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婆州地、夜离殇也 混沌初开,天地刚分,盘古开天地造山势河流,行风雷雨电,升夜月昼日。 历万儿八千年,生态宜人,万物初始,合称‘神州大陆’。 大陆有六分为:神婆、溺沙、暮硗、落斜、冥破、霄沉六州;六州之内有千姿百态万物野兽,又经万儿八千年,万物衍生而出七情六欲乃:喜、怒、哀、惧、爱、恶、欲为七情,生、死、耳、目、口、鼻为六欲;事有好坏,物亦如此,乃有:贪、嗔、痴、恨、爱、恶、欲为七恶根作祟,以致战乱四起,贪念丛生。 历千百余年,神州大陆之上共有九族为强乃:人族、神族、魔族、鬼族、妖族、兽族、精灵族、山怪族、水解族九族鼎立,分居于六州之上。 其中人族最弱,普通凡夫俗子是一无仙术、道术、法术;二无矫健、高大、勇猛身躯;莫说保护人族不被其余八族入侵,单说长途跋涉,恶劣天气就足以让人葬身于地,化为齑粉; 亏得人乃万物之灵,万物之精,人死后有三魂七魄脱离肉身,可化为鬼族,可修为神族; 而人族之上亦有得道之人,习得道术开山建门,亦有六门最强乃:影门、暗门、流门、水门、火枭门、须佐门;其须佐门最强,弟子众多,遍布神婆州地之上; 不过,有人则有七恶根作祟,千儿八百年间,六门内乱、民不聊生、尸骸遍野、哭喊撼天;期间有能人异士欲一统人族,再集人族全族一统其余八族,创一天享盛世,可惜天妒英才,群雄而立,此想法众多者均敌不过岁月流逝。 高人则欲寻得长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术;有此二法便可享长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术一统人族,大统其余八族创世立朝,让九族万物安享太平盛世; 如此寻寻觅觅已有千年,无人寻得,九族混战割据之状持续延续,各族平民百姓、无辜女子、怀中婴儿皆无可幸免;可谓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由此越来越多的高人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术好一统九族,创太平盛世保永无战乱; 然而,如此已有百余年,仍无人得之,但七恶根作祟导致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人人皆想长生不死、永葆青春,甚至为此不甘动武大打出手,导致九族内乱严重,虽暂时没有九族混战,但内战甚至比混战更为严重,平民更加难以维持生计,如此这般延续下去。 而下面这个故事就是在那个各大势力割据、雄霸一方、战乱四起的年代发生: ...... 神婆州西北方斜月山,因山峰倾斜而不倒,形似弯月,特故称为斜月山,山脚下有个小村落名叫‘拜月村’,村子距离神婆州五大城之一的罗刹城还有百里之余。 村内有人家二十一户,村民百余名,民风淳朴,村民们平日里的生活方式极其简单,过着男耕女织,有酒吃酒,有肉吃肉的日子,也不管外界争斗之事,只顾自己生存。 这一日,天空阴气沉沉,似有大雨来临前的征兆,使人倍感凉爽。 现今正值炎夏之季,能有大雨一场,地里稻谷也就算是有了活头,村民们自然不为所动,相反倒是满心欢喜,老人坐于大树底下乘凉下棋博弈,妇女们则围坐一起聊天制鞋,好一派逍遥之景。 “臭小子、别跑,你给我站住。”一声喝骂,带有一丝喘息,出自一位三十出头中年人之口,正追着前方一个毛小子,年纪约莫七八岁,眉清目秀,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命向着斜月山奔驰而去,间中还回头对着这中年人做了个鬼脸,似有顽皮嘲笑之意。 “夜离殇,有本事你别跑,给我站住!”后头中年人高声喝道 前头那个叫夜离殇的孩子“呸”了一声,更是撅起屁股用手打了打自己屁股,似带嘲讽道:“有本事你就抓住我啊!”说完闷头向前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叫嚷之中,孩子跑到了村子尽头靠近上山小路旁的一间茅草屋处,这茅草屋四周墙壁有些破旧,似有饱受事态沧桑之貌。 夜离殇急匆匆推门而入,嘴里叫喊着:“林婆婆、林婆婆” 屋子内部传来一老声:“谁啊?” 夜离殇迈步跑了进去说道:“是我夜离殇,林婆婆、林叔他要打我!” 里屋门帘被一老妇掀开一角,老妇年约七旬上下,两鬓斑白,满头银发,个头不过一米五六,弯腰驼背,穿着很是朴素,从里屋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中年人追了进屋大喝道:“夜离殇,你...娘亲!” 夜离殇猫在了老妇身后露出一个头还对这个他叫林叔的中年男人做着鬼脸,老妇杵着一根棍子一点一点地向外走出,嘴里叫道:“儿啊,你一个大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闹?” “娘亲,你不知道,这臭小子把我家里的鸡蛋全都给拿到面粉里打碎了,还...” “哈哈哈...”老妇失声大笑几声:“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了吧!” “这...” 老妇瞬间变脸,眉宇一皱,脸色有些不悦,语气严厉道:“难不成我这为娘说的话,你不听?” 中年男人被自己娘亲这样一呵斥,脸上虽有些不悦,但又不敢违背母亲之言,只得支吾了两声,道:“儿、不敢!” “那你就先回去吧!” 中年男人应了声:“那儿就先回去了,娘亲!” 说罢,中年男人转身出了房门离开了这,老妇原本这严厉神情立马变得慈眉善目,一脸笑意浅浅道:“离殇,里屋的桌子上有些水果,你去拿点吃吧!” 夜离殇见林叔离了这儿,喜上眉梢地转身跑进里屋,拿了一个苹果便匆匆忙忙跑出房间,道:“谢谢,林婆婆!”边说边往屋子外跑去。 老妇笑道:“你跑慢点,当心别摔着!” 夜离殇跑出屋子就直奔村子前头找那些孩童玩去了。 ...... 夜深。 夜离殇躺在床上昏睡,一声马蹄嘶鸣打破漫漫长夜,随即就听‘咚’地一声,房门被人撞开,夜离殇刚从睡梦中惊醒,尚未看清这撞门之人乃是何人,就听此人语气有些着急,道:“离殇,快点起床。” 夜离殇揉了揉眼睛,朦胧吱声道:“怎么了?” 这人走上前来,也不管夜离殇如何,只是急忙拿衣服与他穿上,夜离殇穿衣之时这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叔,夜离殇问道:“怎么了?林叔?” 林叔并未言语,只是急忙将夜离殇衣服穿好,抱着他就往屋外跑,刚一出屋子就见四周房屋燃着汹汹大火,火光冲天,渲染了半边。 村子内满是惊慌逃命之人,夜离殇并未知晓究竟发生何事,只知林叔抱着他往村子尽头的斜月山跑去。 忽听,背后传来一声马鸣之声,离殇回头看之,在这火光之下,竟照应出一身穿深蓝色长衣之人骑乘于一只高头大马上,这人表情严肃,紧锁眉头,手中拿一把四尺弯刀,刀身之上虽满是血迹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刀刃上的半点寒芒。 这人用刀一指林叔和自己,喊叫道:“这里!” 林叔回头一看这人,脚步跑地更快了。 ‘嗖’一支箭矢刺穿林叔胸膛,几滴鲜血顺着箭头滴落在夜离殇手上,夜离殇有些惊诧道:“林叔?” ‘咚’一声闷响,林叔跪倒于地上,夜离殇也摔倒在地,林叔满嘴是血歇斯底里地叫喊着:“离殇、快跑!” “驾”拿弓那人大喝一声,身后众人也勒缰而骑乘马儿奔驰而来,夜离殇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林叔,林叔奄奄一息,道:“快、跑!” 夜离殇起身忙迈步向前跑去,不过十来米,一匹马从旁边疾驰而过站于面前,夜离殇停下脚步抬头看此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一人一把抓住头发。 此人力气极大,只是用力往上一拎,夜离殇便双脚离地,头皮犹如撕裂那般疼痛,一声哭喊随即从他嘴中发出。 这人闻声见状,倒是破口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把村子放火烧了,除了孩童之外,其余人全部杀掉!” “诺!”四周众人骑马便向村内其余道路分散而去,倒是这人硬扯着夜离殇头发就往村头走去,夜离殇头皮都快被这人给撕裂开来,似乎他的哭喊声对于此人而言,根本毫无用处,平日里只要一哭林叔都会来哄,今日这人却不为所动。 很快,夜离殇就内心深处的愤怒使他停止了哭喊打闹,而是凶神恶煞地盯着此人。 此人将夜离殇于村内其余孩童一并关进一个用木头制作而成的牢笼之中,里面的孩童都在啼哭,唯独他一直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些人,脸有愤慨之气,眉头也越皱越紧。 旁边一个骑马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夜离殇,道:“头,你看这小子。” 那个抓夜离殇到这来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道:“这小子的眼神之中充满杀意,多加锻炼绝对是把好手,回去之后把他和这些小孩单独放,先饿上他几天!”说完,这男人骑马转身走了! 旁边那人瞪了瞪夜离殇,一声大喝,内带一丝冷笑道:“小子,等回去之后就有你好受的!” 第二章:屠狼幸存、为仇而屈 望着拜月村燃起地汹汹大火,几人赶着笼车离开了这里。 ...... 斜月村西南方两百里之外有个叫做巧月洞府的地方,那里便是这群亡命徒的寨子,寨子的主人姓铁,名慕,昔日原本是六门其一流门的四忍之一,后不知何原因落草为寇占了卸陷山成了巧月洞府,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以前一直只抢钱和女人,不知咋的这次竟杀人放火抢起孩童来了。 一行人赶着笼车回到了巧月洞府,带头那人便是这寨子的主人:铁慕。 铁慕进入寨门后,侧身一跃,纵身下马,斜眼一瞟用手一指夜离殇,冷笑道:“把那个孩子给我关进牢房里,先饿上几天。” 一彪形大汉低头应道:“诺!”应完就直奔笼车而来,打开笼门只是一把,就将夜离殇脖子掐住,用力一拉就给拉了出来,大汉皱眉瞪眼,大喝道:“小子,我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说罢就将夜离殇夹在腋下,向着山脚下的洞内走去。 ...... 待到夜离殇被大汉带至一个不算太大,约有三四米的地牢处停下了脚步,地牢中的地面上有些发霉的稻草,地牢的左侧则有一个木箱,箱子面对右侧空旷处则有数十个拇指粗细的小孔,像是里面羁押着什么重要的人。 大汉打开牢门后,用力向里一扔,“啊”夜离殇摔在地上疼的低叫一声,大汉嘴角一扬,冷笑道:“小子,可别说我不给你提醒一下,你可要和旁边那个木头箱子里的东西谈好关系哟。”说完大汉转身离去,剩下夜离殇独自一人在这大牢之中。 夜离殇从地上捂着擦破皮的右手肘,缓缓地走至木箱前,顺着木箱上的小孔向里看去,就见里面虽是漆黑一片,但有一张诡异面庞,外加一双泛着绿光的双眼,其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忽听“昂”一声似狗非狗的叫声从木箱内传来。 借着洞道之中的那兴许亮光穿透小孔,将木箱内的那个物体照映的清清楚楚,只见这木箱羁押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头狼。 它龇牙咧嘴地咆哮着,看那模样似有吃掉夜离殇之意。 夜离殇为之一惊,脸瞬间耷拉而下,一脸煞白,脊背发麻,嘴里也低声道:“狼?”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才七八岁的夜离殇,但却早已跟着林叔在山上见识过狼的厉害,当时林叔与村子里其余几个猎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算是解决掉一只狼,为此林叔等人各自也有不少伤势,今日一见到狼,自然心生畏惧,忙后退数步躲在木箱对面的山洞角落蜷缩着。 夜离殇蜷缩在角落,双眼不知觉地流出了眼泪,声音也有些哭啼道:“林叔、你们在哪啊?”可任凭他如何叫喊,哭啼,没人会来这牢前与他说上一句话,渐渐哭地累了,人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 天明日出升起,黑夜月光照耀,一天就这般过去,如此反复约有三四日,除了有牢中墙壁上浸透的水珠可供舔食之外,其余东西就只得在梦中相见。 这天下午时分,以铁慕为首,其后跟着数十名彪形大汉一同来到了这牢门处。 铁慕一脸邪魅笑意地看着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夜离殇高声道:“小子,饿几天了,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夜离殇嘴唇干裂,脸色泛白,体虚而弱弱喊道:“救我!” 铁慕嘴角一扬“哼”了一声,冷笑道:“当然可以救你了!不过、我会把这木箱子里的东西放出来,届时谁活下来,我就救谁!”说完,铁慕斜眼瞟了身后一个大汉,喊道:“扔把刀给他,好戏开场了!” 说罢,一个大汉将自己腰间的匕首拔出来扔到夜离殇面前,紧接着转身走到木箱处,用力一拉木箱挡板。 ‘嗖’一声,木箱内的狼瞬时冲了出来,张开嘴露出那满嘴尖齿利牙扑到夜离殇身上便是一口,夜离殇虽说是个小孩,但生性倔强,又遇如此险境,那里还管其它,拾起地上匕首就要去刺。 狼也不蠢,死死咬住夜离殇左手并往后边退边用力撕扯,企图将其手臂整个撕裂扯断,牢门外的那些个彪形大汉们纷纷大声欢笑着,有人嘴里甚至接连吐露道:“上啊!我可是压了全部身家赌你赢来着,快上啊!” “啊...”夜离殇嘴里接连发出哀嚎,可狼未有松口之意,牢门外的众人也并未打算进来救他,如今之计唯有依靠自身之力对抗这只凶猛野狼。 夜离殇眉头紧锁,一咬牙一声大喝“啊”,同时手起刀落,一刀刺进了狼的头部,刹时鲜血四溅,狼嘤嘤两声后倒地不起,咬住左手的嘴也松了开来;夜离殇见这狼还在抽搐,也没管那些,这满腔怒火正好没地撒,遇上这狼也只能怨它倒霉,夜离殇爬起来拔出匕首一口气接连捅了数下,直到这条狼不再动了,这才作罢。 牢门外有几个大汉瞪眼皱眉,高声怒吼着:“娘的,这头笨狼,这都咬不死这小子,真是连头狗都不如!” 夜离殇眉头紧锁,抬头怒视着牢门前站着的众人,那眼神犹如豺狼虎豹那般恶劣、凶煞。 铁慕嘴角微微一扬,大笑两声,道:“好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将来绝对是把好手。”说完,铁慕转身看着身后这些个大汉,大笑道:“把他带下去收拾打扮打扮,顺便好好教教他,可别把我们当狼一样给宰咯。” 大汉们低头异口同声道:“诺,寨主。” 铁慕转身大笑离去,两个大汉走到牢房门前将牢门打开,夜离殇杀心已起,一咬牙一闷头,也不理那些,直接起身一步向前举刀要刺。 这俩大汉虽说体型彪悍,个头看似有些笨重,但其实身手十分矫健、敏捷,只是一下躲闪便成功躲过夜离殇这一刺,大汉左手用力一抓,正抓住夜离殇右手,随即用力一拉,夜离殇不敌大汉力气那般强大,大汉只是一拉就将其拉扯到面前,大汉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一耷拉,举起右手‘啪’一耳光打在夜离殇脸颊。 这一耳光直打得夜离殇眼冒金星,腿脚发软,大汉只是一松手,夜离殇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等到夜离殇醒来之时,自己正趴在一张桌子上,双手双脚被人用麻绳捆绑在桌子四周的柱子之上,刚想张嘴叫喊来着。 就见,一个体型瘦弱,年纪约莫有五六旬的老者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表情十分凝重,道:“小子,一会儿在你身上刺画,你可莫要乱动,画歪了可不好看。”这老者语气有些阴柔,似有女人之音,干起活来也是精练,大有饱受世间沧桑之容。 夜离殇愁眉不展,想张嘴言语,但无奈嘴中被人塞了块布条,并用麻绳勒住,无法说话,只得看着这老者拿着一把刺绣刀和几根银针、一盒颜料走了过来,大有要刺青之意。 夜离殇扭动身子企图挣脱开束缚着自己的麻绳,但,老者只是挥手对其下颚处用力一拳,只是一击就让夜离殇倍感眩晕,四肢疲软,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之时,自己则躺在了一张床上,房子内的家具摆放有些简单,夜离殇急忙起身去照铜镜,就见自己背部被一早那老者给纹了一只黑色乌鸦,而自己的额头眉心处也被纹了一只乌鸦。 夜离殇看着这个,怒火瞬时上头,一把抓住桌上的一把木头梳子就往房门外走。 刚到门口,就听‘吱’一声,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夜离殇握紧手中梳子就刺,推门那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正是铁慕。 铁慕反应奇快,只一抬手便抓住了夜离殇握住梳子的右手腕,随即用力一捏,“啊”地一声,夜离殇疼的松开了手,铁慕用右手接住梳子用力一折‘啪’梳子从中间断裂开来,铁慕瞪眼怒视着夜离殇,那双眼睛如同野兽那般直刺入心,让人情不由己的感到恐惧。 夜离殇甚至一度不敢抬头与之对视,铁慕这会儿松开抓住夜离殇的右手手腕,面无表情,一脸严肃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下一次要是你在拿东西刺我们,我就宰了你!”铁慕声音浑厚有力,如同老虎咆哮那般,使人不寒而栗,夜离殇毕竟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面对铁慕,他似乎只有委曲求全,毕竟敌不过他。 铁慕迈步走进屋内,一脸傲气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夜离殇本不打算搭话的,但门口一体型魁梧的壮汉却一把抓住夜离殇胸口衣服,用力一扯,瞪眼怒吼一声:“铁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回话?”说完,壮汉抬手打了他一耳光,再次斥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夜离殇双眼直视此壮汉,眼神之中带有杀意,但总归敌不过这壮汉,没有办法,只得作罢,咬牙怒喊道:“夜离殇!” 铁慕嘴角一扬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属下,不能再叫夜离殇,以后你就叫:夜,听到没有?” 夜离殇转头直勾勾地盯着铁慕,握紧拳头,高声应道:“知道了!” 铁慕起身道:“那就跪下叫声义父听听!” 夜离殇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叫了声:“义父!” “哼哼”铁慕大笑道:“好,从今往后你必须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我这个当义父的,可是会:杀了你的!” 第三章:委曲求全、手刃亲朋 铁慕大笑道:“好,以后你可要好好听话,效忠于我,否则”铁慕走到夜离殇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道:“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说完,铁慕起身大笑走出房门,高声喊道:“带他到半山腰的望顶阁去。” “诺”面前这壮汉眉宇不展,低沉道:“走吧!” 夜离殇只得起身,跟随壮汉一并出了房间往山上走,半山腰处有一个院子,院子叫做望顶阁,一进院门,就见院子中间站着另外一个与他差不多同岁,额头也被刻上了一只黑色乌鸦,而他的面前则站着一个约莫六七旬左右的白胡子老者,院内四周站满了壮汉,大有严阵以待,就在等他之意。 壮汉走进门口用手一推夜离殇肩膀,高喝道:“过去!” 夜离殇回头瞪了一眼这壮汉,只得咬牙握紧拳头地走了过去,面前那老者一见夜离殇便嘴角一扬,邪笑道:“哼,这骨子可是把好手,将来绝对大有作为。” 面前那孩童眼中尚有泪光,看着夜离殇,脸有哭啼之容,像是刚哭过; 老者此时扬声问:“小子,你是何名字?” “夜”夜离殇皱眉应道:“你又是何人?” “哼”老者冷笑道:“在下从今往后便是你们二人的师傅,由我来教你们道术、忍术、武功、兵刃。” “跪下!”老者身后两名壮汉高声喝道,夜离殇识时务,直接跪在地上,倒是一旁站着的那个孩童却迟迟不肯下跪,嘴里虽不出声,但脸颊却滑落几滴眼泪下来,老者背后一个壮汉手一指怒吼道:“罗,跪下!” 这个叫罗的孩童,胆子并无夜离殇大,壮汉只是一声怒吼,他竟哭了出来,壮汉迈步出来抬手就说要打,跪在地上的夜离殇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罗就往地上一跪,壮汉见状,眉宇深锁,‘啪’壮汉挥手对夜离殇便是用力一耳光,直打的夜倒在地上,嘴里牙都被打掉一颗。 壮汉手一指,怒斥道:“夜,谁让你站起来的?” 夜离殇斜视壮汉道:“下次不会了!” 壮汉并未搭话,倒是老者冷冷一笑,道:“夜,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别人了?这可要不得!须知:这世界乃弱肉强食,弱者就理当被淘汰、理当成为强者脚下的砖石、甘愿被踩,下次不准你再帮别人了!” 夜离殇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应道:“知道了!” “既然你们二人已经下跪拜我为师了,那么从今日起为师就教你二人道术、忍术、武功、兵刃。”老者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二人起来吧!” 夜离殇率先站了起来,罗却一直在抽泣着,迟迟未站起身来,这一下就又激怒了刚才打夜离殇的那个壮汉,他用手一指,吼道:“快点给我站起来!” 罗一边抽泣着一边站起身来,老者则是笑了笑地开始教起两人。 ...... 傍晚,夜离殇与罗在同一屋子内,夜离殇爬起来看着罗仍旧是满眼红润,从今日下午见面后到现如今他一直都在抽泣,哭啼。 夜离殇道:“罗,你不要一直哭哭啼啼的,如果被他们看见,又要挨打了!” 罗欲哭无泪,抽泣道:“我家里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我” 夜离殇一声断喝:“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更不能哭,要学会忍,等到我们变强之后,就可以为那些死去的亲人报仇了!” “报仇?”罗看着一脸坚定地夜离殇问道:“真的可以报仇吗?” “恩”夜离殇应道:“只要我们变强了,就一定能够报仇,所以现在的你绝对不能反抗,得顺着他们。” “嗯,我知道了!”罗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问道:“我叫罗皓,你呢?” “我叫夜离殇。”夜离殇微笑道;两人互相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床睡觉。 ......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月。 这几个月里以来,两人一直跟随老者学习武功,委屈求全的活着,而望顶阁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些孩童被铁慕手底下的喽喽们给带来,所有人都是按照俩俩合住,拜不同人为师学习忍术、道术、武功、兵刃等。 这一日,天色有些昏暗,阴沉沉的、似有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铁慕坐在望顶阁二楼之上,四周站满了腰别大刀利刃的壮汉,夜离殇和罗皓二人站在院子中央,微风轻拂着大地,院子左右两边的枫树不时地飘下一片又一片的黄褐色树叶,大有秋天降临之意。 铁慕起身,双手撑在栅栏上,高声喊道:“夜、罗,今日叫你们来此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两个宣布!”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看铁慕,铁慕此时眉头一皱,嘴脸瞬间流露出一丝阴邪,道:“今日:我要你们二人比武,输的人、会死!” 夜离殇眉头一皱转头看了眼罗皓,罗皓也看着夜离殇,夜离殇刚想张嘴说话来着,但只闻铁慕高声喝止道:“夜、罗,倘若今日你们二人不比武,那么你们两个人:都得死!”铁慕说到这的时候,挥了挥右手,身后两名壮汉分别拿着两把剑扔了下去。 “哼”铁慕一声冷笑,道:“比武开始吧!” 两人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迟迟不肯出手去捡地上那两把剑,铁慕此刻却冷笑着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下面院子内的夜离殇、罗皓二人,似有看戏品茶一派逍遥之状。 半晌,‘咚’铁慕用力一拍桌子,起身怒喝道:“快点比武,如若不比,你们两人都要死!” 话已至此,夜离殇与罗皓二人不得不捡起地上宝剑,宝剑出鞘,寒芒四射,夜离殇面无表情道:“来吧,罗,我俩是时候一决高下了!” 罗皓有些犹豫,但剑已出鞘,两人之中就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来,罗皓举剑而指夜离殇喊道:“夜,你我二人之间只能有一人活下来,是时候亮出各自实力了!“ ‘啪’铁慕从楼上扔了一个茶杯下来,声音落下之际,罗皓“啊”大喊一声迈步疾驰而来,举剑要砍,夜离殇接连躲闪,并用剑刃去格挡。 ‘嘡、嘡、嘡’几声,两把剑刃只打得火光四溅,夜离殇压低声音,道:“罗,你要好好活下去,争取日后能够为你家里人报仇雪恨。” “不”罗皓一声拒绝,微微一笑道:“夜,你比我更加有天赋,报仇这种事情单靠我是不行的,必须得由你去。”说到这里时,罗皓突然停下脚步,将剑往旁边一扔,双手合十结印而喝道:耀阳之术。” 言语之后,便见一道紫色光芒格外刺眼,夜离殇忙伸手掩挡双眼,挡住那刻,就见罗皓举剑袭来,夜离殇忙侧身闪躲,但,就听“啊”一声从面前传来。 夜离殇忙放手去看,就见罗皓站于面前,腹部中剑,罗皓一手握住夜离殇手中剑刃,一手将自己手上的剑扔落在地,看着罗皓嘴中吐出大量鲜血,夜离殇有些不知所措,面无表情,眼角似有泪水滑落。 “你...赢了:夜!”罗皓嘴角微微一丝上扬,双脚一软,人便倒地不起,血顺着剑口处流得满地鲜红,一片枫叶渐渐飘落于血泊之上。 “哼”铁慕扬声大笑道:“果然是把好手,下手如此之快之狠,将来绝对可以替为父除掉碍事之人:夜、从明日起你便要加紧学习武功,为父可指望着你替我摆平那些碍事的人!” 夜缓缓地闭上眼睛,随后睁开转身低头,双手抱拳,应道:“诺!” “哈哈哈...”铁慕大笑几声后便匆匆下楼,走至夜身边时,铁慕看了眼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死去的罗皓,叫道:“扔到狼牢里去喂狼,真是废物。”说完便走出了望顶阁。 夜独自一人站于此地,枫叶飘零而下,夜拾剑而起,一挥而划,枫叶从中间断裂,两片枫叶伴随微风缓缓飘落于地。 ...... 十八年后: 神婆州地,五大城之一百顺城西南方两百里外,有一个叫做叶城的小镇,镇上有一户人家,名叫叶府,府上当家姓叶,名祖,乃是当地有名的大侠,在六门之中亦有着些许声望。 这一日,叶祖正奉六十大寿,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好生热闹。 “别跑!”一声柔弱叫喊声,来自于一约有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相清秀,身后跟着几个比其小上几岁的女人正追着前面正绕着假山花园跑着的女子,那女子比这女人小上几岁,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回身右手青色长袖掩脸一笑:“哼,姐姐们倒是来追我啊!”说完转身便跑,说跑倒不如说走,只是小碎慢跑,大有大家闺秀,笑不露齿,脚不撕跨之礼。 身后几人追到后便是一抱,轻声笑道:“莺儿妹妹,抓住你了,看你还能往哪跑?”女人一挥手,笑道:“快来啊,给莺儿妹妹带个头花。” 莺儿只是半笑半推嚷,一群女人嬉戏打闹,玩耍正起之时,后院走廊之中有一老妇,年有五旬上下,张嘴高喊道:“小姐,吉时就快到了,还请快些准备去前院大厅内拜寿。” 几人停下手中推嚷,嬉戏,莺儿起身道万福,微笑道:“知道了,乳母,莺儿这就回房准备。” (道万福:一种汉族女子见面礼节;唐、宋时,妇女与人相见便要行礼,常口道万福,意为祝对方多福。) 第四章:欢聚一堂、黑乌庆寿 ...... “吉时已到、放炮,请宾入席!”一个管家高亢道,前来恭贺叶祖大寿的亲朋好友纷纷入席,叶祖有一子一女,一子名繆,如今已有二十有七,乃百顺城六门其一水门七人众之一,可谓权倾水门,今日其父叶祖六十大寿虽有事未曾归回,但已送一大礼由四名水门弟子带回。 四人抬一木箱进入大厅中央,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弟子们奉师傅叶繆之命,特恭贺师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祖喜上眉梢,忙示意起身,喜道:“快快请起!”四人微笑而起,站在后面二人将木箱打开,前面那人轻手轻脚从木箱内掏出一尊金子雕刻而成的高山松林,一人恭敬道:“师爷,这尊高山松林乃是师傅送给您老的寿诞之礼,师傅祝贺师爷:增福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好、好、好!”叶祖眉开眼笑,忙将起身向着身旁管家挥手道:“李管家,快请四位到后堂入席,今日客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四人抱拳同音道:“谢师爷款待!” “四位、请!”李观家恭请道 待到几人进入后院之后,几名女子接连上前拜寿,最后便是那叶家小姐,叶莺。 只是向前行一道万福,轻声道:“女儿恭祝爹爹健康长寿,万寿无疆,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二祝爹爹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叶莺让自己身后的贴身丫鬟上前献礼。 叶祖起身上前打开礼物盒子,里面装着的乃是一副山水画‘青松竹林’,叶祖大笑道:“这画功如此犀利,尽显大师风范,竹子的坚忍与青松随风而拂动绘画的可谓是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尤其是这幅画上的这几只翠鸟如同活的一般,很是惟妙惟肖,不知女儿这幅青松竹林乃是哪位大师所绘?“ 叶莺回道:“回禀父亲,此画乃是女儿请罗刹城第一画师,唐艺清所绘。” “啊?”叶祖奇道:“为父在普天之下略微也有些声望,听闻这唐艺清可不随便绘画,想要得他一幅画可不容易啊!” “父亲果然知晓天下之事,女儿为求唐艺清绘画,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叶莺道 叶祖忙将叫一旁下人把画收起来,接连询问道:“那为父可要好好听听我这女儿究竟是用何种方法请得罗刹城第一画师、唐艺清,绘出这幅青松竹林。” 叶莺应了声“恩”,与叶祖一同迈步准备进入后堂入席,两人边走边说,好生欢乐。 ‘砰’一声鞭炮而响,紧接着噼里啪啦地鞭炮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前来叶府的所有亲朋好友也都尽皆入席吃喝,可谓是:美味佳肴乐分享,琼浆玉液杯换盏,亲朋好友聚一堂,共祝叶祖庆大寿。 ...... 推门换盏,食填半腹,叶府的一个下人惊慌失措地跑进内堂,一见叶祖便脸色煞白如雪,神情慌张道:“老爷,门外、门外” 叶祖一声断喝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刚想张嘴言语来着,谁料身后有一声,冰冷道:“是我,叶大人、您!今日六十大寿,我、是前来为您庆寿的!” 叶祖起身一看,只见门口站有一人身穿黑色长袍,系一红色披风,披风背后绣有一只黑色乌鸦,左腰别有一剑,黑色裤上有红线绣着的几只乌鸦,长袍胸口绣有一双红色眼睛,叶祖眉皱紧锁,叫道:“黑乌?” 这人嘴角一丝上扬“哼”冷笑一声道:“叶大人的消息果然灵通,虽说自己早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六门之事,但、尚能识黑乌,看来,叶大人的不再过问,想必只是说说吧?” 叶祖双手抱拳,表情凝重道:“这位大侠,在下虽不知晓汝究竟是黑乌之中的何方神圣,但、叶某人早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世间江湖之时!”叶祖皱眉一指这人问道:“不知这位大侠前来叶某人的家中所谓何事?”叶祖说这话时,语气之中夹有一股杀气,面前这人只是缓缓地将自己的衣领折下。 就见这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若不是身上穿着这件黑乌组织的衣服、披风;此人倘若在大街之上,定是一美男子,只可惜这人的眉心处绣有一只黑色乌鸦,看上去有些骇人,表情也过于冰冷,似有不食人间烟火,杀气腾腾那般感觉。 叶祖一见此人,一脸惊诧,语气也有些慌张道:“黑乌、一绝:夜?” 夜看着叶祖,语气有些坚毅、冰冷道:“叶大人果然识人,竟能识得在下乃是黑乌一绝夜,看来,叶大人的消息果然如江湖传闻那般灵通,不过、不知道、叶大人可曾听到消息说,我家主人要问您借一样东西?” “夜”叶祖皱眉冷喝道:“黑乌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人尽皆知,此次会让你夜前来问叶某人借东西,只怕是那个东西不太好借吧?” 两人在此对话之际,所有亲朋都不敢言语发声,毕竟有关黑乌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听到过。 黑乌乃是近些年新创建的一个派系,说是派系倒不如说是刺客、杀手;黑乌内共有十人,分为一绝、二户、三残、四破,其中有三人是被六门通缉之人,尤其是这一绝:夜,更是其中佼佼者,素有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之称。 夜抬眼一瞪叶祖,冰冷道:“我家主人要借叶大人的头颅一用,还请叶大人不吝而借!”说完,夜的双眼之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叶祖嘴角微微一丝上扬,眉宇不抬,一脸忧愁道:“这头颅、一借、不就死了吗?”叶祖说完此话后,忙将双手背于身后打手势,示意来的亲朋好友待会赶紧找机会离去,黑乌中的一绝、夜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一言不对,双方必然大打出手,届时这些未曾学过武的亲朋好友必定会被夜所伤,甚至惨死于他之手,所以叶祖才会一脸忧愁。 夜不回话,闷不做声,四周刹时卷起一股杀气弥漫于空气之中,后堂众人皆不敢动,叶祖皱眉愣于桌前,给身后管家打了个手势,示意一会儿一旦开打,立马让众亲朋好友速速离去这混乱之地。 叶莺虽说是叶祖女儿,但从未习武,一见夜与其父叶祖双双对视,都不吭声言语,自己也有些害怕,毕竟叶祖虽说在江湖之中有些声望,但论黑乌的话,那么无疑名气是要比叶祖大上许多,虽说是污名远播,可也恰恰正因为是污名,所以叶莺会有些害怕。 那四个水门弟子也不是什么轻易好惹的人,见此情景,忙拍桌而起,一人用手一指夜,高声喝咧道:“一个小小的黑乌就敢再此处撒野,也不看看师爷是何等人也?” 夜不搭话,斜眼怒视四人一眼,那人也皱眉一怒‘啪’用力一掌打在酒席桌上,只是一掌,整张桌子轰然倒塌,竟然全部断裂开来,那人又怒喝道:“今日我们水门弟子在此,倒想看看你这、所谓的黑乌一绝又有多厉害?” “水门?”夜一声冷咧道:“就凭你们四人?就敢大声斥我,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夜眉宇一皱,右手拔剑而出,行如疾风,刹那间便已奔袭至四人面前,幸得叶祖一个移形换位挡在四人面前,并用食指与拇指将剑尖夹住,要不然刚才这喝咧之人就已经被夜给一剑封喉了。 夜冷冽一笑,道:“叶大人果真老当益壮啊!区区二指便可抵挡住我这疾风剑术。” 叶祖皱眉不展,冷笑道:“你家主人既然要借我的头颅,那么在座的各位便与你我二人之事无干,可否让其先行离去?” 夜不搭话,只一低头而语:“请便!” 叶祖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一早还和气美满,欢乐洋溢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四散逃离,都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管家带着叶莺等一行女子往后院跑去,看着这四散逃离,人人惊慌失措的表情,真有树倒猢狲散,人至鸟兽绝的迹象。 不一时,所有人全部都慌里慌张地跑出后堂,而夜却是嘴角一丝上扬,双眼一移,握剑之手猛地一松,一把握住剑柄尽头半寸处往后一退一拉,竟从剑柄里又给拔出一把尾指般大小的铁剑。 随即,眉头一皱,一剑而刺,叶祖侧身一转便躲闪到一边,铁剑正刺中身后那人咽喉,刹时血溅如注,喷薄而出,夜抽剑一个鹞子翻身,和叶祖等三人拉开几步距离。 被刺那人忙双手捂住咽喉剑伤处,嘴里想要言语,但咽喉已泄气,无法说出,只一张嘴,血便从嘴里涌出,不过眨眼间便跪倒在地,鲜血染红那身白色长袍,身后三人为之震惊,纷纷往前欲想杀了夜替自己同门报仇。 可,他们三人那是夜的对手,不过弹指刹那间,夜便将三人全部杀死,叶祖见状也是愁眉不展,心中暗自想道:“黑乌一绝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下手狠,速度还快,只是刹那间便将水门四名弟子杀死,老夫至今已有三年未曾与他人动手,今日与他一战,胜算怕是不大! 夜杀意已决,举剑就来,叶祖也不是善茬,两人你一招我一挡,我一招他一挡,如此交手已有二十回合,仍不分胜负。 第五章:六幻剑术、夜屠满门 夜嘴角轻微一丝扬起,冷咧道:“叶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能够与在下对上二十回合仍是脸不红气不喘,不过”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叶大人,今日在下借定你的头颅了!”说罢,夜眉宇一皱,背后隐约涌出一股杀气直逼叶祖而来。 叶祖大惊:“六幻剑术?” 说话之间,话音尚未落下,就见夜突然一分为六,六人分别提剑来刺,叶祖忙将一早夜所用子母剑的母剑去挡。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面对本身实力就有些强大的黑乌一绝夜,这不对战约有十来回合,叶祖就明显感到身体乏力,呼吸不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反应、身手也相较之前有明显下降,这正是人老气衰,没有壮年的那般体力、精气了。 可是,对战像夜这种身手的人,这么明显的气脉不足,反应下降,无疑是将自身最为致命的弱点展示给了夜。 夜也果然一眼看出了这点,六人同时皱眉,同时叫喝道:“疾风剑术!” ‘嗖’一声,紧接着夜刹那间奔袭至叶祖面前,一剑刺穿其腹部,六人刹时汇合为一,叶祖虽说年迈气短不足,但毕竟也是叶镇赫赫有名的大侠,自然有两把刷子。 这一剑虽说已经刺穿其腹部,可并不致命,叶祖一把抓住剑刃,抬头皱眉瞪了一眼夜,刹时眼神之中有一股黑色烟雾,形似一根头发丝般大小的虫子,约有拇指长短,竟开始在白色眼球里围绕着眼珠旋转,看上去极其诡异。 夜也不是什么笨蛋,忙松开剑柄,左手一拿起披风遮挡双眼,并接连后退。 退了约有三四米开外,待到夜放下左手之时,眼前一片漆黑,乃至四周亦是如此,夜皱眉道:“黑瞳术?” “哈哈”叶祖一声大笑道:“黑乌的人果然厉害,竟然还听过黑瞳术!不过、你已经中了我的黑瞳术,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只待宰羔羊,任凭你黑乌一绝夜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得死在我叶某人的手中!” 夜不惊不慌道:“叶大人果真厉害,真不知是在何时对在下使用的黑瞳术呢?” 叶祖道:“就在你用疾风剑术被叶某人夹住剑刃之时” 夜打断道:“是用在下的子母剑发动的黑瞳术?” “不错。” “哼”夜冷笑一声道:“叶大人、不愧是水门中人,竟把黑瞳术运用的如此炉火纯真,真是让在下有些敬佩。” “哼”叶祖一声冷笑,语带不屑道:“怎么,既然你已是待宰羔羊,死到临头,倒不如把你主人是谁告知于我,如何?” 夜不搭话,只是大笑不止,叶祖有些诧异,忙质问道:“你已是死到临头,何事如此大笑不止?” 夜嘴角一丝上扬,抬头双眼内有一丝杀意道:“叶大人、虽说水门的黑瞳术甚是厉害,不过” “不过什么?”叶祖喝问道 “不过”夜顿了顿,语带杀气道:“不过叶大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黑乌了,对付我们,你不应该只用水门黑瞳术这种低级幻术,你最少也应该用高级的幻术!” “什么?”叶祖一丝大惊,就见夜顿时化为一道黑气消散于四周,紧接着一声喝咧,高声道:“六幻剑术!” 话音落下之际,就见四周恢复平常,夜完好无恙站在一张桌子前,有四个分身回归于本身,还有一股黑气也飘飘然地回到了夜身上。 夜对面不远处的叶祖见状,也有一丝大惊失色道:“怎会如此?你竟然在进门之时就已经用了六幻剑术?”一说到这,突然,叶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忙咬牙怒道:“你、难道杀了我家亲朋好友?” “哼”夜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叶大人消息如此灵通,怎会不知?黑乌、从不留下一个活口?” “你”叶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忙用右手一捏心脏,咬牙怒喝道:“你、你、你”怒气上头,一下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夜双眼一抬,握剑而疾,一声“疾风剑术”。 区区四字,话音落下之际,就见夜已站在叶祖身后,右手反握着手中那把子母剑,剑刃上有血滴落,夜收剑回鞘,就听‘咚’一声闷响。 叶祖人头落地,鲜血顿时从脖子处喷薄而出,身体紧随其后倒在一旁,夜走至叶祖旁边拾起叶祖人头,用一黑布包裹起来,一手拎着,面无表情地往后院走去。 一早管家带着叶家小姐叶莺跑进了后院,后院门早就被夜给封死,无法逃出,他们二人只能躲藏于后院厢房之中,正如夜所说,黑乌这个组织虽说只有区区十人,但都是杀人不眨眼,没有感情之人,任务一出,从未留有一个活口,甚至就连孩童,婴儿亦不放过。 既有人躲藏于后院之中,那么夜必然要将其杀死。 搜寻一圈过后,在一柴房门口听得屋内有女人“啊”了一声,夜一把将房门推开,迎面就见一年过五旬的老者叫喊着冲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夜只一侧身,老者一刀砍空,夜眉头一皱,伸手一把抓住老者握住菜刀那手,用力一捏一扯,竟听‘咔’一声,骨头断裂开来。 “啊”老者疼地大喊大叫,菜刀也落到了地上,夜并未犹豫,只一伸手掐住脖子,用力一拧,就听‘咯吱’一声。 老者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夜松开手,老者便倒在地上死了。 夜迈步进了屋子,一扫柴房,就见一堆木柴之中蜷缩着一名女子,看样子是被吓着了。 夜走了过去将木柴掀开,叶莺一见到夜,顿时大叫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紧靠着墙壁,看那脸颊满是泪水,双眼红润,像是痛哭了很长时间,夜左手拎着用黑布包裹着的叶莺父亲叶祖的人头,右手则握在腰间剑柄之上。 只听‘苍’一声,宝剑出鞘,一道寒芒照映在叶莺脸上。 叶莺蜷缩在角落,倒是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如同待宰羔羊那般不敢动弹半点,眼角不时也有眼泪流出,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最后再滴落至衣服之上。 不知为何,夜迟迟未曾动手,昔日自己杀人从未犹豫,停顿过,所以才会被称之为黑乌一绝,今日竟再面对这样一个弱女子时倒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夜一直盯着叶莺的脸看,似乎是看上了叶莺。 可,对于夜这个当了十八年杀手的人而言,早已冷酷无情,甚至可以用麻木来形容,那里会对叶莺动情? 但,如此犹豫不决已有一刻有余,就听得前院有人高声大叫,应该是被人发现了前院那些被夜杀掉的上百人尸体,所以才会发出大叫,叶镇乃是五大城之一百顺城管辖之地,分属于水门管辖,叶镇之中亦有水门分堂,若是不赶紧离去,只怕待会水门弟子来得多了,就很难走掉了! 夜,眉头一皱,一掌将叶莺打晕,将其扛上肩就跑。 ...... 待到叶莺醒来之时,她双手双脚被夜用麻绳捆绑住,自己正躺在一个破庙内,面前生着一堆火,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夜就坐在她的面前,夜看了眼叶莺,冰冷道:“醒了?” 叶莺看着一旁夜身边那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人头,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嘴里更是恶狠狠地叫道:“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我,那么迟早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家亲人报仇的!”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那么顺便你!”夜抬眼看了看叶莺,冰冷道:“不过,想要报仇的话,就最好听我的话,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呸”叶莺向着夜吐了一口口水,喝骂道:“我叶莺虽说是一介女流,但尚有顶天立地之气,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一切悉听尊便!” “哼”夜冷笑一声道:“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你,要知道想你这种模子的绝世美人可是世间罕见,我要拿你去献给我家主人。” 叶莺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跟着一咬牙,一皱眉转头就往她身后的供桌角撞,夜见状,立马一个移形换位到了供桌前,一脚将供桌踢开,叶莺撞空,但怒气依旧不减,仍然要往那张供桌角去撞,想要一了百了。 夜,一瞪眼,直接一抬手打在叶莺脖子处,顿时叶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夜找了麻绳将叶莺五花大绑,并且还用布将嘴给捂上,以免她咬舌自尽。 刚忙完,破庙门口处便有一人穿着与夜一样,不过打扮却有不同,这人右眼戴着一个眼罩,背上斜背一把八尺银枪,三十七岁上下,有一寸短胡须,黑色长袍上绣着的并不是与夜一样的一双红色眼睛,而是一条白蛇呲嘴獠牙,看上去有些邪魅。 “夜”这人声音有些沧桑、沙哑,像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一般。 他迈步缓缓进了破庙,手中也同样拎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人头,夜斜眼一扫道:“商,怎么?这次你的对手如何?” “比上次的简单多了!”商走到火堆前刚卸下背上银枪便看见了躺在那边的叶莺,冷冷地问道:“夜,你不是从不留活口的吗?怎么?这次还留下个女人?” 夜只是缓缓地坐了下来,面无表情道:“她是我在叶府里发现的,应该是叶家大小姐:叶莺,我要把她献给义父!” 第六章:夜商突围、桀骜不驯 商斜眼看了看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夜,嘴角冷笑道:“我曾听过,百顺城管辖之地有个绝世美人,十二岁时就已是百顺城第一美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样样精通,那个人刚好就叫:叶莺!”说到这的时候商转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夜道:“你送这么一个美人给那老家伙是什么意思?” “商?”夜眉头紧锁,双目斜视一眼,语带杀意道:“主人今年也正好六十,这可是大寿,我这做义子的,定然要给义父送上一份大礼,以表孝道。” 商冷冷地笑了两声,并不搭话,只是静坐于此,夜也如此静坐,不曾言语。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天空有些泛着鱼肚白的迹象,已经昏迷一夜的叶莺睁开眼睛,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上了布条,想要说话、动弹,那几乎是不太可能,唯有哼哼唧唧。 夜和商两人近乎同时被叶莺的哼唧声吵醒,商为人和夜差不多,都是闷不做声,话不多,杀气腾腾,冷酷无情的那种类型,所以当黑乌说将十人分成五组,俩俩一组分开行动时,俩人自然分到了一组。 商起来之后,冰冷地问道:“夜,这么一大个活人,若是她不愿意跟随着你,七百里路,你要如何带她回去?” 夜走至叶莺面前,皱眉道:“扛回去。” “夜,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当你遇到危险时,我可不会出手相救!” 夜回头看了眼商,冷咧道:“我也不会出手救你的!” “那最好不过。”说罢,商转身拾起地上人头,系好银枪转身就说要走,夜也并无它法,只得一把抱起叶莺将其扛在肩上,转身紧跟其后而出。 ...... 破庙距离叶镇约有二三十里路,昨日叶府满门被屠杀的消息老早就已传开,大路上满是水门弟子设置管卡严查,毕竟叶祖的儿子叶繆可是水门七人众之一,可谓是权倾水门,自己妹妹叶莺又被抓走,那能不气?不寻? 夜和商俩人不能走大路,就只能抄小道。 叶莺虽说是个弱女子,但也并不是个死人,相反这脾气还有些倔强,即使是被夜扛在肩上,但身子一直扭动不停,嘴里也一直哼哼唧唧的,直吵得商咬牙切齿,甚至是忍无可忍,直接喝道:“夜,如果她再继续乱动乱叫,我觉得可以你可以考虑杀了她,留着这么一个累赘在身上,迟早会暴露我们行踪!” 夜并不理会,也不搭话,只是闷头向前走去,叶莺也是有意寻死,那能安静得住,叫喊得更是大声,即使这嘴里还有棉布,但依然可以叫喊出声。 水门:最擅长的是瞳术和耳术,越是厉害的高手们甚至可以用耳术和瞳术,看见、听清方圆十里之类的所有声音和所有事物,所以也在六门之中被称之为‘千里眼,顺风耳’,本来水门弟子就已是严加看守、查岗。 叶莺虽是一声哼唧,但却因此让水门弟子听到了。 不一时,就见夜、商俩人同时皱眉道:“杀气!” 夜、商俩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分散开来,以最快速度向前奔袭,水门弟子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听‘嗖’一声,一个钻天信号弹直冲云霄,紧接着就听‘砰轰’一声,信号弹爆炸开来,天空之中显现而出一个偌大的‘水’字。 这是水门集结令,看来夜、商二人行踪已经暴露,叶莺见此状扭动地是更加厉害,嘴里也哼唧地更加激烈。 夜,眉宇一皱,顿感不妙,忙停下脚步,就见几个黑影瞬时从两旁的树丛之中窜出,站于道路前,再回头一看,就见身后也站着几人,不过区区弹指间,四周就相继又围了十几人上来。 这些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额头带有一面护额,护额之上刻着一只眼睛,这乃是水门的符号。 “黑乌一绝:夜”面前一年过三十的中年男人,用手一指夜,皱眉叫喊道:“放下叶家小姐,束手就擒,尚可留你一个全尸。” “哼”夜嘴角一丝上扬,冷笑道:“就凭你们?” 中年男人皱眉一斥:“不要伤到叶家小姐,上!”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几人一并围冲上前,夜嘴角一丝上扬,眉宇一抬,喝道:“商,留给你了!”说罢,自己一个移形换位躲闪至一旁,迈步便是一个疾风剑术冲袭至中年男人面前,刹那间,只观一道白光闪烁,转瞬即逝,紧接着中年男人人头落地,鲜血如泉般喷薄而出,夜收剑入鞘,抬脚而疾。 再看这些水门弟子中间空无一人,但上方却有一人:商,提枪而刺击而来。 几个水门弟子忙拔剑欲挡,但商手中银枪犹如矫健灵蛇那般凶猛,迅驰,只不过区区刹那之间,枪如游蛇般在水门弟子之间畅游无阻,十几名水门弟子均被刺中,伤口鲜血狂涌而出,血流如注,待到十几人倒地不起之际,商这才迈步离去。 夜带着叶莺奔袭至一山坡时,夜将叶莺扔到了地上,并未有一丝犹豫,抬手便是用力一耳光抽打在叶莺那光滑、红润地小脸蛋上。 弹指后,叶莺脸上显现出五根手指印记,夜眉宇不展,深锁斥道:“如果你再乱动乱叫,我就把你衣服扒了绑在闹市区。” 叶莺眼中有泪水打转,嘴里也有些抽泣。 夜,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说一次不听,两次不听,夜也有些不悦,只一皱眉,便伸手一把抓住叶莺衣服便是用力一扯,就听‘咔嚓’一声,叶莺衣服被撕裂开一半,直露出叶莺里面穿着的粉红肚兜。 叶莺顿时咬紧嘴里布条,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不敢吭声。 商几步追了上来,一见此情此景,也只是微微一笑奇道:“哼,夜,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没想到你也有这种嗜好?” “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相信水门的人不一会儿就会追上来的!”夜看了眼商说道 “恩!” 说罢,商转身就走,夜也将叶莺扛在肩上转身离去,经过这么一下,叶莺也不敢吭声、乱动,毕竟死并没有清白,名誉重要。 ...... 深夜。 已经赶了一整天未曾进食过的夜,商俩人停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废弃的废屋,稍做休息,顺便进食。 夜拿了个馒头走至叶莺面前,皱眉道:“我替你把麻绳解开,你可以去如厕、进食,但是,倘若你想逃跑的话,我就会将你扒光了绑在下个镇子的闹市区里去!” 叶莺不敢不从,只得点头表示同意,夜将叶莺身上的麻绳卸下,将馒头递给叶莺,叶莺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黑乌,夜、商二人也不敢逃,毕竟这二人的实力岂是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能够敌的? 可是,叶莺也并不是什么没有气节之人,这铮铮傲骨还是促使着她走进里屋说要“如厕”时,将自己外套披着的轻纱脱下拧着一股绳扔上房梁,想要上吊了解此生,以免清白之身被他们二人给玷污了! 夜站于里屋门口,一边进食,一边等候,就听‘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东西摔倒在地。 夜眉宇一皱,顿感不妙,忙抬脚一踢,破门而入,一见叶莺上吊欲自尽了解此生,自己立马拔剑砍断轻纱,待到叶莺摔倒在地之时,叶莺趴在地上哭着叫喊道:“你要杀就杀,那能这般羞辱与我?” 夜,收剑回鞘道:“我说过,我要把你送给主人,如果你再如此这般下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罢,夜转身出了房门,嘴里更是冰冷道:“快点进食如厕,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了!” 叶莺趴在地上除了哭啼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办法。 ...... 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叶莺双眼红润地缓步走了出来,自己用轻纱将胸口那被夜撕裂开来的衣服给遮挡住,以免春光外泄。 两人一看叶莺出了房门,便起身欲离,商不言语,迈步要走,倒是夜迈步走到叶莺面前,用麻绳将其双手绑住,自己牵着麻绳一头,道:“你如果听话的话,那么就这样走,如若不听,你应该知道下场会是怎样,黑乌说话向来就是说到做到。” “知道!”叶莺双眼怒视着夜,语气也变得有些坚毅,充满恨意。 商,微微一笑道:“夜,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一套,竟然只是几句话就可以把她驯服地服服帖帖,果真厉害啊!” “好了!”夜喝断道:“商,我们得赶紧加快步伐了,明日还要赶到幕落村去交付人头呢。” “知道了,夜!”商瘪了下嘴道:“都说我们二人是冷漠无情组,我原以为我自己就已经足够冷漠无情来着,没想到你比我还冷漠无情,连个玩笑都不肯开。” 夜牵着麻绳就往门外走,嘴里有些不耐烦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赶路,距离幕落村还有几十里路。” “哎!”商叹了口气,紧随着夜一并出了破屋。 幕落村位于叶镇西北方百里之外,因四周群山峻岭将其围绕包裹其中,外面常见太阳落入山岭之中,故此被称之为幕落村。 幕落村一不属于水门管辖,二不属于百顺城管辖,虽说在百顺城的管辖地内,但此村子易守难攻,常年累月被土匪、强盗、杀手视为交易之地,所以是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而且幕落村之中偶尔尚能见到来自于其余八族中人在此处混迹,所以幕落村也被称之为‘莽村’取意尽是莽夫,无脑之人所居住之地,水门曾经想清理此地,可惜无奈,此地的流浪者以及土匪、强盗、杀手、剑客、忍着等等三教九流的人过多,无法清理,所以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 第七章:幕落村内、混乱之地 次日,黄昏时分,夜,商二人带着叶莺来到了三不管地带的幕落村,村子大门处在左右两座恶山中间,约有十米左右宽,门高十数米,由精铁打造而成。 许多年前,正是这扇精铁打造而成的门抵挡住了水门的围剿,也是这扇门割断了里面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三人来到大门前,夜轻敲铁门三下,问道:“我今三人,两男一女,还有恶位否?” 这时,铁门处有人开了一个小窗口,约有一寸大小,里面有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凶恶、骇人,他张嘴怒吼道:“没了!”说罢,他将窗口用力一拉,将其关上。 叶莺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带有讥讽道:“怎么?你们大名鼎鼎的黑乌竟然也会被别人呵斥啊?” 夜并未理会,倒是商转身看了眼叶莺,笑道:“叶大小姐,你可莫要笑得太早,等一会儿进入里面过后,你可莫要哭喔!” 夜停顿片刻,便又走至门前,轻敲铁门五下,问道:“我今三人,两男一女,还有恶位否?” 铁门内刚才怒喝那人拉开窗口,眉头深锁地盯着夜看了兴许时间后道:“尚有三位,请磕头言谢!” 夜用右手食指中指弯曲轻敲铁门一下,就听“来客”,铁门随即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金黄色耀眼阳光从内照射而出,直让叶莺用手去挡双眼,夜转头瞟了眼商、叶莺二人道:“走了!”说完一拉麻绳,叶莺便无可奈何地紧跟其后而走。 待到三人进入铁门之后,铁门旁边站有四人,手持大刀利斧,体型彪悍健硕、面目可憎,凶神恶煞,叶莺乃是叶家大小姐,可谓是三步不出闺门,纵使出门也有水门弟子紧跟其后,那里曾见过如此凶神恶煞之人,自然心生畏惧,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恐惧、害怕。 夜拉拽着绳子往里走去,旁边壮汉随即将铁门关上,再观此村,四周环山,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与里面完美阻断,所有山峰尽是穷山恶岭,此处简直就如同老天爷鬼斧神工般故意修建的这般险恶,可谓易守难攻,这也难怪水门曾出重兵也未能将其攻克。 幕落村,内有千户人家,房屋千余栋,常有人口约近万人。 街道上来来往往行人很多,尽是手持大刀阔斧,面目可憎,凶神恶煞之人,深入里面,街道两边楼上楼下站满身穿轻纱单薄,粉状艳丽之女子,每人拿一轻纱手绢,一脸笑意,喜上眉梢地叫道:“大爷们,来玩会啊?” 叶莺那里见识过这种烟花、风尘女子! 一见这些女子穿着暴****隐露,自然有些羞涩不敢直视,路过此街道之时,她身上原本披着的轻纱被自己拿来上吊时被夜砍断,胸前衣服也被夜给撕裂开来,只露出里面穿着的粉红肚兜,一加上她那美貌,自然有些吸引人,得亏夜与商俩人都是杀手且不色,要不然她老早就已被玷污不知多少次了! 烟花之地多流氓,这话自是不假,一个长相难看,有些猥琐,个头也有些瘦弱,约有一米六几左右的中年男人飘飘荡荡的走到叶莺面前,停下了脚步,叶莺见到此人,面红而低头,一脸羞涩不敢抬头正视,深怕让人认出自己是何人。 中年男人嘴角微一上扬,一脸色***笑道:“哟,这小娘子长的还真是漂亮呢!”说罢便要动手去抱,叶莺自是不从,极力挣扎,欲想逃离此处,中年男人倒是笑得越是起劲,嘴里更是邪笑叫喊道:“小娘子,你别跑啊!来陪大爷玩会啊!” 叶莺惊慌失措地跑到夜身边去,中年男人追了上去,夜转身看了一眼这人,中年男人顿时停了脚步,叫喊道:“你谁啊?看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夜不搭话,只是皱眉瞪了眼这人,这人脸色瞬间有些怂了,但借着酒劲还是用手一指夜,叫喊道:“你是谁啊?敢瞪本大爷,你信不信” 话未说完,夜一个移形换位奔袭至这人面前,低头直视这人,眉宇深锁,眼中带有杀意,若是这人在张嘴叫嚣,今日必会人头分离,葬身于此。 得亏此时,街道人群之中有俩中年男人,像是识得夜和面前与夜对视的中年男人,俩人忙跑上前去将这人拉开,一人更是一脸谦卑,连连认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爷高抬贵手,原谅我家兄弟。“ 夜双眼之中已流露出一丝杀意,这俩人倒是会察言观色,一见到夜身体四周已经有杀气涌动,连忙拉着这人后退几步,嘴里认错道:“还望大爷大人有大量,莫跟我家兄弟这醉鬼一般见识,还请见谅!” 商见状,走至夜前,一拍夜的肩膀,劝道:“夜,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还是先去办事要紧,走吧!” 这两人倒是很知情懂事,一见到商帮忙劝解,忙笑着点头叫道:“见谅!见谅!”,商回头看了眼两人递了个眼神,叫道:“走吧!” “谢谢!谢谢!”两人道了两声谢之后忙架着中间这人转身就走,待到三人离去消失于人群之后,商这才轻轻拍了拍夜的肩膀,道:“好了,夜!办正事要紧!” 说罢,夜这才转身离去,叶莺见此情此景,也不敢多说多问什么,只知道似乎很多人都很害怕他。 俩人向着街道尽头一栋靠山修建而成的寨子处径直走去,来至寨门前,见这大门上写‘清择寨’三字。 商上前轻敲木门,而喊道:“请通告你家仟寥寨主,我等二人乃黑乌的夜、商,求见你家寨主,还请通告。” 木门内有一人开一条缝,从里瞟了瞟外面后,小声道:“请进!”说完便将木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一进木门,那人忙将木门关上,夜回头看了眼这人,就见此人身高不过一米六,模样看上去像是有三四十左右,右脸有一刀疤,从眼角鼻梁处横跨整个脸颊直到下巴脖子处,约有一指宽,有些吓人;此人头发凌乱,像是从未打理过,穿着也有些破烂,露在外面的皮肉满是污垢,如同乞丐那般脏乱,甚至让人感到一丝厌恶。 这人上下打量了夜、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叶莺,随后用手一指大院前面靠山修建的那座房屋叫道:“我家寨主就住在那里,寨主体虚气弱,还请三位莫要大声言语,以免惊吓到我家寨主。” “恩”夜、商二人应了声,便紧跟着面前这人一并向前走去。 ...... 推开木门,只听‘吱’一声,有些刺耳,伴随其后而来的便是一股恶心的霉味与臭味,简直让人直反胃想吐,叶莺那里闻过这种气味,自是用手忙捂住嘴巴,欲阻止自己不张嘴吐出来。 这人带俩人走进房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各种书籍,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四周地面与墙壁之上还有未曾擦洗干净的血迹,似乎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俩人被面前这人带进里屋,就见里屋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过六七旬,满脸皱纹,脸色苍白的老者。 这人一见老者,双手一抱,微微弯下一点腰,口中说道:“寨主,黑乌他们来了!” 老者一听黑乌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忙艰难地欲想坐起身来,这人一见此状忙迈步走上前去,搀扶着老者从床上坐了起来,商迈步上前,双手一抱拳,小声问道:“请问阁下是否是仟寥寨主?” “是”仟寥有气无力,体虚而弱道:“你们帮我杀了他们吗?” 夜皱眉应道:“杀了!”说罢,便和商俩人一并将手中包裹打开往前一扔,就听‘咚’一声闷响,两颗人头滚到床前,叶莺见状,顿时失声痛哭,夜回头瞪了一眼叶莺,叶莺不敢吭声,只得捂住嘴巴,咬牙强忍着痛哭流涕。 仟寥见这两颗人头,脸上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哈哈,叶祖、吴梅,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夜、商二人并未搭话,只是静站一旁,倒是叶莺那里还能忍得住,即使是自己的清白、名节不要了,也要去质问一番面前这个老者仟寥。 叶莺冲上前,大声喝问道:“我家父亲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你要让黑乌的人来杀我全家?” 夜在一旁一把抓住叶莺左肩,欲想用力将其拉回,但一旁的商此刻又出手抓住夜的手臂,微微地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叶莺被夜给吓了一跳,自然不敢多话,只是哭得梨花带雨,双眼红润地盯着地上叶祖的人头看。 仟寥抬头看了眼叶莺,脸色刹时一变,一拍床榻大喝道:“黑乌不是从不留下活口吗?此女子究竟又是何人?”说罢,仟寥斜眼看了下身旁那个小矮个子,怒斥道:“仟桀,给我杀了她!” 话音一落,那个叫做仟桀的小矮子刹时眉宇一皱,一股杀气瞬间涌出,紧接着一道寒芒而耀于三人脸上,夜忙移形换位到叶莺面前,一把抓住仟桀握住短刀的左手,昂首提胸,眼带杀意地看了眼仟寥道:“这个女人乃是叶祖的女儿,名叫叶莺,是在下送给我义父六十大寿的贺礼,还请仟寥寨主见谅!” 说罢,夜左手掐指,单手结印准备施展忍术,仟寥虽说很是气愤,但也不傻,自己和这个叫做仟桀的小矮个子根本不是黑乌的对手,与他们做对显然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第八章:铁证如山、真伪君子 仟寥一脸无可奈何,只得挥手叫道:“罢了,仟桀你先回来。” 仟桀听到这话,自然往后退去,夜也不好咄咄逼人,毕竟他们可是雇主,不好杀了他们两人,不然一旦传出去,那黑乌的名声也就更差了,兴许日后连找他们的人都没了! 夜松开手,一把抓住叶莺退了回来,仟寥抬头双眼带有杀气,语气也有些恶劣道:“你以为你家父亲,叶祖”仟寥用手指着叶祖和吴梅他们二人叫喊道:“是好人吗?“ “叶祖和吴梅二人都是水门赫赫有名的上辈七人众之一,关于他们的事,在下还是听说过,他们锄强扶弱,搭救平民,拯救万千苦难农民,也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大侠了!”商微微一笑,道:“不过,我等是黑乌,只认钱,不认人,他们二人遇上我们也算是倒霉。” 叶莺一脸痛哭流涕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是楚楚可怜,让人有一种莫名想要过去帮她擦眼泪的冲动。 仟寥咳嗽了两声,指着叶祖和吴梅的人头怒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仟寥如此一声大喝,随后怒气冲心,直是接连咳了起来,嘴里更是吐出一大口黑血,一旁站着的仟桀忙搀扶着仟寥道:“寨主大人莫要再说了,你这伤?” “好了!”仟寥一声喝断,双眼怒视着叶祖与吴梅人头,道:“二十五年前,吴梅和叶祖俩人还是水门七人众,那时的水门被影门打的有些招架不住,没钱请雇兵,于是他们盯上了一个叫做仟家庄的地方,那里便是我的家乡,那一夜,全庄一千多人,全部死绝,唯独我侥幸活了下来,这么多年以来,每当听到别人说他们俩是好人是大侠,我就气,我气我没有那个能力,不能为族人报仇雪恨。” 仟寥说到此处的时候,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叶莺自是不信仟寥的话,用手一指仟寥大喝道:“我不信,家父在江湖之中,朋友知己众多,所有人都叫他大侠,你却说家父下令灭你全族,这一定是你的推脱诬蔑之词。” “哼”仟寥冷笑一声,随即双手一把将自己胸口地衣服撕裂开来,只露出胸膛,就见仟寥的胸膛上竟有着一条一寸多长的疤痕,距离心脏部位也就只有不足一厘米,仟寥指着自己胸口地疤痕怒斥道:“你给我看清楚了,当年若不是我命大,没被叶祖一剑刺死,今天就不会有我这个人了!那么当年他们造的孽也就不会有人知晓了!” 面对仟寥胸口这疤痕,叶莺更是不信,认定一切就是仟寥的推脱、诬陷之词,不必相信。 仟寥倒是变得越发愤怒,大有不将此事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感觉。 他让仟桀从床头旁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玉佩,并让仟桀把玉佩拿给叶莺查看,待到叶莺接过玉佩定睛一看,顿时脸就变了,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目光也有些呆滞。 夜与商二人瞟了眼那玉佩,就见玉佩上写了一个‘叶’字,除此之外下面还雕刻着几个很细小的字,写着‘姓叶名祖,字文庭,叶家一百三十七代人’。 外面人只知叶祖姓名与字号,但这代代传承之物,家有多少代人,这些事情外人却是不曾知晓,而且这块玉佩她曾经在孩童时听祖父提起过,也问过父亲,叶祖当时只是说‘在于影门大战之时弄丢了’为了让叶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玉佩能够继续传承下去,于是父亲还特地去打造了一枚,传给哥哥叶繆,因为是传承之物,所以一般都是收藏起来,从不拿到外面交给别人看,所以除了叶繆,叶莺以及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之外,世间恐无它人知晓。 可是,如今却有这么一块玉佩就摆在自己眼前,还在自己手中,似乎面对这铁证如山,叶莺也无话可说,只得傻傻地看着玉佩。 倒是仟寥此时却冷笑几声,叫喊道:“哈哈,怎么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那个被人人称之为大侠的父亲,竟是为了钱财就屠杀别人满门的凶恶残暴贼人,啊?是不是还有些不信?” 面对仟寥的呵斥之问,叶莺低头不语,只是哽咽,夜与商二人倒是站在一旁静静看戏,反正这些事情与他们二人无干,自己只是为钱卖命的杀手而已! 倒是仟寥早已是怒气攻心,似乎也自知自己活不长久,索性接连大声呵斥地叫喊道:“你说啊!灭族之仇我究竟,要不要报?” 这一声呵斥,自己倒是一把用手按住心脏部位,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憋死,索性一旁站着的仟桀忙出手忙帮他轻拂胸口,使得这口气咽了下去,要不然,就得一命呜呼哀哉了! 仟寥还想继续呵斥、叫骂来着,商倒是微微一笑,叫道:“仟寥寨主,你要我们帮你杀了这两个人,灭其满门,我们已经做到了,你也是时候把钱给我们了!” 仟寥本来已是怒火攻心,还想继续叫骂,出出心里这憋了几十年地闷火来着,但一听商说出这话,自己当然无法再继续发火,只得挥手让仟桀去拿钱,仟桀把床头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商,商接过钱看了看,便微微一笑,嘴里冰冷道:“仟寥寨主,有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仟寥道:“有何事,请说。” 商看了眼夜,嘴角微微一丝上扬,冷笑道:“你要我杀的吴梅,在临死时花了三十万两银票让我们黑乌杀个人!” 仟寥顿感不妙,一旁仟桀也是忙抬眉想要拔剑,可,仟桀的速度、实力岂是夜、商二人的对手。 就见夜一个疾风剑术,瞬时拔剑出鞘,一剑封喉刺穿仟桀的喉咙,而商则已奔袭至仟寥面前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咧道:“他让我杀了那个幕后指使者,所以、对不起了,仟寥寨主。”说罢,商眉头一皱,掐住脖子用力一掐一拧,就听‘咔’一声轻脆,仟寥嘴角流出一丝黑色乌血,人也随即断气。 商,微微一笑松手转身将手里的银票拿了一半递给夜,道:“夜,接下来你要去什么地方?当真要回老家伙那里?” 夜收剑回鞘,仟桀脖子处顿时喷洒而出一股鲜血,随即倒地,夜拿钱转身道:“我尚有事要办,还要在这待上几日,你若有事可以先行离去。” “哼”商冷笑一声道:“那我们就在此先行拜别,下月初一再见!” “好!”夜应了声,便走至叶莺面前,拉着麻绳就走,叶莺拿着玉佩,虽说已有铁证,又见到夜和商两人杀了仟寥,心中有些惊讶,但心中仍有仇恨,暗自想道:他实力这么强,我该如何杀他为父报仇? 夜拉了拉麻绳,道:“走!” 叶莺不敢不从,只得紧随其后而走,离开清择寨的夜拉着麻绳来到了一家名叫‘野堂春’的客舍。 一脚跨进客舍,一个一脸卑躬屈膝模样的小二便慌慌忙忙跑了过来,小声问道:“客官”小二打量了眼面前的夜,顿时改口道:“大爷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夜低声道:“我要白筷,白舍一间。” 说罢,夜便从包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小二,这小二一见到钱,立马大笑着高声喊道:“好勒,这位客官要白筷、白舍一间。”说完,小二一伸手笑道:“大爷,请!” 夜跟着这个小二一并走了进去,这家客舍前堂里坐满了几桌人,众人原本还是有说有笑,吵吵闹闹的;但一见到夜,立马就都安静下来,甚至有人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啊?怎么在这里还敢直言要白筷、白舍?” “嘘”一人压低声音,遮遮掩掩,深怕被夜听见了,道:“莫要大声言语,你看见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没?那是黑乌的人,胸前双眼乃是一绝:夜!” “夜?”那人惊叹道:“难道就是那个杀人不眨” 说到这的时候,夜眉宇一皱,回头斜眼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这人顿时被吓得话都给咽了回去。 见状,小二忙高声喊道:“两位,请跟我上楼。” 夜这才算是转头迈步走了上去,等到夜上去之后,旁边那人一看这人胯下,竟被夜刚才那一回头怒视给吓尿了! 旁边几人哄堂大笑起来,道:“你这胆子也太怂了点,被吓成这个样子?” 那人倒是忙起身拿抹布擦了擦,满头大汗道:“娘的,你们竟说些风凉话,你让他看一眼试试?” “嘘,还是莫说太大声了,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了,那我们的下场可就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尿裤子那人倒是将抹布一扔,掉头道:“算了,我他娘的还是先走了为妙,别一个不小心,把吃饭的这个家伙给掉了可不好。” 此话一出,堂中几人都点头附和道:“算了,我和你们一起走吧!这黑乌一绝在这里住,我们还是离他远点较好。” 几桌人相约着一起离开了野堂春。 ...... 小二带着夜与叶莺二人来到了一间门上挂着白布的房间前,轻轻将房门推开,道:“大爷,这间就是白舍,待会我就把白筷拿来给大爷你。” 夜应了声,迈步走了进去,一拉拽绳子,叶莺也无它法,只得进入房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叶莺自然有些害怕,人也一直靠门而站,深怕夜对她做出什么非分之事。 第九章:飞流悬红、阴阳组合 夜为人孤僻、冷酷无情,一般从不与人搭话,纵使这女人是个绝世美人,而且还是罗刹城大名鼎鼎的第一美人:叶莺。 夜依旧如此,从不正眼看她,过了会,小二端了一碗饭菜以及两双白色筷子走进屋来,叫道:“大爷,您要的白筷来了,请慢用!” 夜闻了下饭菜,又用手摸了摸筷子后,斜看了眼叶莺,叫道:“过来,吃饭。” 叶莺不敢过去,夜为人过于冷傲,有种不食人间烟火,喜怒无常的感觉;小二看见夜拿起碗筷准备进食,脸上笑着喊道:“二位请慢慢食用,有事请叫我。”夜点了点头,小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拿起碗筷就开始吃饭,也不与叶莺说话,叶莺也是咽了咽口水地端起碗筷细嚼慢咽起来,刚吃下去没几口,叶莺就倍感一阵晕眩,人就倒了下去。 夜顿感不妙,忙皱眉运气将刚吃下去的饭菜吐了出来,自己假装昏迷,趴在桌上静待时机。 不一时,小二先是轻轻敲了敲木门,小声问道:“大爷,你们要沐浴吗?”见里面没人搭话,自己便轻轻将房门推开,小二一看两人都趴在桌上昏迷过去,于是便大声喝骂道:“娘的,我还以为黑乌的夜能有多厉害呢,不过也就是一把迷药的事,今天就把你头砍下来拿去换钱!” 话音一落,小二便从腰间拔出一把菜刀出来,径直就往夜面前走去。 握刀就要去砍夜,就见夜一个移形换位,瞬间消失,小二眉头一皱,大叫:“人呢?” “这呢!”背后传来一声,小二回头去看,就见夜站在身后,双眼之中已有杀意,小二有些害怕,就这样跪倒在地,哭嚷道:“对不起!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对不起!大爷,还望大爷见谅!” 夜看着小二,问道:“你刚才说换钱?在什么地方换?” “在天香阁,有一个叫做流云蛟的男人在十几天前发了一面悬红,说是只要带着大爷您的人头就可以去换五千两银票!”小二实话实说道 夜嘴角一丝上扬,冷咧道:“我的命就值五千两?”说罢,夜眉头一皱,电光火石之间拔剑出鞘,瞬间砍下了这小二的人头。 夜扛着叶莺离开了此处,顺带杀光了整个野堂春里的所有人,离开这里之后的夜径直就向天香阁走去。 ...... 天香阁乃是幕落村数一数二的春楼,夜来到天香阁门前时,几个烟花女子忙围了上来,嘴里叫着:“大爷,来,这边请!” 夜当杀手已有十年有余,早已不是什么拐弯抹角之人,直呼名号,道:“我来找一个叫做流云蛟的人,他在什么地方?” 几个烟花女子一听流云蛟三字,顿时脸色一变,又上下打量一番面前这人,随即连忙后退,不敢上前嬉戏,夜眉头越皱越紧,语气也有些恶劣,高声问道:“流云蛟在哪?” 此话一出,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天香阁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去看夜,一见到夜身上穿着的是黑乌服,所有人都不敢言语,有些胆小的男人更是直接掉头跑了出去,那些烟花女子那里还敢言语多说什么,幕落村乃是人族流氓地痞、杀手刺客、土匪强盗、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 对于黑乌这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这里的人几乎都曾听说过有关他们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这才一见到是黑乌的人就自然而然的会害怕。 面对着夜的再三高喊,所有人都不敢吭声,深怕夜杀心一起屠光整个天香阁的所有人,毕竟在幕落村这种地方,杀人就如同杀鸡那般平常,尤其是像夜这种冷酷无情的人会做出何种出格之事,也没人能够预料到。 “我在这呢!”楼上传出一声,夜抬头一看,就见这人内穿一红色长衫,头戴一面护额,护额上画有一片树叶,外套乃是一件白色披风,背面画有一片树叶,上写‘飞流’二字,此人昂藏八尺有余(一米八五往上),肤色有些黝黑,面相彷如女子那般美貌,细细一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甚至比夜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夜,皱眉笑道:“在下就是你要找的流云蛟,看你这身装扮,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黑乌一绝:夜!” 夜将背上背着的叶莺轻轻放到地上,随后一转身,一个移形换位出现在了流云蛟面前。 流云蛟嘴角微微一丝上扬,道:“大名鼎鼎的黑乌一绝、夜,果然名不虚传,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到我面前,真是厉害!” “少废话,是你发悬红五千两要我人头?”夜直勾勾地盯着流云蛟,面无表情道:“我来你面前了,这下你可以节约那五千两银子了!” 流云蛟嘴角微微一丝上扬,‘啪’拍了拍手,笑道:“厉害、厉害,不过这五千两我在想我有没有那个命节约下来、用了!” “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悬红要我人头?” “江湖上都在传黑乌一绝、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人物究竟有多厉害,究竟能否让我雇佣你帮我杀个人?”流云蛟说这话的时候,和夜对视了一眼,道:“我想请你帮忙杀个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可以!”夜应道:“不过,你悬红杀我这件事?” “哼”流云蛟冷笑一声,道:“好说,只要你能帮我杀掉这个人,届时你再来杀我,我也死而无憾!” “杀谁?” 流云蛟皱眉道:“你的义父:铁慕!” 一听到铁慕二字,夜顿时眉头紧锁,眼神之中尽是杀意,冰冷道:“你能出多少钱?” “一百万两!” 夜听到这,顿了顿转身就走,嘴里更是冷笑道:“看来你是个疯子,我义父身边可是有黑乌在的,仅凭我一人是敌不过的,而且他还是我义父,天底下那有义子为钱杀义父的,真是可笑至极!” 流云蛟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需要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夜不搭话,只是缓步下楼,嘴里叫了声:“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会取你项上首级!”说罢,夜下楼将叶莺背在背上转身离去,待到夜出了天香阁后便直奔野堂春去。 ...... 深夜。 幕落村早已没了白日的那种繁华、热闹气息,在这宁静地深夜,有人轻轻敲了下木门,叫喊道:“店家,请开下门,我们是前来住店的!” 叫门这人那里知道野堂春上上下下,十来号人全部都被夜在白天给屠戮殆尽,早已没了活人,那还有人前来开门。 此人歇息片刻后便又轻轻敲了两下大门,叫喊道:“店家,请开下门,我们是前来住店的!” 话过片刻后,随即就听‘咚’地一声闷响,房门直接被门外那人一脚给踹了开来,嘴里更是喝咧道:“娘的,夜是不是又是你把整个店给屠光了?” 夜站于楼梯处,一见门口这俩人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进来!”两人与夜穿着打扮相同,一人胸前里衣长袍上画着的是一把竹子,他留着长发,袭一马尾,从背影看像是女子,但正面却会被他那副面容给惊到,这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八上下,体型较为瘦弱,面带女相,极其白俊,简直就和画里的人一般,可谓是仪表堂堂,唯独可惜的便是此人眉宇之间与夜同样,有着一只黑色乌鸦,只不过这人用一串吊坠遮挡住了这只黑色乌鸦,但因此也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他便是黑乌四破之一的:萧。 而萧旁边那人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如磐石,他眉头一直紧锁,表情难堪且又显现的十分阴沉,他那昂藏八尺有余,体型健硕的身躯,在背上那四把刀的衬托之下,都使得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寒,使人一见到他就有些害怕,这人胸前里衣长袍上画着的是一只狮子,他乃黑乌二护之一的:左。 萧一进门便是一脸地愁容,像是死了爹娘那般,嘴里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像是女人又像是男人,一加上他这般模样,还真让人极易误会他是太监,萧哭丧个脸,叫喊道:“我都说了,你不要这么粗鲁,我们要有礼貌,要温柔一点,你看看这里面全是血腥味,真是让人恶心想吐。” 左的脾气与萧截然相反,甚至有些狂躁,只是一步向前,便是一声怒斥道:“娘的,你这死娘们给我滚开点,夜,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每次走到那里就杀光那里的人,搞得每次一进屋就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是”萧依附道:“夜,你也真是的,每次走到那里就杀到那里,搞得整个江湖所有人都认为我们黑乌很可怕,那天我去买胭脂水粉,店家一看到我就跪下了,你也知道的,我从来不要不花钱的东西的,结果那店家害怕,死活不肯要钱,真是的,害的我那心爱的胭脂水粉被一个女人给买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左、萧俩人被江湖人称之为,阴阳组合,萧像极了一个阴阳怪气且又话多的女人;而左的为人脾气极大,简直和驴一样,动不动就说要打要杀。 左斜眼瞟了眼萧后怒斥道:“我是在说夜杀人的正事,你在这说什么胭脂水粉,一天搞得和个女人似的,阴阳怪气,和阴阳人一样!” 第十章:复仇计划、对战水门 萧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是大声骂道:“嗨哟,你瞧瞧你这模样,五大三粗的,最适合去挑大粪,居然还敢说我阴阳怪气,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子,快滚去挑大粪!”萧骂完便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道:“气死我了!” 左和萧已经做了五六年的搭档了,也都深知各自脾气,左的气量比萧大得多,自然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有些厌恶的看了眼萧,虽未言语,但萧立马炸了起来指着左高声喝骂道:“你瞅什么瞅,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个阴阳人?”萧瞪大眼珠,又破口骂道:“你才是阴阳人,你全家都是阴阳人!” 夜有些不耐烦,眉宇紧锁着呵斥一声:“好了!”面对夜的高声呵斥,萧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夜转过身子迈步上楼,嘴里说道:“楼上来商量正事。” 左、萧俩人只是相互瞪了眼对方,便紧随着夜一并上了楼。 一进那间白舍,两人几乎同时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萧倒是捂嘴偷笑道:“夜,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来着,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你早说啊,我跟左前面一段时间还看到了几个小美人,下一次一定给你抓几个回来!” 左站在一旁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夜一直紧锁着眉头,手一指叶莺,道:“她是叶家大小姐:叶莺,我要把她送给铁慕。” “此话怎讲?”左顿了顿,眼珠一转道:“难不成你要在她身上下毒?” 萧一听这话,立马摇了摇头感叹道:“哎呦喂,这么美丽动人的绝世美人,你也忍心下得去手?” “萧”夜皱了皱眉,道:“不管是何种方式方法,只要能够复仇,我都会在所不惜!” 左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叶莺问道:“夜,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和你说一下,我俩来时的路上,有很多水门弟子,我想应该是水门七人众之一的叶繆下得命令,你若是带着她,只怕很难回去,而且想要在她身上下毒,就必须去木月镇找瑰污婆,那里可是流门的地盘,我们黑乌和流门仇恨最大,一旦被流门的人盯上,不死也不会好到那里去的!”说到这的时候,左看了眼夜,问道:“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命给搭上,这、值得吗?” “我说过,不管是何种方式方法,只要能够复仇,我都会在所不惜。”夜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坚毅。 萧脸色也变得不再和刚才那样轻松,倒是有些愁容,问道:“那此次你叫我们俩前来是不是就是因为此事?” “恩”夜点了点头,道:“我带着她怕是不易离开此处,得让人帮我引开水门弟子,我好趁乱离开!” “恩”左、萧二人点了点头,应道:“你怎么不和商一起走?” 夜说道:“商为人阴狠、狡诈,心思也较为细腻,难以猜透他心里想法,之前我试探过他几次,他对铁幕没有敌意,也没有臣服之意,今日临别之时他与我相约下月初一见,大可不必担心他会回到铁幕身边,但他也曾言明,我若陷入险境,他必不会出手相助,所以不能和他一路。”夜顿了顿,继续道:“黑乌里的其余人想法如何?” “灭、解(xie)、荆、乌、仁五人虽说没有流露出要帮助铁幕之意,但也没倒向我们这边,只是含糊其辞,说不上来,不过依我之见他们应该属于墙头草,只要那边气势过高,他们就会转向;倒是这个,枭。”萧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脸色也流露出一丝犹豫道:“他虽未曾明说,但我却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杀意,此人恐不能留,不然必定是个祸端。” 夜脸一耷,道:“我先去结果了他,以免到时候动手,他出手相助铁慕,那复仇的计划就将化为泡影了!” 左一脸忧郁不决道:“四破之一的枭是和三残之一的灭一组,灭这人贪财,一旦枭花钱,只怕灭会收钱出手帮他,仅凭你一人之力只怕很难对付,不如你先将叶莺带到瑰污婆那里去,然后再去引诱流门的人去解决枭和灭,如此也不用自己动手,便可解决此二人,你看如何?” “恩”夜点头应道:“好,那就按照此计划进行,左、萧,明日就靠你们俩去引开水门弟子了!”夜拱手抱拳道:“万事小心!” “万事小心。”左、萧二人拱手说道 ...... 第二日,鬼呲牙凌晨三四点左右。 左背着一人出了幕落村后便以极快地速度向着西南方奔驰而去,夜也紧随其后一并而出,叶莺昨日吃下的迷药,此刻还未曾清醒过来,趴在身上是一动不动。 出了幕落村不足五六里,就感四周有一股很是强烈地杀气正逼近几人,左看了眼夜一皱眉,一点头,便分散开来,左背上有女人的声音在哼唧地叫了几声,水门弟子利用耳术听见了此声,便纷纷一拥而上追着左跑去。 可是,万没想到,此次水门可不仅仅只是叶缪一人下令。 夜跑了没多久,就感觉到自己四周有着很是强烈地杀气,不一时就见前方有一个黑影站在道路中央,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夜忙停下脚步,就见四周站满了水门弟子,少说也有百十来人。 夜紧锁眉头,抬头去看面前那黑影,就见这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八上下,穿一白色长袍,发系一马尾披于左肩,双眼泛黑,画有眼影,嘴带樱红,鼻梁高挺,看上去有些容貌,颈部带着一根细小吊坠,胸部坚挺,身材极佳,手中拿一把遮羞扇,此女子便是赫赫有名,水门七人众之一的:柳莎。 “哟,我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乌一绝:夜!”柳莎嘴角一丝上扬,邪笑道:“怎么?杀了我夫君的家人,抓走了叶莺妹妹,现在就想跑,是吗?” 听到柳莎嘴里冒出这样一番言语出来,夜背上背着的萧立马叫道:“哟,我就说嘛,水门七人众怎能这般团结,原来,是叶缪娶了你:柳莎啊?” 柳莎一见夜背上背着的是萧,脸上刚才的那一丝得意,邪笑立马变了,眉头一皱,怒斥道:“哼,就算你们二人又当如何,我倒要看看你们黑乌的四破之一萧和一绝夜,究竟有多强?” 说罢,柳莎后退一步,双手一挥,一群人蜂拥而上,夜拔剑出鞘便是一疾风剑术,长驱直入就要杀柳莎,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不过,柳莎既然作为七人众之人,自然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一介女流之辈又怎能当上水门七人众之一呢! 就见,柳莎背后一团黑气弥漫,瞬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只一刹那,柳莎竟被背后黑气给吞噬,随即消失不见踪迹,夜这一剑刺空,还未曾反应过来,就听“黑瞳术”一声,瞬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夜自知已经落入黑瞳术的幻境之下,须知上次叶祖也并未达到如此速度,将黑瞳术释放而出,并且还成功将夜给困于其中,由此可见此女子柳莎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柳莎忙双手结印,口中大喝一言,叫道:“鬼影千刺术!” 话音刚落,就见四周黑暗之中有无数黑影快速疾驰,闪烁而过,夜虽看不见,但耳朵却能听到四周的风吹草动,只是接连闪躲。 可是一旦开始闪躲,自然也就失去了主导地位,没了优势,甚至转化成了劣势,夜举剑而大喝“六幻剑术”一人化身为六,开始抵挡由黑暗之中冲射而来的木刺,约有十来回合。 突然,夜眉宇一皱,回头一看,就见背后黑暗之中突显一双红色双眼,夜深知,这乃是水门的血红眼。 血红眼可以看清夜随后所用的一切招式以及躲闪走位,简单来说,就是预知夜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然后针对这些动作再想法针对,最后发动攻击。 江湖之中更有传闻,一见水门血红眼,人头落地命难留的说法,血红眼作为水门最为高深的瞳术,就连叶祖、吴梅上辈七人众也不曾习得,今日万没想到被夜遇到,而且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柳莎。 夜刚一侧身闪躲,正被血红眼看见,随即一根木刺冲袭而去,夜忙挥剑而挡,无奈,他的下一步动作早已被血红眼看清,柳莎随即针对下一步动作,扔了另外一根木刺。 木刺长约一米有余,粗近一根手指,犹如箭矢那般,瞬间突破夜的防御,刺穿夜的左侧大腿。 夜只是眉宇一皱,抬头怒视一眼血红眼,随即一个疾风剑术欲想刺穿血红眼从那破了黑瞳术,只可惜,血红眼早已看出夜的下一步动作,柳莎忙掐指结印,双手合十,高声喊道:“瞳链!” 话刚落,眨眼间就见从四周黑暗之中冲袭出十几根铁链直逼向夜,瞬间将夜的双手,双脚,头,身体全部缠死,并用力一拉,使得夜整个悬浮于空中,无法动弹。 柳莎嘴角微微一丝上扬,一声高喝“鬼影千刺术”说罢,只见千根木刺从四周黑暗中冲射而出,直刺穿夜之身躯。 柳莎“哼”冷笑一声道:“我当真以为大名鼎鼎的夜有多厉害,没想到竟不过如此!” 第十一章:绝处逢生、又遭困境 萧双手合十结印,口中暗自念道:“三坠道回术”,话音刚落,就见被木刺穿身的夜瞬间消失,黑瞳术里的其余五个夜也一并消散不见踪迹,而夜此刻却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萧的身边。 夜,冰冷道:“不愧是水门七人众,实力果真厉害,不过”夜停顿了下,抬头充满杀气地看着柳莎道:“下次一定要记得了解对手究竟的实力如何!” 柳莎见此情况,也只是微微一笑,嘴角上扬,冷笑道:“哼,没想到,黑乌里竟然也有会瞳术的人,厉害、厉害。” 萧低声笑道:“那里、那里,你这小娘子还真是厉害,不愧是七人众之一,竟然会习得血红眼,还将黑瞳术与之相融合使用,的确是厉害,最少比上一辈七人众要厉害些许!” “你也不赖”柳莎“哼”了一声,随即邪笑道:“能够在我这双眼睛下发动三坠道回术的人,只怕也就只有大名鼎鼎的水门叛徒:萧月岩了!” “哟”萧笑了声,道:“你这小娘子还真是没礼貌,什么叫做叛徒?我可是黑乌的人!”说到这的时候,萧斜瞪了眼柳莎,口中恶斥道:“你若是在再这里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柳莎脸色瞬时一变,眉宇一皱,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意,身体四周的风和气流也随即开始产生变化,大有一股杀气围绕其身。 夜见此状,只一迈步向前,伸手让萧退后,冰冷道:“六幻剑术。” 话音一落,就见夜再次化身为六人,不过与刚才不同的便是六人分别站在六个方向,将萧包裹其中,萧此时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出,轻轻放于左手掌心,口中低声说道:“汨罗六转术。” 柳莎一听此术名字,顿时忙侧过身子,用手捂住双眼大声喊道:“快遮住双眼!” 话音还未曾落下,随即就见一股黄沙从萧脚下拔地而起,瞬时成一飓风,遮天蔽日,而夜此刻一声“疾风剑术”钻入风中,六人拿剑伸出飓风,站成六面,伴随萧的汨罗六转术,以极快地速度向四周席卷而去。 夜的六幻剑术完美融合进萧的汨罗六转术里,使得这个飓风形成了一道天然地兵器利刃,凡是所到之处犹如刀劈剑砍那般,披荆斩棘,无所能挡。 柳莎见此情况,自知不敌,忙终身一跃,先行离开此处,倒是亏了那些水门弟子,一些厉害的人都纷纷跃起离开,而那些不是很敏捷的人则被夜、萧两人的合作之术给砍成两半或人首分离,又或是支离破碎。 待到飓风消散离去之后,只留下一片残肢断骸,血流如河,小路原本两边的部分树木也被拦腰砍断,现场可谓一片狼藉。 柳莎咬了咬后槽牙,气得是眉头紧锁,而夜与萧二人待到安全之后,便停了下来,忙疾驰而去,先行离了此处。 “大姐,这是何术,竟有如此威力?”一水门弟子问道 柳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气愤道:“汨罗六转术,这只是一个小术,是水门上辈七人众之一的莫问所创,召唤出一滩黄沙围绕起身,使得自己身体四周产生飓风,好用于逃跑,此术倒是不厉害,只是没想到,那夜竟用六幻剑术与之相融,所以才会有如此威力。” “大姐,那现在还追否?” 柳莎伸手示意不追,转过身子道:“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分开此二人,然后逐个击破。” ...... 俩人完全脱离水门的监视后便停了下来,萧用纱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嚷嚷道:“哎呦,我的天,这小娘子还真是厉害,竟然可以在瞬间施展出黑瞳术,还将你困在里面,若不是我早用三坠道回术的话,夜,你现在可就死了!” “恩”夜应了声:“我也没料到,柳莎竟然会血红眼这种极其高深的瞳术,险些命丧于她手中。” 萧一听,竟然从夜的嘴里冒出这样一番话出来,他便低声哼笑两声,道:“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这三坠道回术的话,就左那个驴脾气得死多少次?”夜不搭话,只是闷头向前走,萧此刻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再也合不上嘴,忙继续道:“诶,你知道我这三坠道回术是谁教我的吗?” 夜不言语,继续闷走,萧跑到前面倒着走路,看着夜吹嘘道:“我给你说,我这三坠道回术可是上届水门门主传授给我的,在这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会了,不过”萧卖了卖关子,道:“不过他已经死了,现在这世间之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会了!” 萧说到这的时候,大笑了几声后,继续道:“夜,我给你说,你不知晓这三坠道回术的厉害,它除了能够抵御一次死亡并使死亡那人重新回到死亡前时之外,它还有一个更大的功能。”萧停下脚步偷偷地笑了笑,道:“那就是可以把人拉进生于死的幻觉里面,使那人一直在空中坠落,无法着陆,直至有人解开幻术或者死亡为止!” 对于萧说的这些,夜并没有理会,只是十分冷酷地应了声:“喔!” 萧一听到这个字的瞬间,心都凉了一半,又无它法,只得默默地低着头跟着他走。 ...... 正午时分,夜和萧二人来到了与左约定之处,幕落村左侧那面的山峰脚下,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也就越安全;这话自有其中道理,两人在此等候了约有一个时辰有余,左背着叶莺缓步向前走来。 萧一见到左便立刻抱怨起来,道:“哎呦,左啊!你究竟在干什么啊,跑的这么慢,这都几个时辰呢?”萧迈步向前走去,嘴里叫喊道:“哎哟喂,你不知道啊,夜这个人有多闷,我和他说话,他根本就不回也不理我,都闷死我了!” 左不言语,只是闷头缓步走来,夜顿时察觉不妙,一个移形换位奔袭至正迈步向着左走过去的萧面前,将其拦住,冷喝道:“汝是何人?竟敢假冒黑乌?” 面前的左只是轻轻拍了拍手,停下脚步,鼓起掌来,口中笑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夜,我隐藏的这么完美,竟还被你给看了出来,在下佩服、佩服!” 萧一听从面前左的嘴里冒出这个陌生人的声音,倒是为之一惊,道:“你居然是假的,那真的左呢?” 夜斜眼瞟了下萧,冰冷道:“你和左在同一组呆了几年,难不成这都不识?” “这个”萧一脸尴尬,嘴里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倒是夜皱眉怒视着面前这个假扮着的左,质问道:“汝,究竟是何人,竟然冒充我们黑乌?” “哼”那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下巴处用力一撕,竟扯下一张人皮面具,而在这人皮面具的背后竟然是早晨所见到的那个七人众之一的女人:柳莎。 “哟”萧一声惊叹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娘子啊,你可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柳莎鼓了鼓掌,冷笑道:“我可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说罢,双手一挥,就见从四周草丛内冲窜出百十来号水门弟子,将他们二人围个水泄不通,而且从他们能够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此处附近,如此长时间不被夜和萧所发现来看,就足以证明这些人其实力都不弱。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柳莎嘴角上扬,冷笑道:“任凭你夜和萧二人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莫想要活着离开这里。” ‘啪’柳莎双手一拍而合,口中高声喊道:“落纱阵” 落纱阵乃是一种可以困住敌人的阵法,想要触发此阵法就必先在一个特定地点先布置好落纱阵所用的轻纱六十八块,共计三百六十米,红线百圈,共计一千七百米,绣花针百根,一旦被困于阵中,再想要出去,就如同登天那般艰难,甚至就连当年创建此阵之人,暗门门主啸风自己也被困死于此阵之中。 话音落下之际,就见地面之上,百步之内突然拔地起遮天轻纱,夜皱眉而念“疾风剑术”随即拔剑出鞘,欲想趁轻纱未曾落成之时,逃出此阵。 可是,当他刚奔袭至轻纱空挡处,忽然就有几根银针红线袭击而来,他用剑想挡,只感这些银针犹如大刀那般凶猛,竟将夜震得是连连后退,握剑之手的虎口处裂了开来,还有鲜血流出,手也有些轻微颤抖,低头一看剑身,竟有一道被银针划过的痕迹。 夜手中的子母剑乃是人族铸剑大师:宫凡子,生前所铸造,采用玄铁,三味火,地**打造七年而成,可谓吹毛即断,削铁如泥,恐世间能伤它之兵刃者皆无,这把子母剑虽说是铁慕赠送,到手也有十余年,可多年以来夜用它杀人无数,激战千百场,从未伤过,今日这子母剑却被区区几根银针给伤了,夜皱眉再观四周。 只见轻纱卷起地上尘埃而起,犹如修盖房屋那般,猛然合并,欲要将夜、萧二人给围困其中,轻纱本来尚有缝隙,只可惜这银针红线,竟再无任何人的触碰下,自己开始缝合,不过片刻,落纱阵便已完成,夜与商二人分别被困于左右两边,中间隔着一面轻纱。 轻纱纤弱且单薄,能看见外面站着的水门弟子与柳莎,也能看见被困于右侧的萧。 第十二章:险象丛生、最后交易 夜走至轻纱薄帐前,挥剑砍了砍这些轻纱,剑刃划过轻纱犹如砍在了精铁上面那般,只是冒出一阵火星散落地面,夜还想上前看看来着,忽见几根银针从脚下飞腾而上,直逼夜而来。 夜忙后退二步,就见几根银针像是有了生命,竟自己找寻着夜的方位刺袭而来,夜忙架剑而挡,银针威力猛如大刀阔斧那般劲道、凶猛,只打得夜是接连躲闪,没有星点办法可以进攻,甚至一度使自己陷入了险境之中,索性,夜实力不低,利用六幻剑术以及移形换位才算是成功躲过了这些银针的攻击。 待到周围恢复平静过后,夜这才停下脚步松了口气,看着自己那有些颤抖地右手,以及满是划伤的剑刃,夜眉头紧锁道:“没想到,水门中人竟然也会暗门的阵法,还是这般凶猛的落纱阵!” “哈哈哈”柳莎大笑道:“就许你黑乌里有水门中人,还不许我水门内有暗门中人?”柳莎说话之时又冷笑一声,高声叫道:“这次,我看你们俩有何办法离开这落纱阵。” 夜皱眉而怒视柳莎,语带杀意道:“那你可要当心了,我们黑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罢,柳莎脸色瞬时而变,怒斥道:“杀了他们二人!” 此话一出,随即就见柳莎旁边有一人,穿一深蓝色蒙面服,双手结印后,高声喊道:“落纱银针!” 话音落下之际,只见几道寒光从地面冲射而出,一根根银针携带着红线而来,直逼向夜来,夜一个移形换位企图躲闪开来,只可惜,这落纱阵内的银针阵法已经被人开启,一早还在地上不得动弹的银针此刻都像是有了生命那般,全部飞腾起来就要杀夜。 夜在里面移形换位数十次,也不得逃离,甚至有银针划破夜的披风,并将手臂划伤,银针所划伤的地方,瞬时涌出鲜血,虽说是一个小伤口,但血流不止,似有被人用道术打伤那般。 到这时,夜才算是知晓,这些银针是通过布阵那人的道术来施放,换句话说只要布阵那人的道术越是强劲,这银针的威力也就越加凶猛,也难怪赫赫有名的暗门门主啸风会死在自己所布置的落纱阵之中,因为自己的道术过强,导致银针比自己还强,面对一个自己兴许能够敌得过,但面对上百根银针拥有等同于自己力量时,任凭是谁也敌不过这银针,只得等死。 当然,换句话来说,只要杀了布阵那人,银针就会失去道术,从而使落纱阵变成废阵,可,布阵那人站在水门七人众柳莎旁边,想要杀死布阵那人,恐有些艰难。 不一会儿,夜就被这些银针划的满身伤痕,血迹斑斑,萧比起夜而言则要好很多,他利用汨罗六转术倒是在自己脚下形成一个飓风,银针无法穿透由沙子做成的飓风,只得作罢,全部转向来进攻夜。 萧也曾试过利用汨罗六转术所形成的沙子飓风冲破此阵出去,但只是一试便发现,此阵的这些轻纱看似形成墙壁将人困于其中,其实轻纱还暗藏玄机,萧、夜二人脚下有轻纱,轻纱表面吸附着有布阵那人的道术,可将萧、夜二人的道术、精力给吸走,换句话说,阵内中人但凡要是触碰到这些轻纱,便会被轻纱持续吸走身上的道术,直到自己没了精力,倒在阵中,随后被银针刺穿而死为止。 这落纱阵不愧是暗门门主啸风所创,其实力与细致程度可见高深。 由于地面上有轻纱,夜、萧二人又无翅膀,怎能悬空?所以必须得踩在地面之上,一踩轻纱自然也就会被它给吞噬掉精力、道术。 渐渐地,二人反应也有些变得迟钝,萧的汨罗六转术也逐渐露出破绽;而这些银针似乎长了眼睛,一发现萧的破绽立马就飞腾而去,索性萧一运气加强了汨罗六转术,银针没有刺进去,否则非得死于此阵之中。 夜也如此,子母剑刃之上,满是伤痕,剑刃上有几处甚至是被银针给打地出了缺口。 而柳莎此刻却只是嘴角微微一丝上扬,大笑道:“哈哈哈,怎么?这落纱阵的滋味不好受吧?”柳莎语气之中带有一丝嘲笑,讥讽道:“要知道这落纱阵再当今世上可没几个人会的,遇上了,也算是你们二人倒霉。” “哼”夜冷笑一声,道:“人说,水门七人众皆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没想到你这七人众之一的柳莎竟然会如此下三流的手段陷害我们二人。” “哈哈哈”柳莎听夜说出这番话,倒也不气,反是大笑几声,后道:“我可是个小女人,不是什么大丈夫!”说到此处之时,柳莎原本还带有笑容的脸瞬间变得严厉起来,眉宇一皱,恶狠道:“杀了他们!” 布阵那人点头一应,忙咬破拇指,用带血拇指在左手掌上划一直线,随即左手用力拍打于地面,口中高喝道:“纱困” 话音刚落,就见四周原本尚未动弹过的轻纱纷纷开始向夜和萧靠近,大有要将其压到无法动弹为止,除此之外,轻纱内的银针们也纷纷开始发动一轮又一轮更为猛烈地攻击,大有不将夜、萧二人杀死,誓不罢休的迹象。 很快,夜、萧俩人的活动空间就已不足两米,这些轻纱甚至还在继续折叠压迫,如此狭隘的空间面对银针的攻击,夜开始愈发变得艰难,甚至难以活动开来,萧的汨罗六转术虽说可以抵挡,但若没猜错,他应该也快到自己的极限了,看来俩人今日是要命丧于此了。 柳莎见状倒是笑得愈发灿烂和开心。 突然,一把四尺大刀(约有一米一)从柳莎的背面疾驰而来,柳莎顿时眉宇一皱,一把将旁边布阵施法那人推开,自己则是转身,用手中的遮羞扇一打刀尖,使得大刀飞向一旁,直到刺穿旁边那颗一人多粗的大树后才算是停下。 柳莎皱眉,高声问道:“不知是何人竟敢背后暗算于我?” “哼”那人冷笑道:“只许你假扮我的模样,还不许我背后暗算于你吗?” “喔!”柳莎应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黑乌二护中的左啊!” 左背着叶莺从面前地小道之上缓缓而来,脸上直露出一丝笑意道:“你我二人手中各有人质,不妨做个交易,如何?” 柳莎看了眼左背上的叶莺,自己此次来就是为了救出叶莺,也不好不答应,只是一摊手,道:“好,你放了叶莺妹妹,我就放了他们二人。” “这可不行,你乃是水门七人众之一的柳莎,江湖传闻你可在瞬间释放所有瞳术,我可不能冒那险,你先放了夜、萧二人,我再将她放于此处,如何?”左问道 柳莎笑了笑:“要是万一你们三人带着叶莺妹妹跑了,那可怎办?” “哼”左笑了声道:“黑乌虽说在江湖之中名声不好,但认识的人都知道,黑乌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说会放了她,那就会放了她,信不信由你!” 柳莎犹豫了片刻后,便一挥手,微微一笑道:“卸阵!” 布阵那人低头应了声,道:“诺”说罢,只见这人双手交叉合十,口中暗自念道有词,随后双手交叉,手掌向下,大喝一声:“卸纱破针” 话音落下之际,就见轻纱立刻瘫了下来,银针也落到地上,夜眉头一皱,一个移形换位出现在了左的旁边,萧也停止了汨罗六转术,用移形换位跑到了左的旁边,一脸疲惫道:“幸好,左,你及时赶到,要不然今日非得被困死于落纱阵之中。” “我那边也遇到了七人众之一的柳宁式,所以来晚了!”左看了眼浑身是伤地夜,道:“看样子,你的复仇计划又要改变了!” “柳氏姐弟实力有些强劲,一旦他们汇合,只怕我等三人如此状况无法离开,得快些离去,以防迟者生变。”夜有些气弱道 “恩”左应了声:“你们二人先行离去,我随后就到。” “好,老地方见!”萧应了声,随后与夜一并纵身一跃离开了此处,只剩下左不急不慢地高喊道:“能把我的大刀拔出来还给我吗?” “大姐?”一人附耳小声问道:“就剩他一个人了,不如一起上,杀了他?” “不可!”柳莎低声道:“叶莺妹妹还在他手中,黑乌的人说到做到,一旦动手,只怕会惹恼于他,届时叶莺妹妹必定会受到伤害,而且江湖人称,左的四把刀同时出鞘的话,无人能挡,到时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可不划算,想杀他们日后有的是日子,还是先将叶莺小姐救出来之后再说。” “恩,大姐说的有理。” 柳莎微微一笑,道:“去把刀拔出来递给他!” “诺”一个水门弟子跑了过去,双手握在刀柄之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将此刀从树里拔出,左站在尽头只是面露笑容,似有嘲笑讥讽之意。 柳莎自是面无表情,走至树前,单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就从树内拔了出来,随后往一水门弟子手中一扔,道:“给他送过去。” 这水门弟子接过此刀,发现重如头牛,竟有些吃力,腿脚甚至都有些发软,刚走两步,刀刃便落到了地上,将地面砍出一个小坑,柳莎瞟了眼身后几人,道:“去帮他!” 两个水门弟子走了过去帮助这人抬起此刀走到左面前,左一手接过此刀往自己背上刀鞘内一放,将叶莺放了下来,高声道:“后会有期。” 第十三章:铮铮铁骨、医者父母 左一说完,将背上背着的叶莺放了下来,转过身子,纵身一跃便消失于道路之中,两个水门弟子急忙将叶莺搀扶起来往柳莎处跑去,柳莎将叶莺抱了起来,转身看了一眼旁边几人,叫道:“追!” “诺”几人应道一声后,纵身一跃离开了此处,紧随着左等人追了上去。 夜身上有伤,萧又体力不支,根本不易长途跋涉,唯有就近先行回到幕落村待到休养生息过后,再行离去。 夜、萧二人先是远去后又掉头从原路折回至幕落村,料柳氏姐弟二人也断然猜测不到,三人竟又重新回到了幕落村内。 而且幕落村易守难攻,水门中人以前吃过亏,断不敢贸然进攻,所以幕罗村内暂时亦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回到幕落村的夜、萧二人随便找了间妓院先住上,这种烟花之地不存在什么白舍、白筷,只存在有钱的大爷和没钱的穷鬼两种。 ...... 夜和萧两人前脚刚踏进妓院,后脚就有几个烟花女子走了过来,与二人拉拉扯扯,口中更是直言不讳道:“来,大爷,您跟我走,我给你看看我这件衣服下面藏着的是什么!” 夜有些疲倦,浑身血迹,看了眼这几个女人叫道:“我要两间最好的上房,顺便去替我找个大夫过来。”夜说完,便从包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面前一个女子,道:“回来之后,还有赏。” “好嘞!”女子笑着从夜手里把钱接了过来,一脸献媚地表情,笑道:“那大爷您先上楼去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完,这女子扬长而去,另外两个女人则带着夜和萧二人上了楼,进了房间。 这些烟花女子为人比较豪迈,甚至可以用低俗来形容,带夜上楼的那女人一进房间,就先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透明轻纱脱掉,嘴里更是妩媚道:“好热啊!大爷您要脱衣服吗?”说完就要去替夜脱外套,夜那里是那种好色之徒,眉宇一皱,转身用手摸了摸腰间剑柄,道:“今日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待到需要之际自会叫你。” 说完,夜从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这女人,她接过银子,破口笑道:“谢谢大爷!那大爷有需要就叫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用眼睛放了放电,道:“随叫随到,我的活可好了!” “恩”夜点头而应道:“出去吧!” 女子把房门打开,拾起地上的轻纱走了出去,顺手将门也给合上了。 不一时,门外便有人敲门,道:“大爷,我帮您把大夫找来了!” “进来!”夜应了声,房门被一早那女子推开,夜扔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那女子,叫道:“把门关上,给我看好了,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好勒,大爷,请您放心,我就站在门口,有事就叫我!”女子出了房门,顺手将房门掩上,夜随即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看着面前这位年过五旬左右的老者,叫道:“大夫,我身上有些小伤,还请大夫帮忙看看,若是看好了,定不会亏待于你!” 老者伸了伸手,抚了抚下巴处地胡须,叫道:“医者父母心,我从小学医,自会帮你看好,若是看不好,你也莫要强求于我,还望这位大侠见谅!” “请吧!”夜坐在桌前,闷不出声,头也不会,那大夫仔细检查过伤势后,皱眉深思道:“公子,你这伤势有些难治,像是被银针所伤,但又不像,单凭银针是不可能伤及穴位、筋道的,可你这伤势并不是单纯的皮肉之伤,里面的筋道、穴位似乎像是被某种真气所伤,还请公子告诉老夫,是何物所伤,我好对症下药。” “大夫果然长有一双慧眼,这伤乃是有人将真气道术灌溉于银针之上,穿刺擦伤于我,还请大夫帮忙医治。” “难怪会有如此伤势,想要医治此伤,需用银针刺**位,使你体内真气冲破被银针所带入你体内的那些真气,只有这样才能使你痊愈。”大夫顿了顿,脸上有些犹豫,担忧道:“可是” “可是什么?”夜询问道:“还请大夫直言。” 大夫深吸一口气,有些犹豫,道:“可是,想要刺到穴位,需要用一寸银针穿透皮肉而刺**位,还有一针需从大侠天灵盖刺入两寸三分(约七厘米)。” “哼”夜听此话,忽然冷笑一声,道:“大夫,是不是恐我会害怕你加害于我?故此犹豫?” “这”大夫支支吾吾,道:“此地乃幕落村,三教九流、奇人异事居多,常有病者来我这,不过一听要用银针从天灵盖刺入两寸三分,立马雷霆大怒,更有甚者挥手便打,故因此犹豫不决。” “哼”夜语带嘲讽,冷笑道:“我岂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幸存至今,日日刀口舔血,头别裤腰,安会怕死?” 大夫听夜说出这样一番话语,自是不信,张嘴就道:“前些时候我也曾遇过大侠这般嘴烈之人,只可惜他忍不得疼,直是叫唤,后来穴位刺深,导致头颅之上涌出脑浆,大侠你可怕否?” 夜,回头瞪了一眼大夫,提了兴许声音,语气坚硬道:“还请大夫只管动手,那里来的这般多废话?” 这一声喝咧,大夫愣了下,心中也是一惊,虽说不认得面前这人是谁,但却识的桌上那件黑乌服,也深知这人应是黑乌之人,要知道黑乌行事风格,均已残暴、凶狠著称,稍有不对,便是刀剑相向。 大夫乃是一个老者,那里经得起夜这一番喝咧,无可奈何,只得拿起腰间木盒放于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卷白纱,上别有三存长之银针数十根。 大夫看了眼夜,再次问道:“大侠,你可要忍着兴许疼痛,我要用针了!” 夜紧锁着眉头,不搭话,只是看了眼大夫,似有言语再说:还不快些,那里来的这些废话。 大夫也从夜的眼中看出此话,忙轻抚穴位拿火烤了一下银针便轻轻刺入皮肉之中,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银针使其能够深入至骨。 夜并无半点吭声,也不觉疼,似乎这点疼痛对于夜而言,早已是见惯不惯。 约有半个时辰,大夫拿起一根三寸银针道:“大侠,这下你可要忍着兴许疼痛了,此针要刺穿头颅,直**位方可使得全身血脉、经脉顺畅。” 夜只闷头点头而应,大夫拿起银针轻轻刺入头颅,直至深入两寸三分方停,再见夜只是深锁眉头,静坐于此,毫不吭声,但手上用力捏着地桌子却早已捏出五根手指印,甚至有些深入桌面,显有凹痕,待到大夫将银针拔出之际,大夫也松了一口气,叫道:“大侠,果然乃神人也,我行医三十余载,从未见识过有大侠这种不惧生死,不惧疼痛之人。” 夜不吭声,也不搭话,只是等待大夫将药膏擦在伤口上,待到一切完了之后,起身拱手行一礼,道:“谢谢大夫。” 说完,夜穿好衣物从包内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道:“今日之事,还请大夫莫要外言,否则,人头不保。” 大夫将手中药膏递给夜,道:“大侠,请放心,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晓,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还请放心!” 夜拱手行一礼后,道了声“谢谢”便送大夫出了房门,门口那个女人一见夜,顿时喜上眉梢,忙一脸献媚地叫道:“哎哟,大爷您看我看得多紧,这兴许时刻都没一人路过,不如今晚你就让我来伺候你休息,如何?”说罢,这女人更是走到夜身边直接搂住夜的脖子,靠近就亲了下。 大夫只是斜眼一瞟,双手抱拳,叹道:“还望大侠,数日内莫近女色,待到血气恢复之时,方可!” “谢谢!”夜应道,随即转头看了眼这女人,冰冷道:“你也听见了,大夫让我莫近女色,不妨你去隔壁刚才与我一同前来那人,他喜爱美人,几个都行,从未嫌多,你可前去陪他!” 女子脸色有些不悦,嘟嘴撒娇道:“不嘛,奴家就想要伺候伺候大爷您!” 大夫见此情况,有些羞涩,只一叹气挥手就匆匆下楼。 夜见大夫离去后,又用手托起女子下巴,嘴角一丝上扬道:“你去隔壁陪那人,不要再来找我了!否则,我会杀了你的!”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一笑松手一退,进了房间,顺手便将房门一关。 女子气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转身到隔壁去敲房门。 夜坐于房间桌前,皱眉不展,深思不语,约过半晌,已到夜深人静之时。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下房门,夜回头起身走至门前,轻声问道:“夜已深了,要找人,还请明日天亮后再来!” “天明人多嘴杂,不如深夜宁静,我喜爱深夜找人交谈。”门外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夜将房门打开,一见面前这人不是外人,正是下午分别之时相约老地方见面的:左。 左看了看四周,便迈步进了房间,夜忙掩上房门,问道:“左,你可晚了太多。” “夜,你不知晓,此次只怕我们很难全身而退!”左紧锁着眉头,一脸忧愁地看着夜,忧道:“现在幕落村外尽是水门弟子,已将整个幕落村围个水泄不通,只许进,不许出,只怕是水门已经知晓你们回到了幕落村,若是没猜错,他们定是要围剿幕落村了!” 第十四章:左瞳幻术、围剿幕落 “围剿?”夜脸上有些惊诧,顿了顿皱眉道:“幕落村易守难攻,前几任水门七人众都未能将其攻克,此次能吗?” “这恐不知晓,不过依我只见,我们需要在他们还未曾发动进攻之时,赶紧离开此处,以免夜长梦多。”左深锁着眉头,道:“萧呢?” 夜愁眉不展,指了指隔壁,道:“在隔壁房间睡觉呢!” “我们不能再多等时日了,得尽快离开幕落村,以防有变,得去叫他快些走!”左说完,起身就往隔壁房间走去,轻轻敲了敲房门叫喊道:“萧,快些起来,要走了!” 萧在里面传来了一丝厌烦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左这人虽说头脑精明,做事严谨,精练,但可惜的就是这脾气极大,只是一听萧如此言语,那里还管得其它,直接抬脚便是一击,就听‘咚’地一声,房门被左一脚踹开,随即一声呵斥,道:“萧,你在做甚,还不快些起来,我们要赶紧离开此地了!” 萧也被左这一脚给吓了一跳,那里还睡得着,早就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站着的夜和左二人,床上有几个女人嘴里发出嗲声嗲气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么吵?” 夜迈步向前,眉宇紧锁,瞪了一眼还在床上恋恋不舍地左,叫道:“萧,快些起来,我们要离开此处了!” 面对夜和左俩人的言语,萧也只是叹了声气,用手摸了摸旁边几个女人的下巴,淫笑道:“小美人,大爷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们哈!” 说完,萧还亲了一下旁边那个女人,随后一脸愁眉苦展地看了眼左,萧俩人叫道:“麻烦你们出去下,我要穿衣服,你们两个真是不通情理。” 夜不搭话,只是说了声“快点”然后出了房门,左紧随其后走了出来,过了会儿,萧从房间里出来之时,左只是斜眼一瞪,道:“娘的,平日里看你打扮得和个女人一样,居然还喜欢这种**之事?” “哼”萧有些气愤,不言语,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问道:“怎么,现在我们又要去哪?” 夜愁了愁眉,道:“不知道,左说水门有可能会围剿进攻幕落村,我们三人还是快些离去较好!” “围剿幕落村?”萧一脸疑惑道:“水门前几任打了数次都未曾攻下,此番他们能够攻下吗?” “不管能否攻下幕落村,夜、商二人杀了七人众之一,叶繆的父亲叶祖,这个仇他绝不可能不报。”左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吴梅、叶祖二人乃是前任水门七人众之一,其人在水门之中有着极高的声望,此次水门定然会倾尽全力围剿幕落村,且如今的幕落村已经没有当年那般强大,只恐抵挡不住水门七人众的进攻。” “反正不管如何,我等三人需尽快离开此处,以免夜长梦多。”夜前面刚把话说完,忽见前面大门处有几个黑影跃过铁门,左、萧二人都已看见那几个黑影,萧皱了皱眉头,道:“不会现在就开始进攻了吧?” 话音还未曾落下,就听‘咚’一声闷响从前面传来,似有人在撞击铁门,直把铁门撞击出一个大凹槽,门前的几个手持大刀阔斧的壮汉刚准备去看,究竟发生何事,岂料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黑影出现在他们身后,拔剑就要抹脖子,只是刹那几个壮汉就已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呼呜。 “左瞳幻术”有个豪迈粗狂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紧随其后就见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突然有三道黑气开始围绕着月亮旋转起来,不过刹那便已旋转成三个圆圈。 次术乃是水门三大禁术之一的,左瞳幻术,一旦使用此法便可将日月变为施法那人的左眼,从而释放幻术,凡是抬头见此日月者,皆会迷失自我,从而堕落入那无边无际的幻觉之中,无法自拔。 萧一见状,忙双手结印,口中大喝:“出幻。”说罢,便用双手轻拍于夜、左二人肩膀上,出幻乃是水门中人所会之法,是专门针对瞳术中幻术一类所创造的,以免自己门人会被自己所立幻术所伤。 萧昔日乃是水门弟子,更是险些当上七人众之一,若不是当年那一句“哼,什么水门门主,我不稀罕,你们要做自去做便是。”说完就此离了水门,后来为了活命当了杀手,成了铁慕的手下:黑乌中人。 萧皱眉,看了两人一眼,道:“当今世间之上,能够用水门三大禁术之一,左瞳幻术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七人众之一的:叶繆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左也有些诧异,道:“而且竟能使用左瞳幻术,看样子此次幕落村必定不保,我等三人需趁乱逃离此处。” “恩”夜点头而应。 三人先躲在一边屋顶之上静观其变,铁门在抵挡了几次撞击之后,被水门七人众之一的柳宁式用气瞳术给撞了开来。 这铁门一开,门外数千名水门弟子接二连三,相继冲了进来,门外柳莎旁边站有一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八以上,年纪约莫三十有余,皮肤有些黝黑,但面貌却是尽显成熟男人的那种英俊帅气,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黑发之中夹带着些许白发,似有心事过多导致白了头,这人虽是远远一看,但左还是认出这人就是水门七人众之一的:叶繆。 叶繆眉头紧锁,眼带杀意,身体四周尽是一股杀气盘绕,一指幕落村内,便是严厉一声道:“掘地三尺,也要将黑乌给我挖出来。” “诺!” 一声令下,所有水门弟子一时间犹如潮水那般涌入幕落村,幕落村内那些三教九流,土匪恶霸们纷纷拿刀出门抵挡。 可,一旦当他们抬头一看上方,月光一照,人就立马堕落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水门弟子也就趁此时机,拔剑而杀。 不一时,就听幕落村内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夜见此状,又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亮,道:“不行,天空之上有这样一个左瞳幻术存在,幕落村里的人杀不出去,谈何趁乱?” 左皱眉深思片刻后,道:“夜,他们应该是前来找我们黑乌的,如此下去只怕届时一旦被水门弟子发现,必定会集所有兵力来进攻我们,到那时只怕我们三人招架不住如此多的水门弟子和柳氏姐弟以及叶繆,所以”左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夜,道:“我们三人先将柳氏姐弟和叶繆分散开来,最后在清择寨汇合,要先把柳氏姐弟俩杀掉,然后再集结我们三人之力杀掉叶繆,破掉左瞳幻术,再趁乱离开此地。” “可行!”夜眉头一皱,应道:“我先去应付叶繆,你们二人去把柳氏姐弟分散引开。” “好!”左、萧二人点头一应,随即夜纵身一跃,奔袭至大门前百步处,叶繆一见到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后槽牙,一指夜便大声呵斥道:“好你这厮,我叶家与你们黑乌向来是河水不犯井水,从未惹过你等,没想到你们竟敢灭我全门,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要亲手将你头颅砍下,放于家人坟前,以藉慰叶家全门的在天之灵。” “哼”夜只是一声冷咧,道:“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叶繆一咬牙,随即一把拔出旁边水门弟子腰间宝剑,一个移形换位,眨眼间便已奔袭至夜面前,挥剑要杀,夜虽有伤,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忙一下腰躲闪过一剑,随即旋转一圈,一个移形换位与叶繆拉开距离。 叶繆眉宇一皱,握剑追了上去,柳莎眉头一皱,刚准备迈步去追,就见左拔出背上一把大刀从空中跃下,直逼柳莎而来,柳莎忙后侧闪躲开来。 就听‘砰轰’一声,左,手中大刀将地面砍出一个大坑,起身嘴角一扬,冷笑道:“你的对手不是夜,是我!” 柳莎嘴角也微微一丝上扬,拿遮羞扇给自己扇了扇风,道:“黑乌,二护之一:左?传闻世间无人见识过你的四把刀,不知今日我能否见识道?” “那就要看看你,能够撑得住几把刀了?”左冰冷道 两人对视约片刻,迟不动手,柳莎背后站着的柳宁式只是嘴角微微一丝上扬,结印喝咧道:“气瞳术” 气瞳术乃是一种利用瞳术将正前方的空气和风旋转凝结于一起,随后以电光火石般地速度,朝着手中结印所指方向,释放而出,倘若使用气瞳术那人道术、修为高深,那么便可释放极其强烈地气瞳术,威力更是骇人听闻,足以开山碎石。 话音落下之际,就见一股无形强流瞬间席卷起地上灰尘,犹如猛虎扑食那般凶猛迅速,不过眨眼刹那后,便已冲袭至左面前。 左忙一挥大刀用力一刀刺进地面,双手握住刀柄,这强流犹如一把把锋利小刀利刃,将左全身披风,长袍割出一条条细小口子,就连脸上也被割开了几条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不过弹指间,左就有些招架不住,就连深入地里地大刀也被吹得后退几分。 柳莎微微一丝冷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四把刀究竟能不能拔的出来。” 第十五章:双瞳禁术、无尽循环 左眉头紧锁,大喊道:“萧?”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黑影瞬间从屋顶跃出,以极快地速度在屋顶上奔驰,柳莎认识这人,只用手一指,叫道:“弟弟,你对付左,我去对付萧月岩。”说罢,柳莎纵身一跃跳至屋顶,大声喝道:“站住!” 萧回头看了一眼柳莎,一丝邪笑道:“小美人,你可莫要追我追得太狠咯,当心、会爱上我的!” “哼”柳莎冷笑道:“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阴阳人!” 一听阴阳人三字,萧立马停下脚步,回头怒视着柳莎,咬了咬后槽牙,怒斥道:“我说过,如果你再说我是阴阳人,我就撕烂你的嘴。” 柳莎也停下脚步,嘴角上扬,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萧闭上双眼,双手结印,随即睁开双眼,大喝道:“双瞳。”说完,就见萧双眼之内有几个红点开始在眼珠里转动,不过眨眼间便已连成三圈。 柳莎原本脸上的轻松,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这双瞳乃是水门三大禁术之一,自从前任水门门主莫斥子创造出这‘双瞳’后,至今已过六任未曾有人习得,只听上辈七人众里曾言:双瞳,是一种极其邪恶的瞳术,一旦使用,便会让中此法之人陷入无休无止地循环之中,无法自拔,直至死亡;不过这‘双瞳’有利也有弊,使用者双眼会逐渐失去光感,直至最后双眼失明,而且更为严重的便是两个极端:男的使用此术,便会变得女性化。反之女的使用此术,则会变得男性化。 柳莎万没想到,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快两百年的双瞳,竟会在今日重见天日,而且还和自己是敌人,对头。 萧,嘴角一丝上扬,不曾言语,一闷头就是迈步向着柳莎疾驰而去,柳莎眉头一皱,口中叫道:“好快!” 刚想反应,只见萧已出现在她眼前,还未曾做出反应,就听萧一声喝咧道:“双瞳。” 随即,萧双眼闪烁一道红光,柳莎忙用遮羞扇一挡,接连后退数步,双手结印念道:“黑瞳术。” 萧四周刹时化为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也没想到柳莎释放黑瞳术竟会如此迅速,萧刚想结印用‘出幻’来破解这幻觉来着,但柳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小角色,只听得一声“血红眼”。 顿时一双红色眼睛出现在萧的背后,盯着萧,随即又是一声“瞳链”,刹时十几根铁链从四面八方伸了出来将萧全身给缠绕住,并将其拉至半空,柳莎又快速结印,叫喊“鬼影千刺术”说罢,几根木刺从黑暗里冲射而出,不过瞬间便刺穿萧的身躯。 可,就在这时,突然柳莎眼前猛地一下闪烁而过,自己又站在了屋顶,面前百米之外的萧回过头,停下脚步,嘴里冷咧道:“不愧是七人众之一,果然有些手段,先不说其它,单说你将黑瞳术、血红眼、瞳链、鬼影千刺术,四种瞳术合而为一,且在片刻之间全部释放而出,使敌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就凭这一点,如若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黑乌内的任何一人,只怕都已被你在瞬间秒杀。”萧顿了顿,冷笑道:“不过,可惜的就是你运气不好,遇上了我。” 说罢,萧一皱眉头,又是迈步向前疾驰而去,柳莎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刚才明明已经将萧给杀死,怎么、这会儿他又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之间,萧已奔袭至柳莎面前,柳莎眉头也越皱越紧,忙一个闪躲与萧拉开距离,可萧眨眼间便已至柳莎背后,抬腿便是一脚,直将柳莎打下屋顶,坠落至大街之上,萧站在屋顶又是一闪而过,刹那间又已至柳莎面前,柳莎脸色有些诧异,惊叹道:“速度好像越来越快了!” 话音未落,萧就双手结印,只是一声:“黑瞳术。” 瞬间,柳莎四周竟伸手不见五指,又听“瞳链”几根铁链从四周黑暗内伸出,将其双手双脚缠绕,用力一拉扯,使其悬浮于空中,柳莎有些惊讶不已,似乎自己低估了面前这人:萧,他结印的速度竟也有如此迅速,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不过就在一声“鬼”字出现于自己耳中之时,柳莎紧闭双眼,停顿片刻,猛睁双眼,叫道:“別神”。 话音一落,就见缠绕着自己身体的铁链全部断裂开来,似有雷霆虎啸之声直刺入耳,使得萧耳朵有些嗡鸣,无法结印施法。 而柳莎也趁此时机,忙双手结印,叫道:“血红眼”,说罢,黑暗中再次显现出一双红色双眼,在血红眼的注视之下,萧再想结印施法就显得有些乏力,而且刚才中了柳莎的耳术‘别神’。 别神:也是号称天才的前任水门门主,莫斥子所创,别神并不属于瞳术,而是属于耳术,是耳术之中级别较高的一种道术,利用自己的耳朵凝结四周空气,又用空气去针对四周敌人的耳朵,道行高深者可用此术将敌人耳朵震得短暂失聪,甚至是变成聋子,不过,可惜的便是此术需要学习者是瞳术、耳术的天才,亦可学习,否则一旦‘别神’与其它瞳术产生共鸣,那么施法者极有可能使自己双眼失明,双耳失聪,也算是有利有弊。 面对,柳莎突然释放出来的‘别神’,萧倒是显得有些反应不及,双耳持续有‘嗡鸣’声,甚至耳内有鲜血流出,此时心智已被打乱,无法再起身使用其它瞳术,将柳莎杀死。 倒是柳莎,已经反用血红眼,使得原本自己被困的黑瞳术,反噬掉萧,如今这黑瞳术已经变成了柳莎的黑瞳术。 柳莎双手结印,距离萧十米外,冷笑道:“看样子,是你输了!”说罢,结印而念道:“鬼影千刺术” 几根木刺从四面八方袭来,直刺穿萧身躯,将萧刺成了刺猬,鲜血顺着身体流的满地通红,柳莎嘴角一杨,刚想笑出声来。 忽然,眼前猛地一闪而过,自己竟又站在了屋顶之上,对面百米外的萧此时嘴角一丝上扬,冷咧道:“厉害、真是厉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莎有些不敢相信,脸上也显得有些慌张,道:“我明明已经杀了你两次,为什么?”说到这的时候,柳莎愣了下,抬头一看萧和四周,四周竟空无一人,这才想到,难怪这么长时间和萧的打斗一直没人来帮忙,原来自己早已中了萧的幻术。 萧冷冷一笑,高声喊道:“怎么、终于知道自己中了幻术?” 柳莎紧锁着眉头,脸色有些难堪,咽了咽口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大禁术之一的:双瞳吗?“ “哼”萧冷笑道:“能够让我用出双瞳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此刻的柳莎没了一早的英气,面对双瞳,她也不晓应该用何种方法逃离出双瞳所创造出的无尽循环幻境,毕竟百年以来,她除了从前辈人口中听过双瞳之外,自己倒是从未见识过,自然不知此术的厉害。 与之相反的萧此刻却是显得十分轻松,毕竟此刻的柳莎已经中了双瞳,再想从中逃离,就有些困难,此刻的柳莎就如同一只待宰羔羊。 不过、柳莎也并不是什么善茬,想要杀她还是有些困难,毕竟萧已经连续进攻了两次,都未能将柳莎杀死,反倒被她所杀,其实力已经摆明,杀她还是需要兴许时间。 当然,还有一件事要提:虽说双瞳是一种会使人陷入无尽循环地幻觉之中; 可这件事情却极为重要:那便是双瞳的弊端,一旦使用此法,施法者的双眼会持续受到伤害,若是循环次数过多,双目甚至会短暂失明,流血,从而使双瞳所创造的幻觉自己产生裂缝,面对像柳莎这种和萧不相上下的敌手,若是一旦被她发现裂缝,那么必然会借机破解双瞳的幻觉,从而使施法者陷入被动以至于死亡的危险境地之中。 这一点也正是萧为何再连续进攻两次失败后,从而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两人对质有一小会儿,柳莎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忙掐指结印,闭上双眼在心里暗自叫道:“弟弟,我中了萧的‘双瞳’幻觉,速来从外强破,搭救于我!” 此乃心传递之法,是最为普遍的一种道术,几乎只要想学,就能学会,不过释放着却有一条十分严厉地条件,那便是施法者必定要双胞胎、三胞胎以上方可使用,也只有他们能够听见,因为是一奶同胞,两人一起于母亲腹内孕育而生,所以心于心之间自有一道无形桥梁,将其衔接,所以唯有他们可以使用心传递的道术。 正用气瞳术压制住左的柳宁式在听到自己姐姐柳莎的呼喊之后,皱眉喝道:“去西北方那侧搭救大姐。” 柳宁式背后站着的那些水门弟子,纷纷跳上屋顶,往西北方那边的萧,柳莎处赶去。 左见此状,心里已暗自猜测道:想必定是萧用双瞳困住了柳莎,柳莎无法逃出,所以这才使用了心传递,若是被这些水门弟子从外界强破萧的双瞳,届时萧必定元气大伤,指不定还会被双瞳反噬,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前去救援柳莎。 十六章:左的第三把刀 左想到此处,向前俯了俯身子,企图欲先逃离此处,面前站着的柳宁式愣了愣,想要逃离此处,去截断前往萧那的支援队,可是柳宁式的气瞳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双眼竟可达到同时凝结空气在用结印地双手进行释放,从而达到一边结印一边释放的境界,虽是一边释放一边结印聚集,但依旧有如此威力,真不知晓这个柳宁式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我承认,你的实力真的很强,不过”左嘴角微一上扬,抬眼一瞪,皱眉冷道:“只可惜,你的对手可是我:四把刀、左!” 柳宁式紧锁着眉头,并未搭话,倒是左虽说已经被柳宁式的气瞳术给割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有些许伤痕;但,须知:左也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一把握住刀柄往上一抽,提刀向前用力一扔,刀如闪电般瞬间冲袭至柳宁式面前,柳宁式眉宇一皱,忙侧身闪躲。 这一侧身,气瞳术刹时消失不见,而左则拔刀往前疾步而去,待到柳宁式回过头来时,左已经挥刀要砍柳宁式,刀刃甚至距离柳宁式只有不足一寸,柳宁式皱眉,叫了声“好快”,随即一个下腰到地面,左手中的刀并未砍中,而此时上方又落下了一把刀,左接住刀便往下一刺,柳宁式忙往旁边一翻,大刀刺入地面一两尺。 只见左用脚一踢刀背,刀刃犹如砍树劈柴那般竟将整个地面切割开一条口子,柳宁式忙双手用力一拍地面,一个鹞子翻身落地,刚准备与左拉开距离,但岂料左两把刀地速度太快,只是刹那就又奔袭至柳宁式面前,挥刀就砍。 柳宁式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躲闪,根本无法还手,左的两把刀相互切换,轮流进攻速度太快,根本没给柳宁式任何可供还手的机会。 左双手各握一把大刀,相互轮流进攻,柳宁式接连躲闪,不过三四十来个回合,柳宁式一个躲闪不及,刚好被左,右手的一把大刀砍伤左臂,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潵在半空之中,柳宁式眉宇一皱,一咬牙忙抬脚踢左,左反应十分敏捷,忙用刀一挡。 不过,柳宁式这一脚用足了十成功力,直将左踢得滑行四五米远,而柳宁式也借此时机赶紧移形换位到铁门前与左拉开些许距离。 “哼”左冷笑一声,缓缓地抬起右手,用大刀一指柳宁式,叫喊道:“我当你有多厉害,没料到,不过就是两把刀的事情。” 柳宁式用手一摸自己左臂地伤口,顿时眉头越皱越紧,双眼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否将你那四把刀拔出来!”说罢,柳宁式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道:“瞳剑” 就见,柳宁式双眼快速闪烁一道白光,紧接着柳宁式地手中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两把剑,一把白剑,一把黑剑。 一见此情,左便知晓,此乃瞳剑。 瞳剑:乃是水门中人,道行极高者能够使用的一种道术,双眼可幻化为两把剑,一黑一白,剑削铁如泥,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此二剑的威力,不过这术也有弊端,那便是瞳剑所幻化出来的双剑不仅仅只是需要道行极高者方能握住,还需要精通剑术之人方可使用,否则即使幻化出瞳剑,自己不会剑术,那也没什么用。 关于柳宁式,左知道的事情很少,只是曾经听说过,柳宁式是柳莎的亲弟弟,江湖中人只知道他的气瞳术十分强大,但关于其它的事情却知之甚少。 左正在思索之际,忽然,一道寒芒袭来,紧随一道黑影快速疾驰而来,左忙转身一跃,跳至屋顶,就听‘啪’一声,屋下刚才所站之处,整个墙壁被划出一道口子,墙壁似有活动,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整栋墙和房屋都在瞬间倒塌。 只看得左也有些惊讶,道:“不愧是七人众,速度如此之快还具有如此威力,若是刚才我反应慢一刹那,只怕此时已经死在你的瞳剑之下。” “哼”柳宁式浑身皆是杀气围绕,冰冷道:“躲得了这一剑,只怕你躲不过下一剑,迟早你会死在我的剑下。” “喔,是吗?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真正的实力。”说罢,左用力将手中两把大刀往下一扔,紧接着又拔出背后另外一把大刀,两把大刀直逼柳宁式而来。 柳宁式忙闪躲,挥剑欲将大刀砍成两半,可,左也不是轻易就能应付的,只一刹那,就已举起大刀从背后砍来,柳宁式忙侧身用剑去挡。 ‘嘡’一声,火星四溅,一道强风直震得两人脚下形成一道飓风向着四周冲散开来,飓风所到之处,无论何物都被震得支离破碎,直径更是高达十米左右,柳宁式怒视着面前的左,只一眨眼,面前的左不见了,并从身后接过另外一把刀对其后背便要砍,柳宁式忙用另外一把剑去挡,大刀触碰到剑刃的瞬间,左又再次消失不见踪影。 忽然,一道寒芒从空中袭来,柳宁式根本无法反应躲闪,直被左一刀劈成两半,刹时鲜血喷溅于四周,待到左落地之后,柳宁式已被砍成两半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从左拔出第三把刀到如今不过只过去了区区弹指间的功夫,赫赫有名的水门七人众之一的柳宁式就已倒在左的第三把刀之下,成了刀下亡魂。 左将两把刀放回到背上,嘴里冷咧一声,道:“你也死得不怨,见到我的第三把刀。”说罢,左从柳宁式地血液之中走过。 ...... 正当一些水门弟子就快到达萧处时,已经追赶上来的左挥起手中大刀,便是一通厮杀,不过刹那就将其尽皆屠杀殆尽。 左迈步就要去杀深陷幻境无法动弹的柳莎,就在刀尖距离柳莎不过一二寸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在柳莎面前,只用单手就将左的大刀抓挡住,左拿着刀定眼一看,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七人众之一的:叶繆。 叶繆只是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抵挡住左的进攻,其实力可想而知。 叶繆只一皱眉,叫了声“眼火”,话音落下之际,就见左握刀那手竟燃烧起一团黑色火焰,左忙收刀退回至萧身边,随即就见叶繆双手交叉,双手拇指与手掌搭成一个三角形,口中喝道:“左瞳幻术。” 说罢,天空月亮散出一道红光,左反应十分迅速,忙一刀将屋顶砍开,拉着萧坠落入屋内,先躲开这道红光,待到红光消散之时,萧的双瞳被叶繆的左瞳幻术从外界破了。 萧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一见到左的右手燃烧着一团黑色火焰,忙用左手捂住左眼,叫道:“眼火”。 说罢,右眼内有几个黑点开始旋转不停,将左手臂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给吸了进去,待到萧吸完左手臂上的火焰后,自己已经十分虚弱,道:“我的精力本来未能恢复,又经历了一场激战,用了双瞳,现在已经十分虚弱,恐怕不能再和他们交战,得想办法撤了。” 左看着自己被烧伤地右手,应道:“我的右手也伤了,只怕不能拔出三把刀,是时候撤了!” “夜呢?”萧问道 左摇了摇头,道:“夜还没有复仇,自然不会死,我们俩还是先行离去较好,以免被叶繆发现,从而命丧于此!” 萧扶着墙站了起来,左忙搀扶着萧一脚踢开二楼窗户,一跃至对面屋顶,随后快速往铁门外跑去。 叶繆此时抱着极其虚弱地柳莎,只是怒视着两人逃离此处,身体四周虽有杀意,但已无法去追,毕竟此时的柳莎太过虚弱,自己一人贸然追上去,搞不好一旦碰到黑乌的其余几人,那就有些不划算了。 当然,如今最为重要的是,指挥水门攻下这个几百年的眼中钉,幕落村。 “黑乌,我迟早会杀光你们!”叶繆高声喊道 ...... 天明,经过整整一夜地激战,昔日那个三教九流的三不管地带,如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看着那尸骸遍布,残肢断臂四处散落的幕落村,夜穿着水门衣服混迹于正享受胜利的水门弟子之中,一见到眼前的这种情景,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当年拜月村,双手也紧握拳头。 夜走到铁门处时,就见柳莎跪在地上,抱着叶繆,对着柳宁式的尸体哭个没停,叶繆轻轻地拍了拍柳莎后背道:“放心,夫人,我一定会报仇的。” 见此,夜也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和另外一名水门弟子抬着一具水门弟子的尸体大步出了幕落村大门。 出了幕落村后的夜赶紧离去,待到安全之时,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穿扮着水门弟子服的另外一人,叫道:“昨夜之事,先谢过与你:流云蛟。” 流云蛟摘下蒙脸面纱,微微一笑道:“不必言谢,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夜皱着眉头,盯着流云蛟,道:“何事?” “哼”流云蛟,嘴角一丝上扬,冷笑道:“这件事现在告诉于你,恐你不会理我,所以”流云蛟顿了顿,转身走了两步,道:“还是等你认为你报仇成功之后,我再告诉你吧!”说完,流云蛟一跃,跳至树顶,道:“待到我来找你之前,可别死掉了!” 看着流云蛟消失不见,夜这才缓缓地将自己这身水门袍脱了下来,扔到一边,迈步朝着自己与萧、左二人经常见面之方走去。 十七章:九尘城、掩月阁 这一道上,水门攻破幕落村、打败黑乌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虽说有死有伤,但水门管辖境地内的百姓们却是格外高兴,毕竟幕落村里居住的都是来自人族各个地方的土匪强盗、三教九流,附近的百姓可没少吃苦,挨打抢钱这些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下水门将幕落村攻破,屠杀了幕落村内所有人,百姓们百余年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总算是出了,所以这才如此高兴,就差家家户户放鞭炮庆祝了! 不过,七人众之一的柳宁式被左杀了,水门各个分堂,府上都挂上了白布,额头和左肩也系上了白布,戴上了丧。 这几日,夜一直马不停歇地往水门管辖地外奔驰,毕竟黑乌此次可是杀了水门七人众里的柳宁式,此仇犹如杀人父母、灭人全族,不得不报。 ...... 僭(qian)越村,位居百顺城三百里外,乃九尘城管辖,要说这九尘城是何地? 它在人族之中虽抵不上五大城那般繁华,热闹;但它却是人族的信仰之地,千年之前,有人曾在这里创建了一个王朝‘斑’,那人便是自古以来第一个统一人族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人,被称之为人族神话的:斑尕(ga)。 虽说这个王朝只经历短短四十余年,就因为内乱而土崩瓦解,但在那四十年里,人族享有了从未有过,没有战争,没有硝烟,一切和平的时代,所以也被后世人称之为:烟花盛世。 ‘盛世如烟花,转瞬即逝,若要变猪化狗,我也愿待在这烟花盛世之中,纵使它如同烟花那般短暂,也心甘情愿’这是斑尕后人所说,亦是天下对这个烟花盛世的美名。 直到如今,也不知是上天早已写好,还是如何,五大门竟共同书写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任何一门在这个地方交战,也没有任何一门来占领此处,似乎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五不管城池。 城池依靠着九座大山而修建,九座山的山腰之间都雕刻着一个石像,这便是传说中的:盛世九杰,他们九人都是斑尕的手下,与他一起统一了整个人族,所以后人将他们的长相雕刻在了山上,成了此地的守护神。 九座山之间相互用百米高的木桩深打入地下百米,后人在上面修建出了一座座空中木屋阁楼,九座大山形成一个天然地圆圈,山与山之间最小的缝隙也有百米宽。 木屋阁楼由半山腰一直修建至地面,刚好修了九层,又因‘烟花盛世’总归尘土,无欲无恨回归于此,故此得名:九尘城。 在九尘城中有近十万人居住于此,无论白日,深夜,这里都格外热闹、美丽;无论人族何地的人都会到此处来一睹九尘城的芳容,故此白日的九尘城有:青山绿水,世外桃源之称;而深夜,此地更是热闹非凡,每每深夜,九座山的山顶,半山腰都有人放飞承载着梦想的孔明灯升上天空,使得这座城也有:深夜美如画、只愿世如此的意境。 九座大山中间有着一个百米有余的大水塘,水塘中心有一石像:斑尕。 水塘四周边沿处则有着从四周九座高山上引下来的山水喷出,使得这中间十分美丽,一眼就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如同进入美梦那般,使人放弃功名利禄,仇恨恩怨。 再说这僭越村,它其实只是九尘城的九座山之中的其中一座,也叫僭越山,另外八座则叫:忘没山、聚暠山、锣婷山、越牙山、希赴山、八蝶山、鼓碧山、顷树山也可叫村。 僭越山,若是从左往右数则是第一座山,九山之中最矮的一座,上有靠山修建的房屋百余座,半山腰处有一户,名叫‘掩月阁’的春楼便是夜、萧、左三人经常相见,约定之地。 夜,此次所要前往的地方便是那里。 这掩月阁可大有来头,并不同于妓院,是男人有钱就可以进去,此地只接来自各个地方的文人墨客、剑客侠士、有权有势等等之人。 且,掩月阁有一个规定,任何来此地的人都不能强迫楼里姑娘们接客,除非姑娘们看上那人,那人也愿意,两人方能共度春宵,即使身无分文亦可。 至于这掩月阁里的姑娘们,那可谓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刀枪剑棍是各有各的精通,各有各的才华。 简单来说:此处卖艺不卖身! 而想要进这掩月阁,自是有些规矩,文人墨客需和门童对答一番,方可进入,至于那些侠士剑客则各有各的测试方式;不过,这些测试对于夜他们而言,则完全不需要,因为他们身上那件衣服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黑乌。 夜刚进九尘城,城门,他们在幕落村内被水门挫败的事情早已流传甚广,人人都识得夜的这身衣服,一见到夜衣物上还有血迹,自然认定他们就是被水门挫败而逃的黑乌。 有人见到这,便有意取笑道:“哎哟,你们快看,那不是大名鼎鼎的黑乌吗?怎么被水门七人众打成这个模样了?” “哼”有人冷笑,道:“本来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又怎么能敌得过水门七人众?” 夜不吭声,只是闷头朝着僭越村地方向走去,街道两边的来往路人,一见到黑乌,就议论纷纷,不过也只敢背着夜讲,毕竟虽说黑乌在幕落村被打逃,但水门七人众之一的:柳宁式,被杀了这可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还是不敢去惹黑乌,毕竟黑乌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 况且,水门也只是挫败黑乌,并没有将黑乌里的人杀死,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尽量远离黑乌比较好。 不一时,夜便来到了位居僭越山最上方那层的:掩月阁。 掩月阁是一栋两层的木制阁楼,大门前左右各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十来岁少年,另外一边则站着一个怀抱一把剑的剑客,门上有匾,写有‘掩月阁’三个大字。 门口常有人往返徘徊不离,企图趁门前两人不备,好偷溜进去,夜走至门前,并未犹豫,直走而入,门前右侧那人,伸手一挡,问道:“可有凭借?” 夜转头看了眼,面前这个剑客,并不搭话,剑客倒是看出了什么,颤颤巍巍地把手收了回来,恭敬地说了声“请”,夜便迈步走了进去。 掩月阁内可谓是富丽堂皇,进入大门,正对面有一楼梯,上至二楼厢房,左右两侧各有一门,一边叫做‘月下赏花水映人’,一边则叫‘提刀舞剑俏佳人’,左边为文,右边为武,不同人去不同门,有情人者直接可上二楼找厢房。 夜在此处并未有情人,倒是那风流人:萧,常流连于此,故认识了掩月阁一个卖艺女子:宁月香。 要说这宁月香何许人也? 她乃是掩月阁一个大美人,每日有不少从各地前来看她抚琴唱曲的人,也算是掩月阁一个赫赫有名的美人,长的那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副大家闺秀,三步不出闺门的小巧模样,为人更是温柔斯文,使人看她一眼,就有种不自觉的爱上她。 她原本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子女,后家道中落,为父还债,无奈进了这掩月阁,卖起了艺。 夜,直上二楼来到一处房门前,房门右侧上挂一小木牌,上写‘与郎赏花花更香’,夜停下脚步,轻敲木门三下‘咚,咚,咚’,屋内传来一女人叫道:“谁呀?”这声音犹如绵羊那般柔软,使人内心有些融化。 “一人一剑夜离殇!”夜道 过了小会儿,就听‘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内缓缓拉开,随即就见一位身高约有一米六七左右,面似桃花,嘴如殷桃,披发搭于双肩,发髻之上别有银钗,身穿粉红留仙裙,真活脱脱一个大美人,想必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一眼看上这个女子。 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夜公子,请!” 夜迈步而进入此女子闺房之中,刚入得房中,就见房内并无它人,夜皱眉问道:“宁姑娘,萧和左呢?” 宁月香掩上房门,回过身来,微笑道:“他们说有事先出去了,临走时吩咐我,让夜公子先在此处住上几日,暂且休养一番,待到他们回来之时再与夜公子你商量日后之事。”说完,宁月香给夜倒了一杯茶水,道:“夜公子,请!” 夜皱了皱眉头,起身道:“既然,他们二人已经离去,那我也不便在留于此处,就先行告退了!”夜双手抱拳行一礼,转身就往房门处走去,宁月香忙伸手叫道:“可,夜公子,萧公子说,倘若我留不下你,他就再也不来了,还请夜公子看在我” “他来看你和我又有何干系?”夜打断宁月香的话,回头瞪了一眼宁月香,道:“不过,萧能有你这么一位痴心女子等候,还真是三生有幸!” “夜公子”宁月香低头羞涩道 夜拉开房门,叫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我会于掩月阁附近找一客栈先行住下,每日黄昏时分我会前来掩月阁,若是他们二人回来,可让他们二人在此等我。” “谢谢,夜公子成全!”宁月香行一道万福,夜并未回话,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离开掩月阁就在旁边找了一家,名叫‘流水客舍’的客舍居住。 十八章:假冒之人 客舍内,人来人往,喧吵之声不绝于耳,众人只顾自己桌前吃喝玩乐,不会在意穿着黑乌服的夜,这也是为何九尘城在人族各地人心目中是信仰之地的原因。 店小二一见夜走了进来,便急忙向前迎接,笑道:“大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夜说罢从包里拿出二两银子交于小二,小二接过银子忙转头高声喊道:“天字九号房一位。”喊完后便转头笑嘻嘻地叫道:“大爷,请!” 夜紧随其后,俩人上了二楼上的天字九号房,夜进屋后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小二,道:“给我准备点洗澡水和吃的!” 小二一拿到钱,眼睛都快笑眯起来了,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勒”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门,顺带将房门掩上。 不一时,待到夜洗完澡后,回房一看,屋子内的黑乌服不见了。 夜忙大声喊道:“小二?” 不一会儿,小二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见夜便忙点头问道:“怎么了、大爷?” 夜一指房间问道:“我的衣服呢?” 小二见到屋内空无一物,脸上也有些诧异,道:“大爷,我也不知啊,刚才我去下面忙了!” 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二,索性一早夜将钱财放在了自己随身穿着的长袍里,丢掉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黑乌服,反正黑乌的名声很差,就算被人拿去做坏事也实乃正常,毕竟从黑乌有名气后,江湖之中假扮黑乌的人络绎不绝,早已是见怪不怪。 夜思索了一番后,道:“算了,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把吃的给我端上来。” “好勒”小二瞬间一扫阴霾,笑着应了声:“那大爷,您先请坐,片刻就到。” “恩”夜应了声,小二转身下去拿饭菜,不一时,小二便将饭菜端了上来,等到夜吃完饭菜后,也已致傍晚时分。 九尘城一到傍晚,家家户户都点灯,使得整个九尘城犹如白日那般明亮,整个城池在这黑夜里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着整个城池,不一会儿,对面几里路之外的高山上纷纷有孔明灯逐渐升空,最开始只是零零散散,到后来则是密密麻麻,使人沉醉入九尘城的夜景之中无法自拔,这似乎也是为何九尘城这个小城池内就足足待了十万余人的原因。 夜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亮如白日,欢乐之声不绝于耳,地面街道上满是小孩到处玩耍、嬉戏;而天空之上无数孔明灯承载着每个人的梦想缓缓升空,夜一看就看了整整一个时辰,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双手也紧握着窗口处的护栏。 ...... 次日,黄昏时分,夜再次来到了掩月阁前,因为没有黑乌服的关系,所以门前那个拿剑之人再次用剑一挡,叫道:“可有凭借?” 夜回头看了眼这人,昨日这人是看见了夜额头上的乌鸦和他身上穿着的黑乌服,所以这才有些畏惧。 可,如今的夜没穿黑乌服,仅凭额头上的乌鸦,别人根本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美男子竟然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夜。 “我是黑乌一绝,夜!”夜看着面前这人道 这人听到这句话不但不怕,反倒是一声笑了出来,道:“黑乌一绝夜?”这人大笑着,叫道:“我说,你这假冒夜也要找准时机啊,昨日傍晚时分,夜才进了掩月阁,并且和我们这里的六大美人之一:白绣花共度春宵,如今还未曾离去,你就敢来假扮?” 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之中顿时激起一股杀意,眉宇一皱,双眼一瞪这人,道:“人呢?在什么地方?” 这人倒是不惧,只是一声讽笑,道:“来,我带你去找,不过,届时你若是被杀了,可莫要怪我把你带上黄泉路喔!” 夜不搭话,只是闷头进了掩月阁,这人倒是一脸开心,似乎很想见到真正的夜和假冒的夜打上一架,毕竟黑乌一绝夜只是存在于江湖人的传闻之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有亲眼见识过夜的真正实力,一听到有假冒的夜敢去找真正的夜单挑,这很难让人不喜上眉梢。 这人带夜走到二楼一个门牌叫‘三下破天划地雕日月’的房门前。 这人倒是有些礼貌,轻轻敲了敲木门,道:“白姑娘,可曾醒来?” 里面有一女声,道:“有何事?”这话刚落下,又听那女声,温柔道:“夜,不知你我何时才能再见?” “绣花,你放心,待到我完成此次任务后,便会再来此处见你。”那人笑道:“既然你亦是我夜的女人,那么以后可莫要再跟其它男人了,不然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为人。” 话音刚落,夜早已是眉头紧锁,杀气盘绕,只是双手用力一推。 ‘咚’地一声,木门直接被夜推了开来,就见屋内有一个穿着艳丽,相貌如画里人那般美丽动人,肌肤犹如樱花那般,白里透红,长发披肩,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模样十分甜美,此刻的她正依偎在一个穿着黑乌服男人的怀里,他脸如磐石,模样也有些英俊,不过只可惜的就是他假扮谁不好,偏偏假扮了、夜。 夜可不是什么善茬,那男人一见到夜和另外一个男人推门而开,当时脸上就出现了一丝恐惧,毕竟他可是偷了夜的衣物,自然知晓真正的夜就居住在掩月阁旁边的客舍里。 不过在白绣花面前,他还是故作镇定,用手一指,脸一板,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我黑乌一绝,夜的房间?” 夜瞪了一眼面前这人,道:“说,为什么要假扮我?” 白绣花倒是显得有些气愤,还没等这人回话,就从身后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剑鞘里拔出一把剑来,举剑就来刺夜。 夜伸手一把抓住剑刃,用力一拧,直将剑给拧的弯曲,虽说手掌有血流出,但身上的那股杀气已经十分明显,那人也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夜一把将剑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扔,怒视道:“说,为何要假冒于我?” 说这话的时候,夜右手已经放到了身后别着的子母剑上,那人一见此情此景,立马腿脚一软,跪了下来,张嘴就叫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要进掩月阁里来风流一下,并不是有意冒犯,还往夜、您大人有大量,能够饶我一命!” “哼”夜冷笑道:“我最讨厌别人假扮我,今日只怕怪不得我。” 说完,夜拔剑出鞘,一道寒芒划过,剑刃停在了那人的脖子处,几滴鲜血滴落到了地面上。 夜眉宇一皱,就见刚才那个叫做白绣花的女人,竟用双手握住了剑刃,能够低档住夜的剑,自是有些实力,只不过白绣花双手手掌却已被剑刃所伤,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到地上。 夜抬头看了眼,白绣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绣花脸色有些坚毅,道:“昨夜我以为他是夜,与他共度一晚,今日你却说他不是夜,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夜,至少在我这掩月阁内,他就是夜,在掩月阁里只有春宵、欢乐,容不得你将杀戮带进来。” 夜听到此处,缓缓地将剑收了回来,冷咧道:“黑乌做事向来不分任何地方,听你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想和黑乌做对?” 白绣花,咬了咬牙,用满是鲜血地双手转身打了假冒那人一耳光,随后怒视一眼夜,喝道:“就算与你们黑乌做对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自从踏入这掩月阁,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们黑乌若是想要,拿去便可。” 夜不搭话,只是将剑回鞘,怒视着面前这个一脸刚毅地女人,白绣花。 “白绣花?”夜退了两步,站于门外,道:“你也许有这般刚毅,但并不代表整个掩月阁所有人都有如此刚毅,需知,黑乌做事向来是不留一个活口!”说这话的时候,夜双眼,全身已经有一股杀气开始在身上盘绕着,甚至这股杀气使得四周学武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观看。 “好强的杀气,那人是谁?”楼下有人议论道 夜左眼眯了眯,右手已经放在了腰后的剑柄之上,白绣花虽说有不怕死的刚毅,但和面前的夜比,还是相差太大,简直就不是一个量级。 不过,也不知为何,夜从未有今日这般拖沓,一直没急着动手宰了面前的白绣花和假冒他的那人。 对视约有片刻后,夜还是忍不住,张嘴笑道:“掩月阁,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让人感到意外,没想到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春楼内竟同时存在,一个痴心女子,一个刚毅女子。”夜拍了拍手,大笑一声,道:“今日我就饶了你,若是还有下次,我必灭你全族!” 说罢,夜松开握剑之手,转身离去,刚走到楼梯处,有人也鼓起了掌,高声道:“真没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夜,今日会有如此觉悟,实乃让人感到惊讶!” 夜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之处一看,就见一个昂藏八尺,虎背熊腰,袒.胸.露.腹,浑身腱子肉壮如一头牛,这人面相也是粗狂,胡须沿脸部边沿生长,犹如一头野生狮子那般骇人。 “汝是何人?”夜抬头看了眼这壮汉。 壮汉倒是有礼,双手一抱拳,道:“在下,姓施,名庄,百顺城人,多年以来一直在寻找你们黑乌。” 十九章:拜师 一听到一直在找黑乌这话,夜立马脸色一耷拉,右手又下意识地摸到腰后别着的剑柄上,问道:“找我们黑乌所谓何事?”夜顿了顿,双眼直视着施庄道:“是寻仇、还是取我们首级拿去领赏钱?” 施庄并未直言,而是转移话题,道:“此处人多口杂,还望夜你能够跟我到一处无人之地再说。” 夜犹豫了一丝,并不回话,施庄倒是冷笑一声,道:“莫非,大名鼎鼎的黑乌一绝夜、不敢前来?” 夜并不是左那种冲动之人,若是左,想必一听此话,立马就叫嚣着要和施庄一起去,夜比较冷静,脑子里思索了很多,若是去:万一有埋伏那又怎办?若是不去:今日这里之人又会传遍江湖,说夜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连去都不敢去。 施庄见夜静站原地,毫不动弹,也不搭话吭声,自是转身冷笑一声,道:“放心,我也不是那种小人,不会有埋伏的!”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夜见面前此人,施庄,虽说个头比较魁梧、高大,面目狰狞骇人,但从他的做法来看,应该不是专会偷袭的小人。 思索再三之后,夜还是跟着施庄去了,俩人来到了僭越山的山顶,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黑夜即将到来,山顶上已经有很多来自各个地方的人跑来放飞孔明灯,夜和施庄二人一路上不曾言语,只闷头走。 待来到山顶之时,施庄倒是直接,一转身就跪倒在地,双手抱拳,道:“请您收我为徒,让我进入黑乌!” 夜见到施庄跪在地上说要拜师,夜着实也被吓了一跳,一脸诧异,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施庄磕了个头,道:“我想进入黑乌,然后为家里人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夜一听这话眉头就越皱越紧,顿了顿,道:“报仇雪恨,那你也应该去拜入六门,为何要拜我们黑乌,你可知晓我们黑乌是江湖中人人厌恶的魔头?” “六门?”施庄冷笑一声“哼”一脸气愤道:“我全家就是死在六门中人手里,我岂能拜仇人为师?” 夜看着面前的施庄,摇了摇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收你为徒,况且你的年龄看上去应该比我还要大上七八岁,我那能收你为徒,乱了长幼?” 施庄一听夜说这话,接连磕了几个头,叫道:“没关系,只要能够复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夜听到这句话时,脸瞬间变了,变得没有一早那么强烈的杀气,脸上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柔弱,嘴里也低声重复,道:“只要能够复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错”施庄点头叫道:“只要您能收我为徒,让我进入黑乌,让我复仇,那么您需要我做什么都可” “不行!”夜突然一声喝断,道:“你根本就不了解黑乌,也不配进黑乌。” “为什么?”施庄大声喊道:“黑乌一直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吗?为什么我不配进黑乌,我要报仇,难道不可以?” 夜咬了咬牙,皱着眉头,怒斥道:“黑乌的敌人太多,你的实力太弱,极可能还未能报仇雪恨,自己就被黑乌的仇家杀死,那还谈何报仇雪恨?” 施庄听到夜说出这番话,一下子就傻了眼,根本不知应该回答,也不知再说什么,夜转过身子,叹了声气,道:“还有,外人根本不了解黑乌,黑乌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个自的疼,之所以杀人不眨眼,只是不想被别人所杀而已,和你们同样,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说到这的时候,夜回头看着面前这个粗狂的男人,施庄,轻声道:“我们和你们这些人没有区别,若说有,那么唯一的区别则是你们与我们之间所经历的事情不同,所承受的疼不同,所以你们不会了解我们黑乌。” 说罢,夜转身离去,只留下施庄独自一人跪在此处,高声喊道:“那你说,我究竟应该如何去做?我应该怎么才能为家人报仇雪恨?” “报仇?”夜回头斜眼瞟了眼施庄,冰冷道:“你先把你的实力提升起来再说报仇的话,否则一旦被六门中人听到你要找他们报仇,你会先死在他们手中,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手上多了一点鲜血、而已!” 说完,夜离开了山顶,下到了掩月阁,刚到掩月阁,就见掩月阁前围满了人,听旁人议论道:“诶,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日有个假冒的黑乌混进掩月阁,还和掩月阁的六大美人之一的白绣花共度一夜,黄昏时分还被真正的黑乌找上门来和假冒的黑乌抢白绣花。” “不对吧!我可听说真正的黑乌没打过那个假冒的黑乌,所以跑了!”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啊?”有人喝止道:“我给你们说,刚刚我听到的,白绣花亲手杀了那个假冒黑乌的人,之后还拔剑自尽,若不是被她的好姐妹宁月香给阻拦,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 “真的假的?” “不会吧,一个春楼女子当真能有如此刚烈?” “刚不刚烈,这我们就不知晓了,不过掩月阁里有我朋友在,当时他们都看见了,所以我才知道此事。” “对了,那宁月香又是何人?” “她和白绣花、庭夜莲、洁淑、玉芬、花仙君六人,被称之为掩月阁六大美人,这几人都各有各的容貌,可谓倾国倾城。” “那假冒黑乌那人,也算是死的不怨,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哈哈哈哈” 听到这的夜,也不言语,只是径直穿插过人群,走向掩月阁,掩月阁内一直以享乐为主,从未发生过这般大事且见血死人,老鸨那里还坐得住,直接先将客人全部请了出去,关上大门,门前挂上一木牌,上写‘暂不接客’四字。 但,夜只是想要前去告知宁月香一声,他有要事,要先离开九尘城。 所以,那还管得其它,推开大门,便径直走了进去,掩月阁内一片寂静,没了一早的那般热闹气息,进入掩月阁后,楼上隐约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未等夜,反应过来,就听面前楼梯上有人用手一指,大喝一声:“你是谁?没看见门上挂着的‘暂不接客’吗?” 夜,只是紧锁着眉头,问道:“宁月香呢?” 楼梯那人那里识得夜,只知道自己是老鸨身边的贴身打手,一见到夜如此嚣张,推开大门进来不说,语气还如此冰冷,直言要找宁月香,他那里忍得了,只是怒斥道:“好你这厮,不但不听人言,反倒问起我来,你是否找” 夜一个移形换位瞬间出现在此人面前,双眼直视着这人,口中冷咧道:“找什么?” 那人见此,断不敢言语,甚至不敢和夜对视,那人用双眼余光一瞟,看见了夜眉头上刺着的乌鸦,当时就咽了咽口水,一脸恐惧模样,道:“没什么!” “什么事情啊,大吵大叫个什么?”一个体态雍胖,过度丰满的四十多岁女人大喊大叫地从一早白绣花的房间内走了出来,一见到楼梯处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正和自己的打手站的如此之近,脸瞬间耷了下来,怒斥一声,道:“他是谁啊?还不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个打手此时根本不敢动弹,身上冷汗都被吓了出来,那里还敢听老鸨的话。 夜只是一皱眉,一个移形换位到了这老鸨面前,双眼瞪着老鸨,还未说话,就见老鸨立马脸色一变,和颜悦色地叫道:“哎呀,这位大爷,有什么事情好说,今日掩月阁里出了点事,不方便接客,还请大爷明日再来。” 夜未曾理她,只是迈步进了白绣花的房中,一进屋子,就见地上尚有血迹,屋内桌椅凳子散落一地,门上还有被剑砍过的痕迹,似乎这里在刚才发生过一场激战。 屋内白绣花一见到夜,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夜,嘤嘤啼哭了几声,倒是宁月香识得面前这人、夜。 “宁姑娘,在下有话要与你说,还请移步。”夜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门,宁月香轻声在白绣花耳边低声,道:“白姐姐,你先莫要哭泣,我去去就来!” 待到夜和宁月香二人进了宁月香闺房,夜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宁月香,道:“宁姑娘,我还有事要办,恐不能长待于此,若是萧、左二人回来,你可将此信交于他们二人,萧看信后自会明白。” “怎么?”宁月香接过信,问道:“夜公子,不再多待几日?” “本月二十四,乃是义父六十大寿,我得去寻找给义父的寿礼。”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一股杀意,宁月香是个柔弱女子,根本不懂也察觉不出夜双眼内的杀意,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既如此,那我也不便久留于你,不过萧、他见到此信就真会明白,若是他” “放心”夜打断宁月香的话,道:“若是他言明不再来见你,我今日在此答应与你,就算强行捆绑于他,我也会将他带来。” “这...”宁月香涩涩道:“倘若他当真不来,也就罢了,毕竟像我这种春楼女子有些配不上他,还望夜公子届时莫要强求于他!” “哼”夜冷笑道:“萧当真是有福气,此生竟能够识得宁姑娘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