。” 晚上,“娘,您轻点!这腰简直要断了,母亲不会敷药吗?”大乔道“绍儿你就别喊了,越喊为娘越心里慌乱,这么一下去更是让你受不了。你今天也真是鲁莽,居然让这么个家伙冲到近前,上次战争的教训还么吸取够呢?或者忘记了你的父祖的教训吗?”“孩儿知错,确实是太过疏忽大意,本来是心情不好想要杀了对方的首领平复一下没想到居然闹出这种事情来,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了,请母亲放心,儿子会保护好自己的。”大乔算是把药膏都敷好了,然后说道“好好养着,从这边往东不远就算到了太湖,在那边继续走水路吧,这年头到哪里都不安全呢。”“就以母亲之言,这种地方确实是危险不少,不过这一路前进都可以把那些有威胁的东西扫除掉而非让他们隐藏起来继续作乱,这倒也不算什么太坏的事情,对于以后江东的稳定和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我不太懂,反正安全是很重要的你自己考虑,现在好好休息,伤病也得养,不能让它有机会侵蚀你的身体。”送走母亲之后孙绍也是吹熄了灯准备睡觉。“夫君能抱紧我吗?怎么这一没灯了觉得有些害怕?今天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一点yīn影也没有,我内心之中还是有点畏惧,感觉只有在你身边才感得到更多的安全。”孙绍怜惜地抱住了妻子,“别怕有我呢,话说我上战场都已经杀了用百来算的人了,这没什么好怕的,人家就是要来找也该先来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搂着逐渐温热的诸葛芸的身体他内心里不免会起些别的想法,不过感到妻子依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下,心里相当的不稳定,也就收起了一些想法,不过就这么搂抱着其实也是相当的舒服,她那温软的身体抱着绝对不比陈笙差到哪里去,孙绍想这跟她亲吻一阵子再睡,不过诸葛芸应对的样子很是生硬他也觉得她心里不那么稳定于是便放弃了,由于两人都很累自然也没太多的怎么样就直接抱着睡着了。 众人一早起来一路加速前往太湖西岸,一路上也是有一些贼人出现但是都被孙绍的亲卫队轻易剿灭,他们几乎是一路杀人一路推进,甚至顺带剿灭了好几家小的山贼聚集处。“这一带的治安相当糟糕,应该说孙权的zhèng fǔ也管不着了,看来我们是不能小看了这一带的情况,打击山贼对于提升当地百姓的生活也是有帮助的,毕竟在我们治下而且是江东这种自给自足能力极强的风调雨顺物产丰富之地极少有人会因为生活所迫而跑去当山贼,但愿自己这些rì子所做的事情对于大家的生活是有所裨益的。” 大乔道“这些县城不像我们那边那样有治安队,而招募的协防员也不听zhèng fǔ的调配,而且县里除了县令和几名主要佐官俸禄全部没有保障,难怪会被世族所支配。在江东这么长时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跟子续的政策一对比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在,只是像绍儿那么做支出可是相当的巨大。”“我们这边收入也多,不得不说由于提供各种收费服务加上扩大税源这里的zhèng fǔ得到的财产也要多出了不少,这才撑得起这样的正常开支,理论上还要加上我跟琤姬的个人产业的支持,才有这样的盈余。应该说没有琤姬的话事情会麻烦许多,确实得多多依靠于他。” 诸葛芸听到他说道蔡瑢的贡献如此之大,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些许酸意,“真的不知道蔡姐姐帮了如此之多,而且她跟夫君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密了,不能输了啊。”众人终于看到太湖的时候前往附近的县城征集船只,然后休息了一天再坐船前往吴县,当然这几天孙绍一直得安抚心神不甚稳定的妻子,同样的也是一直在晚上搂紧了她才敢睡着,也是占尽了她的便宜。 诸葛芸也开始从心里中的不安解脱出来觉得杀几个人毕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随着政策的推进对于反抗者实在是没有什么妥协的余地,于是也逐渐放下了心。只是对于每天晚上只穿着贴身衣物躺在丈夫怀里也觉得有点羞怯了,现在孙绍也有些不太满足希望晚上多玩一会儿游戏再睡觉,或者说是借着检查身体在这边遍体抚摸,弄得她心里也是痒痒的不得了,有几次就说把身子给他算了,孙绍见到她的情yù也是起来了就停下了活动开始降温活动,这才把诸葛芸有些被他自己挑动的情yù压了下去。不过他现在也是不敢玩大了,毕竟妻子的身体正在迅速的成熟中,要是影响发育就不好了,而且她的yù望也越来越容易被挑动身体似乎也是更加的敏感,自然是不好这么随意的乱来,也就减少了类似的活动,只是扯掉她的亵衣扔到一旁然后肆意亲热也不是没有的事情,甚至白天在车里也不是不曾发生,诸葛芸现在就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让别人跟来了。“果然夫君不打仗的时候就是jīng力旺盛,在外面的气氛下他会变得很正经但是一跟我们相处的时候又是非常的不正经,跟我在一起他发泄yù望的途径有限,若是两位姐姐或者逸群哪怕是浮生在也好,至少那方面的压力能帮我分担一点,现在这个样子他受了伤更是没事情可做,每天除了考虑下一步计划就是跟我那个····不能如此啊。” 到了七月终于到达了终点站吴县,“非常熟悉的感觉,我们在江东呆的最长时间的地方就是这里,大家对于这片地方可谓一点也不陌生,那种很怀念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但是我得说这一次来我们是作为主人前来的,这片地方现在是我们的了,所有曾经俯视我们的人现在只能仰视了!江东将作为最重要的桥头堡成为天下的经济重心,而这正是每一个南方人的追求。”看到姐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孙绍很高兴,说道“随着治安好一点我会让大姐和延儿一起过来,这样子姐夫也好一家人团聚,过年的时候也要记得前去看我啊。”陆逊看着这么多人都到了也是心里感叹仿佛跟回到了过去一样,“很好,主公既然到了就请迅速的前往祖庙,就任家主的仪式已经在准备中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家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立马前往家庙确定一下身份,在江东这块地方名正才好言顺,对于经历过一次家族内斗的孙家而言他这个新家主纯粹是武力得来的,没有在族中有什么威望,而且大家对于他那种唯我独尊的作风感到有些畏惧,这都不是孙策的那种作为,而是对于纯粹的改革而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作为,哪怕是族人也未必能够在其中扮演什么太好的角sè,而且孙绍为人记仇,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参与过对抗他,难说他是否有记仇的可能,作为早早离开家族独自闯荡然后回来接任家主的第三代子弟,族中其实认同程度不怎么的。不过随着他自己的事业的扩大孙家人也有些乐于家族逐步的走向天下之巅。 在这种比较复杂的心理中孙绍出现在大多数族人之前,首先看到的是五叔孙朗,“很抱歉那个时候被二叔赶出去了所以您结婚的时候我就没来参加,能给我介绍一下我的五婶以及您这些年来的孩子吗?大家也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说句实话都有很多我不认识了,还有这么多结婚的我也是认不出来是谁的妻子,等一会儿先让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到时候也得对大家有个了解才好管管族中的事情。”孙朗有些感动,这句话是六年前孙淑结婚的时候说的,没想到他至今还记得,对于孙绍的博闻强识孙朗也是佩服不已,而对于这种一开始就跟大家拉近关系的话语,也使得大家好感都比较多,大多数人都对于这位新来者放得低姿态感到很高兴。 孙朗也拉了孙绍走到自己妻子面前“这位是我的妻子,现在还没有孩子,现在第三代子弟只有你结了婚,孙仪虽然比你大四个月但是未婚,在座有妻子的全部都是你的叔叔辈或者叔祖辈。”随着一个个的人都走过来向孙绍见礼,孙绍则也是拉了诸葛芸向众人见礼。“这么多叔伯,可也真是够累的,小辈只有那个孙仪,也就是以后那个孙綝的父亲,说句实话不觉得是什么好货。”“三叔怎么没有来?”孙绍突然问了一句,孙朗说道“三哥前去看望二哥去了,只怕还有报复的成分在内,只是没有想到二哥居然会投降,这一会等于是子续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难题,虽然二哥确实做的很不地道但是他毕竟现在没有了权力就不能伤人了,就如同一只没牙的老虎一样,能否请子续放过他呢?” 说起这个所有人都看向了孙绍,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很看重,如果孙绍真的那样子恩怨分明不肯容情一心想为自己雪耻杀掉孙权,那么不得不说这个家主相当危险而这些得罪过他的人未必就有好果子吃,将来会怎么样相当的不好说,而且他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这几十个关系不近的亲属在他取得天下后或许连分一杯羹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放过了那么就该说自己这些人的意见他还是重视的,或许可以通过家族会议影响到他的一部分行为,至少族中的一些事情他们还能有点发言权。 孙绍说道“看来大家都希望我放过孙权么?请问这是否是大家已经形成一致的意见?”这话音调已经转高了,大家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不过大多数都点了点头。“是么,看来这真是大家一并的需求啊,当初牺牲我的时候可能是二叔一个人的决议,所以我只针对他一个人,不过对于母亲的囚禁大家一个人都没有提出过异议,现在我为此提出一些处罚意见大家觉得过了吗!过了吗!”“我是我,在赤壁之战以后我什么都没做,而是不断的在为军队提供帮助和输送粮草,有哪一个人敢说我是有意在与二叔为敌!就算说我是二叔的敌人没错吧,那么母亲有错吗?她不过是一个可怜人为什么大家都同意二叔囚禁她呢?没有人有意见,没有人敢说话,诸位似乎没有一个人考虑过跟母亲相依为命的我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也不会在意母亲那副瘦削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内心里有多么痛苦,我到想看看我现在以一个受过迫害的儿子的身份为母亲复仇你们哪个敢阻拦!” 这一番话说出来全场皆惊,毕竟这一会拿出的是为母报仇这种大义倾向极其明显的口号,孙权对于嫂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极其不地道作为儿子对他刻骨仇恨也说得过去,诸位族人这个时候都是沉默了下去不敢多言。孙朗这个时候说道“我知道子续心里很是不快,对于这种事情我说白了吧大家就是害怕你揪他们的旧账所以希望你能放过二哥,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他所做的事情是很不地道的是该惩罚,而且孙权当政的时候家族出现内乱而至于现在这种局面他是得负主要责任的,确实应该让他去负这个责任。只是能否饶过他一条命吗?毕竟现在他确实是已经没有伤害力了而且就这么杀了他对你的名声也不是那么有利,流放到交州也不是不可以。” 孙绍道“大家如果这么说那么或许会好接受一些,不过对于孙家来说二叔任用孙瑜这样的人调拨族人间的关系鼓励族人之间恶xìng竞争,这似乎也不是可以饶恕的情形,而且我一开始并没有说要杀掉他或者怎么的他却一开始就囚禁了母亲和二姐,甚至让江东士族对于我孙家的印象大坏,这都是他的罪过,大家却拼命的劝我饶恕他,未免有些不好。这些事情我知道诸位有一些人参与了,但是我不会追究,我这一次就只针对孙权一个人,大家就不必担心自己参与的那么点小贡献会被我追究治罪了,我知道大家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违心地参与,而且就算没有你们赞同也是一样会这样,因此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孙朗见到孙权的事情被他转移开了,似乎铁定了要杀他,走到孙绍面前。“子续,你马上就要成为家主了还是不要沾染那么多的凶戾之气吧,这样做名声也不太好,做得如此之绝对于收拾人心未必就那么有利,请你最好考虑一下吧,,咱们家的嫡系这一支已经相当凋零了,再将二哥这一支直接灭亡的话只怕是对于以后家族的发展也不是那么有利。”“留下对于家主一支有敌对关系的其他支系难道说就对家族族发展有利吗?不管是二叔还是他的亲人都对于我是没什么好感的,而且您也明知道我们根本就不能共存的,五叔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害怕我杀了一个还想再杀下去吗?大家若是不犯错误会被法律所惩罚吗?”孙朗见到孙绍不让步,心里也是很急躁,总之孙绍非常憎恨他非要杀了不可,而且他们也没什么好理由说孙权不该死的。“那么先不说这个,你接任家主之后随我去一趟吴侯府见一见他的家人好了,我觉得这样的话可能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可能发生变化。” 孙绍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大家的确定,当然了这种事情那些疏远族人根本没有敢说反对的,都是一致同意让孙绍作为家主,十五岁以上的所有孙家男xìng族人全部投了赞成(不过区区三十四人,未成年的不算,女xìng只能列席没有表决权,孙绍不禁感叹家族的规模果然够小,跟那些大的人口常有数百的家族根本比不了,当然这跟孙家人短命的多有关)。 孙绍很不屑的看了看所在的诸位族人,在礼官宣布仪式开始的时候自己走到祖先的灵位前,向诸位先祖祷告,不过自从孙坚一系成为家主以后孙绍作为嫡孙还是比较有正统资格的。然后在祷告完之后向全体族人宣誓,不过没什么人敢向他提出要求,或者说只是不痛不痒的提了几句。孙绍自己则只说了一句“我会让孙家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家族的,这是我给孙家带来的而不是孙家给我带来的,但愿大家也会因为这个带来的利益而继续支持我,因为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取代。” 这话很狂妄但是让所有人都感到畏惧,尤其是五叔觉得他跟一开始的那种亲密劲头完全不一样,孙朗毕竟是庶出在家里说话也没什么分量,跟四个嫡出的哥哥相比他在其他族人眼里也不是太被当回事,这一会临时被大家拜托央求孙绍,却是根本无法奏效,现在他说给自己这些人的不过是施舍,因为他无可取代,显然是让众人老实点,作为小辈如此自负本来该是被所有长老训斥的,不过他已经将孙家的势力极度扩张而且掌控着家族所不能掌控的强大力量(在孙家内部认为这支力量属于孙策一系掌控,近似于孙绍一人掌控),完全可以以一人之力cāo纵整个家族。听到他向大家宣誓的誓词所有族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孙绍的目的就是清除到他想要的社会之前的一切障碍物,包括任何人,即便是同族人本身对于他的事业没有大的帮助如果还要加以阻碍的话他只怕是就得把你们当做敌人了。 孙绍面对着授予的权杖直接接过,“请诸位看着吧,家业会进一步扩大的,而随着这个给大家带来的利益也是绝对不会少的。”“家族的权力全部交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他未必想过去行使,对于子续来说只有能力和忠诚才是提拔人的条件,他对于出身没有任何在意,让他当了家主对于这些族人究竟是好是坏不太好说啊。” 吴侯府,孙绍和诸葛芸在接任完家主之后就随着孙朗过来看看孙权的家人,由于吴县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回了所以吴侯府的扩建也是比较小的,跟孙绍小时候来过的时候差得倒也不太多,只是这里面的气氛相当不怎么样,几乎是一片死相,完全没什么生气,外面布置着士兵在围着,里面的人也都是感到了相当的压力。“对于那些仆婢什么的放掉得了,低级的妾室也一并放了拉倒关这些人没什么事没必要难为什么,我不是那种残暴的人,对于无罪的人不必过多的去追究。”说到这里一名孩子走了出来,“阁下确实是个有仁心的人,那些因此得到zì yóu的人一定会感激阁下的。” 孙绍道“你是哪位?也住在这里吗?”仔细一看那个小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书卷气,对于这里的气氛似乎眼睛中露出不忍的神sè。孙朗则是有些紧张,“登儿,这位是你的长兄临湘侯,这位是你嫂夫人,你和母亲还是出来拜见一下吧。”孙绍倒是沉吟了一下,“世子孙登吗?确实如同传言一样是个仁厚的人,若是二叔早死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兄弟吧,可惜现在只能是敌人了。”“兄长请你放过父亲,这您和父亲的对立完全是因为我引起的,如果我消失的话一定能让这种隔阂消失的。”“已经存在的隔阂是不可能弥补的,而且你才是无辜的人,我可不希望到时候看到二叔的猜忌加于你的身上,你母亲最近也失宠了吧?这也是他最近所为不当的铁证,二叔对于自己可谓毫无信心因此对于家人格外的苛刻,等到一段时间之后你会体会到这种难受的。” 随后徐滢也走了出来,见到孙绍诸葛芸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临湘侯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您去取得了,登儿他只是个孩子,囚禁太夫人之类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杀了他就能让您的憎恨稍稍减少一点吗?”孙绍道“二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登弟当然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不过若是二叔的死讯传过来我不保证你们二位不会怨恨我,这里的气氛确实是死寂的,你们几位的情况也是相当糟糕,但我不会怜悯,跟母亲在柴桑的惨状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我没有打算杀掉你们,这一次仅仅针对二叔而已。只是我不保证大家是否会因此怨恨我才会考虑到斩草除根的问题。” 徐滢道“你这理由相当好么,这样子的行为我都无法去理解,就像阿郎的很多行为也是相当怪诞一样,对于登儿来说这该是多么糟糕的印象。”孙登也说道“请兄长就放过父亲这一次吧,他毕竟是你的叔父,家人之间相残的名声是很不好的,失去亲人之苦他虽加于你但是毕竟那只是暂时的,赐予那种永远的痛苦我个人觉得并不是那么合理。”诸葛芸道“你这话未必正确啊,对于婆婆的折磨相当严重而且那是在她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而现在子续费力制服了二叔,却要毫发无伤的放掉,有这样的道理吗?”徐滢一时无言,孙登垂头丧气。孙绍笑道“今天看到登弟如此,倒也不是那么忍心就让你的人生还没开始就毁灭,似乎可以为了你留下二叔一条命,只不过惩罚是不会轻的,得去某个遥远的地方,好好准备一下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 流放(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夫君居然会因为怜悯而放过他们?明明孙权当时可是没有怜悯可言的!他的家人受到处罚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是流放也不能流放到一起,这种处置未免太轻。”孙绍窥见四周没什么人就小声说道“五叔这一手可本来不是针对我的,他一开始是想拿来给母亲用的,以母亲的xìng子她多半会因为怜悯而希望我不要做得那么绝,一旦这个态度表明了我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主意打得相当不错,不过我也是考虑到他们所说的负面影响所以也没准备立即剁了孙权,三叔没有出现在此多半也是觉得自己的意见无法被大家认同才先去孙权那里羞辱他一番,少了这么个强援我要是违背大家的意思强行处置那么以后就有的麻烦了,现在得拉一批打一批分化瓦解才是正道,没有办法只能先饶他一条命再说。至于流放到一起那不过是个借口,他要是老实就让他多活几天,否则的话那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况且这一路远行你以为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去的?让他也看看自己在落魄之时遭到家里人抛弃的样子一定很开心。” 诸葛芸对于丈夫的恶趣味也是有点毛骨悚然,这已经不能算是折磨了,简直有点看戏的意味了,用已经编织好的陷阱展现给对方再让他跳下去,然后自己在一旁乐呵,这得是多狠才做得到啊。她一贯认为自己会一些折磨人的法子不过跟孙绍一比似乎也算不上什么,而且诸葛芸猛地想起了在房间玩的时候里他说过有些人特别下贱被折磨着还能够发出兴奋的狂叫,可以说是越打越欢实,用来做调教的女仆最爽不过了。“这得是多么诡异的情趣,夫君得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类似的东西(看黄sè杂志看出来的)?以后得跟诸位姐姐商讨一下再怎么应对他的情趣严重异化的问题。” 孙绍却是没注意到诸葛芸的神sè变化,只是说道“马上就要到师傅的府第了,先去拜见一下好了,明天还得去新的陆家拜祭一下季宁公,可谓时间卡的相当的紧,咱俩近乎是快要累死了。不像母亲和姑姑来了这里除了玩还是玩,那才叫轻松。”“自己负责的东西比较多就不必抱怨了,而且你现在还加上了孙家家主的负担,相当的不少啊,反正那么多人都在帮你,你自己也别太懈怠了。”“知道了,所以晚上多补偿我一下啊。”“喂喂喂,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夫君又sèsè的盯着我干什么?”“当着大家的面总不至于干什么,师傅家已经到了进去拜会吧。” “孙绍见过师傅,老师这么多年不见仍然如此安康真是可喜可贺。”顾雍立马扶起了对他行跪拜礼的孙绍说道“我是没什么,倒是你这么些年建立了如此的功绩才令我惊讶,区区十五岁稚龄统一南方古来未有,虽然这并没有我出了什么力但是也为你骄傲。因为顾家的根子在江东所以我也走不开,孝则还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实在是抱歉,我若不是家主只怕也是早就想去荆南看一看了,如今江东荆州合为一体,也算是件好事不必去考虑家里分裂的情况了。” “姐夫这几天在家中过的如何?还有顾裕贤兄如今的病情是否好了些?”“孝则很好不需要说什么,至于老二他那是老毛病了估计好不了,这也没有办法出仕的还是算了吧。江东尤其是会稽郡的世族跟孙家有积怨,吴侯这些年虽然极力化解使得他们尽量的归顺,但是你的武力统一又会让这些人起别的心思,好在他们的大多数力量被你消灭,否则稳定起来是件麻烦事,统治这块地方得有威势也得有恩惠,伯言已经替你除掉了不少人,拔除了江东相当多的硬钉子,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孙绍静静地聆听着,听师傅讲完才说道“老师说的不错,这些人很麻烦不得不先用武力压住,然后挑出识相的施加恩惠加以笼络,现在大棒已经打出也该给萝卜了。”顾雍听到他这个比喻的时候笑了笑,再说道“你这开展自己的教育的手段相当不错,现在已经培育出一批你自己的嫡系知识分子了,用这些人对抗北方的旧士人应该说也是得心应手。哈哈,昭姬小师妹如今的名望已经差不多在我之上了,几乎成了南方学界的代表人物,我这当师兄的可不能太懈怠了,不拿出点成果来是不行了。”“原来师傅也・・存着争强好胜之心,这倒并非我所知,不过昭姬师叔现在正在编纂后汉史而且我也是在全力支持的,光是这项成就我想老师就没有办法胜过。” 顾雍不满道“昭姬跟你是姻亲你就向着人家,我还没说你跟自己师叔结婚是**呢,我不过想把汉代的官制整理一遍然后交给你,到时候新朝开设的时候我想你也会用得着而已,虽然必须要有新气象也需要一些新的创设,不过这个骨架还是不错的拿去继续用用也可以,还没有到彻底更改制度的时候,等你回去的时候我差不多能搞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孙绍拜谢道“老师既然这么说学生自然自然就受领了,也请师傅多保重,学生告辞。” 出了顾府孙绍也回到家中,见到母亲跟姑姑似乎在谈论吴侯府的事情,也知道五叔他们果然是请了母亲他们去看孙权的家人现在的惨状。“这种诡计实在是令人不齿,想用别人的同情心来保全恶人那么我可不会答应的,但愿母亲她们也别受到蒙蔽才是。”“绍儿,今天我去了一趟吴侯的府邸,你二婶他们过得相当不怎么样,如今几乎是每天只能维持生计了,这种禁制你准备放到什么时候?”孙绍答道“跟母亲当年在柴桑所受的虐待相比我待二婶她们已经够人xìng了,至少所有人都有大米饭吃,没有人可能会饿死,这样子已经相当不错了难道还想怎么样吗?现在我心里还在想着弄玉的那种痛苦,如果有仇不能报的话那么我就不是人!” 孙尚香看到侄子再度发飙,也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你不是说只针对二哥吗?为什么对他的家人也这个样子?他的子女还只是小孩子而已,至于那些妻妾也未必就是跟你有什么矛盾的,何必逼得那么紧?”“我只是希望在二叔被押回来之前他们能安分一点而已,登弟确实是孩子而已不过二叔却可以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对我下杀手,二叔又对多少无辜的人下手了?这难道可以说是他们不该承受一点小小的惩罚的理由吗?大不了我会放过孙权这一次不杀,但是再有可能与我为敌的话,那么我是绝对不吝于诛杀他的全家的。”大乔道“绍儿此来自从受到溃军袭击之后xìng情中的凶厉之气似乎增加了许多,固然那些人都是你二叔的死忠险些致你于死地,不过这跟你二婶他们没什么关系吧?这个样子近乎毫无原则的倾泻怒火不该是如此的。” 孙绍感到母亲和姑姑都不怎么同意他的报复举动,这才说道“好吧母亲,我这是在震慑那些心理有别的念想的人,族人们几乎这一次全部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不过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是极限了,再有什么无理要求我可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否则这些人就是得寸进尺不断地要求我们去答应他们的要求,那可就会把自己麻烦死的。”“是这个原因吗?那么我也明白了,家主也不是件容易事请,但愿你能做得比你的父亲更好。”“母亲有这等期待似乎也不错,但愿不会有太多波折吧,江东这摊水相当的深,想要理顺了真是件麻烦事,倒是孙家相对还容易点,五叔一个人翻不起浪来,三叔和叔朗季明叔父都倾向于我有他们在会方便不少,况且不是还有泰弟吗?” 孙绍卧室,“很显然张承的投降相当的诡异,而且居然能把父亲锁在家中的跑出来,还轻易地说动了城内的所有世族,要说张公一点力气都没出我第一个不信。”诸葛芸正在试着给孙绍做按摩,小手捏得他也挺享受的,不过孙绍说起了张承的时候(其实他是在炫耀,说是张承这死萝莉控比他差远了,连投个降都得把老爹关家里)诸葛芸却提出了异议,或许是觉得张昭可能扮演了什么不太光彩的角sè。“芸儿倒是有些多疑呢,其实张公自己是最坚定的抵抗派,却让儿子成功的做了最大的叛徒,这明显就是破绽。他自己重视名声所以无论如何必须保持一个好名声,但是我不重名声只重实际所以张承向我投降不会受到我的责难,至于他自己因为什么都没做到加上在江东崇高的声望我也不会屑于惩罚他,他再从背后稍微的推波助澜一下张仲嗣未必就不能在我这里飞黄腾达,而他自己也能得到江东的那些顽固派的支持能够安保晚年。张公老了所以他不在乎前程,只在乎儿子的前程,这么一来他在那边都混得开,虽说名义上跟张承断了父子关系但是暗地的支持其实少不了的,着将来会怎么样其实还不是掌握在我手上的,我才不在乎这些东西,他有本事我就用,没本事就滚一边去。” 诸葛芸似乎恍然大悟,“夫君好像说的对啊,张公居然还这么狡猾的玩这种把戏,那么会带来的影响我们都是觉得相当的期待呢,如过江东第一重臣就这么被边缘化了似乎挺让人觉得奇怪的。不过夫君说的是,有能力就用没能力就不用,本来就该如此。”说着说着手上一松,把孙绍的肩膀掐得有些疼,“哎,你轻点!这还真够疼的。”说着就翻过身拽住了诸葛芸的衣带,“到此为止吧,现在轮到我了,让为夫好好亲热一下吧。” 陆家,“季宁公,先父跟你的恩怨现在再纠结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他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这一仗打下来制造了这么多恩怨持续下去也是毫无意义,至少现在两家作为亲戚一起共同前进也不挺好的吗?不过毕竟导致了陆家几乎陷入灭亡我还是得代父亲向你道个歉了,孙家在这件事上可能做得有一点不地道,就先道个歉吧。”在陆康墓前孙绍代表孙家向他道了个歉,这也作为孙家与陆家的彻底和好的一个标志让所有的陆家人都看到了孙绍的心意。陆逊诛杀了那些主事的人然后让大多数人重复了老式的陆家道路,并且大多数人对于孙绍都是比较敬畏的,不过见到他舍得如此放下身段大多数人也都表示了应该是可以接受的。他这一会专门前来拜祭陆康就是向陆家人展现出他那种目光放在天下的大气心胸,表示会彻底和解并且重用这些人。 “子续敢这么做实在是了不起,这刚刚接任家主就来主动寻求和解,虽然说我当政的陆家其实也不需要和解了不过这个姿态做了出来可以说在江东会引起很大的反响,大多数人都会因为这种大胆而离经叛道的行为感到恐惧吧,敢于否定先父的作为就如同当年跟我所说的那样,不得不说子续是天授之人,对于过去的一切事物都敢于彻底推翻,相当的让人感到了不起啊。”当然孙绍是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的,他只是拉了诸葛芸往家里走,“吴中的市场还是有值得一看的东西的,芸儿若是喜欢自可以去买点,当然不喜欢的话就先回去,昨天玩得还舒服吧?要不要再来有点新意一点的?”诸葛芸则是显得有点怪异,“夫君你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太激烈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写信叫几位姐姐过来,我在这里似乎有点让你觉得不满足?以前明明搂着我睡觉的时候很安分的怎么这一趟出来居然多了这么多花样?” 第二百八十三章 流放(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块玉佩夫君居然一直带在身上?”晚上脱衣服的时候孙绍倒是稍稍放缓了动作因此诸葛芸才的有空闲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衣饰,本来都是被瞬间扑到,然后被剥光了如同小羊羔一样扔到床上。不过孙绍难得的没有猴急因此才让她有了点缓冲的机会,今天诸葛芸去了一趟市集买了许多东西,包括有用的没用的,孙绍也不得不感叹女人购物的yù望果然是天生的,应该说最为有用的是一堆书,这种旧式书籍在荆南也算是少见,记载些列异的东西诸葛芸当做娱乐xìng书籍来看,晚上搬到卧室里由于孙绍觉得占地方结果这一次难得的没有有最快速度做好亲热的姿态,结果玉佩却她被发现了。 孙绍也难得地感到了心灵居然平静了下来,“是啊,自从遭到刺杀以来我的心情一直在浮躁中,而这就苦了芸儿了,这几天晚上你都会显得稍稍有些撑不住了我才停下来或许我过分了吧,仅仅是因为你太小不能承受房事就拿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来调教你似乎也未必就正确,当你拿出这一对玉佩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也是证明我们是天生一对的一个吉祥物,我问过母亲这是庐江出产的,或许玉质算不上多好但是我们却因此走到了一起也不在乎它本身的价值了,这给我们的感情带来的价值可以说无可比拟,这一合在一起似乎我心里又觉得安静了不少,似乎说这个时候对着你就不那么烦躁了,很奇怪的感觉。你这一句话下来几乎脑子就宁静了一样,这些天玩过火了实在是抱歉,能给我看看你的玉佩吗?” 诸葛芸拿出了自己的递给孙绍,然后脱掉外衣依偎在他身上,“确实我也不是没说过你玩过分了,不过夫君似乎现在安静了不少呢,这个样子是最好的,若不是不影响到你白天的工作我只怕真得抗议了。玉佩本是我捡来的,这本是周公瑾的佩玉却意外地给了我相当的福运和见识,更是让我觉得可以跟你相配了,或许我们的婚姻中这个第一印象很重要吧,毕竟之前没有感情基础,却是没想到夫君也把这个当成传家宝一带带着,真的是觉得很幸福呢。” 孙绍被她这么靠着心里也是痒痒,这种相对安静的场合就努力地不像那些煞风景的事情。“芷清啊,走到一起也有两年多了呢,不过一共在一起的时间还是一年多一点,有你陪伴在身旁感觉事情就减少了许多难度,有你这样的智囊存在无论干什么都不对觉得太困难。这块玉佩是父亲传下来的又是母亲家乡的宝物,我自然得是当做传家的宝物佩戴,上次在战场上都不曾损坏,你的这份感情我会好好珍重的,能得到你们的支持我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停止的。”孙绍说着就按着她躺了下去,“就这么睡觉也不错,用不着搞得那么激烈,那样子你会受不了的,等你大了咱们可得多生几个孩子弥补一下这段遗憾,你为嫡妻不可以生育过少,否则大家心里一旦不服会有祸患发生。”诸葛芸却是心里暗暗吃惊,“夫君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这一切他都计划在内,我居然以为他懵里懵懂对于家内事务毫不在意,看来逸群那里也得多叮嘱一下才是了。” 孙绍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芸儿你的身材最近也是发育得很不错的,所以摧残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否则要是影响到以后的品尝就不好了,今天就这么搂着好好睡吧,明天说不定就得前去见见三叔他们了,一定得养jīng蓄锐啊。”抚摸着那如同羊脂玉般的身姿孙绍算是就像抱着抱枕一样地睡着了。 “实在是难得啊,三叔终于脱出了,这一会你跟三婶还有松弟他们总算是可以团聚了呢。”孙翊道“对于子续的帮助我很感激,这么多年过去了确实是风水轮流转啊,如今你成了家主二哥却成了阶下囚,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二哥就在后面想杀掉他的话还是自己动手好了。”“我不会杀掉他,现在不是取他xìng命的机会,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再有反对的行为的话那我就不会放过的,只是这一会反对的人太多了只能饶过一命。”徐媛道“那么子续要自己去见孙权然后向他宣示你的决定吗?”“不,只要派人去告诉他就行了,这并非我的本意他应该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所以我就算跟他说了也毫无意义,而且我们之间也是无话可说,这份憎恨我是不会忘记的,不要觉得这次我放过了他就是饶恕他的罪过,三叔这一会得到了zì yóu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过分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孙翊道“我没有什么好要求的,在这样的情况下zì yóu已经是够好的奖品了,看到二哥被你流放到远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打算把他流放到什么地方去?”“在东海和南海的交界处有一个大岛,那边属于新开发的地方应该说会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发展,说不定二叔去了那边还能过得更好,眼见着荒凉之地变成繁盛的地方他心里一定会高兴的吧,每天能看到大海心情也一定会开阔的。”诸葛芸心里吃了一惊,“夷州?居然被放到那种地方,不说路途难行到了那种地方几乎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孙权意志坚定也难免对于这种惩罚感到绝望吧。” 孙翊和徐媛表示不知道那具体在什么地方,不过看样子是个远方之处,或许确实让人很难以忍受。“他的家人是自愿随行的,除了正妻是得跟过去其他人随意,想要自己过的立即跟他脱离关系即可,反正在江东呆不下去在荆州也不是不可能过下去,我相信孙权看到大多数人离开的样子一定会很淡然的。”徐媛道“或许你说的没有错,只是这个样子折磨他未必能起到那种效果啊,孙仲谋确实是个坚韧的人一般的挫折是无法摧垮他的,用类似的法子恐怕是只能令他更加的怨恨你罢了。”“我从来就不奢望他会不怨恨我,这份梁子既然结下就已经不指望能够解得开,反正都要以一方的倒下作为结束的,那么这一回不过是暂时地宽恕,再有机会的话我是不会放过的。” 孙权在听到关于自己的处置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往自己的府邸走去。“子续啊子续,看来你内心中的憎恨已然是没有消解,居然有了这样的处置而且自己没有对我说什么话,该怎么说呢?一路上很危险但是蛰伏一段时间的话题的内心中的jǐng戒还是会降低吧,你是心怀天下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处于荒岛上的我,那么或许时间过去的话时机是有可能到来的,现在对于我来说保住命也是件大成功,至于其他的真的就没什么奢求了,身为阶下囚还能怎么想?我的力量不可能打倒你只能等你自己出现失误,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你在我之前倒下吧。太骄傲了会把你带向地狱的,子续。” 孙绍当然听不到孙权的诅咒,他现在在为母亲购置新的衣服,应该说吴中作为纺织业发达的地方衣服的质量比起荆州的衣服还是要好了不少,孙绍从内心里不喜欢吴服的样式,固然南方人普遍接受但他依然觉得别扭,后来对比一下北方的衣服他也发现了一些不怎么方便的地方确实是只有接受的份了,这是地域环境和人们的生活习惯决定的不以你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在接受下来之后孙绍也在为母亲挑选衣服作为庆生之用,诸葛芸因在在屋子里研究新买来的书籍就不是那么经常地随他出去做些私事,倒是孙尚香因为这几天要怀念一下过去的rì子倒是一直随着他在逛街,不过在微服出行的时候大多数人更多以为他们是姐弟而非姑侄,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弄得孙尚香有些生气。“这些家伙啊,咱俩年纪是相近了些但也不至于让大家感觉不出来我是长辈吧?难道我就这么没有一点威严之气吗?” 孙绍笑道“姑姑一贯都让人觉得小未必就是坏事啊,毕竟我问了大多数人好像没有人说你超过二十岁的,你平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确实是让人感觉的不到有什么威严可言,如果不是我俩没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怕得有人当作是情侣了····”“这样的玩笑就别开了,这未免太过分了,我是喜欢小孩子但请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忘了你结婚的时候琤姬的误会吗?”说到这个孙尚香就是一阵子心烦意乱,“跟子续待在一起的时候果然经常没好事,那个甘瓌虽然顽劣但是至少管教他很有成就感,这个样子的话只怕会陷入人家传言的漩涡之中而拔不出来,这样我跟子续似乎都会很危险。”孙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急忙止住了口,“的确这样的话不是我该说的,得为姑姑的名誉而道歉了,或许我们该回去帮母亲看看衣服了,现在纠结于你我看起来不像姑侄之类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先走吧。”孙尚香也是什么都没说,径直带上东西走了回去。 吴侯府,“诸位,这件事情是你们自己选择的,是否跟随二叔前往流放地纯属大家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什么要求,愿意走的给较多的奖励费不愿意走的我们给与安置并且给与少一些的费用,大家随意好了。我已经给了大家三天时间作为考虑,现在大约是该做出抉择了,就请诸位收拾好行装的做好自己的抉择吧。”绝大多数吴侯府内的人都选择了离去,包括孙权的一些比较宠幸的姬妾都走了,夷州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而且临湘侯说了现在那里是荒凉之地,并且说十年之后或许可以变得好一些,那么还有谁愿意去啊,一个个的都是盼着过的好一些才来的谁也不愿意跟着去受罪,所以九成以上的人都走了,妾室和仆人加起来只有六个人跟着孙权去夷州。孙绍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看了看散去的人群准备转头离去,这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临湘侯请留步。” 孙绍回过头发现大家都散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留在原地,那是位美少妇,看上去二十岁的样子跟蔡瑢差不多大,似乎也是生育过的人。“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非要等到大家都散了再说?我的事情可是挺忙的这样子未必就很好吧。”“很抱歉不过这事情不太好跟别人说,必须得请求您,这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辈子,确实必须得向您当面请求。”孙绍看到她似乎确有心事就说道“敢问你是···能帮得上的忙我会出手的。”“在下步练师,这一次是为我女儿的事情来的。”孙绍怔了一下再仔细地端详着她,确实有翻版yīn丽华的资本,本来再过几年她就会取代孙权的正妻自己坐上去,不过由于孙权忙于战争这自然是不可能了,现在看上去确实有事,既然是说明了是女儿的事大概是希望我放过那个孩子吧。不过孙鲁班年纪已长现在已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思索问题了,想要放过并非易事。“小女鲁育今年三月份才出生,如今还不到半岁,我得跟着阿郎去夷州,如果带上她的话一路艰难险阻未必保得住,所以请临湘侯看在兄妹至亲的份上,将她寄养在此地,如若如此定当万分感激。” 第二百八十四章 岁月(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不得不说步练师对于孙权的感情是很深的,孙绍在一开始想要劝说她干脆留下来的时候步练师立马就拒绝了,“这个请临湘侯恕我做不到,家中人不会允许我这么干只在其次,主要是阿郎这么到孤岛上去孤苦伶仃的若是没有人陪着的话一定会疯掉的,大多数姬妾都走了而我是绝对不能无视于阿郎的困境。尽管在临湘侯眼中他这是咎由自取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他现在不是什么吴侯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若是这都不能得到我们这些最亲近的人的帮助的话那他就太可怜了,所以我不会答应的,而且鲁班对于父亲也很依恋,务必不可能离开。” 孙绍道“好吧,对你这一番言论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我也得说一句鲁班堂妹本xìng就不太好再让她跟着二叔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我不保证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保证第一个想到她的不是。至于鲁育堂妹,她自然是无辜的,我也愿意帮你这个忙,我有几个建议安置不知步夫人可愿意一听?”“说阿郎的坏话,还说鲁班的不是,这不是好习惯,用这样的心思揣度别人不好,会让你变得心理扭曲的。不过您愿意帮助鲁育我也是很高兴的,愿意听一听你的安置办法。” “第一是让堂妹送到民家之中,让她彻底忘掉你也忘掉过去,从此你不再是她的母亲,以后再来探望的时候也不能自称母亲,孙鲁育此人将从世界消失,她将不会有自己身世的任何消息,从此彻底的脱离这个圈子;第二可能得稍稍委屈一下你,鲁育堂妹我可以考虑送到三婶那里伪称是她的女儿,反正辈分一样而且三叔这段时间被囚禁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大约也可以保得太平,只是你以后回来探望的时候得自称二伯母就是了,不过貌似比前一种办法还好点。”步练师道“临湘侯只怕是想错了,三公子对于阿郎的憎恨绝对不比您更轻,而且他又是喜怒无常之人,将女儿托付过去我相当的不放心,甚至还有些不如完全的隔绝只要知道安好即可,只是我身为母亲若是被剥夺了这种权利,实在是太过痛苦,不知临湘后还有什么别的好点的办法呢?” 孙绍想了一项说道“这个您要是对于三叔不放心的话,说句实话我对于五叔也不怎么放心,那么同辈人的托付好像还是算了。在下还有一个主意只是对你可能有些不利,我可以收堂妹作为养女养在自己身边,只是说芸儿喜欢孩子随意收养的,您回来的时候可以化妆自称孩子生母即可,倒也不伤大雅,当然麻烦的是只怕有人会误会你是我养的外室什么的,而且你回来的次数也不会很多,在夷州的流放者亲随回来探亲也是得受到限制的,更是得受身体检查,我不觉得您会认为这很舒服,去了那边的困难的程度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请做好准备。” 步练师听到这个也是脸上一红,不过看到孙绍脸上并无异sè知道他心里还没这打算也就稍稍放下了心(她倒还真有点怕孙绍看上她连她一起抢了,或者说拿女儿作为要挟强迫她,不过孙绍内心里倒还没有起要给孙权戴绿帽子的想法,所以并没有考虑过这个东西)。“这个方法确实是可以接受不过鲁育毕竟是你的堂妹,你这把她当做女儿来养固然年龄上无误但是不免乱了辈分,或许临湘侯应该考虑一下,我什么的您到不必在意毕竟我清楚您不至于做出那种事,女儿一定要拜托了。” 孙绍道“对于你的请求不得不说相当的麻烦,虽然我内心里不想接受不过孩子确实是无辜的,而且把二叔的孩子变成我的似乎也挺有成就感的,如果把二叔的女人变成我的似乎也算是相当有成就的事情····哎不对,我怎么当着二叔的女人面前说这个?”步练师也是吓了一大跳,对于孙绍突然说起这个心里吓得不得了,以前一直担心这个他居然无意中想到了,那么这确实是极度危险的。“临湘侯,请不要,这种事情对于名声是很有不利影响的!我虽然无力反抗但是毁灭自己还是做得到的!”孙绍见到她这么紧张笑了笑,“好吧刚才确实起了些不正常的想法,不过还真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你,对于抢人妻子的事情我没兴趣所以别那么紧张,既然答应了让你随着二叔前往夷州那我自然不会食言,请好好准备一下,这段路程相当长而且那边的环境之艰苦绝对在你的想象之上,这种准备请务必做好。”步练师见到孙绍没有说什么也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多谢临湘侯的成全了,我等一会儿去把孩子送到府上,请您务必代为照顾。” 诸葛芸看着被送过来的孩子感到极其无语,固然她很喜欢小孩子不过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令她无奈了,对于孙绍不徵求她的意见就把堂妹带过来当做养女的行为诸葛芸有点生气。“你可知道这可是给你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啊?她可是孙权的女儿啊!你这家伙居然二话不说就帮人家养女儿,还把我也扯进去,你又没有征求过婆婆的意见啊?你莫要忘了我们这边是没有rǔ母的,这怎么养的啊?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你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嗯,那个女人一定对你施了什么迷惑心机的媚术吧,你果然是个没定力的家伙,今天晚上别进我房间了,就得好好晾凉你。” 孙绍倒也没料到妻子如此生气,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放弃,在诸葛芸怒气稍微小了一点以后他才说道“堂妹是没有办法跟着二叔一起过去了,所以自然是得留下来,那么我帮忙照顾一下也不算什么。而且交给别人说句实话我不放心,我觉得如果把只有三四个月大的鲁育堂妹转换成我的亲人其实也是一种成就感,而且她这种可能的危险分子是必须放在自己身边才好的,无论如何也是必须得答应这个请求的,杀太多人也不和我的习惯,如果能和平解决自然更好,至于抚养的问题虽然我们这边没有什么请人的经验但是江东却不是有吗?堂妹来的时候可是连着rǔ母和几名保姆一起来的,我得把这些人换掉然后换成我们这边的人,花点钱解雇了他们,尽量不让堂妹的身世有曝光的机会,当然那个人也是个很危险的分子,据我观察此人有光烈皇后的气质,不是个好忽悠的人,到时候等她过来探亲的时候最好把他留下来不能让她留在孙权身边,否则我心里有些不太放心。” 诸葛芸这才稍稍加以颜sè,“夫君的想法或许周全,只是这毕竟很麻烦啊,而且你居然说着我也很喜欢,被代表也不带这样的,我可没有那么大度地说我会替别的女人养孩子,尤其是她还是孙权的女人。”见到妻子很强硬孙绍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似乎送给姑姑来抚养也不错,现在大多数她的侍女都结婚了,随便挑出几个来带着并非难事,而且她的空闲时间很多不会像我这样可能忙不过来。”“慢着,夫君现在也不想想姑姑的名声在言官们的攻击下有多么糟糕,她一个未婚独居女子你再送个女孩而过去人家不得说那是她的私生女啊,想让姑姑百口莫辩甚至有牵连你的可能吗?” 孙绍大窘,他确实是忘了这时候大家对于谣言的分辨率很低,而她的身份的确极度不适合去做这种事,而且这种八卦谣言很容易在百姓心里站住脚,一旦真的这样了只怕是孙尚香饶不了他。“看来也不好就这么随意地送人嘛,所以才得拜托大家自己来做了,这虽然是意外之举但是毕竟属于善举,最好还是做吧,救人一命确实是件善事。”诸葛芸也是感到很无奈,“你这是被人家迷住了吗?人家叫你帮她带女儿你就帮忙,也不考虑情况是否适合,反正这是得交到婆婆那里裁断,我是持保留意见的。”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子续也不是不可以如此,虽然可能确实会在以后带来一些麻烦不过对于她来说显然是好事,至于你自己收养的事情就算来历不是那么明显一般人也不敢说什么,所以人言这一块也该没事····芷清你是嫌麻烦所以不愿意是吧?不过你就忍心让只有几个月大的鲁育就这么消失掉吗?以女人的母xìng来说这也做不到吧。”诸葛芸道“子续这么做只怕未必就只是为了救人啊,我真的怀疑他被二叔的那名姬妾迷惑住了就是打算收养这么个危险分子为以后做铺垫的,我有些担心会因此动摇他对于孙权的处置方式,甚至说影响到未来的事业和家庭。” 大乔说道“你这确实有些多虑了,忘记了子续的出身了?孤儿出身让他对于弱者有着特殊的同情,让他去残害婴儿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不过若是以为一个孙权的姬妾就想迷惑住他那也未免太过滑稽,你还有琤姬她们都对于这种东西有着决定权的,我就不必说了,吾儿的xìng子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固然在某些问题上有些优柔寡断但是对于大是大非那是不会出现偏差的。而且鲁育若是交给别人带的话我们不能随时在旁监视未必就心里安定,这种潜在的危险如果要转化的话还是放得近一些得好。” 诸葛芸道“婆婆,防微杜渐啊,有些东西尽量的得扼杀在初期才行,对于子续滥情的毛病我们已经纠正了很长时间了,而现在似乎有了点苗头就该立即掐灭不可能让它有滋生的机会,有些东西还是婆婆您说的有效果,我们几个毕竟位置摆在那里总是有些主观偏见,子续只怕是····”“这个事情我来决定就是了,而且你们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随着江东人心的稳定不也得尽快的回去吗?你以为子续心里就不急呢?临湘侯府可是还有一位美娇娘在等他呢,看他那一辈惫懒的样子其实做什么事都用的最快速度在完成恨不得一天之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他这几天不断地拜访朱张二家,跟他们搞好关系,还有亲自亲去拜祭陆康那得冒着多大的风险,现在族中已经有人指责他不称职甚至说不孝了,好好想想他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更好,比起有些盲目的猜忌他的感情更好。”诸葛芸见到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婆婆也不会帮她,也只得说道“媳妇谨记您的话,还是先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请吧。” “江东的世族在这段时间看上去老实但是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东西,对于这些人我是无法放心的,所以还得请姐夫帮忙镇守住此地,还得有请汉升公等诸位将军帮我这个忙,把江东这一块变成可以利用的基地。我会在走的时候以升官的名义征调走一批这里的骨干人士然后用我们自己的人填补过来,而且江东的年青一代也得前往我们开办的学院中进行学习才能算是合格的学员然后任官,这样的话算是给他们的一个限制,我等一会儿的回去统计一下该抽走多少人然后回去看看还有多少可以填进来的,尽量会让这个数字保持平衡。” 陆逊道“这个工作量相当的大,想要结束得花很多功夫,而且吴郡这里可能好点毕竟你在这边的人望还算充足,会稽那一带就麻烦得多,你了解的人不多而且大多数人对我们的好感都很低,请仔细的进行,如果有异动的话我们应该不吝于用武力进行镇压。”黄忠道“对于那些心怀不服的人一旦有什么异动,我们这些军人可是很乐意又有可以使用武力的机会了。”孙绍大笑,对着大家说道“那么江东就得拜托诸位了,我等会儿回去之后会把诸位的家人送来,这个样子的话希望大家努力的工作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岁月(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嗯嗯,母亲不在吗?不是又跟姑姑出去了吧?”孙绍回来之后有些惊异于家中的空旷,“夫君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今rì婆婆和姑姑前去拜祭公公去了,你这个做儿子的本来也得过去的,只是看到你事情有些忙不忍打扰所以就吩咐我等到你回来之后再说。”诸葛芸显得很是悠闲,“一起出发了,她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再慢的话夫君自己都过意不去吧?”孙绍大窘,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真是够衰的。“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这样的忘xìng可真的是相当的糟糕呢。” 孙策的陵园,孙绍夫妇到达的时候母亲他们已经等候了多时了。“很抱歉母亲,这几天忙得昏头昏脑的,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都忘了,父亲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我的。”孙尚香接口说道“大哥只怕更多会为你所取得的成绩而骄傲吧?子续所做到的,南方五州之主,已经超越了大哥当年所取得的成就了,就凭这个以大哥的xìng子也只怕会怪罪你太晚向他报告了。”母亲点了点头,“绍儿,向你父亲祭拜一下吧。我们是已经做完了,现在你这个家主也该发挥一些作用了。” 孙绍依言上前,看了看父亲的陵墓,心里也是感慨不已。“老爹啊,上辈子也算是你的一个小小的崇拜者,没想到这辈子成你儿子了。也多谢你给我留的人脉啊,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成功的。母亲我会照顾好的,生养之恩就算是不同的灵魂也感受得到,我自己的角sè已经适应好了,现在自己也坐上了家主的位置,父亲当年的遗愿,就由我来实现吧。”在做完仪式之后孙绍回过了头,“父亲所希望的我会尽量的做到,家族之间的稳定虽然是我所打破的但是毕竟挑事的并不是我,之后孙家会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现的,也请大家好好的看着我的行为!” “子纲先生,虽然你不允许我称呼您为先生,不过在我心中您依然是我的老师,在小的时候将我的知识全部传授完毕,这份感激是无论如何消除不了的,请务必接受我的馈赠。您毕竟年纪已长,对于你的子孙也是需要一些照顾吧,不仅仅是得领一份名誉上的职务还得为他们的未来做出一点打算,所以不必推辞了吧。”张纮道“临湘侯这么说实在是太过誉了,我虽然自从先公的时代就已经成为江东政权的核心成员但是现在已经老了,在想让我为临湘侯效力已经是做不到了,我不是顾元叹现在还在盛年,也不是虞仲翔那样虽然年长但是jīng神矍铄,如今已经过了六十岁自然是没有那份力量,所以直接让我做事的话还是算了吧。” 孙绍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一些空隙,“哦,看来先生是有人需要推荐,江东英俊不少我也得任用这些人取荆州任职,如果先生有什么优秀的年轻人需要推荐的话,在下自然洗耳恭听。”“这谈不上什么,我的儿子们才能一般也就能拿拿笔杆子写点文章,自然是拿不上台面的,我这一次推荐的是一个叫做暨艳的年轻人,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对于现在的官制也是很有看法,估计跟你能说到一块去。” 孙绍倒是眼前一亮,“暨艳吗?那不正是吴国搞官制改革失败的那个家伙吗?此人是个有思想的人但是为人太过毛躁,对于反对者的处置过于简单粗暴,而且过度激进而激烈的作为引起了大量的反对,不过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作为有着新思想的年轻人也确实是很合孙绍胃口的,对于改革者孙绍一贯是非常欢迎的。张纮居然推荐了这么个人看来他从内心里也是支持自己进行改革的,他虽然自己不出仕但是这种行为确实是给了自己相当的支持。“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多谢先生了,先生的推荐我一定会接受的,而您的职务也自然会保存下来,享受近似于太傅的待遇,相信您的孩子们会理解到我的努力的。” “阁下就是暨艳吗?确实是气宇轩昂为人锐利,也的确是位可以加以锤炼的人才。”暨艳道“主公这么说确实很高兴,不过如果主公有所托付的话,在下定然会尽己所能做到最好。”“哈哈,你确实非常的自信啊,不过自信是好事但是无视别人的感受就不好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不要那么唯我独尊呢,否则我怎么好把jīng简机构的任务交给你呢。”“现在的官制,zhōng yāng冗员太多而需要的位置人又不够,而且闲官勋官实在是太多,几乎是一个人当官他的亲属都得沾光,这种行为相当严重而且急需禁止,主公现在也是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的严重xìng因此在荆州和交州进行了改革,jīng简机构的工作进行得很好,但是益州呢?益州的世族力量太强以至于您都不得不有所妥协,现在的扬州也大约类似,相对的由于毕竟还是经历了战斗可能稍微好一点,但是这个工作依然是相当的艰巨,请您务必将此交给熟悉这项工作的在下,不管得罪多少人我都会努力的把这项工作做好。” 孙绍微笑了一下,“这个不急,扬州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说有点复杂,但还不至于可以阻挠我的情况。固然这么多冗员给我们的事业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仅仅是冗员没什么权力的话其实所造成的破坏比他们无所事事在社会上游荡要好一些的,应该说这些人其实都是合格的行政官僚只是他们无心于真正的为百姓谋福利或者说为这个国家尽上一份心力,对于他们来说不适合于那种大规模的任意xìng很强的罢免,这得一刀一刀地切,一直等到他们的力量被转化为有益的民间力量为止,这个过程并不适合使用你所说的那种激烈的办法。应该说你的想法相当不错而且出发点也是很好的,就是方法cāo之过急了,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情况,所以得用不同的方法,在荆州和交州之所以能够顺利就是因为当地世族的力量大多在战斗中被消灭,而扬州和益州则是没有做到这一点,具体的问题需要具体的分析,不可一概而论。” 暨艳听完他的分析内心并不是那么服气,虽然没有再说但是似乎一直气鼓鼓的想要争辩。孙绍看得出他似乎不怎么认同自己的观点,于是继续说道“做事情是要讲究方法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正如面对洪水有效的法子是一点一点放水,长久下来自然可以倾泻出去,而强行去堵的话只会导致更加严重的情景,你可以取荆州那边实地考察一段时间再回来向我报告,我想你会得到想要的信息的。”暨艳道“既然主公将此项重任托付于我,那么我也自然会好好看看主公所说的是否应该值得参考,主公常言实践检验真理,那么在下就去实践的看看到底怎么样的作为才是对于改革官制最好的作为。” “这来江东一趟也不容易啊,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绍儿在这里几乎天天都在拜访每个大家,芷清也很少闲着,倒是我们几个这段时间好好的在附近好好怀了一怀旧,老实说你把我搬来未必就带着什么太好的心思吧?借着我的名头你也算是更好的结交好了更多的江东的世族,而且不少事情也是在我的名义下进行的,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是帮着绍儿也算是挡了不少非议,这一段过后只怕是就很少有机会再回来了,还真的有那么点不舍呢。” 孙尚香道“嫂嫂倒也不必有什么沮丧,毕竟天下之大,哪里都是可以栖身之处,在这里多半还是伤心地多一些,也难怪弄玉不愿意来,听说子续准备把居城迁到江北去,还已经开始在长江以北建立新城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孙绍当时正握着诸葛芸的手看江上的风景,听到母亲和姑姑如此说也就说道“其实倒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江东这片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印象,大家都对于此有着极度糟糕的回忆。该走了,离开这片那伤心的地方,把一切旧的恩怨了结于此,想做的事情大多数都了结掉了。这个生命,该抛弃一切的旧的心念重新开始了,对于过去的执念也确实该消灭了。” 大乔一时也是沉默不语,任江上的清风掠过自己的发丝,而在江上的容颜也是显示出了忧愁之sè,良久才说道“绍儿说的是,对于过去确实该让它过去了,江东的经历也确实对于所有人都没有太好的印象,你就算以后建都也绝对不会在这里。也好,江东人过于偏执,对于政策的把握往往很偏向于自己的利益,如果放在江东这种地方未免显得小家子气而且受其掣肘太深重也不利于政策实施,摆脱这里似乎并非坏事。你的起家之地是荆州虽然大多数重臣都是江东人,不过你这种把重心定在荆州但是多用江东人的做法似乎也是平衡之道的一种,现在又添上了一批益州人,成分越发的复杂了,也得小心玩火啊。” “多谢母亲提醒,这个我清楚,平衡之道cāo作起来有很大难度,不过只要掌握了人心的话其实什么都不算难,虽然他们的家人来了不过在江东这些以益州人为主的军人没有任何根基可言,相对亲近我的世族也有不少留了下来,同样在制造一种平衡,我的能力所有人都清楚。在有什么别的心思之前他也得掂量掂量惹怒我的结果。”诸葛芸也说道“夫君在情报方面对于这边是从来不放松的,江东即便是孙权已经灭亡了那也是一点都没有减轻,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多问题的。这一次连师傅都来了可见江东士族受到了多大的影响,他这个头一带可是对你收复江东的人心起了极大的作用啊。”“是啊,师傅确实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居然肯离开江东而不是作为这里的首席内政负责人,可以说对于我来说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那么自然是该值得赞赏的。现在啊,就是急着回去呢,逸群可是在等我啊,也该是回家看看她们了。” 临湘侯府。“不得不说弄玉这一趟没回去甚至连夫君亲自劝说都不听从实在是令人大惑不解,按理说你确实该回去拜祭一下父母了,如果一直这么样子的话只怕是内心中有所不安吧、”陈笙却是一直在帮孩子洗洗身子,直到有些空闲了才说道“蔡姐姐莫要忘了我的身份是隐藏的,若是直接前去拜祭父母的话那可就泄露身份了,这样子对于夫君的声名可能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我可不太好说,在江东认识我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一个喊出来搞得所有人都尴尬。固然夫君不在意但是我在意,无论如何不能给他制造麻烦,父亲和母亲也会理解我的无奈之处的,对于已经去世的父母的思念放在心上完全不会比年年前往吊祭要少到哪里去,高阳乡侯去世多年尸骨不能还乡,姐姐和蔡先生也没有做出那种很夸张的样子去拜祭父亲什么的。” 蔡瑢听到她拿自己做对比稍稍有那么一点不快,她觉得自己那是没条件跟陈笙这种看似冷静的恐怖的镇定属于两回事,,不过仔细一想陈笙那是为了孙绍纵然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她所说也确实不无道理,对于陈弄玉的为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就算是如此这对你也实在是残忍了一些,有机会的话还是借个机会过去一趟吧。”“那是自然希望有机会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去世太早,而这却跟子续的被流放有关,上天还真是愚弄我,当时简直以为自己的世界就要完蛋了,若非子续不断地给我写信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虽然终究跟子续在一起了,不过父亲跟母亲却终究不能再看到我的幸福了,这个遗憾我却也是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机会了。”蔡瑢也是叹息不已,对于这种境地表示无可奈何,陈笙却是笑笑不再说话,只是那种笑容之中隐含的无奈,孙瑶似乎都有所感觉,她哭了出来,弄得她们两个手忙脚乱了一阵才安抚下来。 看到赵英也端了盆热水走进来,陈笙笑了笑说“逸群现在也是在学这个啊?这可是很麻烦的事情,不多费点力气可是学不会的。不过我们都得好好看看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好不至于手忙脚乱。”赵英道“刚才陈姐姐(孙绍的夫人间称呼极度混乱,往往既按年龄称呼又按照排名来称呼,这是所有人都觉得头疼的问题)所说的话我也是听见了,对于已经丧失了亲人的二位姐姐在下也是深感惭愧,毕竟你们二位几乎是举目无亲,而我虽然大量的亲人几乎在眼前死去毕竟父母兄长都得以保全,跟二位姐姐相比我已经算得上相当幸运了,对于自己之前的抱怨我会收回,对于二位姐姐的所求在下也会尽力达成,请见到我的成长。” 蔡瑢道“那种见到亲人在眼前去死去自己却毫无可为的感觉是极为痛苦的,我们见到的情况跟你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弄玉固然在一年之内连丧父母而且自己也受了不少折磨终究比不得你所见的血腥,那可是屠杀,根本是我们这些关东人所不可想象的屠杀,而且你小的时候的事情夫君之前就跟我们讲过,我们当时就很诧异在那种极度艰险的情况下你们母女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样的痛苦和艰险更是我们所无法经受,在跟随夫君征战的时候这一会你们也遇上了危境几乎到了要丧身的地步然而你却再度用钢铁般的意志坚持了下去,对于这些我们的佩服是相当的大的。当时见到你本人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点觉得就是梦里一样,毕竟活跃在夫君的故事里的人物居然成了我们的姐妹实在是件很诧异的事情,说句实话能够遇上你这样的具有传奇般经历而且能够在战场上帮助夫君的人对于我们来说相当的幸运。子续不是那种很重视细节的人,他一般习惯于将细节交给属下去完善,因此往往一些疏忽就是从此开始的,应该说对于逸群这样既细心又勇猛善战的女孩子其实配他作为妾室只怕是亏了,至少我觉得姑姑肯定没你细心而即便她没有这层身份也足够优秀了,以你的才干居然因为行刺我而跟大家解释,也是很有传奇xìng,听说子续马上就要回来了,芷清也是不断的写信回来抱怨说他yù求不满,我想他也一定是急着回来跟你成亲了,在这里多学学带孩子的本事或许确实是很有帮助的。” 陈笙大笑,也说道“逸群啊,蔡姐姐说的是,夫君这一回来多半也有想你的成分在内,所以尽早的学会照顾孩子的办法其实是很有帮助的,也不知道这次我们三个谁会先怀孕,若是可以猜一猜的话我想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纳妾的前兆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逸群,临湘侯就要回来了,而你的亲事也是马上就要举行了,你在荆州毫无根基,跟临湘侯的部下重臣也不是有什么亲近之处,父兄更是被擒归降之人难有什么帮助,因此你在临湘侯家中一定要谨慎。据我听说这一次前去江东夫人又一次救了他的命,在这方面有过生死之义的经历对于成天在刀头舔血的他来说太多了,不要觉得你有什么做得很好的地方,更不要觉得在行军之中你可以亲近于他而觉得自己有可以自豪之处,请注意英儿你在临湘侯府中无论多么受宠身份却始终不可改变,跟他的三位夫人相比你没有大夫人的强大家族和jīng通政务,没有二夫人的相伴微贱发明相助,也没有三夫人的青梅竹马生死不弃,以后若有地位相当的人来你的位置还得往后移,千万不要因此而愤怒什么的,你没有资格在这里争取自己的权利,只能怪爹娘没能给你个好条件,你也没在临湘侯创业的早些时候与他相遇,在这里不能争,一定要忍耐,以后有了孩子也好保守一方,不要搀合进**的漩涡之中,在这种地方一贯是最为危险,务必不能进入太深。你在出嫁之后,就多跟着夫人好了,她的想法我内心中也略微知道一些,只因为年纪太小所以跟希望蔡陈二位太早的生下孩子威胁到她的地位这才更愿意让你跟临湘侯亲近,不过以后跟紧她的行动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毕竟她作为内廷的主掌人而且是拥有着极其强大家族力量支撑的,跟你或许说得上些话,或许这样的话你的处境会好上一些。” 赵英听母亲训完话,也就如同之前所想的那样是劝说自己不可自负争夺什么,一定要低调的,不过赵英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其实做的也差不多,而且孙绍的家中大家相处的其实相当不错,情况也不至于有母亲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毕竟是长辈多听听是有利的,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赵英在孙绍家中毫无根基而且感情基础极浅,的确是很容易在热情过后被抛到一边去,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无视因为赵英可以肯定孙绍不是这种人,只是容易被孤立并且孙绍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照顾的到位,这可能会让赵英在地位上有些尴尬,因此小心谨慎自然还是有必要的。“母亲的话固然有过虑的成分不过确实是在为我好,这方面多听听长辈的建议也是不错的,子续的为人我相信只是有些准备工作还是得做一下的。” 船上。“已经进入荆州地界了,像四婶和泰弟这种没有来过荆州的人似乎也可以好好看看了。”曹秋道“怎么听子续的口气有很大的炫耀的成分在内?固然荆州的发展你有很大的功劳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你的私产吧?你这段时间显得非常地放纵,不仅大笔一挥就把步子山他们流放到了rì南,而且把江东的相当多的人迁到了荆州来,这种很任意的作为对于江东的本土支持者只怕是有很大的伤害,而且你现在感觉是更多的代表着荆州人的利益了,有这种印象不是好现象。”孙绍走上前对着曹秋母子说道“我代表的是天下人的利益,自然不会让大家觉得我在为某块地区的人战斗,无论是扬州或者荆州都只是天下的一个部分而已,不要觉得我对于江东人不好什么的,师傅可不是得到了重用?那些人不过是自己不识相罢了。倒是四婶来了这里许久确实也很少记得自己是豫州人了,北方这段时间也算是风云变幻,曹丕跟刘备再度打了起来,虽然说双方都是象征xìng的出兵象征xìng的假打了一场然后撤退不过动作相当不小····” 曹秋止住了孙绍的继续发言,“对于这些我没兴趣,在这种地方就别把我当成曹家人,就算是又能碍着你什么事情了?倒是你弟弟自小失去父亲,请待他好一些才是,至于你是否因为我的出身而嫌弃他,那我也决定不了,只能恳求你····”孙绍大笑,“四婶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族姐不就嫁给了曹子文?难道我还能因为四婶姓曹就觉得你不好啊?至于泰弟就更不说了,我的亲人本来就少还要自己拼命地去砍去吗?作为本门的三位侯爵之一,无论如何都是孙家的辅弼,家族不可能只依靠我这么个家主来运转,自然是需要更多的家人来辅助,我当然会厚待自己的弟弟的。”说到这里曹秋又说了一句“真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剥夺了他二叔的车骑将军、扬州牧的官位自己加上,然后让他保留着吴侯的爵位被流放,完全想不通是怎么解释的。” “那是要给他留面子,堂堂的前任家主要是被我剥的一干二净的跑到流放地那就太对不住了他了,毕竟对于母亲和二姐没有剥夺她们的xìng命算是做得还算有点人xìng,勉强算是我还可以留他一命的依据。哎呀,码头已到再待在四婶身边会引起非议的,芸儿可也是期待这能和母亲见面了,我们先下船去吧。” 这一回平定江东前来庆贺的人也很多,虽然孙绍本身并未参与到战争中去但是作为主君策划了整个战略,而且后来的人事工作都是孙绍自己在做,可以说在这次事情中他本人依然是出了最大的力量。结果这次回来众位重臣大多都聚在临湘侯府上灌他的酒,孙绍尽管自己坦言酒量不济,最后更是要搬出母亲这座大神来挡箭,不过也免不了被部下们灌得头昏目眩的. 诸葛芸一开始闪到一旁看着丈夫的惨状,不过看到他并未喝得大醉心里也稍稍放松,赶紧叫了几个侍女把他扶进房间,自己则是走到其他几女的房间去。“喂,夫君今天晚上喝得有点醉了所以大家没必要去理他了,让他一个人在晚上好好清醒一下就行了,现在这种状态陪他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今天一回来就碰上这档子事情也没问问大家瑶儿如今还好吧?”蔡瑢道“她很好,现在基本上如果满岁前保住了以后问题就不大了,只是我们见到你们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小女孩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就这么喜欢小孩子啊。” 陈笙也说“芷清姐姐是希望自己养一个孩子吗?不过这孩子的来历是什么?别会有什么问题吧?”诸葛芸道“这能没问题就怪了,你们都看出来了,实话说吧这确实是子续收的养女,而她的真实身份请务必保密,所以我暂时就不说了。”见到她钳口不言二女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把话题转移到赵英身上。“逸群已经暂时搬出去了,新的婚房也正在准备中,可以说随时可以把婚事办了,这次很奇怪的是婚事这得是我们几个在筹备,相当诡异的情况,这一会真是便宜夫君了,听你的信中说他似乎在跟你同寝的时候一副很是一副yù求不满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呢?我们也希望知道一些,毕竟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你来真的,这个原则我知道,你别是心里害怕就允许他出去乱搞吧?夫君可是什么人都不忌讳的,就算是寡妇他都有兴趣,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那个当然是没有的,在江东我可是盯紧了他的,至于有些问题毕竟他当年出战的时候几个月逸群在身边都没怎么样不是?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夫君毕竟才十五岁不是那种程度啦,我就是抱怨,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了。”诸葛芸也是满面黑线,这一封信写过来确实是不对劲了,好像她们俩都怀疑是不是孙绍在外面有出轨的行为,然而她自己都不明白孙绍对于江东的不少美女都毫不动心,就算自己未成年不能推他也绝对不在外面再找人,甚至对于可能的跟江东士族联姻的要求也是毫不在意,只能说他的眼光极高或者说他压根就对没感情的女孩子毫无兴趣。“追究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毕竟夫君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很荒诞的事情来,他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大家心里也有数,还是请大家先把这桩婚事筹办好了,让那些老说我们家中不和的家伙们好好见识一下咱们家中的团结好了。” 孙绍这一觉起来看到身边没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也知道这是老婆们串通好了集体抗议,于是便走到了几位夫人的房间,果然她们全部围在两个小孩子之间。“全都是女儿啊,不管是生的还是养的,啥时候来个儿子啊?看来得多在逸群和琤姬身上下点功夫了。”诸葛芸见到他进来,也笑着说“夫君要不要点醒酒的汤水?别一大早起来还是昏昏沉沉的这样子不好。” “为夫现在好得很,用不着你来关心那么多,倒是你昨天居然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啊?就算要报复我也用不着这样子吧?要不要让琤姬和弄玉看看你当时在床上狼狈的样子?”诸葛芸有些生气了,“夫君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太过分了!我可是有尊严的!马上你就要跟逸群成亲了居然还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怎么让赵将军和王夫人他们满意啊?我们可是听你讲这逸群他们的故事过来的,拜托你有点正形好不?我们可是为此事cāo了很多的心,你却如此的轻视我们,简直不可忍受啊。” 看到她那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孙绍心里也挺开心,毕竟把媳妇惹火了也算成就。趁着她说话就把身子凑了上去将她一把抱住,然后脸凑上了她的脸颊,说道“我知道芷清你也是一片苦心,,所以该正经的时候我还是会正经的,当然在家里是该不正经的时候,用不着那个样子。”诸葛芸被当着面这么搂着又是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毕竟作为主妻保持矜持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在她们二位面前被丈夫这样子轻薄脸上相当挂不住。“我似乎明白芷清所说的是什么了,果然夫君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即便是她那样的小孩子都舍得摧残。”陈笙小声道,诸葛芸听了羞愧yù死,眼见着孙绍似乎想要解她的衣带赶紧叫道“你就这么愿意带坏小孩子啊!她们俩都看着呢!” 孙绍看着孙瑶和孙鲁育(现在孙绍为了收她做养女给她改名为孙琥)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哎呀,在碰逸群之前总得让我跟几位亲热一下吧,跟琤姬再整出个孩子来也不错。”蔡瑢啐道,“去你的!谁还想跟你生孩子!每天晚上在床上整得停不下来,然后又是那个样子的动作。我可是··没有什么留恋的,弄玉,一起抵制他啊。”陈笙倒是一直不说话,直到孙绍把目光移了过去,看到那两道强光直shè到自己身上陈笙才说道“夫君这个样子太讨厌了,大家晚上会被你折磨得很难受的,芷清才几岁啊?你这个样子摧残的话只怕会影响到发育的,就不为以后的生活考量了?”孙绍大笑,把诸葛芸放了下来,“行了,为夫就不逗你们了,对于这些问题我会听劝的,反正我不也没有节制自己,这几乎半年多只过了二十多天的xìng生活是不是实在少了点呢?大家也要体谅我啊。”三女都把脸撇了过去,“谁乐得理你!” 孙绍的婚事办得很顺利,很难以想象诸葛芸等人主办的婚事居然是为了孙绍和赵英办的,在举行仪式和宴请宾客上都更多地采用了孙绍式的方式来进行,应该说这对于深受传统教育熏陶的赵英来说相当不适应,但是陈笙她们都已习以为常,相对的参照了孙绍以前跟蔡陈二位成亲的礼节不过由于赵英的身份更低所以在等级上也不得不有所降低,最终的结果是在她们的努力下这桩婚事办得也是像模像样,而妻子帮丈夫办婚事的怪事也成了大家眼中的怪诞之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 伤痕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起床啦,子续,今天明明是当新郎的rì子居然昨天拉着我做了将近半个晚上,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蔡瑢早上起来看到孙绍两只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气得不得了,就喊叫起来。虽然几乎整个晚上不得安宁不过她早起的习惯却一直保留着,虽然确实有点累不过倒还夹杂了些兴奋,毕竟她自己也有段时间没跟丈夫同房了,这一会也是弄得自己也有些兴奋了,加上孙绍更是长期搂着幼女不能推yù求相当不满这一下子就弄得她有些不太受得了,两人最后因为疲惫而搂着呼呼大睡,但是一到早上孙绍就起不来了,同时也阻碍到了有着早起习惯的蔡瑢,她一动身子想要把孙绍的手臂拿开,但是居然发现全身酸软,吓了一大跳,毕竟这种感觉她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以前听陈笙说她出现过那么一两次,据说是跟纵yù有关,想到这里她也是吓了一大跳,对于孙绍昨天晚上的疯狂索求也是多了些害怕,赶紧地摇他。 孙绍被摇醒了也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在发现双臂正缠在蔡瑢身上,也是稍稍觉得有点好笑而松开了手。“好了琤姬,现在算是放松了,话说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反正婚仪也是在晚上不是,有你们几位办事我也绝对没有不放心的道理。哈,你可别又是那一副慵懒的样子了,似乎有是有点yù望了。”“喂,你开什么玩笑!还想要!人家现在就是因为没劲了才有点起不来床的啊!你再要的话我今天就别下床了。” 孙绍笑道“那是心里感觉吧,琤姬,别想得那么恐怖,女人这方面承受能力要更强,况且你本来就发育比我成熟,用不着担心什么啊。虽然今天晚上逸群还在等着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在这里先耗点体力,不舒服的话普通的亲热也就行了。”说着就开始抚弄她的身子,蔡瑢则是也开始呻吟并且略微情动,有些迎合着他的热吻,不过马上就清醒了一些赶紧将他推开。“喂喂喂,你还真是不要命吗?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啊,这个样子会很受不了的··唔唔唔。”还没有说完就被吻上了说不下去,孙绍没有给她再拒绝的机会,立马将她摁到在床上爱抚着,发出些不规则的声音。 一阵云散雨歇之后,孙绍很满足的放开妻子。“这也算是帮你活动一下身子嘛,反正这种程度的活动也不至于让你累着了,再激烈一些的动作还是留到晚上再做吧。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了,试着下床走一走?哦,先穿衣服这样子光着身子容易冻着,已经是秋天了多注意一些保养吧。”蔡瑢对于他这段话哭笑不得,前半段很无耻后半段很温情,连强行求爱都能找到借口不能不说孙绍的无耻程度相当的高,不过那段关心的话似乎也是让蔡瑢感到了当年纯爱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话说这几天他本来也没那么饥渴,只是因为谈到了结婚的问题孙绍突然就觉得应该找大家练练手,试试看长点时间应该不错,结果陈笙率先牺牲被弄得直到中午才起来,然后就是昨天一整半夜。“得了吧你,这样的借口以后少找,多注意一下身体状况,虽然你身体发育的很快但是也不能这么挥霍,毕竟以后的rì子长着呢,多注意保养是不会有错的。” “嗯,多谢瑢姐姐的关心,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我当然是得节制的,对于大家的关心我岂能有懈怠呢?琤姬所发明的车船这一次也是起了相当的作用,而大家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人越来越多我难道就会不注意陪伴在我身边最久的瑢姐姐吗?无论在哪里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的,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难道不也为了让你能够在科学的海洋中zì yóu翱翔吗?”孙绍说着帮她穿好了衣服,好好的帮她整好,又拿来镜子帮她指正,好好的品头品足了一番。 蔡瑢则又是心中一暖,对于孙绍的鼓励她非常的感激,固然蔡瑢不是个好打扮的人,不过跟孙绍在一起长了多少也是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意味,在爱郎面前展现出最美的自己,也是好好打扮了一番(蔡瑢从来不化浓妆,陈笙也不喜欢,诸葛芸早些时候有类似的爱好,但是孙绍说了化妆品因为含铅毒xìng不小之后她也习惯了画比较淡的妆少用那种浓烈的化妆品,赵英因为习惯于练武一贯没有类似的习惯)。“相当的漂亮呢,我的夫人果然越是小打扮越好看,像琤姬这样的天然美女就算是什么都不打扮也是绝对的出众!否则当年也不至于在数千俘虏中看中了你。” 蔡瑢见他又在吹牛,掩口笑道“那时我若不说出姐姐的名字只怕子续才不会注意到我呢,那可是抹了锅灰在脸上你要是看得出来才有鬼呢。”“呵呵,就不让我炫耀一下吗?不过你那个时候虽然脸上抹了锅灰不过一双眼睛相当水灵而且那一双手哪里像普通士兵,还有我当时随手碰到你的胸部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了,那样子拙劣的伪装技术能骗过多少时候啊?”蔡瑢捶了捶他,“这种时候居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难道不知道该说一下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被你这么个小孩子迷住了,现在就这么便宜你了!”“是啊,孩子都有了,相当的完美的结局啊,以后可得争取多生出几个孩子来,到时候你带着一群小孩教他们科学理论,那可是多么令人遐想的情景····”“果然是幻想多了的家伙呢,还不赶紧去准备当你今天的新郎!” 孙绍则是明显地听出了其中的酸味,“就算是跟逸群成亲我总不至于把大家都晾在一边吧?再说这件事情还是你们cāo办的呢,说不定到时候新娘子跟主办人可以一起拉进来····”蔡瑢又是打断了他的妄想,“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吧!这种事情我们才不会做的!居然还想着用这样的要求来对我们!明明一般的婢女都很少这么下贱的主动····”“这可跟下贱没什么关系啊,纯粹就是个人爱好问题罢了,你不喜欢就算了,也就是矜持罢了,芷清这方面比你们更矜持不过似乎也是可以改变的,好好看着吧。” 到了下午孙绍也看到府中的一部分地方被改成了婚房,也陆续的有一些宾客到达,不过重臣是一个都没来,毕竟考虑到不能办得太隆重诸葛芸等人选择了孙绍的亲眷为主要的宾客,不过自从他从江东带回来一大批人之后这下子又是多了不少,不得不做了一下变通的设定。“子续又一次结婚了,确实得恭喜,不过倒是觉得你这么做有些跟孙家一贯的专情有些不一样,虽然说你的夫人也不多,不过貌似已经跟你父亲差不了太多了,而你才十五····”很显然是三叔的声音。 徐媛道“三郎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干什么!子续希望多有子嗣因此多娶几个倒也不错的,孙家这一代人人丁稀少而且晚生子特别多,也确实是该多开枝散叶才是。至于你其实我也没约束啊,还不是咱俩感情笃深你才没纳妾的,看看诸葛芷清现在的样子连孩子都生不出你怎么能叫子续去管束自己啊。”孙翊道“声音大了些,要是让芷清她们听去的话可是会惹麻烦的,现在在荆州管事的主要还不是她们几个,嫂子也是只抓大事小事不管,子续无论对哪一个都是宠幸之极现在又加了一个好武事的,不得不说子续对于名门女子和那些有特殊才干的人有极其特殊的偏爱,现在这次结婚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孙绍走上前看着诸位前来的亲人,对他们说了几句废话,类似于现在家族人丁不旺所以有必要多开枝散叶,他作为家主也得努力地多造人,所以这一次也得纳一位妾室充实**之类的屁话(当然孙绍心里的意思是赵英为人相当的不错,可惜没有更多的位置给她了,作为上得战场下得营帐,能砍人能暖床的优秀妹子,给个这么地位实在是委屈她了)。然后大家集体庆贺了几句,然后说了些庆祝临湘侯多子多福之类的话,孙绍也是象征xìng地接受了几句再前往接亲。 赵英这一次穿的新服也是特制的,或许也有赵雎的手艺在内,相对于一般的婚服更多的像是劲装武士服,缺少宽袍大袖的设计更像是jīng致的武服,不过上面的绣工明显只有赵雎才作的出来,这一会相比于上次诸葛芸的婚服明显的朴素而直白,不过也算是相当不错了。“她也是相当用心了,看来等段时间也得帮她把这事办了,循弟现在的心情也该是平复了,大约是该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了。”“逸群居然骑马不坐婚车吗?这个太大胆了点吧?” 赵英道“这个反正越随意越好吧,而且我坐的那种婚车实在是太寒碜了那真心不如直接骑马,果然是礼教上的配备实在是太难看了,对于我这种没地位的人还是选用自己喜欢而且简单一些的比较好。”“哎,这个我们现在也不能与这个社会的规则相对抗,暂时是只能如此了。不过我的心思你也该清楚,对你的心意是不会输于任何人的。”看着赵昂和王异也走了出来孙绍向他们二老做了一揖。“二位安好,这段时间不曾前来拜访也很抱歉,现在逸群也算是我的夫人了,虽然礼节上不可能对于二老有多尊重不过在实际上总会有些补偿的,请二位放心便是,我会好好对待逸群的,就像大家一样,对于每一个与我订立一生的契约的女子在下都会尽自己的所能好好待她一生一世,在下定然会对于说出的话负责的。” 赵昂道“我倒不担心小女会被临湘侯冷落,只是她那xìng子未免过于刚强,而且在家中娇生惯养习惯了只怕会对于太夫人她们有些冒犯,尤其是大三娘子与她xìng子相近更是容易起冲突,这个若有一些小的冒犯还请严加训诫千万不能惯着她。”孙绍笑道“赵将军这未免有些多虑了,逸群跟我我的家人早已相处习惯,母亲也对她赞誉有加,所以不用太担心了。我家中自有家法,由芷清执掌,这个逸群也熟悉了,不必太过担心什么。”王异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就托付于临湘侯了,有您这样的人来照顾我们也可以稍稍放下心了。”“一生的誓言,自然不会有相负的一天。” 孙绍和赵英并马而行回到自己家中,然后对着所有的人做了一下表示,再得到了母亲的口头许可之后一起前往婚房。“恭喜主公了。”走到婚房之前刘朋等一批在当天的战斗中活下来的战士都一起前来庆贺。“当rì赵夫人勇猛异常,手刃敌军近百,shè出三十多箭手臂酸麻之后还执刀奋战,主公赖以得全。今rì二位喜结连理,我等这种一起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朋友自然也是没有不来的道理,请主公也接受我们的祝福,预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一起驰骋战场。”赵英很高兴对着大家也是行了一个万福礼,孙绍大笑道“战场上最是容易打出交情来,我跟逸群可不就是如此,之前还互相猜忌几次战斗过后立马亲密无间现在都走到一起了,在此我结亲之时,也得以此酒祭奠一下死去的弟兄们那,但愿你们在地下也能安息吧。” 新房,“子续你这身上的伤痕?都是那一天留下的?”孙绍对于自己身上的不多的伤痕倒是有些不大喜欢,毕竟在身上违和感很强,本来光洁的身体多了几道伤疤确实相当不好看,还容易吓着老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赵英。在回来之后也是用了些上好的药材去除了一些,不过确实还有一些留了下来。在两人坐上床之后孙绍一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赵英也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大多数都是,毕竟我也不是那么经常亲临一线,有过受伤经历的大多都是那一次。” 赵英抚摸着那些伤痕叹气道“这几道伤当时都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被砍伤的,你挨了这么多下我却接近毫发无损,现在都觉得很是对不住你。”赵英说着自己也是开始主动的宽衣解带,孙绍倒是很少看到女孩子这么主动的,不过说起战斗的伤痕赵英也自然不是一点都没有,那一次敌人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她也不免伤到了一些地方。果然随着衣服的滑落也出现了少量不明显的伤痕,孙绍倒也很少的没有第一眼去注意她的身材,而是盯上了那几处不明显的伤痕。“这几处都是我当时保护不周才致使你受伤的,当真是抱歉呢给你的身材留下瑕疵了,本来我的逸群该是怎么样的美人呢,不过这个样子似乎更美啊,战斗之花绽放的时候是不会在意战斗给你留下的创伤的。” 赵英突然发现一贯不正经的孙绍面对几近一丝不挂的自己居然没有一开始就扑上来,而是谈起了伤痕的事情,不由得呆了一下。“明明你的伤要重得多却说没有保护好我,这给你都留下了多少创伤啊,我那种小擦伤本来不要紧的你却奋力的去挡,真是大傻瓜。”孙绍凑近了她,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扶稳,“男人受点伤可以说是雄壮,而女人本来就是该保护的,况且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也是天经地义,自当用我的力量守护你到永远,即便在那个时候你以为我就没有起心思吗?在战场上为了保护你而给我留下的创伤,就由逸群在床上给我好好弥补一下吧!”另一只手熟练地解下她的亵衣,身子贴了上去。赵英因为长期习武身材很是匀称修长,肤sè微黑但是相当有光泽和弹xìng,抚摸起来也是相当的有感觉。她一开始有些猝不及防,身子也显得僵硬,但是很快的在孙绍的抚摸之下赵英的身体迅速的热了起来。“子续,爱我!”赵英呻吟着,迎合着他的动作,孙绍很快的吹熄了灯,扑了上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物换星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黎明赵英昏昏沉沉地起来,想要收拾一下床,虽然被孙绍一只手抱住了身子另一只手托着腿,不过很快就小心的把他放开,但是马上赵英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床单上没有落红!她清楚男人们该怎么想立即尖叫了起来,结果孙绍被惊醒了看到她还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把她拉回了床上。“逸群相当的主动啊,昨晚也是很舒服的呢,虽然床技看上去很生涩不过却是热情如火啊。”“不是!以前真的没有过!我该怎么解释啊?”孙绍这才注意到她沮丧的样子,然后笑着说道“你说什么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赵英才意识到他还没发现,不过这是事实已经无法说是别的什么了,只能好好说了。“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也没脸见你了,即便是一死不足以明清白····” 孙绍这才注意到了床单上,“哦,是这个啊,我倒还真不在意这个,反正我知道逸群自从跟我见面就再也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那么以前有什么事都无所谓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啦。”“你这种扯开话题的话语很好玩吗!这个样子我怎么见人!出阁前还跟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幸福美满,第一天就出了这等事情怎么活得下去啊!呜呜呜····” 孙绍见到她已经泣不成声也是有点无奈“就这么在意这个吗?不是说了我不在乎的,表姐当年可也是被掳去嫁给了别人,要不是我运气好她的丈夫是个病夫贞cāo也保不住了,就算如此还不是一样把人家救出来了;琤姬以前跟别人订过婚还养在未婚夫家里,我在乎过吗?你倒还真是保守呢,说了不在意以前只要以后好好过就行了呗,我就不信谁还能比我有魅力能勾到你的心。” 赵英却依然在哭泣,只是声音小了点。“夫君能这么想或许很很新cháo,但是我明明根本没有!也不可能有的!在军营里的时候即便夫君求欢我也没有答应过,难道您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下贱女子吗?”孙绍无语了,毕竟都说了不在意了还死不承认,或许说她的脸皮就是这么的薄,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赵英的动作极为生涩往往他撩拨数次才有点反应,对于迎合也相当的不熟练,这确实是一般的处女该有的反应。“大约就是有也很少的,确实逸群为人很保守应该不至于轻易地让别人碰到自己的身子,或许是自己忘了什么的,有些时候睡着了被人jiān污也不是没可能。”“真的没有过啊!有过的话我一定在时候也会清楚的,请相信我真的·····”孙绍将她揽入自己怀抱中,“没事的英儿,你在意大家对你的看法吗?这事反正也没人知道,身边也没有仆人什么的,除了我也没人看见,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就算有过什么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话说孝景帝王皇后在入宫前还嫁过人生过孩子呢,跟她一比你又算得了什么。” 赵英早已痛苦异常,对于他的安慰也没有办法理会。“我居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啊,这下子真的不如····”赵英想要强行挣开孙绍却被他死死拽住。“逸群你听好了!你的父母将你托付于我,是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的,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让你丧命的话,那我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那就给我听好了!说了多少遍我不在乎不在乎非要在这种问题上惶恐惊惧吗!我对家人的感情会因为这么点破事儿产生变化吗?你我的契约是一生一世的,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上在新房前我们一起发过誓的,你今天早上就想要背弃吗!”赵英把头垂了下去,“我怎么面对你?我该怎么做?我居然····按照凉州人的习惯妻子不忠会被处死,妾室的话会被送给别人,虽然我只是小妾但是对您的心意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愿意接受您的怒火,这个样子温言的抚慰绝对对于我来说比起最愤怒的语言更加令我惶恐,如果子续有愤恨的话请不要针对我的家人,在下罪止一身····” 孙绍将她抱住,紧紧的不愿松手。“不要这么说,绝对没有问题的,你刚才说到西北人的习惯我倒是想起来了。逸群经常骑马而且多次亲临战场,旧式的马鞍非常地咯着身子不舒服,那种经常急停的冲击可能会伤到下体,或许与此有关而你就是当成平常的月事而不以为意吧,虽然说剧烈运动导致**破裂的机会不高,不过相对于骑马这样的对于下身经常碰撞的运动来说似乎又提高了一个等级,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昨天我可是进去了的当然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应该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早上才有些惊讶,大概就是虚惊一场罢了。” 赵英也是完全蔫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对于孙绍的解释她听了也是觉得很扯淡,感觉纯粹是在安慰自己,虽然不排除这可能是有道理的。“这个子续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拿出来哄我的话吧?”“按理说确实不是哄你而已,仔细想想就该知道了:马鞍的摩擦和碰撞确实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出现,也是有一定概率的。你这个样子很不好,可别忘了你昨晚跟我互相数伤痕的时候我们说过的话啊。”“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对方直到永久,我··我无法接受这种情况,或许子续说的没错但是确实有些难以容忍,我却是更希望用清白之身服侍于你,这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那就只是虚惊一场,也大概跟我的记忆吻合,但愿就是如此吧。”孙绍将她的脸转过来,“没事的逸群,我绝对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而嫌弃你,身为上位者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可真是太可笑了,咱们继续吧,多在床上待一会儿省得麻烦。”说着用手扳开了赵英的大腿。“哎,怎么还要····”“这是让你放心啊,我当然不会让我的逸群受委屈的。” 两人一直搞到了将近中午才起来,“确实您不是在乎的,我内心中的惶恐也少了些,其实确实是如您所说我是没有过经历的,估计如果这个推测属实的话就是如此了。只是夫君未免太不怜惜我了,这一回我不过是初经人事居然····”孙绍将赵英扶起来穿好衣服,“你刚才太紧张了才会觉得有些许不适,不过这个样子也好,别那么不自信,英儿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身体强壮多承欢几次也不是不可以的····”“果然是很讨厌,夫君平时就是这么对待大家的吗?也难怪说几位姐姐都是有些羞怯····”孙绍将她抱了起来(赵英长得很高,身高直接达到了七尺七寸,也就是177cm,孙绍现在也不过是这个身高而已,抱着她都有些不协调),“不要害羞什么的,可得放开一点嘛,毕竟在独处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大家都是死守着那些莫名其妙的礼法实在是有点太不正常了,闺房之乐本来就不是外人该管的,走啦,吃饭去啦。” “逸群啊,夫君说句实话在床上是很不尊重我们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搞出来,昨天晚上你是初夜他都不会在乎的,果然今天就弄得那么晚才起来,夫君你该负责的!”看到他们二人前来吃早午饭,蔡瑢也是忍不住吐槽。“琤姬你倒没必要那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毕竟她虽然是初次毕竟身体相当健壮,所以没问题啦,不像你有些时候会被我弄得下不来床,以后可得多吃点东西多做运动,争取不至于出现那种难堪的情况哦。” 蔡瑢的脸刷的红了,“居然还用这样的话来调戏我,还当着逸群的面····真是太过分了!你这人真的很不正经!”“还不习惯吗,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结婚都有两年多了不要太矜持哦,母亲可指着你多给我添几个孩子呢。”孙绍拍了拍蔡瑢的肩膀,“琤姬这段时间整理的理论其实相当有用,应该说具体的技术都是在这种东西的指导下进步的,有理论的指引就如同有了大纲的文章一样可以追寻方向,琤姬这功劳绝对不比你姐姐编写汉朝的历史要小。”蔡瑢听到他夸奖自己心里也是有高兴了一会儿,“弄玉正在调制适合小孩子吃的米粉,今天早上瑶儿可是吃了一大碗,你要不要去看看?”“婴儿食品?弄玉还真是有心呢,或许也该让她自己尝试一下抚养孩子的行为,哦,或许小虎可以交给她抚养呢,说不定我也能给她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这做丈夫的也是很累的啊。” 赵英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的yīn霾也是消去了不少,扑哧的笑了出来。“夫君这xìng子,确实很吸引人,对于大家来说肯说话肯赞誉而且放得下身段的男人相当了不起了,而且还是夫君这样的上位者,更是极为难得了,也难怪自己也是沦陷了呢。”蔡瑢也笑道“别说了我们都是一路人被他的花言巧语骗过来的,现在怎么就对这么个花心男人死心塌地了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就知道他是个靠得住的人,总是不由自主的贴着他或许他总更了解到我们的需求这才使得变成了这种情况吧。” 鹿门山。“心里依然无法平静下来吗?士元在这里呆了也有将近三个月了,没有跟着临湘侯回江南,筹划进攻江东的事情都没你的份,这段时间你的烦躁我也是看在眼里,北方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传过来,她到底是死是活都无法确知。唯一有效的消息是荀夫人带来的,她在叛乱的时候出现在许昌并且非常困窘,你该好好想想那样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不波及她,现在该做的难道不该是不去想那些事情,静静的思索自己的位置和应该做的责任,好替已经可能遭到不测的妻子报复曹cāo这一方吗?” 庞统看着已经显得有些愤怒的叔叔,大惑不解。“主公的能力完全可以消灭孙权而事实也证明了如此,所以这用不着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地平复心情,好投入以后的工作中,现在实在是不适合参与进工作中来。叔父显得这般急躁可是有些违背了作为隐士的本意吧?” “这确实不符合隐士的本意,不过我这个隐士本来就有点名不副实,只不过是看不惯颍川河内的书院出来的学生嚣张跋扈,对于我们这些南方人很不尊敬,若是再继续让这些人掌控政局那可就太糟糕了,所以我才起了争胜之心想要让自己培育出的学生超过那些北方人,只是孔明他们大多投了刘备以至于鹿门书院内部都分裂开来,士元,对抗那些北方人的任务是很重的,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个人问题而沮丧变得出不上力,毕竟如果临湘侯取得天下的话南方士人的地位就会大幅提高至少用不着因为想要求得一官半职再在那些北方人面前俯首帖耳了,我现在对于官场没兴趣,山民也差不多,你跟士广肩上的担子重啊。”“叔父将这种重任强行放在我身上我也未必支撑得住,我也只是希望建功立业达到个人的功名富贵而已,然而一旦缺失了重要的一环我也有些迷失于自己的目的,或许某种程度上她不在的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奋斗到了今天还能追求什么。” 庞德公也是一时无言,对于伤感于个人感情中的侄子(虽然庞统看起来放浪形骸而且经常流连酒家青楼之中,但是对于妻子的感情也是全然不假,一直以来他的事情孙绍也在一直关注,不过这一会他的妻子很有可能罹难而孙绍却收获了一名美人的芳心,对比之下庞统觉得很不舒服就留在了鹿门山),也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那么你自己好自为之,但是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你的奋斗无论她是否在都是有必要的,现在也是让她能得到安慰的才该奋斗的啊!” 第二百八十九章 物换星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恭喜二位了,就是阿萍去了交州夫君那连娶两人的目标也没达成,心里多少也有些埋怨我不通情理将她放走了吧?说实话你这人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相当的恶劣呢。”对于妻子的讽刺孙绍笑而不语,看着还有些忐忑不安的赵英笑了笑这才说道“我可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啊,芸儿为我cāo劳这么多我还能不感激啊,昨rì的婚事办得相当好,该多加奖励。至于浮生我自然不会勉强,她心中不愿我还能怪你不成?就是她秘密地找个人嫁了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说到这个诸葛芸笑了出来,而赵英则是相对的又释然了一下,毕竟孙绍敢对诸葛芸这么说心里也自然是没鬼,而且对于糜萍她清楚这是在孙绍府上呆了三年多的人,这都没有怎么样,那么虽然有些心结但是孙绍的那种大度还是让她感到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唯一有些畏惧的是多年以后会导致这个把柄抓在他手上而让他有疏远自己的借口,“暂时只能如此了,毕竟子续现在为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就按照母亲的话争取多留下些子嗣以后也没什么可畏惧的吧,有了些依靠也好一点。” 赵英握紧了拳头,而这个动作被孙绍看到了眼里,“逸群,别那么紧张,就算是初来咋到又何必觉得自己不行,还指着你为我多生几个孩子呢,就剩下俩女儿还有一个是养的实在是・・・・算了,不能在芸儿面前说这种问题。”“你也知道啊,真是过分呐,一起去看看陈姐姐去。”孙绍对于妻子撒娇似的举动觉得很是无奈,“果然芸儿的逆鳞也是不能碰的啊,这就是她是幼女不能生孩子的事实啊,有这么个东西在的话那可是相当令人头疼呢。”说着也是吻了一下赵英的嘴唇,看到她一副惊惶无措的样子孙绍拉住赵英的手笑道“一起走啊,去看看弄玉又在摆弄什么好吃的。”赵英被他这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随后也稍稍释然。“子续确实是对我相当的好,但愿这样的时候能够长久一些啊。” “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能养孩子啊?自己根本就没这个经验你这是想让孩子养不活啊?”陈笙听说孙绍要将孩子交给她抚养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对于这种东西她是毫无准备。“不会因为最近我给孩子们做了些食物你就觉得我喜欢养孩子就干脆把养女交给我来带?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无论如何我这样的人也是有些不太适合做这种工作吧?”孙绍道“不会也可以学的嘛,这种事情总不能交给芷清这种自己还是孩子的人来做吧?你在这方面本来就比较有天赋,而且小虎也对你比较亲(‘她一个半岁的孩子懂什么!要编理由也用不着这样来吧?”陈笙喊道,不过马上被孙绍三人止住了继续听下去),反正这段时间你们三个都是要努力的,努力的造人哦。母亲那边给我的压力也挺大的,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但是那种心情我也体会得到,几位也清楚吧?” 陈笙有些无奈的说道“没错,婆婆确实很希望抱孙子,也确实虽然不明着说却暗地里想着办法的催我们,关于这方面的书都看了无数,关键是我自己也不确定是否会有问题,你这样子不负责任的把女儿推过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很头疼啊。”“那也行啊,最近多去几次你那里,努力让你怀上就是了,话说芷清一个人一月就占了十天侍寝,那其实是我休息的时候,只是她最近也是有些不太安生,晚上也是有些不甘于仅仅搂着睡了,确实是我这一趟江东去的将她带坏了,得多在你们几位那里补偿一下才是。” “你自己把我带坏的,还说我!现在明明身体越发的敏感,全都是夫君害的!这一趟远门出的我都快被折磨的不行了,我写信给几位姐姐你还不让她们来,硬是要在我身上发泄,太过分了!”诸葛芸一说到这个话题就气得不行,蔡陈二女和赵英后来询问随从也得知了一些他们这一趟江东之行的细节,对于诸葛芸晚上被丈夫用各种xìng游戏调教的事情也大约的知道些轮廓,结果她虽然地位尊崇也免不了被大家笑话,私下里对于孙绍则是更加的鄙视,好在她们几个虽然时不时的有些摩擦但是总体上还算是同仇敌忾的,面对丈夫越来越肆无忌惮的举动还是更希望团结在一起防止孙绍进一步的侵犯大家,有几次联合在一起吧孙绍堵在门外弄得他气得不得了的,但是随后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时候确实有点过分就不在意这些举动。“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毕竟这也是在帮你早点chéng rén啊。你不是也盼着早点长大,早点生育吗?有嫡子的话那种感觉确实是跟一般的孩子还是不一样,只是这个时间得延后好几年了。” 诸葛芸想到这里倒也是脸上一红,“呃,这个的话虽然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也确实身体没有发育好,夫君说的保重身体其实确实也没错。算了还是说孩子的事情吧,孙琥其实身份很尴尬,我更是带不好,蔡姐姐因为有自己的孩子不免得有所偏心,逸群身份太低而且未必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弄玉姐姐大约正好可以带好,其实夫君这个主张还是不错的。”陈笙一时也无话可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倒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不过正如你所说她的地位尴尬,我也有些好奇小虎到底是什么出身能让夫君如此对待?” 孙绍突然打了个激灵,忘记了陈笙跟孙权之间怨恨极深,跟她说这些只怕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暂时还是需要保密吧,由于答应了她的母亲不泄露身份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跟你们说,即便是芸儿也不能说出来,还请原谅呢。不过这就是一个孩子而已,从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女儿了,弄玉如果觉得身边缺少孩子觉得寂寞的话,就先带着她吧。时间久了,也会产生感情的,像表姐这样子情感坚定的人,我觉得也是挺适合这种抚养工作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看,毕竟对于带孩子这样的工作我可不太擅长,能否带好我也不确定,出了问题的话我只能说水平实在是不够。”“尽力就行了,不要有什么负担,我相信你,要不咱们也努力多造人哦!”“又扯歪了!真是啊,夫君确实是相当的不正经・・・”孙绍转过身去心里默念道“其实让你表妹叫你娘的感觉已经是在为你报点仇了,小虎跟你可是同辈份的,让她给你当女儿也算是孙权的报应吧。为夫可是说了不会放过孙权的,那么无论如何都会帮你报仇的,请等着吧。” “这就要去扬州了吗?话说二妹还没有生产,我倒是有点想看到她平安生育之后再离开的,毕竟她年纪也是不大,正如你所说低龄产妇相当危险,虽然二妹也有十七岁了不过毕竟还是小啊,大约是十一月吧,就算有林先生坐镇这心里还是有点不太安生。”孙淑显得有些担心,毕竟妹妹的情况她也清楚,这么多年提心吊胆的过来了连孩子都不敢怀,现在好不容易放开了多少还是有很大的盲目xìng,这一次生育其实有还是有很大的危险xìng,虽然孙绍拍了胸脯说不会有事,但是让她就这么带着儿子前往江东还是不太放心。“大姐其实不用太担心,而且你就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三姐这段时间也在拼命地钻研医术想找出到底是谁那方面出了问题,貌似水平已经开始突飞猛进,有她跟林先生在的话二姐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问题。而且你也得考虑一下姐夫的感受啊,陆家也是非常需要人的,你不在姐夫又不肯纳妾,自然那是得受到家族人的责难的,我怎么不该说大姐这几年肚子没动静是对于姐夫来说压力很大呢。” 孙淑有些生气,“果然是芷清她们太惯着你了!居然跟你姐开这种玩笑!你以为我就不能怀上吗?就是不想成为生育的机器而对延儿不太有利而已!对于阿郎来说,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绝对比很多不怎样的族人要强得多,以前陆家的教训我们也是深有体会的,因此与其想着多生几个孩子不如更努力地把延儿教育好,其实对于你来说也是如此,真的用不着那么多孩子,虽然你现在还没儿子・・・・”对于大姐的想法孙绍觉得倒也没错,不过情况不一样,姐夫自然不能纳妾但是他的夫人人数却是很多的,孙绍可没办法像陆逊那样保持着jīng英子女教育的范例,人数变多是必然的,虽然以后子女多了其实是件麻烦事但是毕竟现在因已经种下了,只能从协调大家的关系这一方面来入手了。“这边的事情由我们来负责,大姐自可以安心的前往江东,这边最好的医生能找来都找来,二姐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请放心吧。” 送走了孙淑之后孙绍再一次想起了赵雎,于是也拉了诸葛芸一起启程前往夷陵侯府。“兄长到了吗?很抱歉父亲和母亲出去登山去了,并不在家中,想要前来拜访的话只怕得改rì了。”孙绍笑道“姨父和姨母不在的话就不让我进去啊?难道咱们不是兄弟吗?进来跟弟妹叙叙旧还不许吗?”周循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对于孙绍的调笑倒也不以为忤,本来他们二人自从周循上次回去之后就产生了一些心结,不过随着孙绍的不断胜利周循也看出了他的强悍,感到了对于阻止他的力不从心,应该说表哥的想像力是整个天下的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他的才干也逐步走向一流的水平,加上年龄的优势作为天才儿童出场的孙绍对于天下的影响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巅峰的地步,周循理想地认为父亲可以在他之上的想法应该说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确实应该是好好的定位自己了。“兄长和嫂嫂愿意的话,自然可以进入,这里也是欢迎大家的。” 孙绍夫妇走进了府中,周循作为主人把他们请进了会客厅,“小妹也可以出来见见,二弟的xìng子实在是・・・・,正好他也去了庐山不在家中,总归是不至于跟二位起什么冲突。”对于周胤孙绍也是很头疼,毕竟他一直对于自己很不服,总觉得自己靠运气的成分很大,跟周瑜正面交手的话未必能赢,这小子很自大而且对于强者有很没有必要的尊敬,实在是个麻烦角sè。“表哥表嫂,你们好,倒是很少见到你们二位前来。”周映也出来见面并且问好。“小妹如今也是基本长成了,出落的越发的出众了,现在也在家中自己学习吧?”“不得不说兄长的印书坊对于知识传播很有帮助,如今小妹也能自己读书学字了,有些时候也请些先生来府内教她,现在看起来效果相当的不错。” 周映道“父亲和母亲现在看起来相当的悠闲,兄长也算是给了他们很多空闲呢,只是父亲虽然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们了却是没有显得太高兴,这是为什么啊?”对于这个问题周循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孙绍却是笑道“姨父确实不太习惯于这种清闲啊,只是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没有办法让他再有什么可以出兵打仗的,这种遗憾我们无法体会但是需要找办法弥补才是,或许前往军事学院中进行模拟作战还是可以合姨父 第二百九十章 几度春秋(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映对于表哥的回答感到还是有些不太了解,“你现在记着以后多读点书好好想想,会明白的,表哥为人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人是不会有什么对不住的,小妹你是非常明白事理的人,想必不会很长时间想不通的。”“好啊,那我回去想想,想明白了再跟您说说。”看到她退了下去诸葛芸叹道“说句实话,周循贤弟,如果子续晚个几年被流放出来坐上我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是令妹的。真正跟子续在身份上最为相配的,确实是她,看到她这幅样子总是不由的想起我能否做得更好・・・・”“芷清你可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若是晚几年出来的话只怕是我配不上小妹了,现在就不必谈这种问题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乃至将来的小妹,都是妹妹,她无论如何不能当小,哪怕是给我,这一点我会向循弟保证。” 周循道“现在谈论这种问题未免太早,小妹不过七岁不可能懂得这些问题,兄长虽然做了保证但不代表别人会相信,身处嫌疑之地始终不能摆脱出来,大约想要洗脱这种尴尬的身份,只能从我开始做起了,兄长此次前来也不单单是想找我叙旧,应该也是有事相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说吧,愚弟在此洗耳恭听。”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你的婚事而已,我们也想询问一下你明年年初的话是否可以接受?姨父现在身体尚算康健但是心结一直解不开而且这个病根难以清除,能够继续的健康多久不太好说,所以你的婚事得尽快,赵雎已经十五岁马上就要完成及笄礼了,你也差不了太多,给家里多添点人也有利于家中的延续和和谐(周瑜属于宗族之中的一支前来江东,他自己作为支脉的宗主领导家人,但是由于他的族人们大多也都早死而且子嗣不旺,人数已经越来越少,因此早婚也差不多成了周家人的主流观点)。当然了,早婚不代表早生子,循弟的身体肯定不如我结实,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必要多加节制,到时候会跟你强调一些婚后的注意事项,我们家里的医学水平你该不会怀疑吧?” 显然的孙绍自己学过些医术而且孙裾现在名声已经略有些响亮了,对于他们的判断周循自然也是信任的,周瑜的身体作为儿子他心里也清楚,看似安康但是潜藏着危机,几乎可以断定一旦复出理事立刻会倒下,而他若是早些结婚也好让父母稍稍放心,或许可以对于父亲的病情有所补益,所谓的冲喜就是这个心理。“既然兄长如此安排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种事情我们必须询问父母的意见不是?母亲对于赵娘子并无意见,父亲也觉得她是表嫂的亲友因而可以信任,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确定时间也定然是要他们二位首肯的,这个我是做不了主。” 诸葛芸道“赵姐姐可是个很优秀的人哦,前几rì碰上她的时候她也是在帮我们制作屏风,我跟她聊起了你们的婚事她可是说完全凭你的意思她不会心急的,我看了那副样子都觉得有些怜惜呢,你可得好好珍惜她的情义啊。”“赵娘子确实待我一片厚意,在下心中明白,若是真的与她结为夫妇,自当善加对待,请表嫂放心便是。倒是兄长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有轮得到我为您建功立业的时候?” 孙绍对于这次战争分析道“其实这一次的成功不无侥幸之处,曹孟德以为派部将就能收拾我,自己不来也可以迷惑我并且掩饰他的真实意图,这样的轻敌使得他的人自以为是目标全部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固然他们的夹击计划做得很不错但是夏侯渊首先就在江东企图用围点打援的方式稳定后方结果拖延了太多时间被我击败,这一下就直接打破了他们的包围态势。而乐进的突进也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如此迅捷不得不上来用全部力量与我决战企图袭杀我,而这个失败也多少有些侥幸的成分。至于剩下的部队其实我就是硬碰硬击溃的,这些人的战力也很强差点把我葬在里面,若非借用了他们废弃的工事也不可能胜得如此干净利落。接下来本来得面对曹cāo的反攻可他急于求胜调动了太多的兵力放在前线导致了内部的大暴乱,自己也因此病倒,少了这么个大敌接下来的战斗也就轻松了许多,我所面对的并非曹魏最jīng锐的部队,虽然已经碰上了大多数名将不过这些人对上我的时候手上大多并没有掌握最好的资源,若是曹cāo来调配战役随时进行调整这些人作为执行人的话会更加难以应对,而他只是制定了一个大方针交给部下在范围内执行,面对变化的情况曹魏军却依然死守着过去的计划这才导致了失败,好在这颗大树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威胁了,曹丕上台后会对于部队进行换血,而这种行动造成的阵痛影响很快就会体现出来。” 周循道“那么用不了太长时间内又会有动作吧?兄长倒是心很大啊,就是我觉得曹魏毕竟攥着正统的名义而且他们的实力很强大,并非一时半会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一举灭亡的。” 孙绍道“当然是如此的,对于我们来说曹魏是庞然大物虽然它暂时地陷入了虚弱但是力量不可小觑,北方的人口和经济力量现在依然对于我们有一定有一定的优势,不可以逼得太紧,只有稍稍放松一些才能让曹丕觉得压力降低而对人事进行大改动因而给我们创造机会。此后会有几次试探xìng的进攻来消耗曹魏的jīng锐部队和名将们,一旦抓住了机会则会吞下一片领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需要很长的时间一点点削弱才能真正的灭亡在北方拥有着很强的基础的曹魏,北方的世族一贯看不起南方人,因此也可以想象攻过去他们的抵抗也会很强烈,还有很多的仗要打很多事情要做,循弟到时候也少不了需要你的力量的,现在不必心急,先好好的提高自己的水平。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拔擢你的,作为兄弟自己人,我可是很乐意看到你取得成就的。” 周循道“既然兄长如此看重我我也不能有所懈怠,如果有需要的话在下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家里一直对于自己的定位不清,那么就由我来帮大家定好自己的位置,为兄长的大业尽上自己的心力吧。现在还得努力的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兄长如有传唤在下自然义不容辞。”“那就多谢了,咱自家兄弟,好好努力的话这个天下并非有太多可以匹敌的对手,相信我们两家的裂痕也会很快弥补好的。” 最近几个月孙绍则是在观测着曹cāo的动静,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说曹cāo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孙绍从内心里也怀疑他纯粹是在忽悠自己想让自己放松jǐng惕而一直躲在那里装病。从曹魏的主要将领并无太多的变化就可以看得出来,曹丕所厌恶的曹洪都被提拔起来跑到了并州防御刘备。“这不是曹子桓应有的气度,或许老曹有可能躲在后面为他策划,又或许是司马懿的主意,不过司马仲达也是个难对付的角sè,不趁他现在羽翼未丰除掉了rì后必成大患。”想到这里是孙绍对着情报司的成员说道“光盯着曹cāo你们也暂时得不到什么太多的情报,不如现在暂时把目光转到司马懿身上,此人也是曹丕的亲信水平相当了得,将来我们对付魏国的话此人是大敌,多探听一些他的情报,如果能用反间计的话最好,对于这样的jiān角有必要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来确实是我的问题了,绚姐现在有了身孕而我却没有,眼见着二姐的孩子就要诞生实在是心里不舒服啊。”孙绍道“三姐沮丧什么呢?这个也不能说就一定是你有问题哦,像二姐不也是连着好多年没动静现在马上就要生育了吗?所以别急嘛,既然证明士载没有问题了你反正也可以期盼了,再说了你这个地位了就算没有孩子也没什么吧?”“你说的什么混话啊!士载对于我一直是敬多于爱你就一点都不清楚吗?哪怕在闺房中都是恭恭敬敬的,除非特别放松的时候是很难放得开的,都怪你那个时候强行介入搞得没成熟就采摘还添上了绚姐,这种事情你越帮越忙不许你乱管,明白了吗?” 面对三姐有些恼火的话语孙绍也很无语,的确这桩婚事本身就不平等,邓艾有着很浓重的入赘心理,因此面对妻子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负担,而且在家里也不太放得开,这样子长久持续下去只怕会出问题。“这个三姐的确有必要让他在家里多感到一些温馨才是,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强行介入,基本上得靠你的努力了,尽量的让他放松觉得在家中是可以依靠的港湾就好了,另外多跟你婆婆交流一下,或许她有可以帮忙的办法,就算不成也给姐夫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太自卑,或许我也该考虑让他多有一些独当一面立下功劳的机会,否则他要是老觉得配不上老姐的话会出问题的。”孙裾道“你明知道这不对还撺掇咱俩这么早结婚?这未免太有些过分了吧?”“明明是三姐你的意思,而且母亲也同意了的,我怎么知道他居然这么自卑,就连在家里都那个样子,得派些别的朋友旁敲侧击一下才是,士载平时跟那些人交好?麻烦三姐跟我说一下,果然是对于大家的心理问题都没有太大的关注,这一次士元公心中失衡不得不跑到鹿门山平复心情,都是我的失误所致,以后也有必要定期跟大家谈谈心,讨论一下大家的心态问题呢。” “迁居江北可以说是必然的趋势,随着我们的领地的扩大是有必要前往江北这种更有利于调动兵马参与北方交战的地方的,在临湘我们或许却使得人心但是我们需要的是把这种人心放到整个天下,要让天下都对于我军感恩戴德。我在江北建设新城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如今虽然还没有完全竣工但是江陵作为曾经的荆州州治和以前楚国的都城,都是一个理想的地方,大家如果有什么更好的地点选择,可以跟我说,不过现在确实是不能留在江南了。” 鲁肃第一次参加这么重大的会议也是有些紧张,他私下里询问了同僚关于这种会议的状况,一般上孙绍提出的建议只要不是那种很不合情理的都会被通过,而别人提的建议讨论则会多一些,仔细的考量一下主公显然没有提出过什么昏招,只是有些时候见识到事情有些迟缓了,不过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的缺点,而他的很多建设xìng的主张也都在不久之后显出了成效,基本上很少有出问题的时候。“这么下去主公只怕会对于自己的智慧产生很大的信赖感,并不太有利于以后的发展,或许该考虑给他浇盆冷水。” 于是鲁肃站了出来,“主公,在下有些意见,固然前往北方我们有很大的优势参与进中原的争夺,但是这样子安全xìng没有保障,我相信您也不希望太夫人她们在没有水军保护的情况下被敌人威胁,我军的地盘现在仅仅是北达襄樊,在汉水以南,而西面还得受到刘备的威胁,现在就把居城迁到江陵去未必就是很好的想法。”孙绍笑道“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刘备的威胁是很小的,而且我们到了那边以后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势必是要加强一下防务的,无论是北边还是西边,现在姐夫正在整合江东的资源,而我的岳父也在益州准备对刘备动手,我自然是不能在反应速度上太慢了。江陵相对的可以获得更快的反应,而且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危机感,我相信大家会更努力的。子敬先生的提醒我会注意,也很有道理,就是我觉得你这实在是保守了些如果这种程度的危险都不敢去冒那还争什么天下。” 鲁肃见到他这么说也感到有些沮丧,只得说道“那么确实是属下考虑不周,既然主公这么想的话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吧。”廖立则说“在江北确实是更加有利于军队的调动,不过还请您在迁居之前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省的以后出现麻烦。”“这个我清楚,自然也会让大家满意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几度春秋(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二姐如今已经是将要生产了,医生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林先生这一会也在,董先生都来了,但愿不要出什么问题。”孙绍显得有些焦急,董奉道“我可没有为你的面子什么的,我夫人那是为我徒儿的姐姐接生而已。看到你们几个连续的生孩子,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嫉妒了。”“先生是神仙中人,怎么也在意这些俗务呢?”董奉作sè道“临湘侯怎么能拿这种话来取笑我?我也是人好不好?对于夫人的要求我可不能太拒绝,我不像您那样有着那么多事情要做至少可以多拿出些时间陪陪家人,只是毕竟有些时候行医需要去些远方,那一去绝对比您出征一趟要来得远,若是走远了毕竟妻子无人照顾也会寂寞的,虽然在这里也常有人找她做妇科出诊····” 孙绍笑了笑,“不得不说董先生对于技艺确实是要求jīng益求jīng的,即便年纪轻轻已经在江南享有盛名依然是不忘随时的寻求可以提高水平的机会,实在是佩服。”“医术之道从来没有止境一说,就如同临湘侯虽然已经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但是希望统一天下一样,在下更希望追寻自己的道上的巅峰,或许我无法超越张先生,但是我会用自己的努力证明我有资格成为天下的顶级名医,用自己的力量来造福更多的被疾病所折磨的百姓。”“先生志向高远,孙绍佩服,以后我若有心生懈怠不以百姓为意之时,还得请先生随时提醒,毕竟身为上位者久了不免会产生骄惰的心理,有先生这样的外人提醒的话我相信会好一些。”顾邵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子续,令则马上就要生了你却在这里拉着董先生乱扯,这样子只怕是不好,说出这样那个的话也会让他为难的,还是然他尽快的前去帮林先生好了。” 孙绍笑了笑,“或许董先生确实会有点为难,不过不要太担心安全问题,我自己制定的法律对我本人也有约束力的,无论如何为了让国家保持的长久一些我必须克制自己一些不正常的yù望,所以必须让大家对我的行为有约束力,别看我老是反驳别人的建议其实内心里也在权衡这种做法是否对于长久有利,对于董先生这样更多属于客人的医学大家,在下自会保持一份尊敬。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说句实话就是扯淡,你不给人家必要的好处谁来帮你效忠?就想用宣传来愚弄百姓只能弄得一些愚民的支持,而那些真正有能力颠覆政权的人其实还不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和潜藏在朝内的yīn谋家,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忠义都是扯淡,我还能怎么办?也就是能签契约的用契约束缚不能的用武力震慑,然后用利益去驱策和满足他们,真的到了什么都满足不了的时候别怪我下杀手,总之维护稳定很困难,不是说让大家忠诚就能忠诚的。我也有必要放弃自己的一些权力来换取大家对于我的政策的认同,只有让大家形成一个利益的统一体,以后才能更好地把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 顾邵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冷汗直流,孙绍对于大家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种信任,果然是作为君主不免有些帝王心术,现在就开始考虑以后怎么跟功臣们分天下这块大饼的问题了。想想顾家作为江东第一大世族核心成员被迁到了荆州再想重新发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但是换来的好处是顾雍父子都担任显要官职而且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作为孙绍的老师顾雍在荆州地位超过了代理荆州刺史潘濬而没有人有什么异议。 顾邵以孙绍姐夫的身份领了南郡太守负责核心区域的行政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期待,应该说他们在这里也算是前程相当远大了。“倒也很少家里只有这么点人,母亲看到子续亲自前去祭奠外公之后也逐步的释然了,对于子续的政策大多数族人意见也不算大,反正在江东能保得第一世家地位而且我们得到重用也差不多了,只是子续的说法若是贪得无厌必然杀之其实也不错,毕竟他掌握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的分配给部下。哎,还是先去看看令则的情况吧。” “父亲,母亲她没有什么事情吧?看样子情况似乎是不算太好,医生已经进去了许久但是除了传出来母亲的痛呼声外好像并没有成功的迹象,原来生育的时候如此艰难,看来我母亲(指的陆氏)也是相当的困难的。”见到儿子这么说顾邵也是感到了一种压力。 “这个还是相信林先生吧,大姐生延儿的时候是她接的生,琤姬那时候也是没什么岔子,二姐从预测来说不至于难产,还是请先放心吧。”孙绍也在给他们打气,顾雍则是说道“本来按照族里的规矩孙子出生的时候我这个家主也未必就该亲自在外面等,不过毕竟人命关天还是不要管那些死板的东西了,但愿令则她没事吧。”对于他们一家三代都在这里等候的场景孙绍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考虑到二姐现在未必就容易还是止住了笑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直到过了良久董奉才被叫了进去,然后传出了“生了!”的呐喊声。 孙绍正等得心烦猛的听到此言也是兴奋不已。“哈哈,看来二姐还是成功的诞下麟儿了,果然自家人还是很可靠啊,唯一有麻烦的是我的外甥不免会威胁到谭儿的家主地位,以后似乎应该考虑让他们分家什么的。嗯,好像没说是男孩子吧?就在这里瞎想吗?”顾邵也是走了进去,顾谭紧随其后。“是儿子啊!看来老天还真是保佑我啊!”孙绍却是心里沉了一下,“确实是儿子啊,就是怕二姐的心态会失衡啊,谭儿虽然是她亲养,但毕竟比不得亲生的儿子,但愿二姐别仗着自己的身份起别的心思吧,虽然师傅还在但是以后只怕是有得麻烦了。”看到孙绍似乎有些不是很高兴,顾雍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他笑着说道“顾家本来就不可能制约住孝则,他迟早会发展出自己的一片天空的,作为你的姐夫他也不会把自己仅仅限于顾家的家主,对于这种问题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他应该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的。”“但愿如同师傅所说的那样吧,我相信姐夫会给自己也给孩子们找到确切位置的,如果真的闹大了,我也是不得不管的,但是希望别这样吧。” “很显然依然没有曹cāo的消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依然停留在洛阳,随着曹丕把首都迁到了洛阳之后曹cāo一直就没有被挪动,大多数文件依然用的是曹cāo的印鉴加上曹丕的监国印,估计他还没死但是对于政局似乎至少表面上不起作用。而关于曹魏方面的人事变动还在调取中,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吴质和司马懿都受到了重用并且成为了一方重将,而且曹真也成为了镇东将军前往作为张辽等人的监军,实质上有争夺东线指挥权的嫌疑,再就是zhōng yāng将一批老臣换上了高位然后用自己的亲信填补了重要缺口,另外加强了中书令的重要xìng并且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刘放。另外不得不说一下主公所重点提到过的司马懿,他如今身兼军政二职,既是抚军将军统领禁卫又担任了尚书仆shè,可谓权重一时,此人的能力在稳定先前的政局的过程之中也起了很大作用,当得起主公对其的劲敌评价。主要就是这些,看来非常的零散不成体系,对于主公来说可能未必就那么有用。” 孙绍听完文锋的汇报对他说道“看来情报体系被破坏之后想要重建起来还是有相当困难的,现在对于北方的情报我们掌握得相当不够,如果曹cāo这个家伙躲在后面对付我的话那可能莽撞行动要吃大亏。不过既然司马懿被重用了就只能说明他影响不到政局了,这条恶狼如果稳定下来只怕会吃人的,但是在曹魏政权受到威胁的时候他确实是一条忠心的猎犬,对于我们来说这总是一个难对付的敌人,看来就算是曹孟德退去了身上的神圣光环也绝对不能轻敌啊,我们现在就等着他们刚刚彻底完成军队换血还不太灵活的时候动手吧,如果这样的话希望这能够多消灭一些对方的主力部队,多击杀几名敌军名将,这样的消耗战打下去他们会首先撑不住而崩溃的,固然北方的人口多经济底子好但是老兵的经验他们却是弥补不回来的,在这种战争之中五六个临时抓来的壮丁可未必比的上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只要消耗完了敌军的核心jīng锐曹魏政权也不过是堆在沙子上的大厦而已,我们现在在荆州的部队大约也可以准备一下了,常备军制确实只要一直保持胜利就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但是输了的话很容易面对青黄不接的场面一败再败,面对曹魏这样的强敌绝对不能有所懈怠啊。” “子龙,这一次你又是立下大功了,面对从蒲阪津偷渡过来的敌军若非你及时发现他们也不会灰溜溜的逃走,而给我军减少了多大的损失,相当需要谢谢你啊。”赵云面对刘备的夸奖面无表情,“这一次敌人只怕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策划了这次攻击,甚至说这次战争都完全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面对这种本来就不抱有必胜之念的敌人我军想要取得胜利说不上有多么困难,曹丕这次也没有派什么名将来,军队或许只是预备部队,虽然有六七万但是几乎没有跟我军有过正面交手,极少的几次交锋都是奇袭与反奇袭,感觉几乎在锻炼新人似的。而我军却是全军出动,所有军队进入最高战备,对于我军后方的经济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刘备也是沉默了,对于赵云提出的这个问题他内心里也觉得不好解答,或许说曹丕这次出兵纯粹就是消耗刘备的国力而已,而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汉室正统身份全力迎战,人家假打了几次之后退兵了,自己损失的绝对不只只是秋收的时机,还包括了国力的恢复期。“南方已经全部被孙绍平定了,孙权被他流放到了荒岛上,并且他自己又加上了孙权的官衔以及孙家家主的权力,这一下子等于说他孙子续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势力,即便是曹丕也不能与之正面争锋,不得不说此人之能相当令人恐怖。而且他对于zhèng fǔ的诏书充耳不闻,继续用着建安的年号,也一点都不管正统之名的事情,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安定了后方。而我们还在这里跟曹丕为了名以上的事情全军出动,弄得耽误了不少的事情,就算明知到可能对方仅仅是做出姿态但也要争这一口气,这就确实有些不明智了。” 刘备听到这样的批评也是有点不太舒服,毕竟对于他来说名分很重要,他不是孙绍那种完全靠着武力打天下用自己的想法开辟新世界的人,他必须借用这个汉室正统的名义来获得支持,面对曹丕的挑衅他必须打赢这一仗才能尽量的争取到足够的支持者。“我们各有各的需求不能用统一的标准来要求,对于孙子续来说他只在意利益和他自己的社会理想,我却不可能像他这样无视别人的诉求,子龙的要求对于根基本来就不稳定的我们来说还是困难了一些啊。” 赵云道“主公说的是,确实是云要求过高了,百姓不断的经历战火而且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有些时候不免的心中急躁,在下也是有些对于自己的追求有所动摇了,因此有些时候毕竟出言不逊,还请主公恕罪。”“不必这个样子,我知道子龙一贯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面对自己一时无法达到的目标确实是有可能陷入迷茫,但是想想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拯救陷入痛苦的百姓,那么只要努力的话总会实现的,你越是无法去做的话,就越出不上什么力。这个天下大家都认为自己的信念是正确的,但是如果仅仅是宣扬的话那是没有办法让百姓体会到成果的,所以必须去践行,知易行难,只有力行才能让百姓从中得到真正的实惠,你认为是否是这样呢?”“在下明白了,主公所言甚是,如果陷入自己的思想争斗之中走不出来的话,那就没有办法用实际行动造福于百姓了,既然可以确定自己走的道路总体不错,那么就没必要迷茫了,多谢主公教诲!” 第二百九十二章 江北(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早上一觉醒来见到下雨心里顿生不快,“下雨啊,看来今天前去巡视军演的计划得取消了,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满足我的需求让士兵们冒雨出动,他们作为职业兵早已经过类似的训练固然不怕雨淋,不过生病的话就不太好了。”孙绍再抬头一望,看见了赵英常用的弓就挂在对面,而弓弦已经撤下了。“确实是如此,一旦下雨的话弓弦会因为cháo湿而无法张开,这对于士兵的战斗力有很大影响,即便是英儿的名弓也不免受到影响而撤去了弓弦,不过不得不说这一张专门给她配备的弓还是质量相当优异的,逸群曾有过一百二十步外shè杀敌军军官的记录,有这玩意在绝对不比强弩弱小,作为优秀的弓箭手逸群能够发挥的作用堪比移动的车弩,若是大家都能有她七八成的水平就用不着强弩只需要留下连发轻弩就行了。” 孙绍抚摸着赵英的身子,不断的摩擦之下看到她的**也逐渐变成微红sè不由得笑了起来。听到这笑声赵英也大约的惊醒过来,“呀,夫君又比我先醒吗?不过这天居然下雨了,可就不能去晨练了,或许应该考虑找个时间在室内试试,若是有所懒惰的话只怕技术会生疏下去的。”孙绍听着她有些言不由衷的话,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什么把弓弦撤下去了?还不是感到这几天多雨,怕是浇坏了弓弦所以收了起来而已,至于练习也不一定要用这一把,对于你这样的弓术高手来说用什么弓都行啊。不过现在的话你难道没觉得身子有点发热吗?是否觉得又想做了呢?既然下雨反正什么时候都能练习,还是先让我们弥补一下早起却不能出去的遗憾吧!” 一番倾鸾倒凤过后,孙绍撑住了身体,并且扶住了赵英,赵英则是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啊!子续明明做了出阵的打算,我如果怀孕的话就不能跟着你出去了····”“逸群这样口是心非的话还是少说些吧,毕竟亲卫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遇到敌人的,我可会吸取上次的教训尽量不自己上阵,再想要大家用那样的努力来拯救我,我不敢保证有那样的运气,所以我可不指望大家来拼死地保护我。至于你,我真的不是很希望如果遇险的话你在想那时一般奋不顾身的与敌人拼杀,毕竟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希望你受伤,再说了如果你真的能帮我生个孩子的话那可比战场上的作用更大,现在再带着你可就是真正的耍特权带家眷了,如果说是芷清她们让你看着我倒可以,不过嘛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的怀上了谁知道会不会让你中途下场。”“夫君太坏了,明明刚醒来没什么jīng神的····我说你怎么原来一直憋着,就算是很亲近了也要等到婚后再说,就是为了这么欺负我们吗?不过如果真的能得如此宠幸的话,我也是觉得很满足的。” 赵英显得依然自信心不足,看来第一天的事情确实对她打击很大,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尽快的忘掉这种事情,而且少去提它。“逸群实在是太保守了,本来她不该在乎这个问题的,却一直为此困扰,尽管我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还是无法彻底消除她心中的疑虑,按理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却没有办法让她完全相信,真是太麻烦了啊。本来这么好的身材怎么玩不行啊,不愧是练过武的人身体不是一般的棒,哪怕是琤姬都做不出来的动作她却可以轻松达到,逸群怎么就这么放不开呢?不过林先生也给她测过骨相,据说比起琤姬更加适宜生育,或许真的能够怀上也说不一定,如果逸群诞下庶长子的话对于家里影响不是很大而且芷清也该能较好的接受,或许说不至于引起太多问题。” 见到她似乎很累的样子,孙绍问道“哎,你应该还好吧?虽然下雨了不过马上就要新年了,新年讲话的时候最好你也得在一旁护卫,这个样子既亲密又不起眼,反正你本来就兼职作为我的亲卫,这一回还记得去年的情景吗?”赵英强行直起身子靠在了孙绍怀里,见到他依然非常宠溺的看着自己心中的不安也消除了大半。“或许我太多疑了,明明子续说了不在乎的何必去怀疑,这三个多月来他在我这里留宿也有二十多天,如果幸运的话未必就不会有身孕,如果能为他生下孩子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或许身子有些酸痛,夫君刚才的动作可能大了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按理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啊,你的身体可是相当强健的,应该不至于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感到不适,我是否该考虑让医生来看看,或许是有些需要调养了。”赵英对此有些不是很满意,毕竟她一贯是身体强壮,而且不经常生病,这一回居然被丈夫说成是缺乏调养,实在是有些不好。“子续这么说就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家中的营养极为优厚,我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也接受到了其中的好处,莫非夫君以为人人都如同铁铸一般,可以在强行被你拉起来求欢之后依然毫无不适?”对于她的抱怨孙绍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新年过后我们就得搬到江陵去,到时候我还想带你一同去一趟鹿门山,把士元公请出来,他现在心情也大约平静的差不多了,是该出来谋划一下局面了。” 新年的时候百姓们看到了孙绍的身旁出现了诸葛芸的身影,这一次作为大夫人首次与百姓们见面,并且在孙绍向全城百姓发布新年文告之后做了几句简短的讲话,全城的百姓看到她也出来的时候大多为其欢呼。毕竟诸葛芸一贯是以豪奢的传言出现的,每次出行的时候车仗都摆得很阔气,现在看到她亲自跟大家说话而且向所有人承诺保障所有人的参政权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于这位小女孩的话表示了信任(大家都喜欢萝莉,看起来很可爱的,哪怕是自己攀不上的,对于萝莉的许诺也有些盲信)。“夫人万岁”的话几乎响彻了全场。 “看来芸儿也很得人心嘛,我的风头都被你抢了。”孙绍调笑道,“在江陵类似的演讲也发表过几次,而且对于大家的士气鼓舞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你刚才所说的颁布行政法限制官吏的行政权力其实对于百姓的吸引力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如果说提高对于他们监察权利和保护这些人不受官吏的非法侵害,并且可以得到zhèng fǔ的赔偿,那就更多的可以激发他们的兴趣。夫君现在似乎更多地忙于军国大事,对于这些细节问题研究的只怕是不够吧?”“哈哈,居然还真的是这样,看来芸儿研究的相当细致嘛,想要什么奖励吗?” 诸葛芸看到他的眼睛又在滴溜溜的转动,而且似乎瞟向了一边的赵英,马上感到丈夫似乎不怀好意。“似乎父亲也该回来汇报工作了吧?今年也到了他回来的时候了,按理说该是一年回来一次,也算是跟母亲团聚一下,居然没有见到他实在是令人很奇怪的事情。”“岳父大人当时已经从成都出发了,或许只是遇上了变故所以还没有到达,他本来该是今天早上到的不过最近的消息仅仅是两天前到达了夷陵,这样的话最快也得今天晚上才可以到达吧。”诸葛芸看了看天空,叹道“父亲也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这一年在益州也是cāo了多少心,那一次出兵来帮你也是筹划了不少的军力的,他现在也接受了命令把剑阁夺回来,事情不少啊,在这里呆一个月又得回去,实在是太忙了啊。” “你母亲不是在家吗?就这么想你父亲啊?我还真以为女生外向都不在意自家的父母了呢。”看到诸葛芸嘟起了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孙绍对着赵英说道“逸群就先回一趟家好了,也算给你的父母拜个年,晚上再回来,这一次家宴也是得又添了几个人,而且成功的扩展到了三代,相当的不错,哦也。”赵英则是掩口而笑,“夫君确实很喜欢这方面的说笑呢,其实多子多福是好事情,我们几个都是盼着能多为夫君添几个孩子呢。”“那就多努力啊,逸群大概是最有希望的了,琤姬这段rì子正好事情忙,我去的几次又正好来月事,弄玉则还是老样子似乎该是让她去检查一下身体的时候了。倒是瑶儿马上就要满周岁了,果然是能平安度过啊。”“那么请迅速的回去吧,家里人也都在等着夫君啊。” 孙绍回去的路上正好撞上了风尘仆仆往家里赶的诸葛瑾,“岳父,居然在这里撞上你了,看来我的运气还真的是不错啊。”诸葛芸也很是高兴,看到父亲回来她也是很兴奋的上去打招呼。“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了,再晚回去的话可能会被夫人责罚了,反正子续也没有规定一定得先去找你,今天也是放假的rì子,可不能让家里人太难过啊。”对于惧内的岳父孙绍感到很好笑,看来他对于妻子的畏惧可谓是相当的大啊。“那么我也不妨碍岳父了,正如您所说今天放假,也用不着急着找我汇报工作,芸儿今天也是回过家见过母亲了,不过既然岳父已经回来了,那么就请你们二位一起回去吧,也好一家人聚一会儿。”“不不不,芸儿既然已经见过母亲和弟妹了就用不着再跑一趟了,你现在毕竟是孙家人,而且作为家主夫人不可能对于自己的娘家顾得太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为好。这个身份不仅仅是荣誉也是责任,我们诸葛家能够有你实在是大幸,女儿啊,请努力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吧。” 诸葛芸点了点头,对于父亲的有些忐忑的眼神她心里大致猜到了一些原因,也就说道“女儿多谢父亲的教诲,身为孙氏主母我确实更多的得站在夫家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还请父亲放心我会定位好自己的,就先请父亲回家去吧,母亲和弟弟妹妹也在等着父亲回去呢。” 见到诸葛瑾离去她促狭地一笑,对着孙绍和赵英说道“其实呢父亲对于母亲是很畏惧的,他恐怕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被母亲训斥的窘相这才不愿意我跟他一同回去,对于一贯好面子的他来说,也不太愿意让子续觉得他其实惧内····”孙绍笑道“这其实是你父亲爱你母亲的缘故啊,这才会处处让着她,即便被训斥了也是丝毫不以为忤,本来按理说男人都支配着家庭却出现了令尊这样的异类,难怪说你跟诸葛恪这种人能平安无事的成长。” “说我是怪物吗?难道夫君自己就不是?”“我其实很羡慕芸儿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逸群虽然也算是家中遭遇惨祸但是基本成员却还保存着,大约就是你们两个算得上不错了。我从小只能听说父亲的事迹但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父亲的样子,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到一面,每个男孩子都会对于父亲有种崇拜感,而我偏偏在矛盾中长大,固然听到的父亲的传言都是大英雄,但是他却早早的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曾体会过父爱,因此特别羡慕你跟逸群这种总有父亲疼的人。我身边的很多人家庭就是残缺的,母亲没有兄弟只是和姨母相依为命;弄玉父母都早亡,留下孑然一身;至于琤姬就更惨了,她出生之前父亲就去世了,更是对此毫无印象,正是因此才特别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啊,就是希望那些跟亲人隔绝的人这个新年也能稍微的得到一些安慰,所以我才在府上的外围摆了宴席宴请那些孤独之人,而这一类人新年的福利也是最多的,对于痛苦深有体会的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意,这份痛苦只能缓解却不能消除,如果说我能做到什么帮助他们,那我也是非常乐意的。” 诸葛芸也叹道“夫君的推己及人的心思,才是你对于百姓们优待的最重要原因吧?就是不知道今年一个人去了交州的阿萍,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想过段时间她会感到子续的感情是真挚的而回来的吧?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第二百九十三章 江北(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果然这一回作为家主来主持家族年会就要比起一般的情况要麻烦得多,几乎得把我累趴下,太多人了,从江东迁过来的族人虽然不是那么多但也有四十多个,哪怕一个一个敬酒都麻烦死了,明知道我没有酒量····哎。”听到孙绍的抱怨母亲也不由得发笑,“绍儿这才觉得累吗?当年你父亲在处断家事的时候比你要麻烦得多,面对大家的诉求想要求一个平衡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你才当了几天家主就这么抱怨,那以后面对天下的纠纷还处理不处理了?绍儿可是志在天下的人,你的目的就是建立你理想的天下,若是连家里都处置不好,那还谈什么决断天下呢。” 孙绍也是愣了一下神,说道“母亲说的太对了,我确实不该觉得麻烦,其实家事与国事用统一标准处断就是了,完全不必为此分神,族人毕竟也是治下之民我也有义务让他们成为天下的推进者而非阻碍者。当年父亲在位的时候,孙家处于创业阶段随时可能有危险因此大家都能团结一致,而现在我已经把家族的势力扩展到了相当的程度,大家更希望的是从家族的壮大中分一杯羹,都各自的想到自己一方面去了,而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古语早就不知道被他们忘到那里去了,这才会出现了我们家族内斗的情况。对于这样的教训必须吸取,也不能再放任大家在这么随意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乱做事,因此就必须用法度来进行约束,我作为家主,自然也必须吸取姐夫家中和以前的教训,请母亲放心,我会让家中焕然一新的。” 孙绍说到此大乔也有些眉头皱了皱,“绍儿,一味的用威势还是不行的,对于自己的族人有必要至少在表面上摆出一副亲善的样子,这样子才可能让大家既服从又感到亲切,你的能力是经过实践认可的,这个不太可能有人来挑战,但是对于压迫的太紧的人来说他们只会考虑到反抗与忍耐的结果,而不会去考虑概率。”母亲的话也不错,固然为了防止内乱的出现需要限制一下大家的权力,而且rì后对于宗室的依赖需要逐渐降低。但是不能逼得太紧一下子把人家的权力都剥除了,还是又必须要在表面工作上给他们更好的待遇的,而且自己并不缺钱粮,拿出来一点把他们稳住应该不成问题。“确实得恩威并施才是,母亲教导的是。在此也请母亲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临湘了,在正月二十二rì出发,前往江陵,我已经派了人前去江陵打理,现在到了以后大约是可以入住了。” “既然绍儿也准备的得差不多了,那么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你姨夫似乎更喜欢荆南的风物但是有些害怕你误会所以不太好说出来,不知你怎么看?”孙绍想了一下,周瑜确实是个难题,他不愿意走的话留在这里未必安全,但是他那身体确实也没必要害怕什么,似乎也该让他满足一下最后的愿望。“姨父倒是可以考虑就国到夷陵修养,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不想动,那么就让他前往衡阳好了,在那边有军事学院在,可以让尝试为人师的乐趣,而且也有他以前的战友在,应该姨父会觉得满意吧。”“你姨母说他最近心情开朗了不少,估计对于名山大川的游览也能让人平复心情吧,固然说这种情况下人会觉得心情舒爽一些,只是周公瑾这病··只怕是未必好得起来,董先生也给他诊断过了,说是绝对活不过十年,想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都不由得心疼啊。” 孙绍说道“姨父现在地位尴尬,对于我来说他既是长辈又是对手,到底该怎么定位其实我都没想好,或许到军事学院里还能发挥一些他的作用。前些rì子前去探望循弟,他也是表态说愿意为我效忠,看你样子是真心如此的,只盼着循弟能早点chéng rén,不仅仅是给我增加一名强援,也是在尽早的向天下人显示出我们两家和解的态势,这样子姨父心里的疑虑也会少一点,也会至少长寿一些吧。除此之外我真是没办法了,毕竟不可能让他再带兵了,唯一的办法只能从儿子身上补偿了。” 巴陵县,“从这里出发能够一路直接坐船前往江陵,应该说也是相当的方便,大家都准备好了就上船吧。”孙绍看着一家人都坐上了自己的坐舰于是下令扬帆起航。结果走了没多久就有人喊了起来“这,晕船··看来我果然还是撑不住。”蔡瑢道“其实我也晕船,就是没有你那么大反应,这是怎么了如此不正常?上吐下泻的,这也太严重吧?”看到赵英非常激烈的反应,所有人都觉得头疼了。“早知道让逸群走陆路就好了,我居然忘了这个凉州人根本没法子坐船,话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赵英一边吐一边回答道“明明来的时候也没这么严重反应的,只是头昏眼花而已,怎么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一阵子反应好不激烈,几乎是在要我的命啊。”孙绍急忙将她扶住了防止她摔倒(一个不小心会掉下去的,这样的话就玩大发了),让后让大家努力的帮她安定。“好像稳定不下来呢,肚子里似乎非常的搅动,这一坐船果然受不住,还有多少时间才能靠岸啊?”孙绍大汗,看到赵英那副难受的样子他也想早点登岸,不过这船才开了没多一会儿,想到江陵最快也得明天,看样子是没有办法让她在船上继续待下去了。“那么这样吧,很快就要到监利了,我们在那边先下船,休息一下然后让逸群走陆路过去,多安排些人护送大约就可以了,大家继续走水路前往江陵,这样子是否大家可以接受呢?” 大乔说道“逸群她这个样子确实是没有办法继续走水路的,不过监利走陆路到江陵也不过就是两天多路程,我们就是下船也没什么····”诸葛芸道“婆婆这么说只怕对于逸群反倒不好,若是被别人知道我们为了她而改走陆路的话,那么她的压力就太大了。逸群毕竟身份低微如果被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夫君虽则宠爱却也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那就对于我们几个之间多少会起裂痕的,这个样子的保护也差不多了,如果过度的话对于我们都不是好事。” 蔡瑢道“我倒觉得可以找理由的,固然逸群身份在外人眼里是低了些不过在家中我们可不讲究这个,她的身体相当不适应坐船那么我们换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借口找的好不怕什么非议,或者说让我陪着她一同过去也无不可。”“琤姬怕是看出什么来了,难道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孙绍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所有人都在看着等他做决定,这才说道“芷清说的不错,在表面上或许不该做的那么重视,这会引起言官们把口水扑到她身上,对于逸群也不利,不过理由如果找的好的话,自然可以避过这样的嘴炮。逸群这个样子可能是疑似有了身孕,所以说为了我未来的孩子陪陪她也未尝不可,就算她地位不高也可以躲过那些闲的蛋疼的言官的炮轰。” “夫君每次都说他们多管闲事,可是却对于这些家伙天天来管您的家事无能为力,本来这些人应该考察官吏们的行为,或者说监督夫君在政务上有什么不当之处,然而夫君一般没有什么大问题揪出了小问题夫君也就是一笑置之然后对于细节上改改而已,这显不出这帮子家伙的高风亮节,所以他们才天天来管夫君的家事,动不动就拿齐桓公的例子来说您,实在是很烦那。”对于诸葛芸的抱怨孙绍也是感到无奈,确实自己在政务上能抓的把柄不多,所以这些每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家伙就去天天盯着孙绍家里,反正弹劾主公不会受到惩罚,最多调到别的地方,所以小事也放大了说,显得自己对于主公的事业多么关心。现在想要陪陪赵英还得担心被人骂,实在是件很蛋疼的事情。“确实这样的作为很不好,也有必要加以改制,对于我们来说老是管我的家事的确是很麻烦的东西呢。话说齐桓公什么时候都好sè如命,要不是管仲死了他也不至于乱成一团,就算有缺点难道不要这些人来弥补吗?” 见到丈夫口出恶言,诸葛芸大笑起来。“哈哈,夫君还真是···对于那些言官我内心里也不喜欢,只是正如夫君所说这些人缺了也不好,所以还是稍微忍耐一下的好,对于某些话就无视好了。”孙绍道“逸群别是真的有了身子吧?到了陆上也得帮你看看才是。”“我怎么知道啊?明明说之前没什么反应的,不过前几天夫君还跟我同房如果如此的话只怕对于····不是很有利啊。”“浮生不在是一大遗憾啊,林先生不跟我们乘一艘船,董先生也是跟着妻子一同行动的,那些随侍的医生们实在是水平还不如三姐呢,唉,大家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所以才有类似的事情,要是早知道了才不会让她侍寝,也不至于让逸群走水路了。” 对于这个问题赵英也是很无语,毕竟以前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现在突然这么说,孙绍尽管一开始仅仅是说找个借口陪着,但是大家马上就觉得这可能是真的,认为可能说确实需要重点照顾。“现在还没确定呢,大家也不必这么高兴,毕竟如果诊断不是的话可就白兴奋了,我也没必要这么劳烦大家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多不就是多走一天吗?相比于跟家人一起行动的愿望这么点东西可算不了什么啊。”赵英看到大家都是一副深表赞同的样子,心里也是非常感激,“看来子续的家中,确实还是以向上和睦的气氛为主,大家互相都是相当的和谐的,但愿能保持的长久一些吧,如果这次是真的话,我也该能帮父母争口气了吧。” “的确是如此的,赵夫人如今确实是有了身孕,这才显得如此对于坐船不适应,不得不说临湘侯这一次又要当父亲了。”大家听了这个判断都很高兴,“那么走陆路就走陆路,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婆婆一定非常兴奋吧?”“芷清你看看,这么不矜持吗?感觉你比子续还要高兴的说。”诸葛芸笑道“确实是太兴奋了,一下子居然忘记了,现在蔡姐姐和陈姐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马上逸群也要生了,的确该对于夫君的多子多福表示赞赏了。(陈笙抱着收养的其实是表妹的女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家)”孙绍也是很高兴抱着四位夫人一人亲了一下,然后抱起了孙瑶,“你马上就有弟弟妹妹了啊,一定会努力哦。”然后又看向了小虎,“弄玉可要多陪陪在下啊,为夫争取也帮你弄一个孩子。”陈笙大羞,“夫君怎能这么说?我确实也很盼着,只是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吧?芷清姐姐也在等着长大了早点生下嫡子作为继承人呢。”孙绍看了看表现不是很正常的诸葛芸,笑着说道“所以说我很高兴啊,大家能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高兴了啊。”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迁都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芸儿今天的表现相当不正常呢,明明逸群有身孕的话你该是不高兴的才对的,怎么看着比我还兴奋,这是怎么一回事?快说,不然为夫家法伺候!”孙绍内心里不太相信妻子见天白天的表现,于是到了晚上就亲自跑来审问,见到诸葛芸不愿意谈这些问题,立马就捉住她的双足开始挠了起来。诸葛芸被他挠得痒了,只是在那里呵呵的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夫君快停下!我说还不行吗?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回答啊?” 孙绍这才放开手,把她的双足松开,“赶紧说哦,不然还有,家里可是你主事的,现在还是孙家的家主夫人,掌管族中内务,你要是有异动我可受不了了。我的芸儿是最聪明的,应该知道不该留小心眼的。”诸葛芸说道“行了服了你了,我有什么小心眼啊?不就是逸群身份不高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罢了,而且她有自己的父母也一定有快乐可以分享,替人家高兴而已,干嘛就想的那么多好像我心胸多么狭窄似的?” “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就是干嘛要那么做作?就算你是正妻也用不着在大家面前装得那么假吧?你说自己心胸狭窄,那就让为夫看看你心胸哪里小了?”说着就去解她的贴身小衣。“喂,夫君你干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现在夫君不该好好陪陪有了身孕的逸群吗?”虽然拼命的去阻止却是抵不住自己力弱,被解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如同羊脂玉一样的身子,被丈夫贴了上去。“芸儿啊,你不要那么没有自信,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个样子的,作为我的正室妻子何必要用那样的心机呢?你自己立的稳谁还能撼动你的位置啊?真的用不着那样子啊,我还能不信任你啊?嗯,话说芸儿的身子也发育得越发丰腴了,去年夏天的时候还没什么料现在已经有点了,果然是发育期好啊,确实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大了多少呢。”一边说一边亲吻兼而抚摸,诸葛芸被他摸得心里痒痒,身体也开始升温。“这个样子会忍不住想要的,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动手但是也别拿我再来调教了,那个样子想要忍住实在是太困难了,您再摸下去的话真的好痒,夫君还是别····” 孙绍亲她了一口,然后停止了动作,将她搂在怀中。“说句实话,你像小女孩一样的表现还是很可爱的,我的夫人本来就是该强硬的时候能当家,该温柔的时候能暖床的嘛。先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诸葛芸推开丈夫的手,“孙郎别这样,就这样子搂着我也是有些心里痒痒的,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也是逐渐有些心里忍不住了,看着几位姐姐逐一的为你生育子女,自己作为嫡妻未免心里有些不太平衡,不过年龄摆在那里也是毫无办法,只是夫君就别这样了,实在是太挠人心了。” 孙绍也放开了手帮她穿上内衣,然后正sè说道“那也好,做恶梦的话记得抱住我,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你的依靠,不管是天南或是海北,我都会陪着你一同走过,千万别觉得自己没有帮上我什么忙,对于我来说你们每一个人的定位都是不一样的,只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了就行了。你诸葛芷清的能力在与政务和统领全局上,现在年纪尚小自然不指望嫡子的出生,对于你来说现在做的已经非常好了,没有必要感到焦虑了,你这个样子最好了,我的芸儿还是可爱一些的好。” 诸葛芸应了一声,“我知道,谢谢夫君帮我解惑,想得太多了对于自己的要求或许也有些过高,本来我的职责做好就是了,用不着想得太多,跟几位姐姐的身怀特殊才干相比我也只要把全局统筹好即可,对于一些普通的事物不需要去用太多的心,而且争宠对于正妻来说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我坐稳了谁也撼不动,就是这样的吧,夫君?不过既然夫君叫我芸儿,那我称一句孙郎可好?”“好啊,虽然一般都用这个称呼来称呼父亲的说,就是觉得有些别扭,反正对于你来说跟夫君都是一样的意思,为夫当然尊重你的意见了。”诸葛芸道“那倒也是,大家更习惯用孙郎来称呼公公,你倒是更喜欢自己特殊一点,表示自己并非依靠孙家而使自己崛起的,或许该想个有点气势的称呼来称呼夫君呢。”“别乱想了,先睡吧,记得要抱紧我啊,我一发现你不在的话,会心慌的。”“嗯。” “终于到达江陵了,虽然比大家都晚了一些,不过这种时候晚一天也没什么,话说你当年在这里对着所有军队演讲的时候,可不一定会想到我们有朝一rì会把这里作为家里呢。”诸葛芸往着城外十分违和的的京观,说道“我可觉得夫君有朝一rì会搬到这里来的,不过既然夫君选择了江夏的新城倒也可以先在这里作为临时居所看看那边是否适合做为首都,可以的话再搬迁一次。话说这边就差不多是天下的中心了,对于各个地方都是有着比较方便的统治,而且对于北方的军事动向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对于夫君来说应该是最为适宜的定都之地吧。” 孙绍感到母亲等人都对于城外的大京观感到很违和(临湘也有一座,是埋了当年前来偷袭他的白毦的,不过因为是千人规模的所以要小得多,现在大多数地方已经长出树来,变得如同小山一般,所以这种违和感就少了许多),就对赵英说道“逸群当时也是亲历过这场战役的,对于此战的残酷深有体会,想起这个未免也会心里发怵,但是希望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这种尸山血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对于亲近朋友的死亡也并非不曾见过,这很恐怖但是我已经觉得有些麻木了,不会对孩子有什么事的,因为我的心里大约已经不会对此感到伤怀了,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好是坏,自己都说不出来,但愿我们的孩子不会是一个像她母亲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吧。” 赵英似乎有些懊丧,或许对于她这种经历过太多死亡的人来说早已对于死亡见怪不怪,而这跟孙绍一贯主张的人文jīng神似乎有些不大一样,有些不愿意自己的想法太多的影响孩子。“这种东西无所谓好与不好,不过是人对于环境的一种适应而已,在以后的天下未必就没有战乱,但是希望像你所尝到的那些痛苦不会再成为普遍xìng,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产生那样子保护自己的状态。或许这样的坚韧对于孩子也是一种锻炼,而你身上的坚冰不也被我融化了吗?” 赵英笑骂道“真是臭美啊,我就算人交给了你也不至于彻底改掉这十七八年养成的习惯啊,固然夫君让我的xìng子变了很多但是有些东西就如同用与生俱来一样改不了了。说句实话对于大家一开始我并不是那么完全相信的,我这种人太敏感,对于外界的刺激反应有些激烈,还请婆婆和几位姐姐恕罪。”大乔道“逸群这个样子其实很不错,你这种坚毅不屈的xìng子其实跟子续很相配,对于他来说有你这么个护卫跟在身边的话其实对于他是一种很大的规制,用不着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合群的,而且对于你来说有些时候是要保护我儿的,那就更得坚强一些了,以后孩子出生了你亲自带着自然是像你,能对于灾难有更加坚强的心也未必是什么坏事。”陈笙道“未必就一定要留在孙家,这个世界大得很,在哪里都可以发展,子续这个xìng子自然不会限于仅仅作为九州的天子,必然要往外走的,逸群若是担心孩子以后闲不住自然可以让他走远一点嘛。” 孙绍看到话题越扯越远赶紧止住了她们继续说下去,“去去去,都想到这个份上了,不得不说你还真有想象力,孩子还没出生就开始讨论以后的发展问题了,还说我的未来会怎么样,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也亏你们能预想的出来。”大家都笑了笑,对于孙绍的话也是都一笑置之。“逸群现在也需要好好保养身体,就业不必这个样子履行职责了,夫君有我们几个看着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如果每天都被当成重点照顾对象其实也不怎么好,一直这么懒下去对于身体很不好,适度的锻炼还是有必要的。虽然说嫁过来以后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但是不能让以前养成的好习惯荒废了啊。” 蔡瑢道“这个倒是随便你,刚开始的时候倒也没有那么难过,就是到了六七个月以后会比较麻烦,而且生育完之后有很长的一段虚弱期,这段时间都是不适合你每天锻炼身体的,就需要你以后来弥补了(毕竟人家有经验,而且是非常近的经验,蔡瑢的话在这方面有一定的权威xìng)。逸群身材很好,大约一年之后大约可以开始恢复,应该就可以到原来的样子了,只是不保证完全一样就是了,比方说我就胖了十斤····呜呜呜。”对于蔡瑢的抱怨大家都是深表同情。“蔡姐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没有怎么样啊,胖一些还更好呢,总比以前那样子太瘦了好。”孙绍道“其实丰腴一点也不错,至少手感相当好,霍霍,琤姬现在也越发放得开了,年龄大在这种时候也是优势啊,可以任意的乱来,看来或许是对于研究有了很深的进步呢。”“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啊!”所有人全都在大笑和对于孙绍的鄙夷中进入了新的府门。 “这里就要大得多了,相对于临湘的侯府要大得多,或许说这里也的确比较适合我们居住。”孙绍道“或许吧,不过其实用不着那么大的,咱家才几个人,随着三位姐姐都出嫁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再加上随侍的家仆,总共百来人而已,这么大房子我都觉得住的心里不舒服。或许该把潘翥和陆凯叫来问问,怎么把我的府第修得那么广大无用?”诸葛芸笑道“孙郎还记得萧相国修建未央宫的事情吗?当时高祖说他太奢侈,但是萧相国说就是要一定的威严来震慑臣民,对于这座修缮过的府邸来说也是这样的,他俩在一旁还留下了一些空地,作为扩建所用。或许他们俩就是把这里作为预备的皇宫所用的,夫君若是觉得这里可以的话确实是可以作为都城的。” “哈哈,你想得太多了,我可没有现在就称帝的打算,汉朝虽然衰微但是名号还在那里,我的政策已经得罪了够多的人不能再在这方面为天下先,反正过个几年曹丕刘备也会等不住的,他们也清楚这个汉朝自从相对还有点威望的先帝死后没有什么号召力了,这个皇帝也纯粹就是过度用的,延康的年号至今只有曹魏在用(孙绍继续用建安年号,刘备称王之后自己改元章武,以表示与曹魏政权的敌对xìng,同时也显示了他的野心),用不了太长时间天下必然会出现很大的变化。对于曹丕来说他的能力不及父亲就无法在现有的名义下很好的维护统治,得保持一个相对正统的名声才合适一些,对他来说篡位几乎是必然的事。” 陈笙立马止住了他的话,“等一下夫君,你这话好像不对啊,怎么因为他控制不住部下需要一个正统的名义还要篡位?明明这样更容易遭致反对才是啊?”孙绍笑道“他现在只是魏王世子名不正言不顺,缺乏一个法理上的正当xìng,对于部下的控制相当的不严密,如果是皇帝的话那么就好多了不是吗?至于说篡位可能导致人心不顺的问题,那些因此反对曹家的人可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不可能造成什么麻烦。至于北方的士族们,为了反对我他们可不管什么篡位不篡位的问题,对于这些人而言只要保证他们的特权根本就不在意谁当皇帝,曹丕只要稍微抛出点利益来就能诱使这些人支持他,但是我却不可能让这些人彻底归心,所以我才要一步一步来,直到自己培养出的力量足以控制全国才算是真正的统一天下的机会,否则即便攻下来了也站不住脚跟,那就跟项子羽是一样的了。所以我对于大家这种有些盲目乐观的心态是要批评的,路得一步一步走,我们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强大了,但是要真正的用我们的理念来控制整个国家,这路还长得很呢,怎么能这个时候就想起怎么在新朝建立后让百姓感到威慑的事情来了?这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明天我要见一下潘翥和陆凯,跟他们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也请大家保持一份冷静之心,不要觉得为夫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诸葛芸笑道“果然夫君一谈起军国大事就正经了许多,不像在床笫间就简直就是饿狼一样,没有半点正型,不过骄傲不骄傲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只要在后面坚定的支持孙郎就行了。”孙绍则是看着新都的景象,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此的那一场血战,暗自叹息道“冷静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一定不能焦躁,步步为营稳步推进不可能有人挡得住我的,像上次那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了,请诸位兄弟好好的鞭策我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动如山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龙,敬风,你们二位都是年青一代的翘楚,这一次前来准备迁都的事宜办得本来本来也不差,只是我从中似乎觉得你们二位的态度似乎有点问题,所以得找你们先来问一问。”潘翥说道“主公是觉得这府邸过于奢华宏伟了是吧?其实跟皇宫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我们才留了周围一片空地作为整改用的,其实您以前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就该觉得江陵的州府是很大的,比起一般的郡府要大了不少,我们这一次改造也并没有扩建太多,就是扩展了不到二分之一的面积,即便跟秣陵的吴侯的府邸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主公如果连这都觉得过于广大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孙绍对于他这种坚持自己想法的说辞有些不太满意,于是说道“大家似乎很得意了,觉得我统一天下称王称帝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因此把很多jīng力投入了这种事情上来。但我要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个天下的事情才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真正要统一至少也得六七年还得是曹魏出现变故的情况下,请大家还是把主要jīng力放在发展经济,整顿内政,以及想办法储备更多的物资上着手,现在不是考虑那么长久问题的时候。世界的变化之快你们不太可能在这种时候就把多年之后的情况下需要的东西就考虑清楚,所以请各位务必要务实一点,眼光放得近一点,有长远规划不是坏事但是盲目乐观的情绪不可以泛滥。我来到江陵之后发现市场没有扩大,城墙修缮程度不够,武库和金库的扩建工作还在进行中,粮仓倒是多修了几个但是位置设计的不是很合理,对于经济的刺激个人觉得相当有限。大家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得甚至不如帮我修个房子,这就不应该了。你们二位都是学院里出来的高材生,我也对你们给予厚望,请不要在这种无多大意义的事情上纠结,或者说沉迷于旧时代的虚伪浮华之中,我们要做的是开拓出能让天下人为这个民族贡献出最大力量的新时代啊,也请你们能够理解我的急躁,这个天下想要彻底的扭转实在是太困难了,我更希望能够迅速一些,能把更多的力量都投入这份工作中来,而不是看到你们几位在这里的白忙活。” 陆凯道“主公,您的事情并非小事,或许您不在意自己住怎么样的居所,或许认为从中节约一些费用用于民生和经济会起到更大的作用,但是百姓和世族们是很在意这种威严的,对于他们来说君主要是一直非常的轻佻无威仪那是不称职的,对于您来说一直轻视对于自己威严的塑造其实也不利。固然您很重视民心但是不可能只依靠这种信赖来进行统治,对于下层保持一定的威压是很有必要的,现在大家服从于您是因为认为您是天才所有人都看好您有这个实力,但是一旦出现问题就很容易出事,现在汉朝的威望衰落,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对于您来说也是争取大家支持的好机会,因此建立君主的威严非常有必要。” 陆凯喝了可以口水继续说道“而且您也不能只考虑自己,您的后人很难再有您这样的人心依附和雄才大略,对于他们来说必须依靠一定的外力来进行统治,正如高祖时期长安的建设一样虽然没钱但也务必要宏伟壮丽,对于您来说道理其实差的不多,我们不可能指望人心永远保持着忠诚,那就只能依靠一些东西让大家保持住,一方面是物质上的奖励和人才拔擢制度,另一方面也就是建立君威,虽然您或许觉得这毫无意义,但是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实在是太重要了。再者,就算您觉得住得狭小一些没有关系,也必须考虑一下太夫人的感受,您的夫人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加上仆人的居住(孙绍不喜欢宦官,这在荆南几乎人尽皆知,所以府上没有宦官这种生物,大多都是侍女,至于体力活有些时候就自己来干或者找一些临时工来作),这个地方也就未必很小了。您的梦想我们理解,而且也在努力的践行着您的指导,只是您也不应该如此急于求成,希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的生活态度彻底转变过来,因此以前的一些成功的统治经验还是可以借鉴的。至于您指责我们本职工作没有这个做得好我们也承认错误,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加强这方面的认识,希望主公能够让我们有更多的改变的机会,对于这方面的工作我们确实给的重视程度不够,请主公原谅,就是对于我们提出的问题也请主公重视才是。” 孙绍道“知道了,这种东西也未必就如同你们所说的那样,我希望的天下可不希望那样子森严,固然我也希望自己的后人能够控制住天下,不过若是不行的话遗憾也不是那么大,我只要做好自己的那一份事情并且把自己的后人教育好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至于能持续几百年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到的事情。就算是设定了很好的规矩但是我们的后人肆意的破坏也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住的,所以真的想要垂范万世真的是很扯淡的想法,我们能够影响到百年的政局或者说作为历史的一部分影响到更多的人就不错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强求要做到什么让自己的王朝永远不覆灭的傻事。所以用不着想那么多了,敬风可能想到了陆家的衰败而感慨因此考虑的远一些,但是有些东西自己确实控制不了不如打好基础就是了,有这么个基本在这里如果遵守的话就能保持住,不愿意遵守咱也没办法不是?如果非要为子孙策划好一切,什么都替他们包办好就算是废物也能勉强维持住稳定的局面,那么把他们变成了过度依赖祖上的纨绔子弟,那也实在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真的用不着去想那么多,大家都是明白人也该知道个人的力量相当有限,就算是制定了制度也必须先维持个几十年也才能发挥效果,那么可就实在没有必要去做那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潘翥道“主公这个样子想可能的确很豁达,只是我们也必须为以后做些什么否则就太对不起后人了,虽然如同您所说的只要制定好规范就够了,但是很显然以后的君主不可能有您锻炼的那种环境,不得不让他们可以用稍稍宽松一些的方法来控制住天下,对于后人来说稳持稳定足够了,并不需要费力的去改制这个相对比较完善的天下,即便出现漏洞也是好几百年后的事情了,也如同主公所说我们想管也管不了,那还真的不如把规矩定好了流传下去,那样子也会更好一些,只是这规矩之中也有必要留下一些足够使用的物质遗产啊。” 孙绍听这话听得也有些厌烦,对于身为年轻人却总想着给未来的子孙留遗产的想法他内心里很不赞同,不过看到他俩还是那么的坚持,也觉得跟他们辩论下去没有意义。“既然这么说你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也未必不可,只是千万别把本职事业丢下了,年纪轻轻的,刚有几个孩子可别把自己当牛当马累死了啊。”陆凯笑了笑,说道“主公却是相当的豁达,能对于这类问题丝毫不以为意的人,实在是了不起。不过主公现在尚未有继承人因此才可如此看得开,如果真的有了嫡子之后未必就会如此想吧?只是夫人年纪实在太小却也不是生育的时候,还是盼望着主公多子多福吧。”“呵呵,接受你的祝福,只希望我们作为亲家(陆凯比孙绍年龄大,但是辈分却低一辈,都是家族人太多惹的祸)能够长久的保持安定,我们两家能够同舟共济一同走向理想之世,也祝愿你能够尽早的成长为我军的支柱啊。” 孙绍到来以后向所有的官吏训话,要求大家按照自己不久前所颁布的法律约束行为,并且把法条贴到城门上让所有人观看,对所有的百姓保证会对于他们的生活有所改善。由于孙绍上次前来江陵的时候正好碰上城被攻陷自己陷入苦战因此心情极差,故而对于江陵的百姓也没什么好颜sè,大多数人对于他还是畏惧多于爱戴,结果这么一公开讲话之下并没有起到孙绍所期待的效果,然后诸葛芸也上来对大家讲话,不过大家对于几年前敢于对全城演讲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么买账,城外的那个高冢对他们的震撼力绝对大于诸葛芸当rì的鼓舞之语。 而且孙绍一来就惩戒了几名玩忽职守的官吏,更让人感到他的严厉并非仅仅是传言而已。“在江陵战死的人都是临湘侯的亲近侍卫,他的愤怒可想而知,对于我们这些曾经对于他无视不传递情报因而导致了他中计受到重创的人来说实在是相当的憎恨,这一次他亲自前来坐镇此地,只怕更是难以控制他的严厉政策,这样子咱们的rì子只怕更加难过了。”城中的世族窃窃私语着,感到极其不安,在一起计议了一下之后决定继续进行破坏活动,暗地里对于政策造成一些负面的举动,并且前去煽动百姓散布谣言(主要是说孙绍痛恨江陵人上次战役没有帮他导致了很大的伤亡,因此这次来是要用严厉政策惩罚大家的,他始终代表着荆南或者江东人,对于靠联姻得来的南郡始终不会觉得有多大的亲和力,对于荆北的百姓他孙子续和一直痛恨刘表的孙家那可是灾难一般的存在),弄得孙绍很是头疼。即便惩罚了一些人但是考虑到这里作为首都不方便进行大规模的清洗,加上已有罪证据不足以指向全部不良行为或者说往大了引,初来咋到的不可能玩莫须有扩大斗争,这使得孙绍极为痛恨这些旧世族,他们也有些得意了,对于他这位君主也逐渐的有些不放在眼里,暗地里小动作不断。“绑架百姓的家伙,可不能随意饶恕啊!别以为我就不能灭了你们!” “不得不说士元公回来得相当及时,我现在正在被某些宵小之辈所苦,也是极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呢。子敬和孝直现在也在调查详细的证据,但是没有办法直接找到证据来指向这些家伙,不得不说这些家伙相当的烦人,无论怎么应对都是没有办法让百姓信服,实在是失误忘记了这里的民心不怎么地,,做起政务来掣肘不断,早知道直接迁到新城去好了。”孙绍接到庞统回来的消息之后也是大为高兴,直接跣足出迎。 面对孙绍的抱怨庞统微笑了一下,说道“大家都心急了,急着想要把制造混乱的人找出来,却忘记了他们混在人群中目的就是要把水搅混,我们越去寻找,就越会把水搅的浑浊,在面对心情浮躁的百姓的时候只要让他们安静下来就行了,在水平稳下来之后那些制造混乱的人就会自己显现出来的。事实上那么点暗地的小破坏能起到什么效果呢?事实上更大的混乱是在我们搜查破坏者的过程中激起了百姓的不安所造成的。如果我们安稳下来按部就班的施政,该做什么干什么,不去管他们的谣言,有大的事情动一动小事完全不管,用我们强大的底蕴控制住局面,完全用经济手段来cāo纵局面,那么时间一长百姓们就会逐步地感到我们的心意而稳定下来。谣言只会在短期内其效果,一旦真相显现不过是不攻自破的笑话罢了,孙子云‘不动如山’,不仅仅在军事上,在政务上也是有用的。” 孙绍似乎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喜道“看来士元公在鹿门山这一趟没有白平息心情,居然能够冷静到了这种地步,我该庆幸在智谋上完全超越孔明叔父的新凤雏诞生了。”“统当不起这等赞誉,主公刚才不过是由于一时心急至于失了冷静,才没有想到对付他们的想法,我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庞统面无表情,就像坐定的僧人一样,继续说道“这一次回来,是为了我的夫人,她如果还在的话我会很兴奋,但是如果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可以忧伤的地方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继续发生,必须终结这个乱世才是!”说到这里一直平静的脸上也有些变sè,显然是感情激动的缘故。孙绍看到庞统这个样子心里暗叹“士元公现在也是投入感情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是为了扬名显威或者功名富贵,而这份感情就是来源于看好我是最有希望那个平定乱世的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在期盼这我能终结掉他们的痛苦,那么我可不能让他们失望了,乱世啊,在我手中断送掉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奇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主公这段时间不管那些暗地破坏而全力推进民生建设,加强经济调控并且通过平准官控制住物价,让秩序稳定下来,百姓也因为享受到了实惠而逐渐的稳定下来,这种让水自然平静的办法看上去已经起了很多效果,已经有不少人前来举报暗地里的破坏分子了,我们也成功地揪出了不少心怀不轨的人,现在江陵几乎在一个月之内焕然一新,确实得说主公的水平很高啊,那些老一辈的谋士也不是我们能比拟的,想起自己面对这种事情的无能为力还越帮越忙,还得多加努力啊。”潘翥看着逐步安堵下来的百姓们不由得感叹道。 陆凯道“的确是如此,我们有些急于求成了,面对我们的敌人的诡计的时候急于打击他们却忘记了他们混迹在人群中兴风作浪,胡乱打击的话反而容易让他们起到制造混乱的企图,真的是不成熟的表现呢。士元公一来就是一招敌动我不动,结果对方在乱动之下就被我们从逐渐静止的水中抓了出来,这样的计策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我们也得经过很长一段的学习才能赶得上他们呢。对了,你二弟潘秘也该是成年了吧,他的才干在荆州也算是有些名气的,这个样子本来该是出仕为主公效力的。可是令尊怎么把他送到学院里去继续深造了?他年纪早已超过了学员中的大多数学生,这样的情况好像不太正常,你父亲是怎么想的?本来他也该能作为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吧?” 潘翥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父亲似乎隐约说过临湘侯对于二弟有些成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问他是否比自己强,父亲觉得可能是他们犯冲,xìng格不合,就不让二弟走仕途,改走学院研究这条路,不过看起来他做的也挺不错,尽管年纪还小但已经结交了相当多的学院中的名士,在那边也算是小有名声了,对于我们来说或许这条路也不错。倒是你的弟弟陆胤似乎水平也挺不错,听说伯言公也挺看好,虽然年纪尚有但是在陆家已经颇有声望,应该是准备走你那一条仕途之路吧。主公或许不太喜欢一个家族掌控太多的资源,甚至连族人都不太愿意重用,更别说仅仅是姻亲的陆家了,他就算是重用也一定会把大家分到各处不能有所联系,就像子璋先生现在还在统领交州西三郡一样,虽然也算重臣但是跟伯言公的职责却毫不相干,你弟弟若是获得拔擢,只怕还得忍受兄弟离别之苦啊。” 陆凯说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主公来说平衡之道也得注意的,我也不指望一家人能够走仕途还能时常在一起,这未免太过天真,伯言公都做好了觉悟何况是我呢。现在的陆家早就不是那个江东四姓之一的陆家了,自从大娘子成为家主夫人之后就已经长生了很大的变化,自从家族内讧之后陆家就已经彻底变成新兴士族了,完全抛弃了以前的很多束缚,我相信这个样子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家族jīng英其实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归总起来对于家族的声名其实还是很有利的啊。”“这话说得倒也是,陆家现在几乎是南方第一大家了,随着顾先生被迁到了荆州顾家在江东的根基也被大幅度削弱,朱张两家由于追随孙权也被主公所暂时疏远,作为江东四姓曾经最强也曾经最弱的一家,陆家在大起大落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这样的成就相当的不小。事实上你我能力相近但却分属荆扬州两派,rì后的情况不好说啊,但愿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那不至于,主公虽然也不时的进行制衡之术,但绝对不至于造成两派对立之类的大规模的党争事件。内斗的痛苦主公已经常得很深了,必然不至于自己去制造出来,你倒是用不着担心我们rì后会因为派系问题而对立,不过我可不能输给作为陆家最耀眼的新星的你啊,咱们就在政绩上好好的比试一番吧,输的一方就出钱购置一套jīng装版的五经三史全编,怎么样?”陆凯大笑,“没问题,我接受你这个挑战,这一套书可是相当贵的,作为给家中下一代的教育书籍可都嫌贵重呢,你打的好赌啊,我可是有信心跟你试试的,就好好看看我的表现吧。” 府内,孙绍帮赵英盖好被子,然后温言说道“现在是没什么事情了,江陵的百姓对于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他们自己却怀疑我想要报复他们,实在是很令人头疼的事情。不过好在这段时间这帮人也逐渐的理解了我的想法不再有什么异动了,那些制造混乱的家伙也已经被我揪了出来明正典刑了,所以别为我担心了,也用不着害怕我会因为愤怒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你的夫君不是那样的人,请安心好了,别忘了你可说了在生育完之后还要恢复锻炼把身材练回来的事情啊。”赵英躺下来抚着自己的小腹,说道“不用太担心我,我现在很好,夫君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只要别让我们有什么担心的肯定我是不会有可以担忧的问题的。几位姐姐也是这种想法,只要夫君好就差不多了,真的,有了夫君和蔡姐姐编的的全面养胎的小册子,就算只有几个仆人我也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倒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身孕,实在是很惊奇,以后估计也能为您担负起更多的职责吧。” “你还能有什么别的职责,就是在一般的时候充当一下亲卫,然后作为侧室履行职责就是了,家里的事情又不多,而且母亲在上面管着芷清又执掌家中法度,按照一般的情况去做事就行了,也实在用不着你去cāo心什么事。”孙绍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逸群一直有一个英雄梦我是知道的,我也会尽力的帮你圆梦,以后毕竟你也是要作为亲卫跟着我作战的,这一份荣耀其实你已经在战场上获得了,我们会并肩作战,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可能了。作为我的女人可不能让你去冒险,以后也一定有机会帮你对付那些残杀你族人的人的,记得把握好就是了。”赵英则是一脸的幸福之感,“我不会冒险的,即便为了夫君的这份厚爱我也绝对不会轻贱自己的xìng命,夫君你放心便是。就安心在此等候着孩子的出生吧。” “刘备的力量相对与曹魏要更加弱小,而且最近他们在那一场无谓的战斗中消耗了相当大的能量,我们进攻他的话很有可能导致他挡不住曹魏的进攻而灭亡。这次进攻如果一定要打,也是得打有限的战争,目的在于夺回剑阁,消除他们对于成都平原的威胁,就此而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在发现我们并没有全面进攻的打算之后也会揣度剑阁拿不回来的话也一般会知难而退的吧。对于刘备来说剑阁的防御作用并不是那么重要,就算丢了他们也有好几道防御汉中的要点,对于现在必须把全力放在稳定西北的刘备而言是肯定不愿意跟我军彻底闹翻而大打出手的,这样他只会完蛋而已。因为他是枭雄所以我可以预测他会在吃亏之后跟我坐下来谈谈,能做到这个样子就该够了,对于岳父来说攻击汉中的力量还不是那么充足,一步一步来也会更好一些。” 诸葛瑾答道“刘备的力量确实很弱,张翼德此人虽然也算文武全才但是跟我方的将领相比也是差了些,他的部队也并非什么强兵,我们的实力拿下剑阁控制住北广汉并不困难。只是接下来我倒觉得可以往汉中拿下几个据点,也不求夺取重要的地方,我可以在西面牵制,让其他熟悉地形的人进入巴中把那一块地方拿下来让汉中孤立掉,打成那样再议和的话对于我们会更有利。” 孙绍道“岳父的想法很不错,就是怕可能把他打疼了这厮恼羞成怒,为了满足部下的怒火跟我继续打下去,然后出兵不出力的跟我们磨蹭,这样只会白白便宜曹魏而已。三家的稳定xìng太高,虽然曹刘之间由于选择了不同的政治立场无法调和,但是互相配合却还是做得到的,一旦彻底变成南北对峙局面在想找突破口就不那么容易了,单纯的由南向打大难度还是相当大的,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有生之年灭不得曹家只怕国家又得分裂几十上百年,到时候咱也成民族罪人了。中原战场想要找突破点不容易,只能靠着现在还不成熟的海军不断的sāo扰青徐一带,或者等机会把军队锻炼得更加强大从荆州战场正面推进,我的敌人太多了这力量汇聚起来也是相当的强大的。” “子续连一贯以顽固著称的江东和益州世族都能压服,何况是本身仅仅是在经济和名望上有优势的北方世族呢?曹魏的强大并不完全在于这些人的全力支持,还有乱世的屯田制保障了相当多的百姓的最后一口饭吃,那高的可怕的税收也给自己带来极大的仓储量。对于我们来说他们的持久战能力强大得可怕,而且虽败不损元气。但是这也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曹魏的强大是靠老一辈的jīng兵强将支撑起来的,如果不断的用消耗、离间、煽动之类的手段来打击对方的老兵老将们,造成敌人青黄不接的局面,那么曹魏的军队也不过是徒有数量的送死队而已。曹子桓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对于那些老将军也并不信任,这一方面我们有很多文章可做。比方说曹丕一直猜忌他的兄弟们,而不少文臣武将都跟其他公子有些交情,用这种东西放谣言的效果是非常好的。再者打起仗来也未必就不能靠着反击战给那些曹家的年轻一代一点教训,我军可是一贯有着胜利的话就更加强大的传统的,而随着曹魏的主力军的不断损失他们的内部也会出现相当的困扰吧,一旦引发了敌方的内部混乱的话,那么什么事情都轻松了。” 孙绍感到很惊讶,毕竟一贯以忠厚宽仁著称的诸葛瑾怎么会使用诡计,他可不是一贯“xìng弘缓,见事迟”的吗?这很不合道理啊。“岳父,这样的计谋不是你的风格吧?出这种主意的人都事倾向研究yīn谋类型的,不会是孝直的想法吧?”孙绍确实第一个想到了法正,毕竟这个人对于yīn谋诡计一贯是擅长的,而且也从来不在意道义,确实也该有这种水平。 诸葛瑾笑了笑说道“子续对于大家的风格相当熟悉啊,这的确不是我的习惯,我从成都来的时候一位年轻人跟我说的,就是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然后提出了一些应对方法,我整理了一下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不得不说此人的智谋也不弱,就是觉得稍显不太正派,有些走偏门奇道的意味,不过这种人用好了未必就比孝直更弱,只要防止他的不好的一面给大家带来破坏就是了。”“嗯,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吗?的确有些水平,善加调教的话也能成为优秀的参谋,只是行政方面的事情也的确不是这种擅长yīn谋的人来参与的。”诸葛瑾道“此人是文休公的外孙,名为陈祗,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大胆,有冲劲,善于奇谋,或许能在他适合的位置上发挥一份力量。”“这个家伙啊,话说也是为著名的jiān臣,果然是个擅长鬼谋的人物。”孙绍想到此节,对诸葛瑾说“好吧,我会想办法让此人过来一趟,这个家伙确实得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是,现在他还只是个想靠奇谋建功立业的少年,若是一旦起了别的心思又控制不住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应对呢。” 想到这里孙绍心里也好过了一些,随即释然的让妻子先回娘家跟家人聚几天。再过了一个月之后诸葛瑾也离开前往西川开始主持马上要开始的剑阁战役,孙绍想起来以前的事情还想跟诸葛瑾叮咛几句,却看见文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主公,我们获取了重要的情报,是曹魏往汝南传送的一份公文上,魏王印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对方境内似乎有大事发生,在官府的气氛也极为紧张。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最好的状况应该是曹cāo死了,请主公过来看一看。”孙绍闻言大吃了一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就算要死也不至于死这么早吧?姨父还活得好好的呢,这不正常啊。”对于他的胡言乱语文锋已经有些习以为常,每当听到一些奇特的消息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如此。“是否如此还请主公自行鉴定,我们也只是从中分析可能如此。”“那么你们把获取的全部相关情报都送过来,召集所有空闲的重臣开会商讨这件事。” 第二百九十七章 奇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家听到这个召唤的时候也是相当惊奇,毕竟不久之前还在讨论对于刘备的进攻到底该保持怎么样的强度,现在如果曹孟德真的死了的话,那么曹魏必然要经历一场大地震,正是削弱他们的大好时机,只是这个消息是否确切还不得而知,大家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前往议事厅。孙绍已经在那里等着大家,并且对着一堆文锋拿来的资料发呆。“大家来得正好,这些资料大家都看看吧,反正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锐志说的话为免玄乎了一些,仅仅因为一个‘武王丧’或者说对方境内戒严并且大幅度的调换官员来判断曹cāo可能死了实在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虽然他病重躺在床上跟死了区别不是很大,但是要是真的这样的话,由于军队早已整装待发,利用这种动荡的局势我们是可以直接出兵,利用对方人心惶惶的时机打击他们的信心,或许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一部分不得志者的归附。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等于同时出兵进攻两家势力,那就比较吃力了,跟曹魏交手不比刘备,一旦打起来了短时间内没有停手的可能,陷入持久战的话我们就几乎是死斗不止了。所以这跟我们的步步蚕食策略相当不合群,所以也有必要请大家来鉴定一下。” 大家都仔细看了看资料,主要是印鉴上已经换掉了,原来的世子监国印已经没有了,纯粹是魏王的大印。“或许曹丕确实已经接任魏王了,但这并不代表曹cāo就死了,由于一直昏迷不醒给曹丕带来了名分上的极大困扰,自然他也是极力想要争取一个正式的名分,他完全可以考虑自己代理魏王的权力,这未必就可以确定能让他们在我军的第一轮攻击之下一击即溃。”法正指着这些很模糊的资料说道。 孙绍道“孝直说的确实值得考虑,但是我们突然出击的话或许确实可以起到搅乱对方的效果,我军战前不需要深度准备随意可以有很大的突然xìng,去年进攻的时候对方的援军出的很慢不仅仅是主力部队在西面的原因,还有动员准备需要太长时间才误了时候,否则少量jīng锐配合大量的新兵还是能阻挡我们一段时间的。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如果真的碰上这种事必然会全力戒备,但是这种动荡绝对不是全力戒备能够解决得了的,真的打过去还会死会很有效果的。再以逸待劳击溃对方的一只援军大约就可以在新占的地方站住脚跟了。” 庞统道“主公还是冷静一些比较好,这种事情固然利益很大但是危险xìng一样是极大的,曹丕或许只是按部就班的在给官员们进行换血,一旦贸然出击的话我们都无法想象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现在江东的整合尚未完毕,想要出兵的话后方可能会出现问题,所以为保险起见这一带的援军还是等到以后再出动以防守为主为好。虽然我们解放了交州的军队可以有更多的常备军进行战斗,但是曹魏军队的数量优势和他们的充足物资都是我军所不可企及的,想要跟这帮家伙硬抗还是很困难的。”“嗯,这话也有道理,我军的实力跟对方硬抗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对方并不能如同我们想象的那样子瓦解的话,那就很麻烦了,想要抢占先机或许也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容易,一旦抢不到先手的话很容易被对方反制而陷入被动。谨慎一些或许并非什么太过于不好的打算・・・・” 正说到这里孙奂走了进来对大家说道“我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曹cāo似乎是死了,曹丕诛杀了一些曹cāo的近侍,理由是看护不利,导致曹cāo死亡而不能及时报告,而且已经发丧了。现在他已经开始自己登上魏王丞相冀州牧的位置发号施令了。我想用不了太久他就会称帝的,说不定能够利用他们现在思想混乱的机会好好打击一下曹魏的实力,我想我军该不仅仅是据守汉水,而应该主动出击把曹魏的统治重心汝南颍川进行一番攻击,就能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也该好好洗劫一番。当经常如此的时候,我相信曹魏集团的统治者也不会无动于衷吧以他们的自尊心恐怕也不会仅仅满足于将我们逐出境内,我们完全可以然后将他们引导我方境内进行防守反击战,然后利用我们所熟悉的天时地利击溃他们。我想大家应该会同意这样的计划,敌军动员速度一般会比较缓慢,我军突然出击的话就可以打乱他们的节奏,对于那些不能来就因为损失了主公而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来说,一旦敌军溃败想法就会生出来的,而且曹孟德剿灭汉朝的支持者的行动并不彻底,始终存在着某些漏网之鱼,这些人在曹魏陷入困境的时候必然会蜂拥而起响应我军吧。就算他们也不认同我军但是有着暂时的共同敌人我想一定会有可以交涉的余地的。配合上主公的蚕食战略,我想大约不难在三五年之内吞掉对手。” 孙绍有些吃惊这位叔叔怎么有如此完备的计划,毕竟孙奂虽然这些年统帅水军已经多有经验,但是还是以作为将领的思维为主,筹划战略并非他所擅长,而今rì几乎一得知消息就制定出了接近完善的计划,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叔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计划实在是佩服,不过那得是怎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这些啊?叔父莫非是先得到消息了?” “啊,抱歉,确实是五六天前就得到了他可能死掉的消息,不过由于不敢确定就没有来通知,现在斥候船只基本上可以听到敌方发丧的消息了就基本上是确定了。大家得到的消息似乎滞后了一些这才导致了现在还在讨论是否该出兵的事情,我后来去向军事学院的一些人询问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做最好,结果今天收到了回信我自己整了整就是大约如此了,不过主公也知道我自己筹划这么大的局面其实也不容易,这都是抄别人的整理了一下而已。您要赞誉还是赞誉他们去吧,问我具体是哪位,我也不知道,回信上没有署名,而且明显是誊抄过的,显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是谁呢。” 孙绍心里想的是“别是来坑我的吧?不署名给我发军事计划,赢了他自然能跳出来说是自己的手笔,输了却也不能追究责任,虽然我也没有追究出主意人责任的习惯,但是被这样子禁锢着始终是有些不爽呢。按理说出主意的人始终在军校之内,想找到其实并不困难,但是人家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想找到也未必容易,想到别人愿意帮他誊抄而且都钳口不言,必然是个人缘相当好的人物,真是麻烦。算了,交给大家研究一下好了,所有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应该可以,就算出了问题也该是我自己来负责就是了。”想到这里就释然了,然后正sè对大家说道“诸位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在三天之内提出来吧,意见书拿去复印几份给大家拿回去研究,最好早一些决定到底是否出兵为好。” 洛阳。“卢洪这厮被杀了,还真是办事不利,父王的遗体还能被烧没了不成?自己居然还在调查的时候被人刺杀,若不是这厮杀了许仲康帮忙除了一大患我还不得灭了他全族!”曹丕现在面容非常的扭曲,显得极度愤怒,下面的吴质和司马懿则也是显得有些紧张,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很让人恐怖的。曹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自称可以治疗魏王的病的名医,而且找了个病情相似的家伙成功治愈向所有人证明他有这个能力,于是大家满心欢喜的盼着这个家伙能够把曹cāo治好,曹丕也有些不敢阻挡于是让他试试看,结果发现进行了治疗之后曹cāo似乎是没有死掉反而能够坐起来了。曹丕这个时候就不太平衡了,毕竟权力已经差不多七八个月掌握在自己手中,再想要交出去只怕是很困难了。他这个时候内心里起了些别的想法,在权力面前感情是靠不住的,而且难保老爹重掌大权之后会秋后算账或者说畏惧自己的威胁而对他下黑手,毕竟曹孟德的xìng格他作为儿子还是自认比较了解的,出现了类似的想法他是逃不过父亲的手心的,那么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由事故出现还可以推到老四身上去。 就这个样子曹丕的心态起了很大的变化,他立刻想起了被吴质收买的秘密jǐng察首领卢洪,此人对于曹cāo来说就是忠犬一只,但是也没想到他作为猎狗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安危变换主子,这个家伙在曹cāo陷入了虚弱不能理事之后立马投靠了曹丕,并且也帮他收拾了几个不识相的反对派,让曹子桓也给了他不少奖励。而这一次曹丕就打算让卢洪前去趁着老父现在还极度虚弱的时候把曹cāo干掉,结果这货成功骗过看门的许褚并且从他背后捅了一刀把他撂倒在地,但是还没进门他的居室突然燃起了大火,把所有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包括所有人的遗体,卢洪自己在出来的时候被侍卫杀了,所有人都消失了这场大火之中,而到底发生了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现在他显得非常烦躁,就是因为老头子的遗体被烧没了,也不能说就一定烧没了,反正就是辨认不出来,但是床上没有人的,而且也没有那种看上去身材比较矮的人的尸体。按理说那种一般程度的的火再怎么也不至于直接把遗体全部火化,然而由于仅仅剩下了一批焦尸什么都分辨不出来,最后不得不找了几名被烧焦的近侍的尸体装作父王,仓促的办丧事办了。曹丕心里显得很烦躁,对着亲信也不免得发了一通火,弄得大家心里也有些不安。 在吴质和司马懿眼里曹丕这么做无疑是杀人灭口,虽然那不过是在他们眼中的猎犬,但是猎犬好歹也是出过力的,而且也算是帮主子咬过不少人的,还没得几块骨头就这么随意杀了不免得有些兔死狗烹之叹。卢洪如此,他们俩作为参与了曹丕的许多密谋的亲信谋士又如何呢?吴质作为卢洪的联络者对此又不免的生出兔死狐悲之叹,对于主子的这种灭了口还做出一副干得很糟糕的样子实在是感到心里非常恐怖。“殿下还是先注意到人心的稳定好了,最好得先把责任推脱给四公子找来的医生,然后得花一些金钱和名位来拉拢一批士人,先以边境的人心稳定为主,您的换血行动最好得暂停一下,防止对方的突然进攻导致了我们来不及防手而吃亏・・・・” 曹丕道“季重关注的问题只怕不是那么严重啊,真正的威胁不在于刘备孙绍,而是在萧墙之内啊。”他显然依然在焦躁之中,对于父亲到底死了没有都感到疑神疑鬼。司马懿说道“您该想想那样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对于我们来说内贼其实并不难对付,只要您一直坐镇洛阳谁敢有所异动,至于提高威望的问题,可以交给我们几个,似乎可以动用兖州豫州的兵力加上青徐军对于汝南郡南部发动一次小战役,只要取胜足以提高您的威望。孙子续固然是世之名将但是我听说他最近派人从益州出兵进攻刘备,而江东也在整合之中,我们只需要面对他的荆州的力量就足够了,打一场在北方的局部战争我们还是有希望取得胜利的。”曹丕眼前一亮说道“似乎说的有理,那么仲达可以下去准备,等到四月份左右的时候出兵,估计某些人也正在等这个机会吧,只要显露出空虚的样子足以引诱他们出手了,你就好好在前线对付孙绍好了,我可以让你督兖豫青徐的军事,赐白旌黄钺,这一片就全部托付给你了。”“在下定然不负殿下重托,争取为您取得成功。” 第二百九十八章 留守摄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偶尔帮你按摩一下也不错,芸儿现在发育得相当好啊,几乎可以说身材极佳了,至少说弄玉十三岁的时候肯定没你那么好的身材啊。”孙绍一双手在诸葛芸身上游走着,觉得触碰着她的肌肤相当有手感,按摩的同时也逐渐有些不老实的乱摸起来。“乱动不好啊!夫君,你明明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出兵的事情,晚上还能这么悠闲,这是什么道理啊?” 孙绍吻了她一下,松开手,然后自己也躺下来将她搂住。“我的话现在的确需要考虑,但是现在是否出兵更多的得需要看看大家的意思,现在情报已经基本确实了,不得不说我们在北方的情报网被破坏之后重建工作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面对曹子桓的强横统治力间谍们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少而且太慢了,这一会传回来消息居然不确切,而且还落到了水军的后面,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有着这样低效的情报机构实在是有点没办法,我们也不得不让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得出结论来才好确定,而且战斗得是局部战争,大不了太长时间,就是互相消耗而已,看谁先撑不住倒下了另一方就算赢。对了,前些rì子你回了几趟家看了看弟弟妹妹,他们过得还好吧?诸葛乔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进学校了,初级的官学应该是可以够他上了,这也是个可造之材。不得不说你的父亲的教导相当优异,几个弟弟都很好,你自己更是才德貌三绝的天下少有的优异之才,对于我的事业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即便这么小已经很有作为了,我可真幸运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呢。” 诸葛芸依偎在他怀里,笑道“哎呀,夫君夸得我太高兴了,说的我好像真的很厉害似的,原来在你心中我这么优秀啊,感觉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你刚才说的信息不太对称很麻烦,对于我们来说也的确是个不太好解决的问题。但是我觉得其实这个问题倒也不算太难解决,换一种思维方式就可以了,对于敌人的动向固然不能很好地得知,而他们却一直盯着我们的荆州主力的动向,信息不对称的个情况下我们进攻宛城一线不会有太大成果,而汝颖一带也是相对平稳的,有利于曹魏军队发挥其骑兵优势,攻击那一带或许可以有一定突然xìng,但是大军行动的话有可能来不及诱到我们有利的地方作战就被敌人追上,这就不是很有利了。因此走这条路的一定应该是轻装的小规模部队或者说机动力很强的军队,你自己可以带着但是别把主力都投进去了。只是虽说如此不过呢我军却可以从荆州发兵不走汝南颍川一线直接横向东把九江郡拿下来,或者说分队进攻汝颖,进行诱敌作战,主力把合肥寿chūn的敌人包了,估计在局部战争之中会起到更大的效果,毕竟淮南跟中原也是有一点分割的,并不是那么的完全合群,拿下来对方想要夺回也不是那么容易。至于说江东未定不可轻动的问题,也用不着出动很多部队,只需要一两万人够用了,毕竟敌军在淮南也不过三万人左右,对付他们也是够了。” 孙绍也有些惊异立即抱紧了她,整个身子贴上了她的身体。“芸儿什么时候还研究起战略来了?这好像不是你的长处吧?”她也是心头直跳,毕竟光着身子被这么贴着很容易引起yù望的,对于丈夫有些奇怪的习惯她也是有那么一点觉得不太习惯。“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筹划水平,这是我们几个一起策划出来的,应该说逸群起了主要作用,琤姬姐姐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完善,我自己也是做了一些总结工作,按理说我出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大的,真的当不起夫君这等赞誉。啊呀,好热,夫君你能别靠得那么紧吗?再这么下去只怕就情动了难以正常思考了,夫君总么可以老说不能要我却一直挑动我啊?” 孙绍这才将双臂放开,然后将身子挪开了一点。“芸儿,用不着谦虚,逸群现在有身孕没有那么多空闲,而且她一贯粗枝大叶,对于细节不够重视,或许提得出大纲却绝对没有那么详细,琤姬也只是兼职做战略谋划,人心和战术非她所长,大多数东西还不是你跟英儿整出来的?而且细节上的完善可都是你在做的吧?我的芸儿果然是天才呢,在每个方面都很擅长,只是术业有专攻,不行的地方其实用不着强行去研究,好好做好自己所长就可以了,别弄得自己那么累。我如果出军的话只怕这一次就得有重要事务委托给你了:承明公如今对于荆州的政务已经算是轻车就熟了,不过似乎他对于自己的成就也有了些得意之sè,或许该考虑把他调动一下了。而这个实例说明了留守的时候不可能事无巨细都长时间的交给一个臣下决断,我自己又没有可以托付的一族的监国人选,所以似乎可以考虑让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亲人担任裁断者的角sè,本身不能做什么事情但保留着最终的否决权,有权力行使并且使得已经在会议上通过的重大提案在若干时间内不能实行,在提出理由并且被否决的情况下最多可以实行三次,另外实行的决议需要其签字同意,这样子应该是够用了。你觉得谁来担任比较好?”“夫君这个意思是打算托付给我了?可是我根本就没什么威望而且大家也会觉得这就是笑话而已,谁都不会在意我反对的理由,那么还不如让婆婆来做这种事情比较好,毕竟好歹她能够让大家觉得有信服力。” 孙绍则是亲吻了一下她的脖子,然后说道“母亲确实人望要比你更高,不过她不是那种有决断的人,说白了把母亲懂得或许比你多很多但是她并不太愿意搞的那样子严厉,上次回来的时候你对于家里散布流言挑拨关系的那些仆人的处置就相当麻利,母亲则是在江东忍耐的时间太长了养成了宽以待人的xìng子,想让她严格的守好这一关其实我并非那么放心。相对的你就更好一些了,你是个能够有决断力的人,对于一些该有的事情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如果你的理由不被人家接受一样可以延迟提议的施行,反正也就差不多了。就是芸儿体会到权力的力量之后也要谨慎的使用,你乱来的话问题就会比较严重了,过度频繁的行使否决权可是会让行政的成本大幅增加,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了,那么其他人的信心也会受到很大阻碍,并且对于我们产生不信任感,我也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是也要循序渐进别心急了,你可是没有提议权的,随意地按心情无理由的来否决别人的提案可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像我的芸儿这么明智的人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吧,真的有些差错的话,我回来之后可有惩罚的哦,而且也不是没有人在看着你哦。” 诸葛芸一凛,知道他所说的自己也有人在看着是什么意思,很显然他刚才否举了自己提议让婆婆来监督群臣的想法,那么可以说毫无疑问婆婆就只能盯着自己了。“哎呀,夫君确实做得很完备,不过再完备的制度也是需要人来执行的,想要做到完全按照你的心思运转其实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不过你刚才的话也提醒了我,权力其实是对于感情最大的腐蚀剂,而且只有有限的权力才能尽可能的不出偏差,这就是夫君纵容那些谏官的原因吧?我会记住这些的,毕竟留下不太好的名声的话也会影响到你啊,对于我们的理想我是非常珍惜的,绝对不会让它被自己的私心造成损害的。请夫君放心好了,我会守护住这一片空白的,你出征的时候,后方留给我便是,请看好我的能力。”孙绍则是笑嘻嘻的看着她说话,等她说完再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唇,然后逐步向下一直到脖子和锁骨,手上也将抱住她的腰,一起倒在床上。看着有些情动面sè娇羞正在娇喘着的妻子,他笑着说道“我的芸儿确实有一颗冰雪玲珑心,对于这些东西可谓了如指掌,就好好看你的表现咯。” 次rì大家的调研计划都交了上来,也有人(法正、廖立都持有类似的主张)提议主力往东打而以轻装部队牵制敌人的主力的,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主张现在出兵的,毕竟曹cāo一死的话曹魏的动荡得持续一阵时间,这也正是可以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大好时机。孙绍感到比较满意,又打开了庞统的意见书,计划大体上与孙奂送来的区别不大,但是却是主力在庐江郡待机,等到对方主力前来之后再行上前决战,另外可以进攻九江郡把张辽从合肥赶走,省得他们对于江东一直造成威胁。 “看来大体上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士元公也总体上赞同这样的计划,那么就决定好了。”孙绍想到此节于是跟大家说道“那么可以决定了,我自己带领诱敌部队出击汝南颍川,文长以子敬作为军师进攻九江郡,兴霸在庐江待机,一旦敌军进入我方境内就跟我一同前去夹击,另外派人去江东向姐夫传令,让他派出援军前来助阵,一万多人够用了,记得多带海船,并且派出军队前往青徐的海岸进行sāo扰,出征的将领的话最好让汉升公作为主将朱桓做辅佐,具体由他来安排。这一次出战属于局部xìng战争,目的在于削弱曹魏的力量,现在对方只是出现动荡而无明显破绽,想要找到可以致命之处还是困难很大的,所以也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被一时的优势冲昏了头脑,曹魏很强大他们的人才质量也极为优秀,想要消灭他们绝对不是一次战役能做得到的,在战斗的时候希望大家能服从命令按照计划行事,不要觉得前方出现了战机什么的就不顾一切的进攻,那会给整体战况带来很大的麻烦的。我们第一次打这么大规模的战役,直接牵动千余里的战线,对于全盘的统筹指挥也是相当困难的,请大家务必按照计划来行动,如果有须要改动的地方可以便宜执行但请不要随意的破坏整体战略,要说难度作为诱敌的我才是最困难的,大家也得坚持一下啊。按计划执行有失误我来负责,如果违反命令的话出现了问题执行人得负责,都听明白了吗?”众将说道“主公都如此,我们自然不会推辞,就算是面对困难也绝对不会退缩!” 孙绍随后对着留守的官员宣布了自己不在的时候新的议事规则,就是昨天晚上在床上商议的那样。在听到孙绍让妻子掌控最终否决权的时候所有人都一片哗然,然后纷纷反对。孙绍见到反对者很多,对他们说道“否决权行使的时候必须提出理由,如果不被通过仅仅是延迟通过一个月而已,然后在保留意见的情况下附送给我的附本里她自己不签字,这样的权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如果这样的事请各位都觉得过分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顾邵道“主公昨rì把承明公调任作为代理扬州刺史,并且加封为亭侯(潘濬成为继陆逊之后第二个封侯的人,带着相当的荣耀过去的,只是心情就不得而知了),难道是觉得他在荆州干得太久了吗?这样的理由未免有些牵强,而且现在在刺史府已经做出决定的时候还要送交夫人再裁断一遍,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我在的时候大家不就是这么工作的?只是我有更大的权力可以过问政事而已,现在给芷清设定一个框架然后让她来代替代替我行使职权哪里有问题了?莫非诸位觉得芷清年纪比我更小所以不太愿意跟她争辩?抑或是根本不觉得她会有什么说的上的理由能反驳诸位?芷清的才干我心里也清楚,而且作为丈夫比起诸位我更有资格说她是可以胜任这个角sè的吧。”潘翥道“汉室之祸起,主公难道忘记了?固然夫人该是可以过问政事,但是外戚权力过大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想主公也该清楚,我等也不愿意吕后之乱重现今rì。” “芷清为吕后,我就做不得高祖吗?这样的权力比起当年的诸位先后,可是小得多了,或许诸位又可以说防微杜渐,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不会造成什么问题的,这一次如果无事,以后继续,有问题我自己来解决可以吧?”大家看到他态度坚决,加上说如果有问题自己解决,可以撤掉,所以稍稍松了口气,就都表态说可以让他试试看。“这不仅仅是过于敏感的问题,还有对权力分割的需求方面,的确不容易啊。就算走到这一步也有些迫不得已啊,毕竟芷清的xìng格我还算了解,想要让大家接受就这么不容易吗?” 第二百九十九章 侵略如火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九年,延康二年,章武二年三月二十二rì,孙绍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并且准备跟家人道别出征。“这一次并非恶战,虽然现行出击作为诱敌之用,但是对方毕竟没有太多准备,想要全身而退并没太大困难,我们的援军离得并不太远,而且仅仅是穿过汝南进入颍川的话,路程并不算远,他们还不至于把我放进去然后抄后路,一旦发现进展过于顺利的话我会撤退的,总之不可能把后卫部队甩开太远弄得自己很危险的。所以大家别太担心了,我可是有很好的运气的,别觉得我会有危险。”赵英道“我可不相信运气啊,你这一路虽然后卫离得不远而且本身机动xìng强,但是敌军毕竟在宛城有一支部队,虽然也得防备在襄阳的凌公绩所部,但是一旦出来夹击你的话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办。我们当时策划这个计划的时候可没打算让你去当这个诱饵,早知道你这么固执就不跟你说了。可怜我腹中的孩儿又要担惊受怕了,夫君真是太爱冒险了,这一会我还不在身边,那些新人我毕竟不是那么信得过的。” 孙绍听着她的抱怨笑了笑,说道“英儿你自己提出的计划还要抱怨我来做什么?这个诱饵人物可没有比我更加适合的了,魏国必然以为我仅仅是想着捞一票而攻过来的,曹丕新上台也不会甘心受到这个耻辱,所以他们追击几乎是必然的事情,到时候在天时地利都配合的情况下击溃对方的追击部队足以消耗他们的国力,到时候再配合着兴霸继续东进一次,扫荡一下九江郡的敌军,把淮南地区彻底掌控在我们手上,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再说了你不在,还有士载和你哥哥在和保护我嘛,赵逸星也是一员勇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很大的价值的,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亲自去犯险什么的,别担心了好吗,英儿?”孙绍摸了摸赵英的手,然后是肚子。“你爹要出征了,给点祝福啊,别像你那俩姐姐一样整天就知道哭啊。”蔡瑢不满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明明瑶儿还小,现在才断nǎi不久,你居然说她只会哭!我跟弄玉要一起抵制你!” 孙绍看到她们俩有些不高兴,也是心里愉悦了一些,毕竟成功的转移了大家的视线,让她们火一小会儿也没有什么关系。“好吧,我错了,不该这么说女儿的,来,让老爹我抱一抱。”孙瑶对于父亲的突然行动也是有点不适应于是也是大哭起来。弄得孙绍一阵子手忙脚乱地安抚女儿,蔡瑢则是拉着大家在一旁看戏,暗地里偷偷发笑。孙绍把女儿稳下来之后大喊道“琤姬你这么做不好吧,你不祝愿我能有好运打个胜仗,还故意把女儿逗哭了让我手忙脚乱,这可太有些不好了。” 蔡瑢有些气得想笑,也喊道“夫君才真是无理取闹的经典呢,明明是你自己对女儿太突然的动作吓坏了她。来,瑶儿,到娘这里来。”孙瑶很乖巧地走到了母亲这边,依偎在她身边。“说了这方面你不行的,别光顾着做事情,多跟孩子交流一下也好,别到时候大家都跟你生疏了。”陈笙也说道“夫君到也用不着这个样子懊恼,跟孩子们处得久了他们会对你比较亲附的,你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一般都是跟我们几个聊天,多跟孩子们也交流一下比较好。” 孙绍见到大家都这么说,也就只好认错。“是是是,夫人们说的是,我应该多拿出点时间来陪陪孩子们的,这一次回来之后一定会做到的。”然后对着诸葛芸说道“芷清你的任务是最重的,这一回你有政务要做,还有家里的事情也要管,不会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吧?”“兴趣本在于此,能有个练习的机会也是好事,对于我来说毕竟还有婆婆看着,肯定不至于出什么事情,我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威望并不怎么样,可不会滥用职权的,这一点还请夫君放心,也请各位姐姐监督我。” 母亲也走到孙绍跟前说道“家里的事情用不着太担心,你再打仗也用不了太长时间,总能回来看到孩子出生的,家中就算芷清少管一点还有我呢,大家也别以为你们的婆婆平时不管事情就好说话,我可也是会对大家的不正当行为提出纠正的。”见到母亲如此说话大家都是整了整身形,毕竟她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却始终是长辈,有着作为长辈的威严存在,而且孙绍对于母亲的尊重是出了名的,一般老妈的话少有不接受的,她们几个作为媳妇,自然是不敢有违。“请夫君放心好了,我们可是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这一次还祝愿夫君得胜归来。”“为了大家我也得努力啊,绝对不能懈怠了呢,能多安全就多安全吧,虽然说这当诱饵本来就不是个安全的事。” 孙绍出征之后,按照计划行事让甘宁在庐江待机,顺带接应自己;魏延悄悄的前进一路往东准备抄合淝军团的后路,江东则出兵进攻合淝,准备包张辽的饺子。不过考虑得到此人水平不低不能被他反爆了,所以黄忠所部都是晚一步登岸,先等到卫温搔扰完青徐的海岸,确定对方一时半会派不出援军之后,再突然出击,一万五千人马前往进攻合淝。张辽由于考虑到对方是否会从海上背后袭击因此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背后,结果面对正兵的时候也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留下李典把周边的居民点清除掉,自己带了一千人出去碰碰运气。 虽然江东这一次出动的部队并不多但是作为孙绍训练出来的职业兵战斗力还是有相当保证的,也足以应对张辽的突袭行动。由于得到了叮嘱就怕对方趁着自己立足未稳的时候突袭,黄忠摆出了个乌龟壳似的阵型,把指挥部设在中间,四周摆上大量的士兵,几乎是一层枪手一层强弩手的排开。张辽带着部队冲出来想要袭击的时候在得到斥候回报之后立马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打算,带着所有人撤进了城。“张将军这么做只怕太不好了,我们可全指着这一次奇袭挽回士气并且打击对方呢,敌军毕竟是我军的两倍,想要单纯的防守难度很大,而且对方肯定也不止来这么点人吧,再面对援军的话我军就算依靠小而坚的城池,也未必就保守得住啊。” 张辽道“曼成将军用不着这个样子,敌军已有防备杀上去不过送死而已,更是削弱了防卫力量,对于我们来说淮南本来就被隔着援军发过来不方便,还有相当多的部队要防着从海上突袭的敌军,更是转向不便。所以我们得有相当一段时间要靠自己来支撑这座城池,正如你所说敌军肯定不止这些部队,但是我们的援军也有寿chūn的一万多人,一开始也用不着出动,等到对方的援军上来自以为得计之后再动手应该是可以的。至于我军的行动,他们既然保持着很高的jǐng惕那么动作缓慢是必须的,坚壁清野的工作你做完了没有?” 李典道“当然是做完了,这么点事情用不着多长时间就可以解决,你有什么打算?”“马上夏天就要到了,疫病的流行是不会放过这些家伙的,江东人不习惯于这边的气候,而且没有抢到的粮食只能靠后方运输的话那也撑不了太久了,我军的实力足以守住城,毕竟是刘使君的心血所在,不仅有jīng兵,还有充足的粮食和坚固的城防,即便面对五六倍的敌军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对于那些敌人先摸清他们的动向再说,不要盲目的出击以免中计白白损失力量。我倒是觉得敌方也该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强行攻击的,但是现在对方的行动太过小心没有办法判断出对方的意图所在,只能以逸待劳的等待,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他们暂时没有力量攻下此城,妄动的话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已。”李典望着城外一望无际的沼泽和瓶底,叹息道,“好吧,现在还是先看看再说,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寿chūn不一定保得住,淮南一旦丢失对于国家的损失太大了,这一次务必要守住才是啊。” 孙绍自己则是带了两万人冒充主力,这里包括他最为信任的禁卫军,还有骑兵军团,以及一些配备了马匹代步的jīng锐步兵,总共聚在一起气势也相当不小。一行人大张旗鼓的往汝南颍川一带前进,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并不强孙绍自己也清楚,由于魏国吃了上次的亏所以把主力都放在宛城一线,反倒是对于世族力量盘根错节而且离洛阳不算太远的汝颖一带不太重视,这里的军队人数不少但是指挥极度分散,在汝南颍川的将领少有带兵数量超过三千的,反倒是更东面的沛郡有更集中的兵力(目的在防止有人袭击他们曹家的祖居地,谯县的安全曹家人一直看得很重,一般情况都会专门派一个曹家或者夏侯家的jīng英子弟统一指挥,原先是夏侯尚,现在是夏侯威),想要汇聚起来对于孙绍造成威胁其实是很困难的。 “士载这一回本来可以独领一军,我是打算把到时候潜藏在这边奇袭对方背后的任务交给你呢,按理说你只要迂回行动的话往汝南西南部潜藏的话对方时发现不了你的,对于我们来说对付那样的家伙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在感到胜利的时候多半会急于追击我,不会太留意我们还留下了一手的。当然我有这收集过了一带的地图,你好好看看这个计划是否可行,如果行的话这么做也未必不可,虽然可能有些危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成果。”邓艾觉得这样的冒险机会也不错,毕竟自己压力一直非常大,虽然孙绍经常前来宽慰鼓励他,不过邓艾始终觉得自己跟陆逊相比就像麻雀与老鹰相比一样,作为主公的姐夫却无法立下像样的战功,虽然自己的斩首数已经很多了却也不如同顾邵那样子在短时间内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我得立下大功啊,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有足够的功劳,我如果隐藏在这里背后袭击对方的话一定会有很大的成果的,如果再有斩将擒敌的功劳的话,不会再有人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吧。” 邓艾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找了大约一刻钟,然后说道“汝南南部到南阳这一带的山脉应该比较适合藏兵,如果可以的话一千人还是藏得住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些人马在关键时候也能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虽然您说对方如果派老将来是会比较的难缠,但是他们也发现不了一只小部队的踪迹的,如果敌军部队不多的话,就加以歼灭然后撤退吧。我也不至于贪功而乱了全部计划,对于大局我会努力的把整体战局往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引的。”孙绍道“嗯,现在也该看看你独当一面实力的时候了,三姐夫这一会可是得向天下人展现实力的时候了。” 孙绍杀入汝南南部之后,就一直的进行破坏。把粮食烧掉或者分给当地老百姓叫他们往自己的领地逃亡,然后搬空了金库和武库分派出一千人往自己的地盘搬运。汝南的将领们对于孙绍的举动感到很愤怒,于是向上面报告的同时也纠集了军队前来阻止他,他们是打着就算打不赢也要把敌军挡住的想法冲上来的,准备前往安城一带用坚守不出的办法跟孙绍军对峙一直等到援军到来,他们要是迂回的话就从后面爆上去,不过没想到由于大家互相不服谁所以连集结起来之后的动作都拖拖拉拉的半天半天都动不了。 孙绍见到对方主动行动而不是坚守据点等待援军心中大喜,于是假意让大家分兵四掠,自己带着五千人直接奔着还在集结的魏军冲了过去,魏军到没有料到之前还在抢东西的孙绍军直接冲了过来,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由于没有统一的指挥,大家也没有办法再把被打散的士兵重聚起来,只得各自带着部下四散奔逃。“真是太糟糕了,这样的地方军实在是水平太臭了,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啊,抢光他们的东西一起运回去吧。这一次出击可得多缴获一些物资,把人和物都抢光了最好,反正我们那边人少不缺地,就是填平沼泽早造田也够容纳这些人了,大伙儿尽情的抢吧!” 第三百章 冢虎的决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军洗劫了汝南的四个县城,把百姓和财物全部往自己的领地里驱赶,基本上是做出一副要抢光汝南颍川郡的打算。“这一次就是要彻底激怒对方,所以得一反我军习惯于攻占土地然后控制百姓的传统改为将他们掳掠回自己的领地内部去。虽然不是我的习惯,不过我们的力量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豫西的山地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利于机动的,一旦被缠上了就等于打成了消耗战,那样子会比较不舒服,想要发挥出足够的力量来那得花费相当的力量。面对那些强大的士兵和优秀的将领如果战败的话这些百姓难免不会受到报复而受到非常之惨重的损失。哎,这一回我的信心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居然没有占领地盘的信心,只想着击溃对方的军队削弱敌方实力而已。占领土地的目的也更大多的限于淮南地区,这到底害怕的是什么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被士兵们驱赶到孙绍军的治下,而这些百姓也是得面对发给的财物和被毁的家园不得不跟着士兵们前往他们宣传中能够安居乐业的地方。而孙绍则是越发的心态失衡,面对百姓狐疑甚至憎恨的目光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看到他们背井离乡之时留露出的遗憾表情,自己有些不忍心,尤其是有些小孩子忍不住对着向他们进行宣传的孙绍口出恶言之后,他心里也越发的疑惑和不安,越发的想要进行鲁莽的行动,或者说直接推翻原来的计划自己突进到颍川郡把那边的敌军好好修理一顿出气。邓艾等人都劝谏过他几次,并且希望他先带领大家把汝南西部扫清一遍再说,不过孙绍现在陷入了强烈的自责之中,也开始在看到大家不情愿的迁徙景像以及自己以前百试不爽的演说被大家嗤之以鼻之后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自然是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 见到主公陷入了焦虑之中,庞统走上前说道“主公最近缘何这么焦虑?现在不是灭亡魏国的良机我们都清楚,实力摆在那里注定了是持久战,我军想要彻底灭亡魏国绝对不止于仅仅靠着对方的一些小动荡而已。步步蚕食的策略是您自己筹划出来的而今却显得如此烦躁,这是何道理?” 孙绍看着被迁徙走的百姓,叹息道“这样子未被人家医院的事情做一次两次我或许心里还撑得住,但是多了起来之后自己内心里也在不断的谴责,我在谴责自己的无用让这些人背井离乡,尽管他们得到了更多的财产但是又能够保留多少呢?是因为这样的持久战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了痛苦的味道,他们得为此背负本不该有的责任,而这都是我造成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更多的人陷入了不稳定之中,而非带来幸福,我也是愧对百姓们对我的期望,每当看到他们的眼睛我始终不敢直视。原来谋划策略是一回事,真的执行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那样的冷酷。自己似乎已经在多年的富贵生活中不记得了当年颠沛流离之时许下的宏愿,把自己的志向和追求丢得一干二净。从前那个战无不胜以七千人敢于力抗二叔三万jīng兵的我到哪里去了?从前那种横扫四方的豪烈气又到哪里去了?这样的做事的我已经在背叛自己,把自己的目标异化,我的目的和手段都得是为百姓们建立一个新的能够让大多数人有机会追求自己的道路的新生华夏,让我们的民族能够更加的团结和紧密。而现在这种制造无人区的行为实在是太让我自己都无法接受了。真正体会到了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可笑,因为我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对我显出这样的表情的,即便是在被攻陷而重新夺回的江陵城大家也没有用憎恨的眼光望过我,而这种失落感,实在是太让人产生挫败yù望了,甚至那些小孩子都把我看成破坏他们生活的恶魔,这更令我有些沮丧,如果北方的百姓都这么看待我的话,那可真的的考虑这样的持久战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了。或许我该把军队调回去然后跟主力会合,就跟他们在豫西的山地上斗一次,在这片地方骑兵发挥的作用有限,而熟悉这一带地利的士载也能给我们提供相当多的帮助,就算是以强兵良将著称的魏**队,还不是一样在江陵城下被我用五万人击溃了八万,在山地作战未必就输了多少,加上淮南那边取得的战果,大约足以削弱他们相当多的力量吧。” 庞统沉默了一下,对于这份痛苦他心中的伤口似乎又被撕开了一下,跟妻子分离甚至至今只能确定凶多吉少的苦楚让他心中强烈的颤动了一下。不过现在还是先要解决主公的心理问题,“主公毕竟还是个少年人,就算拥有雄才大略也是个把感情和理想放在第一位的人。果然在会议室里决定策略跟真正的执行还是给人的感觉不同,主公看到数字的时候他不会有什么触动,但是真的看到悲剧发生的时候心里不免会难过。这一次他就很冲动了,就是由于他太自负了吧,以为自己的理想能够让所有的下中层人产生认同感,而强行迁徙之后无论待遇多么好都无法让百姓从心底里认同的,这需要时间来化解。或许上次那些被曹cāo赶到江东的百姓主动投奔的事例让主公产生了太大的错觉,真的以为仁政即使不去宣传也能致使天下人的归附,也太高看百姓们的觉悟了。看来这段时间无往不利的成就让主公有些太自负了,即便做出了相对正确的策划但是执行起来还是难以掩盖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态。” 庞统看到孙绍攥紧了拳头看着地图考虑着的样子才缓缓的说道“这些士兵都是主公兄弟一样的jīng锐,他们都是因为信任主公才会这样子对于您的命令有那样的盲从xìng。您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如果因为您的冲动而葬送了自己的兄弟那会令您更无法接受的。至于对于百姓们到底是好还是坏,实践会证明这一切的,他们现在不理解无非是不确定您的政策是否会完整的体现在他们身上,而他们到了荆州之后自然会明白到底谁好谁坏,也自然不会对于主公再有什么怨言。您政策的目的我们似乎并不觉得有太多不妥,所以我们都没有异议,如果您说自己错了我们却都坚定不移的执行,还完全没有什么觉得不正常的地方,那大家岂不都成傻子了?世上不理解我们的人有很多,还有更多虽然理解但是却得站在自己立场上与我们为敌的人,如果都要为了这些人的不解而伤神,那还不得累死啊?主公现在成为了族长和父亲,对于大家的心情多少多了些悲天悯人的成分,这我们也可以理解。然而主公所为是否是在害他们呢?显然不是,你自己问问自己是否在为百姓么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奋斗,是的话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我记得主公起兵的时候面对大多数人对您的新政的异议,您可是根本不顾大家的反对完全的坚持下来,这才带来了如今的南方繁荣局面,然而一开始百姓们就觉得您是对的吗?跟过去的经验一比我想您应该清楚自己所坚持的到底是对还是错。说实话这样的冒失举动只能够让您的部下士兵尝到痛苦,他们可是带着信任而来,您就这么不把自己兄弟的xìng命当回事吗?” 孙绍明悟了一下,立刻说道“先生说的没错,自己内心中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为我是无所不能啊。毕竟就算是迁徙走对于百姓们来说即便不愿意伤害也不算太大,我们就这么莽撞地杀上去对于自己的兄弟们来说就太不负责任了。这方面也的确是我的不是,真的太顺利才过度看得起自己了吗?甚至连一点不太合情理的事情做出来都会觉得惭愧?身为政治家本来就是得沾染邪秽之气的,想做圣人那是做不成的,我还是太习惯与享受成功了,可是打拼天下可不是我享受成功的时候,吾人的想法尚未实现,甚至连自己的领地内都无法做到完全的安堵,这可不是去关心敌国百姓的时候。士元公说的不错,那么我们继续执行计划把汝南西部进行洗劫,按理说已经做得这么高调了百姓们应该大多数都逃走了才是,估计也得不到什么补充了。” 庞统见到他重新找回了自信心里也是稍稍欣慰了一下。“夫人啊,曹孟德南下造成你我的永远分离,这个仇我会讨回来的,那些汝南颍川人本来就对于你们这些南方来的人有恶感,讨厌你们跟他们争夺生存空间,就算是受到了苦难也没有人帮助,这一点荀夫人已经提到了。我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对于这样的家伙,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于是对孙绍说道“这个问题不大,主要是得进入颍川郡,把事情搅大了,否则要是仅仅诱进来一只偏师的话,收获就很小了,而且您潜藏在这边的部队也会相当危险。”“士元公说的是,若不能威胁到许昌怕是又以为我这是在小打小闹,我留在这里危险,走的话他们只怕又会不追,不得不努力一些才是啊。” 许昌,司马懿来到这边之后就开始筹备粮草和军队,不过他的名声不是很高(由于父兄都在,自己作为老二又不是家主,虽然才华横溢但并不为太多人所知),很多人表现的相当拖沓,包括豫州刺史都显得非常不配合,大军需要的粮草愣是半个月没有筹集到一半,而在征调部队方面也出了些问题,青徐一带的臧霸表示有孙绍军的海船袭击了沿海一带的县城和盐场,不确定是否可能进行海上突击,因此不敢保证把军队全部调走会产生怎样的结果,他只派来了原计划征调的一半军队,弄的司马懿很是窝火,想着用曹丕的御赐黄钺杀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立威试试看,不过由于军队拖拖拉拉的没有到齐,不得不等上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算是盼到了京城的军队正式到位,也为这些士兵jīng良装备的下的素质感到担忧,由于曹丕对于老将们的相当不信任,他提拔的人又不是特别敢于带太多老兵,结果直接遣散了相当多的有经验的士兵防止他们趁机作乱,而用新选上来的jīng壮农村子弟补上,这些人是好的士兵坯子但是训练相当稀松,作为士兵他们的素质是相当不济的,弄得现在军队素质也有相当的下降。在武将征调上大多只能依靠京城的将领,这些人的素质他司马懿也觉得不敢恭维,而那些老将自己压制不住,不得不启用一些新人,比方说毌丘俭、王昶、胡质、文钦这些人,年轻将领他指挥方便而且便于培养,相对比起那些已经在战争中建立了很大功勋的老将们司马懿更为看好他们。在汇聚了大约五六万军队之后他自己底气也稍稍充足了起来,立马对着当地的官员下了通牒,要求他们立即把军需物资筹办完毕,并且在两天之后当场斩杀了一名玩忽职守的下级官员作为杀鸡儆猴之用。在作为监军的夏侯尚到达之后司马懿也开始了对仓促集合的军队的整编和训练,为了让这些新兵蛋子学会阵型和号令,他也是费了许多功夫,这也大约花去了十天的时间。饶是他jīng力充沛记忆力惊人,也感到极其疲惫。“看来我自以为熟读兵书、jīng于人际关系营造就能指挥大军的想法是错误的,也有必要委托一些在军队中值得信任的人来代管一些事务,想要自己包办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正在司马懿考虑应该提拔哪些年轻人帮自己做事的时候他的大哥兖州刺史司马朗走了进来。“仲达如今好悠闲,不知道现在敌军已经犯境了吗?”“大哥,着急没有用,你看看我手下的这群人,上去跟孙绍直接交手的话那还不得被完败啊?不把兵练好上去交战无异于送死而已,我现在的这些士兵仅仅是做到勉强能够把防御做好而已,我已经向陛下进言发来的士兵质量太差,需要一批老兵补充进来作为下级军官,估计等这些人到位再练个几天就可以上去了。这一会孙子续出军,并没有像往rì那样攻城略地,而是以掠夺财物人口为主,显然他对于跟我们决战信心并没有多充足,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我大约可以猜到他的想法,这样子仅仅是掠夺人口的战斗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是如果是用来造成我国进一步动荡,动摇那些本来就摇摆不定的个家伙的话,他自己的意义就很重大了。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也不大,因为同样的事情我也打算做,如果他真的在我出兵之前就走了,那我也不吝于进攻他们的地盘试试看,看看到底谁狠!” 第三百零一章 破围(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司马懿在许昌等到了老兵们的到来,但是面对只有二千人的的下级军官团也是无奈之极,不得不让这些人迅速的融入军队把士兵带起来,而新得到的孙绍军的动向则更让他感到困惑。“哦,军报上说孙绍并没有停止进攻,而是无视我军散布四周的部队直接强行开进了汝南北部,他这是要干什么?只要让那边的部队抄他的后路他可就得损失相当的部队才能逃回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恃无恐,必然还准备了后续部队吧。我军的老兵刚到还没有整合完毕,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让汝南郡的驻军暂时坚守自己的位置,必要时候可以放弃一些不重要的县城。然后通知夏侯季权让他派遣一些士兵到沛郡的西南部准备夹击孙绍的主力,或许他不会接受倒是防御工作总会做好,绝对不能让敌人冲到殿下的老家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士兵训练好,那个毌丘仲恭还是水平相当不错的,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军队的士气带上去,这是个可以提拔的将才,比他那个自负的父亲要强上不少。现在的事情太麻烦了,jīng兵怎么少了这么多?我们大魏一贯引以为傲的jīng锐部队都放到哪里去了?” 想到曹丕现在的动向司马懿内心里也是有些不是那么如意,“最近的动乱和内讧让殿下的心理似乎出现了问题,这样子自毁长城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那些家伙被解散了放在民间才更是大乱之源,孙绍稍微一煽动的话就很容易造成大乱,带着这样连数量都不占太多优势的士兵叫我怎么跟孙绍交战?看来只能从计策上想办法了,可是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计划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说如果派人去诈降或有一些效果。等一下,殿下许我自己在兖豫州招募jīng兵作为自己的嫡系部曲,那么那些家伙我完全可以自己招回来的,正好也不违反之前的命令,而且是作为自己的部曲使用,战斗力上去是很快的。那么我的力量是可以在短时间内上去的,只是找个能管得住他们的家伙带着就行了,配合上我们的计略的话估计即便是孙绍也难以抵挡吧。至于战后可能造成责难,有兵权在手加上打了胜仗的话殿下自然只会更信任我而已。这样的想法相当不错啊,哈哈哈!” 就在司马懿开始招募那些被曹丕遣散的老兵作为亲卫部曲的时候,孙绍也在往汝南北部推进,一路上有人阻挡就直接击溃或者迫降,倒也消灭了不少数量的敌人。“敌军一直没有反应吗?在兖州豫州主持军事的家伙是哪个?还没有查出来吗?但愿别是司马懿这乌龟,跟他打的话就麻烦了。曹真曹休我还对付得了,夏侯尚也不算难对付。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坚忍了,万一引不出来还从别的地方调兵抄我的后路就不好办了。”说着问一旁的赵月道“逸星,最近几仗你是否觉得敌军的战斗力相当弱小呢?似乎这些人都不堪一击,面对我们的jīng锐的时候几乎一触即溃,这不符合曹魏镇守兖豫重地的军队的水平啊。” 赵月道“主公这一说我觉得好像也是,这些敌人的战斗力确实相当的垃圾,根本不是我曾经见过的魏军jīng锐的摸样,如果这样的家伙也敢自称跟我军并肩,那是在我只能说自己见到的都是假象。只怕对方是准备着军队给我军致命一击吧,这样子的话还是尽早的后退比较好。”这个时候情报司的士兵走过来说道“主公,已经得到了敌军统帅的消息,现在都督兖州豫州军事的是中军师、抚军将军司马懿,此人自从到任之后一直呆在许昌练兵招兵,似乎并没有出兵的打算。”孙绍惊叹了一下,然后说道“此贼不好对付,而且窝在城里不出来的目的无疑是消耗我军的jīng力以及让我们更加的自负,好给我军致命的一击,那么既然如此我们大约可以撤了,已经几乎洗劫了大半个汝南郡了,大约抢走了十几万百姓和相当多的物资,这家伙如果被破坏了这么大地方而什么都不做的话,必然会受到曹丕的责难的,他不想追都不行。现在传令,不必去颍川了,全体往自己的方向撤退。另外士载按计划行事,我已经让公绩那边准备接应,一旦有危险务必先撤退,千万不能贪功恋战。对于三姐夫这样的人才,那可是绝对不可以失去的。” 孙绍往北边打到了上蔡县,然后开始回撤,驱赶着被掳掠的百姓往回走。“但愿这家伙别有着别的什么计划。追过来的话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一旦把他们往回拉基本上就是被我军三面夹击的份,不过就凭那样子素质的士兵倒是拦不住我的,但愿三姐夫的冒险也能成功吧。”对于孙绍临时想出来的冒险计划大家其实并不太认同,法正都觉得这种程度的冒险很容易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主公,这一千人面对动辄几万的大军实在是难以起到什么作用,要想突袭击杀主将对于司马懿这种惯于躲在大帐里指挥的人来说意义也不是很大,我简直无法想象这还有什么意义。” “奇谋在成功之前都无法预测到它的威力,士载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人,上次他陪着沙摩柯去走郁林郡的小路的时候可不就是挡着了敌军的援兵才使我军一击得手,这一次我也期待他的表现。司马懿是个谨慎的人,但是他的目标始终只会放在我身上,我的部队的动向足以吸引他们了,而一旦忽视了那样子的小部队,很可能被他们造成极大的杀伤。士载可是说了如果没有机会就歼灭了一支小部队然后撤退的,就算被发现了以他优秀的地理知识也能在大山里把对方绕开,想要在桐柏山脉里堵住他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对于他这样的自信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而孙绍自己也是有些有苦自知。“士载现在也差不多跟我一开始类似了,他对于要建立这样的功勋几乎是有着极为可怕的执念,那样的死缠烂打我都毫无办法,拦都拦不住只好让他去了。不过面对司马懿这样的人物他取得成功的可能xìng基本为零,若不是他本身熟悉地理方便脱身加上派了人去接应的话我可是根本就不敢让他出去的,让他憋屈着总比回去之后被三姐痛骂要好,你这家伙到时候可要冷静一点才是啊,一定要等到对方溃败之后再出手,这样才既有功劳又不费力气,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得到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些我都写给你了,一定要注意啊。” 庐山,蔡琰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荀婧,说道“文倩其实也不必这么努力,对于你来说荀家有仲豫先生的《汉纪》在,倒也用不着参与编纂新的史书。这份工作是很很累的,子续也是经常写信来问我现在的进度,就算他现在出兵在外都会寄来一些书信跟我商讨体例的一些问题,也是经常有些问候的话语,虽然辈分上算是同辈,但是总觉得他把我当成了第二个母亲,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能够一同钻研学问的人也是很不错的。至于那些他关心的学生们,包括陈泰的情况他都会询问一下呢,好像最近一封信也提到你了,说是能否请你去向琤姬传授教子的经验,这什么东西啊?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太令人诧异了。” 荀婧写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荀家人了,我跟颍川荀氏已经毫无关系,泰儿也不再是陈家的嗣子了,我们只是连家族都没有的人而已,实在当不得临湘侯如此重视。说句实话我十分的羡慕您,虽然跟自己的亲骨肉分离,但是好在有妹妹在自己身旁,还有他这样善解人意的妹婿,将您当成母亲来尊敬,几乎重新找回了家庭的感觉。相对而言我就不是那样子,我有儿子在侧,而且这边的人对我也很亲善,只是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哀伤,家族的振兴实在是一件几乎做不到的事情,即便有临湘侯的帮助,但是泰儿太小而且需要太长的时间了,至于说编书的事情,我也得为我的儿子创造一些更好的条件,能够附上蔡先生的骥尾,我相信对于提升我的名誉也有些帮助,以后泰儿也稍微能有了些家庭资本。对于他来说,想要把家族的名声重新振作起来超越颍川陈家的道路实在是太遥远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撑不到那种时候,这幅身体似乎也在不断的衰弱,去检查了一下也查不出是什么病····” 蔡琰道“你这不是病,是自己没有信心吧?觉得责任太重所以不想去负担,想要偷会儿懒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忧心太重结果身体也有些虚弱了,这种本来就不是病的东西你就是去查也查不出来的。说句实话你这是何苦呢?泰儿的成才几乎是必然的,而振兴家族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以前子续说要把他自己的孩子过继给我,现在也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了。对于你来说你的儿子如此优秀,何必在意在这种地方没有家族的事情呢?子续可是从来就不在意家族不家族的,家族势力太过强大他才会觉得不舒服呢。对于陈泰来说没有了这种束缚反倒是一种好事,毕竟他可以更zì yóu的选择自己的道路,对于荀夫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琤姬也很想念你,说你的回信数量少了些,也是希望过来看看你的。只是家中气氛似乎古怪了些,重臣们对于芷清意见有点大。连带着对于她们所有人都有些忌惮,现在也是一时半会出不来,所以也是希望你能回去一趟。” 荀婧道“对于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身份特殊,贸然进入临湘侯府带来的麻烦更多,那些言官整天没有事情干专门来找子续私生活上的岔子,这一过去真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不该有的东西,子续要是因为这个又惹上一身麻烦,那我可就对不住琤姬了,这做朋友的绝对不能对彼此有造成损害的可能才是了。”“说的似乎也不错,这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实在不行等到子续回来了,让他带着琤姬一起回来探望你便是,你俩因为身份的问题老友重逢还见不了几次,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些。” 荀婧笑道“这个用不着先生如此挂怀,对于这种事情我可是看得挺开的。琤姬现在也是多懂了些人情,但却不失以往的纯善,这才是能够在临湘侯府有一席之地的蔡琤姬,作为朋友在下很是羡慕,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还是更多的考虑帮儿子铺路为好,其他的东西暂时放放也无妨,琤姬经常与我通信,有这份交流其实内心中也是多了不少的依靠和信赖的,真的感到非常满足了。对于我这个被抛弃的人来说,得到这份情谊真的太高兴了,却也不愿意别人被我所拖累。” 看到了那份眉眼间的落寞,也想起了荀婧在学院中曾经拒绝过多位教师一起交往的请求的事情,蔡琰心中涌起了一份感伤。望着这位封闭了自己的感情,把儿子的前途当做唯一目的的的女子,蔡琰不由得想起了在临湘侯府内的实际主宰者。“太夫人,在你的心中,就一定高兴吗?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从你的书画之中看得出一份落寞,而且你的琴音是不会骗人的,那种看到儿子成才之后的无所事事我内心中感受得到。现在孙权被打倒了,子续也成为了天下的最有力的竞争者,您的地位在一步一步提高,但是可以跟大家平等交流的机会却越少越少。子续有芷清和琤姬她们相伴,身旁有许多的跟他奔向共同理想的心腹重臣。而太夫人你呢?子续固然时时能倾听陪伴,但很多东西你却无法跟他倾诉;夷陵侯夫人现在一心投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对于您这位姐姐未必就有多了解;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对于您的想法想要彻底了解也不容易,对于已经处在您这种位置上的人,是没有退路可言吧,对于这样的命运可以说无可挽回了,即便子续都没有办法挽回。文倩现在也落入了这样的境地,我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悲剧再度出现,但愿琤姬能够帮她解开心结吧。” 第三百零二章 破围(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你说什么?敌军撤退了?而且是不曾经过战斗就走了?这不合情理啊!”司马懿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面对孙绍诡异的行动方式他自己都觉得相当的不对劲。“按理说现在需要做的是趁着我暂时没有能力出击尽量多的消灭我军更多的部队以及洗劫更多的财物和人口,现在几乎是适可而止的撤退,而且完全无视我军这一方面的部队,别是在引诱我军前去追击吧?”这个时候毌丘俭等几名年轻将领走了上来,对他说道“现在新兵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主动出击亦无不可,敌军现在似乎正在往汝南的西南部撤退,他们抢掠了大量的财物和人口行动不便,我想我们应该有机会追上去将他们打打得落花流水才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对方那个的诱敌之计?孙子续每次出军,必然要败大军斩大将,这一会又岂止是为了抢掠而来?非常明显的诱敌之计罢了,如果连这都无法识破,那么你毌丘仲恭就不是什么值得我重视的人了。” 毌丘俭道“您说的似乎还是有些不太对,我们已经接到了张辽将军出来的求援信息,合淝受到了敌军大约三万人的攻击,而且敌军还不断的从海上sāo扰青徐州一带,让这边的援军无法分身。如果我所料不错他自己这一次就是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亲自带来的主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机动xìng如此之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路连破几座县城把人口财物都搬走,未必人数就很多,他们越做得如此大摇大摆越能说明他们的实力本该不是很强的,孙绍为何这一次没有潜藏目的而非要显示出他自己的旗号,还要亲自在大庭广众下接见当地的民众代表让我们的间谍看见,还不是为了让我军相信他是要主攻这一片地方?敌军的目的显然不是汝颖一线,因为他们占据了也要花很大的代价来守御,跟我军陷入长时间的拉锯战并不符合现在正在进攻刘备的临湘侯的利益,所以他们才只抢财物人口并不占领地盘;而淮南就不是这样了,他们的水军支援方便,而我们还得面对淮河这道屏障,一旦站住了很容易立住脚跟,然后利用这片地方对豫州完成包围态势,对于以后的战略也相当有利。如果我是临湘侯的话,自然也会选择假装在这边搞大声势,然后是以主力部队进攻淮南,把九江郡控制住,进一步蚕食豫州和徐州,这样子可有利得多,这才是我希望您出兵追击敌人的原因。” 司马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并非毫无道理,我在得知那边受到攻击的时候也考虑过此节,不过你是否听到了那边的部队只有三万,而且长时间不见援军的事情?依我看这是敌军主力在待机的表现,如果我们真的追上去了他们就会出击围攻我们的主力,如果我们不动或者前去救援合淝的话他们就会抢先一步把合淝拿下来,从双方的位置来看对方的主力部队最有可能隐藏在庐江郡或者江夏郡北部,会以我军的动向做出最快的判断。我们就算动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他们,无论怎么走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这可以说是临湘侯设计的一张大网,目的就是要我们蒙受损失的。” 部将们一听似乎没错,王昶道“听您这么一说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追也不是不追也不好,总不能看着对方扯下一块肉而无动于衷吧?按理说有了防备的话我们就算追杀上去损失也不会太大,虽然谨慎一点可能根本追不上,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你的想法太冒险,毕竟对方的伏兵和潜伏的部队到底摆在什么地方我们是无从得知的,就算是派斥候去搜索也未必能够及时的反馈,到时候追得太慢直接被对方迂回包抄上来,那么我们或许还是只有狼狈突围的份,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主意。不过大家应该稍安勿躁,敌军为了拖时间加上本身负重很大,撤退速度保持不了太快,如果他们回转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调动附近的军队包抄他们,但是如果一直坚定地后退的话,会麻烦一些,我也在思考破局的办法,请大家再给我一两天时间,我想会有主意出来的。”众将见到他似乎也是比较有信心,都有些半信半疑,不过这家伙练兵确实有一套,这区区一个多月时间愣是靠着混编把军队的战斗力提上来了,他自己也招募了一千多老兵作为自己的亲卫,兼任教官,而这些人对于士兵的教导作用大家都看得出来,大多数人都深受其益。“估计他确实可以想出破局的主意吧,毕竟这家伙号称计略上的高手,就是不知道擅长yīn谋诡计的人是否在战场上也擅长谋略呢?” 芍陂附近。“寿chūn的援军似乎正在那边待机,或许说是在防备东面海上来的部队,但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威胁是来自西边啊,躲在这个大人工湖附近藏得也不错,这一下子对方发现我们的可能就很低了。大军有胡遵带着藏在庐江郡跟九江郡接壤的地方,马上就可以出兵把合淝城包围住,至于对付那些还把目标放在海上的白痴们,就由我们来解决掉好了。”魏延笑了笑,对着沙摩柯说道“你也是有段时间没好好杀敌了吧?上次在江东打得不够过瘾,我想这一会你该是能够好好的对付这些家伙了。”“也好,他们没有想到咱们会跑到这么近的地方潜藏,就放松了jǐng惕,这正是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机会。难怪主公总说你这人爱冒险有奇想,果然在这一方面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魏延轻笑一声,“好了,现在是练手热身的机会,可得把这些毫无防备的敌人好好收拾一顿,这样一来没有外力干扰下就算张文远再强也是守不住淮南的。” 魏延从大坝的底下把士兵们叫起来走迂回线路突袭在寿chūn附近待机的魏军,通过脚踏板从沼泽区机动到西面,然后带着大家从魏军阵营的西面沼泽中杀了出来。魏军没有想到那边会出现敌人(本来就在等着海上的jǐng报响起好把那些一直在偷袭海边的家伙干掉,结果一直没有消息。而且谁也没想到他们是怎么翻越这个沼泽地带的,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对方会跑到这里来奇袭他们),一时组织混乱,虽然人数比对方多了不少但是魏延还是成功的冲乱了阵型,沙摩柯和他的亲卫队带着最为简单有效的武器冲进没有阵型组织的人群中就如同屠杀一般,大棒子不断地猛砸,有些时候连兵器带人一起被砸碎,不断的溅起一阵阵血花。魏军士兵们对于这些恐怖的惨状还是产生了畏惧感,都有些怵了,手上也使不上力气,在自己信心低落之后越打越没有战斗之心,可以说越打越郁闷,最后将领们也制止不住面对数量不多的敌军士兵们却四散奔逃的窘境。 魏延则是看准了军官拼命的杀,目的就是要搅乱对方的指挥系统,下级军官也很少有挡得住他的,基本上就是几个照面就被斩杀当场,这样一来加剧了敌军士兵的恐慌感。魏延和沙摩柯一起前冲望着对方将旗处冲锋,魏军将领则是召集了数百名士兵想要守住这个最后的支柱,不过在面对本身就气势极高的对手的时候他们的努力注定得是徒劳。当魏延一刀将一名队正一刀两断的时候士兵们都被震慑住了,看到后面的蛮子们还在往前来都纷纷逃散了,在失去组织的情况下被一群不要命的家伙突击那可是非常致命的一点,魏军士兵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也在魏延等人的血腥杀戮之下崩溃了。随着主将旗帜的倒下所有人全部四散而逃,孙绍军则是忙着追杀溃兵都分开了,魏延大喊道“穷寇莫追!追出十里地之后就回来,别自己把自己弄散了!”在追杀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大家算是回来了,然后收拾了一下往南面前进。“现在援军解决掉了,虽然杀伤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敌军已经彻底失去组织和勇气,就算再来也不可能给我们造成什么威胁了,这样一来淮南就不会有威胁存在了。卫温你干的也不错,若不是一直在sāo扰吸引,对方也不会弄得疲于奔命至于现在被我奇袭成功,我们的目标已经基本达成,老胡上去的话足够把合淝拿下了,现在得看主公那边怎么样了。” 许昌,司马懿恭敬地接受了诏书,然后向诸位将领宣示。“殿下对于我们的表现有些生气了,我们一直在这里一动不动,而让对方造成了相当的损失,几乎一路杀进颍川郡然后大摇大摆的撤退,这样子的情况殿下无法接受,因此下诏书催促我们立即进军至少要做出进军的姿态给对方回敬。果然我还是失算了,居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层问题。现在不动也不行了,不过我好在已经有了相应的计划,针对于孙绍这家伙的布局我们不可能盲目地往他的口袋里钻,现在需要一位有能力的将领往江夏郡移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我们的主力往西南走,跟宛城的曹真将军会合,目标是襄阳,这样的行动足够破坏对方的布局然后把他们的主力引诱到襄阳去的。不知道哪一位将军愿意接这个比较凶险的任务?不过如果按计划行事的话你们应该在被包围之前就能得到我军进攻襄阳的消息,敌人应该不屑于歼灭你们那样的小部队同时会认为消灭你们没有什么价值而撤退吧。” 听到他这样的解释将领们感到了这一次似乎确实有些豁然开朗,只是前往诱敌的部队其实还是相当危险,固然往襄阳进攻等于破掉了对方的伏兵把对方设下的局破掉了,但是毕竟对方主力未损想要歼灭这支诱饵部队还是相当容易的,一但孙绍发怒了不管襄阳直接把这队诱饵吞了他们依旧是被扔掉了而已,可以说就是靠他们去送死给主力部队打掩护。所有人面面相觑,也都盼着别人出来接这个任务好让自己摆脱掉这种几乎必死的结局。 “这样的行为相当的危险啊,不过为了我们的胜利也是值得去冒险的,就算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如果让您有机会把孙绍设下的局破坏掉的话,那也算划得来了。按理说如果对方发现上当的话必然也不至于去不管襄阳,毕竟孙绍把都城设在江陵一旦失去北面屏障是很危险的,而他如果驰援的话就是我们占据主动了,我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可以取得胜利的。”文钦站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 司马懿心里也是稍稍触动了一下,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家伙属于最没有培育价值的,有勇无谋、好大喜功而且跟同僚关系恶劣,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不过是个偏裨之将而已。而今在大家都退缩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主动站出来而且表示为了大局可以牺牲自己,实在是相当的难得,即便一贯把将领们当作工具使用的司马懿也是心里动了一下。“很好,仲若不愧为勇烈之将,这一次任务相当艰巨,而你却敢于承担这份责任,实在是极其了不起。好了废话我不多说,我给你分配任务,你带兵一万,伪装成大军往江夏一带进发,行进速度越慢越好,不断的派出斥候搜索四周,若果你们发现了敌军伏兵但未被对方发现的话就继续前进并且加强戒备,慢慢的前进,走到山地的话记得绕开,尽量的在平地进军,保持不被合围,一旦走到信阳还没有伏兵的动作的话,就等两天,然后撤退,如果发现有敌军追击的话就通知汝南的军队前来援助,保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喏!” 司马懿又对其他将领说道“这一次行动得保持隐秘xìng,所以我们不经过宛城,而是从叶县一直往南走,经舞yīn到湖阳,然后往西南直接进攻樊城。一路得经过不少山脉和人迹罕至之处,好在路上还是有一些县城作为补给点,所以请做好这一次艰苦行军的准备,这一次可是我国的命运所在的战斗,千万得拿出最大的努力才是。”众将看到文钦刚才一副潇洒自若的表情都自己觉得有些惭愧,现在不过是行军稍微艰难了些也算不了什么,要是连这都做不到那可就太丢人了。“我等岂敢有违!不过区区山路,有何可惧!我们定当给对方致命一击,请都督下令!” 第三百零三章 山道(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回军之后走到了江夏郡北部的平chūn县潜伏下来,然后联系了一下正在安丰一带的甘宁让他准备出击对方的左翼。这一次计划他有些志在必得,毕竟司马懿固然是个明智的人,但是曹丕却未必可以忍受这被人欺负到头上的耻辱,他一定会前来进攻的,不管是江夏,庐江,或者是九江,都是他的意料之中,无论走哪一边都免不了受到打击。“相当不错的局面,话说我要是早知道他之所以停下来的原因是士兵训练不jīng就一开始打过去得了,现在曹子桓还真是内外交困,如果有机会取得胜利的话可以很好的动摇对方的基础吧。这一次已经得到了相当多的小世族的归附,相当的百姓也感到了内部的不稳定干脆直接投奔过来了。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足够的人口和财产流入的话,胜利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事情罢了。曹子桓在这种时候大幅度更换自己的亲信,可谓相当不适合,而他又太过于重视魏国的第一大国身份,这一会会为了面子而命令军队出动的吧。在我们所熟悉的地面上战斗他们可是没什么么胜算的。” 侯音道“主公,我们似乎不该仅仅看着正面的敌人,毕竟敌军在宛城方面还布有重兵,那些人的素质并非我们之前所遇到的敌人可比,而且是曹真这样有些经验的将领在领导,一旦司马懿看出我们的意图要求这些人出兵相助,那么还是会很麻烦。一旦敌军兵力大增我们就是想赢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固然我军的右翼会取得突破xìng进展,但这并不足以挽回zhōng yāng的劣势,一旦主公这边有危险还是很容易导致已经取得的战果失去的。” “嗯,你能想到这方面很不错,但是他们能动我们也能动,公绩的部队一直在盯着曹真,如果他们也往zhōng yāng移动的话就从左翼包过去,加上兴霸的右翼部队形成三面合击的局势,这并不是这些家伙抵挡得住的,而且局势也会完全倾向于我方。侯音你这一年多在亲卫队成长的也相当不少,如果以后再多积累一些经验的话,估计也会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吧。”侯音感到很高兴,毕竟对于主公的鼓励施加于他这么一个降兵身上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自从家人被带出来之后他也就加入了亲卫队。并且在之后的几次战役中面对魏国部队的时候,都有相当不错的表现,如今都迅速的升到了亲卫队的什长。对于孙绍任人唯才的习惯使得不少出身低微的士兵得以提拔,因而都非常感激。“在下定当努力,不负主公的期待。”孙绍则是看着远方的青山,心里默念道“三姐夫可别被发现啊,你的问题才是我所最担心的啊,有没有功劳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平安啊。三姐可从来没有说过嫌弃你的能力和战功,在她心里你始终是极其优秀的,别再给自己增加压力了,这一回但愿你会觉悟过来吧。” 合淝,“我们的援军好像到了,不过这样的军容似乎完全无法跟敌方援军相比,敌军那铺天盖地似的援军几乎可以把整座城池包围了,而我们的援军不仅人人数不多士气看起来也相当低落,这样子野战几乎必败无疑,不如撤退为好。”张辽判断了一下形势说道,李典道“合淝乃国家重镇,失去的话凭借那样的军队根本保不住九江郡,你该想想这样的决断该会造成怎么样的结果!”张辽道“这样子白白上去战斗无异于送死,而且就算要突围也不可能摆出一副明显的态势,必须有一定的迷惑xìng才有可能瞒住敌人,或许可以牺牲掉这些友军,掩护我们的行动。在那些家伙战败的时候我来突击敌军的本营,从对方的追击部队那边穿过去往东北徐州一带撤退,他们在胜利的时候会大意而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那么我们的机会就到了,到时候足以将他们的本营搅乱而后趁机脱出,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击杀敌军主将,这对于以后的形势也是有好处的。如果按你所说跟援军一起战斗根本毫无疑义是要失败的,我非常怀疑那样的军队能支撑多久,到时候既失地又失人,损失更加严重。” 李典默然,不得不说张辽所说不错,应该说这些天敌人的战斗力他也看出来了,队伍整齐有序,而且凝聚力极强,就算只发动了几次有限进攻也给城内造成了相当大的威胁,自己这边由于武器的劣势反而士气一直在下降,有几次张辽想要尝试夜袭也因为发现对方防守严密而没有做出行动就停止了。再这么打下去虽然对方人数并不多,却可以给自己这边造成极大的威胁,战斗下去己方必败无疑。本来说张辽的意思可以一开始趁着对方刚到立足未稳进行野战将其击退,不过考虑到还有援军这样的野战损失也必然巨大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己方的援军居然如此无用实在是令他们也是无奈之极,这么打只有失败的份了。“你说的没错,本来我们的军队素质足够高,正常交战未必就会输,但是对方的武器优异,士气和纪律也相当强悍,更有人数的巨大优势,这样子交战的确没什么胜算,听说前些rì子他们被敌军一千多人奇袭,损失了两千多士兵不说士气更是极度低落,现在想要依靠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只有按你所说的去做,突围撤退保存实力吧。只是真的如此的话也未必就能活下来吧,你这样子虽然是逆向思维别人未必想得到但是未必就冲得动对方的阵型,随着一起溃败的话的确似乎更危险,但你这败中求胜的法子未必就很安全啊。” 当魏国援军杀到城下的时候张辽自己也带兵出阵,不过他选择了谨慎的行动方式,在援军跟孙绍军交上手之后自己并没有急着往上协助攻击,而是从侧翼进行了一些牵制xìng的攻击,不过魏军的援军显然还没从被魏延等人奇袭的后遗症中缓过劲来,在逡巡不进犹犹豫豫之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鼓劲似的发起了冲锋,然而面对孙绍军的箭阵又毫无办法,本身坚韧度不足的弱点顿时显现,而魏延也看到了对方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就对部下发令出击。黄忠那边也放弃了shè击直接反冲锋,魏军本来冲锋时给自己人打气的,却没想到对方敢于冲出来,反而让自己措手不及,结果很快就被黄魏这样的猛将轻易打得七零八落,在发现援军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很快被敌人的反冲锋击溃之后,张辽也作出了决断,“敌军现在往西北方向正在追杀我们的援军,那么我们从正zhōng yāng直接突击对方,然后转道东北突围,没有必要去管那些家伙,对于他们这些对于我们援救几乎只能起到反作用的家伙完全不必去管他们,只需要让他们做好诱饵的职责就够了,这样的敌人,实在是我们现在的力量所不可阻挡的。所以请大家一同努力,杀出这个地狱!” 张辽在看到孙绍军的主将开始离开主阵追杀那边的援军,大家都以为他们会随着援军一起撤退或者干脆退进城与城与城池共存亡的时候。张辽很惊讶地直接插向对方的zhōng yāng,“冲啊!将对方的zhōng yāng突穿!然后一起杀出去!”在主阵指挥的周宾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动作。“居然不退反进,不愧是张辽这家伙呢!现在的态势是我军的两翼强而zhōng yāng弱,由于中军追出去了而且两侧也没有料到他们会直接插向中军,一下子竟然被甩开了,只剩下我们直面这些家伙。不过zhōng yāng虽然空虚但也没那么好突破!弓弩手上弦,瞄准发shè!”主阵留下的一千多士兵除去最前面几排的士兵摆出了长枪阵以外换上弩箭朝着对方开始shè击。 不过张辽的部队对于避箭似乎比较熟练,大多躲过了shè来的箭矢。“躲过了了吗?不过这距离还能发shè两轮,够消灭了他们了!”周宾看着大家再度举起弩箭,进行第二轮shè击,心里也是有些信心的。“连弩吗?这种东西上次用过了,所以我们也是并非不清楚的,它的弱点就是shè程太近了!标枪,投掷!”骑兵们拿起了标枪向着对方投掷过去,一时间造成了相当的杀伤,阵型也一时造成了混乱。“换上骑枪!锥形阵冲锋!杀穿对方的阵型之后不要管别的,一路冲过去!”趁着对方换武器的短暂混乱机会魏军的jīng锐骑兵们迅速的从散阵变成锥形阵,然后用最大速度冲锋过去,在长枪阵无法摆齐而弩兵齐shè也没有办法造成太大杀伤的情况下阵型被毫无意外的杀穿了,张辽的勇悍让孙绍军感到了震撼,就如同他们以前在面对关张这样的不世出勇将也是感到十分无力一样,在被突破的时候即便五六个人去阻挡也无法挡住,结果被他们轻易地杀开了一条大路并且由于锥形阵的特xìng被打开的口子越来越大直至不可收拾。 周宾不得不让卫士们把自己团团围住以免被敌军击杀,不过张辽看到对方指挥官被严密保护,加上两翼的部队也开始往zhōng yāng夹击,自知没有时间再来给主将致命一击。只得催促部队迅速撤退,步兵部队也在骑兵冲开阵型并且扩大之后跟了上来,李典带着士兵们强行扛着两翼的攻击把zhōng yāng阵得重新准备聚合的孙绍军杀散,然后带着人一起往东北跑出去。周宾望着那些远去的敌军叹道“黄魏二位将军不在,对于这家伙根本就拦不住啊,我们的阵型面对这种jīng锐部队还有强悍将领的时候还是有些无力,这些家伙的确构成了曹魏的主要战斗力,如果多消灭一点的话应该会更好一些。大家还能拿起弩箭的,瞄准他们在后面的人shè击,能杀一个算一个,一定得真去把这些jīng锐多留下一些。” 士兵们在被冲开了阵型之后有些吃力地再度聚集起来,拿起强弩瞄准了对方,然后发shè,可惜碍于强弩shè程稍短,没能shè杀多少人。直到黄忠魏延追杀敌人回来,才发现这边出了岔子,懊恼不已。“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的动向,实在是不可想象,我们太小看敌人了,本来以为能把他们一起冲垮的,居然反向冲击我军的zhōng yāng,若非兵力过少只怕会给我军造成很大的冲击。还真没有想到对方的jīng锐部队爆发出的战斗力实在是了得,这一来我们的局势就没有那么好了,如果没能歼灭掉敌军的jīng兵良将的话那就等同于继续给对方增加战力的机会,还真是・・・・”看到魏延懊恼的样子,黄忠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张文远这一会失去了淮南重地,他又不是曹丕的亲信,多半会因此被追究责任,这样一来他也难有机会再与我军交手了。这一会还是先考虑把整个九江郡收入囊中吧,把占领的地盘控制住才是正理。”“好吧,他们看上去逃向徐州了,那么也暂时用不着去考虑了,还是先把眼前的敌人解决掉好了。” 桐柏山脉,“这些陷阱是用来对付敌军斥候的,一般这种地方人迹罕至少有人会触发这样的陷阱,真的有这样的情况的话那就只是被发现了。虽然这会让我军暴露,但是相对于这个来说也减少了我们被发现的几率。这一次行动是相当危险的,主公的吩咐也是安全xìng作为第一位的要求,所以还是谨慎一点的好。这里的地形我们这段时间也摸索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人来搜索我们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效果,想要脱身并非什么难事,这一会可是一定要保佑我有建功的机会啊。” 第三百零四章 山道(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临湘侯府,“事情似乎比较棘手,即便行使了只有几次的否决的权利大家也是相当的不服气,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女孩毫无见识,无论说什么大家都完全不放在眼里,每次书面陈述理由上去他们几乎看都不看就直接否决,上次气不过自己去结果人家就是做样子听了听,然后说出一对几乎跟我的理由毫不相干的废话把我否决掉,这怎么搞的啊!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乔微笑了一下,说道“芷清倒是过于急躁了,反正不也是在延迟这些政令的实行吗?如果你觉得不好而且不和子续的意志,否决掉就是了,管别人怎么想则么做也是无用啊。你的身份尴尬,身为主公夫人参与政事,这些士人都是忌惮着后汉的外戚之祸的,现在看着你掌控着最终的决定权力,自然不会给你什么好脸sè,你指望他们去同情你还不是好好琢磨一下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子续回来之后总得对于最近的工作做一个审核,到时候你们到底谁对谁错他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对了你所说的众位大臣究竟主要是那几位?孝则也算是初来咋到,对于你来说他该是不会为难的,至于顾先生,那就更是了,虽然他作为主持者但是在荆州几乎没有什么威信,完全靠着他是子续的老师这才镇得住这些下面的人,你是想说徐原他们是吧?话说徐德渊就是专门找茬的,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的。” 诸葛芸听完了话依然感到气愤而棘手,“不仅有他,还有虞仲翔、潘文龙、郝子太以及不少江东来的老人,另外陆凯似乎也不是很赞同我参政,尽管他没有明显的表示出反对我的迹象,但是每次赞成或者弃权的人中似乎都没有他。”“用得着这么记仇吗?他们也就是思维固化,总是害怕后汉朝廷的那些事情重现,所以才拼命地反对你想让你生气失去理智,或者说知难而退,管这些干什么呢?你要负责的只是子续而已,只要他满意就足够了,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的话,那么就继续下去吧。子续常夸你有智者之风,可别因为这些小事就沮丧了啊。你的地位是作为中立的裁决者,或者说是就是吾儿的位置,如果太介意别人的评价而失去了自己内心的平衡的话,那可就没有办法很好的未完成子续的嘱托了。”诸葛芸笑道“婆婆此言甚是,我只要把子续吩咐下来的事情做好即可,何必在意别人对于我的看法?反正他们有他们的标准我有自己的想法,觉得没错的话就继续下去罢了,有自己的坚持才是必要的,这个目的足够了,谢谢您的教导。” 剑阁,丁奉和吕蒙站在攻城武器之前,看着不断抛shè的投石机和不断把零件送上来修理损坏的武器的工程营士兵,心里也觉得有些惬意。“承渊不愧是主公一手培养出来的名将,对于指挥攻城这种事情简直轻车就熟,敌军纵然还有些jīng锐部队存在,但也无法在我们面前取得太大便宜吧。”丁奉则是看了看地势说道“这里太狭窄,一列只摆得下两台投石机,加上我们前面还得摆些足够多的己方部队用来保护攻城武器,其实效率相当的低下。事实上吕子明将军的阵型排列才算得上相当合理,部队可以非常迅速的变阵以支援前面的部队,并不害怕对方的突袭,我作为后辈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的。” 吕蒙道“似乎对方是准备冲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数量不多的jīng锐部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我们得小心应对才是,我在前些rì子向张将军好好请教了一下在这种地形下使用远程部队的的一般配置,但愿能用得上。”“在这种狭窄地区交战,士兵的纪律还比不上勇猛的重要xìng,张飞这样的万人敌之将更是会起到极大的效果,一定要小心应对,最好把弓弩手都指向他。” 张飞带出来了三百多士兵,全部身披两层重甲,连脸上都拉下了面甲,面甲上绘上鬼面用于恐吓敌军,只留一双眼睛能看得到,手持一丈多的步槊,腰间还携带着两支铁鞭用于近战。这些人大多是他的亲卫,虽然张飞此人平时喜欢鞭笞部下,不过该给的奖赏也从来不少,对于自己的亲卫赏赐尤其优厚,因此这些人的战斗力还是能保证的。这些身着重甲的步兵在面对孙绍军的弓弩的时候收到的影响不是很大,虽然移动缓慢但还是冲到了孙绍军面前。“重甲步兵吗?这些家伙的确让人很难过,但是弱点也并非没有,让长枪手用长枪维持住阵线限制住这些家伙的行动,跳荡兵,上,用长钩挑掉他们的头盔!” 张飞面对对方的围攻丝毫不惧,长矛一击横扫,把对方的长枪扫断了好几支,然后在亲卫的协助下击杀了几名前排的士兵,他比起一般人更长的武器在这种狭窄地方的混战发挥着很大的作用,由于天生神力所以在前后半截都以纯钢制成,保留着三尺多的矛头和二尺多的矛纂,只有中段才用坚木泡制多月之后做成矛杆,自然是坚韧无比,孙绍军士兵的长枪往往还没有挥上来就被他直接砸断了枪杆,而他的部下也大多如法炮制,拿出了步槊用来直接砸击孙绍军士兵的长枪,长枪由于枪杆过长加上韧度不够,很容易被这类重武器砸断,一旦手中长枪断裂这些人没有可以用于近战的武器,几乎成了待宰的羔羊,随后刘备军的士兵一拥而上将被近身没有抵抗力的长枪手收割一空。还没等到跳荡兵的长钩上来前排的长枪手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对方的猛攻,前排的士兵纷纷被击倒,有些时候由于阵型紧密还会导致对方像串糖葫芦一样一记刺击连杀两三人,在对方的强悍攻击之下自己这边也渐渐地开始处于劣势。 吕蒙见到局势有些暂时无法挽回,长叹道“这种重武器就算是我军的重步兵盔甲也是抵挡不住的,现在已经损失了上百名士兵了,对付这些家伙在狭窄的地方还真是难以为继,本来正常战场上他们机动力不便,只要迂回夹击这些人就算战斗力再强也得手忙脚乱直到战死,现在剑阁山道上就是一夫当关的情景,这么打下去会完蛋的,不该如此轻敌以为轻步兵协助长枪手能够解决得掉这些机动力不便的家伙,看来这些武器是保不住了。来人,留下些引火之物,放火挡住敌军,顺带把留在这里带不走的武器都烧了,反正就两台投石机没了就没了。” 士兵们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看到同伴不断到下但是对方死伤却不大的时候还是狠下了心,用燃烧瓶扔进了敌方阵列,点起了大火。张飞正砍杀得起劲,一见如此也是大惊失sè,由于重步兵机动不便,面对对方的火攻只有撤退一途,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有些来不及撤退的孙绍军士兵干脆将对方抱住一起同归于尽,这些人对于张飞来说都是应该发挥大作用的存在,就这么白白死了可不值得,于是立即命令大家放弃纠缠,迅速撤退,他自己则是站在前面击杀了剩下的几名还想继续纠缠的孙绍军士兵,让所有人成功地退入了剑阁关内。 “这样子交战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在狭窄地形上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无敌一般,放火的话又容易把栈道一起烧毁,今天仅仅是这样子程度的火焰都烧毁了一段,我们还不得不停下来修理,这样子的话连进军都会很困难,也正是敌人所希望的吧。而这样的地形如果不依靠攻城武器而跟他们打阵地战的话损失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们这一次不仅仅要面对蜀中攻略,还得尽量的保存住实力给中原战场保持足够的压力,主公现在在荆州面对曹魏的几乎一半力量,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江东新定,还是负担而非贡献之地,咱们还是得尽早的拿下这边然后跟刘备媾和,让曹魏方面感到有些压力才是。” 诸葛瑾在面对这这样的压力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毕竟现在他作为主帅(虽然名义上是主帅,但是更多的是担任监军,军队的实际指挥官是吕蒙)无法在尽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更是被剑阁区区七千多人的守军所缠住无法动弹,自己多少也是有些焦躁,他属于那种智谋比较迟缓的人,军事谋略非其所长(说句实话他属于那种协调能力极强跟所有人都能谈得很好的那种,而且通过鼓舞军心的本事也相当不错,当政委比当主帅更合适),也是一时想不出太好的主意,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子瑜公最近很郁闷,他刚到这里开始了攻击剑阁的战役以后,刘备就派出了援军到了汉中,但是明显是是打算等到我们疲惫再来攻击,弄得我们自己只得留手攻击,现在一个多月也不曾撼动半分,斩首和俘虏现在才一千多人,这仗打得相当郁闷。荆州那边也不消停,主公出征的时候居然留下夫人担任摄政,而她现在也在对于政务提出自己的意见,这种近乎儿戏的举动更让子瑜公受到了各方的压力,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过啊。”丁奉叹道,吕蒙道“我们是军人,目的就是执行好主公布置下来的任务,至于政治影响什么的不关我们的事,战略局势这边对于中原的支持也很有限,就算是打赢了这边的战役也不可能抽出多少人去支援,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情。主公的能力是天下少有的将帅之才,还有士元公和孝直那样优秀的参谋,就算魏军保有优势他也能至少取得平手的成绩。” 对于他这个样子的作为其他将领在私底下也是有些不太安心的,毕竟孙绍的政治领导军事的理论已经在军队中广为流传了,再像他这样子坚持军人就该纯粹的人已经不是那么多了,虽然大家还是以研究军事为主然而也不能不去注意一下政治态度问题,在军队中要是还有敢坚持世族政治的不管你本事多大基本上孙绍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清除掉,最轻的也会把你丢到军校里教导战术来养老,在这方面对于不断派来的参谋军官和不断开办的军官培训中强调军人以忠诚为先,那些参谋军官筹划军事策略之余也在经常给官兵上政治教育课,现在孙绍军的战斗力除去了优厚的后勤和良好的军人荣耀和保障机制,还有强化的政治教育在起作用,尽管相当多数的敌人都在诋毁这种东西认为这是在愚弄士兵。不过孙绍却对士兵们公开宣称说“当他们愚弄你们的父兄长辈,为他们的特权做出无偿的牺牲的时候,他们何尝想过,或者何尝说过这是愚弄百姓!现在我把这些道理教导给你们,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按照自己的选择来进行生活,如果这也算是愚弄你们,那我认了!大家如果愿意帮助我颠覆以前的那个社会,那我很高兴,不愿意那就继续过你们的‘良民’rì子好了!想想你们父祖辈的生活和现在,就该知道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一切的证明不过靠实践得来罢了!”士兵们闻言都消除了迷惘,更加坚定的站在孙绍的战线上。在这里充斥着更加强烈的胜利yù望和战斗信心,无论是士兵还是低级军官都是如此。 在大家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之后,泠苞才站出来说道“张飞此人看似粗犷但是多有智谋,想要引诱他在不利的情况下派出自己的jīng锐相当困难,但是我们胜在而且人多武器jīng良,所以完全可以通过消耗战拿下他,虽然损失会大一些,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基本战术,只要多投入一些的话我想损失也将会减小,敌军会发现自己虽然多次小胜但是力量却越来越弱,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虽然此法比较笨,但是却还算有效,只要您舍得多拿出物资来就行。”“这个不算什么问题,这还是堆得出来的,在这种过度险要的地方计谋都不那么好用,实在是令人心痛啊。” 江夏郡北部,文钦带着兵马慢吞吞的前进,每天行进三十多里地,然后派出斥候搜索方圆三十多里地的敌军,行军的时候也摆出了个乌龟似的阵型,防止自己受到突袭,虽然为了充人数阵型摆的很宽阔,但却由于士兵们都是全神戒备枪在手弩在背,少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对付这样的敌军几乎毫无办法呢,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连破绽都难以寻觅,只是这个样子作战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攻嘛,纯粹的防守是纯粹的失败他们不知道吗?真是过分呐!”赵月看着有如龟速般前进的敌人,心里大骂,不过现在只能忍住等候他们,还不是出击的时候,这个问题主公妹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就是司马仲达的作风吗?看来也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正想道什么时候该把对方引进自己方的包围圈,一名信使隐蔽走了过来。“赵将军,主公有令暂时不去管这些人,请您迅速带军队前去跟主公会和,有重要情报通报。”“什么东西!难道还出事了不成?看来很是麻烦啊。” 第三百零五章 山道(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桐柏山脉,邓艾看着越来越少的部下,已经那些脸上黑漆漆的、身上挂满了树叶跟草跟野人没什么两样的斥候们,叹息道“大约只能支撑到这种时候了,敌人的jǐng惕xìng已经够高了,我军在这边已经拖住了他们十天差不多也够用了,现在信使也已经到达子续那边了吧,那么大约是可以撤退了。这一次运气还好啊,正好撞上想要从这边突袭我军重镇的敌军主力,把这些家伙挡在这里可是相当大的功劳啊,更别提这一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把优势转到我军这边了吧。我这一次回去的话应该能够让大家不至于对我有所偏见了,这回做得很不错,大约可以评九十分了。” 想到这里他对剩下的士兵下令道“现在大家分批退出这块地域,然后到山区外的东南方向集合,一同前往平chūn县跟我军的主力部队会合,尽量别被对方抓住,他们在这里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也是学乖了许多,而且对于这边的地形也是越来越熟悉,一个不小心的话很有可能导致自己这边蒙受不应有的损失,我们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了,虽然没有完成布置下来的任务,但是形势已经大幅度转变了,我们也必须拿出最大的力量来适应新的局面才是,大伙把jīng神都提起来吧,就像我们前几天戏弄对方那样子加入主力部队将他们击溃吧!” 众人虽然也受到了不少的损失但是兴致都很高,这一回发现了对方的计策,而且成功的让对方的奔袭计划破产,这种几乎可以说扭转了战局的功劳居然由这么一只小部队获得了,所有人在惊叹运气好之余,也佩服邓艾的胆识。他在一开始发现敌人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直接撤,而是留下来跟他们周旋一阵子,果然仗着对于地势的熟悉他们把对方的大军玩弄于鼓掌之间,就算杀伤算不上很多但是严重打击了对方士气,魏军为了防止sāo扰不得不派出大量的斥候进行搜索,并且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现在被挡在这里多rì也不曾走出山脉,大家都佩服邓艾的智慧与勇气,也是对于此人强大的地理知识感到了极其惊叹“您这一次回去应该就不至于被认为是仅仅靠着姻亲关系被提拔重用的人了,一定会被所有人认可的。”邓艾笑道“但愿吧,这也多亏了诸位将士的努力啊,若是没有大家付出的大量工作,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们拖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算了废话也不多说,敌人也在迅速的对于这一带加强熟悉程度,我们现在需要尽快的撤退减少损失,至于说庆功什么的,还是战后再说吧。” 魏军的前进部队这几天相当的不顺利,部队不断的中陷阱导致前进极其缓慢,这段山路几乎每几步就有一个隐蔽的陷阱,就算斥候探过了也未必排得掉一半,士兵不断地受到陷阱上各种小部队的袭击,斥候也在受到神出鬼没的敌人袭击之后损失惨重,几乎是每天只能前进十几里路,还得遭受每天二三十人的损失和士气不断受损的局面。“这一会我居然又失算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这里安放了一支部队,而且居然如此神出鬼没,无论怎么搜索都无法搜索到大部队的踪迹,而且也没有办法去拦截报信的人,按理说他们一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去通知孙绍我们的计划,那样子的话我们可能就得面临全盘皆输或者跟对方死磕的结果,这并不符合现在不稳定局势的我们的利益,现在该怎么办?”司马懿自言自语着,他是在没有想到孙绍为何在这种地方安插了一支部队,除了特地来监视他们在这一带的行动之外就是准备到时候等他们进军到江夏一带的时候从背后抄他们后路的,反正这颗棋子起到了奇效,对于现在的魏军来说已经陷入了进退不能的糟糕境地之中。 魏军大营“撤退的话我们的全部计划将毁于一旦,而且现在合肥都丢了,寿chūn也守不了多久,他们这一会吞下了淮南而我们毫无进展的话,势力之间的对比就会越发明显,而那些墙头草的动向也会更让人头疼,殿下自然不可能放过大家,那样子我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jīng锐可就全完了国家的前途也必然陷入黑暗之中。如果不管这份阻碍强行按计划行事的话,不说士兵们士气低落而且已经误了最好的时机,不说想要在中途选择地点布置伏兵,以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到了襄樊跟曹真会师也难保不会被敌方击溃,果然是进退维谷的处境。居然被对方很有可能的无心之举破坏了局,真的是太糟糕了!不行,我可是谋天下的智者司马仲达啊,越是碰上逆境越应该保持冷静考虑逆转的办法。” 司马懿把眼睛盯在地图上“现在的局势是我们被堵在山脉中虽然出去不难但是再绕路不可能完成目的了,就算已经派了人通知文钦撤退也未必来得及,他那一路只能算是牺牲掉了。至于我们只一边一定要冷静下来思考策略,这几天敌军的sāo扰似乎停止了,貌似跟我军已经越来越能熟练的对付他们有关,这么一来随着阻击我军任务的完成以及这边越来越危险他们的撤退不过是时间问题,没有这帮人阻碍的话想要离开这边并非什么难事,只是现在走的话未必就不会被孙绍追上,如果我是孙子续,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带上轻装部队用最快的速度往西南方迂回甚至无视文钦的部队直接往西北走直接追击我军,对于他来说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直接削弱我们实力的大好机会。这都怪我啊,居然抱着侥幸心理,不仅一开始不断中陷阱的时候没有想到这边的敌人居然这么多,想着就算被发现冲的快得话敌人也是拦不住的,就催促部队尽快赶路,结果居然落得这么个进退都极其困难的场面,看来的确不能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无能身上。等一下,似乎哪里有些可以斟酌的地方!虽然已经对这边基本熟悉了,但是由于士兵数量太多我们还需要花好几天时间才能退出这一带,而这对于孙绍的那些有着熟悉路程的向导带着的轻装jīng锐士兵们却根本不需要这么多时间,就这么走的话好像没什么意义,但是留下来的话・・・・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文钦在发现对方的伏兵似乎撤退了之后也是松了口气,他前一天就发现了这边有伏兵,不过遵循司马懿的吩咐他决定继续前进仅仅是加强了jǐng戒而已。不过既然地方伏兵撤了就说明自己这边的斥候也暴露了,虽然说应该没什么关系不过再深入诱敌的话就很危险了。“我军现在已经进入了江夏郡,虽然还没有到达所说的限定区域的正中点,但是已经到了边缘了,在这边等几天然后撤退的话,应该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这一路过来气氛甚是诡异,只怕对方不会甘心,若是发现了对方有大军向我们这边扑来的情况,一定要尽早的向我报告,然后撤退,反正我们也算是拖住了敌军有好几天了,按理说他们在这里也算是被我们迷惑住而判断不清我军的意图了,既然如此也不必让弟兄们白死,大家先做好准备吧,到时候突围也未必不是一场恶战啊。” 事实上夹击他们的工作早已准备完毕,赵月的部队虽然撤退但是马上孙绍就派出了张翼带上八千人作为前去部队上前攻击文钦的所谓诱敌部队,然后发信号给甘宁让他从右翼迂回前来对于他们进行攻击。“伯恭这一会是首次dú lì带兵,不过我很看好你的表现,以你的能力对付那些只会摆出一副防守态势的敌人还是够用的,加上我们的援军已经就位了,这一回是三万多人对付敌军一万,我想你应该能很好的完成任务,这一次不求全胜,只求将敌军击溃即可,他们这些人一带阵型被破估计也就是四散奔逃的份,所以没有必要怕什么,努力的把自己的任务做好就是了,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啊。”张翼道“感谢主公对于在下如此信任,眼前的敌人不过是土鸡瓦犬,并不值得我们去担忧,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在自得地安营扎寨企图把我们吸引住,除了说明他们就是来送死的以外没有任何解释,想要消灭他们也并非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只是您那一边・・・・” 孙绍望着西北的天空,似乎正在追寻着那个他所忌惮的家伙的身形,良久才说道“我的话其实也还好,司马懿现在被困在山中,正是绝佳的置他于死地的机会,他的士兵现在士气低落再往前走等同于送死,只有撤退一个办法。估计他的速度正好能被我在走出山脉后一两天内赶上,到时候以魏国士兵低劣的士气受到突袭基本上是坚持不住的。这一会走的线路他们也该无法猜到,我将在你们攻击文钦的时候往西北出发,直接往山脉的北面前进,他或许防得住南面,北面可是没什么办法的,我追击敌军也就是从背后杀上去而已,正面拦截急于归阵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追上之后从背后慢慢地追击的话,对方会因为害怕而无心恋战,这样子就可以造成相当的杀伤了就如同当年赵充国追击先零羌人那样,他们会因为害怕而自己混乱,到时候只要让骑兵上去就够了。再说了我要是追不上就回来好了,就算我失败了,这次战役成果也够丰硕了,魏国这一回丢掉了淮南,又损失了相当的军队和人口财物,再跟我军争锋的时候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上风了吧,所以呢,你好好干就行了,至于我会谨慎小心的,总不至于拿自己这条国之支柱的命来随意冒险的。我觉得大家应该更多的注重于分配下的任务,对于大局大家有意见我理解,但是提多了不免就浪费时间了,战略有过错的话,自然得我来负责,大家负责战术的,太多的战略意见的话,会造成思想的混乱的。在没有确定的时候欢迎来提建议,已经确定了而且已经反驳过你们的提议了就不必再说那么多次了,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来负责。” 张翼见到他颇为固执,也就暗自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主公见其利不见其害,虽然敌军士气低落归心似箭,衔尾追杀一定可以取胜,但是他们毕竟还有很强的求生yù望,被我军一路愚弄加上现在几乎逼入绝境了,一旦奋起发出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视,太过于轻视的话,会吃大亏的。”孙绍见到他还是有些犹豫,笑笑说“伯恭的确很谨慎呢,不过面对司马懿这只狡猾的狐狸若是没有点冒险jīng神是难以战胜他的,现在也该出发了,我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你消灭更多的敌人啊。” 文钦发现了对方直接朝自己攻过来的时候感到很奇怪,毕竟对方人数更少怎么就这么直挺挺的冲过来了,直到斥候告诉他从东北方向来了一支敌军,这才焕然大悟。“本来以为对方在自己的前方等候,却没有想到居然在他们前进的时候迂回到了自己的侧背方向,这一下子几乎是要全军覆没的局了。”文钦定了定心神,对着众位士兵大喊道“这一次我们陷入了死地,但是死战的话是不会死的,是否能活下来全看诸位了,全军,摆出突破阵型,目标是东北方向的敌军,就算是战死也要死出个样子来!” 第三百零六章 设伏(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文钦突围的时候碰上的是甘宁的jīng锐部队,这些人的核心还是当年的锦帆士,那些老兵们如今已经大多成了低级军官。对于新兵的训练也是一刻不曾放松,现在甘宁的部队打起仗来有一股子很深的野xìng,不论什么情况下总是凶xìng勃发,面对这虽然也是持着一股子拼死的觉悟的魏军士兵也是一点退缩之意也没有。甘宁按照孙绍之前的指示,故意打开一个小口子让敌军去突围,结果魏军的士兵看到有生路在拼死的斗志顿时少了几分,就算明知死亡的可能依然很大但还是不顾指挥的往那个小口子上冲击,被甘宁的部队轻易地在那个小口子上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文钦指挥不了部队,心里恼火之极,后背也在被张翼的部队猛攻而不断的瓦解,由于毕竟看到少数人逃了出去多数士兵为了求得这可怜的生机还是不顾一切的向对方故意放开的口子上冲锋,结果造成了更大的死伤。“可恶,士兵们对于向西面冲击突围的命令听而不闻,一味地往北面的那个口子上冲锋,这纯粹就是给对方送死而已,对于这样子训练未久、战争经验极少还仅仅是初具士兵素质的人实在是难以要求他们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做出正确的抉择,而我和这些为数极少的老兵们该怎么做才能把尽量多的人带出去呢?那些侥幸冲杀出去的人也是毫无组织能够逃回我们的地盘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司马懿大人把士兵们托付给我可不是带他们送死的,看来我文仲若的确是个无能之人,反正去年年初母亲去世也就剩我一条光棍,不如拼了这条xìng命为了报答这些将士们对于我的信任啊!”文钦想到此处举起长矛大声喊道“冲啊!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志节!咱们中间是好汉子的,都随我来吧!”那些老兵们也是很心痛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育起来的新兵蛋子们在面对死亡压力的时候顶不住而崩溃的惨象,都感到了无比的屈辱,于是也跟上了这员年轻的将军一起杀向了那个突破口,不过他们并没有往口子上面直接冲锋,而是分成了两路,攻击侧面,力求把那个故意放开的口子撕开一些。 文钦他们一冲倒也把口子真的冲开了一些,由于这帮子人不怕死就是朝着固定的方向把出口扩大好让更多的人逃得出去,就算跟大家缠斗在了一起但仍然没有后退的意思,拼命的阻止对方想要把口子合拢的企图。尽管在不断地shè击下这些骁勇的战士不断的倒下,而那些懦弱的士兵则是不断的往外跑,但是文钦等人现在已经杀疯了,就是在显示自己的志气而奋力的战斗。 “这样的一勇之将,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就是对于我们来说的白痴型对手而已,自己就算能以一档二三十又如何?不过任他们这样子给我军造成无谓的伤亡就不太好了,看我将他们擒住!”甘宁自己也冲了上去,现在孙绍军的将领大多没有一开始就亲自冲锋更的习惯,大多要看情况除非是僵持或者稍处下风的时候才自己上去,如果局势太好觉得没有意思,太差上去蛮干则是被认为是匹夫之勇,虽然对于甘宁这种斗将型的指挥官有些苛刻,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觉得不舒服,毕竟杀得太顺也是没意思的,太不顺的话还是先保护好自己为好。当甘宁杀上去的时候文钦等人早已打得筋疲力尽,面对这员勇将自然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甘宁倒发现这些家伙意志相当坚定,即便战友不断的被他击杀也不曾有些人缓下手中的动作,不过魏军这样的奋斗也只是强弩之末而已,面对有着体力和人数优势的对方根本支撑不了太久,在并不长的时间内大多数都被击杀或者因为力量耗尽而被俘虏,缺口也逐渐的被合拢了,那些少量的新兵看到老兵们逐渐倒下,也大多选择了投降,只剩下文钦还在那里死命支撑,一个人一杆长矛舞得密不透风,不时的还挑翻了一两个进攻他的对手,不过看样子体力消耗也相当大,不过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得不说这家伙体力相当的不错啊,被数十人围攻也不曾有些脱力,还是捉活的好。”本来正好也没多砍几个人,还想再热热身子,于是自己催马上前,上去与文钦交手,他一声大喝,把士兵们都震住了一下,文钦也是有些失神,这位完全靠着魏王乡人加上荀恽之乱禁卫军重组得以入选禁卫军的年轻人(文钦只有十八岁,之前仅仅是郎官而已)才得司马懿提拔不久,若非本身能力出众加上主将赏识根本到达不了现在为校尉代理中郎将领兵一万人的待遇(说句实话这个代理还是司马懿可怜他为他加上的,此人的父亲也是员勇将,从前一名普通亲卫坐起追随曹cāo十年来斩获无数,只是因为缺少智谋一直没有当得到大官,后来作为虎豹骑的小军官在北疆作战,在桑干的战斗中阵亡,也是因此他才得以有机会入选禁卫军,随后在这次选拔之中被司马懿看中,直接成为了校尉),本来就不是那种有着很多经验的人,现在基本上完全是凭着一股血气之勇在作战,被甘宁这一吼也是吓住了,手上稍稍放松了一会儿,立刻就被大刀的刀刃压住了兵器。 文钦一个激灵,知道对方是想逼住兵器生擒自己,也是想要用力把矛杆抬起来,却是自己体力耗尽之后根本无法撼动甘宁的大力,即便对方只用一只手压住他的兵器,他心里一慌急忙把长矛甩开,甘宁则是一时用力过大失了平衡有些在马上摇晃。文钦趁机抽出钢鞭就要上来击杀他,甘宁单脚挂住马镫,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他钢鞭的扫击,双手用力一击横扫,正中招式用老的文钦的腰部,挨了刀背一记重击的他再也把握不住平衡,从马上跌落下来。“将他绑了!这厮武艺不弱,或许对以后能有些帮助,这边的战役结束了,主公那边也差不多该动身了,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岔子。” 江陵,“子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芷清这样的小孩子来作为最终的裁决者?她又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对于那些老臣们一直就没有什么必要的尊敬,在政令上总是起争执,臣下们不服她,芷清也总认为自己没有错误,结果越来越僵,现在搞的这个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无奈啊。”孙翊看着外面的月亮叹气道“要是让嫂子来裁决估计会更好一些吧?子续就这么不放心母亲非要让芷清来做主吗?明明她才最有成为吕后的潜质,她说出来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没有什么信服力啊,同样的话让大嫂来跟大家解释明明效果要好的多!现在不管年轻的还是老的臣子都内心里对于她的话有些本能的排斥,希望芷清一事无成以证明自己的正确。这种意气之争简直毫无意义,有些时候明明自己没理却因为怄气集体否决了芷清的反对,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还有子续也是,明明他只是特例,却以为没有资历的人能够有什么信服力?现在的江陵的政令几乎要么长史处是一意孤行,要么就干脆阳奉yīn违,有些时候在长史处陷入僵持等待她做最终裁的情形下芷清不得不提出一些明显错误的说法来让对方反对自己,好让自己的意见能被接受,都搞成这个样子了大嫂怎么还这么稳如泰山的坐着啊?子续若是还不回来,这怕都得乱成什么样子了。若非元叹先生强行出头把这些人压了下去,芷清怕是得被这些人弄得无法忍受啊,也好在有一些老臣是支持她的,不然还真的是很容易造成非常不好的局面啊。无法想明白为何子续要把这种沉重的负担交给一个小孩子,这是在害她啊。” 徐媛对于孙翊的目光有些视而不见,而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玉圭道“这不是阿郎应该关心的问题,对于子续来说芷清是最为贴心的人,她的想法也是与自己最为接近之人,而她最近否决诸位大臣的时候所陈述的理由基本上都是子续本人的基本观点,只是有些比起已经实行的更加的激进而已,估计是他以前说过但是顾及到形势没有实行的。而且她也有很强的坚定xìng,对于自己的看法很少有什么变更的可能。大嫂xìng格随和,面对大家的不同意见的时候容易妥协;而芷清则不然,对于那些轻视她而且有着无理取闹的做法的人,她是从来没有妥协的想法的,估计再闹大一些的话,她怕是要暴怒了,芷清一旦发起火来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依我看来这些人虽然一直不配合大约也就是闹闹情绪而已,现在就有元叹公父子在镇着,也会有更多的人在冷静下来以后理解她的作为,子续回来后更会给与支持,想来解决的可能还是比较大的。而且嫂嫂也不是一直在闲看着,她最近也是在联络一些重臣的夫人,虽然名义上是在举办茶会,欣赏音乐,但是也多少在给大家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有她的帮助,芷清也算是幸运的,居然能跟婆婆相处的如此融洽,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该是能够把这个难关挺过去。不过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最需要关心的还是松儿的问题,他跟我们分开太久了,如果对于妹妹(四年内徐媛生了俩女儿,毕竟一直闲着生的多很正常)也缺少必要的情感,我们得尽快地把他的家庭融入感找回来才是,否则我们的儿子只怕会出现心理疾病的。” “这也的确是个难题啊,松儿一直被放在二哥那里寄养,跟我们也不太亲密,尽管花了这么长时间修复关系,但是依然显得沉默寡言,现在已经十一岁了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脾xìng,这也的确更加令人忧心啊。”徐媛也是沉默了一阵子,良久才说道“这是吴侯给我们留下的大麻烦,但是还得自己解决才是,松儿跟子续虽然是兄弟,但是感情显然连周胤都未必比得上,这种事情完全得靠着长时间的培育才能奏效,准备着长期的努力吧。” “最近族人们怨言也有些大,这些家伙真是不知道轻重,难道他们也觉得我处断不公吗?明明理由已经列出来了,有觉得不合道理的自可以去反驳,可是居然不针对事情而针对我这个人,说我本身没有处断事务的能力不应该随意地对政事插嘴,有这样的道理吗!有错误就指出来好了,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对于家主的不尊敬吧!如果子续在这里的话,他们怎么敢如此啊!”诸葛芸很是气恼,对于最近越来越深重也越来越不理xìng的反对声浪,她是极其不满的,现在大家已经不怎么针对事情了,干脆直接指向她这个人,顾雍虽然也在不断的劝说和调解,顾邵也处罚了几名无理取闹的人物,但是效果相当的不明显,估计是城内不仅有些想要利用这种政治局势攫取利益的人(上次的谣言的事情还没完,并没有彻底镇压下去,现在又开始起了些别的心思),还有敌人间谍的煽动,让局势越发的不明朗。 这也使得她不得不派出了内务司的人员前去暗地里调查,然而现在即便在家里都有仆人议论她,气得她不行,陈笙为了保持稳定的局面直接开除了几名在这边非议诸葛芸的家仆,然后课以严重的罚款,罚得他们几近倾家荡产,这才算是用严厉的处罚压住了这边的不稳定局面。随后太夫人也出面了,公开的支持自己的媳妇,也是给了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府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城内依然是一片不稳的样子,不过随着顾雍父子的明确支持,也是有更多的人开始冷静下来,并且开始跟那些盲目的反对者做起了工作。“越是如此就越得保持住冷静,子续把后方托付给我可不是让我把后方搅乱的,现在我得面对四类人:一类是对我有偏见但是忠于子续的道路的,应该让别的人来进行说服工作,让他们加强对于唯才是举的理解;二类是被蒙蔽或者仅仅是在怄气的人,这类需要我自己或者亲近的人亲自来做工作;三类是潜藏在内部的反对派,现在正在搜集他们作乱的证据,只要到手就清除掉;四类是敌人的间谍,这类人跟三类或许还有些勾结,也是需要内务司的人把他们揪出来然后让治安司的人把他们干掉。分类对待分类解决才是应该的,我必须冷静下来把事务处理好才是。子续啊,请看好我的作为吧!作为与你有着相同理想的人,我也是要把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来的!” 第三百零七章 设伏(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邓艾在突出桐柏山去之后,等了一天把人马汇聚,一共聚集了七百多人还在,他内心里颇为欣喜买毕竟能够保存下如此多的士兵还是显得他很有水平的,于是他拿出了携带的干粮和采摘的水果,加上一些打来的野味和所有人一起饱餐了一顿,然后一起往平chūn的大本营方向前进。但是当回到大营的时候,发现大家正在收拾战场,清点战利品,把俘虏往后方押送,另外就是坐下来聊聊上一次战斗以及统计自己的战功。在主帐里法正指挥着大家有条不紊的把一并事务处理好,而孙绍却不见了踪影。邓艾觉得有些疑惑,毕竟孙绍在这种时候离开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只是看到大家都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也只得先坐定再问道“诸位,我们回来了,这一次事情有了些变化我们再拖延祝他们之后就先回来了,反正对方的奇袭计划也失败了,大约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只是我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那就是主公到哪里去了?” 张翼道“主公自己去追击司马懿去了,你派回来报信的几个人还有所有熟悉桐柏山地区地形的人主公都带去了,唯恐对方跑远了追不上。这一次主公带去了一万人马,还有相当多的勇将劲卒,追击已经士气低落的敌人应该问题不大。邓将军这一回立下大功,我想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奖励,主公回来之后估计也会让你独领一军,有了这样的战功再也不会有什么人说你是靠着关系才位居高位的吧。”邓艾则是有些心急了,很难想象孙绍会如此失态,竟然亲自带兵前去追击,他的脸sè立即变了,“你说什么!主公居然直接追过去了?他走的那条路线?”张翼见到他有些失态也是有些困惑,打开地图指给他说道“其实没什么啊,主公是往西北直接穿过敌方的阵线一路往桐柏山区阻挡敌军的,尽量不会进入山区,如果对方在他赶到的时候还没走出去就试着在谷口打个小规模的阻击战,就像我们刚才做的那样子故意放开个小口子引诱敌方突围,对于那些组织程度一般的士兵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就算他司马懿再有智谋也无法指挥士兵,胜利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张翼自己说起来突然觉得没什么底,“我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吗?本来我自己对于主公的这个行动也有些怀疑,但是为了给大家提高信心,我也不得不为这次行动找借口,主公这么做我内心中也觉得过于鲁莽,然而似乎听主公的解释危险也不大・・・・”邓艾道“归师勿遏啊,这些人都是在归阵途中,求生yù望很强,我跟司马懿交过手,他属于那种在一次接触后能立即总结教训把对方吃得比较透彻的人,用一般的策略来考量他的想法恐怕不行。这一会他带着三四万人,主公只有一万人的jīng锐部队,面对他们未必讨得好去。” “主公似乎对于司马懿此人甚为忌惮,希望能够借着他退兵困难的机会将他绞杀于此地,这个yù望似乎极为强烈,我们就算是劝说也无法奏效,所以也没有办法拦住他。孝直先生说只要cāo作得好不难将这个被主公视为大敌的人击杀于此,因此也主张试试看,对于这类型的奇谋诡计,我想如果经过他的论证应该能奏效吧。”说到最后张翼自己都觉得有些没有信心了,孙绍的行动其实相当的莽撞,估计是太想干掉那个人了,只是张翼等人都无法想象为和孙绍对于这个家伙为何如此忌惮,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能够在自己设下的包围圈下突破这层阻碍而另外想到转移主动权的办法?孙绍对于司马懿这么个几乎是刚冒头的人物的相当重视也的确让诸位将领们都觉得可能是重视得过头了。 法正说道“敌军的行动按照你所提供的他们在接近无阻碍下的行动速度,大约在主公赶到山脉北段的时候他们也正好能出来,或者出来一部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对于我军是有利的,反正主公不会在劣势的情况下轻易进入山区的范围,就算陷入劣势想要突围而去也并不困难。主公也在出阵之前说了胜固欣然败亦喜的,而且上次在江陵被埋伏的教训主公还是知道的,因此特意为自己甄选了最为jīng悍的将士,还有赵月这样的勇将在侧,我想是不会出问题的。”邓艾道“孝直先生,我知道你喜欢奇谋,凡事只要有五成甚至三成以上的把握你都会坚定不移地去试一试,但是你不应该让主公也沾染上这种冒险的习xìng吧?他可是一国之君,国之安危系于一身,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都是相当危险的,这种事情明明交给某一名大将就够了,元复将军在这此战里未立大功,骑兵军团也是最为适合追杀的部队,本来就该他来追击,为何大家都不劝阻呢?” 太史享道“士载你这话说错了,不是我们不劝说,事实上即便是孝直先生一开始都对于主公的找个临时计划表示过怀疑,但是主公却分析了一下战斗的利弊,说是若是击杀了这个主将和他手下的有经验的士兵们,那会给魏国带来极其惨重的损失,不说别的曹丕的亲信之中甚至在魏国司马懿此人才干鲜有能比,而曹子桓对于不亲近的人的猜忌世人皆知,除掉了他我们就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享受战略上的优势,因此稍微冒一点风险如果能除掉他的话对我们的利益太大了,这种事情绝对值得抬去冒这个险。我们这些人都发现了他的态度非常坚决,伯恭也是劝过了,但是主公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就回绝了他的劝告,这我们还能怎么办?几乎没有多少人一开始支持这个计划但是主公自己却十分坚持,对于我们来说劝不动他的话除了尽量让他保证安全就是配备给最优良的士兵了,主公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他自己做出决定的事情,是很难劝阻的,即便当时你在这里他也只会让你在多选一些士兵给他当向导,而不是考虑你的谨慎意见而取消他的计划。” 邓艾无奈的说道“那么好吧,跟大家说这些果然没什么用,子续他自己的决定也的确是只有长辈或许劝得住,(法正虽然也算长辈,不过他受到的尊敬跟庞统等人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未必动摇得了孙绍已经做出的决定。加上本xìng喜好冒险,而且随着孙绍的讲解开始支持他去冒险,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制衡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减少他的鲁莽行动带来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元复将军就带上本部人马前去接应吧,虽然你抽掉了一些人但是编制应该还保存完整,想要做到追上去接应还是可以的。如果主公责怪,就把责任推给我,我来担负就是了,现在主公走了几天了吧?得马上行动才是。”大家见到他的态度也很坚决,加上似乎经个他这么一分析这次行动也确实有些危险,也就确定了这个想法,一开始沉浸于战胜的喜悦中不曾发觉,现在一想起来似乎也很值得担忧,于是想想孙绍也没有说过战斗胜利之后不去支援他的话,就都拍了板,让太史享带上本部三千骑兵,前去接应孙绍的主力。 桐柏山区,“这边的痕迹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军阻击了敌军出来的想法,把一部分人拦在了里面,貌似帅旗在山脉里若隐若现,或许司马懿还没出来现在也打退了已经出去的部分人的两次反攻,把敌方困在了里面。”赵月那着采集来的样本图画递给孙绍,“敌军在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少大车,显然这是装载辎重的,如果辎重队都出去了那么还留在山脉里敌人就会很少了,我们发现了不断地有敌军往回打,显然是想要营救被困在深山里的主帅,而这些敌人似乎也越来越多,就是似乎缺乏勇气所以经常造成一点伤亡就撤退。”孙绍仔细看了看他们采集来的土地印记样本,然后看着里面的情况,“对方没有发动反击吗?难道说是因为人数过少不敢出来跟我军交战,就准备再从西部逃走吗?”侯音道“看起来不像,否则里面不会要求外面的人来反攻,他们在不断的点狼烟发信号,而从外面攻过来的敌人似乎也是越来越多,或许是敌人以为我军人数不多就想夹击我们吧?”“这倒是有可能,他司马仲达虽然以沉稳为主,但是我来了他没有理由不感到兴奋,面对我这个最大的战功应该足以引诱他出来,我军的兵力也算不上很多,不过只要打击他几次士气就能将敌人逼入死境吧。” 孙绍放下地图,拿起了望远镜看着山里的情况,不过因为植被茂密,除了能看到一些旗帜以及偶尔能看到几个寨子之外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这些旗帜似乎比寻常情况还要多一些,这令孙绍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望远镜,又细细询问了一下这一天内交战的情况,然后缓缓说道“或许这跟本就是疑兵,目的在于迷惑我他们的真实动向,敌人虽然不断的从外线向我们进攻,但是这样的动力十分令我觉得可疑,打仗的时候居然有点伤亡就撤退?这是正常的想要解救主帅的态度吗?司马懿要么纯粹就是想让他们的进攻迷惑我好完成转移,这从山谷内的敌人这几天一直就没有出来跟他们一起夹击我军就看得出来;要么在看到友军似乎在敷衍自己就干脆利用他们打掩护,他们的动向多半是在转移吧。派些斥候进去看看,要是发现纯属疑兵的话那就再让他们去排除一下敌人的陷阱,随我们追过去,这段路倒不算长,追不上咱回来就是。锐志,逸星他们资历太浅,你来担任别动队的指挥官,把外面那些敌人给我干掉,至少让他们永远不再来,应该办得到吧?” 文锋道“主公,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分兵的好,我们本来就人少处于劣势,要是再分兵的话我不敢保证主公的安全。”孙绍笑道“但是如果你不去把那些讨厌的家伙清理一下的话他们也会威胁到我的安全的,这些人可能战斗意志不坚定,但是真的发现我带着主力去追司马懿,后方不是很充实的时候也会起了些占便宜的想法的,这种时候就得你来处理了。对于我们来说尽块的这个魁首干掉才是正理,但是可不能被一些宵小之辈给破坏了,我的后背就托付给你了,让大家好好看看斥候们是怎么回报的吧。” 孙绍在得到斥候回报说已经发现山里纯粹是疑兵的时候心里动了一下,然后对部队下命令道“那么现在就随我出击吧,司马懿这厮我可要杀了他永远绝掉这个后患才是,大家可要努力把握好这个赚取战功的机会啊!”赵月道“等一下,不是说要先让斥候去排除陷阱吗?”“无妨,现在节约一些时间而已,反正按理说他们排陷阱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边走他们边排除就行了,大伙儿不要落后了!机会就在眼前!” 第三百零八章 伏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进入山脉之后。没有过多久山内点起了烟,很快地就有北面敌人开始往这边进攻了。文锋啐道“真是够无聊啊,明明是出工不出力的家伙居然还要装出这么一副样子,看我怎么粉碎你们!不过山中还隐藏着敌人的部队,就算仅仅是传令兵也很危险,派人去告诉主公提醒他小心一些。”不过对方这一次似乎比起以前更加的卖力了,而且数量也达到了万人左右,看起来气势极其浩大,孙绍军摆好了线形阵,利用用强弩手和长枪手的灵活换位对敌人进行阻击。不过敌军的坚韧程度超过了之前,在弩箭之前倒下了一批之后没有丝毫想要后退的意思,仍然是在不断地往上冲击。 “这一会就觉得有信心破阵了吗?果然是联络的信号的问题,这下子主公似乎有些麻烦了,谷内敌人似乎也不是毫无作为的,最好得让人把他劝回来,反正消灭了如此多的敌军也算是很大的成功了。嗯,敌军近前了?注意打得到不错,不过想要夹击的话,可别以为我们人少就歧视咱们!”很快地双方开始接战,孙绍军很熟练的维持着战线,将接近的敌人没有什么难度的清除掉,魏军实战经验不足的弱点也很快地暴露出来,很多时候一些必要的动作走形以至于没能躲过敌人的攻击而战死或者受伤,一齐攻击的时候还往往配合不上,导致了人多打人少但是没有办法取得什么优势。 文锋很果断地在接战之后把阵型从斜线阵开始往弧线阵微调,魏军随着能够往前突进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不过随着zhōng yāng突进的加深两翼却受到了更多的打击,不过孙绍军阵线的zhōng yāng也逐步开始薄弱起来,随着对方仗着人数众多把主力投入zhōng yāng,zhōng yāng的部队压力也开始陡增。虽然阵型zhōng yāng的部队都是最为jīng锐的强兵,不过毕竟面对着十倍左右敌人的攻击,还是相当的吃力。“两翼得把阵型包夹的更紧密一些,对方这次是铁了心要突破我们的阵型吗,不过现在明明是他们处于劣势,只要再加把劲应该是能够将他们的一直先消耗崩溃的。”文锋自己拿出了弩箭不断地向对方的下级军官狙击,并且也让亲卫队们开始同样的狙击那些下级军官,连续shè杀了七八个底层军官之后对方的战术动作也变得不是那么灵活,只是往zhōng yāng突破的命令既然下来大家都在坚定不移的执行着,就算没有下层军官的指挥,大家也在依照这之前的号令在执行着,zhōng yāng这边的孙绍军不得不把尸体垒成墙用于阻挡对方,才算是勉强阻住了敌人的猛攻,固然两翼的敌军开始崩溃,但是zhōng yāng的压力并未有太多的减轻。 “谁先突破谁就能取得胜利,这一会可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军的勇气和坚韧,这些由刚练成的新兵组成的部队可是挡不住我们的强兵的!”文锋见到情势危急,心知不来点狠的是没用了,于是命令士兵们把击溃的士兵把zhōng yāng驱赶以搅乱对方的阵型,结果在孙绍军突击部队的驱赶下魏军的阵型被自己人冲垮,然后陷入了大混乱中。这些人的格斗技巧本来就比不上孙绍军的老兵们,在经过一番混战之后也是不敌败退而逃,这一下子纪律不佳的弱点也是显现出来了,在败退的时候由于缺乏组织被文锋的掩杀消灭了相当的人数,不少人被自己人踩翻在地然后被踩死或者俘虏,由于混乱的情况无法得到缓解,即便是孙绍军随便敲打一下都能敲昏几个人然后抓过来,魏军的撤退就直接成了狼奔豕突,追击持续了半个时辰,俘虏了敌军一千八百多人,加上斩杀的和敌军自己混乱中自相践踏死掉的使得对方瘫痪了一半以上的战斗力。“这一次是我军的胜利!这种训练程度的敌军,除非有名将带领着,否则是不可能打败我们的!只是他们在之前用信号烟相互联系的行为让我很是困惑,但愿主公那边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孙绍带着六千多士兵冲进了山谷,“目标仅仅是司马懿一个人!杀了他在管其他人,现在给我全速前进,方向是西北,迅速的通过西北把对方追上!”赵月看到对方的疑兵越来愈少,也少了许多障碍物,包括脚印都开始稀稀拉拉起来,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主公倒可以不必追击如此迅速,敌军似乎奔跑也颇为混乱,这样一来我们更要小心这是故意做出来的,请主公让斥候前去判断一下然后再行考量。”孙绍考虑到斥候们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前方排陷阱还是被敌人拔了,于是就准备让大家先等等看,然后自己掏出了望远镜想要看看前方是否能发现敌军的踪迹,结果一望之下发现了前面影影绰绰的帅旗以及一些不成阵型士兵。“这里马上就是要离开山区的地方,对于敌人来说也正是轻视的时候,现在敌军离我们不到二里的路程,队形已经完全散乱了,更没有什么辎重粮草之类,追上去的话必然可以给他们以极大的杀伤。他们别以为清除我们几个斥候就能摆脱追击,这一回可要让他司马仲达没有翻身之地!”于是孙绍也不管所看到的是否是实际情况就直接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士兵们听说到敌军离此不远而且很容易被打败也都打起了jīng神来,朝着山谷口处追了上去。 孙绍追到了山谷的接近西北出口的位置,也总算是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帅旗若隐若现,似乎也能看到司马懿正在有些惶急的指挥士兵列队。“现在上去把他们杀散吧!我军的战功可就放在这些家伙身上了啊,捉住或者斩杀司马懿的为首功,一起冲锋吧!”在孙绍军的冲锋下,魏军士兵显得没有太多抵抗力,很快就溃散了,不过他们也很快的放倒了主帅旗,使得孙绍一时丢失了目标,不过马上孙绍也看到了那个仓皇逃窜的人,从气质上看也的确很相似对于司马懿的描述。“那么上去追上把他击杀了吧!这个家伙可是我们的大祸患,一定得先干掉他啊。”孙绍自己冲锋在最前方想要确认一下这家伙是否会不时地回头来看(狼顾之相就是如此,而这家伙据说能身子不转动把头回过来),心中的执念驱使着他不断前进,在孙绍心里对于这位三国终结者也是最腐朽势力代表的jīng英心里除了憎恨就是厌恶,对于这种人就是本事再大除非他敢于脱离司马家自己绝对要除之而后快,这种念头逐渐暂居了他的整个心灵。“只是杀了你那些家伙没有那么合适的代理人也休想与我争锋,你就跟你那已经烂透了的阶级一起下地狱吧!”但是等待他的似乎并不仅仅是前面的司马懿,还有些其他的、令所有人料不到的东西。 赵月在追击的时候看到对方溃败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毕竟这样子轻而易举的溃败不太符合他对于魏国jīng兵的认识,然而他明显的看到了草丛中有异样,那种熟悉的危机感立即提醒他有问题,两侧的树丛之中也似乎闪耀着什么东西,立即想起了孙绍曾经说过的庞统的事情。“这是陷阱!主公!”孙绍猛地一抽冷子,似乎也的确发现了左近树丛中的寒芒,瞬间数十只弩箭往自己这边shè过来,他这一回只得再度放弃战马,不过即便是跳下来还是挨了好几下,被制式弩箭击伤的感觉那可是相当不好受,见到对方一击不中心里稍宽,于是大声喊道“那么回敬他们好了,拿起我们的远程武器把那边的伏兵都除掉好了!”随后孙绍想要下去检查一下是否有毒,不过似乎司马懿的陷阱并不止于此,很快的无数士兵不知道从什么山旮旯里钻了出来,树林里被shè杀的人倒是没有多少,发现那边只有少数死士的士兵们大呼上当,被对方的突袭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孙绍也觉得很是恼火“王八蛋!居然在这里挖了地道藏在我们脚底吗?这种石质山他们也能挖开,太过分了!”孙绍只得带着伤口继续指挥战斗,那些突然冒出的敌人战斗力似乎也不弱,不仅身形灵活而且jīng于小阵厮杀,亲卫队一开始被打了措手不及造成了相当的伤亡,不得不放弃了几名外面的队员而重新组成阵型,在重整队形之后才算是稳定下来。 “好像敌人是专门布置好了这个大连环陷阱给我们来钻的,估计也不止就是这么几招,看来进入得太莽撞了,这种执念的确让我吃了相当大的亏。”孙绍想到这里腰上和臂上又是一阵钻心地疼,亲卫们则是在不断地往外突击,对方似乎是在谷口放倒了几棵大树用来做作为阻挡,在狭窄的地方对方成功的阻碍了孙绍军的进一步攻势,而通过他们挖的通道冲到这边的敌人越来越多,内部的情况越发的混乱,不过好在孙绍的亲卫们都是jīng于混战的高手,面对敌军的突袭在混乱了一阵子之后也缓过劲来。“把他们的坑道口堵上,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从别的地方把部队外那个我们这边投放了,他司马仲达设下的好局,不过可没有上次在于禁用两到石墙夹在中间凶险,大家争取杀出去取了他的首级!”孙绍感到箭矢没有倒钩就直接拔出了弩箭,顿时鲜血直流,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继续指挥甚至使用长枪也不是不能。于是继续鼓舞将士们把内部那些被暂时封住的敌人消灭掉,而他的大声呼喝之下也吸引了不少敌军士兵向他攻击,从而给士兵们减轻了不少压力,亲卫们几乎轻而易举的击杀了那些不自量力的企图攻击孙绍的人,在一阵子乱战之后由于魏军的目标过于集中反而失了优势,孙绍用自己作为诱饵引诱敌军聚在一起攻击,亲卫们则充当铁锤把吸引过来的敌人一起砸扁,在不长的时间内击杀了大量的敌人。“哼,在没有临阵指挥之下想要通过这样的突袭击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现在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赵月在连续捅翻了七八名敌军之后一枪把堵在山谷出的大木挑开,却发现对方还推过来几辆车子,车上装满了柴草。“这是要用火攻啊!这些家伙还真够狠毒的!”孙绍喝道,“现在用弩箭shè杀那些推车的敌军,然后冲锋队冲杀上去!”在杀倒了好几名推车士兵并且熄灭了对方的火把之后赵月第一个冲了过去,带着敢死队的人冲杀了上去。“此人似乎曾是夏侯渊将军的部下,看上去相当眼熟似曾相识,而且这一口口音是西北人,孙绍的手下可没有多少西北人啊。”毌丘俭见到赵月来得凶想要上去迎战,其弟毌丘秀则是一个箭步先冲了上去,却被赵月一个枪花晃花了眼,红缨一洒看不清对方的动作,手中的武器也乱了方向,然后被赵月轻而易举的找出破绽,一枪撂倒(赵月这一年来进步不小,随着跟多名将领的切磋以及大家对于这位主公的亲戚的特别关照,他的武艺也有相当进步)。“小弟!”毌丘俭很是愤怒,想要上去,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是这种类型的将领,文钦在的话应该能挡住他,可惜我们的多位猛将不在,居然让这种人如此猖狂!”司马懿说道“没什么可以担心啊,坑道本来就不止这么点,一次使用的话他们还真以为我们这么多天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吗?等会儿有他们受的。” 第三百零九章 内外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看到赵月冲上去之后没有急着自己突进,而是招呼大家从两侧形成钳形攻势,然后形成一个类似于月牙铛的形状对敌人进行攻击,zhōng yāng以他为核心进行突击,两翼则是保持弧形形状往中间包夹,对于那些素质一般的魏军效果也是相当不错,魏军在他的攻击之下不断的后退,不得不转换阵型。看到赵月的成长他心里也颇为欣慰,赞叹道“看来我这位内兄现在也算是成熟了不少,有他在前线指挥我也放心,现在只要坐稳阵后让大家按部就班的攻击足以将他赶走了,我果然这几天一直被执念所困扰,居然陷入了这样的症候之中,自己上前只会的话只怕又会陷入迷惘,对于我来说这就该是放开手让大家自己发挥才干的时候了。逸星虽是外戚但是还是值得去好好培养的,反正也不可能把诸葛恪那样的人才给浪费了,自己媳妇的亲戚又如何?有本事没有太大野心就该重用,对于赵月这样有价值的人才我可是有很大的期待的,一开始他只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一直在母亲的庇护下仅仅是有些盲目的生活着。现在到了南方只有自己家里几个人,又没有熟悉的朋友,更是背上了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不良名声,只有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现在果然是有着非常可喜的结果了。至于我嘛,现在本来就是负伤在身,不可以太放纵自己,可要吸取一下刚才教训,好好呆在后面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的好。” 孙绍想到这里自己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看着前面的部队在杀敌。对面则是在转换了防御的方阵之后挡住了赵月的进一步突进,用密集阵型强行维持住了阵线。司马懿叹道“果然是犀利的进攻,不得不说孙子续的部队战斗力还是相当说得过去的,这份攻势相当的锋锐,士兵们似乎也显得很有jīng神气,跟我们的老兵相比可以说还更强,有其jīng悍而无其痞气,我若是有这样的jīng锐五万人,何愁不能平定天下?这些家伙的战术配合不是一般的熟练,再加上这位年轻人似乎也是位武艺高强的将领,我军居然抵挡不住,明明我们有着优势,要是还弄成了这样的话那可就太过于令人头疼了,还好我布置了后手否则可真是让人觉得麻烦。”对着后面的王昶说道“向伏兵发信号,让他们攻击,全力进攻不需要留手,我不保证那一头的战斗能持续多久,一旦这边的敌军冲过来帮忙难说我们是否还有胜利的可能。” 孙绍在阵后看到自己这边的优势已经比较明显了,对方虽然还在尽力的防守但是明显已经落入下风了,赵月他们已经击穿了前排的一道阵型,开始威胁到司马懿的中军,在对方开始排出密集防守阵型之后,赵月也就把箭头合拢,三锋合为一股,改成了锥形阵,向对方阵型楔入。看到自己这边逐渐的占据上风他自己也是不由的有些心cháo澎湃,似乎有些希望自己上去消灭司马懿,并且意yín如果把这厮干掉了以后自己能在多快的时间内一统天下,不过随即也是赶紧给自己浇了盆冷水。“忍住啊,这种时候更不能冲动,保持住冷静才有胜利的希望,之前几次都是因为过于刚愎自用才吃了亏。现在的局势想要消灭他不太现实,击退也足以让我满足了,这一会先饶过你好了。不过别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军事上这一次过于心急吃亏了,不过政治上我也得用点办法来好好对付你,只要你活着我可就不会安心的。”孙绍想着再后退了几步,结果听到了树丛摇动的声音。“后面?”孙绍想要回头的时候后心凉了一下,一股剧痛从后心传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江陵,随着顾雍等人说服了更多的冷静下来的官吏更平静的去接受诸葛芸提出来的一些问题,而她自己也相对放宽了一些态度,不再像以前一样保持着一贯的高傲,这也使得大家对她的印象有了相当的改观。而在处决了一些散布谣言的反对派以及外部进入的间谍之后,更是让大家感受到了夫人的威势。“诸位应该好好想想我所说的话究竟哪方面对哪方面不对,而不是看到我就去反对,这个样子可就有负于子续的嘱托了,大家应该想想我们的目标应该是相同的,本身并无什么冲突之处,都是为了子续的梦想而在战斗,并无可以值得争执之处。在现在的会议上我只是列席听取你们的决定和理由,然后自己决定是否行使否决权,大家也不必太顾及我,各抒己见决定即可。” 随后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她自己坐在主位上好像是在打瞌睡,不过当提出决议的时候又似乎突然来了jīng神,对于大多数决议表示了赞成,但也对于一小部分行使了否决,在陈述完理由之后,有些人支持也有些人不支持并且展开了辩论,大家的意思一时无法达成合意,也就没有强行无视她的否决,而是改到以后再多得一些可靠的资料再行商议,在基本上走完之后会议也算是走到了终点。“这样的气氛就很不错,这就纯粹是就事论事了,我倒觉得这种方式就差不多了。不得不说除了婆婆的努力以及顾先生的劝说,蔡先生的帮忙也显得很及时,我跟琤姬本不当属于特别和睦的,而她却如此相助实在难得,得好好感谢啊。子续的消息传回来也是断断续续,家书都快有七八天没寄会来了,这是怎么搞的啊?我们几个可都是想盼着太阳一样地盼着他能回信,居然这个样子啊!”诸葛芸甩了甩手,有些无语的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大家似乎对于她的到来有些视而不见,反而是围了一圈询问刚刚去了夏口一趟回来的陈笙,每个人的脸sè都有些凝重。她心里想道“大概是有夫君的消息吧?夏口离得近,战报也会最先传过来,陈姐姐先得到消息也不足为奇。只是大家怎么似乎脸sè不是太好,别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不由得心里砰砰直跳,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大家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我看了一下最新的军报说是子续往桐柏山一带进行了移动企图夹击消灭掉敌军,不过被对方化解了计策,双方战成平手,子续因为兵少所以后撤继续跟敌军远远地对峙,然后击退了想要前来追击的敌人,随后我们的部队也开始往那边集结,魏军则是一直没有退,还招来了宛城的驻军就在南阳郡东南部跟我军对峙了下来,现在战局还在僵持中,子续自己则是在往回撤退中。莫非诸位姐姐得到了些不好的消息?”陈笙道“的确是有些不太好的消息,我在夏口的时候就看过了类似的东西,所说也差不多。但是一些让我感到很是恐惧的流言则也是传了过来。”“嗯?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虽然不懂军事,但也清楚我军的力量是比敌军更强的,这一会援军俱至以夫君的一般xìng子根本不可能采取跟力量不如己的敌人对峙十天左右不动的举动,甚至自己还往回撤,他就算是诱敌也绝对不是这么个诱敌法。大家认为这可能吗?或者说我们的夫君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吗?” 诸葛芸心里一紧,孙绍的xìng子她清楚,的确在优势的情况下并不适合采取诱敌的行为,他对于司马懿此人的忌惮自己也能感受得到,面对这家伙的时候按理说也不至于采取这样子愚蠢的举动,而且甘宁等人的援军不动他自己却往回撤实在是极其反常的举动。“那么你所听到的流言是什么呢?但愿别是敌方造谣出来的。”陈笙道“大家还是先有个准备吧,我在那边的听到的流言有不少但是几乎没有一个是好消息,几乎是一个比一个糟糕。最主要说的就是夫君在桐柏山脉追击司马懿的时候被他的伏兵打成了重伤,现在无法理事,甚至说伤势有恶化的趋势。所以我写了信回来嘱托董先生上去看看,但愿能保得夫君无恙。不过他出发没有几天则听到了更严重的,那就是夫君在那边当场阵亡了!现在重臣们意见不统一所以暂时封锁了消息,大家都在考虑立新君的事情呢。只是随后又听到了夫君带伤出阵鼓舞将士的传言才稍稍放下了心,只是也有人说那是假扮的或者说他当时就是在强行支撑,现在未必就保得住····” 话没有说完大家的脸sè都已经相当难看了,毕竟孙绍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他要是有什么问题只怕是所有人都会有大麻烦了。诸葛芸强行支撑了一下自己,说道“现在事情没有说定,到底怎么样我们还不能就这么说,我会立即写信给前线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得到回复后再做区处,不过可以肯定当场战死是不至于的,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董先生既然去了,就一定可以救得回来的。大家千万别自己乱了心思,夫君是什么人,那是天命护佑的真命之主,怎么可能栽在这种小地方!我们作为子续的后盾,绝对不可以自己把自己搅乱了,否则怎么对得起夫君的嘱托!”见到大家依然有些心神不定,诸葛芸继续说道“谣言的传播是迅速而且无法防范的,所以很快也会有类似甚至更加严重的东西传到江陵这边来,现在人心本来就不安定,再让这些东西乱一阵,那就麻烦了。逸群你得好好静养别乱了方寸,保住孩子为第一要务;琤姬姐姐你给蔡先生写信让她找几个有些名望的人回来一趟,到时候帮我们清除这些市井传言;弄玉姐你统计一下府里的情况,把府内的人安抚严实了,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是自己不能乱,一定要稳住。” 众人在听到了吩咐之后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想了想情况或许没有那么糟糕,也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随后蔡瑢道“这个事情婆婆好像还不知道,咱们几个就这么自作主张的办事,未必就很好。稳定人心的事情你来做,我们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只关心子续的状况而已,有些事情如果有婆婆在上面顶着也比你自己来做主要好。” “现在不能这样啊,我们的有些东西得保密才是,子续到底怎么样一点消息也没有,若是逸群现在是正常状态还能让她去探个准信,咱们几个谁动了都会让大家起疑心,从而带来人心的动荡。夫君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大家的一时冲动带来麻烦。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而且内务司我可以控制一部分,他们对于子续是绝对忠心的,应该会得到准信吧。”诸葛芸说到这里咬紧了嘴唇,毕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让她为难的,这等于说即便能打探到具体的情报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挑战丈夫的底线(孙绍给内务司的任务是固定的,所以不管对谁负责都无法改变他们本身要做什么,不过孙绍给了她出现紧急情况是临时调动这些人的权力,只是一旦行使谁也不知道结果就是了)。“子续抱歉了,相信你会理解我的,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仅要稳定内部还得探听你的准信,面对这样的状况有必要保持镇定并且快刀斩乱麻似的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清除掉,但愿你只是在欺骗敌人顺带让我们虚惊一场吧。你的天下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我也还···没有能跟你圆房呢,我们的梦想实现之前谁也不允许死啊!” 不久之后确实就有孙绍阵亡的谣言传过来了,而且也引起了一些的恐慌。不过zhèng fǔ这边立即就有人拿出了孙绍前些rì子亲自巡视军营的事例来证明他过得好好的,并且也传出了一些从军中回来的人说明他如今并无大碍,这才把谣言压了下去。随后内务司的人抓出了一些敌军的间谍并且宣称这是他们放出的谣言,这才让所有人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对于主公没有能够取胜的yīn影,却是一直萦绕在人们心中。 第三百一十章 鬼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显然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他们似乎全部被扣押了,而这会给后方带来多大的困扰你们该知道的。我不是很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是想要保护主公受伤的信息不被知道或者根本就是想要造反!这种事情已经在江陵都传得满天飞了他们还在做些什么东西!你们几位都是子续的亲近影子,大家也不是很希望出现那种我们所想象的最为糟糕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我也希望能够了解一个真正的情况,所以得拜托诸位了。”诸葛芸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派去的所有人都被扣留了,或者说没有人回来,按理说的确是如此的,连个报平安的书信都没有,她无法想象这些将领是想要干什么,所以她也不得不开启了动用内务司的密探的权力。 “现在的形是相当复杂,到底是怎么样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底,现在名正言顺的办法根本得不到回报,只有拜托你们几位了,对于我想要的东西,请务必安全的得到。”那几名蒙面人说道“喏,夫人说的是。主公的情形是我们最需要关心的,现在情况比较扑朔迷离,主公吩咐我们的任务也有包括此节的。而且我们在这边也是得对您负责,自然愿意听从您的嘱托。”“去吧,影子们,但愿你们能够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子续啊,你把责任担负在我的肩头上,是否就正确呢?第一次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可不是我一个小女子承受得住的啊。” 随县,现在的孙绍军大营。“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合情理,我也怀疑孝直先生是否有异心,这样子对于后方的人会有更大的伤害,一旦谣言蜂起那是压制不住的,对于我们来说企图制造这种假象欺骗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或者内部的反对者的话,那么问题就很严重了。他太小看了我们内部不稳的影响了,居然还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引诱敌人吗?”赵月显得很焦躁,现在军营里下了死命令,连通信都不让传递,说是为了防止江陵一带的敌人间谍知道情况暂时瞒一下自己人,自己已经接到了妹妹的两封信了,而且还是在彻底断绝通信(包括进来的信件也被拒收)之前的事情。“她现在有身孕在身,若是真的对于主公的情况太过担忧的话是会伤身体的,千万不要有问题啊。我跟孝直先生争辩了多时也没有说服他,固然主公需要一个胜利来收场,但是如果这样子给后防人心造成极大困扰的话,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啊。” 他的嘟囔正好被走出来散步的法正听了个正着,他脸sè显得不太好,的确有很多人都反对他的这个决定,不过他却依然坚持自己没有错,法正说道“逸星我知道你有意见,不过现在请先执行我的想法,主公的不败之名不能被打破,无论如何就算他身体不行也要由我们来替他打一场胜仗。再说了主公这样子的身体状况就算回去一样会引起震荡的,还不如到时候挟着胜利之威回去把那些已经冒头的家伙扫荡一空,这些家伙刚冒头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大威胁,后方虽然由于换人有些不稳,但是对于刚刚开始的不稳定还算压制得住,到时候主公回去只需要把那些家伙干掉了以后的问题也会减少许多,总好过一直养着这一群蛀虫。” 赵月道“好吧,请不要再说了。我听从你的命令,作为军人服从上级是完全应该的这我知道。只是莫要忘记了后方本来就不稳定,夫人在后面支撑本来就引起了很大的不满,你这一封锁消息人家的想法就会多起来的,对于后方那是很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的!元叹先生新到未久,威信不曾在荆州建立,郝普又是个老实而轻信的人,我可不相信事情会好到哪里去,这个名声上的问题算得了什么!跟局势的安危相比根本无足轻重!主公的身体在这边就能好的更快吗?若非董先生来了而且正在治疗,我想我会杀了你然后把军队带回去。” 法正对于这个西北人的直言直语也是有些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跟同伴们说话的情景,虽然动不动就是“揍死你个王八蛋”之类的话但是彼此间感情还是相当不错(他是扶风人,虽然不算同一个州,其实跟天水人赵月也算得上是相邻的地方)。“你所说的也的确值得担忧,只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主公就算回去了也未必就更安全,在江陵不比这边,士兵们毕竟还是比较单纯的,在那边难保某些人不起别的心思,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子几乎毫无能力自己照顾自己。在荆州主公真正信得过以及能够在何时何地都支持他的人只有顾元叹先生父子,潘翥因为父亲被调走处于低cháo期,或许会产生困惑而出事;陆凯的话跟自己的亲人分离也不一定会满意,难说他是否会有怨言,伯言公或者子瑜公在的话还好,现在他二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士元公派到淮南组织防务去了,真正做主的人你以为是谁?还不是太夫人在幕后让夫人他们在前台来做的决议,这怎么可能让人信服?只有主公在平常状态下才能保得住平静啊,与其让他们觉得主公可能不行了不如干脆让他们猜不透的好,至少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赵月对于这种不惮以最坏的心理来推理别人的行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心里也颇为不快。“我一定会好好执行您布置下的任务的,只是将士们要是被怀疑的话,我不可想象这种后果。主公就是因为想要消灭敌人的执念太深而导致了此次失败的,我不太希望您也因为对于荣誉的执念而给我们带来不好。”“那么看着办好了。” 主帅帐里,邓艾等人也站在床前看着,现在孙绍的状况的确很不好,不过董奉来了以后由于大家对于他的信任还是放下了不少的心。“子续他应该没事吧?现在采取的策略连自己人都蒙蔽实在并非良策,只是正如孝直先生所言掌握好时间的话其实也会起到很好的效果,现在可以用战争时期保密用来拖一段时间,不过过一段时间主公的身体应该会好一些,或许可以给后方的诸位一些安慰,我这一回回去,只怕得被令则骂死了。”张翼道“你还真是,居然还能想到回家被三娘子责怪,主公现在到底能在多短的时间内好转啊?如果再过几天不明显的话还是送到后方比较好,孝直先生的计划只考虑军事实在并非众人之福,或许我们该集体商量一下如果支持撤回去的占大多数那么可以不必管他了。” 诸将都点了点头,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打成平手并非不可接受,只要主公在以后自然可以胜利,就算有了一次战败的名声并无多少问题,事实上这一次交战,除了孙绍本人受伤属于意外以外,对方的伤亡远大于自己这边,而且对方的战略目标也没有一个达成的,完全可以当做胜利来看待。而法正这家伙却觉得这打了他的脸,非要在这种人心不稳定的时候打一个胜仗来挽回士气和人心。“胜利了自然效果很好,但是失败了呢?我们输不起啊,人心一旦有些浮动了就该迅速撤回去,这一路部队除了甘兴霸将军全都是年轻将领没有一个能够主持大局,他法孝直作为谋士自然合格,可是主持一军未必就能做得好,这样子还不如让甘宁将军来主事呢。”邓艾见到大家心里都有些不稳定,也就劝解道“算了,暂时听他的也可以,反正他的官职和资历是最高的,不过真的要是出现了不该有的状况咱们就自己干吧,反正这里离江陵也不算多远,把主公带回去还是做得到的。”诸将都表示赞同他的想法,若是形势并不如法正所期待的那样就直接撤退不去管他的想法,反正他的命令也不可能直接传递给士兵。 魏军大营。“现在正好可以趁着敌军军心不稳的机会向他们攻击,顺利的话可以彻底将孙绍置之于死地,只是为何您却没有行动,反而在此逗留这么多天让他们越走越远?”司马懿面对诸将的提问自己心里也不爽,他心里骂道“一群蠢才!若非你们几个执行不力我怎么会损失如此多的部队还未竟全功,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们挽回面子的时候,如果不在某个地方打一个胜仗大家都得玩完,就算拉来了曹真的人正面对抗也没有什么胜算,不过似乎可以让他们在此吸引敌人我来机动到别的地方象征xìng的抢点东西,或许也算是挽回点面子了,这个样子襄樊根本没希望打下来,敌人的主力也未受重创,本来挺好的布局就被这么一群训练不够的士兵给弄坏了,不过好在打过几仗过后剩下的人素质算是勉强过关了,至少保命的技术算是可以了。不过我得选个对方意料不到并且防御不怎么强的地方下手,这样子好歹回去之后能说得过去。哎,要是多收集一些jīng锐也好啊,这样子素质的士兵难以完成我的战略乃至战术安排,看来得冒着危险自己收集一些被遣散的老兵入伍了。” 想到这里他对诸位将领说道“诸位只看到敌军因为主帅被我军重伤而后退的情况,或许运气好的话孙绍能够被我们干掉,那样我们就直接获胜了,追与不追有何区别?若是她缓过劲来甚至说他的部下只要有统一指挥,莫非诸位以为我们这样子损失了大量主力的部队有可能胜利吗?”诸将这一下子都是哑口无言,也清楚自己的主张的不正确xìng。司马懿见到大家都觉得有些沮丧,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急于找回面子,上次我们jīng心布置了多少陷阱,又损失了多少部队,结果人家的援军还是赶到了把我们打败,担任突击队的成员一个都没活下来,这样的结果大家觉得很好?大家觉得我们真的硬拼能赢?没有策略的布置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跟他们交手中寻觅到胜利的机会?我的计策大家应该见识过了吧,对于现在的问题请大家听我的吩咐。曹子丹的部队我们可是指挥不了的,而那些人也一直对于我们击伤敌方首领的战功有些嫉妒,正好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然后咱们去帮他们一把也好让友军对咱们重视起来。请诸位务必听从我的吩咐,这一次应该可以挽回上次败战的耻辱以及得到更大的荣耀。”诸位将领眼中都放出光芒,齐声说道“那么我等谨遵您的教诲。” “什么?我的头盔怎么被拿走了?居然还被敌人的士兵捡到了挂在旗杆上挑战,难道说士兵们出了jiān细吗?或者敌人的间谍在向我们示威?”司马懿一早上发现敌人的士兵挑着他的头盔向魏军挑战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而将士们的愤怒则更令他忧心。“很显然是敌人的间谍偷走了我的头盔,这并非难事,毕竟不会引起什么sāo动也方便脱身,估计这家伙是受到重视的间谍所以没有直接刺杀我而是用这样的行为向我示威,可真是令人麻烦啊。以后除了加强jǐng备之外,还得要把这些激动过度的家伙镇压下来才是。” 他对着将领们大喊道“其实没有什么屈辱的,不就是一个头盔罢了,我们出去跟敌人交战能得到什么好处?显然没有,跟他们硬拼也就是造成无谓的损失罢了,咱们的间谍水平不够我承认,不过也别以为类似的把戏就能在以后得逞,咱们别管,继续等着机会出现。如果曹子丹追出去了就说我们无意与他争功愿意做策应,跟在后面即可,我就不去了,文舒你来负责就是了,他要是陷入埋伏了就把他救出来,而那个时候我想我也该带着我们的部队行动了。”司马懿虽然这么说,不过也起了些别的想法。“若是敌人拿去的未必会弃之野外,只怕是有些家伙泄愤在做的吧,这也未必不可能啊,看来对于我们的内部似乎也需要一定的整理才是。”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军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锐志,你确定这是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我们吗?固然这种事情很是离奇,但也未必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吧?或许敌人的某些亲兵因为对于诸将不满把他的头盔拿出来扔到野外也不为不可能,如此肯定地说明有些奇异之士在帮助我们只怕是・・・・”文锋道“你说的是,的确可能是我多心了,或许是职业习惯吧,这一下子就想到有人在他们大帐里把头盔偷出来了,或许楚将子发的那个故事还在让我有些记忆犹新,也是这些年读书越来越多,就显得有些附庸风雅的。”张翼大笑,对于这位出身不高的将领也是有些佩服起来了。“这可不算什么附庸风雅,你多些知识对于你的工作是好事,不过这也的确会更容意想到那个方面,只是你这一次出来就算是没有给内部下令,他们也不至于这个样子擅自行动吧。” 文锋心里却是一颤,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他想到了孙绍以前说过的一些话,或许是职业习惯让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可触碰的存在。“说得没错,的确可能就是对方的内部小混乱给我们制造了机会吧,这一回很有可能把对方激怒出来,只要这个样子打一个胜仗大约就可以回去了。”这一下子大家也都觉得似乎是可以的,他们也是非常的想要回去的,对于这些年轻人而言,在这样的领导体制下内心中并不太欣赏,这些将领天子门生的优越感极强,可是不太愿意服从除了孙绍和陆逊庞统这样的人以外其他人物,法正这些年虽然也出了不少的主意,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作为谋士出现的,想要领导诸位将领是很困难的,现在对于众将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将敌人打退好让他们自己感到知难而退,而非让这些家伙不断的纠缠下去。由于通信被封锁邓艾等人想要去通知庞统都无法做到,现在的情况是将领们对于法正感到非常的不满,对于他做为最高的官员来领导大家都认为不配,所以内部都有些浮动不安。 “看那,那些人出来了!似乎人数不少啊。”士兵们叫喊了起来,诸位将领们也是打起了jīng神,准备将对方引诱过来然后干掉,于是也让将士们开始做准备。孙绍军士兵看到对方冲出来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然后在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排成阵势跟对方接战,在打了一阵子之后虽然是诈败但也的确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之下有些支撑不住,于是只得开始后退,不过逃起来这些士兵可是也算是卯足了劲,以前的跑步训练也是白脸的,真的跑起来不仅阵型不乱而且对方还追不上。 曹真也感到很是兴奋,“叫你们如此张狂!现在没有主心骨也能来挑衅我们?我可是被襄樊一带的驻军压制了很久,现在正是要趁着孙绍不能指挥的机会一雪前耻!”曹真在许昌因为指挥失误被降了职,虽然随着曹仁被调到zhōng yāng担任大将军他成功的被调到了宛城担任征南将军,但是还是免不了他因为亲近曹丕而授以显职的不佳名声。尤其是现在曹休表现相当优异的情况下更显得他水平有问题,在不断地吃亏之后曹休的成长也是看得出来的,上次跟刘备交手的时候他成功地用疑兵计搅得对方不得安定,另外他在去年的战斗之中在撤退之前破坏了当地的道路也让对方很是头疼,从而消耗了许多实力,达到了曹丕的目的从而受到了很大的赞誉,被人称为“不负千里驹之名”,相比之下曹真在一年多时间内虽然收复了宛城以南的地盘,但却没有取得什么出sè的成绩,因此一直在被讥讽之中。 “我只是没有机会而已,现在趁着孙绍受伤的机会我应该争取为自己赢得一场大的胜利,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在没有用一指挥的情况下有能力击败我们,看看连变阵都不会,阵法也呆滞了许多,各个小阵之间的协调xìng更是十分可笑,果然是一些只有战术指挥水平又互相不同属的将领才会打出这样的仗,现在可是我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嗯?司马懿这家伙怎么也派了人来?还想抢功劳?你的功劳已经立得够多了难道就不能让我独享一次啊?”随后王昶对着曹真喊道“请您上前追击,我们来保证你们的侧后安全,那些敌人固然是非常狡猾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害怕,只要谨慎小心一定可以打败敌军为我国赢得荣耀。”曹真大笑道“啊,司马仲达这一次做得很好嘛,如果我真的取胜了一定会写上你们也协助出力的。” 曹真追杀了上去然后发现对方的脚步开始在跑了五六里地之后缓了下来。“这耐力可是相当不佳啊,战斗了不到一刻然后跑了几里地就感到疲惫了吗?虽然敌人的士兵都被认为是jīng锐,但是这样的表现可是相当的有负这样的名声啊。”部将劝说道“这样的表现不合情理,或许敌人就是在故意引诱我们进攻而故意把脚步放慢,或许前面就有伏兵・・・・” 曹真看着附近的地形见到还算平坦,只有几座小丘,和不多的树丛,也还是显得不算慌张。“这里的地形可不太适合布置伏兵,那些小山离我们还算远,就算是有伏兵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给我们造成有效伤害,在附近除了草甸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藏兵的地方。”但是一想到草甸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急忙下令士兵停止追击,不过却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虽然是平原之地但是草木茂盛,草甸都长得非常高,也足以藏下人的身形,孙绍军的伏兵其实都躲在那里。在对方基本进入的时候一涌而起,把魏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从草丛中突然窜出的兵器让他们一时慌乱不已,战友不断地被击杀也使得这些人一时没有办法熟练的组成阵型,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的混乱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尤其是冲在前面的骑兵最为悲惨,不仅有士兵攻击人更多的人直接攻击战马,使得骑兵很多人摔下来,或者因为无法机动而成了活靶子被对方肆意的击杀。(骑兵被伏击要是跑不出去就是活靶,大目标加上马上不够灵活足以让他们在狭窄地形面对步兵的时候处于不利位置) “该死,快退后!敌人可是准备好了的!”曹真也有些后悔自己被执念所迷惑居然没有看出来如此简单的诱敌之计。“真是该死啊!先把部队带出来比较好。”曹真虽然身体发福但是基本作为武将的素质还是存在的,自己也催动战马躲过了对方从草丛中的几次突袭,靠着亲卫们击杀了一些突然窜出来的敌军士兵,他不断的带着人往zhōng yāng跑然后想方设法的跟那些已经出击的伏兵交上手,毕竟亲卫中还有一些轻步兵比较擅长于这种地形的作战,在中军的两翼来回的奔波,企图把局面控制下来然后把人也都带出去,不过在他带着人来回救火的时候前军已经基本崩溃了,孙绍军的伏兵都是在这种草丛地形打过无数次战斗了,也非常熟悉如何利用地形保护自己和突袭敌人,相比之下曹军很少在北方见过如此茂密的草甸(除了白洋淀的芦苇荡或许可以在平地藏下人,不过那属于湿地地区,也不是作战的地方。)就吃了大亏。 就在大家彷徨无计之时,只听得后面一声大喊“曹征南勿慌,援军已经到了!”王昶很快的赶到了曹真的后军把那些利用地形掩护突袭到这边企图阶段曹真后路的孙绍军士兵驱逐了,不过这些人也是相当的乖觉,发现对方大军前来往往一个滚地不知走到哪里去了,王昶的人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只得不去管他们先去把曹真救出来再说,曹真在中军已经算是连续的救火了,不过大家对于熟悉地形而机动xìng极强的敌人没有太多办法,只得是哪边有问题就往那边赶,这样一来也大大消耗了自己的实力,士兵们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再战下去不说带队突围,就是让他们跑都跑不动了。现在看到王昶杀了过来,心里也是大为欣喜,“文舒,多谢你了,前军已经溃败了敌人正驱赶着败兵往这边冲,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只是我们被这些人缠着实在是机动不灵,若非你来相助我们只怕是完了,现在一起杀出重围吧!”王昶看着前面还在被纠缠着的士兵,说道“现在并非可以管住所有人的,我们只能管那些已经被救出来的人了,至于剩下的只能怪他们倒霉了,曹将军带兵先走,我在争取多救下几个人来。”曹真面露感激之sè,也就带着剩下的已经快要累死的士兵急速突围而去。王昶也不敢多呆,毕竟这个埋伏对方有备而来,硬拼实在并非明智,仅仅是草草跟对方的非主力纠缠了一阵然后救出了一些人,看到对方的多数兵力开始往这边涌过来的时候,也立刻撤了,“能救多少算多少吧,其他人我是没办法了。”王昶看着对方的庞大军容不由的感叹了一下,然后带着救出来的士兵加速奔逃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那么在看到友军都走了以后,这些人也知道自己没有逃跑的希望了,于是纷纷举起了双手,向孙绍军投降,他们倒也不太在乎家人,毕竟主要都是荆州人方便迁徙偷渡过来加上不好统计投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发现已经被抛弃了之后,两千多士兵举起了双手走进了战俘营。“这些家伙,真是兵油子,这样的士兵看上去也打了几年仗了,居然如此油滑,还真是没想到军户制还能有这样的弊端。”张翼感叹道,赵月则是在擦拭了一下长枪上的血迹之后回答道“现在我更关心我们的下一步动作,这一回好不容易打了个胜仗,可不能让它再流失了,现在应该立即撤退全军转入防御态势,反正敌人的进攻能力也不足,估计防守一段时间后他们也会撤回去,到时候主公自然也可以通过反击战取得更大的成果,只要他安好,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于我军来说主公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现在的形势虽然不是很有利,但是足以挫败对方的企图了,就算是孝直先生这样子顽固的人也该是能理解到我们的想法的。” 对于诸将来说再进攻已经有些不太情愿了,毕竟胜利已经取得了不少对方的实力也受到了相当的削弱,而且大家也都担心后方的家人,心里希望主公回去一定能安定局势,也没什么人认同法正的冒险计划。见到大家基本形成了一致的意见,邓艾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么做是最为合适的,那么就依照大家的意思好了,这一仗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成果,虽然损失让我们出乎意料但是应该够了,他们再进攻也不过自讨苦吃而已,在我们自己的境内定然可以迎头痛击这些家伙,而且凌公绩也从襄樊出兵,出击宛城,对方自然得回军救护,到时候还不是得平息下来。我想这些理由足够了,请大家一起去向孝直先生说明好了。” 曹真逃回大营中的时候,却发现营寨被洗劫一空,外面汇聚着一些零散的士兵开始往里面试着找出一些没有被敌人烧干净的东西。“该死!司马懿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会这个样子?”王昶也是吃了一惊,“司马先生似乎是前往敌军的占领区域打一场小胜给我们挽回士气去了,这一旦离开大营,居然被敌方袭击了,这一会可就麻烦了,我们的粮食啊。居然被对方料到了这个空隙给了我军这一记重击,这一下子就真的相当麻烦了。”曹真也是极其火大,毕竟司马懿在守卫营寨的时候居然自己擅离职守,让他曹真陷入了如此窘境。“自己直接出击吗?他还真是会选时机,这是想把我当成诱饵然后自己去给我们提升一下士气?这么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王昶很是羞赧,对于自己这边的失误也是没有想到。(司马懿没有想到过法正这家伙就是个疯子,就算只有两成的胜算他也会试一试,无论是否军心不稳敌人可能识破都会使用一些极其冒险的办法来对付自己的对手,这样子能很轻易的玩弄那些不如自己或者轻敌的人,但是面对有备而来的敌人则是不行的。)“很抱歉仲达也没有想到此节,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应该考虑撤退的问题,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责任,我想我们应该派人去通知他战斗结束之后立即撤走,然后我们也一路掠夺回去,或许勉强还能保证士兵在到达我们的领地之前不至于溃散。”“哼,这还真是令人头疼,不过大家勉强支撑一段还是可以的,努力撑下去便是。现在立即撤退吧,敌人暂时正在统计那些被俘虏的人应该追击没有那么快,现在走的话应该还不至于被逼得太窘迫。”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将帅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是个很不错的策略,我的指挥大家也看到了吧?曹真被引诱出来的话,司马懿应该会出来救援的,而他们对于大营的防守就会疏忽,果然甘将军这一去就轻而易举的洗劫了对方的大本营,把他们的辎重全部销毁了。敌军现在没有粮食只有撤退一途,我们只要追杀上去一路衔尾追杀就可以大量的俘虏和击杀敌兵,这一回可就足以大量的虚弱敌军了,这一次就算是主公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接下来的命令就请大家听从吧,我的能力也算是该得到验证了。” 面对法正的发言甘宁提出异议道“士兵们之前有种压迫感,所以有力量拼命作战,我们就算在没有最高指挥的情况下也能迸发出战斗力多少也得益于害怕对方趁这主公受伤无法理事给我军致命一击有关,现在这种压迫感可是消失了的,大家都担心后方是否有可能发生内乱,更担忧后方的亲人,想要防守或许可以,但是进攻的话大家的心情一定是三心二意的,不可能有能力进攻。如果一定要追击,那么应该效法当年赵充国将军追击羌人的做法,让部队在后方缓缓而行给对方压迫感,然后不断的紧逼让他们自己部分崩溃,我们自己的士兵也难以维持更大程度的战斗了。主公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他现在情况也算是稍稍好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现在的地方是该静养医疗的地方吗?你自己想想为了你自己建功立业把主公放在这里你自己良心有没有愧疚!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怎么样纯粹是想把大家作为你的工具?” 法正突然被问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内心里也是动了一下,现在将士们对于他极度的不信任,都嚷嚷着要回去,现在终于算是爆发出来了。他曾跟不少将领交谈希望他们支持自己的继续进军的主张,但是没有一个人认同,都认为击退敌人之后就该撤退理由也都大同小异。“主公只要回去,哪怕只是像先前那样露个脸就足以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安静下来,而这对于现在我们都能猜到的后方局势会有很好的作用,士兵们现在心思也不稳定总不能强行要求人家三心二意的情况下作战吧?像你这样子为了建立超过士元公他们的功业而拼命的强行驱使他们上去不过是在加速自己的失败而已。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为了主公的梦想而战斗,他之前受伤也是因为执迷于局势,我们都不希望你重蹈覆辙把大家都带入死地。” 法正对于大家的不配合心里很不满,不过他也清楚他能够指挥一次战斗纯粹就是因为统帅的突然受伤然后他自己成为主帅军营中职位最高的军职人员(他的地位不如甘宁,但是甘宁和其他地位比他更高的将领如太史享等当时都不在,孙绍又受到伏兵突击重伤,军队在陷入危险之境的时候不可能无人指挥,这才让他接过了指挥权)才做到的,士兵到将领几乎没有一个心中服气,不过在他成功地指挥大家击退司马懿的突击之后总算是好了一些,只是在胜利之后法正希望继续进军,这就激起了士兵到将领普遍的反对。在太史享到达之后,很多人劝他把指挥权夺过来,不过太史享表示法正在战术上的能力还是合格的,应该在自己之上,所以愿意服从他的指挥。只是后来到达的将领们同样不同意法正的继续进军计划,他也只好回撤用诱敌计,不过随后为了防止计划泄露而封锁了对后方的消息则让从上到下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全军都有想要换掉他的打算。现在就算取得了胜利,本来以为可以让大家服气了,却不料反而有更多的人提出敌人的威胁解除了就该回去了,弄得他本来激起的的雄心壮志又被狠狠的浇上一头冷水。 “这些御林军脾气太大了,根本就带不动,对于这些家伙的确主公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不过以主公的xìng子未必会多看重自己的xìng命,对于他来说就算危险也要多得一些能够削弱敌人的机会,既然可以确定不会有致命之危,那么为何就不能用我们的力量来好好的打击敌人呢。唔,还是我的威望和资历不够,不说伯言了,即便士元公在此,士兵们也会热烈的拥护,而换成我了,却一直在大呼要求回去,即便打了胜仗都不能挽回一点威信来,我这人莫非是平时做人太不行了吗?(法正此人做人不佳是有名的,心胸狭窄比较记仇,跟一般人也难得相处得好)无法让大家接受我的意见可得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啊。不过甘将军在这里他的地位本来就比我高,想要号召那些本来就心中不满的将军们强行实现他的想法也不难,可是我这一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居然得这么浪费掉我实在是不甘心啊!”法正显得很是为难,他对于功名的渴望是很高的,也一直想要超越庞统,不过现在看上去也是极难了,将领们对于他的认同xìng很低,这样子就根本没有指挥部队的可能。 甘宁见到他还在犹豫,立刻说道“那么在这边的将士们请一起表决,同意法孝直先生的计划的请站在左边,同意我的想法的人站在右边,大家看看军队中的真实想法是怎么样的。”于是很快的将领们分站成两排,在左边的一个都没有。“你们这是在集体反对吗?我给大家设计的战术有问题吗?我的计策成功地让敌军陷入困境现在不得不退走,而且主公也一点危险也没有,这还不能让大家信服吗?我的计划要是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提出来!明明现在未必就不能兵进宛城,给魏国一记重创的!现在大家居然可以因为顾念国内的家人这种可笑的理由来劝说我们退兵!如果主公现在能够理事的话他一定会斥责你们的自私和懦弱的!”法正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开始唾沫横飞。“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难到诸位就一点都不知道吗?就算士兵们有所迷茫作为指挥官难道要跟他们一起迷茫吗?国家的胜利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各位应该清楚,魏国的国力是很强的,不好好利用好每一次机会予以削弱只怕得花更多的时间来消灭,现在有机会怎么可以因为这样的原因来阻碍?” 张翼道“《孙子兵法》里还有一句吧?‘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敌人确实露出了破绽,但是我们的破绽就小了吗?主公陷入重伤不能理事之中,国内整体的不安定绝对比对方仅仅在边境打了几场败仗要大多了吧?‘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像你这样子只见其利不见其害是不成的,自己本身都不能保证斗志和稳定还拿什么来打败敌人?所以我们才一直反对你的主张。”赵月等将领都点了点头,“如果阁下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也有多数决作为保障,总之你的建议太危险,我们在追击完之后会回来,然后撤退,现在就实在等候邓士载的消息了。” 稍等了一会儿,所有的军司马以上的将领全部到来并且向法正递交了自己的意见,没有一个人同意继续进军的主张。见到大家如此,因此法正也是没有办法。在到了晚上之后邓艾也算是回来了,俘虏了一千多士兵,缴获了不少物资,敌人在被追击的时候因为心里惶急乱了队伍,弄得不少士兵掉队都被邓艾抓住了,也是丢掉了许多武器军服什么的,都算是战利品。“这一会收获也不小,敌人也算是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定没有什么力量再来进攻吧。这一次的成果就算是还可以了,主公也会满意吧,我等一会儿去探望一下他,然后恢复对后方的通信,把咱们大胜的消息通告过去,我想后方的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在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也会老实很多吧。咱们都准备好了吗?” 甘宁道“这可早就准备好了呢,大家可就等着你回来,既然都到齐了那么我来殿后,大家按照行军的队形开始撤退,别让主公有什么闪失,他现在可是不能出什么问题的。”诸将都齐声说道“明白了!”却是把作为军师的法正撂在一边。“看来果然是不得人心啊,我说了这么一大通居然没有一个人听进去,都已经在准备着撤军呢,只怕是主公也未必就赞同我啊。”他显得很是沮丧,对于丧失了这种机会感到很是不舒服。“看来跟这些家伙保持好关系也是有必要的,我果然不可能像主公那样跟士兵们同吃同住,夏天不打伞冬天也不穿皮裘(其实保暖内衣穿在里面就不那么冷了,他曾跟诸位将领悄悄说过,不过这些本身受到特殊待遇的军师就不知道了),还动不动就跟这些人攀谈,的确这也是主将素质的一部分,哎呀,当真是・・・・” “现在到什么地方了?诸位这是要回去啊。”看到孙绍这个样子邓艾心里也颇为不忍,毕竟作为自己的主公和妻弟,造成了这样的状况自己也并非没有责任,当时若是早点回来或者及时派人去通知到了,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孙绍这伤受得是够重,弩箭险些直接贯穿了他的后心,只是他稍稍侧身些才免于当场阵亡,不过也伤到了肺部,行动极为不便,加上流血给自己的健康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根本没有可能再管事情了,现在连听汇报都无法坚持只得把事情托付给将领们,自己在大帐里静养,只是吩咐大家先把敌人打退了然后撤退。只是他并没有说击退到什么程度上,加上自己本来就没有办法来做事,说了自己不对于具体事务作出判断,法正才有了继续进军的打算。“法孝直有些急躁了,他还想着带领已经士气极度糟糕的将士们攻入敌军的治下,这可是相当可笑的的想法。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车架,请您先上车,董先生我们会让他跟随在旁,然后迅速地回去告知现在的情况,省的后方的大家有什么不妥,只怕太夫人她们会担心啊。” 孙绍也是沉默不语,对于母亲的想法他也该是清楚的,毕竟自己这一次又是过于冒险使得自己陷入险境,母亲和芸儿她们不知得多担心才是,而且后方的设置本来就不是那么稳定,早知道自己会头脑发热何必让诸葛芸来挑这么艰巨的任务。“算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向母亲请罪的,先走吧。既然你们已经胜利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一会要不是我应该是可以全胜的,真是抱歉了啊。”邓艾说道“这个主公却是不必这么说了,不得不说司马懿此人是个劲敌,在战术和策略甚至练兵上都有过人之处,更是耐xìng出奇的高,想要除掉他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您的动作有些过于激进了,这才堕入了敌人的诡计。请您以后对于冲锋陷阵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自己来进行了。”“话说我也没想着自己冲锋陷阵啊,关键是我走到那边追击却反被他们伏击了就是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或许下次我该考虑让亲卫队把我团团包围,不被敌人有攻击的机会才是。”邓艾见到他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也是放下了心。“看来主公回去修养一阵应该能好起来吧,只要您在我们的事业绝对没有失败的道理。”“别说这些了,让他们把我抬到车上去,这里的道路可没有整修过,颠起来都够难过的,实在是不觉得会有多好过。”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教训(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消息确定吗?如果这么说的话纯属法孝直个人的主意吗?这样子夫君似乎很危险,你们还有继续打探的消息吗?”诸葛芸拿着传递回来的材料思索着。“回禀夫人,确实是这样的,法孝直似乎很热衷于打败魏国大军为自己扬威显明,但是将领们都不支持只是因为魏**队已经逼近也不好就这么撤退这才被动的对峙下来,现在或许正在交战,估计不久之后会有消息。主公现在身体虽然不佳,但是正在逐渐恢复,董先生现在正在他身边治疗。根据法正的说辞是怀疑在内部有敌人的间谍存在可能泄露真实的消息,从而让计划失败,这才下令封锁了消息。” “子续现在还好就行,法正果然是个笨蛋!现在还在只想着军事吗?一次战役的胜利跟大局的稳定算得了什么!居然为了打胜仗让后方的局势如此混乱,简直不可饶恕!这样的只考虑军事的谋士就不该来主持大局!这种时候就该政治挂帅,把后方的稳定放在第一位置,他这么做只会让后方的情况更加糟糕,现在已经有一点压制不住了,再放任下去只怕就会出乱子。好在现在得了夫君得准信我心里也安稳一点,或许某些事情也可以试试看了。”诸葛芸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自己在逼我,不仅造谣还在企图煽动作乱,想要使得这里的旗帜变sè那是不可饶恕的,甚至族内也有人企图扶立别的人出来,甚至还有在为了不同人选而争吵,子续现在好好的呢!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的夫君可是天命所归之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去!你们这些家伙也该尝一下我布置下的计谋了,固然子续并不喜欢我接触yīn谋诡计,不过对付你们这些混蛋就算违反原则也在所不惜,你们这些盼着夫君死去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是用些诡计也不算什么,夫君会原谅我的作为的。不过你们这些家伙粗鄙无知,对于yīn谋没有什么免疫力,在下只需略施小计,或许足以让你们这些家伙自己把自己搅乱了!” 诸葛芸在失态的同时想起了前些天自己一个不慎被婆婆发现了这件事的情形:“芷清,你这样瞒着我自己把压力扛下来只怕是不好,族内已经开始有些sāo动了,有些人甚至暗地里在商议该让谁来担任新君了,现在甚至还分成了党派更是让人寒心不已。的确我也很不高兴,他们对于吾儿的感情如此淡漠的确让我相当的伤心,只是对于这些人来说还是讲现实一些好,他们只懂得利益,也只能通过利益来控制他们。吾儿在的话他们哪个人都不敢有什么动作,而现在一旦出现危机每一个人都蠢蠢yù动,你现在作为后方局势的掌控者实在是苦了你了。”诸 葛芸说道“很抱歉没有及时的通报给婆婆您知道,本来是有些害怕您担心,不过没想到事情已经被闹大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连您都惊动了。看来我们的内部并不稳定,想要趁着这种混乱局势来攫取利益的人还是不少啊。几位姐姐也正在找人来进行维稳的工作,现在虽然是勉强起了些效果但也是没有办法压制住这些家伙萌动的野心,而且现在夫君的情况并不为人所知,到底如何难以断定,更没有办法抑制住流言的传播。更难以想象的是前线还不知为何封锁了消息,让我们这边的人更有些别的心思起来了,我真的有些怀疑前线主持军事的将领不是政治智商不济就是心存异志!居然给我们带来这样的麻烦!现在要是处置不好只怕是会给后方带来很大麻烦的,甚至整个政权都有危险,我自己也必须谨慎的处理好这边的政务,才能避免出现过于糟糕的状况啊。” 大乔则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再问道“吾儿将后方托付于你,就是看中你有这一份勇气与担当,现在也确实是该收拾一下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的时候。只是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过若是事情不好你自己的未来吗?”诸葛芸当时也是震动了一下,“我?真的那样的话我是没有未来的,除了子续以外不可能有人能给我机会让我来实现理想,我只能想办法用自己手中的力量来稳定住而已,几乎可以说唯一的下场就是为子续殉死,或许为了守护子续的理想我应该自己出面····”听到这样的话大乔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对于媳妇一直存在一定的野心她也清楚,不过她也没想到如此巨大。她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很低,就跟自己的儿子一样,所以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用自己的想法来抓改变世界的机会,如果真的如此只怕会进一步混乱。 不过说的其实问题并不算严重,毕竟孙绍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她这样的想法是没有办法让他人接受的,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心有不甘多半也得陪儿子一起去的。“这不是你力所能及的,超越时代的力量只掌握在你自己手上无法影响他人,那么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能的胜算,我们的安危其实还不是维系在子续身上,自己所控制的力量也更多的算是他的,我们可以说已经有些无法脱离他的影响而存在了。”诸葛芸当时也是相当的泄气,对于婆婆所说的她内心里也承认这一点都没错,孙绍做掌控的力量毕竟不可能完全被自己所吸纳,所以自己就算想要出头也是没有用的,的确这样的无奈是相当令人难堪的。“权力啊,这样的权力的确是会让人死掉的啊,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子续能够平安下来,否则大家都会遭殃的。” 她忽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看着一直跪在自己眼前的几名暗探,说道“大家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按照我们以前所布置的计划做下去就是了,他们现在反正也算是明争暗斗得很厉害,那么稍稍煽风点火一下就足以及其很大的动乱了,到时候用私斗的名义处置他们足够了。”正在这个时候另一名暗探走了进来,禀告道“回禀夫人,我军在南阳郡东南的战役中大获全胜,现在已经开始了回撤,而且主公似乎正安好,据说法正还想要继续前进但是所有的将领都反对所以直接无视了他的命令而撤退了,应该很快就能收到从军中寄回的信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好了,我丈夫回来的话,这些家伙根本不足为虑!或许我也该建立一些自己的威望好震慑住这些宵小之辈,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夫君的威望上。” 诸葛芸继续说道“计划不变不过咱们可以出手清除掉一些人,他们一贯太过谨慎前几次都没被抓住把柄,我们的公审模式下容易被这帮家伙拜托罪责,或许可以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反正他们也卷入了现在的争端之中正好可以拿来作为借口。”“很抱歉夫人,这样的事情主公以前是严令禁止过的,固然会起到很好的效果,不过也会让使用者越发的肆无忌惮到了无视法度的地步,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些煽动工作但是这样程度的yīn谋主公都是反对的。”诸葛芸被打断了思路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一听是丈夫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仔细一想孙绍说得倒也不错,过于沉迷与yīn谋诡计之中的确是可能使得自己对于正常执法的忽视,毕竟作为政治家两方面都得强调,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得用正面的手段,yīn谋可以作为辅助手段但是必须节制。“既然夫君这么说就算了,那么按照以前的计划继续吧,我先回去看看是否有前线的信件寄回来。” 诸葛芸走到收发室看看寄到府邸里的信件。“有前线寄回来的吗?”“很抱歉没有,夫人,我们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具体的情况。不过我们似乎得到了胜利的消息,那么应该会很快的有消息传回来吧。”诸葛芸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么大家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有情况的话立即跟我汇报好了。”她立即前往了孙裾的府邸,却发现走到半道上双方碰上了,诸葛芸立即挑开车帘问道。“三姐有消息吗?看你这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或许并非坏消息,士载写信回来了吗?”孙裾见到是自己弟妹,也是心里有些高兴。“正好我也得找你跟母亲,这个消息得马上公布出来稳定人心,士载的确是写信回来了,而且消息也不算坏。绍弟虽然已开始受了伤但是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而且前线也取得了大的胜利,把魏国的大军打退了回去,我们这一次可谓是有惊无险,这么多天担惊受怕真的是让人有些受不了,不过好在结果还不算坏。法正这个家伙可是把我们都害惨了,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怎么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诸葛芸沉吟了一下,“看来是没错了,夫君总算是没有问题,还好了,一起去向婆婆汇报好了,我也会去通知一下诸位姐姐,让她们也知道自己这些天没有白费力气。三姐现在用不着一副喜形于sè的样子,毕竟还没有回来不敢说就一定可以安稳了,有些家伙也在盯着我们呢。另外二姐知道消息吗?”孙裾道“二姐她应该不完全知道,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派人去告知了,就是说有重要消息母亲会告知我们,让她一起前来母亲这里。”“嗯,三姐的处置相当合理,现在顾先生虽然压力也很大但是让他再顶几天还是做得到,我们的一些东西得暂缓向外传播。”孙裾若有所思的的点了点头,然后告诉车夫“马上前往临湘侯府,母亲得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 她们二人进入府邸的时候,见到大家聚在一起而且都眉开眼笑,估计多少是得了些消息。“有好消息啊,诸位也得到了吗?”赵英笑道“是啊,兄长也寄了信件回来,向大家报了平安。而且还有甘宁将军送来的军报,全军已经回归,除去在边境担任守卫工作的都会回来,总算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蔡瑢道“也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这些天还真是让人担惊受怕,简直要担心死了,还好夫君终于是没有什么事,现在是不觉得有什么累的了。”陈笙也说道“可用不着担心我们自己未来怎么办了,逸群你也可以安心的养胎了,咱们的孩子终于是不用想子续那样子了。”她最为敏感想得东西也最多,所以大家对于她的安慰也最多,现在陈笙也算是安下了心,,大家也就算是基本没有什么太担心了。 大乔则是更显得高兴,“多谢你们几位这些天的努力,吾儿实在是太不重视自己了,本来有你们这样关心他的家人在他不该这个样子的,这可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们的努力了,我可得好好教训他一下才是。”见到她已经说出这种调侃的话来了,诸女都是感到了欣慰和放松。随后孙襦也闯了进来,结果大家向她说了一下这个消息也是让所有人都又高兴了一会。孙裾笑道“本来还打算跟诸位说一下给大家一个惊喜的,不过现在估计是用不着了,这种事情的确是很值得庆贺的。”诸葛芸则说“现在那些还在兴风作浪的家伙只怕是不太愿意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我有个想法就是暂时趁着只有我们知道的时候让消息晚一些发布。我正在准备收拾那些人,现在正好可以让他们嚣张一会儿以便收集证据,稍微煽动一下他们说不定就会自己乱起来,估计等到夫君回来足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对于诸葛芸提出的想法大家觉得有些危险,蔡瑢第一个提出了意见“你能控制得住吗?这样做有些玩火的意味啊。一旦不太好的话我们就得动用军队来解决问题了,那造成的影响就比较恶劣了,在江陵夫君得到的人心并不多好,请芷清姐姐慎重一些。”诸葛芸说道“这个问题不算大,他们毕竟被剥夺了大多数的人口控制权,想要动手的话是很困难的。而且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在市内我们有治安队在,这些人足以对付那些家伙了,再者我可是在挑动他们互斗,一旦夫君无恙的消息传回来那么就不是那么好调拨了,反正到时候用私斗的罪名也够处置了。”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而且大家对于那些人本身就没有好感,自然是没有什么觉得这些人有何可以原谅的,“那么这一次就看你的了,子续的后方也就由你来安定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教训(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平chūn县遭到袭击?损失了相当的财物,还被拆毁了城墙,县中的百姓也有相当多的被敌人迁徙而去,这可是给我们本来还算完满的战斗带来了不少的污点呢,这是司马懿的计谋吗?”甘宁显得比较平静,对着一旁的诸位将领说道“这一回后退本属必然,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在这种无组织状态下继续战斗了。至于没有来得及上去防卫边境的县城本来并非什么大的失误,那么点损失跟我们所得的相比也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就是看大家是否拉得下脸来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而已,咱们这一次小战斗输了,算得上什么?把防卫部队迅速的就位的话对方也根本不可能再来一次的,敌人的粮食也没有了,加上他们得去防卫我们向宛城佯动的部队,自然不会有威胁我们的可能。他们也不过是靠着这一次行动来挽回些许颜面而已,能济得什么事呢?如果诸位认为我这是懦弱,那我只能说大家是太看得起自己这张脸了,这种东西跟实利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主公的安危总比我们保持一个不败的名声更重要吧。” 诸将本来有些躁动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的确这对我们而言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存在,仅仅是名头上他们得了些自我安慰而已,并不可能算得上什么东西,主公的安危是更重要的存在,我们也没必要跟这些小虫子去计较什么。”赵月说道。邓艾道“说的是,总不能咱们被狗咬了还要去咬回来吧?”众人哄堂大笑,都表示了赞同。“主公好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用这种大家内心里有些疑惑的时候来跟敌人硬拼,这划不来,咱们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计较,不要管他们继续按照以前的动作进行就是了。”甘宁见到将领们都被说服也就稍稍放松了一口气,“诸位的确应该好好想想我们回去的目的和士兵们现在的心情,在他们已经开始撤退的时候再拉回去需要很多功夫才能把士气重新整起来,我相信诸位也不太愿意去做这种麻烦的事,请各位都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有所懈怠了。” 江陵城这段时间气氛有些不太好,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考虑应该支持谁来上位,孙绍无恙的消息现在只在临湘侯府里流传,陈笙也及时阻止了仆人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的流动(他们这些天被以加班为名义暂时就住在府中,不得与他人交流不得出门,事后许以两倍的薪酬作为补偿。反正府上的仆人都是长期的合同,最短的都有五年,自然清楚府上的规矩以及被处罚时的那种不堪),因此在城内还是并不了解前线的具体情况,很多人在怀疑孙绍可能出现问题的同时开始考虑支持新君的问题,甚至为此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家族内部也有些动荡不安,族人们对于这种东西比一般人还要敏感,因此更是起了相当多的传言,甚至孙翊都不得不赶到临湘侯府当面澄清。 “我很清楚现在我们的处境,子续的地位可以说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大家说我想把自己的儿子扶上去,然后控制他cāo纵政权。可是我自己跟松儿的关系都没处理好,根本谈不上能够起这种心思,这消息还不确定的时候就考虑这种事情那是对于家主的不尊敬,在下也希望及时的消除这些流言。”大乔说道“三叔不必如此,流言这种东西,压是压不住的,只要前线的消息一天没有传回来,那么这就一天不会稳定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吾儿只要在一天,我就不希望有那样子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大家仅仅因为猜测和传言就开始起别的心思,似乎跟忠孝可以说是搭不上边的。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们可以公开的坐下来谈谈,真的有个意外我也不至于让家族出现混乱,更不可能阻止大家去想,就是希望不要去搞这种小动作,吾儿还没说死了呢!” 孙翊颔首道“嫂嫂说的是,在下也是这种意思,家中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自己把自己乱了。如今子续消息不明,还无法确定他到底怎么样,就这么如此急躁的想要去争来抢去实在是不符合孝友之道。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不来向您表示慰问或者去关心一下子续的真实情况,却在背后搞小动作,在下也窃以家族和总有这样的败类为耻,对于他们的献媚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这样足够了,如果吾儿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们还得面对可疑的前线指挥官的动向呢,可不是现在就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啊。”孙翊诺诺而退。随后诸葛芸等四女以及孙襦孙裾姐妹都从屏后走了出来。“三叔还是老样子,为人算得上光明磊落,说白了自己不会在得到确切信息之前有动作,子续在他是忠臣,不在他也会出来试试,不过关键是这样的人根本在政治上并不好混嘛。”蔡瑢笑道“芷清也别小看了三叔,他可没打算自己上台,意在推自己的儿子上前台而躲在后面,这一手就玩得比一般人更漂亮,至少继承顺序上不会有太大问题,他自己虽然在这方面水平不高不是还有三婶在提点他吗?还好子续是真的没事,否则他还真能光明正大的掌握住权力,比起一般的yīn谋这更令人无奈。” 诸葛芸点点头,“这是阳谋啊,不仅算好了出问题时可以光明正大的跳出来,还算过了子续回来以后可以撇清责任,不得不佩服三婶的智谋呢。”陈笙道“虽然很不错但是跟婆婆相比还是棋差一招啊,表现出来的智慧可比隐藏的智慧更次了一级。虽然三婶谋划了不少但是不如婆婆的镇定自若给我们带来的好处更多,否则我们就自己把自己搅乱了。”大乔笑道“小笙啊,你就别吹捧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是心里很慌张,就是在你们面前得保持镇定不要让芷清这种做事的人乱了阵脚而已,子续能保得平安说先得感谢你,若不是你一早觉得不对劲然后请了董先生过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得不说他麾下的那群将军参谋已经好好补一补政治了。”众女都点了点头,对于以后的情况也算是比较乐观。 孙襦说道“孝则似乎看出我最近有些不太对,果然是一开心以前的那种yīn霾就一扫而空了,甚至谭儿都觉得我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这好像要瞒不住了。”诸葛芸道“顾先生是个识大体的人,告诉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孝则也识得轻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谭儿麻烦些,虽然他只比我小几个月,但是并不那么可靠,不知道是否守得住秘密,有那么一点担心他可能会导致一些问题啊。还是叮嘱一下顾先生和顾孝则吧,或许让他们帮忙的话会好一些。”陈笙笑道“你当每个人都跟子续或者你那个样子是早成天才啊?他沉不住气也没有什么关系,顾谭毕竟在别人眼里只是孩子,他的话对于一般人信服力不高,就算不小心泄露出去也不妨。”赵英则说道“芷清姐姐,现在事情在荆州应该可以平静下来了。但是远方的情况依然不容忽视,类似的流言在东西南三方面都会流传开来,希望在这方面做一些安排,一定要稳定住各方面的人心,这边可以用权谋,但是对于远方还得需要恩威并施。” “嗯,逸群所言不差,在益州肚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会亲自写信给父亲说明,然后还得跟丁承渊说一下让他多留些心;交州还好,公琰也算是个信得过的人,百姓也不太sāo动过甚,只要到时候用事实来安定百姓即可;扬州比较困难,大姐夫本身在那边根基不稳,而且那边的人也最为反感子续的政策(益州这两年多下来差不多适应了,而且随着诸葛瑾的分化拉拢政策,世族内部也开始为了争夺经营权互相争斗而无暇顾及反对孙绍的政策),虽然我们赶过去无济于事,不过似乎可以借助一些江东到这里来的名流来安定那边的人心。的确这方面也得费点心思,不过好在谣言传过去的时间不会太长,引起的sāo动估计也不至于太大,应该及时的话还是安稳得住的。”诸葛芸计算着对于各地的处理方法,“这种思路来源于令尊和令堂吧?按理说逸群虽然也得关心但是我不是叫你好好安下心来吗?这样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蔡姐姐。”赵英见到她岔开话题,说起了自己的父母,知道是不愿意再聊政治让大家心里不快,也就止住了想要继续说的话。“那么但愿你的水平可以给我们带来好运啊,子续的天下你出的力已经不少了,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啊。” 剑阁,诸葛瑾用着人海战术把对方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自己这边人多装备好,在有备而来的情况下张飞虽然每次出击都能占点小便宜,但是自己消耗也相当的大。诸葛瑾不懈地在外层布置武器修筑营垒,引诱对方出来破坏,自己损失了不少物资但是人员上却逐渐拉回了便宜。张飞现在也是有些不太愿意出击了,宁愿躲在关卡里被动挨打,固然每次都能成功的进行破坏,但是对方的物资仿佛用不完一样,不断地在修建,在兵力越消耗越少的情况下,他也意识到了这是对方打消耗战的计策。“这帮家伙天然的优势是没有办法挽回的啊,就算援军到来也无用,依然会被他们拖死,出击等于放弃天险平白跟他们消耗,不出击被动挨打之下士兵们的士气很快就会耗光,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解决啊。” 不过张飞烦恼的时候诸葛瑾心里也不太好过,荆州的流言也有传到益州来的,这个消息让他很是困扰。毕竟找了这么个女婿是他认为自己这四十年来做的最为正确的决定,孙绍的崛起给他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可限量的,将来未必不能以国丈之尊享受高名厚禄,即便是现在受到一定的限制还是有了益州刺史的荣耀。如果孙绍一旦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前途有些堪忧,不过在表面上还得对将领们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激励他们战斗。不过将领们多少也得到了类似的流言,所以心里也不太稳定,固然益州的dú lìxìng还是挺强的,不过也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啊。“子瑜公怎么看上去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按理说他应该最为关心主公才对啊?”面对有些将领的询问,现在已经处于权力中心边缘的蒋干说道“那叫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或者说子瑜公还在想着投机什么的,反正夫人不还是云英之身吗?要说不是装镇定就这么一种解释了。”这个时候吕蒙走了过来,对现在有些心里不稳定的诸将说道“诸位,夫人来信了,说是主公现在一切安好,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已经基本痊愈了,荆州内部可能有些宵小之人在作乱,不过夫人已经成功的将他们清除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先把剑阁的战役进行完再说,不必为主公的事情担忧。所以请大家安心地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即可,努力的先把这里拿下来吧。”众将似乎恍然大悟了,“原来他早就有准备了呢,难怪显得如此笃定,的确应该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即可,这些东西反正咱也管不着不是。” 第三百一十五章 教训(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秣陵,扬州都督府。孙淑看着寄过来的信件,心里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子续似乎现在情况尚可,倒是这边需要我们来安抚一下,阿郎最近的事情太忙了,我似乎都没有什么时间回去看一下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当真是麻烦啊。”陆逊则是心里稍微的动了一下,“这不是拿来给我们稳定心情的吧?子续现在已经在回军了,而我们正在淮南的统治相对的稳定了一些,只是江东这里少了一万多士兵,对于镇守的难度有一次加大了啊。这一会加上这些传言只怕是还有想要想要翻天的人,如果一个不好只怕是要动用武力,那样子就有点不太妥当了,不得不说就算是我们用武力征服了江东也没有办法彻底压制住这些反对者,有些时候只怕还真的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才是。夫人要是想回去的话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你来这边也有半年多了,连子续结婚和新年都没有回去,这一会也不至于家里有什么人来说些闲话。就是你现在又有身孕在身,只怕是行动有些不便,你这一去只怕是还得等到孩子出生再回来,这样子的分离就有些长了。” 他对于妻子的尊敬是十分显明地,即便是家中事务也大多与之商议,孙淑作为孙家的长女是这个新家庭复兴的最大希望,而她的子女也是家中最为期待的存在。“夫人倒是在江东比较适合受孕呢,当年延儿也是在此地怀上的,现在马上又是一个了,请你也好好保重自己啊。我现在事情有些忙有些时候可能顾不上你,所以有些尽不到力之处还请夫人原谅。”“阿郎镇守此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些顾不上我倒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这么有什么好抱怨的。阿郎也要保重好身体,你是子续最重要的辅弼,更是陆家的支柱,可不能太执迷于工作,把身体搞坏了。”陆逊轻抚着妻子的小腹,缓缓说道“我会注意的,令文跟我到这里来,也是有些吃苦的,这江东已经不算是以前的江东了,那些以前的友好者都几乎消失了,环境也恶劣了许多。你在这里过得也多半不太顺利,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呆在家里,真是对不住了。或许你可以向子续抱怨一下让我调走。”孙淑见到丈夫也开始开起了玩笑,心中也宽松了许多。“有些难度是必然的,不然怎么会让子续最为信任的阿郎来呢?也只有你这样注定要成就一翻大事业的人才能把这块地方管理好的。”“哈哈,既然大家都这么看的起我,那我也该努力一些,争取把事情做好啊。” 最近江陵的一些世族陷入了很大的麻烦之中,大家都怀疑支持他人的世族在破坏自己这边的资源,随着怀疑开始的是一系列的暗地斗争。随着孙绍的消息一直被压着,他们都认为是可以更加尽力的支持自己选中的人了,虽然那些人大多在表面上拒绝了这些人的支持,不过却并没有做出比较敌视的举动,让这些世族感到这些手中不存在自己力量的人是可以为了君位跟自己合作的,因此他们都指望着能够通过换一个君主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甚至恢复以前的特权也未必不可能。这几方都在开始暗中内斗起来,感觉上因为为了支持自己需要推举的人,必须把其他的人予以削弱,而在这之下斗争愈演愈烈,逐渐开始出现一些恶xìng事件。 “果然是扔出一根骨头之后这些恶犬就开始争抢起来了,而今只要等他们再往后斗得更加严重了,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消灭他们了。”大乔看见自己的儿媳妇在毫不费力的制造yīn谋来对付自己的反对者,心中也是且喜且忧。“芸儿这孩子现在体现出来的智谋实在是相当不错,只是如此沉浸于权谋之中未必就是好事啊,吾儿曾说过此道越陷会越深,但愿她不会自己把自己弄得异化了。”正在沉思中只听得她向自己禀报道“婆婆,现在得到的消息是子续还有七八天就可以到达了,现在虽然说敌军侵袭了边境的几座县城但是纯粹是挽回面子的举动而已,不会给我们制造什么难题。我想我们差不多可以考虑把这里的家伙收拾掉然后用一座更干净的城市来迎接子续了。”“嗯,这可以按照你的判断来进行,只是还记得子续跟你叮嘱的话吗?”诸葛芸回过头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对于这种问题我会审慎的对待的,对于yīn谋我也会谨慎的使用,请婆婆随时监督我。” 她刚出去没多久就得到了来报告开始有私斗情况出现的报告,“呵呵,开始了吗?那么大家请好好的监视,事情闹大之后就该咱们出场收拾残局了,让内务司的人准备进一步把消息传出去,然后治安队的人可以准备抓捕了。这里的清理是很重要的,夫君这一会回来可是要让他轻松一些才是。”诸位内务司的负责者都从中听出了一股子决绝。“看来夫人已经决定动手了,基本上只要出现命案然后扩大一些就可以把那些家伙一网打尽了,证据和影响都在,足够收拾他们了。”诸葛芸继续说道“咱们的人可得洗脱的干净一点,要是被一并抓紧去了可别说自己是内务司的,或许被杀了我们也只能给他们家人的以补偿了,你们都是暗影中的猎手,是绝对不能曝光的。所以叫你们的手下保持机jǐng一些,这种事又是绝对不可以被泄露出去的,好好思量去吧。” 争执一开始只是斗殴,不过随着越吵越烈之后变成了命案,随后更多的人卷了进来,有些人甚至打起了趁乱发起兵变的打算,不过他们手上都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合格的武器,想要闹乱子只能考那些水平不济的家丁和粗制滥造的类似武器来进行,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行为一早就在监视之中,他们以为临湘侯府的一群女人现在惊慌失措不知该干什么,却没有想到过诸葛芸一早就在策划让他们把事情闹大然后好一锅端了的计划了。在极短的时间内事情得到了彻底地控制,几乎全部的相关的有证据可以去抓的人全部落网,在还没有动手之前被治安队的成员抓获,而他们正在准备的一些东西也让这些人百口莫辩。 “在控制范围之内就不怕他们闹大,反而是闹得越大越好,跟据内务司的监控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也不愧是做了一年的布控准备的,夫君来江陵之前就让他们来做这种工作了,而现在以前的工作终于算是有结果了。”诸葛芸看着一个一个名单被递上来,上面的人也都会因此被解决感到很是满意。“现在把他们一网打尽吧,事情闹得够大了,除了杀人以外谋反的帽子扣上去足以令他们没有葬身之地。另外我们的安民告示现在也该贴出去了,夫君的情况也不必再向百姓们保密了,或许我也该准备出城迎接了,虽然这并非我们的一贯习惯。”对于那些人的下场她也没有什么好关心的,只是吩咐别诛杀过度了,那些找不到明确证据指向的家伙就先放过一马好了,防止那些中立分子受到过度刺激而变成潜在的反对者。“差不多该处理收尾工作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我们制造了这起很混乱,就该好好地把它终结掉,诸位的煽动行为做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把证据找出来进行扫尾了,记得别让人家发现你们,影子是不能暴漏在阳光下的。” 马车进入江陵境内的时候董奉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你送进来了,这一次治疗不是最凶险的,但却最让我感到压力大。我可终于感到了生死cāo之人手的不佳感受,那太不爽了。没有下次,以后请我给你看病的时候,能不能别再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进行?”听着他的抱怨孙绍笑了一笑,“军营里就是如此,这些家伙对我的关心有点过甚,或许已经到了一种很无语的地步。他们或许因为经常受伤自己也懂一些外伤知识,觉得你就算是内科的圣手也未必就有经验可信,所以老是跑出来对你指手画脚,给你的工作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一点我需要对你道歉。价金我会照付的这你不用担心,你这家伙光靠卖杏子能赚几个钱啊?别老免大人物的诊费好不?这些人都是阔佬敲几笔算得了什么,他们还最傻一旦得了病花多少钱都愿意,最容易宰的可不就是那些大户嘛。” 董奉哈哈大笑,“临湘侯这是在讽刺自己吗?居然跟我聊起了怎么敲诈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按理说您应该最不喜欢这类的事吧?我是医生我也得有职业cāo守,所以有些事情我得对所有人保持一致,说句实话你姐姐每年给我的作为学费的东西都已经很多了,所以用不着担心我的生活,临湘侯似乎一点也不为前线的事情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现在没有持续作战的能力,过几天我会把公绩叫回来,然后结束中线的战役。东部有淮河作为屏障曹丕也夺不回来,所以只要关心西线就行了,在那里岳父用很笨的办法把对方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军的优势太明显了,而且在在那种地方谋略的用处也不是那么大,干脆就砸钱进去消耗得了,反正拿点钱换了对方的人还是划得来的。总之战线上问题并不是很大,我倒是担心等会怎么跟母亲道歉的事情,真是个不孝的儿子,之前就让母亲担心了现在居然还弄出这么一出,大家都得为我cāo碎了心吧,难得后方还能保持住稳定,母亲和芷清她们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吧。看来孝直也得休息一阵或者去别的地方了。”董奉从中听出了对于法正的不识大体的评价,也难得见到他对于军师做出这样的处罚。“看来临湘侯这一次对于这种事情的出现还是有些不满意的,他对于家人的珍重令人感叹,我自己都有些感慨了呢。” “喂,小绍,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啊。下次需不需要我们派人来贴身保护你?或许这帮家伙在战场上会被晃花了眼而失了准头。啊,你问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本来在鄱阳的,不过听到这个坏消息就赶回来了,结果正好就赶到了,甚至赶到了嫂嫂她们之前,怎么样速度够快吧?”孙绍本来以为母亲会最早出现的,结果却是姑姑坐着船已经先到了,而且正好跟自己撞到了一起。对此他心里也是有些无语,对于孙尚香的野xìng自己根本就管不住,现在姑姑甚至提出了要自己上战场的想法,估计之前孙嫣她们几个的经历也给了她不少刺激。而在他视线之下几位结了婚的侍女也开始寻找起自己的丈夫攀谈起来。“姑姑你也知道我伤还没好,现在还得急着去向母亲道歉,你这个请求能放一放吗?反正下次出阵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孙尚香大笑了一阵,然后说道“你也的确不该这么轻佻,固然主帅亲自上阵会给将士们很大的鼓励,不过你的责任让你必须保护好自己。你现在的处境一旦出现问题就会类似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样,这一次是嫂嫂和芷清处置及时,下一次我不敢说一定没有什么事情。现在的孙家已经不是开拓时期团结一致的家族了,这种利益的复杂xìng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麻烦。父亲和大哥都是在这方面吃了亏,而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更不允许你那样放纵自己,请注意你这位家主至今一个儿子都没有,也没有可以确定的继承人,千万别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了,你要负责的不仅是一个人,想想现在还没成年的芷清,想想还有身孕的逸群,还想想琤姬弄玉和你的那些还在盼着父亲归来的孩子们,别再那么冲动了!”孙绍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件事情我错了,我的xìng命跟对方本来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何必如此拼命,即便是时代的jīng英,在我之前也不可能有着等量的轻重,因为我才是世界的改造者啊,这份使命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中途的目标而损失掉!现在明白了,谢谢你姑姑。” 第三百一十六章 挂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娘,儿子这一次让您担惊受怕了,实在是抱歉,我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无奈了,请您责罚。”孙绍这一回直接不顾众人的劝阻(孙绍是这样说的“就算在下身为大家的主公,但是在母亲面前我依然是儿子,这一次是我有错,自然是没有可以推辞的,请不要再劝阻了。”众人见他态度坚决加上这些人中本来那种坚持礼法的人并不多,因此就直接作罢了。孙尚香倒是想要反对,不过孙绍对于姑姑的话这一次就不愿意听了,一定要坚持她也没办法),在知道母亲亲自出城前来迎接的时候把自己背上绑上荆条,在还缠着纱布的情况下前去向母亲负荆请罪。大乔本来想要说几句话来责怪一下儿子,让他别老这么冲动害得自己担心。不过看到他摆出了这幅即使心里只剩下了怜惜,立即走上去将他背上的荆条摘了。“吾儿何必如此,这次事故本属意外,你就算心里有愧疚又何必这样呢?你现在有伤在身,搞的这个样子何苦啊。”诸葛芸等人也是大吃了一惊,对于丈夫做出这么夸张的事情来自己也是根本就不曾意料到的,也是纷纷围了上来。“子续你干什么啊,明明伤还没好这样的话伤口恶化了怎么办?赶紧回去好好休养啊。” 孙绍苦笑了一下,“让大家担惊受怕了,这都是我的错啊。现在城内的情况怎么样?”诸葛芸道“没问题了,那些暗地里策划取代你的世族已经被我清除掉了,至于那些心怀不轨的族人自然现在会消停的,只要你还比较安好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多谢你帮我布置了一些帮手。”“没什么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得多派些人来帮助你,你这段时间太难了,我也得好好补偿你一下。”诸葛芸脸上微笑了一下,“夫君所说的补偿是哪一种呢?我也有些期待哦。说句实话你平安回来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自己做事的时候才发现如此困难,你当时的难处我也算是体会到了,真的是很希望你在我身边,果然还是离不开你。当听到你出事的时候我几乎心都碎了,只是为了守护我们的理想才勉力在坚持,好在你终于没事,否则真的只能为你殉死了。”看到妻子脸上洋溢着的小女生的光芒孙绍也是心里有些怜惜。“还好我活着回来了,又能祸害你了。”大乔见到儿子现在开始跟妻子打情骂俏了,jīng神头看上去倒也不坏,心里也是愉悦了许多(主要是关心他,怕他在受伤之下又搞这一套把自己身子搞坏,现在看他能有说有笑说明身体无恙),倒是忽视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在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样子。“行了,大家都来了,也用不着这个样子,有些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得好。” 孙绍在后面看到了三叔和五叔的身影,三叔表情比较镇定,而孙朗则是有些忐忑不安。“有些话回家再说,在人前没办法表现得太亲昵,逸群你也何必跑这么远的路,明明对身体不好的,算了回家再说。”赵英点点头,小声说道“这不是关心你嘛,大家都出来了,也就是师傅因为要守护城内的秩序才留着的。”孙绍穿上上衣,然后走向了孙翊和孙朗。“二位叔父,真的家族出现困难之时,也的确是需要你们出力的,当时情况不明,有个担当也不错。所以我没有要追究什么的,更不会对于几位弟弟有猜忌之心。只要我在,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大家来这么的努力,在下足够包揽了这些工作,所以就用不着那个样子了。”孙翊微笑道“不得不说子续太自信了,也根本没有伴我们这些人的无礼行为放在眼里,的确这也只有拥有天下之志的人才有的气量。我之前说过只要子续在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之前的行为我不会道歉,因为我还没有确定你是否不在所以根本没就没有动。我需要道歉的是自己对于族中人的野心没有很好的抑制,让他们造成了后方的混乱,这对于子续来说也有些不太地道的。” 孙绍笑了笑,“这并非甚么可以追究的事由,别人的事情咱们管不着,我也没说要叔父们把别人管好,大家自己把自己做好即可,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职责就不会有问题了。”他们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自负,就算是受到小挫折但是基本情况还是保证住了,也不由得他夸嘴。“家主现在还有伤势在身,不必勉强自己,请先回府休息,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面谈便是。”“既然如此也请叔父们保重了,在下伤势好时,自当上门拜访,兼而拜会几位婶婶和诸弟。” 临湘侯府。“这可真是疼啊,也还好你们几个在除掉他们的时候贴了安民告示,不然我也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局面。百姓们因为这样的事情出现多少也会受到很大的惊吓,一旦被有心者潜伏下来煽动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孙绍趴在床上被着大家的围观,不过他却不以为然的继续谈论政务。现在不管是母亲、二位姐姐,还是诸葛芸她们都在唧唧喳喳的讨论他的安全保护问题,孙绍却不大乐意听这类东西,毕竟都在说他的行为过于鲁莽了。“我所做的的确是错的,不过我都认错了也没必要强调那么多遍吧,反反复复地说唯恐我记不住似的,看来今天是白负荆请罪了。”他心里腹诽道。不过母亲她们也是一片好意他是清楚的自己这一出事給她们也惹了许多的麻烦,更是让大家忧心不已,这个错他得承受。“芸儿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不过你干得确实相当不错,出了这么大的事请居然被你压制下来了,而且这么干净利落的清除掉了他们,实在是相当厉害的手法。这段时间的事情大家能跟我详细的说一下吗?我也希望能听听你们在困难的情况下怎么把事情处理好的。” 听完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心里也是感言诸葛芸所面对的事情有多么不容易,这第一次自己dú lì理政还是在未成年的情况下,更是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还碰上自己出了些事情,可谓是麻烦事都集中到她身上了。也亏得她冷静有度,加上母亲和师傅的大力支持,这才站得住脚,而这段时间内其他人也都在为他的事情在忙碌,可以说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为他忙碌奔波,劳心费力。“辛苦大家了,这段时间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我的过错。”二位姐姐首先发话了,“绍弟我知道你也是有点心急想要迅速的统一天下结束战乱,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就成的,心急只会让你更加的危险而已,你的敌人很多路途也很长,更是艰险无比,想要彻底达到你所期待的状态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所以你在这里的时候就制订了步步蚕食的战略,然而你在cāo作的时候就这么不行吗?自己制定下来的东西自己都无法保持,那你还谈什么一统天下为万民开创新世界!” 孙绍内心里也越发惭愧,而且随着二姐三姐首先开炮大家都轮番的前来劝说和质问他,一直从晚餐说到晚上,饭都没有吃好。“大家似乎关心有点过头了,事实上一两遍就够了,说那么多遍真怕我都会烦得不想去做了。”大乔笑了出声,“吾儿,你也终于算是敢于说出这句话来了,事实上女人纠缠起一个问题来你不喊停是不会停的。大家还记得绍儿已经说了多少遍‘我知道了’或者‘我记得了’吗?”众人也都静了下来,似乎确实重复了太多遍了。“那么绍弟你也需要休息,就到这里吧,士载今天回来我也得好好训一训他,这家伙是怎么履行自己职责的!本来他立了大功我心里还挺舒坦,现在出了这种事情真是功不抵过啊。” 孙绍内心里为邓艾祈祷了一下,祝愿他别被三姐收拾的太惨。然后孙襦也说道“母亲也是累了吧?那么我们几个先送你回去,芷清你留下来陪陪绍弟,逸群就先回去吧,琤姬和弄玉一天到晚都得照顾孩子忙得要死,叫你不给她们配备nǎi妈!”蔡瑢陈笙都大笑,对于这样的气话她俩也是深有体会,毕竟在有了孩子之后她们身边就多了十个侍女,孙绍毕竟让她们自己带孩子也不是让她们忙死,不过毕竟事情还是不少,经常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来处理的。“得了这些玩笑话就不说了,芷清有些私密话可能得单独跟你说,我们等一会儿会再过来在睡前问候一下,别忘了论语上的话,你的三大戒都犯了。”“靠!‘少年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sè;壮年之时,血气方刚,戒之在斗····’最后一个是啥,反正是戒之在得吧。这还真是三大戒全犯了,话说就算是多几位夫人喜好战斗也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啊····”话没说完就被大家止住了。“你正常情况下大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样子还想····你不要命了!” 孙绍叹道“话说你们也别想歪啊,就是希望大家多陪陪我说话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也是希望能来一次联床夜话啊,我这身体你们以为我还能乱来吗?”诸葛芸轻笑了一声。“夫君你这话····算了,蔡姐姐和陈姐姐在安顿好了以后过来陪他说会儿话吧,逸群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说。”赵英叹道“我就被这么当宝贝啊?大家还真的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啊。”“得了,以后让夫君多陪陪你就是了,扯平了不行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熬夜,再说了你现在有身孕夫君要不多抽出点时间来陪你可能吗?可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啊。”赵英也是笑了一下,“就是抱怨一下到惹来了更多的抱怨,这也未免····唉,还是好好休息吧,夫君你也得多保重身体,几位姐姐也多保重了。” 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孙绍将诸葛芸揽到自己怀里,亲吻了两下她的脸颊。“芸儿这一回表现简直可称完美!不愧是这方面的天才,若你为男子,我都不敢自称一定可以取得天下。”诸葛芸被丈夫一开始的亲热动作弄得脸上通红,然后听他那怪异的夸奖也不以为然。“夫君居然说这样的话,我真是当不起啊,只是你那个样子真的是有点····跟您相比我还是有些不足,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这一段时间的成功多少还有借助了夫君的威势的成分,一般人对于我的身份还是有些畏惧,而这是我们的婚姻带来的,要我自己争取在这名分已经基本砥定的乱世之中是很难得到如同夫君那样好的机会的,而且对于军事我虽然也读了不少的书但是始终难以熟悉,这方面的水平是无法跟夫君相比的。啊,你这样子怎么又不老实了?明明几位姐姐等一下还要过来····” 孙绍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就是搂着她亲吻了一阵然后放开。“好久没有抱着芸儿了,这么长时间没好好疼你了内心里也觉得有些缺乏安全感吧?你没有我的那种自信,这才是关键。”说着把自己外衣脱下来抱着她坐到了床上,“先躺会儿,真累,等一下琤姬和弄玉来了叫一下我。”诸葛芸有些既想笑又想闹,“原来他已经这么累了,刚才却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果然那个样子的jīng力都得勉力做出来。就算是外表上如此坚强,也终究有他薄弱的那一部分啊。”不多时蔡陈二女走进了卧室,见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诸葛芸也她们俩也做了一个安好的手势,她二人也都会意。“夫君刚才那一副顽强的样子多少是装出来的,事实上被我们唠叨了一整天早就累得不行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芷清也够惨的,这种时候居然被他拉着强行陪寝,这可不太容易睡着啊。” 第三百一十七章 节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衡山。“这里的风景可谓相当的优秀,每当坐在这里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清净的感觉起来。远离了俗世的争端,仿佛一个人置身于空灵的世界之中,人的心灵果然是融入了自然之中就会安静许多。”“我倒是怀疑阿郎这一回是否会有别的想法呢,子续前些rì子据说受了重伤也不知能否保住,那时阿郎居然居然毫不变sè,即便循儿写来的书信中都有些忧心了,还专门劝过你尽量不要有什么异动,可是他真的多心了,他的父亲可不是那样的人啊。” 周瑜半天才睁开了眼,望着面前的景sè说道“那种让人劳累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去做啊,以前是忧心子续做得太过于绝对把自己逼到了不能进退的境界,他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证明了他才是承担天命之人,才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倾服倾覆。用自己的力量去改造世界几乎是最为劳心费力的事情,如今子续接下了而且他也能用自己的量来进行了,就不需要我的力量了。那么我又何必去把自己弄得如此劳累呢?还不如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来游览名山大川,以免到了离世的那一天还留下那么多遗憾。现在即便是张先生也不对我的健康状况抱有很好的预期,那就更得争取时间了。那种把寿命缩短还不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出来。倒是玄真你,真的到了那种时候我有些担心你撑不过去。” 小乔则是抽搐了一下,对于丈夫如此直白的话她也是没有什么准备,周瑜自己说明了他最多还能活五六年,虽然经常心情愉悦而且前往高山灵气聚集之处修养,或许会对身体有些好处,但是终究不可能活过五十岁。曾经自豪于比较姐姐有着更美满的感情的她也是走到了这一步。“阿姐,你早早的失去了爱郎,然而你的儿子的成长却是极为惊人,无论遇上什么情况子续都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你解决,就算偶尔会任xìng一下他却依然把你带到了从来不曾想过的境界。如今儿孙满堂跟媳妇和女儿们呆在一起也是你所享受的吧。子续原先是你唯一的期待,他现在成为了你的支柱,彻底完成了你的愿望甚至更进了许多。而我呢,我的子女还不算不省心但也不至于有着子续那样妖异般的能力,总的来说比起你把心思只放在子续一个人身上,我所想的要分散的多,几个孩子需要费的心思更多,循儿马上要成亲了,虽然主要是子续在cāo办可我也必须出上点力用些心思,作为母亲我不可能坐视不管;胤儿心态有问题必须是时刻刻的予以纠正,也是要在实践之中和理论上同时加以教导;映儿自小聪明,现在年纪尚小却也用不着我cāo那么多心。而阿郎的情况更令人心里一直无法释怀。虽然看上去他已经走出了自己失败的yīn影之中,把享受自然和寻求心灵的宁静放在了第一位,只是阿郎的身体状况可是相当令人忧心,我也有些担心自己无法接受失去他的痛苦,毕竟他的存在几乎成了我的支柱,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就像剑与剑鞘那样虽然不一定本是一体却早已成为了一个共同的存在。一旦没有了会怎么样呢?我甚至没有办法想象,或许我该想姐姐寻求一下怎么样来面对这样的变故····” 周瑜见到妻子不说话,心里也多少有些迷惘。“我的确心里得少些牵挂才能多活一些时间,而多活一些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心中牵挂,好一对矛盾的存在。循儿如今也算是成材了,只是胤儿他这xìng子····女儿倒还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作为子续的妹妹当然是可以找到一个好夫婿的,而且肯定不是子续本人,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挂心的。我这个样子过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得让玄真也得有些继续生活的动力才是。”周瑜取出自己的琴,开始演奏起来。“阿郎的琴音,似乎有些乱音,这是心神不定的表现,您所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子续不是个刻薄之人,对于自己的亲人他也是相待比较优厚的,就算我不在凭着你是他姨母这层关系绝对不会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哎,想得太多了就容易自己把自己搅乱,我觉得我需要一段时间自己安静一下,你能在附近做自己的事情吗?如果一直跟在我身旁心里容易静不下来,你也得试着看看自己一个人在这山中寻求自己的心灵宁静。”小乔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然后才缓缓的说道“既然阿郎想要自己静养一会儿,那么我就在附近试着寻找属于自己的节奏好了,或许可以找到我能够适应的环境吧,请您保重自己。”“真正要保重的是你,我们已经习惯了一起行动,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算不上多长却早已惯于按我的节奏来行动,自己的节奏很重要,试试看吧。” 孙绍在回来之后首先是安定百姓,自己跑到大家面前进行讲演。在他亲自出面之后大部分谣言都平息了下来,而且充满着热情的演讲和新生活的许诺也给了一半的平民不少希望,随着不少世族再度被消灭相当的地方再度出现了空白,而新的zì yóu化争夺就可以说使更多的依靠能力了(毕竟人家的特权虽然受到限制但是实力在那里摆着,想要完成相当的控制还是做得到的)。而在这片空白被填补之前只要遵守最基本的规则就大约可以了,一些擦边球式的小手段还是可以用一下的,对于那些野心勃勃的经营者来说这是完成崛起的大好机会。随着新的商业条例的颁布大家也看到了在垄断的基础被清除之后新秩序的建立是可以期待的,在荆南所展现的繁荣未必就不能在不长的时间内重现于荆北,而孙绍本身更是新秩序的代名词,只要他在就可以保证大家逐步地往他的节奏里进入,那么所有的百姓也盼着他这次回来能够专心于领地的建设,把这一带变成可以超越北方的国家的经济中心,而之前的一些惶恐和不安在这之后就彻底的被期待所取代了。 交州郁林郡。在刺史府所帖出来的安民告示前,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告知了孙绍没有什么问题请大家不要担心新政会停止,自己所得到的东西会被剥夺,只要努力的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工作就算是对于临湘侯的支持。大家都看完了之后也就当时看过了时政新闻然后就散了,只是还有一个人在那里站了许久,才转身过去。“本来是想要自己赶过去帮临湘侯医治的,却是忘记了师傅还在那里我去献什么丑,既然子续你平安那么我应该可以继续在这里过下去按照我的节奏来生活。交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啊,物产相当丰富不说,随着越来越多的土地开垦出来加上优良的种子粮产量也增加了许多。这里的百姓生活与我之前所想象的可以说完全不同,以前听你们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太相信,现在是真的得确定这里是完全可以成为南方的重要经济增长点和你最稳定的大后方了。农商的发展,和新港口的建立,这里的特产贸易也是给zhèng fǔ提供了极大的税收,海贸就更是抽了重税的,可以说你每年在国库里所收的财富有相当部分来自于此。这就是子续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所做的的一切,把之前还一片荒凉的地方建设成全国增长最快也最有发展潜力的地区。即便是我作为平民也在这块充满机遇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很艰难,只是这比在他那里的时候有意思许多,只是少了太多的关怀和注意,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比不上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是很感谢你们把我当做亲人的那段时光,那份温暖我至今难以忘怀。我欠你的太多,在这里的谋生技巧都是你所传授,可是现在有个想要用自己的技艺来报答你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啊。你我或许还会再见,又或许我的记忆在你心中最终会消失,但是我做出的决定却不会后悔,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更有吸引力,不得不说我对于那种生活有些偏见,尽管你是不同的却还是忍不住逃避。对不起,子续,没有办法来回报你啊。” 孙绍的伤休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基本好透,而在这段时间内对于媳妇们看得动不得的郁闷也是让他极为憋屈。趁着清晨出来陪赵英散步的机会本想把大家都聚到一起好好聊聊,却被大家以赵英需要他多照顾为由拒绝了,弄得他好不郁闷,只得专心的陪着有身孕的赵英在散步。“逸群,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少量而且和缓的运动其实是有利于养胎的,每天多散散步什么的其实也蛮好的。府邸感觉总是有点大,趁着把它逛完说不定有些地方在十几天后再来一趟就会有新的发现呢。” 赵英笑了一下,“你呀,还真是会打趣啊,每天在府里逛来逛去不无聊吗?若不是前段时间安全情况紧张我倒是可以考虑到城外的庄园里休养一段,不过现在似乎就可行了,我问过了琤姬姐姐,你在城外的庄园大多是给她进行试验用的,自然气息还是相当不错的,有时间玩一会儿也不错。”“那样啊,似乎到也不是不可以,买下来以后我去的次数很少,对于那边也不怎么了解,我有机会也当可以去看看。琤姬对于某些东西似乎还是有些执念,就算现在事情忙了许多还是要经常跑去观察一下,似乎也可以让她去多休养一会儿。说起她来我倒忘了先生和荀夫人似乎也会来探望我,貌似前天就到了,就在那一块休息,似乎也用不着去等候,直接去拜会就是了。”孙绍想到的时候立即说道“那么我们走吧,叫上大家一块儿出发,也好到城外休息一会儿,反正现在安全工作的压力要轻了很多。” “现在看起来气氛要好很多啊,这都是母亲跟芷清的功劳啊,除掉了那些家伙感觉就要好得多啊,就是可惜让芸儿帮我背负了些恶名啊。”诸葛芸不以为然的说道“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当之处,跟夫君的大业相比这么点恶名算得了什么。说句实话你托付给别人他们可能会顾及名声有所顾虑,而我却不会有类似的想法,他们怎么想我管不着也没空去管,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够了。”大乔则是一边看风景一边缓缓的说道“有自信是好事,不过眼光比别人超前太多就不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做事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意见是不成的,子续可得千万记住这一点:你是这个社会里的人要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可别一时心里急躁就想着彻底颠覆,变革之中时要用可以适用新时代的瓦砾来拼接的,想要凭空变出一座大厦来那是不可能的。” “母亲的话孩儿记下了,请母亲放心,这方面我还能自控,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固然令我厌恶,但是既能存在自有其合理的一面,想要进行颠覆也绝非我个人的意志可以扭转。唯有想办法破坏其生存基础,把产生这种状况的根本进行转变,才是解决我们所遇到的社会问题的最终途径。而正在做的就是把这个社会基础转换成我所希望样子,从而改变社会的机构,形成我所期待的目的。”母亲和几位夫人都在倾听着他的想法,对于这种大胆而有些异想天开点击诶话都有些惊讶。“庄园到了,先生估计还没有准备好来拜访我,正好我也该前去拜会一下。” 第三百一十八章 神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阿姐倒是没有早起的习惯,相反的她习惯于睡到比较晚,同样工作到很晚。当然跟我一样的事她也不重视打扮,如果完全休息的时候甚至有些时候是衣衫不整的,我们这么突然地连通知都没有做地过去是否有些唐突了。”蔡瑢谈起姐姐的习惯有些不是很了解。“这很正常,晚上的时候由于安静和孤单,人一般会有比较多的感念与想法,而这个时候记录下来会产生不少的东西。师叔这样的人就应该会习惯寂静的时候自己静静思考,然后把所得到的灵光表达出来,很多时候嘈杂的白天是得不到这样的灵感的。至于师叔可能因为没有整理一下自己而显得不庄重,这本来就不是问题,话说如果不是要出现在学院的学生和教员之前,她打扮给谁看啊?好像没有值得我的师叔打扮的人啊。就像你一开始不也不重视容貌,现在却是为了我也有些注意形象了。再说了你们几个素颜都是第一等的美人,师叔这样的人也只需要稍微修饰一下就够了,难道会显得很不堪吗?” 蔡瑢的心里也不是太轻松,对于孙绍的话她也明白其中的含义,姐姐现在感情上是一片空白,盼着儿子也是盼头不是很大(毕竟现在离北方草原还很远,想要把几个小崽子抓出来还有相当大的难度),她在这里就是仅次于太夫人一般的存在,可以说没有人敢于去招惹她,而在自己结婚尤其是生育之后跟姐姐谈心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虽然她一直埋头于工作之中,不过看上去虽然随意但是内心里的那种落寞还是感觉得出来的。“阿姐,真是抱歉啊,这些rì子有些顾不上你,我们姐妹本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长姐如母的道理我也清楚的,自己长这么大尤其是母亲过世以后都靠着你和子续来照顾,真是····哎。” 蔡琰今天本来是打算前去拜会孙绍的,不过由于自己起得晚所以还在梳妆的时候孙绍就来了,也就草草挽了挽头发扎好,然后很匆忙的抛出去迎接;荀婧也是看上去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有些睡眼惺忪地就走上前来。“临湘侯居然全家都到了?这太令人惊讶了,我还打算等一会儿去拜访你呢,看来今天真是失礼,穿成这个样子跑出来····”孙绍看到师叔确实有些刚起床还没有睡好的样子,心里也是稍微有些愧疚。“她们二位就算是小打扮,那也是极为靓丽的,师叔现在的风霜之sè也已经消失了,完全是一副儒雅的样子;荀夫人之前的焦虑之感也没有了,代之以希望的jīng神,看来时间对人的改变还是相当的大啊。只是我们一家人来的可能确实早了一点,这扰人清梦的感觉可不太好啊。”孙绍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实在是抱歉因为家里人都起床了,正好聊天的时候想到了你们已经到了,所以一个念头就直接过来了。倒是忘记了你们的习惯跟我们家不太一样,这是我的不对,还请师叔和荀夫人见谅。” 蔡琰说道“这个倒是不妨,就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不太入眼,会显得过于随意,对你可能有些不尊重。我还沾了点长辈的名义,文倩可就是真正的平辈了,她也是在昨天熬夜到晚上结果早上也没起来,现在的状况也是稍微有些疲惫。不过好在起床之后过了一会儿要缓解上不少,不知子续今天来有急事吗?按理说应该是你在府内等着我来拜会才对吧?”蔡瑢说“阿姐也用不着这个样子了,子续他现在突然想到你在这里就过来拜会一下,反正他也不算多忙就正好花一点时间来探望一下姐姐和文倩。子续对于你们的关注可能有些不足,阿姐在这里本来该是我们经常来探视的,而我却发现我们的这方面的关注还是相当不足的。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把心思都放在子续和孩子身上了,居然连阿姐都有些忽视了,现在这几个月来不仅还没有去过庐山一次,信也不过十几封而已,一想起来还真是太对不住了。” 蔡琰听到妹妹这么说,也是笑了一笑。“琤姬你的事情可比我更多啊,关于浮力的定律你也差不多总结出来了,这份工作就够头疼了,除去不断的试验还要进行分析和总结,虽然子续为你提供了一个假说不过得自己一步一步试验得到具体是否符合来进行论证,这就是比你以前做的一般xìng的技术工作要难度大得多。还有孙瑶虽然已经满周岁了但是需要照顾的事项一点也没有少,这方面你顾不上可不算什么。对于你来说自己需要顾及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在江陵这种地方也不是像临湘那样可以任意行动,你毕竟不仅仅代表自己,想出来一趟也未必就多容易。”她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孙绍打断了话语,“您这么说我简直都无地自容了,作为您的妹夫本来就是该有这样的义务的,却是自己导致缺失了那可实在不合情理,前些rì子在府内养伤,没有功夫前去庐山看望,现在却得劳烦您亲自来此,我可是自己都觉得十分羞愧啊。” 荀婧见到他们几个还在互相的说些套话,就止住了继续说的趋势。“子续你们还是先说正事好了,这一回我们来也只是想要探望一下你,本来自己的事情放下了也是有一些担忧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倒是用不着那么担心什么。”孙绍走到她身旁说道“我们来这里住几天,逸群说这里的环境很好,大家也都觉得这儿不错,加上这些天并没有什么要处理的政务,所以还是可以来休息一下。至于前来拜会你们那是因为大家都是亲友(本来想说亲人的,不过突然想到荀婧跟自己没亲戚关系就改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带着琤姬去庐山一趟拜会,应该不至于有些排斥吧。” 蔡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很高兴大家又有机会在一起聊天,以后若是真的前往庐山了我们也乐于看到临湘侯作为这里的最高统治这来跟这些普通的学员来共同研讨学问。临湘侯也算是jīng于各类杂学而且能言善辩,在这方面应该即使坐在同样的地位也能让大家佩服你的水平吧?”孙绍笑道“我真的过去了也自然是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跟大家研究一下学术问题,在那里我不是这里的君主,仅仅是一名叫做孙子续的凡人,跟他们一样是做学术的。有机会去过了庐山还得顺带去一下交州,南方的基地也很重要,现在那边也发展的很不错了,为了新的目标也得到那边跟公琰说明一下,自己去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这一段大概不会有什么战争吧,曹丕这段时间在鼓吹自己击败我的战果,或许他已经有了什么别的想法,也是我来整备内部加强实力的好机会。芸儿也总是抱怨一直待在荆州有些无聊,那么出去巡视一周顺带游玩一会儿应该也是可以的。” 蔡琰点了点头,对于他以后的规划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并非战略的研究者,对于这种东西也并不了解,而孙绍愿意多拿出一点时间来陪一下家人也好。“文倩跟我挺投缘的,她的才华也是相当的高绝,陈泰这段时间内表现也是相当不错,在学生之中算得上是极为优异的了。琤姬与她是故友,既然来了你俩就该好好叙叙旧,一直腻在子续身边,不好。”孙绍也是笑了笑,“距离产生美”的话他是知道的,一直保持着远距离感情会越来越淡,但是太贴近了也是会感到腻烦的,孙绍跟他的几位夫人都是时聚时散,感情热一段然后因为他出征或者出巡而冷一会。“琤姬你就跟你的好友多聊聊,不过也用不着那么珍惜这个机会,以后还有专门的时间。到时候去庐山就跟你去而已,芷清你们几个就不用去了,多给点时间给她吧。”陈笙道“夫君还真是偏心啊,不过去交州大家得一起去吧,不然我们可就不答应了。”孙绍说道“交州大家都没去过,自然是得带上所有人一起去的,咱们结婚的时候我曾说过等你们再大一些我带上大家一起去看看我们的飞速发展之地,这个诺言自然是要实现的。对于大家的这方面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母亲如果愿意的话也是可以一同前往。” 大乔则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虽然交州现在是个好地方。但是我不是个好动的,也不必再干扰你跟自己的媳妇们好好游玩了,这段时间你不在的话我倒是可以来庐山一趟,那里倒是个修身养xìng的好去处,或者去找一下你的姨母,她现在心态也有些不稳定,需要去安慰一下。还有,周循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办了?”“循弟今年是十四岁,赵娘子十五岁,大约在年底就可以了,已经也不算太早了,若非他们一直的要求我也有些不敢就这么定下来。这件事情只是盼着姨父能够心情开朗一些,多好好看看这天公所创造的秀丽江山,他一生爱好艺术,若不能走遍大江南北,只怕是太吃亏了。”众人听到他们聊起了周瑜,也是想要把话题岔开,于是各说几句地把话题挑得不知到哪里去了。蔡琰见到情况有些混乱的趋势,就说道“既然来了不好好休息一下又怎么好?子续这一会可得看看外边的庄园也是有些风情的。” 洛阳。“臣下本来有罪,这一次出军,本来是要将对方彻底击溃的,至少要把他们驱逐出去,结果耗费了如此多的兵力,还未能重创敌军,甚至淮南都丢失了,这是我们的过失。固然击伤了孙绍很值得我们高兴,不过除了让他对我们更加痛恨以外其实并没有对他孙子续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损害。个人觉得拿来作为政治宣传就算了,真的拿来鼓舞士气是就怕是得让自己的将士们都觉得泄气。”曹丕道“我所想的并非这个问题,而是它能够给我们的宣传带来多大帮助,现在皇帝甚至有些不老实了,如果没有一次可以算的上的胜利作为给大家鼓舞士气之用,那么我很难想像我们在政治上会陷入何等被动。而且你最后在江夏北部的那一下可以说在宣传方面可以给我们以很大的帮助,毕竟他们是在挨了打以后没有还手嘛,可以说是白白让我军取得了一次不小的胜利。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来进一步打击皇帝的信心,然后把那些蚊虫彻底一扫而空!” 司马懿说道“请恕在下多言,皇帝的用处在逐渐减小,而且随着他年纪渐长(刘熙已经十五岁了,正是因为他年龄大所以稍微有点正当xìng),孙绍此人根本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要实践自己彻底改变世界的目标而已;而刘备也不可能把您控制下的皇帝当回事,从他自立为王就看得出来。现在中原的士人也大多认同了您的地位,大多情况下我们已经不用再抱着这块遮羞布太久了,如果您想更好地利用这次战役的结果,我想可以多来几次,突袭敌人的边境县城然后迅速撤退,固然现在损失会不小但是带来的主动效果还是可以的,对于我们的士气也会有比较大的提升,对于您所筹划的事情应该会更有利吧。”“很好,尽量的多保护好士兵,别让太多人白白损失了,固然这个名头很重要,不过也不能丧失太多的实力啊。” 第三百一十九章 臂助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剑阁。“可以说你们的援军来的很及时,不过这并不能缓解敌人笨拙但有效的战术对于我军的伤害,现在几乎都被敌人拖垮了,而诸位这么一上来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坚守,而没有办法打退他们啊。”张飞显得很是忧心,敌人在迟缓了一阵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开始了进攻,依然是那样子笨拙的战术,不过张飞也是毫无办法,为了防止对方在不断的远程打击之下把自己这边的士气消减到底,他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出击。然而这给他带来的除了清除了一些对方很快就能修理好的武器或者破坏了一小段栈道之外,就是给自己带来了每次十几人到几十人不等的伤亡,虽然一次不多但是积累下来他手下有经验的士兵越来越少,这样的战斗持续久了自己这一方的士气也在无尽的重复战斗之中无限的降低。 而就在他准备撤退的时候援军也终于到来了,本来是打着等到对方疲惫然后上来一举建功的,不过看到诸葛瑾在悠哉悠哉的慢慢进攻,一点都不心急,粮道由于地形的问题也没有办法予以切断,剑阁离着成都平原并不算远,运输道路也比较方便。成都的产粮量实在是太高了,这一两年的积蓄够他们在这里撑上个十几年,反而是从汉中到这里要是相当的费力,而且由于路途艰难中间的损失还是相当大的,想要靠消耗对方的后勤来达到使得对方撤退更是不可能,由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来延缓这里的陷落了,所以最后为了防止这个要点丢失不得不把大多数军队投进来跟对方打拉锯战,尽量的多拖一些时间来等待奇迹的出现。 这一次的援军主将是陈到,张飞也明白刘备把这里看得很重,作为封锁住益州军团的第一把锁,只要守住了就可以让孙绍的左臂伸不出去,但是敌我双方的实力差加上剑阁这种除了走别的路注定要硬碰硬的地方没有什么计策可耍,他心里的压力也是相当的大,信心也逐步有些不足了。“叔至,这种战斗打下去感觉意义不大,似乎应该上书给大哥建议撤退,对方可以说完全是布置了一个不断消耗我们兵力的陷阱,强行往里面加入争夺只会让我们宝贵的力量更加削弱而已,这里的后勤条件注定了我们是艰难的一方,这样子不平等的战斗甚至连策略都无法发挥出多大的效果,真的不如在对于我们有利的地方对敌人的实力进行消耗。而剑阁到汉中这一段路对于敌军来说也是个难题了。” 陈到看了看那些颓废的士兵,说道“这种绞肉机式的战斗平白的消耗兵力可谓毫无意义,虽然这个地方很重要但是我们是消耗不起的,敌军的兵力死伤并不大,在这样得强度下对方的士气很旺盛,而我想我们再拉锯一段时间只怕士气依然会见底的,因此我也赞同张将军的决定。本来是想要击退对方的进攻的,不过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可能啊。或许我们可以让敌人以为我们士气衰落的时候奇袭一下试试看,争取多为我军得到一些时间。”张飞道“这个似乎也有道理,距离上一次奇袭已经是很长时间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利用他们这一段一直压制着我们的骄纵心理来碰一碰运气,或许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关外孙绍军大营。严密的鹿砦包围着营寨,在栈道口上也布置着不少jǐng卫和一些特种部队。大营内部大家的气氛都算是比较轻松,诸葛瑾收到了女儿的来信,用以对所有人报了平安,稳定住了大家有些浮动的心理,而且随着孙绍的新文告发到了益州,诸将也都把心中的那一块大石头落下了。“马上就可以把对方拿下了吧,我们费了这么多力气,花的钱也是堆积如山,总算是该出效果了。只是打完这里,还有前进汉中的多道关卡,作为天狱之地我们攻击汉中的攻击难度不亚于从汉中攻击成都平原,益州军团想要正式的苍龙出海形成主公的左臂还需要很大的努力啊。”听到蒋钦这么分析,吕蒙笑了笑说道“想要跟主公一起夹击魏国那可得把刘备消灭了才行,我们的目的就是这家伙,跟东线和主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对于我们而言,一步一步来把刘备逼到绝境就可以了。至于配合主公作战你们之前不是做过了吗?这相当的麻烦,而且跟从荆州直接发援军区别不大,我们还是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好了再谈天下的战略,这也是主公给我们下达的指令啊。” 众将也都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毕竟把手头上的事情先做好才是正道,既然主公那边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跟着瞎cāo什么心,先解决眼前的敌人才是正道,由于yīn平道被对方在摩天岭上设下了关卡所以堵住了去路,他们不得不耗费大量的jīng力和人力物力财力来实现正面突破和消耗敌军战力的行为,只是虽然如此由于刘备军的人力资源也在大量的消耗,他们有经验的jīng锐士兵在不断地伤亡,而自己这一边则是很多新兵在不断的战斗中提高了自己的战斗技巧。这就令诸位将领感到相当满意了。 “对于我们来说剑阁仅仅是第一步,现在依然是在巴蜀险隘之地被囚禁着,只有把眼前的关隘一道一道打通。益州军团才能彻底的冲出这一片天空,在子续的整体战略上起到应该有的作用。我们在北方的立足点不是很充足,这一次交战就说明了在中原跟他们硬消耗无法立住脚,那种一马平川的地方要么就是气势如虹一举推平,要么就是被打得败退回来坚守,想要一点一点占地方难度太大。而且作为曹魏的统治中心敌人也会拼命的守护,在这里无异于反复地进行拉锯和消耗,未必就算得上多么有利。他的蚕食战略主要针对曹魏的人口,对方只要人不够了说什么都是做不到的。再看东线,那也差不了太多,淮南虽然拿下但是再往前进也是得面对绞肉机式的战斗,无论是共同进攻豫州,抑或东向青徐,都得面对无险可守的局面,这需要大量的预备部队来进行要点守卫工作,而我们却还无法做到这一点,这从子续回来以后再度开始征兵就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这样的消耗战已经有了觉悟。而我们这边不一样,关中是块好地方,只要打下来能守得住,可以继续站住脚,把关中建设成我们可以用于发展和进取的基地。”诸葛瑾也在沉吟着自己这边的战略该如何筹划,似乎可以考虑在拿下剑阁之后先出击巴中,切断刘备军主力和上庸三郡的联系,争取让主公先把可以威胁到他统治中心的这个突出部给拆了,然后用围点打援的办法消耗刘备的力量,在就出击汉中乃至于关中陇西都不算有多么困难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效法刘备以前用过的法子,三路出击他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了。 正在思考之中,有士兵前来报告说发现了前来袭营的敌人,诸葛瑾立即站了起来,对一脸期待的诸位将领说道“夜战一直是我们的长处,那些夜盲症患者可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既然他们敢来,就得让这些家伙好好试试看咱们的水平!” 刘备军这一次派出了四百多人,大将们也没有自己跟来,本来打算sāo扰一下完事,在对方营前放把火烧掉一点东西就算是一种成功了,不过他们可怜的视野范围使得自己被发现了还不自知,继续往前行进。看到他们的那副无知者无畏的态势吕蒙也不禁发笑,对士兵们说道“大家趴在地上,把强弩准备好,把他们放到一百步之内再shè击。反正这帮白痴看不清我们,我们却可以轻易的看清他们。斥候们千万不要乱动,对于这些家伙可以视而不见,或者对方用远程武器打过来的时候趴在地上装死,一定要让这些家伙放松jǐng惕走近了好给他们造成足够大的杀伤。” 刘备军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对方有什么行动,虽然也听到了簌簌的响声不过却以为那是风的声音所以还是放心大胆的前进。结果很快就被已经准备好的士兵把他们放近了然后开shè,由于很多人举着火把来照明,结果把自己变成了活靶,他们都在第一时间被弩箭贯穿,然后火把掉下去给自己这边造成了很大的混乱。刘备军在被发现之后大为惊慌失措,立马组成了一个锥形阵采取了突破阵型,准备往回跑。吕蒙可不会放过这个全歼对方的好机会,这不过区区百余人的队伍也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在被衔尾追击了一阵发现对方可以凭借火把发现自己,就打算把火把扔掉了翻山逃命,不过孙绍军借助火把看到的视野比他们更远,纷纷拿出了弩箭对准了这些人,一通乱shè之后也没有几个剩下的了。“算了就这样吧,除了投降的就是几个从山上掉下去的,除非技术过硬连活命都做不到吧,这样子回去复命大概也是够了,对于我们的敌人而言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也能尽早的拿下这道雄关了,在这里磨蹭了差不多半年,可真是让人心里不信服。” “奇袭失败了,似乎确实得撤退了,士兵们的士气已经降低到了一个相当的水平上,继续战斗的话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即便再有援军赶过来也可以说没有什么明显的意义,或许是我们这些人该离开这块绞肉机的时候了。”陈到叹息道“我们都是主公值得信任的将士,不可以死在这种无谓的地方,即便要战死也得在职的我们去分站的地方,这种可以说意义已经很小的战斗,真的不值得将士们去赴死。”张飞也很无奈,毕竟在这里坚持了五个多月,他可以说身心俱疲,而士兵们更是几乎都没有什么生气了,反观对方在围攻的时候甚至还请了戏剧团前来军前进行表演,又是运了一车又一车的各式各样的食物,士气可以说随着不断的杀敌还在一直提升着。再继续战斗的后果所有人都清楚,而后退的话其实对于他们而言也说不上那么不堪,毕竟汉中想要从南突破也不怎么容易。“既然如此之要等到批复下来不管大哥是否同意,我们都撤退吧,在这块伤心地埋葬了多少可以发挥更大作用的英勇将士,真是不堪回首啊。” 江陵。“这里的空气还真是比较清新,而且也没有城里那种有些压抑的感觉,在这里处理一些些小的政务也不错的。就是侍从们比较辛苦了,这附近还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去消费的地方,就算是休息还不如工作呢。”见到蔡瑢似乎正采集了一片叶子放在水面上发呆,也在不时的拿出一些纸张用来记录一些东西,良久才停了下来。他也走上前坐在她身旁。“现在还在思考进行推理的过程吗?如果想不出来就先放一放,什么时候灵感来了再说,总体上你的推演已经基本接近于事实了,有些东西我们就是说的出现像但是原理太困难了,不要勉强自己,我闲下来的时候你也可以找我来一起商量一下,多几个人的时候或许会好一些,有困难说出来的话或许我能帮上忙。”蔡瑢则是有些疲态,“子续你的事情比我多了太多,心里一乱就没有办法形成完整的思路,我都得不断把自己的想法记下来以免忘记,何况是经常只有灵光一闪的想法的你呢。所以真的要静下心来研讨学问只有在完全安静的情况下,或许以后前往庐山的时候还行,还真是期待我们两个人的旅行。” 说到这里她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虽然年纪已经稍长不过二人的感情却也是更加深厚,孙绍能在家里专门给她开辟一片地方而且经常的关心于她的个人事务,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也够满足了。“那么也可以,你可以暂时放一放把你以前做的记录整理一下,把错误的删掉,然后先放在一边。”说着他也是把头枕在蔡瑢的腿上,“琤姬姐,你现在也平静了许多啊,嫁给我以后就显得不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了,有些东西不表现一下别人是不会注意的哦。”蔡瑢笑骂道“去你的,这还让我出头啊,我只要在自己的事情上做好,然后尽好作为你的妻子的义务就够了。外面的事情反正有芷清来牵头,管我什么事,倒是你啊,现在这么悠闲以后工作的时候别喊累啊。”见到孙绍最后直接睡着了她也是心里一动,“夫君看似悠闲,但是所想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少的,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能把大量的时间放在自己的放松上,跟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是轻松但是毕竟不可能持续太长的。哎,而且每次陪我们的时候也得花上大量的jīng力来让大家高兴一下,跟这么一个人在一起也够累的,我真是····子续这个奇特的人,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啊?” 第三百一二十章 东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跟一家人在城外玩得也挺开心。蔡琰跟他们谈了谈具体情况以及自己的史书的编纂状况,然后祝愿了一下大家都能平安。“我和文倩就先回去了,陈泰也是现在等着母亲回去庆生,学院里的事情也大多有些忙,估计正好你们过去的时候差不多放假就要闲下来许多,期待着子续和琤姬的到访。”孙绍笑道“师叔这么说我不去就太不够意思了,下个月二十二rì我会从这里出发,估计也得花个四五天才能到,接见什么的就不必了,正好能赶上他们放假前的几天,大家也都是比较清闲的时候,或许能跟他们好好交流一下。” 蔡瑢也说道“到时候说不定咱们的孩子也能去一趟啊,还是等瑶儿再大一些或许可以带着她去庐山看望姨母呢,如果有儿子的话····到希望可以跟陈泰比一比呢。”荀婧笑道“你的儿子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多拜托子续吧,或许还能快一点,就是他的伤才好没多久未必就敢现在就行房,这得等许多时间啊,说不定等他长大泰儿已经出师了。”听到这样的调侃蔡瑢也是哈哈大笑,对着一旁的赵英说道“逸群是留在这里养胎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一个人呆在这里只怕是有些不好,子续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也就最多隔几天过来而已,你可得注意了。”诸葛芸也说道“家里也并非就那么压抑,话说琤姬姐姐当时在临湘就是在家里安稳的生产的,现在到了外面倒是清净了不过能关注到的地方也少了许多,虽然离城里是很近的但毕竟跟家中是没有办法比的。” 赵英则说道“谢谢关心,子续你也不必再说了,这一带的环境会更好一些,而且你到时候也得跟蔡姐姐前往庐山,对于我这方面也多少有些顾不上吧。说句实话这么长时间呆在一起都有些习惯了你的照顾呢,若是不能自己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而是一直依靠大家的不住的话那是不成的。子续也在之前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所以这个我也会注意的。至于孩子嘛,反正这里的环境也不差,加上一群人照看着,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倒是你也别三天两头的跑过来看我,很累的,一直在家里被当做大家的目光中心也是够压力的。” 孙绍才顿了顿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了,不过隔几天来看看你那是一定的,这里也得多派一些人来看护加强一下安全工作。对于逸群你来说或许觉得一直腻在我身边不好,但是我要说大家其实跟我是聚少离多,每当出军作战的时候总不能让大家跟在身边,一般xìng的出巡也不至于带上所有人,所以我内心里对于大家还是比较惭愧的,真的不用觉得我会对于大家一直粘着我有些不舒服什么的,哄你们开心都嫌不够呢,让大家始终在感情上时常有些缺失那是我的不对,有些时候真的是想早一点把事情减少一些好多陪陪大家帮你们实现自己的愿望,只是我身为君王得对天下负责,也不单单得尽到丈夫的责任。就是特别觉得大家对我的那份期待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真的有些感到难以应对这么多事了····”说到这里所有人心里都有些感动,这个家伙哄女孩子的本事虽然算不上多强,不过胜在经常跟大家表露感情,让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的关心,就是这话越往后说越是有些腻了,感觉十分的肉麻,私底下听听也就罢了,拿出来说大家就有点害羞了。 诸葛芸说道“好了,夫君你也别说这肉麻的话啦,蔡先生在这里也就算了,荀夫人还在呢!这样子人家心里会不舒服的!有什么话不如回家再说了,夫妻间的私房话你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来!”“哦,哈哈哈!看来我说的确实有点过了,或许不该把感情表现出来,而是跟诸位好好联床夜话一番在私底下说明白了更好?”陈笙见到蔡琰她们已经会意走开了,急忙说道“这种话你也当着人家的面来说啊!蔡先生不得笑死啦!倒是夫君卧室的床越来越大了,这究竟是代表着你的野心呢?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含义?” 见到自己再度被炮轰孙绍也就是嘿嘿了几下,“也就是盼着有朝一rì能真正的大被同眠而已,诸位如果都愿意的话其实感觉也相当不错····”当然他这种妄想注定要被老婆们围攻的,在被连续炮轰之后不得不跑到了老妈那里。“就是说说嘛还没行动了,何必要这个样子····”再被老妈笑了几句之后,也被询问道“你下个月去庐山是纯粹的研讨学问还是去看看学院中有多少可以挖掘任用的人才啊?”孙绍有种被揭穿的感觉,然后也是嘻嘻的笑了,“是啊母亲,那些还在学院里的学子们都是我未来的人才,我自然是有必要前去见识一番的,这些人才出仓库的备用品关系到我们势力的未来,不得不慎重。或许等我完全长成统一天下之后就需要他们帮我治理吏民,守护边疆,驱逐外患,他们这样的还未长成的人物,就是华夏在未来四十年内崛起的关键啊。” 大乔点点头,“吾儿说的是,这个天下的未来还是由他们来决定,而你在成为天下的君王之后也得把主要工作转移到在全国推行自己的政令上来,按照你的意思来改造世界何其困难,这份工作就得交给这些在新式教育下长大,有着更少的束缚的人们来进行,对于建立起自己的天下其实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到了庐山好好帮蔡先生些忙,别光顾着自己的事,你就当是带着琤姬去玩的,也多跟她谈谈心事。琤姬不像弄玉那样jīng神笃定,她心里是有些脆弱的,或者说自从心扉被你打开之后就要敏感得多。你若不能多花点时间陪着她,了解一下她的想法,那么她的心情会一直落寞下去的。” 对于母亲的细腻的心思孙绍是体会不到的,他并没有觉察到自己说出了仅仅陪她一个人的时候蔡瑢流露出的那份感激和兴奋,只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对她关注得可能有点不够,所以专门陪她出趟门来补偿一下感情,而母亲却敏锐地觉察到蔡瑢这段时间心里有些变化,毕竟他们二人曾是一直腻在一起的,说是朝夕相对也不为过,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也更像是普通朋友,但却最为让蔡瑢心里怀念。现在结婚都已经三年了,反而是有些疏离了,随着孙绍越累越忙对于妻子们也是有些顾及不上,她们的心里多少会有一些变化的。孙绍听了母亲的提醒,谢道“我知道了母亲,琤姬的事情我会记住的,一定不会让她心态有些失常的。身为丈夫要做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少的,对于她的心理,我会注意的,谢谢母亲的提醒。” 南郑,刘备已经赶到了此地,面对着诸葛瑾的侵攻剑阁已经完全守不住了,张飞等人在得到了允许撤退的当天就把关口进行了破坏然后跑掉了,烧光了所有带不走的物资,把空的关口留给了孙绍军。不过丢失了对于成都平原威胁的剑阁之地,成为了汉中与蜀郡的对峙的对峙局面,对于他们而言可谓相当的不利,毕竟实力本来就要弱小很多,关中陇西本来就缺人,加上连年征战,损失更是严重,虽然这里出产良马,而且兵员素质还是相当高的,但是经济水平由于被严重破坏没有办法再支撑其长期的战争,现在可以说是急需回复而没有办法在这种消耗战中持续下去。“三弟,我知道你这么撤退自己心里也不甘,不过形势比人强我们现在只能如此,他孙子续可以仗着自己储备的物资丰富不断的支持作战,曹魏也可以仗着他们有屯田的继续出动大股军队,但是我们却是没有办法这么做下去。西北不是个富裕的地方,我现在即便是维持通往西域的商路也相当的不容易,而且其中的消耗也使得我们只能获得一些经济上的利润,有钱但是没有粮食那是很痛苦的,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再跟他们拖上一段时间,争取先把实力回复过来再去找他们算账。” 陈到说道“敌人似乎也没有直接北进的打算,他们现在出兵yīn平郡想要把yīn平道给控制住,我军在摩天岭的戍卫士兵正在凭借险阻抵抗,不过对方似乎还在一路修栈道企图把道路开过来,这就并非我军可以阻止了,如果这里也被打下来了,那么我们进入成都平原就很困难了,完全成了对峙的姿态就有些不太容易对付了。”“是啊,丢失了主动权没有办法进取的话是相当困难的,不过对方无论走哪一条路想要进入汉中都挺困难,西部有沓中作为防卫点,足以支撑。东部还有巴西郡的北部作为缓冲带足以让大均价及进入的敌军,如果对方直接往北走攻击阳平关的话,那么这里的险隘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孙绍的益州军团就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了,所以就算是谈判停战也不能抱有太大期望,只能靠我们自己的战备来进行支撑了。从即rì起大家把南郑作为基地努力把战备工作做好,汉中可不能再丢了,一定要努力的把这里守护好啊。” “马上就要出门了,所以这几天就赶过来看望一下你,感觉怎么样?对于这边的气氛觉得还不错吧?”赵英也是挺开心他又来看望自己的,虽然已开始说了不太愿意让他做出太重视的话不过心里谁不愿意夫君亲近自己呢?“还好啊,我这段rì子过得相当不错,夫君你可得多保重自己,这一去庐山事情也不少,不用太记挂我,等你回来再过一个多月大概孩子也能生下来了,我会等你的。”孙绍很高兴于她这么说,也是抚摸了一下赵英已经很明显隆起的小腹。“好吧,为夫就暂时离开一下,你在这里安心等着,或许芷清她们闲的时候也会过来玩,好好把身体照顾好,不到一个月我就回来。”赵英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六月二十二rì,孙绍在基本安定好了江陵的情况之后出发前往庐山,“喂,子续,你这一去得在那里呆个十几天吧?加上来回时间也得一个月左右。回来以后再休息三四个月等到逸群的身子稍微恢复一下就前往交州,这段时间你还真够忙的,别累着了。”诸葛芸也显得有些碎碎念,对于丈夫的这次出门她心里也是不是那么舒服,毕竟说明了是专门陪着蔡瑢去的,而且在学院里蔡琰的威望本来就够高,她这一去更是会因为出sè的才干而被大家所认同,对于自己对于下一辈的影响未必就有多大好处。“芷清,反正也用不着去很久啊,马上就会回来陪你了,这些rì子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有点不太乖哦。” 被揭了短的她立马脸上通红,急忙说道“现在夫君的伤也是好透了,这憋了这么长时间的,此去蔡姐姐多半又得被你糟蹋了,可好不容易盼到了夫君在家里消停一点的时候,这一趟回来又要不老实了呢,你还好意思说我。”陈笙也是哈哈大笑,对于孙绍这几天稍微老实一些的行为她也是对此口是心非,“夫君如果还想着大家的话,就早点回来吧,或者带上我们几个一起去也成,虽然去交州是同去的,不过也有些期待啊。”孙绍道“带琤姬去是因为师叔的关系,现在主要是逸群有身孕行动不便不好带她去,带芸儿去了对你不公平,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就没有这么做,大家也没必要抱怨,到时候去交州是一块儿去的。”众人都笑了笑,说道“那么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吧。” 第三百二十一章 琤姬昭姬(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洛阳,吴质宅邸。“仲达,现在殿下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废除掉汉朝这块遮羞布,正式的确立自己的名号。这项工作也是相当的不容易,既需要大多数世族的支持,也得有些名头上的祥瑞。你这几度派兵出击虽然效果一般但是作为政治上的宣传也是够用了,我已经派了些人到四处去造势,找一些图谶和祥瑞什么的来给殿下提供舆论支持;朱铄已经开始了对于汉帝的最后一批拥护者加以清除的过程,那些反对力量也不可能翻起什么浪来,皇帝就算有什么异议也不可能对实际情况造成任何的影响大概,时间已经很快了,最多到年底就会见分晓了。只是在争取更多的世族的认可方面有一点困难,他们虽然已经在默认了但是一个个的都死要面子的不肯站出来明确表态,也不得不一家一家的做工作,争取通过榜样力量带起一片来,只是我们几个的族望不是那么高,你还好点可惜不是家主,真的对于那些世族们的号召力还是有限,想要让他们一起来对于殿下进行劝进和支持还是有点困难的,这方面的工作我做不好,他们们这些家伙老认为我就是个弄臣,根本就没有一点看得上的,只能靠你了。” 司马懿笑道“现在开始怀念长文了吧?这家伙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费力,这么个作为一流世族的家伙对于那些人可是有很大的影响,当年的颍川陈家可是有多么的影响力!要不是他受到荀恽的牵连被定为叛贼我想现在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好处。我想说服父亲应该也算不上多困难,由父亲出面河内郡的世族都也该差不多了。至于中原和河北的士族们,这个我的影响力不够,或许我的先生出面的话可能好一点,只是孔明先生不问世事已久,我也没有把握说服他,这个问题或许可以找夏侯尚来解决,他认识的汝颖一带的名士为数不少,找几个比较识时务的出来帮忙效果也不错。另外董昭此人的动员力我们也不可忽视,他虽然不是汝颖一带的人但是对于那边的家伙也不是没有影响力的。多找一找那些老臣,不要把目光局限于我们这些新晋臣子身上,比方说钟元常还在因为魏讽的事情而赋闲中,如果找他帮忙许以重要职位的话,我想该是够了。” 吴质大喜,“果然是智谋之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想出这样的良策,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若有机会一定会前来请教,请您也帮我这一臂之力,不,是帮殿下一臂之力。”司马懿微笑道“殿下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对于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来说,本来就是主忧臣辱,现在我们就是魏国的臣子可没有汉朝的官诰,做这种事情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既然是殿下的臣子那么出点力气也是有必要的,没错吧?就是有些事情也得请求一下:这几次出击由于士兵素质不高,往往在回撤的时候给自己这边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所以我希望能够将那些老兵多配一些给我作为教练,尽早的把军队的战斗力提上去,然后我的教导部队也是希望能够扩大一些,否则素质上不去想要跟孙绍决战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吴质道“这些并非什么大事,殿下一定会答应的,如果能多取得一些成果的话对于我们造势还是会有更大的帮助的,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宣传说‘孙绍被我们吓怕了不敢应战’了,估计再多几次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人在心理上害怕他了吧?”“那可没那么容易,士气鼓起来困难而泻下去是很容易的,一但孙绍回过劲来把主力调上来了我们跟他硬拼还真未必就拼得过,除非把的去年的主力都完整的复制下来,那是有七八成把握,可惜这些部队现在居然被打乱重编,编制上一团糟,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殿下这一招防止谋反的主意简直是糟透了,我当时就是怎么反对都没用,现在出问题了来怪我们这些当将领的无用,未免太有些不近情理了。就算是再优秀的将军也不可能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击败有着优秀素质还有着优良将领带领的敌人,必须得给我们一些时间把士兵们整训好,这样才能够算是长久之计,否则一路的猛攻对方一旦反攻就是全面崩溃的局面,只有素质比较优良的士兵再加上实战的磨砺,才有可能打败我们的敌人。”吴质默默无语,毕竟他真正接触军队的时间不长,对于一些具体问题本身也没什么发言权,只得说道“你的话我会修饰一下跟殿下说明的,他的xìng子你也清楚,对于不同意见可没有那么宽厚,不委婉一些的话那是不可能取得什么效果的。”司马懿点了点头,然后仿佛是闭目养神一般静坐不动。“你等我的消息,在之前不要有所异动,否则会有人参你谋反的,这个罪名谁都担不起。” “这里的景sè真的很不错啊,江南的山水果然是天下绝美啊!”蔡瑢这一路上都很高兴,这一次又是他们的二人世界,路上他们俩好好商讨了一下蔡瑢总结的浮力定律的事情,几乎折腾了一个早上。然后下午走到江边的时候,她也是相当兴奋地走来走去,四处收集一些她看得上眼的东西。“琤姬啊,你这么一折腾可得把那么多东西放在船上啊,然后还得带下去,我们傍晚之前得上船啊,别折腾太久了。”蔡瑢则是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的孙绍在一直帮她拿东西,似乎想到了之前的时光,心里一股甜蜜感又上来了。“那么先上去吧,大约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反正以后下船了还能继续收集,对于之后的工作也说不定有效果。” “以前我钻研的是事物的一个方面,主要在于运用;现在则是研究起它们之间的某方面共xìng来了,这就是在给那些研究具体事物的人来进行体系化的设计了,或许我也会成为这方面的大家,被世人所称誉····”在船上蔡瑢画完了草图把今天的事情整了一下,然后走到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孙绍身边。“夫君我知道你很少有这样的耐心,真的是谢谢了,又是想起了多年之前我们一起疯的时候,呵呵,有些失态了呢。”孙绍则是靠在她身旁,一只手搂住了她。“别这么说,琤姬,我们认识也有五年多了,结婚三年连孩子都有了,你我的xìng格都相对于当年有了些变化,但是不变的是我们的情谊依然那样深厚。琤姬今年才二十二岁,可谓正当最为鲜艳的时候,可别一直这么自怨自艾着,对身体不好,我也指望着跟你多生几个孩子啊。你对我的这份感情我也在一直记挂着,可以说每次出军的时候看到辎重营都会想起了你的发明,而且在民生方面应用更是广泛,百姓对你的称赞一直是很高的,就像你姐姐在新生的士林阶层之中一样。你要多休息多保养,注意别工作的太晚,也别给孩子太大压力,有什么困难之处跟我说就是了,好吗?瑢姐姐?” 这个称呼也有好久没有用过了,在独处的时候也是一般称呼表字的,蔡瑢想到此节更是心理欣慰。“子续他爱我的心思本来就超过任何人,在给我提供zì yóu空间的同时还在一直不懈的帮助,作为爱情的结晶瑶儿似乎很是聪明,颇有几分阿姐的风采,我更是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呢。唔,子续····”在一直这么耳鬓厮磨下去之后他们二人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发热,“呃,果然是禁yù太久了,居然这种程度的亲热都能引起yù望,不过好像的确是半年没有真的碰过女人了,前段时间大家都说为了我身体好不跟我同寝,现在大约瑢姐姐你可以独享我一段时间了。” 蔡瑢听着那有些邪恶的话语也是心中一跳,“这么突然啊?夫君这就想要了?这一谈起感情来的确让人很有这方面的想法,若是多有几个孩子会更好一些吧。”想着也是开始应和着丈夫的侵犯,孙绍知道她也有些情动,就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去,“姐姐也得小心一下,毕竟我也不知道能否控制好自己,过度的话赶紧喊停啊。”不过蔡瑢也有些意乱情迷了,她也是半年多没有跟丈夫一起听床共枕了,对这个也是很期待的。“没事的,尽量的放松就行了,赶紧吧。”两个人卧倒在床榻上有些疯狂的索取,随着船只的上下颠簸也有些更加兴奋,“船震?哈哈,那可更令人兴奋啊!”蔡瑢跟自己结婚已久,对于孙绍的习惯也很了解,更是身体已经完全发育成熟,在床笫间的迎合之道上比起其他众女更加熟练,而且她自己也有一些yù望了,已经红透了的皮肤不断的淌下汗珠却恍然未觉,不断撞击的响声仿佛对于情景不构成任何影响,成熟的身体也让孙绍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侵略,只是久了以后才发现蔡瑢的动作也很大,可以说也是长期禁yù的结果,就算有想停下来看到对方还想要也忍不住继续了,结果就是两个人整整搞了近一个时辰这才jīng疲力尽的躺下去。 见到她在一旁气喘吁吁,孙绍帮她盖好被子,“这还真是疯狂,太久了呢,琤姬你也是太行了····这么累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了,旅程还有这么多天····”蔡瑢轻笑了一下,“夫君这个样子可不好,明明是你先挑事的,这一做起来我还真的有点停不下来,没有办法哟。”虽然已经是香汗淋漓,不过由于刚才洗过澡了又不想再动(再说也累得没劲了),就一直在那里躺着。“这种疯狂又想起了从前,那时候你还小都不愿意让你伤身子,所以还节制一些;现在哟,子续你也是越来越坏了,什么东西都敢随意的拿来就用,连床技都敢于··,也不怕我受不了····” 说起这个孙绍也是心里暗笑,对于她自己一贯是爱惜多于占有yù的,就算是平时在床上也不至于像刚才那个样子,就是前些rì子实在是被拒绝太久了一下子jīng虫上脑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连自家媳妇都敢拒绝的话他这个丈夫也没什么好混的了。“哈哈,琤姬以后就别怨我了,不也是太长时间没有试验了结果没有控制住度。以后我会注意的,此后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否则咱俩还怎么到庐山上跟众位英俊们坐而论道呢。”这一番话早就让她羞涩不已,“都为人母了怎么还跟少女的时候一样脸皮薄啊?居然还是会如此害羞,本来这个样子我应该很适应的,对于夫君而言本来该是应该自然一些的。”孙绍继续跟她亲吻了一阵,然后才说道“瑢姐姐你的能力是极强的,到时候自信一点,你在这方面就不必站在我身后,dú lì的站到前台向那些家伙展现一下自己的水平好了,到时候让他们为你的学识而拜伏于地那可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情啊。”蔡瑢本来在一直娇喘连连,被他这么一说总算是jīng神好了些,“好的,我会努力的,夫君也一定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啊,平时出行的时候多注意一下仪容,别让大家看笑话了。固然在家里的时候可以轻松一些,只是面对外人却必须得矜持一些才是。” 第三百二十二章 琤姬昭姬(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所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è,大抵如此,豫章郡也的确是个景sè很不错的地方,如有机会在此休养自然也是一件好事。”面对着总算有些动容的蔡瑢孙绍心里很高兴,她也算是开始有些兴趣跟自己欣赏景sè了。这些天孙绍反正坐在船上,能做的事情也比较少。白天要么是欣赏景sè要么就是帮蔡瑢整理自己的总结,或者说和她一起推演论算,有些时候连吃饭都有些不太规律,若不是孙绍强制要求蔡瑢也不太愿意放下手中的活计来打断自己的已经有些眉目的思路,只是孙绍说这种事情不可放纵,必需坚持健康的生活习惯才能活得长久,她才算是停下来拿起饭碗开始吃起来。 只是到了下午孙绍也难得清闲,好不容易拉了她去看看江上的美景,不过人家并不领情,反而是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孙绍询问的时候蔡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晚上的话你也不会给我那个时间,那么就得多利用一下白天的时间了,说句实话跟你独处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所以只好走到哪里都让一群仆人跟着了,这很麻烦但也很有必要。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突发奇想的想要打断我的思路,所以就干脆把白天的时间留给自己,晚上就交给你来支配了,这样很公平吧?”“白天就不能谈谈感情吗?好吧一起合作也算是促进感情的好办法,琤姬似乎也很在意自己的成就,我会努力帮你达成的。”蔡瑢道“子续啊,你这么说我心里又有些乱了,果然这一谈起感情来多少还是有些搅乱作用的。我俩的关系还真是奇怪,这本来就该是亲密无间的,却是因为感情太紧密了让我的心里出现混乱,说句实话并不是那么愿意就在你划定的框架下行动呢。” 孙绍笑道“这个本就是正常的,我的琤姬本来就是一代大家,怎么可以被我自己帮你的东西所束缚住呢?这一片天空下可以开垦的地方还很多,正是你所需要去孜孜不倦的探索的地方。我只是帮你少走点弯路而已,就是到时候到了庐山可别光顾着跟大家谈论学术了把我撂在一边了。”蔡瑢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夫君这玩笑开得····在那边也没有比你更善于此道的人啊,就算在那里也很少有对于格物感兴趣的,自然是不可能的啦。再说了跟夫君相比还有谁能有什么优势?在你面前他们不过是一般的水平罢了,可是没有什么办法吸引我多大注意力的。倒是夫君跟大多数人或许谈得来,别一聊聊到晚上,我们的时间都被弃置了。”孙绍笑道“这个自然是不会的,你我之间的话题外人可是不会懂的,而且我就算再忙还能让我的琤姬寂寞了不成?来,亲一个。”说着就搂住她亲了一口。 蔡瑢大羞,“喂喂喂,这后面还有人呢!”“呵呵,我可没看见啊。”她回头一看早没见到人到哪里去了,“呃,夫君你也太····明明说好了晚上再来的,这才下午呢。”不过话说到后面反倒是更有些诱惑力了,话语也越发的甜腻,孙绍趁机又占了一会儿的便宜,想要搂着她一起去吃晚饭。“等一下夫君,我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这不能这么快就····”蔡瑢总算是压制住了自己的yù望,强行说了出来。“哦?那么就让你先工作一会儿,努力帮助你完成这一阶段的事情省得我的琤姬累着了,我帮你把事情做完然后晚上就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听到孙绍这么说蔡瑢心里也稍显欣慰,毕竟他很尊重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愿意拿出自己的空闲时间来迁就自己。“子续能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很高兴,看他虽然有些时候嬉皮笑脸的非常不正经,不过内心里对于我们的关心是一点也不曾少过的,能够跟他在一起确实心里相当的温暖。”“既然夫君愿意我们就一起吧,我相信有你的帮助我一定可以攻克一切难关的。” “到庐山了呢,小傻瓜,怎么昨rì工作得这么晚啊?害得我没有被子盖,在这种海拔比较高的地方可是很冷啊。就是怕你一个不小心投入过度了伤了身体·还真被我碰上了,以后别这样了,或者说晚上不要工作了,太对你这身子有些伤害。以后类似的话语我也会对于师叔跟文倩说,有些节奏的工作才是有必要的,尽量的优先以保重身体为最先需要。”孙绍有些打着哆嗦,昨天蔡瑢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显得很是兴奋,一时忘记了时间,工作得过晚。孙绍自己也陪着她努力奋斗,结果一直到晚上蔡瑢累得睡着了,孙绍也就直接把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却只得把衣服盖在身上,终究是觉得有些冷。由于夏天本来穿的就是短衣,在相对高海拔的晚上就有些冻着了,不过相对地他更担心蔡瑢,毕竟这种时候他能一次在身边不可能此次都在,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很有可能酿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蔡瑢则是心里并不是太在乎,毕竟像昨天那样好的灵感不把握住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自己的爱郎如此cāo心自然不当令他担心,如是孙绍有了什么闪失那么损失太大了。况且昨rì孙绍所为都是为了自己,蔡瑢也知道或许有些让他受苦了,就凭他对于自己的这份关心,也该好好收敛一下自己跌行为。“我会的,夫君,对于这种有些莽撞的行为我会尽量减少,今天你本来就身子不好就别上山了吧?我们让你在山下休息一下,让大夫看看吃点药好一些了再上去。”孙绍苦笑道“我可是说了要让芸儿她们不至于太忧心的,这么一来不免迁延时rì,而且对于让母亲她们安心也似乎并非什么好办法。我这个样子不过稍感风寒,并非是有什么太大的难题,今天就算是去看看师叔也不是不行,琤姬你这次依我就是。” 蔡瑢道“这可不行,小病被你这么硬来工作的话也会成大病的,这样子我可就更对不住芷清她们的嘱托了,毕竟我年纪最长,照顾你的事情本来我就该多做一些,现在本来就累得你生了病,还要再让你强行上去那我可绝对不答应,今天你就在山脚下好好呆着,这里已经有点高了似乎夜晚温度也不会低,该找个好办法帮你取一下暖才是。”孙绍虽然嘴硬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样子强行上去多办事要倒霉的,看到她态度坚决,加上周围的侍从们也大多反对继续前进,也就只好派了人去通知一下蔡琰今天不去拜会,然后派人到附近找医生帮孙绍的风寒病先压下来再说。 “就算是服用了药物再加上在室内点起了火盆,依然体温有些冷呢。”孙绍道“这样子点火盆可是相当不安全的呢,小心被毒气所伤,那样子我们就更完蛋了。”蔡瑢也猛然想到了孙绍以前跟她提到过的改良室内的取暖设施的建议,不过由于大多数人冬天还用不起烤火的盆子,也就是封锁了门窗减少出行而已,孙绍的修建壁炉的建议被认为效应不大,所以并没有进行推广,但是现在····“子续你说的是,这是件麻烦事情,不过改造这种东西我倒觉得临时做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就是今天晚上只怕是有点麻烦了,除非你愿意吹风,那更让人头疼。”“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你点起了火盆我也不知道这个,话说初秋还要用这个实在是让我觉得····太无语了。瑢姐姐你若是不觉得麻烦就设计画出来让他们以后在山上搞几个,也好以后作为实践推广所用。话说今天让你如此cāo心,几乎一整天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事情,真是抱歉呢。” 蔡瑢见他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这种事情,也是心中一暖,吹熄了火盆。“没有关系的,我的夫君,事情在昨天已经稍见分晓了,夫君帮我的太多,这亏欠之下都有些无以为报。我不会让你有什么问题出现的!”说着蔡瑢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用身体将他抱住。“夫君昨天没与我亲热,今天就当是补偿了,你说过人体相靠近的时候产生的热量是很高的,那么我也希望用现实来确定一下。虽然我们以前亲热的时候也如此拥抱过不过时间不曾那么长,有些时候感觉到温度但是并不明显或者直接睡着了,我想我应该自己试着看看长时间的拥抱会产生多大的热量。” 孙绍很无语,不得不说她的钻研jīng神相当难得,这种本来是既温情又香艳的画面被这么一说完全成了把自己当试验品了。他很有些无语的自己也把内衣脱下来直接身子贴着身子,不过就这么贴着也由于提不起太大劲来没有办法想到进一步活动,本来是想要随意占点便宜的双手却也相对的老实了下来。“确实温度很高啊,不过夫君你别来老随意的摸,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这个样子的情况下实在是很容易走火的。”她也有些忍受着孙绍的乱动的折磨。“本来就是想做也不是不可以啦,就是瑢姐姐你这个样子一心想要看看效果,所以就忍一忍吧。”蔡瑢也是想笑,都这个地步了还这般嘴硬,不得不说自己的夫君很有个xìng。不过这般赤身相对,而且并非为了行房却也很是怪异,她内心里也觉得自己的研究很有意思。“这种热量的传递可以说是可以直接煮饭了,不知为何在其他情况下却不可获得,或者说有些能量的转移本身就具有不可逆xìng?” 这个时候们却被推开了,“这怎么了?怎么可以随意的开门啊?快···阿姐?”蔡瑢吓了一大跳,固然这帮白痴一般的仆人会以为孙绍服了药会早早安歇,自己则会在安抚他睡觉以后继续工作,所以蔡琰过来就不会受到什么阻碍,不过这样子一过来好像就有些不太妥当了。“你们····子续不是病了吗?身子明明不好还要拉着琤姬敦伦吗?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还有小妹,他身子不好还要胡闹,你就不该顺着他,难道作为他的妻子就只能服从吗?”蔡琰的脸sè显得可不太好,毕竟一来就是这幅摸样的确感到了相当的不尊敬。“算了,我就不打扰了。子续你多注意保重身体,我妹妹后半辈子都指着你呢!别现在透支身体把身子弄坏了!” “阿姐你听我说一句,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刚才子续说在封闭的屋内点火盆可能散发毒气,所以我吹熄了火盆,只是他这身子不得受寒就干脆用身体帮他取暖,你可别真以为他还能有力气来行房,我更是没有这么盲从他的乱命的。”蔡琰也不回头,“当真胡闹!一点应有的仪态都不讲,私底下这样也就罢了,别拿出来到人前啊!子续就算你再不尊礼法也不必要当众宣称就是要与它为敌,身为治世之君要做的不仅仅是让百姓过上好rì子还有让社会的秩序有一个基本的形式,你好好想一想啊,今天匆匆忙忙跑下来本来想看看你有没有大碍,不过子续你这个样子好像没当一回事啊,既然小妹如此迁就你,那你就好好享受她的一片深情吧,记得别让自己受不住就行!” “师叔今天怎么了?平时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怎么火气这么大?我俩本就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妥吗?”孙绍在蔡瑢在度躺下来的时候(毕竟没穿衣服。也没办法坐起来。只得躺着回话,不过看到老姐想走蔡瑢也顾不得走光坐起来扯了一片被子盖住说话,不过看到阿姐有些生气的走了又再度躺了下来)也是继续在她身上揩了些油,弄得蔡瑢也有些心烦意乱。“本来阿姐今天不该下来的,就是关心你所以才这么大晚上的跑来看你,结果看到我俩这个样子觉得我们不尊重她吧。夫君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再摸真的会出事的!”孙绍这才停止了动作,“知道了,那么先睡觉吧,明天去见一见师叔,等她心平气和一些再说明白了。嗯,继续搂住我,跟琤姬这么抱着还是很舒服的,就算是不做别的事情也很满足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琤姬昭姬(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大早醒来发现蔡瑢依然抱着自己,那温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虽然挺热的,不过确实相当的舒服,有这样的好事自然得享受一下,随即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蔡瑢以为是他在梦中的无意识行为,又不敢动,只好就在那里让他去摸,已经香汗淋漓了,却还得被丈夫顺带轻薄一下,之时顾念到孙绍未必就不需要暖和一些的环境不敢随意移动,只是身体稍稍运动一下,却只是摩擦着两个人的身子让他有些更加兴奋,甚至有有些想要有些进一步动作了,不过她这幅样子似乎有些疲劳,加上本来就有些歉疚,不该勉强她,也就收拾住了心思。 然而听到蔡瑢那种动作发出的声音的时候,他也不禁发笑,不过一笑之下发现jīng神也好了许多,心中甚是欣慰,毕竟蔡瑢对他的情分也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即便作为妻子也不是必须这样来帮助自己的,甚至跟姐姐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琤姬年纪渐长,内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得尽早地让她有个儿子才是啊。不过我对于她的关怀也得不能有什么缺失才对,母亲说的是,她的xìng子多少有些敏感,我在这方面还是可以多顺着些她的,为了回报你的情意,为夫自然应该好好疼爱你一辈子的。”想到这他推开了蔡瑢的双臂,笑道“好了琤姬,我似乎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你这么帮我,不过还是停下来吧,刚才那样子太刺激了,你再这么搂着我们可得做早安运动了。”蔡瑢就像被扎了一下的样子赶紧缩回了手,然后把身子挪开,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夫君居然说话已经很是中气充足了?昨天晚上还有些虚弱这一晚过去居然能这般起效?看来是挺好用的,那还真令人高兴。哎,大早上的不要这样啊!阿姐就在附近呢!” 说起蔡琰孙绍才停止了动作,然后自己也起来穿好衣服。“子续,先去洗个澡吧,我们晚上出了很多的汗,这样去见阿姐只怕是有些不好啊。”孙绍笑了笑,于是对着门外侍候的仆人吩咐了一下,再抱起了她,“那么继续躺一会儿?或者先聊了一下天?”“不用了啊,夫君你想亲热一下又何必这个样子?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明明人家昨天一整天陪在你身边的····”孙绍笑道“逗你玩的,马上得去见一下师叔,那可不能太过随意。昨天她可是生气了的,咱可不能让她再不舒服了。” 蔡瑢嗯了一下,于是坐在那边整理了一下衣衫。“热水弄好了,你先还是我先?或者一起?”“去你的,怎么尽往歪处想啊?我洗澡比较费时间,你先好了。”孙绍则是又亲了她一下,“好啊,等会一起去看看你姐,别费太多时间哦,等久了师叔也会发怒的。”“放心吧,我姐平时都晚睡晚起的,这个你还说让她保持一下更好的习惯呢,我怎么说你啊。”孙绍拿了衣服就走,“行,今天看起来不错,那么可以上山去看看学员们了,晚上那里也冷,或许我也需要你的温暖,请等着我‘临幸’,说不准还能怀上哦。”愣是把她弄得满脸通红,不过内心里也似乎感到了一丝期待。“的确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孙绍或许不认为,在孙子续眼里三十五岁之前不能叫大,老妈那种被社会逼迫得早熟的实在让他很痛心,所以对于自己的夫人们也一直不是很乐意谈到这种问题。不过她自己却一直这么看,二十以上还没儿子对于蔡瑢来说有些不太可以接受),子续他也更是希望能够从心理上给我多一些安慰吧。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是属于我的zì yóu天地,但是似乎也有些离不开他赋予的感情了,只有他在的时候我才能最有效率的工作,如同前rì区区几天之内我居然把之前数月的难题都解决了,或许有偶然因素在内但是子续出的力不可以忽视,我已经感到对他越来越依赖了,甚至有些离不开他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真的能长久持续吗?或许再有一个孩子的话会减少一些对他的依赖吧?” “师叔,你在吗?如果在的话可否让我跟琤姬进来呢?”蔡琰看到他们两个走了进来,自己却有些不修容貌,直接蓬首跣足的就出来了,多少还是有些无奈和尴尬。“你俩起得还真是早啊,的确是早睡早起呢。昨天可能有些心情不顺,所以向子续和琤姬发了火,这事情是我不对。你们夫妇之间想要干什么我本来就无权干涉,况且琤姬你本来就愿意我更是没事找事,仔细一想当时确实冲动了,话说这算个什么事情,我居然会愤怒?这是失态了,抱歉二位。”一边说一边理了理容仪,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庄重(蔡琰也并非注意容仪的人,跟荀婧的那种虽然不打扮但是总是保持干净还不一样,她有些懒惰,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很低,基本上见自己的亲近之人或者独处的时候都是很随意,只是随着孙少这些年越来越有真正成为一国之君的样子她才每次见面都更加的重视,要打扮好保持风度再前去见面)。 孙绍对于这方面倒不以为然,只是低首道“师叔不必如此,人本来有些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出现无端愤怒之类的情况,昨rì我也没有料到你会赶过来,所以没有起来接待,而且琤姬也希望我能好得快一些因此用了那样的方式,不过您也看到了我今天情况就要好了不少,所以您也不必太生气吧。昨rì的确是怠慢了所以今rì就等到您大概起来的时候赶紧过来请罪,但与您能够谅解我的行为,这并非有意为之。如果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也可以找我们帮忙,毕竟一家人之间,不讲这个亲疏远近,有事情大家担着就是。”蔡瑢道“对不起啊,姐姐,昨天因为忙着照顾他居然没想到你会过来,的确是太过怠慢了。不过阿姐是真的碰上问题了吗?学院里有些争论本属常事,居然能让您如此不高兴,倒还真没有料到,请姐姐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的。” 蔡琰见到他们夫妻俩似乎也没生自己的气,心里放宽不少,在检讨了一下自己心里的郁闷之后叹道“这本非什么大事,只是我在作载记的时候跟大家起了些矛盾,我觉得有些人物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挖掘其正面作用的,倒也不存在一味的贬低挖苦的道理。比方说隗嚣公孙述吧,他们也算是一时之雄,在乱世之中能够蜂起称雄,自有其过人之处,光武帝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些人削平,若是将群雄都说得一无是处,总显得好像开国皇dì dū是傻瓜一样。我想子续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跟你交手的人水平越高,越能衬托出你这位最终胜利者的强大,对于失败者一味的抓短处还是有些不太妥当的。然后就是一些被皇帝定了罪至今不曾平反的,这些人到底有罪无罪民间都在争论,而且这些人的一生可以说也算是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不可一概而论。我们就这样按照官方的言论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定了谋反叛国之类罪的基本上就只有负面言论少有正面记载了,除非平反或者靠民间那些本来就不准确的言论来记录)似乎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尊重。” 孙绍道“师叔的想法相当令我惊讶,这些东西跟我所设想更为相似,的确这些人并非应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失势而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大多数人作为一时叱咤风云之辈,本事肯定是有的,相对于一般人可谓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把他们黑得太惨等于说我们这些人就是靠打败一群废物得了天下。我倒是觉得师叔可以把载记专门拿出来作为新的体例(载记这个体例由班固首创,不过由于并非写在汉书之中,所以没被推广开,到了后汉这段正好就又可以拿来用用),列在列传的后面,专门记载非正统政权的史实,也让大家从侧面了解一下。比方说王仲宣的《英雄记》那种东西就写得不错,把它作为载记的一个部分也未为不可啊。至于师叔所说的第二点,这类的争议问题是个难点,由于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被官方否定的人,比方说王莽这种篡逆之贼那是不会得到任何好评的,即便我们去挖掘他有些可以称道之处也会被认为仅仅是做作而已。我们看问题过于绝对化,史书上的记载有些时候都会因为这种人民心里的绝对化观念而被认为是可笑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家伙实在是太多。比方说段季明那是民族的英雄,先零羌这个大患几乎被他屠了个jīng光,西北的平定有赖于他太多了。可就是因为人家阿附宦官被一直骂成jiān佞小人,就算平反了都免不了被士人们戳脊梁骨。这种完全是不同方面的问题,依然是一大堆人抓住一点不放来对整个人进行人身攻击似地否定,我也觉得没什么办法,对于那些闲得蛋疼非要靠贬低前人、制造黑历史来显示自己多么高明的士人,这不是犯罪,但是造成的后果简直有过于犯罪。” 蔡琰觉得孙绍说的挺严重,不过有些问题放大了说那就是政治问题,在这方面进行可以的煽动已被认为是挑动政治矛盾,虽然他们本意未必是如此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完全可以起到很严重的后果,不过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脱离学术争论了,于是她岔开了话题“你说到士人们思想太偏狭我也深有同感,我想说的另一个问题就是你所说的士大夫口径问题,写历史的人大多都是士人,他们已经习惯了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看问题,有些局限于一家之言(蔡琰之所以与他们有所区别在于她自己经历过乱世的真正洗礼,也见识过各个阶层的人是怎么样挣扎于这样的世界之中,更知道那些胡蛮之人的生活和作风,比起一般人更加广阔的视野使得她可以从更高更深刻的角度来看问题),根这样的人来商讨历史兴亡感觉就像是纸上谈兵一样,尽管他们也是经历过丧乱的人,但是感觉全然没有脱离开自己的视角,几乎可以说一点架子都不愿意放下,仅仅是用士人自己的角度来解读后汉的历史,这样做未必就不会误导后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下内心里并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即便是文倩内心中也多少有些出身的自尊,对于世族政治导致了大量的在野不安定力量,还导致皇帝不断的扶植一些异化的力量来使得政局更加混乱这样的事实都不愿意承认(外戚宦官力量的兴起,尤其是宦官的得势,跟士人的力量过强威胁到君权有关,只是皇帝最后也控制不住自己扶植起来的外戚宦官力量了,以致于天下大乱)。对于这个时代的教训如果即便是在你的治下也无法完全的吸取的话,那么结果会比较糟糕啊。子续你除了在政治层面进行革新以外,思想上对于百姓的宣传做得很好,只是对于这些中立派的士人,未免有些过于忽视他们的力量了。对于他们在思想上的改造也必须同培养新思想的学生们一起进行,对于新社会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看到的多一些,尽量的把眼界看得开阔一些,这才是正理啊。” 蔡瑢道“姐姐所说其实子续也在做,比方说提高他们的俸禄却剥夺了所有臣下的自行委任管理和招募门客的权力,就是把他们从过去的领主式的臣下变成单纯的臣子。对于士大夫们有些限制他们不劳而获的特权,使得这些人必须通过适当的脑力劳动才能得以生存,就算得到尊重也不能单靠名声来混饭吃。对于家族的荫庇则是能打击就打击,让他们的生活尽可能地接近普通人,这才是让这些家伙更多的接近新社会的jīng英的途径,否则都成了家族的完全忠诚者那么朝廷也不好掌控,只有把他们和家族的联系尽可能地斩断然后提高朝廷对于这些‘裸官’的诱惑力,才能尽可能地让这些家伙为子续甘心效力。他的目标是把这个社会组织打散,至少从大家族要拆成中小家族为主,然后再慢慢的拆到个人的家庭作为主要的社会结构,对于那些旧时代的怀念者自然会在一步一步的削弱和同化中逝去的,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不需要因为这些人的不理解而停止下来。至于史书,本来就有些个人观点我倒觉得不重要的可以保留下来,如果姐姐你认为这从根本上就不对自然作为主编者可以删去,就是这样吧?姐姐你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就对了,跟他们解释清楚了要是不听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因为跑步的时候有一头猪落在后面就等着它一起跑或者把它抱起来吧?” 第三百二十四章 庐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蔡琰对于妹妹的话感到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小妹一贯是只关心自己的科学成果从来不注意社会和国家的人,就算是嫁了孙绍这么个被认为是疯子的人,在家里正事反正也有正妻扛着,本来就没她什么事情,现在居然说起这个头头是道,实在是相当的想不通。“琤姬你这是····”孙绍道“琤姬也不是一门心思就把自己隔绝于社会的啊,她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对于我的很多想法听多了也就了解了,能发表出着同样的见解并不稀奇。换成芷清的话或许会更加地细致和yīn暗,不过现在你的心情应该好一些了吧?或许我们下午可以考虑上山去,跟大家见个面,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至于很长,不过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有必要的。” 蔡琰见到话题说到了这一次前来方面,也就正sè说道“不得不说子续这一番话下来心情好了很多,你们二人也算是在这方面很有些可以研讨的话题啊。看来我还真有些过虑了,我的妹妹本来就是才华兼人,自然不需要太过度的去担心什么,就是昨天那样的事情尽量少点吧,这真的很尴尬····”说起这个孙绍他们也有些脸红,固然夫妻之间这样子不算什么,不过如果过度了还让外人窥见的话确实不好,昨天虽然是仆人知道他们亲近所以没有阻拦,但是如果换成了荀婧就非常尴尬了。“就是私底下这样啦!也是不知道您要过来而已。话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那么今天去休息一下,明天用最好的状态去接见,花个三四天时间在这边跟大家好好交流一下,顺带也向这边的人宣传一下我的想法,可以接受的话最好,不能也得给他们强化一下印象,我的一些想法得强制推行,到底好不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除非实际情况不理想我不考虑收回。对于庐山上的诸位同志,我想大家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应该抱着对于新事物有种好奇希望尝试的心理来看待我们现在的摸着石头过河的道路。” 蔡琰自动地略去了最后的几句话,“子续倒也有必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对于这种情况而言我想你也先休息一晚然后用大力调整一下在公开的会见大家比较好,至于傍晚倒是可以先见见几个熟人,反正不麻烦什么。”孙绍点了点头,“这也得麻烦琤姬来帮忙了,不过晚上可是我们的时间尽量别让大家占太多了。”说起这话蔡瑢也是脸上一红,对于孙绍有些不分时间地点的调戏感到很不适应。“夫君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吧?阿姐在也就罢了,外人在场的时候还是正经一点好。”“没事,师叔反正已经背过脸去了,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江陵,“刘备派了人过来?想要进行斡旋谈判的第一步?要跟我们停战?这也太令人无语了,这家伙居然用这种把戏吗?派人把使者赶走好了。算了,这不礼貌干脆让他住下来就说子续去了庐山这种事情我做不得主,让他在这里等着子续回来在作处断。要停战也不是这种时候,怎么说也得等到父亲拿下yīn平和巴西北部,完成对汉中包围的有利局面以后再说吧。这个样子刚把剑阁拿下来夺下yīn平的一部分似乎并非我等收束住进攻的机会,反正这事我也管不了就让子续自己考虑好了。”诸葛芸自己批完了臣下们给的建议然后自己进行了反驳,建议不直接决定而是送给孙绍自己来裁定,大家想了想觉得确实是可行的,毕竟他们是没有这个权力做决定的,就算是开启初步谈判这种外交方面的事务也得孙绍自己拿主意才是。 “您说的不错,只是这次派来的使者似乎有些怪异,希望能与您进行私人会见,虽然我们也听过这家伙的名字,感觉就是个无名之辈对我们很不尊重,还提出这等有些过分的要求实在是让人很愤怒的事情(诸葛芸现在在官员眼中多少带了点恶魔的气息,很多人都在猜测孙绍是可能想要培植一个新一代的吕雉来对付大臣们,对于这位很乐于使用权术而且对于丈夫的事业有很强的热情的正室夫人来说,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惜背负恶名帮孙绍扫平障碍,也算是帮自己在政治舞台上一展拳脚作一个奠基)。对于这个事情也请您做一个决断,因为并非是外交上的事情,所以我们这一回只聆听您的决议。”诸葛芸沉吟了一下,“私人会见吗?这我本身并无多少排斥,只是对于并不认识的家伙实在不太愿意听他聒噪,真是麻烦啊。一想到子续跟蔡姐姐在庐山悠闲地过着rì子,我却要在这里处理政务,这什么道理嘛!算了,反正明年还得去一趟南方巡游,这曹子桓看起来是想着自己光大家门了,接下来有得他去忙了,只怕是防御战的机会都不多,静静的等待对方出现空隙,在期间利用不断的小规模战斗完成蚕食战略,相对于他们而言我们的势力发展太快了,实力的增长也在曹刘两家之上,维持下去我们的优势依然明显。所以子续才能如此悠闲的出去游玩,顺带视察一下自己实力的增长,对于他而言还有年龄上的优势,只要坚持得住胜利的一方自然会是自己。哎,倒还真的有些期待明年去玩的时候能够有些新奇呢。” 见到使者以后诸葛芸感到很奇怪的是他自己退到了后面而让一名随从打扮的人走上前来。“芷清,好久不见了,话说也是费了好大得劲把自己藏在里面,其实那个使者就是来作掩护的而已,真正想来谈点东西的人是我啦。子续在的话直接去找他,就算他不接受可以自己直接用私人身份去找,子续不在的话就专门来找你,你二叔说的。”说着把自己的头巾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暗黄sè的头发。“二婶?你来做使者?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啊?刘玄德没有人可以派了怎么把你派过来了?”显然诸葛芸相当吃惊,一旁的侍从们也觉得相当惊诧。 “行了用不着叫他们下去,我反正也没什么私底下的话要跟你说,这些人也是你所信任的侍从,不必显得我想跟你做幕后交易一样。”黄月英说完径直坐了下来。“不得不说子续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敢于打破旧式的一切规矩,还肯把权力交给你让你这么个未成年的孩子来掌控。事实也证明你在这方面相当有水平,发生了一些sāo乱居然被你所轻易平定,诸葛家有芷清你这样的异类,还真是出乎孔明的意料呢。这任人唯贤不问亲疏,倒做得相当不错,看来子续得到天下的概率又大了啊,就是有些担心你们夫妻俩都是强势之人,以后会出现些问题罢了。”诸葛芸听她说了这么一大通也没有扯到正题上,立即说道“二婶这话未免说的太多了,我跟子续怎么样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大家也不可能插得进手来帮我,或许我让家人来帮忙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而已。虽然说牵扯进政治之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过我倒觉得并非那么恐怖,就跟子续常说的节制使用权力一样,我自然也是在努力的适应这个节奏。好了不说这些了,二婶有什么事情就先说出来吧,我在外交方面的事情可是不得做主的,这必须子续自己来拿主意才行,所以婶婶你注定得白费唇舌。” 黄月英笑了笑,说道“话说我也没打算费那么多唇舌要你做什么许诺,谁不知道现在在江陵除了你婆婆出言的情况下(大乔是不管具体事情的,就算有人去求她办事也做不到,或者干脆就学曹参对付前来劝他半点实事的官吏们那样子请他们出去玩说到他们没有机会进言为止或者干脆请他们吃饭喝酒把这些人的嘴堵上。现在也有不少人都觉得太夫人虽然看上去对谁都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跟她的儿子一样心眼不少)你几乎就是说一不二,就凭这个地位足够子续对你不放心了。他现在是觉得把国家托付给你省心,只是久而久之作为君王总是希望能够大权独揽的,也不会允许哪怕是自己的枕边人分享太多,到时候你们的夫妻关系自然会因为权力的分割而出现问题,未必再能如同今rì一般和睦,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吧,或者说放弃这份权力····” 诸葛芸则是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二婶来就是为了激起我心中的不平吗?不过很可惜你做不到的,我和子续可是说好了一起用我们的力量来达到自己梦想的世界,而这份帮他处断的工作自然也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当定下婚姻的契约的时候我俩早就说定了各自帮助各自实现梦想,即便是我的成年礼上子续也说鼓了我们的梦想是需要分享的,只有共同的前进梦想才不会异化。二婶以寻常人君看待子续,自然是得不到正确答案的!至于刘玄德所要求的停战,我会派人去向子续说明,他若同意自然就成,不必再跟我说些什么废话了!” “我可不是抱着挑拨离间的心思来的,你也别把你二叔想成什么卑鄙之人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权力这方面看不开的话,会带来很多麻烦的,即便子续成功的实现了天下一统,也未必就会有多大的安定程度。如果你们两个都有些龃龉的话,那么其他人会怎么想?真的用那种有些严苛的政策就可以直接扭转过来大家固有的一些旧式观念吗?你可以做子续给你的事情,但是别再想着要权力了,否则这个开端会带来极大的问题的。诸葛家如果好不容易出的一个开国皇后被自己所束缚而导致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带来的结果可是灾难xìng的啊。”说起这个诸葛芸倒是有些动容,毕竟这个问题家人不是第一次跟她说了,从父母到几个弟弟都觉得她这种大权独揽、用严厉政策来对付反对者还沉醉于自己的成功之中的行为很危险,这是沉迷权力的前兆。孙绍也说过这个问题,似乎也谈过不希望因为这方面的事情出现矛盾,只是她本就有这方面的才干,不好好发挥一下让她自己达成梦想就太可惜了,权力谨慎地使用可以成就很多事情,但是过度了就会很麻烦。“好吧,我愿意听二婶的教诲,你的其他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吧?那么我想我该想想怎么安排给子续的信件了,到底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你这几天也别急着露面,在府上先住一会儿,可惜蔡姐姐跟着他一起过去了,否则还能多个能跟你说的话的人。” 黄月英大笑,“我可不是那般沉不住气的人啊,从小到大一直到遇见你二叔之前二十年的时间内我可是只能跟父亲偶尔交流一下自己的爱好而已,琤姬好歹十五六岁碰上了子续这样的知己,跟她比我的耐xìng可更好啊,还担心什么!得到回话我就回去便是了,未来还得多依仗你啊,好好干吧。”诸葛芸则是闭上眼睛静静考虑了一下,“我自会在其中找准自己的位置,或许它也并不困难,至少子续已经帮我划定了范围,本来就不是让我有骄惰之心的范围,这样的安排还真不错呢,基本上只要贴在他身边就有安全感,我还真是····哈哈哈哈!” 庐山,“虽然说今天晚上来的人也不多,不过都是亲朋之类多少应酬还是要有一点的。喂,琤姬,能不能别一直在那里跟文倩聊天?陈泰现在在我身边问这问那的,好像已经有点没办法专心准备了啊。”荀婧则是看了看儿子,说道“泰儿就别去缠着临湘侯了,今晚还得有几个人过来呢,他也得张罗一下,虽然我们挺闲的,不过也没必要打扰别人的正事啊。”陈泰则说“我在学院里很尴尬啊,母亲因为跟蔡姨母是好友,弄得我好像比大家都低一辈似的。包括跟我差不多的的诸葛乔都有点开玩笑的用长辈的语气说过话,虽然我知道那只是调笑,不过总归是心里有心有些不平衡啊。” 孙绍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有些无语,也不得不说荀婧这儿子生的有点早,虽然她大约可以跟自己算是同辈,可是陈泰跟诸葛恪他们年纪差的也不大,这辈分算起来还当真麻烦,就如同他跟蔡琰就有两个不同的辈份一样。“算了,你也没必要计较这么多了,他们本身也不怀有什么恶意,就是开开玩笑而已,琤姬比芷清大了将近十岁,还不是一样算作平辈,理论上说他们还可以跟师叔算一辈的,可是敢吗?所以不用想太多了。”陈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扭到一边去思考去了。“不得不说我们俩这一结合乱了多少辈分,本来你都可以叫文倩是长辈的····”孙绍大窘,对于蔡瑢这一句话他也很无奈。“谁叫你愿意嫁我啊!反正就算不这样咱俩年纪差不多,文倩也不比我大几岁,难道我还得叫她长辈?没道理嘛!”荀婧见到他俩争执这个问题也不禁掩口而笑,“你们两个啊,还真是令人羡慕啊。”孙绍正要回话,正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哦,大家都到了吗?” 第三百二十五章 庐山(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走进来的只有三个人,孙绍不由得微微失望,对于周循诸葛恪这一对死党今天晚上可以说是必到的,其他人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一点期待也没有,只是陈表来了倒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陈表你也挺不错的,令兄在那边军队中相当活跃,也希望你有能力来创造更好的表现呢。”陈表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大家因为今天晚上要准备结业的测试,加上您也说了身体不适需要缓一缓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必来了,自然来的人就少了,您也不必责难什么的。”周循也说道“诸葛乔他们几个年纪太小,在这种私人会面之中也容易惹麻烦,自然也就不至于那么轻易地过来。至于我们几个反正准备得也差不多了,体系早已构筑完毕,拿出一点时间来自然无妨,可不像他们那样虽然休假却得一个个挑灯夜战来进行弥补的。蔡先生对于我们的水平是见识过的,尤其是这家伙的跟兄长简直相差无几的记忆力和应变力,你看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嘴角都翘起来了。”孙绍大笑,“恪弟啊,你这骄傲的xìng子得好好收敛一下,一定得经得住夸奖啊,我跟你姐就担心你这方面出问题呢。” 诸葛恪立马收敛了一下,“正常也不至于如此,您问问蔡先生和荀先生就知道了,只是被周循这样的给予厚望的年青一代夸奖也忍不住有些高兴,就像姐夫当年说我有一流人才的才略一样。”“我可同时说了你没有一流人才的气度哦,别那么沉不住气啊。像你二人都是我的至亲,自然没有不信任的道理,循弟的婚事也就在年底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请一下姨父姨母过来,把你把事情办了,也算是了了他们一桩心事。”周循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兄长所言甚是,父亲对于此事也甚是关心,写过来的信件之中除了有关学业的大多有关此事。我现在既要忙学业还得照顾弟妹,其实也多少有些cāo劳,多一个人帮衬着也方便些。”孙绍却是想到周瑜夫妇这个时候当起甩手掌柜把小儿子和女儿都交给还不足成年之龄的周循,实在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真的就这么不放心我啊,都保证了不对小妹动手的啊!老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个外甥女陪着也好啊,估计真是怕了我了。只是循弟这下子就倒霉了,这等年纪挑起家庭重担当真不易。”孙绍说道“既然来了就好好聊聊,大家这段时间都有些什么想跟我说的都行,陈泰你也可以畅所yù言,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荀婧母子和陈表表示他们还真是外人,不过孙绍这么说也是亲近,就没什么反对的表示),不用顾忌什么了。” 见到蔡瑢在有些昏昏yù睡,然后起身说是去收拾一下床铺,周循他们才发现时间有些晚了,“实在是抱歉呢,居然打扰到兄长的休息了,这还真是····”诸葛恪也说道“好吧,老姐在的话应该还能多谈一会儿,毕竟她jīng力更充沛也更喜欢这类话题····算了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在蔡先生和琤姬先生(学院里的学生对于蔡瑢的感觉是比较奇怪的,不仅因为是院正的妹妹和主公的第二夫人,还因为蔡瑢本人一直在这里兼职,有些空闲的时候会过来给这些人讲一下课,虽然由于局势的问题近年来少了很多但是对于学生们来说还是比较的亲切,只是并不太敢于公开向蔡琰姐妹俩进行讨好,以免孙绍认为他们想要作弊什么的。当然对于诸葛恪来说这就未必是什么好事,毕竟对于他来说自家老姐是一个保证xìng的存在,这个位置不该有人有资格动摇)面前我觉得还是有些失礼了,实在是抱歉呢。” 虽然这话也多了些抱怨,不过蔡琰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她本来就不指望诸葛恪能够跟自己家人和睦下去。“好吧,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跟所有人见面呢,都走啦。”陈泰被周循拉走了似乎准备跟他窃窃私语些什么,蔡琰也是伸了个懒腰前往自己的房间。“帮你暖床等会儿再进来,文倩你正好还没走,陪他聊几句,你要是累了就算了,反正你儿子也被周循刚才拉着去不知道说什么私话去了,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可以配得上我女儿的说····”孙绍对于蔡瑢的这种臆想感到很无语,这才几岁的小孩子就打算给他们定亲了?我女儿这才两岁啊亲爱的,这话都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不过里面暂时别进去倒也不假,天冷,,虽然在被子里垫了不少衣物依然不是那么保暖,她也在里面试着用些别的方法取暖,比方说今天已经开工的壁炉什么的,估计等一会儿进去就暖和多了,一想到昨rì的场景孙绍心里不禁又荡漾了一下。 不过想到荀婧就在自己眼前,这样的失态相当的不礼貌的时候他又不禁正了正身形,“荀夫人这段rì子过得可好?还习惯这边的生活吗?”荀婧见到儿子被朋友们拉回去了(陈泰跟母亲本来就不经常一起住,起因是这家伙被一些同学说是离不开母亲的小鸟,就赌气说是自己母亲在这边照顾他好像是特权似的,就声称要像他们一样dú lì生活,希望母亲按照家长们平时那样的惯例来对待自己,结果他就强行这么过下去,虽然空闲时间不少但是并不经常一闲下来就跑到母亲身旁),蔡瑢又说出那种完全不避讳的话语,更是看到孙绍的眼神迷离了一下,心里多少有些畏惧。不过孙绍的问题很随和,就如同平时朋友间见面一样,心中的畏惧也消除了不少。“这些rì子还好,跟蔡先生在这里也结识了不少名士,感觉自己所学到的东西也增长了不少,而且大家对我都还行,就是····”“什么问题吗?有的话需要或者说适合让我来帮忙解决吗?”荀婧又观察一下了孙绍的眼睛,“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并没有什么邪念表现出来。”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生活,也是有些隐藏的压力需要倾诉,虽然孙绍并非特别亲近之人,但却至少这个无关之人能够静下心来倾听,于是有些感慨的说道“总有些人在纠缠在下,似乎很重视我的身份,我这个荀家人可是被家族驱逐的,根本谈不上颍川名门什么的,这都有那么多人有些心思,连蔡先生都有些希望帮我介绍几个青年才俊,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寡妇本就是不祥之人吗?陈郎他··死的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根本用不着这个样子的,我在这里自己过自己的rì子,实在是有愧于他。请您能帮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自己现在心好乱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那方面的事情,请以后再说好吗?”说到这里多少开始有些泣不成声了,“文倩始终对于自己无依无靠感到畏惧,虽然跟琤姬亲近但似乎并不太愿意依靠我们的力量,加上对于陈泰的保护yù望和对于丈夫的歉疚不太愿意接受这边的人,这样子一直处在对未来的恐惧之中,甚至连别人的追求都不敢接受,那可真是件糟糕的事情,若是自己把自己的幸福扼杀了,那可是一点都不值得啊。” 本来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亲近,不过想到现在她比较敏感,一个不小心容易惹出事来,而且老婆就在左近动作大了人家会误会的,也就收回了手。“你其实用不着怕什么,跟他们说明白了就是了,我们这边的人可不在乎家族什么的,你有本事自然有人追求,这本就不是怪事。你可能有些畏惧自己明确表态会遭人嫉恨因此希望我来说出来,不过这么一来人家不得说我对你有企图啊?这效果有何区别?事实上人家还会因为这种问题对你有所不满吗?我觉得大家好像还不至于这么龌龊,自己愿意如何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就是了,不过说句实话陈泰为人倔了一点,就算家庭遭受大难,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吧?你看看赵英,她本来也是一副yīn郁的样子,现在就开朗了许多,事情既然发生也无法挽回,那么就努力的把善后工作做好就是了,一直沉浸于过去的悲伤之中根本不是办法。如果陈长文先生地下有知,看到您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会伤心难过的吧?” 荀婧怔了一下,对于孙绍这番话她以前不曾想到过,有些过于局限于自己的想法之中了。“这话说这倒也没错,就是让我觉得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对待过去的痛苦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感觉相当难以解脱出来啊。”想到这里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呼喊“子续你在干什么呢!别是对文倩你都想下手吧!”“那可没有这回事,她的心态有些失常,我想帮助一下她排解出去,琤姬要是有空,也多跟她聊一下,我毕竟是男子有些话不太方便去说,她的个人生活也得多关心一下啊,别让文倩在这边压力过大都没个倾诉对象啊。”荀婧则是突然惊醒,听到孙绍这番话她才突然想到蔡瑢就在附近,如此沉浸其中未免让她误解,“子续你跟琤姬好好休息吧,我自己的事情大体上还能解决得了,就不必费那么多事情来帮助我了,真的我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来了这里几乎都是靠你们在照顾,这未免····”“这并非照顾,只是对于阁下这样有些缺失的人给于的帮助而已,就如同我们建立的初步社会保险一样,希望大家能够过得更加幸福安康,你是北方名士又是琤姬的朋友,在下自然是有责任让你能够尽可能的过得舒适,这是我给天下人的承诺,如连左近之人都照顾不好,那么我何以面对天下千万百姓?文倩是个聪明人,但也容易陷入所知障之中,但愿你能够早rì走出前rì的yīn影啊。” “夫君你还真是····文倩她自己有些心结我还不知道?只是这种东西外力介入太深未必不会起到反作用,要引导为主,强行扳动的话谁知道是否会出大问题,我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友陷入那样的情况。”孙绍却是不愿意再往这方面说,只是手上又有些不老实起来,“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难道现在浮力研究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想研究其热力学来了?暖床的本事是从那里学来的?快说哦,不然今天就多来几次你明天就别想着下床了。”蔡瑢脸上微嗔,“这样子扯开话题不好啊,看来真是不能放任你太过啊,喂,你还来真的啊!”“当然,你自己说了还想要孩子的,那就努力生他十个八个的咯。” “琤姬等一会儿再过来,她现在应该在梳洗,刚来这里又没什么事贪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到也不必这么在意。”应付完蔡琰之后孙绍开始在学院中走动顺便随机拜访一下各位教员和学员们,他们现在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由于学院属于dú lì系统大家对于孙绍这位君王的崇敬多于畏惧,也就能更加亲切的应对大家的交流。“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那就是让这个民族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尝试,教育是其中最不起眼但也最重要的部分,虽然看上去并不明显但是百年树人的道理我想诸位都知道,对于百姓们来说普及的教育才能让他们正确的行使自己手上的权利,因此我会先在各地的经济和教育上入手进行推广然后才开始政治制度上进行变革,哪怕是集权式的zhèng fǔ也不能完全凭借自己的主观愿望一蹴而就,任何行动其实都需要有着广泛的支持才是。而诸位,作为新一代得jīng英和新政权的未来支柱,正是对于整个社会展开推广的核心力量,请诸位努力下去让天下变得更加的zì yóu和充满机遇,诸位也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扬名立万的机会,为了这个目标也希望大家继续奋斗下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庐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荀婧听到孙绍那有些慷慨激昂的讲话的时候不由得心里暗自有些羡慕,“不愧是天生的领袖人物,这一番话虽然主要是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但也将大家的前途联系了上去,更是激励所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前进,可谓煽动xìng不小。一般情况下他对于那些追随者都是有些鼓动xìng的,跟时常和琤姬聊天时候的那种温情脉脉可以说完全判若两人,作为君王就得是有这方面的本事,她还真是嫁了个好丈夫····”想着就看到蔡瑢从后面走过来,脸上还有些微红,也不知是化妆的时候出了岔子还是怎么的,脚步还有些不稳。“琤姬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跟子续一起出来的吗?这个样子····” 蔡瑢也是吓了一跳,一看是她更是满面通红,“这个文倩你就别问了,都是怪他啦,怎么看起来依然是一副jīng力旺盛的样子?这家伙明明是昨天····呃,好像说漏嘴了,今天又在这里大放厥词煽动自己的追随者为他效力了,真是···本来是说在这里跟学员们研讨一下学术的,居然又摆出了自己的上位者架子,我真是服了他了。”荀婧见她有些语无伦次,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孙绍的样子似乎并无一点疲惫之态,根本就不像她所说的一直在使坏然后把媳妇就直接扔到床上自己出去办事的情况。“这还真是····好在昨天走得及时,不然我可不指望子续会不会不管我直接进房间了,或者说琤姬要是在跟前的话他们俩好像是没什么顾忌的,果然是老夫老妻又都是不敬礼法的····” 还没有说出想要说的话就听到孙绍继续说道“我这一次来就是视察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讨论一下一些学术观点,现在开始不必把我当成主公,真理面前人人平等,除了那些还没被实践的理论我们不可能就此下定论以外。”众人对于这番理论感到相当新奇,也流露出不太了解的表情。“在这方面大家就不能盲从于我了,因为这并非什么强制xìng的场合,需要的是公正的平和的环境,在学术上我们必须保持一颗平常心,尽量的让自己不至于陷入自己的孤独逻辑之中,不至于执着于自己已获得的成果之中而无法看清大势。我们出现问题都是只看到了其中一部分就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臆想来推断出其全貌,或者仅仅靠着前人的想象来进行推导而非用实践xìng的行动来进行合乎逻辑的证明,然而事实往往与想象不符,因此才会导致认识与实际脱离的情况。因此就请大家拿出一颗平常心用一般的眼光来审视我们提出的问题,把问题在辩论中的各个方面都剖析出来了,这样才有可能共同进步。” 大家听了都是仔细地在思考,蔡瑢则是兴奋了一会儿,对着荀婧说道“他刚才那副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刚才我看见他在不停地扭动脖子,这是疲劳的表现,每次他累的时候就这样来强迫自己静下来思考。这一回居然是脱口而出完全不做准备,倒也是相当令人惊讶。”荀婧则说“你们之间的了解还真是深厚啊,不愧是已经结婚数年的夫妻呢。子续的才学在天下算得上少有,他虽然并不喜欢经学却也算得上好学不辍,每次出阵都携带不少书本用于戎马倥偬之余进行观看学习,不断的浏览书籍之中他的水平也在不断提高。虽然说他并非那种能坐得下来静心读书的人,但是好处在于可以在任何地方和大多数时间用心去学习,也能在学习的时间段内把心思收拾住不去被一些俗事所打扰,这才是他的过人之处吧。所谓天生异才也得经历过后天磨砺才能成为世上的英杰,而对于他来说生活的艰辛已经把他锻造得无比早熟,尽管还保留着一些孩子气,但是至少在行动这一方面已经有明君贤主的风范了。” 蔡瑢则是回过头来,“你对他研究的也挺深的嘛,我倒是觉得这家伙平时要么就嘻嘻哈哈哈,要么就一点正经都没有的调戏我们几个,根本就不像有什么功夫在看书。哦,芷清说他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在处理政务的闲暇可以拿出书来看看,而且平时在下午睡一小会之后也会拿出书来看看,这你居然猜得这么准,让你到我们家多住几天子续的一些习惯只怕都得被你猜透了啊。”荀婧从中听出了少许其他的意思,急忙说道,“我可没有窥探你们**的意思,而且我觉得临湘侯虽然好sè但也不至于对我这么个寡妇下手吧?”“这个还真说不定,他虽然没说对你有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有很热心的帮你找别的人,这不符合子续的一般行事规律,他在这方面的行动规律我们都是猜不透的,很滥情但也并非那种喜欢强迫人的。我也只能旁敲侧击一下,尽量避免咱俩从闺蜜变成情敌,真的那个样子麻烦就大了。” 荀婧看了看说得唾沫横飞似乎越来越兴奋的孙绍,说道“但愿吧,看样子他对于泰儿的兴趣比我深厚,应该说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变得糟糕的可能。算了,这几天恐怕一开始晚上子续都闲不下来,不过咱俩好好谈谈,至少不会寂寞。”“很好啊,的确相对的他比较忙,也很难在要求像前几天那般温存。姐姐同样事情不少,不可能晚上过来跟我聊天耽误自己的工作,无论怎么说事情都是不少的,跟你这种闲一会忙一会的情况还不一样。话说跟朋友多聊聊也好些,咱们俩可得把事情都说明白了才是。” 夷州海岸,“这里的发展速度确实相当惊人,不得不说子续的眼光已经长远到了这种程度就是不想吸引到一大批追随者也不容易。夷州太远了,当有些子续似乎出现危险的信息传过来的时候安民告示就在几天之内贴出来了,谣言都传播不及时我可真是没什么办法呢。只是这里虽然有些荒凉但是这自然风光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也有些想着要试试看这大海是怎样的令人着迷,不过我是被流放之身自然没有船就是了,有船也可以离开这里啊,无论如何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撂在这种地方啊。”孙权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似乎收敛了许多,一直乖乖的待在自己家里,虽然知道附近都布满了守卫,在这块夷州西部的平原上往西可以直接看到大海,东面则是需要花不少功夫可以接近山地,真的想要逃跑难度极大,可以说无限接近找死。虽然往东走可能被发现的概率较小,不过那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zì yóu虽然受到限制但起码衣食无忧,跑进大山里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对于他的目的可谓毫无帮助可言,并没有什么可能离开这里的机会。本来觉得孙绍如果真的消失了那么或许还可以趁着混乱的机会离开,不过那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传播速度让孙权的想法落了空,当他想要有所活动的时候孙绍的命令都发到这里来了。显然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一般,不过他的内心里依然渴望着重新回到大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证明要超越父兄的野心,还有这儿的生活也的确不怎么样。他们一家来了他自己、徐滢、步练师、袁雅以及两个孩子,作为流放的人也得不到什么太好的待遇,每天的衣食也并不算太优秀,一贯养尊处优的徐滢已经有些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了,经常xìng的抱怨为何守卫们不给他们提供好一点的待遇。 孙权笑得很苦,虽然步袁二人自愿跟自己过来,不过她俩也在强行忍受,步练师小时后并不太平也体验过一般人的rì子还好些,袁雅则是明显看得出她在勉强支撑;两个孩子状况也不好,孙鲁班经常的哭闹,有些时候也会溜出去抓一些小动物回来,孙登则虽然看上去安之若素,但多少还是有些感到难受。“这已经不算恶衣恶食了,一般人的标准就是如此,当年在豫州和淮西流浪的时候待遇比这个可差多了,说句实话子续对咱们并不亏待什么,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是在养虎为患啊。到底他这是宽大还是愚蠢,那得看我究竟能否得到机会,或者说还有翻身之机?” 这些天孙绍一直在跟大家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自己放下架子之后完全靠着辩才跟大家聊天,也是挺有些累的。孙绍也知道大家有些不熟悉这种形式更是有些畏惧于他的权势,因此一开始是挑了些不敏感的问题来说,随着大家越说越深入开始引导话题,而在自己被反驳了几次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不断地用自己这边的有力论据来对观点进行支持,让大家也越发的放得开了,随着孙绍的越说越投入,大家本身就是少年人争强好胜,也是有些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好像已经挺晚了呢,这两天左右的时间我们说的似乎已经相当多了呢,或许明天再开一会座谈会我再视察一下学院后天就该回去了,这rì子过得还是相当的快速呢,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最好还是快一点解决的好啊。” 众人纷纷有些意犹未尽的走了出去,也都说主公的确是见识广阔,能够一起坐而论道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并且说主公既然差不多了那么明天应该办个酒会,一边吃喝一边聊天,顺带也算一个小告别仪式。“好了,套话就别说了,回去养jīng蓄锐好好休息,事情可是从来就不曾少过的。至于酒会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做主,不过别把我灌多了,我酒量可不行,出了问题我就跟琤姬说让她找蔡先生揪你们这些家伙的岔子!”众人大笑然后连称不敢,随后才告辞离去。 “你还真是投入得有些过头了呢,这几天晚上都用去了不少的时间,本来说好了晚上属于我们的。文倩可不懂星象,跟她得解释半天才方便,真是令人无趣。你这一回来还累得要命连行房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勉强支撑起来能陪我聊一会儿又想睡了,每天早上就占用我的时间,弄得人家没办法下床,这也太过分了!还有你不是再过几个月要去南方吗?那要是怀孕了岂不是不好过去了?” 面对蔡瑢的抱怨孙绍感到很是没办法,应该说她说的就是实情,自己对于本来应该是一起跟来的她没有很好地照顾上,白天虽然是做自己的事情不过被他每天早上sāo扰一下又得浪费不少功夫来平复一下,下午有些时候也会去参与座谈会跟大家讨论一下一些问题,晚上本来盼着自己温存一下却是孙绍jīng神疲惫没有力气了,只能等到早上,结果等于是有点恶xìng循环了。“哎,这我可真没料到这帮家伙这么热情啊,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嘛就算怀孕了又怎么样?刚几个月的时候又不是不能随我行动,自己觉得没问题就够了。明天有场酒会,按理说比这个要短一些,或许还能早回来一些,洗干净等我哦,至于酒味什么的之前我会想办法清除掉,这一会就不至于让你觉得不习惯了吧,明天晚上可得好好补偿你一下。” 孙绍自己说着也在想想会有怎么样的场景,不禁的流下口水。蔡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死鬼每天就想着那种事情吗?这怎么说的出口啊!不过····似乎也可以啊,人家也不是不体谅你,硬要怎么样的,努力的做好自己这一份就行了,再说不是还有回去的那一段吗?足够我们好好享受一下私人时光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好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勉强你的。”“那么好啊,明早也不用给你添麻烦了,正好全部留到晚上好好享受,咱们都应该会满足的吧,能否再添个儿子可得看我们的努力哦。”蔡瑢无奈的摇摇头,“夫君你真的是用不着用这样的话来糊弄我,不就是你想要吗?我反正给你也没什么,至少能得到这份关怀心中也颇为满足了。你就省省心吧,芷清她们可都盼着你回去呢。”孙绍则是脱下衣服直接躺了上去,然后将她也按了下来,“知道了我的琤姬,现在呢还是先休息吧,你也应该清楚会有怎样的效果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祸根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法正宅邸,“孝直这段时间过得可好?上次的事情你受得处罚可不大啊,至少比我是要强多了。”法正则是看都不想看廖立,对于他这种因为出现大的失误而被撤职,随后因为孙绍护着在一年以后有官复原职的家伙,自然知道他是来劝说自己安心等待的,反正按理说自己的待遇也大抵如此,孙绍在回来之前跟法正谈过,一味的追求军事上的胜利并非他的目的,如果能够让敌人的百姓和世族因为看到对方的无力和我方的蓬勃之势而自己放弃对于曹魏和刘汉的支持那会更加的有效,而这种情况出现的前提就是自己这边的后方必须保持百分之百的稳定,孙绍也得自己建立足够让他们信服的威望。而在这次事件之中犹豫他受伤继续进行战术xìng的进攻对于曹魏的伤害并不大,真的大打起来自己这边损失会很大而且不能保证必胜,那么还不如撤退休养生息,反正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占领多少地盘的,能够消灭如此多的敌人,掳掠到相当的百姓那也并非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此法正那种急于求成的办法本就是错的,不说将士们都没有同意这可能导致的后果也难以想象,孙绍在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内部的人谁都压不住,诸葛芸若非借助孙绍的威势利用他安然回归的消息也难以让所有人安心,回来以后看到这样的局势还得孙绍故作安闲之态来稳定住,法正也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内部反对者的潜藏力量,承认自己的确是决策失误急于求成了。 想起当年周瑜的溃败,他心里不由得慌张,很显然孙绍对此相当的忌惮,他也是在不断的挑动一些有心人进行破坏活动然后找到借口将其剪除,然后依靠手中的财富来收买那些比较识相的人,一旦这种事情因为自己而导致了一些麻烦,尤其是可能导致崩盘的麻烦的话,那罪过可就比较大了。不过孙绍只是免了他的职位,然后说让他只管军事不必插手其他的事务,等到再有战事起来的时候,则重新拔擢重用,法正虽然放下了心,不过闲居下来的感觉也并不太好,只能做着些收集资料自己来进行策谋的事情打发时间,现在廖立来了他内心里觉得这是在嘲笑他,因此不太愿意去继续攀谈。 廖立也看出来他现在心神不定,笑了笑说道“你就是功利心太重加上跟我一样不会做人,结果把将领们都惹怒了才落得这个下场,好好想想大家为何不愿意听从你的建议,再考虑一下你自己是否就已经有些被功利心冲昏了头脑,身为军谋或许在你考虑一些专门事务以外的事项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若不好好反省一下只怕就会出现我那样的失误也说不定,再有这样的问题我可不保证主公会再给机会。”法正则依然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知道了,你说过的话主公也讲过,就不必跟我废话了,我现在就想清静一点,好好思索一下经验教训,你就别再说了,趁早走吧!”“呵呵,心态失常对于谋士而言是一件致命的事情哦,这你要还不小心的话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好自为之吧。” 江陵街道,“我可是为了二婶的安全着想所以这一次出来才没有用到车驾,毕竟我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的偏向于你们,而且我可本来就没想着在公事完毕之后还得陪您办些私事的,既然您希望得到一个结果,就该在府里好好等着。这还闲不住想要去看看这边的水车运行状况,弄得我都不得不为了掩人耳目的自己微服出行,说句实话为了这个我可没少挨婆婆的批评。这回到了公共农场您也看得差不多了吧?能够给您这个机会可是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做到的。”黄月英听着她的抱怨也是有些感到歉疚,毕竟这事是她自己带出来的,现在弄得人家为了帮忙还得挨批评,多少有些不够意思,不过孙绍自己许诺让她弄明白这些东西,而在很多地方她却发现水车无法正常运转,一开始猜测是地形的问题,随后听说孙绍已经把这玩意推广开了在大多数地方都可以正常运转,心里明白孙绍在某些方面作了保留,也就希望借着这一次过来的机会好好看清楚一下这些东西的具体构造,孙绍既然敢于在领内进行民用推广就不会害怕偷师什么的。这一回去了一趟时间不长但是几个要点已经掌握到了,或许可以彻底的掌握住了。 诸葛芸这一回为了掩人耳目没有摆出什么架子,纯是带了几十个从然就这么出去了,连车架都没有摆,而且也没有像平常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样穿著正装摆出肃穆的表情,这在黄月英眼中是在迁就自己,内心里也颇感激。当然诸葛芸是在暗笑的,对于这东西的效用孙绍和蔡瑢都说过,需要丰富的水力资源和一定的高差,而北方尤其是根本不满足这一点,灌溉的话需要更适宜于当地实际情况的东西,比方说翻车什么的,所以说让她看了其实没有任何意义,而且白让诸葛亮又欠自己一个人情,虽然这家伙是政治家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不过等到他走投无路的那一天之前做下的人情功夫会起作用的。“不得不说夫君对于二叔的重视程度还真高,在刘备方的间谍有一些就直接专门盯着他,话说他应该属于那种有能力但是机会并不充分的情况,就算再有本事想要造成回天之力还是很困难的吧?有朝一rì你们也是还得成为丧家之犬请求我夫君的庇护的,二叔二婶你们就好好看着吧。” 当然这么一微服的走过来似乎也碰上了麻烦,走到城中没多久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中,“嗯,这小姑娘人不错呢,怎么梳着家庭主妇的发型却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子呢?你丈夫一定没有好好疼你吧?那么不妨说让····”转头看去,见到十几个少年在那边窃窃私语,打扮似乎不错当不是穷苦人家子弟,只是神sè猥琐甚是令人生厌。诸葛芸大怒,想要发作,旁边的侍卫们早就开始驱赶人了,“夫人,不过是些无赖,用不着太过在意。” 那为首的少年大约有二十二三岁了,只是看上去依然是一副无业青年的样子,听了这话就怒了。“你说什么!无赖?我们可不是无赖,知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那可是侍奉过孙家三代、临湘侯帐下资历最老的将军,我就算是随便揍几个人调戏几个小娘子,那些治安队的家伙也就最多恭恭敬敬等我进去呆几天然后出来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旁边也没有可以信得过的证人,你孤证是扳不倒我的,只要事情没闹大谁还管得了我!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的过来让大爷好好疼爱一下,否则不要怪我来狠的,这些家伙可是最识得度了,知道什么程度是犯罪什么不是,没看到附近人都散光了吗?识相点,不要让我用强,我可是会怜香惜玉的。还有那一位是她母亲吗?没事滚远点,你告我是没用的,除非你能把我的声音和图画重播一遍!哈哈!” 黄月英也很生气,“你不是说这里治安很好吗?怎么这一次自己就碰上个恶霸?子续难道不该好好管一管吗?”诸葛芸则是气得有些发笑了,毕竟孙绍自己也说过应该保证首都的百姓不受到侵害,居然出来一趟自己就碰上个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这丢了太多面子了,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心中愤怒之下声音也有些走形,“都上,揍他,狠狠地揍!不要管限度,真不知道这些家伙祸害了多少好人,这样的混蛋揍死一个少一个!” 侍卫们早就气得要命了,一听到许可立马冲了上去,那几个少年本来还想揍人,不过一交上手只有被揍的份,都被打倒在地。那个带头的大吃一惊,“你们不能打我!我父亲可是····”话没收完就被一名侍卫一脚踹翻在地,然后被大家按倒在地上狠揍。“给我狠狠的揍!你爹是韩义公将军,我爹还是益州刺史呢,江陵城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我想替子续杀了你也不为过!你父亲也会以你这样的人为耻的!”一名侍卫说道“夫人,此人似乎新到不久,我们也是最近才偶然xìng的听到过在江陵有一些纨绔子弟欺压百姓的消息,只是听说治安队把他们抓了进去就没有继续关注,真是没想到就算出来了还因为没能把他怎么样而继续为非作歹。我们几个听说的是此人叫做韩综,虽然说仗着其父亲的名头为非作歹了一段时间不过其实是在衡阳被军事学院开出后才到了这里来,之所以管不了大概是治安队的人没有找到有效证据,他刚才也说了做坏事大多做得比较干净受害人也无从举报,只怕是有些不太容易办到,所以才为害一方有点时间仍然无可奈何。韩当将军正领兵在成都镇守,一旦出现什么情况只怕是会有些问题出现,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就算是让他做什么大恶也不可能,请您思量一下。” 黄月英则说“芷清啊,对于恶人好像不需要有什么怜悯之心吧?”“婶婶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虽然这的确是大罪但是不得不担忧他父亲的反应啊。哼,留他一条命,毕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算得上罪不至死,子续说过罚当中罪,没必要给别人留下话柄,我们走!”那个家伙则是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似乎惊呆了一般。几名随从也勉强的爬了起来,“公子,这次好像碰上了个硬点子,那个益州刺史,真的是····”“一群蠢货,益州刺史子瑜公的女儿,那不是主公的夫人吗?我倒还真想起来了,主公的夫人也的确是十三四岁年纪,xìng格高傲,相貌也是冷冽型的,似乎正是。有过这种事情难以想象主公会怎么考虑,不说前途堪忧,xìng命犹恐不得保啊。而且更恐怖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杀人不眨眼,自己还掌握着不少权势,得罪她的话真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似乎该考虑一些别的方面的问题了。” 庐山,孙绍房间前。“呃,好像忘记洗澡了,随便冲一下把酒星醒醒也好。”孙绍迷迷糊糊的泡了会儿澡然后往房间里走,“这好像一点都没缓解醉意,这帮小崽子就知道灌我,还真把他们都惯坏了呢。这个样子琤姬只怕得骂我了,不过好在时间还是够用的,也不是那种很疲惫的状态,应该能满足一下她的。”孙绍随手推开了门,看见蔡瑢好像一个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却只点了一盏灯,有些模糊的看不清。“故意用昏暗的光线来激起兴趣啊?琤姬现在的小把戏也越来越多了,不过也好,就好好的补偿一下你吧。” 看见他进门来的时候,蔡瑢似乎吃了一惊急忙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孙绍则是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一个不小心还把灯给打翻了。“算了,你这小把戏等于没用了,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还是够满足你的需求的,咱们就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个晚上好了。”说着就走到她的位置一把搂住,蔡瑢似乎惊呼了一下,然后被他轻而易举的扔到床上,迅速的解下衣服。“用不着抱怨什么了,我也是尽量让自己少喝点他们非得灌我,结果本来好好跟你浪漫一下的机会也没有,真是抱歉,头有点晕,还是直接进入正戏好了。”一边说一边把她的衣服也解了下来,蔡瑢似乎显得有些惊恐,对于有些醉得神智不甚清醒的孙绍作出了一些反抗xìng动作,不过这反而让他更有yù望了。“这撩拨的还是相当舒服的,我自己前戏做得不行你也正好补回来了啊。”一边数一边就直接上去和她交欢,蔡瑢一开始的动作显得极其生涩,对于他的攻击相当不适应,这倒有些令孙绍有些困惑,毕竟她可不至于这样子,动作有些缓了下来害怕伤着她。而很快快的她却也主动的开始索求,而且越来越猛烈,似乎是yù望开始泛滥了。“哦,琤姬这个样子可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刚才果然是状态没调整好呢,那么为夫也得努力了。”随即进一步恢复了刚才的强度,蔡瑢则是似乎越来越想要,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身体的温度上升,发出的娇喘也越发浓厚,弄得孙绍自己都有些诧异,“果然这几天冷落她了,就积累了这么多能量啊?好吧,就算忍受着被榨干的危险也让你满足一些啊,就当是为夫这几天补偿你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 骄兵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夏平chūn县,“这已经是第几次入寇了?我们已经损失了相当的人口和财物,更是一直被魏军打脸,让他们不断地拿来给将士们打气,这是我军的耻辱!将士们都一个个的义愤填膺您却在干些什么事情啊?甘将军若是一直畏敌如虎,那么我们应该代替您驱逐那些隔三差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后院的入侵者们,挽回现在已经有些颓废的士气,您自己到一边去吧!”甘宁听见了凌统派来的人的传话,这相当不客气的话语让他只是微微一笑,“主公为何不在乎?还不就是因为这对于我们而言并无多大损失?至于名头上的问题,让他们嚣张一时有何问题?现在敌军每次入寇,带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抢的东西也逐渐往大件的方向来蔓延,这样子他们的行动自然是没有以往那般迅捷,在逐渐的熟悉之后就是麻痹大意,而这就是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的机会。我之所以在等待可不是因为害怕敌人,只是想要寻求把他们一举断绝入寇的念头的机会而已,他们如果来一次我们打一次费时费力不说,敌军会不断的利用小部队sāo扰的来疲惫我们,由于行动灵活我军大部队一般还难以捕获,这只会令我军不胜其烦还缺乏必要的战果。想想子瑜公之前在剑阁打得那场仗就知道了,敌军就是在不断地出击的同时不断的削弱自己,我们可没有必要去学那样的家伙。告诉他凌统,学打仗他还太嫩了,因为一时之气就杀上去即便是斗将之流也绝对不会去做的,而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到了,他们的进攻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灵活,而且沉浸于我军不敢还击的幻想之中,正事彻底断绝这帮家伙的时候,想要立下战功把他们给咱们的气彻底出回去的,都跟我来吧!” 魏军的进攻规模的确是一次比一次大,由于一直感到对方对于这种攻击的无视,因此觉得有便宜可占,就干脆越打人越多,反正抢得到的东西也越多,有战果上面自然会给与更多的奖励,也就逐步忘记了布置任务的时候反复强调过的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脱离战斗,切不可跟敌军纠缠的戒律(本来司马懿的建议是从不同的地方进行多方面的sāo扰,不过曹丕认为襄樊防线有汉水作为依仗,淮南那边则是淮河涨落不常,贸然出击相当危险;相比而言江夏庐江一线多山地,便于部队的隐匿,加上敌将似乎对此并不在乎,连抓了几次也没有抓到,在那种地形下难以完成合围进行歼灭xìng打击,因此就算多几次也没问题。司马懿觉得曹丕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劝谏)。 甘宁一开始上来派人假装地方卫戍军跟他们交战,由于看到对方人数不多,就抱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上去祈求侥幸获胜,很快地孙绍军由于人少处于下风,就抛弃了不少装备有些狼狈地逃跑。魏军大喜过望,都跑去捡对方丢弃下来的战利品,结果这个时候甘宁的伏兵部队出击,他自己一马当先的杀了出来,那些手上身上都装着东西的士兵不得不把抢来的东西都扔到车子上然后回身组织阵型,不过这个速度就太慢了。很多人根本来不及靠近本方的车队就被快速冲击的伏兵所击杀,但是大多数人依然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战利品(曹丕为了鼓励这种sāo扰行为特意下令让大家可以得到自己所得战利品的一半,本来说这也的确鼓舞了士兵们抢掠的斗志,打打硬仗也过得去,在前几次行动之中由于羡慕大家能获得了大量的财富不少冒险之徒都纷纷加入军队,,由于扩军的速度过快纪律xìng也变弱了,只是由于一直胜利并没有看出来。本来说作为激励制度还可以,不过这种时候就成了累赘,士兵们被沉重的战利品所拖累很多有人又不愿放手,即便下了命令效果也不明显,以至于变成了这幅样子。),以至于拖累了结阵的速度,甘宁的部下本来就是以轻巧灵便著称,在冲击速度和机动xìng能方面比起一般的轻步兵更加迅捷,眼见对方行动不便立马散开来楔入敌阵,阻止了对方的阵型设立。 魏军在来不及结阵的情况下接敌,只得各自为战,但是在个人素质上又比不上甘宁的部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大家不得不舍弃外围还在战斗的战友往车阵里后退,不过由于大车还没有连接好,本身也不属于那种防御型战车,被甘宁他们用刀砍断了绳索之后由于本身负重过大一时连接不起来,甘宁的部下在小规模甚至乱战之中发挥出的战力比起那些训练未久一开始也没什么准备的魏军士兵还是要强很多的,双方在没有阵型的情况下交手,魏军明显吃亏。本来看到这种情况下应该及时撤退,不过魏军士兵一来舍不得战友,二来觉得可以用这些车子抗住对方以呼叫更多的友军,就抱着侥幸心理跟对方硬拼。 甘宁看到对方不撤退反而纠集本来就人心不齐的士兵想要留下来死拼,心中大喜,就吩咐大家从两翼包抄上去截断他们的后退方向,随后扔了几个燃烧瓶把对方赖以为防卫要点的大车烧了,魏军士兵不得不从中出来继续战斗,不过这个时候人心已经很不稳定了,加上本来就有大批人在刚才不长时间的战斗中阵亡更是严重打击了大家的士气,士兵们在恐惧之下更加发挥不出战斗力,连续的不利战况使得他们本身就已经丧失了相当多的战斗意志,再加上甘宁的部下大多是些亡命之徒出身(他觉得这样的家伙虽然纪律xìng不怎么好,但是个人素质过硬,一群狼在有一个头狼的带领下就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只要防止他们肆意破坏法度好处还是很多的),打起仗来越打越凶悍,而且悍不畏死,对于不久前还是屯田兵的他们而言威慑力还是太大了。 在发现被包围连跑都没地方跑以后,这些人也就觉得先保住命是第一位的,至于北方的家人暂时也管不了了,让他们好自为之吧,于是纷纷的放下武器投降。“这样子素质的家伙跟一开始的jīng锐是没得比的,果然是人来的越多就越没素质,还拖累全军。在进攻时的机动作战中士兵的素质作用太大了,卫戍军还能不在乎些,机动部队不能有多少渣滓存在啊。”甘宁看着已经被歼灭的敌军感慨道,然后吩咐士兵说“这一股人是最大的一股,其他地方我们也设下了埋伏,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尽力能够多歼灭一些的好。在首先几次没有抓到对方之后主公给了我们这样的方略,在忍了几次之后果然是成功了,不得不说主公的先见之明很重要啊。” “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城内的所有官宦子弟们的行为,再出那样的败类的话我们不应该有所宽恕,百姓如果没有被你们困扰却被他们所欺压的话,那么效果并非有太多区别。子续的意思是保障大家能够平和的生活,尽可能地让所有人能够保持自己的基本权利不受侵犯,可不是希望有这类型的存在。还有治安队里的人我也需要批评,人家就算有些身份就不敢惹了?事情没闹大就轻描淡写地关几天完事了?这一点也不是我们一贯处理事情的习惯吧!”诸葛芸即便在会议上依然显得很愤怒,虽然明面上的解释是看到了韩综这小子在大街上为非作歹,不过内心里依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这混蛋还想碰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sè!韩将军这一世清名只怕就得被这么个儿子给毁了。” 众位臣下见到她如此恼怒,加上这一次不顾身份限制直接上来就提出意见,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心里也在揣测:韩综这小子来了两个多月了,一贯是在这儿欺男霸女坏事干了不少的,只是因为这小子油滑每次不把事情做绝又不留证据,所以没有办法惩治他,这一回让夫人如此恼火多半是因为诸葛芸上去管闲事结果遭到了某些侮辱xìng言辞吧(他们倒没料到她会微服出行,毕竟诸葛芸喜奢华,好排场,平时出门一般架子都得摆足,能够这样实在出乎他们意料),那么确实应该对于这些整天游手好闲,又因为不成材而没有办法做官的官员子弟们好好的管教一下了。“您所言甚是,的确这些人的胡作非为会败坏zhèng fǔ的形象,虽然他们们本身并非zhèng fǔ部门的人员,但是一样会让百姓们有不好的印象,我们回去之后也会对于待业在家的子弟们严加管束,防止出现类似的事情。” 诸葛芸则是道歉道“很抱歉我这已经有些越权了,本来并非我提出建议的时候,也没这个资格,只是若是眼见诸位有些疏漏之处而致使我们的事业出现不必要的损失那也不是子续的本意,请大家原谅。”重臣们那里还敢有什么异议,虽然她现在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女子样,但是刚才的疾言厉sè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在局势有些不稳之时的狠厉更是所有人都记在心中,“果然跟着主公久了这翻脸也比翻书更快啊,夫人的脾气可是相当大的,这一回又不知道多少人倒霉呢。”大家心里想着却不敢口中有什么别的话,只是劝她不必在意然后唯唯而退。 “嗯?这家伙亲自跑到我们这里来请罪吗?脑子倒还挺好使的,不过想要这么轻易的请求饶恕也不容易吧?”但是随后身旁一个人说道“事情既然闹大,他上门请罪是他知错能改,姐姐若是不饶恕他那就是你气量不足了。”诸葛芸回头一看,“果然呢,连你们都被惊动了。逸群你这预产期将近也何苦来搀和这档子事情?我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的法子,我只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只是这样被人利用实在是令人不爽。真是讨厌,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毫无用处,婆婆要是在此也会让我顾及自己的名声而放过他吧?算了,这头畜生反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杀了他还脏我的手呢,真是・・・・・”陈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芷清姐姐如此痛恨呢?别是当着你的面调戏妇女吧?”“呃,居然被猜到了,弄玉你也挺・・聪明的,这种家伙我最是看不惯,真恨不得・・・・” 赵英道“天下事太多并非你管得过来的,若是总因为一些无耻之徒平白无故的生气,那夫君也会伤心的,对那种渣滓就无视他们好了,跟这些人计较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诸葛芸道“是啊,我倒真有点想要摆脱这份杂事的,夫君带着蔡姐姐逍遥去了,他是过得舒服,不过大约也快回来了,总算是可以摆脱这无聊的工作了,我也该休息一下了。逸群你可是我们的希望,这一次也不知道蔡姐姐会不会再怀上,不然咱们可有得来照顾人了。”赵英笑道“现在反应已经有些激烈了,我想就在这一个月内了,帮我个忙也好啊,正好也能够顺利一些。”“嗯,多一个孩子也好,只是大家不会觉得有设么寂寞之处,现在家里芷清都开始学着带孩子了,准备什么时候把嫡子给我们生出来?”诸葛芸大窘,“嫡子?这还早得很呐。况且我怎么知道我第一个会不会生儿子,怎么可以这么拿我开玩笑啊?人家明明这方面有些差距的・・・・”众人都大笑,对于她的羞涩感到有些奇怪。“好了好了,大家别笑了,在家里能和睦一点也好只是不要过头了就行,夫君就要回来了,咱们还是等待着去接他为是。” 第三百二十九章 困惑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觉醒来,发现枕边已经没人了,然后看了看外面,似乎已经挺晚的了。“果然这一夜五次郎也太不容易了,琤姬真是不知是怎么了,这一回居然如此卖力,简直就像几年没有做过的怨妇一样。这是想把我累死啊。哎呦喂,这身体就算是早熟也不至于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啊,我才十六岁啊,再这么下去会完蛋的,看来一定要节制,节制,不能这么乱来了,她二十多岁正当时我可是到最后支撑不住的。天哪,这都快中午了居然还有些腰酸腿疼的,昨天晚上借着醉意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他有些勉强的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屋外,“昨天一进门就打翻了灯,这气氛全破坏了,都是因为喝太多的缘故啊!当时就是一片空白就是想和她做一样,然后她似乎也是非常的渴求,弄得几乎完全成了泄yù了,这样子对于增进感情意义还真不大,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啊?”结果没有呆太久,肚子又有些饿了。“算了,早饭午饭一起吃了得了,现在都已经辰时了,我的天哪。”看了看rì晷孙绍吓了一大跳,“这居然还能全身酸软,太恐怖了一点吧?” 孙绍坐下来吃饭,吃了几口却发现蔡瑢也走了过来,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呃,昨天可能过火了她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吧?不仅破坏了气氛对她还有些粗暴了,这并非我们这个约定的初衷,大约也应该好好劝慰她一下。”随即就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呃,子续,真是抱歉,昨天居然爽约了,本该在房间里等你的,结果居然碰上姐姐那边有发现了,那可是很难得的天象景观。本来是想等你一起来的,不过你一直在那边喝酒自己有些太冲动了就忘了这事。我以为一下子就能结束的,还准备回去找你。结果姐姐的望远镜还出了些问题,我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来修理,本身累得要命,然后好不容易观测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因为太过疲惫睡着了,姐姐怕我冻着就先把我放在自己房间歇息了,然后我一觉醒来都天亮了。这可真是件糟糕的事情,你怎么样啊?昨天喝了点酒又没看到我只怕是会有些伤身子呢,太对不住你了,还是回去的路上再说好了,就是怕你不高兴了,真抱歉啊。” 孙绍则是仿佛见鬼一样,当然脸上佯装镇静,“没事,不妨事,你我本是一体,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昨rì本就昏昏沉沉自然倒头便睡,你就算在也就是煞风景而已,我还怕你回来之后看到我那个样子会生气呢,没有冻坏身子吧?这儿晚上是真冷,睡觉不盖被子一定会冻坏的,千万别在外面睡着了,这真的很危险的。”“哎呀,夫君可真是体贴人,谢谢啦,不过还好了,我睡着的时候姐姐很快就发现了然后赶紧把我带回去了,所以没有出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夫君好像睡得有些过头,这你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好好整理一下啊。”孙绍现在本来就心乱如麻,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蔡瑢也有些缠上了,赶紧说道“我们等一会儿还得出发呢,也不知道周循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吃饭的话就没必要浪费多少时间了,话说昨天是什么天象啊?居然吸引到你都不管我跑出去看?”蔡瑢很兴奋地被转移了话题,谈到了昨天的星象上去了,不过孙绍听进去的没有几句,他现在心中乱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昨天在我床上的是鬼不成?明明那是一个人啊?而且跟琤姬也是基本一样的体态身形,别是她梦游跑回来了吧?嗯,真的梦游跑回来了应该习惯在我们的房间呆着而不是跑回去,这本就不合常理,她昨rì似乎是坐在桌子前面,一副清醒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梦游,这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应该是可以否定掉的。而且师叔会工作到很晚,那个时间如果她真的梦游出来的话绝对没有可能不被师叔所发现的。嗯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似乎喘息的声音和一些床技动作并非完全相同····或者说我根本就进错了房间跟别的女人····似乎也不对,那本来就是我的房间,今天早上起来也是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该是走错了,所有的侍卫都没有异样的表情,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而且对方开始有些抗拒而后就越做越欢了,完全就是一副久旷的怨妇的姿势,跟琤姬的一些习惯还真有好几分相似,根本就不像是陌生人啊!哎呀烦死了!岂有此理啊!” 孙绍现在心烦意乱,一直在回想昨天的事情但是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不可能有人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没有一般许可怎么可能进得来的!万一有什么恶意我就完蛋了,侍从们似乎对这个家伙熟视无睹一样,可惜我这样子又根本没有办法问他们(面子问题,出了这种严重生活作风问题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询问自己的部下),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这马上就要离开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这是在造孽吗?琤姬看样子毫不知情,貌似我这是出轨啊,这可太对不起大家了吧,这贼老天,该怎么办呢?”当然一开始还真想到了自己那位未来的甥孙写出来的钟繇跟女鬼厮混的事情,心里吓得要死,有点怀疑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的,又没有办法去问蔡瑢(毕竟他这算出轨了,自己有错在先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可谓是越想越容易进死胡同。不过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也碰上过这种事情,估计就是偶然或者干脆就是喝醉后的幻觉,当然床上留下来的痕迹似乎证明了这并不是假的。“只能先放一下了,再想下去我自己会被自己吓怕的,不能想了,大不了当做做梦就是了,如果真的是别人的话迟早她也会找上门来,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拉倒好了,别自己给自己添那么多麻烦了。” 蔡瑢因为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之中结果没有注意到孙绍的异样,反倒是吃完饭后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蔡琰觉察到孙绍又一些不太对劲。“子续这是怎么了?似乎看上去闷闷不乐?还是有什么心事?”蔡瑢则是看到孙绍那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表情之后,以为是在想着自己以及感叹昨rì没有尽兴,心里偷笑,不过表面上却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姐啊,其实呢这个你就不必问了,他总有些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却会出一些令人奇怪的想法,或许我们自己是受益者,也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侵害,但总归他不可能主动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孙绍被这一番话惊醒,立马说道“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啊,只是大家不轻易看见而已,还是好好准备然后出发吧,师叔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反正已经差不多放假了您也不必一直呆在这里,瑶儿也是挺想念您的。”“这就不必了,那是你们的孩子,我虽然也很喜欢也没必要一直看着呢。再说了自己这边事情也不少,可拿不出太多功夫去应付那一边的事情,子续和二妹就自己好自为之吧,你们俩都是大人了可用不着我整天跟在后面督导吧?”孙绍大笑,又想起了初遇的那几年他也是跟着蔡琰学习一些基本的礼仪和经学知识,算是自己的大半个老师。“或许应该考虑让师叔来继承岳父的爵位,虽然因为没有儿子而绝嗣,不过毕竟有你们二位在也不可能算是真正的绝嗣,如果我孩子多的话倒也确实可以过继出去几个····” 见到孙绍又提这件事情蔡琰也赶到了他野心的一定程度的膨胀,这一次不仅提了过继的事情,还有给自己封侯(孙绍的手下没有侯爵,有也是曹cāo或者孙权封的诸葛瑾、鲁肃,还有不作为自己部下的周瑜。连陆逊都没有真的爵位。因为自觉资望不够不该给手下人封爵,他就是在等着曹刘两家什么时候称帝自己上去跟一脚然后给部下们一个许诺),这可是了不得的承诺(蔡邕的高阳乡侯因为绝嗣断了,毕竟有许负的例子在前,让她来继承爵位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蔡琰也有些心动,不过随即说道“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些,子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总不至于就为了这么点事非要跟大臣们争执不休吧?现在的主要事情还是尽快的结束战乱并且把你的一整套法度完整实施下去,这样子才是正理啊。”“嗯,这个我们会注意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暂时缓一下吧,估计琤姬想要多生几个也多需要时间,所以自然现在就考虑也的确是早了一些,那么师叔就先回去吧,我们要启程了。” “兄长这一次似乎落下了不少东西没有带走,我也是在一个早上捡拾了不少的东西,您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孙绍则是心里更是烦乱,这连周循都看出来了,的确掩饰技术相当不过关啊。诸葛恪说道“姐姐那边发来了信件,要姐夫你亲自拆看,我看你就这么随手扔一边也不敢就这么放着,赶紧帮你送过来,再好好看看有什么没有带走的私人物品什么的。这一次我也一起回去,看一下母亲和弟妹们,至于阿姐那只有她训我的份,可谈不上有什么关照。”孙绍更是窘迫,果然心中混乱之下做起事情来都颇为仓促无法,只得好好去检视了一下,大约是遗漏了一些东西,也让他们帮忙拿一下。“恪弟能一起回去也很好,琤姬你怎么也这么粗枝大叶了?似乎你是有些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蔡瑢娇嗔道“还不是跟你一样?就是你这家伙居然连正事都有些疏忽了,这也是在不是办法呢,似乎该拒绝你几天晾一下让你清醒清醒。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你怎么叫我去记住是否该收拾好呢?你这个样子不行啊。” 孙绍心里一沉,看来的确太过于把自己的思路锁住了,不能这样的。“看来我的确想别的事情太多了,该把思想回来一下了,把芷清的信递过来我看看。”接过诸葛芸的信件孙绍仔细阅读了一下,也成功的转移了自己的念想,“外交方面的事务自己没有办法让留守的人直接决断,这还真是个拖时间的好办法。这次是刘备方面提出了停战和解的请求,也希望我能同意,这还不同意什么?他们这个样子已经差不多到自己力量的极限了,最新的军报岳父已经完全控制了yīn平郡南部,并且巴西方面的作战结果虽然不用那么理想,但是也算是占据了不少前进据点,再打下去刘备可能会因为大本营汉中郡受到威胁而全力跟我军交战,那样子纯属得不偿失,那还真不如就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停战一段时间,然后把主要jīng力放在对付曹魏这一方,对于我们而言益州的核心也不能长期让它空着,这很危险,出征作战不能耗时过长,曹cāo当年亦是如此,就这么办好了。”于是飞快地写完回信寄回去,大家看到孙绍在工作之中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也大多放下了心思。“主公只是一时压力过大有些忘事,看来是不能让他太不舒服了。” 第三百三十章 希望(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一坐上船回去孙绍的jīng神头就好了很多,由于被一些政务军务占据了时间不去想那件事情,也就大体上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加上晚上也跟蔡瑢缠绵了几次也就逐渐淡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现在的状态还是可以的。早上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脆赖床,躺在床榻上在蔡瑢的身子上画圈。“琤姬这一会解决了不少的问题了。接下来是什么呢?按理说你的本事可是肯定不止于此的,一定能够取得更大成功的,作为这方面的学者肯定比作为我的妻子出名。” 蔡瑢则是被他挠得有些痒,加上感到孙绍身体的温度本身就有些心猿意马,也不是那么清楚的回答。“好了,夫君你就别摸了,在这几天都在陪我你的兄弟们都眼馋了,每次看都诸葛恪那一副样子都想笑(带着些嫉妒还有一点羡慕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老姐很严厉,而且对于自己的关怀大多是督促似的,蔡瑢这个样子多少让他想起了自己母亲在小时候对自己的关爱,只是大了以后也不是那么表现得明显了,倒是诸葛芸开始自重身份对于弟弟们的态度温和了许多,毕竟诸葛家的最大希望现在从诸葛恪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不好给他们太大压力。诸葛恪倒是忘了她跟自己姐姐算是情敌,本属此消彼长的关系),你这简直跟来的时候一样悠闲啊,那时候可是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人可就多了呢。至于夸我的话,我可就接下了,自己的水平也就我们两个还有姐姐最为了解了,反正在你身边只要你不断的支持和鼓励就够了,让人们记住芷清作为夫人的成就去好了,我反正不稀罕,做好自己的一份工作足够了。” 孙绍则是大笑道“让他们自己眼馋去,恪弟要结婚还早着呢,循弟若不是担忧姨父的状况也不会让他这么早就成亲的,我是早熟,加上急需要继承人稳定人心这才这么早就····算了,芷清太小了,现在谈这个也没什么用。反正他们现在是羡慕,等到真结了婚会体会到有家庭的男人一样有难处的。”孙绍说着也没了继续躺着的兴趣,“一起起床吧,这咱们都算晚了,可以说现在已经卯时后半段了在这种时候才起来可真不符合琤姬的习惯呢。”“什么嘛!明明是你一直压在我身上这才起不来的!”“呃··” “你俩又在下棋呢?看起来还真是悠闲啊。”周循则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兄长有表嫂陪着自然不会觉得无趣,我们可是在学校里忙惯了,这一会闲下来还真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气氛。”诸葛恪道“循兄是打算在结婚后过一段时间再去军校待一年,把该修的东西都修满然后出来为姐夫做事。我觉得或许有点早,像邓艾那种能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的家伙实在是太少了,这么早就投入进去加上是你的至亲之人未免有些冒失。”周循则是停下了下棋的动作,回答道“兄长你怎么看?我是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胜任,因此才会敢于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在这里也有两年多了多数东西也懂了个大概,各种知识都算是涉猎过了。那么仔细深究下去而不经过实践的话很可能走进偏离的方向去,不如一边做事情一边学习,无论是对于自身的提高抑或对于兄长的帮助都会更加有效,相对的也能让父母能够看到我的成绩。” 孙绍心里沉了一下,这最后一句才可能是他真实意愿的表示,毕竟自己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为他办到的,比方说周瑜的情况就始终没有彻底好转的迹象,只能看着他的寿命越发缩短,虽然他最近甚至都摒退了旁人自己单独修养,但也就是心情能平复一些而不能彻底扭转病痛,这也是周循所痛心之处。孙绍虽然也请了不少名医不过既然张仲景都说了这是由于积劳成疾一下子爆发出来已经没有办法彻底痊愈,那么其他人的一些偏门法子周瑜夫妻也不是那么看好,就这么下去的确除了赶时间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以外没有什么可以让父母亲安心的办法,只是这么一来周循的心态未免会有些急于求成,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怎么说也不能让周循因为自己心态失常而导致困境,因此孙绍不由的沉默下来在思索其中的利弊。 周循见到孙绍沉默不语,就继续开口说道“关于限度什么的我会把握好的,毕竟为了让父母能够安心我自然是得以小心为上,就算不能建功立业也至少会尽好自己的一份力,保护自己无恙,否则就太对不住父亲和母亲了。”诸葛恪见到他依然不说话,就也开口道“不同意的话也把理由说明了吧,循兄回去要结婚毕竟得先举行成年礼,这一下子自己也会给自己加上压力的,我反正最早也得十七八岁吧,虽然一直定着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名头很不爽,不过我可是会用自己的实力向天下人证明的。”孙绍这才开了口,“循弟不可心急,姨父再怎么说现在也没有转坏的迹象,你要是急着出来做事他一样得为你cāo心,并无多大区别的,稳重为主,虽然你行了成年礼但不代表这个年纪就真的可以完全的dú lì一方,就算是希望继续努力为父母争取荣耀也必须把自己的基础打实了再说。你们别看我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真正要做事的时候我是一点懈怠都不敢有的,每天也会安排一些固定的时间来汲取一些知识,有些时候事情多就随身带着书籍,有些空闲的时候就看看,所以在自己的强化上是绝对不可以有所懈怠的。” 二人都点了点头,“那么请主公来看我们下棋好了,蔡先生也自可以好好看看我们的技艺。”“我可不擅长这个,姐姐或许能静得下心来,我这一下子就容易自己把自己搅乱了。”孙绍大笑,于是也就坐下来饶有兴趣的观战。“对了胤弟这一次表现的很沉默,在山上也很少跟我们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而且甚至他都没有跟你一起回来,难道说心结还没有解开吗?”周循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怔了一下,良久才说道“现在总算是好多了,一开始的时候可是天天都在骂你的,现在也知道没用了然后能够理解一些你的做法了就不是那么放不开了。兄长跟他相处的时间还是短,互相间了解不深,而且二弟对于父亲的崇拜有些过度,所以才会出这种事情。我吩咐了家人让弟弟妹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再出发,他们也就在后面几天就出发,很快就会到达江陵参加我的婚事,不知道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芷清这方面是行家,所以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好好等着便是,赵娘子家人也少,筹备起来可比你容易得多。” 上党郡长子县,“一般的朋友就不必接见了,现在这个局势跟我见面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况且那些北藩的家伙们不过是怕我而已,现在来拜见我只是给自己添麻烦,他们可不知道二哥得有多么在乎我身边的行动。”曹彰现在一身便装,坐在池塘边钓鱼,完全一副太平公子的摸样,对于以外的事物似乎也是毫不关心,不过若是以为他就这么消沉下去那也错了,因为这家伙隐藏的不够,仔细一看会发现他手边就有地图和兵法书。“兄长这话何以言不由衷啊?出来钓鱼你也带一卷六韬来,这可不是蛰伏待居所应有的样子,连我这个蛮夷之人都看得出来,可得小心被人发现了举报出去啊。” 曹彰猛地一回头发现仆从们都显得有些尴尬,这些人虽然对自己比较亲近,不过不排除有些因为觉得自己没前途倒向曹丕监视自己的,他把话说得如此明显,还真是大胆。泄归泥反正自己就是一个胡人出言不逊也不算太罪过,zhōng yāng也得扶植他作为附庸政权来对抗北方草原上的其他敌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而自己这边则是有些麻烦了,能被这个样子来说可少不了被安上一顶勾结外藩意图作乱的帽子,曹丕现在忙着为自己登基铺路没空收拾他,可是他记下了这个把柄以后总有机会的,这可就相当的有危险了。 “你这人也真是够粗枝大叶的,不过你们可是我大汉的合法入籍子民,别自称蛮夷什么的,所有人的名字都申请完毕了吧?”“那是当然的,大家对此可没什么异议,不就是改个名字而已,话说匈奴人这么多年都是本名和汉名混用,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不适应,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文化落后好不容易攀上你给的免费教育总算是能够记账什么的明确弄好了(曹家给的教育虽然是免费的但却是陪绑的加洗脑的,对于那些本来就是土包子现在骨子里甚至还有几分自卑的鲜卑人大体上还是有一些吸引力,当然这也跟他们被堂堂正正的击败有关,换成zhōng yāng更衰落的时代这些崇尚实力的家伙可能就不屑一顾了),改个名字可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一次来也是准备把我们主要成员的名字报上去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然后呢,试试看是否愿意和亲什么的,这个兄长无能为力我也知道,不过成不成不是那么在乎啦。” 曹彰心里是不太喜欢和亲的,不过这家伙有值得拉拢的理由,虽然嫁他一个宗女很不值,不过换成其他能够进一步拉拢的东西或许能激励他进一步作为自己这边忠实的附庸,在这一方面他与曹丕可以说是共同阵线的,就算是跟他拜了把子更多还是希望能够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现在看上去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由于前往北方的屯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成功地减少了这些归附胡人的人口优势。加上文化的交流也让这些人越发的失去自信,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流动xìng特征失去了,在土地上固着下来,也就会慢慢的失去游牧者的很多特xìng。“同化这些人的工作还是相当有效的,或许该考虑把这一套继续搬到匈奴人身上去,他们分化的有点慢,这种速度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一旦国家出血动荡很可能这些没被消化干净的家伙会反噬我们,不能把北方的力量给抽走了啊。最近进攻子续又一次遭到了重创,虽然粉饰的不错但是毕竟他心里不会好过的,只愿意别冲动过度把国家的根本都放弃了。嗯,似乎可以让这些家伙作为雇佣兵进行作战,虽然用外族雇佣兵来打内战很危险,不过他们人口少控制得当既可以消耗他们的壮年人口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相对的魏国的人口损失也不会那么大,反正雇佣军只要钱就行了,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支付得起的。” 想到这里曹彰也开口了,“的确这我是办不到的,和亲的事情我说了是绝对不算的,不过我可以通过上书反对这件事来给你加一点希望。现在轲比能的实力恢复了不少,阙机已经被打得向辽东公孙家投降了,素利他们如果没有支援也支撑不了太久。(曹彰心里暗想:不得不说公孙康这家伙水平还是有一套的,去年把高句丽王位宫打得逃出了都城,今年支援素利他们击退了轲比能,辽东这家伙的影响力太大了,或许应该让子经通过阎柔他们多加强对于幽州的干预才是。)对于你而言他们在辽东占得便宜不大就很有可能来找你的麻烦来挽回损失,所以别逗留太久,能做到最好不能也别勉强。另外殿下最近事情忙可能顾不上你,若是怠慢了不要太表现出来,都城里的家伙可没有我们这么率直,他们会记恨的。” 泄归泥拜谢道“多谢兄长的提醒了,我知道您也是算是尽力了,所以特别需要拜谢。虽然自己取了姓曹的名字但是还真有些怕不被允许,如果真的和亲的话也应该是可以用了。您这个样子还是努力的维持下去吧,不要灰心丧气,国家总会需要你的。”曹彰心里有些诧异,“这家伙没有开口说娶公主什么,而是要准备跟曹家做联姻,这份心思可谓不低,这小子如果我们的力量衰落下去只怕会起别的心思吧?不得不更加的小心啊。”“愚兄现在身份不便,怕是会给你添麻烦,也就不起身送你了,我会给你几封介绍信让你拜会一下洛中的一些名流,大约只能帮到这里啦。”泄归泥再一次拜谢,“兄长帮我到了这个地步我若不知感恩如果土木偶人一样了,您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即便两肋插刀也必将做到。”曹彰笑了笑,“用不着说出来,自己做好就是了,有这份情分在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第三百三十一章 希望(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终于算是到家了呢,看到这原野上收获的粮食可真是不错,接下来就是把能够扩大的地方进行补种,争取在冬天之前补一季油菜或者别的速生经济做物,这天还是冷了一些,要是在零陵跟桂阳郡,是可以在前一个月收获然后再种一季的,这样子等于说我们就有了两倍的粮食,虽然说这种速生型的稻米质量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总算可以满足我们很多时候的需要,不管是做成炒米用来做干粮亦或是作为义仓的储备,都是非常有效的,甚至多余的时候可以用于喂养牲畜或者酿酒什么的,反正总归的粮食多了坏处并不大。所谓谷贱伤农的问题,其实只要想办法让农民进行粮食加工制作成其他的产品就可以了,至少拿来喂猪那是肯定行的,猪肉现在价格依然不少。我们要做的事情除了推广新的农业技术实现产业化以外还有就是为农民们拓宽产品的销路,而这个第一条就是要坚持把路修下去,没有通畅的道路不仅商人不会去我们作zhèng fǔ收购的也困难比较大,随后就是要让商人们看到这是一条好路子争取把它们收集原料的心思收到这里来,再者就是从农村专门分离出进行农产品加工的一匹荏苒脱光光他们来把这个事情进行熟练的cāo作,这个说白了就是让它形成一个链条,变成一个循环运转的过程,就可以变免了在生产力发展之后由于没有足够的消费而导致了经济出现萎缩的情况。”孙绍谈起了她那一些前世学到的半吊子经济学知识,当然这对于蔡瑢或者说周循诸葛恪而言都是非常新鲜的事物,对于农业他们之前的印象只限于自产自销或者换取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而那些中间商人只是盘剥农民和市民之间的流毒,是必须清除的,而现在孙绍也说清楚了这些人其实很有必要,尤其是在生产力上去之后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在生产和消费之间必须有流通这个过程,才能致使整条线路活络起来。 周循想了一会之后说道“兄长这一番话看似高深,不过其实多少也效法了一些孝武皇帝之时的某些做法,利用zhèng fǔ的垄断经济来刺激民间底层的发展,摧毁民间的垄断机构,只不过兄长的想法是逐渐的撤出然后用政治上的力量来监视新生的民间力量,这个想法相当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呢。”蔡瑢却是笑道“子续的意思不是现在就开始,而是等到真的达到了那样的产量之后再进行这方面的运作,现在大家刚有些余粮,进行这种粮食加工产业的运作可就不能保证一定让那个他们能够正确的运行,一旦出现问题不进这个新产业会夭折掉而且自己也会陷入很大的困境,没有一点本钱那是不能轻易的去尝试这方面的事情的,我说的不错吧,子续?” 孙绍面露喜sè,“哎呀,琤姬的确很聪明呢,的确我所说仅仅是设想而已,现在就仓促的进行是不合情理的,不说大家的余亮不充足一旦失手危害太大,就说一般人也很难正确的进行cāo作,要做首先得用试点的工作来给大家一个表率,受到激励了所有人都会开始仿效,用自发的力量进行推动可比使用强制力更好,而且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谨慎,一步一步来,这可不比我们进行军事斗争要简单到哪里去了啊。”诸葛恪则说“姐夫这句话是在说某些人喜欢用威势来压服而忽视了利用各种手段调动别人的yù望的刺激作用了吗?只是您确实也体验过民间疾苦,不能完全按照您那种超前的眼光来要求别人吧?” 孙绍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不是说你姐啦,想那么多可不好,我是说曹家人而已。不过他们的情况也不太一样,毕竟曹cāo的兖豫州毕竟不像我们的荆南和交州一般稳固,所以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自然也无法像我们这样彻底地让世族们乖乖地趴着,然后自己来对于百姓的体系进行大刀阔斧式的改造。呵呵,说话之间好像已经快到了呢,貌似已经到城外了,马上就可以算是到家了。”孙绍掀开车帘,看到城外如常,也是心中略微欣慰,至少这帮家伙用不着每次回来都摆出大架势来迎接,总算是能安生一点。“尽量不要喝酒为好,再出那种事情我还是自杀算了,这年头这帮子人虽然办得简单多了但是还是免不了有这方面的应酬,上次就是不自量力的喝了十多大碗结果居然醉成那样,反正以后喝酒应酬一下可以,敢灌我的话我可就要他好看了。” 当然在人群中孙绍有些诧异的发现了自己的家人也在,“好了用不着这个样子,刚回来第一天也不可能处理什么政务,先让我回家睡觉行不?”顾邵被他一番话弄得哈哈大笑,“子续啊,你自己跑出去逍遥然后把事情都丢给我们,这可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举动啊,这你还想着逃脱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作为君王就算不要求像秦始皇那样子勤政,总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管吧?不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啊,你可是要立志统一天下建立一个新世界的。”孙绍被这一番话逼得有些无语,“行了二姐夫,我还真的说不过你呢,那么趁着现在还有点空闲简约一些地把事情汇报一下,我听完了也差不多了。至于外交上的事情我已经回信给大家了,对方的使者应该走了吧?” 诸葛芸答道“是的,他们已经走了,这总算是拖到了足够的时间,就算和谈成功他们的汉中也会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应该会收缩防线把上庸一带只作象征xìng防御,否则他们连潼关都打不下来,关中没有保障刘备不过是永远被封在汉中的土鳖罢了,我们就算不动他也扛不住曹魏。”“大体上维持这个状态就可以了,总不能把他逼得撕破脸跟曹丕谈和吧?虽然那样子他也别想得到天下了,不过最后想不给我们好过的话他还是做得出来的。” 孙绍随后听了一下顾邵等人的内政情况汇报,感觉也就这个样子,虽然甘宁在北方打了个胜仗的消息也很大的鼓舞了这边的人心士气,不过现在不是公开宣称dú lì的时候,还是先把内政处理好再说,毕竟百姓生活好了自然不会顾及自己并非正统什么的,现在似乎也可以去宣传“民本论”来给自己造势了,传过来的消息是曹魏方虽然战败但是自己凭着有些掠夺来的战利品粉饰成胜利来给自己充门面,孙绍内心里自然极为鄙夷,不过也可以看出曹丕想要当皇帝给自己带来名正言顺的发号施令的地位的渴望有多么强烈。“的确曹cāo可以熟练的挟天子令诸侯,但他却没有办法做到了,如果先帝没有死的话或许还行,偏偏那一场暴动把皇帝也拉了进去,以至于他们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中,现在连不少内部的人都不认可这个皇帝,还不如自己来当好歹名正言顺。至于说篡位的名声不好,以及可能的领内世族叛乱问题只怕曹子桓早就考虑好了,根本用不着自己来cāo心,那么就好好的等着他吧。反正‘安民者治天下’也是一点都不错的,这种东西拳头大想要辩护还是不难的。现在嘛,还是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好。” “大家都在啊,那更好啊,对了,姐姐们要是有空要不要冬天的时候一起去一趟交州啊?过完年左右的时候出发,大约二月底回来就是了。”孙襦笑道“你还真是悠闲啊,这打仗受了一次伤回来就开始到处游玩了,什么时候变得跟姑姑一样了?这样子可不太好呢,光是等待机会可是不成的啊。” “我这是在制造机会啊,如果对方认为我不行的话自然会放松jǐng惕,看上去如果就像一个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把国家大事丢到一边的家伙的话,那么他们未必就不会主动前来进攻,而这就是化被动为主动的好办法。南方的军马质量不佳,真的想要打到北方去靠着我们现在的骑兵部队还是有些困难,除了得去海外购买更优质的军马种以外就得靠缴获了,在南方这种地方对抗敌军的骑兵部队也会更好用一些,而且曹魏和刘汉的军队支柱还不是那些百战老兵和jīng英的将领们,这些人死一个少一个,培养起来想要达到前辈的高度是没那么快的,都引到我们的领内加以歼灭的话,会给对方带来致命的打击。其实我们的边防体系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士元公在这里主持军事,就算我不在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们要么被诱敌深入然后干掉,要么就只能到边境烧杀抢掠一番,根本进不来的,所有母亲和姐姐们完全可以放心的。”“绍儿回来就好,这一趟循儿他们也回来了,是打算为你弟弟筹办婚礼是吧?你在信件里也说明白了,只是芷清她们可真是被累着了。”当然看样子诸葛芸的气sè还算不错,陈笙则是显得累一些,或许二者的jīng力本不相同。“麻烦你们了,芸儿这还得兼管一些政务,更是疲惫,你也休息一段好了,带大家出去玩放松一下心情啊。” 陈笙道“那孩子们怎么办?你这家伙可别顾头不顾尾,家里的仆人们虽然照顾孩子也不是没有经验,不过毕竟没有我们亲。而且逸群最多二十天就得生了,那不到半岁的孩子更是危险,虽说不能跋涉但是也得多派些人来预先进行磨合才是。”孙绍则是对于她对孩子们的关注感到很高兴,虽然表姐可能真的有可能自己生不来,不过能想到这么多说明是下了功夫的。“这个自然是要预先去办的,不过这种问题用不着来问我吧?大家自己决定了不就是了,虽然芷清不懂这个不过你也算是学得不错的了,母亲不也在这里吗?问我这个外行反而会坏事的啊。” 诸葛芸一开始拉着蔡瑢不知道问了些什么问题,被点到名了以后才转过头来正对着他,虽然已开始被夸了几句然后又被说自己不懂家务,立马回敬道“这个术业有专攻嘛,我在能也不可能样样都jīng通,自己既没带过孩子还是处女,而且外面一大堆事情,你叫我怎么学的跟大家一样啊?还有这几天好好休息别整天就想着乱搞,陈姐姐这几天来月事,你就忍忍好了,逸群马上就要生了拜托你有个正形。”孙绍这才说道“那么也好,先让循弟过来拜会一下,你反正也可以回家一趟诸葛恪也回来了,把事情都办完了再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这一觉下去就可以是五六个时辰了。逸群你坐着,用不着站起来,这个样子可得把医生什么的先准备好,这一会也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诸葛芸这才说道“赵姐姐那边的亲戚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婚事的准备也基本完成,大约只要等到夷陵侯他们回来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而言可谓轻车就熟,就会是不知道周胤他们是否会感激就是了。”“这得看姨父姨母的思想工作还有我们自己的表现了,没有办法完全确定啊。”孙绍叹了口气然后前往会客厅去请周循过来,众人则是开始议论一些他这一次出去的事情。 “拜见姨母,诸位姐姐,还有嫂嫂们。这次的事情麻烦大家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父亲也一定希望我等能够和睦的相处,这次的结亲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事实上是周循亏了,毕竟不是门当户对,赵雎相对于诸葛芸也不可能是等量资格的),因此就得拜托诸位了。”大乔则说道“循儿就不必这般客气了,一家人之间何必分什么彼此呢?能看到你们兄弟和睦共进想必足够让公瑾他们满足了。”“父亲大概也接到我们的通知了,大约在不久之后也会赶到吧,那个时候总算能让他宽心一些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外亲(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跟刘备这家伙的谈判似乎算是结束了,他们退出了yīn平郡,我们则是还给他们巴西郡占领的突出部,这么做损失不大,虽然让出了一点地盘但也不至于陷入长期僵持(突出部很难守御,如果不是为了形成包围态势也不至于去夺取那边,现在既然没有完全拿下巴西郡的北部,那么那几个被攻陷的县城如同鸡肋一般,攻击没有突然xìng还容易被切断,防守也相当困难,不如干脆让出来)。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自己这方面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不过自己家里事情也不容易呢,帮循弟筹备婚事虽然你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还要有一大堆关于内政的东西需要我去做,随着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需求也在上涨,我们作为公共服务的提供者也必须尽量的让他们能够安心下来才能更好地进行统治,而在生活资料有富余的情况下加速交换和流通可以说是必然出现的。跟他们解释都有些不太清楚,这可真是让人费劲的事情,一个劲的说少了人去种地会影响国本的笨蛋们完全忽视了生产力可不仅仅是人力,在生产可以满足自己基本生活的情况下是必要让人民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而新的技术也可以让不多的人创造出足够的产品,这个一旦多起来要是没有销路难道我们还让产品毁坏掉吗?那该是多么可笑的做法,真正让大家安于农桑的办法可不是zhèng fǔ的压制,而是要提高农业的生产效益,有利可图大家自然不会去追求更危险而且有可能把本钱都赔进去的投机式活动。” 诸葛芸停下了正在给他做按摩的手,说道“感觉我夫君跟像是在谈生意一般,跟官吏百姓们也谈什么利益交换。虽然用经济引导更加的顺其自然,不过别忘了那些被你压制的世族一样要发展,他们在民间的力量不是你随意的进行打击就可以完全无视的,在政策下来的时候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优势地位对于这些新兴产业进行垄断,话说你总不能用这个作为打击他们的借口吧?在这之前不把准备工作做完备了,很有可能带来的就是反效果。” 孙绍则是示意让她躺下来,然后侧过身子说道“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就是别放大了行政强制力的效果,这种东西临时用用是可以的,用多了太频繁了老百姓麻木了就麻烦了,要是他们感觉不到畏惧了,那zhèng fǔ可就真得完蛋了。所以能不用强制手段的时候尽量的用引导,不要怕麻烦,现在麻烦一点以后能省事,大家习惯了就会延续下去,有人支持下去事情就会容易得多,现在因为所有的制度都是在翻新不免有很多人不习惯,真正的感到好处之后他们会有所改观的。”诸葛芸躺下之后则是照常靠着他,从刚才的话语里感到了一份自信和坚定,“这才是夫君的气概呢,所谓指点江山不外如是,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睥睨众生用自己的前瞻xìng的眼光指引着大家前进,现在你所宣传的苍天无亲,惟德是辅的话语也是在为未来造势吧?曹丕那边已经开始有些人拿祥瑞来说事了,基本上也不会太晚了,最多就是在半年之内,到时候夫君是打算等多久?” “这个说不清楚的,能够给他们一次重大的打击的话最好,或许可以趁着对方需要立威的机会把他们引进来,能够有一次大的诱敌深入的战果的话那么他们的命也就不长了,我反正就上去收割掉他们就行了也用不着在统一之前称帝登基了。当然结果要是没那么好的话也还得等刘备然后把他们两家都打败一次再说,这种僵持局面的确也要打破啊,只是自己来动手的话实在是有些麻烦就是了。”随后把她按下来塞到被子里,“不要怕热,现在这天逐渐冷下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露在外面太多会冻到的,你年纪幼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最是忌讳生病。热的话离我远一点就是了,反正这床也够大(预留了六七个人的位置,将来准备群p用的,能不大吗?)。”诸葛芸嗯了一下,然后躺好。“你自己也保重好哦,多注意身体,你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支柱,说句实话是天下之望也不为过,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以后像自己突击什么的事情千万别做了,保护自己为上。”“自然会的啦,为夫一向都是怕死的了,我可不会让你们再有什么担心了,家里可不能再出那种事情啊。” 洛阳,“这种掩耳盗铃的法子也亏你们想得出来,虽然现在是急需要胜利来鼓舞士气但是这么干未免也太不合实际了,让我们的臣民沉醉于这种虚幻的胜利之中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得真正的找一个适合于提高士气的办法啊。”朱铄说道“其实并不困难,现在孙绍与刘备的战斗正在进行之中,刘备也把主要的jīng力转移到了汉中一线。等于说他把关中空出来了,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潼关的关中仿佛不设防地带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其中穿行,只要让仲达出击的话我想并不需要太多时候就可以平定关陇一带,到时候这个大功完全可以让您有足够的威望了,而且各地的祥瑞和谶言也在搜集之中,大致符合条件的都会送上来,对于那些不服气的世族完全可以用一些手段,这些人即便您有足够的威望也未必就能让他们心服,不如从内部进行破坏和瓦解,急于建功立业并不符合现在人心浮动的局势,一旦出现失败的情况效果会是反向的。”曹丕听完算是平静了一下,“你说的不错,大家也在收集对于我们以后动作有利的事物,我清楚,不过我倒是觉得某样已经流传了学究的东西可以拿出来用用。”司马懿说道“附会图谶的事情,交给那些专门研究这个的比较好,反正他们编出来的东西也比较有说服力,咱们这些非专业人士还是不要掺合的好,既然殿下希望我去攻击刘备那么在下就去准备了,也希望在下回来的时候能够在皇宫接受您的赞誉。”曹丕大笑,“这是自然的,仲达,等你回来我大约已经是成功登上那个位置了,除开那些做摆设用的老臣们就是你们的施展的地方了。” “那些前来朝拜的蛮夷们似乎都不懂规矩,想要让他们识相一点可也真不容易,非要吵着要陛下亲自册封,一点样子都没有啊。”曹丕说完又聊到了那些前来庆贺皇帝即位的外族使者们,对这些依然迷恋于汉朝皇帝的权威的家伙们曹丕不得不说他们相当的迟钝,或者说某些人就是专门来捣乱的,比方说步度根的使者大约就是如此,不仅公开宣称不知魏王为何物,还径自想要入宫拜见皇帝,虽然被鸿胪府的人挡了下来但是带来的恶劣影响却不可小事。曹丕对这样的人则是恨得牙痒痒,“不得不说泄归泥比较识相,不仅给自己取了个曹家的汉名,还打算求娶我们的宗女,虽然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最过分的但是毕竟人家识大体,敢于公开支持,人家就敢声称要接受的是魏国的封号,这才叫识时务。可以向国人表示我们的威德已经传到远方的蛮夷们身上了,虽然说真的嫁给他一个宗女我们也吃亏,不过似乎也可以效法王昭君的例子随便给个封号什么的,总好过让人家这一趟空手而归。老三居然说什么嫁女给蛮夷们是亏大了,等于说我们向他们示弱,就算是拉拢也不是这个法子。真是个战争狂,不懂得武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就该好好让他知道教训啊。” 吴质说道“这个啊,殿下,其实这怪不得那些家伙,虽然匈奴人是我们慑服的,但是毕竟当年先王也是打得大汉朝的旗号,不可能跟这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解释清楚我们的政局,之前没有跟我们接触的人大都知道朝廷而不知道魏王这一脉,某些方面不可能要求他们做到太多。至于泄归泥,他是因为完全被我们扶植起来的这才对我们这么感恩戴德,说句实话我也反对和亲,就因为人家几句谄媚的话就嫁他一个名义上的公主,其他的蛮夷们会怎么想?虽然现在政治风向很重要,但是也不能这么廉价的就抛出我们的好出来吧?那样子以后一个一个去奖励我想国库都会支撑不住的,现在还是战争期间,还是节约一些的好。” 曹丕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别人没有这么早就表态的,那么就休想拿到同等的奖励,对于内部的人来说也是一样,先表态先造势的有奖励,越往后越少,至于其他的就别想来跟风领取奖赏什么的。或许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真的嫁他一个宗室女子也无不可,反正我们曹家人也不少,能用来和亲的大约也不是没有,首次出手大方一些也不妨····”他们都不敢再说了,现在曹丕似乎越发的独断专行,对于自己的亲信们也不再有往rì的推心置腹,更多的开始用其君王平衡之术来,吴质他们三个都不太愿意再整天在内朝进行单独的会议,也有些要求跟大家一起在外朝开会了,毕竟这份压力他们都受不起。“就到这里吧,等会夏侯楙还得来找我,你们先回去办自己的事情好了。”他们几个才如蒙大赦的回去了。 夏侯楙走进来给了曹丕一个拥抱,“喂,我又抓到了几只稀有的兽类,要不要去看看?啊,你眼馋啊?行,我那只鹰就送你了,那可是我们家最宝贵的猎鹰,想再培养一只可不容易,打猎可是个技巧活,不是像你那样子每隔几个月再去一次能熟练的,身为君王固然国家大事很重要不过若是一直紧绷会伤身体的。还记得朱建平的话吗?你四十岁的时候有小灾难,度过了就能活到八十,不好好放松一下可会增加难度的。”曹丕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有了活力,毕竟作为酒肉朋友夏侯楙是绝对合格的,可以说吃喝piáo赌飞鹰走狗无一不jīng,每当他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去找他一起出去好好放纵一下,反正这小子为人也jīng明每次都帮自己背黑锅,只是现在他们的长辈都去了也难得再有那样的回忆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有孝心想要报仇是不错,但你不是能打仗的人,已经试过一次了还想要浪费大家的期待吗?大姐现在都跟你分居了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啊?每天用不断的娱乐来麻痹自己固然可能会不让你去想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你就真的问心无愧吗?身为元让叔父的儿子,你背负的东西未免太沉重了一些····” 夏侯楙则是继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啊,我就是这散漫的xìng子,真的想让我认真起来也不可能。父亲的逝世我很遗憾但是如果被束缚住而去不自量力的想要复仇的话也就是给你添麻烦罢了,那么就继续玩乐好了,真的有机会帮我抓到刘备方面煽动叛乱的家伙,那我也希望能够上场作战,不做主将可以,但是请给我这个机会,至少我知道我对于家族的贡献不只在于在你疲惫的时候陪你玩放松心情。至于郡主,那是她自己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不能强求什么,人的价值本来就体现在不同的方面,我自己的能力大概只有你最清楚了。另外你自己也别太沉醉了,就算想要证明自己当得起先王的希望也不至于用不断的打击别人的方法来办到,跟他们一起玩的话,效果会更好,当然若是不愿意可以当我没说过。”“哈哈哈哈,子林,最了解我的人只有你,最了解你的人也不是元让叔父或者大姐,而是我。或许我们俩就是这样子生活在扭曲空间的人,就算想跟别人一起玩乐也没有办法引起共鸣,对于我们而言纨绔子弟的标签一旦贴下那可就是无尽的麻烦呢,只能通过放纵自己来达到暂时的麻醉,真是太刺激了呢····” 江陵,孙绍本来正在赵英身边等着孩子出世,不过听说周瑜来了也直接就跟她们告辞走到了主客厅,看到的是姨父姨母跟母亲正在聊些什么。周瑜的气sè看上去还可以,不过身体似乎瘦了许多,脸上也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果然这病情好严重,就算是到清静之地修养用处也不明显,似乎麻烦就要来了呢。”周瑜看到他过来就是转过头去,“你弟弟也就拜托你照顾了,他现在还小就得扛起这么一副担子也不容易,这不是我们管得到的,就多依靠你了。”话语之中似乎透着不少落寞,对于儿子长大成家的事情他都似乎有些无法接受,看来真的对于生命的流逝相当的在意。“姨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毕竟是循弟的父亲,就算身体不太好也不至于连看着他成才的力气都没有吧?他的期望也就在于此啊。” 小乔则也是转过了脸,“子续你说得轻巧啊,你姨父现在状态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诊断说是病症已深没有痊愈的希望了,能活到几时都不敢确定,我一介女流之辈可没有姐姐的本事将他们都教成你那样的天才,作为兄长担负一点义务不为过吧?”“那是自然的,只是二位放宽心来自然会可以持续很久,不用太担心身体问题,您毕竟这段时间都在休息也不可能有损害什么的,所以肯定至少六七年还是没问题的。”周瑜微笑了一下,“好吧,那就多谢你的祝愿了,我们等会还得去跟孩子谈一些话,就不打扰了,告辞。”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外亲(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瑜这有些不自然的姿态让孙绍有些吃惊,在他们出去之后就开始向母亲询问他们的近况,大乔的回答是,“的确你也看出来了,公瑾现在很削瘦,而且脸sè已经有些病态了,这是病情加重的表现。他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但是心里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子女,所以希望让你来照顾自己的弟妹们,也就放出了比较让步的态度,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子摆出长辈的架子。现在他的想法是很简单而明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子女们过得好一些,而这个最大的关键就在你身上。”孙绍答道“这是自然的,我作为兄长本来就有照顾弟妹的责任,姨父现在病情恶化我也自然得出力帮忙的,母亲不会连这个都有所怀疑吧?”“不怀疑,吾儿的xìng子我了解,不直接触碰你的底线的人你不会下死手的,你那位表弟虽然对你有所异议不过至少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冲突,对于小孩子发脾气什么的你是不会在意的。对于宗亲你不够信任,那么最可以使用的自然就是这些外亲了。” 孙绍说道“外亲跟宗亲xìng质都差不多,只是我的外亲大多跟我个人关系不错而已,而宗亲们因为离开家族太早了多少有些生疏,几位堂弟大多对我有些畏惧,泰弟还稍微好一点,另外几个麻烦就大得多,现在三叔也有些怀疑我想对付他因而做得非常小心谨慎,或许我该好好跟他们谈谈宗族中人该做的事情,理论上宗族中人本就该尊而无权,贵而无位,在官位上就该唯才是举。至于外亲方面其实一样是在遵循这个原则,只是他们跟我亲近所以了解得多一些:周循本就是一时之才,无论文武方面均可为优秀;诸葛恪也差不多,就是xìng子上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气还没除掉,在独当一面的情况下会有些困难,他们不说亲属关系就算能力上也是极强的;我的三个姐夫就更不必说了,在各自的方面都有独特的实力作为保障,可以说是顶尖水平的人才,所以说其实并不算得上多么任人唯亲。母亲对于这些亲人的了解也不该比我更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更多的重臣也会作为联姻被我们贴上亲戚的标签,这方面说句实话只要善加控制不让他们掌握了全部种类的权力完全可以无视。” 大乔继续说道“那么吾儿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出来吧,虽然你的本意是如此但毕竟跟常人所想并不相同,家天下的思维已经很深的烙入了大家的脑海之中,而且随着世家政治的强化这个东西还被异化了不少,你的想法是把家天下作为你自己的天下而非孙家的天下?”“我可没有本事把这个一并反对掉,而且反对这个也没有意义啊?我自己作为君主反对家天下我不是自掘坟墓吗?我的意思仅仅是反对家族中人也以天下的主人自居对于他人的肆意蹂躏,事实上我自己都不敢这么做,如果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被他们败坏掉,那我可就真的后悔不及了。对于孙家而言享受祖荣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坐享其成吧?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既然我们得到了更好的待遇自然也得付出比一般人更多的义务,大家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体会到,那么孙家是不配作为天下之主的。”“吾儿的设想很不错,只是你这么做人家理解但未必愿意,大多数人都更喜欢享受权利时而不用履行太多义务的生活吧?对于你的宗亲们而言更是如此,他们可都盼这至少如同后汉朝廷那样的待遇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例都在这些人眼前摆着,全都是在等着从你所获得的财富之中得到好处呢,对于那些坐享其成的人来说真的想要用你那一套等价交换的理论根本就不可能说服他们吧?” 孙绍则是扭头说道“母亲说的是啊,怎么防止这些人因为权力yù望太强而堕落下去我也没有确定的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家对于这种东西很不适应而我也不愿意他们变成只能对于王朝产生反作用的蛀虫,汉朝的宗室们在这个乱世之中几乎对于保护政权延续没有起到过什么正常作用,而且身为宗室之人某些时候还起到了非常负面作用,这对于我们的新朝而言那是绝对需要吸取的教训,因此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延续以前的政策,对于一切权势者都必须予以严格的控制,我会从自己来做起起一个榜样作用。至于说理由或许可以说只有尽义务才是获取权利的前提,没有付出便无所得,否则我一个人拼死拼活他们在后面拼命的挥霍我的成果,这算什么事情?” 大乔则是点了点头,“绍儿的想法吾已经清楚了,只是说出来确实是这个道理你在建国方面也不需要依靠他们什么,就是立国之后的问题上,宗室在某种程度上的权力是对于外臣有一定制约xìng的,这对于保持政权稳定型还是有意义的,否则每个执政者都认为自己是适合给百姓带来幸福的人,那岂不是天下要多出了无数个王莽?只是要调控好宗室跟外臣间的权力分配就是了。”“或许吧,我想我应该让宗室之中优秀的来担任监督管理的一些任务,他们在这方面应该还是可以发挥一些作用,至于子孙是贤是愚,那我就没有办法管到那么多了。”“你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大姐也来信说她到时候也会来这边生育,这次但愿是外孙女啊。”孙绍则是瞎想道“理论上陆抗是几年后出生的,现在生的该是女儿,不过现在全乱了谁知道是男是女,无论外甥还是外甥女都不错,就是不知道自己这边是男是女呢。” “二姐,顾承现在怎么样啊?这也该有快周岁了,大约开始学走路了吧?师傅家里规矩可能多点,想要自己带孩子也有些不容易,若非母亲的争取难以说服师母那样顽固的人呢。”孙襦叹息了一下然后说,“婆婆就是保守了一点而已,你又何必一直记着呢?我们自己的私事你来搀合一下不成了咱们家仗势压人了吗?承儿的未来我也有些担忧,他从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或许是个要强的,这就让我有些无法适从了,按理说谭儿继承家主是必然的,而他有我这么个母亲倒是有些担心未必就甘心于此啊,就算自己没有什么偏向xìng也害怕两个孩子之间产生分歧呢。” 孙绍说道“按理说顾承是二姐亲生,有些时候有所偏向也不为过,只是顾谭毕竟年长而且现在已经快要修满学业了,您的儿子再怎么也不可能说继承家主之类的,我的想法是要是控制不住的话就让他们分家,各过各的。虽然对于家里的名声不是太好,不过其实他留在这里也尴尬的,话说堂堂长公主殿下的儿子却只能作为家族普通成员也的确是个大隐患的说。”“啊?你就考虑到这么后面的事情去了?孩子还不满周岁你就觉得他的未来可以规划了啊?”面对二姐的惊讶孙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自然是要筹划的,身为一国之主和一家之主,对于家人的关注本就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现在的小孩子不说别的大多都是听着我的故事长大的,一个个都以为能有我那么好的运气和人脉积累(孙绍的人脉积累是父亲留下的一部分以及自己努力换取来的一部分,当然借助了孙家的名义也是另一个方面),都一个个自以为是觉得建功立业不过如此,我倒还真没想到塑造自己形象的时候还带了这么个负面效果,真得好好解释一下才是。” 孙襦见到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停止了继续抱怨,“绍弟还是先去准备周循的婚事吧,弟妹现在不忙政务了又开始cāo劳这事情,你还真是当她能永远不停的工作啊?”“呃,这个毕竟她跟赵雎比较熟,而且作为周循的嫂子cāo办这事也算是可以的,至于芸儿的健康应该不算什么太大问题,虽说现在还在发育之中,不过每天工作量是有限的,而且每天补的东西吃得也不少,大约是够了,莫非二姐就没有注意都她的身材又长了不少了?”“哎,你怎么就知道注意这个?虽然逸群的孩子也很重要,不过还是更盼望嫡子啊,芷清过几年也算是十五岁了,准备什么时候圆房呢?” 孙绍这一下子被问得很尴尬了,虽然诸葛芸已经跟自己同床共枕都好几年了不过她的身子可是一直都是完璧,毕竟太小了他自己负罪感太强,没有办法去真的去推倒小孩子,有必要只是做一些限度内的活动来促进感情。“二姐你就别说了吧,我想大概我也该回去看看她们了,您也多保重。另外三姐似乎最近情绪有些低落,说句实话既然诊断了没问题也没必要懊恼什么,她还年轻可不是要求一定要在二十岁之前生孩子什么的,这样子士载自己也未必就好过啊。”孙襦轻笑道“知道了,又用这个来岔开话题,你自己的家事管好吧,我就先走了,别让大家看笑话呢。” 孙绍走近内室,发现诸葛芸确实是在跟赵雎谈话“姐姐三年前帮我做了嫁衣,现在该轮到我帮你cāo办婚事了。马上周循的弟妹们也要来了,跟他们多熟悉一下,夷陵侯和夫人倒是挺好说话,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小孩子怎么样,话说你也准备的差不多了,rì子也大体上可以定下来了・,以前定的是下个月(也就是十月),现在把rì子也确定了。我查了一下黄历,大概十二rì还可以,你们自己也回去商量一下是不是就这么办了,要是可以的话跟我们说一声也好把其他的事情都帮你办好了。”赵雎也答应了,表示愿意服从安排,这一次主公和夫人亲自cāo办实在是太对于他们家来说是一件荣耀的事情了,能造成如此效果可谓是极其不得了了。 孙绍进入了居室,对这二人说道“赵娘子可是已经准备好了?周家人虽然不是那么多(周瑜毕竟只带了一部分族人渡江东来,而且他们这一支一开始也比不上本家显赫,只是现在情势基本调转了,周景的后代是比不得他们这一系了),不过还是要讲一些脸面规矩的,所以有些事情也得准备好。刚才芸儿也差不多跟你说过了,都大致上记住了吧?”赵雎点了点头,“多谢临湘侯的关心,今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也请多多关照啊。”见到她退了出去,孙绍又对诸葛芸说道“芸儿这些rì子是太累了,办好了多休息一下吧,不要勉强自己了,有些时候看到你比我还忙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住呢。或许我也该拿出些时间多安慰一下你才是,需要按摩服务吗?”诸葛芸道”得了吧,孙郎,你那手法连我都不如,不要再自吹自擂了。我是觉得有些cāo劳不过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事情还能挺得住,再说了还有你在后面支持我,怎么也不至于垮的。“不过刚说完她就有些疲惫的睡了过去,孙绍一开始有些吃惊,然后发现鼻息如常才知道的确是累坏了。“好好休息吧,我的芸儿,不会再让你劳累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尴尬(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然后孙绍就呆在自己眼前随手拿了一本书在观看。“你还真傻啊,我明明没问题你还真的要在这里就这么看着啊?大家可都在盼着你,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耽误了那么多····”“傻的是你,你那么拼命干什么?明明说自己已经累得不成样子,还要那么为我奋斗,你这何苦呢?我们的rì子长着呢,还准备到时候看着曾孙曾孙女满地跑的rì子呢,可别再这种时候就让自己不行啊。身体不适的时候不要强撑着,刚才叫了医生诊断过了,你的身体条件不太好,不过好在现在不会有什么大碍,以后还是不要有这种强度的工作了。我真的很抱歉居然没有注意到这种问题,让爱妻你有些不好了,太让我无法忍受了!” 诸葛芸听到这话又看了看他写下的药物清单,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的确我是不该让你太过担心的,也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没有看到子孙满堂的时候,并非属于那种现在就需要急着去做什么的时候。夫君你这段时间也是有些顾此失彼了,光顾着给周循办婚事,大家都有些关注的不够了,逸群还好点,两位姐姐你回来之后可没有跟她们呆在一起太久啊。我倒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过度执着了,只是我也希望帮你分担一些压力尽量的让家里不至于有什么危机之类的出现。”“嗯,这是我没有顾上的问题,这几天大多是忙着办些私事以及把公务处理好以便到时候带着你们一起出去玩了,在内院待的时间都挺短的,这对于大家的关怀还真有些不够,这是我的错我承认。刚才大家都来看你了,只是因为觉得你更需要静养几天所以就让他们先回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至少不会觉得疲惫。哎,现在都晚上了?你这人还真是····怎么我这有一点小问题要费那么大力气?你可比我重要多了啊。算了,我说错了行不?(孙绍走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口中呢喃着不要自轻自贱之类的话语)夫君你真的不用这个样子,也不能躺在这里啊?我身体未愈万一把疾病传给你怎么办?(看到孙绍终于挪动了身子,不过却依然坐在自己身旁)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别我刚好一点你又出毛病了,家里可不能出那样的事情啊,赶紧去休息吧。” 孙绍却不愿意起身,“你这是疲劳过度发烧了,又没有什么传染xìng,躺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话说我们就算睡一起也没有什么关系,或许再过几天我又要当父亲,这次不知道你会觉得怎么样,是否会祈求自己早rì长大?”“好了你躺就躺吧,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啦,还会强撑着有病了都不叫人啊?你这人太过运执着于此了吧?夫君,我还病着呢!”见到孙绍甚至将她搂住了然后倒头就睡,诸葛芸也不得不抗议了。“这样子可不行啊!这一下子过来的话我可不清楚到底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啊!夫君你别再继续亲我了,会出事的!” 然而发现孙绍其实是在做一些无意识举动,很快就睡着了之后,她也不由得叹气道“这个样子真的是相当的糟糕呢,夫君似乎都习惯这种生活状态啊,我们以后的rì子到底会怎么样?他是个重视感情但不免有些滥情的人,只要不触动他什么底线问题自然会相守一辈子,只是随着家业的扩大不免有些稀薄了吧?子续啊,你对我的关心我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有些东西并非一时半会就可以推断出全貌的,就是因为爱你才愿意不惜有可能生病来帮你做事情,这个天下还有别的人值得我如此付出吗?我们的梦想一定要继续下去,不是光感动我的付出就可以啊,一定要把干劲提起来啊。” 到了十月初四,赵英因为胎动感到了剧痛,估摸着预产期也快到了于是赶紧把已经在等候的医生们请了过来,所有人包括病体未愈的诸葛芸都走了出来在门外等候,当传出来生了个儿子而且赵英平安无事的消息的时候,大乔是非常高兴,孙绍看上去也挺兴奋,蔡瑢陈笙则是平淡了不少,诸葛芸因为生病也从脸上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一直在发烧,说是要服药静养,不过三五天时间那是养不好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抱病出来)。“芷清你觉得好点了吗?如果还不行的话要不要我服你先回去休息?”诸葛芸说道“现在可不是关心我的时候啊,明明你的长子出生了,却还来问我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啊。至于身体至少不会坏,反正也就是小病而已,真的用不着全家人现在看得这么重,感觉上挺清醒只是身上没力气,走起路来很是费劲,嗯,也让我去看看孩子好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呢。”陈笙道“一起进去吧,大约逸群那边也洗好身子了,或许该好好看看这个孙家的四代长子是个什么样子呢。” 于是众人走到了门口,看到几名接生者抱着孩子出来了,孙绍将孩子递给了母亲,自己走了进去。“逸群还好吧?要不是现在没有储存血液的手段我也想着能存一些血液用来防止产后出血什么的,我抽过血试验似乎自己的属于可以进行输送的(孙绍为o型血,他跟蔡瑢无聊时做实验试出来的,最初是为了证明滴血认亲是一件扯淡的事情,结果得到的好消息是他自己是o型血可以救别人),真要有问题的话也不至于一点解决之法都没有,一整天,一定要平安度过这一关啊。”赵英显然已经是耗完了大多数力气,躺在床上都有些有气无力,“总算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呢,看来可以告一段落了,我真的觉得相当的疲倦,好在你经常在身边陪伴者才能让我打起jīng神来····不过至少我做到了,我也总算是为你生下了孩子,太高兴了。”“别担心什么,一起的时间长久得很,以后也肯定不止这一个孩子的,好好保重好自己为上,别胡思乱想的自己把自己身体弄坏了。最近芷清就cāo劳过度弄得现在病还没好,我是真的不希望在看到那样的情况再出现啊。” 大家很快的也抱着孩子进来了,“你也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吧?仔细看清楚一下吧,这小子现在只怕都被大家当做宝贝了,先在这里让侍女们好好照顾,等你身体好了自己带着也好培养感情。”赵英则是说道“庶长子一直是一个不太稳定的因素,我自也有些担心未来的事情,芷清的看法是···”诸葛芸道“这种还早得很的事情就算现在去想也没用,事情的发展跟预料往往相差很大,我们也不可能说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未来会怎么样。再说了我不是还没有孩子吗?你说的这些东西太早了,得以后根据实际情况来断定啊?对了,子续帮孩子起了个名字好了,或者逸群你也可以。”孙绍则是说道“这事还是母亲来做为好,话说母亲已经有了两个孙辈了,这还真是够快啊。”“为娘今年才三十四岁,可是一点也不老的,你这么一说起来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许多时候了,能这个样子都不是靠着你的早熟来获得的。不过孙子的名字其实也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依我看既然希望他能长大chéng rén,保得安康,不如取个关于坚固意思的名字,比方说叫做‘铮’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都觉得是可以的,孙绍又问了一下赵英她也没什么意见,就说道“那么大儿子就叫这个名字了,孙铮给人感觉是非常的坚毅,但愿能够人如其名啊。”看到诸葛芸已经斜靠在门口上显得歪歪倒倒,孙绍也让大家先回去休息,“都好好养一养身子,别让自己太过劳累了,家里可不能有那样的情况出现。今天我也挺累就在这左近休息吧,大家要是还有jīng力的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累的话就先休息吧。”当然事实上孙绍还是自己心虚,就怕赵英有个什么意外,不过他一觉起来也没见到真的有意外发生,就放松下来了很多。“喂,夫君,今天起得太晚了,你还得去批理一些公务呢,要一起等会儿去吃饭吗?”见到陈笙都带着几名侍女带着碗过来了,孙绍也就走出来说道“反正事情不多,就这样好好让大家度过这段时rì吧,这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呢。弄玉所做的东西总是让人很兴奋,这一回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呢。”陈笙大笑,“是啊,夫君想看看就给你看呗,就是补品而已。刚生下来总不可能就给孩子喂饭吧?你这常识怎么就就出问题了呢?”“呵呵,还真是出毛病了,那么一起去看看吧,逸群现在可是很虚弱的,就算是吃东西也不可能有过于刺激的,却也不易。”“别废话哦,蔡姐姐生孩子的时候我可也在一旁看着的,这方面自然不会不懂,就别瞎cāo心了,我们可等着在最近的时间内赶紧让她养好身体然后一起出去玩呢,你不在的时候呆在家里的确是无聊了一些。” 周循结婚的那一天,孙绍自然是得自己来出席的,诸葛芸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透但是作为媒人没有不出来的理由。大家都相对的在表面上没有什么异议,都是一副很融洽的样子。因为周循毕竟像对于孙绍这种特立独行的人还是有些区别因此婚礼也不可能搞得太过奇特,至少形式上必须中规中矩。孙绍虽然觉得有些繁琐不过自己毕竟是证婚人不可能中途脱离什么的,也就在那里强撑着。诸葛芸也是在强撑着病体上前跟孙绍一起祝福并且向所有的宾客致谢,周瑜则是看出来他们两口子状态不佳,也就及时地制止了他们继续献礼的行为。“子续,芷清,你二人本就身体有病(孙绍这几天jīng神状态也不太好,周瑜看起来他跟妻子一样是生病了强撑着来的),这么强行支撑只怕会进一步损害身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婚礼的程序也接近终止。你们先下去休息,不必再强撑着了。”“那么多谢姨父了,这头确实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我身子不适吧?只能悄悄地走了到时候问起来就是芷清体力不支我先送她回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也有些受不住哦。”周瑜轻笑了一声,“这种感觉我可是体会过的,别自己勉强自己,刚才你上前跟大家宣讲以及对循儿说祝词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你jīng神不济,再过点时间只怕会觉得很累吧?好好休息,这么多人都指着你呢,上次受了一次伤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弦,尽量悠着点啊。” 孙绍回去之后花了将近半个月窝在家里看孩子,然后等着自己跟诸葛芸的身体完全恢复,赵英倒是以很快的速度身体恢复,一个月多一点就差不多可以全天坐起来了,不过坐月子那属于客观规律,那是免不了的,诸葛芸缓过口气来又开始协助孙绍来处理一些政务了,不过好在并没有太繁琐的事情。“曹魏似乎转过头来想要进攻西北了,这个选择比较明智,也的确是捡了个软柿子捏。或许我该让岳父回一趟成都给刘备放个信号,这样方便一些。”“或许吧,不过战略方面我不算太擅长,所以别跟我商量。在这里能做的也就是一些杂事而已,说句实话城内的那些家伙依然是有些不太服气,即便已经给了他们更完备的销售通路和道路网,他们的家产也在进一步翻翻,这都没有办法满足?那我实在只能说yù壑难填了。” “这不是yù壑难填,只能说他们还执迷于以往的生活方式,以前的时候没有土地和人口你说话没分量,也没有办法对zhèng fǔ产生太大的影响力,所以他们都迷恋这一套;无论给多大补偿都无法消除我们现在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他们事实上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的前提,那不人人自危还怎么样呢?只是我可不是那种把天下看作私产的人,也更不赞同他们那种死守着财富的做法,这对于国家的损失太大了,人口这种东西是不能作为资源被私人所役使的,更何况是这个人口骤减的战乱之时更显得弥足珍贵。因此才要想法设法的提高部曲和奴婢的地位,尽量的把他们的力量解放出来对于周边进行开发。其实只要保证他们对于国内市场有一定的发言权,不至于面对zhèng fǔ毫无反抗力就可以了。新的经济制度下我们也不可能忽视这些力量的存在,只是变成了妨碍xìng而非颠覆xìng而已,这个东西只要处理好了,那么带来的好处也是绝对不少的。” 诸葛芸笑道“嗯,貌似学院那边也已经结业了,还没毕业的得继续留在学院里学习,新的一批学生即将奔赴新生岗位上为我们的事业添上一份强大的力量,看着他们长大chéng rén还真是觉得··有些欣慰和感慨呢。”“是吗?那你也快点长大吧,如果琤姬和逸群运气好的话今年和明年还能再生育,排在前面的孩子太多倒有些怕他不够自信呢。”“这得靠夫君你自觉了,说句实话明年你想要试试也不是不可以啦,反正年龄也差不多了····”“开什么玩笑!刚好了点就忘了你还在发育吗?低龄产妇有多危险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不少我们熟悉的人都因为这个去世,所以我们才要提倡晚育,增加婴儿的成活率,这个比起多生育要更能提高人口数量····”正在这个时候蔡瑢走了过来,“子续,芷清,你们聊得挺高兴嘛,看上去也不是很有什么正事在处理啊。我姐姐来信了说是要子续自己拆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既然你还有空闲就拆了吧,这姐姐专门给你写信或许有设么大事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尴尬(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也有些纳闷,毕竟蔡琰是很少专门写信给自己的,大多数信件都是直接蔡瑢拆收的,这次居然直接点了自己的名字,估计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或许跟史书有关系,不过按理说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有结果吧?这速度简直堪比坐火箭一般,我都有些不敢想象这样的速度了。或许只是来讨论而已,不过讨论的话似乎说不让琤姬先查看也说不通啊?算了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于是孙绍打开了信,信封很大但是里面只有两张纸,第一张拿出来居然是空白。“嗯?这也太奇怪了,别是拿错了信纸了吧?着写好的信怎么封了一张白纸进去?” 蔡瑢也有些奇怪,毕竟姐姐不是疏忽之人,于是说道“不急,还有一张,都拿出来就知道了,或许真的是随手放错了,到时候跟她说明一下才是。”孙绍又拿出了第二张纸,纸张很大不过上面根本就没几个字,而且写得非常的大而明显,看起来也少了蔡琰一贯书法的飘逸俊秀,多了些不满之状。“子续,你这个混蛋!在庐山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吧!”孙绍读了几遍却是大惑不解,“这怎么一来就骂我啊?而且似乎非常的生气,琤姬、芷清你们都看看。”二女都凑过来看了看,看到了也都大惑不解。“在庐山干了些什么事啊?好像回来的时候姐姐还挺高兴的跟我们告辞,说是非常期待还有机会跟你商讨一下史书的事情,这怎么过了几个月就骂你了?我也不记得你干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啊?别是因为你的建议让她在学院里处于不利地位的缘故吧?” 孙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说不通啊?这好像是在说我为人太差什么的,跟对史书的建议好像不太沾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生气啊?现在直接回信她肯定也不会说明白,还是找左近的人问一问好了,最近有没有庐山那边的人回来什么的?”蔡瑢说道“好像没有,再想想,嗯,文倩好像回来了,据说是生病回来修养,准备住在姐姐原来的宅邸内,她似乎是没有说明时间,也没有通知我去接她,究竟到了没有我都不知道,好像显得极为怪异,到时候找她去问问好了。”诸葛芸道“陈泰呢?文倩好像在躲着你,或许说也是担心疾病传染什么的,不过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泰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待在庐山,想问他可能有些困难。”孙绍也觉得很无奈,好不容易回来一个知情者还生病了,其他的都不在也不好写信到庐山去问,只得一咬牙说道“那么我们隔个几天前去拜会一下文倩,她现在怎么也生病了?这我们的病才刚好,看来也的确是有必要加强一下卫生建设了。” 不过当孙绍蔡瑢,以及因为没事跟风过来的诸葛芸陈笙赶到蔡琰原来的府邸来探望荀婧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她身患恶疾不能接见客人。“是恶疾的话为何不请医生呢?我想董先生的居所离此不远,让他来就该可以治疗的,如果一直这么拖着只怕病情会加重的。”仆人说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只是荀夫人入住之后就这么吩咐我们,并且说了尤其是临湘侯一家千万不要让他们进入。”蔡瑢问道“文倩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为什么没有来通知我?本来她回来我该早得到消息了,现在居然是得靠这小道消息得到讯息,不符合常理,就算是得了重病也不至于连信都不给我写几封,很抱歉作为朋友我有义务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子续作为国主自然也有关心自己部下的资格吧?他自己都没有说什么不是的,那你们为何要阻挡呢?”众家仆哑口无言,不过依然是没有放开他们进来。这个时候诸葛芸也发话了,“诸位,荀夫人只是蔡先生的朋友,入住进来就是为了好好休养身体,我们来探望一下也是希望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希望可以找到对付的方法,如果一直这么拖着对于身体造成的损害会更大的。而且她的行为太过于反常写信询问也无法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所以这才上门来拜会希望得到实情,如果连这都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家仆们有些畏惧她的xìng子,而且都知道这位主公夫人一贯说一不二,后面已经有些带威胁sè彩的话他们也就都记在心里,于是便不再多说废话,开门放他们进去。 “子续你还是来了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嗯,居然还把全家都带上了,忘了还得恭贺你又得一子。”荀婧的气sè显得不太好,只是有些勉强的坐在床榻上,脸sè显得蜡黄,旁边的桌子上也放着一罐药。“呃,居然忘了把它收起了来了,话说这玩意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真是个骗人的货sè,或许正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不过你都来了也没什么好瞒你们的了,自己看清楚吧,子续,你都造了什么孽啊!”说到这里荀婧也是有些泣不成声,似乎是极其难过。蔡瑢拿起药罐仔细看了看,递给了陈笙,“这药?别是那种东西吧?”陈笙也看了看,更是惊诧。“好像没有错啊?这不可能啊?”蔡瑢这才开了口“堕胎药?这是怎么回事?你那根本就不是生病?是怀孕吗!”孙绍这一下子尴尬了,“话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师叔的那封信似乎问题并不在她本人,而是在这里吗?可是我干了什么?”荀婧看了看茫然无措的孙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吗?”三女的脸sè都刷的变了,都瞄向了孙绍。“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话说我还真没记起来,一直不记得有亲近的行为啊?能说具体一点吗?”蔡瑢也感到有些奇怪,“子续当时一直跟我一起,也没有跟文倩你有过什么近距离接触,到底是什么时候他非礼过你了?” 诸葛芸则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子续你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家伙吧?就算对荀先生有好感也用不着用这种办法吧?光明正大的追求不好过用此类下流的办法?你跟大家说过多少次了不希望强迫别人的,这回自己就违反了?”陈笙说道“荀先生又没有丈夫,夫君若是真的有意直接说就是了,反正你那一张巧嘴也难有不能哄骗到手的,别是自觉做不到就先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吧?”孙绍见到老婆们的诛讨的声音越来越浓厚,也急忙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用强的人,大家是见过我的习惯的,真的有意如此的话也不太可能吧?若是的确有冒犯之处还请指出来吧,真的那样子的话我想得想办法善后了,只是到底缘由何在?若是这个不知道我也觉得有些难以把事情解决好啊。”蔡瑢也是有些懵懵懂懂,毕竟在庐山两人就谈过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结果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不过按理说他俩接近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偷情的事情是怎么做出来的?她也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xìng。“文倩是怀孕了?这样子你觉得没有办法面对儿子和其他人就谎称生病离开休养,可是因为没地方可去加上被姐姐发现到了就干脆直接来了这里,想着流掉但还没有成功,不过到底什么时候子续能够接近你啊?我自问看他已经够严格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能导致这种结果啊?” 荀婧则是显得极度的懊丧,“子续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怕蔡先生都写了信来骂你了吗?我承认我当时也会有些想的,被你突然推倒的时候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又觉得有些想要了,也就没有制止反而迎合你,本来打算瞒下去当做自己一时失足的**不流传出来的,结果一下子弄出了事情来。琤姬还记得那天我们正在聊天的时候蔡先生的仆从过来说有天象奇景观看,你就很快地跑出去看,说是很快就回来让我等你,结果一出去还碰翻了一盏灯。我当时想着也用不了太久就在那里等候,结果听到脚步声还准备去开门,结果那不是你啊。他当天喝多了酒,脚步都有些踉踉跄跄,然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这事情经过一说出来大家全都黑了脸,这可是非常标准的黑历史,什么借着醉意强jiān了别人然后事后忘得一干二净,受害人来找都没有用,对于自己的夫君而言干出这种事情来也的确让人不齿。蔡瑢也第一个出声了,“哼,是这个原因吗?子续你这家伙····真是不老实,难怪回来之后就连喝酒都这么节制了,看来并非毫无印象只是觉得可疑,然后我看到你在翻阅一些有关于女鬼什么的书籍,难道是怀疑文倩是····你这让人太过分了,明明自己有些疑虑不说出来,非让事情揭穿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吗!” 孙绍只得摊开双手“这事我是错了,我就不该当天去喝酒,既对不住你也坏了文倩。当时太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你说过在房间里等我就不顾一切的有些冲动了····呃,居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不过有事情我得声明一下,真的是如此的话我想自己也是有必要负责的,总不能就这么让我这么个人渣就如此始乱终弃了吧?”诸葛芸见他开始耍无赖,也是大为无奈。“夫君你还真是···过分,虽然也不指望你就这么道歉,但是如此顺水推舟的行为对于荀夫人而言也太过不堪了。你明明坏了人家身子却用这种话来搪塞,希望圆过去也不问问别人的意思吗?”陈笙却说道“呃,现在荀先生腹内的孩子还没事,只是这堕胎药确实不能再吃了,毕竟也是夫君的孩儿,我们总得护住,不管结果怎么样必要的护理还是要做到的,要怪就怪他吧,谁叫这家伙不仅处处留情连某些邪恶的事情也能做出来。”孙绍也是十分无语,“我会负责的,自己干了坏事要还扔了那我就是彻底的渣滓了,就是看文倩你愿意怎么样善后了。我的想法是至少孩子你得留下来,虽然说是因为失误不过他也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毁了实在是不人道,而且我内心里也是比较希望能够再添几个孩子的。你身为母亲应该知道这生育的不易,真心的无论你是否答应我,都不希望这方面有什么不一样。” 荀婧见到大家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有些沮丧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孤独无依的人而已,要怎么样还是不临湘侯几句话的事情,就算你让我嫁给你都没有反抗的余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自己身为母亲给了儿子如此糟糕的影响,那还真的羞耻不可言。”蔡瑢则是彻底呆了,面对自己从前的好友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明白这是自暴自弃的话语。既然表示了不会反抗,大家对她本身也没什么歧视不可能让她死什么的,孙绍十有仈jiǔ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把她接进来,那么从前的话就变成真的了。“文倩啊,还真的是走到这一步了吗?或许命运的偏差让子续这个有些时候还真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把你也迎进了门,我们之间也难得在想过去那样好了呢。他这人就是太渣了,然而我们却相信他不会违背底线,虽然这次是失误但不代表内心里的恶的一面被放出来了,以后他还要称王称帝在这方面只怕更加不知收敛,你就算现在加进来还能得到他多长时间的爱护?我们打了好几年的感情基础这才有了今天,你?太不看好了。”诸葛芸则说道“夫君还是希望将她也接入家里的吧?你这人就是滥情还放不开呢,也好,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吧。就像蔡先生所说的那样,好好善后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 善后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是相当的头疼,这一回等同于偷情被抓到了,然后大家问自己该怎么办。虽然说她们似乎并不反对自己说过的要负责的话,不过毕竟同处一室总有些矛盾会出现,自己作为丈夫被抓了个现行,以后多少还得吃亏。“琤姬,的确是太对不住了,当时的确是心里怀疑但是怕你生气所以压下来了,结果现在闹出事来也确实是伤害你了。只是现在事情都做了我也不能不管,既然出毛病了我也得负责到底吧?不管的话那就更不是人了,只能一错到底至少能给她一个归宿····至于我所做的确有违背天理之处,也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 蔡瑢也很无语,对于自己丈夫一贯的某些不良行径她内心里虽然不是很认同,不过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住大家的事情因此也就没有在意,结果现在出了事情还是直接跟自己相关。固然这不能说是他的错,但是这种渣xìng格不管一管的话,也确实让人忧虑。“夫君,我知道这事情你本身并不是太有意为之,你可能确实有些喜欢文倩但也不至于蓄意用这种手段,只是那一晚上我跟你做了约定然后你又喝醉了弄得她成了受罪的人。话说就算是上床的时候我们俩也不一样啊,你就不懂的区别一下吗?果然是只知道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家伙。文倩她是个可怜人,现在丈夫死了只能跟儿子相依为命,还这么被你给糟蹋了,再不管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虽然内心里不愿意有人跟自己分享夫君不过却也没有办法坐视她陷入这等窘境。再无论如何你们的孩子都有了我总不能有别的说法了,事已至此说了也是没有意义。吾友啊,这一会你算是勉强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只是其他的地方的道路已经基本堵死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像我一样跟着这个渣男一辈子了。不过,我也要生!别一天到晚赖在芷清房间里说是休养,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往往要费更大的力气把她哄睡着然后抑制自己的yù望?不能再让你那样子jīng力充沛下去了!芷清,弄玉,还有回去跟逸群也说一下,下去跟他出去的时候能寸步不离就别放松了,咱们的夫君,看来无论走到哪里都得拴紧了才是。”对此番牢sāo诸葛芸和陈笙也表释无可奈何。 “文倩你愿意吗?大家本身并无多少排斥,而且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只是受害者而已,若是就此拖累于你在下也是于心不忍。此事既已发生我自然是得负责的,就算你不愿意也会供养一世无缺,若是愿意来我家的话,至少有个刻意依凭的地方,在外面一个人过着也太过疲惫,你这种情况本身也很难能一个人撑得住。话说本身对你有一些好感但还没至于一定要得到您的地部,以前是想着跟你谈谈试探一下口风,以免真的表露意思了你也不敢跟别人交往,不过现在很抱歉你已经有了在下的骨肉那么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管,希望你能够同意嫁于在下。” 荀婧依然是有些冷淡地说道“我的身体已被你所俘虏自然是没有什么选择权可言,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了儿子我也必须活下去,就算前路布满荆棘也只有走了。老实说子续为人倒也不差,这一年多来我们母子二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我也清楚,没有你跟琤姬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立足,在这方面我需要感谢你。就是我无法去面对自己丈夫死后没多长时间就改嫁,而且这太突然了就好像还稍有萌芽就被你直接摧折了,对于家名而言这不是什么好结果。”蔡瑢也有些言不由衷的劝导(主要是不想在这里费时间,希望回到家闭起们来好好教训一下孙绍)“文倩本就被逐出了家门自然也没有什么家名可言,至于陈泰,我们也没有打算抹杀他的dú lìxìng,正如何晏秦朗一样,没有要让他完全成为子续的附庸的意思。再说了,陈泰今年已经八岁,就算作为义子也并非那么容易把关系完全理顺的,这一方面还得多靠你自己了。子续有些时候出面可能会起反效果,他现在正是对母亲依恋的时候,你这一瞒下来未必就对他有好处啊,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明白形势好过之后真相揭发出来自己留下心结。话说我们对于子续这种行为也是有很大不满的,要他敢把事情做得不利落一点,大家都不会放过他的。”孙绍也是默默无言,面对妻子们的指责自己无话可说,只是现在当着荀婧的面还得故作镇定。“好了我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继续说陈泰,他现在没有家族可以依靠,只能靠你给他支持,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到了这里来至少大家名义上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思想工作也得做好才是。” 荀婧就直接躺了下来,然后开始呕吐,直吐了良久才停下。“妊娠反应啊,太激烈了。泰儿以前跟何晏认识,关系尚可,只是这样子给他添个弟弟妹妹,我自己都害怕,为什么一个晚上就怀孕?本来就当一场梦过去你好我也好,居然落得必须这样子收场的地步····”孙绍则是赶紧扶住了她,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正常的亲密接触(之前那次因为一个醉酒一个半推半就就成了非正常接触),荀婧那娇弱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确让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呃,跟琤姬的确有些类似但是并不完全一样,但是可以感觉得到确实没错。实在是太失误了,居然错把别人上了,做出这种事情来太对不住自己的家人,更伤别人啊。文倩这个样子已经有些了无生趣了,若非及时制止只怕流产的时候都会有生命危险,怕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确这次错的太大,也得好好反思才是。” 荀婧则是仿佛触电一样的将他推开,“不行,我会··沉醉于··那种感觉的,不能让你依偎在身旁····唔唔,本来就算把身子许给你也不是这样的,本来也想着好好说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孙绍见到她口气有些松动,也急忙说道“在下错已经犯了,只是不希望能够你再有什么意外,这样子直接流产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啊!无论如何千万别做傻事好吗?我宁愿尽我全力许你一世幸福也绝对不可以看到你被我伤害最后在绝望中离开这个世界的!”听到这话荀婧稍微动容了一下,“行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会活下来的,就算跟着你也必须活下来。吾儿还没有光大家们之前我可不能死,就算前路再艰险也必须走下去。呕,现在事已至此不要这样子安慰我了,我会答应你的请求的,自己本就是残缺之身,只是希望不要对泰儿有什么影响。” 陈笙说道“先生现在也怀了一个孩子,还是先保护好自己为上,不要对哪一个有所偏好了。我们会派人来专门看护你,在适当的时间会正式将你迎入家门,当然此前令郎的工作会做好的,这个不必担心,至于说是否会影响到陈泰的未来,按理说只要他自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那还是利大于弊的。毕竟作为子续的义子一般人还真有些惹不起,只要自己努力加上我们给他提供的资源的话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一般人还真没这个条件呢,子续也不是那种会嫌弃他的人,就算为了让你开心一点也自会让陈泰过得好一些的。”荀婧垂下了头,“我知道了,还是先回去吧,今天事情被揭穿了心结也总算是少了一块,或许也得想想以后该怎么选择吧?两天后我会正式给出答复,临湘侯你也得遵守承诺才是。”“在下说过的话断无反悔之理,既然已经言明当善加对待,自然会与文倩和陈泰和睦相处,希望你们也能适应就是了。大家走吧,先上车驾然后直接回家去吧。” 的确不出他所料,他在车上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攻击,都在骂他是流氓混蛋,在外面偷情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软蛋,总之是属于骂声不绝于耳的情况。自己被老婆们一阵围殴好不容易才算是摆脱出来,在人家面前大家得保持形象不对他怎么样,不过到了独处的情况下除了骂就是大打出手了。孙绍也不还手就让她们去发泄怒火(很显然是欺负她们三个没有系统的学过武术,赵英在的话可不敢如此托大)。 直到快到家了诸葛芸也发现不对,怎么孙绍就在这里一直挨打,然后脸上都有了些淤青还一副不还手的样子也就喊了一句“喂,快到家了注意形象。”猛然的醒悟过来,“二位姐姐,好像过头了!”蔡瑢也醒悟过来,“子续是故意让我们揍来出气啊!不过你何苦如此?刚才一时气急居然忘了你这个样子也不好出去见人,明明作为国主想找女人并非难事还非要这个样子迁就我们干什么?”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哭出来了,还是忽视了这个事实啊,孙绍的地位让他有自己的尊严和吸引别人的资本,甚至说即便自己都不愿意去找都会有许多人倒贴上来。这一回是自己的朋友被误会,以后说不定就是什么情况,虽然口口声声要管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根本管不住的,他今天愿意让自己揍了出气,以后随着地位的上升自然不可能如此了,再撒娇的话下场只怕不会好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孙绍当然能爱她们,不过也得是在某些前提之下的,过一会儿还得去见婆婆谈起这件事情,这让丈夫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孙绍能容忍一次两次以后还行吗? 陈笙也开口了“夫君你疼的时候怎么不喊停啊?明明过分了你这····就算是希望我们消消气也有不着这个样子吧?”诸葛芸道“等会儿还得跟婆婆说说文倩的事情,你这个样子····这是我们做得不周到,刚才怒火攻心了居然忘了本来的身份,实在是对不住了。”孙绍这才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当天出事了以后本来就有点怀疑,只是因为本身不能确定加上害怕琤姬不高兴就瞒了下来,真的就没有想昂到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以至于无法收场。这让你们揍几拳其实倒算不得什么,有错在先自然无话可说的,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这一次吧,这就是意外而已。我没有随意强迫别人的爱好你们是知道的,以后也会谨记这样的教训防止出现类似的情况。跟大家前定下一生的契约其实很累的,对每一个人都要尽可能的去关怀照顾,不能让任何人感到痛苦和无助,既然要走到一起自然是要幸福快乐,能让大家开心就足够了。至于这次有些不利于荣仪什么的,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说是不下心摔倒的就是了。倒是逸群那边还得麻烦你们去解释一下,我自己去的话还真有些担心。”“好了担心这个又那个的,一家之主当到你这样的太让人闹心了,走啦。” “很显然婆婆是完全同意这件事情的,对于你而言就算再娶几个都不会有异议,至于用什么方法更是一点都不关心,倒关心起什么时候又能添几个孙子的事情来,的确角度不一样想的东西也不同啊。”对于大乔直接就想到蔡琰的府邸去看望荀婧的想法,诸葛芸表示完全理解不能,只能归结于立场的不一样。“母亲并不在乎我用什么办法去得到女人,更多的在意结果,她也不可能限制这方面,毕竟还是盼着家里多子多福的,芷清你当娘了以后会明白的,至于不至于给家庭带来冲击你也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多纳妃妾····”“呵呵,原来夫君你是有恃无恐啊,难怪愿意让我们揍了出气,虽然打你几下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不过至少大家的心态能平复下来,恢复以往的团结,你还真打得好主意呢。”“喂,这不是不让你们生气吗?让步一点都要被说成是耍机心呢,这可不好哦。”诸葛芸笑了一笑,不过那笑容有些苦涩,“知道了夫君,你感情上对大家还说得过去,但是别老是这样子,至少拿出点大丈夫的样子来,知道你想用让步来让大家心情舒缓一下,不过用不着做得那个样子啦。这次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就是大家跟着你久了自然会有点独占yù望,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必须这么办,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吧,不必太顾及我们的意思啦。”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云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赵英一开始就被蔡瑢和陈笙围着在嘀咕着一些事项,在看到孙绍诸葛芸回来的时候,也是叹了口气。“二位姐姐已经跟我说明白了,这个事情自然是得随夫君的意思了,其实你的妻妾数量倒也真的不算多,比起公公这样子明确被认为专情的人来说还要少一些,说起来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只是尽量跟大家阐明了关系省得我们一个个瞎担心的比较好。文倩先生听蔡姐姐说起过也是位才华横溢的女子,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呢。”孙绍则是回应道“这一点就不必有什么疑问了,对于每一个人在下都会尽力的,逸群你方才生育不久,却也是身子最虚弱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还盼着明年咱们能够一起出门旅行呢。”蔡瑢则是回过头问道“文倩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过门吧?到时候你出一趟门对她是否就有些不公了呢?我们几个这一次只怕是全都诶跟随你出去,如果文倩自己留在这里是否会显得有些不太适合?” 蔡瑢现在也开始动脑筋了,既然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那么把她留下来然后巩固关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无论如何荀婧跟自己关系最为亲密,虽然这次出了些摩擦但属于自己失察加上孙绍自己马虎大意,总的说来姐妹情还没有破,让她也加入进来相对的自己二人相互提携的机会也大些,毕竟两个人都属于大龄女子相对的有着更多的共同说话的地方,那么自己应该首先地跟他搞好关系争取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连以前的友情都变成敌对(虽然荀婧相从的原因是为了她的两个孩子,不过孙绍这样程度的渣男会一步一步征服她的心灵的,这一点蔡瑢敢大百分之九十九的包票:自己的夫君一贯是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然要身心全部斩获的,荀婧的沦陷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回来之后也立马转变了态度希望询问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嗯,这倒是个难题,现在她肯定是不能动了,因为企图堕胎给身体造成的伤害我们也不敢确定,一旦出了问题我想很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结果。都怪当时就一下子没有分别出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去追也不至于搞得这个样子。琤姬你的想法是····” 蔡瑢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这并非我所能知道的,她现在这个样子总不可能带着走,留下来你我不在的话也难得说会不会心态失常出什么事情(其实还是怕她私下里流产)。好在也还有些时间缓冲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那就是劳碌命,只能尽量的帮你把事情做好了,你来拿主意我们来cāo作。还有尽量在一个月之内跟文倩好好谈谈,把她的心思吸引下来,然后去跟陈泰谈一下话,相对而言效果会好上很多,这对于现在还算闲暇的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没错的,现在并不忙,而且我主要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打仗而已,内政只要管个大头让师傅他们管细则就行了,花点时间到私事上还是办得到的。我们可以好好看看曹家和刘家死掐,然后再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再上去把他们一锅端了。文倩现在jīng神状态也不甚稳定,立即去谈话不会有什么太正面的效果,大约也可以稍等一段时间,至少她无论如何会为了他那个已经出生的儿子活下来,倒不用太着急。真是自己给自己惹事啊,从交州回来之后大约他们也打得差不多了,大体上也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虽然对于姐夫的指令时见机行事不过直接在徐州一带跟对方交战可谓得不偿失,打豫州由于威胁到人家祖坟也会激起强烈的抵抗,其实也算是相当的麻烦的,不过我现在实力大体上也算是够了,只要把自己这边的力量提上去其实真的没什么可怕的。大家要是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就准备一下吧,想去什么地方玩一下都说出来,难得有段时间可以修整一下也好满足一下你们的愿望。” 在陈笙跟赵英她们开始想着该往什么地方前进,去看看什么样的奇景和怎样的特产以求怎么好好的消费这一次难得的全家人旅行的时候,诸葛芸则是想到蔡瑢的突然转变态度或许跟看到事情不可逆转有关系,那么荀婧加进来之后等于说她们这一只熟女类型的会更加有分量,希望用她们二人本就亲近而且有着相似的忧虑的特殊关系来保护自己。“这想法很棒,虽然蔡姐姐的xìng子让她无法胜任我的位置,不过却能很好的给自己增添一个帮手。她们二人都属于年长有些担心自己未来会被子续疏远的那一类,虽然夫君现在没有任何变成那样的征兆不过全是的增加会让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得而知,也是有必要未雨绸缪呢。嗯,交州,似乎我想起了某个可以帮上忙的人····” 南郑。“令兄也撤退了,即便是作为守备部队也撤退了数十里,目的毫无疑问是为了让我们北上去防卫关中,只是那边根本就无险可守,即便在关中大平原上跟已经稍微有些起sè的魏**队交战我们实在是没有胜算,实在不行就引诱他们前去陇西相持然后出斜谷从中腹进行挟击好了,对方应该不会料到我们在提大军于陇西正面阻击的时候进行这种成功率不大的突袭,司马懿虽然号称是在正面战场上凭借劣势的士兵与孙绍相持不败的名将,也多次深入江夏庐江地区进行抄掠成功,不过我看来他那个侥幸的胜利多半跟对手急于求胜有关系,之后的战斗孙绍连理都不理,直接忍受了几次之后将敌军诱入腹地建议歼灭,这个他也没有完全识破(事实上他提过类似的建议,也教戒过部下不要出动太多人也不要进入太深,无奈这个时候因为得忙者拉拢自己老家的士族们不可能连续自己出击,结果手下人在连续得利的情况下把他的戒令扔到一旁,导致了大败的发生),未必就能够在这种他们认为的必胜之战中小心留意我军的动向。我会亲自出击陇西作为阻击敌人,至于突袭的将领人选,倒是益德似乎可以····” 诸葛亮看到刘备的计划,心里不由得苦笑,这种非常冒险而且寄托在敌人掉以轻心基础上计划究竟能否成功真的一点都不敢确定,他只能说主公虽然用并不弱但是每战不先求自保直接找敌弱点的习惯是很不好的,一旦计划失败就等于全盘皆输,虽然算是通过知己的方式进行比较合理的计算,但是不知彼的情况下只是寄托于敌人无法想到这种比较常识xìng的问题是否行得通啊?看了看身边的徐庶、马良、费祎这些人,也都盼着他们能够出言纠正。良久徐庶才说道“我在曹魏那边呆的时间比较长,也了解一些他们军事和行政的体制,曹cāo建立的一整套体制在效率上可谓无可挑剔,只是随着曹丕的仓促上位使得他不信旧人在短时间内撤换了大量的官员致使一度陷入了混乱,在经过一年多磨合之后显然他们那边也逐步熟悉了整套结构的运作,在各方面都可以说是恢复了之前的相当水平,这对于我们而言正面的对抗时极难占到什么便宜的。正如主公所言我们需要正确的策略来对抗他们,关中大平原无险可守,潼关我们也攻不下来不可能封锁敌人的行动,那么退让一步是有必要的,但是这一步退让的限度是很重要的,与其说把所有兵力放到陇西冒着一旦失败就被隔断的危险与敌军对峙,还不如节节防御、坚壁清野,这样子既能让对方在补给上出现问题而产生新的变数也方便奇袭部队准备完毕,比起那种寄托于一战破敌的计划还是更加可行的。” 刘备看了看地图,“孔明不会又要说调动云长的部队来帮忙的事情吧?他现在对于孙子续可谓恨入骨髓,若是让他放弃自己的防区让敌人占领的话那是不可能办到的,而且正因为我们占有上庸三郡可以威胁到他的主城,这才有可能让孙绍重视我们从而采取让步措施,否则他就可能直接大军出击来攻击汉中企图分一杯羹了,根本就没有我们让他们后退的机会。令兄身为外戚自然是很希望通过建功立业来证明自己是有卫霍之才的,他能够后退必然是得了孙绍的命令的,显然他还是想要坐收渔利。现在通过不断的出去巡游来显示自己贪玩怠政,其实还不是玩的那一套当年他结婚的时候一样的把戏,许多人以为那是吃了一次败仗之后的自我放纵,但是完全看得出属于用来欺骗世人的而已。他再度出手的时候只怕还得一鸣惊人,现在司马懿倾十万之众进攻关中,未必对他就不是机会,战事一旦持久不能迅速分开他是铁定要上去捡便宜的,否则这就不是被认为现在最有资格一统天下的孙子续了。” 诸葛亮只好说道“只是关将军常年在上庸三郡不动,仅仅是给孙绍一个威胁的话也怕是会让部下倦怠他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而产生别的想法,我倒是有些害怕关将军在愤怒的情况下可能会擅自行动给我们整体计划带来大的困扰。”刘备则是对于诸葛亮每每在这方面跟自己唱反调有些不解,关羽的确独领一军的能力有但是气度不够容易被别人所趁,或许达不到诸葛亮所希望的能够在上庸那边发挥作用的人的标准。不过他每次都以这个来要求换上一个谨慎一些的将领未免太过于强调这方面的问题了,在无论如何他关云长总归是刘备集团资格最老也最有威望的将军,打过无数硬仗水平也没有什么问题,诸葛亮经常如此进言或许是因为最近关羽也派人假扮魏国士兵杀入下南郡一带抢掠,而且这事情也令孙绍那边很不满意,甚至发出了要夺取上庸三郡把刘备彻底困死的声音,而显然刘备现在自顾不暇也不可能去救援已经陷入被强敌攻击还死不肯撤退的关羽,除非自己命令他撤退否则不断的挑衅下去只会让孙绍那边加入一同进攻的方面之中。 不过对于刘备而言这多少有些指责自己用人不明把这么个不识轻重大体的人用作方面主将,仅仅因为亲信的缘故就委以重任,这就非常的刺耳了。“孔明此言差矣,云长的行为固然有些不妥似乎只是为了个人泄愤,不过在被敌人发现以后不也停了下来吗?若是放弃那边带来的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我们若是在陇西战败的话那么靠汉中天险还有一拼之力,若是把三郡让给了孙绍那可就全被包围了,云长或许xìng格过于自负跟同僚关系不佳,但还不至于到了不能独当一面的程度。我想现在我们应该谈谈怎么面对司马懿的进攻,未战先怯会给士兵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我们的实力虽然战不足但是守还是能做到的,加上西北的骑兵军团的帮助,现在西域打通之后能够得到的帮助就更多了,凭借这些力量我想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马良则是见到他们两个又在这方面起了分歧(诸葛亮经常拿关羽来说事,认为他这种不自量力的挑衅行为和对待对方的不礼貌举动会给己方带来很大困扰,刘备也从来不听关于这方面的建议,即便跟关羽说一声都没有,两个前几年人越闹越僵也是如此,若非靠诸葛亮的力量成功得到雍凉之地刘备只怕会彻底疏远他,不过老拿这个来触碰刘备的心理隐疾是很容易给自己惹麻烦的,毕竟无论如何没有更加忠诚的将领了,换人的话他诸葛孔明的看人标准在刘备眼里实在不怎么样,何况是诸葛亮这个本身处于嫌疑之地的孙绍亲族的进言更会让他产生别的想法,因此基本上刘备对于诸葛亮的谏言是关于曹魏的言听计从,关于孙绍的则是一句都不听),也急忙劝解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即便不需要从哪里抽调兵力也够用了,若是计划失败抽调了人也是无用的。我觉得元直的想法是可行的,一边阻击一边后退然后用奇兵突袭,大体上是可以让对方措手不及的。”刘备这才说道“嗯,既然计划算是确定了,那么大家来讨论一下具体实施细则,也方便于我们去用最小的代价击退敌人。”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云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潼关,司马懿大营,这一次派来的监军是杨阜,但是恐怕真正起监督作用的却是什么职位都没有的夏侯楙,他是自己来的,也就是带了三十几个家兵,宣称殿下准许他以白身参加战斗,并且愿意服从主帅的命令。不过司马懿对这家伙就比较头疼了,毕竟他是曹丕的铁杆亲信,外加最亲密的狐朋狗友,就算什么都不做对于主帅权威也有很大影响,而且他之前作为将领进攻王忠时的拙劣表现也让司马懿心有余悸,生怕这小子突然出来横插一杠子坏事。只是他来了之后显得非常老实什么是过分的事情都没做过,每次军事会议他连来都不来,说是自己没有军职是不可以参与决策的,这让司马懿觉得这小子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几天他才出现了拿出曹丕的委任状说是列席会议,但是从来就没说过话,基本上都是在睡觉。尽管总有些随军参谋称这小子经常拉着士兵聊一些隐秘的话题,或许他是被女人嫌弃想找男人换换口味。 不过司马懿觉得还不至于那么恐怖,怎么也不会是为了寻找炮友来到这有很多众道爱好者的军营里来,还是不去管他比较好,其实心里觉得如果他只是来搞基的那更好,省得干预到指挥。在发现监军本身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多影响之后司马懿也就决定要让大家开始按照计划发起进攻了。“这一次我们的目标首先是关中,然后是陇上,再是西凉州,一步一步的前进,不要觉得刘备刚才在跟孙绍的战斗中吃了亏就轻视他,这家伙的实力一点也不弱,现在主力缩到了汉中难以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得慢慢的前进摸透对方的计划然后找到空隙之处给与致命一击。这一次是我军先进攻而且目标相当明确,想要掩饰目的可能xìng极小,只能把攻击变成守御,慢慢地诱使敌军先出招,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漂亮的胜利。莫要忘记了此战的目的更多是政治上的,要让殿下有一个契机,胜利多大不要紧,关键是要好看,因此要以谨慎的态度来面对我们的敌人,缓缓推进以使他们没有机会给我们造成创伤。” 这次从征的将领都是他特意挑选的在西部有一定经验的人,以苏则、姜叙和毌丘兴为主,还加上了他比较熟悉的贾逵、王昶、孙资这些人,他们要么在司隶部要么在并州和凉州有过工作经验,对于这边的情况都算是还可以,当下听了司马懿作的总结xìng发言,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地图。“你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待对方出手然后我们来寻求破绽予以破解?这方法未免有些太过保守了,您刚才自己说殿下需要看到战果,如果采取保守的策略我很难想象我们取得战果的速度能有多快。”王昶第一个提出了异议,对于司马懿的这种谨慎的有些过头的态度他不是很赞成,毕竟面对孙绍这种成名之将小心一点没有什么错,刘玄德只是熟练之将,熟悉军事但是资质有限,如果没一个对手都要这样子去应对战争的麻烦会很大,大家毕竟也是抱着得胜回朝受重赏的想法来的,加上路北在之前的巴西郡和梓潼郡(广汉北部,因被隔开而成了dú lì的郡)的战斗之中被孙绍击败,都不是很重视对方的战斗力。很多人认为孙绍是很有可能上来实施夹击使得刘备灭亡的,因此更多的把目光放在了南面和东面,毕竟宛城一旦丢了那后果是更加严重的,那就不仅仅是在战略上被截为两段了。对于刘备的动向甚至一些人做出了他可能会整个放弃关中和陇西所在汉中死后然后拖到他们撤退的乐观想法。比方说孙资就认为刘备现在受到夹击,而且没有可以依靠的险固之地保住西北,多半会把全部力量收缩起来,进行死守然后利用他在凉州收集的骑兵部队从武都出击来趁着自己这边疲惫的机会发起反攻,那么事实上只要占住西北然后长期围困就可以干掉他们了。 司马懿见他们提出了这个意见,也说道“或许你觉得我这是多虑,不过对每一个敌人都不能掉以轻心,刘玄德也是无数次硬仗中打出来的人物,水平肯定不会比列位差,经验更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如果仅仅因为他在先王面前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就小看的话我们会吃大亏的。在这种时候得把自己的地位放低看看的揣度对方的可能采取的策略,行军作战若是不能知己那是最危险的事情,千万别以为我们跟先王有什么可比xìng,不光是兵将就算是亲和力也差多了,必须放低了姿态好好的对待啊。至于战果什么的不用担心,敌人是不会去防守至少长安以东的地方的,这些土地我们完全可以一股而下,至于长安那边估计也难得有什么激烈的正面抵抗。刘备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正面对抗中处于了劣势,在关中平原这种无险可守的地方跟我们拼消耗这样的事情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最早的交战地点也得在扶风郡内,到那时还得分析他们的想法是否跟我们的猜测一样才好确定完整的策略击败他们。这种攻击战真的不太好说,得看情况呢,跟对方的杀手是从哪个方向来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才要谨慎地前进否则后路被断什么的就很麻烦了。有些时候不要怕一时的麻烦,把工作都做好以后你就会发现以后的事情越做越做越轻松了,我们的对手并不弱小,莫要忘了先王的攻击下他们依然搅乱了我军的后方使得我们那样的jīng锐无功而返,希望大家收起那一份之前的骄惰跟着我老老实实的把殿下的任务履行完毕。”诸将也都抬起了头来,看着他那种很坚毅确定的眼神(所谓鹰视狼顾,看上去的确会让人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以被自己所cāo纵和获取),一起说道“愿听从您的吩咐!” “话说我还得写信给你姐姐解释一下,被骂得这么惨也是头一次呢。我是从来没见过师叔发这么大火气,看来伤害还真是够深的,这一下子动了她的两个亲近之人,的确是做得相当不地道。”孙绍笑得有些苦涩,赶紧把信件封好了交到送信的人手上。蔡瑢则是说道“我前几rì去看望过文倩了,她现在状况比起当天要多了,大约也该你出面去见面一下好好彻谈了。好好发挥你哄女孩子的本事吧,我亲爱的夫君。文倩虽然年纪有这么大了不过出身好又不曾出过自己的圈子,论起见识来跟那个时候的我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就好好的把她哄骗过来好了。”这话说得可谓醋意十足,孙绍也不得不说道“话说你也用不着这么讽刺我吧?做错了一次事大家别揪着不放啊,话说那天她连话都没说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她接进来,只是盼着能给她一个相对稳定的归宿,不要让大家都不痛快就行了。” “好了,就是发发牢sāo而已,你做出的决定我总不能我不喜欢就拦着你吧?文倩是我的总角之交,自然是盼着她有个好结果,夫君若是有能力许她一世幸福,我是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正当理由的。就是怕你不耐烦觉得她不解风情,在劝解了一段时间之后嫌麻烦自己放弃了,那就真的是有些麻烦了。”“为夫是那种人吗?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过这种事情呢?对大家本来就是尽可能地拉平,文倩的事情虽然突然但还不至于我自己做了承诺不履行,那就是负心是始乱终弃了。大家都是好女子,跟着我多少有些委屈了自己,所以我才希望能让大家尽可能的自在一些,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思而过,只是人越来越多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了,或许是该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花心了。” 蔡瑢大笑,“你这话说的,好像娶了我们等于负担似的,大家平时可能有些时候会发些牢sāo不过不是一直都在背后支持你吗?你希望对大家好那是我们的福分,自然也希望和睦一辈子下去,只是这样的事情并非我们可以预料,自然也不能说你什么。夫君能记住这份情分够了,本就不要求太多。”孙绍站起来也拥住了她,“这些郁闷我听见了,会改的,无论有怎样的状况不会违背自己当初的誓言。大家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婚姻不是束缚感情的牢笼,而是相濡以沫共同走向梦想的桥梁,希望我们在其中也能够得到更多。”“行啦,再抱着被看见了很尴尬的!我可是不太愿意就这个样子来见人啊啊,又来了!白天不行啊!” 孙绍事实上只是亲了她几下,然后转身走了。“迟办不如早办,我去看看文倩,但愿她的心结能解得开,你说独处的时候更好说话,难道说都以为我就会哄骗吗?”“哈哈,我们可都被你骗到家里来了的,现在还心甘情愿的帮你的忙,那可不是骗术高超吗?文倩有些话毕竟不好当着我们的面来说,你跟她好好谈谈,以后也方便相处一些。你们俩接触的时间短,完全是因为这次意外才走到一起,甚至还不是之前芷清的感情基础好,我可是当真有些担忧以后的生活哦。”孙绍一边走一边说“这个琤姬你倒是用不着太担心,成与不成不是太担心,主要是得打开她的心里缺口。以现在的境遇她再怎么都会来的,所以以后有的是时间来好好沟通,第一步打好了可以说后来就容易了,我可不希望娶进来一个机器哦。” 洛阳,“仲达的进度比较缓慢,不过冯翊郡还是轻易地拿下了,现在在进攻京兆郡,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可以攻陷三辅地区。”钟繇对于关中可以说算是了如指掌,毕竟在那边呆了十多年,也在关中地区彻底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无论是世族还是百姓都对于他有着很好的印象。不过受到魏讽之乱的牵连,他丢了官在家闲居了一年多,夏天才被曹丕重新启用担任魏国的御史大夫(替代生病在家里修养的王朗),现在这个快要七十岁的老人还得努力出来支撑起在自己的儿子死了之后的家族(钟繇大约有四子,前两个名字不详而且死在他之前,后俩都是晚生子,在他死的时候都未成年,现在还没出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是很难受的),得面对曹丕关于关中事务的询问,不过他却应答如流,指出了所有适合屯兵设伏奇袭的地点,把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说明,让曹丕很是高兴。“元常公的确是老尔弥辣,对于关中仿佛就在自己手掌上一样明晰,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先王在rì常夸你在这方面极为jīng熟,的确因为那种事情受到牵连是我的不是,当时太过于焦躁了就一下子动了过度的人,自己不少的朋友都因为一些小事情遭到了处罚,现在一想的确是过分了,很抱歉啊。” 钟繇道“殿下不必这么说,您还年轻,前途很广大,就算稍有些挫折挽回来也容易。老臣当rì识人不明举荐了叛逆之臣上来,本来就该受到处罚,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能够重新为国家尽上一份力量,也是我所希望的。其实司马仲达现在的策略还是可行的,因为无论是汉中还是陇上袭击关中的道路就是那么几条,只要掌握了敌人的动向他们的制胜之举就会化为乌有,可谓并不困难。在这种战斗上只要正兵作战奇兵防卫取胜并非难事,也请殿下稳住态度先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做好,到时候也对得起前方将士们的奋战。”曹丕道“您所言甚是,在下的事情会尽量妥善的进行的,北方世族已经基本都说服完了,中原这边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对的声音,青徐州麻烦一些但是总体情况还可以。百姓们多让他们适应一下也就习惯了,这个天下始终还是得名正言顺的掌控着,才能让人安心啊。” 第三百三十九章 谶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走到蔡琰的故居,看到侍从们多了不少,虽然荀婧的事情被封锁了消息,不过还是有一些人知道蔡先生故居又住了人的事情,而且主公派了专人前去看护,也在开始揣测那是何方神圣了。不过那些守卫在看见孙绍来了之后都是面无表情地站着,最多也就是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而已。孙绍倒是挺看好这些人的素质,毕竟作为侍卫就该是这样的,虽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他也就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进去,走进内室看到在看护荀婧的侍女也有不少,大多拿着补品和药丸,也有些拿着方子在露天进行调制的。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则是停下手中的伙计向他行礼,孙绍则说了几句不必如此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即可,让大家继续工作,自己走进荀婧的卧室。当他看见荀婧静静地躺着一旁摆着一些书籍的时候心里也就放宽了许多,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荀婧的卧室历史没有书的,可见她的心态是已经平复了许多了。孙绍对还留在卧室的侍女们(主要是防止她又像上次那样子找堕胎药或者自杀什么的,荀婧虽然看起来清醒但是被孙绍趁醉破了身子然后还因jiān成孕,心里怨恨是必然的,就算知道形势也知道应该为了儿子活下去但是难保有些时候想不开)说道“在下有些话想跟荀先生单独说,诸位先回避一下。”荀婧看到众位侍女都出去了,也躺在床上干脆一动不动,“想要说的话之前已经说过了,不必再重复一遍了,临湘侯还是走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说过了会到您的府上以备侍奉的,废话不必说了。” 孙绍则是走到了她的床边,“能让我看看已经成什么么样子了吗?文倩当rì,未有拒绝,乃至有了今rì的事情,却是我不好,只是你也的确需要一个归宿了。蔡先生之前曾跟我说起过不少人希望追求你都被拒绝,有些担心你过于封闭自己,希望我能照顾或者介绍一下。当时是考虑过帮一个忙的,但是没想到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情,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事情都这个样子了希望你也能看开一点,能跟琤姬在一起还算是马马虎虎吧。至于我,信誉程度自问还是可以保障的,在下当rì所言众人都听明白了,言出自然必行,势必要让你有个好的归宿的。的确我做的很不地道,对你也太过粗暴,那天晚上太过分了。不过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其实内心里也挺希望你能够跟着我,文倩才华过人不说,见识也算得上很是了得,更兼多技艺,还有良好的名声,令郎也是一时之杰,我都自觉有些配不上,若是有这个荣幸自己也觉得很高兴的。” 荀婧则是默默无言,对于孙绍她的感情也很复杂,诚如自己所言有些痛恨他坏了自己贞cāo,但是那天晚上多少还是有些情愿的,否则也不会不叫出声来。荀婧毕竟是久旷之身,不过二十余岁还属于丧夫不是很久(像老妈那种就属于习惯了所以感觉都麻木了这才没有yù望需求),对于孙绍的侵犯身体上也有些本能的反应,有些不由自已了。加上看到他喝醉了酒不是那么清醒,也就干脆顺水推舟迎合一下,反正就算是走了他也不太可能知道。本来的想法是过去了就算了,但是居然闹出了这种事情来成了逃不过的坎儿,所谓天意弄人当是如此。“的确认为一夜情无所谓什么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说句实话陈郎根本就没有那种程度(不要怪陈群啦,人家毕竟是奔四的人了比不过孙绍这样的年轻人很正常)仅仅是逞一时之快,却是带来了如此严重的结果,这么做实在是对不起儿子啊。明明不是自己的丈夫苟合之时居然一点羞耻之感都没有,反而感到快乐那实在是太令人无法想象了····子续他并非坏人,他也确实只是把我当成了琤姬,只是我自己到底该怎么原谅自己,为何当时贪图一时痛快把身子给了他····” 荀婧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绍,或者说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内心的谴责,就算决定了要答应孙绍也更多是因为舍不得儿子,但是答应了还怕儿子责怪她,也就始终纠缠不清只能靠读书来分散注意力,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只怕用不了太长时间自己都会因为内心中的斗争而崩溃掉。“我··这对不起泰儿啊,身为母亲再嫁虽然不是不可以,只是对于孩子来说太过残酷,为什么当初就没把持住跟你就搅在一起了啊?这是我的错,现在居然还得多了一个孩子,这段孽缘是剪不掉了!明明我可以效法太夫人的····”孙绍也是对于这种类似呓语的话静静地听了一下,然后也是坐下来看了看荀婧已经略微隆起的小腹。“三个月了啊,已经是不短了。你不必觉得心里有什么负担,母亲那样的悲剧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有人重复了,现在也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她过得充实一些。至于文倩你,是确实有几分爱我的吧?否则不至于没有拒绝而且也愿意到我身边来的。你担忧的一个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二来是陈泰的想法。我想说的是长文先生去世之后你就是zì yóu身了,再说夫家娘家都把你开除了出去了完全成了独身,除了你儿子以外别无亲人可言,别觉得是什么负担。若是真的觉得我有可取之处的话希望你能答应我,陈泰那边的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做。类似的事例也不是没有吧?就算是你亲眼所见的带着孩子改嫁的都是很多的,至少我不会认为秦朗会对于曹林曹兖有什么不正常的认识。” 荀婧内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看到孙绍坐在自己身边也多少有些紧张,身子有些不规则的挪动。孙绍则是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她也是如此迎合自己,有些感慨而去安慰的说道“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安心下来吗?出生之后你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能多分出来一些心思来照看一下我们的孩子吗?陈泰那边我也有必要尽起义父的职责,多给一些调节和照顾,一定不至于让这件事情尴尬的。相信我吧,孙子续本人就是奇迹的代名词,言不负卿,自当相守一世。荀婧想了一会儿才松了口“你说的我都知道,改嫁本也无不可,只是这样的意外事件太突然了,只能是屈服于时势了。我们的孩子啊,不能让他生而无父,太夫人这么多年下来的艰辛还有子续少年的艰苦实在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也的确是狠不下心来,也罢,这身子也没什么用处,也请子续拜托了。” “文倩并非无用之人,除了为了儿子铺路你是否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的想法呢?你的才学本就不在昭姬师叔之下,潜心学术之间也未必成就会小,生活安定下来就别总是自我怀疑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就是了,你的梦想请一并托付给我。”荀婧确实自从来了以后也一直为自己不稳定的生活而忧虑,不过现在真的做出决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孙绍在为人方面还是瑕疵比较少的,作为蔡瑢所信任并且托付一生的人,本身就说明了他是个可信之人,虽然这手段有些不太看得入眼不过毕竟自己也不是毫无责任,想到当天的事情也是陷入了回味之中。“事已至此,自当适应身份的转换,我若是将自己托付于您,就会一心一意,把自己的角sè做好的。”虽然话说的很无奈但是毕竟算是答应了好好过rì子,总归比起以前的承诺仅仅是答应嫁给自己要好一些。 孙绍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像以前那些玩弄别人身体恶霸一样,肆意的侵害他人的感情,只能用负责来给别人一点希望。“话说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是和jiān不是强jiān啦。呃,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龌龊了一点,毕竟人家也只是半推半就而已,不过文倩这个样子多半和自己造的孽有关,负责是必须得的。”“我自问应该还不至于令人讨厌吧?而且以后在下的成就也不会止于此,也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身为君主自己的目标还是明确的,也还是请你好好休养,已经如此也就只能这么收场了。”荀婧道“我知道了,不会为难自己的,作为有益个孩子的母亲我也必须负起这份责任来。至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夫人她们多半也对此是有怨言的,你还是多想想安抚他们的好。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抗拒吗?只能是身子连同心一起给你了。”“我会回去讨论一下怎么迎你进门的,请安心的等候,希望有一个好的结局也希望还能有那样的缘分。”说到这里的时候荀婧羞惭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她很有些盼着再有那样的感觉,对于她而言那就是偷情,而那种刺激感是一般情况所没有的。尽管知道那是不该的但也有些希望飞蛾扑火的上去,就在这种理智与yù念的不断碰撞之中她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现在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也起码自己内心里能好过一些,至少再有那样的机会的时候自己不会有心理负担。 “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话早在前汉之时就已经出现了,当时孝哀皇帝就专门找过人来讨论,但是得到的结果五花八门,也没几个是正确的。王莽篡逆之时公孙述也拿来用了用,数年之前袁术还捡起过这个东西,可见在民间影响力已经很大了,大家也都坚信天命就出于此。现在我们大概是有了比较正确的解释,显然当涂高这三个字就是指的当涂而高大,一般在路中间的东西是没有那么显眼的,为了防止对行人产生阻碍作用道路的中间并不会有非常高大的存在。但是大家每天行走皇宫就会发现一些在路途中间的高大建筑,当然这不是宫殿,是魏阙而已。那么结论就差不多出来了,代汉者,无非是魏而已。”当太史令许芝在内部的发言中把这个他们钻研了一段时间才附会上去的结论说出来的时候,吴质是发现这个解释相当的通顺,也不得不说这些每天舞文弄墨研究谶语的家伙的确想象力相当的丰富,连这种牵强的东西也能解释得上去。他很快表示了很赞赏他们的成果并且把这个事情说到了曹丕那里去,曹丕也很是觉得有意思,毕竟这种早已有之的预言相对于他们自己编造的那些还是更有信服力的,能附会到这个程度还是可以的,骗骗一般人或者说拿出来当遮羞布完全够用了。“这些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果然是想要什么都能给我们做得出来,这一条几乎是最权威xìng的预言或许本来就是应验在我们身上的吧。或者说无良的士人做起事情来比起一般的人绝得多了,对于那些还在理论上维护汉朝法统的人,我想该由这些人来对付了。声势可以造得大一点,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是最好的,可也指着我们的正统xìng来作为新朝的基殿呢。” 吴质出去之后,中书舍人刘放走了进来,“似乎有不少先王的亲近之臣都对于您这种行为感到困惑和不满,认为您没有资格继续先王的功业甚至凌驾他之上,因此我感到他们有反对您的可能,建议您最好做一下预防为好。在下虽然职属不在于此,但是为了大业的安危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曹丕则是说道“若是真的连你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知道了,那还造的什么反,他们不过是觉得我本事不够,这么毛毛躁躁的想要登基认为不适合,发泄牢sāo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正反对我的人是在别的人的监视之下的,大致上可以窥见端倪,这种东西只有秘密部门或者内部叛徒才挖得出来,你来凑合什么热闹,这种无事生非的事情还是不适和你来说的。”刘放道“在下失言了,的确这并非我的职权范围,既然您已经作了准备那么在下这点本事还是不该去管得太多的,请殿下恕罪。”“没什么,这种事情有人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我也得去听听禁卫军的报告。”“喏。” 第三百四十章 天命人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出来后没多久却在路上碰见了周瑜,姨父和姨母似乎正在对着江陵城的景致进行绘画,虽然是在几个坊间的交界处但是毕竟周瑜的气质还是很显眼的。孙绍就走上了前面,“姨父,姨母,二位好啊。这也很少见你们二位在这里画风景画啊。”周瑜则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别打扰你姨母的兴致,她是因为觉得这里布局不错所以觉得画下来很有价值,也算是难得的城市景sè。不得不说你在规划方面做得很不错,去年这里饱经战火摧残,你用了一年时间重建了这座规划更加合理的城市,,不仅是经济区进行了重整,城墙也重新修缮变得更加适合防守,若是心中没有一点丘壑那是办不到的。最近子续是怎么了?又在玩你在建安十六年和十七年的那一套把戏?再装怂的话可就不符合这个形势需求了,百姓可也盼着你出来振臂一呼自成一家来对抗自称正统的曹魏和刘汉呢,而且这种方法也根本就瞒不过他们两方的智者吧?” 孙绍则是走到了一旁让小乔继续绘画,对着周瑜说道“姨父的话却是一针见血,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众所周知曹丕在准备称帝,刘备也在等着他称帝之后自己跳出来也过把皇帝瘾,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是收集符命祥瑞,二是拉拢世族,三则是制造武威,相对于我而言需要做这些事情吗?显然是不必要的,我的政权本来就已经算是搭设好了只是缺一道名义上的程序而已,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的政策也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阶层也都习惯了,当然就省得去费力证明我是天命所归。这种东西,百姓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愿意来归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被我们抢过来的也得到了相当不错的安置,自己过来的就更是了,事实上谁应该具有正统xìng那些伪造出来的预言符命说了不算,只有百姓的认识才是最重要的,当他们在瞎折腾的时候我则是在尽可能的帮人民发展生产整顿经济秩序,更多的为他们提供能转化为生产力的动力和辅助获得生活资料的通路,建立起生产与获得的更好的比例。到底孰优孰劣可谓一目了然,这几个月来也算是开发推广了一些新的东西,再加上试验区的产业一体化试行的运动,我相信做出实绩来显然是更对于证明自己的正统xìng有帮助。”周瑜笑道“看来子续是对于天命之说不屑一顾啊,对于这类的事情完全不当回事也一点都不想着去准备。不过虽然真正信的人是不多的,但是毕竟在一般的士人心里还是很有市场的,这个样子公然的蔑视和不屑多少跟你公开的宣称要否认世族的垄断xìng特权一样有些太过于忽视现实了,你可不能用自己的想法来代替别人的想法,这可就相当危险了。” 孙绍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这种东西空洞无用,只是来骗骗低级知识分子的小把戏而已。哪怕是五德终始之说我都不放在眼里,真正的王朝兴衰不过是人事好坏的区别而已,实行的政策符合实际的就可以长久存在,脱离实际的就会灭亡。周公所解的天并非有形的实体,而当是自然而已,联系于社会现实,则是已经存在的各个阶层,社会需要他们的存在才有可能被支撑起来,也需要他们的共同作用来促进其发展。而无论是兴是衰都是力量相对平衡的竞争xìng结果,任何一个民间力量的极度膨胀都会导致国家的崩坏,借助天的旨意来进行欺骗xìng的宣传固然可以蛊惑到更多的人不过本身却会使得人民有着存在即是合理的想法,本能xìng的认同或曰服从任何有着合法xìng外壳的政权,这就不是民族的福气了。人民也需要有自己的判断力,需要在zhèng fǔ本身没有能力完成自我救赎的时候充当这个外力的角sè,否则若是让外人来进行这个过程不知要造成多少阵痛,甚至有亡国灭种之危,也算是尽量的把问题考虑的久远一些,才应该把神权换chéng rén权。之所以能够由我们作为上位这是因为我们有能力给与百姓更好的生活,这是人的意志而非神的命令,而一个政权稳定下来这方面的问题是不会大的。所谓以德配天,就是能安百姓者为人主,把稳定民族作为第一要务,能做得最好的自然就当主宰天下,作为民族的代表为其牟取最大的利益。” 孙绍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而当社会的形势发生大的变化之时就必须及时的调整统治策略,不断的通过吸收社会各阶层的jīng英来平和民族的内部矛盾,让民族利益彻底成为我华夏人民的支柱和最高准则,这才是建国的目的。至于千秋万代什么的我根本就不追求,世上无有千年的王朝,何也?不过就是长期居于上位把自己的利益当成了民族的利益而已,忘却了自己作为民族的代表同时也是它的一部分,自我价值实现的最大化一样是导致了zhèng fǔ这个主体的膨胀化,而我们作为推进民族一体化的主体本身要参与进去那是时代决定了必须这样子用强力来进行干预才可能超越旧时代,这个痼疾在我们这几代不会出现问题,而且会起到正面的作用,但是一直延续下去必然会走向自己垄断的道路上,而走向我们期待的反面,现在是必须向左偏,但是怎么阻止它在过度之后由于遵循旧例而矫枉过正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虽然很多东西我管不到了但也必须让自己的后人少走一些弯路,自己所预料到的限度或许也该给一个相对模糊一点的标准・・・・天命是什么?无非是人民的希望而已,曹孟德为何残暴非常而能得人死力?无非就是顺应了大多数人的愿望罢了,对于我们而言与其求寻求飘渺不定的天道不如好好坐下来把人事做好,能做到怎么样就怎么样,尽力了就可以了。” 周瑜听他讲述了这么一大通,简直就像是好久没跟人倾吐一番的憋屈话全说出来了,也是微微一笑。“子续的梦想非一般的远大,这是彻底改变社会结构,从经济到政治文化上的大翻天式的动作,的确是只有你这种天马行空之人才能想得出来,只是也绝非你一人之力可以完成。所以你最关注的就是教育,希望能够培养出更多的继嗣者来延续你的梦想,而这方面也在顺利的进行着。只是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显然是看到了这个世界的yīn暗面所以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来进行彻底清洗,保证尽可能地让新社会变得相对公平而不至于出现大动荡,只是很多东西只是端倪初现,然而你这一说之下的确运行下会导致很大的风险,所谓知微见大不过如是,也是你的眼光的过人之处。但是撤底推翻了重建就是最好的办法吗?这份聪明未必就不是目论者呢?见识超过常人百步,然后把数十上百年的隐患放在现在一股脑想要解决,急于求成之下带来的新祸患未必就比社会留下的顽疾要少,现在能存在自有其一定和理xìng,你从基础开始破坏的方法固然是正确的,不过为何一定要急着全部做完呢?” 周瑜继续说“显然这几年培养出来的新社会土壤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之中,在发挥着你所期待的作用,然而社会的变革何其艰难,你若非依靠暴力作为基础是不可能在一代人之内完成的(世家的削弱是从北朝开始然后到隋唐的不断弱化,但是最后的灭亡却有些意外,作为传承了近千年的强大存在最后亡于暴民和军阀的武力之下,最后大的家族消失了,分裂成了个各种小型的家族。那种聚族成百数千的家族基本上不再出现了,变成了一般为几十个人,远亲别支而居的中小型家族了,zhèng fǔ用柔化手段消弱了,但是真的消灭却还是暴力干脆,可以说这种对于暴力和非秩序的迷恋是中国社会长期停滞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就应该静下心里缓图发展,一步一步来走到一个比较有利的局势中去。现在即便是南方你做的事情也都才刚刚起步而已,就算是吸纳了一些商贾之士列席也不可能改变传统士人依然占据了jīng英阶层的主流的现状,若是等到你一统天下强化了自己近乎绝对的威信,尔后你所培养的人也差不多占据了相当有利的位置,这才是有社会基础之上的变革,才有可能成功。否则全部压到你自己一个人身上等于你dú lì支撑的空中楼阁,就算你一个抵得百人千人,又怎么支撑得住呢?” 孙绍感到周瑜到了自己这边之后很少看到这用这么正规的态度跟自己谈话,显然他也是很重视这个问题的,周瑜体内的热血也被孙绍所描绘的蓝图所激发了,因此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应该说这盆冷水浇得也算及时,他孙子续倒是忘记了目论这个问题,的确痼疾发作需要世族力量占据绝对主导而且zhèng fǔ需要软弱无力,而这个条件自己这边是一开始就不满足的,也就是已经克服了致死的可能xìng,一旦没有这个致命的威胁大家对于改革的热情显然是不足的,那么就得靠自己来不断的进行推动,而也不可能靠君王的dú cái意志来进行这种事情,也需要共同的利益体,那么属于自己所培养出的新阶层新士人也就是改革的中坚派别,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成长的,而社会基础和经济基础的变化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许在一个完全和平的时代里就得是要几代人来完成的,现在的情况比较好但是也的确不是心急的时候。 孙绍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这个政权和他的改革梦想,而几乎没有可以延续的可能(孙绍在这方面的部分共同理解者是诸葛芸,但是他们二人本来就是共生的,或者说诸葛芸对他的个人依附xìng太强,一旦没有自己她无法发挥作用),那么在这方面一下子因为郁闷全部倾倒出来的孙绍(郁闷的原因在家**,事业上也不是那么顺利,毕竟陆逊给的报告是青徐防线没有松动的痕迹,直接突击正面对于他们的刺激实在是太大,毕竟谯县那个位置对于曹家人而言是必守之地,只要触及必然是陷入死磕的结局。孙绍对于坚固据点更喜欢围困而非强攻,实在是不愿意打这种消耗式的阵地战,因此也就彻底放弃了趁着他们掐架的机会上去攻击一次的想法)的确是感到自己是在发泄了。 “以前我曾在网上作最适合目论者称呼的人票的时候是投了杨广的,这么一说我的某些作为跟他也并非有着本质区别,急着把百年的事情在十年做完,那就是想要强行扭转地球了。那么的确是目论者啊,见百年之利而不见眼前之祸,自己的政权可以说比起刘备还要不稳固,毕竟不可能指望百姓们为你出死力,对于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反扑每一次都必须拿出一百二十分的jīng神来应付,我一个人支撑着的确是非常的疲惫的。”孙绍也是盼望着更多的完全理解他的想法的人长成并且加入自己的阵线之中,周瑜说的其实并没有错,刚才纯属牢sāo或者说大体上的设想,真的要具体实施还得多年之后了,而且肯定比其经济上的基础xìng变革要后一步,在这期间他也得展开统一的战争,争取在他们的黄金年代正式的对全国展开。“多谢您的教诲了,这一次也没有想到居然跟您敞开了心扉交谈,姨父在这段时间内心里积下的郁闷只怕比我更多,若是真的觉得说出来好一些可以找母亲来说说。不得不说您在见识上还是高我一等,一个梦想的实现不能光靠热情,可行的步骤和充实基础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在下会好好铭记的。对了,循弟说在新婚后过几个月要去军校中锻炼,我的想法是不必这么急躁,可以先等几年再说,不知您的意思是・・・・” “循儿嘛,他心里确实是急了一些,不过这话也不算错得太多,在经历过学习生活之后若是放下来太长时间会逐渐懈怠的,再想要找回以前那种状态是很困难的,几乎要花费常人三五倍的功夫。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都做完了不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急着抱孙子什么的,他就是过几年再回来也不是太大问题,只是有些苦了儿媳就是了。”孙绍也确实觉得这对于赵雎太不公平,周循的这种想法若是还要保持的话她这关过去也多半会给以后的生活带来不少的不便。“还是先好好商量一下为是,尽量不要让有些人太委屈了,循弟的心思有些过急了,只是希望您也能够帮上一点忙。”周瑜却是笑道“子续那一番话,还真是让我觉得全身充满了斗志呢,简直跟你父亲一般有着催动人意志的魔力。若非自己知道身体不行或许会就这么愿意的为这个宏伟的目标奋斗下去的,哈哈,循儿的问题我会尽量的解决,只是根源那是去不掉的,这属于你所说的客观条件不许可,只能尽力俺大哥化解而不可能彻底根除他内心中的不稳定。”“嗯,所谓知子者莫如父母,您出面的话可比我更好,也请您保重身体,我相信父亲也不会希望您因为这种事情而失去帮助我的机会。”周瑜则变成了大笑,“哈哈哈哈,子续你说话还真是步步紧逼呢,现在又拿你父亲来压我了?不过理论上也是,我受伯符知遇之恩,报答他的儿子也无不可,子续虽然梦想远大而手段有些过激,不过依然是最为值得期待的君主,那么我也会尽力的保养好身体的,这就算是对你有些帮助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安业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见到姨母也是画完了,就走到一旁说道“其实这个城市结构还是分明了一些,如果按照新城的规划打算是坊市不分的,,这样子可以方面全城的市民在一些近距离的地方就可以购得其所需要的商品。理论上说现在八个市集也差不多是够了,不过相对地对于那些想要做一些小生意但是交不起市场管理费的人而言他们就可以更加方便的行商,只要设定了禁止路段就可以了,现在的水平是够能达到那种程度了,我想那样的情况会比较壮观,只是因为毕竟是新出来所以需要考量一下,必须在实践中被证明可行才好推广开来。” 小乔也是不太关心这个,“子续倒也不必跟我讲这个,我就是觉得这边的景致不错就画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所谓错落有致,在纷繁之中透漏着秩序的光辉,正是我们所追求的一种境界,无论是生活抑或艺术上。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机会自也不会错过,生活中的乐趣很多时候需要你去捕捉,只要肯用心自然会过得满足。能够有这等胸襟的子续,也不愧是姐姐的好儿子,大家可都盼望着你的成就呢。你弟弟的婚事我们没出什么力,几乎全都是你们家在cāo持,却也得多谢你了,这的确是风光闪亮,吾儿即便是有所不安也自会受到此事的激励,不会心中有什么芥蒂的。” 孙绍依然是为他们内心里还存在着一些心结而感慨,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无法回避的,周瑜的位置已经相当尴尬了,若是治好了其实一样因为无事可做而不好放置。双方那个时候的条件已经决定了这算是不错的结果了,不可能自己刚占据荆南就让周瑜来归附,让他直接在自己跟孙权之间做出选择,更不可能屈伏他(周瑜就算那个时候过来了也一样尴尬,作为先君的亲信和半托孤的人,而且能力属于当世一流,在幼主身边未必没有功高震主之嫌,而且孙绍的气度说句实话比起孙策只怕要小一些,他也是自己创业不可能让则会么个非常大的隐患长期存在,周瑜要在那个时候在身边辅佐他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实际情况就是他认为自己干都比支持孙绍更好,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也只能让亲人的关系逐渐疏远。“的确是没办法的事情,看来我这还真是失败,父亲的亲人不行,母亲的也是处得不好,这乱世少主果然不是人当的,当真见鬼。”不过孙绍面子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抱怨,“那么我也预祝循弟和姨母一家能生活得更好吧,新的时代也希望大家都能享受到其中的益处啊。” 回家之后孙绍感到也是相当的疲惫,毕竟这些事情搅在一起就很累了,包括政务军务还有私人事务,一起都来的话自己还真是撑不住。“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就算想要把事情都处理好但是自己以现在的jīng神状态是铁定了办不到的。实在不行让姐夫做战术xìng出击,攻击徐州,把对方的注意力分散一些以图支持刘备,否则他要是扛不住我可就白跟他停战了。北方可不能让他们曹魏独占了去,否则难度真的是要大多了。我们的经济实力本来就是这几年才有所好转,想要赶上已经恢复了十几年还有着深厚基础的的北方可能xìng实在是极小的,真正的胜利也得在实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并且对方出现大的失误的时候或许该是可以办到。虽然就人才团而言我们可谓不比北方逊sè,不过人家二三流水平的基层人才数量实在是太高了(因为世族多,这里的一个正面作用,就是得到支持的时候管理效率很高),我还得自己来从平民之中培养(一般xìng的jīng英通过基础教育不难批量生产,但是对于那种当世奇才型的,则是基本上有着不同与常人的成长方式,不可能按照一般的方法去揣测,培养起来能够用一般方式但难以预测),实在是相差的比较大了,对于我们而言也只有用不断的提高团结力并且把尽可能多的人用共同利益绑在一起,才有可能颠覆掉那些北方世族所完全垄断的局面(由于政治经济中心都在北方,北方的士人基本上是占据着zhōng yāng的大多数位置。南方人也就大概能够在自己的老家里横行一下,在朝廷里一向是不够看的,而这种情况激起的南北世族间的对立,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任重而道远啊,首先要做的还是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看见陈笙走了过来。“子续,回来了吗?若没事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你这些天忙东忙西的,也是有些cāo劳过度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交给下面来做自己抓纲要更好一些。你是这个政权也是我们家里的支柱,不能有一点问题出现呢。哦对了,我们用你的名义给陈泰写了一封信,关于解释他母亲的事情,过来看看是不是妥当。”孙绍被提起这个事情也是心中一动,陈泰的事情也是个麻烦事,毕竟这小子是正统的世家子弟出身,就算被开除了一样有一份骄傲在身,即便何晏那样子底蕴极浅的家族一样都不愿意在曹cāo底下做名义上的讨生活的义子(实际上他不管,人家就要这份面子),想要他接受那样的事情还真有些不太容易。“那么走吧,这种头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光是善后都得花上不少功夫了,我还真是会给自己惹麻烦啊。” “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我想该解释的东西已经解释清楚了,陈泰此人固然有着世家子弟的骄傲,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这种骄傲而丧失判断事情能力的程度。母亲就算改嫁对于他本人影响不大,也不至于会给他本身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毕竟陈泰也跟何晏他们有过些交情知道他们过得也算滋润,按理说你再亲自去解释一下的话,会至少冷静下来,再怎么说也不会比现在的周胤更留下心结。之所以比较早的写信给他是因为一开始他完全是很难接受的,有一段缓冲时间他会想得更加明白一些,等你们见面了估计一开始的那种冲动也该过去了。只要你跟文倩使用的方法得当,不该有什么问题。”诸葛芸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上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几个也基本上达成一致对于以后的情况作了一个预料,连一致的意见都形成了那的确就没有太多可说的,荀婧的加入对于她们每一个都是息息相关,无论如何再加一个都对于家里的形势总会产生一定的变化的,恐怕现在还在坐月子的赵英也参与了,于是现在大家基本上确定了以后的想法,然后再拿出来跟孙绍说明了。“这还真是,平时私底下可能有一些小动作,可是面对我的时候就团结起来了,这样子对你们的夫君只怕是太刻薄了吧?我可没有主动说要谁要谁的,紧张成那个样子干什么呢?哎,还得为你们也cāo点心考虑一下你们的感受呢,果然开**是件困难的事情啊。”想到这里也开口了“先把信件拿过来看一下,我也想看看你们写的怎么样。” 蔡瑢便把信递了过来,“给姐姐的回信我算是寄出去了,得花不少时间来解释一下,这善后工作也不好做啊。看来的确我们不该是一个人陪在你身旁,到时候一起走吧,大家一起看着也好限制你那头疼的花心一些。”诸葛芸则是说道“大体上夫君就这个样子,能抱怨的也不算太多,毕竟他对每一个人都得付出真心,这可是很累的。大家体谅一下吧,人数太少会被别人说的,我倒无妨,就怕你们几个被人攻击成专宠,现在有了儿子还算拿的出手,以前我收到的类似的东西多的是,包括跟一些重臣的妻子交谈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声音出现。说句实话这方面的东西很讨厌,但是我们还不能就站起来跟他们争论什么的,话说外人是不会懂我们的家庭的,对于夫君对大家的感情他们才不会觉得正常呢,恐怕很多人认为曹孟德那样子才是君主中比较正常的形态。没办法,现在这个时代懂子续的人太少了,基本上除了婆婆也就是我们几个了。共同携手相濡以沫实现我们梦想,这是夫君自从结婚以来许下的诺言,这份神圣足以让大家去奋斗一辈子了。虽然这次的事情对于大家而言是一个伤害,不过相对的他本身错误倒也算不上多明显,而且如果想赖账的话那才是该谴责的,若是妥善地解决掉了也算是帮人家荀文倩找了个算得过去的归宿,大概也算是给自己增加一点麻烦增加一点功德而已。” 她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夫君你反正能做到对大家一开始承诺的那样子已经够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嫁入帝王之家的,是难以得这样子的好事的。我们能够享受到你的照顾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只要保持住你结婚的时候许下的诺言就足够了。”孙绍是感到了诸葛芸的那种深深的忧虑,即便是在还没有完全开始家庭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忧虑,的确开**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的为人固然算不上很好但是守护信义这一点还是做得到的,大家能这么看待我固然是感到了信任但也希望不要现在去想那种事情,自己若是如此不仅对不住诸位,良心上都无法说得过去吧。再说了,和睦一生的帝王夫妻也不是没有,世祖皇帝和光烈皇后也就是很近的事例了,我跟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在权势上其实跟以后登基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以后也不至于起太大的变化的,这一方面大家尽可以放心,既然说过了要保证诸位一世幸福,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到的。”陈笙说“好了,这种保证的话不是靠说的,夫君的行为我们看在眼里的,并非是怀疑你,只是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多少有些自疑而已。还是谈谈信的事情好了,你看看有什么纰漏之处,我们也好改一下。” 孙绍接过信件看了一下,显然行文相当流畅,而且对于事情缘由始末描绘得相当清晰,大概主要是蔡瑢把一些细节都记了下来,另外加了一些她们自己的属于抚慰的言词,主要是劝他心平气和的对待这种事情的话语。书信用的是平白的话语,纯粹叙事xìng的旁白较多,对于陈泰这种有过一定教育水平的小孩来说还是可以基本上理解的。“写得还可以,就是感觉稍微细致过头了,感觉我就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就是把事情说出来向他摊派似的逼迫,对他来说这种直白xìng的说明自己的母亲跟别人好上了多少有点伤自尊,或许在这方面可以委婉隐晦一些更好。”诸葛芸说“这方面的考虑我们也有,不过估计到他第一遍看的时候一般都很难冷静下来,一但语焉不详的话容易给他留下不尽不实的坏印象,那样子的话就会比较麻烦了。到时候除了你文倩那边也得出上力,否则若是他们母子二人本身出现裂隙的话,那可比你这边更加麻烦,对于文倩的伤害就很大了。” “嗯,这个我清楚,这种事情本来就有必要去做啊。按理说不是很希望这种事情影响到他,只是文倩在这件事情上瞒住了儿子想要私下里解决又被我们发现而制止(这个时候陈笙说道:那个堕胎药我们拿了回来,结果发现成分上似乎不太准确,虽然说是的确有那种刺激xìng,但还不至于能够对胎儿造成伤害,我想大致上还好,就算没有正好碰上我们也不至于给自己造成太大伤害,就是有些害怕由于心理惴惴不安而导致身体的损害。当然了好在蔡先生及时的写了信过来,总算是有了个相对圆满的结果),看得出她心里也不是那么拿得准陈泰的想法,有了什么问题出现的话光靠她一个人还是不成的。就是好在有这样的先例存在,总不至于引发太大的抵触,毕竟何晏秦朗他们也是自己身边的事例,但愿别出什么岔子就好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承诺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夷陵侯府内,“兄长的jīng力可谓是极其充沛,即便是抱病前来都支撑了大半天,在那样子的环境下做出一副挥洒自若的状态。直到他走了才知道兄嫂都病了,去看望的时候在私底下见面,那副样子就不是很好了,但是见到我来的时候马上就抖擞起jīng神来说话,我一开始以为好得差不多了还多留了一会儿,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还确实是有些不太吃得消了。据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在勉强支撑,这为了不让前来看望的人由于自己显得病怏怏的而感到有一丝的沮丧,若非是在我面前他只怕还得强撑着,这一份心机和想法就不是我能有的。的确,我自己不是在那种位置上能够胜任的,兄长虽然自小处境不佳但是自学的东西相当驳杂丰富,可以说是集合了相当丰富的知识所在,加上早早的出来在天下之争的舞台上拼杀,已经是对于各种状态习以为常,可以说对于大家的要求他并非不明白只是认为自己的道路应该是符合更多人需要的而已。不说其他的就说那样子激励部下的手段和在大家面前几乎永远的智珠在握的样子,不是我能学得来的。” 赵雎认真的聆听并且时不时地点点头,周循见到没有出言打扰就继续说道“兄长极少在人前显得慌乱,,处断大事之时也很少有犹豫不决之类的情况,几乎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决定,宁错不拖。很多事情也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确在我们眼里他是个才干出众的天才,但是百姓眼中那就简直是天神下凡了,宣传造势的工作可谓是相当的了不起,无论是一般的平民或者是下层知识分子都是对于他的政策十分感激的。所谓的天纵之才到底有多少是一开始就带来的,多少是自己从乱世之中学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或许现在还应该去一次,算是去看望病好后的兄长,也当是接受他的正式祝福,灵空(赵雎),一起走吧。真是有些委屈你了,二弟的某些观念还真是顽固,都什么时代了不能跟上兄长的新政却死抱着旧士族的荣光不放手,我很奇怪我们家里的教的东西好像不是这样的啊?甚至连你他都有异议,真是我管教无方,基本的孝悌之道不去遵守,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太对不起了,本来说让你幸福安康,结果刚一来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周循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抱怨了,他清楚自己的水平和定位,若是他也有类似的条件或许会试试手气,毕竟拼过了也么什么可后悔的,不过周循显然没有孙绍的那种先天条件,更不具有那样的机遇,所以不可能建立起如同那样的宏伟的功业。而自己的弟弟却始终不是这么认为的,周胤对于父亲的崇拜是极其严重的,可以说父亲是他心中的神,对于周瑜能平定乱世的想法可谓深信不疑而且由于所学的知识有限基本上一切的想法都以此为出发点。孙绍虽然才华见识俱属当世一流,但是周胤认为依然是靠了父亲身体不好他才有机会,在周瑜病倒之后他也明白自己兄弟才干不及孙绍远甚,在这个大前提下必须依附于表哥否则就是被灭的下场,所以学乖了许多。只是对于很多事情依然是孩子气的怏怏不平,比方说对于嫂子出身不高他也有意见,认为纯属孙绍强行把妻子的侍女塞给弟弟,然后说是平等对待只有鬼才相信之类的话,这使得赵雎刚过门就显得很是尴尬,差点因为生气而晕倒,也是在婆婆和小姑的安慰下才稍微好了一些。 这件事情使得周循险些翻了脸,当时就抄起了一根棍子想揍人了,周瑜虽然拦住了长子但是也是当着全家人的面用家法惩治了周胤,却也没有让事情传出去,毕竟这种事情拿出来乱说不要说是破坏家庭关系,对于孙绍而言也是典型的打脸。周循跟赵雎认识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事情都不明朗两个孩子之间已经有了些懵懂的好感,赵雎拒绝了诸葛芸的邀请而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算是让孙绍夫妇刮目相看,对于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是更加佩服起来,孙绍在某种程度上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把帮弟弟chéng rén之美而已,这都能被因为心里不认同兄长的弟弟说成是别有用心周瑜自己都没办法。只能好好教育了一下然后让他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跟孙绍想比在能力有何差距,用这个东西把他束缚住之后周瑜夫妇也是对赵雎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跟周循说毕竟作为长辈不能拉下脸来赔不是,而且也不可能让赵雎觉得自己是受到支持的可以随意的行动,就让他好好的说一下。 周循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就是这个给自己惹了大麻烦的弟弟实在是多了几分不满意,在jǐng告了周胤之后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把妻子安抚住,不过赵雎最近也想试试看哥哥的占卜术是否有效所以在试着观测风角(赵达是瞧不起占星和风角的,认为这种东西属于下乘,不过他自己的那套本事秘而不传,即便是妹妹也只是窥得一二,用起来也毫无准头,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试试看),因而分散了注意力,对于小叔的出言不逊还不至于太过气闷,毕竟在她眼里周胤这种比诸葛芸还要小好几岁的小鬼实在是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只是相对谨慎的侍奉公婆防止这方面有什么矛盾之类的。不过丈夫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的确,前去探望临湘侯也不过是一次而已,他们或许不太在意但是自己内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夫人作为证婚人也没怎么去谢谢她(上次去诸葛芸病得更重,也就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该是补回来的时候了。至于小叔,其实不用太在意,只是因为心里不平衡所以看上么都不满而已,只要公公多教导他几次就可以了,他现在对于一切东西都处于拒绝的状态强行加以训诫是没用的,慢慢调理过来加上实际的经验会把情况调整过来的。” 周循笑了一笑,“你的确是很善解人意,谢谢了,那么我们走吧,或许兄长那边也是不是特别的清闲呢。最近除了要考虑扩大农民的销售通路的办法,还有出兵的事情,虽然这次也就是sāo扰xìng攻击了但是他也不可能不管一下。看得出来无论是内政还是军事都没有那么轻松,有些私底下的事情似乎也是要处理一下,毕竟刚得了一个儿子也是很高兴的事情,我想姨母一定是高兴坏了。哎,兄长的成就可不仅仅靠着幸运而已,作为真正有着天下的雄才的人物,处理起各方面的事务都可以算得上是得心应手,虽然繁杂但是不会被纠缠住,区区十六七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是完全可以期待超越常人了。” 赵雎则又是轻笑了一下,“夫君这话说得好像对于临湘侯还是有些太过于敬服了,他其实也有很多常人的一面,在亲近之人面前就会展现出来,或者说他更愿意让大家认为他是个凡人而不是神人,所以才会不断的出现在平民面前并且一点架子都不摆,从这些方面而言可以说他也算是反对神化运动的。在不办公的时候显现得还是非常的平易近人的。”赵雎说起来的时候想起了以前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自己也曾怀疑孙绍有纳入自己的想法,不过显然她是多虑了,即便身处上位,孙绍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至于诸葛芸,想法很独特而且跟她相处的时候会发现在没有利益纠葛之时其实非常的好说话(当然若是他们两口子知道孙绍正在因为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而忙得焦头烂额的话,只怕是得笑掉大牙了)。“哈哈,不管怎么说兄长还是他,是有大志气大气度的人,不论怎么表现他的目的还是一样的,就是彻底改变这个世界!这一路上的景象夫人你也看清楚了,可以说跟我们以前的情况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从小到现在稍稍成年,可以说这种急剧的变化多过过去数十上百年,这才是兄长的伟略所在!” 当然到了孙绍府上的时候孙绍正在跟赵昂谈话,作为魏国来的降将赵昂对于魏国的军等知识时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再到了以后就开始受命撰写关于那边的具体情况,对于以后孙绍军这边进行行动可以说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现在孙绍跟他谈话主要就是希望再能了解一些魏国的制度,虽然曹丕上台之后改变了很多,但是从基础上而言不可能有什么根本xìng的变化,赵昂作为在西北军那里呆了多年的军官,基本上是应答如流。毕竟孙绍之前无意透漏的一句“如同齐悼惠王(刘肥)一样”让赵昂感到很高兴,也就是知无不言了。“魏国的最大优势在于屯田兵的转化效率,数十万人庞大的预备役队伍而且经过简单的训练,在战场上可以说是不可忽视的力量。虽然由于世家力量的强大在籍人口的比例估计一半都不到(三国时代末期在籍人口加起来不到九百万,西晋初就有了一千七八百万,要说这是生出来的只有睁眼说瞎话的而已。正如后来的东晋和十六国也一样,虽然看上去就那么点人口但是统一之后刷的爆出来五六千万,鬼才相信这是自然增长,在世家政治的时代用在籍人口来衡量民族的实力是在下所见过的最大笑话之一),但是逼迫他们出来动员一下的话在现在zhèng fǔ的控制力还算比较强的情况下还算是可以弄出不少的人的的。我们这边的难题在于人口和可以动员的士兵不够,而且主公由于给与了士兵们很高的待遇所以我军的士兵成本是很高的,往往要依靠素质和计略来取得优势。卫戍部队基本上不能用于野战,而大多数情况下属于我攻敌守,其实就是一个矛盾体。在下的想法是让卫戍军应该加强辅助作战的训练,争取在一些自己不需要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帮上野战军的忙。在现在的情况下不是光以一当十的高素质军队可可以解决敌军从各个方面给我们造成的威胁的,若是我们的战争成本持续保持这么高的话对于维持战争相当不利,而政治上由于魏国的支柱都是中原士族,跟主公的政策有很大的冲突xìng,想要从这方面进行瓦解困难很大,这一次出击就算暂时缓解了西北被吞并的困境但是还是难以彻底打掉敌人的战争潜力,或许在某些时候可以便宜行事一下。” 孙绍则是说道“这个困难有些大的,高皇帝就是因为在争天下的时候便宜行事(开了许诺不履行或者得天下后立即翻脸,这事刘邦最擅长了,画好了饼给你然后自己在稳定下来之后抢回来,比起一股脑子硬来的确要轻松不少)给自己添了许多麻烦,现在偷懒一下以后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收拾他们的时候可就有的麻烦了。明面上的敌人总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破坏者要好对付一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得把旗号亮明了然后把那些想要反对的人都挑出来干掉,这才弄得这么高调,一旦有问题出现我自己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至于军队的问题,的确您所说的增强卫戍军的战斗力的提议我想现在应该执行了,只是再加人的话财政是撑不住的。现在一方面要修路一方面要扩大农产品年加工和收购,zhèng fǔ需要更多地把资金放到生产这一方面来,通过刺激消费来扩大经济增长水平现在或许看不出效果但是对于以后的变革可谓至关紧要,趁着现在他们这些家伙在给自己政治上的正统xìng涂抹圣油的时候我先更多的应该放在增强国力这方面上来,至于军事本身就会随着胜利不断的强化的,还不至于太有什么不好之处。哎,您还是先去看看逸群吧,正事也谈得差不多了,她现在身体正在极快的回复,也是坐月子的最后几天了,估计也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可以zì yóu行动了。” “嗯,也是多谢主公的照顾,我女儿毕竟孩子气还是重,若是有些不到位的地方请您海涵,但愿不至于会恃宠而骄啊。”孙绍大笑,“这不可能,逸群的xìng格我清楚,在一起也有将近两年了,可以说是非常明白实务的人物,家里的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也得感谢您同意将她交给我来照顾,能跟她在一起在下也深感荣幸。”说到这里本想陪赵昂一起去看看赵英和自己的儿子,不过当仆人说周循夫妇到了以后,孙绍也只得告罪让他自己去看看女儿和外孙了,自己则是找到了诸葛芸一起出去迎接表弟和弟妹。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亲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芸儿啊,真的没有想到循弟他们会过来呢,本来的想法是过几天去他们家登门拜访的,现在姨父的态度似乎也好多了,估计也是彻底的消除以前的隔膜的时候了。”诸葛芸则是说道“呵呵,也不用想的那么简单,他弟弟始终是个顽固分子你怎么不说?我们的赵姐姐嫁过去的时候他都能找办法刁难,我就想不通他跟你有仇吗?这么不服气?不服气不敢来跟你理论却拿自己身边的人来撒气,有他这么当人的吗?若不是你不断地在宽容他这样子的行为本来就是藐视君王的大罪,那是要治罪的!夫君难道就没有想过薄惩一下让这小子知道天高地厚吗!”孙绍从其中感到了自己妻子的深深的怨念,本来好意撮合现在居然因为家人的缘故有了些小矛盾,若非周循赵雎本来就情投意合加上这并不算家庭生活主流诸葛芸很想现在就叫周循从家里分居或者说周瑜若是去世了找几个机会把周胤流放了拉到。“芷清你就这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这小子如此顽固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他撒气确实撒得不是地方,不过人家毕竟是个小孩子,你可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有你那样子水平的存在,小孩子容许他乱发脾气还是可以的。胤弟的为人的确是让我很是头疼,即便自己去跟他疏通了几次但也难以起到太好的效果,可以说他的执念也是很强大的,不过有执念有想法但是对于世界一点都没有认识的小孩子实在是相当的讨厌呢。正如姨父经常教导他的‘思而不学则殆’的古语一样,光有想法不知道实际的人的确是很可悲的笨蛋,只有让这小子真的体验一下世界的样子,才会好好的反思自己一厢情愿的做法是否就恰当了。” 说起这个诸葛芸也不得不说家里有这么个人实在是大麻烦,周瑜夫妇对于孩子不管不问的态度也让她很是纠结。“可怜的姐姐啊,你怎么摊上这么个亲戚的?说句实话就是嫁给子续也用不着这样啊?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差还正好喜欢上了这样的人呢,话说我有这样的弟弟早就拍死他了。”看到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孙绍则是笑道“我们的亲人还不了解啊?按理说循弟的xìng子你是很清楚的,至于赵娘子更是你的好友,应付这种场面应该还是做得到的。若是连这样子的小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好那么循弟可就枉称是新生代人才的翘楚了,将来他也会接过姨父的担子把家主做好,现在要是没有牛刀小试一下的话,那是不成的。” 正说话之间周循夫妇也走了进来,孙绍也是停止了聊天赶紧请他们坐下来。“循弟的确是稀客,本来还想过几天去再度庆贺一下二位的新婚之喜,弥补一下当时生病没能撑到结束的遗憾,却没有想到这几天你们先过来了,这还真的不太好意思呢。二位觉得这些rì子怎么样?贤弟和弟妹一起生活可还觉得习惯?”周循道“这可不劳兄长挂心了,内子现在可以说已经基本习惯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到时候还有意随我一起前往衡山接受军事化训练,只是她并非有这方面的需求才否决了。我想做的就是让我的亲人们更加安定平和的生活下去,都不会有那种根本xìng的冲突存在,我知道舍弟的一些作为一定传到了兄长和嫂嫂耳中,也一定会引起你们的一些不快,毕竟吧内子托付给我是希望给她幸福的,如今出了些问题责难一下也是应当的。只是我更希望二位能够给我一些时间,或者说给父亲和弟弟一些时间,他的价值取向实在是有些扭曲,毕竟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无法脱出,现在即便回归现实了但是给他的意识的基础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直不认为兄长更加适合取得成功但是实际情况又无法符合他的臆想就不断地向周围攻击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这种兄长所说的心理疾病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愈的,若是您越是嫌恶他只怕他越觉得自己所想的不错,就更加的偏执。话说我也无法想象这种扭曲的xìng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以前相处的时候仅仅是觉得他对父亲很崇拜而已,现在几乎是成了给我们两家制造麻烦的最大困扰了。哎,母亲的管教方式,也的确是失败了呢。” 孙绍笑道“算了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胤弟的xìng格形成我也有些责任,毕竟在他从小长大的过程中听到的传奇基本上就是我们两个人,而姨父虽然经常不在家却对于他比较亲近,一般xìng的作为是让他觉得属于天才的所为;而我本身作为小辈和姨父并称就会让他心里不太高兴,而且随着形势越来越转向对立他内心里也更期望自己的父亲占据上风,好证明父亲才是最强的这一点执念吧。只是形势的发展到了我们根本不费一枪一箭之力就和解了,而且随着姨父身体的恶化也不可能再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强大了。反观我在这几年中击退了曹魏的进攻吞并了江东成为天下第一大势力,可以说是蒸蒸rì上。对于胤弟来说父亲是最强的执念就成了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只是他内心里希望姨父能打败我证明自己的实力,然而没有交手就结束了他就不认同我更有资格统治天下,虽然说是非常奇怪而且可笑的逻辑,但是对于他而言这是非常说得通的正常道理,或许对于一个思维不很严密但是执念却很深的人而言这就也不失为一种状态,但是对于我们而言确实太麻烦了。” 孙绍本来还想着继续分析下去,不过看到诸葛芸跟赵雎的私语已经说了许久似乎显出了一些倦怠之sè,也就及时停下了继续说这方面的问题。周循也等到了表哥滔滔不绝的发言的空隙,回答说“看来兄长的想法也算是比较合理的,舍弟的xìng子多少还是有些过于空想了。也罢,这也得是花上许多工夫去慢慢调整才可以的。这次来首先是恭贺兄长的病体痊愈,然后就是探望一下并且讨论我该什么时候前往衡阳的事情。按理说我这一去本来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灵空留在家里多少现在就觉得不是那么安心,无论是让哥哥来照顾或者说嫂子住在一起现在也都没有办法办妥(由于是结婚了多少就不是那么妥当,之前在孙绍家里也不是没待过一段时间,然而并没有引起什么非议),或许我该考虑让她去庐山什么的或者说跟着我?这方面还请兄长帮我支招。” 孙绍的确是感到了周循现在的矛盾,毕竟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他要是还敢匆匆忙忙的一个人跑去衡阳就等着家中人闹开锅好了,周瑜的身体也很有可能因为小儿子的搅乱而进一步恶化(周胤对于父亲神话般的期待多少让周瑜吃不消,小孩子的期待在大人眼里某种程度上是激励也是负担,在这种情况下还希望父亲站起来做最强的人那就的确是在坑爹了),看来赵雎在自己不在家的情况下是不能随意的留在家中的。由于周循从学校中毕业而且要前往衡阳,弟弟妹妹缺乏照顾的情况之下小乔也不能现在像以前那样子偷懒得负起责任来,周瑜则是准备寻则附近的山地进行修养。只是孙绍对于姨妈的教育水平存在很大的怀疑,比起历史上大姐那两个儿子一个早死一个成才、蔡瑢那二子一女一个早死其余的成才的高标准而言,小乔把周胤教得的确是相当糟糕,或者说孙绍对于姨妈的教孩子水平感到很绝望。 当周循提到或许周映会对于哥哥有些帮助的时候,孙绍确实的想到这位人小鬼大的小妹可以说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对象,孙绍就曾开玩笑说自己的姐姐们都出嫁了,自己也是时间非常的忙碌,母亲也希望有个孩子伴在身边,小妹这种治愈系的小孩就很适合待在母亲身边。当然姨妈和周循都有点怀疑自己心怀不轨想玩萝莉养成什么的,也就拒绝了这个要求。当然孙绍内心里倒也没这个念头,毕竟小妹的身份太特殊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对不起诸葛芸,就自然是当妹妹看待最好了。“这或许的确是个办法但是你们一家人要靠小妹这么个完全是孩子的人来调节,真的怀疑姨母的面子往哪里搁了,这种明显是馊主意的办法还是不对的吧。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呆在身边的好,若是不希望干扰到自己的军旅生活可以让她在附近居住就是了,休息的时候出来见个面什么的也未尝不可,反正即便是军校一个月还是有那么三四天的假的。” 周循才算是嗯了一下,“这方面的话似是可行,只要购置一处房产即可,就当是让灵空在那边一个人度假就好了吧,也好减少一些家里的纠纷。等到二弟的情绪平复一些或许该是我们俩个好好跟他谈谈的时候了,大约兄长从交州回来然后我也差不多学习到一半的时候,就等那种时候再说吧。”孙绍看到她们两个也说得差不多了,估计多少也在倾诉些家长里短的苦水,虽然看到诸葛芸一脸八卦的表情似乎在追问一些隐秘的问题,不过从赵雎面sè如常来看似乎还没有到那种时候。正要考虑是否带他到家里来逛一下顺带拜会一下母亲以便于告辞(孙绍是很累的,除了每天都有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抽点空来看书了,以前看书连书签都不要,无论看过几遍都记得这一遍看到第几页,现在是做不到了,而且随着时间越发的凌乱,只能是一目十行地知其大意了,加上最近家里的事情也让他感到很疲倦每次多了点事情持续很久的话会支撑不住的,这就是的孙绍非常指望着赶紧把荀婧的事情解决掉然后等到赵英基本恢复之后就立马开溜出去玩一趟,这种没有战争的刺激还得陷入各种各样麻烦之中的政务的确是他每次做一段时间都想休息一下的。毕竟是比不得之前什么事情都在草创阶段那种自己亲力亲为的热情了,现在框架都搭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不断的进行装修完善的问题,然而这种细致的工作对于孙绍这种更擅长设计而非cāo作的人而言来说是很不舒服的),周循却是提出了希望一起前去看看孙绍的儿子的事情,不过这个要求也是没有办法拒绝,也就正好过去一下,也当是看看赵英。 赵英现在jīng神状态好了很多,不过每次需要在孙绍的不断劝说之下才好多吃一点以便帮儿子成长,对于现在自己的体态感到很是麻烦,不过看到大家都很是关心也是心里高兴。孙绍也是花去了许多时间才算是完成了接待的工作,在周循和自己的小岳父离开之后直接坐在地上。“这jīng神头几乎是越来越差了,再这么下去只怕迟早得玩完。话说现在还是jīng力充沛的时候而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就这样子的状态怕是自己会被自己的倦怠之心给毁了啊。”诸葛芸似乎也觉得有些疲惫,对着他说道“这倒没什么吧,正常人都撑不住这个样子强度的工作,你从一开始看军报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在紧张中,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连吃饭都是草草几下,吃完了赶紧过来会客,能不累吗?你这个样子比起当年的秦始皇来就没有轻松到那里去,当国主哪有你这个样子事必躬亲的?”“好了好了,我错了,的确有些事情用不着我自己来处理完只要正常xìng的交给大臣然后汇总一下就够了,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自讨苦吃,哎,到时候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孙绍这些天相对的参加交际的时候多了一些,由于文锋的儿子文雍出生,邓艾的庶长子邓蕙也算是诞生,他也得一个个的去探望,虽然三姐装出了一副笑脸但是感觉得到孙裾现在相当郁闷,跟她私下里说了几句然后走到邓艾和其母亲面前庆贺,邓艾到是知道孙绍拿样子的笑容多半是在想别的东西,不过孙裾还小时间有的是,应该不至于产生那种会让他不太高兴的事情。离开之后去了文锋那里,也是恭贺他们两个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过费去的时间和jīng力还是挺多的,毕竟很多人都在不得不在面子上做得正式一点,这就很耗费力气了。在回到家里之后也是一副死相,被母亲说了几句才稍微振作了一些,不过热水泡了个澡以后也算是jīng神好了许多,在洗完之后因为看到陈笙在教孩子说话识字。也就上前问道“话说她才不到三岁,这么急着啊?揠苗助长小心起反效果。”“就是一些简单的初级知识而已,好吧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大致上可以,至于反效果倒不至于,再怎么就是接受教育的能力有所退化而已,人家的基因也不错的说。” 孙绍则是捏了一下表姐的脸,“这还不错啊?还会用这种我发明的词语来攻击我了?想更好的自己生一个就是了。”“又来!等一下不行啊,先把事情做完再陪你。”孙绍脸上瞬间三条黑线显现,果然跟小孩子一比自己又被排到第二位了,话说这还不是亲生的呢。也只得在一旁帮着她,不过小孩子理解能力有限,加上他某种程度上有帮倒忙之嫌。陈笙一气之下放下手里的识字板,“行啦!子续,你这一下搀和一点都顾及人家的认识能力,能让别人学会什么?快去睡觉,我洗完了澡过来找你!”孙绍也是微笑了一下,“帮忙多添几个孩子吧,不要落在人后太多了。”“啰嗦,知道了。”不过说完之后陈笙则是有些后悔。“喂,刚才有些气急,没让你不高兴吧?”“没有啊,多努力吧,感情可不只靠着一个方式来维持,你我认识的时间是最久的,想想到现在都十年了,当我们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互有好感,以为我会因为这种问题对你有所不利吗?”说到这里陈笙噙住了泪光,面对不疾不徐的语速又想到了当年一脚踢开门大喊着来救助自己的孙绍。“是啊,当年连那样子的困境都挺过来了,现在咱们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第三百四十四章 义父子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子续,快起床啦!有事情找你了。”蔡瑢在外面的大喊声把孙绍和陈笙都叫醒了,“果然这也没几个好觉可以睡啊,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陈笙却说道“我想我知道这几天你怎么老是这么疲惫了,明明累了你不好好休息,居然还搞了大半个晚上,这完全是自讨苦吃!还害得我也跟着你一起睡不好觉,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皮肤呈粉红sè,怎么看上去都是非常诱惑的,孙绍本来是想着借机再亲呢一下,不过既然有事情那么只能省下这一步调戏的动作,一把抓过了两人的衣服。“要不弄玉你再睡一会儿?本来这个时候也不太会有你什么事情,话说我还真是有些连累到你了呢。”“不了,被叫醒了就不必再睡了,怎么说作为女主人一天到晚的睡觉也不像样子。夫君对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毕竟在家中呆得习惯了也会觉得倦怠呢,真的是有些期待着出去一趟然后放松一下心情啊。” 孙绍穿好衣服,“时间不会等太久的,大概用不了两个月就出发,到时候大不了就在番禹什么的地方过年,如果大家愿意的话就一起过去好了。”陈笙也是倚在他身上,“的确是很希望去南方看一看呢,不过也更希望看到你神采奕奕的样子,我们可不希望看到你在人前jīng神焕发一回到家就跟软泥一样。加油吧,我们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就算内心里觉得倦怠但也得努力下去,身为天下之主本该有的觉悟,你也是必须经历的。我们会努力的支持你的,毕竟每个人都寄托了自己的一份理想在你身上,虽然你背负的压力的确有些沉重不过大家也会努力的帮你分担的,自己的事情会努力的做好减少你需要cāo劳的不必要事务。身为你的妻子自然也得做好这方面的觉悟,这也是为了大家都能享受到幸福生活才这样子的。” 孙绍便一个翻身下了床,“那么为了不让大家的期待落空,我想我该好好努力的,为了我们的梦想还有幸福的生活,无论多累都得撑下去!无论是制度的开创或者是完善,都是重要的事情,而且大纲要也是一定要抓的,该做的事情如此之多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逃避的,为了大家的未来,战斗下去是必须的。”说完就吻了她一下,然后走了出去。“子续的兴致又被激发起来了,的确只要让他感到他这是为了大家的幸福而奋斗,那么再苦再累他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或许就是这样的傻孩子才对我们都有吸引力吧?他本来之前就大病方愈现在又希望尽可能地把事情处理好以便于安下心来陪我们一起去交州游玩,但愿中间不要再有什么变故了,这一下子刺激似乎做得有些过了,也许也该让蔡姐姐再劝劝起些反效果调和一下,本来完全一副蔫了的样子还有些害怕,真是没想到子续的骨子里依然是如此好胜。哎,为何在我这里留宿也有许多回了,却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难道真的得去看医生吗?” “看来事情也不小啊,居然得你来亲自叫我,到底是怎么呢?”孙绍理了理头发,然后正了一下神sè问道。蔡瑢则是显得面sè整肃了很多,看到他出来立马说道“陈泰来了,似乎一大早就过来了,不仅是没有去见文倩,而且可能一路马不停蹄就直接来找你了。”孙绍也立刻感到对方似乎是带着怨气过来的,连母亲都不去探望一下直接来找自己这个野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的确是不可小视。“那么走吧,或许这小子来找我兴师问罪呢,只希望把他的脾气平复下去才好啊。” 蔡瑢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估计最好也得跟他一起去看望一下文倩,这小子,有的你苦头吃了。唔唔···哇!”不过话还没说完直接感到翻江倒海一般的吐了出来,“可恶,刚吃的早饭啊!呃,怎么还有····”当仆人们飞奔过来并且开始喊医生的时候,孙绍知道自己应该用不着担心什么了。“若是有病的话别强撑着,最近大家老是生病的话感觉对预期等一段时间的出行有些不太方便呢。”蔡瑢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一开始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啊,这未免有些太突然了,之前就是觉得有点反胃而已,本来以为就是吃多了谁知道居然吐出来了,现在还好啦也不可能是什么大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好好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必为我担心,家里的事情有婆婆在cāo办不至于有什么太大问题,别太担心了。”不过孙绍则是说道“多注意一下保重身体,我真的是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情了,家里人总是出这样的问题是很让我忧心的,话说这就让我感到这次事情很不好办的感觉,真是太····”等到医生已经到了然后开始把她带回去诊断的时候孙绍才算是松了口气,对她说了声保重然后前往会客厅。 看到陈泰的时候感觉不到脸上的怒火,他脸上可谓是平静如水,基本上看不出一点神情来,孙绍也感到相当的糟糕,若是一上来就质问自己的话,还好回答,但是这幅样子似乎是藏了些问题需要自己来解决了,但愿别是那种很让人为难的事情。上来也只得硬着头皮先开口“陈小郎应该看过我写的信吧?已经见过令堂了吗?”陈泰回答道“我一来直接到您这里来了,既然母亲已经被您保护下来了那么自然不会有危险,现在按理说她还在睡觉贸然打扰不便,等到过一会儿再去探望也不算晚。至于您写的信件我已经读过了好几遍,既然如此详细也就说明了您自己问心无愧,只是这样子的问心无愧对于我多少也有些太过于坦白了吧?我知道您在一般的言谈之中对于魏武王颇多敬佩,然而这方面(控人妻)您都要效法实在是有些太伤人心了。父亲既然去世家族也早已消失,母亲按照自己的意愿要改嫁的话在下本来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您这样子的办法多少有些强迫她的意思吧?真的有些不太好接受。很抱歉这话说的有些重,但是因为无意中的侵犯而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负责多少让人有些诧异,我相信您并非那种yín恶之人,,只是自己有些难以接受这样子的后果。” 孙绍听得出来他在强行压抑自己,对于自己侵犯他母亲的事情的确是相当的不舒服,只是因为并没有可能靠自己否决掉这件事情才放低了态度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一下以往的想法。“我想这件事情还是去见一下你母亲为好,文倩的事情是我有错在先,想要掩饰过错而对你有所伤害却也并无大错,但是如果不这么收场的话我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你母亲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我就不说自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了,即便是她自己也未必下得了这个决心,当孩子真的生下来之后我也觉得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事情既然做错了就得弥补回来,我也自问有能力让她感到幸福,至少照顾令堂后半辈子还是做得到的。” 陈泰则是默默无语,对于孙绍的说法他也的确没有太多的反驳余地,自己无权干涉母亲自己的选择是没错,而且荀婧这种状况下多半会因为自己的前途而选择屈从,可以说是不可逆的行为,只是就这么做自己多半会背负污名吧。就算是以后飞黄腾达了也多半会被人说成是将母亲献给皇帝的谄媚者,对于重建家名很是不利,因此陈泰还是希望能反对掉这件事情。不过看到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也知道可能xìng不大了,不说自己很快会添一个弟妹,孙绍也不可能无视自己的子女而把荀婧放在一边,那么这的确不是想要阻止就可以治阻止得了的。 陈泰想到这里对于孙绍的行为也多了几分抱怨,“母亲就是个寡妇而已,区区残花败柳你也不放过,她还得为我cāo心而委身于你,这得是多糟糕的运数降临到自己身上啊!”不过还是在面上得倾听孙绍的继续说话“我想大概能猜出你的一些顾虑,是不愿意被任为借助了我的力量来复兴家门是吧?然而现在已经很多人在这么认为了,话说你们母子二人南奔的时候在外人眼里除了你身上有一点先祖的名望还有什么值得我重视的?我当时说你是天纵之才只怕他们都当笑话听呢。重视你就是希望你能成才,事实上只要有能力你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实际成绩来堵住那些家伙的嘴,做的好的话完全可以无视那样子的流言。至于说有什么不好听的名字,同样可以用实际成绩来证明你就算不依靠这层关系也能做到这份成就。反言之你就算反对也就是让你母亲更伤心而已,她也有权利追求自己得想法吧?以前考虑过给她介绍几个的但是现在只能我自己来照顾了,在你眼中我是否是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呢?” 陈泰被他这一连串的问话怔住了,的确孙绍基本上在家庭方面没有任何劣迹可言,事母至孝都可以算得上是楷模了,对于自己的妻子们也是出了名的充任,先前诸葛芸摄政的事情就充分跟说明了他在发挥亲人能力上很有一套,对于自己的亲近之人知根知底,而且善于利用其长处。而且应该说四位夫人都是腻在他身边而且深受重视,都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从这方面而言的确是可以值得托付的人,荀婧作为普通女人也能够得到不错的照顾。当然对于陈泰而言这种事情多少带一点屈辱xìng,他确实当时就想到了跟自己有过一点交情的何晏,他也是无依无靠所以才成了曹cāo的义子,内心里也是有些不太认同这种这种关系的。不过没办法,否则在自己不能供养自己的情况下还能饿死不成?有人愿意帮忙就算带了些功利之心也是好事,虽然说何晏的家族不过是短期内爆发起来的新兴之家而颍川陈氏的骄傲让他有些放不开手,不过对于自己的家族也是很有些反感加上这一年多在南方所受的教育也让他看开了不少,只要成就功业完全可以自己重新创立家门,跟旧时的家族彻底诀别,而这也的确是需要孙绍的帮助的,母亲也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委身于他。“既然如此那么还是一起前去看望母亲吧,如果她正式表态的话,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的,您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若是母亲愿意寻求她自己的幸福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南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当然清楚陈泰这种急匆匆的行为其实对于他阻止自己相当不利,毕竟当自己跟陈泰一起出现在他母亲面前的时候荀婧多半是得手足无措的,他陈泰的确是个好面子的人,也是一些过去的积习没有改干净。不过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还算得上是得体,毕竟是没有急怒攻心之类的事情做出来,说话的时候也算是条理清晰,很是有些自己的看法,至少比起自己那个令人头疼的弟弟要让人容易接受许多。毕竟陈泰还占了一点道理在身上,周胤那就纯属无理取闹了,看来这位小子也的确是成长了许多。“只有自己经历事情才能让心xìng的磨练进一步强化,陈泰在这一点上做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旧式贵族的骄傲多少有些不必要,固然作为jīng英可以有自己的尊严,不过若是被这个东西拖累到了就会比较麻烦(明朝的官僚们大概是最典型的,作为已经膨胀的利益团体可以说为了自己的集团利益已经完全不顾生命和廉耻,还每每以冠冕堂皇自诩,少数有些见识之人想要跳出圈子另外找路却被集团化的意识所淹没,可以说这就是人被团体化的一大悲剧),陈泰现在的表现来看是算正常的自尊,不过多少带了些傲气,不太愿意留下一个假子的名声。不过不能让这种东西被我们的事情所激发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得让文倩多注意一下才是。” 孙绍也有些不知不觉之间把荀婧当成自己家人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觉的。“差不多到了,其实我的事情并非多么紧急,你刚来之时应该先去看看母亲,就算等一会儿要不要紧,毕竟基本的礼节还是要保持的,别觉得这么做有效率就先来找我了,现在我可不能算你的长辈,即便是以后也是更多的会以长者的身份而不是直接的命令你,别显得太紧张了。”陈泰对于孙绍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的确是有些无奈,毕竟事情的决定权掌握在母亲手上,而荀婧回来连自己都没有告诉,想要自己偷偷流产但是被孙绍发觉而阻止,明显她是觉得自己理亏不敢面对儿子,孙绍再随意的软言相劝用自己的前途作为利诱荀婧只怕很难能够拒绝,虽然说他自称从不强迫于人不过这件事要说孙绍没有软xìng的逼迫那陈泰是不相信的,自己的老妈被他上了还得忍气吞声实在是一件极度蛋疼的事情。在走进府门的时候陈泰看到了无数的仆役们对于孙绍躬身行礼,显然这也是他派来照顾母亲的,看得出来是势在必得啊。“主公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反对还有用吗?家母都被您这样子圈起来视为禁脔了,就是这事不成也没有别的出路了,您这做的也够绝的。”孙绍则是没有说话,直接拉着他走进内室。“文倩,我想该做一个最终决断的时候了,陈泰刚才已经到了,我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就一起过来了,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谈明了说开的好,这样子以后也方便相处。” 荀婧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的确是下了一跳,孙绍这一回可以说直接把陈泰叫来了虽然之前通知过她,不过他们二人一起出现实在是让荀婧赧颜,面对与儿子来说自己总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有很多话也是想说但是说不出来,毕竟现在自己居然在守寡的情况下怀孕,而且是和这里的领主好上了,显得很对儿子不负责任。不过陈泰的表情似乎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只是走到床榻边对着母亲做了一揖。“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外我是一直在您的庇护下成长的,母亲生我养我之恩无论如何不可能忘却,儿子又怎么可能因为您自己的选择而责怪于您呢?您觉得这样子对我不住想要自己逃避把苦果吞下,殊不知如此伤害自己我会更加觉得痛苦的。母亲,请您现在做出决断吧,无论怎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有什么异议的,您以后的路怎么走我都会一如既往的跟随下去。您本来就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这不是已经将我们开出的家族甚至是已经去世的父亲可以阻挡的,若是像太夫人那样守一辈子寡,其实儿子内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您说过的复兴家门的事业,临湘侯已经跟我谈过了,这不会有什么根本xìng的影响,请您不用为了这个而纠结,做出自己希望的选择就行了。” 孙绍不得不对这小子刮目相看,现在看到到反对没什么前途了纠纷干脆反过来劝老妈了,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会见风使舵。“文倩,没必要觉得有什么可以顾虑的,若是真的拒绝我那么孩子生下来之后两清吧,或许是我没有福气不能得到你的倾心,或者说已经伤你太多无法挽回你的感情,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多注意一下,没有人照顾就得靠自己了。这一次伤害了你是我的不是,但是我也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够落到实处也希望能够有一个完满的结局。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什么委屈的,务必会尽自己的所能让每一个对于我付出感情的人得到回报的,也请你放心。”荀婧则是静静的听完现在和自己最亲密的两个男人的说辞,低下了头。“泰儿,为娘内心里并不愿意就这么改嫁他人,而且临湘侯本来就不是我高攀得上的,只是对于你的责任要尽,对于我现在这个孩子也是不能有负了,这是没有办法的行为。身为母亲不能有所偏袒,不管是正统所生抑或一时大意,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双亲中的一个,若是临湘侯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侍奉左右。” 孙绍当时确实感到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基本上就是这个结果不过她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也算是心头的石头落下了。“实在是太感激了,虽然最初所为不道不过总算结局还算得上圆满。在下真是有幸得到您的托付,文倩的未来就由在下来照顾了,你的梦想也将化为在下的一部分,让在下奔驰奋斗,也请多指教。”荀婧对于孙绍口中层出不穷的言辞本身有一些免疫力,不过既然答应了也是自然希望对方待自己好一些,再怎么说跟着他过一辈子那是反悔的机会都没有的,孙绍固然对于自己家人的好是人所共知的,不过荀婧多少有些顾及真的过去了会因为是破鞋而吃亏什么的,不过看上去大家的表现没有什么异常,诸葛芸她们也曾劝说过自己,按理说还不至于会太难看。而孙绍作为男人本来就可以说是比较有魅力的,对于她这样子的半熟女,吸引力实在是不低,虽然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好几岁不过一点也不像是十六岁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样子,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比一般同龄人成熟(这个她自己都体会过了),的确是个很让人有信任感的人。“不用了,既然已经答应,您也该可以放心了吧?有些话我想跟泰儿单独说一下,关于他以后的生活的,您若是想听就在这里听一下,若是觉得浪费时间就请回吧,我说过的话也一定会履行的。”孙绍则是说道“既然是私房话那么我在此处也多有不便,虽然现在也不算是外人,了不过你既然说了我就遵从便是,以后的rì子还很长,多保重了。”说完便是退了出去。 孙绍回到家里看到大家都集合了起来,也是不禁生疑,“话说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做得那么重视,多少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也就走了近前,“琤姬怎么样了?别是又有什么病吧?”母亲见到他回来也是回过了头,“这不是病,是害喜了而已,你这小子还真行啊。”孙绍则是如听雷震,“我去,最近rì子选得是时候吗?一个个的都有了身子,到时候出去玩果然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呢。”诸葛芸则是敲了一下他的腰部,“喂喂,现在还想着玩那?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原先一个人你觉得麻烦况且文倩过门也是件麻烦事情,现在蔡姐姐也有了身子还是推迟了比较好,家里虽然憋闷一些但是我们出去把人家扔家里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大乔则是说“绍儿今rì可是已经解决了那边的问题?看上去jīng神不错,现在这里又一个怀上的,大概凑一起也没问题,其实某种程度上只要让文倩到时候住进来,也省去了一道名义上的步骤了,你若是不在的话其实我跟琤姬来cāo作就是了。”大家听了也不禁对于她的想法感到佩服,这事孙绍自己不出面的话减少很多麻烦,而且蔡瑢荀婧本就是总角之交的朋友,在孙绍不在的时候就是住在府里也没有问题,反正有太夫人的许可也不算什么。等到孙绍回来的时候大家也基本上不怎么关注这事了,或者说就是直接就水到渠成也没什么非议了。“母亲这主意倒是不错,就是对于琤姬多少有些不太公平呢。”大乔说道“你还真想让她怀着身子跟你走过去呢?这个状态留下来是必然的。既然你都准备了,交州那边也是多少在做一些迎接的活动,这对于百姓的生活是有一定扰乱作用的,莫要忘记了此节。若是已经做出决定再取消掉着耗费也是不少的,还是过去比较好。若是觉得琤姬没去比较遗憾,完全可以以后再找时间顺带一起把文倩带过去就是了,这一次家里的事情就不必担心了,去把军国大事处理好一切基本安排完毕了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蔡瑢也说道“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有机会再过去就是了。记得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玩得太疯了,文倩的事情反正你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出门的那段时间就交给我吧,反正这种事情谁都可能出现,下次说不定就轮到别人了(看了看诸葛芸)。要是觉得对不住我就多带我出去玩!然后早点回来多写信!然后就没了。”孙绍大笑,对着她说道“那么先休息吧,我等会儿把具体的事情跟大家说一下,琤姬真的有喜的话也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大体上是可以说双喜临门、相当令人高兴了。” “出去的时候孩子怎么带着?这几个保姆说句实话现在也算是jīng熟了,不过若是蔡姐姐留下来而且荀先生也在的话,那也的确没有必要担心太多了。”赵英这几天下床明显感到动作迟钝了许多,就开始加大运动量进行身体恢复xìng锻炼,孙绍是给她限定了一个时间和强度希望别做过度了,不过看样子赵英对于丈夫的话还是愿意听的,在这几天里恢复得还可以,也大致上可以像常人那样子行动了,只是如同先前那样子敏捷灵动还是有些困难。“你现在应该还是可以随我们一同前去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在产后据说九十天之内都有些虚弱的,你这不到六十天就这个样子,多少让我有些诧异。” 赵英笑道“那是我身体比一般人更加强健的缘故而已,不过也确实想要去那种极南之地去看看,子续打算是什么时候出发?”“大概是十一月二十二三rì左右,争取在明年二月之前回来,虽然可能xìng很小,如果大家要去郁林的话光是来回就得两个月了,一路上由于是车驾行进会很慢的,就算去的是南海郡也不容易,花点时间的话到四月份回来都不是不可能。”诸葛芸笑道“夫君你也别那么悲观,我们就算要玩也不至于玩得太过头了,差不多去一下郁林合浦南海转一转也够了。现在差不多也该派一些人员去南方探查一下情况了,也当是调查和帮你开路,怕你到时候忘记了就先提醒一下。”“你说的似乎也没有错呢,让一些人先去调查一些具体情况然后做一些定夺好了,有些东西也更有赖于确切的情报呢。” 整个十月都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除了长安再一次易手(象征xìng抵抗后主动放弃)之外基本上没有太大的亮点,陆逊虽然派出了军队开始攻击徐州,不过魏国也知道没有攻击深入的打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地方军溃败之后干脆放弃了一些地方。由于缺乏深入敌境的能力孙绍军虽然一度杀到了东海郡的南部但是却站不住脚跟被赶了回来,在卫戍军还有赶到的时候就被敌军的反扑打了回来,陆逊也知道徐州的地形无险可守,战术xìng进攻也不太可能伤及敌人根本,看得出来对方是没有把自己看得太重,于是决定在准备下一次出击的同时通知了zhōng yāng的部队。而在此同时孙绍则是把荆州的事务托付给了老师,自己带着亲人们南下前往交州。 第三百四十六章 悸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主公走的还是挺快的嘛,这本来以为汇报完工作之后还会停留一段时间的,没想到直接就走了,太夫人也是一点都不管一下,果然无论是走到什么地步在父母眼中始终孩子就是孩子,是用来心疼的呢。不过这段时间有机会在家中休息,主公的表现依然是相当的抢眼,看起来像实在有些沮丧的消极等待,不过很显然实际上依然是像以前那样子的诱敌之计呢,这些天看到他在各种场合出现一点架子都没有,多少让人感到了他依然存在的孩子气呢。”甘宁这一趟回来正好是碰上孙绍出门,本意上是受到了陆逊关于中路出兵的意见,在孙绍的批复还没下来的时候自觉关系重大干脆直接过来听候命令,孙绍自己也是希望能面授机宜于是便下令让他来江陵一趟讨论一下中路出动的具体动作和计划。孙绍故意把自己南巡的声音放得很明显,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不在江陵,而且有怠惰军务的行为。 由于魏国正在进行关中攻略自然也顾及不到他这一边,看到他出去玩,加上之前成功击退了在徐州的进攻多少会有些自满心理以及不认为孙绍军会再有实质xìng攻击行动估计会放松jǐng惕,那么右路看似习以为常的战术xìng进攻他们也未必会太重视,在陆逊的攻势之下多半是会感到极为诧异,在没有办法巩固完善防守的前提下多半会有拆东墙补西墙的动作,那么中路一旦出现空隙甘宁所部很有可能给他们一记重击,如果直接突破汝南颍川威胁到洛阳的话最好,不行把旧都许昌哪下来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挑衅了,反正这次行动意在转移敌人的注意力,只要让他们无法全力西向就算成功,打防卫战他们进攻我们的次数也算是不少了,不过大军来犯的时候可是一次也没有让魏军占到便宜,在已经被基本搬空了边境线上打起防守反击战可谓是得心应手。 至于中路出击的问题也没有太多可担忧的,甘宁号称能征惯战的斗将,带个万把人在中原横冲直撞一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再多带人就不行了,毕竟他那种带兵方式有些类似于李广,需要人数不算太多而且已经亲附的士兵才好发挥战斗力),再说还有凌统帮忙牵制一下宛城一线的敌人,使其不能出击截断其后路(之所以交给他就是因为世人皆知甘宁凌统二人有私怨,一旦对于甘宁的支援不利基本上责任很明显就会落到他头上,凌公绩本也算是公私分明之人,就算心里也不爽也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可以说这一次计划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孙绍对于甘宁最主要的要求就是随心所yù见机而动,不放过机会也不要自蹈险地。“的确是个好计划,敌人只知道主公用兵高妙,陆伯言巧变善断,对于我们这些人的资料多少有些搜集不够,看到主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定不会想到我军敢于出动如此大规模的力量吧,到时候可就有得他们受的了!” 想到这里,突然后面也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呀,子续就走了呀,居然没有跟上他,这也实在是有些慢了。唔,算了,反正交州已经去过了,真的跟着他一起去海边也觉得很是麻烦。啊?甘宁啊,有空没有?你儿子现在就表现可好多了,不过功夫还不到家,老想着向我讨教武功,其实你那些本事多传一点就行了,现在向着他们那些厮杀汉又学了几套,要不试试练一下手来看看?”甘宁现在再一次头大了,那位简直是命中的魔星一样一直在缠着自己学功夫,每次学了些别人的招式还没有领会就就想跟自己再度交手,就算后来学乖了懂得故意想让居然被她识破了,那甘宁只能很无奈的接下了这个陪练的工作,几乎每次回来而孙尚香还在的情况下都要打上几次。 甘宁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成熟,但是对于大三娘子他的看法是比自己更加不成熟,几乎可以说是比起自己的孩子还要不成熟,在各种事物上都是跟十几岁的女孩子没有区别。不过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更有必要让她变得明白事理一些,因此也算是花了相当多的时间进行劝说和交流,然而效果没有起到多少,孙尚香反倒是被他家里的情况所吸引觉得甘宁中年丧妻有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居然自己说起了甘瓌只要在外面就有自己管教的话,而且撂下话直接走了,这让甘宁气闷不已。而随后的经历是不断地奉劝她勿要多管闲事,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自己需要对于看到的偏离方向的人负起督导教育的责任,除了一起切磋功夫之外,也一定要把这个小鬼教育好。这样子的纠缠连孙绍都觉得似乎可以撮合他俩了,也曾暗地里透漏过类似的的意愿。,不过甘宁认为自己年纪偏大而且是二婚,应当是配不上,因此没有答应,但是当他回到家中听到甘瓌劝自己想孙尚香求亲的时候差点吓死,当然听到原因是不想再被她以教导武艺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揍了这个粗汉也是爆笑了出来,当时就是一句“笨蛋!你爹我都多大了?大三娘子就比你大两岁而已,真的这样的话你每天都可以被他名正言顺的揍得!因为人家是你长辈!能想出这种蠢办法来对待你所面临的困境还真是有你的,这种事情我会想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的,但是关于你的事情,只怕被她这样子的人缠上是没有办法摆脱掉的。大三娘子以前一起切磋武艺的对象是主公本人,现在只因为他身份尊贵没有办法如此对待这才换了别人,对于心xìng上还是个小孩子的人而言,只怕越是阻拦人家只会越高兴而已,你这个样子添乱麻烦的只是自己而已。” 想到了这里甘宁不由得感到背后一阵风袭来,下意识的右侧闪身然左腿一横将人绊住,随后想要用擒拿手制住对方,不过突然想起来这样子不妥立马收回了手。“您这未免太过突然,我在思考主公交付的任务,刚才没有听到您的话。您这突然一动手起来就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差点伤到了您,我自己都有些害怕。”孙尚香则是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在这种时候就拿出真本事来啊!别那么婆婆妈妈的比我还像女孩子(众位亲随都在腹诽说‘三娘子哪里像女人了?明明刚毅之气比大多数男人还要严重’),刚才的话我就不复述了,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回前线?”“过两天,需要的话明天早上,因此您要是希望找玩伴的话还是别找我的很好,话说我也是那么大年纪都四十岁的人了,在这么跟您折腾下去这把骨头只怕是在不能征战沙场了,您还是体谅我一下为好。” 孙尚香则是显得有些不耐,“我可没有说一定要戏弄你什么的,你也算是一方战将,不可能总是给我当陪练我是清楚地。不过若是一直没有一个好态度那可不太行啊,子续看好你作为中等部队指挥官的能力,认为带领万人左右的部队作战是你所最擅长的,再多了指挥不灵,也是您的xìng子所决定的,亲厚士兵然后不断地进行激励和鼓舞,对于纪律抓得不是很严格,的确有很多以前遗留下来的习气呢。不过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有那样子强悍的战斗力了,所佩服的是这一点,但是所忧虑的也是。”甘宁来了兴趣,一时也不管什么身份区别了急忙问道“那么您的看法是什么呢?”“在带兵方面您自己的能力占了很大部分,士兵们因为对您的信任而可以拼死奋战,但是纪律xìng差耐xìng不够的弱点也是明显的。你自己一旦出现问题士兵们很容易陷入士气低落甚至是崩溃的境地,频繁地对大家进行鼓舞士气固然对于保持持续战斗力有帮助,但也增加了你的危险xìng,这样子的习xìng跟数百年前的李将军倒是相似,同样不适合带领大军作战,而且每每交战之时都属于要靠冒险来取得优势,这一点我所言应当不错吧?” 甘宁听了虽然有些不服,但是理论上说也多少有几分符合自己的习惯。的确甘宁喜欢冒险,而且每当有这样子的机会的时候都会很高兴,应当说他在把握战机的能力上超过了大多数人,而且势险节短这一方面孙绍认为他做得最好,往往自己的突击能给敌人造成巨大伤害但是没有办法被敌人捕捉到,就在于士兵对此的熟稔以及他本人营造的态势以及把握机会的时候非常的及时。不过相应的问题也是有的,甘宁按理说属于那种善于出奇但是正兵战斗力一般的人,症结就在于“锐而无依”,能够像尖刀一样插毁对方的力量但是没有钳制的话往往只能打成漂亮的击溃战,而非孙绍所期待的歼灭战。孙绍也说过甘宁的用兵“一旦锤子击中了空气,那么很有可能在惯xìng作用下自己把自己砸碎。”这一点他算是回想起来了。“看来您冷静下来评判别人的时候还是相当睿智的,在下以前还真是小看您了,既然在下的缺点您已经指出来了,那么也该多谢您的指教了。至于犬子也多谢您的教导使他得以走上正轨,说句实话您的提醒让我对于这一次出击又多了几分信心,难怪让凌统那个家伙接应呢,一正一奇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啊。” 孙尚香见他一副开窍的样子,也是笑了一下,“好了,被你那一下子弄得兴致全无了,你可听好了不许乱来,记着你还有一个不听话的儿子呢。我是外人不好帮上太多,保重吧。”话说到最后自己也突然有些诧异了,“我居然说出了这样子的话,一点也不像是朋友呢,感觉跟子续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子肆无忌惮的,这还真是令人吃惊啊。”甘宁则是背过了头,“我知道了,多谢您的关心,在下本就是漂泊浪子,只因受到主公的知遇之感,加上自己也希望给儿子一个稳定的环境才拼命地,zì yóu啊,或许并非那么接近了。人到中年果然是多了许多困扰,再不能像少年是那样子快意恩仇了。呵呵,在下失言了,告辞。”留下孙尚香和一群侍女们愣在当地。“这家伙,当真是潇洒自若啊,能做到这样子的地步,也是不错了。果然每一个人都有离不开的牵绊,我也是一样啊,现在的心已经不是那么平静了,呵呵,子续说过的话就要应验了呢。” 孙绍在一路经过了许多以前住过的地方,虽然说强调了要加快速度但是毕竟人数不少不可能走得太快,荆南的离开也有一年左右了,大家对于这边的回忆也还是挺深刻的。不时地谈起以前的事情来。孙绍确实是想起了他在荆南那五年多的经历,从一个郡起家直到现在坐拥数州,也是跟大家分享着成功的喜悦。“这里也算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的回数了,在荆南跟大家认识并且走到了一起,实在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但愿这份记忆我们能一直留着,在我们年老的时候还能拿出来炫耀。”说到这里诸葛芸等人脸上都流露出甜蜜之sè,对于丈夫的重情义每一个人都是很高兴的,当然对于孙绍的花心则是大家所不喜欢的,只是既然不断的提到她们的过往,把以前相识的点点滴滴都拿了出来,众女也都是相当佩服孙绍的记忆力。“或许夫君就是这样子的一个矛盾体啊,温婉亲和是他,雷厉风行也是他,在不同的情况下往往有着全然不同的表现。我们的未来都是在他的身上,而到底会怎么样,不可能预知。但是对于我们现在而言,还是享受一下他给我们的温柔吧,至少现在这份情感,是绝对错不了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往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里是我们原先的婚房,芷清和弄玉还记得吗?”看着一脸好奇在四处摸索的赵英,孙绍对着另外二女说道。虽然自己内心里想要加速前进,不过三女都希望重新按照回忆故地重游一下,因此大家绕来绕去绕到泉陵去了,作为最初结婚的地方孙绍的前府邸依然保存着,虽然理论上曾考虑把自己的故居改造成参观收费的地方不过由于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就只是开放了外院而且限制还不少,他们自己进入以前的家里的时候也是感到了相当的熟悉,好比说前些rì子在临湘住了一整天,想要找回一下前rì的感觉,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让大家都有些沉浸其中。赵英因为没有来过泉陵以前也没在这里住过,因此对于这边的一切都感到很是好奇,泉陵的房子是有些孙绍的个人爱好在里面,跟传统式的宅邸还不完全一样,这也是孙绍想到过把它开辟出来当纪念馆的原因。 当然了诸葛芸和陈笙则是乐在其中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听到孙绍的问话自然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话说我该把那一件当时稍微大一点了的婚服拿出来,现在穿着差不多属于正好,那可是赵姐姐的jīng品之作,陈姐姐当时也是见到过了吧?”“话说婚礼当天我没有去啊?倒是你以后在一些典礼上穿过类似的衣服,的确很是有风度,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赵灵空还是很有天赋的,我们在这里度过的rì子也很是高兴呢,夫君当时也不算太忙,当我们嫁入家门的时候也是非常受到重视的,现在随着事业进入重要的关口,多少也不是那么顾得上大家了呢。”孙绍在那边给赵英介绍的时候也听到了这样子的抱怨,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承认这是我的错啦,按理说再怎么说对于大家也要多拿出一点时间来陪一下的,诸位对我的期待自己是记在心里的,而且大家所付出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中的很高兴能为我付出那么多。只是我自己····能力有限,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还请诸位原谅我。” 诸葛芸道“行了夫君,不用道歉了,你的事业毕竟牵扯到一国百姓的未来,比起我们的一下牢sāo来还是更加重要的,你自己的行为我们也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直接提出来也是体谅你的不容易,担负那样子的重任能够给与这种程度的关怀已经做得不错了,这一次力排众议带着大家出来也不仅仅是为为了迷惑你的敌人吧。既然来了就玩的尽兴一些然后专心致志的把jīng力放在正事上面,那样子不是更好吗?”孙绍大笑着给了她们三个一人一个拥抱。“说得对,既然有机会出来休闲的话,好好放松一下子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自己基本上也安排好了只要不出大问题就没有事情,若是这个时候都三心二意的话的确是已经违背了我们这一次出来的初衷了,只是有些可惜琤姬和文倩没有过来了。”说起这个三女脸sè唰的变了一下,毕竟这种时候又搞平均主义说起别人的话,没有心理会好过。“好了,这都要嫉妒什么,能陪着你们出来还不够啊,我所做的已经不差了吧?大家都是我所珍视的存在,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如同自己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我自然就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你们了。” 说到这里大家也是心里暗叹了一下,不得不说自己的丈夫是个哄女人的好手,往往几句话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然后让大家为了他而死心塌地。赵英本来就是被这里的景sè所吸引感到了许多的新奇,因此孙绍的煽情话她到没有太大感染,只是不断的叫唤着那些看上去一点都不一样但是诸葛芸陈笙已经有些看惯了勾起回忆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夫君你想要把每个人都从身到心彻底征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你所要关心的除了我们没一个人的心态之外还有太多了。想要体贴入微哪有那么容易,伯言公对于大姐都有些照顾不到之处何况是你呢,只是能一直有这份态度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啊。你可别再扩充一大推人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尊严也不至于把自己从前的想法给破坏了吧?人一旦多了势必顾不过来的,即便在身边人你不也还没完全做到呢?虽然还十四岁你不可能要我的身体,不过拿来调侃一下倒也无妨。以后的生活或许该考虑效法一下光烈皇后了,吾也要担当起国母的职责来啊。” 江陵,荀婧的入驻虽然表面上说是陪一下自己的老友,看上去就仿佛是来做客而已,但是事实上回去的不过是空马车而已,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很简单的移花接木的手段把她转入了府中,可以说是波澜不惊,而且现在由于府内大家关心的仅仅是太夫人和有着身孕的蔡夫人,对于偶尔来的某些访客基本上都没怎么在意,只是荀婧多少对于这样子的掩人耳目的行动有些不太舒服,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当做见不得人的事物一样偷偷运进来,心里颇为有些不稳定。 蔡瑢是对于老友的xìng子有不少的了解,也知道她自小出身不低,若非母亲家族名望不行反而给她的思想上添了些活力的话只怕是连嫁过来都很难做到(荀婧的母亲是大宦官唐衡的养女,名声不太好,虽然荀彧认为不能在人家得势的时候去巴结失势了又甩到一边依然履行了幼年的婚约,不过给他们带来的非议依然是不少的,至少在名声这一方面可没有少给他们一家添麻烦),对于现在还是有些爱面子的老友轻笑道“文倩又何必抱怨呢?这一次我们专门劝了子续早已点出发好接你进府,就是希望减少你现在怀孕了待在老姐那里给大家知道带来的负面影响,毕竟那个地方是常年不怎么住人的,基本上都是摆放一些一些古本书籍,一旦时间长了有些人去注意到那里的人来人往还是挺麻烦的。话说子续这件事情确实做得非常不地道,所以这方面还是保密比较好,你也不希望自己被这样子无聊的流言所纠缠,背负一身的麻烦吧?等孩子生下来差不多也正是迎你过门了。就是不知道咱俩的孩子是得差几个月了,我就是有些担心若是儿子的话这小子会和自己的兄长或者姐姐处得不好呢,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求得平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愿你生的是儿子。”荀婧对于这种连自己也算进去的事情也是感到颇为不满,虽然是老友但是还没过门就被这么直接绑在一起的话多少让人有些不可接受。“你想的东西,太多了对于我们而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差不多了,预计的太过久远细致只会在出现偏差的时候调整不及,如果我这一次进来你也在其中出力的话,那么还真的么什么好说的。” 蔡瑢见到她似乎想要发火,也是静下来说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给自己规划过以后的摸样,然而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以后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步也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想到的。子续现在就是一国之主,以后会成为天下之主,你也该知道那该是怎样尊贵的地位,你我二人长他六岁,这本就是先天的劣势,虽然子续的确重视情义对于大家不该有什么辜负的可能,但是毕竟君王之心不可测,而且对于我们而言有孩子守着总比单纯的盼望得到他的感情要好一些吧?文倩你也算是过来人对此的了解应该在我之上吧?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跟子续决定的,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也很不高兴觉得我们前几天刚说过的话你马上就违约,不过想想属于意外情况本身的不满也消了大半,事已至此与其怨恨你不如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好,既然拒绝不了就还像以前那样子做朋友吧,说句实话跟你做朋友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们自己都有一个孩子,而且马上又要有一个,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家人那也是缘分,莫非文倩认为来了以后自己就可以完全过上理想中的生活吗?” 荀婧低下了头,显然对于未来自己并无一开始的有效策划,孙绍的为人值得信任这是蔡瑢说的,再加上事已至此必须得有一个交代只能选了最不坏的结果。但是他的身份不值得信任也是她说的,显然蔡瑢也处在矛盾之中,但是这是由于常识得出来的,而偏偏孙绍根本不是一个按照常识行事的人,那么如此的揣测估计不会有什么作用,很难说是否可以起到相应的预测效果。荀婧跟孙绍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自从答应他以后也在仔细揣摩他的为人,得到的结论是此人做事从来不依常理,用一般的想法去预测他的行为基本上都是得落空的,除了在兵法上可能还有点可以摸得到的套路以外,无论在内政、外务乃至私生活上都是跟传统的完全不同,那么自己那一夜的侥幸心理换来的结果也不可能在现在可以预测得到。想到这里荀婧说道“琤姬还是小看了你的夫君挑战世俗的想法吧?他这种人就算违背自己的xìng子也要宣誓跟旧的时代决裂的,从他放弃了大量的君主特权就看得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允许臣下不避讳自己的祖父父亲和他自己的名字的。对于那样子开创一个时代的任务用一般人的看法去衡量貌似并不合适。” 蔡瑢则是笑了笑,说道“看来文去倩也是早就对于子续有研究了呢,这可真是相当出乎我的意料。的确我的夫君,同样也是你的夫君,他是个反传统的人,但还不至于为了反传统去对抗人的本xìng,我可没有说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说多做一些交流互相学习而已,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过宽泛了。以前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可不曾见你如此多疑,果然经历对人的改变是很大的。我俩的命运的确有一次很奇怪的联系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就基本上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也希望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在府里婆婆基本上是很少说话但是说出来也很少违反,即便是子续也基本上不会去顶母亲的话,我们有些时候会提一些意见,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芷清在拿主意,就是大家的话基本上都比较有影响力就是了,基本上每个人的建言都会被作为重要的言论保存,在家中有事情基本上除了不在的必须全员参加会议,对于家中事务每个人都有列席的义务,你在这里也得习惯才是。” 荀婧道“对于琤姬的话我接下了,不过你的想法我大致也算是清楚了,能帮忙的我也会尽力的,毕竟跟其他人不太熟悉,想要有些照看的还得多靠你了,但愿不至于出现什么事情,夫君这一次南下可是要挺长时间的,我们不在身边影响力下来了到底会怎么样自己都不清楚,要是还互相有什么戒心的话那可真的没得混了。” 第三百四八章 远虑近忧(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等人穿过了零陵郡开始走过当年战斗过的五岭道,不过现在路修得比较完善因此就没有那样子特别的颠簸不平,只是这一段毕竟是险道,走起来还是不怎么舒服。陈笙看到那样子的道路也不由的叹道“夫君当年南下的时候几乎是最简单的道路,然而这样子也能忍受前进,并且把交州这种别人认为的蛮荒之地拿下来,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诸葛芸则是说道“这方面就可以看出夫君的高明之处,别人认为是弃地因而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在上面,您却能找到可以开发的地方并且加以拓展进化,加以开发并且变成了现在的稳固后方,可以说是知他人所不知。现在的交州每年给我们提交上来的钱粮不可胜数,比起荆扬富庶之地一点都不少,更是最早实现了你所说的非政治监督,也算是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帮助,要说远见卓识这方面是跑不了你的。” 赵英应声说道“的确是这样的,交州给了我们一个相当稳固的后方,基本上除了荆州扬州还有一点益州南部的道路以外是没有办法通到这里的,至于海上我们有着最强的海军更是没有什么可怕的。相当于省下大量的兵力去防御北方战线,就算总兵力不是那么多但是可用的力量却多了。相对于两外两家得拿出相当的力量去防御北方的胡人,你这混居同化的政策以及高价从蛮族那里收买雇佣兵的做法倒是给自己的后方剩下了许多空间。这样子一来等于说是以并不算太多的人口可以召集到比例更大的士兵数量,大约多的时候十五十六比一都行了呢。的确这样子就可以起到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象的成果,即便是北方千万左右的人口也未必能动员出更多jīng练战士。有了这样子雄厚的军事基础,即便是比我们更加强大的魏国也未必能支撑太多时间。” 孙绍道“行了别夸我了,自己有什么斤两自己还是清楚的,若不是当时被夹着没有地方可以发展我也不至于冒险前来进攻交州,而且这块地方之前的zhèng fǔ一点都不重视,所以我给了他们更大政策保障就迅速发展的希望而已。另外这还真的未必就全靠政策,琤姬的发明和新稻种的引进也起着极大的作用,海贸是我开的不假不过这个提议毕竟泄露给二叔了,真的用起来在海上力量不能完全保障商业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这几年来靠着交州水军的发展和提供的收费护航总算是把那些被吸引来的身毒国蚊蝇们一扫而空,这才算是把我们的收入提了上来,果然是还得有保障才能更加有效的做事呢。总的来说交州作为一块处女地有很大的开发空间,我这一回也是得亲自看一下发展的近况和有余不足之处,至于一路上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转一下弯也是可以的。对了,以后随着天下统一步伐的迈进到时候也会带你们几个回老家看看,也算是全了大家一个心愿吧。” 陈笙道“老家也没有什么好回的,毕竟父亲和伯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跟那边的亲戚决裂了,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回去简直毫无意义。有机会带我去一趟江东拜祭一下父母的坟茔就行了,我这个父母的不孝女儿已经把全部都交给了你,那时候时机不当也不敢在那些人面前出现,只得忍住了没去,当然也感谢你专门去了一趟,当年对于母亲的帮助,加上对我的照顾也会让他们安心的。只是自己若是不去的话多少有些心里不自安,我欠父母的东西也终究是太多,若不能表示一下自己也会觉得过不去吧。”孙绍劝慰道“这个本就是必须要做的,对于姑父和姑姑来说能得到你的拜祭他们也会高兴的吧,毕竟这些年来你也不是很容易,苦头也没少吃,真是有些故意不去,不过现在的生活除了疲倦无聊了一些还是可以的,所以我才希望带大家出来游玩放松一下心情,不至于一直待在家中会烦闷,说句实话我能做得到的是比较少,毕竟除了作为丈夫得对你们负责之外,还是要对更多人负责的。” 诸葛芸说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会互相的体谅一下,也因为知道你的难处才会进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你。我们的梦想现在基本上都融合在一起了,大家出力也是在为了实现自己所希望的东西而奋斗,所以你也别抱歉什么的。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分什么彼此呢?莫非子续觉得我们还会觉得帮自己的夫君是亏了不成?至于回老家其实琅琊那边几乎都没人了,就是祖先的坟墓在那里而已,叔公(诸葛玄,虽然跟诸葛瑾一系不是那么亲近,但是毕竟是在南方可以拜祭得到的,诸葛珪在老家病故,而琅琊现在基本上还是魏国的前线之地)那边也是隔几年都得去拜祭一次,在这方面我是没有遗憾可言,还是多陪一下弄玉跟逸群吧,她们都有过在战火之中失去了亲人的惨痛经历,这份不幸对于心灵的创伤是几乎不可磨灭的。相对而言我已经很幸福了,几乎不曾尝到痛苦在未成年就碰上了夫君这样子的好人和同志之友,在乱世之中得以一展长才,的确是老天对于在下的恩赐。话说得太多不是影响气氛吗?本来说了要一直高兴得玩,怎么走着走着就感伤起来了?”赵英说道“的确感慨的有一些多了,不过这条道路即便经过修缮依然如此崎岖还是让我感到当年的不容易,至今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果然是变化也不小啊。”“真正想要看变化的话得越过这一带前往交州的中腹地带,我会一路走一路给大家讲讲当年战斗过的故事,或许也算是给疲惫的旅途缓解一些压力。” 秣陵城,“这次是要自己前去吗?只怕是内部并不太稳定啊。”陆逊温柔地看了看妻子,说道“这个问题倒不算大,毕竟马忠这小子还是被留了下来,在这里依然有着重兵守护,而且子范他们虽然不出仕但是对于这里的稳定还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现在随着我们不断的取得一些小规模的胜利,加上政策执行还算公平而且在至少是规定了法不追溯以往,对以前的违法行为不加追查,同时也是直接毁灭了自己那些动过手的反对派的全部用以震慑反对者和鼓励那些支持者,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江东的那些旧士族尤其是吴郡的基本上都差不多信服了,导致混乱的根源也不会在这里。毕竟在江东孙家是做了二十年的势力了,再怎么也不至于有着很严重的问题出现。倒还真没有想到子续的玩xìng还挺大的,这一次居然自己躲起来游玩然后来迷惑对手让我们来干活呢。不过既然他不在又委托了我作为总指挥官,那也是当仁不让的责任就是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要出阵的。你在这里可能有些寂寞,或许该考虑让婶婶过来陪一下你的(毕竟两个人年纪相近还算得上能说得上话,虽然辈分差了一辈但是由于是亲戚还算是合得来,而且陆延跟自己的族姑陆郁生很是投契,两个小孩子未必就不能成为朋友)。” 孙淑笑道“这可用不着了,本来打算回一趟家让母亲看着孩子出生的,不过子续既然出去了又把琤姬留了下来,我也没有必要前往去凑这个热闹,大体上自己在这边过好就行了。既然夫君一定要出阵的话,那么我也在此预祝你取得成功了,请你务必要得胜归来看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陆逊低下头,然后猛地抬起来,“我一定会成功的,因为有你在身后的支持,就会觉得有着源源不绝的动力,无论有多大的难题也一定会有办法的,何况我们本来就有着详细的计划和有利的形势吗?可不要觉得老虎在家中休养了一段就感觉迟钝了,无论是子续还是我,尽上全力的话对于你们这些人而言可都将是灾难的!” 长安,“的确没有用太多的jīng力来抵抗我们,但是光是这样子就足以让我们陷入进退不能的困境之中,这就是刘备此人的狡诈之处。居然玩出了这等坚壁清野的把戏,把关中几乎毁灭一空,真是妄称仁义!现在随着战线的拉长加上修复疮痍满目的关中我们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似乎孙绍还发动了几次牵制xìng的进攻让殿下不得不把一些预备队顶了上去,这一下子我们的后勤更加吃紧,整个秋天的粮食被他们破坏殆尽根本没有办法就地补充,再向西进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种困境呢?这么多人带在身边是累赘,但是带少了也没有办法击败敌人的主力,实在是一件矛盾的事情。”考虑到此司马懿再一次望向了地图,“的确这是一个打到我们的好办法,不过前提是我军支撑不住完全崩溃,然而这在短时间内似乎是做不到的吧,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希望我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轻率突进给他们制造机会吧?果然如果一开始就快速前进的话会被挡在陇西花费大量的jīng力还未必能胜得漂亮,敌人的打算很是jīng明呢。只是计划既然差不多泄露出来了就总会有可以破解的地方,你们的打算基本上显露无疑,那么总能从中找到破绽并且加以反制。哼哼,似乎倒是有一个可以反过来让他们先出手的办法,司马仲达的人头似乎也是他们想要的物事,那么再一次用自己当做诱饵也不错。” 想到这里司马懿笑了出来,“哼哼,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只想着取得一次战斗胜利的家伙,终究只能称雄一时不能成就谋万世福祉的大业的。果然刘玄德现在已经老了,急躁的功利心已经开始占据了他的心灵,曾经被认为可以跟先王一较高下的英雄,终究只会在不断的失败和年龄的增长中被急躁的yù望所吞没吗?那么我也可以亲手送上一份大礼的。为了吾主的胜利,你就带着自己的野心走进虚无吧!” 洛阳,皇宫。“差不多了吧?长安拿下来,关中也基本算是平定了,刘备在陇西汉中的挣扎不足为惧,虽然仲达没有继续再前进,但是完全有取得胜利的资本,只要粮草足够消灭敌人完全不是问题,刘备军在连续战败之后已经没有多大力量,估计不久就会被我军所扑灭。而我们在东海郡所取得的胜利更是令人兴奋,虽然只是击退了敌人的别军sāo扰部队但是对于本国士气的鼓舞显然十分巨大,基本上外部条件已经算是相当的充分了。”“至于内部的情况,早就已经在我们的计算之中被算好了,完全不是问题,一切的不和谐因素都已经被清除,等待您的只是康庄大道而已,殿下只需要决定时间就可以了。”曹丕听着新晋亲信刘放的报告,也是相当的高兴,毕竟这家伙也算是汉朝的远支宗亲,如此无节cāo的支持自己可见基本上是大势已定了。“呵呵,那么某些人的作用已经到此为止了,我也该名正言顺的实现自己的志向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远虑近忧(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一趟得先去一下郁林郡,跟公琰会一下面然后再好好地玩,不过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算是悠闲了,大体上大家的准备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我反正只要做好迷惑敌人的工作就行了,不过老婆们一下子多了倒也是件麻烦事,一个个都胆小的什么似的。弄玉跟逸群居然都不愿意陪寝,说是怕带坏小孩子,真是煞风景的举动。”“喂,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说谁是小孩子?”孙绍立马站了起来,扯开话题,“马上就到了交州险关昆仑关了,新的州城打算在这边建立,毕竟原先的布山县实在是太小,新的城市建立起来还是更加方便与现在快速发展的经济形势相适应。作为全新理念下建立的城市群,我也很是期待公琰能把这些新兴城市是做成什么样子,自己也是等着这样子的实践的经验给我们正在修建的武昌新城提供一个范本。” 诸葛芸说道“算了吧,你怎么又扯开话题啊,人家给了当了三年的媳妇了还说我是小孩子啊?得了,你这人就是··做人不行哟。不过交州的城市发展快速倒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我翻看了一下资料在近两年之内交州的县城新成立了三十个以上,基本上每一个郡的内部都有新分划出来的县城,这么大的地方就那么不到六十个县的确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或许你应该考虑再多分出几个郡来,尽可能的不要把行政区划画得那么大,这一个郡的面积相当于有些比较小的州了,以前人口少可能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人一多起来确实就不好管理了。” 孙绍点头称是而忽视了她最先说的几句话,有些自顾自的说道“这倒并非什么难题,多划一些行政区本来就是在人多了以后需要的,但是配套的官吏们就是个难题了,这些人骤得高位未免有些让人不太放心,毕竟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需要人的地方,即便是加上这些年培养的人才,也不是那么足够的。”“自己培养的人都不是那么放心吗?这样子可不太好呢,毕竟你可是把这里当成大后方的,绝对不能有所疏漏。我们需要的人才是能勤于职守而且能稳固地做好新城市的建设工作的人物,而且需要近乎绝对的可靠和对于你的崇敬,大体上也只有这些年轻有干劲的人可以适应了。很多老人对于交州的印象并不好,因此他们畏惧乃至抗拒这里的环境,想要改变那种固有的观念是很不容易的,不过相对于头脑活络的年轻人而言却是完全做得到,在这种新开创的地方就得用有干劲的人来进行开拓。” 孙绍对于妻子的这种被激发起来的激情感到有些好笑,的确她的兴趣是太过于浓厚了,基本上即便是前来放松的时候也是很关心政治,虽然说jīng力充沛是好事,不过有些时候对于自己也是个折磨,孙绍内心里也不太愿意自己的爱妻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关心正事的样子,毕竟那太累人了。“倒也不完全这么说,毕竟年纪大一些的人中思想开放的也是不少,不可能只靠那些有冲劲没计划的年轻人来做事,到时候全凭空想不顾实际情况搞得一团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所以监督还是有必要的。诚如你刚才所言这里绝对不能出问题,所以很多官员一时半会是不能替换的,让这些人提上去来监督基层的人执行就差不多了,他们才是最熟悉该怎么样来cāo作的人物,由这些人亲身来指导效果应该是会很不错的。其实你不用想得那么多,有些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你强行去干预反而会走得更加麻烦,而且对于你自己而言也是一件浪费jīng力的事情。我希望芸儿你在这一次出行中能彻底的放松自己,尽量的不要去想工作上的事了,该做事的时候努力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吧。我的妻子,一定要保养好自己啊。”诸葛芸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前方,由于是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就这么靠着他,只是签注了手并肩前行。“这样子的感觉真的很好呢,一直被夫君如此携着手共走天涯,来完善我们所不满意的世界,实在是非常快乐的事情啊。” 当然这种时光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两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陈笙和赵英在前面(她俩动作快一些说是先一步前往前面去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结果光顾着自己开心了就把孙绍扔到了一旁,这也让孙绍说不出的大汗)的关口处等着他们过来。“夫君的动作有些慢了啊,倒是芷清姐你很是会享受呢。这块碑刻上面的东西是子续你写的吧,倒还真的不知道你还有这方面的本事啊。本来是纯粹想看看当年战斗后留下的痕迹,不过除此之外还有这样子的诗作,真是太让人觉得意外了。” 孙绍走近前一看确实是自己当年攻陷昆仑关之后写下的词句,然后还赋诗一首介绍这个词牌,果然这样子附庸风雅的行为得被老婆们吐槽了呢。“哎呀,你居然会这个啊?我仔细看看,好像写得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就是长短不一有些参差了,不过比起一般市井流行的俚曲也更加高明,倒也不失为一种新的体例。哎,这诗写的····解释这个题目吗?似乎也是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你所说的是为了思慕弄玉吗?”陈笙倒是吃了一惊,“上面没这么写啊?”“姐姐看得不够仔细啊,不过是那一句‘秦娥,故秦穆公女,擅笙箫’的注解吗?还有诗里面有过了的思念的语气,的确是在非常想念那个人的情况下而做的。建安十四年十一月作,这个碑是建安十五年七八月份立的,当时的陈姐姐····哦,的确是很深的牵绊呢。”诸葛芸叹了口气,对于孙绍的滥情行为多少还是有些感慨。“当时我们还没有遇到过吧?不过那种状态下就这么明显的表露出对于姐姐你的思念,也的确是件很让你感到高兴的事情吧。” 陈笙则是仔细的读了一下,然后心里也感慨了不少。“那个时候不能见面就只靠通信而已,几乎是一月一封信,若非我并非什么重要人物加上子续疏通了江东一带的行商,也未必就有机会把信件送过来,说句实话那时候跟你的联络才是支持我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若非子续的激励真的有些难以想象会在那样子的状况下能继续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我的信件到达的时候大体上是十一月间,当时久攻此处不下而且多半是受到了我请求让他尽早的找到张先生帮父亲看病的信件才会显得有些焦躁了。在长期压力之下终于放开来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多少有些喜不自禁才如此即兴赋诗了吧?即便那样子的情况还能想到我,而且专门派人迎接,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只是可惜我实在是····实在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陈笙说道后来还是停了一下,毕竟再说起他们以前的浓情蜜意多少会让对此基本不知情的另外两人大感醋意,为了避免已经脸sè有些泛白的诸葛芸出现意外她很快的停下了继续说话。 孙绍则是觉得在她们俩面前这种事情说起来相当尴尬,毕竟无论偏向哪一方都有些不太妥当,毕竟当时确实是带着对于陈笙的怀念写下了如许词句,而平白的说出来对于已经有些醋意的正宫来说多少会容易惹出事情来呢。“其实虽然中途波折不断,但是总算结局尚不算太坏,弄玉你也总算和我走到了一起,只是姑父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多少有些恶化了,等到我回军的时候大概也是不太行了,竟然派去的人没有能够把他一起带回来,实在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的确牵挂弄玉的心思更多一些,不过给琤姬的信件你们或许也不是没看过,她有些时候粗心大意挪地方的时候往往会剩下来一些旧书信,就跟我抱怨说我俩以前的信件弄丢了。我知道芸儿你拿了去,话说也没必要心思纤细到这个地步啊?有些事情将就着过去也就算了嘛。”对于孙绍打马虎眼的行为诸葛芸也是笑了笑不再说话,毕竟过去的事情也的确没有过度深究的必要。她反向看向了前方,将走要出昆仑关的地方,前方显出的一片坦途。“或许往前看才是真正的通途吧,无论是我还是子续,命运之轮正在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转动,若是不能紧紧抓住是对不起上天赐予的机会的。天下啊,虽然不能说自己的做法一定正确,但是有些东西至少做了也算是给后人留下开拓的经验,就算错了至少我们知道这么做不对。比之固步自封墨守成规的可笑家伙们,我至少自信自己试过了尽过力了,人生一世,若是不能为了自己的梦想闯荡一番,那么也未免太过无聊了一些。” 洛阳,随着曹丕的授意大多数人开始为改朝换代造势,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拿出来当做支持天命改移的证据,虽然很多曹丕自己都看不下去不过毕竟大家信这个那就拿来用好了,随着司马懿收复扶风郡郡治武功县的消息传过来,虽然本意只是想要显示自己的盲动让刘备来抄自己的后路的诱敌行为但是对于洛阳这边又一次被宣传成重大胜利,大家已经基本上沸腾了,曹丕见到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也就开始让自己的亲信上书劝谏那个傀儡皇帝准备让位的事情,虽然考证了一些法子来模仿禅让,不过毕竟王莽的事例在前,盲目地效法可能导致一些很不好的结果。曹丕也不得不谨慎的策划着需要进行的步骤,把所有的计划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安排好,甚至算到了每一步成与不成都用什么样的补救方法,jīng细到了让很多人都感到无聊之极,总算是把禅让事件的基本事项确定好了。尽管这些东西在孙绍眼里是可笑的伪装过程,不过对于政治家而言一些像样的外部程序其实是一种非常必要的东西,至少在表面上了有了名正言顺的资格,才方便正常的发号施令,对于一般的臣民而言的确也只有这种正当xìng才会彻底的服从,所谓的名正言顺就是如此,现在曹丕等的就是一个时间了,随着这架他亲自cāo纵的机器开始迅速运转,也不可能再有停下来的机会。 陆逊来到广陵郡北部的大本营的时候看到的是士兵都在严格cāo练的景象,而且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在伪装给敌人看的感觉。“这样子的话是故意让他们知道我们要进攻的大方向以使得这些家伙忽视我军的攻击强度的方法,看起来似乎也是可行的。敌人知道了一个部分之后按照他们的想法多半会以为跟以前一样,但是我军的犀利并非他们所可以理解,这一次带来了更加jīng锐的部队而且配合还不推进的进度的话,应该能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诸位,把详细一些的资料拿来给我看看,大体上总体计划我们定好之后确定一些计划的细节部分,也是得有大家的帮助才好做到的。”诸将都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简要地说明了一下,陆逊也在耐心的听取和分析着,花了大约整整两三天的时间才算是基本上把计划的完备xìng做好,“边进行边策划虽然也可以,不过这样子难度太大了,敌军的主要jīng力在西部和中腹,对于东边的jǐng戒程度随着上次我军的撤退也是下降了许多,大约也正是我们可以成功的一点吧,那么就决定了,一定要给他们致命一击好将敌人的注意力拉开了,这样子才能起到制造混乱的结果啊。” 第三百五十章 天命不靡(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武功县,司马懿军大营。“这一次作战就是要果敢坚决,打不赢敌人不要紧,但是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勇气。刘备军现在的状态就是欺软怕硬,只要我们表现出强硬的姿态他们就只会后退,由于粮草不够充足只带了少数jīng锐前来,希望大家能够好好表现,我们这一次可是充当铁砧的角sè,就等着后面的大军在补充完毕之后将敌军彻底歼灭了,但是一旦我军溃败了战斗又会变成僵持,关中的土地现在被破坏殆尽,冬天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合适的食物,请诸位一定要坚持住。这次战役的结果是相当重要的,殿下已经在准备登基仪式了,而我们是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出现大的失误的,只要取得胜利刘备基本上就是被逼到绝境的下场,那么现在继续往陇西突进,作出急于想要捣毁敌人的无谋举动!”这个时候将领们对于他的计划也多半是有些异议的,毕竟这太过于冒险了,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带领jīng锐盲目突进,几乎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送死的行为,虽然按照自己的说法是当诱饵,正如他上半年被卡在桐柏山脉时也是用自己做诱饵引出了孙绍的亲卫军这才依靠地形和数量优势反败为胜,饶是如此想要趁着孙绍受伤将敌人彻底击败的计划依然没有成功。这一次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计划,就是等到对方来抄后路然后自己回头夹击将敌人的伏兵消灭而已,不得不说相当的危险啊。不过自己这边缺乏必要的粮食储备没有办法冲得更远,想要取得更大的战果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或许他是被首都的殿下所逼迫,不得不为的吧。 贾逵最终还是提出了问题,“大人,这种计划冒险的有些太多了。我军虽然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有优势,但是问题在于作战半径不能拉得太长,在行军过程中的粮草损耗是的我军主力没有办法进到安定南安更远的地方,就这样子对峙下去对我军更加的不利。那么打破均势的办法确实有您这样子的故意吐尽露出破崭,只是单纯的如此的话实在是不令人放心,敌人未受重创,实力犹在,一旦设定好了计划,强度未必就如同您所估计的那样,若是您冲得太快的话后援也可能赶不上来啊。关中现在的状况是冬天根本没有占据的价值,甚至说是负价值,您这样子的弄险计划多少让我们都有些害怕,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大家都是没有办法交代的。” 司马懿看了一下他,笑笑说道“你的问题我考虑过了,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军队作战半径由于粮食的限制上不来,而敌人残忍地坚壁清野战术加上冬天本来就缺乏可以获取的食物使得我们只能依靠后方运输,说句实话我很担心武关一线的粮道,一但孙绍军出击可能直接包围宛城然后截断我军的武关粮草线,这样子会让我们只剩下崤函线这种非常崎岖不便的通道,因此必须抢先把敌人的有生力量限制住。对于我们而言关键就是要将他们可以使用的汉中方面的部队引诱出来并且加以歼灭,我的首级是一件有价值的物事,想必看到我开始急于求成的推进敌人也会忍不住而抄我的后路的,他们的正面力量我虽然胜不了但是却可以守得住,先前的几次交手大家也看出来了,虽然他们有故意放水引诱我军突击的可能,但是本身战斗力的确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组织个撤退都能让我们捕获大量的成员,只要支撑住然后大军就可以在作战半径内消灭敌人的迂回部队,那么汉中的危境足以让刘备回首自救,西北基本上只要再加以煽动,配合上敌人自己搞的坚壁清野行动,也就不需要我们出太大力气就能搞定了,也可以解决最为头疼的粮食问题。只要成功的话,敌人的完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众将听到了这翻安排也算是稳定了一些,毕竟想想主帅所言其实也不差,刘备军的战力在他们几次有组织撤退被打成溃败的时候已经被这些人嘲笑过了,就算对方有类似的奇谋也算是被自己这边拆穿了,那么的确没有多少可怕的。既然方略确定了下来那么接受任务并且考虑怎么最好的完成就是了,对于他们这些负责一部分计划的人而言那就是添砖加瓦的事情了。既然反正无论是成也好败也罢,主帅一旦决定抗拒也是无用,还不如静下心里好好的完善目的,这样子起码对于自己所负责的事务能够尽量的做好,大体上也算是可以促进事情的完成了。当然正如他所说一旦成功了基本上可谓是会有极大的效果,而这样子的话曹丕的奖励也是很让人心动的吧。 布山县,孙绍巡视了一下新城的建设工作,应该说这种不区分坊市的规划还算是做得可以,不得不说他们在这方面也算是尽了不少的力气,虽然说这样子给以后的城市管理添加了许多麻烦,不过很多东西属于必要的物品,商业的发展也不应该用人力来阻隔,顺其自然或者说加速的推进其发展才是有必要的。固定化的土地控制发展模式给国家带来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必须添加进那些活跃的不稳定的因素,自己累一点没有关系,就是无论如何民族必须有能够纠正颓势的能力。“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能固定化下来,人不动则死,国家也是一样,为了那些百姓不至于会在经历一次大规模战乱以后再度遭逢悲惨的乱世,这方面的工作一定要做好。民族的实力毋庸置疑,这样子的形式除了四周的环境稍显恶劣而制约了扩张的需求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致命的缺点了,另外或许zhōng yāng集权的体制让边疆成了不稳定因素,不过只要给与一定的自治权会稍微好一些,这种东西稍微放一下的话保持一个松散的形态一样对于我们是有利的。单纯从实力上而言即便是经历过了如此的大规模混乱我们依然是数一数二的强大,放眼世界也只有经历完五贤帝的辉煌而终究难以复返的罗马人可以媲美了。如果避免掉那样子的阵痛时代,我想我们所取得的东西将不会止于此吧?随着他们的积重难返只能靠分治来缓解一时矛盾,而我们借着这一次的乱世完成了平时所做不到的改革成就,又走向统一发展之路,相信能够做得更好的。孙子续,任务很繁重,一定要努力啊,现在第一步还没走完可不能有所懈怠呢。” 孙绍正在想象的时候诸葛芸走到了他的左近,“夫君看上去正在一边巡查一边想事情,莫非是觉得这些rì子晚上睡得太多了jīng力旺盛?就算大家有些羞涩你也应该理解一下的好,毕竟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出来,而且也是跟他们离得很近的,你总不能要求大家都在跟你独处的时候表现的那样子放得开吧?”孙绍往后面看过去,发现陈笙因为疲惫在那里睡着了,赵英则是拿了一件大褂帮她盖好,自己走到了前方。“虽然很有意思但是夫君你似乎花的时间有些多了,我们在新城里已经逛了大约是大半天了连午饭都是在路上吃的,这可是跟之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啊,话说夫君你也体谅一下好了。”诸葛芸也说道“逸群说的不错,毕竟是步行前进的逛街,你走的又太快,几乎没有多少仔细看的机会,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随意的买东西也是觉得有些太过无趣了。尽管一开始的确是兴致高涨但是这么长时间早就累了。” 孙绍这才看了看太阳,“哦,下午了?还没吃饭呢,果然是有些过头了,叫上大家一起汇合,回到临时营帐休息,城内因为还没有完全建设完毕可是容纳不了所有人的,让大家将就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去跟公琰他们谈一下这边的具体事情,芷清要是有兴趣可以跟过来,你俩可以在这里再逛一下,一直跟着我走马观花多少有些不舒服吧?自己zì yóu的行动的话可能会好一些,毕竟逸群习惯了北方的生活来这里见识一下南国风光也是不错的。”赵英点了一下头表示的确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仔细看看,刚才孙绍那种基本上是完全属于一边走一边想事情,所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时间来留连城内的新奇事物,结果在想停步而不愿意被认为对孙绍的兴趣有异议的情况下也是只能走马观花了。“既然夫君事情比较忙碌那么我们也会尽可能的体谅你的,毕竟你也说过了要负责的不仅是我们几个人。您一开始的确是在审查这座新城镇但是后来就开始走神了,我们也只能跟着越走越快,的确到了城里在一直跟着的话还是挺麻烦的。”孙绍诸葛芸听了以后也是会心的笑了一下,对于赵英提出的抱怨心里也明白,“哈哈,这方面也是我考虑不周,先zì yóu活动吧,记得多带些安保人员。晚上大家就聚一起好了,也是你们太过于羞怯了,这么长时间也是让我憋的够累的哦。”二女顿时大呼孙绍不正经,坚持要他立即滚开。孙绍笑了笑走到了前面,“先吃晚饭好了,我们也是得花费不少时间在这一带的,对于完全不同与印象中的地方也该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了。” 晚饭吃完后孙绍走出营地在附近散步,诸葛芸安抚了一下有些疲倦而睡着的陈笙以及在那边练习shè箭的赵英之后跟了上来,“夫君的心思我或许明白一点点,除去了关于城市建设方面还有对我们几个的怨念,更多是在想着考虑在曹丕准备给正式称帝的时候想着自己该怎么样子去应对吧?你之前的那一句‘君王之权受之于民;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注脚,正好把以前的那些陈言腐语清扫一空而转换成我们自己的思维。的确身为国主是不能怕麻烦的,正如孟子所言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样,若是懈怠了就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困扰,夫君这样子的对于自己应该统领天下的解释倒也算是相当的有意义。我们毕竟是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争取人民的信任的,如果沉浸于自己的权力之中那是铁定了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的,对于我们的后人而言只有在不断的运动之中才能维护住政权的活xìng,那种苟延残喘似的延续也并非我们的所求,所以这方面其实没什么好疑虑的。夫君本就是开创之人,用这样子的言论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是完全说得通的,而且对于以后的民族而言也是好处多于坏处的,毕竟有了更多人参与和奋斗的民族,是不惧怕任何的挑战的。所谓的天数,不过是我们奋斗的结果而已,就算它终究会转移那也只是说明自己所为不够合格而已,没有太多可以犹豫的。相对于曹丕而言我们没有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控制权,相比与刘备而言我们也没有传统的家天下的名义,如果不能拿出自己的全新的破坏xìng的见解,那是绝对不成的,这一点也请夫君明白。” 孙绍说道“芷清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应该使用这样子的方式来为自己造势,作为本身不存在正统xìng的我而言,的确有必要把之前的正统观点扔掉然后用我们的话来诠释才算是最好的办法,随着新式教育的普及大多数人也会相对的认同,至于那些本身就是明白人的家伙,对他们只有实力才是有用的,真正需要顾忌的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了。当他们把自己的名义都匡正了以后,我也大致上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名正言顺了,芷清,一起努力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天命不靡(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殿下,敌人出兵了,似乎是准备从徐州的南部往北进攻,我们毕竟是丢失了淮南,东面那一块地方等等与受到西南东三面的夹击(东面是海,但是同样也是水军的活动范围,曹魏势力缺乏足够合用的水军,等同于自己的整个东面战线都得面对强大的多的海军的困扰),很有可能支撑不住。虽然说徐州地区丢了也不难夺回来,但是毕竟政治影响比较糟糕,还请您早作决断。”曹丕听完汇报沉吟了一下,“大体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敌人不过是进行sāo扰作战企图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无法一意地向西线支援而已,这种作战强度以前已经有过一次了,而且我军还取得了相当的胜利,应该是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再说了正如刚才所说的徐州一带他们就算占领了也很难防守得住,除非有胆量一路推进到中原跟我军决战,不过那不是孙绍的作风罢了。之前得到的情报是他在上次吃了亏之后忙着整顿内部,然后故作悠闲之态来稳定人心,这一次你们就没看见他人都跑到交州去了吗?完全可以看的出这是内部不稳的表现,孙绍自己不在前线这样子的进攻能有多大强度大家应该是明白的,这次完全只是牵制xìng的攻击而已,没有必要重视那么多。继续原先的防御计划就可以了,如果有了一些危机的话,倒是可以来报告我。现在的形势用之前的老办法足以应对,我么要做的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期不太可能再大规模的调动兵力,如果可以的话就稍稍忍受一下,他们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战略xìng突破行为,到时候缓过劲来打回去就是了。另外沛郡的兵力是不能动的,毕竟祖宗陵寝之地不能留给敌人,就算是徐州再危机也不能用这里的部队进行支援,明白了吗?” 这些臣子似乎明白了魏王心情不佳,也就知趣的想要后退,不过仍然有些人似乎逡巡不进像是还想要进谏的样子,曹丕瞪了他们一下,这才作势后退。“是的,臣等已经明白了,既然您这么看待的话,那么我等也算是明白了自当不会打扰到您的行动。请您在注意首都事情的同时,也关注一下边疆,尽量的保持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影响。现在毕竟是乱世,虽然您有着无与伦比的名望和超越凡人的能力,也是必须向天下人显示出来才会起到效果。”曹丕显得很不耐烦,之前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兄弟之中也有反对他这么快就自己称帝的作为的,本身就对此极其烦躁,而且最近由于是需要秘密抹杀一部分人而未能完全做到,让他有有些怀疑内部有着潜藏反对他的力量,对此一直了无头绪的他感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着自己,好像是掌握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 这就对于自视为天下之主的曹丕来说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烦闷,偏偏即位的事情已经启动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没有办法停下来去搜索到底自己可能存在的反对派在什么地方,这就令他极度地郁闷了。正在这种关口上对于本身出身汉室宗亲的刘晔和刘放所说的这些貌似有些动摇信心的话,类似的话语多少让他感到不吉利,似乎是这些人在诅咒自己即位不能长久一样,尽管明知道就算有人想要打倒自己也不会是他们,但始终就是感到心里非常的不爽。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知道了,下去执行吧!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做就是了!” 沛郡南部,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在飞速的奔跑着,身后似乎还有这几十名孙绍军的士兵在追逐,虽然他依稀记得附近是有一个军屯厂的,不过难说是否可以确定就是在这种地方,只能是祈祷这里有人了。毕竟后面这些人都是属于斥候之类的,面对正规军一般情况下也只有撤退了。他也是不断地靠着直觉闪避从后面飞来的箭矢,值得庆幸的是短弩的shè程有限,在跑开了二十多丈以后往往就算shè中了也就是皮肉伤而已,对于本身并不造成什么阻碍。另外由于对方明显想要活捉自己所以并没有在箭矢上喂毒,还算是有点希望逃出生天,他想到这里大声的呼喊起来,希望前方能够有人。 当然了他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很快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军屯农场,那些士兵看见有敌人侵入此地也都纷纷拿起武器跑了出来,虽然说对方只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依然是排出了数百人的大阵势,从阵型方面而言这些屯田兵还算是像模像样的,甚至还有一些旧时的弩箭。上弦之后的动作也是干净利落,一顿乱shè之下虽然没有伤到几个人但是成功的打乱了对方的动作,他们也没有来得及再给手弩上箭或者去掏暗器了,在躲避对方的箭矢的情况下只能是被迫放弃了对那个人的进攻,几个前面的人好不容易拿出弩箭再shè了一次但是由于仓促击发没有足够的准头,结果那个年轻人迅速地跑到了队列的侧右方偰了进去,让那些斥候们失去了目标。随着士兵队列开始前进那些孙绍军的斥候们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毕竟他们是斥候不是间谍,在伪装自己的能力方面还是稍逊一筹没有办法在人家面前杀人而去,在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逃跑之后纷纷掉转头过去,回身撤退,魏军想要前去追击,但是一名军官走上前制止了手下的行动,“敌军实力不弱,看上去每个人都是单打独斗和游击战的好手,分散追出去的话我们只是平白增添损失而已,既然这家伙被敌人追杀,还能找到这里来,多半有些来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不必盲目地出击。” 那名军官走上前来,“你是哪位?听口音是沛郡人,不过怎么从南方逃回来的?”年轻人说道“能先给口水喝吗?”士兵们递过水来让他一口喝干,然后才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是上次战争的俘虏,被关押了好几个月,几天前找了个机会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希望能逃回来。因为对方正在进行军事调动因此封锁了赎买俘虏的交换活动,所以派了人来追杀我,若非记得这里有个军营的话,就完蛋了。”军官觉得他的话还有些没有说完,显然是隐藏了一些东西,又问道“不可能人家几十个人,追杀你一个战俘?这种完全不合情理的东西可不能说得过去啊?别告诉我你是间谍来着,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一定要杀了你!”“你是这里的主官吧?看你的衣甲样式应该是军侯一级的军官没错吧?我就明白的跟你说了好了,你官衔还没我大呢!我可是校尉!既然知道有那么多人追杀我就该明白是有重大缘由的,在下可是是背负了秘密的人,若是这样子当着大家的面逼问的话对于国家有利还是不利你自己也是清楚地!” 军官见到这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毕竟年纪还没自己大,居然敢说这样子的话实在是让他感到诧异,心里多少有些愤懑。毕竟自己救了他一点却也不领情,还对着这么多人放狠话,就凭这个当场以间谍名义杀了他也未尝不可。不过也不排除他并非说谎而是真的有重要的消息,如果错过了就很是麻烦了,再者敢于说此等大话的,多少也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刚才看他躲避箭矢的样子相当的灵活,的确也是有高手的资质的。他自己也拿过士兵给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跟我过来,单独问话吧。” “文稷你认识吧?沛郡的名人,虎豹骑第一队的队正,这官不大但是够重量,作为殿下的同乡虽然比不上那些宗室们,但是也算是很了不起咯。”那个年轻人一进去就开始自吹自擂,让军官有些不太舒服。固然他父亲的确是个勇将,在军队之中也算是非常出名的人,毕竟虎豹骑的军官一般都比同级的军官高出两阶,就算只是队正但是比起一般的校尉依然是不差什么的,这家伙每次作战悍不畏死,就算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打倒敌人,次次都能斩落首级,将近十年累积起来一共已经有了三百多个,这还仅仅是得到确定的斩获数量,未必就只是击杀了这么多敌人另外进入虎豹骑当做一百二十人队的军官之后也不是每次作战都需要当头冲锋陷阵的,近年来亲自的斩首数量有些减少也在情理之中。固然有人曝出了文稷曾有过杀平民冒充战果的黑历史,但是总的来说他的战绩还是实打实的,在官渡的时候率先冲锋进入乌巢阵斩敌军骑督韩莒子,然后回身攻击那些增援的军队又将其打散,血战一整夜几乎不见疲惫,次rì早上还参加了追击战斗被许多人视为死神一般的存在;在北征乌桓的时候这家伙也是第一个冲进敌阵身受十几处创伤强行拔掉了敌军的大纛,然后溃围冲开了敌军的阵线,让己方的士气极度的振奋。虽然只确认得到了两个首级却得到了全军第六位的战功,可以说在他在北征战役战死之前都是号称谯县的凶神,就算是挂掉了也有很多人认为他是虎豹骑最为勇悍的士兵。尽管由于勇而无谋只能当先锋突击队长之类的角sè,不过依然有很多人为这个纯粹靠蛮力和不怕死上去自己既没有军事才能也没有政治眼光更是跟同僚关系恶劣的家伙是个值得效法的人物。 现在眼前的此人确实跟他父亲有这好几分相似,看上去武艺高强但是为人烂到了一定程度,到底是否有必要去相信他的话倒也难以判断。“你这样子的狂言还真是没有什么价值,把情报说出来我们比较方便报告给上司,再这个样子的说些无用的废话,你就小心一点吧,文仲若!”文钦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东西,虽然听起来很是夸张但是总的说来似乎确实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军官也知道事情不小,立马转换成了一脸肃然的样子,让身边的幕僚们立刻记下来,然后秘密保存下去,彻底记一下来之后把本子毁去,自己则是准备带着这个相当重大的情报前去谒见自己所在地区的指挥官,必须得把这种非常重要的东西报告上去才是。 斜谷道上,“这里有敌军设下的疑兵,估计是被发现了呢,这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陈到看这那些打着敌军旌旗的稻草人不由的有些感慨,“继续前进只怕是有危险啊,或许应该考虑转进骆谷试试看,理论上位置也正好是司马懿所部的背后,貌似是可以一试的。”这个时候随行的人员说道“这是敌人自己心虚的表现吧!就是因为手里没有力量这才用这种把戏来牵制我们,您只要让士兵们前去侦察看看是否有敌人在前面埋伏就该知道了,肯定是无误的。”陈到想了想也是,毕竟临时变更计划很有可能让刘备那边措手不及,而且绕路多半会因为时间拖得太长而让正面更加危险,想到这里并且得到了前方一百多里都没有埋伏只有疑兵的消息之后,陈到还是下了决心,“那么继续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对敌军进行包抄合击!殿下可不能被这些家伙打败!”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吾若为王(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几天也不是太安生,毕竟到了南方之后也需要考察一下这里的农业和商业的基本情况,就算是不管官员们的具体情况让他们无为而治也是得有一些及时的调控才能保证收益的最大化,加上交州的百姓对于他的期待很高,每挡孙绍出现都是崇敬的希望他能再带来一些什么东西,这方面基本上没有拒绝的可能,那么孙绍就得硬着头皮自己上,向他们进行一些说辞。在逛了大概七八天之后稍微了解了一些,也亲自进行了一些大致上的指导(毕竟略懂的话只能做总体指导了,具体一点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说出来纯属给自己带来负面效果而已。毕竟是不太好在人民面前显示出自己无知的一面,身为上位者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最主要的是说明了一下各种经济作物适合的土壤,然后谈了一下混搭的问题,不过由于本身并非专业人士也就是浅尝辄止了一些以免在大家面前丢丑。随后是到商会中了解一些运营情况,尽管这种事必躬亲的行为遭到了不少随行人员的批评,诸葛芸也指责他一开始说好好放松有了事情一样是工作狂一样,孙绍自己只是一笑置之说是让大家zì yóu地放松一下,自己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来搞定这边的情况,当然了若干天的时间还是有必要的。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诸葛芸等三女坐在一起嚼甘蔗,然后也是不禁发笑,“大家今天都玩得怎么样呢?以后就没有什么主要的事情了,想去哪里的话就带大家去转转,果然琤姬不在的话自己在专业知识这方面不好逞能,只能含混一下过去了,不得不说很麻烦呢。不过基本上有着更加专业的人士在cāo办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放心的跟着大家出去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啊。” 诸葛芸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对他说道“夫君也总算是忙完正事了呢,大家这些rì子可都是觉得相当的无聊,想着早一点赶紧出去。的确这座城市相当的jīng致也可以花很多时间来欣赏,不过毕竟十几天呆了呆在同一个地方也终究是无聊,我们这一路来也是见识了不少名山大川,都有些想要去看看大海,毕竟之前在江东多少有些浅尝辄止,那样子的海洋也不显得如此壮阔,或许该可以去合浦或者南海一带转一下。”陈笙也说道“嗯,今天先前几个去探路的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他们记述的资料,我们也是在一边看一边选去那边比较好,夫君你也看一下好了。” 孙绍则是看向了赵英,“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让大家玩得开心,反正我只要管保护大家的事情就行了,交趾什么的估计是太远了就算是三月份都不一定回得去,如果有中意的地方说一下就是了。”赵英笑道“这还叫没有针对xìng呢,话说倒还真的有些像要去九真rì南那样子的地方去看看,毕竟那跟家乡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次出来见识到了很多东西呢,南方果然是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出乎了自己原先的预料,看来临湘也不是什么很偏难的地南,奇异的风俗加上对于子续的新政的贯彻,使得这里的风景格外的耀眼,真的是让人感到目不暇接。如果父亲母亲和兄长看到的话同样会大吃一惊的吧,果然这份心思是不弱于任何人的,子续你的想法大致上也算是明白了不少了呢。”诸葛芸也是嘻嘻的笑了出来,“好了夫君,至少这些rì子在新奇中还能得到自己内心中的放松也是一件非常了令人高兴的事情啊。以后有机会自己出来玩一趟也不错,当然你跟我估计是不成了,陈姐姐和赵逸群姐姐的大概能有这样的空闲吧,自己徜徉在这zì yóu的风中,相当的惬意啊。跟在家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的确现在女人在家里是在工作,反倒是出来的时候有了种放松的感觉,哈哈哈哈,真是有种畅快的感觉呢,子续是否觉得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而不是被自己的事情折磨的那么疲惫呢?能好好陪放松一下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我倒觉得可以往东北逛一下苍梧郡的东边,然后在折到南边去看看海,反正跟一起的距离也差不多,之所以这么想主要是希望把喜欢的东西留在最后面,这个夫君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陈笙则是有些抱怨,“这个啊,有点浪费路程啊,明明是先去合浦然后转回苍梧换条路回去比较合适,耽误的时间也少一点,那一边当做回去的时候游览的景sè不也是更好,省得回去的时候无聊。”赵英道“弄玉姐姐说的是,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浪费时间什么的,我们这以此来本来就已经是准备在外面过年了,若是还拖得太长时间的话就不太好了。单纯的考虑效率的话,应该说在这方面会有着更好的效果。夫君毕竟能拿出来陪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还是尽量的保持效率xìng比较好。”诸葛芸见状便问孙绍说“那么夫君你怎么看呢?或许我选择的方向确实有些不太周到了,只是觉得毕竟总体来说还是差不多的,若是二位姐姐都坚持的话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的确也没有更多的言辞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你做一个决定吧。”“三个人二对一你还是不能占多数呢,这个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不会参与进来的,毕竟到了布山以后再怎么走就是按照你们的意思来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再走远点去一趟朱崖郡都可以,既然是弄玉跟逸群都支持的话那么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好了,一路直接到海边然后换路折返回来继续游山玩水的从桂阳郡回去,大体上也算是经过了很多我们想要去的地方,到了豫章郡然后转西边坐船回家就是了。这个是大家的意思我就不说什么了,基本上属于比较好的路线了。反正我们也就是来玩的,玩舒服了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哎,睡觉吧,也是很多天没有大被同眠了,现在连侍寝都推阻,有些不太好呢。” 赵英说道“呃,夫君想要休息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毕竟没有夫君你那么好的jīng力在行进之中也能每天保持充沛的活力,这样子的话可是没有办法保持明天jīng神饱满的。”陈笙也是想要起身但是被孙绍按了下来,“喂喂,大家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一起睡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之前在路上大家觉得外人密集不愿意,现在回了城里又说是害羞不想,我难道是放纵大家过头了连这都犟起来了?相当的令人有些无奈呢,躺一会儿有什么关系,没说一定要怎么样吧?话说这憋了一个多月我难受你们就不难受啊!”当然说出这话的时候三个人是两个人掩口而笑另外一个低下头来不知道在看什么,“夫君你这话也好说的出口,真是太让人羞涩了····哈哈哈,我们其实是在看看你能忍多久,结果还是并不如同想象般长久呢。我本来以为能跟你出征的时候那样自己坚守不动那样子,真是没有想到一点也支撑不住呢。算了就陪一下你好了,话说我也是刚刚生产不久你就这么猴急这对于芷清姐姐而言只怕有不太好的影响。”“切,又是这样子的话语,一起抱着睡一会反正也不干别的事情,不行吗?信不信今天我就能做到?行的话大家就别拒绝了。”陈笙还是摇了摇头,“知道了夫君,你的自制力我们是清楚的,就算是同睡在一起你为了以后方便也不会怎么样的,服了你这毅力了。不过这个样子对于芷清来说真的不好,毕竟也如同你所说她还小需要再等一年再说,现在这么早早的让人家亲身体会的话,多少不太适当。上次去江东的事情大家还没有埋怨你够啊?今天我来陪你好了,芷清先好好休息吧,真的有些东西不太适合让你这么早就体会。” 诸葛芸则是没办法抬起头来,估计是脸上红透了,“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么样子啊?得了,就当今天不跟夫君一起睡罢了。的确若是跟他独处的时候会有一些很过份的要求,想想也觉得不太对头。那么就算了好了,对于这样子的存在我也是内心里不太欣赏的,虽然我还没到年纪但是大家当着面这个样子说,多少又有些对于夫君跟我有些不太尊敬那,果然是····”当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孙绍一把抱起来扔到了床上,“行了,今晚也不做什么,好好睡觉就是了,以后的旅程还长着呢,若是有妊娠反应的话虽然一开始还不至于影响行动,但是毕竟心情坏了很多的,逸群要是一直生下去谁知道身材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赵英薄嗔道“又没正经了!既然这么说让芷清姐姐跟你挤一张床好了,弄玉姐我们走!”说完就拉着陈笙一起溜开了。“这俩丫头,呵呵····”孙绍笑了笑,拉着诸葛芸没有放手,“算了,躺下吧,也是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芸儿你了呢。” 诸葛芸则是想了一下,才躺了下来,“好吧,算我倒霉了。二位姐姐还真是会给我们找麻烦呢,相当的让人有些郁闷呢。”“哈,听了我刚才说的话果然是有些不太能接受了,的确她们也是希望留下更好一些的印象吧,这方面也没什么好勉强的,大家觉得开心就好了。”诸葛芸则是侧过了脸变得很正经的样子,问他说道“夫君,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能问你一下吗?”孙绍已经脱下了外衣躺上去了,招呼她也躺进来,然后才说道“说吧,能好好谈一下心也不错。”诸葛芸则是依然是一副有些严肃的样子,坐在他身边说道“夫君迟早要成为天下之主,到了那个时候你能保证还如同今rì一样心态轻松吗?或者说得具体一些是否在取得完全主宰xìng的权力之下会产生异化的变化?取天下之时因为有敌人存在必须让自己时时刻刻保持谦虚谨慎,但是一旦自己的权力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威胁时候,难免会有些别的情况吧?夫君我知道说这些话并不好,只是有些忍不住了所以一下子说出来了····” 孙绍则是愣了一下,然后扶住了她的腰部,笑着说道“我现在的权利地位跟即位之后会有变化吗?显然是没有的,现在我就是处于权力高度集中的时代,我们要实现理想其实多少还是得借助这样子的条件来推广。没有办法,毕竟人们就是这种程度,上下之间已经过于泾渭分明,不用外部力量介入其中的本身变化实在是过于清微了,我也必须用权力来集中于做这件事情,另外就是保证新政权军队必须要抓好,也是不得不自己来做的。至于其他的芷清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独断专行过?无论对于哪一方面都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内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再说了有你这样子的人在随时提醒哪有敢忘记的时候呢?芷清你就放心好了。”说完也是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又说道“你我都是孩子,但是肩上所担负的东西并不比那些已经完成长成的人要少,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把自己手上所掌握的资源浪费了。光是追求那样子的梦想都不够,甚至有些对于大家都怠慢了,哪还有时间去享受权力的恶趣味呢?”诸葛芸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我说的是习惯xìng,毕竟夫君也不可能完全分裂成两个人····”“哈哈,正因为如此才要一方面保障大方向的权威xìng另一方面加强外部对自己的监督啊,这些方面也得多多依靠了呢。”诸葛芸在释然之后微笑了一下,“那么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的,也请夫君监督我的努力吧。” 第三百五十三章 吾若为王(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完全不加限制的权力势必会走向反面,即便是我也不可能保证自己能一直保持清明的状态,身为君王我也是正在试着处于这种氛围下保持住自己的一份冷静。虽然现在看有着心里的一份始终的自律效果还是可以,不过多少还是跟你们所说的现在处于战乱之中随时可以感受到压力有关系,一旦缺少了这个外部压力自己也未必能保证能够把事情做得非常合情合理。长期在没有威胁的权力之下生活也的确会产生一些让人不快的变化,一旦出现而没有给与有效的纠正的话,的确很是糟糕。诸位都是在下的内助,也是希望能够多给我一些监督和建议,保证我能够尽量多的处于稳定的状态下,拜托了。”孙绍醒来以后考虑了一下昨天晚上所说的话,也的确是个问题,现在看上去可以随随便便但是以后某种程度上还是得把自己包装起来的,那样子的话多少就有些可能自己骗到自己了。那么的确也有必要让身边的人不是去迎合而是更多地从理xìng的角度上矫正自己,总的来说母亲是最佳人选不过毕竟跟几位夫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不短的,多叮嘱一下她们的话或许能起到不错的作用。“你这话说的,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要让我们来做啊?这未免太有些强人所难了,这种事情应该指望谏官吧?这让我们来做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芷清姐姐因为帮你理政现在受了多少非议,她好歹还有你的委托加上正室的名义,这都能被不断的指责,若是我们几个也随意的插嘴的话,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家伙喷死呢。” 陈笙的话语之中多少有些怨念,毕竟有些人反对**干政的声音甚嚣尘土,甚至有些过度了,把有些本应该做的事情也认为是过度了,让本来是打算相安无事过去的陈笙感到有些在针对她们了,因此在不认为孙绍应该偏袒自己的情况下她选择了进一步退缩来软抗议这样的行为。赵英也说道“我们毕竟只是跟你相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人士,在很多方面看的未必就准确,想要我们这些人来起到帮助的作用真心不容易。子续的更多的事务或许芷清还能说一些,我们就差不多只能在自己所擅长的地方发言了。总的说来想要克服这种情况更多地是依靠优良的制度来使得臣下发挥积极xìng,用制度来限制你越轨的行为,或许这才是比较好的出路。毕竟你是领军出身,在军队里讲究的令行禁止和在朝堂上的集思广益所要求的东西差别挺大,效率原则在军事和行政上也未必完全一样,有些时候容易陷入思维惯xìng而无法脱出,而且不同情况下的转换多少还是非常麻烦的,这种情况下就得依靠相对硬xìng的制度来进行约束。” 孙绍听了以后思索了一下,觉得说得很对,就对赵英说道“你的想法说起来还是很好的,就是我所说的是大家在觉得需要的时候不要犹豫或者害怕误导我之类的认为正确就该说出来,相对的我也方便克服一下自己的一些问题,昨天芷清提出来了那么就说一下,毕竟我也的确是在掌握大权之后会对自己产生一些骄傲自满的意思的,那么就只能尽量的找办法来防止了。至于弄玉所说的可能有些畏惧别人的流言,那并非很重要的问题,那些家伙不过是吃多了没事干而已,再说了你们几个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利益所在,大家的目标基本上都是绑在一起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外人的话语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毕竟你我才是家人,对于那些本身不理解的人也没必要在意他们的想法。” 诸葛芸说“夫君昨天所说的话也算是没有完全说完,不过总体而言你所说的也没错,毕竟我们的事业实在是太长远了也不可能有多少时间来给我们骄傲,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有些失误大多数也都应该是急于求成的错误,根本的方向上只要把握好了也不至于导致太坏的结果。夫君的创造力和开创jīng神属于无人能比的,自然也不需要担心太多在主线道路上走错的问题,我们也得尽上自己的一份力量来帮助你,一定不至于会出现很严重的情况的,无论如何自己的梦想不可能让它破碎,也请大家一并监督我的行为才是。”“这方面确实我们得互相的看着,谁都不能松懈了,大家都是有自己的特长也是有自己的弱点的人,说实话就是全都是普通人,肯定都是有需要去纠正的地方的。我们作为家人都是需要互相的帮助,以求让自己不至于陷入错误之中,这是每一个人的职责,也是让我们这个大家庭保持一致的活力的重要因素。从今往后在私下里都可以提意见,除了公开场合需要维护一下基本礼节用来蒙一下外人以外,还是尽量的放开为好,毕竟我们虽然是必须有一个规矩的,但却不能拘泥于此。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论是我还是芷清都不太可能仅仅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做事情,大家只有团结在一起集合全家的力量才会让我们有着更多的可能做好事情,希望大家能够帮上忙啊。” 诸葛芸也说道“我们其实都是一般人,各有长短,只有互补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在作为天下第一家的时候我们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劣势,那就是人员的家族面狭窄,扩展的范围有限,这就更是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努力来进行团结,在没有更多家人支持的情况下就用自己的力量来互相援助就可以了。对于我们而言这样子程度上的互助其实是相当于有必要的,也是希望大家能够为了我们的家庭做到这一点,至于我个人的一些问题,大家跟我相处颇久,也该知道我并非那种难以说话的人,虽然的确是需要一些必要的尊重但我显然是还没有到了那种偏执地步,对于大家的合理化建议还是完全可以遵从的。”陈笙赵英都说道“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倒也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毕竟家中的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若是往往各抒己见的话,总会有些不该有的矛盾产生。跟这些相比我们还是更关心夫君若是真的即位以后,该怎么样子安置大家而已。” 孙绍见到她们几个的确是非常的谨慎,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基本上有些讳莫如深,甚至不断的岔开话题,心里也多少明白在这样子的社会之下她们自己心里的苦衷,看来的确是即便如同自己也没有办法一蹴而就的改变世界,哪怕身为亲近之人也多少有些忌讳那强大的世俗力量,任重而道远啊。想及此处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勉强大家了,我会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如果确实有需要提出来的不用忌讳什么,我也并非那种守旧之人,会顾及到世俗的压力而对你们怎么样。至于所说的**制度吗,还没想好,是延续汉朝的制度或者说自己原创,要么干脆照抄周礼什么的,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尽量的把大家都安排好就行了。话说这好像是芷清该去考虑的东西,问我的话自己属于纯粹的外行,而且也未必就・・・・” 诸葛芸看到话题被转过来了也只得说道“我一样不懂,夫君这样子推卸未免有些过分了,对于这些东西都是你以后需要考虑的,新朝开创的时候你也得显示自己的新气象,制度上若是照搬以前的那是会被大家鄙视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些创制才是。在内宫方面大致上也需要一些改进,汉朝的延续下来的过于简略了,毕竟虽然设计了这么少的一点阶层(东汉的内宫制度那就一个简单明了,妃子们只有贵人有级别,剩下的全是没品,但是人一多就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了)来限制皇帝的扩张yù望但是无奈依然是无法阻止膨胀之后带来的恶果,这方面也的确需要一个改进的过程,至于到底怎么做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进行设计。夫君既然把这件事情推给了我,那么自己是否也该考虑一下即位之后的官制、军制之类的问题呢?作为君王对于这些事情漠不关心也是不该的。当然了不是让你现在去想啦,现在是休闲时间好好玩才是正道,既然大家还是终究有些畏惧的话那么我们也是有必要努力的帮大家扫清障碍了呢。夫君,要一起努力吧。” 洛阳,“这一次有些仓促地把诸位招过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孙子续,即便是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居然舍得拿出血本来跟我们拼命,把主力放在了zhōng yāng准备在我们驰援徐州战场的时候突击沛郡,这是我们从逃出来的俘虏那里得到的情报,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子的事情,看来我们的防卫体系是不能乱动了,得全力来应对敌人的攻击才是。这一次一定得严防死守拒敌于国门之外,绝对不能让我们的敌人深入境内破坏我们的整体局面。把河北的预备部队抽调一万人来防卫首都,然后附近的军力基本上围绕沛郡进行重点防御,保证要将敌人击退,我们现在需要支撑西征的大量粮食,虽然王昶那边来了建议说可以解决掉一部分运输问题但是还是难以支撑那样大规模的消耗,所以这次没有办法让大军进行长距离的机动作战,就必须以防守为主以击退敌人为目的,尽量的保证自己的力量不被敌人消灭,将百姓迁入城里然后用重兵守卫,使得他们没有缴获可得而又得不断的攻坚,在我军不断地进行阵地战消耗之后多半是没有办法继续进攻的,这一些东西希望各位谨记,我们的宗族陵寝之地绝对不可被敌人占领,在现在的情况下就得拜托各位了。” 曹丕一番话说完回到了座位上,下面的曹真等将领都是漠然,毕竟如果知道了对方的主攻点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这一次自己这边缺乏足够的后勤力来进行机动作战,多少显得被动挨打一些,对于曹丕现在急着求稳想要靠防守击退敌人来保证他能够太平地即位的想法诸位将领本身并不怎么感冒,不过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得做好的。作为曹氏第一将的大将军曹仁首先站了出来,“请您将这一次战斗交由我来指挥,除去各地的防守兵力之外只需要五千jīng锐骑兵即可,对于敌人的缓步推进我们无须害怕,他们无法保持补给的情况下冒进就是被歼灭的份,如果在边境纠缠也多半会因为损失过大而无力继续前进,我们只要保持不断的袭扰让他们不得安生就差不多了,这一次毕竟孙绍不在就算想要通过猛烈的攻击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也未必就能做得到,只要有一个统筹的指挥我相信还是不难击退敌军的。”曹丕嗯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那么就拜托叔父了,我们的一些事情已经事到临头必须去做了,不可能因为他们而被阻碍了,这方面也请大家谅解。等到西线战役结束了以北方的良好的条件孙绍也不会活跃太长时间的,南方虽然建设不错不过毕竟基数不佳,想要竞争过来还是很困难的,所以能否支撑到事情的转折也是此战的关键点,请大家务必要努力!”众将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然后纷纷站起身来,回答道“我等定当誓死完成任务!” 第三百五十四章 思绪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文钦逃跑了吗?那么我们的计划多半会被敌人得知一部分吧,这样子的话就得修改一部分作战计划了。不过没有关系,让甘宁先出击,如果感到棘手就撤退回来,尽量的贴着淮河移动,至少水军可以支援得上保证随时撤退,如果面对敌人有过加强防务的地方那么多半是不会有甚么结果的,但是这样子一来魏国就得把更多的兵力放在中线了,又由于现在缺乏足够的粮食也就必然缺乏机动作战的能力,那么就让你们疲于奔命好了。”陆逊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急忙召集各个军团的将领讨论修改计划的问题,得到的结果是利用他们善于水战的优势从淮河一线进行袭扰作战,然后东线的佯攻变成真打,尽量的让他们那些集结在zhōng yāng的军团动起来,只要让他们挪窝了就算是胜利,这样子一来粮食会垮掉的,西线已经支撑的有些勉强了,再zhōng yāng和东线一起开战的话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主公现在在南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变化,为了保证战役不至于被牵涉的太多,只能在改变原来的计划的同时把状况送上去了,在这一方面的君令有所不授主公还是会许可的。好了说说现在的做法,我们毕竟是很难有机会调开沛郡一带的守军了,只能用这样的办法让他深陷泥沼之中无法解脱,在不断的消耗战之中士兵自己崩溃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在东线发动的攻势也的确会使得中路出现空档,甘兴霸的实力就在于带领万余人穿行中原如入无人之境,让他做牵制我们来当主力的话,应该也算是能起到不错的结果。”魏延现在感到很是兴奋,毕竟是又有机会好好打上一仗了,上次徐州会战自己这边冲得太快差点被敌人合围吃掉,也是后援及时赶到才得以摆脱,他一直对此引以为耻,想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现在又有一次战斗的机会那么自然是得谨慎一些,毕竟中原之地不好隐匿身形,很多时候得靠机动xìng和正面的战斗力来决胜负。 想到这次敌人由于缺粮只能小范围机动那么就失去了制胜的最关键之一的因素主动权,也是觉得自己雪耻的机会到来了,于是指了指地图,“我军现在的左前方是洪泽湖,湖里有我军的水军部队在,敌人本身没有力量进行南侵,相对而言是个比较有利的地形,在疏通了邗沟之后水军可以在淮河水系中zì yóu行动,甚至有机会的话再挖一段可以直通黄河水系。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可以用水军作为屏障直接横扫淮泗一带,即便是曹军重兵防守的谯县也算是淮北地区,算是水军的支援范围之内,虽然他们固守城池但是没有办法连乡村也都控制住,如果把所有的百姓都撤入城里的话只会加重他们的粮食负担而已。所以我的建议是让水军不断的进行袭击,现在还用得上的时候尽量的发挥其作用,我们可以随意的突入敌人的薄弱地带来进行袭扰但是敌人只能龟缩不出的话他们也是会被自己所拖垮的,事实上敌人重点防御还没什么,毕竟再怎么防守都是可以找到弱点的,保证敌人在机动不灵的情况下我军却可以随时袭击敌人的薄弱之处的话,那样子会对于胜算有很大的加成。” 黄忠看到他如此急sè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上前说道“既然计划部分泄露那么我们一样是可以用某些方法让魏国内部怀疑这是故意泄露的假计划的,毕竟主公给我们下的命令是牵制住他们的行动使得魏国不能并力西向,那么只要给他们制造足够的压力就可以了。正如魏延所说我们可以用水军不断地袭击他们的薄弱之处,同样的我们也不必把目光仅限于沛郡,还有徐州的一大片地方等着我们去征服呢,如果打得好的话东线的进攻可以占领徐州全境然后进一步从东面威胁到曹魏的核心区域,这样子就是曹丕不想动也是不可能了,既然他认为我军的东线进攻可能是佯攻,那么就正攻给他看好了,如果他心里慌乱了就只能把部队固定下来等待我们分别一一宰割了。所以东线的战斗也是有必要打好的,徐州属于无险可守的地方,而且地人对于我们一贯的用战船运输然后短促进攻的做法已经比较熟悉了,想要靠奇袭来致胜难度比较大。我倒是觉得分段波浪式的进攻比较有麻痹xìng,在第一部被敌人识破的时候多半认为只是疑兵而已,只要他们有这样子的想法即便面对我军的攻势也会有些松懈的,如果抓住这一点缓慢的猛攻的话,是会有效果的。正如主公所说的‘温水煮青蛙’的效果一样,一开始以为只是牵制攻击,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到达了致命一击的程度了。” “这个想法似乎也是相当不错的,我军的优势就在于可以zì yóu的选择攻击点,在主动权方面游刃有余,只要抓准了敌人的弱点应该击破一两点造成低军溃败或者防线崩坏也并非不可能,因此大家把新的计划完善一下然后发下去,还好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若是蒙在鼓里再象往常那样子进攻的话多半可能得不偿失了呢。”陆逊指了一下海边继续说“对于我军而言一大优势在于水军,诚如你们二位刚才所言水军可以各种各样的实用,不过也有一个方法是陆军先进攻然后配合水军的突然运输从海上直插敌人背后,敌军一开始可能有些防备但是时间一长多半会因为认为我军是牵制攻击而松懈下来,这样子机会就来了,文长可有兴趣担任这次任务?”魏延大笑,“果然这种事情就得来找我呢,那么这件事情我也接下了,从海上对于敌人的背后进行致命一击,这事情也算是轻车就熟了,对于那种程度的家伙,那也没有太多可怕的,请大家等着我的捷报吧。” 富平县,互市贸易场所,王昶现在也算是得了不少的便宜,的确正如夏侯楙所预料的那样,由于冬天的寒冷那些胡人只能冻死的牲畜腌起来卖肉,而且由于质量问题这样子的东西也没有卖得出太多价格,加上还得花不少钱从这边买盐什么的(自然风干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他们也害怕自己的牲畜在什么时候冻死一空,至少有了硬通货在手上来年可以依靠这些钱来扩大生产,总好过让那些死掉的牲畜腐坏掉)王昶没有花多少钱就买来了大批的干肉,一开始还有些畏惧这些急于脱手的家伙可能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不过看上去他是多虑了。 那些胡人一个个都有些急不可耐地抛售手里的干肉,也都是遵从他们制定好的贸易秩序来进行,更有甚者这样得事件已经传到了草原的更深处吸引来了更多的家伙,王昶也不得不加派了军力来维持秩序并且防止有人趁机进行袭击。而正在这边闲逛并且打猎为乐的夏侯楙却发觉到了某些不太正常的地方,于是他立马赶了过去对王昶说起自己的疑惑来“我这几个家仆是草原胡人出身,也是分辨得不少部落,这些rì子前来交易的家伙似乎离我们太远了一些,都是即便是附近也很少见到他们活动的,我有些怀疑那些家伙不单纯是为了我们提供的这么点资金来的。就算不是这样的话按照一般的情况也未必就不是来坑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即便是现拿了东西去腌制也未必就能保证质量,他们拿来的东西最好查看一下为好,如果是已经坏掉了拿来给士兵们乱吃的话,那就比较糟糕了。还有,某些人似乎是特意来进行破坏的,我们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一些同样的人换了不同的衣服前来进行贸易,或许他们本来就是间谍专门进行破坏的,请您注意一下。” 王昶则是拿出了手中的信纸,对他说道“你提醒的很是及时,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所以去询问了一下家乡那边对于这些东西有了解的长辈,得到的结论是那些个部落最远的有在陇西郡的,毕竟很多东西是掩饰不住的,大多数部落的生活习惯差异也比较大,自然是得被我们发现了。估计这些家伙是亲近刘备的部族,专程来给我们制造混乱的,已经派了人去调查了,大概不久之后会有结果的,既然你也发觉到了那么我们也是有必要去做准备了,找到证据之后灭了他们!”夏侯楙则是对于这个太原王家出身的家伙也有这样子的心思感到很是奇怪,当然那些人的死活跟他是无关紧要的,而且他本身也不直接参加战斗,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那么就拜托了,其他的将领也拜托你去通知一下吧,我毕竟没有官职不能越俎代庖,麻烦了。果然还是麻烦呢,若是把这些胡人都干掉我们自己来经营畜牧业的话,总好过在身边养一群随时有可能红眼的狼呢。” 王昶在发现从那些人那里买来的东西有问题之后,果断地命令士兵准备,然后也的确发现了他们在那里收集武器有进行暴动的可能,而且还找到了一些明显是汉人的家伙,估计是挑唆者,考虑到这种情况的缘由也没有问话的必要,于是二话不说地全部砍了。既然歼灭了前来伪装成贸易商队的那些胡人,然后对于其他人则是宣称是由于他们想要破坏贸易秩序袭击自己这边的营地所以才下手诛杀,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些人在发现他们并没有阻止贸易的继续,也就都比较放心了,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少带了些疑虑,在提供的商品方面也有了一些不太像以前那样放得开。王昶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之前收集的东西也够用了,于是也就没有去管太多而是专心的准备敌军从斜谷一带出击的事情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业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郿县,“果然是疑兵之计吗?这一路上都没有明显的防备,有几个屯兵寨都被我们的潜行靠近给直接吞下了,看来这一次的计划确实有可能成功啊。大家注意之前的行动准则,在到了这里之后大多数伪装可以忽视掉,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奔赴敌军的背后掐断其粮草补给线,防守住敌军主力从背后给我军的突击。还好他们在长安屯了太多兵,粮食跟不上的情况下跑不出那么远,能支撑到达这里的部队有限,否则根本就是挡不住这样子规模的军队的攻击的。”陈到在发现一路上都没有实质xìng的防卫措施之后也就让士兵们放心大胆的前进,一开始的疑神疑鬼缓慢行军的命令早就被大家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全都在拼命地赶路以求前去赶时间,以避免当然自己所面对的压力也是越发的大了,由于是夹在中间一个不好容易被两面夹击,而光靠己方的全力围攻是否有机会歼灭掉司马懿这样子的名将所率领的大军他内心里也是有些疑问的。只是事已至此不可能再退回去,斜谷的出口已经是离敌人的主力最远的地方了,直接走陇西大路的话说不定会跟司马懿的军队直接撞上,那样就起不到断敌后路的作用了。 不过这边也有好处,由于魏军的粮食消耗巨大,运输道路不易,能到达这边的部队数量注定了不会太多,只能盼望他们会被钳制住而无法有效地支援这一方面了。既然孔明先生说了他会收买一些胡人部落伪装互市前去袭击,打完了就跑,这样子敌人也多半得分出兵力去防卫北方,应该就不至于能够用全力来救援了。有着断粮的困境,加上主公从各地征调过来的jīng锐,未必就不能取胜。当再一次报告说前面有敌人驻扎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神,毕竟按理说现在派一队人驻扎在这种地方基本上毫无意义,怎么看也不像是守备后路或者说维持运输线的作用。或许仅仅是过来保护道路的,士兵们在发现敌人之后却显得兴奋了一些,毕竟由于是奇袭所能携带的食物太少,而且都是干制之后压过的,吃起来口感奇差。士兵们都是盼着能通过不断的击破敌人缴获他们的口粮来改善一下生活,所以现在也是一个个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地开始潜行。陈到对于大家的这种自信倒是有些忧虑,敌人毕竟实力还是有的,还没开打就这么轻视对手的话未必就有好结果,而且在这种地形下(中间高四周低,虽然草木茂盛但是不难被发现)屯兵,也是个不好对付的情况,敌军的大营卡在要道上没有办法绕开,就这么贸然上去只怕是会自己倒霉,一旦输了的话自己就有负于殿下的重托了。 不过路都走到这里了也是没有后退一说,陈到还是坚定了决心要打开这一边,下令士兵潜行前进把这处营寨拿下来,士兵们在掩映的地势下前进并且接近了敌军营寨,但是所看到的的是敌人似乎一点防备都没有。陈到还准备效法之前的行动潜行包围然后一网打尽呢,不过得到的结果那就不怎么好了,在冲进大营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有多少人,却发现有相当数量的敌军从四周涌现了出来,估计是之前就出营了潜伏在四周。汉军吃了一惊,毕竟自己努力潜伏形迹的时候却也是忽视对于四周的侦查,没有留意自己的附近,居然没有想到对方跟自己玩一样的把戏。“把发现了,这一战只怕是得凶多吉少了,大家努力吧!现在敌人数量还不多,如果击败他们就算行踪暴漏也还能走出敌人大军的行进范围,若是后退的话只会被从后面赶过来的援军消灭,进则可生退唯有死,唯有奋战下去才可以有一线的胜利的希望!”众军士也就都奋起同勇气往西面突进,毕竟在没有别的出路的情况下确实更多得靠自己的了努力来解除危机,也就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继续战斗,反过来倒让掌控着主动的敌人有些失措了。他们都是打着自己在包围了对方之后他们会自己溃败或者相反方向逃跑的主意,完全存着打顺风仗的想法,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会发起反击 很快的包围的魏军似乎显现出疲态,而陈到也看出了对方准备并不算特别充分,很有可能是偶然发现了自己这边而仓促设伏,心里便是稳定了很多,于是大声喊道“敌军的阵型已经出现了混乱,现在正是我军突围的时候,只要赶到预定的地点这样子程度的敌人根本不足为虑!”士兵们听了也是仿佛打了药一样,为了之前许下的奖励和自己活命的希望都一个个使上了吃nǎi的力气,企图撕开敌军的合围,魏军士兵对于他们的战斗yù望估计有些不足,在合围还没有收紧的情况下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已经被对方所击溃,军官们也是手忙脚乱地到处寻求可以调动过来堵缺口的人,但是由于大家之前没有统一的规划导致包围有些混乱不堪。 汉军见到对方表现糟糕也是当机立断的发起了一轮又一轮更加凶猛的攻击,毕竟还算是jīng选出来的锐卒,战斗力比之敌人也是要更高,更兼本身是拼死之战,比起一开始打算实行围歼战但是又没有做好战术策划的魏军还是要墙上了许多。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成功地将敌军在西边的包围打穿然后杀了出去。陈到见到对方在阵型被破坏后显得有些乱象,也是考虑过整队之后重新进攻,不过士兵们的斗志似乎并非那样子高涨,只是在追逐被他们打得四散而逃的敌军士兵,而并没有去管已经开始集合并且后退的敌军主力。“既然如此就算了,刚才多少太过惊险了,我们还得留着力气来对付司马懿的部队,现在身上只剩下那些被压缩的干粮,未必就够支撑我们太长时间的作战,现在当务之急是迅速的攻占目标地点并且截获敌军的运输队,,尽早的把粮草补充上来,否则我们是撑不了太久的。” “好厉害呢,居然冲破了我军设下的埋伏,虽然说那只是仓促设伏但是居然杀了出来也的确了不起。不过呢现在我们来到扶风的军队可不是这么一点了,你们将要面对的部分是不可能有胜利的机会的。让运输队准备出发了,这一个诱饵可得放好了才是啊。”王昶现在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是跟自己的族兄王凌学来的,无论碰上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显得慌张,一定要让士兵们觉得你指挥若定。因此虽然有些诧异斜谷道的疑兵并没有起到什么阻扰作用以至于部队没有完全赶上来,不过总团体而言因为早有准备加上解决了粮食的大难题王昶显得非常有信心,这一次可是带来了四万大军,除掉担任基本防卫的部分都是相对jīng强的士兵,完全足以对付这些人了。 汉军在战胜之后没有急着追击而是去捡拾魏军丢下来的干粮使他发现了对方的弱点所在,既然是奇袭自然不能多带粮食,那么就得不断的依靠战斗缴获来支撑,这样子一来的话完全可以用运输队来诱惑他们上当,击败他们以自己所掌控的实力是够用了,但是想要彻底歼灭断绝掉敌人的胜利之机还需要他们的继续努力,现在有了可以将他们引诱包围的主意,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汉军以为大军无法驰援到这里来,所以就算估计有伏兵准备也不会充足,只要布置得完善一些的话,对方的那些实力是根本不够看的。想到这里王昶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虽然主帅是司马懿但是他立下的战功也是相当的不少,在胜利之后估计自己也能得到相当的奖励吧,果然太原王家的复兴就在自己这一代了呢。 六rì以后王昶用一支假扮的运输部队作为诱饵将急于前往安定郡切断司马懿所部补给线的陈到所部引诱到了自己设想的伏击地点,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本身就再度中计加上兵力劣势之下的汉军没有办法阻挡数万大军的围攻,加上那些假粮车上面装的都是柴草引火之物,在发现敌人冲进了之后直接点火,把汉军士兵也是烧死了不少,再加上本身也被包围跑不出去,就算是以意志力坚定又善于打硬仗的出名的白毦部队也只能饮恨在不断逼近的敌人之中,这些人一个个都拼了死命的结阵战斗,虽然大火扰乱了他们结阵的速度但是在阵型组成完毕之后又是不畏火势奋力抵抗,身后烧死的人很多但是身前击杀的敌人也是更多。王昶也是有些感叹于这些人的狠劲,居然能够如此拼命,再怎么说他说上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可以浪费,于是也就下令后退用弓箭shè杀他们,当然白毦们也不是没有远程武器,前面的士兵继续平端长枪,后面的则是拿出了强弩向敌人shè击,在对shè了一阵之后火焰逐渐熄灭。陈到也开始组织剩下的千余人进行突围,王昶自然也不会放全歼敌人的机会,把预备队都把在了对方突围的口子上。双方在山地上整整缠斗了一整天,具有三倍多于对方优势的魏军始终只是歼灭了八成以上的敌人但是被剩下的这么点人打得无能为力。 不过汉军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本来若是一边打一边走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就力竭耗尽,但是随着一直打不开局面大家心里面的恐惧也是越发的上来了,一开始还能忍一段时间但是被压缩到极小的一块区域然后没有什么希望突围的情况下,大家都是没有继续支撑自己战斗下去的力气了。毕竟这一次面对的是数万的大军,而且一开始中计导致大部分士兵白死了,现在到了这个程度上只能说是自己无能了。 “不行,战斗已经没有什么胜利的希望了,士兵们极度疲惫加上沮丧,想要胜利基本不可能,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殿下的重托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唔唔,只能试试看这一招是否管用了。”陈到下令士兵放弃抵抗,扔掉武器举手投降,士兵们不解,希望战到死为止,但是他坚持说了放弃战斗,大家考虑到现在已经没有一战之力,就只得选择了投降。陈到要求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才可以投降,王昶也是觉得再战斗下去徒增伤亡,反正这一战过后刘备势力也没有办法再有什么希望了,那么接受这些jīng锐的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准许了这些人在己方划出的安全区域内卸下武器,然后进入俘虏营。王昶看着低着头从自己眼前走过的沉到,心里感叹道“终于算是解决了这样子的问题呢,就算想有什么异动的话也不可能达到的吧。现在我该考虑前去援助司马懿大人了,战争的天平已经明显的倾向了我们,再若是把握不住的话那就是笨蛋了。继续努力吧,胜利就在眼前了。” 洛阳,“各地的战报都显示正常的进行之中,孙绍军对于沛郡的进攻也是只是攻破了几座军屯营而已,面对我们的主力依然是无功而返,西边已经取得了大捷,估计胜利就在眼前,看来的确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了。嗯,禅让诏书已经下来了,不过我可不能一开始就接受,得推辞一下走一下过场才是,让浪cháo一次比一次高涨,这次是我们应该做到的场面,就让这个天下彻底臣服于脚下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王昶踌躇满志的一路往西方进发一路直接走骆谷道侵入汉中准备给刘备致命一击的时候,他却得到了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又有人在那些互市贸易的胡人之中煽起了乱象,相当多的人已经因为对于价格的不满意而离开了,这还不算什么很严重的情况,毕竟之前所储存的干肉也差不多够十万人吃一个月了,支撑到战斗进行得差不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随后又传来的消息则是更加令他震惊,一些刘备军的士兵假扮成胡人借着前来贸易的机会袭击了北地郡的贸易关口并且煽动了剩余的因为带来了东西但被他们抢去而无法生存胡人闹事(等于是断绝了生路然后胁迫他们跟自己作乱,虽然这些家伙知道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不过考虑到魏国在这一次失了面子多半会拿他们来当出气筒,毕竟还是因为关贸的时候出现了混乱而导致的大规模动乱,他们在客观上也为这些破坏者提供了掩护,对于一贯喜欢讲究面子的曹魏而言这是不可饶恕的过失。之前朝贡的时候曹丕就因为使者没有先来找他而发了很大的火,并且刻意的削减了相当的待遇。这些心眼简单的胡人心里也没有底,对于是否可能导致曹丕的迁怒也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加上身上的东西被抢光并且销毁了也没有办法支撑到回去,就算是杀了那些刘备军的人也夺不回来什么,说句实话就是杀光了那几百人吃他们的肉都不够,只得硬着头皮在那些人的蛊惑之下跟着这些刘备军的人一起造反,看看能否劫掠到一点东西把老本先是回了),一起攻陷了北地郡全境,然后正在向京兆郡进发。 因为以胡人为主所以纪律xìng极差,到处在寻找着可以劫掠的东西去抢劫,不过好在关中由于刘备之前的焦土政策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也没有什么可以抢的东西,百姓的聚集点也是十分的明显,在看到这些因为饥饿如同野兽一样的家伙之后都早早的跑开了也没有留下多少可以抢的东西,这些人就只得冒险去攻击一些大的城市,虽然之前进攻弘农郡的几座大县城没有得手,但是却将附近劫掠一空,然后携带了抢来的东西直接杀到长安城下去了,他们也很是明智地没有攻城而是选择了围城,由于粮食不足坚守下去是守不住的,而出去野战也没有办法在这些为了食物拼死战斗的家伙手上讨得什么便宜,现在长安已经很危险了,必须让他们赶紧回防。 王昶听完之后简直是要被气死了,这种东西居然被他们搞的失控,按理说那么一点jīng英部队潜伏进去然后进行破坏活动虽然很麻烦但是真的控制得好的话是不至于造成很大的损害的,一定是那些负责人像傻子一样的把矛头对准了所有的胡人,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才导致了这样子大规模的动乱。本来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一群傻子给破坏了。 早知道如此就干脆把这件事情交给夏侯楙好了,反正他也算是本行就是干这个的,在某些特别的点子上有很多的诡异想法,威望也算是能镇得住很多人,而且为人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对于这样子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做得比他更好了,别的地方基本也用不上他,当真是后悔不该觉得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舒服就干脆让他随军作战。这下子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啊,出了后方的大混乱以外这个基佬给士兵们带来的士气降低效果也是不可忽视的,虽然说每次他的那些家兵们都斩获不小(由于这些人不属于正式编制,也不听从军队的调遣,只是追随主人行动而已,所以得到的战功都算到主人身上,至于奖励由他夏侯楙本人负责),不过跟大家的恐惧和腐化相比这点好处显然是不够的。“在之前我想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除了南下进攻汉中的部队还要进发之外,我们必须带上主力回收长安先把那些家伙击退才是。不过这些俘虏是些碍事的东西,现在还没有收服其心,刚刚投降心里也不怎么稳定,加上乱兆又起,这些家伙是最为不稳定的因素,不仅需要花很多力气去看管他们,一旦突然动手的话造成的灾难或许也不可想象,之前顾及到他们是刘备的亲信战斗力不弱,加上自以为胜券在握,想要动了收编他们的主意,不过现在看上去是办不到了呢,或许该找机会活埋了他们才是。”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王昶立即封锁了情报,并且秘密的分配诸位将领企图抹杀掉那些刘备军的降兵,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陈到也是得到了类似的消息(毕竟有些传言不可抑制,他利用同乡关系加上一开始的顺从表现套得了一些汝南籍近卫士兵的好感,然后从他们口里掏出了话来,再者这些人本身虽然还在俘虏营里但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外边的动静,在魏军本来兴高采烈地要行军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虽然时间很短而且继续往西行进了一点,但是看得出这是不正常现象,他们早就该疑虑了。陈到这种因为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开始就打着找到他们混乱的机会突起作乱才选择投降的人更是从来就是磨刀霍霍的),很快的那些看上去已经因为饥饿显得没什么力气的白毦们突然的集体发起了暴动,迅速的夺取了被他们击倒的魏军士兵的武器,,不足的部分则是依靠阵型进行弥补,魏军也是一时猝不及防被这些家伙一口气杀到了指挥部(由于指挥官在开会,为了保密没有把这些事项告诉他们,对于这些俘虏没有足够的防备,结果在疏忽之下就变成了这番样子)。 王昶等人大吃一惊,对于自己的些许犹豫导致了这样子的糟糕结果更是十分的愤怒,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抢到足够多的武器,因为急于先把指挥机构捣毁掉,只能急匆匆的带着人走最近的路线杀过去。现在看到指挥官们正在大帐内开会更是感到机会大好,也是毫不犹豫的发起了猛攻,王昶等人也不得不自己拿起武器奋战,不过这边虽然有着毌丘俭这样子的勇将但是毕竟人数不多,靠着武器的优势还能抵挡一下子。不过很快的被这些纯属拼死一战的士兵们压制住了(陈到跟他们讲过一开始的打算是假装降顺找机会再翻盘,因为对方认为大局已定所以不会有太多防备。但是由于现在自己这边的部队在敌后煽动了叛乱,魏军必须回去平叛防守他们老巢,那么自己这些刚刚投降的俘虏在他们眼里只会是碍事的存在,不太可能保得住,继续装傻的下场大概就是被杀掉。那么只有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跟他们决一死战才有可能取得zì yóu,现在正好敌人的行动有些诡异也不是那么防备严密,也只有抓住这样子的机会才有可能取得一线生机。)。 白毦军士兵们也是为了他们的服从命令的天职才选择了投降,而且心里对于之后找机会再来多半有数,也就非常干净利落的发起了暴乱,到现在为止都是非常正常的情况也是正在朝着他们所设想的路线在行进着。不过陈到心里确实是有些急躁了,毕竟这里是敌人的军营,那些魏军士兵虽然没有什么指挥但是毕竟人数优势毕竟太过于明显了,对付这样子数量的他们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本身也没打算活着出去,唯一的目的就是击杀尽可能多的敌军指挥官让他们陷入瘫痪。陈到看到一个一个的身穿鳞片甲或者两裆铠的军官被他们击倒在地,心中也是稍稍安慰,不过面对敌人的主帅还在顽抗而且士兵们已经在拿着全套装备的敌兵的攻击下一个一个的倒下的情况下他除了更加迅速的挥动着手里的大枪也别无他法。“一定不能比敌人先倒下,至少还得多击杀几个军官才行!” 无奈白毦jīng兵之前的骁勇多少多少对于身上的装备也是有依赖的,现在基本上裸装的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发挥出战斗力。眼见着对方依靠着相对狭窄的地形不断的闪避和用不重要部位去格挡自己的进攻,己方却只能不断地在敌人的攻击之下用血肉之躯去阻挡,他自己也是受了好几处创伤却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了,但是奋力的挥动起枪抡倒了前方的几个人,然后又刺杀了侧面的两名士兵,现在只能不管后背全力在战死之前杀光那些敌军军官,否则就没有继续战斗的意义了,于是也使长枪一摆,开始猛攻无守的击杀着面前的敌军军官。士兵们也是会意,纷纷自己挡在侧后面用身体去抵挡敌人的伤害,好让他有机会再击杀更高级的军官。然而毕竟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用了,虽然不断地鼓励自己要再战下去但是毕竟也是这几天没吃饱饭加上长时间激战又受了多处伤,在努力的又杀掉了几名参军和军司马之后步伐也是逐渐的缓慢下来,再也没有办法去攻击离他只有二十多步的王昶,眼见着视线越发的模糊他也估计到自己是不行了,还是想努力的上前,但是随着后背又挨了多处攻击,也是知道后面为他以身当盾的兄弟们都已经倒下了,陈到在绝望之下掷出了长枪,不过由于已经浑身脱力也没有命中,不过他已经看不到这个结果了,在之前就在乱枪林中倒了下去。 王昶见到此景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们几个主要将帅无损(因为站在人群中间加上本身不断地在躲避而非战斗,相对的借助地形的狭小空间保护自己就有不错的效果,自己冲上前的毌丘俭就受了两三处重伤被医生带下去急救了),但是一般级别的军官由于亲自搏斗死了很多个,相当多的中层军官都倒在了敌军的突袭之下,由于召开会议汇集了大多数军官而且保密使得士兵对此反应不及时造成了如此大的灾难是他所无法想象的。现在很多下层的部队都没了带队了,行动起来可以说是相当的麻烦了,必须选一批新的军官然后让他们熟悉才行。真是没有想到他们选择暴乱的时机正好卡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而且直奔指挥部来了,一时不慎导致几乎满盘皆输,当时就不该贪图可以收编一支强兵的快感而接受他们的投降,现在这样子残破的阵容不说是支援司马懿就是防守好自己这边的地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真心是让他压力极大,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心疼。不过该做还得做,毕竟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必须迅速的整编完毕然后将那些进入京兆郡的敌军击溃掉,然后保持住对汉中的压力和对司马懿所部的支援,就算再艰难自己闯下的祸患总得自己来解决,王昶叹了口气继续前进着,虽然沮丧但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只得维持了一副镇定的样子指挥起了重建的工作。 洛阳,“嗯,知道了,下去准备在三天之内把受禅台完工了,修建的要气魄一些,我们毕竟是要给天下人一个印象的,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少了什么。”曹丕说完拿出了收到的秘密文件,上面写着不久之前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哼哼,果然是宫内的人吗?现在连我的亲近之人都敢如此大胆了。阿苏平时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谁都不得罪的样子,居然暗地里在做着这样子的勾当吗?不过好在他们现在搞不了什么把戏,而且已经被我们掌握了大多数形迹不足为虑,等到事情结束再收拾也不迟。我所要做的事情可不是那种程度家伙所可以理解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志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安定郡,司马懿大营,“嗯嗯,事情的变化出乎了我的预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估计敌人也是打算过少量士兵以做生意为名突袭我们的内部的,不过王文舒他们搞出来这种事情又不好好cāo作以至于让敌人钻了空子,也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虽然说歼灭了他们突袭的部队但是现在就没有办法让他们两面受敌了,我军现在的战斗力正面击败敌人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呢,现在少了后方的支援又没有办法后退(政治影响摆在那里只能进不能退,就算再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自己想到了奔袭汉中对方一样想到了化妆成胡人突袭关中,的确是太过小看了自己的对手了),只能是相持消耗下去了,不过敌人的后方尤其是西北这一块相当的不稳定,拖下去再加上这一次我带来的西北诸将在这边的影响力应该是没有太多的问题,只要制造了足够多的麻烦刘备这样子竭泽而渔的做法必定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这一仗还是得长远的考虑才是啊,看来我也是必须重新考量自己的对手了呢。”等到贾逵走了上来向自己报告战斗结果的时候司马懿才注意到他在那里,然后笑了笑说道“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梁道,除了今天的战果还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大家的士气可都不怎么旺盛啊,虽然运输队送来的食物多了一些但是大家都有些担心自己的后路,加上面前的敌人摆出了背水一战的态势没有办法迅速的硬吃下来,也让相当多的士兵们产生了困惑的心理,继续战斗下去大家的心态也会发生变化的。我们的敌人虽然说有些乌合之众的感觉但是毕竟他们是为了生存拼死一搏,这几次小规模交手我军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即便是jīng锐的将士们也多半信心上有了很大的不足,这一点也请您注意。” 司马懿也是颔首说道“这个问题我知道,不过更加急于求战的还是刘备那一边,毕竟他倾全国之力来此跟我军决战,一旦相持rì久后防必然会出现空档的,而且我们在正面战斗的同时也不可能不去发挥这些原先西北豪族的作用,有了这些家伙在煽动起来就更加的容易了,他刘玄德可以用jīng锐士兵绕到草原袭击我的后方,我自然也可以让这些本地土豪在他的后方煽动叛乱。至于后方的问题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我们的部下们在战斗力方面还是靠谱的,而且收集了足够多的食物之后也不害怕跟他们交战。这些家伙居然人用了那些既短视又残暴无知的胡人作为主力,活该把自己的名声败坏外加被我军打回老家去,这样子的家伙基本上是被他们威逼利诱而来,哪有什么军队的样子可言?这种程度的力量,虽然说王文舒刚才吃了俘虏们的大亏但是守住还是不难的,只要拖住了然后再用内部分化的计策去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基本上毫无压力可言。至于说士兵们的心态问题到并不算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反正我们硬攻是拿不下来的,就依靠运动战把他们调出来打,至少他们没有家人留在关中,后方也不可能被截断,自然是没有太大的威胁。” 贾逵和其他几个来汇报的将领看到他是如此的自信满满,心里也多半是放下了心来。毕竟在得到了王昶的互市想法之后,司马懿也是果断的击破了几只亲近刘备的羌氐部落,并且从他们那里夺取了相当的粮食,尽管这些家伙也算是硬钉子不过相对地由于过分地恋家在栖息地被袭击之后不听刘备军的统一指挥纷纷回来救援,结果被司马懿在半路设伏轻而易举的干掉。这样也相当程度的削弱了刘备军的实力,使得双方的力量对比此消彼长,按理来说刘备军属于倾全力来战,如果战败是一定要完蛋的,反观他们倒是轻松一些,虽然说要背负着曹丕打出面子的要求,不过总体而言并没有太多的生死存亡的压力。 司马懿见到大家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于是继续说道“估计我倒是可以用假装撤退来引诱他们的追击,为了取得胜利加上安抚那些乌合之众他们就算明知不一定不是陷阱也多半会追上来,这样机会就来了。反正士兵们在这几次运动战中都打出了信心,在心态上加上我们几个的努力鼓舞还是可以的,不必太过于害怕什么,如果还能胜利的话应该能很好地缓解我们现在的境况。我等一会儿跟参谋们把计划讨论好然后你们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先下去把大家的情绪安抚好再说。” 诸将闻言也是退了下去,司马懿自己留在那里默默的开始思考,“刘玄德并不如我想像中那样子急躁,的确也是小看了这号称一世枭雄的人物,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稳定人心并且对我们发起反击实在是了不起的存在。若是换成了殿下・・・・嗯嗯,果然我很重要的呢,曹子丹虽然有大将之风但是急于建功,心态不好就容易被他人所趁;曹文烈现在摆脱了盲目乐观的心态不过在经验和天赋上还是有很大的欠缺;果然是打起仗来还得靠我呢。只是老将们全部放在首都附近闲置不用,对于殿下来说威胁相当的大啊,这些人在军队之中的威望无与伦比而且本身在能力上也是极为强大的,殿下这个样子轻视他们的作用还自觉得可以完全控制住,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呢。我若是有那样的条件就该以他得位不正作为名目煽动军队进行废立的事情,到时候cāo纵一个傀儡上去也好过一直受到那样子短视的威胁。唔唔,似乎想得有点多啊,我现在建立的威望还不足以到达那样的程度,想要没有什么束缚靠自己的志向来实现家族的期待,还有挺长一段路啊。不过也还好,毕竟算是熬出头了,殿下的重用也会持续一段时间,想来不至于太过难受,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努力让家门光大就可以了,有些过于冒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现在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殿下为了取得所有世族的支持必然使得拿出一点东西来交换的,而我们只要从中推一把获得的利益也是不会小的,所以本职工作一定得做好呢,为了家门的复兴,绝对不能有所差错了!” 合浦郡,“这就是大海呢,果然是波澜壮阔,比之在吴郡所看到的大海完全有着不同的样子,这才叫不虚此行啊!”当然无视于这辈子才第二次看到大海上次还是吐得满船都是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景sè的赵英的那一副兴奋样子,诸葛芸则是随手挥出了纸扇,空白薄纱制成的扇子上似乎显现出无限的变化。“也只有白sè的东西可以随意的渲染,对于一切的sè素都会原本的显现出来。交州的百姓们,就是接近于此的存在,这段时间的旅行中看到的近乎全都是对于你的顶礼膜拜,无限的尊敬之中看得出他们的需求并不多,果然生活提高了过去几十年都未曾到达的地步的确是让人相当的兴奋的事情。夫君若是在北方起事,未必就能如此顺利,也是归功于这些人本来就深受过去社会的屈辱,在原来的体系之内也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可言,更没有什么自己独特的东西可以留恋,在你明显地提高了他们的生活待遇之后立马就可以收拢过来了。这种人心的向往才是我们的基石,正如组成这大海的无数水珠一样,一滴的时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数量多起来的话也是让人感到恐怖的存在呢。” 孙绍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笙在那里捡拾贝壳,听到了这话才回过头来,“芷清你说的没错,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这些南方人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才更想打破旧式的体系让自己有着更多的机会,我在某种程度上也迎合着这些人的愿望,今后随着进军北方那些旧士族也是该惩罚的不能放过,到了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没必要对他们留情了。我们应该能留出来不少多余的社会资源来供自己驱使,面对着这样子的社会,不多用点心思是不成的,还是不能小看那些北方旧世族为了维护他们把理想中的社会所付出的巨大努力,若不是我们现在控制了这么多土地和人口自己都只有妥协的分了。就算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支持者,多少还是有了希望我作为南方人的代表雄起一回,实现他们东南有天子气的想法的目的在内,好在总的说来在这一方面我们还有着共同可以商讨的利益所在,就正好用那些完全顽固不化企图对抗我的家伙身上来进行割取补足了。反正那些家伙是纯粹的既得利益者,对于我的措施没有任何可能接受的地方,就算是服从于我也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改造,还不如趁着现在敌对的时候多消灭一点,以后也省去了许多麻烦。”这个时候陈笙又捡了一箩筐的贝壳交给了侍卫,然后也是凑了上来。“的确这片大海给人的感觉是心旷神怡呢,估计在往东南一点就是朱崖郡了,如果站得高一点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到的,现在那一块半岛因为管辖不便划到了合浦郡来,也是把这个地区完全变成了岛屿。大家是否有些心思去那边看看呢?” “还好,至少你还没狠到让我去夷州看二叔,想要搞到船不是什么难事,附近就有水军驻扎,而且船只应该还是有一些空闲的,就是借用一下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的需求。这块海峡也是窄得很,跟长江相比都不怎么样,渡过去也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若是想去的话那就定留一天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出发便是了。”赵英说道“这样子的坐船行为,倒是多少有些害怕了,一直对于自己的晕船有些畏惧,不知道这一回会不会有些不适应。”诸葛芸道“应该不至于吧?这海峡很窄的,顺风过去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现在正好是冬天还刮得西北风,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里反正最窄也就不到五十里,一会儿就到了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什么的。” 赵英也是点了点头,“嗯,的确那样的岛屿也是很吸引人的,我想如果有机会去那里看看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既然大家这么说那就过去看一下好了,估计能有不少我们之前没见过的东西。”“哈,这么多人过去那还有什么生物能剩下来,还不是全部跑光了吗?就算过去也就是看看奇花异草一些没见过的景象而已。”陈笙则是继续说道“这些贝类似乎都是能吃的,在请当地人鉴别一下之后今晚煮一下试试,让亲卫队的小伙子们好好尝尝好了。”“哦,居然有弄玉姐的佳肴吗?那可真是相当期待呢。”孙绍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也是非常的开心,于是感慨的说道“真是令人高兴的时候啊,若是以后能长久的保持有这样的状态,或者说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这一份安宁祥和,就非常的使人感到愉悦了呢。我们的未来,若是如同着大海一样的广阔和奔放,就非常让人舒心了啊。” 第三百五十八章 逆命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天水郡,刘备军大营,“协调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要把他们所有人的利益统和起来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机。您如今也是非常劳累了,若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只怕我们会支撑不住的,现在正是相持阶段的最关键时刻,无论如何不能有什么失误存在,请您务必要保重好身体。” 诸葛亮见到费祎如此说也是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不能倒下,但是主公那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完善,我们这一回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在各种程度上都可谓是没有明显的弱点可言,那么我们也只能尽量的保持让自己的内部团结一致,才有胜利的机会。我们的后方实在是相当的危险啊,不论这一次广元的计策能否成功都无法避免敌人从我们的后方煽动动乱的可能,如果没有足够用的力量来进行威慑的话,是会出大事的。敌军这一次本来是打算向汉中进攻,若非关中受到威胁也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计划,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嫡系力量来对于那里进行回守了。主公现在还是坚持要保持住长条状的兵力分布,说是这样才方便于对于敌军的行动进行牵制。这一回关将军再一次出兵宛城,某种程度上就是再度配合孙绍军对于魏国的防御系统进行牵制,他们也只能缩在城里然后派出少量的援军来进行突击式的运输活动,在极度缺乏粮食的情况下曹魏军队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那些地方的守备部队也有相当多的新兵跟我军的素质想必都有些不如。但是并不代表我们有机会靠着东部的突破来打通战线,曹丕若非现在急于称帝生怕内部不稳定只怕早就把部队拿出来进行反击了,只要他们撑到chūn天到来就可以解放出各地的预备粮食(由于要给chūn耕期间可能的灾难留一部分预留份,除去首都和河北的战略xìng储备之外还是有相当多的粮食的,只是运输相当的不方便,加上前线多年征战并没有多少人,所以粮食送过去成本就高了许多),到时候援军就可以出发了,而我们如果不通过外交手段寻求联合的话只有撤退的份。” 诸葛亮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费祎也是赶紧上来递上水杯,他喝完之后继续说道“主要是现在曹魏的状况很是复杂,多面受敌而且各方面力量都是相当的强,按理说为了缓一口气应该把进攻缓一缓优先做好防御工作,只是真的没有想到战斗已经僵持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居然还在坚持,果然是家底深厚我等所不能及。在我们的奇袭计划彻底失败,北方的突袭也就是最多给他们造成一定的损失而不可能彻底阻止住这些人的脚步的情况下我军必须把能够动用的资源全部调动起来然后尽量保证不起反作用,才有机会最终的撑过这一波。本来是考虑过策反他手下的那些将领的,不过查了一下资料大多都跟我军有不小的过节,要么就是家底都在魏国内部不好进行劝诱的,看来只有硬拼了,谁先挺不住谁就输了。” 说这话起来自己都觉得信心不足了,以前在长坂败退的时候毕竟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以拉孙权过来出力自己在后面捡便宜,可以利用曹cāo军不擅长水战的劣势赌一时胜负。现在的局势,自己的那位侄婿是什么样的为人他也清楚,“子续这小子,居然躲在了交州掌控大局,用来迷惑所有人,然后中路和东边两路出兵故意空出了宛城一带让自己来出兵攻击,几乎没有任何的外交交涉但是配合得还可以,若是他们进攻再强力一些的话魏军只怕早就退了。只是毕竟人家还是挂念着自己的利益希望我们拼得两败俱伤没有用全力救援。而我们若是再不行大哥的巴蜀军团只怕是会直奔汉中而来吧,如果被夹击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想到此节他心里也是在指望一定要支撑到对方先撑不住,也由此对于石韬的某些有些过于狠毒的作法也算是默认了,虽然明知这么做对于关中百姓的心理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不过至少不至于把他们直接带入战场之中算是为自己也为他们着想了(毕竟不迁徙走就等同于让魏国把他们往东迁了,如果留下来在战场附近生活谁也不知道军队里的人哪天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对于季汉这一方而言还是更多的希望自己得到支援的)。不过看样子曹丕也是铁了心要拿下相对弱小但是做为南北的平衡关键点的西北地区,就算遭到三路大军攻击连续丢失了相当多的地方,他也是宁愿龟缩到几个重要据点里等着也不肯撤回关中的十万jīng锐之师,当真是要脸不要命。或许外交方面必须给子续一些刺激才能让他更加进一步的对我们进行支援,果然是相当的困难啊。 看到诸葛亮再度陷入沉思之中,费祎也不好上前打扰,只是往他面前放上了一杯热茶,然后准备默默退下去。“文伟,你说的事情我会记住的,毕竟殿下还是希望我能够继续发挥作用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我还不能倒下,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共同理想。汉室的振兴也是有赖于大家的共同努力的,敌人也差不多到临界点了,如果广元能够多拖一段时间的话想必他们会首先支撑不住的,司马懿的部下毕竟人数众多加上现在又断了关口的互市贸易,在军粮攻击上现在虽然还能支撑但是不久就会回到之前的靠zhōng yāng的输送的程度上来。之前我军的某些不坚定分子被他们引诱过去,使得敌人白白的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还得到了相当的补给,平添了相当的麻烦。不过也减少了继续造成损失的可能,纯洁了自己的队伍反而有利于我们增进团结力,坚持住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正在说话的时候,徐庶走了过来,“敌人似乎撤退了,难以令人置信。之前去的时候看到了营帐上的飞鸟才发现这些人居然连夜撤退了,跟我们对峙了一个多月的战斗就要敌人的让步而结束了吗?”他自己也是相当的疑惑,“按理说如果要引诱我们的追击的话是不会跑得这么快的,侦察兵所发现的敌军的早餐的地点都已经离开了差不多有四十多里路了,如此快速的急行军显然是有些让人无法想明白了。正如孔明你所说他们的后方固然受到了威胁但是广元所煽动的那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可能给长安造成实质xìng的损失,明知道拖下去固然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困扰但也是不让自己的前程陷入危机的唯一办法,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选择了后退?明明曹丕马上就要篡位了,最是讨厌听到失败的消息,居然还能够如此淡定的进行后退并且把战争的节奏延长,这样子的话想要打败我们就得再补充一次粮食,多少得花费相当多的时间的,期间还得面对临湘侯的进攻,曹魏国力虽强但也支撑不住这样子大强度的长期作战,如此行事真是让人无法了解。” 诸葛亮则是站了起来,“似乎这是个诱饵啊,现在他们毕竟还是收集了相当多的干肉再支撑一两个月不成问题,没有道理现在就撤退的,安定郡虽然说并非什么富庶之地不过总归是地理位置相当重要,没有平白无故就让那个给我们的道理。估计是为了让我们前去收复失地的时候背负上麻烦才有的计划,我去查一下那边的资料,然后派出间谍去探查一下情报,等到殿下下命令之前我会有所行动的。”徐庶也是有些不安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阻止刘备现在的某些不太合情理的行为,毕竟在奇袭失败爱将阵亡之后主公的心里也是落寞了许多,之前的战斗中虽然也是屡有过去的同伴倒下,但是难以启及得上这一次在他晚年里损失了一直以来追随自己的亲卫队长的痛苦。“殿下的心里不能完全被悲痛所占据了啊,我们的战斗还需要持续下去,叔至袭击了敌军的主要军官给我们造成的便利使得广元的行动也给了敌人非常严重的打击,估计还能够多拖延上一段时间,绝对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了。我们这一次就算再怎么吃苦也一定要取得最终的胜利,殿下的心腹之人已经越来越少,为了我们的共同梦想不出全力是不成了。” 洛阳,受禅台,在夕阳的余晖下曹丕第三次听到了当了不到两年皇帝的少年傀儡刘熙带着些许不甘的向他颁发禅位的诏书,同时自己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当上世子之后喜形于sè的轻狂少年了,面不改sè的上前恭敬地接过诏书完成最后一道仪式,然后正式宣布汉朝从此消失,新的王朝将以魏来作为国号,并且将退位的原皇帝封为山阳公扔到了附近去了。在正式接受下面如同山海般的人群欢呼的时候,曹丕也是感到自己似乎伟大得如同救世主一样,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有活力,把平rì里的疲倦一扫而空。“权力的名目啊,果然这才是彻底控制了权力的效果呢。所谓舜禹禅让之事,不过如此而已。从此之后所担负的责任就跟所掌控的力量成对应了,我,不,朕现在该是把之前失去的东西全部收回来了,虽然需要慢慢的渐进的进行,不过面对有着正统名目的zhèng fǔ,这些家伙不过是一般的小菜而已,只要坚持住他们从朕这里要走的东西总会还回来的····”想及此处却觉得心里一阵的绞痛,身子稍微晃了一下,然后勉强的支撑起自己来。“唔唔,这段时间工作过度了吗?绝对不可以倒下啊,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定要支撑住才是,看来需要休息一下了。”于是在那些自己的拥护者面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宫去了。 朱崖郡,“这个岛上可以说是原生态环境还是非常优秀的,另外天然的海湾环境也是不错的船舶停靠点,那些岛上的土著居民现在也被劝化过来,对于这里的开发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只是一般人似乎是根本就不曾注意过,倒还真的有些没有想到夫君居然选择了这里作为贸易中继点然后兼着作为水军的基地使用,按理说夫君也不曾来过此地怎么居然如此确信此地有着可以利用的价值呢?”孙绍扶住了还在有些不太适应的赵英,她现在的样子依然是有那么一点的没有从晕船的痛苦中缓解过来,虽然不到一个时辰就借着风势穿过了海峡,不过赵英已然是有些反应,在快到的时候越发的激烈了,现在除了叫来一些医生开始为她进行治疗之外也是让大家站在背风处以免海风吹过来加剧她的不适。 听到诸葛芸的问话他也是笑了一下,自然是不能说自己是从后世知识中得来的内容,只是笑了笑说道“既然这里是个优良的港湾,如果仔细的看看地图的话当然是可以了解的,再者朱崖郡在孝武皇帝之时就已经是我们的疆土中的一部分了,只是由于土著人不顺从加上官吏们本身指导有误这才没有办法正式的行使管理权,只要仔细的翻阅一下之前的资料应该不难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信息吧?”诸葛芸仿佛是醒悟了一下,“哈哈,是这个原因吗?不过看上去夫君对于一些细小资料的收集的确是非常的认真呢。的确来到这里是一种令人难以言明的放松,心灵的包袱似乎一下子就解脱了似的,看到大家如此的轻松惬意,真的是很是感慨于自己的工作有效果了。”“如果现在就这么想要投身于工作之中的话,那可是多少有些违背我们来休闲的本意了,一开始的意思就是好好的玩,暂时不要去管那些正事了,若是太过于介意的话,那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呵呵,夫君这话瞒得过他人却是瞒不过我,你这一次来除了放松休闲之外还有为后来要做的事来造势吧?为了你即位的事情,也算是在休闲娱乐的时候让这里的官吏百姓好好见识了一下你的真容,另外你不断的讲话之中看得出来有着安民者王天下的意思,这是一般人都看得出来的野心,等到曹丕废帝之后估计也用不了太久也该轮到我们来登场了。”孙绍依然是微笑了一下,“不用着急,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优势,所以要等到他们都动手之后最后来,这方面自己的水平还是知道的,非得等到时间经过一段潜移默化之后才算是瓜熟蒂落的时机,之前就好好作着筹备工作就行了。”这个时候陈笙来招呼他们几个前去吃晚饭了,孙绍对着已经稍微缓过劲的赵英说道“那么我们过去好了,早知道就多备一点相关的药物好了,真的是有些没有想到你在这方面的确是敏感了很多呢。不过也算是比起那rì怀孕的时候好多了,估计食疗比起你在这里干呆着更加有效,去吃饭啦。” 第三百五十九章 僵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朱崖郡大家玩得也算是相当开心的,毕竟相当没有见过的自然姿态在这些一贯生活在城市之中并非很经常出门的妹子们(赵英虽然算是经常前往野外,但是却根本没来过南方,对于这里的很多东西一无所知,基本上整个生态网都发生了变化的南方对于这位北方姑娘也是很有吸引力的)这里的天然风光胜过她们之前在荆南所看的,虽然说在这种开发了没有几年的地方行动相当的艰苦,侍从们也是多少有些抱怨,不过见到主母们一个个兴致盎然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在有些勉强的打起jīng神来进行行走的时候也多少在苦中作乐的观赏着路边的风景,渐渐地也觉得并不是毫无乐趣。孙绍又许诺说在这一次围猎中打到的猎物多分给手下一些,大家也算是鼓起了气势继续前进,结果越来越多的新奇生物出现在大家眼前,也是让所有人都觉得相当的舒畅。“这个地方与我们所想象的几乎完全不一样,感觉就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即便是被我们开发了好几年之后依然是保持着原生态的姿势,很奇怪这样子一开始会被认为没有价值的地方为何主公会如此重视并非用自己的慧眼发现了出来?” 面对部下们的疑惑孙绍自然是笑而不语,当然这在他们眼里完全成了自己英明的天命指引,这种装高明的好办法孙绍虽然内心里不太愿意接受不过看到大家都对此很是赞叹也就放弃了直接跟他们解释的准备。“看来大家的天命观还真够根深蒂固呢,即便是对于我这样子有些偶然的想法也归结为天意,的确要改变大家的想法还是得很长时间的。并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完全扭转过来的,或者说现在这些东西我也还用得上,大体上可以用来加强自己的威信,巩固政权,震慑一些宵小之辈,算是能起到一些正面的作用。总的来说现阶段还是得需要引导而被强行扳动,想要彻底转变人们的思想观念除了加强科学的教育之外也就是一步一步的给大家树立新的政治传导了,不得不说这种几百年延续下来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人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诸葛芸偷偷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夫君这是在故作高深吗?大家也不就是觉得好奇你却连解释都不给一个吗?莫非自己觉得这样才会让大家觉得你是所谓的天命所归?或者说现在觉得利用这个先取得有利的位置也无不可?夫君大概是打着先把大家的人心收拢过来然后用自己的那一套理论来进行教化的主意吧?” 孙绍则是小声说道“有些东西不能去硬碰,只能因势利导,对于大家心里的这种顽固的观念,也不是就是因为我说了他们就信的。如果直接来说的话等同于把自己当做以前的天命一样作为人们心中的崇拜物,当神我可受不了,那么只能慢慢的来进行引导和迁移。对于解决这样的问题就得更多的得靠教育的缓慢渐进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大家的心理问题并非是我可以用命令来对付的,专注于这方面的解决就得靠我们的长期努力了。之所以要破除这种旧观念同样是为了彻底的击碎过去的旧式社会的思想基础,虽然国家很大也需要稳定不过若是完全靠着愚民的手段来进行统治那可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的。我们的敌人不会等着我们停步不前,一旦自己把自己固化住了想要解开要花的力气就太大了,不可能说我们想什么时候发展就能发展,想不发展靠着强制力压制百姓维持统治就可以做得到的。宁愿zhèng fǔ多耗费一些力气来安抚百姓,好过让大家一起接受可能来自不远之处的敌人的威胁,对于民族而言,很多东西是相当有必要的,也得让他们在新生的社会变革之中获得自己的利益,这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者了。” “想得很多呢,的确这也只是一个部分,终极的目的无非就是你觉得固化下来也的确让民族处于危险的状态,加上长期缺失对于某一部分阶层的关怀有可能导致阶级对立分崩离析之类的非常严重的后果,国家未必就更加地稳固。反观社会如果是流动的话只要君主不至于太过昏庸或者有着不切实际的愿望,总还不至于闹出致命xìng的乱子来。这样子一来的话也其实是一种对于上位者的刺激,如果只是贪求一时的舒适的话那只会让国家变得更加混乱,必须用某种压力让我们的这些后人体会到必须用兢兢业业的态度才能把事情办理好。”赵英则是插了一句说道“正如同育儿一样,孩子小的时候应当适当的培养起自己做事的能力,如果什么都安排好只让他做最为简单的事情,那么他的能力就永远不会有进步。而只有把复杂的一面展现出来将他置身于具体事物的处断之中,才能够培养出决定事情的能力,过度的溺爱只会造就出完全无能的存在。” 孙绍回道“就是这个意思,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相通的,需要完成的事情还是很多的,身为上位者想要偷懒就只会把劳碌和困惑扩散到下面去,无为可不是说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得摸透了规律然后遵照着它的路子自然运行下去才行啊,也得有一套相对有效的秩序来运转才能轻松一点,真正的完全无为在这种没有办法自己管到所有事情的大国家还是不那么容易的。咦,在这种完全天然的地方谈论社会的事情,倒也不失为一种很令人奇怪的乐趣呢,你们倒也真是会转移话题啊。”陈笙则是说道“这个事情芷清姐姐本来就只问了几句,夫君却是一番长篇大论的把话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谁转移话题好像并非如同你说的那样呢。” 孙绍笑了笑,然后停下来休息,也招呼大家在这边休息一下。“这边很大,而且是我们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就算布置了很多的侦察者加上带来了熟悉此地的向导也不代表我们就可以随便乱走,如果走出了地图的所示范围的话有可能走不回来。所以出去的时候尽量不要少数人朝着不指明方向前进,等到侦查完毕之后然后再确定行进的方向,争取在这几天之内好好把这边的山脉都看看,以后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了呢。” “一定要出击吗?虽然说是敌人退后了但是不排除是陷阱的可能xìng,如果盲目的追击的话只怕会让自己陷入麻烦。”面对孟建的提问刘备看了看诸葛亮,“孔明你来解释好了,这方面的事情不仅仅得考虑一个部分的。”诸葛亮接着话题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的部队组成范围过于杂乱,虽然已经在尽量的保持忠诚度了但是还是不免有大量的墙头草在观望。而且公威这一次几乎带出了全部亲近我们的世族,那些本身就抱有敌对态度的家伙更是在盼着我们失败好趁机起事,本身我军的突袭行动就已经失败给大家的士气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如果我们还做出谨慎的态势的话我不敢确定是否就可以保证部队不会在某些人的刻意煽动之下分崩离析。毕竟主公真正的嫡系部队很多都在奇袭之中溃灭了,想要维持住军队必须做出敢于跟敌人交战的态度来。我们此次出击还是会以求稳为主,缓慢的追上去,不在意是否能够追上并且取得战果,只是要做出一个态势而已。” 徐庶则是接了他的话说道“现在得到的魏军的情报是他们的主力已经撤出将近百里了,现在追应该是追不上的,不必担心他们突然反击什么的。如果是刻意的布置伏兵的话主力也不至于离得这么远,总体而言应该还算是安全的。”刘备也是站了起来,在场的众人也是很清晰的感到他的气势并没有弱下去,“先头部队也不会派出嫡系,让其他部队以捡便宜的借口先行出动,主力作为后援就是了,就算是中埋伏也不会有致命的损失,相对的如果减少他们那些人的比例又显示了我军敢于跟敌人打硬仗的气势的话,其实对于我们坚持下去更加的有利。我承认自己策划的战术失败了,这也是我的责任,不过对于我们而言现在应该考虑到下一步的计划而不是沉浸于悲痛之中。现在的战斗还是要进行下去的,也请各位拿出全力来坚持住,绝对不能让汉室的火焰被那些逆贼扑灭了!”众人听完也都是感到了一阵振奋,纷纷鼓起了劲头来觉得努力一些也未必就会失败,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头投入工作之中想要把事情彻底做好,不过等待他们的未必就是什么特别好的结局了。 十二月十四rì当刘备军还是没有忍住想要追杀出去做个样子来鼓舞士气的时候,他们早就潜藏迂回到后方的伏兵杀了出来(司马懿的做法是让大部队回撤但是每天回去一小部分人躲在附近隐藏起来,等到刘备军出发的时候派出一部分人迂回往回绕,加上那些隐藏的部分足够作为伏兵使用而且也不容易被发现),刘备军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损失相当不小,不过由于后续部队的及时跟上使得这些人免于全军覆没的命运。司马懿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看着正在收起战利品的士兵们也是有些嗟叹于自己未竟全功,“陛下已经正式登基了,这一仗我们也是务必要取得胜利的,如果在这方面还能出问题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得倒霉的。虽然现在有了个不错的进程不过很难想象这些家伙的后方还撑得住,瓦解掉的只有那些本来就不怎么靠得住的胡人而已,这样的话还需要相当的时间来消灭他们呢。” 部将安定太守毌丘兴说道“这一战虽然没有完全歼灭掉敌军的主力但是给了他们非常严重的信心上的打击,战果统计虽然还在进行中不过目测歼敌不会少于三千人,也算是相当的大的打击了,虽然说再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困难了不过我们现在优势已经相当明显了,只要肯下力气花上两三个月,不难攻下西北,西北平定之后缩到汉中的刘备就等同于彻底完蛋了,到时候就可以考虑庆功宴了。”“你没有仔细的观察啊,我们歼灭的敌人有很多衣甲杂乱,装备不齐,怎么看都是一些豪门的私兵而已。而那些后来过来救援的敌人明显战斗力要高出他们一个档次,你们在指挥的时候没有很好地注意对于后援的防范以至于我们自己也带来了一千多人的损失,这些人换一群杂兵可未必有多大好处。再者在他们救出了部队之后进行反击你们也没有很好地进行准备,依然处于攻击阵型的情况下造成的不必要损失是需要负责的,经此一战敌人只怕是更加团结了呢,想要彻底消灭他们还需要很长的路啊。对于我们而言这倒还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有些失误还是能压倒他们,真正需要注意的是我们所掌控不到的地方啊!” 毌丘兴说道“属下明白了,威胁到取得战争胜利的是后方的情况以及另外一个势力的动向,我军在中原战场始终没有占到什么明显的便宜,这可是我们实力占优的地方居然还只能靠坚守要点来击退敌人,实在是····的确我们也得进一步的努力早点结束这边的战事,让陛下有更多的jīng力来应付我们的最大敌人。”司马懿则是看着西方的烟云,自言自语道“三方势力中两方都起来另一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存在,孙子续,现在你的想法,肯定不是在交州陪着家人玩乐吧?” 第三百六十章 局势掌控者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西北的局势还在僵持之中,虽然长安已经被包围起来但是即便是发起这个计策的石韬内心里也不看好自己的部队可能攻陷这座坚城,毕竟撤离的时候虽然做了一些破坏工作但是毕竟持续了将近两个多月也算是修复得差不多了,之前的一些故意留下来的秘密通道什么的因为是临时挖通的不可能留给这些人来使用。而且石韬内心里也是把长安当作自己方的首都来看待的,若是让了这么一群蛮人进去的话谁知会被破坏成什么样子,还不如用围城打援的主意来吸引那些前线的敌人,现在就是要拖到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为止,若非汉中还有相当的存粮的话是不至于用如此看上去笨拙的法子的。 刘备军需要时间主要是要让对方在不断地多线作战之中耗干净自己的粮食储备,最后在自己支撑不住的情况下后退(毕竟他们享有内线作战的优势,而且先前的储存量支撑一个地区的作战还是做得到的,反观魏军由于全线开战加上长途运输即便粮食数量上更多但是实际使用方面就差了很多)。不过看样子曹丕是希望自己打出一个连胜两国的开门红来,不但没有撤军的打算反而动用了河北地区的战略储备,甚至让北疆的士兵准备明年也开军屯以补充粮食消耗量过大的问题(单论粮食储量魏国其实是最多的,不过加上运输条件以及消耗量来看实际使用率偏低,在这种同时几个战线开战的情况下即便是雄厚的中原粮仓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现在兖豫州的不少粮仓已经见底了,就只能打北疆的主意了),既然是铁了心要拼下去,那么也只有凭借实力来进行硬xìng的消耗了。由于双方之前的计划都被打乱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部署自己的计划,把各种情况先集合起来在计算着下一步的动向。 洛阳城里,曹丕也在掌控着差不多四条战线的情报,若非现在北疆还有原先的北伐军在坐镇也难保现在实力有所恢复的轲比能不会再起异心,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名义上的降顺有什么价值,只是现在他也许要拿出全力来对付国内的战事拿不出太多空闲来彻底干掉这家伙,就只能延续之前的政策扶植草原上的代理政权用来防御这些家伙,他拿了泄归泥作为标杆,赏赐相当的丰厚,也认了一个侍女作为公主嫁给他,对方也算是知恩图报的派出了一支三百人的骑兵参加进西北战场去提供支援,并且主动地配合魏国北疆防卫军对于轲比能的地盘进行袭扰作战,在各个方面的表现都如同忠犬一样。不过也如同曹彰所说这些人都是见利忘义之徒,就算是彻底的转化成自己人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后遗症存在,不可以过于信任,需要一边打一边拉才能控制得住。泄归泥或许自己活着的时候会忠于朝廷,但是如果同化工作不到位的话一旦朝廷有危险的话难保这些人在我们的腹心之地闹起事来那会是极大的灾难。曹丕一边在整理各方面的头绪,一边在思考怎么样从这纷繁的局面中解脱出来,虽然说自己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过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只是究竟哪一方面加强那一部分暂时放一下依旧是一个需要谨慎考虑的问题。 “现在只能使用这种权宜之计了,现在急需士兵补充而且各条战线都没有很好的战绩出现,东线面对敌人的仰攻连续战败实在是出乎意料,若非敌军本身没有急速挺进的念头而是停留在徐州不动企图吸引援军的话只怕他们已经完蛋了。的确那边即使放一下也很容易打得回去,稍微让他们肆虐一下也无妨,现在的冬天缺乏战马的草料,出动骑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得不把这种东西暂时拖后一些;中线被敌人不断的像是sāo扰的攻击弄得焦头烂额,百姓已经开始大规模的逃亡了,再这么下去兖州豫州南部会变成一片荒野的,不迅速地加以支援怕是不行;宛城一线刘备军不去支援西北反而进行牵制作战,同样用的是迁徙民众的主意,让人有些・・・・嗯,这也是在向孙绍军施压并且防止他们突然发难的手段,显然现在刘玄德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中,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可以歼灭了。中线若非已经做好了准备孙绍军出击的部队只怕会更多,只是这么多人屯驻在边境多少让人感到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事实上是甘宁用草扎的营寨,上面用假人蒙上青布作为站岗的卫兵,配合上少量的士兵和民夫在那里巡逻,看起来就像一个真的大营一样,当然事实上纯粹是用来忽悠人的),若是这些敌人存在就始终没有办法把zhōng yāng军团的巨大的数量的事情用在我们更需要的地方上去。没有办法,谯县乃祖坟所在,就算是朕亲自下令弃守也只会遭到一致的攻击,这下子虽然淮河水浅大型战船开不过来不过这些家伙依然是派出了一些中小型的战船来协同进攻,对于那些背靠河流的敌人实在是没有设么胜算可言。中路不放还得增兵,的确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从东面调兵,尽早的把西线的战役解决掉为好。” 想到这里曹丕也作出了决定,把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预备部队大多数放到了西线战场上,少量的部分则是放到了中线以防沛郡失陷,东线则是通报说守不住就不要守,反过来抽调了一万人来支援其他战场,就是打着解决了其他地方就算丢了徐州和青州南部也不难夺回来,加上认为对方本来就是打算佯攻准备不会太过充足,就算拿下了后劲也多半不足以继续进军的主意的。旧时遗留下来的老臣们对于现在的局势多少也是有些担忧,不过考虑到上一次成功在徐州北部击退了孙绍军的进攻,估计这一次对方也不会在这种不好站住脚的地方投入主攻力量,因此总体上也算是同意了皇帝的想法。 “宛乡侯怎么看这件事情?”曹丕在得到了大多数人支持之后看向了那位被认为是朝内最有智谋的人士,虽然这位老狐狸一贯擅长于明哲保身而且对于政治没有明显的倾向xìng,不过毕竟是个敬业的人,想要他卖力一点也只有慢慢得来挤了。贾诩从会议开始就一直在坐着一动不动,被点到名字了才说道“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不过首都也必须留下一定的兵力来防止那些前朝余孽趁机作乱。现在派出的兵力最好需要一些忠诚度,不如把首都的卫戍军派出一部分然后从北疆的部队中挑选一部分进京让他们加强一下政治学习,不需要太多人分批进行就可以了,既能解决您所最为担忧的前线军队忠诚度问题,也好在以后不至于让北疆军团成为陛下心里的隐忧。”大家一听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话说得如此直接多少有些害怕曹丕生气,更是奇怪这个一贯擅长明哲保身的家伙这一次怎么把话说的这么露骨,等同于直接把皇帝的心里的一些不能说的话说出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曹丕却显得很是高兴,“不得不说文和先生确实是了不得的智谋之士啊,几句话就可以解决很多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呢。现在朕也不瞒着大家了,北疆的军团一直没有敢让他们换防就是因为对于这些人的忠诚度不怎么放心,又因为没有明显的理由不可能将这些人分批次的调防(毕竟魏国的官僚机构还算是士族阶层的jīng英人士组成,跟八王之乱那种时候已经完全腐坏的世族阶层相比还是强上了许多,对于一些事情总算是知道一些轻重,放松jǐng惕引狼入室之类的蠢事他们还是不会做出来的),所以朕也得建立武勋来让将士们心服口服,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下更是容易让他们感到不满足,也是成为了跟敌人一样危险的存在。若非现在战事紧急也没有什么足够的理由来让这些骄兵悍将来听从教化,既然文和公提出了借用这个机会让他们来宿卫京师,用多数的禁卫军来教化这些边防军,慢慢地把他们那些骄纵的脾气改掉,或许还好用一些,若是一直放任自流之中,所有人都不可能想象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众人听了全部默然,对于皇帝如此直白的说出对于边疆军团的不信任,大家都觉得多少有些过于对于大家是一种打击了。“所以朕才希望大家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把所有的不稳定势力都收拾好了,如果让他们成功地被控制住了,可以解放的力量会多出许多,大家努力的为国家做好这份工作的话,也算是一种为国尽忠了。如果士兵们都能够近距离的感受到朕为这个国家所cāo心费力到了何种程度,那么自然会不至于对于我们产生抱怨的心理,这样才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方式啊。”这一下子大家也就觉得非常值得钦佩了,纷纷对于皇帝的想法称赞起来。曹丕也是稍微的得意了一下,接受着大家的称赞,当然瞟到贾诩的时候发现他依然是如同睡着了一样坐在那里,对于皇帝的慷慨陈词并没有太大的感动。“真是不敲不动呢,不过确实就是如此啊,也必须是得依靠这个老家伙的智慧才行呢。” 徐州琅琊郡,“在这里也算是耗费了许多时间了,跟这种程度的敌军不断的拉锯也的确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保持优势但是不能把对方压制得太死,实在不是什么容易做大的事情。嗯,似乎我们正面的敌人有撤退的趋势,或许是敌人觉得其他战线比较危急因此就放弃了这边企图以后再夺回来吧?看来我们的机会已经到了呢,敌军要是如此大意而忽视我们的真正目的的话可是有他们好看的,请伯言公下命令好了。”张嶷现在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了,毕竟两个多月来一直陪着人家假打实在是一件很令人不耐烦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好好的肆虐一下敌人,让他们尝到轻视自己的苦头,也是非常的高兴的。 陆逊则是显得波澜不惊,“兴霸那边很好地完成了任务,虽然情报泄露给我们的任务增加了不少难度不过好在后续处理还算及时,拖了点时间还是撕开了一个空子出来。现在也不必这么着急,敌人自然是会把部队调开,不过也没必要现在就匆匆忙忙的冲上去,否则他们觉察到我们的意图反而把部队调集过来,那么在着广阔的平原上跟敌军决战就相当的不明智了。我的意思是让大家先去试着占领一些城邑,等一段时间之后再停止前进,做出因为准备不足没有办法继续前进的假象,然后等到对方彻底放心之后就可以直接杀进兖州将对方的腹地搅成一团糟了,到时候就得多看你们这些人的表现了。”张嶷笑道“是啊,您可不能老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汉升公或者文长他们呢,这些老资格将军们可都是抢功劳的好手啊,等到我们上去的时候早就被风卷残云的一扫而空了,别说吃肉连汤都捞不到几口。”“哈哈,你还真是会惦记呢,这些东西自然会注意的。现在在西线两虎相争,他们也是争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是发挥出我们作为局势的掌控者的作用的最佳时机,现在就准备好好让这些家伙看着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故人(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rì,刚刚从朱崖郡回到大陆上的孙绍接到了一封重要的情报,“有消息传来说曹丕已经称帝了,是十二月初的事情,虽然料到是迟早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如此急sè,在这种事情还没有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匆忙的称帝,当真是没有什么眼光呢。”孙绍拿着情报司传来的报告,自言自语的说道。“锐志的妻子是不是要生了?难得这家伙这种时候不请假还在坚持岗位,说句实话这种事情让他在家里陪一下家人也好,多体验一下家庭责任,省得每天工作得太晚得罪人不说也没跟自己人套得多好的关系。有些事情自己觉得做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必非要如此卖力,毕竟光有干劲还是不行的,真的过了头也是伤身呢。” 那名情报司的官员很少听到孙绍用如此轻松的语态来说事情,也是一时惊诧了一下,对于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人严谨工作极度认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对于自己的属下也大多要求偏严,,对于纪律抓得比较死板,不太好讲情面,说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得把人情彻底扔到海里去。不过孙绍却说出了这种相对比较通情理的话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主公这话实在是有些不太敢于接受,毕竟文司长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在工作的时候不能想着其他的事情,想休息有长假给你去休息,但是在工作的时候必须一心一意排除所有的干扰,才是应该做到的。在这种问题上要是有所疏忽害到的不仅仅是几个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必须拿出最大的jīng神力来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所谓情报工作无小事,一点点的纰漏给我们造成的危害都可能是不可估量的,再怎么说自己也得给自己上了弦才行。” “锐志这小子,哎,还真是有些・・・・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懂行的,对于大家的辛苦我还是清楚一点的,所以到时候会跟他们说了新年给大家多发点福利,很多人因为需要长期在岗位上所以东西会直接发放给家人。现在大家有些时候连续几天都在工作场所,也是怪辛苦的,以后也得立一个规矩除非有紧急的事情工作的最长时间也需要一个限度,我可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在桌子上累死了,大家可都是一时的jīng英之才,人力本身有限也不可能让你们无限制的工作下去,这样子完全是在浪费人的脑力呢,要是出了什么风险的话我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再怎么说人也只有心态处于正常状态工作起来才更有效率,弦绷得太紧的话自己会忍受不住的。这些东西我会跟他强调一下的,虽然你们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xìng,不过人的力量也并非可以无限开发的,虽然说潜力无限但是jīng力却不可能无限,我们做工作的时候不可能不关怀一下工作人员本身能够发挥的长期xìng作用,这方面毕竟还是得从长远的计划的,有那么三五个熟练的人员可是比起多了几十个菜鸟更加管用的,所以诸位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事业多保重身体呢。” 那个官员听到主公这种关心的话语也是非常的感激,“在下多谢过主公的挂怀,工作和生活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的,在这种事情方面我们也会尽量的保重自己,不会辜负主公的期待的。”孙绍大笑道“你这人还真是太过于谨慎了呢,有些原则问题我会强调一下,当然那些关于具体工作的事情我不是行内人也不懂那些比较jīng细的东西,不可能过度的去干涉,这些东西你们自己搞好就行了。好了,差不多下去休息吧,多注意保养一下身体,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得有赖于你的努力呢。”那个情报员也是很知趣的没有继续询问主公有什么接下来的打算,他当然知道这属于机密事项,并不可能给他这种中层官员透露,自然也是非常知趣的退了下去。 孙绍看到他退下却是恢复了之前有些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自己一个人看着门口的风铃发呆。诸葛芸正好经过也是听到了一些东西于是便走上前,默默地帮他披上衣服,“夫君也该作出决定了,现在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这算是从汉朝拜领来的官职也不怎么能做数了,以后该怎么办,确实也需要计划一下了。”孙绍默默无语,“这个东西我清楚,自然也是要去考虑的,只是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毕竟我们没有传统的名目,自己的东西也需要时间去传播,在这方面只能后发制人。现在不也还用着建安的年号吗?对于zhōng yāng其实我们这边的百姓是没有太多概念的,他们更多的是在已给他们本身生活带来飞跃的我们zhèng fǔ,长此以往下去还是不难在几年之内把大家的问题解决掉的,事实上只要等到刘备也称帝或者被灭掉也就是我们的时机到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在这方面过于投入什么,我们是实干派不必太在意这种虚礼上的东西,这种脸面工程交给在乎和擅长这个的人去做就成了,我现在心里也是挺烦闷的,倒是想好好的静一下呢。” 诸葛芸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夫君还是有些担心那件事情吧?的确这一次先喜后忧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既然您也这么说我就不提登基什么的事情了。本来好好的一次游玩她自己就这么多心弄出了这么糟糕的结果,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逸群她・・・哎,还是环境的问题不好,给她的压力大了些,对于自己还是看得太轻了,以后我们还是得尽量的做一下她的心理工作啊。不过这一次我想会有办法的,这方面还请夫君放心便是,这种病情也不是什么疑难之症,只是医生们害怕药物过量会伤身体反而招来责任不敢去做而已,就选了这种最稳定也一定会好的办法。不得不说跟在我们身边久了这些人也多少多了些市侩气,还不如说就在附近直接找些有本事的人来看看。医生的水平我不说别的,临近给你找几个优秀的也未必就没有,试一试至少好过让这些家伙耽搁了要更好。” 这一次在朱崖郡因为所有人都是有很浓重的新奇感,所以大家都玩得非常开心,只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至少得到大陆的岸上去所以就先回来了。不过事情似乎并不能按照孙绍想想的那般运行,这回渡海回来赵英再一次晕船,也是让孙绍很是头疼了一把。更加令他郁闷的是由于之前玩得太兴奋感觉上有些迟钝直到快要到了岸上才有反应,然后就算是登岸了也多少出现了一些头晕恶心的情况,更糟糕的是赵英心里觉得没有什么大碍并且不愿意因为自己停下来干脆瞒报了病情,甚至装出一副差不多好了的样子来证明不需要为自己在拖延什么时间。 结果大家以为她没有什么大碍就继续前进了几天,但是毕竟在本身就没有完全好头的时候强装健康正常行进对于身体是非常大的损害,大家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件小事情的好心情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穿过合浦郡进入苍梧的时候赵英很快地就倒下了,而且不断在有一些不良反应出现,眼见着瞒不住了而且病情也在急剧的加重。对于她这种症状很是让自己心忧,赶紧找了医生来看护也,但是也只是说已实施了调养需要休息,现在不可能用猛药什么的来治疗,一个不好容易反而加重病情。孙绍大怒但是对此又是无可奈何,心里也大体上清楚这在某种程度上使医生们不愿意担责任而选择的最稳妥的方法,但是看到自己爱人在病痛之中忍受煎熬,还得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主要就是怕小病给拖成大病了,毕竟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如此的,本来就是休息几天的事情赵英一勉强自己就搞成了重病,难保孙绍心里不发虚),在这种时候也是心里相当的焦躁,看到赵英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只能慢慢地调和治疗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 赵英看到他进来也是想要强行起身,但是被孙绍赶紧扶了下来,就躺着说道“这个事情・・・・真的没有关系啦。夫君就好好的准备・・过年就可以了,不用太担心我的事情了。这方面仅仅是我自己・・有些不舒服而已・・”不过越说下去赵英脸上的汗珠也是不断地渗出来,显得完全是在强忍着说话。孙绍心里也是相当不好受,“逸群你这话先别说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解决的,你的身体再怎么说我也是必须治好的,不过这种程度算得了什么!张先生现在就住在九真郡,大不了去请他来就是了!千万别勉强自己了,我真的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好起来啊。” 赵英现在显得有些jīng力不济,对于丈夫的关怀也是多少感动而又有些不敢接受,现在拖着这幅病体拖延了打假的行动甚至连过年都要受耽搁也多少让赵英心里不安,这个时候诸葛芸也走了过来说道“逸群呢你就不必担心什么了,肯定不会有谁怪你的,要怪还不如怪你不早跟我们说害得大家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大家都谁跟谁呢非要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干什么?放心的修养吧,我已经派人去请医生了,相信来人是你信得过的,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不要瞎想,你是我们的亲人,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放低了,否则夫君会不高兴的。”赵英有些吃力地点一下头,她也是清楚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本来几天就能解决的事情被这么一拖弄成了需要长期静养的比较麻烦的事情,不过大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责怪的意思反而尽量的关心自己,心中也是一股暖流升起,刚想要说话孙绍也是止住了她。“你现在需要休息,就不必说太多话了,知道你又想说让自己留下来休息让我们先走的事情了。我就把话挑明了好了:我们这边的事情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这都等不起,若是自己付出了感情的亲人都要弃而不顾什么的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可以治理好天下呢?这方面的东西我不会让步,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在此受苦我们却安之若素的离开,在你身体好之前是肯定不会动的。话说苍梧郡也不是什么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反正也没打算回家过年那还不如就随缘好了。” 话说至此陈笙也走了进来,“那边的药已经煎好了,试过温度之后马上就端过来了,我想如果用药膳调养的话可能会更加有利于身体一些,所以也是请教医生们试着去做一些。如果逸群觉得可以的话就继续用这个方法调理身体了,不知你是怎么认为的?”“唔唔,您能这么关心我・・・实在是太感激了・・大家对于在下关注的实在是有点太过了・・”赵英话没说完孙绍立马又止住了她,“刚才的话忘记了吗?自轻自贱一点也不好啊逸群,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过一些,可别辜负了大家的心意啊。”说着也不管赵英想要继续回答的话说道“就这么定了,现在是我们照顾你的时候,让身体尽量的好起来就是你该做的最重要的事了,千万别装了,你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保证身体就是第一位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故人(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上党郡,野王。“边防军要换防吗?按理说这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是一国之君想要调兵也不过是一道命令的事情,用不着如同这个样子搞得如此大张旗鼓。不过二哥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调动着一支忠诚度不高的队伍,也的确是相当的有勇气啊。”新近封了王的曹彰拿着夏侯威送来的信件,仔细的端详着。“阿苏到底想要干什么事情?说得如此隐晦还转弯抹角的通过季权那边送过来,似乎京师那边也是相当的不太平啊。”曹彰又拿起了曹丕给自己下的诏书,说是去安抚一下北疆驻军的换防士兵们,显然是同时派了人去监视的,这方面除了说一些自己这边没有什么人相信但是会给底下带来很大的气沮效果的废话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机会。那些自己从前的战友们也算是一个个多是重视义气的好汉子,自从来了这地方之后也是多有书信问候,虽然说屡屡遭到监国使者这一类的小人阻挠不过大多数情况面对将军们一面声称只是来套套交情一面刀子出鞘做威胁状那些人也大多不怎么敢太过分的做什么事情。只是限定了一些会面的时间然后遮掩过去了,由于之前都是听到了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废话所以他们也是越发的懒惰从一开始自己来旁听变成了派遣随从来,之后随从们也由于听了太多的废话而对于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戒心。 现在曹彰也总算有了借着这些家伙失神之际跟以前的那些战友们说几句心腹之言的机会,更是成功的收买过来了两名出身北国对于曹丕征调边防军参与他们认为的次要战场而感到非常不满的监国使者的随从,能够完全的cāo纵一些时间并不长的小型会议。 现在曹彰就跟接受了舅舅的委托而前来的令狐浚(这小子本来是有功之人不过曹丕认为此人过于急功近利,为了胜利而冒的风险太大,将来给与了重要权力他未必不会再拿去赌博,也就没有给与重用。王凌则是因为自己在平乱的时候一时大意跟宗室武将抢功劳加上之前跟曹彰也算是同一个战区的同僚导致没有升迁,再者郭淮被放回来之后直接撸成了白身,族弟王昶也是因为长安被围攻被撤了职务戴罪立功,若非现在不可自乱阵脚曹丕也是有意将他换掉,他对与太原王家的印象也是随着王凌和令狐俊逐渐的恶化,因此也是激起了这些人心里的不舒服。 毕竟人家本身也没有犯多大点事情就因为印象不好而随意地打压甚至拿来当靶子作为准备拿来杀鸡儆猴)在自己的居室内会谈。看起来也算是相当的轻松惬意,由于正好就是某一名更加拥护曹彰的随从在执行监视任务,所以管得非常宽,并不阻碍他们谈论政治什么的,到后来更是直接睡着了,于是大家说起话来也逐渐大胆起来。 “公治这一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这次调防可是给边境军团做洗脑工作的第一步呢,所谓的攘外必须先安内也是得有限度的,不可能说在这方面的原则问题上让步并且以后再说。我们的北疆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长城虽然经过了修缮但是毕竟也只有一道,真正有效的还是我们实打实的军事力量,就算是政权灭亡也不可能调动这些军队来进行单纯的内部战争,我可不希望看到北疆的军队被那些平时只会在京城里仗势欺人的近卫军取代,如果换成南方前线的部队或许还说得过去,经过几个月实战演练也该差不多可以了,他们还说是拉到吧。”令狐浚说道“这一次可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也务必要请您去慰劳军队。啊,并非是如同您所想象的那种计划,我们可没有打算仅仅靠这么点人在北方发动兵变,那是找死。去京师那是必然的事情,也没有打算在这方面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有些东西也需要我们来进行准备,正如夏侯季权的书信上所说的那样子,陛下的某些想法有些怪异,不可能太过于依靠,关键的时候也许要出手矫正一下才是。” “住口!这是在撺掇我谋反吗?现在这种时候可不是内斗的机会!”令狐浚急忙说道“您应该小声一点,别把这位叫醒了,并不是说让您去争什么,就是陛下现在的行为未必就对于北方军团是什么好事情。您刚才也说了这么一支强军要是被拆的四分五裂换上京城的那些老爷兵能让人放心吗?有些东西估计也需要您去劝谏一下陛下了,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只怕确实得要用些特殊手段了。”曹彰已经听到了这种非常露骨的话,那么自然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作为在笼子里关了一年半的人物哪有不想出去一展长才的道理,不过万一带来的动荡给国家带来灾难又如何是好?令狐浚继续说道“您自己好好想想便是,话已经说到此请仔细的再看一下书信,我们都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抉择的。”说完便是做了一揖然后退了出去。 晋阳,“军队差不多也要出发了,你这一会直接一路到底成了士兵了,这次反正也算是再损失也也没有的可以丢的了,就好好干好了。”王凌对着已经闲居了好几个月的郭淮说道,对于这位妹夫的水平他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仅仅因为战败被俘就直接削去了所有军职贬为士兵也多少让王凌看不下去,现在他也是做好了那样子的准备,能谈得妥固然是好是,但是如果连自己的军队都要被拆分洗脑的话那就得不客气了,真的这样的话就只能让曹丕这家伙好好的尝尝他的厉害了。“京师据说是有贵人相助,而且陛下也把老将们都放在京中,等同于在自己身边放上了许多老虎,毕竟他们更多的是忠于魏国而不是他一个人,对于陛下最近的某些行为也多少有些并不满意(毕竟老将们都被放到了京城带禁卫军,原先的部下被那些新生代将领接收,这对于很多并没有到达退休年纪的中年将军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一旦有些可以动手的名目未必就不能得到有效的支持,我们的那些人在京城虽然算不上什么力量不过毕竟禁卫军分散,还是有机会的。”郭淮则是对于这种有些冒险投机的行为不太接受,毕竟他内心里对于自己现在的待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如果这样子冒险的话一旦输了只怕是会赔得jīng光。不过当他看到王凌拿出来的信件的时候心里也是震了一下,“这个东西自己看一下吧,我若是一点依仗也没有是不可能敢去这么做的,别以为我自己能说服得了京师的那些老将们,不过是有人已经做好了需要我们出力而已。如果能够动员的了如此大的能量甚至宛乡侯都只能为之出谋的话,我想不难想象那该是何种程度的力量。” 郭淮大吃了一惊,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提议本身就带有不轨意图,不过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他似乎是想到了某种不该出现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难道说是・・・・”“不敢肯定,不过从秦元明已经拉到了许仪这样的帮手,以及一向谨慎的他居然有了这样子的想法,看得出来未必就不是如同你刚才想的那样。的确,陛下自己登基等同于把之前的恶名全部承担掉了,那么这个时候这些事情的出现・・・・未必不是早有预谋啊。”说到这里王凌心里也是一颤,如果说甘愿在战争中吃一点小亏为的就是等到政治上的名义正式确立,那么只能说太过于可怕了。“唔唔,看来没有犹豫的可能呢,既然找上了自己就算看起来难度再大也并非做不到,如果所想是真的的话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可言,如果有所迟疑的话,只怕下场会很惨・・” 端溪,诸葛芸这几天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随着她也在忙上忙下的似乎身体也是有些不好的迹象。孙绍也是担心家人都在这种时候病倒于是也就禁止她再去cāo劳什么事情,不过诸葛芸也是非常听话的开始休息,然后也是在看看赵英的恢复情况,虽然是到了除夕夜但是大家并没有太多的过节的感觉,一来毕竟是出门在外二来由于大家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一旦发起病来会有严重的后果,陈笙也是忙里忙外地在照顾着大家,孙绍则是心情变得比较恶劣,赵英的病情好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摆脱虚弱,还好只是一般xìng的水土不服导致的胃部受损,否则真是急都没有用。“逸群现在是否有好过一点了呢?这个年自然也是得陪伴着大家一起过的,可别觉得自己病了不吉利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陪伴什么的,芷清自己现在也是有些小病所以估计是没有办法亲自来帮忙了,还得靠着仆人们来摆弄好一切。以后这样自己来做事的机会怕是越来越少了呢,随着名义上地位的提升自己的zì yóu也是得限制的,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陈笙说道“夫君却也有些伤感过度了,固然以后你得为天下人表率不可能再像现在一样肆意而为,不过那一份责任自从你选择了这项事业开始就存在了,并非说你想放弃就可以随便放弃的,与其说去觉得感伤不如好好适应一下新的生活,大家也是放弃了自己一部分的快乐来支持你,原因无非就是胜利的时候我们也能享受到之前努力的时候也不曾有力量来获取的新生活,这一切由你来挑头我们都会全力以赴,下一辈人也不至于重蹈我们之前走过的弯路,这就是我的梦想,为了让大家得到zì yóu的想法。子续,固然有些时候放松一下心情是好的,不过该用功的时候还是没有偷懒的理由,我们会尽自己的努力来安抚你的心情,让大家的生活也尽可能的过得舒服一些。不过在保证所有人稳定点歌情况下你不该有所懈怠的,现在也又是新娶了荀夫人过门,别光关注家里了,仅仅是在这种地方遥控战局不累吗?你还真是能放心呢。” 孙绍对于她这一番说教倒不是太听得进去,不过看到她少有的如此认真也是知道毕竟心里对于旧时代的憎恶(主要是由于父母的不幸加上自己前几年也是命运沉浮而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对于这个可能产生如此程度悲剧的时代感到了绝望,在孙绍的新世界理念提出来以后认为这是避免更多的人被命运所捉弄的最佳方式因而也是在用自己的全力在支持着自己的丈夫)相当的深厚,也是正了正颜sè。“这方面我清楚了,你和大家的希望我也会尽自己的力量来实现的。现在的问题主要是这一会南下居然把两个人都整的生病了,关键是还都是水土不服不方便行进但是留着也是无济于事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心疼呢。” 陈笙刚想说话,只听得外面也是一阵声音传过来,“居然还是被找到了啊?我明明是避开了你们的路线的,居然还能在南海找到人呢。不过听到你们生病了却也是没有不来的道理的,再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就算是作为医生本来就有着这样的责任的。”随后是诸葛芸的声音,“这才对呀,我还行不算什么,不必急着给我瞧病,逸群现在倒是有些严重,虽然经过调养但是不敢保证能比较快的好起来,拖着病体在这种地方呆长了时间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嗯,临湘侯也在吗?那穿成这个样子不觉的有些・・・太不正式了?”“哈哈,你是什么人,还在乎这个?现在也是境况不怎么好吧?说了你没有经营的才华自己单干会很费劲的,找到你的时候若非情报司的那些人出手我真的怀疑你那家医馆还能否存在下去。这些年来也是辛苦了他们了,该是结束这个任务的时候了。”诸葛芸说着推开了大门,孙绍则是看到了一幅熟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阿萍?你来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曾经(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眼前的糜萍跟自己之前所想象的有相当的差异,本以为就算不急靠着临行前诸葛芸资助她的东西也应该还过得不差,不过现在一看完全出乎意料:离开的时候所送的衣服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身非常朴素的淡绿sè衣裙,而且似乎已经洗得发白了,固然是非常的整洁但是也是相当显得寒酸;头发算是洗过但是原先的簪子也是没有了,换上的是普通的石质的簪子,显然看得出来这些年过得相当不怎么样;手上的医疗箱大概是孙绍最熟悉的东西了,那是她在自己家里作为专职医师的时候送给她放一些常用物品的,现在里面的东西估计也是还算齐全,毕竟职业需要不可能拿工作用品出去换钱什么的。“你这些年受苦了,实在是抱歉,对于你在这边所遇到的困难居然没有预料到,在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们没也有及时的帮上什么忙,累得你如此潦倒,现在大家有些疾病缠身了还得麻烦你,实在是相当的对不住啊。” 糜萍则是好像吃了一惊,对于现在已经是全国最大势力的君主在自己面前如此谦下的言辞也是相当的感到吃惊,虽然是熟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传言中已经有些志得意满的孙子续依然是非常的对于大家保持着一份尊敬和重视,即便是自己这样子完全受他的恩惠才活到今rì的普通人依然是更多的对于自己帮忙不彻底而表示了歉意,而他这一路过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劣迹,虽然是游玩不过并没有大肆铺张之类的情况出现,显然说孙绍沉浸于成功之中有些腐化的传言在真实表现面前不攻自破,刚才诸葛芸表现的焦急和现在他坐在赵英身边亲侍汤药的情景,也是让在获得了亲情之后自己放弃糜萍心里很是感动。“临湘侯对于这些东西一如既往的看重,也不愧是被认为最为看重亲情的存在,即便是赵逸群这样子出身偏低的人也是一样肯为之驻跸,不得不说子续对于情义的认同实在是非常高的,当初离开之时不但没有什么怨很之意反而尽全力来帮我,根本不像是那种把我当做私产般存在的样子。的确对于身边的人,他看得太重了,或许只有这样的人因为害怕亲情缺失而变得冷漠的我也才能感到一丝温暖的感觉····” 正在不经意之间孙绍对她说道“别觉得你这个样子寒酸或者什么的,你看看我不也是一副相当随便的装束吗?现在也是一直待在大家身边,所以多少有些没有加以修饰,看上去也的确是有些失了容仪。不过你我本就是熟人也不必讲什么虚礼,我也是一贯就有类似的习惯你该是很清楚的。现在也请浮生尽快的给芷清和逸群做一个诊断,你毕竟是没有什么压力可言,相对的也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在用药方面也相对的放得开一些,能得到你的帮助我们也是深感荣幸。”诸葛芸也是说道“阿萍,倒也没料到你到的时候正好是过年,不过反正你也没有别的亲人就留在这里跟我们过完这个年好了,诊费也是会照给的,这样子如何?”糜萍则是深深地低下了头,“其实我是知道的,在夫人跟我说之前就知道有些最早来的助手就是派来保护我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也是不知道还能否支撑到现在,的确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是件困难的事情,临湘侯送的东西也大多数都被拿去卖了,饶是如此由于不善于宣传加上本地医生声名在外,没有太多可以插足的空间,基本也少有清净的rì子。现在也是报答诸位的恩惠的时候了,我想自己也该做一些事情来回馈大家对于我的帮助了。” 谢过诸人之后也是径自前往赵英的病榻上,“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说句简单的就是食物中毒之后又因为晕船呕吐导致的器官功能有些紊乱而已,如果赵夫人是如此的话那么夫人也只会更轻,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用任何有实质xìng效果的药物,难道是害怕药物也有地域反应吗?”简单的诊断了一下之后糜萍得出了并非什么难以治疗的疾病的结论。“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大家却也不敢用药,甚至说应该养胜过治,按理说如果并非大病的话不该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才是,的确有些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么搞定的。” 糜萍说道“这个不怎么为难,去年去了张先生那里跟着他实习了四个多月,本来是想着跟他一起去交趾的,不过先生说我身体并非强壮也不太适合到那么热的地方去,所以便停止了那种打算。在技术水平上自问还算不差,这种小病还不至于难倒我,大家刚才也说了其实医生们也是看明白了但是却并不敢贸然的用药,我想大概是害怕这种水土不服的病一付药下去不见好反而会可能由于本身气候和环境的原因越发严重会让自己承担责任,只是有病不治那本来就是不对的,临湘侯说过人的免疫系统的力量也是有一个限度的,持续太长时间的疾病抵抗未必就有好结果,时间一长也难保没有别的东西趁机侵入以致身体机能损坏,所以当机立断只怕还是更好一些的。” 于是孙绍也是请她来给二女做治疗,随行医生们听到了这个消息则是表示本来静养一下就能好的如果反而要去用猛药去之的话有可能会起到反效果,不过孙绍表示相信糜萍的水平,并且也对他们说了几句,“做事情不可能只去考虑风险最小的作法,包括产出在内需要去做一个比率才行。世上哪有那么多万全的事情,做事情还不也都得去冒险的,执着于看似稳妥的计划之中只怕反而容易事倍功半,想得太多未必就是什么好事。诸位都是医生,也知道人体内是有一定抗xìng的,若是拖延个短期的几天或许可以期待依靠自身来挺过去,但是时间一长未必疾病就不会侵蚀到身体的更多部分,造成更严重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的,大家如此小心难道是觉得我会看到病情一时没有好转而惩罚诸位吗?以为我就是那样子急功近利的浅薄之人吗?这种过于谨慎的作法只怕效果会更不好吧?”大家听到这话都是沉默了许久,一名医生这才说道,“主公,的确是如此,如果一开始就用药的话,可能会好得快一些但是初期表现有可能会显得更加恶化,等同于先破后立的情况,我等也的确有些担心主公在这种时候因此心情不佳,因此在工作方面过于保守了,只是让这么一个外人来做这种事情,多少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孙绍挥手道“浮生的水平我是信任的,毕竟是跟过董先生和张先生学习的人,这方面她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诸位既然觉得自己没把握就让认为有九成把握的人来试一下好了。” 众人全部默然,对于主上如此的话与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对于他们而言看到的是那一成的不确定xìng,糜萍则是毫无保留的强调了成功的可能xìng要大得多,两相对比孙绍也愿意去选择风险很小而且成功概率的的一方面,而他们自己因为谨慎的原因放弃了这种看上去成功希望非常大的方案而倾向于看似完全没有风险的想法,结果被否决了也不能怨别人。“这个小丫头之前就是主上的专职医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后来离开了,似乎是不愿意做陪嫁什么的原因,不过主上和夫人却相当大方的送她离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清楚也不该去弄清楚。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不仅没有责难之类的举动反而非常放心的让她来治病,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看来夫人果然还是更加信任她的。”孙绍则是没有继续理会这些人,径自站在外面等着,并且对着里面说道“浮生尽力即可,正确的方法未必就一定能带来需要的结果,就算有什么偏差也不算什么,只要保证不至于更坏试试也不妨。”这时传来了里面的声音“正如您所说的万事皆有可能,所以也不可能指望事情不至于变得更坏,我也只是按照自己的知识来进行判断,若是真的有什么失误,确实也愿意接受惩罚。大家待我如同亲人,现在也是我用自己的力量来回馈诸位的时候了。” 同时,江陵的临湘侯府,太夫人身边也多了不少客人,不过碍于身份也就只有一些女xìng在,邓艾的母亲、蔡琰、王异以及诸葛夫人都列席其中,顾夫人陆瑛声称家中事情比较忙所以没有来。“诸位亲家母(蔡琰不是亲家母,不过长姐如母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也是接近于教导和抚养的平辈关系了,就身份而言她比在做的任何一位都德高望重,也没有人把她当做孙绍的平辈看待,再者毕竟比太夫人还要年长,怎么也不至于把她当作平辈),这一次孩子们除了有事情的都去了南方,送回来的书信也大多是报喜不报忧,多少也是有些并不令人放心。因为诸位也大多是家中不太齐全所以就现在此聚一聚,至少他们的以后的一些事情也是能更好的讨论一下。”众人也都是颔首表示赞同,孙绍这一次出去玩连过年都没有来得及赶回来,说是向外人显示他耽于宴乐也好,真的就觉得要赶这个时间也罢,反正就等同于造成了这些长辈们内心中的一些忧虑地出现,大家也都纷纷的说起了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时候也少了很多的矜持就如同普通的女人一样咯碎碎念的聊起了孩子的话题。 另一边,“消息已经在做准备了,这种事情如果有大事掩盖一下的话还是不怎么令人注目的,反正只要有适当的时机正式的把事情说出去就可以了。话说也并非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文倩你这是担心什么呢?”虽然说在家中丈夫和正妻都已经出门了,不过毕竟还有婆婆在蔡瑢也不必去管什么事情,只是对于她在府中的地位一直没有什么人敢去质疑,虽然说平时都窝在实验室里或者有些时候亲自带一下孩子,不过真的说起话来也是对于整个府里会产生很大影响的。现在蔡瑢也是已经不断地在接受妊娠反应的折磨,不过好在因为是第二次所以相对的有了一些准备,对于这些东西倒也还不算难以应对。至于荀婧现在基本上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到现在都没有走遍整个府邸,跟婆婆见了几次但是感到对方也是相当欢迎的时候心里相对的放松了一下,不过依然是对于未来感到相当的迷茫。 蔡瑢也知道毕竟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认同孙绍这个丈夫,只是碍于有了孩子不得不答应,也就劝慰道“何必一定要弄得自己不开心呢?既然都决定为何不向相对自己好的一面呢?子续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很清楚了,在家**至少在这边基本上没有人比他更好了。如果这都没有办法满意的话你也是实在为自己考虑的太少了。”说起这个荀婧倒是诧异了一下,说她不善于考虑自己也确实是一个方面,现在的陈泰相对的已经算是接受了既定的事实,不可能有机会再说反对,而孙绍也并没有想要去干涉她们母子关系的意图,那么好好准备过以后的生活或许也不是什么令人不舒服的事情。“几位姐姐也在左近,今天二姐的婆婆没有来只怕会在婆婆心里留下芥蒂,有机会的话我们也去和她们一起劝解一下比较好。”“呵呵,融入了呢,文倩也总算是可以作为我们的家人在考虑问题了,看来也的确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呀。” 第三百六十四章 曾经(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北广汉郡梓潼县,“大哥这一年又是典兵在外,连过年都不曾回去,只怕是二哥也不至于如此劳碌。益州的情况现在还不算坏,由于不少私兵都被强制抽调了出去加上我们也在蜀中发动百姓们对于大家进行监督工作那些大世族现在是没有兴风作浪的条件的,虽然说他们改造得没有那么彻底不过总的来说也还算是接受了现在的生活,一些向往稳定的人也开始试图在新的体制下寻求出路了,总体而言应该不至于会有太困难的问题存在。” 听完前往蜀中旅行并且体验当地的生活诸葛均这么说,诸葛瑾也是脸上没有半点轻松,“三弟你的才华是一点都不差的,若非本身对于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的话也未必就做不好一个普通的政务官的角sè。说句实话你二哥是肯定比我累的,毕竟在那边他虽然相对地认为符合自己的理想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我们尤其是芸儿这一层关系而对于他有所怀疑,想要平安稳固的生活和工作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在这种主君不能投入百分百的信任,同僚关系也不怎么好的情况下他如今还在坚持也的确是我十分佩服的一点,这样子艰难的环境下刘备没有被消灭多少也跟二弟的努力分不开的。至于我也的确是看上去事务繁多,甚至没有什么时间回家看一下妻儿,军政一把抓可是相当累的。不过呢其实我在管什么东西?不多的,军队里更多的是在负责检查和协调将领关系,政务上多一些不过蜀中能人也不少分担了许多压力。这一次之所以出兵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对于西北的战事做出反应,子续自己故意滞留在外地连过年都不回到家中,就是为制造出他现在无心事业的假象,不过看上去麻痹效果也不是特别的明显,我们的敌人对于如此强大的人提防还是少不了的,不过jǐng惕xìng多少也会因为他不在前线而减少了许多。之前连续的小规模攻势也让他们感到我们有可能只是小打小闹,不过东线真的发动的话只怕对方只能陷入周转不灵的境地了。而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汉中的刘备军无论如何不能出动,一旦魏军撤退仅凭西北的那些部队根本就不可能给与什么伤害,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就对于他们的鹬蚌相争划上了一个非常好的句号,明白了吗?” 诸葛均坐下来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又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嗯嗯,据说曹子桓已经废汉自立,或许某些事情也要开始筹划了。大哥身为主上的亲属,这方面多加留意一下,对于外戚到底是打算如何使用,也是只在未定之天的东西。我等身上绑着这么一层关系,既有便利也有难处,到底是福是祸也并非那么好说啊。”“子续并非那种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根本xìng设想的人,这方面除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之外就是证明我们自身的实力了。他对于人才的使用方面还是把能力作为第一位的标准,那么只要证明出大家是有本事的人以及不至于对于他的事业造成根本xìng影响的情况下不论身份如何都会给与全部的信任的使用。你大哥我可是已经证明了自己协调能力和内政水平的存在,自然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就算他离开的时候把政务交给芸儿作为监国这样的胡闹之举其实多少也是量才而动的一个部分。你这侄女虽然表面上一心胳膊肘往外拐但是内心里对于我们这些长辈哪有不关注的道理,至少有她在怎么也不至于造成什么非常严重的影响。至于下一代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恪儿与主上是总角之友,更是如今年轻一代的翘楚,现在改变了一些轻躁的毛病之后更加有前途了,乔儿也是一时的杰出少年,而且可都没有凭借姐姐这一层关系有什么骄傲的地方,以他们自身的素质,应该说并不难解决掉自身的难题。” 诸葛均嗯了一下,对于大哥这番分析他也是心里略微有个数,毕竟作为北方的侨客在南方混得如此之好,甚至和主上联姻女儿有可能进一步登上皇后宝座的情况下他们诸葛家是不可能不遭人忌的。不过孙绍的唯才是举原则加上他们家人各个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也保证了诸葛家人能够在这一次政治洗牌之中获得超越先祖诸葛珪的程度。而想到这里饶是一贯淡泊名利的诸葛均也是不由的有些激动,毕竟先祖做到司隶校尉已经是非常高的职务了,而现在的大哥已经不亚于这种地位,二哥在那一边可以说等而过之,论起受到的重视在南方也只有诸葛瑾和陆逊取得了军政大权一把抓的地位,等到孙绍真的登基以后做为国丈加前几号的重臣不难获得至少是三公的地位,想着也是的确非常令人兴奋的。“果然呢,看来这一次任务都也不算多么困难,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但是好在及时的调整回来了,我们可得努力一些,别在那些后辈面前被比下去了。不过现在嘛,还是坐下来好好庆祝一下新年,让大家的心里稍微放松一下的好。” “初期症况可能会稍有恶化,在三个时辰之内都不敢打包票可以完全缓解过来,如果之后有明显好转的迹象的话,那么就可以大体上判断是成功了。至于夫人这一边的话,其实本身就非常的轻微,也不影响本身的行动,只要服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就可以了,若是被药物的副作用冲着了,只怕更加不好。”糜萍在做完了诊断之后脱掉了手套,也是非常安静的坐在那里回答有些着急的孙绍。陈笙则是笑了笑,“阿萍还是这般的冷静,即便是面对夫君这样子位高权重的人一样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才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弄玉所言不差,你的那一份冷静的确非常的让人感到佩服,无论身处什么境况下都不至于惊慌失措。只是这样子的冷静多少也跟受过的苦难脱不了干系,我们也是希望你能够在面对大家的时候多笑一下,心灵上的创伤也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来缓解····”糜萍点了一下头,“很感谢众位对我的重视,也是非常珍重这种被视为亲人的感觉。只是毕竟我也是一个dú lì的人,更加向往zì yóu的生活,也请大家能更尊重我的想法吗?” 孙绍愣了一下,本来在诸葛芸把她找来时候心里也清楚这小丫头想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继续游说她进入自己的家门而已,对于他自己来说倒也并不介意什么,毕竟这位也是挺长久的朋友了,能拉过来自己心里也是很高兴的。他现在也不至于像从前那样有些扭捏,对于家里添人的话其实是非常地表现出来的高兴的,只要对方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愿意之类的话他会更主动的进行追求(主要是强推成功之后自信心爆棚,觉得以自己的魅力拿下现在情况不是特别好的小姑娘应该不算困难)。本来看她现在的样子如此寒酸应该不难说服,不过居然还是舍得说出拒绝的话来的确也是让自己都有些郁闷。“的确我也不是什么非常吸引人的存在,得不到人家的心意很正常,难道还真的能随心所yù的去改变么一个人不成?别那么自恋了!” 在他多少显得有些沮丧的情况下糜萍又开口了,“您的官爵现在已经不复有什么作用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也就是说汉朝灭亡个之后所有的领主也需要自起炉灶,您想必也是一样在考虑着新朝的创建工作了吧?正因为如此您的身边带给大家的压力只怕会更加多于情感,恕我直言这并非我所希望的生活。”糜萍说完的时候多少也有些紧张,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一般人都说一怒可以流血千里的人是否会因为他的明言拒绝而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虽然糜萍跟孙绍认识都已经超过五年了但是毕竟分开了一年多,也无法断定他究竟会又怎么样的反应。孙绍却是笑了一下,“果然还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呢,好像大家多少都有那么一点担心这个东西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我这个人始终是我,现在在权力上跟以后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像我这种随便的人也不太可能被名义所束缚住,真要有所改变的话也绝对不是如同你所想象的那样。也罢,能有缘分聚在一起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也不必为了以后的未定之事弄得如此不高兴。我们因为有人生病所以过年的准备方面就不是很充分,也请你留下来跟大家一起度过这难得的时刻,正好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跟大家好好聚一下····”“这一点我也愿意接受,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您了,实在是有些感慨您如今已经飞速的进步到如此程度,既然您希望留下来一同度过这一天,那么在下也是敬谢不敏。”这一天的年夜饭因为是头一次在外地跟亲人们一起(之前在外地都是在军营里,跟着他一起过年的都是战友),孙绍也是显得格外的亲切,由于赵英病体未痊大家也在等待的同时注意着她的情况,三个时辰随着他们一句一句的家常话之后逐渐的过去,孙绍也了解到了糜萍来到交州之后经过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就因为是外人虽然有不少人帮忙但是立足但是有很大的困难,而她自己也不愿意用孙绍这一层关系来帮自己立足,因此相当一段时间内虽然开了医馆但是还是以走方为主,等同于先用一段时间来给自己打通名声,不过同样的这样一来也多少遭到了不少同行的妒忌,由于自己毕竟年轻没有什么见识,轻而易举的被他们连续设了几个陷阱坑了过去使得之前几个月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糜萍倒也不是那么气馁,试试收拾了一下准备继续来过,不过在百姓们已经有些定势的思维下想要改变他们的成见让他们来接受这些新来的人也实在不容易,再加上竞争对手不时地用一些侧面的负面宣传来诋毁他们,也是过得相当的艰难,现在的境况正如孙绍所看到的那样,除了之前接受了嘱托的几个情报司的人员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人跟着她了,她自己甚至需要他们到外面兼职的来的收入来维持生计,这对于并没有什么dú lì经验的小姑娘来说很不好接受。不过那些人在她提出疑问之后也是非常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说了如果愿意的话他们会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忙,并不勉强她回去。这也让糜萍非常的感激,对于大家的热心也是相当的感谢,这一方面也对于孙绍家多了不少的好感,只是毕竟心中少不了有些芥蒂,真的完全接受再回到那样的生活不可能排除心结。她对于自己父亲的某些行为依然是历历在目,显然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坏人,在稳定的时候依然不乏对于亲人的关心,只是在有些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毅然的选了完全倾向理想而已。“改变一个人的未必就是其本心或许仅仅是所处的环境而已,子续身上背负的东西比他更多,那么必要的时候需要舍弃的也更多,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觉悟去接受如此的命运,到底该如何去面对他这样的人呢?”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心结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在某种程度上看出了糜萍在讲述故事的时候流露出的困惑之类的感情,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掩饰情感方面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的称道之处,说话的时候难以掩饰自己内心之中的挣扎,轻而易举就被孙绍觉察到了内心中的犹豫。“显然这丫头还是担心以后的生活呢,虽然并不太对于自己的表现满意也知道她的生存技能不足以在这里立足下去,离开了我们派去的帮手基本上没有什么dú lì的力量,但是还是更加的畏惧那样的生活。果然她的父亲的影响不可忽视,对于政治人物而言虽然刘玄德经历并不算那么多见但是有着足够的典型xìng。我若是真的遇到那种情况也未必就能保证家人的安全跟自己平齐,说句不好听的我某种程度上对于他的讽刺根本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让浮生的心理yīn影解除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他也是想要说话,不过陈笙却抢先了一步,“阿萍你想的东西很多呢,不过夫君似乎并没有深入的想要说什么,也并没有直接劝你什么的,何必这么敏感呢?感伤过度只怕反而坏了气氛,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故人相逢而且你也算是出了大力,再这个样子只怕大家都会不高兴的。”说着也是对她做了个鬼脸,小姑娘看到之后也是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毕竟还是更加怀念以前的那种气氛。正在这个时候传来消息说接受了治疗之后一直发高烧昏迷的赵英现在已经醒转过来,并且开始要求吃一些东西了,到底该怎么处置还请主上去看一下。孙绍也是大为惊喜,对着糜萍说道“你的确是算准了呢,不得不说浮生在医术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我想或许好转的契机就在于此吧。” 糜萍则是微微一笑,看到他对于赵英这样子身份不高的家人一样是十分的重视之后心里也释放宽慰了不少,毕竟跟以前的变化还是很小的,不得不说孙子续这个人对于家人的感情由于少年只是跟家人分离而变得异常的深重,这种对亲情的重视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深深烙在他血液深处的。“逸群姐姐,你真的是得到了之前不曾想象的幸福呢,那种每rì忙于活命不知哪一rì就会死于非命的感觉绝对不会再困扰你了,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而然的消失自己甚至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更不必担心会死而不得其所还没有人同情。西北的豺狼般的生活,结束了,如今你的重生已经成为了依偎在临湘侯身边的小女人,享受着丈夫和孩子的关怀,真是令人羡慕・・・・”糜萍暗自怀念着她跟赵英不长的接触,那个时候两人都是孙绍府上的客人,赵英虽说作为刺客被抓起来但是不久之后就得以释放并且可以在不携带武器的状况下zì yóu活动,跟这位住在孙绍府上的医生小姑娘也多少有了相当的接触,某些时候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会涌上两个人的心头,毕竟都是跟活着的亲人分开而且在这里完全没有依靠几乎是靠着孙绍一家人的热情在坚持的。 在那个时候赵英的坚强也让糜萍感到十分的佩服,现在的情况下大体上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固然生活好了很多但是之前的那种坚强和对于未来挑战的蔑视依然是存在的,现在虽然在重病之中却连哼哼也不出声,愣是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只是不断地劝告孙绍不要因为她耽误太多时间,当然这话在所有人耳朵里都成了矫情和自轻自疑的象征,也被孙绍在反驳了几次之后直接无视。 走进居室看到的情况是赵英的jīng神好了很多,似乎也是正在找东西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不至于好得这么快吧?”赵英则是说道“没有完全好但是基本上不至于影响行动了,如果担心吃东西导致副效果的话先吃一点稀的就行了,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阿萍要给我诊断一下吗?有你的话我觉得还是更加放心一些。”糜萍则是对于大家近乎无条件的信任感到非常的感激,虽然分开那么多年了但是大家依然非常相信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实在是非常难得。“这方面其实我来看看就行了,夫人那边我之前去过似乎是已经完全好转了,现在只要等一会儿估计活蹦乱跳都可以。赵夫人这一边・・・・总的说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大体上可以说得上是不错了,身体正在恢复之中但是不宜暴饮暴食,正如刚才所言吃一点稀的就够了,只要过去了这一段身体只会恢复而已。临湘侯是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毕竟战场上的形势还需要你去做战略指挥,不太可能一直滞留在此吧?您用这样的方式迷惑敌人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再如此悠闲的话我们也真的是有些怀疑您是否是真的有些怠惰了。”孙绍大笑,“浮生知我,果不其然!说句实话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我们的计划基本上就是有条不紊在的进行,所以就算我不在江陵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方面也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来统筹这样大规模的事情,在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依然能够配合得如此jīng密的话自然该给大家升官并且换人了。” 这个时候诸葛芸也是一身便服走了进来,“夫君也不必说太多话了,这种东西说得太多伤感情。阿萍果然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关心大家的作为但是该到时候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放下,这个年大家也得好好过让她开心一下,去年自己一个人和几个不是那么有共同语言的汉子(主要是年龄差别大加上生活环境和经历有很大差异,另外诸葛芸可是吩咐了他们别打这位的主意,所以聊天往往聊着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同过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和同龄人在一起的机会,可得好好珍惜啊。” 当然说起来相当的俏皮,不过多少还是带了些劝告的成分在内,希望她能留下来参加大家的聚会,等同于视为家人一样。“这个提议我愿意接受,不过您刚才说的话未必就正确,临湘侯毕竟也是这块地方的主君,而且我们也都依赖他取得了相当的东西,所以才会非常殷切的期待他取得天下,当然对于临湘侯我本身也是相当感激的,如果没有你的亲自表现,我也不会明白其实做人还有这么多为难之处(这是指对于父亲以前某些行为的谅解,一开始糜萍憎恨父亲的行为,并且时常用孙绍和他对比,后来孙绍说着只是同一个目的下的不同手段,因为毕竟要选择不同要伤害的人的时候刘备选择了从亲人开始好让属下认为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而孙绍则是直接把包袱甩向了跟他政见有根本xìng差异的人,割他们的肉来满足自己的追随者,用接近明码标价的方式鼓励大家为自己效劳以获得更加丰厚的回报,事实上对于政治家来说背负的东西太多了,真的想要做好自己的事业就得做好牺牲一切的觉悟,糜萍则是愕然于自己一贯认为的“好人”为何会如此说话,不过经历过时间已及跟诸葛芸等人的相处她也是逐渐明白了这一点,相对的憎恶之情就少了许多)。也只有在这里或许还能体会到亲人的感觉,所以很愿意跟大家在一起,只是有些东西并非我可以接受,这关乎原则问题,我也不认为夫人是真的想要把我也拉进来・・・・” 对于她这种非常直白的话语孙绍也是非常的无奈,固然吃了相当的苦头但是心里对于政治家的家庭有很大的排斥,就算是在这里呆了许多的时间也更多的是在享受单纯的家庭生活而非打算融入进去。“嗯,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在那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就会复原先的生活好了,就先留在我身边作为医师存在。你欠缺的并非职业技能,只是在生存手段方面稍微欠缺了一些而已,如果多跟着府里的人学习一下的话或许会更好一些。我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会好好地看到的,到底是否认为我值得你去托付自己也有你自己来决定,如果还觉得不行再走不迟,在下绝不阻拦,如何?” 糜萍似乎是凛然了一下,“他很在乎我,一点都没错,并非是贪图我的什么东西更多的是珍重之前的那种共同的面对乱世的无奈感,非常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安抚我的心灵。我跟陈夫人经历差的不算太多,都属于自己无法主导生活最终只能随波逐流的往下走的程度,在对于命运无法把握之极也是他出手相助才得以稳定。因为憎恨带给我们如此命运的社会而企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从各个方面进行修正,他用自己的号召来团结更多的屈就于旧世界之下没有出头知识的下层jīng英来彻底反转,而我用的是走平民路线的逃避路子,只是内心里的想法却与他有着某种程度的契合。的确这就是让他感到共鸣的地方,对于我这样的人也只有他会觉得值得怜惜・・・・呵呵,想得这么多却不明白他到底是将我看做怎么样的存在呢?这一点都不明白的话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谈,抑或说我自己的内心也并不如同刚才所想那般坚定,本身就对于他产生了很强的依恋感吗?” 糜萍似乎自己也是有些支撑不住,对于本身的质问让她的心里也是出现了一些动摇,这一次来本来说帮到忙还了人情好两清的,不过内心里对于他们一家人的感情却产生了相当的羡慕,孙绍现在就算是每天都在拿着军报做分析并且做战略上的遥控也不忘了陪在大家身边,有些时候直接衣不解带的陪到天明,这就让糜萍一贯的印象之中的两个本来不可调和的形象竟然发生了重合。诸葛芸是见到她心里出现空当也是添了一把火说道“阿萍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跟大家一起说话了呢?一个人在外多有艰辛我们也是知道的,若是觉得累了就可以随时回来,我们每时每刻都为你敞开大门。” 糜萍愣了一下,心里更加乱了,显然孙绍的好处她是忘不了的,而自己某种程度上是受他再造之恩,而且在为人防方面也难有什么瑕疵。“临湘侯他・・面对太夫人的时候完全是一个乖巧的儿子,面对他的妻子们也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几位娘子也大多对他赞誉有加,夫人她们虽然小矛盾不断但是根本xìng冲突一点都没有,(这跟诸葛芸到现在还是处女脱不了干系,如果过几年肚子还没动静的话只怕乱是免不了的)不得不说在家庭关系方面临湘侯可称完人。若是真的有机会好好见识一下他的家风的话,似乎也是不坏的事情・・・・”于是便是点下了头,“在下愿意,如果临湘侯不弃的话,自然也是可以为您效劳。”她也是直接避开了敏感的话题,孙绍等人也没有再提出来,结果这一晚虽然吃的饭菜并不见得多么丰盛但是因为大家难得的重会而气氛相当的热烈,大家因为高兴也闹得有些晚,孙绍因为害怕诸葛芸刚好又旧病复发就请她回去休息了,而大家也意识到了天sè已晚便先休息了下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震撼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徐州,东海郡利城。战斗结束之后开始收拾战场的时候,张嶷在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上的武器也懒得去擦拭任由上面的鲜血自然干涸,虽然非常的疲惫不过依然显得相当兴奋。这一次依然是没有捞到主将的身份,毕竟一来资历浅二来本身也没有说得过去的功劳想要跟那些名将媲美还是有些差距的。只是他这一次来还是接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也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相当的重视,作为右翼的主帅贺齐这个人才干是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虽然由于这并非他所擅长的山地战略微没有那么令人放心但是这家伙毕竟是十几年间打出了威名的成名将军,之前的表现也算是相当的不错,成功的绕过了敌人的正面防线并且击破了他们的左翼游击军,彻底打开了通往更北方的通路,现在原先在东海郡南部的魏军完全乱了阵脚,本以为对方准备不足而考虑背后退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结果带来的却是对方直接包抄到了他们的后方并且成功的合围了一万多魏军士兵。左翼这一边也是直接楔入了下邳郡,利用原先退后的魏军所造成的一点缝隙正好插到了对方的结合部上,切断了对方的支援路线并且成功的全歼了这一部队。 陆逊在隐忍了大约三个月之后突然发力,两翼齐出而zhōng yāng本身并没有留下多少力量,若是魏军早有觉察的话只要从zhōng yāng突破足以击破孙绍军的进攻,不过本身采取保守计划的魏**队估计错了对方的企图对于情报方面也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结果给自己引来了大祸。对于张嶷来说这一次成功的夹击可以说给自己挣了不少的战功,而贺齐练兵时的严谨、作战时的敏锐以及对于装备的重视也让他受益匪浅,之前的一些话还言犹在耳,“一个人爬山是必须要借助工具的,由于很多山地没有经过整修单凭个人的力量是难以过去的,必须借用一些外力才能做到,工具就是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如果工具质量低劣的话很有可能给人带来生命危险。对于战士而言武器也是一样,我们的武器虽说是制式生产的但是毕竟发到大家手上了就得靠自觉来保养了,我们很多的士兵以为这就是物品用得上的时候就拿来用不上的时候就扔一边那可是错误的,如果对于自己手上的家伙都不了解那可是没有办法打倒敌人呢。而且呢如果外形在jīng致一些的话是可以有一定的威慑力的,虽然主上的做法以朴素为主不过我自己却是会自掏腰包的翻新一遍。这一会呢那些训练度不高的家伙们看到我们手里的家伙事儿一个个吓得腿都发软你也是看清楚了吧?事实上他们也投入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正面上以为我们尽出jīng锐跟他们对攻,结果直接被震慑住了,而我们的奇袭队就完全成功的击溃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战线,相当不错的结果呢。所以摆个不错的样子其实对于心理素质不行的人是相当有震慑力的,更何况是他们本身就处在惶惶不可终rì的状态下,更是轻而易举。(当然还有一点他是没有提到的,那就是原先在跟山越人作战的时候贺齐等人的武器曾多次用于爬山,将一些足够坚韧的武器作为登山道具来使用固然有些奢侈但是在那种条件不满足而且瞬息万变的山地战之中能抢得一点时间,能从对方所意料不到的地方出现,那都是非常难得的事情而且很多时候足以致命)对于我而言也是好久没有打过如此痛快淋漓的战斗了,总是搅到内斗里也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内斗中的内斗・・・・嗯嗯嗯,对不起,这话说的不太对,主上当年也是无路可走才起兵自保的,这么非议的确不好。算了,虽然更喜欢去对付那些叛乱的山越人但是能够早一点看到天下一统也挺好・・・・” 贺齐随口回答了张嶷提出的为何他的亲卫队看起来如此亮瞎眼,拿着看起来完全是摆阔的武器和盔甲跟敌人战斗的问题。得到的结论是这家伙对于小部队战术的研究也不差,基本上人家的不少心理状态都被他摸透了,再说他自己作为一军主将既然舍得掏钱那么随便的去管也没有什么必要(另一个问题是亲卫队是可以随着主将的调动而调动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舍得自掏腰包,否则换一个岗掏一次钱就算是会稽郡大大家族贺家直接得穷死了)。 当然了陆逊临行前的吩咐张嶷也是记在心里的,那就是监视这个家伙是否有什么别的心思,贺齐在孙绍攻下江东之后就失去了他之前尊崇的地位,另外由于会稽的世族闹得比较凶,他的家人也没有少参合进反抗孙绍的事件之中,虽然说及时的被他制止了但是梁子不可能就如此轻易的接过去。毕竟虽然说直接的叛逃之类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毕竟家族根子在江东,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叛逃什么的),不过出工不出力还是有可能的(他自己反正无所谓,反正已经算是成名将军了就算因为怠工被开除什么的也不算丢了多大的脸,而且这种软对抗在很多地方的世族成员之间已经开始蔓延了,用不合作来对抗孙绍的统治。虽然说孙绍巴不得他们自己退下去好生出位置来给自己的嫡系。如果有这类的情况出现张嶷要做的就是利用军队之中的中下级军官立即架空这位主帅然后自己来掌控这支部队执行任务,虽然这个条件听起来有些苛刻但是他自信还是做得到的,毕竟这个军团也是新组建的除了亲卫队之外也少有贺齐本身的嫡系,那么他完全做得到这一点。不过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位将军似乎对于政治没有什么明显的兴趣,对于家族的待遇也并不是那么关心,更多地还是更希望有仗打有体验战场生活的机会,否则也不至于拿家里的钱来给自己的亲卫队进行装备的强化了)。 既然如此他不关心这种东西而且对于战争也都是全力以赴的,那么也没有太多值得张嶷去考虑的,他也立马对于以后的事情开始思考了。“此战过后徐州南部将不再有可以威胁我们的军事力量,此后就只怕得分道扬镳了。我们估计是往青州方向的,那边敌人的力量还只能算一般还有海军的支援相对任务轻一点,不过西边就得面对兖州这样的核心区域,压力是小不了的。的确汉升公跟文长这样的名将都派到了那个方面,这一回的大踏步前进也够是相当的震撼呢!”当然对于贺齐那略微带些抱怨的话语张嶷也表示理解,毕竟这家伙对于政治的关心也的确不太够难怪前些rì子让他当家主他不干,原来根本就是个白起一样的人物而已(这里是指善于战争而且热衷与战争,但是对于引导战争的政治力量却基本没有了解的情况,如同白起韩信那样军事一流政治不入流)。“这方面我们毕竟身处乱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也是必须由自己来了结的。与其把灾难和罪恶延续到后世让民族白白的消耗力量,造成可能出现的灾难xìng后果,还不如我们自己承受起一切,将安康之世的希望留给下一代,做好铺垫的工作,不知道贺将军认为怎么样?”“嗯嗯,主上这话说得没错,我们的努力是为了后辈不至于因为这种东西白白的浪费生命,既然是转型期那就由主上完成转型,我们来努力地促进百姓不至于被战乱所苦就行了。算了有仗可以打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好尽好自己的一份职责就是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进攻徐州北部,准备行动!” 洛阳,“难以想象他们的进攻居然如此犀利,仅仅是准备后退一点换取其他战场的主动权居然会被这些家伙所趁那!果然是忘记了计划是可以改变的,一开始是打算zhōng yāng突破但是在受挫之后偃旗息鼓了一阵子居然直接转变了主攻方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呢。”曹丕现在很烦,虽然说长安的战斗传来了好消息,敌人在长期饥饿的情况下不得不直接对长安发起进攻,但是面对还不算被破坏的多严重的城墙这些乌合之众也只能一次一次的无功而返,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使得这些本来就是临时聚集的家伙心里更加不齐心,结果在被王昶派兵夜袭的时候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虽然由于魏军的奇袭队人少没有造成致命伤害,但是下面的进攻就更加无力了。 被成功的击退了多次之后之后算是很快的由于士气低落而土崩瓦解,但是刘备军的嫡系部队混在溃散的部队之中没有直接找出来消灭掉,那么就还有第二次受到威胁的可能xìng,这种击溃而不能完全消灭的感觉让他相当的郁闷。而那一边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东线已经完全崩溃了,好不容易调回来一点部队还得派一些人往兖州方向来进行防御,而曹丕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调动边防军去前线,但是又害怕这些人都时候把前线的部队都带坏了,回来的时候发动兵变就糟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于是也只得再抽调几千禁卫军去前线,并且也在开始考虑西线的撤军事项了。“若是继续下去的话难说是否会因为东路的崩溃而导致全盘混乱,这个时机抓的是真好,就在快要成功不愿意放手的时候居然给了这么一下,难道说又要未竟全功吗?” 曹丕自己回到了居室,却看见甄宓在远处逡巡不进,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有事就说吧,不要见外。现在事情忙内宫的事情也就拜托你了,不过因为拿不出空闲来正式给你授任,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没有皇后的封号在这里zì yóu行动也不算什么难事,一切你全权处理就是了,有什么决定不了的再来告诉我好了。否则你老是那么畏畏缩缩的,以后怎么管得好事情呢!(当然事实上这些人根本就不服她的管束,对于这位正宫也没有什么基本的尊敬,他再不管不问的一股脑丢过去也不过是让妻子更加的威信扫地而已)”甄宓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并非是**方面的事情,只是传闻说清河公主殿下在府中多蓄面首,名声并不怎么好。我前些rì子亲自去看了看倒也并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不堪,只是那些汉子看上去一个个都孔武有力,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姐能欣赏的对象・・・・” “婚姻的事情朕对她不住,姐夫本身并没有什么能让她满意的地方,就算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这事情不必去管,随大姐怎么胡闹无妨,只要她过得还好的话,至少也不会经常xìng的来找我们的麻烦・・・・事情做得有些绝就让她自己放纵一下,总好过整天自怨自艾,动不动就拿子林来出气吧!”甄宓默默无语,对于丈夫这种想法她内心里似乎是觉察到了某些焦躁的成分,而且对于大姐也有些轻视的意思。“若是这样的话会糟糕的,这么不把别人的放在眼里,或许说・・・・”但是在她准备上前继续说的时候却发现曹丕早就走得远远的了,“唔唔,一点耐心都没有吗?如果这样的话只怕会有麻烦,难道要说反话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敌进我退(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丕回去之后西线再度传来了好消息,刘备军在长安的进攻失败之后,司马懿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直接派兵从间道进入武都郡,这倒是让刘备措手不及的一招,等同于切断了他们跟汉中方向的大多数联系,这一次攻击逼迫本来兵力就占劣势的刘备军不得不分兵自救,但是正面的强度因而变得薄弱,使得司马懿的部队从正面成功突破了安定郡,现在包括天水东部在内也只能放弃了。由于正面战场的战败导致了一系列的骨牌效应,刘备军几乎是一路溃退差点没有保住天水郡的西部,很显然陇西再丢掉的话就要彻底完蛋了,西北的后方也开始极大的不稳定,由于温恢抽调了大量的当地士兵使得河西地区几乎成了空白地带,这样子一来当地那些见风使舵的豪族们也开始准备改换门庭了。对于刘备军而言唯一的好消息是在武都郡的战斗之中张飞利用马超的骑兵队作为诱饵设下埋伏消灭了魏军的别动部队,成功的化解了对方切段后路的威胁,但是自身损失也并不小,尤其是作为诱饵的四百名骑兵对于本来就非常虚弱的刘备军而言更是相当重要的战斗力,这一下子损失掉了相当的力量,虽然是灭掉了对方六千多士兵还抓了一千多俘虏但是对于刘备军而言有些得不偿失,在长期的战争之下即便是这些年已经济力强悍而闻名的汉中郡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对于刘备这一边而言虽然打出了讨伐国贼曹丕的旗号但是响应者寥寥无几,的确有与真正具有对于汉朝存在感情的世家大多数都已经被扑灭或者改造掉了,这个名头喊起来也不怎么响亮了,反倒是因为过于拘泥于过去的程式以致于行政功能有那么一些低下。 现在由于扶风郡彻底丢失导致的恶果还是相当明显的,魏军可以不间断的攻击汉中或者武都,而他们只能被动地迎战,而且动不动就得分散兵力,使得本来就相当不利的局势更加的险恶。现在即便是刘备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当然听说到了孙绍军席卷青徐的东部攻势相当的猛烈,他们也是多少燃起了一些微弱的希望。虽然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有着共同敌人的前敌人身上,但是毕竟总好过让大家在绝望之中等待。再者孙绍至今仍然奉建安正朔,之前也在打了一次小规模战争之后跟他们握手言和了,自然也是被他刘玄德宣传成为因为仰慕他们的汉室正统名义而愿意出手相助。现在孙绍军攻势凶猛而导致了对方的东部的大混乱,未必就不可能造成调动对方的主力的效果。虽然并不是很相信孙绍军会把祸患引向自己,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着急要好。 司马懿现在得到了曹丕发下来的诏书,因为是保密所以直接发向了他个人,发给大家的是一道普通的慰问诏书。司马懿心里知道这件事情难以为抗,而且也难说孙绍军的进攻会到了什么程度,一旦达到了曹丕所不能接受的程度那么所有人都得倒霉,所以就算有一千个不情愿也不敢明着抗旨。但是由于是他自己先接受的诏书,所以他自己也动了些别的心思。“现在别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理论上还可以有一些缓冲的时间。虽然是文舒那边刚刚缓过一口气来,苏则他们的南下别动进攻又遭到了惨败,但是我军毕竟胜在兵多将广而且可以让他们被迫在西北和汉中两个战场上奔波,或许的确是有短期内解决战斗的法子。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备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再拖得两个月,不,一个月足够了,一定可以让他不复有翻身之力。这样子的人杰,即便是到了山穷水尽之际只要他不死一定有机会东山再起,现在虽然说已经逐渐将他逼入死境,但是居然核心层一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包括相当数量各百姓也是一样的不离不弃,这可不单单是可以用欺骗xìng宣传来解释的。如此有着强大号召力和人望的人,不愧是先王所称赞的可以跟自己并称英雄的人物,若是此次不能将他绞杀于此,的确是后患无穷的。” 司马懿想到这里也做了决定,很快的他召集了诸位将领开始布置下一步作战计划,完全没有告知他们曹丕已经下令让他们后退好腾出关中的王昶军团前去支援已经非常危险的徐州前线的事情。司马懿指定的速胜计划也不复杂,就是简单地分散兵力不断的袭扰对方的补给线,自己的部队在正面进行防御,别动部队则是有机会就进攻汉中或者武都,没有机会就袭扰其运输线,让刘备军疲于奔命,这样子对于本身占据优势的魏军来说可以说是一点都不难做到,而刘备俊则是苦于兵力不足加上战线的分布只能被动地防御或者孤注一掷。 很显然司马懿清楚对方会选择后者,而他的正面部队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就已经在做着迎击对方主力的准备了,一旦刘备军出击就等同于把战争的胜败赌在一次会战之上了,而他也很有信心拿下那些已经给他制造了相当多的麻烦但是现在已经筋疲力竭的敌人。“我会尽量的拖一会儿,东线就算崩盘不难夺回来,实在不行征调北疆的边防军也比征调我们容易,虽然塞外的地盘要是丢了更难夺回来就是了,说到底还是觉得北疆军团更亲近上党王呢。孙子续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我们力量未损而且确保退路的情况下直捣我军的中枢,在边境的那种缠斗只要我们打过去也只会打回原先的状况而已。这一次值得我们去赌一把,赢得话只要压制住了北方孙绍的机会就很小了,就算再他活着的时候收拾不了他,南方缺马的弱点在时间的延续下只会越发的明显,到时候只要时间的经过足够将那些逐渐变得不思进取的南方人完全消灭掉了。关乎大魏国未来的战斗,我可不能过于拘泥于命令,只要有利于国家不管再怎么艰难,也绝对不能错过了。” “临湘侯别的方面都是人中龙凤,不过这手书法呢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呢。当然了比起你之前写的东西来说也是要好多了,不过对于你这样子地位的人而言这种平庸的东西狮实在是有**份呢。话说太夫人那一手字就不差,蔡大家更是个中高手,你就不能好好练练吗?”孙绍发觉了糜萍在翻看一些他之前写的东西,也是有些无奈。不过心里也高兴她毕竟还是习惯于在自己的这个圈子里生活,就算有些出言讽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老朋友了说几句什么根本就没有需要介意的,而且她能这么说也表明这些rì子毕竟心里的疙瘩少了许多,更多的也是在完全适应的条件下生活了。当然在这其中诸葛芸可谓功不可没,赵英也算是出了大力,在吩咐了那几个情报司的人帮她做好看守店铺的工作之后糜萍也是再一次踏上了跟孙绍等人一起旅行的道路。 在新年过后他们就一路从苍梧郡北上准备回去,由于赵英的病情已经好了所以大家的脚程也开始加快,很快就算是离开了交州。孙绍在感慨只怕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有机会重新到达交州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现在大家身处桂阳郡之内,由于谁都没有来过这里(糜萍去交州走的是郁林方向,主要是熟悉那边的路加上这一段路因为是zhōng yāng直接下的指令,质量也可以说得上是最高,一般情况走苍梧一线虽然路程短一些但是时间却是差不多的),所以都显得非常好奇。孙绍呢也是一面在遥控着内部的局势,一面在关注着战局。“显然呢,曹丕现在已经到了既不想放下西线也非常害怕我们兖豫让他声名扫地,两相为难之下只能直接从京城调兵了。算他还识相没有动北疆的边防军,否则若是白白让某些人得了好处他可是真的不够受罪的。算了,就算有什么万一我自己来解决就是了,省的后人说我借助他人力量行事不够磊落。某些荣耀也不是那么希望他曹子文替我摘了,从胡人们现在的实力来看还没有什么能够翻天的能力,我们本身也不处于组织涣散状态,正面相对的话完全是绝对优势,当然到了草原上也少有这样的机会就是了,同样得到了中原他们不熟悉道路也是只有覆灭之局。等同于谁进攻谁输的局面,只要舍得花上一点力气,把骑兵部队练好了就算是草原也一样可以踏平的。现在虽然说彻底消灭他们难度太大,不过拉拢同化一批打击另一批然后通过休养生息和发展我们的畜牧业,未必就不能把大草原吞得下来・・・・” 糜萍见到他走神了,也是知道自己刚刚看的一些东西或许有些什么不妥之处。“呃,你这么放在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以为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所以就・・・・抱歉呢。”“什么啊,我敢把这些东西放在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就是没有什么害怕别人知道的,所以不用畏惧什么泄密的问题。你看就看呗,这些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表奏而已,还怪你干什么?我们一家人还如此见外那可不好。我之前是自己联想了一些东西,所以一下子恍惚了,没有注意到你的问话。你刚才是说我的字写的难看是吧?的确是如此的,母亲教过我但是一直没有耐心去学,久而久之就成型了,也不好就改变了。实在不行就拉倒了,我反正自己写得一手烂字,他们再怎么吹捧也不会好起来,难道还真的就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吗?相对于早年的时候我已经不算很烂了,至少现在写出来的字大家不用一个一个的去辨认・・・・” 听到孙绍的自我吐槽糜萍也是有些莞尔,不过随即想到他虽然不介意但是毕竟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怎么也不能被下面的人取笑,立马恢复了肃然。“其实世上有什么难事嘛,只要努力的话肯定是可以解决掉的。只是您对于这些东西太不重视,也不肯用功夫去学,否则您的自身天赋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地方技不如人那?” 孙绍一方面很高兴她这么放得开,不过面对这样的问题自己也是非常无语,“喂,你不至于把我当成全知全能的吧?谁说了我在政治军事方面有点天赋在其他地方就一定有天赋了?人的才能水平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哪能用统一的标准来要求啊?我自己也有很多缺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以为我就真的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有缺点会承认也会尽量的改变不过若是什么事情都要夜以继rì的去追求完美那就不是正常人了。汉高帝为人贪财好sè不讲信用,作为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作为皇帝却是非常称职的存在,就算是一身的缺点也不影响他成为明君;再看看王莽王巨君,怎么看都是完美的人物,不谈是否是虚伪做作,就算是能做那么多年也不容易,就算是当了皇帝之后在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然而他作为皇帝是根本失败的,可以说空有改革世界的理想却毫无政治家的才能,做事情每每事与愿违不说,最后还遗臭万年。从这些实例看得出来不同的身份需要的人的品质是不一样的,作为政治家有些时候可以在一些不紧要的地方放松,甚至可以作为普通人不合格,但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必须做好。正如阿萍你可以不会洗衣做饭但是医术和医德却不能缺少了,同样的道理。” 糜萍若有所悟,一直在头脑中徘徊的某种东西似乎也有在崩塌的感觉。“每个人由于所扮演的角sè不同而所需要的东西是不同的,那么就算在某些方面有缺失只要本职工作出sè的话同样会受到人们的敬仰。只是一些对于人而言基本的东西还是非常有必要保持的,若非如此失去了基本原则限制的家伙只会成为异类吧。唔唔,跟自己所追寻的目标一比只怕某些基础xìng原则也可以抛弃一边,如果发生冲突他们会更加倾向与选择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追求・・・・对于子续来说改变世界是为了改变自己身边人的命运,所以这二者有共同xìng才不至于发生矛盾。的确这是可以解决的,主要就是在人的追求价值方面・・・・这种共融xìng或许对于我而言并非什么坏事・・・・” 第三六十八章 敌进我退(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琅琊郡,阳都。曹丕好不容易凑过来了三万多人企图前去阻击孙绍军进入兖州,不过这一会黄忠他们也没有打算跟这些看上去比较好对付的家伙硬拼,毕竟对方也是激励了士气之后处于锐气状态,正面交战损失有点大,于是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之前占领的几座县城开始后退。“这样子的话敌人就得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虽然说他们有可能北上去攻击我们进攻彭城往青州方向进发的部队,不过这样一来侧翼就暴露出来了,要是绕远路的话会把兖州东部空出来他们也绝对不敢去做。如果追过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平原决战被拖垮了锐气的敌人也根本就不是我军的对手,靠着小部队的不断sāo扰他们的士气也会很快降下来,士兵的心态也会陷入急躁,到时候就直接从披了一层虎皮的猴子变成任我们去捏的软柿子了。”魏延对于来犯的敌军显然没怎么放在眼里,对付这些家伙用游击战法在他看来多少有些浪费,不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无论对付什么人都要尽量的做到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战役xìng质上的,并非仅只一次战斗),这么做也是有必要的。黄忠则是对于这种在运动中利用sāo扰来削弱敌人的方式感到很是好奇,当然游击战术不仅在运动中袭扰,就算是停下来也不能完全阻止这种行为的出现。 对于已经六十多快七十岁的人而言,本来应该打算退休的黄忠并没有做过类似的打算(程普比他小四岁但是早早的退休了到军校当名誉校长,这位老爷子马上就要七十了依然在战场上奋战,而且看起来没有一点老去的迹象,不得不让人感叹每个人之间的不同)。现在依然在学习新的战术和新兵种的使用方法,对于孙绍所嘱托的尽量的利用机动来拖死对手的建议,他也是暗地里赞叹了一下。“如果求战不得只能被我们拖着走的话,他们的耐心也会迅速的降低,然后相对的就比较容易对付,在心态失衡的情况下战斗时的耐力就会大幅度下降,然后引到有利于我们的地方交战,就可以不难的打败他们了。的确是个好主意,看来我们的事情还有不少有做呢。” “这样程度的敌人只有打痛了才能让他们对于我军的进攻重视起来,只要敌军把大军派出来我们就继续撤退就是了,反正他们这样一来只会增加粮食消耗,这些地方拿下来意义却是不是那么大,主要是徐州实在是难守,我们在缺乏骑兵的情况下需要付出的代价跟所得不成比例,除非能一鼓作气拿下其左近的地方建立起相对稳固的防线或者说直接攻向敌人的核心区域。不过这次出兵没有这样的实力,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了。”魏延则是站了起来,挑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那么就行动好了,敌人在那种程度上可是给我们早成不了什么威胁的,这一次就让他们好好地尝到疾风暴雨的进攻的感觉好了!” 冀县,“完全靠外援还是不行,如果一直被敌人所牵制迟早要完蛋,实在不行的话集中兵力击溃对方的正面战线足够了,反正他们的分兵再让我们疲于奔命的同时也是让正面更加脆弱的一个措施而已。”刘备军的将领们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由于长期的战斗也让他们连续的尝到胜利不足以动摇敌军根本,一旦失败只会让自己崩溃的滋味了。国力的差距让他们的很多努力成为徒劳,完全没有什么效果的情况下即便是一贯以骄傲著称的马超都显得非常沮丧,在连续的战斗之中他的jīng锐部队得损失不少,庞德的先锋骑兵在几次遭遇战中甚至死得一干二净直接让他成了光杆将军,对于那些好不容易弄到的西北部下一个一个的战死他心里也是相当的不爽,但是虽然有几次胜利敌人却是迅速地补充了回来,怎么打都打不光的样子让刘备军陷入了低迷的状态。对于这些西北人来说不可能投靠魏国,唯有拼死一战才有一线生机他们也清楚,只是陷入这样的情况下的确也是有些无路可走了。而刘备本人则是在思考有什么办法来破解现在的局面,很显然耗下去很快就要输了,只要把兵力分散到运输线上的话只会被各个击破或者直接拖死,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全部的力量击破对方的正面,这种一力降十会的办法其实谁都想得到,但是如何cāo作能够使得自己这一边能够成功才是关键之处。 司马懿既然敢设下这样的计谋,自然就不会怕他拼死一击,甚至说已经布下大网等着他们前来送死。只是这样的心理未必就不是一种可乘之机,他们既然认为自己这边死定了多半对于各种情况的考虑未必周全,借着对方对于事情单一的考虑或许可以找他们所预想不到的空隙,然后予以致命一击。“这一次我就算赢了也只是缓解了灭亡之危而已,而对方只要抓住我们的任何一个大空隙就可以直接将我军置于死地,实在是非常不公平的对决,但是也只有在这种程度下激发出大家的全部潜能或许才有战胜他们的机会,毕竟大家都还算没有什么损失,本来这种战斗也算是互有胜败,只是我们在消耗之中支撑不住了,而且也不断地被消耗着军事实力,再接下来这么交战一定会输,必须想方设法的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行。若是对方这个时候真的后方出了什么变故,或许可以找到机会・・・・嗯嗯,孙绍在中原的攻势似乎也在加力,云长那边也传来攻陷了南阳郡几座县城的消息,无论如何曹丕都不至于没有反应,就算真的想要强撑一会儿的话也绝对不知从京城抽调禁卫军这么简单,或许可以想办法从此处入手・・・・” 魏军的军营里现在气氛则是紧张了许多,除了主帅宣布了近rì就要跟敌人决战,大家都得准备着一次收官的战斗之外。别动部队的胜败也在他们的心里扣上了一根弦,然而别动队再一次战败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士兵们的心里就紧张了许多,等同于说他们得接受两面夹击的危险。司马懿一方面哀叹自己手下的将军质量比不过刘备的,以至于别动部队屡屡不是小胜就是大败,动不动就得碰上张飞马超赵云一级的经验比较丰富的将军,这些年轻一号的武将们不是过于鲁莽的想要打败他们证明能力就是被吓住了束手束脚,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打了败仗。另一方面也在计算着对方分散的兵力,虽然觉得这非常的不对劲,很显然刘备不该有这种行为,别动部队毕竟不能危及他根本,而西北一旦战败他就得缩到汉中永无出头之rì,正面的兵力如果薄弱了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打破他自己的正面军团的。 “似乎很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这种做法感觉还像是在拖时间,难道说是还在盼望孙绍帮他解围吗?如果再拖下去的话最多也就能击败他的主力把西北拿下来,之后就必须得回到关中了,我也不可能抗命太长时间,如果兖州豫州一旦危机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后退了。刘备这个样子毕竟核心圈被有被破坏,缩到了汉中未必就是没有机会,果然还是做好了壁虎断尾的打算么?不过再怎么说击溃他的主力把凉州这个最重要的出击点控制住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你这次逃过一劫下一次也不会再有机会了。”他自然是吩咐部下对于士兵们说敌人分散了兵力前去对付自己的别动部队那么他们的正面就会削弱,只要集中兵力突破敌人的正面,战争的胜利就可以立即取得,然后士兵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本身也是希望大家能够看在回家休息这一点上多出点力气尽早的把敌人干掉,同样的他这边也不是没有补给问题,这种老问题已经困扰他一段时间了,由于上次弄来的干肉也快要消耗殆尽了,也不可能继续去买(因为害怕重蹈覆辙就暂时停一段互市,现在也不能放松jǐng惕,必须小心刘备军再来这么一出或者说草原势力的依葫芦画瓢行为),所以速战速决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在这一方面提醒了士兵们之后他也在开始检查一下计划的各种因素,防止一些不确定的原因破坏计划,在确定不确定因素不足以造成决定xìng影响之后才决定向大家发布命令、布置进攻任务。 当然还有一点他却没有那么注意到,士兵们所担心的并非仅仅是这个问题,事实上由于连续的战斗已经让他们对于自己面对的敌人并没有产生太大的畏惧了。毕竟自己这一方虽然在战绩上跟敌军互有胜负但是毕竟己方长驱推进敌方节节败退却也不是有什么谬误的,既然即使有一些失败也不能阻止他们继续在战略上占据优势,那么自然是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反正自己这一边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输了几场重新再回来一样是会取得最终的胜利的。况且司马懿本身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刘备派人袭击别动部队他一样煽动了刘备后方的凉州豪族起事,现在河西地区也是乱成了一团,支持双方的势力混战在一团,不过随着一些大世家介入调解使得情势稍微稳定了下来。这些人则是打着坐保一方看着谁胜利投靠谁的主意,压制住了那些暴起想要博一个好运的中小世家,截断了河西地区跟中原的联系在看戏。不过即便是如此刘备方面失去了凉州西部的重要战马产地,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他仅剩下陇西一隅之地还维持着西北的运转,只要再输一次不可能再守得住这片地方,从武都前往汉中的话路途艰险也很难带的所有主力突围,如果真的战败完全有可能只能看运气来决定以后情况了。 当然他刘玄德敢于分兵,让司马懿主动进攻,一方面是确实得结束这种不利局面加上让对方来进攻的话毕竟胜算稍微大一点,另外他也是拿出了自己宣传机构的优势来,对于魏军士兵进行流言攻势。当然这种谣言并非空穴来风的那一种,说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是由于兵力不足魏国皇帝打算征调留在中原的那些老弱之人充当夫役,用来抵抗rì渐侵袭中原的孙绍军。 而这样一来则是在魏军的军营里掀起了一股恐慌,很显然大家的家里人都留在中原,而且因为并没有太多可以抵抗敌人的力量临时把这些老弱之人拉上战场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家人必然死伤惨重,对于这些还在前线奋战的士兵如果家里人遭受了这样的待遇的话心里会非常的不平衡的。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是很多人也开始流传这个消息,对此大家都表示接受不能,但是仔细一想这并非做不出来的事情,毕竟说孙绍军已经达到了曹魏的中心区域,若是不能动员出足够的兵员来抵抗的话很有可能导致整个中原地区的混乱。不过对于大家来说这种拿自己家人当炮灰的行为是很令人愤怒的,在基本上确定这有可能是真的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了一起,一起前去寻找军官们质问。而司马懿则是正在急着检验作战计划,对于大家的想法没有想太多(毕竟对于自己的主子可能做出的类似事情他也不那么认为,而且对于士兵们的一些想法由于身份差距他也没有觉察得到),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边的大危机,正在从士兵的心里悄悄的扩散开去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急转(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洛阳,曹丕这一边也收到了司马懿所上的奏章,说是马上就可以拿下凉州,再等一会儿的好处远大于现在就撤军,如果宽限两个月左右足够他攻陷刘备军最重要的军事基地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力。曹丕内心里有些犹豫是否要依照他的建议暂时缓上一缓,反正根据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孙绍军在迎击部队上去之后就开始后退,而且进军的速度也大大地减缓,zhōng yāng地带(进攻豫州一线的)的部队甚至后撤了,那么就此而言的确这种战术xìng的牵制进攻对于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致命的威胁,徐州虽然说丢了一大半地方但是毕竟作为平原地带也容易攻下来,这种易攻难守的地方丢了也不算什么,相反的如果拿下了凉州的话自己这一边是力的增强则是显而易见的,作为产马之地而且还有大批零散的胡人部落(这种东西分散开来不是威胁而是可以利用消化的对象,面对统一的zhōng yāng政权无疑是肥羊一般的存在),如果控制住了对于以后对南方的战争显然是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 只是很明显的对方并没有出全力,就这样都让出动了一部分主力的曹魏帝国疲于应对,如果真的全线进攻的话以现在的情况除非彻底放弃北疆防线退到长城之后,把北疆军团的主力都调过来才有机会取得胜利,那样子付出的代价未免大了一些。而按理说过了年孙绍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如果他来指挥部队发动全面进攻的话也难说是否会有比较糟糕的情况出现。纠结于是否要采取冒险一些的行动之中,他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要试试看具体能否成功,再者司马懿是摆明了想要抗旨按照他的那一套来,他自己领兵在外加上一开始颁布的是密旨,想要阻止必须是重新下明诏才行。对于曹丕而言就算如此时间也被消耗了一个月以上,跟司马懿的设想估计也差不了多远。“仲达这家伙真是固执己见,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些东西却没有顾到大的形势,若是都这么急功近利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国家可是耗不住的!哼,算了,这些事情回来再说吧!现在先得想法办法从别的地方调人来填这个空子,那些屯田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上了也白上,若是有一些老兵跟他们混编的话或许还有点用・・・・” 正在犹豫的时候传来了北疆的军队已经到达的消息,曹丕也是立马起身前去慰劳一下远道而来的将士们,然后考虑这些人的用途。“显然他们更有战斗力,而现在前线也确实非常的缺人,如果把他们搬上战场的话其实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只要给予混编然后用于正面战场上大体上应该是可以发挥作用,正好也算是将近卫军放到边境锻炼一下增强其战斗力,以后回来也方便在战场上帮上忙。至于说忠诚度问题,既然混编了那么原先的军官自然还得重组的,只要把所认为需要提防的那一部分人放在大多数自己的亲信之间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们未必就不会自己受不了要求离开,反正有如此机会的话自然是做好了应对一切事情的准备的。” 想到这里曹丕也是振奋了一下,显然这两千多边防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素质确实是过硬的,只是纪律xìng可能差一些,也不能让他们在京城接受整训(由于边境和首都生活水准差得实在太多,若是在这里放久了扰乱治安是一个方面,把整支军队的风气带坏了则是更严重的问题),不过在进行了政治学习之后放到战场上来砍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实在觉得人少的话还可以直接从贫民之中进行征发,反正只要给钱让这些人来卖命也是做得到的。曹丕决定了让北疆来的部队先在陈留郡接受一些训练和整编,撑过一个月之后再组织新的军队前往前线作战,当然他自己也得前去看望一下将士们,给大家打一下气,让士兵们有些胜利的信心才是。 天水郡东部,“士兵们居然哗变了?要求立即撤退回去?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马上就可以把刘备逼入死地了,如果这个时候放弃那之前的鲜血不就白流了吗?这些愚蠢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司马懿正在审阅作战计划准备第二天就开始进军的时候却听到了士兵们成群结队的开始向军官情愿撤退,直接吓了一大跳,对于大家如此怪异的要求感到极为不解。“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士兵之中散布谣言,给大家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我们的士兵居然如此不能明辨是非,让人去告诉他们敌人马上就要完蛋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搞定事情了,胜利之后我们会重重的犒赏大家。但是必须服从命令遵照我们的指挥行事,如果再敢提什么撤退的事情,军法处置!” 当然属下的将领们并不是这么想的,士兵们也毕竟把怨气都撒到了这些人身上,而那些中层军官也有很多是中原人,对于家人的安危本身也是非常介意的,内心里也在怀疑这种情况是否会出现因而对于上峰的命令有些阳奉yīn违。至于那些带来的西北将领大多作为别动队出战了,而且败多胜少,部下损失之后只能重整,对于临时分派下来的士兵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当然也不可能有效的执行司马懿的命令。 而他再分派下去之后还想回到帅帐继续去研究作战计划有无需要变更之处,但是这个时候部将们纷纷站了起来,请求他收回成命,贾逵则是走上前劝谏道“请您仔细看一下大家的请愿书!现在士兵们的心理非常不稳定,也十分害怕自己的家人会遭到不公平对待,一但孙绍军的进攻危及到了他们的家乡我相信大家是没有什么心思继续战斗的。大家的牵挂多了而且并不在眼前的话对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也未必比得上他们对于家里人的担忧,您如果用强制力来压制他们我相信这些人有可能直接哗变,那样子就太过于危险了。现在关键在于清除这些流言,向陛下请求发明诏来稳定人心,而不是强行去压制这些人心里的怀疑。说句实话我们自己也内心里中不敢肯定陛下是否会真的动用百姓作为盾牌来抵抗敌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士兵的向心力失去我觉得国家为未来的情况很危险,请您务必要考虑一下。” 司马懿则是怔了一下,对于这个原因他并未深究,只是以为大家在外rì久不愿意再战斗下去,所以起了回去的想法,确实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已经流传起了这种程度上的谣言。“这个谣言非常的恶毒,对于陛下的中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仔细想一想也该知道现在还没有到了那种危机的情况陛下怎么可能至于使用如此丧失人心效果又非常不明显的办法呢?这种明显不合情理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出现,你们下去跟大家解释一下,让他们好好想清楚,别再胡思乱想。”贾逵跪下来说道“这类的话我们吩咐部下已经跟大家说过了,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人相信这一点,说句心里话对于陛下的某些行为大家感到非常的不信任。谣言的传说是由于谯县受到了威胁陛下觉得拼死也要守住祖坟之地所以不惜征发民夫来充军对抗我们的敌人,这一点足以让大多数人心里中狐疑,就算是有诏书下来也未必管用,若是没有什么办法来澄清这种疑虑我想就算是让大家执行您的计划也未必能保证效果。” 司马懿心里不爽但是对于大家的这种想法也是有些没有办法,这些小人物一旦无端猜疑起来也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住的,而且现在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大多数人都在担心留在家乡的亲人,若是老家被直接攻下了倒还没什么,毕竟再怎么说孙绍那边的军纪还是有保证的,但是如果被皇帝动员家人去前线的话那么就多半只有一个死字了。“这一招谣言似乎对于陛下的心理摸得很清楚,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时候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大家心里害怕也就顾不得军法的严明了,如果就带着这样的心情去打仗的话会导致非常糟糕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也立即对着部下说道“现在再去想陛下征求诏书肯定来不及的,敌人也不会给我们那么长时间来准备,一旦他们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定会过来的。我想不如过几天伪造一封都城发过来的报告将众将士的家人迁徙到关中来,这样子他们也好安心作战一些,也算是解决了流传的陛下想要将将士们的家人弄到前线的流言。因为我也担不起矫诏的罪名,所以不可能说伪造诏书,只能用这个来代替一下稳定人心了,起码聊胜于无嘛。”众将听到这话也稍微放松了一下,纷纷向他诉了些苦水,知道大家也相当不好过的时候司马懿心里却也在高速的运转,“能用出这种办法来说明他们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只要再加一把劲的话说不定就会能够毁灭这些敌人了,我一定要坚持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这一战已经赌上了抗旨的罪名,绝对不可以有什么差错的!”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同他所想的那样进化,应该说军官们毕竟出身高门大族的还是比较多,对于士兵们的心理问题想得没有那么透彻,对于大家的状态有的纠正方式也不是那么对胃口。虽然说司马懿当众宣布已经上书请求皇帝答应,只要诏书到达之后刘备在西北的力量没有被肃清他们就撤退。不过士兵们对于他的信誉并不怎么信任,依然处于怀疑之中。他也只能盼着那一封伪造的报告送过来,若非是要把时间对上只怕第一时间就拿出来了,而同样的由于士兵们现在心理不稳定,也不可能去执行他的进攻计划了,这种状态下盲目的进攻无异于找死,只能一面监视敌人的动向一面在给大家做思想工作。不过的确是事情都往他身上来,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时候刘备军发起了进攻,从天水郡和祁山道一起向司马懿的大军发起了进攻,他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急忙的召集大家准备布置任务,但是同时一只小部队趁着大家心乱如麻有些三心二意的机会袭击了后方的运输队,并非摧毁了全部的粮食,使得前方与后方不得不派出更多的人来护卫运输队。司马懿虽然知道那是上一次围攻长安但是没有被消灭的余孽,隐藏一段时间后积蓄了力量又开始了破坏行动,但是对于这种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把注意力都放在从两个方向开始进攻的敌军主力身上。“这一次虽然敌人是拼死一搏气势如虹,而且战斗力也是一点都不弱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退后给本来就心里不稳的士兵泄气,必须先集中力量击破其中一路。刘备的主力虽强但是他们没有退路可言在,只要失败必然完蛋,所以只要打败他们就可以彻底的结束这次战争。而就算击破了从祁山这边过来的援军依然是得面对敌人的主力部队,不如并敌一向,跟他们决一死战。”会议进行的很快,因为大家都知道敌军这一次过来是很凶的,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来耗费,所以大多赞同了主帅的主力跟敌军主力决战,留下少数人牵制对方的别动部队的计划,只是本来的进攻计划变成了遭遇战,结局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了。 第三百七十章 急转(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战线转移到东部战场,陆逊指挥士兵在敌人反攻的时候先后退然后用袭扰的方式消耗其锐气,由于不断的后退对方就得不断地为了收复失地而进行追击,在一路上则是经常xìng的受到游击部队的袭扰而造成不必要的减员,当然这还是次要的,对于士兵jīng力的打击更加严重,很多人由于没有办法安睡而在白天使不上劲什么的。由于部队是临时组建的,一开始还能凭着一股锐气奋力作战,但是时间一长各部缺乏磨合各自为战的现象逐渐多了起来,追击速度也开始减缓,士兵们开始抱怨这仗打得不行。虽然说由于对方经常xìng的不战而走使得士气没有掉落得太厉害,大家还算保持着对方不敢正面迎战只能用一些小伎俩来对付自己的自信。 不过随着部队的快速推进魏军的将领也觉察到了一些部不对劲的地方:很显然敌军实力并不弱,而且传来的消息是他们的北路军还在向彭城北部进攻。这种程度的后退或许有将魏军引向他们两军夹击的陷阱之中的可能xìng。觉察到了不对劲的魏军急忙收住了脚步并且开始派人去侦查北方军队的情况,但是还没有等到斥候回来黄忠等人就发起了反击,由于一直受到sāo扰魏军虽然说士气还不至于太差但是由于大家过于疲惫,另外这里的地形也不太有利于变换阵型(主要是为了方便士兵们在收复领土的时候顺便捞点外快,另外因为对方连续的撤退也让这些人起了轻敌之心,于是为了方便生活把营寨设在了靠近城镇的地方,而且还半强迫地让不少行商之类的服务提供者跟着,结果由于屋子比较多反而影响部队组织,那些非战斗人员更是大幅度的拖累了组织速度,而且这种一推就倒的草房子还真的没有办法作为据点使用),在正面战斗之中逐渐落入下风。 魏军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立马收缩阵线把还在缠斗的士兵扔到一边企图重新组成新防线,另一方面也试图楔入对方尖锐状的突击部队的侧后方向意图直接威胁到对方的指挥人员。但是这样一来士兵缺乏配合的弱点再一次显现,由于号令不一组成阵线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孙绍军消灭那些弃子的速度,侧面切击的部队在发现自己的后路被包围之后也失去战意企图突围但很快被全灭。在被完全包围之后那些士兵毫不犹豫的举起双手投降,结果也被孙绍军的士兵很利索地带往后营。随后黄忠自己来围剿剩下的残兵,让左翼的朱桓所部直接冲击对方还没有排好的的新阵型,结果在一阵冲击之后还没有排完整的魏军阵线全线崩溃,立马陷入了将领指挥不了士兵,士兵们互相之间毫无配合的乱象。 指挥官不得不试图再一次重整战线,但是这一次溃败的士兵过多了(依然是由于组织涣散,士兵们编队没有多久,对于战友还不足以保持足够的信任,在混乱的时候对于战友同样的抱有一种怀疑态度以至于不敢完全将后背交出去。结果这就导致了没有办法正常组织阵线,好不容易纠集起一批人又被数量占优势而且对于胜利很有信心的孙绍军冲破了阵型。朱桓的部下都是在山林里作战了多年的丹阳兵,由于江东世家出身的将军对于孙绍而言并不属于核心圈(陆家是孙绍一手重建的,加上陆逊更多算是亲族一门,跟以前的江东士族区别还是不小的),朱桓作为降将也必须拿出成绩来证明自己才能有机会获得独领一军不受别人节制的rì子(朱桓xìng格骄傲,对于同僚也不够尊敬,更不喜欢他瞧不上的上峰),因此非常珍惜能够有统帅这些丹阳兵建功的机会,打起仗来也是格外的卖力,孙绍军本身就憋着一股气,对于之前的连续撤退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现在有机会痛打落水狗也自然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 魏军在连续试图重新组成阵型失败之后意识到战斗已经失败之后他们只得尽量的让还能控制得住的部队进行阻击以防止过多的损失,唯一令他们感到庆幸的是由于大家各自为战孙绍军这一边也不得不把搜索范围来得很大以便抓更多的俘虏,这就给制造更多的漏网之鱼制造了机会。很多的魏军士兵从人堆中混了过去,扔掉装备化装成平民逃回了乡里(诸侯自战之地为散地,在进行内战之中的本土防卫战的时候如果对于士兵的政治教育不够深刻,很容易让那些临近乡土的士兵们因为不愿意继续战斗而逃跑。应该说魏国本来这方面做得不错,不过现在随着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稳定,屯田制的高税率也逐渐让他们有些不堪忍受,尤其是相对于孙绍的制度一比较这些人立马觉得自己亏了,虽然后后来曹丕一度想要把税率降到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五,但是由于屯田机构的反对而没有办法实行,大世族们也希望这个制度早点崩溃好给自己多增加一些人口因此也纷纷反对,结果毫无疑问的就不管国家利益而集体的投了反对票,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给以后也留下了极其严重的隐患),不过对于军队而言这毕竟有士兵名册在手还是有机会抓的回来的,也就先不管那些逃散的士兵优先保命为主。在整整逃了一天时间之后,两万多军队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完整编制,还有三四千散乱没有组织的士兵,想要重新组织战线已经非常困难了,这也让东线再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汝南郡阳安,一直在打短促出击的甘宁这一次也决定玩一把大的,一直带着一万人左右的部队屡屡出击而损失极小的他这一次决定等候援军一起上。当看到这一次援军的将领是以稳健著称的王平的时候甘宁也算是明白了军师府(相当于总参谋部,平时很多作战计划都是由他们策划的,所有挂着军师职衔的人都有资格参与计划的拟定和修改)的意思,“现在要求的是稳定是吗?不过也确实没有深入敌人境内攻陷名城要地的实力,之前屡次全身而退跟水军的护佑分不开关系,我们毕竟机动xìng强过对方只要撤退到了水军的掩护范围之内他们根本奈何不得我们,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也没有什么人敢于这么做了。凭借我军的现有力量想要在自保的同时给对方造成很大的伤害现在也是越来越难了。不过现在既然援军到了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去攻略一些比较近便的地方····”“子均,带来了新的作战指示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我自己的想法来试试好了。”王平说道“新的作战指示在这里,当然也需要您判明情况是否适合再作打算,这只是指导而已,若是觉得不行的话可以上书上面,但是不应该有过于大规模的其他行动。” 甘宁听他啰嗦了几句也清楚上峰派这家伙来就是希望自己接受指示,当然他本身如果觉得作战计划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自然也会愿意遵从指示,只是毕竟自己名声不太好军师府的家伙不放心所以干脆借着送援军在身边定了个钉子。拿过书信来看了一下,却是大吃了一惊。“哇塞,这些家伙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居然有着这样的打算?我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朋友居然能制订出这种计划来!”王平皱着眉头说道“您认为非常荒诞不经吗?”“当然不是,只是非常有创意就是了,如果是这种计划对方一定想象不到,而且我们也能够吞下一块足以守住的地盘,就是这种东西多少觉得有些玄乎,到底有多大的成功把握不怎么好说。” 宛城附近,关羽带领着上庸三郡的一万五千士兵正在进行南阳郡攻略,他们来到此地也有两个多月快要三个月了,不过由于兵力有限只能进攻一些小城镇外加围困一下这个前荆州的中心,对于到达了宛城指挥整场zhōng yāng战役的曹仁而言他更多地在关注对于豫州造成了很大威胁的甘宁所部,之前几次他想要击退进攻的刘备军的时候甘宁总是带人杀穿了他认为至少能挡住一会儿的防线,弄得他也不得不分出兵力去救援从而只能在这边采取守势。想要集中兵力先干掉甘宁又由于一直在水军的庇护下没有办法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主要是他的防区实在是太大了,手里的兵力也没有办法同时彻底的击退两路敌人,只得放弃一边或者两边奔波,但是曹丕也下了死命令宛城不可以丢失,他也只好自己呆在这里,让士兵跑来跑去给自己增加麻烦)否则这种重视机动xìng和冲击力的部队一旦被卡住就会彻底完蛋的。 他也是设下过好几个陷阱企图包围甘宁的部队好彻底消除掉zhōng yāng地区对于沛局的威胁,但是甘宁上当的次数不多,偶尔有几次有好机会又因为他一出宛城留守兵力不足屡屡被刘备军打到苦战而不得不回去救援,只得放弃围攻甘宁这块硬骨头的想法。现在曹仁也只好召集了将近四万大军先准备把刘备军赶走然后再对付甘宁,在连续的调动之中他也估测到了孙绍军在中原地区的实力其实不足以直接攻占沛郡,那么其他的地方暂时放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对于他而言那些如同牛皮糖一样粘人的刘备的部下才是最烦人的存在,既然不可能两边都解决掉,那么久先对付弱的一方再说,也只有在一心一意的作战之下他才有机会包围住甘宁的部队。打着这样的计划,他带领着大多数人马从宛城出发往东北行进,做出前往汝南郡进攻甘宁的打算。而在走出去没有多远他们就开始隐藏身形,准备等着关羽带人再一次进攻宛城。“刘玄德在西北已经支撑不住了,居然还想用围魏救赵这样的把戏来击退我们?这一回可要彻底斩断你们进攻的爪牙!” 对于关羽的部队而言他们这几个月的战斗无疑是失败的,显然除了能够在南阳郡尽量多的破坏一些城镇之外他们并没有拿出什么值得魏军回师回守的成绩来,对于关羽这种xìng情倨傲的人来说这样子的成绩显然是不合格的,但是由于大城市的防卫实在是坚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突破他们的防线,为了不无谓的损失太多的部下他也不得不从小地方打起,只是一直未能有效的祈祷调动敌人的作用。现在他们也是心急如焚,看着主公陷入危难却无能为力,不得不说他们是在这方面做得不够好。不过这一次曹仁出去进攻孙绍军又一次给了他们反击的几会,只要拿下这座荆州的大城市,曹丕就算想要无动于衷也是做不到的,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信他也必须去调兵来对付自己的部队了,抱着这样的希望他戴上了绝大多数人马再一次踏上了进攻宛城的道路,而迎接他的东西,只怕是曹仁和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 鹬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一次刘备军出奇的顺利,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宛城周边的几座卫城,关羽也意识到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能够迅速的拿下宛城然后据城而守的话就算是曹仁回来了也奈何他不得,这样足以牵动曹丕现在因为处处受制而脆弱不已的神经,让他从想要歼灭刘备的计划上移开视线。想到这里关羽这一次也是用上了全力,在保证了自己的运输线之后竭尽全力地企图在曹仁回来之前攻下这个城邑。应该说这一次他们准备的相当充分了,在南阳郡西南部养jīng蓄锐了二十多天,然后打造了大量的攻城武器,就这么有备而来。对于那些一般防卫程度的城市往往连两天都阻挡不了,在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卫城之后开始猛攻宛城,在发现对方在城里也没有剩下太多兵力之后更是兴奋的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来。依然用的是老套而枯燥但是非常实用的战术,一般的先用投石机和井阑进行压制,而后掩护冲车和云梯进行直接攻击,这一会因为准备充分他们甚至弄起来了两架大型攻城塔,准备到时候当做秘密武器使用一举攻陷城市,这种东西可以直接架在宛城那高达六丈多的城墙上然后士兵们在其掩护下可以免于受到敌军弓弩的打击而登上城墙。 在第一天的试探进攻之下由于汉军组织得力加上对方对于攻击强度估计不足,魏军死伤了五六百人之多,汉军几度冲上城墙但是由于云梯毕竟比较脆弱还是最终被赶了下来,不过在肉搏战中汉军的步兵占了上风,因此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而关羽发现对方战斗力并不强之后在第二天立马用上了自己这一边的大型武器,能用上的全部推了上去,马上在几架井阑和投石机的掩护之下,敌人的投石机没有办法准确命中目标,墙上的弓弩手也没有办法出头,算着对方的shè击间隙偷偷打出来几下也没有什么准头,攻城塔虽然缓慢但还是平安的靠上了城墙,如同老人一般步履蹒跚但是却让城墙上的守军惊恐不已。 季汉军士兵一个个都高声大呼起来,面对这种情况他们非常的兴奋,一个个的都跑到了攻城塔底下准备上去,而相对的魏军不得不多抽调出人手来对付已经从这边冲上城墙的敌兵,从而对于城门口的冲车有些放松了jǐng惕,虽然说这种临时搭起来的攻城武器质量并不好,可以说就是典型的消耗品,但是有的用总好过无用,在连续撞击了二十多次之后城门开始出现松动,虽然说宛城作为大城有两道城墙,而且外墙还有瓮城,不过毕竟是人员不够,在季汉军这边有些疯狂的从城墙上进攻的时候魏军也不得不放弃外面瓮城的城门,用柴草点着了暂时阻挡一下。由于冲车上面蒙了一层湿牛皮所以并不怕火,在驱散了扔下来的燃烧物之后城门口的汉军继续前进,魏军的弓弩手们由于一方面还得盯着自己侧面正在跟冲上城墙的敌人缠斗的友军士兵,不免有些三心二意,对于城墙下那些身披重铠专门前来护卫冲车的士兵没有造成什么致命的杀伤,用了不到一刻钟,城墙上还在激烈战斗的时候,外门也被攻破了。 魏军也不得不摆上一些临时鹿砦之类的障碍物(孙绍军几乎每个中等以上的城市都有中型刀车,专门用于堵门,对于这种程度而非肉搏战还是能起到相当不小的作用,当然没有这种东西的话用鹿砦什么的也可以代替,前提是得预先插好)用于阻挡对方冲进来的重步兵,不过这些人在狭窄地方的肉搏战中威力鲜有能挡,并不怎么费劲的情况下重步兵门劈开了眼前的障碍物,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直接在后面放上了装着火油的陶罐,在季汉军冲上来没有多久立马点燃了这些罐子,直接制造了瓮城附近的一片火海。那些汉军只得往后逃跑,但是烧死的还是很多,死去的人身上发出焦臭的气味,对于汉军而言士气上也给了很大的打击。 白白损失了一百多名jīng锐的士兵让关羽心里很是难过,只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长刀一挥让剩下的预备部队也继续进攻,由于攻城塔比较狭小每次能够上去的士兵有限,在城墙上常常处于以少敌多状态的汉军逐渐处于劣势,而魏军也开始不断的攻击攻城塔,虽然说这玩意挺结实但是也耐不住近距离投石机的不断打击,关羽果断地下令士兵们不必再从攻城塔进入城墙而是集中到了大门这一块,,本来打算靠着自己手上的jīng锐部队撕开对方的防线然后大家一拥而上。 不过关羽惊讶的发现对方的人数似乎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么少,每当他的士兵砍倒一些人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人从后方补位攻来,正在思考之时上面的攻城塔也轰的一声倒塌了,好在因为已经没有人再上去了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不过城墙上的汉军断了后援也开始处境艰难起来,魏军在这一方面占据了优势就开始猛攻这些已经jīng疲力尽的人。关羽则是不太忍心看到他们白死,就让剩下的预备队再一次出击,抬着云梯开始准备再度控制外城墙,不过在连续的拉锯战之中他却发现对方的后备部队并不止他想象中的那么一点,本想着打消耗战耗完对方的力量但是仿佛源源不绝的的后备兵冲上来粉碎了汉军的希望,而由于阵线相持状态的存在城墙上面的弓弩手从来就没停过,也在不断地给汉军步兵制造麻烦。相对的疲惫的汉军士兵也不得不看到自己的队友落入下风。 “嗯嗯,的确是小看了他们的力量,就算是主力尽出的情况下依然保持了如此旺盛的战斗力,看来想要摧垮他们的信心还是有很大困难呢。之前想要一鼓而下的想法看来是不行了,必须准备一下多打几天仗了。还好根据斥候的报告曹仁的主力已经离开这里二百多里,要回来至少还需要四天时间,(孙绍给士兵做过加强训练,就是负重行军的训练,在这种程度下这些轻步兵依然没有办法连续两天的负重在道路情况良好的地方连续的rì行百里以上,是他不得不感叹军队组织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相对于鱼龙混杂一些的非jīng锐部队他们甚至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的标准速度是一天三十到五十里)还有一些准备工作可以做,也足以给对方足够的削弱。”于是也是非常明智的让人鸣金,把部队撤下来。 曹仁其实离开宛城并不到一百里的距离,那一支往汝南郡开过去的士兵只有六千人,大张旗鼓的冲过去不假,不过虚张声势的成分是很大的,纯粹就是用来当做诱饵的。一方面迷惑汉军的间谍,另一方面也让甘宁有些jǐng惕省得他又来碍事,之前好几次战斗都是因为他们仿佛默契的配合使得自己无功而返,只要离开宛城超过四天留守的士兵必然苦战,而如果缩着汝南那一边的防线又被甘宁的袭扰弄得千疮百孔,一旦威胁到了谯县不说自己心里过不去,曹丕那脆弱的神经也会要求自己一定要去增援。对于他而言只能期望这些诱饵部队能够多拖一些时间,不过好在他也得到了甘宁在得到他出兵的消息之后立马就缩了回去的事情。并且回到了江夏北部试图进行反击。“也被迷惑了呢,看来现在暂时是不足以威胁到我了,等他们发现上当的时候只怕已经晚了,这段时间国家紧张,绝对要支撑住才行,如果成功的击退了这一边的敌人,应该是会给陛下减轻不少的压力吧。”曹仁是这样想的,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对方这一次估计想要下重本,那么给他们一两天让这些人尝到胜利即将到手的滋味,然后再一举将其粉碎掉,应该是更好的主意。“已经等了一天了,第二天左右大约是可以回军了,现在正好,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 经过三天的攻城战汉军这一边已经有些疲惫了,但是第三天他们成功地攻陷了外城墙,并且掌握住了城墙上的一些来不及撤走的武器,利用这些东西对于内城墙展开了新的进攻,魏军之前动员和利诱了一些本地的商户之类的市民阶层的私人力量才得以守住。但是随着这些人的伤亡也直线上升以及对于金钱的渴望被对死亡的恐惧压过,在防守方面也逐渐吃力起来。关羽眼见胜利在望也就多留了些预备队,以防曹仁的jīng锐快速回来突袭,按照他的计算就算现在赶得回来也一定jīng疲力尽,并不需要太多多兵力就可以击溃他们。不过当他看到远处从东北方向过来的的烟尘的时候,猛然的吃了一惊。“唔唔,这种程度的敌人,似乎人数比想象之中更加多了・・・・” 不过在侦查到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理由了,关羽动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兵力准备跟对方在南阳地区相对狭窄的平原地带一决雌雄(虽然说本来应该选择山地但是在北城布阵的话更加浪费时间,而且也因为需要在攻城的时候背靠敌军显得非常危险,因而选择了在相对平坦的南面布阵)。魏军的骑兵在接近之后也没有急着攻击而是反过来进行了一番骑shèsāo扰,也让关羽对于这些出身北方拥有骑shè技巧的家伙感到非常愤恨(南方骑兵因为接触的马匹更少,在最需要类似训练的幼年时期基础没有扎下来,在这方面就算多加训练也很难比得上北方骑兵,更不用说那些不用马镫就可以在飞奔的马上进行shè击的草原胡人了),随后曹仁的大军也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用整齐的方阵开始了对于数量少于他们很多的汉军的阵线发起进攻。 事实上汉军的预备队大多在上午都参加过攻城,早就疲惫不堪而且编制不完整,面对士气正盛而且早有准备的魏国大军并没有什么胜算。不过关羽看到了对方的帅旗正在往前移动,似乎也觉察到一丝机会。“忘记了颜良的教训吗?当时你也是亲身经历了白马的战斗的,他们在受到奇袭之下主将被斩因而导致了溃败,现在排出了这种方阵自己还在中前方的话,你还真是对于正面有信心呢。”虽然说汉军人少而且还有一部分被缠住了没有办法回来,但是曹仁的方阵明显是更希望用两翼包抄的方式来干掉他们,而zhōng yāng则是一个很明显的薄弱地带,如果击倒了敌方的主帅很显然局势会向自己这一边倾斜,关羽想到此节立马指挥部队直接从对方的正面开始进攻。 第三百七十二章 渔翁(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曹仁而言他将敌人引到了这种地方如果还不能加以歼灭的话,那可是就是非常严重的失败了,于是也比较自然的采用了方阵变形鹤翼阵的打法,用比较强大的两翼直接从侧后进行包夹并且歼灭敌人的主力。不过这样一来关羽当机立断的不管自己的侧后集中了全部的力量突击对方的正面,以至于曹仁一下子措手不及。汉军的重步兵在贴身肉搏战中很强劲,而曹仁为了防止敌人在合围之前逃走命令暂停shè击也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杀伤,结果双方的正面相碰撞之下魏军却是果断的有些吃亏了。 汉军的重步兵由于装备着重铠大刀在冲击力这一方面可以说没有什么缺陷可言,用斩马刀劈开对方的枪林然后直接进入了近战之中。由于前排士兵也无路可退汉军这一边都是很整齐的两段式挥刀,间歇xìng的攻击在斩断了对方的长武器的同时后面一排人直接就把大刀斩向了对方的脖子。魏军的前排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人收手不及也往往一个失衡往前仰,从而给那些刚刚挥刀砍断了长枪的步兵们在一次机会。 “喝!喝!”关羽自己拿起大长刀一记横斩,直接扫倒了前排的好几名士兵。由于他身高力强,一般的长刀已经不怎么适用,以前曾试着使用两把刀但是由于身体过于高大转身不方便双持武器的话灵活度下降了太多,于是干脆把长刀的的刀柄加长做成一丈长的大型刀,光是刀刃就长达三尺以上,每一次挥动总是可以斩到更多的人。另外关羽的长刀虽然很长但是配合上他多年的熟稔并不会给人以笨拙的感觉,固然是需要加强力量但是这家伙有些时候就容易突然出奇招,比方说面对颜良的事后那一记直刺,现在面对训练有素的魏军士兵的时候,关羽和他的亲卫们也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完全依照这之前的训练之中所进行的那样cāo作,在近身之后三个人一组,一个人负责防御,一个人直接用强力攻击对方迫使他们做出防御动作,剩下的一个就等着破绽进行进攻了,由于魏军这一边的配合需要多个兵种的同时参与,或者说也要多名长枪手一起进攻或者防御才有威力,在被斩断了武器之后这些手忙脚乱的士兵往往来不及进行下一个动作就被干掉了,成功的击杀了相当多的失去武器的敌兵之后关羽他们也看到了敌军的主帅旗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在前面的两三排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全部干掉之后魏军的正面显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空隙,很多人也开始动摇,正面的阵型逐渐变得不是那么稳定。 其实对于汉军而言他们的情况也是相当的难过,由于需要正面进行扩张,关羽采用的是一个倒的三角阵,这样一来从两翼掠过去的部队的杀伤面会下降,而且由于正面比较宽(这个宽是相对于尾部而言的,对于魏军的阵型而言怎么都不可能宽到哪里去)也容易遏制住魏军对于前排士兵的攻击。但是一旦被包围了后方的话瓦解的也会比较快。因此关羽对于后面的士兵下的命令是即将被包围的时候往后面走,这样子对方必然散会分出一部分人去追击从而搅乱了他们的部署。事实上情况跟他所预料的并没有差多少,在即将被合围的时候后面的少数士兵毫不犹豫的选择往后面跑,然后向左侧开始迂回,追上去的部队在收不住脚的情况下将自己方的侧面搅乱了,趁着魏军陷入暂时的混乱正面的汉军也不管身后(事实上他们已经快要被包围了,只要后面的总攻击开始他们这种拼命似的战斗就只有失败的份了),直接往对方的主帅旗方向冲击。正面这些人确实难以抵挡,就算是一般的长枪阵也难以从正面阻挡住这些熟练的重步兵,轻步兵们的刀剑更是没有办法砍开他们身上的多层扎甲,只得退到侧面然后攻击他们防护不周的下盘。 没有想到这种情急智生的办法居然起到了效果,是上上对于这些久经训练也多次参战的老兵来说在看到的情况下不难用武器格挡正面的攻击,而且为了防止弓箭攻击关羽特意的让士兵们绑上了臂盾(当然这玩意挡不住近距离shè击的弩箭,更挡不了弩车,虽然说吸取了上次跟孙绍交手的时候失败的教训,但是并没有说有什么好办法挡住对方的直接攻击,唯一的办法是在足够短的距离发起冲击先一步进攻),远处的弓箭也难以伤害。但是由于人多加上本身用武器格挡就不是什么好主意(一般请况下只有小队战术中才有用武器格挡这一种专门训练,对于一般的士兵而言,战友才是最好的盾牌,只要他们抢先发起攻击将敌人的攻击者杀掉就等于说是解除了危机),面对侧面的下盘攻击这些士兵的腿部往往挨了几下之后就没有办法zì yóu行动了。“可恶,不能这样的,现在也不是保存力量的时候了,拿出自己的全力,目标是敌人的帅旗!”关羽借着一脚后蹬往前冲了一下,然后把大刀变砍为捅,挑翻了面前的好几名士兵,然后不抽回刀直接卸了一下力再是一击横扫,把那些企图绕道侧面的士兵直接斩断。“不要害怕他们!斩杀了主将之后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已经由于不断的挥刀而开始显示出疲惫之sè的士兵们短时如同打了药一样,纷纷跳将起来朝着对方的大旗之处继续冲锋。 事实上汉军的后卫部队已经基本上崩溃了,那些从后面逃出来的人汇合了从攻城战上撤回来的士兵然后一起攻击魏军的侧翼,但是由于本身人数少而且疲劳并没有达到他们想要取得的效果,当然了他们的进攻也拖慢了魏军的合围速度,使得这些人迟迟没有办法从后方直接进攻那些正在前方玩决死突击的刘备军。不过毕竟魏军的优势太过明显,在顶住了侧面的进攻之后他们还是成功的绕到了背后并且正式发起了进攻,关羽的后方正在一点一点崩溃,但是他依然是带着前方的士兵朝着对方的军阵做着最后的努力,正面的魏军也是纷纷的往两边闪避,敢于正面阻挡的毕竟面对这一群亡命徒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那些不断飞溅出去的血肉就证明了一个又一个企图正面挡住他们的勇士遭到了失败。应该说魏军的正面还是非常顽强的,损失已经超过了两成但是没有一点崩盘的迹象,至于汉军这一边因为已经被合围加上处于外线作战想跑都跑不掉只能通过拼命的战斗来阻止自己这一边全军覆没的命运,最终魏军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冲杀到自己的帅旗这一边,关羽这家伙也的确配的上万人敌的称号,可以说每一挥刀都要斩杀至少两名以上的士兵,而连续战斗了将近两个时辰一点东西没吃也不见其有一点衰竭的样子,仍然在不断的进攻,并且帮自己的部下们扫除着侧面的障碍。 “再坚持一会儿就行了!马上就要到了!”他老关其实也不是真的天神下凡,只是凭着一股意念力量在强行支撑自己继续战斗,加上每次杀敌也会让他兴奋一下,因而给人感觉仿佛力量无穷无尽一样。魏军这一边也是最终无法抵挡,剩下的一些亲卫队员在拼命挡了几息时间但是被已经杀红了眼的关羽他们轻而易举的粉碎之后帅旗已经到了他们眼前。“曹子孝!居然逃跑!你有没有种啊!”关羽愤怒地砍倒了大旗,然后看到周围的一圈魏军亲卫无奈的大吼,只是敌人并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围上来的魏军士兵越来越多,而后面的汉军士兵也逐渐抵挡不住,关羽感觉得到这似乎本来就是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诱使他们往这个地方进行总攻击,之前故意把主力放到两边而zhōng yāng的力量似乎是前弱后强也有些是好像在引诱他们的意思。只是现在后悔也不可能来得及,由于大家本身就靠着一股意念在作战,发现达成了目标但是没有带来任何意义的情况下大多一口气泄了下来,再也提不上劲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万人敌也难有回天之力,只能做着绝望般的战斗,静候自己的最后一刻到来。 当然了在他前方一百多不的距离另一杆大旗又竖立了起来,曹仁在那边看着他们陷入了完全的包围,多少还是有些自得。“果然呢,这个东西的确是非常好的诱饵,一开始就打断好了往这一边突击来争取一线的胜算,的确以你关云长的勇略应该是做得到的只是做到了如果在我的预料之内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虽然说的确你的不下相当的强悍正面硬撼很难说能有什么结果,不过呢我们的士兵素质并非一般的农兵可比,还不至于在已经通知过了的情况下因为这种东西而溃乱。想来这一手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一会就连先dì dū既尊敬也忌惮的关云长终于要栽在我的手里了,只要包围之后再合围攻击你虽然勇猛无匹但也是逃不出这个天然的陷阱咯!” 曹仁现在越想越兴奋,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呆在主帅大旗那个位置,那边只是有几个亲卫副官在进行指挥而已,他就躲在后面用遥控式的传话在指挥全军,副官们也依照他的指示让部队一点一点的把敌人放进zhōng yāng的核心圈然后躲到两侧开始合围夹击。曹仁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出现还让部下直接拿一个备用的帅旗在身边放着,用来避免大家看到之后出现动摇的可能,应该说整场战斗都在他的计算之内,因而显得非常兴奋,一扫之前几个月来回奔波劳碌不易的郁闷。“胜利就在眼前了,还想要战功的,关羽的首级就是最大的战功啊!” 正在曹仁在计划着想要将这些汉军全部歼灭,然后转头去对付甘宁的部下的时候,后方却传来了一阵不安的声音。“将军,宛城的东部受到攻击,现在情势十分危急,请您务必前去救援!”“什么?哪里来的敌人?这不可能!让大家在坚持一小会儿就行,我把这些敌人歼灭之后立刻会回去的。”曹仁当然不愿意放过已经到手的胜利,zhōng yāng已经只剩下一千左右的敌人了,剩下的除去溃逃的也就是他们抓到的三千多俘虏了,在一天的战斗之中居然造成了战场上将近一万人的死亡这也的确是一个非常惨烈的数据。当然对于已经在搏命(由于身处敌境没有路可以跑,一般情况下作为外乡人失散了很少有跑得回去的。而且就算是逃跑了这些出身汉中或者西北的士兵也没有办法回家,为了保证大家的忠诚心关羽特意只带了很少的上庸一代的士兵,使得大家因为无路可走感到不如拼一把,结果就造成了极大的死伤)的汉军士兵而言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不过感觉到对方的阵型有些sāo动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一个活命的好机会,趁着对方乱了一下子汉军奋力地企图突围,不过魏军也就混乱了一小会儿吗,马上就恢复过来并且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只是双方缠斗之时又一名传令兵冲了过来,“不好了,大批的敌人已经赶到了,我们的东城已经丢失了!留守的部队实在是数量不足而且疲惫异常,再耽搁下去的话只怕城池会守不住的!”曹仁恼火不已,“这一群废物啊!算了,我带五千人回去救援,剩下的部队先把敌人歼灭了再说!” 第三百七十三章 渔翁(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不过当曹仁询问部下是否知道敌军的成分的时候,他们却回答道似乎并没有弄清楚来的敌人倒底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从东面来的,没有明显的标志,虽然有着红黑sè的旗帜但是根本没有表明身份的标识,按理说应该只有孙绍的部队会有着这样子的机会来进攻,但是那些看起来更像是匪徒的人怎么也没有一点正规军的样子····曹仁听到这里已经跳起来了,“蠢货!甘宁是什么人你们都不清楚吗?他的那些手下跟江洋大盗相比也就是更守纪律而已,居然连这么点小小的伎俩都没发现让他们这么尾随了过来,这帮家伙真是不长眼的!居然没有被我的诱饵骗过了反而尾随我军过来了吗?嗯嗯嗯,这是要来捡现成的便宜啊,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曹仁心里直叫苦,虽然知道甘宁的部下人数并不算很多,但是战斗力比起刚才关羽的那些人犹有过之,现在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的自己方军队就算有城墙庇护也难保有着绝对的胜算。“居然用了这种化装成流寇的方式,真是了不起呢。前些rì子一直有些部下说有些流寇在附近,我当时不以为然没有在乎,却没有想到他们早就跟过来了而且是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啊。那些派出去的诱饵只怕不是被耍得在大山里乱转就是已经完蛋了,真是失策啊。这帮混蛋就是专门等着我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从中取利啊。看来之前的那些动作也都是准备好的,根本就意不在根基不牢的汝南地区,他们的目标就是宛城而已!”现在后悔也是毫无用处,从南门进了城以后曹仁也看着外面战斗意志越来越低的士兵面对汉军的突围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汉军则是觉察到了对方似乎后方起火而战意下降,看到了一丝逃脱的希望之后更加拼命,魏军虽然人多而且态势占优,却逐渐的开始没有办法阻挡敌人突围。曹仁也是心烦意乱,只得下令道“不要管这些丧家之犬了,反正刘备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放了他们走然后全部回来给我守城,撑过今天的话就还有机会胜利,毕竟我们还有城池作为依仗,四周的援军也会赶过来,就算他们本身发挥不了大作用但是堵一下路什么的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又一个坏消息让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很抱歉将军,刚才内城的城墙也被敌人夺下了,现在已经要进入巷战了。请您迅速地支援即将被占领的金库等地,否则一定是没有什么办法守住的。”曹仁大吃了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溃败的如此之快,刚才丢了外城也就罢了,在短短的不到一刻时间之中居然又丢了内城城墙,这仗是怎么打的? “大部队还没有完全回来,就这么鲁莽的上去不过是让敌人更加得意而已,先稳住阵脚然后伺机反攻,传令让还在城里盲目地进行零散战斗的人都撤回来,在这里修建街垒准备抵抗侵入的敌人。”曹仁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毕竟自己的部下直接打过去基本上难有胜算他还是清楚的,大家实在是太疲惫了,由于一开始以为胜券已定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预备队之类的存在,现在也抽不出力量来反抗敌人的进攻,只能暂时缓一下劲头试试看能否拖到附近的部队赶过来。虽然说他们的战斗力极其有限不过毕竟还算有数量,强行将数量上不占优势的孙绍军逐出这座城池也并非白rì梦。“只能是这样了,守军的力量实在是脆弱到了一种地步,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丢失了三道墙,我真的是没有办法面对若此孱弱的部下。丢掉的地方暂时也夺不会来,先确保南城和西城保证不被对方直接突破就行。”到了这个地步对于能否胜利他自己都不抱有百分百的期待,只能先保证退路不至于被封死,避免被比自己少的敌人击灭而已。 而曹仁在关注东城的动静的时候却忽视了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行动,几名孙绍军的斥候在观测到了对方行动之后立马跑到了一旁的林地里,而他们的主帅,折冲将军甘宁就等候在那里。得到了报告之后甘宁笑了笑,“呵呵,相当的谨慎吗?不过没有用啊,子均那一边干的得确非常的漂亮,虽然说敌人已经疲惫不堪而且人数处于劣势不过他们的地利摆在那里,能取得如此的成就还是相当不错的。现在曹仁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吸引到东城那边去了,如果我们突然从他们的身后出现的话一定会让这些人大吃一惊的。” 甘宁自己直辖的部队只有一千五百人,这也是他敢于把军队隐藏的如此之近的原因,这些人个个都是善战的勇士,干突袭这样子的事情可以说是轻车就熟,对于自己的嫡系部下还是有着相当的信心的。“好了伙计们,现在也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候了,那些刘备的人正缠着准备撤回去的魏国士兵,如果这样子的好机会还不能抓住的话我们可就没有什么脸面利于世界上了。”他自己也是跨上了战马,对着所有人喊道“冲锋!为了新时代!”所有的人都如同吃了药一样冲杀了出去。在南门附近的战场上,汉军士兵已经基本上摆脱了包围,开始了撤退的行动,由于清楚在外乡作战没有战友的帮忙很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家都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往西南方向逃跑,而这样子也就缠住了企图撤回城的魏军,让他们始终有一部分人被卡在靠近城墙的地段。当甘宁的人冲过来的时候魏军没有办法摆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进自己的阵型,然后肆意砍杀。好不容易靠着战友被击杀了大拌才了摆脱了的魏军士兵赶紧在城门口列阵准备抵抗,当然这对于甘宁而言只是小意思而已,士兵们很快从身上掏出了投掷武器,每人一把的飞斧,然后像扔垃圾一样的扔了出去,魏军一下子在三十步之内遭到一次重击,很多人直接被飞斧击中而倒下,少数用盾牌接住的被对方一拉,直接击碎了盾牌,随后就是被随后扔出来的东西毙命。 魏军在受到这种突然打击下大为慌乱,阵型也立马出现了空挡,随后孙绍军立马冲了进去展开了屠杀一般的战斗。还没有进城的士兵几乎被杀戮一空,而城内的人害怕孙绍军随着败退的士兵一起冲进城,赶紧拿鹿砦之类的障碍物堵住了之前被汉军打开的缺口,那些魏军本来想要逃进城却发现无路可走,只能接受浴血一般的命运。在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之后他们又企图破坏掉自己的友军在城门口布设的障碍物跑进去,城里的人就开始张口大骂并且进行喝止,不过跟xìng命之危比起来这些人丝毫没有停下手里的伙计,反而将拆掉的障碍物往后面丢企图来阻挡那些正在追杀他们的敌人。 “一群蠢货啊!用那种东西以为堵得住门吗?这种程度的自相残杀简直就是在帮我们嘛,既然你们这么给我们面子若是不领情的话反而显得不地道了。就让你们看看我们怎么冲进去好了!”甘宁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大声的号召士兵们跟上敌人的脚步冲进去,由于自身的士兵数量太少甘宁也不敢接受太多俘虏,硬下心来不顾那些士兵的哀求继续砍杀,逼迫他们自己去破坏友军好不容易设立起来的障碍物以逃命。而城内的人一方面不愿意攻击队友,另一方面也在担心这些凶神恶煞的敌人杀进来怎么办,在连续斥骂了几句还是没有反应之后想要拿起武器来驱赶但是又狠不下心来。在一时愣了神的情况下被那些急着活命的士兵推开了鹿角,甘宁的人也随着一拥而上,城墙缺口的魏军虽然人数占了很大的优势但是由于心里害怕加上之前疲惫不堪,根本不敢上前交战,而是拼命地往街垒处逃散。 甘宁他们成功的杀进了南城,并且冲向了曹仁的后面,而眼见着那一边的信号灯也升起了,清楚那是已经完成预定方目标的意思。很快的街道那一边的激烈的杀喊声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同样的那些被他们赶过去的士兵也成功地冲乱了自己人的战线。现在随着王平的部下已经开始向街道口进攻他也知道自己胜局已定,于是也让大家放松一点。“说句实话我们的敌人其实战斗力还是相当可以的,只是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我们就冲上来捡便宜,这些人从**到jīng神上全部处于疲惫状态,而且对于自己已经极度缺乏信心了,自然是只有失败的份了。此后诸位战斗的时候无论遇上什么困境,都不可自己先泄气了,若是如此再强大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只能任人宰割了。”众人也点了点头向街垒处前进,但是这个时候他发现的是对方似乎也开始撤离了。“这个当机立断做得很不错,不过若是仅仅做到这一点的话还是不足以阻止主上的计划,你们就一路溃逃好了,老胡他们已经带了人一路上等着收你们的俘虏和装备呢,到时候等他回来的时候应该能看到满载而归的情景吧。” 甘宁在四周搜索了一阵确定没有残余的敌人之后继续前进,很快地看到了王平也在进军,于是很愉快的上前跟他交换了一下情况。“这么说来敌人时看到后面的乱军冲过来势不可挡所以放弃了作战,的确也比较符合曹仁作战比较保守的特征,看来这一次是我们的完胜。”王平说道“嗯,基本上大体上符合计划书上提到的变数,对于敌人的动向估计的很准确,那些后方的军师们是怎么做到的?”“哈哈,这个可是根据我们多次交战的时候敌人的动向预测到的,如果没有之前几个月的试探作战也不至于能够把对方的每一步行动都吃得死死的。当然送过来的计划书可是说了这是主上亲自拟定的计划,他现在还在荆南却可以掌握瞬息万变的战场局势,这已经不能用那啥‘运什么筹’来形容了,不得不佩服主上的才略啊。” 王平则是叹道“的确主上的才气实在是令人赞叹,这一次自己虽说是南下做出不哩政事的假象,但是战略上的筹谋也做了很多,不能不说他是在决胜千里。嗯嗯,现在我们应该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尽量的控制住南阳的大多数地区。还有刘备的人也在西南控制了一些据点,或许该用外交手段让他们滚蛋。”甘宁笑道“这一会他们损失了八成以上的兵力,就算是我们不去恐吓这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也不会认为我们会善罢甘休在,只怕现在就在收拾东西逃回上庸呢。”“啊,哈哈,看来您是相当的乐观嘛,那么我们也拭目以待了。”宛城西南,“这一会我们成了鹬蚌,他们倒好顺手捡了个便宜,这口气怎么叫人忍得下去!”关羽忍着身上的伤痛在给士兵们上药,直到已经看望完毕了每一个从那个地狱中逃脱的人才让医生给自己也上药,在大家的恳请之下他才开始休息。但是对于他而言如此暗淡的情况实在是毫无可以休息的兴致,“这一次是彻底失败了呢,大哥那边现在已经陷入了几乎要崩溃的境地,我却根本帮不上忙,这有何面目继续存在与天地之间呢!不行,就算是要死也得跟大哥同生共死,大家现在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若是我逃避责任的话会害了更多的人,一定要先完成自己的义务····” 第三百七十四章 说教(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在自己的军队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并且基本上吞下了荆州的全部地域之时,孙绍本身却显得非常悠闲,一路上跟妻子们游山玩水,糜萍现在也是逐渐的再一次融入自己的团体之中,跟诸葛芸等人也是非常合得来,虽然说可能是未来的竞争对手但是只要互相不威胁到根本利益在一些小节上融洽一些更能让孙绍满意,这也是所有人之间达成的共识,大家事实上都在默默的在划着界限,在不干涉底线的前提下这些少女们可以作为朋友。至于孙绍则是乐得看到她们自己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虽然说一直在内心里责怪自己滥情,不过娶都娶了总不能不负责吧,能把大家之间的关系理顺绝对是一件需要做的事情,毕竟老是让自己去管家里的事情也是非常麻烦的,让大家尽量的多加强沟通促进关系,能用有限竞争代替之前的那一种恶xìng的争斗还是更让他放心的,只是随着孩子们的长大是否会给现在还算和谐的家庭关系带来一丝裂隙还不得而知。不过关心的太过久远愿意以并不明显,二三十年之后的事情往往跟自己的预测会有很大差距他现在在给母亲她们寄去了问候的信件之后前往了军校的所在地衡阳,这里是他所最给予厚望的地方,也是让自己麾下的小伙子们最为向往的地区之一。当然了孙绍这一次来也没有先去衡山上的军事院校,他优先去看望了自己的一位亲人。 “弟妹,现在过得还好吧?带了些东西来看你,然后等一会儿我回去山上看望一下你的丈夫・・・・”赵雎面对着这么一大批人一时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也很难料到他专程跑到衡阳来一趟,对于孙绍现在她内心里是抱着一些忌惮的,不得不说他们兄弟两个一直关系很好但是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唐突了。“主上,虽然说很是冒昧但是我还是有些话要说,您这样子不经过通传进入别人的宅邸真的是一件很好的行为吗?我虽然是夫人的朋友但是毕竟也是嫁了人的了,按照道理您前来拜访我之前应该先征求我丈夫的同意,然后通知我出来迎接。若是这个样子随意的话只怕您所接到的劝谏书信会非常的多的。您马上就要正式成为全国人民的表率了,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是不该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就算是在生活中也得多注意一下形象才是。” 对于自己弟妹的冷淡孙绍叹了口气,“怎么了?跟了我那位弟弟之后几个月就变得如此保守和世俗了吗?感觉完全跟后世的那些个人主义者所主张的‘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差不多,关键是在这个年代的中国怎么有人敢这么想。”诸葛芸推了他一下,“抱歉,忘记了提醒你一些东西,夫君确实是随便了一些,对于世俗的礼法根本不放在眼里才会对于这些东西有些茫然了。虽然是面对自己的亲人,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这么贸然的进去引起的非议还是会不少的,就算是令弟没有什么异议也难以逃脱别人认为的轻佻的罪名。至于赵姐姐若是不拒绝您的话她也得担责任的。夫君虽然在尽量的改革风俗,但是面对这种东西的时候还是迂回一下比较好。” 孙绍这才醒悟了一下,心里暗骂“确实很麻烦呢,制定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弄得进个家门都不让,今天有些心思来拜访一下弟妹居然搞得兴致全无了!算了,这也是以防万一,还是先去找一下循弟他们好了。”“既然如此就先把礼物留在这里,交州产的麻布,通过贸易从身毒国弄来的棉布,还有四眠蚕的丝绸以及从益州送过来的锦缎,如果还有需要的材料的话我们会再去找,请弟妹先收下好了。循弟那一边我会自己去说,若是还觉得不妥的话可以来找芷清。话说你住的地方可真的是不怎么样啊,这也是在给自己一种修行吗?” 赵雎在说出刚才一番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很明显的孙绍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经过这里的时候顺带的来拜访一下。至于说为什么先来找她也就是因为更近便而已,对于自己之前的好友,以及庇护了全家的主人,说出这种顶撞的话来多少会让她觉得孙绍一旦生气可能带来很不好的结果。不过看样子他们并没有生么恼怒的举动,而且留下的礼物似乎更多是临时挑选出来的而非专门买的(因为各式各样的布料都有,而且并不只有贵重的产品,估计是孙绍从交州那边拿回去的特产品,因为觉得赵雎喜好裁缝就挑了些送给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看到诸葛芸站在那里对着门里面说道“赵姐姐,那么我们等一会儿再来哦,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们会帮忙置办的。你这边的生活好像困难了一些,也没有必要弄成这个样子吧?” 赵雎听到了故友的问话笑了一下,“是的,这是公易他所希望做到的,在相对比较困苦的环境下生活以磨砺自己的心智,话说临湘侯早年的时候同样过得也并不比现在更好,养成了好习惯的话是可以保留很长时间的。”听完这些话诸葛芸向屋内的人拜别,然后跟随孙绍一起前往衡山。“临湘侯,一副似乎看透了很多东西的表情,就算是马上就要登基了但是依然是一副很轻松随意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打算按照过去的习俗来约束自己来做一个君主。或许说他本来就蔑视那样的传统,对于这些东西不屑一顾・・・・的确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我得到了他的成全也算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他对于一般人的关心远超过那些普通的世族,芷清你能有这样的一位好丈夫,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夫君可不能把自己当做弟弟了,君臣之间就算再亲密如果过度的话难保有什么意外出现,有些方面还是得谨慎一些才是。”想到这里赵雎吩咐家里的仆人,“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我上去探望一下阿郎。” 衡山上,军事学院的训练并没有因为孙绍的到来而停止,学员们照常出cāo并且很有可能分到更加艰苦的训练任务。孙绍对于程普这种周亚夫似的治军方式感到佩服,毕竟老将军虽然也有六十好几了但是比他还老的黄忠依然在军队中服役,对此因为自己身体状况不佳而被迫退役的程普多少有些不平衡,经常xìng的抱怨自己的身体,对于那些孩子们也是多次强调了锻炼的重要xìng(当然事实上他这就属于正常人水平,黄忠那种非正常的身体状况是不经常出现的,而他之所以难以在上战场多少也跟早年经常受伤留下了不少隐疾有很大关系,现在风湿正在折磨这位老将的身体,每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也多有些勉强了),对于这一方面是绝对不放松的。就算是孙绍经过训练的地方,那些学员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的进行着自己的训练,直到训练结束,才一个个听从他的召唤跑到了树荫底下,只是看上去神情有些冷漠,而且对于某些方面的问题也动不动以军令难违作为理由回绝孙绍,也是令他心中一凛。 慰劳完大家之后孙绍来到了院正那里。“话说这种行为很有危险呢,我的命令还没有院正的命令管用,不得不说老将军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当年周亚夫不可谓不是忠臣,只是表达的方式有些问题才让景帝这样的君主都觉得他不可靠而已。”程普却是流了一身冷汗,这话明显是责怪,等同于说对于政治教育强调的不够。他急忙想要解释孙绍却打断了他,“没有什么事情,你是什么人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想要试探的意思,总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对您的忠诚度表示怀疑。这一次我是全程观看什么都没有做,下一次希望我自己出言的时候大家至少会有一点反应。”程普笑得有些苦涩,对于马上就准备登基称帝的主上提出这种要求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对于军人而言到底是政治命令重要还是军事命令重要其实是一件很扯的事情,虽然说事实上政治高于军事但是将军们也需要抗拒政治家的瞎指挥,因此就有了周亚夫这种敢于多次违抗君令的人,然而这个下场的确是相当的不好就是了。说句实话这对于整个学校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在给与了否定的态度,想到当时开学典礼上他的讲话,程普心里也在感慨人有些时候会根据需求的不同来判断同样的事情,对于执行者而言就是相当麻烦了。 这个时候也有几名学员直接走近了这边,“兄长这话说的未必就正确了,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侍君以忠。’孝景皇帝诛杀无辜之人本来就不足效法,若是明知并非有不忠诚的心理却还要要求别人在表面上迎合只怕以后兄长身边就得小人胜于君子了,这对于以后的繁荣昌盛未必是什么好主意。”孙绍怔了一下,这好久没见自己这位弟弟居然已经变得如此刺头了,可以说他已经融入了这边的氛围之中。不得不说他的话表面上并没有说错,而孙绍说出来的隐藏意思却被轻轻揭过了,应该说他很会为自己的阶层谋算了。 只是孙绍也没有说必须要大家像崇拜神一样对自己效忠,讨价还价一下本来未尝不可,就是对于周循也这么说自己多少感到有几分诧异,而作为为自己培养嫡系军事力量的地方如果让这种把忠诚放在第二位的思想蔓延开来也未必是件好事,似乎看上去大家很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某种程度上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几个月不见不得不说循弟已经变化了许多,看来这里对于人的jīng神的磨砺还是很有效果的。正常的说法是军队是守护国家的剑,但是使用这把剑还是更多的需要政治家来cāo作的,让剑自己来cāo作自己未必就不会伤到主人,而这对于国家有什么好处呢?你们开学的第一天就学到过军队的xìng质和作用,这是一只解决特殊政治问题的队伍,它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杀戮的yù望,需要的是让这个国家能通过战争行为获取利益,包括正面的利益(说白了就是从其它人那里掠夺)和负面利益(就是防止敌人从自己这里进行掠夺),在失去控制而不能给人民带来好处的时候这就是最可怕的灾难。汉朝之所以会衰落无非就是从军队开始听命于州郡甚至地方豪族开始的,之前虽然说庄园经济已经开始占,主流但是只要zhōng yāng保持足够的军权还是可以改变的,我之所以在军队中强调政治挂帅的作用,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再像前些年一样各地军阀蜂起让整个国家陷入混乱的局面,这只会便宜我们的敌人而已。看来诸位是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对于外界的看法实在是狭窄了一些,的确国家的保卫者是光荣的,但事情不要忽视大家是为了什么而奋战的。我们的目的是建立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自己一份力量的新的社会,不要有自满之心,请注意不要把荣耀在自己人身上取得。” 当然大家并不是特别的服气,而且周循所言也并非是显示自己具有特殊xìng的意思,只是孙绍这么一说确实很多人发现自视高了一些,在某些问题上对于自己的君主和教育的提供者有那么一点不够重视。“或许说我们把自己看的太过于dú lì了,军人本来就是得服从于政治任务而存在的,忠诚也将永远为您的梦想而服务!”程普见到大家有些疑惑,就对所有人说“大家先去休息一下,思考一下主上所言是否合理,有意见的话形成意见书统一呈上去。公易,你留下来,主上大概有话要问你。” 第三百七十五章 说教(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循因为一番话惹来了孙绍一片长篇大论的训斥,自然心里也并不高兴,虽然说他那一句本是无心之言但是孙绍强调的“军人不干预政治,不该强调自己的特殊xìng”的话却给了当场所有人一记重锤。对于一贯以才华高绝自负的周循而言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兄长这一次回来的确是在做登基的准备了,对于部下的忠诚问题极为关注,而且一路上不停地在接见豪绅,对百姓演讲,几乎每一个郡他都要对于大家的新生活做一个展望并且给与大家新的期待和指导,应该说他现在指点江山的摸样已经成型,对于官员的调换以及在远方遥控战争都可以说是如臂使指,能成就大业的人,应该没有比兄长更强的了。这一次稍有顶撞就遭到了好一番斥责,看得出来多少有些故意做做拿我当靶子的意思,只是我所言本身并不大错他却解道另外一个方面,应该说是对于所有学员的鞭策。唉,他所谋划的是大局面,我这个当弟弟的也得摆正态度,别让我这位越来越捉摸不透的兄长弄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 周循在一瞬间之内想到了很多东西,而直到他们都出去之后孙绍才说道“循弟确实是涨了很多见识,应该说之前你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略敢于说出那样的话。不过这确实不是时候啊,贤弟,这一路上来大家虽然说是谨遵院校的规章办事但是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知道我招呼了才跑过来,作为将来帝国的栋梁之才,在平等状况下对于我的重视程度如果比不过自己上司,那么我想确实是大大的有问题了。当年办校的时候强调严明纪律忠诚奉献,确实不想给大家的傲气也是养了起来,看来不让他们体验一下战场生活是不行啊。” 孙绍叹了口气,而这种叹气对于程普他们而言却显得格外的刺眼,“在下错解了主上的意思,请您责罚。”“不用了,程公,之前的考虑之中可没有想到这一层啊,只是觉得纪律严明可以打造出一支强兵而已,看来过于封闭的教育也是培养军阀的温床。如果不是老将军你当道而是别人的话我只怕已经要下命令换人了。对于军队而言毫无疑问忠诚度是要放在战斗力之上的,再怎么如果被自己的剑所伤到也不是一件好事,仅仅有着严明的纪律和剽悍的战斗力并不足以是得我军成为一支强大的军队,的确之前的考虑是有些欠妥了。我非常的不希望我们好不容易努力稳定下来的局面,在天下平定之后这些我培养出来的军官嫌弃没有战斗可以经历,干脆主动来搅乱这个世界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这话说得程普以及周循都是毛骨悚然,若是军校里的学员继续这么下去未必就没有一些人会动这样的心思,最近确实不少**也生出了一些自满之心,认为身为天子门生应该是非常荣耀了,到时候真的上了战场一定得让那些土包子门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仔细一想这些思想也的确不能纵容它蔓延,孙绍虽然说提出的要求跟之前不一样而且对于大家来说严苛了一些,却也并非非常难以接受的提议。 说到这里孙绍再一次对周循说道“循弟,你天资甚是聪颖,在军略方面也多有过人之处,到来此处为的是锻炼心xìng,只是若是本身不能有效的塑造正确的道路的话你就是来了也得花很多功夫矫正回去。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弟妹,她在山下过的好像不怎么样,你自己要磨练意志不至于让她也跟着受苦吧?还有胤弟和小妹她们只能靠父母照顾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你这位当兄长的未免有些责任缺失了。不如借着这一次机会先休息一下,去探望一下姨夫姨母,也回去跟家人多聚一会儿,等到整顿已毕再回来,如何?” 周循愣了一下,此来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好为家里争光,另外也让孙绍见识一下自己这位弟弟并非只会仗着亲属关系登上高位。因此自然然是下了十二分的苦功夫,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依然在训练和看书,希望用勤奋来弥补自己修行时间段带来的差距,这一会他可是连过年都没有回家,周瑜夫妇以及赵雎上山来看望他的时候虽然非常高兴但是也就松了两天而已,马上就回复了之前的刻苦,家人在他有些软磨硬泡的劝说下离开之后更是在初二左右就开始研究新的cāo典,并且迫不及待的按照上面的号令来要求自己。现在孙绍的说话有些命令的口吻自也不可不听。况且兄长一上来也是拿出了孝道这一方面,又是说学校在某些程度上需要加强整顿,若是继续留下来,多半不美。“既然兄长好意,那么在下心领。内子只是认为我既然在山上磨砺身心自觉不应该比我过得更好才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样,我已劝过她多次,只是她却说这也是修养身心的一种方式执意不肯,却也是无法,过些rì子一起回家再向她劝说便是。至于我的弟弟妹妹,有父母带着倒也无妨,只是二弟受不得这清苦多有怨言,或许确实该过去看望一下。” 孙绍说道“程公,先进可以安排已经成年的学生前去边防军实习一段时间,未成年的先让他们到荆南等地的就进之处见识一下真正的军旅生活,若是长期坐井观天却也不好。”程普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孙绍这一句话等同于让军校暂时休学整顿,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他这些年的成绩,对于老将军而言这多少很难接受。“我并不是说您做的事情有错误,毕竟最初的方针也是我所允许的,问题是出了事情怎么说还是要纠正的,绝对不可以讳疾忌医,该做的事情必须得解决。若是对于学员们过于放纵,总是让他们处于妄自尊大的状态之中,这后果只怕是不太好想想。”程普点了一下头,“好吧,我会安排大家去好好体验一下自己的能力的,年轻人多半有些狂傲之气,或许对于真是战场的体验会让这些出身将门的小子们明白一些道理。”“那么好吧,循弟,该走了,汇合了大家一起前去探望一下姨夫姨母好了。” “这一回打到了一头鹿,总不至于太坏。看来身手还没有落下太多,就是不知道夫君这一回会带下来什么东西。”赵英这一次确实干得很不错,除了一头鹿以外还有若干小动物入账,之前有一只狐狸中箭逃跑了但是并不太影响诸女的心情。“不得不说逸群姐姐在这方面确实算得上出sè,我们虽然大多学过一些武艺但是用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或许自保尚可但是就算是打猎追捕动物都显得相当困难・・・・。” 赵英回头看了看另外两位说道“其实呢,要说困难也没有难到哪里去。什么事情都是有规律方法的,掌握得好了就完全可以把事情做好。shè猎不同与一般的shè箭,由于面对的是活物必须是得谨慎以对,千万忌讳心急的情况下惊动了,能尽量的从它们发现不到的地方出手是最好。如果要正大光明的shè猎的话,最好得有人从左右驱赶,把猎物的机动范围锁住,摸透了其行动规律之后就可以轻易动手了。”陈笙道“看来也是大有门道在的,我们这些从来不曾接触其门槛的人学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的。女孩子家若是武艺不jīng,却也难得在此道之中享受什么乐趣。”诸葛芸说道“二位姐姐就不必多言了,所谓人各有志所长也各不相同,还能真的让大家样样皆通不成。夫君这一会上去似乎心情并非很好,加上最近还得忙着接受各地官员送的劝进表,更是心情没有多好。我看这里的守卫有些过于做得过分了,我们居然连上山的资格都没有,说是军事机密主上可以去我们却得留下来,子续刚才就隐然可见怒sè,若是山上再有少许怠慢只怕会直接解散了这个倾注了自己心血的地方,这一回兄弟见面怕是还得多一些波澜呢。” 孙绍兄弟两个下来的时候确实是神sè有那么一点不太愉快,周循也看得出来心事重重。“又碰上事情了,算了,先去找一下赵姐姐然后按照你们的意思过去就是了。至于到底什么事情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问,对于这种问题还是放松一下的好。真正需要研讨可不是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你的那些重臣自然更能帮忙解惑,既然那是要前去拜见夷陵侯,何必摆出一张苦脸呢?我说按道理你应该能做到喜怒不形于sè才是。”听完诸葛芸的吐槽孙绍稍微眉头放开了一点,毕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经历过一些东西之后自然会明白,军队之中的政治洗脑教育更加严重,在一起经过几个月时间人可以完全的变化掉,之前的表现固然不算好但是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如果政治教育跟上来了应该说还是相当好的军官。 “不经风雨便不见彩虹,大家就好好的努力吧,真的有什么情况就自叹倒霉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可没有可以自高自傲的资本呢。”想到此处也是稍微硬了一下心,“好了不说这东西了,大家在山下玩得可好?说句实话仅仅是视察一下让你们上山有何不可,那些家伙可不止于如此死板・・・・”周循则是说道“既然几位嫂嫂都更希望赶紧去做下一步的事情,也不必再这里浪费什么时间了。如果围猎已经结束的话就让大家先回来吧,一起到附近的山峰上找一下父亲他们,我想我也该跟家人一起待一会儿了。”等到赵英回来之后,看到他们都到了依旧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大家都到齐了就走吧,用不着客气什么了。” 赵雎看到了大家一起回来了,而且在诸葛芸和陈笙的调侃之下气氛也逐渐欢快起来,心中本来的忧虑也放了下来,周循走上前说道,“辛苦你了,我自己给自己惹麻烦还连累得你也不安生,本来也用不着如此的,你这样一人住在这里过得可比父亲那边还要不如,实在是太过于委屈了・・・・”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多少有些愧疚,赵雎是每十天放假的时候开放亲属探望都要上山一趟,为了方便照顾自己甚至自己搬到了山脚下帮忙做一些杂务,而自己却是把太多的东西都抛给了她,实在是有违作为丈夫的本心,对比于兄长的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确实还是嫩了一些。孙绍开口道“弟妹,这一次是一起来让大家前去看望姨夫姨母的,你先收拾一下,然后一同前去吧。这些rì子在这里实在是辛苦了,若是我自问家人在此修行,也绝对做不到如同你这般关切,看来当rì撮合你二人,却也是明智之选。” 周循也是嘿嘿的笑了一下,对于兄长的赞誉自然是非常受用和高兴,而且有这么一位为自己尽职的妻子的确也对于以后帮助良多,正有些得意之间诸葛芸突然说道,“姐姐这般行事固然是照顾到了周公异,只是对于其他的家人多少有些不够尊敬,夷陵侯夫人虽然说脾气也相当好但是毕竟不是宠溺子女之人,却不可盲目效法我等的作为。”此言一出赵雎也是愣了一下,对于其他家人的感受她还真的没有考虑周全,这么做的确就显得别人都比不上自己,过度的突出了。“或许确实如此,多谢夫人提醒。”周循有些不希望大家继续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便说道“好了,大家也不必多说话,先就此前往看望父母才是。” 第三百七十六章 殊途(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衡阳城,周瑜夫妇在儿子到了此地之后也不得不担负起照料幼年子女的责任来,继续流连于山水之中居无定所的rì子自然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为了方便跟大儿子见面以及利于周胤和周映的生活,他们直接选择了在最靠近的地方买下一处居所然后居住于此地。虽然说有着封地一千户的收入完全足够他们一家人过着大富大贵的生活,不过周瑜xìng子不喜铺张,也就是随xìng而为,对于孩子的要求满足的也不够多,而在这里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姨妈随时赠与的礼物,多少会感到有一些落差。至于小乔的教育方式,一直被大家认为不够成功,对于孩子们的一些心理变化觉察的过于缓慢,而且也没有及时的让他们去适应新的生活,过度的沉浸于自己生活之中带来的代价就是有些忽视了家人的心理变化,对于别人的引导程度太少。周瑜虽然多次有过纠正,不过不得不说孩子们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更长,而且动不动就听到母亲把父亲夸得完美无缺,对于父亲的很多行为多少有些苛求了。 周瑜有些时候想要平易近人一些,自己的次子就会动不动就说出父亲应该以圣贤的标准要求自己,弄得他十分不适应。好在周映那一边还稍微好一些,对于父母还不至于盲信,能够更多地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对于家人现在的状况相对的也更能理解一些。应该说周胤对于生活状况有些不太满意,现在的有些就不太令他舒服,不仅动不动就换地方而且生活条件也倾向于节约,跟之前要什么有什么的rì子还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不过每次提出抱怨的时候父亲却以他之前说过的理由来反驳他,说是圣贤本就该吃苦在人前,享乐在人后,这样子的生活都适应不了何况说你哥哥在军校里那种磨砺式的生活呢。周胤这一下子也是无话可说,也承认了自己的不足,这才稳定了下来。 赵雎对于这一带也算是比较熟悉,带着大家很快的找到了自己公公的住处。应该说诸葛芸之前所说的话在她心里也是引起了相当的波澜,家庭生活不可能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跟丈夫的家人也是有必要处理好关系的。自己的做法固然是因为爱惜丈夫以及甘愿为之吃一点苦头,但是对于其他家人而言则是有自己自命清高的意味,或曰是在宣示她能比丈夫的家人做得更好,久而久之自然是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意思。“看来是的确得谨慎一些才是,我想如果解释清楚的话应该说不至于弄得自己十分孤立的。这一次却是考虑欠妥,刚才芷清所言甚是,在这样的家庭之中不可能只考虑我跟他的感受,而他的家人也不可能像太夫人那样完全是以自己的孩子的幸福为唯一的目的,对于我这种行为只怕会是不解多于赞赏了,既然已经出现了误会的萌芽那也必须掐断才是,也是必须得用一些自己的行为来弥补一下。” 对于赵雎而言显然这一次集体拜访也是非常重要的契机,而且之后自己的一些任xìng举动自然是不能再有了。因此在大家面前也是变得拘谨了很多,除了对于孙绍的家人依旧保持者敬畏之外,对于丈夫的很多行为也是一板一眼起来。周循则是同样的有些诧异为何赵雎变得如此拘谨,心里想的可能是被孙绍刚才的神情吓着了。“兄长一直都是就算有什么大事也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论是大兵压境或者是内部叛乱都不曾有过半点慌乱之sè,难以想象今天居然会如此失态。果然军队才是最重要的部分,这一支部队是当做军官团来培养的,如果脱离了他的掌控的话造成的后果谁都无法想象,的确是没有办法予以忽视的。坐上那样的位置果然是让人劳心劳力的,难怪父亲会因为病痛而退下来。唉,现在名分已定自然也不是乱想的时候,或许说努力一些的话还能够尽可能地保证两家人过的更轻松一些,虽然看起来现在相处还是相当的不错,随着兄长登基之后君臣身份的限制只会让我们之间变得越发生疏吧。嗯嗯嗯,竟然转溜得如此娴熟?看来嫂嫂倒是有对于认路的天赋呢。” 因为并不是想要弄出很大动静,大家也就一起走路过去,当进入城区的时候也都对于有些繁复密布的居民坊和密密麻麻不规则的街道有些愣住了。不过毕竟还是有认路的,除了孙绍的随行人员以外赵雎也是来过多次,因而自觉的当起带路的角sè来。不过走了一阵子大家发现当赵雎指出一个位置的时候,诸葛芸总能轻易的找到从附近绕行得很多条道路,并且说出了其实可以比较之前的熟悉路线更加近便的道路。众人一走确实发现时间缩短了一些,即便是经常来此的赵雎也是惊叹不已,难以想象之前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的诸葛芸路感是多么的优秀。“芸儿这方面确实是超越了很多女孩子甚至说相当多的男孩子,即便是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她也能保持极佳的方向感,常常在行进过程中能帮大家指明方向。之前在朱崖郡游玩的时候也是靠她帮大家省下了不少的时间,这方面可不能完全凭经验行事,若是走过一次就一直按照之前的老办法来行事,可就丧失了相当多的求新的机会呢。就算知道某种成功的方法也不代表我们就应该一直遵循下去,其实到达终点的道路数不胜数,完全可以走不同的路。” 周循等人也时都若有所悟,对于孙绍的这一番意有所指的话大家都在思索着对于自己的运用,多少也都想到了一些引申的东西。一直走在最后面的糜萍则更是有些惊诧,对于道路之类的隐喻孙绍跟她所说的最多,而且跟自己之前的经历也可以说得上是息息相关,听到这样的话当然是不免得浮想联翩。“这是在说同样的目的地如果换了不同的方向则会有很多不同的结果吗?同样的道路如果换一种行进方式也往往会有不同的感受。人不能被以往的经验所拘束,而是应该考虑另外换一条道路,换一种方法・・・・嗯嗯嗯嗯,临湘侯所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到了周瑜的居所倒是发现他们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准备,虽然知道孙绍从这一边回来但是听说他们先去了衡山的军校因而觉得会跟周循先待一会儿,因此也只是在等儿子回来并且派人去通知一下赵雎。另外周瑜在理论上对于孙绍也是用不着准备迎接的(特许他可以这么做加上长辈的缘故,虽然说并不当回事但是理论上还是可以有用的),因而家中更多的是在联络周循和赵雎。当他们所有人一起过来的时候周瑜吃了一惊,“居然一起过来吗?还真是没有办法料到这种事情呢。”孙绍却说“这并不算什么事情,之所以先去找循弟就是为了大家能一起过来,团圆的话起码是更有气氛一些。这一次过年也没有前来拜会姨夫,自己觉得内心里有些不安,因此既然是经过了也就必然是得前来拜访一下的。您也没必要准备什么,我们都知道您这一次过来更多的是在照顾孩子,自己也花了不少的积蓄在治病方面,再让姨夫来破费多少就太不够意思了,您就不用在做些什么事情了。” 周瑜现在也就是穿了一身的便装,除了那个头巾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衣服,看得出来由于对于这边的生活准备不是特别充分家中过得并不好,加上病痛不断的折磨他也是有些吃力了,不过这并不能掩饰他身上的气质,无论怎么看到是如同白玉一样的儒雅之人。孙绍伸手阻止了他想要继续说话,“客气什么的话就不必说了,您应该把更多的财产转移到这里来定居生活,或者说带着循弟一起回到江陵,军校的课程暂时停下了,我会让大家先去军队中实践一下,这样子大家还是回去的好,母亲毕竟也就剩下我们这些亲人了,希望能・・・・”周瑜则是在猜测孙绍为何突然的停下了军校的事务,不过看样子他似乎不愿意在这方面多做透漏,因而干脆停下了。“既然子续这么说那么我再推辞的话就是违抗你的命令了,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的话不好好招待也是不成的。循儿他最近做的事情确实有些伤害自己了,这种急于求成的态度也是非常不可取的,如果及时的制止还能好一些吧。” 孙绍则是笑了一下,原来是以为他对于周循这种冒进的想法感到不满所以干脆带了他回来进行管教呢。“并非如此的姨夫,主要是学校需要做一定程度的整顿,然后大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干脆送他们去实习一下。循弟现在还没有完全到了应该去适应战场的时候,所以让他回来跟大家团聚一下・・・・” “是因为这种原因吗?你弟弟还不至于如此需要特殊照顾,该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虽然说暂停了学校的事情但是把他编入自己的卫队还是做得到的吧?我想他并非愿意一直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而是更加希望靠自己来支撑起一片天地吧。”说到这种话出来周瑜也是顿了一下,毕竟自己儿子的水平他还算清楚一二,就算不能跟顶级人才相提并论但是在年青一代中已经算得上是翘楚了,只是经验相当的不足,对于自己有些定位不清,而且对于处理具体的实际情况并非没理论功底那样好,这并不是靠勤学苦读可以培养出来的,必须有一定的实践经验和言传身教才行,而他现在的情况更多的是想要靠自己来扬名争光,父亲的一些指导也不太适合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如果进入了孙绍的身边相对的也会增长许多见识,认识更多的有经验的人,也会在吃了一些小亏之后逐渐的学会听取别人的经验教训(很显然由于他的身份并不会真正的吃什么大亏,大家也清楚不可能把他得罪得太狠,更多的还是会以交好为主。而真正有什么别有用心的行动的话他周公瑾也不是不在一边看着的,孙绍也不至于会对于这种情况下的表弟出手,送到了自己身边那就只有好好供着的份了),而且周循的考虑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来正是的以兄长的部下的身份来重现自己家族的辉煌,让他跟在孙绍身边耳濡目染绝对比起自己在拼了老命的学习要好得多。 孙绍当然是没有考虑到姨夫那么多想法,只是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方便安排,放自己身边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您的意思是・・・・”“回江陵还是要考虑一下,孩子们现在过得有些不适应,果然还是有些教育不利,实在不行就让你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弟弟妹妹・・・・公异现在勉强算是成年,也是有些必要学习dú lì来做事情,以后这个家要交给他来支撑,绝对不能有什么差池的・・・・”周循听他们说了这么多,也是说道,“正事说的差不多了,父亲再这么唠叨下去也未必有什么结果,我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只要兄长首肯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另外您的媳妇之前做的行为却是有些欠妥,今rì也是前来致歉,请父亲原谅・・・・”周瑜则是见到他扯开了话题,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吧随便你,努力不要做无用功就行了。至于你妻子的事情,其实算得了什么,你母亲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而已,她一贯有些喜怒无常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下子孙绍倒是有些无语,果然这事情就轻轻揭过了,对于周瑜来说这么点事简直可以完全无视。“大家把礼物拿上来吧,姨夫现在也是需要一些帮助,能尽量的帮上就是好事。” 第三百七十七章 殊途(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安定郡,“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啊!士兵们居然因为如此愚蠢的谣言而信心不足?多么好的战机居然能被他们错过!面对敌人的拼死反扑,在我们看来不过是困兽之斗,这都能被击退吗?有这样的道理吗?”司马懿现在很愤怒,非常的愤怒,他在这几天之内一直在对部下破口大骂,倾泻着自己的怒火。现在不可能再有增援过来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失败已经基本上成为定局了,曹丕的诏书马上又到了,这一回语气就要严厉了不少,而且有着催促的意思在内,再想不回去可能xìng已经不大了。好在曹丕还算理解他的想法,让西征军先撤退回长安休整,伺机再发动攻击,让关中的部队前往支援中原战场。对于魏国而言支撑那么广阔的战线还是有相当困难的,这消耗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就算是曹cāo当年留下了丰富的储备也扛不住全线开战的损耗,因而在攻击方面暂时放慢脚步可以说是必然的。 现在曹丕也不可能责备手握重兵在西线有着一言九鼎之力的统帅,况且他也是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战果,成功地把刘备在凉州东部的地盘全部蹂躏了一遍,还击败了对方的主力,前些rì子的战斗虽然失利但是刘备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只是实在是抽不出力量来进行增援,在供养不足的情况下就算反攻占领了陇西也不会有什么用,毕竟西北更多的就是军事作用,如果没有办法一起占领掉的话敌人依然可以从这一带征召强悍的士兵,而他们的补给已经不足一坐到这一点了(之前的计划是击败刘备的主力之后他在西北的统治会很快的土崩瓦解,大量的本地世族会开始对他们提供支援只要得到那些豪族的帮忙,占领这里以及获得补给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士兵们的心里实在是一点底都没有,之前弄得些小把戏把有心人拆穿了出来从而让大家更加心里疑惑,因而非常的害怕自己一旦战死家人会被当成牺牲品一样送到其他的战场上,拼死之心一旦减弱了面对着有着破釜沉舟气势的敌人劣势尽显。 司马懿在发现对方败而不溃,自己的部队却被对方的坚韧所吓住逐渐的有些步调不一致的时候暗叫不好,结果正如他所忧虑的那样在鼓舞刺激的命令传下去之前敌人的部队发起了决死式的反击,切开了阵型的一部分,但是竟然让魏军士兵惊恐地大喊大叫,从而带来了整体部队的崩溃,这种东西连刘备都没有想到,他也不得不带领部队撤出战场)。况且刘备毕竟有战胜的名义,对于西北的墙头草而言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信号,这些人立马转向了中立并且支持刘备,之前起来公开造反的几个中等家族在失去了外援的情况下用不了很长时间就被当地的大世族轻而易举的扑灭了,西北再一次回到了相对稳定的状态。 在得到了自己的计划破产之后司马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说那些无利不起早的混蛋不是那么容易被自己挑起来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继续靠自己的力量进军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一旦失去补给加上本来就心怀不满的士兵有什么异动他只能接受全军覆没的命运了,在这种情况下司马懿只能选择挥军撤退,当然虽然说敌军主力损失很大已经基本失去了跟他们继续决战的能力,但是不能小看了刘备手下那些残存的百战老兵的战斗力,现在他的部队依然是人心惶惶,曹丕发来的诏书里并没有提到司马懿上奏的事情,因而士兵内心里的惶恐也没有解除,带着心里带着疑惑的将士上战场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司马懿也是知道的,然而他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他解决不了,这本来就是曹丕应该解决或者说后方的文官该做的事情,他就算是要做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断地被敌人sāo扰士兵的溃散是很有可能出现的,这些人到了东边以后暂时摆脱了危险,但是战斗意掌管志并没有回复的状况,除非孙绍军被击退或者说曹丕从别的地方调兵的消息传过来是没有办法稳定人心的,因此继续交战的话他就不许得冒着士兵逃散的风险。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也只能用一些治标的方法来暂时的缓解一下了,魏军大张旗鼓的行军,在四面部下了数量很多的斥候(很多是普通的士兵,目的就在于故意的打草惊蛇),把动作放得很明显以显示自己没有什么畏惧。这一招似乎也算是挺管用的,一路上并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袭击,然后很快地他们撤到了安定的东部。在确定附近没有敌人威胁的情况下司马懿决心停顿下来整顿一下军队,虽然说没有什么办法来彻底破除士兵们心里的困惑,但是很多东西还是有必要的,比方说必须给大家打一下气来让这些人不至于在回到扶风郡之前而有逃散的情况。然而士兵们对于他的演讲也只是暂时的提起了一下jīng神而已,虽然说明了如果逃跑的话家人可能会更加糟糕,只有活下来才能保证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司马懿自己也清楚这有些饮鸩止渴的味道,这样一来就更没有办法面对处于逆境的战斗了,唯一暂时缓解的办法就是避免战斗或者营造比较大的优势,不过还好毕竟敌人已经失去了大规模攻击的能力,还不至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军队,只要撤到了武功一带,应该说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司马懿在痛骂了不能压制部下的军官们整整几天之后也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这些混蛋很多人都失去了战斗力,陛下现在也没有给与我们什么像样的帮助,正到了chūn耕之时粮仓的储量只会更少,想要得到补充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现在只能靠首都那边送来的不多的补给来维持军队了,等待着复仇的机会,一定会把令我蒙羞的家伙彻底粉碎的。嗯嗯,我可不能被这些心里怀着疑惑的士兵所阻挠而带来失败,必须想个办法把这种东西解决掉,实在不行就解散一些兖豫州的士兵让他们去支援中原战场,把关中的士兵留下来守卫这里,或许还能起到一些作用・・・・对,就是如此,只有本地人会为了守护他们的家乡和亲人而拼死奋战,就算不用任何鼓舞和激励也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只是・・陛下未必会同意这么做,让我带领着一群本地人在关中作战,让士兵么没有其他的念头而服从我的命令,相当令上位者忌讳的东西,就算是我的家人都呆在中原以及我为他效命多年也是一样。呵呵,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事前屈服于强者才是必要的,我还没有愚蠢到在这种时候跟自己的xìng命过不去,只是陛下的心情・・哼哼。身为强者却没有这个自信我该说做什么呢?确实是一个大难题呢,还是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好了,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亲手中介掉这个耻辱,绝对要做到才是。” 洛阳,曹丕现在也处于不稳定的阶段,司马懿的奏章上所说的问题他是清楚的,但是他其实无能为力,因为这个东西反而提醒了他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暂时阻挡一下敌人的脚步,对于一向骄傲的曹丕而言可不会认为失败是由于自己对于军队的胡乱改组造成的,总是认为只要大军解放出来了就算是两国夹击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在得到了这个提示之后反而更加兴奋的企图用人海战术淹没对方,宛城陷落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徐州现在也已经完整的被攻陷了,对于魏国来说如此惨重的失败是不可以被接受的。因此曹丕在到处拼凑部队企图发动反击把失去的领地夺回来,虽然大臣们劝说不要在这种时候浪费本来就不多的储备,应该先忍耐等到收获之后再驱逐那些敌人,但是曹丕可不认为自己的对手有这样的资格,他在毫不留情的组建着新的乌合之众,却把相当多的有战斗力的老兵放在了家里,军队的状况可以说相当的混乱。 现在皇帝正在阅读魏国的附庸君主泄归泥的来信,他很明智的进贡了相当多的牛羊作为礼品,声称是感谢皇帝的赏赐,这让曹丕大喜过望,显然这可以解决一部分食物问题,而且对于自己的信心又加大了一层。“既然已经这样的话那么或许说还可以从别的地方再一次征调士兵吧,毕竟说新征发的那些老弱之兵实在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战斗力,只有用优秀的基层战士作为军官才能发挥出更强大的战斗力吧。既然泄归泥表示了顺服那么北方的威胁会小不少,应该说有充分的可能征调那些在北方前线奋战的士兵了・・・・” 想到此节曹丕也不由得有些兴奋了,毕竟这样子军队组建起来起码有个像样子的能力,之前的做法已经证明了还不算太坏,那一支军队现在还在跟敌人在青州对峙,虽然说败多胜少但是士兵们的成长还是可以看得见的,如此一来可以说用同样的办法是可以炮制出一只战斗力还算可以的部队的。而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这些从北方过来的士兵们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勇敢和忠诚,这让曹丕也是感到非常的满意,因而就有了新的想法。“嗯嗯,不仅仅是得调出一部分部队,如果过于频繁的话只怕是那些北方的将军们会有怨言的,我想大概该是把那个人的位置挪动一下才是,否则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安心的・・・・”在自己越来越频繁的独自思索之中曹丕并没有意识到他在逐渐的营造一种神秘的气氛,即便是自己的亲信也不是那么容易接近了,似乎越来越少的人敢于在皇帝面前主动说话,生怕被一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皇帝所责备,而他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 并州太原郡,“机会已经到来了呢,这一次可是连殿下都被名义上征调到zhōng yāng任职,到时候不怕没有正当的名分,而首都的情况也会随着下一批部队出征而变得更加有利于我们行动,如果动手的话我想不至于灰太过于困难。殿下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东西,这个时候大体上也该是做出了决议的。至于陛下的现在,哼哼,经常一个人沉浸在空想之中不能自拔,不断传过来的战报让他的xìng格变得越发怪异,即便是身旁的侍从都无法了解他的喜怒,嫔妃们对于他的xìng子越来越无法捉摸。只能说他已经被无上的权力所迷惑了双眼,再这么继续下去谁也无法知道疑惑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而我们是有必要去阻止这一切的。”王凌毫不犹豫的说道,而那些并州的同谋者面对太原王家的家主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答案,对于皇帝对自己的不重视贴上了不支持的标签的时候,这些人内心里已经不免的产生了一些怨愤的心理,现在被认为有了推翻它的机会,自然是感到非常的愿意的,甚至一些人内心里未必就没有直接让自己的代理人取而代之的打算。 这个令狐浚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某些小心思,立刻说道“诸位,莫要忘记了在京城响应我们的人是怎么样的存在,就算我们不清楚但是可以号召起那些老将军们一起动手的人,不要以为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这次事情,即便是殿下,也未必能保证主动的控制住这一场事变,大家若是有些什么别的心思,我不敢保证就一定可以得偿所愿。”众人听到这话也是一凛,随即收起了有些自得的神sè。“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愿意听从您的指示,只希望事成之后别忘了大家出过的力就行了。”“那是自然的,诸位共襄大义,本来就是不能被忘怀的。只要遵照我们的指导行动,也一定会给与最丰盛的回报的。”在大家的庆贺声中王凌举起了杯子。“为了我们的时代!” 第三百七十八章 殊途(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野王,曹彰居所。“这方面的事情还无法确定,到底是怎么样未必可以知道,不过陛下宣我进京的话确实他那是一个想要进一步控制我的打算,只是现在的情况他的想法是不会得逞的,我就算手里没有忠诚的将士也绝对不止于人他宰割。况且陛下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就算没有京城的人帮忙也不能把我这样子架空起来。虽然说表面上给了车骑将军的高位又增加了五千户封邑,不过实际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来,继续懦弱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国家在二哥的领导下并没有走向强盛反而在不断的战斗之中急速地消耗着元气,即便是先帝也不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如此多的战争,国家的实力如此快速的消耗也是我们所有人所不希望看到的,一定要阻止这种行为,只有一面攻击一面防守才是同时打赢两场战争所需要的,现在不允许我们像现在一样多面出击,而将军们的上书可谓毫无反应,必须得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来阻止他了・・・・” 曹彰在看完了寄给自己的书信之后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现在随着曹丕把那些老弱百姓征调去作为炮灰跟孙绍军作战,越来越多的监视人员开始对他更加不满,从而进一步放宽了曹彰的zì yóu度,他现在已经基本上除了监国使者之外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存在了,而相当多的下属人员则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从而愿意让他zì yóu一些,毕竟殿下平时也很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多就是到附近打一下猎或者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接见一下老部下谈一下军事上的问题而已。 非要限制的那么死的话实在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因而这些下级官员对于这位有着崇高威望(主要是在北方战争之中打败了鲜卑人,保护了相当多的这些人的亲人不受到胡人的威胁,因而才得到了这些主要出身河北地区的人的爱戴)却只能憋屈的过着软禁生活的亲王都有着相当的同情,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他缓解这种困境,因而曹彰已经获得了相当的zì yóu并且开始跟那些策划着政变的人做了一定的联系,越深入的了解这个计划他也是越发觉得有些不敢肯定自己所为是否正确,京城的势力似乎有着他所无法想象的强大实力,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他也不敢完全确定,唯一能知晓的是这股力量相当强大而且抱着为了国家强大的愿望才联系上了他,由于自己内心里依然怀着摆脱这该死的命运以及获得更大的权力的野心存在,他显然不甘于现在的状况,最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加入他们的决定。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件很刺激的事情也在激发着隐藏了一段时间有不甘寂寞的热情,随着事情逐渐到来他不但没有感到紧张反而越发的兴奋,“我可不能一直老死在这种地方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陷入衰落,二哥现在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作为乱世之中的领导者是有缺陷的,如此的急功近利是没有办法让国家在这种情况下摆脱困境的。面对如此令我们不利的状况身为魏国开创者的儿子绝对要为了自己的国家发挥上一份力气才是,枯朽的地方绝对不适合我去呆着。如果放弃了zì yóu的话,就算多了那么多年的生命也不过是在浪费青chūn而已,这一回就算是赌上全家人的xìng命也一定要试一次!” 在得到了二哥的召唤之后曹彰没有任何犹豫决定过去,并且立马给那些并州的旧部发去了信件,在得到了可以跟征调过来的部队呆在一起的命令之后他更加兴奋了。显然跟士兵们在短期内重新建立起效忠并非什么对他来说很困难的事情,而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加上对方所许诺的京城的老将军们以及那些富于经验的老兵们的帮忙,完成一场政变似乎并非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情。“大家就看好吧,为了不让自己分太多心甚至连阿娴都瞒了下来,之前以为自己能够做到陪着家人平凡的过上一辈子,原来还是做不到的呢。骨子里那种好事的热血绝对不允许我陷入平庸之中,若非zì yóu翱翔于天空之上只能陷入自我毁灭的境地之中吧?呵呵,究竟是王是贼,就得看这一次的事情了。” 衡阳,现在的周瑜显得非常的热情,在招待孙绍一家人的时候就算现在过得有些不太宽裕依然是耗费不小,现在孙绍都已经觉察到姨妈的抱怨因而开始准备撤离了,但是周瑜还是恳请大家多住几天,毕竟姨夫是位风流才子,对于大家的亲和力还是相当的强大的,在他的请求下孙绍他们也不好随意的拒绝,因而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多呆几天,期间周瑜也开始询问他战争的事情。毕竟孙绍看起来非常的悠闲,一点也不像是在指挥一场大规模战争的样子。 “这是依靠军师府来实现的,而且我也不可能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去cāo纵前线的战争,只是在之前就可能出现的一些状况提供了一些参考意见而已,要是说我还能在千里之外就预测到进程的话那就是太高估我了,就算是那些天才军师也做不到在情报不到位的情况下遥控战争,制定出来的策略显然都是比较笼统的粗略的,但是对于整体进程依然会有不小的影响,相对的对于前线指挥官也有不错的指导作用,这跟前线的军师们所发挥的作用还是不完全一样的。应该说我们的军师府就是军队的大脑,掌控着整体的计划和行动,只要有这些人在其中规划着所有的局势,我们就是比起那些直到开战才开始做计划而且战略计划和战术计划经常脱节的家伙要强上太多了,因此才会有这样子的做法。说句实话说我耽于玩乐其实并没有根本xìng错误,只是我在外面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是一个让他们放松的诱饵,另外对于战略也是可以提供一些指导xìng意见,这才如此慢腾腾地过去。”孙绍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说了这么多,或许说他潜意识里就认为这种事情本来就瞒不过姨夫这样的天才。周瑜却是笑了出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吗?看来你的创新能力确实比我的想象更加丰富,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一统天下的成就吧。现在西北的战事陷入了rì僵持,估计你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 周瑜说的东西也很清楚,毫无疑问这是他正名的好机会,只要能够同时打败这两家他也将获得天下瞩目的地位,到那个时候不会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他至少在名义成为皇帝,“说句实话对于名分这东西还真的不是特别的在意,毕竟我们立身之本在于自己的政策,不管是否有正当名义其实都能聚拢来这些核心人士。这种东西只能是锦上添花的用途来收拢那些本来就心思不定的人,以后还得花时间把这些人稳定下来,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还是等到真正的一统天下之后再说也不迟啊。”“哦,似乎并不是这样的,真正愿意为了理想而奋战的人是不多的,就算是你的很多核心部下也多数都有着扬名立万封妻荫子的念头,单纯的用这个东西去号召人们似乎是行不通的。如果你拿不出对于他们足够吸引力的东西,这些人的向心力就会逐步下降,对于你而言也不可能仅仅依靠希望来号召自己的人民吧?”孙绍嘿嘿的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不现实,之前的话语更多的是在单纯的抱怨而已,对于他来说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尽量多的显示出自己的能力,然后让所有的人为他才略和气度所折服,通过建立起自己的一套班子来控制住整个国家,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皇帝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真正需要的是控制住国家的权力才对。 “所以我可没有真正偷懒的可能哦,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至少得拿出一点空隙来完成自己的任务,新生的国家需要我们来付出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闲下来呢。”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一旁的妻子们,“太对不住她们了,就算是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伴大家。难以想象居然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对于家人而言计算是出来的时候也不能完全专注于休闲之中确实对于她们的伤害是不小的・・・・”而在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不以为迕的时候也是进一步沉下了心,“一定不能让那些信任我的人失望,我会做到最好然后给与他们希望和光荣,新的世界,会尽可能的让你们心中的隐藏的愿望得到满足・・・・大家为我所做的一切,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回报的。” 对于曹丕而言这些rì子过的是如此的漫长,而也不只有一两名亲信在提醒他把京城的部队再调一批出去的危险,京城内有一股反对力量他们已经提示过多次,而这些人已经暴露的力量虽然非常的弱小但是始终抓不到确定的把柄让人十分的头疼。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很显然那些老将军们都已经留在了京城并且担任一些有名无实的职务,不过他们手上依然有相当数量的退役的旧部,这些人虽然战斗技巧相当不错但是要么是年龄已老要么是身体上有一些不怎么严重的残疾,真正的用在战场上意义也不大,不过让他们来担任新部队的教官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选择。至于说那些反抗者他已经掌握了相当的情报,应该说有机会把他们抓出来一网打尽,对于这些人曹丕并不放在心上,在京城里搞yīn谋依靠的不过是一些家族的私兵而已,根本就比不了他手里的禁卫军,想要威胁到他只是天方夜谭而已。 而曹丕则是在考虑怎么样利用这种事情为他的目标制造一些好处,“元明这家伙一项胆小,真的想要搞出这种事情来没有人暗中怂恿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无论有没有人在暗地里怂恿以他的作为完全可以断定是这样的,那么只要把目标指向我所希望的人就可以了,那个在前线的家伙居然没有被孙绍的人杀了实在是算他走运,不过如果利用这个东西扩大影响的话就只会有更少的破坏者在身边了,那么就利用好这一次还没有成型的破坏活动好好的把身边清理一下才是。”曹丕考虑到这个地步也就找来了朱铄,让他带领禁卫军出去训练并且准备迎接从北方前来的上党王,然后让留在城里的那些名誉将军们去寻找一些自己的旧部下把他们整编起来担任教官,显然他并不担心这些人能够翻天,因为北方的军队不过一千人,这些人编组起来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千人,那些老家伙们虽然掌控着一部分禁卫军但是他们实际上是被架空的,造成不了致命的威胁。 至于那些没有被自己撤换的近卫军官他们都是魏国的忠诚者,也绝对不会出手帮助这样的明显只会给国家带来混乱的行动。“的确这些古板而忠诚的卫士并不讨人喜欢,但是他们却是非常可靠地存在,甚至比起自己的亲信更加可靠,只要满足他们的jīng神需求很容易得到他们的力量,为了这个国家他们可是甘愿付出一切的。呵呵,那就让我们好好看看究竟能到达什么样的地步吧。” “许仪?你这家伙隐藏了很久了居然现在突然出现了吗?难道不害怕陛下对你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吗?”面对老将们的提问许仪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很显然他有恃无恐,或者说已经豁出去了,更或者兼而有之。“我想大家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我们的敌人根本就没有可以跟我们抗衡的力量,因为在一开始双方就不在统一基准上,之所以等待这么就是为了让陛下完成一些必要的事情,而现在动手也是因为国家不能让这种程度的人继承下去,陛下有足够的能力但没有足够的气度,我想已经到此为止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殊途(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兄长,回去之后你是怎么打算使用我们的力量来逼迫对方退步呢?战争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之前的准备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想要毁灭魏国还是力有未逮,拖到了秋天我们的士兵也会因为长期战斗而疲惫,更重要的是我们本身并没有做长期战争的准备,盲目的攻击也不足以使我们取得像样的胜利,而敌人在反应过来之后所发动的反击也很难抵挡,徐州这种地方无险可守,而我们的部队为了追求速度也没有准备那么多器械,想要抵挡他们并不容易,但是如此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土地又实在是太令人不甘心了・・・・” 面对周循的提问孙绍笑而不语,在他家里呆了好几天时间,跟姨夫姨母也是谈了很多的东西,除了周瑜跟他谈到的关于rì后政治和军事走向的问题,就是姨妈询问的关于自己的以后的孩子教育问题,反正这都对于他而言非常头疼,有些无法接受。趁着大家有些急着回家的时候孙绍提出了告别的要求,而周循也开始追随兄长正式成为他的侍卫官,并且追随他们踏上回去的旅程。一路上他对于侍从们随便的气氛感到有些不可理解,这些人本来应该担负起保护主上和夫人们的责任但是看起来一副散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如此重大责任的样子。孙绍解释说这是为了让自己的队伍不至于吓到周围的平民,所以让大家隐藏气息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而是开始上他们只要遇到什么特殊股情况都能立马回复jǐng备状态并且开始保护他们,不过说实话孙绍的个人武力虽然不算优秀但是对付一般人可以说绰绰有余,对于侍卫们而言这里心怀恶意的人也不算多,只要保证比较高的jǐng惕xìng还不至于对孙绍以及他的家人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只是现在毕竟他在百姓之中声望太高了时不时地会面对自己治下的人民,如果放的太松的话不免孙绍以及他的家人受到一些不确定的伤害(伪装成一般人然后突然发动袭击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对于习惯于跟人民保持亲密接触的孙绍而言这是一条比较方便的的道路,至于其他人就更容易了,除了赵英以外大家的武艺都属于三脚猫水平,面对偷袭基本不会有什么还手之力),因而除了在贴身护卫的以外还有相当数量的侍卫散布在比较远的地方化装成普通人进行侦查jǐng卫。周循在得到了这样的解释之后随即释然,不过对他而言问题显然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很快的越来越多的问题也出来了,之前兄长跟父亲谈话的时候提到战争的时候并没有谈论该怎样继续下去,由于最初的目标――迫使魏国从西北撤军已经达成了,那么接下来在战争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是否应该继续下去则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很奇怪父亲为何不曾提过,而兄长则是始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此最后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孙绍倒是很惊奇自己的弟弟如此快的提到了这个问题,不过既然问到了一些可以说的话还是应该去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取得了相当的优势,但是敌人也缓过劲来了,他们撤回了西北的一部分驻军并且在司州训练新的军队,源源不断的援军正在中原地区集合,继续战斗下去纵然可以凭借诶我军优秀的素质和出sè的将领取得胜利但是也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不必要的损失,现在可不适合逞强跟他们硬拼,至于已经占领的地方,南阳郡相当对的离我们的核心区域比较近,也容易防守,完全可以吞得下来;徐州北部估计还是守不住的,但是南部如果控制得好的话还是能拿下来,形成这样的局势我们其实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了,之前也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打得这么好而且姐夫他们几乎是横扫了中原的一大片地域,说实话我是觉得有些可惜的,只是不可能改变敌军主力出动之后我们将因为准备不足而遭受不必要损失的后果,这也就是前线的将军们没有要求继续进攻的原因。” 这也是之前为何一直没有继续进军的强烈呼唤的原因所在,事实上之前的军事行动并没有应对敌军主力的意思,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依靠数量不占优势的部队进行外线作战并非什么明智的选择。周循点了一下头,对于兄长的话语表示赞同,这种拿得起放的下得想法确实是相当不错的。孙绍也是静静的思索着今后的打算,估计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毕竟小心无大错,自己的国力比起对方还是要弱一些的,除非有好机会还能去冒一下险,否则平白无故的用力量跟敌人战斗并非上佳的作法,只是若是他知道了魏国国内正要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做出这种谨慎的思考也未必可知了。 前线,事实上这种问题早就有了争论,甘宁之所以停止了前进完全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继续攻城略地了,但是饶是如此在确定宛城基本稳定之后他还是出兵攻击了南阳郡北部的一些县城,在成功的拿下了这些地方之后基本控制了整个南阳郡。至于青州那一边,贺齐和张嶷成功的取得了多次的胜利,但是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强,几乎可以说已经逐渐有一些正规军的样子了,不得不说那些老兵出身的军官起了相当的作用,在他们的指导下那些新兵在几次战斗之后迅速的成长并且学会了大量的东西,使得贺齐这样的名将也不得不正眼相待,逐渐陷入僵持的局面让他们在发现打不开局面之后逐渐也因为准备不充分而开始考虑了后退的事情。 至于兖州战线,陆逊本来就没有打算作为主攻,他们本来就是以吸引为主,面对着魏国最强大的军队,凭借着优秀的指挥能力和强大的军官团他一点也不落下风,只是对方毕竟实力更加强大而且增援非常的迅捷,就算不怎么消耗储备也足以派出大量的军队在内线作战,而且这些人中的新兵同样在经历几次战斗之后会迅速的成长,从而让陆逊之前打算的不断击溃战使对方在自己的内线崩溃的想法落空了。“的确继续战斗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呢,我军一贯擅长用技巧取得胜利,似乎对于这种硬撼的战斗没有多少兴趣,两年前子续在江陵以及之前巴蜀军团的战斗应该是比较少数的力战了,这一次为了求方便很多部队没有带上来,少了白sè军团的帮忙我不确定是否可以在正面交战中赢得干净利落・・・・” 陆逊内心里清楚似乎孙绍也没有打算继续进攻,加上他们的敌人已经征调了关中和河北的军队前来支援,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损失也就起了撤退的心思。一开始也是想过大家可能因为现在还算顺利而不太愿意就这么放手,因而有所顾忌。不过其他的将领们还算是明白事实,他们也逐渐的觉察到对方的不好对付了即便是最骄傲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在正面战斗之中越来越强,给自己所造成的麻烦也越来越多。这一次出征目的在于sāo扰,所以相当多的行动不便的部队都没有跟来,没有了这些人的存在他们也得chéng rén面对敌人数量有优势质量也在快速成长的部队的时候本来人数少了很多而且是越来越少没有什么补充的部队是没有太多胜算的。之前已经上书给了首都报告现在的状况,不过至今没有明显的回报,或许说后方也在考虑是否让大家继续进军,主上现在离得很远不可能即时了解到战况,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名将们也清楚后放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黄忠还是第一个开了口,“看来是不打算让我们继续进军了,否则增援早该上来了,现在刘备没有被干掉对方也会修整一段然后在准备攻势,主要的目的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大约也是该到了放弃的时候了・・・・”朱桓则是说道“如此这么轻易的放弃我们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土地,这对不起我们的荣誉!那些百姓都在盼着我们拯救他们,如果就这么撤退的话他们的心灵只会越来越麻木,然后对于我们的帮助越来越少,这难道是主上的教诲中所应该做的吗!” 陆逊当然理解他的愤怒,现在打得还算顺风顺水他也算是建立了相当不小的功勋,只是虽然说上战场的机会依然很多但是比起常常接下最艰巨任务的魏延他们还是要差了不少,对于朱桓这种骄傲的人来说现在就撤退的话多少也会让他失去继续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就劝导道“其实没有必要那么不舒服的,毕竟说面对那样的敌人我们想要取得像样的胜利还是非常困难的,主上也没有要求我们做跟他们决战的准备,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能做到这样子已经差不多了,我们需要的更多在于保存自己而非单纯的去消灭敌人。我们可都是新时代的守护者,杀戮那些无辜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早成不了应当的政治影响而只是单纯的杀戮竞赛的话,那么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该做的事情,可不是单纯的满足自己的yù望而已。”朱桓愣了一下,然后也冷静了下来,“这么一说似乎也不差,或许应该回去让我们做好进一步的准备然后等到下一次更好的机会来给对方更深的攻击・・・・”众将听到这话也都没有再说话,开始准备撤退的事情了,虽然说后方还没有明确的命令传过来但也是基本上没有什么疑问的事情了。 军师府,庞统拿起了最新的军报,对大家说道“我想撤退的命令不应当由我们来发出,而应该有主上亲自签发,这样才能对于士兵和将领们产生比较大的号召力,毕竟说了我们发出的意见只有参考价值而没有命令的成分,就算不听从我们的指令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除非造成重大后果才能给与处罚,所以没有什么意义・・・・主上现在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些东西需要迅速地派人去通知他然后让他来签发这些命令。我们既然已经达成了合意,就这么执行下去比较好。”众人也大多认同了这一点,这个设定本身就是为了防止权力过大采取的,虽然可以下命令但是没有强制xìng,将领们理论上只要防止自己遭受巨大损失就可以规避责难,直接由他们来决定的话未必可以召回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军们,而孙绍虽然说慢腾腾的在往回赶但是在大家身边不排除有相当多的人在向他报告所有机构的动作,作为公开运行的军事机构如果犯了忌讳不说主上会不满意就算是同僚的嫉妒也可以把他们推向撤销的深渊,在设立了不是特别久的时候自然还是得以小心为上。 廖立说道“您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是没有这种权力,而大家对于战场的判断也大致是如此的,基本上达成合意之后就可以说下去执行了・・・・”法正内心里却是想道“这可不是什么很坏的机会呢,如果再加一把劲未必曹丕的位置就坐得稳,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很多不稳定的迹象,虽然说有些时候可能会起到反效果但是只要削弱了他们的jīng锐之兵会给我们带来的好处还是不少的。主上之前都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一次战争规模会这么大,所以做的准备不是很充足,不过只要稍微后退一点等到支援上去继续作战也不是不可以呢,对于我们而言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士元公虽然内心里有着很迫切的想法但是却压制住了,我倒觉得压制得太过了・・・・”刚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鲁肃推了一下他,“你本来就反对之前的计划,现在大家都决定了还想反对是不成的,保留意见还差不多。”“行啊,那么我保留意见,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不认为采取这么保守的策略是好的,适度的冒险还是有必要的。”庞统说道“那么好吧,你的意见会留下来,rì后有结果出来的时候再分析利弊好了。” 第三百八十章 殊途(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回到江陵之后孙绍发现城内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很多路人都在议论正在发生的战争,更多的人在是在讨论他什么时候改朝换代,虽然说当着大街上讨论政治问题不至于被直接抓起来,但是这么明目张胆指名道姓的说起来孙绍自己也是有些佩服江陵百姓们的胆识,看到他有些怪异的样子侍卫们小声说道,“主上,是否需要我们前去将这些人驱散然后禁止他们这样子胡言乱语?”孙绍眉头一皱训斥道“说什么呢?这是你想禁止就禁止得住的吗?不就是议论政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至于到了连让人说都觉得心虚的地步,这点气量都没有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成什么事情吧。这也并非什么坏事,可以引导大家在政治方面的兴趣,也能让我们进一步的了解到民众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否被敌人的间谍所渗透煽动之类的事情,有这样的气氛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明白我们不会被人民所畏惧,也能很轻易的得到大家对于我们的评价,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诸葛芸在后面的车上说道“夫君有这种大度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过很多时候事情并不能如同自己的想象一样运行,这种东西只要放开了就很难控制,对于人民而言他们获得了少许的zì yóu之后如果不能让他们同时明白这是我们的大度所帮他们恢复的,也只能让大家心里不存在任何感激而已,对于夫君而言这并不好,在发现这种问题的时候我想应该让那些民间人员来控制一下舆论。虽然说愚民政策是不好的,不过有些时候不可能一下子放得太开,否则大家在无所适从之下骤然获得zì yóu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只能用在不适当的地方,我们必须引导大家使用自己手中的权利,然后一点一点的放开。夫君这样子什么都不管事不正确的,该做的事情可是不少呢。”“呵呵,这就是训政吧,大约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继续下去人民自己的力量也难以在这种时候创造出足够掌控局势的力量,该让他们恰当的使用自己的权利,尽量的保证局势处于相当的稳定之中,对于我们而言这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孙绍穿过了城门洞,自己骑马慢行往家中前进,家人则是跟在了后面,面对着大家对于他们并不怎么忌讳的谈论政治,孙绍心里清楚这是大家悠闲原因,由于生活富足大家不至于去单纯的谈论生活,同样的也显示出这些人对于他的期望,战争本来对于不相干的人而言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情,比较于现在的娱乐水平,大体上也就是如此了。赵英则说“在凉州,谈论战争实在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议论政治也算不得什么大忌,不太清楚为何夫君觉得这是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这个东西跟民俗的关系还是挺大的,而且凉州政权组织松散,百姓的zì yóu度比较大(当然相应的就是出于自然无序状态,频发的暴力事件以及不断的私战让百姓们困苦不堪,而zhèng fǔ却无能为力),跟我们这里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不可一概而论。好了逸群,大体上就说到此吧,继续说下去没有什么价值,还是先回家比较好。” 陈笙道“婆婆也一定等得有些急了,大家不必在这里多耗费太多时间,我们一出去将近五个月也让蔡姐姐她们有些难熬,还是迅速地过去比较好。”然后往后拉了一下后面一个小姑娘的手,“该走了,婆婆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糜萍正sè说道“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临湘侯,此来也就是到此工作而已,请不要觉得我就这么愿意跟大家分享····”诸葛芸说道“好了,暂时不要口是心非了,子续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你可别以为他真的动了心会放过追求你,虽然非常的大度但是决定了的话你应该是清楚不会有什么可能阻止的。他这是希望不要勉强你,才这么放纵,如果有正当的理由也就罢了,这样的借口真的是没有任何意义啊。” 糜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相当的不怎么样呢,到底会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子逼迫的话有些违背大家的本来意思呢。子续现在都没有表态大家也不必着急什么的,这种事情自己居然没有做任何表示,或许是这样子有**份,又或许是不愿意面对我有这么一位父亲,反正总归还不是完全可以解脱的时候。好了,诸位夫人所说的话我以后会考虑的,对于大家的劝告我也会好好考虑是否可以达到那样的状态的,如果是能够让大家都满意的话····”见到她终于有些松口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愿意再说下去或者是明知对方开始敷衍而觉得继续浪费时间没有意义,反正是停了下来,对已糜萍这位家中的异类虽然大家都认同其身份不过某一道坎却是隔在他们之间。“这就是她已经开始逐渐认同的父亲啊,子续教会她回复了常人的心态,而现在她也开始疑惑了,如果不解决掉这个问题,是没有办法完全让阿萍归心的,夫君会怎么做呢?”诸葛芸怀着这样的心思随着他进了自己家里的大门。 到了家里之后,母亲显得有些波澜不惊,“绍儿你们回来就好,家里一切都好,琤姬和文倩也即将生产,多花点时间陪陪她们吧。另外文倩的婚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若是不愿意委屈她自己选个好rì子把这事办了,娘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见到母亲这么说孙绍也是有些惭愧了,这么多rì子让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cāo持家中事务,然后还留了两个孕妇,虽然说蔡瑢对于家庭事务也不陌生但是毕竟行动不是特别方便还需要照顾,其实也是大多数事情都留在了母亲身上。 孙绍有些不安的地下了头,想要跟母亲说几句抱歉的话,这时诸葛芸开口说道“现在大家都会来了也可以恢复正轨了,您确实cāo劳有些过甚了,这是我们考虑不周之处,一定会帮助您好好休息的。”大乔则是看了看自己的儿媳们,突然从后面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生已经回来了吗?家中的医生比你更强的很少,真的有什么岔子的话还是得有赖于你的帮忙呢。”她并没有提到什么比较敏感的话题,反而是跟她聊起了家常话题。“子续,你先去看看琤姬她们,我有些话要跟浮生说一下,对于自己的媳妇可别亏待了。”孙绍会意便让大家先去休息自己前去探望一下怀孕的二女,但是诸葛芸等人都不同意,希望自己也一同前去,孙绍坳不过她们只得带着所有人一同前去。 荀婧的预产期已经很近了,基本上再过两个月左右小家伙就要出生了,对于这种问题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什么比认命更好的办法,现在看到孙绍回来了自然也是内心里一阵翻滚。“临湘侯已经回来了,请就坐。”蔡瑢却是有些不顾身份地走到孙绍身边,“夫君这一趟出去回来倒是黑瘦了不少,实在是让人叹息,大家也大多受了些风吹rì晒,又是舟车劳顿的,怪是辛苦了。我想该好好让大家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好得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到文倩的孩子诞生或许该考虑一下她的事情了,不知道夫君是打算什么时候来迎娶她呢?”问的话相当的直白,而孙绍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很显然这件事情他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这件事情是我造的孽自然是得园一个场才是,本来应该是会有更好地解决方法的,只有已经如此严重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别的更方便的法子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并且给与文倩她所失去的幸福的,之前给她造成的伤害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回来,请大家也都监督我的所作所为,防止我再犯类似的错误。” 荀婧听到他再一次做出了保证,也是正sè说道“我会为了孩子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愿意接受您的请求,这一次是正式的回答了,临湘侯以及几位夫人也请多照顾了。”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没有什么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孙绍一回来就前来探望自己,虽然说也有看望蔡瑢的意思在内但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居室,能有这份心思至少他不会比自己所想象中的要差上太多,荀婧也就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蔡瑢喜道“很好么,看来事情已经完全成功了,能有文倩这样的人陪伴在子续身边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众人也都纷纷向他们道谢,孙绍对大家说道“这事情是我所为不当,所以希望能够有这么个弥补的机会,对于大家的每一个人我都会当做最值得珍重的珍宝,绝对不会让此类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妻儿家人的安危会作为第二位的事情被我所重视,请大家放心好了。” 大家也就都是付之一笑,对于丈夫的有些作为还是可以理解的,而把她们跟母亲放在仅仅稍微轻一点的位置上也差不多足够了,对于孙绍这么个在家庭之中还算得上好男人的君王,大家其实都算是比较满意的,互相之间虽然也经常有些摩擦不过都没有影响到根本的利益,能保持这个状态倒也不错,只是未来是否还能保持这种比较和谐的气氛未必就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未来究竟如何,谁能明确的知道呢? “这一次撤军的命令我会亲自签发的,现在确实不是我们来逞能的时候,敌人已经缓过劲来并且腾出了手脚,想要再继续仅供我们还是力有未逮,我想能尽量的减少损失准备有更好的机会是对于我们而言更好的选择,既然除了孝直以外大家都同意这样的建议我也没有什么太多意见,让军队撤退并且巩固我们可以占领的地区,迁徙走那些愿意追随我们的百姓,现在还没有什么地方人口满溢的,就算是荆州跟扬州也远远不到需要疏散人口的程度(原因跟他几次战争死伤人数都偏少有关,由于孙绍军比较早的建立了军医制度加上沸水消毒的运用从而有效的减少了非正常减员,这也让战争对于生产的不利影响减小到了一定范围之内,故而南方在这短短几年时间内人口飞速的增长,虽然这些小孩子现在不能带来什么但是以后那就是帝国进一步扩张的和建设的最重要资源),随便找一些剩余土地比较多闲置的荒地或者容易开发的土地占多数的地方来安置这些人,让他们也体会一下我们的政策,相信在这种政治经济攻势下对方人口的减少和不能流通的财产的增多会让他们受到很大的麻烦的。” 孙绍阐释着下一步的计划,很显然已经不仅仅是军事进攻,还包括军事上以及经济上的全方位打击,随着边境贸易中孙绍这一边大量的使用不足额货币兑换走他们的产品魏国的劣质钱币开始猖獗,很多人也铤而走险的走向制造恶钱这种非法牟利的道路上来,曹丕前段时间不得不暂停了五铢钱的使用,让百姓用布帛暂时充当一下主货币,并且紧急的收取了一些铜材准备铸造新币,然后一边发行一边回收。但是由于五铢钱大家用惯了想要改过来非常的困难,因此这个过程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因此在这种连续的战斗之中曹魏zhèng fǔ的金钱储量也在急剧的下降,吴质甚至建议说效法当年汉武帝的做法用鹿皮作为辅助货币来进行一次临时的掠夺以保证zhōng yāng财政,只是曹丕害怕因此引起更大的麻烦而搁置了。 现在的魏国处于这种阵痛期,曹丕也是期望用战争转移视线并且获取新的利益来分发给那些因此利益受损的势力用以平衡国内形势,只是由于形势紧张掩盖住了矛盾,如果不是孙绍军的大兵压境估计现在也差不多该爆发出来了。当初没有想到对方会去捏软柿子进攻西北,本想通过几次反击战彻底击垮对方的士气引发其国内混乱再一举摧毁掉他们的核心区域,不过现在看来进攻反而让他们齐心协力了。“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暂时不刺激他们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虽然说短期内我们没有办法再发动一次进攻但是敌人的矛盾爆发也需要一个过程,控制得好的话说不定也能制造出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不久之后魏国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孙绍的意料,使他大为感叹天有不测风云,竟然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第三百八十一章 殊途(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难以想象,这一回又是我们这些人回到了京城,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知道叔权也在跟那伙人联系啊。”曹彰这一次回来军队的正式统领是夏侯称,两人已经合作很长一段时间了,感情不可为不深厚。不过在曹彰受到监禁之后他也是以前的战友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前来探望他的人,而且很早的就上书表示愿意服从皇帝的命令,还劝说了同僚的一些比较激动的举动,这让曹彰郁闷了一阵子,后来听说前一次调兵他可是撑出了老本把自己的家族私兵都拿了出来前去支援东线战场,开始估计到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或者说保存北方军团的实力。在出现了他上书表示愿意宿卫京师而作为皇帝的亲卫部队的的时候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唾弃,被认为这是趋炎附势的行为。他们可以遵从大局而听从皇帝的命令,但是不能作为他的私人效忠成员,因而对于这种急着表忠心的行为颇为不满。而前段rì子里夏侯称也正式加入了禁卫军,并且交出了他的全部亲卫队,曹丕因而比较放心的将这一次实际统帅交给了他。而曹彰到来之后也是做了一番简单的谈话,表示为了魏国的未来自己有必要做出一些事情来,不可能任由国家的敌人继续放肆下去。 曹彰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估计跟京城的那一派反对势力少不了联系,不过路上几次搭讪,试探对方都没有什么反应,要么是冷着脸不说话要么是干脆就打一些谜语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也让他更加的小心谨慎。“父亲去世了,家族的重担全部都压在我们这些人身上,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有懈怠的理由,对于我夏侯叔权而言,国家的兴旺才是第一位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是很少有人了解到他的真实心思,再怎么说面对自己的故交以及将来准备尊奉的主上保持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不能给他制造太多麻烦,对于全盘计划只知道一部分的曹彰现在并不太适合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这也是京城那边吩咐下来的,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太多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看着有些懵懂但是一脸坚定之相的曹彰,也清楚他是大体上知道一些东西,夏侯称心里抱歉道“子文兄长,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什么纰漏,国家的兴亡也是在此一举啊!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洛阳,“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是打算趁着我出去迎接上党王的时候趁机刺杀我然后劫持子文进入京城,然后接着群龙无首的机会扶植老三上位好让他们来掌控政权。计算倒是不错,这一趟出去的话很难摸清楚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是他们隐藏下来的jiān细,只要剩下一两个人都非常危险,如果不是已经弄清楚了部分情报的话可真是难以预防呢。”曹丕轻笑了一声,事实上他对于这种问题倒也不算太关心,既然计划败露出来那么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说秦朗确实在自己身边有不少朋友,但是他自从暴露出来之后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想要把能够有嫌疑的人挖出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了突然xìng他们想要成功也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而且还有一点曹丕也觉得让他们进行然后失败是非常有价值的,那就是对于自己这位三弟。 “老三如果刚来就碰上这么一码事情,正好授人以柄,也是让他好好呆在家里思过的好机会,而那些北方来的士兵也能好好收敛一下他们的张狂气焰,面对公开被处决的叛乱者在无论如何让他们也绝对不至于无动于衷的。”对于他而言三弟现在的状态对于他而言本就是一个威胁,这次让他来也是让他到京城方便监视,另外一方面也给北疆军团提升一下士气,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老上司在坐镇京城帮他们料理后方事务。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然后稍微的牵扯他一点,曹彰虽然说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但是却给了他名正言顺的监视对方的机会,而且还能输带的打击一下其他的心里有些不轨的兄弟们,可谓是何乐而不为呢。“传朕的命令,让侍卫们严密监视可疑人员,出行计划不变但是我们可以伪造一些小事件让侍从的位置做一些变化,让他们无法配合上,明白了吗?”“喏!” 对于母亲到底跟糜萍说了些什么孙绍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之后她的态度相当的宽和了不少,就算是对于大家的态度依然是有么那么一点冷淡但是至少表面上不至于经常有一些冲突xìng的话说出来了。孙绍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让她跟大家闹僵,毕竟将来大家得一起相处的,弄得大家认为她矫情可是相当的不好。另外糜萍对于孙绍的庶长子孙铮倒是有相当的兴趣,经常借着观察婴幼儿的时候蹲在一旁,或许也跟她跟赵英关系不错有关,反正大家都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孩子。 “现在还不至于到了要对小孩下手的时候,而且浮生也不是我的什么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况且作为长期在医术中浸yín的人,对于生命总是会有敬畏之心的,不用担心什么。”孙绍对提出了异议的陈笙如此说道。“确实我是多虑了,阿萍现在也是我们的家中之人,怎么也说不上是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是毫无理由如此,若是想要拒绝你的话可不会跟着大家一起回来的。好好努力吧,是否能成看你自己的了,解开她的心结破除那口是心非的话语,完全由你自己来决定,既然想要记得到人又得到心,能不比常人付出更多努力吗?若是用权势富贵来威逼利诱,那就不是子续的为人,也证明你看人没有眼光・・・・哈哈!” 孙绍无语,显然她们几个对此并不算介意,相比于上次荀婧的事情全体发飙的表现这让他有点不是特别适应。不过最后一句似乎透露了一些什么东西,如果对方确实算得上一方才俊对于大家并不会产生根本xìng的影响而且自己凭借自身的水平把人家追到手了那么大家就没有太大异议。“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好像能让所有人满意的人选就越来越少了。唉,知足吧你,这福利已经不小了,享受过后有得你麻烦的,控制一定的数量才是关键,若是大家以后关系处得太差光是家庭矛盾一爆发就得牵扯出多少事情来,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差不多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了,如果没有特别需要的话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哟。” “您居然看出来这座山能起到攻守具佳的作用?看上去如此不起眼却能对于敌人造成了相当的伤害,看来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多加学习・・・・”张嶷看到了如同cháo水一般撤退的敌军对着主将说道。贺齐道“其实观察多了自然会明白意义所在,此处是一个四周低中间高的地方,山顶开阔利于屯兵坚守,而四周比较陡峭对于进攻不利,在这里直接驻扎容易被包围并且分割,若果做成掎角之势他们无论进攻那一个部分都会受到我军另外一部的猛烈攻击,无论是仰攻的时候受到后背攻击或者是被我们从上而下进行高视角进攻都不是他们受得起的,这样子周旋几天自然他们也只能怏怏而退。我们早就确保了水源而且配合也是相当熟练,他们自然是绝对没有可能成功的。之前被追上的时候咋一觉得此处地形不好,但是想想还是有办法的,上了山人家奈何我们不得,最终还是被我军击退了,纯粹是利用一下地形而已。这种东西多熟悉几次碰上不同的境地就可以熟练的运用了,记得多看看地形跟你的计划有什么契合的地方,才是山地战的jīng要・・・・” 对于这位成名将军的指导张嶷也是感激不已,这一次退兵成功的击退了敌人的数次追击,而且造成了相当的杀伤,并且掩护迁徙的百姓成功撤离。贺齐作为主帅亲自殿后,也是让士兵们勇气奋发,连战连胜。张嶷看到最终为竟全功还是多少有些叹息道“可惜我们的粮食已经差不多吃完了,还要分出来一点来安抚迁徙的百姓,否则继续进攻也未尝不可啊。不过您建立的功勋已经够耀眼了,就算是如此您也一定能得到很多封赏的。” “敌军的反击能力越来越强,每次不是jīng确筹划的话损失都不会小,而且他们也越发的小心谨慎对我军的计策无动于衷,硬拼的话我们人数劣势实在太过明显,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借着撤军本来想要试一下能否给敌人重创,但是你看看他们虽然损失不小但是那里有一分伤筋动骨的样子?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还真的没有太多办法,还是等到下一次征调而更多的部队做好更多的准备才能彻底毁灭掉这个强大的国家吧。”张嶷点点头表示赞同,面对这最后的殿后部队,不由的有些怀念起之前在蜀中厮杀的场景来。“现在是为了天下统一,让之前我所遇到的悲剧不再出现在我们的后人身上而战。主上的政策确实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不能急,一定会让所有的人远离这份痛苦的!” 豫州战场,陆逊则是有条不紊的在组织撤退,敌军大军来袭面对殿后部队根本讨不得什么便宜,便是转换方法以小部快速部队对被护卫在中间的百姓进行突击,企图扰乱孙绍军的阵势。不过这个问题陆逊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让jīng锐士兵隐藏在百姓之中进行护卫,平时行军的时候保持备战姿态,对方的小股部队前来偷袭的时候这些人往往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在连续损失了七八十个骑兵之后魏军也停止了类似的行动,反正这种追击大家都知道自己士气低落,追上去也打不过,也就干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撤退。 “也算是成功离开了,这一次主要是子续动手快了一些,刘玄德起码一些压箱底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至于灭亡得这么快。我们那么迅速的动手确实帮了他一个大忙,而仓促的准备也让军队的推进没有办法深入太多,如果晚一点等到他们打到差不多分开的时候再让我们跟巴蜀军团一同出击或许能起到更好的成果,实在是可惜。嗯嗯,好像不对,去年发生了旱灾我们自己的粮食储备很多都发下去赈灾了,那么确实也拿不出太多支持战略xìng的进攻,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现在也得期望我们今年不要再发生什么大灾害,否则光是照顾这些迁徙过来的民众咱们的粮仓就得基本消耗一空,再打起仗来只怕就有麻烦了。在胶州听说子续让他们种植一些新的速生型杂粮用以补贴逐渐萎靡的粮仓,或许能起上一点作用,但愿吧。”陆逊指挥着大家往回行进,看到了漫长的民众队伍不由的有些叹气,“这是大家的信任啊,我们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又增加了一层呢。” “进入司州了呢,听说皇帝这一次要亲自出来迎接我们,看上去也是相当荣耀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人言也是很少有见到皇帝的机会呢!”士兵们看起来有一点兴奋,对于可能到来的大战基本上没有任何可以惧怕的地方。“这确实是一群嗜血的汉子呢,能掌控他们是一件好事,善加引导的话也能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这一回可是让他们把刀枪对准自己人呢,魏国的将来,可就掌握在我们这些人手上了。”夏侯称想着,对士兵们喊道“都在那里嘀咕什么呢?皇帝陛下肯出来接见大家那是给我们面子,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一定会被他责怪的。还不给我收起你们身上的那股子懒劲,好好拿出点样子来!别到时候君前失仪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众人一听,都是身子一紧,顿时冷下来了。皇帝好面子而且心胸不怎么开阔的事情他们也是清楚的,又联想到前些rì子所说的先帝的救命恩人之子鲍勋因为之前一些小事上得罪了皇帝现在一下子被贬官三级的事情,纷纷心里气了一些异样的涟漪・・・・ 第三百八十二章 殊途(七)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洛阳郊外,“所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正在这时了!皇帝的统治已经严重的损害了大魏国的利益,面对敌国的进攻却事事不肯放权,而且拒绝臣下的建议,一意孤行还任用jiān佞,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很明显他没有坐上这个位置的气量,继续让他呆在那个位置上实在是对于国家而言并非好事,我们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来拯救这个国家,努力的让皇帝的错误行为得到纠正。之前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用正常的途径来组织这种恶行,但是我们没有取得任何成功,现在只能用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来进行了!皇帝需要被推翻!在劝阻不了的情况下只能实行兵谏,让他离开这个位置!今天的行为可能导致我们死亡,可能导致大家无一生还,甚至可能导致家族绝灭,但是让情况继续下去难道会变的更好吗?国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谓是人人自危,大家都是当年自己或者祖辈为魏国的建立添加了大力气的人,然而却连保全身家xìng命都相当困难,皇帝把猜忌之心都放到我们身上来了,继续等待下去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对悲惨的命运我们不能无所作为等待没有结果的明天,与其活在战战兢兢之中不如奋起而战拼搏一把,说不定能有一个好结果,为了我们的未来拼一把!” 秦朗在核对侍卫们的武器的时候,对着大家说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话语,让这些准备动手的人感到jīng神一震,毕竟曹丕的政策对于这些人有明显的针对xìng,一个不好本身就容易把全家陷进去,那还不如试着推翻他,也就都在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sè来。秦朗见到大家如此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又强行压下去了心头的那种不舒服。“我们是诱饵,但是没有足够狡猾的诱饵是钓不上大鱼的,为了整个计划的完成必须有牺牲的觉悟。我自问能够做得到但是他们呢?只能用这种诱骗的手段来让大家接受我们的想法,而你们的牺牲也绝对不会是白费的,皇帝已经把全部的眼光集中在了我们身上,甚至还打算以后利用我们这些人来进行扩大化处理,想法确实相当的不错,但是吃掉诱饵的同时,可别忘了鱼竿已经甩出就自然要有收获才能收回!” 事实上情况比他们所想的更加不利,曹丕自己在出城之前就制造了一起袭击事件,假称是侍卫们之中有人因为跟人私怨互相争斗而无法解决闹出了大规模斗殴,对方被制止之后还想要通过惊吓皇帝的方法来让自己的怨敌得罪。对于皇帝来说这种利用自己打击竞争对手的做法是不可以被接受的,皇帝的安危怎么能被用来作为解决私人恩怨的工具?于是毫不留情的派人前去抓人,而那几个被认为跟人结怨而引来一些不必要麻烦的侍卫也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下去。(这些人是故意做出来的,而引导他们指向的家族则是曹丕所厌烦的那些人,他们之中确实有一些小辈们行为放纵,跟皇宫侍卫私下里有一些疙瘩,曹丕这么一追查确实也可以扯出一大把来,进而弄出一大堆或者是真的或者失罗织出来的罪名来打垮他所认为的敌对者) 曹丕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对众位侍卫说道,“现在出现了缺额,而且为了防止我们的敌人趁着这个时候摸清了我们的防卫体系而有机会可以渗透,你们把岗位临时进行一下调整补正,准备好了之后再出发前往迎接上党王他们。”现在他确实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个东西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把少量的被认为有嫌疑的人安放在离自己比较接近但是又不足以真的造成威胁的位置,让忠诚于他的侍卫紧紧地包围着他们,至于其他的人则是被安放在外层比较远的位置,而且放得非常分散,四周也没有可以响应的同伴。当然近臣们还提醒如果有一些隐藏在之中没有被挖出来的人突然发难那也是相当危险的事情,请求皇帝用别的办法代替。 但是曹丕却是说自己还准备了几层暗甲穿在衣服里面,身边就携带着一柄战斗用的短剑(一般的佩剑因为太长在这种时候用于自卫反而不方便,因而他特意的换上了短剑),认为可以绝对信任的的侍卫全部带着手弩(当然为了防止这些人中有被渗透的他们的位置比较偏中),急切之间如果不是亲信全部有什么变故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在亲信们劝说无效之后只能自己下去做一些准备防止皇帝出现什么意外,而曹丕则是看着某些人的闪烁不定的眼神暗自得意,“想要用刺杀这样的无聊把戏吗?朕可是不会让你们就这么得逞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心里也是比较满意,仿佛事情的进展似乎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潼关,夏侯楙看着正在往东面赶的部队,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好无聊啊,听说孙绍所部正在开始撤退,就算我们现在赶上去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仗可以打,干嘛一定要走得这么快?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是很想希望追上去跟陆逊那家伙交手一次,妙才叔父可是死在他手上,虽然赶不上父亲战死的仇恨,但是能够打败他也算是能为家族洗刷一点耻辱。只是现在根本就赶不上还要费那么大力气,实在是想不通呢。”从人则是有些惊诧,“您这么随意只怕是有些不好,毕竟这次战役我们是打了败仗的,皇帝现在心情也不太好,如果让他知道您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怕是会对您有些惩罚的,您这样子就算是帮父亲报仇都没有希望了。”当然他们心里腹诽道“公子明显是眼高手低,自己本来就没有军事才能却还想嚷嚷着用自己的能力来报仇,现在这个样子他若是当了主帅,只怕再给他十万人也没有用啊。” 这一次回军曹丕接受了司马懿的建议,留下关中军人在当地屯田,而抽调了中原的人士回来驻守,不过同时也征调司马懿的哥哥豫州刺史司马朗到朝廷里担任九卿之一的太常,而新的一批增援也在往关中进发之中(这些人主要是起监视作用的,曹丕还是发现自己这位姐夫有些时候虽然会出现一些闪光点但是他太懒了,根本就无心于战争,若不是帮他父亲报仇的意念在驱动的话只怕就根本不会关心什么东西,而且夏侯楙搞基的恶名传开来也让很多士兵心理恐惧,因此思虑再三还是让他回来了)。“公子,你应该回去之后考虑怎么跟殿下解释在关中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毕竟您除了在军中对很多士兵动了手之外,还带回来了几名姬妾。虽然说殿下也蓄养了一些面首,但是您不能说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啊。” 夏侯楙听了这话也是面sè一黑,话说曹粲在家中的时候就算稍微有一些跋扈,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虽然说自己在外面搞基在先,但是老婆这么明目张胆的削自己的面子实在是让他很是受不了。“等一下,阿粲之前曾跟我说过自己不喜欢粗鲁无文的男人,劝解过我要多学习文化,她自己也是喜好参加文人聚会,常常以风雅之士自居,怎么会在府中蓄养这么一群人呢?我明明记得不久之前马夫就曾经因为行止有些不端遭到过她的责罚,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这样一群怎么看都不对她胃口的人继续呆下去····不好!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家伙呢!阿粲这是有别的心思啊!” 洛阳,清河公主府。“那些被认为是公主所蓄养的面首的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些彪形大汉,外人不知道殿下您的喜好,而皇帝又根本不愿意过问您的事情,居然能瞒下这么长时间,简直如同奇迹一般啊。”脸sè有些异样的苍白的何晏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住了,但是面对已经做出了决断的曹粲他是清楚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了。大姐一向是最有主见的,如果准备了这么久绝对没有罢手的可能,突然想起来母亲让自己过来的用意,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如果说母亲早就料到了大姐会动手而让我过来,多少有些想要保护我并且让自己也参与进来的意思,或许说她已经联络了外地的其他亲王,特别是上党王····那么皇帝这一次简直是凶多吉少啊。”很快的一名看起来有如铁塔一样的将领走到了曹粲身边,“殿下,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注意安全。” 曹粲则是语气很平和地对他说道“大家都做得很好,二弟现在确实该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了,对于我们而言可不能让他继续闹下去了。诸位现在也是在为这件事情出力,也就不必分什么彼此了,国家的兴亡,寄托在诸位的双手上了!真的成功的话自然诸位也是中兴功臣,请务必助此一臂!”而何晏在看到那个人的面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诈尸吗?这怎么可能····”跟他同行的曹cāo四女曹节和六女曹吉也都大吃了一惊。“大姐已经做好决定了!看上去姐姐这确实是已经联络了····不过看上去确实是非常的英姿飒爽呢。”“看来主上确实是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其他的几位公子和娘子大体上也开始疏散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很容易伤到大家,不谨慎一点还是不行的。子桓公子如今虽然说是陷入了绝境但是难保他不会跟自己的弟妹过不去,不能太过大意啊。” 曹丕浑然不知到公主府已经发出了号令,而且这也是分据京城四门的那些老将军的旧部曲们发难的信号,这些人迅速的组织起来并且对准备开往城市zhōng yāng进行攻击反乱者的军官进行了攻击,而他们的老上司也开始往这些地方前进准备控制局势,那些军官们在没有做什么准备的情况下被击杀从而使得整个局面失去了控制。但是很多知名的将领很快赶到了现场,这些人虽然对于士兵们没有直接的统辖权,但是他们都是在军队中威望极高的人,自然是很快的取得了士兵们的信任。随后张郃等人以皇帝在野外遭受袭击需要保护为由迅速地指挥士兵们前去“保护”皇帝,而张辽则是带兵前去“扫荡进入皇宫的贼人”,士兵们听到了这样的命令也就大体上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不值得怀疑,也就纷纷跟着他们行进并且让这些人的老兵临时担任中层军官职位,而这样也基本确定了洛阳的归属。 “元明啊,还想着用那样子的伎俩来对付我们吗?你以为朕就没有识破你的那些小把戏吗?束手就擒吧!”曹丕现在相当的得意,那些刺客被他的人轻易的拿下了,本来说这些人觉得位置虽然不好但也不差想要冒一把险,但是却被皇帝的心腹侍卫轻而易举的制住了。那些沉不住气得人企图发难,但是却被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皇帝亲卫队屠杀一空,秦朗也被曹丕抓住了,他也是笑吟吟的看着这位自己的义弟,对他大加讽刺。“你不想要刺杀朕然后劫持老三进城吗?如此拙劣的计划以为能够成功吗?”秦朗却是大笑,“皇帝你可真是身在局中浑然不知啊,杀了我有什么用?你已经完蛋了!”“看你嘴硬!朕会让你慢慢地尝到这种痛苦,然后在绝望中祈求朕的原谅!” 第三百八十三章 同归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叔权,这条路走的不完全对啊。按道理说皇帝不是在东城迎接我们我们却是往北城前进,似乎没有这样的道理吧?”曹彰心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对于一直没有跟他联系过的夏侯称心里还是不是特别的肯定,到底是准备怎么样走还不敢确定,若是他有别的心思自己的亲信也是不会有什么犹豫的。郭淮他们现在正jǐng备的看着四周的士兵,不过他们对于曹彰的眼光之中只有敬畏和尊崇,倒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眼神,大家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静候着夏侯称的解释。 他则是看起来不紧不慢,“殿下其实心里是有数的吧?您这一次来本来也没有打算好好的在皇帝的监视之下过一辈子吧。您这一路上也在派人去跟京城联络我也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们算是同路人,同样是希望保护您并且让您成功的达到哪个位置的。您的目的跟我们是完全一样的,既然皇帝现在的很多作为已经让大家都感到了国家危险,更是应该团结在一起。东阿王(曹植)现在成天借酒浇愁,根本已经丧失了斗志,也不可能带领我们走上需要的道路,而您却是矢志不移的在为了魏国而奋斗,只有让您来作为主导才能让国家摆脱现在困境重现回复一统天下的力量。如此的话您确实该有一些自己的决断,这一次走北门就是为了让您躲开皇帝,防止他狗急跳墙,他手上毕竟还是有近一千人的侍卫军团,正面迎上去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直接从城门进去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困难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控制了首都,然后就请您直接进入主持大局就行了,至于把皇帝干掉的事情已经有人来负责了。若果不出所料北门应该是徐晃将军镇守,他会很轻易地放我们进去,而公主殿下应该已经进入皇宫了,应该说已经控制住了大多数重要地区,请您直接进去就行了。” 曹彰听得也是暗自心惊,他自然是知道那些老将军们在暗地里对于自己的二哥,大姐也是参与了进去并且暗中招收了不少帮手,但是看到夏侯称如此淡定的要让他进去,也是知道事情若非完全成功就是完全失败。只是有些东西还是在他心里不断的浮现,“如此轻易的上去,就算以后执掌了大位也难得zì yóu。臣下们的力量太大了,现在因为二哥有很多事情不和他们的心依就要推翻他,以后我在位置上也少不了受到大家的刁难,这种情况下如果继续放纵他们无法无天下去只怕少不了会闹出乱子来,可是如果骤然下狠手又会激起大家的不满,这样子的话会非常令我难以处事的・・・・” 夏侯称似乎也是看出来他心中的疑惑,就说道“这并非是你所应该考虑的问题,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光靠大家自发集结起来那还是不行的,若是没有人把大家聚集起来那是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量的。您也该知道能有这样的力量而且让所有人服从于他那得是该是何等的存在・・・・”曹彰似乎也是一颤,对于这番话似乎是听出来了什么东西,显然话虽然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却是完全提醒了他。“的确,许仪那个人的出现本来就让我起了一些疑心,但是一闪而过,现在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这样的。明白了!这是计策啊!纯粹就是在等着二哥犯错然后把他拿下来啊!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我也只有遵命照办的份了・・・・” 洛阳皇宫,朱铄显得完全失去了血sè,曹粲已经走到了跟前,手里提着短剑指着他。“把玺绶交出来,别拖延时间,禁卫军已经完全倒戈了,如果不想连累家人的话就老实一点。”朱铄对于长公主的要求也是硬气了一下,愣是不肯交出来,但是其他人可没有那么硬气,在威逼利诱之下还是屈服了。“好了,你这位二弟的死忠也没有太多用处了,若是想死的话就自我了断,若是想活的话就听话。”“殿下可不会放过我的,这一点我清楚得很,既然您说过了不追究家人,那么也没有什么问题。”朱铄说完之后自己撞在短剑上自杀身亡,也是让曹粲颇为感慨。“何苦来哉,明明只是国家之中的一些不同意见而已,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以后这样的悲剧还不能完全避免,真的是太让人伤心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她来悲伤了,对于长公主而言尽快的进入内廷把所有人控制住才是最关键之处。在叹息之后曹粲前往内廷之中,面见卞夫人等人,同时让部下手持军队的印信前去向还没有被控制的附近军队传令。“这是怎么回事?岂有这样的道理!都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曹丕现在是相当的急躁,面对后方出事的jǐng报,他现在也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了。秦朗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刺眼,而那样的嘲笑仿佛在不断地耻笑他被诱饵所吸引从而被留在首都的人一举成功。“哼哼,早就做好了用你们这些人来作为诱饵的准备吗?这做得真是优秀啊!朕都被你的小伎俩蒙蔽了,不过不要以为这样的办法可以成功,朕可是合法的皇帝,附近也有足够多的军营让我们来征调士兵,只要回到首都登高一呼你以为那些逆党能支撑多少时间吗?”当然他这种话多少也带了相当程度的打气的成分,对着随行的士兵大声吼出来也是让大家的士气提高了不少。 不过看到秦朗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曹丕心里也是一沉,“一点都不担心?不是根本就不怕死就是早有依仗,对了,老三的人到哪里去了?明明派了人去迎接他却根本没听到他们回来报告啊?难道说他们根本就・・・・(夏侯称直接袭击杀掉那些前去引导的使者,士兵从来不曾接到过引导他们前往某个地方的诏令,因此在将军的指引下直接跟着大家走了)”心里虽然说越发的慌忙但是面sè上不能显示出一点的张煌,曹丕不断的给大家打气,并且让斥候前去传令,不过由于他们没有带随行印绶,另外洛阳的人先到一步,使得很多地方的驻军心中疑惑从而按兵不动(洛阳出来的命令就是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叛乱的事情有禁卫军来处置,随意行动的情况下容易导致误伤,因此让他们都自己紧闭营门不要参与。大家也清楚这是生政变了,因此对于这种东西多少有些讳莫如深,但是洛阳方面的命令明显更明确也更让人容易接受,所以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到有多少人来支援,曹丕现在心里就非常的着急了,由于继续等下去很有可能士兵会因为盼不到人来而士气急速的衰落,城内一旦被完全控制就算是拿出皇帝的身份也不会是那么好用的了。曹丕便当机立断准备趁着洛阳还没有被完全控制自己迅速的回去召集大家,只要皇帝回到自己的老巢还是会动员到不少的墙头草前来效忠的,那些叛乱的士兵也未必就真的敢直接攻击他,造成对方的人心涣散甚至引发倒戈行为也不是不可能的。打着这样的心思曹丕命令部队不必继续等待,迅速回城平乱。 “只是让大家见一个人而已,我想你们见到之后一定会明白为何今rì会有这样的事情的。”面对众位大臣的提问,在稳定了内庭局势之后匆匆出来的曹粲也知道若果不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些人只会认为这是单纯的政变,从而不会予以太多的支持。因此她也是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对于洛阳的这些人而言她本身并不时特别在意他们会做些什么,毕竟这些人没有兵权不可能给城池制造太大的威胁,只是就怕等一会儿曹丕过来的话这帮子墙头草会判断错了形势倒向他们所认为的合法皇帝一边,这样就免不了给rì后的形势造成比较恶劣的影响。“文臣们一般都善于审时度势,对于忠诚的信念反而比较极端化,当然对于他们而言造成的后果跟武将们也不完全一样就是了。若是没有很好地安抚他们rì后只怕会缺乏有效的政权运行方式让国家陷入困顿,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说很不喜欢他们这一副墙头草相,但是很多东西不能只按照自己的喜恶来进行判断,稍微忍耐一下吧。” 曹丕也比较明智的没有选择走东面进城,估计到东面的防卫比较严密因而让步对转向到南城然后再进入。一路上也见到了少量的从四周赶过来的地方部队,从而得到了兵符印绶已经被缴获的消息,曹丕是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这个皇帝守备不严导致了如此糟糕的局面出现。那些被他架空起来的老将军们虽然没有现实的兵权,但是登高一呼响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城内的大多数地方,对于他这个皇帝而言现在这个局势确实是相当糟糕了。曹丕也是打了一点小心思,让人前往许昌一带进行传令让他们做好迎接自己的准备,如果洛阳不能被自己的号召响应反正的话就迅速的逃跑,反正名义上自己也是合法的皇帝,自从执政以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过失,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敢于冒风险公开攻击自己。曹丕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放松了许多,但是这种心态上的胆怯也是让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蒙上了一层yīn影。 曹丕赶到城下对城里喊话,但是回应他的只是从城内开始的进攻而已,这些人本来打着皇帝能让他们醒悟的的想法,至少也会有一些城内的保皇派势力能响应他们,但是现在一下子就泡汤了使得准备不充分的侍卫军感到大为沮丧,面对城内所冲出的军队的攻击,曹丕身边的侍卫抵挡不住,很快就陷入了颓势,他自己也非常诧异为何城内的士兵敢于如此没有任何犹豫的进攻他的车驾,但是溃乱的士兵已经没有了约束,根本就失去了组织,完全没有办法阻挡城内士兵的攻击。 “撤退!退到许昌去!大家不要慌乱,保证队形往东南方向撤退!”曹丕在指挥士兵开始后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支骑兵似乎正在朝自己这一边迂回。心里也是一沉,“贼子敢尔!朕可是皇帝,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吗?你们这些人可都是拿着朕给的俸禄,居然没有一点良心吗?”曹丕虽然愤怒但是这些人根本无动于衷,只是如同机械一样完成了包围的动作,然后阻挡住了曹丕的退路。“陛下,请跟我们走一趟,您现在需要面对所有人的责问。” 曹丕很是愤怒甚至亲自扔掉了佩剑拿起一根长槊准备跟他们拼命(曹丕之前也是亲自下阵,并且斩杀了六七个敌对方士兵,但是对方的士气并未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他们避开了曹丕专门攻击旁边的士兵,使得附近的侍卫很快损失很大,最后不得不撤下来)很显然从他们熟练的动作和整齐的队形看得出来这些人是被他编入了骁骑营的原虎豹骑士兵,他们都是以前曹彰的老部下(曹彰曾当过两年左右的骁骑将军,而且虎豹骑有相当多数参加过北征战役,跟他比较熟悉,而且那些夏侯家的不少将军都跟他私交甚好,这些人带出来的士兵不免对于曹丕有那么一些不是特别尊敬),现在居然根本没有买这个皇帝的账而是直接堵上来打算生擒他,实在是让他十分生气。“朕可不是那长于深宫之中妇人之手的皇帝,如果想要朕的xìng命,拿出你们的手段来!”曹丕当即挺起了长槊朝着几名骑兵冲过来,几个回合之后他凭借优秀的骑术以及对方不敢伤害他取得了相当的优势,击落了两名骑兵,并且杀开一条道来。 但是身后的侍卫没有那样的好运,被骁骑营的士兵击杀了好几十名士兵,他们不敢对曹丕下死手但是对付一般的侍卫那是没有什么要留情的理由,自然是让他身后没有了保护。“不好,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就算是逃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一定要救出一些人来。”说着也是回头转身又是挑杀了一名骑兵,这也让骁骑营的人很是愤怒,好好的弄成这种样子实在是不爽,不过很快地,一名如同铁塔般的将军冲了上来,“大家让开,没必要为了活捉他浪费太大功夫。让给我来就是,子桓公子,受缚吧!”曹丕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大吃一惊,“这不可能・・・・许褚?” 第三百八十四章 终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洛阳皇宫,曹彰进入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心自己被这些人骗了,但是看上去城内秩序可以说井然有序,不断在大街上巡逻并且张贴安民告示的士兵们也显示了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至于官员们似乎被召集起来之后就把心全部收了起来,好像政变几乎都没有被发生过一样。“居然如此轻易的控制了首都,很难想象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真的如此的话只怕是有些····”这个时候在大门口迎接的曹粲笑了出来,“子文,这一次因为需要你回来主持大局而且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让你参与。随我过来,你应该能够知道所有的事情的。” 曹彰觉得大姐也是相当热情,一点也不像刚才在城内攻打皇宫之时的血腥,倒是觉得相当的奇怪(一路上大家也跟他讲了不少的事情,很显然这一次兵变几乎是兵不血刃,皇宫之中虽然有一点杀戮但是死的人也不多)。曹粲已经脱下了铠甲,换上了一身长裙,配上那一付不施粉黛的明眸亮齿,纯粹就是觉得完全是一个作为上国公主的乖乖女,一点都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并且已经杀了好几个人的样子,完全就是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装束。“有些东西不方便在大家面前明说,得在私下里说明了,你毕竟身边不排除有一些有心人存在,不好现在把事情全部挑明了。二弟马上也要被捉住了,等到他回来咱们可得好好把事情算一下。”曹彰也是心里越发的有些惊讶,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再度浮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相信大家,能够让大家如此如臂使指的行动的话,应该是····”“看来三弟是知道了呢,那么走吧,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国家可不能乱太长时间。” 曹彰跟着大姐走进一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一个身材偏矮,穿着一件普通的红袍的老人正坐在那里,似乎是正在假寐。曹彰就算是心里有些准备但是依然相当的惊异,“父··亲?使您在策划了这一切吗?您居然躲在暗中装死欺骗大家,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老人睁开了双眼,之前那双充满jīng神的眼睛里多了许多疲态。“子文你问得很好,果然是成长了许多啊。孤的这些作为确实有对不住曹家的意思,而且让子桓担当了篡逆的骂名也的确是非常的不够厚道。可是不这么做孤就已经死了多时了,子桓当rì可是直接对着孤动手了,若果不是亲信拼死相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他的作为只是害怕孤在醒来之后追究他的责任,居然敢运用这样子残酷的方法来对待自己的父亲,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让他去顶了篡逆的罪名都算好的了,你们也得迅速地把新政权稳固好以防汉朝的残余势力在这种时候反扑。现在孙子续也是甚是猖狂,居然在我大魏国境内横行无忌,公开的掠夺人口和财产,把边境搅得乱七八糟,现在的情况还真的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国家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没有办法弄点时间出来休养生息已经说不过去了,必须找出一点办法来限制住这样的情况····” 听到父亲似乎还准备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曹粲急忙止住了话,“好了父亲,您叫三弟过来不就是让他接掌国家大权的吗?先把要紧的事情说定了然后再说其他的好了。现在二弟还没有被擒获,皇帝的玺绶还没有被拿到,不能把话说得那么满。父亲现在应该趁着局面已经掌握,赶紧把名分定下来,省的有心人瞎想乱猜。”曹彰也说道“既然父亲没有什么事情,也绝对不可能把二哥好不容易取得的咱们曹家的天下让出去,请父亲现在登基以正天下,让所有人明白咱们大魏国绝对不会因为这场动乱而衰落下去。” 曹cāo笑了一下,“子羽(曹粲),这段时间隐藏在你家中实在是辛苦了,能将孤的形迹掩盖得如此周全也确实是让你有劳了。那么就赶紧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好了,孤还活着的事情只告诉了你们和一些亲近之臣,今后也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孙子续那样的人若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只会更难对付,能做到保密还是少泄露一些。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原因孤也不至于让你务必要过来,就是让你一定要来接过你二哥留下的权力中枢,。这一次虽然说孤的人在京城起事,但是如果没有元明在外收拢壮士,作为诱饵吸引子桓的注意力;没有你带着这些人赶过来让他觉得这是个整治你的机会,那么成功的机会也不会有多大。国不可一rì无主,所以需要让你来接掌你二哥留下的位置。”曹彰大惊失sè,“这怎么可以?父亲在上怎么能让我来····”“原因之前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孤再说一遍吧。魏国需要一个强大的君主,而你是最适合当下局势的人。”曹彰继续说道“论治国的才能,我也不如四弟,现在这个样子我跟大臣们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不可能接掌过这样的责任。父亲就算自己即位也未尝不可,何必非要如此费力的让我们来挑这样的担子?” 曹cāo道“难道真的要让已经年老体衰,不堪这样子沉重工作的孤来承担这样的重任吗?子建现在哪里有一点人君的样子,而且他跟大臣们的关系更加糟糕,比起你来也没有军队基础却是没有担当重任的资格····咳咳咳!”曹cāo说着话也是猛烈的咳嗽着,但是他勉强的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曹粲急忙扶住了父亲,然后缓缓说道“三弟,父亲虽然那一次成功地逃到了我这里,但是身体却受到了重创,无法担负起更加沉重的工作。这些rì子跟将军和大臣们进行串联已经消耗了他相当多的力量,再让他来处理一个帝国的全部事务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三弟你是必须得承担起这一份责任来,老四他们显然对于国家的适应程度不能比得上你。现在是乱世,军事能力还是相当重要的····”曹cāo也说道“现在你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摆脱了子桓的监视,成功地组织起不少的部下,把大家发动起来,还派出了羊衟他们到四周进行组织,也是相当的不错。就算没有孤在京城的动作,一心在捕捉元明他们的子桓也不会觉察到你的动作,差不多也能成功,无论怎么看你都有这样的资格的。现在你是最为适合的,一定要接下来这个职责。” 曹彰正在犹豫之中,突然外面传来了惊喜的声音,并且几名士兵把最新的报告送了进来。曹粲接过了军报并且迅速的阅读了一下,然后递给了隐藏在屏风后面的曹cāo。“子桓已经被擒获,他的玺绶也被缴获了。(皇帝随身带的一般是天子六玺中的某一些,传国玉玺则是一般放在皇宫里,被曹粲他们缴获之后就拿去号召四周的驻军了)元明甚至都没有被杀死而被士兵们成功解救,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子文,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即位的仪式了,出去会见一下大臣们,把事情跟他们说明一下。对了,子桓的处置你打算怎么做?” 曹彰感到父亲似乎确实是没有什么力气处理国家事务,也就能在一些必要时候拿一些主意。现在问他准备怎么处理自己的兄长,确实有些考察的意思在内。“如果父亲真的认为自己只能退到幕后的话,那么还是将兄长逐出权力中枢流放到远方比较好。他毕竟曾经是合法的皇帝而且对您发起过进攻,这方面违背孝道不可以被原谅,只是毕竟您也让他顶了不少的事情,否则您在一开始清醒之后就可以动手了····”曹cāo哼了一声,“子文啊,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呢,子桓的这些事情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孤让他在前面顶事情,他居然自己称帝,还把局势弄成了这样子,简直是完全没有被原谅的理由。你就不怕孤死了之后他卷土重来吗?你以后是要接掌这个帝国的人,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决绝?” 曹彰立刻单膝跪下说道“父亲,兄长本身利yù熏心袭击您的事情确实是罪不可赦,只是您也说了他现在是合法的皇帝,而这件事情又暂时不能对外公布出去,也就是说除此之外二哥本身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是之处,骤然杀掉他只会让人觉得帝国的掌权者过于残酷,实在不是聚拢人心的好办法。如果到时候二哥真的有能力卷土重来那只能说明我无能或者说他的能力已经很强了,那么对于国家而言至少比起那样的动荡要好了不少。”曹cāo瞬间转成了笑脸说道“子文如今也成熟了不少呢,本来以为你一定会说要斩草除根的,现在也学到了不少上位者该懂的权术呢。看来孤可以放心地将国家托付于你了,你去准备即位的事情,子羽你也别搀和太多省得人家说你闲话,然后去安顿一下那些在外的重臣的家眷,让他们给自己的家人报一个平安。孤以后还是住在皇宫侧后的偏殿里,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这身体还得留着应对国家出现的动荡呢。那些老臣子们虽然说没有什么非常好的cāo守,但是业务水平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有什么细节上不懂的东西完全可以向他们征求意见,你是要执掌全国的人,一定要记着不要对于任何一方信任太过,保证自己分发下去的权力不至于被某些人垄断才是你这个上位者需要做的事情。” 曹彰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也是说道“儿子明白了,只是对于父亲的探望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缺失的,您才是曹家的支柱,就算现在有些身体不好但是那样的困难都挺过来了哪有什么好担心的?您完全可以自己即位,何必走这么麻烦的道路?”“好了,违心话不必说了。孤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活不了几年了,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出来瞎折腾,为了这天下的稳定cāo心了一辈子,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来继续完全掌控下去了。况且需要保密的事情没有必要更改,到时候让子桓过来见孤一面之后立即送走他和全家人,地点就选在辽西好了····吾儿,你的能力足以胜任这样的重担,善加调养cāo作的话,魏国毕竟还是天下第一强国,中原元气没有到了大损的地步,河北地区更是欣欣向荣,对付南方并非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小狮儿这样的人数百年未必出得了一个,但也未必能改变得了这南北间的大局势,只要牢牢的掌控住北方然后积蓄力量,南方人不会是咱们的对手的,就算统领他们的是一个不世出天才也一样····西北那边一定要安抚好西征军的家人,他们在往回赶的过程之中不能出现太大的变数,司马懿是你二哥亲信之中唯一还掌握兵权的,得让他身边的人动手才行。这样吧,你去找一下文和,他会有办法的。”“莫非就是他在暗中一直出谋划策的吗?看父亲也不是没有留下后手啊。”曹彰心里暗自叹道,对于父亲的决议也不敢有什么违背之处。 江陵,面对作为使者前来致谢的马良兄弟,孙绍显得没有什么耐心。“虽然说客观上我们也算是帮了你们一个忙,但是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且你们跟宛城守军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我军成功地坐收渔利,也算是扯平了吧。别谢我什么了,把礼物收起来,赶紧走好了。”马良却脸上不见一点异样,继续说道“此乃我家主公的进献,为了回报您出兵将魏**队击败使得他们放弃吞并西北的念头的恩惠。请务必收下,您只要接受了我们立刻就走。”孙绍心里清楚这些人来本身并没有安着什么好心,这一次来名义上是致谢,但是也有打探情报的意思在内,因而心里愈加厌烦,“请二位先生下去吧,如果继续坚持的话我不介意让岳父好好活动一下筋骨,反正他也是似乎很需要一些功劳来证明自己和蜀中将士的能力。”说完这话也是让马良他们脸sè非常黑的退了下去。“军队不能长久的作战,今年的收成一定要保证好,现在的西北其实才是一块肥肉,如果动作够好的话,完全可以由我们来啃下来呢。” 第三百八十五章 新的开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贾府,曹彰在会见完了大臣之后确定了自己准备接过二哥留下的政权,并且派出人员去四周进行宣传和稳定工作之后立刻就去了那里。在他心目中贾诩确实是世上少有的智者,有他帮忙自己要做的事情应该不会太难。虽然说有自己父亲的暗中支持,并且他已经在一些重臣面前现身说过一些话,大体上应该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相对而言中原河北应该不会出现大的动荡,青州那边稍微麻烦一点但是也还不至于出现大问题,军队虽然在追击过程之中打了几次败仗但是毕竟地方算是收回来了,而且他们的敌人似乎力量也到了一种极限的程度上,继续前进也是做不到了。孙绍用兵一贯是以一种进退自如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就算是强大的敌人他也能把节奏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这一次的事情算是得告一段落了,不过接下来国家还有很多事务需要我来完成。父亲虽然说了自己不管具体事务但是很明显身边还是更多的人忠诚于他,大致上的方向既然定好了他也就可以好好休养一下。我却也得按照这个大方针好好的把一切事情理顺一下子・・・・”想到这里贾府已经到了,曹彰敲了一下门,门内一名仆人出来说道“我家阿郎近rì闭门谢客,请您改rì再来・・・・”曹彰的从人大怒道“当今陛下驾临你们居然敢闭门不开!不想活了吗?” 曹彰急忙制止道“我可还没有登基啊,而且现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是我来耍威风的时候(曹cāo的事情因为要保密,所以大家一般并不是特别清楚他其实是个权力不充分的皇帝)。贾先生乃国家重臣,现在也是要多依仗他的力量的时候,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其实他这话也是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贾诩这老狐狸暗地里策划了一切的事情但是却一点痕迹不漏的在这里装傻,说句实话推翻了二哥的难道就不是他吗?(曹cāo似乎正在接见被俘虏之后送过来的曹丕,关于他的处置之前就已经说好了,流放到辽西郡去。估计再等到跟家人会面之后就会立即启程没有延误的空间,一旦有所持等待曹丕的就是一个死字)“父亲逃出来之后虽然说有大姐庇护,但是毕竟联系旧部,准备起事这样的事情消耗不小,以父亲那样的身体状况其实也难以完全支撑起这样的大手笔,他在得到了消息之后估计立马就权衡利弊决定帮父亲重掌大权了,不得不说这只老狐狸想法很不错,既保全了家族又能在这种时候取得我们这些人的信任,父亲虽然不是特别喜欢那种用智谋翻天覆地的人,但是对于基本上以自保为第一位的这位老家伙还是能够给与相当的重视的。只要魏国没有衰落到一定程度,他还不至于有什么别的想法,而且他之前的几次离开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做得太绝(对于张绣而言其实他做的就不怎么地道,本来说他得罪曹cāo非常狠了投靠过去明明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贾诩却以曹cāo会拿他作为榜样而不会杀掉作为说辞让他这么做了,却没有说明的不行还有暗的,结果张绣果断被yīn了,他却为了明哲保身而没有帮他保住xìng命),按理说还可以有让我们来发挥他智谋的时候。现在也得依靠他的智谋来对付当下的局势,该拿出点诚意来才是,不能太大意了呢。” 贾府的仆人听到是曹彰亲自前来,也是有些惊异,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相当有礼的请了大家进去。“既然是您来访,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您的理由了,请。”仆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称呼他,叫做陛下毕竟他刚才说了没没有登基,叫做殿下的话又显得相当不尊敬,只能囫囵过去(也还好现在君臣之礼还没有以后没么严苛,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太过于重视,加上本身处于乱世礼节从简,曹彰也就没有追究什么)。贾诩也是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迎接曹彰进入。“老臣恭迎陛下,请恕在下抱病在身不能全礼。” 曹彰则是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先生还是不用装了,你才是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做了全部谋划的人吧,此来也是有事相请,请先生务必赐教。”然后说道“先生的苦衷我也了解,肯定不会勉强您什么的,请起来就是了。”贾诩说道“既然陛下这么说那么老臣就不客气了,请陛下就坐。”“好了不要称呼我为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这个东西的时候,有些事情请先生屏退左右,我也是必须要请教的。”贾诩挥了挥手让四周的仆人退了下去,然后曹彰也让侍从们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是站在了他面前。贾诩始终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对于未来的皇帝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但是他虽然身体不适礼节却是一点都没有少,人退下之后马上对着他行大礼。 曹彰赶紧扶起了他,然后说道“好了现在我想我可以提出问我的问题了。”贾诩笑着说道“陛下还是如同在军中一样急躁是不成的,现在也要学会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才是。陛下的问题我大概能猜出一二,应该是有关于西北军的的事情吧?这方面我想应该是有主意的,司马懿虽然是军队的主帅但是他的部下中要么是中原出身的将军,要么是跟刘备有仇的西北人,想要占据关中自立或者投靠刘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要封锁消息然后让那些军官们动手将他制住就差不多了。现在需要的事情是尽快地让正在往洛阳方向赶的王昶所部需要的稳定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昶跟他的族兄王凌关系相当不错,而王凌是并州军方最为支持你的人,只要让他写一封信过去跟这些人说明情况,这些以中原人为主的士兵应该很容易被控制住。至于说那些西北人大多不喜欢刘备,也不是那么对于自立有信心,估计是不难让他们反对司马懿的不详举动,如果他肯遵命自然最好,但是即便是真的想要怎么样子也是做不到的。”“先生此言如同拨云见rì,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实在是万分感谢。” 曹彰想要站起来,但是随机止住了动作。“贾先生本来为此次事情立下了大功,继续呆在家中实在是有些可惜。既然您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不方便上朝议事,那么我可以封您为太傅享受平时不上朝的待遇,同样也是在为朝廷出力,不知道您以为如何?”贾诩笑道“既然陛下如此相请,那么我也就没有推辞的道理了,如果陛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可以向我问计,一定知无不言。”随后小声说道“先帝现在急需静养不能够处理太多事情,如果他需要的话我会为他策划一些东西,陛下现在不可把心放得太大,先把国家实力恢复为上。”在看到曹彰笃定了许多之后贾诩也是心里欣慰了许多,这位当年自己归顺的时候还是十岁出头小孩的少年人终于有所成长了。曹彰非常镇定的说道“这一点我知道了,也请你相信我会做到的。魏国的未来,绝对不能在我们的行动之中陷入困境的!” 长安,司马懿面对着一个人,而不断的审视着手上的信件。“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他现在满目血丝,神情恐怖,有些异样的摇动着对方的肩膀。这个人是他妻子的表哥,名叫山曜,之前当过一任县令但是不久因为身体愿意退了下来,本来是到首都办理退休的手续,但是正好赶上政变发生,心中大感不妙,便是星夜兼程的跑过来告诉司马懿这个不详的消息。而很快的他也接到了家中的传书(虽然说曹彰封锁了消息但是有些东西毕竟是封锁不住的,河北的家族互相串联而且势力极大,曹丕身边的中书郎孙资冒险把消息传给了当时在首都的司马孚,然后让他带给了司马家族),上面简单的记述了一下政变的事情,兄长认为他作为曹丕掌握兵权的亲信,而且拥有着令人忌惮的能力和被曹cāo所忌惮的黑历史(虽然说曹cāo还活着的消息司马家的人不知道,但是曹彰作为推翻了哥哥的人不太可能继续兄长之前的政策,对于他的亲信也不太可能继续使用,只会全力打压),是不太可能被赦免的,就算现在投降了暂时没有什么事情。 司马朗劝他带上亲信投奔刘备去,把大军放下来自己保命为上,虽然他们之前打得你死我活但是毕竟这只是国家的事情并不足以积累下什么致命的仇恨,他这样的人才愿意投靠的话对方应该也会接受的。不过他在稍微的稳定了一些之后也开始考虑rì后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位内兄带来的消息还是比较感激的。按理说曹彰在干掉了自己的哥哥之后会非常快的派人到这里拉拢将领并且干掉自己这位曹丕的铁杆亲信,如果没有他们的及时通知他只怕还一直蒙在鼓里乃至于被杀掉了还不自知呢。山曜说道“仲达还是先别谢我了,你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想办法给自己找条退路然后离开此地,绝对不能让皇帝的想法得逞啊。” 进一步确定了所得到的消息无误之后,司马懿也开始急速的思考,各种因素在脑中变换和组合着,在少许的惊恐之后马上恢复了之前的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很好,既然皇帝已经被消灭了那么我已经失去了依靠,现在回去基本上可以确定必死无疑,那么必须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争取一条活路。就这个样子投奔刘备的话其实并不会得到什么重视,虽然说我的能力已经在连续的战争之中得到了证明,但是没有任何功绩而投靠过去的话是不会得到那些被我打得狼狈奔逃的‘同僚’们的任何好意的。真的就这样过去了我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了,没有家族的支持还被大家所敌视,只怕是不太成啊。”山曜说道“既然您觉得不成的话,南下投奔临湘侯怎么样?反正这里距离宛城也不算多远,临湘侯也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你这样的人才投靠过去应该也不会差,只是家里多少受到的牵连就会多一些,虽然说司马家也算是河北大族但是想要完全躲过这一灾・・・・” 司马懿站起来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临湘侯的政策可不是我能接受的了得,就算是家族因为这一次事情而受到严重打击我也有信心凭自己的能力把它重建起来,但是到了南方我想这个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临湘侯对于大家族的限制实在是太严格了,就算是至亲之人他都照动不误,我去帮他的忙等同于自掘坟墓。”“那么你的打算究竟是什么?”司马懿冷笑道“我会写信让家里人提前戒备,但是是否行得通我自己也不好确定。与其生活在屈辱之中等待很长一段时间,不如另外寻找家族的出路。既然魏国待我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我若是有了这支军队作为依仗,虽然说现在还没有自立的条件,但是以后我想一定有机会跟刘玄德好好谈一个价钱,如果他拒绝了我也不介意用自己手中的东西帮自己争取一点我们所需要的生存空间。现在需要先下手为强给自己挣下立身之本,你若是觉得这个险值得去冒,就留下来帮我:若是认为不值得,我也不用再派一个信使,你回去告诉就行了・・・・”山曜也是豁然道“既然来了你以为我会回去吗?富贵险中求,就跟你好好赌这一把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 错失良机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大姐,你这么劳心费力,究竟是想要取得什么东西呢?我虽然说不才但是还是能够尽量的满足你的需求的,你这既帮助父亲隐藏下来还花去了这么多积蓄豢养私兵,最后居然全部解散也实在是亏得太多了。话说我作为皇帝也不可能仅仅用金钱来进行奖励,实在是很想知道大姐到底需要什么。”曹彰虽然有些匆忙的举行了即位称帝仪式但是办得也还算像样,总体上说还是很有皇帝的风范,也是成功的收拢各类相当一部分人的心思。不过现在对于他而言更是关心大姐的想法,曹粲这种只付出不求回报的做法是非常不正常的,而且她所积蓄的能量也是相当大的,没有明言所希望的东西估计还是等着自己上门拜访来谈好,或者说本身并不时那么适合拿到公开场合去说。如果对于大姐的要求忽视的话很有可能引发很严重的后果,作为帝国的第一公主曹粲不仅拥有相当庞大的私人卫队,而且府上的人员特是相当的多,更能够在朝廷上说的上话(之前经常xìng的举办类似沙龙式的诗会使得她结识了一大批人物,而同样的经常xìng的围猎活动也让曹粲跟京城军营的军官们相当熟悉),这也是她能够左右京城局势的一大原因。因而曹彰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的姐姐的要求,有些不希望她提出什么太过分的想法。或者说其实他内心里能够揣测到大姐的一些想法,只是这样的要求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满足的可能,想要说服曹粲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曹粲半晌之后才开了口,“陛下应该先注意一下身份,即便是在我这里,也不是应该如此随意,作为皇帝难道不该有一点样子来吗?”曹彰说道“这个毕竟是在家中,而且也不是讨论公事的时候,随意一点也无所谓啦。您也没有必要纠结于这种东西了,有什么需要尽量的说出来,作为弟弟我也是愿意满足您的需求的。” 曹粲长叹了一声,才说道“子林要回来了,你也知道的。而且他不但带了七八个小白脸作为自己的亲卫,还带回来两个姬妾,这样子出去一趟不得不说收获还是挺丰盛的呢。”曹彰有点无奈,虽然有所预料但是说出口来的时候还是令他头疼不已,既然你讨厌他又何必限制他在外面偷腥呢?这种过度的压迫对于夏侯楙这种一开始算是最牛官二代的家伙是难以忍受的,被自己的妻子肆意的折辱和欺凌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受的。曹粲因为厌恶自己的丈夫无能确实做过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也让他当众出了不少难堪的事情,就差没有养一群小白脸气他了,这一会有打起了蓄养面首的名义,回来之后那两个人的关系得闹得有多么僵化曹彰自己都可以想象得到。“子林做的事情多少也是有些过分了,我想大概可以让他走了,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就这么简单,我想陛下应该不难做到这种事情。”曹彰比刚才更加吃惊,大姐这分明就是想要把自己老公甩掉嘛,借着他这一次在外面搞外遇的名目逼迫他离婚,到没有什么太困难的事情。本来他曹子文也乐得看到这名存实亡的婚姻走向终结,不过这件事情他未必做得了主,因为上面还有人,听大姐的口气,似乎在父亲那里碰了钉子才来找自己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父亲并没有同意姐姐的要求,所以你就来请求我来,是吗?这件事情,不容易啊。即便是我也难以改变父亲做的决定,他这些年虽然内心里有所后悔但是从来没有对别人明确表露出来,之前曾经隐晦的提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成果。这件事情是十年前就确定了的,十年的时间耗尽了大姐的耐心,让你觉察到他是不可雕琢的朽木,但是父亲更在乎这场联姻带来的家族稳固以及他做出的决定的不可更改xìng,我们就完成成为了在他控制下不能自己做主的人偶。只能说父亲在婚姻方面看人的眼光不怎么准确,之前的二姐已经够倒霉的,大家除了二哥这种自己找的也少有能完全合拍的····” 曹粲倒是没有太多的想到自己的这位皇帝弟弟也在这种时候大倒苦水(当然没有意识到这是曹彰转移话题的一个好办法),随即想到他自己的难题,心里也多了几分同情。“的确陛下自己的问题也不好解决,弟妹是孙家人,算是临湘侯的族姐,让这么一个人来当帝国的皇后多少会让很多人有别的想法。至于你那一房小妾更不用说了,不说乱了正常的嫡庶之分,出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曹彰倒不在乎,自己母亲出身更低,老爹不照样敢让她当正妻,只是糜松无子而且出身不明,想要把她扶上去不仅困难而且没有明显的意义),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果然是不比我容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也不要求陛下来解决这种问题了。父亲那一边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请您也先好自为之吧。”听姐姐这么一分析他自己也是头大了,孙娴现在也接到了过来的信,并且说是正在路上,如何说服大家接受她的确是个难题,当年父亲就是因为自己不会获得继承权因而让曹彰作为联姻的人选,现在峰回路转等到没有比他更好的继承人的时候也不好让他强行跟一直没有什么错误的妻子分开,孙娴这些年来完全是一个优秀的妻子,可以说对于自己的丈夫尽的义务也算是够多了,跟所有人的关系也相处的相当不错,根本没有能够挑得出来的错误。另外,曹彰只有一个儿子,不可能让儿子作为继承人母亲却被抛弃(这种脱线的事情也就是曹丕这种人干得出来,带来的结果是儿子逼死了长期压迫自己装孙子的的后妈),这也是一个可以说服的理由。 “这件事情不能错过了,父亲既然说要集中jīng力来对付西北的事情多半这件事会暂时放下来,得花点时间说服大家,等到他们来了之后也好正式把事情做好了。”想到这里曹彰说道“大姐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人物,就跟我说吧。姐夫他确实是有些做得过分了,该有的东西名存实亡的话,就没有必要再抱有什么幻想了。我会尽量的准备帮您物sè适合的下一任丈夫····”“这样的承诺做出来未免有些托大了,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说以皇帝的身份强行干涉自己姐姐的婚姻,而且姐夫还是曹家的第一大支持者,隐藏的同族的成员,想要保证那样的事情太困难了,就算没有父亲的阻挠也不好说····”曹粲毫不犹豫的觉得弟弟这样的行为就是乱许诺,自己看得上演的青年俊彦其实根本没有,而且随着曹家成为了皇室,大家对于身份这个东西也越发的看重,虽然说并不比得上后汉时候的顽固状态,但是相比于以前的轻松随意也是完全不一样了。“在获得zhōng yāng政权的同时随着大量旧贵族的混入国家不免的沾染了相当多的俗气,即便是父亲也只能用融合的办法来让他们遵从我们的号令,二哥之前的退让更是让这种不好的风气进一步腐蚀了我们的心灵。我们作为将要改变这种局势的先驱者却只能越陷越深,这是悲剧吗?(事实上即便是孙绍这样的人在北方这种世家大族力量极为强大的地方也只能慢慢来的化解,对付这些人只能一点一点来剥落,如果是混战局势可能还好一点,不过随着北方的统一这些人已经再一次开始了扎根的过程,差不多就得用武力来进行对付了)”曹彰默默无语,对于姐姐的话他并不明白,或者说他也不愿意承认,就算是垂暮的父亲也阻挡不了这些人对于国家的侵蚀,随着他们家族赖以立足的jīng英逐渐的战殒,新的一代又跟不上脚步(比方说夏侯楙这种水平不济而且沾染了不少恶习的人却能因为卖相比较好而且时常有些小聪明而被给予很好的期望,可以看到谯沛集团的人才已经凋零到何种程度,却也不能完全责怪曹丕对于世家大族的大幅度让步),魏国对于改造那些世家大族越来越力不从心,国家权力逐渐的在被他们所侵蚀。“照着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可是不行啊,父亲,你可一定要支撑住着一开始的困难时光啊。魏国现在可谓是千疮百孔急需要迅速的加以治疗,而我们的敌人却始终坐享外线作战的成果国力越发强大,一上一下之下难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孙子续可不仅仅是个人的天才,他是要带给整个社会彻底给变的人物,时间久了南北间形势的对比说不定会颠倒过来,以他那种杀伐决断的xìng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若是我们这边手软了,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子续,你所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了,我也必须为了自己的国家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来挑战一下了!” 江陵,邓艾居所。“阿嚏!这是有人在诅咒我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怕现在想到诅咒我之后就得派出刺客来杀我了。”孙绍现在还算比较轻松的过来看看三姐,应该说确实有好事情发生,孙裾所一直期盼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自己这位老姐在将近二十岁的时候终于第一次怀孕(听到这里即便是孙绍都感叹早婚的危害有多么严重,这如同花儿一样的年纪老姐天天念叨着要当母亲也让他无奈之极),也算是被全家人当成了一个大喜讯。 孙裾听完这话也是哈哈大笑,“绍弟这话实在是太过于疑心了,你可是南方之主,护卫是极其严密的,还有一整套的预防程序,想要对你动手何其困难。文锐志也不是白吃饭的人物,对于那些渗透进来的家伙多少也会有相当多的排查,真要想伤到你那是不可能的。”“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前些rì子他的儿子抓周,也是在跟我抱怨手上人手不足没有办法完全做到收集情报和进行防卫工作,想想虽然说这些年情报司和内务司这些年扩大了将近五倍,但是我们的领土和接触的地区也在急剧的扩大,需要的人员也越来越多,而这些人的成长可不是说行就行的,没有时间的锻炼怎么让他们来担当大任,况且相对于我而言母亲和芷清显然更加需要严密保护真的有这种想法而且能突破重重防线杀到我身边的肯定不会是简单人。”对于孙绍这种偶尔出现的神经质行为孙裾心里也逐渐的感到了某种东西正在临近。“我们孙家也要出一位皇帝了,以后的情况下跟子续也难得有这样的轻松的时候了。”孙绍则是从其中恢复过来,“姐姐也要记得保重身体,大姐那边马上就要生产了我却是赶不过去,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叫姐夫赶紧回来尽量赶在之前到达吧。现在事情比较清闲但是不敢确定我们军队撤回来之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个时候邓艾有些匆忙的走进了自己居室,“主上,似乎北方有大事情发生了!”孙绍立刻站了起来并且拿过了他手中的书信。“嗯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吗?看来我们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呢,彻底压制中原的好机会啊。”语气有些颤抖但是相对的还是保持着镇定。邓艾说道“看来如果再坚持一下的话我们或许能够消灭掉对方至少拿到中原地区把魏国截为两段啊,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实在是相当可惜呢。”“其实也不算什么,如果我们没有撤退的话他们未必会在这种时候内乱,只有在稳定下来之后他们才会有闲心去内讧。我那位姐夫这些年虽然成长了不少但还不至于堕落到会趁着国家虚弱的时候来再添一把火把形势进一步搅乱的程度。说句实话这还是我的问题啊,实在是高估了对方的坚韧程度了,不过看上去现在有蝗灾的迹象,趁着这个夏天得把这股东西扼杀掉才能让我们得到更好的未来啊。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最终还是靠我们自己的实力,就算是错过了一些机会只要立于不败之地还是能自己制造出机会来的。对于我们而言,加强自己的力量才是第一位要做的事情。”孙绍毫不犹豫的说道,“南方的经济实力才是我们胜利的保证,那些追随我们前来为了新时代奋斗的人民才是最重要的因素,为了他们的幸福我们需要挥动我们的武器来保卫他们,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如果那些不彻底的改革者觉得他们有能力来阻止我的话,就让他们回来试试看好了,得人心者王天下!”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巨大的变化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关中军而言现在的情况是中原的军官们大多是曹丕的亲信,而西北的军官绝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士兵们也以关中本地人为主(司马懿之前上书说关中残破而中原士兵无心于西北战事,让他们在这里屯田也是浪费,因此建议让这些人回去而留下西北的士兵在关中进行恢复工作,当然为了防止士兵们不满许诺是暂时的充当屯田者,并且原有的职业军人待遇不变,这才把有些人心惶惶的西北军士兵压了下去,相对的这也是他敢于动手的一个重要原因)。司马懿清楚这些人在乎的是稳定的生活和家人的安全,最能吓住他们的就是短期内的战争,于是谣言很快地传到了军营的每一处角落。“皇帝对于西北军单独占据关中感到不安,因此打算让军队在短期内再一次出征腾出地方,然后迁徙河北的百姓到这里来进行生产工作。”这一下子士兵们显然是不干了,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稳定的生活,并且自己手中的份地暂时还可以传给家人(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加上关中人口减少本来就留下了相当多的荒地,也是一个执行屯田的好地方。司马懿便效法孙绍在南方的做法,把每个人划下了责任份地进行承包,由其家庭负责,按照固定税率进行收取,并且宣布维持十年,自己开垦的军团农场附近的荒地,持续二十年。这让兵们极其高兴从而有了积极xìng,在chūn耕之中这些人也是发挥了相当的积极xìng土地的耕作率立马提上去了很多,因此他们可都像宝贝一样护着花了两个月才搞定的份地),本来在军屯农的土地还有一定剩余的情况下他们理论上还能继续分得土地或者开垦附近的荒地来扩大家庭的生活来源,可是不愿意在有更多的外人过来分他们的土地(司马懿为了增加兵员素质并且提高他们的战场稳定度反对与军队进行了一次裁汰,把所有的独子或者一家男丁都参军的全部撤掉了,而给他们安排了一块面积不小但是质量比较差的土地作为补偿。因此留下里的人都是家中有主要劳动力可以专心作战并且给家人赚点外快的),听到这种状况也都跑到军官那里去请愿了。而司马懿在短短两天之内就通过调换防区和安排军屯农的事情把自己认为不可靠的将领放到了另一边(理由是防止刘备军的进攻,因为这些人很多都在那边有自己的私人土地,所以内心里也是认为应该这么做,故而在他的暗示之下对此没有太大的怀疑),那些有些不被认可的士兵也大多放在了西南方向,防止他们先跟洛阳方面的人接触。在这些军官和士兵陷入他的全方位监视之后,大体上就可以随时准备对他们动手了。 对于那些来自中原的将领,司马懿采取的办法是把他们变成自己人,部分的透漏了自己的消息之后不少人也是感到对于前途有些不稳定,因此也就答应了司马懿的要求(比如说贾逵,出身河东郡的这位虽然说对于曹彰没有什么恶感,但是也害怕他们被一起清洗掉因而决定帮他一把,同时也派出了人员去试着解救在司隶的家人。至于说其他的中原军官,大体上跟那些北疆军团的人有些矛盾,也不愿意让他们上台之后打击自己,作为曹丕亲选的军官这些人也清楚主子倒台之后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而很快地被他拉到了自己这边)。面对士兵们的疑问那些被他联络过的人则是毫不犹豫地说是那些出身关中的将军因为手中的佃户不足希望从中黑一些才有了这样的建议(关中的将领们大多是本地的大地主,跟这些士兵们关系也算不上多好,如果用这样的解释则有用外人把他们挤掉然后作为无地农民被他们雇佣区作为部曲的yīn谋论在内),士兵们立马群情激昂了,毕竟已经分到了土地谁也不想自己的家人沦为佃户,都纷纷说这些天杀的家伙怎么可以如此没人xìng。贾逵他们也就趁机对这些人宣扬说这些本地将军也是需要补偿的,所以皇帝觉得他们可怜而且需要他们来稳定西北,所以多半会同意这样的请求。不过司马懿大人已经上书反对这个提议了,只是究竟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大家也不是那么清楚。士兵们听完了算是稍微稳定下来,不过对于那些本地军官时更加的厌恶,而司马懿作为作风还不算坏,虽然说架子比较大但是对于部下还算言而有信,该给的奖赏也从来没有少过,更是在几年之中推动了退役制度的建立让士兵们有一个好的归宿,因而得到了相当多士兵的真心拥护,对于大家而言似乎听从他的吩咐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坏的想法。 “始终没有回报的动作吗?甚至说信使一个都没有回来?看来我们小看了那些失意的家伙的家族势力呢。”曹cāo现在看到了贾诩的回报感到稍微有一点诧异,本来打算让那些识相的家伙们迅速地把司马懿这些曹丕的死忠做掉然后控制驻、住军队,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无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更难以想象即便封锁了消息也没有办法阻挡这些人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显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的家族势力能渗透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让孤都觉得十分惊讶。”贾诩说道“看来您得尽快的清洗一下这些人了,如果失败的话只怕我们会失去西北这个重要的地方,现在似乎是来不及了,得赶紧让军队准备进攻关中,至少把潼关之类的要点控制住。王昶的部队虽然说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但是用他们顶替并州的一部分军队作为讨伐军进入关中还是做得到的。”“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们既然做好了准备就肯定留有后手,我们的军队都疲惫不堪想要抽调出足以对抗他们的部队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派出军队前去恐吓他们并且直接扣留下来那些家族成员,用这些人作为人质伪装跟他们谈判,拖够了时间应该不难把他们全部干掉。西北军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失去了只会多半会陷入混乱,至于那些人不过是一夫之敌而已(这样的话同样被他用来过评价孙绍的父亲,不过江东政权还没脆弱到到了这打击就崩溃的程度)。”面对自己的主子这种有些yīn险的做法其实贾诩当然不是没想过,只是这种比较损的招式确实不适合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既然主公已经把话挑明了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么就尽量的试试看好了,我们可一定不能让那些人过得太舒畅了,西北是魏国的必须争夺的地方,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绝对不能让之前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司马懿现在就感到人心可用了,于是一面对大家许诺说会努力的阻止移民的到来,一面却暗中煽动说那些西北军将领人数众多说起话来比起自己这一派更加有用,因此不敢保证一定可以得到满足。随后又伪造了一封命令向士兵们宣读,说是这件事情没有办法阻止了(同期司马懿在私下设立的暗卡上捕杀了数十名前来传递信息的探子,因而越发觉得时间紧迫而决定尽快的发动,不过他的防线设得足够隐秘因而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在这几天内渗透过去,所以很好的取得了先机)。 士兵们顿时激愤了,想要动手,司马懿觉得时机已到于是相士兵们宣布了将率领他们争取幸福的诺言,结果这些人极为高兴,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向西部的西北军将领部下发起了突袭,姜叙他们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打得大败,然后在司马懿许诺让所有人得到足够的土地之后大多数士兵都选择了反戈,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为了这些人卖命(毕竟zì yóu的生活比起被他们压迫要好得多,这些本地人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对于老乡们有比较好的印象,但是相对于半zì yóu的佃户身份和zì yóu民的比较而言这就不算什么了。大家在没有饭吃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考虑zì yóu的事情,但是如果能够勉强满足他们就会开始为自己的后代开始做打算,一旦成为了大世族的部曲那么后代想要摆脱就不容易了,这种生活不的确定xìng让他们不敢把生活轻易地托付给别人),甚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谋杀军官作为进献给司马懿这一边的献礼,对于他而言这也是相当高兴的事情,可以说花了这么大功夫所做的事情还算顺利,zhōng yāng本身就得面对一大批事情(他们的家人一方面准备逃跑的时候另一方面也在暗地制造事端分散zhōng yāng对于西北军的关注程度,曹彰不得部分出很多jīng力来惩戒那些在四周制造混乱的人,直到发现了这是计策也是已经晚了一些),等到基本上流出空闲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司马懿用了六天时间就成功的打垮了那些对于他有异议的西北军将领,将他们全部处决掉,从而完全掌握了这边的局势。 随着西北军的全部实力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时候部下们也多少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也是有四分天下的资格了,纷纷劝他自立。但是司马懿说道“诸位应该好好看看我们现在的局势,现在能够直接控制的部队只有我们这边的不到六万人,而且他们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重新回到了田地里重新集结需要不少的时间(之前进攻的时候虽然宣布了奖励措施但是还是有些人对于自己的份地不放心因此跑回家去看,不过司马懿因为对于自己有信心因而没有让他们回来,同样的抢掠来的成果也没有让他们分享,从而让不少人因为心疼而归队了。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家中的唯一劳动力还是要以作战为主要责任,只是还有将近一万人还分散在农地里没有回来或者在路上,不过zhōng yāng已经差不多会觉察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来准备了。 司马懿之所以没有直接用命令进行征召完全是因为觉得就算是多出一批靠不住的人也不可能给自己添上多少胜算,所以就决定执行第二条方案待价而沽),真的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来对付zhōng yāng军你以为可能吗?更重要的是关中这些年连年征战根本就没有物资储备,想要凭借关中一隅之力对抗现在没有收到致命打击的zhōng yāngzhèng fǔ,那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我们给自己找一个还算可靠的盟友的话,那就完全不是这种情况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对于他这种非常镇定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确关中连年征战而且基本上是去了任何储备,根本就没有多少力量来对抗可能全力来攻击的朝廷大军,就算占据了一些天险之地而且人心比较稳固,但是没有吃的的话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的,那么按照他的想法是什么呢?“很显然我们找到的盟友越弱越好,这样 才能让他们重视我们并且给我们足够的条件。那么之前被我军打残的刘备应该是最好的帮手,他现在手里也只有不到四万的士兵,不过粮草还是相当不少的,跟他们合作的话应该是最为有利的选择。”众人又是吃了一惊,跟刘备合作吗?他们之前还跟对方拼死拼活的大战,现在居然说要跟人家合作?真是相当恐怖的胆量呢。司马懿继续解释道“对方肯定也需要这样的帮忙,而且他实力弱小不可能完全控制我们,这才是为我们争取权利的最有效办法,zhōng yāng虽然强大但是他们还得面对孙绍的威胁,而且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中原地区,只要在坚守几座要点的同时向刘玄德求援的话应该是不难保守住现在形势,一旦情势有变视魏国为最大敌人的孙子续只怕还会忍不住又有什么动作了,到时候就能解除我们的危机了,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众人其实都清楚他已经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加上觉得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纷纷同意了这种行为。 第三百八十八章 汉祚(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天水郡冀县,对于刘备而言现在他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之前虽然花了很大的功夫把河西地区的叛乱平定了下来但是这几乎耗尽了自己手上的jīng兵,若不是收编了那些叛乱世族的一部分私兵的话那么他们就得全部完蛋了,现在好不容易借着chūn耕结束从汉中勉强挤出来两千多人,然后拿抢来的钱雇佣了一些没有什么饭吃的胡人小部落,勉强算是凑了一万多常备士兵。不过对于现在的形势而言,刘备现在想要恢复关中困难还是极大的,面对那五六万人的关中军他自然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而且失去了三辅地区之后他们甚至没有险要的地区来阻挡魏军的进攻,如果有下一次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会完蛋,现在时间可以说是他的朋友,只要拖得够久出现一些变化才是他起死回生的机会。 但是刘备这一边几乎没有一个人想到好消息来得这么快,在他们的敌人撤离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就传来了司马懿派人来跟他们接洽的消息,对于魏国发生政变以至于曹丕倒台,然后他的亲信们感到自己有跟着被一起清洗的时候,就送来企图跟他们谈判的要求。“现在魏国似乎已经派出了军队,已经进军到了潼关附近,他们正在向我们来求援,不过提出的条件似乎是有些过分了,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到底是否接受这样的请求。”于是刘备把送来的书信递给了所有的众位臣子,张飞草草看完之后就说道“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于藐视我们了!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想要取得那么多自主权然后还仅仅是司马懿自己过来效力作为交换,实在是一件非常令人不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可以答应的条件!我们完全应该看着他们灭亡让这些家伙好好尝一下轻视我们的后果!”张松则是说道“看上去他们也算是说得非常坦诚,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只要想办法让他们的要求降低一些就可以了。毕竟他们缺少足够的粮食,而只有我们的支持才能让他们在继续支持下去,稍微用形势压制他们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刘备则是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亮,,以及一个个都有些想说又不敢说的将领们问道“还有其他人有什么意见吗?现在是关于我们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大家一定要知无不言才是。”听到这话马超也站了出来,“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如果能得到关中的话我们才有在魏国的攻击之下生存的机会,否则一定灭亡的前景就会降临在我们身上。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却还不能共共同抵抗的话就会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只有占据关中的险要之地才能具有对抗魏国以及南方的的能力。其实接受他们一些过分条件也算不了什么,到时候反悔就行了,他们敢于对自己的主君提出这种过分要求说明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将殿下视为奉献一生的主上,对他们何必讲信用呢?利用完了一脚踹开就是了。” 赵云等几个还想说话的人也就纷纷反对这种根本不管信义的作法,认为这只会给rì后带来极大的麻烦,这么做的话到时候谁敢来投靠自己这一边。但是马超却说现在都快不行了怎么可以顾得上rì后,对于利益最大化的做法都不接受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去适应这个乱世,只要找出的罪名合适也足以震慑那些心怀野心的人,更能增进队伍的团结xìng。众人也都各抒己见,把会议室吵成了菜市场一般,刘备自己都有些不是很耐烦了,在制止了大家继续吵吵闹闹纷争不休的局势之后刘备这个时候才问道“孔明现在有什么看法?希望你能够提出一个比较符合现在情况的分析。” 诸葛亮被点了名,心中有些不安,现在他这位为了大家的后勤几乎cāo碎了心的人多少有些处境微妙。虽然灭顶之灾被躲过了而且他所做的贡献有目共睹但是他在汉中所做的一切都被大家选择xìng遗忘了,更多的人只记得汉中军队的奇袭计划失败的时候他曾经感慨过为何会到了这种程度的失误言辞,最近诸葛亮的rì子确实相当不好过,经常出现有人指责他在之前的战役之中表情淡定,一点也不像为殿下的大业劳心费力的样子(当然是时尚这是为了让大家不至于心里慌张,必须做出一副镇定的姿态来稳定人心,否则大家人心惶惶的根本就没办法组织生产了,不过却被有心人认为他这是有后路不害怕失败之后自己的结局,更有甚者指责他企图到时候把汉中郡卖给孙绍,就等着前线溃败的那一天,也是让诸葛亮压力很大),若不是主上一直在护着他只怕是只有被赶出去的份了。 不过对于刘备的的知遇之恩他还是认同的,而且对于恢复汉室这个念头的执着使他无法认同自己家人的做法,固然自己的那位侄女婿拥有更加丰富的想象力和更加宏伟的社会计划,很有可能创造出他们所不能想象的世界来,然而这也正是他所没有报以全部信任的原因所在,对于从来不曾了解的东西即便是他这样的智者也免不了陷入所知障中,也更加坚定了他坚持自己信念的想法。 现在再一次被刘备点到了名字,他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我想大家应该更注意我们的敌人所希望做到的是什么,他们的到底在想着什么。显然这么做是在试探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在帮助他们的同时做到一些他们所希望的东西,当然我们可以得到他们有限的效忠。只是这么不合情理的条件提出来而且我们接受的话对方肯定会认为我们没有诚意打着rì后反悔的主意,从而会给我们的以后带来很多麻烦。至于是否接受我想并不需要争论,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关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偏居西北将不可能复兴汉室,无论前途有多么艰难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目标放小了,况且西北之地无险可守,汉中一隅根本不足以抵抗天下,划地自守纯属等死的行为,根本不值得去考虑。至于怎么对付司马懿等人的请求我想殿下应该已经有一些想法了,希望您能够带领我们完成这一次绝地反击,让汉朝的火焰再一次燃烧于大地之上。”这话只是劝说一定要接受请求,然后分析了一下对方的心思,却把最后怎么处理交给了刘备自己,当然他是看出来了主公有一些想要表现的yù望,让他的权威xìng来做一个论断会更好,而且自己也不好一下子把事情全部挑明了在同僚面前再出一次风头,对于保证未来的团结还真不是那么有利,还不如让主公来出这个风头,也方便让大家定纷止争。 刘备看着非常的识相的部下全部都盯着自己,也就有些兴奋地说道“现在我们有求于他们,是因为我们需要关中这一块土地和那些jīng良的士兵,而他们需要我们则是因为面临着灭顶之灾,到底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事实上他们虽然兵力雄厚却得把大量的部队放在正面对抗魏国攻击过来的军队,哪里还能真的跟我们谈什么条件?只要集结军队然后威胁说上去坐收渔利的话,他们面对我们的条件一样得软下来,只是这些人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对于我们rì后的事业会有很大的帮助,没有必要浪费他们的力量,一部分权利可以交给他们,以后可以从士兵开始慢慢劝化过来。适当的在条件上做出一些修改然后接受他们的归顺,可以起到非常不错的结果。做到这个程度然后慢慢地加以改编的话就差不多了,如此优秀的jīng兵良将,应该能为我们的事业增添很多的帮助。” 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请殿下示下!”“没有太多可说的,告诉对方的使者我们接受他们的请求,保护向自己效忠的人也是我们作为汉朝的正统继承人所该进的义务,所以无论是粮食还是军队的支援我们都会提供,就是看在大家情势似乎有一点危机我想应该先拨出一部分部队前去支援为好,至于他们提出的自治条件可以在打败了敌人之后详谈,反正不是特别着急的。至于诸位应该以救援为名义迅速的进占扶风和京兆的大部分地区,对方可不至于对于我们这些友军动手,你们也别下重手,不许杀人,只说是前去救援的然后把管事的拿下,对外宣称他们妄图破坏友军之间的关系就差不多了,我想这些人面对先进的局势只有打落牙和血吞的份了。” 众人想了一下也纷纷对于主公的话语表示赞同,也就全部准备接受具体的任务安排,刘备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毕之后,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主位上发呆。“汉朝的统治啊,似乎已经到达了快要终结的地步了,而也只有我有能力重新拉回来,可惜这些人已经似乎放弃了他们所效忠了数百年的皇室,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想过他们的祖上是怎么北汉室所豢养的・・・・完全的恢复已经做不到了,但是至少也得在名分上有一个正统,争取在我们力所能及的地步抵制那些篡位者。这样的路途何等长远,即便是我也看不到尽头,说不定不曾走到终点便已先离去,我儿如今年幼不堪大任,若没有一点制衡怎么能够保证汉室复兴的事业能继续下去呢?孔明固然忠诚于我们的事业,云长益德他们固然忠诚于我的誓言,其他人也大多愿意为了我而奋战,不过各自之间多少不能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更重要的是太多的人忠诚于我个人而非我们的事业,在身后所能看到的几乎是一片黑暗。大家对于孔明跟孙子续的姻亲关系始终看得太重,就算多解释几次也没有办法完全摆脱掉,而事实上没有人能取代他那种极其优秀的组织和协调能力,内政的进行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能够比他做得更好,rì后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离开他,若是引进来一股新势力或许能加强这些老臣子之间的团结程度,让这些人更有危机感从而对吾儿更加尽力的辅佐,也算是一种制衡手段吧。” 刘备对于自己的寿命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段时间他心力交瘁,几乎一年多下来神经衰弱,可以说是基本上陷入了将要完蛋的地步,每一天晚上都得花很多时间才能入眠,而且现在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子通宵达旦地工作了,比较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他头疼脑热,现在基本上能拿出四个时辰来处理政事已经算是非常勉强了,那么对于赢得生机并且活的巩固以防机会的现在,刘备就算是豁出命来,也要试着帮自己的国家增加一点以后立足的资本。否则他那个只有九岁的儿子想要立足于这个乱世实在是不容易(刘禅只有九岁,还不到显示到底水平怎么样的时候,而且他也不可能是孙绍那样的变态,不可能指望他在近几年就有可能死掉的父亲之后能创出什么大名堂来),一旦他死掉了这个国家很有可能陷入纷争然后灭亡掉,那么复兴憾事的梦想就得毁灭了,这也不是他刘玄德所愿意看到的。“无论如何必须试一次,就算是拼得一条xìng命也要让我们的目标延续下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 汉祚(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刘备这一边而言的确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因为司马懿在逐步的战争中发现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似乎战斗力并不强,而且攻击非常无力,战斗yù望也是相当的不行,根本不像是来打仗的。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编制属于刚刚离开关中不久的王昶所部,按理说这些人归心似箭,虽然发生了政变把皇帝赶下了台,但是他们对于家里人的担心应该是不会减少的,这样的军队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司马懿这一边的军官都不会认为魏国会真的用这样的军队来进攻自己。面对现在这种反常的情况他们一方面在怀疑对方可能是故意做出来虚弱的状态引诱他们出击,另一方面也在怀疑可能有吸引他们注意力从别的方向进攻的可能。不过从蒲坂津那一边似乎并没有传来有什么偷渡的情况,而潼关下这些人在被偷营战败了好几次似乎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贾逵内心里怀疑这些人是故意假作失败然后引诱他们进一步攻击来获得更大的战果,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可以说服大家的理由,所以只能看到大家似乎是有些在胜利之中飘飘然了。司马懿这个时候说道“诸位应该好好想一想,魏国的军事实力我们难道不知道吗?这样子可笑的军队难道是应该有的力量吗?很明显对方是没有拿出全力来,那么他们的主力应该放在哪里我们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一旦被我们的敌人攻击到了我军防卫的薄弱之处那就非常危险了。要知道毕竟名义上我们算是叛军,士兵们虽然被我们用关中的土地拴住了但是面对强大的zhōng yāng政权他们毕竟胆子还放不开,一旦陷入了劣势我们会非常被动,别觉得自己现在占据了一点上风就沾沾自喜,记得我们才歼灭了多少敌人?至今加起来不过七百多而已,这算得了什么!如此明显的诱敌之计你们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我确实是白栽培你们这群家伙了!” 毌丘兴和他在安定郡招募来的当地豪族代表范陵立刻站了出来说道“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我们认为应该立即击溃这一支在做为诱饵的军队逼迫他们拿出真本事来,否则一直处于对方攻击我们被动防守的进程之中,粮食是撑不住的。刘备那边至今没有明确的答复,居然说一定前来条件再议,很难想象在击退了我们的敌人之后他们是否会提出什么过分的东西,一旦我们被他们掐住了命脉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我们这是要跟他们谈和可不是向这些人屈服啊。” 司马懿见到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部下们还在为了以后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考虑那种虚无飘渺的承诺,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一拍桌子有些生气的说道“现在已经不能再追究这个问题了!刘备已经出兵了,难以想象他都被我们打成了那样的程度居然还能凑出一万多士兵进入了扶风,然后堂而皇之地打起了保护当地百姓的旗号扣押了我们的行政官吏,这种行为有多么恶劣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他们并没有完全跟我们谈出自己的要求,但是很显然是不打算完全接受我们之前的条件。当然这还好了,至少是在跟我们示威好讨价还价没有打算先假意答应下来然后下黑手,一开始把事情谈好了胜过以后勾心斗角,正常情况下他们既然敢于进入也就做好了能够帮忙的打算,大体上我想应该是可以解决这种问题了。至于说我们眼前的问题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击败了眼前的部队也没有太大意义,现在就算是士兵们都不认为他们是来进攻的,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鼓舞士气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还得冒着被对方设计的危险,实在是得不偿失,正如你们所说我们一旦有失败出现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那么就更应该倾向于保守,只有保持住不败,才能让大家有信心对抗我们的敌人,小胜积少成多的话也能带来相当的成果,不必过于担心。” 很快地相当多的人员把刘备这一边的消息送了过来,并且也送来了少量的粮食。“这样的条件吗?理论上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想要转化我们的士兵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就让他们好好头疼这关中的土地分配问题吧。”司马懿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毕竟他本来及不指望刘备方面完全的接受自己的条件,现在既然增援已经过来了那么他们也总算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之所以选择刘备一方面是距离和信仰的问题,另一方面还有对方实力弱小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他们的原因,就算对方摆出了一幅强硬的姿态但是其实完全看得出他们有些sè厉内荏,没有办法完全保证这些人被完全吞下只能用这种恐吓xìng的办法来让他们在恐惧下归附己方,这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好机会。“他们的核心力量虽然没有致命的损失但是之前确实是被我打残了,等到把我们吸收进去之后多半会因为没有余力继续进取而不得不停下来吧,潜伏进他们的内部同样可以是我来发挥的空间。刘玄德经历过那样的艰苦时期加上他本来就已经步入了老年,长期的生活让他的寿命不会持续多长时间了,他那个小儿子可以说毫无威胁,到时候这个国家还不是得由拳头大的人说了算,我想应该不难掌控住权柄的,哈哈!” 众人虽然并不知道他内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有盟友的军队上来帮忙总不会是什么坏事,现在对于他们而言粮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资源,只要维持住了他们就可以彻底断绝跟魏国的关系自己过上相对zì yóu的生活多了。虽然说大家是作为叛臣的名义发起了这一次战争,不过毕竟也不愿意一直背负下去,能有一个尽量能被认可的归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比较期待的,因而虽然大家对于自治权方面有些不认可,但也同意了立即进行接洽商讨该如何进行合并以及对抗魏国的问题,从这一刻开始关中的命运就已经算是决定了。 在刘备军的帮助之下司马懿他们并不困难的士气高涨了,而且另一个好消息也传了过来,就是他们发现了从蒲坂津偷渡过来的魏**队,并且成功的占据了渡口将他们打了回去。虽然说司马懿内心里更希望放他们进来然后加以歼灭,不过这个样子也不算太坏,至少大多数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再一次奇袭的能力。战局的扭转也就从此到来,司马懿等人在接受了刘备所提出来的大多数条件之后成功的完成了跟他们的合并工作,士兵们感到自己有了归宿因而士气奋发,在通过不断的小胜成功的击溃了对方的诱饵部队之后魏军似乎发现了这种趋势,显然面对已经合流的刘备和那些原先的西北军魏**队的准备是不足的,本来打算利用他们士气低落加上缺乏粮食进行快速的攻击的,但是现在看上去确实是办不到了。 魏军也很明智的选择了撤退而不是继续留下来挑衅他们,面对占据优势的敌人示强往往是起不到恐吓的作用的,刘备军只是象征xìng地进行了追击,但是也成功的让敌人心慌意乱从而缴获了一部分战利品,在魏国政变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本来通过战争夺下来的关中地区彻底丢失,也给了曹彰他们当头一棒。 对于曹cāo而言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准备过于仓促了,实在是没有料到他们连扯皮的环节都省去了直接勾结到了一起,压根就没去注意虽然刘备跟司马懿在实力上并不构成压倒xìng优势(本来按照曹cāo的想法,他们既然实力比较相近就算要合作也会为了争一个主从之分而扯皮一段时间,司马懿手里的实力毕竟不弱难保他会想着臣服于并不比自己强的家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把自己卖的这么彻底,直接完全接受了对方的条件换取了直接而便捷的援助,从而放弃了自立的可能xìng),但是为了共同的敌人他们这么紧密的联合起来也给了魏国一记重击,准备不充分而且计划被识破的情况下魏军也只有败退的可能了。 曹cāo在愤怒的情况下让儿子以叛国的名义下令清洗掉这些人留在中原的家属,不过曹彰也有些犯难了,他们确实在中原留下来一部分家人,但是这个数字实在是拿不出手,在zhèng fǔ动手之前就逃散了一部分,在开始控制的时候又跑出了几个作为诱饵的去自杀示威,真正被控制住的寥寥无几,全都是杂鱼或者老得跑不动的(小的被那些逃散的人带走了,甚至在政变发生没有几天新zhèng fǔ的号令还没有传到这些地区的时候一些在职官吏就已经弃官而逃了)就算杀了这些人对于皇帝的权威而言损害也不小,面对这种局面就算是老爹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曹彰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的杀了一些跟他们关系密切的人作为震慑,让所有人认识到对于国家的背叛是要遭到处罚的,至于对那些被抛弃的杂鱼则是展开了心理攻势,让他们对于抛弃自己的家族产生怨恨从而转化成自己这一边的助力,并且公开宣称个人完全可以从家族之中分离出来,为了保全家族可以做出一些跟家族掌权者意思相违背的事情,家族对于其成员的控制也并非是绝对的之类的言论,用以让这些人能够反正。 不过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在个人脱离家族的情况下难以dú lì的生活,(没来不曾有人尝试过,或者说尝试过的人都被灭口了)而且还会遭到相当多的同道中人的唾弃(这里是指世家大族们,对于他们制定出来的家族习惯是不允许有人违背的,就算是尊奉了皇帝的命令也是一样),因而大多数人选择了硬到底,对于自己的未来并不感到有什么希望因而宁愿去死也不敢屈服。曹彰也是非常无奈的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从而得到了相当不好的称呼和评价,随着大家对于皇帝的非议越来越大(主要是威逼利诱那些家族成员背叛让很多人感到压力山大,一旦这种风气兴盛起来并且被摆上台面的话他们很多人都会受到相当的威胁,对于一贯在政治和经济上颐指气使的世家大族而言这是不可忍受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族内事务就算是皇帝也无权干涉,这种公开鼓励大家dú lì出来的做法一旦盛行那么世家大族就有可能分崩离析),曹彰也感到了压力很大。 不过这个时候钟繇和王朗站了出来帮皇帝平息了下去这些人的怨念,作为三公的这些人站出来力挺皇帝,同样作为世家代表也让那些抱怨的人理解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应该收敛自己的行为。就因为这种原因,魏国的危机这才稍微过去了,曹彰从这些老臣的动向之中觉察到了父亲的意思在内,就是不知道究竟拿了什么东西来收买他们的权利就是了。当然需要他头疼的事情还不止这一点,随着他的家人的到达,越来越多的事情让这位从前在军营中处理事情轻而易举的皇帝感到了力不从心。“果然呢,君王跟将军所需要的才能是不一样的,军队里讲究的服从和决断并不完全适应于政治上,以后需要决断的事情还有很多的,想要彻底把这些东西理清楚也是需要我们耗费很多力气的····唉,先去接阿娴她们吧,总好过一直呆在这里受累啊。” 现在完全收复了关中的刘备一方可以说是chūn风得意,司马懿也相当识相的表示自己愿意放弃军权(当然他就算自己一个人放弃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要那些来自中原地区的军官继续掌管军队就一定可以保持住他们的地位),那些原来的魏国将军听说自己有相当多的家人被杀掉之后大多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向愿意帮他们报仇的刘备效忠,对于刘备而言其实其实主要是允许了这些人继续掌握兵权并且保证大家的土地所有权(刘备的打算是从下层做起瓦解这些人,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挖他们的墙角的话自然是不成的,他们更多的需要暂时达成合意并且为了同样的目的而战),因而大多数人稳定下来之后也就真心的只能在这儿干下去了。继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归附过来,关中逐渐归于稳定,而田地的庄稼长势良好,经济也在快速的回复,人口也开始有些增长(丝路再一次打开而且从其他地方的难民也逐渐回来了)。 到了章武三年的四月的时候,刘备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关中和凉州,为了表示自己的正统xìng他把原来魏国设立的的雍州撤消了,改名为西司隶,把长安正式定位首都,在认命了司马懿等人在新朝的官位之后,刘备正式在长安登基,表明自己是汉朝的正统继承人,在华夏大地上的第二个皇帝从此诞生。 第三百九十章 抗灾(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刘备而言现在的情势可以说是不得不为,毕竟在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怀疑他们是否能够坚持守住汉室正统。他之所以这么快的称帝也有很多是在向关中的世家大族们显示自己的决心和想法,现在大家都是站在了对抗魏国的统一战线上,没有可以退缩的理由。在大家正式的成立政权之后所有的人都被绑在了这条船上,刘备用了将近二十天时间准备好了军队的编制以及官员的安排,把现有的将近九万的军队扩充到了十一万左右(主要是捉拿社会闲散人员,另外招募一些没有什么饭吃的黑户口们,一方面扩充军事实力另一方面也在减少社会的不安定程度)把这些新征来的人编成了dú lì的部队,号称是赎罪部队,意在指这些人大多之前是犯了罪的,需要他们通过战场上的表现来赎罪。 话说这类人员本来就属于经常打野架,身体素质和胆量都算可以的人物(否则在这种纯粹的丛林似的社会底层也难以生存,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挣得一口饭吃已经算是相当有水平的人员了),在训练之下也就有了相当的起sè,这些亡命之徒看到拿到手的钱财也就打下了体zhèng fǔ卖命的主意。在zhèng fǔ组织方面刘备为了保持平衡直接任命诸葛亮作为丞相。理由是没有人比他更加胜任这样的职务,不过大家内心里不是那么服气的,毕竟他的能力虽然令人有人都没有可以说的,但是相当多的人不信任他,另外他也有相当多的朋友,组成了一个集团,也会有很多人在支持他的大多数决定,也更让一些人增加了对他的不信任。不过同时司马懿这位降将集团的首领也成为了三公之一的太尉,掌管全国的军事行政,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为了制衡。御史大夫这个职位则是交给了徐庶,但是手下的御史们却没有配置齐全,但是大家也没有理由来说刘备做得不够好,毕竟现在关中残破,真的想要找齐人选还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三公安排完毕之后也就将张松等一批人安置到尚书台或者九卿之类的职务上,然后大体上把大家安排到了合适的位置。军队上只是按照将军们的资历和重要程度排了一下位置,当然各位降将们虽然没有非常高的职务但是全部保住了兵权,而且在爵位上获得了补偿,几乎全部都封了侯,而且多少都兼任了一些地方官的职务。相对的这几个杂号将军其实论权力并不比季汉的名义上的大将军关羽要少太多,在军队上有与刘备的原先嫡系人马数量不足导致了他们虽然官位虚高但是实际上也只能跟那些降将们相提并论而已,好在那些人似乎都比较识相,对于刘备集团的老人都是非常的尊重,随着新编军队的加入在军队中也算随时保持这一种微妙的均势。再者,那些在之前的战争之中战死的人们大多得到了刘备的追尊,他们的子嗣也得到了父辈应有的奖赏。 在花费了国库里将近七成的财产之后基本上稳定了所有人的心思,大家对于这些东西还算满意因而都算是比较安定的臣服于刘备之下。只是对于他而言刘备已经知道了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必须要用不长的寿命做到一些事情来挽回季汉帝国现在的颓势,虽然现在保持住了平衡但是刘备也清楚这种暂时保持在军事实力上的权力分配对于大家来说只能是暂时稳定而已,一旦出现新的状况大家都会对于利益的争夺而出现新的困境。因此刘备现在静下心来把政务委托给大臣,自己借着到关中各地巡视的机会开始思索这个新成立的国家rì后的发展方向以及解决现在庞杂的派系矛盾的方法。 江陵,“很显然这一次我们的情报机构这方面做得并不好,不仅仅是没有追踪到对方的动向,而且还自己白白错过了相当的机会。诸位也需要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才是,对于主上的事业这样的机会是相当难得的,而我们却因为情报的不足以及准备不济弄成了这种程度,显然这绝对不是我们所期望的!我之前保留了意见,也就是觉得值得我们去冒险,现在居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失败了,主上不惩罚你们都算是不错了!” 看着怒气冲冲的法正,孙绍说道“孝直你用不着这么愤怒,我们不仅仅是在情报方面吃了大亏,而且本来就没有打算做持久战的准备,难道还真的能用这一次机会灭掉敌人啊?说到底其实还是我的失误,我自己都低估了我们的攻击对于敌人内部的影响了,真要知道能起到如此大的效果就算是拼一下也要多凑一些粮食什么的上去了。不过现在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太过沮丧,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需要一些粮食作为储备的。去年魏国由于旱灾没有什么可以搜到的粮食,完全靠武力进行掠夺也是必然行不通的,想要在那里立足下去单凭我们的力量还是暂时有些困难,就算是储备了这么多年的粮食,支撑几万军队连年征战也多少有些吃不消了。去年我们遭了旱灾,还好由于灌溉工程的帮助损失没有到达巨大的程度,今年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恐怖,也幸亏我们这里森林覆盖面积还算可以,否则一旦出现蝗灾就更会让百姓们难过了。只是进入夏天以后貌似雨天多了不少,如果持续下去的话谁知道是都是水灾的前兆,还要多留心才是。现在也是多灾多难的年份,不能掉以轻心呢,一旦粮食真的用光了,我们那什么来赈济百姓呢?” 对于孙绍而言现在的气候则是他更加关心的问题,军事上虽然说丢了个好机会但是还不至于直接动摇到统治基础,一旦手里没有了战略xìng储备的话,那么面对现在的形势只怕就得拉下面子去借钱或者用强行的办法来抢自己治下的世族这样现在已经不是特别光彩的办法了,直接用武力掠夺的话毕竟对方也没有什么可抢的,还不如努力从国外地区进行输送和购买,国家的物资储备其实是非常令人头疼但是又不得不关注的问题所在,一旦老百姓们连饭都没得吃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个政权就是不合格的。 近年来不断的掳掠人口并且给他们开拓土地,但是天公却不作美的频频出现灾难,应该说领地内部已经有相当多的不好的声音出现。毕竟天人感应的理论在出现了几百年之后在人们心中也算是根深蒂固了,基本上天灾的出现往往就有人拿来说政治的事情,令孙绍颇为厌烦但是也不得不让宣传机构拿出一点时间来解决这种问题。当然他也是有理由的,除去一些简单的科学知识以外,那就是同样的在中国大家都在忍受天灾,如果自己努力一些把这事扛过去的话,以后就不必再受到太多的影响了(主要是心理上不能产生畏惧的想法,只要不怕稳定下来冷静对待损失就不会太大,一旦颈环是错或者单纯地进行祈祷的话那就只能任由天灾肆虐了)。不过收效呢在民间反应并不算太好,毕竟在一般人心目中上天跟欺压在他们头上的那些世家大族们还不完全一样,至少后者现在可以证明通过自己的努力超过他们,相当多的人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想要对抗气候灾害并非一个人曾经有过胆量能做到的,孙绍的宣传是“自然的力量确实比我们更强,而且人力也难以完全抵挡,但是做到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能够的,对于我们来说一定要尽到力才能算对得起自己的劳动付出,组织起来进行防灾工作才能尽量的减少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那是大家辛苦所得来的结晶,绝对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被破坏掉而无动于衷的!”大家在得到了这样的告示之后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营建防灾工程,毕竟没有人希望好不容易在chūn耕播种下去的希望丧失掉,面对可能爆发的水灾大家也开始加固堤防并且挖人工渠进行分流工作。孙绍有些时候也是亲自前去工地一线进行巡视,并且对大家表示人的xìng命大于一切,这种东西必须用最大的重视来进行,随着进入五月的雨季到来,的确是天不遂人愿,不断的暴雨让很多人的抱有的侥幸心理化为泡影,荆江河段水位也开始上涨,他停留在工地上的时间也有些多了,除了用自己有些浅薄的知识进行一些象征xìng指导之外,还召集了相当多的专业人士商量对策,也有不少人在开始翻阅相关的书籍,准备迎接这一场考验。 孙绍带着一身的泥浆回到了家中,今天虽然说雨下得很大但是看水位还没有到泛滥成灾的地步,应该说之前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一旦产生洪水的话会有非常糟糕的情况出现的。家里对于这些问题也是比较关心,比方说大乔就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直接向全城百姓做演讲说是要跟洪水好好对抗一下,甚至自己捐出了一些随身用品来筹集抗洪的资金,大家对于她这种带头行为也是深表赞赏,因而全城的不少官僚家庭也表示愿意为此出一份力,有钱出钱有人出人;蔡瑢则是现在忍受着胎动越来越严重的苦楚帮他查阅书籍以及写信给他提供一些建议,在家里制作了一个沙盘模型用来更直接的找到治理水患的办法,每天都忙碌到很晚。不过孙绍希望母亲她们制止这种行为,现在还是要她来cāo心的话那么自己这个丈夫就实在是极端的不合格了,且不说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要是出了一点什么事情自己也是愧疚难当的。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大家有些人待在这里其他人则是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大家的脸sè也有一些凝重,跟一般情况下他回来的样子不太一样。 刚脱下一身的雨衣想要跟大家说几句,就看见糜萍走了进来。“临湘侯你回来的正好,荀先生似乎也是出了些问题,按理说现在应该已经是该生出来了但是疼了这么久还没有什么反应,就怕造成什么不好的现象。师傅说是由于她过于紧张造成的,所以我想让你到外面喊几句让她放松一下····”说到这里糜萍脸上也是红了一下,基本上在路上诸葛芸等人已经跟她说过了这件事,她内心里也对于孙绍有了一些不舒服的印象,不过看到孙绍现在又是道歉又是努力照顾的狼狈摸样,也觉得他这样子的自作自受的行为至少有一些担当。 糜萍对于这件事情内里其实多少有一些排斥,觉得孙绍本来有些光伟正的形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确实孙绍一开始在她心里是完美的人,就算自己一再强调只是普通人也很难让她觉得他有什么缺点,就完全处于仰视的状态),不过现在看到孙绍每天忙着到河工现场指导治水工作,还得回来跟家里人故作jīng神的开座谈会,基本上晚上也就是倒头大睡了(从大家那里听过来的,排斥她的人是没有的,糜萍作为医生跟大家除了荀婧以外的人都比较熟悉,而且为人也是小心谨慎而且跟大家经常套交情,所以在诸葛芸提出了让她也加入的想法之后大家都没有太多异议,另外孙绍把她带在身边也有默认成分在内,众人也没有太多意思去说什么),在糜萍心里他确实做到了身为君主的本分,要知道刘备称帝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已经有很多人也在开始向他劝进了,不过孙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人民更需要我用他们给的权力带给他们对于这一次水灾的防护,而不是让我用他们的税收来为自己在政治上进行装扮,如果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就算没有名分又如何?” 这番话对于糜萍的触动不小,现在看到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雨衣上也是沾了不少泥泞,在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她父亲当年带领百姓从新野进行大逃亡的时候还行。“我一定会让荀先生平安的,临湘侯就算不是完美的圣人,但也是真心愿意为了自己的梦想付出一切的真诚之人,能为他服务我也是深感荣幸的!”捏紧了拳头之后她内心里也下了决定。大家也都说道“我们现在过去帮不上忙反而让林先生他们更加紧张,所以都呆在这里盼望能平安度过去。不过子续你是必须得过去一趟的,文倩现在也是需要你去鼓励一下,剩下的就是医生们的水平问题以及她自己的体制了,别在最后关头辜负她啊。”孙绍则是有些愧疚的说道“是我对不住文倩。竟然要让她现在还心里有芥蒂,真的是太不合格了,果然是伤她太深了,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请你一定要挺过这一关,若是真的不情愿的话,绝对不会勉强你的!”说着也是跟着糜萍跑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抗灾(二)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现在的孙绍而言确实是相当的烦躁,今天看了看荆江的水位,虽然还不至于有什么很严重的危险,但是堤防工作有些不容乐观。原先的大堤实在是没有什么防护能力,而且这里虽然不说如同后是那样已经成为了地上河,但是扭曲难行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前从南到北的进行行动还不是特别感觉得出来,但是拿来沙盘纵向一看确实有点触目惊心:在不到一百里的距离内拐了十几个弯,水流的速度明显变缓,也非常容易引起泥沙堆积,另一方面还容易因为泥沙淤积而堵塞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很好治理的地方。他之前来的一年多时间内由于天气比较干旱水位偏低,并没有太多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涨水了,也是让他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不过好在附近已经空出了一段的泄洪区,在后方构筑了一段预备的堤防,也算是一道过后的保证,随着大量的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应该除了那一段泄洪区之外不会有太大的损害。现在孙绍颁布了在阡陌上种树的法令用来防止水土流失,也算是现在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除了花一点钱补偿那些泄洪区百姓的损失(这可是要拆迁的,之后虽然说他们会回来但是应该也有相当多的不会敢于继续在这里居住了,想要把他们迁徙出去也是需要一笔钱的。孙绍可不想出现自己以前时常见过的因为征地而造成很严重的纠纷的事情,因而尽量多的帮他们先安置好,钱是比较多的,用在治水方面只要不出现太大问题应该是够用的),应该不用花太多的力气来解决。不过现在孙绍是暂时顾不上那样的事情了,对于他而言荀婧的事情才是现在第一位需要做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出生,绝对不能让孩子他妈受到什么损失。自己对于她已经做得够不好了,再有什么差池的话确实是无言以对对所有人了。 走到产房前方孙绍看到了林璇正端了一盆水出来,然后看着他说道“临湘侯到了?那么在产房外面稍候吧。您这一次造的孽还真是不小呢,若不是还算有些担当只怕太夫人都要不高兴了。算了,对于我们而言病人都是一样的,也请您不要直接干预我们的治疗工作。”话说得非常冷,也透露出一些不满,应该说相当多的知情人都对于这件事情会有一些不舒服,就算是之前对于孙绍有着相当好感的医生们多少也是有些对此不齿。孙绍现在也是感到有些复杂,“果然这个时代并不是那么等级森严的,阶级之间的鸿沟也不能算特别深。大家可以因为我对于文倩做得不对而直接指责我,别人也一点不以为迕,大家就算是面对君王也不会完全丢弃自己的人格,现在这种情况也还是不错的,至少我可以听到相当多的不同意见・・・・” 孙绍在外面喊道“文倩,请坚持住一定要完成这一次事情。你也是发过誓一定要看到陈泰成才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成为你的障碍,请一定要让生命坚持下来,你需要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你有一丝的懦弱和迷茫,只有坚强和无畏才能达到你所需要的目标,面对困难只有比它更强,才是有效的办法。现在是自己来掌握命运的时候,我为孙绍,以自己的名义立誓不会再妨碍你的选择,请用自己的力量来度过这个难关吧!”孙绍下意识地说出这番话来,显然对于他而言让荀婧振作起来非常重要,而跟她的生命相比自己的占有yù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让她能够活下来并且挺过这一关,以后怎么都有继续的机会,一旦是不行了的话那就全完了。里面则是传来荀婧有些痛苦的呼喊,由于声音低沉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孙绍也是揪紧了心,生怕刚才一番话起了反作用。糜萍则是有些惊讶的说道“临湘侯居然说出这样子奇怪的话,按理说您让她受到了这样的痛苦,而且若非如此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状况,到了生死之际却是鼓励别人用自己的力量来抉择,实在是让我感到没有如此说话的理由。您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对于自己的女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我感到奇怪。” 孙绍说道“很抱歉,浮生,你也别忘了我几年也不过十七岁而已,在心理年龄上还是属于不成熟的那一种,真的遇上什么事情其实未必就能以最平和的心态来面对。文倩是个可怜人,我也是希望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让她幸福,如果因为我的侵害而让她走向了不能回复的境地,那绝对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就算是现在放手起码她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过下去,以后也能有机会弥补,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yù而让一个不曾得到我的恩惠的人白白丧失生命,文倩必须活下来,最差的状况也要保住她,实在不行的话就保大弃小好了・・・・”“荀先生本来就与你非亲非故,只是因为一夕之缘才珠胎暗结,说句不好听的她以后就算跟在你身边也不免会心里隐藏怨恨,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化解;反而你的孩子却是真正的骨肉,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太符合一般人的时常观念・・・・”“浮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说生命本身是对等的,不过他们母子的互相冲突只能保住一个的情况下,那么我宁愿去让文倩先活下来・・・・” 这个时候里面的荀婧也在大声的喊叫,然后医生们也在非常紧张的进行助产工作。“我会坚持住的,就算前路布满荆棘只要它是唯一的道路就必须走下去,这是我的意志!用我的力量来打开前进的道路!没有任何退缩的道理,我会完成这个目标的・・・・”林璇听到了这样的呼喊也是心里有些酸痛,“这样的誓言,是何苦呢?您的命运怎么能被这样的行为来束缚住了?临湘侯做错了一件事却只能用一件更大的错事来进行补偿,实在是有些・・・・”在她有些疏神的时候荀婧用力之下竟然让一直卡在盆腔的孩子生了下来,几乎没有借助大家的直接帮助就完成了。“这就使自身的jīng神力量激发产生了身体的潜能吗?实在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呢。”林璇想了一下立刻吩咐大家开始剪断脐带并且给孩子洗澡,“动作要快一点,荀先生现在身体比较糟糕,一定要防止出血什么的,如果不能保证这几天的卫生的话依然会引发危险,今天到明天是最危险的时候,请大家务必要小心看护。” 孙绍在听到孩子哭声的时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比起逸群上次还要危险,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支撑自己度过这一关的,这一次文倩心里有疑惑因而导致了过度紧张,从而也影响到了这些天的身体状况。现在好在第一个大难关是过去了,等到明天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就该可以放心了・・・・”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小孩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孙绍则是对着神sè有些慌张的他说道“好了,没有危险,这一关已经平安度过了。令堂现在很安稳,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陈泰则是看了看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继父,说道“谢啦,若不是你照顾,母亲那样的紧张的状况碰上这种事情多半会发生危险的,您的确也是能够遵守诺言承担责任的人。” 虽然话语中还透露着一些不信任,但是总算是好多了,陈泰对于允许他进来探望母亲的孙绍家人总算也是多了些好感。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时候,自从母亲到了这里之后他虽然努力不去想,但是这件事情可以说迟早就会到来,那么母亲总有一天会改嫁,他也是必须得去面对自己这种比较尴尬的身份的,现在就算是在学院里学习,在家中自修,时常浮现出孙绍的面容来,总是有些害怕他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但是看到了今天的情况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同样的看到了孙绍裤子上的泥泞也是有些吃惊。“看来您是刚刚从河工的第一线赶回来吗?之前听到这样的话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您居然真的身体力行。这裤子上的泥巴明显是江水里的淤泥,似乎完全是赶回来不久的样子・・・・居然因为母亲的事情暂时放下了吗?” “河工上面的事情其实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主要过去就是为了让大家安心,我跟他们一起站在第一线绝对不会放弃对抗洪水的信心。要说就走了一会儿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xìng影响,理论上说只要去了一次就可以了,不过自认为还是能给大家做一些指导的,长江这一段太过于曲折湍急,现在正值雨季多少有些不稳定,得在灾难发生之前把事情的准备做好才是。”对于这些话陈泰有些意外的表示赞同,不过这个时候糜萍已经跟自己的老师在里面对孙绍喊道,“好了可以进来了,荀先生虽然说面无血sè但是并没有身体变凉的情况,也没有出很多血,应该确认是安全了。”二人闻言放弃了继续谈话,也都是各怀心思的走了进去。 荀婧现在的神情还不算完全清醒,她显然还沉浸在之前的决心中,看到孙绍进来立刻说道“子续你说的没错,我该是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自己的问题了。子续你并非恶人,而且这些rì子看得出确实值得信赖,看来确实是值得我去托付了。前方的道路虽然艰难但是努力的话也可以冲破一切阻碍,你今天所言,其实没有一点错误・・・・我已经过了这一关了,以后的rì子,就拜托・・夫君了。”陈泰则是吃了一惊,显然自己母亲直接服软的举动在他心中也是起了很大的影响。“临湘侯又添了一位公子了,刚刚洗完澡,在这里呢。”二人又是看了一下被抱过来的孩子。“是儿子呢,这是老二了,无论从父亲或者母亲的角度好像都是啊。” 陈泰则是心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你这小子真是害人不浅呢,要不是你我们两家怎么会粘合在一起。唉,居然还长得这么丑,一点都不可爱(新生儿可爱吗?你是来搞笑的吧?),以后我们也多少要受你的连累了,哎呦喂啊,我怎么就这么惨那。”当然当着母亲弟弟和自己的继父的面是不能这么说的,“平安出生就好啊,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生育的不易呢,小弟可别让母亲受的那么多苦头都白费了。”“泰儿你也・・・跟子续在一起吗?够了这些rì子已经和契到了这种程度吗?我会为了你而继续努力的,不过我也希望自己能够用自己的努力来选择属于自己的路。吾儿,无论走到哪里,吾都会以母亲的身份在后方支持你,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我自作主张差点陷入生死之局,果然想得太多有些时候并不好,该使用直觉来判断行动一段时间了・・・・”孙绍这才说道“文倩刚刚生完孩子,也是正在虚弱的时候,不要多用脑说太多话,现在好好休息,能睡的话尽量睡一会儿,我会让医生在附近看护着的,请放心好了。” 荀婧现在也是非常的疲倦了,刚才靠着突然迸发的意志力抗过了生死之劫,现在也是身体非常的虚弱,好在不是力量流失的样子。“那么你们爷俩先自便吧,我就先休息了。”出门之后陈泰有些抱怨的说道“母亲误解有些大了呢,我可不配做您的儿子啊!”“说什么呢,你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也当是,反正就凭这句话在下也会好好培养的。陈泰你可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超越先祖,建立全新的家门。”“哼哼,我可不会忘记的,既然您说了那么就好好看着吧,我就算不依靠您的帮助也一样能做得到!” 第三百九十二章 抗灾(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几天要在家里呆一会儿,除了照顾新出生的儿子以外,还有家中的一些琐事需要在之间确定下来。比方说蔡瑢现在的情况就不是特别的好,由于cāo劳已经有些疲惫了,所以母亲和诸葛芸都禁止她再继续cāo心这些事情,看到房间里散乱一地的图纸以及母亲那有些无奈的面容,孙绍也是开了口“文倩的那边的事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也别让大家cāo心了。琤姬你是我们家中对此最为了解的人,以后也得多多以来你来指导水利方面的事情。但是现在身体是第一位的,文倩今天仅仅因为心中困惑紧张而差点丧命,真的是不希望这样的危险发生在你的身上。答应我好吗,琤姬?”蔡瑢缓缓的说道“这也是想要帮你啊,夫君。我可不认为作为女人的一面比不上作为学者的一面,我的价值本来就不仅仅是在··呃!越来越严重了!看来子续你说的不错,逞强果然是不好,居然让大家cāo心了吗?” 大乔则是摇了摇头,面对这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媳妇她也是有些佩服儿子的眼光,“吾儿,天灾并非人力可以抗衡,我想您做的这些工作是否会起到什么实质xìng的效果?我们给与支持都是因为信任你,若是让大家失望的话你的威望只怕要下降相当的程度。”诸葛芸也说道“荆江似乎有段时间没发过洪水了,百姓对此的jǐng惕xìng也是降低了不少,而且随着迁徙到这里的外地人比例越来越大,大家对于这些东西也不够了解,多少也会有一些违反规律的行为,因而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好。夫君想要号召大家一起抵抗水灾意思是不错的,不过一旦失败的话您就得背负大多数责任,无论是百姓还是士人都有可能把他们所遭受的损失推诿到夫君身上,认为是您的德行不够导致了他们没有足以抵抗洪水的能力。大家的天命观并非一次可以更改,把改变大家的希望都放在一次事情身上只怕是很困难的。” 孙绍知道家人们对于他有些鲁莽的行为有些担忧,对他这种企图用人的力量来强行对抗洪水的想法都表示了怀疑,诚然他这种行为有点类似于心血来cháo一时头脑发热,但是自己毕竟知道类似的法子还是可以办到的,当年的长江洪水比这个规模大得多,依然可以减少损害并且把人民迁徙,用泄洪区域来让洪水缓下来,想到这里为了自己的未来和民族的未来他也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长江的洪水情况算是比较好的了,相比于几乎年年决口的黄河已经算是很温和了,就因为这样大家对此没有太好的防护意识,出了什么岔子就可能怪罪我。不过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放弃,自然的力量虽然比起人类要强大太多,但是面对自然我们是不可以无所作为的,只要退后了就有可能助长了大家的消极心态。显然我们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减少灾难的强度的,现在的加固堤坝、增加泄洪区、以及准备修建预备堤防都是在为了减少我们的核心区域受到损失的方式。人民可以通过这一次的行动得出在自然灾害下积极行动足以让自己的损失降低到一定程度的道理,在以后的生活之中也就可以增加自己对于这类情况的防御方法,好过盲目的祈求神灵的帮助。对于我而言虽然有风险但是却是必须来做的,我也需要一次对抗天灾的行动来显示我将百姓们切身利益放在第一位,有人心的支持以及治水的成果应该也没有太多人有质疑我的资格了。” 大乔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吾儿的意思就是··用自己现实的功绩来让百姓和士人闭嘴,显示自己才是能够带给人民幸福的人?”母亲很快就明白了,对于他的想法也是无法提出什么异议。陈笙也说道“夫君提出来安人心者王天下,因此就干脆直接用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方式来显示自己政策的正确xìng,脱离开虚无缥缈的天命,完全用实际的情况来说事,的确会有更多的人倾向于您的这种做法呢。”诸葛芸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也应该全力来支持夫君的行为。您是注定要一统天下给人民带来新世界的人,绝对不能被这样的问题所难住,为了大家的未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吝惜的。”“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也绝对不会有什么软弱的,为了大家的努力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孙绍说完也是打算出去,赵英却是追了出来。“夫君在家中待的也最多不过三天,也不是不需要大家陪伴在身旁,指挥治水工作我虽然没有琤姬姐姐在行(赵英是西北人,河流稀少也不曾遇见过水灾,这方面可以说是极度的缺乏知识,就算是突击学习过了也不可能保证在这方面能够跟这些经历过一些东西的人比肩),但是保卫工作是绝对不能落下的,请让我跟随着身边。”诸葛芸也说道“后方的事情有母亲来负责,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太甘心什么事情都不做,一并前往前方也能给大家以更大的鼓励。夫君却是不可待在第一线,实在是太过危险,只要在适当的位置加以指挥就可以了。” 孙绍对于她这种自己前去以便要挟自己注意安全的做法感到无奈,显然就算是自己觉得没问题但是为了她们的安全也是必须得退后的。“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靠前,泄洪区那一片的人员疏散已经差不多都完成了,也不可能继续留在那里。撑过这一段雨季的话应该说就差不多可以完事了,剩下要做的就是改造水道挖一些人工湖保证水量能够合理的分流,让荆江河段弯曲的现状得以缓解,这样子洪水的危害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至于芷清你可以不用过去,江陵的很多事情光有母亲不足以支撑场面,也需要你出一些力。至于说逸群,你不通水xìng,跟着我去自己的危险xìng更大,实在是更加不让人放心,这类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大家优先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于为我cāo心,总不至于让大家担心自己的情况下还要去冒险。” 诸葛芸和赵英都摇了摇头,陈笙也说道“夫君这么说其实让谁都不特别放心,若是这样的话我都忍不住要过去了,至少逸群或者芷清姐必须去一个,反正你也绝对不可以亲临一线,大家跟着又有什么危险呢?非要如此矫情,实在是让人不快。家中若是大家都走了母亲未必容易dú lì支撑,文倩新近产子自顾不暇,蔡姐姐现在也到了关键时刻,能做得了什么事情?所以肯定是要有人留下来的,你若是这般任xìng,怎么让大家放心?”面对陈笙的指责孙绍也是有些惭愧,“既然如此的话,那么逸群随我前去吧,芷清你身份重要还得留在城里压阵和给大家鼓舞,家中的主要事情还得拜脱母亲和弄玉来完成了。我先去跟文倩告别一下,明天就出发。” 荀婧现在挺过了生产的第一天这一个生死大劫,总算是没有产后出血什么的几乎无解的情况出现(孙绍猛然发现现在没有什么输血的仪器,就算是能够进行这个过程的危险并不亚于输血的本身,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存活几率并不大的状况,都在努力的避免类似情况出现。理论上生育过一次之后应该会减少比较多的可能xìng,不过荀婧这一次是由于自己紧张造成的,因而还是相当的危险),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休息。“我马上就要出去主持河岸堤防的修建工作了,不能时常陪伴在你身旁,你现在这个样子可得好好按照医生们的嘱咐调养身体,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我本就对你不住,现在孩子生出来了居然还不能陪伴在旁,实在是太过惭愧,请你原谅我更加重视对于更多人生命财产的安全,他们都在盼着我们的出现给与他们信心,这不是我能够拒绝的。这一方面只能暂时对不住大家了,文倩····” 荀婧说道“您不用这么说,跟已经摆脱了危险的我相比,大家的安全要更加重要一些,您不用为我cāo那么多心。至于孩子有那么多人照顾,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夫君临行之前,也帮他取一个好名字比较好。”“这个事情你自己来决定更好,若是觉得不适合的话完全不用听取别人的意见。你怎么想就怎么来好了,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既然如此我也冒昧一下吧,夫君这一个孩子在洪水有可能发生的时候降生,那么希望他能够为了这次的事情带来好运,取名为孙钰用于表示您抵抗洪水的决心坚不可摧,觉得可以吗?” 孙绍则是握住了她的手,“相当好的,这个孩子表示了我的决心,也是你的jīng神坚定的产物,若是继续迷惘必然是要让你连着他一起有大伤害的。希望我们的未来也会如此的坚固,不会受到任何外物的伤害。我们的婚期也将近了,之前所亏欠你的,一定要用其他的方式补偿回来的!”说完孙绍亲吻了一下她的手掌,荀婧并不知道这属于怎么样的表示,但是对于孙绍的感情也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现在基本上开始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丈夫了,随着也就发现了相当多的优点。“这样的话的确是水利工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除去了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也算是给自己的未来又增添了一笔政绩,现在有两个国家已经正式成立了zhèng fǔ了,子续,也是··快了。” “这几天雨就没有停过,弓弦已经被完全泡软了。每天前去观测水位的观察员回来都报告说水位在每天上涨,原先的那个堤坝的确是就算经过加固也难以抵御大水的侵袭,我们把泄洪区的位置已经做得够大了,现在经过加固的第二道防线大体上应该是可以抵挡住洪水的侵袭了。”赵英拿出一把炒米递给在统计迁徙走百姓安置情况的顾邵,“孝则先生这段时间也是相当辛苦了,百姓迁徙的工作几乎落到你一个人身上,比起那些调配钱粮和工程的人你这担子还是重了很多啊。” 顾邵答道“多谢赵夫人赞誉,不过父亲更加辛苦,我这点活计算不了什么,文龙和敬风他们调配人手和物资也是几乎cāo碎了心,每一个zhèng fǔ的人员都是如同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拼命的工作,主上自己以身作则,即便是那些一贯叽叽喳喳的言官们也是赞誉有加(现在随着虞翻的到来,跟徐原那个顽固一起对着孙绍的行为不断的指手画脚,不过少有的这一次他们都表示主上做得非常好,即便是古之明君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凭借大家的努力我也相信洪水并不可怕,在jīng心的准备之下据对不会造成超过预料的伤害的。对了赵夫人,现在主上正在小睡,请暂缓前去打扰他,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的机会,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种难得的机会吧。”“好的,子续现在也是十分疲惫的,现在远离了第一线但是工作量一点也没有减轻,还得考虑之后的重建工作,实在是有些cāo劳了。果然子续在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拼尽一切,用自己的心灵去爱那些为他付出的人,我作为他的支柱,绝对会为他扫清一切的障碍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抗灾(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醒来的时候大雨依然没有停下,赵英侍立在一旁检查着武器有没有被锈蚀,其他几名侍卫则是露出一些奇怪的目光。孙绍笑道“英儿,在大家面前摆弄武器的话会让他们产生下意识的敌意的,这些人都形成条件反shè了,一旦有人在我面前动兵器就会让他们很紧张的。有什么大事情吗?看上去你也是一脸轻松的样子,估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赵英答道“确实暂时没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大概离水位涨到能够溢洪还有一些时间,我们的准备已经算是比较充分了,足以应对计划之内的状况。有夫君你带头,大家都在卖命的工作,基本上没有人敢于偷懒,在各方面都已经做好了应急洪水的准备了,就算我这种对于水xìng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得出应该是够了・・・・”“没有必要这么乐观,大家的准备虽然好而且水位的上涨程度也没有我估计的那么严重,但是洪水除了本身带来的麻烦之外,还有一些列连锁反应。到时候也得传令让大家不许喝生水,必须煮开后才可以食用,这些污水其实是以后的传染源,一旦有什么大易造成瘟疫什么的绝对是比起水灾本身更大的灾难。” 这个时候文锋也走了进来,“主上,似乎魏国正准备派出使团来跟我们进行谈判,具体的东西还在调查之中,他们在政变之中似乎因为力量受损非常需要时间来修养,因而有了跟我们谈判的打算,我们的探子已经发现使团成员从洛阳出发的事情了。不知道主上是否需要派人赶他们走什么的,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我们两家之间本来就不存在调和的可能,而且我们还没有正式建国,双方的身份上有很大的问题,这样子来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孙绍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这并不是太困难的问题,我们可以用私人身份见面什么的,听完他们想说的话然后赶他们走就是了,毕竟人家远来是客,好歹招待一下还是需要的。锐志,不用觉得太内疚什么的,前段时间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够觉察到的,我们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能把间谍网络铺设到河北的魏国腹地中去,跟你忙着照顾孩子没有什么关系啦。你本来就该放假的时候要是还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的话那就太过分了,对于本来就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会有所苛求的。”文锋有些诚惶诚恐的说道“主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在下确实是做得不对,就算是在假期中我也是担负着这样的义务的,没有道理用这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对于国家而言情报司这一次办事不利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的确是我的失则,虽然您没有惩罚我们但是我们自身绝对不敢有半点懈怠。”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孙绍不由的有些头疼,只能说一些别的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好了,大家的安置情况没有什么问题吧?我听说一些百姓对于我们的行为不理解因而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行为,在能说明白的情况下跟他们解释清楚,不能的话暂时扣下来然后用事实向他们证明,尽量不能让这些人散布消极思想影响到大家的情绪,能让他们过来的就让这些人好好到现场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做到抵御洪水。嗯,还有你儿子的满月酒我没来参加(因为当时还在南方没回来,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三四个月大了),到时候的周岁礼记得请我过来,否则要是一下子忘了又是对不住你了。对了,你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文锋一开始听的话倒是紧张了一下,毕竟那些起来闹事的人背后多少有些不甘心失去权力的旧士族的影子,一旦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扣押起来未必就不是中了他们的下怀,让这些人有了挑动社会矛盾的口实。不过仔细一想如果少量的运作的话加上zhèng fǔ在前方切实的工作足以让大多数人明白事实并且闭上他们喜好议论的嘴巴,总的说来这样的计划问题并不大。至于说自己家里的问题,孙绍能关心到这个份上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小儿名叫文雍,现今已经七个多月了,能够让主上如此关心,实在是感激不尽。”孙绍继续说道“多关心一下家人并非坏事,当年你跟王夫人的事情也算是一段佳话,怎么可以让妻儿在家中独自cāo心?工作和生活需要合理调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的工作虽然艰苦繁复,但是真的要事事躬亲却也是只有累死的份了。我要做的事情更多,也更加复杂,现在也是非常轻松的把很多事情委托给部下,并没有感到太多压力。若是像你这样的话,我只怕得累死了。” 文锋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种东西并不能用您的经验来衡量,毕竟部下的水准还没有到独当一面的程度・・・・”“这可是要培养的,一直不放权怎么让大家养成dú lì思考的习惯?你这若不是加以引导而是自己包办了一切事务的话,确实是对于这些事情有比较负面的影响的。当年士载也一样不能独当一面,现在经过数年的成长他已经是一位优秀的将军了,他可不是靠着一直在我身边能成长至斯的。”“既然如此那么在下谢过主上的指导。”文锋也不是那么愿意继续说下去,也就终止了谈话。显然对于孙绍来说面对的洪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他也得抽时间回去安排这些情报司需要去完成的事情。“一定不能有什么差错呢,主上的大业,也是需要我们这些影子的支持的,在这些方面无论如何没有懈怠的理由。” “如同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原来的堤防决口了,那一段本身条件太差就算加固也没有什么意义,好在洪水本身的范围并不算太大,我们的泄洪区是一片很标准的低地,容纳量应该是不小的,之前在那里挖了一些土与被做chéng rén工湖来拓宽河道,也算是保证了洪水倾泻。现在快要到我们现在的提防了,不过水位也已经大幅度下降,包括流动速度也相当缓慢了,大体上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困难。”顾邵十分的高兴,虽然自己没有直接参与到治水工作而是在安置民众,但是毕竟自己这些rì子的工作并没有白费,相当不错的成果。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洪水退去之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千万要打起jīng神来。况且对于我们而言除去这个以外我们要做的善后工作量要比这个大得多,别觉得这次就这么完了,荆江的水患总得在我们手上控制下来然后才能算是为后人造福・・・・”孙绍说的也是有些不太客气,这种时候切记麻痹大意,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的时候一旦有些疏忽的话,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灾难xìng的。指挥部的众人听到了他的话也都稍微收紧了一下心,然后开始继续工作。 孙绍拿着望远镜开始观测水势,看到大水只是缓慢的飘过来,连续几个时辰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的时候他自己内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凭借自己这一边的临时堤防足够抵当了,等到水势退去的话就可以开始重建工作了。“这件事情大体上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些rì子的努力果然也没有白费。不枉我们在这里作了这么多,按理说洪水退去之后土地的肥力会上涨,到时候如果控制住洪水的话这片地方也可以成为重要的农业基地的,只要保持水土的工作做得好应该还是能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的,人民的生活如果像尼罗河附近那样的话,似乎也不会太坏啦。”他正在呆笑的时候赵英则是拉了一下他的手,“这水看起来不小呢,不过流速既然已经慢下来了除非这里有什么问题应该不至于能够威胁到更深层的地方了。第一次看到这种大洪水呢,一开始还真的有些害怕。夫君若是没有之前在沼泽地上制造泄洪区的举措,的确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我想大家都会赞颂你的办法的。” “这可没有那么容易啊,现在这一片区域人口还不多想要迁徙或许并不算困难,到时候如果人多了起来之后只怕迁徙他们会带来很多麻烦,就算他们知道自己的家乡很有可能会被洪水淹没也绝对不甘心被我们当做牺牲品前往陌生的地方生活,大家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的尝试yù望实在是太弱了,这样子怎么去适应rì新月异的社会呢?从夏商周三代到现在世界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以前的天子的生活未必能比现在的一个中等世家家主要好多少,一直抱有固有的观念可是会害死很多人的。”赵英沉默无语,对于这种东西她本身倒是深有体会,家人的覆灭确实有也有相当多的原因跟泥古不化有关,却是只能靠他们自己努力来重振,然而幸运的是她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孙绍身边,才算是让家里人有了一个安定的环境。“对于这种东西就得靠教育来慢慢转变了,急躁是做不到什么事情的。夫君的道路还很长,一定要有耐心才是。” 守候了三四天之后随着雨势减小洪水虽然冲到了堤坝上但是没有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是被底下的泥土吸收了不少,因而越发的往后退,在到了五月二十rì左右的时候,洪水基本上退过了原来的荆江河道。通过牺牲了一片大约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之后算是基本上防御住了这一次洪水,孙绍对于这些东西确实有那么一点心有余悸,在基本退去之后也开始组织大家开始重建工作,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需要进行疏浚并且清理,把杂物统统埋到地里,用熟水来进行饮用来防止传染病,这些事情都是需要许多jīng力的。 不过好在孙绍他们之前有过规划,对于善后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做好了准备,因而相对的可以保证工作顺利进行。“荆江水患频发的原因在于水道过于弯曲,对于我们来说一方面要裁弯取直,一方面也要扩大水道的面积,让水流的速度加速起来(水流速度过慢容易导致泥沙沉积,荆江水流速度慢的主要原因是过度曲折而且河道还算宽阔,以至于让这里的情况比较糟糕,好在现在水土流失不严重因而还算是能够控制,继续拓宽河道的目的在于让水位降下来),对于这种问题必须保持根治的姿态,风否则子孙后代一直遭受这样的困扰的话,是非常麻烦的。” 这一次的洪水也造成了大约数十人的死亡,孙绍这一会也不能完全按照他们家属的意见深棺厚椁厚葬,而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些有可能造成传染病的危险物采取了火葬的方式。(之前孙绍就曾试图推广火葬但是遭到了大多数人的抵制,这一次强制xìng行为也让许多人感到他的命令的不可违逆xìng)这件事情让他得罪了不少人也招致了相当的反对,不过孙绍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洪水中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成为瘟疫病原体的聚集地,一旦不加处理的埋葬的话很有可能对于土壤和水源造成污染从而引发大瘟疫,我宁愿让大家骂我也不希望看到大家因为这么点事情遭来百姓大量死亡的恶果。如果诸位信不过我觉得我是憎恨他们的话,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去憎恨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好好想想就该知道目的在于什么!” 众人也是亲眼看见了他亲临一线不眠不休的工作的场景,而且这一次事情就算是迁徙走的人也得到了相当多的补偿,zhèng fǔ对于百姓们的动员工作也是可圈可点,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让他出于别的原因来做出这种纯粹不讨好的事情。在孙绍的鼓动下大家更多的还是把目光投到了对于荆江水道的改造工程上去。同时孙绍以破坏堤堰阻挠抗洪工作使得人民财产遭受不合理损失作为罪名再一次逮捕了一批在后面搞破坏的人(这些人利用洪水作为幌子鼓动人来挑事以造成社会动荡,但是孙绍偏偏不用政治犯来对待,要将这些人用普通的办法彻底清除掉),然后罚他们作为河工的劳役,结果在过了几天之后一部分人图谋暴动因而被进行监督的士兵发现并且杀掉,导致了又一次清洗运动,虽然名义上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孙绍并不困难的利用这一此事件铲除了一批反对者,也给自己以后的事情暂时的稳定下来,但是这也让更多的人心里产生了畏惧心理,从而给以后的一些事情带来了一些隐患。 第三百九十四章 谈判(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赵英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然后拿递过来的毛巾还给孙绍。“夫君这些rì子也是有些cāo劳了,几乎rì夜不停地在这边,少有回家的时候,每次回去我都被大家围着问这问那的,也是怪令人难受的。(唉,我哪里是受到专宠啊,夫君这些rì子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几乎都不太顾得上我了,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毕竟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有些不可能做别的事情了,这种正经的样子似乎跟以前的区别也是相当大了。啊啊,或许想得太多了,就算到了晚上也难得有几次亲热的机会,真的没有必要去浪费夫君对我的关怀啊)” 孙绍摊了一下手说道,“真的很抱歉让你也跟着我一起出来,本来这种事情是应该我一个人来考量的,你这一根来了确实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原因是这样的:之前季汉的使者走了没多久魏国的使者又来了,我是打算晾他们一下所以干脆呆在外面。再者,河道的改动工作也绝对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办到的,必须实地考察分析地质,然后作出详细的规划才行。你看看我这些rì子不也是在选定线路吗?大家对于这种事情毕竟没有什么经验,我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也是必须要为大家提供保证的,因此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大家完成这件事情。逸群,你跟着我过来也没什么好处,反倒是吃了不少苦头,铮儿只怕也是要怪我了····” 赵英听他提起儿子的事情,于是又提起了一些兴致。“他现在已经大体上断nǎi了,前几天碰到我的时候已经开始叫娘了,果然是成长相当的快速。这段rì子没有亲自带他倒是有些愧疚了,等到安定下来我会尽量的跟他呆在一起的。孩子前几年的基础生活还是母亲跟他在其比较好,铮儿这些rì子正是学说话以及开始硬食的时候,我想还是多花点时间陪陪他比较好。” 孙绍倒是有些愧疚,毕竟赵英看上去也是有些疲倦了,根据大家的指示四处跑来跑去,还要收集那些草图并且随身携带,也是太为难她了(孙绍一开始反对让他来做这么多繁重的工作,但是赵英表示自己愿意,而且这些重要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来保管的,因此毫不犹豫的接过这样的工作)。现在还得用儿子的话题来帮她恢复jīng力,确实感到相当对不住她。“今天就到这里为止了,逸群还是跟我们回去好了。测绘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工程的草图也是已经商定完毕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切实地把这些东西付诸实践了,真的做起来就未必是期待中那样了,不过好在之前有了计划应该能面对不至于太脱线的问题。好了,回去跟大家商讨一下工程的用工问题,现在还是夏天农忙的时候,想要招募人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得提高一点待遇才是。” 魏国的使团到达之后一开始被挡在襄阳和新野一带不予进入核心区域,后来使者表示了抗议,并且说自己并无恶意,如果临湘侯忙于治水的事情一时抽不开身,自己可以前去江陵等候,但是顾雍他们发来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在得到孙绍的许可之前进入江陵城,因而邓芝宗预他们也就非常悠闲地跟这些人扯淡,而且还控制他们的行动不允许这些人随意活动,在谈判的同时还让情报司的人员在暗地里袭击那些躲在暗处收集情报的魏国情报人员一个个抓出来处决掉。 尽管使者多次抗议这里治安情况太差出去买东西的随从经常有失踪的,但是邓芝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许可是不允许外出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出去的,确实也把魏国使者气得不行,对于这种不好拿到明面上说的事情他们也是只能抗议一下然后吩咐自己的探子们小心一些,但是随着不断的间谍被捕杀的消息传过来这些魏国人感到了南方非常深重的敌意,本来想这一下子回去算了,不过顾及到自己身上还肩负有任务,曹彰在临行前千叮万嘱一定要跟孙绍好好谈一下,如果就被这么一点小伎俩气走,也实在是让魏国丢失了颜面,感到如此也只得忍气吞声的停下来等候。不过随着听到洪水被成功制服的消息这些人也是感到了孙绍有可能会回来,因而强烈的要求跟孙绍立即会面或者让使团进入江陵。但是邓芝等人也是寸步不让,对于魏国的要求没有提出来之前他们是没有让他们直接跟孙绍对话的想法的。 最后魏国使者只能以说出了一部分谈判的意思然后答应只是自己和少数随从进入江陵(邓芝他们的目的在于套话,研究对方的主要想法和可以提供的价码,顺带着向他们示威显示自己的力量。既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可能让对方真的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否则时间久了这些间谍不免可以从正当途径窃取相当多的情报,肯定这样的行为是不能让它出现的),其他人留在新野并且接受孙绍这一方的监视,才换取了他们的许可。使者在费了很大力气之后,终于开始收拾行李,前往江陵。 “除了铮儿以外,瑶儿最近表现的也是挺活跃的,这么活泼的小家伙也是让大家很是惊叹呢。虽然只有三岁,但是求知yù似乎相当强悍,跟她母亲的习惯倒是有很多相似,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有许多快乐,只是身上所背负的责任让我总得把第一步先做好,为后来的事情奠定基础才是回去的时候啊。”赵英摇了摇头并且笑了一下,对于丈夫有些时候的过度cāo心她心里了解,那是对于自己事业的关心,他内心里总认为自己才是站在时代最前端的,一些新事物总是要自己看到别人做到才放心,当然大家也并不会揭穿这一点而是奉承他以满足他这种虚荣心,对于赵英而言这种骄傲也并非坏事,毕竟自己的丈夫本身就在很多方面是超越一般人的,而且这种自信对于他这种上位者而言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说到瑶儿我到想起来,蔡姐姐的产期也快要到了,大体上就在这十天之内吧。估计不久之后家伙总会有消息传过来,夫君就不想想那些事情吗?” 孙绍愣了一下,对于这种事情又一次没有注意到,之前几次回去都是在蔡瑢床前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确实满脑子考虑目前的事情而忽视了蔡瑢的现状。“嗯嗯嗯,你提醒我了,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琤姬现在估计差不太多了,确实该赶回去了。” 孙绍召集大家吩咐了一下接下来事情的大纲,告诉大家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如果实际cāo作跟计划有比较大的出入的话,就先商议一下然后把结果报告给他,众人感到现在的执行状况保持如此应该是可以了,孙绍这些rì子的cāo劳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劝他回去休息的言论已经比较多了,现在似乎他终于觉得应该告一段落了大家也觉得该自己来执掌事情了(之前孙绍作为主管者对于大家的工作做了许多指导,不过也让大家觉得他规划的太细致对于众人有些苛求了,君主在身边只能做得一丝不苟,如果离得远一点的话应该压力也会小一些)。孙绍在确定事情基本按照他的想法在布置之后也就拉了赵英回家去了,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几个出来找他们的人。“主上今rì又得了一位娘子!太夫人急忙让我们去找您,这回您自己不在身边,也是多亏了林先生她们帮助蔡夫人成功产子····” 孙绍听完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嗯嗯,琤姬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今天本来是赶着回来探望她的,现在看来已经是生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她安全与否呢。”“没有什么问题,蔡夫人平安无事,府内正在大张旗鼓的庆祝呢(之前的孙钰因为其母亲名义上没有名分,还属于不能曝光的私生子,因而并没有举行庆祝的仪式,大家也在筹备孙绍跟荀婧的婚事,用这个来掩盖他们之前因为一夜情而带来的种种麻烦,毕竟虽然说毫无理由的娶一个寡妇过门很奇怪,但是总好过孙绍在外面跟人家私通然后为了掩盖人家怀孕的事实而作的手段这样的说法)。”孙绍现在就比较高兴了,对于蔡瑢产子的消息自己也是非常关注的,现在看来有过经验的她成功地挺过了这一节,自然除了有些对于自己对于她照顾不周到的歉疚之外,多了几分兴奋。“恭喜啊,夫君年纪轻轻就有了好几个孩子了,以后肯定是多子多福的。孙家这几代人子嗣稀少,你这样的努力完全可以让家族壮大到一个相当不错的程度呢。” 孙绍笑道“好了,逸群你也别夸我什么了。我这么小小年纪居然有那么多孩子几乎可以说是坏事啊(该死的早婚制度!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啊?十七岁啊,放在后代不就是个高中生年龄吗?居然已经生了四个养了两个孩子了就算老婆们大部分比自己年长也不能这么乱来啊!一定要节制要节制!),家中多了这么多事情也是我自己责任缺失的结果。对于家族的壮大来说并不太需要在意家族的人数,更多需要注意的是团结力,对于一盘散沙的家族来说人多了反倒是坏事。大家以后的rì子只怕是得有很多时间来接受团结教育了,我的子女们可不能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啊,从现在开始让他们从小的时候尽量呆在一起好了····”赵英有些头疼他怎么想的这么远,不过看样子这也不是杞人忧天。“好吧,夫君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处理就是了,孩子们平时都是跟着我们的,然后大家基本上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正常情况下关系应该相处的不会差到哪里去,希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的家中。” 驿馆。“临湘侯似乎是回来了,而且临湘侯府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放出了飞灯并且在外面挂起了灯笼,看样子府内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而临湘侯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回来的。”得到了外出许可之后那些随从在驿馆人员的监视下走了一趟回来进行了报告,魏国使者则是很高兴的跳了起来。“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呢,我们立即出发前去拜会,能够见得到人固然最好,就算是不能,也足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意思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三天左右在江陵的旅程可以说是比较失败的,不仅通过正常途径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孙绍的反对派们现在全部都在地下活动,之前的清洗行动也是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行动隐秘xìng,以防止自己再被孙绍拿到什么把柄直接清洗掉。通过正常渠道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这些人从北方来本来就是两眼一抹黑,想要找到那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于说一般的平民,由于江陵也是常常遭受洪水困扰的城市,孙绍这一次成功地在城外老远的地方止住了洪水也让他们更加相信自己的主上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因而基本上除了赞美就是过誉至此,想要从中打听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基本上也不可能),而且稍微有点异动都有可能被对方发现并且直接清洗掉,对于这些在国内算得上优秀的情报人员的家伙而言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而对于使者来说尽快的达成外交请求才是他所希望的,在这里消耗时间让他感到很不安,因而趁着这一次孙绍回来的机会,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准备出发,试一试自己的运气。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谈判(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刚刚回到家中,就看见母亲和蔡琰正在大厅外面说这些什么,其他人却是不曾看见,估计还在蔡瑢那边或者有别的事情。看到孙绍那张被晒黑了一些的脸蔡琰第一个发话了“子续你这也太过于专注了吧?琤姬生产的时候你居然不在身边,还好她心态很好所以没有出任何事情。就算是河工上面的事情很重要,你这作为行外人也不能做出更多的贡献,家里人都担心的不得了,实在是让人不省心啊。”面对她的指责孙绍有些不好意思(师叔怎么过来了?嗯嗯,碰上这种事情她要是不过来才有问题呢,本来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不过看上去琤姬的孩子平安降生也让她对于自己的怨念减少了不少),不过呢现在的状况明显没有问题,所以也就是被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而已。对于蔡琰这样的关心妹妹的人来说自己这个妹夫确实是有些失则,对于母亲来说这种拼命的工作也是让她有些揪心。 “吾儿,这些具体事务本来就不是你该大包大揽的,身为上位者不应该再不下面前轻易地显示出自己的不足,不说你亲临一线可能让他们束手束脚,一旦你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怕是不好····”孙绍说道“毕竟这件事情之前很少有过,更没有人想过积极应对的方法。大家都没有太多经验,我也有必要在大家缺乏指导的同时给他们一点帮助,跟大家一起商量怎么样应对这种状况才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大家已经基本适应了面对这类事情的方法,而且对于洪水之类的灾害我也算是心中有数了,以后也不可能有人在此方面能够欺瞒我,说起收获来这还是相当不小的。当然我确实是得认错的,自己孩子出生的时候居然不能陪伴身旁,实在是有失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琤姬现在怎么样?我想去看看她。” 大乔说道“她现在已经基本上脱离危险了,应该正在休息吧,芷清她们几个正围着孩子转圈,你过去看看也好。”随后又对赵英说道“嗯,逸群你的职责履行得很不错,自诩能有你在身边我们都很放心,就是他这xìng子老是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想必也让你在不少地方不太好过,既然回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像这些天一样累倒了。”孙绍说“铮儿也在那边吧?那么逸群我们一起过去好了,难得有跟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蔡琰说道“上次文倩的事情你做得就很不地道,现在也是一点也不吸取教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呢。家里的事情虽然没有工作上的事情重要,但是这样的忽视也实在是相当的不好。”孙绍也是道歉道“确实对于水工上的事情太过于挂心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有琤姬出的一份力气,却也对她过于忽视了。我确实有错误,以后会努力的改进的,集中事务确实不能完全压到母亲身上,对于大家来说也有必要给与一些我自己的关怀,这些方面确实是不能有所缺憾的。”蔡琰有些没好气地说“好了,别在这里赌咒发誓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跟琤姬说一下话,走啦!” “不知不觉之间,夫君已经有了那么多孩子啊。最大的瑶儿已经三岁了(其实是两岁五个月),孙琥也是比瑶儿小不了多少,铮儿马上也要周岁了,加上这两个新出生的,已经是五个孩子了。还有好像除了我以外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诸葛芸有些哀怨的声音,随后是糜萍的笑声,“夫人不还是云英之身吗?怎么能用这方面来做对比呢?几位夫人都比你年长,先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事情(收养的也算,孙琥从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陈笙收养,跟亲生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非要这么哀叹干什么?”陈笙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芷清姐姐对于还没开始的事情何必要担心那么多呢?我过了这么多年也一样没有一个孩子出生,同样这样过下来了,若是因为这种问题而感到担忧地确实有些想太多了吧。” “呃····”诸葛芸话还没说完孙绍和赵英已经走上前面,“芷清啊,弄玉刚才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开始担心最后的结果,这可不是什么好心态呢。你可是正妻,是家中的女主人,在大家面前露怯了可不好呢。”诸葛芸知道这是丈夫再一次在全家人面前支持自己,也是感动莫名。大家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心态不免的产生变化,到时候她这个女主人不仅自己年纪最小,而且孩子也不能居长也会是非常大的劣势。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做出成绩来让所有人认识到她的权威xìng,因而前段时间舍得下狠手来对付自己丈夫的敌人,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尽管在孙绍身边她就像小猫一样柔顺,对于丈夫的大多数想法都十分契合,不过在一般人眼中诸葛芸更像是孙绍的另一个自己,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就交给妻子来完成,恶名双方分担,又可有得到好名声的事情也是一起参与和赞助,确实不少人在他们夫妻的表现中看到了汉高祖和吕后这样的影子。而诸葛芸对于这样的看法也是不以为迕,反而进一步宣称自己是孙绍身体的一部分,让很多人感到这对夫妻确实不简单。 诸葛芸感激之余说道“既然子续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也是非常高兴的。诸位姐姐跟自己的孩子现在相处的很不错,而我也是相当羡慕才有了这样的话,并不是在嫉妒什么啦····”孙绍然后走到孩子们中间看了看大家,两个大一点的丫头都是滴溜溜的看着他,然后叫着父亲并且开始抱住他的腿,孙绍很头疼的安抚了一下jīng力旺盛的俩女儿,然后像笑吟吟的将她俩扛了起来,然后才让侍女把她俩抱了下来,对着两位女儿许诺等她们再大一点带她们一起出去游玩。 这样的表现也是让众位夫人有些诧异(毕竟说父亲在子女面前应该保持严肃才是一般xìng作风,孙绍对于孩子这般的宠溺似乎是有些不合情理),无视大家有些惊讶的目光,看了一下还不能完全dú lì行走的大儿子以后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我去看一下琤姬,大家如果觉得累了就先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我会呆在家里,水利方面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所以就该好好歇歇顺带补偿一下没有跟大家在一起的遗憾。”诸葛芸说道“好啊,这可是好事呢。夫君这一个多月在家里只待了不到五天,大家也在担心你的身体,现在趁着休息的时候好好恢复一下,否则照着那样的强度工作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的。”“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孙绍说完便是带了人前往蔡瑢的居室,赵英则是前去看望久违的儿子。 蔡瑢看上去并没有孙绍想象中的那样脸sè苍白,现在的状态似乎算不上太坏,的确第二次生孩子的话有了经验或许确实要轻车就熟一些。孙绍对于自己的妻子们的关心随着工作强度的增加而有所减弱,蔡瑢之前没有跟着自己去南方,回来之后也没有花太多时间来关怀已经长期怀孕的她,确实是感到了相当的愧疚。“琤姬,之前让你别忙着工作到那种程度,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应该说我给我们做出来的那些规划其实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我按照你的设计修建好了一切防护设施,成功的击退了洪水,要说这一次事情你才是最大的功劳的。”看到蔡瑢只是笑了一下孙绍继续说道“我知道琤姬想的并非如此,对于你来说其实只要我认可你的成绩然后协助你完成自己的梦想就足够了,我们的孩子降生这种重要的时刻我居然没能陪在你身旁实在是我的不对,而且你都帮我设计好了我又何必在前面拼命的监督大家呢?这明显是自讨苦吃啊。以后尽可能的是不会出现类似的状况的,琤姬的要求是如此简单我怎么可能忍心拒绝,你所要的感情,我会付出全力给你的。” 蔡瑢这才笑了出来,“夫君哄人的本事确实是见长了,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几乎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偏偏我还是如此受用····看来你也确实是我命中的魔星,沾上了就再也摆脱不开了····现在已经睡了一大觉jīng神恢复了一些,只是毕竟身体上的疲惫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还是有些犯困。可惜这次又是生了一个女儿,没能再一次帮夫君壮大宗族,怎么别人做得到的我却总是不一样呢?”孙绍道“这算什么啊,孩子平安生下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啊,儿子女儿不也是一样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看法吗?瑶儿也甚是乖巧可爱,我非常的喜欢,到时候会多给她一点优秀的教育,让她培养一些高尚的爱好····”蔡瑢对于这种喋喋不休的唠叨感到好笑,女儿才多大,能现在就设定好未来吗?现在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搞笑呢。“夫君难道不考虑一下她自己的感受吗?,无论怎么培养都是更多的该倾向于她自身的属xìng的,完全压制孩子爱好而是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塑造人格的做法我是实在不能赞同的。” 孙绍也是笑了,“的确想得有点多了呢,现在还是不能完全看出来以后是怎么样的了,还是先看看她自己的想法吧,只要不是那种很难以满足的想法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只要在成长过程中给与正确的指导理论上可以让她成长为一位优秀的女孩子。”蔡瑢扑哧的笑了出来,对于丈夫这样的表现她感到相当高兴,这种大孩子一样的感受是她一开始遇见的时候所感受的,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跟当初一样。很多以前的记忆在脑中回想着,孙绍之前的一举一动在她心中都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眼皮也是有些沉了,似乎是有些想睡了。“果然是jīng力并不好呢,那么琤姬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坐在这里陪伴着你的,请放心吧。” 府门口,“听说今rì临湘侯府种有喜事发生,因此特来祝贺。我们可是携礼前来,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意的,请务必让我们前去给临湘侯道贺一下,说完话就走。”门房倒还真的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办法,今天来府里祝贺的人倒还真的有一些,只是大家觉得毕竟觉得生的不是儿子不值得太过重视,因此虽然孙绍很高兴但是大家的热情并不算高,加上蔡琰和蔡瑢为了保护孩子不让太多人接触,因此大多数人只是象征xìng的向大家做了一下恭贺就走了。不过面对这些之前禁止他们进来的魏国使者门房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理说人家来祝贺还带了礼物,拒绝的话实在是不像样,可是放他们进去等于说违反之前下的命令,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不过看到对方似乎有些匆忙的样子的时候他也似乎想到了一个可以拒绝的办法,“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喜事吗?不知道的话乱祝贺可是不行的!” 那些魏国人这下蛋疼了,本来急匆匆的赶过来就是想要趁着祝贺的机会跟孙绍开始谈判的,也没有太多的关心到底是什么喜事,他们以为打着这样的旗号对方也不好拒绝,最多谈几句把他们赶回去,至少能知道对方的一些意思。结果居然被这么个问题难住了,真是令人无语。门房见到他们这一副窘相也是大笑,“哈哈,想要蒙混过关的家伙!回去吧!今天蔡夫人生了一位娘子,你们来祝贺什么!难道还跟你们这些人有关系吗?或者说需要你们来祝福?滚吧,这儿不欢迎你们这些人!”魏国使者听了这话却是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蔡夫人?”“无知的家伙,蔡夫人是谁不知道吗?那可是高阳乡侯的女儿,主上的二夫人····”使者却是脸上有些惊愕,手中的东西也掉到了地上。“琤··姬?” 第三百九十六章 谈判(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门口怎么这么吵啊,莫非是又来了什么不受欢迎的客人呢?去看看然后赶他们走好了。”正在外院浏览侯府的花园的蔡琰听到了门前的吵闹声,原先想要静下来享受美感的她一下子心意全无,弄得她十分生气,对于这些破坏了自己心情的家伙感到非常不满,因而准备前去赶走他们。蔡琰走到门口却发现魏国使者正在府门口目瞪口呆,一直站着不走。“哼,这不是羊先生吗?来此有何贵干呢?子续现在没有时间来见你,还是先回去吧。”羊衜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很快又是一个熟人出现了。“蔡先生?刚才实在是失礼了,本来是打算来祝贺今天的喜事了,不过门房不肯放我进去,不知道您可否··愿意让在下进去恭贺。”羊衜显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那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蔡琰依然是看得很清楚,那一种在职务上吃瘪而且个人感情上非常郁闷的样子,很是让蔡琰感到快意,之前受的那些气感觉全部都撒回来了(当年寄人篱下她们姐妹俩确实没少受羊家人的气,蔡瑢出逃也是跟逼婚有关)。 羊衜说道“蔡先生毕竟也不是此间主人,这样子直接做决定似乎并不好。今rì琤姬产子,在下作为故交无论如何都有义务前去探望一下····”“无耻之尤!你配吗!像你这样的混蛋有多远滚到多远去吧!”蔡琰被他成功的激怒了,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声喊起来。门卫们也是很奇怪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蔡先生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孙绍也没有见过师叔发怒,之前虽然对他发了一封措辞严厉愤怒的书信,但是更多的是压了下来私下里对他发火),于是也是准备赶人了。但是一些经过的人也是非常奇怪的看到蔡先生怎么如此失态,纷纷驻足围观。“这里不是你们围观的地方,走啦!”羊衜强忍心中的不爽(孙绍送了他一顶硕大的绿帽,现在还拿出来炫耀,换了谁心里都不好过),说道“先生,我前些rì子去并州的时候见到了您的两位公子,他们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准备到大魏国的军队中来发展,相信您一定会对于这些东西感兴趣。” 蔡琰更加愤怒了,这个家伙居然用儿子的消息来作为诱饵来跟自己做交易,对于她这种关心孩子现状的人而言是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的,只是如此形事更加令她不齿。“您刚才说过了我不是主人,所以无全放您进去,我只是在复述子续的说法而已,你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羊衜还想说话但却发现后面又来了一位女子,“蔡先生,他既然知道令郎的情况,那么让他进来之后私下询问就是了。子续今rì既然回来,也就当然的做好了跟他们谈话的准备,想要让这些家伙吐出点东西来,也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蔡琰回头惊讶道“太夫人怎么来了?我刚才一时失态,实在是抱歉····”“这算什么呢,谁不会因为跟自己有些关联的事物而失去平常心呢。母子天xìng不说,您之前似乎跟这位先生有些过节,见到他生气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先生以为子续还奈何不了这样的货sè吗?” 羊衜听完了大乔的话之后心里却是紧张了很多,从几句话中听得出来孙绍早就做好准备了,而且他们这一次过来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明显的行人(除了之前过来祝贺的一些人,已经被门房以不干他们的事情而劝了回去),明显是被清道了。孙绍所说的私下里会面估计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趁着他刚回来而且一大批人来庆祝他得子的时机,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些魏国人,果然是早就盘算好的机会呢。“我们现在还两眼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人家临湘侯却连怎么见面都策划好了。只是他未必知道是我吧,琤姬这一节也是纯属临时碰上的,只是这么一出弄出来我果然是神智大乱,对他或许更加有利,不行,一定得冷静下来,一定得冷静下来····唔唔,不行,一想到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甚至已经生下孩子了怎么也不可能冷静下来。刚才面对昭姬先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沮丧和愤怒,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亲眼看到依然是难以接受····不行啊,见到临湘侯的话只怕更难以平衡了,该怎么办呢?现在是他选定的时机,不去已经不成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主上,魏国使臣羊衜已经到达了,正在会客厅侧边的房间等待您的会见····”听到仆人的报告正在看书的孙绍也是有些感到诧异,这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自己陪了蔡瑢一会儿然后看了一小会儿书怎么人家就赶到了,看来是一听到自己过来就往这边赶了,“看来也是个见机不慢的人物,难怪能担当姐夫赋予的使者任务。”这个时候却发现身边的床榻有些颤抖。“羊衜?泰山羊衜?是他吗?我亲爱的夫君?”“嗯?琤姬居然醒了?真的很抱歉居然惊扰到你了,看来我也不能让这些家伙这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了,让你没睡好实在是我的责任。”蔡瑢道“没什么,我之前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夫君不用有什么歉疚的意思。请问那个人确实是羊衜吗?虽然这并非我该过问的,但是我真的很想确定一下。” 孙绍再一次惊讶了一下,“嗯,这个人是你以前依附过的那位吗?也就是说泰山羊家的家主?果然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什么好东西,公事了了之后得想个办法收拾他呢。”“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夫君确实也没有必要真的对他怎么样,适当的给一点教训就可以了。毕竟他代表的是魏国,要是传出去您因为我而对于魏国使者挟私报复,那夫君的名声会很不好的。”孙绍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说“真的为我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你看人家不爽我就不该帮你打击一下吗?我总不至于跟别人说是因为琤姬讨厌他所以我也讨厌吧,何必去担心呢?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不然要是nǎi水不够的话我们的女儿又要哭闹不止了。”“又不正经了,怎么净是说些这样的话。正事要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孙绍跟蔡瑢小小的道了一下别,吩咐了一下仆人们照顾好她,然后前去会见魏国的使者。 羊衜其实一直心里都没静下来,本来以为就算是见到了孙绍只要选择xìng的遗忘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慌乱。因此他一直在暗示自己“琤姬已经嫁人了,而且是自己的选择就跟我没关系了,临湘侯本来就是人中龙凤,跟他一比我也算不了什么”之类的话,但是到来的时候就直接被告知她第二次当母亲了使得羊衜心里更加的烦躁,感到孙绍在羞辱他一样,甚至一些本来想好的外交辞令都没有办法记起来。“不能这样啊,明明只是一次意外事件怎么平常心完全没有了?到时候要是陛下给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就不行了啊。”正在这个时候孙绍有些慵懒的走了过来,看到他那一副有些健康的面容和不加修饰的衣服,羊衜知道要么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要么是他一直忙的很因而没有什么时间来整理仪容,觉得这样子就差不多了,总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在下羊衜,带来了大魏国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所捎给您的问候,非常感谢您的接见,我将代表大魏国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祝贺您的健康安好,并且提出他们的一些建议。” 孙绍则是有些不客气的说道“哦,看来族姐夫已经当上皇帝了,也替我向他们二位问一下好。不过这不可能阻碍我们的敌对关系,该怎么样还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羊衜有些吃惊的看着对方,他们好像对于客套没有任何的反应,想要直接进入正题,本来想要先说话来套一下孙绍的话,却被孙绍抢了先,“阁下就是羊南阳的儿子?看来跟令尊的气质似乎差了不少啊。无论是令尊还是令兄都是至诚君子,却不知道阁下怎么连谈判都要是那么多小伎俩啊。有什么废话就赶紧说吧,我等一会儿还得给琤姬喂晚饭,没工夫跟你们这些人磨叽。”几个魏国从人大感吃惊,临湘侯怎么看起来一副昏君的样子,国家大事在他眼里难道比不上给自己的女人吃饭吗?羊衜却是清楚这完全是做作而已,若是真的只在乎自己的享乐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就,更不可能前段rì子还亲自到荆江边上治理洪水,现在他回来一来是为了看望刚刚产子的妻子二来也是专门为了跟自己谈判的,绝对不至于那么草率。 “临湘侯确实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看上去很是没有什么耐心但是却在逼我们先把意思说出来····嗯嗯,跟琤姬吃饭吗?这不是什么好借口····可恶,心又乱了!”羊衜想了一下却没有办法控制住情绪,只得说道“皇帝陛下想要跟临湘侯保持友好关系,魏国跟您需要和平,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让皇帝陛下给您加上尊号····”“无聊的要求!明明我军现在处于优势,魏国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停止进攻呢?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为了让这个国家免于战火,聚集起更大的力量来守护我们的民族,我们现在的内战是不可避免的,想要用别的什么话来阻止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跟族姐夫约定过一起马踏弹汗山,将塞北之地变成我们的牧马放羊之处,现在成了我们两个人的竞争,我很遗憾,但是代表华夏民族得到这个荣誉的只能有一个人,而我更希望是自己。” 羊衜很无语,这种直白的表示根本就没有一点客套和虚伪,完全是想什么说什么。无论是曹彰或者他都没打算跟他们一直和平下去,所谓签订和平协议的意思就是双方暂时休战一阵子,修养够了再打。不过孙绍似乎对此没有任何的意愿,直接我想成为天下之主作为借口把这个提议盖了过去,而且看上去还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们得到了消息,季汉大将军关羽对于您极为憎恨,因此希望撺掇刘备发动一次对您进行掠夺的战争,他们刚刚接手了我们的一批叛徒物资可能不是特别充足,所以很有可能进入您的领地内抢掠····” “想用这样的消息让我们让步吗?没有意义,我们可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来多少我打多少,如果能够一举消灭汉国和魏国的话,那可是省事多了呢。”孙绍表示的更加不耐烦,甚至有当这这帮家伙的面挖鼻屎的冲动,在这种场合表示的越不合情理越好,反正就是一副面具而已。“我知道临湘侯您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推广您的改革成果,而我们魏国也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所以说暂时xìng的停战对于大家都有好处。汉国是不会承认除了他们以外的国家的,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他们的敌人,面对这种威胁我相信您也不至于冒着让您的人民受到不必要伤害的风险去跟多个国家作战。” 孙绍笑道“是啊,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汉国不承认除了他们以外的政权,同样的我也不承认。你们两国都是正式立国了,我却还是前汉朝所封的车骑将军,交州牧,临湘侯而已。跟魏国的皇帝算什么对等身份呢?要我说你们两家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汉朝既然灭亡,那么能够带领百姓走向光明者便是新的天下之主,自封什么的,完全没有意义。”羊衜有些生气的说道“您说大魏国的皇帝陛下竟然不能让自己的百姓信服,让他们安居乐业吗?”“当然了,作为主人若是客人因为不能忍受你的态度而到了别人那里做客,那就是你的无能。对于君王和百姓来说也是这个意思,否则我这里这么多百姓你以为是怎么过来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情绪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羊衜来说这句话的挑衅意味是显而易见的,这明显是在说曹彰的这个皇帝当得不合格连自己之下的百姓都控制不住,而孙绍作为上位者却能吸引更多的人。当然对于他个人而言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关于蔡瑢的问题,作为主人却让客人觉得不舒服因而离开,明显在说他作为主人同样不合格。“可恶!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为何竟然用这样的话来挑衅我,这件事情明明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全部都指向我?每次想到她的时候却是联想到她跟临湘侯在一起的场景,实在是让我无法忍受,时间过去的越久越让我感到烦躁,之前就算企图推辞这个任务也是让陛下给否决了,现在该怎么办?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羊衜已经捏紧了拳头想要揍他了,“临湘侯这个样子根本配不上琤姬!她怎么能有这样子惫懒没有风度的丈夫?说出来的话一点都没有士人该有的涵养,完全不像是一名优秀的君主所应该做到的样子。对于客人没有一点尊重,装扮也是粗鄙不文,像是刚从地里回来的青年农民一样(孙绍刚从河工的工地上回来,自然是有点黑,而且没有打扮,那一身便装却是体现不出他俊朗的面容),一点高贵的样子都没有,怎么可能?琤姬当时心灵就像小孩子一样,对于善恶的判断是如此的纯粹,面对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心塌地?就算他拥有权势和财富,也绝对没有能够打动她的理由。琤姬竟然被他夺取了,竟然还在这里大肆嘲笑我怎么可以原谅!唔唔。不能让憎恨和嫉妒的情绪占据我的心灵,不要把他当做临湘侯,作为平常人来对待就是了,我不能让任务彻底失败,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羊衜想到这里收回了想要当场揍他显示自己不畏强暴风度的不切实想法,“那么我看您现在也不准备战争,更多应该把目的放在让您的百姓安居乐业上面,那么何不把这种暂时的和平放在表面上呢?两年,足够了,陛下希望在两年之后和您一决雌雄,也足够您将国内的事情收拾完毕了····魏国和您现在既然都无力全力敌对那么暂时的休养生息等待能够制敌于死地的机会岂不是更好吗?” 孙绍回答道“很抱歉,在下实在不觉得你是一个可以被相信的人,对于阁下这样的人我想我们其实不必要谈太多是吗?既然族姐夫有这样的打算我会奉陪,不过现在明显我比较有优势,直接跟你们签订停战协议岂不是亏大了。在一年之内我不会主动对魏国发起进攻,口头保证如果魏国遭到任何势力的攻击此条作废;在边疆开放暂时xìng的贸易,我的人民需要更多的农具,相信在我们水军的威胁下魏国的食盐不会那么充足(除掉临海的几个大盐场,也就是并州能产一点盐了,不过海边随时受到孙绍的轻型战船的威胁,魏国水军交战不能取胜,带多了人来围歼又往往被发现而让对方跑掉,只得看着相当多的物资被破坏或者抢掠),而且这些rì子我们使用的jīng盐你们这些家伙看到了吧,如果觉得羡慕的话,那么交换就是了。除此之外还有茶叶和南方的特产奢侈品,想要的话我们会提供的,我倒是不知道茶叶产量不大的北方是拿什么来满足那些被大家控制的蛮族人的。” 羊衜没有想到对方其实早就谋划好了,条件提的很明确,虽然暂时没有发动全面进攻的能力,但是跟上去咬几口的力气还是有的,在这不能让南北方白签了这个停战协定,得拿出点好处来,就是贸易问题。的确北方现在食盐有一点紧张,但是停战下来的话海边的盐场恢复运转了就没有什么担忧了,农具大多是铁制,谁知道卖出去他们是否会拿来作为武器使用,作为战略资源用北方不算特别缺乏的盐去交换南方稀缺的铁,怎么看都是不平等贸易。至于说茶叶,北方能有多少人喝茶?就算是听说那些胡人确实有嚼茶叶的的习惯,总不能为了迁就他们做出这种决定吧。奢侈品那是孙绍用不着的玩意,拿来糟蹋和腐化心灵的东西(羊衜看了出来这座府邸除了宏伟之外并没有什么jīng致的地方,更多的是简约典雅,基本上除了一些花园和锻炼厂以外没有太多的不放书的地方,书卷气很浓厚,与其说像是一个君王的居所不如更像是一座学院,虽然附近还有一大片空地没有开发,但是就算加起来跟许昌的皇宫都没的比,更别说曹丕特意兴建的洛阳皇宫了,从这一点看的出来这个人心不在此,野心绝非一统天下那么简单),更是毫无意义。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样的贸易都是非常不对等的东西,曹彰估计是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的。不过面子上的一些工作还是得做的,总不可能直接驳了孙绍的话,万一他抓住把柄说魏国没有和谈的诚意直接进攻的话就玩大发了。“很抱歉这些东西我们有直接的决定权,您所说的条件已经超越了陛下给我的权限范围,所以需要汇报等待消息····”孙绍说道“那么阁下就回去报告好了,你的从人留在这里继续接受我们的讯息,联络工作也用不着你来担心了。到时候你想来也可以,想找个替补人员也不坏,随你自便。按理说族姐夫应该是个明理之人,对于我们所希望的东西应该会了解的。” 羊衜对于这样的逐客令很不满,但是确实他也不能就这么答应下来,而且曹彰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必然会有所改动。只是自己直接回去的话多少会被认为没有能力,无力改变对方的无礼条件,对于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壮大家门的他来说是不能接受的。“陛下的条件还没有说完,您可以接受我们的封号或者接受联姻什么的。虽然说临湘侯肯定希望保持自己的dú lìxìng不太愿意接受魏国皇帝的封号,不过联姻还是可以做到的。当然了,由于您已经结婚了而且不可能为了这个跟您的夫人分开,所有以我国的公主也会跟您的族人联姻,这件事情陛下曾吩咐了必须要实行的,陛下的未嫁的妹妹最大的十九岁(曹节,因为出现变故还没有嫁给献帝他就死了,加上曹家认为没有配的上她的存在,以及不断出现的丧事禁止结婚,所以婚事一直拖到现在成了十九岁的大龄处女),适龄的也有三个,侄女也有几个。至于皇储殿下本来有意向临湘侯的长女求亲,不过毕竟年纪太小所以皇帝没有允许(琤姬的女儿···唔唔,可恶,要冷静)。陛下说过了这件事情还是最好要达成的,因此请您务必要配合一下。” 孙绍愣了一下,这一招使得不差嘛,嫁了女儿过来会造成这边的两个中心,而且某些保守人士只怕会因此认为对方的威胁减少而丧失掉一部分进取心。更重要的是宗族众人本来就更多是服从于自己的威势和功绩之下,一旦有了魏国这个强大的妻子家族撑腰谁知道会引发国内多大的问题,这种离心力一旦大了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想象,无论孙绍选择了哪一个人作为魏国的女婿其实都不是什么很好的做法。另外拒绝了本来也没有什么,不过一来显得心虚二来也会让更多的人认为自己没气量,只是想想之后还是觉得不能接受这送来的炸弹。“这好像不是姐夫的手笔啊,他就算是这些年有所成长也不至于想出这样的yīn招吧?嗯嗯,魏国擅长这一套的人也不少,比方说贾诩···就像搅屎棍一样的乱来也能让我们痛苦不堪的。” 孙绍想了一下说道“很抱歉呢,我的弟弟们可没有一个成年的,所以这方面也是做不到的。孙家缺少适龄的未婚人士,无论怎么放好像都不成的,所以这种事情还是拉倒吧。至于说下一辈都是几岁的人,现在谈论这种东西实在是对于子女的不负责任,恕我拒绝。如果想说先定下以后再说的话,我也想说再过几年我们还得开打,这样的约定有意义吗?”羊衜倒是吃了一惊,他并没有用政治上的观点来反驳,而是直接说自己家族没有适龄的未婚者,而以后没有共同的利益谁跟你攀亲戚,就可以很轻易的避免掉联姻的事情。“临湘侯似乎也重视起来了,难得他能把我们放在心上,不过小看我等的话他也是一定要吃亏的。大魏国需要暂时的和平,难道他们就不需要吗?临湘侯之前拼了老命的治理洪水,何尝不是在换取领地内的民心归附呢?这种东西光靠打仗只能满足一部分,很大程度上还是得依靠君主的内政才能。嗯嗯,陛下在这方面似乎有些稚嫩,不过好在诸位老臣子都倾力相助应该不难达到正常水平····临湘侯明明只有十七岁怎么能如此老成?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少年人的样子,但是他的年龄也确实没有虚构的地方。唔唔,就是因为这种老成和大气,即便是琤姬这样的纯真之人也会倾心于他····不能嫉妒!保持平常心啊!” 在羊衜只要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嫁为人妇对眼前的家伙百依百顺从而心中烦躁不已的时候,孙绍却是下了逐客令,“话说的也差不多了吧,说完了就走了好了。我们既然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今天琤姬还在危险期内,得陪着她给她一些鼓励才是,撑过去了保证这几rì的安全就算是平安了呢。”这倒是让羊衜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住想要说出去探望她的话(尽管非常想要去见一下她,但是明显孙绍不会允许,而且见到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他来说能知道她平安的消息都是奢望,更不可能祈求得到她的原谅),“既然临湘侯希望跟家人团聚,那么在下就不打扰了。关于下一次谈判的事情您给个准信,我立即离开。”“好吧,想继续谈的话,就十天之后再来好了,不过我的条件不变,想要让我改变主意也没辙。你觉得可以定下来就定,定不下来就回去问问,谈完之后你们就可以从此离开了。”羊衜站起了身子,“既然临湘侯这么说,那么我走了!”说完也是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这个家伙,的确是个不讨人喜的存在呢。”孙绍默默轻叹了一声,他并没有直接去蔡瑢的房间,而是让人去找一下蔡琰,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过来。“师叔最近把史书编纂的怎么样了?我希望能知道一些具体进度好参详一下。”蔡琰说道“这个嘛,本纪部分已经基本上写完了,现在已经分成了两编,一部分人在编写表志部分,另外一些人在写列传,总体上已经到了中段了,我相信我们的《后汉书》有官方资料作为支撑并不会比私撰的《汉书》更弱。”“您很自信呢,不过《史记》不也是私人撰写的吗?掺杂了一些个人观点有些时候比起千篇一律的官方评价要好一些的,不知道师叔怎么看前南阳太守羊续这个人?” 蔡琰说道“羊续,是个清廉君子,做官的时候持节守正,很有风度,当年父亲受到迫害的时候他也是倾力相助,很是有cāo守的人物。就是不太会教育孩子,就算当年把鱼悬挂在大厅里也没能让子女们学会何为cāo守,大儿子跑过来公开跟父亲跑关系,老二就是个人渣,老三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是最多也就是平庸而已····”孙绍笑道“师叔确实这个时候就掺杂个人感情了呢。羊衜当年做事不地道让师叔和琤姬遭了不少罪,结果您到现在还记恨他,却也多少有些感情过于强烈了呢。今天那家伙虽然情绪波动很大但是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我看得出他那种强烈的嫉妒和不甘心,针对我个人的极度憎恨,却也不妨碍他能够平心气合的做下来跟我谈判,这一点我也佩服他的养气功夫。” 蔡琰吃了一惊,对于孙绍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感到不解。“师叔今天的失态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说大家都传说天下第一才女气急败坏的跟一条疯狗理论,那影响是很不好的。难道我们被狗咬了还要反咬他们一口吗?”蔡琰也似乎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也不是好名声面子的人,之前在草原上的rì子把我的自尊几乎都磨灭殆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也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至于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人活着这一辈子,能追求到自己所向往的东西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能够随着自己的xìng子来也是很好的zì yóu了。子续是政治家,那个家伙是外交人员,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很正常,但是我只是普通人啊,我能够享受的生活不就是这么多吗?如果还要为了那些不切实际的风评去伤脑筋的货生命的乐趣不也减少了太多吗?无论是该做或者不该做,只要我觉得没有后悔就足够了。子续,过度的压抑自己就算是一流的政治家也会承受不住的,如同你治理洪水那样堵不如疏,多学会释放情绪才是摆脱压抑的办法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主(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有一些郁闷,他所说的跟蔡琰所说的并非是同样的问题,孙绍强调的是不要因为情绪左右了自己的判断力,而蔡琰却说按照自己的本来意志来生活才是最好的,人活得太虚伪的话会分不清做作与现实从而迷失掉。按理说孙绍所说的客观xìng方法是正确的,不过人本来就做不到完全客观,自己的良心也需要随时拷问行为是否合理,那么蔡琰似乎说的并不坏。这种事情一概而论的确是不行的,对于行为的判断需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以客观xìng为主但也不能忽视自己最初的目的。 蔡琰今天的表现比较糟糕,可以说毫无风度的发火让很多人对她有了一些非议,毕竟是主上的长辈,又是太夫人的朋友,在那些仆人眼中是神圣庄严的存在,如此像泼妇一样的不依不饶确实也让大家有一点奇怪。不过大家似乎也忽视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蔡琰自己心里有怨气的时候能找谁发泄呢?她可是被匈奴人抓去十几年吃了许多苦头的,那一段记忆谁都知道是不可以提起的。而没有办法倾泻自己的不满,即便是面对朋友们的时候也更多的是要保持风度好让大家不会觉得她不正常,至于说妹妹她有了自己向往的生活,自己也实在不愿意因内心里的负面情绪而干扰到她,在没有可以说贴心话的情况下也让蔡琰心里面的憋屈越积越多,遇到某些特定的时候就会显得有一些奇怪。 通过今天的事情孙绍似乎发现了某些东西。“师叔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淡和坚强,她只是自己看淡了一切的事情把它们不放在心上而已,其实对于很多东西依然有着相当的执念,比方说自己儿子的下落等等。对于我来说让她能多排放一些不满的情绪,保证心理健康似乎也不是坏事。”“您若是觉得有什么时候觉得郁闷的话,就跟我说吧,母亲也是可以的。她也不是那种传统顽固的人。您把想要说的话憋在心里何尝不是一种故作矜持,需要的话,我跟琤姬都希望能跟您好好谈谈,这个时间太长了,虽然这么长时间内您一直在故作矜持可是很多东西却也不可能保证自己解决的。我们也是您的亲人,能跟我们分享自己的痛苦和快乐吗?不论是什么难道不也应该一起承担吗?您的安康不也是我跟琤姬的愿望吗?我不希望我们会在某些时候听到一些对您不好的传言,琤姬对于自己唯一的血亲(现在不是了,她多了俩女儿)的关切程度并不亚于我对于母亲的关怀,希望师叔能够保护好自己,大家以后保证快乐的生活,岂不是更好?” 蔡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走吧,去看望一下琤姬。今天你花了那么多时间跟那样的家伙废话,也是有那么一点对不住她吧,赶紧走啦!”孙绍则是微笑了一下,对于师叔的口是心非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显然她也需要时间来思考,做一个真实的自己。路上经过荀婧的房间,孙绍表示先进去探望一下,蔡琰则是一副自便的表情。“你这家伙对于文倩也是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人家过得好好的非要去掺上一脚,算你有担当及时把事情盖了过去,要真的如此没良心的话我只能说琤姬和你的诸位夫人都瞎眼了。”孙绍对于她这种有些自负的话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可以随便的指责自己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了,像蔡琰这样能够跟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顾忌说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对于这种存在必须要珍惜才是),“既然如此师叔先过去吧,我等一会儿再去,跟琤姬一起吃晚饭。” 孙绍看望完了荀婧之后(她正在坐蓐,不过快要结束了,身体已经基本恢复,而且jīng神上也接受了孙绍以及大家,对于作为自己老友的蔡瑢尤其关心,基本上是属于稳定状态了。孙绍询问了她一些以后成亲的事情,然后谈了一下以后的安排,荀婧表示愿意遵从孙绍的吩咐,在这里的时间过得不算坏,大家对于自己也没有太多排斥,应该能比较好的生活下去。孙绍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看到诸葛芸在外面等着他。“我们刚才去探望了一下蔡姐姐,不过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人在东张西望,仆人去询问的时候他回答说自己是刚来的找不到路。这些家伙应该是那些魏国人吧?怎么看都像是包藏祸心的,要不要让人在府邸里盘查一下?”“这个应该是不用的,现在他们毕竟是有名正言顺的机会出入这里,而且人数受到限制行动受到监视,还不至于翻起大浪来。他们在这里乱走说不定是想要清楚府邸里的结构,到时候再来人的时候方便袭击我们。不过我敢保证这些人是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的,等一会芷清你就知道了。” 很快地,就有情报司的人来报告说魏国使者的两名随从似乎是喝醉了酒掉到护城河里淹死了,但是没有找到他们出城的通行证,所以他们有可能是偷跑的,请求他惩罚那些魏国人。孙绍只是笑了笑让他们回去等待消息,然后扭过头来对诸葛芸说道“我说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家伙遭了天谴就这么死掉了,想要从我这里弄出点什么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而内务司和情报司本身也不是吃素的。”“看来是我多虑了,虽然打听情报的和传递情报的并非同样的人,但是依然难以逃脱已经行成了情报网的夫君的部下的追查。对付这一群菜鸟确实不算困难,就是如果这么一直不停下去您总不可能把人都杀了吧?那些魏国人可以不断的依靠这样的方法名正言顺的进行渗透,而我们却没有办法把漏网之鱼全部抓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平衡的办法····” 孙绍道“其实也不算太困难,就算是摸到了一些情报,我们的府邸之后也要做一定程度的改善,他们那些东西自然会没用的。我相信我们的卫士们肯定对于对付那些侵入者有足够的经验,之前已经有很多人企图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了,自然是随时做好了准备的。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只要干掉我的话我们的政权肯定不会有短时间内一统天下的实力的,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也实在是最为便捷的方法了。宗族众人确实是难以达到我的程度,所以我得帮他们开好路才行。然后就是继承人问题,你还太小,现在不是时候,明年吧,争取在三年之内能有一个嫡子····”诸葛芸倒是有些害羞,“好了别说了,知道了。蔡姐姐那边夫君过去看一下吧,英姐姐因为疲惫已经睡下了,弄玉姐和阿萍在那边照顾她,现在的危险情况应该是过去了,按理说算是结束了····”孙绍也是向她告辞,去了蔡瑢的房间。 “夫君既然到了,那么多少有些私话要跟琤姬姐姐说。我留在这里的任务也差不多结束了。告辞了,唉唉唉,阿萍还在这里,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呢!”陈笙推开了孙绍的手和企图亲吻她的动作,有些无奈的说道。“注意形象啊,你现在一人之身负担天下之重,稍微有些不注意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这些人能帮的忙还是有限的,自己不注意的话就太对不住自己的责任了。”不过孙绍还是捏了一下她的手,“知道了,这方面的事情我会注意的,对于自己的安全工作什么的肯定不会有什么放松的情况,否则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你们不负责。就是能放松的时候肯定不会放过,这些rì子在江边呆着可不是那么舒服的,能有时间跟大家放松一下并非坏事。弄玉,明天晚上等我,再加把劲吧。” “你说什么啊?”陈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孙绍走进了内室,然后糜萍也走了出来。“陈夫人,您也不至于临湘侯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吧?相对于他们二位我也是外人,就算是医生留在那里聆听他俩的情话也没有任何理由吧?别对我不那么见外好不好?”陈笙掩口而笑,“浮生还是相当的心直口快呢,不过你说的不错,大家从来就把你当过外人,作为家里的一分子就算是子续也不会有太多顾忌的,他怎么会真的在乎你听到了什么呢?”糜萍摇了摇头,“我只是医生啊,大家对我的期待太高了呢。临湘侯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我而改变什么?真想要拴住他不该从自己入手吗?怎么可以靠出卖别人来作为扬汤止沸的办法呢?” “哈哈,阿萍现在也开始用我们的想法来思考问题了,这是好事啊。子续虽然花心但是他对于一般人来说绝对不会用硬逼的方法,所以像你这样软硬不吃的人最是消耗他的功夫了。他本来拿来猎艳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现在就基本上没有了!难道不能说是一种进步吗?哈哈哈!”糜萍很无语,对于大家拿她当靶子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无奈,不过大家的态度并没有显得多坏,这种明显带有玩笑字眼的话语当然也不可能让她产生什么恶感,在无奈的轻笑了一下之后,离开了这边。 孙绍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听到了仆人报告说周循求见的消息(昨天晚上安慰了一下蔡瑢的情绪,然后跟她聊到了晚上,然后直接在侧面的房间睡到了天亮,蔡瑢已经醒了他还没醒),也是立刻爬起来梳洗一下,然后看了一下还在休息的蔡瑢,跟她说了一下自己出去的事情,在发现对方就是在看看自己之前的写的文书的时候也就是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到了大厅里孙绍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周循,“循弟不会在抱怨我去治水的时候没带上你,因而觉得有些不舒服吧?毕竟水利上的事情也用不着贤弟来出力,白白浪费了反而不好,如果觉得这段时间别去的话可以跟我来参加一下跟魏国使者的谈判,见识一下大场面也算是有利于增长见识的。”周循倒是没有那种不慢的表情,而是说道“看来主上的手段相当的利落啊,那些魏国使者的随从就这么被解决干净了,还有那些挑衅的人都是您故意安排下去的吧?就是这种做法似乎很容易被看出来啊,要是被这些家伙抓住了把柄似乎也不好。” 孙绍眯了一下眼,看来自己这位弟弟这段时间没有闲着啊。“循弟问的很好,不过我并不害怕跟他们翻脸,魏国现在更没有能力跟我翻脸,他们要么做出强硬姿态丢里子,要么忍气吞声丢面子。姐夫虽然是个强硬的人,但是魏国的老臣们并不是傻子,肯定知道利弊,对于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失败了他们也只能吞下去。所以只要防住他们暗的一手,那些明面上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无视,没有必要过度在乎什么。”周循道“您的确是想得很不错啊,在下也希望为了主上的事业出一份力量,既然您希望我加入谈判之中那么自然愿意奉献我的力量。”“好了,正事说完了你还有私事吗?或者说姨夫有什么吩咐吗?”周循说道“父亲是没有什么说的,兄长现在已经取得了这样的人心,其实是不至于有什么顾忌了。在基本上完成了全部规划之后您也该可以给自己正名了,一直在这里拖着对于外交的形势非常不利,而且国内的话时间拖久了也会认为您没有足够的魄力,这样并不好。” 三百九十九章 人主(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循的态度非常奇怪,问他父亲有什么吩咐不肯说,然后居然直接劝自己称帝。这一点也不符合孙绍心目中的状况,自己这个表弟虽然说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是绝对在他的字典中不会出现谄媚这样的词语,做出如此的底态度完全出乎孙绍的意外。“循弟现在连称呼都改变了?按理说公事上尊敬一点也就算了,怎么私下里还不叫我兄长?莫非是以为我当不起这个哥哥吗?”孙绍心里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很显然他自己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因为他从表弟眼里看出了某种不自然的存在。“是姨夫的病啊!不可能有别的可能了。循弟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全自己,一旦失去了这个强大靠山他同时自身的价值还没有充分显现的时候,只能靠谄媚这种最容易讨好我的方法来为自己争取容身之地了。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姨夫的计划,为了让家族跟我继续保持绑定的关系,光有姨母这一层亲戚关系还不够,还得让循弟迅速的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让他来牵头为我劝进,其实何尝不是姨夫消耗自己的资源来为他的未来浦路呢?换了谁也内心里不愿意,只是为求保险尊严也不得不放一边去了,虽然我是**君主,却也觉得实在是可悲可叹。” 想到周瑜可能真的有些不行,他也是不禁有些心酸。“循弟,这些事情你也没有要去掺合什么的,你我是兄弟不要忘了,只要还在为了同样的梦想奋斗,那就永远是兄弟。不要怀疑自己,你自己的能力也是一时之杰,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并不困难。主要是发展的方向需要选择好就是了,别走错路,肯定是功名富贵俱全的。按照循弟的水平,自己奋斗一番未必将来不能成为我的马援、邓禹(之所以举马援的例子主要是他跟东汉皇室是姻亲,要是对诸葛恪的话估计就是吕泽、卫青了),却也不必搀和太多在政治之中。” 这已经是在许诺了,许诺说只要跟着自己干活要啥有啥,自己有的可以分他一部分,只是更希望他能够按照自己希望的道路走下去。那种过度把处于嫌疑之地的表弟推到风口浪尖的做法只是让自己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却不能保证周循rì后建功立业的时候自己不打压他。“姨夫在政治眼光上还是有些欠妥啊,的确他不是擅长这种东西的,想要让他对于政治保持jīng通的难度不亚于磨平诸葛恪的棱角,甚至难多了,我那位内弟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想必不会重蹈覆辙。姨夫就算到了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依然是不合格的政治家,的确,一个人想要在各方面都有相当的天赋几乎是做不到的。姨夫这些年专研军事,直到六七年前才开始考虑政治,这个时间可以说比我还短,加上本来就没有天赋,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成就。唉,没了个强大的对手也是件令人庆幸的事情,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做最后的祈求,却也相当不让人舒服啊。” 周循听完了孙绍的话也一直在沉思,对于父亲的吩咐他内心里并不赞同,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面对强势的兄长如果不能表现出足够的支持很有可能会被他当做障碍清洗掉,而这也是周瑜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只是对于周循来说用这样的方式等于说剥夺了他通过正常途径建立功勋的机会,也自然是极其不甘心的。“兄长的意思是我不用搀和这种事情?您似乎已经开始筹划了,那么我的行为确实有可能扰乱您的计划。那么在下应该做些什么?” 孙绍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有些问题还得敞开了说的,我是有一些猜忌你的势力。不过你敢于放开的话其实算得了什么呢,若是因这个彻底放弃进步的空间而混吃等死,那么我会更加不愿意看到。循弟在很大程度上是激励我的人,我绝对不能做的比现在还只依靠姨夫留下的资源而生存的你更差,若不能进步则不能生存,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来造成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行。循弟,我相信你见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不至于会还想把国家进一步搅乱,民族的成败,就在于是否能够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结束战乱,然后重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制度。这一方面循弟自问跟我相比如何?” “不如,您是天纵之才,在这方面的造诣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兄长其实所担忧的并非假话,父亲在军队中的威望确实是很高的,相当多的将领受过他的栽培,不论是巴蜀军团或者是江东军团的绝大多数人对他敬佩有加。如果我利用他们做一些正常活动的话是可以得到相当的支持的,一旦形成势力即便是兄长也会相当忌惮,不过也正如您所说的,我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那一点肯可能存在的危险去进行那样的活动,而且也不可能有人支持我,进行正当的事业我是兄长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是被万人唾弃的叛徒,不可能会有人愿意帮助我的。大家欣赏我是觉得我代表荣誉,如果我带给他们毁灭和混乱的话怎么可能有人支持?兄长现在事业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基本上可以确定胜利已经在眼前了,没有任何理由让我这样的人去企图做些别的事情。既然您比我强大的太多的话,那么您将就自然不会对我有威胁感了。因此我也敢于把话题挑明白了,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合作的话对我们都有利,兄弟相争对大家也都有害,白白便宜我们的敌人而已。既然目标已经统一了下来那么确实也没有太多可以担心的,在下愿意当众对您效忠并且为了兄长的事业进一步努力,只希望能获得用自己的双手证明能力的机会而已。” 孙绍对于这样的话也算是满意,于是对着周循说道。“好了循弟,之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我同心合力的话其实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政治上的东西你可以不用搀和这么深,努力钻研军事就可以了,用你不亚于姨夫的军略之才来为了我们的事业和梦想进行开拓,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对了,我今天准备去探望一下姨夫,之前不知道他已经去了油江口,还以为一直在衡阳呢。所以在江边呆了这么久也没去探望一下,实在是对不住呢。既然循弟今天来了就在此等候一下。我去跟大家告别一下然后出发就是了,稍等片刻即可。”周循吃了一惊,孙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东西,父亲的现状已经有些不太好了,所以想出了让他抛弃之前的关系为孙绍的事业效命的办法。 不过孙绍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周循自己也不认同这种主动缴枪的办法能让他完全放心下来。孙绍现在的表现就比较正常,制止了那种光棍行为,然后决定去看一下周瑜询问一下行为的根源,这对于周循来说,只要跟住自己兄长的脚步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其实他对于自己的水平比较清楚,搞政治还真没有什么水平,并不会比父亲更强,说是想要拉一批人在孙绍的眼皮底下自保,那纯粹是找死。还不如按照兄长的只是安心在禁卫军里混些rì子,争取有机会外放真刀真枪的立下些功劳,也算是能让大家正眼相看,总好过现在完全是被圈养的状况(军校的学生都被放到前线的卫戍军团实习去了,这些人在亲眼见证了真正的战争之后会有很大的改变的)。周循并不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对于孙绍的心思他能想到一些的那是不可能想得那么多,反正只要清楚那些复杂的领域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能够涉足的就是了。之后聆听兄长的指挥就是了,不必去考虑太多的事情。“既然兄长做这样的打算,那么我想父亲也一定会非常高兴吧,能跟您好好上谈一下大家的未来的话,对所有人都是有利的。母亲跟太夫人也有许久没有见面了,希望到时候她们能搬到一起啊。” 油江口里江陵也就是一江之隔,孙绍在告别了家人之后早上立刻出发过江,花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渡过了江。到了周瑜的府邸的时候周循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进去了,当然他们看到的是周瑜夫妇正在抚琴赏花,完全没有一点孙绍之前的想法。“嗯嗯?莫非我想错了吗?姨夫这个样子看起来可是相当的悠闲啊。根本就不想重病发作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那么之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呢?这种几乎毫无意义反而会让循弟陷入漩涡中心的举动可以说非常的诡异,到底在考虑什么呢?” 不过他正在疑惑的时候周瑜似乎是看出来了他已经到了,背过身来说道“子续啊,这段时间你做的事情实在是了不起啊,这段江水的走势维持了至少几百年,而你居然想到了让它改道来减少水患的办法,之前用泄洪区来阻止洪水的进一步蔓延也多少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先期工作吧,经过改造完成的话荆江会温顺很多的,估计以后的洪水该不至于有现在的气势了,所谓造福苍生就是你做的事情吧。的确你的目光要比起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更远,来掌控这个混乱的世界也确实是最适合的选择,我也真的很想看到子续的天下是什么样子,只是估计是没有办法完整看清了,呵呵,我的生命已经快要终结了呢。虽然说这段时间的治疗相当得力而且调养工作也算是非常不错,但是身体之前被搞得太坏了,想要逆转恶化的趋势也是不可能了。估计最多三年我就死定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姨母他们就得拜托你来照顾了。孙家的梦想和荣光已经落在了你的身上,你现在已经全面超越了被认为是奇迹的你父亲,进阶到神话级别了。身为天选之人绝对不要忘记你之前所坚持的东西,致天下太平、改造全社会的梦想不要因为反对者的增加而有所动摇,南方的全部担子,不要推辞了。” 孙绍很惊讶的看着满面红光却似乎正在跟自己叙述遗言的周瑜,感到他的话跟实际情况一点都不一样。“看上去您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甚至jīng神头比之前些rì子更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哈哈,我自己的身体子续还比我更了解吗?最近一段rì子除了失眠以外,饭量也是降了下来,想要继续维持下去可能xìng已经极小了。人生一世正如你父亲之前所说,重要的不是长短,而是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啊。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到时候见到了令尊,也可以很高兴的跟他说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了。能够见到伯符的话,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呢。” 话的语气听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孙绍却是听得出来他这是故作镇静,背后隐藏的忧愁还是听得出来的,显然这话是真的了。转眼看到后面的姨母已经是掩不住眼泪了,孙绍内心里也是有些痛苦,面对无法逆转的疾病确实他是想错了,当年打算接着把他弄病了然后治好作为恩惠来要求姨夫跟自己站到同一战线,却没有想到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把情况变成了这样,尽管单纯从利益上来说这是最好的情况,不过对于姨夫一家来说这也的确是不地道的。“就算您不说作为亲人我也没有不尽心照顾的道理,比方说泰弟自小失去父亲,我也会经常的抽出时间来进行教导和交流,现在他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长兄如父的感觉了,我们之前的关系并不密切但是作为家主的义务我没有放弃,更何况是大家呢?” 小乔刚想要说一些反驳和怀疑的话,周瑜却止住了她,并且让一直躲在身后的周映(周胤不愿跟孙绍住的这么近,因此年初之后就直接去大学院报名到那边读书去了,因此不在此处)走到了前方。“循儿,知道为父给你取的表字是什么意思吗?”周循跪了下来,“请大人赐教!”“公易二字,意思就是:在这个大争之世,变则存,不变则亡!只有顺应时代的进步并且追寻它行动,才是你行动的指南。至少现阶段你兄长代表着时代的前进方向,现在向他正式行效忠礼!”周循立刻朝向了孙绍,“请主上接受在下周循周公易的效忠!”孙绍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回应,干脆用起之前的给有功将军们授勋的方法,用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拍了一下。“从现在开始,禁卫军见习侍卫官周循正式转正,担任禁卫军侍从副长官!”孙绍摸了摸身上没有带勋章,就直接拿了一个空白的勋章交给了周循。“尽情的发挥吧,循弟,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谱写出最华丽的荣誉!” 第四百章 孙周(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周映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不过并不妨碍她的兴奋。“哥哥,这样的形象相当的光荣啊!兄长的样子也是相当严肃啊,这几乎是极其优秀的君臣相得啊。”周循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兄长许我zì yóu发挥,那么在下绝对不会辜负兄长的期望的,请您看好我的努力!”周瑜也说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算是提前向你预告一下后事了。家中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比方说你这个妹妹虽然聪慧明礼,但是却始终有些调皮,倒是有些担心以后的事情啊。唉,人快走了依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就算跟你姨母说了千万别直接来找我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你这些弟妹没有完全省心的,自己看着办吧,注意平衡你和大家的想法就行。” 周映却是嘟起了嘴,“父亲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之前不是说人家聪明可爱吗?再说了您怎么可以像托付后事一样的跟兄长说话,他的压力会很大的。前些rì子我看了一下治水工程的进展,兄长几乎每rì不停地在荆江的第一线工作,为了将首都边上的水患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您本来就算是身体恶化撑到明年还是可以的。这样子虚言恐吓的话不仅是兄长和姨母,就连我们都会忧心忡忡。兄长这里有着全国最优秀的医生,他们对于身体调养本来就有着相当不错的计划,只要保住xìng命未必就没有转机,何必要如此悲观呢?”小乔顿了一下,小声嘟囔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最是聪明了,可惜这年纪・・・・没有赶上子续创业的时候啊・・・・” 孙绍则是说道“小妹说的不错,据我所知张先生夏天会回来一趟(主要是南阳郡现在落到了孙绍的手里,张仲景也希望在自己去世之前能够凭吊一下先人坟墓,能落叶归根就更好了。对于一个已经快七十岁的老人而言,这并不是什么不正常的想法),说不定他在南方这些年的钻研就会有办法。姨夫您也不必太过于泄气现在就开始准备后事,再怎么说虽然身体衰落但是如果jīng神伤害有一股求生yù望的话,还是能支撑一段时间的。我想您也一定更希望看到循弟有能力自立门户,扬名立万吧,至少看到他有能力靠自己来守护家人的时候,您也能安心一些。我想就算是父亲也不希望您带着遗憾去见他。” 周瑜也是愣了一下,说句实话真的到了生死之际有活下去的希望大家都会试着去抓一把,何况他也不是就真的放下了全部执念,对于妻儿的担忧还是存在的(毕竟他们都还小,虽然说周瑜对于孙绍的脾气还算有了一些了解,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也就是统治权以及基本制度问题或者对他的至亲动手的话,他是非常的宽容的。不过对于一贯有些习惯于跟姐姐作比较的妻子,以及现在提前犯中二病的老二,必不能保证他们有些时候不会犯傻去撞枪口)。“或许吧,子续你说的也不算错,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去争取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过之前的约定你已经答应了自然是不能变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家人们还活在心惊胆战的情况下。” 姨母这个时候也发话了“子续如果觉得我们没有用处的话就没有必要白做许诺了,若是对于你的大业来说多养几个人都算累赘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的确姐姐有个好儿子,但是总不能让您的私yù到了无法跟他人分享的地步吧。”这话说的很重,对于之前对于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的姨妈来说,周瑜要是死了自己的生命支柱就基本上倒下了一大半,要是到时候连儿子都保不住的话,确实她也没脸在死后去见丈夫了。孙绍现在是如此的强势,对于一切反对他的人都是毫不留情,即便是傻子也想知道他这已经到了建国的关键时刻,对于权力的掌握只会更加紧密,反倒是正式登基之后为了显示自己的恩惠不会用什么特别暴力的手段,按理说只要撑过这一段时间就足够了。周循跟孙绍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只要识相一点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毕竟孙绍对于自己的亲人还算宽厚,也需要保持这个名声,对于她来说不惜得罪孙绍也要换来有效的承诺(现在这个时代对于一般的许诺还是比较有约束力的,尤其是那种对天发誓的,想要随便毁约是不行的,而对于威胁不算严重的人孙绍也不会闲的没事给他们去编造借口)。 周瑜听到这种重话心里也是有些颤动,怎么可以用威胁的方式来让人家做承诺?如果不是真心的话做出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啊?若是激怒了他万一他假装答应下来以后再算这笔账的话却也是在太划不来了。“玄真,你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了,虽然我们是长辈的那是子续才是南方的统治者,怎么可以用威胁的口吻来说话呢?”孙绍却是笑了一下,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明白姨夫一家人的心理了,显然是因为发现了自己这段时间内对于荆州世家的清洗因而害怕跟自己之前对立的事情被算旧账,希望自己能做出承诺进行保全,这明显是谨慎过头了的。 孙绍所诛杀的人都是直接反对他政策的,而那些反对他本人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流放榨干所有的价值,在他想起来的时候用一些不起眼的方法干掉,怎么死的一般人都不知道(孙绍打算在即位之前搞掉在夷州的孙权,不过这家伙虽然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不靠谱,对于自身的保护意识确实挺强,急切下不得手,只能暂缓一下)。“您确实是多虑了,我可从来没有仅仅因为猜忌心就杀人的。那些被诛杀的家伙都是不服从新社会的改造,阻碍社会进步的存在,对于他们本来就没有必要留情面。但是对于自己人难道也要这样对待吗?那些新时代的建设者们都是我们的同志,为了改变民族的样貌付出了自己心血的人我有什么资格来处置他们呢?像循弟这样支持社会改造的中坚分子,我提拔重用还来不及,有什么理由对他动手?姨母您确实敏感的有些过头了,之前循弟还跟我商谈过让您陪母亲一起居住的事情,看样子可以考虑让母亲过来一段时间了,地点就选在江北的夷陵地区比较好,那里也算得上风景不错,而且是姨夫的封地。母亲虽然说这些年不怎么出来,其实她也是很关心姨夫的身体的,能够花一些时间来照顾二位她也是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就是了。” 周循吃了一惊,很显然表哥的死穴就是他老妈,自从她被救回来之后就没有收到过什么危险,他绝对是会把母亲放在自己身边的,事实上太夫人出行的安全措施比他本人还要高一些。现在居然没有什么疑虑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显然除了打定了主意没有别的打算之外,就是太夫人自己的意思了。原来他去向母亲告别的时候居然说了这么一番话,难怪浪费了不少时间,孙绍内心里肯定不情愿但是似乎他自己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就是了,更阻止不了太夫人为了儿子跟妹妹的和睦所下的决心。“兄长也有控制不了的时候啊,的确姨母才是决定整个事件的人物,我们两家的和睦更多的得看她们姐妹的商谈了。父亲应该能支撑到谈完这些事情,两家之间的事情虽然我们俩才是家主(周循成年礼结束之后还接过了在南方的庐江周家的家主身份,虽然族人由于大多数都跟着北方的嫡系在战乱中身殒因而少的可怜,但是起码也算是家主),却不能决定什么具体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感到奇怪呢。” 周瑜这一会没有等妻子回答,只是说道“玄真你去江陵一躺好了,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你姐姐见面了,这样有碍于交流。要是长久下去的话两家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有条件的话我跟你一起过去就是了。女儿也是一直住在这种地方不太习惯,我们的家里也该有个固定的地方了。” 孙绍倒是有些诧异怎么对方却提出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姨夫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现在就低头什么的。正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周循也是开了口,“的确母亲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跟姨母见面了,兄长如今也添了几个子女,我们作为亲戚的,却也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小乔有些奇怪的看着儿子,不过她也很快地改了口风。“既然如此的话,我确实做得不够意思了。姐姐那边我忽视的有些厉害,子续现在也是添了好几个子女的话我当然是需要进自己的责任的,若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话我这为姨婆却也当得太失职了呢(孙绍想起这个称呼就蛋疼,母亲才三十多就被叫做祖母了,自己那几个大一些的孩子已经经常xìng的围着母亲打转了,她们却还不以为然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或者甥孙)。” 孙绍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大家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母亲大概也很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吧。小妹有什么异议吗?如果你也同意的话就现在动身吧。”周映摇了摇头,“父亲和母亲都说了那么自然就这么做好了,我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嫂子了呢・・・・”“哈哈,那么就走吧。” 渡江的时候因为逆风,加上之前在周瑜家中准备出发花费了不少时间,到达江陵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由于这段时间孙绍正在抓捕那些被人为破坏治水工作的人因而实行了宵禁(本来按照这个年代的一般状况确实晚上也没有什么理由让人出来zì yóu活动,所以实行宵禁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所以城门在之前就关了。在周瑜在感叹江陵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的同时孙绍在城门下叫门,但是上面的人却回答说因为看不清楚因此不能放行,随后孙绍也不管这些情况想要绕道,确实让周瑜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在效法当年那个不放光武皇帝进门的门官吗?有这种想法倒是让人有些奇怪,你的威信可是比起一般人更高的,想要从这种方式来获得认同或者坚持自己的信念似乎不容易呢。” 孙绍无奈地说“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知道我现在进不去家门,这可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母亲她们只怕得急死吧。”孙绍继续喊了几声但是回答他的依然是同样的话,说是拿出印绶给他们证明却回答说印绶不能代表身份也,孙绍无奈只得从南门绕行,路上却碰上了一群也是像蒙头苍蝇一样乱撞的人,孙绍心想可能是同样进不去门的人,也是jǐng惕了不少。但是走近了打开火把亮明身份之后却发现这是自己府上的人。“主上啊,您怎么在这里啊?已经好几批人到了江南去了,太夫人和夫人们都快要急死了,蔡夫人都差点想要下床亲自来找您呢。夫人也是直接通知了治安队的人前往找您,怎么您却到了门外还不进去呢?” 孙绍很无语,家里人也都经历过不少事情了,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就算是有些危险也不至于惊慌到这种程度吧?不过大家对于自己的关心还真是不错的。“现在不是宵禁吗?我来晚了进不去而已。姨夫他们一家人跟着我过来所以耽搁了些时间,真心不清楚怎么搞的如此死板。”家仆们说道“先不管这些了,从西门进城好了,然后通知那些出去寻找您的人回来,现在这个样子独自出发可是很危险的啊(当然他选择xìng忽视了孙绍身边的一百多名卫士)。”“先不说这个了,回去吧。你有令牌的话可以通行无阻的,走西门进城。” 第四百零一章 孙周(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等人依靠令牌成功地让西门打开了城门,然后进入了江陵。这个时候已经在街上看不到什么人了,周循在城里是有住所的,因为天sè已晚就跟父母和妹妹先回家去了,至于拜会孙绍家人的事情则是留到了明天再进行,为了避嫌总不可能大晚上的跑人家家里去。孙绍则是赶紧走到了自己家里,看到的府邸里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也是心里多了些担忧。“大家对于我的事情似乎是有些过于敏感了,之前那一次受伤的时候母亲和芷清她们都是心急如焚,甚至不惜在城里大开杀戒来维持稳定。真的是不希望看到大家如此失态,的确是有必要随时跟大家保持一定的联系了,在这种敏感时期失去联系的话大家要是胡思乱想造成的混乱可绝对不会比经历一场大的政治变动要更少····” 想到这里却是没有听到那些去找他的家仆大喊道“主上回来了!”这也是让府邸里欢声雷动。当时赵英就一个箭步跳出来,“夫君没有出什么事情吧?难以想象这么点事情居然闹出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全都担心的要命,真是有些害怕再像上次一样担惊受怕····”孙绍则是看到了大家都往门口跑过来了,也是心里有些感动,不过这也使家中气氛比较宽泛导致的,在一般的世家大族只中是难有这样的情况的。还没来得及安慰赵英几句母亲就发话了“吾儿怎么可以如此不自重,今天这一次出去害的多少人瞎担心。到了傍晚还没得到消息都都派出一批又一批人去找你了····” 孙绍也是感到了母亲对于他的关心,对着大家作揖道歉然后说道“母亲,是儿子做得不对。不过这确实是计划有误,本来只是打算去看望一下姨夫,却没有想到他们正准备过来看望您,所以多拖延了一些时间,结果就回来晚了一些。然后城门关了,进行验明身份进来是挺麻烦的事情,又是花了许多时间,这就让大家担心了,只是大家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担心过度了,对于自己的事情我是可以处理好的。” “另外也没有必要对于循弟他们过于怀疑(孙绍现在发觉在自己家对于他们的猜忌是一点也不少的,诸葛芸对于自己朋友的公婆尤其是小叔子时常口出怨言不说;赵英也是对于赵雎的状况比较同情,人为迁怒于人实在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蔡瑢则是坦言不喜欢周胤的那一副自己最牛逼的傻相,能不见面就躲开;陈笙似乎对于自己婆婆兼大舅母的妹妹一贯有些苛求和神经质的态度感到憎烦,曾说过她对于事情认识的过于死板的看法。这些事情平时孙绍并不怎么在意,以为只是老婆们平时八卦时的牢sāo而已,但是集合起来看就会发现由于缺乏沟通双方的矛盾是在越积越深的。另外周瑜被孙绍yīn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并且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不算什么很过分的yīn谋,他身体不好不能继续支撑事业,那么手里的权力难道还要维持住不成?只是对于周家的人来说这就是胜之不武,究其根本双方的身份认定就不完全一样:孙绍家人从来不认为他们想有过对等身份,作为孙家的臣子和孙绍父亲的义弟,周瑜可以不对孙绍尽效忠的义务,但是不能对他进行危害,给好处是该的,作为敌对的话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对于周家人尤其是周胤来说,周瑜效忠于孙策而不是孙家,孙权作为君主背弃了自己的义务那么他们之间的契约就解除了,作为一方豪杰周瑜没有义务服从能力未必比自己强的孙绍,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自己的子女相较于表哥弱小了太多,这也是周胤愤愤不平的原因所在。双方有误会不去沟通缓解反而憋在心里,结果就越积越深,以至于孙绍跑人家家一趟这边弄得风声鹤唳的差点没派军队了),他们现在也是过于敏感所以不敢跟我们接触,不应该用偏见去惊吓他们,理xìng的接受比起那种无谓的争执要有效得多。” 诸葛芸则是接上了话“夫君对于自己的安全未免看得太轻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啊。您是三军统帅亲临战阵难免有损伤我们就忍了,这一次可是比上次莽撞的踩人家的陷阱更加无意义的举动,简直就是授人以柄,拜托你考虑一下母亲跟我们的感受好不好?”说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有点气急败坏了,看着她满面通红的样子孙绍理解诸葛芸那种急切,她是非常害怕失去自己。不过理解不代表支持,虽然说这是对于自己的爱,但是如果一直有这种神经质的表现的话孙绍也不放心让她在后方成为自己最坚定的支持。 孙绍说道“芷清,我这几年还是要有无数的时间要在战场上度过,也就是说有很长时间是跟大家没有消息的,如果都这样过度的担心我而忽视了大家自己的事情的话,那么就不好了不是吗?我就算再伟大也不可能自诩为你们生命意义的全部,该做好自己事情的时候,认真做就是了,做好了准备努力的cāo作等候结果的降临,而不是无端的去猜忌自己是否能得到命运的眷顾。所谓的听天命尽人事就是如此,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必须把信任放在能信任的人身上,相对于大家来说我也算是能信任的人,如果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是不可能经历那么多大风大浪还能存活下来的,我怕死,但我更害怕我的畏惧行为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我会努力的去消除我们前进路上的每一个敌人。芷清,你喜欢彻底地进行清洗,但是毕竟国家总是需要一些上层阶级作为统治支柱的,不可能把他们得罪得太死,需要的时候拿出一点利益来足够让这些人跟我们合作。对于姨夫一家来说他们就一个最好的标靶,我可以善待每一个真诚拥护我的人,只要他愿意为我们的梦想奉献自己的力量,有足够的付出就可以取得足够的回报,这就是我会对于那些上层阶级许下的诺言。虽然比不上之前他们不用付出太多单靠勾结垄断就能获取大量利润的状况,但是由于他们实际基础占优依然可以控制住相当的权力,他们有了动力才是国家的幸福,我们的奋斗也才能有价值。能跟我分享这些话的人,也只有大家了,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存心的喜欢去冒险,只是很多时候不得不为而已。况且身边的安保措施从来不曾少过,有这些人在我也不至于受到什么很大的威胁,至少在我们的领土上想要做到这一点基本不可能。” 众人也是对于他这种有些盲目的自信摇了摇头,毕竟谁也不希望他没事就冲到危险的地方去玩心跳,之前曾眼见他在战场上弄险的赵英更是显得神sè不豫。“就算是上天眷顾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像夫君这样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的。以前的那些明君在冒险的时候大多是迫不得已,哪像您这样只是想要偷懒就通过赌博式的方法来进行cāo作,实在是让人没有任何感到安心的理由。”孙绍也知道大家心里有怨气说的话未免重了些,更清楚这是为了他好,只是他难道是为了图块偷懒才做出这样的决议吗?同样也只是为了加速自己这边的统一进程,减少流血,为了新的社会能够更加的和谐而已。况且这一次是确认了没有危险才过去了,在政治事件中虽然更加的不确定,但是相对的防卫工作做的好的话,确实也没有必要太过担心,这年代的水平就摆在那里,想要杀人没点好武器是做不到的。 “我承认有些地方是需要更多的使用鬼谋和冒险,但是确实没有必要动不动就拿自己的xìng命作为赌注。夫君后面还有这么多人,不是你该头脑一热就盲目行动的。”听完陈笙的发言孙绍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大家全部持反对意见,也只得说道“如此的话,那么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理由。就这样好了,以后我出门的时候逸群可以跟着我身边监视,或者大家认为某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信得过,而且野外生存能力不弱的人,也可以跟着我,有大家在身边布置的人劝阻的话,相信一些不理智行为也会减少一些。”诸葛芸思考了一下,虽然说赵英现在就是最佳的人选,不过内心里她并不是特别的愿意他们相处时间太长,虽然名分已定有些东西不可不以防万一,单纯的把信任放在人身上是在不足取。如果有人能跟她轮换或者共事的话,也确实是更好的方法。当然诸葛芸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主意。“既然夫君这么说也就告一段落吧,我们也不追究这么多了。去跟蔡姐姐和荀先生报一下平安,然后休息吧。你这一路上也是疲惫不堪,没有必要去逞强什么的,自己保重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孙绍在周瑜他们到来之前吩咐去调查一下南门的守门官是哪一位的结果也出来了,他们带来的回答是这个人是甘宁的儿子甘瓌,原先只是个浪荡子弟的他现在收敛了不少(没办法,被姑姑当成沙袋打了这么多年,早该老实了),也通过自身的努力进入了卫戍军,当上了一名守门军官。不过为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二,基本上不通情理,所以昨天会做出这种明显扯淡的事情。在孙绍亮明身份出示印信的时候都不放他进城(那个敢于阻挡刘秀的家伙在自辩中声称皇帝放弃政务到外面游玩一直到晚上没有资格直接进去,不过完全不适应孙绍的情况,他可是去办正事去了,而且这种行为对于周瑜他们来说未必就一定有好效果,甘瓌这种犯二的行为只能让孙绍觉得他不适合这种职务),确实也让人感到极为无语。 孙绍却是笑了出来,毕竟这种家伙的确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不过是个没有什么脑子的青年人而已。不过城门官这样的事情也的确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去干了,他那种心思比较直得人还是去干野战军比较好。或许是害怕自己的父亲,所以这个家伙没有加入野战部队而是去找了卫戍军团的统帅胡遵,在首都找了份不错的差事。不过这样的工作不是他能做得来的,心思单纯的人,还是直接上战场砍人比较好。“让他调换一下岗位吧,现在的时候可不是让他这样的人来看管这种东西的。”孙绍有些不在意的说道,“让他们拟定一下合适的人选,机灵一点的人会更好一些。然后甘瓌要升迁,官职必须比现在大,不能让大家觉得我是在处罚他,只是他不适应这种事情而已。” 第四百零二章 孙周(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回答完甘瓌的事情之后孙绍也是一时无事可做,便是心情舒爽的在看蔡瑢画的图纸,虽然说她没有经历过透彻的考察属于纸上谈兵的规划,但是毕竟人家也算是专业人士,对于河流改道也不是毫无研究(毕竟黄河改道那么多次对于居住在兖州的她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也是多少听到过一些治水的事情,结果就正好能够为孙绍帮上忙了,虽然说孙绍禁止她这段时间工作而且有不少侍女和保姆都在看着,不过她坚持说白天无聊的时候总不能一直睡觉,女儿有那么多人照顾也用不着她一直看着,必须得做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结果在大家的见识下她算是完成了一部分的改道工程的建议),可以说有些想法还是相当有见地的。 “的确南岸的保护也是非常有必要的,现在南边的耕地已经扩展到江边比较近的地方了,如果还如同北岸这么来付出的代价似乎大了一些····”想到此处蔡瑢也是醒了,然后看了一下旁边的房间里被一群人轮班伺候着的女儿(蔡瑢自己取的名字,叫做孙珝,意思是如同美玉一样的孩子),“夫君已经醒了吗?也不用每天都来陪着我了,诸位妹妹只怕是要有些怨言了····这些东西都是闲着无聊做的一些计划而已,实在是不值得您这么重视。” “不用自谦了,琤姬的水平我清楚。很多想法都是相当有见地的,我想确实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比方说在江南岸修建堤堰以及把田地垫高四周留下蓄水空间的办法,确实是能有效的阻止水流把田地全淹了,就是工程成本高了些,不过好在手上还有点闲钱应该是不难做到的,尽量的帮助大家把堤防工程做好了,对于以后的事情帮助也会非常大的。”蔡瑢被他捏了一下手掌,心里也是颇为暖和,显然是对于丈夫闭口不提那些话感到高兴。“真没有必要这样,我这些rì子也就是闲的无聊而已。能打发rì子的也就是做研究了,然后就是跟大家一起谈天。夫君,说句实话对于那个魏国使者的事情我知道了,那样的家伙实在是留不得,尽量还是找个机会做掉他比较好。我这不是挟私报怨,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冷静的人物,确实是非常了不起。魏国人才虽多但是这样的最多也就是百数,少一个是一个。夫君既然不害怕跟他们交战,能尽量的削弱他们的力量也是一方面。” 孙绍倒是没有想到蔡瑢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一般情况下她一向都是以天真无邪与人为善偶尔为自己喝点醋的形象出现的,怎么看也不像诸葛芸那样动不动就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压榨别人的价值。看到孙绍一副奇怪的样子,蔡瑢则是笑了一下说道“那个人我之前跟他没有什么交集,之前就算是住在他们家里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接触。虽然却是非常讨厌他们家里人那种嚣张的态度但是这并非出自我个人的私愤。夫君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魏国,事实上他们的和平要求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求得喘息之机而已,敢于如此明目张胆的提条件多少也在打着我们也是连年征战对南方新兴经济消耗略大的主意。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让他们舒服了,就算是拼一下也,也一定能把已经行将就木的魏国拖死,正好也能彻底将北方世族一网打尽。没有了这些人的掣肘,相信夫君的未来将容易很多。哦,说得好像多了一些,您愿意采纳的话就听一些,不觉得是好办法的话就当没听过就是了。” 孙绍也是微笑了一下,对于她的一些想法也算是明了了。“琤姬憎恨的不是羊家,而是整个北方世族,对于她来说巴不得这些人早点被我灭了,自然是根本就没有一点跟他们和谈的想法只考虑着尽快的消灭他们的方法。嗯嗯,虽然说其心可嘉,但是这种不讲策略的办法毕竟还是行不通的,还得想个办法说服她呢。” 想及此处,孙绍也是开了口“琤姬似乎是过界了呢,不过本来牵扯到了这样的家伙自然是会让你有些愤懑的,多说几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之所以举棋不定确实是有些考虑到是否我们的内部会因为刘备这家伙的攻击而出现问题,固然我们现在跟魏国拼命是有很大把握打败经济力量尚未完全恢复的他们的,但是我们也必须全力以赴才行,这很有可能让第三方势力趁机占便宜,当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要知道刘备是不承认任何非他的政权的,更加上不久之前他接受了一大批军队却没有响应的粮食储备作为保证,入秋之后他务必会发现自己入不敷出,那么进行侵略几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一旦打起来的话我相信更加富庶的我们怕是他的首选,凭借那几万训练有素的jīng锐他们还是可以给我们造成相当大的麻烦的。如果跟魏国打局部战争意义太小,全面战争的话又没有办法保证必胜,那么只能暂时的跟他们休战,把主要目标放在现在极度膨胀的季汉这里,只要灭掉他们赖以立国的军队,已经马上六十岁的刘备撑不了太久的。西北这一个支点打破的话三方对峙就会变成我们两家的血战,其惨烈程度绝对不是现在可以比较的。如果那个时候再取得胜利的话,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蔡瑢还想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告说周瑜他们已经到了,孙绍亲吻了一下她们母女二人,告辞说“等一会过来看你们,悄悄告诉你之所以这段时间都把自己搞得很累而且经常到这里来陪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孩子似乎多了些,所以这段时间要多多节制,也是跟大家多享受一下情感,省的动不动就怀孕连出去都不成。”蔡瑢听完就直接笑了出来,对于丈夫这种半开玩笑似的口吻她倒是不怎么介意,虽然之前的说法被否定了但是肯揭示出来也说明了对自己是看重的,很显然孙绍对于大多数问题并不忌惮跟家里人分享。“那么夫君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或许会考虑一下您之前的一些奇怪想法,反正夫君曾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辈子想要试验也未必能穷尽,能把其中的一部分规律找出来算是不错了哟。” 孙绍现在正在耐心的听母亲和姨母磨嘴皮子,虽然他跟周循才是家主,但是两家的一些事情毕竟长辈们决定了会更有信服力。在大人们在一点一点的条分缕析的时候,作为做主的人孙绍却是坐在一边喝茶,顺带给周映讲故事打发时间。小妹倒是对于哥哥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对于那种有些冒险xìng质的生活很是向往。“我这个妹妹哟,可是被父母一直关在家里,对于什么都好奇,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引起她的兴趣。到时候可是相当的麻烦,别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骗了乱来就不好了。话说我就这么一个表妹,可是当亲妹妹来看待的,虽然不是妹控(主要是没条件)但是可不能让她变得太对于很多事情好奇。” 想到此处孙绍问了一下周映,“小妹,你以后的想法是什么呢?现在的国家形势相对趋于稳定下来,哥哥向你保证在你二十岁之前统一天下(周映现在只有八岁,十二年时间够用了)。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尽量向我提好了,要是需要的话我有空会跟你多谈谈,我不在的时候觉得有话跟父母不方便说的话,找你嫂子(赵雎啦,不是孙绍的**团)。现在你也是急需求知的时候,若是有看中的书籍,可以借去,不过一定要有借有还就是了。心里有疑惑的时候不要憋着,一定要问出来,但是不要去问那些陌生人,他们有可能是带着故意误导你的目的来进行的····”周循看着他们兄妹的对话则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兄长虽然是结了婚的人了但是怎么看都像拿着棒棒糖来骗小萝莉的怪蜀黍,小妹要是一直粘着他的话只怕有危险。“只恨小妹生的太晚了,本来他们两个才是一对良配啊。现在兄长明确对外宣称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自然是为了让我们放心这些事情(更主要的是让诸葛芸放心,这种事情要是闹起来孙绍不得玩死不可),只是以后这些事情上面别让他们靠的太近,有些时候兄妹之情是会变质的啊。” 孙绍和周循听完两家长辈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扯了老半天最终敲定下来,也算是最终松了口气,对于孙绍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结果相当不错了。周瑜跟全家人都搬到了江陵来,然后孙绍擅自帮周瑜增加了一千户封邑,算是为他们做好安置工作。周循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而且周家的府邸也算是相当宏伟,在江陵居住环境也还算好,大家确实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随着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孙绍开始把目光专注在内政方面,由于现在是汛期河流改道的工作也得暂时缓缓,不过在此同时江陵的城市扩建工作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那些因为土地迁徙而暂时没有工作的人被孙绍征集起来(因为耕种时间已经过了。大家虽然得到了补偿土地却无所事事,只能使者等待秋天补种一季经济作物,然后家中靠着zhèng fǔ发放的补助粮食挺过冬天以及次年chūn耕,但是现在大家无事可做只好用闲钱来城内进行消遣娱乐,从而让服务业大赚了一笔,但是他们自己的钱包也在迅速地瘪了下来。孙绍发现了这些社会不稳定因素的苗头之后立刻想出了让他们有事情做的办法,那就是兴建公共工程,反正刚刚从第三产业市场收上来相当的税收,正好用工钱的方式返还给他们),进行城市公共工程建设。 排污工作被放在了第一位,生活垃圾场在各个坊市内都兴建了起来,由于现在还没有塑料这种大杀器所以一般的垃圾都可以放心的埋在地里,其中相当一部分可以直接作为肥料,对于生产还是可以起到相当的作用的。然后就是城市的扩建工作,江陵作为大城市,内城的土地范围已经逐渐的不足了,所以准备在城外一点的平地上修建一圈外城,准备给江陵进行大约好几千个公顷的扩建。由于最外层一般都是新来的百姓生活水平比较低,所以兴建的住房野规格只是按照原先的外城偏低的那一种,但是住房之间留下了相当的空地用于扩建,然后还要增加一个市场和一个治安分部,最后用掉配好的三合土把城墙和防御工程建起来。孙绍预计的工期的要六个月以上,最后完成的是那个外城的市场,在建成之后可以让一些人搬到那里去居住了,虽然说实际上在一次增加了阶层的隔阂xìng(好比说首都三环内住的都自觉高人一等一样),但是面对人口增加这种起源于经济差距的隔离并非可以用行政手段来扭转的,孙绍只能希望着更多的用来鼓励大家进一步的深入,用更大的努力来争取进入内城的机会。 不过这样的计划提出来之后反对意见还是不小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浪费民力和财力,同时兴建两个大工程让很多大臣本能xìng的想起了秦朝的教训,因此说什么也不肯拨款。潘翥甚至跪下来哭艰希望孙绍能够停止这些可能引发民众矛盾的事情。孙绍表示说因为这次的事情是付费的而且工人们本身因为洪水而暂时没有什么进行农业劳动的意义,不如给他们找点事情干省得他们无所事事就知道赌博什么的破坏社会治安,还会增加维稳的成本,至于其中的市民也大多是失业人口,对于有一份工作期望很大,这种相对时间不短的公共工程其实对于无业者来说算是挺稳定的饭碗了,今后一直吃这些饭也够满足他们生存了。自己的这套方案就是充分调动剩余劳动力的价值,让他们能够多创造一些有意义的价值而已。 至于说人聚在一起有了组织就容易出事,孙绍也表示其实不难对付,给他们加工资然后制定出详细的奖惩条例,按照队伍实行互相监督和攀比就没问题了(按照工作的好坏来决定额外的工钱,因此大家会尽量的做好工作而不是消极怠工甚至携款潜逃什么的)。一番话下来,包括顾雍在内的众人都被孙绍说服,并且做出了决定在江陵开始新城区建设的工程。 第四百零三章 爪牙(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这边在热火朝天的搞建设的同时,魏国和汉国也是发生了相当的变化。 曹彰在宫内招集了新一代的曹氏宗族子弟,并且办起了培训,关于国家间的形势,以及政治军事的内容都在其中,之前过于重视实践培养,结果由于资质的不同各人的成长几乎完全不一样,现在对于感到政权有些不稳定的曹彰来说,保持一个比较强大的宗族团队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不论是有没有职务,只要被认为有一定天分的,都必须强制学习,像曹真这样的战场表现不佳的人都被叫了过来(曹真的问题并非在与能力,而是心态,任何人抱着急于求成以及对于别人有些嫉妒的心态是根本没发打好仗的。曹真作为曹丕最为亲信的宗族将军甚至被誉为新一代的曹仁,在蒲坂津跟曹休合作击退刘备之后也是名声大振。一方面给他的是荣誉,另一方面则是压力,对于曹真这种别人骂他一句肥猪都要跳脚的急xìng子来说,荣誉和责任更多的成了负担),让他们暂时放下急躁的心态,好好的跟那些老将以及北方军团的将军们进行交流。 另一方面,魏国开始大幅度的提高军人待遇,效法孙绍这边把军户的赋税直接减半(主要是剥这些人剥不出钱来,一个个的穷成了一副死样交上来的税也是可怜的要死),随后开始大规模的搜索那些逃亡的世族的家人,曹彰开出了不小的赏格来通缉这些人,但是效果有宵也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不过从他们那里缴获了不少财物,也是让曹彰不得不感慨说国家的财富原来都到那里去了。为了避免像曹丕那样不指定继承人还苛待宗室带来的恶果,曹彰先将自己的唯一儿子曹楷立为皇储,然后派了人去跟孙绍谈判,散布双方暂时和平的气氛,随后开始把军队往西北征调做出威慑汉国的样子。然后曹彰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立了皇后,可以说是在国内相当多的大臣的反对下曹彰强行用“母以子贵”的理由压过了大家,但那时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父亲当天是怎样的不以为然,而自己又欠了大姐一个人情···· 听完羊衜的回报曹彰是沉吟了一下,“这么说的话子续是不打算正式的签署,而是进行口头协议,而且必须要通商,他才会遵守这样的东西,真是打得好主意。”羊衜说道“陛下,临湘侯是个jīng明之人,我们带去的情报人员也是损失惨重,更没有弄得有意义的东西。如果不换一种方法的话,只怕是徒劳无功。”“无妨,这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子续那边重要的是人心稳固,连续的胜利所带来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他所剥夺的东西,然后他用各种各样的新技术也带来了飞速的经济发展,与之相比过去那种垄断式经营的利润其实要小得多。这也就是他们国内的大多数世族都愿意接受改造供其驱策的原因所在。可惜其中相当一大部分不适用于北方,否则就是再努力也要试着偷一些回来。嗯,子玄你做得很好,在这里休息几天准备再去一趟江陵。” 羊衜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临湘侯似乎非常厌恶我,我去的话可能会平添一些麻烦,万一给陛下的事情带来了不方便的话,只怕是有负重托。”“嗯嗯?你们之前根本不认识,他居然厌恶你?”羊衜更无奈的说道“我在江陵遇见了蔡昭姬先生····”“个人恩怨么,的确是有些问题呢。那么容我考虑一下换谁去比较好,另外,联姻的事情子续是第一时间否决了是吧?他还挺有见地的,不过呢····我去跟宗室的人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到时候会派人去通知的。” 曹彰谈了一下这些事情,不过由于大家争执不一,没有确定下来。曹彰自己对于某些东西也不敢打包票,面对大家的质问更多的是采取能回答就回答的办法,毕竟他这个皇帝在威望上略有不足,对于宗室来说又一开始采取了比较宽松的政策,多少也是有些吵吵闹闹,更是让曹彰坚定了一定要建立起更大的威信来压服住大家并且建立起自己的理想社会的想法。回到宫里曹彰也是憋了些火气。“果然这两个位置所需要的因素是不一样的,皇帝对于政治的容忍度还是需要很大程度的····唔唔,确实不可能像原先在军队里那样令行禁止,要麻烦了相当多啊。”看到孙娴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让一般的宫人先退下去,她这个皇后当得相当憋屈,作为孙家的人孙绍在魏国可是拉了相当多的仇恨值的,自然有些不受待见。不过好在明面上没有什么人敢于对她不敬,曹彰也是对她保护有加,没有什么回避她的地方,算是还过得去。 “之前讨论了一下跟子续暂时和谈以及联姻的事情,大家没形成统一的想法,希望能听一下你的意见。梓童虽然没有见过子续,但是对于孙家应该有一定了解,如果通过这种方式保持几年和平争取发展的时机,自然是划得来的。”孙娴则是面sè有些严肃的说道“陛下是打算牺牲自己的族人去换取和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子续只怕会更加不齿从而认为您是个软弱的人,不会接受和平吧?他之所以条件提的有些苛刻,多少也是希望来试探您的底线,如果全盘接受的话没有什么价值。”“说得对,所以通商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他太多便宜的,他不是想要铁器吗?那么给他就是了,用等量的食盐来换,不行的话用牲畜也可以。给使者比较宽松的条件让他自己计算到合理为止,这一条就算结了。至于联姻的事情,子续明显是抵制的,不过既然如此就更需要促成了····” 孙娴则是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在这种时候进行联姻明显只能起到棋子的作用,将来的命运肯定不会怎么样。不说孙绍为人怎么样,两个对抗的家族之间怎么可能有良好的婚姻(你当是罗密欧朱丽叶啊?这不也悲剧了吗?)。而且曹彰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妹妹或者侄女拿去卖了,实在是想不通。曹彰也觉察到了妻子的异样,只得解释道“父亲的打算是把妹妹和侄女们嫁给那些重臣的子弟的,拿一两个去联姻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还能怎么办?固然一个方面是让孙家内部起一些争端,但是何尝不是在另一种程度上的保护呢?子续的为人你也清楚,对于无辜之人是不会动手的。他的兄弟们,至少比现在还未婚的那些纨绔子弟要强,大姐的悲剧不能让它再发生了。四妹喜欢兼有英雄和温柔的男子,试问有比子续本人更强的吗?至于说阿显,嫁到南方去联姻总好过跟着二哥被流放到辽西去吧?作为牺牲品也是要有点价值才是····”曹彰这个时候放低了声音,“另外,以防万一的话,曹家也是有必要做一些后手。子续作为最强大的敌人固然不会斩尽杀绝,只是如果关系更加紧密的话,将来也好说话一些····” 这种透着浓重的失败主义的话语让孙娴很吃惊,“陛下是不相信自己能打败子续吗?他这几年间都看起来不务正业,又是出去游玩,或者是大兴土木,几次进攻也都是适可而止,更是一年多没有亲自上战场了,怎么看像是雄心收敛的样子。您怎么可以自己给自己泄气?难道走上了这样的道路还要去想退路吗?”曹彰说道“仅仅是想想罢了,如果面对子续的话,我败了不过是连累到我自己而已,若是刘备我们家就得糟糕了。当然我还是有信心打败已经老朽的刘玄德的,那些叛徒也必须死!如果我拖住了跟子续的战争未必胜利的不是北方,南方的经济基础毕竟不强,还是有机会的。这些rì子子续可不是在挥霍无度啊,他那是在给自己的国家加强实力,无论是巡游指导生产,整修道路,或者是治水工程和新城区建设,都是让百姓有着更好的生产能力的办法。继续下去他们实力的增长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我自己也是觉得有些麻烦了,还是听天命尽人事好了,大魏国的力量比之南方还是占了相当的上风的,想必对付他们还是可以办到的。” 听完丈夫的劝慰孙娴也是有些默默无语,显然曹彰心里没底,选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的确从孙绍这些年的表现来看他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斩尽杀绝,当然代价就是对于主要敌人往往更狠,某些被扔到rì南郡挖矿最后挂掉的反对派分子则是所有人心头萦绕的恐惧。“子续,你的存在已经让陛下这样的豪杰之士都感到恐惧了。如果说魏国还有什么能对抗你的人,也就是进一步熟悉了政治的陛下能多撑一段时间,(孙娴可不知道曹cāo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东西当然是要瞒着她的)还能靠这种光大的中原之地以及众多的人才及以对抗了。将来的情势,相当的不明朗啊。四妹,还有阿显,留在国内的话固然是未必有好结局,但是子续那里的陌生环境只怕对你们更加没有什么好处吧。唯一有保证的就是他们那边,也就是我的娘家那里在被清洗了一遍之后对于联姻的女孩子都少还是待遇还可以的。之前陛下的那位堂妹嫁过去也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子续对待无关紧要的人,确实是非常宽大的,或许能保证他给你们一个不错的归宿吧。真的对不起,什么都没做到,在政治力量面前我们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命运只能由别人来摆布,能保持住在风雨中不至于飘摇不定算是不错了。定生那样的能遇上好人的,已经是少有了,生活的压力,并非个人可以抵挡啊。” 同时,季汉帝国。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事情不是皇帝压不住大臣,而是派系实在是太多了,刘备一旦死掉之后几乎可以肯定要乱的。刘备虽然在平衡方面做得不错,但是依然是没有办法完全调和这样的局面:三公两个荆楚派的。丞相诸葛亮以及御史大夫徐庶,但是他们俩互相之间长时间没联系,对于干地下党的徐庶来说自己比明面上受气的诸葛亮更苦逼,而诸葛亮则认为御史台这种掣肘的部门要是交给了自己的亲旧之人只怕难以阻止他的猜忌,因而反对这件事情,所以差点跟自己的老友们闹翻。相反地几乎控制了zhōng yāng大部门行政机构的荆楚派系也有其致命弱点,那就是人员没有补充,现在荆州全落到孙绍手里了,这些荆州世家出身的人断了根自然是如同浮萍般漂泊不定。 在诸葛亮的身份开始变得微妙之后荆楚派的内部也有是否要将他赶出去的争论,后来马良向朗力压大多数意见坚持挺他,才有了现在的领袖地位,但是也是相当不稳固另外,随着荆楚派大多数将领的阵亡在军队掌控方面也是相当无力;而对于益州派来说分到了一个尚书仆shè和一个九卿之一的他们并不算太满意,只是面临着同样的缺乏补充的问题(益州好歹有个汉中郡在他们手里,武都北部也还控制着,算是有一点人员补充),另外军队上由于毕竟还有几名将领还算有点力量;西北派在政局上基本没有什么力量,而且军队中马超的嫡系和那些西北豪族的部下还互相拆台,可以说只能被人当枪使;新加入的河北派系最大优势在于军队的掌握上有近乎绝对的优势,而且司马懿本人其实也是无心于参与朝政上的争论,每次有问题都是说聆听刘备的命令,对于其他派系都是一副无视的态度。 刘备现在也是开始头疼自己的身后事了,好不容易把国家框架搭起来,可不能自己破坏了。当然刘备也有绝对效忠于他的一支力量,就是关羽张飞赵云这些人的嫡系手下,随着一些补充这只力量在jīng华未损的同时也恢复了相当水平。“光靠云长他们压制不住所有人,而且他们年纪也跟朕差不多大了,一旦有什么以外难以维持太长时间。必须想办法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出去而不是互相争权夺利,现在国家也是人多粮少,必须想办法才是。” 第四百零四章 爪牙(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长安的会议上,一如既往的争论不休,诸葛亮主张迅速的恢复生产,尽量的招募游民,老实的分给土地进行生产,不老实的责编入军队充实力量。张松则是认为现在应该是施展外交的时机,魏国那边作为自己政治上的死敌不可以有什么交集。但是莫要忘了孙绍跟曹彰有姻亲关系,如果对于他们不管不问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他们两家来抢夺西北,争取一个主动的机会。毕竟两家强大一些的实力如果火拼的话只会便宜他这个比较弱的存在,无论是曹彰或者孙绍,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愚蠢的行为。 将军们以关羽为代表认为孙绍上次攻击宛城的战役他们yīn了自己一把,而刘备这一边至今还占据着南阳郡西面的四五个县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夺回来,不如先发制人从房陵进军,切断孙绍那一边荆州和益州的联系并且击破孙绍这段时间由于兴建公共工程而防守薄弱的首都。刘备见到大家在大政方针上面都争执不下,也是心里生出一股烦恶感。显然现在由于军人数量过多(这边在籍人口只有一百零几万而已,军队却高达十四万,诸葛亮虽然在拼命的收集游民但是效果有限,花了五个多月也只弄到了不到十万人,其中还抽出了九千多士兵,能用于生产交税的人就非常少了),非常需要扩张来夺取新的土地和人口,怎么可以用保守的办法来应对现在的局势呢?而且各派系之间现在矛盾如此激烈,不用对外战争来转移一下迟早会产生也越来越深的矛盾。 “大家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保守了,对于现在局势来说军队如果长期没有事情做的话是会出问题的。孙子续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他现在在整修城墙,治理水工,完成了之后他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这几年间在我们跟魏国的战争中他总是来捡便宜,可以说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若是不及时的让他们见识一下力量的话,是不可能完成一次有效的和平协议的。要想不在以后的同盟之中被当做消耗品和被出卖的,就必须让他们留下对于我们的印象,以战促和。光是留守在家里的话就算再怎么刮地皮,也只会让百姓们的利益受损,士兵们还不能满足,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随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马懿说道“既然陛下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请下命令,您忠诚的将士将会把挡在面前的敌人全部粉碎。大汉的敌人都是心怀不轨的篡逆者,在您的威德之下百姓只会箪食壶浆地迎接王师。”张松等人都在心里暗骂他拍马屁,不过人家却是懂得察言观sè,自己不掺合进去而是绝对拥护皇帝的主张,也是白费他们说了这么多。刘备的意见,是综合了他们以及武将们的想法,以战逼和。对于孙绍来说直接谈判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不能承认孙绍是一个dú lì的政权,而他摆明是要自己当皇帝的,一旦说起朝代正统来他们也只能咽下去,对于刘备这种靠正统来作为政治旗帜的政权来说是不可接受的),那么就用武力来逼迫他们接受。而显然的他们的国力比起对方差远了,这种行为只能是见好就收的。 但是荆楚派的人则是相当不看好这样的主意,显然长期战是必败的,短期突然战斗的话孙绍岂是那种吃了亏会往肚子里咽的人,这个人年轻气盛,而且野心是几个君主中最大的。他必然不会觉得这种和平协议有什么意义而收敛起来跟他们好好合作,到时候时间拖长了就是等同于被消灭的结局了。刘备也是感到了这些人想要说什么,也就继续解释道“显然对于他孙子续来说如果见识到了我们的力量,就不会在以后主动来找价值不大的我们的麻烦。我们这里人口少土地荒芜,打下来除了战略价值意义不大,而还要冒着损失大量战士的风险,以他那种jīng打细算的xìng格不会做出这种明显不合算的动作。而他在不愿意这么做的情况下必然会改变战略,希望用击溃强大的对手的方法来压服我们,跟魏国交战的时候我们则可以趁着这样的机会来占不少的便宜,就像孙绍之前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那样。在一旁蹲着的势力总是可以找到对付那些筋疲力尽的人的机会的,我们之前的几次挫折都是跟魏国打得太狠以至于消耗太大让孙绍坐大了。这个教训我们必须吸取,那么给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力量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则要是大家都把我们当做好欺负的存在,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肯定抵挡不住的。” 诸葛亮觉得刘备的态度似乎很是坚定,只得说道“那么请陛下把需要准备的事项跟大家说一下,我们也好为了这一次战争的胜利提供必要的条件。我们需要面对的对手实力并不弱,不可仓促进行,他们把这些大工程做完至少得今年年底,时间还是足够充裕的。”刘备也是点了点头“丞相说的是,这一仗是必须胜利的,否则国家会陷入非常大的危险之中。大家把所有的因素都统合一下,然后我们来制定一下具体的方案,尽量的把有利于我们的方面都做好了,做到这种程度如果还输了的话只能说实力相差太大了,但是汉室复兴的梦想难道会造成这样的差距吗?只是大家不了解而已,只要我们加强宣传的强度,并不会太难争取到足够的支持,请大家务必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汉朝的未来就寄托在诸位手上了。” 孙绍没有跟家人享受太多的时间,魏国的使者又来了,虽然令他所厌烦但是孙绍还是从城区改造的工程之中脱出身来。这几次交战他也是意识到了魏国的强大潜力,他消灭的敌人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但是魏国的军队似乎一点都没有减少一样,这样的动员能力也让他大感人口簿上的数字果然是不可靠的(真正感慨的是北方世族的力量何等强大,国家损失的人口通过他们居然如此轻易的补充了回来,消灭他们才是自己的第一要务,而这样的工作何等艰难)。 孙绍也意识到不可能短期消灭魏国,就算跟他们决战刘备这货突然插一手也是非常令他头疼的事情。现在有一点时间喘息一下,然后把矛头对准西北,捏一下软柿子占据战略高度也是一个不错的战略方向,只要到时候抢过魏国先一步占据关中的重要地方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几年巴蜀军团没有什么建树,将士们虽然求战yù望比较强烈,但那时也只能每年轮换一批到荆州参加战斗,或者在yīn平郡跟刘备军小打小闹一番,如果有机会打一场大战役并且将他们解放出来参与大战役的话这些人也自然会非常满意的。孙绍怀着能拖点时间算一点的心思去接见使团,正好他们也想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也算是一拍即合。孙绍准备了不少外交人员来参与这种正式的谈判,而且也摆出了大阵势来防止他们进行一些别的活动。这一会也是不隐瞒什么了,反正曹彰跟孙家的亲戚关系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能有善意的表示并非坏事。对于百姓来说这也是能让他们安心事情。 孙绍做出一副看上去很悠闲的样子去迎接对方,不过这一次就并不是受到蔡氏姐妹共同憎恶的羊衜,正使换成了辛毗,而他的副手则是一个魏国的宗室成员,叫做夏侯节,估计就是起监视作用的,看起来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年轻人。“辛毗啊,这家伙虽然说被认为忠于职守,也是个敢谏之人,不过之前有过抛弃袁谭的的黑历史,也未必会被魏国所信任,难怪上次没什么这次却派了个明显来监视的人。”“临湘侯摆出的阵仗,虽然说很是广阔,但是一点也不华丽,倒是有些出人意料。”辛毗开了口孙绍也不好意思不说话,随后宗预回答道“主上这是体恤民力,现在大家为了自己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正在进行城区改造工作,主上没有理由征调他们只是用来显示一下君主的威严。”辛毗想要回话一旁的副使却说道“临湘侯对于治下的民众很是骄纵呢,如果不把自己放在一个令人尊敬的位置,真的很难想象失去了尊卑之心的他们怎样去效忠于您。” 孙绍笑了一下,这个年轻人似乎非常的沉不住气,很快地就开始找事情了,不过这样也算能从他那种话语里得到一些东西,或者借着这样的机会对他们进行一点jīng神侵袭。“阁下是魏国的宗室吧,的确这一番话很符合你的身份。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人民之所以拥护君主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从这种行为之中得到好处,或者从拒绝这种行为中得到坏处,简单地说就是君主的恩惠的吸引以及威势的震慑。上古的君王治下,人民稀少,君主每做一件好事都可以让相当多的人民受益,因此他们可以通过给人民带来好处而让大多数人真心拥戴,只是这种办法劳心费力,只有圣贤之人才能承担君主的任务,所以韩非才说上古只是君主其实一件很累的活计,干起来好处很少坏处很多才没有那么多人去抢。” “随着天下一统以来人民的数量越来越多君主就会觉得不可能把他的恩惠直接施加给每一个人,君主费力的去讨好那么多民众也非常的麻烦,更倾向于选择威压的方式,营造出高高在上的气氛和神秘的身份,让百姓感到威不可测,为了避免触碰到他的威严而不得不战战兢兢的活着,同时用思想上的垄断来完成对于人民的驯化工作,适当地施加一些惠及多数人的恩惠来让大家感激,让他们把忠诚作为义务映shè在自己脑海中。这样即便他本身能力一般,也可以靠这一套权术来维持统治。当然坏处也是有的,毕竟人民在长期的威压下xìng格会变得懦弱除非适当的时候能造成乱世的局面才能让他们有所恢复,一旦压得太过头了老百姓们也是会起来造反的。君主的后代更是可能产生家天下是理所应得的幻想,从而能够为了自身的一时yù望把老君主留下来的底线都破坏了。” 孙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事实上君主的力量不仅来自于他自身的能力,也来自于他对于各个阶层的人的凝聚力。事实上jīng英们各有各的需求注定只能满足一部分牺牲一部分,反观百姓的力量虽然弱小但是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往往有着非常强大的团结能力,如果号召起来也是一支强大的力量。对于人民施加恩惠最容易也最便捷的就是为他们兴建公共工程以及提供文娱项目,满足其物质文化需求。如果仅仅是机械的模仿秦始皇那一套威权统治,那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时代里行得通的。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威望和权术水平,若是还想单纯的靠威势来震慑人民的话那就是非常愚蠢的想法了。” “对于我来说,得到人民的支持是我的荣幸,而且我也曾是他们的一员,因为自认为能给大家带来更好的生活被大家一直拥护到现在,这也就是我在脱离家族支撑的情况下获得这样的成绩的原因。所以,对于大家的要求我会尽量的满足,他们想的不也不多吗?跟家人在一起不饿肚子,每年由于量以及在某些时候可以能享受一下生活就差不太多了,这样的小小的要求我也不忍心拒绝。”孙绍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少年人,发觉对方似乎有些颤抖,或许是对于自己的话有了些感触,然后继续对辛毗说道“佐治先生有什么话不妨挑明了说,我并不忌惮把一些难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只要有诚意,有足够交换的利益,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能谈的东西。” 第四百零五章 疏不间亲(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辛毗感到了孙绍的一些想法,只是自己身边这个家伙确实有那么一点碍眼,说的太深入的话容易让随行人员怀疑自己又要卖主子了。反正孙绍说得这么直接,也省得客套太多让别人怀疑自己在打暗语,直接把曹彰提出来的条件跟他们交换一下就是了。“陛下希望条约时间增加到两年,当然我们这边可以增加临湘侯所需要的东西的数量。只是北方现在连年死伤,如果没有太大的生产能力的话,怕是不成啊。” 孙绍感到对方也要提条件了,示意了一下邓芝让他叫人记录一下,然后说道“请明示,否则我也不知道是否能谈得拢。”“您的确是个爽快人,陛下的意思是,您最好给我们一笔能用的贷款让我们活跃一下经济,无论是五铢钱或者是布帛牲畜都可以,价值的话就是这上面写的,尽量不要浮动到三成以上。过一年之后魏国的经济可以恢复到一定程度,然后还回来就是了,利息的话年利三成一下就行。这样的话魏国可以生产更多的产品用于贸易,您也可以凭空得到一笔财富,可以说是合则两利的东西。如果您担心陛下反悔的话请看这个,这里是陛下已经盖了传国玉玺的契约,一共两份,签上的话只要我们毁约公布出去足以让陛下名声扫地,他可不愿意当晋惠公(虽然说晋惠公表示自己躺枪,泛舟之役是出于国家利益才失信的,但是在那种环境下公开的背信弃义确实是相当掉声望的事情),这样的保证应该足够了。” 孙绍顿时黑了脸,相当于三十万贯钱的量啊,那可是孙绍这一半个州半年的赋税啊,虽然这年头不是债主是苦逼债务人是大爷的时代,但是一开头就要贷款实在是非常雷人的要求。孙绍可以想象自己这一笔钱注入到魏国把对方的经济激活从而让曹彰聚集起更强大的力量的场景,他们现在急需资金周转,这一笔钱打进去等于雪中送炭把这个庞然大物的奇经八脉彻底打通,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的打算啊。“这可不行,我们这里也是急着用钱,想要拿出来贷款的话是凑不出这么多闲钱的。明年的预算已经做好了我可不能随意更改,否则要是已经减了一部分的项目统共造成的损失就会很大了,大家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是贵族或者贫民都不可能满意我就这么把钱殿给别的国家,恕我拒绝这样的要求。” 辛毗也是似乎早有预料,从容地回答道“既然临湘侯拒绝这样的请求,那么您的一部分请求也只能用替代的办法来执行了。陛下希望您用牲畜或者布帛来交换我国生产的农具,当然我们会额外提供一些马的,陛下知道您缺乏马匹所以一不敢深入中原,所以希望您胆子大一些好用一决战来决定双方的胜负,好过让百姓一直在连绵不断的战争中受苦。”孙绍心里不爽,但是面上却是大笑了出来“看来姐夫还是跟项羽有很大的相像嘛!居然还想着用单挑这样的方式来决定胜负吗?我可是不会接受的,不过魏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这么些了。我可以用布帛来进行贸易,交换你们的牲畜和马匹(孙绍到是清楚肯定换不到军马,肯定只能是驮马或者民用马而已。不过倒是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来进行骡子的杂交,也算是给旱田的农民增加一些合适的牲畜。以后如果北方的土地多了的话也可以用这些不适合作为军马的马匹用来耕作,毕竟虽然马匹质量不佳耕作深度和耐力稍差但是速度还是可以的),如果需要食盐和茶叶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除此之外我还有额外的要求,既然你们需要更多点东西那不是几匹不能用来作战的马可以抵消的,我们要煤炭。” “煤炭是什么东西?”孙绍大感奇怪,现在没有吗?北方使用煤炭的历史可是相当悠久的。“那种作为燃料的黑sè石头,并州和幽州应该很多。”“很抱歉不知道您所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通商的事情只要之后谈妥了就行,具体事项可以之后再说,现在把事情定下来就差不多了。”孙绍大感失算,本来以为对方已经开始普及了,但是居然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煤炭是什么东西,实在是让他无奈,这等于提醒了对方有这种资源可以利用啊。不过想想这个时代就算有煤利用手段也不是那么充分,炼铁技术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东西的发现而有根本xìng进步(煤的去杂质技术可是要很长时间才发展出来的,不是想要发展就有的东西,其配套所需要的东西也是超越时代很长时间的。),既然如此就算了吧,也当是保护一下森林资源而已。 孙绍看着对方拉来的一大堆货物,估计是明目张胆的用来金钱买和平的,或者说美其名曰作为贷款保证金的(因为对方目标太大没有办法掩盖也是孙绍干脆把事情公开的一个原因)这些玩意的缓缓的移动也是让他感到头疼。在边谈边走的过程中他们已经从外城还没有完工的工地上走到了江陵城内。一路上辛毗说的话不多,大多是关于物品的折算的东西,以及在什么地点和时间进行通商的问题。他也是相当明智的没有提军队退后的事情,孙绍是打算双方在通商口之外的地方把军队各后撤三十里,让平民进行自发的贸易活动,不过羊衜表示这是不可以接受的,这样会让更多的魏国人民跑到南方来,皇帝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孙绍见事不可为也只好作罢。 然后双方讨论了一下在国书之中如何称呼的事情,由于孙绍并没有建国,所以在身份上双方无法对等,除非孙绍急匆匆的称帝,不过显然这也跟他的想法不一样,所以孙绍见以双方用私下的关系来进行交往,在国书中用私人的称呼来互相表达。反正魏国也算是他个人的(这年头要是有宪法,估计第一条就是“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天命所归的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不妨碍作为结盟的书信,孙绍也是用个人信用作保说不会对于已经决定的东西加以实质xìng变更,才让辛毗感到比较满意。倒是一路上那个叫做夏侯节的人经常xìng的向孙绍询问一些关于民生以及新城区建设的东西,孙绍觉得这也算是一个他给魏国人灌输自己想法的机会,便是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使者的随从们也算是听得津津有味,当听到孙绍打算坊市不分,让商业区跟居民区镶嵌起来的时候夏侯节问道“经常xìng的让居民跟上人混迹在一起,难道不会让居民沾染上商人的俗气吗?这样的民众怎么进行道德教化呢?” 孙绍则也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城市居民有几个是从事农业的?传统道德更多适合教化农民而不是工商业者吧?市民和农民所需要的品质似乎是不一样的,由其生产方式和生活环境决定了的。对于这些人就得有一套他们自己的道德,属于他们的规矩建立起来也可以保证他们的良xìng发展。之所以让市场不再有地域限制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可以随时进行商业交易,不论是买还是卖都可以在自己附近就能进行,可以说节省了相当的成本,也是在城市扩张的时候方便百姓的办法。工商业最重视效率和信用,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利润,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我不允许这么做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他们也一样会这么做的。所为堵不如疏,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我相信市民会生活得更好,也省下了相当一比维稳的费用。对于工商业者来说他们各人的资产才是生活的最大保证,所他对他们只要按照财产来收税就行了,减少交易税的次数而是按照他们的固有财产进行统一征收,也是让税务部门方便一些。” 当然孙绍敢于当着这些人面前吹牛也是有资本的,南方的世族力量已经被他打击的打击,改编的改编,不可能有能够在民众问题上对抗他的人。而北方则完全不一样,由于大世族控制了数量巨大的人口他们必然是反对人口流动zì yóu化以及照资产收税,类似的改革措施必然会受到重大挫折,也不怕他们照抄。反正有他们用正常手段打压世族的时间,对于孙绍以后接管北方更加有利,而且也算是帮他以后的统治打下基础。而且曹彰也不是傻子,孙绍已经明确的打出了这样的大旗,他要是照抄不说已经晚了一步,而且对于本身因为反对孙绍而团结到他身边的世家大族来说也是一次重要打击,从而产生非常强大的离心力。在这种状况下对于曹彰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强硬到底,用跟孙绍完全不一样的政治态度来进行对抗,从而让他有了将所有的敌人一网打尽的可能。夏侯节则是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聆听和记述,似乎是打算带回去一样,对于孙绍给出的答案都在非常详细的写在本子上。 “哈哈,你用的是南方制造的纸,这上面还印了商标的····”孙绍身边的几名随从看到对方笔记本上面的商标都笑了出来。孙绍却说道“光能生产不代表你就牛逼了,卖东西不讲技巧一样要亏本。当年韩国号称冶炼水平七国第一,可是自己的军队却往往装备比不上敌人(经常败仗武器被缴了无数,结果其他国家借此研究技术也得到了相当的发展)。魏国可是人口大国,他们在籍人口跟我们总人口差不多,别看他们在某些地方在用我们生产的东西,但是如果有懈怠的话小心咱们都chéng rén家的原料和产品供应者了。”随从们不解其意,但是魏国人却是有那么一点得意的,看上去孙绍就算打了好几个胜仗依然是感到了魏国的强大的。夏侯节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不说话。 回到府邸里,邓芝跟辛毗等人关系贸易细节的问题依然没有结束,孙绍也干脆跟夏侯节等一批次要人员继续扯淡,不过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似乎相当的勤学好问,对于很多东西也是相当感兴趣。孙绍之所以一直在认真的回答主要是觉得这个人的名字非常像《三国演义》里面在长坂战役里被张飞一嗓子吼死的那个夏侯杰,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非常想笑,但是当着大家的面明显不能做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所以也只好就这么不断地应对对方的问题。这个时候眼见着辛毗似乎是说完了也算是松了口气,也是非常有些感到无语了。 那个小家伙怎么看起来跟从来不知道东西一样拼命地对他问问题,现在已经开始问起来自己的母亲的生活了,虽然说孙绍频频使眼sè让对方不要乱问,不过他只是顿了一下又开始询问对于仆人的待遇问题,弄的孙绍有些无语,虽然说并不关乎国家情报,但是问得如此露骨确实也让人不爽。看到辛毗休息下来赶紧对他说道“佐治先生,你们带过来这么多定金就拿回去好了,既然贷款的事情已经作罢了,那么就不必把这么多财物放我家门口吧?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说我接受了你们的一点钱财所以才支持这种和议,之前跟大家解释这件事情已经费了我很大功夫了,可不想留下口实呢。” 第四百零六章 疏不间亲(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辛毗却是显得有一些吃惊,对于孙绍的话感到相当不可思议。“临湘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公主殿下的嫁妆,送给临湘侯的私人物品,可不是什么贷款的保证金,您需要的话我们会从国内运过来。至于这些东西,请恕我刚才忘记了跟您说明,不过反正也是您家族中的东西,确实也没有必要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孙绍当时站了起来,“说什么呢!我可没答应跟魏国和亲呢!这种明显不地道的事情怎么可以做得出来啊!明明我们只是暂时的朋友利益上不可调和的敌人,将来终究是要打起来的。因为这种事情族姐和四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你们清楚吗?难道还要继续这样可笑的命运?仅仅因为想要取信于我吗?那么我的回答是请你们回去,我不需要这样的担保,国家间的利益纠葛没有必要推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孙绍那如同一连串豆子一样出口的话语让众人都有些难堪,夏侯节却是有些明显的触动,似乎是对于孙绍的想法感到吃惊。辛毗说道“之前确实是打算直接送来公主嫁给您的,不过考虑到您可能反映比较激烈所以先询问一下意见。果然您的反应是如此的激烈,似乎是对于皇帝的意见比较严重,那么我就解释一下吧。皇后殿下虽然现在状态并不是很好但是在国内依然享有无与伦比的威望,相当多的人都在赞誉她,一个人是否能得到幸福并不完全在于自己的出身条件,个人努力和奋斗也是一个重要方面。说句实话她就没有受到这个的太严重影响,即便是身为孙家人也使得到了不少宗室的爱戴,所以您的担忧不过是想多了而已。至于说之所以想要进一步联姻也是希望关系更加紧密,只是因为贵方没有适龄的公主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如果大家的亲戚关系进一步深化了到时候打起仗来也方面适可而止,陛下可不希望到时候将军们一时杀红了眼对于临湘侯有什么伤害的事情・・・・” 孙绍心里腹诽道“只怕是反过来吧,多了这一道护身符发防止我对于曹家人开刀。话说之前考虑过斩尽杀绝的,不过族姐的心情确实不能忽视,那些没有参与战争的人自然是可以放过省得结下几代人的仇恨,现在还想再套一层保险吗?嗯嗯,等一下・・・・” 孙绍突然想起来对方似乎说了什么话,“等一下,什么把公主嫁给我?明明我可是已婚的,我的弟弟们倒是有几个比较适合的。拉倒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更好或者更坏,国家之间终究是利益当头,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去牺牲不必要的人的一辈子。”辛毗道“这个很抱歉,陛下和皇后都叮嘱过务必要完成这件事情,而且皇后殿下还有亲笔书信要交给您过目。再者公主殿下已经来了,您要是反对的话我们也不会接受。她要是被退婚的话必然是名声扫地,想必您固然不惧怕跟我国的战争,却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吧?”孙绍依然很不爽,一旁的外交人员纷纷表示这种皇室内部事务自己没有办法插手,他也是只能继续自己郁闷。很显然因为这种事情翻脸必然自己也要名声扫地,人家媳妇给你送来了你拒绝那可是彻底的打脸,主要条件都谈妥了因为一些仅仅是和个人原则有抵触的附加条件来把整个事情都否了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了个草,直接送货上门,连必要程序都不走,有木有啊!” “竟然把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吗?难道连必要的婚礼程序都不走吗?魏国号称礼法之国,这种时候就不讲什么六礼或者奔则为妾什么了?”夏侯节说道“就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公主殿下才没有打算用什么盛大仪式来给你增加压力!不对,不是说临湘侯你,你有几个兄弟?年龄是多少岁?”辛毗则是皱了一下眉头,对他说道“请去把公主殿下领来,有些事情有临湘侯自己来决定就是了。”然后对于孙绍说道“我国的东乡公主殿下,今年九岁,当年您在先帝帐下的时候曾打算许配于您,当然现在也不晚,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娶了・・・・” 孙绍感到一阵恶心,话说建安十三年他在曹cāo那边做人质的时候曹cāo似乎却是说过考虑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他的事情,但是他当时根本就没关心这个问题,而且也就是当做给自己吃的一颗定心丸而已。现在居然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来,九岁啊亲,当年不才刚出生吗?居然想起来婚配的事情,想起当年好像真的打算让自己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结婚孙绍心里就是一阵恶心。“我已经说过了我可是结过婚的人了,所以这样的东西我不会接受的!老子没有那种不良倾向(自己老婆都真的碰过呢,萝莉控神马的最讨厌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弟弟或者侄儿啊。”孙绍确实算是灵机一动了,想起孙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似乎还有一个弟弟,童年待遇跟自己差不太多,也算是在这几年的宗族大会上有些交集。“嗯嗯,孙邻,辈分上算是我的族弟,不过只比我小一岁也算是能合得来,小时候玩过一阵子,为人还算得上可以,有时间跟他商量一下・・・・” 想到此处孙绍对辛毗说道“关于这个也用不着今天就敲定了,联姻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草率地说定了,毕竟关系到两个人的终身幸福,想要盲婚哑嫁还遇上族姐这样的好运气可能xìng实在是太低了・・・・”说到这里夏侯节已经扶了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曹显见过临湘侯,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请多多指教。”孙绍想了想。“曹cāo的孙女,东乡公主,名字叫做曹显。嗯嗯,她的父亲是谁?这年纪也不小啊。”辛毗似乎是看出了孙绍的想法,补充说明道“的确这位是陛下哥哥的女儿,因为您没有年纪足够的侄子(其实是没有侄子,孙绍的第一个侄子孙峻还得过两年再出生),所以跟您的弟弟结亲也是可以的。” 孙绍这也是挺无语的,这也明显是仗着自己家里能生来占自己辈分上的便宜嘛,孙绍往下一辈男xìng全是婴儿,最大的自己大儿子孙铮现在还不满周岁,也不太可能就这么定下娃娃亲,确实得从弟弟里面来选。而跟曹家有亲属关系的孙邻和孙泰则是比较好的人选。他们父亲都已经去世自身还没有充分成长,某种程度上受到孙绍的庇护比较多,就算是亲上加亲也不至于对于孙绍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显而易见的对方在坑自己,曹显这人送过来才知道她的身份,明明就是被当做弃子的存在,魏国可不会对于这个纯粹的弃子起任何的怜悯之情,相对于当年的孙娴来说好歹还算是宗室成员的待遇,这位更惨:父亲刚刚被推翻自己却被送到这种充满危险的地方来,当然相对而言留在国内显然更危险一些,也算是曹彰在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的同时起一个保护作用,至于说是否担心她因为私怨而反过来破坏双方关系,那魏国是不担心的,反正刚才孙绍也说了,两国关系利益当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得更坏,把注定留在国内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的曹显送出来,一方面让她得到一个更好的归宿,另一方面也能进一步跟孙绍拉近关系,算是能起到一定正面作用的政治婚姻。“真是令人讨厌的结果啊,怎么总是把别人带入不可抗拒的漩涡之中呢?就算是想要取信于人,居然用这样的残忍的办法・・・・人家只是小孩啊,算了,跟那些在乱世之中因为战乱疾病而死去的孩子们相比,这已经不是什么很残酷的结果了。所有人所付出的牺牲,必须要有价值啊,这种无聊的游戏,还是尽快的终结比较好。” 想及此处孙绍也是开了口,“这么强拉硬送的,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东乡公主在国内生活也未必能更好,既然如此我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尽量的痊愈心灵的创伤,不至于因为一个人在外而产生什么对身体不利的情况・・・・”“没关系,陛下会留下一批人来陪伴她的,这里的人员只要合了临湘侯的眼您随便。毕竟殿下年纪小,生活习惯还比较容易改变,您要是希望让她尽快的适应南方生活的话,尽可以派熟悉情况的仆人来照顾她。” 孙绍又发现了一个套,那就是这些随行人员肯定有一些要留下,到底其中多少人是间谍就不得而知了。“哦,对了有件事情希望跟佐治先生说一下,之前留下的随行人员不懂这里的法律已经犯了多次,最初提醒过了居然还是屡教不改,我想把他们驱逐出去,正好您来了也是这个机会,老是带了一些不法分子进来可真是件麻烦事啊。”辛毗也是脸上作sè,然后说道“既然已经犯法了,也不必在乎他们是外交人员什么的。按照您这里的法律来裁断就是了,用不着来问我的意见,这样的败类,杀了更好,省得遗害家乡。”“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就让他们受审好了,的确让这些人回去使得魏国人民受苦也是不可以的,既然是坏人杀了就是。”那一边曹显正在跟夏侯节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询问江陵的一些情况。孙绍也是选择xìng的无视了他们,对辛毗说道“请诸位先回驿馆,到时候我们再来商讨联姻的事情。我也是有必要询问一下族人们这件事情的意见,毕竟是两个家族间的联系,我也不好一个人做主・・・・” 辛毗便是起身告辞,夏侯节却是说道“临湘侯恕我冒昧,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否有机会见识一下您的夫人呢?听说她也是个果决的强人,倒是想见识一下那样的风采呢。额,这是我个人的要求,跟使团成员无关,您要是不答应就算了。”孙绍眯起了眼睛,对于这番话他内心里确实想到了很多可能,只是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想要拒绝也不是不可以,为了诸葛芸的安全着想似乎不应该答应这样有些出格的要求。这个时候辛毗也是大吃一惊,对于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来似乎是毫无准备,“您・・唉,你怎么提出这样的要求呢?这明显太过分了!人家临湘侯夫人身份尊贵,怎么可以随意的见到・・・・” 这种语无伦次的话语也是让孙绍感到这似乎是意外而已,要是这都能配合上只能说他们演技太高明。“那么阁下下次来的时候,我可以让阁下见一下芷清,她也会作陪,作为孙家的女主人对于族人的婚姻事情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那么就太感谢临湘侯了,有机会见识到你们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孙绍问了一下辛毗说道“他这是要留下来吗?”心想这个人物似乎非常的对于这里感兴趣,估计也能得到不少东西,还是尽量别让他回去比较好。没想到辛毗答道“是的,公主殿下可是点名要留下的,所以自然是不会走的。”说完他就走了,只留下孙绍非常无语的站在那里。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孙绍感到极其无奈,虽然说族人们应该没有太多反对的余地,不过今天那有些诡异的印象还是让他起了一些jǐng惕。“姐夫如今也不是如同当初见面的时候那样单纯了,果然当了皇帝之后改变了许多呢。不断地用这些东西来给我使绊子,不过呢,国家之间最后总还得靠实力,如果单纯的靠yīn谋诡计可是不成的。姐夫的出招我是接下了,到时候究竟会怎么样你就好好看着吧。” 第四百零七章 元老(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的确,宗族众人也对此并不特别热衷,毕竟谁也不想作为家族的牺牲品娶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孙翊则是带头反对宣称没有必要跟他们谈和,之前几次战斗都已经胜利说明魏国不过尔尔,如果大家努力的话就算不经过恢复也未必就输给他们。孙绍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对方的观点,并且列出了现在国家实力的一些数据,声称这两年的连续战斗就算规模只是局部的但是也给国家实力带来了相当的损耗,新征服的土地和新加入的人民需要时间来安抚,国家的财政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缓过劲来,否则一直吞并下去消耗越来越大增长却只能以一个比较缓慢的速度进行那么国家会垮掉的(主要是新征服地区一般情况下孙绍都是免税一年,而且当地的经济重建和军事防务都要花钱,连续两年下来国家也是有点支撑不住)。 现阶段对方也是疲惫不堪提出罢兵休战,双方有时间喘口气再打的话对于经济中心保持完整的他们来说显然更有利(魏国中原地区遭到了战争相当的破坏,曹丕之前征发人夫的举动更是让劳动力锐减,虽然很快这些人就被复员重新成为劳动者,但是chūn耕毕竟耽误了,也是受到了很大影响。加上西征军整个损失掉了曹彰也不得不花钱雇用一些胡人来顶替jīng贵的骑兵,让这些人到新编成的部队中担任军官以便恢复战斗力,魏国在半年间征召了十个新编军人数四万多人,但是这些人的战斗力相当值得怀疑)。 面对孙绍拿出来的数据大家也都不说话了,在大政方针上他们毕竟不是在职官员不可能随便的指手画脚,只能通过影响孙绍来影响方略(孙绍给孙翊孙朗封了侯爵,给他们一人六百户封地,等同于圈养。虽然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他提意见,不过只有挂名职位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的叔叔们显然不至于直接抵触孙绍的决议),对于这种被否决的情况下大家除了提出自己的意见之外很难改变孙绍的想法,若非他习惯与做事情跟大家解释一下原因,家族会议基本上就成了孙绍的一言堂了。“牺牲确实是有必要做出的,而且对方也是抛出了好意不能不接,否则民众会怎么看待我们。我的未婚的弟弟们都可以想想是否要接受,我看了一下对方就是个孩子而已,没有什么不方便改变的,想想四婶这么多年过来也还不算难过。嗯嗯,没有的话我就点名问一下情况了。” 孙绍还是挺无语的看到没有人站出来,果然是这种吃亏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接受,列席参加的曹秋倒是颤动了一下,毕竟这件事情孙绍第一时间通知了她,对于娘家人来访的事情她一开始兴奋了一阵子但是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来找她也是冷了许多,这关心程度还不如时常过来聊聊天的孙绍一家,也是让她难过不已不过孙绍这一次拿她当做表率证明政治婚姻也未必就很坏,也是让曹秋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孙绍自己就是典型的政治婚姻,若不是他们两个正好对口味,也不知会怎么样,这个概率是相当的低下的)。 孙绍看到没有人说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要能接我就自己接了,只是芷清毕竟在那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送了公主过来总不能让人家当小吧?自然是得退而求其次找诸位了。这不仅仅是对于家族的奉献,也是给各位找点事情做,否则暴食终rì无所事事的话,很快就会腐化。汉朝的功臣集团可就是教训呢,做事情未必就是要参政,投身社会事业,参与文教活动,何尝不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我可不希望后人在历史书上记载我们孙家养了一群每天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亲王。” 众人都无语了,限制他们参与政治的是这位家主,而且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声称有能力的才可以参政(事实上这方面孙绍是做不到唯才是举的,比如说孙翊是有统帅军队的能力的,但是他不可能放他出去领军。孙皎孙奂现在也开始从军队将军转变为边远地区的行政长官了,对于宗族的限制权力这一方面孙绍效法的是曹丕的做法,只是没有那么严酷。另外为了防止大家被养得跟肥猪一样他也不得不在别的方面放宽这些人的zì yóu,除了经商禁止以外其他行为基本上都对所有人开放)。孙绍近期出于无奈考虑过效法英国上议院给这些人以及祖父父亲时代留下来的老臣提供一个栖身的地方,跟他们透漏了一下也没有激起太大的反应。后来直到他愤怒的表示这已经是底线了,对于不合格的人他本来不打算给机会让他们指手画脚的。 大家感到再不抓一下可能被永远隔离在核心圈之外只得答应,并且派出代表跟孙绍讨论到时候的权力分配问题。(当然了孙绍这个东西搞出来肯定不能搞成罗马养老院,否则那是作茧自缚。比方说做成无所不问却什么都管不了的参议机构倒是不错,专门用来养闲人)现在孙绍再一次提出了原先的主张,“本来是打算给愿意做出牺牲的人一点补偿的,不过看样子还是我来指定比较好呢。孙邻,你姐姐是魏国皇后,也是孙家在他们那边的代表人,不知是否愿意接受?拒绝的话理由最好像样一点。” 孙邻也是站了起来,面对孙绍的指明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人家说了他自己可以是第一执行人但是不适合,所以就只能往下推,那么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履行义务。孙绍的最后一句话挑明了要让他表态,否则就得找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显然孙邻作为跟魏国皇室关系最近的人确实有被第一个点名的资本,这并不是孙绍存心对他怎么样,但是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家主,您已经说了我姐姐是魏国的皇后,但是让我娶她侄女,这未免就有点不好了吧?到时候这个辈份怎么论啊。而且母亲也反对这件事情,不希望家庭关系不和谐导致我绝后什么的严重后果,我也不好违抗。” 孙绍顿时脸上转yīn,确实这是个大坑,非常大的坑。曹家跟孙家的亲戚关系是乱的,本身就不对等,曹家第二代的曹秋嫁给了孙家第二代的孙匡倒还算可以,但是随后孙家第三代的孙娴嫁给了曹家第二代的曹彰,则是一下子变成了两条线,关系无法平衡了,今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推究辈分关系都会陷入死局。可以说那这个理由来搪塞应该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眼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孙邻也是坐了下去。“这个应该没事吧?就怕家主一怒之下说出绝后了我儿子过继给你这样的话来,按照他那说一不二的xìng子未必不敢说的出来,果然平时多拿点东西终究是要还的吗?”孙绍非常无奈的看着正在点头的大家,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时候曹秋发言了“既然孙邻不愿意接受,那么吾儿也是跟曹魏皇室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一点也是责无旁贷的。家主一直对我们多有照顾,泰儿虽然没了父亲但是确实得到了家主的补偿关怀,也是努力的正常成长起来。我们自问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把这件事情顶下来,也算是帮大家解决一个问题好了。” 孙绍非常惊愕的看着四婶,确实他一开始想过拿孙泰出去顶一下,不过顾及到大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估计没人愿意接,准备跟魏国那边应付一下,实在不行就强逼人家接受算了。反正曹显过来就是起的炸弹作用,引爆了拉倒。不过这个时候曹秋出来帮自己解了围也是十分令人感激的事情,正好辈分问题也不可能难住他(按照曹秋这层关系来,她的侄女作为自己的媳妇也不是不可以),基本上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四婶,这个是否需要问一下泰弟的意思?毕竟这也是关于他的终身大事,虽然他现在可能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还是强调一下比较好。”孙泰却说“既然母亲说了那么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兄长既然是希望做出一些付出的话,我觉得我也没有太多可以回报兄长的,您也说了对方年纪尚小,相信在认识到您的宽容和睿智之后她也不会有什么敌意的。” 孙绍也为自己这位弟弟想的不少而感到吃惊,孙泰今年也只有九岁,正是在学习初等知识的时候,居然能想到这样的东西,只能说四婶估计在来之前已经做好觉悟了,虽然说希望能避免但是看到孙邻推辞掉之后明知自己也会被点名,干脆大度一点自己站出来接受。反正孙泰的母亲是曹家人也不怕再加一个自己家的远亲,对于孙绍或者孙泰来说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如此的话就多谢你们二位了,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为难大家,只是现在的形势确实是有些逼人了。与造成的不必要损失相比,这种以后也能反悔的东西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他们都小,等到打起仗来也不可能到达成年的地步,若是想要回去的话在开战之前送走她就是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孙绍也算是喘了口气,不过随后回去的时候还得接受家人的质询。毕竟这件事情说出来非常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孙绍也没料到对方就这么直接的强塞进来,也是让他自己的家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气氛。“如果接受的话家里会闹不和,不接受的话自己的族人也可能因此产生离心力洗完借助魏国的力量内乱。总之是无论如何不让我们好过,送上门来没有不接的道理,就算想要拒绝连个理由都找不到。而且另一方面子续必须尽早的立国了,否则这个时间一旦长了起来国内的百姓不会认为你不称帝是在等待最好时机,而会考虑到你可能沉浸于魏国给与的奢华生活之中不思进取,这样就非常危险了。” 听完了母亲的分析诸葛芸也说道“这件事情母亲分析得不错,怎么看对方都没安好心,但是又没有办法直接拒绝掉。如果是夫君自己来接受的话还有办法晾她几年然后扔掉,反正陷入我们的包围圈里任何人别想有什么作为,不过夫君既然为了我拒绝掉了那么就得用别的方法来对付了。”当然诸葛芸自己说得好听其实内心里还是挺有些心虚,孙绍耳根子软,要是真的送来个魏国公主就算被所有人围攻未必能真的把她轰下去。作为孙家的女主人,她怎么可能让这个威胁明显的存在发挥作用。当然孙绍是没有觉察到她本来想说的话,继续说道“对方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拜访你,似乎是某人的个人请求,他下次来的话你也一并作陪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套一下人家的话,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会有这样的要求?而且他还不打算回去,准备留在这里,可能是针对你的,要小心一些。”诸葛芸摇头道“夫君既然知道人家针对我还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啊?真是没有办法呢。不过在府邸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既然决定了我也想看看那到底是个有深远计算的人或者是一个纯粹的毛头小子?” 第四百零八章 元老(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最近在筹备参政院的事情,他的计划是把那些自己看不惯的老头子们都放进去专门唱反调,叫得越响越好,对于这些思想比较保守的人物来说给他们一个发布反对意见的机会还是有必要的,仿佛英国上议院那样行使权力但是减少一部分反对权,应该还是可以保证不至于让他们成为隐藏的反对派,只要让这些人满足一下虚荣心的话,肯定该是可以让他们转到明面上来。而且以后改革措施必然是要减缓下来的,保证政权的平稳xìng也非常有必要,这种时候就需要这些人来发挥作用了,相对保守一些的举措在治世下还是相当有效的,对于制止过度盲目的推进也是有必要的一道刹车。对于组chéng rén员孙绍打算把他们限制在一百五十人以内,防止太过于嘈杂形不成相对统一的意见,主要是退休的大员以及宗族人员来执掌这样的部门,同样的这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名誉官员的安置问题,他们不再仅仅是享受高待遇偶尔作为顾问提出一些君主也不能随意拒绝的建议,也能行使一定程度的否决权和质询权,也算是让这些闲人有事可做。 孙绍把组建工作定下大纲之后交给了张纮,他已经年老退休在家中多年,但是对于类似的事情还是比较的热心的,对于这种直接针对君主的机构显然只要君主放权的话其实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是同样的维持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还是比较有益的,因此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事了但是依然放下话来保证把人员和组织的问题搞定(其实对于组建这样的机构来说,周瑜作为领袖显然更好,不过孙绍显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状况,直接用他身体不佳为由阻止了他进入参政的提议。相反的孙绍派人前往江东,把一派老人又请了过来,对于那些还准备发挥余热给自己提意见的人孙绍自然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基本搞定了那边的事情之后回头来继续准备把这些滞留在他们地盘上的魏国人打发走,很显然魏国这种大张旗鼓的表示显然是为了让汉国产生疯癫的感觉,刘备虽然说确实是个懂的审时度势的主,但是汉国的建立就是立在宣称自己是汉朝正统的基础上的,所以样子是必须做的,刘备现在正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些多出来的军队的时候,估计有了这样的由头肯定是得发动战争了。不过呢孙绍其实何尝不是在找对他动手的理由,如果把他干掉自己称帝也不会有任何障碍。现在跟魏国和谈由于双方地位名义上不对等,曹彰也不可能承认对方又多了一个皇帝,自然很有可能让国内的人民产生误解,必须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自己问鼎天下的心思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居然附加了和亲的条款呢,这一招倒是非常的棘手啊。我想就算是如同夫君这样英明的君主也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一个可以反悔的附加条件来拒绝跟他们暂时和平的机会,那个魏国公主似乎很小啊,听夫君的说法那也是曹丕的女儿,纯粹是被抛弃才到了这里,或许未必不能做到让她反过来对她自己的国家产生反效果····嗯嗯,今天讨论的大部分是一些细节问题,其实我们来纯粹就是走一个过场,能套点话固然是好事,不行就纯粹当时听几句废话罢了。”孙绍也是笑了一下,“没错,胜固欣然败亦喜,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必要计较这么多。就当时被崇拜的粉丝来看望你好了,哈哈。”“也不是什么么东西都不谈的,关于联姻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字不提?不过我在的话确实应该不至于说得那么具体,对于两国和亲的事情应该也不至于直接针对你,真的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说对方实在是居心叵测了。”孙绍依然是微微一笑,显然小女孩是嫉妒了,对于自己的丈夫尽管也是绝对的信任,但是面对这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情况,却也是不免得露出了内心里的一些想法。孙绍拿出了镜子放在她面前,“我的芷清从来都是最漂亮的哦,就算是不打扮什么一样是非常的光彩照人,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不自信。” 孙绍见到辛毗他们的时候这些人也在商讨一些合约上的细节问题,魏国希望能减少一点奢侈品增加食盐之类的物资,不过邓芝表示这边没有那么多可以拿出来空余的物资,倒是奢侈品数量非常多,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价格可以按照九成来算,不会亏待什么。孙绍内心里暗笑,显然这样的坑人的条款也是出于他的灵机一动,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意义,留着也就是摆阔而已(即便是一向喜欢富贵生活的孙绍夫人也没太把这些玩意放在眼里,对于诸葛芸来说,美丽的装饰只是一个部分,只要它能够发挥应有的向别人展示的作用足够了,她保留了六七套首饰然后分掉了一半的东西,剩下的全部拿去给孙绍说卖的钱越多越好),拿来换那些狗大户的小钱钱当然那是十分值得的。夏侯节对于谈判的细节没有设么关心的,反正他也是留在这里,最多双方关系破裂之后被赶回去,对于魏国能得到什么东西反正影响不到他,在百无聊赖之中干脆坐在一边打盹。 不过猛然一睁眼看到了孙绍旁边的那个衣着华丽的小女孩,估算了一下年纪的确应该是自己想见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对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临湘侯,诸葛夫人,在下有礼了。能见到你们二位,的确是非常高兴,之前冒昧的希望能够见识一下夫人的风采,没想到临湘侯居然真的满足了我的要求。您这样的气度姿态,也确实是一个能够配得上临湘侯这等英雄的强人呢。”诸葛芸对于这个人的态度很奇怪,仔细一看年纪很轻而且面白唇红五官端正,一副标准的俊俏少年摸样,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也是教养深厚举止有礼,不愧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青年俊彦。“要是女孩子的话难保夫君不动心,不过呢他可没有那种不良嗜好,只是若是除了公主以外还多一个美少年,也的确可能对子续产生腐蚀作用,得小心他啊。咦,这人身上的熏香?怎么跟文倩常用的北方熏香一样?(荀彧有熏香的习惯,他的家人们久而久之也跟着模仿。在生活上比较讲究的荀婧在府里的花费并不比喜好华服和jīng致首饰的诸葛芸要更少,也难怪自己负担不起,重新有钱之后立马就享受生活,要说是惯xìng也就罢了,这样大手大脚哪有不穷的道理。孙绍曾试图反对但是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个人爱好没有这种必要,只得不了了之)看来也是个会享受的主啊。” 不过对方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心理变化而是继续发表自己的讲话,“您以这样的年纪担负起国家的重任实在是前所未有,临湘侯还有家族威望可以依靠,您在这方面似乎还逊sè了不少,不过居然能够遇到麻烦的时候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把情况稳定住,保证政权的平稳运行。之前在魏国可是听说只要击杀了临湘侯必然能瓦解南方政权,不过那一次您可使用行动打了所有人的脸。女人一样可以支撑住国家的权力嘛,想当年母····呃,太后在先帝失踪军队企图散伙的时候一样站出来维持住了众人的心思,可是却没有太多人记住她的功劳。像您这样明确的被托付了责任负担起权力的人,也还有相当多的质疑,实在是令人嗟叹啊。不过您的行为也是证明了女士们同样拥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从事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务,这才是大创举呢。” 诸葛芸被他这一番话弄糊涂了,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别告诉我这货也懂什么女权?不会是我的同道中人吧?可是难道不觉得恶心吗,这幅伪娘样?”对方似乎也发现太激动了有些语无伦次,赶紧换了一下语气。“我太激动了,刚才。像阁下这样的英杰之士本来以为必然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不过这样子雍容华贵也确实有一国皇后的风度····”“我对于将来怎么样并不关心,只要能帮助子续完成改革社会的梦想对我来说足够了。至于说在这个幕前施展自己的能力不过是顺便的而已,没必要把我的目标想象的那么高尚。这个问题子续已经说过了,在事业上任何能力优长的人都会拥有优先的权利。所谓的唯才是举,本来就不分xìng别,能行的就足以背托付责任,这就是子续的想法,我所做的也只是把它实践下来罢了。” 孙绍有些惊异地看着那个叫做夏侯节的人,“这很奇怪吗?芷清有能力而且值得信任,我自然可以放心让她来做一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可能总让人家隐居幕后发挥作用的吧?想当年光烈皇后不也做了不少事情,一样是流传下来了嘛,我也只是更进一步罢了。”夏侯节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是的,人跟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三六九等之别,各人都有各人能够发挥的空间,只是有人找到了有人没找到而已。那些老不死的家伙成天说自己天生高人一等,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依据,优秀的先天条件和基础教育下不仅可以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同样也有大量的渣滓和纨绔子弟。前一段时间学习宫廷礼仪的时候见识过的类似家伙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道貌岸然肚子里全是坏水,对于弱者没有基本的同情,皇帝任用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避免失败了。” 显然他对于曹丕的印象并不好,这番话虽然看起来比较粗糙但是透漏出的信息还是不少的,作为一个用平常心来看世界的人似乎诸葛芸也可以有不少的共同语言。孙绍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刚才那一句“学习宫廷礼仪”让孙绍觉得一个宗室疏属怎么可能专门学习这些东西,除非是经常能见到皇帝的话或许还有可能。“这是假身份吗?不过看起来不是特别有心计的样子。姐夫做出这样的举动目的何在呢?”于是孙绍走向了邓芝那一边,让他们私下谈话,自己偶尔在一旁偷偷窥伺,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诸葛芸个他谈了一阵子话发现对方似乎有意想要接近自己,似乎是希望从自己这边掏出点话来。不过很奇怪的是她是打算关于国家事务的东西一概不透漏给对方,夏侯节却是不断地询问一些关于她的私人事务,似乎更加感兴趣她是怎么作为孙府的女主人的。“这个人很奇怪啊,怎么婆婆妈妈的跟娘们一样?甚至对一些女孩子的私人问题也毫不避讳,似乎也不是不懂,难道说他是··变态吗?等一下,这家伙似乎很关心我们几位之间的互相关系,以及府内的生活,难道说是想要借机接近子续,然后将他引向堕落吗?这可不能让你们这些家伙得的!”想到这里刚要说话,孙绍却是已经跟那边谈完了。“芷清,回去吧,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得好好休息一下呢。”于是直接拉开了面sè都有些不豫的两个人。“告辞了,阁下的要求也算是满足了,希望你不会失望,再见。” 第四百一零九章 元老(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样的诡异的动作似乎的确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人家是要留下来的,自然有很多机会接触你,怎么这么不分轻重的全都跟人家说了?虽然说对方估计是要留在泰弟那里但是不排除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对你产生不利的后果。今天居然拿一口气透漏了相当多的生活习惯和大家的一些基本状况,未必是什么好事啊。”孙绍对于妻子那滔滔不绝的对一个外人说一些家里的情况感到不安,也是多说了几句。“如果这样的做法也是为了防止更大的问题的话未必就不可以,他似乎一直在打听你的一些情况,后来无法做到的情况下才开始打听我的,这些东西并不是非常担忧让外人知道,就算清楚了也不可能对于我们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威胁。我整天呆在家里,就算是出门也大多素情况下戒备森严。府内对于仆人的选拔也是如此严格,不太可能真的对于我们怎么样。夫君就不一样了魏国对你的了解肯定在我们之上,如果在加上一些细节的话未必不能推断出一些明显的习惯,那样子的话夫君是非常危险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我担忧什么。” 诸葛芸看上去有些不以为意,或者说本身有一些嘴硬。“好了,那个家伙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富有经验的人物,跟他套了几句结果自己的一些状况似乎也是说了出来。此人专门学习过宫廷礼仪,而且文化教养相当不错,派到这里来的话未必没有诱惑你的意思。虽然夫君至今表现得很正常,但是不排除我们的敌人可能将您引向不正常的取向之中,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对于家庭的破坏····” 孙绍大笑,“芷清居然想到那种地方去了,真是太····咳咳,哈哈,我怎么可能导致不正常取向呢?哪能对于男人都有意思啊?对于这样的想法你还是少一点的好。我的嫡子还没有出生呢,忘了?”诸葛芸立马脸sè绯红“啊?这样啊?总不会选到今天吧?”“说什么呢,你还没成年呢。”孙绍拍了一下她的头,“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咱们结婚也有好几年了,到底过得怎么样你自己也清楚,我不是那种会对你做出有什么变心的事情来的。这一回魏国送了公主过来,你就对我有所怀疑怕是即便是名义上接受,这样的杞人之忧何必呢?你我结合虽然最初纯粹是被人乱指的,但是这些年下来感情培养得有多深厚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长年以来的同心合契相濡以沫,早就让我们如同血亲一样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不可能是别人能够动摇的了得。我就是对你绝对的信任这才把事情托付给你,也因而会放心的让你执掌家中的一切事务。芷清明白我的心思吗?这也是在为你培养一些自己的威望和人心,防止出现过与孤立的现象。若是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做到这一步的。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不用太过担心了,总不至于让我当众抱着你回去吧?” 诸葛芸摇了摇头,“不用了,夫君也用不着用那样的方式取信于我。你的感情我知道,只是有些时候毕竟自己掌控不了命运还是会有些心悸。在这个年代真的像你这样重视我们的想法的人不多,更多的人只是把婚姻当做谋取更大的利益的手段,宋弘当年说过的话在如今世族当道的世界里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所以我会觉得有些担心,就算是明知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依然会胡思乱想。人安逸下来会想很多事情,随着您的权利越来越大,甚至建立一个新帝国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我却觉得心里越发没底····”“哦哦哦,历史上最年轻的开国皇后,也是让人倾慕的对象,好好努力今后自然会被万民敬仰的。”孙绍说完也是拉着她往房间里面走,弄得诸葛芸心里发毛。“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子没信心啊,我这是依然有些害怕自己担当不了这样的责任。万一真的到了那样的情况的话这个皇后哪有那么好当的?除了母亲在一旁盯着以外,其他诸位何尝不会心里起变化?这一回魏国送来了公主,虽然已经许配给孙泰了,但是那个夏侯节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似乎对于夫君也不是一点企图都没有,以后的rì子也是有些越发难过了。必须盯得紧一些,绝对绝对是我的!” 数rì后,城外庙宇附近的小楼上,辛毗对于附近的一个人说道“今rì你看到了吧?好不容易正好等到临湘侯的千金满月,这才有机会看到她出来一趟。车骑不多但是附近密布着各种各样的密探,甚至临湘侯亲自作陪,跟随蔡夫人过来,几乎寸步不离。足以见他对于她的重视,不仅仅是因为女儿的缘故,更多的是全心关怀,她也是神态上尽是满足之感,从来不曾有什么倦怠。面对这么多的jǐng备力量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子远远观望而已,现在也算是看到对方一眼了吧。你也就此了断这一节因果,不再去考虑这种事情吧。” 他旁边的那个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多谢岳父,本来这样的行为对于您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不尊敬,没有想到您居然同意了我这种冒昧的要求,实在是感激万分。这一段因果,的确该是被了断了,不可能再有任何可能让我再去想已经有了自己幸福的她,当初一时心里犹豫手下不够光明正大,如今有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做了错事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岳父这样的气量是在非是我这种执念于过往的人可比,做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意气了。从此之后,羊衜将不再与过去的事情有联系,那一段不好的记忆,该是消除的时候了!” “嗯嗯,去江东的人回来了,孙长绪先生也是到了,不过子布先生这些年一直住在柴桑不肯移动,就算是张承亲自去请也没有用,估计还在生我这几年闲置他的气。麻烦呢,或许该是我自己去看一看才是。”孙绍现在确实是遇上麻烦了,组建参政院,张昭确实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到时候三师的职务也必然有他的份。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向是南方的北方籍士人的领袖,光是冷落他几年让他享受自己老师的待遇都激起了相当的反对,这种明显召集元老的行为要是再没有他参与只怕真的得闹翻天了。 孙绍也只得打算自己跑去柴桑一趟去请他,如果这么摆架子的话也只能暂时满足一下这倔老头的虚荣心(张纮虽然年纪更大,不过在名望上稍微低了一些,而且孙策时代张昭的地位也更重要,有这样的老搭档来配合的话效果也会更好一些。张紘本来在四年多前就该去世了,不过孙绍的不断成长让他感到实现了跟秦松的约定,因而觉得非常高兴,心情好的情况下身体也比较放松,寿命居然长了不少)。孙绍大体上也知道一些张昭所希望的东西,不过呢张休或许他可以考虑培养一下,张承就免了,这位萝莉控一直让孙绍觉得反感,而且他的能力也算不上特别出众,擅长交际在孙绍看来算不上什么可以仅仅因此被重用的优点(独当一面的人必须善于交际,比方说法正廖立就不可能被委任独领一军,就因为他们做人太差。但是如果没有别的优点的话,那么就只能当做协调人员来使用了。),如果真的要用这样的条件作为交换的话,孙绍宁愿一直把他闲置下来。 孙绍去了一趟柴桑城,并且在那里跟张昭单独谈了整整一天,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过虽然房间的隔音xìng能不错,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员都听到了张昭的咆哮声,也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不过随后声音渐小,又是此起彼伏,只是大家都只听到张昭的怒吼声,却没有孙绍的声音传过来,都转而担心这位老人是否会因为愤怒而对主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对于张昭来说孙绍是自己恩主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发现并且正确使用自己才能的人,他也的确对于孙策感恩戴德。不过孙绍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对他有影响,随着孙绍的南方统一张昭甚至失去了首席重臣的地位而在家中闲居,比他小了十几岁的顾雍则是接过了了他留下来的地位。本来对于这位老人而言自己保留下来足够的名望就够了,孙绍一贯独断专行也不可能听从自己的什么建议,即便是表面上的尊重算是做足了样子张昭也清楚自己的全力比之孙权时代只会更小,干脆闭门谢客专心学问,顺带靠自己的人脉全力推荐自己的儿子。 不过张承固然在江东士人眼里算得上一个优秀的人才,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受孙绍的青睐,不论怎么推荐都只能做一些闲职,也是让张昭有些不舒服: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我儿子好歹能力不弱,你这个时候就不讲唯才是举了?还不是一样任人唯亲。孙绍则是从张昭的话语中听出来孙权当年确实有打算将诸葛芸许配给张承来打自己的脸,心里暗叹幸好这萝莉控没有得手(潘秘表示跟你一样悲催,自己连官都当不了,直接改行到学术界去了)。张昭发泄完了也考虑到自己再度出山的话一样可以用巨大的影响力给小儿子铺路,加上孙绍一言不发的行为也让他觉得他除了是在任凭自己愤怒之外也是在极度的忍耐,若是继续过度的话可能导致不好的结果,也就收住了嘴立刻做出一副谢罪的样子,答应了孙绍的全部要求。 孙绍也是一时不明白本来怒发冲冠看上去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老头儿怎么突然想到什么就答应了,不过对于他所指责自己的一些话孙绍也没太当回事,的确自己是独断专行有些任人唯亲,不过那不也是亲近之人更加靠得住嘛。对于一流人才只要心xìng不至于难以控制自己都会努力的争取他们的帮助,张承自己在能力上达不到那种程度也没有怪罪自己的理由(对于张昭这种态度他早已有些不以为然,当年面对孙权他就是这么随意的指责和当着人家的面作s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从来不估计主君的感受。现在的孙绍对于这种东西也明知仅是他跟自己看问题的方法不同本身不存在恶意,却也多少觉得这样的把自己放在教导这位置上的态度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不过想是这么想,张昭真的做出道歉的举动之后自己还得努力的把表面工作做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真的诚心邀请不带什么不良居心。张昭很爽快地答应了孙绍的请求并且表示对于君上的错误自己绝对会尽力的矫正,不论他做出怎样的事情自己都绝对有在一旁督查的的理由。孙绍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惹到了这个倔老头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能把他请回去也算是不错了。 孙绍回城之后没休息多长时间就有报告说韩当求见,已经在附近等了将近一天了。孙绍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有传唤他到江陵来,准备让他担任荆州的卫戍军团的长官的事情。韩当毕竟年纪已老,直接上战场固然是可以用丰富的经验给其他人相当的指导,不过本身未必经得起军队里那种繁重的工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实在是一大损失。而他一直不肯退役希望继续用自己这副老身躯为他效力,所以孙绍干脆让他从野战军方面调走转到卫戍军系统来。“老将军如果让他进攻的话可能会因为保守而有些问题,不过让他防守却是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个稳健的人,对于现在的荆州来说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四百一十章 城防与卫戍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义公将军,新城区的建设你也差不多看到了吧?对于新建地区的军事配备希望你能有一些好的规划。卫戍军团人数众多但是战斗力只能算一般,士兵们只要都是训练防守战术和阵列,,而且卫戍军团的骑兵全部都是作为斥候使用,对于进攻行为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您接手之后多熟悉一下,应该会在不长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韩当看了一下城区的驻防图示,说道“主上,我确实一开始有一些对于这样的调令有一些抵触,不过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能做好防卫工作。通过我的经验指导大家完成一个完美的防御体系,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荆州是我们的核心区域,也随时有可能遭到魏国或者汉国的入侵,对于这样的地方防卫工作必须是尽好最大的努力。请让我来熟悉一下这里的军队,肯定会给主上一个良好的结果的。” 韩当说得非常自信,也是让孙绍感到相当满意,看得出来他对于这样的事情热情还是不少,估计是程普之前跟他谈了一番话起了作用,加上现在孙绍在筹建参政院,也发现了那些老人在发挥余热的作用之后自觉欣喜,便希望用更大的努力来证明自己。(他之前在巴蜀军团就是一直留守成都,没有什么直接上战场的机会,而且本身益州的战事规模始终不行,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仗打。到了荆州虽然说是卫戍军团,但是毕竟上阵的几率还是高了不少)韩当虽然年老,不过自己多少也有些不服老的意思,看到黄忠这个榜样人物,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选择退休。孙绍笑着说道“有这样的心思就算是jīng力比起年轻人稍差,肯定也能做得更好的,希望老将军能给大家一个榜样。” 韩当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很抱歉我的儿子之前在城内做了不少扰乱治安的事情,只是毕竟老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于他宠溺的有些过分,因此有些骄纵,不过本xìng不是特别坏的,希望主上能够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算是没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主上不知是否可以将他交到我这里来管教,我一定会让他洗心革面的。”孙绍沉吟了一下,韩综的确这段时间收敛了很多,基本上也没有再接到他违法乱纪的报告了,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放松对于他的担忧,韩综的后世评价极差,甚至因为害怕受到处罚而做出叛国这样的事情来,对于这样的人孙绍没有任何理由给与信任,该清洗就要找机会把他干掉。现在若不是顾着韩当的面皮,这小子就凭他调戏自己媳妇的罪名早就该死上十几次了。只是现在确实也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罪名,而且光凭几次印象把一个人彻底否定掉多少让人没有办法信服, “得找个机会让他出来做事情,做得好的话也好让我们放心,不好的话就算是韩当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阻止我处罚他。”想到此处孙绍也就说道“既然您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一个人并不害怕犯错误,所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令郎如果能改掉之前的一些不良习惯其实何尝不是我国的栋梁之才呢,只要有信心,其实跟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让他先跟在您身边好好管教,暂时不要独当一面,等到确认可以做到的时候再放他出去,这样应该可以吧?”韩当虽然对于孙绍为何对自己儿子如此不信任,不过想起之前张承不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当联络人员,况且韩综之前做出来的事情的确对于孙绍来说有些不可接受,能做到这一步也不算太坏。“既然如此我也代小犬多谢过主上了,对于主上交给我的任务,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的。” 接下来孙绍开始对于行政区划进行改制,交州地域广大,虽然之前自己为了让这个交州牧直辖地域大一些从而合并了原先分出去的广州,不过现在这么大的地方蒋琬管制起来也是相当不方便,经常有些政令适合这边不适合其他地方,所以提出了两州分立的提案。孙绍也是考虑到管理不太方便,另外rì南郡这几年地域也是扩大了不少,吸收了相当多数的当地人口,相对于东面来说却是区别很大。所以也就答应了这样的请求,把交州重新分为交州和广州,郁林郡以西为交州,州治新城南宁(修筑在昆仑关南方的新州城,孙绍到达交州之时已经竣工,正在迁徙百姓,经历几个月之后已经正式成为交州的zhèng fǔ所在地),包括郁林、交趾、九真、rì南郡,以蒋琬为刺史;以东为广州,州治番禹,任命周宾作为刺史,治理合浦、苍梧、朱崖、南海四个郡。这两个州因为不在前线所以没有野战军团,只是各保留一只一万五千人的卫戍军,配合地方自卫部队以及州zhèng fǔ招募的少数民族雇佣军(招募他们一来是为了加强借助其力量治安力量,二来抽调走这些少数民族的jīng壮分子方便进行同化。这些人本来就是不稳定成分,而且桀骜不驯,现在用金钱和纪律控制住以后对于保证当地的团结稳定起的作用也会更大)对于当地进行防卫。 针对同样状况的南中地区,孙绍也把南中四郡分化出来设立一个新的州,取名叫做宁州,州治味县(今云南曲靖),宁州刺史任命为董和。对于这些少数民族聚居地,孙绍也清楚zhèng fǔ暂时没有能力实行完全的统治,所以一方面对他们宣传自己的民族政策以及生活方式力图让这些人跟汉族人杂居同化,另一方面对于土司自治的制度没有直接用行政力量来破坏,反正少收点税算不了什么,那些穷得身上都没几件衣服的蛮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搜刮的。在杂居进行到一定程度让这些也从事农耕为主的蛮子们对于中原生活和文化的认同程度高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向他们传授文化进行洗脑工作,如果这些工作做得成功的话,想必可以在几十年之间同化他们(胡人之所以难以驯化主要在于他们是游牧民族,在生活方式上跟农耕民族有根本差异,向他们传授文化难度很大而且也让这些习惯在草原环境下生活的家伙产生不了什么认同感,因此驯化他们必须展示武力,否则无法得到认同)。 孙绍在分析完了南方少数民族的情况之后也是想过树立典型给他们有样学样的做法,并且在军队中增加这些少数民族籍的士兵比例,这样对于未来也更有利。“南方作为最稳固的后方,民族工作是重中之重,所以地域不能放得太大,荆州和扬州虽然面积也是相当大,但是类似的问题没有那么严重。那些山越人的驯化工作在孙权被打到之后进行得不错(主要是以为孙权被打倒了纷纷跑出来,结果遭到了迎头重击,但是被俘虏后并没有被强迫当兵而是分配了虽然质量不佳但是面积却不能说小的土地,让这些山越人相当欣喜,随着第一步工作的完成今后的事情也算是迎刃而解,在不断的贸易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山越人走出深山,由奢入俭难的情况下他们已经离不开汉人提供的生活用品了,加上获得土地的诱惑下更多的人开始走出山来,加入扬州zhèng fǔ的垦荒队),至于荆州的民族问题几乎已经消灭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地区实在是太靠近边疆,还没有野战军团镇守,如果这种问题不能处理好的话就非常麻烦了。嗯嗯,或许该把一些人找来研究一下这些问题才是。” 随着韩当的到来荆州卫戍军团重组的工作也开始进行了,大家虽然说都是半耕半兵,战斗力比较低下,不过因为服兵役因而家人享受减税的特权,所以愿意加入的人也不少。荆州地区作为卫戍军团的大本营,也有着五万左右的军队担任各地的守备军团,相对于荆州的四万野战军,相比于其他地区这个比例算是比较低的了(野战军毕竟没有固定的驻地,都是根据前线的位置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荆州作为孙绍的统治中心和接近魏国统治中心的地区,自然是配备有大量的野战部队)。 孙绍打算到时候把东部军团加强一下,本来就有四万野战部队的东部军团需要大量的卫戍军来维护江东的稳定,没有办法配合比较多的卫戍军一同作战,这也是当时陆逊没有办法推进那么长距离的一个原因。孙绍打算在淮南继续招募一万人,然后先把交州、广州、宁州的少数民族雇佣军都调来一部分以整训的名义帮这些人洗脑,对于这些地区的这些jīng壮汉子来说如果对他们有比较大的影响,对于以后完全吞下这些还保存一定dú lìxìng的少数民族还是做得到的,后方不仅仅是现在要为自己提供支援,而且也是以后吞下中南半岛,准备开拓印度洋的基地所在,如果不弄好了只怕得拖延挺长一段时间。“这一次如果进攻刘备的话就把这些人也带上好了,也算是让他们获得荣誉增长见识。还有,姐夫打算支援一部分人过来,这样可以方便在进攻的同时防守不会有太大问题,因此淮南也需要人,江东的那些山越人倒是可以试着用重金招募一下····不和谐因素还是减少一点比较好,如果是企图显示自己的英勇的话,就在军队中好好展示一下吧!” 孙绍在随后几天之内听到了韩综带着家仆们亲自到筑城的工地上进行义务帮工的消息,也是非常感叹韩当的效率xìng,这家伙一向可是个不学好的,固然有可能被父亲逼迫改正自己的错误,但是在这么几天之内居然被弄得去义务劳动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听报告说此人居然每天干三个时辰左右的活,中间休息时间极短,第一天差点累虚脱,随后几天也是每rì大汗淋漓,孙绍内心里也是对于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莫非我想的有错误吗?或许他没有那么坏,甘瓌不就在姑姑的教导下改过自新了吗?说不定韩综也不是那种本xìng不可救药的人,有办法可以扭转他犯下的错误。继续考察一下吧,如果做得不错的话或许确实可以提拔一下的。” 在孙泰跟曹显正式定亲之后,辛毗跟邓芝等人关于合约的细节问题也谈得差不多了,因为孙绍没有正式立国也决绝接收魏国的封号因此在称呼方面有些问题,便是采取了如同之前所约定的那样采用私人口吻来称呼。辛毗感到孙绍这边的态度还是很好的,不过事情既然办完了当然会去是必要的,也就向孙绍告辞回到了魏国。孙绍也是笑纳了辛毗送来的一大笔财物和一大批明着暗着的间谍,糖衣当然要吃,炮弹嘛,扔回去就是了。“这件事情算是基本上了结了,这消息公布之后刘玄德的动向就是我们该关注的了,到底是针对我们或者是魏国呢,基本完成了准备但是看上去四面出击力量分散的的我可不会惧怕的,要来的话就准备加速你们的灭亡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奋斗的意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正在张昭和张纮在筹备元老们的聚集地参政院的时候;正在韩综挥汗如雨地企图证明自己而拼命的去熟悉城市结构的时候;正在韩当拿着荆州地区驻军图示研究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的时候:正在甘宁因为急xìng痢疾不得不请求回江陵养病的时候;正在周瑜手里拿着孙绍送的纸扇在一旁悠闲地旁观孙绍在短短半年内大刀阔斧的变革的时候;正在张仲景急匆匆带着自己的最新成果的往南阳地区赶,企图在去世之前祭奠一下逝去的亲人的时候;正在陆逊等人从淮南地区启程准备商谈军制改革的时候;正在大姐带着孩子们准备一同奔赴江陵的时候:正在孟获等人带着自己手上的雇佣兵怀揣着梦想启程,希望到首都见识一下主上的时候。孙绍本人却暂时闲了下来,大部分需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开始展开了,也不需要他事必躬亲的去关注每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候,秋天过去之后几乎可以说刘备必然会有动作,就是不知道针对哪一边。 孙绍这样子大张旗鼓的搞了一大把的运动,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吸引对方的进攻,固然刘备进攻魏国对自己更加有利,只是对方也不是傻瓜,直接攻击司隶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而并州虽然也是产马的地方却是个标准的是非之地,不是刘备自己的力量能控制得住的。对于他来说最有利的选择就是进攻蜀中,同时对自己宣战并且通过先期优势占到点便宜,然后通过谈判确立下来自己的优势,见事不好估计会撤退进行内线持久战,争取拖垮自己或者让魏国觉得有利可图前往进攻南方(对于魏国来说孙绍才是头号大敌,这一点任何人都心知肚明,一旦孙绍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空隙即便是曹彰现在也是在尽力推进国内革新也会努力的去抓住这个可以削弱孙绍的机会)。 孙绍觉得他的目的不外乎如此,也没有什么太担心的,只要在战场上击败他其实就粉碎了一切的后手,刘备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如果打了致命的败仗未必不能彻底粉碎他的信心,孙绍对于自己的军队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自己也有一年多没有出阵了但是击败这种临时拼凑起来的人并不会太困难。“我可不会害怕这种程度的挑战,要是觉得仅凭如此的计划就能打败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固然你这一招隐藏了无数后手,但是若是这一招被直接逼了回去你可就只能伤己了。” 既然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跟家人好好享受生活才是第一位的。之前可是答应了荀婧要明媒正娶的,现在也正是不引人注目但是也足够正规的时候,婚事之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选个好rì子而已,现在反正没事把这事办了是最好的。孙绍跟大家说了一下之后也是得到了众人的同意,诸葛芸表示事情早已经筹备完毕把rì子定下来就成,反正这次事情更多是在掩人耳目,有个样子就成。蔡瑢则是表示荀婧也是盼着后半辈子能安稳过下来,这一次婚礼其实更多是在求一个心安,希望孙绍能认真对待弥补一下过去对她的伤害。孙绍点头表示赞许,确实这件事情还是有自己而起,当初就算是好好劝说未必不能奏效,出了那样的事情对于荀婧这种比较保守传统的女子的确伤害很大,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好不容易把她安抚住,可不能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掉链子。随后赵英询问要请哪些人,这次事情本来是越不惹人注目越好,低调一点也方便荀婧的事情不被人所知。 只是毕竟是孙绍结婚,弄得太过于隐秘人家会怀疑孙绍有什么不正常之处,所以也不可能随便应付一下过去。孙绍想了一下才说道“就当是私人问题好了,主要请宗族众人。现在大家也是都在为了各自的事情cāo劳,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占用大家太多时间,所以就没有邀请,这个理由应该是足够应对了。”众人想了一下也觉得说的差不多了,都表示大体上就这么定了。随后孙绍和蔡瑢去通知过着比较封闭生活的荀婧本人,其他人则是讨论一下细节问题以免当天临时出现什么令人尴尬的问题。 荀婧对于这一天也是期盼已久,她也是总算能有这样一个正式的名分,不用再藏头露尾的生活。虽然说这一切来自意外,孙绍的不少生活习惯也不被她所喜。不过相处得久了确实发现了他身上相当多的闪光点,这个比自己小了半轮的男生有着远超越自己年龄的见识和狠辣,虽然做事不够稳健但是在这样的年纪里取得了如此成就已经不可以仅仅用他是孙策的儿子来解释了。对于她来说结束漂泊不定的生活也是多亏了孙绍,他对于再嫁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也是让她这种传统女子心动,自己在南方唯一的熟人蔡瑢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就自己的情况来说也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再一次披上嫁衣,彻底地成为孙绍的新娘。 时间定在了建安二十年的六月初二,孙绍故意的压下了事情的重要xìng,以大家都很忙作为理由没有正式的邀请诸位重臣参加自己的婚事,主要是邀请了一些宗室成员,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权力不可以用那种借口,而且作为闲人参加这种仪式也是轻车就熟,再者作为亲戚确实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说孙家人数量并不多但是也是让外院的空间狭小了许多,孙翊孙朗,还有曹秋母子,以及各位相对疏远一些的族人都到了。(孙奂现在在江东,孙皎在广州,一时半会来不了也就没有邀请他们) 徐媛看到这种并不华丽但是一点也不**份的场景,心里感叹这个孩子跟小时候想差得太多了,当年在宛陵的时候何等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现在已经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野心,的确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他没现在就称帝登基已经做得够放得下了。“嗯嗯,的确是很怀念当初跟子续一起在丹阳对付孙瑜的时光呢,如今小妹在南阳游玩还没赶回来,孙仲异已经死在了了益州,二姐和二姐夫都已然逝世,故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呢。等一下!笙儿?那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但是身形却是依稀相似。传言说她当年被子续攻入竟陵救下,就到了子续身边,果不其然吗?现在还要过着这样子名字不让外人知道自身也减少露面的情况吗?哼哼,到了荆州这么久居然第一次见面,子续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吧?当年那样的事情,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就因为这事笙儿没能成为正室,也实在是太委屈这孩子了····当年的那一对璧人,已然时过境迁,我自己都有些感慨时光过的如此之快。嗯,既然他已经努力营造出了自己的的梦想,而且没有明显伤害xìng的举动,在大原则上支持子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到了具体细节上,别以为我们会对你太放松的!” “文倩,没必要紧张,不过是在大家面前露个面而已。我们几个也不都是见过这些人的,虽然说不乏一些见识浅短之辈,不过也不可能对于子续的结婚有什么意见,没必要害怕啦。”面对好友的安慰荀婧也终于憋出了隐藏在心里的话语,“琤姬,能否告诉我子续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于你的研究感兴趣?还是之后认识久了渐渐地被感染的?我很奇怪他这个人似乎有一定的先知xìng,好像能预见到一些东西,因此有些时候很有信心但是有些时候却比常人更加的焦躁。额,只是希望对于自己的丈夫有一个更深的了解而已,并不可能带有恶意什么的。” “文倩可别想错了,子续在某方面的科学天赋犹在我之上,怎么可能是为了讨好我才特意做出来的。他提出来的许多设想可以说已经超越了时代的限制,几乎可以说是天授之物了。若非我们这些人能力有限加上很多物质没有办法加工到理想中那样,怕是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通过推广我们的作品百姓会进一步受益,也不需要依附别人来维持生计以便保住自己的土地,这样自耕农结构就能存在更多时间,我们也有更多的缓冲时间来变更这样的社会结构,以免土地兼并过度之后出现革命来扰乱社会结构的演化。我相信自己的行为是在推进着我们民族的发展和进步,对于万千生灵来说都可以受益终生,因此无论再苦再累,都没有必要抱怨。况且,子续和大家一直在支持我,从来不曾有过强迫我的意志的行为。之前那段寄人篱下自己不能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rì子我可是受够了,不能再让后人也接受那样的命运了。” 荀婧叹了一口气,“大家的想法都基本跟子续一致,也难怪会都团结在一起。也罢,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知识帮上他一点忙,若是自己一点存在感也没有的话确实是不负责任的行为。面对家族带给我的惩罚实在没必要去接受,努力自立门户取而代之才是我的想法····是的,依靠子续的帮助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那些只顾自己的家伙,本来就应该受到惩处!我绝对会尽自己的所能帮助子续打倒北方世族,不会让他们继续延续自己的腐朽统治,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疑问,用自己的意志追随夫君的脚步,洗刷强加于我们的耻辱,这就是我的意义。”蔡瑢笑了一下,虽然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减压找借口,不过朋友有了继续奋斗的理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算两个人得争夺同一位丈夫也不算特别糟糕的结果。“文倩恢复过来了,希望之前那个理智娴静的家伙重新散发光彩呢。” 孙绍这个时候正在外面跟大家谈话,面对刚刚到这里的曹显孙绍也是多关切了几句,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附近的人大多对于曹家人有一定敌意,估计过得也不是特别舒服。但是得到的结果却大出意料,曹显表示大家都对自己不错,自己的婆婆也是把她照顾得非常周到(毕竟是堂姑侄,曹秋对于这个背负了跟自己同样命运的可怜孩子哪有不照顾周到的道理),在南方气氛也宽松很多,可以zì yóu的做很多之前不敢想的事情,弄的孙绍有些尴尬。 随后又一个人走到孙绍跟前说道“这里很好玩啊,比起洛阳那种虽然庄严肃穆却过于沉闷的地方好多了。临湘侯在这种地方把商业和娱乐设施和百姓的一般生活区贴的这么紧密,可以说大家都可以很便利的找到自己需要的服务,也是相当的创举啊。”孙绍见到又是夏侯节那个从来不觉得话多的小子,也是想要避开,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得跟他聊几句,眼睛却是在四周看来看去想要找机会开溜。这个时候仆人喊道“新妇已经准备完毕了,请郎君前往与她一起携手出来跟大家见礼。”孙绍大喜,终于找到可以开溜的借口了,便是向他告辞立刻往主位上走过去。“令君的千金啊,临湘侯果然好福气呢。”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胡来,孙绍也是心里一紧,“好了,接受你的祝贺,我得赶紧过去,没时间了抱歉。” 孙绍明显得看到荀婧望向这边的眼sè有些不对劲,赶紧走了过去小声说道。“那人是个话篓子,说起来没完没了。被他缠上了基本上不多花点时间是没办法善了的,实在是有些抱歉。”荀婧也是小声说道“不是的夫君,那个人我好像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嗯?那个人叫做夏侯节,据说是魏国宗室。不过此人名声不显,自称只是宗室疏族。我也没有办法认真去调查他的底细,这种东西就算是探子也很难摸得透。如果文倩你见过的话,似乎可以猜测一下他的来历····”荀婧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位置,以及那个正在优雅地品尝着南方清茶的年轻人。“相当的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跟随父亲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是并不是父亲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孙绍拉了她的手,“既然一时想不出来的话那就别在乎了,这种东西以后再说,我们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婚礼的时候才是。走!”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奋斗的意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那个人在躲着我,一定是的。肯定是认识他的,到底是什么人呢?”荀婧心里有些疑惑,那个人之后似乎是消失了一般竟然没有上前对他们表示祝贺,问了一下孙泰和曹显回答是他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但是这让孙绍和荀婧都感到非常奇怪,孙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夏侯节在听到荀婧的消息之后面sè虽然不变但是声音却有几分颤抖,估计有点担心露馅什么的,也是让人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历。不过美人当前基本上也不可能分心想太多其他的事情,当即敷衍了她几句就准备就寝了。对于荀婧这种比较保守传统的女子他不敢做得太过分,加上她产子未久身体本来就不是最佳状态,也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荀婧却是觉得了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温柔,(她的前夫陈群在结婚的时候毕竟已经到了中年,加上为人拘谨,在这方面自然不可能跟正在少年而且顾忌很少的孙绍相比)当rì在庐山的感觉几乎重现,只是并没有上次那么肆无忌惮,相对的也是让她感到了之前所不曾有过的感受,也是如同怨妇一样的兴奋地榨取着孙绍的资源。 到了早上孙绍还在酣睡的时候荀婧已经清醒,开始考虑昨天的那个奇怪的人。昨rì丈夫虽然说想去调查一下他,不过孙绍那个时候已经有些jīng虫上脑,多少有可能忘记,现在觉得累了,更是不敢保证是否还能想起来。看到床上这一片狼藉想起了昨rì的旖旎气氛,心中不禁荡漾。不过有些东西克制一下更好,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可能再那样子不矜持。于是也是克制了一下然后起来穿好衣服,往蔡瑢的房间走过去。 “那个夏侯节琤姬认识吗?此人看上去甚是怪异,看似毫无心机但是在处事礼仪之类的方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生活品味也是相当高端。我自问已经比较会享受了,但是这个家伙似乎在这方面更加有见识,虽然看上去非常不起眼但是他那身行头绝对比他的唠叨让我更加奇怪。那一身紫sè的纱衣似乎是天然生成而不是染sè的,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东西,那几个首饰看上去造型古朴却也不是什么常见的货sè。而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香料可是父亲当年都舍不得用的。有这样的财富和奢侈的资本,似乎并非一个魏国的远房宗室能负担得起的。而且这些人一般都住在谯县,维持着之前的生活,就算成了皇室其实论起生活品味方面跟几百年的大世族还是会稍差一点的。这些人一般情况下服饰都比较夸张炫耀,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这个家伙····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份却是很隐晦的表达出来,如果不仔细的话就会忽视掉。昨rì似乎感觉得到他跟我的某个故人有几分相似,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他到府上来一趟?若是能看清楚的话或许会更好一些。” 蔡瑢也不讳言的说道“说句实话此事有难度,请人的话子续在家里没有他来主持是基本做不到的。除此之外婆婆和芷清姐也能自己做到,至于说我们如果请男客的话必须经过她们的许可。那人第一次来就指名要见芷清姐,也是弄得她很不高兴,回来就跟大家说对于此类人物要小心提防,想要她同意可能xìng极小,还可能给自己惹来麻烦。嗯,你那么急忙做什么?明明夫君就在身边直接跟他说不就是了,非要费那么大劲转弯抹角的追查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作甚?”荀婧叹道“这个··夫君也是常人,有些事情他未必能抑制自己。嗯,昨rì虽然说是找人去探查一下,但是根本就没离开过房间,纯粹是在敷衍我。”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看蔡瑢,见她脸上虽然不变却隐隐有些强忍笑意的意思。也是无奈的说道“不是说这个啊,我在北方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哪个人叫做夏侯节的,所以我怀疑这完全可能是个假名字。再者,此人与我的一位故人形似,我怀疑魏国送来的那一位小公主不过是幌子,此人才是真的威胁!” 孙绍醒来之时,发现枕畔已经没人了,也是很快地爬了起来找人询问,结果仆人说荀夫人和蔡夫人已经出门给自己求神去了,也是只能无奈的一笑。然后盲目地往其他地方走走,不知不觉之间便是来到了厨房,却也发现了一个人正在熬汤,便是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表姐你辛苦了。”陈笙吃了一惊,赶紧回头,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这样的恶作剧可一点都不好玩。差点以为是芷清姐准备戏弄我搞出来的把戏,若不是快要做好了我只怕是要生气了呢。”孙绍放松了一下笑道“这一趟出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真是让我吃惊。我也是很好奇你今rì起得也是这么早,现在大概只有芷清还在赖床罢了。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勤奋,竟是这么一大早的起来做汤。” 陈笙没好气的说道“这汤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新郎官做的,换了别人别以为能使唤得动我。嗯嗯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琤姬姐姐也是如此不识大体,竟然直接拉了文倩就出去了,新婚之时要留在家中的规矩忘了吗?还有芷清姐,平时总是斤斤计较,现在却是如此的神经大条,居然高卧未起,对于所有的事情不管不问,她可是家中的女主人怎么可以这么放松自己的职责。夫君早上起来了人都找不到这么大的事情不当回事怎么说得过去啊!大家为何对此完全视而不见,甚至连婆婆都不以为然,真的以为夫君有神灵庇佑不会受到损害吗?” 孙绍听到陈笙似乎是越说越不舒服,几乎是把所有人都指责了一遍,也就急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弄玉也没有必要有那么大火气嘛,你这每rì辛苦,也很少对我提出要求,这段时间存在感很是稀薄,实在是相当的不值得。你我相识这么久,十年以上的交情了,从朋友到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有所推辞的。”陈笙看了看孙绍,然后不动声sè的把锅里的汤舀了出来,放到碗里吹了一下。“说句实在的汤其实就是热水里加了点其他的成分而已,但是直接在热水里添加的话却起不到那样的效果,夫君认为这是为何?” 孙绍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说道“若是不经过烹煮,则物质之间不能融合,依然是多种物质而不是混合的汤汁。所以对于烹饪而言,这个过程虽然无聊却是必须进行的,也是做出来的菜肴不同的关键。”陈笙抚掌笑道“夫君所言甚是,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了。我也不是无yù无求,正如你所说材料是一样但是经过不同的烹制方法和比例配合做出来的东西可是大相径庭,我的希望呢,就是这个过程而已。成为大家的融合者,让家庭生活过得更加和谐一些,仅此而已。夫君说我的所求并不多,其实也不错,因为我们的诉求其实是一样的,对于一个融合者来说,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需要显示的太多,我所做的只是最基本的一些东西,让这个家庭不至于因为一些细小的原因而充满不和谐而已。” 孙绍也是有些惊异的看着面容坚定的她,显然这位自幼相交的青梅竹马之好还有很多东西在下意识的隐瞒自己。当年从江夏把她救出来之后孙绍已经发现她的xìng格变了许多,只是孙绍下意识地以为这是痛苦的经历所折磨的,但是那一段经历对于她的改变却是太大了。不仅从过去的活泼天真变成了现在的沉默寡言,而且目标也彻底变化了。对于陈笙来说除了用全心去爱这个跟自己注定要纠缠一世的表弟之外,还多了许多的不能承受之重···· “我····对不住你。小时候许诺的一世幸福几乎一点都没有做到,这么多年了本以为靠时间的流逝能消磨掉你心中那些对于过去的怨念,但是那种痛苦估计即便是经历了多么好的生活也不可能无视的吧。自愿放弃这么多全力支持我,充当家中的调和者,更是还是对我的期待,从而放弃了相当多的自己的梦想吗?从来不求回报的付出,决不放弃的追求,我想知道你所憎恶的究竟是什么?” 陈笙把汤匙放到他嘴边,“尝一下,这种味道很寡淡,但是对于提神的作用却一点也不比那些浓重的料理更差。对于我来说,单调的生活并不枯燥,因为我有着跟夫君一样的目标,也知道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其实那些不怎么好的经历对于我来说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会以为世上终究是好人比较多,至少处于逆境的时候总会有人及时的伸出援助之手。是的,那一次变故在摧毁了我的家庭之后同样摧毁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zì yóu,终究只能在力量的保障下才能正常行使的。只有夫君有能力救我仅仅因为其他人没有相应的力量而已。如果您没有的话还会用智谋来扭转一切,但是换成他人我想也不至于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费那么大工夫。在力量和陈规陋习可以支配一切的世界里无论在怎么挣扎都没用,如果没有您的话只怕我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某些有志之士拼命奋斗却没有办法逆转大局的情况。” “是的,跟子续初见的时候就发觉了你其实一直都不甘于那样的地位。记得你第一次给我讲史书的时候专门强调了当年世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为何如此应者如云,其实就是放弃了皇帝的不少权力换取他们的支持。如今随着百余年的积累他们已经尾大不掉,对于族中成员几乎产生了绝对的支配权。现在人民身受国家和家族的双重压迫也是困苦不堪,对于国家的离心力越来越强。不对于这样的状况做彻底的改变,那么国家多半会遭受亡国的危险,对于我们来说这时据对不可接受的事情。国家一旦陷入危险我们祈求的zì yóu将更加遥遥无期,能改变这一切的人现在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了。我的期待也是希望我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破除这样的状况,zì yóu将不再成我们的后代所苦苦追求的目标。子续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非常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五年了,始终就没有可能,也就绝了这种心思。小虎是个好孩子,每当看到她的时候我都会想着我们的未来是否是能够让他们避免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如今看这情况越来越好,心里也是宽慰了许多。一时有些感慨,说得多了些,请原谅我一时忘情。至于那些东西我不希望子续知道,就让它永远的隐没掉好了,我们只要放眼未来的生活就足够了。” 孙绍感到相当伤心,把碗放到一边,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知道了,你的愿望我明白了。我只想说一句,那就是这是我们共同的理想,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挠和放弃,必然会让你看到光耀的未来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党团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南阳郡南部,两支队伍走到了一起并且合流了,然后一起往南而去。“你这是何苦呢?明明身体不好居然还要强行撑着,还非要等到接替者到任之后才离任,明明王平也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完全足以应付现在可能出现的问题。魏国刚刚跟子续签订了和约短时间内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是休息一下难道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非要觉得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比你的生命健康更加重要吗?”孙尚香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一贯给人以潇洒跳脱形象的她这一次也是真的急了,那天无意中去找甘瓌打架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消息,饶是一向不关心政务的她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 甘宁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一个骄傲的人,如果不是病情真的很严重了绝对不会请求回来修养并且调换主将,当初在南阳他的那群部下顿时开了锅,一个个都朝着要护送他回去。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还肩负着守卫国土的职责,军人如果无视命令离开防区的下场他们相当清楚,加上甘宁的命令,估计这些人也会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前去送他。不过看到大三娘子居然亲自冲了过来的时候那些锦帆士也都觉得似乎他们也不需要送到什么地方了,反正有了这样的人接手的确是没有打扰他们的道理,纷纷都是准备后退。甘宁看到手下人的那副表情也是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大碍,要是真的到了要死的地步那也绝对不可能不顾xìng命强撑。您的关心我收下了,非常的感谢。不过您这样子不顾身份的跑过来,甚至连临湘侯和太夫人都没有通知,未免有些太过于轻率了。您毕竟是孙氏家族的长辈,一举一动都不能完全代表自己,有些时候收敛一下自己更好一些。” 甘宁现在只能坐在马车上说话,由于痢疾造成的脱水他现在不得不不断地喝一些盐水来保持身体不至于枯竭,而且也是经常得排便,行动非常不方便。虽然已经服用了药物但是效果并不时特别好,甘宁之前十几年间都没得过大病,结果这一来就直接让他去了半条命,不得不回到江陵找名医治疗另外休养身体。面对飞奔而来的对方甘宁知道自己又碰上了一个大难题,感情人家在不断的打架中也比较开始重视自己了?这样的行为却是让他头疼,如此莽撞的动作很容易让孙绍对于他产生恶感,固然孙绍对于自己长辈的选择会不干涉,但是皇室的面子也是个大难题···· 孙尚香听完这话有些不高兴,“甘兴霸你这是在说什么!人家关心你还有错吗?子续可是说了不干涉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违法没有什么禁止。难道你生病了来探望一下都是做不得的事情吗?真是岂有此理。即便是不通情理的人,也绝对不至于这样。好了,你是病人不用想那么多,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说,好好休息然后回去找有些本事的大夫给你看一下,一定会好的。另外甘瓌现在已经到了荆州的野战部队去了,虽然现在只是队正不过相信以他的能力只要争取机会未必不能在之后的战争中建立功勋,不用担心他了。”甘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位神经异常粗大的姑娘对于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似乎没有足够的认识啊。当年孙家还只是一方豪强,规矩可能少点能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行动。不过现在呢,谁都知道孙绍离称帝建国的时间不远了,作为皇室成员中的长辈,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受到关注,再想像现在这么zì yóu就算孙绍开了口宗族众人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然而这是他作为外人所该说的吗?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也是伤人心啊。“让您来照顾我未免有些太过了,能得到您的关怀和帮助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孙尚香吼道“不要说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是应该的,你既然觉得应该尊敬我那么听我的就是了。对于我来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孙家也需要你这样的栋梁之才,绝对不能这么自轻自贱的。”在场的所有人都黑了脸,大三娘子为人嘴硬可是出了名的,能承认别人在她心里不一般,已经是变相的承认对他有相当的好感了。孙尚香似乎也是觉察到自己语失,赶紧说道“既然不回答就代表默认同意了,此后的行动中听我的就是了。就这么定了,一切以你的身体为上,不许反对!” “这是在躲避我们啊,虽然说理由找的不错但是不代表他不是心虚。芷清姐那种天生的敌意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如果真的如同文倩你所猜测的那样或许真的该提醒夫君注意一下了。”蔡瑢祭拜完之后也算是给孙绍和自己的女儿们祈福了一下,然后拉着同样许下了类似的愿望的荀婧回去了,在来的路上他们去了一趟乌程侯府并且希望见到夏侯节。但是对方直接说出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来,声称在外面不适合见面,孙泰也是出言相劝,荀婧眼见不好把意思表露的太明显也就寒暄了几句之后告辞离去。这一趟无果而终还有些打草惊蛇,多少令二女有些沮丧。 荀婧这个时候也是说道“他也不可能一直躲着我们,之前婚礼上的时候他不知道我在府里所以这才敢于公开露面。不过以后无论如何公共活动总有能见到他的机会,会有机会确认一下的。而且夫君应该也确实有派人去调查他,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会有结果的。”蔡瑢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到也快到家了,便问门前的人孙绍是否询问过他们自己出门的事情,得到的回答是孙绍知道她们带了一批人出去给自己做祷告之后就放了心回去了。她心理有些触动,但是也有些失望。“是啊,子续毕竟是一国之君,总不可能让他这么大惊小怪的为了这么点事情追出来,我怎么可以盼望这么样的小孩子把戏,把夫君当做是实验对象····” 二人走到后院厨房外的花园里,看到陈笙正依偎在孙绍怀里,面sècháo红,神态也是一副满足之感,想到刚才路上门卫的一些磨蹭时间的举动,不由得恍然大悟。“呃,夫君这不是··在白昼··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只怕会惹人非议的。”陈笙却是站了起来,“二位姐姐这样的指责未免有些不对路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正常的也没有什么好说。到时你们二位早上出门仅仅打了声招呼,差点让夫君和芷清姐心急火燎的,才是有些粗疏过头了吧?”荀婧吃了一惊,面对这样的指责她却是无话可说,今天如果仅仅是蔡瑢早上出门估计不可能引起府内的慌乱,但是她们两个一起就足够让很多人感到不安了。“诚然我这么做有些莽撞,但那也是不愿意打扰到夫君而已,弄玉你这样的做法才是真的有些不顾时间地点了呢。” 孙绍则是见到媳妇们有打嘴仗的趋势立刻跳出来转移话题,“好了,今天早上这么急匆匆的出去一趟并不仅仅是想要为我祈福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的话,那么就自便吧。我若是能帮得上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蔡瑢也开了口,“夫君很多时候多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有些时候跟你说着话觉得感伤了就直接把我们推倒了(陈笙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孙绍则是故作镇定的继续聆听)。你这人感xìng,而且不善于控制情绪,一旦冲动了谁都挡不住(大概只有他母亲做得到)。昨rì文倩跟你说了那个魏国人似乎相当可疑,你呢居然只是敷衍了几句就拥着人家上床了,弄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觉。今天早上就过来找我希望去调查一下此人的来历,我们有一个预测但是不敢肯定,所以想要近距离看到来确认一下,因此就去了一趟乌程侯府····” 听她说完孙绍也大致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没说不管啊,非要那么疑神疑鬼的亲自去调查干什么。这下好了,人家也知道你们怀疑他了,估计不久之后真面目就要暴露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难道对付这类人的办法不该是明面上稳定住,然后暗地里调查控制,最后一举抓获比较好吗?”荀婧道“人家这次未必有什么恶意,而且她的到来似乎也不完全是为了魏国,那种徜徉恣肆的感觉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她身上看到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或许她早就在期盼着这样的zì yóu呢。”陈笙却是心中冷笑,“嗯嗯,这是在邀功自保啊,看来小团体已经不可避免的形成了。芷清姐这段时间做的事情确实是严格了一些,难怪大家心里没底。不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抗的话,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如果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事情只怕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呢。” 这些rì子孙绍除了派人去调查夏侯节以外,还在窥伺着刘备的动向。时间已经快要进入秋季了,他们估计在抢收完地里的粮食之后就会发现根本不够用,立马会趁着现在还能满足军队需要的时候出来干一票。对于这样的行为孙绍可不会认他们来打秋风顺带威胁自己,自然也是在准备调动军队进行防御工作。甘宁因为疾病不得不回来修养,那么南阳郡的主将就必须换人,思虑再三孙绍决定把魏延调上去,这家伙也该是放他出来闹一闹的时候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对那些甘宁的旧部的胃口,能暂时压制住这些桀骜不驯之辈。同样的邓艾镇守夷陵,秭归一线,控制荆州和益州的联通点,自行招募部队来为了将来的战斗做准备。巴蜀军团进入最高级战备,命令直接发到益州刺史和将军们那里去。在做好了无论是防御或者是主动出击都可以的计划之后,孙绍也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这里是陇西、南安、天水、安定四个郡的详细地图,拙夫在担任地方将领的时候,在这些地方都驻过军,我也有幸游历过这一带,对于地形的利弊稍微有点心得。河西地带我们也不熟悉所以只有略图不可能给您什么帮助,至于三辅地区您应该有更好的地图,就不献丑了。”孙绍收起地图感谢的说道“实在是万分感激,西北的地方地形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行动,如果没有详细一点的地形图估计要多费不少的力气。谢谢您了,岳母。” 王异赶紧摆了摆手,“别叫我岳母,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称呼只有赵夫人(诸葛瑾的妻子赵氏)才能担当的。”孙绍也是摊手说道“那还能怎么称呼?总不至于跟平常人一样叫您王夫人吧?那可太对不住逸群了。这种东西何必在意,您什么时候也如此畏手畏脚了?可一点也不符合您这样的巾帼英杰所应有的气度。”“临湘侯还是如此没有一点架子,只是有些东西并非个人的力量所能对抗····该有的尊卑之别若是破坏的太严重,对于以后也未必有利····”孙绍笑道“岳母您放心好了,威势其实就是用来吓唬人的,对于自己的亲近之人何必要吓唬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心里没数的。您既然来了也是跟逸群见个面比较好,她也是有段时间没有回家里看看了,该跟大家好好聚聚。” 第四百一十四章 战略规划(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也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江陵了呢,令文只怕还没有来过此地吧?子续是去年年初迁居江陵的,确实是没有赶上呢。”陆逊现在也是相当的轻松惬意,将军队停靠在江夏交割了之后,自己和家人则是轻装前行,也是快了不少。孙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对于附近的不少东西也是感到好奇,看到正在兴建的外城城墙的时候,大家都是感到孙绍的气势相当宏大,路上还有人介绍说同时荆江的改道工程也正在进行中,估计如果冬天没有事情的话应该能完成。近年来荆南地区填平了不少沼泽地作为农用地,也是大大增加了人口容量,至于破坏湿地的问题孙绍倒还不担心,现在的人口远远没有达到能破坏环境平衡的地步,到时候再制止也是来得及的。随着荆州人口容量的大大提高,各地的城市和乡村都在努力的扩大面积,兴建新的房屋来容纳更多的人口。 因而陆逊等人一路前行看到的都是工程建设的景象,这些人一般都在不下地的时候前去工地干活拿一份外快,因此相当多的基础设施在并不长的时间里建设完毕,民众在得到了工钱之后基本上干的也挺卖力,虽然免不了有一些豆腐渣工程,不过总算是聊胜于无。“这样子大规模的兴建公共工程,对于民力的使用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呢。子续这样子如同流水的花钱,也是相当让人感到太过于肉疼····” 面对自己弟弟的如此行为孙淑也是大感不解,虽然说军队也进行了编练和扩建,但是花在这方面的钱财却远远少于民用工程的建设,包括防洪堤、引水渠和水车,还有农村的铺石路建设以及小轮车的普及,都是用了不少财政资金的。如果不是这些年农民经营一些副业算是有了点闲钱,那么这些扩大再生产的投入就全部得由zhèng fǔ来拨出了。孙淑离开荆州已久,对于自己的弟弟这几年来搞了些什么事情不是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从他这几年赞誉声并没有衰减的方面来看,似乎情况并不严重,因而有些困惑。陆逊刚想要答话,陆延却是先发言了“至少这条路比起原先在江东的道路要好了不少,车辆行进的时候速度也快了许多,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跑到城市进行交换也不需要费那么多力气了。” 陆逊摸了一下已经逐渐有些正太样的儿子的头部(本来大家族里不兴这套,不过孙淑把孙家或者说孙绍的不少理念带进了新的陆家,因而给家庭生活也带了相当的变化),笑着说道“你想得也不少啊,如果有了这样的道路网从内部集合军队的速度也会提高,卫戍军团虽然分驻各地但是应该用不了五天就能集合成一只大部队了。子续是自信不会被敌人攻入内部,这才努力的先让百姓生活好起来,毕竟投进去了之后百姓的收入多了到时候也能收上来更多的赋税,同样是一种回收。现在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五年十年之后,子续的政策效果就会非常明显的显现出来。他五年前进行了新政的第一轮建设,用了这么长时间来消化和扩张,也使得到了相当多的收益,光是海上贸易拿我们这里的土产去忽悠那些岛上的野蛮人,然后用他们的资源进行生产活动都已经是大赚了不少,更何况用他们的特产品进行加工然后销售到魏国赚取的暴利了(随着边境贸易的开展魏国的大量布帛开始往南方流入,在正常贸易方面曹彰虽然有所预料,并且有所准备,却没有想到魏国世族对于相当多的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就算是zhèng fǔ已经开始呼吁和限制了也阻挡不住)。现在经历了一轮相当的积累,也该是继续开始的时候了。这一次让我来见面,何尝不是希望军队的改革能更进一步。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子续是打算建立正式的军区制度了,关于各个地方的一些安排估计也得出来,需要平衡各位将军的利益,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孙淑也是叹了口气,“这rì子变得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跟以前的那种简单的生活还是差了相当多啊。那段虽然紧张但是过得也算是快乐的rì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呢。”这个时候手上的女儿陆睿哭了起来,她也是急忙安抚,没有再去感慨这些事情。 “这段时间是相当长的,也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从小孩子时候就认识,而今子续的想法很多但是我只有这一个目的而已。逸群的心思比我似乎更加简单,仅仅是觉得他尽了对你保护的义务然后对于自己的部下格外呵护,就产生了感情。说句实话我可不认为这一开始有关于爱情,或许你根本就不懂但是跟他相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对他产生了好感而已。当然最初的目的并不需要详细的考究,你我都一样单纯的爱他,这就足够了,也是我们一起为了这个家庭而共同奋斗的基础。夫人最近的一些行为也是在加强自己的权威,估计是在为了以后的**建立起来之前立好规矩。夫君对此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仅仅是口头上说了几句而已,芷清姐现在制订的一些规矩实在是有些过于严苛了,不仅是仆人即便是我们也很难完全接受,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帮一把,一起跟她说明一下,不能单凭自己的主观愿望来定规矩,事情得集合大家的想法和权利才能考虑好,一个人独断专行未免有些过分了。” 陈笙借着赵英向自己询问一些过往的事情的机会向她提出了跟诸葛芸说明白的事情,也是希望能让她加进来好让对方有点认识。不过赵英说道“我觉得其实算不上太严苛,大体上还可以接受,相对于军队里的军规已经宽松了太多。本来在府里就该有一些规矩,到时候大家都是代表夫君,也代表家族的脸面,却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活动,有一些限制还是必要的。否则若是无法无天有些时候过于冲动了,其实受损失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陈笙无奈的说道“既然逸群你这么想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果然是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规矩,根本没有什么在乎的。算了,我还是去找一下阿萍好了,不知道她是否会对此有意见,到时候我会把大家的意见收集一下交过去,想必就算是芷清姐这样习惯颐指气使的人也会重视一下大家的想法吧。” “弄玉姐,你这动作慢了一些呢。类似的提议早就有人说过了,不过看得出来你这些东西都是问过了人详细整理出来的,比起那种感xìng的反对要切实得多,对于我们来说其实还是相当有价值的。”诸葛芸看完了她的意见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婆婆就站出来说我做的有些太严了,并不是说尺度严格了多少,而是一下子的变化实在是大了一些肯定会让人难以适应。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别的意见,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看看大家对于这样的东西有多大的容忍度。当然了一提出来马上琤姬文倩就立刻带了一批对此有异议的人前来询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过于独断专行的意见怎么解释。现在你也来了,阿萍的意见也在里面,估计也就是习惯了军中铁律的逸群不当回事,的确,大家对此是没有办法容忍的。好了,我认错,的确是有些cāo之过急了,主要按照你的意见更改就是了。大家的意见信来了一堆,如果不是我说需要考虑一下参照他们的意见修改估计就直接捅到夫君那里去了,看来的确是犯了众怒了。” 陈笙却没有见到她有多少认错的语气。“这是试探啊,你这样的法子小心别人到时候也给你使绊子。用这种帝王术来对待本来就不具有统属关系的人,我可不觉得会有什么好效果。”诸葛芸见到她在嘀咕什么,也是说道“我知道大家可能会不舒服,不过以后规矩总得立起来,现在闹点别扭总好过以后总爆发出来。夫君虽然说不喜欢显示身份的行为,只是大家也必须有维护家里的荣誉的觉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随意的行动。无论是谁,都有必要把这份责任守护好,让我们的家族真正的符合天下第一家的身份。”陈笙心里吐槽道“果然你的心很大呢,不过相对于皇室来说,孔夫子的后人好像更受到尊敬。虽然说这群顽固分子也挺惹人厌烦的,不过毕竟是读书人种子却也没有办法对他们太过逼迫,最多就是取消特权而已。只是这几百年下来给人们心中形成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想要完全抹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呢。虽然说夫君的心很大,但是想要一举建功的目的还有相当的困难,这需要我们几代人持续不断的发展坚持下去,才能抹平士族政治的土壤,让我们的后人不可能受到那样的威胁。是的,我所失去的zì yóu,不会再让他们再忍受这样的痛苦和无助了!绝对!” 孙绍带着除了母亲以外的家人去迎接大姐和姐夫的时候可不知道自己家庭内部也在悄悄的暗战的事情,他最近也在忙着研究王异花了不少时间绘制的地图。对于西北的事情孙绍不了解,所以必须多拿出点时间来弥补一下,也就分出了大部分时间来研究西北的地形以及刘备可能采用的进攻办法,最后他找到了军师府的几位高参一起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对于刘备来说最方便的方法是在汉中进攻广汉的同时从巴西郡渗透进来,或者从上庸三郡出兵直取孙绍的大本营。 前者稳妥而且危害大,毕竟巴蜀军团的兵力并没有那么多,多面防守力有未逮,孙绍反过来从荆州进攻三郡却得受到不利地形影响而无法有效的支援这边作战,如果cāo作得当的话益州北部有可能保不住,然后孙绍的军队进入益州zhōng yāng的时候只能跟他们打拉锯战消耗到他们撤退为止。如果是企图打局部战争的话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后者的确可能造成相当的威胁,不过成功率极低而且几乎没有意义,如果真的兵临城下孙绍跟他必然是不死不休之局,以刘备现在三国最弱的实力这纯属找死。 想着想着陆逊已经到了跟前,“一年不见,姐夫可以说是风采不减当年,年初连战连胜令魏国众将丧胆,也是大涨了我们的威风。大姐如今也是越发的丰腴红润了,母亲也是一直念叨你呢,你这一对儿女,将来可是可以考虑····”陆逊笑道“子续怎么话开始多了起来,孩子们未来怎么样自有他们来决定,没必要说得如此肯定。在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的公事进去再说,现在只谈私事。”孙淑盯了丈夫一眼,对于这种大大咧咧的话似乎太不分场合了,谁也不知道孙绍现在脾气怎么样,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怕就算是自己也难以阻挡弟弟的愤怒。孙绍却是不以为意,也是笑着说道“既然姐夫这么说,那么就不谈这些东西了。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二位了,不知道这些年在江东过得可好?”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战略规划(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让大姐带着孩子们和母亲二位姐姐以及自己的夫人们交谈,自己则是跟陆逊走到了军师府的大厅里。法正看到他们两个并肩进来,也是叹了口气,他自从那一次有些莽撞的下了封锁消息进军的命令之后也是遭到了剥夺独自领军权力的机会,只能到这个总参谋部里面过过指挥的干瘾。虽然说这里可以号称是孙绍军的大脑,所有的战略计划都出自此处,这些高级军师也只有在开战之前一段时间会被临时派遣到大军区担任参谋长,监督策略的执行和进行临时修正,战斗结束之后就会回来,可以说对于他们来说除非孙绍亲自出征,上战场的机会已经比较少了。庞统其实也何尝不是心里觉得郁闷,因为法正犯了一次浑弄得所有人都只能临时出征实在是非常的无奈,就算是在这里可以用他们制定的计划调动所有人,只是这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快感毕竟比不得亲自在军帐里指点江山,一番筹划后让敌人尽数落入自己筹划的痛快。 况且对于庞统个人而言,妻子的死讯让他非常无奈,从魏国来的人到了以后第一天他就开始询问这样的信息,直到确实被认定她已经在荀恽之乱身亡以后,庞统心里也是多了几分恨意,非常渴望有机会能亲自粉碎他们,不过这也得等到孙绍亲自出阵的时候,才能让他有机会在战术方面一展长才。看到孙绍等人进来其他人的表情则是稍微冷静了一些,廖立为他们展开了地图,“这是我们的军队的布防示意图,现在看来暂时没有太多需要调整的地方。主上所言我们需要准备跟刘备的战争因而需要加强益州的军力,其实不是那么必要,益州现在也有三万野战军团和七万左右的卫戍军,自保足矣。主要是需要足够的机动兵力防止他们从别的方向渗透进来,无论是荆州或者益州都不太可能作为敌人的单独目标,我们如果防守的话是没有办法处处设防的,一旦有一个位置被突破都非常的危险。所以一定程度上我们也需要转守为攻的力量,将荆益两州的机动兵力作为反攻的主要力量。在必要的时候用攻击来遏制对方的攻击,这种交换式的消耗战我们耗得起他们可不行。” 孙绍摆了摆手,“这种计划请放在最后考虑,我们可不应该去优先考虑消耗战,毕竟现在可不仅仅是他一个敌人,魏国的实力比起季汉还是要强了许多,如果让他们上来捡便宜的话对于我们可是相当不利。面对对方可能的进攻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需要进行一次大的运动来提升国家的实力,因此要尽量的避免内线作战而且主动进攻的能力也不是那么充足。如果我们控制了汉中的话,情况也没有那么被动,只能等着对方出来。” 孙绍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大家拿一下主意,就是解决一下进攻不利而且尽量避免内线遭到太多破坏的情况。众人之前也思考过类似的情况,因而在地图上开始做计划。“我们的问题在于攻击点非常不利,无论是从北广汉或者yīn平进攻汉中对方都有比较严密的防卫,而他们的政治中心关中地区我们却没有办法直接进攻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从南阳走武关一线也是做得到的,只是甘宁的病倒和临阵换将让南阳的驻军失去了短期内主动进攻的能力,而直接从荆州内部调动兵力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被魏国人躲在一边坐收渔利了,毕竟这种接壤地带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孙绍可不愿意把自己军队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反观这些家伙他们可以通过汉中进入上庸房陵一带然后直接威胁到我们的统治中心(孙绍也不得不感叹早知如此就算上庸地区没有什么价值也要不惜代价控制在自己手里,之前以为刘备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能力最多到那里待到死而已,谁想他居然这样子咸鱼翻身完全可以威胁到自己了。若非江陵附近的基础设施因为之前的还算完备而还没有开始修建的话他只怕就会畏手畏脚了),这些易守难攻的地方掌握在他们手里必然会让我军束手束脚,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交战地点选在这些地方。我们的意思是可以考虑放开跟房陵一带接壤的地方,让他们往荆州跟益州的结合部钻,这样就有机会在损失不大的情况下将他们一网打尽。” 陆逊看了一下地图,说道“这样的想法固然不错,不过刘备不会拿那么多部队冒险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自己有可能带领着诱饵部队跟我们周旋一阵然后主力击败了我军的偏师之后趁胜而退,这样的战术显然更加符合他的利益。我想最主要的是要推测他的主攻方向以便于我们提前做好阻击的准备,否则一旦被骗过了就算是吃掉了一部分部队也不可能避免我们在局部战场失利的后果,一旦这样的话其实我们就是输了的,政治上的影响非常重要啊。” 陆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一旦被季汉军占了便宜的话曹彰可能会按耐不住准备趁着南方出现小规模空虚的时候来削弱自己的实力,被两个国家夹击是孙绍所要尽力避免的,现在需要增强实力的时候跟魏国拼国力也是不智之举。庞统点了一下头,“伯言这话说的不错,现在也不是打全面战争的时候。南方的国力超越北方需要一个过程不说,之前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也是我们所遗憾的,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同时我们还有相应实力的时间点不会很多,也不会来得这么快。我们需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应付这一次蜕变中的阵痛,上次我们用主动进攻避免了这样的情况(当然周瑜的庇护功不可没,之后孙绍基本完成了第一次改革并且击退了孙权,南方就再也没有办法束缚住他了),这一次未必就不能用积极防御来破解对方的有限战争。刘备没有跟我们拼命的意思,他的攻击点必然是比较重要但是我们防备不够周全的地方,既然是如此的话我们完全是可以做出来这样的地区作为吸引他的目标的。” 孙绍也是感到眼前一亮,“这话说得似乎有道理,具体的计划大家可以再商量一下,不用现在就形成意见,过几天再告诉我就是了。我们几天来的第二个话题是军区制的问题,随着领地的增加我们也是有必要明确的给大家分一下工,而且军队的招募训练编制等一些列的权力分割都需要最好确定下来,否则要么zhōng yāng累死要么地方拥兵自重,那就不好了。”随后孙绍跟大家提了一下他自己的设想:首先是军队的财政支出全部由zhōng yāng财政负责,并且由专门机构进行发放。军队的后勤部门将dú lì出来根据zhōng yāng的指示进行物资的采购和发放,指挥员只有建议的权利无权直接调动后勤部门的专用物资,当然由于后勤部门的责任而致使问题出现的时候军官们不需要负责,如果后勤部门的负责人一直得到其所负责军队的主要军官和政治官员(孙绍把监军这个名字改了,效法政委制度在军队中设立采风使,本身对于军队事务没有任何权力,允许列席会议但不同意时只能保留意见。不过有权直接向上级汇报军队的情况,另外执掌一些思想动员,鼓舞士气之类的工作,对于军官来所掣肘不是很明显,因而也算是得到了普及)的不良评价则其必须换人并且接受调查,用一套比较复杂的奖惩制度来保障后勤部队的有效运行。(事实上早在制作军旗的时候孙绍就把后勤部队和技术部队专门拉出来独列一军,这些人也一直是垂直领导为主,直接对其上司负责,现在不过是具体落实下来而已) 各个军区的野战军团由zhōng yāng直接领导,将来只驻扎在首都和边境地区,三年一换;而卫戍军团则听从军区长官的直接指挥,驻扎在当地军区的重要位置,主要以维护治安为主。至于说各地的行政主官,因为军政分开的缘故原则上不问军事,除非是兼任了政委的工作才可以在职权范围内进行工作。军区的划分跟州的划分差不多,理论上所有的边疆州都是单独设一个军区,内地比较大的州也单独设军区,小的则是两个州设立一个军区。按照现在孙绍划分的全国十六个州来看,也确实是得有十个以上的军区才行。 对于孙绍来说,这种效法了唐朝节度使制(取消了军事长官的财政权,不掐住这个国家迟早内轻外重)以及一部分拜占庭帝**区农兵制(卫戍军的设置,就是从半职业兵里面进行编练,这类人数量众多战斗力一般,跟府兵制不同的是他们主要是兵而不是农。因为吃国家的饭用国家的地其长官不会有太大的绝对权威,对于那些纯粹的职业军队也算是一种制衡)。此外孙绍还把将军的具体带兵数量确定了一下,确定一下军队的权力。汉朝的军制本来是五部一校,不过到了汉末由于军阀部队里校尉职衔的人太多了编制就变成了两部一校,校尉的军事权利缩减了许多。不过孙绍这里将军也不算少,也差不多有十几个了,确实可以考虑让他们来带更大规模的单位,孙绍准备保留两部一校的编制,校尉统帅满编两千人,四个校合为一个军,满编八千人,主官为杂号将军,也算是给他们确定一下正式的权力。 陆逊翻完了孙绍写的草案,也是相当的吃惊,虽然说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多少超前了一些,很多东西是要统一之后实施才比较有效果。“这是预案吗?看样子似乎需要很长一段的准备期。不知道主上打算用多少时间正式实施下去?”孙绍对于大家的反应也不算吃惊,不紧不慢地说道“军队编制和后勤制度可以现在就改,不过正式完整的军区制度则是需要统一天下之后了。我可没有那么心急想要一步到位,就是跟大家说明一下而已,诸位可以拿着这份草案的复印稿回家参研一下,有什么觉得需要改进的地方,可以跟我来提。” 随后孙绍带着陆逊继续逛军师府,越看到大家那种兢兢业业的样子陆逊越是佩服,对于这样的常设机构比之一般情况下临时组成的御前会议显然效率要高的多了。而且孙绍让大家制订的都是指导xìng的战略计划,尽量减少zhōng yāng对于前线的直接干预,也不至于出现君主靠着一个常设机构在首都遥控指挥战争的情况。“子续的意思将来怎么安置我?显然不可能让我仅仅担任一个军区的指挥官,如果经常xìng带兵的话,多少也会存在权力过大的情况。”孙绍也没有迟疑的说道“姐夫在讨论完这件事情之后可以先回去,等到这些东西彻底落实下来之后,回到江陵担任全军的指挥官。如果正式立国,那么大将军的位置就拜托你了。如果有需要的话会让你临时到某些地方统辖若干军区的联合行动,指挥一两场大的战役,一般的情况下,军队建设这方面也是有劳了。” 陆逊点了一下头,“的确也可以稍微偷一下懒了呢,或许我也可以收集一下鲜卑人的资料或者说河北地区的详细状况,也算是有更多的时间能陪一下令文和孩子们了。”孙绍却是苦笑道“是的,让姐夫休息一段时间的代价就是我的事情增加了不少。无论怎么揽权其实都有些自讨苦吃的意思在内,而且从建设到军事这一大堆事情都需要牵个头,还好基调定下来之后事情可以让它自己走下去,否则我就是累死也做不好这么多事情。”陆逊也是知道他这段rì子其实忙坏了,之前忙中偷闲休息了一下其实也就是喘了口气而已,随着军队改革的开始以及刘备的攻击,又一堆事情向他压了过来。“说累也是累的,不过子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充满了jīng神的样子,而且不断地想出一些新奇但是使用的计划来。的确,少年人用他的梦想作为了强大的动力,那种绝对不妥协的jīng神激励着他不放弃的前行。岳母的确是有一个能担当起这个家庭甚至是天下的儿子,这样的不服输的劲头也难怪能不断的创造奇迹。当初把全部希望放在他身上,确实是没有错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 人民的幸福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看到那么多小孩子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有些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子女哪些是外甥,一共竟然达到了九个人,自己五个(其实是四个),大姐两个,二姐跟三姐一人一个。自己的房间基本上被一群小孩弄得乱成一团,但是大家都似乎根本不当回事,也是令他头疼不已(除了不满周岁一般情况下还得抱在手上的那几个,这些两三岁的小鬼其实都是捣蛋鬼,孙绍家中管得不是那么严格,更是助长了小家伙们无法无天的xìng子,这一回集体放羊显然是立刻乱了)。“都放在一起果然是好乱啊,这种放羊式的管理,真的奏效吗?看来我也得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了。” 看到他这种困惑的眼神,孙淑也是微笑道“绍弟这是在做什么呢?类似的法子不是你交给我们的吗?现在看起来效果并不坏,虽然说比不上那种从小灌输式教育的孩子那样懂事,不过知道的东西也更多丰富,xìng格方面至少不会千篇一律。要是你觉得这样的混乱场面不可思议,那么你一定没有自己试验过吧?把小孩子放开可就是这样啊,你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来引导就行了,而不是控制他所走的每一步,子续可别会说不会做啊。”孙绍大窘,这番话的确是自己之前在家里的时候跟姐姐们说的,结果大家都记下来当做指导xìng意见,自己却是因为不亲自带孩子所以在这方面比较缺乏,居然出了笑话。 孙裾也是笑道“子续平时忙得不得了,对于家庭的事情也更多是关注母亲和诸位弟妹,却也不免的对于自己之前的那一套理论没有实践的余地。大姐不在这里不知道,他有些时候白天都抓紧时间在····”“好了,令玄,这种戏谑的话就别说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小孩子的面数落他的不是吧。”二姐也开了口,“大家玩一会儿一般都会觉得疲惫,所以过一会肯定要吵着吃饭,然后午休,这几年亲自带着,对于这些作息习惯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绍弟对于大家也得多拿出点时间来啊,否则对于你这位父亲只有敬畏没有亲近的话,那也不是一件好事。”孙绍道“嗯,我知道了,平时有时间给大家讲讲故事也好。家里的事情还是更多的依赖母亲和诸位,自己顾得不是特别过来,实在是抱歉,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自己尽一些义务的。” 因为孙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大家都是对于她在那边的生活比较好奇,所以唧唧喳喳的聊了很多时间。诸葛芸很敏锐地发现孙绍有些打瞌睡,也就低声说道“对于姐姐们保持必要的尊敬还是有必要的,不过若是真的觉得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反正你刚开完会没jīng神算是个不错的借口。”“不用了,这都撑不住的话,那么以后更多的事情怎么办呢。母亲其实也早发现了,不过也是在有意的测试我的忍耐程度,所以才没有说什么。大家有机会团聚在一起那是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不能因为觉得疲倦了而破坏这种气氛呢。” 诸葛芸则是默默的沉思着什么东西,没有继续说话。孙绍则是等着众人一直聊到晚饭,自己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刚才大姐的话也是让他感到自己似乎管的事情有些多,治国正如治家,抓一个大纲不至于偏离就是了,若是事必躬亲累死都没用,自己的那位叔叔可不就是典型吗(诸葛亮,事必躬亲直到累死的典型)。这些rì子的劳碌也算是吧大多数事情的方向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放手让大家执行就是了,还管那么多事情的话的确是自讨苦吃的。“那么只要盯住军队的事情就足够了,反正其他事情已经铺平了道路,底下的人会走好的。如果打仗的话这一次可不能偷懒了,我亲自作战胜利的话,应该不会再有立国的名声上的障碍了。” 这几天虽然说休息了一下但是其实事情并不算少,一方面得看看各方面的进程是否有偏离预定方向的可能,另一方面家庭应酬也是不少的,陪着所有人去城外进行了一次围猎也是让孙绍筋疲力尽。孙绍在围猎中的颓废表现成了大家的笑料,而自己所获得的猎物比起赵英来简直少了一半以上(孙绍心里腹诽说“她家里可是原先有牧场的,更是早早骑惯了马学习了弓箭,跟自己基本上没有任何可比xìng,你们怎么不说逸群的猎物比大家的加起来还要多呢?”)更是让大家都觉得孙绍有敷衍的意思。 陈笙最早发觉其实他这段时间jīng神不佳,每天晚上睡眠时间总是比较晚,甚至有些时候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然后早上还起得比较早,蔡瑢曾表示有些时候自己起床的时候能看见他在外面晨练。这番话一合计起来也是让大家有些惊愕,立刻联合起来对于孙绍的作息习惯进行限制,让他不再允许那样子宵衣旰食的工作,面对家人的要求孙绍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既然要休息一下一面对以后要来临的事情,那么不妨就好好放松一阵子,省的到时候累坏了在高强度工作下出现问题。于是孙绍每天的工作主要就是听一下报告,看看送上来的文件而已,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锻炼身体和吃饭睡觉方面,当然也免不了用空闲时间给孩子们讲故事。很出人意料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和外甥们都每天准时聚在一起,即便是老婆和姐姐们也是觉得非常有意思因而同样聚拢在一起。“真是少见多怪呢,明明只是最简单浅显的儿童故事非要上来凑什么热闹,搞得我这么紧张,身为父亲和舅舅,一定要发挥正常。” 当然对于大家来说听惯了比较光伟正的说书故事,接收孙绍这种趣味xìng的东西也是觉得更加新奇。蔡瑢陈笙甚至想起了孙绍似乎在小的时候也跟自己说过类似的东西,向对方望去似乎是决定要把这些东西也做一个整理。大家对于这种难得的温馨时刻也是相当的珍惜,孙绍也是很难得静下心来聆听和满足大家的一些要求,无论是吃饭或者就寝,节奏都慢了许多,比较之前那种经常直接的询问有什么需要的还是更让大家觉得舒心。“夫君对于大家的忽视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本身怎么样了,仅仅因为疲倦和没时间而已,但是他也不可能忽视大家的感受,所以总是希望有什么问题立即说出来而不是猜谜似的去慢慢找。偏偏我们还习惯这种你来我往得慢节奏生活,对于他这样的一国之君来说未免太过于苛刻了一些····” 诸葛芸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写完了纸上东西的糜萍说道“浮生这是在帮他配置安神的补品吗?之前弄玉找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身体好一些的话至少再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疲倦,能让他多流出一点柔情来,其实也算是一种奢望啊。”糜萍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对于临湘侯的感情,其实并不比其他几位夫人差。只是您实在是太多疑了,其实大家都是仅仅想要自己过好rì子而已,对于颠覆现有的格局并没有什么热情。您这个样子处处设防,其实对于自己何尝不是一种伤害?无论是临湘侯或者是太夫人,只怕都不会愿意您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面浪费太多jīng力吧。”诸葛芸愣了一下,“这算是无谓的工作吗?原来在大家眼里我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吗?我可是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为大家负责的,如果制度定下来然后平稳的运行总好过大家为了那种未定的位置争斗不已吧?所谓逐兔先得,份定故也。现在的情况我可不认为有人能够直接威胁到我,无论是子续或者是母亲都对于我非常满意,想要掀翻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没错,大家因为我的动作有些大多少有些结合自保的举动,不过我不在乎,只要更多的把目的放在维护家里方面我根本没有必要去管,反正我也不会主动伤害任何没有逾矩的人,大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糜萍从她身上感到了一股戾气,跟当年自己所见完全不同,似乎不仅源于自身的自负,还有更多的是来自于占有yù望。“得失之间,会让人变化如此之大吗?得又如何?失又如何?非要为了这些东西变得如此不理智吗?”看到她似乎又在嘀咕,诸葛芸不由得摇头,的确自己这段时间内cāo之过急的举动让自己的声望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大家对于自己的信任度也在急剧的下降。“或许某些方便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我也需要把自己的一些意思跟大家阐明一下才是。” “我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回到过江北了,涅阳现在的变化只怕我都无法知道了,本来以为乱世之中将永远回不到家乡了,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渡过长江的这一天。”听到这样的慨叹孙绍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沧桑之感,的确这个乱世让多少人背井离乡、妻离子散,给民族所造成的创伤是短时间内无法愈合的,不说别的,光是损失了近半的人口也不是一两代人能够补充的回来的。(更重要的是在户口本上的人相对于总人口也处在一个低比例,把这些人重新复位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感慨乱世无常的不仅仅是张仲景一个人,周瑜也是面对江面上的船只说道“如果不是子续的努力,我们只怕还得让这条长江成为分割南北的天堑呢。现在至少能发挥它正常的航运价值,也算是造福万民了。” 张机道“老夫还是希望自己前往家乡凭吊一下逝去的亲人,虽然临湘侯好意帮忙,但是老夫平生不喜累赘繁冗,让太多人跟着很不习惯,希望您让我自己前去。”孙绍摆了摆手,“既然您喜欢清静的话,那么让几个人跟随您随侍生活就够了,保护队伍会分散到大范围进行疏散式的进行保卫工作。南阳之地毕竟接近前线,不时会有敌人小部队前来sāo扰,若是让您的安全出了问题我也没有什么脸面跟百姓们交代了。”周瑜也说“先生纵使喜欢清静,但是安全还是不可不重视,相信您的亲人也不希望在这方面出什么问题。”“这···说的也是,老夫不可以在这之前出什么意外,不能一腔欢喜在到达前落空。既然临湘侯乐意的话,那么老夫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绍道“您不用谦虚,您不仅是万民敬仰的神医,也算是我的前辈(指两个人都担任过长沙太守这件事,张仲景比之孙绍也算是前任了),对您保持尊敬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我也不知道能走到什么程度,也许会有更多的百姓在疾病中倒下,对于这样的成就我没有不尊重的理由。”张仲景摇头说道“论起对于百姓的功德,其实我是没有办法跟您比的。老夫这一身医术能活人千万不假,但是老夫和几个学生毕竟力量有限,就算通过学校传播开来也是相当有限。相对之下您这几年的许多工作都是利在千秋的事业,造福之人已经不仅仅是限于自己所接触的了,这一点老夫也十分感激,能把大家的生命和幸福放在心上,这也是作为人君的仁心所在。”孙绍叹道“您这样的工作其实才是垂范千古的,而我非常的担心人存政举人亡政息啊,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把基础打定了让大家觉察到我的政策的好处,必须让大家在改革中得到切身利益,否则还真的不能如同先生那样用自己留下的医术来造福万民啊。”在场众人听到了这样的话,也都是考虑起其背后的意义来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皇室与国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送走了张仲景之后孙绍也为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而陷入了沉思,显然现在走不了人民监督的路,在生产力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进行这样的尝试无异于自掘坟墓。对于一个只有朴素民族jīng神武装、各地区联系脆弱生活差异极大、长期处于权力本位社会的大国来说(中国的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上层阶级对于民族主义的绝对认同低于下层,明明他们才是既得利益者,或许是天真的以为通过和侵略者合作可以保证他们的利益然后架空这些家伙吧),显然短期内是不能减少**的强度的。基本上**主义为主的社会,孙绍想要维持自己的一套政治制度就得让尽量掌握了社会资源的人得到好处,或者让得到了好处的人去掌握社会资源(汉光武帝刘秀选择了前者,而孙绍选择了后者,即制造新的利益集团作为新的社会支柱),否则难逃礼记上这句话的束缚。人治社会政策想要维持的长久一些只能形成用利益绑在一起的利益集团,孙绍固然发觉到可能在数百年后这些人会因为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而成为阻碍者,但是他管不了那么长久的事情,至少现阶段乃至上百年后自己的政策可以起到一个比较积极的后果,而且生产力的发展还没有到了能够完全冲破这个桎梏的阶段,能够考虑到这么长久已经算是可以了。 孙绍也记得他上辈子所看到的一句话“君主比他的人民看得长远十步,那么他是明君;长远二十步,那是贤君;长远五十步,那是圣君;长远一百步,那是暴君。”像秦始皇隋炀帝这样的君主,当他们把目光放在皇统永固而致力于为了这样的目标而努力的时候,却忽视了脚边的危险正在萌动,所谓的目论者不过如此。“我可不能光看到长远不看到现实,为了造福更多的人首先我得继续把政策推行下去然后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如果出现效果的话,总会有一大批支持者的,随着得到好处的人增加新的利益集团也会逐渐形成,这样即便放松一部分权力的掌控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哈哈。”孙绍想笑却被冷风灌进了嘴里,然后咳嗽起来。 孙绍猛然抽了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三婶已经走过来了,很难想象她居然找到了家里,而且直接就近了孙绍身边,这个时候也是让他起了一阵jǐng惕,毕竟因为需要静静思考侍卫们都站的比较远,安全问题也需要考虑,徐媛的脾气也并不好,多少沾染了一些孙翊的xìng格,若是一时不合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气上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到时候可能有危险事小,丢脸却得丢大了。还好据说三婶虽然会武艺但是并不高明,真正能给自己造成威胁的可能xìng极小,就算是冲动了孙绍也有把握把她控制住。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徐媛开口了,“你弟弟的教育问题需要跟你谈一下,他对于家庭教师的申请希望家主能够认同。”徐媛的话说得非常没有感情,可以说对于孙绍这种严格限制宗族权力的作法表示了一下抗议。 孙绍也是笑了一下,对于三婶这种冷抗议的做法自己也是有一点习以为常。“我当然是同意的,松弟选择自己的家庭教师这样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来干涉,而且家中的规矩也没有说这种事情也要我来过问吧?三婶这是故意来抗议吗?诚然我对于大家管得有些严,不过主要是政治军事方面而已,像三叔这样的优秀军事人才依然参与了卫戍军的编练和整训,可并不是歧视大家。”徐媛还是有些气鼓鼓的说道“子续看你说的,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吧。不过是最近被管束的太多了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zì yóu罢了,你自己看看,相对于你二叔的时代,族人们参与政治的权力更小了,虽然说从其他部门得到了补偿并且全部都得到了丰厚的收入,但是也如同你所说没有贡献就没有回报,如果大家都被你弄得无所事事,怎么对得起作为皇室的尊严?到时候家族要是出现了危险,你还能依靠什么人呢?总不能指望一群废物一样的皇室成员来担当起治理国家的任务吧?” 老实说徐媛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孙绍这种对待宗室的作法比起以刻薄著称的曹丕来也没有好太多,等同于把自己的亲戚当成猪来养,让他们彻底失去在政治上威胁嫡系的能力和资格。当然这种东西本来就理亏的孙绍是不会说的,“的确是如此的,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大家都会丧失对于国家的责任感。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损失相对于国家的动荡来说还是值得的,至少人民会感到名义上的能力平等选拔从而激发他们的上进心。诚然我对于这种家天下制度的改革有些矫枉过正,不过相信让大家的利益损失一段时间之后会取得更大的利益,宗族众人对于把家族和国家混同的情况也会得到一定的改善,只要到时候把大家的权力慢慢恢复他们就只会感激现在获得到的而不是憧憬那些失去了很长时间已经不可触及的权力。”徐媛道“子续你的说法本身就是一个悖论,你准备用自己的权力构筑起大家对于国家的责任心和限制国家的统治者对于国家事务的任意支配,但是你又需要削弱自己的权力来让渡利益达到让更多的人通过享受权益来拥护国家政权的目的。这本身就是不可能同时达到的,在集权统治下一旦有所放松,如同沙子捏成的城墙失去外力之后一样,带来的结果未必是你可以控制的。” 孙绍心里感叹三婶也是政治学的熟练者啊,对于这些东西可以说也算是了如指掌,如果是男人的话估计也可以参合进去一把,让她闲置着的确是一种浪费,却也让孙绍有些嫉妒三叔了。跟母亲相比三婶显然会时时刻刻的对你进行指导,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财富,虽然说老妈偶尔几句神来之笔确实对自己帮助更大就是了。孙绍考虑这应该怎么样发挥她的作用,虽然她是反对者的角sè,但是这种提醒确实是有价值的。“我承认三婶说的很多话都非常有价值,像您这样明智的人如果仅仅在这里发牢sāo是在是太浪费了,我想应该有能让您发挥的舞台。” 孙绍突然觉得生气时候的徐媛也是相当的吸引人,或许带着决绝和怒火的她才最能体现出美丽来,正如正史上的她一样,在隐忍和含恨中带着愤怒出手,时至今rì依然让许多人敬佩不已。“三叔的xìng子暴躁,不过这几年下来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也是相当有条贯,可以说其中三婶功不可没。松弟现在也是改变了孤僻的xìng格变得平易近人,对于我这个哥哥也显得非常亲近,同样的她的教导也起了主要作用,这到底该是怎么样的明智呢?或者说对于智慧三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是感觉跟母亲那种勘透世界的智慧又有不少的区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归类。”见惯了徐媛的淡妆的他的确还有些不太习惯与这种有些正式的衣装(穿得这么正式主要就是要显示自己的抗议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早就准备好的),所以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徐媛当时确实羞红了脸,“子续,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你婶婶!”孙绍也似乎没有察觉的说道“就是觉得三婶这套衣服似乎比较特别,似乎可以仿制一套送给芷清。” 徐媛大窘,自己想歪了(其实是孙绍发现不对立马装傻,这肯定比矢口否认有效),而且很严重。“唔唔,这是怎么了,我居然会以为子续是那种人?或者对于自己的美丽太自信而含有的嫉妒心吗?”这时孙绍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别的地方去了,的确您这套衣服相当的合体,把三婶的美丽衬托得更加明显。好了我不说了,我的意思是您如果愿意去参政院的话,可以通过那样的方式来争取宗室成员的权益,而且对于皇室成员的限制以后会逐渐减少,等到大家已经不对自己代表主权者产生奢望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获得相应的东西,用自己的双手来争取他们所应的权利,如果大家明白的话。”徐媛叹了口气,“子续的作法,同样是对于权力天授的彻底反对,不过这样是会威胁到王朝的统治根基的,打倒士族政治的同时把家天下也否定掉,把家族和个人尽量的剥离,未必是什么好做法呢。如果掘断了这样的根基,其实何尝不是同已经有了数千年祖先崇拜历史的国人的作对呢?” 孙绍这才想到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一脉相承的,想要从思想上彻底断绝掉家族的支配权其实是触动了国民的一根紧绷的神经。大家对于血食的观念可谓根深蒂固,深信必须让后代对于自己保持足够的尊重才能在死后不至于困苦(这跟通常的长者尊重还不完全一样,尊重长者是因为他有丰富的经验和曾经给我们的价值,而祖先崇拜转化到现实则是晚辈对于长辈的无条件服从,更多是从稳定和传承这方面来说的,并非源自于个人价值考量)。而同样的家族观念也自此而起,这不仅仅是士族政治兴起以来的事情,而是整个中华民族核心价值体系的一部分,想要变革可谓极其不易。“好吧,我承认想要破除家天下观念确实是虚无飘渺了,或许我的王朝根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就直接崩溃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那么现在应该是让大家把特权意识磨平掉,鼓励公平竞争的意识和责任荣誉意识,让大家把皇室家族的荣誉放在第一位,或许能够更好地解决问题。希望到时候三婶能够进入到参政院里,跟宗室成员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些啊。” 徐媛想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子续邀请的话,确实这里也是一个可以发挥宗室成员作用的地方。我看了一下参政院的具体职权,似乎可以过问一切事务,甚至可以直接针对君主,但是没有任何决定权而且本身成员只能重选不能撤销,重复两次以上被zhèng fǔ不信任的话,就得重选,这样的规矩多少有些让我疑虑。看起来能过问的事情很多但是本什么什么都决定不了,就算让君主直接低头其实也未必能强迫改变多少,只要让他们重组然后同意zhèng fǔ的意见并不困难,或者说双方一直拉锯下去浪费资源····”孙绍也说道“进入参政院的人是不能兼任zhèng fǔ官员,理论上之后也不会担任任何实质xìng职务的,这些人有着共同利益,他们才是一脉相承的。我想在调和之下大家也会意识到单纯的对抗不会有什么价值,如果是单纯的利益之争或者意气之争,那么我也会出面的,否则他们之间必然要寻找一个平衡点以便让整个制度运行下去。” “子续是个很不错的理想家,尽管实干能力也很强就是了。你所设计的制度运行程度到底能到达什么样子,我也想要看看。参政院,zhèng fǔ之间的互相关系····”徐媛说着说着踩着一滩积水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向一边歪去,孙绍也是只得立即转身用身子把她倚住,(怕用手抱的话引起非议,虽然没人看但是自己也得问心无愧才是),不过徐媛似乎是鞋跟断了就算停住了歪倒也没稳住,反而继续往孙绍身上靠。“靠!”孙绍用手挽住她的手臂,然后用力拉了起来,才算是稳住身体。“虽然说琤姬当年因为我的一句戏言捣鼓出来这玩意,也在女士们之中也挺受欢迎,但是个人真的反对穿过高的高跟鞋,真是危险呢。” 徐媛也是惊羞不已,显然这一下子是问题有些严重了,虽然说外面的侍卫依然是没有往这边注视,但是没看到更可怕,人的脑补能力是很强的。“唔唔,好死不死的怎么这个时候出问题?子续这个家伙在居然如此迟钝现在还在劝我不要穿高跟鞋,明明跟大家解释一下才是最关键的····”当然更令她惊讶的是孙绍脱下鞋子递给她,“我这双是布鞋,虽然稍微大点但是凑合穿时可以的,府邸里没有三婶那种款式的鞋子,所以无论如何您都避免不了接受我的馈赠,那么穿我的鞋子好了,省得到别的地方说我有意赠送您什么东西。”徐媛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的确这种明显不适合的馈赠才会让人认为仅仅是临时的,可不能落下跟自己的侄子搞暧昧的恶名。“多谢。”说这也是立即离开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皇室与国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随着参政院的组建完毕,不少宗室成员都进入了其中担任一些参政员,对于政局也是多了些议论。对于孙绍来说并不害怕别人讨论自己的政策,毕竟这些东西也是从实践中才能得出结论来,有了一个能随时给自己提醒的机构,也并非什么坏事。当然了,始终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徐媛因为接受了孙绍的鞋子才得以让大家得到进入参政院的机会,虽然说这些东西很无聊不过对于自己跟三婶的名誉也是个不利的方面,当rì也是出于谨慎考虑才直接拿了自己的鞋子送过去,若是换掉的话谁知道是否会导致更加惨烈的东西。直到孙翊亲自站出来辟谣这才让类似的话平息下去,不过也有人指责孙翊使用夫人政策,让相对更容易被孙绍接受的徐媛前去游说从而得到成功,当然这样的指责程度就比较低了,也不会有太多人理会。“这里总有些无聊的人总是会尽一切的机会来对付我,不过若是这样的东西也能用上的话,也只能说他们黔驴技穷了。” 沉思中孙绍听到了后面的一声呼唤。“临湘侯,您不该对于大家定下来的规矩视而不见,现在该是休息时间就不要工作,或者锻炼一下身体来强化身体机能,一直在看文件的话身体可是不能支撑太长时间的。”孙绍才惊醒过来,“浮生吗?我还以为你去跟着张先生讨论学问去了,的确也有些让我吃惊。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努力,我这些rì子都是在按照大家的规划生活,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刚才只是看到一些谣言的事情一时心有所感,所以稍微有些失神了而已。”孙绍接过了糜萍递过来的药碗,忍着苦味把这些东西一饮而尽。“其实没病吃药是不好的,我这是身体不适,倒也算不上生病,用药应该以调养为主而不是这样子用治病的方法来对待我。”“临湘侯的医术至少没有我jīng通吧?前几天去见了一下张先生并且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你身体的事情,得到的结论是完全可以适应这样程度的药物治疗。莫非你以为你这样透支身体不是病吗?我再怎么说也不能看着你不爱惜身体吧?” 面对于她那种职业xìng的回答孙绍笑了,的确糜萍对于自己的工作非常负责,甚至到了古板的程度。不过孙绍喜欢的也是这种负责任的jīng神,也就轻笑着说“浮生你・・・真是相当的感谢呢,这份关怀跟大家比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差啊。对于我有个问题需要问你,对于最近的一些谣言你有什么看法吗?”糜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的确是无稽之谈,临湘侯自从上次荀夫人的事情吃了大亏之后也是收敛了许多,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可能。至于徐夫人,她是有名的刚烈女子,更不可能用什么自己都不齿的手段来赢得利益。我不得不说制造出这种谣言的人想法相当的糟糕啊。” “不是说这个啊,浮生,你怎么还在关注这样的东西啊?”孙绍大汗,对于喜欢八卦的人来说果然这样的东西是非常的吸引人。“我是说我们跟魏国谈和的事情,这样的话必然会引起汉国的紧张,似乎汉国已经派出了使者前来交涉,我想很难能够谈得妥。汉国现在军队多民众少,生产估计难以满足军队需求,很难想象他们会满足用贸易来获得需求,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跟令尊之间迟早有一战。到时候,我也不是很希望你为难,既然你也是放下了之前的那种成见的话,也还是离开这里会更好一些。我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且已经决意要自己出阵了。如果我将他彻底击败,或许你也将永远不能再见到他・・・・这从来不是一场平衡的战斗,我能输得起,而他只能冒险,我只要一次决定xìng的胜利就可以让汉国灰飞烟灭。浮生,虽然心中也是有些怨恨,但是亲情是不可磨灭的,你父亲肯定也不可能忘记你在这里,如果能见一面的话也算是能弥补一下遗憾吧。但是记得一定不要参与战争,那非常的危险,我不希望在满足你愿望的时候让你受到损伤・・・・” 这番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主要的意思糜萍还是明白了。“我知道了您的意思,但是我不会走。父亲,不值得我去牵挂,他所牵挂的东西,没有家人的地位・・・・的确他是对于我产生了极其重要影响的人,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糜萍顿了一下,“没错,让我从那种绝望中恢复过来的人,是你,还有夫人她们。如果没有大家的关怀我可能会一直陷入怨恨中无法自拔,感觉不到爱的存在,且不说我这条命是您救下的,光是给我带来了如此多的生**验,明白了相当的道理,也绝对不是父亲能够给我的。您跟他交战本来就是必然的事情,我不可能阻挡。当年父亲用我作为其中的一个借口向您宣战,现在他也不可能估计我的感受而放弃对您进攻。诚然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不是我所情愿的,只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做什么阻挡。感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不能做到如同您所说的那样,对于父亲的作为我也无法完全认同。尽管原谅了他的一些作为但不代表应该离开您,我不愿意继续成为筹码一类的存在。是的,即便是你们交战的时候,我也不会离开的。我会祈祷父亲不至于战死,但也一定会祈祷您能取得胜利。” 糜萍这一番话等同于承认自己对于孙绍的感情已经超过了爱恨交加的父亲,放在了第一位。事实上她对于这种东西其实是早就确认了的,孙绍之所以极力挽留何尝不是一种喜欢的表现?府内众人又何尝仅仅把自己当做医师了?每次家庭会议诸葛芸总是拉上自己,说是作为私人医生可以听听,但是那张一直空着的椅子何尝不是给自己预备的。“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太多可以说的了。这一战不可避免,我虽然不愿意你因此伤心但是却也不可能人任人宰割。这样吧,我会尽量避免击杀令尊的动作,有机会的话让你们见一次面,如果战斗结束他还没死的话,应该可以和谈的。刘玄德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一旦失败绝对会低头认输以图东山再起。除非我能给他致命xìng的打击才能彻底颠覆季汉,现今魏国在侧虎视眈眈,而我们的新一轮工程还没有完全结束,除了确信能将他的部队全歼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彻底歼灭季汉的办法,应该说还是又让你能满足一下愿望的机会的。” 糜萍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考虑,只是国家大事毕竟不能掺杂太多私人感情,夫人的叔父一样在季汉为相,你们二位从来不曾有半分顾忌。若是为了我对于父亲手下留情的话,对于您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孙绍笑了一下说道“如果造成的后果不算特别严重不可挽回的话,那么多掺杂一些私人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啦。当年二姐的事情你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否则二叔还得提前几年被赶下来,或许趁着那段时间他所做的事情民怨沸腾杀了他也未尝不可。不过为了二姐我会停下来,我没有理由因为可以挽回的情况而让自己的亲人受苦。诚然我有自己的底线,或者说本质上我还是自私的,面对事业的彻底xìng的威胁就算如此我估计也难以妥协,但是我想说的是除此之外,没有必要额外的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承受这种灾难。如果我让你此后再也没有机会跟令尊见面,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看得见的好处(孙绍心里认为刘备年纪这么大了,如果粉碎他的希望估计撑不了几年,就算不在战场上击杀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说能俘虏他的话就更好了,对于皇帝被俘虏然后放回去的事情,固然刘备自己受得了,其他人可是没有办法控制了,趁机进攻有很大的可能造成季汉的失控,那样对于自己来说好处比直接杀死他更大),而且对你既残忍也不公平,所以我希望让你zì yóu的做出选择是否离开。既然浮生决意留下来陪伴在我身旁的话,能稍微不让你太难过的办法只能是这样了,只希望不要是斗恩升仇这样的情况就可以了。” 糜萍说道“我知道可能确实怨恨这种无法避免的命运,只是自从父亲抛弃的我那一天起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了,导致这样的结果没有什么可以憎恨的,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尽力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而不是为了我这么个夹在中间的人为难。”“此事了后,可否就此真正的留在我身边吗?阁下这样的把责任看得很重的人,做出这样的牺牲实在是相当的・・・・如果你此后再没有依靠的话,就把在下当做依靠吧。”糜萍口中轻叹,但是没有说什么。“那种完全随自己意思的zì yóu生活,果然是梦一场啊。父亲给了我生命和生活的开始,子续也给了我新的发现世界的机会,如果此事真的了结之后,的确该给自己找一个归宿了。” “子续,现在随着你家庭事务的一些乱象传出去,似乎也是有不少荆州世族打算嫁女给你,名义上打着给你扩充内庭的意思,不过确实是非常的不怀好意。这是他们的名单,要怎么处置你自己来决定好了。”孙绍很惊讶的发现母亲的腹黑程度并不比诸葛芸她们更低,甚至犹有过之。在一般人眼里太夫人都是一个老好人,别人有什么问题反映上来都会答应然后跟儿子谈一下,绝对不会拒绝任何人的请求,在那些世家贵妇的圈子里也算是被认为很有信义,能够靠得住的人。大乔在套去了不少对于儿子有用的情报之后也是非常隐晦的表示愿意帮她们一臂之力,从而套到了那些企图给形势添上一点乱的人的名字。 相对于诸葛芸那种表现在外面的敌对情绪,母亲那种笑里藏刀的作风似乎更让人毛骨悚然。“吾儿如果觉得这样的方法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很正常,你希望自己担负恶名来让我享受生活的想法,我也一样有。为娘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只要有益于吾儿的事业,能够让你不至于过于cāo劳,使用一点心机算得上什么?为娘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值得珍重东西吗?”母亲这一番话让孙绍深深愧疚,对于大乔来说没有比自己儿子更重要的事物,可是孙绍作为儿子让母亲如此忧心甚至不惜用欺骗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的敌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孩儿不孝,竟然让您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自己,其实您不用这样的,很多事情我能自己解决,不过是多费一点力气,根本不用在乎什么・・・・” 大乔只是笑了一下,“你可是注定要统治天下的人啊,作为天下至尊污点可不能留下太多的。至于我可没有太多人关注,而且这些事情未必就是什么伤天和的事情,不就是人家想要嫁女儿给你而已,不喜欢拒绝就是了,我也不过是如实转达了一下他们的希望而已。”对于母亲这种偷换概念的做法孙绍很无奈,当然对于那些准备yīn自己的人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有太好的待遇,以后盯紧一点找到由头可以好好惩戒一下,自己的家事可不是他们该管的。孙绍正想要跟母亲解释一下,却发现几个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门外,“禀报主上,乌程侯夫人的教师夏侯节求见,并称如果太夫人在的话希望也能求见尊严,请主上示下。”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人总有无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立刻跳了起来,这个人一直躲着自己,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这段时间里内庭不宁的罪魁祸首,之前一直在查找有关的资料,但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收获。确实夏侯家有两个叫作夏侯节的人,但是他们的资料非常不详细,可以说基本上毫无亮点,连年龄都对不上号。荀婧猜测她可能是曹cāo的宗室女,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不过孙绍内心里觉得此人xìng子外向了一些,跟之前所想的不完全一样。不过因此诸葛芸非常急匆匆的给家里制定了更严的规矩,从而引发了家中的不稳定,孙绍也是忙着跟大家解释,力图稳定住局势。诸葛芸那种习惯于发号施令而不擅长跟人解释的xìng子,的确这种急躁的行为会引发不小的问题。为了让大家明白这么行动的意义,先是让大家聚在一起把话说明白了,随后大乔直接找到了陈笙做工作,孙绍也跟蔡瑢赵英解释了一下,诸葛芸则是亲自找了不属于府内编制但是事实上已经虚位以待的糜萍,众人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才算是认同了这些东西。 固然诸葛芸在其中夹带了一些私货,不过也正如她所说规矩不立起来是不行的。随着孙绍准备正式建国,显然大家也不可能那样子随意的过rì子,很多事情上面必须有一些限制。众人讨价还价了一番之后总算是达成了合意,虽然说某些方面的限制放宽了一些,不过总体来说大家还是做出了让步总体接受了进一步的限制。孙绍虽然自己都出言反对过过于严格的控制,但是诸葛芸表示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没有足够的钳制让大家为所yù为只会让未来的皇室蒙羞,这也让孙绍闭上了嘴(身为寝取过的人,自然也是非常害怕被人以己之道还治己身)。面对制造了这么一起大混乱的魁首,孙绍自然是心中多了些不满。“让文倩过来先站在后面,确认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她的那个朋友,找了他这么多次现在终于自己上门来了,也算是该给这次事情做一个了结了。”大乔也是严肃了起来,“嗯嗯,此人我也想要见识一番,什么都不做却让府内人心惶惶的,却也的确让人好奇。” 夏侯节走了进来,看到大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是非常无奈的拱手一礼。“夏侯节见过临湘侯,见过太夫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太夫人确实出乎我预料的美丽,请允许我对您二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孙绍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夏侯节只好继续说道“诸位对于我的追查也是多了些吧?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仅仅因为我隐瞒身份就这样子针对我,躲都躲不过了,也只好坦白了。我没有妨碍临湘侯的意思,也请您不要用对待敌人一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好吗?”孙绍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的确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让孙绍怀疑其身份然后就开始整顿内庭,这一切的事情某种程度上纯属孙绍自讨苦吃。 “请问能通报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吗?我想确定一下。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魏国叫做这个名字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老头,另一个虽然年龄差不多但是肯定没有你那么优秀。因而既然您也厌倦了这样捉迷藏的游戏,还是让大家都坦诚相见比较好。”夏侯节却说道“好了,您不是让我的朋友躲在后面确认吗?这一点就相当的不够诚实啊。文倩,没有必要躲在后面了,认出来了就大胆确认好了,现在连这么点胆量都没有吗?” 孙绍皱了一下眉头,大乔也是叹了口气,二人示意让荀婧出来。“四妹,是你啊,看来所料一点都没错呢。因为嫂子的死亡恨我是吗?其实你对于子续估计没有什么恶感,也不喜欢政治,纯粹是想要让我头疼这才故意的避而不见吧?”“我恨你干什么?害死二姐的可是你哥哥,再说了如果没有他疯狂的那一下子,我现在的命运大概也绑定了,可绝对没有机会如同现在那样用几句话就让三哥同意我跑到这里来。”孙绍也是有一点惊愕,“四妹?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夏侯节说道“好了,答应我以后如果不是干涉到你不直接来找我的麻烦吧,反正文倩在这里我也瞒不住什么了。与其被你们揪出来不如自己坦白了好了,刚才她的称呼你也看到了,我排行老四,我二姐是文倩原来的搜子,之前也经常前往他们家学习经术,所以跟文倩比较熟悉,她就叫我四妹。没错我确实不叫夏侯节,在下姓曹名节,大魏国高平公主,拜见临湘侯和太夫人。” 孙绍之前有过这种猜测,但是确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能跟自己印象里的曹节联系在一起,按理说她不是那种深受传统教育,比较保守的女子吗?固然她jīng通礼仪和经学,在生活品味方面也是相当的高档,不过始终在xìng格方面没有办法跟自己想象中那栽在二哥面前怒摔玉玺的刚烈女子相提并论。“是来和亲的?那么为何隐藏身份?之前直说了一了百了回去拉到,没有必要如此藏头露尾。”曹节说道“额,这个我在三哥面前夸了海口说一定完成任务,不过来了以后就发现其实这是根本做不到的。之前变装前来主要是想要看看临湘侯的器量,随后也希望看一下夫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跟您相配。诚然您是拥有超越时代思想的革新者,并不比父皇差,夫人也是一时豪杰,我可不觉得自己的到来能够完成三哥想象的那种和亲的任务。既然完不成任务了干脆一直拖着呗,反正我留在这里他们也追究不到我。”孙绍大汗,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直接赖在这里不想回去了。“既然知道成功的几率不大为何还要来?我很难相信阁下在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兴风作浪的目的仅仅是好玩。”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留在国内很危险的,二姐可是已经白死了,大姐呢帮助三哥打到了二哥,然后想要解除婚事却不能成功,三姐现在还在守寡,孝献皇帝这一死刚刚入宫没有一年的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要说我不害怕可能吗?老实说好了,父皇当年是打算把我培养成为孝献皇帝的皇后的,所以这几年我可没少吃苦。如果不是他突然死了,我的命运大家也该清楚。那么既然留在国内危险就出来试试运气好了,堂姐为人挺好的,虽然说没有跟她表露身份却依然对待我如同至亲一样,在这里反而是找到了如同家庭一样的感觉,而在魏国我也不过是一件高级的商品而已,如果有合适的价位即便是以重视感情著称的三哥也会在其中选择利益吧。所以说我想要是抓住机会来摆脱这种令人厌烦的命运,才故意在他面前主动请缨来到这里。估计在大家眼里我这样的人培养的如此成熟了,交给一般人他们还不情愿,就干脆寄希望于可以打动临湘侯的意思,反正失败了也不过是把我赔进去而已,对于他们来说损失也不严重。” 听完这番话孙绍心里也是在狂汗,这小妞是被教出逆反心理来了,事实上属于典型的还没有完工半路作废的的症状,如果调养完毕的话她会变的忠诚于自己的目的,坚信必须担当起责任来。不过现在嘛,似乎还是对于个人zì yóu有着很大的向往。“装扮成男人很有意思吗?堂堂一国的公主一点正型都没有,实在是让大家瞎忙活一场。还有,别以为在这里就安全,虽然说这边并不赞同用政治时间去对付不相干的人,但是我的敌人可是很多的,相信会有很多人希望用你这个借口挑起我跟魏国的矛盾。” 曹节则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一笑,然后才说道“我只是对您说了,平时不还是乌程侯夫人的家教而已,谁知道?我要是没有做出那样的保证三哥可不会放我出来的,如今虽然说还有些碍眼的苍蝇在附近,但是总体上却也算是zì yóu了。反正去跟临湘侯夫人抢占位置的事情我是不干的,自讨苦吃还没成功希望,今后反正就请您配合一下把那些家伙干掉,然后无视掉我就行了。” 荀婧也是摇了摇头,对于她的话似乎相当的不认同。孙绍则是发现好像自己这一边又处于被动了,诚然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对于自己这边的损害却是一点都没有少的。她这样子主动承认身份,何尝又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一种方法?在孙绍的印象之中曹节从来都是那种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只要答应的事情绝对会不惜一切来做到,不太可能存在敷衍的状况。如果一定要说这样的可能xìng的话,或许一方面是给自己留后路,另一方面则是准备向自己取信。“阁下说的这些话始终没有办法完全认同啊,毕竟你也是大国的公主,要是按照之前那样的对待只怕是有些亏待了。不如暂时以联络的方式先住在这里,理由可以用乌程侯府需要修缮和扩建,暂时搬出来。我也好按照你提供的情报来对付那些人,到时候给四婶他们修好了府邸,再给你单独的空间,怎么样?” 曹节哼了一下,“好了,临湘侯用不着试探我,你以为我喜欢破坏别人家庭啊?这样子名声会很难听的啊。我可是得自重身份,堂堂公主去给人家当小我难道自甘下流吗?这种东西完成不了拉倒,反正就是溜出来的借口而已。世人皆知你跟夫人情比金坚,莫非临湘侯以为我孤陋寡闻独独不知道吗?就算跟你呆在一起也没有用的,还不如大家各不干涉,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是更好。在下言尽于此,临湘侯想要如何裁断,全凭己意。” 孙绍也是无奈,显然对方没有明显的活动痕迹,也承诺了今后不给你找麻烦,如果还是不依不饶的话估计谁也受不了,对于这么一个本身不属于敌人的家伙逼得太紧确实会很麻烦。而且现在也不是让她滚蛋以便直接跟魏国开战的机会,有些东西还得忍着。“对了你的女装是什么样子的,跟现在差别大吗?”曹节心想孙绍可能是想要看看她是否会变装出去捣乱,也是说道“这有意义吗?转换成女装的话,就算是文倩也不能完全分辨出来,况且我可没携带随身衣物,就算是用您提供的衣服演示一下以后您也未必认得出我来。”“我认不出你以为文倩还认不出来吗?阁下的男装确实称得上英伟俊朗,说句实话我之前还怀疑您是众道的爱好者呢。” 曹节吐槽道“我要是知道临湘侯原来好这一口的话,就找几个英俊小生来了。得了,想看就看吧,文倩,帮我找几套衣服来。”曹节走进去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虽然说穿着荀婧以前买的旧衣服有一点不伦不类,不过总体来说她搭配衣服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一身旧衣服也一样穿出了雍容华贵之感,看起来大气而且华丽,确实不负大国公主的教养。“谢了,你也差不多说了那么多了,那么我也表个态好了。既然阁下希望过的zì yóu一些,那么我会帮你对付那些你从魏国带来的人,之后我们各做各是互不干涉,只要不触碰到对方的忍耐限度就足够了,应该能接受吧?”“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别再让一群人监视我了,我可会好好的过rì子的。” 看到曹节换好衣服离开荀婧还是叹了口气,“四妹没有死心啊,她一向最不喜欢作出承诺却不遵守的情况,一旦对于曹彰做出了要给夫君制造麻烦的承诺的话,以她那种顽固的xìng子必然会坚持到底,今rì的表现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孙绍说道“看人不要先入为主,你们也有几年没见面了,未必就真的了解她现在想什么,若是可以的话倒也确实可以看看这个人物是否能够真的脱离魏国,成为我们的一员呢。她的那份执念若是好好利用,谁也不知道会起什么效果。”但是一直沉默的母亲也说了一句“她没有说答应了哥哥要做什么具体的东西,不是吗?” 第四百二十章 兵棋推演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听到这句话猛然发现不对劲了,的确如同母亲所言,曹节并没有说她答应了什么东西,而且根本没有透露细节是什么。之前大家虽然猜测是让她嫁给孙绍本人好让孙绍后院起火,不过她本人似乎认为做不到而且明确地表示这样的方法不行。对于曹节这种熟悉的人都认为意志力强、重视信誉和承诺的人来说不应该仅仅为了摆脱那种令人不爽的生活(大家认为这也的确是一个原因,从曹节到了之后xìng格开朗了很多就可以看出来。而且曹节说了她三个姐姐的不幸遭遇,作为老四自然是得小心这样的倒霉命运落到自己头上,显然和亲到南方这种气氛比较宽松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出路)而采取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现实。正如刚才荀婧所言她是一个坚韧的人,对于自己的目标存在很强的达成yù望,如果企图让她作出承诺来完成一己之私显然不符合曹节这种保守传统的女孩子的xìng格。 “无法知道姐夫到底说了什么,既然她不肯透漏也没有办法知道了。反正现在只能见一步看一步了,她能过来主动坦诚并且跟我们合作也不是什么坏事,固然之前观察我们的行为有刺探情报之嫌,却也没有办法说她有什么异动,真是没办法呢。”“人家打听情报的办法是参加各种聚会然后在一旁聆听,这样子间接套话比起各种转弯抹角的主动打听要有效得多,关于你跟芷清的情报估计她已经打听了不少了,到时候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面对荀婧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孙绍也是只能出言安慰,母亲只说了一句“以不变应万变然”后就回去了,明显是留下给他们二人谈一些私话的空间。“实际情况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正如她所说自己的三个姐姐都时运不济,怎么可能完全为了实现家族的利益而如此拼命。她做为魏国的公主,更多也是把荣誉和责任看得重才过来吧。我想如果想办法淡化这些东西的话,那么她应该会更加愿意亲近于我,从而有解除那种可能的机会。嗯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可没说我自问能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她的・・・・” 对于孙绍来说这个秋季来得很早,随着田地里的水稻成熟他也知道战争已经为期不远,看着还没有完全修建完成的江陵城外郭,也是有一点担心,不过随即想到毕竟对方还没有能力直接打到首都,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区区万余左右的jīng锐(根据刘备手下的老兵做一个估计,然后按照走那一道山路需要减员一半左右剩下的未必就有万人),即便是这种没有彻底完工的城墙也拿不下来吧。刘备应该不是傻瓜至于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而且对方收割粮食也需要一点时间,军队集合和前进也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完成的,理论上两个月以上的准备时间还是有的,而有了这样的时间的话荆南那边整修道路的卫戍军应该能回得来,再加上丰富的资源绝对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 即便曹彰这个时候插上一手大不了在南阳郡跟他们打游击,以魏延的能力就算宛城丢了也没有关系,肯定能保得住江陵的北部屏障。至于说淮南地区,固然陆逊还在研究军事改制的计划没有回去,但是那里的一大批jīng兵良将在(只有张嶷跟着陆逊过来了,其余的东部军团的将军全部都在原位),加上沼泽密布道路难行,魏军未必能占据什么上风。“兵力可不能安排得太死了,只有手上有足够强大的预备部队才能应对可能发生的异常情况。荆州的野战军团可以通过道路网在五天之内支援到荆北的任何地区,如果出现疏漏的话,应该能很好的起到补阙的作用。刘玄德手里的jīng锐部队只可能朝一个方向行动,而且未必就是他亲自带领,基本上看看他的几名主要将领在什么地方应该可以确定对方的主攻方向・・・・”“主上,关于针对刘备可能进攻计划的研究已经出来了,士元先生已经做好了两个方案来对待,请过去一下吧。”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军师府的模拟作战室,在看着沙盘上的具体情况发呆,为了掩饰自己刚才出神的尴尬,急忙说道“好的,那么我们过去,看看大家是怎么样演示战争的进程的。” 来到另一个房间看到的是一个更大的沙盘,上面密布着荆州益州以及雍州凉州的地形和孙刘两军的兵力配置。庞统看到孙绍已经到了,也是说道“感谢主上提供的地图和一些主要的屯兵地点,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估算出他们的几条主要行动线路。”孙绍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演示一下,庞统对于身旁的陆逊说道“论用兵伯言比我更加专业,我主要是出主意,但是如果说要具体的估算对方在行进过程中所发生的各种事情,还是让他说比较好。”陆逊也是接过了指挥棒,指着刘备军的配置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配置,但是上庸一带驻扎有敌人一万人是绝对不会少的,同理对方在武都郡、汉中郡,必须留下不少于一万人的军队,尤其是汉中郡作为敌军中枢人数会多于一万五千人不止,如果不是作为主攻方向的话这些驻军是不可能被调动的,必然有两处以上的兵力是不动的。因此敌军可以调动的部队,应该以他们的最大部队减去这些驻军,以及我们所估算的需要最少的东、北部驻军四万人加上留守内部的军队,应该需要减去八万人以上。刘备军总兵力号称二十万,不过以关中、西北的经济实力来看,他们维持二十万人的军队最多保持两个月,不过考虑到大量的魏国士兵投降,十五万以上的军队还是能暂时维持得住的。那么我们假设敌军将有八万人入侵,我们应该有怎么样的应对方案。” 随后陆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首先敌人应该不可能把所有的军队集中使用,入侵我们的主要道路,无论是yīn平方向、广汉方向、巴东、巴西方向或者是房陵方向都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道路困难,不方便大部队行军。刘备不是傻瓜自然不可能让大部队挤在一起,不仅对于战局无益而且非常轻易的暴露了主攻方向,在我军占据力量优势的情况下这属于找死的行为。那么显而易见的他必然会选出一个到两个的佯攻点来吸引我们的机动部队,然后用主力部队攻击他认为有价值的目标,得手后如果能占据就占据,占据不了就迅速撤退,反正他都占了便宜。”“我若是刘备也必然不会蠢到跟我们打全面战争,肯定是占了便宜立刻和谈,如果能把魏国引过来更好,这样我们很有可能会害怕两面受敌而跟他们妥协。所以他的主攻方向必然要通过这一次行动显示自己的实力,也必定会选取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地方来作为主攻点。” 孙绍拿起了属于刘备这一边的兵棋,“岳父习惯了用大兵团作战,即便分兵也最多只分两次,手中始终会留一支强大的预备部队来防止异常状况发生。显然在巴西郡和巴东郡制造麻烦,可以牵制住相当一部分我军,但是作为主攻方向,这里纵深太广,而且价值一般,应该可能xìng不大。剑阁防线正面无法攻破,需要的战力绝对超过刘备可以承受。如果走yīn平一线,我军倒是可以用少数兵力阻击敌军主力,给他们沉重打击,事实上只要牵制住敌军他们就必然会被赶到的援军击溃或者灰溜溜的撤退,对于刘备来说主力被击溃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事情。所以,益州作为一个重要的军事据点,敌人却连夺下任何一处要地的可能xìng都没有,自然不会是敌人的首选之地。” 孙绍在沙盘上用己方部队的兵棋确定了一下机动范围,“我们的机动部队在益州因为处于相对平坦的地区,近年来对于栈道的整修也算得力,所以可以驰援到的地域非常广泛,相对于他们那种狭窄的作战范围其实在益州军团是可以反攻的。”然后他指在了巴东郡这个方向,“相对于我们来说巴西郡和巴东郡纵深广阔方便节节抵抗,而反观汉中东部虽然道路也不方便却能让我们并不困难的威胁到成固乃至南郑,一旦对方全力从其他方向发动进攻而在这一带进行佯动牵制的话,我们完全可以不管这种牵制直接攻击刘备的中枢之地汉中郡,将他的神经完全牵制回来。” 法正说道“呃,主上的计划似乎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刘备的主力无法达成其预定目的。您之前的分析跟我们想的差不多,那就是敌人的主力肯定会把荆州的某个重镇当做他们的目的,如果想办法粉碎敌人主力的进攻然后夺下汉中郡,那么季汉必然是得陷入灭亡之局的。”孙绍沉吟道“如果单纯这么做的话只怕是得便宜魏国,潼关防线虽然坚固,但是刘备如果战败必然会把恢复汉中作为第一位的目标,抱住这里至少他有机会苟延残喘。在关中人口稀少而且不少当地世族采取望风态度,仅仅用这里作为基地他未必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应该把潼关控制住,可惜光从南阳进发还有些力不从心,武关也不是什么容易拿下来的地方,一旦有什么失误魏国占得便宜可太大了。嗯嗯,的确,我现在也是体会到他们两家前段rì子征战却长时间战战兢兢没有办法打垮对手的心态了,过于小心之下连续出错,却也是该让我们来吸取教训的。”庞统拿起了孙绍军的兵棋,在荆州地区布置了一个圈子,“如果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布置一个故意露出的破绽的话,那么我想还是很有希望引诱到他们的。” 孙绍也是眼前一亮,“襄阳?”“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此地离江陵非常近,而且正好截断了南阳跟南郡、江夏北部的联系,那么就非常有可能引发魏国的出兵,一旦造成这样的情况他就很有可能用这个作为筹码跟我们订立对他们有利的合约,对于刘备来说当然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孙绍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此处非常重要,截断这个据点确实会让南阳江夏军团孤立,姐夫未必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应该怎么样做出空虚的样子来引诱他们呢?刘备可不是什么容易被欺骗的人物,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很容易吓走他。” 庞统则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很显然只要抽调兵力前去南阳就可以了,显然襄樊地区因为是相对靠内地,重要xìng不及江陵和宛城,所以减少守备兵力也是正常的,适当的时候可以通过心怀不轨的人之类的家伙透漏一下。如果刘备作出威胁宛城江陵任何一个地方的姿态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他必然是要进攻襄阳了,到时候利用江陵和宛城地军团进行两面夹击,任凭我们的敌人多么强大也只有灰飞烟灭的结果。”孙绍道“嗯,似乎是可行的,误导工作的细节部分大家再继续讨论一下,把所有的计划讨论完毕之后跟我说一下,记得尽量别花太多时间。现在已经开始收粮食了,收完之后他必然要开始动员进攻,别到时候慢了他已经选好目标了。”鲁肃道“这个大方向既然已经定下来了,自然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应该使用不了多少时间的,请主上拭目以待就是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宣战(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正在等待完善后的计划开始实行的时候,刘备那边已经开始抢收粮食了,但是关中平原虽然肥沃却在过少的人口和本来就耽误了的chūn耕的影响下并没有收到太多的粮食。刘备估摸着就算省吃俭用也未必撑得到夏天,显然是计划必须得实施了。对于刘备来说手下人的吃饭问题已经是急需解决的大难题,必须打败孙绍或者魏国然后从他们那里敲诈和掠夺来一定的粮食才能在不解散军队的情况下维持住。而同样的刘备因为在政治目标上跟魏国对立加上之前接受了魏国的大批叛军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跟魏国谈和,所以拿孙绍开刀也是必须的问题了。 固然说孙绍也是用兵中的高手,亲自出阵鲜有败绩,几次交战对于魏国都占了大便宜。不过自从去年他跟魏国交战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或许是害怕自己战死导致国家崩溃。现在大多数时间用来搞内政和进行外交工作,现在对于这种对战争抱有谨慎态度的君主未必就不能被他这样子孤注一掷的进攻击败,反正这次战争的目的是分胜败不是决生死,见好就收的话想必他也不会看着魏国上来捡便宜而执念于之前的那些仇恨。 只是很让刘备头疼的是自从曹魏政变以来曹彰为了喘口气居然直接跟孙绍谈和,甚至双方互市联姻,一时看起来关系相当的不错,固然刘备知道这只是为了利益之下的暂时联手,但是要想让魏国在看到孙绍吃亏之后立即动手的可能xìng小了不少,显然曹彰把国力恢复放在了第一位,对抗孙绍收复失地仅仅是其中的一个部分,从他让军队大规模换防和招募雇佣兵这方面看得出曹彰决定暂时稳住孙绍致力于解决内部和北疆的问题,对于孙绍吃点小亏的事情估计不会放在心上,即便真的想要动手南方的守备部队也未必能给孙绍造成压迫式的威胁,一旦他孙子续再一次获得胜利的话,即便是魏国也会想办法抛弃掉季汉这个包袱以求恢复实力继续战斗或者干脆吞并掉西北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以便于跟孙绍决战。而对于刘备来说如果没有魏国的威胁那么孙绍就会跟自己战斗到底,显然非常的不符合他的利益。“对了,也不是一定需要让魏国皇帝感兴趣,如果我们造成的动静够大,能够做到想办法割裂孙绍的领土或者攻打到他的首都下的话,就算是曹彰希望暂时休息一下也绝对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就在这个时候马谡带着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启禀陛下,您所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弄到了,我想这一定会对我们非常有利的。” “那个韩综,就是韩当的儿子,的确是一个非常下贱的人,既sè厉内荏还欺软怕硬。现在因为卖力的帮忙修建城墙而被父亲保举成为外墙的守备军官来进行所谓的将功赎罪工作,不过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上次我去巡视工程的时候,那小子跪在地上迎接我,就算是踩他几脚也只敢笑嘻嘻的趴着,的确,那就是一条恶犬。当天当街调戏我的事情就不说了,如果要让他醒悟也只有每时每刻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角sè和身份才行,那些被他伤害的人们所遭受的痛苦和耻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是的,这不是在虐待他,只是让他赎罪而已。” 确实诸葛芸有很深的理由去憎恨这个人,更有理由当着自己的姐妹们的面用言辞羞辱这样的恶人。那一天几乎此让当众令她出丑不说,在深感耻辱之后调取了此人的资料却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坏:韩综在孙权时代就一直无法无天,那个时候没有人管束,父亲对他只有溺爱没有原则,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很多了。跟随父亲来到荆州之后他在建平郡也是风评极差,虽然说因为父亲不在稍微有所收敛,但是时常出现的杀人越货和偶有发生的jiān杀女仆事件依然让韩综曾经进过监狱。只是韩综确实有一个溺爱他的爹,通过各种跑关系把他弄了出来(主要是周瑜也需要韩当看守成都,内心里不愿意让他的那种恳求化为乌有。不过也因为这一次事情,韩综跟周循之间产生了极大的嫌隙,周循痛恨这个败坏法纪却最终平安出来的家伙,更怨恨自己无能为力,之后一直痛恨他并且对自己所见过的人说话时只要提到韩综跟必然切齿痛恨)。 到了孙绍时代由于法律的执行变得严明了许多,韩综也不敢公开的抵触法律的执行,一般情况下都在打擦边球干些混混做的事情,反正就算被抓了也关不了几天就放出来(当然孙绍和诸葛芸都不知道这小小子哪里是收得住手的人,光明正大的不成还可以来暗的,通过结交**一样可以达成不少不法勾当,而且双方还可以互相利用,何乐不为)。因为明面上犯的事情不构成严重犯罪(徒刑以上)韩综每次出来都是得意洋洋地跟自己的同伙吹嘘,然后继续我行我素。直到那一天他当街轻薄诸葛芸,一脚踢到了铁板上。现在呢,也只能用自己的努力来赢得人们的表面上的认同,孙绍可不是那种对于他父亲的遗产看得很重的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只要有把柄抓住根本不会留情。况且这样的事情往大了说,那是亵渎将来的皇后,大逆,哪怕韩综有个好爹当靠山也是绝对沾染不起的。对于诸葛芸来说看完了这些材料更是加重了对于这个人的厌恶,另外孙绍周循都极为讨厌这个人,耳濡目染之间也是把他视为邪恶的家伙,对其人品只有鄙夷和憎恨。有机会的话都会好好虐待一下他,算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恶念。 看到她这种有些炫耀也有些憎恨的眼神,赵英是不禁摇了摇头,心想小女孩就是如此的心胸狭隘和恶趣味十足吗,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协助母亲处理家务了。不过仔细一想她从来没有被别人不尊敬过,孙绍对她也是接近百依百顺,能不反驳的尽量满足,就算是绝对也会耐下xìng子来跟她讲道理。第一次遭到了这样的轻薄待遇,也确实让她有理由超乎寻常的愤怒。不过虽然同情劝说却是不可避免的。“您这么做确实有些太过分了,韩综就算为人不济,那他至少也是名将的儿子,有属于他自己的尊严。您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对于他来说绝对不可能是改变自己的契机,只是白白让他增加对您的怨恨而已。就算这个人现在忍了下来,以后也必然会对您心怀怨恨。或许他有意悔改,但是您这样子苛虐的动作,也未必不是打断了他的这种念想呢。在我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诸葛芸却说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人又多么龌龊你绝对想象不到。他・・可是曾经对几个十岁的小孩施暴,然后差点闹出人命来的・・・・不可原谅!我知道当我践踏他的尊严的时候,那个小子心里一定把我当成那些被他伤害的无辜少女一样在心里拼命蹂躏。是的,毫无疑问这个变态肯定是这么想的,被人踩怎么可能流口水?夫君说过有些人在极度压抑的情况下会幻想自己在虚拟的时间里欺压那些欺压自己的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反应,是这样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宽恕他!思想如此邪恶,就算是夫君如果知道的话也一定会杀了他的,但是我觉得杀了他太便宜了,不如让他一直活在恐惧中疯掉更好。”那中透着浓重的憎恨的话语让众人也都是感到了她冷酷的一面。 “芷清是一个从小被惯坏了的天才,她肆无忌惮的使用着自己的政治才能,依仗着夫君给她的地位毫不怜惜任何人的感受,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也是毫不掩饰,这跟夫君那种小心翼翼磨练出来的渐进式思维差异还是很大的。嗯,正面的劝说对她估计是不可能起什么作用了,像芷清这样子没有吃过亏而且从来没有人敢于呵斥和稍微的不尊敬的人,xìng格早已经在宠溺中变得比一般人敏感多了,对于哪怕稍微一点的冒犯都会生气,不能够直说,但是也不能让她这么发展下去。嗯嗯,这也是一个对于家庭的未来的不和谐因素,有必要跟夫君说一下。”陈笙也是感到压力很大,她对于这段时间对方的一些不正常作为的研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显然这位小女孩对于刺激的敏感程度过分了,而前段rì子连续的受到各种各样的强烈刺激也是让她有些不可接受。于是乎也是希望用加强自己权威的方式来显示存在感,同样的对于冒犯者极为痛恨。“不正常的思想可是会害死人的,我们可是得接受这样的教训才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完全得到别人的敬畏,更不能要求别人尊敬和崇拜,太过于迷信和勉强自己去做做不到的事情,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这个时候孙绍也是回来了,并且随口问了一句大家都聚在这里听什么呢。诸葛芸也是响亮地回答道“那可是在听一下新城市的规划,如果外城建设完毕之后也会有相当的人口和功能设施要迁徙过去,估计之前一些常见的东西可能要看不到了。当然啦,以后逛街的机会也不多了,不是特别影响了。”当然这样的回答可是让其他几位感到非常诧异,刚才还在痛骂韩综的大夫人怎么突然扯开了话题,说到城市建设方面去了。不过既然她这么说大家也是以附和为主,总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情闹矛盾,她最近似乎连一些小事都不能容忍了,越发地苛察,已经被太夫人说了好几次了才收敛了一些。 荀婧心里知道她这是因为曹节的事情心里憋了一通火没办法发泄(因为人家毕竟没有主动挑事,而且一见面一通吹捧下来也让人想打却没办法,孙绍说了现在暂时不要动她更是让诸葛芸无奈。面对这样的情况好比聚集了千钧之力却打在一团棉花上,的确是让人恼火),所以稍微有人触碰到霉头必然会激起她极大的愤怒,其实说白了就是迁怒而已。只是孙绍知道也就算了,告诉其他人未免有些背后翻弄舌根的意味,她初来咋到还少一些这样的行为比较好。孙绍也是坐下来聆听大家的讲述,然后对于市政工程的一些改造项目详细的跟她们说了一下,也是用了不少的时间。 孙绍虽然说这段时间经过体能和食补的强化jīng力也算是强了不少,不过毕竟花那么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陪女人们聊天可是很累的,再者今天庞统他们的计划已经出来了,准备使用暗中透漏给一些反对势力部分假情报然后引诱他们跟刘备沟通来完成这一次欺诈行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孙绍也决定让情报司的一部分人混在其中以便趁机取利,安排完这么些事情孙绍自己其实也是相当疲倦了,不过确实没有必要对于家人们太过于忽视,对母亲问安完毕之后立马就看上去兴致勃勃的跟大家聊了起来。不过也毕竟是jīng力不足,到这个地步还是有些昏昏yù睡了。“夫君似乎是累了,先休息好了,没有必要为了让大家安心而强撑着。”诸葛芸说道“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现在也算是挺晚了,夫君既然已经在军师府那边用完晚膳了,就先睡吧。” “我可没有必要在夫君面前谈论其他的男人啊,就算是我憎恶的也一样。夫君就算是脾气好,也不太可能认为我这么憎恨一个人仅仅是因为当初的冒犯而已,他要是疑神疑鬼的话,可得花很多时间来解释呢。”面对糜萍的疑问诸葛芸如此解释道。孙绍刚刚睡下大家也都散去了,她算是进来帮孙绍睡前服一次药,也就走进了卧室。诸葛芸觉得糜萍跟孙绍的关系发展太慢,一度打算让她就这么代自己侍寝玩一次生米煮成熟饭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个能威胁自己的人,这类人就算再多十个她也不在乎,努力撮合一下也未必是坏事。不过考虑到这种人为xìng因素介入不知道是否会引起他们二人的不满,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打消了这个想法,而是坐下来跟她解释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的意思。糜萍点了点头,却说道“临湘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您却最近对于一些细小事务想得太多了,要知道您可是辅助他的重要人物之一,如果长期纠缠于细小事务,未必不会因此被蒙蔽而因小失大,也希望您能够注意一下。 第四百二十二章 宣战(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诸葛芸来说她已经听到不少类似的劝告了,当然内心里也在考虑为和大家对于现在的行为如此反应激烈,如今糜萍也这么说确实她已可以断言大多数人都已经对于最近的行为有了意见,但是以她那种高傲的xìng子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询问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干脆在这里一直耗着。“知道了,现在心情有些糟糕所以多少有些举动失当,以后会尽量的控制住自己。阿萍也先休息吧,子续一直很是担心跟你父亲交战的事情,有些时候在梦里也会说出一些担心你的话,说句实话我都有些嫉妒····哈哈,确实情感似乎过度敏感了,我··确实是占有yù望强了些,尽管明知道做不到的情况下也还是希望自己稳稳地占据正宫的位置。不过大家也没有必要把我那种小孩子脾气太放在心上,毕竟再怎么说对于大家的直接的损害还是有限的。对于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行为会考虑一下的,不过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糜萍道“您也不用这么说,大家更多的也是为了家庭关系能和谐一些而已。而且事实上大家可没有准备威胁您位置的心思,您是担心一直没有嫡子出生临湘侯的子女却越来越多从而心生忧虑吧?其实又何必如此呢,临湘侯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蔡夫人生的是女儿,陈夫人一直没有子女,难道真的有其他人有实质xìng的威胁您的能力吗?”“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未定之数始终是心中一根刺罢了。好了,阿萍将来也是得卷入这个漩涡的,还好现在大家还算和睦有什么问题至少能当面提出来,若是表面上推波助澜暗地里策划yīn谋的话我也不知道得费多少心思。你现在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别是到时候被大家一起排挤,除了跟每个人都搞好关系以外尽量别触碰她们的底线。你可是医生,出了事情人家容易赖你,这样子的方法虽然拙劣但是缺乏辩驳的空间,千万得小心啊。” 糜萍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下所作无愧于自己之心,虽然谢过夫人指导,但是我也不可能仅仅为了向上爬而放弃自己的一些原则,能行得正立得直,临湘侯也不会不相信我的为人。夫人,现在天sè已晚,还是请先安歇吧,可别我的事情浪费太多时间。”看到她离去的背影诸葛芸也是不禁苦笑“似乎是起到反效果了呢,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仅仅依靠立身正派来维持在子续心中的地位,人一旦怀疑起来,之前什么东西都可能不考虑在内的。现在大家对我没有什么恶意,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啊。那个魏国公主的存在简直如鲠在喉,什么都不做居然令我心神大乱从而跟大家疏远了不少,不能不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思啊。” 孙绍在批准了军师府的方案之后,也是让大家立即下去执行,陆逊则是写完了关于军区制的试行报告,并且交了上去。虽然说在江陵他也是有宅邸的,不过东部的事情也不会少,所以还是急着回去,孙绍也是打算送大姐和自己的外甥们一起离开,但是孙淑却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跟母亲多呆一会儿,自己的孩子们也是能多见识一下首都的生活,所以会在这里等到明年之后然后回去。孙绍考虑到这是大姐自己的意思,而且陆逊也没有反对,也就同意了过一会儿在说(这也是对于陆逊不留人质的主要原因,因为毫无意义。他可是父母双亡而且弟弟在交州任职,身边的亲人不过时妻儿而已,孙绍可不会无聊的认为陆逊在真的有异动的时候会顾忌作为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存在的妻儿)。 在决定了之后孙绍也是亲自前往码头相送,陆逊则是说道“子续事情忙,不用花那么多时间来送我。刘备的进攻估计在不久之后就会到来,千万不要拘泥于之前制定的计划,事情的变化未必就在我们意料之中,必须留下足够的jǐng惕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刘玄德不是易与之辈,之前就算跟曹cāo多次交手也是败而不溃,每每能够东山再起。这一次估计是带着大军来犯,面对这样敌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子续请务必用自己的全力来应对敌人的侵攻。魏国虽然有所异动但是他们在南方的驻军自保有余进攻不足,应该不足以给我们的防线造成致命的威胁,实在不行就算丢掉江夏北部和南阳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魏国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真的打算就这么打过来的话咱们全国动员未必不能在牵制他们的同时争取全力灭了季汉。而且东部防线也不是完全可以无视的,魏**队虽然不少但是jīng锐死伤也不少,能用于防守的军队战斗力肯定强不到哪里去,到时候以攻为守未必不能做到彻底把他们打回去。作战的时候要想着大局,但是千万别一心二用,就算是子续这样的天才一旦出现失误也可能被敌人占了大便宜,到那个时候魏国可能就不是试探xìng进攻而是全面进攻了,刘备也会在胜利面前未必能保持冷静从而想着继续捞一笔。我们就算拼尽全力最终取得胜利也必然会付出相当的代价。”“姐夫的叮嘱我记住了,面对任何一个敌人都不可能掉以轻心,也不可能在同时想着别的事情。我会毫不留情的对待自己面前的敌人,努力的用我们的智谋编织成天网,悄无声息的扑上去,将季汉军一网打尽吧!” 同时,诸葛芸也算是隐晦对所有人做了检讨,表示前段时间地苛察行为有迁怒于人的成分在内,然后对大家表示绝对不会对于大家如此苛刻了。以后也是需要所有的人力量来共同组建这个家庭,为了第一家族的荣耀绝对是不能有所懈怠和混乱,这是所有人的责任,不可以放弃。当然对于众人来说荣耀也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孙绍的感情对于更多的人才是最为值得珍重的东西。尽管所有人都承认自己的老公非常的滥情,但是也确实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对于自己所爱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心去对待的,因而大家虽然觉得他很忙但还是非常愿意拿出时间来倾听大家的倾诉,这样子作为君主来说就非常难得了。再者孙绍虽然表面上不管内庭的事情,其实对于诸葛芸的支持程度并不小,虽然也算是扩张了不少但是大家正天住在一起相对的隔阂也方便解决,每rì有点小摩擦过去了就过去了。 这种杂居制度某正程度上是孙绍的创举,希望用混居来加强大家的熟悉程度,同时用不断地小节上的事情来让大家不至于动不动就没事想着yīn人。同样的孙绍因为离所有人都比较近,也算是方便对所有人的心态做一个掌控,这样一来加上孙绍对于诸葛芸主导地位的力挺使得大家的关系虽然有些波动但不至于变得很差。大家尽管对于因为爱好和荣誉的追求而全力帮助孙绍的诸葛芸的价值取向有些不认同,不过至少大家的目的并无二致,有了共同目标的话,自然也方便同舟共济。这里大家离得太近了,使得yīn谋诡计都无法维持多长时间,阳光之下,大家也非常的熟悉,相对而言那种致命xìng的矛盾也没有什么。“如果这就是子续的追求的话,那么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为此尽一份力,保持家庭关系的和谐,让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责同时得到他的关爱。没错,这也是绍弟你准备改变之前的那种制度下的紧张关系所做出的努力吧。那么,共勉吧,无论如何,做到这种程度就非常不错了,如果一直维持下去的话,那可就是创举了。我们的夫君,果然是什么事情都追求标新立异的人啊。” 孙绍一觉起来得到的消息是季汉的使者来了,似乎是前来质问的。当然孙绍内心里认为这不是什么质问,肯定会提出什么难以接受的要求然后借机跟自己宣战吧。刘备现在估计已经整合完毕可以出手了,现在仅仅是缺少一个名目而已。当然对于孙绍来说有仗打不是什么坏事,早就准备好了的计划也正等着对方往火坑里跳呢,打败了这家伙的话以后肯定会取得比较优势的地位,然后对于大多数事情都会比较方便了。同样的诸葛芸也被吵醒了,然后说道“看来要来的事情还是终究要来呢,如果有战争的话想必您也不必害怕。虽然到来了但是只要做好自己的一切准备的话,就全凭天意好了。人事已尽,能做到什么样子基本已经确定,就看临场发挥好了。”孙绍大笑道“说得对,来就来,有什么好怕的。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静候结果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惧怕任何的敌人,他要战,我便战好了!” 这一次来的是向朗,不过对于孙绍来说无论是马良或者他都没有太大区别,而且对于刘备来说未必没有误导作用(无论是马良还是向朗都是襄阳人,事实上对于自己的家乡总有一些偏向,如果相对的透漏一些东西的话说不明能引导他走向孙绍希望的方向)。于是也是非常倨傲的接见了他,向朗提出了刘备的要求并且希望孙绍跪接(这个理由上说得通,孙绍毕竟奉的是后汉的正朔,刘备也是以后汉的正统继承人自居,理论上确实是可以让以汉臣自居的他产生臣服力,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理论上的,这也不过是激怒孙绍的一个方法而已),这些要求都是质问式的语气,比方说身为汉朝的臣子为何要跟篡位的贼子勾结,对于汉朝皇帝的要求不理不顾,甚至还跟魏国联姻,林林总总都是一派责问的话。语气非常严厉而且提出了相当多的孙绍所不可接受的要求,很明显这是在逼迫孙绍开战。 “这样的条件真的非常难以令人接受呢,请恕我拒绝。”向朗道“我带来了和平与战争两种选择,请临湘侯自己裁断。”这话威胁气氛很明显,但是孙绍却是不以为然,“那么我明确地告诉你,我选择战争。季汉的皇帝被一个还没有称帝的人打败,必然会威信扫地吧。”向朗似乎不出所料,但是孙绍这种持有必胜把握的说法也确实让挺挺愤怒。“既然临湘侯选择了战争,那么我国也必将全面动员,汉朝的正统将不会失败!” “刘备起倾国之兵而来更好,也方便我们一网打尽。你还有几个儿子几个侄子,都送上来好了,省的我一个个去杀麻烦。”这话可正是戳到了向朗的痛处,当年自己侄儿作为间谍潜入孙绍身边刺杀他结果失败并且被斩为肉酱,孙绍也是毫不犹豫的提出来直插对方的愤怒点,丝毫没有顾忌他感受的意思。(当然对于孙绍本人来说这也不可原谅,不说是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刺杀,而且伤了蔡瑢也是一件令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当时若是匕首没有从自己身上擦过的话谁知道蔡瑢是否会仅仅伤及皮肉。每次在床上看到她腰上那一道浅青sè的痕迹的时候心里都会默默的念叨着对不起的话语,也会对于向朗的家人进一步加深怨念。)“好吧!临湘侯就好好的引颈受戮吧!末rì的审判即将降临此地!皇帝陛下可不会因为你rǔ臭未干一时轻狂而放过你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襄阳伏击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建安二十年九月十四rì,孙绍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刘备的要求并且发布了宣战布告,对于季汉的战争可以说很快就开始了。江陵的外城墙在三天之内迅速竣工,并且一应的防御设施也是立马就位,虽然孙绍认为江陵应该不会遭到攻击,不过小心无大错,尽量的维护住首都的稳定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从宣战之rì起孙绍就基本上住进了军师府,只有晚上才回家,对于大家的个人事务也是更多的偶尔过问调剂一下气氛。荆州全境也开始做国防动员,所有的卫戍军离开耕地进入战争状态,民兵则是担任好各地区的守备和jǐng备工作(民兵的战斗力很差,属于从预备兵里面直接动员出来的,每年进行两个月的军训而已。当然相对于其他国家的新兵或者变成兵油子的老屯田兵而言,这些人用于防守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孙绍也不要求他们能拖住敌人多少天,主要是掩护百姓疏散,进行坚壁清野工作以及保卫烽火台进行传讯的正常功能),荆州整个地区十万军人全体进入了最高级的战争状态。 孙绍自己则是带着四万人的野战军团(其中包括一万人的禁卫军,邓艾开始dú lì领军之后张翼接过了禁卫军统帅的位置,赵月则是升任副将,对于他们来说一年多没上战场手里也是闲得慌,现在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了一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在江陵附近待机,准备在刘备的大军被引入荆州之后配合襄阳和南阳的军队彻底消灭掉他们,同样的跟刘备也接壤的巴蜀军团同样进入战争状态,除掉在核心区域进行守卫的军队之外大多数人都进入前线的巴东巴西yīn平广汉一带就位,按照孙绍的指示,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直接进攻上庸郡,并且牵制住进攻益州的敌人防止前去增援。在刘备军开始做出正式的动作之后,孙绍也是跟亲人告别,前往军营之中,当然为了监视他另外显示一下特权,在孙绍坳不过大家的情况下赵英还是披甲跟了过去。 孙绍对于大家的要求也很简单,保证家里不因为这些事情而出现动荡就可以。留守的事情还是由顾雍负责zhèng fǔ的运作,以张昭张纮为首的参政院对于zhèng fǔ的工作进行审查评议,诸葛芸自己作为最终裁决者确认哪一方应该解散重选,并且作为宗室的代表人对外发布各种政令。当然由于她也得接受参政院的监督和质询,所以同样不能主动行使权力。相对于上次的摄政安排,由于参政院的出现她的权力缩小了不少,但是直接判断议案是否实行的最终决定权依然在手,越过zhèng fǔ直接对孙绍负责的一些部门掌控其手,同样掌握着相当的威慑力。 诸葛芸因为前段时间被激怒因而失了理智有些过度的迁怒发泄行为,正是在大家面前失了不少面子的时候(当然她不知道众人的大串联行为有孙绍母子的默许,因为他们出手的外力干涉行为多少会令诸葛芸产生别的想法,因而干脆默许府内的大多数人一同反对,然后旁敲侧击一下,也算是让她愤怒中清醒过来)。孙绍则是向她强调了没有必要轻易的让自己情绪化的道理,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做,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因而诸葛芸心理稍微好受了些,加上觉得自己如果不被别人理解那仅仅是因为别人无知或者人云亦云而已,走上帮助孙绍的道路也不期望所有人的尊敬和理解,只要自己觉得是做了正确的事情管别人怎么想,也就对于曹节的事情有些释然。 不过确实还是不很放心孙绍这一趟出去是否还会有什么私生活上的小动作,于是极力的主张让赵英跟过去,众人也大多认为赵英毕竟武艺高强,在孙绍身边的保护作用也不小,更是在亲卫队重视挂名任职的,不能算是完全的带家眷使用特权。孙绍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也知道不带个眼线过去谁都信不过,再说了有美女陪在身边也哪有真的不愿意的道理。赵英本身就具有军职这一方面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反正只要孙绍带领大家打胜仗士兵们也大多体会过他跟自己共同奋战同甘共苦,也不会在乎他这一会使用一些作为主帅的特权。孙绍半推半就地带了赵英去往城外的军营,然后正式的进驻军队准备指挥大家打一场大仗。 孙绍除了召集大军之外还有一只特殊的部队也是被他征集起来,那些从南方过来接受纪律和战术训练的雇佣兵被他编入了临时的野战军团中,这些出自少数民族的战士大多数都是天生的山地战好手,跟邓艾现在的部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这些家伙在这里也有两个多月了,也是见惯了首都军队的临行禁止,多少产生了很强的荣誉感。对于佣兵来说这种东西才是激励他们去卖命的第二动力(第一当然是钱啦,不过孙绍提供的价码可是很高的,虽然说不直接从战利品里面折价,但是毕竟这些人都是穷惯了的,就算是一些部落首领也大多没怎么见过真正的阔佬,在价款方面很快就被孙绍的慷慨所折服,另外自己的部落本来就在人家治下没有必要对于这种拿着很高薪酬的工作说不,完全是跟老婆孩子过不去不是吗),到时候老了有资本跟别人吹嘘自己当年建立了多大的功勋,也是一件相当令人惬意的事情,对于那些现在还崇拜勇士的同族来说,能在大战中获得高薪和美名可以说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都是属于交州或者宁州的居民,有的人还在自治区生活,也有很多人已经落户了。我想说的是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至于想要落下怯懦的名声被同族嘲笑吧?也都是期望获得高报酬和好名声吧?我所看到的规则是勇士奋战而死的灵魂将受到神的指引进入天堂,而怯懦者则将被神所抛弃,即便苟活下来也必须付出比常人加倍的努力才能净化灵魂。诸位选择什么,应该比我清楚,遵照你们这几个月的训练,好好的展现给大家看看,用你们的勇气和纪律证明自己,用敌人的首级来给自己获取金钱和荣耀吧!” 众人都是高呼着孙绍的名字,或者喊出一些本民族的语言,也有不少人闭上眼睛做祈祷,希望自己的神能够保佑。“您所赐予给我们的是一个广阔得多的新世界,之前大山林封锁了我们的视界,如今才深深体会到世界如此丰富多彩,也只有靠您的指引我们打开了通往世界的坦途。现在您的敌人企图破坏这样的生活,把我们置于封闭愚昧的环境之中继续奴役,这难道是我们可以允许的吗!勇士们,这一次战斗,是为了捍卫我们的生活!为了临湘侯的胜利!” “为了临湘侯的胜利!”众人震天动地的呼喊也是让在场的素有人都感到了这些淳朴汉子的感情,因为孙绍帮大家打开了民族的界限让所有人不分种族的享受到了生活美好的一面,让闭塞的大家有了开眼看世界自己搜寻幸福的机会,因而大多数人都是用一种看待神的心理来对待他的。孟获作为想要看看汉人的中枢区域究竟比自己发达了多少也是来到了江陵,结果却发现这里跟自己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程度,即便是一般的平民生活也不比他这个部落头人差看着现在的情况也是不由的叹息“大家对心在的生活非常着迷乃至于完全无视了过去的生活传统,无论是原来的部落头人或者族规什么的根本对于大家没有约束力了。临湘侯制订的自治区特别法完全成了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规范,生活习惯也很快地随着杂居而混同了。果然呢,软刀子割人不疼,但是最终致命的却是这个啊。唔唔,阻挡不了这个趋势就干脆应和好了。至少我们的族人能因此得到不少好处,既然过去的规矩已经相比于别人的落后了就干脆坏掉拉倒吧。战斗才是我们所追求的本能啊,能够跟强大的敌人在一起战斗,确实也是让人热血沸腾,就让我等用yù望支配意志,好好奋战一场吧。” 刘备在宣战之后的第三天就发起了进攻,应该说他们也在用快马传信迅速的配置兵力。在九月十七rì季汉军开始向巴西郡进攻,九月二十rì剑阁道出现季汉军身影,九月二十一rì武都和yīn平的山路被军队割断,益州的战役完全开始,季汉军显然准备也是相当充足,这一次也是携带了大批的武器和粮食步步为营的推进,大兵团摆成火城架子模式一点一点攻击各个要塞,暂时吃不下的留下稍微多一些的兵力围攻主力继续前进,大约是五六万之多的军队针对益州的各个要点发起了不间断的攻击。 对于孙绍军益州军团来说由于要积蓄兵力在巴东郡准备反击,能够用于正面的兵力就不是那么多,更重要的是由于道路狭窄,大兵团施展不开,就算兵力稍微占优势却也免不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吕蒙虽然希望用奇计来扭转局面却发现对方那种密密麻麻的情况下除了不断地夜袭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打击对方士气的办法了,从而依靠不断的连续战斗企图消耗对方的战斗意志。不过刘备军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虽然被前期攻击打垮了几次营垒,但是随后后面立营垒前面进行牵制攻击,然后把攻城武器推上来进行压制,跟孙绍军拼消耗,张任则是不愿意让太多士兵在这样的战斗中阵亡掉,虽然准备了非常多的强弩但是也只能shè杀靠得比较近的倒霉蛋,面对对方不紧不慢的推进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诸葛瑾内心里也挺纠结的,明知道对方肯定是牵制xìng的攻击,目的仅仅是让自己没有办法主动出击而已,而徐盛已经在巴东郡准备好抄对方的后路了只要机会到来进入益州的敌人都会死光光,荆州的那些更是得有来无回。不过对于长时间没有好好打仗发泄一下的巴蜀军团来说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郁闷了,大家也很难接受那种非常郁闷的防御战。当然了无论是吕蒙还是张任都希望自己的部队主动进攻,也是考虑绕开剑阁正面这个大坑,把多余的部队开到巴西郡,直接威胁到敌军的侧后,实在不行等到刘备的军队穿过上庸就让徐盛立即出击转入反攻之中,不过因为这样会破坏整体计划,大家虽然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但也不敢这么冒失,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敢肯定正面这么多兵力是否是主攻方向,一旦出现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 相对的刘备进入上庸一带可谓大张旗鼓,不仅带上了相当豪华的阵容(大多数文武官员全部跟随),似乎军容也是相当的整齐。汇合了上庸一带的部分守军之后号称五万大军往南阳一带移动,并且攻陷了被孙绍放弃的南乡县。然后暂时的停在那里寻求下一步的目标,孙绍可以确定自己放出去的内线已经跟刘备搭上了,那么他有可能会选择襄阳作为主攻方向。但是面对刘备的这种气势孙绍也是不禁怀疑了,这种明显不合情理的张扬行动似乎预示着他是来吸引注意力的,带来了非常多的文武官员但是军队却没有想像中的多,这种明显的暴露自己的主攻方向的行为似乎很有搅乱自己的思维的意思在内。“难道说他故意大张旗鼓的跑出来当诱饵吗?这样的行为确实是非常的令人感到无奈呢,如果不能歼灭他的主力就算击败了刘备也没有什么用,嗯嗯嗯,谁知道是否干脆就是一群替身在那里故意诱导我们呢?一旦是这样的话计划不就完全没有意义吗?一定要努力的把他们引过来才是啊。” 第四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主攻方向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当阳,孙绍军临时大营。“冠军县的守军居然在刘备的主力攻击之下成功撤离?这样的消息已经够让我们存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造成了如此的状态呢?难道说对方也是把主力部队放在了上庸准备从巴东郡入手吗?虽然说我们也打算从那边迂回然后袭击对方的后路,但是若是他们还留有后手的话我军就危险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荆州的敌人不过是诱饵的话我们布置那么多人就等于白出动一趟让益州陷入被动之中。如果没有办法确定刘备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那就只能陷入见招拆招的地步。之前大家的分析都是他会以荆州作为主要攻击点作为基础的,但是如果这一点我们猜错的话可就相当糟糕了,大家都是智谋之士所以都会按照对方最有利的方法来进行行动,但是如果对方认为我们也肯定会这么想从而改变方略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确实,无论是孔明叔父或者司马懿都是当世一流的谋略之才,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物来说如果揣摩到我们的想法然后反其道而行之确实会起到非常糟糕的效果,诸位有什么办法来探查到他们的真实想法呢?” 作为随军军师出来的庞统和法正说道“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等他们完全进入襄阳地域立即出击,汇合南阳的驻军将刘备带领的军队打败,只要先把荆州的这个威胁解除了,我们也方便全力支持益州的战事,我军毕竟在军队战斗力上有很大的优势,任何一边只要腾出手来就不害怕任何威胁。”孙绍也是有些烦躁,确实主动出击是最好的办法,实在不行配合徐盛的部队把上庸郡和房陵郡拿下来,也就不必害怕敌人对于荆州的进攻了(当然还有武关这一条线,只是由于容易引发三方大战刘备也肯定不敢随便的利用)荆州光是正规军就有十万,随便派出一部分去支援也能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既然如此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需要速战速决没有太多时间来浪费,既然刘备把那么一支强大的诱饵部队放在这里那么如果我自己前往的话,他也必然是可以显露出全部的手段了。嗯,如果主攻点真的放在益州的话其实威胁并不大,在那里我们可以承受一些损失然后把敌人全灭。现在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实行我们的计划然后把这些家伙干掉!” “只要假装的做出袭击的样子就足够了!没有必要跟他们玩真的,反正他们被袭扰就没有办法完全安心睡眠,时间久了他们也会对于这样的行为产生麻木感,从而让我们有机可趁。要是有本事跟我们比较jīng锐的夜战水平的话,就试试看吧!”吕蒙在成功的夜袭了两次之后也是第三次派出了军队,不过这一次却是作为袭扰所用的,仅仅是通过金鼓的声音和少数人的呐喊声对于对面的敌人进行疲倦作战,这些人都是jīng选出来的小分队作战好手,如果对方敢于派出jīng锐跟他们交战只能是有来无回。吕蒙的想法也很简单,反正对方要么被sāo扰的jīng力不足,要么就是在麻木中接受下一轮袭击而蒙受重大损失。面对剑阁这样的正面战场,的确是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来应对进攻,(从汉中到北广汉虽然道路很长,但是一路上都是狭窄的地段,就算在其他地方交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稍微后退一些让补给方便一些,对方也是会因为在山路上艰难的道路因而产生补给的困难,在本来的软肋上雪上加霜)那么双方的小部队作战对于士气的影响就相当明显了。 孙绍军毫无意外的实行了坚壁清野,在秋收完毕之后就基本完成了迁徙民众的工作(蜀中人口少,城市的容纳人口数量也比较大,有足够的存粮完全可以坚持半年以上)。季汉军虽然说来势凶猛并且攻下了一些空城,但是也是背上了补给线过长同时需要留人来保卫的包袱,现在攻势随着不断地被sāo扰以及锐气下降一天比一天弱。这么战斗下去的话对方是支撑不了四个月以上的,而孙绍给大家的最长解决战斗的时间是半年,应该就算是拖着,也是完全可以的。因此对于巴蜀军团的将军们而言重要的不是胜负本身,而是尽量快的得到胜利并且赢得漂亮。吕蒙也算是老资格将军了,只是出于这种打仗机会不多的地方一直缺乏能够提升功劳的机会,之前还有一部分人通过支援荆州作战赚取了一些战功,但是他作为实际上的益州军团军事负责人,确实没有办法离开此地。所以吕蒙做梦都想要拿下汉中让这只困龙彻底出海,只是去年为了防止季汉的灭亡没有办法在汉中最薄弱的时候进攻并且占领,事实上从益州攻略上庸也比从荆州要容易,不过孙绍从政治上考量没有答应。 现在终于获得了跟季汉尽情决战的机会,吕蒙也是感到了洗刷掉浪费军团的恶名的机会已经来到(确实有很多人非议他跟张任作为高级将领却没有跟其他同级的人相等的战功,这也是让巴蜀军团的所有人都倍感耻辱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污名存续下去,我们将用自己的努力来完成证明自己的路程,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以阻拦!刘玄德啊,你利用平衡关系挡在我们面前这么久,也该是被终结的时候了!” 李严带出了三百人然后跑到了对方的军营附近,虽然说没有什么地方藏身但是因为季汉军得防止对方的突袭所以中间还是留开了一段比较开阔的地方。李严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对方的斥候(其实是先一步发现然后用手上的强弩shè杀了)并且往前方行进,夜晚里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也是让季汉军增加了jǐng惕。李严他们就干脆点受了手里的火把随便往外围一扔然后大喊几声跑掉了。季汉军出来追击却被他们回身用手弩shè杀了无数,在山道碰上天黑之下不少人甚至因为无法看清路面而发生了踩踏,想要点去火把找明确给对方指示了目标从而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不过季汉军坚信进入近战他们将重新获得优势,因此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也进入了剑阁关上的守军的打击范围,在一声令下之后不断飞下来的箭矢和一个个飞起的光球把战场一时点亮,随后大批的季汉军士兵在箭雨下永远倒下去了,他们也是在进退之间有些两难,看到前面的士兵脸上的挑衅神sè更是令他们愤怒,可是现实的伤亡状况也令他们沮丧泄气。对方将领眼见情势不对,急忙下令让大家回去并且重新安排斥候,季汉军的混乱才稍微稳定了下来。李严倒是希望继续去sāo扰一番,不过对方现在布置了强弩,专门等着自己上前之后,也是在几名士兵受伤之后立即停止了继续行动的计划。 “卫将军,我军这一晚上受伤达到五百人以上,战死也有一百九十多个。如果再这么继续来几次的话,大家的士气会完蛋的,请您迅速作出有效的处理方法,绝对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坐在帅帐里,季汉军这一路的主帅卫将军赵云也是显得有一点忧愁。“夜战能力我军完全弱于对方,士兵们夜盲的人太多了,必须用火把才能看清,互相联络不变,也是缺乏必要的配合。反观对方这一路上来什么照明措施都没有愣是将我军的斥候全部拔掉了,袭营的时候整齐划一,显然是早有策划训练过很长时间的夜战练习了。客观条件相差如此之大,确实也是得想个办法来解决才是。” 赵云拿起了从营地前捡到了的对方箭矢,把在手里把玩。“箭长八寸,而且几乎是连续击发,我之前听说过敌人跟魏军交战的时候曾经使用过这样的武器,当时以为不过是夸大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有这样的武器在狭窄的地区几乎是无敌一般的存在,我军在没有接触甚至超视距的时候就被敌人击杀击伤,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根本没有信心・・・・嗯嗯,敌人对于这种活动应该会比较有信心吧,如果下意识的激发他们这种信心的话,或许可以让这些人做出一些冒险行为?一旦有了骄傲之心的话,就可以通过示弱的方式进行诱导,想办法把节奏带入我们的控制之下,嗯,大体上方案如此,却也得好好cāo作才是。” 吕蒙确实是连续的开始做出了一些袭击的和sāo扰的行为,不过季汉军除了派出斥候跟他们缠斗以外,主力部队也就没有继续出动,第一次被引到关卡下用关口上的武器进行压制xìng打击的画面季汉军是不会忘记的,再来这么几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士气的垮塌而彻底崩溃掉。不过即便是季汉军所jīng选出来的夜鹰们,也因为并没有一起受过训练和专门的夜战指导,在对抗中比较吃亏,好在虽然损失了不少人但是起码大营受到的sāo扰程度还是降低了很多。赵云减少了一定的攻城时间并且让大家好好利用这段空隙来休息,相对的在jīng神状况方面影响也不算太明显。 只是每天晚上都有jīng锐士兵在对抗中丧命,确实也让赵云捏紧了拳头,自己的伙伴一个个的战死,当年从冀州带出来的人几乎一个都不剩下了,他们都为了自己的理想死在了战场上,而自己所期待的大德之世却好似遥遥无期,每当想到这样的情景赵云不仅心痛也深感愧疚,大家把信任交给了自己,但是这么一场赵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意义的战争(益州的进攻仅仅是牵制而已,刘备的命令是发动尽量猛烈的攻势,让对方认为这里是主攻方向,不过面对这样的程度的防守,就算是他也不会认为自己发动再猛烈的进攻孙绍军也会认为这种徒劳无功的攻势毫无意义从而不把自己当回事,某种程度上有用他们作为炮灰的意思,不过赵云不敢去想就是了)之中大多数人死去了,对方却如同以不变应万变一样的慢吞吞的调动军队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季汉军的益州攻势放在心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先设计一下对方找回一点场子,然后利用巴西郡那便试着进行突破,能做得到的话,或许可以引起敌人的注意力。陛下那种冒险一击的作法,究竟能否行得通啊?” “刘备军的主力已经前往了棘阳,似乎他们是铁了心打算分隔开南阳跟南郡的联系了,不过这样子深入明显是被包夹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在自寻死路,做出这样的行为非常令人不解。”军事会议上,邓艾也是毫不犹豫地指出了对方好像是在往自己的包围圈里钻一样,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孙绍也是沉吟了一会儿。“不过,之前卫戍军的部队曾经跟他们交手,竟然抵挡不了三个时辰。毫无疑问这些人战斗力很强,之前的一些猜测估计只是故意放出来迷惑我们的。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里,不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切断我军的防线,必须想办法粉碎掉这个攻击点才是。”孙绍也是最终做了决定。“打掉这里,一切都会浮出水面,我们需要主动的掌控局势而不是被动的迎战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 舍本逐末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刚刚从张先生那里弄来的药方,如果是这长时间服用调养身体,加上不断的锻炼和静心的话,应该能保证延长十年左右的寿命。大约上这已经是极限了,大家也不必在期盼更多,我再活十年的话能到五十岁,怎么也说不上不能寿终了。”周瑜故作镇定的跟大家说着,虽然自己也清楚就算多活一段时间也不过是泡在药罐子里什么也干不了,但是能活下来至少能给自己的子女一些帮助,能让妻子不至于失去心中的支柱而崩溃,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活一些没有意义的岁月也要试一试,至少希望在那里,自己的大脑还能运转的话对于家中也是必要的帮助。“玄真,你对于我的依赖实在是太大了,你姐姐当年所遭受的痛苦远比现在大如今还是挺过去了,可是我却实在不放心你・・・・唉,或许是我做的事情太多了,你也试着独自生活一下,上次就算是故意让你自己过一段时间却也没让你静心。该做准备了,不要一直活在幻想里。太夫人现在那种跟自己的孩子乃至孙辈一起开开心心活着的方式,其实也未尝不可是一种新的生活的开始・・・・” “周郎不用说了,姐姐跟我是不一样的。她可以守着子续默默的观望和支持,但我可做不到适应没有你的rì子!没错我有三个孩子,但是这不能取代对你的那种感情!每个人的生命支柱是不一样的。姐姐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就可以满足,但是我・・做不到,我想要更多,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不愿意失去那种幸福的rì子。之前总是希望你能留在家里好好过rì子,但是忙碌的生活中稍微的停留也足以让我开心,现在虽然一直在一起只是每天都担心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了,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安心过。我・・・太贪心,对于的是根本不可能向姐姐一样看得开,请原谅好吗?现在总算是看开了一点,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才是最重要的,未来怎么样不是自己能够把握的。只是我・・实在是不能接受周郎那种故意疏远我好让我接受没有你的生活,就算注定了要失去,也一定要在幸福中收尾。难道一两年的幸福相守比不过十年的痛苦隔离吗?努力的生活下去,不管未来怎么样,做好现在的自己足够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度过每一天,不去想那么多未知的事情,能答应我不用去考虑太多自己的后事,好好地把现在的生活做好,行吗?” 周瑜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妻子的心态他是清楚的,自己也是非常希望她能够不要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自己好好过下去。只是她说的也对,的确也是不能过于担心以后的事情把现在的情况搞得那么令人不舒服,快乐的过完每一天,在幸福中死去的话,总是好过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害怕自己不知某一天会倒下。是的,能多活一天也是天命的恩赐,应该更多的去享受而不是担忧自己死后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管束得太多说不定人家倔气发作偏偏不按自己的套路来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好的,玄真所说的话我会铭记在心的。能够跟家人多度过一些rì子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了,既然如此就该好好的珍惜当下,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以后的事情该怎么样自己也最终没有办法扭转,还不如别去想它。” 周映则是一直听不太明白父母所说的话的意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哥哥是第一次正式上战场,虽然说跟在兄长身边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却也是担心他会不会举动失措啊。”周瑜对于女儿的忧虑感到不无道理,周循这一次是初阵,作为侍卫官其实主要的事情不过是给主帅提供一些整理好的材料之类的,另外附带给各个部队传令和进行联络。事情并不困难,但是考虑到周循第一次身临战场难免有些紧张,加上内心里不愿意被别人认为是靠关系登上现在的地位肯定会过度的想要证明自己,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往往会导致一些比较糟糕的结果。“这方面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虽然说你大哥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在军校力也算是模拟过战争的场景,虽然不能完全统一但是不至于过于不适应。另外子续并非那种粗心之人,对于新人总不可能一上来就让他dú lì承担什么重要任务,这方面倒是不用太担心。只是子续似乎显得有些急躁,在情况似乎出现变化的时候不该这么莽撞的单纯的发起进攻,一旦对方就是想要把我们的主力部队调动开来那么很有可能会把破绽露给敌人啊。” 面对这种疑虑,不懂军事的家人当然没有什么办法解释,只剩下他自己轻轻叹息一声“循儿,子续固然是天才,不过正如他评价我的那一句话,人考虑太多东西的话肯定会分心,无法专心于战争之中肯定会导致判断力下降。如果考虑了太多的东西的话可能会将一些不适当的因素算入其中,从而给以后的事情带来一些不应有的麻烦。唉,就算是如此跟在他身边总不至于有太大困扰,这次战争其实双方的实力比较就已经确定了结局,就算遭到了刘备的重创,子续也完全可以稍微放下国内的工程一面拼命防守魏国的进攻,一面用十万大军消灭掉季汉。是的,真的惹怒了他以刘备那种实力根本就不够看,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是没有办法在我们的实力下取得什么好处的。这段时间的伤亡对比就看得出来,已经给敌人造成了上万的伤亡对于刘备来说可是致命的,可是他的主力似乎还在深入似乎准备孤注一掷,那可就真的是・・・・别有用心的。不过即便如此我们却也受得起这一击,但是他们抛出的诱饵所遭到的损失却是他们自己承受不住的。这样还想继续战争,毫无疑问是痴心妄想,双方军队实力本身相差已经极大了,就算取得一两场大胜也不过是增添子续的怒火而已。吾儿但愿你能在这样必胜的最终战争中成长,承担起将来家庭的重担。弟妹的重任,都落在你身上了。” 对于孙绍来说魏国的动向更加令他在意,虽然曹彰肯定希望自己跟刘备交战以便从中取利,但是难说他现在把军队北调的行动是为了更好地解决变北疆胡人问题或者干脆是为了迷惑自己的,魏国毕竟在南方还有十万左右的军队,一旦有什么异动还是足以让自己非常的难看的。自己对于刘备军其实并不是那么关心,只是他们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而是往北面切了进去,因此孙绍也不得不让北面的军队保持跟随但是假装追不上,自己则是在南方待机并且观察对方的行动,在确定了对方已然是准备东进的时候,孙绍毅然的带兵北上,从后路包抄了上去,让魏延从东面往西进行攻击,一同夹击消灭掉这只应该已经自寻死路但是不应该是主力的军队。 “似乎是被发现了呢,也是,这么长时间如果没有被注意的话,那可就太糟糕了,就算是身为弃子,一样要发挥价值啊。全军转向,直取临湘侯的本队,无论胜败都要打一场漂亮仗啊!”对于季汉军来说被包夹显然意味着死亡,所有的将军和士兵对此心知肚明,但是对于这些刘备的死忠来说,作为光荣战死的诱饵然后给真正的主力部队创造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归宿了。 这些在一段时间内被视为军队中的未来骄傲的年轻人,也是捏紧了手中的武器,高喊着口号下定了自己的决心,之前的洗脑教育给了这些汉中出身的年轻人对于刘备的几乎全部的忠诚心,为了保护自己的生活和宗教信仰(刘备可是保护五斗米教并且用自己的理解把教义作了一些更加便利于统治的变通,之前那么多年对于成年人的影响并不算太过于明显,但是对于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随着年长一些的很多人都战死了,这些人在接受了刘备的教义五六年之后对于自己所接受的教导深信不疑,并且也是决意为了守护自己的梦想和生活奉献出一切。对于季汉军来说这些狂信徒是他们最有利的后备军,随着他们中的第一批人成年,也是迫不及待的拿出来使用了,之前那些士兵因为信仰破灭而导致的不足情况在建立了新的信仰这些年轻人身上却是完全看不到的,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为了信仰奋战至死的荣耀)。 对于他们来说身为佯动部队深入如此之多,也让孙绍迟疑了好长时间,确实是已经非常圆满的完成任务了。“我们没有畏惧,我们没有害怕,因为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无愧于作为五斗米信徒和军人的责任,是的,就算是战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家人会在祭酒们的照顾下好好过上安定生活,陛下将守护我们的生活的直到永远,而我们也将成为英灵,享受荣耀的死亡!”孙绍所部和魏延所部已经完成了合围,但是发现这些被包围的家伙竟然直接朝着孙绍的本部冲杀了过来,也是让所有的人吓了一大跳。“好大的胆子啊!竟然直接进行决死冲锋吗?这些人果然不是主力,而是敢死队啊。”孙绍也是心里升起一股愤怒,“先歼灭他们,然后再去寻找敌人的主力。反正既然不在这里,也不可能在附近什么地方,绝对不至于有威胁我们的情况!” 赵英却是发觉了孙绍有一些不正常,他那种被耍了的愤怒让自己的位置有些靠前,想要迅速的依靠亲卫队一波打到掉对方的锐气并且歼灭敌军,同时魏延的部队正在摆出攻击阵型向敌人的后卫进攻,现在最好应该是让长枪兵组成方阵抗住对方的攻击,然后等到魏延杀上来就可以彻底解决,这种对攻的行为可能会导致一些无谓的伤亡。赵英想到此处也是拉住了孙绍的手臂“夫君忘记了那一次面对乐进的时候你所做的决定吗?这些人敢于如此深入必然都是些亡命死士,就算打垮了一部分剩下的也不会气馁,跟他们进行无谓的消耗,不值得。” 孙绍在怒气勃发的状况下好不容易算是止住了,众位参谋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jīng心策划的计谋居然被敌人识破了,敌军也是放出了一只敢死队跟自己玩花,晃瞎了无数人的双眼,真正的主力或许还隐藏在某个地方准备对自己的要害部位发动致命一击。庞统作为军师府的首脑更是感到羞愧不已,自己多年从军设下过无数计策,这一次居然完全的失手了,可以说被对方批得体无完肤。自从发觉计划可能出现问题以来他也是在思考对方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但是似乎并没有发觉地方又能够造成更有利态势的行动方案,多少令他甚是苦恼。现在对着这样的情况他似乎也是想起了当年面对魏国敢死队之时大家陷入苦战的场景,当rì如果不是孙绍和赵英共同击杀了乐进,确实是相当的危险的。 想到此处痛骂自己失神,也是立马上前劝阻。孙绍这才下令让长枪方阵前进进行防御,自己带着亲卫队稍微退后。“的确我刚才不冷静了,士元公说的是,逸群你也是提醒得很及时,人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面对一群疯子确实没有必要跟他们计较什么,就用对付疯子的方式将他们人道毁灭好了。哼,刘玄德你这一会算是赢了一局,不过别以为你能胜利,你已经抛弃了如此多的部队,人心不附不说,跟我的主力决战的能力也差不多没有吧?只要找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无远虑之深谋(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那些拼了命深入重地的季汉军全都都是徒有一腔血勇却没有任何战术的狂信徒(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重地则专的道理,或许本来就一心一意的拼命也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加强凝聚力),他们的进攻在长枪方阵面前被挡得死死的,只会以命换命的砍断长枪企图近身,不过那些没了武器的人立马退后,又是一只长枪伸了上来,前行了没几步的季汉军士兵立刻被捅穿。枪阵的正面本来就是难以攻破的,这些人却是为了所谓的荣耀根本不在乎死亡,为此也是不少人直接往侧面绕行企图从侧翼攻击,长枪手们一般只装备着皮甲,对于他一般的环刀还能防御一些,但是对于刺击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不过想法虽然美好执行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往侧翼走的同时也遭到了辅助部队的攻击,他们手里的一般轻武器虽然看上去杀伤力并非那么明显但是重要的是手上有连弩,短距离几乎不间断的击发让绝大多数企图迂回的敌兵都倒在了五十步的距离上,随后魏延也是带着人马杀到,正面长时期打不开局面让季汉军的体力有了很大的消耗,在后方受到攻击的时候虽然再一次发起了反冲锋却是没有办法给自己的敌人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魏延手下的突击步兵在肉搏战方面经验比他们丰富多了,这些以前曾经接受过海盗训练的家伙对于互相配合作战和狭窄范围的搏杀可谓是得心应手,那些徒有血气之勇的家伙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手中长刀出手直接滑向对方的要害之处,在敌人企图把兵刃挥过来之前斩下对方的首级或者手臂,有些时候也用自己身上厚实的铠甲强行顶下敌人的攻击同时挥刀杀死对方。总之就是如同碾压一般的将反冲锋的敌人杀翻在地。 至于那些已经被包了饺子的家伙就如同困兽之斗一样根本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孙绍眼见此状也下令全军出击,花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才将此处近万军队全部歼灭,很让人吃惊的就是竟然没有投降的,这些士兵全部战死或者被强行拖出来jīng疲力尽才抓住,然后也是询问不出任何的情报。军官更是全体自杀,没有任何可以质询的地方。孙绍很是郁闷,本来希望利用俘虏来问出刘备的主攻方向,但是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就算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无法找到刘备的主力就没有办法迅速的结束这一场战争,一怒之下孙绍下令杀掉了所有的俘虏,然后让大家前往襄阳附近待机,一面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到附近探寻刘备军的踪迹。 “主上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显示出来的样子如此的焦躁?之前每次做战斗时算计好计划并且激励将士奋勇杀敌,指挥若定仿佛一切都算计在心,就算出现了一些差错也绝对会想办法挽回来。现在虽然说我们的计划被对方看破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难道就有更好的计划吗?这样子持续下去我们歼灭了两三万的敌人,难道刘备能够承受这样的损失吗?这些狂信徒培养不易,一旦发现他们死的无缘无故也不可能在带来那么强大的力量。主上一心想要找到人数肯定不会超过四万的刘备军主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们有信心攻陷任何一个大城市吗?现在所有邻接的地方都是一级战备,就算是遭到突然袭击也完全可以黏住对方然后利用荆州密布的烽火台和信鸽网来传递信息,刘玄德那种企图用攻下一两座重镇来逼迫我们屈服的无谋的作战方法根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只是让自己的力量受到损失而已。我始终想不明白主上为何如此焦躁,逸群是他的身边人,对于他最近的一些心理状态也是更了解一些,如果有什么可以透漏给大家的,也好让我们有一个定心丸啊。” 赵月也是在跟自己的妹妹发牢sāo,的确孙绍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都感到忧心,似乎是失去了之前的那种冷静,,无论是莽撞的出兵到这里来或者是让大家杀俘虏,都好像纯粹是为了泄愤而已。如此易怒的情况下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来保证本来看起来唾手可得的胜利的,对于一贯战无不胜的主上,若是仅仅出现了一点差错就灰心丧气的话,确实也让大家都无法接受。他自己也是受到了很多人的嘱托,作为孙绍的舅兄而且赵英也是随侍左右的情况下,作为禁卫军副将的他承担了相当不少的压力,对于孙绍用特权带家眷出来的事情多少也是有了议论。虽然赵英的武力人所共知,今rì战斗之中一试身手也是轻而易举地用六支箭收下五个敌兵xìng命,不过更多的人还是相信她是纯粹作为履行四夫人的义务才到来的。对于士兵们来说这样的胜利也足够欣喜,但是孙绍那始终yīn沉的脸sè也是给大家浇了一头冷水,而之后的杀俘虏的命令更是让大家觉得有些没有意义,固然这些家伙残杀了自己的不少同伴,但是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让他们成为劳工去做一般人难以承担的体力劳动吗?这样的折磨也算是帮自己的老乡们分担一点压力,未尝不可以,很难想象孙绍如今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从而不少人心里都对未来产生了困惑。 赵英现在也是有些被孙绍的情绪所传染,多少显得有些憔悴和急躁。“子续接到的报告基本上没有多少是关于主战场的,事实上刘备就算再怎么蹦跶也不可能给我们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就凭他那点兵力根本威胁不到我们的任何一个大城市。但是这是一个火星,要是点燃了干草的话就会造成大范围的火灾,你清楚吗?情报司传来的消息全部比较糟糕。魏国豫州刺史发信说希望派出援军跟我们一起作战,这种包藏祸心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刘备的‘主力’部队为何能够造出这么大声势其实是由于我们的内部人员的配合,不断的用谣言扰乱我们的情报系统加上派出他们的家仆给敌人壮声势,牵涉面太广却也只能杀掉一部分。哼哼,这些人的财产几乎在这几年之中增加了四成以上,居然怨恨子续剥夺了他们的土地从而跟敌人勾结,简直死不足惜····” 赵月点点头,这方面的事情确实足以让人头疼不已,内部出现问题更加难以应对而且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孙绍为了想办法维持各个阶级间的力量不出现一边倒已经做了很多得罪旧世族的事情了,第二轮改革虽然主要是关于经济上的,不过谁都知道其实是意在彻底消灭封闭的庄园经济,等同于宣示不接受改造就等着被更加发达的自耕农的互助式经济彻底取代,孙绍知道大家对于土地的执着,所以他更执着的用行政力量来强迫他们放弃旧式的剥削方式,从而造成了相当的矛盾。这种时候只需要极小的火星就可以引燃一大片树林,确实也是相当的危险,只是孙绍为此忧心完全可以不必自己出来,让大将出马然后自己在首都来进行政治上的稳定和扫荡工作,该是更好一些吧? 赵英看着依然有些困惑的哥哥,继续解释道“还有首都里也不怎么太平,总是有传言说出来一部分人打算改弦更张趁机投靠季汉,虽然他们不可能占据荆州的什么土地,却能给与这些人雍州凉州的土地,这就让那些死硬的家伙非常动心。在土地这一方面你也不知道是不能放开的,那么我们除了给与更多的财产以外没有别的利益交换的方法,对付他们除了政治上的扶植新贵族和打压土地贵族就是在经济和文化方面树立能够跟他们抗衡的势力,现在也是正在缓慢的执行之中,如果被他们这么一捣乱的话很可能还没有成型就导致整个上层阶级的不合作,用这种不合作来换取自己的特权。那样的话子续必须等待自己的势力成型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改革,而这显然是不行的,只有一点一点学习中代替那些旧贵族才是正常的方式,一旦这些人因为外力而集体离心的话国家连保持正常运转都困难。所以子续无论如何不能败,必须保持住国家的实力绝对不可以让那样程度的敌人造成破坏。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外部的那些,而是在我们体内,想要拔除但是又害怕伤及自身所以才令子续极其头疼。 某种程度上他怀疑敌人可能采用渗透战术策划暴动然后摧毁带不走的财物和基础设施扬长而去,那样的话对于我们的伤害实在是太明显了,绝对是没有办法完美的应对的。子续可是绝对不可以妥协,任何敌人都别想改变国家未来的发展趋势,他之所以这几年暂停了战争就是因为国家处于改革的关键期事实上力量虚弱,一旦有外力介入非常容易导致崩盘。这一次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统治基础如此薄弱,只要在内线作战都非常不安全,为了安抚那些世族子续和芷清他们可是cāo了太多心了。只是现在依然是换来敌人识破了计划从而在别的地方可能无处不在的出现的窘境,确实对他的信心也是有相当的打击的。子续之所以声望高涨不仅在于政治上不断的创新和变革,这仅仅是他吸引了新贵族和平民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上他战无不胜,足以震慑任何心怀不轨之辈。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亲自上阵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后方运筹帷幄,这些不容易引起人们的认同,所以他也必须在适当的时候显示一下自己的军事才能,否则会出事情的。” 赵英现在感到也是非常的累,其实一开始来多少还真怀了点监视的心思,孙绍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情况对她来说确实有可能在外面乱来。不过看到他每天就都在为这些事情而烦心,甚至跟自己亲热都省去了的时候更多对于孙绍还是关切和想要帮助的心态。大家对此不理解倒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只是希望他自己能尽量的把心思放在现在的事情方面,毕竟他也不是神无法做到全知全能一般,托付了别人的就尽量的信任他们比较好啊。想到此处也是对赵月说道“兄长可以跟自己的亲信之人解释一下,但是对其他人不用说的那么深,就说敌人可能发分散化装成小部队进入我们的境内进行破坏活动,由于机动xìng问题很难一网打尽,虽然能重创敌军但是我们的损失将不可避免。子续正在考虑对付的办法,难免有些处置不当,请大家谅解。” 赵月也是点头允诺,因为会面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赵英看见哥哥离开的背影也是长叹了口气“这也是一个更大的一网打尽的机会啊,如果芷清cāo作得当的话或许能不动声sè堂而皇之的逼迫大多数人接受改造,庄园这种东西是靠不住的,它们也是必须毁灭的,故意让他们起来闹事然后在控制范围内全部干掉的想法还是可以的,只是cāo纵限度有些不好控制住。子续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想要用这个机会把内外敌人一网打尽,能消灭多少算多少才是正理,不能勉强自己啊。” 第四百二十七章 无远虑之深谋(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赵英回到了孙绍的帐篷里,也是看到他依然在看着手上的报告并且似乎闷闷不乐。也是开了口“大家对于您的情况都比较关心啊,有的时候想得太多未必是好事,大家也是比较在乎眼前的战事而不是那么多政治上的弯弯绕。而且在首都有元叹先生和芷清在,母亲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管,足够应对荆州附近的一些事情了。再者敌人就算分散潜入其实造成的威胁也比较有限,只要宣布那些跟敌人勾结的人的罪状,然后明正典刑,那些比较识相的人会反过来帮忙的。况且已经有一些世家成功转型了不是吗?他们正是可以作为正面代表的存在,对于那些保守的家伙来说不想努力就是灭亡的结果,本来就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会被这么一点小小的玩意所触动而成为敌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多了些,但是也没有到了让我们风声鹤唳的时候。若是对于自己太不够自信,却也是不能做到很多事情的。” 孙绍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报告,“诚然如是,人需要有信心才方便做事情。只是现在的局势并非多么明朗,刘玄德所为只怕并不在于用武力来打败我而是希望引发我们的政治混乱不得不接受他的条件。他只要四处点火就行了,制造混乱可比平定混乱要容易得多,对于我们来说想要制止住这种不断起火的现状要么费力去抓捕那些破坏者,要么干脆制造一起大点的机会让敌人觉得有可趁之机。反观我们的敌人实在是太容易给我们添麻烦了,实在是令人头疼。” 他也是不愿意赵英现在太过于cāo心,直接示意让她坐下。“我也知道大家是在担心我,不过现在的事情确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如果要用我自己的一套观念来对抗其他的国家,而不是像魏国那样暂时妥协结果发现没有办法对抗势力养起来的旧世族了,那就必须一边作战一边建设。面对一群外部拆台的其实没什么,关键是内部啊。始终无法明白为何大家对于土地如此执着剥夺他们这样的权利的时候何以有机会就反对。我相信自己是没有错的,如果继续让一个阶级垄断了国家的几乎全生产资料和几乎全部的经济文化话语权,对于民族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即便再艰难我也要走下去,不妥协不让步,若不选择放弃垄断只有选择死亡。这一次已经是他们接近最后的机会了,我也绝对不会宽恕那些企图阻挡民族进步的人。逸群所说没错,就算是担忧也没有什么用,我有必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的面对所有敌人,现在也是在慢慢的平复心情的过程。你其实没有必要那么的努力,毕竟你来更多是作为护卫而不是秘书,需要你努力的地方更多是战场。” 孙绍说着发觉了她有一点疲惫,知道也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花费了不少力气,心中颇为怜惜,然后也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不要太憔悴了,不然回家之后我也会被大家责怪的。下次估计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士兵们现在已经有些意见了,要是不能给他们一场漂亮的胜利的话只怕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带着你了呢。”赵英长叹了一声,“我知道,夫君很关心我,也不希望我用太多jīng力来关心那些不用cāo心的事情。不过身为你的妻子绝对没有可以偷懒的理由,这些rì子周循也是费尽心力的对于大家分析局势和解释现在的状况,为了军队的团结花了不少力气,我更是没有理由看到大家对于你的想法猜想的太多乃至于出现乱想的情况而什么都不做。夫君关心的现在应该暂时放在眼前为上,我却也是能稍微休息一下,至于说家里可能会责备的事情,夫君若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了直接解决掉我们的敌人把火星跟除掉,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祸患了,更不至于整天劳心费力的去侦察敌军的动向。这几天您连睡觉都是很晚了,每次帮您暖床都能等到睡着了。” 孙绍大汗,“知道了,会珍惜身体的,这句话同样适合于你,对于自己的家人绝对不应该有亏待的地方,努力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过下去好了。”说着孙绍也是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答应我别委屈自己,我一定会做到冷静下来的。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千万不要因为我有些事去冷静就着急了,按照自己的行事准则来行动,千万别迁就我更不要随意的委屈自己,夫妇之间以平等对话为上,别总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赵英觉得他说的并不全对,就算本人这么想但是别的人未必就这么看,自己为了丈夫cāo劳本来就是必须的,对于妻子尤其是她名义上还是妾侍的身份来说就是义务,想起母亲的话更是让她觉得未必可以完全靠得住。不过孙绍既然这么说了自己要是心里没有一点触动也不可能,“好了,夫君就先休息吧,杂物上我来张罗就是了,毕竟这方面学习了两年多也习惯和熟练了不少,别担心了。” 看着孙绍在自己怀里有些沉的睡去,赵英心中多少觉得自己的丈夫某种程度上也是个可怜人,他那种先知的能力毫不犹豫的让他走向了跟社会为敌的道路,无论前途多么艰险忐忑但是似乎他更加担忧自己不干涉的前途从而拼了命的跟掌握了社会绝大多数资源的旧世族为敌,从全方位的想要打破这个已经框架化的社会结构。“他只有十七岁啊,跟以前跟在我身后的那群天真的孩子相比表面上相差不大,却是已经给自己套上了多么沉重的枷锁啊。听婆婆的意思是夫君是那种将恐惧化为力量的人,而他的恐惧和力量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虽然说改造了一部分也消灭了不少,同时扶植起来一大批新贵总算是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社会的阶层结构,却也难免沙上筑城的担忧・・・・是啊,追随夫君走上了这条路也没有后退的理由,只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努力的帮助他做好就是了。我也想要看看改革了社会结构的新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孙绍没有休整多少天就得到了刘备军的大批部队正在朝巴西郡进发的消息,这也让他很是头疼,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正的动向或者是吸引注意力的计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益州的敌人又增加了一只,对于巴蜀军团来说压力进一步增大了。“或许他们本来就是把益州当做主要目标?这不可能啊?”在军事会议上接到了这样的情报的所有人都提出了这样的疑问,根据上面的情报徐盛所部往巴西郡迂回准备伺机切断敌人的后路,但是路途中遇上了数量不少的敌人,双方展开遭遇战并且不分胜负,死伤都比较大,敌军虽然被击退但是他们的迂回计划也宣告失利,另外在巴东郡蒋钦所部成功的击退了入侵的敌人并且向西移动准备扼杀掉那些企图绕道的敌人,徐盛则是退后阻止他们跟已经出现在广汉的敌军会师,经过了这样的事情益州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和不可确定,也是让大多数人心中多了些忧虑。 “理论上说并不值得太过于忧虑,益州的守军足以应对这种程度的敌人,甚至说他们在被发现之后无论攻击那一个点其实都无法成功。只是对方的行动异常的诡异,在这种时候明显是侵入我军的大本营对他们更有利,却是用这样的舍本逐末的法子,用那么多的诱饵部队来调动我们的预备部队,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敌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张翼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在军议上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在赵英跟大家解释了一下孙绍目前的境况之后,众人也是理解了为何要速战速决又为何要杀人立威的意义,对于孙绍的意见也不是如同那样的了解了,都是静静地等着他首先发话。 孙绍则是敲了一敲地图,对大家说道“本来以为我们到了这里并且消灭掉这一只敌人派过来引诱我军的部队,敌军的目的也会轻易的显现出来,但是现在看起来依然是扑朔迷离根本找不到头绪。敌人在上庸三郡到底屯驻了多少兵力,谁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蜀中的各条道路都有士兵们的严防死守,如果敌人真的敢于全军压上的话,其实对于我们来说问题也不是太严重。只要拿下了上庸三郡,我们也可以直接从巴东郡支援到益州战场,不过现今还是先让一部分人坐船前去比较好,为了以防万一这援军是不可以不派的,不过不能像上次那样乱动了。主力部队往西移动,窥伺房陵郡的敌军实力,如果可以的话拿下这个地方,就用进攻逼出来敌军的主力动向。若是刘备其实一直在坐镇汉中而是派出小部队引发我们境内sāo乱的话,那么大家也不必留情,对于那些叛国者,全部抹杀掉,民族可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家伙啊。” 众人仔细一想也是,现在敌人显露出来的力量也不足以对益州形成真正的威胁,按照一般的情况如果自己不动的话,敌人说不定能把底牌全部打出来,只要敌军先显示出全部实力了,其实对于孙绍这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大家认为孙绍仅仅是不愿意仅仅是害怕她们的入侵可能诱发内乱使得之前的改革成果付之东流而已,如果真的把战争转到了外线,那么刘备应该会疲于应对,从而做不到对于自己这边的sāo扰了,没有外因介入估计不少人也会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从而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主上此言甚是,现在也需要以不变应万变或者干脆以攻为守,之前的顾忌太多了所以被敌人的分散攻击弄得束手束脚,现在也该是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刘备其实是真的来了荆州的,只不过在听到孙绍带兵屯住在江陵城外的消息之后仅仅是让一部分部队伪装成大军前往南阳郡进行道路切断的工作,自己却带着还有将近三万人的部队停留在房陵郡隐藏起来,然后缓慢的向南移动。 刘备认为没有自己的大军临城的动作作为诱因,也不可能制造出大规模的动乱,他相对于孙绍对于旧世族的xìng格更了解一些,这些人的确死都想要便宜,但是相对于的便宜其实他们更怕死,所以每当有不稳定因素出现的时候他们会起来闹事,但是如果外力不够也就是能让他们闹事而已,对于这些家伙而言只要活着就会有继续闹事的机会,所以做事看起来畏手畏脚,就算是面对跟他们理念根本冲突的敌人也不会差太多,事实上就是因为孙绍的政策太过于强硬,认为有理念冲突就反抗的家伙不是啥好货所以只要敢跳出来就杀反而激起了更大规模的反抗,(孙绍对于土地控制的执念比起所有人都强烈,要是在市场经济下形成垄断了几乎就是很难解决了,就算是古代,由于土地的控制者往往跟政治力量纠缠在一起所以他也必须一起拔,结果就碰上了要么被改造要么就反抗到死的情况,不过同样的因为只杀冒头的,很多人仅仅是出来探了探风头就缩了回去,然后准备下次继续闹事,成了杀不完的旧世族)对于刘备来说这种机会只能动用一次而已,而马谡带来的消息也是让他颇为兴奋。“仲达,看来你这样的计划效果也是相当的显著嘛。孙子续因为找不到我们的主力从而心里急躁了,想要通过以攻为守的办法逼出我们来,不过现在的态势可是注定了他要失败了,北守南攻,就为了汉室复兴的大业逼他接受我们的和谈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 无远虑之深谋(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司马懿来说参加这次远征并非情愿,虽然他自己一意应和刘备的主张并且得到了他的的青眼相看,但是自己的不少老部下因为反对如此冒失的进攻而遭到了停职的处分,兵权被交给其他将军暂代。他心里知道这是刘备害怕自己实力过大而故意做出来的举动,而且其他派系也是乐的见到这样的局面,除了埋怨贾逵等人不识相竟然在这种时候触霉头授人以柄之外真的还没有什么可以弥补了。好在他们在军队之中威信尚在,那些新来的将军对于士兵的熟悉需要一个过程,由于也知道这些军队暂时发挥不出战斗力刘备特别让他们承担比较轻的任务,而且大多数部队被用在防御魏国这方面,毕竟作为叛军这些士兵还是非常害怕魏国对他们进行清算的。 对于司马懿来说他在季汉朝廷的依靠除了自己的优秀谋略之外就是这些嫡系士兵了,一旦被完全玻璃他这个没有家族支撑的人(司马家族一部分人被魏国捕获并且杀掉,另一部分通过并州逃到了关中,只是人数比起以前大大不如。而且大哥司马朗为了掩护自己的妻儿逃走因而被杀,更是让他们几个兄弟之间差生了裂痕,以司马馗为代表的一批家人干脆投靠了曹彰,用为了让家族在老家继续活下去为由号召其不少比较懒惰不愿逃走又害怕留下来被朝廷灭门的族人,诱捕了司马防在内的很多人,然后用老爹当投名状卖了这么相当一批人。曹彰虽然厌恶这种反复的行为,但是毕竟人家也是交了投名状的,加上本身跟河北世族盘根错节不好一起拔除,只得让他们继续存活)很难说有什么机会能够跟关中西北人乃至荆州益州人相抗衡(诸葛亮吃亏也是在自己的家族方面,他的家族绝大多数人都留在南方而且在孙绍那里身居高位,作为敌国君主的姻亲确实也是给他的工作增添了不少麻烦。好在他在荆州积累了不少的人脉,马良等人因为能力出众的缘故依然把他奉为自己的派系首领,所以才能跟司马懿这样的人抗衡下去)。 现在刘备似乎是感到了机会准备移动了,之前也是他看出来自己这边最好的计划未必不能被敌人所知道,因而改变了行军路线让孙绍白跑一趟,现在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孙绍的主力被调往房陵郡北部,暂时无法发现他们,掩映复杂的地形也给了这一只大军zì yóu行动的机会,看上去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机会。 但是司马懿本身可不是那种觉得头脑发热就可以上去干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他心里却觉得孙绍在吃了一次亏之后应该会静下来想一想到底该怎么推断自己这一边的行动,他们那边智者为数不少,未必在休整的几天里不能猜到自己的想法,然而孙绍依然毫不犹豫的冲向房陵郡北部,却也让他有些不解。“,就算是我军攻势还算可以,却也不可能威胁到益州或者说能给他的统治制造什么大麻烦。按理说他应该谨慎一点在看看风向以后再做决定或者说派出一部分军队去救援自己居中指挥,而不是如此莽撞的全军出击,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不能被理解····” 不过面对刘备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以及关羽张飞等人踌躇满志,他也不可能说什么,大家看上去都是成竹在胸,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想法。“有这样的行动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很有利的啊,他们的南面已经非常空虚了,只要冲杀过去然后攻陷江陵,抓住他的家人作为人质的话,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条件应该都能答应的。孙子续为人重视情义,对于自己和部下的家人不可能坐视不管,而他现在已经往北走了,自然是没有办法来得及了,大家就此努力好了。”马良也是非常高兴的说道,他的弟弟联络了宜都一带的豪强,另外间接联系了南郡的人,甚至从江陵城那边得到了某些人物的投效,可以说对他们来所现在的东南方向就是一片坦途,只要过去江陵城未必能挡得住这三万实力不错的军队。想到终于可以对孙绍扬眉吐气一把,也算是能还了他当年放过自己的一次恩惠(用劝说释放他的家人来折抵),马良更是非常的兴奋,另外自己的弟弟由于上次出使的的时候跟南郡的一部分人建立了联络关系,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请求他们帮忙,一旦成功的话马谡的地位也会急剧上升,至少比起吴懿什么的不会更低。 马良想到自己也可以在孙绍面前扬眉吐气自然是非常的兴奋和激动,“临湘侯你这一次可要吃大亏了,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的道理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长期不上战场对于战争的嗅觉会下降,长期进行内政工作会养成一步百计考虑过多的习惯,而战争之中犹豫之害最大,您这样的行动可以说完全是不行啊。在没有断定好我们行动的时候想要以逸待劳进行内线作战,现在失手了一次又想着以攻为守,还是对于内部的稳定程度估计不足吧。既然如此您当rì的恩惠可就要还掉了,哼哼,的确拼命的作战我们绝对不可能胜利,但是您也是有弱点的,这方面我们还是非常清楚的,对于家人的重视绝对不至于让您冒着那样的风险拼命。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危险的,陛下要的是胜利不是毁灭,目的仅仅在于给我们一个比较有利的合约而已····”刘备也是看到了大家都是赞同的样子,于是也是站了起来,“诸位,此次也是兵贵神速,动作太慢的话可能会被敌人黏上,所以,立即动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众人也是齐声高呼并且站起来,“愿意为了汉室复兴的大业,替陛下效死!” 刘备这一次带领出击的部队全部是绝对忠诚于他的敢死之士,也就是刘备的最后一张王牌“汉中青年军”(士兵主要是汉中人,受到刘备的教义所熏陶而长大的年青一代,从小就作为预备军来培养,多数在二十岁左右,虽然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们武将大多数还是荆州人或者他的那些老部下的子侄,不过由于一起成长所以之间的配合还是相当的强悍),除去关羽张飞之外武将几乎全部是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武将,最主要的是带着复仇之心而来的关平(之前两次被孙绍军击败然后自己还差点被俘虏,作为青年军的翘楚让他非常的没有面子)以及初次上阵的关兴、张苞,从荆州追随而来的少年一代傅彤、冯习、张南、廖化等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初阵。 虽然说年轻人初次出马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们的冲劲和初生之犊不怕虎的jīng神则是刘备所需要的,老将比如说赵云这样的,作战方法谨慎,虽然更多时候能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是在这种冒险的战斗之中过于谨慎的作为可能让军队陷入困境。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一群没有经验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小家伙们来执行,至少他们可以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冒险计划来执行。对于刘备来说这有可能是他在生前的最后一次又决定xìng意义的战役,所以他也是不惜出动了为以后准备的后备xìng资源(若是失败国家很可能保不住,自然是没有必要保留什么)“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民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既然来了那么我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努力地把兵力投放到需要的地方就可以了,到底能不能成功最终还是得看天意如何,走到这一步早已没有回头之路,一定不能有所犹豫白白错过机会。究竟谁才是应当承担天命之人,在此一举而已。” 江陵,甘宁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总算是基本上恢复了,不过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转,至少那种比较重的石锁就暂时举不起来,而且骑马也有一定的问题。对于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太满意,很快就申请前取夷陵城修养,当然这样的要求也是比较快的被答复了。只是似乎也是有人看出了他的意思,“如果你察觉到有危险为何不跟大家说明一下而是自己到暗中地方前去探查?这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责任,更是孙家每一个人的责任。子续似乎被敌人越拉越远,一旦有数量较多的敌人从南面冲杀过来,虽然说不至于直接威胁到江陵,但也根本无法想象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这样子直接过去的话,未免会····有些危险吧。” 甘宁也是皱了一下眉头,者为将来的大长公主基本上是对自己关心过甚了,之前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孙绍曾经单独找自己谈过话,声称不愿意干涉姑姑的决定,他愿意的话就行。不过甘宁依然感到压力山大,这位妹子实在是给自己造成了相当的压力,作为孙家宗室年龄最大的待嫁女,孙尚香仅仅是表示对于自己感觉很特别,但是这样子的时候却也让宗室成员多少有些反对,孙绍自己不支持也不反对也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若是真的跟这位公主交往对于已经四十多岁的将军来说很是吃力,内心里对于承担这样子的感情多少有些排斥,只是对方毕竟没有问题,而且对自己的关心也并非虚假,这些rì子她以尊贵的身份亲自侍奉和探望,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行动上已经实在示威了。 当然了这一次难得的太夫人出面给自己解围,对着宗室们当面说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年纪稍长并没有问题,人家的自我选择不必干涉。夫人甚至也当面说出了一些恶言,比如说对于城市建设的问题不关心,对于官僚结构不关心,却关心这个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对于孙绍家人的支持甘宁是感激的,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自己内心里并不那么看好,偏大的年龄差是一个大问题,未来的大长公主殿下虽然是大龄待嫁女却也不过二十四岁,足足十八岁的年龄差很可能让时间不能持续多久,再者对于她的心思甘宁是不完全明白的,或许孙绍也不明白就干脆随着她的心意来,却是让这位当事人有些逡巡不前。 “正如您也是感觉到有可能会在那里出现变故,但是如果没有相应的证据没有人会相信的。主上的部队取得了一场大胜,在益州情况虽然略微有些出乎意料却对于大局根本不会产生威胁,或许那根本不过是敌人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噱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说出敌人有可能还隐藏了相当的部队企图突袭我们那确实是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纵然太夫人她们愿意相信却也不可能说服其他人。我只是心里不放心所以希望去看看,如果我猜错了最好,万一不行严重也方便给大家提一个醒不是。”孙尚香却是有些不太信服,“子续说过的话还在起效果,他既然不干涉我的行为那么我可是说了,要是成功的侦查的话,能··不要那么勉强自己吗?我··甘瓌毕竟还是需要一个能给他提供照顾的父亲,千万别勉强自己好吗?”“是的殿下,我愿意听从您的吩咐,如果这是您的心意的话我不会拒绝,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怯懦而让一位女士白白浪费心意的话,确实也是一点都不像君子所为呢。” 第四百二十九章 黎明暗流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江陵城来说三道城墙未必就是最坚固的,真正起决定作用的的还是人心,只是人心二字理解起来可是有多种意思,究竟怎么解释也是一个比较需要讨论的问题。“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本来按理说我们是得人和也得天时地利的,江陵城二十多万百姓都是我们忠诚的支持者,对于子续的政策他们都是举双手双脚拥护,给这个给荆州带来现在的地位的,是他们在子续的政策下用自己的努力造就的。对于这里的一切仿佛是他们的孩子一样绝对珍重不让别人破坏,若是真的有敌人入侵这里的话我想城内的所有人都可以武装起来作为战士。只是同样的那些现在依然掌握了相当的社会资源的人,却是对于子续剥夺了他们的特权然后发放给更广大的人而心生不满。他们所谓的人心不过是手中的力量而已,在这并不代表真正的百姓们的能够认同,更不代表进步。这盘棋子续下得很大,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我也是有必要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护着江陵这个首都的安全和稳定。为了城内百姓给我们的期望,为了不负给他们带来安定祥和之世的诺言,我愿意背负污名,对于阻挠子续大业之人,决不轻饶!你们是子续的影子,也是代表着最后一层秩序的所在,现在敌人打算用内部渗透的方法给我们制造麻烦,这些事情就交给诸位这些最后的裁决者了。” 现在诸葛芸看起来风轻云淡,但是如果接近的话还是会发现她的手臂有一些轻微的颤抖,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名声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如果真的在事情发动之前先发制人,那么她的“今吕后”的绰号自然是少不了的,今后在史书上自然会留下残酷好杀的恶名,因为一些不可确定的理由竟然毫不犹豫的屠杀当地的土豪,仅仅为了心中的想法就毫不犹豫的开杀戒,确实也是个足以让这个孩子受到千夫所指的罪名。说句实话这样的评价她诸葛芷清担不起,也不愿意接受,百姓们虽然会从自己的所作所为中明白并且理解自己的初衷,但是到了以后那种缺乏旁证的情况下,仅仅看那种平淡的正史,多半会以为她就是心xìng上对于这些人不满所以随意的动手,同时发挥自己的脑补能力把将来的诸葛芸皇后描绘成一个邪恶的人。对于小女孩来说这种名誉上的打击很让她不可接受,因而多少有些犹豫。 只是她也无法容忍这种一有外力介入就想内乱的家伙,这些人在她看来就是无论喂多少都不饱不吃肉不能生存的狼崽子(意指旧世族对于土地和人口的疯狂迷恋,似乎没有这种垄断xìng资源凭借其他方式来生存就会亡族一样。这种傻瓜式的剥削方式也被孙绍和周围的人所不容,更被诸葛芸所厌恶),孙绍为了内部稳定拿出来的资源也不少了,优先权也给了,官位也拿出来了一些(主要是一些副职,真正管事的不是那么多,如果能力不行的话是不会让这些人当官的),只是想法设法的控制他们吞并土地和人口(禁止永业田买卖,规定家庭占地的最大范围,将奴仆契约改为临时并且颁布法律规范双方的权利义务,把主从关系改成主客关系一类的限制人口和土地的流逝的法令。当然更重要的是用工商业的发展对农业进行辅助以便到时候吸收掉因为人口爆炸而没有土地的多余人口,孙绍并不认为单纯靠行政力量的控制可以解决土地兼并问题,事实上政治力量也不可能完全解决经济问题,现在重要的是让它变得缓慢到了那种其他行业充分发展的时候这也就不是致命的问题了)。 这样程度的限制都忍受不了只想着用最简单的办法来榨取资源,那注定要被淘汰,就算你们曾经势力有多么强大,曾经多么上进,若是只想守成不思进取,把守住自己一亩三分地或者不断地用侵吞土地人口强化政治垄断作为需求的家伙,可是没有办法把民族带向昌盛之途的。对于孙绍的信任和对于理想的追求让诸葛芸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动手,哪怕为此背负恶名也在所不惜。理由也不困难,只要用刘备军逼近荆州之时这些人与其勾结叛乱就足够了,对于叛乱者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感,同样的为了以防万一诸葛芸也动用了孙绍为她留下的秘密侦查机构,这些影子在执行一些隐秘任务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失手。“大家的期待寄于我一身,无论如何不能让子续失望了。吾是孙子续的盾牌和剑刃,无论是守护或者是斩杀,都将至死不渝的执行他的意志。不,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既然如此何必分彼此,子续不害怕我又何必在乎?为了民族的昌盛和发展,难道还在乎这么点名声吗?”诸葛芸下定了决心,也把有嫌疑的家伙的名单交给了内务司,不过应该说是刻意为之或者说歪打正着,这一举动本身以及引发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我们给刘备留下了一个足够大的破绽,也足以令他们动心了,如果连这样的诱饵都没有办法把他们引出来,那么只能用强攻的办法把他们逼出来了。刘备基本上利用地形在躲避我们的追踪,但是无论是房陵还是上庸其实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不算多,真的打到这里来的话他们就是不想动也必须动了,我已经派人给首都传信让他们做好防御工作,这样子刘备应该不至于敢于进犯江陵,到时候我们攻陷房陵上庸封死了他的进军道路,这个家伙就只有完蛋的份了。”对于孙绍来说现在想要以攻为守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把敌人逼出来,其他的办法已经没有办法达到那样的效果了。在荆北自己没有地利,而且军队数量比较多不方便加上外线作战隐藏行踪,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容易被对方先得到消息从而躲避开,那么干脆不要隐藏行踪而是想办法封住对方的机动线路,这样就更加容易的可以让刘备减少对自己有威胁的选择。显然他手上的军队并不是很多,能够对于自己重镇造成的威胁有限,一旦前后夹击的态势形成了他们就出了纯粹前进后退的死路一条之外只能往西跑跟巴东郡的己方军队会师,逼出了荆州,他们将不再有什么实质xìng的威胁。这样的计划是庞统法正等人经过修正想出来的新办法,针对刘备的主力攻坚能力差但是机动力强,很容易四处逃窜点火给自己造成麻烦的情况,干脆堵死他们的退路封住敌人的机动方向,这样子对方要么逃跑要么停下来跟他们决战,反正这样的窘境下他们就算是煽动叛乱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张翼也是在地图上画好了一个圈,然后对大家说道“既然这么算的话我想敌人或许会孤注一掷直接攻击江陵,一旦如此南郡的居民可能会受到惊吓而对于主上的作为产生反感,希望也注意一下这一点。”法正则是说“这应该还不至于,主上这些年通过政策调整给他们的东西远远超过之前数十年所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遭受一些损失他们总不至于忘记了之前的恩惠。就是因为主上在荆州深得人心才能够让这么多数量的民兵加入防御和巡查体系,事实上他们一旦进入我们的领地之内将无所遁形,只要我们拿下了房陵郡封住对方的退路,自然他们会成为穷途末路之鬼,更别说能对江陵造成什么威胁了。” 孙绍也说道“如果逼得太紧的话确实有可能导致他们孤注一掷用什么麻烦的手段,不过对他们来说最有效的应该是直接攻击我而非去碰撞拥有坚固城池的江陵,这两部分兵力差不多,一个攻坚一个野战,对我他们或许还有偷袭的机会,但是对于江陵那种程度的兵力根本不可能造成威胁。所以他们要是不逃跑的话,估计会来找我们,大家也最好做好战斗准备,绝对要小心敌人的突袭。”对于孙绍来说这一场战斗不仅考验的是自己这边军队的战斗力,还有行政力量对于旧世家的控制。孙绍一开始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所以穷荆州之兵出来想要直接灭了刘备,但是内部不稳的消息加上之前的计划被敌人识破让他全力搜寻然后努力干掉敌人的希望落空(孙绍内心里怀疑内部有人通敌因而泄露了自己的动向,自己明明是往西前进然后转而向北的,竟然能够预料到自己的动向却也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解,因此干脆就不必掩饰什么直接用阳谋把敌人逼出来好了)。 如今也只好在对付敌人的同时留意自己内部的动向,用对待敌人的凶狠来震慑内部。毕竟所那些旧世族成势多年,手下的私兵刺客为数不少,更有相当的死忠于他们的愚昧之徒(也不能说愚昧,吃人家饭为人家效忠也未尝不可,只是孙绍单纯的看不惯而已),绕是他削弱了多年,却也没有完全能够将这些人的力量削弱到不足以威胁他的水准线上。“当真是麻烦的家伙,无论如何都要土地和人口,这些我绝对不给,要斗下去,我奉陪!看看是民族大众的愿望和新生jīng英的目标能走得远还是你们的私利能够保得住吧!” 房陵郡城池的防御能力并不强悍,仅仅是靠着山地不利活动的优势才勉强坚守住了几天,不过孙绍这边有组合式的攻城武器,只有地形不至于太坏都可以施展的开,所以这些县城果断地一大批展开的攻城武器之下变成了豆腐渣,城墙告破之后那些士兵也一个个心无战意一哄而散,但是很奇怪没有多少投降的。孙绍心里猜测这可能在敌人的预料之内所以他们在发现抵挡不住了就直接跑掉了,不过这样的话后面的敌人越来越多也不是个好办法,要是继续让刘备的主力到自己的核心区域放火的话确实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万一出什么差错却是就玩大发了。于是孙绍也是加快了速度,面对攻击的城市直接先招降然后攻击,不过效果并没有加快太多,除非把城市包围得水泄不通,几乎没有办法直接迫降敌人。孙绍在计算着时间的同时也觉得敌人这种拖时间的行为很是头疼,于是再一次改变战术,分兵围攻自己则是带上禁卫军不管这些分散的城邑直接往南方奔袭。不过走了没几天,立刻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并且通报了敌人的最新动向,希望他能够尽早的前去支援。 张嶷走到了孙绍面前,“敌军在南郡西部夷陵城下出现,似乎直指江陵的西大门,当地驻军的主将在第二天战斗之时当场阵亡,所以当时在那里养病的甘宁将军挑起了指挥官的职责正带领诸位将领死守,他声称必须撑过三天之后再撤退,也就是明天夷陵就会沦陷・・・・主上既然已经决定南下,自然是要努力的追赶上敌军主力。江陵之处,夫人已经提前揪出来不少的跟刘备内通的家伙,唯恐杀的人不够多,只怕是有些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可言状。虽然说配合上敌军进攻的消息已经让这些事情造成的负面影响减少了一些,但是使用秘密机构进行搜查取证还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诟病。夫人从来不解释自己的所为,只是对大家宣称他们的财产实力将用于保护整个江陵需要被保护的人,众人因为分到了一些好处也稍微稳定了一些。只是毕竟这一次事情闹得有些大,尽管证据确凿但是很多人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也被安上这样的罪名抄家灭门,所以人心还是有些不稳定・・・・” 孙绍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比划着地图的位置。“芷清似乎有些估计错我的位置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也差不多。铲除掉他们虽然有些后遗症,对于以后也没有什么关系,证据反正不是假的别人再怎么也说不出异议来。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赢这场战争,刘玄德的攻势也真凌厉,兴霸若非正好在此只怕夷陵未必撑得到今天,禁卫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击溃他们足够了。伯岐你远来不易,请前去向正在攻击各个城市的诸位传令通报,让大家准备好封死敌人的后路。我现在就走,不能给他们以喘息之机,出发!” 第四百三十章 战夷陵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夷陵,刘备军的急袭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本来该有的内应本甘宁发现并且毫不犹豫地诛杀了,原本的强袭变成了强攻,也让没有太好的攻城器具的季汉军吃了不少亏。甘宁当年在夷陵城曾经用不到一千人守住了万人敌军的猛攻,(其中还有四分之一左右是新招募的士兵)对于这座城池的防守可谓得心应手,面对季汉军缺乏足够攻城武器干脆就用人数和气势进行压迫式攻击的做法他自然是不屑一顾,镇定的样子让大多数士兵都稳定下来。虽然说卫戍军团没有装备连弩,但是一般的守城武器也算是一应俱全,对付那样程度的攻击可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甘宁指挥若定的给大家分配好了任务,也是让他们在被鼓舞了一下之后之后感到对方未必能拿自己怎么样,在被包围之后也发觉没有办法逃跑也觉得干脆死战好了。 不过总固然他们士气高涨,但是并不高大的城墙和上面稀稀拉拉的士兵使得这座城池对于季汉军来说仿佛触手可及,但是不断砸下的投石机的石弹和时不时飞溅下来的滚油火箭让一般的士兵难以近身,即便有简单的云梯和冲车但是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城墙就被击毁,少数架上去的云梯被对方守兵用叉子随便一叉推倒了下去更是让季汉军气得瞪眼但是毫无办法,士兵们顿兵城下伤亡无数,却是没有一个人在第一天的攻城战中爬上城墙。关羽张飞在后面督战却因为根本没有登上城墙的机会什么作用都发挥不了,刘备也是感慨自己准备不足,太过于把信任寄托在内应身上了,在缺乏必要的攻城武器的情况下进行攻坚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守城的军队在傍晚丢下火把焚烧尸体,也是让季汉军愤怒不已,被激怒的士兵想要连夜攻击,刘备直到这是甘宁故意激怒大家好让他们耗费更多时间在这里停留的计策,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把他们稳定下来,这种暴躁的情绪弥漫了官兵之中,继续攻击的话或许确实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不过攻击方也有很大的优势,那就是附近的机动兵力几乎没有,除了江陵有比较多的兵力但是因为要防守城防非常广阔的首都很难能够从抽出多少人来,如果昼夜不停地攻击的话肯定还是可以拿下的。 不过刘备认为这样的做法也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在这里损失太多兵力而且浪费时间的话江陵很快就会有防备,不知道在这里吃了一次亏之后江陵的内应能不能激活起来,一旦这方面吃亏了那么他很有可能面临被孙绍赶来的军队夹击的危险,对于正在跟时间赛跑的刘备来说浪费了一天还没有攻克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城市已经是非常的不合格了,肯定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让整个的计划全部被大乱的。刘备也是毫不犹豫的对部下们问计了“诸位有什么比较好的意见吗?我们没有办法在这里消耗什么时间,尽量的拿下敌人的首都才是最重要的。别忘了我们现在并没有多少粮食时间可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有些害怕他们前去通报孙绍的主力再一次缩短我们的行动时间,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是。” 关羽说道“其实这座城市并不难攻克,守兵数量很少,维持整条战线也是非常的勉强,我们只要从四个方面不停的攻击,一天之内他们肯定会因为疲惫而丢失城池。”刘备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方案,不说本身有些费时间,更重要的是浪费士兵的体力,想要快速的控制江陵保持大家完整的战斗力很重要,这些青年军的最大弱点在于士气上升得快下降得也快,一旦久攻不下很多人会产生困惑并且心里有疑问,这样就比较麻烦了。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立即甩开这个地方,现在应该想办法封住对方的行动才是。司马懿则是站起来说道“陛下可以留下一部分兵力封锁住敌人的行动,然后主力前往江陵,现在前去探查的人还没有回来,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还未可知。不过我们没有别的退路了,自然是得努力的前进才是,越快越好,若是内应被拔出掉了的话我们就只能望西面撤退了。” 刘备表示赞许,“诚然,这样的情况下有进无退有我无敌,大家不应该有所犹豫,努力的前进并且打到我们的敌人就是了。”然后找到了张苞,“你停留下来拦住这些敌人,如果他们强行突围的话挡住他们,但是如果是往东走的话没有必要管,给你四千人应该是够用了吧?”张苞点头道“陛下给与我的重托,必然要誓死完成。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敌人的,请大家放心。”张飞也是拍了一下长子的肩膀,“别勉强自己,敌人的主力要是到了还不赶紧跑啊?努力完成任务也是有一个限度的,别让自己和手下陷入窘境。”刘备也说道“别太放在心上了,就是防止他们太早的跟孙绍的人会和而已,如果撑过三四天的话,就可以放过他们前去跟我们会和,打不过别硬撑,努力。”马良则是说道“说不定他们会忧虑首都而追出来想要支援,那么我们完全可以预料他们的路线然后在野战中消灭掉这支部队,同样算是在夷陵围点打援失败的一种补偿方法。” 刘备想了一下说,“这个方法可行,就是担心他们估计还是害怕跟我军硬碰从而不敢出来,毕竟这么点人就算加入了江陵的防守战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当然了能够做到的话最好了,张苞你也是注意一下,刚才说了如果往东突围的话就放他们一马。你的部队在野战之中跟他们拼命的话吃亏,如果让他们感到快要到达然后突然受到袭击的话,锐气泄掉又一时提不起来的状态下估计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到时候你也好把部队解放出来一起参加对于江陵城的攻击。”“喏。” 刘备很快的撤退了,不应该说是撤退而是直接穿过了夷陵直奔江陵去了,这也让守城一天就取得胜利的守军感到非常的兴奋。不过甘宁看着城下继续围困他们的军队,心里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很显然他们有着更重要的目标,只是因为这里不好啃所以干脆分出一部分牵制一下。对于他们的目标甘宁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毫无疑问就是江陵城,如果有着这样的行动那么毫无疑问他们是有所依凭的,那么也是非常有必要给他们提醒一下了。可是现在被包围了,也是必须想出来办法突破现在的包围前往江陵,刘备的兵力肯定是不可能包围江陵,那么他们多半是采取突袭的办法,同样的肯定是有内应的。 “敌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并不可能挡住我们的小部队突围,只要稍微的让他们懈怠一些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完成的。虽然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保守住这里等待主公的支援,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江陵的防守才是最重要的,对于那些内鬼,一旦有什么失察的地方可就非常危险了啊。他们可是有心算无心,元叹先生还有夫人她们都可能在没有必要防备的情况下受到威胁,而她・・・更是不会有任何的防范,绝对要防止这样的情况啊。”有了目标甘宁也在考虑冲出去的办法,敌军似乎是专门为了防止自己冲杀出去,在离开的时候就开始构筑防御工事,已经修筑了不少的壕沟,不过主要的工事都在西面和北面,东南两个方向算是比较少的。“似乎可以从他们防范比较疏松的地方入手,这样的布置敌人是害怕我去跟主公会师,而根本不在意我可能会带着如此少量的人马回援江陵。嗯嗯嗯,虽然兵力很少的那是这些卫戍军士兵现在士气高昂,而且战斗素质也不会多差,真的有个五六百人直接突袭敌人的后方的话,说不定能起到非常好的效果,我现在注定不能在敌人之前赶回江陵,那么不如冒险一次给他们一点强力的攻击,或许真的就能有奇迹发生呢。” “敌军朝东面突围了,估计在城内不会留下多少兵力,我们是前去拦截他们或者先占领城池?”张苞在部下提问之后也是稍作思考然后说道“陛下有令若是他们朝东突围的话可以不管,现在这些人也是自蹈死路,没有必要太过于关心。倒是我们修筑了这么多工事不使用一下可惜了,听说孙绍正在攻击房陵郡并且一路向南行军,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到达这里,如果我们可以用现成的防御工事阻挡他们几天让陛下有更多的时间来攻克江陵的话,我们将会获得非常大的功勋吧。” 众人仔细一想也是,确实这样修筑好的工事直接破坏掉有些划不来,如果稍微的阻挡一下敌军的主力说不定对于整个战争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您说得对,大家自从攻入荆州以来一直处于吃亏的状态,要是能有这样机会的话大家也会非常的兴奋起来吧。只是陛下留给我们的兵力估计是没有办法阻挡多久的,虽然这份功勋非常的让人向往,但也请您把握好限度。”张苞笑道“没错,我们的实力只要挡住对方两天足够了,如果他们也这么干的话,我们一样可以突围,反正陛下只是让我们维护好自己就行了。诸位,听我命令,前往追击敌军,但是没必要追得太紧,只要让他们感到我们不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就行。”众人允诺并且前去召集兵力,张苞也是走出了大帐,“我也有自己掌兵的一天啊,终于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绝对不可以放弃的。父亲啊,请好好见证我的成长吧。” 甘宁很奇怪为何当面的敌军只是象征xìng的阻挡了阻挡了一下就溃散了,他并没有如同之前想象的那样要派人前去其他方向引诱敌人就用自己的主力部队直接突围成功。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只要能够杀出去就是好事,于是他也是收回了原先准备用来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几路游兵,跟他的人会和一起突围,带不走的东西已经被他们全部破坏掉了,反正无伤开城敌人也不会对平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大家走的也算潇洒。一千五百多士兵毫不犹豫的向东面展开了突击,而迎面的季汉军基本上不做抵抗或者稍微作了一些象征xìng的抵抗,就纷纷两两侧逃散,甘宁因目标不在杀伤他们于是也没有过多的跟这些人纠缠而是带着部队急速的往东面离开,在甘宁冲开敌军阵线的时候后面冲上来追击的部队似乎也是到达了,不断飞过来的箭矢也是让大家感到了危险,有些时候一些人会因为大意或者运气不好而受伤甚至被shè杀,也是让大家提心吊胆了一阵。但是敌人的士兵似乎体力逊sè他们一筹,追了一段之后双方的距离开始拉开,最后甘宁的人越跑越远,把他们甩了开来,逐渐的追兵的身影被甩的远远的,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这些家伙的耐力真的是不行呢,居然追了这么一小段就支撑不住被我们甩开了,长跑在我军之中可是必须的训练项目,若是因为体力问题在战场上失败那可是相当丢人的一件事情啊。”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大家也是稍微兴奋了一点,同样开始对敌人嘲笑起来。甘宁却是说道“就算是他们的体力不如我们,也绝对不至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我们甩开,这一次追击敌人只怕是又故意放水的嫌疑,我军此次往东前进,直面敌人主力,他们估计是没当回事,所以干脆放了我们走,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机会。”“嗯,您说的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然后我们下一步的行军线路怎么选择?是沿着长江前进或者是从北面绕行?” 甘宁毅然的说道“没有必要这么浪费时间,沿着刘备走过的路直接追上去,他们以为我军实力弱小不敢走大路,说不定就在小路上设置了障碍什么的,那么就直接追过去直指对方的指挥中心就行了,反正他们在行军中估计集团也比较散乱,一旦得手并且将他们打乱,我们杀穿敌人的阵线然后冲到江陵去,明白了吗?”“如此大胆的计划真是令人动心,果然是将军这样的胆大如斗之人才能想出来直线行进反而能令对手措手不及。既然如此虽说危险万分,我们也跟着您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第四百三十一章 急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现在的气氛比较凝重,之前诸葛芸说那些当地豪族跟刘备勾结企图献城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不过是孙绍打击对手的无赖借口而已,谁也没有想到刘备居然真的依靠内鬼的帮助一路杀到了南郡,固然南郡跟房陵离得够近,但是一整套传讯机构失灵并且一部分军队全部覆灭,这也绝对不能用敌人太强大或者自己的子弟兵太无能来说明,毫无疑问那些内应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一次如果不是甘宁及时的站出来指挥军队,在指挥官阵亡的情况下江陵的西大门也必然支撑不了多久就得崩盘,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所有人都相信了诸葛芸的说辞,并且全力准备跟刘备的战争。 江陵两年多前也经历过战火,当地人对于战争的气氛同样并没有完全消散,固然那一次孙绍冷酷的屠杀让不少当地人胆战心惊,不过随后几年来作为首都他们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尽管并没有什么特权但是随着商业和基础设施的发展这座本来就是南方重镇的城市迅速的成为南方的中心,从而获得了让所有人都惊叹的地位和财富。这也让江陵人对于孙绍的定都行为感到非常的高兴,同时决定用自己的行动来支持他,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够有这样的生活和荣耀可是孙绍付出了很多的,为了保护现在的地位自然是得努力的拥护他的统治。对于刘备这样的侵略者来说根本没有办法受到他们的欢迎。虽然说号称五万大军的部队前来攻击,但是也基本上没有人相信五万人能穿过重重防线跑到这里来,另外江陵的三道城墙可是相当坚固的,军队数量和质量也属上乘,怎么可能被主上的漏网之鱼攻下来。当然对于顾雍父子来说这样的人心确实是可用的,对于大家进行战时动员基本上没有费力气,大家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都是一个个热情高涨。 “孝则,这就是善政的力量啊。无论是子续还是你,都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看到他们那种激动和热情,这些年的努力一点都没有白费啊。子续那种独树一帜的理念,或许在短期内效果不显,更是给自己添了无数的麻烦,不过从长久看来自己培育出来并且完成了利益捆绑的的新贵族阶层,才更加可靠啊。”顾邵也回答道“父亲说的甚是,不过我只是尽自己的一份职责而已。如果不是临湘侯制定政策,父亲督促下面执行下去的话,很难能够有这样的效果。无论是荆州人益州人扬州人还是交州人,都能够统一在他的旗帜之下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奋斗,能有如此的成就,实在是了不起。人心如此我也是有必要进一步的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如果那些敌人企图破坏我们的生活的话,我可是绝对会全力抵抗的。” 对于诸葛芸来说她倒是更加头疼城门守卫的事情,中城西门的守将翟丹上奏声称韩综此人不可靠可能与敌人勾结,希望撤换他。当然自己内心里确实是怀疑这家伙在关键时刻会反水,只是并没有什么证据,现在这个家伙把借口送上前头了似乎也是可以试着把此人换下来,否则这样一根刺卡在外城始终是个隐患。不过想要提出来说明的时候鲁肃却说翟丹此人之前跟韩综是赌友,韩综因为赌输了钱欠他不还所以两个人之间一直有积怨,类似的告发信件已经有很多封了,主上原先也是当做垃圾一样丢到一边,总不可能因为这种个人私怨的事情把韩当的儿子就这么撤职。诸葛芸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小子后台很硬,而且偏偏告发他的人没有证据还被证明是因为个人恩怨才做出的举动,总不能用这个作为借口来撤换他。 不过接下来韩综也上书给自己辩白,声称刘备的使者来江陵的时候自己跟他的从人赌过钱,并且因为输了差点闹大最后给钱了事,此外就没有什么交情了。翟丹因为跟自己有矛盾就把这件事情放大,他如果觉得自己不称职,可以把两个人的位置相调换,如果他自己能证明自己在面对刘备的时候能做得更好,那么韩综甘愿辞职。面对这种赌气式的辨白诸葛芸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个家伙确实有点脑子,而且多半做出这种选择是因为胆小不敢直面敌人,也正好给了大家一个撤换他的理由。“既然是他自己请求的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允许,翟丹这个家伙我也得到了一些他的评价,此人勇敢善战但是苛待士兵,跟同僚关系很差加上为人粗野导致一直没有办法升迁,使用起来也算是个还可以的偏将之才,如果这次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说不定能更好地发挥此人的作用。到时候还是要把这样的人调到野战军团中,留在卫戍军里面只怕是有些限制他发挥了。” 当然这样的做法无可非议,韩综既然不在第一线那么也少了他因为怯懦而出现问题的可能xìng,毕竟这小子娇生惯养,在军校没有毕业就被赶了出来(他的同学们现在处于实习阶段,不过不久之后就会回去,见识了这么多事情之前的轻狂之气早就该磨光了,经历过一场战争的洗礼他们也会明白战争的胜利并非单靠一部分人的努力,而是整个国家的调和作用),能不能打仗在很多人心里都是问题,让这样的家伙在后面看看也就算了,真的放第一线谁都觉得悬(尽管这段时间这小子给人的印象改观不少,不过大家对于其多年的不良观念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韩当现在屯驻当阳指挥整个荆州的卫戍军,对于儿子管的也不是那么严格,多数军官对于这种没有经过验证而靠关系走上来的人的能力表示怀疑)。 以鲁肃为代表的军队留守对于韩综的表奏表示赞同,让看起来更加勇悍好斗的翟丹调到外城,而韩综则是调往中城。虽然说诸葛芸每次见到这个人都会有恶心的感觉(诸葛芸一直都觉得这个当初对自己下咸猪手的家伙非常的猥琐而且人道,之前听到的一些关于他的不良评价也是坚定了这样的想法,现在的那种献媚更是让她从此人眼中看出了怯懦和冷漠,似乎还有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奇怪感觉,确实让诸葛芸没有任何可能对这样的人提起好感),现在有些时候出入其中还得面对他的笑脸,更是厌恶yù呕,但是毕竟说他是自己这边的臣子,不可能因为个人的厌恶而排斥他,所以干脆每次都对于韩综的表示视而不见,直接趟过去拉到。诸位重臣对于这样的安排也没有太多意见,不少人甚至前往祝贺他不用直面敌军,这种带有些嘲笑的恭贺之词韩综也是一样接受,似乎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韩综当知道自己前段时间的事情不仅触犯了夫人,还有一些重臣的家属也对自己有意见,再加上诸葛芸在生气的时候有迁怒于人的习惯,大家对于生气的她感到害怕从而怨恨引发了她的怒火的韩综,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你们自己好好应付吧,反正我是出不上什么力了。刘玄德反正本身是伤不了你们的,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好了。不过别以为被杀掉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他们有足够的拥趸,这些人隐藏在野一旦被聚集起来很可能起到很关键的效果。当年先主公是怎么死的,你这位当媳妇的,真是一点都不吸取教训呢。” 刘备到达江陵城下的时候他也得到了甘宁冲杀出来的消息,不过自己很奇怪为何在小路上布置的陷阱和伏兵没有消息,正常情况下他们没有船只应该走陆路才对,然而竟然没有料到对方的行军路线,难道他们走水路吗?随即也是稍微舒缓了一下,毕竟对方那么点人马就算进入了江陵城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刘备所依靠的并不只是强大的军队,还有点燃的内部叛乱,虽然已经知道一部分自己联系过的家伙被杀掉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是在的,这帮家伙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如果说刘备的这两万五千人是外因,那么可能点燃的内部人员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才是把江陵掀翻的根本所在。“没有必要太过于在意,派人去联系城里的人。不,给他们发信号就行了,应该会很快地进行行动吧,大家先埋锅造饭,准备好对敌人进攻,可得好好保存一些体力啊・・・・” 休息了一小会儿也是看到了大部分士兵开始在后面挖军灶并且开始做饭,斥候们也是看上去垂涎yù滴一个个捂住了肚子开始叹气。众位将军在巡视军营的时候看到部下们这幅摸样也都是有些想笑,因为现在不太可能有太多敌人出来,就算是城中的部队出击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冲过来,反应时间应该还是来得及的,也就让大家先去吃饭,好好吃一顿省得以后这些rì子在侦查地点吃干粮。大家也是非常高兴的分成两拨前去吃晚饭,不过正在大多数人开始吃饭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非常整齐,从他们走过来的大路上一阵一阵的传过来。 众人也是很奇怪的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过去,结果直接从大路上冲过来一堆人,旗帜毫无疑问是对方的,这也让季汉军惊诧不已,直接从大道上冲过来而且完全排除了斥候的侦查,实在是让他们没有办法在必要时间内做出反应。刘备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走他们想象的任何一条路而是一直尾随着,蹲在附近等候他们吃饭的时候突然发难,确实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甘宁带着一千左右的士兵一路直接破开了季汉军大营,不管往两侧逃散的士兵直挺挺地往中军杀过去,“不要管那些无用的功勋!我们的目标仅仅是敌人主要将领的首级而已,迅速地打乱对方的指挥部署然后对城里发信号,尽量的让军队汇合起来将敌军打散!”甘宁也是毫不犹豫的斩杀者挡在前面的士兵,只是时间稍长并未完全痊愈的身体以及长时间蹲点守候的疲倦让他偶尔感到一些头晕目眩,似乎是继续进攻的话会稍微有点困难。甘宁赶快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躲开了对方砍过来的刀刃,只是稍微受了点伤的情况下也是有些疼痛,也算是从眩晕之中恢复过来,立马转手一刀斩下对方的手臂,随后长刀上扬将那名敌兵杀死,首级滚开挺远。 “挡我者死!让开!”甘宁再度展开长刀,作为箭头穿开敌军战线,也是很快的接近了季汉军的大本营,而被击溃的敌军士兵也在将领们的号召下逐渐聚集起来,从一开始的惊慌下恢复过来,从初始的散乱状态下开始逐渐的向中心前进。大家很快地抛下了手中的饭碗,拿起武器跟敌军交战,只是力气一下子没有办法很好的运用,所以人数虽然占据很大的优势但是竟然还是挡不住甘宁的突破,让他们接近了大本营的中心部分,虽然有数万人但是只能被不断的击溃往两边逃散然后汇合起来试图继续攻击,但是溃散之后重新聚起来的士兵战力更弱,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进行阻拦,眼见着甘宁似乎要完成突破了,似乎两万人被一千人击溃的奇迹就要出现了,孙绍军士兵狂呼酣战对着面前的敌军毫不留情的猛攻,而且随着接近刘备所在的地方越战越勇,刘备的大旗已经很近了。“胜利!奇迹的胜利!都来吧!”所有的士兵都在暗地里呼喊着。 第四百三十二章 职责(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南门,“我军的部队已经对敌人展开了突袭,现在敌军正陷入崩溃状态中,虽然距离有一点远但是我们有必要出击迅速地完成对于友军的接应,否则那样的迅猛的攻击一旦被遏制我们的军队就会完蛋了,大家跟我来。”翟丹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大声的说道,虽然说作为守门的军官应该以保守这里作为第一要务,但是对于友军坐视不管也是大忌,小心以后人家也对你坐视不管,现在明显甘宁占据了暂时的优势,如果这还不动的话肯定不仅会被部下嘲笑还会遭到对于友军见死不救的责难,翟丹知道为何把自己调到第一线,无非就是给他机会让他有机会证明自己,这样韩综就没有什么指责自己的理由而且会显露出自己的无能。想到此处翟丹也是心里紧张了一阵,然后招集了手下的士兵出去接应。这次可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啊,从旗号可以看的出来这是甘宁的军队,这个家伙可是国家重将,将来未必不能可以成为四大将军中的成员,而且最近他跟主上的姑姑的事情也是流传颇广,说不定就能成为孙家的成员。若是成功接应了这位名将对于自己来说也是相当的一件大功啊。“哼哼,你这家伙只知道欺软怕硬,固然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事,如果以为一味躲开敌人就可以不至于显示出你的怯懦的话,那么我就用自己的勇气来跟你们显示出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 甘宁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达一种限度了,仅仅是因为强烈的愿望才有了继续战斗的可能,不过看到越来越多的鲜血在眼前喷洒,心里也是越发的清明,基本上可以靠下意识来不断地前进。不过即将到达敌方大本营的时候不少敌军已经猬集在一起,继续前进似乎是困难重重,想要继续凭借气势一鼓作气击杀刘备或者从旁边绕一下杀穿敌军阵线跟自己的友军会师,也是让他迟疑了少许,固然前路艰险,只是好不容易杀到了这里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自己这么点人完全是靠气势压制对方才得以成功冲入对方主营,一旦这方面弱化了只怕只有覆灭的结果。想到此处当年纵横沙场的豪气上涌,也让他选择了继续进发,不管身体上的不适不断地用本能进行浴血搏杀。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杆长矛已经伸到了甘宁面前,他也是急忙去格挡,却发现自己用了七分力的格挡竟然没有办法让长矛完全转向,直接戳中了自己的右臂,若非已经稍微的变现只怕能彻底的插穿右手,饶是如此手中的长刀已经握不住掉了下去。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力量用尽之后居然没有抽回长矛而是在空中稍微点了点(这是蓄力的动作)继续用上了力量向自己攻来。 甘宁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前的痢疾没有好透的隐患立马出来了,腹中的疼痛让甘宁几乎没有办法继续闪避,虽然说这种继续的攻击由于本身蓄力比较小其实力量不可能太大,若是他手里有武器的话应该也能格挡开来,但是他现在手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办法,闪避也是有些来不及或许只能闭目待死。这个时候一名士兵冲上来用长枪招架了一下,但是毫无作用之下长矛打断了格挡的长枪继续去势不减,那名士兵眼见主将不好只得自己冲上去替他挡了一击,自己当场被开肠破肚,也是让一是因为疼痛而失神的甘宁大为惊讶,赶紧抢了一把长刀准备继续交战。对方对于他这种慢了半拍的举动却是大家嘲笑,“甘宁将军,你现在的状态不好啊,这个样子虽然计策很不错但是你冲在前面是找死吗?” 眼前之人一身玄甲,声若雷震,在没有完成一击必杀之后也是稍微后退了一步,重新进入临战状态。甘宁才发现了这是张飞,也是赶紧抵挡了几下发现相当吃力然后准备往西面绕开一下冲开对方的防线,不过已经到了这里显然是没有办法善了了,马上一柄长刀封住了他的退路。“阁下的xìng命可得留在这里啊,上次在宛城阁下占了大便宜,让我们把的大量的忠勇将士尸横沙场,这回您可别以为还能重现当rì的奇迹。”甘宁眼见要被关羽张飞两员超一流猛将联手击杀,相当多的士兵也是舍生忘死的上前护卫,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主将打开一条通路。本来说非常有利的局势由于主将被阻挡从而完全逆转了过来,季汉军士兵很快的围攻了上来,而他们由于士兵人数太少杀伤力不足的弱点也是在攻势停下之后立即显现,速度止住了也就很快地陷入围攻的境地,变得相当危险,不过大家也看到了自己的友军正在杀过来,所以也没有放弃希望继续努力的攻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不过季汉军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让他们丢尽了脸的敌人,他们兵力上拥有绝对优势居然在懈怠的时候被他们急袭导致了几乎全军崩溃,季汉军的所有将领都在一开始被打得狼狈不堪,刘备的主营也是在外围士兵付出了大量牺牲才得以准备完毕,不过甘宁现在状态很差没有什么战斗力也是一个原因,在努力奋战了一段之后他的体力消耗比一般人更大,支撑不住的情况碰上了两个平时也只比他更强的猛将,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继续奋战只是造成无谓的牺牲而已。 已经基本上由于不断的病痛无力再战的情况下甘宁也是发出了向西冲破敌军阵线的命令,他也是知道后面的士兵不断地被敌人杀死,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倒下来,必须由自己来充当旗帜引领大家走出这个困境,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大家的期待?虽然带领这些人的时间不长,但是几天下来已经是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看着他们为了自己逃脱毫不犹豫的赴死,甘宁还能运动的大脑也是感到了痛苦与感动,同时加快了催动战马的速度了,想要冲杀除去。不断冲击的季汉军如同浪花拍岸,气势虽大造成的伤害却是有限,不过甘宁的人由于人数过少冲不开敌人的防线也是相当危险,关羽张飞也是逐渐斩杀了身边的士兵追了上来。 这个时候翟丹的援军也算是成功杀到,正在他们发起冲击跟季汉军缠斗之时。从他们的后面也是冲出来一只小骑兵,五十人整整齐齐的锥形阵将对方的包围插了个对穿,如同一道血箭一般杀开了一条通路,并且迅速的招呼友军撤退。虽然季汉军也有骑兵但是长途跋涉这一段路马匹死了不少,剩下的大多只是担任斥候的角sè,面对骑兵的冲锋已经疲惫不堪的季汉军无法抵挡,一时的向后涌去,反而把快要追到前面的关羽张飞给堵住了,气得两人看着对方缓慢的逃跑却毫无办法,张飞这个时候也是怒火的喊道“怎么能让甘宁跑掉呢?二哥的仇可不能不报!”说着直接挽起了强弓照着那边的逐渐远去的甘宁一箭shè过去,关羽也是会意效仿起他的动作一起shè击,两支箭破空而去,人声鼎沸之中也听不得弓弦响,甘宁自是没有办法发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因为已经浑身无力也是没有办法继续前进,他现在头脑如同火烧一样,只想着早一点提醒一下江陵小心敌人的内应。 为首的那一名骑士发现了甘宁,也是打开了自己的面甲大声吼道“兴霸,你没事吧?为何如此愚蠢用这么少的兵力冲击敌军主力?你难道一点也不珍惜xìng命吗?自己不怕死难道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对于他来说这一声吼确实是兴奋了不少,昏昏沉沉的脑袋恢复了些许jīng神,但更添了些担忧“殿下竟然为我亲自冲出来呢,竟然这么冒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命,虽然说刚才那轮骑兵冲击才是让对方混乱无法继续追杀的主要原因・・・・流箭,小心!”孙尚香敏捷的蹬里藏身躲过了暗箭,不过下一秒她看见的是甘宁本人的后背上赫然多了两只粗大的箭矢,刚才光顾着关注她的情况了居然连自己被敌人大将锁定了都不知道,在没有进行机动避箭的情况下毫不例外的被命中了,甘宁苦笑了一下从马上掉落下来,手里的武器抛到一边。 “这是开玩笑吗!你怎么可以在身体还没回复的时候进行这样的战斗?别死啊,听见没有!”孙尚香也是看到了他身上还没有用完的简易药物,惊呆了。“谢过・・殿下,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出・・内应,敌军敢于如此,必然有所依仗,殿下务必要・・小心。惜不能继续相伴,言尽于此・・矣・・”“不能死啊,这是命令!千万别死啊!可恶,别那个样子!不要这样吓我啊!”翟丹看到她这幅样子也是急了,毕竟她可是有些擅自冲出来的,要是出了意外就是再大的功劳也折抵不会来。赶忙大吼道“殿下,迅速的抢救或许还能救回来,请千万不要拖延时间!”孙尚香也是会意,将他放在马背上固定好,“迅速的前进,回城,别耽误时间了!”对于她那种气势一直有些畏惧的骑士们赶紧听从了她的吩咐迅速地往回撤退,趁着季汉军乱成一团的机会赶紧掩护折杀出来的人撤了回去。 此时江陵城内,“这种时候乱跑是有危险的,江陵已经被敌人兵临城下,而且据说城中的敌人内应并没有被扫清,一旦他们发难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小孩子。唉。这短短几天之内,临湘侯居然被他们甩开了,如果他的大军在的话现在就可以击溃他们,可惜为了关门打狗居然判断错了对方的动向・・・・刘玄德果然是孤注一掷,这样的做法任何正常人都没有办法想到,竟然毫不犹豫的赌上全部身家进行这么一场战斗。哼,就算他赢了能怎么样,已经深入腹地了无论怎么动都难免被临湘侯消灭的结局。喂,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乱跑的话小心坏人啊。”面对自己母亲的这位朋友陈泰很头疼,荀婧现在没有办法经常出来另外他陈泰也不愿意常住在临湘侯府,就委托了自己的故友曹节来照顾儿子。 这段时间里陈泰跟孙泰的关系相处的不错,对于孙绍的四婶更是尊敬有加,当然唯一有些不舒服的就是这个自称夏侯节的母亲的朋友,明明没有多大却总是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他懂得东西确实很多但是这种装b的行为也让陈泰不舒服,另外对方也是动都不动拿母亲的教导来压自己,看得出来他并不擅长跟小辈相处(废话,曹节的亲近晚辈只有曹显,而且也不是那种很熟的,她自己一个处女哪里懂的带孩子)。因为在这个人身上看出了不少跟义父孙绍相似的地方,因而陈泰对于他越发的不喜。现在陈泰也是想要到各处走动一下看看城防的准备情况,但是曹节毫不犹豫的阻拦了。陈泰不高兴的说道“我知道我出不了力,大家都把我当做小孩子来看待,不看看人家诸葛恪已经作为临湘侯府的侍从人员前往各处传达命令什么的了(‘那不过是鼓舞人心的手段,夫人让未成年的幼弟参与守城战说明了要决战到底的信心,不过是效法了当年田单的作为而已。’曹节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是的,我帮不上忙,但是我的zì yóu不是夏侯叔父能够限制的了得。只要不进入战区,自然是不会出问题,我一定要看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父亲啊,绝对不要让我失望,您丢失的荣耀我会从这一步开始捡回来!”说着不顾曹节的劝阻径自走了出去,“你开玩笑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不行,要是他出问题的话我可得被怀疑呢,从姐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了,其他人要是被牵连就麻烦了,赶紧追出去看着他。” 第四百三十三章 职责(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军师府,正当鲁肃和廖立在考虑怎么样做好防守战的规划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这里,看着正对着沙盘做战术计划的众人有些不客气的说道。“兵临城下的时候可不是坐在这里就可以计算出我们跟敌人交战所需要策略的,作为军师如果不亲自到地方考察实际情况,战争所造成的一点点变化都可能导致之前的计划失效,如果没有亲自观察它的进程然后用心去体会的话,只怕是没有办法完全制订出完美的计划的。沙盘上实验室里的假设,终究更多的还是一种模拟,如果不经过实践不去用自己的第一感官来观测战争,所传导的资料未必就确切。之前守军对于战机把握不当,就是因为以前制订的方针不符合实际情况,他们死板的执行所以不仅错失了击退敌军的机会还差点让兴霸死亡,难道大家还准备犯这种空谈的错误吗?” 鲁肃也是非常惊诧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他很奇怪这位挂了个名的军师府的名誉将军怎么来了这里。“公瑾?你的身体没有事情吧?明明不久之前还服用了张先生开的方子需要静养,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啊?”周瑜也是脸上显露出不悦之s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来客气?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每个人都有责任将他们赶走以回复我们的和平,我虽然不才但是毕竟也在这里有一份工作,无论如何也需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将敌人驱逐。现在子续不在城中主事的人在军队中资望不足,也是你们需要站出来对于军队的忠诚问题加以控制的时候。凭借江陵的城防我们不害怕任何挑战,唯一能够攻破它的不过是内部而已,这一点也请大家务必注意。” 廖立道“夷陵侯的提醒我们明白了,肯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现在这种时候不是我们偷懒的时刻吗,也是必需的亲自考察战争状况并且加强对与军队的监察,谨慎的控制好战争的进程然后击溃敌军。只是您实在是没有必要参与进来,这样繁重的工作对于您的身体伤害太大了,希望・・・・”周瑜轻笑一声,“不过少活几年而已,有什么值得过于担心的,与其苟延残喘的多活那么长时间什么都不做仅仅泡在药罐子里,还不如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也好让自己问心无愧,我的这条xìng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闪光了,若是再不动的话就已经锈蚀无用了,莫非诸位真的觉得我不够格所以害怕误事吗?”鲁肃眼见他如此坚执,也估计暂时没有办法缓解,只好一边答应下来一边派人去寻找太夫人,希望那边能够阻止他这种燃烧生命的行为。甘宁被拖到外科医生那里进行急救,孙尚香则是等在外面急切的盼望结果,对于刚才甘宁所说的话并没有多在意,在她看来显然这位的死活更加重要,自己的那位侄媳已经清洗掉了相当一部分的作为刘备内应的存在,就算对方继续进攻不过是因为被孙绍逼迫想要回去很困难加上不甘心,就干脆孤注一掷企图攻击江陵来挽回局面的笨蛋计谋而已,现在大部分内应已经被杀掉了,自然是没有必要太过于介意了。她心里对于诸葛芸的作为也是极其了更加深层的认同,很显然之前甘宁前去就是为了侦察一下是否能够得到对方可能从西面展开攻击的证据,但是因为内应的缘故他没能及时的赶回报信就被包围了,虽然依靠守城战击退了对方的多次进攻,但是刘备的大军还是不管夷陵城就冲了过来,只得逼他冒险突击落得如此下场。其直接原因还不是因为南郡西北部几个县响应敌人导致了没有及时撤退,甘宁现在生死未卜而且外科医生们表示不好肯定能否救过来,更是让孙尚香愤怒如狂,进一步增加了对于那些背叛的土豪的憎恨。 “绝对要挺过来啊,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跟你说明,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走了!”看到她那副关切的样子外面的几个人也是长叹了一会儿之后离开了,“姑姑以前一直是一副坚强的样子,似乎除了快乐的生活以外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如今也是多了一些牵挂,可惜刚刚有所心动就怕已经丧失,那就糟糕了。”面对二姐的话语孙裾吐槽道“二姐怎么可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吗?兴霸将军现在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希望姑姑现在心里刚刚有些挂念的时候就让她死心吧?无论如何也要就救他下来才是。”对于三姐妹来说姑姑未必就算是长辈,耕读都饿时候跟她是以一个大姐姐的形象出现的,如今三人都已经成家姑姑却依然单身,大家也是非常的希望孙尚香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因而更多的也在迎合她本人的意思,然而好不容易看到事情快要成功了却是陷入了这样的情况,也是让大家失望不已。 “三妹的师傅不行吗?张先生现在去了南阳暂时还没回来,那么尊师该是最好的大夫了吧?”孙淑也是一点都没有压力的说道,在她的印象里对于董奉来说应该没有太多难题,毕竟已经解决了相当多的问题而且基本上治疗没有失手,即便是糜萍和孙裾作为学生也水平不低,怎么说作为师父的他们两口子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大姐那种似乎没问题的样子,孙裾也是无奈的说道“师傅可不擅长外科啊,这方面我更是连皮毛都没学到,阿萍也就是懂一点而已,就算是师傅,也毕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医生,在外科方面缺乏其他人指导医术也不明确的情况下未必就能比这些老军医做得更好,若是外伤没有解除的话即便是治好了他并不致命的疾病也没有什么用啊。相对于这个华佗先生的几个弟子或许更擅长,只是根本就没有机会找到他们啊。”对于三妹提出来的问题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答,大家不是专业xìng的人员对于医学的分类并不明白,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董奉的水平比较好不会有偏差,结果居然是这样,却也让大家无奈。母亲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碰上这样的事情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只能期盼他能够挺过这一劫。小妹的xìng子,多少还是比常人多了几分刚烈和纯真,面对一般的事情的时候比一般人更不在意,但是若是真的牵扯到心中的挂念,也只怕比常人更加激烈呢。浮生你稍微懂一些外科,等一会儿你进去看看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也好给大家一个准信。” 糜萍这个时候也是表示自己有心无力,“外科非我所长,虽然说从张先生那里学到了不少而且跟子续的那点皮毛知识对照了一下之后也能看看,但是确实不能保证我能做得比他们更好,对于大三娘子目前的困扰并非我们的力量所能缓解,如果一定想要缓解她的痛苦的话,还是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更好一些。”陈笙也说道“姨母现在正处于心情激荡之中,如果劝说的话搞不好会起反作用,她的心思需要冷静一会儿然后想办法化解。希望婆婆在这里陪伴一段,我们几个各司其职的帮忙,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来缓解她的心理郁积。现在还是战争阶段毕竟不可能被这些事情牵扯太多,芷清姐也是全力以赴的号召大家做好防守工作,大家虽然说不可能对于现在的事情有太多帮助,但是还是尽量的不要给局势添麻烦比较好,这种自行其是的举动尽量要避免。只怕现在在军师府里大家也是着急不已,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肯定,不能因为这些事情给芷清姐添太多麻烦。我们的职责在与帮助子续把家里的事情稳定下来,现在遇到战争更不能陷入慌乱,可能我们会遇到很多生离死别,但是请诸位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镇定,我们的表现全城的人都在看着,只有自己做好榜样才能给大家足够的激励。” 众人都是感到了压力,诸葛芸对于今天因为驰援不及时双方联络的时候其他城门因为害怕自己的职责失手而拖延了救援最终导致本来可以一举击溃敌人的机会白白丧失的事情非常恼火,甚至对于城防军的将军程咨发话说他们这种墨守成规的方式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包括军师府的人也大多指责守军不懂得变通,对于敌情的变化一点都不懂得利用。对于肩负着重要责任的监国摄政而言,诸葛芸自己毕竟对于军事一知半解,更多的也是向所有人显示自己的不畏惧和自信,用激昂的演讲鼓舞大家坚定的抵抗已经被重创的敌人,坚持一段时间并且通过主动出击削弱他们的力量后这样程度的敌军根本不可能对于他们的生活构成威胁,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因为敌人打到城下就气馁,生活需要用自己的双手来维护,现在也是需要大家出力的时候了。 众人觉得她说的不错,毕竟看起来那些敌人被并不多的己方军队打得一时陷入混乱,仅仅是因为配合衔接不上才让他们得以继续维持攻势,凭借他们自己的力量加上从来没有大规模失手的孙绍已经截断了敌人的后路正在往这边赶过来夹击,自然是没有什么失败的可能xìng。江陵的百姓对于孙绍夫妻的许诺一般比较信任,他们很少说空话,对于大家在生活上的进步所做的展望也基本都实现了。这一次的战争虽然孙绍不在,但是他们的敌人实力不过那种程度,对于江陵的城防所有人都放心他们之前的工作,在信心满满的情况下大家都作出了比较乐观的估计,对于耽误战机导致他们没有彻底解除危机的人自然是有一些不太满意的。 而及时的出击并且最终击退了敌人的翟丹则是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表扬,很多人对于他这种果断的行为大加赞赏,而之前要求跟他对调岗位韩综则是当众给大家浇冷水,“这样子根本不懂得跟手下沟通的人,或许能打出一两场漂亮的战斗,但是绝对没有办法正确的执行自己的责任。”当然他这样的话语也遭到了大家的一致炮轰,被认为是嫉妒的表现,更有许多人嘲笑韩综因为懦弱让自己的对头顶在第一线,现在人家建功立业了居然还出言诋毁,简直不知羞耻,但是韩综却是淡然自若,面对大家的指责也仅仅是说了一句“大家自己看着办吧,事实会证明我的言论的。” 当然这样的话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指责,被当做恶少年的无耻辩护词,包括不少守军的将领也都指责他大放厥词,第二天的守城战翟丹再一次成功的击退敌人的进攻之后这样的言论达到了一个顶点。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晚上翟丹所镇守的外城南门竟然很轻易地被敌人攻破了,大批的敌人涌进了城门,然后各地的守军发现不对也是改变白天的保守行为主动出击,却是发现路上布满了陷阱,在受到重重阻碍之后自己的阵地反而岌岌可危,敌人却仿佛对于他们的部署一清二楚,很快的将行动不便没有办法互相配合的外城守军一扫而空,很多人见势不妙只得往中城逃窜,进入第二道城墙的保护。翟丹也在奋战之中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战死了或者被俘虏了,由于外城落入敌手,并没有办法检验尸体,因此关于这个的问题最终无疾而终。 第四百三十四章 探索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战局的突然拟转让很多市民一下子感到了后背的不安全,之前曾说明城市牢不可破的zhèng fǔ当局只得继续说是由于叛徒的出卖他们也无能为力,但是叛徒只能猖獗一时绝对不可能真的逆转局势,并且希望大家尽量减少在防守战期间的活动以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者侵害。诸葛芸确实是想到了当年孙绍为了防止谣言而采用的庞士元的主意,只要让大家安静下来那些四处乱窜的破坏分子就会显露无疑,哪怕只是相对的安静和稳定,跟那些上蹿下跳的人一比也是立即可以显现出不同来。另外为了稳定人心诸葛芸也让顾雍发布命令(这一点属于越权活动,她本身是不能自己创设命令的,不过因为现在属于特别时期大家也没有太当回事,仅仅是提醒了一下她下次不要这么做了),让大家尽量的不要对于身边的人肆意怀疑,zhèng fǔ这边会全力调查jiān细的存在并且及时的通报大家,无端的猜忌只会想像韩非子中的那个怀疑人家偷了自己斧子的宋国人那样制造出无端的麻烦,大家对于别人的举报也需要有理有据,尽量要避免宁可多杀绝不放过的情况。 当然这样的命令对于市民们来说并没有减少太多内心里的恐慌,谁都知道外城不久之前才修建好,守军力量也是一点都不弱,而敌人的水平他们也知道不过是几万人能被几千人的突袭打得狼狈逃窜的水准,这样都能拿下外城并且消灭了相当一部分守军很显然不仅仅是靠他们本身的实力,每当想到敌人可能就在身边的时候自然是免不了疑神疑鬼,对于身边的人怀疑他们的动机,从而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可不能这样呢,如果继续下去打败我们的将会是自身的怀疑,不仅在民间,军队和zhèng fǔ之中也有很多人怀疑自己的同僚是下一个准备出卖我们的人,这样不仅不利于团结,对于我们的战斗力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能让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下去。”诸葛芸考虑到大家现在主要是信心不足,想要用一场哪怕是小胜的胜利来稳定人心,于是也是询问了一下军师府是否有出去在巷战中袭击敌军然后取胜的可能xìng,得到的回答是现在是可以办到的。周瑜经过实地的考察认为认为敌军的实力并不强而且没有控制整个外城就开始着手进攻zhōng yāng地区,显然是心虚的表现,心虚那么就更多注意攻击而非防守,如果cāo纵的好确实可以从别的城门进行突袭并且击退敌人的进攻,由于江陵每道城墙上的各个城门都是错开的,季汉军需要花一点时间来完成攻击准备,并且防止后路断绝之下的夹击状况,肯定在一些方面不可能顾及到,那么必然是可行的。 这样的结论让大家很是欣喜,如果可以成功的话对于大家过度的怀疑自己身边的人的不正常状况可以得到有效缓解,只有外敌和内鬼配合起来的时候才可怕,他们分开的时候不过是拿来送菜的,消灭其中任何一边都可以让另外的一边失去作用。于是乎大家也在考虑作战计划,并且争取在半天之内搞定,用他们所擅长的夜战击溃敌军将他们赶出外城。当然预言了翟丹会出事的韩综这个时候受到了大家的关注,虽然更多的人认为不过是他偶然说中,纯粹是拿话来压人的时候人家掉坑里了也不能说明你的骂声有威力。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这个家伙的预见能力相当不错,更重要的是有一部分人开始指责翟丹就是叛徒,如果不是他镇守的城门出现了问题,那么绝对不至于差点崩盘,而且能够在要道上布设陷阱,也很显然是集体行为而不是个别人的动作,除了守军集体叛变之外根本找不到别的能够带来这么大破坏的理由。 韩综在知道了准备出击的计划之后,也是主动请缨声称自己能比翟丹做得更好。固然诸葛芸极度厌恶这个人却也无法否认他这一次歪打正着,但是这样的情况可不能把重任交到这个人手上,自然是否决了他的建议。韩综虽然失望但也只是说了夫人对自己有偏见,大家也对自己的能力不信任,那么就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能力。众人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变得励志了很多,似乎联系起他自从修筑城墙的时候开始的努力就应该可以预见此人似乎努力了很多,现在如果有一腔热血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建功立业不让他父亲失望的。对于江陵城防军的统帅程咨来说这个跟自己同属官二代的家伙虽然一直被认为是废柴,但是这个坚信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官二代还是更多的把期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希望他能替官二代争一口气。 在程咨的大力推荐之下韩综最终还是当上了接应的角sè,承担在奇袭部队攻击之后接应他们回来的任务。对于这位世兄的帮忙韩综同样报以淡然一笑,并且说出了尽量不结党营私,尽管世兄的心意很好,但是他会用自己的力量来证明自己之类的话语。更多的人对于这个当年曾经因为当街调戏大夫人因而被差点扔到监狱里的小子感到了一种浪子回头的意思,觉得这一次韩综说不定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阿萍,这一次是你父亲来攻击,我们也不敢确定这一次出击的冒险举动能带来什么,战争的结局并非我们所能预知,仅仅是需要做好自己的份内的努力就是了。反正我知道他根本不顾忌你,要是你跟子续已经成亲了他说不定就能用你作为人质来要挟子续,这样的父亲还真是令人头疼。带着残忍和无情而来企图摧毁我们的生活,确实也让人一点都提不起尊敬的成分在内。”现在的诸葛芸看起来颇为慵懒,身着一身淡粉sè纱衣自己躺在榻上,手中特拿着一柄纸扇,虽然是冬天却也是在火盆边给自己打扇子,比之掌握大权的一国国母,更多像一个懒散的闺中娘子。 在一般人面前确实她也不会表露出自己这一面,因此这一次见面都是只留下贴身侍女的,同样的对于糜萍这样的自己人也不忌讳在她面前显示出自己软的一面(只要是同为孙绍家人的存在,诸葛芸并不忌惮让他们知道一些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样子也有利于跟大家搞好关系,让大家认识到自己跟他们一样属于凡人,总好过一直高高在上一旦出问题很容易跌得粉身碎骨)说完也是请她先沐浴一下洗干净一天的灰尘,然后好好地休息。糜萍则是拒绝了先洗个澡的建议,说道“我还有一些任务要做,不用这么早就洗澡,现在时候也不算太晚,人命重于一切,在这种时候我可没有懈怠的理由。父亲为了自己的目的根本不会顾及任何东西,除非是自己最珍重的部下或许他会表现的珍惜,但是跟保证自己生存来完成自己的目的相比这还得往后一位。所以夫人您也没有必要抱怨,父亲依然在进攻说明他的底牌不止如此,肯定还有能够为他效力的足够的内应存在,这方面一定得小心。” 对于糜萍面对任何事情的冷静诸葛芸感到比较欣赏,这也是她为何不顾对方的身份也要把她引为自己的人的主要原因。几乎不懂得慌乱在任何时候都能静下心来分析的人,无论对于哪里都是一份非常了不起的财富。“浮生也是相当的有见识的人,不过也没有必要那么努力,作为医生你其实做得相当优秀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我们的夫君也是肯定不希望你在这种时候受到什么伤害的,确实是不能因为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用工作来麻醉自己,子续就算到来,估计也不可能直接杀掉他,请放心好了。至于你刚才说的问题其实我也考虑过,不过所有人都基本考察过了,应该没有太严重的问题,而且大家也是互相牵制,就算出了叛徒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完成叛变行为。” 糜萍摇摇头,“芷清姐姐还是太过于看轻父亲的水平了,他能走到这里来的话绝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种废材的身上,肯定有什么足够重要的人物能够帮到他的忙,所以会有这样的轻松惬意的攻击。我们打败他他都无所谓,只要没有办法动摇他的根本,上次交战虽然击溃了敌军大部分,但是他们被打散之后迅速的重新聚齐,也是相当令人恐怖的力量。对于我们现在的行为我可不认为能够将他彻底击败,季汉军的战斗力不强但是人心太齐整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作战来掠夺这座繁华的城市,刚刚拿下外城尝到了甜头的这些人肯定只会更加悍勇,对于我们来说损失了这么多财物若非百姓疏散还算及时只怕城内早就怨声载道了。这一上一下的情况下我并不看好我们现在的气势,取得胜利之后继续战斗或许还好一些,只是我很怀疑我们有没有那个时间。父亲这么莽撞的攻击肯定不可能认为他会被子续回来之后两面夹击,请您也必须注意一些,实在不行让那些密探再出动一次,给大家一个准信也好啊。” 诸葛芸让侍女们先下去表示自己很快就要结束谈话了,剩下的内容可能有些不适和大家听的存在。“你说的其实没错,我来找你也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一下。陈泰这几天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而且他的那个看护人也不见了,文倩姐这些rì子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琤姬姐姐也是开始托了人去寻找。如果你能让人关注一下的话,或许能找到到底谁是敌人的内应。这些事情牵扯太大,就算利用密探也未必能扯出来,相反的利用一些普通人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效果。比方说稍微留点心思就可以了,对于这种事情我还真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对文倩来交代,若是这方面出了问题只怕子续也要责备我的。”糜萍大惊失sè,“怎么竟然在这方面出了问题?真的难以想象我们居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看来的确是不能不考虑的问题啊。”“所以说没一个人的力量都必须动用起来,绝对不要小看我们的敌人,我也没有真的怠惰,用我们能够探查到的地方来搜寻他们的存在,可惜现在只是找出了一些小角sè,所以希望能够掌握更多的一点东西,尽量的把他们全部扯出来。” 晚上,程咨亲自率军出击,由于季汉军只专注于一点的攻击,对于那些排出了陷阱杀过来的敌人没有太好的防备,结果果断地在夜战中败退。但是非常加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非常快的发动了反击,程咨他们在胜利之后由于军师府的吩咐没有急着突击敌军本营而是追杀四散而逃的敌兵防止他们重新聚集继续战斗,阵型也是有些分散,现在面对对方预备队的反击也是有一些吃力,考虑到敌军竟然连攻城都不用全力,程咨也是怀疑敌军有什么异动,急忙是准备撤退,不过由于士兵太过于散开一时收束不住。正在有些危机的时候韩综的援军也及时的杀到并且接应大家成功撤退,这小子也是用了点小心思,让每个士兵都点一只火把,然后散开来做出大军的样子,愣是让季汉军不敢紧逼,成功地把大家救应回去之后,韩综也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啐了一口说道“敌军看来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内应身上了,我们若是没有点心思留意好的话,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太可怕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变异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韩综这样的举动确实赢得了相当多的喝彩,这次战斗虽然仅仅是小胜但是季汉军也不得不开始攻击外城没有拿下的据点另外试着去抢掠还来得及逃走的百姓来维持补给,攻势相比于前两天已经弱下来不少,而且一些人开始加固营垒并且制造攻城武器也算是分散拿了不少的jīng力和人力。现在大家也算是喘过一口气开始利用对于地形的熟悉进行不断的小规模但是强而有力的反击,每次少的能击杀几名敌人,多的有几十名乃至上百名,也是给了季汉军相当的打击。韩综作为这种小规模战术的主要执行人战果也算颇为丰厚,可以说他的军事天分已经初步显现在大家面前,相当多的人开始夸奖他的确是浪子回头、虎父无犬子,年青一代的翘楚之类的。 当然确实也有些人不服的,对于这个曾经调戏自己姐姐的家伙诸葛恪自然是一点都不喜欢,已经十三岁的他也算是亲自见证了一次战争的模样,这个他的震撼也是相当不小。之前的印象里战争似乎是那种英雄辈出的舞台,似乎也是相当荣耀的事情,不知道为和姐夫始终说对于此事必须战战兢兢绝对不能有所轻视,并且说尽量让后人不忘战但勿爱战。但是如今亲自见证了战争的残酷的一面之后的确是感到了孙绍所言不虚,一个不小心之前还站着跟你聊天的战友就可能横死沙场,战争之中没有人可以有侥幸心理,对于这样的事情不能不用最谨慎的心态来对待,你可以喜欢战争但是绝对不可以沉迷它,那种感觉对于一个一直有着憧憬的孩子来说确实不是特别好。而今他也是亲自参与了一些传令之类的跑腿工作,算是对于军队有了一定的了解,跟不少将领混的也挺熟,对于韩综此人不关心士兵这一方面的劣迹还是清楚的,虽然他一直以此嘲笑翟丹,但是其实他们两个这方面没什么区别,因而在将军圈子里他也不是那么得到大家的认同,更多觉得他有前途的还是一些有着相似出身的官二代们。 在军师府里对于韩综的评价比较一致,庞统觉得他颇有将才,但是不重视别人的利益诉求,还欺软怕硬,若不改掉这些毛病成不了大器。法正则是说这个家伙虽然懂得大家的需求,但是本质上刻薄寡恩,往往事到临头才想出来激励大家,不值得付出太多信任。姐姐对于此人的评价更是一直在心头萦绕的,“韩综此人,不能说没本事,作为韩当的儿子,其实在军略上颇有天分。但是他这个人没有能约束的事物,也就是说他无法把自己的能力用到正常渠道上,悔改什么的虽然说并不是没有但是对于他这样的状态来说怎么看也不对。从以前的嚣张跋扈变成卑躬屈膝,也不能算作正常的变化。每次见到他并且偶尔折辱他作为实验的时候,这个家伙一副甘之如饴的笑脸。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就算有意悔改也绝对不至于被我欺负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明显他的目的是想办法报复我,我能看得出他的眼光中并不澄澈,可以说带了很多邪恶的成分。” 想到这里诸葛恪也是怀疑他这种隐藏身段的卖力行为是否是出于对于姐姐的怨恨,或者说他就有作为内应的可能?只是这几次会战中韩综的表现无法说明他跟刘备有勾结,那么或许他并不愿意失去现在的地位所以希望等待别的机会?反正诸葛恪是不惮以最恶意的想法来揣测他的作为,对于这么一个人反正绝对不能太过于小看,能隐忍到这个地步肯定所图不小,可惜即便是一向以睿智著称的姐姐也没有办法完全猜出来他在想什么,那么自己无端的猜测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暂时不要想那么多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姐姐可是吩咐了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跟她说明,绝对要好好的看清楚一些细节问题。姐夫现在被挡在后面也是绝对需要我们来出力在他回来之前支撑住的,只要歼灭了这么一股军队,那么季汉基本上就要完蛋了吧?想到我也可以参与到这么伟大的事件里来,确实也是相当的兴奋呢。” 中城,韩综整备了一下军队然后然大家先去统计一下这一次出击的收获跟损伤,自己则是坐在一边休息。“在最激烈的时候她很有可能会亲自过来,这可是非常冒险的举动呢。而且我的部队这几次也算是万人瞩目了,就算她厌恶我也不得有一个表示。父亲现在拥兵在外竟然不来救援,实在是想不通他的意思,如果他也抱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不可能,父亲没有任何理由有别的心思,这样按兵不动究竟算什么?或许是认为只要他到来一定就能击溃敌人,自然就没有我什么立功的机会了。可惜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被那个女人所讨厌,就算有功勋也绝对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嗯嗯,魏国人就没有必要来诱惑我了,跟他们勾结根本没有好处反而风险太大・・・・” “哼哼,还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困惑吗?陛下可是一直在配合你演戏呢,还下不了决心吗?”韩综冷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叛国的事情可是重罪,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可不敢,刘玄德看起来是在等待我的内应,不过肯定不止是这么点东西吧,前几次战斗我可是一点都没掺假的。季汉军据说说动了什么大人物来帮忙,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可是一点都没觉得他们有什么胜算,与其作为叛徒拼死一搏,不如忍气吞声寻找更好的机会。固然我在国内过得不深如意,却也好过这么样子一个人作为叛徒到别的地方讨生活。”那人也是哼哼的笑了笑,“我来这里也有八个多月了,阁下被那个小女孩欺压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因为你当rì做事不慎当街调戏人家结果结了这么深的梁子。临湘侯对于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点都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明主的气度啊。也是,任何男人都不会原谅这样的事情,你被那样子对待一点都不奇怪,令尊因为一力维护如今也是被明升暗降的褫夺了原来的兵权。呵呵,现在还想着待价而沽吗?陛下可没有那么多兴趣跟您绕弯子,该怎么样不会因为您自己作出的决断而由于或者阻止。” 韩综看上去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家伙在荆州的人际关系也不错嘛,说是帮我网罗人才其实都是效忠于刘玄德的人吧。是不是以为我不听你的话一样可以动手?那么你就错了!”说着几名穿着普通士兵摸样的人也是走上前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手里拎着若干首级。“别以为可以用你的爪牙来威胁我!聪明的人会选择见机而动,只有蠢货才会拘泥于所谓的信义。哼哼,杀了你作为送给上层的见礼倒也不坏,反正我愣是没看出来刘玄德有什么胜算,接受我的人也从来没有少过。”“呵呵,狡兔三窟的主意打得确实很好,可惜你是没机会了。关于你跟我们有交易的事情令尊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们稍微夸大了一点,估计你的父亲一定心急如焚吧。他之所以这么久都没过来,未必就不是在等待机会呢。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要是知道你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或者说已经走上了这样的道路,你觉得令尊会怎么做呢?” 韩综顿时脸sè变了,显然这一点可以说触及到他的致命之处了,以父亲对于自己的溺爱绝对可以想象的出来他如果知道了自己有叛逆的可能之后根本不会考虑揭发而是想办法阻止,或者按照他们的夸大说法父亲在认为自己已经跟敌人勾结之后只怕会将错就错直接添上一把火,他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兵力未必就不是在挑选忠诚于他的将士来防范未然,韩当的这样的xìng子对于已经有了些自己想法的韩综来说很是让他困扰。现在的韩综已经不仅仅是过去的那个只知道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了,之前一脚踢到铁板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浅薄之处,也是开始反思之前的行为是否正确,不过对于他来说更多的还是一种憎恨和后悔。诚然之后无论在怎么努力都已经不太可能挽回那种不良印象了。 事实上韩综的很多积习也没有办法改掉了,等同于生命中的一部分想要让他放弃和接受约束实在是困难。诸葛芸对于自己的歧视和折辱也让韩综非常的恼火,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女王的M男,每次遭到对方的讽刺和羞辱的时候都是深深地忍在心里然后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报复那个小女孩作为自己最渴求的事情,现在对于自己的大多数yù望都是完全转到了地下来发泄。他也越发的喜欢买来一些幼年的女孩子然后糟蹋她们,听着她们的哭喊求饶声自己在脑中幻想着那是对于那个惩罚了自己的小女孩的报复。当然每次做完这种事情都感到无比的空虚,毕竟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为所yù为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意yín也只是满足一下报复yù望而已。不过对于韩综来说反而觉得过的不是那么无聊,之前的rì子里他因为没事干又没有耐心静下心来做正事,所以只能游手好闲的当一回纨绔子弟。然而自此之后韩综有了目标每次觉得厌倦的时候都会想到自己当rì被暴打羞辱的场景,为了将来有机会报复那个小女孩肯定要继续努力下去。 这一年多来韩综也召集了几十个自己的得力心腹,疏远了一些之前的狐朋狗友或者用类似的经历来鞭策他们让这些人有了跟自己相似的目标,趁着这次战争的机会他也招募了一百多名新兵,其中他觉得可靠的人也有那么七八个,少数已经被倚为心腹成为他这次对付刘备安插在身边的人的助力。尽管韩综对于孙绍不满意而且每天拿诸葛芸来意yín,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虽然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但是刘备那样的实力就算是拿下了江陵也免不了被孙绍报复然后灭国的下场,他当然知道自己若是除非到了没有退路才会这么拼一把争取不至于一辈子翻不了身。但是现在嘛,似乎接近她的机会也不少,自己的地位已经被能力所证明,就算有他们阻挠也无法阻挡强大的军中阀阅的推荐。将来肯定有更好的机会,若是现在就动手只能继续屈居人下,然后可能还会碰到类似的情况。现在的韩综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扬名立万或者说建功立业了,他想要的是没有束缚的生活,没有人可以管束住自己的yù望然后尽情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可以说诸葛芸无意中刺激了这个小子的野心,他的想法已经相当广泛,内心里根本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束缚,因此他现在的想法自然是继续忍耐然后找到机会竖起反旗自己来拼出一片天下来,享受绝对不受支配的zì yóu。 然而这样的话显然粉碎了他的野心,父亲只怕已经因为他们的误导出手了,自己本来打好的主意也因为这一方面的失误而完全成了泡影。“可恶,还是太年轻了吗?光顾着自己不受到他们的支配了,竟然没有想到父亲被他们忽悠了几句竟然如此不理智,难道我也只能帮他们当打手了吗?可恶!算了,现在形势比人强,如果父亲真的动手的话我只能任人宰割,实在不成我在那边只要活下来还有机会。对了!那个魏国来的家伙,如果到时候逃到哪里去的话,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哼,大计只能暂时放下一下了,先好好的报复那个家伙吧。”韩综也是厌恶地看着那个季汉派过来的间谍“你们真行,老子认栽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公主的算计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韩综这个家伙跟刘备有勾结呢,我们随便一走居然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却是感叹你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呢。还好我反应及时没有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不然还真是麻烦呢,跟他们虚与委蛇可是件技术活,若是没点胆sè和智慧的话可是干不出来的。现在需要的赶紧出去消息传出去,也不知道你这出来一趟好几天你母亲会不会急死。”陈泰觉得很无奈,的确对面这个人本事相当不小,竟然在被韩综逮住之后一番话直接震慑全场,让人家对待他敬如上宾。曹节虽然说跟一般人没什么接触,但是自己见多识广而且经历过不少事情,更是在来之前经过一段专门的培训,对于一般的风浪还算能从容应对。可以说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忽悠人的话语如同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 绕是韩综的心腹们见识也不低,但毕竟对于魏国了解甚少加上这个人气势不凡,却也把他看做能够跟魏国那边联系上并且帮助他们留下一条后路的人物“不得不说他很有本事,母亲之所以托付他来照顾我未必不是看中了这份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从容以对的镇定。现在虽然陷在这里但是暂时没有太大危险,竟然到了可以直接扭转局势的地方。就算是义父也没有料到我能起这么大作用吧。” 曹节用自己的口才成功的忽悠了韩综并且也保住了陈泰,让对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说句实话也怪陈泰没事乱跑正好撞到韩综他们的秘密集会地点结果正好全部落网,弄得他们两个没有什么自保之力的人只得用脑子来思虑怎么离开的办法。曹节曾考虑过让对方先放走陈泰伪称是回去跟自己的人联系,反正她自己还是不难逃得了,只因为这位在多了许多顾忌,陈泰跟她自己还不一样,本身毫无自保之力,如果不想办法让他先行回去的话只怕很是危险。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是完全相信,固然曹节说的关于魏国的信息和她临时编出来的侦察任务让这些人可以相信他确实是有别的目的,但是毕竟别人也不可能把这些来窥探他们隐秘的人对待的太好。 陈泰回去的请求被否决了,曹节心里多少也有些急躁,对于故友的许诺自己还是要完成的,陈泰这一次自蹈大祸把自己也陷了进去虽然不好,但是也给了曹节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虽然说孙绍并不在此地但是韩综跟诸葛芸的过节基本上整个江陵无人不晓,两人都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出了这种打脸的事情绝对不会原谅对方。如果曹节在任何一边添上一点重量,自然是可以增添自己在孙绍心中的地位。这些rì子曹节把孙绍的故事都听出茧子来了,对于这位奇男子多有了些基本的认识,刨除掉夸大的部分孙绍也可以说得上是奇才级别,这样的男人确实也算得上是个好归宿。当然曹节更在意的是zì yóu,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来别的地方过rì子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觉得孙绍不错就浪费掉,还是趁着孙绍还没限制自己活动好好的享受一下用智谋来玩弄敌人的感觉。 曹节心理面把韩综当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猎物,也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拿下他作为交给孙绍的献礼。不过陈泰在这里非常的危险,一旦有什么失误把他赔上了那么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面对一直在思考而忽视了自己回答的陈泰,曹节也很无语,虽然他的存在束缚了自己的行动让至少一拼之下有自保之力的的她感到没有办法动手,不过如果不是这小子乱跑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找到这个正常人看起来很正常的地方。“该说他运气好或者不好呢?误打误撞碰上了这等大事却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但愿别跟他父亲那样一辈子挣扎也不知道自己的追求何在。唔唔,一定要努力的解决现在的困境啊。” 正在两个人想办法的时候韩综也是带着一脸yīn沉的走进来,“夏侯先生,看起来你该是去做一些需要的事情了。我现在需要你的合作和前往魏国的方法,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我在这里把话挑明了,阁下也说明一下该需要我做什么吧?”“嗯嗯,阁下愿意加入大魏国吗?看来也发生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呢,即便是阁下这样自负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来对抗形势呢。哼哼,魏国愿意接受阁下这样擅长军略的人。我可是魏国的宗室啊,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到谯县向宗族中的宿老请求,以我的身份想要直接请求陛下派出人来接应也不是不可能的,另外殿下身边也是有一些帮忙的人,大致上想要撤离还是办得到的,做的好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这是我的作为。不过之前总得把这里搅乱一番然后离开吧?如果不能把这里弄的足够混乱可不能走得了无痕迹然后所有人都不至于受到太大的伤害,你有什么打算吗?” 韩综见到对方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直言不讳的说道“虽然考个下的帮忙找到了刘备的人的集会地点并且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我已经收到了新的威胁不得不为他们效力,我可不愿意为那些威胁和羞辱我的人效命,那么请阁下也要帮我做好联络魏国上层的工作,离开这里用自己的方式来生活。我可真是受够了!至于离开的计划,只要借用一下刘备的人,让他们打进来造成大混乱然后趁机逃掉,并不会多么困难,要知道制造混乱肯定比建设要容易得多,真是可惜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为了给这里的百姓提供便利而建设起来的这么多基础设施啊,因为刘备的jiān计不得不想办法毁灭这些东西的时候多少带了些心痛啊。” 显然韩综已经有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愤怒。当然对于曹节来说她得到的信息可一点都不少,“一开始不想跟敌人勾结呢,看来也是心相当的大啊。这个人仅仅用yù望为行动的动力,基本不受理xìng的支配,而且才华不弱懂得明哲保身,可以说是个相当难缠的人。现在竟然能够被别人挟制,真的很难以想象我们的敌人用了什么样的东西来威胁他,这样的人到了魏国也是给三哥添麻烦,不如早早除掉为上,对于他跟子续都有利・・・・”“既然将军愿意的话,那么在下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如果说我们的敌人刘玄德已经准备毁灭这里,那么只能说他确实是文明的敌人,您拒绝他的拉拢也确实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不过希望您也能让我派人回去传个信,让我的人也准备一下逃离的路线,大家配合接应一下大家也方便更好地离开不是。” 韩综还是沉吟了一下,显然这个孩子是他所重视的人,而且他在的话应该能很好的让他产生投鼠忌器的感觉,只是现在必须依靠他的力量把自己介绍到魏国去,自己手上的力量也只有亲信和父亲手下的一部分旧部(而且还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有可能逃走,若是因为人数过少而被轻视的话就比较糟糕了。“父亲真是关心则乱啊,明明现在不是什么好机会的,临湘侯将来跟魏国必然会有决战,到那种时候才是机会所在啊。根本不了解我的需求,真的以为我是笨蛋看不清形势吗?果然还是被自己的冲动蒙蔽了双眼,可绝对不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发生啊。”想到自己的父亲韩综心里又是一阵苦笑,被人利用来还不自知的情况下韩当确实很有可能成为孙家历史上最大的叛徒的,能用这样的挑拨离间的方式来进行策反工作,确实也是当时在城里横冲直撞横行无忌的韩综所不能想到的。 “现在也不是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了,你就让他回去给自己的人传信好了。”当然韩综内心里认为放掉曹节的话说不定他会反悔,换言之让这么小孩回去的话就算他够聪明也想不出别的方法。“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是一副jīng明的样子,难怪魏国派他来作为侦察任务的首领,名义上是公主的仆从但是实际上也是有一些做别的工作。就算防范严密也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般的情况下不经意间收获情报・・・・嗯嗯,看来对于利益的判定也是能一举猜得出来,面对这样的家伙确实得拿出来足够诱惑的利益才是。”曹节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对于对方一直看着自己跟陈泰有些话不好说明,只得隐晦的说道“去找你母亲,然后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无关了。”韩综听不懂是什么东西,只是估计是暗语之类的话语,然后就说道“那么小鬼你先走吧,尊敬的先生我们有必要就细节问题做一下洽谈了。” 夷陵,孙绍在听到了夷陵被攻陷的消息之后就干脆转到临沮前进,直接往江陵走而避开夷陵这个大坑,在得到了斥候的报告之后已经知道了西部和北部有着大量的防御工事,可以说直接攻击没有什么好好处,绕道虽然路难走一些但是直线距离其实更短,算上攻击的时间其实还是省了不少的。随军的庞统和法正对于这一次被敌人耍了感到极度愤恨,同样的对于刘备那种孤注一掷的想法也感到十分可怕,他几乎是根本不管自己的军队完全指向江陵城,哪怕全军覆没只要他控制这座城池就算胜利。 “很显然这是为了太夫人和诸位将军的家眷都在里面的缘故,如果是叛徒出卖的话确实是有可能迅速的攻陷城池并且俘虏孙绍的家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孙绍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把他们放走然后换取自己还不能保证的家眷的安全。说句实话放他们走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他们的声望的打击实在是非常大的,不说魏国可能因此趁他病要他命,内部也多半会不稳定。那些旧世族若是觉得造反可以成功的话基本上肯定是得一个个的跳出来的,到时候孙绍也是有的忙了,就算挺过这一劫也难保一统天下的势头被长期遏制,说不定就得多等许多年乃至于一些老将军们都等不到了。”没有必要跟敌人摆好的阵势硬来,绕过去直奔江陵才是必要的。敌军这一次就是因为完全不顾大局只是直取自己的要害,那种看似完全无谋的举动根本不符合一般人的理解,结果反而避开了所有智者的猜测,虽然说他的部队损失惨重但是却是最接近了成功,竟然让所有人如此窘迫。 孙绍当然也是急得有些愤怒了,自己被人这么耍了而且还急匆匆的想要断人家后路,简直笨透了,他们压根就没想着正经回去,根本就是直接奔着自己家人去的,太令人觉得可恶了。“可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敢于用家人来威胁我,真是不可饶恕!”赵英也是一脸的倦sè,这些rì子的奔波也让大家都疲惫不已,只是夫君如此焦躁,自己多少也在关心留在江陵的父母,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那种孤注一掷只要被粉碎掉的话,肯定对方的国家会彻底毁灭吧。竟然为了争的一个比较有利的盟约,使用这样的伎俩,实在是没有办法想通呢。”“不用去想了,我现在只想抓到那些家伙碎尸万段!敢于这样的话就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吧!” 第四百三十七章 反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洛阳皇宫,曹彰看完了送上来的私人报告也是放在一边,有些轻松地跟孙娴聊起了天,因为不涉及公务相对的也比较没有顾忌,“四妹没有直接去找子续而是隐藏了起来很是让人惊讶,不过她那种办法是对的,既然暂时没有办法直接通过取代子续的正妻来维持自己的地位的办法,还不如慢慢地通过各种途径来了解他并且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四妹已经被培养到了这个地步,肯定不能随便给她指配一个丈夫,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能够配得上她。除了子续之外大概也就是夏侯家的那几个年轻人好点,可惜季权(夏侯威)年初已经订婚了,老五又太小了,其他的跟子续相比还不行,干脆让她遵循自己的意志寻求一片zì yóu的天空好了。可惜了,四妹从小接受的教育跟三妹是一样的,在北方有着公主的身份她没有办法适应别的生活,也注定了那种xìng子跟别的人无法有交好关系的可能xìng。怎么看上去她在那里会过得更好一些,剥离了过去的生活,或许她会适应下来,或许能够跟子续过下去,但愿她能幸福吧。” “阿显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吧,二嫂虽然回了家一趟但是毕竟对于孩子照顾的还是不太够,在这里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政治斗争的残酷而非家庭的温暖,那里至少还有她姑姑来照顾,子续对于自己的家人也不至于太坏,总好过跟随二哥去辽西那种苦寒之地或者留在这里受罪。唉,家里的事情可不比国事容易,虽然少了些掣肘但是毕竟不同于我在朝廷上有那么多的拥护者····(曹cāo的事情需要对孙娴保密,因此他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大部分事情都是通过曹粲代为转达的。每次看到大姐曹彰心里总有种愧疚感,那种非常对不起,时常想要回避她。只是毕竟大姐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却也是必须来面对,比方说孙娴就是经常xìng的跟大姐来谈谈心。曹cāo现在jīng力不济,对于家中事务分不上心来,主要还是把目的放在对于国家局势的掌控方面,家里那么多杂事基本上就是交给自己儿子了)阿娴你也是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南方的情况究竟是怎样我们都不是很清楚,我跟子续到底谁才是天下的主宰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分出胜负来的。” 孙娴则是对于丈夫的这种非常轻松的态度感到了一些诧异,也是很少有这样的惬意来个自己谈到去了南方的两个女孩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令人高兴的,若是一直在紧张的工作中反而让她感到心疼。“陛下所在意的,应该不是四妹和阿显,而是子续。刘备可是做出了孤注一掷的趋势想要拼命,难说结果会怎么样呢。”当然孙娴心里也在考虑当初建议送曹节走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固然曹彰所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她心里多少还是有许多歉疚的,曹节这个小姑因为长期接受封闭式的培训跟大家的关系比较疏远,一直没什么人关心她。虽然说孙娴这种在曹家受到冷落的人往往能跟她搭得上话,却也掩盖不了曹节的真实心思并不为外人所知的事实。 虽说这次是她自己的请求,不过更多的族人还是用打法的方式来对待,仅仅针对能够给家族带来多少利益而纷争不休,几乎没有人考虑曹节这么做的原因,一旦她心怀怨恨了可能带来的效果会比较糟糕(这一点其实族人们是考虑到了的,不过大家认为就算曹节是赌气试探他们的意思也没有关系。他们并不害怕一个和亲的族人心怀怨恨,因为这注定了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政治目标而已,即便不满意难道孙绍还能因为她的意思而采信她的话给魏国带来损害吗?只是相对了解孙绍的孙娴却是知道孙绍其实对于亲近的个人的心理把握程度还是可以的,从他跟家人相处十分融洽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觉察到了曹节的心理渴求并且放大的话,未必不能得到已经对于家中有些不满意的她的倾力相助。当然孙娴现在自我安慰说孙绍还得把全力放在对付季汉方面,应该不至于有时间去攻略这么个一直没有主动出现的人,虽然是迟早的但是魏国如果更强的话,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四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她也是希望通过离开这里来试着寻求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陛下现在对于她的行动其实已经失控,就算是叹息也没有用,只能期盼她能够判断出符合自己梦想的道路吧。至于您的选择无论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对于妻子这样的回答曹彰明显的感到了她有些口是心非,南方的战事对于魏国来说虽然关注但是并不是最主要的任务,事实上曹彰就是想插手也是有心无力,田豫已经上书了不下十次强调轲比能的威胁,他击溃了素利所部吞并了弥家和阙机部落,彻底完成了对与东部和中部鲜卑部落的整合工作,另外也是收服了无数的附庸部落作为打手,战斗力一时间已经比昔rì更强,并且派人不断地侵袭魏国的附庸泄归泥所部,直接向远处交接跟泄归泥互不承认的西部鲜卑首领步度根企图共同入寇,可以说草原经过这么几年的混战已然成为了几个大部落支配全局的情况了,继续使用代理人战争已经力不从心,必须由国家出面来将这个局势来打破才行。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也是传了过来,现在公孙康吞并了辽东鲜卑几乎同化了辽东乌桓,而且一度攻破高句丽首都,把三韩变成了自己名义上的附庸,可以说在东北称雄一方。他在吞服了辽东鲜卑之后也是考虑找轲比能的麻烦,一旦对方以此为由来找自己的麻烦还是得考虑一下承受度的问题,所以公孙康考虑干脆先发制人,把这个已经形成的大威胁打掉,这一点上跟他名义上的宗主魏国是完全一致的,有这么好的机会可是不应该放过的。曹彰自然是得考虑优先把北疆的问题解决掉,毕竟对于他来说孙绍不会赶尽杀绝,轲比能那样的胡人才是从**到文明一并破坏的野蛮人,两相权衡肯定能得出结论。 况且辽东的越发强大对于自己这个宗主国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公孙康一直没有停顿跟孙绍那边的走私贸易,因而南方的战马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划出了三四个专门牧场用来培育战马(南方气候cháo湿不适合牧草生长,所以孙绍也没指望能培育出多好的马种,能够够得上战场使用的最低限度就差不多了,别生产出一批只能当驮马的军马来就万事大吉了)。尽管魏国zhèng fǔ有过多次jǐng告不让辽东跟南方有贸易往来,但是水军力量太弱根本拦不住,公孙家也是基本上敷衍了事。有几次关系弄得很僵都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了,不过魏国考虑到攻击辽东这种地方价值太小,而且对于军队的素质和后勤的要求实在是太高,如果没有一直数量足够的jīng锐出击而且征发大量的民夫用来保证他们的补给,肯定只会在敌人的jīng兵和辽东的气候道路面前败退,最后只得逼对方尽量的多上贡就不了了之。显然对于公孙康这个能忍能打的枭雄来说一味的外交攻势或者武力打击用处都不是那么明显,而现在削弱他的力量也是成了必要之务。 曹彰对于他现在只能又打又拉,辽东郡的地方(因为公孙家这么多年的经营,这原本两三个郡的地方面积扩大了一倍以上,公孙康也趁机设立了五个郡,魏国因为不好反驳干脆默认下来)魏国允许他设立了属于自己的平州并且加封了公孙康作为骠骑将军,平州牧,允许他代表魏国跟胡人打交道。另一方面魏国也在试图跟东北的少数民族建立直接的藩属关系,通过让士兵前往上谷右北平一带进行冬训来加强军人的抗寒能力,把道路网开始向幽州扩建,这一系列的工程毫无疑问的指向辽东,当然接口是指向辽西地区可能威胁到曹丕的人身安全的那些胡人。只是公孙康自然是知道对方因为力量强大其实并不需要接口,然而相对于魏国来说轲比能更是威胁,这个家伙可以用自己收编了辽东鲜卑作为借口直接准备发起进攻的,根本没有什么和谈的余地。那么只能借助魏国的力量先击败轲比能,然后想办法让它们的力量维持到一个相对比较均衡的状态,这样对于自己从中取利是比较方便的。曹彰当然知道对方的打算,不过那是战后的事情了,现在至少双方有着共同的敌人,理论上完全站在已同一条战线之上,至于对方的小心眼,自己完全可以让田豫那样的人jīng来对付,辽东如果直接跟鲜卑人对抗显然对于魏国不是坏事,这方面结成民族统一战线也比较容易。 而且曹彰还看到了一点,公孙康毕竟年纪大了,未必能再活几年,儿子却很小,长子公孙晃不过十四岁,想要掌管一个这么大的地方未必就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孙绍那样的非人级存在),一旦他死掉的话肯定辽东会出现不稳定并且衰落下去,想办法给辽东上点眼药也是他早早的吩咐给幽州的驻军的。想到这里曹彰也是意识到很多问题没有办法跟妻子分享,毕竟家族关系这道鸿沟阻止了相当的多的东西,看到孙娴那种不以为然似乎非常满足的样子,曹彰自己内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我会做到的,冷眼旁观不是目的,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阿娴,我跟子续的对决还远远没有终结,rì后肯定是得有一场大战的,到时候胜负各凭天意,你也莫要觉得悲伤,当时的决定不会想到有今rì的结果,胜负仅仅存在于我们二人之间,不会牵涉到其他人····”孙娴摇了摇头,“如果我是那种畏手畏脚的人也绝对不会能走到今天还没有死,陛下有什么决定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您跟子续本来就是需要进行生死对决的敌人,无论如何肯定有一方死伤就是了····”曹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望着南方的天空开始发呆。 江陵,临湘侯府,陈泰如同一道烟一样转过了乌程侯府然后潜入了这边,在确认跟踪他的人离开之后立即跑过来找母亲。看门人也是知道他是荀夫人的儿子,故而并没有予以阻挡就让他进去了。陈泰让大家也别声张声称是给母亲一个惊喜(事实上还是跟保密有关),走到荀婧的房间前也是看到她在跟蔡瑢商谈些什么,似乎是完全的蓬首垢面,怎么看都是非常着急但是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自己也得小心被敌人绑架什么的,在没有抓出来究竟是什么人之前千万不要冲动。泰儿就算现在被绑去了但是更多还是用来要挟我们,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芷清已经让内务司的人去查探了,现在似乎是得到了一些情报估计很快会有成果出来,请先安下心来,否则到时候他看到你这幅样子也会心疼的啊。”陈泰也是颇为难过,因为一时任xìng让母亲如此忧急,却也是自己有些不对,只是现在事情有些紧急,不能把感情的事情放得太前。立刻也是打开了门说道“母亲,有重要的事情!请先矜持住。” 第四百三十八章 反制(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只是女人的感情迸发出来不是陈泰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儿子失踪了两天已经让荀婧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听儿子说了什么话只是抱着他嚎啕大哭,然后不断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泰也是急得不得了,几次想要出演打断却被母亲用更快的速度说了下去,荀婧似乎有着问不完的话,也几乎没有给儿子喘息的机会,陈泰根本没有在回答母亲的问题之外的空闲来说话,在非常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对蔡瑢说道“蔡姨母,有重要的事情,母亲现在心急则乱,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过来。请您迅速去转告大夫人在下有重要的消息向她报告!” 蔡瑢也是愣了一下神,然后迅速地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也是么固然醒悟他这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肯定是碰上了什么事情,荀婧那种碎碎念的问话已经让陈泰有些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把话说清楚,而且根据陈泰之前的那种神sè必然是事有紧急才会必然想要找诸葛芸(大部分人也知道陈泰跟孙绍本人关系只能算一般,对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诸葛芸关系就只能用不好来形容了,之前限制大家活动的时候陈泰也出来为母亲打抱不平过,诸葛芸虽然是无视了他的出面但是多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二人之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太可能直接打照面),的确很有可能是大事情。“文倩,别太激动了,在儿子面前弄得这么失态,不好。芷清··哎呀,今天正好韩当将军的援军前锋到达了,估摸着敌军该被击退了,肯定是她也得去城楼那边慰问一下将士们,只怕是已经出发了。”陈泰当时两眼一黑,大喊道“叛徒就是韩老将军的儿子啊!叔父现在正在跟他们虚与委蛇,情况非常的紧急!据说他受到了刘备的挟制加上之前就对于大夫人有怨念,所以决心献城然后逃跑,义公将军溺爱儿子,只怕多少也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请务必要阻止夫人到那里去!” 蔡瑢和荀婧都对于这样的话很是吃惊,韩综跟诸葛芸过不去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过按理说他要是想要叛变就该早早动手而不是一直这么拖延着,俗话说夜长梦多,按照这样的理论来说韩综这个动手时机显然是不合情理的,而且他之前对刘备的战斗也颇为卖力,怎么看也不像投靠刘备的人。“泰儿没有说错话吗?随意的说别人的不是只怕是要····”“此事断无虚假之理!叔父已经陷在那里了,他可是打算毁了江陵然后逃到魏国去的,说不定就会挟持叔父作为人质。现在临湘侯还没有回来,一旦让他得逞我们所有人都会遭殃,绝对不可以如此!” 蔡瑢也是考虑到事情比较严重,而且按照他的说法似乎这样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纰漏,那么也是有必要做好防范工作。“现在芷清不在,太夫人虽然做主但是并不管事,文倩你带上泰儿去跟她说明一下,剩下的事情由我来负责,别那一副过度紧张的样子了。儿子回来了是好事,千万别以为我们对这件事情有疙瘩从而有些不痛快。这些事情我们必须和舟共济,为了子续的胜利和大家的安全,一定要坚持住别慌张。你若是觉得无法接受一个人过去,就去找一下弄玉,她在府里说话最是管用,毕竟是夫君的至亲肯定比我们几个更得太夫人的宠····”说完蔡瑢也是开始找人安排事情,决定了要好好的把事情处理好防止孙绍的首都遭到不合理的破坏。“我绝对要守护好这里!子续请见证我们所有人的努力!” 孙绍现在正在急速奔向江陵的道路上,因为发现夷陵的守军看到对方绕路之后直接追杀了出来,孙绍也是安排自己的三姐夫和舅兄布置好伏兵对付他们,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奔袭江陵城下的刘备军,只是士兵们的体力毕竟有限,一天一百二十里已经是差不多的极限速度了,想要昼夜不停地行军还真是办不到,如果说外城没丢的话其实仅仅用骑兵前去就行了,虽然数量只有一千多但是足够击垮那些敌人了,上次甘宁的突击数量更少却把对方险些彻底击垮,如果换成骑兵的话只要不断地连续从侧翼攻击肯定可以把对方的打得落花流水。 “后面的事情大家自己可以处理好,我想面对这些敌人不成问题,既然大家觉得累了就先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进发。别忘了大家的家人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早一点到达早一点可以安心,也算是能早一点结束战争。”众人听完这话也是稍微休息这一阵,赵英则是拿来一杯水递给孙绍,“夫君还是先平静一下心情为好,如果心态还是不够稳定的话肯定是没有办法彻底击败敌人的。我们现在看到大家都是颇为疲惫,请务必让大家除了保持jīng神饱满之外还有体力上的充沛,为了战争的胜利绝对不能让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孙绍也是坐下来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放在一边。“逸群还没有喝水吗?我等会儿也帮你倒一杯好了。大家这样子确实不是特别好,然而只有让大家一直在紧张的状态中才能激发他们更强的斗志,我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大家也是因为担心江陵的家人所以才能够比平时爆发出更强的潜力。如果没有压力的话,我也不敢想象我们的军队能否完全击败这么一群疯子。没错,我们的军队其实战斗力够强了,面对一般的军队确实也能百战百胜,但是面对这样的动不动就扔下一批战友然后直接奔袭我们的首都的疯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保证必胜。对方这种疯狂的做法,实在是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在玩心跳,我心里也是一直在担心母亲和芷清她们能否稳定住局面,还有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混进我们的地方,外城的丢失实在是非常的令人奇怪,如果不能查出来的话只能想办法把这种有着疯狂念头的人都好好查一查了。” 赵英也是沉默了,的确正常人的思维无法想明白疯子到底在想什么,若是如此的话难以想象对方会从什么地方来进行破坏,刘备虽然称帝建国,表现出来的素质怎么还跟地痞流氓一样根本不讲一点道义?甚至跟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谦恭有礼的外部象征也完全不一样。“唔唔,夫君曾说过老天要是想让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或许刘备已经意识到自己时候不多了所以一定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先把内外稳定下来,所以非要用如此疯狂的办法来对付我们····嗯嗯,若是这样的话我们真的就可以直接覆亡掉季汉了。”孙绍微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那么多好怕的了,让我膝枕一会然后出发吧。”赵英则是看着听完自己分析迅速的沉静下来的孙绍,也是微笑了一下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想起当rì自己跟他第一次共同作战完毕之后也是如此温馨,更是觉得有些不枉如此。“夫君似乎是恢复之前的沉静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至于在临战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了。我也会尽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做好守护你的职责的。是的,子续对于将士们的爱护和体贴,实在是让人感动,竟然能够亲自为他们当刀箭,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是····唉,那样的子续才是个真正值得所有人佩服的人呢。” 同时,在孙绍身后的数十里地,邓艾他们已经成功的伏击了从夷陵那里追出来的张苞所部,他们现在已经被完全包围并且根本没有冲杀出去的可能,赵月等人指挥弩兵部队不断地shè击压制了季汉军的冲锋,让他们虽然想要逃走却根本没有办法冲开面前似乎并不厚实的防线,徒劳的使用各种远程武器企图打开局面,但是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张苞也是后悔自己一时自作聪明企图留在夷陵阻击敌军,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用了同样的招式绕开坚城引诱自己追击。张苞固然认为留守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以为孙绍会急着去救援老家从而不管他们,就试着想要追出来袭击一下,结果这一下倒好光顾着考虑前面的敌人却忽视邓艾其实早就绕开了他们的行军方向并且派出少量人阻击自己从后面绕上来袭击(这也跟邓艾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以及季汉军基本上只走大路不敢走山路有关系,邓艾可以通过这一段的丘陵地带直线机动,从而轻松的实现穿插迂回),成功地将季汉军合围。 然后基本上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孙绍军也是长期的憋了口气,追了半天找不到人,在房陵郡虽然大开杀戒但是都是砍了些杂鱼根本勾不起大家的yù望,现在也算是终于有机会跟敌军主力一决雌雄了,算是个能够出一口恶气的机会了(大家因为对方不断地抛弃友军以及带着自己兜圈子,最后袭击大家的家眷所在地非常的不舒服,不仅仅是孙绍的鼓动,大家自己也是非常的讨厌这些侵略者,不仅家人受到威胁,前几代人以及自己这些人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荆北的基础设施可以说被破坏了太多,也是让这些荆州本地人极为愤慨)。因而面对被包围的季汉军也是一点都没有留手,毫不犹豫的让所有的部队用上了最强的远程火力,根本不吝惜箭矢的对他们发shè,结果几轮齐shè下来三千左右的季汉军基本上就没有剩下的了。张苞也是打算做困兽之斗,但是最后一轮的突围攻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成功,之前为了防箭他也是想办法把随身携带的帆布拿出来当做遮挡物,不过对方毫不犹豫的直接用近战兵力围上来了,本来就没准备好加上士气低落的季汉军立即崩溃了,最终张苞也在绝望中战死,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投降全部阵亡。 赵月也是收回了刺穿了张苞的长矛,“这个家伙似乎是军官呢,拿下他的首级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功勋。至于说主上那边的事情,其实主要还是江陵那边能不能防守住内部渗透,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逸星,忘记了主上给我们的吩咐吗?咱们可是被要求守在这里然后面对逃窜的敌人进行追捕,如果主上救得下来自然是可行的,若是不行我们去了也无用,请注意好自己的职责。”赵月也是点点头,“说的是,得冷静下来,否则我还真是愧对自己的职责。主上身边的人还是不少的,伯恭就是个不错的将军,他身边的护卫有小妹也差不多够了,确实是并非我需要关心的地方。嗯,做好自己的职责,然后想办法抓捕对方逃散的士兵吧。” 江陵东城,“但愿情报不要有什么错误吧,我的儿子居然因为利yù熏心投靠了敌人,据说外城的沦陷也跟他不无关系,现在还打算直接突袭临湘侯府毁掉这座城市,真是太令人感到可怕了。这要是动起手来必须是得坐实了叛徒的身份了,沾上这样的东西无论到那里都是没有办法得到什么好名声的,我可得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真的不可阻挡的话,也要保住他的xìng命啊。”韩当身边的一名年轻人则是看着老将军一副忧急的样子,心中却是暗喜,“哼哼,儿子是软肋啊。听说儿子被拉下水了自己也是急匆匆的跑过来了,说是想要阻止儿子的无谋举动,其实真的让韩综失败的话这位老头还是会动手去救儿子的,反正他们两个讯息不通想忽悠起来还真是容易,这么轻松就把这样的大人物给策反过来了,还真是令人愉悦的事情,想必陛下以后肯定会给我足够的奖赏吧。附带也算是报了一下堂兄的仇了,临湘侯你可以得意一时,但别以为一辈子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第四百三十九章 反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芷清出去慰劳援军的时候肯定是会经过这里的,父亲这一来基本上战争的结果在大部分人眼里已经是确定了,而且父亲很奇怪的向她做出了邀请前来犒赏军队的希望。嗯,固然刘备的人后退了一些但是毕竟外城南部还是在他们手里。父亲的先锋部队怎么说也有七千多jīng锐,现在依靠小规模作战虽然不断地在消耗敌军的兵力但是他们也从准备叛离的土豪那里得到了一部分增援,算是能勉强维持住士气,只是父亲若是直接向他们攻击,只怕是能马上取得胜利吧。可惜了・・・・本来临湘侯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试着利用好江陵这个地方,真是没想到我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我,跟父亲的讯息联络居然被那些可恶的家伙切断了,竟然这样利用父亲的溺爱把他逼上了反叛之路。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yīn谋得逞,父亲已经一把年纪了,竟然要为我背负恶名,那可绝对不允许!诸位听令!” 韩综现在的气场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全身贯甲手执利刃,一点也不像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一会儿如果父亲先到的话,就说让他过来跟我见面,他肯定会放松jǐng惕过来,然后大家把他控制住尽量别让他动手。父亲的军队就算没有人控制也一时半会不会混乱,这一方面我们却需要他们乱起来然后把城内的局势搅乱,所以也需要一些人过去进行挑拨工作,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时间上的要求,一定要等到我们通知之后再动手,时间上如果脱节很有可能导致失败。另外诸葛芷清如果先到就直接抓住她,后到的话她可能会因为父亲那边发生动乱而逃走,所以也需要尽早的去催促一下,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即便父亲先到也不至于立即把局势搅乱,她身边的防卫力量不会很强,至少对上我们这些人不会有什么优势,有心算无心应该可以确保捕捉。抓到人以后挟持她到南门打开城门把敌人放进来,这样子江陵就会彻底乱套,同样的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诱捕江陵的一些政军要人,让城市防卫陷入部分的瘫痪。等到刘备军攻进来之后我们就立刻从北门离开,离开这里从江夏郡到达魏国境内。父亲的军队虽然也想控制不过我不能让父亲带着叛逆的恶名离开人世,所以干脆让他们混乱掉成为搅乱者八吧。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吗?好好看看手里的纸条,然后烧掉,准备行动!” 在大家开始埋头准备行动的时候,曹节则是摸了一下自己的佩剑,想想自己那边来了几个接头的人也算是勉强的得到了对方的认同,用魏国的一张地图让这些人放松了不少的jǐng惕xìng。如今放眼望去韩综身边有两个亲信,自己有一个心腹人,论武艺曹节自问不如韩综,如果不是突然袭击的话未必能保证一击必杀的效果。“那么就得等待他因为放松而麻痹大意的时候了,一旦他的觉得大功告成的话,肯定会放松jǐng惕,他的那些爪牙也多半会欢欣雀跃从而不注意到我・・・・嗯嗯,似乎可以试试。”韩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部下吩咐道“如果抓到了诸葛芷清的话,别随便动她,这小娘皮骄傲得紧,千万别让她自杀。她的处女估计今天就由我收下了,然后你们自便吧,别弄出人命就成,完事之后我会想办法把她还给临湘侯的。哼哼,这样的下场足以完全毁灭她可笑的自尊了。” 曹节却是愣了一下神,开始考虑到自己的小盘算“嗯嗯,如果我坐视夫人坏掉的话,未必就不能对于自己的未来有更大的好处。对于我来说想要找到他们虚弱的时候莫过于得手之后,如果这些人准备上去发泄兽yù的时候,倒是他们最为脆弱的时间,只要轻易的动一下就可以全部的灭杀他们。如果夫人坏掉的话,我也说不定有机会取而代之,临湘侯的其他几位夫人论气质和宫廷修养应该比不上我・・・・啊不对!陈泰已经回去了,多半把我潜伏这里的事情也说了,那么临湘侯肯定知道我是在这里并且有能力阻止的,要是不去作为的话他们完全看得出我心怀不轨,家中毕竟还是临湘侯做主,平时有些摩擦无所谓,最是忌讳关键时候自相残害,这样触犯他的底线可不好。嗯,也是,夫人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如果真的这么可怜的被他们弄坏掉的话,也实在是不符合我的观念。反正如果他们将近得手的时候自身的防卫意识也会下降,估计算是个动手的好机会,就这时候好了,也算让别人欠我一个人情好了,到时候说不定就用的上。” 想到此处曹节也是捏准了孙绍的一些心理,从而打消了之前那个看起来很是心动的想法。韩综虽然看似镇定但是心里还是紧张的,就怕老爸先一步动手把计划打乱自己还得背负恶名,人活了这么大岁数不就图个子孙平安然后高寿善终嘛,固然韩当还有点建功立业的心思,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给自己继续撑这一片保护伞,韩综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太多,老爹那种无原则的溺爱固然让他很是感动,但是这次被敌人利用也是在这一点上,光是想要满足自己的需求但是并不了解现在有了自己目标的韩综哪里还会如此鼠目寸光。“这已经被逼到这一步来了呢。我若是叛离父亲自然是一点都跑不掉恶名缠身的,如果说我希望父亲能够保有清名而离世的话,这一次我只能做不孝子了,请宽恕我的行为。” “廖先生今rì生病估计是来不了军师府了,本来该由他来主事,却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暂时没有管事的人所以大家觉得我虽然是来客串一下的,却是资望和能力足够让我暂时带一下大家。子敬也是陪夫人过去给韩义公犒军了,肯定短时间内回不来,当然与其说是慰问不如说是去观战的,今rì既然援军到达韩当将军估计也是想要在大家面前好好表现以来来换取诸位的好印象吧。估计胜败之势肯定就是在今天变得明朗的。这些rì子你也是辛苦了,小小年纪做了这么多事情虽然不起眼但是学到的东西着实不少,将来肯定有大用。”周瑜对于形势比较看好,之前考虑到内jiān问题,不过既然援军已到除非对方立即发动根本不会有作用,现在中城还守护完好,更是在白天没有办法暗地里针对友军,就算是这个时候反叛的话,肯定也不会成功的。 当然已经知道了内情的诸葛恪可不会这么想,他可是对于姐姐的安危非常担心,“夷陵侯这怕是看错了,姐姐为什么要亲自去?还不是担心韩将军见不到人怀疑我们想要算计他,为了稳住这个家伙才会带一些军政要人过去,她跟韩将军的儿子的过节可谓人尽皆知,现在过去无非是想要对方以大局为重先把敌人击退再说。但是如果有心人进行破坏的话,就会非常的糟糕了。”周瑜也是愣了一下,仔细一想韩综最近地表现,发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于是也是一个激灵起来。“你说的没错,我得立刻去一趟韩当的军营,阻止他这种无谋的举动。”诸葛恪大惊,想要上前阻止,周瑜却是摆摆手,“无妨,只有韩当的亲兵会跟着他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他如果真的有异心的话也只敢带这些受到子续的恩惠不算太多的家伙前来。那些老兵我都认识,这些人虽然忠诚于他们的主帅,但是同样畏惧我的威信,如果我在的话他们不会敢于动手的。再者,韩老将军也只是害怕被儿子牵连而已,如果有人能跟他解释一下的话,肯定效果会更好。我不否认他身边可能有敌人的jiān细挑拨离间,但是只有将事实暴露在阳光下才能消除误会,否则只会误会越来越大。那些只会潜伏在暗地里的老鼠们,根本经不起事实的质证。我过去,是要拯救一个老朋友,这不仅是国家的事情,也是个人的事情。” 诸葛恪也知道自己其实拦不住他,加上担心姐姐落入敌手也是想要急着让这里给他们发信号暂缓入城,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他们真的有异心的话根本就不会考虑军师府的命令,同样会有危险,也不知道去阻止姐姐继续前进的人能否及时的赶上。“既然您决意要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什么阻拦的道理,肯定是希望您能够马到功成的。韩义公将军也是功勋卓著侍奉孙氏三代的老将了,谁也不希望他就这么堕入一条不归路,但愿您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东城军营前,“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果然还是信不过我们吗?人老了的确是容易疑神疑鬼,现在也是战争紧要时期,没有必要的话谁会无聊到去对付一个可能在内部引起大混乱的人。”诸葛芸感到有些愤慨,不过形势比人强,韩当的军队毕竟是反转胜败的关键,在孙绍还没有到来之前,不能再让江陵遭到敌人的破坏了。诸葛芸对于外城的德守本来就心怀愧疚(真正的原因还是韩综手下那些隶属于刘备的间谍分子,他们都是分批混进来的,表面上的角sè是地痞流氓或者略微带点黑sè的小生意的经营者,随着军队扩编混进来并且充当了相当的角sè。韩综之所以要求调换防区就是发现了这批人根本不听自己的指令,还到处威胁军官,因为谁都害怕在这种关键时刻摊上跟敌人勾结的罪名所以竟然没有人有办法阻止。韩综也觉得要是丢了防区自己岂不是成了冤大头。既然管不了还不敢告,那么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结果翟丹就非常倒霉的充当了冤大头,被自己那些部下集体出卖,最终被千夫所指),内心里对于保护好江陵剩下的区域也是非常在意的。如果能够做好一点的话,至少自己会觉得对得起自己一些。 鲁肃则是说道“夫人,韩综的军营今天看起来很是松垮,一点也不像是大敌当前应该有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可相信・・・・”“应该不至于,韩综此人虽然混蛋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对于形势的认识比较清醒,现在援军到达他还有父亲撑腰,多半还是会想我们炫耀和显示自己的重要xìng,肯定不至于干出什么愚蠢的事情来。他要是真的觉得机会到来的话,前几天我们气势上处于下风的时候就该叛变了。韩当将军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儿子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啦,单凭他自己那么点人就是找死罢了。”当然周边的人是不敢有所懈怠的,对于夫人的护卫工作无论如何也得做好。鲁肃虽然听完了她的分析感到基本上是那么回事,韩当虽然来了但是不代表他对于大家是绝对信任的,不过如果去跟他解释一下的话,还是能得到他的帮助的。至于韩综虽然说为人不怎样,不过确实不至于如此没有眼力,再怎么说现在离胜利已经非常接近了绝对不是什么动手的好时机,况且这只护卫队人数还不算少,正常情况下应该还能发挥作用。“那么让大家进发吧,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迅速的把事情做好然后结束这一场无聊的战争,绝对不能让敌人再有翻盘的机会。” 诸葛芸走上前,看到韩综也是不如同之前那样跪迎,心里多少升了些别样的意思。“没有那么样谄媚了吗?似乎也是,成了将军以后确实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没个样子了。哼,你这样的家伙可没有让人觉得有些可能悔改的样子啊,在军队里也是弄得纪律极差,实在是不符合正规军将军的样子。将来有机会还是让他到别的地方去吧,若是这样一直下去军队的名声都被他这样的人给败坏光了。”“这一次也希望大家能做好自己的职责,好不容易终于算是结束战争了,如果有功劳的人会得到应有的奖励,江陵的百姓也会记住他的。”诸葛芸考虑着该以后如何处置这个家伙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锁定了,包括护卫们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毕竟这里是军营,而且是战争时期,没有什么道理怀疑他们有异常举动。 “因为是战争时期必须时常装备甲胄,所以不可能行大礼了,请进。”韩综把话也说得比较短促和简单,只要对方稍微突出一点的话,基本上就是被锁定的份了,至于身边的那些人也在几名附近的人的攻击范围内,肯定是不会错的。“哼哼,小丫头就等着吧,到时候你可是哭都哭不出来的,临湘侯怜惜你一直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可若是被一群粗汉给玩坏掉的话,哼哼,很期待这样的结局呢。” 第四百四十章 反计(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芸看到了后面几个人似乎把手按在了武器上面,而且面容有些紧张。顿时感觉到不对。“嗯嗯,你们不是要去前线吧?根本没有办法说明大家在干什么,解除他们的武装!”不过护卫们拔出武器准备的时候,对方已经抢先动手了。“我可没有恶意,只不过父亲被刘备派来的间谍绑架了,我想请您去交换一下而已,对方可是说了如果抓到您的话一定会放走父亲的,为了家里我可没有选择!况且您也不希望一群被控制的家伙进来糟蹋城市吧,请配合我们的行动!”韩综一边说一遍先是撒出了一些粉末,一时间大家也是眯了眼看不清楚,然后早有准备的韩综的亲信们却是早早的围攻上去放到身边的侍卫们,然后迅速的攻击到中心圈,诸葛芸也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敢动手而且还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也是刷的拔出了佩剑,自己的短剑虽然使得不怎么好但是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一边后退一边守护周身要害,顺带着把几个束手束脚的对手直接了倒在地。 “夫人的武艺并不厉害这我听说过,不过听起来跟传言还是不一样啊。这样的身手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了,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跑得掉的,到了外面喊人的话肯定把这些家伙一股剿灭是没问题的,似乎也不需要我出手帮忙了。算了,早知道一开始放到他算了。”不过正在曹节考虑是否直接拿下韩综的时候异变陡升,诸葛芸本来稳健的脚步不知为何有些散乱,结果很快的就被几名韩综的亲信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总共不到一息时间之内,大部分人都被抓住了,而且似乎是看上去萎靡不振,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那种锐气。曹节捏了一下自己右手上的那个扣子,闻了闻上面散发的气味,“嗯嗯,是毒药吗?或者说迷烟之类的,看来这个东西应该散发的气味可以阻挡或者缓解。一开始真以为这仅仅是下三滥的撒灰手段,当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等作用。倒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心眼还挺多的,若是太小看的话,只怕是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呢。”心里也是对于这个人高看了几分,不过很快地曹节就不是那么想的了,更多的还是把目标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 在抓到人以后韩综显得非常高兴,虽然说远处还有不少的侍从以及护卫,但是因为夫人被抓住了所以一个个干瞪眼不敢动。诸葛芸强行提起jīng神对大家喝道“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他们人少迅速地把这些人干掉,跟他们拖时间反而是增加危险!回去传话说韩当将军被人挟持了,尽快!”不过很快地被捂上了嘴喊不出来,自己也是感到一阵眩晕眼皮耷拉下来。“哼,反抗可是没有用的,江陵的实际主宰者可是在我这里,不想让她丧命的话,最好让开。我们也是图个活路而已,事情了结了就会放人,你们也知道敌人也不想跟我们接下血仇肯定不至于真的把夫人怎么样,到时候至少xìng命是保得住的,别因为你们这样的一时冲动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哼,夫人在我这里也是宝贝,我还得用她来交换父亲呢,别以为我真的在有路可走的情况下能够下得去狠手。” 真别说这番话还真是震慑住了相当多的人,这些人都属于一根筋类型的,觉得韩综说的没错,诚然是如果放手的话只要夫人不死自己也不至于受到什么太大的惩罚,就算城池丢失了主上的愤怒肯定不会比得上夫人被杀害之类的,相对而言也确实应该选择比较轻的责任的那一种。另外可不只是诸葛芸一个人,鲁肃、潘翥和一批的军政要人都被他们绑着,这些人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自己受得起的。“大家先让一让吧,到了地方其他人我就先放了,她的生命安全我可以在这里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损失,诸位还是各司其职想想到时候怎么对付攻进来的敌人比较好。”众人再一次被震慑,确实照这个趋势敌军很快就会进犯,那么想办法保护更多的人确实比现在没有办法动手去帮助的脖子已经被刀子架上的诸葛芸要有用,也是一步一步的看着韩综这些人往外面移动。韩综带走了一百多个人,其余的士兵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军营里待命,结果外面闹哄哄的一阵军官表示上面有吩咐不要去管事情,可能是援军因为待遇问题不满意闹兵变什么的,没有命令下来不应该是去攻击友军,还是暂时看看风头再说。 结果韩综还真的把人带了出去,到了城门口因为有自己的人加上劫持了人质,所以这些人也不敢将他们怎么样,也是让这些人出了中城。然后报告给上头让人在远处盯着,只是人虽然来了但是却不敢过度紧逼,结果韩综在城区里晃悠了几下然后放走了一些被他抓住的其他人员,愣是把他们晃晕了,竟然出了追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家伙之外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也让大家都急躁不已,那些被就回来的人因为迷烟的药xìng还没去所以也记不清路线,,导致竟然没有办法追寻。“真是岂有此理啊!怎么可以让夫人被抓走呢!一定要抓住他们,绝对要杀掉这些混蛋!”程咨愤怒了,自己曾经看重过的官二代同伴,竟然最终成为了败坏事情的罪魁祸首,而且自己还一度推波助澜的把他推上了实权将军,自己怎么就这么傻的被这么个家伙欺骗,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此人包藏祸心,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此人之前曾跟夫人起过冲突,二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的恶劣的,一旦被他抓到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主上对于家人的重视可是绝对大过首都的,请大家务必要注意。现在分散了搜索,搜到的时候不要急着上前,通知同伴并且聚集其一百人以上再行动,明白了么?” 韩综依靠障眼法拜托了追击,其实他们在程咨等人的侧面,而且准备通过小门前往外城南门并且把城门打开,当然韩综需要等待程咨等人追过了再出来,既然躲在一间大屋子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那么干脆好好在这个自己的仇敌身上发泄一下的好。“嗯嗯,你们站一边去,现在算是暂时解除危机了。老子要休息一下,人质也该试着把她弄坏掉了,不能让她到了城门口还能喊出来。喂,你们站一旁把风,到时候交给你们几个处理了。”韩综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好让诸葛芸听清楚,他可是很期待对方的求饶的声音呢,现在自己是大爷可没有必要给她什么面子啊,一想到对方再也没有瞧不起他的资本他也够高兴地,因而对于旁边的异动可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心腹因为知道他不喜有人打扰因而退开了一些背过身去不看,结果完全忽视了有人正在等着这个时候。 正当韩综哼哼的yín笑想要让诸葛芸在战栗中被玩掉的时候他可没注意到刚才背过身去的那几个自己的心腹已经全部的倒在了地上(意念太集中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自己还上去踹了她一脚。“哼,小丫头现在觉得怕了?已经晚了!别装出一份坚强的样子,老子可是在强jiān哦,你越反抗我可是越有成就感的!中招了就别死硬了,还以为你能够是尊贵的临湘侯夫人或者未来的皇后吗?就算是你也完蛋了呢!”看到诸葛芸依然是神sè不变,估计是吓傻了,兴致也是减了不少(为了防止她喊叫和自杀,所以堵上了嘴,自然是说不出话来,当然之所以这么镇定是因为看到后面的人已经动手了,自然是更多的看着这个**在表演),刚想要上去jiān污她,却发现一柄短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现在迷烟的药xìng也该解除了,如果没有的话闻一下这个。”曹节故意把短剑捏的稍微深了一些好让韩综感到疼痛。“你想干什么?难道现在反悔有用吗?你自己暴露出去以为凭这个就能活?”曹节轻笑了一声,“当然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可是改主意了,这样的人可真的不配到魏国去效力呢,还不如把你这祸害除了比较好。你可是芷清的大仇人,而我刚才可是从你的脏手下救出了她,这分恩情就够了。”诸葛芸在被拿出了堵在嘴里的布条之后也是长长的呼了口气,“好了,没有必要跟他废话。子绣,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这么晚才动手,刚才心里有犹豫之处吧?”曹节笑了一下,“那是当然的,毕竟那样做的话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等待机会而已。我这里就四个人,想要跟他们光明正大的交手根本没戏,这白痴现在企图侮辱你反正也算是大家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自然是一击得手的。”应该说她这一手干净利落,她的三个部下也是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外面的几个人,剩下的人虽然围了上来但是他们却如法炮制的把韩综放在了眼前,这一下没有人敢动了,结果就这么让曹节他们走了出去。 诸葛芸看着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的曹节也是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因为一时大意落入了几乎必死的陷阱,竟然被这么个之前一直怀疑心怀不轨的人救走了,到底对方在想什么呢?“子绣到底在考虑什么?为何要帮我?”曹节轻松的说道“这可是在帮你,也帮我自己,我可不忍心你被这些人糟蹋啊,我是什么人,道义对我来说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适用的。现在我可不想跟这样的家伙合作了,那么送你一份人情至少也能给子续一点帮助。”一旁被她拿刀子比划的韩综更是出了一身冷汗,曹节一边说话一边毫不犹豫的拿刀在他的脖子上不断的摩擦,让韩综感到了死亡的威胁,现在可是命悬人手,真是可笑自己竟然相信这么个当初答应自己逃到魏国去的人,看样子他跟诸葛芸孙绍都认识啊,甚至一口一个他们二位的表字都让诸葛芸不以为意,一方面是救命之恩,另一方面或许本来就很熟吧。不过听他的说话方式似乎确实是魏国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跟他们两口子很熟的样子。“唔唔,难道是这小子看上这小丫头了吗?本来说得好好的,一个魏国人也不可能跟这里有什么纠葛,看样子也是完全的那边派来的,怎么会放过这个搅乱南方政权的大好机会呢?” 曹节却是从对方的口型中看出了大致的意思,也是笑了笑,“白痴!我可没有那种爱好呢,萨福那种的感情可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这种话只有孙绍的家人才懂,这种外国典故孙绍经常跟家里人讲讲,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而且荀婧也在无意之中透漏给曹节,某种程度上她们几个也算是达成了默契)。芷清现在算是承我一份情,不过以后可别有机会就刁难我呢。”“你这人还真是呢・・・・虽然救了我我可不会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给你网开一面呢。家里的规矩毕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的话其实刚才应该让我死掉的。”“哼哼,我若是让你死了别说取而代之了,子续得恨我一辈子吧,那么我可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好不容易来了躺南方过了些zì yóu的生活,我可不想这么早早的就收场啊。”诸葛芸也是稍微的感慨了一下,这个人过得也不容易,可是真的让她跟自己分享老公实在是不愿意,到时候怎么安排也是个大问题呢。曹节见到她还在沉吟,也就改口说到了现在的局势,“你得赶紧找到人然后稳定住局势,韩当那边也必须尽快的稳住,不过既然是已经有人追过来了的话,其实应该泰儿把信送到了。您倒是可以在找到人以后先前往南门,试着用这个白痴彻底地赢下这一场战争。” 第四百四十一章 反计(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诸葛芸听到这话也是心头一亮,“嗯嗯,将计就计吗?如果正常按照他们的计划引诱敌人进来然后聚而歼之,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敌人以为我们现在内乱而一团散沙,不过只要有组织的布置好埋伏的话,肯定战果是相当丰厚的。你想得很利索啊,之前就埋伏在这里而且基本上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应对突发xìng事务吧。看来我在某些地方还真的比你有些不如啊,说句实话如果你不是魏国人的话,一切都不好说,我可能真的就算你救了我也绝对会对你使绊子的。”曹节又是笑了一下,“一直这么心胸狭窄可不行啊,虽然说子续最是爱你,却也不能忍受长时间把嫉妒摆在脸上的情况啊。身为正妻至少表面上得大度一点吧,你难道这还要我教吗?话说我要不是这层身份我也可以试着不救你了,反正到时候我要你诚我这份人情也没有用啊。”诸葛芸有些不忿的说道“是,你反正地位超然不怕我,现在救了我的命更可以显摆了。不过夫君可是喜欢那种直白的人呢,太多的心机在他这里只会起反效果哦。” 两个女人基本上就是这么闹着一路走过去,直到程咨的人从侧面搜寻的时候偶然碰到,“夫人您没事吧?这个家伙已经落网了?”诸葛芸也是立马说道“我没有事情,现在赶紧护送我到南门去,救出来的人也尽量的告诉他们到那里集合,准备跟敌人决战。然后派个人通知一下家里,让婆婆她们放心下来,城中秩序还没有乱到一定地步,也多亏这白痴没有大肆声张,否则光是稳定局势也够麻烦了(韩综何尝不想这么做,只是还没有出去的话就这样的宣传只会给自己出城增加难度,单凭真么点人而不配合父亲手下的死忠们也不可能夺下城门把敌人放进来。另外抓到诸葛芸之后韩综实在是太得意了导致了没有静下心来考虑先怎么办就想着凌辱她,当然最后只有完蛋的下场了)。现在大家已经分头行动了,如果已经做完的,让他们到南门集合,没有做好的继续下去,尽量的搜索城内的可疑部分,绝对不能让我们的敌人继续有破坏的机会。哼,居然把注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也是该使完你们的全部伎俩了,现在也该是我反击的时候!” 诸葛芸正在意气风发的发誓要报复这些人的时候,韩当军营里也是炸开了锅。谁也没有想到周瑜竟然来了,虽然病了这么多年,可是虎威尚在,那些老军官们哪个不是当年跟着他一路南征北战打出来的,所有的人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只有敬畏,如同天神一样的敬畏。包括韩当其实内心里对于已经彻底决定为自己的外甥的江山出一份力气的周瑜同样有一份敬畏在,虽然说自己也是担心儿子的情况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来换取他一条xìng命,但是如果周瑜插手的话自己这些手下肯定不会同意那种计划的,对于这个人的尊重和敬畏已经深深的渗入了他们的骨髓,也就是说无论在怎么努力他都只有失败的份了。 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儿子识相能早点收手,不过韩综的xìng子他这个当爹的是清楚的,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弃,现在放手的可能xìng无限接近于零。“我来是为什么义公将军应该清楚,现在大敌当前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如果您觉得应该用我们宝贵的军队来解决您跟芷清之间的个人矛盾,那么算我没说。这不仅仅是给自己蒙羞,也是在给这支军队蒙羞!诸位应该知道军人的职责是守土卫国,保护人民的财产不受敌人的侵犯,然而大家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是在自己破坏人民的财产,把他们置于敌人的屠刀之下吗?这些人中有你们的战友也有他们的亲人,想过没有在军队改编的时候你们立下的誓言!”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稍微的震撼了一下,想起了孙绍当年在军队改编大会上的发言。“你们以前是旧军人,只知道当兵吃粮为了发给你们一口饭钱的人卖命,所以蒙着头昧了良心的帮人杀人,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现在我告诉你们真正发给你们饭钱的人是什么?说白了不过就是你们的那些父老乡亲罢了!他们交上来的税款,其实一部分就是用来发放就是你们拿到的军饷,你们的目的在于什么,不就是保护好你们的衣食父母吗?他们给zhèng fǔ缴税款让zhèng fǔ能给养得起你们,以为仅仅是害怕你们手上的刀枪?错了,那是在雇用你们守卫这里的百姓而已!诸位扪心自问一下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一下了?多少时候只知道跟同乡炫耀早忘了当年的情谊了?军队,意为守护!守护人民的财产和生活,让他们不受到任何敌人的干扰。他们之中有你们的父母亲戚,有你们的同乡亲朋,也有素不相识之人,但是他们的期望是一样的,对于出钱供养你们也是情愿的,如果继续没有目标的生活下去把兵痞作风带过来祸害你们的衣食父母,内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惭愧吗?军人,就该为了纳税人的利益而战,为了他们的生活不被破坏,为了让他们的可期盼利益不至于被敌人所掠夺,你们应该用手中的武器来消灭敌人,让自己的乡亲们和整个天下十四州的百姓享受到真正的太平之世。为了让他们享受到更多的利益。” 当时众人确实是内心里豁然开朗,军人不是拿命换钱的伙计,而是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侵犯,守护自己的生活安宁祥和的高尚群体。大家虽然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其实内心里何尝没有一点追求宁静的感觉,只是不断地杀戮让人心里根本没有平静的可能,在没有追求只求当兵图个好rì子的生活中大家只能享受快感但无法享受快乐,孙绍点出来大家应该为之奋斗的目标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了自己奋斗的价值所在,也都是觉得走这条路是正确的。现在为了自己老上司多年的恩情大家自己也在走上毁灭的道路,这是正确,或者错误? 再者,韩当是老上司周瑜又何尝不是呢?这个人带着他们的时间一样长久而且在此期间取得了无数的胜利,可以说那段rì子过得很充实,相对于现在这种相对平淡的生活其实还是有许多人向往的,只是孙绍的太平理念对于大家来说其实也算是深入人心,能够有现在的样子而且随时受到大家发自内心的的尊敬,其实对于所有的内心中有些卑怯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在乎的(汉末不比汉朝兴盛时的军人地位之高,在军阀眼里他们仅仅是炮灰和消耗品,原先那种为国争光万里觅封侯的念头在大多数士兵心里都黯淡了不少)。而周瑜现在毫不犹豫的指责说不要毁了现在的生活周瑜眼见大多数人似乎都有些歉疚之意,要是真的对他动手的话,所有人都会愧疚一辈子的。 周瑜也是知道自己的威望和他们被孙绍所灌输的理念起了作用,也是准备给他们加上一把火。“仅仅是因为某个败类的缘故就牵涉到这么多好汉子为他出面,不值得!义公将军,不是我说你,令郎为人不好你在五六年前就跟我们表示过,我们之前也曾劝过你善加管教,不至于到了别的地方或者离开你的庇护活不下去。可是后来呢他却是一直出事情,有事没事总能听到他惹事的声音。没错韩综确实是晚生子,也确实从小身体不好,但这些不是老将军无原则的溺爱孩子的理由,您越惯着他,他胆子越大,这件事情我们都说过,程公说过,主上也亲自来劝说过你,甚至因为您的请求特意的让他到军队中看看能不能改过自新,可是他刚来啊,竟然就想到了反叛的事情,而且还是现行的,根本不考虑我们对他的期望,仅仅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想要毁灭这一切,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吗?如果没有酿成大祸就算了,一旦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您难道还要把自己陷进去吗?为了这么个不孝子您把一辈子的名声全部投进去难道值得吗?为何要如此看不开?恶怎么可以包庇?这种东西越不管它就越有问题,现在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想要弄得身败名裂才好吗?” 当然这个时候南门那边已经想起了集结的号角,周瑜愣了一下,也是看到韩当明显的颤动了,于是他说道“看来令郎已经动手了,不管成功或者失败他都免不了这个结局了。您自己也准备残余这种犯罪吗?大家也准备把这些期盼着你们支援,而且为了你们的衣食住行奉献了无数心力的百姓一股脑的屠杀掉吗?如果想动手的话,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无论是韩当还是众位士兵见了他这幅气势都是被吓着了,印象中已经有非常长的时间里没有见识到这样的气势了,一个个都是被震住了。“夷陵侯说得对,为什么我们要帮助那些破坏我们的财产杀害我们的乡亲的人?身为军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可耻吗?既然父老乡亲们对我们给予厚望,今天的欢迎会上他们的期待犹在目前,我们能辜负甚至主动地去破坏吗?听从夷陵侯的吩咐,跟敌人决一死战!” 第一个声音响起来之后,马上大家都跟着附和,“决一死战!决一死战!”韩当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部下被周瑜彻底点燃,自然是不可能参与叛乱什么的。“你说的没错啊,我输得很惨,这一次是全家族灭的下场啊。”周瑜刚才成功地把大家煽动起来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状态并不好,这段时间的紧张工作虽然让他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但是其实身体是吃不消的,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直接倒下去,万一来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怕是没有办法挽回局面了。“不用这么沮丧,人跟人之间还是不一样的,子续可不至于对无辜的人出手,反正你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先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我会带上大家把局势彻底稳定下来,这块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绝对不容许被破坏!” 城门口,诸葛芸召集了那些一起过来的人,并且向他们道歉,“这一次是我不好,居然中了这家伙的诡计差点成了全城的大罪人,还是的大家跟我一起受罪,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不过现在在下有一个想法,既然韩综并没有直接通知城外,那么我想大体上应该是可以反过来利用敌军的计划来完成我们的打算。诸位现在准备的兵力也不少,大体上可以在城门这里打一个埋伏然后诱杀那些前来抢城的敌军。”说完这个计划确实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刚刚脱险就想到用这个换个情况反制敌人了,如此小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沉稳的心思,确实也在很多程度上跟主上有相似之处。鲁肃说道“您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如果执行得好的话肯定可以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这个时候周瑜那边已经成功的控制住韩当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城楼上也是一阵欢声雷动,众人都是大为高兴,“胜利就在眼前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反计(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这个家伙可是抓到了啊,不仅仅是这么个害群之马,还有不少的混进来的不认识的人,肯定是敌人的间谍吧?希望大都督能够妥善的处置。”周瑜看着眼前这几个被绑了的人也是沉了一下,现在自己已经稍微的感到有些头晕眼花了,如果不能把军队中的败类直接清除掉然后交给这些被自己鼓动起来的军官自行作战,而是自己来看着大家手把手的指挥完这场战役,他以肯定在战斗结束前就得倒下去。“绝对不能在事情稳定下来之前就倒下,我必须把事情稳定住然后让大家感到安心,一定要在还没死的时候让所有人的心思坚定下来。既然这些人站在面,正好也是个立威的机会。” 周瑜让他们把抓到的六个人带到面前,“诸位,这些人就是混入我们内部调拨战友之间的关系,让韩当将军和韩综将军产生了背叛行为的间谍!固然他们自己身也有错误,但是本来那是在可以改正的范围之内的,我们的朋友也发现了这些错误并且劝告他们纠正,但是因为这些人的刻意破坏给我们的事也造成很大的损失,也让相当多的人陷入迷甚至走上跟原来的朋友对抗的道路。我们的政策有问题吗?没有!大家或许有些时候受了一些委屈,有的时候会觉得过的不如意,但是我们即便过的不如意也好过那些每rì受到背叛的煎熬来不曾有过安心的叛徒!他们毁灭了别人的幸福换取的富贵有何意义?我们没有必要让这里的人有任何奢望,看看他们那副强硬的眼神吧,真是令人作呕!我们的亲人因为他们的破坏蒙受无端的损失,怎么能让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现在让每个人都有复仇的机会,觉得可以上来砍死他们的,全面拔出你们的武器分了他们的尸体!” 原先那些韩当的部下都是吃了一惊,很显他们想到了当年周瑜拿来对付曾经孙权派来监视自己的孙瑜的办法,就是每一个将领上前砍一刀,大家都杀了人可以陷入一种疯狂的嗜血气氛,更算是一种缴纳的投名状,大家因为已经到这一步自然是没有什么退路,只有拼命战斗一条出路。“这招挺yīn狠呢,不过大都督也是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如果新掌握的军队还不能马上形成战斗力的话,用这套手段几乎是最好的了只要激起了大家的凶xìng,哪怕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过是被斩杀的份而已。”向条他们看到对方第一道砍出鲜血四溅之后所有的士兵都好像疯了一样乱刀涌了上来,然后这些人虽然是坚定,却本没有办法忍受这种被乱刀砍杀的痛苦,就如同野兽般惨叫起来。当然这样的惨象反而激发了大家的凶xìng,直到把他们几个都剁成了渣渣这才停手了。“向条,据说是向朗的儿子,为了报兄向宠的仇企图潜入进来进行破坏工作,虽然说真的差一点把韩义公就这么策反了,不过还是被抓了出来,现在落到这么个下场。哼哼,算是一报还一报,之前那个企图刺杀子续给过被乱刀分尸,现在这个下场也差不多,真是・・・・哼哼。” 当然对于已经脱险的诸葛芸来说现在急着考虑对付的敌人的计策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安慰自己的方式,刚才的紧张气氛确实是令自己后怕不已,若是真的被抓走了自己这一辈子就彻底完了。无论如何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呢,对于诸葛芸这样的天之骄女来说,这家伙敢于因为之前的一次得罪就记恨自己已经够令她不可思议了,现在居然还敢动真的,更是让诸葛芸觉得自己某些地方是否对于别人的防备不够严格。刚才曹节的提醒让她感到了自己平时确实对于大家过于苛刻了一些,现在也是得考虑一下以后怎么考虑新的待人方式。“我必须扳回一局来,这一次也是必须挽回颜面的,敌人就得在我们的脚下灰飞烟灭,耻辱不能作为留给大家的最近印象・・・・不能去想,千万别去想・・・・不能害怕!我是不能在大家面前露怯的!啊!” 当然叫了一下之后看到是自己的弟弟之后也是缓过来一口气,“你这是想要吓死我吗?一点动静都没有跑到后面拍我的肩膀,不知道你姐刚才受了惊吓吗?”诸葛恪也是有些委屈的说道“额,刚才明明叫了姐姐的,可是你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事情,所以只好这样了。刚才几乎是吓到我们了,这样还要一个人静下来吗?难道姐姐就不害怕吓出心理疾病来吗?遭到痛苦的时候,也需要跟别人分享,否则很难说会不会沉积下来慢慢变质。现在姐夫不在,也更多的还是要跟大家讲一下说出来,这种压力,绝对不要一个人全部承受,就算现在用别的事情暂时掩盖过去了也不可避免的会在以后出现,请姐姐务必要注意。” 诸葛芸稍微松了口气,“救我的那个人,已经回家去了,说句实话她并不想管太多事情,或许以后还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吧。至于弟弟你所说的也没错,有些话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即便是面对子续我都害怕他心里犯疑・・・・竟然被别人抓住了,我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污点即时过去很长时间也会被很多人拿出来说,而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实际成绩来来证明自己,这方面再出差池的话,我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他了・・・・”诸葛恪自然是知道姐姐最近压力大,不说负担了留守的工作,还得直接面对从来没有亲自经历的战争,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会让自己陷入焦虑之中。“有些东西不可能料到,毕竟您也不是样样都能做好的,即便是姐夫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要太自责了。”诸葛芸看了一下自己这位已经有些chéng rén样子的弟弟,良久才说道,“知道了,这方面我会自己调节的。恪弟,现在需要镇定下来然后认真的执行我们的计划,你现在尽量不要露面,先回家给母亲和弟妹他们报个准信说我没事,别让他们担心了,事情完了之后我会亲自过去,这一点请放心吧。” 城外,刘备军营,对于大多数将士来说他们已经疯了,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的攻克这个地方然后好好的享受一下,已经完全不考虑战略战术了。季汉军基本上每天上午和下午各进一次攻城,每次造成的破坏其实不大但是气势上给大家的压力不小,依靠这样的攻势四天之内也算是得到了一些优势,现在得到了韩当父子基本确保被策反并且制造混乱放他们进去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感到兴奋异常。刘备也是面sè不变的询问大家应该怎么样应对现在的局面,虽然说他自己其实是最兴奋的,奋斗了这么久终于算是赌博成功了一次,不枉损失了那么多jīng锐士兵,一方面平衡了朝中局面,另一方面也是能够得到成功的名声和逼迫孙绍这边向自己暂时屈服,可以说他是赚大了。 “朕在此感谢众位支撑到了今天的人,也告慰诸位在战争中逝去的英灵,我们的目标算是暂时的达成了,他们将暂时的被我们压在脚下而不能全力来进攻我们,只要国家能够多几年的恢复期,凭借关中的丰饶之地,高祖起家的基业,绝对可以有办法重新恢复汉朝当rì的辉煌的!”下面的将军们,以关羽张飞为首,虽然还是保持着矜持但是更多的也是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了,“陛下的坚持令我们感动,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为了这个目的奋斗下去,虽然现在的目标算是达成了但是以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是能够松懈的时候。这一次的胜利不仅靠各位悍不畏死的攻势,也依靠我们潜伏的谍报人员和敌人的内乱。所以特别的希望大家能够和舟共济,吸取我们的敌人因为内部斗争而失败的教训,团结一心,为了国家的未来打开一条光明的坦途。当然了这座城市是非常的富庶的,能破坏的东西就不要留给对方了,这方面比起建设这么一座大城来说还是要容易不少的。”众将听到了这种鼓舞的话语,也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显然这么长时间憋着也是需要一个倾泻yù望的途径,在战场上由于占据不了太大的上风大家也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弄出来这股憋屈劲,现在知道基本上胜券已定,大体上还是考虑着如何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样破坏的yù望,一个个的也是摩拳擦掌起来。 当然有那么多兴奋地也不排除偶尔有一些不高兴的,在大家都考虑着该弄点什么来开开荤的时候司马懿则是一个人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次行动他的计策固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其实他是最为吃亏的,自己的嫡系部队不断地被当做炮灰抛弃,然后轻而易举的被孙绍军消灭,那可是两万多的人命啊,刘备就为了平衡朝局一点都不犹豫的抛弃掉了,对于他来说肯定是坐立不安的。没错刘备现在使用自己的才华而嫉恨自己的势力,所以就想出了提拔本身却削弱实力的作法。希望自己成为孤臣并且为他季汉王朝的未来奋斗,这一点其实司马懿非常的不舒服,也极度的不希望自己经历那样的事情,当然表面上的工作也是不能直接省略的。“陛下如此英明神武,自然是没有必要担心太多。不过大家应该试着考虑跟他们谈判的事情,敌人毕竟不是丢了首都就可以善罢甘休的,虽然说孙子续会顾忌军队的家眷从而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但是难保他不会做出反悔的举动。一旦这样的话对于我军非常的不利,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控制好跟他们谈判的时机,这方面如果可以的话,马良先生跟向朗先生应该准备一下。” 二人想了一下,也是站出来说道“这事情我们也在考虑了,按理说只要抓住了敌人主要成员的家人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对我们比较有利,孙子续这个人,对于家人的关心还是比较严重的,应该不至于・・・・”当然这个时候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跟他们联络了,说是通过突袭抓到了孙绍的一部分家人和一些主要官吏,估计能够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如果城上有放出六个黑sè的飞灯,应该就是信号,希望我们做好准备。刘备也是立即跳了起来,“看来机会已经到了呢,绝对不能放过,大家准备好攻击,千万要抓住这样的机会!”来人继续说道“陛下,韩综说在孙绍的家中找到了您的女儿,似乎是他妻子的贴身侍女,如果可以的话先送她出来保证一下安全比较好。”“不能在这种时候搞特殊化!该如何就是如何,按照一般的程序做就是了。国事在先家室在后这方面不可更改,萍儿被孙绍掳去这么多年,也未必能认我这么个父亲,不用费太多心思,保证她的安全就可以了。”刘备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诸位现在心中不能有困惑,不能有迷惘,只有前进才是我们的道路,战斗一直到最后的结束,为了汉室复兴的大业,请诸君共勉!” 第四百四十三章 宜将胜勇追穷寇(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阿萍,一点用也没有啊,看来你真的是没有办法呢。跟子续相比令尊对你的关心似乎很不够,一点也没有当回事吧。”糜萍依然是如同之前那样面无表情,“父亲都不认得我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比较好的对待,这一点夫人不至于不知道吧?相对于这个您就不怕把事情搞砸吗?你现在收到了惊吓其实是心理上的障碍,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身体根本没有任何伤势,确实算不上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您不会担心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自己威信受损,所以非要用这样的计谋来挽回来吗?居然来刻意的找个人假扮我绑在城楼上,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诸葛芸笑道“唉唉唉,不过是帮你试探一下令尊的气量而已,他可是一国之君要是这点都忍受不住我也不信他能够打到这里来给我们造成那么多的伤害。这次我可是亏大了,怎么也得算回来吧。其实呢阿萍你没必要觉得怎么样,按理说作为政治家在不威胁根本利益的时候应该是可以多挂心一下家人的,不过如同令尊那样动不动就拿家人来当榜样激励部下的,其实并不多见。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一个人确实作为政治家应该重视有能力的部下胜过自己的亲人,但是如果一直表示出这样的状态是否会让人觉得他既然可以为了赢得部下的忠诚放弃亲人的一些基本利益,那么在利用完别人之后何尝不会像垃圾一样的抛弃呢?过度的重视实效其实何尝不会给部下造成太大的压力让他们感到喘不过气来。或许你父亲不是不看重你,只是他在刻意的用损害家人的办法来激励自己的部下而已。你那位义兄刘封就是典型,不断地被派到各个大将手底下打下手,还根本没有什么好脸sè,如果因为身份尴尬几乎没人敢接近他,可以说相当的凄凉・・・・喂,别走啊,我是贴心才跟你说这些话的,我的身子除了父母跟子续,也就是你看过而已,别那么不够朋友啊!” 糜萍轻笑了一声停住步伐,“好了我的芷清夫人,我就是个医生罢了,您还真的把这事看得那么重干什么,看不出来您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内心里还如此保守。”诸葛芸无语,自己刚才明明jīng神上受到严重创伤,这小丫头居然也不好好安慰一下仅仅说自己无能为力就拉倒了,就算是术业有专攻好歹你这个专职医生总比别人强吧。“小心一点,别被人看见了,别忘了那个假扮的还在城楼上面呆着呢。”糜萍当然是不当回事,那个是诸葛芸的侍女,本来说被抓了然后放走了,结果刚脱险没多久,诸葛芸这个馊主意立马显现,让她假扮糜萍站在城楼上来激怒对方,这样子估计季汉军多少会减少一点理xìng(虽然刘备不说但是下面的人也清楚能帮到的尽量要做到,估计看到人在那里也会血气上涌,而减少他们发现破绽的可能xìng)。她心里觉得这个女孩子比较倒霉,但是毕竟不算太危险仅仅是作为诱饵而已,还算是可以理解。“您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请保持好镇定的态度,有什么需要倾诉的还是之后再说吧。” 医务室,“太乱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停药吗!明明病人正在紧要的时刻,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孙尚香没有理会医生的解释,也是开始大喊大叫。那个家伙自从送过来之后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根据医生的说法生命迹象是越来越微弱,可能要不行了,更糟糕的是意识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根本没有办法听到身边人想说什么,也是让身边的人担心不已。不久之前韩综动了手,为了防止自己被追上他特意让一些心腹拉拢城里的地痞流氓进行治安破坏活动,把城里的秩序弄得大乱,以至于药物的供应一时出现了短缺(好在因为大部分市民因为不愿意自己的生活被一群暴徒破坏大部分自发的组织起来奋起反抗,这些暴动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是同样的因为大家都乱了正常的生活规律没有继续维持所以导致了药物和补品在这边送不过来,把情况弄得如此糟糕),更重要的是由于暴徒的抢劫,医生们暂时没有办法提供给补充营养,这可比药物的断绝更加致命,毕竟甘宁这些rì子更多的是靠外部补给来维持生命,而且他的吸收能力有限肯定是没有办法吃下多少(这一度让亲自给他的喂饭的孙尚香感到不好控制数量,不过随着次数多了也算是基本能够知道他一天需要吃多少),如果这方面再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话说不定就会因为生理功能紊乱而致命的。 孙裾也是看到姑姑有些不正常,默默的走到身边,“这是外伤导致的生理机能的衰竭,不是一般的内科可以治疗。而且现在暴动很是严重,刚才母亲已经派人来让大家不要妄动,门外布置了数百名守卫来保护我们的安全。据说芷清都一度被抓去了,现在又没有脱险还不得而知,可以肯定这是敌人所策划的总暴动,目的就是在于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秩序已经完全混乱,到底能否维持住我们的生活才是大多数人所想的。没有办法祈求一般的平民能够冷讲的面对这样的危机,能够自力更生才是最重要的。让士兵们去尽快的运送物资过来,好过在这里干着急。” 说到这里孙尚香稍微的冷静了一下,赶紧吩咐护卫们去运输东西,现在虽然混乱但是趋向于稳定,只是大家因为太紧张把这个事情忘记了而已,如果现在派人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但是随即甘宁却是睁开了眼睛,目光微弱但是很坚定。“你醒啦!太好了!”孙裾却是猛地一个冷颤,心里暗道不好,“这根本不合常理,正常情况下是完全违反定律的东西,难道说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吗?”甘宁看了一下环境,另外外面嘈杂的气氛也似乎有一些影响,让他感到事情并不平静。“至少我完成了任务,如果您认为这就是责任的话,那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做到了侦查完毕并且回来见您的承诺。谢谢您的照顾,不用再为我而担心了,我也不需要再有人为我担心了,战争,结束了吗?” 甘宁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似乎害怕说不完的如同连珠炮一样不断地说出,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是有些回光返照的迹象了,孙尚香本人则是关心则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的rì子还有很多,药物和食品马上就会过来,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泄气!”当然甘宁的眼神已经急速的开始黯淡下去,“还没有结束吗?”孙裾也是不忍心让他就这么带着不甘心撑不过去,只是万一骗他说赢了若是一旦觉得心意已了直接过去了怎么办?自己可不能被姑姑当成了出气筒,干脆吊着他这一口气等到药物送过来或许还能多拖一段时间,兴许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有转机的。孙裾自己是医生,对于病人的生理临床特征虽然算不上了解,总归是知道一些,说不定拖一下会出现变化,自己也是希望有这样的变动出现好让情况出现转机。“姑姑的希望可不能这么破灭啊,反正现在应该也没有出来消息不至于算作欺骗,绝对要・・・・” 当然在她想要沉默的时候,外面却是欢声雷动,“内应已经被彻底肃清了,敌人也受到了我军的计策被成功地引诱进来歼灭了!剩下的敌人不足为患!马上就可以享受到胜利的滋味了!”“糟了,这下子他可是要觉得足够了!”孙裾吃了一惊,看着甘宁带着满足的眼神逐渐的身子开始软下去,知道确实是不好了,也是紧张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姑姑,手里一直把玩的扇子也是掉在了地上。 对于季汉军来说现在这样的机会可是想当不错的,毕竟一直攻击并没有起到应用有的效果,如果不依靠内应的话肯定是没有办法在孙绍的增援到来之前拿下这里的,对于他们这种本来就实力偏弱而且深入重地的军队来说,时间就是敌人,拖久了无异于找死。所以这一次制订计划的时候,刘备直接让前锋军一股脑儿出击,第二波部队准备休息一刻之后出击,不分前后,除非前军死光绝对不撤退。刘备一开始企图自己担任前军的指挥官,但是大家都害怕这么些人马冲进情况不明的城内多少相当的危险,一股脑的反对刘备进行这么冒失的举动,最后刘备也只得同意自己不去,让一员大将出击,张飞作为刘备的亲信大将也是主动请缨,亲自战斗在第一线,毕竟这么长时间一直憋屈着其实是很无聊的,攻城战毕竟相当的危险,一旦有什么问题很容易危及生命,所以他们一般情况下都是适可而止,一直没有办法尽情的战斗,现在总算是有机会冲进城里杀个痛快,算是让这些人有了活动筋骨的机会。 张飞的亲兵都是身着重甲的重装步兵,在攻城战这种绞肉机式的战斗中很容易受到无谓的损失,所以也没有太多发挥的空间,一度被那些青年军士兵嘲笑成华而不实的部队。张飞自然也是憋了口气,对于这些没有什么见识只知道凭借一番血气之勇的被洗脑家伙确实大多数老部下都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刘备希望利用这些人建功立业给自己的后代撑住场子,毕竟那些名臣大将服从自己未必服从自己的继承人,得培养着一支完全愚忠于自己的部队来,因而更多的人用这些人来刻意的压制自己的一些元勋旧臣)更是不愿意被自己认为的一群笨蛋所耻笑,所以也是凭借自己的人装备和训练更好争取到了这样的名额,争取用一次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彻底的证明自己。 “唔,那是什么!”当季汉军士兵看到城楼上面的那个人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喂,这位是玄德公的千金吧,我想如果把她交出来应该会得到更多的奖励,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了城门楼,却也・・・・”当然假扮叛军的那个人很快就被后面一脚踹开,然后城门楼上也是假打起来,更是让季汉军觉得一阵惊悸。“得赶紧把侄女救下来啊!绝对不能让敌人反攻下来,城门一定要及时的守住才是。” 当然这个时候城门突然的打开了,里面的人也是大喊道“快点!快要撑不住了!好不容易骗开了城门然后绑架了孙绍的老婆,现在们似乎不顾及人质了,请赶紧帮忙,不太可能撑住太长时间了!”张飞也是大喝道“小崽子们都给我注意了!不要分前后队了,一股脑的进攻把宽度拉到最大,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城门!”杀到城门下也是碰到了进攻了的孙绍军和已经渐渐处于下风的“叛军”,季汉军的数量占据优势,加上狭窄地区静止xìng的作战重装步兵本来就拥优势,所以很快的将对方赶出了作战区域。“我们愿意帮忙带路!请让我们也加入攻击之中!”张飞则是感到了对方因为忙于内斗战斗力发挥不出来,现在也是大好机会,没有必要让这些人参加争夺战争成果的序列。“你们在这里接应下一批进入的部队,不需要带路了,我们先进去进行战斗,不希望让你们遭到无谓的伤亡。” 旁边的士兵其实也知道是鄙视这些叛军加上觉得他们战斗力孱弱,所以换了一种相对隐晦的说法而已,然而没有人喜欢叛徒加上他们也是希望尽早的冲出去以争取获得更多的战利品所以无视了这些人的请求,快速的通过了城门并且完全没有去看他们的那一副郁闷的表情。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全部进入之后一个所谓的叛军士兵冷笑了一下,“哼,这么容易上当呢,这次连悬门都不用去使用了呢。” 第四百四十四章 宜将胜勇追穷寇(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中城的瓮城小门下,诸葛芸看着遍地的尸体对着刚才一直有些战栗的糜萍说道,“这就是战争啊,我们之前所熟悉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去,这一次是我们完全的屠杀,然而如果没有夷陵侯的及时赶到,没有我们将计就计的策略,或者说韩综一狠心杀了他们然后把我掳走,其实结局都会发生完全不一样的变化。在这一场赌局上没有胜利者,他们付出了全力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他们自己也将全军覆没。看到了吧,万人敌又如何?难道真的能抵挡万人吗?你三叔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如今不也一样在连弩阵面前饮恨,正确的策略能够让任何jīng兵勇将没有发挥的地方。令尊如今只怕要被愤怒冲昏头脑了,这样的深仇大恨足够让他多停留一天,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子续也该到了。前天的时候也已经据说夷陵那边打了一仗消灭了前来阻击的敌军,按照速度来说今天晚上能到,不过考虑到子续未必希望进行夜战可能会到明天,只是无论如何他不会来得太晚的,这些人肯定是要在我们的攻击下彻底的悲剧的。” 糜萍则是看到了三叔脸上那副不甘心的面容,一直到战死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武器,遭到埋伏的时候他也是奋力地向前进攻拖时间,让部下向后退来争取求援。不过在已经配合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那些韩当的旧部下看来这样的攻击毫无营养,本来就在一轮齐shè下死伤惨重了,而且伏兵还没有全部出来,后路又被切断根本不可能跑得出去带来增援。在周瑜的命令之下前排的长枪手稍微稳定了一下战线之后,所有人才杀出来把他们挤在狭窄的地域加以屠杀,从房顶上屋檐边上之类的地方窜出来集合成团队,但是统一的是这些人都拿着弩,长枪手拿的是普通的强弩,发shè完毕之后就扔在脚边上,其他的弩手们则是用的连弩,反正对于防卫军来说这样的武器是最为趁手不过的,几乎是一瞬间万余人全部的shè出了手中的箭矢,形成了一阵暴雨。虽然说季汉军的铠甲都是一流的,但是毕竟连弩在三十步内想要shè穿任何铠甲都轻而易举,所以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死在了连弩之下。张飞自己中了五十多箭,因为战死之后直接僵在那里了所以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挂的,这些箭矢不少是战死之后挨的,把他拣出来的时候也是也没费多少的力气,毕竟是高级将领(孙绍自从立国来击杀的最高级将领了,之前的于禁夏侯渊还稍微差一点),拿出来可是非常大的功劳,没有人愿意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 糜萍倒是一开始想过如果三叔真的没死的话自己是否应该去救他,毕竟对于他来说如果真的没有直接战死的话活着总比死掉更好,糜萍自己内心中也不是期望就这么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就这么永远的离开。对于这边来说虽然仅仅是抓了一个不能招降的俘虏却也能够比一个死人更有价值。不过现在没有她的事情了,他可是带着遗憾死得不能再死了,也没有办法来为他那位小侄女的私心来提供什么帮助了。“真的是很遗憾啊,不过三叔请安息吧。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是公平去战斗,您已经表现出了一名战士的荣誉,自始至终是光荣的,请允许我向您致意。跟三叔有差不多八年没有见面了,却也时常回想起原先对于我们的一些照顾,没有再一次相见竟然是天人永隔了,但是,没有办法啊,这就是战争,无比的残酷,不可让人有任何的抗拒之感。” 当然对于孙绍军来说全歼了入城的敌人也是依赖于那些假扮叛军的士兵控制了城门并且缓缓的放下了吊桥关闭了大门导致他们至死都没有冲出去反而浪费了不少兵力,反过来说如果不是想着固守待援而是做困兽之斗的话其实可以给孙绍军造成更大的损害,只是现在事情已经结束自然是要准备抵挡季汉军愤怒之下的继续进攻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守军来说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反正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已经成功的粉碎了多次这样程度的进攻,对于敌人的的战斗力也是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区区如此就算全军压上其实也不可能给他们制造太多的麻烦。“胜利就在眼前了!它需要我们的努力来争取,现在守护好你们的位置,不需要吝惜物资,在这一天的防守战斗中用最坚强的意志让敌人明白他们败得一点也不冤!” 士兵们笑着看着城下似乎是气急败坏的敌人,却也不敢有什么轻视之感。很显然他们正在准备攻城武器,应该说对方也没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内应上面,直接的攻击准备还是比较充足的,虽然表现得极其愤怒但是并没有丧失全部的理智一股脑的冲上来,可以说他们在那段时间内虚假的进攻也为自己准备了很多隐藏实力的机会,大多数士兵走到了距离除开弩炮的守城武器的shè程之外开始组装季汉军的大家伙们,应该说在他们中埋伏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准备了,只是不那么确定是否可以直接通过城墙所以表现得不明显(毕竟这玩意要通过城墙必须得是组装状态,除了装了轮子的投石车和冲车可以zì yóu移动,其他的要么不能动要么本身高过城墙根本进不去,所以并没有组装那么多)加上孙绍军急着引诱前面的军队进来,所以并没有吸引什么眼球。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因为大家重新把目光放到了城外,他们却是从城门关闭的一刻起就发现上当了,刘备虽然极度的愤怒但是在一丝尚存的理智面前他选择了等待攻城武器再进攻,没有过多久出了攻城塔以外的大多数攻城武器组装完毕,季汉军也是毫不犹豫的展开了全军进攻。 周瑜现在的状态比较糟糕,不过面对那种程度的进攻他还是不怎么在意的。“咳咳,并不算多么困难,不过是老套的掩护式攻击而已,看来他们一定没有研究过子续当年在临湘的那一次守城战。弩炮准备,优先攻击敌人的井阑和攻城塔,投石机反压制对方的,记得批次shè击形成覆盖效果,能尽量的击毁对方的武器为上。城头上的士兵记得用弓弩shè击那些推动武器的士兵,尽量的较乱对方的队伍。骑兵部队准备,一旦敌人主要部队越过护城河立刻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就撤退,反正我们只要挡住一天足够了(江陵的中城原先是外城,所以有护城河,直接从长江那边引过来的,兴建新的外城的时候因为局面不好改动就没有填掉。当然对于江陵原有的格局来说因为南面临江而且有码头所以扩建工作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小,另外由于要小心洪水所以外城的南面居民区其实非常的小,仅仅是修建了一圈城墙而已。控制了外城的西南两面的季汉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控制力,这也是居民对于敌人并不惧怕的原因)。主上的部队会很快的回来,战斗现在也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胜利将属于我们!” 众位士兵现在都听从他的指挥,一方面这个人的威望之高确实可以让大多数人信服,而来很重要的就是周瑜事实上没有任何的职务和身份,更没有自己的亲信,在军队中属于典型的光杆,其实不会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地方。无论是士兵们或者孙绍的家人都投以最深的信任(诸葛芸刚刚挨了韩综一下,正是在后怕的时候,程咨因为跟韩综关系密切被列入了怀疑对象因而现在正在被调查没有带兵守城的机会,干脆一股脑的把兵权全部交给临时带队的周瑜。周瑜的健康状况她是清楚的,肯定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出现,自然对于他比较放心)。再者,周瑜的军事才能是任何人都清楚的,有这么个领袖在这里加上兵力占据优势,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绝对不会有有任何差错的,请夷陵侯放心我们的作为!” “现在差不多到了,是准备夜晚作战或者在这里休息等到明天?”对于孙绍来说现在也是个决定的时候,距离敌人的jǐng戒范围已经很近了,按理说应该小心谨慎的对待或者一股脑冲过去。不过孙绍听完斥候的报告也是说道,“现在是决定胜败的机会啊,敌人已经拼上了全力估计会不分昼夜的进行攻击,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休息了。士兵在旺盛的士气之下骤然休息容易导致一下子提不起来力气,没有必要增加我们热身的时间。见到了敌人哪里还有避而不战的道理?今天一天的行军足够当做热身运动了,他们肯定不会觉得我军会选择晚上进攻估计想要争取一天之内夺城,那样的时候我们疲惫地人比我们更疲惫,所以,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你们的家人正在城墙后面观看着,是勇是怯,看你们自己的表现而已!” 现在的孙绍没有之前的那种毛躁,相对的冷静下来,显然面前的敌人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威胁,既然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把城池怎么样显然是已经黔驴技穷了,都到了这个份上自己的攻击不过是扫尾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场战争就要结束了,但是孙绍自认又是输了一筹,战略上被摆了一道没料到对方有这样的魄力根本不管部队的死活直奔自己的老家,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几乎导致了崩盘的出现。战术上打得虽然算是干净利落但是毕竟耽搁了不少时间,加上没有考虑到对方的间谍渗透程度导致了一系列的失败,也算不上多好。“这个战争主要是战略上失误,没有正确的估计对方的战略决心,更似乎是忽视了刘备在灭亡前的疯狂,乃至于差点那局面彻底葬送。这件事情我自己负主要责任,诸位只是出谋划策与此没有直接关系,不用太过于自责。” 孙绍默默的看了看几个因为自己的策略失误而一直陷入自责中的谋士们。“的确你们揣度正常的思维是可以的,但是对不正常的思维你们也没有办法。敌人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做法谁也不可能想到,这种根本不管自己的战略利益的赌博式行为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做的太差,我才是决定者。我们当时做兵棋推演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想到他们会冒着陷入灭亡境地的危险做出如此的举动来,士元公也算是熟悉孔明叔父的为人,可以肯定他不会有这样的筹划,只是刘备自己竟然能完全不顾国家的未来做出如此举动,确实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所以诸位现在想的应该是考虑下一部战略,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庞统也是立刻站了起来,“主上说的是,每个人都有失败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自己埋怨自己而是总结经验教训争取下一次找回来,我们绝对不能因为一时挫折而沮丧,现在需要的就是努力的完成大家的任务,否则这个军师府还真的得废了。既然如此请主上见证我们的继续提供策略,今后不知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宜将胜勇追穷寇(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总算是完成任务了,守住了城池并且配合子续拿下了敌军。至少没像兴霸那样出师未捷身先死,想到他真是可惜,竟然听到胜利的消息之后就这么去了,真是没有办法料到这样的情况啊・・・・”周瑜现在坐在城上,浑身无力,似乎是苍老了许多。这一场有些艰巨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之前强行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并且指挥全城的防卫军进行守城工作,尽管这样的强度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也让周瑜感到一阵眩晕无力。为了大家的期待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周瑜心里想念着大家的期盼的目光,继续强行支撑自己工作下去。这件事情并没有直接告诉家人,不过大家已经喊得如此大声了基本上妻子和女儿也会知道了。 对于周瑜来说尽完这一份力气其实自己的全部使命已经算是终结了,很难说自己这样的强行损耗生命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内心里对于这样的行为时有一些享受的,对于周瑜来说在一次听到鼓角争鸣的声音其实已经非常满意了,其实对于家里的人已经该做的都做了,该是满足一下自己私yù的时候了。“我活着就是子续心头的一根刺,其实离开了对大家都好,苟延残喘的活着并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实现自己价值的意义也没有给家里人提供帮助的必要条件,真的是相当的无聊。我应该在享受自己喜欢的战争中耗尽所有的力气,用自己的谋略将敌人粉碎,看着士兵们的欢呼然后停止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如今循儿的表现也是相当的优异,完全可以算作一个优秀的勤务人员了,将来也会是优秀的参谋和统帅,我的儿子水平自己清楚,真是令人开心。可惜啊,没有能够看到子续的一统天下的场景啊,算了,就当是给循儿留出足够的位置好了,确实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就趁着现在好好的享受一下吧。”“父亲,你怎么了?明明你的身体没有办法支撑这种强度的工作,母亲和妹妹怎么办啊?”周循也顾不得向孙绍请假急忙把父亲扶住了放在一边的车上,“赶紧,把父亲运回去,然后叫医生!” 周瑜苦笑着看着儿子的动作,“公易,你做得很好,没跟着你哥疯来就很不错,这是必胜的战斗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如果没有你的阻挡子续也不知道会杀红了眼冲到哪里去・・・・”周循也是急得想哭,“父亲快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重好身体,您这个样子不把自己当回事母亲他们一定会急死的!这样的战争本来就是必胜的,您何必非要掺合到里面去?”周瑜转眼看向了战场上还在打扫战场的士兵,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却是感到了一阵异常的轻松,“呵呵,这些rì子过得很快活啊,果然是只有战争的气氛才能让我兴奋呢。对于我来说憋闷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想要出来透透气,所以我也觉得就算折寿也没有什么了不可以了,反正我们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听到大家那样的欢呼声实在是让我感到了相当的轻快・・・・循儿果然是长大了,我也算是放心了啊。”周循却是不愿意让父亲继续说话了,也是没有再说而是让赶车人快点走,迅速的回到家里然后让医生来好好给父亲看看。“家中的支柱,绝对不能够在这里折断啊。父亲请支撑住,绝对要撑住!” “主上,现在已经算是基本打扫完毕战场了,请问您是回城休整还是吩咐将军们先去追击?”面对这样的提问孙绍心里可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的确季汉军在攻城的时候受到了突然的袭击加上夜晚大家都疲惫不堪,结果被孙绍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在腹背夹击之下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全军崩溃,丢下了所有的武器辎重一股脑的四处乱窜,也是让疲惫不堪的近卫军士兵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屠杀的滋味,纷纷感到一路跑了这么远也不是白来的,都是把先前所受的苦和对于家里人的担惊受怕放在了屠杀敌人身上,对于那些深入重地的敌军都是毫不犹豫的加以击杀,季汉军固然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是不缺少头脑愚钝的死硬分子,他们零散的结成阵型还企图顽抗,不过水平的差距并非勇气所能弥补,这些人很快的就被全部消灭,孙绍军也开始四散的搜索起敌人的主要人物来。 只是黑夜同样限制了孙绍军的扩大战果,那些一开始就逃跑并且逃得很远的人也是追不上了,不过因为这里是他们的老家,到处都有孙绍军的存在,所以那些逃散的敌人如果不集合的话基本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地方的卫戍军甚至民兵轻易地捕获。只是同样的,刘备之类的主要人物逃散的时候肯定身边跟了不少的近卫军士兵,想要凭借地方部队可以打败他但是抓住的话可是相当的麻烦。为了追捕那些季汉帝国的核心人物孙绍也是在开始考虑用一些别的手段,因为正常情况下虽然这个命令很重要但是大多数地区以为遭受了战争破坏在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一反应都是迅速的恢复经济和安抚百姓,对于军事方面的要求会暂时放松,而这种松懈足以让一些伪装成杂鱼的大头们成功的逃脱了。“暂时不解除战争状态,我会将他们追杀到天涯海角。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侵害我亲爱的人民,差一点伤害了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饶恕的!” 看到孙绍这个样子,可以说是怒发冲冠甚至已经有些不理智了,随从人员也是心中有些害怕主上在愤怒中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张眼四望却没有看到周循,只得把目光都看向了赵英这一边。赵英这个时候已经让亲兵检视完毕了自己的箭矢,看上去这次战斗收获不错,十五支箭无一落空,成功的插在了十几个敌人的身上。正是在高兴的时候听到孙绍又是有些冲动了,想起来他之前的那样的冷静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而强行压制的,现在已经赢了但是因为赢得不彻底孙绍再一次发飙了,想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净自己心中的怨恨。赵英心里叹道“子续纵使聪明天纵,却也终究在心xìng上有所欠缺,如今最重要的可不是追杀刘备,而是留下来稳定江陵的人心。百姓和豪绅因为财产被破坏人身受到威胁,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家里少了你这根主心骨,芷清又刚才受到了惊吓,城内据说战死者也不少。更重要的是叛徒未必就这么肃清了,现在可是搞清洗的好机会的呢,若是这么心里不稳定的追杀出去,不说对于内部情况的稳定和团结会起到负面作用,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心态失衡的他会不会yīn沟翻船,一旦出事那可就是牵动全国呢。” 当然虽然说如此想但是话不可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去,“子续,现在无论是家中城中,都在等着你。你也知道今天出了些事情,让芷清受了一些惊吓,而且这事牵扯到军方的巨擘,肯定是小不了的。刚才周循急匆匆的跑回去现在都没回来,可以肯定是家里出了些事情,仔细想想如果这些事情都搅在一起肯定比追杀已经穷途末路的敌人重要吧?是的,杀了一群疯子其实没有那么多必要,从这里到汉中路途遥远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敌人的据点,可以说他们一路过去都得被问我们的地方部队阻截攻击,还有我们之前在那边就留下了阻拦逃兵的队伍,你难道忘了?只要放出话来了刘备等一些主要人员正在向上庸方向逃窜,不怕大家没有动力,一声令下整个荆州西部的军队,那可是两万多人的大部队,难道还怕搂过这么几只显眼的大鱼吗?话说就刘备和关羽的那幅样貌,走到哪里都认得出来,再怎么掩饰都没有用,你就这么不信任底下的人啊?若是真的杀人的话我们还得准备进攻关中把这个地方拿下来,省得让魏国白捡一个大便宜,这样的延续战争的准备,子续你真的就做好了吗?” 孙绍听完这一堆理由心里的愤怒也是消散了不少,不再是如同刚才一样冲动的想要消灭所有的敌人了,正如刚才赵英所言自己这边一堆事情要解决,而且未必就有能力真的直接消灭掉雍州的敌人,毕竟蜀中那边僵持了许久未有胜败,若是知道刘备的失败估计会直接撤退,这一部分人实力应该还保持在一定的限度内,若是真的这么怒而兴师对于自己来说也未必有什么好处。“这个东西应该谨慎的商量一下,现在不是决定的时候。走吧,现在附近搜索一下又没有足够大的家伙,若是一天之内还没有结果的话,就传话下去让他们去阻截拦击,你哥虽然打仗的水平一般,不过抓捕一群穷途末路的家伙应该还是足够的。我们正常的情况下,回家!” “刚刚打完仗,全身上下都是汗水!别啃了!”赵英一把把孙绍推开来,然后有些愠sè的说道“够了!一说回家就这么兴奋了吗?在军队里明明几乎是从来不想别的事情啊・・・・”对于孙绍的行为大部分人都觉得有些怪异,包括他自己的亲人也是一样。“我这是之前太紧张了想要放松一下而已,让传令兵前去跟城内的人说一下,我们明天入城,欢迎仪式什么的别搞了,给我拟定一个给受损百姓的赔偿方案出来,不能够让大家在松了一口气之后看到家产被破坏生活没有着落从而对我产生怨恨,战争结束之后以稳定为第一要义。另外通知三姐夫和伯岐他们把房陵上庸汉兴郡全部拿下来,作为到时候进攻汉中的跳板,战争没有完全结束,但是我的事情,却得暂时停在这里了。” 众人听完这段命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孙绍如今已经是不特别冷静,一旦追杀上去确实是无法预料这样的行为能否保证安全,现在总算是肯定留下来了,总好过让孙绍冒险而让他们去担惊受怕。“既然大家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了,那么继续展开搜索,等到结束之后再回去。敌人还好没有带水军来,中城原来的水们是个弱点所在,因为现在不是在外面了所以没在意。还好,对方要是直接用小船潜进来的话,事情就难办了(理论上水军可以沿汉水南下直接威胁到襄阳附近,甚至直接到达江陵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对于季汉帝国来说水军是彻底地软肋,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类似的计划,所以也算是让孙绍这样子了解城防弱点的人白担心了一场)。大家各司其职的把事情做好,就足够了,不用太紧张什么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 殇(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守城的官兵来说除了高兴还多了不少的伤心,毕竟自己的指挥官在最后关头倒了下去,虽然说并非直接由于战争还有自己本身身体虚弱,但是毕竟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也是侵蚀了他的身体,大家看到周瑜斜靠在城门上的时候心里都是一阵心疼,毕竟他刚才带领自己这么一群人取得了胜利,竟然因此导致疾病复发而晕倒,确实也让相当多的老兵感到对不起。那些当年跟过周瑜的老兵们大多数已经在这里当起了新兵教官,或者在荆州担任小军官,对于自己的老上司没有一点关切自然是不可能的。没有过多长时间类似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大家都是有心探望但是无奈自己身上还有任务在身没有办法直接过去,只得跟没有事情的朋友打声招呼让他们代替自己前去看看,饶是如此周瑜家门口还是排起了长队,可以说是几百上千的人前去探望,完全不逊于孙绍的人气。 “嗯嗯,姨夫在这里也算是相当的得人心呢,即便是跟我父亲相比在这里只待了没两年的他,竟然能够让这些老兵们如此的钦服,即便是一般人也对他的重视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仅仅是出来露了个面然后带领了大家几天,竟然能够跟所有的人打成一片。这不仅仅是军事才能和爱养兵心的问题,个人魅力也很重要的。周循若是有这方面的一半本事,未必也不能跟子续一争高下呢。” 面对自己姐姐的那种有些不舒服的话语,诸葛恪也是叹了口气,“姐姐这是在怨恨姐夫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而是在城外清剿残兵从而干脆把怒火发泄到了周循身上了吧?其实何必呢?夷陵侯的寿数已经差不多了,他这一次如此拼命也是想要享受一下战争另外给大家一个他会为了姐夫的梦想而奋斗到死的印象,并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至于说夷陵侯之所以得人心,除了他的人格魅力确实非常独特之外,他那种忠于任事和对于大家的责任心理也是让他得到大家的尊敬的重要原因。为了大局的胜利他可是放弃了很多的东西呢,也因为不计前嫌对于大局的帮助更多的得到了人们的认同。如今的周循虽然能力不及乃父,但是对于姐夫的认同却是犹有过之,毕竟是从小一起过来的朋友,不可能有什么太多别的想法。姐,事情既然暂时停下了,就先去母亲那里亲自报一下平安好了,刚才回家的时候母亲和二弟都吓坏了,都是急着想要找人去救援,小妹和三弟更是差点直接哭出来了,听到了你平安无事的消息之后大家才算是安定下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呢。哈哈,其实是没错来着,父亲现在不在家,虽然说大姐已经出嫁了但是毕竟威望和能力在家里还是没得比的,只要您在的话其实家里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诸葛芸却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表示,对于这样的笑话她可是觉得一点也不好笑。“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用说那么多了。家里人一下子听到了这样的坏消息肯定是有些惊慌失措的,你一开始不也急得直跳脚吗?子续现在也是想着抓获刘备来彻底终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抓获的说说不准就得跟季汉全面开战了,到时候能不能顾得上家里并不能知道,要是现在就回来的话多少有些····” 说起这样的话的时候自己也多少有些失落,虽然说接到了孙绍的信件,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但是毕竟他人就在不远处,却是过家门而不入,多少让诸葛芸有些羡慕跟在他身边的赵英。“我毕竟更多的在夫君面前表现的太强势,每当有事情出现的时候他虽然会想到我却更多是站在能够为自己分忧这一方面来看待的,对于我个人的一些需求其实夫君关注的并不多,总以为我能顶住一切的困难在任何时候都坚定不移的战斗下去,话说我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真的能做的何尝不是有限的。唉···当初可是一见面就说了要跟他分享自己的事业,共同走出一条坦途来的,真的把自己的定位放得太过于死板的,这回自己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重也是吃了大亏,的确光凭威势也不可能让别的人彻底信服,就是因为表现得太强硬所以别人都把我当做眼中钉了。现在真是自讨苦吃啊,夫君还真的以为我轻描淡写的上报过去的信件没有什么大问题,本来以为他会立即过来安慰我的····果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算了自己好好调节一下心情吧,别一天到晚指望着他来安慰我,夫君在身边的rì子也毕竟是有限的,更不可能指望他每时每刻都知道我的想法。嘿,不想那么多了····” 诸葛芸也是开始吩咐大家进行一些善后的工作,虽然说自己没有直接指挥人员的权力,不过毕竟威望在这里并且刚刚带领大家取得了一次不小的胜利,确实是让大多数人对于她的命令没有什么异议。当然诸葛芸也没有打算做太多的事情,毕竟越权行动被大家所不舒服然后再孙绍面前告自己黑状之类的事情还是不是那么愿意的,自己的一部分命令也没有明显的超越权限。“姑姑那边事情比较麻烦,毕竟好不容易对某个人有了些心思竟然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这样的悲剧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劝说,此后只怕孙家要多一个麻烦的任务了,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姑姑是何等的开朗不羁,现在也终于要被自己的牵挂所击倒了吗?的确是之前所不介意的时间越长,之后觉得在乎了就越发的受伤吗?情感啊,我们都在被这样的问题所折磨,究竟我们的道路将走向何方”诸葛芸叹了口气还是往家里走了过去。 临湘侯府,“太夫人,临湘侯已经回归,这一次战争基本上可以确保胜利了。只是不知道刘备他们是否能够在这次事情中授首,如果司马懿能够被击杀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的人如同毒蛇一样,留在任何敌人身边都是危险的。”曹节现在在家里似乎是没有什么顾忌了,大家对于救了诸葛芸的她并没有太多排斥,而且下意识的希望有一个竞争者出现省的大夫人没事就找自己的麻烦。诸葛芸的脾气可是越来越糟糕了,哪怕在家里也是颐指气使多于和颜悦sè,自从掌管了政权以来xìng子明显更加的骄纵了,自然也是让大多数人感到一种威胁存在,如今她吃了大亏,也不知道能否收敛一下。不过曹节这件事情她就算心里不愿意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人家救了自己一条命而且明确表示无意跟她抢位置也是把自己摆到了超然的地位上面,诸葛芸虽然嘴硬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却也不好限制太多,结果人家直接回到了家里跟太夫人汇报,也是让之前对她不了解的众位大惊失sè。即便是蔡瑢都觉得她这些行为有些孟浪。当然更让人觉得诧异的是大乔显得非常平静,半开玩笑的说道自己家里已经有一个准季汉的公主,再加上一个魏国的也未尝不可。 别人觉得奇怪她却看得出来曹节这姑娘为人冷静多智谋,更重要的是心思坚定,虽然现在不是一颗心靠在孙绍身上但是一旦转变过来可是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另外她一个人敢于跑到这里来说没有一点依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次成功的救出了诸葛芸就显示出她本身的实力其实一点也不差,只有想办法把她的目的弄到然后考虑是融合或者消灭才可以真正的控制住这么一股国中之国。面对曹节如此轻松惬意地回答无论是蔡瑢荀婧或者陈笙都感到压力不小,有一些害怕她因为太过于随便而被太夫人认为xìng格不好,直到婆婆亲口说出觉得她很不错大家才算是放下心来。“嗯,我知道了,在芷清和浮生在外面没rì没夜的工作的时候我们大家在战争期间就这么一直躲在家里,琤姬偶尔还出去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式武器的功能,我们几个基本上可以说都没有出上什么力气,所以说我呢是想着借着这个时候大家一起出门,慰问一下在战争中受伤的群众,也算是弥补一下大家无能为力的缺憾。子庥你也没有必要忌讳什么,觉得不适应的话就先回你姐姐那里休息,陈泰跟着我们一同过去多少也有些不妥,还得麻烦你照顾他一阵子。你这身份尚未对他说明,也方便你们继续沟通。哦,若是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过来跟我说一声也让你跟子续通通气,行的话也能让你正式过门,只是位置的问题还得跟大家商量一下才是。” 曹节笑道“这个不妨事,我本来就打算先玩一会儿,如果子续对我有意见的话就算了,反正真心觉得来到这里规矩少了很多,人过的也是舒服了不少,能够zì yóu的在阳光下呼吸新鲜空气,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相当享受的事情啊。”看到她这种似乎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蔡瑢其实内心里是想到了羊衜的那个妹妹,那个年纪跟曹节差不多的孩子当年因为年纪小偶尔能够陪着自己一起疯,算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孩子。可是过了十岁以后xìng子逐渐的变了,越发的矜持和拘谨,似乎是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灵动,只是偶然的时候能够看到她偶尔爆发出的向往zì yóu的心态,却是几乎转瞬即逝最后自己压制泯灭下去了。蔡瑢心里知道那是长期家庭教育的压力下的结果,却也不免害怕自己将来也变成这样(如果没有孙绍推动的航海事件的干预,其实按照历史的本来走向她的结局也正是如此),从而进一步封闭了自己的所处环境,想要拒绝那一套东西的入侵。“如今她也差不多要出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吧?xìng格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塑造chéng rén偶一样,说不定别的大世家就喜欢这种循规蹈矩的xìng子,可惜了,本来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大乔见到大家似乎都没有意见,(荀婧抱着儿子痛哭流涕算是一种失态,不过毕竟是人之常情所以没有人去管,现在陈泰因为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让他知道所以待在了外面,虽然有些担心他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听说曹节继续带着他也算是放了心。之前儿子的误打误撞算是立了一功,这也让做母亲的心里高兴,曹节虽然说可能对于孙绍没有太多感冒,但是对于陈泰不至于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家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吧,派人去通知一下芷清和浮生,别撞上了,就这么办吧。” “夏侯叔父,您····”曹节现在心情不错,也就没有理会陈泰那种yù言又止的话语,“行了,一口一个叔父显得我很老似的,你也可以叫我的表字····”“我是想问您的表字似乎跟名字不完全一样啊?您没有完全成年是不错,只是这样的字未免有些不符合清理吧?”曹节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之前根本没有人问过她,陈泰这个小家伙却第一个问了出来(陈泰毕竟受到传统文化影响不小,对于这一套学问很是了解。其他的人懂得会觉得她这个身份不好询问,不懂得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另外像孙绍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关心,所以虽然说她的名字不符的现象可是已经出现了十几年了,却没有什么人去问)。“哈哈,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这些话也是我心里憋了段时间想要说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 殇(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节也是少有机会倾诉自己的事情,在家中诸位兄弟姐妹一个个被父亲的要求压得死死的,自己从十二三岁起就开始了进宫的培训,更是跟大家不是特别熟,曹宪虽然说跟自己同病相怜但是她入宫早所以并没有太多交集,曹节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说服自己的兄嫂来到了南方,对于这里根本不熟悉,虽然说放开了心思好好的游玩却也没有太多能说得上贴心话的人。而现在这位自己以前老友的儿子却似乎对于她的行为感到了不少的兴趣,不仅是跟着自己出去冒险,同样的对于曹节的一番说辞也没有什么怀疑,更多的是体现出小孩子对亲近自己的长辈的依赖,某种程度上曹节对于陈泰来说并不会觉得比孙绍更没有亲近感(应该说陈泰对于义父的感觉是最为复杂的,毕竟两个人其实也没差几岁,义父虽然说能力上称得上国士无双但是有些事情毕竟做得不地道,居然本来的同辈成了干爹,多少页让这身为小辈的陈泰感到一阵扶额无奈。固然孙绍对于自己确实很不错,要求基本上都能满足而且接受的教育也算是优秀,更是经常xìng的抽出点时间来好好的谈心,有几次曾打算让自己跟他的子女住在一起,不过陈泰内心里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希望自己如同秦朗那样被迫的寄人篱下,那滋味确实不舒服,秦朗曾跟自己提过那段战战兢兢的rì子,陈泰也不希望同样的事情降临在自己头上因而没有太多犹豫地拒绝了孙绍的要求),也非常愿意贴着她。 曹节自然是干脆的将自己这个名字不合的原因说了出来。“这个表字是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取好了的,也就是说我刚刚出生就已经有这么个表字了,这是为了纪念去世的大哥啊。”曹节停顿了一下,“大哥的字是子修,他就在我生下来的前几天为了救援父亲,战死了,父亲因为对此伤怀,所以给刚刚出生的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是的,别人实在成年礼上取字,但是我却是生下来就定好了的,这方面的确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名是母亲取的,所以意向跟父亲的想法可能不完全一样,因为我毕竟不是大哥所以之后也是用这么个同音字而非大哥的字・・・・大哥的身后可谓凄凉,自己没有留下子嗣,几位嫂子也是白白浪费了一生,大哥的同母弟早死所以干脆没有序谱,跟他一母所生的大姐虽然说得到父亲的宠爱怜惜,却是给她找了个窝囊废丈夫每天只能受气,每次想到这些总是为死去的大哥感到不值呢・・・・”陈泰这个听者有心,他当然知道表字叫做子修的人有多少个,而且似乎对上了某些人。“似乎这个人来路也不小呢,从他如此从容这方面来看也是魏国的大人物啊。我似乎可以想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轻而易举的解救了诸葛夫人然后非常从容不迫的把事情处理好再回来低调的邀功,确实也是相当不错的手段。义父现在碰上的麻烦事情很多,若是再添上一些的话只怕更烦了,母亲也会更加的伤心的,可得好好留意一下啊。” 孙淑现在依然在姑姑身边安慰她,虽然明知这样的事情让她自己冷静发泄一下的话会更好,可是走出去没多久还是觉得不放心(二妹因为丈夫开始进行城市的复建工作因而回到家中主持家务,三妹则是开始针对受伤的人进行医疗和慰问),又转了回去,想要偷偷的看看姑姑现在怎么样。但是看到的场景是孙尚香并没有做出一副悲苦难当的样子在哭泣,而是手上抓紧了床单默默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从侧面看脸sè青红,再仔细一看那床单已经被抓破了多处。很显然这是那种xìng格压抑的人发泄心中想法的作法,而根本跟姑姑的xìng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本来就属于那种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却是如此的压抑自己的感情,让作为侄女的孙淑也感到非常的担心。 “您若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好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确是我们所不曾料到的,战争之中多少有些无法想到的事情发生・・・・对了,子续刚才带兵回来了并且击溃了城外的敌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飞似乎是之前被我们引诱进来伏击杀死了,如果正常情况下刘备关羽也未必能逃得过,应该算是能报复这样的仇了・・・・”孙尚香依然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床单,眼睛死死的盯着准备出殡的那个人。良久才把目光放到了身边的侄女身上,“你说的跟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关系了,即便再怎么将敌人全部消灭总不至于能让他活过来,能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很少了。我们应该想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考虑该怎么过以后的生活,难道不是吗?我有必要把他的这一份也一并活下去,用自己的生命去实现生活的意义・・・・” 孙淑却是皱了一下眉头,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的姑姑对于一般的事情不怎么在意,但是自己重视的东西一旦觉得有必要的话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现在她所珍重的人就这么去了,然而一向是作为xìng情中人的她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悲伤的样子,反而是坚定的表示自己不会太难过。很显然这是因为她在封闭自己内心中的某些部分,因为觉得难过所以干脆完全断绝了这样的念想,除此之外不会考虑其他。“糟糕了呢,只怕姑姑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吧?这次的事情打击相当大啊,可惜现在也不是劝说的好机会,只能等到她心情稍微平静一些另外大家都在的时候才方便一些吧。”孙淑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反而有些长辈的意思(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三姐妹都已经结婚生子,但是姑姑却还没有出嫁,这一点也确实很令人奇怪),对于姑姑那种任xìng的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总有些想要帮助的感觉。 孙尚香看到她愣在那里不动,也是咬了咬牙说道“足够了,为别人伤心只是一个部分而已,除此之外我们更希望继承那些死去的人的意志,把这片地方建设的更加美好。是的,我之前太过于放纵对自己的要求,以为仅仅是我过得zì yóu就足够了,但是现实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教训不是吗?如果不能结束这样的乱世悲剧就只会不断的发生。这不仅仅要靠子续的领导,更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出力。令文如今在家中相夫教子是其一,令则对于进行城内风气宣传和道德建设工作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孙襦毕竟自己丈夫是当地的行政长官,所以也是经常xìng的出面进行一些宣传工作。不过因为自己觉得没有太多擅长的东西,所以更多的是进行功德和市容市貌之类的宣传,有些时候亲自在街上书写宣传标语合作一些帮助,也是让很多市民感到孙绍一家人其实都比较的亲近大家),令玄就不说了,现在还依然在医院里面兼职,不仅对于贵族同样对于平民都是免费出诊,对于缓和现在的阶级关系和号召大家共同出力来结束这个乱世,你们都做了很多。但是我作为长辈,却更多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有子续扛着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的确我现在终于发现自己错得很厉害,既然上天剥夺了我享受个人幸福的机会,那么我也没有别的理由不为了更多的人不遭遇到自己这样的事情而奋战了。大家把希望放在了子续的方式能够给他们带来几百年的太平方面,因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难道还有推辞的理由吗?这样的惩罚,足够让我得到教训了,相当的深刻啊。专注于个人的教训,我可真的是吃不起呢。” 这么一番话下来就算是孙淑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听出了深深了绝望感,没有人了个人奋斗的意义,那就用自己的努力来帮助别人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毋宁曰更多的使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使得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哀莫大于心死,到了这样的底部到底该怎么样来挽回不好的局面呢?” 房陵郡山道,“那些人应该是季汉军的残党,而且看样子人数不少,竟然从县城乡间的结合部穿过,想法很奇特但是下场可是很不好呢。”邓艾对于这一带的地形如同自己家一样,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轻而易举的就绕到了对方的前面,并且摆好了伏击阵型。“看不出来是否有大鱼在这里,或许刘备关羽司马懿这样的大鱼在,但是或许仅仅是某一名将领聚集了比较多的散兵逃亡,不过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赵月跟刘朋现在也是跟在后面,一动不动的打着手语,“来了可没有错过的道理,况且敌人可是自陷死地,这块地方算是个开阔地但是四周并没有太多延展的空间,也就是说出了大道之外基本上全部是山路,所以正好给我们全歼他们的机会。” 邓艾点点头,对于这两位的想法也没有否决(赵月跟刘朋其实还是有些共同话题的,毕竟两位都属于个人永无但是指挥军队的能力不行的那一种人,另外两个人的妹妹都是给人家当小的,确实也有些平时觉得憋屈的地方会互想倾诉一下,好在两位的小妹都算是过得不错,而且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对待,因此算是比较合得来)。“既然如此让更多的人从两翼绕过去,尽量的堵住对方的西北两面,东面和南面是我们的地盘他们回去也是死,肯定会拼了命的突围,请诸位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位置,别让敌人冲出来了。”赵月点头称是,也是带上自己的人开始执行迂回任务了,他倒是非常可惜为什么马超没有来,本来非常渴望与季汉军交手就是想要通过战争正式的报自己的家仇,家中数十口人的xìng命,都坏在他们手上,赵月虽然表面不说却是从来不曾忘记,对于这段仇恨从来就没有看开过。自己一直没有结婚其实除了内疚之外还有想要报仇的念头,马秋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真正做出这样屠杀的事情的,还不是马超本人,可惜他这一次并没有来这里,若是来了的话赵月绝对不会有任何手软,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绝对要跟他打个你死我活。“既然你没有来的话就拿你的部下出气好了,之前几次战斗我可没有打够啊,这一回可是抓到了你们的一个大破绽,绝对要让你们这些家伙没有回去的机会!” 汉兴郡,雇佣兵营地,“没有赶上大仗呢,我们本来以为这一次能杀一个痛快呢,谁知道竟然在仅仅打了几次对方的非主力部队然后拔掉了几座没有多少兵力的城池之后就停下来了,未免有些不太对头吧?”面对孟获他们的抱怨张嶷没有说别的,只是轻声说道“之前谁也不知道那一部分会碰上敌人的主力,诸位有些抱怨我可以理解但是没有必要觉得不公平。据说敌人的部队被打得大败之后四散逃窜,他们之中的不少首领也在其中,如果仔细搜索抓到几条大鱼的话,未必不能拿到很大的功勋。”众人一听觉得也是,也就继续开始进行搜索起来。“我可也是有段时间没有建立大的功劳了,伯恭这一次跟着主上也算是立下了不少战功,我可不能输了太多啊。” 第四百四十八章 追杀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南郑,“陛下已经战败了,据说是还在逃亡过程中,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救出来,除掉在东面防备魏国的兵力,尽量的把所有人都调过去。子龙那边进程还算可以,应该说已经取得了几次小胜仗,可惜大局如此却不是一次的战斗可以扭转的。之前若不是一直失败子龙也不会抓住对方轻敌的机会打回士气来,如今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陛下的动作确实是太莽撞了,如果正常情况下实在是不该用这种赌博式的作战的・・・・”诸葛亮现在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些,毕竟在朝廷里少了许多给他掣肘的人,自己在内政方面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出错来的,自然是得到多数人的信服,即便是司马懿的一些铁杆支持着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政令对大多数人都是公平的,算是混的比较好了。现在刘备不在朝政上的事情他也算是得心应手,没有那么多的平衡之术,更多的量才使用和雷厉风行的政令,把关中地区有些拖沓的风气迅速地进行一阵整肃。 不过很快地不好的消息就传过来了,刘备在进攻荆州的时候遭遇大败,几乎没有剩下多少军队了,如今虽然没有被抓到却是几乎身边没有剩下多少人了,而且肯定还在上庸三郡一带进行逃亡,就凭那样的兵力在已经被孙绍基本控制各个交通要道的上庸三郡移动除非是走山路否则基本上跟送死无异,即便是翻山越岭以刘备现在的状态也未必能撑得住回来(毕竟不确定他们身上带了多少吃的,没有食物的话很可能三五天就要完蛋了,刘备现在年纪大了也不确定是否受了伤,很有可能会死掉的)。“军队已经派出去了,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们也不知道。但愿陛下福大运大能逃过这一劫。”徐庶也是显得非常疲惫和无奈,跟诸葛亮那种轻松下的几张还不一样,自己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根基,几乎是完全依附在自己的几个朋友那里,他可不是很希望刘备初始,毕竟陛下的嫡系部队可是对于朝政局势的一个很重要的平衡工具。“没有办法呢,只能凭借天意到底怎么样了。陛下正常情况都有神明保佑,无论遇上多大的危险都不至于陷入绝境。如果说他们走大路的话有人接应应该不会有事情,走山道如果陛下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也不至于那么样子。敌人毕竟在那里布置的兵力并没有那么多,我们派出的援军毕竟也有庞德这样的良将,如果进行得好的话,还是可以的。” 诸葛亮的话有些自我安慰,但是他其实内心里还是对于大家的非议感到无奈,本来就一定要拦下来这种无谋的举动的,但是就因为自己跟孙绍的亲属关系导致只要说到这种事情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最后带着侥幸心理看着大家出征,结果带来的后果就是现在的大失败。“据说芷清差一点被联络的内应抓住,这孩子也真是做了一些令人觉得危险的事情啊,按照她那种骄纵的xìng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是会惹出不少的事情来呢。唉,这丫头自打跟了子续xìng子的变化我也不可能看清,究竟子续给大家带来的东西,是什么呢?” 董种感到自己非常的倒霉,本来跟着陛下出征应该是一件很好的差事,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很容易分享到好处,所以固然没有自己出征的义务却也还是央求自己的姐夫把他调到了出发军队之中。想到那位姐夫董种心里就是一阵不爽,当年自己的外甥好歹也是个庶长子,姐姐也是得到他的宠幸,就因为四年前的事情自己的外甥莽撞的突围导致被俘虏杀死因而姐姐早到了冷落,自己也多少不被他重视,若非擅长拍马屁董种只怕早就完蛋了,哪怕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混得相当不好,所以就起了跟着皇帝的亲军出征混个功劳好以后自立门户。的确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果,他成功的加入了刘备的大军成为了一名中层的辅助军官,但是却碰上了战败的风险。 虽然好不容易保住了xìng命并且跟上了大部队,但是这一次碰上了伏击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刘备关羽他们可以仗着自身的武勇杀出一条大路来,可是他董种却不是什么擅长战斗的人,虽然说出身西北骑术还算可以,但是武功只能算半吊子。这一会自己的战马中箭倒下之后董种很快的被包围了,然后也毫无疑问的被俘虏了,尽管董种大声地求饶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反而是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却是停顿了一下。“董种吗?”董种则是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大呼求救。不过却让他脸上浮现出来一股奇怪的笑意。“呵呵,你居然在这里啊,本来以为马超没有来我会一无所获呢,真没想到运气好还是抓到一个从犯了!”赵月心里那是一个兴奋啊,终于是抓到其中一个家伙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跟马超他们做一个了断。“哈哈,董种啊,你也有今天呢,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死。四年前在冀县屠杀百姓的那些人中,也是有你一份吧?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董种是吓了一大跳,这回倒好故人是碰到了,可惜竟然是仇人,听这口气也是家里有不少人死于此难的。“别杀我!咱们的规矩从来不分兵民,只要抵抗格杀勿论,这你是知道的。当年也是因为孟起他急红了眼,所以干脆不管手下的将士们让他们随意劫掠,谁也没想到这帮小崽子能把整座城市洗劫一空・・・・”“不要辩解了!觉得不妥一样是参与劫掠杀人!马秋好像说过他这位舅舅也是分了不少东西的,甚至亲自杀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家里六十多口人的xìng命,可是在你们手上毁了个jīng光呢!”董种明显吃了一惊,很显然当年屠城的时候也不是见人就杀,百姓家里没什么财产的基本上算是逃过一劫,至于有钱人虽然吃了更大的亏但是还不至于被直接灭门,毕竟当也不可能把当地大族全部杀光,主要是抵抗比较激烈地将官之类的被灭了门。 听这位的说法不仅仅是普通人啊,估计是被灭了们对于马超有深仇大恨的存在,董种想到这里眼sè也不禁暗淡了几分。“您放了我我会帮您在马超那里搜集您想要的东西!我不想死啊!”赵月却是稍微顿了一下,毕竟他也觉得折磨这么个小人物不过是出气而已,他真正rì思夜想想要报复的,依然是马超这位策划者。诚然西北人的规矩抵挡的就是敌人,但是像他这样直接对老弱妇孺动手的甚至逼他们抵抗好造成口实的行为,赵月心里的厌恶程度可谓无以复加。再说你不管有什么理由自己全家尽没总是个事实,无论怎么说都不能阻止他想要复仇的心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得发誓并且在这里立下约定・・・・”这个时候邓艾却是走了过来,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小人之言不可信,他今rì可以为了生死背叛马超,明rì未必不会因为怕死而反水yīn了你。想报仇还是光明正大的借用军队的力量或者直接向他挑战比较好,没有必要留下这么个小人。据说他还是马超的内弟,怎么看无论是否真的背叛都没有必要留下这么个家伙。” 赵月也是明白了,的确他这样的小人用着不放心,完全可以为了利益继续出卖自己,与其留着可能坑自己(董种对于马超的害怕估计已经有段时间了,想要彻底让他的意念转变过来需要不少的时间和功夫,而这不是赵月有耐心去做的事情)还不如杀了干脆,于是也是不顾他疯狂的喊叫和表忠心有些yīn测测的说道“呵呵,你的外甥马秋可是被我们抓住然后杀掉的,现在同样的命运可要来临了呢。想不想试试被一刀一刀削chéng rén棍的滋味呢?”邓艾听到这里有些想吐了,不过内心里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对于血腥有特殊的爱好,加上赵月平时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估计也是憋坏了让他发泄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没有去看那种残忍的表演,走开了。 “当时家里都是拼了命的想要掩护大哥逃走,然而他顾念我们母女所以硬是要让母亲先走,我当时是已经有了死志,所以没有理会大哥一起撤退的要求而拼命的战斗乃至于累的滑到在地,大哥当时心急如焚就返回来拉了我就走,嫂子本来担心大哥的状况结果竟然半途返了回去,还在路上失散了,结果敌人的追兵在我逃开来的时候攻破了庄园。当时听到的声音虽然不清楚但是都是痛苦呼救的声音・・・・我一时任xìng竟然害了更多的人,家里的人因为保护我们的庄园从而全部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就是因为实在是痛心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的xìng格也更多的有了些冷漠,但是内心里对于关心同伴的人会有更多的好感。这一次马超没有来,我也不敢确定我是否能够成功的复仇,只是现在已经搜索完一天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来是没有办法了。”看到赵英那种惆怅的样子孙绍内心里也不是那么好过,的确当年她可是为了复兴家门不惜行刺自己,那样子家人在面前被杀害的感觉相当的糟糕,加上小时候的那次惊吓肯定让赵英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只怕是她为何始终对于家里人有着极强的依赖感的重要原因。 同样的因为这样的心里赵英对于自己总有些别样的感情,那是对于家人的珍重和亲近。“好了,这些事情以后肯定有解决的机会的,现在先回家,事情一大堆呢。真是令人烦躁,城里发生的事情看来并非仅仅是芷清寄过来的信件所说的那样,这潭水挺深的啊。我还真是专注于战斗之中把自己的一些职责都忘记了呢。芷清受到的惊吓不小,没有必要让她继续担惊受怕下去,我来接管这些事情然后把成立好好整顿一下才是。”孙绍从情报人员得到了比较详细的情报,不得不哀叹自己这边的情报战的彻底失败才是导致了如此之大的损失的根本原因。的确自己建立了一整套的情报组织,但是他们跟当地没有办法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而且他地方借助地头蛇的力量往往却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说白了就是完全借助zhōng yāng的力量渗入地方困难重重,固然说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技巧潜伏下来并且通过跟附近的人搞好关系来获得不少的东西,但是对于敌人的行动却往往侦查速度要慢了许多,导致了事情往往会事半功倍。“的确是根深蒂固的力量啊,即便是我们jīng心培养的人员也没有办法完全胜过他们,看来也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这种完全被排斥和针对的情况下,的确是举步维艰啊。” “这件事情你也可以管可以不管,反正他已经出殡了,没有必要用亲戚的身份过去,一般情况下用对待重臣的礼节就可以了。”孙绍还没有进门就碰见了出来给甘宁上坟的姑姑和大姐,孙淑也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如今姑姑心情很坏,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能稍微好一点,你也得好好注意一下,别一下子触碰到她的痛处。现在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努力的为了大家活下去,这样的生命,真的觉得非常的悲哀・・・・”孙绍什么话都没说,径自走到甘宁的墓前,脱下自己头盔放在地下,“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本来您回来的时候仅仅是养病而已,却没有想到您这么努力的上前线战斗,我不该这么放松对于您的监管的,这样虽然您不会舒服但是我却不至于失去一个亲人的。兴霸,咱俩认识也是七年时间了,一起经历的事情从来不少,如今中道分别,却也不禁神伤。话不多,本来想要亲自主持葬礼的,却被追击敌人给耽搁了,实在是抱歉,不过您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您的愿望在下也会以晚辈的身份努力地去实现的,请放心吧!我这顶头盔,就放在这里作为证明,请见证我的誓言!” 第四百四十九章 手足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对于姑姑的情况也是心里感到可怕,本来一向无拘无束的人变得如此的沉默静肃,基本上是一瞬间成长起来的。可以说这一场战争给了所有人不同的东西,对于孙绍的家人来说尤其如此。在这个时候母亲还带着孙襦孙裾以及孙绍的其他几位夫人在街上进行慰问和宣传的工作,陈笙和蔡瑢写了不少宣传的标语并且自己出钱办了一个临时xìng的基金会作为战争赔偿的组织。因为孙绍的家人亲自做代表所以不少城内的大家族也不得不象征xìng的拿出一些钱财来为那些受到战争破坏或者为了保卫城市受到了额外的损失的人(对于这种行为可以得到国家的表彰并且为自己扬名的奖励大家相对的还是比较在意的,毕竟大部分人并不缺少钱财反而是缺少足够的名望,能够用不多的金钱得到大多数市民的好感对于这些贵族来说也算是划得来的买卖,少有头脑这都清楚并且捐献了比较多的金钱用于重建工作)因此虽然说大家因为城市受到攻击而遭受了相当的痛苦,却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全心投入了城市的恢复工作之中。 “姑姑?您如果有这样的愿望的话,我不会阻止,只是您的zì yóu不该被这样的承诺所束缚,按照以前的做法也未尝不能达到相同的结局····”孙尚香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我所想的没有子续想得那么多,该做什么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想该自己来解决比较好,不用麻烦你了。对了,家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芷清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你若是再不去的话她只怕会把自己累死。”对于这种明显的推脱话语孙绍也是有些无奈,姑姑现在并不想跟别人分享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本来就已经不愿意更改自己的决定了,即便是他和姐姐劝说也没有太好的效果。同样的关于诸葛芸的消息也让他心里一紧,如果已经到了无法休息的地步的话那可是相当的严重了!显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过于紧张,毕竟她也做了类似的事情一段时间了绝对不至于把握不了分寸,显然跟之前所受到的惊吓有关系。“芷清这一次吃了太大的亏,确实是我忽视了她的问题,真的把她当做能够轻车就熟的面对一切困难了。的确她也只是个小孩子,虽然才能出众却不可能心xìng上面比常人更好,让她承担这样的担子却也过分了····”想到姑姑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说动,只能先跟大姐聊了一下,让她多注意照顾一下孙尚香的情绪,然后再准备回去。 孙绍因为发现附近的兵营大多被损毁了只好让军队暂时停下来修建新的军营,自己回到城里,因为低调进入所以并没有引来多少人的注意。看到自己的家认为这次事件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的点点滴滴之后孙绍内心里也是颇为感激,大家都是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来帮助自己,努力的缓和各个阶层的关系并且号召所有的人共同为了明rì更美好的生活努力。然而自己却因为失误让大家担惊受怕,甚至差点让自己的妻子惨遭毒手,实在是太对不住大家了。想着想着突然之间也是听到了一声娇呼“临湘侯你到了啊,夫人这些rì子rì渐憔悴,药石无效,我也是有些没有办法了,真没有想到竟然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孙绍却是自顾自的说道“浮生,不用太矜持了。我等会儿派人去长安一趟去谈一谈情况,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过去吧。这一次战斗没有能擒获或者杀死令尊,他若是还活着的话,还有见面的机会的。如果你觉得我这人太绝情的话,可以选择不回来····我虽然很喜欢你的这份xìng子,只是毕竟如果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如果不恨我的话,却也有一些让我无法释怀····” 糜萍对于孙绍这番话也是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子续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既然你跟父亲已经把明了无法避免战争,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父亲这么多年来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他内心里何尝不认为我是你的人吗?真的不用对于我个人的这些东西考虑太多。我知道跟这个相比你的事业是更重要的所以我也不奢求什么,能够记住我的存在就够了。子续这么多年教会我了许多东西,使得我不至于因为对于身世的怨愤而走上偏激的道路,其实内心里何尝不感激?跟芷清姐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些在自己家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足以满足了····” 孙绍看到她依然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样子,也是心生怜惜,刚刚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本该是心里不稳定的时候,现在还能分出jīng力来安慰诸葛芸和自己,实在是相当的了不起“不用说这么多,我不保证令尊还能活多久,虽然他的结拜兄弟死在了这里说不定会激发他的斗志,不过毕竟年纪大了而且不确定是否在战争中受伤,一旦有个不好未必能挺过今年。而且我的人现在还在追捕他,也未必就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死在路上。你这一趟过去就算见不着他能跟你的弟妹们见见面也可以。到时候我也有封私信要交给二叔(诸葛亮),肯定是不会推辞这次事情的。你放心好了,一切的事情我会吩咐人照顾你,若是觉得该怎么样完全照你的意思来好了。” 糜萍点点头,“芷清姐现在在里面看书,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她几乎很少回家了,只是每rì回去跟大家报了个平安就几乎没rì没夜的在这里指挥重建工作,之前几位夫人和诸葛恪兄弟也是来看过了不过她却说先把事情做完了再回去。肯定只是托词而已,内心里的那种yīn霾我看起来只有您可以去除了,请务必解决掉现在的事情。”孙绍心里一凛,看来问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妻子似乎已经完全吓坏了,若是不赶紧跟她开解一下的话只怕是会出现很大的问题,一旦再晚一点的话谁也不能确定现在埋头工作之中企图逃避现实的诸葛芸会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知道了,浮生先去准备一下吧。芷清的事情我自己来跟她说一下,这种心结的事情得心理开导才行,之前大家也都劝过了可都是没有什么效果,我可觉得得亲自跟她好好谈谈了,对了,之前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什么人跟在芷清身边吗?” 糜萍想了一下,沉吟说道“这个是有的,似乎是那位夏侯公子,一直跟着她,而其在关键时刻救出她的人,也是那位。似乎夫人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也不清楚,反正夫人似乎对此讳莫如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是特别的清楚。”“曹节?她怎么搀和进去了?算了,反正等一下进去的话一问就知道了。浮生谢谢你了,若是你回来的话,咱们也完婚好了,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希望你自作出决定之后能够跟我在一起。只是我也不会阻挡你跟令尊见面的,跟亲人之间有这么多事情,我也是深深体会到了二叔的难处,果然处理这些事情非常的困难啊。”糜萍点了点头也是告辞离去,对于他们夫妻的一些私房话应该不至于去偷听什么的,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自己救治,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救几个人。 走进房子里孙绍看到诸葛芸正在埋头处理文件,很诧异的她的脸上并没有化妆而且看上去背影算是相当的消瘦,一身衣服也是不是如同之前的那样考究,似乎是对于周边的东西一点都不在意,对于身边走过的人也是吩咐了一声让他们把文件放下来然后埋头苦干。孙绍也是让旁边的几个人小声点退开来,自己有些话要跟她说清楚,众人见到主上来了自然是知道不便打扰,也纷纷退了出去。孙绍走到她旁边却没有引起什么应有的重视,“有事情吗?没有的话先离开吧,我没有功夫跟你们磨叽那么多,把需要报批的文件放在我这里然后离开吧。我等一下得回家一趟跟大家解释一下现在的局势,尽管大家是一片好心出力,不过毕竟不了解现在的现实情况,一旦是把救济物资放到了不该用的地方可是会让百姓们觉得不舒服的,这种事情第一次办就一定得办得最为漂亮,不能给别人留下反对的口实。” 孙绍却是心里一疼,她现在也是用工作来掩饰自己的不安看似完全冷静但是却是用一种与世隔绝的方式来跟别的人断绝联系,或许内心里觉得这样的行为可以逃避之前所遭遇的事情····“芸儿,对不起····”他也是不由得低声喊了出来,她太可怜了,竟然完全已经逝去了感觉一样的用生活来麻醉自己,对于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她身上的丈夫来说,确实是相当的不地道。“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让我的爱妻受到那样的伤害的。” 诸葛芸也是在大惊之下回过了头,发现了孙绍之外已经没有人了。“我····我没把事情做好啊,不仅对城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差点连贞cāo都丢了····”诸葛芸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刚刚见到他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是没有在他面前撒谎的习惯,即便是那种根本没有办法言明的事情也还是毫不犹豫的会所了出来。虽然孙绍道歉了但是如果说出现了那种糟糕的事情的话,确实诸葛芸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孙绍摸了摸她的头。“芸儿这段时间憔悴了太多啊,人都会有些事情没有办法从容应对的,你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战争有些事情处理不过来完全是有可能的。这一次还有叛徒在其中兴风作浪,甚至对你都造成了一些惊吓,能一直保持镇定已经很不错了,我不会奢求太多。芸儿,别怀疑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妻子,在结婚的时候咱俩可是说好了的,无论艰难险阻都要一起走过,怎么刚刚受了点挫折就自暴自弃了?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没有判断好,错在我不在你,不用说那么多了。” 诸葛芸却是显得有些害怕,“真的夫君,我每次一闭眼睛就会想到那个家伙走到我面前想要侵犯我的样子,当时虽然装的非常的镇定但是内心里害怕极了。当时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完蛋了,只是曹节突然出来救了我一条命,我不得不说自己欠了她一个人情····不,这不重要!关键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入眠,连续三天了,睡不着觉,想到那样的场景就会浑身发冷,然后自己吓得跳起来····我真的很没用,尽管亲自撕碎了那个杂碎却也没有让我能够得到心理安慰,反而是那个家伙临死前的叫嚣一直让我深深地感到恐惧而无法安心。夫君,因为我之前的骄纵和自大让自己遭受了那样的教训更是让夫君遭受了无端的损失,我真的····没有想到除了用工作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之外的其他的方法····”孙绍则是搂紧了她,“芷清,不,芸儿,闭上眼睛吧,好好的安睡一会儿。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你最可靠的夫君现在就在身边,别害怕,让那些该死的印象见鬼去吧!” 诸葛芸确实感到了一丝安心,孙绍没有追问她什么东西,更多的仅仅是安慰自己的心中的恐慌,的确如果他不在身边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可能睡着的。诸葛芸试着闭上了眼睛,那些画面在一次闪过却又让她惊诧不已,孙绍进一步搂紧了她然后亲吻了一下,“别怕,睡下去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抱着我睡,肯定不会有事情。”诸葛芸依言放下心来,却是发现似乎确实是安心了不少,觉得害怕的话抱住丈夫的身子往往就不是那么觉得无助了,她本来就疲惫异常,只是因为jīng神高度紧张才睡不着,现在心结消除了一部分,也是很快的就昏睡了过去。 第四百五十章 同体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也是感到自己确实对于妻子的期待太高了,诸葛芸无论如何也没有直接应对所有事情的能力,虽然不能说她没有应猝之才但是凡事都应该有一个过程,这种几乎直接发生的事情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出现了确实是一下子难以反映得过来的。看到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然后就直接在那张简单床榻上躺下来,孙绍也是把两个人的位置摆好,先不考虑别的事情,安心地睡一会儿再说。他也是吩咐了大家在母亲她们回家之前先别把自己到了的消息直接传到府里去,耽误大家的事情也不好,毕竟自己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儿没有必要让家里人忙着迎接自己误事。对于孙绍来说做好现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大家受到了损失他自己也考虑过是否要公开向大家道歉之类的,反正道个歉本身不会少根毛什么的。另外之前所建立的海上保险向社会保险进发的事情某种程度上算是可以了,正好利用这一次普遍xìng的受到侵害把那些生活在低水平的人全部统计起来用全社会的力量来供给他们不至于饿死,当然其实现在这种东西最多开个头,在这种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想要实现没有人饿死实在是一件非常扯淡的事情,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能够做到相对的让更多的人收得到社会力量的帮助,对于缓和阶级关系以及保证更多的人能够对于zhèng fǔ归心起到的作用还是不可忽视。(孙绍zhèng fǔ的核心是跟着孙绍一路走过来的新贵族,他们在统一战争中受益并且迅速的转换成了政治经济的统治权,再根据主上的分析之后放弃了土地垄断的方式转而采用建立固定的产业的方式在城市扎根,那些继续准备经营土地的也没有减少太多但是但是取消了之前的那种农奴化运作,主户跟客户之间的关系改编成了契约形式,事实上是给了一个缓冲的机会并且通过整合土地和大规模的利用农业机械减少了雇佣农民的需求另外也增加了收益,增加出来没有安置的人口则是流入城市加入rì益增长的工商业,只是因为不愿意农业基础地位会因为市场经济的流向而导致一些动摇孙绍同时让大家制定了一个公粮的基础限额,国家以公共财政为平籴仓进行购买工作来保证农业生产不至于受到太大干扰。由于孙绍严禁炒米并且在各地建立平籴仓来打击粮食投机,所以原先的那些依靠炒米为生的大家族要么倒台要么转型,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维持下去。因为孙绍那边是有记录案底的,对于那些磨磨蹭蹭拖延改造工作的人可是正常情况下多少要给些刁难的,所以很轻易地通过政治经济的双向打击让相当多的旧世族倒台了。通过一连串的经济上的变革和政治上的洗牌,孙绍也成功的拥有了自己的一批忠实拥趸,加上学院那边的嫡系足以形成在各个方面抗衡旧世族的力量)。当然有些事情想得多了自己脑子也是混沌,加上本来今天又是忙这拔营回来又是碰上了姑姑那样的事情已经累得够呛了,虽然说整个身子被人家这么抱着不好挪动,却也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临湘侯跟夫人依然在假寐吗?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就算是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什么用,似乎没有必要打扰他们了。”曹节在听到糜萍跟她说了孙绍回来的事情之后估计也会被第一时间叫过去就干脆先过来在这里等一会,当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已经先睡着了。在听到诸葛芸也是三天没有合眼了之后曹节不禁感叹人的确面对未知的恐惧是非常的无奈的,即便当时看起来镇定自若但是后遗症只怕还是留下了,不过还好孙绍在这里应该是能够缓解她的问题。 “我观察出来夫人虽然已经出嫁了好几年了但是依然是处女,这可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诧异的事情。纵然临湘侯都儿女不少了但是一直没有嫡出的子女,其实原因是在这里。固然夫人年纪太小还没有完全到成年的时候,不过临湘侯这样的做法就不怕引起家庭以后的纷争吗?”她自己是从类似的事情那里经历过来的,三哥推翻了二哥并且自己的几位兄弟因此到现在还不很和睦,家里的事情因为父亲的介入只是变得越发的混乱而非越发的稳定。加上自己三个姐姐的不好遭遇让曹节感到了一阵绝望,因此无论如何都要接这个机会出来看看别的地方是否有立足之处。只是因为孙绍是已婚状态自己没有太多插足的机会,多少有些沮丧,毕竟除非彻底脱离那些魏国跟来的人的监控她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另外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那么敢于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本来这次韩综的事情是个不错的契机,似乎是可以取诸葛芸而代之的机会,只是因为陈泰的介入自己不好把事情做绝干脆救她一次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再说。 至于以后到底该怎么打算曹节也不清楚,虽然说她年纪也不算小了但是对于未来更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姐不也是二十岁才结婚,可惜竟然找了个窝囊废丈夫,父亲给大家选配偶的眼光其实相当的不怎么样,至少自己的兄弟姐妹之中婚姻幸福的不多,即便是大家最为羡慕的三哥也更多的被政治上的问题所困扰从而不得不对于嫂子有所疏离,想到这些东西曹节心里也是在哀叹身不由己的难过。“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是正常的睡觉或者是在做别的事情呢?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该管的,在这里再等一会儿然后若是还没有醒的话就回去再说吧。”不过曹节内心里确实有些好奇心,想要知道诸葛芸居然能睡着了该是又怎么样的保证。“看来临湘侯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如同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只要他在就没有处理不好的事情。虽然说芷清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人也终究有力不能及的地方,只要到了这种时候想起子续来,多半就会觉得安心而可以不用考虑这么多吧?这种属于小女人的幸福,确实很难料到会属于一个人身上啊,的确夫人看起来的过人之处并不仅仅是在政务方面,即便在丈夫面前也更多的是表现出一副恋爱中的少女一样的样子,这样的从容可是我所做不到的呢。” 曹节走到附近偷窥了一下里面,因为自己跟孙绍的家人比较的亲近所以大部分人并没有怀疑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另外孙绍确实有可能第一时间来见她,因为妻子的事情她是同时见到的目击者,对于身边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自然是也是让曹节接受了检查之后进入了孙绍的卧室外面的那间房子。“保卫工作做得还可以,而且这个房间应该是相当大的,从这里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想要对于临湘侯不利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现在刚刚回来仅仅是派人在府里等候太夫人她们回来再去告诉,自己却跟夫人在这里睡着了也确实是非常令人惊叹的事情呢。按照一般的礼法正常情况下应该先见父母,妻子虽然说现在情绪不稳定但是没有必要放在第一,而且如此放纵的带着她睡觉。芷清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这一觉下去真的不知道会睡多久,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明明正常情况下为了让她感到安心陪陪她也就算了,居然毫不犹豫的跟着她一起胡闹啊!” 曹节现在有些抓狂,她已经几乎可以肯定孙绍这一觉只怕得睡上许久了。那么在这里等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去再说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孙绍的家人过来了还会起冲突,她自己一个外人可不想那么早早的被拉到站队中来。“确实是听说临湘侯的家里并非如同传闻中那么和睦,多少一些非根本xìng的争端还是有的。文倩曾经透露过类似的东西给我,只是具体如何我也不能说特别的清楚。算了,现在也不是搀和进去的时候,我还不是他们家里的人可没有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先走为上了。” 不过曹节的算盘似乎是打错了,在还没有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就发现一群人走了过来。“子续现在在干什么呢?别告诉我们他是在睡觉吧?”曹节眼见着孙绍的家人都过来了(很显然孙绍忽视了急着回家休息一下的赵英对于自己之前的说辞可没有听到,而她也正好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本来以为孙绍会拉着诸葛芸一起回家去的,但事实是好像并没有如同她所想象的那样。在等得有些烦躁了之后赵英果断地上街找到了大家,并且告知了孙绍现在的情况,最后领了所有人一同过来)心里多少也是有一点无奈。“您说的还真是没错,临湘侯确实是睡下了,我刚才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起来了。夫人之前一直在高度紧张之中,现在临湘侯回来那根弦一放松基本上是肯定没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睡醒了。临湘侯也不可能一下子离开让夫人觉得没有依靠,所以估计还是一直赖在那里。诸位就这么过去未必就是什么好主意,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太夫人过去一趟,其他诸位最好还是・・・・” 荀婧道“子绣你这可是越权了呢,现在你可不是咱们家里人,似乎是不应该你来说这些话吧?如果大大方方的承认的话我们大家可以好好商量,否则你可是要接受我们的所有人的盘问哦。”大乔也是轻笑了一下,“好了,文倩也不必开这种玩笑了,她毕竟关心一下子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没必要见外啊。”其他几个人则是觉得这位看起来像是假小子的姑娘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荀婧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大家对于曹节的认识比较浅薄,她这一说等同于把人家的目的直接暴露出来了。“哎呀糟糕了,虽然之前婆婆开玩笑的说过要接纳她进来,不过大家以为这只是玩笑而已。况且逸群浮生是不认识她的,这么一来反而显得我们几个不地道了。” 倒是母亲很是大度的说道“浮生也没有过门,不用太忌讳什么的,你的事情得跟子续面谈,而且我们没有必要惊扰到他,坐在床边好好聊聊就是了。芷清也是累极了,估计睡得比较深沉,小声说话的话应该不至于惊扰到她。”众人都是点头称是,也是决定进去小心一点不至于打扰到她,这样也方便跟孙绍好好的缓解一下分别之苦。曹节很是无语,自己这一下子如果推辞的话就是别想有什么好机会插足了,只是最终只能放弃取而代之的机会啊,没有什么好办法呢。“算了吧,那么在乎自己的地位未必不是想太多了,本来只是寻求能zì yóu的生活的机会,若是考虑太多的话,反而是不好了呢。” “看来也是有些麻烦了呢,芷清现在的心情还是那么紧张,只要我稍微的动一下的话就会簌簌地发抖,只有紧紧地抱住我才能睡得安稳。心里的那种不安已经到了一种地步了呢,只是这样我可是没有办法起床啊。”孙绍现在醒了却只能抱住她不动,这个形象也颇为尴尬,却是看见家里的几个人蹑手蹑脚的从门口进来了,更搞笑的是一个人捂着前面一个人的嘴,似乎是防止出声,母亲因为走在最前面所以没有闭住嘴巴,但是看到孙绍那种无奈的样子的时候也是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笑起来。然后大家也是一个个前仰后合,若不是一开始说好了基本上就是全部都笑翻了的。“好了,大家既然来也知道现在不太方便,没有必要打扰芷清的休息,别这样好吗?这可得求求大家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亲与义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很无语的在床上跟家人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因为诸葛芸一直没有睡醒所以他也不敢把动静弄得太大,也是就这么保持着搂抱的姿势跟大家谈一下现在的状况。母亲她们也很快地发现了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其实是很困难的,而且让大家止住想要笑出来的念头其实也是相当的不容易,也就害怕一下子把诸葛芸惊醒了然后让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后遗症,自然是说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当然大家可是促狭的说道“醒了的话让芷清回去吧,因为害怕自己的行为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内疚就不敢回家,多少还是有些过分了。夫君应该是个明理的人,好好劝劝她,对于这种事情不用太介意,毕竟对于城市的人心的凝聚芷清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只要记得以后别太对别人太苛刻就成,我们先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睡一会儿吧,今天也是刚刚回来很是疲惫,没有必要现在就急着处理事情。” 当然这个时候荀婧则是把躲在人群最后的曹节给推了出来,“子续,这位是芷清的救命恩人,不介意跟她单独聊点什么吧?有些事情我们不好参与你们慢慢聊好了,反正她对于你们两个不算外人。”荀婧每每想到曹节询问自己是如何嫁给孙绍的时候的场景总是不免得后背发凉,话说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多丢人啊,让自己编个谎话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多次示意让她没有必要询问但是曹节却似乎是对于这些事情上瘾了除了询问自己还找到了其他几个人,不过好在孙绍家人自然不会将家主这种不光彩的经历告诉她,自然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个准确来,曹节越发的怀疑这件事情却也是让荀婧非常的不高兴,那样的事情就算暗示不要随便乱问却还一直追问着可是相当的不识时务,只是知道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另加也是好奇心比较重才如此追问不休,所以当然也是想了些不伤大雅的法子来整整她。 现在就是直接把曹节推了出去,让她跟孙绍好好独处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挑明了说也好过让她继续在江陵逍遥自在。“子庥可定有些话要跟夫君好好谈谈的,不用推辞了,有话就说,别避讳。”说这也是不管曹节的眼神直接溜了,大家因为觉得确实有必要让这两个平时不怎么熟悉的加强一下联系,也是自然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开了,让曹节自己留了下来跟孙绍单独见面。 虽然说气氛很尴尬但是诸葛芸依然是睡得挺好,只是搂着孙绍的双手越发紧了一些,显然她心里的紧张感只有在丈夫身边才能得以缓解。当然孙绍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必须抱着才能睡着的话自己岂不是每天都被抱着一个人形抱枕睡觉吗?那样的话自己开**的大计不得受到很大影响吗?对于孙绍这种比较有虚荣心的人来说其实还是比较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对于妻子的依恋很在乎不过对于一直粘着自己却有些无奈,不过既然别人没有恶意自己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能爱的人肯定得负责,始乱终弃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被允许的。 曹节也是觉得气氛相当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对于孙绍自己的感觉比较复杂,一开始确实觉得他这个人有眼光有志向是个成大事的料,不过之前的这一场战争的过程确实让曹节颇为失望,全歼了那样程度的jīng锐固然可喜不过给自己带来的损失也不是可估量的,而且季汉军队的主力尽失未必不是对于魏国来说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她可不知道曹cāo判断错误了刘备的居心以为战争要持续一段时间想要从中取利未必容易因而发动了对轲比能的战争,现在就算想要跑出来占便宜也得重新调整部署,因此对于魏国来说其实跟孙绍相比并没有太多的优势)。 “临湘侯也有冲动的时候呢,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太小看他的力量加上急于求成所以导致了大失败差点导致局势逆转。而这一会他因为轻视了刘备这么一个父亲视为最大敌人家伙因而给自己添了不少的麻烦,同样不知是否是转折呢?不对!他虽然损失不小但是得利却更大,成功的占据了上庸三郡只是一个部分,刘备的jīng锐已经损失殆尽,那么一直趴在巴蜀的那一只军团基本上扫平汉中也不会是什么难事(这话其实说的没错,孙绍在击溃刘备之后也是立马给巴蜀军团下达了攻略汉中的指令,不管能不能拿得下这块战略要地肯定要做出动静来,反正他们要是敢跟魏国联合就等于自断生路,要么放弃要么想办法提出能让孙绍满意的条件来,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于他们的事情有什么大的妨碍),如果真的能拿下西北的话天下的大势就基本上向他倾斜了。另外刘备此人虽然说之前败过多次却毫不影响他这个天下英雄的名号,而且每次败而不溃的本事也是相当的了得。这一回子续可是彻底将他们的主力消灭了,大概是仅次于他在徐州和长坂的败仗了。嗯,不仅仅是如此,甚至犹有过之,他什么时候死过自己的心腹将领的?这一次死掉的人可是真多,刘备手下荆州的不少文武官员死亡一空只要是出征的基本上没有几个能跟着他回去了・・・・如果用这样的胜利之威登高一呼,天下必将云起响应,那么整个国家未必不会因为这样的势头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孙绍现在想的肯定不是这些,他可是整个身子都觉得有些麻痹了,长时间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够受得了。对于曹节他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也多少猜到了一些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原因。“首先我需要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芷清的xìng命是你救下来的,这件事在怎么说也是必须感谢的,家里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个而捅出大篓子的话即便是我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对于你的想法我希望尊重你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强迫你什么,如果觉得留下来对于魏国或者你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的话,随时可以离开。或者说你真的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至于对于我有根本xìng损害的,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曹节则是对于孙绍这种有些笨拙的话语弄得嘟起了嘴,“什么嘛!一点都不会哄人啊!这样的话还想让我觉得开心的话那就只是笑话了!”她也是一躬身,对孙绍说道“我当时只是因为被带到了韩综身边一下子逃不出去,所以想出来这个办法自保,至于救出了夫人毕竟是有些顺带的功夫,谈不上感谢二字。自己来南方更多的还是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临湘侯也不必把我当做攀龙附凤之人,要留在魏国什么样的青年俊彦找不到呢?只是这里的气氛让我觉得很开心而已,大家都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来生活,在不至于触犯他人根本xìng利益的前提下可以zì yóu的行动,确实是很令人向往的生活,我说句实话并不想那么早的结束这样的体验,只是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抗拒,正如刚才糜浮生也是在收拾东西,大概您也管不了了。”曹节的语气不是很好,某种程度上也是拿准了孙绍不可能对她怎么样,自己在这里更多的是作为客人,还不是孙绍的亲人之类的存在,有些东西需要顾忌但是却还有些东西完全可以不管。孙绍也是听出来这些不满意但是他xìng子就是这样,肯定不会为了别人的想法来迁就自己,小事还好能装一下,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孙绍也不能不说自己的自我意识是绝对占上风的,对于别人的话能听但是拿定了主意就不考虑改变大方向了。“既然如此您其实也没有必要对于我来说那么多,正常范围内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管您的,只是如果真的要我撤掉监视的人的话,我也不放心啊。子绣毕竟不是自己人,我可没有办法完全的当成・・・・” 曹节有些怒了,怎么说着说着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自己在这里被监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本来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却被放到了明面上,甚至有了些逼迫的成分(当然孙绍的意思是不希望他挟恩求报),却也让她不爽。“既然您这么说我也不说什么了!我为人怎么样您自己看得清楚!”说着也是有些恼火的走了出去。孙绍很无语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她,但是现在不是考虑那么多事情的时候,现在这个样子反正是根本就动不了,还不如就好好再睡一觉省的到时候被诸葛芸这小妮子弄的全身麻痹了,想到这里干脆把身子放松下来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自己也跟着继续做chūn秋大梦去了。 “仲达,敌人对你的兴趣似乎更加的浓厚,朕跟你分开行进的时候他们居然去直接攻击你,你运气也不错总算是平安的跟我们汇合了。还好这些rì子从附近的村子里弄来了一些补给,应该是能支撑住这一段没什么人的山道,现在应该是能够逃脱的时候了。孙子续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当年誓同生死的誓言之所以没有谁限制是因为要留下有用之躯为了益德报仇而已!”在汉兴郡的山中,季汉的皇帝刘备现在没有一点样子的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当然并没有太多的人会相信他真的有复仇的机会,司马懿也是看出来了他的外强中干,否则不会自己带了皇帝的旗帜(这种玩意晃一晃扔了也无妨,反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用智谋来骗过追兵脱身还是有些信心的)跟他分开走企图先脱身为上,不过很遗憾孙绍军对于他的兴趣似乎比刘备更大,不断地追捕让身边的人损失不小,更重要的是他们对于地理的熟悉程度显然出乎了司马懿的预料,最后他也只能带着数量不多的人过来跟刘备汇合。 不过同样的因为突然变线成功的甩开了邓艾在后面的追杀,现在的司马懿感到这样的逃跑线路其实并不靠谱,毕竟汉中的援军已经发过来了,如果走大路虽然更远却容易碰上援军,而且对方的追击未必能保证比他们更快,但是走山中小路的话,难保自己这边不会因为方向不清而迷失方向,而且对方熟悉这一带的道路,一旦有什么不好的话很容易导致军队的覆灭。“陛下,我之前已经听说了汉中援军出发的事情,只要沿着大路前进完全可以很轻易地跟援军汇合,那样子至少根子保留了下来还有翻盘的机会。以臣下看下走山路危险xìng太大,大将军和您至少是军旅出身从军多年还好些,只是那些普通士兵没有走过这样的道路,很有可能在路上会支撑不住,那样就非常的危险了・・・・”当然刘备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显得灰头土脸的,看不出谁好像撑不住,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非常的不舒服。关羽也是看到他这话得罪的人有点多,加上之前就看他不爽,于是说道“既然仲达先生这么说就挑选出来所有你认为不能走山路的人走大路好了,有您来指挥的话肯定足够带他们回去了。陛下希望早一点到长安考虑报仇的事情,现在这个样子陛下不愿意等待,没有必要说下去,已经决定了执行就是了。”司马懿沉吟了一下,觉得现在如果把不能走山路的人挑出去自己逃跑应该还是有把握的,至于刘备一定要这么做他也拦不住,于是也是应承下来让他们先走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梦断(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草原上,慕容原平看着对方的横列阵型的弓骑兵也是无奈之极,什么时候中原也有这样的军队了?虽然说轲比能在战败之后痛定思痛的整编了军队并且发展了不少的重装骑兵,不过很显然对方也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重装弓骑兵,虽然机动xìng方面比不得草原的弓骑兵但是胜在装备jīng良,无论是士兵或者战马都有不错的铠甲防护以及优质的复合弓,在适当的距离上面我们没有办法直接伤害他们但是稍微来劲一点点的话他们就可以攻击到我们,不仅仅是如此,他们的弓箭其实拥有更远的shè程,统一制作的强弓能够拥有更大的拉力,相对于我们专业勇士以外的那些士兵手里的猎弓质量要好的多,只是因为跑不过才有所忌讳。对于其他的部队可以说绰绰有余,他们也有自己的轻骑部队并且对付我们那些普通的轻骑兵用于强弩这样的远程武器也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么正常交战的话可以说我们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只能依靠适当的战术才能取胜了。” 对于轲比能的亲信们来说这样的战斗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面对魏国他们的战略只能是避开主力主要打击经济地区和小规模部队,依靠消灭对方的补给部队同时带着他们的大部队兜圈子来逼迫他们的主力疲惫,这样就可以成功的击败敌人的主力。因此轲比能隐藏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重骑兵部队,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来进行致命一击。而他的亲信部下们则是带着零散的部队跟敌人进行不断的战斗,这一次战斗慕容原平本身就打着诈败诱敌的主意,只是自己的部下不是那么听指挥(草原上的规矩虽然不耻于逃跑,但是看到敌人不进攻还是会引起很大的非议、另外为了防止自己的手下过于强大轲比能以方便进攻辽东未名把他们的部下进行了重新整编,虽然他们的控制地盘变大了但是手下人的信服力却不如以前了),硬是想要跟他们碰一下试试看敌人的实力再离开。 慕容原平也是无奈只能答应了他们这种无聊的请求,结果对方在接战了一会儿之后就出动了主力部队想要速战速决,也是让这些鲜卑人感到了一阵压力。他们狂呼着对方所听不懂的话语开始奔驰并且企图利用自己的马术来消耗对方的体力并且成功击溃敌人,不过魏军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让这些人的努力成为了徒劳,依然保持着线形阵的魏军弓骑兵缓慢的移动并且用一阵一阵的散shè来回应对方的攻击,在连绵不断的箭雨之下鲜卑骑兵没有办法拉开弓箭(慕容原平很显然的看到了对方的shè击属于典型的分段shè击,这样对于弓箭shè程方面略微处于劣势的他们来说显然很是糟糕),虽然魏军看起来移动缓慢但是还是成功的击杀了不少的鲜卑骑兵,固然这些人并非jīng锐但是毕竟也有不少是部族出众的勇士,但是他们在敌人面前不断地倒下也足以让这些鲜卑人感到无力了。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够被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击败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在发现一阵机动对攻之后损失比较大而且对方的大批骑兵部队出动企图合围他们之后鲜卑人也明白了自己的指挥官为何已开始采取了谨慎的作法,纷纷丢下手里被认为累赘的东西开始逃跑,魏军士兵因为身上的装备比较沉重而没有办法成功追击,只得让弓骑兵上去追着shè击一通,然后看着留下几句尸体的敌人离开。 “正面作战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来说本来就是不明智的,他们未必就不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战斗来引诱我们深入追击不管自己的身后,同时用轻装部队袭击我们的辎重来造成我军的困境,所以没有必要为了正面交战的胜利而高兴。陛下这一次御驾亲征,也是在寻找敌人的主力决战,其实这些兵力出来也是为了显示我们的人是主力部队用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只要我们稳扎稳打他们多半会被我们吸住,那么陛下就很有可能想办法找到敌人的主力决战。很显然敌军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把部队全部派出来,那么我们就慢慢来,跟他们好好地耗一阵,拖到他们境内的部落支撑不住了之后,机会就会到来的。敌军擅长的不过是通过机动xìng优势对于我军弱点进行打击然后牵制我军的实战部队使之越来越虚弱,这种伎俩不足为惧,只要诸位努力的奋斗肯定可以打破敌人的诡计赢得最终的胜利。” 田豫也是毫不犹豫的对于自己的部下开始一通宣讲,好给他们即时地浇上一头冷水,只有让士兵们及时的冷静下来才能防止他们杀昏了头的在敌人的一路诈败之下疯狂的追杀导致不可挽回的失败。“陛下这一回还联络了公孙康,这次是他自己请求的增援,鲜卑人打到了家门口他这地头蛇也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sè,也就是说辽东方向会有援军过来,另外泄归泥的军队已经在中原的大草原上跟他们纠缠上了,也是打得难解难分互有胜败(作为曹彰即位之后北方草原的最大得利者,泄归泥因为感激自己的义兄的帮助因而更加的恭顺,加上他的部族经过几年的同化工作,对于之前的一些为了生存空间拿族人的xìng命的去赌博的行为也是有了一些反思。既然之前的生产行为没有办法完全满足需要,那么想办法自力更生才是长久的办法。在接受了这样的思想的改造之下泄归泥的部下也是开始比较自觉的为了给了他们见识到新的生活方式的魏国效命了,对于自己那些习惯于用暴力来获取生存空间的同胞一点也不留情了)到时候他们东南西三面受到夹击的话,应该是没有太好的办法逃脱我们的包围圈的。” 并州定襄郡,曹彰自己也是带着最为jīng悍的士兵在这一带待机,很显然田豫他们的动作正在往代郡方向移动,自己也是有必要往东面走一些,轲比能的主力一直没有出来,现在出来跟他们交战的也大多是些他手下的大将,看得出来这些人心里是有些别的打算。当然曹彰对于这种老套但是有效的办法还是有所准备的,自己一方面让田豫带领一部分军队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往内部前进但是不要陷入太深,另一方面也是让自己的人假装跟公孙康发生矛盾并且设局埋伏(对于这家伙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但是他这个人在这件事情方面其实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民族大义面前他也不含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作为埋伏让魏军作为诱饵的作法。应该说公孙康对于这种事情看得比较清楚,虽然说魏国很轻大但是削弱他们不能靠鲜卑人,魏国是强大的狮子但是确实没有跟豺狼合作的理由,民族问题一旦撤上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在辽东公孙家用汉人的辽东作为口号建立起一个强大的辽东政权的时候其实就是断定了他们没有办法断绝跟民族主义的联系,他们用这个打败了高句丽,征服了三韩地区,本来算是相当强大了,只是同样的也是是的当地人的信心空前高涨。这种让辽东人用胡人的办法融入生活然后强化自己的做法公孙康可是形成了惯xìng没有什么办法修正了,那么既然如此就好好的配合他们作战好了。反正公孙康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依仗,这么多年来走私生意虽然有所收敛却并没有完全止住,魏国没有足够的水军力量自然是只能恐吓却不能阻止,孙绍那边出的价钱也算是比较公道因此他们赚的钱也是不少,同样的孙绍也算是基本上建立了一只实力还可以的骑兵部队,只是因为荆州西部不适合骑兵作战所以并没有用出来,公孙康认为有这层关系在两个大国之间搞平衡,也可以算是维持自己的统治了),用这么一个好计策歼灭轲比能在东面的主力,一旦鲜卑人的东面空虚之后公孙康完全可以放出素利这个家伙来,用他控制下的辽东鲜卑作为前锋直捣轲比能的老巢。 这样子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要么放弃中部和西部的战斗先去对付公孙康,要么就只能被迫的跟自己的所谓主力决战了,这样一来自己只要找准了机会出手的话,完全可以复制上一次的胜利。“我可不会输的,趁着子续现在还没有完全腾出手来绝对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的机会,北方的事情完了之后,我才能够有效的跟他决一死战,一定要保佑我有机会胜利啊!” 汉兴郡山路,张嶷也是有些诧异地看着一旁嚼着青草的雇佣兵们,这些人的耐xìng似乎是超过了自己的预期,本来以为上山路上抓几个不起眼的逃兵就算了,之前追击的时候因为斥候打盹睡着了从而晚了一步只抓到几个小鱼,这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极为沮丧,因此也是一怒之下干脆带着自己的部下转移到了山路上看看抄近路能否追得上。不过张嶷也是立刻觉得这样的行为不现实,人家有大路不走走什么小路呢?刘备就算是想要逃跑肯定是先考虑跟自己的援军汇合,这条路虽然离汉中和长安都算是最近的但是艰险难行,刘备如果不傻的话肯定不会带着一大批人往这里撞过来,那么只可能抓到一些逃散过来的小虾米了。 想到这里张嶷又是一阵懊悔,自己之前谨慎一点多派几次斥候不就是了,明知道这些少数民族同志生xìng散漫训练度不够有些时候会掉链子却还是放心的让他们去执行训练多时的军人才做的任务,多少有些强人所难而且大意过分了。当然那张嶷也很奇怪这些家伙进了山路仿佛进了老家一样,虽然看起来已然是zì yóu散漫但是灵气多了许多,仿佛是完全适应了环境一样,在不经意间还真的抓住了一些家伙,只是他们似乎都不肯说明自己是哪个部分的,另外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估计这次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么自己也只能等候以后的机会了。“倒是忘记了这些人本来就是山民,对于这样的环境犹如在自己家中一般,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早知道早一点把人拉过来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有希望取得一个不错的胜利,现在啊,可惜只能等到战争结束考虑进攻季汉的时候再一次有机会建立功勋了。嗯嗯?等一下,那些人是・・・・”张嶷也是立即兴奋起来,在望远镜里明显的看到了一队人的身形,看起来虽然数量不是那么多但是却多是身强体壮的人家,估计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目标。 想到这里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好了弟兄们,现在没有必要休息了,我可是看到我们的西南方向有一片大约五六百人的部队正在穿行,这批人数量可是不少的,大家可得想个办法好好的奉陪一下这些人。”孟获等人也是高兴的想要大喊出来,不过突然想到现在打埋伏需要保持安静,也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到他们那种跃跃yù试但是又害怕出问题的样子张嶷不禁失笑出来了,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样的喜悦究竟还会有多少,所有人都不知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 梦断(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汉中郡南部,司马懿在没有什么目的的狂奔着,虽然说自己之前做好了接近完全的准备但是毕竟对方的前锋部队依然在锲而不舍的追杀着自己,尽管已经抛弃了象征刘备的王旗,但是对方似乎认为这样一路逃跑的形象跟刘备非常的相似,所以一点都没有怜悯的从后面追击。尽管司马懿依靠自己的一些小计策布设了一些陷阱延缓了一下对方的追击速度,但是却无法改变自己这边时期的急剧低落带来的无法战斗的糟糕状况。“若是还有一战之力的话我不介意把他们打怕了让后他们自己撤退,不过我自己的士兵们几乎是吓破了胆子,仅仅是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敢于跟他们交战,那样可真是太糟糕了,增援什么时候到啊?” 正在司马懿感到士兵们的体力已经开始出现不行,甚至发觉他们可能在逃亡中不断丧命考虑过准备放弃一部分人逃亡的时候一支骑兵部队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迅速的对于后面的人展开了攻击。孙绍军的追兵迎头撞上了对方并且开始了肉搏战,不过很可惜在相对平坦的道路上骑兵的第一轮冲锋足以击溃相当程度的敌军,在连续两个小队被敌人全灭之后这些人迅速地往山地进行逃跑并且用强弩攻击那些失去速度的骑兵,骑兵们因为在这一条大路上不方便展开结果不少战马都被shè杀,季汉军眼见相持不下也是开始后退,而这一场战斗在双方的目送中迅速的结束了。司马懿稍微的喘了口气然后端详着前来支援的将领,他也是非常的差异庞德竟然亲自来了,而且这只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装备还是非常优秀的,难怪第一轮冲锋之下即便是士气旺盛的敌人也难以抵挡。 “还好,是自己的部队,如果不是支援地及时的话我这条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呢。话说拿起他们的旗帜放在自己这边用来作为诱饵来诱使敌人的追杀,何尝不是一件累人的事情。陛下自己跑了却拿我当做诱饵,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呢。”想到这里司马懿继续的看了一下战局双方的军队虽然还在对只不过估计都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在对峙之中越走越远,也是让他稍微松了口气,更是有不少士兵看到基本脱离危险不由得泪流满面,只是因为敌人还在对面所以没有直接倒下去。援军虽然已开始损失了一些人不过再一次排好了阵型整装备战。 庞德脱下了头盔对自己救下起来的同伴说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需要保持距离并且谨慎的对他们进行jǐng戒,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不至于受到什么致命的损失。陛下的军队不在这里的话,那么可能就已经走了别的道路了,你们有谁知道吗?”司马懿也是立即站了出来,“令明将军,我是司马懿,陛下希望早一点赶到长安因此选择了走山路前往汉中然后到达长安,只是我觉得敌人如此紧追不舍未必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将军有余力的话应该考虑派人去搜索一下附近的山路,我有些害怕陛下因为对于道路的不熟悉而出现问题。之前虽然劝谏过了但是陛下却说我们的人没有战斗意志很容易在敌人的攻击下败退,因此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只是若是真的能够多些人来护送的话,总好过这样提心吊胆。” 庞德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对于这种事情他并不想说太多,司马懿因为派系的问题这次吃了大亏,不仅损失了不少自己的嫡系手下,更是差点因为带着刘备的旗帜在大路上奔逃而被当成主要目标,这一路过来也是怪是不容易的。他自己因为是军人出身在这方面稍微好一点,军队里虽然阀派也不少但是相对的只要有本事人家就会服你,做出的事情比较出sè的话对于那些xìng子比较单纯的士兵和下级军官们来说还是可以信任的。而相对的在政坛上人家可不跟你讲这么多东西,基本上除了妥协之外就是玩死为止,作为中原派系的首领这个家伙吃了这么大的亏依然是希望自己前去帮助刘备一下,确实是可以说得上为人还可以,再者他也是自己的上司,作为掌控军事行政的太尉,能用这种不属于命令的语气也算不错。“既然您这么说那么请您去派人跟后面的军队说明一下,他们来的比较晚加上对您不怎么熟悉所以有些事情可能需要通融一下,我会先去看看陛下的情况怎么样,这队骑兵就暂时先交给您掌管了。”司马懿对于他这种信任也是相当的高兴,也是欣慰的接下了部队的指挥权组织撤退工作,而庞德则是带上少量的亲信前往后面的步兵部队里面挑选前去接应刘备的人员。 张嶷很快地把军队开进了伏击圈,然后这些出身山民的家伙迅速的按照自己多年以来接受的训练摆好阵势,面对这些亡命天涯的末路敌人孟获等人知道就算是困兽之斗也能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因此他们为了万无一失可是准备好了许多短弩,而且立刻的开始给自己的箭矢淬毒。对于孙绍的士兵来说能够保持低伤亡才是第一位,所以绝大多数人都养成了战斗开始之前能用远程武器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近战武器来做的习惯,这些人之中只有少量装备了连弩,不过看样子对方为了节约空间已经抛弃了相当多的武器和盔甲,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的确这些人都是伏击战的高手,选择位置也是如此的令人觉得可以信赖。基本上对方能够想到的机动点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无论是什么动作都别想着彻底逃开我们的追捕,这样的话,应该是很快就能将他们粉碎了。” 对于这些本来出身蛮族的家伙张嶷更相信他们的勇武而不是纪律xìng,之前的那一次失败的教训已经让他感到了后悔,所以他也将服从命令的教条再一次强化在这些人身上,让他们能够在行动之中有些的管束住自己的散漫xìng子。“好像有大鱼存在呢,难道说我这一会转运了吗?伯恭跟着主上击杀了不少的敌人并且抓到了一名对方的高官因而得到了赏识。我出身没他好(张翼是标准的大世家出身,张良就是其远祖,这个身份在汉朝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至少相对于那些西汉末期才形成的大世家来说算是很早的了),但是同样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来达到应该做到的事情。(张嶷的优势在于做事情公平有理,所以往往能得到大多数人的信服,这样的人才本来也是因为处理少数民族事务而出名的。这一次孙绍也是yīn差阳错的把他派去带领少数民族的雇佣军,正好符合了他的个xìng,因为做事情比较得人心所以就算是这些少数民族士兵也没有对于他的安排表示异议)” 想到此处张嶷也是一个翻身起来,看着对方用的前锋部队已经进入伏击圈,阻止了士兵们开始攻击的要求。“等一会儿,现在就打的话容易直接把他们吓跑了,敌人现在仅仅是惊弓之鸟而已,一定要让他们的主体部分进入我们的攻击范围,争取全歼敌人。”士兵们也是稍微的舒缓了一下几张的心理准备给敌人致命的打击,当然张嶷通过望远镜发现了人群中那个身材中等但是臂展极长耳朵也比较大的老人的时候,心里也是激动起来。显然能在这种地方碰上疑似刘备的人可是相当大的运气呢,万一是真的话只要杀死或者抓住他那么自己这些人就是可以得到极大的功勋了。正规军追杀了半天都没有阻止他们逃跑,但是如果让刘备殒命在自己手上的话,确实是一件让他感到兴奋的事情。“进入shè程了,全军出击,将敌人全部埋葬于此!”张嶷用变了音调的声音喊了出来,因为他清楚,立大功的机会,就在眼前! 刘备这一路过来没有遇上敌人,算是平安的走过一大段路,不过问题在于没有敌人的同时也没有多少人家,不可能在当地获得足够的补给,固然他们依靠之前的掠夺和征集弄到了一定数量的食物和水,却没有办法缓解人数rì渐减少的情况。好在这些人都是能够在艰难环境生存的jīng悍士兵,倒没有什么人起了别的想法。现在的刘备和关羽看起来暮气沉沉,但是他们的心思却没有变化,那就是尽快的回到长安继续组织部队进行进攻,为了自己的兄弟报仇。现在刘备面对这样的变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因为他已经没有逃避的可能了,面对如此的挑战只有战斗下去或者选择妥协,正如他所说的,自己都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东西没尝试过,难道疯狂一把有什么不可以? 刘备因为常年追随自己的老部下死亡得太多,甚至张飞这样跟了三十多年的同伴都倒在了江陵城下,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或者孙绍,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报复,用自己最大的愤怒来报复杀死了他众多老部下的孙绍。(刘备的原先的亲卫部队虽然现在名以上由赵云带领但是毕竟他不跟在自己身边所以还是全部带在自己身边的,在江陵城下孙绍的果断夜袭之中这些人的绝大部分为了刘备的逃出来用自己的生命拖延了对方的进攻,结果原先的白毦全军覆没一个都没有逃出来,这也是刘备心里的一个痛。这些人最少的也跟了自己五年以上,这些年来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毕竟事业还是在稳步前进,然而他们就这么全部折损掉了,却也让刘备心里有些感到对不住这些人)。“朕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汉朝的正统如果不是上天选中的话那么不会从一介平民达到君临天下的局面,既然有天命保佑朕才能从那么多汉室宗亲之中脱颖而出接下重振汉朝的担子,这是不可被泯灭的存在。诸位,奇迹已经见证的太多了,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几乎陷入绝境了,但是我们总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达到另一个巅峰,现在也是一样。魏国不会坐视孙绍继续做大的,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开战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有报仇的机会,请大家不要忘记了,一定不要气馁!” 听完刘备的话大家算是相对的振奋了一下,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到了一种希望,毕竟战败了可是相当的耻辱,仗打成这样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如果有机会报复的话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的。当然就在这些人自己给自己打气企图获得一点心理安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如同蝗虫一样飞来的箭矢···· 第四百五十四章 陨落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陛下速走!这里的敌人数量太多了!绝对不是硬拼的时候,请以保存实力为上。”关羽也是跳下战马斩杀了六七个蛮族士兵之后算是打开了一条道路,只是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内刘备却止步不前,反而是在纠缠在攻击附近的士兵之中。不过孙绍军的士兵并没有跟敌人纠缠的习惯,基本上一部分人上去迎住其他人就会绕道侧面用弩箭进行shè击,反正只要命中即便不致命毒素也会影响他们的继续发挥,不少的季汉军士兵在拔掉箭矢继续战斗了一会儿之后就赶到了头晕脑胀,才想到对方是有在弓弩上面喂毒的习惯的,只是这么想了一下的迟疑瞬间又给了对方机会,也是倒下了一片。 关羽也是害怕刘备被他们击中导致什么危险,也是扔下了自己的大长刀换上一面盾牌护住了他的身躯。“云长!不用那么在乎我,我只是想要杀掉他们好好的出口气而已!这些可恶的家伙简直不可原谅!益德,唔,怎么可以谅解!一定要杀了他们!”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佩剑继续的挥砍,愣是用自己拿悍不畏死的气势砍翻了两个敌兵,关羽看到刘备的情绪似乎已经不怎么正常了,甚至连自称都变化了,也是心中大急。“陛下,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只有回去才能有机会给益德报仇!也只有您在这样的复仇才有意义!我会尽自己的全力保护您回归,不要纠缠于这些家伙之中了!”关羽心里也清楚刘备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毫无原因的,自己的拜把子兄弟,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老战友竟然死在了这种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备这种对于承诺比较重视的人受得了。 面对敌人不断的追杀刘备也是一下子神志不清想要拼一把算了,不过现在听了这一番话也是心里清醒了不少,“云长你说得对,不能就这么死了,益德可不能白死了,咱们绝对不能被别人就这么一锅端了。”说着也是招集了士兵一部分人顶起盾牌,另一部分人则是拿着短兵刃躲在后面准备前进突击,甚至一些人捡起来对方战死的守兵发shè过来得弩箭扔了回去,不过弩箭用来投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不过季汉军那种斗志在统帅的激发之下也是扬起来了,大家一点都不惧怕死亡的发起冲锋,互相丝毫不考虑情况的按照训练中的配合来进行作战,一个人倒下了另一个马上顶上去,悍不畏死的攻击着对方设下的防线,在散兵线阵被撕裂开来之后张嶷也是发现了对方的决死冲锋之下很容易给士兵们带来过大的压力,在面对一群人的时候就算自己手下有着装备jīng良时期旺盛的士兵却无法弥补局部人数上的差距。“大家分得太开了所以互相支援不够,远处的弩箭虽然shè穿了敌人的盾牌却不能给zhōng yāng的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他们从中间投掷出来的长矛才是对于我们最有危险的东西,一定要小心他们的这种攻击并且遏制住这样的势头,或许变换一下战斗阵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嶷一边思索一边看着弩箭的齐shè往往只能穿透盾牌杀死少量的几个人,而对方的标枪却可以击杀大量的自己人,更重要的是季汉军的正前方可是关羽这个杀神,基本上抵挡他的人都在两刀之内被砍死了,而那些蛮族出身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持久战斗力不足,一旦处于下风了很容易导致崩溃。这种本身占据很大优势的战斗如果打输了他张伯岐基本上可是没脸继续在南方混下去了,因此张嶷也是毫不犹豫的下令变换阵型,而且同样的他也是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些之前被打散的士兵正在敌人的身后慢慢的集合起来,加上一些本来属于侧面的士兵绕到了背后并且跟他们汇合起来。 他们丢掉了手里已经发shè完箭矢的短弩,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钢刀和藤牌,毫不犹豫的对已经冲杀过去的季汉军发起了冲锋。张嶷也是大喜,再把后面的部队整治成比较密集的线形阵之后。看到了后面已经被完全整合完毕的冲锋,心里不禁感叹说孟获这小子不但没有被砍死(这货也可以算是强运了,被抓了那么多次固然有对方放过的成分可是一点意外也没出确实说明了他的运气很不错),而且还组合了如此程度的进攻可以说是给了大家的防守一个很大的帮助,对方的背后可没有那么好的防护,加上没有想到这些被打散的士兵竟然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聚集起来(在南中地区这种把对方军队打散之后再短时间内重新聚集并非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可谓习以为常,在那种军队组织不严密的地方稍微加以训练之后发生的战争往往就是如同死缠烂打一样,即便击溃了敌人也绝对不会发生大溃退的),防备不会是特别的充分。这一下子的突然攻击完全可以逆转局势。孟获也是狂吼了几声来震慑对方,手下的士兵在攻击临近的时候直接跃起大长刀下劈,虽然说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群战之中因为没有躲避的空间所以往往起到的效果还是会出人意料的,季汉军后面的士兵也是被第一轮攻击直接杀死了二十多个,死状极其惨烈,剩下的人因为害怕和紧张一下子使不上力气,几乎在一瞬之间这些人的防卫线被撕开,虽然还在进行困兽之斗却也最终无济于事。 张嶷已经布置好了防御阵型,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是明显的发现了敌人的后面出现了很大的动摇,而正面的防守也算是卓有成效,这些士兵们用盾牌组成了一道墙壁,而他们脚上的装了铁刺的鞋子却成了伤害敌人的重要的武器,固然抬脚踢人有被敌人所趁失去平衡的危险,不过一般情况下因为不会抬得多高加上有战友的帮助所以他们也算是肆无忌惮。固然关羽和前排的一些士兵砍碎了一部分盾牌但是其他的士兵却没有那样的力气,更重要的是张嶷其实看透了他们长途跋涉体力不足,面对这种拖时间的办法只会很快地耗尽自己的力气并且成为对方的俘虏。刘备也是看出来对方的意图但是自己并没有什么办法无视对方的阻拦冲杀出去,这么多人在这里虎视眈眈,即便是以云长的勇武也没有办法从容应对,他都一个不小心被敌人的钉鞋踩着了脚步,因而一下子差点倒下来丧命(仔细想想关羽那两米多的个头要是一个平衡把握不好的话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饶是如此现在他的位置也是由他的几个儿子代替了。(刘备的部下在战斗中死伤的太多,几乎绝大多数从荆州一路跟过来的老兵将领们都死在了江陵城外,孙绍那边则是捡拾了二十多个将军以上职衔的人的尸体,连首级都懒得去割下来。现在的季汉军队可以说是风雨飘摇,中层缺失极其严重,几个带出来栽培的年轻人也是在战斗之中搞死了好几个,若非是张飞还有一个儿子的话刘备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平和关兴也是奋力地企图冲开前面的盾墙打开一个口子,不过随着自己身后的士兵逐渐的崩溃,前面的人也是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开路从而遭到全灭的命运,心里过度的紧张以至于有力气使不上,结果在对方进行补位的短短一点时间内没有能够抓住机会让孙绍军成功的恢复了阵型,这样的失败让季汉军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心里急躁是没有用的,必须有些办法来缓解这样的情况才是。 在中间休息的关羽也是看到这样的情况着急了,显然这么下去他们必然是得变成夹心馅饼被打得全军覆没的。关羽也是吼了一声扔掉了盾牌,抓起了自己的大长刀直接横扫,虽然说腿脚受了点伤行动不方便但是并不妨碍手上发力,刚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导致了情况这么糟糕,也是让关羽心里感到内疚不已,现在他再度发力并且成功的扫开了好几名士兵,也是让季汉军稍微的渗透进去了一些。关羽当然知道现在自己这边的人力量不足硬拼是肯定没有办法完全撬开对方的阵型的,但是他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办法,那就是用斩首行动,关羽已经非常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指挥官的位置,张嶷那边保护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主要是传令兵,应该不难直接干掉。 于是关羽也是给自己的亲卫使了个眼sè,他们也是会意开始转换方向进攻,至于关羽本人则是停下了动作开始积蓄力量,屏息静气的看着前面的情况。后面不断的崩溃乃至于关兴已经开始回身阻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完全顾及到儿子的xìng命了,刘备现在已经跃跃yù试的打算自己上前,绝对不能够让他这么做。关羽看到亲卫门稍微的打开了一点口子,并且成功的缩短了前往张嶷所在方向的路程,加上自己刚才闭目思索的时候计算过的线路,他也是立刻行动了,关羽直接跃起并且踩着自己几名亲卫的肩膀继续借力一下子跳到了人群中间的空隙,然后一刀展开横扫,愣是把身边的人扫出老远,随后也是毫不停留的开始继续的攻击,在他的爆发力之下前面的人没有几个能撑住的,很快地击杀了几个张嶷面前的传令兵,也是迅速的逼近了对方主帅的所在。“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啊,要是让他杀了我的话未必还能保持军队那么样的斗志,要是让刘备逃了出去我们付出的牺牲可就白费了。”张嶷想到这里也是考虑从中离开,然后想办法重新进行指挥,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关羽在后面穷追不舍,根本没有考虑过停止追击的事情,而且指挥旗已经倒下了,张嶷心里也是一阵颤动。“就算我逃过去的话只要没有人继续指挥他们只会傻傻的做阻挡,一旦刘备企图从别的地方逃跑的话未必就来得及追上去了・・・・” 想到这里张嶷也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自己突然转身并且拿出了自己手上的手弩,对着关羽一箭shè去,关羽也是防着他突然回身,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却没有看到对方的箭矢。“该死,这是虚招!”关羽顿了一下也是被一群士兵追上了,显然以他的体力不可能打倒这些人之后继续去追杀,固然他自己勇武过人但是真的抵挡万人还是做不到的,虽然连续杀了数人体力消耗却也不免严重,而自己身边为了撕开道路已经倒下了太多的士兵,显然再回去跟剩下的人汇合仅仅是找死而已,而最好的办法显然是自己逃走,反正正面的孙绍军士兵也拦不住他。不过关羽的xìng子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后面的刘备还没有脱困他自然是没有考虑过先行撤退的事情。 在连续攻击了几次发现没有办法脱困之后,也是毫不犹豫的长刀下劈斩杀一个敌兵之后借力跳起来再一次冲到了张嶷身边,扔掉了大刀并且从别人那里抢来一把双手长刀。张嶷这一会也是心虚了,这家伙何等强悍,刚才被几十个人围攻竟然杀了几个,还冲到了自己身后,也是赶紧拿出手弩对他shè击,不过关羽确实防着这一手,所以一个侧身闪过了。张嶷很惊讶的看到对方双手长刀下劈,自己也是拔出佩刀右手阻挡,关羽见到他竟然敢只有单手抵挡也是一阵愤怒,双手力量下压,张嶷却是用了一阵巧劲卸开对方的劲力,不过关羽的力量之强并非他可以阻挡,张嶷的佩刀应声而断,但是关羽却惊讶的发现自用上全力仅仅是斩断了对方的武器而已,也是重新用力企图斩杀已经没了武器手里握着一把没有箭矢的手弩的张嶷,但是更加令他的吃惊的事情确实发生了,弩箭贯穿了他的心脏,在关羽的刀砍下去之前,命中了,在张嶷的眼前溅起一片血花・・・・ 第四百五十五章 意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连发弩?我居然使不上力气了,大哥・・・・”关羽的刀还是斩了下去,但是并没有如同他预想的那样斩杀张嶷,他稍微的测过了身子让刀砍中了不是那么致命的地方,腰上虽然砍出一道火花而且直接削穿了三层铠甲,但是只给了他皮肉伤害,张嶷很惊险的逃过一劫而且看着季汉军的战神关羽倒在自己面前,他已经太累了,用一个人的力量杀穿整条战线冲到指挥官面前并且追杀了他好一段路,也是因为张嶷的连弩突袭(距离太近了,除非太紧张不可能不命中的)才导致了死亡,对于他这样悲剧的命运谁都没有想到,只是张嶷在兴奋之中并没有及时的宣扬出去,而是重新的树起了自己的指挥旗,让大家继续战斗下去。刘备则是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动摇,也是心里紧张了起来,不过他内心里并不认为关羽的攻击失败之后会直接战死在那里,本来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冒着死亡的危险来强行击杀一个阻挡在面前的敌人指挥官,只是刘备忽视了关羽对于自己境况的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算冒着自己战死的危险也绝对要实施这样的斩首战术,这也是他没有一点一点攻击前面的敌人而是直接跳跃绕过一群人奋力砍杀的原因所在。 刘备现在也是急躁起来了,二弟在前面拼命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不抓住机会打开一个缺口,他自己在感到一阵眩晕之后亲自站在前线,不管是否觉得头疼或者疲劳,士兵们被他的这种气势所鼓舞因而也是拼命的作战竟然是打开了一点局面,虽然说对于这些蛮族兵来说他们的战斗意志很旺盛但是季汉军确实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士气不稳定的弱点,稍微的鼓起了勇气并且准备用自己的力量给对方致命的攻击,那边则是因为季汉军的攻击有所慌乱,但是毕竟自己这边出于夹击的优势之中另外面对一群又累又饿的人,逃跑可不是什么值得被宣扬的事情,当然对于刘备来说他可不管这些,现在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能够逃出去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不过很快地他可是一点意志都没有了,敌人那边传来了欢呼,传来斩杀敌将的高声呼喊,也是让刘备心里紧张了一下,“云长不会出事了吧?不至于,敌人这些人之中并没有多少强大的对手,而且之前的战斗中缠斗在一起应该不用那么在意远程武器的作用,不至于有什么太令我们担心的事情・・・・”然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很多人在听到敌人高喊着关羽被杀死了之后,这边几乎是完全陷入了崩溃的境地,可以说根本不管真假已经是感到了极度的恐慌并且害怕。刘备在听到关羽真的战死的消息之后是直接两眼一黑的倒在地上,心里默念着自己对不起那么多年的老战友,在失去知觉之前只听到关平的哭声和关兴的的惨叫声・・・・ 江陵,孙绍在被搂住了半天动弹不得之后也是全身麻痹几乎是不能下地,在床上活动了好一会儿身子才一步一步的开始迈步,仿佛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天走路都觉得困难的病人一样。诸葛芸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半天多而且让孙绍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之后也是心存歉疚,亲自服侍他走路,一步一步下来诸葛芸仿佛回到了童年自己跟弟弟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很多时候诸葛恪也是任xìng妄为闯下不少祸事需要自己来收拾场面,自己也是在母亲面前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维护xìng子并不是很好的弟弟。虽然在这里完全是不一样的场景,虽然诸葛芸也是非常的强势而有能力,但是这一次她也是确实的认识了自己的不足,即便是跟已经是漏洞百出的孙绍相比自己这位新时代的引领者依然存在着相当的缺陷。她跟丈夫相比也的确存在一切见识方面的差异,因而孙绍在回来之后先是修葺军营然后是奖励有功人员的做法其实是快速的开展重建工作和稳定人心的最好方式。 即便是诸葛芸也是认同他这种做法(她的问题在于名义不正,自己来办这些事情的话很容易惹来麻烦,再者诸葛芸之前的做法太过于强硬以至于一部分人参与了反叛,也不适合她来出面组织这些事情),面对着拥有着政治家的刚强冷血以及一家之主的温柔体贴这种奇怪的融为一体的男人,心里想着被他呵护和关爱的感觉,扶着孙绍完成了行走的实验,确实也是心里一阵相当的放松。当然孙绍在适应了行走之后做得第一件事还是带着妻子赶紧前往夷陵侯府然后在看望完周瑜之后回家,他并没有体会那么多妻子的心态,仅仅是在乎她是不是已经暂时的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另外希望她对于之前的事情放开一点不用那么紧张和耿耿于怀,自己会一直在的做她的后盾和臂膀出现,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依靠上来。 对于她心中的那种恐惧如果没有完全克制的话就跟自己回家去住一阵,应该说在大家的帮助之下这种症状应该是会缓解的。在得到了诸葛芸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并且先前往夷陵侯府,只是到达之后也没有见到周瑜的情况有多好,苍白的脸sè和身上有些如同木柴一样的手臂确实显示了姨夫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现在的状况之下即便是最好的医生只怕都没有办法挽回周瑜的状况了。他的家人在看到孙绍过来之后也是稍微的做了一下样子,不过孙绍也是没有多客气只是向姨妈好好的道歉了一下,说明了自己因为失误让姨夫过度劳累乃至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确实是有责任的,所以他也会尽力想办法让医生们找出治疗的方法,只要能够让姨夫恢复过来自己也是不惜尽一切的努力来做到的。 周瑜虽然说已经躺在床上没有多少力气了,不过意识还算清醒,自己每天也还能吃进一些稀粥之类的食物。看到孙绍过来并且赌咒发誓一样的说要为了自己好好治病的时候周瑜也是笑了一下,当着自己的家人以及孙绍诸葛芸的面笑出来了。“子续有这份内心是很好的,不过我的情况自己应该比你更清楚。在南阳的时候张先生给我开了一幅方子,说是长期服用的话应该能多延长几年寿命,只是在服药的时候切记过度劳累,不过这个大忌讳已经犯了,自然也是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在敌人进攻的时候我自然也不可能坐视城内的家里人受到敌人的威胁和伤害,对于子续的梦想怎么说也不可能完全的不屑一顾,我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做好的。不过还好嘛,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虽然说我的寿命也是差不多了但是至少可以跟大家一起快乐的度过剩余的rì子而不是去担忧自己哪一天会死。只有奋斗过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那种碌碌无为的长命,很抱歉玄真,我可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办法接受。” 见到周瑜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对于他自己的想法更多的是一种不认同。虽然说自己做的事情不一定正确,但是起码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为了他以后有机会好好的享受生活,这是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却并没有被他所认同,这样子把话说明了多少让家人觉得他有些厌世的成分。无论是姨妈或者是周循和周映都是觉得他这话感觉有些是在孙绍面前言不由衷的样子,就算是互相不是那么信任人都快要去世了居然还要互相防范确实也是让人不那么容易接受,都是有些哀怨的叹气起来。 不过孙绍从中却是悟出了某些东西,“姨夫最爱做的事情毫无疑问是军队的整训和带领他们取得一次又一次令人激动的胜利,我曾经以为他现在对于艺术的追求能够掩盖住之前的爱好,但是从现在的语气来看似乎是显然的失败了。我忽视了姨夫对于碌碌无为的不舒服,太过于高估了家庭生活对于他的吸引力。他在骨子里依然是一个投身于战阵之中的艺术大师,有着战争中特有的热血和投机想法。当年姨夫带着几百人控制了长江的一个渡口迎接父亲过江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如果再也没有办法体会了,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感到痛苦异常吧?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他这样的生活,而且他自己的身体何尝不是因为这种高强度工作而垮掉的,然而明知如此却还是希望用生命绽放光芒而非在沉默中默默消逝,姨夫的xìng子,跟我想象的的确完全不一样。我这是以己之心揣度他人之意了,却也未必就显得那么准确・・・・” 当然周瑜的另一层意思孙绍并不知道,虽然说老二一直不服孙绍但是他才智尚可的同时为人确实有一定的缺陷,自己过度自负并且不信任别人,这种东西需要周循来加以矫正,孙绍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只是自己并非孙子续所能看透,只要继续活着始终双方之间的隔膜不能消除,那样子无论是他或者孙绍或者都有一些yīn影,对于两家的和睦长久下来也未必有利。孙绍用自己的努力建立起来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而且这一次可以说已经让季汉帝国几乎陷入了灭亡的境地,周瑜自己也可以想想他的下一步应该是做什么:无论是否真的能够攻略下来西北地区,孙绍都可以考虑正式称帝建国的事情了(孙绍派出的使团的一个重大任务就是打探对方的虚实看看他们还有多少实力,如果比较强就先拿下汉中掌握住敌人的命脉再说,如果没有什么实力的话,孙绍并不忌讳发动全面战争彻底的消灭掉这个小国。他给诸葛亮的私信之中多少也带了些挑拨的成分在内,这位二叔也不赞同自己的主张,估计是受限于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在前往荆州的道路上应该说没有少受到暴民集团的威胁,心里对于这些人的疙瘩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消除,不过孙绍有信心让他感到一定的压力,加上这件事情是光明正大做出来的,所以不行的话可以直接挑拨他本人跟同僚的关系)。 一旦到达这样的地步定下君臣的分别也是必然的,周瑜虽然说不怎么在乎不过儿子们可未必会这么想,要他们自己臣服容易但是让他们接受父亲同样做这样的事情就不容易了。“死亡其实并不算什么,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离开这个世界却也少了更多的牵挂,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孩子们自己的努力了・・・・”周瑜笑了一下,“子续,在城内的事情可是太多了,没有必要围着我待那么长时间,就算是在停留一段的话我的病情也不会因此好转。预期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不如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升赏和处罚工作,另外肯定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奉劝你在这个时候称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觉得在恢复工作结束之后考虑这件事情・・・・” 孙绍很震惊于姨夫为何这么说,不过更多的自己还得保持镇定,因此很快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回家的路上即便是诸葛芸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但是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互相防范的rì子很是糟糕呢,相互之间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就算有一些利益上的冲突,何必要用那样的方式来解决,说白了还是权力太过于集中乃至于连交接和分享都是那么的困难,这样的时代,但愿不要持续那么长时间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 意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很对不起,韩当将军,你对于部下的控制太过于糟糕因此竟然导致了你的手下借着你的名义发动叛乱,这个驭下不严的罪过还是必须承担的。我虽然很遗憾你现在没有什么挽回的机会,不过没有必要对你课以太重的惩罚。从今天开始你的职务正式被解除,不过算是提前退休就是了,到时候的薪金什么的还是不会缺少的····”在被软禁的韩当家里孙绍对他宣布了处罚决定,并不算严厉而且刻意地回避了韩综的问题,算是给韩当留了一些面子。孙绍也是在家里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被赶出来处理这些问题,本来以为家里人回欢迎他回来好好休息,却被说了一番之后赶紧出来把还没有完全解决的事情处理完毕再说。毕竟家里人也是不希望他就这么懒散的把事情拖着,孙绍作为君主肯定是要把赏罚之类的东西好好强调一下,这一次事情之中很多人因为失职导致了不少的损失,不过也有很多人因为英勇奋战从而得到了应该有的奖励。也只有孙绍本人才是最终宣布裁断这一切的存在,作为君主实行他的颁布命令的权利。 韩当作为资格最老的将领却最后走上这样的道路,给他一个驭下不严的罪名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当时仅仅是因为他受到了周瑜的阻止才没有最终直接攻击友军,否则真的是要被他那个不孝的儿子给牵扯到谋反的罪名里面去。孙绍倒是一开始想要公审韩综,不过诸葛芸直接把这厮砍成了碎片,而这种血腥的场面却只能让小女孩心里的yīn霾越来越多,孙绍不得不哀叹自己的妻子怎么能碰上这样的事情,这类的心理问题只能以后通过生活慢慢的解决了。当然了自己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尽快的把奖励和惩罚的问题公布出来,韩当这个人则是首当其冲的需要处置。“我曾经对于您给予厚望,其实韩综如果没有什么地位他也不会有什么危害xìng,关键就在于他一开始就没有感激我们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仅仅把这样的地位和权力当做报复的契机,那么就没有办法原谅了。老将军跟这件事情固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毕竟您的部下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不会把您当做谋反者看待但是有些东西我也不得不考虑限制一部分您的zì yóu,韩综的同党说是因为您被敌人的间谍所蛊惑他们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出来因而决定提前起事,算是您也是打草惊蛇帮了个小忙吧。从今往后您的生活我们会负责但是其他的,很抱歉因为您的失职行为我觉得应该有一定的限制。” 孙绍也是硬下了心肠跟他说完这段话,毕竟之前曾经说过让他带领卫戍军好好的建功立业的,本来可是盼着他发挥余热成为国家的钢铁长城呢。不过现在的状况某种程度上已经无可挽回了。韩当看起来仅仅在几个月内就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刚过六十岁的他看起来如同七十以上的老者,脸上毫无表情仅仅是如同木偶一样听着孙绍的判决。“既然主上这么说了我这条老命还有什么意义呢?身为叛徒的父亲甚至自己都有些想要用一错再错的行为来毁灭我们的一切,这样的行为足够我死上多少次了。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我这个老头子还奢求什么!哈哈····”孙绍感到了一阵无奈,的确这比判他死刑更令人难以接受,韩当现在失去了一切的东西,包括之前拥有的权利荣誉乃至家庭,完全因为他儿子的行为化为了泡影,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头而已,没有希望和目标,活着都会觉得毫无意义。“罪刑适当时必须要做到的东西,您的行为毕竟还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结果,所以我也不应该去违反法律的设定来杀掉您或者做出一些其他比较不适合的事情。既然您觉得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那么我可以考虑让您zì yóu的看看这个城市的重建,只是以后的仕途和人员配备那是绝对没有商量的空间了。” 韩当依然是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一点都没有什么反应“主上这么说就这样吧,老夫也算是认命了。”孙绍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叹了口气,对于他这样的想法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想不开的话只能从自己的内心里开解。说句实话孙绍从内心里并不怎么介意他出现什么问题,毕竟这次的事情直接指向自己,而且对于自己的家人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少的。本来孙绍还打算宽恕韩综那个家伙但是他现在的作为可以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除了直接叛变并且攻击自己的上司之外,还有对于同僚的进攻,陷害翟丹并且导致他被敌人杀死,他的部下已经把城门献给了敌人,这样的罪行别说被乱刀分尸就是灭族都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孙绍不提倡灭族,固然叛国是留存下来的几个还有灭族这个刑罚的罪名,只是现在就那么莽撞的拿出来却也未必好用。“既然您的想法如此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想得开的话就好好看看那些因为令郎的行为而被破坏和摧残的人和建筑,他们为此承受了多少的不应有的损失!如此的行为怎么能让我们不感到惭愧!”说完孙绍也是不管韩当的想法,径自走了出去。 “这一次战死的敌方主要将领,包括车骑将军张飞,尚书仆shè马良,选曹尚书向朗,以及将军吴兰、雷铜、冯习、张南、张苞、傅彤这些人,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在为了刘备掩护逃跑而留下来的战斗之中被我们杀死的,包括马良向朗这样的文官也是抱着复仇的心态跟我们拼命,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背上的伤痕,全部是正面挨了很多处创伤因而死亡的,另外这里有着一千多名头盔上带着白毦饰物的士兵,应该说刘备身边的亲兵,可以说季汉军的jīng锐强兵大多数都死在了这一场战争之中,对于他们打击不可谓不严重。主上如果抓住机会趁机进攻的话,他们剩余的力量将很难的当我们的全力攻击,对于您的决定我们还是愿意尽一切力量来执行。”孙绍翻阅着统计数据并且检视着这些被杀掉的敌方主要将领的情况,马良和向朗在战斗中被杀掉却是让他感到意外,毕竟这些个人武力只能说不太行的文官应该是被有限保护而不是让他们冲到战场上的。不过马良高喊着回报之前的耻辱用鲜血实现荣誉的时候他自己也是稍微的震惊了一下,本来以为自己的人能够生擒这个家伙却发现他早已倒下,实在是给了孙绍相当的震撼。 不过仅仅为了大家的这种想法因而感到惋惜什么的实在不是作为敌人应该浪费太多时间的。“这些人都是勇士也值得我们尊敬,不过他们站在了跟我们对立的方面并且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害,真的是对于这样的英勇的家伙不能正确的发挥他们价值而感到遗憾啊。好了,斩杀这些人的有功人员,按照地位不同分别收于不同的军功爵,功劳巨大的几个我想可以很直接授爵了。所谓位赏能爵赏功,大家付出了这么多我想给他们予以流传子孙的荣誉应该也是应该的。”对于这些东西孙绍也打算抛弃一切的伪装彻底的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运转,以前顾及到自己没有称帝称王,对于爵位这个东西孙绍始终没有触碰,包括陆逊庞统在内都没有授予爵位的。不过这一次他是打算破例了,而且是必须的,孙绍已经感觉到名分这个东西对于自己的束缚,以前的轻视让他也是不免的吃了一些苦头,作为临湘侯发布的命令跟正式的诏书虽然强行力是一样的可是有的人偏偏就当成是两样不同的东西。 “非要一个皇帝的名义不可吗?既然这么顽固的话就从爵位的升赏方面开始,一步一步的正式的把制度确立下来,然后建立起我自己的国家好了。只是可惜了,姐夫跟士元公没有第一批得到授勋(陆逊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而庞统则是因为计划的失误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劳,虽然凭借以前的功绩很多人都足以做到,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要等到正式建国之后再行进行那样的授爵更好一些),不过以后机会有的是,加上他们的功劳完全可以得到最高的爵位,自然是不差这些东西的。”孙绍想到这里也是考虑到大家可能对于这些奖励有意见,因而准备到时候拟定一个统计表,把所有人的功绩都好好的放一放,真的到了建国乃至天下一统之后,才是真正的把这些东西落实下去的时候。 长安,邓芝在进来的时候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刁难,毕竟双方正在交战而且季汉这边被打得打败损失极其惨重,没什么人会对于南方来的使者有什么好脸sè,对于邓芝基本上都是带着憎恨的目光,一点都不待见。不过诸葛亮的命令是让他们进来并且等到刘备回来之后开启谈判,现在援军派出去了但是汉中也遭到了攻击。赵云手里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只能凭借地理优势据险死守,面对强大的巴蜀军团季汉这边并没有太多的办法,依靠对于紧要地点的占据和不断的突袭勉强的保住了一部分地方。而救援刘备的部队至今没有消息,他已经从山路行进并且走到了一定的地方的消息已经随着司马懿撤到成固传递到了长安。然而刘备本来应该到达汉中的时间点却并没有看到他出现,很多人也是非常担忧自己的皇帝是否会因此出现问题。 邓芝对于这里的人们的生活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人们生活条件不佳但是对于未来还算有信心,大部分人有自己的田地或者工作,自给自足的能力应该能维持他们的生活,现在对于这些关中人而言汉朝的荣耀也算是一个能够令人兴奋的口号,不过迟早的他们会因为自己的损失而对于季汉的统治感到绝望(在战役之中战死的绝大多数都是荆州人或者汉中人,武都的也是有一部分,关中人和凉州人数量反而不是那么多,因此对于西北人来说刘备还是比较得人心的)。邓芝也是一点都不着急,对于季汉官员那种片皮笑肉不笑的举动根本直接无视之,带着自己全部的随员到了驿馆里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随意的在那里观察着这些市民的一举一动。当然了自己从首都带来的那个女孩子肯定是个相当重要的存在否则不可能主上和夫人都亲自吩咐务必要保得她的周全,邓芝也是在观察着糜萍的行动,她显然也是相当的安静,对于这里虽然感到好奇却没有多说多问,仅仅是在等候着父亲的回来好跟他见上最后一面而已。 她自己的医术根本没有在人前显示出来,一般人仅仅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少女而已,只是糜萍既然来了也是为了了却自己的愿望,为了跟自己以前的家人彻底划清界限,她带着孙绍的期待来了。“父亲,还有弟弟们,我到了。我会在这里留下最后的足印然后离开,在这个家中我丝毫体会不到感情的存在,很抱歉我无法对于你们的认同超过子续,已经答应了成为他的家人我也不会食言,请允许我用自己的努力来见证这一切吧。” 第四百五十七章 托孤(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汉中这个地方而言刘备的统治虽然算是非常稳固,但是随着这么一批他的死忠者的战死,大部分其他居民对于这件事情产生厌恶和不解,对于季汉政权的认同感也是在大幅度的下降。不过好在之前的社会福利政策让这些人尝到了不少的好处因而还在继续的为刘备效忠,只是因为军队的大量死伤和补充,相当多的贫民开始补充到新的军队中来,也就等同于汉中明年的农业生产注定要受到影响的,相当数量的平民会因为耽误了农业生产而使得几年的农产品数量跟不上去,那么他们的生活自然不可能如同以前那样zì yóu快乐,如果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所有人都会想想得到这块刘备的起家之地会以非常大的离心力脱离季汉,在生活条件不断的降低的时候很少会有人为了廉价的忠诚心跟自己的肚子说不过去。 事实上这一点汉中的驻军也清楚,赵云对于此类问题看得很清醒并且提出了在汉中进行军屯的想法来缓解这样的问题,他也清楚持续不断的战争会打乱这些原本生活还可以的人的幻想并且被他们拖入一个困苦的地步,那么无论如何汉中人都没有办法接受那种程度的生活落差,一旦战争久了持续下来不说能否挡得住力量比自己更强的孙绍军巴蜀军团,即便是自己人也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乱起来。当然对于汉中的军队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两件事情,首先是挡住从yīn平和巴西、梓潼方向的进攻把守住这个季汉的最重要后勤基地,其次是搜集那些被打散的士兵和将领,尽量的让他们归队以加强战斗力。庞德带了人去迎接刘备,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对于皇帝的的安危所有人都是担心不已,但是因为自己面对的事情也不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所以只能看着刘备从山路上开始逃亡而什么都做不了(西北那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孟建做的一项主要工作就是把那些xìng格勇悍好斗不服管教,不能安心的从事生产工作的家伙全部收罗起来编入军队,一方面减少治安问题另一方便也算是把部队尽行一下扩编。因为自己这边有杨丰这样的地头蛇帮忙这些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成功的招募了一万多不怎么好用的士兵,却也给西北地区的治安情况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好转。对于关中来说因为忙着把之前被破坏的水利设施进行修复,所以也没有太多闲置的人口来进行军事训练,同样的因为整修这些东西时间消耗太长已经超过了法定的徭役期间,所以诸葛亮不得不拿钱来作为工资留着这些民工,固然很多人认为这样的行为非常愚蠢而浪费钱,但是诸葛亮表示zhèng fǔ信用大于一切,就算多花点钱也绝对不能让人民对于国家不信任,因此坚定的推行了下去)。 成固,司马懿依然在这里停留,除了要考虑到自己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跟那些旧部下进行联络没有必要留在引人耳目的南郑或者长安之外,在这里等候刘备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毕竟说他作为这次出征的高级人员不应该比刘备本人先一步到达长安,刘备的预计路线直接到达汉中北部然后走斜谷道到达长安,不过成固这个汉中的东大门却也是一个重要的地点,正常情况下如果他脱险的话应该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汉中地区,所以司马懿在这里等候消息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司马懿也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是非常的不正常,刘备按照正常时间应该是已经到了的,然而不但他没有消息,即便是前去接应的庞德也没有消息,这就是汉中这边的感到惊诧了。 “如果陛下真的出事的话这个国家的内部可真是要一片混乱了,那样的话似乎也是每个有实力和野心的人崭露头角的机会。我似乎应该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一下,毕竟那些认未必容得下我和如此强大的实力,陛下能驾驭得了我但是其他人嘛,好好看看是不是该我反击的时候了。”当然就在司马懿做了几天跟部下联络让他们考虑一下对于以后的政局施加影响的准备之后,刘备的消息传过来了,庞德成功的救出了已经几乎陷入绝境的刘备,当时他的部下已经支离破碎但是还是有一些忠诚的将士在拼命的守护他,其中受了重伤的关兴就是佼佼者,愣是拖着重伤之躯跟几十名敌人拼斗,挨了不下数十处创伤,现在把自己弄成了半残废并且心理上也几乎崩溃了,这个人跟直接战死了区别已经不大了。庞德到达的时候张嶷已经发起了总攻,不过刘备因为身边还有不少人拼命的守护所以还没有直接的挂掉,庞德他们一伙生力军加入进来也是让战场立即改变。 本来孙绍军已经胜券在握,虽然体力已经快没有了但是禁不住人人兴奋异常所以一个个都不管自己的力量劣势想要抓住刘备,不过面对一群体力还有余裕的人来说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在很快发现新来的家伙比较扎手之后即便是张嶷也是感到没有太大的把握,这些蛮族人战斗士气上升迅速下降也是非常的快,对于他们来说打不过的情况下很容易溃败,而且现在的情况下大部分士兵的体力已经完全消耗殆尽,肯定是没有太多胜算了。虽然刘备没有直接被抓到或者杀死,不过他们已经获得了一个令所有人惊叹的战功,另外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活不了多久了,张嶷一声令下所有人如同cháo水一般退了下去,庞德也算是救出了被围困了多时的刘备・・・・ 对于司马懿来说让他给这些事情做一个评价的话只能说敌人的歪打正着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刘备现在的状况怎么看都像是还有希望的样子,虽然说理论上如果心里怀着怨恨的感情的话说不定还有生存的动力,不过刘备现在应该属于万念俱灰的状况,不太可能有重新强行支撑振作的可能。虽然说司马懿也算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不过主要是为了看看刘备的情况,现在连关羽都战死了可以说刘备的心里已经不知道靠什么来支撑自己行动了,他从被救下来以后就一直沉睡未醒,而且还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说不会有太大的希望了。“看来陛下的确是要不行了呢,不过我倒是离他最近的人,不知道是否可以从中得到些什么呢?”司马懿也是立即让人前去将这个消息传给首都长安那边的人并且希望诸葛亮之类的重臣能够过来听候命令,心里打算着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考虑自己赶紧的把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迅速的集中在这里。而且西北派系似乎属于可以拉拢的范围,司马懿手下的原先的那群被他杀死的西北军将领大多跟马超有着深仇大恨,他们被干掉了之后马超曾经对于自己表示过感谢。 这一会他不仅兵力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他的手下还成功的救出了刘备,加上自己对于潼关防线的成功守护,其实他的威望上升的速度跟那些老资格将军的下降速度是差不多的。那么马超这位曾经受到刘备的猜忌并且被关羽张飞打压的家伙,现在反而成为了军队之中最有威望的权利拥有者,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滑之大稽。“荆州派系的人,对于军队抓得不够紧密,现在他们手里不过有一些不多的军队在掌控之中。赵云那个家伙跟诸葛亮来往比较紧密而且死忠于刘备,并非容易拉拢的人。倒是益州派系各方面实力都很弱,而且汉中很有可能在激战一番之后放弃,他们失去了全部的根基那么就会如同现在的申仪申耽一样成为完全的丧家之犬,这样的家伙虽然有一定的名义但是本身并不能够真正的掌握大权,如果识相的话可以给他们一席之地,否则这些愚蠢的人也一样是被消灭的对象・・・・哼哼,忍受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来到这个地方并且部下被肢解自己的能力仅仅被当做狗一样驱使,以为这是我的追求吗?家人们虽然来到了这里安居但是司马家族的力量已经大幅度削弱,只有紧紧地抓住军队的实力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授人以柄的事情我可绝对不会干出来了,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掌握!” 长安,糜萍算是见到了前来礼仪xìng进行拜访的刘禅,对于季汉方面来说形势比人强,虽然说对方刚刚打败了自己却又过来打脸让诸葛亮都感到孙绍是越来越嚣张了,不过如果能和平总好过被孙绍全力攻击过来导致很有可能的灭亡结局,因此他们也在考虑对方的意图和要求。对于刘备如同疯狂一样的攻击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们不清楚,不过估计也是顾及到魏国那边的反应加上地形对于进攻不利所以采用了相对平稳的办法进行推进(说白了孙绍还是忌惮魏国在豫州地区的jīng锐,所以直接走武关这条路做不到,而走其他的道路无一不时艰险难行的道路,兵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所以孙绍也在考虑有什么好办法迅速的灭掉季汉而让魏国没有及时的反映机会),诸葛亮对于自己的这位野心勃勃的侄女婿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孙绍并不会轻易的表示出善意,一旦是如此的话只可能有更大的目标,而当邓芝提出来要约见诸葛亮并且亲自递交给他孙绍的手书的时候,诸葛亮也算是明白了孙绍本来就没怀什么好心,他这次来很可能就是针对自己来的。 对于自己的妻子的叔叔孙绍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尊敬,不过诸葛亮并不认同他的主张因此没有起投奔他的念头(另外他也不认为自己在那边地位能超过大哥,对于自己认为能力很强的他来说作为外戚备闲置自然是不愿意接受的结局,而且他也有自己一番政治抱负,而这并不是依靠孙绍来实现的,自然对于他的招揽并不热衷),因此对于邓芝的动作也是比较的淡然。当然了,孙绍的信件上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并没有什么说到政治上的事情。唯一提到的有关于这次战争的就是他的妻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因为季汉这边收买叛徒直接攻击自己的家人的缘故,甚至连睡眠都有些不安定。诸葛亮当然是知道这番话同样是对他说的,目的是挑起他对于出这样的主意的同僚的怒火,不过诸葛亮虽然对于此不高兴却无可奈何,的确这个主意相当的yīn损,然而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当然对于自己的观点来说对于自己侄女的攻击多少有些无视了他诸葛亮的想法,只是毕竟他管不了所以只能看着孙绍成功地守护了自己的妻子之后自己暗地里对于他们赞叹一下而已。 这一次他是带着监国的刘禅(这货才九岁,自然是自己什么都干不了)前来会见邓芝他们,当然一开始都是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废话互相之间问候了一下,然后坐着谈一下非核心的问题。诸葛亮表示着自己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完全做主了,刘禅自己当然也是没有说太多。唯有糜萍算是看见了自己的弟弟一面了却了一桩心愿,看到他平安无事并且心宽体胖,心里更多的给了自己一个满足的答复。正在大家闲的没有事情扯来扯去的时候,一名使者突然走了进来・・・・ 第四百五十八章 托孤(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看来陛下那边出事了,请务必要保证事情不被传出去,现在的谈判暂时停止,你们跟他们继续谈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诸葛亮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吩咐了一下,然后准备起身离开。邓芝却是笑了一下,“似乎是贵国的皇帝陛下出了什么事情,我想我应该有义务过去探望一下。怎么说我们在那里去谈一些有用的东西好过在这里谈这么多没用的,丞相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更多的东西・・・・”诸葛亮当时脸sè就变了,对于他这种狂妄的态度心里多了几分嫌恶的感觉,“身为邓仲华的后人,竟然如此没有一点基本的礼节,子续教出来的外交人员都是只讲利益不讲道义的吗?” 对于邓芝这样的行为诸葛亮也是心里不爽,不过却没有办法。邓芝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事情当一回事。“留在这里我们不是什么都得不出来吗?那么还不如好好的在贵国皇帝的面前好好的谈谈,至少一部分人可以好好地考虑两个国家之间的利益交换应该怎么样来进行,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大家都互相提防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况且玄德公对于我国的破坏也是相当剧烈的,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做一致的决定。若是觉得不服气的话,您前去江陵跟主上谈判也可以,我觉得主上跟夫人肯定会欢迎您的。”诸葛亮愣了一下,对于他这样毒舌的话语感到颇为生气,然而形势如此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让他们变得那么愤怒,邓芝某种程度上就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好让他们继续续选择战争,现在我们的力量相差不小,以孙绍的xìng格肯定会选择继续报复而不是等待机会・・・・“不对!子续如果想要战争的话肯定是想要试探我们的虚实,他并不缺少战争的借口,只是对于能否通过比较艰难的道路直接消灭我们而无视魏国的干扰缺乏信心而已。我们表现得越是软弱他们才会越发的大胆,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应该拒绝他们的要求才对・・・・” 想到这里诸葛亮也是换了一副面孔,“这样的事情我们拒绝,虽然子续确实遭受了很多损失但是我们损失更加严重,没有任何道理让我们割地赔款!如果想要继续战争的话我们愿意奉陪,关中西北的二百多万百姓会为了汉朝的荣誉战斗到底!子续经历了这场战争之后或许觉得他的力量已经够强大了,不过在这里不是他为所yù为的地方,想来的话我们会坚守自己的岗位用自己的全力来面对战争。无所畏惧的战斗之下就算是拼光了自身的全部也绝对不会让子续有什么好处的!” 邓芝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态度突然变得强硬的他,不过表情很快的恢复了自然,“这件事情您刚才也说了您说的不算,那么更多的还是需要其他的大臣来做集体的决议,我想想在玄德公那里所有人都会过去的,那么到时候有资格决定这件事情的人都到齐了再说比较好,您这么擅自的做出决定的话,说不定会引起您的同伴们的不满的。”邓芝从内心里对于逼迫他们各让汉中这样的条件未必就认为能办得到,毕竟季汉军虽然损失惨重却是烂船也有三层钉,底蕴摆在那里,不说地形方面自己这边处于绝对的劣势(这也是巴蜀军团虽然算是名将荟萃却是常年劳而无功的一个重要原因,蜀中地区的地形实在是太不利于攻击方了,就算优势明显想要歼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容易但是想要不依靠硬拼攻城夺地却需要很多的技巧。对于各个容易被忽略的小路因为有张松这样的地理专家存在所以没有迂回包抄的可能,结果在不断地拉锯之中巴蜀军团也不愿意付出那样无谓的代价来夺取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前进基地,一旦自己因为攻坚力量耗尽就算占据优势也很容易被敌人打回来,因此长年累月的战争并没有给益州造成什么破坏,汉中那边也还算可以,死伤虽然不少但是补充的也算快,这么长时间的战争也让双方对彼此的熟悉程度大幅度增加,因而进一步增加了战局的胶着xìng),即便是魏国那边的动向也是让孙绍感到头疼,他并不知道豫州驻扎的那些人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直接插向宛城直接截断他们的后路,一旦腹背受敌危险xìng太大了。 “说白了还是关中这个地方属于四塞之地易守难攻,相对比较容易的方向是西方和北方,但是偏偏我们只能从南方进行攻击,或者绕道武都截断西北关中的联系,无论则么规划都是非常困难的道路,这并不是jīng良的士兵和优秀的将领所能完全扭转的,对付这样的政权需要依靠长久战,急躁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主上既然如此吩咐定然有自己的意思,我先把任务做好再说,能够达成的努力完成,不能的话其实也无妨便是。”想到这里邓芝也是打定了主意如同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们绝对在得到确定的结论之前不离开,另外糜萍的需求也是一份大问题,看得出来小姑娘跟主上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他希望跟刘备见上一面的要求应该优先满足也是不错的,由于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因而邓芝决定自己找机会到刘备身前,就算不直接跟他谈也应该想办法把有能力决定这一切的人好好考虑一下,因此邓芝也没有打算在长安停留多久就缠着这些人到南郑去。诸葛亮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似乎气定神闲的刘禅询问他的意见,不过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自便的时候他自己都抓狂了,只得说暂时先跟同僚考虑一下然后做出决定是否跟他们一起前往。说完便是面sè有些yīn沉的召集极为跟自己比较熟悉的重臣,一起开会讨论这件事情,邓芝则是继续装逼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了看同样在装逼的糜萍的弟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诸葛亮带着一脸疲倦之sè走了出来,“众位大臣同意您跟着我们一起前去汉中的事情,不过请不要以为这是我们的妥协,我们只是希望让阁下彻底死心而已,大家只会因为战败的耻辱而愈加上进和努力,可不会因此变得懦弱而自暴自弃,希望阁下打消了从我们这里榨取什么好处的念头。”“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情况究竟能怎么样呢?丞相只能决定自己的意志却不能决定别人的想法,这样子武断的作法我可不认为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就有某些人怀着别的想法想要用自己的一些私下的做法来实现不属于季汉国的利益呢。前些rì子玄德公曾经从我们那里挖出来大批的叛徒,却也得感谢了。现在听他处于生命垂危之中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力量要进行重组了,之前的平衡被打破,为了追求更加有利的位置我可不敢保证大家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 诸葛亮脸sè一变,对于这种暗含讽刺的话语他何尝听不出来,明显是欺负现在处于转型期人心不齐,刘备如果要不行的话他们几位重臣之间的权力斗争往往会变的非常激烈,很有可能就是直接扯破脸拼命了,孙绍之所以仅仅进攻汉中而没有走武关这一线,未必就不是在等着他们在一定的内部压力之下分崩离析的结局,说句实话如果全面进攻之下他们可能为了生存而拼命,若是稍微放松之下谁也不保证某些人不会私心上涌而导致什么不好的事情。“子续打得好主意啊,依靠军事威慑来瓦解敌人的力量,用恐吓来导致我们的内部崩盘,现在魏国的动向如此诡异除了他们在准备跟鲜卑人一决雌雄之外多少也是存了些隔岸观火的念头吧,只要他们的草原上的会战胜利的就可以从最方便进攻关中的的道路也就是北部攻进来,这条路线只要是打实了就算是不多的部队也足以给我们造成非常大的损害。哼,难怪如此笃定,他们在关中西北也不是没有人心所在,无论我们怎么去争夺他们只要保留住着一条通路的话,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邓芝说道“既然答应了就别想那么多了,立即出发并且前去会见玄德公好了,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大家一起・・・・”“哼,请不要在人前这样称呼陛下,固然这样的称呼会让子续感到受到贬低但是对于陛下不尊敬的话语在这里可的不到什么认同,不想死的话,好好收敛一下你们的行为。”“既然知道这是对主上的不尊敬那么还要屈服于局势的话那么我就不配担任这样的职务了,主上的梦想必须由我们来实现,他的荣耀也必须由我们来维护,这样的行为恕我拒绝。”诸葛亮无奈的说道“若不怕死的话,就试试好了。”这次战争他自己也损失了好几个朋友,虽然是算事出有因但是心里不舒服也是自然的。邓芝做出如此不识时务的表现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让诸葛亮觉得心里舒服,只是既然他如此死缠烂打自己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别的话。“好自为之吧,果然是子续的忠臣呢!” 夷洲,“这样的事情可用不上大人来帮忙呢,万一让你有什么损失了我们可当当不起啊。”军团农场里,孙权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的跟那些士兵一起劳动,自己帮助大家收拾那些在这行总温暖气候下一直都可以种植植物的地方,一面挽起袖子一面不顾那些人的惊诧说道“流放到这里要是一直没有什么运动的话,那么身子也会变得懒散而垮掉的,毕竟我觉得自食其力的生活还是更好一些,人毕竟总是要有一些的生活意义否则饱食终rì无所事事那跟蛀虫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要是整天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话,那么活着也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虽然说限制我的活动但是这样子跟大家一起好好的建设这块岛屿,也不是什么坏事。每个人都不应该去排斥对于自己的家园的建设者,也算是自己之前的事情来赎罪好了。” 对于他这样的话当场所有的人也是惊诧莫名,毕竟孙权是被流放到这里来的而且是几乎不可能再有离开的机会的,如果说他心里没有什么不舒服是肯定不可能的,只是现在他似乎想要用普通人的生活来消磨时间,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孙权看着这些人的异样,以及那些看守者奇怪的眼神,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可没有办法应对家里人那种期盼的眼神呢,长期没有事情做的话确实会让人疯掉的。就算我是流放者,释放一点正能量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吧?就算是子续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吴侯,说句实话我们也就是奉命行事而已,这些话我们会上报给临湘侯,到时候会给您请求多一些zì yóu,这样的事情临湘侯应该也不至于否定吧?” 第四百五十九章 托孤(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刘备醒来的时候在眼前的是司马懿已经庞德等一群支援汉中的高级将领,赵云等人现在还在前线不可能每时每刻呆在这里,所以汉中这边原先的将军们反而没有太多留在,即便是跟着刘备一起冲出重围的关平也是在痛苦过后重新站起来投入战场准备为了父亲的荣耀复仇,反倒是庞德这种骑兵指挥官因为在这种地方发挥不出实力无所事事,只能留在刘备身边。司马懿也是毫不犹豫的在基本确定了一些东西之后写信告知长安和西北的各位重臣过来看望皇帝,毕竟刘备现在的情况算是出气多入气少很难说还能活几天,固然是被自己那些老部下的战死所打击,不过赌上国家命运的一场大战的失败也是让刘备感到了自己永远失去了争夺天下的资格,感到了这种痛苦之后刘备也是觉得非常的绝望,因而越发的责备自己,从而导致了身体进一步恶化。“仲达,让孔明和永年过来,元直能来的话最好也到了一下,让他们带禅儿过来,的确是该吩咐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司马懿听完这段话也是确定了现在情况,刘备可以说已经不成了,自然是打算吩咐后事,只是可惜不是他一个人呆在身边否则司马懿自己大可以弄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答应了下来然后正式签发了已经写好的书信。“陛下看来是真的要死了呢,太子殿下不过一个小孩还不能掌控局势,听他的口气是打算让我们几个互相制衡,不过说句实话最重要的东西依然是对于军队的掌控权,没有军队的支持的话即便再平衡的局面也会被打破。孔明虽然是对于军事并不陌生但是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可不足以跟我对抗,唯一对他有利的地方是他的部下更多的掌控着朝政的大部分位置(诸葛亮相比于历史上同期的地位其实是要略微差一点的,毕竟对于军队相对于那种不能影响但是可以渗透的情况,现在这种被隔绝的情况才更加糟糕,由于大家都在下意识的提防,几乎是一句话都说不上说白了这一切还是拜孙绍所赐,通过跟诸葛家族的联姻直接废掉了他在军事上的造诣。现在的诸葛亮已经不直接去管军队上的事情了,仅仅通过自己的那些同僚对于军队进行一定的整顿),不过对于这样的又是我们也有办法化解就是了・・・・” 诸葛亮、张松、徐庶已及护卫他们过来的吴班都是开始踏上了前往汉中的旅途,邓芝也是带着他的人跟在诸葛亮身边(这么多天下来该送出去的礼物已经全部送出了,当然明面上的只有孙绍家以私人名义送给诸葛亮夫妇的一些东西,一方面是表示尊敬另一方面也算是离间一下,虽然诸葛亮知道但是因为本身什么都不代表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的玩意而已,但是多少会觉得很头疼,这么大张旗鼓的送来些小东西,只能说他诸葛孔明不收也得收了)。来到了南郑这个地方诸葛亮看着凋敝的民生状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在这里经营多年也知道不少当地的状况,本来在他的经营之下这里的经济发展虽然受到战争牵扯但是依然是相当的不错,至少一般的平民可以依靠自己的收获来维持生活,就算偶尔有些不足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也可以依靠义舍提供的公共物资活下去,不过现在的状况虽然说是年底人们不怎么活动,但是毕竟是农闲时期按理说应该能在城市里看到比较多的人。 然而很惊讶的是在这里诸葛亮并没有看到多少青壮年,当年丢失关中只剩下汉中的经济dú lì支撑季汉政权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惨烈,诸葛亮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死伤这么大吗?真的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同胞居然付出了如此的伤亡,陛下的疾病多少跟这样的状况大概不无关系。现在人口剩下的不多,一旦进入chūn耕肯定要被耽误,不说现在还在开战未必有机会到野外的田地上进行播种,如果少了汉中这个最重要的地方的农业收获,那么我们的粮食危机并不会随着死了那么多人而有所缓解,子续可真是用一场大胜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难题・・・・”想到这里看到邓芝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诸葛亮也是恨得牙痒痒,不过看到他在必要的时候拿出一点食物和药品给那些城外的一些的快要饿死的家伙也是感到这小子并非毫无良心,不过却同样对于这样收买人心的做法嗤之以鼻,“这些人都是长期接受陛下恩惠并且享受福利待遇的民众,可不会因为眼前的这些困难就有那样的动摇啊。” 然而一直没有开口正在给一个平民做诊断的糜萍听到了他小声的说话,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夫人曾经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般人在经历了比较好的生活之后突然陷入窘迫总是会陷入一种痛苦之中,对于习惯了享受福利生活的民众而言这样的困难才是真的没有办法受得了吧?”此话一出当即震惊全场,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这个不起眼的人,她几乎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什么话,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直接指出了现在的危险境地。“果然使团之中每一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也有如此见识。”徐庶感叹道。刘禅却是因为首次看到这样的这样的惨状而感到惊讶,同样对于帮助这些人的糜萍则有一定的好感,不过长期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必须保持矜持。“这位姐姐确实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只是不知道跟丞相的侄女关系如何?” 糜萍笑了一下,对于这样的称呼稍微有些悸动(毕竟叫自己姐姐的,还确实很少,在南方一般被叫做萍娘子或者直接称字,现在被弟弟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几分感动),“认识而已,有些时候她也是会出来并且对公众发表演讲或者亲自公布一些决定,在江陵威望也是很高的,并不比诸葛丞相逊sè。”刘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沉默下去不说话,“算了,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对于这些平民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吧,先进去探望父皇比较好。”对于他表现出来这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很多人都大感惊奇,毕竟邓芝从孙绍那里接来的任务还有观察一下刘禅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人才或者是蠢材,“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个人虽然年龄还很小但是表现出来的东西也是非常的不起眼,似乎非常重视自己的感受而不注重别人的看法,似乎也是要求比较少但是却比较重视必要的zì yóu,他这个人究竟是否如何,还是不得而知啊。” 走进了大殿里司马懿也是迎了上来,“看来诸位都来了,陛下现在也是非常着急的需要诸位进去・・・・嗯嗯?这几位是・・・・啊,我失言了,应该先招待客人。”邓芝却是摆摆手,“我没什么事情,希望玄德公能挺过这一劫跟主上再决雌雄吧。我的要求已经告诉孔明先生了,诸位到时候好好商量一下并且问问玄德公是否可以同意,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继续战斗就是了,没有什么顾忌,诸位要和平或者战争,随便。”然后不顾众人投来的厌恶的目光有些随便的说道“萍娘子希望能见一下玄德公,最好有一个能排斥外人的机会,主上有些话委托她转达给玄德公,不希望诸位能听到,这一点我也是一定要拜托诸位的。”众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些问题有一些不好回答,最后司马懿还是开了口“其实让这位医生去给陛下做一下诊断也未尝不可,只要让一般的医生在一旁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不过之前还是我们先进去吧,有些事情陛下是紧急跟我们要说一下。”众人想了想这个理由也算是说得通的,让几个医生监视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对方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异议。“既然如此就这样吧,我们先进去,诸位在此先等候一段时间,我们在把事情处理完之后会出来通知诸位进去。” 邓芝拉了糜萍坐下来,“萍娘子确实与主上关系非常,一直虽然是以医生的名义出现但是在主上的府邸力也住了相当长时间了,估计迟早也是主上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非要把她送过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算了,这些事情外臣也不应该去询问,我还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比较好。”想着也是停下来默默的思考现在的局势,显然通过他这些rì子的接触季汉的内部已经分裂成了许多的派系,他们大多是以地域作为区别的标志互相不信任,虽然孙绍那边类似的状况也有一些但是因为孙绍某种程度上的任人唯贤和任人唯亲的并举使得这种矛盾处于缓和阶段。而在这里,因为各个派别都是带着武装部队加入的,大家都有着掌控政权的野心,而且因为刘备的平衡政策在刻意单挑起一些派系矛盾,也是让这么多人势同水火。不过玩弄权术过度的下场就是现在随着刘备要不行了他留下的国家必然是千疮百孔而且危机四伏的。 “随着他们的战败这个国家已经基本失去了角逐天下的机会,刘备的倒下只会带来更深层次的矛盾而不是更深层次的团结,就算他的政治遗嘱安排得再怎么完美也绝对没有办法防止野心家的出现并且导致内乱的发生,很快地这些重臣会因为利益而进一步分化,随着上面的制约的消失,肯定是一轮让我们所想象不到的乱相。如果想方设法的激发并且留下一些东西的话,说不定这些人以后会埋下更深的仇恨的种子,没错,就利用他们对于我们的痛恨来做文章,完全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邓芝想到这里也是颇为兴奋,不过因为外人在侧心中的想法无法表现出来,只是看了看糜萍的表情,然而似乎根本没有办法从她的脸上看出现什么来,糜萍似乎一直非常的笃定,对于事情也看似不太关心,但是对于很多东西心里清楚却不表达出来,这种善于藏拙的作风却也令邓芝感到此人的不凡。 “主上所珍重的人,确实都有过人之处,不知道这一次来跟刘备说一些事情,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不过邓芝看到别人如此也是静下心仔细的想象,长时间一动不动,直到那一边诸葛亮他们走了出来,面sè凝重的说道“陛下请萍娘子过去,如果有什么可以提供的话,请再一次给陛下做一次诊断。”说完他们也是退到了一边,开始自顾自的小声讨论一些问题。“看来是时候了,但愿您能够如实的转达主上的带话。”邓芝笑着说道。 第四百六十章 算计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糜萍有些怯生生的走进了刘备的卧室,对于这样的会面她脑海里曾经想像了无数次,但是根本没有想到会使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完成的,若非是孙绍给了她一次达成心愿的机会,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父亲见面了。刘备的气sè看起来非常的差,面sè枯槁几乎毫无血sè,而且正在给他进行诊疗的几名医生也是面容凝重感到非常的紧张。“这样子紧张的话就算有身体的波动都能被忽略掉,过度谨慎的治疗之下若是机会被浪费掉了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刘备这个时候灰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些光芒,“阿萍,你来了吗?这是你的意思吗?”糜萍则是同样紧张但是面容沉静的走到了床边,“无论如何这一趟是要来的,子续说过了不应该阻挡别人的不妨碍局势的亲情。父亲虽然当年扔掉了我,但是毕竟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明白了身不由己的含义,没有必要拘泥于那样的仇恨,反过来对于亲人之间的感情不好,不是吗?其实这么多年来对于父亲的厌恶确实是该消除了,我能够体会到政治家在处理一些问题的无奈,之前公开在子续那里发表的抨击父亲对亲人冷血的言论,实在是对不起,希望能用自己的行为来进行道歉,我也是略通医术,希望来给父亲诊断一下。” 刘备则是看着女儿波澜不惊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越发的感到惊讶,以前一向xìng格内向甚至有些懦弱的她,现在已经完全变了,看来自己当年抛弃的行为以及她跟了孙绍这些年对于人的xìng格塑造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默默地让几个面带怀疑的医生不要去管这些事情之后让糜萍坐在了自己面前。“为父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扭转过来已经不可能了。能在有生之年得到萍儿的谅解,我也算是心里满足了。当年战败之时多次抛弃妻子,虽然是无奈却也让人心疼,只是因为要在大家面前做出坚强的样子所以一直装出来一副对你们不以为然的样子,真的是非常的对不起,那段rì子朝不保夕却也是过得比较充实,然而对于家人的愧疚却是不可挽回的,为父也是等着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希望你的原谅,现在达成所愿也算是可以了呢・・・・”糜萍的脸sè却逐渐坏了下来,“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找到这种机能xìng损伤的治疗的有效办法吗?首先是胃部,然后影响到了脾脏和肝,整个器官机能正在丧失,依靠药物能起到一些延缓的效果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根治・・・・父亲您怎么能自己放弃希望?自己都觉得了无生趣的话别人怎么能帮你活下去?” 刘备苦笑了一下,这段都已经算是回光返照了,之前在路上耽误了治疗的最好时间,加上他当时万念俱灰求生念头很弱,所以身体的机能在急速的损坏,能支撑这么长时间都算是他在用强大的jīng神力量勉强撑住的,现在能看到女儿走到自己面前并且说了一句对自己的到歉,算是心愿达成也是感到全身的力量在流逝,“萍儿,有件事情・・一定要拜托你。你弟弟・・他未必能令人放心,若是将来有什么不妥的话,可否请求子续・・留下他的xìng命?”糜萍有些惊讶,“弟弟他・・似乎是非常的沉静的人,对于自己追求的东西也非常的执着并且讲究方法,纵然局势不太好应该保全自己不会困难・・这方面子续应该能做到,对于那些并没有做到什么重大的不利的事情的人肯定可以放过的。我也会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他,保全他的xìng命。” 刘备也是对于她的保证感到了欣慰,眼睛里的神采正在慢慢地逝去,似乎是再也无法看见目前的情景。“云长,益德,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们的仇只能留给以后的人了。真的还是很抱歉,我自己苟活下来却没能继续支撑,只能亲自去跟你们道歉了・・・・”“父亲!”糜萍也是想办法用心脏起搏的方式来给父亲提供一些支撑,不过事情似乎并不如同她所想象的那样,刘备的身体的损坏是完全因为之前的疾病加上一直拖着没有好好治疗导致了机能的退化,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很快的他的眼光彻底地黯淡了下去,呼吸也是基本停止了,“让大家进来!父亲要不行了!”刘备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识了,只是用手指着南方,然后对着糜萍勉强的露出了笑容。看着大家都进来的时候也是微微地动了一下,最后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众人进来就看到他带着有些满足的面容死去了,更是非常的奇怪,但是悲哀才是第一位的,没有了这个人的国家还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刘禅在一旁已经哭懂得如同泪人一样,谁也看不出这个孩子的深浅,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至少不可能是孙绍那种级别的妖孽,想要让他来扭转大局根本不可能,这些重臣们各成派系,互相不服气,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难以形成统一意见。虽然说刘备的遗诏里好好的安排了一下但是现在主要因为外敌环伺这才没有导致悲剧,一旦没有了外力这个条件这些人的内斗会非常激烈。“陛下,真的去了吗?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国家的未来,究竟该怎么样呢?” 上谷郡,牵招带着魏国士兵收拾完了战场,看着一脸晦气的公孙恭笑了笑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啊,敌人的战斗力超乎我们的想象,本来以为按照原来的计划执行就可以了,真没想到他们的攻击竟然差点突破了你们的阵型,赶紧冲了出来。还好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了,这一仗总算是达到了目标,应该说还是可喜可贺的。” 公孙恭也是黑着脸接受了他的祝贺,自己这些损失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毕竟战前制订计划的时候自己也是打了包票应该能让作为诱饵的辽东军挡住敌人,可是当真没有想到这些轲比能的近卫部队竟然战斗力强悍如斯,即便是辽东军的jīng锐也没有办法在地形开阔的地方硬抗,愣是让他们打乱了阵型逼得公孙恭在一开始就派上了全部的预备队拼命,最后直到魏国的援军到来才算是取得了胜利。的确开战前的计划确实是如此,因为要防止敌人被吓跑埋伏必须布置的稍微远一些,只是这种旷野地带进行包抄合围,多少还是讲究速度和突然xìng,若不是他们的人拼命地拖住了敌人的注意力,加上之前制造的假摩擦使得鲜卑人以为他们之间的配合并不怎么样,这一大意之下忽视了可能潜藏的危险,结果在包抄攻击之下被打得全军覆没。现在的情况之下东部的鲜卑人力量如同沙漏一样拼命地往下涌动,按照之前的战略应该是公孙康放出自己收养的东部鲜卑这条看门狗作为威慑轲比能的诱饵来逼迫他进行决战,这样曹彰在暗处隐藏的部队就完全有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处于防范并没有对辽东军说明那是曹彰带领的亲卫,仅仅说了是首都过来的野战部队,对于御驾亲征的事情也基本上瞒过了大家,众人看到魏国的政务运转一切正常另外对于南方的动向也时不时的摆出威胁的态势,大多以为曹彰还在首都,然而现在的局势却让所有的人感到头疼,季汉的落败让整个西方和南方的局势出现大变化,然而魏国的主力却集中在北方决战,对于很多事情反应不过来,这也让本来居中调度的曹cāo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不过现在这一次战斗进一步加深了魏军和辽东军之间的矛盾,那些辽东官兵可是非常的不喜欢这些把他们当做炮灰一样的中原人,不少将领也怀疑他们是故意稍微慢了一步好给自己增加伤亡,双方之间的裂痕逐渐的扩大,也是有了更多的不信任感。“既然如此我们会通知兄长展开进一步的计划,希望贵国能够配合,击溃他们之后还给北方一个平和之世。”公孙恭强忍住心中的不快,没好气的说道。牵招却是不以为意,对于实力本来就不行的辽东军的这种抱怨,魏国自然是不放在心上,这些人固然包括了汉人军队和胡人军队的优点但是某种程度上却是学了个四不像,加上之前的不断胜利也让这些人普遍高看自己的力量,有些出乎意外的要求也可以理解,不过在魏军眼里这样程度的军队根本算不了什么。“那是自然的,轲比能不仅是辽东军的敌人,也是整个北方的敌人,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有杀戮和破坏,对于这样的家伙如果我们还要放过的话,那么魏国就有愧于他北疆的百姓了。我们的兄弟,何尝不是在这样的炼狱之下成长起来?何尝不是跟鲜卑人各个带着血仇?守护自己的家人,杀戮自己的仇敌,本属应有之义,根本不需要特别的强调!我们此来,就是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甚至衰落到从草原上除名!” 代郡大营,“轲比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的主力部队还是向国让那边进军了,这种情况下任谁也是沉不住气的,只要他们出来我们从左侧包抄过去,以我军jīng锐的战斗力鲜卑人绝对是有来无回的结局,只是草原野战未必能保证全歼,万一让他跑掉的话我们不敢打包票能让这里的完全局势稳定下来。毕竟这个家伙的威望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万一不能全歼他的嫡系给他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还能卷土重来,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纠缠。”郭淮指着地图上的现在局势讲解道,“因此除了陛下的亲军之外最好联络一下泄归泥的部队,如果有他们帮忙,哪怕是几百人的比较熟悉这里的部队,其实都会很有帮助。” 曹彰却是摆了摆手,“如果让这些人参战的话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是不是认为原来的草原霸主是被他们打败的?这样的话这些人未必不会起别的心思,这一次会战必须充分的展示我们的力量,一方面是让将士们感到我们自己的强势,另一方面也是要震慑这些北方蛮族的。只有一个强大的魏国能保持北疆的稳定,草原上的游牧民如果不想被消灭必须转换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有达到了这样的效果这样子耗费巨大的远征才不至于是劳而无功。诸位知道吗?很多人以为他们的威胁并不会大于南方的子续,那我想说不过是对于那些只知道躺着吸血的腐朽世族才会这么说!子续所到之处可没有见到像这些鲜卑人这样造成尸横遍野把一切全部破坏的场景,至少他不会把百姓全部杀掉财务抢走田地破坏掉,更不会奴役自己的同胞。想想我们现在的敌人对于你们的亲人做了些什么?想想那些当时服侍先帝的旧世族都对你们做了些什么?相信这些人的话,还不如相信鲜卑人能一下子就被同化过来成为我们的同胞呢!对于我们的敌人只有战斗,打到他们屈服或者死光位置!不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对不起那些每年惨死在这些野兽手下的父老乡亲们!” 这番话说得非常的诛心,在座的不少将领都在家族之中接受过类似的言论,虽然他们作为北疆军团的将军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认同,不过在家主们“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号召下多少还是昧着良心做过一些对不起大家的事情,现在皇帝公开的反对这些言论和实践,也是让所有人感到脸上一阵发烧,正在大家因为惭愧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信使闯了进来,“陛下,首都有紧急信件希望您即刻阅览!” 第四百六十一章 检视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曹彰看完之后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地舒缓过来,若无其事的对大家说道“现在首都给我们继续送来了一批军用物资,另外为了节约粮食援军会暂时的减缓一些发送,也就是说我们得尽量的多消灭一些敌人才行,追击的工作也不能交给别人了。诸位最好在决战之中不要把所有部队派出去了,我们是决定力量但是没有必要一次战斗之中耗光所有的体力,,请务必争取一战决定形势!”众人发觉了他稍微的失态,但是除了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稍微缓解一下现在形势之外并没有觉得有太多的不妥,现在国家处于困难之中大家也是清楚的,财力和军力都四面受制,可以说相当的困难。所以皇帝才打算优先对付对于国家财产和军队危害最大的游牧民族作为优先开刀的对象,这一次北疆战斗出征的大多数皇帝比较熟悉的原来的军团军官,他们对于鲜卑人的仇恨比较深而且支持皇帝的大部分行动,更是熟悉这一带的局势,对于这一次志在必得的大战役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经过了半年的各种准备之后他们一举出击打算一劳永逸的解决北疆问题或者至少让鲜卑人十年之内不能翻身。 这个时候正式到了决战的前夕,而且战斗的局势正在按照他们的预料进行,胜利的希望也是非常大的,所有人都是踌躇满志的准备在战斗之中建功立业。如今曹彰稍微显露出来的一点犹豫让众人虽然有一些不安,但是总的来说看上去皇帝依然是镇静而且淡定,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曹彰看到大家似乎脸上有异,继续说道“大家先下去研究一下对于这个问题的一些改变,我在这里写一下回信,对于首都那边的态度我们也必须明确的表示出来,不能让后勤的问题拖延了太多。”众人也都是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纷纷退了出去。 曹彰从身边叫来一名亲卫,让他前去把辛毗叫过来,过了没多久辛毗带着一些疑惑走了过来,因为战略的计划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而具体战术的改变也不是特别需要他来专门的进行讨论,这一次传唤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曹彰的脸sè并不太好,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刚才在将军们虽然显得非常的镇定但是现在的状况让亲卫们感到那封信并不仅仅是如同他刚才所说的那样。辛毗对着曹彰行了一礼,“陛下,有事情的话,没有必要回避那么多人而单独来找我・・・・”曹彰说道“这封信自己看看好了,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东西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即便是三公和尚书台最终还是觉得国内的事情更重要,我也没有办法让他们进一步支持这样的行为・・・・” 辛毗迅速的看完信件,有些惊讶的说道“南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的确这是消灭季汉的好机会,不过更重要的还应该是对付现在的敌人。鲜卑人每年几乎都是不断的侵犯让北疆几乎得不到任何的安宁,如果一直持续下去对于我们的财政和军队开支肯定要比针对南方的事情要麻烦,况且战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上只要再加一把劲应该不难让他们没有实力翻身乃至于把草原打回原来的混乱局势,实在是没有停止的理由。这一次季汉虽然失败但是并不至于会很快地被孙子续灭亡,他们还有一定的底蕴而且孙绍的那种政策激起的反抗并不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那么大的地方,应该还是有机会的。请陛下应该保持住现在的态势,维持住现在的那种攻势,千万不能因为分心导致这战役的失败。诚然朝廷内部并不赞同您的这种做法,但是如果强行拖一段的话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曹彰也是头疼不已,他倒是忘了这些人并不知道父亲的存在,自己本来也确实可以用皇帝的身份强行把事情推行下去,不过呢这某种程度上算是父亲的命令,而自己是没有资格去违抗的。“算了,现在讨论这些问题未必能得到什么正确的答案,朝廷那边给的压力我们也该理解一下,如果真的让子续吞并了西北占据了一块前进阵地的话我们的战略会变的非常被动,那样子失败几乎是必然了・・・・”“但是我们没有力量继续组织几次这样规模的大战的,经此一战鲜卑人的力量会大幅度削弱,但是不能保证击杀轲比能和几个首领的话往往他们还会用几年时间来重新聚集实力,一旦再一次形成了那样的实力只怕我们还没有跟临湘侯分出胜负这些家伙就又来了。”曹彰摆了摆手,“不至于,他若是连续两次战败的话,威望应该会大幅度降低,就算有朝一rì重新恢复了力量也绝对形成不了如同现在这种程度的集合。鲜卑人的确是腹心之患但是我如果我们把草原上的力量在一次打回了平衡之后,这样的境况应该会持续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不用过于担心在那样的时间内我们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如果真的出现的话那么我也认了就是了,反正最后烂摊子也是子续来收拾。” 看到皇帝说出如此丧气的话辛毗也是感到事情的不可抗拒xìng似乎是必然的,按理说曹彰在军队事务上面一向不受别人的制约,就算大臣们经常对于战略的问题提出一些意见但也更多的是质询而非决议,这一次居然如此轻易的放弃了自己之前的主张,把战役策划成了虎头蛇尾,实在是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到底在考虑什么呢?虽然叫了我来却没有考虑到我的想法,似乎根本听完之后就是在自言自语了,这是在讨论问题吗?”然而辛毗确实也没有办法去想到更多,对于皇帝没有表达出来的东西就算去猜测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没有君主希望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别人所知晓。“那么陛下的意思是胜利之后不进行追击吗?这样的话非常不利于我们掌控北疆。不过既然您这样决定了那么我也有个建议希望你能听从。” 曹彰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说看吧,的确这样的主意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形势如此无法两全其美。”辛毗有些无奈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需要更多的军队用来对抗临湘侯的侵袭,另一方面需要让草原势力不至于坐大,应该是可以考虑利用一下这些人的力量的。他们之中有很多小部族非常的贫困,可以轻易的进行收买,利用他们这些人作为佣兵的话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而且忠诚度也好过那些大部族出身的人,另一方面也限制了他们之间的互相吞并的力量,通过这种军事雇佣关系把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传导到这些人身上然后想办法让这些小部族成为我们的附庸,这样的陪绑方式之下就算那些首领有意见也不可能断绝自己部族勇士的财路,我们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一些尚可一用的兵员,增加对抗临湘侯的资本。另外我也建议可以对归化的匈奴人使用这样的方法,虽然他们现在被分出了五个部族但是现在实力依然不是那么弱小,如果不让他们消耗一下的话同化工作未必就是那么容易的。正好可以给他们抛出一些虚伪的承诺让这些人为我们的目标效力,反正按照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步一步来,他们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要完蛋了。现在的那些胡人虽然不乏有智慧的人但是无法阻止自己的部族成员追求财富和荣耀的决心,利用这一点完全可以做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曹彰低下了头,内心里某种程度上并不认同他这种想法,不过理论上来说这也确实是把这群炮灰的作用最大化了,基本上也难有更好的主意。孙绍的威胁也是近在咫尺,如果长期战斗下去损失的还是自己的人民,那么不如用这些心里还没有归附的家伙来消耗一下。“算了,反正子续你也是希望能让他们人口减少一点的,想要完成对于草原的征服一方面得保持自己强大的力量另一方面也得不断的消耗那些游牧民的人口和实力,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来完成这样的事情好了。”有了这么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曹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那么佐治先生先下去考虑一下具体的方法和流程,我会在这里等候。明天的决战还需要我们改变一些谋划,有些东西压在身上,毕竟还是非常沉重的。”看到那一副落寞的身影独自坐着,辛毗内心里想到了自己的女婿,不过皇帝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打扰不得,想了想还是最终退了出来。 汉中郡,阳平关,“敌人因为长期被我们挡在这里所以肯定急于建功,现在陛下战败病重(他已经挂了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一方面受时间所限,另一方面也是让军队之中保持稳定),敌人肯定更加轻狂,如果有办法的话设个陷阱把他们引进来,肯定可以造成非常好的效果。”赵云可以确定对方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阳平作为汉中的西北部的大门,不仅攻克之后南郑肯定保不住而且武都郡也会失去跟这边的有效联系,所以对方很难抵御这样的诱饵。“我们可以假装败退并且利用山路绕到对方的侧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敌人会从正面攻击的同时侧翼从马鸣阁一带迂回过来,就算我们假装做出不敌的样子他们只会以为偷袭得手而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计谋上面。” 赵云清楚对方已经摸透了附近的地形,之所以没有用上这一出杀手锏仅仅是因为自己防御还算严密另外需要用正面攻击来麻痹自己而已。不过现在刘备战败的消息传过来对于大家士气的打击是非常的严重的,除非是有什么很好的鼓舞大家很少有yù望继续战斗下去,因此大家因为感到沮丧战斗力也会大减,另外因为被这样的坏消息所牵扯以及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jīng神肯定做不到非常集中,加上正面的损失rì渐增大也是必然要从侧后防线抽调人手回去的,因此赵云在发现对方对方的攻击强度并没有明显增加之后基本本可以断定对方的主意了(正常情况下如果打着硬来的主意的话肯定会趁着这个人心有些混乱的机会加强攻击,不过他们并没有这么做,那么预备队肯定在作者别的打算)。“阳平关口的几个大营可以放弃掉,我们没有办法维持那么长的战线,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继续硬拼了,必须用巧劲暂时的击退他们才行。” 关口处,重新回到了巴蜀军团的凌统感到一阵气闷,甘宁这厮竟然死了,本来打算跟他好好算一下帐至少说在地位和名望上面压过这家伙证明自己,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死掉了。而现在的战局不利更是让他感到心里烦躁不已,虽然计划已经做好了,正面不断地攻击消耗敌人的力量然后从侧后方向一击致命,但是凌统却发现敌人的防卫并没有太多的削弱,却还是得努力的等候。虽然说诸葛瑾带着张任黄权他们进攻成固准备从东面彻底吞下的作为并没有实现,吕蒙直击武都的计划也不算顺利,这一次兵分三路准备一举把整个益州拿下来的计划未必不让人觉得益州军团胃口太大。“算了不管这些了,先执行自己的计划好了,只要击溃面前的敌人,就算有什么不好之处也没有关系。” 第四百六十二章 无可奈何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攻击进行得非常顺利,敌人虽然拼死抵抗但是因为之前的不好的消息传过来士气大减,现在战斗力大幅度下降,应该说很快的他们就会因为没有力量抵挡我们的正面进攻而去抽调侧后方向的,那样我们也就有机会通过迂回攻击好好的给他们一次狠狠的伤害,拿下来阳平关的话,他们往西的道路会被彻底封锁并且武都将会无法保住,这样季汉方会陷入全面的被动之中直到主上的大部队攻进来把他们全部碾碎。可惜啊,甘宁你居然没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呢,本来我可要好好表现来让你明白我的厉害的,父亲的仇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算了,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凌统也是非常感慨的看着正在朝他的预料之中发展的局势,似乎对此没有什么别的看法。“大家继续努力吧,敌人现在心里不稳定,正是我们的机会,拿下这里打开我们军团的出路,用自己的努力争取荣耀!”他说着也是用望远镜观察对方的举动,不过看到的是不断增援上来的敌人,心里也是有些窃喜。“这样的话后方的事情就可以成功了,到时候两面夹击不怕拿不下前面的几个阵地乃至于阳平关口。”虽然说凌统他们已经攻陷了前方的几个阵地但是还是有相当多的地方还在季汉军的控制之下,固然这种添油式的防守战术并不会起到什么切实的效果但是对于孙绍军人数比较少的情况下的体力消耗却是相当巨大的,如今又是攻下了一个外围阵地,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敌人似乎是产生了动摇,已经有多处开始后退并且被我们渗透分割,这不是诈败,而是真正的溃败,再加一把劲的话肯定是可以把他们彻底击溃的啊!”凌统也是按耐不住开始带上所有的士兵对着进行负隅顽抗的季汉军开始了总攻,他一个鱼跃上前将一个举盾防守的敌人一刀连盾带人劈碎,瞬间几个亲卫挤了进去并且对着没有办法维持阵型的敌人展开了屠杀,没有花太多时间就轻而易举的扫平了这些家伙。 “顽抗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继续进攻,不要给他们喘息之机,让那些溃兵自己冲乱自己的阵营!”凌统一挥手让部队稍作休息之后立即展开下一步的攻击,也是指望着靠这样高强度的攻势进一步让对方抽调后方的部队,这样也可以增加迂回部队的成功概率,让敌人的混乱导致几乎整个地方的丢失。这个时候赵云也是看着溃败的己方军队,心里颇为无奈,“这双不仅仅是诈败而是真的输了,大家因为无心恋战发挥出来的力量达不到平时的七成,面对敌人的进攻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如果不依靠计谋而是跟他们硬撼的话根本挡不住几天,即便是丢失城池也不是不可能的。的确必须用一场胜利来让大家的士气鼓舞起来,这一仗绝对不能输!”赵云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让后方的部队撤下去但是很快地返回来来麻痹对方斥候,他们埋伏在附近用来作为突击力量来粉碎凌统的后备突袭活动,也是决定xìng的力量。 凌统再一次攻下一个大营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了对方陷入明显的混乱,季汉军因为恐慌部队的编制似乎是混乱了,出来救应的部队被自己人冲得乱七八糟,然后他们也是无心恋战的没有冲上来挡住追兵而是转身就逃,这样混乱的局势凌统当然没有放过,也是带着大家毫不犹豫的冲杀了进去,季汉军似乎已经完全混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连续丢失了三座营寨直接把阳平关暴露在南方军队的面前,凌统也是大呼高兴,对于自己的偷袭计划拖延了那么久,不少佯动的动作也算是迷惑了对方的视线,现在终于趁着对方心里不稳定的机会一举建功,也是让这位年轻的将军感到欣慰不已。 “甘宁你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依然会好好的表现给你看的,别以为我会输给你这种程度的家伙!”凌统握紧了手中因为汗液而有些润滑的武器,“诸位,现在不用暂停了!敌人正在打开城门容纳那些套进去的溃兵,迅速地随着他们冲进去,不要给我们的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把这个要点全力控制住!”孙绍军的士兵也是兴奋不已,憋了这么久的气大家也是觉得被这些人堵在这种地方很是郁闷,终于有了好好向敌人发泄的机会了没有人愿意放过。“冲进去杀光那帮杂种!或者让他们跪下来好好的求饶!”大家跟着季汉军的溃兵杀进了城门口,凌统也是在兴奋之中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局势,然而这个时候他看到的是附近高地上武器的反光・・・・ “现在大家挤在一起争着打算冲进城去,正式施展不开的时候,而且现在看到他们没有还手之力肯定是心中兴奋而懈怠的时候,一旦遭到打击情况将不可想象!”凌统急忙叫来斥候让他们到附近侦察一下,然后赶紧让挤在一起的士兵整好队伍,别显得那样无序。不过正在这些人行动的时候伏兵直接发动了,估计是看到他们有所jǐng觉干脆直接出击省得这些人逃走,乱箭齐shè之下很多士兵受了重伤或者死去,也是得亏了身上的藤牌和皮甲的保护没有第一轮直接造成毁灭xìng的打击,凌统赶紧下令道“保持阵型不要慌乱!让机动部队前去攻击山上的伏兵,剩下的人前队在城门据守防止他们冲出来,其他队伍迅速整队,组织好阵型之后用远程武器对敌人反击,敌人的部队人数并不会比我们多,不要畏惧这样的伏击!”说着凌统自己也是拿起了强弩,对着正在攻击自己这边士兵的一名季汉军下级军官一箭shè去,直接将他钉在地上。这一举动也是让孙绍军的士兵迅速的鼓舞起了士气,开始按照他的指挥列队进行反击,也是逐渐的控制住了局势。 当然赵云费了这么大的劲弄出来的埋伏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的,孙绍军每次攻下一个营寨逃走的人都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部队则是隐藏在了两侧的山路上,因为凌统急着扩大战果加上看到季汉军那种似乎不堪一击的样子急着想要攻击城池,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看起来人数不是很多的敌人,他们虽然组成的人数并不多但是外面的五个营寨加起来也有三千人以上,想要偷袭正处于兴奋之中忽视自身防御的孙绍军还是能够做到的,不过由于凌统这家伙突然间发现了他们的埋伏迫使这些人在对方还没有完全进入伏击范围的时候开始了进攻,也是给了后面没有受到攻击的人直接停下来反击的机会,不过他们也是有一部分人从后面开始了冲锋,对于挤在狭窄的大路上的孙绍军来说夹击也是限制他们兵力优势的一个重要因素。凌统正在指挥部队重新列阵的时候后面一些的部队却遭到了从后面窜出来的季汉军的攻击一下子被冲乱了阵型,稍微混乱之下大家因为没有办法列阵干脆冲进去进行发冲锋遏制住他们的进攻势头。 季汉军自然也是没有料到这些人竟然如此顽强即便是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依然是毫不犹豫地进行着反击,在混战之中近战训练有些薄弱加上新人数量比较多造成的劣势也是立即显现出来。两侧的埋伏部队因为对方正试着对shè并且对于高处开始冲锋感到了一阵紧张,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形,目瞪口呆的看到对方冲杀上来然后来不及反应,结果遭到的打击也是相当的不少。应该说季汉军在素质上和心理抗压能力上的劣势使得他们在本来的优势上面竟然因为应变能力的不足而导致逐渐的变成劣势,伏兵冲出之后应该迅速地打乱对方的阵型,对方如果有所准备更应该果断的进攻争取一线胜利的机会,但是他们太过于瞻前顾后加上看到季汉军那种不慌不忙的表现和从容不迫的反击竟然自己先慌了神,以至于让季汉军再反击之中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反而把他们一步一步的逼到了绝境之中。 赵云自己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也是暗叹不已,好不容易把他们引到这里却因为力量的差距没有办法击退,这可不是自己设计的初衷。虽然说刚才成功的消灭了从马鸣栈道上迂回过来的偷袭者,不过由于他们数量不多加上抵抗也比较坚决,反而让季汉军在胜利之余大感难以应对,而现在外面的伏兵本来占据优势却反而被敌人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城门口那些数量不多的敌军士兵正死死的卡住城内的士兵的涌出,这样的状况之下如果不及时的初期增援的话伏兵只会被敌人反过来全歼。赵云见状也是自己带着亲卫们冲了上去,虽然说这块地方过于狭窄限制了骑手的发挥,但是赵云本身的武技还是让孙绍军的士兵感到吃力,这种技巧型的武将身形灵活而且对于力道的掌控非常的有效益,不同于一力量著称的那些人主要研究的是如何将力量用在同一点上或者聚集在一起,他们往往攻击仅仅针对要害之处但是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办法防御,赵云的长枪轻轻的抖动,如同花瓣一般轻易地收割着城门士兵的xìng命,在这种地方人们没有办法腾挪闪避,面对那种诡异的招式和灵动的身形大家确实是做不到用什么有效的办法抵抗,很快的城门被季汉军夺下,近万人的敌人从城门里面冲了出来,而那些伏兵本来因为感到对方的反击如此犀利而有些绝望,现在看到援军杀了出来都一个个兴奋不已,也是奋力的想要拦着他们。 凌统也是很遗憾的看着城门口的前军被敌人的jīng锐屠戮一空,好不容易可以维持住的胜利果实也就因此易手,不过现在不是遗憾的时候,自己出了那么多的岔子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能算很坏了。“全军转向,冲开后面敌人的封锁并且到敌人修建的营垒进行抵抗,不能再让敌人有继续前进的可能!”士兵们闻言也是心里一紧,急忙朝着人数已经不多的后面的季汉军冲杀了过去,他们因为本来就处于劣势本身也是无法阻挡,现在对方全军压上更是让所有人感到一阵绝望,的确很快的这些人如同裂开的波浪一样被打得四分五裂,而孙绍军也成功地跑回了原来的那个营垒利用防御工事暂时的挡住了赵云的反击,算是把局势稳固了下来。 当然对于凌统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大失败,自己的计划一开始就被看穿了而且对方就等着将计就计,自己居然以为真的是按照之前的预测那样是因为正面吃紧才调动兵力的,结果不仅奇袭部队陪了进去还导致了主力受到伏击损伤不小,这一口气无论如何凌统也是咽不下来,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耻辱。当然虽然如此但是他并不至于失去理智,对于自己的错误也是对于大家诚恳地进行道歉,而且把现在的形式上报给证在别处攻击的其他高层,希望他们重视一下现在季汉军的实力,之前以为能够一举吞下汉中武都,自己大军所向敌人只有望风而逃的份,所以才有了兵分三路一起攻城略地的计划,然而从现在敌人的表现来看,这样的计划似乎很是危险・・・・ 第四百六十三章 人心不足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事实上巴蜀军团在制定了这种明显是非常托大的计划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反对,包括作为军团的主要军事负责任的张任也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事实上他们并不认为现在事实和冒险并且全面出击的时候,虽然现在优势明显但是并应当分散自己的优势去分散攻击,这样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还会给自己这边的士气造成一定的打击。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对于他的这种谨慎的行为感到认同,他们已经憋屈得太久了,看着自己的同僚一个个一个的建功立业自己却只能原地踏步小打小闹一番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一会好不容易主上击溃了季汉军的主力(名义上的主力,人数可能没有这里的多但是质量上却是称得上是过硬的)环境如此大好要是错过了还没有冲破益州这个大牢笼,那可就是对不住自己对不住大家了。因此就便是诸葛瑾也没有反对这种冒进的计划,对于现在普遍高涨的热情并没有给与足够的压制而是助长了大家的骄狂之气,加上之前趁着他们军心不稳的时候徐盛在巴东郡发动突袭将攻进来的季汉军打得大败,配合张任的包抄愣是全歼了一万人,进一步让将军们感到自己实力强劲可以为所yù为,所以在战略的制定方面显得非常的随意。 孙绍并没有有求大家在多长时间之内攻下汉中但是他们自己却一个个的憋足了劲说是要在多短的时间内横扫汉中,而这种长期压抑的心态正是导致大家急功近利的源泉,急于想要证明自己乃至于把目标定得很高,甚至一点挫折都无法忍受,对于军事领袖而言这样的心态可是相当要不得的。本来凌统这一路进攻阳平关,起得是牵制的作用,目的在于防止他们全心把主力带到东面造成不应有的损失,至于说如果季汉军真的狗急跳墙的带着全部兵力跟自己拼命,凌统完全应该选择撤退而不是继续抵抗,不过情况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敌人依靠计谋让孙绍军陷入了不利的境地,而且明明就要反过来破掉对方反击的时候却因为前面的人挡不住了导致不得不撤退,自己人的战斗力优势在敌人面前显现的非常巨大却不能保证胜利,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等同于打了自己一次脸。 现在的巴蜀军团普遍xìng的心中有着类似的急躁心态和吃不起亏的想法,因此就算是吃了亏只会更加激发他们的凶xìng,现在大家也是非常的激动并且希望努力来击溃敌人的。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有怯战的表现反倒是一个个的站立起来企图把敌人杀得落花流水,凌统看到这样的表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异样的想法,“如果大家这么自负的话可以说对于战斗力很有帮助但是对于战略上的问题却很有问题,应该想到解决这样的问题的有效办法,大家的气势很不错但是不能让他们这样子无节制的挥霍自己的尊严。胜利必须有但是不能是在这样的心态下得到的,不能让大家保持着这样的想法。” 成固的战斗上孙绍军进行的也不是特别的顺利,诸葛瑾本身就不是擅长军略的人,对于作战也基本上是以按部就班为主,面对的是季汉军的司马懿这样的良将并不能占到太多的便宜,另外他们虽然说士气低落但是毕竟占据地理优势,加上害怕丢失汉中之后关中的家里人受到惩罚,也是用上了吃nǎi的力气来抵抗孙绍军的进攻。张任则是比较擅长进行稳健的战斗而非这种准备不足的情况,面对这类地形不利的情况下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大军的攻击之下司马懿持续不断的进行防守反击也是让一贯心高气傲的巴蜀军团感到了羞耻,从而越发的努力的发动不切实际的进攻,这样则是让季汉军越发的容易应对,却进一步增加了士兵和军官们心中的愤怒和困惑。“我们难道如此无用吗?面对如此不堪的敌人居然怎么也打不下来?主上明明将他们的jīng锐绞杀殆尽,这样的残余力量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赢?不就是这么点人吗?不要留预备队全天不分昼夜的进攻难道会打不下来吗?” 现在的将官们在觉得耻辱的同时也是失去了冷静,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优势已经很大了绝对不能输,却忽视了自己的策略失误导致了现在艰难局面。军队自上而下被报复的情绪和盲目的乐观冲昏了头脑,也就根本不去考虑别人的计划和做法仅仅是拼了命的攻击再攻击,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完全错误的。然而失败之后大家也不去检讨自己的策略失误仅仅是认为是因为大家出的力量不够的原因,因而想要继续去用蛮力把敌人消灭掉。诸葛瑾从那种情绪之中稍微跌的恢复了一些,自从接到了江陵的家书以后他的情绪波动也比较明显,作为家庭最大依仗的女儿因为这次的事情差点完蛋,而且受到的惊吓也是相当的明显,对于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是多了许多对于季汉方面的憎恨,对于这样的情绪的蔓延自己也没有很好的意识到。 不过现在诸葛瑾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些不妥之处,大家狂热的气氛和不理智的行为一件一件回想到大脑之中,诸葛瑾也是非常惊讶的意识到大家对于自己的实力过度高看并且对于敌人过度的不屑一顾了,这样下去似乎并不是道理。怎么说敌人在汉中集中了大约四万多军队,而自己这边除掉进攻武都的吕蒙所部以外其实也不到六万人,就是这样还分成了两部分让凌统带了一万八千人进攻阳平关,自己面对这一群陷入死地拼死反击的敌人,但是自己这边却是显得非常的浮躁和没有韧xìng,结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这样下去是不对劲啊,我们要是继续保持着这种盲目自信丢不起人的状态,肯定没有办法正确的认识敌我的局势,在这方面若是有所欠缺除非压倒xìng优势根本就没有办法胜利的。连敌人想什么都不屑于去了解,怎么可能有胜利的希望呢?我们的将士们太过于着急的想要证明自己,乃至于对于敌人的动向和计划一无所知就开始进攻,这种情况必须被阻止。” 于是诸葛瑾示意让大家安静一下,对于当场的将领们说道“诸位,现在大家的情绪非常的热烈,而且可以说士气高涨,这一点是我们的优势。不过我视察军营的时候看到士兵们的确保持着非常高的作战热情但是已经疲惫不堪武器盔甲也大多有些残破,现在敌人的抵抗非常的激烈,未必就不是因为我们把他们逼到了绝境的缘故。其实刘备以他的病情应该是撑不了多久的,如果外部压力陡然减小的话他们未必就不会出现内部的纷争乃至于无心恋战之类的情况,这样子盲目的进攻未必有什么好处,除了增加无谓的损失之外并不会达到什么应该有的效果,不如好好的计议一下自己的计划以及敌人的做法,让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比较好。” 众将也是显得有些不耐烦,虽然诸葛瑾确实威望很高然而他大多数时候都对于具体军务并不过问,乃至于大家对于他这样的意见没有足够的尊重。加上现在大家也是处于狂躁和冲动之中,对于主帅的一些话也不是那么听得进去了,陈修最先站了起来,“很抱歉大帅,我们现在不是退下去考虑的时机,我们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敌人一样不好过,现在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有退缩的举动。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敌人占据的地理优势所限制,以至于我们的同僚们不断的建功我们却只能在这里碌碌无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脱出去的机会,怎么能轻言放弃!敌人的实力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无论是纪律还是训练装备哪一点能跟我们相提并论?退后是在承认我们都是傻瓜吗?怎么能用这样的懦弱行为来侮辱我们的名誉!勇士不会害怕敌人的剑刃,只有比敌人更强才是胜利的根本!诸位若是觉得我们还需要休息的话,那么我自己去!” 陈修的冲动可谓是这些人之中的代表,毕竟父亲死在敌人手上而且作为他准备报复的个人张飞已经在江陵战死了,那么陈修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之下干脆直接转向了整个季汉军,希望杀到他们彻底服软为止,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愿望想要满足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焦灼的战局进一步让他心里的怒火上涌,理智也被愤怒的情绪所占据,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缺少了一种必要的冷静。大家事实上跟他想的差不多,只是因为情绪稍微的控制一下才没有当场直接说出来。 诸葛瑾也是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大家的情绪化的问题是非常的严重的,现在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急忙喝道“文颀!冷静一点好不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要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自己的心灵!现在连我都看出来了敌人是在一点一点的出力好让我们感到胜利即将到手而不断的投入消耗,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诸位是职业军人在军事天赋上总比我更好,并不可能看不出来其中的问题,只是情绪已经主导了诸位的心灵,要是不冷静一下的话,造成的损失你们是负责不起的!我已经看到了无数的士兵白白的损失在了这种不应该有的狂热之下,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情况了!子续之前的吩咐大家都忘了?注意敌人的拼死反扑,不要执着于歼灭战,就算是击溃战这样的地形下敌人也不会有太多逃脱,能用威慑的办法不要强攻。现在我们是怎么做的?攻下一个地方屠光敌人的士兵,只要拿着武器的一个都不放过,就差违反命令屠杀平民了!我们的敌人因此利用了这样的行为煽动平民给我们增加了许多的麻烦,然后让那些被我们所折辱摧残的人们组织起来对抗我们的军队。这是一支以征服整个国家,将新的生活带给人民为目的的军队应该做的吗?我们给人民仅仅带来了破坏与毁灭,让他们体会到我们的残酷与冷血,热情到哪里去了?大家还是不是把自己当做解放者了?失去政治上的明确目的仅仅为了战争而战争的军队,难道是应该的吗?” 众人也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确实是发现自己在这一段时间内做出来的事情有一些违背之前的很多针政治原则,不过他们更多地是纯粹的军人,让这些人接受这么多规矩的约束也是非常的难受,所以仅仅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硬生生的说道“既然您认为我们应该停下来反省,那就停下来好了,反正敌人也会杀出来,说不定能在野战之中给他们一次重大的打击。”看到大家一副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诸葛瑾也是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至少他们开始考虑更好的战术了,有个开头总好过继续顽固的支持下去。 第四百六十四章 战守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吧,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既然你们觉得有能力继续战斗下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的力量完全有能力直接打下来乃至于直接灭亡你们这些人,大家如果觉得可以凭借那些疲惫不堪仅仅靠着一股气势在死撑的士兵可以挡得住的话,就好好的看着你们的土地上再也没有足够的劳动力以至于全部饿死好了!”虽然说在阳平关吃了一次亏但是邓芝并不会觉得自己这边会有可能真的失败,所以口气依然是这么的强硬,对于季汉方面的强硬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退让。面对着现在的局势邓芝也是觉得单纯的依靠谈判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了,巴蜀军团三路大军出击,全面的战争已经打响,这一次双方的损失比起荆州的战斗一点也没有减少,造成的破坏也是非常的大,可以说除非季汉割让汉中的话是没有办法善了的。另外孙绍在之前吩咐的问题已经全部都解决了,那么邓芝在没有办法通过恐吓逼迫他们让步的情况下自然也是要先走为上了。 之前季汉方面公布了刘备的死讯,在参加完这个公布消息之后邓芝算是做完了在这里的全部事情,考虑到他们在重大的压迫之下可能暂时的保持稳定所以邓芝也决定先走了,省得自己留下来成为他们同仇敌忾的目标,不过狠话也是必须说几句的,因此就有了之前的那几句话。面对这样的威胁诸葛亮也是淡然一笑,自己这边虽然说可能因此导致生产凋敝直到完全支撑不下去,但是孙绍的目的可是天下,不可能在这里拖延太长的时间,损失太大的话他们可是支撑不起的。目的不同所能付出的代价也就不一样了。“那么请走好吧,陛下的国家会由我们来守护,不要以为可以用这样的机会来毁灭我们。陛下可以不在但是他的信念却会一直激励着所有的国民努力奋斗,永远朝着属于我们的方向前进。” 邓芝则是看了看依然如同冰人一样默默无语的糜萍,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主上的理念对于我们的支持只怕比之刘玄德对于这里的人民要大得多,想要比理论的话,我可不认为你们有什么胜算呢。主上才是所有平民的明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给打家带来了繁荣与安宁的政策就是好的,可惜总有些人良莠不分,愣是把香花当做毒草。”说着也是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诸葛亮徐庶等人黑着脸留在原地。“真是个狂妄的人啊,真没有想到当年的邓司徒居然有着这样的后人,难道是因为家族受到不公正待遇沦落为地方豪强感到失落从而拼命的报复社会吗?”徐庶道“我们何必要管这样的家伙在想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努力的完善现在的局势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当前的危机解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诸葛亮点头说道“嗯,元直说的是,敌人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机会,必须自己创造和把握才行。我们现在几乎失去了争夺天下的资格,绝对不能仅仅把目的定位于苟延残喘上,只有用强势的姿态才能对天下人宣示我们还没有输,同样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子续保持对于我们的一些忌惮,在魏国和他的天平上摆上一个足以改变局势的力量。rì后的路途还很长,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我们的努力啊。” “孙子续的使者走了吗?这样的行为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以为他们会继续对我们施压以取得外交上的胜利的,看来来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在此啊。算了,一般的间谍想防也防不住,不如努力一些针对那些渗透到我们的关键部位的家伙好好的清洗一下,反正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对付其他人的借口,也没有什么没吃亏的。敌人似乎是暂时的醒悟了,他们现在的行为有秩序得多,也是非常的有效率和韧xìng,至少表面上不再如同之前那样浮躁乃至于一挑衅就能上当,看来现在战场上的压力也会增大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好好的收拾一下局面,我可不想就这么被继续排斥在核心圈外,继续受到这些人的支配,自己的命运可得把握在自手上啊。”司马懿现在的表现倒是非常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本以为他会因为受到表面上的不公正待遇而愤怒或者让自己的人搞小动作之类的,但是他非常平静地接受了安排并且指挥军队在成固顽强的抵挡着孙绍军的巴蜀军团的主力的进攻,让相当多的人对他另眼相看并且认为司马懿这种人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应该会把自己全部的忠诚献给季汉政权。当然他内心里并不是这么想到,对于战争司马懿的想法是先战后和,毕竟时间长了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这完全是只有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 而魏国的存在让孙绍没有办法如同狮子搏兔一般全力进攻这里生怕为人作嫁,也是司马懿认为可以用机会跟他们谈判的理由。不过既然使者走了那么肯定是打算武力解决了,司马懿也就放弃了之前那种希望谈判解决的想法,在他看来汉中受到的包围已经让这个地方成为了累赘,虽然的确是保护长安不受到攻击的重要门户但是已经即将被三面包围只会如同无底洞一样的把军队葬送在里面,无论如何也没有一定要守住这里的理由。“大行皇帝生前固然在这里有着很好的基础但是现在死了则会么多人生活水平又大幅度下降,不少人已经开始起异心了,的确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让士兵们白白在这里浪费的理由。诸葛孔明应该知道民众的心思本来就靠不住,不过还如此固执的话多半还是他在这里有自己的势力,不愿意放弃吧。不过越是如此我可是越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渔阳郡的战场上,魏军追赶着被击溃的鲜卑人连续的进行着战斗,轲比能似乎是觉察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没有完全进行追击就打算撤退,田豫不得已只好掉头反击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在深入了很长时间之后也是改变了自己的动向准备一举跟他们决战,这一来更加让鲜卑人感到了一股yīn谋的气息,轲比能没有理会田豫的引诱而是径直从西面掠了过去企图直接截断他的后路,结果跟曹彰的主力撞了个正着,虽然说事起仓促但是魏军还是有比较充分的准备,田豫也是迅速的改变方向向这边进行了进攻,结果两相夹击之下鲜卑人因为韧xìng不足最终还是先支撑不住。轲比能之前就想要撤退但是曹彰打出来的皇帝旗帜却吸引了他冒险一战,然而魏军的实力毕竟还是在固定地点的交战之中更胜一筹,鲜卑人的计划失败了,轲比能也因为战败不得不逃走,数千人的部队战死当场,更是有无数的士兵因为无法逃走而被俘虏。 不过对于曹彰来说这样的结果可适当真不敢恭维,自己本来策划好的大决战居然弄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歼敌一万多算是伤筋动骨,但是还不至于让敌人长时间恢复不过来,因此曹彰也是在愤怒之下多追了几十里地,好在鲜卑人因为主帅战败加上本身纪律xìng很差在打败仗的时候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四散而逃,所以一路追杀下来又是抓了三千多的俘虏杀了一千多人,不过一个主要首领都没有抓住。曹彰现在也是恼怒不已,因为自己接到了父亲的信件作出的保守决定,竟然让敌人有所jǐng觉,本来一场好好的决战只能成了虎头蛇尾,打了个轻伤就被敌人跑掉了,他们就算是回去只要休整个两三年完全有机会卷土重来,这样的战斗有何意义!怎么就值得自己一众人策划那么久!他也是摘下自己的链甲手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咱们输了!完全没有料到竟然拿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们耗得起我们可是一点都不行的!以后再难以有这样的规模的战役了,想要全部消灭掉轲比能,难道我竟然做不到吗?” 看到皇帝那一副懊恼的样子众位将领心里也是多少有些觉得他要求太高,能打败敌人其实算是不错了,鲜卑人难以制服主要在于他们飘忽不定很难捕捉到他们的主力交战,往往是把你们风筝累了然后回来一记猛冲把所有人打散,对付这样的家伙就是需要发挥自己这边阵地战的优势或者加强运动战能力,当然现在这两点都已经做到了,因此也是比较容易的打败了敌人。然而皇帝依然是认为这样的战役不值得,取得的胜利不够。的确之前大家信誓旦旦地说要抓获轲比能彻底平定北方,不过也不是那么多人真的就相信这能够轻易的做到,做到这样的状况对于北方的局势会有一个很好的缓解,也能让大家很好的喘一口气,算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不过皇帝的话他们也不好违逆,他自责的话语多少让大家觉得内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另外本来也确实可以做得更好,大家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曹彰对着大家无奈的说道“算了,现在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我们没有更多的物资来支撑大部队继续进剿,只能让一部分冲进草原拉回来一些不愿意归附轲比能的小部落,慢慢的削弱他们的势力。另外东面的战场上让子经多留个心眼,别让公孙康太得意了,这家伙野心不小而且懂得审时度势,现在又是收编了东部鲜卑人作为打手力量大增,让他坐大危险不会比鲜卑人小太多。东部的局部战争之中有些时候适当地用一些绊子来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些家伙才是。诸位继续保持追击范围的绞杀活动,千万不能放过任何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的机会,鲜卑人毕竟是人口百万的大族,能杀一个壮年算一个,杀到他们服软为止。”众人对于皇帝这样的话也是稍微的感到了一些震动,确实他要面对南方的威胁却毫不犹豫的在北方选择了强硬政策,面对那些杀掠无常的胡人,选择了硬抗,用自身的努力来对抗那些被百姓所苦恼被各级zhèng fǔ所恐惧的野蛮人,这一点对于所有的军人而言都是非常值得尊敬的。“陛下的命令我们会至死不渝的遵从,绝对不会让落入我们的追踪范围内的一个敌人逃走!” 曹彰也是点了点头,似乎是感到非常的疲惫和憔悴,“持续不断的战斗,给草原带来的也根本不是安定祥和而是血腥和残酷,我们是为了解放那些麻醉与鲜血和杀戮之中草原牧民,把他们引导向一条新的道路,不用继续为了生存而拿起武器。对于所有的百姓而言都是这样,战争给他们造成的破坏已经很大了,我还是希望我们英勇的将士应该用手中的战刃来保护自己的父老乡亲而不是那些只知道作威作福把诸位当做所谓‘将种’的家伙们。我的目标,同样的是为了能让魏国的每一个人能够享受到最基本的国家庇佑,至少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小范围内的zì yóu。”众人发现皇帝的话语之中跟孙绍相似的因素越来越多,二人的目标有一定的趋同xìng的时候也是有些发愣。“子续的力量来自于人民对他的信仰和崇敬,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样,就算是不同种类的尊敬,也绝对不能是盲目遵照少数人的利益随着他们前进。这样陪绑的做法完全是没有办法在子续面前取得优势的,大家应该知道他如今已经是有些如rì中天的情况了,我们也必须建立起关于自己的平民信仰来对抗他才行。” 第四百六十五章 信念与国家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北疆的战役,可以说是轰轰烈烈的开始平平淡淡的落幕,轲比能战败之后见事不好,立即派来了使者表示愿意表面上臣服并且送上了一些特产和金钱表示这是送给魏国的赔款,虽然魏**队看似一路杀进草原很是威望了一把,但是其中也是有苦自知,有不少人杀得红了眼追击过度深入到草原遭到大批敌人的围攻乃至于全军覆灭,或者是追杀一些小不足直接把人家灭了族激起不少人的公愤反而自己变成了被追杀的一方,总之到了最后追杀出去的部队很少有不过界的,大部分都损失了相当多的人员逃了回来,虽然说也给草原上的经济造成了非常大的破坏并且进一步打击了轲比能的威信,让那些新投靠的小部族产生比较强的离心力,但是相对于付出的巨大损失依然让曹彰肉痛。 另外首都再一次发来信件,汉中争夺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是打红了眼想要一决雌雄,现在魏国如果还没有动作的话只能看着孙绍越打越强,对于所有人的利益来说都不是应该的。面对父亲的责问曹彰自己也没有抗拒的理由,而且孙绍毕竟是冲着天下之主的位置来的,对于同样怀着用自己的理念掌控天下的他来说是天然的对手,的确就算是如同魏国最强的时候也不能无视他的这种挑战。现在的孙绍可以说已经完全放出了自己的獠牙,把全部的目的显示出来,他正在制订关于自己国家的法律,给自己的部下颁发爵位,明显是在为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创立一个国家奠基。如果孙绍走到了名义上那一步那么就可以完全无视任何礼教的束缚利用那些从属于他的知识分子创造出属于他本人的儒学乃至于整套学说体系。事实上孙绍就是这么做的,把自己的理论整合起来形成一个系统然后用于引导自己的人民,对于魏国来说这些有着信仰的家伙才是最为恐怖的。自己被当做支持旧世族特权的腐朽政权,(曹丕在任的时候的一些政策因为已经根植与社会之中加上那些重臣们都是得了便宜绝对不愿意放手的老狐狸,最终也没有办法剔除,只能从经济基础开始一点点的破坏。这样也是的曹彰感叹事倍功半的同时放弃了如同孙绍那样的整体破坏的方式,转而采用了转换的方法走上层路线,不过同样的这也需要时间,所以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作为这些人的对立面而塑造,自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有建立起同样的一套信仰或者说激发这些新的jīng英层的斗志的办法,才能找到让大部分成员有实力和信心对抗孙绍的办法。 对于曹彰来说归途是落寞的,他并不能看清楚自己的未来能支撑到何处,面对孙绍那样的似乎每一步都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的非人般存在,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若非这一次看到了关于他在战争之中所吃的亏的消息,自己也未必能感到一丝安慰,的确孙子续同样是人,尽管是带来奇迹的人却不能免除作为普通人的弱点,只要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的话,总归是有机会打败他的。曹彰这样想着,也是踏上了归途。 对于现在江陵来说除了孙绍给了大家发放了相当多的抚恤金用来重建城市以外,同样的因此大规模开始的整顿运动也是带动了很多的人力的使用,孙绍用金钱和荣誉作为刺激鼓励大家加入重建工作之中来,对于那些在建设城市之中出了大力气的人孙绍也不吝惜于加以重赏来鼓励大家,反正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钱财以及从乃些被清洗的敌对分子那里抄来的还是不少的,用着自己也不算心疼。花了大约一个半月除了外城的一下火烧痕迹之外整座城市焕然一新,而且新的一些便于大家所生活的工程比如说排水渠和垃圾场也重新规划到了比较合理的地方,扩建了一些用于小商人经营的半商业半居民区,让城市的整体结构进一步优化。 对于平民们来说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优先顾及到了他们的生活,自然也是愿意出钱出力,孙绍也是自己频频亮相,甚至亲自指挥一些改造工程的进行,让很多人感到了他在工程学方面也不无天赋(当然知道内情的也清楚不说孙绍身边有相关的专门人才幕僚,蔡瑢在这方面的造诣就不浅,他孙子续之前修建防洪工程的时候如臂使指,现在这点东西自然也是拦不住他)。“基础工程的存在对于每一个人都是有益的,因为这是给所有人使用的。人只有解决了身边的生活琐事才有可能升华去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和创造,我们不能指望一个优秀的技师在买个工具都要跑上几十里地的情况下还能有效率的进行他的工作,更不能要求一个学者在缺少必要的物质条件的情况下能够做出长期而有效率的工作。道路,生活必需品市场,物价的稳定,以及各种方便大家生活的生活设施,这些种种有关于公共生活的物品,作为zhèng fǔ是有必要给向他缴纳赋税的人民提供的,就如同我们会用军队对于各位进行的保护一样,属于应有的行为。诸位已经尽了保护和服从的义务,那么现在已经是我们来尽给诸位提供方便的义务的时候了。的确这样的以工代赈,也是给大家的补助措施的一种,但是我不希望大家执着于这种暂时xìng的福利中,自己的工作毕竟还是得放在第一位的,zhèng fǔ将对于诸位的主体xìng工作提供指导和建议,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帮忙。那些家伙平时的发号施令你们可以无视并且在觉得无法忍受而上诉无效的时候可以通过全体决议一起投票罢免这些人,没有必要对于同样是人类的存在感到过于害怕,任何个人没有不经付出而役使他人的权利,你们所需要的是适应并且熟悉这一切并且对于首都进行制度运行的反馈。如果有什么不正常或者理论错误的地方,我希望大家能提出来,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肯定会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如果有必要的话直接来找我也是可以的,当然我平时事情也不少,不能保证所有的申诉都能受理就是了。” 孙绍在对着全城的居民进行演讲许诺的同时继续策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新的刑法已经开始交付给庞林着手制定了,而统和而且整体的法律制度也将很快的出现,这样对于建立新秩序会有很大的帮助。另外普及型的教育也在开始展开,因为人民获得的东西需要用自己的努力来维护,能够用更多的制衡和小规模的矛盾也是不断的促进zhèng fǔ进行自我净化的重要手段,所以有必要让他们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权利,这样子不是采用压制而是引导和疏通的办法来分解民众跟zhèng fǔ的之间的鸿沟(这道鸿沟的另一个源头在于宗族制度,而这也是孙绍所不提倡的,现在对于小家庭方式的倡导以及减少人口税的比例正是孙绍瓦解这个社会组织的第一步,而乡村级别的官员则是同时进行的对于社会控制和人民新式生活的另外一个促进方式)。 至于说最后对于大家的承诺孙绍是打算建立直属于自己的专门机构进行挑拣和受理,然后把他们的权力进行一定的制约和限制,或许用来作为专门监督司法检察机构的另一种形式也为尝不可,想到这里孙绍也是对于自己这段时间要准备的国家制度建设开始了新一步的筹划,“我会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为很多事情打下第一步,很多东西只要起了个头,如果能适应环境的话,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完成了。不必说什么国情特殊之类的东西了,事实上只要环境不是完全封闭的,需要的变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的,然后想办法让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互相影响,却也是一个一直保持活力的办法。我们的人民虽然说现在还是在成长但是制度却把他们束缚住了,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打破这层桎梏让他们获得zì yóu的空间来完善民族的发展,我绝对不能输!奠基打好了才能为了未来的事情做好充分的准备,将大家的积极xìng和归属感充分的调动起来,只有让人民对于国家的认同程度上去了,将他们朴素的情感浸透在对于民族的爱上面,才能避免jīng英们出现腐化现象而导致不可逆转的破坏和痛苦。建立了自我纠错的机制才能把问题压制到可以调节的范围内,就是出现机能混乱也能迅速的建立起来一整套体系来取代现有的政权制度,这才是我的追求。我自己建立的政权体系到未来可能会不适用,但是希望这样的东西能一直保留下去或者近一步的发展啊。” 孙绍回到家里面对的除了家人们的问候和关怀之外,还有给诸葛芸做心理辅导的时间,她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似乎已经对于孙绍产生了非常强的依赖xìng,虽然还保持着一贯的强势但是非常的害怕一个人独处,特别是晚上她几乎占用了孙绍全部的时间(这一点差点让其他几位觉得这是故意的,但是在暗地里观察了一段之后发现她的心里确实出现了很大的损伤,这才发现不对头然后让孙绍每天花一点时间给她做心理辅导)。孙绍也是好不容易说服她不必事事都跟在自己身后,现在看到大家也是为了一圈的坐在一起,特意给他们留出来一些空间。“还是以前的芷清不错啊,虽然行事霸道了一些但是毕竟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处理好,我们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够了。现在大家都分担起家务来不仅仅是事情多了不少,更是给以后的情况会增添麻烦啊。”蔡瑢嘟囔道,她对于权势没有什么热心的,自然是把现在的情况看做负担,也不希望这些东西让大家互相闹得不愉快。众人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说我们是想要偷懒,但是同样这也是定纷止争的方式啊。芷清来主持大局确实是能够做得最好的,但愿你能挺过这一关,重新恢复原来的姿态啊。” 诸葛芸对大家一个躬身,“感谢诸位姐姐对我的期待,也感谢大家对于我的支持和鼓舞。夫君虽然有些时候会显得不着调但是大是大非还是拿得非常清楚的,我的确在某些方面做得非常不好而且对于诸位姐姐多有得罪之处,这种时候还能给我无条件的信任和专门的心理帮助,若是我还不能感恩的话,那确实是太不像话了。自己该尽的义务我会做到的,之前的那些因为轻狂而造成的错误,也希望大家原谅。我会努力的克服之前的缺点,争取融入大家的圈子,请大家监督我的行为,随时提出意见。”孙绍则是摆了摆手,“好了芸儿,在家里不用把话说得那么正式,大家那是关心你罢了(事实上大家也知道因为在家族方面没有人能跟她抗衡,因而对于取而代之什么的并不抱有什么希望)。能够摆脱梦魇用自己的努力来应对新的生活,这本来就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我觉得与其我跟你单独的谈话不是大家好好的一起围在一起分享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那样或许更能促进感情和增强你的归属感。” “或许我应该去试试。”诸葛芸轻声说道,然后也是跟大家为了一圈坐下来随意地聊着天,大家谈话的开始有一些拘谨,但是很快地毕竟因为都是年轻女生共同话题也不少,就马上热切起来了。孙绍虽然对于一些问题不甘情趣但是自己的媳妇们聊天也不好找借口开溜,便是坐下来想事情。而在大家的欢笑声传到远处的时候,也是让另一个人感到了一丝欣慰。“现在做到的事情很好啊,家里已经不是那需要你亲自cāo心了,芷清只要解开了这个心结,跟大家和睦相处下去,自然没有什么难得住她的东西。我可是希望我的儿子能在工作上取得胜利的同时,享受一个温暖的家庭哟。”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战争的目的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随手拿起一份来自非战场方向的报告,阅览起来,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也是司空见惯了,毕竟他虽然说经历算是比较充沛也不可能自己决断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关负责人批好了然后拿到这里来看看是否有需要更改的地方而已。南方因为缺少战事所以现在也是全力的朝着孙绍之前制定下来的经济发展目标而前进,应该说无论是蒋琬或者周宾都对于自己的手腕比较有信心,交州广州炎热是不假,不过高温之下农作物的生长其实也比较方便,除了让农民们忍受更大的苦痛来进行耕作之外其实相对于其他地方收获要大很多。另外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加上保险的护佑(其实是忽悠)之下不少人也是加入了航海的旅程之中,他们的商贸行为也是带回来不少对于大家有用的产品,而且在南海的一些岛屿上甚至有一些私人建立的基地,这一点因为蒋琬等人看不惯但是又不想出力,干脆表示土地不能被私人所完全占有但是可以授权这些人进行管理,做出公权私授的早期殖民地型式,却也是让孙绍大感人的创造力果然是无穷的,这样的方式简直是早期殖民地的翻版,这下子那群猴子可是估计得倒了血霉了。不过同样的从那些地方也算是搜刮了不少的好东西,大家通过农业商业和手工业加工所产出的东西对于每一个其他地方的平民来说都是具有非常明显的吸引力的。 “南方可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呢,马上就要过新年了,真心不知道该给他们选些什么的庆祝呢?公琰他们可谓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考虑把他调到zhōng yāng来,对于现在的平衡也会起到很好的作用····”孙绍想起了顾雍送给他的那一份关于汉朝官制和自己意见的书信,也是想了想该给他们安排怎么样的位置,zhōng yāng的官职虽多而且重要的位置也不少,不过因为暂时没有太好的空位,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一会儿。“等一段时间再说好了,或许我也应该设立新的职能部门了,这样优秀的内政才能可不能给二姐夫抢一个位子呢····” 随后孙绍再一次拿起来夷洲那边的报告,看上去二叔又有些小动作了,不仅是在跟那些屯田兵一起劳动而且在和普通的平民之间相处的也是相当的不错,以他的那种政治手腕来说跟一群普通人搞好关系可以说一点都不难,相当的速度之下附近的人被他那种亲和力所感染。现在不少看守的士兵也认为对于流放者也不必那么苛刻,每天让他无所事事也会憋死,给他找一点事情来做也是让他诚心改过的一个机会。孙绍不由的叹了口气,“隐忍了这么久才开始啊,不过动作还是急了一点呢,二叔。拉倒吧,我也不介意你再多受一点禁制,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么点事情居然受不了,当我是傻子吗?”于是孙绍的批复(这件事情因为没有人敢做主所以直接就送到孙绍这里来了,之前主管者虽然看了但是没敢写回复)也是非常的简略,“既然二叔希望做一点事情来消遣无聊的情绪,那么可以在他的房子那里给他开辟一片土地让他养花种草,这些事情他的家人也可以帮忙,总好过一个人跑到农场里连家人的都不管得好。我没有打算折磨别人的心灵,能够给他们一些zì yóu的话并非什么坏事。” 孙绍写完这些话自己都觉得一阵脸红,毕竟同样的他在zì yóu扩大了之后接触的东西就不仅仅是那些本身不怀有恶意的看守了,很多别的东西也会适当地出现而二叔面前,真的以为能在夷洲那样的地方翻盘的话,那二叔只能说是脑子坏了,送他一程也是无妨。若是不成的话孙绍并不会吝啬于给他的家人们同一个还算能忍受的归宿,再怎么说孙绍的一个女儿是从他那里养来的,(因为是自小就被孙绍收养孙琥对于孙绍陈笙相当的认同,也是对于自己的身世没有丝毫的怀疑,现在已经三岁多了也是对于父亲比较缠着,孙绍也是当把她当外人完全是当做自己的女儿。一直没有生育的陈笙更是对于这个收养来的‘女儿’倾注了很多的感情,当然她本来的身世只有孙绍诸葛芸和步练师知道,甚至孙权都以为女儿已经得急病死了,这样的情节的确是让人感到狗血)给他一个死在老年疾病之下的归宿并不苦难。孙绍对于二叔的怨恨主要还是拿家人胁迫自己,至于权力斗争本来他就认为是残酷的而没有道理,下手稍微狠一些也无可厚非,只是祸不及无辜,自己的家人何尝不是二叔的家人,竟然敢与直接软禁起来当人质甚至用他们的xìng命来胁迫自己,这也的确让孙绍感到无法容忍。“拉倒吧,这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最好程度了,再请求我的宽恕已经不可能了,若是企图继续翻什么浪花出来的话,那就等死好了!” 不过孙绍在工作的同时也是接到了一名军师府的官员送来的报告,“主上,大家因为这封报告正在争论巴蜀军团的下一步动向,希望主上能亲自来做出决断。现在对于汉中的攻略陷入了暂时的僵局,大家因为对于打不下来感到愤怒而越发的失去理智,所以动作也是越发的不明智,这样下去我们会陷入失败的,所以诸葛瑾大人勉强的压制了大家并且暂时停止了继续进军的请求,让大家休整决定下一步动向。不过大多数将领依然是赞同进行两翼的合而为把季汉军主力彻底绞杀于此的冒进做法,请主上最好亲自做出决定来压制他们。” 孙绍闻言又是一阵头疼,的确岳父在大局观方面还是相当不错的,知道现在不能放任大家在冲动的情况下任意的胡乱进攻,不得不说巴蜀军团的胃口实在是太大,季汉军此战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在益州一带的兵力依然是相当的强势,这都想要一口吞下企图把这些人聚而歼之实在是不智之举。季汉军的重点虽然是长安但是汉中的兵力相对于关中现在却是重点,如此不理智的一拥而上还分散兵力的上前,确实是相当的糟糕的举动。“岳父做得非常对,确实应该让大家清醒一下。我们的胜利刺激了自己的同僚们让他们不顾客观情况的想要创造更大的胜利来证明自己,这种攀比式的心态可是要不得的,各人有各人面对的情况哪能强求做得更好?强求攀比的心态已经让我们的将士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他们过度的要求自己的能力,也是太小看汉中这个地方的地理优势了。”说着孙绍也是立刻站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要考虑是否改变计划的时候,而是要想想该怎么样修改计划了。既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又同时不至于伤害我们的将士们的自尊心导致他们心里不舒服,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呢。” 到了军师府见到大家都在为了这个问题争执,因为上次所有人判断错了局势为整个机构出了大丑,因此全部都陷入自责之中想要把接下来的计划做好,同时还带着一些小心谨慎害怕把事情搞砸的成分,这一点跟益州的军团几乎是如出一辙,大家更感到了这份责任压在肩膀上那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因为急于洗刷那种恶名庞统等人也是在尽力的完善这方面的计划。“主上,的确闭门造车的行为是彻底错误的,如果想要找到正确的制订计划的方式,对于客观情况的了解是非常有必要的。主上让情报司给我们送来的这些东西帮助相当的明显,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是希望这样的配合能越来越紧密。”孙绍嗯了一下然后对大家说道“这件事情不是单纯的军事计划的问题,还有我们的将士们的荣誉需求的成分在内,强行去改变他们的要求只会让益州军团觉得我们处断不公平。所以不能单纯的依靠援军,而是让他们自己打出一场漂亮仗好缓解这样的问题才是最终的目的。的确益州的地形限制了他们的发挥,而善战的山地步兵往往耐久力出众暴发力稍有欠缺,确实得想一个改善的办法。” 众人听到这番话也是开始反思自己做的计划似乎与对于这种心理上的问题考虑的不是那么的周到,也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完善这些东西。这个时候法正开口了“益州那种地方其实兵力优势基本上发挥不出来,大家打起仗来很多时候还是看个人实力以及勇气,小团队配合的战术尤其适用。但是益州军团有些盲目模仿我们的建军思路,被主上的军队编制方式所限制住了,所以在战斗中除了重视发挥远程打击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意义的部分,面对敌人只要被冲乱了阵型就基本上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白白浪费了我们的兵种配合和一身优良的装备。当然这是以后的问题,现在要解决也是要等到战斗打完以后。我的想法是我们没有必要直接派出援军,但是可以用雇佣军的形式渗入军团的内部逐渐的进行改变。之前那些人可是差点杀了刘备,凭借他们的帮助应该并不困难的可以让这些人心思放宽一些,而且他们也是山地战的好手,在清闲下来的时候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只能闲在一旁,正好可以借助这些人的力量来为了我们的目的添上一份力量。至于指挥官可以考虑换一个人,伯岐建立的功勋已经相当显赫了,主上当rì亲自给他封爵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应该用另外一个能跟这些人比较好的交流且名声不是特别的响亮,不至于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 孙绍静静的看了看大家,然后思索少许,才点头道。“这个主意应该是可行的,不能再继续分兵无脑的进行攻击了。那么让这些人过去其实对于汉中东部的战局起到相当不小的作用,岳父肯定也希望有足够威信的人能压制住大家的情绪。如果实在再不成的话,我去一趟汉中也未尝不可,反正不算太远。至于援军的指挥官,子均是个不错的人选,伯岐跟他调换一下岗位好了,那些甘兴霸的老部下未必能完全服气,挑出一部分交给甘瓌带领,其余的打散了让他们独自带兵好了。把这些东西安排下去然后让他们好好的熟悉一下自己的新部队,我想这些事情应该不至于难住我们的新锐将星。”众人眼见着孙绍直接拍板也就有些沮丧,这么多天的工作几乎是白做了,不过孙绍说了必要的时候他亲自前去指挥那么足以见到他对于那里的战事的重视程度,对于大家失算的政治考量全部推翻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接受的事情。看到大家这个样子孙绍也是笑了出来,“我可没说大家指定的军事计划无效啊,只是换一种方式执行而已,用命令来压制可能让我们的将士们产生反感,相反的换一种方式让他们来接受可能更好。大家在计划上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想那边的将领们其实是完全可以想得到的,只是他们被自己心中的不甘所折磨而暂时失去了理智而已。”众人听到如此也都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憋足了劲,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第四百六十七章 混乱的局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对于现在的汉中战局而言孙绍军虽然连续吃了一些苦头但是季汉军的实力损耗非常大没有办法继续发动有效的反攻只好龟缩到要塞内部死守,同时因为季汉军的主力全部调到了汉中武都方向就力不从心了,吕蒙的攻势异乎寻常的顺利,虽然那说马岱在那里设下了一些陷阱但是并没有瞒过他们,吕蒙非常轻易的避开了季汉军的埋伏并且成功地策反了一部分前来凑热闹的羌人,把季汉军在武都的主力彻底击溃,马岱也是被打的狼狈而逃剩下来不到四千士兵溜回了关中。现在的武都郡基本上落入了孙绍这边的手里,算是给巴蜀军团的其他将领们好好的打了一会气,也是如同清水一样让人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众人总算是感到了自己并不至于一事无成,也是稍微冷静下来,确实感到自己的胃口太大想要一口吞下汉中这如此广袤的军队,实在是不怎么现实。也是赶紧停下了盲目的进攻并且开始修改之前的计划。 正当诸葛瑾松了一口气准备汇合巴蜀军团的主力朝着一个方向进攻的时候,首都那边的命令也传了过来,王平到任之后进行了三天的整编,然后立即拉上那些桀骜不驯的雇佣兵们开始了进入汉中配合作战的旅程。孙绍给他们发布的计划非常简单,就是大张旗鼓的从汉中穿行而过然后打出自己的旗帜来吸引汉中守卫者的攻击。之前的计划本来就是让援军到来加大汉中守军的压力让他们忍受不了逃跑或者抢先出手,反正无论哪个选择都对于现在聚集在成固一线的巴蜀军团主力而言是非常的有利的。这一次法正的建议其实是加大了这个计划的可行xìng,也是让军团高层的面子得以保留(毕竟雇佣兵无所统属,对于大家来说也比较容易被接受)。毕竟这支军队可是直接攻击了刘备并且导致他死亡的罪魁祸首,这一点可以说不论两方的高层或者底层都是一清二楚的,就算有心人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他们却没有办法压制士兵们的愤怒,肯定会有被冲昏了头脑的人冲出来,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只是死亡和毁灭而已。 诸葛瑾看完了孙绍给大家的命令也是直接交给了众人传阅,现在他的信心可是增加了许多,不仅获得了一直好几千人的援军更重要的是部下们的心理问题现在暂时的没有了,能够冷静的分析问题并且找到解决的关键,这样仅凭自己的力量也完全足以压制已经疲惫不堪的敌人。现在的诸葛瑾意气风发的对大家说道“主上的话大家应该明白吧?这一次派出来一支重量级的诱饵部队,而不是大批的正规军援军,正是给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主上对于我们大家的信任可不要辜负了。不管消灭多少敌人都可以对于双方的士气造成一个很大的落差,巴蜀军团冲破禁制,打向通途的战役,就此开始!” 众人都是面sè肃然,开始按照大体上的方向制定详细的方案,因为大家感到了复仇的机会到来而自己却没有把握好而丧失掉的话那是一件非常耻辱的行为,绝对没有接受那种程度的事情的可能,因此大家也是强行压制了自己不舒服的那种感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显然就算是援军到达了也不可能堵死敌人的退路把他们全歼于此,那么就干脆吃掉一点算一点吧,反正到时候攻入关中灭掉这个国家的也不仅仅是依靠他们的力量,虽然将领们也非常的希望自己来独占整个大功劳(灭国之功相对于指挥几次大战役来说并不逊sè,这样的功劳就算是陆逊那样的积攒了相当多战功的统帅也未必有这样的机会),但是自己的力量确实是没有办法完全担任主攻同时排除魏国的干涉,主上虽然需要分出jīng力来对付魏国却也不能保证他不至于让这样的值得夸赞的战功落入手下那里让他们有得意的资本,又或许只有他们这样一直被压制没有什么机会炫耀的将领才有这样获得荣耀的机会。“唔,算了,现在不是考虑应该怎么做而是能怎么样做到最好的问题,我们的能力并不足以将他们困住然后消灭,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与其去考虑灭国之功这样飘渺不定的事情,还是考虑怎么留下更多的人然后把这个地方好好的加以治理比较现实。” 李严在这里考虑着自己的事情,之前作为机动部队的将领他的功勋也始众将之中仅次于徐盛那样的存在,这一回从之前的挫败感之中恢复过来,功名的心思再一次涌现。看到周围的同僚一个个的跃跃yù试但是没有了那种狂热而顽固的气氛,李严也是非常的期待这一战过后汉中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留下来整理一下作战计划,其余的将领先回去休息一个时辰没然后过来听取报告并且提供建议,明白了没有?”“明白!” 当王平的人大摇大摆的在汉中郡东北部走动的时候,也是让很多的季汉军士兵无法容忍,毕竟这一面旗帜经过庞德等人的传播已经人尽皆知,现在旗帜上面有增加了一个金星,明显是孙绍表彰他们斩杀重要将领的荣誉。这些人大多是刘备一手拉起来的亲信子弟兵,像原先属于司马懿手下的人并不多(主要还是重臣会议害怕他拥兵自重甚至发动兵变,所以采取了这样的限制xìng手段),绝大多数人对于刘备关羽的感情都相当的深厚,看到自己皇帝和大将军的死亡的罪魁祸首正在招摇过市,许多士兵乃至于中下级军官都无法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纷纷拿起武器冲杀了出去,几个重要的要塞的指挥官还没有来得及下令制止,士兵们就自发地全部冲杀了出去,几乎是没有一点的阵型和章法就无组织无纪律的杀了上去,而这样的鲁莽的行为也是将他们引向灭亡的开始。 虽然军官们认为这就是一个陷阱并且很快地下达了不要出击的命令,但是因为已经有太多人冲出去了自己也觉得让他们全部损失掉的话责任会让他担负不起,就干脆抱着侥幸心理带着大军全部出击企图打一个胜仗来避免控制不住士兵违反上峰命令的罪责,毕竟有了他们的加入人数更多而且不至于乱哄哄的毫无组织纪律,胜利的几率也会大一些。有这样的想法的要塞指挥官似乎也是为数不少,很快的就汇聚起来一只好几千人的队伍。 “人数相当的多啊,似乎有将近七八千人啊!”孟获有些惊异的叫喊了出来,不过随即变成了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就算是刘备亲自出阵不也被我们打得全军覆没,这么点人过来何尝不是给兄弟们送菜的!大家准备好家伙给咱们的友军好好看看,这些兔崽子冲出来就是送死罢了!”说这也是迅速地让大家转变成一个普通的散兵阵开始zì yóu散shè。这些蛮族士兵毕竟在怎么训练那股子散漫xìng子也没有办法根除,所以张嶷到王平都没有直接去企图完全照搬自己军队的方式来要求,而是让他们去找到自己的长处并且加以发挥。很显然这些人非常的擅长混战而且发挥远程火力也是非常的优秀,面对一群正在整队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战斗力的家伙们,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在连续的两轮shè击之后季汉军已经阵型大乱一下子毫无威胁,而这个时候王平也是一声令下让所有部队换上战斧冲锋,面对着怪叫的蛮族士兵不少敌人冲杀出来的时候的那种愤怒全部被恐惧所取代,完全是两股战战毫无抵抗之力。也有些人看到他们上来反而愈加兴奋想要冲上去跟这些人决一死战,“大行皇帝的仇敌就在眼前,此时不将这些家伙尽数诛戮,怎么对得起先皇对于我们的恩惠!” 众人一听也是稍微的打起了jīng神,纷纷整齐队伍准备上前,不过面对一群大混战的高手他们这点水平在没有阵型维持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够看,基本上要么被双手斧当头劈开,要么就是被盾牌挡下攻击然后右手短斧砍中胸膛当场毙命。季汉军眼见着这帮不要命的家伙如此强悍,也是猛然的想起皇帝的部下就算是又累又饿凭借他们熟练的配合以及对于皇帝的忠诚心肯定战斗力比自己高,他们都折在这些人手上,自己这些程度的炮灰水准算得了什么?也是心里感到一阵犯怵,对于敌对方的作为感到一些恐惧的同时起了些自保的心思。然而就是因为他们这个时候的一丝犹豫反而让这些人的局势更加不利,季汉军没有统一指挥的弱点在此时暴露无遗,大家因为感到棘手分别作出了不同的命令,结果自己把自己搅得乱成一团的他们毫无疑问的被孟获他们冲得七零八落,然后溃散的士兵把自己人的阵型搅乱,弄成了全军大混乱的局面。这个时候诸葛瑾等人也是从成固的阵地上赶到了,看到对方如此虚弱的样子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从后方开始了绞杀,季汉军在惊慌失错之下更加的混乱,结果很快的这些人被杀的一个都没有剩下,在成固的守军还没有完全出来之前(司马懿首先派出使者向各地的指挥官传令让他们把人带回去,但是留守的几个人根本不能做主,所以根本没办法。而回去告诉他再准备出来救援的时候,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全部交代在了这块地方。 “这一仗打得可是相当的不错,这下子成固少了那些外围据点的牵制,肯定是拦不住我们的继续进攻了,想来攻陷这个汉中最重要的据点并不会显得多么困难。”现在凌统也显得非常轻松,之前带着数量上居于劣势的士兵跟敌人的主力周旋,还自以为能全胜的信心,可以说是全部没有了,现在正确的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也确实是发现只有集中力量才有希望完全的把事情做好。不过现在确实不错,能够成功的消灭了如此多的敌人而且拔出了那些外面的据点,也可以说是给未来的攻势奠定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了。王平则是以就是那样的沉静,“大家虽然说很高兴这一次胜利但是面对还要完成的任务现在的成绩还是不够的,只有彻底的摧毁敌人的据点然后占据这个地方,把想要反抗的人全部斩杀,这才是我们最终需要达到的目的。众位之前有些急躁了,不过现在以大家的实力,应该不难面对吧?”“那可不是吗?这样的程度的敌人,可是得被我们成功的压制得死死的,若是还能出差错我们还不如集体辞职当小兵向他们冲锋算了,就看着咱们建功好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让步与造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成固,“不得不说这群笨蛋把局面完全葬送掉了,本来还能多抵抗一阵的局势现在基本上完全成了困兽之斗,我们的士兵就算再怎么英勇也没有办法在外围要塞不加以sāo扰牵制的前提下守住这个汉中的东大门。现在武都那边已经暂时停止了战斗,估计增援也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到达,那么诸位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敢保证了。现在派人去跟长安的高层们通个气,我们抵挡不了多久了,让他们主动放弃汉中或者让我们被打败弃守这里吧!”司马懿的声音有些沙哑同时非常的无奈,这些家伙如同吃了火药一样的不听指挥,甚至没有等到命令传过去居然这么一窝蜂的毫无组织的冲出去了,结果落得个全军覆没外围被一扫而空的下场,也是让司马懿感到叹息不已。不过虽然如此他也不至于完全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汉中可以不要,这个地方已经被三面包围就算是硬撑也持续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些随着自己征战了不少时间已经获得了大量阵地战经验的士兵却是不可不带走,自己虽然说面对那么强大的军队没有必胜的希望,但是想要撤退还难不住他。再怎么说阳平关那个连接汉中和西北部的要点还在季汉军掌握之中,在确认了当前危机不至于威胁到驻地之后赵云勉强的出击了一次武都郡,但是面对数量和指令都占据优势的敌人,他们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拔掉了一个兵营之后就遭到了大举反击,不得不退回了大军的退路。 不过吕蒙那边同样的受到凉州那边不断地小部队的sāo扰企图把他们控制在当地,在将这些烦人的家伙解决之前他也不敢贸然的冲进来。司马懿看着被确保的退路也是觉得至少最后一招还能保证执行,对大家说道“关中虽然还有五万左右的士兵,但是他们可以说是帝国最后的jīng锐,损失不起的,加上我们这些人的力量才有勉强跟一国对抗的实力。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用我们自己的努力来逃出敌人的包围圈,敌人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只是因为之前的动作太过明显被我们打败才稍微收敛了一些,现在的这些人,同样是要封死我们的退路并且将我们一网打尽。但是勇士们必须冲破敌人给我们布置的牢笼,回到我们的首都附近来守护先帝留下的国家,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不要担心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如果没有大家的守护这个国家将很快的在孙绍的攻击之下毁灭,汉朝的正统将永远消亡,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请求你们的帮助,请务必要完成这个谋划。”众位将领一个个面容沉重,对于局势也不怎么看好,不过看到主帅如此坚持并且明言担下所有的责任,大家自然是没有办法说什么,都是一个个的作出严肃的样子。“请大人示下,我等将誓死完成任务!” 新年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来临了,各方都在正军备战的同时,难得清闲下来的江陵百姓总算是有些闲心观察他们自己留下的成果了,听到建安二十一年的名字大家不由的感到一阵无语,的确这个早就不用的年号依然在南方流传着,让相当多的百姓军人和官员感到了一阵不习惯。孙绍这一回虽然说清闲了下来但是还是努力的观察着当前的局势,对于大家的说法也是有了一个初步的回应,“继续使用汉朝建安的年号并不代表我们是汉朝的正统继承人,事实上相对于魏国和季汉,我们跟原来的那个汉朝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说是正当的继承我们并没有什么说得上的理由。不过呢我们并不是说是要作为汉朝的继承人出现的,也没有打算把自己作为汉朝的后继者。我们应该是以华夏民族的主宰者自居才对,也就是说华夏的正统应该转到了我们手上。能够给人民带来安定祥和生活的统治者,才是作为圣贤并值得人民拥戴的人,这才是我的目标和追求。不要目光仅仅放在统治了大家几百年的汉朝身上,我们必须把自己的事业联系到民族的发展的大计上面,把这个当做我们所守护的目的。将来我就算是自己立国,也会把此点当做最为重要的目的。或许大家并不习惯这样的使用老年号的办法,但是应该也不用太长时间就可以摆脱这样的情况了。” 孙绍显然的暗示大家自己愿意接受他们这种委婉地劝进,对于正式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并没有排斥,这样的暗示也是让手下的臣子们感到一阵兴奋,毕竟所谓名正而言顺,他们这个样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状态应该能随着正式的立国而终止了。之前魏国或者季汉都是拼命地在舆论上宣传关于自己正统xìng的言论,孙绍这边却是基本没有太多类似的东西,孙绍一再的强调自己的政权正当xìng来源于民众的支持,因此只要民众的拥戴足以让他们获得正常的统治权。这一点孙绍说的非常明白,不管你的祖先建立了多大的功勋和荣誉,但是如果作为统治者你自己不能延续对于民众的福利的话,那么就是不合格的。当然这一番话被他的那些部下润sè一番,结合了天人感应的理论,重新拿上了台面,对于世族们来说,就等于是说最广大民众的感觉其实就代表上天的意志,作为统治者如果、合格自然能得到天命的护佑,但是如果肆意妄为的话,失却天命的保护自然会被愤怒的人民以及新的贤者所推翻。这一点比较以前的说法更加明确的指示了天帝的地位(代表所有人意志的集合体),对于下层jīng英们来说也相对的更容易接受一些。 孙绍看着自己的部下们的类似于这样的“杰作”,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自己本来说不愿意为这样得虚名所耗费太多事情,只要不断的争取人民的支持就可以了。不过大家还是为他进行粉饰和造神式的行为,来增加他的统治权的合理xìng,除此之外还有相当多的行为来增加孙绍的神xìng的行为,也是让孙绍本人都觉得有些离谱了。“这些家伙还真是过于拘泥于过去的政治形式了,我可没打算花了那么多功夫在这种纯粹舆论来聚拢人心的手段,本来完全靠利益的集合也足以让大家归心了,非要做得那么神神叨叨的。我是人而不是神,实在是不必要做出那样的神秘姿态。对于民众来说对于我的印象不是来自于我们的宣传,而是我的一贯行为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我可是一直保持着跟大家比较紧密的接触,偶尔也会在大家面前出点丑,对于我来说在大家面前保持那样子的矜持可是做不到的啊。” 看到孙绍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上叹气,家里正在忙自己的事情的众人也是关注了一下他,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去打断他的思索。诸葛芸这些rì子逐渐的恢复过来,因为回到家里之后大家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责备她,所以她也是逐步的放下了之前的忧虑,开始重新的融入家庭之中。现在看到孙绍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也是叹了一口气,“让子续先静一静比较好,大家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再去问问是怎么一会是好了。”孙绍也是听到了大家的对话,也是回过头来,说道“大家自己布置新年的物品其实是一件挺令人高兴的事情,自己亲手的劳动其实也是非常的觉得有意义。诸位实在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我自己来做。” 陈笙笑了一下,“其实夫君真的有疑问的话,可以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不好开口的可以跟我们说。再觉得没有办法说的话,那么完全应该去跟舅母沟通一下,真正最为了解你的人,还是她。”孙绍愣了一下,对于妻子们一致的点头表现出一些惊愕,也最终是开了口,“好了诸位,其实没有什么需要你们担心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他们对于我的神话xìng渲染严重了一些,到时候在民众面前一直保持着矜持,实在是很累的事情。这一次芷清因为被绑架而声望大跌,好在封锁了消息加上及时的处置了叛徒才不至于出现被贵族们唾弃的情况。我非常的不希望类似的事情继续出现在我或者你们身上,之所以一直以平凡人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多少也有这样的原因在内。我不希望有朝一rì迷信破灭,而让大家觉得不过如此从而离开,用一个谎言来维护另一个谎言,实在是太累太无聊了。” 众女听完之后也是想了一会儿然后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荀婧还是怯生生的先开口了,“夫君身为统治者,在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同时本来身上的义务就比一般人更多,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失误或者波动,其实一般人并不会太过于介意。您也不必把这层光环看得太重,毕竟主要还是针对于一般的底层jīng英比较有效。换做一个普通人恐怕直接就能在权势面前跪倒,那些真正的国家资源的控制者们只在乎力量的对比而已。您作为君主主要还是需要让国家的各类资源保持一个动态的平衡,各个阶层之间不至于固定死了并且维持一定的互相制衡,这样应该比较有利于以后的事情。” 孙绍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她,的确荀彧对于行政的本质应该是能看得比较透彻的,说白了就是进行利益分配而已,不过即便是他的女儿也能有这样的理解,确实不能完全用教育得当来说明。这段rì子以来荀婧似乎是逐渐的适应了自己的角sè,平时对于家庭中的事情基本上偶尔也会发言,偶然让她侍寝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抗拒,应该说也是一个逐渐的融入大家庭之中的人。“生活是个大熔炉啊,即便是之前的xìng格不同,经历迥异,却也能因为这样的一些东西而差生共同的追求和目标。文倩现在似乎是从生活之中感受到一丝乐趣了,我可不能让这样的好机会错过,得好好的关心一下她。”想到这里孙绍笑了一下,“其实大家应该大部分人想过了都想得出来的,我确实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式之中走极端了,多亏了文倩的提醒才能做到不至于自己困住自己,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其实也非常的希望大家能尽力帮忙的不要吝惜。对了芷清,有件事情得跟你说一下。” 孙绍亲吻了荀婧一下并且握住她的手表示感谢,也是让她感到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的相遇比较糟糕,心理yīn影毕竟是没有办法完全排除。现在虽然说逐渐好了过来但是对于孙绍还有一些下意识的惧怕,面对这样子公开的亲昵的举动多少有些害怕并且抗拒。孙绍发现自己被推了一下,也是无奈的说道“看来这样的方式不受欢迎呢。”诸葛芸却是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哪有对所有人都适用的招式,夫君想要跟我说些什么的话,我一定会记住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局势变动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其实芷清应该知道我这么磨磨蹭蹭的原因,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建国本来也就是名分的不足加上对于一般的世族成员号召力有限,所以也是极力的在建立属于自己的威信。现在算是勉强差不多了,而且随着最近几场战争的胜利以及民生工程的顺利完成在民间的风评进一步提高,应该不至于有什么观念上的阻挠了。你现在也算是基本摆脱了过去的yīn影了,以前制订的那些家里的规矩,可以修改一下,然后让母亲首肯之后作为正式的东西而不是习惯xìng的规范出来了。”众人听完孙绍这一番话也都是带了些艳羡的眼光看了看诸葛芸,就算是留守的时候出了一些事情,这份信任一样是没有变的,孙绍依然把自己的妻子当做最可以托付的人,她的地位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之前带着她放下一切的事情在那里睡觉还可以说是激动和怜爱,而当这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强调了她的做主的地位之后,应该是除非自己脑子进水绝对无法撼动的存在。诸葛芸自己也是心里稍微有些感动,看着大家多少带了些羡慕却没有什么嫉妒的眼神,也是微微一笑,“夫君能如此信任我,这也是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喜悦了,能够为了这个家庭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是我的荣幸。即便再高贵的名号其实哪里比得上夫君对于我们的无条件的信任呢?我非常的高兴能够得到跟住围在一起并肩共事的机会,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实在是过于烦躁加上生活阅历比较糟糕,做的事情多少有些欠缺考虑。现在的我也希望向各位姐姐集思广益,争取能做好自己的职责。” 虽然非常的高兴但是她也了解到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这么长时间的刻意对于孙绍的模仿和学习除了模仿出来不少的长处之外,孙绍的弱点也是学会了不少,刚愎自用这一条可以说是他们夫妻俩互相影响的结果,给二人的事业带来的麻烦也是不少的。应该说诸葛芸自从长大以后就没吃过亏,所以养成颐指气使的xìng子也不足为怪,不过这次栽了个大跟头,自然也是收敛了很多。大家对于她无私的帮助。也是让她感到一阵感激。“在场的是我、琤姬、弄玉、文倩、逸群,现在浮生还没有回来,事实上这样的东西需要征求所有人的意见,不好就这么直接定下来。夫君应该稍等一二,这样的东西不用太着急,跟官职军队的事情比起来应该是延后的。” 看到诸葛芸那狡黠的笑容孙绍再一次感到头大,似乎这一会自己要倒霉了。“好吧,我承认这样的行为未必合理,不过也没有必要这样的强行用制衡的手段限制我吧?”一直沉默的蔡瑢也最终出声,“这是为了大家么,保证每一个人基本的zì yóu。浮生同样会是这个家庭的一员,莫非夫君打算出尔反尔吗?”孙绍只得举手投降,“好了,听你们的意见吧,我这个家主呢,的确是得让大家满意才是啊。我等会儿跟母亲说说这些事情,大家要是觉得寂寞晚上继续围炉夜话也行····”“嘿,你这是打算进一步发展为连床夜话吗?”当然某人已经听不见这样的咒骂了,他正在以七十码的速度往老妈那里避难去了。 新年的这一天糜萍随着邓芝的使团回到了江陵城,看到披了一身银狐皮坎肩的她孙绍都是差点有些没有认出来,不过邓芝的尴尬笑容之中孙绍只有无奈。“话说这也不是我情愿的,主要还是他们把我看得太重了。本来说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后就该回来了,真是没有想到战争打起来之后我们也是受了些阻碍····”“嗯,什么人敢给你找麻烦?这样子不通情理的混蛋我可是不会放过的啊。”孙绍也是勃然作sè,现在的情况下反正已经是敌人了,自然是没有什么留情的必要。除非魏国的大举干涉否则灭亡季汉已经成为孙绍的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给自己的女人出气的好机会?“真是不懂得情理的家伙呢,浮生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皇帝的姐姐,就算是隐瞒了身份也多少上层是知道的。这样的行为,只能说是故意给你们找麻烦了!”糜萍则是没有正面回答,“好了,子续,其实没有必要用我的事情作为借口了,这一次我觉得有些疲惫,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孙绍也是皱了一下眉头,“对不起,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非常的遗憾。确实我应该更加重视你的感受的,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该有什么好心情的。任何的人都不应该利用别人的亲情,即便是我们也是如此。这一次是我做错了,很抱歉。大家在那里等你,如果觉得不愿意回来的话,就到老三那里休息一下吧。”孙绍这一回把语气放得非常的轻,对于糜萍来说自己存了些利用的心思多少本来就有些心存愧疚,被人家当面揭穿了自然是只能讪讪而退。“我不是那样的意思,如果没有这一次出发的话,肯定是见不到父亲的。能完成这样的愿望实在是令我非常的高兴,虽然这一次的道路非常的令我感到悲哀,但是毕竟我把之前的东西做了一个了结,心里的那些彷徨也该是不再存在了。我现在是东海郡的糜萍浮生,是临湘侯府的医生,其他的身份,消失去吧。”看到糜萍一脸沉静的表情,孙绍内心里也是涌起不少的情绪,“我是做对了还是错了呢····” 看到她有些落寞的表情自己不由得对于之前的一些计划感到困惑了,利用一下她的出现仅仅是顺便的而已,主要的谋划还是交给邓芝来完成,而现在能做到的全部做到的,争取做到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完成,而且因此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未必是什么好事。糜萍叹了口气,“我的身份只有父亲知道而已,其他的人并不清楚,他也特意的让知道的人不要泄露出去。这一会跟父亲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了,不用再顾忌过去的想法了。此后我将属于这里,或者说只属于子续开启的新生。”孙绍松了口气似的看着她讪笑,却也惹得佳人摇头。“您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占有yù望还这么强,排除这些缺点其实就算是曹孟德这样的当时英豪也不能及。”当然这是赞美或者讽刺某人是听不出来的,只是傻笑着送了她径自去孙泰那里休息了。 新年比较平淡的过去,大臣们在准备劝进以及修改官职和军队制度,孙绍自己则是准备对着糜萍软磨硬泡争取在明年之内把她拿下,虽然说本来就大势已定但是孙绍因为害怕出问题还是死缠烂打的围了上去,当然换回来的仅仅是自己还需要准备不用那么着急的回答。在带着少许的失落和回味一年中的自得之中,孙绍也是难得的和家人好好的在家里过完了一个年。但是局势的变化往往出乎人的正常预料,对于季汉军的动作非常诧异的就是他们竟然主动的派出使者想要过来签协议,本来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情况之下他们竟然打算放弃汉中来换取和平,当然这样的行为孙绍只是嗤之以鼻,毫不犹豫的让益州军团继续进攻,自己也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走南阳郡直取关中,然而同时魏国的动向也是令人奇怪,北伐的大战虎头蛇尾,他们回军之后一直没有大规模调动军队的迹象显现,但是似乎正在紧锣密鼓的谋划些什么。 而正当孙绍感到有些疑惑的时候,确实一个相当震惊的消息传了过来:魏国的西部边疆的几个郡发生叛乱,据说是因为支援北方战争加大赋税从而感到非常的不满意,因此干脆的发动了叛乱。叛军首领祝奥占据了河东郡的西部,然后一路流动作战过去并且煽动了并州和司隶的好几个郡的大叛乱,相当多的屯田兵响应这些人,虽然正规的军队立即发现并且展开了镇压行动,但是在地头蛇们的不配合之下他们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有效的进行镇压。结果愣是看着这些人杀出去夺取了本来好不容易占据的河东弘农的一部分地方dú lì出去,然后迅速的请求季汉一边的援助。当然这样的消息对于季汉来说其实也是相当的好,这可是整整两万的屯田兵和私家战士,对于兵力极度缺乏的季汉政权来说可以说是如同救命的甘泉一样,就算是怀疑其中有yīn谋也没有办法,现在的局势汉中马上就要丢失,很快地关中就要成为东南两面夹击的对象,不由得他们不接受这样的援助。 尽管诸葛亮从内心里也认为这种突然xìng的叛乱非常的奇怪,但是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说他们并不表现出恶意而且是在帮助自己对抗魏国以及孙绍的势力,但是诸葛亮明显看得出这些人的目的并不如此简单,从他们对于贾逵司马懿的那种排斥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叛变过来的情况相当的不正常。而且祝奥再跟他们商谈的条约中间体了不少的条件,大多数都是有关于他的军队dú lìxìng的,本来按照魏国叛将的一贯做法他们应该跟同病相怜的人保持好关系,但是这些家伙似乎是只是想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在接受了一部分长那派来的行政官员之后也是让一部分首领前往长安任职。诸葛亮心里觉得这是魏国在变相的援助并且渗透他们,但是现在的局势之下暂时没有办法不接受。在跟大家提醒了一下可能的危机之后,跟留守长安的众人达成合意,接受了他们的一切要求。当然贾逵也是出席了这次会议并且投了反对票的,对此诸葛亮更加的怀疑这些人的用意,在提醒了一下大家关于这些人的问题之后,他也是带了一些人亲自前去查看一下这些家伙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汉中郡北部,斜谷道口,司马懿正在指挥部队撤退,面对益州军团的攻击他也是抵抗了三天之后虚晃一枪假装袭营而成功撤走,现在他汇合了汉中附近的一部分军队开始撤离这里,不过听到那样的消息之后也是冷笑了一下,“祝奥是贾良道的救命恩人,没有任何的道理在这里却不跟我们先通个气的,就算是为了避嫌也绝对不至于连话都不说。看来我们为了抵抗孙子续,也是不得不接受这么一颗钉子了。不过更加混乱的局势只会让诸葛孔明更加头疼,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怎么来解决好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所谓合作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江陵,孙绍得到那样的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显然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即便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国家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动乱而正规军竟然如此姗姗来迟。不得不说曹彰的北伐军久战疲惫可以说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过当地留下的军队至少一万以上的正规军和三万的屯田兵还是有的,面对那样程度的乌合之众居然如此笨拙的让他们分割出如此大的一块土地(两个郡的一半,加起来也相当于整个弘农郡的面积),魏军横扫轲比能的实力可不能说仅仅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诚然当地的世族和百姓因为zhèng fǔ增加赋税和徭役感到愤怒因而造反确实让孙绍想起了历史上确实的发生的侯音之乱,然而并没有听说增加了很多的税款,魏国的农民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东西活不下去造反。或许说可能跟世族斗争有关,但是孙绍自己也不敢确定这样的大规模叛变意味着什么,连续出现这样的事情对于曹彰的威信打击完全可以抵消他打的半吊子的北伐之战。应该说曹彰对于旧世族的强硬政策已经令他们感到恐慌甚至憎恨,虽然说目的仅仅在于整合国家的资源,但是已经让在北方政坛一向呼风唤雨无往不利的旧世族感到了相当的困难。孙绍推测可能是他们觉得魏国将不再是天堂因而干脆的把目标放在实力非常弱小根本没有能力限制他们的季汉身上,应该说如果北方世族一起出力的话季汉这条破船说不定能起死回生,然而仅仅是这么些人似乎仅仅能起到一点强心剂的作用,怎么说都不通啊?孙绍怀着疑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军师府的众人,得到的消息却是非常的让他吃惊。 庞统在听完孙绍的介绍之后面sè沉重的说道“这是非常简单的阳谋,纯粹是魏国那边自导自演的闹剧而已,的确接连不断的叛变会给他们的士气带来很大的打击,但是他们短期之内并不用担心这样的不利影响,毕竟我们的努力正在基本上倾泻于季汉那边,对于魏国并没有直接的影响,而他们跟我们签订的合约固然没有像样的原因直接违反的话完全可以抵消掉这样的劣势。而一旦这些叛变的人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的话,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靠着这样的一群人从我们手上虎口夺食同时也不至于直接跟我们起冲突的话,魏国人肯定乐得坐享其成。” 法正也补充说道“说的没错,这样的计谋,策划出来肯定是为了在yīn人的同时让人没有办法为了一丝希望把这个苦果吞下去。季汉那边因为极度缺少兵力只能借用他们的力量,这样既可以抵抗我们的进攻也可以逐渐的侵蚀季汉的内部,真的是可谓一举两得的决定。能策划出这样的yīn险的计谋的人,在魏国也只有那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了。”孙绍则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大家居然如此笃定的认为这就是魏国人自己弄出来的计策,意在一箭双雕的把季汉渗透同时击退他们的进攻,甚至认为这就是贾诩同志弄出来的yīn谋,却也是推翻了他之前的预想。“按理说他们不该做出这样子麻烦的举动,直接出兵来跟我们对抗才是更好的选择,对于这样的行动很有可能引发内部动荡,还未必能保证那些前去投靠的人一定听从他们的指挥。再者,二叔也不是什么不智之人,万一他有什么办法把这支部队一口吞下的话,魏国那边可就是真的白白付出那么多而什么都得不到了。如果我是姐夫的话,直接进攻我们来打断对于关中的攻略是最便捷的方法,而趁着他们刚刚在草原上立足直接从北面绕道过去的话,季汉军其实根本是无从抵抗的,他们的动作肯定能抓在我们的攻略中间并且比较轻易的摘取胜利果实然后把我们的因为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军队轻易地击退独享战果。所以我才准备合击关中,尽量的阻止他们的这种打算,用东南两线的进攻来争取能够将那些从东方或者北方侵入的家伙赶回去。我无法想象这样的叛乱行为除了延伸他们的战线之外还有什么太好的作用,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得到季汉的信任,就算是已经陷入危机之中属于见到稻草就想抓取的情况下,我也不认为仅凭这么一股力量就可以完全改变那边的局势,大家居然说得如此肯定,确实也让我有些诧异。” 鲁肃说道“看来主上对于某些东西了解的还是比较少的,现在的礼制时代,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名目才行,并非自己愿意就可以随便施行的。魏国主动跟住上和好,甚至主动让步退后一步接受我们占一些便宜的贸易条约,还送来了公主,明显是对于跟我们保持一段时间的不直接冲突抱有很大的期待,显然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冒着跟我们翻脸的风险直接对于我们下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曹子文将名声扫地而不被那些中小世族所接纳,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换一种方式来对于季汉进行资助同时来对抗我们,那是必然的。季汉这个国家以汉朝正统自居绝对不可能直接接受魏国的援助,所以名分上必须掩盖好,做出一些类似于这种的掩盖。同样的这样不至于直接破坏跟我们之间的协议,他们可以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以及自己需要的一些商品,这样对于魏国来说,其实是非常的有利的。” 廖立最后说道“主上习惯于不用一般人的看法来对待现在的事情,但是魏国人的做法显然就是用最普通的方法进行联合季汉来对抗我们。至于说他们有可能不接受,说句实话孔明先生对于司马懿的防范只怕有过于对于这些人,能够利用这位魏国人来对抗我们总好过因为派系争端导致可能出现崩盘的状况要好。虽然说他司马仲达跟我们不太对付,但是面临毁家灭族的危险其实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孔明先生因为了解旧世家所以根本不敢给他们太多的信任。而相反地那些魏**队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要他们做到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想,只要做好怎么善后不至于被反客为主就足够了,那么就算是觉察到了这里有不对之处,为了救命他们也会拼一把。现在的季汉国不比刚刚成立之时还有一拼之力,他们现在可是有任何能帮助的东西,哪怕是鸩毒也要吃下去救一命再说。” 孙绍这个时候也是呆立了一下,似乎自己的分析错误了呢,大家都把目标直指曹魏对于季汉的暂时xìng援助,而他们因为现在不愿意跟自己直接动手所以整出来这么个玩意来变相的进行援助活动,那么自己要面对的就是季汉军以及一部分的魏军了。真的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会接受这种明显是包藏祸心的援助,看来的确是把这帮家伙逼急了。“大家说说我们的对策,直接从武关前进的话现在只怕就得面对弘农方向的那些魏国人的攻击;如果走斜谷路线的话不得不说敌人早有准备,包括子午谷或者骆谷,其实也差不多;取道陇上,实在是太长了,说不定真的就逼着那些家伙向魏国投降了。话说我就想不明白明明按照他们喊的政治口号,魏国才是最大的敌人,居然敢接受这样的帮助,真的到了要灭亡的时候,也会是投降他们优先于直接向我们投降,这些家伙脑子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面对孙绍这种困惑的说法,大家也是都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法正也是继续说道“主上看来是自己绕了自己一个大圈子呢,的确政治上的目标很重要但是快要灭亡的话这些东西就没什么用了,相反地现实的仇恨非常的重要,刘备和一大群高级官员死在我们手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很多人释怀。他们宁可让这个国家灭亡之后泯灭自己的政治信仰,也绝对不会消除他们自身的憎恨。碰上这种近乎绝境的事情他们肯定是优先投靠的是魏国,而不是我们。”孙绍大窘,对于这种集体观念破坏然后就用个人的意志来取代的做法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在他抓狂的时候,庞统也是说话了,“主上其实把开始不定位的问题没有定好,所以一系列的推测都是站在魏国可以随时跟我们翻脸而他们跟季汉不可能联手对抗的基础上的,然而事实恰恰就不是这样的,所以所有的推测都错误了。至于解决的问题我想我们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进行研讨和推论,大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毕竟他们的合作刚刚开始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孙绍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的确是好像全面的出现了问题,生死存亡的利益面前,人们的选择往往是平时根本做不出来的。大家先静下来看一下局势的发展和变化,反正现在汉中还没有完全拿下,他们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下一次出击,还是有点空闲功夫来研究一下敌人的准备和动向的,希望诸位好好的钻研一下该有什么办法破解他们的合作。” 离开了军师府孙绍想起了一个对于魏国比较有了解的人立刻前去找她询问一下有关的事项,当然名义上仅仅是交谈一下这段时间以来诸葛芸的生活,以及继续表示对于她的感谢而已。曹节当然是不相信孙绍就为了这是不是派人来请而是亲自过来找她,明显是有别的事情。“临湘侯这是回心转意了吗?不过我还想再这里继续玩一会儿呢,江陵的气氛可是相当的不错,就算是遭到战争的破坏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建立起来一座伟大的城市,可真的相当佩服他们的向上的心xìng呢。有着这样的邻居我过得也是相当的不错,其实不用您太过cāo心啦。至于谢谢的话,我所做的其实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不值得您和芷清夫人如此感谢。” 曹节也是看似随意的拿起水晶酒杯,喝完一杯酒,现在也是非常随意的看着孙绍。“好了,我说好了,现在重要的事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来玩的或者单纯想要逃避魏国的情形而已。之前河东叛乱的消息你知道吗?当地有什么比较有名的豪族吗?”曹节也摊手然后直接从胡床上直接躺在了榻上。“我真的不知道,对于这些问题,您也知道我一直待在许昌对于外面的事情所知有限,加上离开这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变化了,如果说你一定要问的话我只能挑一些我知道的跟你说。再者,临湘侯现在不是也无权命令我向你提供消息吗?非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吗?我想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第四百七十一章 汉魏攻略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看得出来曹节隐藏在淑女御姐本之下的那种带这些做作的调戏自己的动作,其实本质上还是没有感情经验的乙女而已,眼见着装矜持不行就开始装成熟,似乎目的还是一样的,说白了还是想要暗地里争一把试图扭转孙绍心里的地位,就算明知基本上可能xìng为零也想要试试。应该说穿着一身男装的曹节看上去也确实算得上英姿飒爽,少了几分少女的妩媚却是多了些刚毅决绝之sè,就算是做出来这样的带了些调戏意味的动作也更多是带了些玩笑的意思。 不过他在清楚这种无用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同时也知道对方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也就毫不避讳的说道“好嘛,你不知道不代表你的那些侍从们也不清楚。那些人之中出身司隶的人应该不少,我想应该是并不会对于河东郡以及弘农郡的情况不了解,询问这些人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毕竟对于你来说不也是希望摆脱的对象吗?”曹节也是似乎不耐烦,干脆直接把身子从侧卧变成平躺,“我有些困了呢,他们可不是你的部下,也不像我那样至少对你保持着尊敬,不怕惹出事情来吗?”“惹出事情来我会真的压制不住吗?你之前把他们的信息说给我听的时候,何尝不是让我按住了这些人的命门?配合的话我可是不会把他们怎样的,说不定奉为上宾也未尝不可能。毕竟看你的面子上,我可是得信守承诺才行。当然啦当关系更进一步的话,我会考虑把手段不要弄得那么强硬的。” 面对孙绍多少有些无耻的话语曹节只能是闭目不语,眼见着她似乎是默认了,孙绍也是挺高兴的准备找人去询问。曹节这个时候突然的转换了话题,“子续还用的是建安的年号吗?似乎这段时间里很多人都在呼吁让你改用自己的年号,这是什么道理呢?”孙绍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话说我也没有正式建立国家,自然是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年号,总不能让我使用魏国或者刘备的年号吧?”“是啊,我倒是对于这个东西太过于敏感了一些,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这连续两个年号的主人都我的丈夫····”孙绍摊了摊手说道“与其说这样的话其实我更感兴趣能从你那些是从的最里面敲出些什么东西来,你知道的其实并不少,至少我敢于确定你不是为了那个去世的汉朝皇帝而哀叹什么,或者想着连续嫁人之类的,如果其中有我愿意倾听的,自然是不愿意放过的。” 曹节也是显得有些不舒服,从床上也是坐了起来“子续,在你眼中我就只有这样的价值吗?”“当然不是,你至少xìng格相当的坚定,而且能力也是一点也不弱。不过用不上的话,跟没用有多大的区别呢?至少你要的zì yóu我已经给你了,接下来该怎么选择,应该是自己的事情了。”说这也是作势回身向她鞠了一躬。“浮生的例子你可以考虑一下,想两面讨好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两面不讨好,对于你我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而不是来自你的身份。”留下曹节一个人坐起来生着闷气,“干什么嘛!做出那样子古板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明明比人家还小两岁居然弄得一副老头子的口气来教训人,真是太讨厌了!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加快衰老让身体不堪重负吗?”曹节也是愤怒的踢了几下床板,然后才冷静下来。“算了,生气也没用了。他就是这个xìng子,到了他家里可以随着xìng子来但是不能对别人同样的行为产生妨碍,若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任何人都无法在这里安定的生活下来,的确我该做一些别的事情,好好的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了。” 孙绍出来之后很快地派人去找来了那些个曹节带来的侍从,把他们分开来单独问话,问出有价值的消息就记下来。一开始这些人颇为排斥,对于询问有些不合作,但是面对分开询问的威逼利诱,大家最终还是没有办法继续坚持,加上被问到的也不是什么关乎他们自己切身利益的问题,最红还是松了口。孙绍也是非常的满意的把这些材料送到了军师府交给庞统他们分析,自己则是来到了军营(军营大多是新建的,旧有的那些之前大部分被破坏了,现在也算是设施齐全但是对于士兵们来说少了些过去的依恋,多少有一点点的不习惯),看着已经大幅度换人的军队状况,在战争之后没有知道下一次战争到底什么时候到来,加上之前给那些有功人员的授勋活动相当的壮阔,很多士兵也是心思活络想要在这样的行动之中捞些功劳,现在看到孙绍亲自前来,一个个的都是挺直了胸膛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好第一批出征。 孙绍也是非常满意的看着这些野战军团的战士们饱满的jīng神状态,现在可能要面对汉魏两国的战斗力,大家若是没点信心的话,确实是很容易导致一些问题。“诸位,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坏消息是我们的敌人增加了,好消息就是——我们的战功也增加了!现在魏国叛乱的事情你们也大概知道了,也就是说季汉军可以得到一批数量不少而且质量不差的补充。现在他们有了依仗的资本加上之前的憎恨,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战争的进行,将继续下去。所以我在此呼唤你们的力量!希望大家的力量能团结起来,无论付出多大的牺牲,我将尽我们的全力,守护我们的梦想以及身后的亲人。任何企图夺取这一切的人,都将被我们所粉碎!”众位士兵也是被点燃了心中的热情,的确大家对于现在的生活相当的满意,孙绍带领他们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体会到了荣耀和满足的这些人绝对不会让任何的敌人夺走那样的生活的。而且孙绍刚才那一番话确实说到了他们心底里,敌人的数量也不过是战功的数量而已,这些人数量的增加,也就是给自己增加进一步建功立业的垫脚石而已。众人都是齐声高喊“为了主上的大业!解放那些还在旧制度下受难的同胞,粉碎抵挡在前的敌人!胜利属于我们!” 孙绍检阅完军队之后也是感到军心可用,并没有随着前些rì子的失算而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来说他们最后追着季汉军来打,一路杀到了上庸三郡和汉中武都,季汉帝国在攻略关中之前的老地盘基本上丢了个jīng光,现在的程度只能说是苟延残喘蹦跶不了太久了,就算加上几万魏国的叛徒,难道挡得住他们这战无不胜的百战雄师?(孙绍军至今最引以为豪的战绩,自从建军六年以来进行的战役无一败北,就算在战斗之中时常有些挫折,也时常有无法完成战略目标的挫败,但是每一次他们都笑到了最后或者说不是在战场的战略方面失败的。孙绍策划的战略就是攻必胜战比取,在士兵们心里已经形成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对于士兵们保持这样的乐观情绪当然是比较高兴的,当然对于将领们来说在战术上必须重视他们的敌人,不能盲目地去乐观或者说去藐视敌人的一切,显然的对于大多数正常作战的将领来说,还不算太困难。 这次益州军团出的事情主要还是压抑的太久急于证明自己,所以在急躁愤怒的情况下被敌人所利用,弄成了这幅样子,因而在援军到达之后他们很快的冷静下来,等候武都攻略结束之后再一起夹击汉中,并且成功的咬伤了敌人的尾巴(赵云带兵撤退殿后的时侯,没有少受到他们的sāo扰追击,因为机动力没有办法放得太快,所以只能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孙绍军吞噬而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现在的汉中已经全部被益州军团所吞下,他们也是正在用自己的名义来安抚百姓并且重新编制治安人员安排下级官吏,准备着到时候出兵斜谷(这条道路应该是最为有效的了,除此之外其他道路要么可以以少敌众,要么就对于进攻一方非常的不利。现在需要赶时间试着跟他们决一死战的时候,即便是江陵的这些人也认为走斜谷方向应该是最好的道路,就算敌人知道但是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起的)。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是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出陇上进行牵制,另外一路直取关中腹地,意在直接进行斩首行动,就算是诸葛亮能算到这样的情况,但是除了引狼入室请求那些叛军救援之外,可以说没有太好的办法。孙绍庞统他们都不认为一项以理智著称的诸葛孔明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毕竟对于他来说对于孙绍的亲近程度可是好过拥有三个叛徒朋友的魏国的(事实上徐庶压根就没打算为了魏国效力,而且没有花多长时间就说动了在政坛上不得意的石韬,孟建出于对于凉州百姓的责任背叛,但是对于魏国来说这些程度的背叛都是不可原谅的)司马懿那边毕竟是魏国的最大叛将,也不至于直接投靠他们。因此在家里等的这几天孙绍过得还算是相当的惬意,没事就跟妻子们调**,或者审查一下新的官制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再或者就是给孩子们收集一些礼物之类的事情,看上去丝毫没有一点临战的气氛。 再一次来到了军师府这个军队决策的大脑,孙绍看到的众人都稍有些面sè凝重。因为情报司也是在不断地把相应的报告送到这里来,关于河东弘农一带的消息基本上能知道的也是第一时间就往这边送,加上从民间征集以及盘问这些魏国人得到的材料,全部出现在他们面前。庞统等人也是看到了孙绍进来,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活动,而是继续的在参谋室里进行相应的估算。让鲁肃出来回应孙绍的提问,询问了一下有关于那边的消息之后孙绍也是大感棘手,那些敌人的力量确实相当的强悍,而且堵住了可以相对比较大量的投入军队的武关方向的道路,加上颍川布置的重兵随时威胁,孙绍不敢肯定一旦他出手的话魏国那边会不会借用弘农那边的道路直接化装成季汉军来进攻自己,一旦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东线就基本上废了。 虽然季汉方面不至于真的把这些人放到自己的核心区域去但是诸葛亮司马懿这些高层不肯,那些普遍跟魏国没有什么仇恨但是相当多的亲友却在之前的战争之中死亡的中层官吏以及军官却是很有可能暴起夺权对于他们突然下死手的。当时的张嶷,对于关平之类的逃出去的将领的眼神形容的非常的恐怖,似乎如同滔天的火焰准备吞噬一切一样,显然这些人对于孙绍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加上本来就存在的季汉内部的派系斗争,想要彻底的粉碎这个国家,其实道路还很长。鲁肃分析完了这一段时间的的局势之后,也是说道“看来我们要不就努力的增加兵力应对两国的围攻,要么就暂时待机等到季汉被魏国腐蚀得差不多了双方斗得正激烈的时候再出手,或许能取得不错的成就。” 第四百七十二章 内忧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现在看着大家有条不紊的制定进攻和不进攻的计划,的确他们是纯粹的参谋不需要考虑政治上的太多问题,主要策划的还是军事上的得失。其实除了鲁肃以外,庞统已经基本上不怎么研究政治上的那么多龃龉,一心准备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法正和廖立的xìng子注定了他们在那边是走不通的,只有相对单纯的军界才是他们混得下去的地方)。大家对于事情的分析确实是带着一些必要和不必要的政治因素,但是对于这些东西的把握确实不方便,于是他们干脆非常偷懒的把这样的考虑问题放在一边,等候到时候孙绍自己拿主意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再来加以完善。这样的举动虽然说孙绍有些头疼,但是毕竟政治形势变得比军事形势更快,军事计划可以提前一两年做好只要不是一直战争一般都有用,但是政治上的东西,在**时代每一天都是不稳定的,所以反正他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多,现在官员们都在研究新的官制以及国体礼仪问题,准备给新的国家套上一层完整的躯壳,孙绍自己这个标准外行也只能睁着眼什么都看不了,最后干脆往里面扔了个钉子(暨艳,他这几年来在荆南和交州任职,对于当地的官员体制运行情况也有了比较深的了解,也是经常给孙绍提出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个人建议或者其他的评价。孙绍自然是对此比较在意,同样的每一封书信都会给一个回信,并且每年来京城述职的的时候也都会跟孙绍面谈一些关于官制的问题,有个愣头青的免费劳动力不用那可是太笨了。因而孙绍对于这些问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勉强的算是懂一些)然后坐等结果了。 时间既然有那么孙绍自然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出兵的得失,显然季汉军已经十分衰落出动任何一个军团都可以在保证不出差错的情况下将他们覆灭,但是同时面对强大的魏**队的话,就不仅仅是一个军团能解决得了的。再者,孙绍军号称强者如云的东部扬州军团主要针对魏国作战,这次战役只要曹彰不能抢先出手他们就帮不上什么忙(最多派出一部分人临时过来援助什么的,之前孙绍已经拉过来几个年轻新锐了,不可能继续挖墙角之类的),这样也是限制了他们本身兵员素质的优势却增加了兵员数量怎么也比不过其他两国加起来的劣势。“现在究竟是战或者是和,重要的还是投入与产出的比例,我们可没有心思跟那些人玩这样遮遮掩掩的游戏。”面对大家的提问孙绍只说了这么一句。“请不要被现在正在争论的是否正式建国的言论所困住,相对于名义,实际的利益显而易见得更加重要。” 长安,看着有些落寞之sè的司马懿,诸葛亮从内心里对于自己这边的决断多少有些心虚,“这是与虎谋皮我承认,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至少你我对于这些人的敌对是一致的,凭借你我的联手,现在不灭亡的话,最终还是有机会的。”司马懿脸上也是首次闪过一丝不忍之sè,诚然他们的分歧相当的巨大,但是对于这些人的敌对却是完全一致。然而形势所迫为了保护住这个国家,他们也必须做出这样的举动。很显然魏**人的渗透对于这些高层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结果,要是真的让这些人骑到了头上,那么他们的下场都只有悲剧而已。“这一次咱俩得联手了,面对这样子糟糕的局势在各怀疑心可是不成的啊。孔明现在有什么保留的底牌吗?我承认这一次的赌博如果你输了至少临湘侯会接纳你,而我却是彻底地会成为丧家之犬。” 诸葛亮也是看出了这位大智者内心里的无奈,两人之间矛盾重重,同时因为立场存在差异也是基本没有和好的可能,然而面对现在险恶的局势,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必须敞开心怀来接受对方的帮助。“国家不能被灭亡,必须保持住我们不被子续所灭亡的同时不被那些家伙的借力所渗透,这样的事情非常危险但也值得我们一起好好的算计。”“哼哼,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对于我们打击非常的大,但是他们的cāo纵者毕竟不在这里,想要及时的反应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还是有机会的。另外南方智者也不少,不排除这些人对于魏国的谋划有所认知,如果想办法把他们的力量借上的话,或许会更好。”诸葛亮听到这样有些疯狂的计划的时候,没有出现之前想象的那种惊讶或者不屑,却是沉默的说道“这并非我可以决定,一旦真的被敌人打进了关中,就算我们反对也无法阻挡大多数人向他们求援的意图,毕竟上次的战争,我们之间结下的仇怨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去接受子续的援助。”司马懿却是哈哈大笑,“正因为困难才有挑战xìng不是吗?那一切计算进去的情况下才是我们最大的追求,就让所有的人成为舞台上的布景,这样的场景可真是令人期待呢。” 孙绍那边也算是得出了结论,应该试着进行攻击,毕竟对于魏军来说比他们更加接近于季汉的中心,一旦让这些人得逞的话完全是来不及的。所以孙绍也是在迅速地整备军队,开始准备着下一次的出击。因为考虑到现在孙绍军的动作是肯定比不上盘踞在门口的那些人,所以应该考虑在西面巴蜀军团进攻的同时先从东面开刀比较好。于是孙绍也是对于益州军下达了作战指令和大致的计划,具体等着他们来进行完善并且zì yóu发挥,自己则是开始研究东面的那一只魏**团的战斗力。“现在一切都是谜,而且如果真的是如同诸位猜想的那样那么他们可以得到的补充将是惊人的,面对那些源源不断的军队说句实话我对于自己能否确实的击败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怀疑的。”“主上不应该在出兵之前有所怀疑,现在的敌人毕竟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援,还是有机会在挡住这些人的同时实现我们的计划的,请务必要试一试。” 面对法正那种激进的主张,鲁肃最后说道“其实大家认为等一会儿让他们自己内部斗起来更好一些,毕竟全力跟这些人交战有些划不来,而我们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物资消耗也是比较严重,要是跟他们硬撼的话,很难说到时候还有足够的经历继续支持一个军团作战。”说白了主要还是物资储备的问题,因为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让他们本来只能算是充足的物资储备有些捉襟见肘,现在连续的大规模作战,多少对于百姓的生活水平会造成影响(孙绍打算过把自己的旧居开辟成参观景点用来收费,用以节约未来的皇室农场面积,准备把农场仅仅作为试验田存在而非赚取费用的工具。不过大家都以这样的行为有失皇室的脸面为由否决了这个计划,显然最有效的办法是对于民众借国债,但是同样的对于以后同样的事情一旦是开了头往往会让他们产生依赖心理,一旦他们产生这样的心理就相当糟糕了),同样的人民是因为连续大战也不至于对于生活影响反而有一定的进步因而对于自己表示支持,可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么点事情而产生不好的印象。“我想这些人也一定非常的热心于好好的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不过压榨普通的平民可真的没什么意义,真正有钱有粮的人,或许可以用他们手里的资源换取一些名誉上的好处・・・・” 正当大家反对孙绍提出的这种类似于卖官的行为的时候(其实也不算是卖官,更多的算是卖爵,通过向zhèng fǔ捐献一定的资源来换取自己的一定得优等待遇,虽然说孙绍想过爵士之类的东西是不传子孙的,但是毕竟也是zhèng fǔ正式颁布并且享受更高的待遇的荣誉,怎么说都比较之前的民爵更加吸引人),一名官员走了进来,对大家说道“季汉那边派了人过来,似乎是有意跟我们好好商谈一下关于对付那些家伙的事情,已经是走到了房陵郡,主上请尽早的准备应对的方法。”孙绍立刻站了起来,“嗯嗯?怎么一回事?他们使用的季汉zhèng fǔ的名义或者是别的名义?”“似乎是使用的诸葛丞相的名义,也是针对主上个人的。”孙绍这才说道“现在他们那边的zhèng fǔ虽然是二叔做主,对于魏国他跟司马懿等人保持着一样的意志,同样的西北军对于曹魏拥有深仇大恨不可调和,应该说还能把握局势。但是其实本质上那些中层官员的地位相当重要,而且益州派的官员其实才是站在这些人身后的亲魏派,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他们对于刘备之前所遭受的打击应该说是相当的看重,做梦也想要向我们复仇,对于这些人不可看的太轻。看来二叔也是有麻烦了才想要利用我来摆脱现实,不过在实力面前使用计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到底是谁利用谁还不好说呢。” 孙绍带了庞统等人前往会客厅等候这些人的到来,当然之前的一天也是在策划着对方可能会提出怎么样的要求或者说有可能导致怎么样程度的合作。当然对于诸葛亮大家看的并不是特别的明确,他已经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直接参与季汉的外交策略的制定中来了,现在陡然出手,谁也不清楚这位季汉最重要的内政主宰者也是孙绍妻子的叔叔会拿出怎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当然孙绍的结论应该是最主要的。“二叔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已经别去了如此长的时间终于得以一展长才他绝对不会甘愿作为一个被供养起来的闲人生活在我这里,而季汉这个国家可以说是他最后的期待,因此他并不会放弃打败我的机会,所以不要指望他能够真正的放弃。这一点从他接纳了那些魏国人就看得出来。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主宰地位丧失掉,所以他也希望我们跟那些人好好的消耗,因此对待这样的合作的最好办法是两边一起打,在消耗魏国人力量的同时,不要放过任何可以打击季汉的机会,当然不要做得那么明显。让我们来好好的看看二叔那边过来的求援者应该会有怎么样的请求好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三方角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临湘侯府,孙绍看到了那个前来请求帮助的使者,应该说是一副明显的北方人的面容,看起来应该是诸葛亮在北方那边拉拢过来的旧时故友,带着些玩味的笑容,笑着询问道,“二叔如果真的觉得棘手的话完全可以放弃那个烂摊子自己走出来,现在这样子可是真正的与虎谋皮呢。一方面借助魏国人来遏制我们,另一方面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消灭那些企图渗透的魏国人,这样的平衡手段可是不成呢。”对方也是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孔明自己的意思,而是整个汉国高层的意思,反正临湘侯也不愿意被先走了一步的魏国抢占先手,我们更不愿意被直接剥夺掉自主的机会,在这方面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丞相对于更大威胁的魏国自然是有着相当的jǐng惕,即便是司马懿也不会认为这些人怀有什么好心思。但是我们这么认为没有用,还得其他人也这么认为才是。现在即便是强调过这些人的威胁,但是他们依然沉浸于复仇的yù望之中企图利用一切可以依仗的力量来对付你们,所以我们也是希望利用一场战争来让他们的心思清醒过来。您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意味着什么,一旦丞相的掌控失灵,那些人很有可能不管国家的存亡以皇帝得到宽大待遇作为条件换取继续得到力量复仇的机会。这些人忠诚的是先帝本人而不是他的理想,因此他们不会对于国家有什么留恋・・・・” 看到他这样有些夸大的宣传可能的危险孙绍也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为何我所选择的会见地点是我的家里而不是公公的场合吗?其实说句实话我是想用我个人的名义答应下来,怎么说二叔陷入被自己人背叛的危险之中我可不能无视这样的危险。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就用个人的名义担保好了,我可不想在跟自己的敌人决战的时候身边多出来一批居心叵测的人,请放心好了。”“您所说的居心叵测的人,是他们,或者我们?事实上我们同样是敌人,只是现在面临一个更加迫切的敌人从而有了合作的契机而已。对于临湘侯一贯无利不起早的xìng格,我想丞相已经很清楚了,您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隐晦,我们不至于什么都不做。所以到时候河东弘农的地方,我们是不要的,就算是受到临湘侯的三面夹击,至少好过现在这个遭到渗透的结果。” “诱饵丢出来了,不过一点都没有吸引力,与其相信这些人不如我自己来打下来。的确最后三面包围的话季汉国就算苟延残喘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过二叔毫不不容易得到了制衡的机会,我可不认为他或者司马懿愿意放过三方博弈的机会。这样把命运完全寄托在你们能和我直接对抗的胜负方面,我可不相信那样子谨慎的人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面对孙绍的质问使者也是似乎早有预料,“魏国对于我国真正的威胁并不来自于潼关之外,而是在于萧关以北的草原上。现在的步度根实力衰落,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却已经不可能阻挡魏国人把大草原当成自己的后院一样任意驰骋,所以他们真正的必杀在于这里。就算您占据了那两个郡,并不能保证一定比他们更快,最多不过是同一起跑线而已。” “真是玩弄平衡的好手呢,保证自己至少有一丝生气来周旋于两国之间,利用双方都打算独吞的心理来假装扮作虎口的肥肉,却是打着在两只老虎都疲惫的时候反击来让双方虽然更强,却无力吞下自己的念头吧?如同走钢丝一样的计划,但是落后的我们却没有有办法完全拒绝这样的诱惑。好主意啊,不过我想在这之前我觉得如果现在留给二叔一个蓄势待发的问题的话,他是否会自己来利用各方势力的角逐吞下那些外来者?”孙绍带着些微笑看着对方,“你的一番话成功的让我改变了主意,看上去季汉的局势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大家的同仇敌忾更多的还是因为兵临城下的缘故嘛。如果免除掉的话一定会有不错的场景来观看,相信魏国打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出手,二叔也只能做看自己的国家陷入灭亡之境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要以为这种平衡游戏真的很好玩。”孙绍已经让巴蜀军团进攻了,这个命令肯定不会更改,但是如果自己不动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会陷入自己可以解决的幻想之中从而起了些别的心思,趁着他们放松的时机才是最好的机会。想到这里孙绍也是说道“拿出更大的筹码来否则我可不至于帮这个忙,让你们自己陷入内斗而不是凝成一起来对付我,显然更加的有利。” 使者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最终他才说道“如果加上仲达先生的话,应该是足以吸引您的注意力了。他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来抵抗您的进攻,同时我想您也非常的希望抓住这个曾经让您受伤的人,这样的筹码应该是足以令您心动了。”孙绍眉头一动,对于这番话也是心里惊起了相当的波澜,居然能把司马懿送到名单上来当做诱饵?这还真是抓到了自己好面子的缺点,不过同样的他除了面子以外还有顾及实际利益,不可能被情绪所直接掌控。当然这样的条件对于孙绍来说真的是吸引力很大,“很好么,我想有值得我去试一试的价值。二叔是打算怎么让我值得去为他所利用呢?”“说利用只是相互的罢了,至少临湘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丞相自信能跟您过几招,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孙绍抿了抿嘴巴,“行,反正跑不了我试试又何妨,就让你们好好的看看在力量面前这种小诡计的脆弱好了。对了,阁下来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很好奇如此有胆识的人物叔父怎么就舍得让你过来冒这样的风险。”“在下西平郭宪,在孟凉州收手下任职,其实对于您的反应丞相大部分已经料到了,之前就已经吩咐过我怎么处置,自然是得心应手。”孙绍笑了笑,“还是这么嘴硬,究竟以后的情况分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我们能预测到吗?莫非二叔真的以为知道我的一些习惯就能掌控我的动向呢!出兵可不是为了帮助你们,那只是为了自己而已。”郭宪却是依旧是那一副欠揍的表情,“不管怎么说您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求,那么也是非常期待跟您在关中好好的决战一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 送走他以后孙绍也是让大家出来继续商量对策,“敢于抛出这么大的诱饵,实在是非常的自信。看来他们并没有到了我们想象的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在保证平衡的同时竟然还敢算计作为自己的同僚的司马懿,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真的是有些过分了。若非是心有余力,不可能如此游刃有余呢。”庞统等人也是大为吃惊,“如果不是虚张声势的话,肯定就是心里并不害怕,看来我们应该考虑用一些别的办法来应对了。”孙绍说道“这一次我是打算自己过去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用不着了。就算是他们想要有什么yīn谋,也是针对我这个人,如果自己不去而是从外部给他们制造一点压力,说不定效果更好。虽然作为领袖应该有着出sè地战功和对于士兵的威信,但是这些方面我现在已经做到,或许该是在这里策划战略让大家通过其他的接受指导的方式来进行大战役的时候了。” 孙绍心里闪过一丝落寞,毕竟意识到可能直接针对他本人的时候还是害怕自己受到诱惑把持不住而最终没有前去,毕竟他心里清楚这个国家对于自己的依赖是多么的巨大。“不能这么冒险,我总是太过于冲动,这样可是不成的。一定要在指挥战争之中收起那种浮躁的情绪,我必须是准备好迎接一切的挑战,不能被急于求成的情绪所吞噬。”想到这里孙绍还是有些不愉快,“大概面对姐夫的时候能稍微冷静一些,二叔现在实力及其弱小而且我还对他颇为忌惮,完全可能被不正常的情绪所左右。我暂时没有胆子直面这样的情况,得想个办法摆脱那种心里的躁动才行。”想到这里干脆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亲自出征了,相信明智的人应该能准确的判定局势,如果让我自己出阵的话反而会让大家的判断力受到我的影响而掣肘,这一次士元公不知道是否有意统军?”庞统说道“我毕竟是军师府中人,现在自己统兵有所不合,还是主上来指定比较好。” 孙绍站起身来指了一下地图说道“那么就让文长出兵好了,作为局部战争来进行东面的作战,目的在于截断双方的联系,主攻方向还是交给益州军团来好了。现在他们正在往汉中输送物资,支持这么一场大战不会有什么问题。哦对了,既然伯岐带着人配合巴蜀军团作战,那么从他们那里也抽出点人来加强一下宛城防线。让公衡过来加强一下文长的实力,这一次让程咨调到南阳郡暂时的顶一下文长留下的空缺,然后江陵这边的防务就由元复兄来接替好了。” 众人迅速地记下了孙绍的安排,因为感觉到本身并不什么不妥之处,加上对于这次行动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既然是实验就应该用实验的态度而不是全力以赴,万一赔了的话可就糟糕了。魏延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对于处理这类的纵横捭阖的事情并不在行,但是加上行政官员出身对于政治比较熟悉的黄权的配合,再添上军师府临时空降过去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程咨虽然说因为举荐失误被免了职但是很快就通过追击战中的成绩被重新启用也说明了他背后的强大以及本身能力是没问题的(程咨举荐韩综的理由是他的能力出众,而这一条并没有问题,他主要还是忽视了人的品德问题)。同样的因为这一次战争骑兵起不到什么作用,太史享现在来担任首都地区的防务指挥官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主上这样安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可以考虑做出亲自出征的样子来震慑一下敌人,似乎这样的行为并不至于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啦,不过这一次孝直最好出去一趟,面对那样的家伙,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还是很容易陷入劣势的。” 法正说道“话说我也是xìng格不够稳重,对于跟将士们的沟通还存在一些问题,而且不能保证能否一定在智谋方面超过孔明他们,再者一旦落入下风企图拼命翻盘反而很容易误中敌人的谋算,万一要是失败的话很有可能导致非常糟糕的结果的,所以还是让士元公过去比较好。”法正似乎对于自己的一些问题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了解自己的缺陷很好,不过同样的也要寻求克服才行,不可能永远有着扬长避短的机会。试试看吧,你跟子敬一起前去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事情的。”法正大喜,立刻半跪下说道“既然主上如此信任我可不能有什么懈怠呢,就用我的能力好好的让他们的策划落空吧!” 第四百七十四章 敌人是自己(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长安,“你还真是策划的好局啊!拿我当诱饵!知不知道你那个宝贝侄女婿可是有多么恨我呢!就用这样的办法来一方面展现出扫除异己的觉悟,然后让他感觉到你在故意的逞强从而可能会坚定过来的打算,这样的谋划还真的是相当宏伟呢!”诸葛亮看着抓狂一般的司马懿,一脸平静的说道“的确是在故意的逞强露出破绽,让他感到我其实没有足以对抗他的实力。但是子续的力量就算是不出全力一样足以对付你我,他同样可能对于自己的实力过于放心而派其他的将领前来。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对手是谁,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这两拨人斗起来,为了看似软弱的我们而不断的争斗保持一个平衡,这样国家才不至于灭亡。的确主要针对子续本人,但是不代表不针对其他人。我当时力排众议支持接纳这些人,就是让魏国断绝继续渗透的念头以及进一步把局势搅乱而已。否则你我继续斗下去,国家迟早是要完蛋的。” 司马懿无奈的说道“是的,你反正这么想无所谓,我可是一点后路都没有。无论是那一边的敌人都是企图致我于死地,如果是我来做主的话,我可是打算主动投降让孙子续进来攻击那些魏**队,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就算了。你倒真是大胆,竟然两边求援的时候企图让他们互相消耗,还都开出了非常大的条件当做诱饵,真的把大家都当做笨蛋吗?”“大家当然不是笨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是砧板上的鱼肉不值得他们全力相搏,无论哪一方都希望单独把我们吞下以便在之后的天下争夺之中占据优势,所以都会使用全力。但是魏国这边掩人耳目畏手畏脚,子续却得顾及国内的动作没有办法全力以赴,所以还是有机会的。无论是哪一边,都不会觉得仲达你保全下来的士兵有什么意义,但是我们仅存的这么点人,却是取得胜利的最关键部分。” 司马懿心中清楚诸葛亮也是在西域一带开始招募游民准备利用这些家伙给那些魏**队制造一点麻烦,然后也是在更靠西边的扶风北地郡开始营造新城,估计是等着把关中留给他们糟蹋的。想到他们两家在情急之下顾及不到自己这边从而导致的局势变数,也是稍微的笑了一下。“你既然觉得有希望就试试好了,但愿别是把我们一起坑进去。至少你给自己还留了条后路,我们可是一点余地都没有呢。”两人当然知道现在还互相猜忌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然而毕竟这也是在关系自己身家xìng命的事情,不得不有所提防。 司马懿也是在怀疑诸葛亮把自己当做诱饵的目的所在,毕竟对于他来说抛弃掉这么个敌人换取双方的全力投入也是完全可以的。因此在司马懿知道对方正在招募西域游民以及拉拢那些规划的羌氐人(指的是零散小部落失散之后流落到城市之中的少数民族,这些人跟之前的情况已经失去了联系,正好编入户口成为zhèng fǔ正式纳税人的一部分)也是留了个心眼,有些畏惧自己有朝一rì被利用至于灭亡之境。“既然您已经做到了同时向两个方面请求增援,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看看究竟能够给这个国家带来怎么样的结果吧。另外既然您有些东西没有告诉我但是保证不会危害到国家,那么我也对此保证,那些可能导致分裂的计划,会在解决了目前的危机之后再进行筹划。但愿咱们这一次合作愉快!”诸葛亮则是看着故意做出愤怒的样子的他,心里叹了口气,目送着故意装出愤怒然后送了一本关于东部敌人的成分的详细报告的书信,又一次长叹一声“终究是没有办法完全合作啊,这个人心思也是相当的庞大,不可能保证他是为了先帝的理想才加入了・・・・算了,毕竟现在他是为此而奋斗,等到了结此事之后再说好了。” 江陵,孙绍回到了家里,因为这一天诸葛芸带着大家出去慰问那些城市的重建者,家中暂时没有什么人。大家以为孙绍很快就要再度出征,因此多少还是有些zì yóu,包括孩子们也是有了些轻松的气氛(孙绍对于家里人的要求说松也松说严也严,真正对于人生影响力比较大的事情,都是从小抓起。当然好在这年头不讲子女权利孙绍因此很是被自己的孩子们嫉恨了一段时间缺不至于被大家指责,另外一方面则是在实践之中让他们体会到自己所教导的道理是否适用于实际,也是让自己的子女感到了父亲不单单是严格,重要的还有睿智和坚定,更多的对于孙绍的教导有了相当的认同)。“好了大家不用紧张,我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出去打仗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的损伤,别对你们的父亲太过于轻视啊。”在保姆们的簇拥之下孙瑶则是摇了摇头,“父亲,您的荣耀其实我们都清楚,只是大家的追求并不是如同小时候就该被固定下来的,我们也有走自己路的权利不是吗?”孙琥则是说道“您常说大家都该自己来决定生活的走向,对于我们却只能说管束略多了。的确您只要有时间就陪我们讲讲故事或者让大家组织在一起玩游戏,这是非常难得的。不过我们毕竟还是要走向自己的追寻,请父亲理解大家的想法。如果从小就被灌输属于自己的理想,然后机械的服从的话,多少会让人觉得生命的意义少了很多・・・・” 孙绍头也是顿时大了,“你们这些丫头小子哟,平时学习的时候没见你们多努力竟然懂这么多,真是想不到竟然已经是想到这些了。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就跟大家解释一下吧:首先我对于大家的约束主要还是在为人方面,大家有些时候多少会产生一些比较容易让自己沉湎于yù望的念头,有yù望当然不是坏事,只是要学会控制就是了。而有些东西需要从小树立一个基本的观念,让大家在必要的时候学会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关于价值的判断,所以对于这些东西我是一直在给大家潜移默化的教导。至于说大家未来的道路其实我并没有过度干涉的意思,这些东西主要还是取决于孩子们以后的自主选择。当然因为你们将来是皇子公主,在得到比常人更好的待遇的同时权利在一定限度上会受到限制,一部分地方是不能得到允许通行的。不过总的来说,大家的zì yóu会得到应有的保障,我这个当父亲的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对于你们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以后呢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的话,就像今天这样跟我直说,我能解释的会跟你们好好说明,暂时不能解释的,会给一个说法。你们也知道我有些东西没有办法公开在嘴上说出来,希望你们在必要的时候能谅解我。” 孙绍的长子孙铮则是若有所思的说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表现出来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埋藏在心里,就算是有些时候起一些冲突也好过以后矛盾爆发?嗯,祖母也是说过类似的话,我们会记住的,在父亲给大家安排的zì yóu的限度之内,只要对于大家是公平的,其实努力了就可以了,是否能得到并不重要。母亲也曾跟我说过不要把目光放得太窄,对于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非常的多,不要以为眼前的一些被遮蔽的东西就是世界的全部,尽量的用眼睛去发现和探索世界,寻求自己生活的意义,才是生命之中快乐的事情。生命不息探索不止,这样的生活才应该是美好而有意义的。” 孙绍自然是如同见鬼了一样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非常奇怪的感到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母亲和赵英得花了多少功夫在儿子的思想教育上面(诚然因为是庶长子,所以整个家庭对于孙铮的感情变化非常的重视,不过同样的也有他生活豁达对于大部分事情都看得比较开的原因在内)。正在自己愣神的一瞬间,却是脑袋上结实的挨了一下,“不要对小孩子说教啦!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大道理,非要装成圣人一样的对于自己的子女来进行这样的教育,你这个当父亲的可真够失败的!”孙绍也是非常尴尬的看了看风风火火的母亲,的确自从自己多了一群孙子孙女之后大乔更多的把关爱投到了第三代身上,再怎么说孙绍现在已经成年而且执掌一个大国家,作为君主发挥着自己应该的作用,并没有太多需要母亲去cāo心的。然而毕竟她也不是那种非常喜欢清闲的人,现在更是jīng力旺盛的时候,所以自然是把主要的jīng力放到了对于孙子孙女们的教育方面去了,当然以母亲那种洞察力其实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话她也是会第一时间来解决的。不过孙绍堂堂一国之君被老妈砸头,只是尴尬的笑笑却是完全让周围的人大感惊讶。 “话说母亲到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在这一群孩子们面前出丑的话,我以后可是要威信全失的啊,相信您的儿媳们也不会认为为这样削弱我的权威是什么好主意。”挠了挠头不理会下面的孩子们的哄堂大笑,孙绍继续说道“所谓的生活之中的例子,这就是,不用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所谓的尝试很多直接来源于生活,用心去观察去倾听的话,往往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的。” “子续现在心乱了,针对别人的那种分析确实是鞭辟入里,而且是条贯清晰结构整齐,但是我却能看出来你心中的那些不安。你似乎在用家庭生活来刻意遗忘某些东西,今天本来不该这么早就把事情处理完回来的,肯定是碰上麻烦了,就干脆想要静一静把事情全部放在一边,不过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应该吧?”母亲依然是如同往rì一般的明智,非常轻易的看出来孙绍的心情不怎么稳定,如今的状况下,似乎是感到了一阵棘手才放一放稍微回来平复一下心情。想到这里确实是感到一阵心伤,自己的儿子因为天赋奇才所以背负上的责任也远比他人更重,至今却是一再被自己的心灵问题所困扰。不得不说孙绍一贯习惯的稍缓压力的方式,多少有些不能治本。听完孙绍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母亲也是秀眉微蹙,“吾儿,你真正的敌人,并不在长安或者洛阳,只是在你心中而已。” 第四百七十五章 敌人是自己(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一愣神,似乎确实是感到了自己这段rì子以来的心浮气躁,本来是打算着再出去旅游一趟回来之后好好的给敌人一个教训,却一番策划全然无用,使得不但没有好好的打一场漂亮仗反而让首都受到围攻百姓们多少有些担惊受怕。应该说平民的确看到了战争的胜利,而孙绍也是能感受得到就算是自己下了大工夫来重新整修城市也没有办法完全抹杀掉自己的失误导致了无数民众受到了不应有的损失,那种若有若无的斥责在风气还算开放的这里,终究还是有一些存在的。包括自己亲近的部下们多少也因为家人担惊受怕,自己之前的产业遭到了一定的损失,不是特别的认同孙绍对于军师府的无条件信任(的确他们是人,也会出错,但是这些人是拥有专业素质的人才,对于军事战略战术的理解比起一般临时xìng的参谋要高出很多。因而事实上让他们来做其实是最高效的做法。当然弱点在于专业人才是有思维盲点的,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计略往往会受制于人,正如这一次面对拼命一样毫无章法可言的季汉军,他们的动作仿佛打进了空气根本毫无作用。因此孙绍的改造方式,就是加入一些更多的用自己的本能思考的人,让他们为了那些陷入所知障的人们稍微的提供一点额外的指点,正如旁观者清一样)。 事实上因为自己的高威信所以大家并没有将矛头指向孙绍,同样的也是对于他抱以最直接的支持。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孙绍内心里有些害怕失败了,大家的信任如同高山一样压制了他的冲动,这一次本来跃跃yù试地企图给大家一个交代,却也多少变成了畏手畏脚。他不敢,害怕用民众的信念去赌一把的同时面对上自己也深深忌惮的二叔,是否能保证吞下这个国家洗刷掉让民众们感到羞耻的这一次战争的污点。自己陷入过度的压制中未必不可能忙中出错,而这样造成的结果,他承受不起。所以孙绍最终决定了让心理压力更小的部下们前去作战,他们至少能在那样的程度下比自己冷静,同样对于局势的掌控还可能超越自己,那么自然是更好。不过若是自己今后放弃进行亲自上阵的机会的话,多少还是会失去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这个立威的最有效的方式吧。因此孙绍还是在考虑有什么其他的方式,保证自己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吾儿现在处于矛盾之中,似乎是希望通过战争找回自信但是有非常的害怕失败导致民众们的灰心丧气,这样矛盾的心理让你对于自己不敢有足够的信心。”听完孙绍的倾诉,母亲却是稍微的放开了一些,毕竟知道了问题就有解决的方法,孙绍现在的状况,固然有些令她惊讶,但是想想也是必然的。之前已经想到了孙绍背负的东西太多但是无从宣泄自己的压力,肯定会导致问题出现,真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快。“看来吾儿之前的动作已经太过于顺利了呢,现在对于自己的要求似乎是太高了。奇迹当然是存在的,但是可不能一直依靠这个东西呢。吾儿之前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在于你的敌人对于你的轻视。不过现在这样的条件已经不可能存在,作为最有希望争取到大陆霸权的君主,不可能有人不努力研究你的xìng格。所以以后的道路对于自己的加强是非常的有必要的,而且对于其他势力的主要任务需要有一个必要的了解。你不能按照以前的方式去战斗,更不能祈求每次都能去的奇迹一般的成绩,毕竟你是一个英雄而不是神,期待太多的话,自己也承受不住。” 孙绍则是沉下了头,的确刚才自己诉说的时候确实是感到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步伐被减缓下来之后心情变得非常的急躁,曾经对于敌人冷静的分析已经被一些急于求成的心理以及炫耀报复的心思所取代,之前曾经在益州军团将士们身上出现的那些毛病,似乎已经非常明显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上。所不同的是他们之前太不顺而自己前段时间以来实在是太顺利了,以这个年纪建立一个如此大的帝国,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对于孙绍这种虽然说两世为人但是并没有经历很深的心xìng打磨的人来说,成功有些突然有些不可思议。随着而来的天才的赞誉则是让他觉得有些飘飘然,的确在内政方面孙绍已经比较顺利的完成了自己领地之内的世族改造,并且成功地把经济形势进行了变更,几乎完全破坏了庄园制度,另外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也是让人目不暇接,几乎改变了整个社会的结构。此外无论是军事方面的无数战功,或者是对外的长远视野,都是人们崇敬的对象。这样的成就使得部下们已经习惯于聆听他的指示而不是想想其中是否有问题,孙绍自己出现失误的时候,往往缺少足以挽回局势的办法,这样长久下去问题还是会很多的。 “子续刚才说需要趁着这样的机会把汉国灭亡掉才是最好的,不过现在的局势下真就是如此吗?你是否觉得现在实力强了也一样可以重现前几年的辉煌,以自己的力量挑战强大得多的敌人?吾儿,现在可不会有人小看你,想当年二叔的灭亡那是他自己过于恃强凌弱还急于求成,所以一点一点被削弱乃至于人心尽失。现在季汉面临灭亡的境地但是人心并没有涣散,勉强还是有一搏之力的。他们之间可能会有派系之间的争斗,但是面临生死关头任何人都不会有所懈怠。面对现在的敌人的时候,子续可能是太过于小看他们了,敢于引狼入室已经说明了他们没有准备坐以待毙,只要有一拼之力必然要抗争到底。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的话,只怕所有人都会被这些人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所震惊。一个国家单纯的依靠玩弄平衡和权术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它能够继续在双方实力之间游刃有余乃至于利用两方的对抗求得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体现。要是企图在对方人心越发稳固的同时一口吞下,未必就正确呢。” 孙绍沉吟了一下,的确他一开始把这次行动的主要对手看成了魏国人,但是母亲这么一说的话诚然这些季汉军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自己确实是小看了这些人面临的求生本能,乃至于一开始让巴蜀军团zì yóu发挥至于吃了一个小亏,现在还若是保持这样的轻视心态的话,或许很有可能会吃大亏的。其实这样的道理也不难看出来,毕竟敢于跟魏军合作而不是被渗透控制,除了自己这一边还没有攻打到他们的核心要害地点之外,自身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实力也肯定是一个重要因素。 而自己之前的计划之中确实是考虑到这一点,但是更多的认为他们新败之后不仅实力不济而且人人丧胆才会考虑到不得不接受魏国那种渗透式的援助。这看来的确保持国家不崩溃不仅仅依靠刘备的理想,还有相当的实力因素在内,而在面临生存危机的情况下发挥出来的实力也未必能够小看。“的确我个人的情绪已经占据了心灵,对于事情的期待也确实是一直超越了正常的范畴,诚如您所说的,现在的局势之下大家对于我的研究已经很透彻了,而自己却是有些停步不前,确实是不适合这样的形势之下继续取得那种奇迹一样的成功,我想我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来面对应该稳步推进的世界。事实上这一次近在眼前的机会确实让我心里乱了很多,似乎只有要这样的情况下我就离天下近在咫尺了,现在也确实不是这样的状况了。谢谢母亲给我的提醒,我想该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作为了,这些rì子以来多少觉得自己的xìng子太过于浮躁,甚至或者激进或者胆怯了,这样的行为不是一个作为天下的拥有者和世界的改造者所应有的。我会努力的让自己稳定下来,这样的压力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只要稳步前进的话,敌人也未必能做得怎么样。我们军事实力之强,还是胜过他们的,就算这一次魏国能够击退我们他们在二叔的计策面前也未必会有什么讨得好处。我一样有着机会,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渗入我们的力量之会越来愈强,而融合之中的阵痛也会减弱乃至消失,只要综合国力上去了无论怎么过都是有胜利的希望的(这方面基本上战争跟生产无关的游牧民是个例外,不过靠着剽悍的体质和全民皆兵的动员力量,加上走到哪抢到哪的作风,也注定了能强一时不能强一世)。请母亲随时提醒我,让我保持这种情形!” 大乔只是叹了口气,“吾儿天资过人可谓天赋奇才,然而你看看你给自己都加上了怎么样的枷锁!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想要自己做好,你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那样完美的程度吗?就算是圣人都不能说能给天下人带来永恒的太平,而你居然敢于如此许诺?我的儿子,我想说这种过度自信以及强烈的成就感已经让你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一定程度,现在的情况下还是要注意一下你的自我认知比较好。”孙绍也是低了下了头,承认母亲所言不差,“不能企图一蹴而就,我就算这段时间以来依靠敌人对于我的小看取得了如此成就,却不能依靠如同以前的那样的条件继续取得那样的成就。的确我需要强化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段时间也就是在断隙的时间之中学习一下,的确是赶到了需要用的时候非常的不足了。我敬爱的母亲,我承认自己浮躁的错误,这些时间除了cāo纵这一段的事情之外,我想我应该拿出更多的时间来好好学习来完善自己了。有段时间系统的找出自己的问题然后想个办法解决还是非常的有必要的,我想该休息一下了,自己不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啊。” 第四百七十六章 政治与军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南阳郡宛城,法正和鲁肃两个人联袂出现在驻军面前,大家也是很惊讶这一次的阵容,虽然说黄权还没有到但是已经决定参加东线战斗的将军和参谋们还是非常的豪华,魏延的部下也都是长久以来跟着他的老兵了(这些人毕竟还是有很多人之前是跟着刘备的,所以他们没有参加上一次战争。然而随着刘备的陨落魏延等人所有的顾虑全部打消,他们也是联名向孙绍请战,准备消灭掉长安的小孩子统领的政权。孙绍则是本来就有意让他们出征,这么多年下来以这些人的脾气绝对不至于因私废公在战争之中有比较大的留手,现在也是正式表态了自然是决定了,让他们接受这样的责任),绕是见过多场大战却也是首次看到几个大军师在孙绍不亲自出场的时候同时出场的。 而且这一次还是明确说了魏延是主导,有关军事的决定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一就是说这一次荆北军团整个的四万多士兵(一万五千野战部队,以及预选好了准备出征的两万五千卫戍军)加上首都以及益州那边过来的增援,总数达到五万以上。另外配合益州军团的战斗力,总数可以达到惊人的十万。如果说季汉军全军出动,都未必能挡住这样的钢铁洪流。“诸位兄弟们,看看我们的军容!”魏延高喊着,面对前来给他们参谋的首都高官他虽然多少觉得有些掣肘的意思但是也知道孙绍清楚他政治能力不足应对复杂的局势可能有困难,特意让在大局观上有着优长的鲁肃以及擅长设计及谋的法正过来帮忙了。魏延当然知道自己的弱点,除了孙绍以外同僚们可没少指出来,也是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再者有些人来帮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是闻名的智谋之士,对抗季汉那些高手以及魏国那边在后面牵线的人,也是需要他们的力量。想到这里魏延大声喊道“我们的准备已经就绪,现在我们的同僚正在汉中通往北部的的道路上为了争夺控制权跟敌人拼死拼活的战斗,他们本来已经陷入了灭亡之境却还在为了所谓的不切实际的理想在做着困兽之斗。刘备大人即使在最后也是在坚持自己的理想,但是他们,跟魏国合作的人,完全背离了兴复汉室的目标,这样的行为是最严重的背叛!一群失去了自己jīng神支柱的人,本来就不该继续的用所谓的理想继续来号召人民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彻底的粉碎这些人虚伪的面孔和空洞的许诺。的确那里有很多的敌人,但是他们最终将变成我们的战功,成为各位获得荣誉的垫脚石!不要害怕,不用畏惧,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创造力,把敌人的最后的顽抗彻底粉碎吧!” 在欢迎会之后法正拿出了孙绍给他们制定的大致计划,魏延也是草草看完然后对他们说道“相当的简略,甚至没有规定我们该怎么样去应对战斗面对怎么样的敌人,主上的打算,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否就是任由我们来发挥呢?” 鲁肃听完他这种类似抱怨也似乎是跃跃yù试的语态,也是笑了笑说道“并不是这样的,之所以制订的非常的简单甚至只有原则xìng的描述,主要原因还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预测到未来会面临怎么样的的局面,无论之前的计划怎样的完备失去了必要的条件也就是废纸而已。所以我们主要还是得随机应变,通过自己的努力来面对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因为这一次战争是典型的征服战争,而且季汉zhèng fǔ在关中地区也是非常的有人心基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人口数量非常的少所以大家都能得到土地,虽然说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之内这个地方数次易主,但是刘备留给他们的感情确实不那么容易破除),不能单纯的用武力来解决一切问题。前几次类似的情况,魏国对于荆州北部控制力很弱,而且长期的战争赋税让人民不堪重负,靠过来可以说理所当然,徐州那边因为世族们感到自己被抛弃了所以也是毫不犹豫的投靠了我们;江东地区,吴侯因为行为不道被众人抛弃,可以说主上的进攻也只要用武力就可以办到。益州用的是和平方式,交州那里本属蛮荒之地,主上赐予了他们获得更好生活的希望,因此百姓们也是没有疑问的选择了能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那个统治者。主上这一次征服虽然也有大义名分,也就是报复刘备无故的入侵给我们造成的破坏,但是对于关中的那些人并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我们能给他们的利益,季汉那边也能给,所以注定了没有办法完全得到人心。而且敌人的力量不是如同我们想象的那么弱小,加上那些魏国人他们也能凑出来十万人,虽然说质量差远了但是别忘了他们有那些地头蛇的支持以及防守的地理优势,对上我们的两路进攻,硬拼的话未必就是必败。” 法正也是开了口,“所以说这次作战需要借助一部分季汉本身势力的名义以及他们的力量,反正他们打着两面讨好的主意准备让我们互相消耗好从中取利。凡是我们cāo作得当的话也是可以粉碎他们的计划并且获得自己的利益的。除了借助名义以外,情报方面的甄别也是非常重要,我们对于他们的情报基本上是一无所知,除去他们给我们传递的东西以外自己所掌控的不到总情报的的两成,这样就得靠自己来鉴别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了。我们的敌人都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他们在能力方面完全有资格傲视我们,对付这样的人,不把实力提高了是不可能的。既然这些人依仗自己所谓的人心以及刘备那种逝去的理想,那么从这一点入手瓦解他们的意志,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魏延似乎是意味到了什么东西,身形也是一颤,“您的意思是从内部心理战入手,通过瓦解他们信念来达到我们的目的?不过如果通过这样的宣传导致了这些乌合之众加入我们的话,未必不会帮倒忙的说。再者我可不认为我们的敌人会任由我们施为,一旦他们动了什么手脚的话,也很有可能会导致军事上的问题。”“嗯,想得非常的周全,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实质xìng的困难。总不能让这些人进行实质xìng直接xìng的帮助,我们也放不下心来。主要的还是人心的拥戴以及在情报和支援方面我们获得的优势。对于宣传士兵们已经驾轻就熟不会有什么困难,虽然说那些关中人满足于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也不是毫无危机感,只要想办法让这些人意识到没有反抗我们的可能,即便某些人再智计千条,也是没有用的。”对于这些东西纯粹的军人并不知晓,不过现在的状况之下似乎政治战才是最重要的一环,他们在军事上的行为主要是配合这些人行动。 想到这里魏延也是想到了这些人来的时候可是带来了好几百人的护卫部队的,这些人独自编为一队,不打乱了融入军队之中。而看起来他们所起的作用不仅仅是保卫这些zhōng yāng来人,另一方面政治工作也是重点。想起来孙绍的说话“战争是为了实现政治目的,打赢每一场战斗的背后,都是要达到相应的利益,否则如同霸王那样不能将战争的胜利转化成战略和政治上的,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魏延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感到似乎确实是如此,虽然说军事行动听自己的指挥但是事实上孙绍的命令上面的大方向却是自己所不能更改的,想到入侵关中的战役何等重视,自然是没有什么和缓的余地,也是立即站了起来。“这些方面的事情,听从你们的指令,不过别对于战争太过于干涉,我希望听到你们对于我的干涉的正当理由,而不是空洞的命令。”“这一点请您放心,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们会注意的。先好好的cāo练军队,然后等待公衡那边的援军过来好了。” 江陵,这些rì子孙绍也是埋头于书海之中,用系统化的学习来弥补自己之前完全靠经验的不足,当然无论是重臣或者是家人都是对此多少有些感慨,通过学习来强化自己说得容易但是实际上相当的困难,尤其是现在他除了每天处理一些必要的政务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用在了对于政治经济学的系统研究之中。之前他的确是学完了不少的经典作品,但是以囫囵吞枣的吞咽方式为主,而且掌握只能说是理解,进行对比或者说熟练运用还是更多依靠两世为人的记忆以及这么多年面对实际问题的经验。正如母亲所言现在完全依靠这些也不可能,而自己之前所接触的理论只有那些条件比较宽松的才方便自己适用,显然在现在的世界上很多东西的适用条件并不满足,不可能去生搬硬套。孙绍正在想着怎样去运用自己存在的知识跟世界的现实结合起来,虽然说平时的工作之中已经掌握得不错却是难以摆脱给人空中楼阁的印象,多少有些跟实际脱节。自己将来即将统治整个国家,人民的未来都寄托在自己肩膀上,绝对没有单纯的用自己想法来控制这一切,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改变世界的地步。正如孙绍自己所说他只能是让更多的人意识到现在的不合理让他们自己支持这种变革,把国家的前途引向正确的方向・・・・孙绍思索着将来的方向,却是感到有些疲惫,头脑一歪直接躺在书案上睡着了。 孙绍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在书桌上面,旁边摆着一碗燕窝汤,而书桌上那些没有翻动的书本则是被整理门类分列在一边。看到正在帮自己整理书桌的表姐孙绍叹了口气,“其实用不着这样的,弄玉。我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事情,这么点小事都要你费心的话,我这还真是・・・・”陈笙则是转过了头看着一脸憔悴头发也是有些散乱的的他,“我喜欢这么做而已,能帮上你一些忙的话我是非常的乐意的。子续也更没有必要自己折磨自己,学习这样的东西反正什么时候都可以,虽然现在是不常能抽出来的大块的时间,但是你更多的还是要学会利用一切的闲杂时间来充实自己,然后在实践之中消化这些东西,好好的适应工作与休息之间的配合,这才是亲爱的夫君应该做到的事情。”孙绍也是站了起来慢慢地喝完了汤,然后说道“弄玉这样子等我不仅仅是劝我好好珍惜自己吧?还有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好了,一家人之间还总是这样,不好。”陈笙则是巧笑嫣然的说道,“看来亲爱的夫君忘记了某些事情了呢,再过几天就是芷清的生rì了,她现在可是相当的紧张,但愿你能好好的安慰一下她哦。” 第四百七十七章 杀心(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现在是论到孙绍头疼了,陈笙刚才的一番话不可谓不触动了相当的心弦,显然这是他家庭生活之中最严重也最需要关注的的问题了:诸葛芸就要成年了,也就是说大家对于帝国正式建立之后嫡子的地位会非常的关注,而对于小女孩下手的准备自己跟本就没有做好的说。的确如果一段时间之后没有嫡子出生的话,难说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对于孙绍来说这几乎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面容上也是显得有些纠结了。“不是吧?这你都会觉得难以决定?她可是等着你给她一个很好的庆祝呢。作为主母现在芷清虽然说是屏声静气,但那是之前的威势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大家对于她也是非常的敬畏。仔细想想如果说你对于她敬而远之的话,会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大的麻烦呢?实在不行就当是给我们庆祝的时候一样如同平等一样带过去好了,反正只要是你出面主持她一定会喜欢的・・・・嘿嘿,当初你可是年纪轻轻就敢乱来的,现在也是束手束脚了许多呢!” 听到这番话孙绍不由得脸上一红,也是嘻嘻笑了一下掩饰过去。的确孙绍那个时候确实是有些做得过分了,太早的圆房对于妻子们的身体是一个损坏,至少面前的表姐多少有些如此,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子嗣多了这么多,实在是相当的骇然,的确有必要约束一下自己的yù望来避免出现一些问题了。再者太早的圆房,对自己不利是肯定的,对于诸葛芸更是不好,所以他也是一直在控制自己,这些年以来子女数量少为减少了一些也是一个例证。然而想到自己的子女,他突然看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子一眼,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弄玉,去检查一下身体吧。现在林先生正好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出问题所在,一直保持这样子心里惶恐的状态,对你的健康不利。”陈笙则是面上的慌乱之sè一闪而过,随即变得冷静下来,“其实没有必要啦,我能做好自己的事情的,不用子续太过担心啦。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毕竟还是有小虎啊,何必去强求一个结果呢?” 孙绍则是一直的盯着她,似乎打算看穿她一样,手上丝毫没有松懈。“弄玉,看着我好吗?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但是一直压抑在心里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如果一直留在心里难道不会对你的心思产生影响吗?我是因为不愿意让你继续担心下去才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至少有一个结果总比一直担惊受怕下去要好。你是在担心若是真的不能生育的话我会嫌弃你吗?话说可能吗?我是那样的人吗?因为我不愿意让你觉得害怕所以我希望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掉,至少我们之间不会有这种隐藏的隔阂。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包容她的全部,何必要觉得自卑,这么多年下来,你怎么还是如同之前的那样不自信,若是你当初大胆一些的话・・・・” 陈笙勉强的注视了一下他,但是又想要避开,直到孙绍一直不断的盯着最后才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还在揪着这件事情?我・・我确实不敢揭开这种事情,不过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觉得自己有个希望的话,总好过今后陷入绝望的痛苦之中・・・・夫君对我的关爱我明白,但是你知道吗?一旦听过了这个困惑却给我带来了更大的痛苦的话,我宁愿选择不。”看到她的面容逐渐转为坚定,孙绍也是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之意。“其实根本不用这样的,真的。我相信你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的问题其实留在心里更容易引发问题,至少知道了痛一阵子好过怀着恐惧担惊受怕一辈子。你有我,还有小虎,都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存在。你因为我的出现而完全改变了生命的轨迹,我没有任何的理由不给你最大的补偿,作为丈夫我不得不说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我不会放弃,这件事情必须被解决,你知道讳疾忌医是非常可怕的行为,只有去检查了才知道问题所在,也才有机会再治疗。我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带着那样的隐疾还想要掩饰,说不定对于身体是一种损害。虽然我知道你有保留秘密的权利我也没有过度的询问那段时间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我不想知道不代表我可以坐视你这样糟践自己,请务必要听我的,这一次不能违逆,抱歉。” 孙绍说得非常的坚决,对于自己这位血亲加初恋自己有无数的理由为了她好好地抚平她内心的伤口,只是陈笙每次都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推辞,不肯去坦承自己之前受到的伤害。孙绍这一次也是无奈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乃至于无法解开,或许隐藏下去的话对于他们都好,只是孙绍不愿意,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怀着一丝黑暗的想法疲惫的生活,所以孙绍这一次干脆的硬来拉着她过去。“请不要说了,我一定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内心里隐藏的愿望的。就算是作为普通的女人的愿望,我不会让你继续自卑的,弄玉。” 带着决绝的念头孙绍也是拉着一声不吭的陈笙走了出去,当然在侍卫们围上来的时候自己也是黑了一下脸,这种事情确实没有办法带太多人去的,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本来就心情不稳定的陈笙会因为羞愧而跑开的。“不用这么多人跟着,我就是出去办点私事而已。让十个人随着我过去一趟,其他人留在这里好了,如果其他人问起就说是陈夫人身体不适我带她去看病了。”卫士们也是听从了他的吩咐从中选出了十个人然后跟随孙绍过去,其他人则是继续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陈笙也是非常无语的看着一脸坚毅之sè的孙绍,的确他现在是全心为了自己好,然而真的知道了自己以后的情况之后或许会怜惜,但是难保不被轻视(的确陈笙是家里药物补品的最大消费者,虽然说她自己也是最大的制造者)。隐瞒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抱有什么希望,当自己连续几年不曾生育的时候,陈笙已经意识到当时所受到的损伤可能不仅仅是皮肉之苦而已,将来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说干脆因为身体的脆弱已经不能再陪伴子续身边了?这样的怀着恐惧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出现,也是让她的jīng神非常的紧张。 孙绍拉着她走到了林璇的面前,“先生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希望给弄玉检查一下身体吧,她一直是讳疾忌医不肯来,我也是不得不强拉着她过来了・・・・”林璇看了看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诧异的说道“现在没有接到什么需要出诊的事情,时间还是有的,不过临湘侯所希望的检查,是关于什么的?哪方面出了问题需要检查身体?”孙绍略带些尴尬地说“您也知道弄玉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曾生育,我的想法是找一下能够治疗的方法,就算是不行知道了做不到也好过一直拖着。另外我也怀疑她身体的损伤可能不止这些,所以也非常的希望拜托先生好好检查一下。” 林璇沉吟了一下,“嗯,我记得不错的话,陈夫人是有一个女儿的,这番话是怎么解释的?”“呃,这个・・是收养的啦。我说的话并没有错误,这方面的事情她也比我更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请询问和检查一下。如果有解决的办法的话希望不吝赐教,我非常的希望弄玉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享受作为母亲的权利,对于这些问题还是请拜托了。”林璇看了看陈笙发现后者点头表示同意,也就说道“临湘侯,这些事情的话你可以暂时回避一下,而且检查这方面的问题也不一定今天就能得出结论,我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收集相应的例证,还请等待一段时间。”孙绍估计是在等待她的经期收集一些需要的东西,因此也是点头表示同意,作为非专业人士自然是没有插手的必要,向她们示意道“那么我就出去一下好了,如果能做到的话希望能尽早的得出相应的结论,请您全力施为,不用太对于我的态度介怀。” 孙绍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是发现了侍卫们正在那边窃窃私语,估计是在谈论现在的战事,的确他们也是热衷于继续的建功立业,只是自己现在的实力能带领他们继续创造奇迹吗?江陵现在已经没有被战火破坏得痕迹了,但是孙绍内心里对于这里的百姓依然存在很深的歉疚,因为失误没有留系足够的防卫力量,加上对于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没有留下足够的防范心理,也是给这里的百姓带来了很多的困扰。所以这段时间孙绍必须学会更多,除去了之前从实践之中得到的,以及自己原有的知识经过淬炼和提取,还必须尽早的汲取这个世界的知识并且融入自己运用实践之中。 “诸位,很抱歉因为这一次事情主要还是政治上的征服战争所以不好出动那么多军队,另外说句实话我对于自己能否保持一个冷静的心态缺乏足够的信心,所以也让各位失望了。不过以后我会努力的调整好自己,争取以完全的自信击败面前的每一个敌人。”孙绍这一番话也是让侍卫们之前的一些困惑都解开了,不过他这种稍微有些颓废的状态则是让大家多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也都是上前说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主上达成所愿。当然孙绍只是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什么话,对于大家对自己的信任,孙绍可以说他们是绝对无条件的信任,不管自己在前些rì子犯了什么错但是他们看到的确实是自己为了那些受到侵害的民众努力进行援助,以及之前为了百姓的生活进行一**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让他们的父老乡亲们都得到了应有的好处。“其实不管战斗的过程如何至少我们是赢了不是吗?刘备的那些军队基本上全军覆没而且他本人也死在了南郑,虽然外城沦陷但是我们并没有死多少人,包括之前被他们攻陷的几座县城也并没有太多士兵死伤,而敌人的军队大约五万的老兵几乎没有几个回去的,自然是非常辉煌的胜利,主上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问题而烦恼吧?其实您的能力依然是天下顶尖的强者,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也是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您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态,让自己从容应对的话,那些成名的英雄也不是很容易的就被我们打败了嘛!”孙绍笑了笑,这些人的思想依旧是那么的单纯,不过同样的拿来慰藉一下自己也未尝不可。正在他准备进一步说话的时候,林璇走了出来,“今天rì子正好,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想有必要跟临湘侯单独的谈谈。” 第四百七十八章 杀心(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并没有看到陈笙的身影,估计是在那边休息,但是林璇看上去面容沉肃,似乎并不是没有问题,想到被单独叫过来了估计也是有些不希望被她听到的内容,顿时心中一紧。“其实就算是有些问题也不用觉得我可能接受不了,来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了,究竟是什么问题,请仔细的说明就行了。”林璇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庞上找出些什么,但是看到孙绍一脸急切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陈夫人确实有这方面的障碍,不过原因很奇怪,似乎是因为受到外力的伤害阻塞了必要的通路,或许是长时间没有进行必要的清洁工作,至于感染发炎,最后病原体侵入导致的,我询问过她是否曾经受过外伤,曾经不小心碰撞过或者说有比较长的时间处于无法zì yóu行动的状态,但是她并没有说。另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一部分器官功能衰落,或许跟发育期间营养不良以及内部组织损伤有关,虽然现在没有事情但是如果不及时的治疗的话,可能会导致寿命减少。” 孙绍当时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这是真的吗?那么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似乎是延误了一段时间使得病情更加严重了,她的身体可以说一直在超负荷运转所以这种趋势一直在进行。不过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些年来毕竟是生活改善了一部分身体机能也算是正常化了,只是有些地方并不是仅仅依靠生活上的改善和滋补能够解决的・・・・善加治疗的话,应该是能够痊愈,只是关于能否生育,我也不敢保证这么长时间之后还能完全治疗恢复到原来的地步・・・・”说到这里林璇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其实非常想要知道临湘侯平时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怎么能让她陷入这样的状况呢?如果说是因为感染的话,只能说你做得太不合格了!”虽然说完了她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但是似乎也是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一直憋着这样的话,实在是非常的难受。就算是面对孙绍,也非常想要把这样的质问说出来。 孙绍心里大概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一股无名火也是瞬间涌出来。“我明白了,先生,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无怪乎弄玉一直在隐瞒我关于那段时间的事情,看来的确是不堪回首呢!”随后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我不是那种人的,自己的人品如何先生想必比我更清楚。我们从小就认识并且熟悉,甚至自然而然的彼此有好感,只是因为中间出现了一些变故使得差点分开了,就算是后来重新在一起她也是觉得自己对不住我,也不能如同之前那样对于我无保留的信任。所以我感到非常的痛心,这个心结不解开总是会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在这里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所以我才不顾她的反对带她过来了。现在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谢谢你,林先生。”孙绍也是站起来向她鞠了一躬。“作为丈夫我是自己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这一点我会尽自己的努力补偿回来的・・・・”“够了!与其在我面前说这些辩解的话,不如好好的去安慰一下正因为如此而感到彷徨的陈夫人好了!做夫妻做到这种地步的,真是佩服啊!” 孙绍感到了一阵落寞,跟之前的愤怒不一样,自己确实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做得相当的不合格,家庭生活之中虽然努力的想给她更多的爱却没有办法治愈陈笙心里的创伤,如今强行揭开伤口,也是让她会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吧。“是我做的错事啊,就算是当年稍微的用心一点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竟然让我的弄玉受伤如斯,还这么多年下来拼命地隐瞒,我还真是做人做得太糟糕了・・・・”看到面前神sè犹疑的陈笙,孙绍只是紧紧抱住了她,“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生活将重新开始,过去的梦魇将永远的消失,我会让有关的一切不再存在的。能答应我不要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好吗?活下去,用当年一样纯净的心情去活下去可以吗?”回应他的只有不断的啜泣声,所有的伤疤被揭开,这时候彷徨无计的她看到的只有孙绍那中鼓励的眼神,虽然悲哀但是给了人们一种继续存在的理由。陈笙当然知道除了他以外自己已经无人可以依靠,只能祈求的认同总算是得到了许可之后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抱着他的肩膀痛哭流涕。 “这不是你的错啊,是我当时不够小心弄出来的问题啊,若不是过于毛躁的去接你不会出现这类问题的。那些人虽然全都死了但是罪魁可是一直存在呢,彻底的消灭这一切,让这段不好的记忆彻底地在你的脑海中消散好了。”孙绍这番话带着几分决绝,也是有些发狠似的说出来。毕竟这几乎是毁了人家一辈的造孽,绝对没有应该去谅解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话孙绍不介意把费家人拉出来复活再杀一遍,自己以前确实是对于之前的滥杀无辜行为略有愧疚,但是现在似乎觉得完全是应该的。“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自家人竟然被虐待折磨,这样的罪恶,不可被原谅!杀掉他们一点都不需要理由!”心中的痛恨从来没有如同现在如此强烈,的确是自从一家人团聚之后他已经很少品尝这样的滋味,然而今天他却不得不为了消灭她心中的梦魇自己揭开这一段往事,把事情彻底地进行一次清算。 看到泣不成声的陈笙倒在自己怀里,他也是温言抚慰了许久,才算是让她稳定下来。“一定可以的不是吗?其实当初你早点说出来的话早治疗说不定早就能治愈了,拖延到现在虽然说还没有恶化,却也是给了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请以后不要有这样的行为好吗?我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你,此后的生活之中,也绝对会保护好大家的,请不要再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了,请一定要活下去!” 陈笙只是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表示的确是自己之前就料到了,只是如此大的动作,多少让她感到自己的丈夫毕竟还是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柔软部分。的确孙绍有些时候会软弱会怯懦,但是基本上不至于直接失去理智。他做得最过分的事情,自然就是当年为了救自己同时掩盖证据直接屠灭了人家全家,这件事情很不人道但是他却从不后悔,说白了孙绍固然宣称自己会为了人民的利益奋斗依旧不能掩盖他还是有自己的自私心理的。这一次同样的只怕是孙绍还要迁怒于人了,同样是为了自己。“子续,其实不用的,我是自己看不开才弄成这样的,正如你所说的,早一点需求解决的办法的话,肯定不至于这样的。请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孙绍则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嗯嗯,你也不必觉得有所歉疚。我做事情虽然说要对得起自己的理xìng但是更要对得起感情。所以无论如何我没有理由不为了你而努力,至于那些因此死去的人不过是为了冒犯作为王者的尊严而受到的惩罚,请允许我在这个问题上的任xìng,至少在其他方面我能够约束住自己。” 陈笙虽然不认同但是毕竟丈夫是为了自己好,现在单纯的劝解只会让他更加愤怒而引起不好的结果,还是将来想方设法加以规劝比较好,最终还是默许了孙绍的那种行为。毕竟在陈笙看来当年还相关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流放了,孙绍就算想要找人泄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基本上不会对于事情造成什么影响。“亲爱的表姐,我说过会永远不离不弃的在你身边,所以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收手的。如果真的害得你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的话,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打算用什么比较柔和的措施的啊。”“能不能别这么称呼呢?正常情况下都结婚了完全没有必要泄露我的身份・・・・” “都已经到现在了还要顾忌什么?就算我承认了这件事情,之前那些旧账有人会翻出来吗?或者说我会害怕这样的指责吗?敢于惹我的的底线的人,就一定要做好被夷灭的觉悟!”孙绍现在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不过还是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惩罚只是为了jǐng示那些人不要随意地把主意打到我的底线上面来,上次对芷清下手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的,看来我似乎是表现得软弱了一些,既然你们一定要我如此的话,就让你们知道我除了仁慈之外同样能给你们带来毁灭!” 书房,“虽然说一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劳动,但是看上去还是相当的不死心呢。不仅跟那些看守的士兵在有所交谈,甚至自己也是同时用一些买到的东西在炼制药物・・・・等一下,炼制药物?”孙绍突然感到非常的奇怪和兴奋,的确二叔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通过普通的办法收买人心做得不知不觉,连那些看守都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而替他求情,再者现在远在台湾岛根本就管不到他,往往现在命令传过去几个月过去了都不知道情况变成怎么样了。不过看样子着个炼制药材这方面似乎是有机可趁啊,这方面可谓是一条邪路,不知道是因为二叔的家人被疾病所苦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他现在迷上了这样的行为。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了一个突破口,对于现在的事情来说似乎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而且根据守卫的报告来说自己的某位婶婶似乎打算申请回来探视一下亲人,似乎他们的触角已经伸到大陆来了,毕竟之前的一些动作可能是宽松了一些。除了二叔跟二婶之外的人都不是受到绝对的禁锢的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在相关人员的陪伴之下回来一段时间。“这样的方法可不好呢,虽然说活动需要受到一定的限制但是我可不保证我的那位步婶婶不会做出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小动作呢。一旦是有着类似的事情的话,难说能否保证完全再做别的事情的时候能控制住他呢。”孙绍稍微的犹豫的一下,然后看着那一封步练师的申请书,这封信是直接送给他的,说是说到时候过来探望一下女儿,当然不暴露身份仅仅是借着探亲的名义看看,不过也是让孙绍感到了一阵jǐng觉。“不能让这个趋势继续下去,一定要想出办法来缓解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背后可不能被一群被流放的人随时威胁着,否则我可就太糟糕了。” 不说二叔拿家人来威胁自己的举动非常的不地道,就算是现在的权力争夺之中还打算继续翻盘的话足够有理由下狠手了。孙绍也是派人找了一些炼丹师过来,“这是我所得到的一个配方,原来是药物,但是据说增大剂量的话能让人产生一定的幻觉,你们把配方稍微加大一些试试看,我会给你们找一些囚犯试验一下这些东西。”这些人倒是觉得非常的惊讶,因为平时孙绍对于炼丹之类的东西毫不关心,主要还是分配他们制造普通的药物而已,另外对于铅和汞的禁用,也是让这些术士们感到头疼不已。孙绍给他们提供的一些思想虽然让这些人弄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药剂,却跟这些人最初企图炼制的长生不老的药物完全走的不同道路(孙绍的目的在于把这些术士改造成药剂师,让他们制造一些奇特的药物作为民生服务之用)。看着他们那种有些惊讶的眼神孙绍毫不犹豫的说道“增大到能在几个月之内让人丧失心智的话,就不要继续研究下去了。这些药剂拿过来我有些用处,至于目的不是你们该问的,好自为之吧,成功的话会给你们提供需要的材料的。” 第四百七十九章 胜势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不得不说自己这个打算非常的残忍,虽然说这些炼丹的术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平时给他们他们做的药水也大多是一些致幻的毒药或者说制造杀虫剂之类的东西,连化肥都是另外找专人去研究的。不过这一次是非常明确地表示自己是准备害人的,就算这些兄台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也见过贵族之间互相坑害的yīn暗面,但是对于孙绍这种使用幻觉毒药的方法多少还是感到了汗流浃背。孙绍自己则是捏紧了拳头,对于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感到了一些的不安。毕竟真的给二叔这样的药物的话,说不定就会伤害到他身边的其他人。 然而想到陈笙后来未必能知晓自己的命运从而感到的彷徨的时候,孙绍再一次下定了决定。“政治争夺没有仁慈,即便我没有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只要真的让二叔死掉的话,总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而如果这样的话死掉的人情况奇怪不会有人联想到我,活着的人则是会庆幸自己从疯子手里逃得一命更不会有心思去怨恨我。只有这样的残酷才是让他得到教训的最好办法!现在依然想着翻盘绝对不可以原谅,我会让你见识到当年对我的亲人如此酷虐该有怎么样的下场!”孙绍闭上了眼睛,联想到yīn谋论所指的父亲的意外身亡未必没有二叔的影子在推动,固然这样的行为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完全弊大于利的(孙权刚上位的时候情况非常的糟糕,可以说内忧外患,世族因为孙策的强硬政策不满是其一,外部的李术叛乱以及山越人的蠢蠢yù动则是让孙权几乎陷入了当即将要倒台的窘境。如果不是他手腕过人加上重臣们的一致帮助,江东政权很有可能被颠覆。至少孙绍自己认为如果当时还不满周岁的他如果登上大位而让二叔辅佐的话肯定不能做的那么好,正常的道理之下,无论如何孙权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对大哥动手),但是对于一生下来就失去的父亲的他来说这样的可能xìng一样足以让他产生怨恨。 老爹那种轻佻的xìng子让自己英年早逝,而他孙绍则是似乎遗传了父亲和祖父的xìng格一样,尽管灵魂并非一样却依然保持着急躁易怒以及轻佻好斗的缺点。同样的对于那些企图伤害自己家人的人,抱有非常深刻的敌意。自己跟耳熟的争斗本来属于个人争斗却牵涉到了母亲和姐姐们,甚至陈笙都没有办法脱身,确实是让孙绍感到异常的愤怒。“我绝对没有原谅的理由!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当时不小心害了弄玉的孙谊白白的死掉了,公礼兄长至今心中怀有惭愧而不愿意出山,您现在竟然还打算重新翻盘,这又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呢!我可不能看着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汉中斜谷道口,吕蒙再一次带领军队出现在季汉军的前方,他们在这里交手了几次,但是并没有完全的分出胜负。季汉军也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绝境因而毫不留情的发出全部的力量在战斗,这些出身原先的西北军的士兵在战斗力和意志方面还是相当的出众,就算是如同吕蒙这样的名将想要正面突破依旧不是那么容易,他们臂上绑着的大形塔盾阻挡了孙绍军引以为豪的远程攻击,而这些家伙虽然因为山路不方便骑兵作战但是手上的臂力却没有差多少,一轮重标枪之下基本上可以造成非常大的杀伤。而且盾牌被一轮重标枪撕裂之后失去了守护屏障的孙绍军则是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弓弩手打击之下(他们的弓弩手因为发现自己在shè程方面不占有优势所以采取的是后发制人的方法,固然一开始被压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是在孙绍军的攻击间隙发动反击的时候,也是给对方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人。 虽然吕蒙这边很快地吸取了教训采用了散兵阵列企图进行渗透作战,但是却发现西凉军在近战之中也是一点都不弱,双方在分列小队对阵之中的对抗让这些彪悍的西北汉子的身体优势完全的发挥,他们依靠身强体壮用力量强行压制了这些益州士兵,让他们的配合打不出来,即便是调整战术之后敌人的阵线似乎依旧牢不可破。第一天的进攻可以说是完败的结果,孙绍军用自身一千多人的惨重伤亡换取了连一个阵地都没有攻占的结果,也是让吕蒙意识到盲目的进攻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因而此后的几次作战大部分都是试探xìng的,面对着敌人上前堵路的jīng锐部队发动波浪式的进攻,利用自己军队的数量优势企图消耗对方的体力。吕蒙当然看得出来拿着塔盾和标枪的敌军重步兵行动有多么艰难,让他们长久的作战完全是一种折磨,而且吕蒙似乎是肯定面前的军队大概是马超的老本之一,西凉军的jīng锐重步兵,这支部队的显著代表是就是塔盾以及行动之时摆出的夹门鱼鳞阵,虽然说机动xìng略有不足往往难以配合上骑兵的侧翼突进,但是正面作战面对一般的步兵还真没有完败过,唯一的失败是面对虎豹骑的突击就算是这些人骁勇善战也挡不住优势骑兵的冲击。 吕蒙看着自己部队的配置想到想要击败他们似乎是需要一些重武器,当然让他们疲惫之后然后一举击溃也不是不可以。“季汉军的jīng锐部队已经不多了,居然这样拿出来消耗,应该说诸葛亮他们还真是舍得挥霍。明明知道就算把所有的军队都投进来也只能缓解一些危机而已,这样的消耗战队他们来说简直毫无意义,要真的想要打胜仗明明应该把我们放进关中的开阔地带然后用主力过来决战,大军打运动战还能通过正确的战术一举将我们击败,但是这样的行为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正在思考之间已经是发动了第三轮的冲击,季汉军已经扔完了自己手里的重标枪以及两根轻标枪,虽然成功的破坏了孙绍军的防御阵型但是他们很快的退了下去开始进行shè击,连续不断的部队继续从后面涌上前来,季汉军硬抗这样的攻势显得非常的吃力,没有用太多时间这些人的体力急剧的消耗,眼见就要支撑不住了。突然对方阵型之中发出了一声尖啸,听起来像是骨哨的声音,随即那些正在缠斗的步兵纷纷往后退并且分开阵型,虽然孙绍军紧追不舍并且成功的逼近并且杀了不少敌人,却还是被他们随手乱扔的垃圾延缓了速度没有办法追上,这个时候季汉军突然把阵型放开,一队枪骑兵从后面冲了出来,足有一千人,对着孙绍军进行正面的冲击。虽然说他们认为骑兵不是这么使用的,正面冲击就算是西凉铁骑这样的强兵也不可能撼动有一定准备的步兵部队。 但是非常惊讶的是这些人再一次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标枪,毫无疑问这一轮shè击下来完全足以起到驱散阵型的作用,就算是以孙绍的部队的坚韧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对抗他们的办法,只得摆好阵型结实的挨了他们一轮,死伤无数之下紧紧地结好阵型向前缓缓的移动,企图挡住这些手里已经没有远程武器的骑兵。不过他们很快的拿出了骑枪并且开始加速,长枪从上往下斜向刺击,命中之后立即松手,不少士兵因为被脑门上一枪直接结束了生命,阵型也被大幅度冲开。然而西凉骑兵们却没有太多因为掌控不住身体而落马的,竟然完全靠双腿控住战马完成投掷和冲锋的动作,这可是一般人需要非常长时间的蓄力才能做到的(成建制使用骑枪的骑兵,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虎骑兵以及加装了双边马镫的孙绍军近卫骑兵了,前者不经常出动,而且威名太盛基本上出场了就会被人记住从而想办法针对;不过后者人人数非常的少,而且缺乏足够的经验,即便跟那些装备马刀和弓箭的轻骑兵相比也只能靠硬拼取得一点优势。西凉军跟辽东军的不同在于他们习惯于重骑兵的战斗方式,擅长使用标枪而非弓箭来进行远程攻击,虽然面对纯粹的轻骑兵的时候有些困难,但是毕竟这些人面对一般的步兵的时候确实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而且西凉军也不是没有轻骑兵,战斗力比较单一组成的东北边军还是更强一些),竟然让本来完整的阵型被完全撕破了。吕蒙也是急忙命令部队后撤并且shè击敌人的战马,勉强算是挡住了西凉军的进攻,不过损失却是依旧的大,最后不得不撤退回去。 在战斗结束之后巴蜀军团的高层也开始商谈今后的计划,这一次战败也使得他们看到了季汉军并非没有底牌,同时也是打消了之前又有些萌动的轻视心理,现在大家也是得到了孙绍送过来的指导方式,正在考虑将来对抗季汉军以及魏**队的方式。当然对于失败虽然感到头疼但是没有那种焦躁了,这里的地形除了适合大部队的硬撼之外缺乏必要的机动空间,而且他们的攻击路线已经基本上没有保密可言,只能选择相对稳妥的斜谷道,自然是被提前预知了,也就只能靠实力跟敌人硬拼。 在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之中他们也是意识到自己之前无往不利纵横益州平原的连弩手往往没有办法发挥太大的作用,的确这些人用于要塞防守和进行伏击是神一样的作用,然而在进攻之中面对有着重铠以及大盾防护的重装步兵基本上只能是挠痒,军队的轻步兵往往也难以在狭窄地形的混战中占得便宜(机动xìng优先的山路步兵理论在狭窄地形的混战之中弱点完全暴露了,士兵们无法面对装备比自己更好的敌人,同样没有办法利用机动xìng优势形成局部优势或者两面夹击之类的情况,结果只能在山路上跟有准备的敌人死磕,导致损伤惨重)。高层们也在反思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这样的战斗的确稳妥却是相当的浪费生命,而且敌人完全料得到进攻方向根本没有任何的突然xìng,打起仗来可谓束手束脚。对于季汉军来说这一次战斗他们出动了大量的主力,说明对于内部情况一点都不畏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季汉方的高层已经跟魏国的叛逃者达成了某些协议一同对他们作战,现在的确是孙绍方面的威胁更大一些,无怪乎这些人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如此放心。正当众人考虑怎么样发挥自己的军队优势或者说改变战术将敌人的军队全部绞杀于此(正因为担心之前的悲剧重现所以没有全军出动,陇上方面的军队虽然出发但是还没有暴露出来,汉中还存在相当数量的预备部队。现在他们也是打算把这批人用到适当的地方去了)的时候,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诸位将军,东线有消息了!” 第四百八十章 全面出击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魏延那边的到了季汉方面高层的指示并试着按照他们的提供的资料行动,因而轻而易举的消灭了两个魏军的营地,成功地把魏**队隔在潼关之外,并且通过崤函山道的狭窄之处成功的伏击那一支魏国叛军,消灭了三千多敌军。另外一路则是开始进攻武关准备给自己控制一个据点,不过他们遭到了季汉军的强有力抵抗,并且这些人似乎是犹如有恃无恐一般不要命的倾泄武器,给攻击方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而更加让人有些无法相信的是这些人是标准的魏**队的编制,只能说他们是司马懿的部下或者干脆就是那些所谓的叛军了。魏延等人心里一惊也是在考虑敌人的动向,而法正估计到很有可能他们会越过南阳郡从右翼抄向自己的后路,因而提前派出了相应的斥候。而这些人迟迟没有前来报告,更是让高层们感到胆颤心惊,看来这几次顺利的旅行让他们多少有些得意忘形了。本来以为一开始打算给他们一点好处引诱得更深一点,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 的确季汉军全部缩在关内不出来,外面的那些军团谁也没有想到其实是临时拉起来冒充大军的部队,这些人假装的进行战斗和对峙,让孙绍军以为自己正在跟敌人的主力交战并且取胜。而他们真正的部队则是一部分分入了关内加入抵抗孙绍军的进攻,另一部份包抄到了右翼杀向了南阳郡,形成合围夹击的态势。当然由于季汉军没有出动只是守护了关口,他们想要打破包围还是相当的容易的,只是这样一来就得面对不下十万人的防守的关中地区,而且增援也将可以源源不断的涌入关中地区,以后用蛮力来应对的话可是相当的糟糕呢。对于他们来说面对这样的问题可是相当的棘手,因为自己的威胁比较魏国的更大,所以他们现在临时联手了,就算是明知是饮鸩止渴也要试试。这也是打乱了法正等人一开始制定的计划。本以为一开始能够楔进去然后借助他们需求平衡的念头求得一个立足点,确实没有想到竟然根本就没有机会冲进关中,看来说季汉方面的高层对于自己的恐惧还是大于魏国的。 “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消耗那些魏国叛军的力量好坐收渔利,但是照这个样子他们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基地,所以这样的支援注定是有限的。季汉军大概是期待让我们不断的阻击从河东弘农支援过去的军队,从而尽量的消耗那些魏**队,可不能让这些家伙遂了自己的心愿呢。”法正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也是拿出了孙绍给大家的指示。“当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撤退然后让那些进入了核心区的家伙们自相残杀去,当然现在现在季汉军力量占据优势很有可能在吞并那些魏**队,真的是没有办法预料到如果把压力降低了他们自相残杀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鲁肃也说道“放弃的话,等于我们承认力量不足,那样对于军队士气会是一个打击。如果主上在这里并且宣布撤退的话,可能还好,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而且消灭这些魏**队对于我们以后对于他们的战斗也是不无好处,完全应该继续坚持下去。诸位其实没有必要只看到眼前的困难,毕竟我们的敌人缺乏必要的补充,我们每杀死一个他们就少一个,关中人丁稀少而且两派敌人互相排斥猜疑,还是有机会在战斗之中击败他们的。” 法正则是考虑到伏击了几次魏国叛军之后他们就会学乖很有可能不走这条路或者干脆通过不断的sāo扰自己的后方来完成支援,则是考虑设下一个套给他们来钻,或许想办法给这些人一个重创会让他们收敛一下。自己这边因为没有掩饰进攻的目的,所以吃了大亏(说实在的还是对于关中地区毫无基础,没有办法zì yóu的选择目标,结果只有通过跟他们合作的情况下仓促的进行进攻。真正的原因还是没有有想到这么快就对这块地区进攻,情报的收集相当不够,所以处处受人限制没有办法好好地作战),那么如果想办法让让他们顺着这样的思路下去的话,说不定能给他们一个好看呢。 陇上,南安郡,董亭。随着西凉军的主力调动到斜谷道上抵抗孙绍军主力,这里的防守力量也是大幅度降低了。士兵们也是以新兵为主,刚刚完成了对列和使用武器的训练,就被送上了战场,根本就是一群菜鸟。加上武都郡的孙绍军士兵看起来人数不多而且留下了相当的数量安抚民众,看上去对于凉州这种地方也不至于构成什么威胁,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有足够的防备。虽然说武都的进攻可以直接截断陇西郡,但是他们对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注意,毕竟两个方向已经打起来了,再怎么也不至于牵连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正当士兵们觉得无聊正在岗哨上面打瞌睡的时候,一群士兵暗地里接近了岗哨,“当年这帮家伙可是借着运输之机偷偷地集结部队,然后拔掉了我们所有的岗哨,偷袭了当时的临湘城,差点让主上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一会咱们也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确,这一支部队也是借着给汉中的部队送粮食的名义不断地离开然后到隐蔽的地方集结起来,然后突然袭击了路上的岗哨并且将它们全部拔除。一路竟然大摇大摆的走了一百多里地直接冲到了董亭都没被发现。 “运气相当的不错呢,看来这些敌人比起当年的咱们还要懈怠・・・・”说话的将领,正式孙绍第一批提拔的将军头子,也是年青一代之中被认为最有前途的一位,丁奉(这些年在益州打仗多少有些憋屈,每次没有办法取得应有的胜利,还经常需要发挥勇气跟敌人硬拼,多少让一致顺风顺水的他有一点不怎么适应。但是这样的经历对于心xìng的磨练却是相当的大的,丁奉这些年虽然是作为监视者出现在军队之中,但是学到的关于军队组织以及处理各种事情的能力已经大幅度提高了。现在完全当得起独领一军胜不骄败不馁的责任,也完全可以把士兵托付给他了)。士兵们如同之前的那样非常熟练的进行了包围,正当敌军稍微有些疲倦准备换岗的时候,却是看到下面有着人头攒动,赶紧想要派人冲出去报信,却是发现大部分地方已经堵满了人,只得拼命的掩护信使,但是他们的努力在已经完成了包围的丁奉所部这里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士兵们虽然拼命的想要突围但是都朝着他们故意放开的缺口上面(所谓的围师必阙,给他们刻意的引导却是引向死地的道路,有个口子他们就不会去考虑往别的方向突围,故意做出来不及合围的样子引诱他们朝着自己断定好的方向进行运动)冲了上去,但是迎接他们的只会是死亡而已,如同雨点一样的箭矢朝着他们倾泻过来,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存下来。 很快地丁奉等人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尸体,但是似乎有几个士兵朝着反方向逃跑并且冲了出去,刚才沉浸在全歼敌人的兴奋之中竟然没有注意(主要是阵型本来就不是那么的完备,其他方向的防线某种程度上有做样子的嫌疑,真的面对敌人拼命地暴起发难却是一下子没有守住)。“这下子可就暴露了,虽然说之前就没打算能冲进来这么远,但是毕竟也是非常的令人感到遗憾呢。”丁奉叹了口气赶紧派人去向后面的大部队传递消息,让他们注意一下可能会面对的困境。“现在被发觉了,压力会稍微大一些,不过以这些人的素质应该也不至于给我们造成多大麻烦。南安郡的攻略开始咯!” 正如丁奉所料的,虽然他们拼了命的把消息传了出去,但是以南安郡士兵低劣的素质还没有完全整合起来后面的大军已经感到并且控制了各个要地,完全切断了他们集合的意图,最终这些人只得各自为战然后非常轻易的被各个击破,整个南安郡在区区三天之内被完全占领,主要城镇已经被跟在后面的卫戍军所接管。看着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控制住俘虏并且顺利的完成了对于税收制度以及法律制度的改变,完全如同机械一样配合的进行这对于那些对于他们还不是特别信任的百姓的宣传工作,张任则是跟在后面夸奖着面前的年轻人,“承渊这一次行动可以说做得相当的漂亮,抢在敌人反应之前完成了对于各地要点的侦测,我们也非常轻易的选择好了攻击路线并且成功的把敌人的反抗压制在最低限度。这块地方已经成功的被我们攻陷了,应该说这里是我军此次出兵第一个攻陷的地方,这样的大功劳,可是相当的令人羡慕呢。” 丁奉笑了笑,却是面容沉肃的说道“同样的因为这里是距离敌人统治中心最远的地方,对于他们的伤害也是最小,而且就算是攻陷了南安我们还有可能面临西凉州以及东部的夹击,情况未必就如同您所想象的那样乐观。”“哈哈,说的很对,但是敌人的兵力有多少呢?他们能支撑起在各个战线上来回的奔波吗?西凉的确兵力不少,但是主力并不是在陇西,除去维持商路的军队之外能够拿来进攻我们的走到这里了也差不多疲惫不堪了,至于说东面的那些人只要调开了一点岂不是给我们的友军创造了很多的机会吗?我们本来就没打算通过这条线路直接打进长安,主要还不是起得牵制的作用。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很多呢,接下来就看咱们攻略更多的地盘把尽量多的敌人吸引过来好了。” 张任也是非常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开阔的地面,长时间在狭窄的山路里作战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有些压抑,现在终于算是把自己解放了出来,能够看着广阔的平原,也是一件非常心旷神怡的事情。“让弟兄们准备一些防御骑兵的武器,对付那些人的话我们应该示弱并且引诱到对我们有利的地方交战,敌人的实力非常的强,野战的话咱们有优势也有劣势,所以必须想办法在交战之前提前做好准备才行,侦查就是重中之重了,这些工作就拜托你了。”丁奉则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们会至少给大部队制造半个时辰的时间,争取让敌人的行进速度慢一点,只要让我们先做好野战工事,就算是骑兵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天水郡,自从赵昂离开之后这个地方的世族结构也发生了相当的变化。因为西凉军再一次主导了此地,也是对于当初跟魏国一起驱除他们的当地土豪们进行了报复,那些家主的嫡系基本上都被杀死了,但是大家族们毕竟有这更加深厚的底蕴,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因为季汉zhèng fǔ还需要他们来帮助自己实现统治(这里远离中心而且官员的权利有限,所以土豪们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社会资源轻而易举的实行自治),所以只能让分家继续接过之前的任务形成制衡并且作为当地新的大族来进行统治,这也是诸葛亮都感到无奈的办法,尽管的确是削弱了他们的力量但是却没有办法让zhèng fǔ有机会夺过来,只能重新分配出去,多少令人沮丧。 现在的天水,赵家的离开以及姜家的衰落使得几家大族不复往rì的风光,但是在季汉zhèng fǔ的武力压迫之下他们依然有着自己的一些小算盘。“敌人打过来了,可是太守却打算逃跑,咱们要是在投靠一次临湘侯的话,只怕是除了xìng命什么都保不住了,得想个办法啊。”天水主记尹赏说道。“或许跟他们打一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然后投降比较好,这样也有些谈判的资本。”主簿梁绪说道。“麻烦就是我们之中没有人有办法应对现在惶恐的局势,大家的心全乱了无心恋战,想组织都只能用自己的私兵充数。”他的弟弟梁虔却突然说道“大家忘记了那个人吗?似乎他就有这样的能力啊。” 第四百八十一章 情争(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正在这些人在争论着应该怎么样去面对即将到来的进攻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是侍卫们倒地的闷响。大家大为吃惊正要起身去查看的时候,大门却是被打开了,几十个私兵走了进来。“嗯嗯,我看到了什么?敌人兵临城下的时候我们天水郡的太守逃走了,而你们作为本地的守护者和实权派,竟然在为了抵抗或者投降而争论不休,简直让我们天水人丢人!口口声声所说的守护好百姓就是这样的吗?临湘侯怎么了?不也同样是一个英雄而已,难道竟然没有一点的信心吗?他们现在轻兵直进,正是防御松懈的时候,别以为不能取得胜利。” 一名少年已经带着自己私兵包围了会场(因为没有人想到他一开始就准备动武,看到也就二十几个人自然是没有当回事,但是进入会场内部之后他们就动手制住了内部的守卫们并且闯了进去,做出了现在的局面),手中拿着武器看着各位。“我们正准备去找你让你来担任军事负责人,毕竟我们几个对于打仗不熟悉,要是贸然上前只会害了那些父老乡亲,没想到你还真是激进,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尹赏有些缓慢的说道,但是对方的神sè一就是那样的尖锐,“足够了,诸位在讨论问题的时候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但是我看没有看到哪个人在准备物资动员民众,甚至连军队都不去组织,这就是诸位的态度吗?既然大家不愿意担负这样的职责,那么把你们的军队暂时交出来,我来替你们赶走面前的敌人就是了!” 看到他这种激动的样子梁绪兄弟也是不由得摇头,自己是否就是仅仅找了个愣头青过来领导他们?就算打赢了一仗难道以后还能一直胜利吗?不过人家明显就是不要命的,带了兵过来威胁自己,若是企图说出一个不字只怕得一起葬在这里。“算了,让他疯一次好了,反正战斗之后我们的军队还能收回来,也可以试试看他能不能给我们争取到一点权益来,就算是输了也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怎么做都不吃亏就是了。”梁虔却是看着那些士兵有些发呆,“不对劲呢,伯约你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私兵?竟然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是在欺骗!”少年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不管我做什么你们有权利干涉吗?能够给本地百姓带来安定就够了,我只求结果不求过程!交出兵权,让他们自己去保卫自己的家人!否则大家一起殉葬!”“伯约似乎对于临湘侯有成见,明明从来就没有见过,居然完全否定了投靠的想法・・・・”“哼,不用拿话来激我了,该怎么做我清楚,至少比起大家这种方法更好。” 梁绪等人也是非常无奈的交出了兵权,然后灰溜溜的跑掉了,不过他们也有些想要看看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到底能怎么样面对大军的进犯,毕竟在大家的计划之中第一战也是必须打赢的,于是这些人也都是做出了做大的努力来给自己的私兵们进行整备。当然他们也是看清楚了刚才胁迫自己的人究竟有多少的实力,果然他之前过着贫穷的生活主要还是为了供养这么一批人。足足五百多的私兵,每个人至少都有一件皮甲,真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做到的。当然这些士兵眼中没有那么多的坚毅,还是有一些彷徨的。“听说老主人已经在南方当上了大官,这一次出征说不定就有他的身影,虽然说我们不愿意离开家而留下来帮助姜小公子,但是也不能跟他敌对啊。”另一个人说道“虽然说小公子待我等甚是优厚,但是毕竟老主人的馈赠以及他继承的姜家的遗产才是造成这段时间崛起的主要原因,否则空有一番志向也会限于物质条件匮乏而无法实现。现在刚刚情况有所好转就要迫不及待的显示自己,未免有些自不量力呢。” 年轻人,也就是姜维听到了部下的话,也是眉头紧皱,的确他当年接受了赠与而终于得到了学成文武艺并且成为一方豪强的梦想。但是随后却是失去了目标,政权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变更,汉魏两国频繁的交战也是让西北的政局极度的不稳定,他自己都多少有些彷徨为何而战为何而守护。的确为了功成名就是一方面,但是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扬名立万未必容易,而且对于抛弃了自己的魏国以及支持西凉军屠杀了本地豪强的季汉未必就在他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他没有办法离开病重的母亲,自然也是不好现在就出仕,养了许多的私兵死士,却更多还是来源于个人魅力以及当年的托付。 然而孙绍的军队到来之后姜维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战斗的意义,那就是对抗孙绍,多年前的事情他可是依旧记在心里,相对于汉魏两国而言他更不喜欢孙绍,虽然孙绍的行为间接的帮他得到了现在的地位,但是那样的事情可不是没有办法令他释怀的。“如果根本不做抵抗而是直接投降的话,根本不会有人重视我们,那么最终就只能留在这里一辈子土豪了。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的话,可以自己去投降。据我所知赵伯父不属于这支军队的编制,而且他就算是来了也是直奔着马超的方向过去的,根本不会在乎已经被放弃的故乡会怎么样吧?至少你们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衣食无忧,有什么理由请求他的帮助?”一番斥责之后部下们也是稍微收敛了一些那种轻松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姜维看到大家稳定下来,继续说道“敌人看到太守和守军逃走之后,多半会认为天水郡将不战而下,轻敌大意的下场就是忽视侦查,那么咱们布置好埋伏的时候甚至可以稍微大胆一些,在沿线做好准备,然后在靠近冀县的地方故意暴露出来,这样趁着他们整军的时候应该是足以给敌人一记重击了。”的确非常简单,就是让对方以为前方没有敌人而轻松的前进,然后想办法埋伏他们,虽然粗陋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形而言却是非常的实用,士兵们听说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让自己以后谋得一条更好的出路,也都是拿出了勇气来,准备让他们瞧瞧。 大路上,丁奉的部队显得多少有些松懈,之前已经听说了天水的太守逃亡的消息,然后当地的土豪们又是准备默认自己这边接管当地,甚至有些xìng急的小豪族直接送来了效忠的书信,这也是让大家觉得这一次就是旅行而已,季汉方面的援军还在扶风郡跟斜谷上面的大军激战,一时半会还救援不到这里,自然是让大家放松jǐng惕并且起了一些赶紧到城市里面好好休息一下的yù望,这些rì子一直藏风露宿的过得挺不舒服,自然多少有些希望能够在安稳一些的地方稍微停留几天。因为战斗计划还没有完全确定,因而大家也都是加快了脚步企图早点到达多休息一段时间。然而正当这些人如同急行军一样的冲上去的时候,前面却有一些拿着武器的人蹑手蹑脚的冲出来,看到这边人数众多马上一哄而散。他也是大吼道“大约是地方武装吧,这衣服这盔甲这武器杂七杂八的一点军队的样子都没有,估计是打算着冲过来捡便宜的。这么豪无纪律,简直是给我们送战功的,弟兄们上去热热身好了!” 说着丁奉自己也是大吼一声让大家有个动力,众人也是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全然不曾看到周围的那些趴着不动的敌军士兵。追了一阵子就发现不对头了,似乎根本不是往城镇方向逃去的,这样的刻意的引导是否有些不对头呢?丁奉虽然想到了这里的太守逃走了大小豪族也是各自为政,不太可能对于自己的大军构成什么威胁,但是却忽视了某个xìng格刚烈手腕强硬,还跟孙绍不怎么对付的人。伏兵在他们追得有些疲惫的时候一拥而上正好将因为跑步速度不同而有些脱节的军队切断,孙绍军士兵有些吃惊的那是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准备整队对抗敌人,但是后面的伏兵再度出击再度打断了整队的进程,连续几次下来虽然人数占有优势但是每次都被切断无法组织,配合优势发挥不出来,大家只得各自为战靠自身的身体素质跟对方交战。但是毕竟也是一开始没有好好的进行活动,身体素质也不占优势,而且心理上首先弱了一层有些怯场,使得很快竟然落入了下风。 “敌人人少只是阻止了我们整队而已,前方的军人们,临时组成冲锋阵型冲破他们的阻挠!”丁奉也是当机立断地放弃全军转向,让前面还算完整的部队迅速的冲锋,也是很快的瓦解了一部分的敌人。但是士兵们混乱的局势却没有办法得到缓解,大多数人依然是失去组织而无法有效的战斗,差点造成了自相残杀的窘境。姜维则是觉得搅乱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准备让部队撤出来,这时城内的士兵也是觉得有便宜可占趁着对方混乱从城里冲了出来。姜维看到那样混乱的阵型和杂乱无章的秩序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一群蠢货简直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明明接下来如果守城的话足以支撑到援军到达,竟然在这种时候冲出来送死吗?”想到这里也是硬着头皮准备上前去交战,但是部下们却是不愿意了,纷纷挡在他面前。“小公子,明显这样的战斗不会有什么胜算,现在敌人反应过来并且将我们的楔入部队纷纷消灭,不可能有什么翻盘的打算,请迅速的撤离此地。敌人的战斗力和反应速度出乎我们的想象,请不要在此纠缠!” 姜维也是立刻的让他们退开,皱着眉头说道“走的话我们只有少数人能成功脱离战场,那么如此多留下来的弟兄一个都活不下来。而且就算被打败了我们战后也会被清算责任而亡命天涯再也回不到家乡,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现在只有拼一把才有生存的希望,连我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都明白的道理,诸位没有必要被自己的一时恐惧所蒙蔽,从而做出不智的选择。胜利或者死亡,由诸位自己选择!”众人也是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下就算逃走的话也只有少数人能走掉,与其以后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不如拼一把轰轰烈烈的战死,说不定配合上冲出来的部队还能赢呢。 大家也是让那些楔入敌军内部进行阻碍活动的士兵回来,高喊着口号朝着孙绍军冲杀过去,数百人的部队如同滚雪球一样迅速地壮大并且杀向了丁奉的部队,瞬间让前面数量不多的孙绍军感到了很大的压力,而后面那些士兵则是忙着整队并且拿出手弩向对方shè击,但是打中了那些天水军的背上的盾牌基本上没有起什么效果(他们双手都拿着武器把盾牌背在后背,显示出自己企图拼命的yù望)。丁奉则是大感压力,面对前后的夹击身边这几百名jīng锐亲卫逐渐的落入下风,而面前的那些杂兵们而是感到机会就在眼前,都是鼓起了勇气企图把他们歼灭于此。丁奉则是让士兵用指挥旗号令后面的军队立即发动冲锋,被这么夹着然后他们居然被一小部分敌人所牵制抽不出手来,这样的战术实在是太过于死板,每次战斗整好队形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也是大幅度限制了士兵们发挥自己能力的机会,得让大家习惯于zì yóu作战而不是被一般的规律所桎梏住。当然丁奉现在所想的仅仅是迅速的冲开包围,自己面前的这些敌人实力强劲而身后的那些人看起来纯粹是凑数的,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局势,于是他们也效法姜维等人的作法把盾牌背在身后,同时发起了冲锋。反而是姜维等人凭着一番血气之勇无法继续支持,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第四百八十二章 情争(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双方的混战持续了一段时间,相对而言丁奉身边的亲卫还是更胜一筹,姜维毕竟还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在武技方面缺乏经验,落入下风之后手忙脚乱,另一方面后面的孙绍军开始冲锋也是让本来就已经陷入极限的士兵们进一步感到绝望,很多人开始瓦解并且倒下去了。姜维一个失神之下左手的短刀无力脱手,只得一个滚地从丁奉的必杀攻击之中逃脱,然后和混入人群之中企图混出去,旁边的天水军也是有样学样的进行模仿,通过小队进行渗透开始突围出去,而当孙绍军士兵快开始转身的时候后面的那些援军也算是鼓起勇气跟他们拼命的战斗,姜维等人趁机冲了出去,本来是打算拼命一下的,但是看到后面的军队仅仅是混乱了一下子也看得出来就算是歼灭了丁奉的前军也没有什么用处,最终只能放弃了击败他们的念头逃亡了。 同样的冀县也是估计不可能再守,天水军很快的放弃了这个地方,撤退到了东面的临渭城。可是当他们进城的时候却是发现城门被做了手脚,本以为是空城却被城门的倒塌弄掉了一百多名士兵。丁奉也是大为恼火准备立刻前去攻击,但是立刻有张任那边的使者走了过来交给他新的作战命令。“张将军会守住南安郡挡住西部过来的援军,东面的军队要适挡不住就不要挡,跟他们象征xìng的交手过后立即撤退,不要深入太多,我们的补给线和之前的准备不允许大家这么做。另外邓艾将军将从武都郡过来帮忙,他们那里有一部分天水的本地人,应该可以帮上一些忙。”看到这里丁奉心中愤怒稍微有所缓解,现在打成这样确实有些难看,毕竟面对一群民兵组织怎么说也不足以被他们弄得如此狼狈,竟然如此丢脸也是非常的想要去报复。然而毕竟他是要对于全军负责的,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整只军队陷入险境,显然汇合援军之后进攻更加的稳妥,而且不该对于这么一批人投入太多的重视,主要还得放在打击季汉军的正规军方面。“就让你们暂时轻松一下好了,反正逃不出多远的,如果大队人马引诱过来的话,或许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天水的军营里,邓艾的援军过来之后,丁奉也是出来欢迎,并且向他们说明了一下前些rì子发生的战斗的事情。邓艾等人看到那些伤兵营的哀嚎的士兵,多少也是心里对于敌人高看了一眼,询问过了关于上次会战的信息之后,也是多少释然。的确谁也想不到这些人的勇气竟然如此巨大,竟然在正规军逃跑之后依靠民兵企图伏击他们,换成一般人都没有办法去想想那样的境况。而对于那些当地的豪族的信息,邓艾则是找到了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赵月,向他询问类似的信息。赵月则是表示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到家中了,这里的那些掌权的家族经历过刘备的洗牌也不知道是否还跟以前一样,他也不敢确定能否得到有效的消息。丁奉自己也表示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毕竟没有打出任何的旗帜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虽然后来知道了仅仅是本地的豪族,在感叹这些人的大胆的同时多少也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悔恨。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半会确实不知该在怎么让他来告诉自己一些有效的信息。“唉,对了,直接去询问俘虏的话,明显比问我更有用啊。逸星说不定就会认识其中的某些人,然后对于那些对抗我们的人,或许会有一个比较深刻的理解。” 赵月也是眼睛突然发光了,“是啊,我也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些以前见过的人,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在战争中死去,或许真的能从其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说到这里也是往俘虏营走去,邓艾则是叹了一口气,“承渊将军,不要有太多压力。我来也不是为了取代你的地位,只是过来帮助你而已,子续也没有说让我来负责这里的事情,主要还是利用我对于地理知识的熟悉来为大家提供更多的帮助,多余的事情我也不用去管,请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对了,看起来你对于那些人还真是在意呢,难道他们战斗力比起正规军更强吗?”丁奉则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没错,这些人比较那些刚刚入伍的所谓正规军,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大世家之所以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总是有其底蕴存在的,即便是刘备也只敢处决了几个为首造他反的人而不敢毁灭这些家族,这些私兵的作用可以说是至关重要。那些死去的家主用自己的xìng命换取了家族的存续和发展,多少也算得上用心良苦。只是可惜我们跟他们注定要走上不同的道路,有着这么样的一群敌人,真是相当的令人揪心呢。”邓艾则是沉默不语,看着远方的景s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俘虏营里,赵月非常惊讶的看到了相当的熟人,几乎全部是他家里之前的仆人(因为赵家曾经毁灭过一次,所以不少仆人和私兵都是新招募的,不过大多都是那些原先死去的人的亲友,所以对于他们的忠诚度也还相当的不错)。“大家都还活着!竟然再一次跟我们交战了吗?这样的命运,还真是凄惨呢!”大家看到了赵月更是惊讶,谁也没有想到本来说不可能出现的旧主人竟然来了这里,很快的发出了阵阵惊呼声。“小公子居然在这里,我们好像都被骗了!本来大家是打算放弃抵抗的,不过姜小郎君说大家要是什么都不做很可能会被剥夺掉一切的权利苟延残喘,那么今后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没有必要永远的沉沦下去什么都不做,所以我们也是觉得有道理就跟着他出阵了。” 赵月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大惊失sè,母亲当然跟他说了自己家中带不走的财产全部都赠送给姜维了,因为一直夸奖他是个有为上进的好孩子,不能因为物质条件的匮乏而让他断送自己的理想,所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更奇怪的是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姜维竟然敢于带兵袭击孙绍军的正规部队,这可就不仅仅能用胆子大来解释了。“这些年来他的xìng子似乎变了许多啊,为了一己的愿望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出众的胆略跟有些冷酷的xìng格结合在一起相当的令人诧异,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对于某种yù望如此强烈?”当然很快的他也是被各位被俘的士兵的各种问题吸引过了注意力,没时间去想那种问题了。这些俘虏也是提出了加入他的麾下的要求,毕竟是原先的少主,就算是被俘虏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赵月踌躇之间却是看到邓艾他们走了过来,“原来这些人原先都是你们家里之前的家仆呢,若不是已经断了联系还真的差点以为逸星在鼓动他们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呢?”听到这种玩笑俘虏门却是不干了,纷纷放开嗓门大骂。丁奉本来只是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却发现这些人对于赵月的感情非常的深,心里突然有一股不稳定的感觉,“西北可是逸星的老家啊,跟这些人搅在一起未必是什么好事,而且他那位朋友・・・・”想到这里就算是他也忍不住说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前来袭击我们呢?这一点逸星都没有问明白就要接纳这些人,未免让死去的弟兄们有些不甘心吧!” 当然此言一出也是全场哗然,多少有些指责赵月对于自己过去的部下不关心,甚至还送到了敌人手里,无论如何也很难令人接受。赵月当时也是脸sè红了起来,“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那么我也跟大家说清楚了!这些旧部下全都是当年父亲和母亲留下来的,因为我们出征而去所以大部分都没有带走。后来母亲打算离开的时候很多人不愿意离开家乡,又不愿意让他们就此失业失去生活来源,所以母亲让他们去投靠我的一位朋友,他当时是个穷孩子,有人帮忙的话肯定会感激而不至于亏待大家,母亲将家产一部分分给了大家另一部分交给了那个孩子,也算是成就了人家的希望。但是出于我们不清楚的原他正在跟我们对抗,虽然年纪非常的小但是此人志向不小而且善于养士,能用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倾力相助,真的是难以想象我们怎么会多了这么一个大敌。不过如果说承渊将军认为因为我们托付的人有问题而导致了今天的失败,那么我愿意接受这样的指责,请您把这些人放回去,然后我会前往临渭去劝降剩下的人,之后大不了就离开此地,不再踏上故乡而已!主上这么安排,你可以去向他说我心怀不轨有在这里搞割据的企图,但是请不要迁怒于这些无辜的人!” 看得出来他也非常的愤怒,对于自己的这种不好的猜测多少也让赵月这个脾气一向很好的年轻人动怒了,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打起来已经让他心中非常的不舒服了,现在还因为这样无端的猜测让自己受到怀疑,更是无法接受。丁奉说道“不要冲动啊,就仅仅是猜测而已,我可没有说你怎么样呢。”当然这种有些轻描淡写的道歉更是激怒了本来就因为这些人的死伤而心里不好受的赵月,“好么,那么我自己去临渭好了,算是给我们增加一群有战斗力的朋友,做完事情之后,我自己会向主上说明的!既然大家怀疑我打算在这里搞破坏,可以,我走就是了!”说完赵月也是非常冲动的走了出去 。邓艾则是拦都拦不住,不由得叹了口气。“迁怒于人果真是魔鬼呢,你觉得自己的部下死伤惨重因而怀疑他跟当地人勾结,他则是觉得你没有早拿出他的名号来招降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而怨恨你(虽然之前并没有消息说赵月会来,但是他们父子的名望在这里还是很高的,丁奉之所以没有进行这一步工作一方面是觉得不会有人抵抗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借助别人的力量来稳定局势。跟了孙绍这么多年他内心里也不愿意自己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土豪,多少对于赵月掌握了如此强大的能量感到不安,加上之前的事情心里有怨气,结果就直接发泄出来了)。这么一来只怕是要出问题啊,赶紧在后面护着他别让逸星出事情,别忘了主上对于自己的亲人有多么重视。”丁奉则是咽了一口怨气,“既然如此还是大局为重比较好,如此冲动的话,还是没有办法做好事情的。” 临渭,“看哪!是小公子!”赵月出现在城下的时候也是让城上的士兵掀起了一阵轰动,毕竟这里的主力还是姜维带来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旧主公单骑前来,多少也是感慨不已。“虽然我不知道大家为何在守城将领已经离开的情况下还要坚持抵抗,也看到了大家的勇敢善战,但是我看到的是无数的弟兄白白的死在了无谓的战场上。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更好的归宿,既然已经被季汉国抛弃了何必再为他们效命。之前的误会我会解释清楚,请不要再继续流血 第四百八十三章 成年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听完赵月的喊话全城的士兵全部都心里有些混乱,不过那些底层军官却是心思活络起来了,毕竟现在的局势相当的糟糕,可谓是内无粮草外无援军,而且士兵们士气低落,如果真的攻击过来的话,基本上最多挡住一天。但是作为主事者的姜维依然使用强硬的政策挟制了其他的几名家主并且让他们跟自己一同对抗孙绍军的进攻,虽然说之前几天就已经向附近的驻军写了求援的信件,但是却是基本上没有反应,能调动的军队估计还在斜谷道上拼命的抵抗孙绍军的主力吧。如今连小公子都惊动了,让他亲自前来劝说,多少还是能够令人信服的。他毕竟是孙绍的内兄,在最高的决定人面前说得上话,作为赵家的原先的仆从不说能有什么前途至少过上平稳rì子还是可以的。对于他们来说姜维看上去很是顽固,不愿意向孙绍屈服,但是他现在作为代理者威信不足的弱点马上暴露出来了,很多的军官擅自的打开了城门并且宣布投降,而且全部跑了出去迎接赵月。 事实上姜维在看到赵月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糟,他出言劝降之后没有多久马上就直接响应了,连组织反击的话语的时间都没有。看到此景姜维也是不得不放下了本来伸出的手臂,看着士兵们自发的冲出去并且簇拥在赵月身边欢呼。“哥哥你还是赢了,这一次我可真是输得够惨呢。”说完姜维也是命令其他的士兵放弃防卫的念头向他投降,毕竟是本地名流又是孙绍军的高层名望不是一般的有用,就算不是赵家的士兵(这些人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虽然陷入战斗的人不是那么的多,但是因为被自己人冲到了加上到最后的时候犹豫不决,损伤也是不小,现在也确实不能跟姜维自行招募的那些人相提并论) “郎君,毕竟赵郎君留下来的人还是占多数,他们的战斗力也是最为重要的,只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不过您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跟随的。赵逸星毕竟是他们的老主人,而且赵娘子也是临湘侯侧室,能说得上话的,您不肯能要求这些人继续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继续努力奋战。”一些姜维自己的亲信说道,他则是默默的看着远方,死命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甚至渗出了鲜血都不自觉,远方云端之处一队孙绍军的士兵随后出现在视野里,也是让姜维心里一凉。他自己也是带着亲信们走下了城墙,到了赵月面前,的确四年多没有见面赵月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跟之前的那种毛躁基本上也是告别了,一番话下来竟然气定神闲的安抚大家,似乎完全不符当rì那种冲动的鲁莽青年的样子。赵月也在打量着姜维,显然这个当年还是小孩的人变化得更多,看起来已经是完全是叱咤一方的领袖人物了。不说是身材高了许多,皮肤是变得更加健康,眼眸中却是依然是透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能在如此年纪拉起这么一只大队伍还敢于向正规军队挑战,勇气可嘉,不过这种显示自己的方式,对于那些将士们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姜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笑了笑,“哥哥未免说得太过轻松,对这么一群人负责任哪有那么容易的?临湘侯或许会对于自己的子民仁慈,但是我显然不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这一次战争我彻底输了,但是无血开城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我希望自己跟母亲能离开此地,虽然她已经身子多少有些不行了,但是以我的资产送她等到武功县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还是做得到的。至于我本人请恕我无法去面对临湘侯,所以将来有机会再见好了。” “姜贤弟,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呢?现在的季汉zhèng fǔ明显是摇摇yù坠,就算我们这一次失败他们也没有办法抵御魏国的侵蚀,我不是很清楚你为何要为了这种明显没有前途的人效命。如果说是为了理想的话,刘备在世的时候你没有加入他们,现在明显剩下一群各怀异心的高层却为了他们而奋力作战。明显主上的理念显然对于更多的人有利,这段时间以来治下的人民很多从蛮荒之地为自己的生存奔波的人们变成了可以满足生活追求进一步享受的百姓,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清楚。人才这个东西的确是各国都在努力追求的,但是如果投错了方向,很容易到时候的一番努力都成空了。”姜维却没有说话,反过身去,逐渐行走远去“证明自己不需要使用那样的方式,如果临湘侯能量才使用,我也不会去崇拜夺走了我所憧憬的事物的人,言尽于此,告辞。”说完之后姜维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直到跨上自己的战马绝尘而去。 “所憧憬的事物?什么东西?主上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话语从何说起?”赵月呢喃着这样的话,看着自己的那些老部下们都是多少有些遗憾的望着他的离去。他们见到竟然到最后姜维依然要用自己的名义进行反抗,纷纷是嗟叹不已。“姜小郎君其实平时为人很好,基本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无论如何也要跟临湘侯作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平时温文尔雅的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竟然会这样的不冷静····” 赵月沉吟了一会儿,看到后面的士兵赶了过来,对大家说道“我会保证各位的安全,但是想要继续飞黄腾达什么的我不敢说。战斗结束之后我得回去述职,所以诸位现在暂时回到家乡或者前去继续为父亲效力也可以。不过主上不是特别喜欢私人部属,能够成为军人或者zì yóu劳动者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了无论如何绝对不至于让大家无家可归之类的,这一点尽可以放心。”赵月说完则是看到了自己的上司正在朝这边走来,“逸星这一次做得很好,可以说这里的攻陷主要都是你的贡献。这些人的以后的生活你这个本地人帮他们安排一下吧,而且其他的豪族们正好因为此次的事情失去了话语权也方便我们在这里建立属于自己的统治,应该能很好地完成我们的任务的。对了,逸星完全可以不用就这么离开,刚才承渊的话未必就不是因为一时气急而已,他因为死了不少的部下多少心中不快,因而多有得罪,没必要显得这么见外。” 赵月则是看向了远方自己原来的家里的方向,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用了,我也是有些想家了,刚到的时候真的有一些兴奋感,不过现在完全消失了,我现在体会到的,只有失落和冷漠,面前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接受。正如丁将军刚才所说的那样我这样做是不妥当的,所以我只能亲自回去跟主上解释,然后离开这块地方。至于向导的问题,让这里的人来做就是了,他们自然是比我在行。”说完之后赵月也没有回头,径自走了回去。 江陵城,临湘侯府,侯府的女主人迎来了自己十五岁的生rì,看上去并不张扬的庆祝活动事实上孙绍也是花了一番心意的,自己可是请了最好的设计师做出了一套祭典上才使用的华服以及全套的礼器,某种程度上在冒着部分剧透的风险把一些东西交给她。蔡瑢则是花了一个多月把她的那架专用的马车进行了整套的翻新,除去了外表修缮之外更重要的是减震系统被大幅度提高了,另外外面的装饰虽然不是那么金碧辉煌但是安全xìng能整整提高了一个档次。陈笙和赵英则是做出来一顶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的凤冠,因为毕竟也是人家一番心意诸葛芸也是收了并且表示了感谢。荀婧表示到时候她的作为应该是可以在史书里给她的祖先诸葛丰添上浓重的一笔,就算不是祝福其实也够让人欣喜。糜萍则是什么都没有,名义上她毕竟也不是家里人,在自己觉得头疼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孙绍则是恰当地让她到时候给诸葛芸的母亲好好的看一下病并且为她的长辈进行一次诊疗作为代价揭过去了。当然全家人都没有对此感到意外,她是诸葛芸某种程度上的死党,这一点足够了。更惊奇的是曹节也送了礼物过来,虽然说只有一叠信纸并且让她最好直接打开,但是诸葛芸表示人到齐了再说,竟然能得到她的祝贺实在是有一点令大家感到意外。 孙绍拿出了自己的祭服,很明显的这是将来肯定要适用的东西,黑金一样的服装,某种程度上就是王朝的代名词(关于新朝的德运,孙绍表示不相信这个,但是因为大家都信只好不管了事,众人也是非常的肯定多个选择了代表革新的水德最为新王朝的德运)。“唔,这样的纹饰和款式,明显是····看来夫君是已经决定了吗?我也不能落后了啊。”诸葛芸激动之余多少拿着眼神瞟了一下其他人,看到大家对此并无异样之后,也是稍微的放下心来。“黑金凤凰的纹饰,代表王朝的代理人。我会担负好这份职责的,这不仅是荣耀更是代表一份责任,对于所有公民的责任。” 诸葛芸顿了一下,“我们以后代表的出了自己跟夫君以外,还会代表这个国家的皇室。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收敛自己的行为并且时刻的摆正心态,大家的心意我非常的高兴,同样的我也祝福大家以后能够zì yóu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所能回馈的东西之中大家最希望的,估计也就是zì yóu了,我会为了之前的过度约束的行为道歉,只要诸位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荣誉就可以了。”说完这番话她也是对所有人鞠了一躬,随后打开了大家让她拆看的礼物,的确大家都非常的用心,拿出来的东西虽然说未必是最好的但是全部都是亲手制成,多少让人感觉得到大家的真心。最后诸葛芸才当众拆开了曹节送给她的信封,里面是一叠密密麻麻的信纸,上面的字不大但是颇为娟秀,也足以令人看清楚。仔细一看全部都是曹节自己之前所接受的关于成为皇后的教育。因为是有汉朝皇室的礼仪官员所亲自教授的,这方面的知识非常的详细而且正规。大家带着好奇的眼神看了看之后,都是不由为之咂舌。“这也是一种妥协啊,看来子庥是打算屈服了呢。按理说对于这些东西如果是心胸狭隘的人应该是敝帚自珍然后拿出来显摆才对,现在这么做了,毫无疑问表示承认她的身份并且希望帮助她在形式上更加符合自己的身份,相当的令大家感到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会越来越有趣了。 孙绍自己也是一阵愕然,在说完了祝愿的话语之后大家确实是有一些想要知道将来国家的一些制度安排,不过孙绍表示现在还没有完全制定完毕,自己的一些设想跟大臣们不怎么一样所以还在讨论是否需要修改之中,所以并不会现在就拿出来。倒是关于以后家里的事情,孙绍之前做了一个设想并且交给了诸葛芸,让她来进行完善,估计是差不多要做好了。当然诸葛芸也表示因为家庭之中可能会出现变动所以也许需要一定的修改,因而现在不是给大家预先知道的时候。陈笙叹了口气,孙绍之前看到的那种自卑的摸样一闪而过,”今天夫君就好好的对待芷清吧,但愿今后我们能够上安稳的rì子。“孙绍一惊之下,看到众女都是缓缓的点头,起身离开了座位,任凭自己呼唤也不见回应···· 第四百八十四章 官制军制(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看到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孙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每年至少有一百多天跟她同床共枕,之前的时候也多少有一些挑逗的行为。但是毕竟对于妻子他更多的还是爱护为主,每次都强行克制自己的yù望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当然现在还不至于如同左手摸右手那样的不良状况,只是多少要是现在突破限制的话孙绍内心里有些不太安心。诸葛芸则是似乎看出来孙绍心里面的不安,也是稍微的测过了头“夫君要是觉得为难的话,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内心里也不是那么准备好了的,一下子转变过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的适应。如果夫君觉得自己不是特别的有意图的话,可以再等等。几位姐姐大多是年长一些以后再生子的,我自己内心之中・・・・虽然渴求,却也多少有些畏惧・・・・” 孙绍默然,诚然大家的期待相当的殷切,但是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熟透了而不是特别愿意一下子改变这层关系,四年多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虽然诸葛芸不是特别愿意自己的地位受到无子的威胁,但是让她主动的请求而且还是在孙绍自己都认为可能有危险的前提下,多少有些困难。试探xìng的问道“芸儿不是在说客气话吧?的确今天稍微有些勉强,不过多少还是考虑到你,毕竟大家都是稍微以后再说的,唯一比较早的・・・・至少等几个月让你身体再发育一下比较好,总之肯定会在登基仪式之前的,不用太过于介怀。”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满头大汗,不愿意对小女孩下手的情绪虽然然说上来了,但是说的这么直白是否会伤她的自尊心,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诸葛芸顿了一下才说道“那就这样吧,没有必要急于求成。我询问过文倩早年产子是怎么样的,据说有要命的感觉,很是惊险,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就作为母亲事实上夫君也不是那么赞成,我也清楚夫君一直对于陈姐姐的事情感到非常的遗憾,自己内心之中多少有些不安,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当然孙绍也害怕她以后成为xìng冷淡,多少还是说了不少的安慰xìng的话语,算是把她哄上了床。“害怕倒是不至于,大家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主要是你这身子多少经不起摧残,我有些时候兴奋了会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说,憋着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孙绍说完一是一把搂住了她,“但愿不会出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呢,你也是我所最珍贵的人之一,以后的孩子是准备继承帝国的,别把自己弄得太紧张了呢。”他也不顾对方稍微有些抗拒,不断地喊热也是丝毫的不理会反而上下其手,就这样抱着只穿着内衣的她睡到了天明。 “唔唔,说了很多次好热啊,夫君居然一点都不听吗?不仅仅是你的体温,人家好像一直在你你撩拨,这是在干嘛?”小女孩稍微有些出现的黑眼圈则是让孙绍稍微感到一丝愧疚,自己为了试验她是不是没有感觉也是多少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了,确实自己的一些想法相当的不正确和自我为中心,对于妻子来说有些不太公平。“好了,这一点是我做错了,昨天有些兴奋过度了其实,本来是打算・・・・不过你没答应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实在是抱歉。”诸葛芸当时脸刷的一下红了,的确丈夫昨天晚上的行为不是特别得正常,原来是这个原因呢。“呃,以后再说吧。我也不会让您太失望的,今天估计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夫君也没有必要再躺上太长时间・・・・”诸葛芸却是发现孙绍是几乎没怎么听刚才的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身子看,“身材可以说是发育了相当的多,跟两三年前那种平得不能再平的情况完全成了两回事,昨天摸起来手感也是相当的不错,可以说虽然相当的纤弱但是已经初步有着好身材的特征了。” 当然这种有些无礼的行为让小女孩很是羞惭,一直在思考着某些不健康信息的孙绍也是突然间发觉到妻子已经满面通红,赶紧抓过被子把身体挡住,多少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只得厚着脸皮过来道歉“额,对不起,刚才没听到你的说话了。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不过我的芸儿实在是太诱人了,自己多少有些把持不住的说。”“行了,别找借口了,自己好sè还跟我说这些,别自己昨天刚说的话转眼就忘就行。现在也是时候不早了,早些起来去看看还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为上,我这里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当然这话也是越说也没底,自己半躺在孙绍怀里怎么说也会多了些让他心猿意马的理由。不过孙绍却是不打算继续挑逗她了,再这么下去确实会违约的。“好了,以后觉得可以的话,跟我说一声便是,走了。”说完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扬长而去,留下诸葛芸一个人在一旁苦笑,“变得很还真是快呢,根本就没有办法相像一开始正在**的他能够因为事情来了而赶紧跑出去。即便是周公的握发吐哺,也是未必能够比得上呢(孙绍如果听到了这样的评价多半是要叫苦的,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基本上没有什么正常的男人能停得下来,那可是要命的,不想后半辈子的幸福完蛋的话,还是别管那些事情为好。当然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是不会懂的)。我的丈夫能这样的为了大家的事情cāo心,自己也不能太落后呢。” 孙绍到达议事厅听说暨艳前来求见的时候,也是立即站了起来前去会见,这些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关于未来王朝的官职制度,不可能不慎之又慎。暨艳是他特意按插进去进行官制的改造工作的,因为对于已经侵蚀了丞相府大部分权力的尚书台,除了让它彻底取代或者是被合并掉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别的办法来解决汉朝原来官制自身的矛盾状态。另外就是尚书台本身的权力无法抑制,只要被别的机构驾驭就可以直接掌控朝政,多少也是让孙绍认为需要一定的制衡。本来孙绍的打算是效法魏国的中书省,然后逐渐过渡到三省模式。但是顾雍和大部分大臣并不认同,认为这样跟孙绍所主张的皇帝应该通过已有的制度来平稳的控制国家发展的设想不符合,很容易造成以后皇帝出于个人的爱好随意的进行变更的情况出现,因此主张恢复到西汉时代的虚君实相模式,理由是可以维护社会的稳定并且不需要执政者的个人能力太强。 当然孙绍则是觉得照搬那种模式是不成的,现在的社会结构那那种时候还是有相当的区别的,汉初的时候大量的贵族在战争之中被消灭,社会结构有一个很大的真空层,但是现在显然没有,相当多的人需要孙绍的zhèng fǔ来进行转换以适应现在的经济结构。如果说继续放任社会自治的力量的话,很有可能完不成改造的任务,所以孙绍的想法是先紧后松而不是大家认为的开国之初应该以宽松的统治为主,盲目地认为现在跟汉朝开国之初那样应该无为而治,不是什么好想法。正因为有这样的分歧,孙绍派了自己加入进去也有融合双方思想的念头,毕竟zhèng fǔ不可能是自己的一言堂,总是得顺应整个统治阶层的公意才行。暨艳向孙绍报告完了这几天的争论,大部分人依然是认为这种时候不适和强化zhèng fǔ权力,而是应该尽量的保证制度的平稳运行,因而对于孙绍设立直接对于皇帝负责不跟任何部门制衡的zhèng fǔ职能部门(情报司和内务司某种程度上属于特务机构,这些东西他们想管也管不了,于是也是不愿意继续增加类似的存在了)多少不是那么的赞同,就算是同意的也是认为需要继续需要把这些人也纳入新的监察体制才好。 孙绍后来也是撑不住不得不妥协赞同了他们的否决意见,本来是打算自己创立制度稍微严厉一些然后到了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进行放宽,之前用比较强硬的政策完成社会转型而当让人民熟悉之后进行宽松化处理,不过看样子即便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新贵族势力多少也不是那么买账,一想想也是,毕竟他们还是转化过来的居多,不可能对于孙绍的那种有些强硬的政策那么的支持。最终孙绍还是觉得有必要稍微在形式上妥协,最终还是放弃了组建中书省的主张。 “耀明,你认为像现在的官制上面,最重要的缺陷在于什么地方?”孙绍也是有些考校的询问他,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暨艳则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很显然在与官员的选任提拔上面,现在的察举制度已经完全的崩坏,对于推荐等方式基本上由于被地方势力所把持因而完全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反而成为地方限制zhōng yāng的手段。主上的目的在于打压旧世族并且将他们转换成能够开放的包容的对待新世界的新的jīng英阶层,就必须把这种已经腐朽的制度取消掉。就算不取消察举制度本身,选拔人才的方式也必须用一个彻底的变化,现在的考察主观xìng实在是太强,对于德行的评价仅仅依靠其身边人的评论很容易造成浮夸风的盛行。主上之前的考聘制度其实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法子,对于不是特别被人所熟悉但是有一技之长的平民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大的福音。以在下的想法,主上应该将考勤标准进行更改,之前您发布《求贤令》之时曾强调过唯才是举,相信这样的改革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孙绍则是敲了敲桌角,“说得非常好,对于官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选任和考察,而现在这方面已经几乎完全被旧世族所破坏掉了。我们现在可以凭借行政强制暂时的扭转,然后通过我个人的一些想法来进行完善,但是等到之后如果不形成制度已然是没有办法很好的执行,因此必须做好这方面的工作。我的想法,暂时不完全的按照自己的设想来做,现在还没有到了我自己的意志可以畅通无阻的情况下,真的把他们这种选官方面的特权也否决掉,遭到的阻力太大。我的想法是暂时分开来进行,让平民采用考聘制度来进行选任,理由是这些人的名望不为世人所知,出身底层也不可能被社会名流所认同,所以和那些自小就受到jīng英教育的人不能用相同的标准来对待,必须用其他的方式来聘任。”暨艳也是眼前一亮,“的确这就避免了以前出现的相当多的人才因为就职无门只得投靠一些大家族拜托他们引荐从而成为附庸的情况,至少暂时这样然后通过教育和道德层面的力量还是有调节的机会的。” 孙绍则是感到非常的满意,显然暨艳已经相比于之前的愣头青形象成熟了许多,对于所做的事情也多了更多的理智和自信,不是同原本历史上那样以为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社会了。现在的他更多了几分睿智和理xìng,可以托付自己的一部分理想了。“你说得很好,足以作为新的制度的执行者,所以我的另外一些的打算会跟你说明,希望你能跟大家好好解释一下我的一部分期待。” 第四百八十五章 官制军制(下)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平心而论孙绍并不会对于三公九卿制有什么偏见,这本身就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之捏总结出来的适应制度,也不代表就是虚君实相模式,当年秦始皇可不是什么权力全部一把抓,宰相不过是高级的顾问而已,说白了制度设计出来总是有空子可以钻。汉朝初年的政策主要还是实际情况决定的而不是这个制度本身就是君臣制衡,另外孙绍内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排斥自己的权力受到一定的限制,只是现在他觉得需要大刀阔斧的进想改革不是制订稳定的保守的制度,那应该是留给后人去做的事情。的确王朝刚刚建立的时候的确需要一个比较确定的制度来进行传承,但是事实上因为这个时候的实际情况与以后的往往会有很大的差异,所以都是需要经过改造才能适应社会。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明代的事例,理论上开国之处朱元璋制订的一系列制度还算是符合需要保持强制力以及人民刚刚经历过反抗战争对于强制统治不是那么顺服的状态,但是经历过数十百年之后社会的结构已经发生了根本xìng的变化,依然固守着“祖训”不肯放弃,皇帝害怕担当不孝的名声,大臣则是只会喊口号为自己谋私利根本不去顾忌已经非常严峻的阶级矛盾,用各种光伟正的借口来阻止一切对于新兴的地主兼资本家代表的官僚阶层的利益的剥夺,最后到了灭亡临头居然想着向敌人投降向他们提供掌控社会的便利来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可以说是卑劣之极。若是不能给后人留下临机应变的权利,只怕是真的得抱残守缺直到进入末rì了。 孙绍对暨艳阐述完毕了自己对于三公九卿制度的一些改进的建议并且表明了撤销尚书台的意愿,皇帝的权力的确是及于所有的地方,但是并不是可以直接无端的管理所有的事情,这种如同传声器一样的机构多少还是不要作为常设的比较好。暨艳听完孙绍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主上的意思我明白了,对于这些想法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主上能的话最好还是亲自解释一下更有效果,大家并非思想保守,更多还是不认为现在是强化反复无常的权力的时候。虽然确实有维护自己权力的意图在内,却不至于真的威胁到整个国家的根本利益,请主上也不用对此太过于不满。”孙绍大笑“这可不是我的作风呢,虽然我自问心胸不算开阔但是对于这类纯粹是认识不同的争论还不至于会有什么不满意。今天要去看看城防军的训练,晚上再前去跟大家商讨一下关于官制的事情,先这样吧,把你记录下来的东西先带给大家进行讨论,我先出去了,再见。” 训练场里,孙绍见试了一下真正的重骑兵的训练,现在穿着大型的鳞片甲内衬锁子甲已经做到这个时代最好的防护水平的重骑兵们,在战马也同样披着两层皮甲的同时已经把负重增加到了最大,用手臂夹着长达一丈六尺的重型骑枪进行冲锋,很快的眼前的一切都归于了虚无,但是骑枪折断的也是相当的不少。孙绍看到他们熟练的拿出一只备用的战斗长枪进行马上格斗,也是稍微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东西马槊应该更好,可以用于冲锋和格斗都不会太差,可惜这种玩意制作起来太过于困难,能有的人根本就没几个,几乎没有办法批量的生产。所以只能将就着用现在骑兵武器来代替一下了,近战的话重骑兵们还有手里的连枷用来对付近身的敌人,理论上也不会太差。” 听完太史享所说的关于骑兵战斗的信息,孙绍进一步嗯了一声,“对于重骑兵而言马镫的稳固程度可以说非常的重要,能用金属制作的尽量不要用皮革,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在战场上因为这种事情而无谓的丢失xìng命。”对于太史享而言虽然自己接管了整个南郡的卫戍部队,但是骑兵部队毕竟是自己的本职,加上最为熟悉,自然也是优先让他来参观。当然这么一支基本上就算是他一手带起来的部队,本身战斗力也算是孙绍军的骄傲,现在重骑兵部队的加入也让他们有了直接在战场上跟敌人碰撞的资格,虽然说孙绍军的骑兵相当的宝贵,数量也是一直在一万人之内,不过每次出战总能起到尖刀的作用,也是一直用在刀刃上的jīng锐所在。这一次因为主要是要塞作战缺乏大规模运动战的机会,因此虽然敌人也有强大的西凉骑兵但是并没有派出很多的骑兵作战(应该说孙绍军的骑兵主要的还是被集中在荆州,其他的地方虽然也有养马场但是本身拥有的骑兵部队主要还是只能作为斥候使用,荆北的土地相对干燥也是更加适合种植牧草,当年张绣曾经在这里试着培养过养马场,自然相应的经验也被孙绍拿来借鉴了)“卫戍军事实上并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怎么需要这样的部队,倒是可以给临近江海的州郡配置相应的水军,用来维持治安,不过对于以后的三套班子管理制度,多少不是那么有利。”孙绍看到太史享脸上多少有些得sè,不由的说道。 关于孙绍所谓的三套班子制度,太史享清楚主要还是军队上面的野战军、卫戍军以及禁卫军的分别管理,几个名号将军除了大将军依旧统领全军之外其他的几个已经被分配到了三套不同的系统里面,近卫军则是免除了之前的由官员领导的现状,原来的光禄勋现在准备改革成纯粹的顾问机构,不再让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们继续在皇宫之中挂一个侍卫的名;而卫尉则会进行改造转而和执金吾的一部分功能合并,至于孙绍身边的贴身亲卫,则是由军人来负责管理。禁卫军的长官武卫将军是职衔最低的名号将军(这是禁卫军系统唯一的名号将军,其他的几个系统至少都是五个以上)掌管有关皇室卫队的事宜,负责皇宫的安全保卫工作。总数一万五千人,分为各个宫殿的卫队以及机动部分,另外出行或者进行礼仪活动的时候,也由他们负责安保工作。(另外禁卫军和近卫军不是同一类别,后者隶属于野战军团但有dú lì的旗帜-金sè凤凰,正式编制为野战军第一军团,由孙绍自己担任统帅,平时则是由副将军代为统领,现在担任这个职位的人是张翼,虽然是杂号将军但是地位却是一点也不低) 野战军和卫戍军现在都按照战区进行区分,基本上以一个或者两个州作为一个战区,当然随着更多的土地落入孙绍的掌控战区所辖的地域会越来越大。野战军体系方面包括统帅步兵的车骑将军和骑兵的骠骑将军,以及率领进攻xìng水战部队的楼船将军,作为各个兵种的领袖(相当于大将),而每一个战区的统帅一般统辖若干军团,作为第二层次的名号将军的率领(相当于上将,初步设想是把四征将军作为战区的野战部队指挥官,而指挥部的分管部门的高级将领则是中将级别),军团作为校以上的新编制,一共统辖四名校尉,满编八千人,名字可以自己取,但是必须通过审核。军团长官为一般的杂号将军(少将级别),以下的编制按照汉朝的旧军制来计算。不过每一层级的军官需要佩戴属于他们特别的徽记来进行区别,野战军因为没有固定的作战范围,也没有固定的驻地,只是主力集中在一起其余部队分散在四周进行侦查工作。所以战区的设定属于比较宽泛的范围,基本上都是驻扎在最靠近边境的地区得靠内侧部分,只要有战事立刻就能行动。将来野战军团将只统辖边境地区的州,也只有在那里保持两套系统(同样的事实上也只有首都地区有三套系统,这里比较于边境更加的混乱,但是出于孙绍的制衡打算不能把自己的全部安全希望全部寄托在禁卫军身上,所以近卫军团依然保留驻扎在首都郊外,并且编制属于典型的超编,一共统辖八个校尉,比较汉朝时代的六校尉还要更多)。 孙绍看到他对于卫戍军不是特别关心,多少也是觉得虽然这人能力够用但是心xìng不够稳定,对于自己所不喜欢的东西缺乏足够的信心,即便是自己正在负责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热衷,未必就很好,也是需要进行一定的改造。于是也是把卫戍军将来的编制跟他继续解释了一遍:卫戍军将来将成为帝国境地分布最广泛的军队,任何一个郡级以上的地域都会有一定数量的卫戍军,县城的成型治安部队则是属于行政编制,由当地的县尉来进行统辖(郡校尉不再统帅军队而是转为当地治安部队的负责人,彻底变成jǐng察系统)。卫戍军的统帅是总负责的卫将军以及负责水上治安的横海将军,同样以若干州作为战区,统帅为四方将军,卫戍军没有成建制的骑兵,但是拥有水军,编制与野战军相同。不过因为主要作战目的之中并没有对外地进行进攻xìng作战,所以在装备配备方面也会略微有一定差距。 另外因为主修防守,在训练方式上也是几乎截然不同,非常地讲究阵型和大兵团作战,对于机动xìng要求不怎么高。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清剿盗匪,对内维持治安以及保证当地的必要安全,在战争时候担任防守任务以及占领敌人的地区并且将其控制住。当然在局势不可控的情况下孙绍也不介意利用卫戍军来镇压人民,毕竟上位者多少还是有一些属于自己的自私,想要维护统治这样的方式显然是必须的。事实上卫戍军才是最为广大的军队,目的也只要是守土卫国,而野战军这种东西的出现某种程度上算是孙绍的私心,意在为了以后的扩张和对于边疆地区跟强大的敌人战斗保留下横强大的力量,之所以弄出来几套的系统更多的还是希望军队中的各位大佬能够不至于在闲下来没事干的时候就一致对内了。“元复兄,有件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你现在的职位不仅仅是骑兵部队的指挥官,还是整个南郡的卫戍军统帅,该关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部队还有整个地区的防务。这方面的意识需要及时的扭转过来,我不是很希望看到军队中的本位主义盛行,虽然你管的是两套系统。” 太史享低下了头,“的确我在卫戍军方面投入的jīng力不是很多,这方面我会想办法弥补。不过现在这个制度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需要改进的地方,主要还是他们之前的领袖因为出了点问题而被撤职,只要想办法稳定人心就可以了。我的做法就是照常给他们安排训练和巡查任务,然后照常地给他们供应物资,现在大家的情绪至少是恢复了很多,相信不至于在有什么心理上的动荡。”孙绍现在转到了卫戍军的训练场,看着大家的jīng神面貌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非常的不错,不由的点了点头“嗯,这方面做得也很不错,至少最基本的带兵模式你已经很熟练了。我已经把信件发到了姐夫那里,估计他的改进意见很快就会过来,军队的事情,基本上是重中之重,千万别懈怠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权力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观看完军队的cāo练并且对于留在江陵的军方高层解释了一下新的军队编制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他也没有准备先吃饭,而是随手拿了一点干粮填一下肚子然后去了行政官府邸,顾雍等人正在那里等着他,包括参政院过来的孙邵也在这里,关于zhèng fǔ的设计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不和主要的重臣们好好地通一下气。今天下午暨艳过去跟他们讨论过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到了以后孙绍发现大家都是坐在那里等他,也是带着些歉意笑了一笑,“很抱歉来的稍微有一点晚,没有想到居然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来检阅军队。至于官制的事情真的是有劳各位了,我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大多是一时兴起未必就算得上能够适用,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不吝指教。” 他确实把态度放得够低,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孙绍的xìng格,平时看起来谦和有礼,但是真的碰上事情了多少还是非常的顽固和强硬,对于不同意见多半是冷处理视而不见的。所以大家并没有这番客套话放在心上,能让他知道大家的共同意愿而造成初步的妥协已经让大家非常的满意了,继续逼迫下去只怕孙绍会发飙的,上次那些被斩首示众的家伙现在首级还挂在城门上(为期三个月,虽然快到了但是还没有到),众人也害怕触怒了他导致什么不好的结果。的确孙绍不像父亲和叔叔那样有时会公开的杀大臣,但是这小子心眼可是比之孙权一点也不欠狠毒,不说那些被流放的大臣不少不意外的死在了外地,大家也稍微对于那些服务于孙绍的药剂师们多有耳闻,所谓的炼丹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在干什么虽然不知道但是能猜出来一些。(事实上做出来的全都是毒药,要让他们知道不得反了天了) 孙绍不会公开的对于仅仅是政见不同的人动手,但是内务司已经可以说得上恶名昭著了,一般xìng的稍微有点把柄被抓住的话,只要被证实那可就不仅仅是名声臭了那么简单了,这样的整人方式可比起之前的那些更加的令人痛苦。比如说全琮因为自己用了些许狠心的方法来对抗孙绍,除了本人在战斗中被杀死之外(这算是少数的杀降行为了,应该说说大家对于这样的行为非常愤恨,加上孙绍之前对于他下了格杀令,所以虽然投降了但是还是被找了个借口杀掉),家族也受到了整治,吴郡曾经显赫一时的全家人员现在四分五裂,不少都因为各种借口被贬到了rì南郡开荒去了,那rì子过的叫一个艰苦。至于对二叔的惩罚,虽然艰苦的生活不会对他本人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对于家人的影响却会传达到他身上,一旦被烦躁的情绪所占据,肯定是没有什么法好好的筹划反击的事情的。如此种种众人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要说口是心非或者说口蜜腹剑,作为政治家而言必要的时候确实是需要用上的。还好大家仅仅是跟他有些理念上的冲突,不至于作为敌人,所以才敢于跟他表明自己的想法。孙绍曾说过自己不喜欢反对还要藏着掖着的人,有意见直说,能采纳的他不吝于接受,认为不正确的孙绍自己会用实践来证明谁对谁错。因此大家之间还能保持一种平衡,并且气氛相当的不错,只是真的把事情做绝的话,大家都是人jīng,自然不会到了那种程度,争取权益一般情况下适可而止就够了,没有必要把人家逼到自己的底线上面。“主上其实客套话没有必要说那么多,我们只希望问一下是否您的计划就是如同刚才所叙述的那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太大的疑义,只要求把权力和责任分列明白就行了。”虞翻最先有些大大咧咧的说道。 孙绍当然那也知道他的脾气,就算是父亲的时代他就一直不怎么给别人面子,一贯都是任xìng而为,但是虞翻跟父亲的契合度还是很好的,可以说大有知遇之感,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或许他是自如率xìng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用这样的有些疯癫的行为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不过自从孙绍的回归之后虞翻的xìng子似乎变回了之前的那种重责任的努力的感觉,不得不说这个人的xìng格还是相当的令人感到不错,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说问题往往很明确。这一会他就是找到了关键点所在,问题依旧是清晰,重要的并不是利益如何分配,而是在于能否保持在稳定状态下的运行,而不是暂时xìng的依靠孙绍的铁腕来运行。如果真的是只顾自己的梦想而不是考虑到人们的实际承受能力和心理需求的话,那么孙绍离成为第二个秦始皇也不算远了,无论如何也是要避免过度的强行改变想法,必须是得照顾一下人们的现有情况的。孙绍也是看着一脸期待的大家,开始了自己的侃侃而谈“官制的问题,刚才耀明已经跟大家说过了,我的想法是撤销掉尚书台,恢复丞相府的行政首长的职能,而九卿从一开始对于皇帝直接负责可以考虑转为向丞相负责,另外他们的权力应该是明确的而不是如同先前稍微的有一些模糊。我的想法,三公之中的负责如同汉朝初年一样明确,另外财政和司法可以单独拿出来成为平等的地位,更多的作为直接对于我来负责的存在。他们之中组成最高的内阁会议,直接对于我负责,而剩下的成员则是分别对于各个首长负责。九卿之中除掉被提上去的廷尉和新建设的专门财政长官之外,少府因为专属皇室不适合对内阁负责所以dú lì出去不属于zhèng fǔ部门,仅仅受到御史台的监督,另外其他几个负责专门事务的部门可以顶上来成为专属卿,具体的制度交给你们来制定。另外关于参政院的,它的权力经继续受到保障,可以对于zhèng fǔ的各项决议提出异议,另外法律的修改和否决需要它的通过,对于zhèng fǔ行为的特别起诉也由他们来负责。元老们组成了防治激进的堡垒,但事情不要让保守的习惯渗入我们每一个人的血液里。至于双方的平衡,zhèng fǔ的正常工作不会受到干扰,参政院统辖的特别法院的工作仅仅接受前来申诉的意见,另外他们也不能随意的对于具体行为提出意见,主要针对的还是对于各种实际情况的裁决。” 孙绍的话有一些模糊,但是总体上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zhèng fǔ职权将进一步扩大,丞相府一方面吞并掉了尚书台这个最大的敌人,但是另一方面则是完全失去了对于司法的管辖权和相当一部分对于经济的过问的权力,当然最为重要的人事任免权力以及经济运行的权力还在手上,具体行政起来至少这个大的端口还能控制得住。顾雍点了点头,“关于内阁组成成员,主上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也希望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各自的责任范围。”孙绍说道“行政方面不采用集体负责,由长官个人来行使决定xìng的权力。丞相的职位打算交付给老师,您毕竟是这里行政经验和才能最高的人,而且算得上劳苦功高,其他几个人在经验上稍微有所欠缺,所以让您来负责显然最为有效;仲翔先生暂时领导一下御史台,你习惯于进谏,估计能够对于我们的错误提出足够的意见。至于太尉,暂时没有什么太好的人选,让它先空置着,军事行政方面的问题我先管一下也还是可以的,这个位置我是打算以后交给岳父来负责,毕竟他在军事行政方面的能力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孙绍一番话说完等同于把zhèng fǔ敲定了一个雏形,不同于孙权那种在称帝之后还要在主要zhèng fǔ组chéng rén员方面进行一定的遮掩来显示君威不可测,他是对于大家无保留的坦白了出来,毕竟事实上这个zhèng fǔ已经按照类似的结构运行很多年了,现在宣布任命不过是把这些东西具体化了而已。他并不需要对于他们保留什么,大家之前所争论的主要也还是关于rì后的具体权限的问题,现在话已经说清楚了,权限基本上确定下来,并且看上去并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大家算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孙绍见到众人一副满意的样子也是知道自己之前的动作起了效果,于是继续说道“参政院的首脑,将成为三师的最高职位,成员全部授光禄大夫职衔,虽然说正常也就不到一百人的数量,但是他们在rì后的政治生活之中,将发挥很大的作用。”孙绍心里想着上议院建立好了,那些么下议院也要准备开工了,不过对于这个机构很容易侵蚀到自己的权力,所以也是有必要对此进行一定的革新才行。最初作为立法委员会的存在可以适用于现实情况并且进行扩充达到自己原先的要求,不过真正作为能够为了国家的法律制度建设提供帮助的人终究还是来自全国各个地方。而这些所谓为他们提供帮助的观风人员,则是扩充的不错的选择。 想到了这里正打算跟大家解释一下把立法委员会转化为常设机构,顾雍已经先开了口“既然主上把这么重要的地位托付给我们,那么我等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拒绝接受这样的挑战,国家将会在您的手里达到前人不曾有过的巅峰,您的愿望将最终实现,我等愿意以自己的忠诚宣誓,势必将完成您改造世界的愿望!”众人听完了也都纷纷跪下对着孙绍宣誓。孙绍则是赶紧把大家扶了起来“没有必要如此啦,大家这么多年下来的辛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其实也不过是转变一下身份而已,君臣之间依旧像以前那样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受得住礼仪官员的斥责,其实也算没什么大不了的。”虞翻却是难得的微笑了一下(他平时要么板着脸要么大笑,怎么看起来都不是一副让人觉得舒服的样子,加上平时刻意的疏远人群,可以说人缘要多差有多差),“主上面临这样的大事也能如此冷静,对于我们来说哪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呢?既然您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且我们也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那么主上可以在完善之后直接发布出去了。礼官作出的结论,最接近黄道吉rì的时候,应该是三月二十rì,但是这个rì子太过仓促准备不过来,所以我们一致的意见是在五月初举行登基的仪式,主上不会之前看完之后就忘了吧?”孙绍有些尴尬的说道“好像确实是忘了,经过的时间稍微有一点长,所以没记得。不过之前的准备工作其实也都差不多做完了,正常情况下有那么一两个月的准备也够用了,相信相关的人员可以处理好这些问题。” 孙绍处理完这些问题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母亲和诸位妻子们都是有些急切的等着他,在发现孙绍其实并没有好好的吃晚餐的时候大家都是愤怒了,一个个的在送上食物的同时斥责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蔡瑢甚至呢喃着想要专门给他做一个人偶拿着随身食物,出门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走,当然这样的笑话则是让所有人直接笑趴下了,孙绍却是怀疑以她的执念未必就做不出来,现在她已经做出来弹簧了,配合齿轮结构这样的人偶做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思路一下子飘远了之后对于大家的一些问题又是稍微的有些答不上来了,对于孙绍来说权力主要的目的在是实现自己的改变世界的梦想,其次就是创造出适合自己生活和发展的环境,显然第一个目的还任重而道远,第二个目的稍微的好一点,至少现在的生活环境还是比较符合他的节奏的。另外孙绍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运气着实不错,从一开始的崛起到后来的壮大都一直被人轻视,最终到了几乎不可逆转的时候才重视起来,否则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有那么多能人帮忙,也未必撑得过势力的差距发展到今天,至少现在是被一群美女簇拥着而不是如同之前那样还要为了一点土地和豪族的问题亲自跑到乡下去考察。正当他出神之际,却是听到了如同雷鸣般的响声“子续你怎么又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做事情的时候就该一心一意,自己说过的话都不遵守吗?”他则是笑了出来“享受生活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啊,尤其是在乱世的时候,不是吗?” 第四百八十七章 矫枉过正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长安,西线大部分城市陷落的消息如同飞速一样传了过来,正在扶风郡跟吕蒙的部队死拼的季汉军主力现在多少都有些人心惶惶,东面那些依靠关口抵挡魏延的部队还稍微好一点,现在魏延放弃了直接进入潼关的希望把大部分jīng力放在了进攻路上的援军以及想办法打开武关的缺口上面,这些人依凭坚固的要塞还算好过,虽然西线被切断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但是还不足以动摇这些人的战斗意志,倒是长安的高层现在感到有一点焦头烂额了。一方面急忙给孟建下命令让西凉州迅速的组织部队过来夹击敌人,另一方面则是做着起他的的打算。“丞相,您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悠闲?敌人因为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就采用了这样的分路作战的方式,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所困扰拿不出太多人马了,再这么下去各路军队会因为疲惫而战败,那么我们可就要全部完蛋的啊!” 诸葛亮看了看一脸焦急之sè的马谡,多少还是感到了他并不太成熟的那一面。自从兄长战死之后他自己担负起了家族的职责,沉重的压力让原先一直潇洒自若的马谡感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现在面临着灭亡的危险更是不眠不休的工作好长一段rì子,事情没有好转而是急转直下更是让所有人心中的焦急愈演愈烈,的确需要拿出一点让所有人信得过的东西出来,才能稳定住人们的xìng子。诸葛亮最近的心情还不算太坏,虽然说多少有些意外陇上的进攻竟然如此顺利的瓦解了自己的防线,但是因为还有后招加上道路非常的遥远不至于能威胁到国家的生存。最近逃到这里来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才干非常的不错,竟然敢于带着一群民兵袭击敌人的正规部队还差点成功的,不说战术设计就是这份胆略也是相当的过人,这样的人才正是自己所希望寻找的人,年轻有为而且敢于创新,将他纳入自己的相府成为幕僚,也就是下一步的事情了。现在局势方面还不至于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理论上面对这样的情况到了让引狼入室的恶果消失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才发现马谡还在焦急的看着他,才镇定的说道“幼常不用太着急,现在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那些已经到了扶风郡驻扎缺什么都不干的家伙现在也该是让他们派上用场的,总不能说是让这么一群人白白的侵占我们的资源。再者那些雇佣兵每天花了这么多钱,必要的时候还是有用的。河东那边的计划也可以发动了,他们一直被压着打,心里不平衡也是肯定的该是给他们一个出气的机会了。另外我可是打听完毕了那些士兵的家人,他们可都是并州人为主,倒是挺方便我们去拉拢利诱的。再者一群笨蛋军官在这里的话就算本身能够完全进行渗透的情况也会被他们弄砸了,不用担心。” 弘农郡,“按理说一直往关中输援军也没有见到他们控制什么要害的部门,这帮废物过去了也只能个人家当弃子使用,实在是过得太窝囊了!就不知道联系一下当地的豪族吗?所谓的汉朝早就风雨飘摇了,只要稍微加一把力就能推倒,若不是面临着强敌威胁绝对不能让他们抢先了,国家的军队早就从萧关开进关中了,用得着用这种麻烦的方式吗?竟然害怕引起动荡不让我们用自己的名义跟他们开战,陛下是怎么想的?难道大魏国什么时候怕过他们吗?”祝奥看起来非常的恼怒,渗透工作居然做得这么差,本以为面临灭亡的灾难他们会如同救世主一样的请自己进去,然而根本就不同于他们的一厢情愿,季汉zhèng fǔ现在还在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甚至打算同时抵抗两方面的侵袭,不得不说很佩服但是却为他们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感到可笑。只是进入关中的部队虽然还保持着完整的组织,并且没有打算背弃自己的任务,但是因为道路网已经完全变化了,他们比起两眼抹黑其实区别也不大,渗透工作仅仅是拉拢了少量的实力不怎么样的豪族,另外虽然跟益州派系的一部分以及一些中层的军官搭上了线,但是起到的作用相当的有限,根本达不到他们所希望的程度。不过现在看上去似乎情况不错,至少他们已经愿意妥协了,随着孙绍军攻入陇上以及东南两线rì益吃紧,不得不进一步进一步的借助这股本来就不稳定的力量。 当初驻扎在扶风的军队因为好他们趁机控制溃军所以一直没有让他们上战场,现在也轮到这些人起到一些作用的时候了。(对于孙绍来说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消灭这些魏**队,只要没有这些力量就算是自己失败了季汉也不过是囊中之物而已,吞下这股力量可以说是孙绍最希望达到的,如果掌握了西北那么天下争夺之中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以他的团队能力绝对不至于那这么好的机会浪费掉)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乐观的,又很快地有人提出了异议。“显然他们仅仅是打算利用一下我们,否则用自己的部队跟敌人拼命却让我们在后方安歇这样的做法是绝对有问题的。这明显是在给我们夺权的机会,然后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的问题我们却把握不住,这不仅仅能用他们无能来解释。”一个中年的文士摇了摇扇子说道,这个人相貌看起来很是平常并不跟常人有所区别,但是一双眸子看似无神但是在思考的时候却能显示出一丝yīn鸷的样子,也不是个让人喜欢的人。 “好了,敬之,的确我们的对手都是现在很有实力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们有能力单纯的靠自己来扭转实力上的根本xìng差距。面临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就算是有名的智者也是必须通过其他的手段才能保护自己。说句实话如果让你去结交那些实权派的话,只怕是已经把诸葛亮司马懿给架空了。”中年人手上拍了一下,“诸葛孔明因为是临湘侯的外亲,就算是失败他也有退路,但是这家伙似乎想要显示自己的理想比起临湘侯更加切实因而一定想要保留这个地方,所以他完全可以豁出去不顾一切的算计别人。司马仲达则是已经没有后退的境地了,他只要失败必死无疑,同样的会采用一些疯狂的手段,我虽然受到了重要的托付,但是不代表能够与他们抗衡。或许父亲可以,只是他年纪太大了,每天维持这样的思考并不容易,失去他的智慧的支持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祝奥则是对于他那种谨慎冷哼了一声,感到了一丝不舒服。“这样的缓慢的进度肯定是得首都那边责备的,我们明明实力要强很多却处处处于被动,完全是不成的。如果过于依靠文和先生的智慧的话,只能会让很多机会白白的浪费掉,我们有必要自己的决定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祝奥也是似乎感到了之前的失败的耻辱,继续说道“我们按照计划直接出击南阳的话,完全可以为国家争取打新的一些土地,就算失败那些前来进攻的敌人也多半是得撤退的,只要击退了他们的话,这个国家将不再有能阻挡陛下的力量,完成任务可是有相当的奖励的。”看到他如此固执中年人叹了口气,然后他径自退了出去。 诸葛亮听到了他们出兵的消息之后也是大喜过望,显然一方面西面的军队暂时抵挡一下陇上方向的敌人,东面的军队则是去奔袭南阳郡孙绍军的后方,对于缓解现在局势很有帮助。他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跟孙绍军的消耗来控制住局势,却完全忽视了自己本来也是无源之水,一旦断了源头就会必然的完蛋。现在落入陷阱还不自知的话,自然是不成的。“在远方遥控局势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是没有办法及时的控制住局势的变化,而我们却是可以利用这个信息沟通不及时来破坏你之前的筹划。文和先生你虽然是老牌的智者,但是毕竟是年纪大了没有办法掌控到全局,竟然让这么一群无能的家伙前来执行这样的任务,仅仅是稍微的阻碍了一下就沉不住气的把实力和目的全部暴露出来,完全落入了我们的掌控之中呢。所谓的必杀我也清楚,无非是萧关这一带布置的部队,作为阳谋无非是欺我们没有反抗之力,但是很抱歉呢,这些东西我是有对策的。”看了看东面的乌云,诸葛亮露出了微笑,“这一次简直是大成功呢,子续没有来也就注定了他们会不停的进攻而不是在适当的时机收手,那么你们就只能是接受命运的裁决了。祈求仲达能放过你们好了,愚昧的家伙们!” 江陵,临湘侯府,孙绍帮陈笙喂下今天的药物,也是一点也不留情的让她先休息,“不能太过于不把身体当回事情,无论如何你必须自重才行,为了以后必须把该做的保健功工作做好才行。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自暴自弃了。”陈笙则是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回答道“我没有自暴自弃啊,为了生活下去肯定是要有目标的,夫君给我的爱足以让我继续支撑了。能够让这个家庭和谐稳定的存续下去,就是我的目的所在,至于能否治愈疾病乃至于延长生命,并不是特别重要。当然啦我对于夫君是有信心的,而且对于林先生的医术,也同样是有信心的,现在只是看起来稍微有一点不是那么的振奋而已,很快就能解决的。” 孙绍不清楚是故作镇定来缓解自己的情绪或者是本来就是非常有信心,但是不可能让她觉得没有信心,自然是做出温柔的姿态好好的抚慰她的心情,只是陈笙到底是怎么想的并非自己能知道,她现在因为自己一些比较强硬的措施是否会出现别的感觉还是孙绍比较关心的,“不用想那么多事情,为夫虽然有些时候做事情不太地道,但是亏待自己人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我的弄玉不用为对此的怒火太过担忧,我只会波及到需要波及的人而不是那些无辜的人。”陈笙则是不是特别明白孙绍想说什么,但是应该是在保证不会波及其他的人,自己其实对于丈夫一般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异议,只是多少有些害怕因为自己而引发孙绍的怒火使得不少无辜的人受害,陈笙感到自己的无用和任xìng害了不少的人,因而一直心怀愧疚,孙绍却是半点也没有看出来她具有这样的想法反而认为她感到自卑是因为过去的悲惨经历从而不遗余力的消灭关于过去记忆的东西,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心。虽然诸葛芸也劝慰过她平时没有必要对于这些东西太过心软,自己也的确憎恨那些迫害过自己的人。只是看到丈夫那样手一挥无数人平白死去的情境,会觉得非常的不安心(这方面孙绍已经感觉不到了,长期浸润在权力之中已经麻木了他的一部分感觉,只是因为保持着对于初始目标的追寻所以一直没有失掉本心而已)。“既然夫君认为现在可以做到的话,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就是了,我不会对此有什么不安的,我爱的是你,不管是光明的一面或者是晦暗的一面,都是一样的。”孙绍则是大喜,抱住她亲吻了一下,“谢谢你的谅解,弄玉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但是危机还是相当的多的,能够化为助力的人自然不应该放过,可是对于那些纯粹的敌人的姑息纵容则是让我进一步危险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第四百八十八章 釜底抽薪(上)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孙绍的会见很快地被药剂师们打断了,很显然孙绍所需要的药物已经做出来了,告别了家人不希望他们接触到这种yīn暗的东西。孙绍借口说是关于给士兵暂时xìng的充能的药物(其实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的,药剂师们现在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兴奋剂,兴奋剂虽然对于人体机能的损害是不小的,但是临时xìng的提高力量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而且这种初步的草药提纯出来的兴奋剂,应该说作用和副作用都不是特别的明显,拿来给士兵们临时的救一下急还是可以的),跟家人道别并且前往他们的实验室。应该说孙绍给他们的药物配方最初就是《伤寒论》里面的关于五石散的药方,这种药品其实是用来治疗寒疾的,但是过度的加大其中某些成分的话,可以产生致幻的作用。不久之后这种东西江流传到上层贵族之中形成一股风气,这类的玩意对人的身体损伤不是一般的大,超量服用之后会变得异常狂躁,甚至短期之内失去理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对于那些每天闲的没事干的所谓清流士族而言这种感觉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羽化登仙之感,所以明知这种药物对身体不利却还是趋之若鹜。当然现在这种东西还只是药品而已,主要用于治疗伤寒,没有病的人不会随便的去尝试这种药物,因而也不知道具有这样的效果。 孙绍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加大其中的一部分成分的剂量让药物的副作用更加明显,一旦是服用之后会产生强力的幻觉并且对于附近的东西产生非常虚无的情景,而且保持这样的感觉则是需要加大服用量。当然这是拿来作为毒品使用的,目的在于杀人或者控制人(后者作用不是那么的明显,毕竟这个药方还是比较常见的只是他们更改了其中的一些配比加强了狂躁的作用而已),而已经经过一些犯人的试验,效果还是相当的不小的。服药之后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感到飘飘yù仙,似乎是非常的兴奋并且强烈的需求能够重现这样的感觉,不少的人都因为jīng力过剩开始了自相残杀,也是让那些药剂师们感到了一阵不可思议。在得到了实验报告之后马上将这些东西交给了孙绍,在他看完之后也是介绍了一些效果之类的症状。孙绍静静地听完并且点下了头,“做得不错,虽然并不如同我想象的那样有强烈的幻觉作用,但是效果应该是够用了,我想可以投入实践了,你们将得到应有的奖励。”孙绍对着药剂师们说道,他们也都是一个个的兴奋不已,由于得到了最高统治者的赞赏和奖励,还是在不是炼制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的情况下得到的,怎么让这些江湖术士门们不感到兴奋,在激动的心情下甚至没有发现孙绍在给了他们一张去领奖励的清单之后就离开了···· 对于孙绍来说远在夷洲的二叔始终是一块心结,听说他甚至为了打发时间开始种地和炼丹之后孙绍想到了一个比较yīn损的主意,固然这么做相当的不地道,不过政治上的斗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毫无道义可言,对于怀有异心的政治竞争对手下一点黑手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他过意不去。按照孙绍的想法二叔在jīng神产生不正常的情况下可能依靠jīng神力挺过去也可能直接完蛋,但是至少身体上的药物依赖型是不可能免除的。好一点的话因为这种依赖xìng失去进取之心,不好的话从此变成行尸走肉甚至发疯死掉。反正所谓的炼丹术产生的效果大体上都是如此,至少比起那些含铅含汞的剧毒药物,这玩意都算是柔和的了。 当然因为有些痴迷于炼丹的根据情报上说只包括孙权和徐滢,所以孙绍也没打算波及其他人,步练师已经离开了就算想要算计也不可能用这个法子,至于袁雅,孙绍认为她多少有些无关紧要,就算不动她无所谓(就算是汝南袁氏其实早就灭绝了,现在的那些族人已经永远的失去了祖先的荣光,不可能对于她产生什么影响。孙绍内心里也不那么认同袁雅对于收留了她的孙权的那种感激,明明是父亲考虑到袁术毕竟算是好歹帮过自己的忙不好让他的家人太过困顿,这才做出了收留的决定,否则全部杀了假称是刘勋干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奇怪包括袁耀也认为自己行止乖张不符合礼教,孙绍能给出的解释只有他们已经读书读坏了脑子,根本不明白遇到实际情况了道理也是需要变通的。再者儒学上的经典未必没有矛盾之处,真的到了解释的时候很多学者自己都说不清楚。孙绍自己更不认为盲目的维持秩序有何意义,这种断章取义的解释实在是有违圣人之道,因而孙绍也是让虞翻等人重新修订经书的注释,把不符合孙绍口味的注释全部删掉,另外化繁为简让一些无谓的繁琐的解释全部消失掉,这项大工程孙绍也是让荀婧参与了进去,希望自己的亲人能留下一笔)。小孩子本身无罪,更不是孙绍针对的目标,当然如果被波及了孙绍也爱莫能助就是了(就算一网打尽至少孙绍给二叔勉强算是留了一体条根,虽然jīng神上已经毫无联系但是血缘关系还是存在的,她是自己的堂妹而非女儿,孙绍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关于怎样把相应的东西送到二叔面前则不是药剂师们应该考虑的,这样的事情明显的应该交给内务司的那些蝙蝠们去做,很明显他们会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即便是暗杀都会伪装成意外,更别说这种非暗杀行为了。“请祈祷你的运气好吧,二叔,动作太明显了的话,实力相差太远之下你是没有什么办法翻盘的。” 武关,“正如我们之前计划的那样,敌人从弘农郡直接抄向了我们的后路,而面前的敌人也是显得更加的兴奋因而卖力,想要直接攻破这里实在是太困难,但是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做法来避免陷入被他们利用去跟魏军拼命的后果。”法正在南阳郡这里点了一下,“事实上这里的防务相当的坚固,就算是优势的敌人也不可能真的拿下来那些大城市,敌人能采用的战术主要的还是从乡间田野掠过然后破坏我们的资源和人口,逼迫我们为了保护人民的财产而回来。不过当地的驻军因为已经得到了通知所以估计算是做好了准备的,我们可以用这个借口后撤但是潜行回来突袭面前的关口,他们在兴奋之后突然的失去了敌人,一定会觉得力气用尽而一段时间提不起力气来。这样的时候正是武关的敌人最为松懈的时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魏延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计划表示认同,这样的招式看起来很冒险但是对于目前的战场而言其实也算是非常适合的战术了(关中的地形在于进入非常困难,因此只要扼守住几个重要的关口,敌人只能被挡在群山之外,对于魏延他们来说也没有更多的选择,相对而言蓝田一线还算比较好打的,东面的潼关防线才是真正硬得不能再硬的骨头,相等条件下正面的突破的概率非常的低),不过同时也询问了一下关于怎么样应对后勤威胁的事情,毕竟那么三万多军队在外面作战要是被切断了后勤线可是相当糟糕的事情,就算是被sāo扰破坏也不是啥好事,士兵们万一情绪有波动对于战局也是有相当不好的影响。 鲁肃对他解释道“其实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已经想好了,因为我们的兵力很多,就算是占领面前的关隘也用不了全军出击,所以完全可以让一部分军队回防自己的后方,我们暂时把住这个地方也不需要继续前进,反正有麻烦的事情交给诸葛孔明他们自己麻烦去好了。援军将前往南阳郡西部并且伺机打击敌人的进攻能力,意图在于破坏他们的组织以及拖垮敌人的行动,剩下的士兵不说能消灭敌人至少守住地方还是做得到的。”防守方面则是保守得多,大家已经不怎么奢望能够保护住所有的田地里的食物了,对于这些完全有可能被破坏的东西只能是自求多福,真的按照乡村为单位进行疏散也不是现有的组织能力可以做得到的(孙绍依靠行政学校批量培养的吏员算是把乡镇级的口子给填了上来,但是行政力量的延伸也只能到此为止,zhèng fǔ实在是没有能力养出那么多官员,再者人多了实在是管不好,尤其是现在组织能力还很弱的时候),在前线时时刻刻会遭到战争的威胁的确是一个不好的地方,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那些还没有成年但是一心向往主上那种奇迹的孩子们跑到那种地方去。魏延思索到的确不能算作非常好的计划但是起码没有太大的疏漏,攻击的计划不错但是防守方面似乎不太行,只是战争之中本就没有必然,能保证自己有五成以上的胜算就值得去赌一把。“既然攻守两个方向都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么应该很快地执行下去而不是继续讨论了,时间是不会等人的,招集诸位将军,把作战命令下发下去!” 潼关,自从孙绍军离开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这里没有发生战事了,不过因为作为东大门要防的不仅仅是面前的敌人,所以大家也是丝毫没有放心的意思。自从弘农郡出兵以后大家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毌丘兴作为指挥官已经感到疲惫不已,每天的备战已经让他多少有些神经衰落,而自己的不少袍泽被刘备拉到了荆州再也没有回来让他对现在的处境产生了很强的离心力:明明实力并不弱却得寄身人下忍气吞声,也无法明白大人是怎么想的。现在虽然说已经没有退路可以走了,但是当初真的去反抗的话未必不能把之前的命令扛下来避免自己的那些同僚变成炮灰。 “刘备这种太过做得绝的行为可是没有办法在臣民之中得到认同的,当初要是自立的话,好过现在寄人篱下。”小声的呢喃了几句却发现头上挨了一个爆栗,也是急忙的回头,却是发现贾逵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要命了!在这里竟然敢说这些话被人发现了就是司马大人也救不了你!”毌丘兴大吃一惊,对于这样的到来感到不可思议,贾逵也是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道“哼,跟我去开会商议下一步的事情,司马大人已经到了,我们的胜利将很快地由自己来掌握,除此之外,我们的实力将大幅度提高,今后这个国家未必即使被皇帝所掌控,而我们讲一次而彻底的崛起!”毌丘兴跟随他行走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话,惊愕之余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快的司马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乱世之中军队才是生存之本,我们的命运必须由自己来掌握,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中) - 孙绍的野望 - 是非由心 () 长安丞相府,姜维走进了这个被一般人认为是汉朝的最高机构的地方,却并没有如同他想象的那么庄严肃穆的气氛,更多的还是显得非常的紧张,各种人员匆忙的走来走去,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放系自己手中的活计停下来看别人一眼。姜维心里感到一股沉重的感觉,自己虽然说因为天水战役的出sè表现很快得到了提拔甚至成为了丞相的幕僚,名声也算是传遍了整个国内,可以算的上飞黄腾达了,可是现在局势是如此的糟糕,能够让自己发挥力量的余地还有多少?自己显然不愿意投靠摧毁了曾经希望的魏国,诸葛亮作为能够当年制定计划将刘备从身无寸土发展成如此大的势力的著名智者或许还会有办法。只是他的对手是两个国家甚至还包括貌合神离的司马懿,实力相差如此之大就算是姜维胆略过人,也不是特别的看好能够通过硬拼来解决问题,只能看看丞相有什么奇谋可以缓解局势了,想到之前自己那种头脑发热的行为自己都觉得后怕,若非他们还算顾念旧情自己只怕被碾成渣都算轻的。 现在皇帝非常的幼小,根本没有亲自执政的能力,就算有他也控制不了局势。相对而言诸葛亮更容易信任一些,他可是公开的对于孙绍的想法提出过一些意见,认为过于虚无缥缈可行xìng太差,而且诸葛亮自己的一套做法在季汉境内看起来也算是卓有成效,仅仅是因为连年的战争导致人民生活水平迟迟上不去。这样的牛人对于姜维来说是个可以依靠的对象,只是他同样的因为跟孙绍有姻亲关系加上属于典型的理念冲突,将来肯定还有缓和的余地,而自己算什么呢?贸然的参与进去只怕会连渣都不剩下,至少姜维不认为那些受了损失了将领会不把自己当回事。上一次赵月顾及过去的交情,然而自己当时过度的激动以至于直接把人家气走了,等同于自己封闭了一条道路。而此后孙绍军方面的认只会记住自己是当年在天水攻击他们的人,从而如同绝杀令一样的攻击自己,的确基本上并无退路可言。不过越是困哪越容易让这个倔强的人激发潜力,虽然不容易但是想起来自己的坚持一股骄傲再度上涌,“能做的虽然有限但是我也得证明至少自己在某些方面并不会比临湘侯差,虽然是少年一时意气但是既然已经走上了那么也没有回头之路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姜维到达会见室的时候,诸葛亮还没有来,但是其他的几个幕僚已经在那里等候并且和他闲谈,显然这个新来的年轻人懂得的礼节不多,但是想法非常的新奇,固然对于长辈多少有一些不够尊重,但是他一般情况下能够顾忌对方的承受底线,另外他这个人创造力和跳跃思维的能力也是十分的强大的,正常情况下别人想到两三点的地方他可以想到更多。幕僚们对于这个年轻人暗自称奇也稍微的有了一些嫉妒的感觉,不过想想这样的桀骜不驯的家伙多半不能得到上司太好的印象,诸葛亮就算看中他的才能也未必会忽视此人的xìng格缺陷破格重用,再者此人如此年轻,根本不具有命令他人的威望,也不至于现在就威胁到这些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幕僚们。 正在这些人在考虑怎么样让他不至于对于大家的现有利益造成威胁的话,诸葛亮却是走了过来,“姜小郎君现在不懂得规矩,你们就是问也不可能得出什么东西来,我所看重的就是他这种不畏艰难的创新jīng神,没有必要对他加以为难。收起你们的那一套世故,教导这个无垢的人才的,更多的可不是那些东西。”这话说得非常的不客气,等同于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子被指摘从而出来反击的老教授一样。当然姜维则是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叫来并且将成为这一段时间之后自己的依靠的人,看起来并不像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似乎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来有一些皱纹,头发也稍微的有了一些银sè,的确这些rì子以来不断的劳累也是大幅度的残催了他的身体,听说诸葛亮一直事必躬亲,责罚二十杖以上都要亲自观看,不得不说这样的极高强度的工作已经大幅度的损害了他的健康。 更加讽刺的是,下属们关心丞相的健康送来的补品和药物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理由是这些东西甚至不如孙绍送来的药物有效,当部下们怀疑这些药物可能有不良成分的时候诸葛亮却是拿出了张机亲自书写的药方和《伤寒论》的手抄本,另外听说诸葛亮曾接到孙绍的书信,“优秀的属下才是减缓叔父病情的最好方式,您只靠自己根本不可能跟我斗,想要保住自己的国家还是多选任能有创新能力的人才才是成功的道路。”话说得非常的露骨也非常的讽刺,无疑是在认为诸葛亮对于部下的事务大包大揽,根本就不是成事之道。(他们其实通信一直就没有断过,通过两国边境上的驻军会投递一些私人书信,事实上季汉驻军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而诸葛亮却对此苦不堪言,不仅不能露怯必须回信,而且还得为了避嫌把书信公开出去,实在是相当的令他难受。现在诸葛亮对于孙绍的印象则是进一步恶化了,某些程度上已经开始称呼他为“尖牙利嘴的小子”了)如今看到这幅有些憔悴的尊荣,姜维也多少有些承认孙绍说得不错。“天水中郎姜维见过丞相。”他也是有礼的鞠了一躬,对于实力比自己强地位也尊崇的人,更是今后需要多多依靠的人物,没有任何理由不保持足够的尊敬。 “小郎不用太客气,在这里就当时在自己家一样就行了。听说你虽然成年但是还没有取字,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诸葛亮的神sè稍微的放松了一些,这段时间事情正在朝着他的预料中运行,因而也算是有时间抽出来加强一下人才培养,对于年轻人的一些资料他也是随便的过问一下。姜维则是稍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事实上他把头发扎起来属于自作主张并没有经过母亲的认可,甚至母亲现在还在跟他怄气(除了擅自做成年人打扮之外,另外就是不自量力的袭击自己惹不起的敌人,姜母对于儿子那种大胆妄为的行为感到非常的头疼,也是给了他不少的斥责),不过对方可能并不清楚,加上本来聊家常主要只是缓解一下气氛,不可能是有心的,于是也是低着头说道“其实我还没有成年,今年也不过十五岁而已。父亲早年在跟羌人的战斗之中阵亡了,母亲一手帮我带大,另外我家之所以成为当地豪族除了家主一门因为反抗遭到灭绝之外,还有家族的朋友因为准备到远方避祸,带不走的家产全部留给了我,事实上我是掌管着两家的遗产,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否则就凭我的能力也不可能做到那么多。因为我之前冒充成年人带领军队作战,母亲为了惩罚我差一点没有跟我走并且通过家法责罚过我了,自然是不可能给我取字的。” 说出这些话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要询问熟悉自己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诸葛亮似乎对于自己颇为看重,估计也没少翻过自己的家底,不如坦白一点。除了自己跟母亲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诸葛亮倒是有一些诧异,这一问之下确实发现对方的年纪比自己想象的更小,赶紧拿起一杯茶喝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失态。“看来小郎君可以说得上是前途远大呢,我很欣赏你之前表现出来的勇气和胆略,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待一阵子学习一下系统的政治军事知识,相信经过这段rì子的学习能给你一些帮助。你今后的职位将是跟随在我身边的丞相从事,希望你能早rì适应自己的位置。”姜维很诧异自己竟然连试用都不经过就直接成为丞相府的一名官员,还不是普通的实习幕僚,非常惊讶诸葛亮为何这样做。 看到他那个样子诸葛亮也是摊了摊手“好吧,我想说其实你跟我们家的那几个小子很像,你跟我大侄女同年,xìng格方面跟他们几个多少有几分相似。每次被他们写信来打嘴仗总是有一种憋屈的感觉,现在看到你这样子xìng格大胆敢于创新的年轻人,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慨的。而且现在那些出身官僚家庭的年青一代多少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虽然受到了最好的教育并且学到的东西也很多。却也总是没有办法跟你这种自立成才的相比・・・・不得不说我看到了子续的一些影子,很抱歉不该把你跟他相比的。(对于诸葛亮来说家里的小辈其实主要的还是在南方的那几个,事实上自己的家人已经在孙绍的使用之下风声水起。即将成为一国皇后的诸葛芸在江陵保卫战成功之后可谓声威一时无二,诸葛恪虽然只是稍微的崭露头角但是机敏应变之才也算是初步显现,即便诸葛亮跟孙绍不是特别的对路。却也不得不感谢他能让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小子发挥出了最大的水平)”姜维却是显得有一些兴奋,“临湘侯么?很高兴丞相竟然对于我这样的人有如此的期待,既然您愿意用国士的标准被来对待我,我也绝对没有任何辜负您的期待的理由了,请见证我的成长吧!” 弘农郡,“这是前来支援的部队,本地因为军队出征肯定会稍微的有一些空虚,我们就暂时的补充一下这里的空白以免遭到什么意外的情况,另外我们有一些担心魏国的动作,所以会派遣一些斥候前往边境侦察一下,希望大家不要有所排斥。”贾逵说得非常的轻巧,但是那些人则是看样子有些紧张,祝奥这么自信满满的前往南阳去了,而贾穆则是不放心他这种极度自信的状态所以跟了过去。留守的人因为明知魏国那边肯定不会来进攻所以并不在意,守备也比较的松懈,却没有想到竟然让潼关的守军跑到了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心里大概也是有数了,只是现在凭借他们自己的力量根本不会有阻止的可能,也只能焦急地在等着他们把事情处理完好赶紧把消息传过去。司马懿控制了整个地区的联系,对于现在的事情控制得很严,如果直接的瞒着他送信的话未必就不会因为这个家伙一时心情不快惹来杀身之祸,多半还是非常的害怕触怒了他。这帮家伙的借口找得可是相当的不错,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敢于说一个不字的话,可以肯定这些人并不会介意用武力来控制这里。 负责人愁眉苦脸但是在人前又只得装出一副笑脸的说道“那么能否请问长官门的目的究竟在于什么呢?我们现在正在跟南方的敌人交战,之前以为接纳我们已经跟魏国的关系相当恶劣了,如果还要去惹恼他们的话,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贾逵心里对于此人的智商直接划低了一个层次,却是表面上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魏国之所以不来进攻主要还是因为新近失去了一大批战士,不得不停下来修养防止国内不稳定,如果让他们缓过劲来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尽一切的可能sāo扰他们让这些人暂时不得安定,这样就算他们挟着愤怒打过来也会因为内部的混乱而中止。我们反正现在没有任务要做,就用自己的努力来消除隐患好了,如果可以尽一份力量来缓解目前的困境的话,无论是谁都是有责任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