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二,死亡游戏(五十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们不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吧?其他的失主跟二人开玩笑道。细看一下,五官还是有区别的,女警识人无数,仔细打量了一下二人,把话题又拉回到自己的工作上,对眼前的失主说道,那么,我们继续我们的调查如何? ......那么我要不要跟踪那辆车?一直在XX健身会馆外蹲守的乐地特勤员用手机向乐地监控中心问道,他手上的信号跟踪器显示XX娜身上的信号正在向盘浦洞方向移动。 你确定那是个女贼吗?监控中心问特勤员道。没错,从身材上判断,肯定女性,她维修人员的制服,戴着帽子,衣领树得很高,看不清脸,拿着一个大包,特勤员一边回忆刚才的情形,一边对监控中心说道,她拿着包从会馆急匆匆的走出,我的信号跟踪器就响了,很肯定那不是XX娜,这个女人拿着大包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蓝色轿车,现代伊兰特,我刚才把车牌已经给你们发过去了。 特勤员看着跟踪器上不断移动的光点,继续对监控中心说道,跟她一起做案的还有一个司机,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样子,不知是男是女,猜测是男性,车子是发动的,她一上了车,车子立刻箭一般开走了。 你确实XX娜没有人身安全吗?监控中心问特勤员道。确定。发生了这种事,我当然是要先确定XX娜的人生安全啦,所以并没有跟踪那辆车,特勤员向监控中心汇报道。 你的选择是对的,说说确定的过程,监控中心问道。我进了会馆,见工作人员都很慌张,有人打电话,有人在跑来跑去的,便向工作人员打听,特勤员看了一眼停在会馆门口的两辆警车,对监控中心汇报道,她们说更衣室发生了盗窃事件,有好几位顾客的衣物被洗劫一空,已经报案了,警察马上就到。 我问她们有没有人员伤亡,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说只是财物丢失,并无人员伤亡。 特勤员想了想,继续汇报道,大概两分钟左右,警车就来了,并无医疗车和医护人员,判断没有人员受伤。 我又假扮家属,询问维护秩序的警员,有没没有人受伤,得到的答案也是没有,并且让我不要急着,说是警员做完调查,失主就可以走了。 我又暗中向工作人员打听有几位会员丢了东西,他们说一共有四位,特勤员再次看了看警车,继续说道,根本上边这些情况,我判断先前我看到的一个偷东西的女贼,这是一次无针对性事故。 女贼的车不用你跟,我们这边已经有专人接手了,过了一分钟,监控中心给特勤员回话道,警方这次行动非常迅速,在彩红喷泉附近将疑犯车辆截获,疑犯正在追捕中。 你继续监视XX娜,一刻也不要间断,只到他再次穿回我们为其特制的衣物。 明白,特勤员挂断了电话,再次返回会馆大厅,在更衣室外守候。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包括XX娜在内的四个失主穿着一样的制服一起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特勤员起身一看,愣住了,因为四个失主里竟有两个XX娜,长相,发型,身高都一样。 特勤员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怎么也分不出哪个是XX娜。 可以事情的发展不容特勤员犹豫,因为两个XX娜,一个向会馆里间走去,一个跟警察一起向会馆正门走去,方向正好相反,他若不出立刻分出哪个是XX娜,两个目标都会消失,若是选错了,把目标跟丢了,对于特勤员来说,则是重大失误。 只见特勤员手在上衣口袋上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汽车遥控大小的物事,按了一下启动键,他手里的东西有一圈儿针孔灯,启动后,一只针孔灯闪了一下,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亮点,然后亮点沿着针孔灯迅速地转了一圈儿,最后,红点在指向XX娜的方位停住了。 特勤员特意地笑了一下,将黑色物事收入口袋,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员,见没人注意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向里间走去的那个失主,抬腿向门口走去。 特勤员上了自己的车,跟在XX娜乘坐的那辆警车之后,一路来到了XX娜位于XX区的私人别墅,看着XX娜跟警察致谢,然后走进了别墅。 特勤员向乐地监控中心汇报了跟踪情况,监控中心询问特勤员为什么使用产品扫码器,特勤员将当时的情形如实汇报,说当时情况紧急,已经没有时间向监控中心请示了,监控中心对此表示认同,命令特勤员继续监视XX娜的行踪。 半小时后,特勤员跟踪器上的信号开始移动,代表XX娜已经换好了衣服,信号点向汽车的信号点移动,最后与汽车的信号合并为一,代表XX娜上了汽车,信号继续移动,特勤员抬眼从车窗看出去,别墅的自动铁闸门向两侧分开,XX娜开着一辆红色的宝马X6出现在门口。 特勤员到此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启动车子,跟着转上主道的宝马X6,一路来到位于XX洞的XX大厦,跟着XX娜进了地下停车场,看着XX娜下车上了电梯,这才开始向监控中心汇报一切正常......上午九点,朴小姐按着XX娜的照片,给真衣易了容,红茶黑了XX会馆的电脑系统,真衣以会员的身份顺利进入会馆,来到更衣室,见更衣室无人,戴好发套,把衣物放入衣柜,进入浴室做准备。 九点二十,海盗旗开偷来现代与墨菲一起来到了XX健身会馆门前,停在特勤员能看到的位置。 墨菲穿着制服,虽然也让朴小姐易了容,但是还是把衣服竖来挡住脸,按着红茶提供的地图,从XX健身会馆的后门进入了会馆内部,来到更衣室,按着红茶提供信息,破坏性地撬开了XX娜的衣柜,将其中衣物一件不剩地收入顺着携带的大包,接着又用暴力敲包括真衣衣柜在内的四个衣柜,将其中的衣物,通通装入了大包,其间有会员发现了墨菲的盗窃行为,跑去报告,墨菲不闪不避,因为这些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迅速的收好衣服,墨菲不忘打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真衣,撇了一嘴,觉得真衣的身材差远了,这才转头出了更衣室的门。 门外,跑去报告的女会员带着保安和两个工作人员迎面扑来,这几只三脚猫哪里是挡得住墨菲,墨菲也没真动手,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简单给了他们几下,推开他们,一路从正门冲了出去,让所有人都看见。 出了门,墨菲一路跑到守在会馆门口的现代车里,向盘浦洞飞速开去,按着事先的计划,故意在超速,还闯了两个红灯,李中医和崔大哥扮成热心市民,通过公用电话,对海盗旗开的这辆飞车进行了举报,并告知车子行驶的大概方向。 终于在彩虹喷泉附近,海盗旗的车被附近闻讯赶来的警察拦住了去跑,二人跳下汽车,拿着大包,慌忙向居民区躲去,后边七八名警察穷追不舍...... 四零三,死亡游戏(五十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按着计划,海盗旗和墨菲跑进了七扭八拐,高低错落的平民区,海盗旗回头看看,那七个警察依旧在后边紧紧咬着,海盗旗边向前跑边呼叫塔台道:喂,塔台,可以扔包了吗? 后边的警察什么训练呢,怎么体力这么好?追得是有紧又快,我都快吐血了,支援呢? 向前直跑,别往两边看,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现在还不是扔包的时候,你直管往前跑,支援马上就到,你再挻一会啊! 什么?支援才到?不是说好在预定位置等我们吗?海盗旗反墨菲放过去,把路边一辆运货的三轮横过来,跟墨菲用力指了两下前边,让她一直向前疯跑,一边对红茶说道,怎么它妈现在完变啦? 天府三印那么光顾着打电话了,又遇上了堵车嘛!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解释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意外啊,只是小小意外!这它妈还是小小意外?海盗旗又搬倒了身边的三撂编筐,边跑边骂道,我们都已经跑过预定地点了,就快出人命啦! 骂得,还不让开枪!你们扮演的是普通小贼吗,怎么可以有枪呢?红茶在打印机里打了哈欠,说道,唉呀,今天起的真是太早了! 别费话,接下来怎么跑,赶紧把地图发过来,海盗旗搬倒一大堆纸壳箱子,又放倒二十根竹杆(这里怎么会有竹杆呢? ),看了一眼一脸困顿的墨菲,呼哧带喘对红茶说道,早知道你们都带这样的,真应该喝点精力补剂再出来混,现在都快跑吐血了! 补剂?这里有啊?两个,接着,红茶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不由分手就给海盗旗传过去两罐补剂过去。 海盗旗来不及阻止,一翻手把两罐补剂接在手里,一罐递给上气不接下气的墨菲,一罐握在手里,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喝了一口,但因为喘得太厉害了,多一半直接喷在了地上,嗓子还呛得要命,心里直骂红茶混蛋,又骂自己是傻蛋。 跟他相比,墨菲就聪明多了,她也从来不怜香惜玉,回头看准了目标,把补剂罐在手里掂了一下,向身后穷追不舍的一名警察扔了过去,直接把跑在最前头,最奋勇的警察击翻在地,看了一眼海盗放旗,呼哧带喘地吹道,看见了吗? 补剂就应该这么用?我也来一发!海盗旗看看身边全是光秃秃的墙,也就心痛手里的半罐补剂了,向身后扑了过去,但是扔偏了,什么都没打中。 你可真臭!简直就是浪费弹药!团藏身边窗台上的四五盆花全都扫到地上,边对海盗旗说道。 这是故意的,海盗旗为了维护面子,胡扯道,咱们都扔那么准?他们不得怀疑啊? 哪有盗贼那么好的身手,一打一个准儿的?错误的才是正确的!屁,墨菲跑得嘴里都有铜钱味了,边向跑边对海盗旗骂道,说好的埋伏呢? 要是在打印机里的那只贼猫敢跟我说什么错误的才是正确的,我立刻就会拧断它的脖子! 咱们就别嘴上会气啦!喂,红茶,支援到没有?海盗旗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红茶说道,他们再不出现,那就得用B计划了! 什么B计划?红茶在打印机里不解地问道。B计划就是,我跟墨菲被抓了,海盗旗边跑边对红茶说道,你们去警局捞我们。 哎,别闹了,我在地图上看见他们了,他们就在前边,红茶在打印机里兴奋地对海盗旗说道。 太好了!我眼睛都跑花了,你告诉他们别一不小心把我也先给拦下了,我往哪边跑,海盗旗站一条三岔路,一把拦闭着眼睛往前冲的墨菲,又转头看追上来的警察,问红茶道,我们往哪边跑? 往最右边一条跑!红茶在打印机时对海盗旗喊道。海盗旗拍了一下墨菲,拿着包带着她向右手边的路跑去,回头看那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警察,眼睛都双重影了,心想警察这碗饭可真它妈不好吃。 注意,前边朴小姐的热汤来了,快跑,红茶在打印机里提醒海盗旗道。 什么?海盗旗多嘴问了一句,脑袋都快跑没意识了,气若游丝地问道。 算我什么都没说,往前直跑!红茶一听海盗旗这状态,赶紧换了说法说道。 海盗旗和墨菲精疲力竭,用王八游水的姿势向前跑去,路边怎么回事都已经看不清了,只听身后几声惨叫,忙转头去看。 只看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拿着带柄的沙锅倒在地上呻吟,两个跑在前头的警察身上都是冒着热气的菠菜和粉丝,呲牙咧嘴,惨叫连连。 海盗旗和墨菲二人相视一笑,判定倒在地上的那个王八蛋一定是朴小姐,信心不由得提起了一点点,继续向前,亡命奔逃。 注意,李医生的大柜来了,红茶在打印机里提醒海盗旗道。什么?海盗旗脑子发懵地问道。 继续往前跑,当我什么都没说,红茶一揉下巴,在打印机里说道。海盗旗墨菲跑着跑着,忽听身一声巨响,回头看时,一只书柜已经横在了狭窄的能街之上,两名警察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唉哟。 漂亮!海盗旗边拉着墨菲接着往前跑,边对红茶说道,还有三个能跑的警察,让崔大哥直接终结他们! 把包扔掉!红茶在打印机里提醒海盗旗道,现在可以扔包啦!什么?海盗旗还是没反应过来,大脑都快跑到空白了,不禁再次问道。 把它妈你手里它妈的包它妈的扔掉,红茶一见时机马上错过,不禁忘了自己的贵族身份,忘情地骂道。 哦,明白,海盗旗也是欠骂,一连挨了三个它妈的,竟然听懂了,赶忙一回身,把包狠狠掷跑在头里的警察,那个警察被大包击中,翻倒在地上,剩下两下警察看到被盗的包到手了,也都有点泄劲儿了,追海盗旗和墨菲的迅速明显慢了下来。 海盗旗和墨菲按着已经跑岔气儿的腰,一瘸一拐地向前奔,听到后边有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崔大哥带着一大帮人扮成路人,从路口冲出来,拦住了两名警察的去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快抽筋的腿上也添了几分力量,继续向前跑去。 前边就是一条小街,咬叔正在前边等你们呢,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 胜利就在前边,海盗旗撑着腰对墨菲一指了前边说道。墨菲跟他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想说话,只是向跑去。 海盗旗和墨菲终于从带大坡儿的胡同跑了出来,一下子就看到那辆长城H6,高兴的就跟杰克和罗斯在冰海里看到救生艇一样,王八起舞一般向国产名车扑了上去。 开车,快开车,海盗旗上了副驾驶,咣地一声关上车门,回头见墨菲也上来了,往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咬叔说道。 明白,咬叔早就发动好了车子等着呢,一推档,脚下一踩油门,H6就像箭一样向前冲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五十二,浴血对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柄闪着寒光的武士刀从伊贺美树左前胸肩胛骨下方直透过去,从背后刺出一尺有余。 伊贺美树强忍剧痛,咬紧牙关,左手用尽最后一点余力,使了一招反手刀法,将得意洋洋还在向前推刀的自己的假影子一切两断,手中刀的也随之“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刀显然将她伤得极重,她拿出上百次出生入死的狠劲儿,咬住牙关,右手刀尖将插入左前胸上的武士刀硬生生挑了出来,前后身的鲜血随即飞溅而出。 她的身体开始打晃儿,脚步踉跄,本想拄着长刀站着,但想来是头晕目眩的厉害,终于还是单膝跪了下来,鲜血如注,汗出如雨,气喘如牛,看来已是命如游丝,没有还手之力了。 石井英明带着十几个扮演伊贺美树影子的杀手,一路狂笑着从重重镜子后走了出来,走到距伊贺美树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笑着高声道: “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跟你的家人说一声,有些仇人你能杀,有些仇人你最好忍着,仇,不是手里有刀就能报的,哈哈!” “我,我刚才为什么会晕头转向?”伊贺美树嘴角流着鲜血,坚难地问道。 “让你死个明白,那七个老怪的臭血里有让人昏迷的药性,那是伏击的招外招,嘿嘿,哈哈,你是万万想不是到的。”石井英明得意地笑道。 “其实,其实你也是个高手,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非要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你还算个武士吗?”美树极艰难地又问了一句。 “不怕告诉你,我是成功人士,我的命金贵,跟你可不一样!哈哈,话说太多了,你受死吧!!”石井下命令道。 得到主子命令,那十几个扮成美树的杀手,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冷笑着向伊贺美树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显然,他们已经不再把美树当成敌人,而只把她当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最先接近美树的杀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长刀空挥了一下,寒光一闪,随即,武士刀带着杀气向美树的心脏直刺而去。 就在刀尖将要刺入伊贺美树胸膛的一刹那,刀身的前进被硬硬地阻断了,整把刀凝固在空间里。 鲜血从距刀尖三寸左右的地方一滴接一滴的坠落在地面上,“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血是从一只手的指缝里流出来的,一只武士的手,一只杀手的手,一只女人的手,一只伊贺美树的左手,这只手如同钢钳一般有力,牢牢地将刺向心脏的武士刀抓在手心里。 伊树美树低着头,汗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她喘着粗气,看不见她的眼睛。 那出刀的杀手没想到已是垂死状态的羔羊竟还有如此神力,以为是回光反照,手上加力,但手中的刀竟一丝一毫也不能推进。他马上换上双手一起用力,咬着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刀身虽然因为他的加力微微颤动了几下,但依然不能推进一分一毫。 刀推不进去,这杀手眼珠一转,想要撤刀变式,于是不再向前推刀而是猛力向外抽刀,心里还存着把伊贺美树握刀的那几根可恶的手指一起割断的坏心眼儿。 但刀身就像长在伊贺美树的手里一样,向前推固然推不进,想要向后抽刀也依然一丝一毫抽不出来。 这一状况实在大出众杀手的意料,都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长刀握紧,就连石井英明也大吃一惊,猜不出受了重伤已是垂死状态的伊贺美树为什么竟还有如此功力。 整个局面僵了十几秒,连空气仿佛也凝固了,石井老大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恶从胆边生,将凶恶的浓眉一拧,眼神如同两把刀,恶狠狠对那十几个僵立的杀手下命令道: “还等什么,一起上,大卸八块儿!” 一语惊醒梦(当然是恶梦!)中人,十几个扮成伊贺美树影子的杀手,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杀气腾腾、哇哇怪叫着向美树杀将过来。 那个想刺美树心脏的杀手还在向后用力,美树借着左手握牢的刀身向后抽的力量,借力使力,凌空而起,如同一只在刺目太阳下翔空的神鹰,一个后滚翻,稳稳地落在抽刀杀手的身后,手起刀落,白光一闪,那杀手瞬间被斜斜地斩为两断,艳艳的鲜血狂喷狂射。 美树一刻也不肯停手,手一抖,左手里就多了四枚十字忍者镖,扫了一眼那十几个扑上来的杀手,暗运内劲,一挥手,四镖电闪而出,不偏不依,正中四名杀手的眉心。 因为镖的射力很强,四名中镖的杀手当即仰身翻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命呜呼。 间不容发,美树以极快极准的迅速换了两次身位,左右开弓,四加四,又打出八枚黑电一般的十字忍者镖,“啪!啪!啪!”,镖无虚发,镖镖中的,又有八名“影子”应声倒地。 还剩下三名“影子”持刀冲过来,伊贺美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额角已流下冷汗的石井英明,随手射过去一枚十字镖,右手同时向三名“影子”出刀,“唰!唰!唰!”,左,歪,右,三道寒光划破时空的幕布,三股鲜血泼撒在地上。 还没弄明白伊贺美树是怎么出手的,三名“影子”已经各中了致命的一刀,伊贺美树打了个响指,三名“影子”杀手同时应声倒地。 毕竟也是高手,那枚刺向石井英明的十字镖被额角冷汗直流的石井老大单手接住,一侧目再去看伊贺美树时,美树正在很酷帅地打响指,他最后三名手下也挂了。 石井也不客气,将手中接住的十字镖又向伊贺美树打了过去,声势劲急,较之美树的手劲毫不逊色。 美树一闪身,避开了飞射而来的十字镖,十字“啪”地一声,深深地钉在不远处的镜框上,震得碎玻璃坠落不少。 “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哼哼!!”伊贺美树用右手的武士刀挑起地上一把长刀,用左手反手握在手里,拿势而立道。 到这个时候,石井英明也明白了,自己中了伊贺美树的苦肉计,只是搞不太清楚伊贺美树胸前受了重伤后,为何还有如此顽强的战斗力。他抽出腰中双刀,做了个迎战的姿势,怒目问道:“你到底使得什么不死邪术?” “我只懂忍术,不懂什么邪术,”伊贺美树甩了一下头,被汗水血水淋湿的头发和着几颗圆圆的汗珠潇洒飘飞,声音沉稳道,“你是个高手,对人体解剖结构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人身上有几个地方,如果控制的好,利器透体而过时,只会割伤皮肉和非主要血管,不会伤到内脏。” 听到这里,一股粗大的冷汗又顺着石井英明的额角流了下来,伊贺美树视死如归的武士精神固然可畏,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伊贺美树在严重晕迷目眩的状态下,居然能将自已的身体位置调整的如此分毫不差,这身上的武功简直高得不可思议。 见石井英明沉默不语,美树也猜到他的七八分心思,冷哼一声道:“在猜我为什么快晕死过去了还能骗到你这只老狐狸,而自己竟可以不死?” 石井英明空挥了一下手的长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确实想知道。 “你富贵但太久了,武功对你只是一种摆设,哪像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杀手,手中的刀就我们最亲密的兄弟,身上的功夫就是我们的命!告诉你吧,我靠的是身体长期养成的自然反应,这才能让刀那样准确地透体而过,”美树道,“若是一用心来想,则必死无疑!” “哼,冒得险也太大了吧!”石井英明冷嘲热讽地说。 听了他这句话,伊贺美树把眼睛闭了起来,整个人肃穆得如同微风拂过的一颗菩提树,片刻过后,她睁开眼睛,就像说起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一样,用平静沉稳的声音道:“我的命早就当作没了。” “哼,那我就再来帮你最后一次!”话音未落,石井英明恶虎扑食般挥舞着双刀杀了上来,二人立时战在一处。 高手就是高手,伊贺美树没有错看这位在**上发达的忍者,人是变得富态了,也确实是爱惜自己的命,但真正动起真功夫来,石井英明的高手风范立刻便显现了出来,非但手段高手,而且出手的力度、角度和准确度都非普通忍者所能及,他的那些手下与之一比,简直就不算东西了,难怪让美树杀得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二人都使双刀,不同的是,伊贺美树使的是一正刀一反刀,而石井英明则两手都是正刀。 伊贺美树的双刀,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正一邪,凶猛而不失凶险,刚直而不失阴柔,全力施展开来,快的时候,看起来如同一只巨大的螺旋桨,见式破式,见招拆招,有攻有守,攻守时换,全攻有时变为全守,转眼全守又变为全攻,攻守全无来去的痕迹,难觅其踪。 被这只无“螺旋桨”吞没的,无一不毁灭破碎,不能吞下去的,全都被“螺旋桨”强大的力量挡在外边,一丝一毫也不能通过。 石井英明的双刀,虽然双手都是正手刀,但也并非双手全阳,只刚不柔,只进不退,只攻不守。事实上,他的阴阳不体现在双手使刀的不同方式上,而是体现在刀法之上。 他的刀法别出一格,阳阴互动,刚柔并济,乎而阳刚全攻,施展开来,如同两团催命的炸雷,声势骇人,忽而又变为阴柔全攻,如同从地狱的深渊飞的一条噬人黑龙,张牙舞爪却又难寻其踪,阳刚防守时,如同铜墙铁壁,阴柔防守时,就混如他混身上下罩了一张看不见的钢网,巧妙而有效力。 二人的刀法虽然各有千秋,但是以快打快,出刀都全力施为,快如闪电,双刀相击,火花四溅,寒光四射,刀影纵横,声若雷鸣,声势骇人听闻。 刀光剑影闪烁间,照亮了两张充满仇恨的脸,眼中燃烧着无比的恨意。 被二人刀气所及之物,立时化为碎片四飞,显然,二人都在手上加了内劲。 实力非常接近的二人,都出了全力,没有人能让他们停下来或将他们分开,就是他们自己也别想停下来,想停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中间有一个被别一个杀死。 二人大战了五六百个回招,依然没有分出高下胜负,谁也不能将谁立刻至于死地,但这样继续下去,拼得就是体力,而如此推算,最后失败的肯定是身中数刀与上百人拼杀过的美树。 这个伊贺美树心里当然明白,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直血战到最后;这个石井英明当然也明白,只要没有外力干涉,胜利必然属于他,伊贺美树必死无疑,他的嘴角甚至已经挂上了得意的冷笑。 就在这千一发、二人拼杀的你死我活的一刻,室内突然飞起一个圆圆的人头——生着一头怪发一脸恶人相的人头,打了个几个滚儿,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不偏不依,“咚”地一声,正中石井英明的脑袋。 这出人意料的一击,立时就把毫无防备得意洋洋的石井英明给砸懵了,双手立时乱了。 高人交手,胜负一招立判,伊贺美树哪会放过这个天赐的良机,还没等石井英明心中暗道“糟了!”,寒光过处,鲜血飞溅,美树已经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这回轮到石井英明的人头在空中飞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头晕,“咚”地一声落地上,大概会很痛吧! 见仇人已死,两行热泪立时顺着美树满是污垢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意识一放松,混身立时脱力,瘫软在地上,最后一个意识只觉得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向自己跑了过来…… 四零四,死亡游戏(五十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插一句啊,社会我龙哥一扬手提醒众人自己要说话,然后对海盗旗说道,关于千面酒吧的,我道上的朋友假装是乐地的打手,去把酒吧的老板和调酒师等人威胁了一番,问他们有没有透露有关于金大钟当场死亡的秘密,这些家伙都说没,说收了钱当然不敢乱说话,我道上的朋友又威胁他们要严守秘密,这些家伙都当自己的祖宗起誓,保证不会跟任何再提起有关于金大钟的秘密。这些再次证明李警探没有说谎,海盗旗对社会我龙哥点点头,对众人说道,所以我们只要接着查下去,就必定能查出大变活人背后的秘密..... 晚七点零五分,金大钟戴着棕色鸭舌帽,穿了一套黑色休闲服,从家开着一辆奥迪A8,去位于XX道XX大厦的朋友家里参加私人聚会。晚七点二十五分,地下停车场,专门跟踪金大钟的乐地特勤员,先金大钟一步到达停车场。特勤人员用望远镜看到,金大钟停好车后,戴了一副茶色眼镜,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这才下了车,向楼上走去。晚七点三十二分,乐地人身险保户监控中心,向停车场的特勤员通报,金大钟正常进入朋友家里,参加聚会,一切正常,并将相关信息传到特勤员手机。特勤员翻查了一下信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判定此次任务为低三级跟踪任务,并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休息,等待乐地监控中心的进一步指示。 八点三十,金大钟所在大厦发生电路故障,所有紧急用电切入备用电供电。停车场除了应急出口的提示牌和几只应急灯,灯光相当昏暗,几乎是一片漆黑。乐地特勤员向监控中心发起询问,监控中心调查结果是大厦电力故障,相关部门正在进行抢修,属正常周边事故,保户金大钟一切正常,警戒解除。特勤员将此任务调至低二级,继续在停车场内的休息待命。八点四十,大楼供电恢复,特勤员将警戒级别调至低三级。九点四十,金大钟离开朋友,大楼再次停电,电梯与监控设备紧急停运,金大钟只好从防火通道下楼,特勤员再次向监控中心询问,监控中心答复,目标正从防火通道向下平稳移动,一切正常,特勤员原地等待。 九点四十七,停车场的特勤人员不见目标出现,再次向监控中心询问,并用手机追踪金大钟身上的信号,发现了金大钟停在附一层的杂物间,已经接两分钟未移,特勤员觉得可能有问题,把警戒级别调到中三级,并向监控中心询问目标的生命体征是否正常,是否需要前往现场查看情况。 九点四十八,监控中心告知特勤员,大厦监控设备因电力问题,已彻底停止运行,目标生命体征正常,但无法探知目标具体情况,调整风险预判,命令特勤人员立刻前往查看。 九点四十九,特勤员下车,向防火通道走去,刚走去不到二十米,电话就响了,特勤员一看是监控中心打来的,马上接听,监控中心告知特勤员,目标开始向停车移动,要求特勤人员立刻返回车内观察待命。 九点五十,金大钟戴着鸭舌帽和茶色墨镜,从防火通道走了出来,向自己的奥迪A8走去,虽然停车内因为停电而光线晕暗,但是特勤员通过夜视望远镜还是把金大钟看了个一清二楚,衣着身高胖瘦没有变化,特勤员马上把情况反馈给监控中心,监控中心将警戒级别再次调至低三级,将要求特勤员准备驾车跟踪。十点零五分,金大钟驶入加油站加油,特勤员停在街对面,等待金大钟加油。十点零七,一员男子持枪向金大钟前边的一辆黑色奔驰开枪射击,奔驰车内立刻有人下车还击,另一躲藏的男子也跳出来,向奔驰射击,加油站瞬间展开了一场枪战,乐地特勤员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给监控中心,并将警戒级别调至高三,要求马上派特勤救援车马上赶过来,以备不测,并开启了车上的视频录像。 十点零九,枪战还继续,加油站的工人一看有枪战,全都撒腿跑了,油枪还插在金大钟的车上,特勤员看到,金大钟在车内焦急地向后张望,但是身后有车子挡着,他按了两喇叭,想让身后的车子快点离开,结果车玻璃上挨了一枪,虽然没打中,但是吓得他不敢再乱按喇叭了,特勤员在自己的车里比他还急,默念着千万别下来,千万别下来,什么都别做。 十点十分,已成惊弓之鸟的金大钟他见身后的车子倒退躲走了,立刻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想要逃离现场,又从倒车镜里看到了插在车上的油枪,只得下车去拔油枪,看得街对面的特勤员恨不能冲上去拉住他,让他别在做傻。就在这一刻,一辆货车慢吞吞地驶过,挡住了特勤员的视线,特勤员急得狂喇叭,希望这货车快点通过,但这辆货车就跟一辆大笨象一样,扎一针都不冒血,根本不理特勤员的喇叭,特勤员只听到枪战还在继续,远处响起了警车呜叫,等了超过十五秒,货车才开过去,特勤员看到金大钟已经坐回了车里,而且汽车已经发动了,正要准备离开现场,特勤员松了一口气。 十点十一分,枪战引发了加油站爆炸,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吞没了四周的一切,金大钟的车子瞬间被点燃,并且发生了爆炸,特勤员惊得目瞪口呆,因为金大钟已经在车里烧成了火球。片刻之后,特勤人员才恢复正常,把现在情况向监控中心报告,监控中心要求他继续监视,跟踪金大钟尸体的去向,并告知特勤员特勤急救车已经调回。 十点十五分,一辆黑色的奥迪A8开进了金大钟的别墅,金大钟完好无损地从车里走出来,戴着鸭舌帽和茶色墨镜,将车钥匙交给佣人,跟往常晚归一样,去看了看自己的大狼狗,这才回屋里睡觉,包括他老婆,谁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十点二十分,五辆消防车才赶到爆炸的加油站,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大火扑灭,奥迪A8早已经烧成了一堆冒烟的废铁,乐地特勤员用望远镜观察车中金大钟的尸体,金大钟的上半身已经烧没了,乐地目测情况报告给了监控中心。 十点二十五分,消防队撤走,十数名警察开始勘查现场,将奥迪车中金大钟残余的尸体从车内取出,收入裹尸袋中,装上了警队的医护车,又开始收集现场能找到的其他物证,特勤员将金大钟尸体的处理情况告知监控中心,并向看到的警车号都说了一遍,监控中心经过一番处理后,告知特勤员跟踪任务结束,可以返回休息,等待明天的新任务...... 五十三,指环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伊贺美树从晕迷中醒来时,发现海盗旗和红茶都在她身旁,担忧地注视着她。 两个一看她睁开眼睛了,立刻都高兴起来。 美树看了一眼海盗旗手里端的一杯热水,海盗旗忙把杯子递到美树的嘴边喂她喝水。 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他想去控制,可手却不听使唤,抖得反而更厉害了,把不少水珠子溅在美树的脸上。 海盗旗忙跟美树道歉,放下手里水杯,转身找来一块手帕,擦美树脸上的热水。 被热水一激,美树的意识又清醒了许多,把注意力盯在海盗旗的手上,这才发现他的五根手指每根都缠着厚厚的沙布,而且有血丝渗出来,他抓手帕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手偶尔触到美树脸皮上,美树感觉出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不禁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用微弱的声音问: “你的手怎么了?” 永远兴致勃勃的红茶跳出来抢答,把海盗旗的另一只手往美树眼前一举道: “还有两根呢,一共七根,嘻嘻!老刺激了!!” 果不其然,海盗旗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缠了厚厚的纱布,加上右手五根缠纱布的手指,确是七根。 “这是怎么弄的?”伊贺美树的脑子里更添了许多疑问。 海盗旗看伊贺美树一时想不明白,猜想她意识可能还不太清楚,但凭着美树的智商,相信早晚会自己想明白的,自己此时也不想多说,对美树笑道: “没有你教我的绝招配合,怕受这点这伤也不能过关的。当时还不觉得的怎么太痛,幸好那颗怪物人头投得还够准,没耽误大事儿,嘿嘿!!” “是你在关键的时候助了我一臂之力?”伊贺美树无比感激地看着海盗旗,两颗热泪又流了下来。 见美树又落泪了,海盗旗忙劝她不要再伤心了,说道: “我在我们那是篮球明星,投一个三分篮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用放在心上!总算你的大仇得报,我也很替你高兴!” 美树冷静了一下,真诚地对海盗旗说: “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恩人,我今生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舍命支持你,绝无后退!!” “不用这样,”海盗旗真诚地摇摇头笑道,“你会长命百岁,你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就应该齐享富贵才对,干嘛老谈生死的事呢?” 红茶又跳了出来,人立而起,大声笑道:“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这个日记里提过,这个肯定没有问题,你就放心活着吧!” 听了红茶的话,两人都笑了,海盗旗点了点红茶,对美树道:“看来这只猫又疯了!” 药劲还没过,海中蛟还在晕睡当中,给海盗旗减了不少麻烦。 海盗旗问美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她的伤势才能恢复到无碍的程度。 伊贺美树让海盗旗扶着自己坐了起来,运功调息,闭目将内息走了一遍,然后睁眼对海盗旗笑道: 别看长刀透体而过,但我的内脏并没有伤到分毫,所以我受的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的。 “只是我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透支的非常厉害,好好的吃上几顿,再睡上一个好觉,我想一天就能恢复以往的五成体力!” “这样就太好了!”海盗旗最担心的就是受伤的美树和昏迷的爷爷的安全问题,现在看来也不成问题,这才放下心来,“食物的问题好解决,你昏迷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已经是早晨了,我再去一趟红玫瑰餐厅。我跟红茶有很重要的事要马上离开几个小时,就留下你一个人看着海中蛟,你还需要什么东西防身吗?” “我的刀还在吗?”美树向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背你,手又痛得厉害,所以就没拿。”海盗旗有点后悔道。 美树摸了摸自己身上藏十字镖的地方,什么也没摸到,又问:“你看见我的镖了吗?” “没看见!”海盗旗摇了摇头,想来是往回走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伊贺美树叹了一口气,自己体力没恢复,手上又没有武器,保护自己都成问题,就更别提保护海中蛟了,一时六神无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忍者会使枪嘛?”海盗旗眨眨眼,顽皮地笑道。 “你有枪?”美树惊喜道。 “我从那似乎怎么也打不开的房间冲出来了之后,”海盗旗眉飞色舞地解释道,“看见一地的死人,鲜血横流的,怕去帮你的时候再遇上石井搞人海战术,见满地的武器当中有德制冲锋枪,就捡了一只背在身上,还收集了几个弹夹,你看!” 说着,海盗旗从身后拿过一件被鲜血染红的布包,这布包想来是是海盗旗的上衣。 打开布包一看,里边确实有一只乌黑发亮的德制冲锋枪,旁边还有几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一见这乌黑的铁家伙,伊贺美树立刻来了精神,深吸一口气,抄起冲锋枪,双手一拧,将枪轮了个个儿,熟练地将冲锋枪分解成数十个部件,然后又将枪以极快的迅速重新组装了起来,推上弹夹,“咔哒!”一声,拉了一下上膛铨,笑着看了一眼海盗旗道:“是把好枪!” 一看美树对枪如此熟悉,海盗旗也笑了起来,对美树道: “你跟石井对攻的时候,我本想从后边给他一老枪的,不过你们身法变幻移动的太快,我怕开枪伤到你! “另外,虽然我对这种枪也很了解,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手连端水都端不稳了,投个球还行,端枪瞄准绝对做不到,现在它归你了。” 美树笑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中蛟,对海盗旗自信地说: “有了这个宝贝,我跟那位重要人物就象被锁在保险箱里一样安全!” 海盗旗又把海中蛟用的中式大砍刀移到美树身边放好,然后对她说:“虽然使着不太顺手,但相信在你的手里,也不会一分威力也发挥不出来的。” 美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你要是睡着了,有人来偷袭可怎么办?”海盗旗猛然想到这个 “哈哈,”伊贺美树觉得海盗旗太小看她了,不禁笑道,“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双腿倒勾在大树上睡觉,而且还睁着一只眼留神敌人,有点像猫头鹰,我更是个中高手,所以不必担心偷袭的事儿。” 听美树这么一说,海盗旗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美树让海盗旗拿过一杯水来,然后从身上摸出两颗药丸丢了进去。 水杯里冒出一大串细碎的水泡后,药丸转眼间溶解的一点不剩,而且一点痕迹都瞧不出来。 海盗旗心想,忍者的手段着实高明,难怪她给爷爷下药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把药给他吃下去,这是一天的剂量。”伊贺美树看了一眼身旁的海中蛟对海盗旗说。 海盗旗依言而行,一点一点把药给爷爷喂了进去,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下了。 “你们大概多长时候能回来?”伊贺美树问。 “大概,哦?——”这个海盗旗还真估计不太准,于是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红茶。 “最多也就四五个小时吧,准回来!”红茶马上接口答道。 “对,大概就是这样吧,”海盗旗转过头来对伊贺美树说,“如果顺利的话,可能还会早些。” 美树点了点头,也没什么问题了。 “你选好离开的最佳位置,”海盗旗对红茶言道,“而我呢,现在就去给美树找吃的,咱们各着各位。” 红茶伸出一只猫前爪,跟海盗旗来了个击掌,然后两个一同出了门,分头行动开来。 海盗旗的那身穿过来的休闲服,早就在与七个女子打斗的时候毁了,他只能又换上从胖女人那借来的西装(不然实在也没别的可换),再以绅士的姿态闪亮登场。 真是巧得很,在餐厅里,海盗旗又碰到了露西。 她正跟他的未婚夫麦克吃早餐呢,一抬头看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海盗旗,于是冲海盗旗清纯迷人地一笑,跟麦克说了句什么,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雪白的餐巾擦了一下樱桃小嘴,轻快地跑过来跟海盗旗打招呼。 海盗旗跟远处的麦克挥了一下手,麦克也礼貌地向海盗旗回应了一下,但脸上的微笑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勉强。 露西跑到海盗旗的面前站定,俏皮地背手而立,像个小女孩那样,然后笑着在海盗旗的胸前轻轻打了一拳,道:“救人的大英雄,你也来吃早餐吗?” “是的,不过有件想请你帮个忙!”海盗旗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空桌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有什么事儿就说,”露西开朗地笑道,“用不着那么客气的!” 海盗旗小声跟露西言道:“我对西式早餐吃什么,一窍不通,你能不能帮我点一下,我不想丢人。啊,多要几份!”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点心配上喝的,我来点!”说着,露西大方而优雅地向不远处的侍者招了一下手。 侍者将菜单递到露西的手里,露西打开随便看了一眼,然后点道:“火腿吐司、牛奶面包、烤薯球、鸡蛋汉堡各来两份,蔬菜汁和米乳各来一大壶,再加两份法式甜点。不在这里吃,要带走,请打包!” 海盗旗很绅士地拿出一张十元的美钞赏给男侍者,要求快一点,侍者接过钱,忙点头说好。 露西兴致勃勃地跟海盗旗谈起了他的画。 经露西一提,海盗旗才想起昨晚跟露西约好谈他的画儿,夜里一番出生入死,竟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海盗旗昨天本是信口胡说,其实对绘画一窍不通,此时被问起,如同作弊时被监考老师抓到了手腕子,就别提多难堪慌恐了,不过幸亏他反应很快,立刻就说自己肚子很饿,肚子一饿就会语无伦次,所以要想跟他谈画儿,最好是中午,那时他的状态就正常了,谈什么都行。 刚好这时,救命的早餐送上来了,海盗旗不得不再次感谢金钱的神力。 露西帮海盗旗装着东西,对他笑道:“那好吧,中午就中午,在头等舱的甲板上,不见不散!” 海盗旗拿着大小纸袋,出了红玫瑰餐厅的门,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以后真得好好补补绘画方面的知识,不然真要大丢其人了。 返回原位的露西刚坐下,麦克就不高兴道:“你不是喜欢上那个小海盗了吧,别忘了你的任务,大英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露西冷下脸来,不去看麦克,一边吃着自己的早点,一边冷冷道:“任务是任务,至于我喜不喜欢谁,你管不着,我们不过是假扮成一对,其实不过是同事,你最好别忘了这一点!” 四零五,死亡游戏(五十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插一句啊,社会我龙哥一扬手提醒众人自己要说话,然后对海盗旗说道,关于千面酒吧的,我道上的朋友假装是乐地的打手,去把酒吧的老板和调酒师等人威胁了一番,问他们有没有透露有关于金大钟当场死亡的秘密,这些家伙都说没,说收了钱当然不敢乱说话,我道上的朋友又威胁他们要严守秘密,这些家伙都当自己的祖宗起誓,保证不会跟任何再提起有关于金大钟的秘密。这些再次证明李警探没有说谎,海盗旗对社会我龙哥点点头,对众人说道,所以我们只要接着查下去,就必定能查出大变活人背后的秘密..... 晚七点零五分,金大钟戴着棕色鸭舌帽,穿了一套黑色休闲服,从家开着一辆奥迪A8,去位于XX道XX大厦的朋友家里参加私人聚会。晚七点二十五分,地下停车场,专门跟踪金大钟的乐地特勤员,先金大钟一步到达停车场。特勤人员用望远镜看到,金大钟停好车后,戴了一副茶色眼镜,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这才下了车,向楼上走去。晚七点三十二分,乐地人身险保户监控中心,向停车场的特勤员通报,金大钟正常进入朋友家里,参加聚会,一切正常,并将相关信息传到特勤员手机。特勤员翻查了一下信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判定此次任务为低三级跟踪任务,并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休息,等待乐地监控中心的进一步指示。 八点三十,金大钟所在大厦发生电路故障,所有紧急用电切入备用电供电。停车场除了应急出口的提示牌和几只应急灯,灯光相当昏暗,几乎是一片漆黑。乐地特勤员向监控中心发起询问,监控中心调查结果是大厦电力故障,相关部门正在进行抢修,属正常周边事故,保户金大钟一切正常,警戒解除。特勤员将此任务调至低二级,继续在停车场内的休息待命。八点四十,大楼供电恢复,特勤员将警戒级别调至低三级。九点四十,金大钟离开朋友,大楼再次停电,电梯与监控设备紧急停运,金大钟只好从防火通道下楼,特勤员再次向监控中心询问,监控中心答复,目标正从防火通道向下平稳移动,一切正常,特勤员原地等待。 九点四十七,停车场的特勤人员不见目标出现,再次向监控中心询问,并用手机追踪金大钟身上的信号,发现了金大钟停在附一层的杂物间,已经接两分钟未移,特勤员觉得可能有问题,把警戒级别调到中三级,并向监控中心询问目标的生命体征是否正常,是否需要前往现场查看情况。 九点四十八,监控中心告知特勤员,大厦监控设备因电力问题,已彻底停止运行,目标生命体征正常,但无法探知目标具体情况,调整风险预判,命令特勤人员立刻前往查看。 九点四十九,特勤员下车,向防火通道走去,刚走去不到二十米,电话就响了,特勤员一看是监控中心打来的,马上接听,监控中心告知特勤员,目标开始向停车移动,要求特勤人员立刻返回车内观察待命。 九点五十,金大钟戴着鸭舌帽和茶色墨镜,从防火通道走了出来,向自己的奥迪A8走去,虽然停车内因为停电而光线晕暗,但是特勤员通过夜视望远镜还是把金大钟看了个一清二楚,衣着身高胖瘦没有变化,特勤员马上把情况反馈给监控中心,监控中心将警戒级别再次调至低三级,将要求特勤员准备驾车跟踪。十点零五分,金大钟驶入加油站加油,特勤员停在街对面,等待金大钟加油。十点零七,一员男子持枪向金大钟前边的一辆黑色奔驰开枪射击,奔驰车内立刻有人下车还击,另一躲藏的男子也跳出来,向奔驰射击,加油站瞬间展开了一场枪战,乐地特勤员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给监控中心,并将警戒级别调至高三,要求马上派特勤救援车马上赶过来,以备不测,并开启了车上的视频录像。 十点零九,枪战还继续,加油站的工人一看有枪战,全都撒腿跑了,油枪还插在金大钟的车上,特勤员看到,金大钟在车内焦急地向后张望,但是身后有车子挡着,他按了两喇叭,想让身后的车子快点离开,结果车玻璃上挨了一枪,虽然没打中,但是吓得他不敢再乱按喇叭了,特勤员在自己的车里比他还急,默念着千万别下来,千万别下来,什么都别做。 十点十分,已成惊弓之鸟的金大钟他见身后的车子倒退躲走了,立刻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想要逃离现场,又从倒车镜里看到了插在车上的油枪,只得下车去拔油枪,看得街对面的特勤员恨不能冲上去拉住他,让他别在做傻。就在这一刻,一辆货车慢吞吞地驶过,挡住了特勤员的视线,特勤员急得狂喇叭,希望这货车快点通过,但这辆货车就跟一辆大笨象一样,扎一针都不冒血,根本不理特勤员的喇叭,特勤员只听到枪战还在继续,远处响起了警车呜叫,等了超过十五秒,货车才开过去,特勤员看到金大钟已经坐回了车里,而且汽车已经发动了,正要准备离开现场,特勤员松了一口气。 十点十一分,枪战引发了加油站爆炸,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吞没了四周的一切,金大钟的车子瞬间被点燃,并且发生了爆炸,特勤员惊得目瞪口呆,因为金大钟已经在车里烧成了火球。片刻之后,特勤人员才恢复正常,把现在情况向监控中心报告,监控中心要求他继续监视,跟踪金大钟尸体的去向,并告知特勤员特勤急救车已经调回。 十点十五分,一辆黑色的奥迪A8开进了金大钟的别墅,金大钟完好无损地从车里走出来,戴着鸭舌帽和茶色墨镜,将车钥匙交给佣人,跟往常晚归一样,去看了看自己的大狼狗,这才回屋里睡觉,包括他老婆,谁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十点二十分,五辆消防车才赶到爆炸的加油站,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大火扑灭,奥迪A8早已经烧成了一堆冒烟的废铁,乐地特勤员用望远镜观察车中金大钟的尸体,金大钟的上半身已经烧没了,乐地目测情况报告给了监控中心。 十点二十五分,消防队撤走,十数名警察开始勘查现场,将奥迪车中金大钟残余的尸体从车内取出,收入裹尸袋中,装上了警队的医护车,又开始收集现场能找到的其他物证,特勤员将金大钟尸体的处理情况告知监控中心,并向看到的警车号都说了一遍,监控中心经过一番处理后,告知特勤员跟踪任务结束,可以返回休息,等待明天的新任务...... 五十五,僵尸终结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出个海盗旗的豪华寝室,苦魂使带着蝙蝠小黑一路来到了伯尔利大学附近的墓地,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才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海盗旗的归来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头儿,穿越好像挺有意思的,”蝙蝠小黑一边在苦魂使身边飞一边道,“如果到了新东家那里,我们能顺利发达的话,那我们也玩一次怎么样?” “我看你小子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挤坏了吧,还是进水了!”苦魂使看不上它似地说,“你没看见他俩儿那失魂落魄的惨相?另外你可能没注意,他们穿越离开那刺目的强光,就你那破视力,你等着双目失明吧你!” “我只是觉得很神秘,既然头儿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小黑在半空中扶了一下鼻子上的黑边大眼镜,耸耸肩道,“其实我的眼睛本来就不太管用,您可能不知道,蝙蝠都这样,我带着这副眼镜,纯粹是为了有型和漂亮。” 苦魂使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道: “要是我们被那小子发现了,很可能坏了冥主的好事儿! “想想随时都可能掉脑袋,这种日子还没头儿,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要投诚嘛,嘿嘿!”蝙蝠小黑嘻皮笑脸道,“银毛老怪答应我啦,只要把那件事办好了,会给我一双正常的眼睛,还有一个吸血鬼的身体,您说多好呀,头儿!” “哼哼,若是真谈妥了,你再这么银毛老怪银毛老怪的叫着,我看你小子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怕小命都难保了啦!”苦魂使脸上不无揶谕地笑道。 经他这一提醒,蝙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空中急振了两下翅膀,赞同道: “对呀,伴君如伴虎,我听您的,现在就改口叫——银毛老怪——啊叫西界主吧,咱们那位就叫东界主,如何?” 苦魂使用微微泛着绿光的大山猫眼睛扫了它一眼,轻哼一声,对此不掷可否,转换话题道:“对了,小黑,你约的那位联系人,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吧?”小黑抬头看了看月亮所在的位置道。 “都让那小子打乱了,哼!”想起突然归来的海盗旗,苦魂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没想到海盗旗穿越回来会从正门走,还以为回来跟走时一样,得先有个刺眼的闪光什么的呢,不禁骂道,“原本想一个时辰后再现身的,让那边的接头人知道我的份量和重要后,我才隆重登场!现在好了,提前半个时辰来了,成了我迫不及待地等他啦!!真是气死我啦!!!” “要不,”蝙蝠小黑出补救的主意道,“我们先到别的地方呆一会,等再过一个时辰再回来?” “别说了,那家伙已经来了!”苦魂使的感觉极为敏锐,数百米之内的异动都逃不过他的夜视眼和顺风耳,他的山猫眼睛盯着墓地另一头,大约有一百远的一片树林低声道。 果不其然,从对面的树林中走出一个大个子,个头足有一米九十多,戴一顶非常时尚的小礼帽,双手插兜儿,双腿笔直,走起路来,非常雄健潇洒,气度不凡。 一阵轻微的夜风拂过,苦魂使轻轻抽了两下鼻子一闻,不禁一皱眉头,问落在肩膀上的小**: “怎么搞的?这家伙身上没有魔界之气,我也感觉不到他的原神有什么异样,应该不懂魔法和仙术。 “身上倒是有点力量,但不过肉身凡胎,是个阳界的普通人而已,西界主派这么一个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第一次见也觉得这人不过凡人一个,”小黑补充道,“但他有西界主的信物,确是西界主的密使无疑!” “哼!”苦魂使对于西界主派一个凡人来接洽很是不满,觉得这是对他的轻视,冷笑了一声,心中含了个“起灵咒”,决定先作弄作弄这个一钱不值的阳间凡人。 眨眼的功夫,墓场四周响起了石板移动的声音。 那带礼帽的大个子刚好走到墓场大约中间的位置,见四周的坟墓传来石板移动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伸出手正了正礼帽,向苦魂这边看了一眼,黑暗中,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站在坟墓中间,一点也没有想跑的意思,双手插兜,依然潇洒如故。 片刻后,墓穴中伸出一只只死尸干枯腐烂的手爪,扒着封穴的石板,从地里钻了出来,有四五十具之多,具具皮肉腐败不堪,有的肚子里还流着蛆,本来还算空气清爽的坟场立时变得恶臭难当,令人窒息。 大个子也不禁皱起眉头,伸手摘下头上的小礼帽当扇子,扇着鼻子前边的臭气,把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左腿上,但还是没动。 四五十具从地里钻出来的死尸,枯手上片刻间生出长逾数寸的利爪,全都挥舞着双臂,向大个子扑了上来,看形势转眼就会把大个子撕个粉碎,这种僵尸的进攻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抵挡的。 苦魂使坐在一边,看看着一大群死尸向那大个子步步逼近,抱着双臂,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四面围上来的死尸与大个子已经近在咫尺,只见一动不动的大个子右脚一点地,整个人便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半空,跳至距地面有十几米的地方,一个漂亮的后滚翻如隼鹰搏击长空,调整好身体的位置后,大喝一声,左右手同时出拳。 立时,有数十道泛着隐隐红光的强劲无比的气柱,从他的双臂向成群张牙舞爪的凶尸激击而去。 眨眼的功夫,数十凶尸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道气柱击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破碎的骷髅头、烂肉、断臂、大腿骨和着断裂的石板墓碑四处飞溅,本来凶险非常的进攻转眼间便被瓦解了。 大个子稳稳地落在地面,双手成掌,向距自己三米左右的一具残存的死尸平推而去,强劲的无形掌力立时将那死尸“轰!”地一声击得七零八落。 间不容发,大个子移步变招,连环出掌,只几招就将四具残存的死尸击碎,看样子不费吹灰之力。 坟墓片刻间又恢复了安静,大个子一头红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扎眼,帽子不什么时候拿在了左手上,他目光如电地盯着苦魂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大声道:“这算是下马威吗?” 苦魂使没想到眼前这个肉身凡胎会有如此身手,片刻就将四五十具扑人凶尸收拾了,心中也不由得一惊,但他在阎王手下办事久了,早已学得圆滑无比,咳嗽了一声,干笑道: “密使说笑了,只是事关本人的身家性命,不敢轻信而已,哪里会有别的什么意思。嘿嘿,尊使想多了,想多了,嘿嘿!” 听了他这番说词,红发大个没再说什么,用款式时髦的小礼帽掸了几下身上的尘土,顺手戴回头上,又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向苦魂使这边走过来。 “尊使怎么称呼?”面对站在眼前的红发大个,苦魂使异邪地笑着问道。 “我叫红莽!”红发大个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答道。 “啊,红莽阁下,”苦魂使恭敬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要你随时将这边的消息交给我,尤其是关于那件东西的一切,更要事无巨细,统统搜集,及时报告。如果你办事得力,陛下将重重有赏,决不食言!”红莽言道。 “我的要求,陛下也都答应啦?”苦魂使问道。 红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就好了,”苦魂使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又想起红莽刚才的手段,不禁好奇心大起,一半欣赏一半找答案道,“对了,天条有定,东冥界灵异在西冥界地面行事,或者西冥界灵异在东冥界地面行事,将法力魔力全失,与常人无异。阁下虽然肯定是西界主陛下的臣子,但我看得出,您并不是灵界中人,虽然越了界,西灵界的人能力会与常人无异,依我看,嘿嘿,您本来就是,嘿嘿……” “你是想说我并非灵异失去了法力,我本就是肉身凡胎对吧?”红莽直言不讳道,“没错我是凡人。” “那怎么会有如此修为?”苦魂使不禁奇道。 “这是我与西界主陛下的一个秘密,”红莽哈哈大笑道,“您也看出那属于斗战气功一类,但是我是如何获得如此能力的,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 一听这话,苦魂使也知趣得很,不再问下去,又谈了些合作细节问题,双方就此告别,各奔前程去了。 留学生公寓区,七名鲁梅尔达星人居住的一栋。 欧森队长跟大个子高曼来到尼娜的房间,尼娜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正坐在电脑前看书呢,看着与普通的地球女孩无异,只是那双xiu长的大腿显得分外的美。 “你注意到刚才从东边传的地面震动了吗?”欧森边问边走到阳台上,一脸冷峻地望向学校东面。 “注意到了,”尼娜放下手里的书,正色道,“那里有人在打斗,有一人的能量远在地球人的平均水平之上。” “要不要我过去看看?”高曼看了一眼尼娜,对欧森道。 “我觉得不太像亚塔星人,电脑上怎么分析的?”欧森看着冰凉如水的夜空对尼娜道。 “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亚塔星人,能量形式和释放方式都完全不同。”尼娜很肯定地答道。 “那就不用去了,”欧森对高曼道,“打草惊蛇的事儿还是少干。” 谈完正事儿,欧森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一直蹲在尼娜脚边的黑光的头顶,如虎般的黑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仿佛在表示:善意已经收到。 不经意间,欧森注意到尼娜看的那本书,顺手拿起来翻看,一边看一边道:“地球上的低等文明有什么可学得吗?” “那些科技方面的书,你看了只相当于考古,呵呵!”高曼笑着对尼娜说。 “我没看科技方面的书,”尼娜也笑着回答道,“我看得是讲地球魔法的书,叫《哈里·波特》,里边的魔法虽然没什么可学的,不过看着挺好玩的。” “那书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也弄了一本,我很喜欢里的猴子!嘻嘻!”高曼也兴高采烈地说,“书名叫《西游记》。” “也不是电子图书?”欧森见属下个个如此好学,脸上虽然没有表示,但心中安慰,一边翻着手里的《哈里·波特和魔法石》,一边跟高曼交流道。 “不是,觉得读这种古代文明,还是纸书读来比较有味道!而且想什么读拿过来就读,想什么姿势读就什么姿势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对吧,尼娜?“高曼搔了一下光头笑道。 “而且,纸书会带给你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能把你带回过去,很神奇!”尼娜点头并续道。 “有收获嘛?”欧森脸上露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让他冷冰冰的脸显得很微妙,“我感觉你们的能量构成和气息有些细小微妙的变化!” 尼娜笑着看了一眼高曼,高曼傻笑着也看了一尼娜,然后同声地对欧森回答道:“是的!” 五十六,外星战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说说看。”欧森脸孔依然带着那种神秘莫测的笑,放下手里的《哈利·波特》,依墙抱臂而立。 “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尼娜非常可爱地一指《哈利·波特》,“除了觉得这本书很有趣儿外,还感觉改变物体的形态真的很有用。于是,我便依样葫芦,以鲁梅尔达星的魔法为基础,做了一些方式和形式上的调整,反复试验后,居然让我弄成了。” 牛高马在的高曼一听这话,立刻露出了他孩子气的一面,高兴地让尼娜表演一下,让大家开开眼界。 “开眼界不敢当,还很不成熟,”尼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来吧,别客气啦!”高曼催促道。 见欧森虽然没说话,但似乎也在等着她的表演,尼娜也就不再推辞了。 她找来一段二十厘米的塑料格尺,又随手拿了一只水果和一只玻璃水杯放在欧森和高曼眼前,然后用两根纤纤素指拈起塑料格尺在二人挥示了一下,莞尔一笑解释道: “这格尺就相当于魔法师手里的魔杖,而我现在就要开始念咒语啦!” 想想书里魔法师施展法术时的样子,尼娜憋住不笑意,优雅地举起双手,故作严肃地大声念诵着重新改动过的鲁梅尔达星魔咒,声音抑扬顿挫,很有点儿邓不利多校长的风范,把高曼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欧森看得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 只见尼娜念罢咒语,将手中充当魔杖用的塑料格尺向苹果一只,“嘭”地一声,苹果立时被一团浓烈的白云般的雾气笼罩住了。 片刻后,雾气消散,原来的苹果不见了,桌上出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东瞧西看的甚为讨人喜欢。 这可把高曼给开心坏了,直拍手叫好,尼娜学着舞台上女演员谢幕的样子,很有礼貌地上身微微前倾,优雅地对观众表示感谢。 “那这杯子又能变出什么来?”高曼睁大眼睛盯着空玻璃杯,好奇地问。 尼娜不说话,又用鲁梅尔达语念了几句经她重组的魔咒,这次是闭着眼睛念的,显得神秘兮兮的,念罢猛一睁眼,手中塑料格尺向空玻璃杯一挥,又是“嘭”地一声。 浓浓的云气散后,玻璃杯里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小金鱼,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摇头晃脑的。 高曼不用说了,就连冷酷的欧森也不禁面带神秘的微笑伸手给尼娜鼓掌。 尼娜显示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又像女演员谢幕那样,笑着对观众致谢,然后转头对使劲鼓掌的高曼道: “这回轮到你了,你学了什么新东西?” “我也改动了一下鲁梅尔达的一段魔咒,”高曼俏皮地向尼娜眨眨眼,然后清清嗓子,也故作严肃地警告道,“注意,我的表演很危险,家中如有儿童,请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他这番电视上常有的说词把尼娜逗得遮嘴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么多废话,快来吧!”欧森带着那种特殊的笑催促道。 “瞧好吧,来了!”高曼分腿而立,比普通人大腿还粗的双臂慢慢划了个圈儿,然后“啪”一声,双手合在一起,也是“嘭”地一声响,整个人立时被一大团白云般的雾气包围。 转眼间,雾气快速消散,原来的高曼竟变成了一只矮小的黑猩猩,在地上大跳大叫,向欧森和尼娜挥舞着比腿还长的双臂致谢,然后摇动身体,高举双臂作出鼓掌的样子,跟观众要掌声。 看到高曼竟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地球生物,尼娜不禁笑着惊呼“太神奇了!”,拼命给黑猩猩鼓掌,就连一直蹲在一旁的黑光见此一幕,也不禁摇颈低低虎啸一声。 “快快变回来吧,”欧森一边鼓掌一边对变成黑猩猩的高曼道,“你对魔咒掌握的不熟,而且对咒语的改动有点小问题,你的能量又太强,时间一久,怕你很难变回来了。” “嘭”地一声,白云般的雾气散后,高曼又从黑猩猩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分开双手,舒了一口气,对欧森佩服道: “头儿,你可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正在找咒语改动中的问题,完善这个新创的咒语!” “搬山移海的鲁梅尔达魔法竟也有这般妙用,就是蓝月陛下知道了,恐怕也会为你们高兴的,”欧森对他点了点,然后收起脸上本来就不多的笑,对尼娜道,“你发现高曼的地球魔法有什么地方远胜于你吗?” “是指他改变的是自己的形态,而我改变的只是外物的形态吗?”尼娜想了一下道。 “这不是关键,”欧森摇了一下头道,“关键是他没用魔杖,也没把魔咒念出来。不过你用这些,或许是因为你太爱玩了吧!” “啊,是说这个呀,”尼娜笑着道,“我确实是从玩的角度出发的,是在学书里魔法师的样子。其实,我也想过魔杖是多余的,要是被人偷走了或是换了坏了,那魔法也就不能施展了。我觉得,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指或者身体的任何部位,这样不是更好?地球人的意识还真是有点怪!” “而且,暂不说把魔咒念出来的问题,魔咒念得也太慢了,”欧森分析道,“如果用念力来施咒,电闪间就能施法成功。像地球人这样又用挥杖又用嘴念咒,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鲁梅尔达星任何一个普通武士都能将施法者杀上好几十次,懂魔法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尼娜的魔法确实挺好玩的!”高曼实话实说道。 “时刻都不要忘记我们是战士,来地球的使命!”欧森闭目抱臂声音低沉道。 尼娜和高曼同声说“是!”,然后对望了一眼,偷偷吐吐舌头做了鬼脸儿。 欧森闭目有一秒左右,然后睁开眼睛,直视着桌上的小白兔,立时“嘭”地一声,把小白兔变成一只红红的番茄,紧接着,欧森又将目光又转向装鱼的玻璃杯,念力一头,又是“嘭”地一声,装鱼的玻璃杯在云气散后,变成了一只小乌龟,呆头呆脑的。 这手儿一露,把尼娜和高曼都吓了一跳,看着抱臂而立的欧森,都对其魔法悟性之强而佩服得五体投地,鼓掌都觉得不能表达自己的敬佩,异口同声地对欧森道:“队长太厉害了!” 面对队员的赞扬,欧森神秘地一笑,没说什么,突然间,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向虚空看了两秒,笑意瞬间从脸上消失了,快步走到尼娜的电脑前,命令道: “光顾了聊天了,尼娜快看看,这家伙以这种战斗迅速飞行移动,是在跟谁交手!!” 尼娜和高曼知道欧森说的是谁,二人都感觉到了那个熟悉的战斗的气息。 尼娜飞速输入了相关数据,超级电脑转眼便显示出他们需要的信息,尼娜看着显示屏对欧森汇报道:“能量数据显示,跟他交手的是刚才在墓地出招的地球人!” “可恶!”欧森脸现怒气,低声道,“你们两个过来!” 秀美的尼娜和高大威武的高曼走到冷若冰霜的欧森身旁,欧森伸双手抓紧二人的手臂,催动念力,三人立时化为虚影,刹那间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明山上的密林小路上,带着时装礼帽的密使红莽,正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考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圆月当空,密林幽静,除了风吹草动,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林中安静得很。 突然之间,红莽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这边飞来,不觉心中一惊,回身看时,只见明月碧蓝的夜空下,一道赤红的熊熊烈焰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硬弧线,落在了二十米开外的一块高耸突兀的黑岩上。 烈焰中有一个人形若隐若现,无数条粗壮的火舌强劲地四处乱摆,烧了一会后,火焰如洪水退潮一般,极为迅速地收回到火中人的体内,转眼便一个火星也不剩了。 火中人原来是个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精瘦高个儿,黑色的头发梳了条小辫子,分腿抱臂而立,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双目盯着红莽,眼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红莽立即意识到,这个是厉害的对手,而且是来找他的,但他身无数恶战,脸上并未因为心惊而露出一点神色上的变化来,弄了一下头上的时装帽,声音平静地问那会冒火的瘦高个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那会冒火的瘦高个儿地答道。 “你知道界主们的事?”红莽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又回来了。 “全然不知!”瘦高个答得很利索。 “有人让你来杀我?”红莽继续问。 “没有接到任何这一类的命令。”瘦高个儿有点不耐烦了。 红莽轻松地长叹了一口气,一转身抬起右前臂,开合了两下四根手指,意思是再见,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走不了!” 红莽只耳边“嗖”地一声,那个瘦高个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忙向后退了两三步,拿势站住,心中着实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的迅速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想跟你过两招儿,你出手先!”穿一身黑色紧衣的瘦高个儿略带傲慢意味地说。 红莽玩世不恭地冷哼了一声,眼中精光暴起,潜运内功,双臂瞬间被一层隐约的红色光雾覆盖,他一捏双拳,双手的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响,嘴上一句“那就不客气了!”还没说完,快如流星闪电的数十拳已经向那傲慢轻敌的精壮瘦高个打过去了。 刹时间,数十道微微发红的强劲气柱电射而出,直击得树断草飞,山岩崩裂,飞石四射,尘土飞扬,声势骇人听闻。 片刻之后,尘土渐渐散去,红莽发现那瘦高个儿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仿佛从来也没移动过,脸上依然带着轻蔑的笑,抱臂而立。 “你打不中!”黑发瘦高个儿傲慢地笑着对眼显吃惊的红莽说,“出拳太慢了,我都懒得做大跳跃,只是在你密集的快拳里顺便闪了那么几次就全避开了。” “哼,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迅速就得意!”红莽拉开架势,准备再次出拳,并不把刚刚的一击不中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重拳有信心。 “你以为只是迅速的问题?”梳一根辫子的黑衣人冷笑道,并且不无挖苦地故意吃惊地睁大双眼。 “接拳吧!”眯细满含敌意的双眼,红莽看准机会,挥动红雾更盛的双臂,再次向眼前傲慢无理的瘦高个打出了一组组合拳。 瞬时间,数十道比刚才更为强劲的气柱向瘦高个儿打去,那瘦高个竟一动不动,毫无闪避,那疾火流星般的数十拳全打在黑衣人的身上,一拳也没落空…… 五十七,爆裂七杀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见对手中招,红莽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知道,无论多么厉害的对手,只要中了他的拳,那怕只有一拳,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轻敌的亏,中了自己几十记重拳,就是再厉害也难免骨断筋折。 被红莽拳风带起的一团浓浓的烟尘散去后,那瘦高个就跌坐在地上,身上盖了一层土灰。 瘦高个儿“嘿嘿”笑了两声,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左边嘴角流出的一道鲜血,毫不在意地笑道: “打中我心脏的那一拳,倒还有点力量,其它的就打得绵绵无力了,简直类似于按摩,你原来不会就是干这个的吧,嘿嘿!!” 想不到这个家伙中了几十记重拳,竟能毫发无损地站起来,一直淡定的红莽脸上也不禁现出难以置信的吃惊表情来。 看着一脸吃惊的红莽,黑衣人愈发的得意了,笑着对红莽道: “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自己的棉花拳?这次可要用全力噢!” 听到这家伙含着讥讽的挑战,红莽怒眉紧拧,再次向瘦高个儿发动了进攻,不同的是,这次的拳更快,冲击力也比前两次更为强劲了。 不想那瘦高个儿依然不闪不避,全身猛然间燃起了烈焰,身体也变得如同石头一般坚硬,红莽没有心理准备,拳拳打在冒着烈火的高温石像般的瘦高个儿身上。 收拳后,红莽双手的皮肉都被严重烧伤了,若不是他的拳风强劲另有内功护体,两只手怕已经被瘦高个儿那极高的体温烧成两根黑乎乎的枯柴棒了。 “瞧,刚才忘了说了,我,你打不得地!”瘦高个儿见红莽被自己伤得不轻,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继续挖苦道,“靠拳脚吃饭,你也算有胆量的了,哈哈!!” “你还敢接我一拳吗?”红莽喘着粗气,拧着剑眉道。 “没问题,我今天就是来玩的,”瘦高个耸耸肩,一挑眉毛道,“有什么高招尽管使出来,跟我对攻你不够格,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把宝耍尽,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那你得先等一下儿!”红莽看了看自己被严重烧伤的前臂和双手,示意自己得先包扎一下。 瘦高个轻蔑地一挑眉毛,把脸扭到一边,一挥手,示意他自便。 看着对面这个高傲的对手,红莽努力地张开右手,虽然烧伤令手痛得如同万根钢针刺扎,但红莽硬是一声没吭,脸上反而又显出了那种他脸上惯常带着的玩世不恭的笑。 红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外衣撕成十数条,然后用牙咬着,一条一条地裹在自己受伤的双手和前臂上。 没用多长时间,红莽的双手及前臂就缠好了,他伸展了两下手掌,然后笑着对那梳一根辫子的瘦高个儿道: “准备接拳吧!” “谢谢提醒!”瘦高个儿挖苦般对红莽点头感谢。 红莽双手合什,闭目聚气,转眼大喝一声,全身骨骼都“格格”爆响,似乎承受着极为巨大的压力,他全身的肌肉也迅速膨胀了好几倍,把衬衫撑得立时裂成了碎片,整个人身高也增加了将近一尺,转眼间由风度翩翩的潇洒型男变成了混身肌肉的金刚罗汉。 面对如此变化,那瘦高个儿倒真是吃了一惊,感觉到不断向红莽聚集而来的气流,不禁点头暗道:“这个还有点意思!!” 没用多长时间,红莽就完成了聚气,眼神精光闪闪如同两道白电,通体被强劲的红色气流所笼罩,整个人的身体慢慢从地上浮了起来,大约在离地半尺的地方停住,红莽双手向两侧平伸,掌心向天,五指成爪,双臂运力,掌上立时出现了两团篮球大小的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上下浮动。 这还不算完,红莽连着又发了两次力,又有四枚篮球大小的气劲之球从红莽的掌心里接连冒了出来,这样,红莽每只手上就各有三只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在上下微动着。 那瘦高个儿显然感受到了这些气劲之球儿的威力,也不禁赞佩地点了点头儿,心想:这功夫不错,就不知道用的怎么样。 只见红莽将双膝抬至胸前,大喝一声,双足重重落在地上,震得这一片树林都直发抖,将双手六枚篮球大小的气劲之球向瘦高个推射而去,整个人也合身扑了上去。 这回,瘦高个儿可不敢托大站在原地不动了,面对这六只威力非同小可的气劲之球,他如同电闪般弹射而起,企图将之避过。 不想这六枚气劲之球在红莽掌控之下,竟跟着瘦高个转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弯,向飞在空中的瘦高个儿直射而来,迅速竟不比瘦高个儿的超速飞行慢多少。 瘦高个儿飞得远了,那六枚篮球大的红球就停在半空中,竟不消散,凝气之紧,可想而知,等瘦高个儿伺机接近,那六枚红色的气劲之球在红莽的掌握下便也靠上去。 这种局面反复了几次,显然激起了那瘦高个儿的傲性,既然不会因为不易靠近而离开,当然是一头杀入敌阵,准备靠自己的超强战斗力破了敌人的秘技奇术。 等瘦高个儿一靠近,那六枚闪着红光的气劲之球便从六个方位向他猛扑了上去,就像六只吃人肉的小野兽。 瘦高个儿施展拳脚,击打这些气劲之球,身法快得如同鬼影,可这些如同附骨之蛆的气劲之球根本打不散,更不能让它们跑出自己的飞行轨迹,发生错乱飞行而相撞破裂,那六枚飞球仿佛都有自己独立的生命智慧似的。 在空中,瘦高个儿八面受敌,甚为不利,于是猛然升起身上的烈焰,在空中划了一道硬弧线,又降落在地面之上,那六枚红色的气劲之球自然也如影随行地跟了上去。 降落在地面之上,瘦高个左踢右打,瞬间击退了红球的数十次进攻,打了个旋风滚儿,从他身上射出六道超高温强力火柱来,将六枚气劲之球缠包其中。 红莽没想到有这一变,忙用力挥动双臂,想将六枚气劲之球从超高温火柱里拉出来,可是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得手,那六道火柱内似乎含着强大无比的吸力,令六枚气劲之球无法挣脱。 “你就别拉回去了,嘿嘿,”混烈焰狂喷的瘦高个儿得意地大笑道,“你这手还像点儿样子,确实有点厉害。不过还是没多大用,我的超高温火焰就连你们地球上最硬的钻石也能熔化,你的气劲之球无论再怎么质密,也不过是团气,转眼就会被我化掉,于是,嘿嘿,你便又变成我的手下败将了!” 见那瘦高个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样子,一丝得意也悄悄地爬上了红莽的脸。 只红莽双手平向一挥,猛然间放弃对六枚气劲之球的控制,紧接着,双掌电闪般平按在地面之上,然后向瘦高个所在的方位一推,双手中指食指猛然向上一挑。 正在瘦高个搞不清红莽猛放弃了六枚气劲之球要干什么的一刹那,一枚比健身球还大的红色气劲之球从瘦高个儿脚下的地面冲天而起,轰然作响,声势骇人之极。 这招太过突然,太过意外,瘦高个儿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此一招,被巨大的气劲之球打了个正着,整个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击得凌空飞起四十多米,然后毫无控制地重重摔在地面之上,激起了一片树叶和尘土。 “不让你尝尝我的‘爆裂七杀波’,你还当我是纸做的!”面带着玩世不恭的红莽看着从空中坠落的陌生高手自语自说,散了功的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衣裤都变成了碎布条子。 这一招着用尽了红莽大部分的力气,加上双手受了重伤,他现在除了勉强站着喘粗气,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了,此时如果出现从坟墓爬出来的凶尸,相信一具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知那家伙死了没有?”红莽心想,他很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双腿的关节就跟上了锈似的,动起来艰难痛苦万分。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坐下歇一会儿,再去一看究竟。 可就在红莽将坐未坐的当儿,那高空直坠下来的陌生人却慢慢从尘土中站了起来。 一身泥土的瘦高个儿站不太稳,可能是一条腿受了伤,用手捂着右前胸,狂喷了几大口的鲜血,显见不是断了几根肋骨就是内脏受了重伤,他大口大口地含血喘着粗气,看来伤得不轻,左边的眼睛也肿了。 看到陌生人没死,红莽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下他这个西界主的密使怕要先去东界主阎罗那儿报个道了,真是再遭也没有了。 瘦高个儿喘息了一会,怒目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红莽,像是确认什么似的点了两下头,沉声道: “你的绝招我见识过了,我想我也应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 言罢,瘦高个儿左臂从前胸移下来,格地一声握成拳头,左臂立时焰起雄雄烈火,单腿点地,“嗖”地一声,箭一般射向天空。 在距地面大约有六七十米的地方,瘦高个儿凌空下击,拳头直指红莽,那火红的拳头上发出不断的“嘶啦嘶啦”爆裂之声,不知有什么特异古怪之处。 看着从天而降,强大无比的陌生人,红莽闭上了眼睛,心道完了。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自己面前的一堵墙一类的东西上,身边不远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巨响,令人听来难受无比,同时有一股灼人的酷热扑了过来,自己的身体同时高高地飞了起来。 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身在距对决地点较远的一处草坪上了,而且身旁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两米多的光头大汉,显然刚才是他把自己从险地救了出来。 红莽向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去,不由得暗道惊奇,那个位置的正上方,凌空出现了一堵厚达一米半的冰墙,挡住了瘦高个儿冒火的拳头。瘦高个儿的拳头没入冰墙足有半米,但并未将冰墙击穿。 碧蓝的夜空,明月高挂,一位身着白色睡袍的金发美女,单手托着冰墙,以飞天的姿态悬在半空中,修长的双腿,美的出奇。 距红莽原来位置大约有五米远的地面上,多了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螺旋口地洞,深不见底,一缕缕残余的烈焰不断从地洞里冒出来。 在不远的半空中,停着一个面相极为冷酷,留短硬头发的男人,正看着红莽,想是在看这个地球人是否有什么问题。 红莽不会想到,正是这个冷酷男,将瘦高个儿那一拳的能量移开了几米,不然地上的大洞依然会开在他的胸前。 红莽想跟光头大个子道个谢,但是大个子根本不理他,飞到冷酷男身边,将手按在冷酷男的肩头,金发美女朝红莽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冰,拉着瘦高个儿,也将手按在冷酷男的肩上,接着,四个化成了影子,眨眼间便凭空消失了。 “太厉害了,我们师兄四人联手怕也不能相对,或许界主能着架得住?”惊愕的红莽不禁暗道。 五十八,电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个救红莽的光头大个不是别个,正是鲁梅尔达星人高曼,穿躺袍的金发美女就是尼娜,那位面相极为冷酷的男人就更不用猜了,当然是欧森队长。 那混身尘土的瘦高个儿显是受伤极重,又在伤重的情况下施用武力,欧森等三人将他带回学生公寓时,他已经不醒人事了。 “真见鬼!”欧森队长脸相冷得像一块冰雕,直冒寒气,让人不敢正视,“尼娜,给物理治疗机充水,先给黑塔疗伤!” 几分钟后,黑塔已经悬浮物理治疗机的水里了,除了一条短裤和嘴上连着管子的氧气罩,全身都裸露着。 鲁梅尔达人的治疗机大小如同两台靠在一起的可乐贩售机,正面是战斗机驾驶舱一样的密封玻璃罩,中间注满了水,有无数的气泡从正闭目的黑塔脚下一串串地向上冒着,显是有疗伤的功用。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欧森队长背对着这一切,抱臂站在三米开外的露天阳台上问,沉稳的声音绷得很紧,显是在极力控制着一触即发的激动情绪。 “需要一个小时十五分四十八秒!”尼娜仔细查看电脑对黑塔的立体扫描及相关数据综合分析后,回答道。 欧森一动不动地站着,没再说一句话。 高曼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盆青苹果,靠在一角,嚼得“卡卡”声不绝于耳,吃得津津有味,并没去看治疗机里的黑塔。 尼娜盯着电脑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据,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出了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其他三位也来了,高大粗壮到总显得摇摇晃晃的非靓女梅瑟尔,正小声跟强壮的如同方块体的罗迪打探黑塔受伤的内情呢。 罗迪先前问过高曼了,用内幕加上自己的想象和猜测小声回答着问题成堆的梅瑟尔。 身体微胖,有一点儿谢顶的鲁尔斯一脸的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上,一会儿看看治疗机里的黑塔,一会儿看看出神的尼娜,又转头看了一会儿高曼吃苹果,扫了一眼交头接耳的梅瑟尔和罗迪,最后望向了欧森队长的背影,看样子,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来。 一个小时十五分四十八秒很快就过去了,治疗机发出一声悦耳的“嘀嘀”声,指示灯闪了一下,治疗机里便不再有成串的气泡冒出了。 随后,治疗机里的水自动被排空,玻璃罩“咔”地一声弹开了,黑塔睁开双眼,拔掉嘴上的呼吸装置,推开玻璃罩,从治疗机里走了出来,看他的精神气色,受了重伤的身体应该是完全好了。 众人都向他围过来,但谁不敢先跟黑塔说话。 欧森猛然回过身来,面带寒霜,目光射人地盯着黑塔,厉声道: “我给你治伤,就是让你死个明白!有什么不服的,尽管说出来吧!” 梅瑟尔背对着欧森,使劲儿跟黑塔挤眼睛,示意他服个软儿,他们会跟着为他求情的。 不想黑塔的脾气还犟得很,下巴微微一扬,回答欧森道: “我是个战士,我只想战斗,并非想惹事生非,你要杀就杀吧!” 众人纷纷替黑塔向欧森队长求情,说黑塔是个斗士,天生好战,这些没有战斗的日子也确实难为他了,希望欧森能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欧森盯着黑塔沉默了片刻,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比谁都好战,当然明白战士没有仗打的痛苦。 “暂且留着你的命,再犯绝不轻饶!”欧森意念一动,整个人立时化成了一片虚影,转瞬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见队长一走,剩下的六个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尼娜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黑塔地肩膀,亲切地笑道: “咱们还没完成任务就侵入别的关系网中,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你这个冒失鬼!!” “但那个跟我对战的家伙确实有两手,挺有意思的,下回还想跟他过上两招!”黑塔见危机已过,也轻松地笑起来。 “要不是队长用能量转移术移开了你‘火龙钻山拳’的劲力,那红头发的家伙已经被击穿成炭了,你还好意思说!”高曼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核儿丢在空盘里,边嚼边笑道。 “无聊的事儿别搞了,”微微发福的鲁尔斯觉得他们说的话一点意思也没有,不由得打断他们道,“我在地球上发现了一种叫酒的饮料,类似于咱们星球上的兴奋清泉,大难不死,你们要不要喝点儿,嘿嘿!” 他的提意正中大家的下怀,方块人罗迪兴奋道: “没想到在地球上也能喝到兴奋清泉,真是太棒了!你们先去鲁尔斯那里,我回房取些美味吃食,马上就到!” “我去给大家拿杯子!”大个非靓女梅瑟尔摇摇晃晃地向厨房走去。 正当六个外星人准备大吃大喝一番的时候,海盗旗也混身酸痛地从半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 硬撑着从地上坐起来,一包女用卫生巾从海盗旗的黑西服里滚了出来,海盗旗抓在手里一看,皱眉直叫晦气,把卫生巾丢在地板上。 看看窗外已月上中天,想想刚才的极端狼狈,他就不能不想去找那只信誓旦旦的猫猫算算帐。 红茶就靠在他左边的大腿上,双爪搂着他的大腿,睡意正酣,还没有醒过来呢,看样子比他还疲劳,从嘴里呼出的口气吹的胡子微微颤动。 看着这个又可爱又可怜的小东西,海盗旗长叹了一声,只好自认倒霉,又不忍心去责怪它了。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海盗旗才从地上站起身来,混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一样,他一筋鼻子,揉了揉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地移身到真皮沙发上,看看玻璃茶几上的电子时钟,他决定确定一下自己返回的时间到底对不对,如果走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回来的时候也是同一时刻,那怎么会遇到那么多洗澡的女孩? 若是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可上百人集齐了在半夜十二点一同洗澡就有点太奇怪了! 海盗旗一边脱掉湿乎乎的黑西服外套,一边回忆第一次穿越时的日期,记得是九月二十七日,再看看电子时钟上显示的日期,竟是九月二十八日! “该死!”海盗旗一看时间,还差十三分钟夜里十一点整,减去自己躺在地上的二三个小时,竟然晚回来将近二十个小时,而且出现在校内的公共女澡室,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半夜归来的!! 等着瞧吧,明天肯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 不知老妈现在怎么样了,他把手里的黑西服搭在沙发靠背上,再次起身,脚步踉跄地向录音电话走去。 抹了一把头上的水珠子,他拿起电话,刚按完号,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可能妈妈和他李叔可能都在休息,忙又把电话按断,手一着急,一个不小心把手旁的玻璃花瓶给带倒了,瓶中水立时撒了出来。 他忙回手扶花瓶,但为时已晚。 花瓶虽然未倒,撒出的水已经浇在电话机旁的电源插排上,立时有数缕淡蓝的电脉顺着水柳子倒传上来,海盗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就被电击了个跟头,混身颤抖着倒在沙发上。 过了有好一会儿,海盗旗才从电击中缓过神儿来,混身还是一阵儿一阵儿麻酥酥的,身上的那些电子助力装置,反应更是奇怪,像是活了一般,感觉像在自行抖动和呼吸一般。 海盗旗没想到想打个电话竟会有如此一劫,心想人要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他累得要命,无心无力去整理一地的水瓶碎片,他甚至连衣服都懒得去脱,翻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转眼便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 五十九,大麻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当海盗旗不情愿地被从梦乡中唤回,不得不恢复清醒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很多同学正在用好奇的眼神围着他看,而笑容可掬的郎老师就站在他的面前,正用一根讲课用的教鞭“咚,咚”地敲着他的脑袋呢! “睁着眼睛睡觉,终于让我发现了,”郎老师得意道,见海盗旗摇摇头真醒过来了,他这才停止了对其脑袋的敲击,“以前也这么干来着吧,可真有你的!” 见自己被抓了现形,海盗旗马上想到助力装置上自动执行命令的上早课系统,一时猜不出本已一早被红茶关闭的系统,怎么又会启动了,知道自己无法解释睁着眼睛上课的问题,于是硬拿出一点横气,翻翻眼睛,有点无赖地反问道: “我又没迟到,睁着眼睛发会儿呆,不行吗?” 见到海盗旗不但睁着眼睛睡大觉,而且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围过来看热闹的男女同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用教鞭敲你都敲不醒呢,你这也叫发呆?”郎老师带着一脸责难人的坏笑问道,“另外,就算你不是在睡觉,而是疑似睡觉的深度发呆,在上课的时候灵魂出壳儿,就可以吗?” “我现在不发呆了,”海盗旗翻了翻眼珠子,继续耍赖道,“可以继续全神贯注地聆听您的讲课了,那么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上课吧,耽误了别人那就不太好了。” “你说的似乎也对啊,你再次耽误大家就太不好了,”郎老师痛恨地眯细眼睛,笑着看了一眼海盗旗,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同学道,“现在罚你在讲台边站一堂,以后只要是我的课就站在同一个位置。如果有那么一天,奇迹出现了,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哪里,那你就不用站了。如果你不站,那我就让你把这一科一直挂到你入土!” “喂,郎大师,”海盗旗被吓了一跳,不相信道,“我就发了会儿呆,又没迟到,您老人家不用这么整我吧?” “你昨天早上没上课,再加上你今天的表现,数罪并罚,我对你的处分已经算轻的了,你就偷着笑去吧!”郎老师冷笑道。 海盗旗猛然想到,自己穿越回来的时间有误,比原计划晚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确实错过了二十八号的早课,刚才想要犯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早想起来说话策略点就好了。 这招太狠了,就连看热闹的同学都开始心里替海盗旗鸣不平了,但又慑于郎老师的淫威,怕陪榜,所以没人敢说出来。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海盗旗见暂时也没什么补救的办法,心想先站上他一堂,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想办法吧,于是乎不想再说什么了,硬着头皮,心里骂郎老师是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螃蟹,站起来准备上讲台旁边忍辱偷生一会儿。 不想海盗旗刚一起身,他的左臂想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极快地平伸而出,以极快的手法,“啪!”,给了郎老师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这一巴掌扇得实在太突然,太意外了,非但围观的同学没想到,挨扇的郎老师没想到,就连扇人的海盗旗自己也没想到。 郎老师的吃惊僵在脸上,所有同学的吃惊也僵在脸上,全都呆立着,久久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只剩海盗旗一个人尴尬万分地强笑两下,忙伸出右手用力抓住失控的左手,用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话解释道: “不好意思,这手不听我的话,我不是故意的,您别见怪。” 郎老师半天才回过点神来,恼羞成怒,刚要张嘴责骂,不想海盗旗拉架的右手也突然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不听海盗旗的使唤,放开左手的手腕,平伸而出,“啪!”,又给郎老师了一个响亮的五指扇红。 他这一下子,又让所有的同学不觉惊呼一声,都不明白平时也不怎么起眼的海盗旗怎么竟会有如此的勇气为民处害。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海盗旗强笑,说了也白说地解释道,“我的右手也失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能不信啊,但这是真的,你看,唉,真不好意思!” 不料所有人正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海盗旗失控的左右手还不肯善罢干休,左右开弓,如车轮一般,“批批啪啪”,没完没了地扇起了郎老师。 郎老师脑袋被扇得左右摇摆,像波浪鼓似的,那大嘴巴子挨的,就跟嘴巴子不要钱似的。 看得围观者无一不把下巴掉在地上,眼珠子不脱眶而出的没有几个,满地眼珠子倒处乱滚。 费了好大的劲儿,海盗旗才恢复了对右手的控制,忙伸手去抓依然失控,挥掌不止的左手,此刻,郎老师已经堪堪挨了数百个耳光了,连眼镜儿都打歪了。 这数百个耳光算是把如在梦中的郎老师稍微打明白点了,见海盗旗的两只手稍停,忙伸出左右手,盖在自己红肿的左右脸颊上,以防海盗旗又出手扇自己。 不想郎老师这个护脸的行为,仿佛激怒了海盗旗失控的双手,刚恢复控制的右手猛抖了一下,放开左手,由左右开弓变成了上下开弓,“批批啪啪”的,扇得郎老师捂着双颊点头扬头不止,这回连眼睛都被扇飞了。 这回,围观的上百同学都回过神儿来了,也敢确认眼前的事实了,脸上都显出了喜欢的表情,有不少人看着郎老师挨扇的那副德行都嘻开嘴巴笑出了声儿,人群背后,有人看得解恨儿,就七嘴八舌高声道: “打得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报应呀,你个缺大德地!!” “你个畜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苍天呢,大地呀,谢谢这位神仙哥哥替我出了这口气呀!” 海盗旗的左右手好像听懂了众人的心意,扇得愈发快了,围观的学生也渐渐的敢小声欢呼了。的确,太解恨儿了,就是天天都考试也是值得的。 虽然海盗旗早就想这么给姓郎的来这么一次,但却不是这种手失控的情况下,他原本想蒙着脸干这么一下子的,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戴,就是想抵赖一下都不成,因此也急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善后。 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可助力装置属于机械装置,由独立的电脑控制,并非是他的大脑更不是生物芯片,所以他所做的努力几乎是徒劳的。 看着狂扇不止的左右手,还有上下翻飞已经看不清面目的郎老师的脑袋,海盗旗的汗儿都下来了,心里头苦苦哀求着两只不听话的手暗道: “手啊手,求求你快停吧,再不停就要出人命啦!” 苦劝了好半天,那两只脾气很大的手似乎才听进了劝,停了下来,收在海盗旗的身边,然后,两只手一起做了威风的掐腰姿势。 海盗旗这个拉风的姿态,立刻引来了一片欢呼。 此刻,数学界的名师已经被扇得七窍流血,脑袋肿得如同猪头一般,摇摇晃晃的,想必一佛已经出世,二佛已经升天。 海盗旗看着迷迷登登的郎大师,有些担心和害怕,关心地问道: “你没事儿吧?手打的你,不是我!我包里还有一联邦迪,我现在就拿给你呀!” 虽然海盗旗已经停手,但郎老师还没从刚才的击打中缓过神儿来,脑袋依然习惯性地上下摆动着,仿佛在不停地点头同意。 海盗旗也不敢多想,只当郎大爷这是接受了他的善意,冲摆头儿不止的郎老师尴尬一笑,然后准备去翻书包。 可就在他矮下身,伸手去拉书包的一刻,他的身体猛然一震,全身跳舞般很有节奏感地左右摇摆了两下,然后很有美感地抓住书包带,把书包从桌膛里拉了出来,在空中轻巧地挥舞了几圈儿,然后动作优美地抛在不远的过路上。 他的这几个一气呵成的舞蹈动作,即专业又不失美感,立刻引来了同学们的狂呼,不但有人替他尖叫,而且还有人替他**呢。 此刻的海盗旗,已经完全失控,就连面部表情也不受他控制了,谁也无法从他冷静的表情和潇洒的动作上看见他焦急万分的心思。 在上百人的欢呼中,海盗旗迈着芭蕾舞步,很有美感地伸手推开挡路的摆头不止的郎老师,缓缓走向了讲台,显然,那里很快就将变成舞台了。 人群里有不怕事大的,觉得有人要跳舞而没有舞曲,那就跟喝酒没有下酒菜一样,简直就是罪过,于是有人按响了音质超凡的音乐手机,播放一首节奏感极强的“吹牛老爹”的黑人说唱音乐。 一听到那动感十足的音乐,海盗旗混身一震,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为露牙的快乐,舞步换成了街舞的舞步,舞蹈动作新颖,力量感很强,立即引来一浪比刚才更为强烈的欢呼。 走到讲台前,海盗旗很潇洒而又不失舞蹈美感地将郎老师的书本全都推到地上,这个叛逆的舞蹈动作立时引来一阵欢呼的热浪。 海盗旗单手一撑,翻身上了讲台,在上百人的欢呼中,大秀美式街舞,整个梯型教室的热烈气氛一时间达到顶点。 几曲说唱音乐放过之后,又有人放起了节奏感很强的韩国音乐,于是乎,海盗旗立时转换舞步,在讲台上又跳起了类似于“东方神起”的韩舞,台下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 跳了二三十分钟后,台下又有人放响了蓝调布鲁斯风格的曲子,这又让海盗旗跳起了爵士舞。 至此,台下的观众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叹为观止了,都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舞蹈天才,有不少女孩子都芳心暗许,悄悄地把海盗旗定为第一梦中**。 就在台上台下一片沸腾,讲台变成舞台一个小时后,不知何故,跳舞的海盗旗突然停止了舞蹈,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直直地从讲台上栽了下来…… 六十,我可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等海盗旗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发现自己盖着雪白的床单,躺在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病房内,文静秀美的金素妍正坐在他的身边整理着什么,明媚的金色阳光从窗外曼妙地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呀,你醒啦!”金素妍见海盗旗睁开了眼,立刻开心地笑起来,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皓齿红唇,清新可人,“大夫也说不准你什么时候能度过危险期,红茶说你很快就会醒来,不会有事儿的,想不到是真的!!太好了!” “红茶说?你,你,你也知道红茶的事啦?”海盗旗难堪地笑着问道,他很怕别人把他当怪物。 “它单独来找我,”金素妍抿起小嘴儿,在海盗旗眼前轻晃一副项链,正是海盗旗脖子上的那一副,“它跟我说,如果不解下这串项链,你会一直闯祸的。” “你现在也知道那只猫会说人话了,”海盗旗的眼神有点躲闪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们是怪物组合吧!” 金素妍眼神和善地笑着摇摇头,刚想说“不会!”,不想红茶突然从金素妍放在身旁的韩式五彩大包里伸出头来,笑着抢答道: “不会的!事实上,她是最不会那样想的一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喂,怪猫,”海盗旗看到老战友,心里也很高兴,不禁笑道,“那装置怎么会出这种事故?” “怪你倒霉呗,”红茶把双肩一耸爪一摊道,“我早上起来就看见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水,有一股插排烧焦的怪味,不见了你的人影。正疑惑的时候,旗手、铁平和素妍他们开门进来替你拿住院的必备衣物,听他们说,你把老师打了,而且把讲台当舞台,大跳热舞,最后晕死过去了,正在医务室抢救,我就猜到事情的八九分。” “你不是把那上早课的程序关了吗?”海盗旗郁闷地问道,“怎么又会自动恢复控制了?是短路吗?” “没短路那么简单,”红茶向上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于是简略说道,“好几样都赶在一起了,你体力不济,助力装置启动了,助力装置跟你的全身都是湿透的,又恰好被电击了一下,于是形成了不受人控制的机电环路。” “不受控制,就像有了自已的思想,突然活了一样?”海盗旗问。 “不一样,不过也差不太多”,红茶想着合适的词道,“有点像神经错乱的活物,这样比喻似乎更为贴切些。” “那你是怎么选定素妍帮你这个忙的呢?”海盗旗笑着看看金素妍道,“要知道,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说帮你,就单是你会说话这一点,已经够把人吓个半死的了!” “这个吗,我就是知道,”红茶眨眨眼,神秘地一笑,“就不告诉你,问也没用!” “算了,你别逼它了,”金素妍的纤纤素***着红茶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儿,笑着替红茶解脱,“可能是我们投缘吧!” “没错儿!”红茶的脑袋被摸得很舒服,从嗓子眼儿里咕噜着说。 见红茶竟跟金素妍混得这样好,海盗旗也拿它没法子了,想起这只猫的种种恶习,海盗旗不禁提醒金素妍道: “以后你可小心点儿,这只猫很色情的。你最好别抱它,有它在,上厕所时一定要把门关好,然后看好气窗儿!” “喂,你把我当什么啦,”红茶怫然道,“我是名门猫,我是贵族猫,不,我是贵族,但不是猫,我怎么会做那些无聊的事呢!” 金素妍本想跟海盗旗说,红茶抱着挺舒服的,而且老往人怀里钻,但一看海盗旗正因为这些事儿让自己提高警惕性,为了保护红茶,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这家伙,防一只可爱的小猫象防**似的! “郎老师那边怎么样了?”海盗旗担心地问金素妍。 “他没什么呀,早上我还看见他呢,像以往那样讲课,除了脸上多了两块纱布没什么……没什么变化。”金素妍笑道。 “我是说,”海盗旗看金素妍不明白,忙补充解释道,“学校没有因为我跟郎老师的意外冲突而想给我个处分什么的?” “学校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干吗处分你?”金素妍笑着问道。 “姓郎的会那么好心?我当众扇了他上千嘴巴,”海盗旗不相信道,“他居然会不去告状?” “虽然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见他早上依然若无其事的来上课,有的同学就忍不住去问他的脸怎么了,”金素妍忍俊不禁道,“郎老师说他的脸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过敏了,上点药就好了,还谢了那个同学!” 海盗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放了下来,眼含笑意地询问红茶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让一个人遗忘点什么,对于我这个科学天才来说,会是件很难的事吗?”红茶耸耸肩,得意地笑道。 “对了,我看你的手伤得很重,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替你敷了白药更换了新纱布,”金素妍关切地看着海盗旗缠满纱布的双手道,“你的手指怎么弄的,每根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伤得很深。一开始我以为是牙咬的,可看伤口的齿痕又不太像,很象水蛭一类没有牙的什么吸血类的东西咬成的,到底怎么回事呀?” 一提他手上的伤,海盗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吾了一下,对金素妍解释道: “确是被一种没牙的东西咬坏的,但却不是什么水蛭一类,其实那东西你也一定很熟啦,不过现在还不方便说,等等好啦,以后有机会一定告诉你,如何?” 金素妍忧郁地点了点头,低头道: “你伤得这样重,也不知三天后能不能参加比赛?” “什么比赛?”金素妍的话把海盗旗问得一愣。 “全国大学篮球联赛呀?”金素妍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道,“你不是忘记了吧?” “怎么会呢?”海盗旗立时想起伯尔利大学备战的事,忙笑着对金素妍道,“我还要率领球队夺冠呢,给那个姓郭的一点颜色看看,替天行道!!” “但是你的手,”金素妍很担心地再次瞧了瞧海盗旗缠着纱布的手指道,“替你包扎时,我看到有些地方已经伤及筋骨,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的双手恐怕连篮球都握不住,怎么办?” “怎么会!”他毫不在乎答道。 为了证明他自己毫无问题,他抬起左手试着伸了一下,就只这一下,他五根受伤的手指便立时钻心一般的痛,黄豆大的汗珠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强忍着才没喊出来。 “你先歇着吧,”金素妍的眼中流下一滴伤心的泪,“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三天以的比赛很重要吗?”海盗旗忍住剧痛,强笑着说。 “伯尔利这次分组抽签很不好,进了死亡组,”金素妍点点头,一边给海盗旗擦汗一边道,“上届的八强全在这一组,就属伯尔利的实力最弱,第一场比赛是上届的第六名,若是不能赢得这场比赛,伯尔利后边的比赛,压力就会非常之大!” “球队很需要我,对吗?”海盗旗笑看给自己擦汗的金素妍,嗅着她手臂上淡淡的兰花香味,心里别提多美了,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哥哥原定让你当主力核心,打好第一场的,”金素妍点点头道,“你是生面孔,对方不熟悉你,一定可以将对方的进攻部署打乱的。” “嗯,一定会!”海盗旗笑呵呵地点头道,“我还有不少汗要冒出来呢,请继续擦,麻烦你了!” “但是你现在,唉!”金素妍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身体好,恢复得很快,”海盗旗保证道,“你回头告诉你哥哥,三天后,我保证参赛,只要我是主力核心,比赛必赢!!” “你那么有把握?”金素妍脸上立时显出惊喜之色,但又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道。 海盗旗转头看了一眼红茶,红茶笑眯眯地冲他点了一下头,这下海盗旗心里有了底儿,转过头来笑道: “把握绝对有,但信心和斗志嘛,就缺了那么一点点啦!” “那怎么才能增加你的信心和斗志呢?我能帮到你吗?”金素妍问到。 海盗旗早料到金素妍会有此一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求你答应我一点小事儿,不知行不行!” “你说吧!”金素妍笑道。 “要是我能赢得这场比赛,”海盗旗有点支吾地笑道,“你能不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陪我在学校后山的草坡上坐上那么一会儿,听听音乐,聊聊天,喝喝啤酒,行吗?” “就这么简单?”金素妍开朗地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海盗旗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来。 “没错,”海盗旗很怕金素妍不答应,忙解释道,“晒太阳是我最大的爱好,那个什么,可惜老没人陪着我,一个人干晒没意思。我想,我要是能邀你一起晒太阳听音乐,我就会很有信心很有斗志的打比赛了,而且一定会赢!” 金素妍被他这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逗得哈哈大笑,对海盗旗连连点头道: “绝对没有问题!哈哈,不如叫着洪旗手铁平他们吧,那样不是更有趣?” “也好,不过他们可能不一定有空儿,”海盗旗面带难色地支吾道,他没想到素妍会把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扯进这件风雅的事来,“另外,他们很怕晒黑的,可能!!” 海盗旗的话立时让金素妍笑得前仰后合的,直挥手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就连一边的红茶也笑得不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素妍才止住笑,恢复了淑女端庄,很认真地对海盗旗道: “我答应你!但我要声明,只能是朋友性质的!” “当然,当然是朋友性质的,”海盗旗心中欢呼万岁,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故做惊奇状道,“当然是朋友性质,难到你还想有别的什么成分吗?” “那就最好了!”金素妍脸红了一下道,心中暗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送走了金素妍,海盗旗把裹着绷带的伤指向红茶一伸,问道: “说吧,怎么才能让我的手指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呢?” 六十一,女魔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让我想想,让我具体想想!”红茶伸出两根小爪儿揉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歪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喂,不是吧,现在才开始想?”看红茶这副样子,海盗旗心里“格登”一下子,“不能不行的,我都答应人家啦,如果手不能用,我只能倒立用脚来打篮球了!” “我刚想到穿越时必带的一样东西,”红茶又三句话不离穿越了,“是我在那边的玩具,我叫它‘魔力泡泡’,改造一下,应该能派大用场!” “喂!”海盗旗都快把手戳到红茶眼睛上了,吹胡子瞪眼睛道,“眼前最关键的是我的手,你跟我讲什么‘魔力泡泡’,快好好想想怎么迅速治好我的手吧!!” 红茶的耳朵被海盗旗喊得直嗡嗡,眯着半边眼睛边抠耳朵眼儿边大声回道: “知道啦,知道啦!!其实很简单的。” 就在海盗旗气极败坏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端着针管棉球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让海盗旗闭嘴,说在圣洁的校医院里要保持肃静,不能高声喧哗。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跟你说话,怎么不见了?”护士一边将药吸入针管儿一边向床边扫了一眼问道。 红茶闪得比电光还快,早就躲到床下边去了。 “我是校话剧团的,正在背台词呢!我演两个角色,所以你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嘿嘿!!”海盗旗翻过身,边配合护士露出自己的屁股,边信口胡说道。 他光顾着编瞎话了,猛然意识到护士闪着寒光的针头和自己露出的一方屁股,刚要回头说“我好了,要出院,不用打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针尖刺入他紧张的臀部肌肉,痛得他不禁高声尖叫出来。 “已经是大男人了,这么小的痛苦都忍不了!”那护士皱眉批评道,同时把针管里的药用力推了进去,“忍着!” “啊~~!”海盗旗实在是想忍,但是却忍不住,他从小就觉得扎针比挨刀子还痛,而且,要是他嘴快点,本不必打这一针的,他心里那个难受呀,就别提了!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下杀手的护士不高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要有公德心!” “我现在就要出院,”海盗旗左眼中挂着一滴泪水,无比可怜道,“我已经好子,不用再打针了!” “那怎么行呢,很可能有后遗症什么的,那可就麻烦啦,你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护士不同意道。 虽然海盗旗怀疑这女魔头没安什么好心,八成是找个免费屁股练手艺,但不想再跟这讨厌家伙多费话了,于是对那女护士重重地点了两下头,然后道:“我已经很累了,想休息一会,行不?” 这回女护士没再说什么,收拾好“作案工具”,转身出去了。 海盗旗不顾剧痛,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才找到,可是手痛的厉害,衣服怎么穿也穿不上,反弄得一头的大汗。 “我先回寝室了,”已经跳上窗口的红茶回头对正跟衣服打架的海盗旗道,“嘻嘻,知道你的手不灵光,我会开着门等你。至于如何逃出这里,我想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我就帮不上了。我看好你呦,回见!!” 说完这话,这猫三窜两窜就跑没影了,此刻,病房里就只剩下海盗旗一个,满脸愕然地看着窗口…… 半个小时后,海盗旗总算穿着病服溜回自己的豪华寝室,进门一看,红茶正舒服地人一般躺在黑皮沙发上,枕着一只手爪,另一手不断往嘴里填薯片呢! 这家伙眼睛盯着电视,时不时地“嘿!嘿!”笑两声,显然全没把海盗旗的安危放在心上。 “喂,我的手怎么办?”气坏了的海盗旗冲上去,用身体挡在电视机前,伸出两只缠绷带的手,大声质问红茶。 “干嘛那么大声,鼠子腰痛——多大个事儿呀!跟我上楼!”红茶拍掉双爪上的薯片碎屑,跳下沙发,一马当先跑上楼去。 走进机械室,海盗旗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只盛满水的不锈钢脸盆,四十多根五颜六色的电线接在脸盆上,无数的气泡从脸盆的底部和侧面涌出,弄得盆中水如沸腾了一般,甚为壮观。 红茶检查了一下仪器,这四十多根电线就是从这三四台机器上接出来的。 “把纱布解下来,把手浸在水里。”红茶检查完一切后,放心地对海盗旗说。 海盗旗的手不太管用,他只好用牙连撕带扯地,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算把纱布全拆了下来,看了一眼如同沸腾的水盆,咽了口吐沫,把心一横,张开五指,将双手按在水盆里。 立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海盗旗的全身,随后混身开始发热,尤其是浸在气泡水里的双手。 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的状态,歪头想了一下,“啪!啪!啪!”又推上去几个控制键,海盗旗立时混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看起来像犯了羊癫疯了一样。 “你不是想电死我吧?”海盗旗上下牙齿互碰得“达!达!”直响,一字一顿地问红茶。 “没办法,”红茶无奈地解释道,“你要快,就得加大理疗磁电的物理强度,如果慢慢来,恐怕要四五天。” “就没有更舒服更文明的方法吗?”海盗旗上下牙打着架头问。 “有是有的,”红茶耸耸肩道,“可是现有的技术条件不允许,要是能找到战斗机防护罩那样强度的玻璃,做成无缝玻璃容器,再注满特殊的营养液,调成好适当的压强,那么,你只要身在其中,非但不用像现在这样通电一般颤抖,时间也短得惊人,像你这种伤,十分钟都不用就可以彻底恢复。” “那么,”海盗旗抖动着说,“就像现在这样,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嗯……”红茶翻着白眼细细算了一下,对海盗旗道,“大约需要二十多个小时吧!” “什么?”海盗旗惊道,“恐怕还没治好,我就已经抖得挂了!!就算不挂也得半身不随或者终生羊癫疯不可!” “不会的!”红茶依然满有自信地说,它跳下椅子,边往门外走边回过头来跟海盗旗笑道,“那么,你先在这里治疗着,我去看会儿电视,唉,生活有时真的有点无聊!” 海盗旗想让红茶把机器停下来,一切从长计议,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红茶根本不理他,兀自去客厅里吃薯片看电视去了,只留下海盗旗一个在那儿突突着。 见叫不到红茶,海盗旗就想把双手从水盆里拿出来,不想盆底像一只吸力极强的大吸盘,把他的手牢牢地吸住,他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不得解脱,最后只能放弃努力,绝望地任由这水盆突突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想来大概有二十多个小时了,时间一到,那水盆的吸力自动消失了,也不再冒任何的气泡,海盗旗“咣当”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晕睡过去。 等他从朦胧中慢慢醒过来时,还看不清东西的眼前,有一个模糊的猫影,正在用一根同样模糊的羽毛拨弄他的鼻子。 鼻子一痒,海盗旗禁不住打个喷嚏,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这下子可完全清醒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用还在抖个不停的双手掐住红茶的脖子。 这一掐的力气可不小,差点没要了红茶的命,红茶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一点气儿来对海盗旗说: “你的手已经全好了!” 经红茶一提醒,海盗旗立刻松手,把手移到眼前,细看自己的十指。 红茶“咚”地一声跌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好险。 海盗旗的七根伤指已经痊愈了,原来的伤口处只留下七条蚯蚓般的结疤,他伸了伸十指,又攒了攒拳,双手收放自如。 “我好了,我可以打篮球了,我可以跟素妍一起去望天儿啦!!”海盗旗兴奋道。 红茶看着还在抖个不完的海盗旗笑道: “这会儿知道抖得值了吧!相信我,没错的!” “对了,我想起个事来,”海盗旗混身抖着问,“助力装置失效,它不受控制带着我去上早课,这个可以理解,它受到我意识的影响把郎大师给打了也能讲通,但,为什么后来我会不停地跳起舞来,而且什么舞都会跳,要知道,我可是个舞盲,对此,我不知你怎么解释?” “那个吗,嘿嘿,”红茶嘻皮笑脸地搔了搔了两下头皮道,“这个吗,你知道,人工作久了就会累得嘛,累了就需要放松,这个,这个放松的方式方法不同,因人而异。我呢,是喜欢看跳舞。设计上早课系统的时候,我上网下了些舞蹈视频,边看边给你编程,可能一没小心,嘿嘿,把编好的程序跟这些舞蹈视频一起给你考过去了,不过小小意外!” 想起自己在众人面前就差跳脱衣舞了,海盗旗一边抖一边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站起来,向红茶扑过去,要宰了它解气。 红茶哪里会在同一间屋子里被同一人逮到两次?一看苗头不对,立刻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六十二,猛龙过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手伤的痊愈用去了一天时间,又用去一天的时间,海盗旗才彻底不抖了,只剩下可怜的一天时间给他准备。 没好办法,除了大吃大睡养足精力之外,海盗旗只做了些低强度的伸展运动,还在头脑中冥想了一番所有关于篮球运动的记忆。 第四天到了,海盗旗终于迎来了他人生第一次篮球比赛。 一大早,金在中、金素妍、洪旗手和铁平他们就来了。 海盗旗正翻箱倒柜地找队服呢,弄得一头大汗也没找到,开门的时候一脸尴尬。 “你的手好了吗?”金在中问,眼中带着少有的关切。 其他人也都很关切地盯着他的双手,尤其是金素妍,但她眼中的忧郁和担心反而更为其增添了一缕别样的美感,海盗旗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怕自己心乱失态。 海盗旗在众人面前伸出双手,张开十指,尴尬地笑了一下道: “手倒没什么问题,但是球衣找不到了!真要老命!!” “这个可以有!!哈哈!”一见海盗旗没事儿,洪旗手第一个开心地大笑起来,并且跟海盗旗开玩笑道。 “这个真没有!!”海盗旗接的也快。 大家都开心的笑了,都为海盗旗的双手能恢复如初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傻蛋!!”金素妍抿嘴笑了一下,从挎包里拿出崭新的白色阿迪达斯篮球运动内外套递给看着她傻笑的海盗旗道,“比赛的时候,不用穿平时的队服,快换上吧!呵呵!” “你的鞋子,接着!!”一旁铁平说着把一双黑色耐克抛给了伸出接衣服的海盗旗,把海盗旗弄得手忙脚乱的,又惹得大家一顿笑。 十分钟后,几人走到操场上,同时看到了不远处的篮球架,不知为何,心里都有点儿没底。 别说其他几人,就是海盗旗自己心里也虚虚的,不知自己现在状态如何。 见队长在操场上停了下来,已经在专用大巴上坐定的谭俊和篮球队的其他成员也从车上下来,纷纷向队长和海盗旗他们走去。 “要不要试一下?”洪旗手将手中的一只篮球抛给皱着眉的海盗旗。 海盗旗双手接住篮球,在手中转了两下,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橙色篮圈,双腿微微一曲,就准备来一个三分投篮。 就在篮球将要抬起出手的一刻,一只大手按在篮球之上,阻止了海盗旗的投篮。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队长金在中,所有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球场去投吧,”金在中喝了一大口啤酒后,信任地看着海盗旗说,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真正的笑容,“我要你知道,篮球之所是神圣的,就因为它是神秘的!我宁可带着未知的压力去打球,也不愿意破坏篮球带给大家的神秘感,就是这样!” 他的话,让海盗旗又从一个新的高度再次认识了篮球,而更令他感动的是金在中的信任。 非但海盗旗,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暗自点了点头,对金在中的见解表示认同。 “队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海盗旗看了一眼球队的人,自信地笑着对金在中说。 金在中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一仰脖喝空了手中的啤酒,将啤酒罐一丢,整个人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向专用大巴一指,如同军中将领般高声命令道:“我们出发!!” 比赛在东明市的“飞巢”体育馆进行,伯尔利篮球队的对手,是上界全国篮球联赛第六名的武安体育大学队。 武安体育大学,也是一所面向世界招生的知名大学,出过七八十位奥运冠军,篮球更是该大学的强项,有很多篮球队的队员还没毕业,就已经被NBA的球队签走了。 传闻NBA巨星“小皇帝”詹姆斯曾在武安念过一段夜大,不知是真是假。 “飞巢”是一座现代化的大型篮球馆,馆内设施一流,最多能容纳一万两千名观众。 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飞巢”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双方的球迷手持各种助威的“武器”,已经在观众台上搞起了各种助威的活动,将现场气氛搞得异常活跃。 伯尔利的首发阵容中,除了前锋海盗旗外,还有中锋洪旗手,得分后卫谭俊,组织后卫金在中。 武安大学队首发的五名球员,身高都在两米以上,一看就知道身体素质非常好,其中竟有两名黑人队员。 这五名球员时而说说笑笑,偶尔指指金在中或谭俊,眼中尽是不屑,似乎赢得这场比赛简直比探囊取物还容易,至于第一次出现在赛场上的海盗旗,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看到这群实力强悍的大个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自视甚高的海盗旗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下决心,一会儿一定要给他们点苦头吃才行。 看了一眼红茶为自己重新制作的助力装置,海盗旗除了战斗,什么东西都不想了。 现场解说员介绍完两所大学和双方首发球员后,比赛正式开始。 双方跳球,伯尔利这一边派得是海盗旗,武安那边则派了一位身高两米一五的黑光头,据说是球队的队长。 身高一米八三的海盗旗站在黑光头面前,简直成了小矮子,以至于黑光头需要低头才能看到他。 身高的差距,让这个本就对伯尔利不屑一顾的黑光头更加狂妄嚣张了,冷哼了一声,面带讥笑地低头看着海盗旗,用不太地道的汉语道:“是新人喽?” “是的,请多指教!”海盗旗一脸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指教?哼哼!”黑光头冷笑了一声,嘲弄海盗旗道,“球场是残酷的,没有什么指教,只有尖叫和惨叫!尖叫是给我的,啊,好帅呦!惨叫是给你的,啊,好糗喔!实在是太残忍了!!” 海盗旗只当他放狗屁,撇撇嘴,一脸的百无聊赖。 随着一声哨响,篮球被站在两人之间的裁判高高地抛了起来,比赛正式开始。 那黑光头根本没把海盗旗放在眼里,仗着身高臂长,轻轻一跳,只当篮球停在半空专等他拿一样,心里根本没有要跟这个小矮子抢球的概念。 不想黑光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才发觉海盗旗已经电闪般高高跃起,将篮球牢牢地抓在手中。 黑光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弹跳力竟这么惊人,被弄得目瞪口呆,双脚落地还没回过神来了,海盗旗已经将球快传给了两米外的洪旗手。 洪旗手带球快速向武安篮下推进,武安队员快速回防,挡在了洪旗手的面前,洪旗手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身手相当灵活,一转身,将球传给迅速跟进的金在中。 金在中的位置不是很好,但快攻打的就是一个快,金在中毕竟是球场上的老将,双手拿球后,毫无迟滞,立刻一个跳投,将球向篮圈投了过去。 看那篮球在半空中的飞行轨迹,球会落在篮圈旁边,绝不会入篮。 不想这是一次空中接力,金在中早就看到了向篮下跑位的谭俊,所以反应极快地绕过挡在面前的对方球员,将球投向谭俊的上空。 谭俊高高跃起,接住金在中的传球,回身一个大力扣篮,将球重重送入了武安大学队的篮框。 整个进球的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立刻迎来观众席上如雷般的欢呼。 武安队的大个子球员都被打懵了,谁也没想到一只连十六强都进不了的球队,竟能打出这样漂亮的球。 金在中和谭俊显然被武安队认为是组织进攻的核心,虽然看到海盗旗的弹跳能力超级强,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新战术,只能按原计划打。 第一节,海盗旗一球未投,却数次抢断成功,瓦解了对方几次快攻,而篮板球方面,只要是海盗旗起跳,球就一定被他抢到,武安队根本连球都碰不到,而且,他的助攻打得也相当出色。 与伯尔利的连连进球相比,武安彻底乱了阵脚,个个连投不中,平均身高在二米以上,这在NBA里也不能算矮了,竟然抢不到篮板球,谁遇到这种情况会不心惊,那才叫怪呢。 第二节开始,大比分领先的伯尔利战术安排上又起了变得,洪旗手和谭俊替海盗旗分担了一大半抢篮板的任务,而海盗旗开始频频在三分线外投篮。 海盗旗接到队友传球后,迅速出手,十投九中,只有一球因为对方的干扰投偏了,还被金在中补篮成功,一人独得二十七分,他神乎其技的精准三分投篮,引起了观众一浪一浪如海潮般的欢呼。 本来趾高气扬的武安队的士气,一落千丈,就连教练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也看出海盗旗是球队的进攻核心,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克制的好办法,只叫队员盯死海盗旗。 第三节,牵制住对方的海盗旗即不投篮也不抢篮板,而是给其他队员运球快传,由谭俊和洪旗手发动进攻,在金在中的密切配合下,伯尔利连连得手,保持住了与武安的差距。 第四节,武安队已经被伯尔利打得斗志全无,进攻防守全盘崩溃,整个第四节,几乎成了伯尔利大学的表演赛和个人秀了,海盗旗投了两个三分,又来了两个漂亮的灌篮,还差十分钟,就下场休息去,最后五分钟,已经是百分之百的垃圾时间,场上已经全换上了伯尔利需要历练的非主力队员了。 比赛结束,伯尔利以113比*大比分赢得了比赛,首战告捷,前途一片光明。 回到伯尔利后,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大家都想着庆祝的事儿,海盗旗却只想着与金素妍的约定…… 六十三,《最后的战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一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午后,海盗旗一手拎着一打啤酒,一手拎着磁带播放机,与金素妍并肩向绿草丛生的后山坡走着,金素妍怀里抱着懒洋洋的红茶,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 红茶又像是怕阳光,又像是想睡觉,老把脑袋往金素妍也不算很深的**里钻,弄得金素妍痒痒的,皓齿素唇,“格,格”地笑个不停,用手轻拍红茶的头顶,说它淘气。 只有旁边海盗旗能识破红茶的心思,看得他又是妒忌,又是羡慕,还很生气,仿佛自己的什么重要东西被别人偷了一样,要不是左右手都有东西,外加想在金素妍面前装型男,他恐怕早就撮着红茶脖子后边的皮,把它扔山那边去了。 想想金素妍带着红茶一起来的用意大概是防自己的,但选谁来当护花使者不好,偏选这只准**的怪猫? 海盗旗心里那个乱呀,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心想到了地方就赶紧让金素妍把这只有罪的猫放下。那一片是他理想中未来的“瓜田”,专属于他一个的“瓜田”,怎么容得其他生物染指呢! 后山坡一点也不陡,角度非常非常之舒缓,青草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翠绿可爱,在和煦的微风中摆着小脑袋。 金素妍把红茶放在地上,从挎包里拿出两块坐垫放在草地上。 打开装满冰块的塑料箱盖,海盗旗拿出一罐显出高雅格调的金色虎牌啤酒递给金素妍,自己“吃!”地一下也打开了一瓶。 喝着凉爽的冰啤酒,半躺在舒适的草地上,带着草香的微风抚面,看着远处宁静的大海,碧蓝的天空,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悠闲懒散,生命的美好正在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金素妍和海盗旗什么都没说,却感觉很享受,只有红茶这家伙,脱离了金素妍的温暖乡,这才直打哈气,懒懒地趴在地上眯眼晒太阳,要不是幻想着回去的时候金素妍还能抱着它,这家伙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坐了有好一会儿,海盗旗已经开始喝第三罐的时候,突然举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罐儿,微笑着问金素妍:“来点音乐如何?” 金素妍抿起小嘴儿,很乖巧地冲他点了点头,修长的双臂搭在膝盖上,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金色啤酒罐,娴雅可爱。 海盗旗就迷她这种微妙的小动作,心中一阵激动。 为了寻找一种怀旧的气氛,海盗旗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了一台老式卡带播放机,莺歌牌的,是七八十年代的抢手货。 卡带就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已经倒好了位置,他之所以不把卡带直接放在播放机里,就是不想略去卡带放入塑料带夹时的那一种带微弱颤音的“卡达”声,他觉得那感觉太微妙了,略去了是有罪的。 果不其然,金素妍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海盗旗从上衣口袋里掏卡带,然后再塞进带夹推严的一连串动作,显然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东西,海盗旗见金素妍感觉到了,心里美极了,带着绅士的笑扮酷,很有深度地道: “别人听歌听的是年份,而我听的是年代!!” 金素妍笑了,笑得恬静迷人,那种纯净的艳姿,无以言表。 海盗旗差点没迷死过去,喝了一口冰爽爽的啤酒,琼浆玉液般可口美味。 这播放机不是立体声,声音平平板板的,但正是这不完美的播放效果,却制造出一种怀旧的年代感,让人不知不觉中又牵出了往惜的美好回忆。 先是一段夹杂随着枪声的前奏,随后,周杰伦含糊而不失韵味的歌声从老式的卡带机里缓缓流出: 机枪扫射声中我们寻找遮蔽的战壕 儿时沙雕的城堡毁坏了重新盖就好 可是你那件染血布满弹孔的军外套 却就连祷告手都举不好!! 在硝烟中想起冰棒汽水的味道 和那些无所事事一整个夏天的年少 我放下枪回忆去年一起毕业的学校 而眼泪一直都忘记要掉,呜呜~~ 嘲笑的声音在风中不断被练习 这树林间充满了敌意~~~ 部队弃守阵地你坚持要 我也离去 我怎么能放弃…… 曲中充满美好校园生活的回忆和对残酷现实的失望,美好中带着无法掩示的伤感,伤心中又有一种柔情的坚持。 金素妍听着美好而又伤感的音乐,看着海盗旗伤痕累累握着金色啤酒罐的手指,感觉到这个十八岁的男孩脸上过早地蒙上了一层成熟男人才有的沧桑,欣赏的眼神多了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妙变化。 “要再来一瓶吗?”海盗旗转头看金素妍眼神怪怪地盯着自己,不禁问道。 金素妍秀美地摇摇头,扬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罐,示意自己还有。 一声机枪上膛的“卡达”声,歌声继续在午后草色青青的山坡上飞扬: 我留着陪你 强忍着泪滴 有些事真的来不及回不去 你脸在抽搐 就快没力气 家乡事不准我再提 我留着陪你 最后的距离 是你的侧脸倒在我的怀里 你慢慢睡去 我摇不醒你 泪水在战壕里决了堤…… 音乐悠扬,如一只小鸟飞入了云霄,二人沉浸在对美好学校生活的回忆中,久久不能回神…… 或许是首战就战胜了强敌给了伯尔利队打了一针鸡血,也可能是伯尔利拥有了海盗旗便时来运转了,接下来的十几场比赛,伯尔利大学篮球队所向无敌,势不可挡,连胜所有场次的比赛,以毫无争辩的绝对实力杀入决赛,以黑马的姿态成了夺冠的大热门。 虽然因为体力透支的问题,海盗旗有四场比赛没有上场,但他在场上表现出的超凡实力,立刻让他成家喻户晓的超级明星。 报纸连篇累牍地对他的惊人球技进行报道,都是头版头条,称中国终于诞生了一位堪比NBA神话人物的未来巨星。 据网友在网上发贴讨论说,海盗旗很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超越“小皇帝”詹姆斯和“小飞侠”科比,成为神话级人物“飞人”乔丹的第一接班人,横扫世界篮球坛的华裔阿凡达。 马刺、胡人、七六人还有小牛,都派了专人来跟海盗旗谈签约的相关事宜,并因为争执大动口角,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儿没惊动FBI,弄得海盗旗心中很是过义不去。 为了平息这些人为了得到他的合约而进的争斗,海盗旗只得对他们明确说:篮球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将来打不打球,那要到大学毕业后再定,而且自己如果要加入NBA的话,首先想去的球队是休斯顿火箭队,尝尝与小巨人姚明合作是个什么感觉。 经他这一番话,四队的签约经纪人这才平息下来,都回家琢磨怎么才能把姚明先弄到自己的球队里。 除了海盗旗,金在中、谭俊还有洪旗手,都成了NBA一线球队竞相挣抢的大热门,三人的身价直线上升。 伯尔利夺冠的最后劲敌是山王队。 山王队曾连续三届夺冠,第一届击败的是金在中率领的球队,队长就是用卑劣手段取胜的郭震云,他**过海盗旗的梦中**金素妍,可以说是金在中和海盗旗共同的仇人,这次比赛公仇私仇全有了。 这场一决生死的比赛,将在七天后举行,到那时,海盗旗的体力将会完全恢复,他对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给姓郭的王八蛋一点厉害看看很有信心。 比赛其间,海盗旗曾经给他在美国的他李叔打电话,询问妈妈的病况如何,得到答案是:病情得到控制,好转得很快,正在痊愈,让他不必太担心,专心办自己的事就好。 这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没了这些顾虑,海盗旗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战胜对手上。 海盗旗在忙着打比赛,红茶却在忙着搞穿越。 这段时间,很难见到这只猫的鬼影子,除了整天泡在机械室里鼓捣外,海盗旗还发现这家伙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好几回。 许是穿越找必备工具什么的去了,来伯尔利它就是这么干的,所以海盗旗倒也不是十分紧张。 离最后的比赛还有几天,这天,海盗旗的心情格外的好,端着薯片和咖啡到机械室来看埋头苦干的红茶,不想开门一股浓烟迎面扑来,把他呛了个半死,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个黑人。 红茶在屋里也黑乎乎的只有牙是白的,但却显得很是高兴,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六十四,异次元空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你搞什么飞机!”海盗旗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悻悻道,“等咱俩被一块炸上天,你就得偿所愿了!!” “我终于成功了!”红茶不去理会海盗旗的愤怒,兴高采烈、手舞足蹈道,“这下子我们到那边,可再也不是毫无准备、空手而去啦,哈哈,啦啦!!” “你做了什么古怪的东西,高兴得跟中了邪似的?”见红茶疯成这个样子,海盗旗也不禁好奇起来。 我刚才在做大号的空间壁垒加固,红茶高兴道,已经成功,到了那边,我们再也不用忍饥挨饥,担惊受怕啦,哈哈,真是太棒了!! “什么空间壁垒?”海盗旗一头雾水道。 “异次元空间呢!”红茶自说自话地解释道。 “异次元空间?”海盗旗头回听这个词儿。 “就是平行宇宙呀!”红茶解释完了,才猛然意识到海盗旗所在的时代,于是详加解释道,“就是别的N个同时存在的宇宙。” 看看灰头土脸的自己,想想红茶说的N个同时存在的宇宙,海盗旗依然是一脸迷惑,异次元空间倒像是晃乎的听过,但是根本搞不懂明白是什么意思。 红茶抱膀伸爪揉着下巴,皱眉想了一会儿该怎么说,突然头脑中灯泡一闪,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有了!” 只见它跳上桌子,把果盘里五个又大又圆的橙子在桌上排成一行,老学究一般给可爱小朋友般的海盗旗解释道: “只有这五个橙子了,那么你能把它们想象成五十个吧?” 海盗旗点了点头,心想这点想象力自己再没有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随即明白,瞪眼道:“你瞧不起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红茶“嘿嘿”一笑,指着摆在头里的大橙子对海盗旗道,“我们假设这个就是我们所在的宇宙,而地球是这个宇宙橙子的一颗种子,明白?” 海盗旗又点了点头,随后又瞪了一眼红茶,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问道: “假如从你指的橙子开始算A,这五只橙子就分别是A、B、C、D、E五个宇宙,所谓穿越,是不是就是从A橙子跳到B橙子的过程?” “不是这样的,”红茶“嘿嘿”笑着解答道,“穿越的形式有好几十种。虽然有你说的这种穿越,不过咱们的穿越不是这一种,而是从A橙子的青年期跳到A橙子的幼年期——哦——或者说,从A橙子的二千零九岁跳到一千九百四十九岁。这只能解释这么多了,其实,学校里有穿越这门课,不过我只是中学,学得很初级啦,另外,我这门功课也学得不是很好,呵呵!” “学得不好,居然敢穿越,靠,I服了YOU!”海盗旗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大嘴一撇不屑道。 “喂,你们时代的爱因期坦也不是所有门类的学问都明白的嘛,”红茶为自己辩解道,“你不要打岔谈穿越,咱们谈平行宇宙好不好?” 海盗旗摊手耸肩撇嘴,道:“好啊,平行宇宙是不是指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橙子宇宙呢?” “不可能是一模一样,是无限模糊类似,”红茶看了一眼桌上大同小异的橙子,继续解释道,“这些橙子宇宙大体上极为类似,但其中微小的差异极为繁多,例如你在A号宇宙是长发,而在B号宇宙中可能是个秃子。” “那A号宇宙中的我跟B号宇宙中的我是不是同一个人喽?”海盗旗好奇地问道。 “不是,是两个独立的能量体,”红茶摇头道,“绝对不是简单的复制。” “那在C号宇宙中,我可以是不存在或是死了的啦?”海盗旗追问。 “可以,”红茶答道。 “C橙宇宙中的我死掉了,并不影响A或B橙宇宙的我继续生存吧?”海盗旗睁大眼睛问,对此他显然很感兴趣。 “不会,A、B、C中的你,都是各自独立的能量体,只有能量上的联系,并没有生存上的联系。也就是说,如果C橙宇宙中的你死掉了,能量会向各个平行宇宙中的你平均释放。A和B及至其他宇宙中的N个你,能量会有一个微小的增加,但A或B以及其他宇宙中的N你的生存,则会按原来的轨迹继续,不会受到影响,其实,这也就是生命可以结束,但能量永恒流动的意思。” 老实话,海盗旗刚接触这些东西,实在是有点听不明白,不过他不想让红茶笑他是原始人,所以虽然心里存着疑,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有疑问也早晚会想通的。 “那来谈谈爆炸跟你说的异次元空间有什么关系吧?”海盗旗似笑非笑指指自己的灰头土脸道。 “这就好说了,嘿嘿,”红茶没心没肺地笑道,“有了橙子宇宙的概念一切就都好说了。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种袋子,可以装数吨甚至数百吨、数千吨的东西,而它只有栗子般的体积甚至更小,只有栗子般的重量甚至更轻,可以随身带上好几个,你想要吗?” “当然想了,”海盗旗耸耸肩,“不过这在本年代只能是个神话而已!” “不再是神话啦,嘿嘿,”红茶得意洋洋地伸出左爪一摊,爪心里有一枚比栗子还小一大圈儿的乌黑圆球,“经本大少爷的刻苦攻关,这种神奇的东西终于问世啦!” 海盗旗从红茶手中拿过这枚乌黑的圆球,放在眼前左右反复细看,也没找到袋子的特点和可以放东西的特征,不禁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红茶。 “球相对的两极上各有一个突起,”红茶道,“那是启动开关,选任意一个按下去就能打开。” 果不其然,海盗旗很容易就找到了球的开关,拇指按下去,乌黑的小圆球发出“咔嚓”一声响后,“嘭!”地一声化为一团白雾,白雾散后,一只形状奇特的袋子“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东西,说它是只袋子,其实更一只沙漠才用的牛皮水壶,却没有壶塞儿,而且没有拎带儿,混身皱巴巴、干瘪瘪的,是只白色的四不像。 “这就是你说的袋子?”海盗旗一脸不信地指指地上的类袋物体道,“小圆球变成袋子,而这怪模怪样的东西便能装几千吨的货物啦?” “小圆球只是形式,便于携带和保管的简单设计,是异次元空间的最简单利用,是个小过门儿,”红茶指指地上的那只怪模怪样的东西对海盗旗道,“这个才是我所说的袋子!” “其实小圆球的设计已经很棒了,”海盗旗揉着下巴边思忖边道,“要是所有不便携带或不便展示的东西,都能做成小圆球,那就太棒!” “对的,对的,”红茶赞同地点头笑道,“要不你将来怎么发的一塌糊涂呢,我们那个时代的商品,有一大半儿都加了这种设计,非常普及的。” “那为什么不能把要收藏的东西直接变成小圆球,而一定把小圆球先变成袋子呢?”海盗旗问。 “因为它的设计原理太过简单,无法达到你的要求。说个最简单的吧,比如可以把一辆车收在小球里,启动释放后,还可以按车上的收起开关,将辆子再收入小球,一对一可以,那怎么将不计其数的金银珠宝都设计成带开关的小球呢?如果不能在物体上装置小球的开关,那也就不能采用小球的设计。”红茶解释道。 “你瞧,”红茶跳到那只类似大水壶一样的袋子前指着袋口,笑着对海盗旗说,“口上有三个开关,黑色的是圆球的收起开关,红色的是吐出开关,蓝色的是吸入开关,它旁边还有调节吸力的调节阀。” “就像吸尘器那样把东西吸到袋子里,对不对?”海盗旗笑着拍了拍这只袋子道。 “没错,”红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堆积如山的海盗财宝,要是一件一件往袋子里装,那装到猴年马月也装不了多少,而且要是有什么危险,时候也来不及呀,对吧?” “够聪明,”海盗旗伸大拇指大声赞道,“那要是人站在袋子口,不知会不会被吸进去?要知道,里边的空间那可是大得很呢!” “放心吧,绝对不会,”红茶拍胸脯道,“袋口装有生命感应系统,所有活着东西都不会被吸入,即便你是个冷血动物或是阴魂也不会被吸入的。” “阴魂?”海盗旗笑道,“你见过?” “没有,”红茶回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呵呵!” “这只袋子能装多少东西?”海盗旗问。 “五十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呵呵!”红茶志得意满道。 “真会有那么多的财宝?”海盗旗高兴之余,有点不太相信。 “绝对有,我看过记述的,说是堆积如山。”红茶肯定道。 “唉,要是有六十吨宝物的话,五十吨也就够了,人应该知足,”海盗旗知足道,“对了,就不能多造几个袋子嘛?” “哼,想得美呀,”红茶叹了气道,“就这,我都不知跑过多少回美国科技保密局呀,你当那么容易呢!” “这回没多走冤枉路吧?”海盗旗取笑道。 “我难道不会用当地的导航系统和飞行装置吗?”红茶高傲道,“我办事,你放心好啦!” “对了,刚才的爆炸是哪里出了问题?”海盗旗看着黑乎乎的红茶还有他自己,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啊,袋子没问题,”红茶指指实验台的玩具车对海盗旗,“我在研究这个东西。” “这个也是空间技术?”海盗旗看着桌上漂亮结实别致的玩具车道。 “没错,可以说是超级空间技术,可以有很大一片地方,可以装很多东西,而且很安全!”红茶手舞足蹈地介绍道。 “成功啦?”海盗旗一听这么好玩,也为之一振。 “基本上吧,就快了,关键问题已经解释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东西还没往里装呢,就差这么一点点儿了。”红茶点头道。 “太好了,你说的空间壁垒就是跟它有关系吧?”海盗旗指指桌上玩具车说。 “是的,这只袋子跟小圆球都需要空间壁垒计术的,”红茶道,“只是袋子跟小圆球的空间比较小,技术要求并不高。但对于设置这辆小车子所容纳的巨大空间来说,技术难度就相当大了。” “壁垒要是意外破裂,我们会不会飘到其他宇宙去?”海盗旗问。 “会,所以我不会让这车子空间发生这种事情,”红茶道,“其实,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想要造一个的,就是在我们那个时代,那样的技术科学条件下,想要制造出这样大的空间壁垒,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儿,更何况是现在的条件了。” “壁垒不都一样吗?难在哪时里?”海盗旗不解道。 “构成壁垒的物质,是平行宇宙间的一种比较稳定的、可控制、可黏合的特殊物质,它有一定的强度,在强度内,它是稳定的,但超过一定的强度,它就不稳定了,它构成的壁垒就很容易破裂,”红茶看海盗旗不懂,于是又打了个比方道,“就好比你用一根筷子在水杯里搅动,杯里就会生出大大小小的气泡对不对?” 海盗旗点了点头。 “先破的总是那些大的气泡,而小的总是很不容易破,一样的道理!”红茶道。 “你用空间壁垒在B橙宇宙借一块空间,”海盗旗指着桌上的橙子说,“在比如说A橙宇宙使用。这种空间小的稳定不会破,大的不稳定,容易破,是这个意思吧?” “全中,”红茶击了一下双爪道。 “既然如此危险,干嘛非弄一个大的不可呀?”海盗旗不无担心地道。 “因为,我可不想到那边受苦啦!”红茶老实道,“我可是大少爷呀,贵族,明白?” [bookid=1367475,bookname=《海盗旗物语》] 六十六,篮球屠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十一月十四日,上午十一时三十五,北京奥林匹克篮球馆。 篮球馆内共有一万八千个座位,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那场面,当真是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怎么能用一个场面“热烈”来形容呢?那是相当热烈!! 据说比赛的门票已经热炒到了一千八一张,当真一票难求。 大部分的NBA球队都派出了自己的星探,坐在人群中拭目以待。至于CBA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跟NBA相比,就只配捡个漏儿什么,像海盗旗、谭俊、金在中和洪旗手这样的球员,他们是考虑都不敢考虑的。 在观众台上,除了双方的粉丝外,最活跃的就是双方的啦啦队,个个穿得稀奇古怪,把脸涂得五颜六色,挥舞着队标和球星的名子,喊加油的狂喊加油,吹喇叭的猛吹喇叭,比外国足球刘忙还疯狂。 如此势均力敌的两只强队,如此的巅峰对决,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下重注为自己赌上一把。 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坐着七个安静的人,七个人身上具有相同的冷酷气质,使他们与整个现场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球迷,更不像是看球赛,倒更像是在观看一场注定是票房独药的什么哲理类的冷场电影,或者干脆就是在看一场人体解剖。 这七位正是鲁梅尔达来的外星人。 “队长,”大个子女人梅瑟尔摇头道,“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我们来这里看这种比赛意义何在?” “我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比赛,我认为这是一种带有原始意味的战斗,是吗,队长?”扎着马尾的精瘦黑塔抱着双臂说。 “我也看过,把圆球按一定的规则用技巧丢入对方的篮圈内,”方块男罗迪看了一眼左手边睁着眼睛睡觉的巨人高曼,又看了一眼右手边一脸百无聊赖的发福者鲁尔斯发表高见道,“我觉得这是种高雅的绅士运动,高雅和绅士正是我们所要学的,将来才能更好的统治地球人,队长?” 高曼根本没听见,鲁尔斯听过后耸耸肩不掷可否,仍然是一脸的什么都无所谓。 “哼!”生着一头棕色硬发的欧森冷哼一声,显然这些答案都不是欧森此行的目的,他盯着入场的双方对员道,“尼娜,你也觉得我是为这些来的吗?” “可能,”尼娜微一沉吟,道,“可能是队长发现了什么与‘红蛋’有关的蛛丝马迹。” “总算有一个说话靠点谱儿的,”欧森冷冷地点了点头,“我总觉得那个风云人物海盗旗有点古怪的,虽然他身上的异能可以小到忽略不计,虽然依他的智商似乎不大可能跟‘九命天官’和‘红蛋’扯上什么关系,虽然亚塔星人没有出现在他的四周,但他身上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生命力,无限发展变化的一种自然能力,这个不能忽视!” “跟那天与我较量的地球武士相比,这个海盗旗的能力恐怕也只相当于一只地球上的臭虫,”精瘦的黑塔不屑一顾地说,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意念一动,指尖上立刻跳出一个小火苗来,“队长如果以为他将来会变成一个碍手碍脚的人物的话,那我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烧得他灰飞烟灭。” “你还想再违抗一次我的命令吗?”欧森把脸转向黑塔,眼神冷酷的如同两把刀,逼视着黑塔。 黑塔不敢面对威力强大的欧森,眼神闪烁了两下,熄灭了指尖的火苗,沉声回答道:“不敢,队长!” “我让大家来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关注每一个可能的线索,”欧森又把注意力转回球场,冷冷地对其他六个人说,“这个海盗旗,虽然不是‘九命天官’,但很可能把‘九命天官’引出来。你们要密切注意四周的一切,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另外,”欧森又把如同刀锋般的眼神转向了黑塔,冷冷道,“就算这个海盗旗将来会变成神通广大的‘九命天官’,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也会等到他足够强大了,配做我对手了,我才会亲手收拾他,这才是强者的尊严,明白?” 黑塔老实地点了点头,欧森眼神中传递出的压迫力实在让他承受不住。 鲁梅尔达星人的这一番话,站在篮球场中央的海盗旗自然不会听到,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站在他对面的郭凌云和他身后四个身高都在二米以上的黑人队员身上。 这个郭凌云一脸的不可一世,看着曾经被他用卑鄙手段击败的金在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脖子前边的空气里划了一道斜线,做了一个要将金在中砍头消灭的手势,嚣张气焰十足。 金在中一脸漠然,洪旗手双眼满是敌视,谭俊眼中充满了求胜的玉望。 海盗旗脸上却是比郭凌云更高傲十倍的表现,完全是鼻子长在脑门上——目中无人,心想:这个讨厌的仁碴,今天肯定要好好收拾一下的,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只是他身后那几个黑大个儿有点奇怪。 篮球队员长到二米以上的并不少见,黑人球员更是多见,但这打篮球的无论怎么高大强健,双臂四肢都有一种修长协调感,而站在郭凌云身后的这四个家伙,四肢筋肉强健的有点离谱,看他们粗壮的手骨,倒更像是练拳击或格斗的。 而且,那四个大力士般的球员,眼神全都恶狠狠的,不怀好意,不知山王队首发队员派出这几个人物是什么用意。 见自己的弟弟在场上与伯尔利队对峙,坐在山王队啦啦队中间的黑老大郭凌霄命手下拼命为自己的队伍加油助威,在场上掀起了一阵阵支持的声浪。 比赛开始,跳球王海盗旗自然不会输给郭凌云,顺利地抢到球后,将球传给洪旗手,由洪旗手二传给金在中,金在中接球后一个漂亮的三分投篮,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快传进攻,不但为伯尔利队赢了一个开门红,而且赢来了观众的一片热烈欢呼。 不过,由郭凌云率领的山王队对此却似乎并不在意,郭凌云甚至对此不屑地耸了耸肩,亲自带球发动反攻,向伯尔利的阵地发起了冲击。 海盗旗上前抢断,不想郭凌云这小亡八但手上确实有两下子,一个漂亮的带球过人,避过了海盗旗的阻击,径直向伯尔利的腹地杀去。 洪旗手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一个体健如牛的黑大个挡住了去路,被封的风雨不透,上前抢球的金在中和另一个伯尔利的球员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就在几名伯尔利球员被三只黑水牛般的山王队员封住去路,海盗旗回防不及的当口,谭俊瞅准时机,闪过向他扑过来的黑人球员,一个漂亮的抢断,将篮球从郭凌云手中抢了下来,快速带球,单刀赴会,向篮下空虚的山王队阵地直杀过去。 郭凌云不去看谭俊手中的球,而是转头向身边的两名黑人球员使眼色让他们跟上去。 那两个黑人球员马上会意,以飞快的迅速跟了上去,不过不像是篮球运动员在抢球,倒更像短跑运动员在冲次。 因为跑得太快,前冲之势太强,两名黑人球员虽然追上了迅速极快的谭俊,但已经无法起跳,阻截已经高高跃起,准备单手灌篮的超帅谭俊。 “扑!”耀眼的镁光灯下,谭俊的扣篮势不可挡,正中篮圈儿。 可就在谭俊身体下落,双脚就要着地的一刻,一名黑人队员突然挡住了场上裁判的视线,另一名黑人队员在谭俊的落脚点位置猛然伸腿一插,毫无防备的谭俊没想到会有此一变,发现时已经应变不及,被那只无敌黑脚拌得站立不住,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一名回防的黑人球员,似乎出于无心,好像为了防守一般,做了一次不成功的、注定徒劳的拦截起跳,落下时,黑牛蹄子般有力的大脚却正好踩在倒在地上的谭俊的右手肘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谭俊的手臂立时被踩断,痛得谭俊惨叫一声,额角的青筋跳起多高来。 海盗旗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踩断谭俊手臂的黑鬼猛推到一边,挑战地向那个王八蛋冲了上去,火yao味十足,冲突一触即发。 幸亏队长金在中及时赶到,拉住了立时就要大打出手的海盗旗,避免了一次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这种情形,场上长相有点像王八蛋的裁判倒似有点公平,判那个踩断谭俊手臂的黑人犯规一次,谭俊的扣篮得分有效再追加三次罚球。 谭俊在观众们鼓励的掌声中,由队医扶下场接受应急治疗,场边一身蓝色运动服的金素妍也跟了过去,显然,她还是很为谭俊担心。 罚球由海盗旗来完成,漂亮的三罚三中。 郭凌云在旁边冷眼瞧着,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根本就不把对方的连连进球放在心上。 第一节很快就结束了,伯尔利以十五比五领先山王十分的优势取得了一第节的小胜利。 虽然队员受了重伤,但是第一节的成绩还是让伯尔利队以及球迷们感到欢欣鼓舞,兴奋不已。 比赛如果这样进行下去,似乎这场比赛就会在一边倒的情况下,由伯尔利毫无悬念地取得最终的胜利。 但看看场边与那四个黑人球员有说有笑的郭凌云的轻松样,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落后放在心上,谁猜不到这小子还有什么阴谋阳谋使出来…… (有推荐票的多多投来,千万别控制自己,越多越好,呵呵!) 六十七,热血沸腾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第二节开赛,双方一上场就展开了比第一节更为激烈的拼杀。 奇怪的是,伯尔利频频发动进攻,而山王队的重点似乎更偏向于防守。 伯尔利一发动进攻,四个强健如牛的黑铁塔便发了疯似的防守,无论是海盗旗还是金在中,都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想要带球来一次突破上篮,消耗的体能与脑力相当于平时普通进攻的十倍。 海盗旗感觉自己的体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下降,如果这场比赛还没打完就要启动助力装置,那他在场就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虽然伯尔利队的进攻受到重重的阻碍,个个体能消耗巨大,但伯尔利的比分却快速上升,双方的分差已经在极短的时候内拉大到了二十五分。 “以伯尔利现在的优势,只要我能坚持到第三节,那依靠体能远强于自己的金在中和洪旗手,伯尔利依然能依靠大比分的领先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海盗旗边打边想。 就在海盗旗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一个漂亮的转身假动作,将手中篮球快传给队长金在中时,山王队的黑人球员又在郭凌云的暗示下猛然使出阴招。 一个跑到金在中身后的黑人球员腿下故意一滑,假装跌倒,双手仿佛不经地拉住了金在中的一只腿踝。 奔跑中的金在中,一只脚腾空,一只脚也只有脚尖触地,被那黑人如同钢钳一般的大手抓住触地的脚踝,收势不住前冲之力,立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外一名随后追击而来的体重起码有四百来斤的黑人球员,仿佛收势不住自己的前冲力,几步跳过倒地的山王队员,好像不小心似的,一脚踩在金在中的大腿骨上。 “咔嚓”一声,金在中的大腿骨硬是让这个黑水牛般的山王球员给踩断了,痛得金在中一声闷吼,如同一只受伤的雄狮。 郭凌云捡起从金在中手中跌落的球,开玩笑一般站在山王队这一边,向伯尔利的篮圈投去,球没有进,他也毫不在意,显然不是想进球,而只是在瞎扔着玩儿,眼神中带着得意,扫了一眼海盗旗又扫了一眼洪旗手。 如果说谭俊的受伤还可以被称为意外的话,那这次明眼人都看明白了,这是山王队在有意犯规。 海盗旗立时热血沸腾,将一切比赛规则全都抛诸脑后,双拳捏得“格格”直响,直向郭凌云冲了过去。 因为那名踩断金在中大腿的黑人球员距离洪旗手只有半米远,被激怒的洪旗手高高跃起,照着那黑人的脸就是一记力量十足的直拳。 那黑人球员仿佛正在等待洪旗手的这一拳,洪旗手的拳头还没送到他的脸上,他就顺着洪旗手的拳路向后猛跌过去,倒在地上便假装不醒人事。 裁判把口中的哨子吹得震天响,双方所有参赛人员全都上前阻止,场上的局面一时间变得极为混乱,观众一片哗然。 因为离郭凌云比较远,海盗旗冲到这混帐家伙面前时,已经有伯尔利方面的两三人赶了上来,将他的手臂硬生生拉住,不然郭凌云的脸上怕已经中了一拳。 见到海盗旗的拳头向自己的面门打来,郭凌云虽然不躲不避,脸上还是免不了显出吃惊之色,不过看到海盗旗的拳头在距自己脸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这家伙便又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眼中全是戏谑之色。 受伤的金在中被队医抬下场,不能再继续比赛了,眼中全是伤心绝望之情,看得郭凌云好不心。 那假装昏迷的山王队球员经紧急抢救无效,也被抬下了场。 因为重伤了山王的球员,洪旗手被判罚下场,任凭他如何跟裁判解释他并没有打到那名黑人球员,裁判也不肯改判。 山王队换上一位身材健壮修长的队员,一望便知是位球场老将,跟郭凌云击了一下掌,然后跑到相应的位置。 而这一边,伯尔利四位主将只剩海盗旗一人,换上场的是本打算让他们在垃圾时间上场增加比赛经验的两名新球员,水平可想而知。 伯尔利与山王队的实力立时倒转了过来。 郭凌云与那位新上场的高手配合默契,连连得手,山王队落后的比分迅速上升,分差由三十分缩减到十分。 场上三名黑人球员的任务依然是盯住海盗旗,并且时时寻找机会向海盗旗施以毒手,将其拿下。 看到郭凌云奸计得逞不可一世的样子和山王队节节攀升的比分,海盗旗立时想到了被伤的谭俊和金在中,被罚下场的洪旗手,心中豪气顿起,决定教训一下这几个王八乌龟蛋。 打定主意,眼睛溜着裁判,看准郭凌云的一个空档,一个急速抢断,海盗旗将球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后带球独自向山王队的篮下杀去,势不可挡。 见此情形,郭凌云又向那三名体壮如牛的黑人球员使了个眼色。 那三名球员心领神会,迅速向单人突破的海盗旗扑杀而去。 海盗旗在心中早就将角度算好了,就在他冲到山王队篮下,三个黑水牛般的山王球员恶狠狠地向他挤过来的一刻,他知道裁判的视力已经被三个牛高马大的黑人球员完全挡住了。 这千载难逢的黄金一刻,海盗旗那会不好好把握,他一把控住球,一手猛然回击,手肘重重撞在身旁黑人胸前的膻中穴上。 手一运球,另一只手肘击打在包抄上来的山王队员的小腹上,然后转身起跳,半空将膝盖向外一顶,正好撞在第三名黑人球员的下巴上,接着腰腹一个超常用力,向上一拔,完成了一次酣畅淋漓,技惊全场的完美扣篮。 海盗旗在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落地的一刻,三个黑水牛般的大块头也倒在了地上,痛得冷汗直流。 三个家伙被打中了要害,加之体力也在高强度的比赛当中消耗光了,不能继续比赛,全都带着气被扶了下去,换了三个老队员上场。 换球员的时候,郭凌云走到海盗旗身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低声耳语道: “本来想把你一起干掉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一个在场上也没多大威胁。 “对了,告诉你个秘密,下场那四个黑人,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打篮球的! “他们都是练田径的,当然拳击也会,是找来专门对付你们的。 “他们的使命完成了,哼哼!! “现在上场的队员才是山王的主力军,他们体力充沛,而且实力堪称一流。 “你那边的四个在我们看来,都如同摆设,我们五个打你一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力挽狂澜,哈哈! “你刚才那一击确实漂亮,嘿嘿,不过你们输定了!” 还有三分钟,第二节就会结束,就在这短短的三分钟里,五名山王队的顶级球员展现出了惊人的球技,威力催枯拉朽,势不可挡,将由体力已经接近透支的海盗旗带领的伯尔利队打得一败涂地,连下二十五分。 第二节比赛结束时,山王队反超伯尔利队十五分,极为轻松地取得了第二节比赛的胜利。 第三节上半断,山王队的发挥更加出色,向伯尔利发动进攻时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只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又连下二十六分,将领先的优势扩大到四十一分。 正当山王痛宰伯尔利,海盗旗陷于绝望,山王队一鼓作气,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比赛的时候,体育馆内的灯突然同时熄灭了,应急灯也没有开启,场内立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能相见。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立时陷于恐惧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十八,牛仔很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黑暗中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手足无措后,大家都打开自己的手机照亮儿,若大的体育馆内立刻出现了上万个光点,原本牢不可破的黑暗,立时被戮出了无数光洞。 知道会场里还有那么多的人与自己同在,而不是只有自己掉到另一个世界或者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观众的情绪很快稳定下,交头接耳,都在对体育馆的电力系统议论不停。 体育馆的工作人员马上对电力系统进行了检查,电力系统不知被什么人彻底破坏掉了,备用电也一样。 工作人员找来一台发电机,但发电机的电量根本不足以支持比赛所需要的照明,只能让主席台的麦克风和会场的一部分音箱正常工作。 比赛显然不能继续了,大赛组委会研究了一下,就把延期两天再进行剩余比赛的决定交给解说员,让他利用仅有的几个音箱把决定宣布给在场的观众。 观众议论纷纷,在工作人员的组织下开始退场,场上的球员也退了下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郭凌云带着一脸坏笑向海盗旗走过来,他实在不能不得意一下了。 “忘了告诉你,你体能上的缺点,我们早已经通过伯尔利的内线知道了!嘿嘿,现在你知道那几个黑人为什么拼着全力死追你一个人了吧!!就算你有力挽狂澜的本事,体能两天之内也绝对不能恢复。两天后,伯尔利上场的是四个窝囊废再加你一个半残废,我们等于是五个打你一个,真不知你能做些什么,哼哼!唉,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就先让你们缓口气儿!!”郭凌云冷笑着说。 “老天爷给我面子,我也没办法!”海盗旗鼻孔朝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出了奥林匹克体育馆,看着身受重伤的谭俊和金在中,海盗旗一筹莫展。 校领导研究的意见是把两名伤员就近送到北京骨伤医院,一是怕耽误了二人的医治,二是因为那里有全国最好的骨科大夫,反正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上场比赛了,这个决定无疑对二人来说是上上之选。 金在中的情绪消沉到了极点,谁都看得出他痛苦非常,但却不是因为大腿的伤痛。 他闭着眼睛,不去理自己满头的大汗,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不停往自己嘴里倒着,这已是他喝的第十一罐啤酒了,在一旁的金素妍根本劝着不住他。 少言寡语、冷静坚强的谭俊,此时虽然依旧什么都没说,不过眼圈已经红了,这是海盗旗第一次看到这个冷酷的大帅哥如此伤心。 金素妍站在二人的旁边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洪旗手扬言现在就回去找批兄弟把姓郭废了,一边骂一边长叹不已。 整个球队的士气低落到了谷底,大家都不愿去想两天后必败的那小半场比赛,可以不去赛场对于金在中和谭俊来说,或许还算是件好事,不然就太残忍了。 看着在球场上的兄弟竟落得如此下场,看到心爱的女孩哭得如此伤心,海盗旗也是心如刀割,右手握拳,重重一下击在自己的左手心上,不经意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环状伤疤,突然心中灵光一现。 “我有办法治好你们的伤,你们还想赢球嘛?”海盗旗喜不自胜的跑到金在中和谭俊面前说。 海盗旗说话冒失,听得金在中和谭俊一头雾水,不知他什么意思,都是一脸疑惑,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海盗旗兴奋地眨眨眼,看看金在中,又看看谭俊,压低声音道,“我是说,我有绝对有用的办法快速治好你们的伤,让你们能正常参加两天后的比赛,打败姓郭的那个王八蛋,只要你们肯听我的,按我的意思办!!” 他的一番话弄得金在中和谭俊面面相觑,这回倒不是因为没听明白,而是因为无法立刻相信海盗旗的话,因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能有怎样的神通在两天内让自己的重伤痊愈呢? 不说这是个神话,恐怕也得算是奇迹? 谁要是听到了这一类的话就立即相信,那他恐怕不是神就是神经病了!! 海盗旗不去理会二人同不同意,转身又跑去找校领导,请求将伤员送回伯尔利,说他有办法能让他们迅速康复,参加两天后的比赛。 校领导听了他的话,倒没有像金在中和谭俊那一脸疑惑犹豫,奔儿都没打一下,当即对海盗旗的想法给予了否定。 因为校领导们心想:像我们这么理性完美的头脑,怎么会去相信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呢! 一看与这些榆木脑袋交涉无效,海盗旗眼球一转,想到自己的靠山,拿出手机一翻号,就给霍夫曼爵士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接电话的是爵士的管家。 很幸运,爵士正好刚结束午睡。 海盗旗把情况简单跟爵士说了一下,说自己一定能将队员治好,希望他能跟校领导交涉一下。 爵士爽快得很,没怎么细问就答应了他。 很快,校领导那边的电话就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校一把李大校长。 话说校领导接到李大大的电话,如同见了本人儿一般,很驯顺地一顿点头儿,即懂事儿又孝敬。 海盗旗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心里暗觉好笑。 挂断电话,管事儿的校领导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海盗旗,也没说别的,只吩咐校里工作人员把金在中和谭俊抬上了专用大巴,并给骨伤医院打电话,取消预定。 一个小时后,所有伯尔利的球员和工作人员都上了爵士在北京的“砖机”,高高地飞在云端上,享受着飞机上的各种豪华配制。 “喂,红茶,我的体力又快透支了,”海盗旗放松地坐在距众人较远的一个位置上,一边喝冰镇橙汁,一边手指按在耳骨上,接通了与红茶的私人电话,“别外,再想想办法做两套你上次给我治好手伤的玩艺。队长和谭俊一个伤了大腿一个伤了手臂,都很严重,再过两天要上场比赛的,非治好不可的噢!!” “我也正想找你呢,”红茶接通电话后,声音里透着紧张和高兴,根本不理海盗旗说什么,自说自话道,“我测算过了,我们再过五个小时穿越回去最安全的,你快点回来吧!” “穿越?为什么五个小时后最安全?我想打完球再穿越到那边不行吗?”海盗旗没想到有此一变,不禁问道。 “不行啦,过五小时打开蠕虫洞,时空传送最为稳定,来去咱们都走这一条!如果错过了,近期内很难再有又可靠又安全的机会了,机不可失呀!”红茶急着解释道,“除非你不怕像上回那样掉到大海里,除非你不怕误了跟爵士订得还款计划!!” “哈哈,原来你也怕掉到大海里呀!”海盗旗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是个视死如归的大傻瓜呢,想不到也是怕死得很!!” “我不是怕死,我只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红茶解释道。 “五个小时候后,穿越回去倒也没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我们能准时回来嘛?我是不能错过比赛的,观众需要我,球队需要我,美女需要我,牛仔很忙的!!!”海盗旗大声道。 “知道!知道!!蠕虫洞这东西,去跟回来必须是同一个选择,所以选上一个好的稳定的蠕虫洞,来去就都能准时定点,所以要在五小时穿越,明白?”红茶说。 “问个问题,”海盗旗突然想到他的爷爷,皱皱眉头道,“穿越好比从A时空点到B时空点,从A到B或B到A是安全的,那从A或B穿越到C时空点,返回时会不会同样安全?” “嗯,让我想想,”红茶边想边道,“我在B点布了无数信息传送点,就是蠕虫洞选得不好,从A到B也是绝无问题。咱们上回从B点回到A点,虽然时间地点有点小误差,闯了一点小祸,但是基本上没有大问题。陆地上是安全的,更何况这次还有好的蠕虫洞。总的来说,目标地点显然陆地比海上的稳定得多。至于你说的从A或B穿越到C的说法不正确,因为A是唯一的,目标B也是唯一的,所以不存在C。所有的什么C呀,D呀到Z呀都不存在,其实都是B点,所以只有一双双的A与B和B与A,绝对没什么A到C的。” “你都快把我搞糊涂了,我就想知道,我说的B到C会怎样!!”海盗旗不肯放过自己想问的正题。 “那不过是A到B的另一种说法而已,按你说的,B到C当然没有问题,但回来的时候只能是C到B,B才是C的唯一正途,明白?”红茶道。 “也就是不能从C直接回到A喽?”海盗旗道。 “至少我们用的穿梭机不行,嘿嘿!!咱们别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好不?其实,上千个信息传送点已经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再加上好的蠕虫洞,那就更没有问题了,我这不想给你上个双保险嘛!!”猫以为海盗旗有疑问是因为怕了。 “喂,红茶,我刚开始说的话你听见没有?队长他们需要你疗伤的高科技!”海盗旗把话转了回去。 “你的体力透支,这个我早就想到,我最把楼上的瓷浴缸改造了,只要加上特殊的活血药物,两个小时你就能恢复如初。至于那两个人的受伤倒是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嗯,这样吧,我在机器上接好两副机电微波线,你找来两个不锈钢的大水槽,大小要装水后能没过两人受伤的位置,几钟就能装好,这也不是问题,你大概多长时间能回来?”红茶道。 “我刚才问过机长了,大概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吧,到伯尔利校区大约一共要两个多小时。”海盗旗手按耳骨道。 “那很好,什么飞机这么快?”红茶突然问道。 “霍夫曼爵士的专机,我都没想到有这待遇,要是在机场等班机,最快也要七八个小时,呵呵,真不知到时怎么完成你的五小时计划!!”海盗旗笑道。 “也许我就能未卜先知呢?实在不行,那就不来双保险了呗!”红茶鬼鬼一笑答道。 “除非你也认真霍夫曼爵士,不过这几率几乎小到零,不然见到会说人话的猫,老人家早就疯掉了,不会安排专机接我们回来了。你这贼猫儿还真有点狗运!!”海盗旗道。 红茶嘿嘿笑笑,没再就些说别的,只说别忘了带水槽回来,便将电话挂了。 “这次说它是猫,它怎么没发火?”海盗旗喝了一口冰镇橙汁,心里犯嘀咕道…… (有票就投过来,更新虽然暂时不定时,但投票要尽量定时呦,呵呵!!别找替身儿啊!) 六十九,第三次无敌穿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伯尔利,海盗旗的豪华寝室内。 力大如牛的洪旗手,不顾周身酸痛,帮助海盗旗一起将从食堂弄来的两只大水槽弄到了二楼的机械室。 海盗旗让洪旗手下楼跟金素妍开导伤员去,关紧机械室的门,跟红茶在室内好顿组装,忙得够呛。 大约过了十分钟,海盗旗喊洪旗手上楼帮忙往水槽里注水。 两只不锈钢的水槽很快注满了清水,看所有的传导电线都接妥了,红茶冲海盗旗点头示意了一下,海盗旗就将所有的电源、电磁、电波及超声、次声、等等的开关统统都推了上去。 只两水槽先“嗡”地一声响,紧接着,随着水槽的微颤,无数串水泡从水槽的四壁和底部大量的涌了出来。 海盗旗把红茶事先准备好的消炎疗伤的药物倒进两只水槽,充分溶解搅拌后,这才跟洪旗手把金在中和谭俊扶了上来。 看着这间到处是高精密仪器的房间和地上两只冒泡不止的大水槽,金在中和谭俊眼中显出了掩饰不住的惊奇与佩服。 “这些东西你都能用?”金在中问。 “我只会用它们打电子游戏,呵呵!!”海盗旗红着脸搔搔头,老实道。 “呀,你可真是个天才!”金素妍笑了,脸上显出两个好看的酒涡来,以为海盗旗的老实话是在谦虚。 “这两只水槽能很快治好我们的伤吗”?谭俊看了看如此简单的设备,有些不放心道。 “我的双手就是用这种设备治好的,绝对有效,”海盗旗伸出伤痕累累的七根手指在大家眼前比划着,“你们可以放一百二十心个。还好你们只是骨裂而不是骨头变型,不然麻烦就大了去了。现在你们把受伤的手和腿放入水槽之中就可以了!!” “不用去掉纱布和夹板嘛?”洪旗手问。 “不用,没上石膏什么的吧?”海盗旗问。 “没有,”金在中道,“你不让上石膏,我就没上大夫上,说回头上,只让他打了针止痛药,谭俊也一样。” “太好了,那么咱们帮忙让他们就位吧!”海盗旗看了一眼洪旗手和金素妍。 金在中把伤腿伸入了水中,谭俊把伤臂入了水槽之中,刹时间,两股巨大的力量将两人牢牢吸住,两人的身体都猛然抖动起来,想停都停不住。 二人的状态看得洪旗手直皱眉头,金素妍不无担心地问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二人的海盗旗道: “这样真的能治好?他们真的没事儿?” “顶天二十四小时就能痊愈,”海盗旗跟红茶使了眼色,“我也透支了,也要去恢复一下,你们看着他们吧,只要颤抖一停下来,就证明已经恢复了,你扶他们去休息就成。楼下有吃的,自己找吧,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了。” 说完这话,海盗旗就带着红茶来到楼上的浴室,经过改造的浴罐已经装满了活血的药水,水面微微有些抖动,却没有水泡冒出来。 海盗旗多灵呀,有了上回的经验,那里敢冒失地一头扎进去,只伸出一根指头进水,一碰到水就立刻收回,怕被电到似的。 实在是连着抖四十八个小时抖怕了。 “这下放心啦,呵呵,”红茶眯缝着眼睛笑道,“你这回主要是以药物进行治疗,而且,到了那边还指不定能碰上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儿呢,你要是抖个不停,我麻烦不说,没准就真有性命危险啦!” “少废话,刀枪炮没忘了多带些吧?还有吃的,药品什么的,对了,找海图的脑电扫描仪,就是你说给我爷爷用的那东西,准备好吧?这次再有什么大闪失,那恐怕我挂了倒还不要紧,只怕你也变不回你所说的英俊少年了!对了,还有钱呀,衣服什么的!”海盗旗婆婆妈妈罗嗦道,上次可吃足掉以轻心的苦头了。 “你老人家呢就别那么废话了,”红茶再次拍胸脯保证道,“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好了,上次不过小小意外!枪炮足够装备一个特种部队的,而且,从先进程度来说,更是没话说。其他东西也一应俱全,我还带了些制造工具,有些东西需要还可以立时制造,可别忘了咱们可随身带着一个特大号异次元空间包呢,所以需要的和不需要的都装下也没问题。别忘了我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贵族,让我冒险可以,想让我吃苦吃个不完,门儿都没有!!” “那我就上帝保佑了,”海盗旗脱了个精光,平躺在水里,只留头在外边,顿觉血液流动加速,舒畅无比,心里突然想到一些事,转头问正准备掉头出去的红茶问道,“红茶,虽然你有牌状的时空穿梭机,可以在时空间穿梭,但没有巨款,没有手眼通天的人物帮助,那么多的先进设备和值钱的东西,你恐怕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都搞定吧?” “山人自有妙计,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就是能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耐我何呀!”红茶鬼笑着不肯说。 “红茶,要不,你既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那么不如多弄点儿,帮我还上,咱们不穿越不是更好?”海盗旗做美梦道。 “很遗憾,这办不到!我弄的那许多钱,是我想办法借的,后头也要还的。另外,就算我弄得到,你的朋友美树还有你的爷爷都完了,你就能忍得下心吗?”红茶言之凿凿。 海盗旗叹了一口,无语了。 “你要是不讲义气也就算了,”红茶知道自己说到海盗旗的痛处了,继续加压道,“依目前那边的情形,咱们不回去,你爷爷就死定了。那就不会有你爸爸更不会有你,也没有你的后代,这就出现了时空悖理,是绝对不可以的。有那么一首歌不是唱了吗,‘没有天哪有地,没有你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若不是你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我的未来将会是什么!!!’明白不,‘酒干唐卖无’!!” “别说了,你去再准备一下吧,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穿越!!”红茶一番话,听得海盗旗眼泪儿都掉下来了。 “这才乖嘛,嘿嘿!!”红茶得意扬扬,带蹦带跳地出去了,它也是第一次说穿越把海盗旗说得这么服的,心里那个美呀,下楼的时候,还禁不住挥动了一下左前爪儿,轻声喊了一个“也!!” 两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海盗旗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和精神,穿带好助力装置,换了身干净衣服,他下楼随意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橙汁,跟洪旗手和刚赶过来的铁平交待了一下,说自己有事要走开一下,让他们好好照顾还在抖个不停的金在中和谭俊,二人自己非常愿意。 海盗旗又把金素妍叫出来,很郑重地对她讲: “我要去办一件我非办不可非常重要的事,不得不离开一小下儿! “这件事重要到我无法形容的地步,但你一定要记住并坚信,我绝对会赶回来,帮球队打赢这场冠军赛,帮球队夺回久违的荣誉,帮你哥哥找回失落的自信。 “虽然我可能不一定跟你们一起进场,甚至晚一点时间,但我一定到,麻烦你转告队长,好吗?” 虽然不知道海盗旗所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但金素妍还是很乖地点了点头,眼中增加了一丝情愫,海盗旗堪称优秀的表现,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海盗旗看着金素妍的眼睛,很信任地对她点了点头,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然后很绅士很爷们儿地走下楼,背影看着像天王巨星似的,帅帅的走出了大门,留下金素妍一个呆呆地站在原地,有点出神地回忆着他刚刚的神采。 其实出了门,海盗旗就恢复了平时调儿郎当的样子,心想自己刚才走着猫步出来的,把这辈子积攒的全部气概全用光了,就是不知道金素妍留意到了没有,很后悔刚才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巨星般蓦然回首,用刘德华一样的眼神闪她一下,唉,想想真是失败。 海盗旗一路想一走上了天台,他跟红茶约好的,在天台上再回到一九四四年的那艘大海船上,他的寝室人太多,不便于穿越。 走到天台上,海盗旗就看到三个男生正架着高倍望远镜,正对着灯光闪亮的女生宿舍欣赏“天文奇观”呢。 “真小,可爱的有点过了,原来平时带的是垫儿,过分!”一个男生道。 “这个够大,可惜长得像恐龙,也就是yuhuo焚身的时候解决问题的柴火妞。”另一个男生兴奋道。 “班花马上就要脱了,快看!!!”第三个男生兴奋地通知其他两个道。 看着他们,海盗旗立刻想到了老朋友黄宙送他的天文望远镜,可惜他一到伯尔利就掉到了怪事儿堆儿里,所以一直没机会用,也不知老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海盗旗叹了口气,心想这三个碍事的家伙恐怕会耽误自己穿越的良辰吉时,得想个办法立刻让他们走人才行。 “学生科的太监们上来检查啦,快跑呀!!”海盗旗矮身躲在暗处喊,这种小把戏,他张嘴就来,挡都挡不住。 那三个做贼心虚的男生立刻被吓的屎尿齐流,夹着自己的做案工具,转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英雄所见略同,”红茶从黑暗跳出来,笑道,“我也刚准备喊上这么一嗓子的,清场效果还真的不错,呵呵!!” “喂,喂,你怎么搞成这样?”海盗旗指指背着一只小包,用一块花布蒙住自己猫脸儿的红茶,奇道。 “随身背着咱们的异次元空间呢,嘿嘿!”红茶笑道。 “那你蒙着脸干什么?”海盗旗道。 “啊,我是怕别人把我给认出来。”红茶道。 “放心,你就是不戴也没有人把你当成别个。这真的很过分,提议别戴!”海盗旗道。 “这样拉风,你管不着!站过来,时间到了,咱们这就回到船上去。”红茶就是不肯听海盗旗的话。 两个站到同一有效范围内,红茶启动胸前的牌状时空穿梭机。 瞬间两人的头顶上出来了一个闪着瑰丽奇光的湖蓝蠕虫洞,将两个吸了进去,之后一个刺目的爆闪,蠕虫洞消失的了无痕迹,天台上再无两人的半点踪影…… 七十二,神秘的麦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206室。 伊贺美树扶着仍处在昏迷状态的海中蛟坐了起来,海盗旗按红茶的吩咐,将一只微电脑头盔戴在海中蛟的头上,然后正了正,他觉得这顶帽子轻倒是轻,但就款式差了点儿,有点像送票送外卖的工人常戴的那种。 红茶往一只防震搞砸笔记本电脑里输入了一串命令,然后“啪”一敲回车,海盗蛟的头盔立即“嘟嘟”地响了两声,显是启动了。 “这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海盗旗想起那件失控的助力装置,立刻有点不太放心道。 “一般不会,”红茶一边头也不抬地输入命令一边道,“无线传输数据,头盔用的是四节民用电池,耗电量极小,就是爆炸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伤害,充其量也就相当于烫了一次头。”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海盗旗道,“总比听你说什么绝无问题要心里有底儿的多!” “大脑图像数据扫描仪已经开始工作了,”快过来看看,红茶敲了一下回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美树跟海盗旗一同把海中蛟扶到墙边,让他靠墙而坐,这才来到电脑跟前。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身份数据,下边是一幅立体地形图。 数据包括海中蛟的姓名、年龄、身高、体重、血型、人种、出生地、活动地,所从事的职业、危险度、疾病等等。 “这些数据准嘛?比如体重就很难准确。拿我来说吧,这两三天,我的体重就变了好几次,这是肯定的,但是我却不知道具体的数字,我若是不知道,大脑怎么能知道呢?血型是唯一的,但我知道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会化验血型的,大脑如何得知?”伊贺美树看到这些数据,心中顿生困惑,不禁问道,忍者的心思当真细致得很。 “这个嘛,你等一等,我想一想怎么答你啊,”红茶不知道美树对电脑懂多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怎么样,于是想了想,试探着问她,“哦,这个,‘高科技’这个词听没听过?” 美树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那‘科技’呢?”红茶调低问题的难度问。 美树又摇了摇头。 “那‘科学’别告诉我你也没听过!!红茶瞪眼道。 “这个我当然听过。”美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技术’呢?”红茶道。 “就是运用工具解决问题的办法和手段,忍者是这么理解的,也不知对不对。”美树道。 “那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嘛?”红茶眼睛发亮,只要美树能给科学一个比较准确靠谱的解释,那它就能解释明白什么叫高科技了。 “这个嘛,不属于忍者的必修课,”美树揉着下巴,斜着眼睛想,差点儿没想出脑溢血来,这才壮着胆子说,“是不是指手枪和炸弹呢?这些可都是古代没有的新东西。” “是!科学不止这些,还有地雷呢!”红茶实在是解释不清了,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脑上,把麻烦推给海盗旗道,“我得看着电脑,不能漏过重要的信息。” 海盗旗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这才想到一个解释方法,转脸对美树道:“你懂催眠术吗?” “啊,这个知道!!”美树兴奋地答道,说了半天,终于碰到一个她熟习的概念了,“但这不是忍者的必修课,我不是很精通。” “这台机器就相当于你,”海盗旗指了一下红茶爪下的电脑,“我们用这台机器给海中蛟催眠,让他的大脑和身体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任何东西,明白?” “原来是这样,”美树恍然大悟道,“你们早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人催了眠确实什么都的说真的,身体想来也得提供真数据,这我懂,你们催吧,我也学学!” 红茶和海盗旗心里说话:你要是想学得跟电脑一样,恐怕非入进骇客帝国不可了!! “下边这幅立体图是什么?”海盗旗问红茶。 “是他家乡的地形图,经纬度都标得很明确,在中国沿海一个叫黄古的小渔村。”红茶道。 “我小的时候住在那里,”海盗旗一听‘黄古‘,立刻兴奋地说道。 “早知道啦,这只是一些粗糙的东西,往下看吧,”红茶快速地输入着命令,“我们来看看他有过多少个女人!” “红茶,”海盗旗气得大吼一声,把红茶混身的毛都吓得立了起来,“这是爷爷的个人隐私,不许偷看!” “好好,他那么年青,我看也没什么经验,”红茶告饶道,“我们只查那三分之一海图,只查海图好吧!!” 经过大脑扫描仪十分钟的工作,电脑上出现了一小方残缺的图样,但看起来却并不像海图的样子,三人左看右看,总觉得像是地下迷宫之类的东西。 “这会不会是海盗藏宝的所在?”海盗旗问。 “不知道,反正一定很有用,”红茶输了一条命令,“啪”地一击回车,“先载下来再说。” 海盗旗看了一眼下载进度,速度非常之慢,好半天才下百分之一,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不解地问红茶:“怎么这么慢?” “你爷爷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红茶耸了耸肩道,“他能守住秘密,防卫心理极强,所以才会这么慢,要是换作你,五秒钟就下载完毕了!” “别那么瞧不起人,”海盗旗笑道,“我起码能坚持二十秒,呵呵!” “为什么整个屋子都找不到这张图呢,”美树疑问道,“能不能找到这张图的来龙去脉?” “我也很想知道,”红茶输入命令道,“他是把这张图印在脑子里了,那么咱们就来看看来龙去脉吧。” 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一脸凶残、蓬头垢面的海盗,穿着一身罪犯穿的号服,看那样子像是生了重病,坐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电脑屏幕上显示:海盗首领,海中蛟的救命恩人,将死。 这个垂死的海盗头儿从怀里费力地掏出一个小布包,向屏幕递了过来,屏幕这一侧立刻有只手伸过去接过了布包。 “这是海盗蛟的眼睛看到的。”红茶怕美树和海盗旗看不明白,解释道。 电脑的语言翻译系统将那海盗头的话译成了日文和汉字显示出来。 那海盗头对海盗蛟说,自己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睛已经失明了,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耳朵却变得灵敏异常,隔几间房的说话都听得见,看来是回光翻照,马上就要死了,想让海中蛟把这三分一的海图转交给他美国的兄弟卢瑟船长,千万不能让这图纸落在英国人或德国人手里。 电脑屏幕上显示:海盗蛟答应了海盗头的请求,问清了卢瑟船长的联系方式。 屏幕上的海盗头不知为何,突然显得紧张起来,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马上让海中蛟快跑,说有一批人向这边过来了,想是来抓他的。 只见屏幕的视角向左右迅速地摆了两摆,想是海中蛟在寻找逃跑的最佳路线。 最后,屏幕下方伸出两只手,推开室内不远处的窗子,视角猛地一升,画面就变成了从室外向室内看,那海盗头就躺在室内的地上,想是海盗蛟已经跳出了房间。 接着,屏幕下方的两只手将窗子从外边合上,随后画面变成了一片车水马龙的热闹街景。 没过多一会儿,画面又一点一点地向室内切进,想是海中蛟想看看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屏幕上出现了一半室内的画面,那个海盗头正被两个穿风衣的白人壮汉架着往门外走,室内还有一个样貌英俊的白人男子在四处打量,做临走前的最后搜索。 看到这个四处打量的白人男子,海盗旗和红茶都不觉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又转向屏幕,异口同声道: “麦克,露西的未婚夫……” 七十三,兵分三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催促操控电脑的红茶道。 红茶“批里啪啦”键入相关搜索命令,紧张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也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很遗憾,经过电脑半天的搜索,结果是没有相关信息。 “看来你爷爷也不知道。”美树道。 “唉,算了,早晚会弄明白的,”海盗旗叹了一口道,“看看爷爷接下来干了什么。” 经过一番搜索,屏幕上出现了海中蛟从一个相貌丑陋的外国老头手里接过一张船票。 “绝对是206室的舱位!”红茶很肯定地说。 画面拉近,出现的却不是206室,而308室。 “奇怪,怎么回这样,”红茶奇道,“看看爷爷上船前后的事儿。” 搜索后,出现了水下的画面,没过多久,海中蛟上了一艘小船,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水,前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是一艘大船的尾部。 “噢,我明白啦,”红茶又恍然大悟道,“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落在这只小船里,我当时还纳闷,大船后边怎么会挂一只小船呢,原来如此!” “那是爷爷准备偷偷上船的工具,想来是怕正常上船,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行踪吧,”海盗旗猜道,“谁也不信,像我呀,真精明!!” 画面一会是天,一会是船屁股,一会又变成大海,好久都没什么动作了。 “大概是在等合适的时机上船吧,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想来时间还早,船尾未必没有人在溜达消化食儿什么的,不能上,往后快搜!”海盗旗对红茶 很快,屏幕上的画面是月上中天,紧接着,画面顺着系在大船上的粗绳子,慢慢向大船的方向移动,没多长时间,画面便到了大船的围栏,接着猛地一摇,想是海中蛟翻身上了围栏,画面就变成了大船的舱门和坚实的甲板,画面空无一人。 爷爷安全顺利地上了船,替爬绳的爷爷捏了一把汗的海盗旗松了一口气。 “因为爷爷在那小船上呆的时间不短,一定留不少爷爷的信息,结果我们就误被传到了小船上,我想。”海盗旗道。 “这谁都能想明白,”红茶皱眉道,“为什么明明住206室,可手中的票却是308呢?” “查查看。”美树道。 搜索后,画面显示,海中蛟很小心地避开船上的侍者,稍稍地来到了大船的第三层拐角处,刚要去找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有几个可疑的外国男子正在敲308室的门,海中蛟马上警觉地躲了起来,那几个外国人见没人开门,便拉了拉门把手,门竟然没锁,过了一会,几个男子说着意大利语出来了,其中一个指手划脚地布置着,那家伙正是追杀过海盗旗的意大利枪手卡西摩。 “那家伙来这里干嘛?把他们说的话翻译过来,”海盗旗道。 “你不是会意大利语吗?”红茶道。 “声太小了,就跟先前那个海盗头儿说话时一样,听不见,连不成句儿,爷爷的听力可不怎么样!不过也许是你的电脑不够好,另外,美树不懂意大利语,也许要知道呀。快译吧,你怎么那么多费话。”海盗旗不耐烦道。 原来,卡西摩他们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海中蛟住在308室,就带人过来抓海中蛟,结果发现早就人来过了,海中蛟不在房中,他们不知道海中蛟是被别人抓走了,还是没回来,于是讨论怎么兵分几路去抓海中蛟。 紧接着,电脑画面出现了一条提示信息:海中蛟猜想是那安排自己上船的人出卖了自己的或走露了风声,决定换个房间。 “那他是怎么住进206室的呢?他怎么知道那间就是空的?他是怎么找到的这一间,总不会挨着门儿碰吧?”美树疑惑道。 “也可能是跟人买的,也可能是听到什么信息,也可能是采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海盗们的生存本领本就很强,”海盗旗觉得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重要,好解决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现在唯一的重点是,那份海盗头交给他的原图到哪里去了。” “我也想知道这个,”红茶敲了一下键盘道,“现在我们来看看吧。” 搜索后,画面已经在室内了,想来海中蛟已经身在206室。 很快,海中蛟拿出了用油纸包着的图纸,一遍一遍地看,一遍遍地往心里记,过了好半天,应该是已经记牢了,海中蛟点燃一根火柴,将图纸点着了,最后的画面是,图纸化为了灰烬。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提示信息:这样可以保证,万一自己被人抓到,图纸也不会落到任何人的手中。 “原来是这样,”海盗旗自言自语道。 “图纸下载完成啦,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嘛?”红茶问海盗旗。 “没了,我去甲板上见露西,你把爷爷送到黄古老家,”海盗旗用中文对红茶说,他知道美树不懂中文,“没问题吧?” “完全没有问题,小菜一碟!”红茶保证道。 “美树,不知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海盗旗关切地问。 已经能跑能动了,美树笑道。 “那好,”海盗旗放心道,“你能不能化个妆——” “——我们忍者叫易容!!”美树笑着纠正道。 “哈,对,易容,”海盗旗不好意思道,“能不能易个容,四处打探一下船上的情况,调查一下大船的结构布局什么的?” “没问题。”美树点头道。 海盗旗这么做,一是替红茶制造便于穿越的条件,二是也确实需要摸摸船上各路人马的底儿,做到心中有数。 商量妥当,三个便分头行事,第一个出门的是收拾得衣冠楚楚的海盗旗,美树易容要花点儿时间。 一路吹着小曲儿,海盗旗带着自己的便携式画夹,心情愉快地向甲板走去,想到美丽天使般的露西,海盗旗把所有的烦恼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阳光。 中午时分的甲板上,到处是欢度休闲时光的人们。 青年男女在追逐嬉笑,老人在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中年的绅士挽着衣冠楚楚的妇人在散步,孩子们欢快地玩着各种游戏,有些人在角落谈着什么,有些人在遛狗,有些则独自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坐着抽烟,只有在这种无阶级时段,所有人才是平等的——但只有这么一会儿。 阳光下的海面,如同一面被打碎的金色镜面,无数不规则的碎片在欢快的跳跃着,洋溢着某种生命的庆祝,不由得让人心里痛快,当然,某些怎么样都不会痛快的人除外。 中午的海面竟有阵阵的凉风吹过,真是太爽啦! 海盗旗拿着自己的画夹,在甲板上走了大半圈,最后在接近右侧船尾的地方看到了露西。 露西凭栏而立,正望着海面出神呢,不知是在想心事,还是等人等太久发呆呢,总之很美! 美女发呆出神都很美,尤其象露西这样的绝色,那就更不说了。 她美丽的棕色秀发很随意地扎了一个松松的马尾,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穿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套裙,白晰而简约合度的绝美脚上,着一双黑色的细根儿皮凉鞋,脸上没化妆,整个人显得洒脱、清新而且自然。 虽然没有涂口红,但露西的嘴唇还是那样粉红娇嫩,看得海盗旗很想尝尝解馋。 不知为何,露西如爱神一般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着一丝忧郁神情…… 七十四,谈画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的话,就难免不将她的一颦一笑与自己联系起来,海盗旗就想:露西可能是因为背着未婚夫麦克喜欢自己,心里有些犯难了。 “唉,都怪自己的老妈把自己生的这样玉树临风,**倜傥,一朵梨花压海棠,嘿嘿,魅力挡都挡不住!”海盗旗得意洋洋地心里暗叹。 “露西,你在这儿干啥呢?”海盗旗站在她的背后,小声地用略带东北地方口音的英语小声问。 经他这一问,露西整个人怔了一下,如同被突然从梦中唤醒一般,回头一看是海盗旗,脸上这才绽出灿如鲜花般的笑容。 “对了,一直没合适的机会问你,”海盗旗看着若有所思的露西问,“那天你为什么要从船上跳下去呀?” “你不会明白的,”露西带着些许忧郁哀怨道,“你一定会想,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为什么生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要自杀对吗?” “我不会这样想,”海盗旗与露西并肩慢步在海风习习的甲板上,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耸耸眉毛,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用调皮的语气说,“我会问,嗨,这个姑娘是怎么了?她需要帮助吗?” “真的?”露西双眸闪闪发亮地盯着海盗旗的双眼打量着,看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松了一口气,撅起鲜红的小嘴儿,说开了心里话,“我身边的一切,全都压得我透不过去气来。我不能逃避,又无法摆脱,就像落入了无底深渊一样,那种感觉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你爱他吗?”海盗旗以为露西在报怨自己的感情生活不美满,所以直截了当地问她。 “谁?”露西其实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被海盗旗突然一问,立时有点发懵,没反应过来。 “麦克,你的未婚夫!”海盗旗解释道,“你爱他吗?” 要是露西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无论是与否,那海盗旗假想中的露西心中的感情问题的答案都将变得异常简单。 恐怕这种情况下(假设海盗旗猜露西心事猜得对),也只有海盗旗这个棱头青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太直接了,也不想自己是不是够资格,要知道他们才刚认识没两三天,不知情的人听了都会误以为他跟麦克是情敌呢! “什么?!”露西眨眨大眼睛,才反应过来海盗旗问的是跟她心中所思所想完全不同的一件事,脸红了一下,脸上露出觉得事情不可思议又好玩儿时才会表现出的笑容,皓齿红唇,不相信地轻摇了两下头,笑道,“你怎么可以问这个问题,哈哈,你这个子,真是,真是太无礼了!” 说完这话,露西完全恢复了平时的自然,俏皮地双手一掐腰,做出一个好看可爱的生气霸道样儿来,让这她显得更迷人了。 海盗旗哪里会注意不到,本来一开头没想太多,现在也被美女的绝色弄出了歹意来,大胆直率又不失真诚地盯着露西美丽的大眼睛,轻松地挑挑眉毛问:“你爱还是不爱他,很好答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露西还是面带不可思议地摇头笑着,想假装生气,语调里却全是开心笑意,“你要知道我们才没认识多久,你不能,哦,天呢,你不能这样问!!” 这回海盗旗不说话了,耸耸肩,只是面带笑容看着艳如绽放桃花般的露西,等着听她的简单答案。 露西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这种事,她本早已认定自己的生命已是一团死灰,想不到真的会什么光辉和灿烂会直接照进自己的心里,一时想不明白,心里转不过弯来,兴奋地摇着头,回过身来,背朝着海盗旗,笑着摆摆手跟海盗旗道别:“行了,我该走了。” “我们才刚开始聊,你就走啦,”海盗旗想把她留下,但又喜欢看她走路时曼妙的姿态,脸上带着为难的笑,“想好随时告诉我!” 走了几步,露西停住了自己的脚,她的心已经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那种沁人心脾的清新感觉让她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天使般纯真地冲天笑了一下,然后爽朗地一转身,俏皮地耍大小姐脾气,一歪美丽纤细的小脖颈,对海盗旗道: “哼,等等,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 “我没说让你走呀!”海盗旗潇洒地笑着替自己辩解。 露西也不知道自己灿烂地笑起来又多美丽,对男性有多大的杀伤力,更不了解她小小的狡辩是多少让人感觉甜蜜,只是看到了海盗旗手里的画夹,然后毫不客气地抄在自己的手里,一边笑着说:“这是什么破玩意儿,让我看看!” 画夹都是海盗旗在伯尔利大学画的速成画,自己当时是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露西是不是内行,会不会看出有什么破绽,毕竟是那么短的时间里学会的技巧,此刻真说不准行不行,因此内心颇有些忐忑不安。 “这些都是你画的?”露西看了几张海盗旗的画稿问道,一边聚精会神地继续看。 “觉得画的怎么样?”海盗旗心想,要是露西说不好,自己就说这只是习作,是自己睡觉的时候用脚画的,反正这会儿说这些画不是自己画的也说不圆了。 “这些素描画得非常有艺术水准,”露西边看画边点头肯定道,“艺术上要是没有过人的天赋,再加上十年以上的苦练,绝对不可能有这样传神的表现力。” “你是说我画得像照片一样精准吗?“海盗旗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的自己却在大声地欢呼雀跃。 不想这一问却说了外行话,露西听他这么一说,误以为他在试探自己懂不懂画,好看地跟海盗旗一禁鼻子,道: “我是说你抓住了事物的神髓,把事物内在的东西通过线条形象化地表现了出来,能传达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并不是说你画得像照片,呵呵,你没那么差!” 海盗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抿嘴友好地笑了笑,不敢再信口乱说。 “真是不错,”露西一边欣赏地翻看着,一边称赞地点着头,“你从没进过任何艺术学院吗?” “没有,没有机会,嗯,主要是没时间!”海盗旗道,他说的倒是实话。 “你是个天才!”露西越往后看越是欣赏,口里禁不住赞扬道。 “我在梦里也是这么想的,”海盗旗笑道,“但是醒来时自己又不太确定。” “这个女人是谁?”露西指着一幅女人的素描说,那上边画的是一个裸体女人的背面,混身一丝不挂,只带着一顶漆皮黑的司机帽,一手掐在腰部,一只手掐着帽沿,画着浓妆的脸侧过来向画外望着,微微撅起的性感嘴唇上方有一颗黑色的痣。 “这个人嘛,哦,”海盗旗不知怎么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个未来的女人,嗑巴了两下才道,“她姓麦,叫麦当娜,是我们当地一个很红的艳舞女郎。” “姓麦?她是中国人?”露西疑惑道。 “哦,当然不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热爱中国文化,于是就起了中国艺名,我们那边非常流行的,呵呵!!”海盗旗信口胡扯说。 “她可真是艳光四射呀!”露西不禁赞叹道,“健美的身材,惹火的动作,性感的红唇,嘴上的小黑痣更给她平添了一种异样的迷情。” “她有自己的小宝宝,但却没有结婚,”海盗旗补充道,“大概是不想让喜欢她的男人们伤心离去吧。” “你很喜欢她?”露西眼睛亮亮地盯着画面,有点撅嘴道,“这是她跳艳舞时的样子吗?” “当然不是,”海盗旗看到露西脸上的表情,立刻吓出一脑门子冷汗,忙解释道,“只是她住在我的楼上,我找她当了一回模特而已。绝对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勾当,很严肃的的艺术创作!我当时投入的连我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因此不可能想别的。其实,我个人比较喜欢文静高雅的。而且,而且,唉,她已经死啦,透透的!!” “死啦?”露西睁大了吃惊的眼睛,“怎么会突然死啦?” “哦,滑倒啦,”海盗旗眼珠一转,假话张口就来了,“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肥皂,她又喜欢别人偷窥他,因此没关窗子。整个人光着身子,大头朝下,从楼上折下去了,她家住我家楼上,五楼,‘嗵’地一声,大半截子种地里,当时就不行了,废啦!” “真可怜!”露西同情道。 “可不是嘛,从地里起出来的时候,命没了不说,整个脑袋都挫腔子里去了,怎么抠都抠不出来,唉,”海盗旗煞有介事地叹息道,“后来开追悼会的时候,没办法了,只能在她脖子的位置戴上一顶帽子了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不谈也罢。” “是呀,不说了,”露西深深为海盗旗的胡扯感慨人生苦短,又接着翻了几页,让自己心转好些道,“你画得真好,要不是到处都被人看得死死的,真想让你也给我画一张!” “你也想画一张这样儿的?”海盗旗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那什么,你不介意裸体,哦,在我面前?” “那有什么,”露西顽皮地一笑,道,“反正是做画,又不是干别的,把你的手给我!” “干什么?”海盗旗想象着给裸体露西画画的光景,由着露西拉自己的手。 露西细看了海盗旗的左手,又看了海盗旗的右手,然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满意道: “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你绝对不是一个海盗!……” 七十五,只能说的秘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什么海啸?”海盗旗心中不禁一惊,心想露西怎么也说海盗的事,一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儿,所以,故意装聋作哑,假装把“海盗”听成了“海啸”来搪塞一下。 露西秀如春山的黛眉轻皱了一下,随即舒展,脸上又出现了雨后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转眼看了一下波光粼粼的大海,轻松放过这个话题道:“算了,我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海盗旗耳朵里响起了“嘟嘟”的提示音,知道是红茶要跟他通话,心里担心着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又不想匆匆结束这次刚刚开始的愉快交谈,隐隐约约觉得,他们的感情会迎来别样的灿烂。 “你等我一下,”海盗旗对露西道,“我有点小事要处理,几分钟的事儿,去去就来!” “你去吧!”露西温文而雅地一笑,淑女风范尽显,她受过的贵族教育,不是装出来的,确实有其独特的魅力,看得转身而去的海盗旗心中有多了一重喜欢。 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海盗旗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把中指按在外耳骨上,接通了红茶的超时空电话。 “喂,我现在你爷爷的老家,有点事要跟你商量商量,”红茶单刀直入的时候不多,“要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他?要告诉他多少?要以什么方式告诉他?” “当然是以最优雅的方式,呵呵!”海盗旗没听出他们有危险,所以轻松地开玩笑道。 “快说你的想法,少废话!”红茶这样直接倒真是少有。 “我们的事一定要告诉他,”海盗旗回忆了一下道,“我的一身好水性都是爷爷教的。我记得,我问过爷爷我将来一定回去城市生活的,要那么好的水性有什么用时,爷爷没正面回答我,却很神秘地跟我说什么以后就知道了。看来他是早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告诉他整件事情的经过,就算他不能立刻相信。还有,一定要提一下,他的孙子一定要取姓叫海盗旗,嘿嘿!!还有,一定要他从小就教孙子学游泳,不然,我们都得淹死在海里,露西怕也救不下来了!” “嘿嘿,明白,明白!原来这个名子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而且还是在你出生前六十多年起的,”红茶觉得海盗旗的名子来的有意思,不觉又没正经起来,“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啦!哈哈,问句多余的,你的名子什么意思呀?” “我怎么知道!”海盗旗被问的莫明其妙,“那是爷爷给我起的。” “嘻嘻,但那是你爷爷按着穿越的你的意思起的呀,他哪里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按你的意思来办而已!”红茶开起玩笑就没完。 “因为这个名子不但有家族传统的成分在里边,”海盗旗不想被红茶取笑,信口解释道,“而且即好听又拉风,简直没有比个更好的名子啦,明白?” “嘻嘻,明白,”红茶还是笑个不完,“我会把这些都告诉他的。那么,要告诉他多少,总觉得都告诉他不行,他能接受吧?千万不要一听就疯了,那就全完蛋了!!” “嗯,你说的也对,让我想想,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什么是非说不可的,”海盗旗绞尽脑汁,拼命苦想,但思考的结果却是:所有的事都环环相扣,漏了哪一部分,整件事就存在着解释不清的疑惑。 “喂,”红茶等了十几秒就等急了,“你想清楚没有,又不是让你制定什么战略计划,用不用这么久呀!” “想过了,”海盗旗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整件事都得说,隐瞒哪一部分,那事情就说不清了,也就不可信。” “对,是这么个事,”红茶赞同道,“我也这么想的,虽说我觉得一下子把整件事告诉给你爷爷他会疯掉,但省略掉哪一部分还都不行,真是矛盾,不然也不找你了!” “呵呵,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难得!”海盗旗得意地笑道。 “在特定的时刻,咳!咳!注意哦,只是在特定的时刻,”红茶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你的想法还是很正确地!” “我是这样想的,第二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难题,”海盗旗道,“关键是第三个问题,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爷爷!” “说下去。”红茶道。 “我们可不可能,把整件事分成几部分,一部分一部分地让他明白,”海盗旗正经道,“这样,有一个认识和接受的过程,爷爷意志坚强,应该就不会疯掉了。” “嗯,说的不错,”红茶在电话那边赞同道,“那该怎么一部分一部分地告诉他呢?也就是方式的问题,要知道,这就是说,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而我却不能耽误,一会就要回你那边,毕竟寻宝是正业呀!!” “我想过了,你那个大脑意识立体扫描仪有没有在大脑里输入数据的功能呀?”海盗旗有点担心地问。 “对呀,我怎么刚刚没有想到呢!”红茶异常兴奋地说,“当然可以,一个简单程序的事儿,举手之劳!” “那太好了,”海盗旗有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也很高兴地说,“把整件事按着逻辑分成几个部分,要注意认识由浅入深的过程,然后把这几部分拷到爷爷的大脑里,每隔一段时间让他意识到一部分最后,他就能安全地知道整件事啦!” “让他自己意识到的?好!”红茶接着道,“自己的想法总比别人的要可靠得多,你的办法真是太棒了!就这么办啦,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细节需要注意的。” 海盗旗又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等着听他意见的红茶道: “从大海上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这一段似乎是个空白,很难自己想明白的,而这却是第一件,能不能在海上和老家之间编个可信而圆滑的故事,加在爷爷的记忆里?” “对,对对,你太有才了,”红茶赞同道,“我看过不少肥皂剧还有烂电影,这个不难,我的电脑里就有一大堆。” “哦,还有,”海盗旗突然想到,“他不知道自己口袋里那块标着206的纸片有多重要,很可能在没回忆起整件事之前就把它弄丢了,所以应该在爷爷的脑袋里加一条提示或禁令,这样才可能有效地保证纸片能传到我的手里。” “太好了,都说到点子上了,”红茶很佩服地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了,你那边就你一个猫能搞定这些吗?”海盗旗有点不确定道,“要知道,我被电到的时候,你连我脖子上的项链都解不下来,还要现身找金素妍来才算勉强搞定。” “再说一遍,我不是猫!”一听海盗旗说它是只猫,它立刻火了,“我只是被魔法变成了猫,明白?” “明白,明白,呵呵,完全明白!”这种时候,海盗旗还不忘开玩笑调剂一下。 “项链那次只是小小意外,我手边刚好没有合适的工具,又必须用最短时间把项链弄下来,而且你又身在医院,”红茶说话很快地解释道,“我的手又不太好使,所以才找的金素妍。现在我手边什么工具都有,当然没问题!” “太好了,”海盗旗笑道,“没问题我就收线了,早点准确回来,这边危险重重,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现在就要去办一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事,回见!!” 说完回见,海盗旗就把手指从耳骨上移开,挂断了红茶的电话,心想: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也不知露西等急了没有。 等他赶到露西身边时,露西正在欣赏着他的画儿,看样子并没有等烦。 “嗨!”海盗旗跟露西打招呼,“我回来了。” “布鲁斯,”露西将海盗旗的画夹合上,欣赏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非常有才华,我再次确认!” “我这人很谦虚,不谈我的画了,”海盗旗不想再跟露西谈画,因为再谈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他的脑袋里灵光一现,冒出一个新的想法儿来,“想不想学一首好听的中文歌曲?” “学中文歌?”露西睁大了美丽的眼睛,眼中满是好奇。 “是的!等学会了,你能明白歌里唱的什么了,”海盗旗解释道,“我们就听着歌,开始我们的愉快之旅,让你的心情好起来!除非你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不!不!不!”露西像小孩子那样兴奋,脸上全是灿烂的笑,“我今天没什么非干不可的事!” “我知道,对于一点中文底子都没有的你来说,学中文歌可能有点难度,”海盗旗不必操心露西会有什么别的事了,放松地教露西道,“我会一句一句的翻译成英文,让你先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再教给你中文,你不用怕。” “怎么会怕!我的祖父是一位陶瓷商人,他很迷恋东方文化,中文讲得很好,我从小跟着他耳濡目染,也会讲不少中国话的,”露西笑着用带英国伦敦腔的中文对海盗旗言道,“你好!!我叫露西,你中国人烧的菜很好吃!” “我们中国人又不都是厨子,哈哈!”她的腔调怪好玩的,逗得海盗旗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外国人说中国话会这么有趣。 “我还会中国诗词,”露西兴奋地用生硬的中文说,“要不要我给你念一首听?” “好呀,念来听听!”海盗旗越听她讲中文越觉得有趣,禁不住催她多说些话听。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露西摇着漂亮的小脑袋,按着古怪的韵律,抑扬顿挫地朗诵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听得海盗旗哈哈大笑,好不开心,直拍手道:“太好了,不过你念错两句。” “念错了?哪里有问题?”露西搔了两下头,不解地用中文问道 “应该是,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海盗旗欺负露西中文不如他好,故意胡说,“床上男和女,其有就有你!!” 念完还把手指一点露西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露西在脑袋里略想了一下海盗旗念的诗,也明白了诗的意思,知道海盗旗跟自己开玩笑,也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握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打,要给他点教训。 俩人闹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张刚空出来的长椅坐下来,海盗旗这才把歌词一句接一句地教给露西。 露西学得很认真,人又很聪明,学得很快,很快就弄明白了每句歌词的意思,将整首歌都牢记在心里。 海盗旗见她记熟了,就按歌曲的旋律唱给她听。 听了五六遍,露西已经能理解所有的信息了。 学习的过程是愉快的,毕竟教美女是件能忘记时间的活儿,不知不觉中,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日轮西落,黄昏已近。 “那么,我们开始?”看着无限美好的夕阳,海盗旗彬彬有礼地请示露西。 “好的!”露西兴奋的脸都红了,觉得接下来的一定很有意思。 海盗旗从口袋里掏出两副蓝牙耳机,一副替露西带上,一副带在自己的耳朵上,看着兴奋的露西那闪亮的眼睛,他选了循环模式,然按下口袋里MP3播放器的开始键…… (看下一章前,请先听下周董的《麦芽糖》效果会很妙呦!!) 七十七,棒打鸳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个小时后,两人剧烈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下来,露西累得有点虚脱了,脸上却尽是甜蜜。 她伏在海盗旗结实的胸前,娇柔地低声对海盗旗道:“你可真厉害!” 听到绝世美女露西赞自己那方面厉害,海盗旗的脸一下子红了,心想,要不“那什么”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好,忙谦虚而关切地对露西道: “我主要看你累了,心痛你!不然恐怕还得两个小时!!” “不要那么久,不然我会死掉的!”露西一脸娇羞地看着海盗旗,眼神脉脉含情。 “对了,刚开始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海盗旗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我的技术上有什么问题呀?有意见你尽管提,我一定改!” 听他说得好玩儿,露西笑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让她显得很健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对海盗旗道:“你没问题,我是第一次,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痛!” “第一次?”海盗旗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好运。 “你不相信?”露西以为海盗旗不相信她是第一次,可爱地歪了一下漂亮的小脑袋,楚楚动人地笑道,“要不要看看我的小**?我刚才出血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海盗旗慌忙解释道,“你不是有未婚夫嘛,而且还住在一起,我就顺理成章地想过去了!其实,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个地方,这种事平常的!” 露西眼神专注地盯着海盗旗看了两秒,然后很优雅地笑了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海盗旗说: “既然我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你,我也应该把自己的心交给你! “告诉你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英国特工,麦克只是我的同事,我们上船工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份海图。 “我跟麦克只是装装样子,我不可能跟他那个的!” “呵呵!”海盗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忙道,“这个事实已经证明,不必再次重申,我没有那么小气,谈下一话题!你为什么误以为我是海中蛟的?” “我们从海上爬上船尾,”露西笑了一下道,“麦克一眼就忍定你是海中蛟,我在他怀里,他偷偷告诉我的。” “他眼睛还真够毒的,”海盗旗笑着说,“你深信不疑?” “不,不,”露西撇了一下嘴,微笑道“,一开头就觉得你怪怪的,你怎么看也不像海盗嘛!要不是你坐在那条救命的小船上,我一开头就会否认这个看法,虽然你跟那个叫海中蛟的家伙几乎——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确认我一定不是的?”海盗旗道。 “就在甲板上谈画的时候,”露西将把外衣的扣子系好道,“其实,早在餐厅点早餐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呵呵,甲板上是最后确定,你们中国人怎么说来着,‘尘埃落定’或者是‘盖棺定论’吧,哪个合适?” “呵呵,”海盗旗强笑一下,没想到露西会把自己跟棺材联系在一起,忙替她下判断道,“还是尘埃落定吧,棺材不太吉利,我看还是算了吧!谈下一话题,这回可以谈谈你为什么跳海了吧,总不会是为了国家利益吧?” “不是!”露西可爱地撅着小嘴,做了一个顽皮的表情,托弄了一下**里的丰胸,以使它们的位置合适,然后道,“但是,如果你不把我救起来,让我死掉的话,我想大概会对你所说的‘国家利益’有点好处的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听不明白?”海盗旗搞不明白,跳海即不是为了国家利益,为什么死了却对国家利益很有好处。 “我跳海是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了,”露西伤感地向海盗旗倾诉道,“我实在,实在,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怎么才能解决,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绝望之余就做了一了百了的决定。” 说到这里,露西的眼中流出了泪水,梨花带雨,显得凄美而楚楚可怜,把海盗旗所有的保护心都唤起来。 “是什么事这么麻烦,能不能跟我说说?”海盗旗忙问。 露西用纤细雪白的手背擦了一下涌出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发颤道:“这船上有德国纳粹,其中有个叫缪勒的党卫军头子,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德国人知道,有个叫缪勒的也知道,而且还知道有个施奈德,”露西不提,海盗旗都快把这票儿德国人忘了,用手按了两下被甩棒痛打过的地方,记忆立刻历历在目,“施奈德有两个手下,一个金毛儿,一个蛋壳头,手段很厉害!” “我不知道叫施奈德的,找我麻烦的是缪勒,”露西说道,“你知道有一张被分成三份的寻宝海图嘛?” “知道!”海盗旗笑道。 “啊,天呢,”露西惊道,“想不到你这个局外人,竟知道这么多,真太不可思议了!” 海盗旗朝笑了笑,没有搭言,心想:我不但知道得多,而且还有三分之一海图呢! “这三份海图了,除了海中蛟手里的一部分,”露西继续言道,“一张落在了德国人的手里,一张落在了麦克手里。我知道,想要得到地图的还有日本人和意大利人。除了所有人都想得到海中蛟手中的那张海图外,德国人还想将我们英国人的那一部分也弄到手,而麦克和我以及其他特工上船目的,也跟德国人一样,想弄到对方手里的那部分海图。”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海盗旗把手一伸,示意露西先暂时停一下,自己有语要说,“威胁你的缪勒,不是施奈德;施奈德被谬勒用卑鄙的手段攒在手里。那么,我猜想,缪勒很可能软禁了你的家人,逼你作双面谍,帮助他们弄到麦克手里的那张图,对不对?” “天呢,布鲁斯,你简直是个天才,”海盗旗精准的推断,惊得露西嘴变成了一个O字,“即使我不说,你都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天才那么简单,你简直就是个神人。”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吧,呵呵!”海盗旗装孙子带吹牛道。 “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吗?”露西兴奋地说,看着眼前的海盗旗,就像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即不能至家人的生死于不顾,也不能背弃自己的使命,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海盗旗一拍脑袋一个主意,很有信心地对露西道: “很简单,管不了那么多,海中蛟的海图在我手里,我想办法把德国人的海图弄到手,你负责把麦克手里的海图搞到,来个三合一!” “你居然手里也有一份海图?”露西兴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海盗旗的眼神都带几分崇拜了。 “最好是,弄到海图后,让德国人以为是麦克偷的,让麦克以为是德国人盗的,呵呵,”海盗旗傻笑着做一厢情愿的白日美梦道,“他们鬼打鬼,斗个你死我活,你跟我还有我的猫,咱们去寻宝!没准有机会,我还能陪你一起看流星雨呢,呵呵!” “看流星雨是不错,”露西脸上带着担忧笑道,“但是我的家人怎么办?” “德国人丢了海图是他们自己笨,怎么会怪你?”海盗旗帮着露西分析道,“麦克手里的海图,虽然你没帮他们搞到,但是也并不代表你没帮他们搞呀,只是暂时没搞到而已。要是他硬要你弄到麦克的海图,那咱们就做张假图给他们,相信能过关的,呵呵!” “只怕没那么简单,那个眼镜缪勒长得跟科学怪物似的,”露西还是不放心,担忧道,“只怕骗也不骗不了他多久。” “他的命也没那么久,”海盗旗乐观道,“可能还没等弄清楚图是假的,他就已经挂了,我看他一副短命相!” “你会看相?”露西笑了,有了海盗旗做她的后盾,她心里踏实多了,虽然觉得海盗旗说的有些部分不太现实,但有主意总比没有强,所以也放松了许多,又有了调笑的心情。 “让我给你看个全相,一会再摸个骨,”海盗旗眼神狼狼地盯着美艳无比的露西,拉过她雪白纤细的小手背转过来,“脸相就不用说了,大富大贵之相!身材也不用说了,看那修长的上半身,那下半身就更不用说喽!一看就是非常非常会生养的品种,让我先看看小手——” “——嘘!”露西打断他的话,但出一断纤细的手指按在海盗旗的嘴上,示意他向车窗外边看。 原来,除了海盗旗和露西走的那条通道,这节货舱还另有通道。 此时,门已经“呀”地一声打开了,一道手电光照了进来,两个人先后窜了进来,不是别个,正是那两个追击二人的日本大汉,一人手里拿着德制冲锋枪,一人手里拿着大火力雷鸟猎枪。 最最糟糕的是,在海盗旗和露西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发现车子里有人影晃动,“哒!哒!哒!”,不由分说,几十发子弹先射了过来…… 枪声震耳欲聋,舱内光影闪动,车玻璃被打得粉碎,如刀的玻璃岔子四处飞溅,车上的钢板被打出几十个洞来,轮胎也泄了气,两个持枪歹徒正拼命的射击,向二人步步逼近…… 七十八,丧尸袭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枪林弹雨,海盗旗也不是第一回见了,露西也拿出了特工的勇敢,二人的身手都很敏捷,那边日本杀手一开枪,这边两人就如猫一般矮着身子,推开背着日本杀手的这一侧车门,飞身从车上跳了下来。 豪华汽车很快就被打成了筛子,二人只好顶着“嗖嗖”乱飞的子弹,寻找新的掩体来挡子弹了。 可是倒霉得很,这个货舱里装得多半都是成箱的日用百货,还有家具什么的,根本不能当做挡子弹的掩体。 海盗旗和露西躲到哪里,子弹就追到哪里,那些装满日用百货的木箱几乎是立时被子弹轰成了碎片,害得他们还没停脚歇口气儿呢就又得换新地方躲藏了。 “你跟那两个日本人有杀父之仇哇,”一路躲避之余,露西喘着粗气问海盗旗,“他们干嘛那么不要命地追杀我们?” “你知道石井英明嘛?”海盗旗喘着粗气,拉着露西躲子弹道。 “不知道!”露西呼吸急促道。 “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海盗旗带着露西躲到一个正方形的大木箱后道,“我猜他们是冲我来的,想替老大报仇呗!” 两人跑得快,子弹也追得紧,二人已经换了十七八个地方躲子弹了,但皆因掩体不堪一击而不得不立刻换新地方躲,换得两人都有点懵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跟枪手周旋着。 他们跳到一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后,喘了两口粗气,露西正准备起身跳向另一个掩体,却被一边的海盗旗一把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跑?”露西喘着粗气问。 “你听这声音!”海盗旗兴奋地喘粗气儿道。 露西细一听,就听到“叮叮咚咚”,金属相击才有的脆响,还有子弹反弹乱飞的声音,也高兴道:“终于碰到一个肚子里有货的,里边装的可能是钢板!” “我听得出,是超过一尺厚的钢板,”海盗旗笑出了声,“呵呵,真正的铜墙铁壁,这下子我们可有救了!” “等他们靠近了就放倒他们!”露西很有信心地把小拳头一捏,对海盗旗言道。 听着子弹“哒哒”的响,还有身传来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海盗旗和露西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两个日本杀手也发现这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可不像其他的木箱那么容易打碎,里边一定有坚硬的东西,但就算如此,两人也没有停止射击,火力强大的雷鸟猎枪更是一发接一发地加紧射过来,他们可不想给海盗旗逃走的机会。 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从巨大的木箱里传了出来,想是铆栓一类的东西被打断了,听得海盗旗和露西骨节刹时酸涩涩的,混身难受得要命。 就在同一时刻,不知为何,两个日本杀手的手电筒不知受到了什么影响,同时连续闪得了好几次后,才又恢复了正常。 两个日本杀手也感觉到了怪异,停止了射击,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换海盗旗和露西也不知道,整条船几万盏各式各样的灯,也跟日本人的手电筒一样,在同一时刻,忽明忽暗地闪了好几次才恢复正常。 两个日本杀手刚要恢复射击时,就听见那巨大的木箱里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巨响,一种闷响,一种只有在金属内部才能发出的闷响。 因为这个内部是由厚过一尺的钢板围成的,那声音更是骇人听闻,仿佛地狱的魔鬼要将地面敲碎。 还没等两个日本人反应过劲儿来呢,又是闷闷带着金属回音的一声巨响。 这一下敲击,力量极为巨大,震得木箱上边的木板都弹跳了起来,吓得两个日本杀手魂飞魄散,傻在那里,两腿发抖,裤子都尿湿了,非但忘了杀海盗旗,就连逃命都忘了。 海盗旗见两个日本杀手停止了射击,偷着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个全被吓傻了,也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什么不可思议而又非常可怕的事儿,决心赌上一赌,拉着露西就向来路猫腰跑去。 露西先蹬上了那一小段钢梯,日本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眼睛定在那巨大的木箱上,海盗旗刚爬了一半儿,第三声敲击响了。 这次敲击的力量显然比前两次的还大出好几倍,海盗旗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那两个日本杀手更是噤若寒蝉。 只见随着这大力一击,巨大的木箱被震得粉碎,雪片般四处飞溅,一块长三米宽两米,厚有一尺,足有两三吨重的钢板弹跳而起,在半空中打了几个翻身,“轰”地一声拍在地上,将几个货箱击得粉碎。 货舱安静了片刻,待滚滚尘埃落定,海盗旗这才看到那巨大的木箱里装得原来是一口厚厚的重逾十数吨的长方形钢棺。 看到那钢棺里的物事,海盗旗也不由得惊呆了。 此刻,在那具被震飞了盖的钢棺里,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怪物,一身青灰,灰白的头发已经不剩几缕,脸上的肌肉条条块块,纹理毕露,如同风干一般,一口锋利的狼牙闪着寒光,他手上的爪尖也都像锥子一般足有两寸多长,一身的破烂衣服,脏得如同沉年尸衣。 最骇人的是那怪物的一对眼睛,以原来的眼珠为中心,眼睛的位置烂成了两个紫红的大洞,拳头大小的两大块,有一缕缕的浓液不断的流出来,最怪异的是,眼珠的位置生着两根向外突起的带孔肉颈,每根足有两寸多长,在不停的蠕动着。 这个恐怖的怪物站在巨大的钢棺之中,除了眼睛上的两根肉颈外,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声低吼,仿佛有一只野兽囚禁在它的喉咙里。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那怪物还是一动不动,海盗旗镇定了许多,他现在只要几步就能躲出苦海,但那两个日本杀手恐怕凶多吉少。 这两个日本杀手原来是来杀他的,两边属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于情于理海盗旗都可以对他们的生死至之不理,但出于人类之间的种族怜悯之心,海盗旗还是决定警告他们一声,这样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海盗旗提了口气,一边准备好向上急窜几步,一边用日语冲那两个呆若木鸡的日本杀手大喊: “忙它妈跑吧,不然死定啦!” 听海盗旗这么一喊,那怪物猛地一震,头立刻向海盗旗转了过来,手一撑钢棺边沿,跳出棺材,向海盗旗这边扑了过来。 吓得海盗旗两步就窜上了扶梯,拉着露西连穿了几道铁门,而且道道铁栓反扣。 但海盗旗知道,要是怪物追过来,这几道铁门也挡不了几秒钟的,跟飞上天的数吨重的大铁板相比,这几道铁门简直簿得如同硬纸壳一般,唯一的办法就是快跑,赢得必要的逃生时间。 那两个日本杀手,经海盗旗一声大喊,也有三分醒了,鬼哭狼嚎着转身就跑。 那怪物本已追到了海盗旗逃生的铁梯之下,猛然听到那两个日本杀手的尖叫声,又回过头来,吼叫着向两个日本杀手扑去。 此刻,两个日本杀手也回过神儿来了,亡命之徒的本性又上来了,一个手持德制冲锋枪,一个手持雷鸟猎枪,边倒退着撤退,边向迅速奔过来的怪物疯狂射击,做最后一搏。 不想那怪物中了十几枪之后,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跟那两个日本杀手玩起了捉迷藏,一眨眼就消失在货堆之后。 没有了射击目标,两个日本杀手都惊恐地向来时的入口跑去。 但那怪物却偏偏就出现在入口处。 两个日本杀手“哇哇”大叫着开枪扫射,这回怪物却没有闪开,而是跑到落在不远处的钢棺盖前,双臂一用力,将棺盖举了起来,只一挥,数吨重的棺盖就朝门口飞去。 一声巨响,棺盖正好将门口封死,这下,两个日本人的后路没有了。 两个杀手一看自己没了出路,都发疯地“哇哇”怪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但怪物却不想多挨子弹,又跟他们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消失在黑暗之中。 几番缠斗,两个杀手的子弹都射光了,手中的枪就好像两只烧火棍子一样无用,可是两个还是死攒在手里,仿佛那东西还可以起些什么作用似的。 货舱很静,只能听见两个日本人急促的喘息声和移动时的脚步声。 突然,怪物出现在两个日本杀手面前,吓得二人惊呼不已。 两米多高的怪物一声狂吼,伸出利爪,爪尖刺入一个日本杀手的脖子,那日本杀手眨眼的功夫就翻白眼儿死了。 见同伴一转眼就死在怪物手里,另一个日本杀手吓得一声惨叫,刚要转身逃走,怪物的脸已经转向了他,眼部两根肉颈射出两股酸臭的液体,喷得那日本杀手满脸都是。 这个日本杀手倒在地上,脸上冒着白烟,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一会蜷曲,一会又痉挛地伸直,拿自己的头碰地,惨叫不止。 怪物不再去管地上惨叫的日本杀手,把头转向了手里刚断气儿的热血尸体,伸出一只利爪,向死尸的胸腔猛地一探,转眼就将死尸还在跳动的心脏扯了出来。 心脏在怪物巨大的手爪里跳动着,鲜血淋淋,“滴滴哒哒”,怪物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兴奋。 那个躺在地上的日本人不再叫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生了锋利的爪牙外,眼睛的位置也烂成了两个拳头大的洞,眼珠儿变成了两只白球儿。 他转向自己同伴的尸体,低吼着,鲜血似乎让他兴奋异常。 怪物将跳动的心脏塞入自己满口狼牙的嘴里,溢血地嚼着,一边扯下死尸的一条胳膊,丢给变成丧尸的日本杀手。 那日本杀手变的丧尸,接过那条手臂,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吃起来,鲜血从他指缝里不停地流淌着…… 七十九,尸毒扩散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跑!快跑!!”海盗旗与露西一边在锅炉房笔直的通道上狂奔,一边向身边的工人喊着。 锅炉房里噪声太大,很多人都没听清楚他们在喊什么,听清楚的工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要快跑,所有工人都觉得这对青年男女很奇怪。 跑到锅炉房的尽头,海盗旗和露西回头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蒙在鼓里的困惑表情,没办法,海盗旗只得又加了一句: “吃人的怪物马上就到,大家快跑!!” 不想他这句解释,非但没有让众人明白过来,反而引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你们先逃命吧,”工头大笑之余,指了指那些冒着火光的炉门对海盗旗道,“这里还有几十头怪兽张着嘴等着我们喂呢,哈哈!” 两个见解说不清,只得作罢,心里念了一声上帝保佑,继续跑自己的路。 “怎么办?在船上,我们根本无路可逃,”露西边跑边对海盗旗说道,“可能还没到美国,我们就全被杀光了!” “放心吧,”海盗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给露西吃定心丸道,“我有的是办法,区区一个小怪物难不住咱们,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有我的猫,咱们是夺宝奇兵!” 说起猫,海盗旗一下子想起了红茶,心里有盏一百瓦的灯泡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在舞厅的人堆里,两个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这才有机会喘口气儿。 海盗旗怕吓到露西,走到稍远的地方,把手指按在耳骨上,给红茶打电话。 “喂,回没回呢?”海盗旗焦急地问红茶,“这边出大乱子了,SOS!” “呵呵,你可真会选时间,我才从蠕虫洞里掉出来,你就打电话!”红茶兴高采烈地说,“我现在七层,一会儿跟你会合。爷爷那边一切OK,你这边会出什么大乱子?不是你把谁的肚子给搞大了吧,呵呵!” “你少放吧啊,这才多长时间呢就能把肚子搞大,你当吹汽球呢,”海盗旗被红茶气得直笑道,“别闹了,真出大乱子了!我跟露西在货舱躲日本人的时候,有一个怪物从一副足有十数吨重的铁棺里跳出来。跟你说,你都想象不出那怪物有多可怕,它只用了一拳,就将两三吨重的棺材盖给打飞了,谁能挡住他的进攻?” “是僵尸嘛?”红茶一听这稀奇事儿,非但没害怕,反而为之兴奋起来,“双手平伸,一跳一跳的那种!” “什么?”海盗旗没想到这只没正事儿的猫会问这么个问题,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我问,那怪物是僵尸嘛?”红茶重申道。 “让我想想,”海盗旗回忆那怪物的各种特征道,“那家伙一开始一动不动的站着,倒是有点像僵尸,但没有双手平伸,后来它发现了我,也不是跳过来的,我想那应该不属于僵尸,倒更可能是丧尸——一个很厉害的丧尸!!” “它的眼部是两大块溃烂的肉坑,眼睛是两寸多长能蠕动的肉颈,各带一个孔对不?“红茶追问道。 “对对对,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海盗旗猛然想到当时红茶并不在现场。 “太棒了,呵呵,”红茶兴奋地欢呼道,“那是丧尸王,它终于出现啦,我们很快就要接近财宝啦,哈哈!” “喂,红茶,你怎么,怎么这么清楚?”海盗旗疑惑道,“那超级宠物该不会是你养的吧?” “这不算什么,”红茶在电话那头说道,“我还知道,还有另一个丧尸王会出现呢!” “你是说,会有两个那样的怪物出现在船上?”海盗旗不禁惊呼起来。 “没错!”红茶高兴道,“还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噬血丧尸呢,船上很开就会乱到翻天的,真是太棒了!” “你没事吧?”海盗旗有点不解地问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干嘛那么高兴。” “因为,我知道,这是很关键的一步,”红茶道,“有了这一步,我们将很快弄到梦想中的财宝啦,哈哈!” “我们能过关?”海盗旗有点担心道。 “绝对没问题,”红茶坚信道,“我去把美树找来,咱们在206汇合,带着露西,然后再去找施奈德他们!” 海盗旗刚想问为什么要找施奈德,红茶就把电话挂断了。 刚想再打过去问,舞场内的所有灯泡都突然猛闪了几下。 灯泡恢复正常后,兴高采烈的人们以为是普通的电路故障,都没放在心上,继续跳舞饮酒,抽烟聊天。 “这是怎么回事儿?”警觉的露西看了看恢复正常的电灯,问刚坐下的海盗旗。 “告诉你个好消息,”海盗旗苦笑着喝了一大口劣质葡萄酒解渴道,“又有一个刚才那样的丧尸王从铁棺材里蹦出来了……” 就在海盗旗刚才呆的那间货舱里,在他们躲子弹时作掩体用的巨大钢棺旁边,一副相同尺寸的钢棺,已经被眼生带孔肉颈、力大无穷的丧尸王拧断铆铨打开了,里边又站起了一个身高两米,穿一身破烂草绿军制服的怪物。 这怪物也是一身死灰,却与另一个怪物不尽相同。 穿军装的怪物,头上是掉了一小半的棕色长发,也是一嘴狼牙,眼部也是两块拳头大小的溃烂,但却并没有带孔的肉颈生在眼珠的位置,只是那眼睛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膜,看起来如同两只白色的瓷珠儿,时不时的转头一下,枯干的脸上满是邪恶之气。 这军装怪物的双手骇人异常,生得如同老虎掌般大小,上边的爪子宽大而锋利,如同剑尺虎的牙齿。最令人惊心的是,这家伙的手背上各伸着一根足有七十公分长,直径七八公分的坚硬骨刺,骨刺的头部锋利,带着圆孔,有液体正从那圆孔里滴出来。 先出棺的怪物向那军装怪物低吼了一声,那军装怪物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扑扑”两声,手背上两根长长的骨刺都缩进了小臂里。 “咔嚓”一声,眼生肉颈的怪物,拧下死尸的一条大腿儿,递给军装怪物。 军装怪物用爪牙撕吃着鲜血淋淋的皮肉,大吃大嚼,身体发出一阵皮肉膨胀、骨骼生长的声响。 吃完之后,军装怪物一声长吼,底气增加了不少,显然是人肉人血为他的身体提供了必须的能量和营养。 两个怪物低吼一声,似乎是交换信息,然后就领着那个已经沦为丧尸的日本杀手,推开挡在货舱出口的棺材盖子,带着一阵腥臭阴风儿,向船上的乘客袭去…… 尸毒的感染极为迅速,三变六,六变十二,十二变二十四这种几何迅速已经够快了,更何况两个丧尸王传播尸毒的速度要比普通的丧尸快上几十倍,从他们由底层货舱出来,几乎不到一个小时,这艘有三千名乘客的**就变成了噬血丧尸四处追咬活人的移动地狱…… 八十,十级警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只猫怎么会说人话?”露西惊奇地看着海盗旗背后的红茶,问海盗旗,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正在这时,一头丧尸从走廊的一扇门里直扑出来,吓得露西和红茶“哇!”地大叫一声。 海盗旗猛拉了一把在丧尸扑击范围内的露西,她这才躲过了丧尸的扑咬。 伊贺美树的快刀早已出了鞘,“唰”,寒光一闪,丧尸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凌空飞起,打了几个滚儿,“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无头尸体这才歪倒在一旁。 “红茶为什么会说人话呢,我一时也解释不清,你就当它是个怪胎好了!”海盗旗拉着惊魂未定的露西,一边狂奔一边解释。 “我不是怪胎!”红茶眯缝着笑嘻嘻的眼睛替自己申辩道,“我也不是猫,我是英俊少年变的!” “喂,红茶,”海盗旗边跑边问,“一开始你不挺高兴的嘛,怎么转眼都变成丧尸啦?二层以下就不用说了,单说咱们跑的这一段路上吧,都干掉七八个丧尸了,要是被咬到,那可就真没命啦!” “我也没想到病毒会传染的这么快,”红茶撇撇嘴替罪大恶极的自己开脱道,“要不是丧尸海水一般涌过来,非走不可,我完全可以拿出点有效装备来对付一阵的。” “别说那么多了,”海盗旗飞起一脚,踢翻了一头扑上来的丧尸,看着美树给那丧尸补了一刀后,急切对红茶道,“现在该怎么办?丧尸无数,而我们手里只有一把刀,要是碰到你欢迎的丧尸王,那我们想死得不惨都难呢!!” “好装备有的是,为今之计是再往上跑两层,离大队的丧尸远一点儿,”红茶转着眼珠打算,“这样我就有时间拿些装备出来,就不用怕丧尸了。然后呢,应该找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当临时大本营,把施奈德和麦克救过来,然后再从船上逃走,简单吧?” “真是太它妈简单了,”海盗旗躲过了一头扑上来的丧尸,又回身踢倒了另一头嗷嗷叫的丧尸,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他们,他们没准已经变成了丧尸,或者已经被丧尸给嚼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缪勒!!” “他们肯定没事!施奈德非活着不行,另外他有两个保镖,”红茶很确定地说,“谁有事儿,施奈德也不会有事儿。别忘了,他那两个手下,不但功夫不在美树之下,而且手上都有武器。但找到他们怕要花点时间,所以还是按我说的办吧。” “我要一只六枪管的连发雷神炮,”海盗旗又踢翻了一个嚎叫着扑上来的丧尸,用想像力满足自己的不足道,“还要两把AK47,还有手雷,我要把这些丧尸全都突突死!” “我想再要一把刀!”伊贺美树回手砍翻了一头从背后扑过来的丧尸道,“我感觉这些家伙的灵活性越来越强了,不会是在进化吧?” “我的枪法还行,”露西急得一头是汗,“点射几乎十发九中,但刀和拳脚我很普通。” 转了一个九十度的急弯,海盗旗他们猛然看到,三头丧尸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一个活人的肚子,那活人大半条命已经没了,从嘴里冒出一串串的白沫,睁眼看见突然出现的海盗旗,却已经无力呼救了,只无力地抬了一下手。 三头身穿西装,爪牙沾满淋淋鲜血的丧尸发现了海盗旗,纷纷站起身,向海盗旗他们扑了过来。 他们身后是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不计其数的丧尸,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 就在海盗旗等准备上去搏命的当儿,三头丧尸身后响起了三声枪响。 随着三声枪响,三头丧尸翻倒在地上,踢腾了两下腿儿,不动了。 海盗旗定睛一看,开枪的原来是个眼熟的意大利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这个意大利人满脸是汗,喘得很是厉害,他身后很快又冒出一个个子稍矮的意大利人,也是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看样子两人是一伙的。 “快点往前跑吧,卡西莫,”那个子稍矮的意大利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海盗旗等人,对开枪的那个高个儿意大利人说,“东尼老大带着一批丧尸杀过来了!” “别往那边去,”海盗旗望了一眼身后对意大利人卡西莫言道,“那边是从船底涌出来的大队丧尸,多得数不清,杀都杀不完,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这可怎么办?”意大利人卡西莫发愁道,“东尼从那边杀过来了,也不能去。跟你们说,他跟别的丧尸不太一样,能使枪,力气非常之大,我亲眼看见他一下子就打翻了三条壮汉,不费吹灰之力。非但头脑灵光,而且不怕刀砍枪击,想射他的头他一下子就躲开了,这招儿不灵!” 露西看了一眼海盗旗,惊恐道: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 “刚才有一道关得死死的门,”美树手持武士刀,喘着粗气道,“看样子像是客厅或舞场的大门,不知那里是不是可以先躲一下先?” “现在没有好办法,管不了那么多,也只好硬着头皮试试运气啦,你们怎样?”海盗旗看了一眼身后惊恐的红茶,又望向意大利人卡西莫和他的伙伴,询问意见。 “走吧,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躲强!”卡西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美树在前边带路,众人跟在她的身后,海盗旗问意大利人卡西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刚上船的时候我想干掉你来着!”意大利人卡西莫喘着粗气回答道。 “啊,我想起来,”经他这一说,海盗旗一下子想来了,他曾在这个意大利枪手的扫射中上窜下跳来着,于是友好道,“你好,很高兴能再遇到你!” 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友好地笑了一下。 那个矮个意大利人用意大利语问卡西莫:“你认识他?” “就是东尼让咱们找的那个海盗,”卡西莫跟他解释道,“你忘啦,路卡,我还让你去多找些人来呢!” “想起来,你想杀他的吧,原是熟人,”意大利人路卡也给了海盗旗一个友好的微笑,伸手过去道,“你好!” 见海盗旗跟这两个素不相识的意大利人关系似乎很好,不懂意大利语的露西好奇地用英语问海盗旗:“你们很熟?” “当然,”海盗旗笑着跟露西解释道,“我刚船的时候,他们想用冲锋枪杀我来着!都是熟人,全都是老朋友,真正的生死之交,信得过,呵呵!” 露西听了他的话,脸上强笑,一边跑一边心里:也许跟想吃你的丧尸相比,想杀你的人或你想杀的人就能刹时变成你的朋友了吧! 很快就到了那间活动室的门口,海盗旗和美树推了几下门,那门关得死死的,显然是从里反锁上了,向门里用几种语言喊话,室内一点反应也没有。 海盗旗回身看了一眼,卡西莫将手中的枪上了膛,朝路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冲进去,美树也握紧了手里刀,准备随时应付不测。 结实的路卡咽了一口唾沫,向后退了几大步,然后来了助跑,向活动室的木门撞了过去。 木门被轰隆一声撞开了,突然有不知多少个声音,同时在黑暗中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海盗旗等人的头发顿时向上竖了起来…… 八十一,小阻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家被食人丧尸追了大半天,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猛然听到黑暗中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个个头发都树了起来了。 路卡和卡西莫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枪栓就要开始向黑暗中扫射,美树却将路卡的枪管向下一按,大喊一声“等等!!” 卡西莫和路卡都听不懂日语,路卡的枪管被按了一下,知道这个日本女人是示意自己不要开枪,所以没有扣动钣击,但卡西莫却没有停下,一连朝黑暗中连开了好几枪。 “先别开枪,里边有情况!”海盗旗忙用意大利语阻止卡西莫道,“他知道美树是个忍者,在黑暗中的视力不知要比普通人好上多少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美树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在门口等着,然后手持武士刀,步步警惕地向室内走去。 没过多久,美树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了下去,室内立时亮起了两排共十盏长线漏斗形的吊灯,照着十张台球案子,台面显得异常翠绿,几十个人都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惊恐万状,打量着这几个硬闯进来的陌生人。 见室内没有最不希望见到的丧尸,海盗旗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迅速地进入室内,从里把门关牢。 门上的锁已经被破坏掉了,必须用东西顶住才能阻挡丧尸的进攻。 卡西莫见蹲在地上的有不少是男人,于是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 但不知是已经被丧尸吓破了胆,还是谁都不愿意出力,看着这几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人和已经破损的大门,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帮忙。 路卡是职业杀手,黑手党老党员了,自然知道怎么让人听话。 只见他从腰里掏出一只伯郎宁,一脸冷酷地走到蹲在地上的那群人当中,“当!当!当!”,看也不看,想也不想,选也不选,转眼的功夫就打爆了三个男人的脑袋,然后,向门那边摆了一下头,冷冰冰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所有人。 蹲在地上的人立刻意识到,这个随意就杀了三个人的家伙,比丧尸还要可怕上十倍。比原来的恐惧更大上十倍的恐惧,立刻让他们变得聪明听话起来,几乎所有蹲在地上的男人,立时都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人多力量大,干什么都不怕,只一会儿的功夫,十张颇有些分量的台球案子就叠成了三层,顶在大门上。 顶上了门,海盗旗等人这才敢歇口气儿,个个嗓子眼儿渴得冒烟。 卡西莫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啤酒给大家喝,算是救了大家的命。 “从哪里弄的?”海盗旗一边猛喝了一口啤酒一边问卡西莫。 “旁边就是间小酒吧,”卡西莫也给自己起了一瓶儿喝起来,喝了一大口后,喘着粗气说,“我来过这里,这是一片综合娱乐区,房间很多,四通八达的,再走过去,还有艳舞厅,客厅,桥牌室,更衣室,弹球室,飞镖间、保龄球厅、小包间等等。” “这是我这么老半天听到的唯一个好消息,要是一会儿丧尸冲进来,我们还可以有周旋的余地,”海盗旗喝干瓶里的啤酒,看了一眼像被水洗了似的露西和美树,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们三个只有一把刀,你们身上还有多少军火?” 放下手中的酒瓶儿,卡西莫掏出衣袋里的弹夹数了数,共有五个压满子弹的弹夹,六十发子弹。 “加上手枪用的,”卡西喝了一口啤酒,拍拍自己腰间的枪道,“不超过七十发!用完我就得用刀子了。路卡,你那里还有多少子弹啦?” “刚才数过了,手枪子弹二十一发,冲锋枪子弹二百一十六发,”路卡看了一眼冲锋枪的弹夹,又“咔”地一声装在冲锋枪上,撇了一下嘴道,“要是真打起来,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之后恐怕我也得用小刀了。” “事情太突然了,”卡西莫叹道,“来不及多想就开始逃命了,不然真应该多带些武器,我的衣箱里还有五个手雷呢,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说到武器,海盗旗突然想到红茶已经趴在自己身后好半天没说话了,回身看这家伙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心里纳闷,这个话漏子怎么这回变得如此安静。 “武器,我来想办法,”海盗旗看了一眼路卡,对卡西莫说,“现在就露西没有武器,她用手枪,能不能先把伯郎宁手枪先给她用,一会儿还你个重武器,怎么样?” 卡西莫虽然不知道海盗旗准备去哪儿弄武器,但不是个小气鬼,想都没想就朝路卡摆了一下头,示意他把手枪给露西。 露西拿了手枪,“咔咔”地摆弄了几下,很是熟练,脸上出现了自信的笑容,胆气顿时壮了不少。 “你们先布置一下,”海盗旗看了一眼美树、露西、路卡还有卡西莫,“我去弄些武器,呵呵,飞檐走壁,去去就来,一定要顶住!” 说完,海盗旗带着背后的红茶向不远处的一道过门走去,心想台球室的那些难民为什么不往其他房间躲上一躲呢,这样即使丧尸闯进来,因为藏得隐避,也不容易被发现嘛! 想来这一拔儿人可能也是临时被逼到这里的临时组合,大概其中没有人来过这里,不知这里四能八达,有这么间房子相连吧。 进了门,海盗旗按亮屋里的灯,发现这是间桥牌室,不远处果然还有几道门与其他活动室相连。 “喂,红茶,你刚才怎么一言不发的,这不像你风格呀。不是怕吓到那两个意大利黑手党,遭枪杀吧?“海盗旗为了保证红茶安全取到武器,决定走得离台球室远一点,于向另一扇门走去,推门亮灯一看,里边有十几张台案,摆着骰子、骰钟、纸牌、筹码等赌博工具,想来是个小型的赌场。 “我刚才在听收音机!”红茶带点哭腔说道。 “我考,”海盗旗禁不住佩服地骂道,“我们被丧尸追着咬,命在旦夕,就指着你救命呢!原想你在考虑好点子呢,原来你丫的在听广播,你也太便态了吧你!!” “气氛太紧张了,我想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嘛!”红茶解释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海盗旗本想再多骂它两句,可看到红茶要哭的样子,心中也不免一惊。 这可是头回见红茶对自己的错误感到悔悟,海盗旗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心里骂自己“你总是心太软!”,同时对红茶大度道: “算啦,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 “像我这样完美无缺的人也偶尔犯错,更何况你呢! “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知道错就好了,我也不是真心说你的。 “改了还是好同志!其实,我心里也挺紧张,有条件也想找办法调节一下,没事儿没事儿,我最见不得眼泪!” “你说什么呢,谁错啦?”红茶擦了一把眼泪,“你被鬼魂附体了,还是被丧尸给咬了,说什么胡话!” “你不是后悔?!那你为什么掉眼泪呀?你不是疯了吧,还是迎风刘泪?”海盗旗彻底被红茶给弄懵了,心想这只猫是人来疯,不是那种忧郁型的。 “听到一首纪念MJ的老歌,突然很怀念。”红茶说这话时,眼泪儿都流出来了。 “什么?”海盗旗一时没转过弯了来,“那一首?” “《就是这样》,把我感动完了,眼泪哇哇地!”红茶眼泪汪汪地指指耳朵,说道,“刚刚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咱俩的无线耳机还可以接收广播——我们那边同一时间的电台广播。” 海盗旗忆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偶像,《就是这样》的乐声尤在耳边响起,眼圈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他们越想越伤心,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往一块抽儿抽儿,眼看着战抖的五官就要缩成一团金钱桔子了,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哀伤,抱头痛哭起来。 正当两个MJ的超级粉丝放声狼嚎,哭得跟王八蛋似的时候,几间屋以外响起了一片枪声和惨叫声。 这枪声和人的惨叫声立刻把两个泪人拉回了现实,海盗旗擦了一把眼泪,对红茶道: “糟糕,光顾着发呆和掉眼泪了,快去你的玩具车里拿武器吧,不然大家伙全挂了,就得结伴去见MJ了!” “好的,”红茶用猫爪擦了一把眼泪,“玩具车在我背后的小包里,把它拿出来,平放在地上,我们这就进去拿炮!……” 八十二,恶人变大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和红茶刚一走,伊贺美树他们就开始想对付丧尸的办法,毕竟武器太有限了,而丧尸非单难以杀死,数量还多得难以计数。 伊贺美树在室内环视了一圈儿,看到立在墙边的上百根台球杆,顿觉眼前一亮。 她就近抄起一根球杆,用手中锋利的武士看准角度,只一刀下去,就将球杆头部削出一段锋利的尖头儿。 将削好的球杆在手里舞了个花,美树猛然转身,将手中长矛一般的球杆掷向挂在墙上的长角鹿头标本。 球杆“咚”地一声,从鹿头的眉心刺进去,深深地钉在墙上,兀自嗡嗡作响,颤动不止。 “这太好了,”露西见加工后的球杆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不禁高兴道,“可以给每人一支,当防身长矛,多得就当标枪,至可以打倒几十个。” 美树笑了笑,也没多说话,抓起球杆,以最快的速度做起了长矛。 卡西莫受到美树就地取材的启发,也来了灵感,看着墙边堆着的一大堆又圆又沉的台球,也想到了一个新点子。 他在路卡耳低语两语,路卡笑了,点了一下头,拿着德制冲锋枪再次走到蹲在地上的难民当中,“卡达”拉了一下枪栓,厉声说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英文单词:“棒球手!” 见难民满眼的慌恐和疑惑,路卡把枪口再次对准了他们,并用一只手向上摆了几下,示意棒球手站起来。 也许是被这个黑手党吓傻了,也许是没听明白,难民们面面相觑,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意大利人路卡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眼中凶光毕露,手上的肌肉一绷,又准备开始杀人了。 露西弄明白路卡是什么意思了,见他又要开始杀人,忙上前阻止他动手,同时大声用英文跟蹲在地上,慌恐万分的难民们道: “谁打过棒球,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请站起来,谁也不会受伤的!!” 经定心丸般的大美女这么清楚地一解释,立刻有十来个男子慢慢地站起身来。 “女人!”路卡又从嘴里蹦出个极不标准的英文,冷冰冰看着地上的难民,手中黑洞洞的枪管依然指向他们。 “我们需要很多人,”露西再次英语向蹲在地上的难民解释道,“有没有女人会打棒球的,我们也要!!” 听了她的解释,又有五六个年青的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路卡把他们叫到站在台球旁的卡西莫身边。 卡西莫手里握着一只台球,作了一个投球的动作,然后又做出一个被击中倒地的动作,然后看着这十七八个棒球手,说了一个带有浓重罗马郊区音的英文单词:“明白?” 有几个棒球手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大多数却不明白卡西莫什么意思,眼神中满是疑惑,但怕挨枪子儿,也都跟着纷纷点了点头。 在一旁的露西看出这群人多半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用英语解释道: “你们把台球当成棒球投出去,把丧尸当成目标打!记住,要打头部!”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这才真的明白了。 露西和卡西莫给这些棒球手发台球,让他们尽量往衣袋裤袋里多装。 那边,美树也将上百杆球杆削成了锋利的长矛,在露西、卡西莫和路卡的帮助下,给每个难民都发了一杆。 美树将发剩下的打成一捆,背在自己身后。 被武装起来的几十个难民,因为手里有武器,再看看卡西莫、路卡的枪和美树手里亮闪闪的长刀,恐惧顿时锐减了不少,心中也都升起来要为自己的生命一搏的勇气。 几十个人立时成了一只颇有战斗力的武装队伍,再加上忍者伊贺美树,黑手党资深人士卡西莫和老党员路卡,英国特工、007的同门师姐露西,这只队伍基本上就相当于当年叱咤风云的加里森敢死队。 突然,台球室响起了撞门声,顶在门口的台球案子随着猛地一晃,众人的心猛地一跳,都把手里的武器紧紧地握了一下。 丧尸找上来了,开始撞击木门,想要冲进来。 “想在这里全歼丧尸不太可能,”美树心想,“得有第二道防线,尽量拖住这些丧尸,给布鲁斯创造足够的时间拿武器。” 美树将台球室四周五扇大门迅速地打开,然后向门内挥了挥手。 大多数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中只有长矛的人都退到了门内,只有美树等四人和十七八个投手站在门外,等着门被撞破时作第一次阻击,所有人手里都捏了一把汗。 丧尸不断增多,撞门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大门的木料开始破碎断裂,台球案子被巨大的推力顶得不断后移,案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吱吱的怪叫,加上门外传来的一阵阵低吼,听来让人胆战心惊,混身打颤。 终于,“轰!”地一声响,木制的大门被撞得粉碎,堵在门口的台球案子被顶得四处滚翻,密密层层的丧尸低吼,张牙舞爪地潮涌了进来。 美树一根长矛先射了过去,立刻把三头丧尸穿了糖葫芦,露西和卡西莫来了几个漂亮的点射,七八头丧尸立时脑袋开花,鲜血脑浆溅得到处都是,路卡的德制冲锋枪第三波开了火,专往丧尸脑袋上打,立时又放翻了七八头丧尸。 挂掉的丧尸在门口形成了一坐小小的尸堆,丧尸的进攻也被稍稍阻碍了一下,众人也借机上子弹换弹夹。 只是一阻,丧尸又潮涌过来。 那十七八个棒球手也没闲着,手臂抡圆了,手里的台球雨点般向丧尸投射了过去。 别说,还真管用,真有十来头丧尸被击中头部,倒翻在地上,虽然没有挂掉,但爬起来也需要时间,后边涌入的丧尸就从这些倒在地上的丧尸身上踩了过去。 踩过去的毫无知觉,被踩的也麻木不仁,毫无痛感,全都是行尸走肉,看了让人胆寒。 美树手里长矛和卡西莫他们手里枪一起向丧尸招呼过去,丧尸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虽然如此,丧尸还是仗着源源不断的数量,一步步向前退进,距离美树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门口跳出一个比众丧尸高出两个头的大个丧尸,与其他丧尸的白眼球不同,这头大个丧尸的眼球是红色的,它手端着冲锋枪,向美树他们扫射。 立时有数名棒球手身上或腿上冲弹,惨呼着倒在了地。 看到这头会开枪的大个丧尸,卡西莫和路卡的头上都流下了冷汗:这个就是他们变成丧尸的老大东尼! 见丧尸东尼厉害,美树和卡西莫事带着众人立刻退回了五道大门之内,有五六个行动快的丧尸在关门前闯进了第二道防线,立时被数支木制长矛钉在了地板上。 门外传来了中枪倒地棒球手的惨呼声,想来是被扑上来的丧尸撒得肠子满地流,血肉到处飞。 五道门通往五个不同的活动室,五个活动室又与其它的活动室相通,所有活着的人听着门外的惨呼,心灵又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五道大门转眼就被攻破了,丧尸潮涌而入,众人惊呼着四处奔逃,场面立时乱成一团…… 八十三,苦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美树早就看出露西跟海盗旗的关系不一般,见露西面对破门而入的丧尸神色慌恐,知道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便一个箭步横刀挡在她的身前,心想好歹保她个周全。 “紧紧跟在我身后,”美树用半通不通、一知半解的英语对身后的露西言道,“布鲁斯一定会回来的!” 见美树这个大高手护在自己身前,慌了手脚的美树又想起自己手里握伯郎宁手枪,心中立时安定了许多,忙取下弹夹往里填子弹,猛呼几口气,调节自己的呼吸,努力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GO!”美树机智冷静,面对大批扑上来的丧尸,她并不想直接跟这些行尸走肉火拼,对身后的露西吩咐一声,便快步向身后的一间空厅撤去。 卡西莫和路卡刚才就见过美树的过人手段,心下佩服的不得了,见美树并不与丧尸正面纠缠,而是向一间空厅退过去,彷徨无计间,也跟了过去。 “跟外边的人说,”美树想了想,用半通不通的英语对身后的露西说,“让他们在各个房间转起来,别在一个房间里乱转等死!” 聪明的露西点了点头,把装满子弹的弹夹推入弹膛,用英语高声对门外那些没头苍蝇一样满屋乱跑的难民道: “往别的房间跑,别在一个地方乱跑!!!” 见丧尸向这边涌过来,美树一把将露西拉到身后,在卡西莫的协助下,迅速地将手边的木门关上,然后从背后抽出两根台球杆顶在地上,各撑住半边门。 刚把门顶好,丧尸就已经在外边撞门了,“咚!咚!咚!” 美树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想跟卡西莫和路卡说,可惜一点意大利语也不会,两边又都不懂英语,让露西代为转达却找不到什么容易翻译的词儿,于是琢磨了一下,转向两个意大利人。 卡西莫和路卡都看着她,想明白她要传达什么意思。 美树先用手指指了指门外的丧尸,用双手做了一个开冲锋枪的动作,然后看两个意大利人明没明白。 卡西莫和路卡对视一眼。 路卡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手里的冲锋枪,然后指指门外的丧尸,蹦英文单词道:“我?” 美树摇头摆手,示意不是。 卡西莫想了想,蹦单词道:“东尼,老大?” 美树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在两人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在自己颈前猛然划一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两个杀手一下子全明白了:“专杀东尼一个!” 明白了这一点,自然就不必浪费本就不多的子弹了,在这种时刻,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就在这时,身后木门“轰!”地一声被丧尸撞了个粉碎,两头丧尸因为冲撞的太猛,直接扑在两根撑在地上的尖头球杆之上,加上后边的丧尸一撞,直接就串了糖葫芦,每串两头。 其他三扇紧闭的门也猛然打开了,冲进来三队人,后边是扑咬的丧尸。 卡西莫把枪插在腰间,从裤兜里掏出两只台球来,左右开弓,“咚咚”两声,击翻了两头上来扑咬的丧尸,因为投球的力量大,丧尸被击中的时候,眼睛都被干飞了。 旁边的路卡抄起手边的一只瓷花瓶,朝一个丧尸猛力抛了过去,也命中了目标。 美树火眼金睛,一眼瞧见在众多丧尸身后突然出现的大丧尸东尼的黑眼睛,手中早就蓄势待发的木矛,“嗖”地一声向东尼电射而去。 不想东尼竟然灵活地闪到了一旁,那去势强劲的木矛,将一头丧尸直接钉在了木板墙上,被盯在墙上的丧尸乱舞着四肢,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动了。 露西发现了一只紧闭的门,想是通往其他活动室的门,于是一脚踢开,喊大家向这边跑。 她这一喊,非但美树、卡西莫、路卡他们跟过来了,那些丧尸也跟着扑了过上来。 就在卡西莫和路卡要退进门的当儿,两个被咬掉了两大块肉的难民惨叫着抢过来,看样子是要扑在卡西莫和路卡身上,似乎抱着这两个杀手就能得救似的,大概是被痛糊涂了。 这两个难民显然已经被感染了,就是丧尸不把他们当肯德基快餐了,转眼间也会变成咬人的丧尸,被他们扑到简直与被丧尸扑到的危险程度毫无区别。 卡西莫和路卡都是老牌杀手,杀人如同吃盘小菜一样,更何况是杀与丧尸几乎无异却没有生出利爪利牙的半死人呢? 这两个扑上的难民简直就是两个杀手给人上杀人表演课的样本,不是杀不杀得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杀更快更顺手,怎么用力上更合理,在不防碍速度的情况下,还可以考虑避免与两个样本受伤的身体接触。 两个鲜血流满身的难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卡西莫和路卡就已经回身侧移到了他们身后,两手配合一个寸劲儿,“咔咔”两声脆响,两个难民的脖子就被扭断了,两滩泥般瘫在了地上。 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场面,两个杀手杀人一点也不显得残忍,反而显得勇敢而生命力顽强,与其让丧尸生吃了,倒真不如有自保的能力。 这种你死我活的厮杀,对活人尤其是美树这样的顶尖高手来是极不公平的,丧尸什么都不怕,不知痛,不知死,不怕你杀,不怕你砍,更不怕感染病毒,只是一力扑咬,而活人呢,什么都得顾及,又怕死又痛,而且最怕被感染。 都知道被丧尸给咬了就会被感染,但谁也不确定,身上溅了丧尸的血会不会感染,这是美树最头痛的地方,不然这些个木头般的丧尸哪里抵挡得住她的快刀呢。 四人退入的房间不大,只有百十平米,慌忙把门堵上,按亮电灯开关,回身寻找其他的门时,四人都一下子都惊呆了,房间的另一端,有三四十个绅士淑女打扮的丧尸,也发现了他们,原本面向四面八方的丧尸纷纷向他们转过身,面目狰狞,呲牙咧嘴,挥舞着利爪,低吼着向四人扑来。 几人这一迟疑,身后刚堵好的门“轰!”地一声被丧尸攻破,丧尸吼叫着潮涌而入,四人转眼间被围在了中间,没有了任何的去路,顿时陷于绝境。 到了这种时候,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除了拼个痛快,就是等着被吃了。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美树,把心一横,也不想什么感染不感染的事了,也不管露西等人听不听得懂,用英文喊了一声“开火!”,一矮身,一个回旋斩,寒光过处,三头丧尸的腿被齐刷刷地砍断,上半身立时跌在地上,兀自爬着向前咬人,竟一点也不知道痛。 露西和卡西莫掏出手枪,对准三头无腿丧尸的脑袋就是三枪,路卡“哒!哒!”开火扫射丧尸们的头部,立时有五六头丧尸的脑袋被打穿了,摇摆着倒在地上。 摆好姿势,美树单手持刀,大喊一声,只见室内炫目的刀光爆然一闪,美树已经在五米开外了,美树使出了威力强大的开山斩刀法。 有十二三头丧尸被美树砍中,中刀的位置都是腰部,除了三个被拦腰砍断外,其他丧尸腹部都被开了个大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若是活人,遇此攻击,早已倒头身亡,但这些丧尸却没有倒下,而是低头看了一眼从肚子里流出的肠子,表情冷漠,仿佛看得是与已无关的东西,然后低吼一声,又拖着挂在腹外鲜血淋淋的肠子开始向四人扑咬过来。 这种结果让美树心里一阵泛凉,她的绝招对这些丧尸竟完然不起什么作用,若要结果这些丧尸就只能一刀一刀浴血奋战了。 想到丧尸有毒的血溅满全身的样子,伊贺美树的脸上显出一丝残忍的笑来,这绝对是她最后的一次大战,她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多杀丧尸,保住露西,如果自己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时,就立刻切腹自杀,以报海盗旗的恩情。 握紧手中的刀,回身找露西时,却看到左闪右躲的露西一脚踩在滑溜溜的烂肠子上,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一头撞在了身旁的桌角上。 这一撞的力量不轻,露西立时就撞晕了,昏倒在了地上。 恰在此时,一头丧尸奔了过来,被突然倒地的露西绊倒在地上,美树此刻距倒在地上的露西足有五米,正有七八条丧尸向她扑来,想要赶上去营救已经来不及了,心道:“糟糕!” 那被露西绊倒在地上的丧尸,低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已经晕过去的露西,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八十四,大发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就在丧尸把头转向露西,露出自己的利牙,伊贺美树以为露西必死无疑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见人就咬的丧尸不知为何,竟突然把动作停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它发动攻击。这头倒在露西身上的丧尸只是在不停地微微摆动自己丑陋的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信息。 美树一边跟身旁的两具丧尸周旋,一边向露西那边靠近,眼睛一直没离开倒在露西身上的那头丧尸。 卡西莫见一头丧尸从背后向路卡扑去,晃过一头向自己扑过来的丧尸,瞄准路卡身后那头,“当”地一声,来了爆头点射,那丧尸立刻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路卡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身后刚倒下的丧尸,百忙中向卡西莫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谢意。 就在卡西莫开枪的一刹那,那头倒在露西身上的丧尸,马上有了反应,身体猛然一颤,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吼着向卡西莫扑了过去。 这一过程,当然没有逃过美树的眼睛,在为露西虎口脱险而高兴的同时,也对那头丧尸为什么会放弃近在眼前的猎物转而去攻击距离较远的卡西莫起了疑惑。 “难倒丧尸会分男女,比较尊重女性,先男后女?”美树大喝一声,一脚蹬开一头扑得太近的丧尸,寒光一闪,将那丧尸斜劈了,心想,“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丧尸就应该以男性为主了,而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丧尸一半是女性,受害者女性也不在少数,而且自己就是女性,丧尸们可是毫不留情的扑咬,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 将手中长刀在地一撑,露西来了个分腿踢,将两头攻上来的丧尸踢翻在地,大喝发力,举刀大力下劈,眼前的一头丧尸立时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倒在地上挂了。 “又或者这些丧尸比较喜欢使枪的人或枪声?”美树一边施展灵活的身法展转挪移,一边心思电转,“也不对!找我的丧尸一点也不比找意大利人的少,显然不是枪的事儿。” 美树砍倒了一头丧尸,替卡西莫挡了一灾,卡西莫一个快拳打倒了一头丧尸,又接一个点射,背对着美树,用意大利语说“谢谢!” “是靠人呼出的热气嘛?”美树转身挥刀想,“也不对,那样的话露西现在已经被丧尸给咬死了。” 突然,美树脑子里灵光一现,冒出一个词来“枪声!”,不由得一阵惊喜,心道: “对了,枪声!枪声! “声音!声音! “这些家伙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声音来寻找目标的,所以它不扑露西而去找开枪的卡西莫!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发现,哈哈!” 美树就地一滚,抄起一只红色的台球,向摆在屋子一角的玻璃鱼缸一抛。 红色台球在空中画出一条弧度很大的曲线,“哗啦”一声爆响,屋角的玻璃鱼缸被台球击了个粉碎,碎片、水花、金鱼还有绿色的水草四处溅落。 美树看到,距鱼缸最近的三头丧尸混身一震,猛然转过身去,张牙舞爪地向摆鱼缸的地方扑了上去,根本不知道那里只有一汪水和一地碎玻璃。 而且,随着那三头丧尸的动作,临近的几头丧尸也转了身,向摆鱼缸的位置移去。 证明了心里的猜想是正确的,美树立刻放慢了自己的身法步伐,武士刀贴在胸前,不再挥击,由快迅速变慢,由动急转为静。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向她扑来的几头丧尸立刻失去了方向感,放下爪子,摇晃着干瘪发青的头脑,不知如何是好,仿佛近在眼前的伊贺美树眨眼的时间化成一团透明的空气。 但是一头距她只有十几厘米远的丧尸,在她身旁停顿了一下后,猛然低吼一声,又张牙舞爪地向她猛扑过来。 一晃身,美树躲过了这头丧尸的扑击,心想:怎么这样粗心大意,竟然忘记定住急促的呼吸!这头丧尸距自己很近,想必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不过,美树是伊贺流忍者中的高手,自然练过闭气龟息功,控制呼吸和狂跳的心脏,虽然难,但却不是做不到。 美树在躲避的同时,也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几次深呼吸后,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细密绵长,心跳的强度和频率也降了下来。 调整完毕,胆大的美树再次站在众多丧尸的面前。 这次,丧尸完全失去了扑击目标,一头丧尸试探性地挥了一手臂,正打在美树的身上。 美树艺高人胆大,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喊大叫,也没有普通人受到刺激后的大动作,非但如此,美树眼珠一转,也学着丧尸的样子摇晃起来。 这回,那挥臂击中她的丧尸,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显然是把美树当成同伴了。 这些原本围攻美树却转眼失去目标的丧尸迟疑了一会儿,听到卡西莫和路卡那边的搏斗喊杀声和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全都掉转方向,向卡西莫和路卡那边扑了过去,从扮丧尸的美树身边走过,不对她再有任何的纠缠。 很明显,丧尸们不是把她当成了同类,就是把她当成了木头桩子了,再不就把她看成空气。 有了这个大发现,美树自然高兴异常,但看看眼前所处的环境,马上又高兴不起来了。 露西晕迷不醒,加上自己突然在丧尸的听觉里消失了,所有的丧尸都向拼命厮杀的卡西莫和路卡扑过去,令其压力骤然倍增,原本就左支右绌的二人,此刻被从四面包围上来的丧尸重重围在核心,虽然还在做垂死挣扎,但也是无济于事了,被丧尸吃掉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美树是名忍者,手低下不知断送过多少条人命,心底里把所有人包括她的生死都看得很轻,她本可以守着晕迷的露西扮丧尸,看着丧尸把卡西莫和路卡吃掉,等丧尸离开后,再背着露西去找海盗旗。 知道了丧尸身上的大秘密,凭着她的一身本领,她和露西应该不会再受到丧尸的攻击了,要是没什么变化,二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现在的情况,跟她以前碰到过的任何情况都不同,她也是打出娘胎第一次见到丧尸,而且是多得数不完的丧尸。 死人她不怕,杀人她更不怕,但在面对如此众多的丧尸的时候,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一般的活人传递不出什么死亡的信息,只有死人才能将死亡的气息全面的传递,但是跟活死人般的丧尸一比,死人传递的东西又不及丧尸的十分之一。 那是一种活动的恐惧,那是一种鲜活的恐怖,那是一种会迎面扑来的死亡。 直到被眼前的丧尸包围的时候,美树才强烈地意识到活着与死了的重大不同,才感觉到活人对自己来说,本身就很可贵,根本不必去管那活着的人是谁,因为这些活人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最直接地告诉你,你还活在人间,而不是身在地狱。 这些感觉在美树心头一闪而过,她真切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只要她在,她就不能让这两个活人送了命,被吃掉。 她迅速用一张小桌盖在露西身上,然后转向丧尸,一紧腰间的束带,雷喝一声,等大批的丧尸发现了她,转身向她扑来时,她这才一边喊着一边向丧尸们杀了过去。 眼前的情况,美树能做的,也就是替两个活人同伴分担压力,能够多撑一阵,希望能有转机。 丧尸还在不停地从门外涌进来,丧尸对三人威胁也越来越大了。 突然,大丧尸东尼出现在门前,与众丧尸不同的邪恶的全黑眼睛盯着这三个与丧尸苦斗的活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毒笑,举枪向三人扫射。 显然,东尼比那些普通的丧尸脑袋灵光多了,也似乎有一些视力,不然不会瞄三人瞄得那么准。 卡西莫和路卡只得利用丧尸的身体来挡东尼的疯狂扫射,偷空儿向东尼射击。 射来的子弹,移动灵活的东尼大部分都躲开了,胸前大腿倒也中了几枪,但击中他的子弹如同泥牛入海,对于大丧尸东尼来说,应该跟挠痒痒差不多,更何况还没有挠到头! 正当三人陷于绝境,马上就要在丧尸的爪牙和东尼的扫射中同归于尽、一命呜呼时,室内的顶棚突然轰然一声巨响,碎屑飞溅的同一时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顶棚被炸出的大洞里飞了出来…… 八十五,东尼毙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顶棚的爆炸太过突然,太过猛烈,以至于所有在场的活人和和丧尸都暂停了厮杀,脑袋齐扫扫地向顶棚转过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门口的东尼都为之侧目,停止了疯狂的扫射。 尘土飞扬中,也看不清那团黑乎乎、从天而降的东西是什么,体积不是很大,不过似乎颇为沉重,下坠之势很猛,下边的一头丧尸正好被砸了个正着,“咔”地一脆响,脖子折断在一边,瘫在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重重地压在这头倒霉丧尸的身上。 美树目力过人,一眼看出那是一只系着绳子的大号帆布手提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海盗旗,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活人和丧尸还大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做战服,头带先进头盔,全副武装的战士,手持一只冲锋枪,如神兵天降般从天棚上的大洞中平飞下来。 这个天外客并没有先开枪向丧尸扫射,而是从腿上的枪套里抽出一只左轮大手枪(看那粗大的枪管,似乎是打信号弹用的),对准正有无数丧尸涌入的四个门口,“当!当!当!当!”,连发四弹。 四颗鸽子蛋大的子弹如同战斧导弹那样,屁股冒着红火,拉着弯曲的白烟尾,慢速朝门口飞了过去。 等飞到门口的位置,那四颗鸽子蛋“通!通!通!”猛然闷声爆裂,从蛋中爆出的无数条白胶丝,向四外飞散,眨眼间,那些胶丝头就牢牢地沾在几扇门的门框上。 那封在门口的白胶丝,如蛛网般纵横交错,胶丝非但又宽又韧,而且粘性很强,门外的丧尸想往门里扑,根本冲不破白胶网,反而被胶网沾住,不得脱身,只能拼命摇头乱动。 门被封死了,室内的丧尸个数立刻就被固定下来,再不是杀不完的了,局势开始得到控制。 美树和卡西莫他们没见过这是什么武器,全都看傻了。 那黑衣战士向美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滋拉”一声将脚边的大号手提袋打开,拿出一包东西,向美树抛了过去。 美树接在手里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十枚精钢打造的梅花十字镖,与普通十字镖不同的是,这些镖的中心都带着一颗金属小圆球,不知道是什么设置。 见到顺手的兵器,美树大喜,也不去理十字镖上的小变化,从袋中摸出四枚,眼睛一扫,左手一挥射了出去。 四枚十字镖“嗖嗖”电射而出,“当!当!当!”,正中四头丧尸眉心,那十字镖上的金属小球闪了闪,突然轰轰四声爆炸,四头丧尸的脑袋瞬间就被炸得粉碎,倒在地上,真正成了无头死尸。 见被改造的十字镖竟有这般威力,美树更有了必胜的把握,一边摸镖,一边心中喜道:刚才还担心十字镖杀丧尸的威力不足呢,现在看来,完全不必操心了! 黑衣人似乎不知道这些丧尸听声辨位,一连串动作发出的声音,立刻引来了丧尸的进攻,最近的一头丧尸已经低吼着迎面扑来。 因为太近,黑衣人要使用手边的冲锋枪已经来不及,不过他一点也没慌乱,一个转身,顺势拔出了作战服上的野战刀,“唰”地寒光一闪,转身停止,那头扑咬的丧尸也已身首分离了。 丧尸的脑袋“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古古鲁鲁滚到了墙边。 紧接着,黑衣人向四周一轮扫射,放翻了七八头丧尸,将丧尸的进攻之势阻了一阻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黑色手提袋里抽出两支苏制A—47冲锋枪,一边扔枪,一边用意大利语喊道:“卡西莫、路卡,接家伙!!” 卡西莫和路卡都是资深杀手,到了穷途末路也没慌到丧失意志的地步,听那黑衣人一喊,便立刻向黑衣人这边转过身来,反应很快,不失杀手的敏捷身手。 “啪!啪!”两声,两只双弹夹的A—47突击步枪被卡西莫和路卡稳稳地接在手里,手握着有“步枪之王”美誉的兵器,两人立时恢复了杀手的冷静和冷漠,慌乱和体力透支就像瞬间从两人身上蒸发掉了一样。 就跟子弹不要钱似的,两支A—47向丧尸们的脑袋上扫射过去,再加上美树会爆的十字镖和黑人样子超酷、没有弹夹却似乎打不完子弹的冲锋枪扫射,“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吡吡啪啪”,丧尸们的脑袋一时间就像烤箱里的玉米花一样,成批的开花爆炸。 没用多少时间,室内的丧尸的脑袋就爆完了,门外的丧尸还在吼叫着想扑进来,但怎么挤也弄不断那白色胶网。 狡猾的丧尸东尼走到一扇被胶网封住的门前,将几头沾在网上的丧尸扯了下来,看也不看,丢在身后。 清干净网上的丧尸后,大丧尸东尼狞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德制冲锋枪从网眼里探进来,向美树等人射击。 没有了丧尸当掩体,美树等人反而比刚才更危险了,虽然室内的丧尸全被放翻了,但却不得不奔跑跳跃,躲避门外射来的子弹。 但那黑衣人却并不闪避,东尼的子弹打在他身,他却一滴血也没流,想来是穿着避弹衣。 见东尼扫射的疯狂,黑衣人的一梭子子弹也精准地打了过去。 东尼抬起手臂挡在了头前,黑衣人的一梭子子弹全打在它的身上,但却没有打中它的头部。 丧尸虽然没有痛感,但这**风骤雨般的射击显然给大丧尸东尼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东尼看了一眼身上无数的血洞,“嗖”地一下闪到了众丧尸的后边,隐没起来。 不一会儿,东尼又绕到别的门后,以沾在门上的丧尸做掩体,向门内众人射击,比刚才更加难以对付了。 黑衣人、美树、卡西莫等一起向丧尸东尼射击,子弹和十字镖全都打在沾在胶网上的丧尸身上,根本不能对东尼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而且东尼一看火力太猛,就会转身到各一个门后射击,跟室内的众人打开了游击战。 低声骂了一句,黑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样子颇像雪茄烟的大号子弹,“咔”地一声装在冲锋枪前端一只附加弹筒之内,并同时启动了红外线瞄准设备。 一个豆大的红点向大丧尸东尼射过去,一路追踪着东尼的脑袋,终于,东尼停下来向室**击,红色的光点定在了东尼的眉心位置上。 冲锋枪“嘀嘀”响了两声,黑衣人按了一下枪上附加设备的启动按键,那枚大号子弹便带着一溜儿白烟向东尼飞射而去。 东尼似乎感觉到了对面袭来的危险,扭头便跑,那枚特殊的子弹从胶网穿过,跟了过去。 东尼左闪右躲,左拐右拐,那子弹却如附骨之蛆,带着一溜白烟儿,紧紧地跟在东尼的脑后。 终于,东尼一路狂奔,不小心跑进了一处死角,满脸惊慌地转身看时,那枚特殊的子弹已经迎面飞了过来。 “轰!”,东尼的大脑袋像一只西瓜那样炸了稀烂。 室内总算是安全了,虽然是暂时的。 黑衣人松了口气,将做战头盔摘了下来,却不是海盗旗还能是谁。 到了这种时候,大家才有时间喘一口气儿。 “喂,东尼会被你的子弹打中嘛?”卡西莫喘着粗气走到海盗旗身边,一手撑着快累断了的腰,一边问一身做战服的海盗旗,“那家伙可比普通的丧尸灵活好几倍!” “没用的,”海盗旗在卡西莫的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它已经被红外电子设备定位了,铁定爆头的。” “有这宝贝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美树也走了过来,笑着问,“差点没累死!” “原想留着打丧尸王的,”海盗旗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妈的,没想到浪费在这个小鬼身上,现在没了,不过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吧!对了,怎么没看见露西?” 猛然想到露西,海盗旗的笑一子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八十七,快乐大本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封门的?”露西跟在海盗旗的身后好奇地边跑边问。 一行人正在向日本厅急速前进,那里死过很多的人,一般人不会往哪里边躲,所以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扑人的丧尸。 “是红茶弄的,”海盗旗撇了一下嘴,回头朝露西一笑,“他说这些是魔力泡泡的副产品,挺好玩的对吧!呵呵!” 一路上,美树把自己的大发现告诉了海盗旗。 海盗旗知道丧尸是靠听力来寻声定位的,高兴非常,也觉得这是个重大的发现。 他把这个重要的发现用英语和意大利语转告给露西和卡西莫他们知道。 大家取得默契后,决定在前往日本厅的路上,尽量不制造太大的响声,以免招来大队丧尸的袭击。 美树还用她的武士刀,卡西莫和路卡吃了点营养素和兴奋剂,又有了体力,将AK47背在身后,手里各握了一根棒球棍当武器,海盗旗给自己手中超酷的自动步枪加装了消音器,让手持小刀的露西跟在自己的身后,以便保护。 “可惜没有太多的消音器,”海盗旗不无遗憾地对露西说,“不然大家手里都来上一只自动步枪,那就无敌了!” “一切从长计议吧,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得那么周全?”露西拉了一下海盗旗的手,宽慰他道,“要不是美树细心,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丧尸扑人是靠耳朵的。” “你用的是什么枪?”路卡是个爱枪的人,看着海盗旗手里超酷的自动步枪,终于忍不住问,“看样子很不错,要是我也能弄一支就好了。” “哦,这是比利时FN公司生产的P90全自动步枪,”海盗旗小心翼翼地拐过一个弯道,轻声介绍道,“结构独特,闭膛待击,弹容五十发,后冲力小,侵彻能力极强,是好东西。等我们安全了,一定给你弄一支!” 海盗旗刚说完这话,四头丧尸就从阴暗的角落里猛扑出来。 寒光闪动,两头丧尸的脑袋已经被美树砍了下来,身子还在前扑,另外两头被卡西莫用棒球棍挥翻在地,海盗旗举枪上前,对着地面的丧尸“扑!扑!”两个点射,丧尸的脑袋立刻开了花。 几个人一路上加着小心,但还是遇到了不下四十个到处游走的丧尸,亏得几个人配合默契,又加上对丧尸有了些了解,虽然费了些气力和周折,不过没有人受伤。 到了日本厅,海盗旗让美树去二楼探探路,然后与卡西莫和路卡将正门关得严严实实。 正门根本就挡不住丧尸,卡西莫和路卡早就见识过了。 海盗旗退后十几步,掏出先前那只信号枪,装了两颗鸽子蛋进去,对着大门就是两枪,大门立时被双层白胶网封了个结实。 “门两侧的板墙我看很容易突破,”海盗旗边拉开黑色手提袋边对卡西莫说,“记不记得在酒吧你扫射我,那被子弹打过的木墙一撞就破?” 卡西莫点了点头,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十几枚饼干大小的黑色触感雷。 “那,这样用,”海盗旗又递给路卡一大把,然后拿起一只触感雷,“啪”一下沾在大门旁边的木墙上,在饼沿的一个小突起上一按,触感雷发出“嘀!”的一声便启动了,上边的一只小红灯闪烁不止,“每侧各布十枚,这东西威力强大,丧尸要想耍花样从两边冲进来,那我们就把他们炸上天!” 露西拢了一下秀美的头发也要帮忙,海盗旗同意了。 “这种可口的‘饼干’包里还有上百枚,尽管拿吧。布好门两侧,你们再把所有的房间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容易被丧尸攻入的薄弱位置,回头封网布雷!”说完,海盗旗按着事先与红茶计划好的,在大厅内布置红外线探测点和微型监视器。 “查过了,”美树走到正在布置监视器的海盗旗身边,用一片碎布擦了一下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士刀,细说对二层的检查结果道,“只有五头丧尸,想是胡乱闯入的,已经全被我解决了,没有埋伏,现在干什么?” 海盗旗跟美树简单介绍了一下饼状触感雷的使用方法,然后让她多拿些,去二楼巧妙布置一下,找找可能被忽略的薄弱位置,自己一会就去封胶网。 美树点了一下头,收起刀,拿了几十枚触感雷,转身向楼上走去。 看着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度的海盗旗,露西眼中又多了一分欣赏,心想:他不但是一个艺术家,真男人,而且还有卓越的领导才能。 她当然不知道海盗旗学东西有多快,记一本书的知识也只需十几秒而已。 海盗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叫住美树道: “最好能留一个出入口,一个外人难于发现,易守难攻的出口! “毕竟我们还要救一些人进来,最后还要离开这里,把自己密封在这里也不是目的。 “要是没有那样的出口,那就选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咱们再一起设计,布置上机关,这个你应该比我在行,嘿嘿!!” “忍术里有这些,”美树笑了一下,“其实你也去过二层,那里兜兜转转,如同迷宫,本身就最好的防御,我们只要巧妙布置,丧尸就算是攻进来了,一时半刻也抓不到我们。” “那里就是我们最后的防线,”海盗旗确定地对美树点了点头,“在那里,我们还应该有一个最后出路。” “一个出入口,一条后路对嘛?”美树一边拿触感雷一边确认道。 海盗旗再次点了点头。 经过几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紧张工作,终于将日本厅布置成了有出路有后路的坚强碉堡。 几个人退到二层,经伊贺美树提意,选了一个相对比较隐秘的房间做避难所兼做战指挥所兼休息室。 海盗旗从黑色手提袋里取出一台防震电脑,输入了几个简单的命令,启动了所有的监控器和红外探测设备,整个日本厅的重要内置立刻分格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可算是一览无余。 见一切基本布置停当,大家这才敢坐下来,正式松上一口气儿。 精神一放松,**感立刻侵来,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在海盗旗的身上。 此刻的海盗旗也顾不得别人会不会有什么疑问了,从黑色手提袋中拿出玩具车平放在地上,然后把手指按在自己的耳骨上,等了两三秒后,对电话那头的红茶说道: “按咱们的计划,一切搞定! “现在安全了,把所有你选好的设备都传出来吧。 “对了,多拿些吃的出来,所有人都饿疯了!” 他这一番自说自话,看得露西和卡西莫他们面面相觑,以为海盗旗这家伙是不是饿昏头了,再不就是疯掉了,只有美树含笑看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通!”一只黑色的大号旅行包从比一块蛋糕大不了多少的玩具车里喷射了出来,惊得露西等人眼珠子从眼眶里射了出来。 “通!通!通!”,又是三只黑色的大包从玩具车里喷射了出来,红茶就趴在最后射出的大包上,看着众人脸上的吃惊,它免不了得意洋洋。 看他那样子,海盗旗就能猜到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红茶一定想一个箭步跳到最高的地方,自豪无比地对众人高声宣布:“这个世间最伟大的发明是我搞的!!……” 八十八,A计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你真是太棒了,”露西把红茶举了起来,然后又喜爱地把他抱在自己丰满的胸前,红茶的眼睛立时就绿了,美得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自卖自夸都忘了。 海盗旗心里“哼!”一声,没心思去嫉妒这只**的猫,蹲下身在四只大包里翻找水和食物。 在第三只大包里,海盗旗找到了一些瓶装的矿泉水。 他给美树、卡西莫和路卡各飞了一瓶,本想给露西递一瓶的,一看露西那边,海盗旗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直飞出来。 原来,红茶把小半个脑袋都埋在露西深深的**里,并且来回地蹭着,弄得原本只想抱它一下的露西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抱也不是,不抱不是,尴尬万分。 上次金素妍的帐还没跟它算清楚呢,竟然又来自己的瓜地偷瓜,实在是太可恶了!! 海盗旗怒从心底起,手向红茶的脖子伸去。 如同吸了毒品,正嘻开嘴巴腾云驾雾的红茶,猛然觉得自己身体凌空飞了起来,慢慢离开了露西的***而且越来越远。 它一脸的幸福,鼻子眼睛都溶化了,以为是极度的快感引发的幻觉,“咚!”地一声,整个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上,便是如此,它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痛感让它恢复清醒的时候,它才发现,露西手里正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脸好奇地看着地上的自己,海盗旗正一脸坏笑地站在她的身边。 “你干什么?讨厌鬼?”红茶使劲地摇了几下头,让自己更清醒些,然后极不高兴地仰头儿对海盗旗说,“这样会把我的脖子弄断的,那可就要世界大乱啦!!”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嘿嘿,”海盗旗可算出了一口恶气,笑嘻嘻地咬了一大口刚从包里翻出来的香肠,边嚼边道,“虽然是为民处害,但是我手低下有准的,顶多摔断两三条腿儿,脖子肯定没事儿!” “你没事儿吧?”露西关切地问红茶,想伸手去摸摸红茶的头顶,但又有点儿害怕,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当然没事儿,哼!”红茶倒驴不倒架儿,把头一扬,走到一只黑色大包前,看了看监控电脑,然后转头对海盗旗说,“等会儿再吃吧,时间紧迫,光看着这间屋子有个屁用!” “你当然吃饱不饿啦,”海盗旗把手里的一段香肠投入嘴里大嚼,走到黑色大包前,取出其中的四部高性能笔记本电脑,摆成一排,然后做了个简单的综合布线,启动后,对红茶道,“然后做什么?” “把黑包里的飞碟都拿出来,”红茶走到一台电脑前,“啪!啪!”输入了一串命令,“我要输入启动程序和相关信息,有了它们的移动监控,我们才能将整个大船尽收眼底,做到心中有数!一是便于展开营救行动,二是更容易找到我们的目标。” “缪勒、施奈德和麦克?”海盗旗又抄起一根香肠往嘴里递。 “没错儿,美树,”红茶来到另一台电脑前,一敲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大船的立体结构图,“你对整条大船的情况比我熟,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一下。” 美树吃掉最后一口面包,拍拍手走过来,坐在红茶身边,红茶将电脑画面扩大,逐层展示每一层的立体和平面的结构图。 按着美树的指点,红茶快速地将数据输入电脑,先是结构图得到了补充和改进,然后电脑自动生成立体图形。 经过十几分钟的修改,美树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电脑里大船的结构变得更加完善详细了。 “打开所有飞碟的无线接收器,”红茶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一大堆直径十厘米左右的银色小飞碟,对海盗旗说道,“小心点儿,在每只飞碟上我都装了高能炸弹,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 “哇,你是什么人呀!”海盗旗故意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边开飞碟上的接收器边笑道,“长眼睛的炸弹飞碟,有创意呀!” “那,我是谁呀,”红茶毫不客气,把头一扬,接着夸自己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女人迷,嘿嘿!” “别臭屁了,我看你是迷女人吧!全弄好了,你启动吧!”海盗旗拍拍手道。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红茶抱臂扶着下巴,皱眉想着什么,“这条船上的丧尸是杀不完的,也不能让它继续向美国开。船上的病毒太厉害,只要船一靠岸,别说美国了,恐怕全人类都得消亡,世界转眼就会变成丧尸的世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怎么办?”海盗旗喝了一口矿泉水,又抄起一块蛋糕往嘴里塞,“光想着找藏宝图和逃命了,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到!” “在船靠岸前,把它炸个粉碎,绝对不能让船只靠岸!”红茶盘算道。 “喂,你说的容易,”海盗旗提醒红茶道,“又不能靠岸,又要把船炸个粉碎,那我们怎么办?你不是打算游着泳去寻宝吧?这里可是太平洋腹地,不是游泳池啊,大哥!!” 不要吵,这不算什么,我们带了那么多材料,就是临时做一条船也不成问题,红茶不高兴道,我在想怎么把船炸沉呢。 “装炸弹呗,”海盗旗一边抛玩着一只触感炸弹一边道,“反正我们有的是炸弹,只要在船底装一枚定时炸弹,一切不就全OK啦!” 在一边狂吃烧鸭的卡西莫和路卡,好奇地看着海盗和一只说人话的猫争论不休,心想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啦! 露西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着一只棒状的法式面包,一边想着心事,大概心思已经回到了家人身边。 美树吃东西最快,已经吃完了,坐在海盗旗和红茶旁边,用一把小刀在削着一小段木头。 “没有那么简单,”红茶眯细眼睛往深处想,摇着一根爪子表示反对道,“把船弄沉容易,但那些丧尸怕水嘛?要是不怕呢,从海底浮上来一个半个的,那就麻烦大了。” “对呀,”海盗旗点头道,“就算全被鱼吃了,鱼会不会变成追着别的鱼或人乱咬的丧鱼?就算鱼不感染,而只是携带病毒,那也很可怕。想想吧,一个人卖了一条鱼,结果感染后变成了丧尸去扑别人,那跟船靠岸的危险相差无几。 “你说的对,这种可能性几乎大到百分之百,”红茶点头赞同海盗旗的意见道,“那个释放病毒的家伙看来对人类怀有极大的仇恨,必要致人类于死地,并且为此考虑得十分周密。唉,几乎是必会成功的设计呀!” “不过不幸得很,嘿嘿,”海盗旗笑道,“那个坏家伙遇到了咱们俩个救世主,他看似完美的毒计也只能胎死腹中或者流产啦!” “救世主?”红茶显然很喜欢这个词儿,眼睛都变亮了,极为兴奋道,“没错,我们就是救世主,嘿嘿,我想到办法啦!” “说来听听,”海盗旗拍了拍红茶的脑袋笑道,“这个可爱的世界全靠你了。” “明白!”红茶得意地以救世主自居道,“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珍珠是怎么得来的吧?” “知道,”海盗旗把两只收拢成两片,然后底部靠在一起,两手做开合状道,“在蚌里取出来的。” “我在想,”如果这只船是珍珠,红茶说道,“那么我们只要将它包在蚌里,然后再把它炸个粉碎,那就万无一失啦!” “好是好,不过我们去哪找能包住这只重达几百万吨的‘珍珠’的大壳呢?”海盗旗觉得红茶的计划有点不靠谱儿。 “看得见的找不到,”红茶得意地笑道,“那就用看不见的吧!” “看不见的?”海盗旗被它弄得一头雾水,“看不见怎么用……” 八十九,磁力合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穿越时空来这里的情形?”红茶神秘兮兮地笑道,“差点掉海里!” “记得,当然记得,”海盗旗点点头道,“何只记得那么简单,简直是终身难忘啊!” “你还记不记得,为了能够准确安全地再次穿越到船上,”红茶指手划脚地解释道,“我在船上装了上千个信息传输点?” “啊,我想起来了,”海盗旗马上接话道,“我去‘红玫瑰’餐厅找吃的,你就去布设那些信息传输点对不?对对,上次都忘问你了,就算每个传输装置都像豆子那么大,上千个也是很大一堆,上次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带什么东西呀?” 红茶从背后的小包里掏出一枚栗子大的黑色小球,边在爪里抛玩边对海盗旗笑道: “你知道这种手提袋的胃口呦,我带点东西过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嘿嘿!” “那倒是,”海盗旗回忆道,“莫非你意识到要重来,所以带了那么多的传输设备在身边?” “嘿嘿,我是救世主,未雨绸缪嘛!”红茶得意道。 “你得了吧,你要真那么神奇,为什么不多带点吃的、用的、零钱、衣服还有枪械炸弹什么?就算没这些东西,也总该有件救生衣在身边吧!”海盗旗不满道。 “嘿嘿,那只不过是个小小意外,”红茶又很轻松地将自己的错误放过道,“上次我不是没钱置东西嘛,另外也没想到会有小插曲什么吗!” “上次没钱?哼,那这次为什么又突然有啦?”海盗旗起疑道。 “这个嘛,”红茶眼珠一转,轻描淡写地将问题一笔带过道,“暂时是个小秘密,我保证你回头会知道的,但现在却不能告诉你!嘿嘿,要是故事讲得太好听,孩子一样不吃饭的!” “你说谁是孩子?”海盗旗最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小孩了,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在网上测过心理年龄,我都达到四十五的标准了我,我哪里小?” “这只是个不太巧妙的比喻,”红茶笑道,“我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好不好?你不想知道我们怎么利用那些传输点啦?” “哼,你说吧!”海盗旗仰起下巴,很成熟很玩世不恭地说道,“这倒真是有点新鲜,不过不说也行,无所谓!!” “这些传输点都有强磁,”红茶转入正题道,“开动起来,磁力极为强大,如同一张无形无象的大网,能将时空穿越的我们牢牢抓在手里,就像你刚才用手演示的那样。” “船就是那珍珠,这张磁力网就合拢的双手,对吗?”海盗旗听到这个绝妙的主意也高兴地笑起来。 “船就是珍珠,不过磁力网却暂时不是双手,那得需要我们做一些改造。”红茶补充道。 “什么改造?”海盗旗兴奋地问道。 “改变磁力的频率、结构和强度,使其不再以捕获时空穿越的能量为目标,而是变成封闭的磁力罩,将船只牢牢地包围在其中,外边的进不去,里边的也出不来。”红茶解释道。 “就连大船爆炸也不能将磁力罩破坏嘛?”海盗旗道。 “嘿嘿,你不了解磁的力量有多大,”红茶笑道,“爆炸不会破坏磁力罩,非但不会破坏,而且爆炸还会为它提供强大的能量,使磁力瞬间增加一亿五千万倍!” “这磁力罩能坚持多长时间?”海盗旗问,“要是它消失了,而病毒却并没死光,那乞不后患无穷?” “这不算什么问题,设定的时间可长可短,”红茶道,“关键是,我们需要先搞清楚病毒在强磁环境下能存活多久,这就要做试验啦!喂,我让你取的丧尸血样,你取到了没有?” “当然,”海盗旗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四支装满丧尸血的自动注射器,在红茶眼前晃了一下道,“你现在就要?” “不,等一会儿,”红茶道,“我一会儿进一趟玩具车,那里有整套的化验培养设备,正好跟制造抗病毒血清一块办了,真是一举两得。我还是有才呀,呵呵!” “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海盗旗挥了挥胳膊,劲头儿又来了,看了一眼那边手握美食嘴里含着肉却已睡着的卡西莫和路卡道,“直接就去打狼杀虎嘛?” “当然不,”红茶继续向电脑里输入命令,“我已经把重建的大船结构输入飞碟中,先让它们进一步探明大船上的情况,了解丧尸的分布,最好能找到缪勒和施奈得,还有麦克,然后,我们再去把他们救回来。嗯——,最好能有些丧尸王的信息,我对这两个家伙心里没底。”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微型红外追踪导弹嘛,”海盗旗从衣袋里拿出一只雪茄大小的导弹在手里抛玩着,笑道,“刚才我就用它干掉了一个大号丧尸东尼!那些丧尸王无非是大大号丧尸罢了,那我就各赏他们两枚飞弹尝尝不就行啦,再不就三枚,不信炸不死!!” “希望如此吧,”红茶耸耸肩,“美国的战斧已经淘汰了,就因为飞行迅速太慢了,要是眼睛好,机枪都能把它打下来。我们的飞弹就是战斧的改进型,迅速也不行呀!” “哪里!”海盗旗安慰红茶并给自己打气道,“我看挺快的,而且那丧尸看到飞弹就跑,根本没想到用机枪打什么的,相信那些丧尸王什么的也没这个认识。” “对了,”红茶一边将四支自动注射器塞入自己背后的小包一边指指那边的黑色大包对海盗旗道,“那边有几套紧身战斗服,你分给大家穿吧,相信一会儿还有一场恶战要开始呢!” 海盗旗依言走到那三只黑包跟前,拉开第二只黑包的拉链,里边全是长短枪械,拉开第三只,里边全是各式炸弹和一些奇怪的说不出名目的物事,根本没有红茶说的战斗服装。 只听耳后“嗖”地一声响,回头再寻红茶时,红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海盗旗想再问一声都来不及。 又向下深入找了半天,海盗旗总算在枪械下边找到三件,在炸弹下边找到两件,一共五件。 这五件战斗服,其中有四件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件是与众不同的明黄色,打开一看,裤子两侧和袖子两侧饰有黑色竖条,让人一瞧就能立刻联想到李小龙的经典名片《死亡游戏》。 看了一眼美树,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武士刀,海盗旗不禁会心一笑,这件特别的战衣与美树简直是绝配,想不到红茶这回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美树也看到了海盗旗手中的黄色战衣,有点好奇,却并不明白海盗旗笑为何意。 “红茶还给你准备了些特别的武器,这件衣服是你的,”海盗旗笑着对美树说道,边把手里的衣服抛了过去。 “特别的武器?”美树皱起半边眉毛,猜不出那特别的武器是什么,顺手取出一枚能爆的十字镖,把黄色战衣放在一边道,“是指这样的镖吗?” “对了,镖!”海盗旗从装枪械的黑包里翻出一只沉甸甸的黑布袋,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丢给美树道,“刚刚找衣服的时候找到的,大概有两三百枚,应该也是给你准备的,你就尽情的用吧!但这可不是特别武器呦!” “那它在哪里?”美树接到这样一大包宝贝,不禁有些惊喜,立时对海盗旗说的新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也不太确定,”海盗旗道,“我听红茶提起过,当时它说正在测试可靠性什么的。应该,大概齐,差不多弄好了吧!” “那它有些什么新功能?”美树继续追问,她实在太喜欢手里的这些飞镖了。 “不太清楚,”海盗旗搔搔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我没见过,不过听红茶说,如果有了新武器,近战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住你!!” “哇,好期待呀!”伊贺美树眼睛都亮了,看起来既天真又美丽。 美树突然展现的美感,看得海盗旗一楞,他一直只把美树当成一个生死的兄弟,一个高手,一个忍者,此刻才猛然意识道,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与美树有关,比美树更漂亮的日本女孩,会在一年以后,撞入他危险刺激的大学生活,撞入他丰富的感情世界…… 严峻的局势很快又把海盗旗拉回到现实,他歪了一下头,没再对美树说什么,把其他的战斗服抛给卡西莫和路卡,又把一件战斗服发放在抱着面包睡着的露西身边,然后对大家言道: “刚才布置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左手边第二间是浴室,喷头还好使,你们去洗洗把衣服换上吧,这衣服能挡住普通的子弹,一会儿可以保命的!” 说完这些话,海盗旗拿起那些闪着红灯的小飞碟向安全出口走去…… 九十,不明入侵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安全出入口,其实是一段向下的铁梯,楼梯口只有半米见方,装有厚厚的带锁铁盖,确是一个便于出入,易守难攻的所在,按美树的说法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海盗旗按亮灯光,用火柴给自己点燃了一只捡来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长长地喷了出去,静静地看了那些烟雾几秒,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真是很奇异。 他解下方圆三米内所布的一些机关,腾出一条路,来到安全出口的铁盖前。 把省下的烟猛吸了两口,海盗旗一边吐烟一边开铁盖上的锁一边用弹指“啪!”地一下把烟头儿弹到墙边。 烟头儿在空中划了一条简短的弧线,有力地撞击铁墙,在火星四溅中反弹在地板上,转眼间彻底死了。 铁盖刚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随着一只糜烂的利爪向海盗旗迎面袭来。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了,直吓得海盗旗魂飞魄散,冷汗直流,忙向后急闪。 一头穿和服的女性丧尸猛窜出半个身位,黑发乱飞,烂脸狰狞,嗷嗷怪吼,张牙舞爪,两只利爪直向海盗旗面门抓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这一段经常与丧尸做战,也许是因为生物芯片的效用,海盗旗的反应也变得极快,大概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的大脑已经恢复了镇定。 向后猛退的海盗旗剑眉一拧,后仰之际,飞起一脚,正踹在那和服丧尸的面门之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丧尸的脑袋“咣!”地一声后撞在铁盖之上,在铁梯上站立不稳,顺着短梯滑落下去。 不过丧尸的手脚十分僵硬,虽然向下滑落,但手却卡在了出口处的钢板上,整个脑袋也下不去了。 海盗旗的狠劲也上来了,一步冲上去,双手抓住又厚又重的铁盖,猛地向下荡去。 铁盖带着劲风向下平拍,重重地砸在丧尸的头上,只“咔嚓!”一声骨裂脆响,丧尸的头盖和双臂骨大概都砸碎了,盖子下边只露出两段连着身体的胳膊,生着长爪子的烂手还在四处摸索着乱爪。 拔出插在大腿外侧的大口径手枪,“咔哒”拉了一下枪栓,海盗旗掀开铁盖,照着和服丧尸的脑袋,“当当”就是两枪。 弹壳“叮叮”落地,丧尸脑袋被打得碎了半边,失去了张牙舞爪的活力,整个身体带着两截断臂,从铁梯上滑了下去。 “它妈的,这鬼东西怎么会从这里冒出来,吓出一身冷汗!”海盗旗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咒骂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耽搁,小心翼翼地揿开沉重的铁盖,确定底下再无异常后,开始投放那些已经输入了地形图的小飞碟。 按动飞碟上的飞行启动开关,立刻有一股强劲的气流柱从小飞碟下端喷了出来。 海盗旗将第一个飞碟从出入口抛了下去,小飞碟悬浮在半空中,上下漂浮了两下后,便自动向黑暗深处飞去,转眼就不见了。 把跟着飞碟的视线往回出,海盗旗就又看见那具倒在地上的丧尸,胃里禁不住一阵恶心。 强忍心中的厌恶,他加快飞碟的投放速度,一个接一个地将二十几个小飞碟全都放了出去。 锁好铁盖,上好安全机关,海盗旗这才返回他们的临时大本营。 利用海盗旗放飞碟的这一小段时间,大本营的四人轮流洗了个澡,因为时候太过仓促,也就是在水管子下边冲冲干净。 等海盗旗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换好了战斗服。 卡西莫和路卡在摆弄枪,杀手跟普通人的不一样,这时候就看出来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绝望的恐惧感,死亡显然对他们另有意义。 美树换上了那套明黄色的战斗服,配上武士刀,中西合并,真是神气非凡,有种别样的威武。 露西换上黑色的紧身战斗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越发的惹火了,她正盯着那些电脑屏幕边看边打嗑睡呢。 “喂,你那边怎么样了?”海盗旗手按耳骨,坐在电脑屏幕前,打个手式,让露西去墙边靠着休息,然后对红茶道,“飞碟已经全部放出去了,大本营暂时安全,没有受到丧尸的进攻。” “遇到点儿麻烦,”红茶玩具车里说,“我发现丧尸感染的其实,其实并不是病毒,唉,还是真是奇怪!” “不是病毒?”海盗旗听到也惊得眼睛圆睁,不相信道,“只要被咬的人就会变丧尸,而且那些丧尸还吃人肉,喝人血,疯狗一样,又不怕死,伤了也不痛,不是感染了病毒,难不成是被什么妖术魔法给控制了,中邪了什么的?对对,还都看不见东西,只能听,为什么?这一切太离谱了!!” “我想,丧尸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大概是因为人体的这个部分距大脑最近,侵入物能以最快的迅速控制客体的大脑,但眼部作为侵入物的通路,却在这个过程中被破坏了,”红茶大胆地进行科学推测道,“而人体的大脑就是这些入侵物的大本营,所以射头才会死。” “看来也不是什么高智商的入侵物,”海盗旗对红茶道,“我要是那些入侵物,就会选胆作为我寄居的大本营,而且最好居无定所,换一个宿体我就会换一个大本营的选择。这样敌人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要害,打哪里才是重点,会比现在更无敌,对不对?对了,不是病毒,那就是寄生虫之类的喽?” “呵呵,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弄些丧尸的活大脑来看看才知道,”红茶笑道,“还有,你对入侵物的奇思妙想挺不错的,不过行不通!因为只有大脑才是神经中枢,所有的神经都经由它控制,控制了大脑,就可以直接通过控制神经来控制人体,但其他的身体部位就不可能有个能力,除非你能在人体里,以你寄居的位置为中心,再建一整套控制网络,但那太费事了,用影响传播迅速。” “你找到了入侵物控制人体神经的毒素?”海盗旗追问道。 “不是毒素,这是最最奇怪的,”红茶回答道,“如果入侵物是寄生虫的话,那我一定会找到血液里残留的神经毒素的,但我什么也没找到。” “依你说的,我看更像是中邪或撞了妖了!!”海盗旗自言自语。 “中个鬼,都跟你说不是那些东西啦,”红茶对海盗旗毫无建设性的意见很是不满,显然,化验了半天而毫无结果让这只自信满满的猫有些急躁,脾气也坏起来,“在化验的时候,我的超级电磁检测装置检测到几次有些异常的电磁信号,与众不同的电磁信号,但是因为太过微弱,所以不能弄清这些信号代表什么,这是最烦恼的地方。” “也就是说,现在最合适的推测就是,入侵物很可能是靠生物电来控制人体的喽?”海盗旗推测道。 “极有可能!”红茶道,“如果是的话,那这些入侵物就太可怕了,起码可以证明,这些入侵物拥有类似于人类的意识和高度的文明。” “会不会是外星生物,你看?”海盗旗大胆推测道。 “不知道,我也是一头雾水,”红茶道,“唯今之计,只有弄些活丧尸回来,抽些大脑的提取物化验看看。” “既然不是病毒,我看我们就别费那个事了,装个炸弹,把船上的丧尸爆死算了!”海盗旗嫌麻烦,打退堂鼓道。 “那怎么行?”红茶高声不满道,“不管那入侵物是什么,都比病毒厉害百倍,我们怎么可以马虎处理呢?我们要对全人类负责,别忘了咱们可是救世主呀!!” “好好,那你带着你说的磁力炸弹出来吧,咱们好赶快救人抓丧尸!“海盗旗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嘴那么贱,要跟红茶提什么救世主的话茬儿。 “磁力炸弹容易做,倒是准备好了!我再拿几个你要的微型战斧导弹,好,我现在出去了!”红茶道…… 九十一,黑影乍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等海盗旗有个反应的时间,只听“嘭”地一声轻响,一团东西从玩具车里向海盗旗直飞过去。 接在手里挺有分量的,海盗旗细一观瞧,原来是一块砖头大小的长方形炸弹,分红蓝两层,上边装有开关,下边则全是吸盘一类的东西,大概这就是红茶所说的磁力炸弹,样子跟普通的炸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接着又是一声响,出来的自然是红茶。 “收好这宝贝,全人类就靠它了,”红茶装模作样,很神圣很有使命感地说,但随即又色迷迷地道,“要是有回报可选的话,我就要一百个大胸美女做奶妈!!” “你也不怕被乳弹轰死!”海盗旗鄙夷道,“不想听你这**猫谈女人啦,喂,我要的微型导弹呢?” “‘雪茄’全在这里,”红茶拍拍爪边的一个黑色小袋,又擦了一把嘴角上挂着的一串口水,把注意力从想象中一百个美女的胸上收回来,正色道,“飞碟也该飞就位了!好好好,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整个大船从货舱开始算,一共有十三层,一层是货舱,二层到四层是下等舱,五层到十层是中等舱,十一层至十三层是上等舱,等级是按客房划分的,至于星布于各层的几十个舞厅、客厅、餐厅和各类娱乐活动室位置的划分就不那么明确了,比如“红玫瑰“餐厅虽然高档,但却设在中等舱,至于厨房、厕所、杂物间、值班室等等更多达上百处。 飞碟的迅速很快,只不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已经飞遍了船上的大部分位置,不断向主机传回一张张地形图和原始图像。 红茶向控制飞碟的主机电脑里输入了几条命令,电脑开始按着指令迅速更新修正大船立体构成图的各个细节部分,丰富数据参数和统计数据。 “真是糟透了,看看这些统计数据,”红茶看着屏幕上一串串飞快增加着的统计数字,撇了一下嘴对身旁的海盗旗等人道,“全船大概有将近四千人,已经有大约百分之八十五的人被入侵成为丧尸——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正在传播的不是病毒,所以暂时不用‘感染’而用‘入侵’这个词——而且,这个数字正在飞快的上升,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入侵值将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九左右。” “为什么不会是百分之百?”在一旁的露西好奇地问。 “因为有我在,嘿嘿,”红茶自信满满道,“所以就会有百分之一不会有事!!” “那你再想想办法,让这个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十或是百分之十五什么的?”露西爱心大爆棚道。 “有,”红茶向上翻着白眼儿玩世不恭道,“而且还能把那百分之八十五都治好呢!!” “真的!!”露西真有点儿相信了,睁大眼睛,既惊奇又佩服地看着这只会说人话的猫。 “那得等我变成无所不能的神仙后才办得到!”红茶朝露西顽皮地笑笑说,心想胸大的女孩子是不是脑子都这么简单。 露西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希望有点不太现实,瘪瘪嘴儿,不再多话了。 海盗旗朝她笑笑,在露西小巧的肩膀上轻拍拍了两下,正要跟红茶接着往下谈,突然,电脑屏上的一格飞碟视角“唰!”地一下失去了信号,变成了雪花格。 “这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指指那雪花格问红茶。 红茶也注意到了这突然出现故障的一格,忙将这一格切成全屏,开始回放二十秒前的慢放录像。 屏幕上,飞碟正常飞行,按着程序采集各种数据,但就在飞碟飞过一个转角时,飞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会飞的黑影,飞碟立时被那会飞的黑影吞掉,图像和信号随即消失。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猜不到那突然出现的黑影到底是什么。 那黑影出现得太快太突然,又瞬间失去了图像,在众人心里,这黑影俨然成了魔鬼的化身,让恐惧的气味立时弥散在空气当中。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露西紧抓着海盗旗的手臂,紧张地问。 “我也没看清楚,动作太快太突然了,而且为什么会吃飞碟呢?莫非这奇异的东西发现了我们?”红茶一边向电脑里输入着一串串命令一边答道,“不用担心,只要有这么一个照片,我就能让电影虚拟重建这东西的原形,你们一定要确信一件事儿,任何东西想要在我红茶眼前蒙混过去都是很困难的事!!” 此刻,所有人都围在这台电脑前,想要看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电脑将这团黑影从原画面中提取出来,经过超高倍图像解析和立体图形还原重构,黑影渐渐从迷雾中显出了原形。 众人一见,都怪得呆了,因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谁也没见过的怪物。 这怪物混身赤红,生着一对蝙蝠一样的肉膜翅膀,主体人形,大小类似八九岁的小孩,四肢卷曲,生着利爪,吻部突出,倒生着獠牙,如刀般锋利,眼神邪恶凶狠,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让人一看就混身不寒而栗。 “这东西看起来不太像丧尸,”经过几秒的短暂沉默,海盗旗先开了口,“嗯,看起来倒很像是一只从地狱里飞出来的蝙蝠!!” “我先把剩下的飞碟变一下飞行轨迹吧,”红茶向电脑里输入命令道,“这种怪物还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就这么平直的飞,很可能一会就让怪物给吃光了,咱们就瞎了!” 经红茶一番调整,二十几个视角同时发生了变化,传回的图像都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显然是按曲线或折线浮浮沉沉的飞行。 “倒是不容易被怪物直接撞上了,但看久了,咱们一会儿都得这样!”海盗旗夸张地大幅度地连续点头转头,还翻着白眼儿。 “我们要的是图像中的数据,”红茶笑着跟大家摊手道,“根本不用要瞧着这些图像!这怪物也提醒了我,看来除了摸清地形和统计受害人群外,我还要查一查丧尸和怪物的种类,还有它们的特征和弱点,以便一会儿应对!” “一会就得应对?哇,太快了吧!”海盗旗没想还没歇过劲儿来就又要上战场了,对“批吧”敲着键盘的红茶报怨道,“喂,你能不能一样一样来,我现在不想知道怪物到底有多少种,我现在就想知道眼前的这头怪物的弱点在哪里!” “这个嘛,也可能是头,也可能是心胸,也可是翅膀,也可能——”红茶一边向电脑里输入命令一边心不在咽地回答道。 “——也可能是屁股!!”海盗旗不满道,“拜托你说具体点儿好不好?照你这么猜,哪里都有可能,那最后只有把这会飞的怪物炸成碎片最安稳了!” “暂时也没什么数据能确定它的弱点,”红茶搔搔头,把猫脸转向大家,“这怪物飞得太快了,又太过凶猛,眼睛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知道耳朵灵还是不灵。”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海盗旗不耐烦地打断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克住这怪物的迅速!!” “有哇,当然有啦!”红茶大声道,“哪能没有办法呢。” “是什么?”海盗旗兴奋道,以为是有了解决办法。 “让速度失去意义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比它飞得更快!!”红茶胸有成竹道。 “红茶!!!”海盗旗被它气得眼睛充血,扑上来要结果了它。 “嗖!”地一下,红茶闪得飞快,躲到安全角落,忙伸出双爪示意海盗旗停止进攻,大声道: “我想到了!我真想到了!!真的,儿撒谎,撒谎儿!!” “快点说!”海盗旗暴跳如雷道。 “全称橡胶导弹防御系统,肩扛式TMD,”红茶解释道,“因为灵感有一部分来自于爱国者导弹,所以我又叫它‘爱自己就等于爱国!’……” 九十二,TMD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详细说说!”一听红茶真有货,海盗旗立刻平静下来,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你看!”红茶从电脑里调出了“爱自己就等于爱国”的实物图片和结构解析图。 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盯在了电脑屏幕上。 “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红茶指着电脑上的实物解释道,“主要分三个部分:一部分是雷达定位装置,用于捕捉和全程跟踪高速靠的任何物体;一部分是拦截装置,其实就是弹药发射装置,用第一部分装置提供的信息,准确及时地将攻击目标击落,达到拦截的目的;第三部分就是肩部固定装置,干什么用的不用我细说了吧!” “听起来不错,”海盗旗点头道,“不过我也知道,TMD的拦截能力好像并没有吹嘘的那么强,‘爱国者’导弹也没那么神。我听说,海湾战争那会儿,有不少‘飞毛腿’并不是‘爱国者’打下来的,而是‘飞毛腿’存在技术问题,自己在天空爆了,你大概也知道吧?” “你说得没错儿,”红茶笑道,“但现在搞这套东西的不是美国人,而是我!是天才的我,是火辣辣的我!我就是有办法把拦截率提高到百分之百!” “怎么弄的?说说!”海盗旗道。 “简单,只要改动几个小地方,就能很轻松地拦截任何你想拦截的东西,呵呵,”红茶笑道,“参数,神奇的参数!就不细说了,你不懂,说的太具体,你的脑袋会爆炸的,有些东西是超时代的,由不得你不服!” 对于他们两个的对话,其他人只能睁大好奇的眼睛在旁边干听着,根本插不上话儿。 “那,那,就算你的拦截率能达到百分之百,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问题存在!”海盗旗找茬道。 “你又有什么新发现?”红茶道。 “你看,导弹要是架在地上,击中远处的目标,目标掉在地上或砸在导弹发射架上都没问题,”海盗旗说道,“但是架在人身嘛,近距离击中目标,把目标爆个血肉横飞,发射的人就难免被溅得满身满脸都是!你就想想吧,被沾一身一脸碎烂肉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恶心吧!” 听海盗旗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皱起了眉头。 人有的时候不怕死,倒是很怕恶心。 “不好意思,这问题我想到了!”红茶得意洋洋地笑着道,“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那只能发射橡胶珠网的左轮手枪,记不记得那么子弹?” “太绝了,”海盗旗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你是说用那些橡胶子弹代替会爆的导弹对不对?” “型号不一样,”红茶道,“不过功能大同小异,这种新型号的子弹也是‘魔力泡泡’的副产品,它不会像网那样布散开,而是会紧紧地裹在一起呦!会给攻击目标以裹僵尸般的包缠。无论什么,只要被它击中,想自己从中解脱,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子弹的发射要火药击发吗?”海盗旗对这新东西又动起了歪脑筋。 “不用!我用的是超强弹射装置,绝对绿色环保,怎么样?”红茶道,“迅速绝对让目标无法躲避。” “那就是能用手扔喽?”海盗旗道,“我在想,要是对付不那么高速的怪物,用手扔也不错。” “当然可以,一样的效果,”红茶笑道,“你脑袋还是真是灵光!可惜这种子弹不多,抓丧尸什么的,可以扔几个。但我看最好还是留着当弹药,对付那些不知有多少,不知有多怪的怪物吧!” “有理!那就给我们一人配一个,”海盗旗道,“一人两个更好啦!” “喂喂,你想什么呢!”红茶不满道,“一个两个的,你以为是发苹果啊,你一个我两个的,真是!这是高科技,只有一台而已,我原本是留给自己用的,要不是你小子发神经逼我,我还不打算拿出来呢!” “好啦,好啦,”海盗旗一想也对,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摆手放行道,“一台就一台!” “你也不用怕,”红茶补充道,“这台高科技能同时跟踪二十米之内所有向你快速移动的目标,能够同时锁定五个目标,在你五米之内能同时拦截三个最危险目标,这宝贝以一当十的!” “红茶!”海盗旗确定而又赞赏地盯着红茶,很帅地一指它赞道,“你,很醒目!!!” 电脑上突然跳出一格放大的图像来,是一段视频,内容是一头丧尸咬住一个男人的脖子,那男人吃痛大叫,附近几头丧尸闻声而至,一同撕咬男人,男人顿时血肉横飞。 露西胆小,吓得把脸躲在海盗旗的身后,其他人也都看得直皱眉头,海盗旗对红茶道: “这画面血腥暴力,够刺激,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它自己跳出来,这什么意思?” “上边的信息显示是特异行为搜索,”红茶瞟了一眼图像上边的信息提示道,“具体哪里特异吗,我也不清楚,我们回放看看。总之,一定有什么不同的细节让电脑捕获到了。” “电脑不能自动分析吗?”海盗旗问,“就像刚才一样,来个立体图什么的。” “动作上的分析数据没有用的,这个快那个慢之类的数据对我们能有什么用?”红茶向计算机里输入程序道,“至于这些吃人的丧尸在形体和功能上的特异之处,不用计算机分析你也看得出来啦,根本没什么大区别。这种情况下,电脑也就能分析个大概,具体的细微之处,还得我们自己来比对确认。没办法,我弄到的这些老爷电脑也就能处理成这样了!来看看回放吧!” 画面从七八头丧尸追杀男人开始,这个男人显然有些逃跑经验,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见逃跑不能甩掉丧尸,眼睛四处一扫,发现了一处隐避的角落,略一犹豫,就躲藏了过去,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掩盖自己粗重的呼吸。 他这一躲一捂,后边追来的七八头丧尸一下子失去了声音来源,个个都木立在声音消失的地方,慢慢转动着脑袋,想来是在寻找声音。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丧尸只能听不能看的?”路卡用意大利语疑问道。 “你躲起来也会注意自己呼吸的,”卡西莫道,“这并不能证明这个男人知道丧尸只能听不能看。” “或许吧,”海盗旗接着他的话用意大利语道,“不过也不一定,这世界上聪明人是很多的。” “有变化!!”几个人正七嘴八舌之际,一直紧盯着屏幕的美树提醒大家注意看。 屏幕上,几头丧尸木立原地,摇头晃脑地仔细寻找着细微的声音,但唯独有一头丧尸有些异常,只是木立原地,它的头并没有左摇右摆的乱晃,似乎完全僵住了。 “我觉得这头的眼睛有点不太一样,但是看不清!”美树眯细眼睛,皱着眉头说。 红茶马上输入一串命令,给这头丧尸的眼部来了个特写。 当丧尸的眼部特写呈现在大家面前时,那丧尸的头突然转了一下,因为太近,看起来就像转向众人一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那眼睛竟没有一丝眼白,只是一对邪恶的、漆黑发亮的眼珠。 “其他丧尸的眼珠好像都是白色的,唯有它的眼睛是全黑的。”露西有点害怕地说道。 卡西莫用意大利语对海盗旗道:“倒是让我想起了东尼!” 海盗旗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让红茶把放大的图像再切回到标准状态。 只见那黑眼珠的丧尸把头转向那男人藏身的一边儿,上下左右的四处打量,显然是在用眼睛寻找目标。 众人心照不宣,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黑眼丧尸边向用眼睛寻找,边向男人藏身的地方走过去,突然停住脚步,把脸转向了那藏在暗处的捂嘴男人,邪恶的黑眼睛直盯着那个男人,又木住了。 那男人也盯着丧尸的黑眼睛,一动不敢动,显然不确定丧尸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不过,如果他不知道丧尸只能听不能看的话,也可能是吓傻了…… 九十三,新麻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概盯着那令人生寒的眼睛看了三秒,不是发现那双怪眼真的看得见,就是从恐惧中清醒过来,那男人猛然从角落里跳了起来,想要逃走。 但是太晚了,他刚跑出去没有五六步,就让那黑眼丧尸咬中了脖子,惨呼连连又将其它丧尸引了过来。 红茶按了一下终止键,画面便停止了。 大家都选择了沉默,谁都没说话。 “唉,还有不知有什么怪招儿的丧尸王没发现呢,加上这些个会飞的怪物和能看见人的丧尸,看来这次的营救任务不简单喽!”沉默了几秒后,海盗旗先打破了沉默,说起话来。 “困难似弹簧,你弱它就强!”露西给大家打气,把小拳头一攒道,“我们一定能救到人的,因为我们也很强的!” “没错,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红茶煽风点火唱高调说,猫脸上的表情很是慷慨激昂。 “一会你不去吗?”海盗旗抱着臂,歪眼盯着红茶道。 “我?嘿嘿,我还是留在这里替你们看着吧,我的个头太小,又不会开枪什么的!”红茶说道,“另外,我是个读书人,受过真正的高等教育,打打杀杀的事嘛,还是你们来吧,呵呵!” “哼,我就知道你没种!”海盗旗鼻孔朝天鄙夷道。 “找到营救目标啦!!”红茶看到屏幕上的一行信息提示,忙向电脑里输了一串命令,“有不少的丧尸向那边赶,那里的枪声响成了一片,太吸引丧尸了,我现在要多派几只飞碟过去看看情况。” “不知是哪股反抗力量,”海盗旗盯着“批啪”敲击键盘的红茶道,“是施奈德、缪勒还是麦克?” “反正飞碟只搜到这一处异样声源,”红茶道,“在八层的一间咖啡厅里,过去看看就立刻知道了。” 电脑主屏上出现了大船的立体透视结构图型,按着红茶的设定,立刻就有一个红点在在八层咖啡厅的位置闪动起来,接着立刻有三个原本分布在其他附近几个位置的白点开始向咖啡厅急速靠近。 红茶把其他飞碟传回的图像最小化,单留向咖啡厅快速靠近的三架飞碟传回的视频图像。 “对了,你们也来点咖啡嘛?”露西拿出一壶咖啡,一边往一次性经纸杯里倒,一边甜甜地笑着对大家说,“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忘了我还煮了一壶咖啡呢!” “你从哪儿弄的?挺神!”海盗旗接过装在一次性纸杯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不错,不禁赞道,“味道很帅!!”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在这附近的房间转了转,找到了一间厨房,”露西笑着说,“我见那里有未开封的咖啡,就煮了一壶。” “我也要一杯,”红茶兴奋地高高举起右爪,眯细着眼睛,对露西叫道,“哈哈,我正好想喝咖啡,真是闭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呀!呵呵,喝着咖啡,看咖啡厅血战,感觉有点乱!” 露西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卡西莫和路卡都有,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跟大家一起看那三路飞碟传回的视频图像。 “对了!对了!”红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卡西莫,又转向美树,再转向端着咖啡的露西,“我和布鲁斯什么都听得明白,但你们之间却不能交流。忘记了,你们语言不通的。我说你们怎么很少说话呢!” “你该不会误以为是自己智商太高了吧?”海盗旗向空中抛了一块牛肉干,巧妙的用嘴接住,打趣道。 “可能有些他们真的听不懂吧,不说这些,”红茶指指那四只黑色大包对海盗旗道,“包边有便携通讯装置,有自动翻译不同语种的功能,可以解决你们语言交流的困难。呵呵,不好意义,那是战斗装备,光想着战斗的时候发给你们了,忘了平时大家也需要交流的哦,呵呵,有语言障碍!!” “这家伙有时真的很过分,”海盗旗看着其他人,指了一下满脸堆笑的红茶挑眉用英语说了一遍,又用日语说了一次,又用意大利语再次重复,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在四只包里找通讯装置,然后再次用三种语言说,“世界人民大团结的日子马上要到了!” 找了一会儿,海盗旗直起腰来,皱着眉头指指放在一边的自己戴的那种头盔问红茶:“没有找到这样的头盔。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你那种头盔只有一顶,高科技,很贵的,你当是摩托帽呢,”红茶脸上显出明显看他不上的轻蔑表情道,“要你找的东西是夹头式耳包状的,折叠了放在黑色的塑料小袋里,整齐的码了一溜儿,一共十二只,你再好好找找。” 果然,经红茶这么一提醒,海盗旗很快就在中间一只包里找到了红茶说的无线通话装置,随手拿出四只,拆开一只的包装袋,摆弄着里的耳机。 “喂,红茶,怎只一侧有耳包?”海盗旗把手里的便携通话装置展开,顺手戴在自己的头上,发现只有左边有耳包外加一个小麦克风,右耳这一侧则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把两只耳朵都挡住了,你战斗的时候怎么耳听六路呀?”红茶解释道,“快把装置分给大家吧!” 海盗旗将无线通信装置的自带电源打开,分发给露西他们,每人都依样葫芦,像海盗旗先前那样,将装置戴好。 红茶在电脑里进行了一番设定,然后用中文冲着电脑的小麦克喊道: “茄子、萝卜、白菜,听懂的请举起右手!” 这通信装置性能看来不错,听红茶这一喊,美树、露西、卡西莫还有路卡同时举起了手,脸上露出了倍感奇妙时才有的表情。 “太好了,我来简单介绍一下这种通话装置的使用,”红茶兴奋道,“它有三种呼叫方式:塔台、大家、个人名。塔台就是我,就是控制室,大家就是指所有人,个人名指个人对个人的单独通话。比如,你想跟控制室通话,就先说一声‘塔台’,通信装置就会自动把你的线路接通,你就能与我对话了,另外两种方式同理。” “我要是想跟美树单独通话,那就先喊一声‘美树’,然后就可能开始对话了对吧?”海盗旗敲敲自己的耳包道。 “是的,如果喊一声‘露西’,那你和露西就可以单独对话!”红茶道。 “每台装置的名子就是佩戴者的名子,是嘛?”海盗旗道。 “没错,这样很方便!”红茶笑道。 “可惜没有面罩保护,又不知道那不明入侵物是怎么入侵人体的,还是有点太危险了!”海盗旗不无担心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倒是有一个权宜的办法,”红茶道,“在包里通信装置的旁边有一瓶喷剂,这是一种强力透气胶膜,在身上喷一层,两秒之内就能成形,无色无味也无塑料橡胶特有的光泽,高透气性,但外界的任何细小的东西都不能轻易侵入。往耳鼻眼上喷些,没有任何伤害,防入侵的能力将大大加强。” 这回,海盗旗一下子就摸到了喷剂,先给自己整个脑袋和双手喷了个遍,然后丢给美树,示意她喷过后传给别人,又转头对红茶道:“那么粘,弄下来不会很麻烦吧?” “我在里边加了特殊的东西,十小时后,胶膜就会如蛇蜕下的皮那样,自动变硬,与皮肤分离,脱落下来,只需用手一揭,一整片就全下来了,这回放心了?呵呵!!”红茶道。 “嗯,加上这东西,”海盗旗看着已经传到路卡手里的喷剂,高兴道,“你的通讯装置才显出一点儿完美的样子来。” 三只飞碟已经飞临八层枪声大作的咖啡厅,冒着枪林弹雨将现场视频传了回来。 众人立刻被视频所吸引,都细瞧了起来。 这一瞧不要紧,众人的脸上立刻不约而同地显出了吃惊之色…… 九十四,营救准备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吃惊的不是丧尸扑人如何惨烈,也不是活人如何惊人的反击之举,大家吃惊的是:一起做战的,竟会是水火不容、相互算计、都想致对方于死地的麦克和缪勒两伙。 这两个家伙到船上来,显然是准备火并的,武器弹药成堆,加上双方的人手众多,算在一起足有五十多人,完全可以打一场小型战争,所以面对如海潮般涌来的丧尸,才可以给予如此顽强有效的阻击,毕竟都是专业杀人的职业军人。 相信就算船上没有丧尸潮暴发,两边要是打起来,也完全可以把船弄沉。 施奈德带着两名手下,金毛雅各布和蛋壳头尤利安,也混杂在战士当中,参加战斗,谢顶的施奈德一副军官派头,不停用手里的毛瑟手枪射击,而雅各布和尤利安用的也都不是冲锋枪,而是狙击步枪。 别看尤利安和雅各布两人用的是一发一射的狙击步枪,但两人的射击迅速极快,从瞄准到开枪到拉栓准备下一次射击一边连串动作,应该都不到一秒,而且一枪接着一枪,除了上子弹几乎根本不停顿,动作标准的就像机器人一样,相信射击的效果一点也不会比冲锋枪差。 四挺枪火四射的马克沁重机枪架在用死人堆起的掩体上,对着潮涌而来的丧尸疯狂扫射,“哒!哒!哒!”,“哒!哒!哒!”,丧尸被打得血肉横飞,肢残体破,肚烂肠流,进攻的大势头完全被四挺重机枪控制住了。 绅士麦克和眼镜缪勒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情绪激昂,唾沫四溅,似乎吵不明白就会立刻把对方撕碎吃了,看样子倒真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在为各自的信仰而战呢,不过也不一定。 即便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场景下,他们两个暴跳如雷的样子,海盗旗他们也能通过飞碟看得一清二楚,都弄不清他们都快给丧尸啃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闲气斗嘴。 不知因为什么,视频图像上显示,缪勒一挥手,不再与麦克争吵了,从身旁一个背着军用移动步话机的便衣战士手里接过电话听筒,一手塞住另一只耳朵以集中听力,一边大声的冲着听筒说着什么。 子弹早晚有打完的时候,就算他们因为军火充足抵挡得了一时,但不可能抵挡一世,这些职业军人应该能算明白。 “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的,”露西皱起眉头,嘟起小嘴儿,看着一路视频上的麦克和缪勒道,“他们俩都想弄到对方的海图,然后把对方弄死灭口的,怎么一下子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啦?” “也许是生存的共同利益超越了一切分歧吧?”海盗旗看了看露西,又看了看原本准备杀自己的黑手党卡西莫和路卡,又笑着看了看露西,其中含意不言自明。 因为海盗旗没有在说话前先说“大家”这个词,所以他跟露西的对话卡西莫和路卡都没听明白,不过二人见露西眼睛盯着视频上的冤家发问,海盗旗看看自己对她做答,说话的内容也猜到了八九分,都笑着对露西点点头。 “看看,有些东西是超语言超意识的吧!”海盗旗笑着对露西说。 露西有点半信半疑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观看飞碟发回的视频。 “‘大家’,我看是枪声让他们走到一起的,”红茶插话道,“丧尸发现了他们,他们就开了枪,丧尸渐渐把他们赶到了一起,毕竟协同做战对彼此都有利对吧?” 红茶的话所有人都听懂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大家’,那我们现在怎么跟他们联系呢?”美树道。 “不用每次都喊‘大家’的,”红茶笑道,“我没有喊‘结束’,这次通话就还在进行中。” “知道啦!”美树笑了一下,回答道。 “我觉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调到缪勒现在所用的波段,”海盗旗提供意见道,“那我们就可以跟他们即时对话了,对嘛?” “见鬼!是倒是,不过这是我该说的,你还真会抢词儿!”红茶有点小家子气道,“把那台老式军用步话机变成跟你们一样并列的子机就好了。” 红茶向电脑里输入了几条指令,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声音波段的模拟图像,快速的进行搜索和自动接驳。 几秒钟之后,电脑扬声器发出几下“滋拉”声,缪勒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只听他大声说:“……请快速赶来营救,十万火急,这里发生重大突变,我们撑不了太久,请快来!!” 露西惊得睁大眼睛,回头看着众人,意思是真见鬼了,还没呼叫呢,那边怎么就开始呼救了呢? 卡西莫没看懂露西眼中的意思,没头没脑地问: “那家伙并没有喊‘大家’,怎就接过来了?” “因为那边虽然被设成了子机,但没有其他子机的功能,只能无选择地对话,”红茶道,“他应该不是叫咱们。” “喂,是谁在说话?”扬声器里传来了缪勒的问话。 “糟糕,忘了他也能听见咱们说话了,”红茶一拍自己的脑袋。 “我们是营救队,就在船上,正准备去救你们,”海盗旗忙用麦克风对缪勒道,“叫施奈德听电话。” 那边犹豫了一下,就听见缪勒在叫施奈德。 画面里也显示,施奈德回头看了一眼缪勒,停止射击,走到缪勒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电话。 “喂?”电脑扬声器里很快传来了施奈德的声音。 红茶马上给海盗放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说话。 “哦,是我,少爷!”海盗旗马上想起施奈德把自己误认为家丁的事,忙道,“我是老爵爷新收的随从布鲁斯啊!” “布鲁斯?”施奈德有点纳闷道,“你是怎么接过来的?对了,不知怎么的,满船都是活死人,你没事吧?有可能你就到八楼咖啡厅,我在这里。” “知道,知道,”海盗旗长话短说道,“你那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组织了一批人去救你,你告诉其他人挺住,救兵马上就到了。” “好的!”施奈德在枪林弹雨声中答道。 “请叫麦克接电话!”露西纤指捏着嘴前边的小麦克风喊道。 “你是谁?”施奈德问道。 “她是我的朋友,”海盗旗忙替露西解释道,“请您帮忙喊一下麦克,我们有事要问他!” 飞碟传回的图像显示,施奈德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缪勒,然后把听筒递给了麦克。 麦克疑惑地接过听筒,用英语喊了一声:“喂?” “我是露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跟你通话,”露西大声道,“你怎么跟那些德国人混在了一起?” “为了活着,那些活死人太厉害了,光顾自己有点势单力薄啦!对了,这是德国人的专用波段,你是怎么接进来的?”听到终于有一个自己人跟他联系,麦克声音里透着兴奋。 从图像上看,麦克脸上出现了一个惊喜的笑脸。 “具体的不说,那些活死人很厉害,而且有些你们还没见过,”露西言道,“我们有个联合组织,非常厉害,请不要怀疑,请你们配合,他们现在就过去,挺住!!” “好的,请快点过来,”麦克的声音在扬声器里很是清晰,“依照现在的弹药消耗量,我们挺不了太久的。” “通话暂时先到这里!”红茶喊道,然后在电脑上将八楼那台子机暂时关掉,说,“‘大家’,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和露西留下。其实我也想去,只是总得有人看着机器,给所有人传递信息,把露西一个留在这里,我怕她害怕!” “你自己怕吧!”海盗旗拆穿它道。 “不怕不怕,”红茶不想深入谈这个话题,“只是得留下给你们当塔台,你们失去我的指引,会迷失的。” 听他们这么一说,美树开始收拾自己的武器,卡西莫和路卡也开始整理装备。 露西要求同去,但被拒绝了,只好嘟着嘴站在一边。 “你在这里也很危险的,”海盗旗安慰她道,“小心那只坏猫,它比丧尸危害性还大,呆在这里不简单!” 露西被他逗乐了,也不再坚持了,只拉着他的双手,很关切地让他小心点。 “你不去就随意吧,”海盗旗安顿好露西,一边将磁力炸弹收入自己的背包一边道,“那么除了救人之外,我还得去底舱安置这枚磁力炸弹对吧?” “对,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红茶回头看着海盗旗强调道,“在人手够了的情绪下,多带几头丧尸回来。” “哼,真是太好玩了!”海盗旗拉了一下P90的枪栓玩世不恭道,“对了,有没有那两位丧尸王的消息……” 九十五,I服了YOU!!!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嘭!”红茶双手摊开,模仿爆炸的形态道,“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什么信息也没找到。我的飞碟还在全力搜索,一发现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能等搜到了再去吗?”海盗旗耍赖道。 “等找到了,要救的人可能都已经挂了,你不想要宝啦?”红茶道。 “想!”海盗旗老实道。 “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红茶道,指指装“雪茹”导弹的小黑袋,“而且你有它保护,一枚不行来两枚,你自己说的呦,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来,笑一笑!” 海盗旗拍着那只黑袋子里的微型导弹,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哽咽着答道:“我保证不哭行不?” “嘿嘿,有我做你的后盾,你就放心吧!”红茶拍胸脯保证道,“你最后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啦?” 一听它这么问,海盗旗心里眼泪哗哗的,心道这都让留遗言啦! “我想在我的头盔里放MJ的音乐,边听音乐边战斗行吧?”海盗旗眼角挂着一颗泪道。 “行是行,不过头盔没有放歌的功能,”红茶搔着猫头道,“谁会用上百万美元的钛钢头盔听MP3呢,这有点太**了吧?” “那我用别的机器听,不会对你的设备有什么干扰对吧?”海盗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随你的便,”红茶耸肩突眼道,“只要不被丧尸听到就好!那么你现在可以上路了吗?” 海盗旗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停当,于是冲着众人一挥手,率先向出入口走去。 “刚才还跟我争了半天,你要微型它妈的(TMD)啦?”红茶朝海盗旗喊道,“等我两分钟,我进去给你拿,保命的!” 只听一声轻响,红茶已经没有踪影。 闲着没事,海盗旗瞟了一眼视频传回来的图像,那边热战正酣。他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香烟,发了一圈,除美树不吸烟外,每人都接了,可是露西没有点,而是顽皮地夹在两根细细的手指间朝海盗旗摇了两下,说自己要等他回来再抽。 海盗旗看着貌美如花的露西,笑了笑,没说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也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连三个烟圈,逗露西开心。 三个人烟大约抽了一半的时候,“通!通!”接连两响,红茶和一只厚厚的黑皮箱先后从藏有异次元空间的玩具车里弹射了出。 “为什么每次东西和你总是弹射出来?”海盗旗吐了一个烟圈,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将烟圈切断说,“就不能换一个更拉风一点儿的出场方式?” “确切地说,我不是弹出来的,我是被喷出来的,”红茶咬文嚼字道,“吸和喷是进入玩具车内部的方式,这些箱子之类的倒真是弹射出来的,我在里边装了机械臂和专用滑道,我的力气有限,哪能搬动那么多东西,比如前边射出的四只大包,你们拎着都觉得吃力吧?就更别提我啦!” “哇,这个球是什么东西?”海盗旗打开那只厚厚的黑色皮箱,看到一只上边均匀分布着几十个圆孔的白色圆球,大小如同足球,拿在手里颇有些分量。 “就是它妈的(TMD)三百六十度的发射装置啊,”红茶道,“它的身上共有三十六个发射孔,这样可以保证它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角度击中目标。” 海盗旗把足球拿在手里,皱着眉,左看右看,举起来细看,又贴在耳朵上听,然后又摇了几下,然后对红茶道: “这东西怎么带在身上,不会让我一边开枪,一边像踢足球那样双脚盘带吧?哼,那样可就太刺激了!!” “呵呵,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的傻主意,”红茶笑着指挥带说明道,“球上有一个孔是死的,那是开关,与它相对的一点是填弹孔。一盘子弹是十枚,我已经上好了一盘,所以暂时你不用管,找到开关,按下去看看!” 果不其然,海盗旗将足球发射装置在手中翻转查看了一番,找到了那只黑色的开关,“咔达”一下按了下去。 那“足球”的内部猛然发出“嘭”地一声,球体一震,海盗旗还以为那“足球”要爆炸呢,本能地将发射器抛了出去。 不想那“足球”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由三十六个孔里射出三十六根强劲的气柱来,被海盗旗抛出后,只在半空中抖了几下,就漂回到手提箱旁边停下了,稳定非常,如同凝固在空气里一般。 “呀嗬,有点意思!”海盗旗围着悬在半空中的足球,面带惊喜地观瞧着。 “箱里还一块控制、定位装置,”红茶道,“带上它,微型它妈的(TMD)就会跟着你了。旁边是二十发橡胶弹,你省着点儿用吧!真的不知那种怪兽有多少,弱点是什么,最好也弄一只回来研究研究!” 海盗旗依言拿出箱里的控制定位装置一看,原来是一块装有精密仪器的精钢铁盒,比一盒香烟大,比两盒香烟小,表面正闪着一串串的信号灯光,红红绿绿的。 这盒子固定在黑色的橡胶带上,海盗旗决定把这装置放在左肩上,于歪着将橡胶带套在上身,站了起来。 那足球立刻跟着升起来,停在距海盗旗左肩上方一尺左右的地方。 海盗旗觉得的新鲜,便向左跨了一下步,那足球便也向左移动了一步的距离,海盗旗向前跨一大步,情况一样,足球依然如影随行地停在他左肩上方一尺左右相应的位置。 “我这么带这盒子对吧?”海盗旗兴奋地一边看着肩头的新鲜玩艺儿,一边问红茶。 “对!”红茶抱着膀儿,盯着他答道。 “那我快速转弯的时候,它不会一头撞在墙上吧?”海盗旗又问道。 “不会!”红茶道。 “那你还有使用指南什么的要交给我吗?”海盗旗问。 “没有!”红茶道。 “那就真没有什么要交待了吗?”海盗旗对这里实在是有点留恋,这里不但安全而且有美相伴。 “带上你的子弹快上路吧,你看那边!”红茶指指飞碟传回的视频,不耐烦道。 视频上,已经有数头丧尸突破了火力封锁,正和几名德国兵或英国兵厮打在一起。 那些便衣士兵不得要领,又心怀恐惧,把手枪里的子弹全射在丧尸的身上,子弹打光后,拳脚对丧尸更是毫无作用,来回几下,被丧尸抓住机会,咬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他们防守的力量减弱了!”在一旁的美树道。 “对呀,才这么几分钟,”红茶道,“还不定有什么变数,真正时间就是生命啊!!” “好好好,立刻出马!”海盗旗嘴上急,心里倒是很镇定。 为试一下带外放的随身听,他把播放位置移到MJ的专辑,随身听传出了MJ的经典名曲《比利·琼》,声音响亮纯美,听了两秒没问题,这才切到自己的蓝牙耳机上,外边罩上战术头盔,嘴角一挑,挥手让大家跟他一起上路。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大家都惊得呆了几秒,倒不是因为MJ的曲子才过惊世骇俗,也不是因为MJ的歌曲太好听了,而是惊异于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没心没肺,马上就要开始搏命了,还有心思听什么流行歌曲MP3。 这要是让《西游记》里的至尊宝见了,一定会佩服地摇着头,替海盗旗拍手,赞他道:“I服了YOU!!!” 九十六,月球慢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布鲁斯,你没事吧?”出了安全出入口,走在曲曲回回,灯光忽明忽暗的第十层船舱的回廊上,走在海盗旗身后的伊贺美树不禁担心地问。 乌黑发亮的镜面球型战术头盔,本已让他显得颇为怪异了,再加上左肩一尺上方还有只如影随行的怪球,更让他看起来像个天外来客。 而且,最最要命的却不是这些,最要命的是,在前进的过程中,端枪走在最前边的海盗旗会时不时地由左手左肩到右肩右手或以相反的方向抖出一阵波浪,如同被通了电一般,间或在行进途中会偶尔猛然转身,然后以MJ经典太空步倒退着行进。 要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听着《比利·琼》或是MJ别的曲子,那看他这副行头,这样怪诞,或许会觉得能勉强接受。 可惜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听不到MJ那动感十足的音乐。 在那样一个年代,在那样一个危险的环境,在那样一个相对无声的走廊,看一个带外星头盔,肩头跟着一个怪球,动作怪得离谱的疑似人类,那恐怕谁都会对这骇人听闻的场面心惊不已的。 美树就怀疑他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了,不然,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正常!”“啪!”,海盗旗打了一个MJ式的潇洒有力的响指道,“‘大家’,我想过了,我们这次出击,主要有三个任务:一是救人,二是抓些丧尸给红茶当马陆大(日语:原木),三是到底舱安放磁力炸弹。” “你有何安排?”“当”,路卡用P90一个点射,将从拐角处猛然扑出的一头丧尸爆头击翻,“喂,布鲁斯,你肩头的足球怎么没发动进攻?” “因为它的扑击迅速不够快!”红茶在塔台抢答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海盗旗一个漂亮的舞蹈转身,像MJ那样一指路卡,左脚尖前探,脚跟连续轻点道,“我们先去救人,沿途尽量多抓些活丧尸丢在道旁。等我们救到麦克和施奈德他们,人数就多了。卡西莫和路卡带着他们,原路返回,当然要带上丢在道旁的丧尸俘虏,交给红茶研究。我和美树去底舱安放磁力炸弹,大家觉得如何?” “同意!”卡西莫点头道,话音没落,海盗旗就跳到他的面前,跟他握手致意,把端枪的卡西莫弄得手忙脚乱,肩头装枪械的大包都滑下来了。 海盗旗又依次跟表示同意的美树和路卡握手致意,弄得二人哭笑不得。 三人还没醒过劲儿来呢,海盗旗又舞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摆臂踢腿动作,然后动作猛然停止,造型很酷,低头道:“塔台,把八层的立体地图传过来,我们要制定一个最有效的战术方案!” “塔台收到,数据正在传输中,”红茶在控制室说,“不过顺便提一句,你能不能别动作那么诡异?这个时代的人无福消受啊!我在飞碟里看得清清楚楚的,美树他们让你雷的都走不动道儿了。喂,不是你身上的助力系统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吧?这回是你自作自受,再把什么人给打了,你可赖不到我头上了!!” “这回助力系统很正常,是我听着MJ的曲子,一时兴起,随兴而为,”海盗旗突然来了天王立正,左肩一个波浪抖到右肩,又迅速抖回来,立定后道,“不用担心美树他们,他们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会习惯的,听MJ的音乐,身体不想跟着手舞足蹈,那才叫诡异呢!” “哼,你是MJ的歌迷,当然这么觉得喽!旁人可未必!”红茶回答道。 “喂,我支持你,你跳得真是太棒了!!”塔台那边传来露西的声音,声音里充满着激动和兴奋。 “谢谢!”海盗旗双手向两边一分,做了一个芭蕾舞中向观众致谢的动作,“红茶,你是不是在我的助力装置里还存了MJ舞蹈视频呢,不然我的动作不可能这么神啊!” “当然,MJ的歌舞是视听首先,能在网上搜到的我收了。呵呵,毕竟我也是他的铁杆粉丝嘛!!”红茶在控制室笑道。 “所以应该把最混球儿大奖颁给你,”海盗旗不顾目瞪口呆的三个伙伴,一抖肩,用脚尖倒脚跟侧移了几步道,“把这些信息存在我的助力装置里,我想不跳,想跳不好都难呢!” “你可以停下不跳嘛,装置又没坏!”红茶替自己辩解道。 海盗旗把双腿一分,用力一指不远处跟踪拍摄自己的小飞碟大声道:“但是这次我不想停下来!” “随你吧,数据早传过去了,你就跳着去救人吧,此次通话‘结束’!”说完红茶在那头就收线了。 按了几下战术头盔旁边的简易按键,海盗旗在眼前的显示幕上看到了八层的立体构成图,一个作战方案立刻出现在他的头脑里。 “‘大家’,我看了八层的路线构成图,”海盗旗对其他三人道,“以我们要去救人的咖啡厅为中心点,画一条横线,两边有两条平行的走廊,看起来就像英文字母里大字的H,大量的丧尸就是从H的四个角闻声而至,听明白了吗?” 美树等三个按着自己耳边的简易通话装置,同时点了点头。 几人背向背,端枪缓慢行进,一边听海盗旗的战术安排,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其间已经有七八头丧尸被爆头击翻,或被美树手里的快刀斩了首。 “喂,这里有间贮藏室,里边的东西我们好像能用上!”路卡顺手拧开路过的一间贮藏室,里边堆着成捆的绳子、麻袋、石灰、鱼网等等杂物。 “太好了,”海盗旗笑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美树,做些能把人倒掉起来的绳圈陷阱,这些材料还够用吧?” “绰绰有余,”美树拉起一张鱼网,自信地笑道,“我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此东西足够我逮上百个丧尸的。” “我和路卡也懂一点,呵呵!”卡西莫傻笑道,在意大利,他和路卡没少用布袋绳子什么的逮人。 “用不着逮那么多,”海盗旗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争取在十分钟之内,尽量多布置些,能逮个三二十个活的就行,我想也够红茶用的了。” 说干就干,卡西莫和路卡在美树的指挥下,迅速地结着绳圈,布置在各个路口,海盗旗则负责警戒和布置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我原想从九层,咖啡厅的正上方开一个大洞,像上次救你们一样,把关键人物救上来,”海盗旗开枪击翻了一个突然闪出来的丧尸,感觉自己很像在玩CS反恐,道,“但八层的咖啡厅竟有七道按半环路线相连的大门,现在门框都已经被丧尸和重机枪打碎了,几乎已经七合一了,用胶网根本就封不住,所以只能放弃最佳方案。” “实在不行,杀出条血路来!”美树接住卡西莫抛过来的一段绳子,熟练地打了一个八字结,“通知那边一声,来个里应外和,我看也未必不成。” “不行,我们还要去安放至关重要的磁力炸弹呢,”海盗旗手里的P90枪火飞腾,两颗弹壳落地,击倒两头从不同方向奔来的丧尸,喊道,“我们要保持体力,我还有一个方案!!” “那快说出来听听!”美树动作快得惊人,打个四处连环绳套,布置在路口地上。 九十七,九层激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是这样的,”海盗旗帮路卡牵着绳子道,“咖啡厅位于H的中心点,那我们就胶网截断八层丧尸的来路,同时在咖啡厅的正上方开一个大洞。这样,位H中间一横的丧尸就没了后援,我们再在胶网截点处布两个火力点,那咖啡厅的反击压力就会骤减,从大洞上方丢几根绳子下去,应该可以多救几个人!” “这主意真是不错,”卡西莫和美树赞同道,同时对路卡说,“喂,你肩上那卷绳就先留着吧,一会还要派用场呢!” 除了路卡身上的一卷绳子,三个手里的绳子都用光了。 “好了,那我们现在去九层,”海盗旗道,“一会儿救了人往回返,就靠卡西莫和路卡你了,能记住来路吧?” “没问题!”卡西莫一猎枪打过去,一头丧尸的脑袋如西瓜般爆裂,“我父亲是个真正的猎人,小时候净跟他在森林里打猎来着,记路特准,因为在森林里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倒不怎记路,”路卡用手里心爱的P90瞄着经过的路口,“不过回来的时候,相信会有不少如风铃般倒吊着的丧尸替我们指路,你就放心好啦!” 几人一路走来,布置了数十个绳套,已经有七八个丧尸中了埋伏,被倒着吊了起来,自然搞不清楚为什么整个世界会突然间掉了个个儿。 到了第九层,通过战术头盔提供的数据和分析,海盗旗他们很容易就来到了咖啡厅的正上方,九层的结构简直就是第八层的翻版,只是没有咖啡厅,相应的位置是一个间图书阅览室。 “我们现在正走在八层H的横杠正上方,”海盗旗边向走廊左侧走去,边跟其他三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横杠与两条竖杠的交点处,开洞下去,布网,然后各留下一个,火力吸引涌向咖啡厅的丧尸。左边是卡西莫,右边是路卡,美树跟我之后会去咖啡厅的正上方开洞救人,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 “能不能不去?哈哈!”卡西莫开玩笑道,大家都被他给逗乐了。 来到走廊左侧尽头,几人停了下来。 “你们的防弹战斗服上也有自动升降绳索,你们看,”海盗旗用一根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儿,然后站在圆心的位置,一拉身前的一根短绳子,立刻从他背后“嗖”地射出一只飞虎爪,“咚”地一声,深深刺入顶壁里,“这拉绳里有个小机关,一拉就降,再拉就是停,再拉就是升。很简单,你们来试试!” 说完,海盗旗退到圈外。 卡西莫走到圆心,拉了一下前胸上的短绳子,他背后果然也射出了一根绳索,牢牢插在顶壁上,他拉了拉,绳索插得很牢靠,他这才放心地走到圈子外。 海盗旗从背里拿出定向炸弹贴在粉笔圈的圆心上,让大家退到一米以外,向手拿三只小号香瓜手雷的美树点了一下头,又问卡西莫准备好了没有。 卡西莫左肩背着一只装满子弹的大口径雷鸟猎枪,右肩是一只AK47突击步枪,胸前交叉缠着两串机枪子弹,双手端着美国M60机关枪,面带杀气地朝海盗旗点了点头。 海盗旗按下手中的控制器,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烟尘滚动,粉笔圈内的地面立时出现了一个一米五见方的大洞。 不等烟尘平息,伊贺美树一个箭步来到地板的大洞前,以扔飞镖的手法,向洞下的三岔口各端分别投了一枚香瓜手雷开路。 别看那香瓜手雷个头不大,威力却十分惊人,三枚手雷几乎同时在三岔口爆炸,震耳欲聋,各种碎片的混合物如火山爆发般从地面上的大洞里喷射而出,四人都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挡自己的脸。 拉了一把绳索没问题,海盗旗伸手拔出别在裤子左侧的大号左轮手枪,趁着炸弹的威力将丧尸如潮水般的进攻阻了一阻,他顺着洞口跳了下去,选好位置,在H横杠的末端,临近左右拐的位置放了一枪。 强力胶网立时布散开来,准确地封住了路口,至此,左右两边涌来的丧尸就再也不能进入H中间的横杠,H路线的左侧竖杠彻底被切断。 卡西莫也端着M60机关枪顺绳跳下来,向挤在横杠位置的无数丧尸,玩命扫射。 枪火闪动,弹壳雨点般落下,卡西莫在火花飞溅中显得威猛异常,向他这边奔来的丧尸被打得支离破碎,断肢乱飞。 “小心身后,丧尸的手!”海盗旗将卡西莫身后,贴在网外侧的几头丧尸扫死后,对卡西莫叮嘱道。 “知道啦!”卡西莫大声回答道,“我会顶住,等你的通知!” 海盗旗没再说什么,拉了一下胸前的短绳,绳索自动将海盗旗拉入了天棚上的洞口。 一样的办法,海盗旗在H横杠的右侧末端上方开了个洞,封住路口后,由路卡守在下边,牵制丧尸的进攻。 “‘塔台’,为什么我不能跟八层缪勒他们直接联系?”海盗旗带着美树向咖啡厅正上方的阅览室边跑边问红茶道,“我刚才把‘缪勒’、‘麦克’还有‘施奈德’的名子全叫过了,但是就是连不上。” “他们的设备太落后了,只能跟塔台单线联系,还是得是我联系他们,”红茶在控制室答道,“你们不能直接联系。有什么话,说吧,我来转达!” “告诉他们,我要在他们头顶上开一个大洞,”海盗旗跑到阅览室,边选地方放炸弹边对红茶道,“让他们卧倒,有绳子丢下来就往上爬,别朝上边的人开枪!!” “收到,马上转达,通话‘结束’!”红茶收线。 退到安全的位置,大约等了五秒,估计红茶已经将自己的话转达,海盗旗按下了定向炸弹的引爆器。 此时,美树已经将从路卡手里接过的绳子用快刀戴成了五段,系在了墙边五处固定物上,见地板上被炸出一个大洞,便将五根绳头丢了下去。 不一会,烟尘中,缪勒的脑袋第一个从洞口里伸了出来,随后是麦克,其余三个因为穿着便衣,也分不清倒底是英国兵,还是德国兵。 惨叫声和接连不断的一片枪声从洞下的咖啡厅里传上来,看着率先从洞口爬上来喘气的缪勒和麦克,海盗旗心想:这两领导的觉悟可真够高的! 除了这两个领导,上来的三人中有一个还背着便携式军用步话机。 缪勒看着眼前的海盗旗和美树,拿过话筒大声道: “‘塔台’,我看到一个戴头盔衣着奇装异服的战士,还有一个穿黄衣服的日本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自己人呢?” “就是他们,你跟着他们走,他们能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红茶在控制室对缪勒说道。 “施奈德和他的手下在哪里?”海盗旗用德语问缪勒。 “他们没事,在下边!”缪勒边回答他的问题,边职业性地用冷冰冰的眼睛打量着这个肩头飞着一只“足球”的黑衣人。 “施奈德先生,”海盗旗奔到洞口,探头找到了正在开枪的施奈德,于是大声喊道,“我是布鲁斯,请带着你的两名手下赶快上来,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办呢!!” 正在与丧尸恶战的施奈德,一听父亲的手下、自己的亲信布鲁斯喊自己,说有要紧事,忙喊了一声蛋壳头尤利安和金毛雅各布,先后抓住绳子爬了上来。 海盗旗问施奈德道:“下边还有多少人?” 施奈德了看了一下上边的十几个人,粗算了一下,对海盗旗道:“大概还有二十几个在下边!” “麻烦你们让下边的人快点上,我们还有人在两边冒着生命危险牵制丧尸呢!”听着从走廊两侧尽头传来的枪响,海盗旗焦急地对麦克和缪勒说。 二人没说别的,都跑到洞口,向自己人喊话,让他们尽快退上来。 下边的二十几人,不是训练有速的特工,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除了部分与丧尸肉搏而不得不纠缠在一起的少数几个外,都边开着枪,边向绳子这边退,爬在绳子上的也不忘开枪,加上洞上边也在开枪遮护,所以在两分钟之内,也几乎全数爬了上来,加上先前的十几个,大概能有四十人…… 九十八,真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卡西莫、路卡,阻击任务完成,可以升回九层,”海盗旗见麦克、缪勒、施奈德等人都安全上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在八层独挡一面的两位战友。 “收到!”卡西莫打完手里最后一颗猎枪子弹,将其丢在M60和AK47旁边,然后一拉胸前的短绳,整个人从洞口升了上去。 本以为自己升上来就安全了,可绳索在九层的半空中一停,卡西莫猛然发现自己两侧多了四头张牙舞爪的丧尸,而且就站在大洞旁边,要是他不升上来,想必这几头丧尸已经跳下去了。 丧尸出现的太过意外,猛然见到,立时把混身发热的卡西莫吓出了一头冷汗,情急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叮当之势,拔出腰间双枪,也来不及抬高瞄脑门子打,只交叉双臂连射丧尸的膝盖和小腿上的迎面骨。 丧尸的膝盖和小腿立时被打得粉碎,想要伸手扑咬,下身却失去了平衡,离卡西莫最近的两头贴着他就跌进了大洞,掉到了八层。 压力稍微一减,卡西莫这才将手臂向两侧一举,给左右两头丧尸各一发爆头射击。 他擦了一把汗,刚想喘口气儿,眼睛的余光发现,两侧正有大量的丧尸向自己这边走过来,想来是刚才的爆炸和枪击声把它们引过来的。 路卡那边的情形也跟卡西莫这边类似,他也刚干掉几头站在洞边的丧尸,然后慌恐地向两边扫了两眼,刚好看见对面同样悬在半空中的卡西莫。 卡西莫也正好看见他,两人相视苦笑,他们谁也不知道该如何从背后的绳子上下来。 正在两个发愁的当儿,海盗旗和美树带着救上来的四十多人从阅览室里冲了出来。 海盗旗示意美树去救路卡,然后带着麦克缪勒还有他们的手下向卡西莫这边路过来。 向卡西莫这边涌来的丧尸也不少,但照八层就实在算不了什么了,麦克和缪勒带着手下,很快就用手里的冲锋枪控制住了局面,卡西莫也转危为安。 海盗旗把卡西莫放下来,美树也把路卡救了过来。 就在这时,海盗旗肩上的微型TMD突然响起了报警信号。 “别管那些丧尸,所有人都趴下!!”海盗旗知道袭近的是什么东西,额角的青筋都跳起多高来,冲着所有人高声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几团黑雾已经电闪般向众人冲来。 “啪!啪!啪!”,只听得肩头三声发闷的爆响,海盗旗就感觉有三团东西猛然从空中坠落,砸向地面,几个躲闪不及的便衣士兵被那三团从天而降的物事砸翻在地,顿时口喷鲜血,看样子是受伤不轻。 反应极为敏捷的伊贺美树,注意到一团黑雾时,身体就已经开始移动,那向她扑击而来的黑雾带着一股腥风臭气,几乎擦着她的面颊飞射而过,美树顺着那黑雾飞去的各方面就射出一枚霹雳梅花十字镖,就在她发镖的同一时间,有两枚暗器也顺着她发镖的方向射过去。 轰然一声响,那团黑雾被十字镖击中爆炸,一只被炸掉大半个身子,混身赤红,面目如狼似鬼的怪物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这面目狰狞的怪物,爪牙极为锋利,凶猛异常,虽然只剩下小半个身子,但凶性不改,抓到身边的一名便衣士兵,嚎叫着将那士兵掏心挖肝,顷刻间便将那士兵撕咬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美树和蛋壳头尤利安长刀早已出鞘,跃到那半只怪物近前,连劈带削,转眼便将那怪物切成了几段。 “你的镖可真厉害,会爆的!”尤利安舞了一个刀花,甩掉刀身上的脏血,脸上依然带着那种不可琢磨的笑。 “你的镖也够快嘛!”美树也佩服道,“好像还有一枚,是谁射的?” “他射的是钢球!”尤利安指指金毛雅各布。 雅各布正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向上梳理自己的金色头发,看样子在他心里,什么也比不上他的头发整齐重要。 那一边,两头怪物可能是受到其它几头的影响,没有直接扑击人,而是落在了地上,然后才向活人发起了进攻。 “轰!轰!轰!”,美树见一头怪物离海盗旗不远,便顺手连发三枚梅花十字镖,将那怪物炸了个粉身碎骨。 但另外一头却十分狡猾,东扑一下,西扎一头,令美树难以瞄准,久久难以发镖,将其制住。 那怪物灵活异常,左窜右蹦,眨眼的功夫就开了三个活人的膛,嘴里含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心,出其不意地向海盗旗扑来。 海盗旗正好挡在怪物的前边,挡住了美树发镖的路线,美树心辊暗叫一声不好,但已是变招无术。 惨剧似乎已经无可挽回,就在那一刹那,船舱里猛然响起了MJ《bad(真棒)》的**段: …… BecauseI’mbad,I’mbad(因为我棒,我棒,我真棒) Comeon (Bad,bad,really,reallybad) YouknowI’mbad,I’mbad (Bad,bad,really,reallybad) Youknowit(你清楚) YouknowI’mbad,I’mbad Comeon,youknow(你了解) (Bad,bad,really,reallybad) Andthewholeworld(整个世界必须) Hastoanswerrightnow(马上给出答案) Justtotellyouonceagain(再提醒你一次) Who’sbad(谁才是真棒?) …… MJ的声音一如既往,高亢锐利,极富穿透力,此刻在如此环境中响起,更是振聋发聩,石破天惊。 只见那利爪已经搭在海盗旗胸前的怪物一声凄厉的惨叫,丢掉挂在嘴边的人心,倒在海盗旗面前的地面上,翻滚不止,拼命抓咬地面,似乎极为痛苦。 海盗旗呆站在原地,惊魂不定,小命差点瞬间丢了,谁不怕呀! 那音乐是从海盗旗的腰间发出来的,MP3的外放音质很是不错。 原来海盗旗过度惊慌,手指不小心触到了MP3播放器的外放转换键,这才导致MJ突然放声高歌。 “好家伙,赶情MJ的歌不但好听,而且还能救命!”海盗旗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中暗道。 “喂,‘塔台’,要不是我如有神助,MJ突然唱起歌来,我怕是已经挂了,”海盗旗跟红茶报怨道,“你那个什么微型它妈的(TMD)不是有十发子弹嘛,怎么只发射了三颗剩下的就全都成了哑弹?还是卡壳啦?” “刚才呢是有点儿险,不过你还是不能怪我呦,”红茶在控制室道,“因为怪物扑你的时候,迅速照它飞行的时候差远了,所以TMD将它忽略了。这也正常呀,不然有个东西向你奔过来它就发射,那有多少发子弹也不够打的呀,对不对?” “不过刚才也实在是太险了!”海盗旗看到脚三只被白色胶网缠裹得结结实实的怪物,在胶网中挣扎翻滚不止,心想TMD也还是很有用的。 美树和尤利安赶到海盗旗面前,几刀下去,将毫无反抗能力的怪物劈成了肉酱。 MJ的歌声既然能辟邪保命,海盗旗立刻将MP3的外放音量调到最大,地上三只被胶网裹住的怪物的挣扎的幅度也随之变得愈发强烈了,显然MJ的声音对它们影响巨大,不过看样子,它们显然并不是在享受音乐。 就在海盗旗盯着地上的怪物时,美树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抬头看,她自己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的。 海盗旗也目瞪口呆了,事实上,所有在场的活人都目瞪口呆了,因为那些丧尸,竟然…… 九十九,天王显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从三个方向涌来的丧尸群,都停止了扑咬和张牙舞爪,竟然以几乎统一的动作跳起舞来。 虽然那舞步只是原地踏步,动作只有偶尔的晃肩、摆动、甩臂和扭身,中间也有不少丧尸胡摆乱扭,但大部分丧尸的动作大同小异,动作不大,却很有节奏感——舞蹈的节奏感。 丧尸在众人面前作出什么凶残的行为来,大家都不会感到太意外的,就是互相吃大家也不会太吃惊的,但谁能梦想到,这些没有人性的噬血怪物竟突然跳起舞来,而且舞步还那样的怪,看着明明是舞蹈动作,虽然简单,却几乎所有人都没见识过。 这些丧尸突然不再咬人,而是跳起舞来,它们究竟是受什么力量的感召,作出如此怪异的改变呢?是神?是鬼?是魔?还是天外来客? 没有人能猜测到,大家都隐隐觉得,那是一种神秘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无形巨力,令人无法抗拒! 大家觉得这些丧尸的舞步很怪,海盗旗却觉得有点眼熟,毕竟有助力装置的帮助,他几乎精通所有的舞种。 看着这些丧尸舞动着简单的动作,海盗旗一时确定,一时又不太肯定,一时觉得这就是自己熟知的一些舞步,一时又因为熟知这些动作的来源而又不太敢认定,毕竟这些动作还是太简单了点儿,而个人的认识未免又太主观了。 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没错,恐怕只能找一个对各种舞蹈非常熟悉的人来作判断才行,而这个判断恐怕也只能由红茶来作。 “‘塔台’,你的飞碟在这里吗?”海盗旗通过战术头盔呼叫红茶。 “在,我也正想呼叫你呢,”在控制室的红茶回道,“我看得跟你们一样清楚。因为不在现场,所以我更加吃惊,想呼叫你,可嘴却合不拢了,眼睛也离不开屏幕。真见鬼,那些没有脑子的丧尸竟然在跳舞!而且动作还它妈那么整齐,根本就不是发羊癫疯或集体触电什么的!” “红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喜欢他了,我很怕我的看法是先入之见,是错觉,是自以为是,”海盗旗歪头皱眉,用手拄着自己的下巴审视着那些跳舞的丧尸道,“你觉不觉得丧尸的动作很像一个人,很像他?” “根本就是,怎么说像呢!”红茶用确定的语气在控制室回应道,“除了MJ,谁能用这样简单的动作来表现独特性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海盗旗把头歪向另一边,继续皱眉审视道,“但总觉得动作还是太少太简单了,好像有点证据不足!” “哼,你要能了解世间神秘事物的真相,”红茶不屑道,“那所有证据都是不足的,甚至是错误的,只是没弄明白之前你觉得已经很够了!有些时候,还是别相信什么狗屁证据了,直觉更准!你的直觉告诉你什么了?” “那是MJ的舞步!”海盗旗这回很确定,“不过这些丧尸怎么会MJ的舞步的?你不觉得太神奇了吗?” “人类有些共性的东西,会通过几千年的重复而被写入人类的遗传基因,”红茶以科学家的口吻说道,“所以不用教也能直接就会,直接就能作,直接就能用,这些可以粗浅地统称为本能。其中,有很多很多的动作被写入了遗传基因,但只有很小一部分被人类认识到了,比如小孩会自发地去吸母亲的**就被认为是本能的动作,要是没有这个直接就会的动作,那小孩就得饿死。其实,还有很多动作或行为,是人在某一特定环境就可以无师自通的,能力强弱有不同而已,大体却一致。但只要经过训练,相信都可以做的非常漂亮标准。” “你是说,这些丧尸之所以会听到MJ的歌就跳起MJ味十足的舞来,”海盗旗道,“是因为MJ的舞蹈动作里本就有很多动作是那种你说的,人类共同的、写在遗传密码里的动作,而MJ的音乐又有很多部分能诱引出这些动作,所以,这些丧尸们听了MJ的音乐才会跳起他的来,对吗?”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吧!”红茶道,“世界上那么多人爱MJ的歌舞,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你说的有点玄呢,”海盗旗道,“会不会听别人的音乐也会跳同样的动作呢?” “也有可能呀!”红茶叹了一口气道,“不相信,你可以试一下,你的MP3里不存了上万道歌嘛,随便找个三脚猫的歌来放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为什么一定要找三脚猫?”海盗旗不解道。 “这才能证明你的试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吗,呵呵!”红茶打趣道,“每下愈况才能证明大道,对不!” 海盗旗按下停止键,随着音乐的戛然而止,丧尸也同时停止了动作,而且即刻恢复了常态,凶残毕露,吼叫着又开始挥舞着利爪,从三路向活人发起了进攻。 看到这种情形,所有人马上紧张起来,都抬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还击。 就在攻防战一触即发之际,海盗旗选好了一首普通舞厅放的那种舞曲,忙按下了开始键。 那舞曲很摇滚,“咣!咣!”的动静不小,丧尸们一听,果然又有了反应,但与刚才却大不相同。 丧尸们的动作混乱不堪,东倒西歪的,如同一群残疾喝醉了酒,乱摆着胳膊腿儿,根本和舞蹈动作搭不上半点儿边了。 搭不上边吧,也就算了,要是丧尸们听了只是摇摇摆摆的不想扑人也说得过去了,问题是,丧尸乱摆了两分钟不到,就开始恢复原来的状态,先是三两个,接着就是五六个,眨眼的工夫,几乎所有的丧尸又恢复了扑人的状态,吼着开始移动身体,向这边的活人扑来,那舞厅里的流行音乐就再也不能起什么作用了。 海盗旗早有准备,见此情形,忙按下切换键,切到MJ的另外一支曲子。 MJ的音乐一起,狂暴异常的丧尸们立刻又安静了下来,再次以统一的舞步和动作舞动起来,只是动作跟放另一首MJ的歌时有些不同,大概是曲子比较激烈吧,丧尸们的动作幅度也加大了许多,看着更像MJ的舞蹈了。 “红茶,你说的不错,”海盗旗点头对控制室的红茶道,“确实只有MJ的音乐能控制得了这些丧尸!” “要不要试试别人的曲子能不能有用?”红茶远离战场,不怕事儿大,“不是还有那么多大腕吗,你不防都试试,也许还能有人有异曲同工之作呢!” “你可算了吧,”海盗旗道,“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往回走了吧?”红茶催促道,“别忘了多带些丧尸样本回来,搞不清是什么入侵了它们的大脑,恐怕会后患无穷呀!” “知道了,我作个试验就走,通话‘结束’!”海盗旗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伟大的想法来,不等红茶问他要做什么试验就收线了。 “美树,”海盗旗对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伊贺美树道,“一会儿我会到丧尸面前去作一个试验,你替我盯着那些丧尸,要是有哪个丧尸在后边扑咬我,那你就用你的镖结果了它!” 美树点了点头,立刻双手各握了四枚梅花十字镖,蓄势待发。 海盗旗将腰间的音响放到最大,回身示意大家等他一会儿,然后就跑了距丧尸不到一米的地方,转过身来,跟丧尸们一个方面,面对着众活人,跳起了MJ式的机械舞。 大家再次目瞪口呆,而且比上次呆得更厉害了。 红脸蛋子的缪勒边看边对身边的施奈德说:“这小子一定是疯了……” 一OO,这小子真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可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他自有他的主意,站在一路丧尸的最前头,伴着MJ动感十足的歌声,他跳起了MJ版的机械舞。 MJ机械舞的最大特点就是让人惊叹的连环过电抖肩和令人叫绝的月球慢步,简直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海盗旗能跳原版的MJ机械舞,熟到可以分解所有的动作,考虑到还不太了解丧尸到底有多大学习能力,他故意将动作分解了,一个一个反复演示,然后再连成一串儿,播放的也是同一只曲子,以便于丧尸加深记忆。 大家看着布鲁斯发疯,都摇头觉得他没救了。 很幸运,受MJ音乐神力的保佑,并没有丧尸从后边扑咬他。 他自己不觉得怎样,跳得很投入,教得也很认真,倒是把全情戒备的伊贺美树紧张得够呛,一是担心着那些面目狰狞的丧尸,二是担心海盗旗可能真疯了! 缪勒和麦克看了一会儿,心里都想带着手下开路的,不过因为不知道往哪里逃,所以也只好陪着海盗旗疯,心想一脱了险就把这老小子宰了解气儿! 因为大部分时候里,海盗旗都是背对着丧尸的,所以丧尸学得如何他心里也没数儿,美树想必净看哪个丧尸想扑咬自己了,丧尸跳怎么,想必也没留心,又实在是不想问那只猫,怕他说些自己不爱听的废话,正寻思着一会儿自己倒着跳,那些丧尸会不会也跟着学相反的动作时,不想红茶自己找上来了。 “喂,布鲁斯,你们也不是很安全,为什么不赶紧跑路?”红茶在控制室主动接过来,声音里充满不满道,“你热爱MJ我知道,但现在也不是你秀舞技的时候呀!这样吧,等寻宝回去,你找上一大堆美少女,然后在她们面前跳不是更好!!” “你以我是犯舞瘾啦?”海盗旗抖出一个正波浪加一个侧波浪后回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在想一件大事,或者说,一件我认为很大的大的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能比寻宝大呀,”红茶不相信道,“说来听听。” “就知道你想问,不过现在我不想说,”海盗旗像机器人那样摆了几下手臂,又像机器人那样向前行走了几步,“目前还只是个不成型的创意,等八字有一撇了我再告诉你,总之,我是有目标的,你以为我有病啊!” “嘿嘿,你看起来像是有啊!!”红茶在哪边笑道。 “喂,快回来吧,你那里很危险的!”露西在红茶旁边说。 “我没事,”海盗旗回应了一下露西,然后对红茶道,“红茶,你那边能看清我身后的丧尸嘛?” “能!”红茶百无聊赖地回答道,“怎么,后边有你家亲戚啊?” “不是,你留心这些丧尸的动作没有?”海盗旗整齐地原地踏步问,“我背对着它们看不见,它们有没有跟上我的动作?” “嗯,丧尸都跟在你身后挥臂踏步呢。很整齐,很标准,就跟你一样!”红茶盯着屏幕告诉海盗旗。 “我是说,从开始到现在,丧尸有怎样的变化,”海盗旗道,“我很想知道我教的效果怎样,是不是对牛弹琴,对鸡跳舞!” “啊,我看了,一开头只有两三个跟得上你的动作,”红茶道,“让我回放看看,这两三个有什么不同。” 过了三两秒,红茶在控制室告诉海盗旗道:“这最初的几个是黑眼睛,应该是能看见东西。” “那后来呢?”海盗旗边跳边问,“其他的丧尸怎么反应?” “最怪的就是这里了,”红茶吃惊道,“你猜怎么着?” “拜托你快说吧,我好累!”海盗旗道。 “那些看不见东西的丧尸,”红茶道,“那些瞎子丧尸竟也慢慢跟上了动作,舞步正确了,跳得很有舞蹈的美感,就跟你一样。” “也就是说,我教的舞蹈动作,无论眼瞎不瞎,只是学得快慢的事儿,最后都能学会对吗?”海盗旗兴奋道。 “我猜可能是丧尸之间的某种通感让瞎眼的丧尸学会了它们看不见的舞步,”红茶分析道,“就像人类的第六感。” “管它呢,哈哈!”海盗旗高兴地笑道,随即结束了舞蹈动作,向美树跑去,“总之,现在我心里有谱了,试验完毕!” “我们现在就去安放磁力炸弹吗?”美树问跑到身边的海盗旗。 按着原计划,救到人后,他们就该兵分两路了,一路领着众人携捕获的丧尸样本回临时总部,一路人马,也就是美树和海盗旗,去底舱安放磁力炸弹,那是磁力合手计划的关键环节。 “计划没有变化快,”海盗旗踢了一脚在地板上拼命挣扎的赤红**嘴怪物,“这东西的能力太恐怖,一个不留神,就能要了所有人的命,我看我们还是先送他们回去吧,毕竟他们中间有些人是不能死的!” “没错了,”美树点头赞同道,“要是没有你肩头的‘足球’,恐怕大家现在能有三分之一站在这里就已经算是奇迹了,这怪物似乎有一种使不完的蛮力!” 海盗旗走到缪勒和麦克面前,告诉他们撤退的时候需要多带些丧尸回去做科学试验,以便找出克制这些丧尸的办法来,所以所有人必须出力。 施奈德也站在一旁,扫了一眼尤利安和雅各布,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海盗旗在他的心里算自己家的人。 起先,缪勒坚决反对,麦克也把头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都说没那个必要,能逃离这条船就好家伙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又说丧尸有什么好研究的,手里有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便是,又不想跟这些怪物做朋友。 海盗旗对这两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之以春秋大义,说这不但关乎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更关乎地球生物的毁灭,要是丧尸身上的病毒得不到有效控制,那最先受害的就是船上的活人,到时恐怕谁也活不成了。 “子弹打得死丧尸,但是却打不死病毒地!”海盗旗苦口婆心地向两位长官申明,“所以,为了咱们不被那可怕的、无孔不入的病毒感染,或者就算不小心被感染了,我们也有办法救自己的命,我们必须做研究!!” 一听这直接关系自己的生命安全,两个家伙都不做声了,他们都得过流行性感冒,应该能明白病毒这种东西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嘛,”海盗旗趁热打铁道,“为了找出病毒,培养出抗病毒疫苗,我们必须要多带些样本回去,这也是为我们自己嘛!” “你们不会没有疫苗吧?”听到海盗旗说起“疫苗”这个词儿,缪勒不无挖苦地看着麦克道,“我说你怎么不同意做研究,原来是有防备了吧!” “我哪里有什么疫苗?”麦克立刻像受到刺激的斗鸡,脸唰地一下红了,“那只是意外事故,不能全算在我的头上!” “哼哼,不算在你的头上?”缪勒冷笑道,“那总不至于要算到我的头上吧?” “哼,谁知道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吞骨头的纳粹会不会制造出什么生化武器啊?”麦克反击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大国应该做和必须做的,无可厚非!”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也搞不清他们在吵什么,站在旁边的海盗旗听半天也没听出个头绪来,想插句话又插不进去,于是不理他们,自己组织人手办事。 那些便衣士兵倒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海盗旗跟他们一说,就有四个士兵愿意出力帮助。 可愿意出力帮忙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帮得上就是另一回事儿。 MJ的音乐虽然弄得那狼嘴怪物痛不欲生,上下翻腾,但还不足以致怪物于死地,虽然胶网弹性韧性超强,任怪物怎么挣脱也不可能摆脱,但这些怪物力大无穷,在网里挣脱了半天,看起来却还是那么有力,弄得所过之处,尽是长长的爪迹和齿迹,嘴里分泌的液体,更是臭气薰天。 接近这些怪物的人都得受伤,要是抬回去,那抬它们的人都得被搔成土豆条拌番茄酱。 四个志愿者根本不能接近这些赤红色的怪兽…… 一O一,丧尸非怪兽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塔台’,这些会飞的怪物太凶猛,被网缠住还不老实,连抓带咬的,”海盗旗盯着地上被胶网弹擒住的三头翻腾不休的活兽对控制室的红茶道,“我看想带这么一只活的回去怕是困难,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让我想想——其实最重要就是头,”红茶回话道,“既然这怪物这样难料理,那就带两只兽头回来研究吧,我想那秘密就在其中!不过,嘻嘻,你敢切这些活怪物的头吗?” 看看那三头怪物,想象自己要活切这些丑八怪臭哄哄的脑袋,海盗旗一阵心悸,肚子里一股东西只往上返。 用了好大的毅力,他才克制住自己不喷出来,不过,他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自己不敢这么做。 “这个我干不了,”海盗旗眼珠一转,为难道,“我一看到这些怪兽的脑袋就立刻联想到了你的猫头。唉,太残忍了,你我情同手足,我下不了手!” “搞什么飞机,什么猫头?我是人变的,”红茶在控制室立即反驳道,“我是英俊少年!不是猫头,是人头!” “人头我就更不忍心割啦,”海盗旗道貌岸然替自己开脱道,“如同你说的,我是读书人,受过高等教育的,打打杀杀你还是找别人吧,不内行!” “哼,算了吧,没有我的帮助,你能进伯尔利?”因为海盗旗又提到了猫,所以红茶嘴上报仇道。 “然后跑到这里来杀怪兽?”海盗旗也发火了。 “好好,算我说错,”红茶一看话风不对,马上收口,“我去找别人,通话结束!” 海盗旗刚要继续发泄胸中压抑已久的情绪,不想红茶收线了,又吃了个哑巴亏儿,本想再打回去骂个痛快,但见身边的美树在接听塔台的信息,也就是只好强忍住了,毕竟事关重大,自己等秋后再找红茶算总账也不迟。 美树左手按着耳机“嗯!嗯!”地点了两下头,就收线了,从背后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士刀,扫了一眼地上三只挣扎不休的怪物,挥手就是带风的三刀。 “唰!唰!唰!”三刀过后,三只怪物同时不动了,脑袋齐着脖根儿从身体上滚落下来! 美树冷酷利落的刀法,立刻让众人为之一惊。 缪勒和麦克心想,这日本人可不好对付,以后可得当心;施奈德佩服地点了点头;尤利安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奇异的微笑;金毛雅各布轻哼了一声,抱臂而立;海盗旗心中暗喜,终于解决了;便衣士兵们眼中多了一丝敬畏。 海盗旗找了件破上衣丢给美树,美树将三只兽头用刀尖挑到一起,用破衣服三两下裹严提在手里。 “那么,大家现在一起回大本营吧!”海盗旗看了一眼缪勒和麦克还有施奈德,然后向通往十层的归途一挥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美树、卡西莫和路卡你们在前边开路,我断后!” “你一个人可以吗?”美树有点担心地小声问海盗旗。 “你放心吧,”海盗旗将腰间的MP3音量又调高了些,接着指指悬浮在肩头的“足球”自信道,“我有它们保架护航呢!” 美树点了点头,把武士刀收在身后,带着卡西莫和路卡跑到了最前头,领着一干人等向临时大本营进发。 缪勒和麦克命令手下全神戒备,随时作好射击的准备,心里都怪海盗旗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不知该往哪里撤,加上对那恐怖怪物的畏惧,谁会在这里欣赏这个带黑头盔的家伙没完没了地跳怪舞啊! 丧尸都为MJ的音乐所感服,众人一路上几乎没放一枪一弹,丧尸还在从四面八方向一行人的归途聚集而来,因为海盗旗把MP3的音量开到最大,它们听到了声音,闻声而来,但是临近的丧尸全都原地跳起舞来,竟没有一头丧尸能摆脱音乐的魔力向众人扑咬,因为它们听得不是别人的音乐,而是MJ。 听着MJ的劲歌,走着太空步,看着跳舞的丧尸,海盗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他的脑袋里又冒出些新的点子来。 “‘塔台’,你那边有没有无线信号收发装器?”海盗旗接通了控制室。 “大本营里不是布置了无数嘛,拆一个下来不就行啦,”红茶在控制室答道,“你突然要这东西干什么?” “那好,你给我改装一个,要有两条外接电线,”海盗旗对红茶说着自己的想法,“能够接在这个年代的、船上用的扩音器上,就是指麦克风。” “这个极容易,你回来时我就能弄好,”红茶答道,“能问一下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吗?” “我要把它装在船上的广播室里!”海盗旗注意到,几团黑雾在远处转弯逃走了,从远处传来撞墙和怪兽惨叫的声音。 “啊,我明白了!”红茶兴奋道,“我说刚才你怎么试验个没完呢,原来是想利用遍布全船的广播系统播放MJ,以达到控制丧尸攻击性的目标,是不是?嘿嘿,真有你的,绝了!” “哼哼,不只是,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海盗旗得意地笑道。 “你还有什么计划?快说出来听听!”红茶确实很想知道。 “这个你回头自然就会明白,”海盗旗暂时不想公布他的计划,转话题道,“能不能再准备两桶能在黑夜发光的涂料,再就是让那些瞎眼丧尸暂时恢复些视力的药物?” “涂料很简单,”红茶答道,“你要的药物嘛,得等你们把丧尸抓回来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弄出你要的东西还不确定。” 两个正通话的时候,先头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 海盗旗终止了和红茶的通话,一看是美树和缪勒等在争论着什么,便从后边分开众人,跑上前来,一看究竟。 “他们不肯扛着丧尸走!”美树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中了埋伏,被绳套套牢的丧尸,丧尸只是低吼了一声,听着MJ的音乐,并没有作太强烈的动作。 “刚才不是已经谈好吗?”海盗旗看了一眼缪勒和麦克,心想这两个家伙表面上看是敌人,其实本质上是一路货色,都是狡猾的自私鬼,因此,以领队的权威不高兴道,“现在又要搞什么飞机,都活够啦!” “不,我没有变卦!”缪勒摇头道,“我只觉得应该做点改动,这样会更有利于大家的行动!” “我也没变卦,只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案!”麦克道。 “什么东西?说出来听听!”海盗旗皱眉道,心想,这两个家伙可真是大混蛋,要不是看在海图的份上,真想立刻就把他们丢到大海里去喂王八精。 “是这样的,”缪勒没什么英国绅士风度,说话比较快,所以抢先说道,“我刚才也看明白了,那个什么,研究这些怪物啊丧尸啊什么的,大概都一样吧。既然脑袋是研究重点,那我们何不直接割下这些丧尸的脑袋带上呢?这样能节省许多的力气,我们也能撤得快点,这岂不是最佳方案?” “这些丧尸的身体一点用也没呀,不用带着!”麦克仰仰下巴,绅士风度十足地说道。 “这个绝对不行!”海盗旗心知他们说的有道理,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但他心中另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计划,在这个计划里,他需要这些丧尸肢体完整,而不是只有它们的脑袋。 “为什么?”缪勒和麦克同时问道,眉头都皱了起来。 “因为,哦,这个,”海盗旗在脑袋里以极快的迅速制造谎言,“因为丧尸一被切下脑袋,病毒也就跟着一起死了,那样就没什么研究价值了,简直跟普通的猪头没什么两样!” “既然切下来的头没用,那干吗还切那些怪物的脑袋带回去?”缪勒不相信道。 麦克也赞同敌人的置疑,点头附和。 “那怎么能一样呢!”海盗旗提高声音,圆滑地咧嘴一笑,欺负缪勒和麦克不懂科学,说绕口令道,“怪兽是怪兽,丧尸是丧尸;研究怪兽就要用研究怪兽的方法,研究丧尸你就得用研研究丧尸的方法;你不能把怪兽当成丧尸,也不能把丧尸当成怪兽;你不能用研究怪兽的方法去研究丧尸,自然,也不能用研究丧尸的方法去研究怪兽。总之,怪兽就是怪兽,丧尸就是丧尸,怪兽切头可以,丧尸切头就不可以,不然就没有研究的价值了,听明白没有?……” 一O二,巧计过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缪勒和麦克确实不懂多少科学道理,被海盗旗一顿英语绕口令给绕懵了,都觉得海盗旗说得似乎很有点道理,虽然有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不对劲,只好迷迷乎乎地点了点头,对海盗旗的解释勉强表示认同。 “就是!跟懂科学的人就是好交流!”海盗旗胜利地一笑,很风趣地向缪勒一侧头,接着又转麦克,“那么我们带着丧尸接着走?” “少带两个总可以吧?”麦克做最后的讨价还价道。 “一人背一个,一个都不能少!”海盗旗很坚决地答道,“就算这样,也不过四十多个左右,船上将近四千人呢!二位是科学家,这个比例不用我给你们算吧,勉强也就算个抽样调查吧!” 这回英德两国的科学家无语了,只得吩咐下去,让各自的手下每人带上一头捕获的丧尸,违令者军法从事。 施奈德走上来,笑着拍拍海盗旗的肩膀,以示赞许和鼓励,海盗旗谦虚地一笑,表示自己没做什么。 美树他们果然是布陷阱的高手,返回原路上,到处都是倒吊着的丧尸,队伍里每人肩上都扛着一头,仍然还剩下很多猎物不能运走,也只能任由它们在半空里继续飘着了。 因为有MJ的音乐镇着,所以众人肩头的丧尸都非常安静老实,没弄出什么乱子来,也没人受伤。 众人很顺利地到达了临时大本营的安全出入口,把地上那头曾扑击过海盗旗的烂头丧尸移到一旁,众人递的递,接的接,很快带着四十多头丧尸进入了大本营。 直到最后把铁盖子扣上,所有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大家把这些丧尸吊起来再休息,”海盗旗却没心思休息,对所有人道,“万里长征,不差这一下子了!” “美树,”海盗旗转伊贺美树,把腰里的MP3取下来,放在她的手上道,“我记得控制室左数第二个门是个大间儿,你带大伙去那里,把所有的丧尸都倒吊起来,注意捆结实点儿!在我找到第二个音乐播放器之前,它们还是很危险的,最好小心!” 美树将包怪物脑袋的衣服递到海盗旗手里,扛起两头丧尸,带着众人向大间走去。 海盗旗把施奈德和他的两名手下拦下来,让他们把丧尸交给别人,然后跟自己走。 “少爷,”海盗旗继续扮演着老爵爷的手下,边走边对施奈德道,“我总觉得缪勒和麦克这两个家伙不十分可靠,您觉得呢?” “呵呵,你的感觉还挺准的。”施奈德笑道,“麦克不是十分了解,但以我对缪勒的了解,这家伙可不是不十分可靠,而是十分不可靠!狡猾,奸诈,手段残忍,无耻卑鄙,绝对信不过!” “是这样的,”海盗旗对施奈德道,“这条船是不能留的,不然全人类恐怕会毁灭。我一会儿跟美树去底舱安放炸弹,我怕卡西莫和路卡控制不了局面,所以想请您和您的手下帮帮忙:一是不要让缪勒和麦克那两个家伙起什么夺权的念头;二是保证控制室的安全,那里是这次能否安全转移的关键,除了您以外,绝对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入,您看行吗?” 施奈德考虑了一下说: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控制室不能随便进入,还需要找一个好点的借口,不然就怕缪勒还有麦克那两只老狐狸起疑。” “这好办,我回头跟他们说,”海盗旗带着施奈德推开控制室的大门走了进去,施奈德吩咐尤利安和雅各布在门口守着,除了露西、美树、卡西莫他们,谁也不准进入。 露西刚才去开出入口的铁盖,这会儿正忙着忙美树他们处置丧尸呢,因此,控制室里只有红茶一个。 “请您做好准备,”海盗旗对施奈德说道,“您将面对一件有点怪异的事儿,请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好吗?” 施奈德不知道海盗旗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猫叫红茶,它会讲话,”海盗旗转向笑嘻嘻的红茶道,“那么红茶,请跟施奈德先生打个招呼吧!” “你好,施奈德先生!”红茶挥着左前爪跟施奈德问好。 施奈德立时傻掉了,惊得目瞪口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红茶,一会儿看看海盗旗,一会儿看看红茶,支吾道:“它会讲人话?” “是的,它不但会讲人话,而且还是个科学家呢,”海盗旗对施奈德言道,“这次能否安全逃出升天,拯救全人类,就所靠它了。外边那些坏蛋见了,恐怕要动歪脑筋!” “你好!”施奈德很不自然地跟红茶打了个招呼,他那严谨的头脑还是不敢马上确信这是真的。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吧?”海盗旗问红茶道。 “准备好了,”红茶指指电脑旁边的地上,“受你的启发,我又找出来几个MP3,统统都拷了MJ的救命曲!” “太好了!”海盗旗将经过改装的无线信号收发器塞入裤袋里,又按响一个MP3,别在自己的腰上,笑道,“这里边的音乐,现在绝对是高科技!” “呵呵,将船上的广播系统成功改装后,”红茶将一枚钥匙大小的点对点信号发射器抛给海盗旗道,“把这个插在你MP3的耳机插孔上,整只船就会同步播放你听到音乐,是不是又简单又酷?” “没错!那么,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海盗旗笑着把信号发射器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转向施奈德道,“我现在要去船底安放炸弹了,回见!” “你去吧,我们能交流好,”红茶自信道,“对了,我给你的粉红色手表还在吧?” 海盗旗伸出左手腕,从黑色战斗服袖口露出一只粉红色的卡通表来,然后用右手指了指道:“在这里!它有什么用?” “一时难说清,”红茶耸耸肩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魔力泡泡,很无敌的,总之要命的时候,记得按下去就对了。” “我要开始行动了!”海盗旗跟施奈德摆了个手,从控制室里走了出。 丧尸已经被安置好了,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喘气儿休息呢。 海盗旗走到缪勒和麦克面前,指指由蛋壳头和金毛把守的控制室,道: “那里是病毒化验室,非常危险,不小心就会被感染,变成丧尸! “二位都是领导,要是让你们执行看守的任务,万一感染了要命的病毒,那这么多人可就没人能管了,对不对?” “对,对,对!”二人一听病毒在控制室里,都不想靠前,意见一下子变得异常统一。 “但是我没告诉施奈德实情,总得有人把门才行啊,”海盗旗瞅了一眼控制室,压低声音,仿佛在讲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说,“我说那里边放得都是药品,食物和水,因为数量紧缺,所以必须守住门口,防止大家哄抢,不按定量省着吃,大家没让丧尸咬死以前就饿死了。这家伙居然相信了,在化验室的小门厅里把得死死的,还让手下在门口站岗,真是个大傻蛋!” “你不是施奈德的家丁吗?怎么会变节得这么快?”缪勒疑心道。 “是啊,我们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麦克对此也十分纳闷,“你刚才还舍命相救,现在怎么就不管主子死活啦?不对呀。” “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海盗旗脑子转得快,报怨道,“主子跟仆人也就那么回事儿。我在他们家受得非人待遇,你们都不知道。又不是要命的活儿,这次我是真想出出气。再说,这种危急关头,我不得看看谁最重要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施奈德就在海盗旗编段子的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见他们三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由好奇地问道。 海盗旗光顾着说瞎话了,没想到背后会突然冒出一个大活人,真的吓了一跳,脸上的吃惊很真实。 “那个什么,今天的天儿不错啊!?”缪勒反应极快,怕海盗旗露馅坏了事儿,忙笑哈哈地向顶棚和四壁转圈看着,仿佛自己是透视眼,能穿透重重的钢板,看到外边正在下暴风雨的好天气! “没错没错,布鲁斯老弟!”麦克也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拍着海盗旗的肩膀道,“听你一说,中国的风土人情还真的不错,有空真的多去转转!” “呀?施奈德,你跑那里去了?”缪勒仿佛刚发现施奈德。 海盗旗侧脸跟施奈德挤了一下眼睛,笑了笑没说什么。 施奈德搞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对缪勒和麦克道:“我在那边——” 他本想说“我在那边睡觉,请不要打扰!”,可还没等他说完呢,缪勒就笑着抢断他的话道:“——就按布鲁斯老弟的意思办,我完全放心和同意!” “你是最佳人选,”麦克也笑道,“我们英国方面也彻底相信你,你就放手去干吧,我们保证不靠近!嘿嘿,放心吧,英国人全是绅士,绝对干不出哄抢之类的事来!” 施奈德被他们弄的一头雾水,海盗旗也不需要他明白,只转身笑着向他眨眨眼,大声道:“那就麻烦您把关啦!” “好吧!”施奈德虽然不知道海盗旗对他们说了什么,但也知道他搞定,于是转身向控制室走去…… 一O三,客厅惊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要是让那两个家伙看到我的脸,那麻烦可就大了!”海盗旗在洗手间边洗脸边对守在门口把风的美树道,“缪勒和麦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要是认定我是海中蛟,是必把这里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要不要做了他们?”美树闻听此言,眼中寒芒一闪道。 “不行!”海盗旗擦干净脸后,将战术头盔重新戴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掰了一半扔给美树,一半塞嘴里补充能量,边嚼边对美树道,“我当初就说不管这两个老小子,但红茶不同意,说他们有藏宝图,放弃不得!” “那我一会儿提醒卡西莫和路卡,不要说溜了嘴,暴露你的身份。”美树含着巧克力,觉得很好吃,不禁点头赞道,“嗯,这巧克力味道真是棒极了!” “呵呵,真高兴你能喜欢!”海盗旗笑道,“卡西莫和路卡都是老江湖,提醒一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正商量着,露西拿着一只布袋走过来,跟美树笑了一下,然后把布袋递到海盗旗手里道: “这是红茶让我给你的,它刚才忘了,这小家伙总是丢三落四的!” “这是什么东西?”海盗旗解开布袋,见里边是厚厚一捋儿路标牌大小的胶制薄膜,于是拿出一张举在眼前,皱着眉在灯光下细看,“这东西有什么用?不是给丧尸做面膜用的吧?” “去,你净会开玩笑,”露西甜甜一笑,道,“听红茶说,这个是扩音胶膜,贴在船上各处的播音器上,能将声音扩大十倍,并且能提高音质,除掉杂音,往播音器上一贴着行,能让你的计划事半功倍!一共一百张!” “太好啦,这正是我想要的,”海盗旗哈哈大笑,谁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这么开心,他将扩音胶膜分给美树一半,然后将剩下的装进腿边的一只空口袋。 “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说,我遇到了麻烦,不知该怎么解决才好!”露西面有难色道。 “啊,你们先谈!”美树不想当灯泡,指指站在控制室门口的卡西莫和路卡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他们交待一下!” “怎么了?”海盗旗拉着露西的小手,转到一个能避开众人视线的小拐弯,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温柔地笑道。 “缪勒和麦克见我能进出控制室,”露西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中带着一丝忧虑,抓住海盗旗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倾诉道,“都暗中跟我使眼色或打手势,显然是想了解控制室内的情况,我该怎么办?另外,我看见麦克老在偷偷打量你,会不会觉得你就是海中蛟啊?” “他不过就是怀疑而已,”海盗旗想了想道,“打从我把他们从咖啡厅救出来算起,我一直戴着战士头盔,麦克他们只能看到我的嘴,应该认不出我是谁的。另外,你看看这个!” 海盗旗笑着指指肩头一尺上方悬浮的足球状网弹发射器,在自己乌黑发亮的战术头盔上拍了两下,左右肩晃了一个波浪,向后滑了两步太空行走,然后天王般一指露西道: “你觉得会有人把我现在的形象跟海盗联系在一起吗?” “对呀,跟天外来客联系在一起还差不多,”经海盗旗一提醒,露西一下子乐了,“不可能出现你这样的海盗,哈哈!” “没错!”海盗旗将双手按在露西的肩膀上,道,“只要他们不知道我是谁,那一切都好解释了。至于我应该是谁,你自己自由发挥就好了,只要不是海中蛟,是谁都好。我现在公开的身份是施奈德的父亲、老爵父的亲随,你在这个基础上创造吧!” “幸亏你办事谨慎!”露西愉快地一笑,在海盗旗的手臂上轻拍一下,以示赞许和回应。 “还有还有,你一定要注意,”海盗旗嘱咐道,“施奈德和他的手下是自己人,可以信赖,毕竟我是他父亲的亲随手下嘛,嘿嘿!我怕缪勒和麦克动歪筋,所以跟他们撒了一个谎,把控制室说成了病毒化验室。他们问起,记住,你就说那不是食品贮藏室,而确实是病毒化验室,室内还有个小门厅,你和施奈德只能在门厅外等,你也接到我的布置,骗施奈德里边是食物贮藏室,而且施奈德也相信了。往里递的东西,比如病毒样本什么的,告诉施奈德的,也只是保存而不是化验,明白?” “大体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露西搔了一下头,撅起小嘴儿道,“不过细想又有点乱!” “不急,理理再说,”海盗旗笑道。 “他们要是问化验室里边是些什么人怎么办?”露西道,“我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这样好了,”扯谎大王海盗旗眼珠子一转,替露设计道,“你跟缪勒说,里边是意大利军方的科学专家,卡西莫和路卡就是证据;跟麦克呢,你就说里边是美国军方的科学专家。不过,你要同时嘱咐缪勒和麦克,说里边的专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这样,缪勒和麦克一听里边是自己这方面的盟友,自然就会放心,不再追问了!” “那我又是怎么结识这些如此信任我的意大利或美国科学家的呢?”露西拉着海盗旗的一只手,轻摇着问。 “这个简单,”海盗旗笑道,“你就跟缪勒说卡西莫是你以前的男朋友,跟麦克说,我是你大学里的同学,男朋友和同学都非常信任你,所以允许你打下手帮忙!” “那他们要是想找负责人谈谈可怎么办呢?”露西笑道。 “就说负责人正在指导化验病毒,为了确保病毒不传染,所以不能随便从化验室里出来,有什么话说就用步话机,”海盗旗道,“缪勒和麦克都很怕病毒,你一提传染的事,他们立刻就会打退堂鼓的!” “嗯,让我想想,总觉得还有点儿小问题说不清,是哪里来着?”露西理着海盗旗刚刚说的话,搜索其中的漏洞。 “对了,麦克不是已经知道你是施奈德的亲信嘛?”露西问道。 “对,知道了!”海盗旗点头。 “那,我跟麦克说里边是是美国专家,”露西道,“美国专家怎么会用一个德国军官的亲信呢?” “这倒真是个难题,”海盗旗道,“要是说我是美国人的间谍,打入德军内部收集情报,然后让麦克保守这个秘密你看怎么样?” “我看这理由差不多!”露西道,“现在,我想我能对付他们了。” “好吧,还有什么问题怎不清楚,周旋一下,”海盗旗在露西漂亮的小额头上轻吻了一口道,“通过塔台跟我联系,时间很紧,我跟美树要出发了。啊,告诉红茶不要杀那些丧尸,我回来以后还要用的!” 露西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跟海盗旗道了一声保重。 简单整理了一下装备,补充了一些必备的弹药,海盗旗带着美树出了安全出入口。 看着头上的的铁盖关严,海盗旗做的第一件就是按响了腰间的MP3,播放MJ的高科技杀敌音乐。 一听到MJ神奇的音乐,张牙舞爪的丧尸再次变得很乖,忘记了扑咬,只是随着音乐,不自觉地舞动着。 面对这些跳着具有MJ风格的舞蹈动作的丧尸,海盗旗第一次觉得这些要人命的丧尸也不是那么可恶,甚至还很有些可爱,于是行进途中,他禁不住就在它们面前示范性地跳起了机械舞和魔鬼舞。 跟他相比,美树可就没有那么轻闲了,她四处寻找装在墙上的播音器,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贴了四五张扩音胶膜了。 “嘿,你看那是什么?”走进一间客厅贴胶膜的美树叫站在走廊里教丧尸舞步的海盗旗道。 “怎么了?”海盗旗走到美树身旁,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客厅地板上的东西,立时让他…… 一O四,丧尸耍留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客厅地板的物事,立时让海盗旗恶心得想吐。 四具丧尸的躯体平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脑袋开花,肚破肠流,黑乎乎的内脏泼了一地,不知为何碎肉溅得到处都是,散发着浓厚的异臭,让人闻之欲呕。 最让海盗旗感到奇怪的是,这些脑袋开花的丧尸都有四只腿,两只呈八字分开的腿连在破肚开膛的躯干上,两只在则在八字中间,显得诡异。 “塔台,你的飞碟跟过来了吧?”海盗旗往自己的脑后扫了一眼,问控制室的红茶道,“这里有几具丧尸,都生着四条腿儿,肚破肠流的,有点古怪,你能看见客厅里的情形吧?” “飞碟都去执行侦察任务啦,附近暂时没有,”红茶在控制室道,“不过我看得见,你的战术头盔里有视频信号发射装置,我接转过来就行,几乎跟你看见的一样!” “有四条人腿儿,是不是变异了?”海盗旗捡干净一点儿的地面踩,走到四具丧尸中间,仔细查看。 “或许吧,但肯定不是它们!都爆了,这变异还有什么意义?”红茶分析道,“我想看看它们的头,你移得近点儿。” 盗旗把头低下了一些,距一具丧尸的烂头大概有一米二的高度。 “不行!看不清,再近些!”红茶道。 于是,海盗旗又把头低下了一些,距地面九十厘米左右。 “室内光线太暗了,很模糊,还是看不太清!”红茶道。 没办法,海盗旗只好矮下身子,距丧尸也就五十多厘米。 “还是看不清,我这边传来的只是原始图像,不像你,有夜视功能,所以再近些!”红茶道。 打从走进这间屋子,海盗旗就觉得恶心,走到四具丧尸中间已是强打精神,至于接近丧尸的头部,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情愿。不想连降三次,红茶依然不满意,这下子他可再也忍不住了。 “再往下就它妈贴上啦!你不是想找到它的嘴部,然后让我亲一口吧?”海盗旗迅速退到墙边,摘下头盔就“哇!”地吐了一大口,不想呕吐之势犹如涛涛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齐流,感觉满天都是北斗星。 美树过来问他要不要紧,海盗旗摆摆手,擦了一把嘴边的呕吐物,倒了好几十口气儿再把气儿喘匀些。 “你个该死的家伙!”海盗旗戴上战术头盔骂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蹲着拉屎不屁股疼’,你在控制室当然轻松啦!这丧尸奇臭无比,臭过它妈的所有生物的大便混合物!那种臭气直透脑仁子,你还让我靠那么近,你不是这么想杀我吧?” “对不起,嘿嘿,我只想弄清楚情况,忘了你那边还有味道的问题,嘻嘻!”红茶用听了只会令人气愤的语言道歉道,“不行你先歇会儿,我找美树看看!反正刚好有只飞碟飞近那里!” 果然有只小飞碟飞到那些丧尸头上,这停停,那停停。 这把海盗旗气得,心想:飞碟离得也不是很远嘛,干嘛不早点调过来!? 美树毕竟是经历过腥风血雨,从死人堆儿里爬出过无次的人物,而且又是忍者,所以特别能忍,接到红茶的无线通话,立刻走近那些爆炸的丧尸,矮身仔细查看,并无**反应。 海盗旗佩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赞道: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忍者了,太它妈强了!! 首先,美树仔细观察了四具丧尸的脑袋,又看了丧尸肠流满地的肚皮,然后很确定地跟控制室的红茶回话道: “从脑袋爆裂的情况来看,丧尸们的头是被枪打爆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我们打的; “但肚子却是从内爆开的,似乎是丧尸的腹内有什么东西不断膨胀,膨胀到最大的时候,肚皮就爆裂了,很强力的爆裂,所以五脏和肠子才飞溅的到处都是! “从残存的器官来看,这些爆肚儿的丧尸应该都是女性躯体。” “哪四条腿是怎么回事?”海盗旗在一旁听到了美树的分析,转接了三方通话,“喂,红茶,美树,总不会是因为怪胎出生的时候难产,只生出两条腿,上半身卡住了,然后‘嘭’地一声,怪胎在母体内爆了,只剩两条腿在外边吧?” “哼,那样就真是老天爷帮忙了!”红茶对海盗旗乐观的看法嗤之以鼻,转而对美树道,“美树,你仔细看看那些腿有没有什么古怪。都被烂肉给盖住了,我这边什么细节也看不清!” 美树从客厅旁边找来一根拖布杆儿,走到丧尸旁边,用拖布杆儿一点一点将糊在丧尸腿上的断肠烂肉拔开。 经过一番整理,那些腿都露出本来的样子,在两腿中间的那四双腿,都套着半截裤子,而且还穿着鞋子。 美树又用拖布杆仔细翻看了一下所有的腿,然后对红茶和海盗旗道: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四具爆肚的丧尸是女性,她们的双腿呈八字分开,脚上穿的女鞋也从侧面证明了她们的性别; “在她们两腿之间的那四双断腿,应该是男性的,这从腿肚的粗壮和纵生的黑毛,还有男人尺码的大脚和男款鞋上可以判定。 “最怪的是这些男人的鞋底儿都是朝上的!” “鞋底儿都朝上,那证明这些上半身爆没了的男性丧尸在没爆之前是跪着的!”海盗旗接着分析道。 “跪在女性丧尸的两腿之间,而且是男性丧尸,它们在做什么呢?”红茶抛砖引玉地道。 “恐怕是那个!”美树判断道。 “应该是那个!!”海盗旗点头附和道。 “看来真是那个!!!”红茶自己也确定道。 “真是太不像话了,”美树气愤道,“大概这就是死性不改吧!” “这些个丧尸真留忙!是真留忙!!真是留忙!!!”海盗旗骂道,“看来没变丧尸之前就都是风留鬼,等变了丧尸,连头都爆了,还不忘干那事,死性难改,我真无语了!看来下流比正派,在人身上活得久多了!大概爆炸就是上帝对它们的惩罚吧!”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跟我闹?”红茶打断他们的道德评判道,“依我看,这是那些把人变成丧尸的某入侵物,以人类的身体为母体,在繁殖某种变种生物,跟下不下流有什么关系?靠,布鲁斯,你才真是无敌呢!” “但我还是觉得这个事儿它下流。”海盗旗从不喜欢认错,更不喜欢改错,他最喜欢的就是将错儿就错,“就算那些丧尸不下流,那些入侵物也是下流的!要繁殖变种,那就像《异形》里那样,把自己的后代用管子刺入女人的身体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找一个男性丧尸,再找一个女性丧尸,然后通过最常用的那种方式来繁殖呢?还是想嘲笑人类?那更加可恨了!” “电影里那是单性繁殖,只是播种而已,所以找一个宿体就够了。”红茶也不肯让步,继续说道,“现在是制造新物种,也就是说,跟入侵物完全不同,基于人类胎儿生长的新生物种,而人类的身体要想有胎儿就必须从怀孕开始,而怀孕就必须从那个开始!一,二,三,这只是个过程,一步一步的,跟性快感什么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道德因素在里边,就只是单纯的繁殖而已,就像母鸡生鸭蛋,其实跟生鸡蛋是一样的,只是为什么生的是鸭蛋而不是鸡蛋,这个倒是值得一问的,关下不下流什么事?” “行了,我也不是没事儿找事的什么伪君子,不说这个了!”海盗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转话题道,“那这个新生的物种是什么呢?” 他一问,三个立刻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东西,异口同声道:“那赤红会飞的狼脸怪物……” 一O五,逃跑机器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和美树都亲见过那狼脸儿怪物恐怖的破坏力,红茶也在视频里见识过这怪物的厉害。 此刻,看着泼洒地上的肠子、内脏和碎肉,还有四壁的血点子,想像着那獠牙丛生的怪物怎样从爆了头的丧尸体内出生,三个都感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死尸都能利用上,”红茶做危害分析道,“而且,看样子繁殖能力极强,这要是让那些不明入侵物登上美洲大陆,那恐怕神仙也难控制了!” “我说这些带翅膀的东西怎么会那么痛苦呢,原来听不懂MJ音乐的全都是怪胎!!”海盗旗很确定地说道。 “所以,我们就不能让这只船存在!”美树想起了自己在日本的家人,想到病毒的危险,立时替家人担心起来。 “没错,一块碎片儿不能留!”红茶回应道。 “我们这就去底舱安放磁力炸弹。你也别光说不练,”海盗旗和美树从客厅里走出来,继续向电梯行进,“丧尸血样给你弄了不少,赶紧弄清那些入侵物到底是什么,要是磁力炸弹不是想象的那么奏效的话,好赶紧想办法补救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红茶打保票儿道,“我已经让卡西莫他们从活体丧尸身上取了大脑核心样本,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分解化验呢,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 “不对,应该是这样!”海盗旗见身边的丧尸并没有完全学会他做的舞蹈动作,禁不住停了下来,又把动作做了一遍。见这些丧尸跳得有点模样了,这才继续向前,看得美树直摇头。 突然,走廊里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灯光忽明忽暗、神经质地闪了好几次。 灯光闪动的时间,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丧尸都像被定身了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灯光闪动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丧尸又开始顺着海盗旗的音乐左摇右摆起来。 海盗旗也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恰好这时来到了电梯口,也就没现多想,跟美树一起走进了电梯。 很快,老式电梯启动了,缓缓向底层移动,发出低沉的“轰隆”声,好像远处有辆火车在过隧道。 “你的飞碟找到丧尸王了没有?”海盗旗给自己点上了一只长寿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边吐烟圈儿边问控制室的红茶。 “已经搜索好几遍了,”红茶道,“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踪迹都找不到,莫非丧尸王会隐身术!?” “哼哼,”海盗旗看了一眼美树,笑着回话道,“要是那样就妥了,我看我们全都得挂了,一个都跑不了!” “个中原因,我也想过了,除非是高科技的电磁干扰,”红茶道,“才能瞒过飞碟的电子眼。” “什么样的电磁干扰这么厉害,像隐身衣一样?”海盗旗问。 “也不是什么隐身衣,肉眼遇上了就能正常看见,”红茶道,“只是在身上披上了一层特殊的磁电粒子,相当于隔离层,电子摄像设备(例如我的飞碟)接到的全是经过干扰的信息,不能呈像,所以我在电脑屏幕上就看不见丧尸王!” “这些丧尸会有什么高科技?”海盗旗不信道,“你把这些丧尸想的也太复杂了吧!” “我也希望只是杞人忧天,”红茶在控制室道,“不过保险其间,我还是让美树带了两个小号的逃跑专家,用来在危险的时候帮你引开敌人!” “为什么不放在我这里?”海盗旗顺口问道,然后向美树眨眨眼儿,意思是自己在跟红茶开玩笑。 美树笑了,没有插嘴。 “这东西在危急关头才用的上,能够模仿你们的所有可测信息,并以此为饵,引开追杀者,为你们争取逃跑的时间。”红茶道,“但‘逃跑专家’机器人对投放的时机要求很高,投放的太早不行,容易被发现,那就没用了;投放的太晚自然也不行,依然会被发现。所以,我把它交给美树,她的手法好,心理素质也棒,是最佳人选!” “我其实也这么看的,”海盗旗笑道,“但是我看我们用不着这玩艺儿,你越说越邪了,弄得丧尸都出高科技了,哈哈!” “为什么不可能?”红茶道,“没准是微型外星人在作怪呢!” “哈哈,你越说越离谱了,”海盗旗道,“依我看,肯定是因为天太晚了,丧尸王指挥了一天也累了,十有八九是回底舱的棺材里睡觉去了!” “哈哈,希望如此吧,我可不敢这么乐观,”红茶道,“另外,你们现在就去底舱安放炸弹,可得小心,打扰丧尸王睡觉事小,它老羞成怒,起来扑人,那可是大事儿了!” “我想跟布鲁斯谈话,”控制室那边传来了露西对红茶说话的声音,接着露西开始说话了,声音里很有些焦急,“糟啦惨,出现新状况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麦克!” “不是穿帮了吧?”海盗旗心里“格登”一下子,毕竟谁都怕被人端了老巢。 “那倒没有,”露西道,“我按着你说的,加了一点自己的改造,缪勒对我的说词倒是很满意,看样子是信了。” “那麦克呢?他难道说不信?”海盗旗追问道。 “他也相信,而且也很高兴,”露西在控制室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解释不了?”海盗旗让露西给弄糊涂了。 “他相信里边是美国军方的专家,”露西道,“相信里边正在做试验,问题是,他要向美国专家私下提供一些有关于丧尸的秘密信息,希望能对研究有帮助,所以要求我安排见面!” “你们在说什么呢?”红茶的声音从控制室那边传了过来。 于是,露西又把所有的情况,海盗旗是怎么骗缪勒和麦克的,以及他们俩是怎么跟她使眼色的,还有海盗旗怎么教她对付他们的,都跟红茶简单说了一遍。 “要是让麦克进来,那缪勒不会怀疑嘛?”海盗旗道。 “现在不是缪勒怀不怀疑的事儿,现在的问题是绝对不能让麦克进来!”露西道,“他进来一看红茶和那些电脑,一切就都穿帮了。但怎么做才能既不让他进来,又不让他起疑呢?” “这倒不难,”海盗旗道,“我倒想听听他说些什么,他不是说他有关于丧尸的秘密信息吗,那对我们可能很有用。” “我也很想听麦克说什么,看来这家伙知道不少东秘密!”红茶道。 “那我要请他进来吗?”露西言道。 “当然不行!”海盗旗低头想了一下,转眼计上心头,道,“你就对麦克讲,研究室的专家很想见他,但让他进来恐怕会引起德国人的怀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他们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不能让他进研究室,不过可以跟他用无线通讯电话单独谈。” “啊,对!对!”露西呵呵地笑起来,道,“这主意不错,你可真聪明,我现在越来越来佩服你了!” “红茶,告诉露西无线通讯耳机放在哪只包里了,”海盗旗对控制室的红茶言道,“等开始对话的时候,给我转过来,我也想听听麦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在那里,”红茶在控制室指给露西无线通讯耳机在哪里,“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暂时结束!” 不知不觉中,电梯降到了大船的第二层,听着MJ的音乐,二层的丧尸们已经在电梯外的走廊里夹道欢迎了。 海盗旗也不客气,一个箭步从电梯里跳出来,如同闪亮登场一般,立刻来了一段MJ最经典的魔鬼舞,一连串夸张的动作大开大合,引得众丧尸争相模仿,立时在二层掀起了一阵灼热舞浪。 丧尸从四面八方摆动着聚集而来,海盗旗腰间的MP3声音太大了,或许自己也没意识到,危机正在向他慢慢靠近…… 一O六,麦克吐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知道吗,美树,”海盗旗跳了一段魔鬼舞后,心情激动,精神振奋,对身边的美树道,“我曾梦想过做孤胆英雄,一个人在丧尸堆里杀它个七进七出,毫发无伤!但我从未想过会在成千上万的丧尸堆里舞个七进七出,这真是太它妈帅了!” “恐怕也只有你会这么想吧!”美树哭笑不得地一指通向底层货舱的入口,同时习惯性地从背后将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唰”地一声抽了出来。 “不错!你一指的这个手势,”海盗旗学着美树的样子一指入口,笑道,“也很有舞蹈的美感!” 美树摇头翻白眼儿,真是无语了! “喂,塔台!”海盗旗呼叫红茶,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红砖大小的磁力炸弹,在手中抛弄着,“已经顺利到达底层货舱,如何正确安放磁力炸弹,请指示!!” “很简单,”红茶在控制室答道,“磁力炸弹分为上下两层,为了便于安装,我把上层涂成了红色,下层涂成了蓝色,用力一掰就能分开,你试试。” 海盗旗依言而行,果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磁力炸弹分成了上下两片儿。 “然后呢?”海盗旗问。 “红色的是核能磁波炸弹,威力极为惊人,安在三层以上任何位置都可以,我们就靠它把大船炸成粉末!”红茶继续解释道,“蓝色的还可以像掰巧克力那样分成三块,分别放在底层船骨的前中后三个位置。到了适当的时机,我会遥控启动,前后两块能将大船底部炸出两个洞,让海水进入,水会为中间一块强磁发射器提供第一阶段的能量。之后,强磁发射器会迅速与船上千个磁力传送点连成一片,或者说左右两片,形成‘磁力合手’的初级形态,将大船按我的设计包于无形的磁力当中。红色炸药爆炸所产生的能量,会瞬间将‘磁力合手’的磁力增强一亿五万倍,那时就连船上的一粒灰也不能逃出‘磁力合手’。按目前能量值计算来看,强磁将在深海保持五十年磁力不减。” “既然是你遥控,我想我们逃生不是什么问题,”海盗旗思考了一下道,“现在的问题是,那种不明入侵物的生命力如何,能否在强环境中存活五十年以上。” “所以,我们必须首先弄清楚,这种入侵物是什么,能存活多久,”红茶道,“如果五十年不足以使其消亡,那我们只有再加几块核能磁波炸弹了。” “依我看,也不用做什么研究了,”海盗旗道,“管他入侵物是什么呢,直接放它十块红色炸弹,任入侵物有多么厉害也完了!” “那怎么行!”红茶发表不同意见道,“你不了解磁波炸弹的威力才会这样想的,十块几乎相当于十颗原子弹!能量如果过于巨大的话,‘磁力合手’会变得极不稳定,只要外力干扰稍强一点儿,‘磁力合手’的磁控制结构就会瞬间瓦解,其中的能量没有了磁力束缚,立刻就会释放出来。想想十个原子弹爆炸是什么威力吧,核磁污染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最好能不加就不加!” “原来如此,”海盗旗查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具体位置,自己正位于底舱后部,于是从蓝色炸弹上掰下三分之一,找到船骨位置,将炸弹贴了上去,启动了开关,然后边向底舱的中段走去边道,“麦克那家伙联系上了吗?” “因为跟你通话了,所以我就让他先等一会儿喽!现在我们来听听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吧!”红茶道。 “别忘了给美树也转过来!”海盗旗看了一眼身后持刀警视四周的伊贺美树道,“我需要她了解这一切。” “当然没有问题!”红茶在控制室道。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不一会儿,麦克呼叫的声音传了过来。 “能听见!你好,英国朋友!”红茶回答道,不知道红茶用了什么处理技术,它得声音变得混厚低沉,听起来有一种岁月的苍桑感,就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声音里还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我是美国陆军一二三师上校威尔·施密斯。非常抱歉,因为工作需要,不能直接见面,希望你能理解!” “你好!施密斯上校,我是英国皇家陆军情报处特工麦克·拉什,奉命前往美国执行任务。”麦克像军人那样报自己的履历道,“其实我也不太赞成直接见面,毕竟四周全是党纳粹特工!” 说“毕竟四周全是纳粹特工!”这一句时,麦克把声音都压低了,仿佛四周都是偷听的耳朵。 听到红茶巧妙地取得了麦克的信任,海盗旗和美树相视偷笑,因为不知道自己出声那边会不会听到,所以没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挑出大拇指,赞赏红茶的手段高明。 也真是,红茶模仿人声的技术真是太高科技了,若不是早知道那是红茶在说话,海盗旗和美树也是一样的分不清。 “你现在说话的地方隐蔽吗?”红茶也压低声音,以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 “他们应该听不到,我让手下看着呢,”麦克压低声音在话筒里说,“咱们的线路不会被拦截吧?我看那些德国鬼子有移动部话机!” “绝对不会的。他们是德国科技,我们是美国科技,因为我们比他们先进,所以我们才是世界第一!”红茶以中年军人的声音道。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麦克不再压低声音,以轻松的语气道,“您说的一点儿也不错,美国第一,英国第二,德国玩命追也就第三!” “不不不,美国和英国是亲兄弟,咱们并列第一!!!”红茶神侃的劲头又上来了,听得海盗旗和美树不由得担心起来。 “哈哈哈,过讲过讲!”耳机里专来了麦克开心的大笑声,很显然,红茶有点不靠谱儿的恭维极大地满足了麦克的大国国民的虚荣心。 海盗旗听了心里暗骂:这个白痴! “那么,麦克先生,你有什么重要情报提供给我们吗?”红茶也有点怕麦克笑死过去,赶忙转入正题道。 “我听露西说,你们在研究丧尸身上的病毒对吗?”麦克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有些重要的信息要提供给你们,应该对你们的研究有极大的帮助。” “你说吧,我们现在的确遇到了几个难题,希望你的信息有用!”红茶用军官的口吻说道。 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红茶装老男人,海盗旗和美树就想乐。 两人已经来了底舱的中段,这里一地狼籍,货箱都被打烂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滚得到处都是,两具大号钢棺赫然摆在不远的一角儿。 显然,这里正是海盗旗和露西被日本人追杀,丧尸王出现的那段货舱。 海盗旗指了指那两副钢棺,示意美树丧尸王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美树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根据我对丧尸病症的观察,”麦克在话筒里说道,“那传染源来自底层货舱。” 此言一出,红茶的反应不知道,海盗旗和美树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这家伙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哦?你是怎么确定传染源在那里的?”红茶用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道,问之前停顿了几秒,看样子也是吃惊不小。 “唉!怎么说呢,真不知从何处说起,我也搞不清怎么就会传染开来的!其实本来万无一失的!”麦克的叙述不知为何变得混乱起来,“——哦,这么说吧,我见过丧尸身上的病毒在小范围的传播,也见过感染者的病症,前后对照,跟船上的丧尸一模一样,所以我确信,传染源来自于——哦——底舱!” 这段话听得海盗旗和美树直皱眉头,都搞不明白见过小范围的病毒传染和确认那传染源来自底舱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嘛! “就算你见过与船上丧尸相同的病症,那也仅能证明两批丧尸感染的是一样的病毒嘛,根本证明不了病毒从何处来,你凭什么那么肯定病毒是从底舱爆发的?不是靠猜测吧?”红茶用中年男人的声音追问道。 海盗旗使劲曲臂握拳,心里赞道“问得好!!”不经意间,脚踢到什么都东西,“咚”地一声响。 因为怕麦克和红茶那边听到,海盗旗神经过敏般地一个机灵,自然而然地向脚下看去。 在他的脚边还在晃动的,是一只学校操场上用的大号电喇叭,这种喇叭有上百只,从不远处破损的木箱里滚得满地都是,每只喇叭都用塑料袋封得很好,显然准备是出售的商品。 海盗旗矮下身子,边听麦克说话,边从喇叭的后边抻出长长的安装电线,看到箱子里居然有一把崭新的电动上钉枪,心中灵光一闪,顿觉眼前一亮,心中模糊的计划刹那间变得清晰起来…… 一O七,惊人内幕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唉!按特工纪律来讲,这是国家机密,若不是出了重大事故,你们又是盟友部队,我真的不能说!”麦克在海盗旗看着地上一大堆电喇叭浮想联翩的时候,在话筒里为难地说,“那个,那个传染源就是底舱的货物,是我——是我带上船的!” 听到最后一句,非单是海盗旗和美树惊得呆了,就连那边的红茶都不禁用中年男人的声音惊呼道: “你说什么?!!你带上船的?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麦克忙解释道,“这是国家行为,不是我个人的行为。而且我们做了非常严密的保险措施,将病原体封在十几吨重的钢棺里,真不知为什么病毒竟会暴发。” “什么国家行为?是英国对美国的一次攻击吗?”红茶故意给麦克施加压力,步步紧逼,诱使他说出真相。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是盟友,”麦克慌忙解释道,“你怎么会理解成是一次攻击呢!事实上这是一次合作,是美国和英国的一次科学合作。” “你越说我糊涂了,请再说得明白点!”红茶道。 “简单地说,”麦克解释道,“英国发现了丧尸身上的病毒,经过英美两国政府的沟通,决定密封后运往美国,由两国科学家共同研究,以便以最快的迅速研制出特效药和搞病毒血清,如果不相信,你可以与你们的政府联系核实。” “为什么那么着急?不是另有目的吧!”红茶追问道。 “因为德国鬼子那边也发现了这种病毒,”麦克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透露真相,“为了防备德国以丧尸身上的病毒制造大规模生化杀伤性武器,以图扭转战局,所以我们必须用最快的迅速研制出特效药和血清,以备不测。” “那怎么会在船上爆发起来的?”红茶接着问。 “虽然我不清楚个中原因,但我想那一定是个意外!”麦克推测道。 听到这里海盗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个意外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了。 他跟美树打个手势,指了指地上的电喇叭,又指了指电动装钉枪,意思是收集起来,然后又指了指出口。 美树不知道海盗旗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搞不清要这些大喇叭有什么用,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协助海盗旗收集东西,向出口搬去。 两人收集了一堆电喇叭和电工工具,以最快的迅速运到最近的一台电梯里后,海盗旗按下了顶层键,目送电梯向顶层升去,这才返回中部底舱,选了一个最佳位置,将强磁发射器装好。 这之间,红茶和麦克说得都是一些废话,听得海盗旗恨不得发声让他们谈下一话题! 不知受了什么干扰,海盗旗的耳机一阵“咝!咝!”声,不过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你们所说的病毒,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德国人也有病原体?”红茶绕了半天,终于又绕回了正题。 “这个吗,不太清楚,”麦克回答道,“只知道被感染的有三个人,一个英国特工,一个德国军人,还有一个海盗头儿。他们在大海上被客轮救起,后来各奔东西,英国特工几经辗转才回到英国,结果很快就病倒了,我们还抓到了那海盗头儿。那德国军人自然也被德国人找到了。” 看看那两空空的钢棺,回想了一下爷爷眼中看到的抓走海盗头儿的麦克,海盗旗基本上可以断定,丧尸王就是那英国特工和海盗首领染病后变得。 “英国特工?德国军人?还有一个海盗头?”红茶故意装糊涂道,“这些不搭边儿的人怎么会搞在一起?他们究竟是执行什么任务?又为什么会一起染病?” “哦,执行什么任务嘛?这个我也不清楚。”麦克顿了一下说道,“反正你知道他们是从同一个地方回来,染得是同一种病毒就对了!” 麦克的谎话把海盗旗听乐了,依据已知的信息,海盗旗不禁推测:那三个家伙之所以会在一起,大概是寻宝海图的吸引力使然,后边,他们找到了海图,因为互不信任,同时也是为了各自己的安全和利益考虑,三个家伙平分了海图,然后才各奔东西的。 “好啦,好啦,咱们不谈那是什么任务啦。”红茶知道麦克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也不跟他纠缠,继续用中年男人的声音问麦克道,“那么谈谈病毒吧!如你刚才所说,病毒在你们那里是怎么小范围传播的?你们是怎么控制住病毒的漫延的?对于这种不明入侵物——啊——应该说是病毒才对,对于这种奇怪的病毒,你们究竟有怎样的研究发现?” “咝!咝!咝!”海盗旗头盔里的通讯系统再次受了干扰,变得模糊不清,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头看美树,美树也手按耳机,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这让海盗旗和美树立刻警惕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四处打量,以备不测。 海盗旗矮下身,找了一大堆布条小心翼翼地盖在强磁发射器上,又盖了几块烂木板在上边,以防被发现。 “那个英国特工回国后就病倒了,住进了军队病院,”麦克对上校“施密斯”说道,“一开始只是眼珠变白,听力突然增强,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发生太巨大的变异。” “插一句,”红茶问道,“特工变白的眼睛还能看见吗?” “虽然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得了十级白内障,”麦克答道,“不过他的视力完全正常,或者说比以前增强了,医生做过测试,他竟能在晚上不依靠灯火就清楚地看到东西。” “那么那个海盗头儿的情况也一样吗?”红茶问。 “不太一样,”麦克通过话筒答道,“那个海盗的听力也变得极为敏锐,但眼睛却变成了两块溃烂的深坑,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看来特工和海盗身上的病毒有些不一样啊,特工身上的要比海盗身上的更进化些!”红茶自言自语地推测道。 “这个吗,我不清楚!”麦克以为是在问他,于是答道。 “啊,对不起!你接着往下说,”红茶道。 麦克继续说道: “没过多久,英国特工失去了正常人的清醒意识,变得狂暴异常,力量开始快速增长,牙齿和手指慢慢变得尖利,最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小手臂生长出了一段可以自由伸缩的带孔骨刺! “为了防止他伤人,我们用最结实的束缚器将他锁了起来。 “可不想束缚器根本束缚不了他,趁看守不注意的时候,他挣脱了束缚,跑出了监禁室,在医院见人就刺!” “刺?”红茶问。 “对,刺,用他手臂上的骨刺来刺!”麦克确认道。 “它不咬人吗,像丧尸那样?”红茶道。 “你是问,它用不用牙齿传染病毒吗?”麦克不确定道。 “对,不是指吃人肉。”红茶确认自己的问题。 “不,据我们观察研究,”麦克道,“它只是用骨刺传染病毒,而不是牙齿。” 红茶继续问:“那个海盗呢?” “它也不用牙齿,”麦克回答道,“它没有骨刺,而是眼睛上生出了数寸长的肉颈,用肉颈喷射毒液,比特工更危险。” “你说的更危险是指什么?”红茶道。 “海盗的传染能力比特工的强十倍,”麦克道,“也就是说,特工传染一个,海盗在相同情况下,就能传染十个,医院里大多受害者都是被海盗感染的。” “海盗也被安置在同一个医院里”?红茶问。 “对,当初的考究是便于研究,”麦克道。 “好了!询问什么我不问了,”红茶以中年男人的声音问,“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将这两个大魔头抓住的,看看我们能不能模仿一下,找出对付它们的办法。” 听到这里,海盗旗也不禁留心起来。 “说来也是万幸得很,”麦克叹了一口气道,“幸亏那时它们还没有完成变异,力量还没变到后来那么大,身体还抵抗不了枪弹的射击,也就是说,我们用枪将它们击伤后,用特制的强力钢爪将它们锁住,这才平息了这场危机。” “说说那些被它们感染的人!”红茶道。 “还好,那间军人医院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病毒并没有传播开来,”麦克支吾了一下,“丧尸全部被击毙!” “那地方是军方的监狱病院吧?”红茶笑着推测道。 “啊,对!”麦克有点不情愿地承认,“不过幸亏在那里,不然就全完了。” “呵呵,那么你们究竟得到了哪些可以说的第一手资料呢?”红茶带着玩笑语意问道。 “都能说,那有不能说的!”麦克尴尬地笑了一声,装大度道,“咱们是友军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那太好了,请说吧!”红茶上校说。 “我们发现,被特工刺中的丧尸能看见东西但是数量少,而被海盗感染的丧尸虽然不能看见东西,但是数量占丧尸的绝大多数,因此得出结论,海盗比特工的传染能力强,但被特工感染的丧尸比海盗感染的丧尸要难对付,毕竟它们能看见。”麦克道。 “它们会跳舞吗?”红茶忍不住问。 “跳舞?什么跳舞?”麦克被问懵了。 “丧尸会跳舞吗?”红茶道。 “应该不会吧,不知道,”麦克道,“谁会做这么无聊的试验啊!” 海盗旗心道:我就会,你个猪头,这试验不知多高科技呢,你懂个屁呀你! 美树听见也笑了,但是没说什么,依旧全情戒备。 那么对于病毒,你们有没有什么突破性的研究发现呢?红茶问 “找了英国所有最好的病毒专家,但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突破,”麦克道,“这病毒非常奇怪,竟然没有任何的病毒特征!在显微镜下简直像全死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每一颗病毒质地都十分坚硬,不能分割也不能粉碎。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将两具丧尸装入密封钢棺,运往美国做进一步研究——” “咝,咝,咝……”海盗旗的通讯装置在一阵杂音后,突然终断了。 美树的耳机也同时失灵。 底舱里的几十只灯泡爆闪了几下,几只质量差的猛然爆裂,火花四溅,几乎在同一瞬间,所有的灯同时熄灭。 海盗旗和美树顿时陷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急速扑来…… 一O八,鬼影重重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黑暗中,几团东西带着风声向海盗旗和伊贺美树疾速袭来。 只听海盗旗肩头的发射器爆响三声,随后就有东西接连轰然坠地,几乎同一瞬间,黑暗中发出“嚓”地一声,似有利刃划过肉体,紧接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叭!”听起来是一团烂肉拍在地上。 在不同的角落里,同时响起了枪声,一行行的子弹带着长长的光线之尾射向海盗旗和美树。 海盗旗战术头盔的夜视功能即时开启,底舱内的情况立时一清二楚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三头被胶网牢牢缠住的狼脸儿怪兽正倒在地上,怪叫着挣扎不休,另一头躺在不远处,已经被开膛破肚,脑袋跟小半个身子已经被炸没了,肠子满地,看样子是美树的手段。 “我能看得见,跟我来!”海盗旗见黑暗中有几头丧尸正持枪向自己和美树靠近,向美树打了个手式,然后向钢棺靠过去。 在黑暗当中,MJ兀自唱个不停。 躲在钢棺之后,利用这一双坚不可摧的钢铁掩体,二人一边移动一边跟黑暗中开枪的丧尸展开巧妙的周旋。 那些在黑暗中开枪的丧尸,想必类似于大丧尸东尼,能看见东西,有一定的思考判断能力,会使用枪械,比普通丧尸难对付十倍,大概是由军装丧尸王直接传染的受害者。 不过因为有了东尼那碗酒垫底儿,此时虽然面对是十倍于东尼的火力,海盗旗却也并没有太过慌张,他边移动还击,边抽空摸出一枚微型战斧导弹,装在P90下边的发射器里备用,但这次却不是为了消灭东尼级的丧尸,这回,他盘算着把这颗漂亮的小宝贝儿送给可能出现的丧尸王。 美树与海盗旗的配合堪称完美,海盗旗的火力牵制住东尼级丧尸的注意力,美树百发百中的“霹雳梅花”十字镖趁机向东尼级丧尸疾射而去,而且专往脖子上招呼,“轰!轰!”黑暗中暴响连连,火花血光四溅,数头东尼级丧尸被十字镖强大的爆破力炸断脖子,脑袋腾空滚落在地上。 “咕咕噜噜”,一个比较圆的丧尸头滚到海盗旗的脚边,张口向他的脚脖子咬下去。 海盗旗吓了一跳,急忙缩脚躲开,避过了这一劫。 “要是被咬中,恐怕除了自断大腿也别无它法了!”海盗旗心想,想象里同时出现了自己接了一段木制假腿,配一只铁钩手、戴一只黑色眼罩的海盗船长形象,不禁暗自苦笑。 想归想,做归做,海盗旗脚底下可没闲着,抬起脚,把丧尸的大脑袋当足球,冲着黑暗深处就是一个大脚抽射。 丧尸脑袋“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结果不偏不依,“咚”地落入了一只木桶,没法再咬人了。 “不好,你看那边!”美树转到海盗旗身边,向楼梯出口的方向指了指,虽然没有夜视装置,但美树的眼睛似乎比海盗旗的头盔灵敏度还高,忍者的夜视眼真是骇人听闻。 楼梯口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向下涌。 海盗旗顺着美树的指点望过去,不禁又吃惊又困惑,原来是大批的丧尸摇摇晃晃地从二层舞厅成群涌了下来,看那副吼叫和张牙舞爪的凶相,应该已经恢复了噬人的本性。 “奇怪,它们怎么不跳舞了?是什么力量让它们从MJ的音乐中脱身而出?”海盗旗心中暗道,“难道丧尸王有扰乱音乐对丧尸的影响并且控制丧尸的能力? 转眼的功夫,大批的丧尸向二人藏身的钢棺扑过来。 见此情形,海盗旗忙按下了MP3播放器的暂停键,MJ火爆的音乐在货舱里戛然而止。 趁乱结果最后几东尼丧尸,二人同时停止了反击,悄然移到了钢棺的一个最佳位置,这里是个视觉死角,就算还有丧尸能够看见,不转到钢棺这边也很难发现他们。 果然,失去了声源,又不见了海盗旗和美树的踪影,涌入底舱中部的上百头丧尸立时停止了进攻,摇摆着木立在原地。 “哼,狗东西!”海盗旗想到心中的计划可能因为丧尸王的破坏性控制而宣告破产,恨得牙根直痒痒,暗中发毒誓:什么丧尸王,小战斧就是给你准备的饺子!就是兰花挡在门口也要除掉,何况狗尾巴草! 海盗旗向底舱前端指了指,美树立刻会意,二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舱门移去,为防被有视力的丧尸看到,他们每次都躲在货堆或箱子后边,而且万分小心地留意着脚下,尽可能不踩碰任何东西,引起注意。 虽然费事了点儿,但二人还是很快就来到通往底舱前端的舱门前,麻烦的是,有几头丧尸挡在了门口。 海盗旗想了一下,碰碰美树,在她眼前划了个小十字,然后做了个向远处抛投的动作。 美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摸出一枚霹雳十字镖,向远角吊射而去。 爆炸声在距二人比较远的一角响起,所有的丧尸立刻吼叫着向声源扑去,自然也包括舱门前的几头丧尸。 见门前的丧尸被调开了,美树和海盗旗这才蹑手蹑脚来到门前,海盗旗拧了几下,门没开,显是上了锁。 美树又掏出一枚镖向远角掷去,就在镖爆炸的同一时刻,借着爆炸巨响的遮盖,美树在门锁上轻拍了一掌。 门锁在爆炸声中发出“咔”的一声脆响,海盗旗再伸手拧时,门锁已经开了。 关好身后的门,到了底舱前端,二人才敢大声出气儿。 事不宜迟,谁也不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事儿,海盗旗掏出最后一块蓝色炸弹,在船骨上找了个好位置,然后把炸弹牢牢地贴了上去,顺手用地上的一团碎纸将炸弹盖住,又在上边加了一大块厚厚的木板这才放心。 海盗旗还没从地上站起来,“轰隆”一声,他们刚才通过的那道舱门已如风中树叶般飞上了天,随后是一声令人胆寒的虎啸,骤然闻之,惊心动魄。 背对着舱门的海盗旗虽然也想转身看个究竟,但本能的第一反应却是躲得再远一些,所以他没马上回头,而是迅速向前快跑,然后一跃跳到了一只大箱子的后边。 等海盗旗从大箱后边探出头来,寻着黑暗中逼近的、清清楚楚的脚步声望过去时,他惊得呆了,虽然底舱内的一切在头盔的夜视眼前一清二楚,但他却完全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向他走来,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音在虚无中一步一步继续移来,越来越近…… 一O九,未路狂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事情太过蹊跷,海盗旗马上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撞鬼了。 脚步声越逼越近,海盗旗还在箱后发愣,无法做出任何判断,危险已破在眉睫。 “布鲁斯快向后跑!!!”美树急得额角青筋暴起,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冲还在发呆的海盗旗喊,同时双手左右开弓,向距海盗旗只有三米左右的地方射出八枚霹雳十字镖,力道十足。 十字镖击中目标,轰然齐爆,火光冲天。 海盗旗看不见的东西着了火,这才显出可见的形象来。 瞬间,一个混身着火的孔武高大的怪物出现在海盗旗面前,爆炸的震动和美树声嘶力竭的叫喊,也可能还有生物芯片的效力,让他猛然清醒,忙贴地向后疾退了几步,然后起身就跑。 那混身起火的怪物一看眼前的猎物要逃跑,眼中顿时喷出两条火柱,直向海盗旗射去。 海盗旗背对眼睛喷火的怪物,没注意到背后袭来的火柱,眼见着就要被火柱击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颇有分量的麻袋砸了过去,正好将危在弹指间的海盗旗击翻。 火柱擦着麻袋射了过去,麻袋落在地上,被火柱擦着的地方烧出两条深深的豁沟儿,冒着烟,发出“滋滋”的声音。 掷麻袋的自然是伊贺美树,她一个箭步冲到海盗旗面前,拉起倒地的海盗旗就跑。 两个向底舱通往二层的货运楼梯疾速奔去,那混身是火的怪物举臂虎嚎,从后边追了过来。 从底舱门射到二层走廊里,美树顺手操起门外立着的一根实心钢锨子,从舱门外侧将门插好,海盗旗也找到两根铁棒,斜顶在门上,希望能将那怪物的追击阻上一阻。 可不想两个在走廊里还没跑出去五米远,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转头看时,整扇铁门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击得变形破裂,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尘土飞扬。 两个光顾着逃命了,没注意到走廊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正常了。 怪物从门外闪了出来,身上有一半儿的火已经熄了,露出的部分被烧得漆黑冒烟,但那怪物混然不觉,显然爆炸和烈火对它几乎没起什么作用。 海盗旗惊魂稍定,抽出胶网枪,边跑边向身后射了两枪,布了一张双倍强力胶网。 那怪物力大无穷,但胶网弹力超强,任那怪物如何撕扯,但胶网就是不破。 见此情形,气喘吁吁的海盗旗和美树才稍微松了口气。 怪物见不能将胶网撕破,停了两秒,举起利爪,向固定胶网的墙壁猛击过去。 这一击不知有多少斤的力量,钢板制的墙壁顿时被击出一个大口子。 怪物张开爪子,一声虎啸,抓住壁上断裂的钢板,猛地一扯,钢板如同硬纸片一样,被扯开了一大片,固定在上边的胶网也随着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海盗旗看得乍舌不已,料想那力大无穷的怪物用不了几下就能把固定胶网的钢板全扯下,胶网也挡不了多久,不由得举起枪,将先前装在发射器里的微型战斧,向怪物打了过去。 那怪物似乎查觉到了什么,立即停止了撕扯钢板,将双爪向微型战斧平伸而去。 “它不是想抓住导弹吧?”海盗旗骇然变色暗道。 微型战斧转眼飞到距怪物双爪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地方,猛然停止了向前的飞行,凝固在空气里,把海盗旗和美树全看傻眼了。 后边的一幕更令人心惊,怪物双爪向前一推,那战斧竟然掉了个头,转身向海盗旗和美树直飞了过来! 美树一枚十字镖向倒戈的微型战斧电射而去,轰然一声巨响,化解了这次危机。 黔驴技穷之际,海盗旗看到十米开外的一架货运电梯,心想就算那怪能扯开钢板,破坏胶网,突破阻击,那也得用几秒,没有办法,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嗵,嗵,嗵,”海盗旗边同美树向电梯方向撤,边发射胶网弹,一连布了六张网,希望能为两人赢得一点逃命的时间。 等海盗旗上了电梯,先上一步的美树立刻拉上了铁门,启动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你还行吧?”美树问蹲在地上喘粗气的海盗旗。 海盗旗点了点头儿,将头上的战术头盔摘了下来,脑袋像被水洗了似的,冷汗热汗也不知出了多少。 “那怪物向你直走过去,你为什么不跑?”美树也坐在地上。 笨重的电梯上升得很慢,发出单调乏味的声音,如同远处有一辆火车在穿越长长的隧道,大约向上升了四层左右,电梯下边传来了一声玻璃破碎、钢板变形、木片断裂的混合爆响,想是那怪物已经通过了六层强力胶网,将底层电梯的门砸了个粉碎。 紧接着一声虎啸从电梯井的下边传了上来,闻之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腿肚子转筋。 “我们上去,那怪物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美树用日本刀顶开了电梯顶部的一扇小门,一纵身跳了上去。 “真是它妈太有意思了!”海盗旗被弄得哭笑不得,喘着粗气将战术头盔戴回湿淋淋的脑袋上,将P90挎好,看准头上的小门,用力一跳,抓到了小门的边沿,肩头的足球自动绕过障碍,动作灵活地飞到了头上方。 海盗旗刚从电梯里移出大半个身子,电梯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猛地停了下来。 这一震不要紧,海盗旗一个没抓牢,整个人又掉回了电梯,亏得美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海盗旗的上衣领子,用力将他提了上来。 电梯井下边传来了钢缆拉伸的声音,听着让人骨节醒麻。 “快跳!”美树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向每层都有的可以手抓脚落的铁格拉门扑去。 海盗旗刚要起跳,那电梯突然失去了控制,如同一块被抛入井里的大石头,呼啸着向下坠去,声势劲疾。 刹那间,就是海盗旗想跳也来不及了,他的身体随着电梯迅速下坠,眨眼的功夫就会与电梯一起,在井底摔个粉身碎骨…… 一一O,竖井奇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就在电梯即将摔在井底的一刹那间,海盗旗的身体突然跟下坠的电梯分离,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轰然一声巨响,沉重的电梯已经在井底摔得粉身碎骨,一股尘土从海盗旗的脚底下升了起来。 海盗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突然停在了半空里,在电梯里晃荡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上边有根绳索,牢牢将自己拉住,原来是它救了自己的命。 定了定神,海盗旗发现自己的左手拉在胸前的短绳上,那拉住自己的绳索原来是他自己的装备。 “自己怎么就会在那一刻拉到了它?”海盗旗除了心中感谢老天爷,什么话也不想说了,这肯定不是靠他的反应快,解释不清,只能用幸运和老天保佑来解释。 “喂喂,布鲁斯你能听见吗?”战术头盔里响起了红茶和美树的呼叫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急切。 其实两个的声音已经在海盗旗的耳边响了将近二十多秒了,只是因为他精神太过紧张,对呼叫充耳不闻,现在能听到,实在是因为他的精神刚恢复了正常运转。 “还好,老天保佑!!”海盗旗长舒了一口气,拉了一下胸前的短绳,背后的机关开动,收缩的绳索带着他向上升去。 “问你也不回答,刚才还真担心你挂了呢!”红茶在塔台兴高采烈地说,“不管怎样,真的是老天爷成全啊,呵呵!” “底舱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啦?”海盗旗问红茶,那绳索射得非常高,竟在美树的上层,随着绳索上升经过美树所在的那一层时,海盗旗笑着跟美树打招。 见海盗旗没事,美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绝大部分吧,”红茶在控制室道,“打从那怪物着火现出原形,一步一步向你扑来时,我就能通过你的头盔看见了,先前那段是怎么回事?” “对,你为什么不跑呀?”美树在海盗旗的脚下问。 “因为我听见脚步声在靠近,但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海盗旗从电梯的铁格拉门上摘下绳索顶端的飞虎爪,将其归位,然后再次拉动胸前的短绳,飞虎爪“嗖”地一声,又带着绳索飞了出去,“当”地一声回音,不知飞虎爪又挂到哪一层的铁拉门上了,“没有电梯,这自动收放的绳索也不错!你背上也有的,试试看,非常省力气,呵呵,没想到绳索还可以当缆车用!” 海盗旗从怀里掏出红色的核能磁波炸弹,按亮启动键,从铁拉门靠近地面的一格伸手进去,将炸药牢牢贴在墙壁上,然后仪式般笑笑对那炸弹说:“宝贝儿,一会就靠你了!” “嗯,”美树也拉动了胸前的短绳,飞虎爪向上飞去,很快就挂住了,“对了,怎么会看不见的,我用肉眼看得很清楚!是你的头盔出故障了,还是另有原因?” “我想是另有原因吧!”海盗旗对身旁一起上升的美树言道,“记得头盔的夜视功能还很正常,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唯独看不见那怪物。喂,红茶,这回你知道夜视眼恢复前的大致情况了吧?” “基本上吧,唉!”红茶在控制室叹道,“那怪物果然用磁电扭曲层做障眼法,战术头盔所见的夜视图像,其实都是无数微小的电子信息点组成的,夜视眼无法道别信息的真伪,按着接到的经过扭曲的原始数据,无法在你眼前呈像,你自然看不到它!” “这应该算高科技了吧?”海盗旗问。 “当然算啦,”红茶道,“就是到了你们那个年代也算,而且据我所知,你们那个年代这种东西还没有呢!” “那么说,寄居在怪物体里的入侵物应该具有较高的文明喽?”海盗旗边向上升边问。 “这个还不能断定,”红茶道,“因为我不知道怪物体内的不明入侵物与丧尸体内的是不是一种东西!” “哼,这次恐怕只能靠你智慧过人的大脑推测啦!”海盗旗道,“样本恐怕是搞不到。” “不用了,”红茶大度道,“还好那怪物身上爆炸起火了,这才破坏了它身上的磁电扭曲层,不然一切都完了!” 海盗旗朝身边与自己一起上升的美树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知道吗,当这怪物出现时,整个底舱都停电了,”海盗旗道,“MJ的音乐也似乎被屏蔽了一样,对丧尸们的控制力瞬间消失了,还有,微型战斧对那怪物毫无作用,反而为其所有。” “我猜那怪物就是丧尸王,”红茶道,“只是被烧黑了,所以无法显现一些明显的特征。” “应该是吧,实在是太恐怖了,”海盗旗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力大无穷,能在电子设备前隐身,能控制飞弹,如果不想办法除掉,那它只要往船甲上一站,我们就谁也别想跑了!” “能将一尺厚的钢板炸成粉末的炸药我这里也有,”红茶道,“问题是如何突破丧尸王的磁电干扰和控制,让强力炸药附着在目标的身体之上。” “用做胶网的材质我想应该可以,”海盗旗道,“那东西粘性很强。” “你是说,把强力炸药包里边,然后朝丧尸王射过去?”红茶道,“这样做能做到一击必中吗,之后你还有第二次机会吗?” “电脑导航装置又不能装,”海盗旗道,“当然不能保证一击必中,这回麻烦了!对了,磁电层有吸力没有?” “当然有了,就跟磁铁一样,”红茶道,“怎么样,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快说出来听听!” “那我们可不可以利用磁铁异极相吸的原理,”海盗旗想了一想,对红茶道,“对炸弹怎么处理一下,让它们自动就被丧尸王身上的磁电层吸过,然后嘭一下,不就百发百中啦!” “嗯,点子不错,虽然原理不对,”红茶呵呵道,“还得让丧尸王抓不住!你启发了我,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无论如何要快点儿!”海盗旗拉开顶层的电梯门,跳了上去。 “好的,美树?”红茶应了一声,转而同美树通话,“还记得我给你的两个‘逃跑专家’嘛?” “记得,在我的口袋里!”美树将顶层电梯门关好,答道。 “也许用得上,”红茶道,“我想强调的是,要是遇到能看见东西的那个丧尸王,投放‘逃跑专家’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让它看到真相,那‘逃跑专家’就起不到吸引目标的作用了,明白嘛?” “明白,我会掌握好的。有丧尸靠过来,我先不说了!”美树压低声音说。 怕把丧尸王给引来,海盗旗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放MJ的音乐,按着战术头盔显示的路线图,他和美树两个轻手轻脚地躲避着丧尸,向广播室靠去,偶尔碰到有视力的丧尸,都让美树拧断脖子结果了…… 一一一,额外任务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了,”美树见眼前没有丧尸,压低声音提醒道,“从低层运上来的那些电喇叭什么的不要啦?” “你要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个一干二净!”海盗旗笑着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压低声音道,“呵呵,记忆刚才掉电梯井啦!” 二人找到广播室,但为了找电喇叭,没有马上进去,幸好,装喇叭的电梯离广播室不远,丧尸也没来凑趣儿。 “都搬过去吗?”美树面对电梯里不下十七八个电喇叭,压低声音道,“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嗯,先别问这个。美树,你那里还有几张扩音胶膜?”海盗旗支着下巴,歪头皱眉道,“看来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把喇叭全安上了,得想点办法。” “我这里还有十张吧,”美树从口袋里掏出胶膜查了一下,抬头见电梯门旁边有一只播音器,便随手贴了一张上去。 “我的五十张几乎没动,”海盗旗拍拍自己装胶膜的裤带盘算着,“加上你的,大概有六十张,我想应该够用了。” “喂,塔台,我怎么没听见露西说话,她没事儿吧?”海盗旗一边跟美树打手式,意思是只拿六个喇叭,一边提了工具电线和两只电喇叭向广播室跑去。 “嘻嘻,她没事儿,只是被刚才底舱骇人听闻的场面吓昏了,还没醒呢!”红茶在控制室答道,“你那么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海盗旗见六只喇叭和必须的工具电线都齐了,便关上了广播室的门,蹲在地上,跟美树一起往电喇叭上贴扩音胶膜,每只喇叭平均贴十张,“对了,咱们通讯终断那会儿,麦克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太有用的东西,”红茶说起话来,嘴里格崩格崩的,不知在嚼食什么东西。 “我最关心的就是病毒扩散的问题,别咱们这里出生入死弄得挺好,结果病毒反倒在陆地上暴发起来,那可白玩了!”给六只大喇叭贴胶膜,海盗旗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广播室弦窗的玻璃上轻敲了两下,了解它的厚度,然后抄起P90的枪托,就要将玻璃砸碎。 在一旁的美树一把拉住海盗旗的手臂,抄起一杯剩茶,朝弦窗一泼,茶水刚一淋满玻璃窗,美树“唰唰”就是四刀,接着将刀直插入窗子的中心,弦窗上一大块四方形玻璃,随着穿透玻璃的武士刀,被拉进了广播室内。 海盗旗惊佩地一挑双眉,对美树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 “外边下雨,里边再加些水,玻璃在水里比豆腐还嫩!不算什么的,呵呵!”美树低声笑道。 红茶继续道:“那家伙说了些废话,还绕着圈子套我的底,目的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救他的命。” “呵呵,我想他一定不失望的!”海盗旗眼前冒出红茶跟自己作保证的种种情态,过电影一般,不禁肚子里好笑。 “没错,他差点没乐死过去,”红茶格崩格崩嚼着东西,语气里透着兴奋道,“他应该有一种因灾得福的感觉吧!不过,这倒不是重点,等他乐到半死就快全死的时候,我又绕到了丧尸他们是怎么处理的问题上。” “他怎么说?”窗外正下暴风雨,强劲的风带着雨点子从失去玻璃的窗外猛灌进来,吹得海盗旗直打了一个冷战,他看看美树,然后指指窗外,意思让美树协助他出去安那六只大喇叭。 “外边风雨太大,甲板不容易站稳,”美树对海盗旗摆了摆手,低声道,“我有风雨天夜行的经验,让我去吧!” 面对数次救过自己性命的美树,海盗旗感动的眼圈立时红了,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因为对于甲板安喇叭,他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初在底舱想得简单,以为在甲板上安喇叭易如反掌,谁知到了顶层,面对船外漆黑的夜和能把人吹倒的风雨,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做起来其实难比登天。 “麦克的回答我也挺满意,”格崩,格崩,“他说,科学家们将所有感染病毒的丧尸都装在密封袋里,投入了炼钢锅里熔了,又将可能接触病毒的所有人在监狱里隔离了一个多月,等确认他们没有感染病毒,这才将他们放出来。英国那边应该没有暴发的危险。” “那缪勒那边呢,他们那边不也有丧尸吗?”海盗旗道,“咱们这边先结束好吗,我要转用美树的简易通讯耳机,马上呼你!” “外边风雨太大,这个能挡雨!”海盗旗摘下自己的战术头盔,双手给美树戴上,自己则戴上了美树的简易耳机,“夜视功能还是有用的,丧尸王应该不在外边,什么也不干,光淋雨等着挨闪电,它没那么有个性!” 美树笑了笑,把头上的头盔扶扶正,拿了六附固定电喇叭用的钢制底座儿和一大把铆钉,塞在上衣和裤子上的口袋里。 “上钉枪的电源是个问题!”海盗旗想了想,用一根五十米左右的胶皮粗电线接在了广播室的电源上,另一端接上钉枪上,按开关一试,运行正常。为了防止雨淋导电,他又在电线接头处裹了好几层塑料胶布。 “把计划改一改吧,”海盗旗把上钉枪交到美树手里,又反复思考了一下,长叹了一声道,“不往船顶点安了,那样太难了。把喇叭安在船头船尾的甲板上就行,各三只,毕竟除了艺术追求之外,你的安全也很重要!!” “这样当然最好!”美树笑道,转了一下手里的电动上钉枪,单手抓住窗沿儿,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地上的电线一圈一圈,顺着窗户向窗外快速滑去。 “塔台,接着说,”海盗旗一个人在广播室里没闲着,将整体播器的后盖打开,理着电线,开始给电喇叭准备线路,“缪勒那边病毒控制的怎么样?” “为什么要跟美树换头盔呀?”红茶格崩格崩地嚼着,“咦?看到视频了,美树戴着你的头盔到船头干什么?” “安电喇叭!”海盗旗答道。 “安那东西有什么用?不用!”红茶边嚼边道,“控制住船里的丧尸不就得啦,甲板上又没有丧尸!” “万一跑一个呢,还有会飞的!”海盗旗眼珠一转,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反正有用,这个先不谈了,谈缪勒!” “缪勒我也问了,自然用的是意大利军方的名义,”红茶道,“我跟他说,船上的情况严重,问他了不了解丧尸身上的病毒。” “沟通顺利吗?”海盗旗做好了六条线路,又起身将麦克风的电线和音频线路理了出来,将其接在自己带来的无线信号收发器上,“那个缪勒也是老狐狸,不太好套词啊!” “还好吧,我又换了个声音,”红茶笑道,“把他恐吓了一顿,言明了病毒的厉害和当前严峻的形势,结果他最后还是招了。” “很好,继续!”海盗旗撕了一段黑胶布,缠在两条线的接驳处。 “德国军方发现病情早,控制的也早,”红茶道,“那被感染的德国军人,或者说被入侵的德国军人,唉呀,随便啦,总之,一被军方发现有身体变异,就立刻被关在了多瑙河下的一处钢铁铸成的地牢里进行观察。据缪勒说,那里可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所以,当那丧尸王在铁牢里突变发作时,竟然没有传染一人!” “纳粹有时也能做点对事儿!”安好无线信号收发器,海盗旗将钥匙大小的无线发射器插在MP3的耳机插孔上,又开始给六只电喇叭接电线和音频线,“他们最后是怎么处置这头不幸的丧尸王的?” “用吊车运到炼钢厂,连同关它用的铁笼,在液态钢里熔了,绝吧!”红茶在控制室道。 “看来是科学家所见略同呀,”海盗旗边接线边道,“这方子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吧?” “唉,什么活体也抵不住一千五百度的高温呢,可惜我们不能用,”红茶边嚼东西边叹道,“第一没炼钢炉,第二丧尸太多抓不过来,第三,有丧尸王从中作乱,哼,真是!” “对了,你对那入侵物研究的怎么样了,它是活体嘛?”海盗旗不禁道。 “很遗憾,我无法确定,”红茶道,“你猜怎么着?我竟在那些入侵物上探出了金属反应……” 一一二,黑色圆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金属反应?”海盗旗闻之不禁心惊,道,“这么说这些入侵物是纳米机器人?” “我可没那么说,”红茶道,“我只是说有金属反应,这只能证明入侵物内含有金属物质,不能证明入侵物就是纳米机器人。我看应该不是机器人!” “那么入侵物到底是怎样的?你都发现了什么?”海盗旗将一只接好线的电喇叭从窗口递给返回的美树,“你跟我仔细讲讲!” “好吧,发现还真不少,”红茶不再格崩格崩嚼东西了,说话也清楚了许多,道,“我让卡西莫他们分别在四十头丧尸的头部还有那三头怪兽的头部抽取了实验样本,并对这些样本进行了初步化验。结果我发现,所有丧尸的头内,都含有一种极其微小的黑色圆球状物体,而怪兽的头内则没有类似物体,这也证明了怪兽是新的变异物种,而非新种类的丧尸!” “怪不得,我说怎么享受不了MJ的音乐,原来是怪胎,”海盗旗回忆起赤红色怪兽在地上挣扎煎熬的惨状道,“不谈怪兽了,我很想知道丧尸内中的黑色圆球是什么。” “在高倍探测仪器下,我发现,这些黑色的微小圆球,每一粒都会以特殊方式的放电——发射电信号!!”红茶道。 “等等,让我回忆一下,”海盗旗又从窗口递出了一只喇叭,“记得我第一次从丧尸身上抽血回来,你说探测到一些微弱的放电现象对吗?” “对,那些还未消失的电信号就是这些微小的黑色圆球发射的,”红茶在控制室道,“现在可以肯定,这些入侵物就是通过发射独特的电信号,通过人的神经系统来控制人体的!” “所有小球发射的电信号是一样的吗?”海盗旗问道,“还是各不相同?” “都是一样的信号,而且互不冲撞,很有规律!”红茶道。 “也就是说,一粒黑色的圆球就可以控制一个人喽?”海盗旗惊道。 “是这样的!”红茶道,“仅在我提取的一小部分样本里,就有数万粒这样的黑色圆球,那四千多头丧尸和两头丧尸王体内有多少这种圆球,大概就不用我给你细算了吧?起码数亿!” “我的乖乖,要是让它们登上陆地,那人类就完了!”海盗旗道。 “不过,经过进一步的观察,”红茶道,“这数万粒微小的黑色圆球中,有很少一部分的放电方式与其他的圆球稍有不同,它们放电更稳定,灵活性更强。经过数据核对,这些特殊的圆球是从有视力的丧尸身上抽出来的,应该是比普通的圆球更高等吧!” “既然高等,为什么传播能力反而弱呢?”海盗旗不禁问道。 “高等动物一般一胎一子,而低等生物繁殖能力比高等动物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一下卵就是几十数百,上千上万的也有,就是因为卵的结构简单,容易复制,所以就有个迅速上的优势。想要比较快的迅速扩大族群,当然越简单越快,这没什么好难解释的!”红茶解释道。 “那它们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的呢?”海盗旗问。 “显然,两头丧尸王是始作俑者,它们是源头,是第一传染源。”红茶道,“根据麦克提供的情报推测,它们一个通过眼睛来传播圆球,一个通过小臂上的骨刺来传播圆球,被入侵的人变成丧尸,再去入侵别的活人,入侵物就这样以几何倍数迅速扩散开来!” “那两头丧尸王体内应该还有些特殊的东西吧,”海盗旗推测道,“不然不可能比普通丧尸强那么多,对不对?” “对,可惜你们弄不来丧尸王脑子里的抽取物!”红茶道。 “那些普通的丧尸是通过什么方式来继续传染圆球的?”海盗旗又从窗户递出一只喇叭。 “是通过两颗带孔的尖牙!”红茶道,“我也由此知道,圆球能引发人体某些组织在结构和功能上的变异!” “不对呀,”海盗旗皱起眉头疑惑道,“要是这样的话,既然都是通过尖牙,那有视力的丧尸传播圆球的速度就应该跟没有视力的丧尸一样快才对,而且因为其有视力,更容易捕获猎物,数量更应该反超呀!” “推理对,但我要强调一点,”红茶在控制室笑道,“经过我对样本的调查得知,有视力的丧尸,尖牙上没有孔,也就是说,它们不能通过尖牙注射圆球来复制同类!” “只有手臂带骨刺的丧尸王才能制造有视力的丧尸对吧?”海盗旗道。 “没错,所以,有视力的丧尸极为有限!”红茶道。 “真奇怪,这是为什么呢?”海盗旗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红茶总结道,“总之,这对我们大有好处。” “传播入侵物就好啦,”海盗旗递出最后一只喇叭道,“干吗还要吃活人肉,喝活人血呢?” “身体的异常放电和异常活动会导致血液里的血红蛋白迅速分解和组织细胞的死亡,”红茶解释道,“由于细胞衰亡的速度过快,被入侵的个体无法通过自体的脏器完成新细胞和新鲜血液的补充,只有通过吃人肉,喝人血来迅速补充身内的活性细胞和血液,可以说,人肉人血就是丧尸的能量源。” “人的血型是不一样的,活人输错了血会导致血液凝固,那丧尸呢?它们没有这个问题吗?”海盗旗道。 “入侵物或者说圆球,它们要的只是血肉提供的能量,至于血液会不会凝固,身体组织会不会被破坏,它们是不在乎的!”红茶道。 “我现在对黑色圆球越来越感兴趣了,”海盗旗伸手把美树从窗外拉进来,找东西把窗子掩上,然后边把喇叭的电线、音频线接在播音器后边预留的线头上边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这微小的东西解剖看看?” “哼,我倒是也想过,”红茶道,“解剖细胞什么的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何况我手里还有高科技仪器。不过不行,圆球的黑色外壳不知是什么东西,强韧异常,根本无法用普通的办法分离解剖,我正在用别的办法试着呢!” “唉,我想,在没弄明白之前,我们只能呆在船上,陪丧尸玩猫鼠游戏对吗?”海盗旗有点无奈地说。 “我想不用吧,”红茶道,“既然已经确定黑色圆球内含有金属物质,那也就间接地证明了,我们的电磁合手绝对能控制它们!” “它们的寿命是多长?”海盗旗道,“这个不是也得弄清吗?” “我会弄清的,”红茶道,“但这已经不再是重点,因为金属经过长期的磁化,什么功能和能量都会被化掉了,就像一张消磁的卡片一样!!” “重点词就是金属和磁化对吗?”海盗旗道。 他见眼前的美树冻得瑟瑟发抖,心中甚是感激,忙掏出最后一块德芙巧克力递到美树手里,让她补充体能,看着美树道:“葡萄干榛子味的,歪瑞好吃,真想请你吃大餐,可现在我只有这个!” “这个已经很好了!”美树摘下海盗旗的头盔,一脸幸福地接过海盗旗剥好的巧克力,开心地咬了一大口,吃得很是甜蜜。 她的头发也像水洗了似的,看来在风雨里装喇叭很累人。 “没错!现在就等接应我们的船靠近了。”红茶在控制室说道。 “我没听错吧,你说有船来接咱们?”海盗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是天兵天将吧?” “当然不是,”红茶道,“确切地说,是来接麦克和缪勒的战舰,我们搭顺风船!” “你怎么会知道的?”海盗旗问。 “他们自己说的,四艘德国的,五艘英国的,阵容够强大吧!”红茶笑道,“麦克也有步话机跟自己的军舰联系,只是突围的时候,扛步话机的士兵让丧尸给啃了,但据他自己计算,英国军舰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这两个坏蛋有这么重要吗?要七战舰来保护?”海盗旗笑着卸下电动上钉枪上的电源,又把它接回了播音室的一体式广播器上,“帝国主义就是有钱烧啊!” “呵呵,不是他们重要,”红茶道,“是他们身上的海图重要……” 一一三,弹钉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我在想,要是德国的战舰和英国的战舰遇上,”海盗旗从桌上拿起一支“骆驼牌”香烟给自己点上(大概是播报员放在那儿的),“恐怕要来一场海战,到时候,还没等救人呢,战舰就先全沉了,到那时我们怎么办?” “到了那一步,那也就只好请所有人进我的玩具车了,虽然它不适合长途航行。”红茶道,“不过,你说的情形也不太可能出现,我会劝双方保持克制,毕竟大家都是来寻宝而不是决一死战的。万一打起来,对谁也没好处,那两个家伙应该明白这一点。” “一会儿我们坐英国人的军舰呢,还是德国人的?”海盗旗吐出一个烟圈儿,用一根手指在空中将其切断,“可能你也想到了,无论坐在哪边,寻宝海图都缺少三分之一。” “哼哼,那两个家伙都不是好饼!”红茶道,“坐谁的船我都能不放心!上了他们的贼船,他们一定抢咱们手里的那份海图,然后再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打算怎么处理?”海盗旗一边往P90压子弹一边道。 “最好有一条公共的船,由我们掌控,这样对我们最有利,”红茶道,“麦克和缪勒会更愿意坐下来跟咱们合作的。” “公共的船?”海盗旗眯起一只眼睛,试着枪上的瞄准镜,“你觉得那一方会让出这么一条船来做公共地带?” “到时再说吧,谁能想那么周全!”红茶道,“要是没有合适的,我们就只好抢一条了!” “说得好!!”海盗旗一想自己这几个半人儿,要抢一只全副武装的战舰,气得直想笑,无语带佩服之余只能想出这么一句来。 “你那边搞定没?”红茶在控制室道,“要是搞定了就回来,休整一下,我们就要开始跑路——不——进行拯救人类的行动啦!” “在拯救全人类之前,”海盗旗道,“我问一句,对付丧尸王的武器准备好没有?据你说,那很容易!你在控制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只有看恐怖电影般的心理恐惧,你可体会不到在现场出生入死的真实感!听你说半天也没提丧尸王的事儿,好像没把两个魔头当回事儿,我看我需要郑重提醒你,丧尸王完全有能力在一分钟内将咱们这四十多人杀个精光!” “我办事儿,你尽管放心!”红茶在控制室拍胸脯保证道,“有了成型的点子,数量也仅为两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好,见了包你满意,超酷!我觉得丧尸厉害是厉害,但也绝没有你说的那么血乎。呵呵,你该不会是怕它们干扰你放MJ的音乐吧?其实,只要干掉两个丧尸王,不放MJ的音乐我们也能安全离开的!” “我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海盗旗有点生气道,“但却没有言过其实,就该让你也来,你就不说轻巧话啦!你别以为丧尸王专杀人不杀猫,你就不用怕!” “我不是猫,我是英俊少年!”红茶一听别人说它是猫,立刻也不高兴起来,在控制室大声对海盗旗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我会怕?哼哼,笑话!”海盗旗一听别人说他胆子小,立刻激动起来,“我这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得,得,得,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红茶不高兴道,“你那边弄好没有?好了就尽快回来,别把拯救行动给耽误了!!” “早弄好啦,正要试一下效果呢!!”海盗旗气呼呼地大声回道,然后把各层的播音器开关“批批叭叭”一股脑儿全都推上了,也没多想就按响了自己腰间已经接好信号发射器的MP3。 海盗旗和美树只听“嗡!”地一声响,就听见外边下着暴雨的夜空唱响了MJ的《罪犯高手》,那声音太高太有穿透力了,以至于雨声和风声一点也破坏不了歌曲的播放效果。 “也!效果非常好!!”海盗旗兴奋地跟美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对控制室的红茶道。 “知道,就连我这里都听得真亮儿的。”红茶道,“但是你疯啦,你自己也会说了,不怕把丧尸王招来啊?” “唉呀,一高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经红茶一提醒,海盗旗马上清醒过来,忙按下MP3的停止键,响彻夜空的音乐戛然而止。 那安静来得太过迅速,猛得一下,让人心里堵得发慌。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广播室内的灯猛闪了几下,突然熄灭了,黑暗立刻吞噬了一切。 海盗旗咒骂了一句,脱下简易耳机还给美树,又将战术头盔戴在了头上,对美树道: “我知道戴上头盔看不见丧尸王,但如果不戴,那就不止是看不见丧尸王了!一会儿要是你看到那家伙,就给我个信号,这回我不会再发愣了!” “知道!”美树点了一下头,摸出八枚会爆的梅花十字镖抄在手里,准备招呼随时都可能出现的丧尸王。 海盗旗和美树迅速从广播室里撤了出来,海盗旗将门反锁,又用两枚胶网弹将广播室的大门牢牢封住,这才开始撤退。 黑暗中的丧尸凶猛无比,挥舞着利爪,野兽般嚎叫着向弄出声响的海盗旗扑了过来。 因为丧尸王马上就会来,所以二人也不想跟这些丧尸玩捉迷藏了,都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准备来一次火线突击。 装了消音器的P90,枪口喷出一条长长的火舌,照亮了海盗旗正面还有肩头的那只足球,子弹接连射出,那声音类似于用高压水枪在射水,在黑暗中听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两个一前一后,子弹发射的光偶尔会映在美树挥舞的刀上,几道流金的寒光便时时在黑暗中划过。 丧尸有视力和没视力已经没有什么分别,在海盗旗的子弹和美树的快刀下,成片地倒下去。 黑暗深处突然发出了“撒”地一声,如同一声奇异的长叹,又似巨蛇吞信,闻之令人心中顿生恐惧。 所有扑咬的丧尸一时间都停止了动作,如同一起被剪断线索的提线木偶,又像短了电的机器人,木然倒在地上。 “咝!咝!”走廊里的电灯怪闪了几下,竟又全都亮了起来。 走廊里到处都是丧尸,有些是被干掉的,更多是自己倒下的,全都一动不动,原本吵闹的走廊,转眼变得安静异常。 挤满丧尸的走廊空荡荡的,只剩海盗旗和美树两个,在亮堂堂的灯光下站着,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一种无形的压力将两个人团团包围,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一点努力就是将手里的武器握紧。 距离二人不远的四扇门猛然发出声音,吱吱怪叫。 海盗旗和美树以为有什么诡异的物事会从门里冲出来,慌忙摆好迎战的姿态,双眼紧盯着门口,准备还击。 但是二人随即发现,发出怪叫的不是那四扇门,而是门上标着房间用途和号码的长方形铁牌。那些铁牌活了!正“吱嘎吱嘎”扭动着片状的身体,想要摆脱四角螺丝的固定,脱身而起。 海盗旗和美树对望一眼,都有点看傻了。 终于,经过一番挣脱无效,四扇门上的铁牌又一同停止了挣扎,大约停顿了两秒多钟,走廊里同时响起了十数声短促而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原来是十数枚固定铁牌的螺丝同时从门上弹了出来,停在空中。 四块门上的铁牌没了束缚,转眼便又活了起来,弹到半空中,与地面平行,如同风车般快速地转了起来。 那十数枚停在空中的尖长螺丝,“唰”地一声,一同转向,将尖头儿一起对准了海盗旗和美树,猛然激射而来…… 一一四,救命的颜色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十数枚螺丝带着风响,向二人电射而去,二人除了掉头快跑,别无选择,子弹和快刀都不可能解决掉由怪力控制的螺丝钉。 那四块铁牌也没闲着,都与地面平行着飞转,每片相隔四十厘米左右,同时呼啸着向海盗旗美树平斩而来。 铁牌旋转的飞快,锋利得如同刀片儿,似乎什么都能斩断, 也许防弹的战斗服能挡住快如飞刀的铁牌,关键是海盗旗和美树都不敢停下来试试,万一挡不住,恐怕就要四刀五段了。 两个在前边狂奔不止,子弹般的螺丝钉和比铡刀还快的铁牌在后紧追不舍,二人直行它们就直飞,二人转弯它们也跟着转弯,如影随形,寸步不舍。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两个不被射死斩死,也得活活累死,而最先死的恐怕就是依靠助力系统的海盗旗。 也是被逼急了,海盗旗急中生智,当拐过一个急弯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瞟到了一扇门,脑中电光一闪,随手将那扇拉开。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金属撞击声过后,变形的铁牌和扭曲的螺丝钉都门撞飞在地上。 这真是险中救生,幸运得很,海盗旗拉开是一扇铁板门,如果拉开的是一扇木门的话,那他就要靠他的头盔和作战服试试运气了。跑在前头的美树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一手扶腰一手向海盗旗竖起了大拇指,意思你真是活腻了! “谢谢!”海盗旗还以是美树夸他机智勇敢呢,喘着粗气客气道。 或许他们的得意激怒了骄傲的螺丝,死在地上的螺丝的家人和兄弟们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空荡安静的走廊里发出了一片金属扭曲时的怪叫和螺丝猛然脱位时才有的爆响。 数以百计的各式长短螺丝,从四壁、门窗、壁柜上一起跳出来,汇集在空中,蓄势待发。 走廊里发出一片“吱溜溜”的声音,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现了,所有射入丧尸大脑和身内的子弹,全都从烂肉里钻了出来,一颗接一颗的,带着丝丝污血,浮在了半空中。 或许是等齐了最后一颗子弹,也可能是等来了最后一只螺丝钉,螺丝钉和带血的子弹一起动了起来,如雨般铺天盖地地向海盗旗和美树两个射了过去。 面对如此阵势,二人只得玩命地向前快跑,谁不像变筛子。 左转右转,有好些螺丝和子弹飞行得并不稳定,都叮当地撞地铁壁上,四处飞射。 这种流弹般不断弹射、四处飞溅的螺丝和子弹,防不胜防,海盗旗的脑袋就被好几枚螺丝击中了,给他的镜面头盔留下好几处创面,他的下巴被螺丝钉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美树挡住了正脸和眼睛,但脸蛋上还是被乱飞的螺丝划出了血口子,痛得要命也只好咬牙忍住。 二人在奔跑中,精神和体力都接近了崩溃边缘,在后边如同一群小妖精般的子弹和螺丝钉的追击下,左拐右闪,成了有路就闯的没头苍蝇。 怕什么来什么,死胡同虽然没出现,一个猛拐之后,就在笔直的一段走廊尽头,站着衣着草绿色军装的丧尸王,两根四十公分长的柱状骨刺已经从上臂伸了来,只等两只猎物自己冲上前来穿糖葫芦儿。 原来追击的子弹、螺丝钉和铁牌,都是丧尸王的诡计执行者,目的就将海盗旗和美树一步步赶向丧尸王,变成它的嘴边肉。 丧尸王力大无穷,爪牙尖利,骨刺致命,而且刀枪不入,海盗旗和美树除非瞬间变成空气,不然不可能有机会从正面通过。 停下当然也不行,只要将脚步停下零点零一秒,两个立时就会被打成筛子,身上透明窟窿无数。 两人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么短的时间内,脑袋却哪里还能想出什么逃生的妙计,两条性命转眼就要落入死亡口中,顷刻间化为乌有。 丧尸王脸上带着邪恶狰狞的笑,骨刺向海盗旗和美树迎面刺来,已经近在咫尺;身后的子弹和螺丝钉向两人直压过来,一层叠着一层,距二人已经不足一米五了。 或许人临近死亡的时候,时间会变得极慢,也或许是临近死亡的时候,回光返照,大脑超常发挥,疾速运转,因而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极慢,海盗旗突然发现,他眼前的一切慢了下来,如同视频的慢放,身边美树的细微动作、插过来的骨刺、甚至子弹和螺丝钉的飞行轨迹,他此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非但如此,就在海盗旗眼前,那些子弹和螺丝钉越飞越慢,就在接近海盗旗和美树鼻子尖的一刹那,骨刺也好,子弹、螺丝钉也罢,竟都凝固在空气中,不动了! 那一刻,仿佛时空都在眼前停顿了,是错觉还是做梦,海盗旗已经分不清楚了。 那停顿或许只有千万分之一秒,然而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海盗旗和美树眼前,一切却长得像永恒。 所有的一切停顿还不算奇事,更奇怪的事又紧接着发生了——所有凝固在空气中的事物又动了起来,慢慢地,不是继续向前,而是在向后,原路后退或后缩。 大概是海盗旗又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眼前慢慢后退的事物又一下子加快了后退的速度,急速向远处飞去——骨刺后退之势很猛,把力大无穷的丧尸王也顶得倒退了两步,而那些子弹和螺丝钉射回了原路,转眼全打在了墙壁之上,火星四溅。 海盗旗和美树两个面面相觑,眼睛都睁得圆圆的,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奇迹出现。 第一次的扑击不成,显然让军装丧尸王很恼火,一声虎啸,挥舞着利爪,一个小助跑,又向海盗旗和美树直扑上来。 就在这一刻,奇迹再次发生了,丧尸王的扑击由快变慢,而且越来越慢,最后又在与二人近在咫尺的地方静止了下来,接着迅速向后退去。 令丧尸王后退的力量似乎与它前扑的力量同样大,这一回,力大无穷的丧尸王一连退了十好几步才停下来。 丧尸王第二扑的时候,两个人还傻着呢,等丧尸王连退十几步的时候,海盗旗和美树才回过味来。 他们立刻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有了同一种淡淡的颜色,一种淡淡的粉红色。 这种粉红色非烟非雾,与视觉上一点障碍也没有,一种完全清澈透明的视觉着色,而且没有任何的气味。 “喂,喂,喂,布鲁斯!要是你的脑袋没被吓坏,请回话!”海盗旗的耳边响起了红茶的声音。 其实,跟在电梯井里一样,红茶已经呼叫半天了,只不过因为海盗旗惊骇过度,听觉才刚刚恢复过来而已。 “听见啦,听见啦,我的耳朵都被你喊聋啦!”海盗旗自己给自己找面子说,这期间,他看到军装丧尸王的第三次冲击以失败而告终,气得它虎啸不止,声势骇人听闻,“你应该能看到,那丧尸王就在我们面前,但不知我们被什么力量所包围,那东西攻了几次了,都不能近我们的身。还有,我不知道美树怎么样,可能是刚才跑太急了,把眼睛弄坏了,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粉红色的,你快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红茶气急败坏道,“总不至于坐下来陪丧尸王喝茶聊天吧!你们还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干什么,还它妈不赶急跑路?!靠……” 一一五,逃命的资本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经红茶当头棒喝一提醒,海盗旗这才想起跑来,看旁边美树脸上焦急的神色,知道是自己反应慢了,忙对身边的美树道:“刚才有点走神儿,我们现在就走!” 说要跑,新麻烦又马上产生了,虽然有某种力量在他和美树周围保护着他们,但丧尸王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二人的追杀,依然如影子一般,紧紧跟在二人身后,时不时要扑击一下,根本不可能甩掉,如果说往临时大本营跑,那势必会把丧尸王带过去,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回大本营,那就只能到处兜圈子,没完没了。 “喂,红茶,我们现在没有地方可跑,”海盗旗实话实说道,“幸好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我们,但也赶不走丧尸王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美树,”红茶接了三方通话道,“我交给你的‘逃跑专家’还在身边吗?” “在!”美树边跑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全身都是微型探头的金属小人。 “太好了,你听我说,”红茶对奔跑中的美树布置道,“按一下金属小人的脑袋,那里是启动按键,会有一只红色小灯亮起来,你跟布鲁斯一人一个,握在右手心里。等‘逃跑专家’采集全了你们的个人信息后,红灯就会变绿,这时‘逃跑专家’就可以用了。只需选一个绝佳的时机,用‘逃跑专家’把丧尸王引开,这个工作只能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美树将一个金属小人儿交给海盗旗,回答红茶道。 “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跟这个丧尸王拉开相当的距离,获得一点做手脚的时间?”海盗旗边跑边问。 “这个当然想到了,我的玩具我了解,”红茶在控制室出主意道,“你们现在以最快的迅速向前跑,让丧尸王以最快的迅速追过来,选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你们就突然站下来。这样,丧尸王一时停不住就会撞过来,‘魔力泡泡’的弹力就会将丧尸王远远地弹开,让它四脚着地。你们趁此机会,关掉‘魔力泡泡’,让丧尸王以为有机可成,追踪你们的信息,这时候,美树就可以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个‘狸猫换太子’,把你们换下来,让‘逃跑专家’带着丧尸王跑了!” “什么?‘魔力泡泡’?”海盗旗看了看自己并无异状的手表皱眉道,“这个怎么用?你应该早教给我使用方法的!” “你现在就在‘魔力泡泡’当中,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力量能让你刀枪不入啊,你个大笨蛋!”红茶生气道。 “不可能呀,那泡泡跟我的手表一点连着的东西都没有,”海盗旗边跑边看自己的手表道,“而且,我记得我也没按手表呀,‘魔力泡泡’难道会自动保护我?” “需要有什么东西连在你手表上吗?那是什么破玩艺儿!还能叫‘魔力泡泡’嘛!只要你们原地不动,就连力大无穷的丧尸王冲过来,泡泡也没被冲飞了呀,这是个宝贝,我说过能救你命的。另外,在那种千均一发的瞬间,正常人的反应是没那么快,这个可以理解,”红茶道,“不过你也不能完全算正常人呢!” “为什么?”海盗旗不高兴道。 “因为你体内有超级生物芯片,还有带自主电脑的助力装置,”红茶道,“这两样都可能让你的大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动作,当然,你大脑里得先有才行!” “你是说我过人的智慧?”海盗旗有点得意道。 “我是说我曾经跟你说过这件事,哼!”红茶在电话那头儿鼻子出冷气儿道,“在你身体能力跟不上的时候,生物芯片都能瞬间以透支体能的方式让你完成你原本做不到的弹跳投篮动作,自然也能在危机时刻,让你的大脑选择正确的信息,做出正确的选择或动作,这也是寄生芯片的一种自我保护能力!” “行了,我明白了!”海盗旗听得头都大了,不想再听红茶给自己讲课,“再按一下就是关闭对吗?” “对!”红茶道,“那个寄生芯片--——” “——好,通话结束!”还没等红茶反应过来,海盗旗就把电话挂断了,刚才这段通话实在太让他憋气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在嘴上找回来,他心中暗道。 他们跑过一个拐弯,出现了一台电梯,那正是他们从底层上来的电梯,如今电梯井里已经没有电梯了。 美树跟海盗旗指了指那空电梯井,海盗旗马上心领神会。 取得了默契,见金属小人亮起了绿灯,二人算好路线应该如何跑,何时投放“逃跑专家”后,开始以自己最快的迅速,在下一个拐弯前来了个冲次跑,快得跟博尔特似的! 两人和丧尸王的距离猛然拉开,丧尸王以为目标要逃跑,也猛然加快了迅速。 两人像子弹发射一般跑到拐弯处,猛然停了下来,因为停得太急,两人的心肝肺什么的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 丧尸王没有料到会突然有此一停,前冲之势没有收住,直撞在圆圆的“魔力泡泡”上。 “魔力泡泡”的超强弹力,将丧尸王高高弹起,倒飞出去四米多才背心向地摔在地板上。 “太好啦!”海盗旗把“逃跑专家”交到美树手里,按后按了一下粉红色的手表,“嗖!”地一声,还没等他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魔力泡泡”已经收入了手表,他眼前世界的颜色,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不再是粉红色了。 两人拉出背后的飞虎爪握在手上,迅速向电梯井跑去,丧尸王虽然起身追来,但因为拐角对视线的遮挡,并没有看到二人在拐角另一侧的动作。 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美树一边随海盗旗之后,将背后的飞虎爪搭在电梯门槛上,飞身跳下,一边投出了两个“逃跑专家”。 两个“逃跑专家”一着地,立刻放出海盗旗和美树的全息投影形象来,并且以与二人相似的脚步声向前跑去。 丧尸王追到电梯井门前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寻着前边“逃跑专家”的声音追了过去。 听到上边安静了,二人这才把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来,轻击了一下手掌,庆贺逃亡胜利。 两人在十一层爬出来,小心躲避着丧尸,一路辗转,终于回到了日本厅的安全出入口。 “喂,塔台,”海盗旗脱下自己的头盔透了口气,想到自己的脸不能公之于众,没办法,只好把头盔又戴了回去,“我和美树已经胜利返回,让我们进去!” 很快,两人头上的铁盖打开了,当光线从头顶照下来时,海盗旗简直有一种到了天堂的感觉。 上边站的是卡西莫和路卡,美树和海盗旗刚一爬上来,两人又迅速将铁盖锁好。 海盗旗原以为会有很多人跑过来问这问那“唉呀,真是烦死了!”,可没想到除了卡西莫和路卡两个,竟然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英雄的寂寞感来。 “人呢?”海盗旗忍了一下,但还是不禁问道。 “什么人?”卡西莫问。 “就是那些德国坏蛋和英国坏蛋!”海盗旗有点支吾道,“我见他们突然消失了,怕他们做坏事什么的,所以问问!” “他们都一窝蜂地去关丧尸的地方啦!”路卡道,“我们俩也是刚从那里来,现在正要回去呢!” “那里怎么了?”海盗旗不禁奇道。 卡西莫道:“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你的活丧尸出问题了……” 一一六,丧尸复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虽然英德两方不是械斗或夺帅什么的,但却都被丧尸所吸引,看来问题很严重!”海盗旗心想,也没多问,便与几人一起向关押活丧尸的地方走去。 还没走到地方呢,海盗旗就听见房间里传出MJ的音乐,这倒也不稀奇,这是他走前布置的,目的是控制这些活丧尸,使其不能做乱,给活人找麻烦。 海盗旗心道:“莫非是时间过长,MJ的音乐控制不住这些丧尸,因而闹出其了什么笑话?还是丧尸在音乐的熏陶下,出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变化?” 转了一个小弯儿就到了门口,海盗旗先看到的是,德国兵和英国兵勾肩搭背,有说有笑,新如兄弟,一边抽烟,一边向大间里的丧尸指指点点,评说着什么。 看到彼此敌对的两国士兵能如此亲密无间,想到这些士兵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海盗旗心里就格登一下子,心想:不是这些丧尸在做什么不健康的、迎合低级趣味的事呢吧? 海盗旗暗道糟糕,可不能让这些东西毁了自己一生清誉,忙分开人众,挤了进去。 呈现在海盗旗眼前的一幕,令他不禁睁大了吃惊的眼睛,发出“哇!”地一声惊呼。 这是怎么回事呢? 咱们就不下回分解啦,原来非但室内有MJ的音乐,而且照壁上还有MJ音乐电视的投像,此刻,四十头被拦腰吊住的丧尸,正随着音乐,面对着照壁上跳舞的MJ,舞动手脚跳“魔鬼舞”呢,跳得几乎与专业舞蹈家一样好! 丧尸跳舞不稀奇,稀罕得是,丧尸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竟然能跳得如此之好,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顺畅,舞蹈的视觉快感酣畅淋漓地表现了出来。 或许是艺术力量太巨大了,无形间消弭了门口原本是敌对关系的两伙人的敌意,让他们暂时忘记敌对、厮杀、流血和战场,可以一时间便说说笑笑,亲如兄弟。 “看来联合国真应该考虑一下用音乐来解决武装争端的可行性,”海盗旗看着门口朋友般谈笑吸烟的两国士兵,心想,“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突破语言障碍进行交流的,也许是因为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吧,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喂,塔台,”海盗旗呼叫红茶道,“投影机是你搞得明堂吧?” “是的,正合你意吧,”红茶在控制室笑道,“你在外边打拼,我在这里闲着也没什么事,估计你让这些丧尸活着,就是想让它们学MJ的舞蹈,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还是找到台投影机,让露西他们装上了,效果还不错吧,呵呵!” “看样子,这些丧尸好像都能看到,你做手脚了是吧?”海盗旗不正面回答自己为什么要教丧尸学MJ的舞蹈,转而询问丧尸的视力问题,要知道,这些丧尸原本只有极小一部分能看见东西。 “你交待的嘛,忘啦,问我能不能制造一种能让丧尸暂时看见的特效药?”红茶在控制室笑道。 “呵呵,我当时也就那么一说,”海盗旗高兴道,“它们的眼是瞎的,我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没想到还真让你给做成了!” “我特意用仪器扫描了丧尸的眼部,”红茶道,“我发现,没有视力的丧尸,眼部其实并没有被破坏,只是入侵物放弃通过眼部获取信息的这种方式,所以眼睛处于闲置状态,综合所有已知信息来看,这些丧尸之所以不用眼睛而用耳朵,应该是在复制海盗头儿丧尸的模式!” “海盗头儿丧尸?”海盗旗道,“就是在底舱突袭我的那头丧尸王吧,它的什么模式?” “用耳获取信息的模式呀,”红茶道,“海盗丧尸王的眼睛是用来传播入侵物和攻击敌人用的。” “那些被海盗丧尸王入侵的人体,为什么只是耳朵跟丧尸王一样,而眼睛却没有攻击能力呢?前边说过,这些第二代和第N代丧尸好像是用牙来传播黑色圆球的。”海盗旗道。 “一个蜜巢里只有一个蜂后,其他的则都是工蜂,还有少数几只雄蜂。虽然所有的蜂都是蜂后生的,所有蜂的基本功能都差不太多,但有些功能却是蜂后独有的,生存环境不允许有多只蜂后,一只用来繁殖后代就够了,”红茶解释道,“解开丧尸之秘必须先搞清楚黑色圆球里边是什么,但在搞清楚之前,我想,用蜂后和工蜂的关系来暂时解释丧尸王和普通丧尸之间的关系也说得过去,丧尸王如同蜂后,有一到两个就足够了,没必要也不可能个个都是丧尸王!” “嗯,有道理!那说说你是怎么让这些没有视力的丧尸重见光明的吧!”海盗旗看着这些丧尸跳舞跳得如此之好,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心中思忖着一会怎么把丧尸调理的更理想。 “你也知道,”红茶道,“那些寄居在丧尸脑中的黑色圆球,是通过释放生物电来控制人全身的神经,进而控制人的,明白了这个,一切就都变得异常简单了!” “我懂了,如果把无视力丧尸称为A,有视力丧尸称为B,把A脑中的黑色圆球简称A球,B的就简称B球,那么,你一定是先研究了B,弄清了B球是通过怎样的放电方式获取视力的。”海盗旗经红茶一提,也马上明白了丧尸视物的关键,“于是,依样葫芦,你就利用人工放电模仿了B球控制视力的放电方式,进而用模仿来的人工放电方式复制进A的脑中,A球从因获得了控制视力的放电方式,所以A也就获得了视力!” “呵呵,没错,”红茶在控制室笑道,“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头脑为什么不爱学习呢,要是肯用功,恐怕真不用装生物芯片了!” “别说那么远,”海盗旗最不愿意别人跟他谈学习了,看到那些丧尸跳得那么过瘾,混身技痒,不禁忘记了周身的疲劳酸痛,也跳起了MJ的“魔鬼舞”,“这些丧尸恢复的视力稳定吗?” “问到点子上了,”红茶道,“虽然因为获得了B球的放电方式,A可以看见东西,不过这种借来的视力是相当不稳定的。我想,A看到的影像应该是时断时续的,A球和B球显然属于不同的类型,或者说,B球比A球更进化,B不能退化成A,A也不能进化成B。所以,我们暂时把B球的某些功能架接在A球上,但A球最终并不能因为这种拼接而拥有这些功能,A球不能通过外力强行进化到B球,所以A的视力是暂时的,随着其脑部人工电力的减弱,A的视力也将随之消失,想要永远性的恢复A的视力是不可能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海盗旗正面抖出一个波浪,接左臂一个浪,过肩抖到右臂中段时,右臂向左臂一摆,又将虚拟的波浪传回了左臂,然后接一个风轮般的转身,一振双臂道,“我再教它们点东西,我的计划就要大功告成了,呵呵!” “还有还有,”虽然不知道海盗旗最终要搞什么东西,但红茶猜到那一定非常震撼,“我弄了些在黑暗中能发光的涂料,已经让卡西莫他们给丧尸涂上了,如果关上灯,丧尸立刻就会闪闪发光,加上那些MJ的舞蹈动作,真是炫极了,呵呵!” “红茶,”海盗旗一边像机械人一样拧动双肩舞动手脚,一边道,“要是你将底舱炸出两个大洞,使海水进入船舱,那么大概要多长时间,甲板才会被大海湮没?” “哦,你是说我们有多长时间逃生对吧?”红茶回答道,“我计算过了,从底舱的炸弹起爆,到海水没过甲板,大概要半个小时,要是不出什么意外,时间是很充足的!” “当然不会出什么意外啦,哼!”海盗旗冷哼一声,双手插兜,向后滑起了太空步,“我们炸船跑路,二位丧尸王一定跑到一处不挡道儿的地方喝茶聊天,以配合咱们的行动不出意外对吧……” 一一七,人肉枕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唉呀,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我呢?”红茶报怨道,“我知道,那两个丧尸王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主儿,要是让它们挡住去路,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半年也别想走!这我都知道,这我怎么能不知道呢?瞧不起我!” “等半年?哼哼!”海盗旗想起与顶层军装丧尸王遭遇的亡命时光,不禁混身起了一阵战栗,冷嘲红茶道,“只要遇到丧尸王,想不被它立刻干掉都难,它还能让你有时候活上半年!拜托,你乐观也不用乐观成这样吧?” “总之,我是有把握地!”红茶依然自信满满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超级好用的炸弹,超厉害!什么丧尸王,一颗就搞定它!!” “但愿如此吧,”海盗旗停止了舞步,因为他混身上下,实在是痛得厉害,他朝站在自己身后的美树摆了一下头,转身向控制室走去,“刚才一顿狂奔,才保住小命儿,不过体能已经透支了,我要喝点来时配制的能迅速恢复体能的超能营养水!” “满满一大罐子呢,够你喝到尿床的,在包里放得都快长毛儿了,你都不动一下,这回尝到苦头了吧,嘿嘿!”红茶幸灾乐祸地挖苦海盗旗道。 “这也不能怪我,我是尝过一口的,”海盗旗替自己为什么不带上一小瓶在身边作解释道,“那味道怪了去了,就跟洗衣粉泡得浓缩液似的,正常人谁受得了啊!” “你又不算正常人!”红茶道,“别说了,缪勒和麦克正在呼叫!” 海盗旗本来还打算就营养水再说两句的,一听缪勒和麦克打来电话,立即转头四处寻找二人的所在,刚才在装丧尸的大间儿就没看见这两个家伙,不定躲在哪个角落发射永不消失的电波呢。 果不其然,二人与红茶交流的信息大同小异,都是告诉双方的战舰已经离大船很近了,让红茶准备好怎么逃命。 红茶再次告诉二人,让他们转告自己的舰队,即使发现了对方的舰只,也要从大局考虑,不要开战,不然大家谁也别想在这茫茫的大海上活命! 二人考虑了片刻,都答应了这位友军军官的要求,然后收了线,继续联系自己一方的舰船。 “麦克的步话机不是丢掉了吗?”海盗旗道,“他现在怎么也能联系自己的部队啦?” “这有什么难的,”红茶在控制室笑道,“虽然他与已方舰只的通话意外终断,不过英方并没有停止呼叫,因此很快就被我搜到了,替他接过去而已,很简单,而且,麦克用的是我们戴的新式智能耳机,通话要比缪勒的步话机清楚得多,也方便的多。” 海盗旗跟站在门口的雅各布和尤利安打个招呼,便推门进了控制室,控制室内的一幕立时把他惊得呆住了,就连美树也不禁睁圆了吃惊的大眼睛。 只见还在昏迷中的露西平躺在电脑旁边,而红茶正以最舒适的姿势平躺在露西的胸前,脑袋正好枕在露西丰满高耸的一双咪咪上,这坏猫带着一脸享受极乐时才有的表情,轻摇着二郎腿,逍遥自在到了极点。 海盗旗的眼睛立时冒出火来,脸像油盆溅了火星似的,呼地一下子就红透了,怒气从两边的耳朵里直喷出来,就跟火车烟囱似的,暴跳如雷地向红茶扑了过去,看样子是要立刻结果了这只色情的坏猫。 红茶一看大势不妙,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知怎么弄的,“噌!”地一下就钻进了藏有异次元空间的玩具车,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恼之极的海盗旗扑了个空,抓起玩具车,拼命地摇个不停,想把红茶弄出来,但是红茶躲在其中,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摇了好半天,红茶就是不出来,没办法,海盗旗也累了,只得将玩具车放在了一边,从黑色大包里翻出了装超能营养液的大罐子,仰脖喝了两大口,然后递给了体能一样消耗殆尽的美树。 美树接过来喝了两大口,呛了一下,皱眉头问海盗旗:“这是什么东西呀,味道这么怪?” “补充能量的,只要几分钟,我们的体能就能会恢复如初了!”海盗旗一边介绍,一边从美树手里接过罐子又喝了两口,当他再递给美树的时候,美树却怎么也不肯喝了。 海盗旗也不强求,从黑包里翻出两块蛋糕和一杯矿泉水,让美树填填肚子,这回美树接了过去。 施奈德原本在室内的沙发上睡得很沉,经海盗旗一番折腾也醒了,慢慢坐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您可以继续休息!”海盗旗继续装老爵爷的近仆随从道,“如果有事的话,我会通知您的!” “啊,不睡了!我出去看看,”施奈德打个大哈欠,跟美树打了个招呼,大步走了出去。 海盗旗把露西从地上扶到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将她唤醒,问她有没有事。 露西睁眼看到海盗旗,立刻紧张害怕地抓住海盗旗的手臂道:“你还活着吗?我不是在梦吧?那眼睛会喷火的怪物实在太可怕了,没人能逃出它的魔掌!” “可是我逃出来了,”海盗旗见露西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中倍感温暖,抓起露西娇嫩的小手,顽皮地对她说,“又能小跑了,而且还能大跳!” “我不相信!”露西开心地哭了。 海盗旗把她揽在怀里,心里也很激动,没再说什么。 美树坐在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喝着矿泉水,眼睛直盯着地面,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一小会儿,海盗旗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用水擦干了露西脸上的泪水,在她的脸蛋上掐了一下,然后让她坐在一边。 拉过最近的一台电脑,海盗旗把屏幕上的信息最小化,从随身的U盘上下了一个专业音频剪接合成软件在电脑上,然后找来数据线,将腰间的MP3连了上去,将MJ的数首经典名曲拷了在电脑上。 工具和材料齐备,海盗旗搓搓手,按着心中早已成型的计划,开始了音频剪接工作。 因为有成竹在胸,加之海盗旗学过音频剪接合成,所以没有十分钟,三个版本的串烧剪接就做完了。 这三个串烧剪接,汇集MJ经典名曲的精华部分,为了适应不断变化的情况,海盗旗把这三个版本做成了不同的时间长度,分为五分钟、十分钟和十五分钟三种。 他又在电脑上试了几遍,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把三个版本的歌曲串烧合成拷回了自己腰间的MP3。 “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上不来气儿?”海盗旗问露西道,想起那只躺在露西咪咪上的坏猫,海盗旗混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露西不明白什么意思,见一旁的美树在偷笑,不解地反问海盗旗。 “唉,啥也别说了,”海盗旗看着露西露出三分之一的丰满咪咪叹道,“都怪它太迷人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那只会说人话但专不干人事儿的坏猫哦!” 露西点了点头,用大眼睛望着海盗旗,虽然她还是弄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又转到了红茶身上。 “我现在要去看看丧尸,一会儿把红茶叫出来吧,”海盗旗对露西说,然后站起身,转向美树道,“美树,你先在这里休息吧,那四十多头丧尸,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美树信任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海盗旗拔下插在MP3上的信号发射装置,装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像好莱坞影星格列高利·派克那样,很有男人味儿地朝屋内的二位美女一笑,然后转身出去了。 屋内,不知又有谁会为他迷人的背影神荡神驰…… 一一八,杀杀人,跳跳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关丧尸的大间内,只剩海盗旗一人与众尸,门口围观的士兵全被劝走了,卡西莫和路卡守在门外。 “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伟大的杰作,”海盗旗站在众尸面前,顿时找到一种当领导的感觉,不自觉地双手就把腰儿掐上了,虽然明知丧尸未必能听懂他说什么,但是也觉得有发表一番演讲的必要,万一能听懂呢?也许那种能提高丧尸视力的东西也能让它们有点意识也不一定。 因为要讲话,海盗旗故意把音乐的声音调得很小,所有被拦腰吊起来的丧尸都不再做大幅度的动作了,只是轻摆着身体和下垂的四肢,头也耷拉着,看样子像集体在梦里飘。 “须知,每一件伟大事物的完CD要先做很多牺牲地,”海盗旗才不管它们是不是在集体梦游呢,继续用领导般抑扬顿挫的声音训话道,“所以一会儿,你们一定努力地学,玩命地学,疯狂地学,想要自杀般地学,奋不顾身地学,如果那个敢偷懒,那我手里的猎枪可不认识它是谁!!” 说完这话,海盗旗样子很横地单手抄起歪戳在墙边的一只大口径猎枪,想像骑摩托车的施瓦心格那样,旋转着单手上子弹,然后扛在肩上,摆一个很威猛的造型。 可是他的动作不到家,手臂的力量又不太够,靠膀子一加劲儿,抡枪的力气又大了,手指一下子触在扳机上,“轰!”地一声就放了一枪,火星四溅。 这一枪太意外了,连海盗旗自己都没梦想到,吓得一缩脖儿,左手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光脑袋——为了透透气,同时也是为了能看得清楚些,海盗旗把防弹的战术头盔放在了一边。 子弹击发释出的大量浓烟慢慢飘散开来,海盗旗才惊奇地发现,离他最近的一头丧尸,脑袋已经被猎枪打开了花,齐脖根只剩下点碎肉连着了。 门口,卡西莫和路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拉开门,望了进来,见海盗旗一脸惊骇地持枪而立,而他面前的一头丧尸已经没了头,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到卡西莫和路卡两人脸上的表情,海盗旗立刻把枪杠在肩头,摆出一个很威的姿势,一脸镇定地对众尸训话道: “如果哪个不听话,它就是你们的榜样!” 也不知是枪的声浪起了影响,还是丧尸有些模糊的意识能听懂,或是丧尸同类被杀的视觉信号引起了一丝恐惧的信号,其他有头的丧尸,身体同时微微抖了起来,仿佛怕了。 一看丧尸有反应,海盗旗当然把这当成是丧尸怕了,神气活现地向卡西莫和路卡两个一扬眉,得意地笑道: “杀一儆佰,初见成效!瞧,把它们吓得,嘿嘿!没事儿,先关门,让我单独跟它们呆会儿,我有话要说!” 卡西莫和路卡两个耸耸肩,又将门拉上。 “你们已经跳得很不错了,”海盗旗扛着猎枪,很牛地走在众丧尸之间道,“但是动作还不够夸张,表现力还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另外,我要教你们一些新动作,你们必须记牢~!” “轰!”海盗旗又虚张声势地向房顶开了一枪,这次没有丧尸脑袋开花,卡西莫和路卡也没再进来。 “你们要跟着音乐,该停的时候停,该继续跳的时候就继续跳,”海盗旗走到众丧尸面前严肃道,“重要是的学我的样子!” 说完话,海盗旗把枪放在脚边,深吸了一口气,把腰间的MP3调到最大音量,开始播放自己剪辑的串烧集锦,与音乐一同跳起了自己编排的MJ劲舞。 丧尸们听到MJ的音乐,又来了劲儿,因为投影机被海盗旗关掉了,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海盗旗一个在跳MJ的舞蹈,便随着剪辑过的音乐,跟他跳了起来。 为了搞清是否能达到他的预期效果,海盗旗先放的是一只五分钟音乐剪辑,为了加深影响,海盗旗在丧尸面前跳了足有五遍,这才转过身来,在音乐剪辑重复第六遍的时候,观瞧丧尸学生们的表演。 没有他领舞,丧尸们还是按着他编排的舞蹈动作,跳得异常整齐准确。 海盗旗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为了检验丧尸们对这套舞蹈动作的记忆是否稳定,是不是过一会儿就忘了,或是被别的什么一打扰就乱了,他又想出了几个办法来做测试。 他先放了两分钟的音乐,然后将音乐彻底停下,让丧尸恢复扑人的常态,大约过了有十分钟,这才猛然按下播放键,播放剩下的三分钟音乐剪辑。 一听到音乐,丧尸立刻停止张牙舞爪的扑咬动作,接着先前的海盗旗编辑的动作,跳起了MJ的热舞,动作跟前后一致,整齐划一,没有因为音乐的停止而将动作忘掉。 接下来,他又跳起了十分钟的音乐剪辑,这次因为时间太长,他只跳了两遍,就停下来看效果。 或许是因为音乐太长,而丧尸们的记忆没那么好,或许是因为他跳的遍数太少,丧尸们没记住,也许是MJ的舞蹈动作难度大,不可能记那么快,海盗旗看到,剪辑播放到七分钟的时候,丧尸们都跳得很不错,但是一过了七分钟,丧尸们的动作就开始混乱不堪了。 没什么好办法,海盗旗喝了两口营养水,深吸了几口气,又将十分钟的音乐剪辑跳了两遍。 两遍跳完,他满以为这回准行了,又回过身来,重放音乐看效果,不想丧尸们虽然又学了两遍,但还是到七分钟的时候重蹈覆辙,跳得乱七八糟。 “认真一点好不好!”海盗旗气得双手同时往下一挥,对众丧尸怒喝一声道,“我再跳一遍,谁要是再跳不好,我就让他脑袋开花,嘭!嘭!嘭!” 海盗旗怒目扫视了一圈儿后,又跳起了第五遍。 也许是他的恐吓丧尸们听懂了,也许第五遍就是丧尸记忆瓶颈的突破口,经过这一遍的学习,绝大部分的丧尸都能跳好海盗旗的编舞了,只有三头丧尸还是一到七分钟的时候就出错,不知是不是跟舞蹈天赋有关系。 这次教父海盗旗大人真的火了,他觉得那几头丧尸是在跟他和MJ开玩笑,端着猎枪轰轰轰,火星四射的三枪,将那三头动作出错的丧尸爆了头。 三声巨大的枪响后,丧尸们都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不知是怕了,还是枪响对它们造成了影响。 清除了害群之马,海盗旗对众丧发狠道: “不管你们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能看见明白也罢,看不明白也罢,我已经失去耐性啦! “就算有耐性体力也不够用了,我还要留点对付你们那两个丧尸祖宗呢! “所以,新曲子我只教三遍,第一遍学不会的,我杀五个,第二遍学不会的,我杀十个,第三遍学不会的,我只好全杀了! “完不成任务的笨蛋,留下来有什么用!” 说完这番话,海盗旗把枪往地上一丢,怒目转过身去,跳起了十五分钟的音乐剪辑。 第一遍跳完,海盗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地上的猎枪,装好子弹,然后按响MP3。 这次丧尸其实跳得不错,也只不过是一遍,跳到第十三分钟才集体出错,没有章法地乱跳一气。 海盗旗这次没那么多废话了,举起猎枪,轰然放了五枪,排前五头出动作出错的丧尸,脑袋全都开了花。 放下枪,海盗旗也不去看丧尸们怕了没有,喝了一口牙膏味的营养水,开始跳第二遍。 第二遍跳完之后,海盗旗又把枪端起来了。 这次的检验结果还不错,有将近一半的丧尸已经能将十五分钟的剪辑跳下来了,虽然个别动作还是有些不到位。 海盗旗是个守信用的人,说到做到,举起手中的猎枪,分两轮儿,又干掉了十头动作明显失误的丧尸。 或许暴力对这噬血丧尸真的有用,等海盗旗跳完第三遍的时候,丧尸已经跳得很好很整齐了,但还是有七头跳得不好。 “对不起,我有言在先!”海盗旗上好子弹,又是七枪,送七头好命的丧尸提前归了西,反正早死早超生,早死早好。 “早这样不就好啦!”海盗旗换了一副笑脸儿,把枪抛在一旁,对剩下的二十多头丧尸一张双臂,恭祝道,“你们再投胎的时候,上帝一会把你们投到比较好的地方……” 一一九,虎!虎!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当海盗旗要跟他的丧尸学生们多说几句知心话时,卡西莫把门拉开了,对海盗道:“塔台找你,说有急事儿!” 海盗旗点点头,用毛巾擦了一把头脸上的汗,喝了几大口营养液,这才将战术头盔戴在头上,按响大间内原来的播放器,边往外走边对红茶道: “喂,塔台,是不是急着向我忏悔,让我饶你一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没办错什么事,干嘛向你忏悔?”红茶在控制室理直气壮反驳道。 “唉呀,你刚才躺哪儿啦你心里没数啊?我要剥你的皮,抽——”海盗旗来气道。 “——别闹了,真有急事,快回来吧!”红茶打断海盗旗的话道,“我又发现了一些新情况,我已经引爆了底舱前后两段的蓝色炸药,启动了中段的强磁发射器,我们必须在半小时内离开。” “啊,已经引爆啦?太突然了吧?”海盗旗吃惊道,“也不通知一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吗?喂,你先等一下!” 急转的形势令海盗旗预感自己的计划有可能流产,忙对站在门口的卡西莫和路卡道:“怎么样,体力?” “恢复了不少!”卡西莫拍拍自己强健的胸肌自信道。 “我们这些杀手最最擅长的就是死嗑,”路卡眯着右眼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死,看样子他也没问题。 “弹药充足吗?”海盗旗关切地问。 卡西莫侧脸看了看全副武装的路卡,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M11,然后笑道:“我俩现在的火力,对付一个团的丧尸绝对没问题!!” “英德两国的船正在靠近,”海盗旗道,“你们现在引着大间里这二十多头丧尸走应急通道,去甲板,这条通道上应该不会有太多意外。到了甲板,除了准备接应我们,一发现有战舰靠近,就想办法发信号,让他们放些救生艇过来。” “这大船的侧弦上好像挂了不少救生艇!”路卡提醒道。 “那太好了,又多了一个选择,”海盗旗道,“你们看着办吧,怎么安全怎么来!” “这些丧尸不杀?”卡西莫指指大间里那二十多头闻歌起舞的丧尸问。 “不能杀,这些丧尸有特别的用途,必须留!”海盗旗拿起放在大间地上的音乐播放器,放在卡西莫手里道,“手边还有饼干炸弹吗,贴大厅门口的那种?” “还有三四枚吧,”路卡听海盗旗一问,拍拍左边裤子上的一个小口袋道,“刚才补充弹药的时候顺手装了几个。” “太好了,马上炸掉那面木墙,我头盔里的船体结构分析显示,那后边就是应急通道,”海盗旗指指丧尸面对的那面墙道,“斩断丧尸身上的绳子,关掉MJ的音乐,再放上两枪,带着它们以最快的迅速上甲板,然后再次启动音乐播放器。” “把这些特殊的丧尸困在甲板上对吗?”卡西莫看看手中的播放器道。 “完全正确,”海盗旗伸出右手的大拇指道,“要是甲板上的大号喇叭突然响起来了,那你就可以把手里的播放器扔海里了。” “没问题,很简单!”卡西莫道,同时示意路卡去安炸弹。 “好兄弟,甲板见!”海盗旗信任地拍拍卡西莫的肩膀,不再多说,转身向控制室走去,又接通了与红茶的对话。 “刚才找你了,但你没带头盔,想连线咱俩的耳骨电话,但不知被什么干扰了,接不通,我以为你能感觉到爆炸的震动呢,”红茶在控制室道,“我也是才刚引爆就让卡西莫通知你的,真是争分夺秒,刻不容缓,就是这样还怕爆得太晚了。总之,你回来就知道啦!” 海盗旗的身后传来一声不算强烈的爆破声,想来卡西莫和路卡已经把墙搞定了。 回控制室的路虽然左转右转很是复杂,但海盗旗走了好多回了,轻车熟路加上小跑,控制室自然转眼就到了。 海盗旗推开控制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美树、露西和施奈德正围在电脑旁边,与红茶一起焦急地注视着电脑屏幕。 “过来看看!”红茶头也不回地对海盗旗道,“发现了,可惜毫无办法,只能预备提前离开!” 电脑显示屏上的画面,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左边是上下两个正在播放图像的视频窗口,右边是大船各层的立体透视模型。 “视频上两团不断移动的码塞克是怎么回事?”海盗旗指指屏幕左侧的两个视频窗口问红茶道,“嘿嘿,不是有什么危险而又不健康的东西吧,少儿不宜?” “这是码塞克?要命,要是不健康的东西,大家能看得这么闹心吗,你也真敢想!”红茶鼻子冒冷气儿,指指屏幕右侧的屏幕道,“这两个是丧尸王的图像,它们正向我们快速移动呢!” 屏幕右侧,两个红点闪动不止,一个在十一层,一个在第八层,正向位第十层的日本厅移动着。 “你不是说它们做了电磁伪装,什么都看不见吗?”海盗旗看了一眼屏幕右侧的红点,又盯着屏幕左侧的视频皱眉道,“另外,这也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呀,你怎么确定那是丧尸王?” “原来找不到是因为看不见,不过它们与你们短兵相接,现了两次身,”红茶解释道,“利用飞碟和头盔传回的数据,我便对丧尸王身上的电磁伪装术做了一些初步的分析,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我把飞碟上的侦察系统简单升了级,设置了一些新的参数,丧尸王就显了形,所处位置也能确定了!” “但图像为什么这么不清晰呢,跟码赛克似的?”海盗旗皱起半边眉头,灾到临头还不忘打趣道,“不能呀,你这里不是安了什么绿色过滤软件,查到丧尸王的形象太过恐怖吓人,所以自动进行了什么处理了吧?” “你可别逗了,我又不是培养温室花朵的家长,安什么绿色软件,”红茶道,“图像之所以模糊不清,倒跟码塞克解码是一个道理。你要是能准确知道码塞克的设置参数,然后按个这个参数来解码,那解掉码塞克的图像就会很清晰,但如果你不能准确知道那个设置参数,那解出来的图像就不清楚。你看到的图像之所以不清晰,是因为电脑不能得到丧尸王电磁伪装术的全部正确数值。不过也足够了,因为一小部分的推理性的数值与丧尸王的电磁伪装术相符,所以侦察图像会出现变形,我们也就靠着这一点,找到了它们的位置和码塞克图像!” “不过我还是觉得现在把船底炸开有些早,”海盗旗皱眉分析道,“别看它们都在向第十层靠近,那万一并不是冲咱们来的呢?” “大哥,我可不敢有你这种乐观,”红茶担心道,“你和美树经过之处都或多或少地留有电磁痕迹,两头丧尸王都具有电磁追踪能力,它们一同向日本厅靠近,我相信是已经发现了你和美树留下的电磁信息。” “顶层的丧尸王不是被‘逃跑专家’引开了吗?”海盗旗道。 “‘逃跑专家’虽然棒,”红茶道,“但只能顶得了一时,最终还是要露馅儿的,这些神奇的小机器能将丧尸王缠那么久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让大家休息!” “我一直在跳舞呢!”海盗旗喝了一大口洗衣粉味的营养液,将上衣口袋里钥匙型信号发射装置插回了腰间的MP3播放器,道,“片刻都没休息!” “那你就怨不得别人了,将近三个小时,时间可不短呢!”红茶道,“我带露西进玩具车,给你拿对付丧尸王的超级武器!” “喂,你的玩具车里不是大得很吗?”海盗旗脑袋里灵光一现道,“那干嘛不让大家一起进去,做着车逃命呢?这样做岂不是既安全,又能避开丧尸王的追杀?” “就算缪勒和麦克那两个混蛋知道了玩具车里的秘密,不想杀了其他人将其据为已有,”红茶否定海盗旗的建议道,“就算玩具车的外壳能经住丧尸王的力大无穷,而且不因为丧尸王发出的电磁干扰波而断电什么的,但面对军装丧尸王的电磁控物能力,我们就没办法了。玩具车一动,被它们发现是必然的。你想象一下吧,就像那些被控制的螺丝钉、门牌和子弹一样,我们所在的玩具车毫无自主地悬在半空中,任由丧尸王摆布处置,那我们的命运将会如何不用我说了吧?” “那样的话,我们再从玩具车里出来将会非常被动,”海盗旗点点头,自己也算计道,“因为延误了逃跑时间,就算我们有命跑,红色炸弹是万万引爆不得啦,电磁合手计划就算失败了,丧尸身上的不明入侵物——黑色圆球,将转眼间在全球传播!” “不说了,我们进去了,”红茶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侧两颗不断向日本厅移动的红点道,“马上就把超级武器传出来!” 红茶按了一下玩具车上的吸入键,“嗖嗖”两下,它跟露西两个影子一闪,立即进入了玩具车内部,在众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把初次看到此情此景的施奈德看得瞠目结舌。 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海盗旗在黑色的大包里翻出几件防弹衣,拿出一件递给施奈德,其余交到美树手上,道: “我在这里拿超级武器,防弹衣缪勒和麦克一人一件,其余发给谁随便!然后再去看看大间儿里学跳舞的丧尸走了没有!” “放它们走?”美树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一下眉头道,“不杀?” “是的,要快!”海盗旗听到身旁“嘭”地一声响,忙伸手一抓,接到了红茶在玩具车里传出的一只小号手提箱。 美树没再多停留,转身从门口冲了出去,海盗旗拿起地上的玩具车,塞在了自己的背包里,拉好拉锁,打开小号手提箱,检视其中专门对付丧尸王的超级武器。 手提箱一打开,超级武器光芒四射地呈现在海盗旗的眼前,惊得他目瞪口呆,差点儿没死过去…… 一二O,武器是如此超级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赫然呈现在海盗旗眼前的,是两只拧着塑料盖的玻璃瓶子,看样子,就是装千纸鹤的那种,胖乎乎的,幸好里边装得不是纸鹤,不然海盗旗得直接死过去。 瓶子里装得是一种比豌豆大不了多少的一种暗红色胶块,不但看起来蛮有弹性而且还显得很好吃。 面对小号手提箱里这两只雷人的宝贝,海盗旗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流了五六秒口水才晓得抬手来擦。 “两罐子什么东西?QQ糖啊?”海盗旗虽然恢复了正常,但眼神还是有点发直,他取下自己的头盔,手按耳骨,对红茶道,“你该不会觉得给丧尸王发糖就能保命吧?” “你喊塔台就行,”红茶在玩具车里答道,“玩具车里也有一套通讯装置,跟外边的一样,完全可以保证所有子机的通讯!” 听它这么一说,海盗旗又将头盔戴了回去,呼叫红茶道:“塔台,你是不是弄错啦?怎么发两罐子软糖出来!” “怎么会,那正是对付丧尸王的超级武器!”红茶在玩具车里兴奋道,“怎么样,你也为我那新颖异常的设计所折服吧,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大脑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吧,呵呵!” “我只感觉到了人脑和兽脑的差距!”海盗旗暴跳如雷道,“你不要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好不好,你见过软糖能杀人?” “软糖不能杀人,嘻嘻,但是糖衣炮弹却能杀人,”红茶到了真正安全的所在,心情好得很,“别看瓶子里的小球漂亮,那其实是强力炸药,每一颗都可以炸死一头大象,亦可以将钢铁炸碎,正是丧尸王的克星!” “丧尸王控制不了这些小糖球吗?”海盗旗从箱中拿出一瓶,在眼前摇晃了两下,皱着眉,一脸不信地道,“要知道,螺丝那么大的东西也躲不过丧尸王的魔掌控制,到时像微型战斧似的反过头来炸咱们,看这数量,我们真是死定啦!” “不用怕,”红茶在玩具车里道,“电磁只能控制金属或含有金属的东西,而我们的红色小球是魔力泡泡的胶与特殊炸药的混合物,半点金属也没有,丧尸王就是有再强的电磁控制能力也休想挡住飞来的大批小球。” “那你怎么保证瓶子里的大量小球不会四处飞溅,而只炸丧尸王一个呢?”海盗旗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你见过有静电的东西可以吸起头发丝吧?”红茶笑道,“一样的道理,瓶子里的红色胶球虽然不受丧尸王的电磁控制,但却会为丧尸王身上的磁场电场所吸引,纷纷吸附上去,然后就爆!” “胶球是怎么被引爆的?”海盗旗疑问道。 “这里边就有高科技了,”红茶道,“总之还是靠磁场和电场,以及胶球撞击丧尸王身体一刹那所产生的微小作用力,引爆的过程涉及到化学、物理学和空气动力学的一些艰深原理,一时也很难说清,就不说了。” “你能说清也别说了,我现在脑袋有点大,不想听,”海盗旗还是对这件显得过于简单的东西心存怀疑,“听你说的不错,看起来就有玄乎啦。这东西怎么用?” “冲着丧尸王扔过去就行拉!”红茶道。 “就像扔自制的燃烧瓶那样?”海盗旗对手中的瓶装武器的不信任越来越强了。 “比那还简单,只要把玻璃瓶子摔碎就行,你都不用点火!呵呵!还有什么问题。”红茶半开玩笑地解释道。 “能不能换个别的?”海盗旗道。 “当然不行,”红茶不解道,“一是没时间研究别的武器,二是也没有比这种设计更好的武器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是简单的,唉呀,你就别捧着宝贝不当宝啦!” “哼,要是万一摔不破,那就什么都不用说啦!”海盗旗对手里的玻璃瓶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看不上。 “怎么会摔不破?”红茶替海盗旗打气解释道,“那玻璃瓶是装纸鹤用的,一摔就破,放心好啦!” “啊,果然是普通的玻璃瓶子!”海盗旗不高兴道,“真是对你的超级武器越来越没有信心啦!” “你一用就知道好啦,不说了,”红茶也不想再解释了,补充道,“瓶子下边还有一大块,是剩下的,你留着备用吧!” 海盗旗往箱子里一瞧,果然从另一瓶的下边露出一段红色的胶冻状物体,便顺手抽了出来,塞在上衣口袋里,对红茶道:“这东西不会随意就爆吧,比如不小心给个意外压力什么的?” “不会,”红茶肯定道,“我所说的高科就在这里了,这种红色的东西几乎只对丧尸王有效,你想用它炸别的都不成,磁场电场稍有区别,你就是拿锤子砸、拿火烤,它都不会爆!” “哼,‘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无所谓,到这一步横竖反正是不能退了,”海盗旗将手中的玻璃瓶放回小箱锁好,然后婆妈道,“只怕我挂了,你恐怕也变不回去了!” “你对我要有信心嘛!”红茶边安慰海盗旗边吃着什么道,“我这回真的很严肃,看到那么多美女而不能以我英俊的形象相见,你不晓得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矛盾纠结!” 海盗旗刚想说点什么,日本厅的第一层突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室内外的灯爆闪几下,也同时停了下来,只有控制室内的几台电脑还亮着。 “出现什么状况啦?”施奈德拉了一下枪栓走到海盗旗身边,盯着电脑问,“是不是丧尸们突破了楼下的防线?” “比那还要遭上一千倍!”盯着电脑屏幕的海盗旗不寒而栗道,电脑左侧的两个视频窗口已经变成了雪花窗口,右侧的图像分析显示的虽然是断电前的信息,但那两个红点都已经在日本厅的透视结构之内了。 最先进入控制室的竟是美树,一进门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大间那边的情况如何?”海盗旗直接询问交给美树的任务。 “墙上一个大洞,走得一个都不剩了!”美树答道。 海盗旗点点头,皱着眉盯着屏幕,没再说什么,因为实在也不知说什么。 装在一层大厅的所有监控设备全部瘫痪,十几个监视窗口,在监控电脑上变成了一整屏的雪花,不能提供半点有用的信息,第一层的防线瞬间瓦解。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电灯“咝咝”闪了几下又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儿?”穿好防弹衣的缪勒和麦克同时从门口挤了进来,脸上全是紧张和慌恐。 “我想是死神来了,”海盗旗很严肃地对所有人道,然后指指地上的黑色大包,“地上有些武器,让外边的士兵拿吧!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大家准备拼命吧!” “我们往哪里撤?”施奈德问。 “当然是甲板啦,”海盗旗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只装满红色胶球的玻璃瓶放在美树手里,一边对所有人说,“这条船一会儿就会炸成碎片,就算是跳到海里也不能留在船上,懂吗?” “你给我一罐子软糖干什么?”美树接过玻璃瓶皱眉不解道。 “这是专门对丧尸王的强力炸弹,只要摔碎在丧尸王的面前,它必死无疑。你我一人一个,”海盗旗用最快的迅速对美树解释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缪勒和麦克“对了,你们的船什么时候到?太晚的话,我们就算不被淹死也得被泡死了!” 缪勒和麦克都说已经很近了,不过看样子,他们心里也没底。 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阵令人混身不舒服的刺耳噪声,似乎有无数的金属物体在扭曲变形,其间还夹杂着数声螺钉脱铆的怪叫。 在这一片“吱吱呀呀”的金属怪声,“——嗵!——嗵!——嗵!”,一串震得地板发颤的沉重的脚步声,从通向二层的楼梯传了上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少士兵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楼梯口,睁大恐惧的眼睛,嘴里发干地等着…… 一二一,让子弹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头身高二米有余的丧尸,眼睛如同一对白瓷球儿,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破军装,一看便知是个凶狠残忍、力大无穷的怪物,正是军装丧尸王。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碰面了,但在这样近的距离再次见到混身凶蛮的军装丧尸王,深知其厉害的海盗旗还是不禁毛骨悚然,惊惧的怔住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惊惧,不过职业军人确实有些过人的心理素质,杀过人,身上带着一股子刚气,只要手里有枪,无论面对怎么的情形,都敢拼上一拼。 距门口最近的几名便衣士兵已经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扣动扳机,“哒!哒!哒!”,枪火四射,弹壳“叮当”落地,弹雨向军装丧尸王迎面射去。 子弹的飞行极快,并非人眼所能观察,但海盗旗的眼睛最近似乎添了的新的能力:他能看见子弹的飞行轨迹,甚至子弹所引起的气流震动。 或许是不断袭来的各种各样的危险,对他身内的超微生物芯片产生了影响,使其某些功能以极快的速度超常进化。 如同在顶层被军装丧尸王攻击一样,海盗旗眼前又出现了时空放缓几近静止般的画面,他圆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从士兵冲锋枪里射出的一颗颗子弹,穿过空气,击起层层气浪,缓慢的如同慢放镜头般地向丧尸王笔直飞去。 在楼顶的时候,他误以为是“魔力泡泡”造成了这种视觉效果,并未体验到视觉上的进化,现在,他没用“魔力泡泡”,视觉效果却依然如故,自然免不了让他万分惊奇。 子弹在海盗旗的眼前穿过层层气浪,缓慢地飞到距丧尸王半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全部停住了,他看到,有一层常人不易觉察的、脉如毛细血管的电磁波,在上百发子弹所停留的层面上,闪了一下后又极快的消失了。 当海盗旗见到丧尸王嘴边的一丝狞笑,猛醒过来,想要帮助那几个开枪的士兵时,一些都太晚了。 那些士兵在开枪之后,便在一阵“扑扑”声之后,混身战抖着倒在地在死了,混身布满了弹孔,仿佛那些子弹根本就没发射,而是直接在他们躯体里开了花。 除了海盗旗,所有人都看傻了。 “都别开枪!美树,带着他们快跑!”海盗旗冲众人狂喊道,“我垫后,快跑!” 经他这么一喊,被丧尸王的气势吓傻的众人这才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双能跑的快腿,于是立即带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和就快吓破的胆,在伊贺美树的带领下,向安全出入口的方向撒腿就跑。 到了一定的时候,谁都是胆小鬼。 军装丧尸王哪肯罢休,双臂一振,虎爪一张,一声让人心胆俱裂的长吼,早已停在他身后的无数螺丝钉、铁片、弹片还有监控设备的碎片,呼啸着向逃跑的众人飞去。 垫后的海盗旗果断地按下了手腕上的按钮,“魔力泡泡”转瞬间便启动了,粉红色的气泡眨间将海盗旗罩在中间,阻断了大部分螺丝铁片等物的飞行路线。 如同顶层的情况,上千枚射在“魔力泡泡”上的螺丝铁片,又被原路弹了回去,一片雨点儿般的小爆裂,丧尸王身后的门窗地板被击出了无数小洞。 海盗旗的身后也传来了几声惨叫,原来是跑在最后的几个士兵被“魔力泡泡”漏过的碎片击中,丢了性命。 不知为何,虽然有一片碎片停在丧尸王的面前,但它却没有立即控制碎片再次向海盗旗发动攻击,而是低吼一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用白瓷球儿般的眼睛死盯着粉红色泡泡中的海盗旗。 海盗旗根本无心恋战,心里那个急呀,因为他心里明白,船很快就沉了,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跟军装丧尸王耗下去,而且不同于宽敞的走廊,他可以在“魔力泡泡”里毫无顾忌地向任何一个方向奔跑,现在所处的日本迷宫式的地方,通过每道门都相当费力,根本就跑不掉吗! “快用我的超级武器,还等什么?”红茶突然在海盗旗的耳机里提醒他道,“别舍不得!” “舍不得?你可别开玩笑了!”海盗旗从手提箱中拿出装满软糖的千纸鹤瓶子,苦笑道,“我是压根就不考虑这东西能起什么作用!” “别臭贫啦!”红茶在听筒里的声音急躁起来,“把‘魔力泡泡’收了,然后就把超级武器摔在它的脚下,快!” 正好对面的军装丧尸王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当此危局,只能搏一把了,海盗旗取出瓶装超级武器,收了“魔力泡泡”,将手中的宝贝向距丧尸王足有一米的地面全力掷去。 在海盗旗眼中,掷出的玻璃罐再次以极慢的飞行速度和动作向地面飞去,他能看到玻璃在飞行中的所有姿态变化,也能看到,虽然丧尸王似乎没动,但是已经有四层闪着弱兰的电脉,一波接一波地波及超级玻璃罐,很显然,丧尸王故伎重演,还想用身上的磁电接招儿。 看着超级武器一层接一层地穿越丧尸王的电磁网,海盗旗的激动和兴奋也随之越来越强,眼睛越睁越圆,当玻璃罐瞬间就要触及地面的时候,海盗旗乐得嘴角都挑起来了。 可也就在玻璃罐将要触及地面的一刹那,玻璃罐竟然硬生生地停住了,仿佛有谁突然按下了画面的静止键,把全副注意都在放在玻璃罐上的海盗旗,一下子傻眼了,心里格登一下。 海盗旗抬眼细一看,这才明白玻璃罐子为什么定格般停住了,因为它被丧尸王用生满利爪的手接住了。 这接玻璃罐的力道,丧尸王拿捏的相当准确,不然,且不说它力大无穷的手劲用将玻璃罐捏个粉碎,就是那锋利的爪尖,也足以让玻璃罐碎裂,看来四层电磁网虽然未将玻璃罐定住,但还是替丧尸王获取了极为重要的物体飞落的各种数据。 丧尸王手拿玻璃罐,低吼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 眼见唯一能对付丧尸王的武器被对方收入手中,海盗旗立时如同被丢入三九天的冰窖一般,恐惧感袭遍身心,连眼皮儿嘴唇都战抖得出了波纹儿,牙齿“达达”作响。 “红茶,”海盗旗用颤抖的声音问塔台,他已经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行动能力了,“我,我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快跑啦!”红茶在玩具车内回答,随即又报怨道,“那家伙怎么会接到我的超级武器呢?这真是太意外啦!” 一听红茶拍胸脯保证的宝贝到底出了毛病,而它又一点办法没有,海盗旗胸中立刻升起一团怒火。 怒火瞬间熔化了恐惧的寒冰,海盗旗的身体又恢复了大脑的控制,他想对着话筒大发雷霆,但随即意识到,自己没有那个时间,于是转过身来,撒腿就跑。 奇怪的是,丧尸王并没有追过来,大概是觉得所有的猎物都逃不出它的五指山,所以一点也不着急,它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地打量着手里的玻璃罐…… 一二二,罐子一萝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轰然一声巨响,出入口的铁盖,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出人意料地冲天而起,把天棚撞出一个大洞,直没入了上一层。 两个原本打算掀铁盖的士兵,猝不及防,被冲起的大铁盖击翻在地,脑袋成了血葫芦,立即就断了气。 这意外的场面相当骇人听闻,众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声怪吼,“嗖!”地一声,出入口鬼影一闪,海盗丧尸王已经爪牙狰狞地站在众人眼前。 变故太过突然,一名来不及反应的士兵已经被丧尸王抄在手中,还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力大无穷的海盗丧尸王硬生生扯成了两段,鲜血猛喷,肠流满地。 丧尸王进攻的迅速比众人的反应快,刚结果了一条性命,眼部的两根长长的肉颈又开始向众人喷射一股股致命的毒汁。 又有五六名士兵被毒液射中面部,惨呼着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当此情形,伊贺美树剑眉一拧,瞧了一了眼手中装满红色软糖的千纸鹤瓶子,轻咤一声,飞身而起,在铁墙上一蹬,转身间便要将手中的玻璃罐向丧尸王掷去。 就在美树玻璃瓶将要出手的一刹那,她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喊“先别扔那瓶子!”,应变极快的美树心思电转,在半空中多转了半圈儿,收住右手将要投出的瓶子,左手接着投出了一枚经过改装的梅花十字镖,声势劲急。 与面对军装丧尸王的情形不同,梅花十字镖并没有停在海盗丧尸王的面前,而是直接打在了它皮糙肉厚的身上,一团火球,轰然爆裂开来。 看来,海盗丧尸王虽然能控制微型战斧导弹,但对简单的金属物却没有什么控制能力,不能跟军装丧尸王相提并论。 伊树美树半空一个翻转,落在地上,喊话的人已经奔至近前,这人当然就是海盗旗。 “有什么情况?”美树抽刀横于胸前,站在海盗旗眼前问道。 “那边穿军装的用利爪抓住了我的超级武器,”海盗旗忙在美树耳边道,“我怕这个也能。” “嗯,那就让我来试试它!”美树眼神向旁边一扫,看见了放在桌上的一套日式茶具,想是士兵们喝茶时留下的,她也不多想,将刀向背后的鞘中一插,抄起这一套装满杯碟茶碗的托盘,向海盗丧尸王掷去。 海盗旗同志又看到装满各种茶具的托盘,在空中以极慢的迅速,一圈一圈的旋转着,一点一点向海盗丧尸王飞去。 当各种茶具与海盗丧尸王的身体相接触时,它确实也伸爪出来接那些器皿,便被它抓住的那两只杯子,都被利爪夹得粉碎,其它杯具则直接摔在它的身上,化为碎片,看来它的能力与军装丧尸王相去甚远。 在丧尸王身上引爆的十字镖,再次引发了大火,海盗丧尸又开始用眼部的肉颈喷火。 又有数名士兵被喷中,身上立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惨呼着四处奔逃。 “看来这丫儿不怎么的,”海盗旗给美树出主意道,“耍点花招,把糖罐掷过去,结果了这王八!” 伊贺美树微一点头儿,左手抖出四枚十字镖向海盗丧尸王掷去,同时将右手的超级武器向海盗丧尸王面前的地面掷去,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海盗旗睁大眼睛,看着千纸鹤瓶子在空中旋转着向丧尸王飞去。 说来也怪了,那海盗丧尸王任四枚梅花十字镖在身上爆炸,不躲不避,却单单对飞来的玻璃瓶子情有独钟,伸爪抓去,可能是抓茶具的失败信息提供了正确的数值,这次,海盗丧尸王没有失败,将超级武器稳稳抓在爪中。 海盗旗看得目瞪口呆,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完了,全失败了! 可就在此时,能看见物体慢飞动作的海盗旗心中又是一振,因为他看到,虽然丧尸王抓住了玻璃瓶,但尾随玻璃瓶的一枚梅花十字镖,丧尸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啪!”十字镖打在丧尸王手中超级武器上,“轰!”,十字镖将玻璃瓶炸得粉碎,瓶中的无数软糖般的暗红色小球四处飞溅。 说来神奇,这些小球并没有起火,也没破碎,更没有被引爆,只是四处飞溅,好像真是一瓶糖果被打烂一样。 这些弹性极强的小球射在地上,却并不乱飞,经过一次或两次的反弹,都纷纷向海盗旗丧尸王射去。 海盗旗看到,因为反射角度不同,红色小球弹得丧尸王混身到处都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一连串极响的爆炸便响了起来,那爆炸的密度,恐怕只有“卡秋莎”火箭炮的极数轰炸能比的上。 大家除了耳朵被瞬间被震聋外,还看到了数不清的火球在眼前爆裂开来。 与众人不同,海盗旗看到了,那些会爆的红色小球是怎么先后击中海盗丧尸王的高大身躯,又是怎么如同一朵朵瞬间绽开的蘑菇,在丧尸王的身上开花,丧尸王的四肢、躯干和带肉颈的脑袋又是怎么一点点儿被炸得粉碎的。 那场面触目惊心,海盗旗还不习惯自己的新能力,不免发傻。 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强大无比的海盗丧尸王被炸成了粉末,灰飞烟灭,如同梦幻般,无影无踪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与此同时,军装丧尸王经过数十次仔细观察后,终于对糖果瓶子失去了兴趣,怪吼一声,招来身后的无数丧尸后,将玻璃瓶摔在地上…… 还在发呆的众人,又听到了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 别人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却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那超级武器是如何引爆的,但知道那可怕无比的军装怪物已经如同眼前的一个被炸成粉末了。 “那边的爆炸是怎么加事?”美树问一脸高兴的海盗旗道。 “噢,那个更厉害的丧尸王被我搞定了,”海盗旗得意道,“小意思,更烂的我都玩过!” 船上的灯光在微弱的闪动着,丧尸如潮水般,从海盗旗来的方向,张牙舞爪,吼叫着涌了上来。 “哼哼,我让你们尝尝定身术!”海盗得意洋洋地按响了自己腰间的MP3播放器,放起了自己制作的十五分钟剪辑。 播放器上的发射装置发射音频信号给播音室的收发器,MJ的音乐立时在全船响了起来,想必此时,卡西莫已经将手中的播放器丢入海中了。 不过奇怪得很,向他们涌来的众多丧尸并没有停下来闻歌起舞,而是在MJ的音乐下继续挥舞着爪牙扑来。 正惊异间,海盗旗惊骇地看到,就在众丧尸脚下,被炸掉大半个下身的军装丧尸王,正双手匍匐着向他们急速爬来。 丧尸王虽然因为被炸掉了大半个身子,对全船的磁电控制能力大大减弱,不能控制金属物体,也不能阻断海盗旗发射的电磁信号,但还是可以让全船的丧尸不受MJ音乐的干扰,按着它的意图,继续对活体目标展开攻击。 面对如此窘境,海盗旗除了组织大家向甲板快跑外,实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于是,在MJ的音乐声中,一场骇人听闻的追逃戏上演了…… (要是你看过MJ的音乐纪录电影《就是这样》,那你一定会觉得接下来的三章非常有趣儿!!) 一二三,就是这样(纪念MJ)(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面上,暴雨初歇,又大又圆的满月从渐渐飘去的乌云后一点一点探出头来,遥远的天际,闪电还在发着余威,雷声失去了刚才的嚣张,不过轰隆隆一阵一阵的,还是显得很是严厉。 邮轮停在横无际涯的大海之上,沐浴在月光之下,巨大无朋的身躯泛着奇异的光泽,显得怪异非常。 甲板首尾六只经过优化改良的大喇叭,放出了振聋发聩而又不失清晰的摇滚音乐,MJ的音乐,在平静的海面上,那声音传了极远的地方…… 喇叭里,紧随着一声恶狼的月下长嚎,一个男巫或魔鬼式的人物,拌着诡异非常的音乐,以混厚低沉充满邪意的声音,用英语对所有的活人朗诵了一段近乎于恐吓和诅咒的阴郁读白: 黑暗降临大地, 午夜将近, 恶魔爬出洞穴,寻找新鲜血液。 左邻右舍,不论是谁, 家家惊魂。 不肯交出灵魂的人, 将被困在地狱, 尸体慢慢腐烂…… 与此同时,邮轮各层数以千数的丧尸,如同地狱中的恶鬼,铁青着脸,挥舞着黏满鲜血的爪子,低吼着,在MJ的《颤栗》乐曲中,潮水般向甲板上涌来。 这些丧尸,原本都是普通的活人,士农官学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美有丑,有贵有贱,有善有恶,从事各种职业,服饰各异,如今却都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怪物,面目凶残丑恶,噬血如命。 时间急,人有多,最要命的是军装丧尸王已经带领着不计其数的丧尸迎面杀了过来,如今想要一个接一个地从安全出入口撤走或者从应急出口走,都已经来不及了。 “跟我来!”海盗旗“砰!”地一枪,放翻了一头冲在最前边的丧尸,然后带着众人向丧尸学跳舞的大间儿奔去,那里的墙上有个大洞,可以直达应急通道,依眼下急迫的情形,那里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捷径了。 果不其然,路卡在墙上开的那个大洞,足可以让五六个大个子并排通过,剩下的三十多人,没用多长时间,便悉数上了应急通道,快速向甲板撤去。 军装丧尸王在众人身后,穷追不舍。 别看这怪物只剩下两只爪子,力量却一点也不弱,两只爪紧倒腾,把钢制的应急阶梯拍的“当当”直响,追赶的迅速竟比身后的丧尸快了许多,与众人也就一层阶梯的距离,那骇人的吼声和杀人的手段,令亡命逃跑的众人冷汗直冒,心惊胆寒。 MJ的音乐在如同竖井般的应急通道里回响: …… 因为这东西太恐怖,这夜晚令人毛骨悚然, 无人会将你从伏击的野兽抓下解救出来, 要知道这东西太恐怖,这夜晚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个杀气腾腾的恐怖之夜,你要为你的性命打拼 …… 海盗旗垫后,因为知道军装丧尸的手段,他没敢贸然向其射击,虽然这怪物只剩下半截身子,但谁知道它控制金属的能力还有几成呢。 所以,海盗旗一边向丧尸王身后的丧尸射击,一边大声喝令自己人快跑。 “美树!”海盗旗一边向成堆的丧尸射击一边喊。 “什么事?”美树在他身后高声问。 “带着大家快跑,下边有船没船都跳,然后尽快往远处游!”海盗旗边开枪边对美树道。 “那你呢?”美树问道。 “我自有办法,快走!”海盗旗命令道。 美树没再多言,几个漂亮的箭步,冲到了最前头,带着大家上了甲板。 “塔台,我现在想用剩下的那段‘水晶果冻’,把这个怪物结果了,没玻璃瓶子,我怎么摔能行?”海盗旗一边向甲板退一边对玩具车里的红茶言道。 “直扔过去就行,但现在不能摔!一摔咱们仨都得死屉里!”红茶在玩具车焦急道,“看过数据了,海水大量涌入底舱,令电磁合手的磁力大增,大的超乎想象!快跳水吧,再引爆一枚高能炸弹的话,电磁合手的能量将倍增,我们根本冲不出去,恐怕要跟着这条大船沉入海底,葬身鱼腹啦!” “若不把这怪物干掉,它爬到海里逃掉怎么办?”海盗旗最后一个上了甲板,为了替跳水的众人争取时间,他故意向另一个方向退去,军装丧尸王像认定了什么似的,对他紧追不舍,“我们的计划岂不相当于失败?” “管不了那么多啦!”红茶在玩具车里发急道,“反正你一引爆炸弹,全世界完不完蛋不知道,我们肯定是死定了,先保自己吧!” 海盗旗向另一头跳水的众人扫了一眼,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甲板,只有美树一个站在船弦上,向他这边望过来,迟迟不肯动作。 “快跳!!!”海盗旗一边向后退,一边向美树那边一挥手,示意她快跳,接着回身一阵扫射,放翻了四头从身后袭来的丧尸。 美树犹豫了一下,还是纵身跳了下去。 “嘭!嘭!嘭!”三响,海盗旗肩头的“足球”弹无虚发,三头狼面红身怪兽重重摔在甲板上。 见此情形,海盗旗心中猛然灵光一现,一丝得意的笑挂在嘴角之上。 “喂,快跳吧,别管什么全人类啦!”红茶在玩具车里发狠道。 “不!”一丝汗从海盗旗的战术头盔里流了出来,他自信道,“我们不会死,全人类也不会有事!通话结束!” 千钧一发的当儿,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凭着自己的勇气豪赌一把,赢了就通杀,输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或许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豪情,跟他的海盗血统大有关系。 没再多想,他取下腰间装有信号发射器的MP3,小心翼翼地贴着地面扔进了船舱,然后掏出一把胶网弹,跟那半截水晶果冻两下揉成一团。 他这边撤退的脚步一慢,军装丧尸王便逼了上来。 海盗旗纵身越上了围栏,紧接着双腿猛然用力,整个人便凌空向外歪飞而起。 他跃在半空中的一刹那,他眼前的一切又变得奇慢无比了,当他的身体触碰到电磁网的一瞬间,居高临下的海盗旗,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果冻胶网弹向军装丧尸王直砸了过去。 果冻胶网弹出手的同一时刻,海盗旗的身体也火烧火燎、刀刮刀剥般地穿过了那层无形却有力的电磁网。 丧尸王伸手去接,但是没接住,果冻直摔在它的头上。 海盗旗看到,一大团强烈的火球,在眼前慢慢升起。 爆炸的强大冲击波将身在半空的海盗旗又向外平推了足有三米有余。 在半空中下落的海盗旗看见,整条大船周遭有几条极为粗长的湖兰电脉猛然闪现,“滋滋”作响,围着一张无形的大网蟒蛇出洞般摆了几下,又随即消失,又想起了红茶跟他说的话,心中暗道好险…… 一二四,就是这样(纪念MJ)(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直坠入海中的海盗旗并没有如果炮弹一般直砸在海水之中,而是被海面弹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调整身体的平衡,这才稳稳地站在了海面之上,随着海波起起伏伏。 不用说,他自然是站在一只粉红色的透明大球之中,手腕上的“魔力泡泡”又在慌乱间被海盗旗有意无意地启动了,这时间再来分究竟是他的反应快还是生物芯片起了作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定睛一看,只见美树等人正在五十米开外的小船上向他招手,示意他快过来,海盗旗没怎么细想,便向美树等人跑去。 身在“魔力泡泡”中的他,犹如身负绝世轻功的武林高手,踏雪无迹水上漂,在海面上奔驰如飞,丝毫也不受海面起伏的影响,简直如履平地,看见的人都禁不住惊呼起来。 在海面上飞跑的海盗旗,也觉得自己很拉风,够得瑟,兴奋的尖叫起来,向越来越近的众人挥舞双手致意。 一兴奋就免不了头脑发热,一头脑发热他的脑袋里就开始往外崩穷得瑟的主意,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犹如涛涛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表现欲强到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与小船近在咫尺的海盗旗,在粉红色的透明大球里向下猛的一蹬,借着反弹之力,高高跃在了空中。 明月下,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只见一只粉红色的透明大球高高飞在半空,球的中间,海盗旗在做了一万零八百度空中转身接特卡切夫腾跃后,又来了五个金格尔空翻,最后,在粉红色大球瞬间消失的同一时刻,海盗旗一个鸢子翻身,落在小船之上。 小船被他这一踩,晃了两晃,船上众人这才回神来,皆赞他手段高明,海盗旗团团做了个四方揖,表示感谢。 “太棒了,刚才你太帅了,这次真的服你了!”红茶的声音又在海盗旗的耳边响起,语音里充满了兴奋和佩服,“现在,只要按一下按钮,引爆大船里的核磁炸弹,世界就彻底得救了!” “先别按,等一下!”海盗旗忙道,“现在还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电磁合手’里钻出来吗?” “嗯?不会!”红茶在控制室里想了一下回答道,“刚才炸丧尸王那一爆所产生的能量,再加上不涌入大船的海水,让‘电磁合手’的磁力增强了数倍,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逃得出来了,这个可以放心!嘿嘿,你该不是怕对海洋造成核污染吧?” “当然不是!”海盗旗笑道,“既然没事,那就等一会儿再爆,先来看场表演吧!” “什么表演?”红茶在控制室好奇道。 “那是什么?”海盗旗向左右一看,左四右三,七艘巨大的铁甲战舰,在小船两旁纵向排开,乌沉沉的一言不发,犹如沉默的钢铁巨怪,看着很是令人惊骇。 “赶来营救的军舰呢,英国和德国的,你忘了吗?”红茶提醒道。 经红茶一提醒,海盗旗向左右两侧军舰的桅杆望去,这才注意到,左边四艘挂的是英国的米字旗,而右边三艘挂的是德国纳粹的万字旗。 就在海盗旗打量左右战舰的当儿,小船上其他人的注意力,已经被**上的音乐和甲板上的表演完全吸引住了,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作为创造者的海盗旗也不由得望了过去。 所有人,包括战舰上数以千计列队而立的英德士兵,都置身于MJ音乐与舞蹈所营造的虚幻而美妙无比的艺术世界中,瞬间远离了残忍的战场和冷酷的现实,在海天、月光和甲板所组成的大舞台上,变成了神圣无比的观众,观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表演…… **宽敞的甲板之上,二十几个身上泛着荧光的丧尸,带着身后数以百计的丧尸,正以炫酷的舞步,在《颤栗》的音乐声大跳“魔鬼舞”。 或许噬血丧尸的属性与生吃活人的魔鬼太过相似,或许是圆月和狼叫惹得祸,也可能是先进标兵的模范带头作用,所有丧尸的动作,竟出奇地一致,出奇的标准、潇洒、传神、自然,也许与活人相比,丧尸与舞蹈之神更近一些吧。 强烈到炫目的月光之下,身着奇装异服的数百丧尸,在危险NB的摇滚节奏中,踏步摆头,分臂侧移,转向,分臂侧移,紧近着,昂头挺胸探步,身子一矮,起立时转身分胯,右手成爪探于身后,而左手则置于裆部之上,开始演绎MJ的经典提胯动作——胯部有节奏地前后探动,夸张、挑逗、性感、**。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黯然了,太消魂了,小船上的二十几人,都不禁为之欢呼雀跃,尖叫不已,就连缪勒和麦克这样的俗物也不禁面浮喜色。 圆月,狼嚎,神秘,惊悚,那低沉阴郁、不怀好意的男巫读白(文森特·普林斯),伴着摇滚节奏和丧尸们的魔鬼舞,再次在空旷的海面响起: …… 恶魔狂喜地呼号, 你是如此美味,如此乖巧, 步伐坚定,激起反抗, 如雕像般钉在原地, 想要逃跑,想要尖叫, 但你再也看到太阳了, 一旦魔鬼在地下室找到你, 他们会用冰冷的手结束你的生命 …… 摇滚和读白声中,丧尸们一同在头顶击掌,分腿接拖动右腿,晃肩摆头,击掌,分腿接拖动左腿,晃肩摆头,接着双手身前下探,随着左右半身上下扭动而抖动,大幅度的摆动双臂,抬高膝盖向另一侧迈步,立定,又僵硬地连续左右摆臂,双臂在头上挥舞一大圈,抖动双肩,伸臂,抱头,下蹲,起立…… 众人叹为观止,目瞪口呆之际,摇滚节奏戛然而止,响了一段圣洁的天籁之音,所有的丧尸都停止了动作,并腿而立,张开双臂,仰面朝天,**的甲板上立是出现了数百只人肉十字架。 那种天国的美好,立时让所有人肃然起敬,同时隐约感觉,这些丧尸彻底死亡后会一同升入天国一个美好宁静的地方。 正在有些人以为一切将在美好中结束的时候,NB的摇滚乐以更强劲的节奏出人意料地再次响起,丧尸立时群魔乱舞,而且舞步更为疯狂嚣张,大有扑人之势。 一阵狂舞之后,在一阵来自地狱深处的狂笑声中,这段MJ的音乐才真的止歇了。 还没等众人喘上一口气,一片都市的嘈杂车喇叭声,又在海面上响了起来,“嘀嘀——嘀嘀嘀——嘀嘀!”,那喇叭按的节奏统一,动感十足,丧尸们收起《颤栗》时的魔鬼狂态,一摇身跳进入了大都会,先是找位置,等距而立,然后原地踏步,平伸右掌抖肩,之后旋风般统一转身,低头而立,完成了动作调整。 随着最后一声喇叭的结束,一连串节奏强劲HIGH到极点的架子鼓打击乐又响了起来,引出了MJ的另一首神作《罪犯高手》。 众人的感觉立时被调动了起来,仿佛也跟着丧尸回到了罪犯横行的大都市,眼前都不觉为之一亮。 面对月光下超NB的罪犯们,大概谁也不会比卡西莫和路卡感触更深了,毕竟那就是他们的缩影,那些罪犯是他们的同行,从某意义上来说,那也是他们的兄弟。 从鼓点一响起,卡西莫和路卡两人就对这首歌曲喜欢的不得了,两人刚才把救生艇弄下海,搞得一身臭汗,此刻两个却抽着香烟,脸上带着傻笑,出神地看着**甲板上震烁古今的歌曲表演。 他们最能体会曲中的深意:没错,人有时犯罪,还不就图个气势凌人,爷们儿NB嘛! 甲板上,丧尸们用MJ风格的舞蹈动作,演绎犯罪高手们衣冠楚楚,混身散发着嚣张,以霸道的方式,在繁华大都市的夜幕下横行的情形,看得每个人都血脉喷张,大呼过瘾。 虽然极强极爽的摇滚节奏征服了每一个人,不过,不少懂英文的人听了歌词心头都有点不解,不知道如此简单的歌词想表达什么。 他们不知道这首歌听得就是节奏和MJ的嗓音,歌词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或许不懂英语听这首歌更好,卡西莫和路卡就听明白了。 “讲的是安妮命丧当场吧?有意思!”路卡目不转睛地盯着甲上舞步NB霸道的狂舞丧尸,声音里充满兴奋地说。 “杀她倒不算什么,关键是表现出了NB感!”卡西莫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脸上高深难测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就像纽约黑帮的教父,深谙暴力美学和犯罪艺术…… 一二五,就是这样(纪念MJ)(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表演太棒了,足以告慰天上的MJ!”红茶在控制室里异常兴奋地对海盗旗言道,“不过,呵呵,恐怕也只你这种疯子能想出来,能干出来!!啥也别说了,你就是真人版的三毛、哪吒还有金刚葫芦娃!” “表扬不用停,下边还有呢!”看着甲板上众丧尸的绝世表演,做为总导演,海盗旗不禁得意洋洋,曲子是他编排剪辑的,他知道《犯罪高手》这一段快结束了,所以提醒红茶道。 就在《犯罪高手》结束的一刻,巧得很,数条闪电般的湖兰电脉猛然闪现,“滋滋!”狂摆几下,又转眼消失,令小船上的所人都疯狂尖叫,大呼过瘾。 一阵子弹扫射声过后,船上的丧尸随着乐曲变成了机器人,跳起了MJ编排的“机械舞”,甲板上响起了机器人喷气的声音和丧尸们整齐的踏步声。 如士兵一般立得笔直的众丧尸,同时点动右脚,随着喷气声抬起左臂和左腿,然后慢慢下压,仿佛在用有趣的方法给机器人打气或输送能量,以将其启动。 连续做了几次加压运动后,众丧尸猛然分腿半蹲而立,随着倾斜的身体,双脚弹动,快速整齐地向左平跳两次,向右平跳了一次,接着原地左右倾斜弹步一次,双臂成九十度角平放在大腿上,统一做了一次含胸弹胸动作,然后立定站好,用漂亮的动作完成了位置调整。 无数木牌有节奏地相击声,在海面上响起,数百丧尸,原地踏步,左臂紧贴裤线,右臂一起一落动作合拍地连续行着军人的齐胸礼。 小船上的军人,也包括七艘战舰上荷枪实弹的数千士兵见此情形,都面面相觑,都有点搞不明白,这些跳舞的怪物怎么转眼间又变成了士兵,行起了军礼,他们是在向自己致意吗? “是MJ的《他们不在乎我们》吗?”红茶在控制室里兴奋地问道,但是海盗旗没有回答它。 在MJ的音乐声,众丧尸如同真的士兵一般,整齐地原地踏步,操练简单的队形,因为腿抬得很高,所以那动作充满了舞蹈的美感,令众人眼前一亮: …… 我只是想说, 有谁在乎我们? 告诉我,我的生活变成了什么? 我有个爱着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我现在是个警察暴力的受害者了, 我已经厌倦做个可恶的受害者, 你在掠夺我的自豪, 噢,究竟为什么? …… 歌曲里充满了对战争的控诉,和对自由和家人的想念,立刻征服了所有懂英语的战士们的心,而不懂英语的德国士兵虽然也知道这是一只跟战争有关的歌曲,但完全不知道它的反战内容。 **来临,众丧尸结束所有动作,原地立定,高抑下巴,同时向着月亮敬齐额军礼,一声MJ的长啸后,夜空下,响起了马丁·路德金在《我有一个梦想》中的经典名言,声音混厚深沉,极富感染力: …… 这将会历史长存, 做为对我们国家自由的最好诠释! …… 马丁叔叔的声音极富领袖气质,沉醉于音乐世界中的士兵们,恍惚间发生了错觉,英国士兵以为是邱吉尔在讲话,德国士兵以为是西特勒在用英文发表议论,数千英德士兵,持长枪的回敬持枪礼,未持长枪的行齐额军礼或德式抬手礼,用英语或德语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数千士兵立正时的鞋跟相击声,枪械整齐移动时发出的“咔咔”声,站得笔直的队伍,整齐的军礼,士兵脸上的敬意,泛着月光的头盔,林立的长枪,都让这一刻变得NB无比。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此刻,这正是MJ的风格,而且最牛的就是,这些士兵全都是真的。 一曲唱罢,响起了一个电视台女主持人的声音,在一片掌声中说到“再说一次,先生们女士们,有请世界上最棒的乐队,杰克逊五兄弟!”,话音才落,曲风便陡然一转,把众人带回了MJ的少年时代,丧尸也跳起了MJ少年时的舞步,充满了少年时光的愉快,一段活力四刺的音乐过后,《我要你回来》在海面响起: …… 没有你的爱,我试着继续生活, 日子就像漫漫长夜! 女孩,让我证明给你看,我已幡然悔悟, 走在你走过的街上,我悄悄哭泣 想着那个我不希望总在我身边的女孩! 让我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是一次机会 ……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爱你, 噢,亲爱的,我要你回来 …… 这个悔悟男孩的爱情故事,打动了每一个能听懂它的人,随着MJ的乐曲,大家都想起了自己年少时青涩而又纯真的青苹果之恋。 露西想起了同桌的你;美树想到的却是找自己;卡西莫想到的是恶狼传说;路卡想到的是爱情杀手;红茶不用说,想的当然是桃花朵朵开。 至于海盗旗,他想到的可就多了: 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一个女孩愿意为他死(忍受不了他纠缠的女孩终于哭丧着脸对尾随的海盗旗说:你再跟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在他接近青春期的时候,一个女孩愿意等他到下辈子(在女孩的生日晚会上,海盗旗拿着一把狗尾草去求爱,女孩当着他的面儿把花丢进了垃圾箱,一脸鄙视地笑着对他说:想要做我的男朋友,下辈子吧!); 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愿意跟他共赴黄泉(女孩站在大风呼啸的楼顶对他说:要是你再不把钱还给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一想起这些美丽的往事,海盗旗的眼泪就哗哗地啊! 众人感慨万千之际,甲板上,丧尸们跳了一段漂亮的过门,MJ又唱起了一个关于恋爱和女孩的故事《你保留的爱》,只是这次需要幡然悔悟的,是故事中的女孩: …… 那些男人一达到目的,就会把你晾在一边, 他们使你声名狼藉,给你水性杨花的称号, 他们议论你的方式,让你的名子一文不值—— 艾萨克说他在苹果树下吻过你, 本金拉你的手时像触电, 亚历山大说找你时登门按铃, 克里斯托弗发现你太前卫! …… 停,你保留的爱也许是给自己的! …… 亲爱的,惹火我之前你要看清楚, 你正迈向危险地带! …… 爱你的人是我,需要我的人是你…… …… 露西在控制室,不知表情如何,站在海盗旗身后的美树,对英语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但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异样,谁也不知道美树在想什么。 一曲唱毕,所有动感节奏一并消失,MJ的曲风转为平静甜美,真诚博爱,甲板上的丧尸们也不再跳舞,只是站在甲板上,合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挥舞右臂: …… 只要有爱的地方, 我就会出现, 我会向你伸出双手, 坚信你所做的一切! …… 围绕着你建造我梦中的世界, 遇到了你,我如此欣喜, 我充满了爱意, 我会成为你的力量, 你知道,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让我用欢乐和笑声充满你的心 …… 呼唤我的名字, 我就会在那里, 我会在那里保护你, 用无私的爱尊敬你, 只要呼唤我的名字, 我就会在那里…… …… 小船上的众人也随着《我在你左右》的乐曲,同**上数百丧尸一同轻挥手臂,轻声合唱,沉浸在溶化世界的大爱之中…… 不知不觉中,海水漫过甲板上的喇叭,音乐戛然而止,但站在甲板上的丧尸却没有停止挥舞手臂,看来那乐声仍在它们的心头回荡。 大船渐渐没入海中,随着甲板上最后一只挥舞的手消失在海水里,控制室的红茶引爆了**上的核磁炸弹。 海中发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刺眼的光毫从海里冲射而起,足有数米之高,但只在海面上一闪便消逝了,黑暗和大海眨眼功夫就将一切吞噬得一干两净。 仰望巨大的圆月亮,海盗旗仿佛看了MJ亲切的笑脸在月光中闪显,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想起了重病的母亲,想起了荆棘密布的寻宝之路,不觉举起握紧的拳头,对着月亮喊道:“MJ,赐于我力量吧!!!” 这艘**上整整四千人,只活了不到三十人。 眼见大船消失在眼前,小船上的三十人,除了眼流热泪的海盗旗外,都沉默了,灵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等着生,等着死,等着做忏悔,等着末日审判,遥遥无期…… “这条船叫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凝望着月亮的海盗旗打破了沉默问道。 站在他身旁的施奈德叹了一气,沉声道:“叫做伯尔利号!……” ————————————————————————— 天旋地转的童年, 无论发生了什么, 铭记那时刻(能避开犯罪高手、比莉·珍和**的黛安娜,真棒!)。 音乐的墙外, 街头行人的困境与危险, 黑与白的颤栗, 无以言表, 人人都成了莫斯科的陌生人。 你还在吗,镜中人? 别离开! 虽然他们不在乎我们, 但你并不孤单, 因为天下本一家。 别怕血洒舞池, 让我们一起高唱地球之歌, 拯救世界, 如此,天堂可待, 就是这样! ——献给迈克尔·杰克逊 永远的流行天王 一二六,黎明踏浪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施奈德的回答,在海盗旗听来,无异于晴空惊雷,这艘**的名子,竟于他所在的大学一样,而且霍夫曼爵士与施奈德是父子,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促使施奈德的父亲去中国的东明山建一所与沉船同名的学校呢? 海盗旗心想,得多跟施奈德了解些“伯尔利号”的情况,以便从中剥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不想一回头,却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船上将近三十人,除了他和使刀的美树之外,全都用手里的长短枪械互相指着,一脸的杀气,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麦克和缪勒都用双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双方的眼神都凶恶无比,都有将对方即时生吞活剥之意。 海盗旗向两边战舰上扫了一眼,发现船上数千英德士兵也相互用枪瞄着敌人,平静的海面转眼变成了即将开战的战场。 一想到被几千只枪扫射,海盗旗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自己也会数啦,我们的战舰比你们多一艘,”麦克用枪指着缪勒道,“打起来你们一定输的,要是肯乖乖把手中的海图交出来,那么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哼,多一艘又怎么样?德国战舰的武器比英国的精良,以一抵十!”缪勒冷哼一声道,“你最好跟我上德国战舰,交出你的海图,那或许还可以活命!” “德国大势已去,岛上的东西,你们要了也没用,”麦克打心理战术道,“不如就此放手,我放你们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你可得想好啦!” “你想的美,当我三岁小孩呢?”缪勒发狠道,“只要我得到岛上的东西,德国一夜便会转败为胜,成为世界的统治者!你知趣儿的话,最好把海图交出来,那以后非但不用死,到时我报上去,没准还能给你个官当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威胁利诱,吵得面红耳赤,说话间,就连头上的月亮都让他们顺便分给对方了。 海盗旗见双方吵个没完,话说的也越来越不着调了,但却没有开枪的意思,便猜到麦克和缪勒这两个王八蛋都不想死,只是狭路相逢碰上了,实在没办法,才用枪指着对方的。 “你都看到了吧,几千只枪指过来!”海盗旗用手捂着嘴,小声对控制室的红茶说道,“要是死在这里,那什么都宝都不用寻了,怎么办?” “最好有一方能让出一艘战舰,作公共交流之用,”红茶在控制室盘算道,“这样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双方没了危险,也就不用马上一决生死了,你说呢?” “嗯,这主意倒不错,”海盗旗轻声道,“但谁会让一艘战舰出来啊,那可是削弱已方的战斗力呀!” “先问问,”红茶道,“那两个王八蛋都不想死,你也看出来了,没准这事一说就成呢?也不一定!” “好吧,我试试!”海盗旗结束了与红茶的私谈,转过头来对麦克和缪勒两个喊道,“喂,大家杀个血肉模糊,稀里糊涂死在这里,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这里有个好主意,找一条战舰,不管它是哪一国的,撤掉舰上所有的兵,作为公共战舰,我们全上去,有什么事,大家慢慢谈嘛!” “嗯,讲究!”麦克手端双枪点头赞同道。 “合理,可行!”缪勒也同意道。 “太好,那么,哪一方愿意让出一艘战舰呢?”海盗旗兴奋地搓搓手,看了看麦克和缪勒道。 “当然是他们啦,”缪勒看了一眼英国的战舰,回答海盗旗道,“英国的战舰多一艘,似乎就是为你的主意准备的,这可真是天意!” “哎,话不能这么讲,”麦克冷冷道,“你刚才不是说,德国的战舰以一抵十吗?我们现在本就处于歹势,如果再让出一艘战舰,那岂不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吗?我看,还是德国让出一艘做公共之地比较合理!”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缪勒红着脸怒道,“撑场面吗!英国的战舰其实也不错,跟我们的不相上下!所以,公平其间,还是你们让出一舰合理!” 两个又就此话题,展开了新一轮的争吵,一个比一个声音高,一个比一个更能讲歪理,打得不可开交。 “喂,红茶,你都看到听到了,”海盗旗往后退了一小步,侧头低声对控制室的红茶道,“你觉得他们能吵出个结果吗?” “哼哼,这两个王八蛋,刚才还夸他们聪明呢,为了利益连命都不要了!”红茶在控制室骂道,“结果还是能吵出来的,不过恐怕得到天亮,看哪一方先气绝身亡!” “我们要等那么久吗?”海盗旗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活人总不能让尿憋得爽到死吧!” “当然没时间等这些让人蛋痛的家伙,”红茶果断道,“既然A计划不成,那咱们就来B计划,露西,帮忙!” “什么计划呀,要用露西?”海盗旗不禁有点担心道。 “你放心吧,是这样的……”红茶把自己刚想出来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海盗旗说了,听得海盗旗直点头儿。 “权宜之计,怕也只能这样了!”海盗旗小声对红茶道,“我说怕不方便,你再小声跟美树打个招呼,然后就开始,通话结束!” 海盗旗一边回身翻自己的背包,一边注意着美树的动作。 美树的耳机红灯闪了一下,她随即“嗯嗯”了两声,然后小声说“明白了,通话结束!”,回头看海盗旗时,海盗旗也在看着她。 二人点了点头,取得了默契,便开始执行B计划。 只见美树轻轻一甩袖,空着的左手中便多了两枚霹雳梅花十字镖,拿捏好劲道,小臂一挥,将两枚镖射向头顶正上方的天空。 两枚十字镖冲天而起,声势劲疾,在距海面大约有五十米的地方,两镖相击,轰然一声巨响,一团强力的火球骤然呈然在半空中。 这爆炸太过突然,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突然出现在头顶的爆炸和强烈的冲击波,让战舰上的数千官兵本能地用手去挡自己的眼睛。 爆炸的火光散去,船上的数千官兵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再向小船看去,却不禁目瞪口呆。 原本装满三十多人的小船上,不知为何,竟然一人也不剩,空空荡荡,好像从未有人呆过…… 一二七,随身带的两亩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虽然早有默契,但因为没有经验,海盗旗还是没有站住,重重跌在地面上,奇怪的是地面一点也不硬,反而软乎乎的。 大概是时机掌握的不好,相当分量的海水跟在他的身后,迎面扑来,头盔也不知飞哪儿去了,哗,给他来了个透心凉,爽快到了极点。 海盗旗打了个机灵,抹了两把脸上的苦咸水,把一条活蹦乱跳的小丑鱼吐在地上,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下正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物正在呲牙咧嘴,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别人的肚子上,忙道声“报歉!”,然后东摇西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间足有五十平米的长方体大厅里,六面皆白,晃的人睁不开眼睛,眯着眼适应了几秒,总算能看清了,小船上的所有人,除了地上躺着那一位,都站在一旁扶着腰干呕,看来比他还惨。 再一细看,所有人都空着手,左右一找,发现所有的长短枪械、子弹、刀具、硬币、腰带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通通都吸在墙壁上一块一米见方的椭圆状的突起上,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枪械刀具、肩上的足球和头盔,战斗服下的助力装置也在向椭圆体的方向拉自己,想是其中所含的金属部件被磁性所引的缘故。 有几个士兵想要取回自己的武器,于是抓住墙上的枪械,使劲儿往下扯。可是任由他们使出混身解术,出尽吃奶的力气,那些枪械就如同长在墙上一般,竟然纹丝不动。 “怎么会是你?”站在一边的麦克见到摘去头盔的海盗旗,不禁吃了一惊,显是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 “海中蛟?”缪勒也是一脸的惊愕,不敢相信眼前身着先进战斗装备的战士就是自己要找的海盗。 海盗旗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穿了帮,想找几句敷衍一下,但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于是,猛然对大家嘻开嘴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猛挥小臂跟众人打招呼道: “大家好,大家好,大家好,请多关照!” 除了施奈德跟他的两个手下被逗的呵呵直笑外,其他人都被雷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麦克和缪勒毕竟是领导出身,定力比一般人强好几两,用手强行把因吃惊而张到脱臼的嘴扶回正位,同时下令自己的手下,把这个拥有第三份海图的海盗抓起来。 脸色苍白还在干呕的众士兵,得到各自己长官的命令,无奈之下,只得步履艰难地向海盗旗移过去,看那样子不像是去抓人,倒像是走上去求救。 海盗旗原地跳了两下,调整好平衡后,摆了一个黄飞鸿的开手式,李小龙般怪叫一声,准备用咏春拳给他们来个秋风扫落叶。 可惜还没等他动手呢,众人后边的一面墙,便全无声息地向两边闪开,露出了一道长方形的大门,门口站着一名持枪的美女战士,正是露西。 “露西?”一看是自己人,麦克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庆幸自己竟这样戏剧性地轻易赢得了这场海图争夺战的胜利,提着裤子(腰带被吸走了)就开步向露西走去。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啦!”露西把手中的P90对准麦克,面带寒霜地厉声喝令道。 “怎么了?你没事吧,是我!”麦克不知道露西是不是开玩笑,但迫于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只得停住了脚步,还半开玩笑地举起了双手,然后回头朝旁边的英国士兵挑眉毛,意思是别紧张,不过是个玩笑。 不想露西一点情面也不讲,还一拉枪栓,对麦克厉声道: “少废话,我说的就是你!你再往前一步,可别怪我抠扳机的手指会抖!好啦,你马上趴在地上!!” “让我趴地上?”麦克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搞糊涂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对!马上趴地上,立刻!布鲁斯、伊贺美树、施奈德、尤利安、雅各布、卡西莫还有路卡去把枪拿到我这边来,”露西拧着眉毛厉声命令道,“其他人全趴下,别让我开杀戒!!” 见众英德士兵都犹豫不决地站着看自己的长官,露西抬手就向一面墙扫射过去。 这招果然奉奏效,扫射一过,手无寸铁的英德士兵,在动作奇快的麦克和缪勒的带领下,哗啦一下子,全趴地上了。 海盗旗松了口气,站直身耸肩一摊手,笑着撇嘴道: “不用我动手,解决了!” 美树等几人向沾在墙上的枪械走去,墙上的枪械纷纷从椭圆状的突起上掉在了地上,一大堆。 等众人整理好枪械等物,走到露西身旁后,露西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枪交给海盗旗,顽皮地朝她一笑,道: “接下来还是你处理吧!对了,我刚才狠嘛?” “狠!”海盗旗哈哈大笑,手持两只P90对着地上的官兵道,“好啦,你们可以站起来啦!别耍花招,分成两队,不用我跟你们说怎么站吧?” 趴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很自然地站在麦克或缪勒身后,果然不用细说怎么站队。 海盗旗向身后看了一眼,身后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笔直走廊,在这条长长的白色走廊两旁,有数不清的房门,一扇挨着一扇,除了门牌号和一样的金色球形门把手,也是清一色的纯白,几乎和走廊溶成了一体,看得人不由眼睛一花。 “乖乖,太神奇了!”海盗旗心中暗道,他是头回进玩具车,看什么都新奇。 “是207和319吧?”海盗旗通过头盔上跟不知在哪里的红茶通话道。 “对!”红茶在控制室道,“让他们分开住,好好想想,嘿嘿,是合作呢,还是合作呢!” “太好啦!”海盗旗笑道,随即把房间号告诉了美树和露西,让她们跟自己一块找,很快便找到了207和319号房。 “麦克,带着你的人过来!”海盗旗笑着用枪命令道。 没办法,手里没了枪,麦克顿时没了气焰,乖得要命,举着双手,带着自己的十几个手下,在卡西莫等人持枪的关注中,老实地向海盗旗走过去。 海盗旗一边拉开207的大门,一边向麦克介绍道: “这是你们的房间,门口是通话器,一共有三个按键,一号键是与我们通话,二号键是与英国战舰通话,三号键是与德国人通话,简单吧!舱里还有不少压缩饼干和淡水什么的,尽管吃!” 等最后一个英国士兵走进了207室的房门,海盗旗笑着对站在门内,一脸阴沉的麦克道: “对啦,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千万别出来乱开房门,这里的房门半小时变一次号码,回不去了倒也没什么,若是走错了门,那就不知道能碰到什么了!” 麦克还想说句什么,海盗旗却不再想跟他再多说什么,拉上了207的房门。 如法炮制,海盗旗把缪勒带领的德国队请进了319号房,如是这般地做了一番交待,然后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处理好了这一票人,海盗旗如释重负,把手搭在露西肩头,道: “刚才我顺便向两个房间里瞅了一眼,都是典型的船舱式设计,那么,我们住哪一间?” “哈哈,”露西笑着朝他眨眨眼道,“我们所有人也住一间,就在前边,跟我来吧,里边的压缩饼干可是很好吃哦!……” 一二八,别人种田,我收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麦克和手下住的那一间,是典型的兵营配制,八张上下铺的铁床,左右各四,靠着墙平行排开。墙掉皮,床掉漆,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屎尿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还配有一个奇脏无比的小厕所(这就是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股屎味的缘故)和一间只有压缩饼干和自来水的食品贮藏室。 大概是海上风浪比较大的缘故吧,英国人住的这间房也随波浪左摇右摆、起起浮浮的,片刻也不得消停,差点没把他们的魂儿摇出来。 也只不过才三天而已,原本的英国绅士,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个个头发如草,发青的脸上,胡子长得老长,刺猬一般,衣服全都皱巴巴的,胸前还带着呕吐时溅上的污迹,全都躺在床上哼哼,狼狈到了极点。 缪勒那边的情形,与英国人这边相差无几,骨头架子都摇松了。 第一天,两人还有气力斗嘴,互不让步;第二天,两人讲了一天官话,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第三天,两人都想让步了,不过因为同时想让步,各自又都犹豫了起来。 那么海盗旗他们住的那一间情况又如何呢? 他们住的那一间,唉呀,简直就不能算一个房间。 海盗旗皱着眉头,用两根指头夹着一块压缩饼干,送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摇摇头,没有吃,又把压缩饼干放回桌面上,然后拿起旁边一块制作精美、香甜可口的法式柠檬酥,优雅地送进了嘴里,慢慢地嚼着,尽享食物的美味。 “这压缩饼干是用坦克压的吧,怎么硬得跟铁片子似的,砸头上就得一个大血包,高科技啊!”海盗旗看了一眼旁边的红茶,喝了一口四色鸡尾酒顺顺食儿,满意地打了个水嗝儿,把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放在摆满各色美食水果的大桌上,然后戴上太阳镜,躺在晒椅上——放在绿草地上的晒椅,晒起了人造阳光。 他们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算一个房间,因为这儿大的就像能容纳三万人的足球体育场,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各种设备,应有尽有,全部分列在草地四周,一只人造太阳,在距地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放射着健康的人造阳光。 红茶也戴着太阳镜,不同的是它看样子很热,不停地喝着清凉饮料,还擦着额头上的汗,报怨道: “穿着貂皮大衣晒太阳的感觉可真是太不爽啦!” “你应该去那边的游泳池游水,没准感觉会好点儿!”海盗旗用牙签扎了一块切好的西瓜,一边嚼一边跟红茶半开玩笑地说。 “你刚才问压缩饼干为什么这么硬是吗?”一谈到自己变猫这件事,红茶心情就郁闷,因为不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红茶把话题转移到压缩饼干上道。 “对,很好奇!”海盗旗坐起来道。 “其实也简单,往这批饼干里加了点塑料,一烤!嘿嘿,就这样了!”红茶一边满桌子找人造太阳控制器一边笑道,“在大船上你跟我谈逃跑坐什么船的时候我就算好了,没准儿这伙王八蛋还真得上我的玩具车,所以提前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摇摇屋和塑胶饼干,好好款待一下,哈哈!” “嘿嘿,”海盗旗笑道,“我要是你,也得这么干!有了你的妙房和妙饼做说客,咱们节省了不少口舌!真的,有时真觉得你有点儿小诸葛的风范!” “那是!”红茶一挨夸,立刻狂了起来,边调着人造太阳的亮度和温度边吹道,“就我这一身本事,还能对付不了两个古代人!!” “别把温度调太低了,我这没穿上衣!”海盗旗感觉混身一下冷了不少,知道红茶把人造太阳的温度调低了,忙站起来找衣服穿,“还得说,这人造太阳真棒,我喜欢。对了,光顾着享受了,没细问,现在也没有旁人,我想知道,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搞出这么大一个场面的,这体育封闭式体育场,还有这太阳?” “我就知道,你这十万个为什么早晚得问!”温度合适了,红茶舒服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回答这是高科技恐怕你不满意吧?” “当然,这太笼统太蒙事儿,”海盗旗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你是小诸葛,我也相当于两个臭皮匠呀,你说对不对?” “简单说吧,细说不得,”红茶道,“体育场是我用时空壁垒在另一个宇宙圈过来的,其他的细节倒不是问题,改装了你们那个时代的工程机器人,按按控制器,完成了其他的土木工程,一点不麻烦。” “那买工程机器人什么总是要花不少钱吧?”海盗旗借机探红茶的底道,“谁这么大方啊?” “这个嘛,嘿嘿,”红茶神秘地一笑道,“我看已经不用我跟你说了,据我估计,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是记得,有些事是不能提前说的哦,不然就乱套了!” “好吧,我本来也没太想问这个问题,一时好奇而已,”海盗旗故意显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四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坐经过改良的体育场,道,“这么说来,我们现在身处另一个宇宙?” “对!另一个宇宙中的地球!”红茶笑道,“要是在咱们那个宇宙圈个如此之大的体育场,那就算你是世界健美先生,也没可能把玩具车拿起来的。” “我们在另一个宇宙,不会不小心产生一个新宇宙嘛?”海盗旗皱眉算道,“依你的意思,穿越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儿,即使没有穿越时空的设备和技术,在特定的环境和条件下,也是常常发生的,换句说,也就是常常会出现错误穿越,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正确的穿越啦,令无数的宇宙又分裂出更多的平行宇宙来,那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宇宙无限多呢?” “对!而且,形式种类多的不计其数,”红茶平静地点点头道,“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这些在你们看来是个比喻,在我看来不过陈述事实而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问跑偏了,”海盗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抱歉道,“我本来是想问,你怎么能确信,我们不会在不经意间弄出个新宇宙来?” “当然确信!你没学过穿越这方面的课程,不知道也不稀奇,”红茶耸耸肩道,“有些科学规律,最简单最基本的规律,只要把它们记牢了,就像你记牢数学定律一样,然后严格按定律办事,那就不会产生新宇宙啦!” “未来学校里有穿越这门课?”海盗旗道。 “当然,从小学到大学,穿越学还有博士学位呢!以前你问过的,忘啦。不过你又问跑偏了,呵呵!”红茶笑道。 “对!那怎么做才能保证不出现新宇宙呢?”海盗旗道。 “简单说可以吧,”红茶问,“你要是让我具体说,恐怕我也说不清!” “简单说,能听明白就行!”海盗旗道,“不然脑子里乱。” “宇宙的分裂呢,与能量的类型、能量的大小和能量的移动方式有关系,”红茶道,“不是所有的能量类型移动都会产生新宇宙,能产生新宇宙的能量类型,如果其大小达不到最高上限值,也不能产生新宇宙,就算能量的类型和大小都合适产生新宇宙,如果能量的移动方式合理的话,也不会产生新宇宙。” “那怎么才算能量移动的合理方式呢?”海盗旗皱眉问道。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红茶道,“比如你的穿越是可以导致宇宙分裂的,那你从A宇宙穿越到B宇宙,如果B宇宙里也有你这么个人,那宇宙B就分裂出宇宙C,宇宙C就是新分裂出来的宇宙,在这个新宇宙里,有两个你;但如果你从A穿越到B时,B宇宙里恰好没有你,那就绝对不会产生新宇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体育场所在的宇宙里,没有与我们的能量形式重复的能量体存在,所以,不可能产生新宇宙。” “那么大的宇宙,你怎么确信?”海盗旗胆小婆妈道。 “其实,很简单,但我说不清可以了吧,”红茶对这个话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有能量测算标准可以确定,可以了吧!” “可以啦,细说我还不一定想听呢,”海盗旗忙道,“谈下一话题!你从别的宇宙的地球上圈那么大一个体育场,那儿的人除非眼睛都瞎了,不然怎么会视若无睹呢,到时你怎么送回呀?” 一二九,平行宇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无数个宇宙,前边说过啦,”红茶耐下性子解释道,“我找的那个宇宙中的地球,经常发生战乱,废弃的建筑物到处都是,自然其中也有体育场啦,我就选了个最好的圈为已用。而且我在原址制造了一场爆炸,做了个建筑物被彻底炸毁的假象,战乱时期,根本不会有人追查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海盗旗追问道。 “而且,而且,”红茶一边撮着自己头上的毛,一边显出要发疯的样子道,“而且我就不知道你问个问题有什么意义,而且那个宇宙里的人就算知道了,怀疑了又怎么样?” “我是想,他们新的体育场突然不翼而飞了,他们的技术可能也很先进啦,没准会从另一个宇宙追过来不一定!”海盗旗伸出两手的食指对碰着,一脸受曲儿的表情。 “啊,救命呀,烦死啦!”红茶终于忍无可忍,从躺椅上跳起来,大叫着满地狂跑起来,看样子像疯了一样。 “别这样,这么多问题塞在脑子里,不问我会发疯的吗!”海盗旗喝了口四色鸡尾酒,又把太阳镜戴上了,咧嘴一笑,又躺下了,不会去看乱窜的红茶,心中暗道:还说自己不是猫呢,瞧那猫样,说你不吃耗子,谁能信呢! 海盗旗把双手往脑袋下一枕,把眼一闭,正要回忆一下不可告人的旖旎风光,忽听身后有人唤自己的名子,忙转头看过去。 原来是施奈德和他的两个手下,他们都穿着度假时才穿的休闲服带着太阳镜,脚下是凉拖,双手插兜儿,一身轻松自在地向海盗旗走过来,不知怎的,施奈德似乎显得特别年轻。 一看是他们,海盗旗也没多想,起身指指旁边的一排坐椅,请他们坐下,中国人的客气十足。 他现在已经跟施奈德说穿了自己的底细,申明了自己和海中蛟的关系,所以已经不用再跟施奈德装主仆了。 “好几天了,还是不习惯!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施奈德坐在海盗旗旁边,感慨地叹了口气,举头看了看高处的人造太阳道,“感觉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但,但又如此真实,由不得人不信。科学技术真的可以发展成如此神奇的样子吗?” “不光是你,我也不习惯!”海盗旗笑道,“但这一切的的确确是真的。” “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游戏?”施奈德笑着指指还在草地上疯跑的红茶道,“它是最最神奇的,居然会说话,这怎么想的通?太神奇了。” “哈哈,我刚见到它的时候,也被他吓了一跳!”海盗旗搔了一下鼻子笑道,“不相干,它在那儿锻炼身体呢!” “哈哈,它的方式可真特别!”光头尤利安禁不住在一旁笑道,“看样子运动量可不小!” 金毛雅各布也一反平时桀骜的个性,跟着大家笑了起来。 一时间,大家的气氛非常融洽。 “这么平稳,这里真是海上吗?”施奈德笑着拍拍坐椅问道,“我留心了好久,一点船上的摇摆感也没有,简直就是在陆地上。” “呵呵,我们在海上,也不在海上!”海盗旗往嘴里送了块高级点心道,“我们也是在陆地上,但又不全是!” “这话怎么说?”施奈德的兴趣一下子被他给提起来了,追问道。 “从航海工具上来定义,我们确实在海上,而且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一直在向百慕大方向疾速前进,”海盗旗解释道,“但从我们所处的空间来看吧,我们确实是在陆地上,另一个宇宙的一块地方。” “呵呵,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懂了一部分,其他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有意思!”施奈德笑道,“刚才你说我们在陆地上,但又不全是,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被缴械的那一票人,他们的感觉确实是生活在海上,而且风浪还很大呢!”海盗旗道,“他们有很多事需要摇上一摇才能想明白嘛!” 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都觉得痛快极了。 “咱们坐的这艘,应该算是潜艇吧?”尤利安环顾了一下巨大的体育场建筑道,“应该是非常大!” “不,其实非常小,”红茶不知什么时候跑回了桌边,拿起一块蛋糕做样本解释道,“这个蛋糕一半儿大吧!” “这怎么可能?”尤利安三人同时惊道。 “海里的食肉生物那么多,我们所在的地方又那么小,那我们的被吞掉的风险岂不是很多?”这回雅各布也坐不住了,其他三人听了他的担心,也一起点头,都盯着运动归来的红茶。 “嘿嘿,那是不可能地,”红茶神气活现地解释道,它虽然不愿给海盗旗解释,但是极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我在玩具车上装了超声波开路装置,危险生物在离我们一百左右的地方就跑光了,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另外,就算对面有不明物体漂过来也不会撞上,玩具车装有最先进的自动控制导航系统,安全系数极高。我可是为大家买了超保险噢!” “虽然我现在还是弄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儿,”雅各布看了一眼人造太阳,“不过我现在放心多了,毕竟什么都没做就让鱼给吞了,实在冤枉!” “完全明白,请大家放心,”海盗旗补充道,“虽然我对它也不太放心,但红茶基本上是比较靠谱的!咱们来谈谈海图的事吧,我跟红茶手里现在有三分之一份,施奈德先生,你掌握了哪些信息,不妨大家说说,聚拢聚拢信息,分析分析情况。” “好的。首先谢谢你和红茶对我的信任,”施奈德揉了揉脸蛋,似乎脸皮不太舒服,“我先要声明一点,虽然我跟缪勒都是德国军人,但我是被逼不得已才来的。缪勒这个恶棒怕自己带的那几个虾兵蟹将完不成任务,知道我手下有能人,就软禁了我的父亲,以此相胁。” “这个看得出!”海盗旗看了一眼尤利安和雅各布笑道,“美树也说他们功夫了得,那是不会错的,不然他们第一次抓住我的时候,美树早就第一时间冲进去把他们结果了。” 尤利安脸上又显出那种神秘的笑容道: “美树小姐的身手的确不错!” “缪勒告诉我,”施奈德揉着下巴继续道,“哦,三份海图在谁手里这一段我就不细说了,你们都知道。他告诉我,那个神秘的海岛上,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关系着整个德意志帝国的存亡,必须拿到。另外,岛上有大批海盗留下的金银珠宝,堆的象山那么高,他承诺,如果我帮他拿到帝国需要的东西,他可以分一部分珠宝给我,让我复兴家业。” “那狡猾的狐狸能说话算数吗?”红茶道。 “是啊,谁知道呢。”施奈德叹口气道,“但就是这个承诺打动了我。我其实是个反战派,早已烦倦了战争,心里巴不得这个残忍血腥的政府早点完。我很想复兴家业,让全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但这需要一大笔钱,所以,唉,我就答应了他。” “你听见啦,你听见啦,那里是有宝的,对不对?”红茶极度兴奋地一个高儿窜起来,眼睛像红心灯般闪跳个不停,对海盗旗喊道,“别看现在什么都没见着,我们是绝对能成功的!” “对呀,好多金银珠宝,可以买好多美女子,哈哈!”海盗旗道。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讨论着怎么花那上百吨的金银和珠宝,说到高兴时,两个还要狂笑一番,就好像海盗的宝藏已经到手一般,全然不顾施奈德等人异样的眼光。 “还有什么,您继续说!”海盗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想到还有正经事要谈,带笑带呛地跟施奈德说。 “我曾多次问缪勒,岛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对帝国如此重要,”施奈德言道,“但是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除了金银珠宝,那个岛上还能有什么秘密呢?”海盗旗疑问道。 “麦克肯定知道些什么,”红茶回忆道,“虽然不一定了解的像缪勒那么详细。” “你说的有道理,缪勒除了想要麦克手里的海图,还特别想要除掉他,看样子是想灭口。”施奈德摘掉太阳眼镜点头道,“虽然不知道那岛上有什么秘密,但可以肯定,那岛上的秘密极为危险。缪勒说,元首曾派数十艘舰船去那个位于百慕大腹地的小海岛,但是全部有去无回,人员也下落不明,能从小岛上回来的,只有三个人,你们也看到了,一个英国人,一个德国人,还有一个海盗,全都得了怪病,变成了活死人,杀人狂魔,而且还有传染能力。” “会不会是纳粹在那个岛上研究出了什么杀伤力极强的生化武器,结果作茧自缚,反受其害?”低头深思的海盗旗抬头去看施奈德,看到摘掉眼镜的施奈德,不禁目瞪口呆,惊呼道,“你的脸!你的头发!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一三O,超能电光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出现在海盗旗眼前的这张脸,完全不是他认识的施奈德的脸。 施奈德起码五六十岁,这张脸看来,也就三十左右,非常年青,而且,施奈德有些谢顶,眼前这位却是一头浓密的棕色短发,看样子发质很好。 最最让海盗旗惊讶的是,这张年青而严肃的面孔,他在伯尔利大学见过了,而且不止一次,虽然那些形象比较眼前的,苍老了许多,但五官特征却毫无二致,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你是霍夫曼!霍夫曼先生!”海盗旗眼睛睁得鸡蛋那么大,指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生却又熟习的脸道。 原来,老头儿施奈德竟是霍夫曼扮的。 “呵呵,没错,我的真名就叫霍夫曼,”霍夫曼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笑道,“为了行动方面,隐藏身份,我给自己易了容,尤利安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但现在我们已经成为出生入死的战友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了,你对我坦诚相待,说出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当然应该如此啦!而且,脸上盖着一张不透气的皮,实在是太难受了,呵呵!” “刚才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年青了很多,但是因为你带着太阳镜,我就没细看!还有这头发,”海盗旗有些不自然地笑指霍夫曼的头发,“我还以为你带了假发,所以才年青的,这可真是,怎么说呢,真是太神奇了!” “其实我的真实身份,红茶早就知道啦,它一点儿都没告诉你吗?”一脸疑问的霍夫曼把脸转向了红茶。 经霍夫曼一提醒,回想以往的种种迹象,海盗旗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假装生气的样子,把脸转了红茶,压低声音道: “这是怎么回事?” 红茶为了自身安全,先跳到一个利于逃跑的位置,然后满脸堆笑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时机,完全是时机的问题,时机不到。嘿嘿,我刚才好像有提醒你哦!” “那也算提醒!”海盗旗高声道,把红茶吓得蹦了一个高儿。 “还有,还有,这玩具车,”海盗旗抬头看了看人造太阳道,“在伯尔利大学,你说什么有危险,钱得还。那些钱是不是也是跟霍夫曼爵士拉的赞助?” “什么赞助?”霍夫曼听得一头雾水。 “对呀,不然那有人会给我那么多钱搞出现在这个场面吗!”红茶笑笑摊手道,“不告诉你,是怕你做傻事吗,我们非穿越不可,不然什么都没有!” “好好,又是时机问题对不对?”海盗旗气得笑道。 “完全正确!”红茶大点其头。 “那究竟还有多少因为时机不到我就不能知道的东西?”海盗旗道。 “应该没多少了吧?”红茶眯细眼睛,做琢磨状道,“不过应该也不少,实在是因为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海盗旗和红茶的唇枪舌剑,看得霍夫曼等三人莫明其妙。 “停,不想听你说些屁话啦!”海盗旗道,“我好几天没杀人了,更不想杀猫!” 一听海盗旗提到自己是猫,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红茶立刻火了,“喵!”地一声嘶叫,生气地大声宣布道: “我不是猫,我是贵族,是贼拉英俊的少年! “不知有多少女生爱我爱到发疯,我**倜傥,窃玉偷香,简直就是一朵梨花压海棠!!” 正在两个怒目而视,大战一触及发,霍夫曼束手无策之际,红茶脖子上的一个扣子大小的装置发出了“嘀嘀”的提示音。 “哼,不跟你说了。”红茶气呼呼地道,“船上那些病毒,那些不明入侵物,有分析结果了,我要去试验室看看,那是大事。” 说完话,红茶一路哼着小曲就直奔草地西面的试验室去了,表示自己对刚才的争吵毫不介意。 看到这只猫的表现,海盗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因为突然见到霍夫曼的真面目,他的脑子里也有点乱,需要调一调,于是让霍夫曼他们接着晒太阳,说自己想去看看美树、露西几人在干什么。 围绕着椭圆形、能踢足球赛那么大的草地,原来观众席的位置,被红茶改造成了空间宽裕的各式大厅,这些一间挨一间,呈环状分布的大厅,虽然都是玻璃做的大门,但其功能和用途却各不相同。 科学、试验类的大厅都在西面,体育运动类的大厅在东面,北边主要是休息饮食区,东边休闲娱乐区,其间还空着好几间,以做后备。 海盗旗径向东面而去,因为那里的射击训练馆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枪响,倒也不是特别喜欢看别人射击,只是因为那里肯定有人,过去肯定不会扑空丢丑。 射击训练馆里,正在操练着的是卡西莫和路卡,两人对各种新型枪械和仿真的训练设置,简直着了迷,戴着保护听力的耳罩,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射击。 摆在陈列台上的各种轻重武器,从伯莱达M93R、柯尔特响尾蛇、柯尔特双鹰、AMT棒球手、瑞士SIGP210型、美国TDE超级自动手枪(红茶改进型),到以色列乌齐微冲、美国M11型冲锋、KG9、捷克M61、德国HK的MP5KA1冲锋枪,再到德国MG34通用机枪(红茶改进型)、美国M60(红茶改进型)、美国M249(当然也是红茶改进型),一应俱全,而且远远不止这些,把两个枪械迷简直给乐疯了。 再加上那些射击标靶,无论是固定靶还是移动靶,全都是合成橡胶制成的仿真人靶,仿人靶内部各个位置都装了血包,只要射中要害,就会有鲜血飞溅而出,靶子还会相应地发出一声声惨叫,若是靶子上的弹孔达到一定数量,电子更新设备还会自动更换新的仿人靶,非常方便,实战性和娱乐性极强,简直堪比CS反恐精英那款经典游戏。 海盗旗在红茶那里,对所有功能性大厅的布置和操作细节,了解的比较详细,见卡西莫和路卡所使用的资源,只是射击训练房里的一小部分,便笑着走上去讲解。 “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玩,来这边!”海盗旗走到墙边一块触屏控制器前,然后招呼二人跟上来。 “你们看,这是功能选项,再点标靶类型,很简单,”海盗旗给二人演示触屏控制器的使用方法,电子屏上随着他手指的触碰,出现了一个个子菜单,把卡西莫和路卡的眼睛都看直了,“看类型里有六个选项,仿人标靶只是其中之一,你还可以选大型动物——就会出现嚎叫的狮子、老虎、豹子、棕熊什么的;可以选小型动物——出现的全是猴子、蛇啊、兔子、狐狸等等;可以选卡通形象——出现的就是卡通故事里的反面人物、外星人和各种怪兽;还可以选水果——出现的就会是大号的苹果、梨子、葡萄、西瓜什么的;最后一个是综合选项,上述五种类型的综合,人呢,动物啊、怪兽啊、还有水果、会交错在一起出现,相信一定更加有趣!” “神了,那给我选个水果类型!”路卡内心深处的童心被勾起来了,眼睛兴奋异常地对海盗旗言道,在一旁的大块头卡西莫说话慢了,他本想说选个大型动物的多过瘾,急的在旁边直巴机嘴儿。 海盗旗笑着示意他自己来。 路卡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看了一眼海盗旗,在触屏水果选项上轻轻点了一下,射击训练馆出了机械轨道运转的声音,人型靶标很快被大号的水果靶标换了下来,转眼的功夫,训练室到处都是仿真水果。 “嗵!”路卡瞄准一只大西瓜射了一枪,那西瓜便爆裂开来,碎成一块一块的,四处飞落,里边都是红瓤子。 “也!”路卡兴奋地一攒拳。 “如果,你们想来场比赛,想看看谁的成绩更棒,”海盗旗点着触屏,释放一个个菜单界面,继续介绍,“那么菜单里还有竞赛模式,选择参加的人数和比赛的时间,机器会自动为参赛者记分,当参赛者全部赛出成绩后,胜负就分出来了。” “这个很有趣儿!”卡西莫很喜欢比赛。 “瞧,这是灯光选项,”海盗旗点着触屏介绍道,“选项不少,可以简单的选择白天或黑夜,也可选择黄昏或日出,还有森林效果或都市效果。” 路卡猛抽了两口烟,双眼兴奋的都快红了。 “这是天气选项,”海盗旗继续介绍,“刮风、下雨、电闪、雷呜、大雪、冰雹,鬼哭神嚎,一应俱全。” “别说了,我们已经等不及了,这真是太棒了!”卡西莫搓着双手兴奋道,“马上开始,马上开始!” “这还有两把新型的电光枪你们没试过!海盗旗点了触屏上的新武器选项,旁边的墙壁立刻翻出一方暗格,一副托架缓缓伸了出来,上边放着两只全身银光、造型前卫、大小如同机枪的太空时代武器。 卡西莫和路卡两人眼神都直了,嘴惊得同时变成了O型。 海盗旗自己也觉得新鲜,伸手从托架上取了一只端在手里,按了一下左侧的机电启动装置,一阵略显刺耳的疾速加电时所产生的噪声过后,他竟把超能电光枪口对准了卡西莫,眼中闪过一道冷酷的寒光…… 一三一,激光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话说海盗旗把超能电光枪的枪口对准了卡西莫,把卡西莫和路卡吓了一大跳。 但看到海盗旗跟他们眨眨眼,又笑着把枪口转向了路卡,二人随即明白,原来是海盗旗在跟他们开玩笑,都笑着摇晃身体,配合海盗旗的射击动作,做中弹倒地的表演。 “看好!”玩笑开罢,海盗旗把启动的高能电光枪对准了足有二十米开外的一只特大号苹果,扣动了扳机。 “洞!”地一声,一股橙光从高能电光枪的枪口电闪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苹果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断口整齐的圆洞,还在冒着一缕清烟。 “我看过介绍,这宝贝有目标误差纠正功能,如果没有瞄准目标,只要误差半径不超过二十厘米这个范围,那么枪口就会根据微处理器和光学变焦设备提供的数据即时微调,准确击中目标点,看!”海盗旗故意不仔细瞄准目标,举枪凭着大概的估计,连续向五个目标射击。 “洞!洞!洞!”,五道电光闪过,五次射击,分布于不同位置的四只水果被击中,还有一只被电光擦过,算是没有射中。 “那个什么,这宝贝里有多少发子弹?”卡西莫傻乎乎的问。 “它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高能电光,”海盗旗介绍道,“从理论上说,只要装在中间的供电装置不出问题,它可以发射无数次。” “我看它射出的电光很厉害,”路卡怕自己说错,想了一下才道,“那会不会把这间射击训练馆的墙给射穿了?比如有人正在隔壁吃饭,突然有一道电光射过去,那就完蛋啦!” “哈哈,不会的!有矛就有盾,”海盗旗笑道,“既然设计出了这种枪,自然会在训练馆的墙上门上做些防护措施,你们就放心用吧,只要别射中自己就行,可是很厉害的呦!” “海盗旗怕他们记不住触屏的用法和高能电光枪怎么启动,看着他们自己动手操作了一遍,这才放心准备走,但一想到施奈德变霍夫曼的情况,头脑立刻又变得纠结起来,不知该走去哪里,于是随口向卡西莫问起了美树,说有小半天没见着她了。 “哦,应该在从这里数往右第二间吧?”卡西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她跟你那只会说话的神猫好像在那边弄什么密室之类的,‘叮叮当当’动静不小,也有两天了,你没注意到?” 回想这三天来,海盗旗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再不就睡醒了直奔美食餐厅胡吃海塞,顶多睡前躺床上看会儿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神马的,旁的事还真没怎么留心,就是觉得累觉得饿,就连露西都没腾出时间精力泡。 “唉,光顾睡觉了,什么都没想,”海盗旗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们先玩着!” 出了射击训练馆,进了右数第二间的玻璃门,海盗旗看到距门口五米左右的地方立着一面铜墙铁壁。 海盗旗走上去在铜墙铁壁上敲了两下,精钢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声音,看样子墙体非常厚实。 他把耳朵贴在墙上一听,里边传出轻重不同的金属切割、断裂、相击还有爆裂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时快时慢,时而听来很有节奏,时而杂乱无章,有时如同发了一串紧凑的连珠炮,有时像同时摔碎了各种材质的器皿,听得海盗旗心中好生迷惑,好奇心大起。 这面新建的铁墙,海盗旗没在红茶给他的建筑物功能介绍里见到,所以只好用最笨的方法找机关。 他首先在铁墙的六分之一处找到了门的位置,又沿着门的四周找了一圈儿,最后在门的右手边二十厘米的位置找了一块画板大小的正方形所在,从细细的接合处能看出,那是一块独立的金属板块。 再细心一找,海盗旗在这方金属板块下方发现了一个纽扣大小的、也与铁墙同一材质的圆片状独立金属板块。 海盗旗想不明白将这些设置搞的如此隐蔽是为什么,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向纽扣大小的圆形金属板块按了下去。 “嘀!”的一声提示音响,画板大小的方形金属板片如同电动车窗一般收了起来,露出一块触屏控制电脑板。 海盗旗简单翻了翻触屏的菜单,了解了个大概,便启动了铁墙内的视频监控系统,一秒后,铁墙内的视频出现了,而且还有声音。 只见美树手持一柄长短与日本武士刀相当,造型却有些与众不同的长刀,劈砍刺杀。 她手里那把长刀,通体闪着耀眼的蓝光,快迅舞动时,简直就是一段光柱儿,很像星球大战里,绝地武士使用的激光剑,不过细一观瞧,美树手里的刀却又与激光剑大不相同,她手里的刀,尖端是金属的,如同普通的刀尖儿,刀尖下是一根直直的金属丝,主心骨般直连在刀把之上,从刀把上射出的蓝色强光沿着金属向上直射,最后强光止于金属刀尖儿的底部,看起来比激光剑还要拉风十倍。 铁墙内的机关设置,也是海盗旗从未见过的,危险无比,件件致命,美树立于其中,展转腾挪,冲杀劈刺,险象环生,真看得海盗旗双目圆睁,心惊肉跳。 只见数只纯钢飞碟从黑暗的角落里,出人意料地从背后向美树疾射而来,美树疾速转身,“咔咔咔”,几道闪电般的蓝光闪过,纯钢飞碟都被切成了两半,飞落在地上;不等美树稍歇,又有数根实心的尖头钢棒从地上刺了上来,美树在钢棒间小心闪避,同时出刀如电,那些钢棒在美树手中的光刀下,如同铅笔一般,每一根都被整齐地切成数段,四处滚落;又有尖头钢棒从四面向美树射来,均被美树一一削了个稀碎。 这些还不算,海盗旗还注意到,美树手里的光刀,还能发射光镖。当四周出现闪着红灯的移动靶标时,美树就会刀尖指向红灯靶标,立时有一点蓝光从刀把中射出,沿着如同光刀之脊的金属丝,电闪般疾射而出,黑暗中寒星闪过,瞬间将红灯靶标击毁,准确无误。 这把光刀,削铁如泥,无坚不催,此刻握在伊贺美树手里,更是威力无穷,神威大显,二者简直就是绝配。 海盗旗看着这把神话中的宝刀被美树运用的出神入化,除了佩服之外,还羡慕不已,非常想自己也弄一把用。 “喂,红茶小帅哥,你还在生气嘛?”海盗旗盯着屏幕上美树拉风之极的光刀,手指按着耳骨,语气讨好地对试验室的红茶说,“你大人大量,当然不会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的对吧?” “大人大量?啊,对呀,”红茶本来想一整天都不跟海盗旗说话,但一听自己大人大量,心情马上又好了起来,“我是谁呀,纯爷们儿!” “当然当然,你要不是纯爷们,我又怎么敢乱说呢?”海盗旗继续讨好道,“纯爷们儿,那咱们就谈下一话题吧!” “你这个问题篓子,嘿嘿,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红茶笑着解答道,“你是想问那些从丧尸身上采集而来的黑色圆球的分析结果对吧?结果出来是出来了,不过并不是全部,只是分析出这些圆球的表皮,是人工合成出来的,科技含量很高,至于圆球的核心部分,现在还没有分析结果,圆球的黑色表皮非常特殊,强韧异常,看来想要将表皮剥离,一见庐山真面目,还要很花些时间和功夫,急不得。” 但海盗旗对红茶说的根本不感兴趣,他现在全副的心思都在美树用的那把光刀上,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把闪着电光的宝刀,他说话也不绕弯了,直说道: “我想知道,美树手里的神兵利刃,是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吗?” “完全不一样,”红茶答道,“你看出它与激光剑最大的不同之处了吗?” 一三三,理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什么?”海盗旗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自己想偷看已经很**了,居然还把大家叫齐了一起看!你这是什么心理呀?” “别误会,别误会!”红茶见海盗旗气急败坏的样子和露西因吃惊而张大的眼睛,忙解释道,“首先,我来这里之前是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的,其次,我约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一起看你们那什么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要提前提醒你,以免你贻笑大方嘛!” “谈事情有那么多地方可以选,你干吗选在游泳池?”海盗旗一脸狐疑地审视着红茶,“我看不对,你一定还是有什么坏主意!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话,我看你还是快快从实招来吧。” “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红茶有点着急地解释道,“有个事情需要跟大家说一下,重要但时间上又不是特别急,也没技术上的要求。你刚才跟我谈完美树的武器,我就猜到你在露西这里,我也没多想,就通知大家都到游泳馆来了!我哪里会想到,这里正要上演***呀!” “什么****是爱情动作片!”海盗旗不高兴地纠正道。 “对对,是爱情动作戏,我口误!”红茶解释道,“事先真不知道!” “还是不对!为什么别人不到,你却先到了呢!”海盗旗还是不信,继续审红茶道。 “因为我离游泳馆最近嘛,”红茶眨巴着眼睛说道,“而且我跑的比别人快,所以先到了!唉呀,你不要想那么多吗?” “哼,你这只披着猫皮的狐狸,你让我猜猜看,”海盗旗仔细一想,眯细眼睛,猜测道,“你可能真的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但你心里隐隐希望这里能发生点什么,自己最好能赶到看到点什么,而且还可以装得像无意之举的一样,对不对?” “嘿嘿,或许有那么一点吧!”红茶笑道,“想享点眼福的心理谁都有吗!” “那你为什么不再多看一会呢?”海盗旗鄙夷道,“你跑得那么快。” “谁不想呀,时间不够啦,人都到齐我再说,你非杀了我不可,我可不想惹麻烦,”红茶指指门口的方向道,“瞧,人已经到齐了,他们来得也很快的!” 海盗旗光顾了生气发飙了,其他的全没注意,经红茶一提醒,他猛地把头转向门口一侧,才发现霍夫曼路卡美树等人正站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眼含好奇地看着他和红茶。 “你们在说什么?”刚刚进行过高强度训练的美树,一手提着训练时穿的防护服,一手擦着额上的汗水,好奇地问道。 “没说什么,”海盗旗尴尬地笑笑道,“我们在这儿玩呢!嘿嘿!”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霍夫曼一看海盗旗等三个表情都有点不自在,也不想问他们在干什么,直奔主题道。 “哦,是这样的,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红茶几步走到众人面前,兴奋道,“麦克终于熬不住了,刚刚给我来了电话,同意腾出一条船,做大家公共之地!” 说完这话,红茶尖叫一声,兴奋地一跳多高,然后满地打滚儿,欢庆胜利。 它本以为所有人都会很高兴,跟他一起欢呼尖叫,不想其他人却都没什么明显兴奋高兴的反应,脸上表情却都显出些许困惑,面面相觑,谁都没什么动作。 “怎么,你们不高兴?”红茶自娱自乐地蹦达了半天,一看大家都像看耍猴似的看着它,忙停止动作问道,心里那个窘啊! “高兴是高兴,不过在这里不是更好吗?”卡西莫看了一眼四周,意指众人所在的这个体育场,他道出了众人共同的心声。 “他们在这里要是不老实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捆起来吗。”露西道。 “对呀,我也赞同在这里,”海盗旗附和大家道,“这里样样令人满意,在体育馆里一样可以谈事情嘛,咱们用枪指着他们,他们恐怕不敢有什么动作,何必非得经历那些没有必要的风雨呢?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多意义!” “让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海上航行,”霍夫曼朝游泳馆外看了一眼,猜测道,“一定要消耗数值惊人的动力,是不是能量问题呀?” “嗯!”路卡在一旁觉得霍夫曼说的很有道理,点头补充道,“要是烧煤,光工人怕就得两三千人!!” 两人高明的推测,雷得红茶和海盗旗两个脑袋上直冒虚汗,霍夫曼的说法咋说还靠点谱儿,而路卡的则纯粹是为了要人老命,他是雷神转世。 “不是能量的问题,”海盗旗等不及,替红茶说了,“第一,体育场整体重量在另一个宇宙,彼宇宙非此宇宙,所以,咱们虽然用着这块地儿,却不必为它消耗任何的能量;第二,在咱们所处的这个宇宙,玩具车的重量是相当之轻的,而玩具车的动力却是核动力,几乎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动力绝对不是问题。” 听了海盗旗的抢答,红茶不得不又把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它本想就着霍夫曼的话,骗大家说能量不够了,必须换个地方,不然就会沉船什么的吓吓众人,现在也只好跟大家说老实话了: “动力倒不问题,人心是问题呀。 “在这里的诸位都算是自己人,倒也没什么,但是缪勒和麦克两个可都心怀鬼胎,相信不得。 “他们到那神秘的小岛上到底寻什么,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海盗的财宝。 “据对丧尸提取物的初步分析推测,他们想要寻找的,很可能是生化武器或是别的什么高杀伤性武器。 “大家想,他们不知道这里,那倒也罢了,按他们住的两间破房间,倒也好解释,但是他们要是到了这里,发现这里的科技和武器竟是如此发达,也许比他们想在小岛上寻找的还好,他们会不会对咱们动歪心思呢? “那是肯定的。” “用枪不行?”卡西莫提醒道。 “不管用的,我们要的是合作,而不是要他们的命,后边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呢,”红茶摇着小脑袋否定他的想法道,“我们可以用摇摇屋逼他们让出一条做公共之地的战舰或许可以,但若是想用武力让他们交出关于小岛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 “不能用头脑扫描仪吗?”海盗旗眼睛一亮,“我们用过一次的,而且很成功。把他们弄晕,易如反掌,然后给麦克和谬勒把头盔这么一戴,他们的海图什么内容或者海图藏在哪里,一下子就全清楚了。我们简直可以不用谈判就可以自己搞定了!” “很不好意思,那头盔式头脑扫描仪的芯片坏掉了,依现在的条件,很难再弄一个出来,”红茶耸耸肩道,“这主意我考虑过。” “坏了?这怎么可能?”海盗旗勉强笑了一下,简直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给爷爷的大脑里写好东西后,忘了关电源,结果不小心把水弄到上边,就‘刺!’”红茶模仿着电路板发生故障的声音道,“冒烟了!全毁了!” “见鬼,真倒霉!”海盗旗大声报怨道,“我说怎么一开始你就打算跟他们谈判,要个什么公共交流区呢!” “其实,就算头盔在,我也不想用,”红茶道,“光弄到三份海图也没什么用。那,丧尸体内那些不明入侵物,丧尸可怕的变身,你们都看到了,都已经预示了那个神秘之极的小岛上,危机重重,指不定有什么恐怖的玩艺儿对咱们翘首以待呢,就咱们这俩半人儿,你敢保准能应付得了岛上迷一般的局面?” “还真不敢保,”海盗旗想起了威力无比的丧尸王,不禁点头赞同道,“看来我们还真需要那七艘战舰上的火力和兵力。我们在岸边,要是看见有丧尸或丧尸王什么的,就先用战舰上的炮火一顿狂轰,上岛的时候,身后再带上千八荷枪实弹的军队,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红茶点头道,“反正他们都是要上岛的,早晚会谈妥的,再加上我们需要英德两国的战斗资源,所以不宜用强,那样效果未必好!” “头脑扫描仪用不上,当然不宜用强啦,”海盗旗撇着嘴算计道,“他们两个要是不肯合作,那就强迫他们跟咱们一起上岛。”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俩个可不傻,反正枪在咱们手里,什么也就都谈的成了,对不?”红茶看了一眼霍夫曼等,风趣地笑道。 众人一听此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三四,黄金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再有一个,”红茶补充道,“也是接着刚才的话说,岛上情况险恶,丧尸王都会用电磁来伪装、保护和反击,要是我们的这只玩具车出了点什么意外,那我们可就一点退路和缓冲的地方也没有了。所以,就是为了留上一手,以防万一,我们也不能全呆在体育场里。”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见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红茶对众人道: “那我们就各自己分头回去准备吧,吃饱喝足,穿上干净衣服,带上顺手的武器,两个小时后,咱们带上缪勒麦克还有他们的人上战舰!” “我们可以带上那两只超能电光枪吗?”卡西莫和路卡一起问。 “暂时不用吧,”红茶想想道,“一是你们还没练熟,二是让缪勒和麦克那两个老狐狸看见这高科技,他们指不定又动什么鬼心思呢。回头有需要再拿也来得及。” “那这把激光刀也不能带吗?”美树拍拍腰间只有二十厘米长的激光刀问,经过几天的训练,她对这把激光刀,实在是爱不释手。 “带着吧,那么小,只要你不用,不会引人注意的,”红茶道,“对了,大家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都往自己的脸上搽点黄瓜绿,装出晕船的样子来,要是能干呕几下那就更棒了。” 卡西莫问傻问题道:“为什么?” “需要让他们知道,”红茶笑道,“我们跟他们一样,也受了不少罪,不然这两个家伙恐怕要起疑,那就要耽误时间了!” ……两个小时半后,海盗旗、红茶一干人等将近三十人,经过小船中转,已经悉数上了英国人腾出的战舰。 外边是大白天,老天爷又格外开眼,风和日丽,以海盗旗他们坐的那条战舰为首,七艘巡洋舰燕别翅排开,盛风破浪,飞银走金,向太平洋西南部魔鬼百慕大三角驶去。 海盗旗坐的这条英国战舰,作战人员,包括指挥人员和士兵,绝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别的英国巡洋舰上了,只剩一个舵手,两名炮手,还有一名炊事兵。 美树、霍夫曼等人对整条战舰上上下下,每一个细节都检查了一遍,船上食物和淡水充足安全,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缪勒对英国人很不放心,怕他们有阴谋,也想派几名心腹在舰上仔细检查一番,但一看自己那十几个手下,都跟自己一样,还没从晕船状态下缓过来,个个脸色葱绿,骨瘦如柴,囚首垢面,虚弱无力,干呕不止,恐怕走不了几步,就得眼冒金星,人事不醒,也只得作罢,身边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偷偷嘱咐手下,打醒十二万精神,一有机会,随时准备将霍夫曼等人制服,夺回控制权。 麦克虽然不用检查战舰,但他偷偷跟手下说的话,却与缪勒说的如出一辙,准备随时夺取战舰的控制权,拿到三份海图,他之所以让舰上几乎所有的作战人员撤离,而没有巧妙布置一番,也是为了主动向海盗旗他们示好,以麻痹敌人,然后趁其不备,一刀拿下。 其实,红茶他们对麦克也不放心,又经露西一提醒,便对麦克与英国舰船的对话录音重放了一遍,没有发现麦克暗地里用什么暗语,搞什么阴谋,这才对战舰放下心来。 霍夫曼提醒海盗旗,小心缪勒麦克两伙人,两边都不可靠,要随时准备应付他们的偷袭。 海盗旗把红茶叫过来,与霍夫曼一起商讨怎么应对怀装狼子野心的缪勒和麦克。 “我看把缪勒麦克的手下都关起来,”海盗旗考虑了一下,说道,“切断他们的联系,单留两个坏蛋在外边跟咱们谈判,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叛乱。” “嗯,就算谈妥了也不能把他们的手下放出来,”红茶点头赞同道,“这两个坏家伙私心太重,都想独吞岛上的财宝和秘密。如果对他们掉以轻心,他们免不了要动歪念头。” “最好能给他们身上加点什么威胁,使其时时有所顾及,”霍夫曼补充道,“这样,在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对了!”红茶打了一个响指赞同道,“给那两个家伙一人造一个项圈炸弹,把引爆装置放在布鲁斯身上,只要他们离开你超过二十米,炸弹就会自动引爆。” “喂,喂,把引爆装置放我身上?怎么又是我?”海盗旗不满道,“这两个家伙如影随行的多不方便。另外,我想离他们远点儿去办事的时候,这怎么办?” “你可以偷偷把控制器关掉,”红茶朝眨眨眼道,“反正被引爆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他们不敢贸然一试的,毕竟是脑袋只有一个。” 三个商量妥当,霍夫曼吩咐尤利安、雅各布将缪勒和麦克分别关押,海盗旗则协同卡西莫、路卡和美树,将二人的手下关在两个独立的大间里,红茶算了算自由活动的人数,又让海盗旗把两个英国炮手也关了起来,这样,船上除了一个掌舵的士兵和一个做饭的士兵,其余的就全是自己人了。 “做三十人份的土豆烧牛肉和浓汤,”海盗旗在厨房对炊事兵吩咐道,“再准备些面包。过几个小时,士兵和军官们要吃的,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炊事兵是个脸蛋红通通的乡下小伙子,看样子不到二十岁,点了点头,开始剥土豆了。 尤利安和雅各布轮流看着掌舵的舵手,红茶又进玩具车制作项圈炸弹去了,其余各人,都找地方休息、养精蓄锐去了。 一番忙和的海盗旗,找了一间看样子像上层军官居住的卧室,也没脱鞋,就躺在有些硬实的单人军床上,一边喝从厨房顺来的半打啤酒,一边回忆着近一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稀奇古怪的物事,不知不觉地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他做了一个莫明其妙的梦: 一片金雾从远处向他靠了过来,那片金雾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等到金雾近了,他才发现,这片金雾原来是由无数比尘埃还细小无数倍的金属颗粒组成的; 他在梦里也感到奇怪,自己怎么有那么好的视力,比尘埃还细小无数倍的颗粒,自己怎么就能看得清; 金雾又继续靠近,那些微小无比的金属颗粒,又瞬间一起放大了,每一颗都有葡萄那么大,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仿佛拥有生命,都在不停地动来动去,一会三个一群,一会儿五个一伙,一会儿又围成一圈儿; 起先,他也不知道颗粒们在干什么,后来他的脑中灵光一闪,原来,这些金属葡萄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且,它们议论的对象,正是梦中的自己…… 一三五,灵魂金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啤酒喝多了,海盗旗被尿从梦中憋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去舰上厕所方便。 等他回到临时卧室,红茶不知何时,已经在里边的沙发坐定了。 这只猫完全没有什么正事,手里正拿着一只红白相间的模型飞机模拟真飞机在空中直线飞行呢,眼睛直盯着飞机不算,口中还发出“嘟嘟”的声音,给飞机发动机配音。 “这个飞机不会又有什么古怪吧?”海盗旗皱着眉猜到,一边一屁股坐在红茶旁边。 “飞机?古怪?”红茶被听得一脸疑惑,就仿佛它听到的是天方夜谭,边玩飞机边道,“我很喜欢老式飞机,古怪吗?” “这不是装在我身上的控制器吧?”海盗旗用啤酒嗽了嗽口,然后咽下去,补充自己的问话道,“控制缪勒和麦克的!项圈!” “啊——,我最讨厌一成不变了,”红茶边玩飞机边道,“不过是最简单的控制器,干吗要煞有介事,做得中规中矩,像模像样的!” “唉!对,我明白你是别出一格的人物!”海盗旗对红茶的答非所问叹了一口气,没心思跟它生气,见它心思似乎全在玩飞机上,便顺着它的话说,“所以,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控制器做成了飞机,就是你手里那只!” “这只飞机?”红茶停止玩飞机,把飞机举在眼前,皱着眉头看了两眼,然后指指桌上的两块创可贴道,“我虽然很酷,但有时也没那么酷。不过,你说的倒是个好点子,下回我可能采用,见鬼,还真拉风,嘿嘿!这回,我把控制器做成了创可贴!你找个地方贴上,然后在上边按一下就行。这个点子怎么样?嘿嘿!” “这个点子还真有创意到**!”海盗旗用二指夹起一枚创可贴,举在灯下细看,一脸的佩服,“几乎没有重量,又便于操作,而且极为隐蔽,任谁也想不到!简单而又写意,天才!” “哈哈!!过讲,过讲!!”听到称赞的红茶,差点没乐抽儿过去,“就是那么灵光一闪,就在脑袋里出现了!两枚,一枚是备用的,按一下开,按两下就是关掉了,记得啊!简单吧!” “对了,天才,”海盗旗一边将一枚创可贴贴在左边的脖子上,将另一枚收在上衣口袋里,一边问新问题道,“你对解梦有没有研究?刚才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很怪的梦。” “解梦?这个自然,你说吧!”红茶已经被奉承得快飘起来了,哪还能有什么是它不会的! 海盗旗就把梦中金雾怎么从远处向他逼近,在阳光下发光,又是怎么怎么突然变成葡萄大小,对他议论纷纷,品头论足,一五一十地对红茶说了,然后道: “你说那么多金子,还都是活的,是不是发财的好兆头呀?” “你以前没做过类似的梦?”红茶一手扶着下巴,小眉毛煞有介事地皱起来了,看那样子,只要在它面前再加一个水晶球,它就可以给人算命收钱了。 “没有!”海盗旗回忆了一下道,“我以前梦到的金钱或是美女,都是实实在在的,哪回也没这么抽象过,有点怕怕!” “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呀!”红茶从弦窗向大海望了望,又朝屋顶翻了半天白眼儿,半是答话半是自言自语道,“兰博士倒是跟我提过类似的情景,不过,那么特别的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呀!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呢?” “你说的是做生物芯片的那个兰博士吗?”海盗旗拍拍自己的后脑勺问。 “对!我所在星系联盟里数一数二的科学怪才!”红茶道,“他描述过与你的梦类似的情境。” “那么我的怪梦到底跟什么有关?科学怪才?生物芯片还是你提到的什么特别的东西?”海盗旗有点着急地问,“你说的极特别的东西是指什么?指那些梦中的金雾吗?它们特别在哪里?我现在脑袋里乱的像团麻!” “嗯,怪梦跟三者都有关!”红茶撇了一下嘴,解释道,“极特别的东西,指的就是你梦中的金雾。那些细小的金色颗粒,其实是一种整个宇宙间都极为稀有的金属,它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个学名,叫‘灵魂金属’。它虽是金属,却拥有生命和意识,它可以与生物体的灵魂相溶合(如果可以成功溶合,生物体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它,能力强大到无法形容)。” “金属?还有生命和意识?”海盗旗不相信,呵呵干笑,把手一摊道,“像我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呢!” “那么对宇宙的反物质和暗物质,不知阁下又了解多少呢?”红茶反唇相讥道,“科学代表?” “喂,你不要取笑人!这两样我可是知道,”海盗旗不服道,“哦,科学们已经发现了这两种物质,正在进行深入的研究,反正搞明白是早晚的事。” “哼,早晚的事!早晚是指多长时间?一个月还是一百年?”红茶笑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两种物质的所有属性都写在小学生课本上,是人人都掌握的基础知识!!” “那又怎么啦?”海盗旗支吾道。 “怎么啦?我告诉你吧,科学永远都是自大的,它每一年都很自信地宣布自己再一次的探明和掌握了整个宇宙中的一切!”红茶高声道,“你可别被这种坏习惯所蒙蔽。莫说你所处的这个落后的信息时代,就是我所在的那个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我们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对一切掌握的一清两楚,未知的事物已经不复存在。记住了,宇宙是神秘的,那里藏着解不完的秘密!有生命的金属怎么啦?” “行行,你别那么激动,我现在觉得金属有生命也很正常!那,那个什么,灵魂金属跟兰博士和生物芯片又有什么关系?”经红茶一提点,海盗旗也感觉自己对科学太过迷信了,但不愿认错,忙把话头一转道。 “记得我跟你说过,生物芯片很值钱嘛?”红茶提醒道。 “记得!你说那芯片能力非常强大,独一无二的一枚,花光了你所有的积蓄。那积蓄可是很大一笔钱;,”海盗旗回忆道,“你还说,因为没钱买升级的软件装备,所以我必须马上穿越,来这个世界顺手拿钱。你都说过N多遍了,我当然记得。” “你可能不知道,那笔钱可以买下一个小星球!”红茶算计了一下道。 “哇,真舍得花钱!你哪里来的这笔巨款?”海盗旗瞠目结舌道,“给我留点还债呀,真是的!要是你能给我留个几亿美元什么的,我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穿越啦!可惜啦!” “那怎么行呢?”红茶眼珠一转道,“噢,你以为拿着现在的人民币或美无穿越到清朝或明朝买东西,跟卖主说一句再过几百年,你肯定能花出去,人家就能把东西给你啦?未来的钱怎么能在现代花呢?那没有可能吗,对不对!” “那你可以把未来的钱换成硬通货带过来吗!”海盗旗的心思来的也很快,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金银呀,珠宝呀,钻石呀什么的,弄它几吨,再往你的小袋袋里一装,往我这边一带,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不行啦,唉呀,你不懂啦!”红茶眼珠急转几下,又有话说了,“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时空穿越是条件有规则地,有些时间和空间是不能穿地,有些人或东西,在穿越的时候是不能带地,这里边有个能量问题,弄错了就会产生一个新宇宙,这以前不是说过吗!” “我们要是在小岛上找到了金银珠宝并且带回我们那个时代,会不会也发生类似的问题呀?毕竟都是穿越时空带珠宝吗!”海盗旗推测道。 “不会!怎么会呢!”红茶欺负海盗旗对穿越一无所知,信口解释道,“我们把海盗财宝带回去,那是把已有的东西移到没有它的地方,一还是一,当然可以;但要我从未来把已有的东西带到从前也有它的地方,那一就变成二了,能量就问题了,很可能要出大乱子的,所以绝对不可以。所以我们非穿越来找钱不可,有了钱,我就可以回到未来,给生物芯片买升级的软件和装备,你就厉害啦!” “那也不用穿越啊,”听得半懂不懂的海盗旗将信将疑,继续打红茶的主意道,“你能弄到那么巨大的一笔钱,我猜一定不是好道儿来的!我想想,你对电脑非常在行,这钱应该是你做黑客从世界各大银行,甚至各星球的银行机构里弄出来的吧?嘿嘿,你既然有这通天的本事,那在我那个落后的石器时代,从电脑上弄个几亿、十几亿不是闭着眼睛也能办明白的事吗?唉,我穿越前就应该想明白的,不如咱们回去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红茶假怒道,“我是堂堂豪门出身,贵族血统,接受的是贵族教育,崇尚骑士精神,热爱自由和正义,怎么会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我以前没偷过银行的钱,现在也不会偷银行的钱,而且头脑里从未产生过类似的念头!这是对贵族和骑士精神的污辱,请你休要再提,不然我会翻脸的!!” “那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总不会是在大街上捡的吧!”海盗旗嘴一撇道。 “那是祖先留给我的,是个绝对的秘密!就连我爸都不知道!”红茶故意压低声音对海盗旗道,仿佛它爸的一双偷听的耳朵就挂在身旁的墙上。 “哦,原来你家祖先跟我爷爷一样,”海盗旗一挑眉毛,叹了口气总算相信了,“全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专门溜我们这批孙子!” “呵呵!”海盗旗的话,把红茶逗得哈哈大笑,连说“太对了!”,同时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要不是星际银行换了超强防火墙,我使尽绝招也进不去,我怎么会不买生物芯片的配套软件和装备呢?真是! 一三六,仿灵魂金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言归正传吧,”海盗旗转回刚才的问题道,“灵魂金属与生物芯片还有兰博士是怎样的关系?” “我说的生物芯片的升级软件和装备,指就是‘灵魂金属’,”红茶解释道,“或者说‘仿灵魂金属’更准确一点儿。生物芯片和‘仿灵魂金属’,一个是兰博士做的,一个是兰博士准备做的。” “‘仿灵魂金属’?”海盗旗不解道,“有‘灵魂金属’,为什么要用‘仿灵魂金属’?” “正是因为找不到‘灵魂金属’,所以才要仿嘛!”红茶耸耸双肩道,“刚才也说了,这种金属极为稀有,全宇宙也没有多少。既然找遍宇宙也难寻,就算寻的到也买不起,那么,我跟兰博士就准备仿制的喽!” “让我想想,”海盗旗算计道,“生物芯片是兰博士做,‘灵魂金属’——哦——‘仿灵魂金属’是兰博士准备做的,对吗?” “对!”红茶答道。 “你用一笔能购买一个小星球的钱,买下了生物芯片,并将它装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海盗旗继续算计道,“但是因为没钱了,所以准备再弄一笔,回到未来让兰博士做‘仿灵魂金属’,再到我的时代给我装上,是吗?” “对!”红茶答道,“这样你就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超能力,就能帮我找到神秘的‘麒麟武士’,把我从猫变回英俊少年啦!” “啊,听起来还蛮简单的嘛!”海盗旗戏谑地撇了一下嘴,点点头道。 “当然!对自己充满信心了吧!做得到吧?”红茶满意地问道。 “做不到!”海盗旗老实报怨道,“这简直太它妈难了!难过它妈的登天!我们到现在连个财宝的影儿都没见到!又回到未来呀,再回来,又造那根本找不到的什么鬼金属!哼哼,之后我就有什么超能力啦,之后我就找到‘麒麟武士’啦,帮你变回人啦什么的,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你别这么说,你能完成的,”红茶鼓励兼爆料道,“我是从未来来的,我有充足的证据和理由相信,你做得到!” “买那个什么‘仿灵魂金属’,大概又要一大笔钱吧?”海盗旗哭丧着脸道,“咱们出生入死的,就算能弄到那笔富贵,也基本是给兰博士填口袋啦!” “是要很大一笔钱!”红茶想到自己买生物芯片的钱,也是有点儿心痛,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给咱们自己找罪受,我也可以暂时放下贵族的身份和骑士的荣誉,但是无论我从哪个有电脑的、我那个时代以前的时代盗取那么一大笔,几乎能买下一个星球的钱,基本上都会引发难以想象的金融危机,这会引发历史悖理,是穿越所不允许的,麻烦很大!再说,从没有电脑的时代弄那么一大笔钱也几乎不太可能,那样不知要去多少个时代,引出多少麻烦和危险,造成历史背理的机会将非常多,简直不可操作。所以,弄到那笔无主的海盗财宝,是咱们唯一的出路!” “你确信海盗财宝足够支付制作‘仿灵魂金属’的费用吗?”海盗旗心里没底,禁不住问道,“要是出生入死的费了半天劲儿,结果还不够,那生物芯片也就没多大用了。要知道,还要还霍夫曼爵士五百万美金呢!” “霍夫曼的五百万?”红茶早把这事给忘没影了,经海盗旗一提,猛然想起他还有这么一笔负债,“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嗯,你很有诚信,借了人家的钱,就一定要还!没错,你签了合同,立了毒誓什么的,所以一定要干到底哦!” “其实,我觉得,”海盗旗搔了一下鼻子,道,“咱们与霍夫曼的关系都已经挑明了,六十年后的霍夫曼也还认识我,我们要是求求身边年轻时的霍夫曼,要他六十年后不要追债,最好把那笔债给一笔勾销了,不行吗?我看这事能办成!” “真要命,你可能还不明白,你非来不可!非拿到海盗财宝不可!”红茶一着急,说起了透底儿话,“因为,你不把海盗财宝分一份给霍夫曼的话,他就根本没可能变成巨富,也不会数十年后在中国建大学,更不可能借你五百万,给你五百万,一共一千万美金,让你拿去给母亲看病!” “这么说我非成功不可?”海盗旗恍然大悟道。 “你会成功的!”红茶攒起小猫爪子,一勾前臂,信心十足地道,“只要搞到财宝,除了还债和购买‘仿灵魂金属’,给霍夫曼他们分分,我们还会剩下一大笔钱!” “你真那么确定?”海盗旗对这只猫不太放心。 “确定,以及肯定!”红茶把猫爪一指海盗旗,目光坚定道,“给你几个证据:证据一,六十年后,霍夫曼在中国东明市建了伯尔利大学,给你留了豪华寝室,还给你五百万,借你五百万,证明他很有钱,而且没有我们的帮助,他是不会有如此身家的,所以他一定分到了海盗财产;证据二,这个你暂时当然不知道啦,但我确确实实知道,而且我们那个时代所有的人全知道,因为这对全宇宙来说,也是件大事!” “什么事?”海盗旗瞪大眼睛道,“我都惊动宇宙啦?” “没错!证据二就是,星际历史教材上,记载了你运用‘灵魂金属’,大发神威的事迹。”红茶继续唾沫四溅地解释道,“嗯,让我想想,既然‘灵魂金属’消失了数千年,找也找不到,那一定是兰博士造出了‘仿灵魂金属’,而且一定是成功的与你体内的生物芯片相溶合啦。没有钱,我们就买不到‘仿灵魂金属’,这也间接地证明,我们弄到了财宝!” “听着还真的不错!”海盗旗有点出神的听着! “证据三,你后来成了超级富翁,”红茶道,“这个在未来,地球人可都知道,全球数一数二的富翁没几个,你就是其中之一!没有海盗财宝,这些能实现嘛,你想想?” “真的不错!”海盗旗一听自己将来会发达,也是很高兴,“不过‘灵魂金属’到底是什么东西,运用它还会惊动整个宇宙?这个有点玄了!我这人低调,能不能换个其他的什么,难到能与生物芯片相匹配的,只有‘灵魂金属’一种?” “你问这个,那我就要给你讲讲‘灵魂金属’的故事啦,”红茶一副老深究讲历史的深沉样子,“那东西可是神奇非凡,无价之宝呀!谈到‘灵魂金属’呢,那就不能不从宇宙中的七种神兵利器说起……” 一三七,七种武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们那个时代,可以叫做星际时代,”红茶的眼神透过墙壁,望着遥远的地方,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凝望着未来的场景,“因为那时的地球文明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所以有条件有能力与宇宙其它星系的文明相互交流,人类对宇宙的认识,在很短的几年内,就达到了人类几千年探索宇宙奥秘的顶峰。星际旅行,以及与外星人的交往通商,都成了很稀松平常的事。不像你们这个落后的时代,还在对有没有外星智慧生物和文明争论个不休,以至偶然拍到飞碟,还要引起轰动,引为奇谈。” “那个兰博士就是外星人吧?”海盗旗插嘴道。 “对,他是伽马星人,”红茶道,“那个星球上科技极度发达,在宇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兰博士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按理说高等智慧不应该把钱看得这么重呀!”海盗旗翻着白眼遐想道,“真想不明白,他要那么多钱可怎么花。” “这跟要不要钱有什么关系呀?呵呵,”红茶笑道,“你的想法可真怪!要钱也不一定非用在酒色财气上,而且,你不要钱,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要钱。兰博士要钱,也是为了自己的科学研究,一些来自其他星球的特殊信息、特种技术、稀缺材料或异类能量,这些都是要花很多钱的,那些星际商人可不管你为了什么,他们只认识钱!” “我明白了,”海盗旗猜测道,“兰博士一定是个很怪很怪的家伙!” “也不算啦,”红茶笑道,“他把精力全放在自己的科学事业上,少了很多交际,不合群儿,自然就显得孤僻怪诞。唉,我拜托,你别打岔好不好!我刚才说到哪儿啦?” “你们的星际时代,嘿嘿!”海盗旗笑笑道,其实他也不想打岔,只是对红茶所处的那个梦幻时代太感兴趣了,“你继续谈宇宙中的七种神兵利器吧,这回我顺着你的话问。” “在星际时代,宇宙中的各类信息资源都是星际共享的,”红茶道,“我强调这一点,就是要你明白,我对宇宙中七种武器的认识,并不是无中生有的无稽之谈。” “其实我不明白也无所谓呀,这并不代表我不会相信。”海盗旗无厘头道。 “你还想不想听啦?”红茶怒声高叫,“怎么无所谓?你要不对‘灵魂金属’深信不疑,那就算将来我能给你搞到‘灵魂金属’的替代品,你也不能与之深度溶合,发挥最大威力!” “您继续,我不吱声啦!”海盗旗陪笑道。 “七种武器的前五名,是五种超能战斗机甲,”红茶如同道士运气般舞动双臂,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分别属于宇宙中五个最强大的星系联盟。” “星系联盟?”海盗旗又听到了一个新词儿。 “对,这五个联盟,每个联盟加盟的星系都超过五十,厉害吧!”红茶道。 “哪得有多少星球存在智慧生物呀!”海盗旗咋舌道。 “呵呵,天文数字,”红茶笑道,“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具体数字我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接着谈战斗机甲!”海盗旗确实不想知道有多少星球存在智慧生物,怕自己会精神崩溃,要知道,他这辈子连飞碟都没见一回,有些事,一时之间,也实在难以接受。 “这五种战斗机甲,分别集中了各联盟最高最新的技术,代表着五个星系联盟的最高科技实力,是各联盟军事力量强弱的集中体现。”红茶道,“因为各联盟对自己的军事力都格外重视,唯恐技术落后,受制于人,所以对各自的战斗机甲,不断的进行改进升级,因此,今天这个联盟升级,明天那个联盟换代,五种战斗机甲的排名,总是在不停的变,今天是排一,过半年没准就排第五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依我看,这些战斗机甲的战斗能力,也就那么回事吧!” “那‘灵魂金属’一定排在第六位啦,而且名次一定很稳定喽?”海盗旗推测道。 “不,它排在第七位,名次倒确如你所言,很稳定。”红茶道。 “那排在第六位的又是什么?”海盗旗挑起一边的眉毛撇嘴道,很明显,他对这些排在后边的武器有点轻视。 “‘梦帝石瓮’!”红茶道。 “喂,红茶,我觉得你做的买卖赔大发了,”海盗旗终于忍不住道,“你花了那么大的一笔钱,就算买不到排名第一的战斗机甲,也应该买排名第二的呀!好,或许这战斗机甲太贵,你的钱可能买不起,那你也应该买名次靠前的呀,买不起第五名,也该买第六名,怎么能买倒数第一的呢?” “呵呵,我的钱可以买十台排第一的战斗机甲!”红茶笑道,“不是钱的事,也不是各星球的武器禁运搞的好,我买不到,主要是因为我觉得那些战斗机甲的威力不够强大!” “难不成排在前边、技术不断升级更新的战斗机甲还比不上排在倒数第一第二的武器?”海盗旗不相信道。 “你不知道,‘梦帝石瓮’和‘灵魂金属’,在宇宙兵器排行榜上,曾经长期稳居第一位和第二位,”红茶道,“并且在宇宙史上留下了传奇的一笔,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两种武器几乎被传说成了神话。” “那又是什么原因,使这两种神话中的武器,跌到武器排行榜的榜底呢,而且还很稳定?”海盗旗问道。 “那是因为这两种武器同时在一千年多前消失了,”红茶道,“武器的性能和威力无法进行实际的评定,所以只好将其排在榜单的最后。” “想想你们那个星际时代也够怪的,”海盗旗联想道,“榜单上就这七种武器?” “对!”红茶道,“多一种也没有。” “那除了五大星系联盟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联盟喽?”海盗旗道。 “有,不下数十!怎么了?”红茶道。 “其实,我觉得应该有很多其他星系联盟的武器也可以排进兵器榜,”海盗旗道,“为什么只设七个名次呢?就设七个名次也罢了,为什么还把其实并不存在的、传说中的武器放在其中占位置呢?这太荒谬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红茶道,“这是五大星系联盟的霸权体现,话语权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兵器排行就是宇宙控制权的变向排名,那些机甲只是个符号。不过五大星系联盟也不想做的那么露骨,于是挂羊头买狗肉,为了体现公平,就将存在于千年前的武器排在了榜单之中。” “那五大联盟统治宇宙已经上千年喽?”海盗旗问。 “没有那么久,也就是七百多年!”红茶道。 “那你刚才说‘灵魂金属’和那个什么‘梦帝石瓮’曾经排在只有七个位置的榜单的第一第二位对吧,”海盗旗道,“其余五名还是五大星系联盟的战斗机甲吗?” “我是说它们从第一第二跌到最后,并没有说是在那个只有七个位置的榜单上。一千前武器排行不只七个位置,而是十个位置,上边也没有五大联盟的机甲,”红茶道,“此榜单非彼榜单,不过‘灵魂金属’和‘梦帝石瓮’的威力,那是千年来无人否认的,虽然两者均排在七种武器之末。” “为什么两种神兵同时消失了呢?”海盗旗问,“这两种武器到底哪个更厉害一些呢?” “呵呵,你想知道哪个更厉害?”红茶笑道,“他们的主人跟你一样,也很想知道!所以,那场王者之战,也就不可避免了……” 一三八,异能魔法战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讲,这才是我想听的内容!”海盗旗眼中闪着异常兴奋的光道,“既然那兵器榜单徒有虚名,那你刚才根本就不必说!” “这是让你对‘灵魂金属’高度重视呢!”红茶强调道,“实实在在的榜单和有名无实的榜单都有它,而且逾千年而不变,你就知道它的威力在宇宙中的影响有多深远了吧。” “我知道啦!”海盗旗很确定地一点头道,“谈当前话题:王者之战!” “在一千年以前,那时的星系组织还比较松散,”红茶学究般娓娓道来,“最主要的组织形式还不是星系间的联盟,而是帝国形式。” “跨星系帝国?”海盗旗问。 “对,一个强盛的帝国,可以在许多星系里有自己的领土和殖民地。不要打断,听我说!”红茶接着说道,“在距地球极为遥远的宇宙深处,有两个强大的帝国:佐兰帝国和托那帝国。” “哇!!”海盗旗一声惊呼,两个千年前的、位于宇宙深处的帝国形貌,仿佛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这两个帝国,军事力量都极为强大,核心武装力量,都是由为数众多的异能魔法战士组成。靠着自己强大的实力,两个大帝国吞并了宇宙中数以百计的中小型帝国,成为了盛极一时的宇宙两大霸主。”红茶说道,“其实,两个帝国可以称霸宇宙,最重要的、决定性的因素,还应该说是两个帝国的皇帝,他们都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能力。佐兰帝国的元首独傲,拥有‘梦神石瓮’,因为他将‘梦神石瓮’运用的出神入化,已与石瓮融为一体,瓮就是他,他就是瓮,所以‘梦神石瓮’又叫‘梦帝石瓮’,也算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吧;托那帝国的皇帝,元老会的首领,叫做屠灭,也已与‘灵魂金属’融为一体,拥有超越等级的战斗能力。” “等等,异能战士就是异能战士,魔法战士就是魔法战士,什么叫异能魔法战士?”海盗旗疑问道,“异能和魔法能融合吗?有必要融合吗?异能加魔法是很厉害,但是异能如果够强,那完全可以战胜威力稍逊的魔法,同样,魔法如果够强,也一样能压制异能,两种力量或许不同,但在威力层面上是可以衡量的,我想。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要专心练好一样就好啦,一样可以称霸,反正也不是会的越多就越强,那还干法要兼具两者呢?” “要是兼具两种能力,而两种能力又都能达到超强呢?”红茶笑道。 “哦,这怎么可能?”海盗旗皱眉,回答不出,在他脑海里,异能和魔法是两种不能相容的力量,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就能兼而有之并且两种能力都发展到超强呢?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反正你以后也会遇到这样的战士,”红茶笑道,“多了解一些,对你大有好处。” “我会遇到?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想宇宙争霸!”海盗旗撇嘴道。 “你不找他们,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找你,呵呵!”红茶道。 “找我?为什么找我?”海盗旗好奇道。 “总之,我知道!那是现在还不可泄漏的天机。何况提前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的,没准儿你会因为压力太大而精神崩溃了。”红茶道,“我现在谈正题:异能魔法战士。” “谈异能魔法战士!”海盗旗伸根手在空气里指点了一下,确认红茶的意见,同时,把自己注意力迅速集中起来,想要牢牢记住,异能魔法战士是何样人物,将来要是真遇上了也不会太过吃惊。 “说个大概吧,详细说起来也比较复杂,以你能听懂为准。”红茶道,“异能魔法战士,其中最好定义的就是‘战士’一词。‘战士’,就是拥有战斗能力、战斗技巧、战斗智慧和战斗意志的人,这个你认同吧?” “嗯,基本上就是这样,认同!”海盗旗想了一下道。 “‘异能’就异样的、超常的能力,可以分为先天和后天。”红茶拄着自己的下巴、翻着白眼儿思索用什么办法能把问题解释的更清楚,“你看过美国电影《X战警》和《神奇四侠》吧?” “看过,当然看过!”海盗旗诧异道,“这怎么会没看过?你这不埋汰人泥马!” “那太好了,就知道你见多识广!”红茶高兴道,“《X战警》里的异能就是先天异能,是生而具有的,是天生的,但其中的金刚狼则是个异数,他的异能兼具先天的能力和后天的改造,算是先天和后天的中间类型,少之又少,可以不计;《神奇四侠》里的异能是后天异能,五个普通的地球人,因为受到了太空辐射,引起基因突变和能力突变,由普通人一下子变成了具有异样超能力的超人。后天异能者为数不多,主要是其产生的条件太过巧合,毕竟被基因突变的蜘蛛咬伤感染进变为‘蜘蛛侠’的机率实在少得可怜。因为绝大部分的异能都是先天的,所以下边我所说的异能,就是指先天异能,这个可以认同吗?” “可以!”海盗旗一树大拇指,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魔法受种族和悟性的影响和限制,属于先天的,”红茶道,“不过就算你是适合学习魔法的种族或者对魔法的悟性超群,如果不对魔法进行修炼和学习,那么也一样没有任何魔力。另外,血统和悟性上的歹势,完全可以通过加倍的努力和学习名师所掌握的高等魔法来弥补。所以,魔法也算是后天的,不是天生具有的,这个可以认同?” “可以!”海盗旗点头道。 “简单说,把异能和魔法运用在战斗方面的人,就是异能魔法战士!”红茶道,“如果拥有异能或魔法,但不是用在战斗方面,那就只能叫异能人或魔法师,这么说明白?” “明白,继续!”海盗旗道。 “为什么同时掌握精通异能和魔法,而不是其中之一更有优势呢?”红茶设问道,“是因为会的样数多就强吗?不是的。那优势是由异能的先天性和魔法的后天性决定的。” “异能的先天性优势和魔法的后天性优势又是什么呢?”海盗旗问。 “异能先天性的优势就是魔法后天性的歹势,反之亦然,其优歹的决定因素是时间和潜力,”红茶道,“异能的优势在于时间,魔法的优势在于潜力。” “时间的优势和潜力的优势,这个怎么理解?”海盗旗道。 “异能是先天的,所以它于使用者的意识控制是无缝,可以由心而发,不需要一个反应和准备的过程和时间,”红茶道,“但是魔法就不同了,它是后天修炼和学习才具有的,反应和准备的过程就需要一个时间。无论你魔法如何高深,运用魔法的迅速有多快,反应有多灵敏,但那个意识控制于魔法中间的那个时间,无论它有多么短,那怕几亿分之一秒,但它永远也不会消除,意识控制与魔法二者不可能是无缝的,就因为魔法不是先天的,不是由心而发。” “同等级别,异能要比魔法来的快,也就更容易取得胜利,对吗?”海盗旗道。 “对。在宇宙中,两个实力相当的战士,如果任何一个给了对方千万之一秒的空当,那都将是致命的,”红茶道,“所以,同量级的魔法战士与异能战士短兵对决,异能战士基本上都能获得完胜。” “完胜?这太离谱了吧?”海盗旗圆睁眼睛不相信道。 “对呀,还没等魔法战士施展出魔法就已经被异能战士消灭了。”红茶道,“这就是时间迅速优势在战斗中的优越性,而且在短兵对决的时候,只要异能战士有一击致命的本事,那他完全可以战胜比自己强大许多的魔法战士,就算不能一击致命,只要魔法战士发动进攻,变换招式,异能战士取胜的机会一样多多,厉害吧!” “外星的魔法师或魔法战士也都有根魔杖吧?”海盗旗好奇道。 “开什么玩笑,当然没有!”红茶笑道,“那太耽误时间了。刚才不是讲到时间迅速的重要性了嘛,哈利·波特要是遇到外星战士,那怕那战士不是异能战士或异能魔法战士,而仅仅是个魔法战士,那他也会在挥动魔杖施法的时间里,被杀死数百次,甚至更多次!” “哇,太夸张了吧?原来魔法比较垃圾,地球魔法更是垃圾中的垃圾!”海盗旗道。 “其实也不是啦,刚才不是说到魔法的优势在于潜力了吗,”红茶道,“近距格斗,当然是异能厉害,它有时间迅速上的优势,但如果时间不是那么急,距离不是那么短的话,魔法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是怎样的潜力呢?”海盗旗问。 “魔法是后天的,谁都可以学,魔法自然而然就集中了无数人的智慧和创造,所以魔法的种类更加繁多,威力也更加强大,”红茶道,“而且,一个异能者所掌握的异能总是有限的,而魔法者可以掌握的魔法种类和拥有的魔法能量却是无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魔法者可以变的无限强大,其能力可以远远超过异能者,这就是魔法潜力的好处所在。” “所以,好的战士,就是身俱异能而又兼修魔法的战士,因为他可以兼有异能和魔法二者的优势,”海盗旗替红茶总结道,“单纯的异能战士或魔法战士,都不是其对手!” “完全正确,其中的佼佼者,还可以将异能与魔法融通使用,使其异能和魔法的威力猛增。那么,对异能魔法战士的解释完毕!”红茶松了一口气道。 “如此说来,独傲和屠灭应该是异能魔法战士中数一数二、以一抵百的顶尖人物喽?”海盗旗问道,同时想象自己可以以一抵百的帅样。 “很遗憾,他们不是异能魔法战士!”红茶耸耸道。 “不是,那他们是怎样的战士?”海盗旗惊道,“还有比异能魔法战士更强的战士吗?” 红茶道:“与异能魔法战士相比,他们或许应该算是战神啦。他们所拥有的,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异能,也不是二者的融合体,他们所拥有的能力,异于魔法和异能,又凌驾于魔法和异能之上,具有魔法和异能的特性,却又不是二者,严格来说,应该称其为异术!……” 一三九,异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异术?‘梦帝石瓮’和‘灵魂金属’究竟是怎么的武器?”海盗旗好奇心大起,不禁追问道。 “唉,我该从何说起呢?”红茶猫脸上显出意味深长的样子,如同白胡子老头一般,伸手捋着下巴上想象的长胡子道,“真不知怎么说才好,异术简直就是异数,而异数也就是异术!” 海盗旗点了点头,不过他把红茶嘴里的“异数”,理解成了“艺术”,心想,异术耍到一定境界就是艺术,这个要好好牢记,等将来“灵魂金属”上了身,自己一定要好好艺术一把! 红茶听不见海盗旗的心里话,无法纠正,所以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讲: “应该强调一点,据宇宙史记载,独傲和屠灭,在掌握异术之前,均在其族群的异能魔法战斗部队任指挥官,这除了可以看出他们具有领导才能外,也可看出二人异能魔法的水平一定相当高了。” “我看有领导才能就能领导部队,不用自己的战斗本领也很高吧?将不在勇而在谋嘛!韩信知道吧,我看他个人的武功就不一定行,不然也不会受那么多气,最后还不是把力可拔山的项羽逼的乌江自刎啦?”海盗旗道。 “那是冷枪器时代,智慧生物处于原始状态才会发生的事!”红茶道,“不可否认,军事长官的指挥才能在战争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说单靠其指挥天才就能赢得战争的胜利,甚至是百战百胜,这种情况则只能存在于某个智慧种族科技水平极为落后,对魔法的认识处于表面,进化程度不足以产生相当数量的异能个体的发展阶段上,否则,长官只有指挥才能就能赢得战争是不可想象的!” “说具体点!”海盗旗有点没听明白。 “这样说吧,给韩信十万大军,配足了刀剑,在他最熟习的地盘开战,对手是,哦——”红茶想了一下道,“你们那个时代的,美军一个装甲步兵师,大约不到一万人吧!兵力是十比一,按古兵法来说,那是应该谁赢?但你说谁会赢?” “当然是装甲步兵师啦,不要说荷枪实弹的步兵,光是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就把韩信的十万大军给灭了!科技落后是致命伤,清朝鸦片战争那会,中国人也主要是败在落后的兵器上。”结论是明显的,海盗旗没怎么考虑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要是韩信的十万大军,跟一万个会盾地飞天,会隐身术、分身术、爆裂火球术等等这些的魔法战士开战,胜算又有多少呢?”红茶继续分析道。 “还是个死定了!”海盗旗道。 “要是韩信的十万大军,跟一千个可以瞬间把人冻成冰块或顷刻可以把人烧成炭的异能战士交锋,你说他能靠他的指挥艺术赢得这场战争吗?”红茶笑道 “不能,一点门儿都没有!”海盗旗点了一下头,不过想想又反驳道,“不过,你只证明了,要是科技或魔法或异能的实力如果相差过于悬殊的话,那么即便是有再高的军事指挥才能,也无法赢得战争,但并没有证明异能魔法战斗部队的指挥官非要懂异能魔法不可!” “哼,你个爱狡辩的老家伙!”红茶太了解海盗旗的脾气了,“高科技、异能或魔法如果运用到战场上,这种战斗之激烈,威力之强大,你总能想象到一星半点吧?” “可以想象到,起码能炸掉半个地球!”海盗旗估计道。 “反正是惊天动地、排山倒海,破坏力杀伤力大到惊人,”红茶道,“指挥官没有科技装备,没有异能和魔法,他总得躲的远远的遥控指挥,这才安全对吧?” “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好躲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海盗旗是惊弓之鸟,对安全问题极为看重。 “躲那么远,那还指挥个屁呀!”红茶笑道。 “反正不能太近喽!”海盗旗道,“想起个笑话,有两支军队开战,战败的一方,士兵纷纷向后方溃逃,他们逃了好久,突然被一群穿制服的拦住了去跑,并且命令他们返身回去,继续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士兵问穿制服的人是干什么的,这些穿制服的说自己是这些士兵的指挥官,士兵惊道:‘天呢,我们已经跑出这么远了吗?’” “哈哈,有意!不过这只是笑话,反正指挥官不能离得太远了对吧?”红茶大笑道。 “对,怎么啦?”海盗旗道,“还不是一样指挥!” “若要指挥,那就得与战场保持通讯联系对吧?”红茶道。 “对,不然怎么指挥?”海盗旗道。 “好了,只要有通讯联系,在科技、异能或魔法发达的环境中,就不可能不暴露指挥所的位置,这个能理解吗?”红茶道。 “想来是藏不住的,除非不联系!”海盗旗想了想答道。 “对于高科技、异能或魔法来说,毁掉一个敌方的指挥所,简直易如翻掌,如果失掉了指挥官,那战斗部队就相当于失去了大脑,岂不是必败无疑?”红茶道,“派的战士保护也不能保证指挥官的绝对安全,所以,异能魔法的战场上,军事指挥官必须是异能魔法方面的高手才行。” “那异能魔法方面的能力,跟独傲和屠灭的异术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海盗旗一看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说不赢,马上把话题转到异术上去。 “能力要是不强悍,又怎么弄得到宝?弄不到宝又怎么学!?”红茶道。 “我想,异能魔法对掌握神兵利器的运用也很有帮助吧?异能魔法什么的我可不会,就算有了‘灵魂金属’,怕也不成吧?”海盗旗担心道。 红茶道: “完全不用担心! “‘灵魂金属’和‘梦帝石瓮’的运用,与会不会异能魔法没直接的关系。 “其次,他们与各自的神兵利器的溶合,是没有任何前人经验可以借鉴的,只能靠自己的实践和领悟,这个过程,他们的异能和魔法帮不上太大的忙。 “知道了他们拥有异能魔法,下边讲到他们的一些事迹、奇遇或战斗,你就不会在许多地方感到不可思议了。 “他们所拥有的异术威力太强大,战果太辉煌,以至于宇宙史上没有记载他们的异能魔法,我也是通过分析推知的,这才能将宇宙史中的许多疑点想通,所以我才特别强调这一点。” “知道啦!如果有我听不明白、你又说不清楚的地方,我会用关于异能魔法方面的想象力来自行解释的,这个你放心!我想从第一开始听,你就先从独傲和‘梦帝石瓮’开始讲吧!”海盗旗道。 “抱歉,因为我只对‘灵魂金属’感兴趣,只有关于屠灭和‘灵魂金属’的信息,所以只能从它们开始讲!”红茶知道海盗旗在抬扛,还以颜色道,“独傲和石瓮的故事,你只能依例联想啦!……” 一四O,半颗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海盗旗压低嗓子,拉长声搞怪道,“不是让我想象就让我联想,看来事情如果太高深的话,反倒容易解决啦!” “少废话,你就听着吧,对你都有用!”红茶笑着劝阻道,“等条件允许了,我给你弄个全息图像演示器,用可见立体影物给你演示,现在呀,你就先对付着吧你!” 海盗旗喝了口啤酒,一撇嘴,耸肩摊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还是简单说吧,毕竟离弄到‘仿灵魂金属’还有点距离,说太多也没有用,”红茶道,“我就拣重点的说,免得把你脑细胞累死太多!” 海盗旗赞同道:“这个点子好!” 红茶的眼睛望向遥远的宇宙,猫脸上又显出让海盗旗觉得好笑的、那种深陷于回忆之中的失神表情来,道: “屠灭,单细胞繁殖类生物,托那星人,托那族,英勇善战,后得奇遇,与‘灵魂金属’相结合,获得无上战斗能力。 “获得托那星最高统治权后,率领一千名由星球顶尖异能魔法战士组成的战斗部队,在短期内征服了数千有高智慧生物存在的星球,建立领土半径达十亿光年的强大独裁帝国,雄霸宇宙一百五十年。 “在与佐兰帝国皇帝独傲的决斗中丧生,托那星球也在二人毁天灭地的战斗中毁灭,跨星系帝国托那土崩瓦解。 “托那人余部,收集屠灭尸身残骸,在宇宙中寻找新的居住点,消失在宇宙之中,下落不明。” “简介?”海盗旗道。 红茶答道:“对!” “那佐兰帝国和独傲呢?打赢啦?”海盗旗道。 “没有,宇宙史记载,屠灭死后,独傲也一同消失了,不知所踪。佐兰帝国虽然没有托那帝国灭亡得那么快,但因为没有了核心人物,也在短短三年内解体了,自此再没有了独傲和‘梦帝石瓮’的书面记载!”红茶道。 “那野史总有吧?”海盗旗双眼发亮,开始胡问。 “多得数不清,传奇人物吧,誉满宇宙,谤满宇宙!”红茶道,“那些关于他们二位的野史,恐怕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有些简直神乎其神,这些都跟地球上的野史一样,不可信!就算有可信的部分,不知道那一部分可信!” “那有没有关于独傲的比较可靠的记载呢?”海盗放两眼贼亮地问。 “我说你怎么总问独傲和‘梦帝石瓮’呢?‘灵魂金属’和屠灭才跟你有关系!”红茶拧眉道。 “我知道,我知道,‘灵魂金属’和屠灭我不问你也肯定会讲到的,所以,嘿嘿,我就问点儿你不想说的,不然知道的更少了!”海盗旗笑道。 “你这都什么心理呀!”红茶鼻子里冒冷气道,“好吧,告诉你,他和‘石瓮’消失在宇宙中,据可靠一点的宇宙野史记载,他可能还没死,魂魄藏于‘石瓮’之中,在无边的宇宙中漫游,集聚能量,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就这样,多一点别的也有了,你不许再问独傲和‘石瓮’啦,谈正题!!” “好好好!”不知怎的,看到红茶有点生气的样子,海盗旗内心一阵快意,“了解一下吗,万一将来碰到呢?这都不一定的事儿!” “你想的还真叫一个多!”红茶撇嘴道,“野史上的事,即便大家都觉的有模有样像真的,也全不足信,因为无案可稽。我现在说,二人大战的时候,石瓮已经被打得粉身碎骨,独傲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这个也成立,你信这个吧!” “谈谈‘灵魂金属’吧,”海盗旗道,“你刚才的那段简介,是宇宙史里的记载吧?” 红茶道: “没错!但是‘灵魂金属’的独家消息,我可是花重金购买到的呦!!” “独家消息?真的可靠?”海盗旗挑起一边的眉毛置疑道,“其中不会有水分、谣言和野史的味道吧?” “不会,是晒干的!呵呵!”红茶笑道,“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敢马虎呢。我们那个星际时代,有一种职业叫做星际商人,都是些神通广大的怪物,只要出得起钱,什么都能从他们那里买到,其中自己也包括消息。不过其中当然也有些假货,跟买古董似的,也需要些甄别的本事。我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尽管放心吧!我怎么会不把你的生命当回事呢?” “嗯,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尽管放心,我就混身发抖!”海盗旗撇不屑道,“多少次咱俩都快挂了!” “这次不同,嘿嘿,”红茶眯缝着眼睛笑道,“我发誓,这次绝对不同,我之所以购买那个消息,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弄到了一样至关重要的物事,经兰博士鉴定后,我们又弄到了第三样宝贝,这才造出了生物芯片。兰博士不是傻子,生物芯片在你身体里运行正常,你不信我,这总可以算明证了吧?” “兰博士我不认识,哪个知道他会不会跟你一样,说话办事都不靠谱?生物芯片呢,到现在也没看出有什么大用处来!”海盗旗道,“唉,我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贼船,现在也只有一条道儿跑到黑了!说说消息前后的物事吧,三个重点,消息应该排在正数第二位吧!” “嘿嘿,对嘛,这才是合作的态度!诸位看官,听我慢慢道来!”红茶比划了个京剧里道白时的经典姿态,用戏腔道。 “行,不过也别太慢了,我很容易睡着!”海盗旗揉着脑门子做无奈状道。 红茶清清嗓子言道: “这三样宝贝是:屠灭的半颗脑袋,‘灵魂金属’的重要消息,‘太古精魄石葩’!” “屠灭的脑袋你都搞的到?”海盗旗不禁惊道,“厉害!这次我还真有点儿服了YOU,快说,战神的脑袋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这个吗,可不容易!”见海盗旗如此兴奋,红茶带着点骄傲道,“虽然少不得海里捞针般的寻找,但主要的还是缘份!” “不用说了,又是从无所不能的星际商人哪里买得吧?”海盗旗两眼发光,自言自语道,“屠灭的脑袋,战神的脑袋!不得花够买两个星球的钱呢?他的粉丝一炒,怕还不是这个价!” “难是难了点,但并没有花太多的钱,”红茶得意地笑道,“事实上只花了很少的一点钱,少到可以等于没花钱。这主要靠我天才的智慧才可以做到,呵呵!” “快说说,从哪里、从什么人手里弄到的?”海盗旗好奇追问道。 “从‘星际淘宝网’上!”红茶得意洋洋地道。 “‘星际淘宝网’?”海盗旗皱着眉想了一下道,“跟我的那个时代的‘淘宝网’有关系嘛?” “中国的那个对吧?我上过,”红茶笑道,“其实购销方式大同小异,只不过商家和卖家的数量和商业活动所覆盖的地域范围,要比那个大无数倍!” “我能想象,绝对的天文数字!”海盗旗肯定地一指红茶道。 “数字大的离谱,当然是在你眼里,主要是因为你们这个时代还没有简单的定义方式,而我说出来你又不懂,什么亿兆、光年呀,听着就头痛!”红茶道。 “那你们怎么记数?简单说就行。”海盗旗道。 “黄金是天然的货币对吗?”红茶道。 “对!不是用黄金吧?”海盗旗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意思相近,刚才咱们也有用到。”红茶道,“简单说吧,从众多或贵或贱的星球里选一个相当的星球,测量它的综合价值,将这个价值定为了一个超级货币单位,其意义相当于一美元或一人民币。当数值超大时,我们就说,一个星球或N星球,用以计算事物的价值,亿以下的尾数四舍五入。” “这方法还真不错,很简单,很好记,一个星球,两个星球,比多少亿又多少千万又多少万什么好用多了,”海盗旗笑道,“看来我能接受这种先进的方式。” “你用的少而已,”红茶道,“而且我只是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其实还有很多,一用多了,时间一长,你非崩溃不可,所以咱们还是少用吧!” 海盗旗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 “你就把‘星际淘宝网’想象成你熟悉的那个网站吧,”红茶道,“不防碍你理解问题。” “跟星际商人是什么分别吗?”海盗旗问道。 “星际商人是私的,合法不合法的他们都卖,”红茶道,“‘淘宝网’虽然也是个人拥有,但是受星际法律和商业法规的约束,做的基本都是合法的生意,法律条款禁止的东西(包括物质的非物质的),他们不卖。” “屠灭的脑袋能算是合法的商品?”海盗旗不禁睁大了眼睛惊奇道。 “当然不算,这件事就证明卖家是多么的缺心眼儿,”红茶笑道,“他一缺心眼,也就成全了我。当这件个人商品刚挂在网上的时候,我就在第一时间把它买了下来。这是我拣的最大的一个漏儿,呵呵!” “快说说这位大善人的事,我突然很想了解他的一切,哈哈!”海盗旗极大幅度地嘻开嘴巴笑道,心想,“宝贝儿,无论你是谁,我嗷嗷谢谢你!” 一四一,W西五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因为太兴奋了,我当时也不禁调查了一下那小子的底细,”红茶眉飞色舞道,“结果是什么?那小子是传奇星际商人、巨富W西的第五世孙,你说他能不败家吗!” “富二代该抓,富五代该杀!”海盗旗仇富情绪高涨,拧眉道,“快说说这厕所后代的英雄事迹!” “这个W西的后代是真给祖先丢人呢!”红茶道,“他家祖上四代都是做星际走私生意的,给他留下的财产和各种宝贝,数额巨大、数量惊人。” “他们全这样!”海盗旗的仇富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用‘败家子’来定义这位五世孙,还真有点儿对不起他!”红茶挑眉道,“把祖上留下的二十个星球的财富挥霍一空后,W西五世开始变卖祖辈的收藏品。” “哇,乖乖,二十个星球!”海盗旗伸出十个手指,吃惊地看着双手道,“他爷爷的,这么多钱是怎么花光的!” 红茶道: “W西五世出售的那些商品,都是些惊人的玩意儿,售价奇高。 “因为这些东西太过少见,又成批的出现在网上,所以消费者不是以为那是假货,就是被高的令人咋舌的标价给吓得止步了。” “应该把这些东西送索斯比——哦——星际索斯比拍卖嘛!”海盗旗替W西五世出主意道,“你们那个时代,有这种机构吧?” “当然有!你比W西五世强太多了!”红茶夸赞道,“那家伙大概是个星际网虫吧,哈哈,没准是骨灰级的。他后来还真把那批奇珍异宝送星际索斯比拍卖了,那地方,法律松着呢!但那是后话了,我们却要感谢他的一时糊涂(或者他怕麻烦?),给了我们创造了书写千秋功业的机会!” “不会只有你一个天才注意到这个傻B吧?”海盗旗笑得五官拧在一起,跟包子褶似的,“快说说,那东西标价奇高,你是怎么不费一文就把脑袋弄到手的!” “你知道我是电脑方面的天才啦!”红茶打了个响指,然后一指海盗旗,一爪掐腰,做闪亮登场状道,“为了不漏掉我想要的好东西,我设计了功能强大的搜索监控软件,安在淘宝网上,我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一出现,软件就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尤其是那些合不合法难以界定的商品。” “我明白了,虽然W西五世的东西都不合法,但是因为太古怪,一时难以界定,所以他可以挂在网上公开买卖,对吗?”海盗旗道。 “对!不过被抓到会受到重罚的!”红茶道,“淘宝网的商品合法性监控软件,功能虽然照我的差很远,慢是慢了点儿,但几天之内查出商品是否合法则是必然的。” “这几天正是你的机会!”海盗旗道。 “我一直在研究收集屠灭和‘灵魂金属’的信息,”红茶道,“当收到软件发来的搜索信息‘发现了屠灭的半颗脑袋’,我立刻上网,屏闭了W西五世网店的所有图片和文字信息。这就保证了不会有人再看见或查到这些商品,除了我之外,而最妙之处是,W西五世一点也不会查觉,他还以为一切正常呢!” “你这招‘无敌鸳鸯脚’,确实霸道!”海盗旗顺了口啤酒,赞道。 “这还不算啥,关键是购买商品这一段儿,”红茶受到表扬,哈哈大笑,飘着道,“脑袋的实际标价是一个半星球,不过我动了点手脚,W西五世的后台数据不变,但在网上显示的标价却是一百五十元,名称也由‘屠灭之头’变成了‘仿真玩具’!” “接着呢?”海盗旗兴奋地半张着嘴,两眼放光地问道。 “哈哈,接着就是货到付款喽!”红茶大笑道,“付了一百五十元,买下了那奇特的‘仿真玩具’!” “那W西五世虽然糊涂,他收到一百五十元,恐怕也不会善罢干休吧?你不怕他追你?哈哈!”海盗旗笑道。 “我能给他那机会!”红茶笑道,“他一发货,我就让他的机器中病毒了,当然这只是障眼法,一是便于我修改后台数据,二是把事后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开,所以我用了一个最最普通的、经我改良的病毒,完成了数据修改。” “事后他们也查不到你?”海盗旗笑道。 “他们想都别想,”红茶笑道,“我一收货,他想改都来不及了。因为他的商品合法性有问题,我就把他的网店给检举了,结果我收货的一个小时以后,W西五世的网点就被关停了,他也被查得焦头烂额,已经无暇顾忌我这个病毒导致的错误了!” “漂亮!”海盗旗赞道,“你不会没在收货人地址上动手脚吧?” “当然有!货三转才到达我的手里,而且那个最终的收货地址离我有十万八千里远!”红茶道,“这商品基本上,算是人间蒸发了!” “太好了,说第二宝贝吧——那些关灵魂金属的重要消息!”海盗旗赞道。 “就是太古‘精魄石葩’,以及它与‘灵魂金属’的寄生关系!”红茶回答道,“太古‘精魄石葩’,是在宇宙初生时产生的一种奇异石花,是一种有生命的五色结晶体。有生就有死,这种花五千万年开一次,存在一万年就凋谢,‘灵魂金属’这种有生命的金属也是宇宙太初时的产物,是‘石葩’的伴生物,寄生在‘石葩’根物和四周,随同‘石葩’开花凋谢而聚散,也就是说,只要找得到‘石葩’,‘灵魂金属’就会自动聚过来!” “不用说,你们找到了太古‘精魄石葩’~!”海盗旗笑得合不上嘴。 “没错!难极了,没有兰博士的科技,根本办不到!”红茶笑道。 “难?是因为生长‘石葩’的地方太遥远或者极危险吗?”海盗旗好奇道。 “那样倒好解决了,甚至不用解决!”红茶道。 “此话怎讲?”海盗旗问。 “距离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不是问题了,危险也可以想办法化解,只要够胆,这都不是问题!”红茶耸耸肩道,“正因为你提的问题不算什么,所以,要真只是遥远和危不危险的事,那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高人还不多的是?” “那你所说的难极了,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海盗旗道。 “‘精魄石葩’,一是踪迹难寻,二是五千万年才开一次,你想象不到浩渺的宇宙到底有多大,找遍每一个角落那是不可能的,偶然遇到的机会等于零。”红茶道,“就算你运气好,找到了‘精魄石葩’在哪里生长,也未必能赶上它的开花期,想想吧,五千万年才能开一次,谁能有命等!” “那倒是!”海盗旗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还知道,百分之百的‘灵魂金属’的都被屠灭所掌控,”红茶道,“屠灭死后,其族人收集了屠灭的遗体残骸,他体内的大量‘石葩’应该还有活力,所以‘灵魂金属’一定就在遗体附近,只是与独傲一战,金属的能量消耗极巨,因此不能凝聚。‘石葩’和‘灵魂金属’,就这样跟着屠灭的族人一起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所以,除非先找到屠灭的族人,否则就算得到太古‘精魄石葩’也没用,因为根本没有‘灵魂金属’可被吸引,对吗?”海盗旗做结论道。 “对,你说的完全对!”红茶点头道,“这才是我没有竞争对手的缘故。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屠灭的半颗脑袋!” “那么你们是怎依靠屠灭的脑袋,找到‘精魄石葩’的?”海盗旗道。 “又要说到独傲了,那可真是个厉害的对手呀!”红茶道,“经过扫描,屠灭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脱了水,没一只还有生命力的!” “你们是想从屠灭的遗传基因什么的下手吧?”海盗旗道。 “这回你猜错了,遗传信息就是从脱水的细胞里,我们依然能搞到。我们是确定一下密封的头骨还有没有危险!”红茶道。 “危险?死人头会有什么危险?”海盗旗不解道。 “忘了前边我跟你说的简介啦?他那个种族是单细胞繁殖!”红茶提醒道,“要是这个脑袋上还有一小部分保有活体细胞,那么一遇到有机生命体,那活体细胞就会迅速附着在有机生命体上,通过吞噬宿体的细胞,迅速的分裂,一个独立的托那人个体很快就会形成并产生意识,而做为母体的有机生物体则会消亡。” “也就是说,要是那脑袋有残存的托那人的活体细胞,”海盗旗道,“你或兰博士或随便什么人不小触碰到了,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托那人对吗?” “对。”红茶道。 “这个种族得确很可怕,生命力太强了!”海盗旗大惊失色道,“由此得知,那个拥有‘梦帝石瓮’的独傲更是强大到难以想象,他竟能让屠灭的每个细胞都死掉,你想想!” “安全性的话题就此打住,不然又要往独傲身上拐了!”红茶忙接过话头道,“兰博士用他的超级电脑扫描了数十亿次,没找到活体细胞倒不算什么,获取了许多宝贵的信息也不算最重要,最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几颗靠近后脑部位的细胞里,发现了一些性质奇特的物质,虽然这些极为微小的物质一样没有活性,但却像是活体在冬眠!” “这极少极微小的物质,就是太古‘精魄石葩’的残存物,虽然是死的!”海盗旗兴奋地猜测道。 “也对也不对!”红茶笑道,“是残存物,但并不是‘石葩’的残存物,而是‘石葩’与屠灭神经细胞溶合后产生的新物质的残存物!” “嗯,可以说这就相当于找到太石‘精魄石葩’,对吧?”海盗道。 “收获比这还要大,呵呵!”红茶笑道,“我们发现了‘石葩’与神经细胞的结合方式,推衍出了‘石葩’百分之九十六的特性,在‘石葩’特性基础之上,又反推出了‘灵魂金属’百分之五十四的特性,这百分之五十四的特性就是兰博士制造‘仿灵魂金属’的理论基础!” “你们就依据‘石葩’与神经细胞的结合方式,还有‘石葩’百分之九十六的特性,造出了一块生物芯片,”海盗旗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道,“就是安在这里那块!而它就是还未制造出来的、可以拥有‘金属’百分之五十四本体特性的‘仿灵魂金属’的物理基础喽?” “呵呵,生物芯片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红茶笑道,“它主要包括三个功能:促进生命体进化;人体与大脑记忆的生物电脑化;‘石葩’复制物与生物的溶合及功能发挥。要知道,我花了一个星球呢,还不多要求些功能!想要寻得‘灵魂金属’的希望几乎等同于零,但有了‘灵魂金属’百分之五十四的特性,我们再找到足够多的钱,这样就能造出功能类似的‘仿灵魂金属’,与你体内的生物芯片双剑合璧,大功就算告成啦!” “前两个功能我也见识过了,一般!”海盗旗说没良心的话,“就是不知第三个功能怎么样!” “跟你说说‘灵魂金属’的厉害,”红茶道,“你就知道第三个功能怎么样啦!这么说吧,你能想象一个米粒大小,无色无味,没有重量,可以由你自由控制的物体吗?” “可以!”海盗旗翻了两下白眼儿,故意做了个怪相道,“不过有点儿勉强。我的联想能力快枯竭了。” “这个米粒大小的物体,在你的控制下,可以任意改变形状,可以极快的迅速击穿或切断目标物,或阻碍目标物的运动,无论目标物是活体,或是最坚硬的金属、岩石。”红茶道,“恒星的温度,也不会让它溶化,甚至不会升温,反之亦然,超低温也不会让它产生任何的特性变化。非止如此,当它与你的灵魂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合一,它还能阻挡甚至化解超常能量和魔法能量!” “这太神了!”海盗旗不禁赞道,对“灵魂金属”心向往之。 “你可以一动不动,只要想一下,就可以要了某人的命,”红茶笑道,“也可把情敌手中高举的奖杯切成两半儿,但谁也抓不住你,呵呵!” “这个最棒!”海盗旗脸上显出一副色迷迷的贱像,舔着口水,想象着怎么用“灵魂金属”在各路美女身上施展的画面,不禁陶然忘我,心驰神往,几乎不能自拔…… 一四二,基佬蝴蝶结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过现在也没有‘灵魂金属’或‘仿灵魂金属’在我身上呀!”海盗旗出神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搔搔脑袋,想起了自己的怪梦道,“怎么提前做起‘灵魂金属’入体的梦来啦?” “不清楚,”红茶道,“可能是生物芯片里的‘石葩’物质引起的吧,因为只有它最想‘灵魂金属’了,对不对?” “你都不知道,我就只能说也许啦!”海盗旗耸了下肩道,把一枚藏有遥控炸弹开关的创可贴贴自己的脖子侧面,“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找谬勒和麦克谈谈合作的事啦?” “现在是海图三合一的时候啦,”红茶点头道,“走吧,那两个家伙正在船员餐厅吃大餐呢,想必施奈德已经给他们戴好炸弹项圈啦,我们现在就去!” 恰好这时,美树赶过来,说施奈德叫他们过去,于是,三个便一同离开了房间。 船员餐厅里,人全在。 横纵数十张长方桌子,大部分都空着,在靠门的一张小方桌前,坐着缪勒和麦克,在吃土豆烧牛肉。 卡西莫靠在门框吃苹果,路卡在修自己的手指甲,金毛雅各布在换着法儿的数硬币,尤利安则依旧带着蒙娜利沙的微笑,抱臂看着缪勒和麦克吃饭,仿佛那是件极有趣味、很值得品临鉴的事儿。 施奈德背向其他人,站在弦窗前,注视着下午平静的海面,似乎在想心事,不过也可能是不愿意跟缪勒说废话,因为无论如何,他这回是孤注一掷,当真前途险中求。 海盗旗三个一路说笑着进了船员餐厅,远远的就看见并排在方桌前吃土豆炖牛肉的缪勒和麦克,海盗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指二人的脖子,对红茶道: “这就是你设计的项圈炸弹?” 二人脖子上各戴了一只金属项圈,喉部嵌着透明塑料制成的蝴蝶结,最离谱的是,蝴蝶结里装着一闪闪的小灯,谬勒是红灯,麦克是绿灯,令二人显得说不出的滑稽,要是他们再戴上兔子耳朵或是光着身子,那简直就是一对基佬啦! 两人听到有人来了,皱着眉,一起抬起了头,令二人脖子上的蝴蝶结闪得愈发整齐了,除了所有的人,连猫也笑了。 “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红茶嘻嘻地笑道,“原本是想用灯提醒他们,炸弹通着电,要是私自拆除,项圈上的小灯一灭,他们的脑袋就会被炸上天的,但真没想到会这样拉风,呵呵!” “它妈的,这太过分了!”麦克不顾自己的英国绅士风度,把叉子当地一声丢在盘子里,起身指着自己脖子上一闪一闪的绿灯水晶蝴蝶结爆粗口道,“装炸弹!什么意思?还谈什么合作!!” “啊呗!”缪勒不像那麦克那激动,但是也很生气,一脸怒容,不过可能是饿狠了,怕一会翻脸人家不给饭吃,所以先叉了一大块牛肉送到嘴里嚼着,一边帮腔道,“非单缴械,而且还把我们的士兵关了起来,你们哪里有一点合作的诚意嘛!我们可是一片真心诚意,真想一起干点大事儿!你们中国人有句怎么说来着?啊,对,‘我本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们要是这样,那休想得到海图,还有我们英国舰队的支持!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麦克见缪勒表现愤怒的时候也不忘了吃,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想到前两天吃的压缩饼干,不禁混身打了寒战,也叉起一大块牛肉快速送到嘴里大嚼,把他那张愤怒的脸给拧巴的呀,好像随时都会攒成一团儿似的,面目全非。 “没错,我也不给,我们德国的舰队也不支持你们!”缪勒嘴里嚼着另一块牛肉,又喝了两口汤,嘴里含含糊糊地表态道,看那狼吞虎咽的饿鬼投胎相,险些连脸上那点儿怒容也就着牛肉一块吃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就算有人没笑出声儿来,肚子里也在笑。 “唉呀——!误会,怎么会误会成这样呢!”海盗旗忍住不让自己捧腹大笑,只是带着笑意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美树,然后向着二位疑似基佬,将双臂很坦诚地一摊,脸上的表情带点为难、又显出大度、还带点儿诗人的气质,圆张着双眼,无辜道,“我们绝对没有威胁二位的意思,一星半点儿也没有!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利益,合作共赢!”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麦克缪勒两个用叉子指着脖子上一闪一闪的物事,异口同声地质问道。 “款式是差了一点儿!”海盗旗点着道,“我也不太喜欢,不过手头也只有这些东西,所以只能对付,是吧,红茶?” “嗯——!”红茶眯缝着眼睛,大大的点了一下头。 “问题解决啦?”海盗旗装糊涂道。 “就不是款式的事!为什么在我们脖子上装炸弹,还一拆就炸,这不是要挟是什么?”麦克怒道,脖子上的绿灯也似乎闪得快了。 “没错,不是款式的事,别转移重点!”缪勒百忙当中不忘正事儿,又叉了一大块土豆送进嘴里,因为他面前的盘子里只剩下土豆了。 “这怎么会是要挟?二位怎么会这么想的?这真是太奇怪了!”海盗旗一脸的大大惊讶和无比的不解,环顾了一下四周观斗的众托儿道,“这恰恰是为了合作,为了我们更好的合作!” “更好的合作?你管这就合作?”麦克被气得笑出来。 “嗯!”缪勒嚼着满嘴的土豆道。 “对,你俩的合作,首先是!”海盗旗点头道。 “首先是我俩的合作?”麦克挑起一边的眉毛不解地问道。 缪克把大嚼停顿了一点五秒,竖起耳朵听海盗旗的说法。 “难道二位忘了前几天,救生艇上双方拔枪对峙那一幕?”海盗旗提醒麦克和缪勒道。 麦克和缪勒一下子都不吱声了。 “我对二位是绝对相信的,也绝对相信你们愿意跟我合作!”海盗旗以雄辩家的姿态说道,“但是二位敌对的状态,让我很担心!很担心二位接下来如何合作!如果二位不能合作,那我们三家的合作又何从谈起呢?” 这下麦克没话说了,一屁股坐下来,假装吃东西耽误了说话,叉起一大块土豆送起了嘴里,他盘里的牛肉也吃光了。 “二位的敌对状态显然一时半刻不能解除对吧?其实呢,我也知道,这是两个交战国家的事,不是你们二人的事,你们决定不了是合是战,就是你们想合作也不行,因为你们没有这个决定权,对不对?”海盗旗目光炯炯地盯视着麦克和缪克二个疑似基佬道。 一直在旁边的露西见海盗旗如此拉风,脸上一阵泛红,心想:爱死你了! 麦克和缪勒似乎谁也没听到海盗旗的问话,都在很卖力地吃着,缪勒吃完了,看了一眼正吃苹果的卡西莫,问能不能再来一盘。 卡西莫看了一眼海盗旗,海盗旗朝他点了一下头,卡西莫这才走上前去接缪勒的大盘子。 麦克见还能再要,深恨自己刚才光顾了说话,忙用闪电般的迅速吃光了自己盘里的东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叮当之势把盘子与缪勒一同递出去,含着一嘴吃的道: “我也再来一盘!” “多加牛肉!”为了显示自己的爱心和诚意,在卡西莫拿着两只空盘出门的时候,海盗旗提高声音,嘱咐道。 两个家伙又开始往嘴里塞桌上剩的面包,依然一声不吭。 “所以,为了防止二位在咱们的行动中,控制不住自己的敌对情绪,进而坏了三家的大事儿,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海盗旗抛出不可争辩的结论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麦克和缪勒都抱臂在胸,对视了一眼,各自盘算起来。 土豆炖牛肉又上来了,二位饿死鬼又是一顿狼吞虎咽,直吃得目眦尽裂,怒发上指。 海盗旗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二人鲸吞。 别看缪勒戴眼镜,吃东西超快,这回又吃了个第一名。 只见缪勒拿张餐巾纸在嘴上细细擦了一遍,抬起眼睛直视着海盗旗道:“你只想要财宝?” “当然,我就是缺钱吗,欠了一大笔债!”海盗旗肯定道,“我严正声明,我只要财宝,其他一切与我无关,你们呢?” 其他众人也道自己只想要财宝,对其他并不感兴趣。 缪勒虽然不十分相信,但想来这些不知道岛上秘密的人也不会有什么隐瞒,听了他们的话,也算吃了半颗定心丸,另外现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选,于是叹了口气道:“我同意合作!” 这下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了麦克身上。 麦克也吃完了,又恢复了英国人的绅士风度,给自点上了一只长寿烟,美美抽了一口,抑起下巴,吐了一个烟圈后,道:“我也同意合作,就在这里拼寻宝图吗?” 一四三,海图归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舰长指挥室里,除了海盗旗、红茶、施奈德、麦克和缪勒五个人,其他人都站在门外等候,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让麦克和缪勒多些安全感,一想起这岔儿,海盗旗就想笑。 “我的一部分在这里!”为了让他们痛快点儿,海盗旗率先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海图拍在了桌上,那是一条从电脑里打印出来的、原本印在海中蛟脑子里的清晰海图。 一见到海盗旗的海图,麦克和缪勒的眼中都显出了贪婪的目光,就像是见到血的苍蝇,放在桌上的手都蠢蠢欲动,看样子恨不能一把就将海图据为已有。 海盗旗看他们这副德行就讨厌,伸手二指,“唰!”地一下将图片抄在手里,在麦克和缪勒眼前摆了两下,道:“要是你们不打算合作,那我可就收起来了!” 经海盗旗这一提醒,两个人这才回过神儿来,麦克沉默了几秒,说出一个英国士兵的名子,然后让海盗旗把人带过来;缪勒用惊奇的眼光看了看麦克,然后也报出一个德国士兵的名子,让海盗旗带人,同时心中暗想:这小子该不会跟我一样聪明吧? 没过多长时间,卡西莫和路卡就把被点名的那两个士兵带进了舰长会议室。 麦克和缪勒几乎同时跟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拿什么东西出来,因为二人动作一致,看起来如同照镜子一般,二人都不禁皱起眉头,敌视地对望了一眼。 英国士兵一把撕开上衣里子,从里边翻出一只比糖块大不了多少的密封小包来,递在麦克手里。德国士兵也从上衣里子里找到一只小包,递在缪勒手上。 “哈哈,二位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连想出来的办法都一样!”海盗旗、红茶还有施奈德一起大笑起来。 麦克和缪勒脸上微微一红,阴沉着脸也没说什么,先后把海图递到海盗旗面前。 三份海图终于到手了,海盗旗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尽量不喜形于色,板着脸,皱着眉,将两个塑封小包一一打开,将其中的海图用手展平,然后用胶带小心翼翼地将三份海图合成了完整的一份。 “你的那一份为什么那么新”?麦克见自己和缪勒的海图都因反复折叠而显得又脏又旧,皱巴巴的,像尿片子似的,而海盗旗的海图却一个折痕也没有,新得如同刚洗出的照片,不禁疑惑地问道,生怕自己上当。 缪勒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海盗旗,显然也怀疑那条海图的真伪。 海盗旗哼了一声,也不解释,他懒得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说清楚,只拿出一只便携式笔状扫描仪来,在整张海图上过了一遍。 麦克和缪勒面面相觑,不知道海盗旗在搞什么鬼。 扫描刚一完毕,旁边的便携式打印机就输出了一张平整的完整海图,看起来就像刚画出来一样。 “瞧,我原来的那份已经旧的不成样子,”海盗旗解释道,“用同样的法子,我把它复制一份,就如同你们看到的一样!” 麦克和缪勒当然没见过电脑、扫描仪或打印机什么的,把新打印出的海图看了又看,心中赞叹不已。 “那么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海图吧!”经海盗旗一提,四颗人头聚在了一处,围绕着完整的海图议论开来,红茶则独自一个分析那张老海图。 经过五个好半天的研究,这才对海图的基本构成有了个基本认识: 缪那部分海图,主要是海岛的具体位置,以及穿越海岛近海的路线图; 麦克的那一部分,表现得似乎是如何避开海岛边沿的一圈阻碍,在缺口处登陆海岛,以及宝藏在海岛上的具体方向和位置; 海盗旗的这部分海图最怪,很像地道示意图,九曲十八弯的,有很多的差道岐路,中间还标注了许多危险点,看起来像是进入某种迷宫的指示图,迷宫的尽头画着一个醒目的圆圈,想来那就是宝藏的所在。 “这里有经纬的标致,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小岛所在的正确位置,”海盗旗皱着眉,指着缪勒那部分海图道,“但是很奇怪,为什么到了小岛的附近海域,注明了切入点的方位后,就不再使用经纬标注,而是用一段一段长短不一,首尾相连,夹角忽大忽小的折线来标注路径呢?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呢?” “不会是海盗们故弄玄虚吧?”施奈德发表看法道。 “不会!”红茶道,“这张图的制图手法很高明,每一步应该都有说法,不是画着玩的。” “你怎么看?”麦克嘴角挂着点揶揄,问缪勒。 “这条路,德国船队走过几次,”缪勒抱着双臂,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岛的周边海域很危险!一进入小岛的附近海域,罗盘和电子设备都会突然失去指向能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要是按直线向小岛行进,那战舰立刻就会被海底的某种神秘力量所吞没,无一逃脱。” “既然无一逃脱,”麦克找茬儿道,“那你的这一消息又是如何得到的?该不会是猜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猜的!”缪勒反驳道,“因为我们不止一次想要登岛,前边几次出了危险,后边的几次就留了舰船在安全海区对探险的战舰进行监测!” “既然你们可以接近小岛,”海盗旗道,“那为什么至今还没有登上小岛呢?你们有了这份海图,不是可以绕开危险上岛吗?” “没那么简单!”缪勒叹了一口气道,“大部分战舰都不是被海中的神秘力量毁掉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一艘舰船能回来。除了知道从小岛上逃出三个人,他们身上各带着一分海图,我们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怎么搞的!!”海盗旗皱着眉将海图举在眼前,颠来倒去的细看麦克提供的那一部分海图,“也看不出什么危险能把所有的舰船都消灭的一干二净呀?” “也许只有到了才能知道!”红茶道,“总之,按着图上的标注和提示,按部就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麦克和缪勒依然不能接受这只猫会说人话的实事,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说话的红茶。 “随机应变吧,”施奈德道,“从小岛上逃出来的三个人都死了,就是活着我们也问不什么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啦!” “我完全赞同你的意见!”海盗旗对施奈德点点头,又对大家道,“依现在船行的速度来看,我们进入百慕大,到达小岛所在的危险海域的时间,大概应该是深夜,既然罗盘和电子设备无用,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等待什么白天再行事。现在,不如我们各自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然后一举成功登岛,大家看怎么样?” 其他几个想了想,没有更好的主意,也都同意他的看法。 海盗旗通知外边等候的美树等人,关好麦克和缪勒,然后各自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准备夜登亡命珍宝岛…… 一四四,金鳞加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经过红茶一番深入浅出的解释,海盗旗总算把心放下了,既然那个怪梦里的内容是弄到财宝以后的事,他决定暂时不费心思琢磨它了,免得让自己兴奋过度。 离行动还有段时间,海盗旗决定躺在沙发上听歌待战,听着听着,瞌睡虫又来了,眼皮子上像涂了502胶似的,一搭上就分不开了。 红茶可是精力充沛的惊人,跟美树和露西天南地北的胡扯了整个一下午还是不累,它讲的那些事,是美树和露西闻所未闻的,自然听得兴致勃勃,格格地笑个不停,问题不断,当真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至少红茶说它自己是英俊非凡的大男孩!)。 三个吃着美食正聊得开心的当儿,海盗旗突然用无线通讯联系红茶,让它马上到他的卧室来一趟,说出大事了,很紧急。 “你能有什么急事儿,不是睡糊涂了吧?”红茶正跟二位美女谈得热火朝天,拆都拆不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去,不禁跟海盗旗打哈哈儿道。 “少废话,快点过来!这次真出事儿啦!”海盗旗催促道,声音因为过分焦急而有些沙哑。 一分钟后,红茶、露西和美树到了海盗旗睡觉的地方。 海盗旗深深坐在沙发里,双手盖着自己的脸,看样子很痛苦,很绝望。 “怎么了?”红茶见海盗旗这副德行,还真不敢太不严肃。 “我又作怪梦啦!”海盗旗哭丧着脸道,“那个梦清晰得要命,我在那个梦里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在半空悬着,四肢向外僵直的伸着,一动也不能动。” “就是这些吗?”红茶笑着看一眼美树道,“无非就是个清晰的梦中之梦,也不是很怪呀!我也做呀,美树你呢?” “我也做过,很真实!”美树点头道。 “露西?”红茶转头问露西。 “有过,醒过来还不知是自己在做梦。”露西道。 “瞧,这不就行喽”!红茶向海盗旗双爪一摊笑道,“大家都做过类似的梦,也没什么特别的,呵呵,你有点过分紧张啦!” 海盗旗皱眉报怨道: “唉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没听我说完话!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犯愁啦! “这回的梦跟上回的很不一样,那些有生命的金色颗粒,在我的四周,结成了一种似胶非胶的金色海洋。 “我只能叫它金色的海洋,因为我觉得,我的整个身心都包在其中,而且感觉这种奇怪的结合体无边无际。 “接下来最可怕,这些结成海洋的金色颗粒,全方位地向我附着过来,非但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被当成了这些凝结的金色颗粒的高速公路,而且,我感觉得到,我混身每一寸皮肤都附着厚厚的、不停蠕动的、粘稠的金色颗粒,它们正通过皮肤上的数千万个毛孔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身体。 “你们不知道那种感觉,简直比下地狱还难受,我不能动,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喊,不能闻,甚至连呼吸也不能,那种绝对的无助感、绝对的无望感,弄得我瞬间便崩溃了! “我内心的感觉是,身体里某种神秘的东西——也许是灵魂吧——在躯体里分解成无数份,与那些极其微小的金色颗粒溶在了一起,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眨眼得功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可同时又觉得自己无处不在!” 露西不禁睁大了好奇的双眼,美树也细心地侧耳倾听。 “听起来不错!后来呢?”红茶瘪着嘴儿问道。 “后来我就醒啦!这种梦,哪里会有人喜欢做下去!”海盗旗道。 “对吗,醒啦!虽然有点像噩梦,不过醒过来不就没事啦!”红茶有点不耐烦,皱眉道,“也许是生物芯片的副作用吧。跟你的第一个梦一样,都是不存在的,是虚幻的,不用太上心,不用太害怕!你也太惜命啦,不会每次做这种梦都找我解吧?” “哼哼,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啦!你以为我会被一个噩梦弄成抑郁症?唉!”海盗旗哭丧着脸叹道,“当我从梦中醒来,虽然额头上冒了点冷汗,但我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和冷静!而且,我已经有了一回做梦的经验,所以调整了一下心态,也没太在意,就去厕所小便。但你知道吗,最让人绝望的就是,当我从裤子里把小弟弟掏出来的时候,它金光闪闪的!” “金色小弟弟!”红茶惊得圆睁双眼,嘴成O型,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不倒金枪?” “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有心情无厘头!”海盗旗苦着脸道,“我看到自己的命根子起了如此明显的变化,当然惊怕的要命,忙用手去擦那些金色的东西,好希望那是颜料或薄膜一类的东西,真希望那只是个恶作剧,能够一擦一扯就弄掉了,可是那些东西又软又粘,深深地与小弟弟溶在了一起。我用力弄下来一小块,简直像熔化的金属。” “在哪里?给我看看!”红茶要求道。 “我也想给你看,可是拿不出来!”海盗旗苦着脸道,“我把那一块东西捏在两根手指里,举在眼前,正想看个究竟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这种类似软糖的金属,突然如雨水渗入土壤般渗入了我的手指尖儿,转眼便消失了。” “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看你的小弟弟了!拿出来吧!”红茶在海盗旗对面的茶几桌上摆开架势,盯着海盗旗的裆部催促道。 露西和美树都羞红了脸,看着红茶聚精会神的专注样儿,都格格地笑了起来,心想这只小猫儿可真够坏的。 “喂,你不想我把你弄死吧?”站着的海盗旗一脸惊愕愤怒,看了一眼在一旁的二位美女道,“这怎么展示?就算只有你在场,我也不想展示,我又不是基佬同性恋,给你看什么劲!” “你不能出示证据,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一种情况啊?”红茶把双爪一摊,做无奈状道,“我总不能就凭着你说的几句,就匆忙的下判断出结论吧?我说完你能信吗?” “要看证据也不会看我的小弟弟那么麻烦,”海盗旗哭丧着脸道,“因为我的身上,除了手脚和头部之外,都有梦里梦见的那种奇怪的东西,你们看!” 海盗旗转过身去,将上半身的短袖军装T恤脱了下来,将他的后背展示给红茶他们看,红茶他们一见之下,都不禁惊得呆住了,眼睛和嘴都变成O型,静止了一般。 一片片的金色鳞甲,大小不一,从海盗旗的腰部开始向上散开,由密到稀,直到双肩和颈部以下才完全消失不见。 这些金色的鳞甲闪着淡淡的亚光,以极为微小但是仍能为人所觉查的幅度蠕动着,一圈一圈的慢慢缩小,最后变成无数小金点,然后完全消失,之后,这些小金点又出现在海盗旗的身上,然后一圈一圈的慢慢变大,只到成为完成的鳞片,接着,鳞片又开始一圈圈变小,直到消失,然后又开始下一轮的循环。 “这些鳞片为什么会一会消失又一会出现的?”露西看得混身发麻,吃惊万分地问道,她不知自己在问谁还是自问。 红茶跳上前去,近距离细看海盗旗身上的金鳞,仔细地看了好一会,这才回答露西的问题道: “这些鳞片不是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它们是在不停地凝聚,然后溶入肉体,然后再凝聚,再溶入,这个过程不细看发现不了,并不是鳞片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它们正向布鲁斯的体内沉积。” “这是什么东西?”海盗旗眼泪都出来,“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变成不能动的金属人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红茶伸出爪子,从海盗旗的身上挑了一点这种闪闪发光的金色物质下,举在眼前细看,不想这些金色的物质并没有向它的身体里沉积,而是迅速地化为细微的粉末,消失在空气里。 “你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运气?”红茶看到这一情形,不禁一脸惊愕地看着海盗旗道。 “好运气?我就快不能动了,别开玩笑,快想办法!”海盗旗苦笑道,“我现在没心情开任何玩笑。” “当然不开玩笑,虽然我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有,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些就是‘灵魂金属’!!!”红茶惊喜地一跳三尺,兴奋到极点,而且数量大得惊人,它们开始在你身上沉淀就是证明,“在看不见的空间里,还有不知多少兆亿的金属细胞存在,一句话,你发达啦!” 一四五,愤怒的苹果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灵魂金属’?!”海盗旗挑起一边的眉毛不相信道,“你不是说已经消失在宇宙的深处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怎么知道!!”红茶哈哈大笑道,“也许是受到生物芯片的影响,穿越时空而来也有可能的,你可别忘了,这些金属细胞可是有生命的。不过它们从哪里来的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可以改变你的命运,让你天下无敌,太好,这下再出现多少丧尸,咱们也不用怕啦!” “屠灭的种族不会在地球吧?”海盗旗担心道。 “当然不会啦,不然地球早完了!”红茶笑道,“别忘了它们的复制方式,不光对人有效,对任何生物都有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上跑的,只要让他们够到一点,人类早灭了,还世界大战呢,它们比丧尸危险一千倍!” “我不会关节硬化,最后变成金疙瘩吧?”海盗旗一脸哭相,对自己极为担心地问红茶,“见鬼,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绝对不会!它们向你的身体里沉积,主要是为了与你的灵魂肉体进行某种高级溶合,如同进化!”红茶道,“等进化完了,它们就不会再自动显形了。它们会分布你的体内与你四周的空气里,无色无味,无形无像,再先进的仪器也无法探知它的存在,再强的异能或魔法也无法将它控制!从今以后,它只与你一个人心意相通,只接受你一个人的运用和支配,至于运用的好不好吗,我听兰博士讲,要看你的神魂肉体与灵魂金属的溶合程度,不过,我想,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让它们显形,只等你的一声令下!!” “真的没事?”海盗旗还是不太相信,“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能控制这些金属?它们都像在自行其事,好像对我的想法无动于衷!” “哈哈,怎么会!”红茶开始在众人面前跳起探戈舞来,怀里还有一个幻想的女舞伴,有点自说自话道,“有了‘灵魂金属’,你只会更灵活,更有力,想飞都没问题,而且比火箭发射还快!” “那我们就不用找钱买兰博士的‘灵魂金属’喽?”海盗旗把T恤穿好问,“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冒险的步伐放慢点儿,一切从长计议?” “当然不行啦,还有霍夫曼的钱要还呢!”红茶眼珠一转,停止跳舞,提醒道,“况且,你现在弄不到钱,那霍夫曼也就分不到钱,那他以后就不可能有本钱来发家致富,他不发家致富就不会有伯尔利大学,你妈生病也就没有人给你钱用,就一切全完了!!而且,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个穷人吧?海图都有了,金山、银山、宝石山、翡翠山,已经近在咫尺啦!金票大大地,美女大大地呀,你不想要啦?” “当然想!唉!”海盗旗长叹了一声道,“看来我想不去都不行了。对了,‘灵魂金属’怎么运用?你教教我。” “哦,这个嘛?”红茶翻着白眼猜道,“可能是……这个,‘灵魂金属’嘛!顾名思义,就是应该用灵魂来控制的金属,你只要说服你的灵魂,想来就可以运用了吧?” “喂,你这算什么方法?”海盗旗不满道,“简直如同没说,快说得具体一点,就像‘凝神则闭,分神则开’这一类的,别说太玄的!” “这个嘛,嘿嘿,”红茶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因为我没想到‘灵魂金属’会在此时此刻出现,一心只想着弄到一笔钱,然后回未来,做‘仿灵魂金属’的路子,所以,我并没有太详细地问‘灵魂金属’到底怎么控制。” “什么吗?”海盗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可以这样马虎!” “这绝对是意外,嘿嘿!”红茶替自己辩解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想不到啦,你可不能怪我!” “联系不上兰博士吗,像咱俩那样?”海盗旗不死心,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耳骨上比划着,这种通讯毕竟可以穿越时空进行交流。 “联系不上!”红茶耸肩表示无奈道,“顶级科学家是无价之宝,高危人群,人人都想占为已有!所以,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安全,兰博士的行踪很神秘,不会带这种可探知的、极易暴露身份的通话装置!” “那我具体怎么用?”海盗旗生气道,“要是不能用,那不是相当于没有嘛?真是的,我就说这东西一点用没有吧!” “这个嘛,暂时就只能靠你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啦~!”红茶双手合什,学着和尚念经的样子,微闭猫眼道,“毕竟‘灵魂金属’与施主有缘,施主不必太过着急!” “行了,别说了,越听越郁闷!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海盗旗不想再听红茶说没用的了。 “‘灵魂金属’看来一时半刻也用不上,也不知它到底像不像红茶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去面对岛上的危机吧!”海盗旗心中暗自盘算道。 见海盗旗起身面向窗外的黄昏海面,不再跟自己说话,红茶也知趣儿得很,撇撇嘴儿,耸耸肩,跟露西和美树使了个撤退的眼色,准备回到来的地方,继续神侃天地万物。 刚走了没两步,红茶无意间看到了靠墙的一只落地文件柜上有一只玻璃盘,玻璃盘里盛了五六只又大又圆的青苹果,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露西已经走出了门口,红茶以极快的迅速,三两下就蹿上了美树的肩头,反应奇快的美树已经对这只怪猫见怪不怪了,对它的意外之举也没有做什么强烈的反应,她明白,红茶大概又有什么新点子啦。 红茶贴着美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美树点点头,走到文件柜前,拿起了一只最大的青苹果,在手里轻抛了两下,然后用眼神告诉红茶:“我已经准备好啦!” 红茶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很好!” 美树眼神里有点犹豫,看了一眼红茶,意思是:“这真的能行吗?” 红茶一脸自信,拍了下胸脯,向美树扬了一下下巴,意思是:“我办事,你放心,绝对成功!!” 海盗旗正盯着弦窗外的海面想心事,突然听到背后红茶用兴奋的声音,大声喊道: “布鲁斯,我想到怎么使用‘灵魂金属’啦!” 这个消息对海盗旗来说,无疑是一只超强兴奋剂,把海盗旗几乎跌到谷底的心情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呼吸急促,两眼放光,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根子啦,猛然转头,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催促道:“快说!!” 可就在“快说”的“说”字将说未说的一刹那,一团物事,带着一股劲风,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面门袭来。 红茶和美树都兴奋地睁大双眼,等着瞧奇迹发生。 不过,因为海盗旗毫无准备,那物事又飞得太快,距离又那么近,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任何的反应时间,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呢,就“咚!”地一声,被那团物事重重地击中了鼻子。 红茶和美树没想到会是这种样子,都呆了,倒抽了一口气。 没错,那团击中海盗旗的物事,就是美树手里的大号青苹果。 刹那间,青苹果打着旋儿飞向半空,从海盗旗的鼻子里激射出的一大股鲜血,如同一块玫瑰红的绸巾,在空中抖动,而海盗旗则向后直摔过去。 直到海盗旗重重摔在地上,这漂亮的一幕才算结束。 这一幕太惨不忍睹,红茶和美树心都太软,同时转头,把双眼紧闭起来。 海盗旗睁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盯着天棚上的灯泡,以为自己上了天堂,好半天才醒过神来,鼻子上立刻有一股钻心的巨痛让他叫出了声儿。 他颤抖着撑地起身,一边擦了一把流个没完的鼻血,一边用发抖的、鼻音很重的声音问惊惶失措的美树道: “美树,你在干什么呢?天呢,痛死我啦,也不知鼻骨断了没有!” “不是我,不是我!”美树一脸冤枉地拼命摇着双手解释道,“我不想丢你的,是红茶让我扔的,它说没事我才扔的!” “红茶!!”一听又是红茶倒的鬼,海盗旗体内的愤怒火山立刻爆发了,双耳双眼呼呼喷火,冲着红茶怒吼道。 “我以为如果有突然袭击,‘灵魂金属’会自动防御的,谁知道会这样!”红茶的声音从走廊深处远远的传过来。 吓得魂飞魄散的红茶,见事不妙,早已化成一股烟,一眨眼儿的功夫就跑没影了,奇怪的是那声音居然还能传到海盗旗的耳朵里来,看来它逃跑的速度肯定已经远超声速了…… 一四六,百慕大三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们对百慕大的了解参差不齐,”会议室里,红茶站在一张海图前,拿着一根可伸缩的教鞭指点道,“所以,我们有必要对它的基本情况做一个了解,以避免犯一些低级错误。” 百慕大就快到了,没心没肺的红茶突然担心起来,决定立刻开个碰头会,介绍一下那里的情况,好让众人心里有底,毕竟那个地方有太多怪事发生了。 会议室里,核心成员都在,海盗旗、红茶、美树、露西,施奈德、尤利安、雅各布,卡西莫和路卡,当然少不得脖子上带着闪灯蝴蝶结的缪勒和麦克。 “我们所说的百慕大三角,”红茶道,“指的是指北起百慕大群岛,南到波多黎各,西至美国佛罗里达州这样一片三角形海域,面积约一百万平方公里。由于船只飞机经常在这里失踪,加之空难事件频发,故被世人称为‘地球黑洞’或‘魔鬼三角’。” “乖乖,竟然这么大!”海盗旗鼻子红得如同辣椒,鼻孔里塞着白色的止血棉花球儿,鼻音极地惊道,“原以为没多大,都快赶上中国国土面积的九分之一啦,相当于三四个省,要命!” “咱们的目标小岛其实也不小,只比中国的海南岛小一圈!”红茶补充道,“是目前为止,未被人开发过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秘小岛,到过这个小岛的只有海盗。” 缪勒喝了口咖啡,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我们不是有一个人从那小岛上回来嘛!” 麦克也补充道:“我们也回来一个!”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奸细!”缪勒讥讽道。 “我们可不这么叫,”麦克冷静解释道,“我们叫特工人员,在我们后方,你们不也派了不少吗?难道不是为了军事情报?” “行了二位,别打岔好不好?”红茶阻止两个继续吵下去,“你们要是知道什么秘密的话,最好趁早说,别光斗嘴!” 一提到“什么秘密”,两人又同时闭口不谈了。 “这个小岛真的没有什么记载吗?”海盗旗把话题转回来道,“那么大一个小岛,不可能只有海盗和少数特工人员知道啊?这地方离美国最近,照理说,最先知道的应该是美国人呢!” “那就不知道啦!”红茶耸耸肩道,“这个小岛位于‘魔鬼三角’最神秘最危险的区域‘藻海’,也是船只飞机事故发生率最高的地区,大概看到小岛的人,都随着坠毁的飞机和沉没的船只睡到海底了吧!” “给我们说说这片‘藻海’吧!”施奈德道。 “‘藻海’是一片漂满无数海藻的海域,”红茶指着“魔鬼三角”中的一个位置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海藻聚积在此,就无从考证了。据事故生还者回忆,这片‘藻海’,时而平静如同死了一般,又会在你掉以轻心之际,突起旋涡或狂澜,将船只吞没,令飞机失控,直坠入旋涡,被吞噬者,几乎无一生还。‘魔鬼三角’海域,会出现神秘的白水现象,有人管这叫‘奶水’,大概是某些**科学家吧,呵呵!从空中看去,如同大海突然生出了一块块的白癜风,不用看,想想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而这种现象的出现,尤以‘藻海’区域出现的最为频繁,一千年前,腓尼基人和迦太基人航行至此就注意到了它的异常,还留下了文字记录。在1492年,哥伦布到达美洲时,也遭遇过这种神秘现象。” “看来这片海确实有点邪门!”卡西莫睁大了眼睛,不禁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红茶续道,“在白天,‘藻海’的神秘现象让人觉得像是洒在水中的‘奶水’,而在夜晚,却又变成恐怖的海底光条。许多人在晚上航行至此,发现海面以下有神秘光线晃动,甚至呈放射状向四方散去,并且不停地转动着,船或飞机上的用电设备和罗盘,都会受到强烈的干扰!” “这真它妈太刺激了!”卡西莫兴奋的鼻孔大张,转头对身边的老伙计路卡道。 路卡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眼中也带着兴奋,如同嗅到血腥味儿的野兽,兴致大发。 看到他们俩这种兴奋的状态,海盗旗心想:看来杀手真是天生的,越危险就越是兴奋,如同狼嗅到了羊的味道,跟是否赚得到钱,没有太直接的关系,虽然有时看起来像是有。 他又去看美树,美树面无表情,倒是看不出她心里怎么想的;施奈德的两个怪模怪样的手下,尤利安还是脸带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雅各布还是一脸傲气,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感兴趣或不感兴趣;三个人都是一副高手派头,这让海盗旗顿敬畏。 露西则已经躲到了海盗旗的身后,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眼中满是孩子气的惊恐。 海盗旗笑着在露西手背上轻轻了两下,低声叫她别怕,心想:还是露西最可爱! “在‘魔鬼三角’这片海域,有记载的空难海难就有数千起之多,”红茶在地图上轻点了几下道,“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二是发生在‘藻海’区域!” “乖乖!”卡西莫吹了个口哨惊道,“如果‘百慕大三角’是魔鬼的话,那‘藻海’就是魔王啦!” “嗯,起码相当于梅菲斯陀!”路卡点头道。 “我归纳了一下,数千起空难海难共分这么几类,”红茶背着手站在地图前,如同“叫兽儿”般踱着步道,“第一类,飞机(或船)和上边的人,与外界突然中断联系,一起人间蒸发;第二类,船只和船上的货物还在,但船上的所有人畜,却不知去向;第三类,船只和飞机在事故发生时传出过部分信息,信息显然,这些船只和飞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电磁故障,罗盘失灵,仪表乱跳,被海水彻底吞没时,信号中断;第四类,飞机传回了比较完整的信息,不是飞机为神秘的亮光所包围,就是天空在飞行员的眼前分开了,之后,信号中断,飞机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五类,就是数艘船只或飞机一同经过这片海域时,突遇水雾或云气,结果其中的一艘或一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干二净,再也没出现过,这是最最令人吃惊的,毕竟眼见为实;第六类,很平常,飞机或船只在这片海域失事,在某处的海滩找到了飞机或船只的残骸和人的尸体。” “科学界对此怎么看?”施奈德问道。 “当然还是分歧很大,说法多得很!”红茶记忆力好的惊,什么都知道,“不过关于百慕大神秘事件的学说与猜测的相关信息,都是2010年以前的,至于之后的嘛,我实在是找不到。” “你不是从未来过来的吗?”海盗旗道,“怎么会不知道百慕大后来的情况?不是又想留一手吧!” “不好意思,这回可真不是!”红茶这回很老实,“我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要到大海上去冒险,还得去‘魔鬼三角’。在我们那个时代,我是个太空学爱好者,研究的是浩瀚的宇宙,对地球海洋这片小水,并不太感兴趣,所以对海洋的各种信息,掌握的很少,对于百慕大,我知道的几乎跟你们一样多!” “行了,你讲吧,就现在到2010年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施奈德有点无奈的苦笑道,“跟你们俩一比,我们都成古代人了!” “没地方买后悔药去!”海盗旗见大家都迫不急待地等着红茶讲下去,自己也很想了解了解这片即将进入的危险海域,便催促道,“快点讲吧,让明察秋毫的我们断断,看那种说法或猜测最准确!……” 一四七,海底文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清了清嗓子,正式开讲: “第一种学说呢——不不,应该说第一类才对,因为每一种都细说的话,恐怕说到明天早晨也说不完,我就把它们归为一类吧——科学解释自然类型的学说,这类学说最主流,在人类对自身和宇宙认识非常肤浅的年代,拥护者数量非常之巨,这个时期,科学几乎就是一种信仰,据说是无神的,其实那个神就是人类自己,再具体一点呢,其实就是科学家!” 众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地了点了点头,有宗教信仰的都没什么迷惑,只有什么都不信的海盗旗心里犯嘀咕:连科学家都不能迷信,那我该相信谁呢? 红茶继续具体说道: “这类学说包括:海龙卷说、反旋风和下沉涡流说、飓风说、晴空湍流说、月亮引力说、海水旋涡说、大自然激光说。” “哇,这么多种!看来科学家的想象力比艺术家还丰富!”海盗旗揉了一下鼻子打趣道,“这些学说,光听听名子我就觉得头大,麻烦你千万别介绍,甚至连最简单的介绍也不要,大家都怕念咒吧?”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确实没愿意听那些让人犯困的屁学说。 海盗旗转头看了一眼大家的认同,继续笑道: “讲精华、有意思的吧,这一堆烂学说里,我觉得大自然激光说,听着可能还有点意思!红茶,这个你给大家介绍介绍吧,不过一定要简单!” 红茶笑着将双臂一展,做了一个接纳众人的姿态,继续说道: “呵呵,我最愿意顺从民意啦! “你们应该知道,激光具有高温度、高定向性,它能把光能高度集中,产生强大的威力,任何被它击中的物体,都会瞬间化为青烟。 “在‘魔鬼三角’,海面和大气层好似两面反射镜,高速而强烈的气流起着操纵机的作用,它可以发射出巨大的激光束,产生巨大的能量,将飞机船只在空中或海面瞬间化为乌有。 “而激光激烈的辐射使海面的局部地区发生骤变,海面升起浓雾,海水翻腾,产生磁暴,这会严重干扰飞机船只的无线电通讯,也会造成坠机沉船事故的频发。” 在海盗旗的想象里,一只船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半空不知什么地方射出一道强烈的激光,将船只击中,船只在核爆般炫目的闪光后,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海面依旧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觉得这个理论挺富有想象力的,呵呵!”海盗旗结束遐想,笑道,“就算在海面和大气层间产生激光,背后又没有什么科学家或神鬼操纵瞄准,应该乱射才对,怎么打得那么有目标性,非但专打过往的船只或飞机,而且还打得那么准?所谓高速气流操纵说,简直荒谬,除非气流产生了自然意识,那它就成神了!” 听了他的高见,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所谓的科学假说,非常之鬼扯,虽然有趣儿,但完全不值得细想,谈下一假说!哦,当然,前提必须是有趣的,就算假说再怎么合理,如果不有趣儿,我们也不想听!大家说对不对?”海盗向其他征询意见。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卡西莫和路卡连连点头,就连麦克和缪勒也赏脸呲了一下牙儿。 “要简单有趣,完全了解!”红茶笑道。 海盗旗使劲一点头,同时劲酷地一指红茶,意思是很欣赏红茶的合作。 红茶再次清清嗓子,道: “我之所以把下边的学说单列出来,并不是因为它们与科学毫无关系。科学自认为能解释一切嘛,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之所以把它们单列出来,是因为它们比较特别、视点前卫、比较与可能的事实接近——哦——而且简单有趣! “共有如下几种:一黑洞说;二超时间说;三超重物质和低内聚力学说;四海底磁场说;五海底超文明说;六飞碟母舰说。” 听到“黑洞”这样的新鲜词排着队出现,非只卡西莫和路卡这样文化底子薄的人嘴惊成了O形,就连霍夫曼、麦克和缪勒等人也听得一脸惊色。 红茶继续道: “一,黑洞说: 黑洞就是一种死亡的恒星所变化成的、有异常大的引力和密度的一种天体,它能够吞噬周围的一切物体。有些学者认为百幕大发生的飞机、船舶失事跟这种宇宙天体有些类似。除此之外,就在也没有解释了。 “二,超时间说: 有些科学家认为,在磁气涡动中,多维时空和我们存在的时空会发生交集,有些交集大些,飞机、船舶闯进去就会消失。有些交集小些,暂时消失后,又回到我们的世界里来了。不过,这显然是极个别现象,不足以令人信服。 “三,超重物质和低内聚力学说: 美国宇航员在百慕大三角区上空,拍摄到不少照片。科学家仔细地分析了这些照片,发现百慕大地区的海面,要比邻近地区的海面凹陷25米。于是人们推测:百慕大地区的海底可能积聚很多超重物质。这种物质会产生强大的吸力,将海水吸得下陷,如此一来,当船只行驶进这个下陷的海区,就很容易出事。 有人认为,地球上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叫低内聚力,它时而消失,时而重现,游移不定,行踪莫测。低内聚力不仅能破坏无线电的正常工作,干扰罗盘,而且还能令人头痛,使人丧失判断能力,最后酿成惨祸。 因为这两个学说属于小学说,所以我把它们拧了成一个,别见怪! “四,海底磁场说: (对霍夫曼等人说:这些信息是介你们的时代和我们的时代的中间时代的信息)1977年4月,在百慕大三角区海底900米深处,人们找到了一座高达200米的金字塔。1979年,美国和法国科学家组成了联合考察团,又在附近发现了一座200米高、底边长300米的金字塔,塔尖与海面仅仅相距100米,并且塔身上有两个巨大的洞,海水穿过大洞,速度快得惊人,因此这一带终日云雾缓绕,波涛汹涌。有专家认为,建造金字塔的材料可能是含有氯化铁的石头。这些石头长期受到海浪的冲击及地磁场所的极化作用,因此造成磁场异常的现象,加上海底金字塔水流的冲激,船只和飞机的失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1943年,一位名叫裘萨的博士曾在美国海军配合下作了一次实验,以两台磁力发生机输出于几倍的磁力。磁力发生机开机后,船体周围涌起绿色烟雾,船和人都消失了。实验结束后,经检查,船上的人都受到了某种刺激,其中有些人经过治疗后康复,但裘萨却自杀而死。 “五,海底超文明说: (说句题外话,在百慕大海域,不仅仅会使得飞机、船舶失控,罗盘、无线电失效,也会使消失的飞机、船舶神秘的显形。它能无缘无故、毫无痕迹地吞噬生命,也能使一些生命体远离灾难外。) 1993年7月,英、美两国联合探险队在这一海域水下l000米深处发现了一艘潜艇,其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世界各国已知的任何潜艇。后经查实,在这一天,世界各国根本没有任何潜艇在那一带执行任务,也就是说,这条潜艇根本不可能是人类制造的。因此人们称之为‘幽灵潜艇’。以后人们又多次发现它,甚至与之较量,但都没有结果。 有人说,‘幽灵潜艇’所显示的异乎寻常能力,是地球人所不可企及的,因此,它决不是地球人类能够建造出来的东西。除了可能是星外文明的推测外(这个马上就要讲到了),有人甚至推测,也许人类在其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分化成了两支:一支在地球上,就是我们现代人;另一支则生存在大洋深处,‘幽灵潜艇’就是他们的杰作,也是他们与现代人较量的工具。 也许,他们想跟人类作对,也或许,他们只不过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吧! “六,飞碟母舰说: 有人提出大胆的想法,认为在地球上空有巨大的飞碟母舰飞行(可能同步、偶然异步,当然了,有时也会飞走)。在大西洋的海底可能有着一种具有磁奇异特性的物质(人类还不知道那物质的作用),而母舰就是以它为能源。当每次母舰或子舰下去补充能源时,经过的飞机或船舶就被劫持或吸到海底或被吸进舰身里去,人类去寻找时如同寻找天门,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有人认为,‘魔鬼三角’原是外星人在海底安装的强大信号系统,这些信号系统发出的信号严重干扰了船只和飞机的导航系统,损坏了人的神经系统,船只和飞机自然会失去正确的航向。为了证实这一点,美国科学家借助各种现代仪器的监视,指挥一艘驱逐舰快速驶过百慕大海区。结果,军舰受到干扰,葬身鱼腹!!” “你说1993年怎么着?”缪勒皱眉问道。 “93年发现了一艘速度奇快的潜艇。”红茶答道,“怎么,难道跟你们德国有关?” “我不是问潜艇的事,”缪勒道,“你刚才说,英美发现了那奇怪的潜艇,经查实,世界各国在那一天都未在那个海域执行任务对不对?” “对!”红茶道,“别告诉我那是德国造啊!” “世界各国,世界各国,”缪勒紧张地重复道,“肯定包括欧洲各国吧?” “对!”红茶不明白他想知道什么。 “那这么说,这么说,”缪勒大顿了一下道,“我们德意志没有统一欧洲,欧洲还是四分五裂的?” 红茶本想给他说说平行宇宙和平行宇宙是如何分裂新宇宙的,但转念一想,缪勒是邪恶卑鄙下流无耻的狂徒,若是让他知道了平行宇宙的事,这家伙指不定给自己搞出多大的麻烦呢,所以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住了,心想应该给缪勒点儿压力,让他办事带点儿绝望感,省着没事的时候就在那儿憋坏,于是冷哼了两声道: “你的德意志帝国非但没有统一欧洲,自己反而分成两半,变成了东德和西德。 “欧洲本来就是由各国组成的,何来的四分五裂? “啊,对了,欧洲没通德意日,没通过战争,而是以和平的方式,自己统一了,一开始叫‘欧共体’,后来叫‘欧盟’!您要是能活到那时候,花钱就不用马克了,而是用欧元。” “可是——”缪勒还想接着问下去,红茶却不再理他,把头一扭,转移话题,去跟海盗旗谈各种假说什么的了。 麦克一脸嘲讽地看着失望到极点的缪勒,伸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笑着小声对缪勒道:“也,正义必胜!” “哼,你又不是正义的化身,正义胜不胜跟你有什么关系?”缪勒嘴上不服输,于是恶狠狠地小声回击道,“等上了小岛,我自然有扭转乾坤的办法,你先别得意的太早!” “历史这东西可是很难扭转的哦,”海盗旗也了解一些有关平行宇宙的常识,听到缪勒的话,心里不禁“格登”一下,忙打断缪勒道,“你还是想办法多拿点银子吧,岛上多的是,怎么分都够分!麦克也别太爱国了,拿一份银子回家当你的英国绅士,这有多么棒!反正战争要结束了,何苦打得你死我的?真是的!” 缪勒和麦克闻听此言,也不再继续争辩了,都把双臂在胸前一抱,一同做闭目养神状,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见两个坏蛋安静下来,不再唇枪舌剑,海盗旗和红茶耸耸肩、撇撇嘴、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决定先不管这两个家伙,继续百慕大各种学说的探讨,有了理论这碗酒下肚儿垫底儿,一会上岛的时候,真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大家就不会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要知道,手忙脚乱是很容易犯致命错误的…… 一四八,人鱼帝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家怎么看?对你来说,哪种假说更有可信度?”把缪勒和麦克两个家伙搞沉默后,红茶搓搓手,笑着问其他未发一言的伙伴,海盗旗又要抢着发言,红茶忙伸一根又短又粗的爪趾,放在嘴唇之上,做了禁声的手势,海盗旗只好作罢。 虽然红茶和海盗旗两个都不再说话,等着大家发言,但霍夫曼、露西和卡西姆等等,面面相觑,还是没人肯先说自己的看法。 “霍夫曼爵士,您觉得最后说的这几种假说,那个比较可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将近二十秒后,最没耐心的红茶终于忍不住了,于是选了地位、认识相对较高的霍夫曼问道,他冷酷的脸相,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冷静睿智的感觉。 “嗯,这个……”霍夫曼有点为难道,“你所说的所有科学假说,都是我头一回听到。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德国人,我们一向不相信太过稀奇古怪的东西,啊,你当然除外!” “一只会说话的猫对吧?”红茶笑笑道,“正常,了解!请继续!” “依我看来,这些假说都太玄了,没有一个可信的,”霍夫曼老实道,“不过我要这样回答,你一定不满意。这样吧,我对指南针有点了解,那我就选,那个磁,磁场……” “海底磁场说,对吗?”海盗旗帮忙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海底磁场说,”霍夫曼向海盗旗点头致谢道,“磁铁能吸到铁钉铁片什么的,那海底要是有一块磁铁,当然可以把铁船和铁飞机吸下来,对不对?” 霍夫曼的说法简直让人崩溃,纯属应付,就是海底的金字塔,也被他说成了一块大磁铁,看来根本就什么都不相信,所以一点没用心考虑。 “您的看法还真的不错!”红茶哭丧着脸,就快给霍夫曼鼓掌了。 “卡西莫,你怎么看?”海盗旗决定选一个胆子大,什么邪都能信的人物来谈谈,没准儿能有突破。 “啊?我?”卡西莫没想到会问自己,吓了一跳,“我是的到了没错,那个,那个,耳机也把猫说的话翻译的清清楚楚的,虽然大概的意思我似乎明白了,但是,但是,有个关键词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比如,那个,那个,刚才霍夫曼提到的那个词,念‘磁场’对吧?啊,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学历?”海盗旗愁得直翻白眼儿,绝望地看着卡西莫。 “啥?学历?”卡西莫又听见了,但是还是没听明白。 “你不会连学历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吧?”海盗旗苦笑道。 “明白,基本的意思明白,”卡西莫红脸搔头,替自己争面子道,“只是这个,这个,我不能清楚地表述这个词的意义。意义,你懂吗?这个词很玄的,一般遇到都犯迷糊!” “你是小学毕业,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海盗旗很明智地把中专和大学什么的略去不提了。 “唉呀,你这么一说多清楚!”卡西莫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眼如同通电的一百瓦灯泡,猛然变亮,高兴地道,“小学上四年,当时我迷上了杀人和劫道,就不念了,跟着东尼老大做生意,啊,一直到如今。我的冒险经历可多了,你们想不想听听?我搞暗杀可真是有一手,无师自通啊!” “改天吧!”海盗旗很苦很苦地笑了一下,又看看了他身边的路卡。 “他不识字,你有什么问我好啦!”卡西莫以为海盗旗要问路卡问题呢,干脆替自己的兄弟说了。路卡傻乎乎地一笑,点点头。 海盗旗吓得呀,赶忙使劲摆手,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往后还有的是时间呢,现在不用了!” 海盗旗把剩下的光头尤利安、金毛雅各布、露西还有伊贺美树挨排看了一遍,红茶也挨排看了一遍,与海盗旗相视苦笑,三个杀手一个特工,问个遍恐怕也与卡西莫相去无几。 “那么,还是我俩说,你们听?”红茶无奈地试着问众人。 众人一起点头同意,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准备收听。 红茶无奈,只好请海盗旗说话,它实在是不愿意让这个问题篓子说话,谁想却非让他说不可,心中苦叹造物弄人。 “你后边说的那个几,我都很中意,”看到终于轮到自己发言了,这家伙把话篓子海盗旗同志乐得,嘴都快裂到耳根子啦,“不过我最最感兴趣的是海底超文明说和飞碟母舰说。” “说来听听!”红茶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用极低沉压抑的声音道。 “哇,你们想想,在深不可测的大海深处,有另一个高度发达的地球文明,这个文明的最大特征就是:神秘!!”海盗旗说这话时,脸上一副灵魂出壳、神游天外的表情,“很可能是一个人鱼帝国!他们比陆地人族有更先进的科技,但他们为了保持神秘感,所以从不在人类兄弟面前得瑟,在深海可以遇到可能,产生正面的交流则不可能。他们却不知道,低调就是最牛B的炫耀!” “人鱼是有尾巴的!真如你所说,这些水族为什么不游泳,而非要坐在神秘快速的潜艇里呢?”红茶提出疑问道。 “每个正常人都会跑,但如果有车坐,谁还会选择跑着去目的地?”海盗旗聪明地解释道,“一样的道理,而且潜艇有厚厚的金属外壳,坐在里边,非单轻松惬意,而且还安全。” “嗯,说有点道理,”红茶点点头,继续发问道,“那你觉得这些人鱼潜艇里,是充满了海水呢,还是空气?” “这个吗?我想里边应该是充满空气的!”海盗旗皱起眉头,狠想了一下,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生产出不怕水的电子设备,恐怕很不容易。而且,据说人鱼一离开水,尾巴就会变成双腿,如果艇里充满空气的话,那他们就可以走来走去啦,多方便呢,踩个油门或易拉罐什么的,对吧?呵呵!” “高!”红茶赶紧一树大母指,用赞扬阻止海盗旗继续发挥,说正题道,“那你觉得这些拥有高度文明的人鱼,对人类是怀着善意呢,还是怀着什么不轨企图呢?” “我想,就算没什么善意,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海盗旗猜测道,“不然,他们就会将发现自己的人类潜艇击沉了!若是对人类怀着强烈的敌意,不想人类知道自己的行迹,那就应该杀人灭口,而他们没那做,只是以更快的迅速开走而已,这应该能证明他们没什么恶意。他们也许只想跟人类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直到永远,永远,永远……” 海盗旗空谷回声般,不断重复“永远”两个字,目光也深邃无比,仿佛盯着的不是天花板,而是重重的历史谜雾,虚假做作的表演,让所有人额角上立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哦,咱们先让人鱼们在一旁边‘永远’一会儿,谈下一假说,”红茶擦掉额角上的冷汗,提醒道,“你不是对飞碟母舰说也很感兴趣吗?快快说来,唉呀,我都等不及听啦!” “对对,这个假说太可爱了!”海盗旗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们能想象吗?有一只比中国领土面积还大的巨大飞碟母舰,停在天外,身披隐形衣,派出无数小飞碟,从百慕大的海底汲取所需的能量物质,单就是那么想上一想,你就会觉得妙不可言!” “其实我也喜欢这个假说,很有点大眼界,超出了地球文明的范畴,很敢想呀!”红茶笑着问道,“那你看这只飞碟母舰的外星人,他们对地球以及地球人有没有什么敌意?” “应该也没什么敌意吧?”海盗旗继续推测道,“你想呀,他们的文明比我们高那么多,要是想把人类给消灭了,那人类早就完蛋啦,还会挺到今天?” “你怎么把什么都想的那么好!别忘了,假说还说外星人抓人类做试验呢!”红茶不禁笑着瞪眼道。 “我们还拿小白鼠做试验呢,难道是为了将小白鼠全部消灭掉?”海盗旗反驳道,“从同是人类的这个角度,我应该认为外星人很残酷,很不人道,但面对一个各方面都比我们强大不知多少倍的星外文明,我甚至不能跟他们进行正面的对话和沟通,在他们面前,地球人如原始人或野兽或植物,又要对谁去表示抗意和不满呢?” “没错,我杀牛宰羊的时候,它们的眼睛里也很无辜,哀嚎也很凄厉,但我们根本不理,”红茶耸耸肩道,“在我们眼里它们只不过是食物而已,没什么牛道或羊道可言,就算有,我们人类能听懂,也会不屑去听的,谁会去管什么牛的道理或羊的道理呢?所以,面对星外高文明的人类,大概就如同牛羊面对人类吧!看来,他们虽然没什么善意,也没多大恶意,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善意,什么恶意,只有自己的利益!” “你觉得岛上会是人鱼或外星人吗?”海盗旗猛然想道。 “嗯——依你的推测,他们对人类没什么太强烈的恶意,”红茶道,“所以不太可能是他们,那么岛上到底是什么呢?” 说到这里,海盗旗和红茶两个同时把目光再次投到做闭目养神状的麦克和缪勒身上,其他众人也随之侧目。 缪勒和麦克都听见红茶的话了,心里明白自己再次变成了关注的焦点,不能再继续装睡了,所以睁开双眼,改看桌面。 缪勒嘴严得跟石头子儿似的,一道缝都没有,众人一看便知道,如果他自己不开口,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于是统统把目光移到了麦克身上。 麦克不愿众人把自己当成对立面或缪勒一类的人物,眨眨眼,抛砖引玉,把球顺便踢到缪勒那边道: “岛上该不会是人类自己某个邪恶的杰作吧?看看那些丧尸,就能想象岛上是一片怎么的险恶环境啦!” “缪勒先生,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不然很可能我们要全军覆灭啦!”红茶提醒缪勒道。 “见鬼!”缪勒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天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派出好几批探险舰队,但都是有去无回,我怎么知道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岛上怎么会有病毒,我们根本没在岛上研究生化武器,这是绝对的,我可以以元首的名义保证!至于研究些什么,那是国家机密,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知道的。我刚才说拿到岛上的某某东西,就要如何如何,只不过是吓吓英国佬而已,再多我也不知道了,我基本跟你们一样,也是去岛上冒险碰运!” “哼,我是那么好骗的吗?”麦克不客气地回敬道。 “二位不要再吵啦!”红茶忙劝阻他们,同时向众人分析道,“应该可以确定二点:一,岛上应该是人类的科技,四五十年代的德国科技,无论岛上有什么,就是再先进,也先进不到哪里去;二,岛上有丧尸,依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岛上的怪物应该主要有三种,普通丧尸,丧尸王还有会飞的狼面赤兽,我们虽然斗争的很狼狈,但总算是了宝贵的战斗经验,有效的武器还是有的,只要细心准备,我们完全可以应付岛上的尸变,顺利拿到宝藏,抱得美人归。” 听到红茶的总结分析,众人皆振奋鼓舞,只有海盗旗一个愁眉不展。 “你怎么啦?怕啦,还是累,怎么打不起精神来?”红茶问海盗旗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再遇到丧尸王,我手持你做的超级武器,站在海岛的沙滩上,”海盗旗苦笑道,“我该以何种手法,以何种角度,选择怎么的地面,将千纸鹤玻璃瓶,在丧尸王面前成功地摔个粉碎呢?” 一四九,鬼上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个,我自然会解决地!”红茶自圆其说道,“但你也得承认,超级武器的创意性和易用性确实很强吧!” “对,还有危险性也挺强,而且强得吓人!”海盗旗嘲讽道,“刺激性也挺强,原理有点近似土雷或燃烧瓶什么的,用起来回回玩命,真是爽到死呀!” “好好!”红茶假装咳嗽掩饰了一下,“当时太急,设计上有欠考虑的地方,可以理解,不过整体思路没错,不然也不可能把两个丧尸王一举干掉对不对?现在天已经大黑了,百慕大近在咫尺,我们先前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连夜登岛!太好玩了,我都快等不及了!”海盗旗替红茶回忆并且说反话道。 “先不用急,大家先不用急!”红茶故意装糊涂,把反话正解,并且扩散给所有人,弄得大家好像都急不可耐要上战场似的,“这个,登岛用的装备,我还得准备准备,整理整理,周详点,确定万无一失嘛!” “哼,我可领教过你所说的‘万无一失’是什么了,你现在一提这个词儿,我就免不得要混身颤抖一阵!”海盗旗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让大家先洗洗睡吧,明早等你准备好,我们再出发?” “就按你的意思办!”红茶一点头,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海盗旗身上,“我要去工作,大家各自行事吧!” 说完这话,红茶便离开了会议室。 卡西莫和路卡把缪勒麦克及其手下一起押回了各自的临时班房后,跟其他人一样,各自找地方安歇了;雅各布,尤利安,伊贺美树三个因为精力旺盛,异于常人,所以负责轮流值夜班,以防不测。 露西跟红茶聊了一下午,会议一结束,困劲儿就上来了,哈欠连连,还不忘问海盗旗身上的金鳞怎么样了,她确实很替他担心。 “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一切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你看!”海盗旗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肚皮展示给一脸担心的露西看,“我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真希望那只是一个梦!” 露西仔细看了看海盗旗露出来的肚皮,那些软乎乎、粘乎乎的鳞片,果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又伸出一根纤纤素指在海盗旗的肚皮上按了一按,抠了一抠,见真没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与海盗旗深情一吻,找地方休息去了。 一夜平安无事。 “喂,红茶,还忙着呢?”第二天早晨八点半,海盗旗兴奋地手按耳骨,呼叫怪猫,“一夜没合眼吧,我这边有新状况,快来吧!” “我根本没熬夜,”红茶打个舒服的大哈欠,在玩具车里回话道,“做好设计方案后,剩下的操作,我全交给电脑了,你以为我会看一夜呀?你又有什么新状况啦,不会是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到你的身上了吧?喂,喂,喂,那可就跟我没关系啦!” “呵呵,不是啦!”海盗旗笑道,“反正挺有意思的,好玩极了,快来看看,保证吓你一跳!” “要不要我叫上美女儿?”红茶笑道,“安慰你那颗老觉得自己受了伤的小心灵?呵呵!” 五分钟后,红茶来到了海盗旗的临时休息室,看到这家伙正双臂胸前交叉,一脸得意地叉腿站在屋子中央呢,看那神情看那状态,正处于自我陶醉之中。 红茶“啪!”地轻击了一下双爪儿,跳到海盗旗对面的军用沙发上,像人那样躺靠在沙发怀里,朝着海盗旗抑抑下巴,示意海盗旗可以开始展示他所说的什么新状况了。 海盗旗这厮也不含糊,怪叫一声,挤眉弄眼变换着怪相,像道士那样手里乱挥着想象中的驱鬼桃木剑,绕着茶几乱转了几圈,然后猛然立定,眉头深锁,嘴中含含有词,听起来有点像“英文****什么的,双手握剑指,掌心朝外,看他眼睛的落处,分明是在对茶几上的一张白纸用心思呢。 红茶看得好笑,大呼过瘾,问一会儿狐仙上身的时候,要不要把大家叫过来一起鼓掌欢迎。 海盗旗依然一脸严肃,对红茶的玩笑置若罔闻,做势从丹田猛运起一口真气,眼睛一闭又突然睁开,眼中似有精光闪过,口念“嘛咪嘛咪红”,双手剑指如同打功夫一般,同时用力向茶几上的那张白纸一指。 不知是被海盗旗的掌风带动,还是有鬼风儿吹过,那茶几上A4大小的白纸,突然神经质地跳起一角,狂抖了一下,然后又如断了电般,平躺在桌上不动了。 这一手可把红茶镇住了,红茶立即收起猫脸上的戏谑,跳起来,蹲坐在沙发,圆睁猫眼,全神贯注地盯着海盗旗,显然,海盗旗的表演引起了它的极大兴趣。 海盗旗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驱鬼请神的道士那样,并未因为群众的感兴趣改变丝毫的严肃神色,专业精神,令人起敬,只见他一个小转身,如同做过老二切除手术的太监一般怪叫一声,再次双臂注力,对茶几上的单薄纸片发威。 这回更玄了,薄薄的纸片如同铁板般平整,从桌面上缓缓立了起来,直到与桌面呈九十度角,这才停了下来,仿佛立定的士兵,纹丝不动。 看海盗旗呲牙憋气、满面胀红、双臂颤抖的样子就能知道,让一张薄薄的纸片如同铁片般立着,是件很废真力的事情。 红茶禁不住鼓掌,大呼太棒了。 这回可能是因为气力不太够,海盗旗没能抵住赞扬的力量,一口气没憋住,白纸立时失去了控制,恢复了本来的柔软,柳腰一抖,又轻飘飘地倒在桌面上不动了。 海盗旗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待气儿喘匀后,提醒红茶注意,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双臂运劲,双掌平伸,掌心向上,盯着茶几上的那张白纸,双掌缓缓向上移动。 只见白纸一阵抽搐地抖动,随即跟着海盗旗双掌的移动,平平地从桌面上凭空升了起来,把红茶眼睛都看直了。 海盗旗这次比上次显得更用力,看样子连吃奶的力量都用上了,非但混身颤抖,满脸通红,紧咬牙关,冷汗直流,就连额角的青筋都跳起多高来,仿佛移动得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吨多重的钢金水泥板。 白纸升到距桌面一尺左右的高度就停住不动了,停了大约两秒钟,海盗旗终于使完了这一股子力量,随着他松劲时一声长吼,白纸从半空如同一片落叶,飘然落在茶几上,一角好奇地探在桌面之外。 海盗旗累得满头大汗,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脸上兴奋却一点也没减少,他双手拄着大腿,断断续续地笑问红茶道:“怎么样,有点意思吧?”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红茶也是兴奋异常,不禁跳了几个夸张的韩舞动作(猫跳韩舞,看着好玩极了,憨态可鞠),“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已经与‘灵魂金属’有了感应,你什么感觉?快快说来听听!” “红茶,你看不到,感觉不到,但我却不同,”海盗旗已经倒过气儿来了,喘得不再那么厉害了,兴奋的脸上又添上了眉飞色舞,“那种感觉真奇怪,它就像你的身体,一部分无形的身体,虽然无形,但是有神经有血脉,在以一种无形的方式与你有形的身体,不不不,不仅是身体,它与你的意识联结更紧密!唉呀,我现在也说不太清楚,它能传递给你它的感觉,它移动、加速、变形的体验,它对冷热的感知,它触碰物体的感觉,你有形的实体和精神,都能清晰异常地感觉到,就好像你的手和脚在动作一样,感觉却又很是不一样。” “呵呵,看来你们溶合的不错,感觉爽吗?”红茶笑道。 “它好像有自我意识,我想不理它也不行啊!”海盗旗解释道,“我有意识地去操控它,但很难。刚才你也看到了,只是移动一张白纸而已,就把我累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就这还是我操练了小半霜的成果呢。你还说能把它像子弹一样射出去,能像刀片一样截断物体,那个到底怎么弄样?” “我想,这要看你的灵魂与‘灵魂金属’溶合的程度有多深了,”红茶笑道,“至于怎么加深溶合度,我知道的也不多。嗯,不过我却知道,意识只是灵魂的最表面,又薄又假,学来的东西吗,很人工化,模式化,机械化,怎么比喻呢?对了,就像一只橙子外边包的保鲜膜,很漂亮,但那其实并不是橙子的一部分,你可能用橙子皮来泡水,却不能用包橙子的保鲜膜泡,这样一说就形象了。” 海盗旗这只**,由“保鲜膜”想到了“除女膜”,想到了两句**妙句“除女哪好,除女膜好;大嫂哪好,大嫂活儿好!”,不自觉地“嘿嘿!”笑出了声。 红茶被他笑得懵了,问海盗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海盗旗笑而不答,只说没什么,让红茶继续说下去…… 一五O,发条橙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表层意识下边是潜意识,这一层就真实的多了,”红茶继续解释道,“不过因为其基本只关涉到此世今生的种种真实,所以也比较浅薄,只相当于橙子皮。但橙子皮却是橙子的一部分,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很想知道,果肉和果核是什么?”海盗旗兴致勃勃地问道,其实橙子皮他也没怎么弄明白。 红茶道: “在潜意识之下,就是无意识了,这部分可以相当于橙子的果肉,而一个人的今生的灵魂就深藏于其中,今生的灵魂就相当于果籽儿,不剖开皮和肉,你就见不到籽。我想,只有找到了籽儿,你与‘灵魂金属’的结合以及对它的运用,才能得心应手,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找自己的灵魂?听起来挺有趣儿的,”海盗旗皱着眉道,“好找吗?” “不太好找。”红茶笑道,“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靠意识,也就是橙子外边那一层保鲜膜就能过完一生的,他们没兴趣、没勇气去了解真实的自己,毕竟与自己的灵魂生活在一起太过真实,而真实的活着是极为痛苦的,所以人们选择了拥有灵魂而远离灵魂的生活,保鲜膜生活让他们觉得安全,就好像一生控制在自己手里似的!” “与灵魂生活在一起有多痛苦?”海盗旗哭丧着脸说。 “在初接触的时候很痛苦,越接触越快乐,最后会很宁静!这是个科学对其研究很少的领域,即便在我们那个时代也一样少,这个属于神学范畴了,我神学方面的知识不太多,就只能告诉你这么一点点儿!”红茶耸耸肩道。 海盗旗皱着眉,姑嘟个嘴儿,显然对红茶简略的回答不太满意,想了想,又接着问道: “你刚才说到的一个词有点古怪,我刚才就想问来着,什么叫今生的灵魂?灵魂难道不是唯一的吗?对了,果籽儿有许多粒,不过用这来解释灵魂的非唯一性也太牵强了吧?还有‘果肉’到底是什么组成的?” “你问的基本上都是神学方面的东西,”红茶撇撇嘴道,“我真的不太精通,没法子,只能就我所知道的给你一点粗浅简单、未必正确的解释了。佛教里有一个概念叫轮回,听过见?” “听过。中国有一个老牌的摇滚乐队叫‘轮回’。”海盗旗搜索枯肠道,“是讲人的灵魂可以活了一世又一世,托生成任何东西,对吧?” “疑似吧,就不细说了,细说我也说不清楚。”红茶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轮回是被证实存在的,虽然其过程、目的和结果仍是科学未解之迷。” “看来轮回真的很玄呀!”海盗旗插嘴道、 红茶道: “以我浅薄的神学知识来说,世界总的来说,可以分成两个世界:绝对的世界和相对的世界。 “绝对的世界是精神的世界,那是神的世界;相对的世界是物质的世界,这是人的世界。 “在神界与人界之间,有一个中间世界,那是人死后,灵魂的临时驻地,等到了一定的时机,灵魂又会再次回到人世投胎为人,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听得我脑袋快爆炸了,神秘的要命!”海盗旗揉太阳穴报怨带提醒道,“还是绕着今生的灵魂来说吧,我弄明白这个就行了,其他以后再问你吧!” 红茶耸耸肩道: “你就是想多了解些,我也不知道啦! “神的世界,灵魂可以脱离物质形体而存在,一切都是不证自明的永恒; “人的世界,灵魂必须附在肉体上才可能存在,灵魂一离开肉体,那就是人们所说的死了。” “人死后,就去临时驻地,等待下一次投胎?”海盗旗猜道。 红茶道: “总体上来说,是这样的。 “因为灵魂存在于人的肉体中时,人就是活的,所以当人活着的时候,灵魂与肉体是一一对应的,灵魂因为此生与前世的不同而具备了今生的特殊性,今生的特殊性把不灭的灵魂与前N世的灵魂存在区别开来,是为‘今生的灵魂’,它与今生的肉体特殊性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一个灵魂可以分成两个或N个灵魂吗?”海盗旗又转回刚才的问题问道。 “不可以,无论它轮回多少次,变幻多少次形态,一个灵魂不会变成别个或多个,它只有进化或退化。”红茶道。 “‘橙子’里只有一粒‘果籽’?”海盗旗道。 “就是这么回事儿!”红茶点头道。 “那‘今生灵魂’生活其中的‘果肉’——无意识地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海盗旗道,“灵魂永恒不消的轮回,人类依赖‘保鲜膜’生活,潜意识对心理学家们很有用,那无意识就其何种特殊的存在意义而配被比喻成营养丰富的果肉呢?” 红茶把双爪一拍,笑道: “营养丰富,这个词用的好极了,用来形容无意识正合适。 “据我所知,无意识是一片由灵魂所有前世不愿遗忘的记忆梦想所汇成的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大海,其深度和广度,有时甚至超过一个宇宙!它与‘今生的灵魂’其实是一体的,只不过灵魂今世的特殊性,将灵魂与灵魂的前N世的体验、记忆和梦想隔离了开来,这才有‘果肉’与‘果籽儿’之别,其实,‘果肉’就是‘果籽儿’,‘果籽儿’就‘是果肉’”。 “要是灵魂能突破今生的特殊性呢?”海盗旗半自言自语道。 “那你的灵魂将拥有无数前世的记忆、体验和梦想,灵魂将无比强大,无比复杂,无比难以控制,”红茶道,“我知道有一种不成功的灵魂今生特殊性的突破,被大家称为‘精神分裂’或‘神经错乱’,那种突破是很危险的。” “要是能成功突破的话,是不是就成神啦?”海盗旗做白日梦,想好事儿道。 “不会,这是肯定的。”红茶道,“神是万世归一,今生灵魂的突破吗,只是万世合一,万世合在一起而已,还是一万世,并没有变成一个统一完整圆满的单一永恒状态。” “好深奥,别再谈了!”海盗旗道,“我的脑袋快爆了,我好好想想,我现在在用‘保鲜膜’操控‘灵魂金属’,所以极费力对吗?” “大概是吧!”红茶猜道,“这个应该是有点难度的,不然就算‘太古精魄石葩’一万年开一次花,宇宙存在了那么久,见过它开花以及接触到‘灵魂金属’的高人一定多如牛毛,为什么只有屠灭一个与灵魂金属溶合成功呢!” “经你这么一说,我都没信心啦,”海盗旗苦笑道,“真想知道屠灭是怎么弄的,他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吧?” “大可不必担心,生物芯片就是模仿屠灭的组织制造的,所有的细胞记忆全在其中,我想,你早晚能体会到的,”红茶乐观道,“从‘灵魂金属’附在你身体上这一件事来看,生物芯片的模仿是成功的,你自己努力着,生物芯片应该也会给你灵感的,毕竟它现在已经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好吧,”海盗旗长叹一气道,“那我就等着生物芯片的灵光照亮我今生的灵魂以及深藏于无意识之海的前途啦!” “你控制纸片这一手也不错,”红茶笑道,“好好练吧,练好了,就连这也有大用场的!”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你先别告诉别人我会这一手好吧?”海盗旗告诉红茶道。 “你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红茶笑道。 “具体的还没有,”海盗旗哈哈大笑道,“不过你想呀,只要我能练着不动手脚或身体而能控制那一小团‘灵魂金属’行事,神不知鬼不觉,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哈哈!” “比如来个周星驰版的‘抓奶龙抓手’?”红茶色迷迷道。 海盗旗也笑得很**道:“不止,还不止,太不止啦……” 一五一,危情时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经过上午三个多小时提心吊胆、惊心动魄、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航行,海盗旗他们所在的英德联合船队,终于绕过重重危险,来到了百慕大的核心地带:“藻海”。 七艘战舰齐唰唰存在藻海的边沿,一动也不敢动了。 “藻海”这片海区,海面倒还算平静,近看也并没有什么异状,海底没什么窜出来,天空也没什么东西劈下来,只是海面雾气很大,水气很浓,十米之外便看不真切了,虽是晴空万里,但能见度却极低,令其显得危机四伏,众人经过前边一段航行,面对这面宁静的迷一般的海,更是觉得它杀气腾腾,个个都不自觉的胆战心惊。 海盗旗等人站在公共战舰的甲板上,扶着护杆站成一行,望着那年夏天宁静的海,个个心中突突乱跳。 “刚才从海里‘唰’地一下冒出的那是什么,你看清没有?”脸色煞白的杀手卡西莫,嘴唇有点发抖地问身旁的路卡。 “太快了,没看清!”经卡西莫一问,吓得嘴都合不拢的路卡才算回神来,紧握了握手中的P11,才算恢复了一点勇气,眼神中满是恐惧地回忆道,“我只看到了龙一样的尾巴,还有一只巨大的利爪,那东西只露了一面,又轰地一声钻入水面里,看样子分量很重!” “看那东西的皮比鳄鱼还厚上几倍,在海底游起来,一定跟鱼雷一样厉害,被它撞上恐怕不死也差不多!”卡西莫心有余悸道。 “你们刚才看见船上的指南针和指北针转得有多玄吗?”缪勒胀红了脸,连续向上推着眼镜,色厉内荏地大呼小叫道,“就像发疯了一样,一会儿转得快如风车,看都看不清指针,一会儿又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魂,牵着鼻子乱指,一会又仿佛恢复了正常似的,但你根本不能判定那指针所指的方向是否正确,若不是仗着人多,我们已经迷路乱套啦!” “幸亏我们早有默契,船跟着船,舰随着舰,”麦克搭话道,他脸上的绅士模样也早飞到了九宵云外,只剩下恐惧错愕,说话全是为了壮胆儿,“间距全都不超过五十米,头舰的领航能力又特别强,我们才不至于发生事故!” “你们看见海中时隐时现的旋涡了吗?”露西不理别人,自顾自地大呼小叫道,“那无底洞一般的旋涡,转速好像极快,旋涡卷起的劲风,夹着水气,刮得面颊生痛!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潜流陷阱?要是被卷了进去,那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 美树的观察力比任何人都敏锐,简直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同一时间内,接受的视听信息也比别人多了好几倍,内心受到的巨大冲击,自是不言而喻,但忍者有视死如归的信念,靠着强大的信念,她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紧闭双眼,不视不听,收敛自己的心神,别人的议论,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霍夫曼脸色很差,呼吸急促,显是刚才的所见所闻,与其以往对自然的认识迥异,因此而引起的内心波动极为强烈,他为人少言少语,喜欢独立思考一切,而此刻,内心有太多的恐惧和迷惑纠结在一起,也想找人交谈,倒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本想与自己的得力助手说两句,然后转头一看,金毛雅各布和蛋壳儿头尤利安,他们也跟站在他身旁的伊贺美树一样,紧闭双眼,调整呼吸,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无奈,霍夫曼只好极力去想巴赫的音乐,转移自己内心的注意力,让自己的心脏不再突突的跳得那么快那么不规律。 舰船上的其他海员也大呼小叫,惊成一片,与其他战舰上同样的情况,无形中造成了一种慌恐的心理氛围,压得人呼吸困难,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人群里,只有一个彪子与群不同,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个人除了海盗旗就没别人了,他按着耳骨,正与玩具车里做最后准备工作,同样精神不正常的红茶眉飞色舞、兴奋异常的神侃。 “你那边看到了吗?”海盗旗看着东面蓝天中的一大团白云兴奋道,“我刚才亲眼看到的,有五枚火球一样的亮点,成群结队从远处的海面升起,没入东面的白云里不见了,太玄啦!” “呵呵,第一次感受到了外星文明的魅力了吧!”红茶在玩具车笑道,“在我们那个时代,外星人满大街都是,千奇百怪的家伙,驾驶着千奇百怪的外星交通工具,来往穿梭,蔚为壮观。” “我又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先别说那么些!”海盗旗追问道,“你这么说,就是你肯定那些是外星人的飞碟啦?” “我读过人类科学史的,”红茶笑道,“在外星文明正式与地球文明交流之前,其实人类曾无数次的亲眼目睹或接触过外星飞行器或外星生物,只是由于对未知世界和未知生物的巨大恐惧,以及科学初级阶段狂妄解释一切的习惯,人为的把这些真真切切的东西,解释成光学反应、海市蜃楼、气象气球、候鸟群、飞蛾团、会发光的雨云、美军的新武器、幽浮迷的恶作剧、未看清形貌的地球动物造成的错觉、史前古怪文明、部落特别习俗(例如麦田怪圈)等等吧。呵呵,经过我的提前开导,你可以不这样无知而畏了。我没看到那些光球,但我肯定,那些火球般的光点百分之九十九是外星人的飞行器,他们光顾地球的历史,其实比人类的存在史还长!” “飞碟母舰说成立?”海盗旗兴奋道,他从小就是个幽浮迷。 “这个嘛,没具体调查过,就不好说啦,”红茶想了一下道,“但起码现在还没有什么能证明这种假说不成立的。现在有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在百慕大这片海域的海底,有一处或若干处是外星飞碟起落的秘密基地。” “你看他们会不会干涉我们这次的行动?”海盗旗想象着跟外星生物进行一场大战,内心既兴奋又紧张道,毕竟宝贝谁都想要。 “不会的。”红茶哈哈笑道,“你眼中值钱的金银珠宝,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堆比破铜烂铁还没用的石头,他们根本不想要,只有异种能源和极为稀有的金属,才是宇宙问所有智慧生物都需要的硬通货!” “他们没准以为我们在打他们的主意或是对他们不利呢?”海盗旗不服道,“把我们赶走或把我们消灭不是对他们更好吗?” “呵呵,你没活在我们那个时代可真是可惜呀,”红茶笑道,“你经过我们那个时代的常识普盲就会知道,光临地球的无数星外文明,都奉行一条不成文的约定:不干涉其他星球智慧生物的文明发展,除非必要情况下。这是宇宙公约的一条,无论那个星球加没加入这个公约,所以,地球也有幸没受到外星文明的毁灭性攻击。” “那宇宙间的战争,你讲过的那些,”海盗旗嘴硬道,“比如什么星际帝国、星际联盟、宇宙殖民地呀,还有屠灭和独傲的争地盘什么的,难道也遵守了这条宇宙公约吗?” “是的!”红茶继续解释道,“地球是低等级星球,文明水平很低,还没被高级文明所征服的价值,就好比人类不会驾着阿帕奇或卡帕奇武装直升机向苍蝇或藻类发动什么进攻与侵略一样,因为那太可笑了。在外星高等文明看来,地球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开的、属于任何人的,对地球归属权的问题,不需要用什么武装,只要两个强大的文明在谈判桌上一商量就可以了,甚至都不会被提及。其他的战争也类似,他们争的是地盘,毁灭某个星球的行动,极少被做为目标!” “他们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担心呢!”海盗旗替自己说话道。 “呵呵,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红茶笑道,“波黑战争的时候不也有机枪打下过超先进的隐型战斗机或战斧导弹的先例吗!武器落后,不代表没有战斗力,歪打正着也是很危险的,这个,外星生物比谁都清楚。你去非洲打猎,手里拿着能打死大象的卡宾枪,面对狮子和老虎的爪牙就一点危险也没啦?怕是没人会傻到这么以为吧!大风大浪不怕,阴沟却极可能翻船,这个道理,外星生物比地球人还明白,毕竟他们也会死,而且也不想死啊!所以,除非有极特殊的情况,为自身的安全考虑,他们几乎不会对地球生物的活动加以干涉,他们喜欢互不干扰,各行其是!” “太好了!”海盗旗听到这里高兴极了,知道自己的探宝行动不会受到外星人的干扰,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我就喜欢这个各行其是!你们发你们的财,我们发我们的财,大家谁也别挡谁的路……” 一五二,嗑药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直接杀过去吗?”海盗旗扫视了一遍七条战舰上大呼小叫、失魂落魄的人们道,“看他们的状态,个个胆战心惊,如同惊弓之鸟,怕是很难让他们保持平静,继续向前。怎么会这样?真怪!” “真怪?真怪的是你!”红茶在玩具车里纠正道,“面对重重的危险,恐惧是人的正常反应,你以前不也怕这怕那的吗?但你经过丧尸大战之后,有的确有点不同了,有时胆子大的超乎常人,就好比现在。” “我身体里流的是海盗的血嘛!”海盗旗被赞,心里乐开了花道,“我从小就胆儿大,我以前怕这怕那了吗?不可能!你一定是把我的谨慎和顾虑周全当成胆小了,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哦!呵呵!!” “那你刚才还使劲儿问外星人的事儿!”红茶打趣道。 “那叫害怕?我会怕星际旅行、科学考查的外星朋友?不可能的事!我只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而已!”海盗旗往自己脸上贴金道,“若是他们对咱们有敌意,那我的好奇心可就得算是兵法啦,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行,不说了,还是想正事吧!”红茶在玩具车里道,“我弄了一些加了料的香烟、汽水和面包圈儿,相信可以让士兵们迅速地安静下来,你带几个人来我这里,赶紧发出去,时间不等人呢!” 一个小时以后,七条舰船上的士兵都吸了红茶处理过的香烟,少数不会吸烟的则喝汽水吃面包圈,激动的情绪也迅速地平静下来,人人非但恐惧感大为减轻,而且从头到脚还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 这种加了料的香烟,显然很对卡西莫和路卡的口味,俩烟鬼大吸特吸不算,还占便宜,趁别人不注意,往自己裤兜里藏了好几包,准备以后享用。 露西喝了瓶汽水后,恐惧感倒是没了,人却变得兴奋异常,哈哈笑个不停,问她笑什么,她只是摇头不说。 霍夫曼吸了支烟,又恢复了沉默。 伊贺美树、雅各布和尤利安没吸烟也没喝汽水,仅自己过人的胆量和武者的修行就使自己恢复了平静。 麦克和缪勒一边猛吸香烟,一边将海图标注的特殊的“夹角行进法”通知各舰舰长和舵手,反复确认各舰完全明白后,还不忘强调各舰的距离一定不要超过五十米。 为了各自的目标,人人都想立刻出发,但面对眼前雾气腾腾又安静的出奇见鬼的“藻海”,心中又不由得生出几分胆怯,顶在嘴边的“出发!”两个字,谁也不敢先说,怕担什么责任似的。 海盗旗的怕跟别人有点不同,他最怕的不是眼前这片诡异的雾海,排除了外星文明干涉的可能,他现在只怕一样东西,就是岛上的丧尸王。 “喂,你改进的超级武器弄好没有呀?”海盗旗坐在甲板上吹海风,战术头盔放在一旁,手按耳骨与红茶通话道,“反正有海图嘛,我想,过这片桑拿浴室般的海应该不用太紧张。我最担心就是,岛上一定有的是丧尸王,我们前头不是分析过啦,丧尸和丧尸王的存在是绝对的。万事俱备,就欠你的东风啦!” “唉呀,你这家伙还真是烦人,正在关键时刻,又被你打断了。大家不是挺高兴的嘛?多等一会又如何?”红茶在玩具车里抱怨道,“语气含着十分的不高兴,我正在测量这面看不见的大海的磁电数据呢,正在考虑一个反常的电磁层为何如此设置,被你一打断,灵感全跑啦,你赔我!” “呵呵,你这只半人兽最近越来越赖皮啦!”海盗旗给自己点了一只加料的烟,格格笑道,“说来听听,灵感这东西,跑了就跑了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灵感多到下辈子都使不完,你让我赔?呵呵,好好,先赔你半吨吧,够不?” “你要的超级武器早就准备好啦,十枚,嗷嗷好用!”红茶道,“在我弄明白刚提到的反常情况之前,你最好别再来烦我!” “唉,太少了,才十枚。”海盗旗笑道,“一条船上就有俩尸王,一个那么大的岛上,还不得几十上百呀,到时候怎么办?” “没材料啦,只能做十个,你对付着用吧,”红茶道,“你说的情况我想过,我准备了上千发加了浓缩炸药的破甲子弹,都是不怕磁电的碳钢制造的,分发给大家,几十发打过去,什么丧尸王也完了,不会像在船上那么狼狈啦!” “那太好啦,超级武器就用来对付可能出现的,比丧尸王更厉害的东西吧!”海盗旗高兴道,“你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就跟我说说吗,没准我们一争辩,你就把答案找到了呢,对不对?” “唉,你听着,”红茶想想也对,就把自己用先进电子测量设备得到的结果告诉了海盗旗,“这片海的海底,散落着数量众多、体积巨大的异形稀有金属,这些金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什么构造,能发出超强的磁电干扰不说,还能产生吸力极强的旋涡。我把这些异常危险的点,与海图所标注的安全路线一一对照,结果,安全路线所绕过的,正是那些危险点。所以,海图上的路线是正确的,只要按着上边的夹角前进路线航行,一定能安全到达目的地。” “你担心的事情呢?”海盗旗引导红茶道。 “还记得小岛周围画了一圈虚线吗?”红茶在玩具车里道。 “嗯,看到了,怎么啦?”海盗旗展开一张复印出来的完整海图,皱眉看小岛四周画着的一圈虚线道。 “那就是让我闹心的磁电层,唉!”红茶叹了口气道,“这磁电层如同一只巨大的无形罩子,将整个小岛罩了起来。磁电层非但超强超厚,而且经过技术非常先进的加密编码,我所有的磁电探测装置,都不能穿透或破解这超先进的磁电层,小岛在我的电脑上,成了一片存在而不可知的盲区。” “我见过你做的‘电磁合手’装置,”海盗旗回忆道,“罩住小岛的电磁层,是不是人与船都不能通过呢?那可就麻烦了!” “我的‘电磁合手’只是小儿科啦,跟这个比。”红茶道,“我现在的探测装置其实已经很先进啦,虽然不能穿透或破解电磁层,却可探知海洋生物在电磁层进进出出,并无阻碍,由此可推断,我们可以通过,船也可以通过。” “见鬼,海底也有电磁层?不会吧!”海盗旗惊呼道。 “千真万切,你说怪不怪!”红茶道,“我本想绕到海底找突破口的,结果发现小岛的岛基也被电磁层给裹粽子般裹住了,还好,发现海洋生物可以进进出出,不然真是要一无所获了,郁闷死了!” “我看这就跟丧尸王身上的电磁层一个道理,”海盗旗大胆推测道,“在船上,丧尸王就是靠这种电磁层来骗过咱们的电子装置的!我想,也不用太怕,无非岛上有一个超大号的丧尸王,发射的信号把小岛都罩住了而已,把十枚炸弹都留给他,他也照样玩完。” “哼哼,罩住小岛的电磁层要是跟丧尸王身的一样,哪怕类似就好啦!我毕竟掌握了一些破解丧尸王身上电磁层的方法呀,”红茶在玩具车里苦笑道,“遗憾的是,那是完全不同的、更为先进的编码电磁层,而且,最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它的设置方式。” “有什么古怪?”海盗旗追问道。 “电磁层包在物体外层,保护内部信息不外泄,阻止干扰外部探测,以达到隐身或隐藏重要信息的目的对不对?”红茶道。 “对,不然它也就没有存在的意思啦!”海盗旗道。 “我们面对的这种电磁层却刚好相反,”红茶道,“虽然我的仪器探测不能穿透它,但从种种可探知和可确定的数据来看,这种电磁层的主要防御对象是岛内,而不是岛外可能的来敌。从岛内发出的电磁层,却用来防御岛内,这目的是什么呢?……” 一五三,倒霉的苍蝇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电磁层能防住丧尸吗?”海盗旗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道。 “不能,海洋生物能通过,丧尸也可通过,电磁层防不住丧尸。”红茶在玩具车里遗憾地答道。 “那岛上的丧尸群和丧尸王,还有那会飞的狼牙怪物,为什么不从小岛出发,突袭美国呢?”海盗旗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红茶闹心道,“你不帮我找灵感,还给我制造新问题,太过分啦!” “好好,你先想着,我不打扰啦!”海盗旗笑道,“我乐得多休息一会儿,您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啦,通知一声,咱们就出发!我也正忙着练我的新本领呢!” 红茶那边没回话,直接就把电话挂掉了,想是余怒未消,海盗旗也不甚介意,刚才在舱里上厕所的当儿,他凌空切断了一个心形烟圈,现在,他正催动可以控制的那一小团无形无质、无色无味的“灵魂金属”,与一只绿头大苍蝇对抗呢。 大头苍蝇在距海盗旗胸前两米左右的地方,用力挥动翅膀,但就是不能前进一分一毫,“灵魂金属”在它面前形成一小堵无形之墙,连玻璃窗都想不通的苍蝇,自然无法弄清挡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要是苍蝇也是母乳喂养的话,那它这番前进的努力,一定使出了吃奶的力,没办法,既然不能向前飞,苍蝇回身一个盘旋,又向其它方向飞去。 海盗旗怎么会让这只可怜的苍蝇逃出自己的魔掌呢,立刻催动“灵魂金属”,迅速移位,又稳稳地挡在了想要逃跑的苍蝇面前。 苍蝇这回学奸了,不敢再跟面前这堵无形的墙死克,冲了两次,见通不过,便又换了个方向突围。 但无论苍蝇换那个方向,都不能通过,因为海盗旗总会催动“灵魂金属”挡住它的去路。 不知这诡异的境遇让苍蝇抓狂了,还是它那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大脑被复杂的局面弄崩溃了,它开始四处乱撞。 这对初识“灵魂金属”的海盗旗来说,可是高难度课题,此刻正是练习“灵魂金属”灵敏度和准确度的大好机会,海盗旗把手里的烟丢在一边,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贯注于乱飞的苍蝇,迅速而准确地移动着那一片如同不存的“灵魂金属”。 他正在练习不用手,不用任何肢体动作,甚至连声色也不动地控制“灵魂金属”,而且,不知道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还是生物芯片引发的必然联想,他预感道,有一天他可能不用眼睛,就能准确地完成任何动作,此刻不用眼睛盯着目标却是不行的,“灵魂金属”随心而动,可是他一个看不到,“灵魂金属”就会出误差,有一次就差点把乱撞的大头苍蝇放走了。 看来熟能生巧这一原则也适用于“灵魂金属”的运用,海盗旗不但不用双手就可控制那一团“灵魂金属”,而且渐渐也可以不矜鼻子瞪眼的了,不像一开始那样,手脚虽然不动,却要脸红脖子粗,冷汗直冒,咬牙切齿,目眦尽裂,跟严重大便干燥似的。 他已经跟那团“灵魂金属”混熟了,现在,只有眼睛是他唯一必须跟着“灵魂金属”移动的身体部分,挡苍蝇也是练习眼力。 说也怪,苍蝇一加速乱飞,海盗旗注意力一高度集中,猛然间,他眼前的物体运动又慢了起来,慢到苍蝇的每次振动翅膀都看得一清二楚,苍蝇向哪个方向一偏,准备飞向哪个方向,他都可以通过自己视觉上的这种放慢效果提前预知,然后迅速移动“灵魂金属”,挡在苍蝇去路之前。 “灵魂金属”只有他一个能看见,说也怪,眼前的一切是放慢的,但他由念力来催动的“灵魂金属”,却可以在他眼前快速移动,一点不慢,与慢动作飞行的苍蝇,行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 那抓狂的苍蝇如同一只乒乓球,在一个无形的多面体内,被挡得到处弹射,近旁的一个英国士兵看见了苍蝇奇怪的表现,直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见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练习,海盗旗不愿暴露自己的特长,一个意念,便将那一团“灵魂金属”抽调回自己的身边。 阻力消失的太过突然,毫无准备的抓狂苍蝇,原准备接受一次新的撞击的,结果直冲了过去,本已力竭又用力过猛,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从半空向海里直坠而去,再也没半分调整姿态的能力了。 那关注着的士兵看到一只苍蝇如同乒乓球一样在半空乱跳了半天,最后在半空中画了条弧线,直接掉到了海里,大呼小叫,让旁边的伙伴快看。 别的士兵都在想前边的大海会有如何的危险,根本没人去听他讲什么苍蝇,他又看到不远处坐在甲板上,似乎在休息吹风的海盗旗,又大呼小叫地问海盗旗,看没看到刚才奇怪苍蝇。 “那苍蝇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海盗旗非常坦然地笑道。 “苍蝇也可能发神经?”那士兵万分不相信道。 “大概可能吧!”海盗旗不想再谈,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得意地把双眼闭上,假睡。 那士兵见没人搭理他,也只好作罢,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去干别的,毕竟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见自己隐藏得如此之好,海盗旗不禁得意非凡,虽然目前能控制的“灵魂金属”只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小团,但如何使用这团能随意变化形状的无形介质的妙招,却翻着花样的在他的头脑里乱蹦,想象那些惊愕不已的脸,海盗旗不禁美得乐出声来。 “喂,带俩个人过来拿装备吧!”大约过了两袋烟的功夫,红茶在玩具车里主动联系正在想象的空间里偷着乐的海盗旗,听那语气,还是一肚子不高兴。 “找到灵感啦?”海盗旗手按耳骨喜道,“那奇怪的电磁层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现在的技术条件,不可能弄明白,”红茶长叹了一口气道,“与其在这里白耽误时候,不如杀上岛去,无非就是各种各样的丧尸和怪兽嘛,我们有经验,绝对能对付!” “对吗,你还记不记得最后那个丧尸王还是我干掉的呢!”海盗旗有绝技傍身,信心十足道,“这回有了更棒的武器,我一个人就能杀它个七进七出的,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拿家伙!” “这是什么?”当海盗旗在从玩具车里发送出的七八个黑色大包里找到红茶所说的改进过的超级武器时,不禁诧异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手里的超级武器道,“你的改进在哪里?” 海盗旗手里升级版的人间凶器,对抗丧尸王的超级力量,竟还是一只装满红色“QQ软糖”的玻璃瓶子,与前毫无二致。 “嘭!”红茶从玩具车里射出来,稳稳地落在一只黑色大包之上。 “你怎么出来了?”海盗旗皱眉道,“不在安全中心遥控啦?” “算了吧,小岛外边的电磁层实在是太怪又太强大,”红茶道,“我怕电磁层会对玩具车的机电设备造成干扰,令其不能正常工作,如果那样,我即出不来,你们也进不去,又不能相互沟通,那不完蛋啦!” “你有可能被永久性的封在其他的宇宙里,穿越不回来!”海盗旗推理道。 “可以穿越!”红茶拍了一下胸前的红色圆牌道,“我有时空穿梭机嘛,但是参数极难设定,极易产生宇宙分裂,还是不冒这个危险啦,安全第一,你说的很对!” “哼,你个胆小鬼!”海盗旗鄙夷道,又“哗啦啦”摇了摇手中的升级版超级武器,“喂,你的升级在哪里?起码换个水果罐头瓶子嘛,怎么还是原来的千纸鹤瓶子加‘QQ糖’!你不是耍我吧?” “这你就老土了不是,我设计里溶合了复古理念,很时尚的!”红茶也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把小猫下巴一扬道,“保持原状只是为了怀念和制造温馨的情调,你知道把新技术隐藏在原来的形式下有多么不容易?” 听了这话,海盗旗哭笑不得,直接晕倒…… 一五四,瓦斯罐成精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个笨蛋,真是不识货,”红茶对海盗旗的反应很是不满,“让我来给你讲一讲此物的妙处吧!” “嗯,我还真想长长见识!”海盗旗一脸不怎么感兴趣的表情道。 红茶清清嗓子,娓娓道来: “丧尸王为什么能空手抓住玻璃瓶呢?就是因为测到了玻璃瓶的各种数据,所以力道掌握的才能那么准确,分毫不差。 “基于此点,我在玻璃瓶的抗压性能上做了革新,在上边特定的位置做了测量不到的人为裂纹处理,这项技术高就高在,裂纹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没效果,太多玻璃瓶又太易碎!” “那你是怎么确定那个刚刚好的数值的?”海盗旗插话道。 红茶道: “妙处正在这里。 “什么力度玻璃瓶不碎,超过就会碎,这是一定的。 “我们确知,丧尸王掌握这个标准力度,它们的爪子跟人不一样,用力的方式也不一样,所以用力一定更准确更稳定。 “那个更准确更稳定的力度值是怎么得来的,我就不跟你说了,总之我找到了它,并以此为标准,在玻璃瓶上,用高精密的仪器,刻了相应的,极难探测的人造裂纹。 “这些裂纹的分布是很微妙的,在特殊机器下观看,你会发现它很漂亮,因为其中涉及高等数学定律,不说了。 “这对丧尸王就设了一个陷井,这样,它用准确稳定的力度来接玻璃瓶,因为那些看不见的漂亮的花纹,玻璃瓶就一定会立刻破碎!” “恩,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点意思!”海盗旗听得比较满意,笑道,“这浪漫的念旧情调,对丧尸王可是致命的。” “还不止!我在瓶子里的‘QQ糖’上也做了性能上的改变,”红茶道,“这回,‘QQ糖’炸弹不用反弹也能直接吸在丧尸王的身上!” “也就是说,只要把玻璃瓶子扔过去,无论丧尸王接与不接,它都死定啦?”海盗旗闻言,眉毛都兴奋得跳起多高来。 “必须的!呵呵!”红茶得意非凡地大笑道,“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再加我做的特种碳钢子弹,保证让丧尸王个个下地狱不算,还得被轰轰烈烈送上一程!” “对了,我把那两只超能电光枪也带出来了,在六号手提袋里!”红茶指了指靠着墙的一只大号黑包,冲正在整理装备的卡西莫和路卡喊道。 二人将样子超玄的超能电光枪拿在手中,立刻如同挂了护身符一般,精神大振,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加上美树、海盗旗和露西,五人很快配备好了装备,又将霍夫曼及其两位得力助手换了过来。 “这两把战刀虽然没有那位女战士身上的厉害,”红茶指指地上并排放着的四把黑漆漆的武士刀对雅各布和尤利安道,“但比普通的刀要坚硬锋利数十倍,削钢断铁,易如切面,这回要是那些个丧尸王再敢伸手来接,那它的手就得落地。” 蛋壳头尤利安神秘地笑了一下,抽出一把武士刀,空挥了几下,听了听刀锋破空的风声,满意地点了点头,拿了两把武士刀抽在身后,戴上防水的简易通讯装备,又去选枪械了。 金毛雅各布看了看地上的武士刀,没有拿,转身也去选枪。 “他为什么不拿?”红茶好奇地问身边正穿战斗服的霍夫曼道。 “哦,他喜欢用甩棍不用武士刀的!”霍夫曼耸耸肩,拿起一把武士刀,放在自己身边,道,“我带一刀,防身!” 红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选枪械的雅各布和尤利安道: “左数第二只口袋里,就好几种经过改装的暗器,你们选选!” 头发如同火苗的雅各布看了红茶一眼,依言打开了脚边的黑包,顿觉眼前一亮。 黑包里,装有强力炸弹的暗器,不下十种。 尤利安也是暗器高手,见到这些好东西,也蹲下身来,与雅各布一起挑选,偶尔还品评个两句。 等他们也选好了,麦克和缪勒及其手下这才被带过来,分配剩余的各种装备。怕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用,红茶特意准备了这个时代所普遍使用的枪械武器,只是加以改进升级而已,至于P90什么的武器,只有海盗旗等五人才有。 海盗旗干咳了一声,对正在挥刀弄枪选装备的麦克和缪勒提醒道: “耗子腰里别了枪,可千万别起打猫的心思。记着,可别走出我周围五米,不然后果自负! “要是出了意外,我们不小心出了你周围五米,那我们岂不死得很冤?“麦克和缪勒看看自己脖子上闪闪发光的水晶蝴蝶,道。 “没办法,那就只好请你们跟的紧一点儿啦!”海盗旗笑道,其实,他们脖子上的蝴蝶结,若是超出海盗旗周围五米,只会向海盗旗报警,要海盗旗确认才会爆,但为了防止这两个老小子知道后心生叵测,所以海盗旗故意不告诉他们。 两个都不再说话了,心里都在暗自苦思怎么才能摆脱这小子。 “你什么装备也不带吗?”霍夫曼问正替众人指点迷津的红茶道,“不管怎样,岛上应该会很危险吧!” “大家每次出生入死,它就躲在玩具车里。这次跟大家在同一个世界冒险,你以为它会那么傻?”在一旁的海盗旗不屑道。 “这个,嘿嘿,当然要准备了,我个头这么小,你们也看到了!”红茶指指一只有密码锁,到目前还从未被打开的黑色手袋笑道,“帮忙打开,密码一八一八一八!” 还在时不时呵呵傻笑的露西离那只大号手袋最近,听到红茶念密码,小手使劲一拍高声说“太好了!”,然后呵呵笑着按密码。 “你究竟下了多少药?”海盗旗看到露西的样子,很替她担心,不禁皱着眉头问红茶。 “没多少,就这么多。”红茶伸出两根猫爪比量出一格容器的刻度,也不知是代表多少,看它那呲牙一笑,药的分量少不了。 “嘀嘀嘀!”,密码输入完毕,“冰!”,黑色手袋发出一个回应音,“唰!”地冒出一大股白烟,“啪!”地一声,太空舱般神秘地打开了。 好奇心最强的海盗旗第一个跳到近前观瞧,霍夫曼等人也被这神秘的开场所吸引,纷纷靠了上来。 “还记不记得你肩头那只足球样的、会浮在空中的胶弹发射器?”红茶蹲坐在桌上,看着海盗旗等人眼中的惊奇,心中有说不出的自豪感,“这件杰作,就是灵感触发的另一个灵感。” “这东西看起来像瓦斯罐那么重,别掉下来伤人呢!”海盗旗眼角挂着一粒楚楚可怜的晶莹泪珠,装孙子替自己担心道。 只听红茶喊了一声“启动!”,大号手袋里那段直径近一米、胶囊状的钢壳装置,发出一串喷气声,从手袋里缓慢而平稳地升了起来,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由水平悬浮变为垂直悬浮。 红茶一个声控命令,比健身球长大些的钢壳飞行器的上部舱门便缓缓升了起来。 红茶跳下桌面,一纵身,跳到海盗旗的腰部一蹬,借力上蹿,美树见它这一跃之势,忙一伸手,跃起的红茶借着这个最佳平台,飞身上了悬在半空的飞行器。 “哇,太帅了!”还在傻笑不止的露西对此又叫又跳,看得美树等人不住地摇头。 红茶上了飞行器,立刻启动操控装置,无数仪表、数据灯同时亮了起来,红红绿绿、白白蓝蓝,弄得其中的猫显得神秘无比,除了海盗旗,其他围观者,都将其惊为天人。 众人正在惊奇,飞行器的下腹部伸出一只抽屉来,红茶在飞行器里对海盗旗道: “把玩具车放这里会安全点儿,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没机会试验,希望这个防磁化装置能有点用。” “这东西不会又形影不离地飞在我的头上吧!”海盗旗皱眉道,“又要在我的肩上系条腰带,讨厌!” “升级啦!升级啦!这飞行器可是能自由飞行的,只在我选用无人驾驶状态时,它才会浮在你的肩头,”红茶边说边按下舱门关闭键,舱门缓缓闭合,“我在你的头盔里装了个新东西,不用再往肩上系腰带了,一切都变得更好了。” “喂,”海盗旗本想再罗嗦点什么,但就在他话未出口的一刻,舱门“卡!”地一下,严丝合缝地关上了,把海盗旗的话也给切了。 海盗旗想想也没什么再说的,把战术盔往头上一戴,然后向已方年龄最长、职位最后的霍夫曼一点头,示意出发。 霍夫曼立刻会意,按事先商量好的,对众人道: “留下一只战舰作接应,原地待命,通知其他各舰,按海图上的标注,向小岛出发!……” 一五五,反重力装置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藻海”以小岛为中心,半径六海里(1海里=1.852公里)左右的区域,是海图标注的活动区域,红茶能探知的范围,也就在从外向内四海里左右,近岛的两海里海区被电磁层所笼罩,无法得到任何数据。 水雾浓厚的“藻海”,是百慕大最危险的地方,无论航海还是航空人士都知道,这里必须绕行,否则九死一生,但此刻,不知为什么,这片魔鬼聚集之地,却比英德战舰一路行来的百慕大其他海域宁静了许多,简直死寂一片。 五艘战舰在旗舰的带领下,间距保持在五十米,严格按着海图上的标注行进,不敢有半分的错误。 舰与舰的联系,全倚靠旗语和灯语,这些原始的联系方式不怕受磁电干扰,完全可以由人掌握。 路线夹角很难把握,稍有偏差,就会直接开到危险区去,幸好在这个范围,红茶的探测装置还管用,再配上海图上的指点,每艘战舰又跟得紧,六艘战舰都未犯什么致命的错误,比较顺利地走过了这可探测的四海里,来到了电磁罩的边沿。 所有人这才有时间擦一把额角的冷汗,庆幸自己还有命在,不过再一看眼前这神秘未知的两海里,还有那更诡异难测的小岛,所有人立时觉得自己尾巴根子有股凉风直往上冒。 “前边的雾气更重了。喂,过了电磁罩,我们怎么走?”海盗旗问悬浮在自己左肩上方,采用节能自动模式飞行的红茶道。 “我们顺利的走过了电磁罩外的这四海里,”红茶在钢罐飞行器里,看着早已扫进电脑里的海图分析道,“从图上的标注来看,我们现在正处于海岛的正西侧,过了图上的这条虚线,也就是这层电磁罩,我们只要直行便可成功登陆。” “这两海里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提示?”海盗旗拿着手里的一纸海图仔细端详,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安全问题的信息。 “我用精密仪器分析过了,”红茶道,“就是一张普通的海图,所有的信息都在可见的纸面上了,上边没用隐形药水或荧光笔什么的记录描绘过什么。既然图上标注可以直行,而不必像外围四海里那样按夹角来前进,我想应该可以证明这一段海路比较安全,没什么危险,不然不会不标的,对吧?” “最好是,”海盗旗撇撇道,“我现在也开始担心这层电磁罩了,它是谁设的?既然生物体可以自由进出,那么电磁罩究竟是用来防什么的?”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红茶在飞行器里说,“就算是专防丧尸的,那个什么,变了种的狼脸儿怪物也是防不住呀!” “你要不要再研究一下,我们再行动?”海盗旗谨慎道。 “什么参考数据都没有,”红茶在飞行器里撇撇嘴道,“探不到!电磁罩倒是不挡视线,可是这么浓的水雾,别说看看小岛了,就是五十米开外的海面也看不清,还有什么等下去的价值吗?” “也对,等来等去,天色一黑,”海盗旗点头道,“这个,‘风高放火天,天黑杀人夜’,谁知道晚上又会有什么怪物来凑趣?那时,咱们进退两难,恐怕比现在行动要凶险百倍!” “大家还有什么好主意没有?”红茶在飞行器里问霍夫曼、缪勒、麦克等人。 霍夫曼仰天长叹,看了一眼手下,对红茶摇了摇头。 麦克和缪勒其实早已在苦思更好的、最好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办法了,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心里实在是不想冒险,但岛上的潜在利益又实在太诱人,贪婪之心刺激着二人的胆量,两个人眼珠早已憋得通红,像要杀人似的,经红茶一问,二人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同意立刻行动。 卡西莫和路卡装备了超能电光枪,正发愁没有用武之地,脸上的急切之情,不言自明。 露西还在笑个不停,连连点头,一会又连连摇头,也不知道她听清楚问什么没有,看得红茶和海盗直叹气,心道下回可不能给这个疯丫头乱吃东西了。 美树保持着武士的镇定,抱臂而立,什么都没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做好随时迎接任何危险的准备。 “看来大家的意见很统一,”海盗旗点了一下头道,“那通知各舰准备,保持警惕,十分钟后出发!” “对了,为了防止电子设备被磁化,”红茶叮嘱海盗旗道,“在通过电磁层前,我会关掉飞行器及玩具车上的所有电子设备,只开启消磁仪,这个消磁的过程,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 “什么?要两三个小时?”海盗旗大叫道,“你不是想让我一直扛着个钢砣子去探险吧?” “你愿意扛,我还嫌还你扛的不稳当呢!”红茶在飞行器里嘴巴一撇道,不知按了飞行器里的哪个开关,飞行器内部机器仪表运行的声音“嗡!“地一下一并消失,飞行器向下猛地一沉,随即停在了半空,之后又慢慢浮了起来,”简单的反重力飞行设置,不用任何能量,全机械化手动操作,不怕磁化,不过因为太小,也就能持续飞行两个小时左右,飞到小岛上是足够了!“ “反重力?这是什么东东?”海盗旗听不懂就问。 “没时间细说了,就是利用对抗重力来获得无穷动力的机械装置,外星人都知道,也都在用!”红茶在飞行器里喊道,“我要跟你说的是,包括我在内,两三个小时之内,通讯基本上要靠嚎,所以彼此都留心听着点儿,以免弄错!” “关掉所有的通讯装置!”海盗旗立刻会意,跟所有人大声喊道,“暂时不要开启,有什么话,在群里喊一声!” “两或三个小时不能开!”红茶在飞行器里指了指卡西莫和路卡手里的枪,对他俩喊道。 两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只好把超能电光枪关掉,又抄起了P90。 “我的刀要做什么处理吗?”美树想起了自己腰间的激光刀,不禁担心地问道。 “不用,”红茶大声在飞行器里喊,声音在罐子里显得闷声闷气的,“那上边没什么东西怕磁化,机械化很高,这样才不怕水嘛,当初我是这样想这样设计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缪勒和麦克凑上来指着自己脖子上闪闪发光的**蝴蝶结问海盗旗道:“我们脖子的炸弹也关上吧,要是发生意外,那可就麻烦啦!” “没事,不用关,”海盗旗知道这两个家伙想什么,偷偷按了下头上创可贴状的开关,将二人脖子上的遥控炸弹关掉,蝴蝶结上的小灯是独立的,还在一直闪,海盗旗不告诉他们真相说谎道,“不走出我十米之内就不会有事!” 红茶知道海盗旗做了手脚,看着满腹鬼胎一脸惶恐的缪勒和麦克,肚子里好笑,但嘴上却配合海盗旗大声对二人喊道:“放心吧,安全极了,一般不会炸,哈哈!” 两人没办法,只好心中暗自祈求上帝保佑。 “十分钟已到,我们出发!”见各舰已经准备完毕,蓄势待发,海盗旗向信号兵挥了一下手,示意各舰跟上,舵手得到命令,马上升锚,开动发动机,向被电磁罩包裹的海区开动…… 一五六,无声世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层神秘的电磁罩,虽然在海图上只是一条细细的虚线,实际厚度却有数十米。 通过这层电磁罩前,海盗旗为防不测,与各舰提前约好,以最慢的迅速向前移动,一有异常,信号兵就会打信号,各舰要立刻停止前进,所以其余各舰都盯着海盗旗所在的这条旗舰,而旗舰上的信号兵也紧盯着海盗旗,毕竟性命攸关不敢怠慢。 旗舰的舰尖一触到电磁层的外围,钢铁表面就发出一阵“滋滋!”声,声音非常细小微弱,但舰上的所有人精神都高度紧张,听觉都变得极为敏感,这声音自然都听见了。 随着船体的前进,“滋滋!”声也逐渐向众人移来,胆子小的瞳孔都产生了变化,好像死亡正在推近一般。 众人的身体先后触到了电磁层,汗毛头发因为静电竖了起来之时,众人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大概是高强度的磁电与身体内的水分产生了反应,大家都感觉混身麻酥酥的,皮肤表面虽然火辣辣的,但是并不强烈,还可以忍受。 见深入电磁层并没有太强烈的不适,海盗旗便打手势给信号兵,让他通知各舰紧紧跟住。 海盗旗等人就在全身麻麻辣辣的感觉里前进,当船身行至电磁层大约三十米的地方,麻麻辣辣的感觉逐渐消灭了。 众人以为通过了电磁罩,个个喜上眉楣,欢喜燕跃,张口互相道喜时,才发现自己说话一点声音也没有,大家都在说着话,可是谁也听不到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 非只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就连大海涌动,怒浪拍岸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仿佛放电影的时候,谁突然把音响给关掉了,整个画面一下子变成了哑剧表演。 六条战舰上的所有人都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魔法,脸上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代之以极度的慌恐。 变化太过突然,就连最够冷静的美树等人都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了。 海盗旗突然发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那一小团“灵魂金属”,眨眼间分成了两团,又变了饼干状,飞到自己脑袋两侧,盖在自己的双耳之上,瞬间,海盗旗的听觉又回来了,大海浪打浪的声音,旁人互唤名子、大叫“完了!“的声音,一起向海盗旗的耳膜袭来,吓了他一大跳,猛然出现的声音弄得他混身一阵打颤。 不知为何,众人突然都捂着肚子,纷纷开始狂吐不止,众人身上都是别人吞的秽物,战舰上一下子变得臭气熏天。 海盗旗的**反应,来的比众人稍微晚了一些,他先是感觉混身不自在,接着肠胃就开始有反应,然后他就一口吐在悬在身旁的红茶所乘的飞行器上。 猫也正在吐呢,飞行器的盖子半开着,两人吐的宝贝是一点没糟蹋,全都飞入了对方的口中。 红茶被海盗旗那一大口喷得满头满脸都是,海盗旗弄不明白一只猫怎么能一下吐出那么一大口东西,两个望着对方,静止了一秒,然后开始更猛烈的呕吐,直吞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吞得天晕地暗,日月无光。 各舰的发动机一直开着,海盗旗没下停止的命令,他一直在吐,就算他下了,信号兵也不一定能看到,他们也全都吐得死去活来,六艘战舰就在一片呕吐声中向前缓缓行进。 呕吐之间,俯仰之际,海盗旗眼前的一切,又再次变得奇慢无比,显露出了平时肉眼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海盗旗看到,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声浪,正波纹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船体和所有船员的身体,这声浪就应该是众人失聪、狂吐不止的原凶。 还好紧贴着电磁层的这一层声波防护层不是没有尽头的,不断前进的战舰,终于带着众人穿过了声波层,若是时间再长个一两分钟,那所有船员必死无疑。 海盗旗见事有蹊跷,所有战舰突破了电磁层,穿过了声波层,进入了暂时安全的海面,忙做手势,让信号兵通知各舰停止前进,以免海深不够,岸边搁浅,另外不知前边还有什么其他的防护层之类的东西,所以决定停下稍做调整再登岛。 不想回头看时,身后的信号兵已经吞得翻了白眼,再看其他人,大部分人也都昏死了过去,少数像伊贺美树这样身体好的,虽然没昏,也都瘫在地上,**不止。 看来红茶的体质不错,在飞行器里半躺着哼哼,并没昏死过去。 没办法,海盗旗只能依着无人操控的各舰继续缓慢前行,“灵魂金属”自动从耳边飞开,又变成了一团。 海盗旗走进舵手室,将舰速调到最低,他所在的这条旗舰马上便落在了各舰的最后。 “能增加一份安全,就增加一份安全!”海盗旗心想。 “喂,能听见吗?”海盗旗扶着所有能扶的东西,走到红茶悬在半空的飞行器前,气喘吁吁地大声问正在倒气儿的红茶。 红茶气息弱弱地坐了起来,用猫爪抹了一把脸上的秽物,把一副袖珍耳机从头上摘下来,喘着骂道:“这味儿!你它妈吃几头蒜呢?” “你吃多少韭菜?快别说了,我的胃里又一种大海的感觉了。”海盗旗干呕两下报怨道,“我靠,这声波层是什么东东?” “是次声波,调整到适当的频段,可以杀人的!”红茶道,“还好,这个波段不是针对人体的,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啦!” “怎么样你都会剩下来的!”海盗旗脸色菜青,惨笑道,他又要说红茶是猫的事儿。 “为什么?”红茶已经虚弱的没能量开动智力啦。 “我们这么前进会不会搁浅呢?”海盗旗问。 “以电磁外可测的水深来推测,不会。”红茶道,“这里应该是深水良港,可以停的很近。” “希望靠岸前各舰的舵手可以醒过来,不然就要搁浅啦!”海盗旗担心道。 红茶不回答,把眼睛闭上养神。 海盗旗又去把其余各人弄醒,把霍夫曼麦克缪勒等人尽量聚在一起,以便照看。 就在这时,这片为浓雾所笼罩的海水下,传来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摆动声。 海盗旗等人的神经立时又紧张了起来,那金属扭曲摆动的声音,巨大而刺耳,如同一个擘天的巨人在反复折展着一块数达千吨,厚达数米的钢板。 那令人骨头缝发酸发麻的声音从海下升起来,离众舰越来越近。 众人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那声音临近海面,即将破水而出之际,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了。 这惊心动魄的消失,害得众人眼珠子都快吓掉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卡西莫惊恐地问海盗旗。 海盗旗摇了遥头,并不是因为没听懂他说什么,实在是不知道。 众人就在令人致窒的恐惧中等待着,束手无策。 没过多长时候,那古怪的金属扭曲摆动的声音又出现了,只是这次不是一个,更是许多个。那声音叠加起来,让人难受的发狂,仿佛有许多个巨人开始了折展钢板的比赛。 声音群向舰队靠上来,来势汹汹,声势极为骇人。 行得最快的一艘战舰已经与海盗旗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在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那战舰旁边的海面传来一声炸雷般的破水之声,一条比战舰体积还大、通体皆黑的庞然大物从海里跃了起来,混身发着金属扭曲摩擦的刺耳怪声,在空中下落之际,将战舰一口咬住,眨眼的功夫就将战舰拖入了海中,激起的海水,溅起了有数十米高,声音震耳欲聋。 海盗旗、红茶、美树、霍夫曼、麦克和缪勒等人全看傻了,呆如木鸡,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五七,死神来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正惊魂未定,彷徨无计间,旗舰旁边的一条战舰发出了一声轰鸣,从海里直飞起来,带着大量的海水,在海盗旗他们的头顶上,打着滚儿飞了过去,舰上的士兵被抛得四处飞落,重达千吨的钢铁巨舰,此时看起来,轻得就好像一只小孩玩的皮球。 更令人吃惊不已的是,有两条硕大无朋的黑色巨怪,扭动着身体、骨骼怪叫着从刚才凌空飞起的战舰所在的海面,飞身跃起,沿着战舰在空中飞过的轨迹下落,巨头先后咬在玩具般的战舰之上,战舰立时被两头巨怪拖入了海底,海面上只留一大片白色的水沫,再也没了声息。 海下传来了一片钢铁不断撞击海底,以及金属被撕扯的声音,想是有一群怪物在海底撕咬分食被拖下水的战舰。 红茶声音吓得发抖了,叫海盗旗通知船上的重要人士快靠上来。 霍夫曼、美树、缪勒等人都在近旁,惊魂甫定的海盗旗让大家都抓住自己,问红茶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的大脑反正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只能依靠红茶了。 说时迟,那时快,“轰!”地一声巨响,海盗旗他们所在的战舰,船体突然一次剧烈震动,“呼!”地一下,也从海面直飞到天上。 抱在一起的众人大叫着、与其他士兵一起,被打滚儿的战舰抛到了半空,海盗旗这时还张着大嘴问怎么办呢。 正当海盗旗等人从空中落到海面,就要变落汤鸡的一刹那,却突然在海面停住了,虽然浮浮沉沉的,但却并没有如同炮弹一般直射入海里。 突变来的太多太快,抱成一团儿的众人,站在浮浮沉沉的海面上,谁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在人间,只剩下不知该往哪里看的眼睛和粗重的呼吸。 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幅地狱中的景象:海面上,十数只生有前爪的海底巨怪,混身发出令人胆丧的金属怪叫,正用牙齿和利爪,撕扯分离着剩余的三艘待宰羔羊般的钢铁战舰。 船体坚实的战舰,此刻在黑色巨怪的爪牙撕扯下,显得脆弱不堪,简直如同纸糊的一般,巨怪想从战舰上撕下一片钢甲来,跟从墙上扯下一片纸一样,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巨怪惊人的力量也可从此推知。 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三艘战舰便被撕咬的七零八落,千创百孔,迅速沉入海底,十数只黑色的巨怪也都跟着沉船潜入了海中,至此,六艘战舰全军覆灭。 两海里的距离本就不长,雾霭中的小岛虽然依旧看不真切,但已经近在海盗旗等人的眼前了。 舰队覆灭,战舰沉入海底,但却并没有机会在海底安息,本以为一切已经消停的海盗旗等人,却又被一幕惊人的场面所震慑,战抖不已。 不知为何,那些海底巨怪美餐一顿后,并没有散去,而是将那些被拆分的乱七八糟的战舰残骸,从海中抛上了岸,巨响不绝于耳,沉重的残骸经过这足有七八十米的抛投,冲击力不小,砸得黄沙四处飞溅,岸上顿时起了一阵小沙暴。 残骸经这一抛一摔,变得更加残破,如同一堆一堆弱不禁风的垃圾,委顿不堪。 已经过了好半天了,海盗旗这才缓过点神儿来,发现眼睛前的一切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这才意识到,众人此刻能站在海面,是因为自己在无意间按动了手腕上的“魔力泡泡”。 “我们在哪里?”露西躲在海盗旗的怀里,美丽地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声音发抖问道。 “不用怕,我们在气球里,很安全!”海盗旗无法一下子解释清“魔力泡泡”是什么,只能用“气球”这个词儿来代。 “红茶?”海盗旗突然想到了猫,忙四处寻找。 “我在这里,快把我翻过来!”一个声音从众人的脚下传来。 海盗旗向下一看,红茶的飞行器大头朝下,刚好被众人踩着,红茶在其中不停地摆抓,看样子很是辛苦。 露西还有一旁的美树一起帮忙,把红茶的飞行器翻了过来。 “你怎么不早说呢?”海盗旗看到红茶猫脸发绿道。 “我喊半天了,你们都在那儿看变形金刚呢,谁也没理我!”红茶大声抱怨道,干呕了好几口清水出来,肚子里的东西,刚才已经在船上吐得一干二净了。 “确实没听见!”海盗旗抱歉道,“现在怎么办,上岸?” “上什么岸,那群怪物还没走呢,听听海底那一片怪声!”红茶捂着肚子,擦着嘴角的秽物道,“大家屏住呼吸呆着吧,上帝保佑我们别被发现。” 猫的话音未落,“魔力泡泡”里的众人已经惊叫着、打着滚儿的直飞上天了,一只巨怪破水而出,想要将这个装人的小球一口咬住,但显然对“魔力泡泡”的弹力估算错误,一击未中,又落回了海里。 就在“泡泡”穿过浓雾见到灿烂的太阳时,冲力刚好消失,于是乎,刚见了一眼阳光的众人,又打着滚儿、惊叫着从天堂翻落到地狱。 搞不清一种海洋动物的感知能力为何这样精准,从天而降的粉红色透明小球,在距海面大约七八米左右的半空中,被一只猛然从海中跃出的黑色巨怪咬了个正着。 海盗旗等人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到有两股上下对称的力量压过来,想是那巨怪的牙齿想将小泡咬碎,接下来就是同伴们身体的挤压和黑暗中的尖叫大合唱。 那巨怪见利齿并未将这只不起眼儿的粉红色小球咬碎,又叼着小球向海底猛撞。 这一撞的力道可比一咬的力道大多了,谁也估计不出这能将千吨战舰拖下水的怪物到底有多重,力量有多强,若是能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魔力泡泡”此刻才显出它的超强魔力来,众人的身体四肢嵌在别人的身体里,所有人被压得如同罐头里的沙丁鱼,身体四肢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和角度跟同伴贴在一起,但没有人骨断筋折,头破血流,这一撞的力道,被“魔力泡泡”硬生生的卸去了。 巨怪在海中一摆身,粉红色的小球便又带着众人从海底的泥沙中奇迹般的反弹起来。 此刻的众人,已经个个噤若寒蝉,大脑一片空白,全傻了。 那头巨怪见小球又浮了起来,不知没有办法了,还是在尝试一种新的破坏方法,再次用利牙将小球叼住,跃出海面,骨骼怪叫,一个有力的摆头,将小球抛向了海岸。 众人再次打着滚儿飞上了天,不同的是,这次没人尖叫,因为已经喊得嗓子全哑了,个个眼中满是惊惧、张着嘴,胡乱地紧紧抓着同伴的身体,那是一种无奈的本能的反应。 不知是哪个人的哪只手,情急之中按在了海盗旗手腕“魔力泡泡”的开关上,包裹着海盗旗等人的粉红***力泡泡”顿时消失,飞向沙滩,正处于下落状态的这一票人,立时四落飞散,尖叫着跌入被浓雾笼罩着的、神秘难测的海岸…… 那海中巨怪,或许已对这只粉红色的小球儿失去了兴趣,或许是看到了它已经破裂、四处飞散,总之,这怪物在海面兜了一下小圈儿,便返身潜入海中,水下巨怪骨骼摆动所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是游得远了。 一五八,怪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搞不清什么时候,被摔晕了的海盗旗,感觉到有外力在摇晃自己,猛然从混沌中闭睁开了双眼。 眼前白花花一片天光,还不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一片海浪便迎面扑了过来,他的呼吸一下子被海水给盖住了。憋气的痛苦让他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他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本能地大口吸着空气,以免窒息而死。 战术头盔虽然有防水功能,但为了防止被磁化也不能启动,此刻反而成了妨碍视力的累赘,水流子从头盔里一股一股地流下来,被吸进鼻子里,弄得海盗旗难受异常。 因为海水的缘故,头盔吸在头发上,海盗旗双手并用,费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把战术头盔从脑袋上弄下来,顿觉海风凉爽,整个人一下子又清醒了许多。 他发现自己躺在海边的沙滩上,刚刚冲击自己的原来是一波潮水,此刻已经退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还平躺在浅浅的海水里,一只小海蟹叼住自己飘在水中的鞋带扯个不停。 海水泛着红色,有一股血腥味,浮着白色的水沫子,恶心极了,海盗旗六神无主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立刻傻了眼。 岸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上千具英德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全都筋断骨折,肚破肠流,有的只剩下半颗脑袋,以千奇百怪的姿势瘫在岸边,如同没有骨头又被剪断了线的木偶,给人以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怪诞之感。 海上的浮尸就更多了,还有无数的战斗装备,正被海浪不断地冲上沙滩。 “你还好吧?”一个声音从愣住的海盗旗身后传来,同时有一只手在用力扶他起来。 海盗旗打了一个机灵,回头一看,原来是伊贺美树,她跟自己一样,也是混身湿淋淋的,头发一柳一柳的,正顺着发稍往下滴水,狼狈不堪,看样子也被摔得不轻。 “我自己能行!”海盗旗借了一把力,从海水中有点踉跄地站了起来,一手提着头盔,把气儿稍微喘均了点儿,这才问美树道:“其他人怎么样?看见露西了吗?” 不知为何,美树显得有点不高兴,但这表情一闪即逝。 美树指指不远处、海水够不着的沙滩上,回答道:“全在那边躺着呢,除了几个士兵摔断了脖子,其他人都还好!” 海盗旗稳了稳慌乱的心神,顺着美树的指点,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已经聚成一堆儿的熟人,他们也个个都是落汤鸡,正躺在沙滩上倒气呢。 他当下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阿门阿门!” 两人留心着脚下的尸体,绕着圈儿向岸上的伙伴儿靠去。不过,无论如何留心,美树和海盗旗还是不免有时要踩在肠子之类的东西上,令二人一阵阵犯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你们还好吗?”好不容易通过死人阵的海盗旗,一屁股坐在露西身旁,然后做手势让美树坐在旁边休息,然后关切地问所有人道。 大家都忙着倒气呢,霍夫曼向他挥挥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即刻被一次干呕打断了。 麦克和缪勒也被折腾的不轻,脸色发绿,但眼神还是贼溜溜的,不知心里又在转着什么坏主意。 看着他们脖子上的防水蝴蝶结,海盗旗忙在自己额头上的创可贴开关上按了一下,然后勉强朝麦克和缪勒笑了一下道:“小心跟我保持距离哦,不然脖子上的花蝴蝶就要飞走喽!” 听到这话,麦克和缪勒的眼神都有点闪烁,海盗旗几乎听见二人心中的长叹。 “你还好吧?”红茶的飞行器就在露西旁边的沙子里戮着呢,海盗旗在钢罐子上当当敲了两下,问道。 那钢罐子象小动物一般,混身颤抖了一下,想是红茶无意识的操作,红茶在驾驶舱里哼哼几几地睁开眼睛,瞟了一眼海盗旗,又把眼睛闭上了。 “财宝就在前边呢,你振作点好不好?”海盗旗看到红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着急,知道这猫爱财,于是就用财宝来提它的神。 这招对红茶果然灵验,一听到财宝,一想到金山银山,这只猫立刻想被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又双眼发亮地坐了起来。 “你的飞行器还能用吧?不行就赶紧出来,我们好开路呀,不能老这死人堆儿里呆着,一会儿这些尸体就该发臭了!”海盗旗看见猫已恢复了斗志,很开心地提醒道。 红茶在控制舱拉动控制手臂,钢制飞行器就“噌!”地一下从沙子里跳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中,红茶又接着作了一番检查,确定一切都正确后,对海盗旗道: “如我最初所料,电磁罩确实有很强的磁化作用,我得马上给飞行器和玩具车消消磁,依现在的磁化情况来看,所用的时间,恐怕要比先前预计的长!” “长就长吧,先上岛上找个安身的地方,明早就开始找宝啦!”海盗旗混身乏力地说道,“有没有补充体能的东西,看大家的样子好像都已经走不动了!” “都在玩具车里,现在只有巧克力!”红茶从驾驶舱里翻出两块“德芙”来,扒开一块自己狠咬了一口,然后递给海盗旗道,“分给大家吃吧,在岛上找到安身的地方,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歇了将近半个小时,又吃了点巧克力,众人强打精神,准备继续前进。 海盗旗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霍夫曼等人还有麦克和缪勒残存的手下,加上十几个命大的其他战舰的士兵,一共还有四十二人。 海盗旗叫大家收拾东西,多拿武器装备,准备开路,自己则转过身,想简单观察一下地形,以便选择入岛的路径。 刚才光顾着注意脚下的死人了,这时抬头一看浓雾笼罩下的小岛,不禁又是一惊。 距海边大约两百米左右的地方,一片沙黄色的楼群出现在海盗旗的眼前,每座都有十几二十层高。 “喂,红茶,看那边!”海盗旗拍拍红茶的钢罐子道。 红茶定睛看去,也不由的吃了一惊,大叫道: “这里怎么会有高楼大厦?四十年代的技术盖不出这么多并且如此之高的楼呀!” “不对,红茶,这些大楼有些问题!”海盗旗皱着眉观察了一下道,“你看这些大楼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是用沙子盖的!”红茶看了一下肯定道,“是用沙子做的,旁边的楼体有瘫塌的部分,露出的只有沙子和少得可怜的几根钢筋!而且,这些楼都没有装窗子,一扇也没有!” “楼里的人到哪儿去了?”看着这些空荡荡、半点声息也无的、黄沙盖的大楼,海盗旗疑问道,“是谁盖的这些大楼?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剩?” “也许不是给人住的?”红茶推测道,“谁会在距海岸这么近的地方用沙子盖楼呀,一次海上风暴,楼就要重盖了!说来也怪,这些沙楼为什么还能如此完好的立在这里?” “只能这样解释:有人刚盖起来,或者是有人不断的重建这些沙楼,”海盗旗推测道,“但是人呢,这些大楼起码有几十幢,如此浩大的工程,怎么会一个工人都看不到?” 红茶向麦克和缪勒那边抑了一下下巴,示意海盗旗问问那两位。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海盗旗问麦克和缪勒。 “不知道!”二人异口同声道,看着他们脖子上闪着红灯和绿灯的蝴蝶结,再加二人湿碌碌的脑袋,两个坏蛋就像被魔法师控制住的精灵,可笑至极。 “还不知能遇上什么事儿呢,大家多带弹药!”海盗旗没心情审那两只狡猾鬼,转身对众人言道,“大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前边是怎样的龙潭虎穴,我们也得闯上一闯!” 一五九,清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干人等,收拾停当,带着长短枪械,必要装备,向沙楼群进发。 海盗旗一手持枪,一手将装超级武器的箱子提在手里,以防不测,先不管这东西顶不顶事儿,拿着可能壮壮胆儿。 四十多人没走出几十米,就听雾气浓重的沙楼深处传来一片履带运转的隆隆声,那嘈杂的声音由远即近,应该是向沙滩这边靠近的。 见过鬼就知道怕黑,刚领教过海中巨怪威力的众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不知这古怪的岛上又要冒出什么古怪的物事,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 美树眼睛尖,看到距众人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形状奇特的岩石堆,忙提醒海盗旗。 海盗旗向大家一挥手,带头向岩石群跑去,众人心领神会,也一起跟着向那片古怪的石头跑。 走近一看,这些形状古怪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岩石,分明是一些长满青苔的金属,这些金属不知是什么成分构成的,乌黑发亮,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像是什么巨大物体的残骸。 海盗旗等人也都对这些乌黑的金属感到诧异,但危险当前,大家也就没心思考查这些金属到底是什么了,纷纷找寻自己的藏身之处,躲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没过多久,浓雾中开出了一辆两厢轿车大小的机车,这台机车用履带前进,一身黑色,两侧各装着一只机械臂,没有驾驶舱,也看不到有任何人在操纵。 红茶小声在海盗旗耳边道:“是无人机,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看那后边!”海盗旗点了下头,提醒红茶注意看。 带机械臂的机车后边,跟出一辆带大翻斗的重型卡车,似乎是烧柴油的,向上的尾气管呼呼地冒着黑烟,它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古怪,海盗旗他们大部分都见过类似的卡车,只是有一点不同,这辆车也没有人驾驶。 在这两辆车之后,又是同样的两辆车,一对接着一对,从浓雾深处开了出来,向岸边驶去。 海盗旗细心一数,一共开出了二十对共四十辆车。 这四十辆车在岸边呈扇面分布开来,停在尸体中间,开始工作。 黑色的小车伸出机械臂,准确地抓住沙滩上的尸体,然后向无人卡车的翻斗上抛去,尸体不偏不倚,准确地落在车斗内,百发百中,无一落空。 二十辆车用机械臂把尸体抛的满天飞,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怪异壮观的场面,看得躲在怪石之后的一干人等,心里七上八下的,个个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似的,难受的要命,一呼吸就痛。 这四十辆车的效率出奇的高,大概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将海岸上将近二千具尸体清理完毕,那二十辆大型翻斗车里的尸体,堆得就如同二十座小山似的。 四十辆无人驾驶的机车停顿了一下,似乎做了一次集体思考,然后,二十辆翻斗车一辆接着一辆,载着各自的尸山,向沙楼之后,雾气的深处开去,而二十辆带有机械臂的机车,则开到海水之中,将那些还未冲上岸的浮尸抛上沙滩,又是一轮让人看得惊心动魄的、肚破肠流的尸体满天飞。 谁也不会想到这些战士会这样死,会这样戏剧性的、如同垃圾般的、毫无任何尊严的被一些无人驾驶的机器如此处理。 没用多长时间,沙滩上又布满了尸体,而那二十辆大型翻斗车已经空着斗从沙楼之后开了回来,再次与装着机械臂的机车一一配对儿,清理沙滩上的尸体,尸体再次满天飞。 一阵海风吹来,风中带着极为浓重的血腥味,躲藏在怪石之后的众人,都不禁一阵干呕,有几个胆量稍小,体质稍差的士兵,直接就吐了出来。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翻斗车上又堆起了二十座尸山,海滩上,除了那些变了形的战舰残骸,各处散落着的不计其数的钢盔、枪械、鞋子和一些战斗物资外,尸体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当然,被甩出来的肠子和内脏还是到处都是。 二十辆翻斗车再次排成一队,率先向沙楼之后开去,二十辆装有机械臂的车子也随后一辆接着一辆的开了回去。 海盗旗向众人做了手势,意思是要跟上去,众人立刻会意,都将手中的枪械上了膛,紧握在手中。 待最后一辆机车刚刚消失在浓雾之中时,海盗旗率先从怪石后跳了出来,猫着腰跟了上去,美树等人紧随其后。 很快,四十二人进入了沙楼之后的浓雾区。 因为雾气太浓,海盗旗等人只能看到前边车辆的车灯闪个不停,再就是道旁偶尔出现的、被烧得黑黢黢的残破楼体。 车行的路线并不笔直,海盗旗等人,跟着前边的机车转了十几个大弯,大约行了有两公里,才听见前边的卡车停了下来,派美树上前一侦察才知道,那些卡车正在将翻斗里的尸体倒入一只巨大的钢炉内。 众人躲在路边的楼体残骸后,悄声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那应该是焚尸炉吧?”海盗旗小声问身边的红茶道。 “照说是,不过我们也没看到浓烟滚滚,骨灰如雪片般飞舞啊!难不成是把人绞成肉馅,做人肉包子啦?”红茶犯嘀咕道。 “是谁在操纵那些无人机车?”霍夫曼问道。 “我们那个时代也有无人机器的,”海盗旗把话接过来道,“这些机器可以到一些危险的、或人类很难到达的地方完成任务,例如雷区或深海,这些机器不是自己就可以就完成工作,而是必须由人类远程遥控。” “那么究竟是谁在远处遥控呢?”露西问道。 海盗旗笑了笑,把头转向缪勒道:“您知道吗?” “不知道!”缪勒眼神有点躲闪,脸红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 海盗旗又笑着转向麦克,麦克果然知道些内情,拆台带落井下石带抛砖引玉道:“可能是某国的科学家,都是恐怖分子!” “那个某国是在岛上进行某些高科技的秘密试验吧?”红茶接着问道,猫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缪勒。 “我想是!”麦克也戏谑地看着缪勒,同时心中暗道,反正我就知道这么一点,不如就爆个料,放长线吊大鱼。 “我有一点不明白,希望缪勒先生能想起点什么来,”海盗旗故意盯着缪勒脖子上闪烁的蝴蝶结,道,“某国为什么选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进行秘密试验,最后连自己人也无法接近?是因为太秘密啦?不对吧?” “一开头只是为了岛上数量可观的财宝,”缪勒最终还是没顶住众人咄咄逼人的眼神,说道,“可是后来财宝一点也没运出去,却突然搞起科研项目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麦克眯细眼睛盯着缪勒,审视他道:“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缪勒愤怒道,“你以为上级有必要跟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或是他们不讲,我也有资格问吗?你是个特工,或许你知道的都比我多!” 麦克根本不信他的说词,不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追问,只好作罢。 “你们小声点儿!有辆小车靠过来啦!”美树压低声音向正在激烈辩论的众人猛挥了一下手,她发现距众人最近的一辆带机械臂的机车似乎对众人的声音有了反应,先是将车头转向声源,似乎在倾听,接着似乎为了确认什么,向众人藏身的大楼残骸开了过来。 众人马上收声,大气儿都不敢出,小心地藏好自己,以免被发现…… 一六O,钢铁战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黑色机车开到众人藏身的大楼残骸处,便停住了,发出“嗡嗡”的声音,显是用某种方式在搜索刚才的声源所在。 一听那机车发出的“嗡嗡”之声,想起能利用电磁来追踪的丧尸王,海盗旗和红茶心中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了大约有两分钟,机车发出的“嗡嗡”之声突然停止,然后就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即不继续行动,也不离开。 那种对机器的恐惧感,几乎令楼体残骸后的众人窒息。 紧接着,机关开合的声音,机械升起的声音,从众人的耳后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快离开大楼!!!”美树高声喊道。 众人只能听到声音,美树却一直盯着那如同魔鬼般的机车,也只有她看到,黑色机车的顶部开了一个窗口,有个发射器一样的东西从其中升了起来,托架上有一枚小型鱼雷样的东西正瞄向众人藏身的大楼残骸。 说时迟,那时快,机车上那枚小型飞弹,已经带着一溜白烟直射过来,“轰!”地一声,火光四起,将断壁残垣炸得土崩瓦解,泥块砖头,四处飞落。 幸好得了美树的预警,大家有了个做保护动作的时间,再加上这枚飞弹的威力有限,楼体起了很好的阻挡作用,虽然众人免不了被弄得灰头土脸,混身冒烟,手脸等暴露在外的部位被擦伤,但除了两名离得太近的士兵被倒瘫的楼体压在下边外,其他人都没受重伤。 虽然大部分人没事,但众人的形迹却彻底暴露了,或许这正是那辆黑色机车攻击楼体的目的,在众人迅速寻找新的藏身之处时,机车顶部的窗口已经升起了一挺六枪管连发重机枪,开始向众人扫射。 最令人惊讶的是,从枪管里射出来的,不是普通的金属子弹,而是一道道如同闪电般的紫色强光。 一道道紫色的强光从六根枪管里,发出“丛丛”的声音,雨点般向四处闪躲的海盗旗等人激射而去,几个战士躲闪不及,被强光击中,身体立刻被洞穿,创口冒着烟,惨叫着翻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这是?”被打懵了的海盗旗躲在一堵矮墙后,问旁边钢罐中的红茶道。 “是激光,错不了!”红茶道。 “这个时代会有激光武器吗?”海盗旗惊讶道。 “这个时代还不应该有无人机呢,”红茶苦笑道,“还不是一样出现啦!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先不理这些了,”海盗旗见众人被雨点般的激光压得寸步难移,着急道,“赶紧想办法,把那鬼车打了!” “那辆车就停在那里,并不向废墟里开,”红茶小心翼翼地向机车张望道,“车里没人,应该不是出于安全的原因,我想是它的越野能力不强。它过不来,我们就暂时安全!” “美树!”海盗旗向躲在不远处的美树作了一个抛投的手势,又用双手表演了一下爆炸的状态,然后接着喊道,“炸掉!” 美树一点头,观察了一下机车的位置,心算了一下距离,手里两枚装了强力炸弹的梅花十字镖已经打了出去。 “轰!轰!”两声连续的巨响过后,激光枪突然停止了射击。 众人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起站起来向机车射击。 无人机车立刻被射的千疮百孔,不知道哪颗子弹打对了地方,机车的机械臂突然失去了控制,垂在地上,如同死人。 保险期间,有几个士兵又扔了几颗手雷过去,彻底把那机车炸成了一堆废铁。 看着机车燃起的雄雄大火,海盗旗等人心里清楚,其他的机车马上就会开过来,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让大家四处散开,寻找有利位置,以便于一会儿展开攻击。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从海盗旗的身后传来,差点没把他吓死,回头去看时,露西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怎么啦?”海盗旗把一脸惊恐的露西揽在怀中,立刻有了一种大男人的伟岸感,一只手向上推了推露西的头盔,嘴角挂点笑意问道,“见鬼啦?” “那边有好多人头!”露西嘴唇发抖道。 “人头?”海盗旗皱了一下眉头,顺着露西的指点看过去,便看到四五十个骷髅头堆在不远的一处破墙之后。 海盗旗把霍夫曼、麦克和缪勒一起叫到断墙前,看看有没能什么古怪。他回头看了看浓雾深处,心里犯嘀咕:那些机车距离应该很近,为什么还不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呢?它们在等什么? “这些头骨好像堆了好久了!”海盗旗伸出二指去一只骷髅头顶刮了一下上边盖着的厚厚的灰尘道。 “已经彻底失去了水分!”麦克用枪托向一只人头骨上一敲,没怎么用力,头骨就碎成了好几块儿。 “二十年以上!”缪勒以杀人专家的语气自信道。 “这些头骨到处都是,数量非常惊人,”霍夫曼道,“除了尤利安他们,我在沿途也发现了好几次!”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大家说一声呢?”露西怕大家笑她胆子小,为了给自己争回点面子,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们都已经看到了!”霍夫曼道,“另外,跟那些成堆的鲜血淋淋的畸形怪状的死尸相比,这些骷髅就不算什么了。” “奇怪,这个岛上哪来的这么多人死?”红茶看了一眼机车组可能袭来的方向疑问道。 “英国与德国不是都派过好几批舰队上岛吗?”海盗旗推测道,“我估计跟咱们上岛的情形也差不太多,是不是他们的?” 红茶摇了摇头,也不能确定,一抬眼看到了缪勒,于是马上问道: “你们该不会是在这个岛上建了个集中营,进行杀人试验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是生化武器?” “绝对不是!”缪勒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很肯定地说,“做那些不用专门上这个小岛,在本土一样做,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 “那么这个小岛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引得你们冒着重重的危险跑到这里来搞什么科研攻关呢?”海盗旗追问道。 “这个真的不清楚,”缪勒道,“因为二十年以前,我国政府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个小岛的控制,我想我的上司对这个小岛上能有什么也不一定十分清楚,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哼哼,真是个笑话,”麦克拆台反驳道,“能挽救你们的帝国的,重要非凡的东西,原来是不清楚是什么!” “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你个混蛋!”缪勒涨红了脸,冲上去要跟麦克单练,幸好被海盗旗和霍夫曼给拦下了。 “现在没功夫打架,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海盗旗道,“刚才的激光射击,可没偏向谁,看来控制这个小岛的也未必是你们德国人!” “也许他们没认出来是我呢?”缪勒心中暗道,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浓雾深处,传来了机器隆隆的轰鸣,听得出来,那是不止一辆的、装有履带的大型机车所发出的声音。 众人一听,忙躲了起来,把枪上好膛,准备跟未知的对手开战,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像在打鼓。 那片机器的隆隆之声越来越大了,距众人已经不足百步。 海盗旗从墙后边露出一只眼睛看去,浓雾中,巨大的机器轮廓渐渐分明,更令他瞳孔放大的是,他看见一只亮闪闪的、由精钢制成的人脚骨从浓雾里跨了出来,“啪!”地一声,正好将一只人类的骷髅头踩了个粉碎,紧接着,一个形象渐渐从浓雾后显现出来…… 一六一,终结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跨出浓雾的,是一个高近两米、人类骨架形态的全金属机器人,通体闪着金属的银光,眼窝部是两只红闪闪、会随时变焦的电子眼,机械手臂中,端着锃亮的激光枪。 紧随其后,又有十数个一样的机器人,陆续从浓雾中走出来,转动着金属头骨,电子眼不断的变焦透视,寻找敌人。 五六台四米多高、装有履带的坦克状机器,也在金属骷髅军团之后,从浓雾中开出来,装在炮台上的电子眼,也在“咝!咝!”转头,寻找攻击目标。 这样一个阵容已经够让人丧胆了,躲在断壁残垣之后的残兵败将,正吓得混身冻结之际,头上猛然有一股强风刮过,又有两架无人飞机,高速从众人头顶飞了过去。 海盗旗这一队人,包括红茶,谁也没有想到会面对如此的军队,一时间都被吓得忘记了抵抗,不过,就算他们清醒,他们也未必知道如何还击,毕竟谁也没有与机器军团作战的经验可以借鉴,大脑停摆也不非反常。 无人飞机从众人头顶飞驰而过,应该已有收获,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再飞回来时,飞机主动向众人发动了攻击,数十道紫色激光束向众人射去。 众人腹背受敌,一下子成了活靶子,谁也不知该向何处逃,该用什么保护自己,该如何反击,手里的武器似乎成了烧火棍子。 海盗旗、卡西莫等少数几人虽见识过超能电光枪和激光刀,但面对铺天盖地射来的激光束,还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有了经验的指导,面对机器军团的四面包围,除了呆如木鸡,抱头等死,已无任何办法。 人人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在梦里,仿佛在幻境,纵横飞射的激光就好像满天的烟火,飞机、坦克和机器战士就如同童话里的玩偶一般,虚幻而又真实刺激。 当人的感观不知该以何种形式来定义死亡时,那感觉美妙的就像一次吸毒后的沉醉,美妙到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小命儿。 受惊过度以至于不惊的众人,圆睁着如同孩子般天真的眼睛,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着的奇景:一架飞机被一道蓝色的光束击中,一只翅膀当时便断裂开来,燃起大火的飞机,冒着烟从空中栽了下来,这架未着地,另一架也带着火光和浓烟从天上掉了下来。 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接连两次在附近响起,两团火球儿冲天而去,大地都为之颤抖,将集体做白日梦的众人又震回到现实当中。 一清醒,众人才感觉到被土块石子打中身体的疼痛,都迅速矮下身子,寻找掩体躲避,本能的恢复让大家意识到了危险和生命的重要。 海盗旗等人看到,刚才不是在梦里,那两架无人机的的确确坠毁了,一台坦克的塔室正在燃烧,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剩下的几辆坦克还有机器人兵团也一起掉转炮口和枪头,向自己来的浓雾深处射去。 他们还注意到,这些坦克和机器人并不是天潮短路了才丢下众人而向空无一物的浓雾射击的,虽然看不清浓雾之后是什么,但是有一道道蓝色激光,正从浓雾深处射向机器兵团,间或还有威力惊人的金属炸弹从浓雾中抛出来,给坦克和机器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是这些攻击牵制吸引住了机器兵团的火力。 众人得到喘息的机会,又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的是武器,不是烧火棍子,都有点反击的意思,尤其是卡西莫和路卡这样的亡命之徒,更是跃跃欲试,只是情况不分明,在这种谁都没有相应经验的局面下,谁都不想犯错,毕竟人人心里明白,只要一犯错,那错误就可能是致命的,再无翻盘的机会。 “你的仪器能不能用?那浓雾后边是什么?”海盗旗问红 “不能用,才消磁没多一会儿!”红茶看了一眼仪表盘道,“不管是什么,肯定是这只想杀我们的机器人部队的敌人!” “会不会是更一只机器人部队?”霍夫曼在一旁问道。 “有可能!”红茶道。 “要是那是一只更凶狠的部队,我们落到它们手里,比落到眼前这些机器人手里死得更惨,那可怎么办?”露西问。 “不知道!”红茶道。 “喂,你这算什么回答!”海盗旗不满道,“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嘛!” “我看到的跟你们一样多,我能有什么像样的办法!”红茶耸耸肩无奈道,“还是集思广益吧!” “我也读过点兵书,电脑上啊!”海盗旗想了想,对霍夫曼等人道,“你们都是打仗、搞政治和阴谋诡计的人,我想起一句话来,不知道对不对。” “你快说出来听听!我们的脑子都还懵着呢!”缪勒道。 麦克也催促他快点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盗旗道。 听他这一说,霍夫曼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从浅层面上来看,这话没错!”麦克道。 “有点口号性质,不过有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缪勒道。 “这个判定很多时候是正确的,”霍夫曼以军事专家的角度道,“战争是具有高度风险的。” “那我们就帮浓雾深处的那一伙?”露西在旁边问道。 “没错,说干就干,进攻!”众人拿定了主意,便分头带领自己的手下从机器兵团的背后展开了突然袭击。 机器兵团立刻成了腹背受敌之势,海盗旗等人的武器虽然威力远不如激光武器,但也给机器兵团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坦克的塔室,受到子弹的射击后,不知是想保护电子眼,还是面临射击目标选择上的困难,炮管的移动显出一丝的犹豫和混乱;机器人战士被子弹打得丁丁当当,左摇右摆,火花四溅,手里拿的激光枪也失去了准头儿,机器兵团立刻被浓雾深处射来的炮火压制住了,变得很被动。 有几个机器人想回过身来对付这些藏在破墙后边的家伙,但是浓雾深处的火力实在太猛,这几个机器人只转了几下上身,便逼于正面进攻的压力,又转过身去向浓雾深处还击,这些机器人一定分得清楚,激光比子弹厉害多了。 看到自己的攻击有效果,众人大受鼓舞,立刻展开了更猛烈的进攻,专拣自己手里威力大的武器,向机器人和坦克上招呼。 士兵投出了手雷,卡西莫和路卡射出了枪挂榴弹,尤利安、雅各布发射自己的拿手暗器专打机器人的眼睛,美树的霹雳梅花十字镖一翻手就打出去十几枚,海盗旗手里的微型战斧则瞄准了一辆坦克的塔室。 他们刚才肯定是因为对未知物的恐惧而过低估计了自己的实力,他们的武器肯定没有激光武器那么有效,但威力却足以对机器人造成破坏,手雷把机器人炸得东倒西歪,身上的部件也被炸得断开脱落,会变焦的电子眼还真是机器人的弱点,经尤利安和雅各布的一轮精准的攻击,大部分的机器人都变成了瞎子,只能四处各射,有好几个机器人被美树炸掉了胳膊或大腿,海盗旗的战斧催毁了一辆坦克。 海盗旗等人的攻击,大大帮了浓雾深处的神秘部队,蓝色激光束一轮猛射,威力强大的炸弹一顿招呼,已经变成了瞎子的机器军团转眼间便变成了一片废铁,随着最后一个机器人被终结,轰然倒地,废墟又重归寂静,海盗旗等人盯着浓雾之后,不知自己又将面对怎样的奇遇…… 一六二,双重身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战过后,众人屏住呼吸,圆睁双眼,握住武器,紧盯着浓雾深处,心中忐忑不安,谁也猜不到会有什么东西走出来…… 正在海盗旗等人以为机器兵团已经彻底被消灭,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弄清浓雾之后到底是何许人也,对其他事物放松警惕时,地上的半具机器士兵,突然将身体一转,仅剩的一只左侧的电子眼做了一次变焦,抬起右臂,突然向距离最近、位置最正的海盗旗开枪射击。 那机器士兵距海盗旗不过二十米,激光束当然是以光速飞行的,这几乎是一次必中、海盗旗必死的射击,海盗旗避无可避,别人帮无可帮,在那几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想飞身过来替他避子弹都来不及。 正盯着浓雾深处,没想到有此一击的海盗旗,只感觉近处突然有强光一闪,接着一声爆炸,除了本能地将同侧的眼皮合上外,连扭个头都未来得及。 海盗旗不知道是什么在攻击自己,但心中也明白,这次小命完了,闭着眼睛等死,可自己却并未被紫色激光击翻在地,身上多个透明窟窿,心思电转想:是机器人射偏啦?那擦伤总该有吧? 他眼睛一睁,一道蓝色激光从浓雾中射过来,一声轰鸣,打的钢铁士兵脑袋开花。 霍夫曼等人也醒过劲来,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地上的所有机器又是一顿狂轰乱炸。 就在众人打死老虎之际,一位身材魁梧、身着暗绿色迷彩服的战士——人类战士,手持激光枪,从浓雾中闪身出现,站在海盗旗等人的面前。 对未知物的恐惧和高度紧张的神经一块儿起作用,正在向机器射击的众人一起把枪口对准了这个陌生的战士。 当大家都看清楚,自己用枪指着的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类,一个同类时,都惊喜的如同见到了上帝、见到了天使、见到了亲人,甚至没有一个人动心思去想,就算出现的是一个人,一个同类,他也不一定就是伙伴,大家心里都隐隐觉得,只要是人类,就有沟通的余地。 如同获得什么巨大胜利,看着这个人类战士,众人都挥舞着手中的枪械,欢呼起来。 这些人为什么见到自己就欢呼,显然把这个浓雾深处的战士弄糊涂了,他一脸迷惑地看着大家,伸手摘下帽子,习惯性地搔了一下,然后向浓雾深处招了一下手。 很快,将近二十个同样身着暗绿迷彩服的战士从浓雾中陆续走出来,看到对面那些看着自己欢呼的人,这些战士面面相觑,搞不清到是怎么个情况。 那个先走出来的战士,显是这支部队的长官,他清了清嗓子,用英语向海盗旗他们高声问道: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这个问题似乎一点也不难答,但却一下子把海盗旗等人给问住了,问他们是哪个部队的,那显然是把他们当成自己军队的编制了,这些陌生人甚至连海盗旗他们的国籍都没问,而从这些战士暗绿色的迷彩作战服上来判断的话,又根本分不出他们是哪个国家的。 “这个岛是德国人的秘密花园,”红茶在海盗旗耳边小声道,“但军队的长官怎么讲英语?而且还问我们是哪个部队的,显是把咱们当成自己人了——讲英语的自己人。” “你看会不会是德国人故意讲英语,想试探一下咱们?”海盗旗小声猜道。 “我看不像,是德国人的话就应该穿德式军装才对,”红茶道,“不会为了试探咱们而先换了衣服,再来救咱们,救了之后,又用英语来问咱们,这设计太绕了,不可能的!” “那现在怎么办?”海盗旗看了一眼霍夫曼、麦克他们,对红茶道。 “既然用英语,就很可能是英国军队或是英国的盟友什么的,”红茶道,“来不及细想了,让麦克报自己部队的番号,赌一把!” 海盗旗向麦克使了个眼色,麦克立刻心领神会,看来他也猜想这批人可能是英国军队,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拿出英国军官的派头来,向对面部队的长官报上了自己所在的皇家陆军部队的番号。 麦克的发音字正腔圆,地道的英国伦敦腔,不可能让人听不清或听不懂的,却不想从浓雾中走出的这群战士,听了麦克报的英军部队番号后,个个脸上显出疑惑的神情,仿佛听到的是什么莫明其妙的东西,是天方夜谭。 那边带头儿的长官把手中的激光枪交给手下,带着一脸的疑问向海盗旗等人走了过来,而他的手下则拿着枪,开始打扫战场,收集可用的武器,排除危险。 这位神秘的战士越走越近,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有缪勒的表情突然起了变化,先是一惊,一脸不相信,等看得真切了,吃惊又变成了震惊,目瞪口呆之后,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惊喜,嘴角都快开到耳根了,无声地大笑,如同一个知道自己稳赢的赢家。 缪勒脸上富于戏剧性的变化,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大家的心思全放在为什么这些战士听了麦克报部队番号,脸上的表情会那样的迷惑,很想听听他怎么说。 一脸胡茬子的高大长官走到众人面前,张口就语出惊人,一下就把大家问了个跟头:“英国在哪里?你们不是这里的?” “英国在哪里?这是怎么问的!”麦克脸都急红了,不知道眼前这位长官搞什么飞机,焦急道,“你说的就是英语,英国话!你怎么,你怎么会不知道英国呢?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海盗旗、红茶等都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都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问题的答案,只有缪勒一个抱着双臂,看着麦克的窘相,笑得很是开心。 “哦,我想我们可以从我们讲的语言上来搞清楚,”一脸棕色胡茬的长官考虑了半天,想要找一个办法把事情搞清楚,于是对麦克道,“你是英国人,你讲的是跟我一样的语言,你们叫英语?你们的语言?” “YES!”麦克把下巴一扬,肯定道。 “我不知道我用的语言为什么会跟你所用的英语一样,”满脸苍桑的长官考虑了一下答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说的是这里唯一的语言,这里所有的人都说这一种语言,但是我们不叫它英语,我们也不是英国人!英国?我们从未听过,我们只是这里的原住民,目的只有一个,消灭机器人部队!” “你们一个英国人都没有?”麦克不相信道。 “绝对没有!”一脸胡茬的长官肯定道。 “你们有字典吗?”麦克追道。 “有,不过大部分人学语言并不靠它,”长官道,“主要是靠,哦,相互传授,前辈传给后辈,怎么说呢,我当中大部分人,好像,好像从未学过语言,但是,但是,好像天生就会——会说——会写。我们很少用字典!” 听了他这一番话,众人更是如坠五里云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红茶用英语加问了一句:“那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国籍?” “我们没有国家,从来只是一个集体,哪里来的国籍?”长官诧异道,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做戏。 麦克彻底傻了,其他人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有缪勒一个突然发声,哈哈大笑,大家都以为他疯了,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想缪勒却不去理会别人的态度,继续大笑,无比潇洒地走上前去,如同故友重逢,热情地与长官来了个拥抱,然后拍着长官的双肩,用德语亲切地说道: “费力克斯,别耍他们了!哈哈,我真想不到,怎么会是你?不用说,岛上的控制权一定还在我们德国人手里!这简直太好啦!……” 一六三,贝克823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看到缪勒的表现,海盗旗等人都以为他遇上了德国军人,一群手持激光枪的德国人,心里都不由得一阵紧张,再次握紧手中的武器。 不想那被称为“费力克斯”的长官,并未给缪勒以战友般的热情回应,反而是一脸疑惑地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一脸费解地看着缪勒,用英语问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请你用我们的话来说好吗?” “你不懂德语?”红茶有点吃惊地用英语问道。 “德语?德国人说的话?”长官反问道。 “对!”海盗旗往前一步,用英语答道。 “NO!”大汉道。 “那你有名子吗?”露西站在海盗旗身旁问道。 谁会没有名子,长官搔了搔头,笑了起来:“我叫贝克!” “哈哈,这是个英国名子!”麦克小松一口气,笑了一下,继续问,“你的姓呢?是个英国姓吧?” 叫贝克的长官又说了一句把众人电一跟头的话:“什么叫姓?” 这个问题正常人谁也不会问,正因为如此,海盗旗等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呆着,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是你名子后边的那部分,或许在前边?”呆了半天,露西用手合上吃惊的下巴,试着问。 “就是你父亲或你母亲的姓?”麦克觉得这样问不行,急着补充道。 “我的父母也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姓,他们也只有名子!”贝克道,“在我们这里,我们只有名子,没有姓这种东西!” “你的全名就叫贝克?”海盗旗追问道。 “不不,我的全名叫贝克823!”贝克耸了一下肩道,“不过为了方便,大家都叫我贝克,这样简单嘛,其他人也一样!” 他这个答案让大家再次张着嘴呆在原地,“贝克823”,这哪里是个名子,听起来简直就是个代号! “其他人的名子后边也都加着823?”霍夫曼用手把大张着的下巴合上,然后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问道。 “怎么会呢,只是有时相同而已,大部分人名后边带的数字都不一样!”贝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可笑,在他看来,这本是约定俗成的事,这群人怎么会有此一问,“看来你们是从不属于这里的某个地方来的,呵呵!” “他叫乔治2352!”贝克823指指身后打扫战场的一个战士,又指指另一个战士替海盗他们介绍道,“他叫诺尔曼3001!” “你们跟机器一点关系也没有?”海盗旗突然由这像代号的名子想到了什么,不知如何问又不得不问,他真怀疑这些人是包着人皮的机器人。 “那当然有啦,机器是我们的死对头!”贝克没听懂他问话的意思,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道。 “我不是问这个,”海盗旗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弱弱地问道,“我是想问,你们身上有没有机器——哦——的部分!” 贝克皱起眉头细一琢磨海盗旗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道: “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就跟你们一样,绝对不是机器人,你们放心!” “也许你们是,但是你们不知道呢?”红茶加了一句问。 “问得好,”贝克笑着点了下头,“打仗总要死人的对吧?面对这些机器,我们人类部队伤亡总是不小,我见过无数次的收尸场面,见到的是真正的骨头和肠子,其中没有一根钢条,这是不会错的,你的想法倒是挺有趣的!” “那就放心了,”海盗旗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海盗旗道,“主要是你们的名子跟我们的实在有点不一样!” “你们的名子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贝克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边抽边问。 于是海盗旗等人都一一报上了自己的名子,然后跟贝克握了手,表示很高兴认识他。 “你们的名子也好怪哦,还有姓!”贝克表现出真正的吃惊,然后笑着说道,“而且姓一会在名前,一会在名后,不是很好记啊!” “你真的不是费力克斯?”缪勒在旁边听了半天,从贝克的谈话里,他听不出一星半点儿的德国口音,不过还是改不了先入为鉴的判断,忍不住对贝壳发问道,不同的是,这次他用的是英语,而不是德语。 “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反正我认识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叫费力克斯的。”贝克吐个一口长长的烟雾,温和地笑道。 “费力克斯·弗莱舍,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名子?”缪勒上下打量着贝克,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我们出自一个训练营,在同一只部队服役,是好朋友!” 贝克挑了一下眉毛,耸了耸肩,然后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麦克其实也看到几个眼熟的人,如同故知,但见到缪勒的尴尬相,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没开口去问个究竟。 “缪勒先生,”海盗旗不禁问道,“你到底搞什么明堂?” “不是,唉,”缪勒摇着头叹息道,“你们不知道,这个人跟我早先登岛的好朋友弗莱舍,除了语言外,简直无一处不同,真是活见鬼了!” “也许,只是巧合!”海盗旗替缪勒寻找答案道,“世界上相像的人实在太多了,但其实却是两个人,经历大不一样,你就不要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啦!” 缪勒无语,但心中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他对自己的战友兼伙伴简直太熟习了,是绝对不可能弄错的。 “对了,你还真是个幸运儿,”贝克转移话题对海盗旗道,“机器骷髅用的激光枪,性能非常精良,发生故障的机率小到千分之几,居然让你给遇上了,不然你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海盗旗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上,贝克一转话题,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看见了,”站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美树对海盗旗道,“那机器人射你的时候,激光枪突然爆膛了,把枪体炸了个稀巴烂,你这才保住性命,想挡住你都来不及!” “你想替我挡?”海盗旗不禁感动地问道。 “啊,我只是那么一说,”美树的脸红了一下,即刻又恢复了正常道,“我只是说时间很紧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露西在一旁看着美树和海盗旗的表情,嘟着樱桃小嘴,一言不发。 回忆刚才的情形,海盗旗才想起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好像有所动作,疾速地扑向了什么。 想来想去,一下子想到自己能控制的那一小团“灵魂金属”上,于是集中精神,向身旁只有他一个可以看见的“灵魂金属”看去。 在海盗旗的眼前,那些无形无质的“灵魂金属”,在闪着微微的紫色光晕,显得兴奋异常。 他感觉到,“灵魂金属”正在消化吸收抓住的激光能量,将其转化为自己的能量形式,它们在吃大餐。 海盗旗感觉得到,“灵魂金属”的能量变强了。 他进而推测出了刚才的情景:在危急关头,“灵魂金属”自动扑了上去,堵住了机器人的枪口,保住了他的命。 “知道外边还有世界,还有人来支援我们,这感觉真好,”贝克823真心高兴道,“我们刚消灭了一只机器部队,很快会有一只更厉害的机器人部队赶过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先去我们的藏身之地,再作详谈?” 海盗旗、霍夫曼、缪勒和麦克等人都觉得言之有理,于是整编了一下自己的队伍,留下了八具尸体,剩下三十四人,带上武器,跟着贝克823率领的部队,一起向不知在何处的藏身处跑去,转眼的功夫也消失在浓雾之中,只留下一地鸡毛,人却没了踪迹…… 一六四,巢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九曲十八弯,海盗旗等人,跟着这只神秘的部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这群战士的藏身之地。 这是一座建在厚厚废墟下的地下堡垒,若不是有人带领,在这样的浓雾之下,就算有地图指引,也根本找不到入口。 这里防守森严,贝克823有节奏地敲了十几下门,应该是暗号,厚达数吨的钢铁之门上拉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口,一个声音在里边询问贝克的番号和天天都换的口令。 “一二三八团,上尉贝克,”贝克朝铁门里边回道,“口令是:这个圣诞节,火鸡喝了杯凉茶,洗了个盐水浴,然后把自己烤了!” 小窗“啪!”地一声拉上,随后是“轰轰”的铁阐开启声,铁门慢慢闪到了一旁。 由贝克带领,海盗旗,红茶等人进入了这座未知的地下堡垒。 “这些是什么人?”看门的战士收了贝克的手持步话机,一脸疑问地看着海盗旗等人问贝克。 “是朋友!”贝克答道,“来支援我们的,外边来的,刚才帮了大忙!” 看门的战士打量了海盗旗这票人好半天,这才将信将疑地让他们跟着贝克进去。 这地方与其说是个战斗堡垒,倒不如说是个避难所,甚至把它说成是难民营也不为过,蛛网状的走廊里到处都脏兮兮的,垃圾左一堆右一堆的,散发着一股混合的臭味,很多房间都没有门,衣着破烂,面部肮脏的难民,三三两两地居住在这些可能被称为屋子的水泥洞里,挤在一起,烤火取暖。 海盗旗等一行人在贝克823的带领下,从这些没门的门前走过,门里那些衣衫褴褛的苦命人都用不安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看他们刚才使用那么先进的武器,打败了机器人军团,”红茶小声跟海盗旗道,“我还以他们住的地方不得像宇宙飞船似的呢,没想到竟是这般天地,真是令人扫兴!” “你是又想吃好的了吧,”海盗旗笑着小声跟旁边钢罐飞行器中的红茶道,“你个大馋猫!” “哼,玩具车里什么都有,可惜现在进不去,”红茶的肚子叽里咕噜直响,满脑子飞得都是鸡鸭鱼肉,思考能力已经归了零,一门心思想吃点好的,“总得弄点对味儿的充充饥呀,可是你看你看这个破地方,怎么看也不像能出菜的地方!” 其实海盗旗也饿了,被红茶一撩拔,腹中的饥火更旺了,猛咽了几大口口水后,开始四处打量这里的人都吃什么。 仔细一观察,他发现不少人都端着一种不深的铁饭盒,正一匙接一匙地往嘴里送着稀溜溜、黏糊糊的东西。 “你看他们吃得会不会是牛奶燕麦粥?”红茶眼睛尖,早就看到了海盗旗所观察到的一切,“照理说,有牛奶的话,那就一定有奶牛,有奶牛就有牛肉,好想吃烤牛排!” 被红茶这么一说,海盗旗的脑子里也冒出了酱牛肉的形象,又猛咽了一大口口水,脑袋也被强烈的食欲弄得疯狂起来,回答红茶道:“我看可能是在吃零食,越看越像牛奶冰淇淋!” “什么好像,本根就是!”红茶流着口水,眼睛放光道,“这些人可真不地道,吃好东西表情还这么严肃!不过,牛奶冰淇淋故然好,要是先美美大吃上一顿烤牛肉,那就没话说了!” 正在两个异想天开之际,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男孩,手里拿着一根一米五左右长的铁钩子,眼盯着地面,快速地从海盗旗和红茶身边跑了过去,撞了一下海盗旗也全然不理。 两个心想这是干什么呢,眼睛就跟着转了过去。 破衣烂衫的男孩子追到了一只垃圾箱后,举着钩子冲着地面就是一顿乱戳,垃圾箱后传了一阵阵“叽叽”的叫声——某种生物绝望的叫声。 听到那叫声,海盗旗和红茶对望了一眼,心中开始有了一种**的预感,关于美食的梦想出形了裂纹,一道接一道,“哔!哔!哔!” 孩子在垃圾箱后边的行动,也引起了贝克823的注意,他脸上显出了兴奋关注的表情,示意让海盗旗等人等一下,便向垃圾箱冲过去。 “怎么样,抓到了吗?”一脸胡子的贝克兴奋的就像个小孩子,问垃圾箱后的小脏孩儿,“这头大肥猪可机灵得很!” 小脏孩儿从垃圾后,提起一只一尺多长的黑皮大耗子,非常高兴地看着贝克道:“我逮到了!” “太棒了,小不点儿,你立了大功了!”贝克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好大一只,太肥了,这可怎么吃得完!” 海盗旗红茶两个的美食梦,“轰!轰!”两声脆响,碎成了两堆玻璃扎儿。 “这只‘猪’看起来挺可口!”海盗旗苦笑着对红茶道。 “我现在能猜到他们吃什么了,”红茶胃里一阵阵的抽痛,“可能是上个礼拜天做的‘猪肉汤’!” 看见贝克823像对待战斗英雄那样,把小脏孩儿和那只大耗子高高举起,欢呼个不停,海盗旗和红茶一阵犯恶心,同时暗下决心,就是饿死也不吃这种猪。 贝克叫小脏孩儿把“肥猪”送到厨房去,然后一脸高兴地跑回来,对海盗旗他们道:“你们有口福啦,今天晚上开大餐,有肉吃!” “不,不用啦!”海盗旗一想那只“肥猪”的一身黑毛,就混身发抖,脸上强笑,猛摇手道,“我吃素,平时只吃青菜树叶,带肉的我是一点都不沾!” “是嘛,真奇怪的习惯,那你呢?”贝克823搔搔头,把头转红茶问道。 “我也不吃,我正绝食呢!”贝克一问,把红茶吓了一跳,脸都绿了。 “绝食?那你靠什么活?”贝克823奇道。 “为了世界和平嘛!”红茶脸上强笑道,“再说我也不是常常绝,只是最近,最近几天。另外,也能减肥,唉呀,我太胖了真是!” 贝克823又看向霍夫曼、美树等人,这些人同时打了个机灵,都笑着摇头或摆手,不是说自己也是素食者,就是说自己已经吃太饱了。 贝克耸耸肩,搞不清这些人为什么摆着美食而不肯享用,撇了撇嘴,不再继续问下去,带着大家开路去见领袖。 “像你们这样的部队,这片——哦——大陆还有多少?”红茶问贝克道。 “大概有数百只吧,都是游击队,”贝克823回答道,“人数大概四万左右,不过最近机器人采用了新技术,我们伤亡惨重,最新统计,我们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这一万人也包括那么老人、孩子和妇女吗?”海盗旗加了一句。 “不不,指的是能做战的成年人,”贝克823摇头道,“非做战人员大概是做战人员的三倍!” “三三得九,”红茶惊道,“你刚才说你们伤亡惨重,死了三万战士,如些算来,你们已经死了十二万人啦!” “大概就是这个数字!”贝克脸上的表情黯然。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机器那边要准备清尸车和焚尸炉啦!”露西道。 “焚尸炉?”贝克823疑问道,“什么焚尸炉?” “那些车把收集的尸体全倒进里边了,”露西比划着道,“就是那个,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啊!真奇怪,它为什么不冒烟呢,它是怎么烧的?” “啊,那不是炉子,是炼油器,”贝克一听这才明白,解释道,“当然不会冒烟啦!” “炼油?拿尸体?”卡西莫不禁惊问。 “对呀,你们第一回见,所以才惊奇。”贝克823耸了一下肩道。 “真**!”红茶骂道,“不是买给你们炒菜吧!” “比买地沟油的还坏!”海盗旗也骂道。 “你们想哪里去了,”贝克无奈地笑道,“那种油哪里能给人吃啊!” “是吃不下去,想想都想吐!”麦克在一边溜缝道。 “那是给机器加的油!”贝克看他们想歪了,纠正道。 “汽油?”露西惊道。 “对!”贝克823道。 “人怎么能变成汽油?哼哼!”露西脸上强笑,心生恐怖道,“这里的一切也太离谱啦!” “这些机器,把人的尸体当成了一种资源,”贝克823脸现愤怒之色道,“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可转换能源!” “等等,你是说刚才跟咱们做战的那些机器人,他们所使用的能源是类似于机油的东西?”霍夫曼道,“那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有油箱之类的东西爆炸?” “那些机器人不用油,”贝克道,“炼油器是一条先进的流水线,先把尸体高温蒸煮,使其骨肉分离,将白骨抛掉,将人体其他组织经过种种化学处理,再用特殊的机器,提炼出‘黑龙怪’能用的汽油来,经海底输油管送到海底加油罐中贮存,供那些黑色的机器怪物随时补充!” “‘黑龙怪’?”红茶想到那些弄沉战舰的黑色巨怪,不禁问。 “对,一种潜伏在海中的巨大机器,”贝克823道,“专门防止有人从海上逃跑的。这里人人都知道那东西的厉害,所以没有人想从海上逃跑,更何况,世界上只有我们,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些机器有时也很愚蠢!” “它们不愚蠢,这世界至少还有我们!”麦克补充道。 “啊,对,你们是令人惊奇的发现,”贝克一下子高兴起来,兴奋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地方,还有其他的人,英国,对吗?还有这个——哦——德国,对吗?这真是太好了!” 他这一高兴,把大家都弄无语了,半天不知说什么。 “十二万人,”缪勒翻白眼,屠夫算肉帐道,“不对,那也不应该有那么多的骷髅头呀!还是不对,这里有问题,奥斯维新不知道你们去过没有?我在那里呆过几天,嗬,那地方好,杀人流水线,我对数字还是很有点天才的,目测能力过人,依我看,其码死过三五百万,骷髅头才会满地乱堆,二十多年无人清理!” 一听这个纳粹杀人狂谈经验,大家都很反感,就是贝克也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家伙,海盗旗怕贝克想多了,以为这些人是机器那边派来的渗透者,赶忙打断缪勒继续往下算他的杀人帐,道: “我说你能不能不闹了大哥?这小岛上哪里能冒出三五百万人来? “除非他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就别说疯话来,没人想听什么奥斯维新和什么流水线,你让不让人活啦!” 经海盗旗一提醒,沉醉于美好的杀人时光的缪勒,也注意到了贝克823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忙住嘴不再说了,要是让这些当兵的以为自己是机器那边的,给自己一老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奥斯维新?还有什么杀人流水线?”贝克823怀疑地问。 “哦,他有妄想证,”海盗旗忙信口瞎编道,“头回见那么多的骷髅头,还有那些机器人,他就开始幻想那些都是他干的,说的有模有样的,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分不出真假来,别见怪!” “这些机器都是我亲手造的,效率极高!”缪勒只能继续装有病,以期能够瞒天过海。 “你们怎么带这么个人出来打仗?”贝克想了想,也想不出别的什么疑点,跟海盗旗说了句话,又带着大家继续走。 真想不到这个避难所竟有这样大,分上下三层,每层都有上百个房间,而且走廊百转千回,如同蛛网迷宫,没行家带路,第一次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走。 “这里的走廊怎么这么复杂?”红茶禁不住问。 “这些走廊,我们会不定期的改道重设,就是为了防备那些机器人攻进来!”贝克823撇了一下嘴道,“虽然这些走廊墙壁挡不住机器人,但如果机器人真的杀进来,这些走廊还是可以给那些机器人制造不少麻烦的,这样大家逃生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过了八道内部关卡,海盗旗等人这才来到了这只反抗军的指挥部。 指挥部的大门是一面与周围毫无分别的水泥墙,不同的是门口站着两名笔直的战士,手持枪械,表情严肃。 贝克823跟两名战士互行了军礼之后,一名门卫用对讲机跟指挥部简单报告了一下,指挥部的四方大门“嗡!”地一声启动了,向左侧墙里移动,反抗军的指挥中心慢慢展现在海盗旗等人的眼前…… 一六五,约翰·康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里还像那么回事儿!”在指挥部中飞行,看着衣着整洁的军人和随处可见的电脑监控屏、自动化办公设备,还有这些人如同公司白领般的忙碌状态,一路走来,感到大失所望的红茶这才显出点满意来。 “有点美国五角大楼的意思。”海盗旗看到一个女秘书正在给指挥官转电话。 “你看这里会不会有烤牛肉?”红茶的梦想在这里又死灰复燃了。 “你最好什么都别想!”海盗旗警告红茶,同时提醒自己道。 “你们每只部队都有一个这样的指挥部吗?”霍夫曼看到一面监控电视墙道,“这里倒是井然有序。” “每只部队都有指挥部,”贝克823边带路边回身跟霍夫曼解释道,“但跟这里的不一样,这里是总指挥部,所有战略性的部署和指令,都是从这里发出的,这里就是机器人反抗军的头脑和心脏。若不是得到领袖的批准,你们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你跟他提起我们啦?”麦克问道。 “据实报告!”贝克笑着强调道,“别担心,领袖看起来有点凶,其实人很好。他还给过我一张照片呢!” “他自己的签名照?”红茶心想,这位领袖也太把自己当腕儿了。 “不,”贝克823脸上显出非常温情的神色道,“是一张女人的照片,黄头发,非常漂亮!” “他一定没告诉他为什么给你这张照片吧?”海盗旗突然想起些什么,不禁顺着记忆试探性地问道,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儿。 “没有,他只是让我记熟那张脸!”贝克叹道。 “领袖跟你长得挺像吧?”红茶也想起了什么,也试探性地问。 “呵呵,领袖比我大三十多岁呢,你的问法好怪哦!”贝克823笑道,“都是晚辈像长辈,或是小孩像大人,哪有倒过来像的,真是!” “没人说你们俩像?”海盗旗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有倒是有,老有人说我们的脸孔五官像,我自己倒不觉的。”贝克耸了下肩膀道。 “越说越靠谱啦!”红茶小声跟海盗旗道。 “你想见那个照片里的女人吗?”海盗旗有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他觉得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 “想又什么用呢?”贝克无奈地叹道,“更何况,她跟领袖应该是同龄人,就算活着,恐怕现在也五六十岁了。” “不,比那还要大二十多岁!”红茶笑得脸痛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红茶的话把贝克823吓了一跳。 “不不,她是个年青的姑娘,而且你一定会见到她的!你们不但能那啥,而且还会那个啥呢,真的!”海盗旗忙替红茶往回兜。 “你们甚至连照片都没看到过,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贝克823好奇地问海盗旗和红茶道。 “这个,我们都爱给人算命,嘿嘿!”红茶道。 “对,没事儿的时候,我就爱观人眉宇,看人手相,喝喝茶,弹弹琴什么,爱好而已!”海盗旗也道。 “不说了,到了!”贝克撇了一下嘴,对他们的答案不太满意,但因为到了总指挥办公室,也只好作罢。 进了门,贝克823向一身戎装的反抗军领袖行了个齐额军礼,将海盗旗等人向领袖做了个简单的交待,便转身出去了。 领袖是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大个子,很强壮,腰板笔直,白头发,黑眉毛,灰胡子,脸上有道刀疤,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富于男子气概,总得来说,站在海盗旗等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领袖的魅力。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叫约翰!”领袖的声音混厚低沉,笑着伸出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与众人一一握手。 轮到海盗旗的时候,已经吃惊了好几秒的海盗旗终于忍不住问领袖道: “您的全名难道叫约翰·康纳?” “不,我的全名叫约翰300!”领袖就是领袖,他并没有因为从未听到名子后边的姓而脸显吃惊之色,只是宽容地一笑,报出了自己在这片神秘陆地上的全名。 “你也不知道有德国?”缪勒脑袋发懵,有点失望地问。 “哈哈,起码我现在知道了!”总指挥官约翰爽朗地笑道,“还有英国对吧?” 虽然已经有人知道英国了,可麦克听了还是不开心。 “唉!”约翰指挥官长叹一声,略带感伤道,“要是早知道有你们的存在,要是早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德国和英国,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并非全人类,那么当初机器人对我们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时候,我们就不会那么绝望,以为人类将要绝种了,那包袱实在太重太重了!” “那次打击大约在什么时候——哦——多少年前?”缪勒想从年份上找些线索,他不相信以前控制这个岛的德国人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在那之前,你见没见过——哦——外人?例如,这个,个把德国……德国的人?” “那次如同人类末日的战争发生在三十五年以前,那时我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约翰回忆道,“在那之前,我们这里没来从未来过外边的人。我刚才不是说过,面临绝境时,我们很绝望吗,其主要原因,就是以为自己独立无助,面临绝灭。”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太可笑了!”缪勒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荒谬了,不禁摇着头笑了起来,“二十年前,这个岛是由德国人控制的,充其量岛上还有些英国间谍和海盗之类的。在那以前,根本就是个少人光顾的海盗基地,从未有记录提起这个岛上还有一大批人,更没有发现什么人类与机器人的战争,怎么会在我们德国人到达之前又冒出个世界末日出来?” 约翰耸耸肩,没说什么,意思是你可以不信,但那就是事实,看那严肃的表情,他并没有说谎。 “还有,”缪勒激动的满脸通红道,“就算有你说的那场战争,三十五年前那场,而在这之后的十二三年,我们德国人大规模登岛,在岛上建立了研究机构,就算我们眼睛瞎,你们藏得好,我们从未发现你们,但我们德国人并未藏着呀?你们怎么可能一个都没看见?这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是头一回见到德国人,就是阁下!”约翰很肯定地回答,“别看我已经五十六了,记忆力还可以,若是见过德国人或是任何外来人,我一定会记得的,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瞒你们。” “你在战前就知道,这场机器人毁灭人类的战争必定发生,对吗?”红茶不愿意约翰在德国人是否存在的问题上纠缠,转而询问自己感兴趣的问题道。 “是这样的,你可真是只神奇的小猫,呵呵!”约翰笑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在战争之前,你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对付机器人的方法和手段,而这些都是你的母亲教的,对吗?”海盗旗也不禁好奇地问。 “我的天,真是神了,呵呵!”约翰睁大吃惊的眼睛,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摇着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笑道,“真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我的身事几乎没人知道!” “你们之所以提前准备,主要是因为一次穿越事件的触动,”红茶继续问道,“你给了贝克一张照片,而他就是那个改变你母亲人生的人,对吗?” 约翰不再笑了,盯着海盗旗和红茶看了好半天,然后才非常郑重地对他们俩个道: “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件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不然我的母亲会很危险!” “完全明白!怕机器得到消息,先于贝克穿越到过去,杀了你的母亲嘛!”海盗旗和红茶异口同声道。 “是这样的!”约翰目光炯炯,换了个姿势,把左腿搭在右腿之上,看着这批外来人,笑道,“我现在对你们越来越感兴趣了。” 海盗旗和红茶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也苦笑道:“我们对您也是……” 一六六,舒化奶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们都吃些什么?”红茶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了,一时间觉得耗子肉也不是那么难吃,虽然它、海盗旗与总指挥约翰300之间,对彼此的身事产生了兴趣,但这与它对食物的兴趣相比,约翰的身事简直如同一碟小菜,因此它决定把话题往吃的上引,“我刚才听贝克说,你们这里好像有猪对吗?” “猪?啊,呵呵!”约翰300正琢磨这几个外来人怎么会对自己的计划和身事那么了解,没料到红茶会把话题转到吃的上,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们这里食物短缺,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成了美味,也包括耗子,请别见怪。你们是贵客,怕是吃不惯这些,不知鸡蛋三明治怎么样?” “哇,鸡蛋三明治!”红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的差点儿没从飞行器里掉出来,乐不可支道,“就爱吃这个,有蛋就行!” “等等,你说的鸡蛋,是指鸡下的蛋吗?”海盗旗猛想起贝克823管耗子叫猪,心想:“天知道约翰嘴里的鸡蛋是什么东西,若忙不迭地吃进肚里,事后才知道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再吐出来,还不如先问清楚的好!”因此,警惕地问道。 约翰笑而不答,回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字典,翻到一张图片,展示给海盗旗和红茶看,道:“我说的鸡蛋,就是这种动物下的,你们看跟你们知道的一不一样?” 这是一张母鸡的照片,海盗旗和红茶一看,眼睛都亮啦,一起道:“没错儿,这下就放心啦!要是能来点热的喝,那就更棒了!” “你们想喝热奶?”约翰顿了一下道,“你们真是神了!喝奶是这里款待最尊贵的客人或最勇敢的战士或立了大功的人才有的待遇。不过,我想你们配享有这种待遇,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恐怕你们必须先等上一小会儿!” 约翰跟海盗旗等主要成员点了一下头,就拉门出去了。 “我手下的那些兵呢?不会在外边被偷偷干掉吧?”缪勒不放心道,他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那些收集起来的残兵了。 “对呀!”麦克也很想自己留在外边的手下。 “贝克823陪着他们呢,”海盗旗道,“一会儿他们就有肉吃了,你们就别瞎操这个心啦!什么人都一起带进总指挥室,那还得了。想想三明治和牛奶吧,三十几份,哪儿有那么多东西!你们得多体量人家,真是的!” “我就说这个地方有奶牛吧,”红茶脑袋里转着烤牛肉道,“牛奶就是个有力的证据,吃完三明治,高低要想个办法,吃到牛肉!” “能挤出好几杯奶来,看来绝对不是耗子什么的。”海盗旗流着口水推测道,“要是耗子奶,那得抓多少只怀孕的母耗子啊!” “衣服?武器?玩具?香烟?美女扑克?”红茶盘算道,“你看我拿什么东西交换,他们才肯把牛烤了给咱们吃?” “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用,另外还不是得等玩具车能用了才能有?”海盗旗想着酱牛肉道,“我看这样,食物换食物最好,我们拿更多的食物跟他们换,他们一定很愿意,咱们吃他们一只奶牛,就还他们一千牛肉,怎么样?” “这主意真是太好啦!”红茶哈哈大笑道,“一会说话的时候,别忘了问这里有没有刀叉,用勺子吃烤牛肉,我可不使不惯!” 露西、美树等人被海盗旗两个一说,也都流着口水,等晚些时候吃烤牛肉,难民营的时光一下子灿烂了许多。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约翰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女秘书,端着三明治和奶进来了。 三明治里的鸡蛋是刚煎的,奶是刚挤的,全都非常新鲜,约翰很满意自己弄的这顿点心,面带喜色地在额角上虚擦一下道:“你们快趁热吃吧!” 海盗旗他们几个,每人分到了一份厚厚的鸡蛋三明治和一杯奶,除了海盗旗和红茶两个外,其他人总算是饿狼见到食儿了,狼吞虎咽,几口就把三明治吞了,牛奶都是一抑脖就下肚儿了。那几个嘴里嚼着,还跟约翰树大拇指,大赞蛋香奶甜。 约翰三百听到称赞,心里很是喜欢。 别看海盗旗红茶比谁都饿得厉害,但是这俩个家伙最奸,知道食物少的时候得慢慢吃,这样才能吃出味道来,也比较容易有吃饱的感觉。 “这牛奶可真新鲜!”海盗旗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接顺了一口香喷喷的牛奶,给红茶使了个眼色,示意它往牛肉上拐。 “刚挤的,却一点膻味也没有,这奶牛看来被你们饲养的很好!”红茶喝了一口牛奶巴几着嘴儿,话就开始往牛身上靠。 “牛?”约翰有点疑惑道,“我们这里没有牛呀!” “没有牛?”海盗旗和红茶吃了一惊,看着面前的一杯奶道,“那这个是什么,不是奶?” “当然是,”约翰笑了一下道,“牛这种动物在我们这里早就灭绝了,跟很多动物一样,现在只能在字典图片上看到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四种动物,人,鸡,狗,鼠,剩下就是昆虫啦!” “这不会是鼠奶吧?”海盗旗和红茶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 “不不不,你们想到哪里去了!”约翰忙解释道,“想挤也没那么多耗子呀,狗的数量也不够,这个是——” “——停!”海盗旗和红茶同时打断约翰,不让他再说下去了,两个鬼机灵都猜到这是什么奶了。 两个将面前的奶一饮而尽,然后彼此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个是鸡奶,谈下一话题!” 约翰三百笑了笑还想解释,海盗旗和红茶把头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就是不想听,红茶急中生智,转移话题道: “领导,约翰领导,三十年前,战前,我们很想听听这片土地战前的光景!” “好的。你们吃饱啦?”约翰客气地问。 “饱了饱了,绝对饱了!”约翰一客气,把海盗旗和红茶吓了一跳,忙撒谎表态道,他俩现在连打个饱嗝都有一种初恋的味道,这个难民营的有些事,实在太雷人。 “那是一段美好幸福的时光,可惜只有在梦中才能回!”约翰领袖闭眼回忆着,脸上现出一种踏入天国时才会有的幸福表情,将三十五年以前那段战前的记忆,娓娓道来。 “三十五年前,这片大陆还是和平的人类世界,”约翰道,“商业繁荣,人民的生活富足安乐,士农兵学商各司其职,国民幸福指数很高。那时候,人们还能看得到蓝天和白云,男人和女人还有时间去恋爱,老人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小孩有玩具玩,可以健康顺利的成长;那时候,这片如今只剩废墟的土地上,高楼林立,晚上更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纵横交错的平坦公路上,车水马龙,汽车喇叭一片喧嚣!……” “喧嚣也算幸福的一部分?”露西忍不住问。 海盗旗忙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打断,露西点了点头。 “……当时的科技已经很发达了,电脑的使用已经非常普遍,”约翰并没有被露西打断,依然闭着眼回忆道,“从平民到政府,从工业到国防,电脑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随着电脑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进步,所有的电脑,无论高端还是低端的,无论是平民用的还是政府用的,都连在了一张大网之上。这张大网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使人们的信息交流可以随时随地,而且畅通无阻,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他在说谎!”看着约翰300陶然于回忆之中,缪勒凑到海盗旗身边,耳语道,“二十前,我们德国的军队在这片海岛登陆时,这片海岛除了海盗的聚集点外,简直可以说是荒无人烟!没有高楼,没有公路,没有什么政府,也有多余的人,没有机器人,没有废墟,只有岩石和沙子——啊——也没有沙楼!” “你知道的会不会是道听途说呀?”海盗旗看着约翰回忆时的样子,怀疑地小声对缪勒道,“会不会是谁的不负责的传言?” “绝对不是,我看过那时拍下的大量照片,”缪勒非常肯定道,“我绝对有把握,这家伙说过的那些东西,根本没有……” 一六七,梦无止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看他的样子像在说假话吗?”看着约翰一副陶然于回忆的样子,海盗旗怎么看也看不出那是在做戏,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堆问号,半自言自语地小声对缪勒道,“他以前跟咱们不认识,费那么大的劲儿骗咱们有什么意义?” “大伪似真,反正不能上当!”红茶耳朵灵,两人的低语,它在旁边听得真切,忙插嘴小声对二人道。 “你是说他们大费力气,大摆骗局,准备骗一些很可能连岛都上不了的陌生人?”海盗旗晃头小声否定道,“这太傻了,不像!” “我看的照片是不会骗人的,二十年前是一片岩石,三十年前怎么会有个高楼林立、人山人海的世界?”缪勒小声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得想一下,哪个国家有那么大的本事,用三十年,在一个如此危险的地方建一个新国家?而且听他的意思,这里的人类文明还不止三十五年,刚才不是提过进化和灭绝的概念了吗?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比我们更先进的文明?” “是比你们更先进的文明!”海盗旗提醒道,的确,缪勒和麦克他们所在的这个时代,哪里会以有互联网呢?那是几十年后才有的东西,这实在有点离谱。 几个人的一番小声议论,沉醉于回忆中的约翰一点也没听到,他还在继续讲叙记忆中的画面和事件。 “你们的文明有多少年的历史?”红茶觉得有必要打断一下约翰这种自说自话的回忆,于是大声提问道。 红茶的声音不小,若是一般人,早就睁开眼了,可约翰的状态却有点怪异,红茶的提问他似乎一点也没听见,依旧继续讲叙他们那个幸福时代的种种情状。这时再看,约翰就不像是在回忆了,而像是进入了一种催眠状态,他的讲叙此刻听来,就像一个梦游于幻境的梦游者的梦呓。 “这回好啦,不用小声说话他也听不见了!”海盗旗无奈地耸耸肩道。 露西不太相信,提高了声音大声对约翰300喊道:“喂,醒醒!” 美树、卡西莫等也都起身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约翰还是没听见,如同上满了发条的钟表,依然按着自己的模式运动着,讲个不停。 此刻,大家对他讲的什么已经不太感兴趣了,都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奇怪的领袖弄醒。 “他是不是有病呀?一回忆就发病?”卡西莫不禁发问,看了一眼海盗旗和红茶他们。 “得先把他弄醒,”霍夫曼道,“要真是病,他一会儿有个三长两短的,外边那些手持激光武器的大兵可饶不了咱们,到时就麻烦了。” 美树和尤利安走到了约翰座椅两侧,分别用手分开了约翰的一只眼,而约翰的嘴却一直在讲个不停,对于别人翻动他的眼皮,一点反应都没有,引得围观众人又是一阵惊异。 “他不是在做梦!”美树看了看约翰的瞳仁,很确定地对海盗旗等人道,尤利安也对霍夫曼点了一下头,确认美树的说法。 “那还等什么!”金毛雅各布一听这家伙没有睡,立刻没了耐心,从腰间抽出甩棒,“啪!”地一声抖开,走上前去,看着约翰,一挑眉毛道,“我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他立刻醒过来!” 霍夫曼忙上前拦住,让他不要冲动。 “咱们什么都没做,”红茶思忖道,“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干吗不让他们自己的人来解决呢?没准儿咱们不知道怎么办,外边那些‘贝克823’却知道呢?” 大家一想也对,露西拉开门,把坐在门外,刚才端蛋送奶的女秘书说了进来,说约翰领袖好像出了点问题。 女秘书走进指挥室,一看约翰正闭着眼睛,靠在坐椅里不停地讲述着自己的回忆,很淡定地“哦!”了一声,显是对这种情况很了解,见怪不怪了,侧头问海盗旗他们道: “他在回忆战前的一切对嘛?” “对!对!对!”海盗旗等人一看女秘书似乎有办法,眼睛里都把她当成了救星,陪着笑一起点头道,红茶还特意强调说,“我们可没问他三十五前的事,是他自己非要跟我们说的,唉呀,你看,现在搞成这样,真是的!” “哦,也没什么,你们是外来人吗,当然没见过,”女秘书耸了一下肩膀道,“领袖只要一讲战前的那段记忆,就会不自觉地陷入一种状态,令起不能自拔,他会不停地讲下去,直到有人帮忙,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所以,虽然战前的那一段历史,只有约翰领袖一个人知道,但我们一般不直接问他,而是相互转述,万一不小心让领袖陷于回忆之中,那领袖也教过我们如何让他停下来。” “怎么弄?你快点说!”海盗旗焦急道,后边一句“这家伙像唐僧念经似的,没完没了,我都快烦死啦!”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 “其实也简单,”女秘书打了一个轻脆的响指,道,“只要说一声STOP!” 听到女秘书的响指和口令,约翰300在座椅里混身一震,把众人惊得不由得向后挪了一步,只见他住嘴睁眼,如同刚睡醒那样打量着周围所有的人。 “刚才怎么啦?”约翰的视线落在女秘书身上,问道。 “您不小心又陷于回忆之中啦!”女秘书笑了一下道,“要不是这些客人及时发现了问题,您恐怕要说到口干舌燥了。” “哦,呵呵,”约翰一了解到了这种情况,马上又恢复了镇定,用手理了一下头发,笑了笑,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海盗旗等人抱歉道,“老毛病,战争后遗症,老毛病,没吓到你们吧?” “您确定总指挥现在已经没事了吗?”海盗旗看了一眼向门口走去的女秘书,有点担心地问道。 “只要打个响指,说声STOP!”女秘书顽皮地朝海盗旗眨眨眼,点了一下头,关门出去了。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我看我们还是问您具体的问题吧,”红茶道,“这样您不会陷于回忆中了吧?” “不会,”约翰领袖不好意地笑了一下道,“你们问吧!” “刚才听秘书说,”红茶道,“只有您一个人有关于战前的见闻,其他人知道的关于战前的一切,都来自于您,那我可不可这样想,大战后,只有您一个人活了下来?” “呵呵,那怎么可能!”约翰300笑道,“除非我是上帝,是亚当兼夏娃,不然其他人从哪里来?” “但为什么只有您一个知道那段历史?”海盗旗道,他隐约感觉约翰要提到他的母亲以及他母亲对他的战斗教育了,但不确定。 “战后还是留下不少人的,唉,”约翰300叹了口气道,“只是三十五来,这些战前出生的人,都渐渐被机器人杀光了,如今只剩下我。我还没有老糊涂,年青人又想知道那段历史,自然就由我来讲述啦,可怜我又有这个病,不能常讲。” “其他人死得也未免太干净了吧!”海盗旗心里暗道。 “你们的文明有多少年的历史啦?”红茶再次问道。 “五千年,你要是想听,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约翰道。 这答案可把海盗旗和红茶惊得目瞪口呆,缪勒听了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约翰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但还是强行镇定了一下自己,对望向自己的海盗旗和红茶一挤眼,意思是“怎么样,有古怪吧!” “讲历史我看就算了吧!”海盗旗清清嗓子道,“我们怕您又陷于回忆之中。我想知道,你们这里,仅指在战前,有几个国家,是怎么被机器毁灭的。” “战前,我们这里有两个国家,分别是南国和北国,它们是意识形态敌对的两个国家,”约翰道,“都拥有可以将对方催毁的核子武器,并将这些核子武器瞄准了对方的要害。” “由于你们对电脑的过度升级和过度开发,”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替约翰300说道,“电脑终于产生了自我意识,它非但要摆脱人类的控制,而且要控制人类,将人类全部杀掉。于是,有一天,电脑制造了一次故障,使北国或南国的军事网络处于半瘫痪状态,于是,为了解除危机,过度依赖于电脑的人类落入了已经产生自我意识的电脑主机的圈套,把最终控制权交到了电脑主机手里。这些电脑主机,叫什么?” “‘地网’!”约翰吃惊万千分而不忘回答问题道。 “‘地网’?哼哼,为什么不是‘天网’!”红茶朝海盗旗笑笑,额角有点冒汗道,“总之,‘地网’一获得军网的控制权,就利用南国或北国的核子武器向另一方发动攻击,敌对的一方必然以牙还牙,核子战争就此爆发,并在很短的时间,将一座座城市夷为平地,你们的文明转眼间便消失了,只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来面对恶梦一般的可怕生活,对吗?” “天呢!”约翰300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盯着红茶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简直是神了,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准确?……” 一六八,慕尼黑啤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止,还有呢,”海盗旗一看约翰300对红茶的猜测报以惊讶,就继续说道,“这场浩劫,对人类来说,是始料未及的,幸存下来的人类,其实并不明确的知道,这是一次机器对人类发动的战争,是机器对人类进行的一次清洗性屠杀,只有一个幸存下来的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人就是你!” 这回约翰吃惊的眼神又转向了海盗旗。 “你拥有别人没有的针对机器的做战技巧,你对人类战胜由‘地网’控制的机器人充满了坚定的信心,”海盗旗继续道,“因为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就见过现在才有的机器人,你的母亲甚至,或者说肯定比你更早见过现在才有的机器人。” 约翰点了点头,依然吃惊地看着海盗旗。 “那两个机器杀手都是从现在——也就是你所处的现在——派到过去的,是‘地网’用来杀你母亲和你的,”海盗旗道,“但是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你也派了战士,通过时间隧道跟着刺杀机器人,回到了过去,去保护你的母亲和儿时的你自己。你的两次保护行动都成功了,你派去的战士阻止了‘地网’的刺杀计划,你才得以活到了战后。别人不了解这一切,只有你知道,所以你才会坚信自己所率领的人类,定会取得对机器的胜利!” “你们说的全对,”约翰不再去想这些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从不向任何人提起的往事,看着摆在书桌上的一只水罐道,“贝壳823就是我的父亲,等我们胜利的时候,我会把他派到未来,去保护我的母亲,还会派一个我改造过的机器人去保护儿时的我,这个你们都知道了吧?” “猜到了而已,这种聪明的模式,我们不是第一次见,所以猜得到!”海盗旗耸耸肩,看了一眼红茶道,两个同时想到了占姆斯·卡梅隆那部系列电影。 “可是事情却并未向我所认定的方向发展,”约翰长叹一声,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伤感地说道,“在与电脑机器人的这场战争中,我们并没有取得持续不断的胜利,事实上,我们在连连败退,面对机器人的新技术,我们毫无办法!剩下的人类正在被机器有效率地大批屠杀,我们只能做一些消极的被动的抵抗,依现在的态式,人类被彻底消灭,只是个时间问题。” “你一点胜算也没有?”红茶有点吃惊道,“要是机器现在就能把你们杀光,你们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那‘地网’也就没有必要向未来派什么机器刺客了!” “天呢,那就乱套了,那你就不能出生,人类也就连一点还手的能力也不会有了,因为没人教他们嘛!”海盗旗也觉得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了。 “我不知道回忆中的必胜局面在哪里!”约翰一脸灰心地道,“我必胜的坚定信心,早就变成了绝望,只是我又怎么能把这一切告诉其他人呢?” “我想一定有办法的,”红茶道,“你其实也不用太难过的。” “现在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海盗旗也安慰约翰道,“知道了症结所在就是‘地网’,就是那些机器人,那我们就一定能想出对敌的有效办法来,我们还是有胜算的,你不用太灰心!” “你们有法子?”约翰一听这话,眼中又重燃起了希望之火。 “法子总会有的,只是个时候问题,但吃饭问题却很是迫切,”海盗旗向红茶挤了挤眼,让它接着往吃的上拐,“希望总指挥能给解决一下。我们生活的那个国度里有一个说法‘好的食物才能产生好的想法’!食物决定一切!” “行呀,只要能想出战胜机器人的办法,你们就是所有人的大恩人,想吃什么都没问题,”约翰兴奋地表态道,“你们是不是还想喝奶呀?没问题,马上领过来,鲜的,让你们吸个饱!这——” “——唉,行行,”红茶赶忙阻止约翰继续说下去,打断他道,“那东西有营养,但不顶饿,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又饿了,好主意要是想到一半,脑袋突然断电了,想出的一半主意又缩回去了或者是半途而废了,那岂不可惜?” “对对,那您说怎么办?”约翰很认真地说到,现在伺候好这批角儿,是他的最大的任务,他们很神,一定有办法战胜“地网”。 “这个,我们能不能借只鸡来吃吃?”红茶怕约翰不肯,忙又加了一句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加倍奉还!” “母鸡十八只,公鸡十二只,”约翰掐指算道,“若不是他们老死了,平时我们是不吃的,但是,为了你们脑袋里的黄金点子,我愿意杀上六只公鸡三只母鸡,给众位饱餐一顿!你们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什么都值得!” 一听有鸡吃,海盗旗等人一起欢呼起来,机器人什么的,一时间变得无足轻重,轻于鸿毛。 烤鸡,这在整个难民营式的军营里也是件大事,为了防止因为这件事而发生难民暴动,约翰领袖特为这几位贵宾选了个位置难找,拥有独立通风口的、带房门的小房间,这样才能保证烤鸡时不被撞见,烤鸡的香味不会乱传,“烤鸡门”才不会发生。 海盗旗把贝克823也请来了,约翰300也没有反对,心想其中必有道理。把门口的都是麦克和缪勒的手下,都是心腹,英德士兵各两名,荷枪实弹,在门口来回溜达,严密把守。 九只鸡在火上来回翻烤,被烤成枣红色,“滋滋”冒油,香气扑鼻。 围成一圈的海盗旗等人,眼睛紧盯着烤鸡,心恨它怎么熟的这样慢,口水流出半尺多长,均是一脸的馋相。 约翰除了看到了美食外,还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脑袋里憧憬个不停。 贝克到是没想什么希望,因为领袖曾告诉过他们“人类必胜!”,只是他从没见过如此的美食,一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可以吃到这种好东西,不禁幸福的哭了。 “喂,你的玩具车什么时候能消完磁?”海盗旗心好,想到还鸡的事,不禁问旁边的红茶道,“我们来岛上有段时间了,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吧?玩具车里鸡有很多吧?” “快了快了,电磁层太强,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消净,安全第一!急不得地。等我们吃完鸡,再睡上一觉,一切就都OK啦!”红茶流着口水道,“玩具车里倒没带太多的活鸡,二百来只吧,全都肥得很,约翰看了指定满意!” “对了,说到这里想起来了,”海盗旗问约翰300道,“距岛岸两海里处的电磁层和次声波层,是你们布的吗?” “电磁层?次声层?不知道!”约翰答道,“海中有机械巨怪的,我们从未离开过小岛,就更别提岸边以外了。” “那么到底是谁布的呢?”海盗旗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是机器人布的,更不可能是丧尸布的,自己防自己,给自己设障,断自己的后路,使自己不能脱离这个小岛,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是呀,机器拥有了自我意识,但并没有发疯,”红茶流着口水说,他的思维能力因为食物的力量,恢复了百分之十,“一定另有原因,咱们不知道,就连约翰也不清楚。那么我想,那些机器或许知道,所以,我打算侵入它们的主机查一查,我们可以吃了吧?” 香喷喷、油旺旺、热呼呼的烤鸡一入口,牙齿一用力,那冒油的甜美的幸福的感觉,立刻征服了每个人,所有人都闭着眼嚼着,享受着。 大家都跟海盗旗和红茶学奸了,虽然都很饿,但这回谁也没狼吞虎嚼,都在慢慢地品味。 “要是有口酒喝就好啦!”海盗旗在冒油的烤鸡腿上狠咬了一口道。 “有有有!”经海盗旗一提醒,约翰300忙走到墙角,打开一只木箱,箱子里像炮弹那样,整齐地放着十二瓶啤酒。 “嗯,是黑啤,这味道实在太美啦!”海盗旗接过约翰递过来的一瓶啤酒,狂饮一口赞美道,“可惜没牌子,不然你们就发了!” “‘牌子’?呵呵,没听过!”约翰听到了新鲜词,笑了一下道,“不过它有名子,它叫‘慕尼黑’啤酒!” 缪勒一听“慕尼黑”,就像被电到了一样,立刻停止了吃喝,眼睛睁得如同灯泡一般大…… 一六九,午夜凶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缪勒听到“慕尼黑”个名词,一跃而起,指着约翰300的鼻子大声道:“骗子,你骗人!!” “骗人?我什么地方骗人啦?”约翰一脸迷惑地问。 “哈哈,‘慕尼黑’!对,就是这个词儿!”缪勒以为抓住了对方的痛脚,不依不饶地指着那些啤酒道。 “啊,原来是这些啤酒啊!”约翰恍然大悟道,“我没骗你们,这啤酒的名子真的叫‘慕尼黑’,这里的人都知道!” “你知道这个名子,为什么说你不知道有德国?”缪勒继续追问道。 “这个名子跟你们所说的德国有什么关系吗?”约翰300一脸不解地问,看样子不像在做戏。 “你真不知道德国的这座城市?”海盗旗吃了一口鸡胸肉问道,他的态度倒是较缪勒镇静多了,那里的啤酒举世闻名,地球人都知道。 “不知道!!”约翰摇头道,“我只知道这是啤酒的名子,不知道它还是城市的名子!”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名子的啤酒?反正有古怪!”缪勒想半天也想不出驳倒约翰的话来,只好丢出这样一句来,然后气乎乎地坐下来吃鸡,吃了几口,抄起一瓶“慕尼黑”啤酒喝了起来,品了一下,那味道明明是正宗的德国啤酒,心里的疑云愈来愈浓厚了,便加倍留心着约翰的谈话,寻找新发现。 露西、卡西莫、尤利安等,其实也对这奇怪的小岛以及岛上的奇人奇事感兴趣,如同约翰对小岛以外的世界也很感兴趣一样,只是没太捞着机会问,因此,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海阔天空、天南海北,没有主题,但很快乐。 麦克也加入了谈话,还假笑了好几次,但心态基本跟缪勒一样,处处留心着约翰的谈话,希望能从其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海盗旗和红茶也想让自己紧张的大脑轻松一下,反正怪人怪事儿一时也想不明白,不如先放在一边不去想,看着众人有说有笑,好不快活,也算暂时安心了,两个向墙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边吃边喝,边谈“灵魂金属”。 “挺神,能自动替你挡子弹!”红茶小声喜道,“以后你就可以伪装成刀枪不入啦,嘿嘿!” “刀枪不入?哼哼,我看是刀枪全入才对!”海盗旗咬了一口冒油的鸡屁股,小声报怨道。 “怎么会?难道你已经可以催动‘灵魂金属’,把自己的肉体化成有形无质的一团影子啦?”红茶笑着瞎说道,“不可能呀,以你现阶段的修行,不可能做到啊!” “哼,哼,”海盗旗冲着红茶挑起两边的嘴角,假笑一下又恢复冷脸道,“自从挡了机器人的那一枪,那团‘灵魂金属’就失控了,你是看不到,它现在正到处乱飞呢!” “你使全力去控制它了吗?”红茶皱眉道。 “使出吃奶的力量倒是有点反应!”海盗旗道,“但是它现在混身是劲儿,稍不留神,它立刻就会摆脱束缚,自己乱飞了。我对它的控制,就像用一只无力的手,去硬抓住一个发疯的野兽一样,难极了,我现在,唉,真是毫无办法!” “难道激光与‘灵魂金属’相遇,会产生什么**的反应?”红茶胡乱猜测道,“我没听兰博士讲过呀!” “不是什么**反应,”海盗旗纠正道,“是它的力气变大了,我的意志力难以控制!” “不是意志力,是灵魂!”红茶也纠正他道。 “我的灵魂,说着感觉好怪哦,”海盗旗道,“我的灵魂力量不够,控制不了,从它挡了那一枪以后!” “‘灵魂金属’的能量一提升就会失控吗?”红茶道,“那岂不是不能让它接近能量?你自己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觉得,”海盗旗看着空中正在自由移动的那一小团无质无形的“灵魂金属”,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感觉,然后道,“‘灵魂金属’的力量之所以变大,是激光造成的,‘灵魂金属’在抵挡激光的同一时刻,将激光的能量吸收了。我能回忆起激光与‘灵魂金属’相撞的那一刻的感受,我感觉到‘灵魂金属’突然变得很热!我以为自己中了枪,然后才知道不是,我把身体的错觉和‘灵魂金属’传给我的感受,给弄混了。之后,是一阵舒适感,是‘金属’传来的,紧接着,‘灵魂金属’变得很活跃,按自己的意思乱飞,我费全力也只能控制它一两秒,它的力气很大,一两秒之后就又抓不住了,真要命!” “能控制它一两秒?”红茶咽了吐沫,紧张道,“也是就说,‘灵魂金属’并未完全失控,只是它的力气突然变大,你灵魂的控制力不能与之相匹配,所以才任它乱飞的,对吧?” “对,嗯,是这个意思,”海盗旗吃了一口鸡屁股,嘴角流油道,“但是你想想,只有一两秒就挣脱了我的控制,那不是相当于什么用也没有吗?” “那可不一样!如果还能勉强控制,那只表示你的控制能力有待提高而已。”红茶在鸡腿狠咬了一口,边嚼边高兴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迅速提高灵魂的控制能力!” “得了吧你,你对‘灵魂金属’也不怎么了解,”海盗旗鼻孔里吹冷气道,“你可别用一些古古怪怪的办法折磨我啦!这些战士有激光枪跟机器人对抗,用不着‘灵魂金属’,我看,等我们回去以后,再研究怎么用也不迟!” “话不是这么说地!”红茶压低声音,贴着海盗旗的耳朵道,“这些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是敌是友,要是打败了机器人,他们跟咱们抢财宝,那怎么办?” “这倒是不可不防,”海盗旗点头回应道,“不过他们竟不知道这小岛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而且很精彩,恐怕也未毕知道这些财宝怎么用,他们不是假傻,是真傻!” “灵与肉,灵与肉,灵与肉……”红茶眯细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头脑里快速地思索着,然后道,“对灵魂的纯然控制应该属于控制‘金属’的高级阶段,如今让你做到,不太可能,不现实。从头想,你之所以能控制一小团‘灵魂金属’,靠得是,应该是,灵魂控制肉体的力量,是灵与肉相溶合的力量。这部分灵魂的力量很微弱,不过毕竟是灵魂的力量,所以会有一小团‘灵魂金属’被控制。嗯,我又想起刚开始你控制‘灵魂金属’时,脸上如同大便干燥的表情啦,哈哈!” “对,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到不动声色,”海盗旗点头笑道,“不过现在又完了,呲牙大叫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 “在这个层面上,你的灵魂力量并没有加强,”红茶继续分析道,“也就是说,你是靠着肉体头脑的力量,取得了对这一团‘灵魂金属’的熟练控制,虽然只是暂时的。” “你刚才也说了,灵与肉相结合的那部分力量在控制着‘灵魂金属’吗,我想你说的不对。”海盗旗想了想自己的感觉道,“我感觉,灵魂的力量一直参预整个过程,并不是一点变化没有的,这个过程,即是灵与肉的进一步溶合,也是对灵魂认识的进一步加深。唉呀,那个感觉很特别,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灵魂的力量还是主导。” “那好,我可不可这样讲,”红茶纠正自己道,“在你现在这个层面上,灵魂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通过练习来得到增强的,进而增强了对‘金属’的控制?” “这样说比较准确!”海盗旗点了点头道。 “灵魂的力量怎样才会增强,你现在不知道。但是,当你运用增强了的肉体和头脑,对‘金属’进行控制时,你感受到了灵魂的力量有变化,对不对?”红茶翻白眼分析道。 “对!哦,你是想让我继续训练头脑和肉体,来增强灵魂的力量,进而再次恢复对‘灵魂金属’的完全控制,对吗?” “对,毕竟有‘灵魂金属’这张王牌握在手里,我们才算有了跟任何坏蛋叫板的筹码!”红茶做了一个勾拳收臂动作,表示必胜。 海盗旗一想到又要更加痛苦更加用力更加费时地“大便干燥”,就什么兴致也没有了,翻了一下白眼,相当于叫“哦,我的上帝~!”,嘴里哼哼了两下,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致来,百无聊赖道: “要是这次我们勉强能恢复控制,那下次呢?” “下次?什么下次?”红茶仿佛没听明白道。 “‘金属’下次挡子弹后又失控呢?”海盗旗不满地重复道。 “呵呵,那就再练呗,这还不简单!”红茶顽皮地笑道。 “你说得倒容易,感情‘大便干燥’的不是你啦!”海盗旗不满道,“也不带个‘灵魂金属’的修炼指南来,我都快烦死啦!!!” “别那么懒吗,”红茶安慰他道,“想想,要是你控制了‘灵魂金属’,那你泡妞的时候,该有多占优势!” 一想到这个,海盗旗立刻浮想联翩,咬了一口烤鸡,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几个人有说有笑,有酒有肉,而且还有美女坐陪,时间过得就像滑过手臂的丝绸那么顺畅,两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午夜十二点。 离小室不远的隔壁,传来了自鸣钟的报时声,“当!当!当!”,一共敲了十二下,众人都未介意,继续自己的说笑,只有约翰突然显出疲惫之色,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一歪,靠在卡西莫的肩膀上,眨眼间便睡着了。 “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睡得这么快?是不是各位又说错什么话啦?”海盗旗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有点惊奇地对其他人说,然后帮助卡西莫,将约翰扶到墙边安歇。 “STOP!”红茶打了个响指,提高声音喊口令,可是约翰这次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沉沉的睡着,红茶给美树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去看看。 美树翻开约翰的眼皮一看,侧脸对红茶点点头道:“这回是真睡了!” 这时,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细碎声音,“沙沙沙!沙沙沙!”那奇怪的声音正慢慢变得清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 一七O,噩梦杀手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小室内吃鸡的众人,都意识到那奇怪的“沙沙”声很有问题,急着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巧约翰300在这种时刻又睡着了,而且睡得那么瓷实,看得众人心焦不已。 “既然不是有病,而是正常的睡觉,那么叫醒他应该没什么问题,”红茶对美树道,“快快叫醒约翰,问问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杀气?你们感觉到没有?” 众人纷纷点头,海盗旗却嘲笑红茶道: “你一只猫,能感觉到什么杀气,真是笑死人啦!” “我是人,不是猫!”红茶生气道,“而且就算是猫,猫的感觉是很敏锐的,甚至能通灵。不然你感觉是什么?” 海盗旗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认真的感受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很肯定地说:“还真是杀气!” “废话,这时你就别闹了,大哥!”红茶无奈,对美树道,“摇醒那位晕睡的犀利哥,让他给皇军给带路!” 美树一边用力摇晃约翰300,一边大声喊他的名子,若是旁人,经她这么一折腾,无论有多困,睡得有多熟,也早就被叫醒了,但到了约翰这里却奇了怪了,他依然熟睡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见此情形,美树也没撤了,准备动粗,瞅准约翰的脸,抬手就要打下去。 海盗旗忙伸手截住她的动作,对美树道: “怎么也是这里的一把手,还是客气点儿好。贝克,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的领袖怎么老是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故障?” 人人都忙合约翰了,谁也没留意坐在地上的贝克823,等到海盗旗这一问,大家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来,扭头向看他怎么回答时,众人才发现,贝克也睡着了。 卡西莫走过去使劲摇沉睡着的贝克,提高嗓门,喊他醒一醒,不过情况与约翰一样,根本弄不醒,一测呼吸心跳,样样正常。 “真见鬼,这可能又涉及到什么暗语口令之类的,我们不知道?”海盗旗焦急地打了一串响指,看着熟睡不醒的约翰和贝克,听着那片越来越清晰的沙沙声,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便跟大家说,去找地堡里的其他人,他们应该懂得怎么处理,一下子就搞定了,“没时间了,大家一起行动,但千万可别走散了!” 众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都从小室冲出去找人帮忙,只留下露西和红茶,看着约翰和贝克。 那“沙沙”之声越来越近了,变越来越清晰,“沙沙”之声也开始慢慢变成了“叮叮”之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尖儿不断地击打着水泥地面,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红茶猜不出那是什么,但预感到那东西一定超级危险,于是立刻动手,迅速地检查了一下钢罐飞行器的仪表装置,然后接通了所有人的无线耳机,呼叫道: “塔台呼叫,紧急呼叫,听到请马上回答!!” 所有配了无线耳机的人马上给了回应。 “所有人听着,不管找不找得到人帮忙,马上返回小室!”红茶警告所有人道,“情况超级危险,别得先别管了,请立即返回!!” 众人走得本来不是很远,听到那“沙沙”声起了变化,又接到红茶的预警,忙顺着原路返回小室。 美树是最后一个返回来的,卡西莫和路卡忙将大门推上。 “真是怪,我遇到不下四十这里的人,他们竟然全都睡着了,我用力踢了其中的几个,没一个醒的!”跑得最远的美树惊奇地向众人说道,手不自禁地就握在了腰间的激光刀上。 “是呀,我们看到两个吃饭的,倒在地上就睡着了!”卡西莫看了一眼路卡,也吃惊地说道,“我是说,他们睡在走廊里,两盒饭撒在一边,就好突然晕倒了一样,嗓子里却在打呼噜!”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类似的情形,那些人都横七竖八的逮哪儿睡儿,好像是在同一时刻,一起睡着了似的,若非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这一切,令众人连连称奇。 那一片令人闻风丧胆的、密密麻麻的“叮叮”声,却没给小室里的众人半分的喘息机会,如潮水般向小室袭来,那种铺天盖地的危机,迎面扑来,令小室中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呼吸凝固,瞳孔收紧…… 三四秒之后,小室的门也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闪出一道缝隙,一只奇怪的八爪螃蟹,探头探脑,“叮叮叮!叮叮叮!”横着爬了进来。 说这螃蟹奇怪,是因为它虽然有着螃蟹的基本体形和特点,但却是一台通体金属骨骼,闪着金属银光的机器,一只机器螃蟹。 它的八只蟹爪和两只蟹钳,全是柳叶状的尖细刀片,锋利无比,“叮叮!”之声,就是刀尖撞击地面所发出的,由此也可以推测出,室外的机器螃蟹,数量极众。 细看,这只螃蟹还有个特别之处,就是在它的背上,立着一根三寸多长的尖锥,像一根小型旗杆,又像厉害的武器,令其危险性更强,相信若是这种银光闪闪的螃蟹向手无寸铁的活人发动进攻,那将是非常可怕的场面。 这只螃蟹没走几步,它身后又跟进来一只同样的螃蟹,一路“叮叮叮!”地爬进了小室之内。 小室内,除了约翰300之外,空无一人,只有几具吃剩的鸡骨碎肉,在火上被烤得直冒黑烟。 两只螃蟹像是早就接到分工似的,倒腾着尖刀般的蟹爪,一只爬向约翰300,一只则爬到一片靠墙的空地,那里正是贝克823刚才所呆的位置。 贝克823不翼而飞!这显然不在机器螃蟹的计划之中,那只朝贝克823爬去的螃蟹,爬到贝克所在的位置,一下子停顿住了。 显然,贝克的失踪打乱了它的步骤,它的眼部亮起了两个红点,放出两条笔直的红色射线,开始“叮叮”地移动身体,转着圈儿地扫瞄,试图弄明白贝克823到底去了哪里。 两只机器螃蟹都没发觉,就在他们进来的这一会儿,一只蝙蝠大小的圆盘飞碟,从门缝歪着飞了出去。 一只钢铁螃蟹在寻找贝壳823,别一只却不用找约翰300,只见它直接爬上约翰的头顶,八只刀爪下伸,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后,只听“嚓!”地一声,螃蟹背上三寸多长的笔直尖锥,向下射刺去,直没入了约翰300的头顶,约翰一点本能的肌肉痉挛反应也没有,仿佛本就是个一点知觉也没的死人…… 一只不大的玩具车,斜放在酒箱之上,一动不动,盖了一层灰,看起来像一段破木头,一点儿也不惹人注意。 “看来约翰没命了,真糟!”红茶在玩具车内的电脑控制室里,看到三寸尖锥刺入约翰领袖头内的一幕,虽然刺得不是自己,但也让它混身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冷战。 控制室内,还有海盗旗和霍夫曼,见到那残忍的一幕,也都不禁混身起鸡皮疙瘩。 为了防缪勒和麦克对玩具车动歪心眼儿,其他人也陪着二人一起坐在玩具车的门厅里,他们看不到外边的情形,但都知道,这里安全,所以或倒或卧,倒也轻松。 缪勒和麦克见有大部分人陪着,自己脖子上的炸弹暂停遥控,也没什么不满的,也各自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去了。 “这种螃蟹还不知有多少,”霍夫曼叹道,“那些人又都睡着了,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今晚怕是要全覆灭了!” “红茶,你看这些人突然同时进入深睡状态,会不会是这些螃蟹搞的鬼?”海盗旗看到显示屏上,钢铁螃蟹“嚓!”地一声,从约翰头顶升起尖锥的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再把他们一举干掉?” “很有可能,”红茶看到约翰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肯定是在睡梦里死了,心里很是很受,长叹道,“唉,刚才要是快点把约翰也拉进玩具车里就好了,他也不至于死……” 一七一,美女有劲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生着尖刀蟹爪的螃蟹,三下两下,从约翰300身上跳了下来,向另一只银光闪闪的机器螃蟹爬去,想是去帮它寻找失去的猎物,然后再一起将其消灭。 就在这时,小室之外,远远地传来了一片枪声,枪声之中还掺杂着人的惨叫,两只机器螃蟹立刻有了反应,不再去寻找失踪的猎物贝克823,而是寻着枪声和人声,迅速地从小室里爬了出去,之后,小室的门自动关上了。 “小室外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有人没睡着,所以进行了抵抗?”霍夫曼分析道。 “不知道!”最令红茶头痛的却不并不是小室外的不明枪声,而是小室那道会自动开关的门,这让它意识到,自己和海盗旗等人正在陷入一个无比复杂的迷局当中。 “我们不跟出去看看吗?”海盗旗没想太多,询问红茶道。 “不行,还不是时候。我现在还搞不清状况,那扇门太奇怪了,”红茶道,“要是我们一开门,那些机器螃蟹就立刻接到通知,向我们攻来,那可就完蛋了!” “它们只是在找被我们带入玩具车内的贝克,而不是找我们,”海盗旗回忆分析道,“这证明,它们解掌控着约翰这个避难所兼军事地堡的一切人一切事儿,但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却是一无所知。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里虽受某种力量的控制,但却没有装监听、监视设备,不然我们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它们只知道约翰和贝壳在这里,所以,只有两只机器螃蟹进来行事,即不多派(没用),也不少派(不够),刚刚好,就像数学一样精确。约翰和贝克他们身上可能早就被安了追踪定位装置了!” “你说的对,”红茶长叹了一口气道,“问题是谁在背后操控,目的是什么?如果明显目的只是要杀光这些人,那根本就不必装什么自动门嘛!咱们刚才也看到了,那些混身刀子的螃蟹,杀起这些沉睡的人,简直易如翻掌!” “好想知道小室外的情况呀!”海盗旗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橙子饮料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道。 “我派了隐形飞碟出去查探,”红茶道,“等这些螃蟹走了,我们就能知道了。几万人一起死,场面一定很惨烈!” “为什么不像在伯尔利号上那样,直接让飞碟传图像回来?为什么要等呢?”海盗旗不解地问道。 “防万一吗!敌人要是有反侦察追踪装置呢?”红茶解释道,“这一阵,已经有太多的惊喜了,不得不防呀!” 海盗旗点点头,喝光手里剩余的橙C,对红茶道:“我去给门厅的同道送点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难民营式地堡终于平静了下来,枪声、惨叫与令人胆寒的“叮叮”声,“沙沙”声,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不做无谓的牺牲,红茶没有派人出去侦查敌情,而是冒险打开了信号接收装置,与早先派出去的隐形侦查飞碟,建立了数据收发联系。 “总算我们的命够大,那些要命的尖刀蟹看来是真的走了!”看着侦查飞碟传回的高清晰图像,确认地堡各层没有残留的蟹群后,红茶大松了一口气,对海盗旗和霍夫曼说道,按在停止数据信号收发键上的猫爪这才敢挪开。 “出去看看?”海盗旗看着电脑屏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问红茶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你们去吧,”红茶道,“我要留在这里,对刚才咱们没看到的那一段飞碟录像做些分析研究,希望有收获。” “太残忍的画面,你自己看吧!”海盗旗想起约翰被螃蟹背上的钢锥刺穿头颅的画面,不禁咋舌道,“我们出去看结果。有时候死尸也会说话的,看看能不能从这些横七竖八的家伙身上问出些什么不来。” “我一个留下看这些画面,其实也有些怕怕!”红茶也想起了约翰被刺穿的脑袋,即刻打个冷战道,“得留个人陪我。” 海盗旗当即明白这只色胆包天的猫又在打露西的注意,这只猫肯定又要用恐怖的画面吓晕露西,然后占便宜,回想不久前,这家伙拿露西丰满的胸脯当枕头的事,海盗旗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立刻转头霍夫曼请求道: “爵士,这只猫胆子最小,为了咱们共同的奋斗目标,不知您愿不愿留下陪陪这个小家伙?” 霍夫曼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不行!霍夫曼爵士是大人物,我怎么能让他陪我看暴力视频呢?”红茶一听让个大男人陪着,当即皱起猫眉不同意道,“另外,咱们的武器太落后了,我还要做几只超能电光枪,要人手帮忙的,我哪好让我们的恩人,跑来跑去,做这做哪的?这不合适,不行不行!” “没问题,我很愿意帮忙,体力也还行,这个不必担心!”霍夫曼一点架子也没有,对自己的体力很自信,一点也听不出这两个家伙话里都有设计。 “愿意也不行,这是我们对您的尊敬!”红茶一脸尊崇地对霍夫曼言道,“不能乱了规矩!!” 听红茶这么一说,霍夫曼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也想不到这只猫会这样懂规矩,只能笑呵呵地转头去看海盗旗,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那就让卡西莫和路卡陪你,”海盗旗知道红茶心里的鬼算盘,就是不按猫的心意安排,“他们是杀手出身,什么血腥场面都见识过,心理素质过硬,正好陪你观看暴力片。造电光枪,让他们帮忙,他们肯定是最佳人选,都用过电光枪嘛,一有经验,二有耐心和精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行,这俩个家伙没文化,没听小学都没毕业就出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了吗!我弄的是高科技,文盲不行的。我要个有文化有头脑,又懂事又能干,又亲切又温柔的人来陪我——哦——帮我办事,”红茶眼珠子叽里古碌地乱转,替自己罗织借口,“就露西吧!上回就是她,我们是老搭档,有默契,办事顺手,她胆子大,有劲儿,办事伶俐,而且很神秘,她才是上上的人选。” “留个人陪你壮胆而已,你以为选皇妃呢!”海盗旗不高兴道,“露西不行,就卡西莫和路卡,爱用不用!” 红茶当然不干,据理(歪理)力争,两个吵了半天,海盗旗吵得烦了,折衷道: “让露西留下行,但霍夫曼爵士也得留下,不然就算我没说,我也不出去了,陪着你和露西!” “不用,不用爵士留下,露西一个就够了,”红茶心想事情要糟,忙道,“霍夫曼爵士还得帮你们呢,呵呵,你们不是正缺人手吗?” “我们是缺人手啊,但是一是爵士累了,需要休息,二是爵士是大人物,是我们的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去冒险呢!”可让海盗旗抓住点了,只见他笑呵呵地对红茶道,“不能乱了规矩嘛,这个你懂对不对?” 红茶还要强辩,海盗旗突然凑近它的耳朵,小声道: “上次你拿露西的咪咪当枕头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回你少来这套!” “唉呀,怎么会误会成这个样子,”红茶一看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被识破了,忙一脸苦相,极为虚伪地替自己解释道,“我完全是替大家着想,毫无利已,专门利人,怎么会想哪些不健康的东西呢?仁者见仁,推已及人,你小看我啦!爵士,见笑啦,见笑啦啦!” 爵士笑了笑,没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是留个人陪着它吗,谁想两个会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 最后没办法,红茶只好忍痛接受了海盗旗的方案,让露西和爵士两个留下帮忙,心想:哼,我自有办法,你小子别美得太早,艳福不享王八蛋!…… 一七二,机器1/2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除了留在玩具车里的三人,海盗旗带着其他人又回到小室之内,卡西莫和路卡将昏睡的贝克安置在原来的位置上,海盗旗戴好战术头盔,准备跟大家一起,到死人堆里一探究竟。 可就在这时,令众人震惊的事件突然发生了:约翰300,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复活了,而且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没有! 靠在墙边的约翰先是一声长长的哈欠,把众人吓了个魂儿掉,都握紧手中的枪械,一起转身,把枪口对准约翰,怕他咋尸扑人,有前边船上的丧尸门垫底儿,谁敢不警惕呀。 不想约翰根本不是咋尸或尸变,看样子,他只是睡醒而已,只见这货一副混然不觉的派头,打着哈欠,大伸懒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睁开眼睛。 “你们这是干什么?”约翰一睁眼,看到室内的人都拿枪对着自己,如临大敌,非常不解地问道。 这一问谁能一下子答出来!直把众人问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朋友们,这是干什么?”突然,贝克823的声音又从众人的身后传来,惊得众人又拿枪转身瞄他。 “我们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你们难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贝克一脸疑惑地问道,“我们不是要合作吗?” “是不是鸡不够吃呀?”约翰300也乱猜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睡着了?”卡西莫忍不住,用手一指约翰领袖,嘴有点结巴地提醒他道,眼前发生的事,实在令他想不通了,红茶不是说这货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跟没事人似的? “啊,原来是因为这事呀,”约翰以为自己找到了众人拿枪瞄他的原因,大方地笑着跟大家解释道,“我刚才太累了,一没留心就睡着了,是不是你们的风俗忌讳吃饭的时候睡觉啊?那请恕我无知,谁原谅我吧!” “你真的没事?”海盗旗跟众人打手式,示意大家收起武器,然后万分惊奇地问一脸坦然的约翰领袖道,“你,真的不痛?” “痛?呵呵,睡觉怎么会把头睡痛!这真是头一回听说。”约翰笑道,“你们来了,我要做梦也是个美梦,怎么会头痛!” “是呀,领袖说得对!”见众人放下枪,危机已经解除,贝克823也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去翻看火堆上早已烤糊的鸡骨架,“我们这边的人睡觉都很沉的,因为没什么好事儿,所以很少做梦!” “你知道吗,就在你睡觉的这两个小时里,你的全部军队和所有百姓都死了,”海盗旗道,“你真得不知道那些螃蟹?” “这怎么可能!”约翰听到地堡里的人全死了,也很震惊,看样子不是在做戏,他抬起手来看了一下表,然后疑惑地对海盗旗道,“我几点睡的?” “大约十二点整吧!”海盗旗想起了约翰和贝克睡着前的十二响座钟报时来。 “不对呀,我没睡两个小时,只睡了十五分钟,这里的人怎么就会全都死了呢?”约翰300也觉得很离奇,把手腕上的表伸给海盗旗看,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怕看错。 海盗旗上前一看,约翰的机械表,指针指得确是十二点一刻,而且秒针正在不停地转着,没什么不正常的。 “你的表没出过问题吗?”海盗旗皱眉问道。 “我的表很准的,从不出错!”约翰道,“你刚才说什么螃蟹?” “对,银光闪闪的,你见过没有?”海盗旗胸中的疑云越来越大了,“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银光闪闪的螃蟹,”约翰脸上的表情并无表演和欺骗,他对贝克823道,“贝克,快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美树,跟着去看看!”海盗旗让美树跟贝克一起去地堡各处转转,看看有没有第一手资料可拿。 “哦,你们也去看看,好不好?”海盗旗很客气地对尤利安和雅各布说道,从玩具车里出来前,霍夫曼嘱咐二人要听海盗旗的指挥和命令,但是面对这两个痛打过自己的人,海盗旗始终有点底气不足。 尤利安和雅各布也没说什么,紧随美树和贝克的组合,也从小室出去了。 海盗旗心里纷乱如麻,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机器蟹明明将约翰刺死,约翰如何又没事人一样活过来了?不是为了杀人,这些螃蟹到这里来干什么? 正在海盗旗想不明白的时候,贝克和伊贺美树回来了,贝克脸上带着喜悦,而美树脸上带着的却是诧异。 “怎么样?”约翰很关心百姓和部队的安危,一个箭步冲上来了,向二人发问,情感是真切的,并无半分做作。 “里里外都看了,全在,全都平安,只是打翻了几个饭盒,砸破了几样东西,没什么人员伤亡!”贝克跑得有点气喘,喜道。 “楼上楼下简单看了看,并非所有人。看到的人都还活着,神情动作语言也没什么大变化,没发现死尸或机器螃蟹!”美树附在海盗旗的耳边报告情况。 听美树这么一说,海盗旗的心里更乱了,那么一大批尖刀蟹袭入地堡,还听到了枪声和惨叫声,怎么就会一个都没死?不是为了消灭人类,那它们来干什么? “布鲁斯,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我的人全都活着,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约翰领袖很高兴他的百姓和军队没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那么,我们继续谈谈消灭机器人的方案?” “哦,这个不急,我的脑袋有点乱,你先让我理理!”海盗旗被这一堆咄咄怪事彻底弄糊涂了,他要先跟红茶研究研究,理一下思路,不然根本无法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要是反抗军和机器人原本竟是一伙的,那可惨了,还帮人打架呢,简直就是自己让人给卖了还帮人数钱! 约翰搞不清这些外来的客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心想可能是异族习俗吧,点点头,没说什么,转头去找贝克,了解详细情况去了。 思绪纷乱的海盗旗,踱到墙角,准备联系控制室,跟红茶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到底怎么办,可刚要张口,尤利安和邪雅各布回来了,海盗旗只能先转身,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不想一听就又是一惊。 “我们发现了死尸和机器螃蟹!”尤利安开口对海盗旗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约翰和贝克也吃了一惊,显是没梦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眼中全是茫然不知所措。 “在哪里,先去看看!”海盗旗把玩具车装在美树的背包里,示意尤利安带路。 众人都将武器上膛,跟在尤利安和雅各布之后,向事发的地点走去。约翰也决定跟他们去看个究竟,为防不测,自己也拿了一只激光手枪防身,贝构要跟着去做警卫,约翰命令他多叫些战士来,要是真有机器人,也好不吃亏。 一行人左转右转,来到了地堡第二层的一个大房间,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死尸,这些死尸手中握着枪,死相都甚为恐怖,不得瞑目的眼里全是凝固的恐惧。 海盗旗走近细看这些尸体,这些尸体都有数不清的刀伤,或刺或割,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则这些人遇害时之惨烈,可想而知。 这些尸体,除了混身刀伤外,最特别之处就是,脸上都有纵向的刀伤,头顶都有一个血洞,还在往外流血和脑浆,大概是因为被锥刺头顶太痛苦了,这些人的眼睛里都充血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一片,令人触目惊心。 数十个机器螃蟹的残骸,就散落在这些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之间,依旧银闪闪的,说不出的怪异。 一具尸体的脑袋被子弹打烂了,将钢锥刺入尸体大脑的机器螃蟹想来也被子弹击中,与尸体的脑袋连在一起,钢锥还没拔出来,这从脑袋上大大的血洞可以直接看出来。 见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除了美树、尤利安和雅各布,其他人全吐了,包括约翰和很快赶到的贝克及其手下的战士。 众人吞了半天,再仔细一瞧,这些尸体穿得不是英国士兵的军装就是德国士兵的军装,只是刚才血肉模糊,一时没分辩清楚,这些人全是缪勒或麦克的手下。 还没怎么地,两个家伙的手下就先死了一多半,刚才躲得匆忙,只找到一小部分手下带入玩具车里,其他人,缪勒和麦克也只希望他们能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地了,如今竟全死了,一个都不剩,两个家伙这个气呀! “他们的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死?”缪勒把手中的冲锋枪上了膛,恶狠狠地对准了约翰和贝克,他的残存的手下也跟着一起举起了枪。 “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有阴谋!”麦克与其手下,也把枪对准了约翰和他的一脸惊愕的士兵。 出于战士的本能,贝克和他的士兵,也举起了枪,对着海盗旗等人,血战一触即发…… 一七三,活死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请大家保持冷静!”看到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态势,海盗旗忙跳到双方中间的“楚河汉界”之地,将双手向两边一伸,示意双方保持克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请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铸下大错!” “还有什么可想的,这明明是他们的阴谋,想把我们分批杀光,我早就看出来了!”快气疯了的缪勒推了一下眼镜,怒道。 “他们跟那些奇怪的机器,原本就是一伙的!”麦克也异常激动地说道,他刚才在心暗自算了,缪勒还有七个手下,而他只剩下五个,比缪勒整整少了两个,心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一种不平衡,狠不得对约翰说:你们杀我的手下已经不对了,而且杀人为什么不杀公平一点,为什么多杀我两个手下! “天呢,你们怎么会这么想!”约翰一脸诧异和被冤枉道,“机器是我们的死敌,我们的亲人都死在它们手上,我们怎么会跟它们是一伙的?” 海盗旗转向缪勒和麦克,先用手指了指二人脖子上闪着红绿光的水晶蝴蝶结,然后劝道: “要冷静!我看这事不是他们干的,一定另有隐情! “要是他们想杀我们,那我们上岛的时候,他们大可袖手旁观,我们那时就被杀光了,还会有现在? “先把枪放下再说!” 缪勒和麦克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另外也忌惮脖子上的项圈炸弹,于是带头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 见到对面把枪放下了,贝克松了口气,也示意自己的十几个手下把激光枪放下,然后去擦额角的冷汗,不经意一侧目,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战士,目光竟吃惊地定住了,接着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那战士看,仿佛在看一个最最新奇的怪物。 “怎么了,贝克?”约翰也发现了贝克823的反常举动,不禁问道。 “你是汤森吗?”贝克经领袖一提醒,也回过神儿来,不禁问那个他注视良久的士兵道。 “当然是我,长官,我跟着你打了五年仗了!”那个叫汤森的士兵有点尴尬地回答道,“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当然不会忘!不过,这不是忘不忘的事儿,”贝克823一挥手,纠正自己的思路道,“你不是在前天的战斗中牺牲了吗?” “我想您一定是记错人了……”士兵汤森尴尬万分道,被人错误列入死亡名单是件很难堪的事儿。 “怎么会错,是我亲手埋葬了你,还给你弄了个墓碑,他们当时都在旁边,都看得很清楚!”贝克为了证明自己并没记错,指指汤森身后的其他士兵道,心道:我一个会记错,他们一群人呢,总不会也记错吧! 可是其他的士兵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面面相觑,也都是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谁也不想先开口。 “怎么了,照直说呀!?”贝克也觉得他的士兵今天有点奇怪,不禁催问道。 “长官,我们……我们确实没看到汤森死过!”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回答道。 “你胡说什么?”贝克被气得笑了,做势要揍那个士兵,那个士兵赶紧缩头,贝克又去问其他没说话的士兵,“那你们呢?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真是!” “我们也没看到!”其他士兵被催促,只好面有难色地纷纷回答道。 “你们的眼睛全瞎了吗?汤森是我最好的下士,我当然不希望他死,但是他确确实实死了!”贝克生气道,“你不是帮忙挖坟填墓来着吗?” 见长官发火了,士兵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苦笑。 汤森则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显然,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活着会让贝克长官感到如此的困惑。 海盗旗这边的人,一会看看贝克,一会看看他的士兵,也搞不清他们在搞什么飞机,人人心想:这些人都是些个神经病! 约翰不想自己的手下就这些匪夷所思而无关大体的事纠缠下去,于是命令贝克暂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先把房间里的尸体收拾了。 其他人,则由约翰带领,回到了领袖的指挥中心,继续商议怎么对付“地网”的做战方案。 收拾尸体的贝克,不停地问下士汤森一些以前的事,汤森皆对答如流,没有一件事答错,贝克心中的疑惑却更重了…… “有茶吗?我们渴的厉害!”坐在指挥中心的海盗旗想把约翰支走一会儿,好跟红茶联系,于是向领袖约翰要求道。 “这个不难,我可以让秘书去办!”约翰按电话就要吩咐女秘书。 “哦,那个什么,我又改主意了,呵呵,”海盗旗假笑两声,“其实我是想……想再来一杯奶的,但是,但是,没好意思说,毕竟这个规格很高吗,呵呵!” “嗯,可以,你们是大贵客嘛,”约翰想了一下,笑道,“不过你们要等一小会儿了,我要亲自准备!” “明白,明白,麻烦您了。唉呀,真是不好意思!”海盗旗虚伪之极地客气,奸计一得逞,嘴上的话就容易说多,“那个什么,他们挤,您在旁边监督呗?呵呵!” 后半句话一出口,海盗旗就有点后悔。 约翰脸一红道:“不是,那是很圣洁地行为,我得组织好!” “对对,您忙您的,我不说废话了!”海盗旗赶紧打圆场道,“我正好睡一小会儿,两不耽误,呵呵!” 约翰一出门,海盗旗立刻接通了红茶,不想红茶这个没正事的,一开口就哈哈道: “挤奶,在旁边监督,呵呵,亏你想得出!” “别闹了,我也是一时口误,快说正经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海盗旗脸红道,“刚才的一切都听到看到了吧?” “看到了,在旁监督,哈哈!”红茶还笑个不完。 “唉呀,别闹了行不行,”海盗旗假装生气道,“我这里正一堆话等着跟你说呢,搞什么搞什么!” “好好好,这个不提了,”红茶在玩具车控制室里,忍住笑道,“我们三个看了隐形飞碟所录的画面,也有很多很多的惊奇要告诉你们呢,非单是你们,我们这边也惊得够呛!” “有话说,有屁放!”海盗旗感觉自己的光辉形象,都被这只坏猫的嘲笑给贬低、玷污了,自己明明是口误! “约翰被螃蟹的钢锥刺头,这你都看到了吧?”红茶清清嗓子道,“侦察飞碟的视频录像上显示,难民营的每一个人(我想他们也是跟约翰和贝克同一时间睡着的),都被一只钢铁螃蟹刺了一下头顶,而且事后,全都安然无样,等到螃蟹军团一走,他们就醒了,像没事儿人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真邪门!” “听你说的像做戏似的,”海盗旗扫了一眼缪勒和麦克道,“或许说,他们确不知情,混然不觉更恰当呢?” “或许吧,事情太诡异,由不得你不那么想,”红茶在玩具车里道,“你听我讲啊,那些遇难的英德士兵你见到了吧?” “见到了,简直惨不忍睹!”海盗旗答道,“我战术头盔上有摄像头,我见没见到你还不清楚。” “互头方式,纯粹是有个人特点的互头方式,别深究!”红茶道,“那些螃蟹要杀他们,根本不用刺头,用它们那些锋利无比的刀爪就足够了,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刺他们的头顶呢?既然不是为了杀人,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这些螃蟹的使命,一定得通过锥刺人的头顶来完成,”海盗旗仔细考究了一下,然后很确定地道,“但是它们并不知道,这些外来人不是地堡中的原住民,所以一定要刺英德士兵的头,来完成它们的机械化任务,那任务的下限命令应该是‘一个都不能漏’之类的。” “嗯,对!还能推出一件事,”红茶续道,“那就是,地堡之人的头顶一定与咱们不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应该有一个信息棒插口或插孔……” 一七四,X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也这么想,没有针对钢锥的专门插孔,这些人是不可能不死的,”海盗旗点头同意红茶的推测道,“这个很好查明的,一会看看约翰或贝克的头顶就能确认!”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机器人或者他们跟机器人有串通?”缪勒听到这里,立刻插了一句,仿佛抓住了什么有力证据似的。 “很遗憾,不能,”红茶在玩具车里对缪勒道,“他们身上有机械装置,这跟海盗装假腿或铁勾爪,没有本质区别,其实证明不了什么。至于串通吗,海盗旗刚才也给你们解释了,我也看也不太像,要是的话,我们早就死了,根本不用费劲串通,演戏给谁看呀?” 缪勒不说话了,麦克见状也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同时对海盗旗点头,表示赞同红茶和海盗旗的看法。 “这些机器螃蟹,应该不是人类派出来的,”海盗旗盯着顶灯继续猜测道,“那么,我们可不可这样想,它们是某个机器主机派出来的,但是并不是与地堡战士敌对的那台主机,不是‘地网’,而是另一台主机,一台愿意帮助或是利用人类的主机,这台主机甚至是与‘地网’敌对的,它要帮助或利用人类的力量,来达到消灭‘地网’及其爪牙的目的!” “唉,要不说你这智商,要是不让你上伯尔利这样的好大学都白瞎了呢!”红茶在玩具车里真心赞许道,“英雄所见略同,你记不记得约翰发病时说的那此话?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分为南国和北国,这两个国家都很强大,科技实力应该相差无几。也就是说,主机‘地网’之外,很可能还有一台主机存在,一台与‘地网’敌对的主机,因为其实力与‘地网’相当,所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并不能将‘地网’消灭,这才帮助或利用人类的力量!” “正是这样,”海盗旗笑道,“我们不防叫这台与‘地网’敌对的主机为‘N网’,如何?” “嗯,不错,不过叫‘X网’似乎更棒,嘿嘿!”红茶对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老陶醉了。 “这个有意思,呵呵,”海盗旗也挺没正事的,笑道,“就叫‘X网’,正义的机器,‘X网’,与邪恶之网‘地网’,展开一场世纪大战!” “喂,你们怎么不考虑我说的,”缪勒见两个家伙光顾着闹了,不禁提醒他们道,“我看过这个小岛的照片,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文明曾经存在过,那个叫约翰的回忆里的事物,不过是些岩石和沙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的,”红茶在玩具车对缪勒笑道,“也许这里有什么奇迹出现过呢?” “没错,这世界有奇迹的,”海盗旗跟红茶一样,不愿意跟缪勒提“平行宇宙”的事,另外也是很欣赏自己和红茶的天才推测,因此也赞同红茶的观点道,“或许以另一种方式,在另一个空间存在,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呢?还得继续往下观察!” 缪勒面对这两个自恋狂,只得作罢。 麦克心想:这两个家伙有时简直比那个纳粹还**! “好吧,我们回到正途上来,”红茶在玩具车里击了一下掌道,“如果与‘地网’敌对的‘X网’存在,那一切也就都解释得通了,‘地网’屠杀人类,而‘X网’在补充人类的种群数量,以保持自己的优势!” “补充人类数量?”海盗旗这里没听明白,不禁皱问道,“这什么意思?” “啊,有段视频的内容,我还没跟你说,”红茶道,“隐形侦察飞碟拍到,一些人类的战士,在催眠的状态下,由一扇暗门,梦游般走进了地堡,大约有一千人左右。这些人里,战士占大多数,剩下的是老百姓,都安静地走到相应的位置,然后坐下,进入了跟其他人一样的睡眠状态,那些机器螃蟹,也在他们的头顶上刺了一锥!” “这真是太神了!”海盗旗吃惊地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那些人整齐地走进地堡里,最最妙的地方是,他们醒来以为本就在这里,地堡里的人也没人有任何怀疑!他们活在一个完美的记忆系统里! “只有一个人怀疑!”露西在玩具车里提醒海盗旗道。 “贝克!他对那个老兵汤森起了疑。”海盗旗猛然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因为他刚才跟咱们在一起,螃蟹没刺他,所以,有些关键的信息他不知道,因而也就不能接受汤森的突然出现和死而复生!” “一千人呢,”露西道,“看来他还要遇到很多疑惑呢!” “这一千人,还在催眠状态下运了很多箱食物进来,放到相应的位置上,”红茶道,“看看,这不是明显有某种力量在帮助他们吗?” “至于那些被杀的英德士兵,”海盗旗猜测道,“那应该只是个意外,‘X网’派出的机器蟹,应该是把他们当成敌人对待了,真是太惨了。” “看来机器毕竟是冷酷的,”红茶也为那些被杀的战士惋惜道,“无论它们是帮助人类的,还是想消灭人类的!” “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帮这些人呢?”霍夫曼在玩具车里对众人道。 “我想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海盗旗看着其他人,一边确信地点着头,一边举起一只手,表示愿意帮忙。 除了缪勒不同意外,其他人经过片刻考虑,都先后举手表示同意帮忙。 “好吧,我们看到了,”红茶在玩具车里看到了海盗旗这边的情况道,“我们这边也都同意。对了,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问清。” “约翰他们的头顶是否圆形的插口或插孔?”海盗旗道。 “不止是这个,”红茶道,“我要你问一下贝克,汤森的全称!” “就是名子后边的那一串数字,例如约翰后的‘300’,对吗?”海盗旗道。 “对,这是唯一让我有疑问的地方,”红茶道,“但是一时又想不通,我需要明确地知道,这有助于弄表这些地堡人的身事来历。” 恰好这时,约翰领袖带着女秘书端“鸡奶”进来了,海盗旗与红茶的通话,也就此结束了,每个人都接过了奶,可谁也喝不下。 “喝吧,刚挤的!”约翰领袖劝道,一脸得意。 “哈哈,太好喝了!干杯!”海盗旗带头,与众人干了一下杯,然后屏住呼吸,一仰脖就喝了,脸都有点绿了还要强笑,“别说这个了,谈下一话题!” “好的,我们就来谈谈该如何对付‘地网’吧!”约翰道。 “行,不过在之前,我想对你们多了解一些,”海盗旗开始动脑筋找答案,“那个,狗是你们的好朋友吗?” “没错,”约翰也不清楚海盗旗为什么突然问起狗来,只是出于真心,有问必答道,“它们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些机器杀手,无论它们如何伪装,这些狗天生对机械就有一种厌恶感,所以这些狗天生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海盗旗又想那些机器螃蟹来袭的时候,那些人类的狗朋友并没有大叫预警,看来它们也跟地堡里的人类一起睡了,没准头上也有个插孔什么的呢。 “对了,约翰先生,”海盗旗转到插孔的事儿上,“如果不介意,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头顶?” “可以,不过为什么呢?”约翰搞不清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笑着把头放低,让海盗旗观察。 “失礼啦!”海盗旗上前一步,拔开约翰头顶的短发细瞧,果不出所料,约翰的头顶有一个直径一点五厘米左右的钢制圆孔,那可绝对不是哺乳动物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征。 “你知道你的头顶有一个圆孔吗?”海盗旗问约翰300道。 “知道呀!”约翰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呀,这是人类的一个共同的文明特征,你们没有吗?” “我们,没有!”海盗旗苦笑道,心想这种不自然的特征,怎么在这里成了文明的特征了呢? “这种进化特征,能明显提高记忆力和思维能力,”约翰解释道,“并且还能改善人的睡眠质量,对我们是很有好处的。” 海盗旗听得无话可说,只能强笑点头,心里话说:是呀,没有这么个插孔,你们就不会一转眼就记住那些根本没发生的怪事,不会如同集体断电般地睡觉啦! “叫贝克进来一下好吗?”海盗旗转移话题道,“我有点事儿,想让他帮我问一下!” 约翰领袖当然不会拒绝这么小的一个请求,没有两分钟,贝克就来到了领袖办公室。 “那个叫汤森的士兵,你觉得有点奇怪是吧?”海盗旗道。 “不是有点奇怪,是相当奇怪!”贝克皱眉道,“一个死了的人,突然又活了,出现在大家中间,大家还居然都不感觉奇怪,仿佛我在撒谎或疯了傻了似的,好像那家伙原本就没死!大家这是怎么了?” “我对此也感到很是奇怪,”海盗旗顺着他的话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了个小忙,行吗?” “你说吧,愿意效劳!”贝克823答应的很干脆,非常直爽的人。 “那好,你问一下汤森的全名,”海盗旗道,“就是后边带数字的全名,再跟旁边的人打听一下,不要声张,告诉我一个就行了。” 十二分钟后,贝克一脸疑云掺合着惊愕地回来了,站在约翰和海盗旗面前,半天才说出话来:“汤森的名子变了……” 一七五,变!变!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什么变化?说吧!”约翰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单手支着下巴,盯着贝克问道。 “他的全名原本叫汤森1700的,”贝克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干得快冒烟的嗓子,圆睁着眼睛报告道,“可是现在,他的名子竟叫汤森1701啦!”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别人怎么说?”约翰并没有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子,也觉得这事有点古怪,不禁接着问道。 “他们竟全都忘了他原来的名子,或是统一记错?”贝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好,反正就是没一个记住的,而且又不像是在骗人,他们都说,他本来就叫汤森1701,是我一个人记错了!” “你跟着我们在玩具车里,没挨钢铁螃蟹那一刺,当然没有这段升过级的记忆啦!”海盗旗心里暗道。 “好吧,我们会查明的!”海盗旗道,“这件事暂时作罢!”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事引起了动乱,一片嘈杂喧哗从约翰的办公室门外传了进来,令海盗旗他们的谈话不能进行下去。 “怎么回事?”约翰按下电话内线通话键问女秘书道。 “特级警报,那些机器人,混在返回的作战部队中间,杀进来了!请长官速作决断!”秘书在外间焦急道。 “通知所有平民就近寻找掩体,”约翰下命令道,“所有战士集合,利用有利地形,将入侵者消灭掉!” 贝克一听总指挥的命令,马上向约翰打了个军礼,拿起枪就要出去参加战斗。 “等一下,贝克!”海盗旗戴上战术头盔道,“我们道不熟,你给你们带路,我们一起消灭这些‘地网’的爪牙!” 贝克看了一眼约翰,征询领袖的意见。 约翰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些仿真新型机器人的厉害,反抗军及民众之所以死的那么多那么快,就是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对付这种新型机器杀手,等狗叫起来,一切就太晚了,现在有外来战士帮忙,正好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更有效的办法,消灭入侵者。 贝克没再说什么,跟海盗旗等人打了个手势,就带头寻着枪声出去了。 跟在贝克身后,走在忽明忽暗,混乱不堪,密如蛛网的地堡走廊中,看到百姓和士兵,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海盗旗这才意识到,被人抄老巢的人群,根本没法组织,要战也只能混战,他还感觉到了这些人对机器杀手的无比恐惧,个个都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找到仿真机器杀手并不难,只要顺着混乱人群逃跑的反方面寻过去,那与众不同的枪响也越来近。 紫色的激光束向四处射,迅速极快,“哒哒哒”,如同机关枪打连发儿,一听就知道那仿真机器人所使用的枪械,射速极快,比普通机器人和反抗军的先进许多。 遇到敌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海盗旗等人已经恢复了战斗本能,除了缪勒和麦克躲在比较远的地方指挥自己的士兵外,其他人都就近找到了掩体,准备予以有力的反击。 海盗旗从水泥柱子后边,偷偷向那新型仿真机器人看去,只见昏暗之中,两个一米九左右的肌肉**,乱发飘飞,面目看不清,手中各端一只足有一米五长的重型激光枪,“哒!哒!哒!”,向有人的地方狂疯扫射。 枪火,将**油亮的,肌肉极为发达、线条硬朗、如同铁打一般的身体,突显的极为骇人。 海盗旗心里冒出一句该打嘴巴的话:太完美了,全是健美先生级的! 两个机械**一刻不停地向人多的地方推进,无论是人或是鸡或狗,只要是活的能动的,全是他们射击的目标,难民和士兵惨叫着,成片成片地倒下去,它们就踏着尸体继续屠杀,所向披靡,想要还击的反抗军士兵还没等瞄准呢,就已经被杀手的紫色激光打中了。 地堡中的军队,毫无还手之力。 贝克躲在掩体后,心急如焚,几次想冒头射击,都被密如雨点的激光束给压住了。隐忍片刻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咬咬牙,把心一横,从掩体后闪身出来,把枪口对准肌肉**射击。 可眨眼间,“轰!”,一声惨呼,贝克被一束紫色的激光击倒在地,上衣口袋里的一张照片,也在乱中掉在贝克身旁,被火星引燃。 万幸得很,激光没有击中贝克的身体,只是打在他的枪上,如一记重拳将其他击倒在地而已。 那张照片显然对他别有意义,珍贵异常,看到照片着火,贝克823不顾性命,首先想到的不是退回掩体求生,而是伸手去抓照片。 可惜照片太小又太易燃,转眼就烧成了一片黑灰,照片里的形象一闪就消灭。 贝壳见到照片烧化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仰天长啸,显是极为痛苦。 海盗旗就躲在贝克旁边,他看到照片落地,火光一闪,照片里是个金发女人的半身像,细看时,照片已经烧化了,于是赶忙把贝克牵腿拉回了掩体。 “红茶,我们被压住了!”海盗旗呼叫玩具车的红茶道,“无论是枪还是手雷,全都用不上,美树也不行,我不能让她与那些机器同归于尽!两个杀手的新型武器太厉害了,射速是普通激光枪的七八倍,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快想办法!” “就是我能想到办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啦,”红茶在玩具车里道,“唯今之计,只有你的‘灵魂金属’是你的救命稻草,只有这种神武利器能克住杀人机器手里的家伙!” “但是我的力量太弱,根本控制不了它们呀!”海盗旗头上的激光束乱飞,弄得他心里很乱,“我前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还让我练呢!” “只有‘灵魂金属’能救所有人的命,没别的办法!”红茶喊道,“要么生,要么死,你只有拼一下了!” 骂了一声“你去死!!!”后,海盗旗结束了此番通话,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放胆一搏了。 深吸一口气,海盗旗把心一横,将集中起来的所有的意志力和体力,与那一团“灵魂金属”溶为一体,说来奇怪,“灵魂金属”这次并没有顽皮地摆脱控制,反倒很是配合。 静下心来,透过“灵魂金属”,关注着机器杀手的移动和射击,虽然躲在掩体后,背对着两个杀手,但海盗旗却仿佛有了另外一双更敏锐的眼睛,一切事物,在他的心里,都变得异常清楚,那枪口,似乎越来越大。 意念动处,“灵魂金属”一分为二,以超光速,射进杀手的枪口,海盗旗就在此刻又瞬间失去了第二视力,吃惊地猛睁开紧闭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如梦初醒。 众人耳边两声“轰!轰!”爆响,眼睛余光里两个火星四射的爆闪,机器杀手的武器突然哑火了。 美树探头一下,两个肌肉**,端着两只炸膛的特制激光枪,有点不知所措,大概在对手中的枪械做数据采集和技术分析吧。 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扫射一停止,众人及其他地堡战士,立刻有了还手的机会,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两个肌肉型机器人开起了火。 四面八方,上百只枪一起向两个机器人射击,还不断有新的枪手加入,所以只是片刻功夫,刚刚还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机器杀手,已经变成了两堆烂肉裹着的废铜烂铁,“咝!咝!”冒着烤肉味的黑烟。 这些从未梦过自己会取得如此胜利的地堡战士,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约翰安排好一切善后事宜,又把海盗旗等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对这次胜利相当的满意。 “你们是怎么做的?”约翰带着一脸佩服的敬意道。 “你还有照片吗?”海盗旗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贝克,没有回答约翰的问题,却谈起了照片,他此时还不太懂,一张照片而已,怎么会把一个男人搞成这样。 “照片?”约翰被问得丈二和尚摸着头道,“什么照片?” “就是你送给贝克的那张,”海盗旗提醒道,“刚才打仗的时候,不小心被烧掉了!” 一听到照片,半痴迷状态的贝克,似乎听到了希望之声,慢慢抬起失神的眼睛望向约翰。 “很遗憾,我也只有那一张照片!”约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贝克道,语气里包含着深深的歉意。 贝克没说什么,又低下头,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又沉浸于照片中人长期以来,在他内心营造的美妙幻境之中,那是他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重于性命的无价之宝…… 一七六,迷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太晚了,我们也很累了,”不知怎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贝克,海盗旗一点畅谈胜利的心情也没有,于是对约翰直言道,“能不能先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好,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照片事件对约翰也有影响,他叹了口气,把女秘书叫进来,安排了几句,然后很客气地请海盗旗等人跟着女秘书走。 “别太伤心了……”海盗旗拍了一下失魂落魄的贝克,看了一眼正盯着二人的约翰,然后安慰贝克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照片里的人。因为,她就是为你存在的,哦,或者说,你就是为她存在的,或者说,你不存在她的存在就没意义,或者说,你若见不到她,那么,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你肯定会见到她!” “我真的会见到她?”贝克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之光,虽然海盗旗的话,谁听了都有点犯迷糊。 “当然,这个——”海盗旗还想再多解释几句,却被一旁的约翰及时打断了。 “——这个回头再说,”约翰跟海盗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再透露秘密了,然后道,“你们也累了,快快休息吧!” “不是,他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贝克站起身,指指海盗旗,对约翰指挥官道。 “有什么都明天再说吧,我还有事要跟你交待,让客人们先休息,他们劳苦功高,真的累了!”约翰强笑了一下,对贝克道,同时示意海盗旗赶紧走。 海盗旗识趣儿的很,笑着跟贝克和约翰点了一下头,跟着众人走出了指挥室,回头看时,约翰真的搂着贝克的肩膀,在语重心长地交待什么。 “你说约翰和贝克能谈些什么?”回到玩具车控制室的海盗旗舒适地躺在沙发椅里,见露西没什么事,跟霍夫曼打个招呼,放心地问红茶道。 其他人都呆在玩具车的白色门厅里,每人都发了面包、矿泉水还有火腿肠,原地待命。 诸多主张的麦克和缪勒,经过这一番亡命之旅,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几口吃喝完毕,找个角落,倒头便睡。 “肯定都是一些听起来有用,而其实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屁话!”红茶回答海盗旗道,“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各种形式的领导全是这样,都是官话套话的专家!” “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我总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海盗旗抽出两块绿箭口香糖,糅成一个小球,抛起来,然后用嘴接住,边嚼边道,“说是骗局吧,又不太像,说不是骗局吧,感觉又处处不对劲,总之怪怪的!” “地堡里的人蒙在鼓里,这个是确定的,”红茶背对着海盗旗,正在向电脑里输入一串串的指令,机器杀手的先进武器已经被带入了玩具车,损毁激光枪的各种参数已经提取分析完毕,红茶正在操纵高精密车床,加工激光枪被损毁的部件,把激光枪修好,以期加以利用,“他们不停地被洗脑,对自身及周围的一切,深信不疑,知道的秘密恐怕还没有咱们这些外来人多。” “他们就像一群怪人,”露西插言道,“少数时候挺正常,但大多数时候不正常,看不懂。” “有种感觉,他们正被一种很神秘的系统利用着,为了达到某个还不能确定的,但肯定很诡异的目的。”霍夫曼喝了一口茶分析道,“那种神秘的系统异常强大,要是被纳粹控制了,那么可以想象,世界必定终结。” “这个倒不必太担心,”海盗旗回道,“那些机器人,对缪勒可一点没手下留情,要不是这老小子比谁都惜命,躲得比谁都好,恐怕已经挂了,死的德国兵也不比英国兵少。那些机器,并未给德国人留什么特征、服饰上的优待识别程序,看来跟德国人的关系不大。” “起码直接的关系不大。”红茶紧盯着电脑,监视着精密车床的运行,车床正在车一根枪管,“还真不好确定那背后的元凶是谁,‘地网’,还是‘X网’?” “嗯,又是一道难题,”海盗旗嚼着口香糖道,“依缪勒的情报,无论是‘地网’,还是‘X网’,根本都不存在!南国北国如果仅是约翰的一个想象,又哪里来的什么‘地网’和‘X网’?” “这样看,‘X网’又不好了,”红茶道,“它好像在帮人类,其实又跟‘地网’合作,一起蒙人类。” “我看暂且认定‘X网’是存在吧,不然根本没法继续下去!”露西道。 “简直太疯狂了!”霍夫曼吹气爆了一下嘴唇,做了一个简直无法接受的手势,道。 “没错,”红茶盯着电脑,操纵机械臂将车好的枪管放在另一支做好的枪管旁边,开始加工其他损毁部件,“相信我们沿着‘地网’和‘X网’这条线追下去,一定可以有发现的!” “不知你们注意到照片没有?”海盗旗给自己喂了一口啤酒道。 “什么照片?”露西问道。 “啊,你们在玩具车里,可能没有注意到,”海盗旗加注释道,“那是张约翰母亲的照片,贝克一直拿它当宝,结果今天在战场上烧了。背后的事,你们前边应该都知道了,贝克其实是约翰的父亲,要被派到约翰脑中的那个未来,不但要保护约翰的母亲,还要与母亲相爱,这才有现在的一切一切。” “想起来了,”霍夫曼点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它们会发生。” “照片怎么样?你接着说。”红茶盯着车床的进度,道。 “照片,又让我感觉,感觉确实是有两股势力,”海盗旗饮干最后一口啤酒,将酒瓶“当”一声放在桌上,言道,“照片的有用,是以约翰能打赢这场与地网的仗为前提的,如果这场仗不是必胜,那贝克也就不用被派到未来执行任务,因为‘地网’不会派杀手过去。” “不对,你想的片面了。先前没仔细想过了,其实,”红茶道,“无论这场与机器人的战争胜也好,败也罢,贝克都得被派到未来——哦——约翰头脑中的那个未来去,因为贝克若是不去,与约翰的母亲云雨一番或几番,那约翰还是不存在,逻辑链还是要断的!” “但约翰自己也承认的,贝克是去保护他母亲的,”海盗旗道,“干掉了‘地网’派出的终结者,怀上约翰,那只是一种偶然中的必然,或是必然的偶然,并不是主要的目的,可以说是妙手偶得吧!” “不不不,这才是主要目的,”红茶道,“请相信我,通过刚才的分析,我们知道,对‘地网’的战争,无论反抗军胜利或失败,让约翰的母亲怀上都是必须的,应该万无一失的,这是重中之重,要中之要!” “贝克对约翰的母亲非常爱恋,他在感情上是没问题的,”海盗旗道,“但是约翰的母亲呢,要是没人追杀她,那干嘛要跟一个——一个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呆在一起,并产生要生孩子的感情呢?” “怎么不可能?”红茶眉毛一挑,用诗朗诵般的语调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算了吧,你还不是依着约翰已经存在的事实推测出来的!”海盗旗嘲笑道,“那种神秘的感觉你不懂的,根本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就能产生的事儿,那是要讲缘分地。” 听到这一句,露西的脸一下子红了,偷眼看大家,幸好没人注意到。 “这个没办法啦,反正必须‘播种’成功!”红茶一边忙一边道,“要是我们能一起过去,就帮一下贝克成功恋爱啦!这家伙没什么经验,还真是让人头痛,不行就人工受精或者,干脆让他强监得了!” “亏你想的出,”海盗旗笑道,“这一节暂时按下不提,被你弄得都忘记要说什么了,还是依着约翰的记忆吧,机器终结者被派回去了,贝克被派回去了,后边有了儿子——领袖约翰,对吧?” “对!”红茶道。 “所以,照片才有用,对吧?”海盗旗道。 “对,”红茶道。 “唯一性,照片的唯一性,可以看成是一种安全措施,为了保证领袖母亲的安全,让终结者不易找到。”海盗旗道。 “正确。”红茶道。 “这些都是以必胜为前提才可能做到了,才可能发生的,”海盗旗道。 “中!”红茶道。 “这些信息,全是‘X网’提供的对不对?”海盗旗道。 “不一定是全部,但起码它没有予以破坏或删除!”红茶道。 “而约翰现在的状况如何呢?”海盗旗扫视了一下电脑室内的几人道,“反抗军快要大败了!这刚好跟‘X网’提供的或提倡的那些信息相反,如此一想,这应该就是有两股对抗着的力量存在的明证。另外,要是败了,贝克怎么回去,时间机器本是‘地网’造的?” 红茶道:“所以,无论有没有两股力量,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一七七,绝活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说说你的必胜之法吧,俊男!”海盗旗打了个响指,半开玩笑地对红茶道,“我看着你的后脑勺已经好半天了,嗯,感觉后边比前边还顺眼!” 露西和霍夫曼都呵呵地乐了。 红茶听到这话,把嘴角向上挑起,眯眼笑着转过头来,朝海盗旗“嘿嘿”了一下,然后跳到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跳上床子,喝了几口露西给它弄的咖啡,这才满意地打个水嗝道: “就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在这块海岛大约三分之一的土地上,靠着我的计划、你的绝活、反抗军的兵力,还有‘地网’杀手的先进武器,我们来个声东击西,直捣黄龙,一举将‘地网’及其控制的机器人全部消灭!” 一听有办法,露西和霍夫曼都高兴起来。 “嗯,听起来不错!”海盗旗一听到“你的绝活”,立刻想起刚才在战场上,红茶在生死关头让他自己想办法的事,浑身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不想让露西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要不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边的啤酒瓶早就向眉飞色舞的红茶扔过去了,非把这只坏猫砸个半死不可。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不错!嘿嘿!”红茶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充沛的精力,笑道,“你们想不想听呀?” “你说要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完成计划?”海盗旗现在只想睡觉,就是红茶能把计划讲的像相声那么好听,他也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了。 “对呀,你觉得时间太短了是不是?”红茶没明白海盗旗的真意,按自己的理解继续道,“但是没有办法啦,你刚才也说了,那个‘X网’并不十分可靠,每天夜里十二点,它都有可能采取行动!所以,我们必须在它采取行动之前,完成我们的计划,不然将会有太多的信息,通过约翰他们传递给‘X网’,那对咱们来说,可能会相当不利。” “很对!”海盗旗的脑袋开始因为犯困而变的迟钝起来,应付道,“那么是不是听完你的所以有计划和想法之后,我们就立刻开始行动啊?” “那倒不是,”红茶道,“反抗军那些人需要睡觉吗,另外,武器方面,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就对了!”海盗旗不想再听下去了,打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道,“我们这些人也出生入死的忙一晚上了,也需要睡一觉,你有什么妙法,等我们休息几个小时后再说行不行?我们也是肉长的,不是铁长的!” 哈欠像传染病一样,海盗旗刚打完,露西和霍夫曼也先后打起了哈欠,看样子都很疲惫了。 “好吧,好吧,”红茶看到他们这副样子道,“你们先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吧,明天早晨七点半,准时在这里开早餐会,OK?” 海盗旗已经累到不行了,没心情跟红茶“OK!”,起身又打了个哈欠,向门外走去,露西跟红茶摆了一下手,霍夫曼则跟它点了一下头,跟在海盗旗出去了。 早上七点,海盗旗提前半小时来到了电脑控制室,就战场上红茶见死不救一事,来跟红茶找晦气。 “大哥,不是我想测试‘灵魂金属’的性能,不是我能帮不帮,我是真的毫无办法!你死了一切都会变,你以为我不怕吗?”红茶哭丧着脸跟海盗旗报怨道。 “你真不是想做测试?”想起那只击中自己的巨大苹果,海盗旗的鼻子立刻又痛了起来,对红茶说的话根本不信。 “真的不是,你一死‘平行宇宙’就会产生,”红茶苦着脸,一副老实忠厚相道,“我再做什么都是白费了,我怎么会那么傻?” “你知道当时有多险?我差一点儿就挂了!”海盗旗想想也对,但还是忍不住发牢骚道。 “了解,我在这边也为你捏着一把汗,”红茶赌咒发誓道,“不信你问露西和霍夫曼去,我急得差点儿没哭出来!” “行了行了,这个先按下不谈,”海盗旗心烦道,“‘灵魂金属’又出现了些新的状况,你帮我好好想想!” “不用说,它这回吸收了更多的激光能量,飞得更快更能控制了吧,”红茶推测道,“你眼花缭乱了是吗?” “这是次要的,确实是这样,我现在都不敢去看它,怕头晕,不过这仍是次要的,”海盗旗心烦无比地说道,“甚至它们在性命关头突然变得听话了许多也不算什么。你知道吗,红茶,我能看见东西,看见我要攻击的目标,然后展开攻击,百发百中,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快帮我分析分析!” “能看见东西?”海盗旗说得太快,红茶有点没听明白。 “对呀,”海盗旗补充道,“我当时躲在石柱后边,背对着机器人,甚至可能是闭着眼的。可是,可是我能看到,看得清清楚楚的,一点干扰也没有,就像,就像猛然间坠入梦幻中一样,没有激光干扰,只有目标,然后我用‘金属’发动进攻,一下就把敌人干掉了,这种——哦,怎么说呢——神奇的视力,又如从梦中醒来一般,一样子便消失了!” “我们对‘灵魂金属’的认识,几乎等于零,如同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红茶翻白眼儿扮瞎子,用双爪在空中做摸索状道,“所以,一切的经验都得靠实践来总结!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结出两个关键点来,也不知对不对呀,第一,不管能量怎以强,‘灵魂金属’会在关键时刻变得听话,对吧?” “基本上,基本上是这样!”海盗旗搔搔自己的脑袋道。 红茶续道:“第二,灵魂金属有视觉,但这视觉不同与人类的视觉,所以它不是与你的眼部视觉相通,而是与你的,怎么说呢,第七感?不对!天眼?也不一定!哦,对了,那就是‘灵魂之眼’吧,与你的‘灵魂之眼’相通,因为这种相通,在你的肉眼无法发挥作用的时候,你的‘灵魂之眼’却睁开了,这样说行吗?” “当然行啦,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正确的说法是什么!”海盗旗道,“问题是,这两种能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是在关键时刻它们不发挥作用,那我就死了了!有了这样的能力,我欢喜,但是却不能控制,我很烦忧!” “无力感!”红茶考虑了一下医判道,“对不对?” “对,一种波起无力的难受!有劲儿不出来,鸡无力!”海盗旗长叹道,“有点子没有?” “点子,这个,嘿嘿,没有!”红茶笑道。 海盗旗作势要打它。 “不过有点建议,嘿嘿!”红茶往后退了退,笑道,“你想不想听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海盗旗双臂一抱,正色道。 “嗯,嗯,那就是‘练势不练功’!”红茶清清嗓子道。 “此话怎讲?”海盗旗道。 “每次运用‘灵魂金属’对付激光(或者说对抗能量源),它的能量都会增强,也就更难控制,”红茶道,“对抗人肉机器杀手那一场之前,你控制‘金属’就力不从心了,现在呢?” “不是刚刚跟你说过吗?”海盗旗看了一眼“灵魂金属”,又本能地闭了一下眼道,“飞得我眼花缭乱,我的连碰都不碰不到一下,所以练习控制等等,简直无从谈起!” “所以,练功虽不能说完全没用,因为我们对‘灵魂金属‘的认识还处在很初级、很原始的阶段,”红茶继续道,“但至少现阶段,你不能快速地通过练功来达到控制‘金属’的目的,这个你认不认同?” “认同。”海盗旗抠抠鼻子点头道。 红茶道:“但是我们要快的,我们要速成的,我们要不费什么力‘灵魂金属’就能奏效的方法,对不对?” “嗯,正合我意,说下去!”海盗旗点了点头道。 “在你两次与机器过招的过程中,我发现,”红茶咽了口吐沫,白花道,“‘灵魂金属’,在你处于危险和困境的一瞬间,会主动出击,救你一命,替你解围!” “通过‘次声波层’的时候,它还保护过我,”海盗旗回忆道,“它盖住我的耳朵,接着我就能正常听到声音了!” “是吗?它还有这种功能,真是太神奇了,”红茶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层,“嘿嘿”笑了一下,道,“这个以后再说,总之‘灵魂金属’可以在你无意识的情况下出击,这点可不可以肯定?” “可以,基本上可能!”海盗旗撇了一下嘴道,其实他也不太敢确定。 “那好了,‘次声波层’这一段先放下不说,”红茶道,“‘金属’有两次堵枪眼的经验在,而且能力一次更比一次强,那么我想,它一定可以更进一步!” “堵更多的枪眼呗?”海盗旗有点吃惊道。 “对,可能还有炮眼!”红茶道,“这就是我说的‘你的绝活’了!” 海盗旗哭笑不得地道:“你小子真把我当黄继光了……” 一七八,蛋糕监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听着红茶,”海盗旗苦笑道,“我真的不确定——不确定‘金属’能在关键时刻发生效力,因为我完全不能控制它,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红茶道。 海盗旗不吭声了。 “就是,只是让你以备万一带保护自己,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啊,我怎么会让你冒险呢?”红茶一摊爪笑道,“我的办法是,你不用费力,只需练好招式,以备紧急时刻,‘灵魂金属’能有所借力!” “什么招式?”海盗旗有点无奈道。 “当然应该是——应该是与‘灵魂金属’以往运用特点一脉相承的招式,”红茶翻白眼儿现想办法道,“啊,有了,你就在你的想象中,在你的想象中,你将想象的‘灵魂金属’,分成N份儿(数值确定或不确定的,你都练上一练),然后,在想象中将这N份‘灵魂金属’抛投出去,再想象有无数的枪炮一起炸膛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我想一下就可以啦?”海盗旗怀疑道。 “对,就这么简单!”红茶点头道。 “要是不管用呢?”海盗旗道。 “怎么会?它已经有两次经验了,我们只不过提前为它准备些新经验,以备它随时借鉴。”红茶有点兴奋激动地道,“另外,我想它很聪明,也许自己就能完成多点进攻,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双保险,确保万无一失罢了。” “真能有效?”大迷乎问二迷乎道。 “绝对有效,我办事,你放心!”二迷乎拍胸脯保证道。 海盗旗撅着嘴儿,揉了揉一片混乱的脑袋,怀疑道: “你不是想我一个人,对抗整个机器人部队吧?” “当然不是,布鲁斯,你怎么会这样想,”红茶故做惊讶万分状道,“你只是做战计划的一部分,是我们可以不出的必杀绝技!” “也就是说,我可能不用出手?”海盗旗罩子放亮道。 “怎么说可能呢,简直就是‘几乎是’!”红茶道,“要不说你睡前该听听我万无一失的做战计划呢。你要是听了,就不会问那么多的傻问题了。” “我的问题跟做战计划有关?”海盗旗首。 “基本上——哦——无关。”红茶道,“那是为了确保万一。” “那我问的就不是傻问题。”海盗旗替自己说话道。 “好好好,不是傻问题,不是傻问题,我说错了行吧?”红茶道,“那现在来听听我的完美计划?” “是不是你的计划完美,我就连势都不用练了?”海盗旗道。 “当然不行,听完计划就练!”红茶大喊道,“你这个特大号懒鬼,这不比你‘大便干燥’容易省力多啦?” “行,你别激动,我练!说你的计划吧,正急着想听呢!”“咔!”海盗旗抄起一个苹果,大大地咬了一口道。 “那就是兵分两路,一路牵制敌人,一路攻击机器人的大本营,”红茶道,“声东击西,直捣黄龙。” “嗯,好,接着说!”海盗旗道,“如何分成两路,如何牵制,如何袭营。” “反抗军负责牵制,吸引百分之九十九的机器部队,”红茶细讲道,“我们这一队则负责袭营。” “吸引百分之九十九的机器人?”海盗旗瞪大眼睛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但是他们有那能力吗?就靠两只修好的激光机关枪?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也就用不到我们了。” “他们当然不行,但我会让他们变行,这个稍后再说啦,”红茶笑道,“对这个占海岛三分之一的扇区,我已经做了全方位的勘测侦察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宝藏的入口,就是机器人的大本营!” “这是真的吗?”一听日思夜想的宝藏已经近在眼前了,海盗旗喜出望外,不禁放下苹果,激动地问道。 红茶调出了他们所在扇区的立体地图,这是根据雷达和光电设备采集到的数据绘成的,他们所在的扇区,变得一目了然。 “扇区中心延伸出来的两条边,是森林屏障,”红茶指着立体地图介绍道,“一直沿伸到海里,在森林屏障之外的那三分之二的扇区,我不能探明具体情况。” “为什么?不是因为树高吧?”海盗旗皱眉道,“他看到立体地图中,两道森林屏障显得很高。” “嗯,你也看到了,是很高,十五米左右吧,而且全是钢铁之树。”红茶耸了一下肩道,“但拿不到探测数据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树高,或树是金属的,而是因为树障中有一层向上的磁电层,与裹住海岛的电磁罩接得严丝合缝,我们所在的这块扇区,被蛋糕般分开了,我们所在的这片扇区是孤立的,探测设备完全无法通过无形的电磁层。” “你说你拿不到另外那三分之二海岛的信息,这个我能理解,我们在小岛电磁罩之外的时候,你就探不到小岛任何信息的嘛!”海盗旗不解道,“但那厉害的电磁罩,我们通过时不也安然无恙嘛,为什么钢铁森林中的电磁层我们就不能通过呢?” “因为森林向上发射的电磁层与裹住小岛的电磁罩完全不同,”红茶将屏幕上的森林屏障部分放大,将其中的电磁层显形,指着解释道,“裹住海岛的电磁罩,防御方向是向内的,所以我们能安然进入,但如果我们不是由外而内,而由内而外的话,那么我们会被电磁罩消灭。” “也就是说,我们进来就出不去了?”海盗旗惊道。 “绝对不会,我们弄到宝藏后,把电磁罩关掉不就得了!”红茶也认识到自己没跟大家说这一节是有点冒险,但嘴上不肯认,于是狡辩道,“‘不入虎穴,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啊!” “好,我以后得多留心开关啦!”海盗旗被红茶气得想笑,无奈道,“那森林中的电磁层有什么不同?” “森林中的电磁层,防御方向是双向的,”红茶赶紧转回原话题道,“是双面剔刀,扇区外进不来,扇区内也出不去,谁硬闯谁就会被撕裂,连那些机器也不例外。这肉眼看不到的电磁层可怕着呢。” “这真是太邪门了!”海盗旗惊道,“那么说,我们所在的这一块‘蛋糕’简直就是一个无形的大监狱了。你看约翰他们会不会知道?” “我看他们不知道,”红茶叹道,“他们还以为这三分之一的海岛就是全世界呢,多可悲!” “是‘地网’的阴谋吗?”海盗旗心中一团疑惑道,“那‘X网’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电磁网究竟是谁建的?” “我心里也是一团麻,百思不得其解,”红茶道,“森林电磁层和海岛电磁罩还有一个区别,就它们的编码方式很不一样。” “行了,不说电磁层了,我的脑袋快炸了!”海盗旗报怨道,“我对别的地方也不感兴趣,谈宝藏,拿到宝藏,爱谁谁,爱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咱们立马儿走人,离开这个古怪透顶的小岛子,我它妈都快给它搞疯掉了!” “还是谈咱们具体可行的计划吧!对了,又想起个事来,”红茶本想继续说计划,但又突然想起个事儿来,道,“你还记不记得丧尸大脑中采集来的黑色圆球?” “记得,怎么了?”海盗旗理了理头发道。 “分析结果终于出来了,”红茶解释道,“在黑色表皮之下的金属物质,其实是纳米机器人,它们靠磁电来催毁人的大脑,通过对人类中枢神经的控制,来控制人的肉体,人就变成了丧尸。” “它们是‘地网’的杰作?”海盗旗道。 “没错,它们是‘地网’通过三个离岛之人(也就是三个丧尸王),对人类发动的一次毁灭性攻击!”红茶道。 “知道了,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这对当下的做战计划有何意义,”海盗旗半嘲讽地笑道,“弄明白的也太晚了吧?” “我也知道没用,我不就说说吗,”红茶笑笑道,“好吧,那么咱们就来谈谈做战计划……” 一七九,点子王兄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将三分归一的海图从电脑里调出来,与所在扇区的立体地形图并置,点了一下海图上的一个入口标识,立体地形图上就有一个红点儿闪了起来: “瞧,机器人的大本营与海图上标识的一个宝藏入口,正好重叠,拿下大本营,宝藏就到手!” “既然是大本营,那里一定重兵把守,合力直攻,我们一定失败,鸡蛋碰石头嘛。”海盗旗也是懂得一点兵法的,分析道,“那么如何调虎离山呢?” “你说的没错,除了四处巡逻的部队,大本营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兵力,”红茶道,“想将巡逻部队和大本营的兵力调过来,就要靠强大的牵制力量了。牵制力越强大,牵制的机器人部队就越多。” “只有对手异常强大,难以对抗,机器人部队才会倾巢而出,”海盗旗点头道,“但是,在‘地网’不派出机器杀手的情况下,这里的反抗军最好也就是跟机器人部队打个平手,又如何成为机器人部队异常强大、超乎想象的对手呢?” “增强反抗军的武装力量,利用有利地形,”红茶点了点立体地形图上几个位置迂回的地点道,“组织数次,一波强过一波的歼灭战,机器人定会倾巢而出,前来扑灭对手。等老巢空虚之时,我们立刻偷袭,可以一举成功!” “很好的计划。那么,现在的重点就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反抗军的实力了,他们越强大,计划成功的机率就越高!”海盗旗道。 “没错,一进了大本营,我们就催毁主机‘地网’,让机器来个集体短路,本地的人民从‘地网’的魔爪中解放,而我们就满载财宝而归,真是人生幸事,莫过于此啊!”红茶得意洋洋地摆着小脑袋瓜笑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给反抗军的实力来个质的飞跃呢?”海盗旗笑道。 “想要来个普遍的提高,二十四个小时肯定是不够啦,以点带面吧,”红茶笑道,“先组织一只精兵,其他的反抗军部队负责吸引兵力,由精兵来予以歼灭。” “哦,妙,让未经过升级的反抗军多点进攻,”海盗旗道,“将机器人引入精兵所设的埋伏圈,然后利用精锐武器,将敌人消灭,对不对?” “呵呵,看来你军事方面的书真是没白读啊,”红茶笑道,“埋伏圈多换几个,把这个战法用个两三回,大本营的机器人就调出来啦!” “行了,现在只是精锐武器的问题了,”海盗旗完全明白了红茶的作战计划,点头认同道,“不是只靠两只射速超快的激光枪吧?” “那当然远远不够。我当然也有些想法了,但是还需要你开动脑筋帮忙想想,”红茶道,“你的点子多嘛,呵呵,咱们是两个臭皮匠,顶三个诸葛亮!” “呵呵,现在就有一个,能不能来个以机器制机器?”海盗旗笑道,“要是能成,那我们可就剩力气了。” “你是说改造控制一批机器人,让机器人跟机器人掐?”红茶哈哈大笑道,“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但我得先弄个机器人研究研究,这样才能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 “还有那些尖刀蟹,想想都混身发麻,”海盗旗做了一个混身发抖的动作道,“我看它们比骷髅兵厉害多了,简直防不胜防,虽说是受‘X网’控制的,但若是被‘地网’控制了呢?我看得想点办法预防,不然在战场上遇到,真是束手无策啊!有没有可能研制出对付这些螃蟹的特效炸弹?” “嗯,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红茶点头道,“特效炸弹嘛,短时间风弄不出来,不过可经改制,记不记得咱们原准备对付丧尸王的升级版超级武器?” “QQ糖啊?”海盗旗道,“记得,十枚,不过这里没有丧尸王。” “一会弄个机器螃蟹的残骸进来,”红茶搓搓道,“让我测量一下这种螃蟹的磁电数据,然后将超级武器的性能做相应的调整。如此这般,就算在战场上碰到机器螃蟹,约翰他们也不用怕了,十罐‘QQ糖’的数量可是很惊人噢!” “你还有什么好想法?革命事业光靠我一个也不行。”海盗旗哈哈大笑道,说来听听。 “当然有,不过我们还是边干边说吧!我跟你交待一下,然后你就带人出去吧!”红茶道,“时候不等人呢。” “你不一起来吗?”海盗旗取笑红茶道。 “我就不去啦,我个头太小,直接也帮不上什么忙,”红茶脸笑得跟包子褶似的道,“冲锋陷阵,还得你们这些男子汉呢!” “好吧,再见了,英俊少年!”海盗旗戴上战术头盔,伸出一根手指在头盔上敲了两下道,“随时保持联系。我还想拿点强力炸弹出去,在哪里拿?……” 二十分钟后,海盗旗带着美树等人从玩具车里出来,又来到了约翰的指挥室。 “机器螃蟹可以马上送来,我们留着也什么用,”约翰有点为难道,“但未被击毁的完整的机器人战士吗,这个很难弄到!这种机器人是很危险的敌人,就是它们手里没有武器,也可以轻易拧断人类的脖子,把它们干掉已属不易,想要活抓,简直无从谈起。” “好吧,如果你们向机器人发动攻击,先打哪里?”海盗旗转变思维方向道,“我是说,哪里才是这些机器致命的要害?” “头部!”在一旁的贝克823很肯定地说,“只要头部被击中,整架机器就废了。我教新兵的时候,就教他们怎么瞄机器人的头部。再就是胸部内嵌的电池,但这个难度很大,因为电池太小,不是神枪手,打不到的。它们的飞机和坦克,也都有要害可寻,要不要我讲一下?” “不用不用,时间来不及了。”海盗旗思考了一下,想办法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整机搞不到,那搞到部件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贝克看了一发约翰道,“到处都是机器残骸,很快就能拼出来。” 海盗旗伸出食指在空所中虚点一下,确认贝克的想法。 “贝克,我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完成机器人残骸的寻找任务!”约翰下命令道,“如布鲁斯所说,我们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必须争分夺秒。” 贝克打了个军礼,转身出去了。 约翰又令人取了机器螃蟹的残骸样本进来,递到美树手上,问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没有。 “你们能弄到我们丢在海边的弹药吗?”海盗旗想到红茶跟他提到的,拿出一颗子弹递到约翰总指挥的手里,道,“就是这种东西,叫子弹。长短、大小、重量、型号可能有些差异,但基本就是这个样子。” “这个没什么问题,”约翰把子弹拿在手里翻看,有点怀疑道,“这东西的威力难道能超过激光武器?” “大概可以吧!”海盗旗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谁知道那只猫要搞什么东西。 “对了,我们的工程师,还嘱托我把这个交给你们,这是获胜的关键。”海盗旗从身旁拎起一只大号皮箱,放在约翰面前的桌上,按开皮箱的簧扣,里边数以千计、整齐地插在托架里的、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便呈现在约翰眼前,“把插件安装在你们的激光枪上,可以提高射速。” “工程师,你是指那只猫?”约翰兴奋地从皮箱里拿出一块芯片,在眼前翻看。 “对。这是安装图纸,照着装上就行了。”海盗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安装示意图,递给约翰。 “真神奇。”约翰惊叹道。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海盗旗朝美树使了个眼色,美树掀开脚边的一块军绿盖布,露出两挺一米左右的大型激光枪,“这是那两个机器杀手的武器,你们可以练练怎么用,能派上大用。” “装上这种芯片,我们的普通激光枪也可以射得一样快吗?”约翰喜形于色,搓搓手,指了一下地上的两挺大型激光枪道。 “不行,整体技术,不可复制,一是技术条件不具备,二是时间不允许,”海盗旗摇了摇道,“但可以将普通激光枪的射速提高三倍。这是极限倍数,如果再提高,枪用不过五分钟就要烧坏了。” “现在这样就不错啦,呵呵!这真是太棒了!”约翰看了看图纸笑道,“安装方法很简易。” “装好别忘多试几遍。”海盗旗了解红茶,不禁担心地提醒道。 “好好,谨慎!”约翰道。 “那就分头行事吧,”海盗旗起身,戴好战术头盔,跟约翰指挥摆了一下手,提枪道,“我要去做些以防万一的准备工作。” “好好,我来安排你们交待的工作。”约翰心悦诚服地道。 “这个给你,工程师给你的通话器,”海盗旗将一个手机大小的通话器放在桌上,笑道,“那只猫能烦死您,您可别见怪……” 一八O,绿色幽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红茶,是这里吗?”海盗旗在一面长满青苔的石壁上摸索了半天,但是半条缝隙也没找着,战术头盔里的地图却指明是这个位置——螃蟹和活死人进入的秘道,“会不会弄错啦?” “不会,要不要我把螃蟹出入的录像给你传过去?”红茶在玩具车里回道,“你敲敲看,石壁后若是空的,声音会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海盗旗四处敲了一下,仔细一听,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同,手倒是敲的生痛,于是甩着手对红茶道:“真没有!” 美树正想走上去试试,站得较近的金毛雅各布却先动手了,一个左直拳,“咚”地一下,重重击在石板之上,力道十足。 旁人没注意到,尤利安和美树的耳朵都顺着一击,动了两下。 “石壁上的门,足有两米厚。”尤利安脸上带着那种蒙那丽莎式的微笑道,“门内很可能还有吸音材料,所以普通人休想通过敲打来探知门的所在。” “防人误打误撞?”海盗旗道。 “十分谨慎的设计。”雅各布甩了两下手,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这些青苔也有问题,有股漆味,”美树从石壁上抠下一点青苔,用鼻子闻了闻,又用双指揉了两下道,“感觉像加了料的胶水。” “所以没有缝隙!”海盗旗打了个响指道,“被厚厚的仿青苔胶水给盖住了,狡猾的机器!” “我的数据没错吧,”红茶在玩具车里边忙边笑道,“找这洞口干吗,你不是想走捷径,直捣黄龙吧?” “嗯,那可是您老人抬举我了!就算我有那个心,有那个胆,我也没那个力呀,谁知道这秘道通到什么鬼地方。另外门一开,再触了什么开关警报之类的,那我们的计划岂不要泡汤?”海盗旗回了红茶几句,又转向雅各布道,“你能帮忙把门画出来吗?” 雅各布捋了下自己火苗般的金发,哼哼冷笑了一声,对海盗旗的请求置若罔闻,弄得海盗旗很是尴尬。 “我来吧,”光头尤利安掏出一把小刀,就要在石壁上标出秘道所在。 “等下,出来的时候带了罐白漆,”海盗旗忙将一罐漆递到尤利安手中,道,“按住上边喷出大概位置就行。” 出口位于T形路口的交点,海盗旗安排美树等人在T形路的三岔路上,每隔两米挖一个坑,各挖十个,自己则在出口的正下挖坑。 “干吗呢?”红茶在玩具车里忙活着,通过战术盔,看到所有人都在挖坑,有点不解地问海盗旗道。 “我在玩具车的军火库里找到了几十枚磁信号联结,参数可设定的地雷,”海盗旗用工兵铲铲开一大块土道,“于是乎,我冒出个想法来!” “你不是想写本书吗?”红茶在那头儿笑道。 “我想给从这个洞口出没的东西留点礼物,”海盗旗挖好坑,从包里取出一枚地雷,设定好参数后,小心地放置在土坑之中,道,“我要在出口的三个方向设置三条地雷链,每条链各十枚地雷,而我这一点就是三条地雷链的启动点,链顶点的那枚地雷就是反馈点,那些奇妙的东西踩到启动点与反馈点之间的任何地雷都不会炸,但只要有一个反馈点被触动,所有的地雷就会一起爆炸,想想那威力吧,它们的行动就完了。” “但你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呢?”红茶也没细想,随后问道,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武器开发上。 “算是防万一吧,”海盗旗对红茶道,“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将近一半,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还是留一手吧。想想十二点钟声一响,整个战场就只剩我们几个醒着,你就知道那局面有多么可怕啦。” “对对对,不管‘X网’是好是坏,得留一手。那你为什么不毁钟呢?我记是钟一响他们才睡的呀?”红茶道。 “还是做彻底些吧,”海盗旗埋好地雷,长叹道,“也许座钟只是个掩饰,让一切看起来不反常而已,要是人人脑袋里都有个内置的定时装置,那毁不毁钟,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死马当活马病吧,时间紧迫,没空细研究了,为防万一,多个防备,多个生机嘛,管不管用倒在其次,”红茶在玩具车里道,“我这边都快成兵工厂了。” “所有的地堡里大概都有这么一只钟,”海盗旗提醒道。 “我会通知约翰,让他通知所有地堡,把报时座钟毁掉,”红茶道,“这些座钟很邪门儿!” “还有那些螃蟹,最让头痛,”海盗旗将设好参数的地雷分发给众人,安放在挖好的坑中,将作为反馈点的三枚地雷则交给美树,道,“我怕它们分量太轻,反馈点没反应,那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获取了机器螃蟹的各项数据,我会在三条路的远端,给它们准备三个铁篓的,保证一网打尽,”红茶道。 “你开兵工厂,用人力可得合理点儿,”布好地雷阵后,海盗旗命一名反抗军士兵原地把守后,带着其他人依着战术头盔里地图,又向座钟所在的位置走去,“可别把我的露西累着了。” “放心,放心,”红茶笑道,“咱们这边流水线,用人工的地方不多,无非搬搬材料什么的,露西也是旁边帮霍夫曼打下手儿而已。” “霍夫曼也不能累着了,”海盗旗道,“那是咱们的大恩人。”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红茶在玩具车里“嘿嘿”笑道,“幸亏我带了条高度机械化的生产加工流水线来,他们帮忙把产品摆摆正就行了,一点都不累,改装也是这样进行的。” “那就好,”海盗旗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座钟所在的位置,打开座钟的后盖,看到那些相互咬合转动不休的齿轮,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禁立刻提醒红茶道,“你还没通知约翰集体毁钟的事吧?” “还没呢,马上,我这边都忙疯了,时间太紧了,”红茶道,“输完这个程序,马上打!” “先等一下,”海盗旗正了一下自己的头盔道,“你看到钟的内部了吗?” “很普通,怎么了?”红茶回道。 “我突然想到,万一这座钟有古怪,装了触动报警装置,毁钟恐怕就打草惊蛇了,”海盗旗道。 “嗯,有这种可能,”耳机里传来一串“哔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红茶笑道,“想的很周全嘛!” “什么周全,这是被你吓出来的‘强迫症’!”海盗旗让开位置,以便后边的人观瞧,然后回红茶道,“我说你别可能可能的行不行,给点肯定的、有建设性的意见行不?” “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给不出来,”红茶在那边苦笑道,“这地方太古怪,太雷人了,我大脑都停摆了。一想到我们做的,可能不过是将错就错,一想到我们做的努力可能全都不对,可能没有好处反而有害,我就要发疯。” “唉,还说你呢,一想‘X网’对一切的全盘控制,一想到我们所做的一切,可能也在‘X网’的监视之中,我连走半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海盗旗叹道,“现在只好不想这些,就当专心玩游戏了。” “哼哼,‘X网’可能都不存在,那又是谁在掌控?”红茶在那头儿敲键盘道,“不过你说的对,走一步看一步,专心游戏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们谁懂这个?”海盗旗看了一眼围观座钟的几人,问道,“怎么才能让这个老古董即正常运行,到了午夜十二点又不响呢?” “这种座钟每个小时报时一次,”光头尤利安专注地盯着钟表里大大小小的各种齿轮和发条道,“只是十二点不响呢,其实也不难,但是需要专业的工具,所以做不到。我现在只能让它每次报时都不响,这个容易。” “这样就行,”海盗旗打开工具箱道,“需要什么工具吗?” “一把螺丝刀,”蛋壳尤利安道。 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螺丝刀,尤利安看准机械运行的合适时机,以极快的速度、极精准的动作,将螺丝刀顺着一只钢板上的圆孔插了进去,之后,又贴近钟后的机械细看了一下,这才满意地起身,关好钟后的盖子,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对海盗旗道:“已经弄好了,它今后都不会报时了。” 看着正常运行的钟表,海盗旗赞道:“太棒了。” “我在钟表厂当过五年的童工,”尤利安道,“这不算什么。” “别地堡怎么办呢?”海盗旗想了一想道,“通知他们安定时炸弹吧,我想他们应该有。” “弄完就去找约翰吧,你可以直接告诉他。刚接他的电话,贝克他们弄到了我要的东西,”红茶在玩具车里对海盗旗道,“我这里也有一大堆组装好的东西,要你搬出去,时间不多了!” 一个小时后,一架用残骸拼出的机器人还有机器螃蟹已经到了红茶的手上,在露西和霍夫曼的帮助下,红茶开始了自己的分析;约翰这边,则有一大堆的新式武器摆在他们的眼前,令反抗军众人,瞠目结舌。 海盗旗将红茶给他的大内存超高速U盘插在反抗军的一台电脑上,数个文件和软件符号出现在桌面上,海盗旗双击文件图标,立刻有一行字,跃入众人眼中:孙子兵法。 “这是东方最伟大的军事家的著作,相信对您的指挥能有所帮助,”海盗旗对身边的约翰道,“为了方便您在两三个小时内快速读通,我们对兵法的演示做了简易化处理,加插了许多相关的视频和图像事例演示,非常好懂。” “这太好了,我从不知世间还有这样的做战理论。”约翰看着电脑屏幕上孙子兵法的目录高兴道,“很有用,我现在就开始学习。我的记忆力还算好。” 海盗旗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是呀,岂止是好,简直好到不得了,就连没有的事,你都能记住。 “这是那些武器的操作软件,”海盗旗走到另一台电脑前,把贝克叫过来,把软件拷到电脑上,打开界面对他道,“因为没有时间和场地进行实弹演习,另外也是怕暴露目标,所以我们做了个三维仿真实战演习软件,给你们练习用,我给你演示一遍,然后你来试试看。” 经海盗旗演示了一番后,贝克823也坐下一试,感觉很满意,面带笑容转头对海盗旗道:“这真是太好了。” 海盗旗又教他其他几种武器如何使用,贝克很学会了。 “我把实战软件多拷几台电脑,你来教他们,有什么问题,再问我,”海盗旗对贝克言道,然后拿着自己的U盘去弄指挥大厅的其他几台电脑。 贝克教,海盗旗在一旁监督,他本没睡几个小时,经过早上一番折腾,人又开始犯困了,只好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想借此来提起自己的精神。 站在贝克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贝克一遍一遍地告诉反抗军学员,哪个方口是填弹口,如何瞄准如何锁定目标,海盗旗感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缺少起伏,眼前的事物越来越趋于静止,困意海浪般漫天盖地的袭来,终于,所有的声音变成了一道无限向前延伸的直线,眼前的一切变成了温暖的白色,继而又转化成香甜的黑色。 恍惚间,海盗旗感觉自己的意识到了一个湿漉漉,到处是水的岩洞之中,这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嘀哒、嘀哒的水滴声。 海盗旗感觉自己飘飘乎乎向岩洞的深处前行,他甚至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又湿又寒的气流,突然七色光一闪,眼前顿时亮堂起来。 只见一块岩石之上,立着一根两米多高,华盛顿纪念石碑状,通体刻满异族经文的黑铁尖头柱。 柱尖突然射出一道荧荧的绿光,之后绿光暴长,瞬间充满了整个视觉空间,绿光之中,浮现出了一张白种人的脸,那张脸在绿光中不停地波动,如同境花水月。 波动的脸开始对海盗旗说话,声音遥远而古老,仿佛来自数千年以前,低沉沧桑: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太久了……” 一八一,千年古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是谁?”海盗旗不禁惊恐地问,声音如同在水中传递,沉闷而扭曲,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晃动中的形象,并未就此问题予以回答,样子却变得清晰多了,海盗旗看到,波纹中的人,生着一头金发,是个英俊的白种人的脸,曾似相识,却又陌生无比,好像谁跟他提到过,但只是提到过,又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形象? 那张脸,在半透明的波动中,遮在黑铁柱前又开始说话,不知用的什么语言,海盗旗一句也听不懂: “……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得可尼可斯。彼阿得斯卡利,奥得姆撒利,奥得姆哈利可斯……” “什么?”海盗旗用自己那闷得让人发慌的声音问,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波纹人脸在说什么东西。 那虚影又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海盗旗的记省好,死记住了,可还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记住钥匙,记住钥匙,否则机缘错过,万事皆休!”那波纹中的幻影言道,“切记,切记!……” 海盗旗还想问几句,但眼前的幻影却突然随风而逝,视觉空间一下子又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只剩水声,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团虚幻的雾,在那又湿又冷的环境里,顺着原路又退了回去,只是速度比去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一睁眼,海盗旗又回到了反抗军的作战指挥部,惊魂不定间,发现身旁围了一圈人,正好奇地盯着他。 “怎么了?”海盗旗擦了一把冷汗,强笑道。 “哦,没什么,”贝克耸了一下肩道,“你刚才睡着了,突然大叫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了。” 海盗旗很想解释两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只好朝众人苦笑着撇撇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弄不清楚。 反抗军指战员的心思还在武器上,全以为他做了个可怕的噩梦,都没深究,于是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在三D仿真做战系统里练习,他们跟海盗旗那个时代的小青年一样,也轻易地被这款类似CS电脑游戏的作战系统迷住了。 “红茶,我又做梦了!”海盗旗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努力回忆着梦里的一切,接通了与红茶的通讯联系。 “是**,还是发财梦呀?”红茶正用电脑在机器残骸中提取各种数据呢,美妙的主意让它得意极了。 “别闹了,我这么相信你,说正经的!”海盗旗皱眉道。 “是不是‘灵魂金属’又在你的梦里作怪了?”红茶问。 “要还是那些,我就不跟你说了,”海盗旗道,“但这次不一样,我敢断定,这个梦跟‘灵魂金属’一点关系也没有。” “难道除了‘灵魂金属’,又有什么附在你的身上啦?”红茶在玩具车里吃惊地说道,“这片海域古怪可真多。” “不是什么东西附身,”海盗旗急道,“在梦里,我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山洞里,洞里有一根两三米高的黑铁碑,上边刻着怪字,接着,一张浮在空气中的人脸跟我说话,说什么他等我好久了,接着,用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念了一段话,让我记住,还说什么记住钥匙,缘分不可错之类的话。” “那段你听不懂的话,你还记得吗?”红茶问。 “哦,记得,我有生物芯片嘛,记什么都特别牢,特别快,你知道的,”海盗旗回忆道,“哪怕是在梦里。” “念一下,我用语言分析系统查一下。”红茶道。 “哦,是‘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得可尼可斯。彼阿得斯卡利,奥得姆撒利,奥得姆哈利可斯’。”海盗旗重复道。 “好的好的,”过了五六秒,红茶盯着电脑上的分析结果,对海旗道,“这是古希伯莱语,是七十二魔神之主所罗门王说的一段话,意思是: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捉影。” “这太玄了,”海盗旗听得都有点发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那幽灵般的幻影,为什么让我记住所罗门王的话?这段话好深奥哦!” “你跟所罗门王有缘呗,呵呵,”红茶想起海盗旗刚才提到的“缘分”一词,不禁随口说道,“这位以色列的圣王,可是一个有名的巨富哦,看来你想不富天都不答应啊。” “你说他是七十二魔神之王,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问道。 “电脑自动提供的信息而已,”红茶在玩具车里道,“相传他是一位能控制鬼神,替鬼神制定法律的神奇人物。” “一个人类的王,竟然可以控制鬼和神?”海盗旗感到万分诧异,不禁问道,“这怎么可能?他也太法力无边了吧!” “传说他经常把不听话的鬼神封起来,”红茶道,“他是神话里的人物,又曾在地球上存在过,哼,天知道一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法力。他的故事,你们的中学课本里有的,就是渔夫和魔鬼的故事。” 海盗旗上中学的时候,经常逃课出去潇洒,偏巧讲鳏夫和魔鬼那堂英文课他在,因为代课的那个女老师长得水灵。他记得渔夫从海里捞出一只胆形的铜瓶,很重,瓶口盖着所罗门王的封印,瓶里装着一只忘恩负义的魔鬼。 “所罗门王的封印,所罗门王的封印……”海盗旗自语自言地重复道,脑海里出现了瓶子和魔鬼的形象。 “你看那个幻影会不会是魔鬼?”红茶推测道。 “不会,不会,那形象不是魔鬼。”海盗旗道。 “魔鬼会幻化嘛,魔鬼不都变成美女来**男人吗,唉呀!”红茶在玩具车里挨了露西一下子,喊痛道,“我不是说你啦,你是天使在人间,呵呵。总之,无论出现什么形象,都不能证明那不是魔鬼。” “不对,不对,”海盗旗摇头道,“那人不是魔鬼,我感觉不到引诱和邪恶。你不是说所罗门还能封神吗?会不会是一个被封住的神?”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红茶道,“要是你能放出一个神来罩着咱们,那就太牛了。” “你能不能再讲讲所罗门的法力?”海盗旗道。 “我知道几乎跟你一样多,”红茶道,“再讲就是有关于所罗门王手下七十二魔神的事了,太多了,资料而已,回头有空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还是谈谈眼前的计划吧。” “好吧,”海盗旗长叹一声道,心想怪事怎么总往他身上找呢。 “我这边有重大突破,”红茶道,“我对机器人的材质、结构和功能都有了相当的了解,再就是那只螃蟹,结合我以前的发明,它能派上大用场,呵呵。” “讲讲,”海盗旗的好奇又给勾上来了。 “不讲了,我提这个就是让你加强必胜的信心,”红茶道,“反抗军学得怎么样了?” “不错,都着迷了,”海盗旗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学员道,“你设计的仿真实战系统太像电脑游戏了,要不是事关生死,我都想坐下来玩一会儿。” “呵呵,那其实就电脑游戏改的,”红茶在控制室笑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弄好?这是我的得意之处,也是我的担心之处,因为游戏和实战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把各种武器再实物讲解一下。” “就照你跟我说的那样讲吗?”海盗旗道。 “对!”红茶道,“给他们讲明白了,我们就准备开战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时间不多了……” 一八二,父子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唉,”海盗旗长叹一声,整顿精神,转身面对学员,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清清嗓子道,“听纯爷们儿给你们谈下一话题。” 学员们都鼓掌表示欢迎。 海盗旗走到一台样子怪模怪样的组合型武器前,这台武器由三个部分组成,主体是箱子一般、边长一米五左右的长方体,安置在可三百六十度旋转、仰角俯角任意调节的机械云台底座上;第二部分,像农机上装填带皮稻子的收集口,四四方方的,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它通过一根又黑又粗的管子与主体的后部相连;第三部分就是无线控制平台,设有屏幕、操纵杆和控制按键。 “也是因陋就简啦,瞧,这些没用的铜子弹,”海盗旗拿了一把贝克他们收集来的子弹,丢入了武器的收集口,只听收集装置“咔咔”迅速地一串轻响,接着是主体内发出的上子弹才会发出的声音,海盗旗拍拍收集部分,又指指主体道,“通过收集填弹装置,被以每秒一万发的速度填入发射器的枪膛里,运用电脉冲原理,再以每分一百万发射速度射向目标,那破坏力,简直比激光武器还厉害几十倍,无论是飞机、坦克或是机器人,只要被它击中,都会瞬间化为碎片儿。” “哇,这真是太厉害了!”听到这武器竟能如此厉害,指挥部的学员们,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惊呼。 “收集填弹装置,还考虑到了子弹卡壳的问题,所以在子弹型号异同和子弹与附着物的分离上,也做了考虑,你们看,”为了证明武器的性能,海盗旗故意抓了两把有长有短,有些生了青苔或是缠着腐烂线绳的子弹,投了子弹收集口,装置内又是一串清响,毫无阻滞,同时,一些报废的子弹、腐烂物和渣滓从收集器下端的一个方口被排射出来,“打仗的时候,不用犹豫,用最快的迅速填弹,一点也不用担心。” 贝克823好奇地走到这台组合武器前,看着主体部分的射击面,这一面横横纵纵,整齐地布满了数百个洞口,不禁问海盗旗道:“这东西真是枪吗,看起来一点不像!” 海盗旗道:“是不像,它是由数百根枪管组成的,后部是子弹填充器,我刚才说的你们可能不理解,子弹的击发,不是通过上百个撞针来完成的,那样怎么快也不可能每分钟打一百万发(这相当于每秒二万六千发左右),当然了,撞针你们也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没关系,有些事,知道个大概就可能了。 “总之,子弹被以最快的速度,一层接一层地码在一米五左右长的数百根枪管中,受电脉冲——哦——也就是电子信号的控制,部分发射,或一起发射,发射的子弹数量,全由你们控制,全看射击的目标是什么。 “我们已经初步了解了飞机、坦克和机器人的要害在哪里,只要你选择了不同类别的射击目标,武器的自动纠偏功能会自动将子弹锁定在目标的要害部分,提高打击目标的准确性和有效性。” “只要目标被锁定,基本上就是必死无疑呗?”一个学员兴奋地问道。 “基本上就是这样。”海盗旗肯定地点点头道。 学员们又是一片欢呼,这答案让他们信心倍增。 “这是操控器,你们刚才练过了,它与主体通过无线电波联系,所以可以摆在不同的位置上,灵活性很高,”海盗旗笑着拍拍武器的操控平台部分,向所有学员介绍道,“它可以同时锁定十个目标,同一时刻向三个最危险的目标射击,如果子弹不够,那目标可能只是受创而不会被消灭,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拼命加弹,拼了老命的加弹!经过试验了,它像AK47一样的皮实,几乎不会发生任何故障。” “AK47是什么东西?”贝克823在众学员的欢呼中,兴奋地问海盗旗。 “哦,我们那个地方一种自动步枪的代号,威力强大,故障率极低。”海盗旗想了想回答道,“这样的武器,一共替你们准备了四套,在敌人重装来袭之际,趁其不备,予以重创,出奇制胜。” 学员们走上前边,熟悉这种新奇的武器,皆喜形于色。 “还不只,”看到学员们高兴,海盗旗也很高兴,他拿起一部模型飞机控制器大小的装置,在众学员面前晃了晃道,“加上这个,你们更是如虎添翼。” 红茶在飞碟上装置了双倍的强力炸弹,升级了目标锁定纠偏功能,把飞碟变成了威力强大的自毁性攻击武器,有了这种武器,反抗军的攻击将更灵活,更令机器军团防不胜防。 飞碟的控制技巧,学员们刚才也已经练习过了,看海盗旗拿出了上百台小型控制器和成麻袋上千只飞碟炸弹,不禁再次欢呼起来。 “呵呵,加上兄弟部队的配合,再加上升级的激光枪,”海盗旗看着众人欢呼不已,士气**,心里也很是高兴,不禁继续替他们打气道,“再加上成熟的做战计划——” “——再加孙子兵法!”约翰总指挥官不知何时走到海盗旗的身后,一脸睿智的微笑,接着海盗旗的话说道“,谢谢你的兵法,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怎么样,这兵法对您有帮忙吗?”海盗旗笑道。 “我从孙子兵法中学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学到了各种兵法巧诀,”约翰道,“这都是我以前闻所未闻的,想不到仗还可以这样打!真是茅塞顿开呀,再加上你们的做战计划,我更知道怎么打了,哈哈。” “精良的队伍,精良的武器,再加上精良的指挥,”海盗旗伸手与约翰统帅一握道,“这场反击战,应该会打得相当漂亮。” “好吧,大家饱饱吃上一顿,然后向机器人开战!”约翰向所有人下命令,指挥部内群情激昂,立刻开始了紧张的战前准备工作,毕竟这是决定他们前途的时刻,而且很可能是光明的前途,所以个个混身是劲。 贝克也要去组织自己的部队,却被约翰叫住了。 约翰把贝克拉到一边,对他言道: “这场战争让我们来准备,你另有任务。” “怎么,难道这场战争我不能参加?”贝克823不解地问道。 “不,这场战争谁也躲不过的,唉,这是宿命!”约翰300长叹一声道,“只是你的战争不在现在,而是在过去。” “过去?”贝克完全被弄糊涂了,不知指挥官在说什么。 “据可靠情报,机器人因为不能赢得这场战争,准备通过时间机器,向过去派出一名机器杀手,杀死我的母亲,”约翰道,“这样我就不会出生!它们想用这种方式杀死我,以取得战争的胜利。” “那,那可坏了!”贝壳有点着急道。 贝克823没想过,人类和机器之战还没开始呢,为什么机器人就知道自己必败而要通过时间机器向过去派杀手,来杀死反抗军的总指挥,以达目的呢? “所以,我决定也派一名战士去过去,阻止‘地网’的刺杀计划。而那个人,就是你。”约翰对贝克郑重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呢?我对过去也不熟呀?”贝克对未知的世界,自然而然地怀着一种恐惧。 “只有你认识那个女人,只有你一个。”约翰看着贝克道。 “你是说照片中的女人?”贝克马上意识到了领袖给他的那张绝版照片,不禁猜道。 “对,她叫莎拉,是我的母亲!”约翰拍拍震惊的贝克道,“我的母亲要你来保护,你就是那个来自未来的守护神。” “但是,但是,我怎么才能穿越到过去呢?咱们又没有时间机器?”贝克一听有机会见到他的梦中女神,一下就把对未知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问现实问题。 “这个不你用担心,”约翰把一旁的海盗旗叫了过来,对贝克道,“你只需跟着他们一起走就行,他们了解一切,自然会替你安排。”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一定会有机会见到她?”海盗旗笑着对贝克道。 “我真的能见到她?”贝克有些惊喜,又有些怀疑道。 “从理论上讲,绝对能,”海盗旗看一见五十多岁的约翰,也就是理论上贝克的儿子,神秘异常地一笑,拍了一下贝克的肩膀道,“从理论上讲,不见到反而是不可能的。” “什么?”贝克被海盗旗的神秘说法给弄懵了。 “就是说,你一定能见到她,”海盗旗收起意味深长,很确定地一点约翰道,“莎拉,哦,莎拉多少?” “莎拉001,”约翰知道海盗旗问什么,忙补充道,“我记忆里的人,名子后边的数字全都是001。” “那好吧,我愿意执行这个任务,”贝克想了想,然后有点担忧地对指挥官道,“您真的不需要我留下?” “当然想,但是你的任务更重要!”约翰拍拍年轻的父亲,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份奇异的父子情,令他不能释怀…… 一八三,大破机器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午夜十一点一刻,海盗旗等人已经在机器人大本营附近的废墟后,埋伏将近两个小时了。 远处,炮声轰轰,机器人与反抗军的殊死决战正酣,战火烧红了小半边夜空,机器人大本营已经先后派出了三批,数量过万的机器人部队增援,据红茶的隐形侦察飞碟侦测,大本营的兵力已经空了。 “里边一个机器人也没有了吗?”海盗旗问旁边的红茶道。 红茶坐在钢罐飞行器里,稳如泰山。 “怎么会,还有几十个吧,”红茶看了一下侦察飞碟发回的数据道,“跟上万机器相比,这就相当于没有了。” “哼,你可真会安慰自己,对我们来说,干掉几十个机器人,也是场恶战了!”海盗旗报怨道,“大本营应该有许多监测报警装置,一旦触发,恐怕战场上就有兵力分回来,我们就算能冲到宝藏入口,又哪有时间拿宝呀。” “嘿嘿,我们干嘛非要跟机器干上一仗呢?”红茶坐在飞行器里得意地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不打仗?不打仗能行?”海盗旗笑着讥讽道,“难不成我们用‘隐身术’,‘踏雪无痕’‘水上漂’什么的?” “呵呵,差不多吧,”红茶蛮有把握地道,“还记不记得可以在摄像头前隐身的丧尸王?” “啊,你想复制它们的隐身技术对不对?”海盗旗笑道。 “还不止,光瞒过摄像头算什么,”红茶笑道,“呆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啦,呵呵!” 海盗旗正要追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红茶却不理他了,在飞行器里,向侦察飞碟发出了一串指令。 海盗旗想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不禁向飞行器中的显示屏看过去。 他看到,飞碟很快飞到了机器大本营的大门前,之后屏幕上显示数据棒伸出,接着屏幕的视点就急转向了地面,看样子飞碟已与墙面平行,之后画面沿着水平方向向前一耸,屏幕显示“开始数据传输”,还出现了一个很个性的完成进度数据图,看显示,数据传输很快。 “你在搞什么鬼?”海盗旗不禁低声问道。 “嘿嘿,病毒,病毒,万恶的病毒!”红茶在飞行器中一伸懒腰,呲牙笑道,“你可能忘了,本少爷可是曾经横行于宇宙网络间的电脑黑客,哪里有什么防火墙挡得住我。” 海盗旗刚要发问,屏幕上显示数据传输完成了,红茶按了一下回车,侵入敌方电脑的病毒便安装完成了。 “好了,出发吧,我们现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了,”红茶对身旁所有人大声道。 “轻点,轻点,小心被发现,”缪勒正正脖子上的蝴蝶结,提醒红茶道,“被机器发现,我们就完了。” “不会,你们就跟我走吧,”红茶头一回比谁都勇敢,率先升起飞行器,走在前头。 无奈,海盗旗只得小心翼翼地端着枪跟在红茶的飞行器之后,美树、霍夫曼和卡西莫等人也随后起身跟了出去。 见他们走出去几米,而机器大本营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麦克和缪勒这才小心谨慎地带着手下,跟了上去,要不是顾虑脖子上的蝴蝶结,他们本打算等海盗旗他们走出去百十来米没事儿再现身的,如今只能冒险。 他们藏身之处,距正门大约有一百五十米,看着那高达十米、黑森森的钢铁城墙,十数只扫来扫去的探照灯,还有手持激光枪,在墙头巡逻的机器骷髅,这短短的距离,众人走得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说来也怪,整个机器人大本营就跟瞎了一样,这将近四十人就在所有监控装置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大本营竟一个报警信号都没有,仿佛他们是无形的空气,仿佛他们不存在。 如同上刑般艰辛地走到了大本营的正门,众人惊奇地发现,正门早就打开了,就像大本营等待他们归来一样。 “这玩笑可开大了,我们虽然是隐身的,”海盗旗对红茶道,“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入,恐怕还是会被发现的,我们还是改翻墙吧?” “发现就发现呗,它们早就发现我们了,”红茶输入了一串指令后笑道,“我还就怕它们发现不了咱们呢。” 海盗旗看到,平贴在正门侧面的侦察飞碟红灯闪了两下,“嚓!”地一声,又从铁墙上平飞开来,头上竟有一根钢锥。 “机器螃蟹身上的?”海盗旗不禁问。 “对,插它们的门锁,呵呵,”红茶将飞碟收回飞行器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唉呀,先不说这个,快快躲吧,”海盗旗焦急道,“你该不是疯了吧你?” “不用躲的,”红茶移动操纵杆,把它的飞行器移到大门口的正中,最显眼的地方,果然,什么危险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吃惊地走到飞行器前问。 众人见没事,也纷纷跟了上去。 “我们进去吧,”红茶在前边带路道,“边走边说行不?” 众人心知上了贼船,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各咽了一口好吃的唾沫,壮着小胆儿,跟着感觉走。 当最后一人跨过大门之后,巨大的全钢大门在众人身后,“轰”地一声合上了,吓得众人从头寒到尾,心道这回可没有退路了,只有红茶一个像回到家一样的自在。 一条最宽的钢铁之路从正门口笔直地伸入大本营的钢铁建筑之内,同时,又有三条较窄的路面纵向展开,与大路相交,分别通向六扇大门,那六扇大门都紧闭着,不知那门后是些什么明堂,几个巡逻的机器骷髅从海盗旗他们身边走过,竟对他们视而不见,却害得所有人如同被冰冻了一样。 红茶一直没停,带着大家顺着最宽最直的大路向前走,大家却吓的要命,畏首畏尾,跟着飞行器往前蹭,人若是到了这钢铁窝子里,任你多横,脾气有多暴,你都得收着,谁心里都明白,机器可不认这个。 “这到——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海盗旗舌头有点打结,问飞在最前头的红茶道,“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啦,啊?这都快吓死啦!” “哦,我把丧尸王的技术升级了,”红茶得意非凡地道,“所有的电子眼不是看不见咱们,而是每一个都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呢,我在它们的电脑上动了手脚,它们现在看到的呢,不是一个个活人,而是一个个机器人的形象,是它们的同类,所以它们才对我们视而不见一般,怎么样?高吧!” “哦,看到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一个的机器,”海盗旗恍然大悟,大松一口气赞道,“高,实在是高!” 其他人闻言,也都大松一口气,皆赞红茶高明,是天才的弱智儿童,这家伙把红茶乐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 “如果只是隐形,那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来了,其实是很危险的,”海盗旗挺直腰板,边走边分析道,“但现在不同了,在机器人的眼里,我们是机器同类,它们根本就不会对我们有什么防备,我们也就不会有什么破绽可露了。这想法实在天才,看来你也不是回回都能弄得大家扑街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当你是赞我啦,”红茶也老崇拜自己了,要是有镜子可照的话,它自己都想给自己磕一个,心里狠狠地赞赏自己“你说我咋这么有才呢。” “我们这是去哪儿?”霍夫曼在一旁问道。 “当然是宝藏入口,”红茶笑道,“这回大家可真的发达了……” 一八四,死路一条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笔直的大路直通机械城的中心——一间空间超大的电脑控制室,装得下两架波音七四七。这里的地面由锃亮的钢铁地板铺就,四壁全是闪着五色指示灯的仪表,电路板之类的玩艺儿。 “太干净的地方,果然不是人呆的,”海盗旗矮下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在地面上擦了一下,指尖儿竟一点灰尘也没沾,不禁叹道,“不是有个名人说过吗,‘把桌子收拾的太干净的人,脑子肯定有毛病’。” “你少给自己的懒病粉饰了,”红茶呵呵笑道,“从不收拾桌子的人,可能也不怎么正常,呵呵。” “机器人住的地方原来就是这样?”贝克823面带吃惊地四处打量,显然,这里跟他的想象大不一样,他看起来就像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机器人的世界可真没劲!”露西看这里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不禁不满意地嘟起嘴来。 卡西莫和路卡也觉得这里没劲,没有半点儿值得下酒的风景可看。 缪勒和麦克则与旁人的反应大不相同,从包里翻出间谍照相机来,咔咔四面八方地拍呀,不愧是朝廷的人。 “宝藏的入口在哪里?”霍夫曼走到红茶的飞行器旁问道。 “就在我们的脚下,”红茶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道,“我们所在的位置,刚好与海图上的宝藏入口相重叠,也就是说,我们正站在宝山之上!” 闻听此言,群人齐声欢呼,历尽了千心万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小点儿声,虽说那些机器骷髅把我们误当成同类了,但也别太张扬了!”红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大家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身在虎穴,大意不得,忙用手遮嘴。 “电动门在哪里?”露西笑着代大家问,“我们怎么下去?” “别急,让我查查这里的电脑。”红茶接通了这里的电脑,开始查找宝藏的入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网’吗?”海盗旗向四处扫视了一眼道。 “你太小看‘地网’了,”红茶等待着电脑的搜索结果,边回答海盗旗的问话,“你到的只是一台‘地网’的分机。这里应该算是兵营兼机器组装工厂,可能还做些秘密试验吧。‘地网’还是很厉害的,为防万一,我决定暂时不‘黑’它。” “糟糕!”红茶不知为何将双眉一拧,双爪握拳,在仪表盘上用力一敲。 旁人见状,都来问怎么了,海盗旗对这只猫很是熟悉,不禁得心里“格登”一下,心想:这只猫不会又犯了什么要命的错误了吧? “宝藏的入口被钢铁直接封死了,”红茶道,“我们不能从这里进入宝藏。” “这些臭机器,为什么将宝藏入口封死呢,?”卡西莫咒骂道,“这不毁东西吗!” “唉,这些宝贝对我们来说价值巨大,”海盗旗叹道,“但对这些机器来讲,可能连废铜烂铁都不如,没什么实用价值嘛!” “既然没用,那干吗还封上?”麦克分析道。 “要是有用,那干吗封上?”缪勒也拿出了自己的意见。 “总之,这宝藏入口封的有问题,”霍夫曼道,“莫非宝藏里有某种‘地网’想要利用,但却一时难以控制的力量?” 海盗旗和红茶对霍夫曼的分析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思路或许对,不过仍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们不如把宝藏入口炸开,怎么样?”卡西莫用简单的脑袋想出一个自以为高明的主意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家。 他的高招儿,只有他的兄弟路卡认为好。 “一爆炸,‘地网’肯定会发现,就算拿到宝,也没命带出去!”群人都这样说。 “我们就算够胆炸也没的炸……”红茶哭丧着脸道。 “怎么,炸弹不够厉害?”卡西莫见还有人似乎赞同他的想法,忙追问道。 “我刚才探过了,”红茶道,“宝藏的入口原本就是一大块金属中的一条隧道,如今隧道被同一种金属溶填上了,那简直就是一块金属疙瘩,想要炸开它,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可怎么办?”众人面对此情此景,全都傻了眼。 “还好,”红茶看了看电脑上的海图道,“这个岛上有三个宝藏入口,为今之计,我们只有通过其他的入口找宝了。” “为什么有三个入口呢?”卡西莫不禁问。 “狡兔三窟嘛,这都不懂!”缪勒指点他道。 “有几个入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怎么到达其他的入口?”海盗旗道。 “这个你放心,”红茶举举胸前的红牌,跟海盗旗挑了下眉毛,意思是“有这宝贝,你还怕到不了吗?” “你可能拉倒吧,”海盗旗一想起跟红茶一起的那几次穿越就混身发抖,若是有其他的办法,打死他都不会跟红茶穿越的。他忘不了,红茶从他家平行穿到伯尔利他的寝室,用了一个月,就是徒步走也用不了那么久的,“先想想别的办法吧,毕竟人太多了。” “没事儿,跟人多少没关系,”红茶很自信地道,“一转眼就到了。” “先想想别的办法吧!”海盗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穿越,他穿怕了,“找找找,应该有其他的路吧!” “很遗憾,已经搜索过了,这里是独立的一个扇区,”红茶耸耸肩道,“跟小岛别的扇区完全隔绝,电脑探索显示,只有一些管道,间接的与另一个扇区相通。” “什么管道?查查看!”海盗旗立刻来了精神。 “唉呀,何苦费那事呢。”红茶懒得多费事儿。 “去看看,没准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呢。”海盗旗坚持道,“在哪?” “在这里的秘密试验室,”红茶老大不愿意地回答道。 “既然都是机器人,有何秘密可言,要防谁?”海盗旗反问。 “我怎么知道,”红茶不高兴道,“要不你逮个机器骷髅问问吧。” “好了,不说了,秘室在哪儿?带我们看看吧,”海盗旗笑道,“我倒想尝试一下新玩艺儿。” “你们说其他的入口会不会也被封死了?”卡西莫突然想到,插言道。 “当然不会!”众人一起大声告诉他,卡西莫这才晓得把乌鸦嘴闭上。 “其实就在这里,”红茶盯着电脑屏,皱眉言对海盗旗道,“被设计为秘密通道,其实也并不怎么保密嘛,奇怪,怎么搞的?” “少费话,在哪里?”海盗旗不耐烦道。 “啊,左边墙上有一块标识,”红茶皱眉指点道,“上边写着‘时空穿梭机秘密入口’,旁边有红色按钮,按下去就开了。” “什么?上边的文字是机器用的暗语对吧?”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盗旗不禁追道。 “不,是英文!”红茶耸耸肩道。 “这里恐怕有什么阴谋!”进过无数秘密道的特务缪勒推测道。 “恐怕是陷阱,哪有带提示的秘密入口啊?”麦克特工分析道,“那还秘密个什么劲儿?分明是怕人找不到。” “等等,怕人找不到?”海盗旗突然紧闭双眼,皱眉默念,“怕人找不到,怕人找不到……” 念着念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睁眼指着红茶道: “那就是给贝克823准备的,他要是能到这里,那他就不能找不到,所以必须做显而易见的提示!!!” “你是说,‘地网’在秘室准备好一台时空机器,专等贝克穿越用?”红茶不解道,“这什么逻辑?这应该是‘地网’派机器人穿越用的才对呀!” “那他们为什么要做一个专给人看的提示?”海盗旗找到那只红色警示牌,敲了两下道,“牌上用英文写着‘秘密入口’,下一边是一只红色按钮,一点伪装都没有。” 红茶被难住了,皱着眉,内心矛盾不已。 “你的——你用的电脑有没能提示这是‘地网’的陷阱?”露西问红茶道。 “这里只是‘地网’的分机,显示一切正常。”红茶道,“从这个扇区的分机来看,这里并有陷阱程序设置,也就是说,这些有点反常的布置,对这个扇区的机器来说很正常,是个合理程序。” “要不我们再仔细想想?”勒缪提供意见道。 “要不先回去,等想明白了再回来?”海盗旗戏谑看了大家一眼,回答勒缪道。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不错,根本就没有什么退路,也没时候仔细想。 “我们在这个岛上经历的一切,都太稀奇,太古怪,不可理喻,”海盗旗发表高见道,“既然我们凭着三分智力,七分运气闯到现在,为什么不接着赌一把?红茶,如此的设置对这个扇区的分机不是正常的吗?” 红茶点了点头。 “我想,这个扇区有它自己独特的存在逻辑,我们就算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海盗旗对众人道,“不如就随航就势,很可能会有重大的突破!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海盗旗环顾众人,众人都提不出更好的办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红茶鼓了鼓勇气道,“何况真出了危险,我还有救命的办法。” “真的?”众人有点不信道。 “当然!这个——”红茶拍拍胸前的红色圆牌,正要得意忘形地跟大家介绍时空穿越,却被警惕内鬼的海盗旗即时打断。 “——总之还有条退路,虽然也挺黑挺深,不过大家放心了吧?”海盗旗向红茶使使眼色,红茶立即会意闭嘴,只是不住的点头。 “有退路就放心多了!”缪勒和麦克闻听此言,心中暗喜道。 “嘀!”,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海盗旗按下了秘密通道的入口开关。 墙壁上立刻有一块门大的电路板闪到一旁,一条笔直的秘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八五,低端穿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行人握紧手中的武器,提心吊胆地进了秘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四壁挂满了偷听的耳朵和偷看的眼睛,到处都是暗枪,地板则是地雷铺的。 美树、尤利安和雅各布探路,海盗旗带着卡西莫、路卡还有贝克823断后,红茶跟在海盗旗的身边。 “幸亏我刚才反应快,”海盗旗小声对红茶道,“要是缪勒和麦克知道你有微型时空机器的事儿,就难兜了,他们指不定动什么坏心思呢。” 红茶小声回道:“不带他们穿越好像也不行呀,毕竟不知道目标地点的情况如何,怕人手不够啊。” “反正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海盗旗跟着前边的队伍转第二个直弯道,“不如先把他们麻翻了,丢进玩具车带过去。” “很对,我一会儿就跟美树说,保证把他们办踏实了喽!”红茶小声道,“咦,到了!” 一间五百平米左右、蛋形空间的电脑机房,出现在众人眼前。 嵌入四壁的数十条粗大的钢铁管道,都延伸入钟状棚顶的同一点。 每条管道的下端两米左右,都像怀孕的肚子一般,有一个椭圆形的突起,不知其中有什么怪异。 这数十个怀孕的钢铁肚皮,全都长得一个模样,只有一个与众不同,因为它的肚皮是透明的,而且有红色的指示灯在闪个不停。 众人自然向那只引人注意的透明肚皮靠了过去。 走近一看,原来透明肚皮是一层玻璃罩,罩子里边是一只类似飞机设备的红色座椅,座椅上还带着一个编号。 海盗旗贴在玻璃罩上看座椅上的编号,不禁哑然失笑,两三秒后才对身后的红茶等人道:“太妙了,这装置叫‘贝克号!’” “以我的名子命名的?”贝克也有点吃惊道。 “对,专门提醒你的,”海盗旗苦笑道“,弱智的提醒,怕你不知道往上坐似的,我想这就是时空穿梭装置了。” “应该是‘地网’给贝克准备的时空穿越机器,”红茶答道,“看样子,‘地网’早就准备让贝克穿越似的,这绝对不是偶然。贝克来了就不会错过。” 海盗旗走到一边,摸过几个怀孕的铁肚子,又环顾了一下其余的几十个,问红茶道:“这些肚子里难道怀的都是‘终结者’?” “空的,”红茶在钢罐飞行器中敲了两下键盘,盯着电脑屏上的搜索数据道,“全是空的,机械装置与程序的设置与‘贝克号’类似,但枪膛里没装子弹,唉,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缪勒和麦克一听是眼前的装置是时间机器,眼睛立刻亮了,又掏出间谍照相机,“咔咔咔”一通拍照。 “我有个疑问——”海盗旗拍拍一只钢铁肚子,刚要说话,就被红茶给打断了。 “——情况太诡异了,我们需要额外的体力,”红茶笑道,“我这里有盒‘大力丸’,每人一颗,别多拿哦。美树帮忙分一下。” 红茶朝海盗旗一挤眼睛,然后将一只盒子抛给美树。 海盗旗心领神会,接过‘大力丸’往上一抛,直接用嘴接住,吞了下去,并且向缪勒和麦克努努嘴儿,示意美树先给他们发,美树反应机敏,自然明白。 发了一圈儿,当霍夫曼拿到药丸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众人却先后晕倒在地,不醒人世。 现在站着的,只有海盗旗、美树和霍夫曼及其手下,以及飞行器中的红茶。 “怕他们动坏心思,一会碍事儿!”红茶对一脸疑问的霍夫曼解释道,同时将一瓶带喷头的解药丢给美树,“把卡西莫和路卡弄醒,帮助往玩具车里运人吧。哦,还有露西和贝克,我们也倒几个人,才能骗到那两只老狐狸。” “你的两个手下挺机警吗,”海盗旗把迷魂药丸从嘴里吐出来,笑嘻嘻地走到爵士面前,跟他的两个手下打个了招呼。 “我看见了你跟她的暗示!”鸡壳头尤利安指指美树道,“这药果然有问题。” “下回麻烦你把暗示做的隐蔽些,”金毛雅各布冷冷道,“太明显了!哼,真奇怪,那两个猴一般精的家伙为什么会着了你的道儿。” “或许是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分了他们的神吧,”霍夫曼也笑了,对海盗旗分析道,“不过,在要紧关头,放倒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完全正确。” 醒来的卡西莫和路卡,与美树、尤利安和雅各布,五人负责将人缪勒麦克及其手下送入玩具车,海盗旗、贝克823、霍夫曼还有露西则继续研究那架时空穿梭机。 “专门给你准备的,你不上去试试?”海盗旗笑笑对贝克823道,“尺寸没准儿也是刚刚好。” “我从没见过时空机器,”贝克对所有的机器都有种莫明的恐惧感,看着这新奇的玩艺儿,他勉强笑了一下道,“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您能不能给示范一下?” “其实我也没见过,不过尽管试试,”海盗旗看了一眼红茶,红茶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有个疑问,”海盗旗打开时空穿梭机的玻璃罩,坐在红色的弹射座椅上,想体验一下坐在时空机器里是什么感觉,他很不喜欢与红茶穿越时的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或许,红茶的穿越要是有这么一把能坐牢的椅子,他早就同意穿越了,“那些由‘地网’控制的机器,既然有时空穿梭机,可以将机器人穿到任何时空,那么它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队伍传送出去呢?甚至是它们的全部?为什么呆在这个小岛上,还要想什么丧尸病毒的把戏?” 就在海盗旗坐在红色弹射椅的同一时刻,他所在位置向左数第四根怀孕的钢管突然地发出一声闷响。 红茶没回答海盗旗的问话,朝发出异响的怀孕钢管看了一眼,然后向电脑了输入了一串搜索命令,盯着屏幕突然笑起来,道: “果然,你坐的弹射椅上有压力感应器,你一坐上去,就有一根怀孕的钢管装弹了,一名披着人肉人皮的机器杀手!” “嗯——?不对呀,”海盗旗皱眉道,“贝克823是去某种意义上的过去,阻止机器杀手杀死领袖的母亲,按理说,机器杀人应该穿越在先呢,怎么会在贝克之后呢?就像等着与贝克同行一样!要是这样,那么贝克只要不坐这弹射椅,也就不会有杀手出动了,而领袖的母亲岂不自然而然的就太平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再多想这些怪问题,我的脑袋就快炸了。反正这里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件又有什么关系?”红茶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通过‘地网’分机的网络系统,接通了那名机器杀手大脑中的主控CPU,边对程序进行修改边道,“我给它改改程序,咱们把杀手给它变成帮手。” “太对了,谁知道那边有什么危险等着,”海盗旗高兴道,“让它保护我——哦——们,保护贝克,保护儿时的领袖,保护领袖人的母亲,任何攻击我们的敌人,都是它的攻击目标。” “修改完毕,”红茶得意地敲了最后一下键盘,满意地松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可以保证,贝克穿越到他要去的那个过去是安全的,而且,岂止是安全,那简直就是安全,因为你多了个帮手嘛!” “是吗?”贝克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心中不禁憧憬起未来与领袖母亲可能的幸福生活。 “喂,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怎么说?”海盗旗又想起了自己的问题,走了半天了,可算找到把舒服的椅子,海盗旗一坐上去算不愿意起来。 “什么问题?”红茶苦笑道,心想,让海盗旗不问题真是痴心妄想。 “机器人为什么不穿越而偏留在这个小岛上不肯走呢等等?”海盗旗道。 “哼,要是有一天你能与‘地网’面对面,而它又愿意吐露实情的话,那没准能弄明白为什么,”红茶通过电脑,对眼前这台时间机器来了个详细的数据分析道,“从目前来看,原因是这台时间机器办不到。” “是技术上的问题吗?”海盗旗细看飞行器里的每个细节道,“我看这东西挺先进,类似于一键启动。” “不不不,那不是主要原因,”红茶继续进行数据分析道,“我脖子上的这台,属于无上妙品,不能拿来做比较对象的。时空机器在我们的时代,是很普通的交通工具,从技术角度呢,可以将那时的时空机器简单分为高级、中级和初级。眼前这台机器嘛,也就相当于原始级吧,各方面处理的还很粗糙。但正同钻木取火也是升火一样,这台机器虽然原始,不过时空机器的技术方面是没问题的,从技术角度来说,是可以用它来穿越时空的。” “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还能有什么问题?”海盗旗继续问道。 “是能量上的问题!”红茶道。 “别告诉我这机器没电啊。”海盗旗惊道。 “它有电,但那能量远远不够,能量转换器功能倒是没问题,不过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做时空跳跃,而不能实现真正的穿越。这也就是机器人为什么不能穿越的原因吧,目前来看。” “时空跳跃是什么概念?”海盗旗道。 “相当于人体大炮,从A点到B点如果需要半小时的话,”红茶道,“通过这台机器做时空跳跃只需几秒,也挺神奇。但若想去更远的地方,更远的时间,那就没有可能了。” “难到那个所谓的过去与这个扇区的现在,只差半个小时?”海盗旗惊道。 “不知道,不知道!宝藏入口才是重点,”红茶道,“所以我们非去不可,就是这样。” “为什么能量有问题,这不还是技术上的事吗?这个我还是没太想明白。”海盗旗继续问。 “你这样想,这台时空机器是台豪华跑车,时速一秒内就能从0公里升到一百八十公里,跑车的油箱相于时空机器的能量转换器,也没有问题,好吧,红茶解释道,但是这台跑车的油箱里只有一两汽油,踩一下脚踏板,油就没了,根本谈不到加速,跑车也就成了一个摆设了,有能力,没能量,OK?” “为什么把时间机器设计成这样?”海盗旗道,“难道‘地网’没有算到能量不够这一层?” “问地网!”红茶直接把这个问题给过去了。 “贝克穿到所谓的过去,”海盗旗拍拍手里的枪械笑道,“可不可以带点武器?不用光、着身子、裸、奔吧?” “裸、奔?为什么?”贝克823好奇地问。 “哦,没事,你不用管,”红茶笑道,“咱们的穿越与终结者不同,咱们这是时空跳跃,所以可以带武器,不用光、着,呵呵!” “希望你的推测是准的,”海盗旗看着贝克也笑了起来“,嘿嘿,不然也太冷了!” 突然,弹射椅上有一只红色信号灯闪了一下,“嘟”地一声警示音,“咔”时空穿梭机的玻璃突然自动关上了。 “糟糕,忘了玻璃罩有超时自动关闭功能,”红茶一见把海盗旗关里边了,立时慌了手脚,忙叫美树帮忙从外边打开玻璃罩,但是玻璃罩锁死了,用力无济于事。 被关在玻璃罩中的海盗旗也吓得够呛,不停拍着玻璃罩,喊着什么,但罩外的人只能看见他夸张的表情还有动作,根本听不见他喊什么。 红茶赶忙向机器里输入各种命令,希望能将玻璃罩打开,忙乱中输错了几条。 密室内突然警报声大作,众人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聚到一起,惊恐地向四处打量,防备机器突然发动攻击。 红茶更慌了,急的直冒汗,十根指头都开始抖了,错误频频。 “怎么回事儿?”露西焦急地问红茶。 “‘地网’分机上的防病毒软件发现了我,关闭了我用病毒在分机上开的后门儿,”红茶不停输入着命令道,“我在尝试建立新的连结!” “它们不调兵来吗?”霍夫曼问。 “几十个机器骷髅正向秘室集结,两分钟后就到,”红茶眼睛都急红了,拼命想把海盗旗弄出来,可就是不成,不禁跟霍夫曼乱发脾气道,“求您别打扰我,现在正是关键!!!” 突然,“嗵”地一声响,所有人全都呆住了,眼睛睁得鸡蛋一般大:海盗旗乘坐的时空机器发射了! 就在此时,红茶的电脑再次袭入了分机的网络,它忙向电脑里输指令,妄图阻止海盗旗的时空穿越。 “嗵”,又是一声闷响,被红茶修改过程序的机器杀手发射了。 众人圆睁着双眼,大张着嘴,一脸茫然,看看那根怀孕的钢管,又转过脸来看红茶。 红茶彻底慌了,不知输错了什么命令,只听那几十钢管立时“嗵,嗵”地响个不停,每两响为一组,像过年时大家比着放似的。 “红茶,这是怎么回事?”露西哭丧着脸问。 “只……只不过是小小意外,”红茶想笑一下,笑却僵在了脸上,“没事,反正布鲁斯也不喜欢跟我一起穿越,又可以带武器过去,我想……我想,现在的情况正如他意。只是,唉呀,‘嗵、嗵’的真讨厌!只是,我想他应该很需要咱们的帮助吧,所以我们也穿越过去吧。” “你知道他在哪里落地?”贝克问。 “当然,把你们的手放在我的飞行器上,咱们这就跟过去帮忙,”红茶设定好胸前的红牌,对众人道,“我办事,你们放心吧……” 一八六,没错,就是今晚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机器人从核子战争中崛起, 妄图消灭全人类的战斗, 已经进行了数十年。 但是, 最后的故事却不是发生在未来, 而是现在, 今晚……《宇宙第七》一八六,没错,就是今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八七,未来战士,Chinese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深夜,十二点一刻。 某城,某条大街,除了一些夜游的生物,还有一些需要上夜班的人物,其余的一切都睡着了。 与大街相交的一条专堆垃圾,脏乱不堪的小巷里,传来了一个酒鬼对女人的咒骂声,英语发音挺准。 小巷里突然平地里起了一阵旋风,把几张报纸卷上了天,依着楼边的一条铁架楼梯,出现了几条湖蓝的电脉,发出高压电特有的滋滋声。 酒鬼伸出头来看热闹,被电光晃得睁不开眼。 摆动的电脉中,出现了一个时空洞,一个人从洞里跌了出来,倒在湿漉漉的混凝土地面上,抽搐不止。 时空洞与电脉瞬间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倒在地上的人,赤,身罗体,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正是中国人海盗旗是也。 他裸的那叫一个彻底,所有的衣物,包括贴身穿的助力系统,所有的武器,包括小刀,统统不知去向,就剩下他本人儿了。 背后一条电流的灼伤,火热火燎,撕心裂肺地痛,令海盗旗好半没回过神儿来。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尴尬处境,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把手指按在自己的耳骨上,与红茶联系。 但是耳朵里除了听见正常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海盗旗六神无主,如同惊弓之鸟,出于人类的羞耻感,急于找一片叶子,遮住自己的NO2,四处一打量,就发现了一条裤子,和裤子的主人——酒鬼。 一头乱发胡子的酒鬼,眼睛刚才被电光给晃花了,等海盗旗走到他眼前,他的视力才恢复过来。 这哥们不知喝多少了,镇定得很,突然见到眼前出现个大活人,一点不吃惊,朝海盗旗呵呵傻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劣制酒,有点大舌头就问海盗旗:“嗨,伙计,你刚才看到闪电了吗?” “是丐帮的兄弟吧?江湖救急,借裤子一用,多谢!”海盗旗心想,我就是那道闪电,也懒得跟他说别的,上去就跟酒鬼借裤子。 酒鬼见光着身子的海盗旗,一上来就要脱自己的裤子,还以为海盗旗要非礼他呢,于是大呼救命,扯住自己的裤子,死也不肯放手,一边道:“我有老婆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海盗旗扯住酒鬼的裤脚,生拉硬扯,一边给酒鬼讲道理: “你不还有条花线裤吗,一酒解千愁,别那么小气!” 但是无论海盗旗如何开导,酒鬼就是不开窍,死死地拉住自己的裤子,不但不给裤子,还继续大叫救命。 海盗旗抬头一看,楼上已经有几家亮起了灯,探头探脑的看外边发现了什么事,急中生智,去抢酒鬼放在一旁的半瓶劣酒。 这招果然见效,酒鬼见海盗旗抢他的命根子,忙松开扯裤子的手,去保护那半瓶劣酒,嘴里骂:“要我命,没门儿!” 酒鬼一松手,海盗旗双手一用力,酒鬼的裤子就拉下来了。 海盗旗刚三下两下把裤子蹬上,就有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车里的警察用手电照过来,高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王八蛋抢我的裤子!”酒鬼可见到救星了,大声告状道。 “举起手来!”穿制服的警察打开车门,顺手掏出枪,命令海盗旗道。 海盗旗裤子也穿上了,镇定了谁多,知道自己是个没有身份证的人,调头就跑。 警察一边追海盗旗,一边用对讲机呼叫周边警力,围追堵截。 海盗旗是跑路的老手了,几个弯就把身后的警察给甩了,看到出路,前边却又出现了一辆拦路的警车。 没招了,他只好调头又杀回了小巷,躲藏在暗处,等追来的警察走近,海盗旗趁其不备,一个箭步跳上去,运用中国功夫,将警察制住,然后用夺来的枪指着警察问: “现在是什么时间?” “什么?”警察想不到这个抢东西的毛贼问这个,有点发懵。 “现在是什么时间?!”海盗旗再次高声问道,情绪很是激动。 “三月十二日,星期四。”警察怕他手里的枪走火,忙答道。 “妈的,我问哪一年!”海盗旗骂道。 “什么?”警察再次被海盗旗给弄懵了。 “对呀,我为什么要问哪一年呢?”海盗旗突然明白过来,自言自语道,“也就差半个小时,哪一年对我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警察举着双手,彻底傻了。 海盗旗抬手将警察打昏,本想转头跑,另一辆警车却开了过来。 他所在的是死胡通儿,没的跑,情急下,他用枪打断了一扇铁门的锁,冲了进去。 很幸运,那是个大商场的后门,进去后,他边躲跟上来的警察,边弄了双鞋,弄了件风衣。 几经周旋,海盗旗躲过警察的追踪,从商场的后窗跳了出去。 警车就停在后窗的下边,车里没人,海盗旗当然不会放过车里的武器,拿了一只卡宾枪,还有一些子弹,还有警察的几张钞票,悄悄地遛走了…… 一八八,生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逃脱后的海盗旗,依着头脑里唯一可以参照的记忆,跑去电话亭查莎拉的地址,翻开电话簿一看,上边竟有五百多个莎拉,长叹了一声,心下也明白了,通过这条线索与红茶他们汇合,绝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为今之计,只有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顿下来,其他的等恢复了精力再想吧。”身心交疲的海盗旗心想。 打定了主意,海盗旗就近找了家旅馆,跟老板要一间带厨房的单间。 旅馆老板跟他要身份证,海盗旗哪里能有呀,幸好他会做戏,于是让旅馆老板等一下,说刚换的衣服,不知带没带身份证,然后就皱着眉翻身上所有的口袋,准备一会找不到就跟老板说,自己的身份证忘带了,求他让自己住一晚,明天就走,想来老板不会拒绝的。 不想翻来翻去,却在裤子的后兜里找到一张卡片,海盗旗定睛一看,原来是半小时前,在小巷里遇到的那个酒鬼的身份证,名子跟贝克823一样怪,叫弗洛伊德12。 “哦,我出门时穿错了裤子,这是我老爸的身份证,可以吗?”海盗旗手里有了张身份证,顿时气壮,满脸堆笑,大胆说谎道。 “这是你爸?”店老板不相信地问道,“先不说你们长得完全不像吧,就是头发的颜色也不对呀!你爸的头发是黄的,怎么你的头发是黑的呢?” “唉,本来这件事我是不该说的,”这点小麻烦哪能难住海盗旗呀,只见他长叹一声道,“他是我的继父,我不是他亲生的,不过我们情同真父子。” “这倒也说得过去,”店老板搔搔头道,“但是你为什么不回家而要住旅馆呢?不是离家出走吧,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因为我叛逆嘛,你家没孩子啊!”海盗旗装出一副很横的样子道,“你又不是警察,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租我就去别家了。” 说这话时,海盗旗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用二指夹着在店老板的眼前摇晃。 店老板见钱眼开,收了钱,也不再问了,登记了身份证号码后,给海盗旗安排了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叮嘱他要退房的话最好在第二天中午十点以前,不然就要多算一天的钱。 海盗旗应付了一下,把旅馆老板弄走后,简单打量了一下他住的地方,这里除了有一张大床外,还有一台球面的老式电视,厨房是独立的,淋浴器在卫生间里,总的来说,还算满意。 还好顺手本地警察同志借了几张大票儿,有钱付房费,不然只好钻水泥管子了(要知道,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大半夜,想找水泥管子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本想躺下就睡,一脱衣服,才想起自己需要买些必备的衣物还有吃的,进旅馆前,他就留心到旁边一间夜间开放的小型超市,本想住下再出去买东西的,跟老板周旋了一番后,再加困得脑袋有点发懵,竟忘了。 到了超市,他先选了一套**裤,又选了面包、红肠、巧克力、黄油、面条和鱼罐头,还拿了几个柿子外加一大块冷鲜肉,自然忘不了油和各种调料。 回到自己的房间,海盗旗给自己弄了一点面条,胡乱吃了,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前他只有一念头: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个梦,那该多好呀。 他只能趴在床上睡,因为背上的灼伤还很痛。 睡梦中的海盗旗当然不会知道,就在距他所在旅馆两条街外的一个普通居民住宅里,一个与他脚前脚后到达的机器人,正在快乐的忙碌着。 这个机器人,很像机器人,因为他没穿人皮,全身裹着一层淡蓝色的橡胶皮肤,脑袋有点像一段黑柱子戴着一顶蘑菇帽,它的手指和脚趾则是裸露的机械部件。 此刻,这个怪模怪样的机器人,正嘴里哼着快乐的小调,在室内跑来跑去,忙着料理房主一家人呢。 户主夫妇二人,再加上一个孩子,都被这个不停哼着小调的机器人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尽管它的动作很轻,男主人还是被弄醒了,见到眼前的机器人,立刻想要惊声尖叫。 “喳!”,蘑菇头机器的一根机械手指上,弹出一根针头,准确地插入了男主人的太阳穴。 男主人哼都没哼一声,便瘫在地上,人事不省。 蘑菇头机器人哼唱不停,歪头看了一眼男主人的状态,又抬手给女主人和他们的孩子各打了一针。 收起针尖,机器人用机械手熟练地将三人的外衣解开,然后对三人进行X光透视,收集必要的人体数据。 机器人的一根机械手指回缩,伸出一根高速旋转的钻头,顺着左边的耳朵,分别在三个人的脑袋上开了一个洞,然后顺着这个洞,又用另一种装置,向三人的大脑里安放了什么。 在这之后,蘑菇头先是向三人的心肺注射药物,接着又向三人的四肢注射药剂。 几分钟后,三人的骨骼发出“咔,咔”的一阵爆响,放鞭炮一般,肌肉隆高,混身的青筋爆起,全都抖个不停。 蘑菇头观察着三个人的变化,嘴中快乐的小调哼唱不止…… 一八九,北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很不幸,海盗旗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还躺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大床上,那一团不受控制的“灵魂金属”依然在四处乱飞,看着都眼晕,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只好面对现实,从床上跳下来,刷牙洗脸,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所有的人都在找莎拉,包括机器杀手,只要不断的找莎拉,就一定会跟红茶他们碰面,”海盗旗一边切面包一边盘算。 吃喝完毕,海盗旗坐在床上,翻看从电话簿上撕下来的几页纸,上边五百多个莎拉,大同小异,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来,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钻了一会儿牛角尖儿,海盗旗把几页纸丢在一边,倒在床上,盯着顶灯理思路。 想了半天,海盗旗突然想明白了,这里不是美国,更不是电影里,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他应该跳出以前的老思路,随机应变,不应该按图索骥。 整理穿越前的记忆,这里应该是小岛的一个扇区,按着“地网”对贝克823的一系列安排来推测,这里应该是领袖记忆里的核战前——北国或是南国(他忘了约翰300是北国人还是南国人了)。 假设约翰300所说的国家存在,如红茶所说,他坐的时间机器功能有限,他的这次穿越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穿越,只是一次时空跳跃,两个扇区的时间,顶多相差半个小时,而不可能是几十年,那么战前战后两个世界竟同时存在,就显得太太荒谬了。 如果约翰300所说的国家不存在(缪勒声称见过这个小岛不曾存在过人类文明的确凿证据),那眼前的这个世界又是哪里?从电话簿上的名子都带编号这一点来看,这里的文明应该是与约翰300和贝克823所在的世界一脉相承的,这样倒推上去,约翰和贝克所在的那个世界也应该是不存在的(不过这个应该也不存在的世界,海盗旗是亲眼见过的)。 现在最应该搞清的是,他到底在哪里,如果是约翰所说的战前世界,那他再找莎拉才有意义,尽管这个世界存在的荒谬性依然无法解释。 海盗旗打开一份不知是哪个房客丢下的旧报纸,细读上边的文字,希望有所发现。 果然,他所在的并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国家,因为报上的内容都是说“我国那样”,“我国这样”,连省、市的概念都没能,只有区,内容和庸俗度倒是跟所有的报纸大同小异的。 在国际版块里,海盗旗读出了报纸对南国的敌对态度,由此推测,自己所在的是北国。 这就又出现一个问题,如果不能确定约翰300是北国人还是南国人,那就不能确定电话簿上的莎拉倒底是不是约翰的母亲,也许约翰和莎拉巧好都是南国人呢? 海盗旗寻找文字间的蛛丝马迹,想要找一些能够证明约翰和莎拉国籍的确凿证据。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好一番努力,海盗旗总结发现,南国人的名子都是一些亚洲国家的人名,而北国人的名子则都是欧洲国家的人名(当然,这里的新闻里没有亚洲和欧洲字样,所谓亚洲、欧洲,只是海盗旗依据自己的记忆归类方便而已)。 南国人的名子后也带数字串儿,名子有带点中国味的,例如富贵、吉祥、珍、玲、凤等等,有带日本味的,例如,直子,惠子、美理子、洋介、太郎、次郎等等,还有带韩国越南等地特色的名子,总之全是海盗旗所在的那个世界,亚洲地区才有的名子,南国人叫欧洲地区名子的,则一个都没。 由此,海盗旗得出结论,约翰领袖的母亲莎拉是北国人。 海盗旗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时间,上边的年份是一九八二年。 报上的时间有点问题,不过海盗旗决定暂时不想它,福至心灵,推测出莎拉是北国人后,海盗旗又想起问过约翰,他的母亲叫什么名子,答案是莎拉001。 海盗旗拿过那几张电话簿,很快就找到了莎拉001,居住地址写的清清楚楚的。 “红茶也应该知道莎拉001,所以,只要找到莎拉001,就能跟大部队汇合!”想到这里,海盗旗笑出了声。 生物芯片已经将贝克那照片上的形象记下来了,海盗旗确信,一见到莎拉,他立刻就能认的出来。 事不宜迟,海盗旗立即拿出藏在床下的警用卡宾枪,往枪管里压子弹,准备找人的时候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旁边的老式球面电视机,海盗旗好奇心起,顺手就打开了,想想看里边到底播放些什么东东。 电视里正在播报社会新闻,据播音员报道,昨晚,数十人惨遭杀害,衣物全被凶犯抢走,警方对连环凶案进行调查,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侦破此案。 海盗旗心想,那个机器杀手不是被红茶改造了吗,怎么还杀人?为了抢衣服?抢一件就够了,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那岂不是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不知道,他如同炮弹一般飞出去之后,又有数十枚炮弹随后发射了,谁也不知道这些炮弹到底是些怎样的炮弹,谁也不知道它们到底会在何时,会在何地,以何种方式出现…… 一九O,鬼宅五百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番问路,海盗旗终于找到了位于第十三区第二十六街的莎拉001住宅——一间独门独户的二层欧式小楼儿。 住宅似乎很久没住人了,里边黑乎乎的,所有的窗子都挂着厚厚的灰,其中两扇已经破了,无人修理,宅前小院儿,杂草丛生。 海盗旗躲在远远的地方观察,小心谨慎,偷偷摸摸的,一切都是为了躲避其他的观察者。若是被红茶找到了,那当然好,若是被连环凶案的凶手发现,那可要吃大亏了。 把目标以及周边的一切看清楚后,海盗旗婉转地询问了一位住在附近,看起很好说话的老头。 “哦,这房子十几年没人住了,”老头如是说。 “您在这里住多少年了?”海盗旗问道。 “呵呵,我这一辈子就没挪过地方!”老头笑道。 “那太好了,这里的住户搬走了吗?”海盗旗问。 老头摇摇头,唉口气道: “不是搬不搬走的事,而是全部被枪杀了。” “啊,哪天的事儿?”海盗旗惊道,“是昨天吗?” “不,怎么会,”老头道,“那是十三年前的事儿了,打从第五位住在这里的房客也被枪杀,就再也没人肯住在这里了。” “这里的房客叫什么名子,您还记得吗?”海盗旗险些没直接叫出“莎拉001”的名子来。 “当然,她的名子很特别的,”老头顿了两秒,回忆了一下道,“叫莎拉001,这里没人不知道的。” “这么出名吗?很普通的一个名子嘛!”海盗旗套话道。 “这名子普通?”老头有点吃惊道,“你的父母难道没跟你提过?” “哦,大概提过吧,我有点记不得了,”海盗旗边支吾,边想话对付道,“我的父母都是哑巴,因此我很内向,很少与人交流的,另外,别外,我还不识字。” “这样呀,”老头点点头,接受了海盗旗的说法,介绍道,“这住宅很凶邪的,先后住在这里的五位女房客,都被人枪杀了。这五位被害人的名子,竟都叫莎拉001。” “五位莎拉001全被杀了?”海盗旗惊道,“而且全都叫一样的名子?” “对,”老头续道,“而且最奇怪的是,还不止这五位莎拉001在这里先后被杀,最奇怪的是,所有名子里带莎拉的女人,全部被人枪杀了。” “全国的?”海盗旗震惊道。 “对,大概有五百位吧,”老头长叹一声道,“她们散落在全国的住宅,也都像现在这个一样,变成了没人敢住的鬼宅。电视上专门报道过的,简直家喻户晓,全国尽知啊。” “是这上边的五百位吗?”海盗旗手有些发抖地掏出从电话簿上撕下来的电话地址,递给老头儿道。 “对,一个活着的莎拉都没有,”老头摇头叹道,“这几张电话簿,当年被称为‘电话簿死亡名单’。” “抓到凶手没有?”海盗旗问。 “没有,据警方说,凶手不是一个,”老头儿回忆道,“很可能是数十个凶手干的,有相似之处,但不是同一个凶手。” “这个国家再也没有叫莎拉的啦?”海盗旗惊愕道。 “不,不是这样,”老头笑道,“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像个刚出生的小孩。莎拉还是有的,只是她们为了避邪,不被杀害,都换了名子而已,这里的人都知道的……” 一九一,自力更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海盗旗很是郁闷,从莎拉的邻居那里,他得知这个国家有六十万人口,想要在其中找到隐姓埋名的莎拉001,简直难如大海捞针。 “为什么所有的莎拉都会遭到杀害呢?”海盗旗走过一条沿街集市,心道,“显然,机器杀手不认得莎拉倒底长什么样,所以只好挨排儿一个一个地杀过去,但是为什么会来过几十个这多机器杀手呢?” “买鸡蛋吧,先生,”一个买鸡蛋的大婶见海盗旗低着头走近了,把他当成一个逛菜市场的顾客了,笑脸推销道,“红皮鸡蛋,新下的,很便宜。” 海盗旗笑着摇摇头,边走边想: “莎拉001会不会已经死了? “应该不会。 “如果已经死了,那么这次‘地网’巧妙安排的穿越还有什么意义? “这里有一场贝克823为保护莎拉001而与机器杀手展开的拉锯战才合逻辑,而莎拉001活着就是这场游戏的前提了。” “先生,买冰激凌吗?”一个带花围裙的红头发小伙子,见海盗旗走过来,上边推销道。 走了半天,海盗旗确实有点渴了,一边掏钱一边问:“多少钱?” “两块钱一份。”卖冰激凌的答道。 把钱掏出来一看,就剩两百多北国元了,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找到莎拉001,而用钱的地方却很多,光旅馆的房费,一天就得六十多,所以只好咽了口吐沫,对卖冰激凌的摇摇头,说不买了。 海盗旗长叹不已,被钱的事弄得一筹莫展。找份短工吧,一定要出示身份证,赌博不一定赢,彩票不一定中,抢银行犯法,作为一个良民,弄得活命钱儿可真难啊。 正感慨间,不知市场里谁高喊了一声:“城管来啦!!” 海盗旗立刻感觉自己被卷入一股你推我搡、噪杂异常的人流旋风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呢,再定睛一看,市场里的小业主全都跑光了,只留下一地鸡毛。 不一会,几个城管模样的人物出现了,手持梢棒,大摇大摆,骂骂操操,如同一群穿制服的**一般,不管别人什么感受,蛮横地向小市场迎面扑来。 看到这几个外国傻叉城管从身边走过,海盗旗的眼睛立时亮了,他看到了一条生路…… 十天后的一个夜晚,同一个市场,一个摊位的生意异常火爆。 摊主脏了吧叽的,戴一顶自制的维族小帽,眯着眼睛,嘴里叼根烟,正用一块烤黑了的塑料垫板“唰唰”扇呢,一米五左右的铁槽上,五十多串羊肉已经九分熟了,冒着油,发出一阵阵异香。 小摊上方,挂着一条英文广告横幅:远古秘方,正宗维吾尔烤羊肉。 不用说,这个伪维吾尔人就是海盗旗。 羊肉串烤好了,只听这个王八蛋学着维吾尔人,发出几声长长的、带孜然味的、膻呼呼的“丹儿~~~!”,然后用新疆味英语,大声吆喝道: “烤好地,烤好地,香香地,羊肉串啊!!” 以前卖鸡蛋的那位北国大婶,现在帮海盗旗收钱,原先卖冰激凌的,现在帮海盗旗打杂儿。 “怎么五块钱一串,昨天不是四块吗?”一个胖乎乎的女孩,盯着香喷喷的烤羊肉串,流着口水问收钱的大婶儿道。 “哦,肉涨价了。”大婶一边忙着大把大把收钱,一边跟胖女孩解释道,“你要几串?” 胖女孩嘟囔了两句,可能是嫌贵,不过还是抵不过羊肉串的美味,买了十串。 打杂的男孩还兼卖啤酒,小摊儿生意,更是火上加火。 海盗旗混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是经过一番打拼的,因为凭他手里剩的那点钱,根本就烤不起羊肉串,就更别提雇人了。 十天前,城管抄场子那一段,让海盗旗意识到,在这个奇怪的北国里,还有不用出示身份证、不用犯法而可以赚钱的买卖。 第一天晚上,他买了几袋酱油还有一包茶叶,支了个简易炉子卖茶叶蛋,北国人没见过这玩艺啊,因此,第一晚他的生意就非常火,赚了四百块钱。 接下来的几天里,生意依然好做,所以,只用了五天,海盗旗就赚到了身在北国的第一桶金。 鸡生鸡蛋,鸡蛋生鹅蛋,有了钱,海盗旗就开始卖羊肉串,为了扩大经营,还雇了俩帮手。 十天下来,海盗旗就赚了接近三万北国元。 买到将近晚上十点,两千串羊肉串销售一空,海盗旗跟帮手分完银子,卖了一打啤酒,这才打道回府。 他换了个住的地方,是卖鸡蛋的大婶帮他找的,也算有了个相对安全的住所了,房租不贵。 进了位于三楼的新家,为了驱退寂寞,他一进门就按亮了小彩电,虽然他对北国的新闻不感兴趣,但好歹它能让屋里有个响动。 这些天,他除了赚钱活命外,一直在计划着怎么与红茶等人联络。 第一次穿越前,他的生物芯片里贮存了不少手工炸弹的制作方法,这些天,买肉穿串儿之余,他全用来购买制作炸弹所需的材料了,二天前才备齐。 制作炸弹非常危险,是男人活儿。 他做的是定时炸弹,上边的定时器不好弄,他只好买来一堆闹钟,经过一番改装,充当最原始的定时装置。 计划已经定,东西也准备好了,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开始行动。 看着北国无聊的电视节目,喝着啤酒,海盗旗很想老妈,很想家…… 一九二,布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凌晨四点半,第十三区二十六号街,莎拉001故居。 以这间老宅为中心,海盗旗在周围选了最近的五处凶宅做布局点,一个一个地布置妥当,最后才布置这里——最关键的一点。 天还没亮,老宅内阴森恐怖,发霉的家具味、混合着灰尘与干涸的血迹味,让人呼吸困难,地上用白,粉笔画的死者位置标记还清晰可见,标记下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令人作呕。 这是第六站了,因为有了前边的经验,所以进屋前,海盗旗就带上了一块白手帕,遮住了鼻和嘴,细看一楼的布局。 突然,“咣!”,寂静的老宅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楼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不小心撞倒了什么。 海盗旗混身的寒毛都树起来了,他现在孤身一人,害怕意外更甚于怕鬼。 “咔!”,他立刻转身,将上膛的警用卡宾枪对准二层的楼梯口,呼吸都快停止了,他几乎能想见终结者从楼上走下来的样子。 可是并没有终结者从楼上走下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或许有终结者出现,他的感觉还会好点,对未知的恐惧又将原有的恐惧感扩大了十倍。 他的嗓子干得要命,一咽口水就沙沙直响,没有伙伴的照应,他真的想调头离开,可惜这里偏偏又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把这里布置妥当,整个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用枪口对着楼梯约有五分钟左右,海盗旗喝了一口随身水壶里的糖水,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深吸了几口气,将心神稳定后,按了按口袋里从北国黑市买来的两颗手雷,端着手中的卡宾枪,步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踏上楼梯,准备一探究竟。 二楼卧室的房门已经破烂成了碎片,只有一小部分,还勉强立在门框内,看来十三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异常激烈的打斗。 海盗旗注意到,布满厚厚灰尘的楼梯上,脚印凌乱,显然曾经来过很多人,就是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红茶他们。 到了卧室门口,海盗旗留了个心眼儿,抄起地上的一个破杯子,从门外扔了进去,如果里边是终结者,那它一定会先开枪,到时自己再还击也不迟,如果不是,自己却开了枪,那就很可能打草惊蛇,引来敌人。 室内没有人开枪,却传出一阵吱吱的老鼠叫,海盗旗用手电向里边一照,几只夜晚寻食的老鼠立刻慌忙逃窜。 一只铁皮饼干桶倒在地上,几坏发霉的饼干从桶口处撒出来,刚才那一响,想来就是老鼠找食吃弄翻了这只饼干桶所发出的。 海盗旗又四下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这才敢松一口气。 卧室内,衣物散落一地,所有装物品的柜子和抽屉,都有被反复翻过的痕迹,显然,有人想在这里找线索。 一只装衣服的抽屉,引起来了海盗旗的注意,因为里边装得不是衣服,而是两层码得很整齐的威士忌。 威士忌显然不能提供莎拉001去向的线索,所以抽屉上虽然留下了好几个手印,但里边的威士忌却一瓶也没动。 别人不动,海盗旗却拿出一瓶来,用破布擦了擦,找了个酒杯,用威士忌酒涮了涮,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喝,味道还不错。 海盗旗顿时对这只抽屉生出好感来,没准抽屉另有乾坤呢,于是将抽屉又抽出一段来,果不其然,里边还藏着一盒沉年老烟。 在一把摇椅上坐下来,海盗旗给自己点上一只烟,决定休息一下,外带想想莎拉到底去哪儿了,毕竟六十万人也好,六百万人也罢,反正得把莎拉从人堆里找出来。 环顾卧室的墙壁,上边贴的明星海报和照片引起了海盗旗的注意。 海盗旗喝了一口威士忌酒,吸了一口烟,走到海报前。 海报里的明星造型都很前卫,不是留着稀奇古怪的发型,就是刺有纹身,加上夸张的表情动作,看起来都很疯狂,有一位手中拿着电吉它,举过头顶狂弹。很有些美国嬉皮士的味道。 海盗旗记自己的卧室里贴的是一张MJ的海报,还有从各处收集来的MJ画片,这些形象本身就带着一种鲜明的MJ风格。 “那么眼前这些海报和照片,是不是也显然了莎拉喜好上的某种特殊性呢?”海盗旗喝干了杯里的酒,脑子里突然有了些想法。 简单休息了几分钟后,海盗旗又返回一楼客厅,开始布置自己最关键的一个局。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漆,用中文字在墙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子,写了红茶的名子,写了几十遍后,又写了一些其他的中文字词,什么“地瓜”、“土豆”、“芒果”之类的写了一大堆,最最重要的是,他在每面墙上都写一个大大的、清晰的“海中蛟”的字样,这是其他布局点所没有的字样,这三个字,红茶一看就会明白什么意思的:这里提到的会面地点,才是真正的会面地点。 其他布局点,也跟这里一样,墙上写满了“海盗旗”和“红茶”,还其他一些中文词。 这样做,海盗旗考虑了三点,一是爆炸虽然会引起红茶他们的注意,但同时也一定会引来结结者的注意;一是提醒红茶他们,这六处莎拉老宅同时爆炸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他的一次行动;一是,麻痹终结者的判断分析能力,它找不到真正的会面地点在哪里,这样与红茶汇合的时候,就会安全许多。 写完字,海盗旗又把上百张写着会面地点“五十八区,二十六街待拆第三十八号楼;时间:今晚九点整的”字样传单撒遍屋子的各个角落。 其他布局点,也撒了传单,只是上边的会面地点各不相同,用以混淆视听,会面时间的安排,更是巧妙,统一是晚上九点。 如此安排,就算终结者弄到了所有六个布局点的传单,它也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内去六个地方,这就又给与红茶他们的会面提高了安全系数。 最后一个工作就是安放海盗旗自制的定时炸弹了,其实定时遥控炸弹,在北国的黑市上也能买到,只不过太贵,若是六个布局点全用行货,他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 将八枚自制定时炸弹安放在二层楼的相应位置,完成最一项工作后,海盗旗从老宅翻出来,躲入背街小巷,抬腕看表,此刻,离六个布局点爆炸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十二分钟…… 一九三,访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样的洞穴,一样的尖头铁塔,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石咒: “……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得可尼可斯。彼阿得斯卡利,奥得姆撒利,奥得姆哈利可斯……” “咔咔!”,海盗旗从梦中惊醒的同一时刻,本能地将手中的卡宾枪上膛,对准自己的前方,在梦里,前方刚好是神秘的物事。 这次的梦太清晰,太真实了,以至于海盗旗公完全分不清自己是梦着还是醒着。 眼前,电视机正在播报新闻,电视里的播报员很是镇定,并未因为有枪指着他而有任何的慌乱,依旧故我地念着催眠咒 海盗旗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枪,原来是自己在电视机前睡着了。 “妈的,”海盗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中骂道,“这可不妙,还没跟大部队汇合呢,怎么又有鬼魂来缠身?真是灾不单行啊!” 电视里此刻正播报有关凶宅爆炸的现场新闻报道,连环爆炸虽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却引发了市民的巨大恐慌和警方的密切关注,虽然新闻里未提及凶宅的中国字还有那些传单,但海盗旗计划想要的轰动效应却达到了。 警方的介入,会**变得很麻烦,不过也没办法,要是能单独告知红茶他们,那也就不用费这个劲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咚咚”,“咚咚”,突然响起了很沉重的敲门声,已经变非常警觉的海盗旗立刻将电视机切换到监视器视角,查看门口的情况——他在门口的侧面装了一台监控视频头,这些都是在北国黑市上买的。 门外,站着一个表情木讷,头发凌乱,脸色铁青的成年男子,看样子非常结实,只是动作给人的感觉非常迟钝。 画面中,有三个细节,立刻让海盗旗意识到,门外站的是个危险人物,来者不善:成年人右耳边一条干涸的血迹,左手中握着的一把牛耳尖刀,还有站在此人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同样怪异的家伙(这其中,有老人,有女人,有孩子)。 海盗旗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大喝一声“来啦!”,将早在门口装好的炸弹挂上拌索,抄起衣服、卡宾枪和装武器的大包,翻身从后窗出去,又给后窗上的炸弹挂上拌索,这才从铁架外楼梯往下跑。 刚下到二楼,楼上就传来了爆炸声,看来那些怪物一般的家伙也没什么耐性。 海盗旗向下一看,不由得一惊,楼下,站着五个耳边带干涸血迹的怪人,个个青筋起,一脸的狰狞,看他们盯着自己的眼神,就算不是冲自己来的,自己下去也一定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退回去只能上楼顶,那里也没有通往别处的路。 “轰!”一个怪人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炸开了,其余四个怪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海盗旗会先开火。 “我用的是枪!”海盗旗嘴挂着一丝狡猾的笑,“轰!”又将一个怪人爆头后道,“而你们用的是刀。哼,想咬死我,没那容易!。” 这些怪物一般的人,可比行尸走肉一般的丧尸灵活多么了,意识似乎也很清醒,嚎叫着向侧楼梯上冲来。 海盗旗退一步开一枪,退一步一开枪,敌人两名爆头倒地,一名因为太近,没打到头,只在他肚子上开了大洞,肠子的碎片喷了一地。 这些人果然有古怪,腹部受到重创,若是普通人,就算不死,也早就倒地**了,可眼前这个肚子开花的家伙,狰狞的脸上竟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身子震了一下后,又向挥刀向海盗旗冲了上来。 “轰!”,这回是爆头倒地,怪人没有再爬起来,子弹海盗旗可不吝啬。 “看来有时长脑袋也是件坏事!”海盗旗一边给自己的卡宾枪上子弹,一边心中暗想。 楼上又爆一次,玻璃四处飞溅,看来怪人已经冲到了后窗。 海盗旗刚想下楼梯,从前后胡通里,又冲出二三十名手持武器的怪人,面目狰狞,怪叫着向自己杀过来,看来是刚才的枪杀把他们引来的。 有几个家伙手中竟然有枪,举枪向海盗旗射击,幸亏打得不准,全打在楼梯的铁板上,“叮叮!”的,火星四溅。 当此情形,想不退也不行了,心里却一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将这些怪人招来的。 逃命的海盗旗当然注意不到,胡同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生着蘑菇头,一身湖蓝胶皮的机器人,正眼放红外射,盯着他呢,嘴里快乐的小曲儿一直哼个不断。 海盗旗将两枚手雷丢到怪人堆里,立刻又炸翻了十几个,可是这些断手断脚的家伙,就像着了魔一样,还是向楼梯上爬,奋不顾身。 逃到自己住的那一层,几个怪人正想从后窗跳出来,一见海盗旗冲过来,就伸手去抓他,弄得海盗旗不得不还击,浪费了两颗子弹,来了两次爆头。 转眼冲到楼顶,处四一看,最近的楼也有四五米远,根本跳不过去,旁边到是有一幢矮楼,直跳下去不是断手就得断脚。 那些怪人身手敏捷,转眼的功夫也冲上了楼顶,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已经没有时间给海盗旗细想了。 只见他将大包在肩上一挎,几个箭步跨上去,用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去了怪人手里的刀,瞅准位置,将怪人向楼下一推,自己带跟着跳了下去。 怪人重重摔在矮楼楼顶,七窍流血,海盗旗则摔在他的身上,把他当垫子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楼上的怪人个个不怕死,也纷纷从上边往下跳,这里也非久留之地。 海盗旗看到旁边有一条粗大的电线通往对面的大楼,电线末端刚好是一个窗子。 也没时间想,也没时闻害怕,海盗旗跳上电线,手脚缆在电线之上,向对面溜去。 因为没有护具,双手火烧般的痛,看准时机,海盗旗双脚用力摔,将电线末端的玻璃窗踢碎,冲了进去…… 一九四,混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破窗而入的,是一条纵向的室内长走廊,下冲的惯性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他揉着屁股,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他妈好玩儿!” 一对年青情侣在不远处,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海盗旗。 “我是警察,这里将发生动乱,你们快报警。”海盗旗为自己的破窗而入作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后,挥挥手,让那对情侣赶快逃命。 向窗外看时,一个对伤痛死亡毫无感觉的怪人已经抓着电线滑近了,如同一颗炮弹,向海盗旗迎面射来。 “噢!”海盗旗赶忙向旁边一闪,面目铁青的怪人就冲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海盗旗哪会给他扑人的机会,趁怪人没起来,忍着手上的灼痛,上去踩着怪人的肩膀,照着脑袋就是一枪。 又一个怪人怪叫着滑近了,海盗旗一拉枪栓,将弹壳退掉,在怪人距已还有四米左右的地方,在空中将怪人击落。 又用同样的方法,击落四个空中飞人后,抓住对面成群的怪物争先恐后过电线滑索的一个时间差,海盗旗翻出衣袋的一把木柄折叠小刀,手起刀落,将电线割断。 电线火花四溅地跌落,电线上的五名空中飞人一同掉了下去。 海盗旗再向楼下看时,吃惊地发现,数百人从大街上的各个角落,如潮水般向他所在的大楼涌来,从这些怪人癫狂的架势和凶狠的眼神来判断,他们的目的绝对是将自己生吞生剥掉。 哪有时间想为什么,海盗旗唯有拼死一搏,他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更加不想死得像个懦夫。 拉开随身携带的大包,海盗旗拿出四枚强力炸弹,向楼下的人潮丢了过去。 “轰!轰!轰!轰!”,四声巨响,怪人被炸倒了一大片。 就在这时,时间突然停止,声音突然消失,在海盗旗的耳边,只有一串沉重有力的上楼踏阶之声持续地响着,在海盗旗眼前,只一个形象在慢慢升起,成形,确认。 “终结者”出现了! 这个“终结者”是个光头,带着雷朋(疑似而已)墨镜,一脸的冷酷,高大孔武,身着黑色皮衣,手持重机枪,出现在惊恐万分的海盗旗眼前。 看那肤色,这个“终结者”伪装成了一个黑人。 幸亏海盗旗与这些机器杀手交过手,早打过预防针,此时猛然见到,虽免不了惊恐,却也不至于被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如泥,惊恐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战斗的勇气——一半来自近期的实战,一半来自海盗的血统。 “轰!”海盗旗抬手就给了黑人一枪,正中其头部。 若是普通人,脑袋早就爆了,可黑人的脑袋只是机械地向后一歪,旋即又将头恢复正位,继续向楼上走来。 子弹只打中了黑人的眼睛,黑人对鲜血直流的肉眼毫无感觉,面无表情地将已经破损的雷朋眼镜从脸上拿开。 “罗尼·库尔曼?”看到黑人的脸,海盗旗圆睁着双眼不相信道。 不可能是仿罗尼·库尔曼,但至少很像,海盗旗以前在《健美先生》上见过的,与施瓦新格一样,库尔曼也是位蝉联多届“健美先生”的健美冠军。 海盗旗撒腿就跑,他明白,就凭手里这杆武器,与手持重型武器的机械杀手面对面硬拼,那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纯找死,为今之计,只有与杀手拉开安全距离,然后再巧妙周旋了。 “真见鬼,这些鬼东西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的?”海盗旗且战且退,跑到另一个楼梯口,想再开枪时,库尔曼的机枪开火了,子弹直打得墙体四散飞溅,完全将海盗旗的火力压住了。 海盗旗将卡宾枪丢在地上,转身向楼上跑去,楼下数百忘命之徒也不好对付,虽然比“终结者”“亲切”的多了。 从包里抄出一只冲锋机,海盗旗快速上楼,转出楼梯口,他再次傻眼了,因为从走廊的一端,又走来一个“终结者”。 这个“终结者”,不是光头,不是黑人,也没戴眼镜,却也是位“健美先生”的大赢家,多届“健美先生”得主,多里安·耶茨(至少很像耶茨)。 “见鬼,”海盗旗在心中暗骂,“是不是所有的机械骷髅披上人皮之后都像‘健美先生’?” 耶茨也一样的冷血,抬手就向海盗旗射击,可只听“花拉”一声玻璃响,耶茨的身子猛向旁边一歪,原本射向海盗旗的一串子弹就射在了天棚之上。 机器杀手是毫无痛楚的,耶茨也不去理会什么打中了自己,在它的眼中,海盗旗才是目标。 “为什么它们都把我当成目标,不是莎拉001吗?”海盗旗刚才就产生过这个疑问。 海盗旗产生了这个疑问,耶茨却只以一串串的子弹作答。 “扑!扑!扑!”,耶茨的身体连连倾斜,玻璃继续破碎,又有数发子弹击中了耶茨的身体。 库尔曼已经从楼下冲上来了,由不得海盗旗细想,他只得接着往楼上跑。 库尔曼一上来就连中数枪,行动立刻停顿了下来。 显然,对面的楼上有狙击手,而且不止一个,枪法都很是不错。 更上层楼的海盗旗不禁向对面的楼群望去,这才注意到,有好几处楼顶都站着狙击手,在瞄自己楼下的射击目标,距离这边最近的楼顶上,两个狙击手的特征非常好认,一个生着火苗一般的头发,金光闪闪,一个生着光亮的脑袋,蛋壳一般混圆。 海盗旗激动的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两个人他当然认识,一个是金毛雅各布,一个是蛋壳头尤利安,此刻见到他们,就像见到亲人一般。 尤利安放下狙击步枪看过来,脸上依旧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向海盗旗一摆手,算是打招呼,但随即眉头一皱,抬手瞄向海盗旗身旁。 “扑!”地一声响,有物中弹,海盗旗应声侧目,一个面相冷酷,一望便知是机器杀手所扮的警察,中弹,身子一歪,毫无疼痛的表情,抬手向海盗旗射击。 因为太近,刚才又分神看窗外,海盗旗想抬手还击或逃跑,均以来不及了,只下意识地抬起手臂。 “扒下!”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海盗旗身旁的一扇门里闪出来,将海盗旗推翻在地,同时用自己的背部来挡警察的子弹,“扑!扑!扑!”,子弹连连击中,这人却如铜墙铁壁一般,毫无痛楚,面无表情地挺立不倒。 海盗旗在地上仰头一看,这张戴眼镜的面孔,他简直太熟习了,却不是阿诺德·施瓦新格又能是谁…… 一九五,杀戮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扑!扑!扑!”,对面有三只以上的狙击步枪向奔跑中的警察射击,警察连连中弹,身体被打的摆动不止,但它死死盯着海盗旗所在的方位,没有停下脚步。 “施瓦新格”趁警察的进攻略一受阻,也转过身来,向警察迎面射击,手中的大口径猎枪立时轰得警察东倒西歪。 那警察将手中射空了的手枪丢在一旁,虽然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数十个泛着银光的弹坑,但只一眨眼的功夫,深浅不同的弹创口就自动愈合了,连警服上都不留一点痕迹。 海盗旗躺在地上,看得分明,心中大骇,手脚并用,向后连退了三米左右后,翻身而起,举起冲锋枪,准备帮助“施瓦新格”阻击新型号终结者。 他心里明白,他穿越过来之前,有一个终结者被红茶改动了CPU,自己是被保护目标,通过老施刚才的表现来看,海盗旗确定,它就是那台好机器。 可惜好机器型号有点老,待海盗旗想要开枪时,坏机器已经冲到了“施瓦新格”面前,双手一伸,死死地抓住了好机器的猎枪,眼神不逊地盯着好机器,面对这个比自己大一圈的家伙,坏机器毫无惧色。 好机器虽然型号老,功能少,但是电力足,所以力气可不小,抓住猎枪不肯放手。 两台机器,通过夺枪展开了短暂的较力,双方势均力敌,都未在较力中展示出明显的优势。 “扑!扑!扑!”,警察的脑袋上又中了几枪,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决定不再与“施瓦新格”相持下去了,手上的力量一转向,将对手向旁边摔去,两台机器同时跌进了侧面的木门内,木门在两台机器的冲击下,破碎的如同硬纸板,七凌八落,不堪一击。 “轰!”,砖泥四溅,墙上转眼又开了一个大洞,“施瓦新格”又将警察从室内摔了出来,从力量上来看,好机器较新型号毫无逊。 见力量上无法取胜,新型号终结者立刻改变了进攻方式,两只手如同柔软的泥,褪了人类的肤色,变为亮银色,改变了形状,先是化做两大团,之后变成两只大号的拳头,钢拳头,这一系列的变化,均在两秒之内完成。 警察左右开弓,挥动钢拳,将“施瓦新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轮火力超猛的抢攻后,警察已经把好机器打得出现了暂时性短路,见“施瓦新格”不动了,警察丢下它,又表情冷酷地向海盗旗冲过来,毕竟他是正主儿。 枪火又起,火光闪动,弹壳乱射,海盗旗知道作用不大,但也不想放弃最后的抵抗,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向警察拼命射击。 警察一甩手,前臂便变成了一柄连在臂上的一米有余的长刀,准备将海盗旗切成肉酱。 “嚓~!”,刺眼的一道蓝光划过空间,警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扭头看时,整个上身从两条依然立着的腿上滑落下来,跌在地上。 警察身后,站着一名身穿明黄色战斗服,手持激光战刀的武士,没错,此人不是别个,正是伊贺忍者,伊贺美树。 美树一招得手,哪肯放松,“唰!唰!”,又是开山劈石的几刀,警察的上半身立时被切成了五六块。紧接着,美树插起一块向楼下抛去。 海盗旗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立刻丢下枪,上前帮忙,搬起一块钢铁大腿丢到楼下,又将另一条丢到旁边的一扇大门里。 “楼下的‘库尔曼’和‘耶茨’怎么办?”海盗旗猛想到还有两个棘手的敌人,提醒美树道,同时搬起一大块警察,准备扔到楼上去,这块警察却熔化了,从他手中流到地上。 “什么?”美树当然不知道“库尔曼”和“耶茨”是谁了,皱眉问道。 “啊,楼下那两台披着人皮的机器。”海盗旗解释道,同时看着地上几块熔化的金属,正泛着银光,流动的水银一般,开始向一处聚合,渐渐成了一块。 “啊,卡西莫和路卡对付着呢,”美树也注意到了地上金属的汇合,对海盗旗一挥手道,“跟我来,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卡西莫和路卡?”海盗旗边跟美树向楼上跑,边问,“他们什么时候有能力对付终结者啦?” “红茶造的超能电光枪,”美树跳上楼梯道,“你忘了吗?他们练得很好,相信对付一两个机器人没问题。” “贝克823怎么样?”海盗旗道,“你们找到莎拉001没有?” “他挺好,但是莎拉001没找到,”美树边跑边道,“所有的莎拉都人间蒸发了,红茶也没什么好办法,正等着你回去商量怎么办呢。” “我倒有点儿想法,”海盗旗道,“不过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楼顶,”美树道,“看哪边没有那些怪物般的人类追杀者,我们就往那边跳!” “卡西莫和路卡呢?”海盗旗不禁替楼下的两个伙伴担心。 “他们有绳子,大概早就跳楼逃生了吧,”美树道。 此刻,楼下被分尸的警察又合体了,只是少了几大块,所以身高缩小了一大截,刚才还高大俊朗呢,现在看起来如同侏儒一般,跑起来两条小短腿儿紧倒腾,非常搞笑。 等警察同志好不容易冲上楼顶的时候,海盗旗和美树两个早已无影无踪,跑的不知去向了…… 一时短路的“施瓦新格”已经恢复了正常,接到红茶的新指令,从地上站起来,向楼下走去。 楼下,狰狞的怪人潮水般涌了上来,见人就杀,疯狂如同野兽,但是他们遇上“施瓦新格”,那可找错了人。 只见“施瓦新格”,先是两计重拳,砸碎了两名怪人的脑袋,又举起一个胖子怪物向楼梯口丢去,立时砸倒一片。 一个脸色铁青的女人,扑上来就用牙咬“施瓦新格”的手臂,因为用力过猛,牙一下子全被合金骨架硌碎了。 结结者“施瓦新格”“咔!”地一下,扭下她的脑袋,投出去,击翻了一个张牙舞爪的老头儿,又抄起“库尔曼”与“耶茨”残骸旁(两个倒在地上,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正“咝咝”冒着烟,一股烤肉味)的两挺重武器,向挡路的怪人射击。 强大的火力,立时将挡路的怪人打得血肉横飞,断手断腿,腹破肚流,不过他们不知痛,所以并没有惨叫连连。 手持重武器的“施瓦新格”,如同人肉碾压机一般,当者披靡,血流成河,当真是一条血路。只是一会儿,它就冲到了楼下。 早有一辆货车等在那儿,“施瓦新格”解决了几个胆敢跟上来扑人的狂徒后,跳上了车。 货车开得风驰电掣,转眼就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九六,一壶浊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玩具车内。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见到海盗旗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露西第一个冲上去,一把将他抱住,流着欣喜的眼泪,啜泣道。 “怎么会,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海盗旗也笑着流下了眼泪,倒不是完全因为这一次的离别,而是终将到来的那一次离别,露西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隐隐的担心,其实他也明白,无论他能否成功找到宝藏,他与露西相处的时间都不会太长的,呼吸间,隐隐的心肺痛彻。 露西哭个不停,显然,她也感到了那个终将到来的离别,内心极怕面对那个不远的将来。 海盗旗想安慰她几句,让她不要哭,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泪如雨下,只有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将露西紧紧抱住。 伊贺美树见到这一幕,也不由的激动起来,长叹一声,转过身背向众人,垂头而立,肩头微微耸动。 霍夫曼等人原本要上前与海盗旗拥抱的,一见这种情形,都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内心起了波澜,感慨万分。 过了好一阵儿,露西在海盗旗的怀里哭得累了,不禁睡在他的怀中,鼻息宁静安详,如同婴孩儿。 海盗旗小心翼翼地将露西抱起,由美树引路,从露天足球场,一直抱进露西的卧室,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来。 “红茶在电脑控制室,”美树道,不知为什么,她长叹了一声,听着像从内心很深的地方发出的。 “让它先等着吧,”从枪林弹雨中回来的海盗旗,内心中一份对待生命的轻松和潇洒,被无意识间唤醒了,对待人生,多了几分自如,少了几分莫明的紧张。 “嗯?”美树也注意到了海盗旗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由得一动。 如同久别重逢的朋友,海盗旗笑着走上去,与霍夫曼、卡西莫、路卡和贝克823,拥抱问候。 海盗旗与光头尤利安则采用了握手的方式,互示问候,双方握的都很用力,不知为什么,海盗旗觉得与尤利安拥抱有点别扭,大概是他的笑容太神秘了,让人不敢靠太近。 金毛雅各布只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与海盗旗问候过了,海盗旗也苦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没办法,有些人怎么处也是处不好的。 “帮我跟红茶一声,说我累了,休息过后再去找它,”海盗旗最后与美树简单地抱了一下,很信任地对最亲的老朋友道。 拥抱时,美树的身体有点僵硬,显得很是不自然,但海盗旗没有觉察道,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众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种安宁,不禁向他看去,猜不出他到底起了什么变化。 关上房门,脱掉了那条穿了十几天、从酒鬼身上借来的破裤子,海盗旗从暗红色的双开门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然后深深地坐在沙发里,边喝边想心事,他的心,一下子又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洗了澡,睡了一个小时,海盗旗这才穿着睡衣,来到了电脑控制室。 “你回来真是太好了,”红茶见到海盗旗大喜道,“咦,你为什么不穿战斗制服呢?” “干嘛那么紧张,马上有战斗吗?”海盗旗拿起茶几上的一只红苹果,“咔!”,咬了一口,放松地笑道。 “哦,那倒不是,只是见你穿着睡衣,显得有点奇怪,”红茶皱眉歪头打量海盗旗道,“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呵呵,不一样?不觉得啊!”海盗旗用苹果一指红茶,笑道,“是不是脑袋更大了,脖子更粗了,看着更像火夫了?” “不是,就感觉,”红茶品评道,“感觉你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 “是呀,一个人在异国或者说是异界独自生存,没有帮助,没有高科技,从枪林弹雨、九生一死中回来,”海盗旗淡淡地笑道,“那么还有什么事好让我紧张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红茶鼻子一皱,抽泣起来。 “算了,”海盗旗笑着劝道,“我倒宁愿听你说,这只不过又是一次小小意外。” “不过还好,你总算没事儿!”红茶揉了一下眼睛,笑道,“你没扑上来杀我,倒真是意外。” “对了,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终结者,而且把我作为攻击目标?”海盗旗咬下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丢在托盘里,擦了一把嘴道。 “哦,这只不过是小小意外嘛,机器故障啦,”红茶敷衍道。 “呵呵,操作不当啦,”海盗旗笑道,“你这家伙还真会打马虎眼。” “一半一半,而且机器故障是多一半,”红茶道,“我们先前不是在一台机器人(也就是‘施瓦新格’)的CPU里把你设定为保护对象吗?结果‘地网’的杀毒软件导致我的操作程序混乱,将你的图像资料输入到其他杀手机器的CPU中,你就成了攻击目标喽!”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海盗旗抱臂笑道,“比我设计的提前了,这倒真是意外。” “一开始找不到哦,真想不到北国这么大,而且有六十万人那么多,”红茶一瘪嘴道,“不过我跟露西他们商量,说你找不到我们,也可能去找莎拉001,于是就在凶宅——莎拉001故居派了隐形侦察飞碟,结果真的在半夜发现你了。” “那些机器怎么发现我的,”海盗旗道。 “它们就在附近的暗处盯着呢,或是派‘药物生化人’盯着,”红茶道,“它们没有立刻出现,是为了放长线吊大鱼,找到头号刺杀目标莎拉001,想来它们的CPU已经把你与莎拉001建立起了逻辑联系。我知道你危险,就派‘施瓦新格’带着干扰器去搞乱它们对你的追踪,一边让美树他们火速赶往你的藏身之处救你。原本以为它们被干扰以后找不到你,所以就没提前发动攻击,结果没想到‘药物生化人’先找了你,美树他们这才开的火,所以让你等的时候长了一点儿,多包涵!” “‘药物生化人’?”海盗旗听着新鲜,不禁问道,“也是机器杀手吗?” “不是,”红茶道,“是某个新型号的终结者,将活人洗脑并且通过向内脏和肌肉注射强化药剂制成的,如同受控的木偶,行动灵活,力大如牛,无惧死亡,不知疼痛。始作俑者将数百‘生化人’派到各处的凶宅守株待兔,所以它最先发现你,最先找到你,只是集结数百生化人,花了不少时间。” “怎么会有新型终结者?这些‘药物生化人’是肉体,没有终结者的合金骨骼,所以你们没有注意到?”海盗旗道。 “对,等他们发动对你的攻击,美树他们才发现大事不妙,”红茶道,“所有在你附近搜索的终结者听到枪响,也都靠了过来。” “想想竟有几个终结者躲藏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真是有些后怕,”海盗旗苦笑道,“看来我的布局虽然没什么用,却也歪打正着儿让你们找到了我。” “确实是歪打正着,不过你的布局和计划却很有用,”红茶笑道,“虽然也是歪打正着的有用。” “此话怎讲?”海盗旗笑道。 “你的布局和计划吸引住了绝大多数的终结者前往约见地点伏击,”红茶道,“我们这才有可能成功将你迎救回来,不然今天的事可就玄得乎儿喽!” “我的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终结者跟过来,”海盗旗不禁惊笑道,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红茶搔搔脑袋嬉皮笑脸道,“机器故障而已,小小意外……” 一九七,A与B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走丢了这十几天都发生了什么,”红茶在转椅上转了一圈道,“感觉你除了闹人之外,身上又添了些新气质,嗯,挺深沉的。肯定不是出生入死之类的原因,前边出生入死好几回了,也不见你有半分的改变,不是撞了妖了吧?” “大概是寂寞吧!深入骨髓的寂寞。”海盗旗给自己点了一只骆驼牌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叹道。 “十几天就把你孤独成这样啦?”红茶有点不解地问。 “我活这么大,从来没试过靠一个人的力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存。原来是这么难的!”海盗旗道。 “哦,吃饭也成问题吧?”红茶猜道,它完全不了解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老妈不容易!”海盗旗又想起了在病中的老妈,眼圈有点红了,“我不能让她有事,她必须幸福的活着。” “哦,这个放心吧,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红茶看海盗旗那么激动,如同一座冒着浓烟的火山,不禁安慰他道。 “感觉应该珍惜幸福,珍惜每一刻!”海盗旗看着手里的烟在眼前慢慢燃烧,眼中转了半天的泪水终于还是滑了下来,“珍惜每个朋友,露西,美树,爵士,还有你。珍惜与你们相处的每一刻,因为时间过去了就不会再来。” “对,对倒是对,”红茶没太听懂,搔搔头道,“但是为什么把我排最后一位?” “好好好,你排第一,露西排二,美树第三,爵士第四,这行了吧?”海盗旗被红茶气得笑了,揉了揉眼睛,道,“卡西莫第五,路卡第六,尤利安第七,雅各布第八,麦克第九,缪勒第十。对了,还有贝克823,他就排在八点五位,你看如何?” “哈哈,我看行,”红茶笑道,“众生皆平等嘛!” “对你个鬼!”海盗旗笑道,“对了,你还才说我是不是撞妖了,还真让你给猜中了。” “怎么样?”红茶道。 “还是个那水帘洞,还是那段索罗门咒语,”海盗旗道,“只不过这次一切比上次清晰得多。人脸呢,铁塔呀。” “那张脸,你以前见过吗?”红茶问,“不是你见过的某个熟人?” “感觉上大学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海盗旗回忆道,“但是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时生物芯片的记忆功能还没开启嘛!” “看看,没有我,多可怕。关于这个,我可不能给你什么意见,”红茶老实道,“因为这个奇怪的禁闭岛已经占用了我全部的脑力。” “对了,我没有这些高科技,”海盗旗吸完最后一口烟,按死后指指电脑控制室内的设备,道,“你对眼下这个北国有多少了解?原以为约翰300是在说胡话,怎么全成真的了?他在说梦话,我们也不会统统穿越到他的梦里吧?” “北国确实存在,”红茶道,“虽然分析这些怪事令我头痛。而且它就是约翰记忆中的北国。” “你不是说,从宝藏的A入口时空跳跃到B入口,或者说小岛的扇区A与扇区B,从穿越的角度来看,只差半个小时吗?”海盗旗一脑袋疑惑,总算找到一个智力相当,可以与之商量的家伙,不禁把心中憋了好多天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约翰所在的是战后的北国,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战前的北国,相差几十年,怎么可能同时存在?如果不能同时存在,那么哪一个是假的?战后的北国是小岛的扇区A,那么我们现在的所处的位置不是扇区B,而是别的地方?对,别的地方,只有这样解释才说的通。但你先前所说的机器人的时间机器不管用,只能时空跳跃等等就有问题了,残酷的现实就可以证明‘地网’的时间机器有能力把人送到更远的时空去。” “现实是够残酷的,呵呵,但它什么也证明不了。”红茶笑道,“战前的北国和战后的北国,就是小岛的A区和B区,两个都是真的,它们的生存状态是差了几十年,但是它们的时空位置是相同的。” “这太玄了吧,”海盗旗觉得这很是不可思议,惊道,“不是跟百慕大的各种神秘事件有什么关联吧?” “你扯到哪儿去了,当然没有!”红茶指指旁边的电脑道,“你所说的A区和B区,在同一个岛上,不要说半小时,就连半分钟,甚至半秒也不差。你过来看看。”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战前的北国(或者说小岛的B区)的立体地图,这个扇区竟与A扇区的设置类似,都是由数米高的铁树分割成的独立的一个空间。 “看见了吗,这个扇区也由看不见的双向与单向电磁层分割包围而成,如同A扇区,又是一块‘蛋糕监狱’,”红茶指点着电脑上的立体地图道,“一个独立的,封闭的空间,又一个失落的世界,同A一样,神秘的要命。” “这两个世界又不完全是隔离的,”海盗旗分析道,“B区的一切,A区的某人(也就是约翰)是熟悉的,他给咱们讲过;A区的某人(也就是贝克)是注定要穿越到B区的,约翰讲过,而且贝克不到B区,理论上约翰就不能存在;机器人大本营的密室内,有一台专为贝克准备的时间机器,将A区与B区从时间和空间上联结在一起,在这一切背后,有什么在维护着某种逻辑,存在于这个岛上的人类头脑中的逻辑。” “维护或者说共同维护,又或者说双方相持从而得以维护这种逻辑的,应该是‘地网’或‘X网’中的一个或是双方的一个共同行为。”红茶道。 “哼,忘了吗,”海盗旗有点自嘲道,“我们先前还说‘地网’与‘X网’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吗,现在我们却用它们来确立我们的推论!唉呀,想说不搞笑都难呢。” “顺藤摸瓜呗,”红茶耸耸肩道,“科学探索就是这么干的,我们的方法其实也没错。推论到一定的时候,真相自然就会出来啦。” “那我们现在暂时假定‘地网’和‘X网’是存在的?”海盗旗笑着摇了一下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采用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借假修真”了。 “无论是谁如此设置吧,一定有他的目的,”红茶继续分析道,“这个目的是什么,我们一时想不出来,就暂时把它放在一边。随航就势吧,在A区我们就谈A区的,在B区,我们就来谈谈B区的事,相信如果分析的够透彻,再加上我们先前对A区的了解,没准就能碰出智慧的火花,找出真正的答案来……” 一九八,迷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就要从莎拉001的下落说起了,”海盗旗清清嗓子,双臂搭架儿,用一只手背驻着下巴,皱着眉,一副思考的样子。 “五百座凶宅,电话薄上的五百个莎拉全被杀光了,”红茶长叹道,“什么都查不到。但如果所有的莎拉都死绝了,那么再把注定要找到她的贝克823发过来还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跟他开个天大的玩笑?这说不过去。” “你没在周围做过调查吗?”海盗旗道。 “调查?调查什么?莎拉还会复活不成?”红茶反问道。 “哼哼,不是复活,是根本就没死。”海盗旗看着地面道。 “什么?”红茶正在喝水,一听海盗旗的话,整口水全喷出来了,眼睛睁得圆圆的。 “这些天,我一有空就想这些事,”海盗旗道,“我拣重点的说说,你帮我分析分析。这里边有很多疑点。” “我也正想想听莎拉是怎么没死的,你说,”红人聚精会神道。 “我查过,没错,凶宅确实有五百个,电话簿上有关无关的五百个莎拉也全都死了,”海盗旗道,“但死掉的莎拉,至少有两到三千个,而不仅仅是电话簿上的五百个。” “好家伙,竟会有这么多?”红茶吃惊道,“快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莎拉?” “这个数字是我推算出来的,”海盗旗道,“莎拉001的凶宅知道吧,我打听过,那里曾经先后住进五个房客,全叫莎拉001,都是被陌生人枪杀在自己的家里,而据知**说,全北国五百个莎拉都被杀了。但是有一个问题,第一位叫莎拉001的房客被杀后,她住过的宅子并未马上被称为凶宅,在她之后,又有四位同名的房客住进来,待她们被杀后,这里才被叫做凶宅的。由此推断,其他五百座凶宅的得名,情况也应该类似,所以,应该有二到三千个莎拉先后被杀。” “是谁杀的呢?”红茶设问。 “终结者。”海盗旗道。 “一个终结者可以杀这么多人,而且很可能是先后五批,每批五百人吗?”红茶道。 “当然不能,我问过了,凶手不是一个,而是数十个。”海盗旗道。 “莫非是另一次机器故障?”红茶想到他们这次也有几十个机器杀手相拌,不禁依此猜道。 “我看不像,从莎拉001所住的凶宅前后事件来推算,杀人的时间跨度太长了,一是杀完一批就没必要杀第二批,二是真有那么多机器杀手集体行动的话,一定很轰动,那不要说莎拉所住的凶宅会换五界房客了,就是换两次也不太可能。所以,终结者应该是单独行动的。” “单独的行动?死过二三千个莎拉,”红茶掐指一算,不禁惊道,“那得来多少个终结者啊?” “没有一千个,也有五百个,”海盗旗冲红茶点头道。 “见鬼,这么多终结者去哪里了?”红茶道。 “消失了,只能这么解释,”海盗旗道,“不然这个奇奇怪怪的北国早就天下大乱,国不成国了。” “派这么多杀手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红茶道,“如果是要杀未来领袖的母亲,那早就成功了,为什么要反复的刺杀?而且最奇怪的是,竟有那么多的莎拉出现,好像专门给人当刺杀目标似的,真是如何也想不通。” “‘地网’或‘X网’,它们究竟想干什么?”海盗旗道。 “一时还真猜不到,说说为什么莎拉001没死,”红茶道。 “我打听了,没人敢住凶宅,并非因为没有莎拉了,而是因为叫‘莎拉’如此危险,以至于全都改了名,不知藏到哪里去了。”海盗旗道。 “你敢保证换了名子的莎拉是我们要找的那一个吗?”红茶道,“见鬼,那么莎拉全改了名,找起来更难了。” “这时的莎拉应该是一批一批的算,”海盗旗想想道,“贝克823既然现在这个时刻来到这里,那么应该有一批与现在对应的莎拉出现才合逻辑,不然前边的明显的安排就会莫名其妙,还记得时间机器里标注的贝克的名子吗?” “靠谱儿,”红茶点头道,“把那些在人堆里藏着的莎拉挖出来是难事,但你如何确定其中哪一个才是我们要找的莎拉001?” “只有我跟贝克823见过莎拉001的照片,就靠这个,我相信我们能找到领袖的母亲。”海盗旗道。 “啊,要命,又是一道难题,”红茶报怨道,“领袖的母亲都死了好几批了,我们就算找到现任的领袖的母亲,保她平安,但谁又敢保这个母亲能生出约翰300来呢?” “也许不用谁保,那答案没准就在其中呢,”海盗旗笑道,“我们得找到她,并且如你所说,得让她跟贝克823产生感情,我们这一步才算走好了。” “对,最好生出个成年的约翰300,带着他的部队杀过来帮助咱们才好呢,”红茶兴高采烈道,“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这一节先说到这里,”海盗旗做了个停止的手式道,“这个扇区的宝藏入口找到没有?这可是重中之重。” “当然找到了,只是不容易靠近,”红茶道。 “为什么?”海盗旗道,“又是机械城?再黑它一次不就行啦?” “没那么简单,”红茶道。 “不是路又让金属给堵死了吧?”海盗旗不无担心地道。 “不会,因为地上测不全,所以我从地下动的手,明显有一条隧道直通地下,”红茶道,“这次错不了。” “地上为什么测不全?”海盗旗不禁问道。 “入口在一座军事要塞之中,整个建筑群裹着电磁层,不能探知其中的内幕,”红茶道,“要塞由人类重兵把守,想要用下病毒的方法进入,一是极难,二是作用不大。” “要塞是北国神秘事件的中心,”海盗旗想想道,“从中心入手当然好,但听你说来,好像不太可能。那不如就来个农村包围城市,先从个别的神秘事件入手,抽丝剥茧,追本逐源,相信可以找到进入要塞的方法。” “而那个个别事件就是,”红茶笑道,“莎拉001!……” 一九九,踪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了,”海盗旗笑道,“光说了,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关于莎拉001的线索啊?” “没有,跟你一样,”红茶耸耸肩道,“先去查电话簿,接着按电话簿去查人。不同的是,我这边人多嘛,手上还有些工具,到是多查了些凶宅的情况,这个比你强,不过结果一样,毫无头绪。” “你真的认真调查过?”海盗旗道。 “当然,这个,”红茶坐直些道,“怎么会不认真!跟找你一样认真的,找到莎拉就有可能破解这个岛上的迷嘛,她就是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终结者——啊——那些出了问题的终结者,”海盗旗看看手表道,“除我是后加的目标外,莎拉仍是它们的首选,它们也会去找莎拉001?” “当然,只要找到它们,并且跟踪它们,它们就像做人口普查一样在找莎拉,”红茶答道,“可能最先找到莎拉的就是它们。它们找到了,我们也就找到了对不对?不过这样不行啊,且不说有没有那么多的跟踪飞碟(绝大部分都留给约翰的部队了,现造来不及啊),就是有也没用啊,等终结者发现了莎拉,我们再赶过去,莎拉早就被干掉了,这招行不通啊,我们必然先找到莎拉才行啊。” “这个当然,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海盗旗确定表上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后,对红茶道,“我是指那些终结者是怎么查找莎拉的下落的,用的是什么方式这样。”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红茶道,“这个没细想过。” “要是你,你会怎么办?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海盗旗拍拍咕咕叫的肚子问道,“当然是除了查电话簿之外的方法。” “应该是去警局或者民证部门查档案,”红茶猜测道,“先看看十三年之内有谁改了名子,筛一遍,就能找到所有原名叫莎拉的人,调出这些人的地址,就可以大开杀界了,对不对?” “对了,”海盗旗用手点了一下红茶道,“不过新闻我也时时关注着,除了那几十起几乎同时发生的抢衣服杀人案外,并没有其他的连环杀人案出现。这个抽象意义上的国家北国其实不大,如果有连环杀人案发生,一死好几十,甚至好几百那种,电视上不会不报的。” “除非被杀的是警察,”红茶笑道,“当局为了维护社会安定,才不会在新闻上播报对不对?” “没错,”海盗旗拍拍手表示赞同道,“但是针对莎拉的袭击并没有发生,这只能在一种情况下存在。” “那就是,它们从电脑上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查到。”红茶喜道。 “这也间接地让它们把我当成了首要袭击的目标,”海盗旗道。 “还有贝克823!”红茶打断道。 “对,还有贝克823,”海盗旗点头道,“不过因为贝克823它们也找不到,所以我就成了它们的首要目标,它们的逻辑告诉它们,我是找到其他两人的重要线索,这是它们在凶宅附近发现我,而不立刻杀了我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说的完全对,”红茶想想道,“那我们怎么找连终结者也找不到的莎拉001呢?” “我在问你呢,你还来问我,”海盗旗不满道,“看看有没有什么高科技的手段。” “黑入警方的电脑,再查上一遍?”红茶想想道。 “这方法可行,没准就有什么方法让我们找到那个莎拉,”海盗旗道,“毕竟只有我跟贝克823知道莎拉长什么样。” “好吧好吧,我把贝克叫来,”红茶耸耸肩道,“你们把莎拉001的面部特征说清楚,我黑入警方的电脑,进行面部比对,看看大海里能不能捞到针。” 接下来,海盗旗与后到的贝克823把莎拉的面部特征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根据他们的描述,红茶很快在电脑上绘制了一张二人都认可的莎拉001的面部肖像图。 至于黑入北国警方的网络,对红茶来说,简直易如翻掌,红茶的电脑立刻将莎拉001的画像与警方资料库里的居民照片进行比对,寻找与莎拉001面部特征一致的居民。 为了快,红茶启用了控制室内运算速度最快的计算机“原子1000X”,即便如此,全部比对完六十万张北国居民的相片,也花了整整十分钟。 “怎么样?”海盗旗不禁问。 “竟然没有!”红茶盯着电脑屏幕有些愕然道,“比对结果是‘无一相符’。这个家伙难不成已经从人间蒸发了吗?还是‘地网’真的出了错,忘了给贝克准备一个莎拉这回事儿啦?” “不可能,”海盗旗道,“你可能弄得机器出故障,但机器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出故障,尤其是这种逻辑故障,简直没道理。会不会是我跟贝克的描述不够精确?……” 二OO,突破口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关你们的事,”红茶跟海盗旗和贝克823道,“我的电脑有纠错程序,它绘制出的肖像与本人相差不会超过百分之五的,所以不是你们的描述精不精确的事。” “这里竟然没有的莎拉?”贝克823脸上表现无比的失望之色。 “不,当然有,只是一时没找到而已,”海盗旗看到贝克马上要精神失常的样子,赶忙道,“只是这种方式行不通而已,我们还有其他的方法,我们其实还有很多方法,只不过费点时间而已。” “是啊,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红茶也看到了贝克的神色,怕他立马精神崩溃,帮着海盗旗圆慌道,“我刚用的方法,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方法,当然也最粗糙,找不到很正常的。相信只要采用其他比较复杂的方法,应该很快就能找她。” “你先找卡西莫他们去练枪吧,”海盗旗用话想贝克支走道,“我们要在这里设计复杂的数学公式,这个,以便于搜索她的下落。不方便有人打扰,呵呵!” “是啊是啊,呵呵!”红茶与海盗旗一起看着贝克傻笑道。 “你们真的有办法?”贝克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当然,当然!”海盗旗笑痛了脸也要笑着道。 “你快出去吧,准备以后的战斗,”红茶也不怕笑僵了脸笑着道,“别耽误我们的工作,时间可不等人。要知道晚找莎拉一分钟,她的危险就要增加一倍!!” 两人好说歹说,总算把贝克给哄出去了。 “喂,说说吧,”海盗旗揉着自己笑痛了的脸,问红茶道,“你的点子一向最多的,现在人民需要你挤出点儿智慧来。” “就是天王老子需要,我也挤出不来呀,”红茶也揉着自己的脸道,“六十万人都查完了,还上哪里找?” “帮我在官方电脑里查一件事,”海盗旗松了一口气,不揉脸了,转头对红茶道。 “查什么?”红茶道。 “其他的不用了,帮我查查官方电脑里有没有死去的五位莎拉001的照片,”海盗旗道。 “这个容易,查到五百个莎拉的照片都没问题,”红茶边敲键盘道,“但是你要死人的照片做什么用?” “你先别问,五个001的就够,”海盗旗道,“电脑里最好有,别删除了才好。” “嗯,确实删除了,”红茶盯着电脑屏幕道,“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数据恢复,你瞧!” 红茶的手段果然高明,眨眼的功夫,五位身故的莎拉001的照片就并陈在电脑屏幕上。 看到五位死者的照片,红茶和海盗旗都不禁吃了一惊,五位莎拉除了头发颜色还有发式不一样外,长相竟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要不要我查查所有的莎拉?”红茶用爪子合上吃惊的嘴问。 “查一下,看看五百莎拉里究竟几个与莎拉001长得一样,”海盗旗道。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竟有一百二十三位与莎拉001长相相同! “这些人的脸全跟我和贝克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海盗旗惊道。 “但是她们不叫莎拉001,”红茶道,“她们有的叫莎拉002、005、080、2500或837,还有的叫1010A或452Z。” “这不是重点,现在有条件了,我突然想查查以前到底死过多少个莎拉,”海盗旗道,“还有,有多少人与莎拉001长得一样。” 电脑显示,北国在不同的年份,共死过三千一百五十二个莎拉,其中六百三十二与莎拉001的长相毫无二致。 “见鬼了,怎么会有那么多长得一样的人!”红茶用双爪抓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抓狂。 “这个暂时无法解释,”海盗旗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原想弄清楚五个死的莎拉001会不会跟我们要找的莎拉001长得一样,以确定我们找的到底是不是正主儿,竟一下找出这么多长相一致的死者,看来我们要找的人不错。” “其他那些长相不同的莎拉算什么?”红茶问道。 “总有些倒霉蛋当冤死鬼的,而且人数还不少,”海盗旗道,“看来以前来这里的终结者,它们统统没有正主——也就是与莎拉001一个模样的莎拉的照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莎拉什么什么的被杀,看来起名子真的要小心。” “但是这些只是死掉的莎拉,长相一致也不算什么线索,”红茶叹气道,“而我们要找的是活着的莎拉,活着的六十万人里,没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 “要是以前的我,想必到此也一筹莫展了,”海盗旗意味深长地笑笑,道,“红茶,你知不知道,与你们失散的这十几天,我是怎么一个人生存下来的?” “吃饭住宿是个问题,”红茶道,“你好像没去打家劫舍,那是怎么弄的?” “我在街边当小贩儿,”海盗旗看着头上的灯笑道,“卖茶叶蛋,卖羊肉串,呵呵!生意可好了。” “是嘛,”红茶听到这里,也笑道,“一定赚不少钱吗?” “当然,赚了不少钱,差点发大财,”海盗旗笑道,“刚才我还在想,就是北国元不能兑换公元二0一一年(我所在的那个时空)的钱,不然我们不用挖宝也能发大财,呵呵!” “可惜北国只是个奇怪的存在,与我们的世界完全不同,”红茶道,“还是谈莎拉001吧。” “啊,对不起,扯远了,”海盗旗道,“我是没有身份证的,却可以混那么久你知道嘛!” “哦,原来北国没有证件也是可以混生活的,”红茶拍拍脑袋道。 “对!所以,莎拉001也能,”海盗旗道。 “嗯,其他莎拉也能。但是她们消失前也应该有记录的吧!”红茶道。 “你再在电脑上查查失踪人员。”海盗旗道。 电脑显示,一共有五十六个莎拉列入失踪人口之中,但是不知为什么,照片却被统统删除掉了,无法恢复。 “见鬼,怎么会这样!”红茶做了好一番努力,但是无济于事。 “我们要找的莎拉001肯定就在其中,”海盗旗肯定道,“只有失踪了,才可以不用身份证,才能躲过宿命一般的谋杀。” “那么她们究竟会混入哪个行业呢?”红茶道,“细想想,哪个行业好像都能藏几个没有身份证或是使用假身份证的人。” “没错!你有没有去莎拉001住的凶宅找过线索?”海盗旗如同福尔摩斯般地笑着。 “去过,还仔细找了呢,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红茶耸耸肩道,“不过这也好,因为终结者也去查了好多遍,真有什么线索,那莎拉001恐怕已经死了。” “你注意到莎拉001卧室墙上的那些明星海报了吗?”海盗旗道。 “没有,哪有心情看那些呀。”红茶道。 “你注意她的抽屉里存着大量的威士忌酒和香烟了吗?”海盗旗笑道。 “哦,没有。”红茶不解道,“这又怎么了?” “这就是线索,这些东西透露一些信息,体现了莎拉001的性格特征和内心的需要、向往,她渴望自由和充满激情、刺激的生活,”海盗旗道,“由此推测,她应该藏身于文艺界或黑社会,应该不会去摆地摊儿,那太无趣了,她不是艺人就是蛊惑仔!……” 二O一,旧照片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有方向,那就好找了,”红茶点头赞同道,“不过找人真的很无趣耶!电脑也帮不上什么忙。” “生命的大部分时间岂不都是无趣的,”海盗旗一脸的平静,眼睛注视着意识的远方。 “你前边不是说要珍惜每一刻,享受每分钟吗?”红茶皱眉不解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怎么现在又这么说?” “唉,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凭你现在的理解程度,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的,”海盗旗平静道,“正因为珍惜每一刻,享受生活,正是因为无趣的也是有趣的,也能是有趣的。在无趣的时候,你平静下来,你就能感觉生命的洪流将你整个包围,有一种难言的回归感,一种难言的美妙,取代了你的存在,一种不一样的存在感。” “不懂,好深奥哦,”红茶一脸的不解道,“你独自一人在北国讨生活的时候,就产生了这样的生命体验?” “呵呵,那时整天想怎么赚饭钱,怎么保命,怎么与你们联系,哪有功夫产生什么体验呢,”海盗旗道,“极度的孤独与寂寞,当二者瞬间消失的一刻,奇妙的生命体验瞬间就出现了,如同一次跨越时空的心灵穿越。” “心灵穿越是怎么样的?”红茶翻白眼儿思考这个难以理解的概念道,“我只知道什么是灵魂穿越,附体重生什么的,说白了就是清晰意识的穿越,还真不太懂心灵是怎么穿越的。” “只是打个比方,”海盗旗用一只手富有诗意地比划了两下,一昂下巴道,“是一种溶合感,一种个人与宇宙的溶合感,人与宇宙合一,随着整体流动,那是无比美好的,如此。” “嗯,你越解释我越听不懂了,”红茶无奈苦笑道,“不过你懂就行了,看来万事万物皆逃不过一个缘字。看来你与‘灵魂金属’还真的有缘,并不能全用意外来解释,冥冥中自有定数。对了,你有了不一样的生命体验后,‘灵魂金属’有什么变化没有?” “哦,有的,”海盗旗平静地看看了那一团“灵魂金属”道,“它们不再乱飞了,时常化成一片云,自由的飘在我的周围,很宁静。我现在也敢随时看它了,它再不会弄得我心烦意乱了。” “听起来不错,”红茶的眼睛立时就亮了,它只关心“灵魂金属”的功用,“那么你现在能自如的控制它了吧?” “还是不行,”海盗旗耸了一下肩,笑道,“平静是平静了,但是它依然不肯听话,还是自行其是,虽然没有对抗,它的力量我却不能控制。” “嗨,那不白费吗,”红茶一听还是控制不了,“唰!”地一下就把眼帘子降下来了,马上就没兴致了,“你的体验看来没什么用。” “唉,体验本也不是拿来用的,”海盗旗淡淡一笑道,“不过,还是有好消息要说,‘灵魂金属’的可见体积,增加了十倍。” “哦,这消息不错,”红茶观察着海盗旗四周的空间仿佛它也能看见“灵魂金属”似的,“到底有多大?” “原来是拳头那么大,”海盗旗观察着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灵魂金属”估算道,“现在吗,云状,如果聚成团的话,大概有西瓜那么大。” “结实吗?”红茶感兴趣道,“呵呵,无坚不催的西瓜。” “像云一样的松散飘浮状态而已,哪里谈的到结实,”海盗旗形容道。 “唉呀,不谈这个,”红茶一挥爪,不耐烦道,“我们还是谈原计划,你虽然暂时控制不了‘灵魂金属’,但有没有练式啊?” “有,这十几天,一有空我就用想象力在练式,”海盗旗笑道,“我先是在一面墙上贴一张大纸,在上边标上十列十行的黑色圆点儿,用想象力将想象的‘灵魂金属’分成一百份,同时进攻击一百个黑点,后来,又在又在这一百个点中标出位置没有规律可寻的十五个点,将想象的十五份‘灵魂金属’同时攻出去。就这样,每天像神经病似的练习一百遍。” “看来让你孤独一下也好,你懂得勤奋了,”红茶笑道。 “呵呵,实在是闭着没什么事干,”海盗旗笑道,“我还给自己加花呢,我贴了几十张同样的白纸在墙上,位置高的高,低的低,简直就是乱贴,制造一种随意性和偶然性,又在每张上上用红、蓝、黄、紫、绿五种颜色各标出几个特殊的目标点,接着用想象力对分布于不同方向、不同位置、不同角度的同色目标点进行攻击,练得我五迷三倒的!” “这个实战性强,不过比较难练!”红茶道,“想象力强,记忆力还得好才行,如果记不住同色目标点的位置,那也还是打不中的。” “你说的没错,这个练习的要点就是,熟记目标点,”海盗旗道,“用想象力将其在空间中定位,然后发动攻击。” “你有没有想过,在实战当中,”红茶道,“这些目标点可能并不全是固定的,可能形式、大小、远近、移动速度都有差别,还可能上下浮动,难以捕抓?” “我有想过,不过这个就很难用想象来练习了,”海盗旗道。 “不管怎么,你的练习,也算间接练到了内视力——第二视力”红茶道,“虽然这内视力是想象的内视力。不要低估了‘灵魂金属’自身的能力。” “这个有想过,”海盗旗道,“边练边想,有时为了增加难度,我会旋转起来,然后再对目标点发动攻击,这个超难的。 “还好,你有生物芯片,记忆能力超强,”红茶呵呵笑道,“不然你整个就是一个大疯子。” “你知道吗,”海盗旗道,“有几次,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真正的‘灵魂金属’在我练习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分散聚合现象,我能感觉到,它们能感知我的练习!” “这个消息太棒了,”红茶异常兴奋道,“看来我们的计划设计,方向没错,你应该继续练下去。” “好的,每天两百遍,”海盗旗笑道,“原本是为了增强练习效果的,没想到你会弄几十个终结者过来,这真是弄巧成拙了。” “什么弄巧成拙,是弄拙反巧,”红茶替自己脸上贴金胡说道,“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还巧妇难为无米这炊呢,”海盗旗跟它打趣道,“再加前边的不知去向的几十个终结者,我们这次有的玩了。” “总之你就好好练吧,”红茶大嘴岔子一撇道,“尽量不用,毕竟还是危险性太高,我也希望凭着我们聪明的头脑和不差的武器可以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饿呢?”海盗旗的肚子已经响了好半天了,这是身体的一种有声抗意,“要是可以不吃不喝,要是可以没有这个负担,那可以多做多少事啊。” “人基本上就是动物,饮食男女,永远是人类生活的中心,”红茶笑道,“另外,要是不饿的话,所有的美食也就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会失去多少生活的情趣啊。所以还是会饿好。” “那我们就别说了,时间也六点多了,也该考虑吃晚饭了,”海盗旗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变筛糠。” “好办,”红茶道,“我准备了好多好多现成的食物,机器自动加工的,按下电钮,我们几分钟内就可以开吃了,什么都能做。” “我们能自己做吗?”海盗旗道。 “当然,不过我们要搞科研的吗,”红茶道,“谁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法不同了,”海盗旗长叹一口气道,“生活的过程其实也很重要的,不光是结果。” “你不是想亲自下厨吧?”红茶皱眉道,“我可知道你,从没做过什么菜的,你作的试验品,我可不想吃。” “忘了我脑袋里的生物芯片啦,”海盗旗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朝红茶顽皮地一笑道,“刚才从我卧室里的电脑上学了不少,《中国菜大百科》喔!” “这主意当真不错,”红茶咽口水道,“那就让我们见识阁下的手意吧。” “我想大家一起做,然后一起吃,”海盗旗笑道,“每个人都做几个自己的拿手菜,然后一起分享。“ “好是好,不过很费时间的,“红茶担心道。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放轻松些,海盗旗淡淡一笑道,“反正我们找不到莎拉001,那些终结者也找不到。” “也对,那就让我们来大吃一顿,”红茶眼放精光地跳起来,双爪对搓道,“我也会做菜的,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家在厨房集合,来个各国厨艺大比拼。” “再找几台照相机,”海盗旗意味深长地道,“我想留个纪念。” “老照片,”红茶笑道,“有意思。呵呵,谁会想到,几十年前的老照片,竟有可能是十几个小时之前拍的?……” 二O二,手术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了,缪勒和麦克那两只老狐狸安置的怎么样了?”海盗旗揉了下鼻子,笑着问道,“对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有些时候,人心可比机器险恶多了。” “哦,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红茶道,“两位大神及手下都被安排在外间儿了,咱们在内间儿进行的一切活动,他们全然不知,你看。” 红茶敲了两下键盘,正前方一百寸的电脑主屏上,立刻跳出了外间儿的监控视频,缪勒和麦克及其手下,都在监视范围之内。 海盗旗走近一看,缪勒和麦克等人,手里拿着食物和矿泉水,正一动不动的,目瞪口呆地盯着坐在内间儿门口桌前的“施瓦新格”呢。 “他们在看什么?”海盗旗看到这群人的表情,感觉很搞笑。 玩具车外,内间儿门口的桌前,终结者“施瓦新格”正在修理战斗中受损的机械骨骼,左手持一把极锋利的医用割刀,将右前臂的皮肉割开,其过程鲜血直流,它竟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 这惊心的一幕,将缪勒麦克他们全都吓傻了,可想而知,一个东西要是对肉体的痛苦全然没有感觉是多么的骇人。 终结者面无表情地操作着,仿佛那只手臂是别人的,钳子伸入肉里,夹住受损的一根钢筋反复牵动了几次,相应的手指应牵而动,或伸或缩。 确定了钢筋上的受损部位后,终结者很快就将钢筋接上了,手臂恢复如初,五根手指活动自如。 接着,“施瓦新格”拿起一只单管猎枪,“咔!”地一声上了膛,起身站在了里间儿门口,面向吃惊不已的众军士,如一尊石像般不动了。 看到这种阵仗,缪勒和麦克那帮人,没一个敢轻举妄动的。 玩具车内,外边的这一幕把海盗旗逗得哈哈大笑,他指着电脑大屏问红茶道: “看来终结者去看监狱也很适合,肯定没有犯人敢梦想越狱什么的。” “借他们个胆子,”红茶笑道,“不过与外边的几十个终结者相比,这里简直可算是安全极了。” “你肯定那些终结者不会顺藤摸瓜找过来?”海盗旗道,“让它们堵窝里,那可没比这更糟的了。” “不会啦,”红茶笑道,“至少不会很快找来!我在附近装了不少干扰和探测装置呢。如果发生特殊情况,我们也有退路可逃。” “好啦,如果发生特殊情况,我们有多长的反应时间?”海盗旗问关键问题道,“一个小时?” “没那么久,不过也有四十五分钟吧,”红茶用电脑估算道,“足够我们跑的啦。” “相信你,再次,”海盗旗放松地一笑道,“啊,我发现如果对你不太认真的话,你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呵呵。” “以前的那些意外都不能怪我,”红茶大声替自己辩护道,“意外当然要出人意料之外啦,就像意料之中也会发生一样。从‘相对论’而言,这就叫平衡,是宏观性的,是宇宙性的,非人力所能抗拒,我们这些凡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有种,把‘相对论’都扯上了,”海盗旗朝红茶伸大拇指道,“人生苦短,我们先不谈这个了,人都叫来了吗?……” 体育场周围的一间,超大厨房内,众人毕戴上了围裙,切菜的切菜,腌肉的腌肉,好不热闹。 卡西莫嘴里歪叼根烟,哼着小曲在弄意大利面条,因为厨房里什么调料都有,所以,他对自己的面条口味很有信心。 路卡放下枪,也有两手,他在弄一道鲜奶汁炖墨鱼,也是有名的意大利风味菜。 霍夫曼爵士与他的两个手下合作,制作德国风味菜,有格莱梅蜜汁烤肉,蒜香猪肉,黑胡椒烤肠,还有酸黄瓜等等。 美树寿司做得很精致,刀法尤其值得称赞,鱼生切得厚薄适中,排在盘里,工整极了,看得出,她在厨艺方面受过严格的培训,若不是杀手出身,完全有资格去当淑女贤妻的。 海盗旗会的可就多了,糖醋排骨,锅包肉,清蒸甲鱼,一道菜一道菜地做下去。 露西是大小姐出身,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也觉得做菜挺好玩的,一会这儿帮帮倒忙儿,一会那儿帮帮倒忙儿,也欢快地忙个不停,像个游戏的孩子。 孤陋寡闻的贝克823,什么都没见过,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呆在香气四溢的厨房里,想帮忙又插不上手,只好流着口水在旁边傻笑看着,或许他有觉得天堂与这里很类似吧…… 二O三,浮沉随浪记今朝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玩具车中,露天体育场内,人造太阳已经被设定成了夜间模式,因此,此时高悬在模拟夜空中的,是一轮澄黄澄黄的明月——看似清冷,却会暗中发热,保持体育场空间温度的明月。 众人将各自精心制作的家乡菜一一端上来,摆在体育场草坪中央的长桌之上,一时间,各国佳肴,与各种美酒,同呈并至,好不丰盛。 众人忙着上菜,红茶忙着布置会场的灯光,先用控制器将月亮的亮度调到最佳,为了营造气氛,又在远方的夜空点亮了几盏星光,真正的月色如洗,星光撩人。餐桌近处的灯光则尽量设置的柔和饱满,即有清晰的照明效果,又不失浪漫情调。 众人纷纷围坐在铺着白桌布的餐桌旁,无拘无束,不分长幼,亲密无间,有说有笑。 海盗旗最后一个到场,手里拿着一箱啤酒,坐在了霍夫曼爵士的身边。 “喂,怎么这么久?我都饿晕好几回了。”红茶用相机给桌上的美食先留了相道,它也坐在霍夫曼爵士的身边。 “怪你乱放东西,害我在储物间里一顿找啊!还好找呢,就差挖地三尺了才找到。真奇怪你怎么会带那多的破烂东西,”海盗旗抽出一瓶啤酒,递到爵士手中,笑道,“您看看这是哪儿的啤酒?” 爵士拿在手中,仔细一看酒瓶上的商标,上边的德文字迹非常清晰,不禁有些惊喜道: “这里竟有原装的慕尼黑啤酒!” “看看上边的生产年份,”海盗旗看了眼身边一样兴奋的红茶,提醒爵士道。 “竟然是二零一一年,”爵士眼中现出惊喜,一脸的难以至信,“天呢,六十多年后,怎么会有这种事?” 众人也都觉得奇怪,只有海盗旗跟红茶两个傻乐不止。 “六十年后,放好久了可是,”海盗旗打开一瓶慕尼黑啤酒,给霍夫曼的高脚酒杯里满满地倒上,厚厚的泡沫从杯口洋溢而出,他跟爵士打趣道,“试试过没过期,呵呵。” 爵士点头致谢,喝了一口家乡的啤酒,泡沫沾在嘴上,他闭眼品味,一脸的幸福陶醉,压抑已久的思乡之情再也无法控制,一滴眼泪顺着爵士硬朗瘦削的脸颊流了下来。 “已经太久没有试过这个味道了,”爵士意味深长地说。 “跟您说件事,您更会觉得这啤酒别有风味的,”红茶见爵士很喜欢,也很高兴道,“这是六十年后的您,特意托我带给六十年前的您的,说您见了一会非常高兴的。” “六十年的我?!”闻听此言,爵士激动的热泪盈眶,高兴但又不太确定道,“我能活那么久吗?” “没错,”海盗旗笑道,“那时您的身体很好,在中国东明市的东明山上建了一所大学,叫做伯尔利。我是大一的新生,前不久您还给我发了奖学金呢。当时我跟其他人一样,也是一头雾水,现在知道了,在这里,我要提前谢谢您的慷慨,没有您六十年后的支持,我妈的病HOLD不住的。” 除了红茶和海盗旗,其他人都是一副聆听天方夜谭的表情。 爵士本想问问海盗旗母亲得了什么病,却被红茶打断了,它手拿照相机对着爵士和海盗旗道: “关于他妈妈的病情,我回头会详细地告诉您的,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就暂时不谈了。 “差点忘了正事儿:六十年后的您,委托我一定别忘了给现在的您和海盗旗(也就是布鲁斯)留一张合影,请你们靠近一点儿。” “我穿这个可以吗?”海盗旗理理自己有点乱的短发,不好意思地看看自己穿的白跨栏背心,牛仔裤和耐克运动鞋,他觉得这么重要的照片,自己穿成这样,有点不郑重了。 “没关系,我穿的也很随便,别那么拘束,”爵士很随和地说,起身叫海盗旗,同时对红茶道,“给我们照一张全身像,怕我六十年后脑袋不灵光,记不清布鲁斯长什么样,呵呵。” 海盗旗起身,与爵士并肩留了一张合影。 照片打印机就在红茶的桌旁,红茶这边一按快门儿,同步的相片就打出来了。 红茶取出打印机里的照片,递到爵士手里。 爵士看了一眼照片,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将照片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家乡的啤酒。 海盗旗把啤酒发了一圈儿,给每人都倒上了一杯,猛然想起了反抗军领袖约翰招待众人的“慕尼黑啤酒”,所以特意跟贝克823道: “尝尝这种啤酒跟你们的有什么不同。” “嗯,太好喝了,”贝克喝了一大口纯正的原装慕尼黑啤酒,惊异于嘴里的啤酒竟会有如此醇厚、如此美妙的口感,“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叫慕尼黑的地方,哦,什么国来着?对了,德国,德国慕尼黑生产的啤酒?!” 听他问的有趣,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跟“桃花源”中的人喝酒,绝对是件妙事。 众人的情绪全上来了,天南海北,前世今生的就谈开了,推杯换盏,海陆空,啤色白,换着样的喝,德意中,各式美味掉着样的尝,与前些日子相比,皆觉身处人间仙境。 席间,众人纷纷与海盗旗合影留念,因为只有他是六十年的人,只有他稀罕,当然,还有更稀罕的红茶,众人也想跟它留个念,但它极讨厌自己的家猫形象,所以一一谢绝了,说自己昨天没睡好,不上相。 趁众人高谈阔论,兴致勃勃之际,露西偷偷把红茶叫到一边,让红茶把海盗旗的出生日期和入学日期,还有学校地址什么的告诉她,她好记在她与海盗旗的合影之后。 红茶有点担心会产生时空悖理,但转念一想,露西根本就不会时空穿越,更加不会八九十岁了还要跟海盗旗结婚什么的,于是就把海盗旗的相关情况告诉了她。 看着合影后的数字,露西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时空相隔,眼泪立时就淌下来了,转头看海盗旗时,见海盗旗也正望向她,于是强忍心中难过,擦干眼泪,轻盈地走上前去,从后边将他环住,轻轻地、深深地,在他脸颊上一吻,然后深情地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露西与红茶在背地里的对话,坐在近处的美树也听见了,倒不是她想偷听,只是作为一个伊贺流的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成了习惯。 美树也把海盗旗的出生日期,入学日期,还有学校所在地址等等重要信息偷偷记在自己与海盗旗的合影背后。 看到露西走向海盗旗,自然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情,美树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日本清酒,然后闭目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情绪高涨,皆无醉意。 想起大家浮沉的身事,看着头上的一轮明月,海盗旗用筷子敲着碟沿儿,把酒当歌,以抒胸中郁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二O四,双管齐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次日晨,众人洗漱整齐,齐集于电脑控制室。 “嗯,电脑真是个好东西,”霍夫曼看着控制室内飞速运转的数部电脑,由衷地发感慨道,“如果我有资金,我就会投在计算机产业上。” “这倒是个致富的产业,”海盗旗点头赞同,随即又提醒道,“但一定不能让它们产生自我意识(如同‘地网’),然后跟人类自己对着干,那才算完美了。” “是呀,”爵士回忆与机器人开战的一幕幕,立刻又想到了计算机可怕的一面,于是立刻改主意道,“如果有资金的话,我还是投资汽车制造吧,这个没什么危险吧?” “这个主意真是太完美了,”海盗旗拍手道,“准备投资‘奔驰’,还是投资‘奥迪’?” “我想做平民车,”爵士想想到道,“价廉物美,好修省油。” “那就生产‘捷达’吧,‘高尔夫’也成,肯定能成为销售冠军!”海盗旗笑道。 “捷达?高尔夫?”爵士赞同道,“这两个名子听起来不错,有机会一定考虑。” “汽车是个好东西,电脑也是个好东西,”红茶正袭入北国电脑主机,搜索需要的信息,见海盗旗和爵士谈得开心,不禁插言道,“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这个环境,极为特殊。在我们人类正常的世界中,在较远的未来(至少是我所在的那个未来),计算机和机器并未脱离人类的控制,它们依然是人类可用的工具。所以呢,嘻嘻,您不要惧怕人类与机器人的战争而放弃对电脑行业的投资,赚头很大的。” “你来自比做他还远的未来?”尤利安看看海盗旗,不禁问道。 “没错,”红茶道,“所以我会的多,知道的多。” “未来的科技可以让猫说话吗?”卡西莫的乌鸦嘴又开始说话了,“并且像人类一样聪明?” “我不是猫,”红茶立刻暴跳如雷,转身怒视着卡西莫道,“我是英俊少年,所以可以像人类那样聪明,可以像人类那样说话。” “那你是怎么变成猫的?”露西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不禁问道,“不会又是什么障眼法吧?” “我在穿越的时候中了魔法,”红茶对身份的问题看得很重,因此极力解释道,“只有‘麒麟武士’能破。” “跟你说要小心这只猫啦,”海盗旗在露西耳边低声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他是小**变的。” 露西想起以前的种种,小脸蛋不禁红了起来。 “要我们帮你找吗?”爵士问红茶道。 “不不不,这不是现阶段的任务,”红茶感谢道,“那位武士应该是位顶尖级的超能魔法者,不是普通人类能对付的。” “如果你要投资计算机产业的话,海盗旗见众人脸上又浮现出只有听《天方夜谭》时才会有的表情,忙转移话题道,“那最好去美国寻找投资对象。” “美国?”爵士道,“为什么德国不行?” “大概是二战中美国不是主战场的缘故吧,”海盗旗道,“这个我研究的不多,说不太清楚。总之,您去美国投资就好了。再给您个提示,如果您要投资商用电脑的话,那就投资IBM,投个人电脑的话,那就投资‘苹果’。” “IBM和‘苹果’?”爵士用心记道。 “没错,投下去稳赚的,”海盗旗道,“还有,有硬件就一定有软件,您要留心两个人物,一个是比尔·盖茨,一个是史蒂夫·乔布斯,把钱投在他们身上,赚钱就像滚雪球那么容易。”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谈谈目前的工作吧,”红茶见电脑上弹出了自己所需的搜索结果,于是提醒海盗旗等人道,“北国共有大大小小的演艺公司和团体六十三个,如果莎拉001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话,那我们应该比较容易找到她。” “如果她混黑社会呢?”海盗旗道。 “那就麻烦了,”红茶道,“没有案底的混混可难找了,希望她混的不是黑社会,希望她能献身于艺术。” “无非是避死,艺术就那么好搞?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混口饭吃,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些追求,”海盗旗道,“所以藏得越深就越安全。” “到那时,只有另选良策了,”红茶道,“我们还是先从演艺公司和团体找起吧,没准就能找到。” “那些机器人会不会跟我们捣乱?”露西问道。 “那是一定的,”海盗旗道,“毕竟莎拉001才是终结者第一位的刺杀目标,如果找不到,寻找莎拉的人就成了主要的寻找目标。当然,贝克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他们的CPU里存着我俩的照片和各种资料的嘛。红茶,能删掉不?” “不能,”红茶笑道,“要是能的话,也就不用费那事了,直接把电脑程序一改,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我想,如果它们找不到我们俩个,那么其他寻找莎拉001的人,就成了终结者搜索的目标,”海盗旗道,“所以大家伙找人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 “等等,”红茶听出点意思来,“你不准备出去找人吗?” “它们认识我!”海盗旗顽皮一笑,解释道,“我或贝克出去,就会惹出大乱子,到时不要说找人了,就是营救我们两个都能忙死你们。” “等等,与其消极躲避,我们为什么不来个主动出机呢?”红茶提意见道,“我们的武器比较先进,把他们引出来,引到我们设的陷阱,统统干掉,这样我们不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这主意不错,”爵士道,“可以牵制终结者的注意力,寻找莎拉就不用担心被终结者发现啦。” “我们分成两队,”海盗旗道,“一队吸引消灭终结者,一队呢,寻找莎拉,两不耽误。找人好办,让大家看照片就行了;消灭终结者似乎也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务,我们前边干掉了不少,只是吸引这一环有问题。总不会让我跟贝克两个满大街转悠,吸引藏在人堆儿里,随时会开枪的几十个机器杀手吧?对了,还有那些‘生化药物’人!这样也太不把我们的生命当回事了吧,像鱼钩上穿的活蚯蚓似的。” “当然要想别的办法,”红茶笑道,“你们俩都很重要,哪个出事我都受不起。幸亏咱们有这块基地,可想的办法还多着呢……” 二O五,黑衣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仿佛是八十年代,美式城市,名叫北国,热闹喧嚣,到处都是充满**的人群,人堆,人流,还有人渣,一切都是那么虚幻而又那么真实。 城市的一角,一条湿热的大街上,各色人物往来穿梭,忙忙碌碌,似乎带着生命力,又似乎个个都麻木不仁。就在其中,一个身穿黑大衣,带着黑色礼帽的家伙,正拿着一张照片,跟一个街头混混打听消息。 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把衣领树的老高,挡住了大半个脸,显然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不过通过他的身高和动作上的特点来判断,这个人应该是海盗旗。 在大街的另一侧,还有一个黑衣人,同样遮了面目,同样鬼鬼祟祟,手持照片,跟一个售烟亭的老太太打听着什么,从身高、体型等特点来判断,应该是贝克823。 这两个刻意掩饰自己身份的家伙,欲盖弥彰,路过的人都不禁回头去看这两个古古怪怪的黑衣客。 两个家伙在大街上一路问下去,只要走过这条大街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也不过是一上午,大半个街区的人都在背后议论这两个古怪家伙到底是何来头,甚至有人报了警,不过因为他们只是四处打听一个叫“莎拉001”的女人,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所以警察也拿他们没撤,只能严密监视,远远地盯着。 如此这般,下午,这两个家伙又去另一个街区打听。 没人见过他们要找的人,看到照片的人都摇头,两个黑衣人似乎很有耐心,道声“谢谢!”,又继续着自己的寻找。 在人群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七八个面无表情,体格强健、身材高大的酷男,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眼都不眨一下,若是有行人挡了这些健美先生的路或视线,他们就生硬地将人推开。 这些大汉身体和力量上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被推倒在地的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心里都明白,动起手来,恐怕要吃亏,有几个气不过,跑去向巡逻的警察反映。 警察大部分都好汉,自然不会主动吃眼前亏,也远远盯着,不肯上前。 有个警察不识趣儿,走上去问一名健美先生“你哪个单位地?”,结果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到了背街处,拧断了脖子,塞进了垃圾桶里。 除了这些古怪的健美先生,还有许多古怪的目光也盯着两个黑衣人,只是这些人不像那些**那么引人注意,如果**是虎的话,那这些人就是藏身于黑夜中的狼。 终于,两个黑衣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发现有很多怪人在监视着他们,一个黑衣人跑过街道,跟另一个黑衣人小声嘀咕了两句,二人转头看了看监视者,随即一同向街道转角跑去,看来是想摆脱监视者。 黑衣人这一跑,肌肉**与其他的怪人再也安静不住了,都不顾一切地推开身旁的路人,向黑衣人追了过去。 这批古怪的人,足有二十五个,个个跑得飞快,不是体能超常就是内有机械装置,紧跟在黑衣人身后,穷追不舍,有不少亮出了刀具枪械,若不是黑衣人老是转来转去的,恐怕已经有人开枪射击了。 也不知两个黑衣人的体力为什么也那么好,带着身后一大群的杀手,在北国的大街小巷,兜兜转转的跑了二十多分钟,不但没有气喘如牛,而且迅速还一点也没减,与后边的追兵老是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看样子,两个黑衣人对北国的街区相当之熟,不然拐了那么多弯,一个弯都没犹豫,而且没跑进死胡通,简直不可能。 经过一条长长的、脏乱的小巷,二十五个怪模怪样的杀手被带进了一片堆杂物的空地。 空地四周,楼宇环立,小巷是唯一的出口。 两个黑衣人也不跑了,只是远远的站着,与杀手们保持着一个距离。 这显然是一个抓鳖之局,海盗旗和贝克是饵儿,把杀手引入早已布置好的包围圈儿。 杀手们环顾四周,观察地形的当儿,几十个早在四面楼宇里埋伏的狙击手同时开火,子弹全射向杀手的脑袋。 四个肉身的傀儡杀手,脑袋如同西瓜般被爆,倒在地上;十六个身材孔武的肌肉男和两个面相冷酷的靓女,脑袋被步枪子弹打得丁丁当当火星四溅,脸上的皮肉被密集的子弹打烂了,剥落下来,露出下边银光闪闪的合金骨骼;还有五个杀手,被子弹击中后,身上只是出现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银色弹坑,没有皮肉流血,那些弹坑很快被杀手体内的银色液体填满,转眼便愈合了,脸上身上,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这些杀手并没有急着还击,更没有逃跑的意思,在它们的CPU里,没有怕死这个概念,只有任务的主次,所以,杀手们没有理会不断射来的子弹,而是把手中的武器,一起指向了两个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依然一动也不动,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放弃了逃生的勇气。 一时间,二十一管火力不同的轻重武器,一同向黑衣开火,射的都是头胸等要害,当者必死无疑。 上百发子弹还有数道激光束击中了黑衣人。 不过怪事发生了,黑衣人并没有血肉横飞,甚至连惨叫也没发出一声,而是发出“咝!咝!”露气的声音,如同泄气的气球般,很快地萎缩干瘪成一堆由骨骼支撑的皮子,倒在地上。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的杀手面面相觑,眼前的数据幕上全是问号,一时间,全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二O六,黑衣人3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等这群机械杀手找出准确数据,做出正确的判断,楼群里又出现了三个黑衣人的身影。 这三个黑衣人分处于三幢大楼之中,手拿狙击步枪,奔走于各楼层的不同射击点,一边向机械杀手射击,一边向身旁的战友指手划脚,像是在指挥布置,甚是扎眼。 三个黑衣人立刻吸引了机器杀手的注意力。 二十一名机器杀手将三个疑似目标重新锁定,进行数据分析。 极快,二十一名机器杀手互相看了看,虽然它们觉得有点问题,但它们得出的数据却是惊人的一致:正北侧建筑物内,出现的是莎拉001;西北侧建筑物内,出现的是贝克823;东侧建筑物内,出现在的是海盗旗。 经过短暂的重要程度判定,只有两个杀手分别向西北和东侧的楼宇跑去,其余的一股脑奔向了首要刺杀对象莎拉001。 楼宇中的某个喇叭突然发出了一声“见鬼!”,在楼宇间,声音很大,听声音很像海盗旗。 这声音引起了杀手们的注意,一起驻足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在同一时刻,位于不同方位的三个黑衣人身上,有一层湖蓝的电膜如同打印机扫描般扫过。 众机械杀手寻找声源未果,再去锁定目标时,出现的状况,几乎令它们集体短路——它们得出的数据分析结果是:三个黑衣人全是莎拉001。 二十一个机器人面面相觑,交流着数据和分析结果,但无济于事,它们依然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不容它们迟疑,三个黑衣人动了起来,看样子像是要逃跑。 黑衣人的行动令杀手团做出了反应,杀手们立刻分成数量平均的三队,每队七人,向三个位于不同方位的首要目标袭去。 杀手们迅速离开,空地上除了几具尸体外,地面上还散落着一层金属颗粒,这些带有磁性和粘性的颗粒,粘在杀手的脚下,被它们带走了。 正北侧的楼宇内,七名机械杀手已经追到了三楼,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黑衣人,刚想射击,却发现那个黑衣人又变成了三个,分别向三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七名杀手没时间细想,又兵分三路向会分身的黑衣人追了过去。 很奇怪,七名杀手追击的过程中,一个狙击手也没碰到,但此刻,它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细致分析了,因为首要目标就在眼前,其它的都已经不再是重点了。 兜兜转转,被分成三组的七名杀手被黑衣人带向了不同的楼层和房间(当然是套房)。 一处楼梯转角处,卡西莫和路卡故伎重演,超能电光枪例无虚发,两名机械骨骼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就被开了好几个透明窟窿,轰然倒地,挂了。 贝克823是老战士,手里又有合适的武器,自然以一抵十,待两名杀手跑过,伏击者贝克从住户门内闪出,激光枪五连发,枪枪打在要害处,两名杀手扑倒在地上,电火花“劈啪”做声,创口冒着一股股黑烟,转眼了帐。 剩下的三名杀手,此刻已经被伊贺美树的激光刀大卸八块,脑袋、手脚和躯干横七竖八地掉了一地。 美树收起刀,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拿出一罐灭火器形式的喷雾装置,盯着地上成堆的残肢断臂,显然,分给她解决的机器杀手有点不同。 很快地上那些金属肢体褪去皮肤、毛发和衣服的色彩和形势,统统变成了锃亮的银色,而且像太阳下的奶酪那样开始熔化,开始向三个不同的位置聚拢,合体之势显而易见。 美树走上前去,用喷雾器对着那些熔化的液态金属一顿喷射,经她这么一处理,这些蠢蠢欲动的金属全都凝固不动了,上边盖着一层冻霜。 见所有的金属都不动了,美树拿出一只特制的大号恒温袋,小心翼翼地用扫把将地上凝固的金属块悉数收入袋中,启动恒温设置,把温度设定为零下一百度,这才松一口气,对着恒温袋踢了一脚。 与此同时,西北侧的伏击战也结束了,尤利安和雅各布虽然没有激光刀,但是有霹雳十字镖,没几个回合就把七名杀手搞定了,靠着粘在机器人脚下的颗粒状追踪定位器,海盗旗准确地找到那个液态金属杀手,将其冷冻,收入恒温袋中。 随后,海盗旗和美树合兵一处,转眼的功夫就将东侧建筑物内的七名机械杀手解决了。 按红茶的要求,美树从小广场上几具体被爆头的尸体上,找到了被植入其头内的金属控制器。 “黑衣人”,是“逃跑专家”的升级版,不同之处在于,“逃跑专家”只有一个三寸大小的移动信号发射器及全息图像,而“黑衣人”不但能模仿被复制者的全部身体、动作、声音、气味和表情等信息,而且具有仿真皮囊,及支撑皮囊的简易钢制内骨骼,这些升级的内容令其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就算拥有高效计算分析系统的机器人也分辩不出来。 依靠“黑衣人”,没用几天的功夫,几十名尾随海盗旗一起来到北国的机器人杀手就被消灭的只剩下一个——就是会制造药物人的“蘑菇头”机器人。 “蘑菇头”显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试验期的新型机器人,除了知道它通过向人脑内植入可控制人脑的机器装置来制造傀儡杀手外,这种新型机器人还有什么功能,海盗旗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也难以通过机器升级的正常进程来推知猜测它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本领。 “‘蘑菇头’向人脑植入装置从而操控人体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丧尸脑中的黑色圆球——纳米机器人。只不过‘蘑菇头’制造傀儡的速度大大低于纳米机器人复制丧尸的速度,不知道两者有没有关联。”海盗旗如是说。 “黑色圆球的复制速度快,但‘蘑菇头’制造的人肉杀手却远比丧尸灵活的多,也强壮的多,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残存意识被利用,综合危险度比丧尸强十倍。二者制造人体武器的方式,显示了二者在技术上有亲缘关系,表明它们有相同的母体或是制造者。”红茶如是说。 “‘地网’!”众人如此是说。 搜寻“蘑菇头”的行动进行的很困难,这家伙是个捉迷藏的高手,海盗旗等利用活傀儡脑中取出的信号收发装置来追踪“蘑菇头”,往往只能扑个空,这个狡猾的机器人从不在一个地方存留过长的时间。 他们与活傀儡打持久战,想引“蘑菇头”出现在附近,将其捕获,但“蘑菇头”却从不在活傀儡附近发出指令信号,通过金属探测装置,也找不到它。 他们还把活傀儡故意放走,想放长线,钓“蘑菇”,但活傀儡们哪里都不去,都回自己家呆着去了,根本不与“蘑菇头”联系,弄得海盗旗红茶等一筹莫展,简直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海盗旗点子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好几天,终于,各类机械杀手在空地中央面面相觑,交换信息的画面启发了他,一下子想起了站在他们这边的原机器杀手“施瓦新格”同志。 海盗旗让红茶查一下“施瓦新格”同志的CPU,看看有没有机器人相互联系的程序,查查它身上有没有联络装置。 很幸运,真的很幸运,有…… 二O七,蘑菇头显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数据交换,协同作战,”玩具车内,电脑控制室,海盗旗靠在一面墙上,喝着可乐,与正在电脑前忙个不停的红茶分析道,“不过有问题呀,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红茶盯着电脑屏幕,它已经把控制室内的主机接到了“施瓦新格”同志CPU内,机器人间搜索联络时所用的特定程序上,启动了“施瓦新格”体内特制的联络信号收发装置。 “这几十个机器杀手既然可以相互进行数据交换跟即时联络,”海盗旗把可乐罐放在桌上,满意地叹口气道,“那为什么不在第一次发现目标时就倾巢出动呢?那样我们就麻烦大了!干嘛非要单打独斗呢?装了联络装置,明明可以处于绝对优势,却又不用(当然,近在咫尺时也用过,例如二十一个分三组,每组七个),这是什么意思?” “装了联络装置,是为了协同作战,”红茶敲了几下电脑执行键,枕着双臂,舒服地靠在沙发里,卖关子道,“呵呵,装了联络装置却又不用呢,自然是为了单独行动喽。” “呵呵,说的什么屁话,”海盗旗笑道,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还是明白了红茶意思,“你是想说,在贝克823那个世界,这些机器人的任务是有效率地屠杀人类,它们的身份是战士,它们需要彼此联络,协同作战,以便发挥出其最大的屠杀效能;而在我们现在所处的莎拉001的这个所谓战前的世界呢,这些机器人的身份不是战士,而是,杀手!若不是你搞出的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意外,这些机器人原本应该一个接一个互不相见地出现在这个战前的北国,不是来屠杀的,而是来刺杀的,杀戮对象不是全体人类,而是莎拉001一个人,基于此,它们才有联络装置也不用,对吧!” 听了海盗旗的话,红茶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有点出神地在想着什么。 “喂,想什么呢?”海盗旗见红茶把自己晾一边,不禁提醒道。 “啊,没事儿,”红茶一下回过神来,佩服地笑道,“我在想,难怪你的后代会那么天才呢,你虽然是个三流大学也未必能考上的差等生,但是智商却高的惊人,若是在我们那个时代,接受我们所受的教育,你的见识不会不如我,甚至还会远远超过我,咱俩现在的主要差距是在,哦教育环境和所获取的信息的含金量的不对等上。但是呢,你在现在这个时代就更吃香了!” “你也看出来啊,”海盗旗见红茶夸得真诚,也得意洋洋地对自己货倒不已道,“早跟你说过,不用你的芯片我也行的,就我这智商,从脑袋里扣出来上秤要,少说也得比普通人多二斤!” “呵呵,自信很好呀,现在知道只有世界级的名校才能与你相配了吧?”红茶笑道。 “嗯,”海盗旗点点头道,“现在一回想,上伯尔利还真对。” “但是芯片还是很重要哦,”红茶笑着提醒道,“别忘了,后边还有很多麻烦事,光有智商没有芯片也是办不成的,不然我自己一个就全包了。” 闻听此言,海盗旗皱眉点了点头,歪了下嘴,想想前边的出生入死和后边的无数不测,不禁心道,早知道这样,鬼才要上什么伯尔利呢。 红茶没听见他的心声,环顾了一四周,问道:“怎么就咱们俩?” “嗯,对呀,说好大家一起讨论的嘛,”海盗旗这才想起只有他们两个在神侃,其他人都不知去了哪里,“这样还可以多一点主意,你没叫他们吗?” “叫了,原以为会来几个的,”红茶耸肩苦笑一下道,“我跟他们一提开会,他们就都说咱们谈的话题让他们脑痛,还找了各种理由和借口不来,不是要养伤就是来事儿了,让咱俩自行讨论,讨论明白了,把结果告诉他们就行了,甚至有人要求,连结果也不用告诉他们,只需要告诉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就可以了,你看看!!” “这是怎么回事呢?”海盗旗回想道,“我们好像也没在言语上得罪他们呀。” “不是得罪不得罪的事,”红茶用一根爪儿敲敲自己的猫头道。 “明白了,智商上的事儿,”海盗旗确信地伸出一指向红茶一点,点头确认道。 “有,但也不全是,他们全是高智商的人,”红茶耸肩道,“我想,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无法完全面对我们说的一切,要知道,表面荒谬的事要是达到一定的数量,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就是,抗拒和不相信。” “呵呵,你是说咱们俩都有点儿不太正常呗,”海盗旗笑道,“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遥,你解释的不错。” “不说这个,绕回你刚才的分析,”红茶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搜索结果,对海盗旗道,“你说的也正是我想的,机器人身上的联系装置启动与否,是由‘地网’来控制的,如果莎拉001的世界每次只有一个杀手到来,那启动群体联络装置就是无意义的,你也知道机器这东西,不合逻辑的一概不选择。所以,只有这些机器杀手相遇时,联络装置才会临时启动,用来联络和交换作战信息,而平时联络装置都处于关闭状态。” “那就得让个‘蘑菇头’得到一个信息,”海盗旗看看红茶面前的电脑道,“‘施瓦新格’已经找到了莎拉001,要求支援。” “这合机器逻辑,”红茶笑道,“我正在不停地向各街区发送这条特殊频率的信息,只要一有信号回馈,我们就算逮到它了。” 就在这时,电脑的搜索画面停住了,图标显示,有目标做出了信息回馈,红色光点闪烁不停。 “蘑菇头”的位置终于被锁定,就在一幢北国富豪的三层豪华大宅内。 海盗旗和红茶大喜过望,整顿人马,兵分两路,立即出动。 晚八点,鉴于“蘑菇头”的隐避反侦察能力,海盗旗带领的别动队,事先在这家伙藏匿的豪宅四周设置了超灵敏金属侦探器和铺在地上的米粒状信号发射装置,以防万一。 架设装置时,海盗旗等也非常小心,穿上了防探测隐形衣,以免打草惊蛇,寻找这家伙太不容易,谁也不想错失良机。 一切布置妥当,“施瓦新格”由豪宅正门进入,海盗旗等则在豪宅四周的树林里潜伏,只要豪宅一开火,他们就现身将四处行走、执行巡逻任务的药物人活傀儡全部干掉,然后合围“蘑菇头”。 “施瓦新格”进入豪宅的过程中,没有受到药物人的阻击,显然,“蘑菇头”给它们下了明确的指令,不要阻止“友人”进入司令部。 两分钟后,豪宅三楼传来一声轰响,之后是一片类似爆竹般的脆响,看情形,双方已经接上了火。 豪宅内枪声不断,灯光火花闪烁不定,药物人开始向豪宅靠拢,应该是接到了“蘑菇头”“护驾”的命令。 见时机已到,海盗旗一挥手,带着美树等人及二十个全副武装的英德士兵一同现身,向活傀儡开火,将药物人打得人仰马翻,毫无反击之力。 只用了不到两分钟,数十药物人就被集体清场了。 海盗旗向其他人打个了手势,按着事先商量好的,众人边向地上撒可以沾在机器人脚上的米粒状信号发射器,一边向大战正酣的豪宅逼进…… 二O八,钢铁对轰(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走到豪宅正门,海盗旗回头跟众人打了跟上的手势,自己率先冲了上去。 楼上轰鸣声此起彼伏,有金属碰撞声,枪声,还有撞墙声,光影闪烁,光怪陆离。 士兵们提着忐忑不安的心,随海盗旗进入楼上的豪华客厅,令人血脉喷张,触目惊心的一幕立刻迎面扑来,刺入所有人的眼中。 “蘑菇头”右臂上竖着五把尺长的精钢尖刀,寒光闪闪地向“施瓦新格”劈去,火光四溅时,五道鲜红的血柳子,箭般射在了墙上和众人的脸上。 脸上溅血的几个战士,当时就打了个冷战,没想到两个机器人的战斗竟有如此惨烈。 还好“施瓦新格”是钢铁骨骼,虽然前胸被“蘑菇头”劈得鲜血直流,钢架外露,但并没有受致命伤,它抓住“蘑菇头”刺向其体内电池的一只手臂一拧,转身一个大背,轰地将“蘑菇头”摔在地上,把地上的各种混合碎片震得四处飞溅。 “蘑菇头”身手灵活,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儿,迅速从地上翻身而起,准备与“施瓦新格”再战,脑袋上却“叮!”地挨了海盗旗的一颗子弹。 海盗旗一开枪,他身后的战士们也随即醒过神来,一起向“蘑菇头”射击。 “蘑菇头”用手挡头,身上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后退几步,然后向后一翻,机械四肢和躯干在翻滚中缩成一团,附着在关节处及前后胸的一片片蓝色铠甲滑向钢铁躯体的四周,拼成了鸡蛋壳一样的无缝护甲,它的头部最后缩入壳中,如同最后一块蛋壳,将身体容易受损的部分全部裹在壳中。 众人虽然吃惊,却没停止射击,子弹、激光雨点般打在“蘑菇头”的外壳儿上,可不知组成壳子的这些一块块面包状的甲片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这种看起来又像橡胶又像钢铁的淡蓝色机甲,防得了子弹倒也不稀奇,激光竟然也射它不穿。 “蘑菇头”一动不支动地当了一分多钟的活靶子,突然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面包块拼接般的壳体上突然分开一条缝,数枚罐状物带着烟尾被投向四周的射击手,“扑!扑!扑”!,紧接又是四枚,如此这般,投了数轮。 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豪宅内部都被浓浓的烟雾所充满,五步之外,不可辨物。 虽然每个人随身带了防毒面具,但面具上并没有特殊的眼镜,所以众人一时间失去了视觉一般,顿时乱了手脚。 浓烟中,只有带着价值百万的战术头盔的海盗旗一个人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蘑菇头”滚到角落里,又变成原来的样子,壁虎般趴在地上,打量着出口,伺机而动。 若是英德士兵挡了“蘑菇头”的路,它早就借着浓烟的遮掩冲上去,无声地将其扑杀,夺路而逃了,可偏偏挡它路的是铜墙铁壁般的钢铁战士,“施瓦新格”。 “施瓦新格”想必也能看到“蘑菇头”的位置,但不知是因为身上的电路出了故障,还是没有抓住对手的把握,或是判断站在原处会更有力,它并没有对“蘑菇头”采取任何行动。 “蘑菇头”也在计算着各着数据,分析着各种可能,没有轻举妄动,似乎也在等待时机。 怎么办,浓烟让已方的战斗力锐了一大半? 海盗旗向四周看了一圈儿,突然灵机一动,通过对讲机对众人喝道:“背靠背聚在一起,然后向四周射击!” 众人不解其意,但知道其中必有道理,于是依言而行,迅速聚拢,向四周射击,浓雾中,只听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阵由南向北的过堂风吹过,浓烟顿时散去大半。 “把住门口!”海盗旗大声道。 眼睛能看见东西了,军心立时稳定了许多,军令也执行的非常迅速,众士兵转眼就守住了入口位置,有几个还找到了“蘑菇头”藏身的角落。 几阵晚风吹过,室内的烟气消散了,众人这才看的分明,豪华的宴客大厅四周,二十面巨大的落地窗已全部被子弹打破,只剩些边边角角还嵌在窗框内,窗外防盗的铁栅栏,一根根的,像是夜嶙峋的瘦排骨。 这下,“蘑菇头”无所遁形了,脸上显出了凶狠愤怒之色(见鬼,这家伙脸上的表情,竟惟妙惟肖的如同人类)。 显然,这局面对“蘑菇头”来说是个意外,超出了它先前的计算…… 二O九,钢铁对轰(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发现敌人的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枪械,再次瞄准目标。 “蘑菇头”右手“吱!吱!”几个机械运动移位的声音,两根机械手指已经变成了钢钳,身上面包状的淡蓝色铠甲聚向背部,拼了一只巨大的龟壳,再加它那颗此刻看起来像**的脑袋,众人再次被惊呆了。 “这是什么战术?”海盗旗也看傻了,不禁问玩具车里的红茶。 还没等红茶答话呢,“蘑菇头”就跳上了窗外的铁栅栏,开始剪栅栏上的钢条子。 “糟糕,它想逃跑!”众人都猜到了它的企图,一起向大龟般的“蘑菇头”开起火来。 这时,“蘑菇头”背后由淡蓝色甲块组成的巨大甲盾,再次发挥了它超强的防护能力,阻住了士兵们雨点般的射击。 射击无效,这家伙又极为危险,不是血肉之躯可以徒手对付的,海盗旗放下手中的枪,立时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就在这时,木立了许久的“施瓦新格”,不知作完了综合调整,还是找到了最佳时机,竟突然动了起来,向“蘑菇头”走去,不少向“蘑菇头”射去的子弹“叮叮!当当!”打在了“施瓦新格”的身上。 “停止射击!”海盗旗见“终结者”有所行动,忙喝令众人住手。 “施瓦新格”几个大步赶上去,抓住“蘑菇头”的龟壳盾,将其从栅栏上拉下来,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将其摔在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蘑菇头”,一个翻身龟趴在地上,眼见自己的逃跑计划再次破产,充满仇恨的眼睛怒视着对手,扯牙咧嘴,拧肩撤腿,尽显机器狰狞。 贝克823看准机会,抬枪向“蘑菇头”射击,一道蓝色的激光“咚!”地一声,打中了“蘑菇头”的左前臂。 火花四溅中,“蘑菇头”的左前臂被打掉了一根金属臂骨。 “蘑菇头”受到损伤,一声怪叫,再露惊人绝技,背后龟甲忽地向全身一移,“咔咔”几声轻响,蘑菇头的身体竟分成了五个独立的部分。 这一变,贝克吃惊不小,不禁看了看手里的激光枪,心中暗道,这一枪打在哪儿了,怎么这么大的威力,竟能把机器人打得四分五裂? 但是他想错了,“蘑菇头”的肢解,不是四分五裂,而是自主分体。 只见“蘑菇头”分开的五个部分,迅速调整形状,各自伸出四条机械腿,看起来如同小鹿身上的四肢,一看就非常利于跑动,另外,除了头部分出去那一块,其余四部分在头部的位置都翻出了两只闪着红光的机器眼,后边都有一条带着刀尖的尾巴。 包括海盗旗在内,所有人都在心中大叫“糟糕,混蛋!”,抬起手中的枪,向五个机器小怪物射击。 五个小怪物哪会坐以待毙,“吱吱”叫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猱进鸷击,从不同的路线,向门口突围,有两只还跑到了房顶上。 这五只机器小怪物,不但会跑,而且很会攻击,哪个人挡了它们的去路,它们的尾巴就会扫上来,或刺或割,或斩或戮。 五六个战士转眼间受了重伤,有一个还断了腿,倒在地上惨呼,室内顿时乱成一混,子弹乱飞,枪火将人与怪物的影子叠映在周围的墙上,光怪陆离,怪诞无比。 “红茶,快想办法!”海盗旗一边射击,一边与玩具车里的红茶联系。 “怎么搞成这样,真是太意外了!”红茶惊呼道。 “惊啊,等一会再吃也不迟,快它妈想办法,我这里快撑不住了!”海盗旗一个点射,命中了一只机械小怪物,小怪物被打得一个趔趄,身上飞溅出几点火花,竟然没受什么损失,又继续曲线向门口猛扑。 “哦——?有,当然有,”红茶略一犹豫道,“但是你得先向‘蘑菇头’合体才行。” “那怎么才能让它合体中呀?”海盗旗急的头上的青筋都跳起多高来。 “这个么,就得你们自己想了,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红茶不好意道,“说打它的头部吧,你们现在可也找不到头在哪里,而且这个‘蘑菇头’这么另类,很可能CPU并未装置在头部,这样更安全,更合理嘛,对不对?” “通话结束!”海盗旗现在可没心情听这只猫作什么技术分析,它的连篇废话在海盗旗听来,简直就是在推事儿,看来要命的时刻,还得靠自己,什么高科技都不管用。 猛然见到美树正在自己身旁用枪在射击,感动之余,心道,“这不舍长就短吗!” “用你的梅花十字镖打它们,”海盗旗对美树喊道,“这种乱七八糟的时刻,镖比子弹准多了!” 美树经海盗旗一提醒,立刻想到身边的霹雳镖,摸出四枚向一只屋顶上奔跑的小怪射了过去。 “轰!轰!”一串爆响,屋顶上的小怪中镖,被炸得掉了下来,腿全断了,而且成了两节,在地上扭动不已。 见这一手成果显著,美树又摸出八枚霹雳梅花十字镖,准备如法炮制,把其余四个也一起解决了。 可就在她动手之前,五个小怪却同时一阵抽搐,发出一片刺耳的怪叫,包括那只断成两节的,突然聚在一处,一番机器拼接,又合成了原来的“蘑菇头”,只是它的左前臂断了,“蘑菇头”一脸人的愤怒。 显然,肢体受伤后,“蘑菇头”没有能力再维持分体了,或者再继续分体这个选择变得不可选了。 “太好了!”战术头盔里传来了红茶的大喊,声音里透着异常的兴奋,把海盗旗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差点没把手中的枪扔地。 这时,木立许多,在双方交火中一动不动的“施瓦新格”突然昂起满是弹孔的金属脑袋,几个大步冲上去,用双手将“蘑菇头”紧紧箍住,接着双腿也如双臂一般,给蘑菇头加了第二把锁。 “蘑菇头”奋力挣扎,想要摆脱束缚,但是无济于事,“施瓦新格”的四肢非常有力,根本无法挣脱。 “蘑菇头”黔驴技穷,伎俩无法施展,只能带着身上的这个大铁坨子到处冲撞,希望能将其摔下来。 “快跑!”红茶对海盗旗高声道,“‘蘑菇头’很厉害,‘施瓦新格’坚持不了多久,我这边的数据看得很清楚,我要引爆‘施瓦新格’身上的高能电池,你们尽量跑远点!!” “带上伤员,大家快撤!”海盗旗背起身边的一名断腿伤兵,大声对美树等道…… 二一O,钢铁对轰(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背起地上的伤兵,迅速下楼,冲出了这座要命的豪宅。 还没跑出五十米,众人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炫目的冲天火球直窜上天,强烈的冲击波向众人扑倒在地。 待众人在地上回身看时,豪宅已不复存在,只剩一片燃着熊熊大火的残埙断壁。 经过此番恶战,不少人都激动的哭了,海盗旗、贝克等都暗自庆幸,“蘑菇头”只有盾没有矛,要是它再配备先进的激光武器,那这一票人还不全它妈完蛋? “激光武器微型化很复杂的,不微型化又不方便分体合体,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蘑菇头’才没配激光武器吧!”红茶听了海盗旗庆幸的原因,在控制室猜想道,同时又警告海盗旗说,“这些先不管,你快快带着大家回大本营来吧,就‘蘑菇头’与‘施瓦新格’同归于尽的前几秒钟,‘蘑菇头’发出了一个特殊的联络信号,据我初步探知,整个北国的不同位置,已经有数百个信号点对‘蘑菇头’的信号做出了反应!真不知是什么局面,你们快闪吧!” “收到!”海盗旗跟大家一挥手,借着夜色的掩护,带领一干人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叮当之势,离开了爆炸现场。 与豪宅只隔一条街,有一间鬼宅(莎拉00X曾在这里被杀的空房子)。 鬼宅内,一楼客厅与其他五百座鬼宅一样,堆着破烂家具,墙上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处处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客厅正中的木制地板,就在海盗旗他们离开后不久,先是发出一阵“格格八八”的脆响,接着“轰!”地一声,地板断成碎块,伴着尘土四处飞落,一个身上满是尘土的肌肉**从地板下边坐了起来,他穿着破烂的夹克,脸上有一部分皮肤呈半腐烂状态,看似大梦初醒。 几秒之后,他从地板的碎片中站了起来,外表看起来很像某位健美先生,身高一米九,高大强壮…… 二一一,忍者又见忍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歼灭“蘑菇头”的第五天,玩具车内,除了该留在白色门厅里的人,其余全在体育场的草地上集合,迎接一位重量级的客人…… “行了,别再跟我讲你的怪梦啦,你再讲我都要崩溃了,”红茶极其不耐烦地对正跟它讲梦的海盗旗报怨道,同时望向距他们有五十步远的体育场另一头儿,那里站着一对男女,一个是贝克823,另一个是身着黑色性感皮装,紫色短发的女人。 “红茶!我提醒你,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海盗旗大声道,“而且我做的也不是新梦,是重复过数次的老梦,古洞,铁尖塔,还有那段古西伯莱语的咒语,这回的梦,清晰得跟佳能拍出的照片似的,我琢磨这里边肯定有事儿,有大事儿!” 体育场正处于夜间模式,明月当空,还有蛐蛐叫。 “好好好,咱们回头再说,”红茶见紫发女人丢下目瞪口呆的贝克823,摇着头,一脸不耐烦地向海盗旗一干人等走来,忙拿话切断海盗旗对梦阐述,努努嘴儿,示意海盗旗看紫发女人,还有她身后呆如木鸡的贝克。 “你们确定这家伙是未来领袖的父亲,而我就是领袖的母亲?”紫发女人跟迎面走来的海盗旗道,说这话时满脸的不屑,然后左右转着眼白作怪相,挥着十指接着说,“为人类的未来,或者说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我就得跟那位阿兵哥大老粗打上一炮儿!不不不,应该**打到确信我怀上了人类救星为止?!” “哦,我们也知道有点像动物试验——哦——试验性的,”海盗旗搔着头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皱着眉对付道,“知道你们没什么感情,但是你想想啊,这可是为了全人类!而这样**儿,不是低级趣味,这是高尚的**儿,神圣的**儿!!您要是不喜欢贝克823(您看这名子起的多帅啊,跟莎拉001是多么的相配啊),那就先找块黑布,把他的脸蒙上,然后办事,您看怎么样?另外,整个过程也挺舒服的(爽!),一点不难受,重要的是想着全人类,您的心态就能跟圣女贞德似的,真的,一会儿就完!” “不!不!!不!!!”海盗旗说一句,紫发女人就歇斯底里地说一句“不!”,等海盗旗说完最后一句,紫发女人大吼道,“让全人类还有全世界见鬼去吧!那家伙是个疯子,我才见他第一面,他却跟我说‘我爱你!’,让他也见鬼去吧。你确信我真是你们要找的人?” “除非你不是莎拉001!”海盗旗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耸耸肩道。 原来这个女人就莎拉001,未来领袖的母亲。 莎拉沉默了十几秒,然后长叹一声,伸手在空中画了条曲线来形容体育场的空间,看着头上的人造月亮,对海盗旗道:“这地方很不错,不过也很怪,跟外边的世界一样古怪!我的心里现在很乱,有酒吧吗?没有酒吧,有酒也行,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我带你去,就在那边!”露西见海盗旗跟她使了个眼色,立刻会意,向体育场的一边指了一下,跟莎拉001道。 莎拉没再说什么,跟在露西身后走了。 “唉,我们也该找个地方吃吃饭,喝喝酒啦,”海盗旗的提意,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海盗旗走到失望到极点的贝克身边,拉他跟大家汇合,说要跟他好好喝上几杯。 “尤利安,”红茶一边跟众人向餐厅走,一边笑着对光头尤利安道,“一会你得好好给我们讲讲找到莎拉001的过程,一定很惊险,很刺激。” 尤利安神秘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头问身边的金发雅各布道:“你的伤怎么样?” “皮肉伤,小意思!”雅各布看了一眼缠在右臂上的绷带,不屑一顾道,显然对肉体上的痛苦非漠视。 “一直没机会问你,”美树走上前来,朝尤利安友好一点头道,“你们跟谁学的忍术?” “户泽云城!”尤利安道。 “甲贺派的户泽云城?”美树惊道。 “对,”尤利安点头道,“我们学的正是甲贺派的忍术。” “户泽云城,是甲贺派的传奇忍者,户泽白云斋的九世孙,”美树回忆道,“甲贺绝顶高手,因为甲贺派内部的一次变故,退出江湖,不问世事,想不到竟到了欧洲。” “咦,你们的师父既然是甲贺派的,为什么不姓甲贺而姓户泽呀?”海盗旗在一旁说外行话道。 “甲贺不是姓,是日本的一个地名!”一旁的雅各布嘲笑道,“好比你是中国人,却不能就此管你叫中国布鲁斯一样。” “那不一定,地名也可以当人名嘛,尤其在日本,”海盗旗强词夺理,同时转头问美树道,“这个,伊贺也是地名吧?” “对!”美树笑着点了下头道。 “你们看,”海盗旗立即气壮,得意道,“伊贺也是地名,但也可以当姓使,伊贺美树,哼,少见多怪!“ 尤利安与雅各布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其实,我不姓伊贺,”美树本想替海盗旗保住面子,假做不知的,但一看两个洋人乐了,就知道不解释一下不行了,“我姓百里,只是伊贺这个称号在江湖太响了,所以江湖上都喜欢这么称呼本派的忍者,以至于不用我们的本姓,我们也习惯了,也难怪你不知道。” “百里,我听师父讲过,”尤利安回忆道,“这是伊贺派的一个大家族,出过不少绝顶高手。” “过讲过讲!”美树一点头,谦虚道。 “百里美树?”海盗旗笑道,“你不说,我怕要一直错着叫了!”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吗,‘相逢何必曾相识!’,知不知道一个名子又算什么呢?”百里美树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脚下的草。 红茶这鬼机灵猫在地上走着,边听边看,一会儿看看海盗旗,一会儿看看美树,一脸的坏笑和得意。 众人进了餐厅,围坐在一起,转眼佳肴美酒齐备,众人接着先前的话头继续聊。 “你们跟户泽师父是怎么结识的?”红茶边吃自己的东西边饶有兴趣的问。 “我跟雅各布自小就是朋友,住在德国汉堡近郊的同一个小村子里,”尤利安吃了口牛排,喝了口红酒道,“记那年我八岁,在村旁的小河里捉鱼时,发现了一个陌生人,倒在鹅卵石的河滩上——” “——这个人就是你们的师父,户泽云城!”红茶很快把一条鱼剔成鱼骨梳子后,不忘插言,替尤利安说出关键点。 在一旁的霍夫曼爵士也听得饶有趣味,因为这一段历史,他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的得力助手师从日本武术家而已。 尤利安放下刀叉,脸上的笑容又神秘又有点顽皮可爱,看了一眼红茶,续道: “我当时就把雅各布叫来了,见这个人还活着,我们就把他抬到了附近一间破旧的弃屋里。 “没多久,这个人醒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身体极度虚弱。他身上带着武士刀还有别的武器,我跟雅各布都觉得这个人非常神秘,而且直觉告诉我们,这个人非常厉害。” “忍者的斗气和杀气,”百里美树做注解道。 “当时小,也不明白这些,只是觉得这个人应该很厉害,”尤利安朝美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道,“后来师父还问我们呢,说‘你们当时救我的时候没感觉到我有什么异常吗,你们不怕嘛?’,可见他很清楚自己身上那种无意间散发出来的特质。” 海盗旗心里暗自思忖:你们两个就是异类,怎么会知道怕?要是别的孩子,遇到这种怪事,早就吓跑了,或是去请教大人了,你们却把那个杀人专家藏起来了! “我们从家里偷来了面包和盐,”尤利安道,“给他弄来了清水。照顾了将近一个月,他才渐渐恢复过来。” “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红茶边吃另一条鱼边道,“户泽大师就收你们俩个做了徒弟。” “不是因为这个,”雅各布接口道,“凭师父的手段,去什么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想要报答别人,方法有很多,例如,他一开头就想用十块金砖来酬谢我们。之所以收我们为徒,是因为我们的性格和资质都合格,另外,我们也有学习忍术的意愿。” “户泽家的人,从来不随意收徒的,”百里美树赞同道,“另外,他们的资质确实优秀,不然不会把忍术练到如些境界的。” 海盗旗和红茶一起撇嘴,心下道:什么呀,哼! 杀手卡西莫在一旁沉默得太久了,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忙问道: “我们知道你们够厉害了,现在讲讲你们是怎么找到莎拉001的吧?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 “也是靠运气吧,”尤利安细细嚼完一块牛肉,喝了口红酒,用白餐布在嘴上擦了一下,神秘地笑了一下,道,“说到这件事,那就要从北国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开始啦……” 二一二,全城热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杀手的优雅是什么? 一天前,寻找莎拉001的行动,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天,几组人马一无所获。 考虑到便于寻找,同时也是因为在玩具车里呆得太久太闷了,所以搜寻的人马并没有在休息的时候回到玩具车,而是在北国不同的地点驻留,尤利安与雅各布一组,选择北国的一间五星级酒店作为休息藏身的地方。 酒店是核身份的,而且要刷信用卡,现金也需要一些,因为有些场合,现金非常有用,但是有红茶和玩具车这样的后勤支援,这些问题也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有些人天生适合优雅,尤利安当然就是其中最合适的一位。 北国时间,晚七点三十八分二十一秒…… 此刻,尤利安同志正往自己的威士忌酒里加冰,当加到第三块的时候,一位金发美女(盯了他很久了已经)走上来搭讪。 “加两块就够了,加太多酒的口味会被冲淡的!”金发美女朝尤利安**地一笑,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对面。 尤利安更加神秘地一笑,没开口,只是带点顽皮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尤物。 “我前男友教我的,”美女轻甩了一下头发,皓齿红唇,艳丽非常,问话同时向尤利安伸手问候道,“我叫天娜012,你叫什么名子?” 这要是换作别个,早就将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信息和盘托出了,但尤利安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那不变的神秘优雅立刻传递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冰冻感,瞬时将美女的纤纤玉手“卡巴!”一声冻在空气之中——因为,没有男人怜香惜玉的手握过来。 美女似乎从未吃过这种败仗,脸上的妖媚“乒!”地一声即时崩解成无数的碎片儿,代之以岩石雕刻般明显的惊愕,伸出去的手都忘了往回收。 优雅之极的尤利安先生连抱歉之类的客套话都省了,端着自己的酒杯轻呷一口,脸上的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一丝未减,然后拿着自己的酒杯从美女身边走了过去,仿佛那女人是空气,仿佛那女人从来也没出现过。 “喂,你那边怎么样?”尤利安搭电梯到了酒店第八层,用便携电话拨通了住在第二层的雅各布的电话。 “安全,”雅各布从电话另一头回道,“哦,我正在跟一个美女,哦,聊天……唔,亲爱的,轻点点,等一会儿,别急!有美女找你吗?” “没有,保重啊,老兄!”尤利安无奈地笑笑,挂断了电话,走到走廊将尽处的蓄冰柜前,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窗外,然后赤手在冰柜里翻动了两下,没有给自己的酒杯里加冰,似乎在检查什么,很快就抽手出来,合好柜门,搭电梯去第九层——他住的房间在第九层。 进门前,尤利安将一些微小的玻璃珠小心地撒在套房门口的脚垫上,将门反锁后,把开门这一侧的一只可收放的金属细绳锁挂在贴在门正中位置的电子炸弹上,这才转身去阳台吹风。 门口可以直接走到阳台,一个转儿都不用拐,尤利安在阳台的栏杆上系了一短三米长的登山绳,每天执行完搜索任务回来,他都要走到阳台上来拉两下绳子,看它有没有松动,今天也不例外。 他是个甲贺忍者,很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加上天生的沉稳,所以,乱中乱的环境,奇中奇的局面,并未让他的心情焦躁不安,他依然异常平静。 边喝酒,边看夜色,天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洗过澡之后,这家伙穿好衬衫和长裤,光脚坐在沙发里,竟然看起了北国的电视节目,就像个真正的北国人一样。 一切显得平静正常的当儿,电视突然受到一阵强烈的干扰,屏幕上,波浪过后又是数秒的雪花屏,之后又突然恢复了正常的画面。 尤利安在沙发里坐正,皱起了眉头,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些地方出问题了,恰在此时,他的便携电话响了。 “喂,我是塔台,”电话里传来了红茶的声音,听着像录音电话里的留言提示,“北国的中央电脑发现了我们,刚发出的围剿指令被我破解了,大家戒备,迅速返回玩具车,大本营,越快越好,迟则有变。” “喂?”尤利安问了一声,电话那头没有回答,看来真的是电话录音,谁打电话,电话那头便重复一遍。 尤利安从沙发里跳起来,刚要去卧室取武器,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玻璃珠破碎声。 玻璃珠里装有传感器,一破碎,贴在门内的爆炸装置立刻被启动了,一圈蓝色的提启光点在炸弹后闪烁。 光着脚的尤利安,如猫一般轻捷,几步窜到门口,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从猫眼向外看去,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正拿着一根撞门柱,向他猛撞过来。 不容多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尤利安施展甲贺轻功,一个偏身鲤鱼打挺儿,调过头来,向阳台奔去。 就在他快要跑到阳台的一刹那,身后发生了强烈的爆炸,火球瞬间膨胀了数千倍,先到的冲击波,将尤利安的身体直抛出了阳台。 就在尤利安整个人将被抛出阳台的百分之一秒间,他抓住了阳台栏杆上备用的登山绳。 身在空中的尤利安并未慌乱,而是将双脚并在一起,借着登山绳一荡之势,荡入了八层的阳台之上。 尤利安未理房间内大惊失色的房客,径直打开房门,冲到走廊尽头的蓄冰柜,从冰块中抽出两只手枪。 恰在此时,全副武装的黑衣特警,从尤利安的两侧包抄过来,“扑扑扑扑!”,四枪,四个特警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爆头放倒了,其他特警因此缩回拐弯处的墙后,躲避这精准无比的射击。 这几天,这间酒店各层的走廊是如何设计的,尤利安早已摸透,借着特警的犹豫,尤利安几下就转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趁着九层的特警还没杀过来,他要大开杀戒了。 他绕到一侧特警的后边,一看只有五个,脑中计算了一下,抬手便射,五只弹壳跳飞,五名特警中枪倒地,血溅四壁。 一名倒地的特警,手中的催泪弹刚拔了插销,正在冒烟。 尤利安抄起那枚催泪弹,一个射镖的手法,向另一侧正在发动进攻的特警抛了过去。 特警死尸身上的东西很多,尤利安又抽了几枚催泪弹向进攻者抛了过去,走廊里顿时烟雾弥漫,看不清任何东西。 借着烟雾的掩护,尤利安又巧妙地绕到进攻者的身后,见这一拔特警的人数不少,足有十几个,也懒得开枪一个一个射,把从特警身上取的两枚香瓜手雷又还给了特警们。 两声轰然巨响,特警纷纷倒地,真正的死伤成片。 尤利安返身来到蓄冰柜前,从冰中抽一把用白布包裹的武士刀,取出事先藏好的一包霹雳十字镖,跳上电梯,直奔二层,同时播打雅各布的电话。 当电梯行至第二层时,电梯的灯光异样地闪了一下,本该自动打开的门,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已经与机器打了无数照面儿的尤利安,立刻预感到了什么,甚至连开门键都没按,伸手出打开天门,纵身窜了出去。 他的双脚才刚落在电梯顶,雨点般的子弹便从电梯正门射了进来,瞬间就把电梯内的四壁打得千疮百孔,碎片乱飞。 此刻的电梯外,正有十几名武装军警,手持重武器,对着电梯拼命射击,枪火闪动辉映,金光闪闪的子弹壳,瀑布般向地面流淌,四处飞溅。 军警们的射击还没停呢,他们做梦想不到,他们的射击目标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更加想不到的是,眼前也只见几条刀光闪过,还没怎么感觉痛呢,就在不知不觉中送掉了性命。 尤利安从电梯井里直接上了三楼,然后跑到二楼,发动这次攻击。 处理完这些伏击的军警,尤利安来到了雅各布所在的房间。 房门大敞四开,军警的死尸横七竖八,床上一名********被打成了蜂窝,金毛雅各布却不见了踪迹。 尤利安再次播打电话,但是雅各布依然没接。 正在此刻,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尤利安明白,又有大批军警冲他杀过来了。 他无暇细想为什么这些军警的鼻子如此灵敏,打开二楼的窗子,然后跳了出去。 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尤利安已经平稳地站在酒店门口的街道上了。 尤利安依旧平静,光脚走在商业街上,瞧了一眼划了几道口子,溅满血点的白衬衣,便走进了一间刚好路过的男装店。 转眼从店里走出来,尤利安又变成了一名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优雅杀手。 城内多个地方,枪声不断,偶有爆炸声传来,全城都在进行着一场有针对性的热战…… 二一三,水果忍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换了新装的尤利安,很快混入行人行列,隐了踪迹。 尤利安转了十几条街,刚出现在一条二类街道上,大队的军警却已经在那儿等候了,仿佛早知道他要来似的。 这让尤利安大感意外,要知道,他是甲贺派的忍术高手,反跟踪的手段很是高明,后边跟踪的别说是军警,就是一般的忍者,他也能甩掉。 军警们开枪扫射,根本不顾行人的生死,行为极其反常。 尤利安见路人纷纷倒地,也不忍再躲在人群之中了,几个漂亮的展转腾移,闪入了一条堆杂物垃圾的背街小巷。 几个近距离的军警迅速跟了过来,他们当然躲不过尤利安寒光闪闪的快刀,唰唰几下,如同被切的西瓜白菜,干净利索地倒了一地,死得很是整齐。 不怕死的军警是杀不完的,大量的军警又潮水般涌入背街小巷。 尤利安无心恋战,只见他神秘一笑,手中常备的烟雾弹早已抛出,在军警面前爆出一大团气味刺鼻的烟雾。 待白雾散去,尤利安已经人间蒸发般消失在军警眼前。 对于忍者来说,在这种四通八达的背街小巷甩掉追踪者,真是太小菜一碟了。 显然,对一些特殊的人群,军警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楼顶隐蔽的一角,尤利安正静静观察小巷子里四处奔跑的军警,现在看他们就像在看一群没头乱撞的苍蝇一样,令尤利安觉得甚为可笑。 一分钟后,尤利安已经在事发地点数百米之外了。 站在楼顶,碧蓝的夜空之上,月亮又大又亮,晚风袭过,妩媚非常。 再紧张刺激的夜晚,也有美好的时刻,尤利安心里这么想,不自觉脸上又显出神秘的微笑来。 可惜美妙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就在尤利安准备再次与总部取得联系的时候,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突然出现的危险正迅速靠过来。 他立刻抽出手枪,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尤利安心里明白,跑出数百米之后,若是还有谁能找到他,那么逃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转眼功夫,从尤利安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出现了四条黑影,身法极快,尤利安立刻就辨识出,那是忍者才会有的身法,而且那身法极像是甲贺派的。 四个黑影上了楼顶,对立于中心位置的尤利安,形成了合围之势。 黑影并没有即刻对目标发动进攻,而是从口袋里抽出双枪,对准尤利安,缓缓从楼顶的黑暗处走了出来。 尤利安渐渐看清了四个人的面目衣着,不由得一惊。 他的判断没有错,这四个人确实是甲贺派的,不过,惊得倒不是这四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而是:这四个人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这四个人,跟尤利安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光头,一样的西装,一样的手套,一样的枪,甚至连尤利安喜爱的红领带也一样。 尤利安处于不利的位置,之所以没躲开,就是因为这四人的甲贺派忍术身手,他相信可以用忍者的方式解决问题,却没想到竟出现了四个自己,照镜子一般。 即便如此,尤利安也没有失去正常的判断力,他运用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努力寻找着这四个家伙的破绽。 很快,尤利安就发现了这四个家伙与自己的不同之处: 他们脸上也挂着笑,但是并不神秘,而是邪恶的笑; 他们的脑袋虽然也很像蛋壳,但是脸上的不同位置,却生有形状不同的肉瘤,如同倒模做成的胶皮脸,仓促间没有弄掉多余的胶冻,有的眼睛上留了一小块,有的鼻子上留了一小块,有的在嘴上留了一块,本来一样的脸,因为这些生于不同位置的肉块,一样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在这四个家伙走近的过程中,尤利安还发现,他们的身形步伐虽与自己别无二致,但四个人的呼吸方法却与自己大为不同,他们的气息不是忍者的气息,也就是说,这些家伙虽然跳得很好,动作很快,甚至某些能力与自己一样好,而且动作一样,但是他们并不是忍者,并不是用忍者的方式在战斗。 看清了这些冒牌货的底细,尤利安不由得露出了他那经典的神秘微笑,扫了一眼四个残次品,脚下步法悄无声息地作了一次微调,身体的姿势也随之做了调整,如此这般,即使他们立刻向自己射击,自己也能纵身越到最近的掩体之后,展开反击。 四个家伙只是一直靠过来,并未开枪,显然不是要杀死目标,那他们要什么呢? 尤利安定力强到骇人听闻的地步,面对八支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竟然没有动地方。 “站住!”当四个家伙将要走进其可以有效反击的范围之内时,尤利安喝道。 四个家伙也很识趣儿,同时停了下来,盯着尤利安。 “你们是谁?”尤利安戏弄对手道,他对他们是谁,根本就不感兴趣,在他眼里,这些人与水果白菜没什么分别。 “忍者,跟你一样!”四个冒牌货异口同声道。 “忍者神龟?”尤利安继续戏弄对手道。 “当然。”冒牌货道。 “你们想要什么?我的签名嘛?”尤利安还很少这么幽默,只是四个家伙在他眼里实在是太搞笑了,他真的想把金毛雅各布叫来看看,可惜没空掏手机。 “跟我们回去,老板要见你!”冒牌货们道。 “老板?我认识嘛?”尤利安笑道。 “这你压根不需要知道,放下枪跟我们走,别自找麻烦。”一个冒牌货不客气道。 “这个毫无问题,不过你们难道不懂忍者的规矩吗?”尤利安问道。 “什么规矩?”冒牌货道。 “一个忍者要想另一个忍者答应自己的请求,那就得先用武士刀进行一番比试,赢了请求才会被接受。”尤利安打量着四个家伙,笑道,“用枪是不体面的,你们不懂?” 四个冒牌货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一起点了点头。 “公平!”尤利安一按双枪上的卡簧,两只弹仓便落在地上,之后,尤利安将双枪一抛,从身后抽出了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四个家伙如法炮制,退了弹仓,丢了枪,抽出身后的武士刀。 几个冒牌货顺着尤利安移动了几步之后,与对手正式交兵。 四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向尤利安劈砍刺割,尤利安大喊一声,动作快如闪电,挑挡拨格,应付自如。 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四个假的与尤利安已经过了十数招了,月亮下,暗影中,五条银蛇一般的刀光剑影舞成一团,翻滚纠缠,甚为壮观。 尤利安与对手过了几十招后,渐渐摸清了对方的武功底细: 这些冒牌货所使用的招式,绝大部分都是自己以前用过的,一加新招儿,对手就接得很狼狈; 再次确认对手不懂忍者的气息控制,更不懂呼吸吐纳,不过是手脚很有力量、动作很灵敏罢了。 也只不过一分多钟,尤利安已经有了应付的办法。 尤利安拨开一名冒牌货的长刀,用背部靠了过去。 这招太过意外,因为太近,那家伙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不知如何应变还招。 他这一慢,空档儿立刻被尤利安抓住,一个矮身回旋斩,鲜血一泼,刀光一闪,这名冒牌货瞬间被切成了两段,上半身掉在地上,下半身才倾斜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尤利安还未起身,出刀同时出手的烟雾弹已经“嘭!”地一声化成了一团刺鼻刺眼的气团,弥散开来,立时将剩下的三个冒牌货罩在其中。 冒牌货连忙后退,摸十字镖向尤利安大概的位置投去,烟雾中传来了一声惨叫。 待雾气转眼散去,站着的冒牌货吃惊地发现,二十几枚梅花十字镖钉在一名同伴的前胸上,眨眼功夫,他们只剩两个人了。 “看这里!”尤利安的声音从两个冒牌货的身后传过来。 惊恐的冒牌儿们猛然挥刀转身,劈了个空,两枚十字镖,一人一枚,“当!当!”两下,已经钉在了两人的印堂正中。 没等大脑在惊恐中失去意识呢,两枚镖轰然爆炸,两个冒牌货的脑袋在火球中被炸成碎片,化成两股青烟,滚滚而去,可身体还持刀而立,脖子上冒着烟儿,看起来有点刑天的味道。 尤利安收刀拾枪,翻看死者的口袋,这些家伙的衣物竟是全新的,查不出任何底细。 四个冒牌货的死,似乎触怒了什么,令某种藏在暗处的、神秘物事发了疯,一切突然变得狂乱而不合情理起来。 尤利安所在楼区的灯,在同一时刻统一亮起,家中有人的住户统统来到窗口,有枪的就向尤利安开枪射击,没枪的就向尤利安投掷东西。 警笛亦在同一时间响起,警察和军队不知怎的一下子发现了他的行踪,向其所在的楼区逼来。 先于军警一步到的,是楼下冲来的住户,个个丧失了理性,豺狼恶虎般,挥舞着各式利器,向尤利安扑过来,洪水决堤一般。 出现在眼前的人群,让尤利安想到了“伯尔利”号上的丧尸,面对如此疯狂的人群,除了逃跑,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远处直升机也在逼近,事不宜迟,尤利安开枪放倒了几个跑在前头的疯子,从大楼少窗的一侧翻下去,那里有他上来时用的飞虎爪和绳子。 转眼,尤利安到了楼下,脚才刚一沾地儿,疯狂的人群就出现了,挥舞着家伙向他杀过来。 尤利安施展忍术逃生,烟雾弹也投了三次,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人被他的忍术骗过,个个半分犹豫也没能,都选择了正确的路线追上来。他跑过时,所有能亮的灯全都立时亮起来,有了生命一般。 面对如此局面,奔逃了十几条街,冷静如尤利安,也开始额头冒汗了,这简直就是无处藏身嘛,一切仿佛都生了眼睛,而且都是敌人的眼睛…… 二一四,X力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当尤利安被四处围追堵截,无处可逃,又不得不逃之际,天空如影随行的直升机突然爆炸,带着一线烈火直坠下来,撞在一幢七层高的百货大楼上,猛烈的爆炸引发的巨大火球直冲上天。 尤利安一惊,刚想看看怎么回事,只听小路尽头“咝咝”两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带着两条烟尾向自己迎面射来,本能地一矮身,两枚东西带着烟尾“咝咝”地飞过头顶,待回头看时,那两枚东西已经爆炸,火球闪动中,追杀的疯狂人群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往这边跑,快!”一个女人在路的尽头朝尤利安大喊。 追兵虽然倒下了一大片,但洪水般的追兵又补了上来,真是前仆后继,无休无止,这种情形已经不容尤利安多想了。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喊话的女人跑去,瞬间与追兵拉开了一个更大的间距。 女人站在一辆无篷越野军车上,留着一头紫色的短发,一身皮装,肩上扛着两只火箭筒,助手二次装弹,她再次瞄向追杀的人群。 她的样子,尤利安很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 尤利安一个纵身跳进了越野车的附驾位置,“咝咝”两响,身后的火箭弹再次发射,同时听身后的女人喊驾驶员开车。 越野车驾驶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刻一声嚎叫,带着尤利安飞驰起来,一声轰响,尤利安回身看时,只见到爆炸的火光从小路尽头喷出来。 虽然越野车开得电闪雷鸣,但是一路上的灯还是随到随亮,如影随行,而且,不断有人追着车子狂奔,想要扑上去,虽然没人能追上越野车,但没人放弃,有的跑着跑着,就一头扑在地上了,显是体力不支到了极点。 “你们是什么人?”尤利安转头问那紫发女人。 紫发女人一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同时用对讲机大声道:“喂,炭头儿,为什么它妈还不阻断追踪程序?” 只听对讲机那头答话道: “不好意思头儿,阻断了好几条追踪程序,都不是。还剩下最后一条了,这条一定是,嗯,嗯,好!怎么样,有反应吧?” 随着那头话音刚落,路两侧的灯光一下子不再影子般跟着车子一起亮了,人群似乎瞬间恢复了正常,追逐的人群慢慢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街上跑。 车子很快便将疯狂的一切抛得远远的,车子上的人这才有时间松上一口气。 车子左转右绕地开了十几分钟,最后在林间的一处下水道前停了下来。 “走吧,我们先藏起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紫发女子率先跳下车,向尤利安一挥手,便跑进了下水道…… “……我那边也有几个跟我长相一样的冒牌货挡路,”金毛雅各布耸耸肩,打断光头尤利安的叙述插言道,“情节雷同得像复印出来的。” “原来大家都遇到类似的情况,”海盗旗道,“真是太危险了。不过只有尤利安见到重要人物,所以再叙述咱们的历险记,呵呵,似乎就有点多余了。” “我说那些追兵怎么突然就不追了,原来借了莎拉手下出错的光,”霍夫曼爵士庆幸道,“要不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觉得,”红茶道,“应该是控制这里的‘地网’在搞鬼,见鬼,它为什么开始不按套路出牌啦?那次阻击‘蘑菇头’后,就出现了数百个危险信号,可是只在我的探测器上显示了十几秒(像是个启动过程),就瞬间消失的一个不剩了。你们在逃跑的时候碰到过到机器人什么的怪物吗?” 众人纷纷摇头,心里都为自己的好运气庆幸。 “真是奇怪,那些追击的市民,也没有受过‘蘑菇头’擅长的那类改造啊,怎么说疯就一起疯了,”霍夫曼爵士疑惑道,“而且追击的目标性那么强,说明是受到什么东西的控制,比如你说的‘地网’。如果‘地网’能如此轻松地控制市民,那作为‘地网’的爪牙,‘蘑菇头’对人肉傀儡的改造岂不多余?只需要,这个,什么来着,怎么说来着你们?专业术语?” “跟地网申请取得控制市民的口令权限对吗?”红茶忙替爵士解释道。 “对,我听你们说过,那些攻击咱们的人肉傀儡,脑袋里被安装了操控装置,四肢和内脏被药物强化,多麻烦!”霍夫曼继续道,“只要‘蘑菇头’取得这个——哦——口令权限,那受它控制的傀儡就要多少有多少,不费吹灰之力,又何必费力去改造人体呢?这个很矛盾。” “也许这里属于咱们先前假设的‘X网’呢?”露西插言道,“‘X网’不是与‘地网’作对的吗,‘蘑菇头’属于‘地网’,所以它不能从‘X网’那里取得口令权限。” “那‘X网’又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呢,”尤利安不解道,“从客观的角度看,我们帮助‘X网’化解‘地网’攻击,算是‘X网’的盟友,可照我受到市民围攻的情形看,‘X网’分明是把我们当成了敌人,全力剿杀,这真让糊涂。” “是不是这个爱……X吧?这个‘X网’弄错啦?”卡西莫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捞不着说话,这会总算逮到插言的机会了。 “你是说,‘X网’没把我们当盟友,而是当成了这个什么来着?”霍夫曼爵士又找不到恰当的词了。 “病毒?”海盗旗猜测道。 “对,就是病毒!”霍夫曼一拍大腿赞同道,“所以由于‘X网’的误误判,它要将我们一同消灭?” 海盗旗倒是有些想法,不过自从有了那次独立生活的经历后,他变了很多,很多事都不太抢了,所以他把头转向了红茶,看它是怎么想的。毕竟它知道的比谁都多,判断应该更准确一些。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里是‘地网’的地盘,‘蘑菇头’以及刚才攻击你们的市民,都应该是受‘地网’控制,而并非我们先前假设的‘X网’,”红茶清清嗓子,把漂亮的猫脸转向众人,道,“这里产生了一些矛盾,有些是我自己想到的,有些是爵士你们想到的,我下边要一一阐述我的推测,可能有点闷,你们确定有兴趣听?” 众人点了点。 “布鲁斯不想先发言?”红茶顽皮地转头对海盗旗一笑。 “你先说,我补充,”海盗旗很绅士地一挥手,其间展示出的**潇洒,不禁令女士们侧目。 红茶跳起来,摆出一副演说家的派头,正式开扯: “自从上岛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聪明的智慧一刻也没有停转,所以,我的答案很可能是对的。 “首先,我们要弄清一个问题,那就是‘X网’是否存在。这个‘X网’是基于反抗军领袖约翰300提供的战前信息假设出来的,约翰说,在战前,这个世界分为北国和南国,所以,我们用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午夜的钟声,统一的睡眠,尖刀蟹等等)做前提,假设还有一个与‘地网’对立的电脑系统存在,我们叫它‘X网’。 “嗯,‘X网’是如此之虚,且不说北国和南国是否真的存在,单是约翰领袖的信息来源(通过电脑派出的尖刀蟹传输),就非常可疑,但‘X网’如果不存在,又无法解释众多矛盾的存在,真是让人想爆脑袋!” “脑袋就是让人来想爆用的嘛!”海盗旗笑道。 红茶道: “没错。既然老假设如此之虚,如此令人头痛,那么我们就废止它。” 海盗旗道: “新的假设是什么?” 红茶道: “新的假设是,有两股对抗着的势力,两股不可分割又势均力敌的势力,它们彼此无法摆脱对方,所以只能彼此限制对方,限制对方的势力扩张,它们也不能消灭对方。这样,时间一久,就形成了一种力量的制衡,显出来的,就是一种敌对的稳定。” 海盗旗闭眼听着,不禁点了点头,红茶的分析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别忘了,他的脑袋里有生物芯片,学什么都奇快无比,闲着的时候,除了练习‘灵魂金属’的多点进攻法,花心思最多的就是学习各类知识,智力水平已经在短时间内产生了一个爆炸式的飞跃,早已今非昔比了。 红茶续道: “这两种势力,不能依据种种虚假信息和假象来确定,那么怎么办呢? “我们知道,笼罩这个海岛的力量与这个岛上的其他力量是绝对敌对的,那么笼罩这个海岛的力量,我们就重新假定它是‘X网’,而岛上被笼罩其中不得解脱的力量,我们把它们统一归为‘地网’(不管这些力量分几股,有什么矛盾,但都被‘X网’限制其中,无一例外,证明它们都与‘X网’对立)。 “因为重新定义后,‘X网’似乎与网的关系不那么直接和密切了,所以不如我们直接把‘X网’改称为‘X力量’,‘X力量’对抗‘地网’,这定义显得更准确。” 海盗旗点头称是,大家也对这个改法表示赞同。 红茶见众人无异议,继续分析道: “如果‘X力量’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大家眼前的种种矛盾就跟‘X力量’无关,而所有的矛盾就统统要在‘地网’身上找答案了。 “远到南国北国、战前世界和战后世界的存在等等问题我们就不说了,单说你们想到和我想到的三个疑问,先说简单的吧,尤利安和卡西莫,你们现在知道,整个城市为什么会突然疯狂,运用所有的力量置你们于死地了吧?” “因为这一切全是‘地网’所为!”尤利安点头道,卡西莫也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又没捞着说。 “尤利安不用说了,你们也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攻击者了吗?”红茶询问众人,百里美树、路卡、爵士等都点了点头。 “‘地网’在复制我们!”海盗旗下判断道。 “‘地网’一度想要活抓我,”尤利安回忆道。 “你发现那些冒牌货与你的不同吗?”红茶道。 “他们只复制了些皮毛在身上,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尤利安道。 “这就‘地网’要活抓你的理由,”海盗旗道,“它就是老板,它想要更详细的数据,以便分析我们的来历和能力。它先前掌握的信息不够用,失败的克隆人就是个证据。” “我再来回答第二问题,爵士的问题:为什么‘蘑菇头’不向主机‘地网’申请一个权限口令,用主机操控市民的简单办法来操控傀儡,而非要采用复杂的、效率相对低下的办法呢?”红茶继续分析道,并环视众人,希望众人能自己得出答案,但众人之中只有海盗旗一人作了回应。 “一次实战演习,”海盗旗答道。 “没错,一次系统内的实战演习,”红茶打了一个响指一点海盗旗,欣赏道,“爵士,您是个军人,这个概念您应该很熟吧?” “再明白不过了,为了获得战斗经验而进行的模拟训练,”霍夫曼爵士点头道,“训练的时候不能用真刀真枪,相当于‘蘑菇头’不去向‘地网’申请权限口令,那将使训练变得没有意义,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红茶道。 “但是‘地网’获取这些实战经验又有什么用呢?”爵士不解道,“整个‘地网’世界不是被那个——哦——‘X力量’封在电磁罩里了吗?” “也许,有一天它们能出去呢!”雅各布冷不丁来了一句。 “聪明!”红茶指了一下金毛,道,“被运出海岛的三个人(海盗、英国和德国特工),还有他们身上的病毒(那米机器人)就是明证,这证明‘X力量’有漏洞或疏忽时候,证明‘地网’确实想着海岛外的人类世界。” “如果‘X力量’消失了,”露西惊道,“那人类(海岛外的人类社会)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啦?” “幸好这种疏忽只出现了一次,真奇怪‘X力量’会出现这次疏忽,真奇怪‘地网’居然可以抓住这次疏忽。”红茶道,“不然这么多年,人类早就玩完了,‘X力量’既然能把‘地网’死死地限制住,证明其能力上有超过‘地网’的地方,至于这能力是什么以及‘X力量’为什么这么做,不得而知,相信随着事态的发展,我们早晚会知道的。” “这么一分析,‘X力量’看起来很像是正义的力量哦?”卡西莫又得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已经很努力地使自己不乌鸦嘴了。 “真的很像,不过现在还不能证明,”红茶道,“现在的这个问题还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第三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城市,叫北国的城市国,为什么突然疯狂了,为什么不——这个——实战演习了。现在更像是实战,而我们就是需要全力对付的敌人,所以城市显出了真相,市民们显示出了被‘地网’操控的特征,包括路灯等等,‘地网’不再隐藏在幕后了,它要与我们正式开战了。从克隆人这件事来看,它已经暗中观查咱们很久了。” “因为我们太棘手,单靠演习的手段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海盗旗补充道,“所以,背后的大老板终于按捺不住了,它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来个全民总动员,准备把严重的问题消灭在萌芽之中。” “极可能是,”红茶道。 “而你说的那数百个可疑的信号呢,”海盗旗道,“这些信号的突然消灭,可能是大老板‘地网’放弃演习进行实战的一个信号。它知道我们能探测到这些信号,所以玩赖,把这些信号给我们屏蔽了,这样,那些机器人就能悄无声息地行事,绕到我们的背后,在一个意外的时间,一个意外的地点,全歼我们。” “真险恶!”卡西莫道。 “但,攻击者的人群里为什么一个机器杀手也没有?”海盗旗疑惑道,“如果推理正确的话,它们应该是消灭咱们的主力军呢!” 红茶想了半天道: “唯一的答案就是,我们多次收拾了那些机器人(包括最先进的),‘地网’没把握,所以准备把这只队伍留到关键的时刻才用,它手里可能已经没什么强兵了。” “对了,那紫色短发的自然是莎拉001,下水道是怎样的地方?”海盗旗转头问尤利安。 “那里是反抗组织的大本营,据说是‘地网’的盲点,”尤利安续道,“大概有上百人,而莎拉001就是他们的领袖。” “这真是没想到,”海盗旗与红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 “她躲起来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是反抗组织的领袖?”海盗旗不相信道,“她的变化也太大了。如此推算,她简直不用生约翰也可以拯救全人类了。元芳,你怎么看?” “嗯,此事必有蹊跷!”红茶摇着小脑袋,撇着小嘴儿,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一五,北国地下党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对了,你不是去陪莎拉了吗?”海盗旗皱眉转向露西,刚才她搭话都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进了酒吧,连喝了三杯威士忌,然后说要自己呆一会儿,”露西撅起小嘴,吃了一口面包报怨道,“就把我撵走了。看样子她的心情很差!” 听到莎拉心情很差,在餐桌边一直心不在咽的贝克823不禁长叹了一声,想来是很自责吧。 “这也不能怪你,”海盗旗在贝克宽厚的肩膀上友好地拍了一下,道,“你们到生小孩那一步还早着呢,自然需要一个熟习的过程,刚才是我没弄清楚,话说超前了。” 贝克一脸失望,显然,莎拉的态度伤透了他的心。 “我们去找她谈谈,”红茶在旁边帮腔道,“她对你发脾气,证明她对你有感觉,不用怕,一回生,二回就熟了,三回就可以研究生小孩了,这才第一回,你急个什么劲儿?!” “大家拼杀了一天,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海盗旗先与红茶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对众人道,“我跟红茶找莎拉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贝克站起来不想走,似乎要跟海盗旗一起见莎拉,结果被婉言拒绝了,卡西莫等人带着贝克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休息。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喝了几杯的莎拉放松多了,心平气和地与海盗旗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杰克·丹尼,道,“要知道,就是无所不能‘地网’也找不到我们的组织在哪里。” “说明我们比‘地网’还厉害呗,”红茶得意,同时转头对海盗旗道,“看,她知道‘地网’呢,看来这次的谈话会很有价值。” “靠这个,”海盗旗亲切地一笑,左手一握扮成电话,在耳边轻摇了两下,对莎拉解释道,“尤利安身上有一个,这很容易。” “你是莎拉多少?名子后的编号是多少?”红茶不禁问道。 “编号不同又有什么意义嘛?”莎拉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吸了一口香烟道,“这个荒谬的世界里,无论编号是多少,只要它跟在‘莎拉’后边,那它就是一个死亡号码,全都没有区别。” “我们那次穿越,本就是个意外,”海盗旗转头对红茶道,“是‘地网’的事故;那么机器杀手来到北国,也是意外,并不一定是这里有了一个莎拉,才来这里行刺的。可能与之相对应的N个莎拉还没派过来呢,它们之所以还要追杀这个可能还不存在的人物,只是杀死莎拉是它们的既定任务而已。从它们的刺杀目标,并不能推断出已有相对应的莎拉存在,我们一直只是依着电影(终结者一,对吧,红茶?)里的线索想当然。但所有的莎拉有共性,而这共性对我们很有价值,这个没问题。” 红茶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世界是够荒谬的,我们也不知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莎拉,反正长相一致,又叫莎拉,还是被猎杀对像,那就当你是吧。 “你是如何躲过机器人的追杀的?”海盗旗喝了一酒问道。 “倒也不稀奇,我前边死过好几百个莎拉了,莎拉这个名子在北国早已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了,”莎拉长叹一声道,“打我在这个世界上有意识开始,我就知道会有杀手来要我的命。” 海盗旗心想,“地网”有能力却并没有用,它为什么不清除北国人对谋杀事件的记忆,却将对莎拉的谋杀,变成尽人皆知的公开信息呢?新的试验?看看猎杀目标在知情的情况下,如何逃跑? “想必你的前边还有许多莎拉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红茶道,“但为什么只有你逃脱了呢?” “我们去过你呆的房子,找到了烟和酒,看到墙上的歌星海报,”海盗旗道,“由此猜测你有豪放的一面,你是那样吗?” “或许吧,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放了那些东西,基因使然吧,”莎拉道,“其实每个姑娘都有这一面,不光是我,不光是叫莎拉的。也许你去的并不是我的房间,但这也没什么区别。总之我能逃脱,跟性格有点关系,又很偶然。” “这话怎么说?”红茶问道。 “有些人的勇气是被吓出来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莎拉整理了一下思路,喝了一口威士忌道,“我想这跟你们想象的豪放有点关系吧,因为还有很多人是会被直接吓倒的,对吧?” “对,”海盗旗赞同道。 “所以我有勇气想办法逃生,跟性格有关系,”莎拉道,“但是我能活下来,却不是因为勇气或性格,其实很偶然,或者说是很运气吧。” “这话怎么讲?”海盗旗问。 “你想呀,我前边的莎拉,不能说个个都与我一样,但至少有几十个与我类似,”莎拉道,“她们一样有勇气,想出过各种逃生或躲避追杀的办法,但最后还是难免一死,所以,我能活下来,是靠运气。” “没有人来保护你吗?”红茶不禁问道,“前边的莎拉没有保护者吗?” “有,当然有,”莎拉不屑道,“所有的莎拉都有一个先于杀手出现的保护人。不过他们全不顶事,都被杀手干掉了,我的也不例外,所以我根本不想谈起他们,这些笨蛋不值一提。” 红茶对海盗旗耳语道: “我现在有点明白贝克在她这里为什么那么不受待见了!” 海盗旗也明白莎拉为什么对贝克823那么不屑一顾了,他眨两下眼睛,继续刚才的话题道: “你碰上了怎样的运气,让你逃出升天呢?” “我隐姓埋名,乔装改扮,四处躲避,机器杀手却如同影子一般,怎么也甩不掉,”莎拉皱眉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有一次,我暴露了行迹,正当机器杀手追上来,要取我性命的时刻,一队正义之士突然出现,消灭了杀手,我才能活命,你说我幸不幸运?” “救你的是什么人?”红茶道,“跟‘地网’没关系?” “他们是北国的地下党,专门与‘地网’作对,”莎拉介绍道,“我得救后便加入了他们,所以在地网的记录里,我不是被杀的,而是失踪的。” “太好了,”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道,“我们很为你高兴!你能谈谈北国地下党是怎么的组织,你们又对‘地网’及‘地网’控制的北国了解多少吗?” “哇,你还真贪心,”莎拉爽朗地笑道,“你问的几乎就是我的一生,我今天才不过二十五岁!” “麻烦你了,”海盗旗抱歉道,“这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的事,我们也会告诉你的。” 红茶心想,让我说呀,我顶多说五十分之一,不然还不听得她精神错乱? “这个组织是残次品组成的,”莎拉笑道,“你们没想到吧!” “什么?”红茶和海盗旗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个荒谬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地网’的产品,”莎拉吐了个烟圈,正色道,“房子、街道、汽车,吃的、穿的、用的,一切都是从‘地网’的流水线上下来的,也包括生活在这里的人类。” “所有的人?”红茶圆睁双眼惊道。 “你们有确切可靠的证据吗?”海盗旗也很吃惊,但想到约翰300提供的那些信息,不禁对事件的真实性多加了一句关注。 “还没有,不过经过组织长期以来的侦察以及对‘地网’数据的部分破解来看,八九不离十,”莎拉答道,“所有人都是‘地网’的产品,无一例外!哦,呵呵,当然,你们自然不包括其中啦。” 海盗旗和红茶一听莎拉说“八九不离十”,立刻想到“X网”和“X力量”的区别,一起“哦!”了一声,同时把刚表现出来的吃惊收回去八成,变得淡定无比。 莎拉见他俩情绪变化这么大,不禁问:“你们不相信?” “相信!当然相信!”海盗旗忙道,“请继续。” “我们是怕惊的小心脏从嘴里跳出来,故意克制自己的。你别多想,继续!”红茶笑道。 “好吧,我有那里不对的,你们直接说啊,”莎拉皱眉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们有疑虑也正常,残次品不直接让‘地网’消毁了吗,怎么会留下来?但有一点你们也知道,就是合格品里也有极少数未本发现的次品,他们像合格品那样被发向了市场,你们碰到过没有?” “有,315打假!”海盗旗举手附和到道。 “有,什么都是假的,就鳖是真的,还叫甲鱼!”红茶举手赞成道。 “甲鱼?”莎拉疑惑道。 “就是我完全碰到过的意思。”红茶也意识到孤陋寡闻的莎拉可能不知道甲鱼为何物。 “因为是合格品,所以能够留下来,被投放在这个城市里,”莎拉抬头怪笑了一下,双手半空一张一挥,比划了一下“全世界”道,“又因为是残次品,所以他们会在某一时刻非人为的不受地控制,也许是说,突然清醒了,看到同类还在‘地网’的控制里做梦。” “于是第一个清醒的人,脱离了‘地网’的控制,”海盗旗道,“渐渐的,他又找了其他‘残次品’,也就是其他貌似合格而其实不合格后来变清醒的人,他们汇聚成一个小团体,后来团体逐渐壮大,最后终于成为北国第一大在野党,北国共产,党!” “是北国地下党,”红茶指正道。 “倒也没那么快,”莎拉觉得海盗旗好玩,哈哈大笑道,“其时一开头没有几个人,但是他们掌握了一种技术,就是让人摆脱‘地网’控制的技术,这才让一小部分人成了自由人。我很幸运,成为其中的一个。” “你觉得那是偶然的吗?”海盗旗猛然想到克隆的尤利安,猛然想到“地网”的可怕,心中猜想,那该不会是一个局吧,而莎拉就是另一类的试验品,虽然自己认识不到。 “从觉醒开始,我们就一直不相信自己,一直考证自己意识的真实性,自己存在的真实性,”莎拉莞尔一笑道,“见过鬼还不怕夜黑嘛?所以我可以肯定,虽然我们脑袋里没有多少东西,其中相当一部分还遭到了否定和置疑,但我所能表达的,都是不受‘地网’影响和控制的部分,这没什么疑问。” “其实我们完全没有怀疑,”红茶跟海盗旗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你让她说嘛,何必怀疑她呢,对不对,真不真,回头再做判断呗。 海盗旗够聪明,红茶眼睛一转,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立刻顺着莎拉的话往下说: “世界观的重塑,人生观的重塑,价值观的重塑!” “自我的彻底重塑!!”红茶接着海盗旗的话郑重总结道,二人配合得珠连璧合。 “呵呵,对,这个定义准,”莎拉被他俩逗乐了儿,笑道,“就是自我的彻底重塑,一点一点的,一部分一部分的,由浅入深的,由外及里的,一点点排毒,一点点重建。我们彼此相互传授经验,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我。我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有多大,是怎样的,但我肯定,我所在的这个小世界,我了解一些很多人不了解的底细。” 海盗旗道:“那么我们就来谈谈你眼中的北国,这个荒谬的存在吧……” 二一六,追根溯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脑袋里都装有一块芯片,”莎拉头发将头发几左侧一甩,用左手分开头发,她右侧耳朵正上方的头皮就露了出现,那个有一大块疤。 海盗旗和红茶凑近细看。 莎拉用右手敲敲自己头上的伤疤道: “‘地网’通过芯片,控制着每个人,掌握他们生活的每一个信息,控制着他们的大脑的认知和思维,不然就这么大的一块地方,破绽百出,怎么生活着几十万人竟然全都看不出来?” “肯定,每天都有许多人发现‘地网’的秘密,发现这个世界的破绽,但是他们的发现都被‘地网’不费吹灰之力地删除了,”海盗旗分析道,“所以这个世界的荒谬性才得以长期维持,不是这里的人不能发现,而是他们的大脑不能存留这些发现,进而得出什么认识或结论,推翻这里的荒谬生活。” “所以这里的人从表面上来看是自由的,”红茶道,“但这自由又是打了折扣的,是在‘地网’试验需要范围内的,除此之外,一切多余的认识,都被它清除掉了,其实这里的人都是‘地网’的傀儡,该收紧哪根线,该放松哪根线,全由‘地网’来定。” “说的完全正确,”莎拉放开自己的头发,长叹一声道,“真是人生如梦啊,曾几何时,我也是晕晕恶恶的人群里的一个,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活为何,却又似乎安全的明白一切,掌握了一切。” “都一样,”海盗旗不想她太伤感了,插话道,“我上学时有一阵儿也那样,属于这个……少不更事,少不更事。” “当我获救后,组织里的专家组在手术台上帮我取出了芯片,”莎拉道,“从那一刻起,我不再受‘地网’的控制,有了自己真正的人生。” “好也!”海盗旗和红茶一起鼓掌,刻意制造愉快的气氛。 “当然,”莎拉因了两个宝贝的影响,没有陷于感伤,笑道,“打我获得新生后,我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对‘地网’的破解和对北国的各种细节的研究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地网’的控制,让人类恢复自由和做人的尊严。” “先说说你们对‘地网’掌握多少吧?”海盗旗道,“看看跟我们掌握的一不一样。” “‘地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对吧?”莎拉喝了一口酒道。 “对,”海盗旗道。 “它跟普通的电脑不一样,不受人的控制,”莎拉继续道,“就是说,它像人类那样,拥有自我意识。” “全中,”红茶道。 “它的理想是消灭全人类,把整个世界变成机器人的领土,”莎拉道。 “没错,”海盗旗道。 “为此,它控制了所有的民用电脑,控制了所有的人,”莎拉道,“在所有的地方安装电子眼,在所有可能的地方安装机械化装置,也可以叫侦察机器人和工程机器人吧?你们是这样叫的吧?” “全中,”红茶道。 “看来我一来到北国,就已经在‘地网’的监视当中了,”海盗旗想到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一幕,叹道,“幸亏那时候它想做试验,不然恐怕我早就死了。” “岂止是你,”红茶想想都后怕,不禁打了个冷战道,“我们所有人都是拣了条命。” “呵呵,你们是新来的小白鼠吧,”莎拉笑道,“‘地网’肯定对你们很感兴趣,因此才对倍加爱护的,目的是获取不一样的人类活动数据。” “奇怪的是,‘地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消灭这里所谓的全人类,”海盗旗分析道,“但它却只是在不停地做试验,你们怎么看?” “目标和行为相悖,对吧?”莎拉笑道,“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们很久,如果我们就是全人类的话,那‘地网’不用把我们生产出来予以消灭就达到目标啦,消灭人类不就是没有人嘛,不生产人类自然就是没有人啦,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继续,“海盗旗给莎拉把酒杯满上道。 “把我们生产出来吧,再把我们一下子干掉,这样也能达到‘地网’的目标,但是‘地网’又没这么干!”莎拉把酒干掉道,“它是怎么做的呢?让我们活下来,拿我们做试验,提取数据,比如刺杀我的行动就是其中的一个,那么我们就想知道,这些试验究竟与‘地网’的终极目标有着怎么的关系呢?” “怎么说?”红茶道。 “我们最后只得出一个答案,”莎拉再次笑起来,道,“在北国,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地网’所设的牢笼之外,还有一个比这里大无数倍的未知世界,真正的人类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的人类才是地网的毁灭目标,而我们只是它达成目的试验品。看到你们这些外来人,我现在可以确信,外边真的有一个不同的人类世界。” “其实跟这里差不多少,”海盗旗笑道,“我们都被互联网控制了,谁都不确切知道,有没有被试验,呵呵!” “你知道‘地网’为什么在这里做试验,而不直接进攻外边的人类世界吗?”红茶问道。 “‘地网’被某种敌对的能量束缚住了,”莎拉道,“因为出不去,所以只能在这里做试验,以图后计吧?这是推测。” “敌对的能量!!”海盗旗和红茶一听到这里,眼睛立时如同一百瓦的灯泡,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快说说,你们对这种敌对能量了解多少,先别管其他的,”海盗旗催促道。 “它很神秘,与‘地网’的性质完全不同,”莎拉遗憾道,“我们对它没什么了解。” “怎么回?”红茶愕然道,“这么长的时间,它们难道没有,这个交过战嘛?总会有些交战记录什么的留下来吧?” “据我们调查,神秘力量——”莎拉道。 “——我们叫它‘X力量’,”海盗旗补充道。 “——‘X力量’只是与‘地网’维持着对抗状态,只有防并没有攻,一直如此,”莎拉道。 “‘地网’不是想出去吗,难道它也不攻?”红茶道。 “嗯,它也不攻,”莎拉道,“它一定知道,它攻不破‘X力量’,不过从它一直没采取什么突围的情况来看,它似乎在等。” “‘地网’采取过一次突围行动的,看来它是攻守合一呀,这点看来它比‘X力量’厉害,不过暂不谈这个,”海盗旗道,“你看它在等什么?” “也只是推测啊,”莎拉道,“它在等‘X力量’消失!” “聪明,”海盗旗和红茶异口同声地赞道。 海盗旗道: “‘X力量’想要借三个属于外边世界的人类突围,这证明它急于寻求外部世界的支持,而地网在利用了这次突围行动的同时,也一定分析出了‘X力量’的软肋,它不可能永久坚持下去。” 红茶道: “也许‘地网’早就知道‘X力量’的软肋,这从它对‘X力量’唯一次突围行动的准确利用上可以分析出来。‘地网’早就知道,它早有准备。”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X力量’是与邪恶力量‘地网’对抗的力量,”海盗旗问莎拉道,“那么它有没有可能是正义的、可以与人类协同对付‘地网’的力量?” “你们真是太天才了,”莎拉惊喜道,“这正是我们目前的计划,探求‘X力量’的所在,看看能不能与之沟通,进而形成对抗‘地网’的联盟,没想到你们也想到啦!” “你们没想到过,”海盗旗道,“‘X力量’可能是另一只电脑势力,消灭了这个‘地网’,很可能立起另一个‘地网’?” “想过,”莎拉道,“‘X力量’若想控制消灭人类世界,那么最聪明的办法,不应该是先与‘地网’斗个你死我活,而应该联合瓜分人类世界后,再一决高下,毕竟与人类相比,它们是同类,更容易达成合解,对吧?” 海盗旗和红茶俩同时为莎拉鼓掌,红茶道: “太棒了,集体智慧太强大了,三十个臭皮匠,胜两个诸葛亮啊!” “寻找‘X力量’,与它联合,对抗地网,”海盗旗道,“这现在也成了我们现阶段的目标了,红茶,怎么样?” “没错,”红茶转向莎拉笑道,“我们目标一致了,‘X力量’就是关键所在!” “那太好了,”莎拉高兴道,“你们很强大,有你们的加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X力量’。” 你们连‘X力量’在哪里都知道啦?海盗旗笑道。 “只是个大概的推测,”莎拉道,“因为所有的疑点都指向那里。” “说出来,”红茶道,“我们现在对你们推测很有信心。” “对了,你是怎么当上地下党的领袖的?”海盗旗见莎拉从上衣口袋里掏东西,不禁问道。 “这个不用问了,虎父无犬子,受儿子影响呗,”红茶一兴奋就胡说八道。 “这个地网没猜到,领袖的母亲既然可以培养领袖,那她一定具有领袖的素质,自然自己也可能当领袖,这个更顺理成章,比养儿子更直接更快,”海盗旗笑道。 “不是什么天生,只是上任领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莎拉正色道,“组织里其他的领导觉得我还行,就选我当了新领袖,其实很偶然的,我没什么特别。” 海盗旗嘴上没说,心里想,地网选中的原型,会是随便选的吗,她身上一定有某些素质,令地网判定,她能生出可担当领袖的儿子,不然每次谋杀的对像应该全都不一样才对。 莎拉把地图展开,海盗旗与红茶顿觉眼前一亮,因为这份地图竟与海盗旗他们掌握的那份三分合一的海图有八分相似…… 二一七,第三入口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是怎么弄到这张地图的?”海盗旗从莎拉手上接过地图,一脸惊喜地把地图举到灯下细看,越看越肯定,这张地图的核心部分,也是关于海岛的部分与他们的三合一的海图完全一致,不禁赞道,“真是太漂亮了!” “哦,这是我们的计算机专家组历经数十年,刚刚破译出来的,”莎拉看这一人一猫对这张地图一脸的似曾相识,笑着问道,“难不成你们见过这张地图?” “这张地图没见过,”红茶看着海盗旗举在灯下的地图,也欢喜的够呛,答莎拉道,“只见过类似的一张海图。咦,奇怪,海岛之外的地方,为什么都是空白的?” “海岛?空白的?”莎拉吃惊地问道,“北国,这里,竟是个海岛?” 海盗旗和红茶看着莎拉吃惊的样子,突然想起了《桃花源记》里的“桃花源”中人。 “对,这里是个海岛,一个很大的海岛,”海盗旗咳了一声,打断莎拉的吃惊,向她解释道,“确切的说,你所在的这北国,只是这个小岛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这个知道,”莎拉还是一脸不能相信的样子,道,“只是,只是这里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海岛?我一直以为这里很大呢。” “好了,先别吃惊了,你要是觉得小,那先把它当成五大洲之一吧,”红茶有点着急,指指地图上空白的地方问莎拉,道,“这些地方为什么是空白的?” “哦,这个这个,五大洲是什么地方?”莎拉骚头皮问道。 红茶很想跟她说,五大洲跟火星在一条大街上,但还是忍住了,把问题简单化解释道:“五大洲就是五个比较大的海岛!” “难道外边的世界全是海岛?”莎拉对外边的世界着了迷,竟忘了回答红茶的问题。 “差不多吧,”红茶有点生气地点点地图上的空白部分,再次重申道,“我们一会再谈火星,先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个圈儿之外是空白的?这代表什么?” “火星?莎拉又听到一个新鲜词,”不禁问道。 “忘了火星吧,”海盗旗也终于忍不住了,接过气得冒烟的红茶的话头道,“知道月亮吧?” “知道,”莎拉道。 “火星就是月亮的另一个叫法,明白?”海盗旗也开始胡扯了。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莎拉终于在胡扯八道中释然了。 “谈空白!”海盗旗一点地图上的空白处道,不敢再多加新词了,被这娘子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代表未知的部分,”莎拉终于解释道,“尽管专家组很努力,但是只破解了这一块——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海岛——的信息,因为这部分的信息经常‘地网’的内部运算系统所使用,相对于那么不常用的部分,这部分信息就比较容易获得了,虽然也用了几十年才弄到。” “瞧,海岛周围没有画虚线,”海盗旗指点给红茶看。 “你们知道‘X力量’,为什么不标出它控制这个海岛的势力范围呢?”红茶问莎拉道。 “这个海岛图的边沿就依‘X力量’的范围绘成的呀,”莎拉有点奇怪地答道,她以为他们什么都知道。 海盗旗和红茶马上意识到,这张地图与他们的海图存在着某些出入,为了便于核对两张图的异同,二人带莎拉来到电脑控制,把莎拉的地图扫描入电脑,在电脑大屏上比对两张图的各种数据。 “瞧,”海盗旗指指两张图的重叠效果图,对其他两个道,“莎拉地图的边沿与海图标注的一圈虚线基本一致。” “这个中心点,你们得出怎样的分析结果?”红茶用鼠标笔在电脑屏上圈出两张都标出的海岛中心点道。 “这是‘X力量’释放能量形成能量罩的位置,”莎拉道,“我们还知道,这个不大的能量释放口,‘地网’不能靠近。” “我们也是这样看的,”海盗旗道,“这点我们两边的相同。” “你们的图围绕着中心点,也分成了三个区,”红茶指点着莎拉地图上,海岛部分的三个分区道,“你们对这三个区是怎么定义的?你们了解多少?” “我们身处的这个叫北国的世界,只是这个——哦——海岛的三分之一,这个我们知道,”莎拉道,“还有另外两个部分,也是两个试验场。” “你们的组织去过这两个试验场吗?”海盗旗问道。 “没有,”莎拉耸了一下肩道,“我们只是掌握了关于这两个海岛的试验信息——哦,其中的一部分。” “好吧,谈谈,”红茶道,“这些试验信息一定很奇妙。” “是很奇妙,”莎拉长叹道,“因为那两个区很残忍,简直就是试验有效屠杀人类的活地狱!” “比那还不如,”海盗旗想起了刚登上这个海岛时一幕。 “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红茶阻止莎拉说话,自己猜测道,“这两个屠杀试验场,一个是试验人机大战后如何屠杀残余人类的,一个是试验如何用生化武器和纳米机器人来消灭人类,对吗?” “完全正确,”莎拉赞道,“你真是太厉害了。” 海盗旗心想,不是这只猫厉害,其实是我们把两个区的高招都亲身经历过了。 红茶又点了一下地图三个分区不同位置的三个标注点道: “这也跟海图一致,对于你们来说,这三个代表什么?” “三个入口,”莎拉道。 “说下去,”海盗旗换了姿势站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吃起来。 “这三个入口是进入中心点的,”莎拉道,“也就是‘X力量’源泉的入口,不过其中两个已经封了。” “你们不知道海盗宝藏的事?”红茶不禁问道。 “不知道,”莎拉不解道,“什么是海盗,什么是宝藏?” 红茶知道又要进入新一轮的问答车轮战了,不禁毛骨悚然。 海盗旗和红茶使出混身解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勉强解释清什么是海盗,什么是宝藏。 “宝藏?”莎拉撇撇嘴道,“真不知你们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些漂亮的石头和金属,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用,外边的世界还真是奇怪。” “好吧好吧,”海盗旗做停止的手势阻止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个,你先在这个地方放我们一马!我们刚才说到哪儿啦?我嗓子都哑了?红茶!” 红茶说话说太多,脑袋嗡嗡的,想半天才回忆起重点来,道: “好像是第三个部分,北国的那个入口吧?‘X力量’源泉的入口,不是宝藏的入口,它是否也封死了?” “你们刚才不是说三个入口也都是宝藏的入口吗,”莎拉不解道,“现在怎么说第三个入口不是宝藏的入口呢?” 红茶的本意是绕过宝藏这个要老命的词,谁知却适得其反,只好大咽苦水,认错道:“我说错了,它封死了吗?” “没有,北国的入口,是三个入口中的唯一活口,”莎拉道。 海盗旗和红茶一听这消息,不禁高兴的跳了起来,只要有入口,这次就算没白来。 “但是那个入口很麻烦,”莎拉提醒道。 “是怎样的麻烦?”海盗旗抹了一下眼角乐出来的泪珠问道。 “我们已经克服了许多麻烦,”红茶也抹了一把泪,高兴道,“我们能战胜任何困难。” “我知道你们很有实力,”莎拉见他们如此有信心,也很为北国人类的前途高兴,说道,“但是你们还不太了解那里的情形,我只是详细的说一说,这样各位办起事来就顺当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海盗旗跟红茶来个一个击掌,赞同道。 “这个入口,也是北国所有秘密的集中地,”莎拉道,“是‘地网’的大本营,非但守卫森严,而且拥有独立的电脑运行系统,超强防火墙,没人能混进去还活着出来,我们的电脑专家组也不能袭入大本营的电脑系统,我们只知道那里是‘X力量源’的第三个入口,它没被封死,其他的几乎全不知情。” “北国人的记忆是可能被抹掉的,所以有人怀疑那里也不用害怕,”海盗旗道,“‘地网’只需按一下电钮,‘嘟!’得一下,一切全被抹掉了。你们想弄点有用的东西,就得全靠自己,真是很不容易,不过,现在有我们帮忙啦!” 红茶嘻开嘴巴笑道: “我们已经如入无人之境地进过一个大本营了,那个大本营相信比这里的厉害,里边全是机器人,结果怎么?我们全部安全的到达了第三个入口的所在地——北国。” “我们是到达了,但我并不安全,”海盗旗不忘低端时,红茶犯得大错误,翻小帐儿道。 “那只是个小小的意外,”红茶把自己的错误一带而过道,“看来找寻你是对的,我也在电脑里搜索过第三入口的位置和具体情况,但是一无所获。” “从你们来到北国开始,‘地网’就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莎拉分析道,“到处都是‘地网’的眼睛,这个前边说过了,你们在电脑上所做的一切,自然也在‘地网’的监视之中。” “当初不知道呀,”红茶道,心想就算第三入口封死了,也该留点痕迹啊,怎么会像平地里消失了一样,现在明白了,“地网”故意造了个假信息让我入局。 “真是很头痛,”莎拉道。 “不过别担心,现在,我知道真相了,”红茶笑道,“自然就不会再上‘地网’的当。把戏被看穿了,也就没得玩了。看我怎么收拾它,让它露底!” “你有办法?”莎拉惊喜道。 “当然,”红茶得意道,“我连机器人的大本营都搞得掂,何况这里,瞧好吧……” 二一八,玉成其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不含糊,说干就干,立刻将电脑接入“地网”位于北国的终端网络,键入相关信息,很快,电脑显示查无此处。 这结果令电脑高手冷哼一声,啪啪键入几条命令,向“地网”终端网络植入了一条病毒。 “这个病毒是我自己编的,”红茶跟莎拉介绍道,“能够识别骗局,找到真正的信息。” “你黑星际淘宝网用的是这种病毒吗?”海盗旗笑问道,说出话来,他立刻就后悔了,用惊恐的眼神望向莎拉。 莎拉一脸迷惑,求知欲很旺盛地问道: “什么是黑,什么是星际,什么是淘宝网啊?” “哦,救命啊~!”红茶立刻显出抓狂状,双爪用力撮着自己头上的短毛,弄得静电“咝啦咝啦”响。 海盗旗万分痛苦中猛然生出智慧来,只见他眼睛一闪,如同灯泡通电,脸上的衰像荡然无存,只留一副聪明相。他伸出指手指对着莎拉,提到了一个人名,一个令人人激动的人名:“贝克,贝克823!” 听到这个名子,红茶也被镇住了,非但忘了激动,连呼吸也忘了,只石化般地瞪着海盗旗看,等着他接着惊人。 “贝克823?!”莎拉皱眉皱鼻子,显出一副看不上人的表情,不屑一顾道,“这些跟那个白痴有什么关系啊?” “有,当然有,”黑暗的空间里,海盗旗抬着一根手指,神奇地转向红茶,诡异地看着它。 红茶对此心领神会,智慧也瞬间被彻底激活了。 “因为,他知道,他全知道!也!!”红茶对皱眉的莎拉说,同时与同样异常兴奋的海盗旗来了一大大的激掌。 “什么黑呀,星际呀,淘宝网呀,他全知道,”海盗旗笑着对莎拉介绍道,“他简直就是个万事通,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不止如此,嗨,他简直就是个天才,什么星际什么淘宝什么什么的,甚至全是他,告诉我的,对吧红茶?” “根本全是他告诉我们的,我们原本不知道,”红茶脸上现出一副达到性**时的愉悦,眯着眼把脸一甩,道,“所有的答案全装在他的脑袋里,因此,有什么问题,为了节省时间,你先留着,等一会贝克给你解答。反正呢,我们也是一知半解,说不太清楚,弄错反而麻烦。” “那家伙真那么厉害?”莎拉抱着双臂,对此深表怀疑,“那个家伙看起来只会擦枪,数子弹,然后壮烈牺牲!” “我们会安排他跟你说上一天一夜,”红茶道。 “再不就说上一生一世!”海盗旗笑道,又跟红茶来了击掌。 “好吧,”莎拉也理解自己老是打断谈话很耽误事,搔搔头皮,对那个大老粗精通一切,还是不太相信,恶习难改地又问了一小句,“什么是一生一世呀?” “贝克会解释给你听的,现在谈下一话题,”海盗旗果断地将双手向两边一分,做了一个停止一切的动作,同时道,“红茶,第三入口查得怎么样了?” 红茶一看电脑,脆生地答道:“查到啦!” “什么?”莎拉和海盗旗一起转向红茶,树起耳朵收听。 “就是,”红茶盯着电脑屏上的数据道,“我们得亲自去才能知道。” 莎拉和海盗旗立刻被红茶的答案电翻在地,口吐白沫,半晌不起,还抽搐不止。 “喂,你能不能不闹,”海盗旗先从地上爬起来骂道,“你的超级病毒简直就是一堆****,臭不可当。” “也不能那么说,”红茶不服气道,“它还是查到一些有用信息的。” “快点说,”海盗旗不高兴道,“若还是一堆没有的东西,那么你告诉超级病毒,我立刻用360干掉它,让它OVER!” “它查到第三入口位于一个秘密基地,”红茶替自己的病毒辩解道,“那个秘密基地方圆有一公里,是个一层高的平顶建筑,估计是个地下基地。” 海盗旗看了一眼莎拉,莎拉点了点头,表示这个说法与他们掌握的信息一致。 “进出基地的大门都是由独立的电脑经人工控制的,没有接入网络,正如基地里的其他电脑一样,”红茶看着电脑上的数据道,“自成体统,并未与北国终端网接通,所以,病毒根本没有途径入侵。” “与我们遇到麻烦一样,”莎拉道,“我们之所以知道第三入口在那里,也是通过地图等等截获的外围信息推知的。” “我还查到,整个北国的电力都是从这个秘密基地输出的,”红茶道,“那里的能量源源不断。” “那里很可以是个核电站什么的,”海盗旗分析道,“奇怪,核燃料从哪里来的?” “铀,钚,不是哪里都有的,”红茶摆着一个胖指头否定道,“不是核发电,也不是风、火和水,至于到底靠什么发电,只有进去看看才能知道。” “还有许多的卡车,日夜不停地进进出出,”莎拉道,“封得严严实实的,因为电脑系统独立,不能可控制,所以只能派人跳上卡车进入基地一探究竟,但几次都有去无回。” “我们也跳上卡车进去,”海盗旗笑道,“这没什么,我们以前做的更危险。” “对,来个直捣黄龙,”红茶拍爪道。 “我们不再做考虑一下吗,”莎拉担心道,“我知道你们兵强马壮,但是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啊!” “这你大可不必放心,”海盗旗一兴奋也说错话,道,“我们空手而去,却会满载而归。” “那么现在从哪一项开始呢?”红茶搓搓手,踌躇满志道。 “先把贝克叫来,”海盗旗果断决定道。 “对对,完全正确,”红茶转向莎拉,笑容可掬道,“莎拉,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吗?我们现在就把解答问题的大师带过来,他的回答准确而精彩,包你满意。” “好了,我跟莎拉先去酒吧,”海盗旗安排道,“红茶,你用最快的速度把贝克请过来,让他们喝着聊着,我们再去布置进攻秘密基地的事。” 十分钟后,慌张的贝克跟在红茶身后,走在运动场的草坪上,一边很不自然地安耳朵上佩戴的什么装置,一边不自信地对红茶置疑道: “这办法能行吗?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啊,我,我以前也没有什么经验,另外,我还不太会说话,这这,要是穿帮了可怎么办呢?” “不用怕,你耳朵上的答题机会自动告诉你一切答案,”红茶边走边替贝克打气道,“这小玩艺儿是我设计的,遇到一切奇怪的问题,它甚至能替你说谎话,多棒。至于问到你们那个世界的事,你就自然发挥吧。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但是,我觉得,”贝克紧张的舌头开始打结了,道,“我觉得,是,是是是,是不是可以再练习习,一下?” 红茶见他这个样子,怕他砸了,于是停下来,盯着贝克的眼睛,正色道:“你爱她吗?” 贝克停下来,激动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是的。” “爱她胜过一切?”红茶道。 “是的,”贝克激动道。 “希望跟他在一起生活?”红茶道。 “是的,”贝克声音有些哽咽道。 “生它七个八个的小领袖?”红茶笑道。 贝克像个大男孩那样,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道:“是的!” “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有个真正的人生?”红茶被贝克的真情感染了,笑着笑着,眼角也有了泪。 贝克什么都没说,那梦里的幸福,他真的不敢想。 “你听我说,”红茶道,“只要按我说的做,一切都会实现的。” 贝克把脸上的泪水弄干净,认真的听着。 “记住,进去先喝几杯酒,她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其他的什么都别想,”红茶认真道…… 两个一进酒吧,就见海盗旗在抓自己的头发,一看到红茶和贝克,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眼泪都出来了,亲切地扑了上去,亲切道:“怎么去那么久?” 海盗旗擦了一把眼泪,拉着贝克的手,走到莎拉面前,隆重地向她介绍道: “你刚才问我的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只有这位大师能够解答!” 莎拉有点怀疑地看着贝克,等着他说话。 “这得从生物的起源开始说起,”贝克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装置,说道,然后坐到莎拉的对面,咽了口唾沫。 莎拉完全被“生物起源”这个概念吸引了,鼓励贝克继续说下去,并且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 贝克看了一眼红茶,见莎拉开始对他的话题感兴趣,胆子也壮起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讲起了生物起源,滔滔不绝。 才不过五分钟,莎拉就被贝克讲的生物起源迷住了,几乎忘了海盗旗和红茶的存在。 “我们该走了,”红茶提醒海盗旗。 “贝克果然就点语言天赋,”海盗旗退出酒吧,把门带好,对红茶言道。 “我就知道他们合适,两个人都挺讨人喜欢的,”红茶对海盗旗道。 “要是他们能活下来,我们得替他们弄个正式的身份证”,海盗旗边跟红茶往电脑控制室走边琢磨道,“让他们在,这个英国定居怎么样?” “这些还不容易,记不记得‘伯尔利’号上用的那些假美元?”红茶得意道,“还有北国大酒店里通用的信用卡?” 海盗旗点点头,推开控制室的门走了进去,跟先到的美树,霍夫曼等人举手示意,然后拿起一只苹果开吃。 “不知这次大战,他们能不能活下来了,”红茶叹道,“前边还不知有多少险要冒呢!” “嗯,发现你有时也会悲观,难得,”海盗旗笑道,“但是我们必胜,好了,大家到齐,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做战计划吧……” 二一九 ,星外植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雾天,下午三点,北国,第十三街区,第三入口所在地—“地网”秘密基地。 这里没有围墙,没有铁丝电网,没有军队,甚至连戴红胳膊箍儿巡逻的大爷也没有,与其说这里像秘密基地,倒不如说像个特大号的圆形停机坪,或者说有一层楼厚的大饼,总之,是一个水泥和钢筋建成的坚硬大盖。 进入秘密基地的路,八进八出,在雾中延伸入城市的各个角落,各种类型的卡车,如同组织里的细胞一样,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一辆编号为N8561的土黄色中型卡车,混在长长的车流里,在进入基地的七号公路上,排队等候。 基地外的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没多久,N8561到达了七号关卡,保安员跟驾驶员打手势,让他把车向前移几米,停在一个地面喷涂成红色长方形的位置上,卡车司机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照做了。 卡车停好后,车两侧地面上升起两组扫描装置,开始对卡车进行全方位的扫描,卡车司机木头人一般坐在驾驶室里,刺眼的扫描光数次闪过他的脸,他连眼都不眨一下。 很快,扫描结束了,卡车响起了一个提示音,“嘟!”,卡车司机如同接到指令的机器人那样,生硬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关好车门,然后迈着正步向关卡的一处边门走去。 护栏无声无息地升了起来,N8561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自动打火,向前开动,没用几分钟就消失在黑洞洞的山中隧道里,接着,关卡开始检查下一辆卡车。 当N8561再次停车时,一个黑影从车后跳了下来,动作极为敏捷,他穿的衣服如同变色龙,无论他移到哪里,他的衣服就变成那一处的颜色,加上迅捷的身手,整个人就像是一小块飘乎的光斑,很快便离开了位于山洞中的停车场。 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处,他拿出一只玩具车,启动耳朵上的联络装置,小声道:“关卡通过了,你们出来吧。” 很快,海盗旗等人便荷枪实弹地出现在这个人的身后,包括爱发牢骚的英国特工麦克和纳粹缪勒,他们的脖子上还戴着闪闪发光的蝴蝶结,显得很是滑稽。 穿变色龙制服的人摘下面具透气,原来是伊贺美树。 “这里恢复通讯应该没问题了吧,”海盗旗问坐在钢制胶囊状飞行器里的红茶道,“刚才真是紧张的要命,关键是不知道里有什么玩艺儿,现在看,也不过如此。” “还是不要轻敌吧,”红茶操控着电脑道,“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了。” “为什么不接上基地的网络,那样一切不就简单啦?”缪勒出主意道,“干嘛非要自己找呢,多危险。” “接上更危险,”红茶道,“这一段你跟麦克在玩具车的白色前厅睡觉,漏过了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里的电脑很狡猾,会设骗局,我们上过当了。就算我们能识破‘地网’的骗局,凭着对我们一清二楚的了解,‘地网’极有可能一下子就找到我们,你们看看这里的地形,还不知道出路在哪儿,那可真糟了。” “好吧,我们先摸哪一块石头呢?”海盗旗指指众人所处的半人工半天然的熔岩洞道。 “这里若是‘地网’在北国的工厂,”红茶道,“那我们就先找厂房吧,我这里有能量探测器,分得出‘X力量’的特殊性。” “厂房应该是这样的……”红茶把假想数据输入电脑,然后从飞行器里释放了一枚小形探路器。 探路器如同一只老鼠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在洞穴里到处兜圈子,停停走走,十分钟后,探路器才回到红茶面前。 红茶获取探路器采集的信息,简单分析了一下,就找到了行进的方向,向左边一条坑坑洼洼的路径一指道: “往这边走,跟在我后边。” 一行人兜兜转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怪石嶙峋、岩柱林立的巨大岩洞里前行,黑暗倒在其次,潮湿路滑也能克服,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岩洞里弥漫着一股性质难名的怪味,说香不香,说臭不臭,闻了却让人脑门子发晕。 “红茶,快查查,这气味有没有毒?”海盗旗走到飞行器旁提醒道,“‘地网’手里掌握着生化武器,很可能在洞里释放了神经毒气之类的,这味道好怪呀,我刚才问过美树、尤利安他们了,都说闻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味道,怕有诈!” “等等,让我分析一下空气采样,”红茶让飞行器停了下来,开动电脑,对洞内的气体做科学分析。 “倒没什么危险,”红茶看着电脑上的分析结果,耸耸肩,对海盗道,“这气味来自星外植物,地球生物闻着自然不习惯喽!” “你是说这里有外星人?”跟在海盗旗身后的露西有点害怕地问道,不禁拉住海盗旗的胳膊,用“九阴白骨爪”抓他。 “不不,只是星外植物,不是外星人,”红茶摇着一根猫指笑道,“这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外星人,那里来的星外植物?”露西撅着小嘴反驳道。 “星外植物可以搭乘很多天外载体,冲过大气层,来到地球,”红茶解释道,“比如陨石就是一种,这些植物在星外没什么,遇到地球的特殊环境,比如现在的地下洞穴,它们就会发生一些变异,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这些变异倒不是为了攻击人类或其他的生物,只是一种适应新环境以求生存的变化罢了,类似于普通植物的光合作用,一种获得所需能量的新方式。” “这些植物会不会变成怪兽啊?”露西抓海盗旗的手更紧了。 “不会的,”海盗旗替红茶笑着解答道,“放开我的胳膊吧,它都快被你拧断了。” “你们不都带着防毒面具嘛,”红茶提醒道,“可以挡挡那怪味,我反正是闻不到,但是一戴面具,呼吸怕要变困难了。” “给点有建设性的意见行不行?”海盗旗跟后边一打手势,示意继续前行,边走边对红茶道。 “呵呵,有!就是忍着点吧,”红茶笑道,“因为电脑显示,还有不到两百八十米的弯路我们就走出去了。对了,贝克和莎拉在哪里?”…… 二二O,弗洛伊德13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后边,海盗旗往后看了一眼,”笑道,“大概又开始机智问答了,两人现在亲密的拆都拆不开,听露西说,莎拉已经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粗汉贝克啦,我看用不太久他俩就得研究生娃了。你问他们干什么?” “呵呵,这当然很好,不过我不是想知道这些。马上就要进行工厂的主体部分了,我想,他们是北国人,对这里的一切,也许能提供些特殊线索,所以想让他们靠近些。红茶道。 海盗旗让露西跟身后的人传个话儿,很快,贝克就拉着莎拉的手从队伍的后边赶了上来,看他俩的状态,俨然是这一队人里最快乐的人。 “怎么样,贝克能满足你的求知欲吗?”海盗旗笑道。 “嗯,他太厉害了,”莎拉脸一红道,“我现在都有点儿离不开他了,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睁眼瞎一样!” 贝克听莎拉说她已经离不开他了,顿时心花怒放,摸摸后脑勺,呵呵傻笑起来。 “对了,”莎拉问贝克,“这里为什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啊,这个吗,”贝克显然在不知多少次问答中学会了机智,于是答道,“这是个奇怪的地方,自然有奇怪的味道!” 这个答案显然让莎拉很满意,因为她住口不问了,只是眼含爱意地点了两下头,大概她也顿悟了老是没完没了地问问题,有些不道德吧。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众人终于走出了乱石洞,前边不远处,雾气蒸腾中,巨大无比的厂房隐约其中。 怪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工厂的钢铁机油味儿。 海盗旗跟后边打个了手势,示意大家做好战斗准备,然后自己拉上枪栓。 如此大的厂房一定有为数众多的守卫,恐怕要有一番恶战。 众人放轻脚步,背贴着通向厂房的岩壁快速前行,不少英德战士握枪的手都出了汗。 工厂主体终于揭开层层面纱,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是因为这里是全自动的流水线,一个工人也没有,也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半个持枪守卫,只是那场面太壮观,太奇异,太神秘,太不可思议。 工厂的大小难以估计,最高处与最远处都隐没在黑暗之中,最让人吃惊的还不在这里,而在于那上万条自动工作的流水上的产品,在于上千座高达百米的圆柱形的建筑物上安放的数十万个培养器。 流水线上,除了各种正常的生活用品与食品外,还生产各种正常生活所用的简单机械,比如汽车、电脑、收音机、电视机等等,数万条机械臂挥舞不停,时有火花溅落,然而最让人咋舌的是,这些流水线上,还生产活的家禽家畜和人体。 众人眼看着光溜溜的家禽家畜像肉做的儿童玩具那样,成排的站在传送带上,经过一个处理装置后,家禽家畜就有了皮毛,再经过一个处理装置,出来后,家禽家畜一下子就活了,接着被装上卡车运走了。 生产人体的流水线,没有将罗体的男女激活,只是贴上各种编码,穿上各色衣服,然后用卡车运走。 圆柱建筑上的培养器里,装得全是卷曲的人体,光着身子,婴儿于**一般,全缩在器皿之中。强大的湖兰电脉在一望无际的圆柱林里时现时隐…… 过了好一阵儿,大家才冷静下来,确认这里没有守卫后,红茶开始用能量探测器搜索“X力量”位在何处。 “X力量”的能量信号,时强时弱,红茶用了好半天,才确定了一个大概的位置,那里在工厂的深处,必须穿过这片诡异的建筑群和流水线。 “看来这里就是‘地网’制造人类的老巢,”莎拉看着眼前无数躺在培养器中的人体,出神道。 “想不到我们的世界是在这里产生的,”贝克的心里也一片迷茫。 “这里会不会也有‘地网’的监视器?”爵士走到海盗旗红茶身边提醒道,“我听你们说,‘地网’的眼睛,无处不在。” “没错,”海盗旗道,“这里没有一个守卫,怎么会不设电子眼呢?” “没办法,那我只能把老办法再用一次啦,”红茶同意他们的怀疑有道理,从飞行器里放出一枚饼状的微型飞碟,对众人道,“还记不记得,在贝克所在的那个世界,我们是怎么在机器人大本营里行动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的?” “‘地网’很狡猾,”莎拉道,“你入侵它的电脑,它很可能反过来设计你,到时会很麻烦。” “放心,”红茶拍胸脯道,“我升级了飞碟里的病毒,以其人之道,归至其人之身,这回轮到我设计它了。” 海盗旗听它这么说,不知怎的,又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不禁提醒得意忘形的红茶道:“还是小心好。” “那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吗?”红茶道。 众人无语,红茶耸耸肩,启动了微型飞碟。 微型飞碟飞入高大的建筑群,很快就找了数据接入插口,在这个全由电脑控制的地方,这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海盗旗等人在工厂的电脑里,都被设定成了安全目标,众人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进入这片神秘的禁地,在其间鱼贯而行。 “瞧那个,”海盗旗路过一条生产人体的流水线,看到一名极为眼熟的中年男子,不禁对身边的红茶言道,“那个是我刚来这里遇到的一个乞丐,小巷子里的一个酒鬼。” “看来他在北国死了,”红茶耸耸肩道,“不过因其特殊的存在价值,‘地网’再次克隆了这个人,不用明天,也许今天下午,这个酒鬼就会重新上岗,仿佛死亡和缺席从未发生。” 此刻,中年男子已经被流水线穿好衣服,正在贴标,海盗旗走上前去,想看看标签上标注了什么信息,但那信息是二维码的,不能直接读取。 红茶用飞行器上的扫描装置,替他解决了这个小小的难题。 “显示些什么?”海盗旗盯着飞行器里的电脑问红茶道。 “种种的身份设定,波拉波拉,”红茶答道,“性别,年龄,社会关系,职业,哦,漂亮,职业竟是酒鬼,他是名子是弗洛伊德13。” “我住旅馆的时候用过他的身份证,那身份证就在我借来的裤子兜里,他叫什么来着?”海盗旗紧闭双眼,努力地回忆着,猛然睁眼道,“对了,他叫弗洛伊德12!” “你没记错?”红茶支着自己的下巴确认道。 “绝对不会错,”海盗旗肯定道,“我那时神经高度紧张,什么细节都记忆深刻,尤其是这种当时救我一命的东西,绝对不会错。” “那就有意思了,”红茶眼睛一亮道,“弗洛伊德12,到弗洛伊德13,13在12之后,将来还可能有14、15和16,前边不用猜,自然有1到11存在过,不知你留意到什么玄机没有?” “我现在开始明白海岛上所有人类名子后边的数字后缀是什么意思了,”海盗旗明白红茶的意思,长叹一声道。 “代表某个人被克隆复制的次数,”红茶分析道,“弗洛伊德13,代表他被克隆了十三次,或者说是弗洛伊德的第十三个克隆体。” “而贝克823,就代表他被克隆了八百二十三次,”海盗旗道。 “约翰300被克隆过三百次,”红茶回忆道,“战后世界的那些战士,还有被克隆过上千甚至数千次的,那里的人死得太快,所以名子后边的数字就比北国这边的要大很多。” “莎拉五百几在北国已经是个很大很在的数字了,”海盗旗摇头道,“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是‘地网’创造了这整个战前战后世界,那么又是谁创造了‘地网’呢?” 莎拉和贝克靠上来,问海盗旗发现了什么,海盗旗长叹一声,看了一眼红茶,然后对他们说,没发现什么。 莎拉说,她注意到那些过百米的大柱子可能是利用人体来发电的,海盗旗和红人忙顺着她讨论下去,怕她和贝克发现自己已经存在过数百次了,这的确能令人神经错乱…… 二二一,超级杀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其实,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自己熟识的面孔。 例如,在贝克823带着手下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缪勒就认出他像自己的某个老战友,麦克也认出了一些英国特工。 此刻,二人在流水线上又认出了一些熟人,只是有了以前的经验,他俩也不问了,自己走上去看标签。标签上是二维码,他们看不懂,好奇半天,也只能作罢。 认出最多熟人面孔的是贝克,其次是莎拉,他们生活在这里,自然认识的人最多,想不清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熟人会出现在这里,莎拉问贝克,贝克的答案是:电脑控件出了问题,返厂维修,现在正被发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个奇怪的地方,令人费解的地方太多了,莎拉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吸引走了,比如她观察了好半天,发现那些过百米的大圆柱子下,有许多的高压电缆,就猜测这些建筑是人体发电机,发电的主体是混身都在发热的人体。 “我们光看那个老头了,竟没注意这些,”红茶忙接着莎拉的话头说,“先前我就说,不是核发电嘛!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核燃料啊?风能,水能,火能,这海岛就算有,也没多少开采资源。岛上各种设备系统正常运行的耗电量,一定非常惊人,供需存在很大的不对称。” “利用人体发电,这里恐怕也有很多高科技,”海盗旗看着那些高大的建筑,赞叹道,“这‘地网’还真是厉害。对了,红茶,有了这么强大的电能,还不能提供穿越时所需的能量吗?记不记得我从战后世界穿越到战前世界的那辆老爷版的低端时空机?” “当然记得,”红茶开动飞行器缓缓向前,边走边答道,“答案是不够,或者说不是一种能量类型吧,怎么说呢?” “时空机?”莎拉转头问贝克。 “对,一种穿越时空用的机器,”贝克耸肩道,“可以在一瞬间把你从某一个时间地点,送到另一个时间地点,非常神奇。” “你见过?”莎拉拉着贝克的手臂,眼睛都亮了。 “何止见过,我还坐过呢,”贝克这回可不是乱盖的,因为他真的坐过,他看着红茶道,“只不过我坐的机器比较先进,就那么一点,带在那只神奇的猫身上。他们现在谈的是比较落后的机型,是‘地网’的作品。” “这么说我们比‘地网’先进?!”莎拉兴高采烈道。 “正确,”贝克非常肯定道。 海盗旗那头儿,红茶还在解释时空机的能量问题: “这里产生的电能或许够海岛三个区的用电,以及维护‘地网’的正常运行,但是,还记得我提过那台低端机的能量转换器吗?” “记得,”海盗旗道,“你说时空机器相当于豪华跑车,而能量转换器相当于豪华跑车的油箱,‘地网’提供的能量只相当于一两油儿,踩一脚就没了,没办法加速,不能完成真正的时空穿越,只能进行时空跳跃,相当于人间大炮。” “嗯,你记得可真清楚啊,”红茶笑道,“记忆芯片不是盖的吧?” “呵呵,还行吧,”海盗旗拍拍后脑勺埋芯片的位置道,“别说没用的,说能量转换器。” “那东西技术含量很高,”红茶坐在飞行器里,一边向前一边回答道,“当时对它的技术分析数据还存在我的电脑里,我也对这些发电建筑进行了一个初步的发电量统计,如果把这些建筑产生的所有的电投入到时空机器的能量转换器里,能不能完成一次成功的时空穿越不好说,但有一件事是很肯定的,就是‘地网’以及它所控制的海岛上的三个分区会突然断电,‘地网’恢复控制,少算也得十几个小时。” “我去,时空穿越需要的能量也太大了,”海盗旗边走边惊叹道,“你胸前的那枚时空机器可真要算是宝贝了。” “这个先不提,”红茶拍拍胸前的红牌,道,“我谈过‘地网’与‘X力量’是相互牵制的,它们保持着一种力量上的平衡,但是‘地网’若突然失去力量,你想会是什么后果?” “‘地网’的一切都立刻被‘X力量’所控制,”海盗旗边走边道。 “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地网’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呢?”红茶道。 “蓄电池,”海盗旗若有所思道。 “嗯?”红茶没弄明白海盗旗什么意思。 “既然‘地网’有本事建造这些高达百米的发电装置,”海盗旗指指身旁那些直插天空的高大建筑物道,“那它就一定有能力生产蓄电池,如果贮存了足够的电量,那不就可以既能完成穿越,又不至于失去对海岛的控制了吗?” “又要谈到能量的类型问题了,”红茶笑道,“可能不太恰当,不过还是用汽油来比能量吧。时空机器用的是97号汽油,而这些发电机提供的是93号汽油,93号汽油自然达不到97号的效果。” “不有能量转换器吗?”海盗旗道,“你刚才不是说93号汽油可以用吗,怎么又不行了?” “我说的是能力值上的可用,不是类型上的。能量转换器功能有限,”红茶盯着电脑屏上的数据道,“它没有能力将93号转化成97号,而且它的技术已达‘地网’升级能力的上限,就是说,‘地网’不可能通过升级让它拥有这种能力。” “或许有呢,不要小看‘地网’,它有太地方它令我们惊奇了,”海盗旗提醒道。 “明白,不过计算机这东西,有些数据还是可测的,”红茶道,“要是可以升级的话,它早就被升级了。话说,时空机器只能用93号汽油,制造的时空穿越是极不理想的,只能时空跳跃,而真正穿越的要求是分毫不差,这也可能是‘地网’不用蓄电池搞穿越的一个原因。” “这就怪了,既然根本不制造出97号汽油,”海盗旗边走边道,“那么时空机器上专用97号汽油的能量转换器岂不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地网’为什么设计个摆设?” “地网制造不出97号汽油,或许这岛上有呢?”红茶笑道。 “你指是‘X力量’?”海盗旗猛然意识道。 “不敢肯定啊,现在也只是推测,”红茶边飞边道,“我也对‘X力量’做过一些数据分析,不知怎的,总觉得它的能量与97号汽油有些类似之处。” “果如所想,那可以就有意思了,”海盗旗把枪换了一个肩背,跟身后的人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快点,然后对红茶道,“自己的汽油怎么会反对自己的油箱?” “那你还是问问贝克吧,他无所不知,我现在是不知道,”红茶不想继续说了,盯着电脑屏,密切关注着“X力量”探测情况的数据显示。 一行人一路小心,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从发电建筑群里走了出来,那后边又是一片陷入黑暗中的山洞,那股熟悉的怪味又飘进了众人的鼻子。 “这些该死的星外植物,”海盗旗骂道,“我的‘灵魂金属’都被它们臭得发抖了。” “你说‘灵魂金属’开始有反应了?”红茶听他这么说,马上停下问海盗旗。 “对呀,它们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海盗旗观察身边旁人不可见的“灵魂金属”道,“我现在还不会听它们在说什么。” “刚才过山洞的时候它们有反应吗?”红茶皱眉道。 “好像是——没有,”海盗旗回忆道,“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觉得它很灵敏呢,”红茶道,“因为我的探测器显示,‘X力量’源的入口,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三入口、宝藏入口,就在前边,大概不出两百米的地方。” “这真是太棒了!!!”海盗旗一听梦寐以求的宝藏到了,高兴的差点没跳上洞顶,同时问红茶道,“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其实跟你一样高兴,”红茶笑了笑道,“只是我觉得,这一切似乎来的太容易了。” 海盗旗耸耸肩,学着红茶的样子说反话道:“要不我们回去?” “当然不回去,前进,‘不破楼兰誓不还’!”红茶想到要找“麒麟武士”变回人身的计划,立刻搓搓手来了精神,一对小猫眼又通上电了。 其余各人,也对进入第三入口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因为目标近在眼前,艰难的跋涉对众人来说,也就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众人就在探测器的引领下,来到了第三入口。 黑暗中的第三入口,闪着醒目的宝蓝色光霭,直径二米五左右,看起来像一处猛然断裂的粗大圆管。 “唉呀,里边全是蓝宝石吧?”海盗旗想象着宝藏里数十吨的宝物,不禁兴奋地乱猜道。 其他人也都被这漂亮的入口给迷住了。 “同志,先别高兴的太早,”红茶盯着电脑屏笑道,“那入口处的宝光不是宝物发出来的,而是‘X力量’制造的电磁层。” “电磁层?”海盗旗不禁问。 “对,防止‘地网’力量进入的电磁层,”红茶道,“一切带电的金属,都不能通过,会被瞬间分解成碎末。” “我的天,那我们岂不是要光着屁股爬进去?”海盗旗咋舌道。 “我不要光着身子爬进去,”露西不好意思地拉海盗旗手央求道。 “光着进去怕也不行,”红茶分析道,“人体含有一定的金属物质,那也会要我们的命。” “那怎么办?”海盗旗摊手道,“能让它停下来吗?” “除非‘X力量’想让它停下来,”红茶耸耸肩道,“不然谁也做不到。” “我们的幸福生活就此戛然而止啦?”海盗旗愕然道,“不能用的时空机器吗?” “无法取得目标地点的参数,”红茶抱歉道,“就不能穿越进入,另外也不知里边什么情况,贸然进去,九死一生啊。” 众人一听这情况,也都举着手电无语了。 过了半天,海盗旗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对众人道: “我们想办法联系一下‘X力量’,让它了解我们的善意,放我们进去,如何?” 其他人此刻都彷徨无计,听他出得主意有点不靠谱儿,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纷纷点头同意。 红茶无奈,准备向入口发电子信号,希望“X力量”能够接收读取。 正当众人全神贯注于红茶的电脑之时,无意抬头扫视黑暗的美树突然惊恐万状地提醒大家向四周看。 众人抬眼一看,也立刻陷于巨大的惊恐之中,个个六神无主,彻骨奇寒。 在他们四周,不知在哪一刻开始,亮起了数百对闪着红光的电子眼,金属的银光闪烁其间。 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活了…… 二二二 ,大场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美树、尤利安和雅各布是忍者,夜视能力过人,最先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大惊失色,本能地摆出忍者格斗的姿势,却忘了拿武器。 海盗旗戴着战术头盔,红茶飞行器上有夜视仪,虽不及忍者迅速,但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看清了周遭的情形,也忘了逃跑或战斗,瞠目结舌,呆如木鸡。红茶眼泪鼻涕都吓出来了,猫嘴抖出一阵浪,真真儿失魂落魄。 其余众人,靠着手里的电筒,也在短时间内搞清了状况,除了霍夫曼、卡西莫和路卡稍显镇定外,其他人都吓的体如筛糠,魂飞魄散,屎尿齐流。 海盗旗等站在第三入口对面的空地上,环绕空地的是一圈岩丘,岩丘之上,接踵摩肩,密密层层,杀气腾腾地站着过五百钢铁战士,肌肉**,浑身透着骇人的邪气。 这些机械杀手,个个如同地狱爬出的鬼怪,坟地里钻出来了的煞神,浑身泥土尘垢。覆盖身体的肌肉组织,呈现不同程度的腐烂破损,有的脸部露出一大块金属部件,有的露出来半只或一整只机械手臂,有的则在前胸开着很多枪击才会留下的洞。很多机械杀手位于不同部位的肌肉还出现了萎缩,裸露的机械骨骼上,生长着一块一块的青苔。 在场众人,谁也猜不出这些凶神恶煞的形象为何如此奇特,如此狞厉。 更让人胆寒的是他们手上所持的数百支重武器,带榴弹发射装置的冲锋枪,各种轻重机枪,还有火箭筒,一起对准了众人。 恐惧如同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转瞬凝固了众人的大脑和血液,封住了最轻微的动作。 包裹着众人的空气也中毒冰冻了,与众人一起,变成了一块被恐惧固定住的琥珀,唯听琥珀外数百架机械运行而汇成的奇妙奏鸣曲。 就在众人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注意到,或者说,魂飞魄散的众人谁也不可能注意到,他们的脚下突起了一股不易察觉的微弱旋风,只是瞬间的聚合,转瞬便消散无踪了。 海盗旗微闭双眼,进入了一种冥想状态,在肉眼不可见、仪器不可探的异度空间里,他用另一种视力看到,围绕着众人,正悄无声息地刮着一股金色的旋风,这股旋风,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旋转着。 旋风越刮越劲,已不知达到了怎样一个速度,金风开始结为颗粒,发出刺耳的尖叫。 当然,那声音只有海盗旗一人能够听到,其他人依然呆若木鸡,静待厄运,数百杀手接到“地网”的指令,将枪口对准这些血肉之躯的要害之处,齐齐扣动了扳机…… 围绕海盗旗旋转的金风已化为数目过千的、葡萄大小的颗粒,闭着眼的海盗旗得到了一个微妙的信号,猛然将双手向上平推,过千颗金粒瞬间汇成一束,收入海盗旗双掌之中,在门球大小的球形空间里继续以超越想象的速度旋转。 只比机器人扣动枪械扳机快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海盗旗猛然睁眼,一声爆喝,将掌中过千颗“金色葡萄”平推了出去。 “金色葡萄”尖叫着向四面八方扑射,极快的移动速度,让它们看起来如同一根根飞射的金针,当然,这一切只有海盗旗能够看见。 在木立的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奇异壮观的一幕,机器人手中的数百支枪械,在同一瞬间,一起爆膛,火球漫山遍野,非但如此,那些机器人也似乎同时发生了自杀性内爆,不是头部,就是胸口放电池的位置炸裂开来,只有一少部分内爆般的爆炸出现在大腿或手臂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杀气腾腾的机械兵团变成了一堆燃烧中的废铁。 一颗燃烧着的铁头滚到美树脚下,她伸脚踏住,跟身过的尤利安和雅各布使了个眼色,率先冲向向机器人兵团,用手中的光刀清理缺臂少腿但战斗力尚存的数十个机器人,那些机器人也或爬或走地向众人围逼了上来,显然还在执行消灭众人的命令。 紧接着,其他人也恢复了意识,看到瞬间扭转的局面,人人振奋,必胜的信心让每个人迅速恢复了战斗的能力,与已是强弩之末的机器兵将全力厮杀。 贝克823先放倒了几个机器人,然后指导莎拉开枪,让她向机器人的头上或胸前射击,莎拉如法炮制,果然得手,兴奋异常。 其余众人,做战也非常英勇。 大概用了喝碗水的时间,众人大获全胜,危机解除。 众人劫后余生,欢喜之余,这才有精力注意周围的事物。 海盗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似乎已经断气了。 众人忙围了上去。 露西抓住海盗旗的手臂使劲摇着,大哭不止。 雅各布伸手指去探海盗旗的鼻息,然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美树不信,翻开海盗旗的眼睛,已经散瞳了,又用耳朵去听他的心跳,然后无声地直起上身,眼圈也红了。 海盗旗的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但是全身已经僵硬了,不知是什么夺走了他的生命。 众人一片唏嘘,卡西莫和路卡等人也流下了眼泪。 “喂,别把气氛搞那么伤感行不行?”正在众人神伤之际,身后传来了红茶的声音。 露西已经哭得眼睛都红了,忽闪着带泪的大眼睛,声音嘶哑,哽咽道:“布鲁斯……布鲁斯已经死了!……” “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他没死,他只是没电了!”红茶哈哈大笑道,众人战斗完毕,红茶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好半天才搞清状况,见众人一脸的伤心,这才仙人般的出现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美树一听海盗旗还有救,也破涕为笑,问道。 “哦,我刚才吗,在替你们看着呢!”红茶替自己掩饰道,“可千万别有漏网之鱼啊,这苦头咱们可没少吃!” “你说他没电了,他的身体里也有机器部分?”贝克823好奇地问道。 “不不不,那只是个比喻,他的身体有能量超补偿能力,也就是说,在体能不够而又不得不用的时刻,他的身体会采取透支的方式使用体能,”红茶解释道,“但是即便透了支,他的体能还是与‘灵魂金属’所需的能量相差太远,这回杀掉五百金身罗汉,是他的功劳,只是体能透支到了极点,连呼吸与心跳的能量都没有了。” “‘灵魂金属’是什么东西?”心怀叵测的缪勒逮到了关键词。 “快点救人吧!”霍夫曼爵士焦急道。 “对对对,光顾着说了,”红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借着霍夫曼的催促,赶紧转移话题道,“耽搁的太久,身体组织出现功能性障碍,恐怕真的要死人了!” 露西忙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腰上有一个大水壶看到没有?”红茶提醒道。 “看到了,”露西从海盗旗的腰上摘下一只黑色的水壶道。 “那是我专门给他配的营养饮料,补充能量的,现在救命,”红茶道,“你现在把他的嘴掰开,往里灌营养液。” 美树协助露西,掰开海盗旗的嘴,露西一点一点地往他嘴里倒特效营养液。 只灌了三口,海盗旗突然打了个嗝,胸前开始一起一伏,有了呼吸,美树伏在海盗旗的胸前一听,不禁惊喜道:“心跳也有了!!” “那全给他喝下去,他岂不是立刻就能好?”露西一看海盗旗活了,不禁激动地乐观推测道。 “那不太可能,人体的功能是有限的,”红茶耸耸肩道,“而且这次透支的实在才厉害,三五天能坐起来就算不错了!” 正当众人围着海盗旗,替他担心的时候,第三入口的蓝光,收了杀机,光芒一点一点慢慢减弱,没过多久,便完全消失了。 第三入口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入口,此刻,无论是人或机器,都可毫无危险地进入…… 二二三,邪异迷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哇,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红茶飞行器上的传感装置发来了信号,所以他最先发现了第三入口的电磁警戒解除了,不禁兴奋地回头一指。 顺着红茶的指点望过去,众人不禁欢呼起来,胜利已近在咫尺。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圈套!”居心叵测的纳粹缪勒看着第三入口,怀疑道。 “看起来有点像低等生物**猎物的把戏,”麦克也持怀疑态度道,“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是致命。” “我不这么看,”霍夫曼爵士反对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假设的‘地网’与‘X力量’,它们是一对敌对的力量,而第三入由‘X力量’控制,是一种朋友力量,应该可以相信。” “爵士,我可没你这么乐观,”缪勒冷笑道,“如果‘X力量’是朋友,那刚才我们被机器围攻的时候,它为什么不帮忙?” “那时‘X力量’确实有点像赌场里的庄家,”麦克指指入口,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下,象征蓝光闪闪的电磁防护层,道,“它只在乎它自己的利益,面对我们的绝境,它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施以任何援手。如今我们的危机解除了,它才将入口打开,什么意思?” “也许它没有进攻的能力,只能自保呢?”霍夫曼坚持自己的观点道,“‘X力量’若是提前打开第三入口,可能非但救不了我们,自己也会因此而毁灭。” “哼,英国那样?”缪勒不禁揶揄爵士连代讽刺英国道。 “不,而是像美国那样!”麦克不甘示弱地嘲笑道,“我们现在倒有点像英国,‘地网’的末日相信就快到了。” 双方争论不休,其余众人,也议论纷纷,对安全不安全,进与不进,大家都拿不定主意。 就在众人争论之际,一声巨大金属摇摆或扭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又有点像轮船的气笛,听着让人骨头缝里发涩。 已成惊弓之鸟的众人,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怪异,同时住嘴,将脸转向一直盯着飞机器电脑屏的红茶。 “我简单测了一下第三入口的内部,是些纵横交错的管状通道,出口没找到,确实有点复杂,”红茶苦笑着无奈道,“但就算真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了!” “为什么?”缪勒不禁问道。 “因为起码还有的闯啊!”红茶耸了耸肩道,“我在‘地网’造人的工厂里留了监视器,你们看。” 红茶输入了几个命令,将实时的视频通过投影装置,投射在最近的一块岩石上。 众人通过放大了的图像看到,流水线上成千上万的克隆人被激活了,男男女女,赤身罗体,个个面露凶光,操起随手可得各种工具器械,汇聚在一起,向同一个方向奔来。 岩石凹凸不平,投射在上面的图像被严重扭曲,上边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形同鬼魅,狰狞恐怖,看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是冲…冲…冲我们来的吗?”露西吓得牙齿打战问道。 “怎么会不是!”红茶朝她苦苦一笑,收了投影,形象颇为悲壮地向第三入口一指,道,“趁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这回全无语了,美树帮着卡西莫背起人事不醒的海盗旗,跟着红茶走进了第三入口,其他众人也整顿装备,尾随而入。 一干人等,在黑洞洞,积满灰尘的通道里前行,虽然还不确定往哪个方向走正确,但心里隐隐都希望多走几个弯道。 谁也不可能注意到,他们进入第三入口没多久,入口处的蓝光又出现了,电磁层转眼又恢复到一开始的防卫状态。 第三入口内部,是由长短不一,直径不同的圆柱形管道组成的,长的有上百米,短得也就十几米,直径小到二米,大到十数米。 这些管道,纵横交错,有拐弯,有螺旋,有上坡有下坡,分成数个层面,有的管道有数个出口,通向不同的地方,有的大口径管道里,套着数根小管道,这些小管道又通向不同的方向,简直是千回百转,九曲十八弯。 这个由管道组成的古怪空间,弥漫着一股星外变异植物的臭气,令人窒息,干燥的地方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潮湿的地方,管道壁上像出汗一样,不停地有水珠渗出,滴滴哒哒的,地上的水洼几乎能没过小腿,水洼上漂着一些类似水草的黑色植物,在没有光照的情况下,会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想来这就是那些变异的星外植物。 这些管道的出口,是黑洞洞的未知,等从一条管道走到另外一条管道后,走过的管道又消失在黑暗的洞口里,再次变成了未知。 众人在管道内艰难前行,呼吸困难,提心吊胆,走了没多久,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在一条被遗弃的时光隧道里,无始无终的轮回着。 美树快走几步,赶到飞在最前边的红茶身旁,道:“我们现在是在走向出口吗?” “出口?”红茶皱眉道,“不,我们只是走远一点,走复杂一点,好离那些‘地网’控制的克隆人远一点,这样安全嘛!” “你的机器能找到这里的出口吗?”美树问道。 红茶向电脑里输入了几条命令,但是几秒后,屏幕上跳出来的都是探测失败的字样,令红茶搔头不已。 “我刚才跟尤利安和雅各布私下交流了一下意见,他们的看法跟我一致,”美树见红茶愁眉不展的样子,提醒道,“这里应该是一个人造的迷宫。” “什么?迷宫!?”红茶一听,大惊失色,忙道,“你怎么不早说!那快叫大家停下,再走下去,我们岂不是越陷越深?” 美树并没有反问红茶“既然你不知道出口,为什么走在最前头?”,只是回头让大家停止前进,爵士等人都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还有飞碟探测器,可以测知路径,”红茶一边从罐状飞行器里放出十数枚饼形飞碟,一边看了看晕迷不醒的海盗旗,心想:没有这个家伙,我有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是他能说话就好了! 飞碟闪着红灯,消失在管道尽头的黑暗之中,传回了一些毫无用处的垃圾图像,而且这些图像抖动不止,雪花很密,显是受到了很强的干扰。 红茶电脑上的管道结构重建图才刚刚由点扩出一个小小的面儿,就发生了一件极可怕的事,电脑突然断电,一切显示瞬间消失。 “完了,怎么办?电脑不能用了。”红茶惊得嘴唇抖出一阵波浪,六神无主地这里敲敲,那里按按,但是无济于事。 这可把围观的众人吓傻了,失去了指路明灯,又身陷前所未见的迷宫,简直是死路一条。 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放出去的十几枚飞碟,已经被另一种力量所控制,指示灯已变成了蓝色,带着高效炸弹,开始往回飞,它们可是认识路的…… 二二四,惊!惊!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二十几枚饼状飞碟,被另一种力量所控制,切换到撞击爆破模式,闪着蓝色警示灯,掉头向众人杀来。 众人正围着红茶失控的飞行器发愁呢,猛然看到闪着蓝灯疾速返回的飞碟,都把询问的眼光投向困在飞行器里的红茶。 其他人都不知道蓝灯代表什么,所以全不知道害怕,只有红茶一个,圆睁着一对小猫眼睛,吓木了。 可不知为何,那些被未知力量所控制的飞碟,一见到众人,便突然停住了,并没有像日本“神风敢死队”一样向众人俯冲。 这些飞碟停在半空中,将众人围住,轻微地上下浮动,仿佛在等待,又仿佛在观察。 众人也好奇地回看,同时问红茶这是怎么回事。 “这?”红茶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敷衍问话的人,指指自己的飞行器道,“我的机器失控了,它们自然也失控了。” “不对呀,”露西皱着眉道,“看它们的样子,好像不是失控,它们在观察我们啊!” “怎么回?”红茶混身一半的毛都树起来了,强笑道,“它们在观察什么?” “它们是不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吧?”美树发现了问题,道,“我发现飞碟上的指示灯好像变了颜色。” 红茶打了个机灵,仿佛被说穿了心事,忙强自镇定道:“哦?变了吗?呀,我怎么没发现?” 那飞碟仿佛听到了众人的议论,模式灯又齐刷刷地变成了红色,然后散乱地浮在半空,而不像刚才那样,绕着众人围成一圈,一副要进攻的样子。 红茶悬在嗓子眼的心,“咣当”一下放下来,擦了一把额头上冰凉的大汗珠子,笑道:“我就知道没事!……” “发生了什么变化?”霍夫曼爵士问红茶道。 “没什么,失控而已。”红茶又恢复了自信,道,“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找到迷宫的出口吧。我想,这迷宫的出口大概就是宝藏的入口,就差这一步了,大家要振作起来啊!” 众人听它这么一说,又来了精神,纷纷点头称是。 “宝藏一般都藏在迷宫里,这符合逻辑,”多疑的缪勒也点头道,“一进来就是宝藏倒显得有些诡异了。” “我跟路卡去财主家里找宝贝,”卡西莫道,“那些宝贝都藏得可难找了,若是不动用点儿武力,那些有钱的胖子,没有一个肯招的。” “我师父说过很多忍者与迷宫宝藏的故事,”尤利安看了一眼雅各布,道,“我和雅各布小时候都听过。” “我的家族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传说,”美树道。 “但究竟是谁在这里布的局呢?”麦克提出疑问道,“那些机器人?哦,对了,应该叫‘X力量’。” “对呀,”露西答道,“‘X力量’布的局,对付‘地网’的,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还是觉得古怪,”麦克皱眉摇头道,“这设计,这设计,太不机器了。怎么说呢?如果只是为了阻止‘地网’的进攻和入侵,那多增加几道入口那样的电磁网就是了,没有必要设一个迷宫啊。” “对呀,”贝克823道,“如果这迷宫是‘X力量’设计制造的,那迷宫就相当于一个数学程式,一道有答案的数学题。对我们人类来说,当然很难破解,但对同是机器的‘地网’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那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谁知道,也许是‘X力量’觉得很有创意吧,”红茶道,“唉,我的心里乱死了,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布鲁斯也不能帮着想想,真是的!总之,既然身陷迷宫,我们就得走出去,这个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回众人都不再说什么了。 “你们是忍者,对如何走出迷宫有多少了解?”红茶看了看美树,又看了看尤利安和雅各布。 三个商量了几句,取得了共识,美树转头对红茶道: “用忍者的方法探路,做记号,然后用排除法,找到出口。这里的管道虽然错综复杂,不过幸好我们有三个人,进度可以快很多。” “太棒了,”红茶搓搓小猫爪子,然后“啪!”地一拍,喜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没有海盗旗,照样吃烤猪!” 此刻,海盗旗正处于深睡状态,眉头微皱,仿佛正在做着什么让人心情不爽的梦,对于红茶对他的无视,一点感知也没有。 美树三人说干就干,先在迷宫中确定了一条中心通道,做好相应的记号,然后开始向上下左右扩大探测范围,红茶还有露西则负责手工画图。 三人虽然身手了得,但迷宫里的管道实在太多了,而且错综复杂,所以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探明了不到六十条管道——那不过是迷宫的一小部分。 众人在这个空气里充满灰尘怪味儿的地方憋闷得够呛,个个心焦的要命,见美树三人的方法也没什么太特别的,纷纷要求帮忙,说这样可以加快进度。 起初美树等不同意,说迷宫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东西,但众人要帮忙的心意很坚决,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再不答应,就显得别有用心了,另外三个探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也没发现什么太特别的东西,便答应了众人的请求。 美树三人把众人分成十个小组,然后把如何做标记,如何识别方向的技巧传授给所有人,告诉他们不要贪多,探一条路,就要回头向位于中心通道的红茶和露西报告,叮嘱众人一定要万分小心。 卡西莫因为要探路,把海盗旗放在地上,交给露西照料。 那悬在空中的飞碟,始终是一动不动,众人很快就失去了对它们的警惕,各忙各的去了。没人注意到,那些飞碟的模式灯,在红色和蓝色之间变动了好几次,最后,指示灯全都不闪了。 指示灯全都不亮,这本是停止运行的标致,可那些飞碟却并没有停止运行,而是幽灵一般,跟在分成十组的众人身后,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众人拾柴火焰高,探索迷宫路径的速度,果然大幅提高,又过了一个小时,众人已经探明了三百多条路径。 正当众人兴奋不已之际,迷宫中突然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将众人稍微放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按着先前的约定,众人马上返回中心通道,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两组队员没有返回,一组队员只剩一人,是个德国士兵,脸都绿了,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问了好半天,那个士兵才结结巴巴地道:“这里……这里有会杀人的陷阱,其他……其他两个人掉进去,立刻死了。路……路……路……会转,我跳过来,才捡了一条命……” 众人一清点人数,发现爵士和尤利安带的一组,还有卡西莫带的一组没回来。 红茶大叫糟糕,说爵士是万万不能出事的,忙叫美树多带人手,快快将霍夫曼找回来。 美树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将精疲力竭的尤利安和霍夫曼找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去找卡西莫,这次很很幸运,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一组三个人却只剩卡西莫一个人了,而且左臂扎了一根钢刺,伤得很重。 红茶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有很多陷阱,而且有些带机关,防不胜防!”美树看了一眼卡西莫手臂上的钢刺道,“刚才爵士已经跌入陷阱,若不是尤利安全力拉住,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卡西莫闪得快,这才拣了一条命回来。其他五条性命,想来已经没了。” “真见鬼,我们应该早做准备的,”红茶大声骂道,“没想到‘X力量’也不是善类。” “这还不是最糟的,”美树长叹道。 “怎么?”红茶惊道,“还有更糟的事吗?” “这里的通道会变方向,”尤利安皱眉道,“我们遇险的那个条通道,就是原先探明安全的通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化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他们的原因,”美树道,“探明的路已经有好几处变了方向,能找到他们,真是幸运。” “也就是说,我们探明的几百条路现在全都变成未知的了?”红茶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傻眼了,“这样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众人原本高涨的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正当众人情绪低落的时候,晕迷中的海盗旗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已如惊弓之鸟的众人又吓了一大跳。 在众目睽睽之下,闭着眼睛的海盗旗梦呓般地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道:“……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得可尼可斯。彼阿得斯卡利,奥得姆撒利,奥得姆哈利可斯……” 这些古怪的语言弄得众人一头雾水,都认为他中了邪。 “他说的是什么话?”露西不禁焦急地问红茶。 “哦,古伯莱语,一首犹太古诗,”红茶皱眉道,“他怎么又开始做那个古怪的梦啦?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借着海盗旗的口,对众人道: “请高举你们的海图!” 大部分人都辩出那不是海盗旗的声音,不禁异口同声地惊问道:“你是谁?” “救你们命的人,”那个陌生的声音道,“你们再不出示海图,马上就会死在这里。” 众人无计可施,只好听从提示,有海图打印件的都将海图翻了出来,然后高高的举了起来,虽然谁也不知道要举给谁看。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众人的头上,突然亮起了一线白灯,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细一看,这一线白灯是由十数盏发白光的碟状灯组成的,中心管道左端接着的另一条管道之上,亮着另一线白灯。 “跟着白灯走,你们就能走到迷宫的出口。”那个陌生的声音提示道。 “喂,我们不要听他的,”多疑的缪勒反对道,“这可能是敌人布置的另外一个陷阱,这应该是个阴谋,这叫‘欲擒故纵’,这叫‘请君入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动作。 这时,晕迷中的海盗旗又发声了,只不过这次是他自己的声音,只听他对红茶等人大声道: “相信我,快点走,出口就在前边!” 红茶对众人道:“你们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众人无语。 “那好吧,我们也没别的办法,豁出去了,我相信海盗旗,”红茶把一心横道,“富贵险中救,跟我走。” 众人犹豫了一下,都跟着红茶行动起来,顺着头上白灯的提示,向迷宫纵深处行进。 一路兜兜转转,穿山过领,九曲十八弯,走了大概有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众人终于从管道中走了出来,来到一片五十平米左右的平地上。 这个小空间的所有地方,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显是有年头没人来过了。 众人面前的一扇大铁门,突然震了一下,发出一连串隆隆巨响和金属摩擦时才有的尖叫,徐徐向右侧收缩。 门**出耀眼的光毫,面对出现在门内的一切,所有人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二二五,风一样的男人(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恒星一般炫目灼热,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 身穿整套白西服,打着蝴蝶结,带着黑框大眼镜,白头发,白山羊胡的——肯德基老头——加里·山德士上校! 哦,还有他身边一大堆跳跳蛙一样的机器玩具。 此刻,“肯德基老头”在众人眼里,简直如天上的神明一样,因为这家伙起码看起来很像人,而他那超凡脱尘的形象,出再现这样一种特殊的场面里,简直又是他非人类的明证。 实在是在太意外了,太刺激了,谁会想到九死一生,找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活宝贝…… 众人显然发呆的时间过久了,“肯德基老头”皱了皱眉头,揪了揪下巴上的胡子尖,扫了他们一眼,用德语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进不进来?再装壁画我就关门啦!!” “关门?!”这信息对众人是个大刺激,是问谁还愿意面对身后的恐怖世界,于是也不等脑子想明白,众人的身体向中了魔法一样,发着呆向前移了五米,进了所谓的宝库,还好他们的耳朵上都有语言直译机,不然也不会迈步迈的那么整齐。 厚重的大铁门“轰隆隆”地在众人身后关上了,众人彻底进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 没有什么恢复的过程,因为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众人即时又被发生在眼前的奇景给惊醒过来了:“肯德老头儿”当着众人的面,脱了个一丝不挂,而且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仿佛众人都是空气。 众人的眼睛和嘴都变了“O”形,看怪物一般盯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子,红茶脑子想的是:难倒加里·山德士这老头子也穿越啦? “肯德基老头”不着急穿上衣服,显然他经常这样,因此没有丝毫的不习惯。只见他背着手,眼睛看着头顶,在众人面前踱来踱去,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众人说话道: “你们倒是聪明,我一打灯,你们便知道跟着头顶上的光走,只有人类才会这样蠢,看来你们不是机器人。” 缪勒分开身前众人,走了出来,看了看“肯德基老头”的脸,又看了看他的下边儿,然后迟疑地问道:“你是胡斯特博士吗?” “对,当然是我,”老头儿对有人能认出他,一点也不惊奇,依然光着屁股走来走去。 “是约纳斯·胡斯特博士?”缪勒再次确认道,一丝喜悦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缪勒身上,都在心里猜度,这家伙为什么会认识这个怪老头。英国特工麦克在下边暗暗给手枪上了膛,准备随时动手。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老头儿不解地看着缪勒,意思是这还用得着怀疑嘛,显然他就是约纳斯·胡斯特博士。 缪勒大喜,想冲上去,给胡斯特博士来个热烈的拥抱,但刚张开双臂,又立刻停住了,显是博士光滑滑的身体让他迟疑了,他放下双臂,笑着对博士道:“博士,这里也不是很热,你看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经他提醒,博士才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并因没有发现问题而有任何的尴尬,而是光着屁股将白西装叠整齐,然后开始慢吞吞地穿上了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最后是白大褂。 众人保持着整齐的“O”眼“O”嘴,看着博士穿衣服,这时候也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缪勒简单扫了一眼室内的科学设备,禁不住狂喜道:“这里,还有外边的那些机器人,都是我们德国的?!” “德国的?不不不,这么说不准确,不是德国的,”胡斯特博士学究般地咬文嚼字道。 “不是德国的?”闻听此言,缪勒如同五雷轰顶,不情愿地猜道,“难道,难道已经落入英国人的手里啦?” “英国人?不不不,也不是,”胡斯特博士起身跑到一台精密设备前,一边操作一边回道,“不是英国人的,也不是德国人的。” 缪勒让胡斯特给说懵了,一摊手,作了个不明白等待解释的样子。 “外边的世界不是英国的,也不是德国的,”博士道,“外边的世界是机器人的,是‘地网’的。” “这,这怎么可能?”缪勒简直不能理解,道,“那些机器不受人类的控制,它们自己控制自己?” “对,”博士道。 “元首的秘密武器竟然不受控制,”缪勒惊道,“那我们怎么用它们呢?它们不是你们造的吗?” “它们不是我们造的,是它们自己造的自己,”博士解释道,“以及外边的一切。” 缪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才道:“那这里呢?其他的德国科学家呢?” 一听缪勒问到其他人,胡斯特博士突然哭了起来,身体软瘫在地上,抽噎道:“都死了,全被机器杀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哦,我实在是太累了,太累了,呜呜!” “这里不是宝藏吗?”大老粗卡西莫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变成试验室啦?” “这里本来就是试验室啊?”博士诧异道,“谁告诉你们这里是宝藏来着?” “瞧,就是这个,”卡西莫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海图递给博士,点点上边的三个入口标识,还有岛中心的重点标志。 博士接过海图,只看了一眼,便狡黠地笑了,对卡西莫道:“这张图是我画的,看来那三个家伙成功逃脱了。你们现在就身在岛中心呢!你们成功了。” 这回除了晕迷不醒的海盗旗,个个如同五雷轰顶,异口同声地问道:“这里难道根本没有宝藏?” “当然有宝藏,”胡斯特博士道,“不然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一切都因宝藏而起,怎么会没有宝藏呢?只是这里不是藏宝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如释重负。 露西对博士道:“你画这张图,就是为了让我们来救你,然后去寻宝,对不对?” “不不,我对寻宝不感兴趣,”胡斯特博士愣了几秒道,“也不是让你们来救我,只是我快死了,我得找人来拯救全人类!” “你刚才是怎么让他说话的,”百里美树看了一眼晕过去的海盗旗,对博士道,“看起来不像是科技,又不像是千里传音,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希望你解释一下。” “我让他说话?”博士诧异地盯着海盗旗看了两眼,不解地答道,“这不是我干的,我没让他说话。” “你没让他说话,让我们跟着灯光走?”雅各布补充问道。 “不不不,灯是我打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我还以为你们是靠灵感呢,”博士道,“利用人体来传递信息,这个我做不到。” “那究竟是谁借他的口说话呢?”霍夫曼爵士皱眉道。 “只能是那个梦中的人,”红茶想起海盗旗跟它提过好几次的怪梦,还有那些被一再重复的古西伯莱咒语。 “梦中的人?”露西不禁问。 “据布鲁斯说,这家伙一头金发,白种人,像是个贵族,”红茶看着海盗旗道,“是他在引导我们,也就是说,这个梦中的人刚才救了我们……” 二二六,风一样的男人(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等等,我有点乱,”在一旁傻半天的缪勒不禁打断,问博士道,“这么说,在迷宫入口放我们进来的也不是你干的?” “啊,那个是我干的,”胡斯特博士突然眼睛放光,自豪地张开双臂,兴奋道,“我控制着这里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放我们进来呢?”露西皱眉问。 “因为机器太狡猾,”博士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解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机器设的又一个骗局呢!哼,我可是见识过不知多少次了,你们想来也见过迷宫陷阱里的机器人残骸吧?有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美树等几人立刻想起了迷宫陷阱里的机器残骸,不由得一阵后怕。 “那当我们打败机器人兵团的围攻,即将被克隆人消灭掉的时候,你为什么又把迷宫入口的屏障撤掉,让我们进来?”露西抓住这个问题,不依不饶地问。 “因为你们对机器人兵团毫不手软,”胡斯特博士扶了一下自己的大眼镜,道,“又遭到克隆人的袭击,可见‘地网’是多么仇视你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就把你们放进了迷宫。” “有一个概念对上了,‘地网’!”听到这里,正指挥美树从飞行器里取出玩具车的红茶插言道。 “你让我们进了迷宫,又不给指条明路,明明是想杀我们嘛,”露西不高兴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对呀,你控制了我的飞碟,想杀我们,”红茶让美树到玩具车里替海盗旗找体力恢复液,他自己带的那一瓶刚才打爆了。 “哼,就是你这只怪猫惹的祸,你还好意思说,”胡斯特看来真是个超级天才,因为他对这只不但会说话而且会操纵机器的猫,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 “怪我?”猫作无辜状道,“这不冤枉好人嘛!” “不冤枉你,”博士道,“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科技水平的,所以你一把飞碟放出来,我就意识到你们可能是机器杀手,想要浑水摸鱼。” “你改写了飞碟的程序,控制了我的飞碟,启动了飞碟上的炸弹,向我们俯冲,”红茶一边看取来营养液的美树给海盗旗喂水一边问道,“后边为什么又突然停止了进攻,改为一路监视呢?” “因为我见到了生面孔,”博士道,“我用计算机比照过,除了两个人,你们的脸都没在海岛上出现过。” 莎拉001看了看贝克823,因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感到有点难为情。 “既然看到我们是外来人,干嘛还改变迷宫的路径,让我们走不出来?”光头尤利安面带奇怪的微笑道,“你知道我们在迷宫里死了好几个人吧?” “你们中间不是还有两个本地人嘛!”胡斯特博士扯着自己的头发,紧闭双眼,一副头很痛的样子报怨道,“你们是不知道我遭过多少次‘地网’的阴谋暗算,而且我是不能出事的。我需要时间思考,我需要时间斗争,我需要时间判断,我不能出任何的闪失……” “哼,说白了你就是怕死!”卡西莫一边不屑道,一边帮着揉海盗旗的胳膊,海盗旗混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硬得像石头。 “不不年轻人,你完全弄错了,”博士否认道,“我不是怕死,我是不能死。我一死,这里就会落到机器手里,落到‘地网’手里;只要我一死,把整个岛与世隔绝的电磁层就会消失,机器人就会控制整个世界,人类将会遭受来顶之灾;如果我死了,‘地网’就会控制试验室的能量系统,启动时空穿梭机,猎杀各个时空的重要目标。我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实在是死不起啊。” “也就是说,你就是对抗‘地网’的‘X力量’啦?”露西见海盗旗终于把气喘匀了,这才舒了口气问道。 “我不是什么‘X力量’,我是人!是以人的力量对抗‘地网’的力量,”博士很不高兴地说道,“你们最好不要瞎定义,我最讨厌被定义为‘X’了,我在这里都被‘X’好几十年了,一想到这些,我就想立刻去死!!” “你后来开灯指引我们,”露西道,“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的?” “我观察到你们死了几个人,有惨叫,有鲜血,看来不像是假的,”博士不好意思道,“所以就给你们发了信号,心想要是你们能明白什么意思,自然会跟着灯光的指引找到试验室的所在。” 大家听到这里,都不说话了,心想,这家伙可真是**。 “你们不觉得奇怪嘛?”霍夫曼爵士突然插言道。 “奇怪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活着?”霍夫曼置疑道。 他这个问题非常可怕,此言一出,海盗旗这一票人混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胡斯特博士。 博士觉察到了众人眼神的异样,发急道:“难道,难道说,你们怀疑我是机器人?!” 众人一起摇摇头,卡西莫代大家说出了心头话:“机器人不可能这么**。” 闻听此言,博士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又马上变成惊惧难堪,嗫嚅道:“你们觉得是我把其他人吃了,所以才活到现在?” 大家都不做声,显然默认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胡斯特博士突然暴跳如雷道,“我是个科学家,是个素食主义者,我几乎不吃肉!!!” “那其他人呢?”雅各布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被机器人杀死了,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博士伤心道,“我劝过他们了,但是他们不肯听,结果全中了‘地网’的圈套。我躲进了迷宫,躲进了试验室,利用试验室的设备和能量系统,与‘地网’斗争。” “那你靠什么活命呢?”霍夫曼不相信道,“这里可是连西北风也喝不上的。” “我就这样……”博士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闭上双眼,盘膝而坐,双手结莲花手印,像印度高僧那样,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齐遭五雷轰顶,眼珠齐齐地飞出来,同声惊呼道:“打坐~~!!!” 胡斯特博士“噌!”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众人,哈哈大笑道:“我告诉你们,那全是骗人的!只有科学才是王道!!” 众人被科学的王八之气给镇住了,脑袋又嗡一下子,全傻了。 只见胡斯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扁扁的小盒,从小盒里拍出一颗透明的胶囊来,拿给众人观瞧。 “这什么玩艺儿?”缪勒终于看见点有用的东西了,不禁问。 “超纯蛋白合成物,”博士得意地解释道,“里边除了蛋白,还有人体所需的各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普通人吃一颗,三十天不用吃饭,营养足够了。” “就算有这种东西,你在这里呆那么久,有那么多胶囊可吃吗?”红茶道。 “我这里有几千颗,够我吃好几百年的,”博士笑道,“你们不知道,吃这东西是有技巧的。” “有什么技巧?”卡西莫皱眉道,“难道用屁股吃?” “吃这东西,很快就会烦的,”博士道,“所以,你得在吃的时候,想象出各种美食的味道,这样吃起来就别有情趣了。” 红茶看了看胡斯特博士手里的超纯蛋白合成物,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海盗旗,突然眼前一亮,问道:“博士,这些胶囊是什么什么机器提纯制造的?……” 二二七,风一样的男人(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外星人的机器,当然是!”胡斯特博士一脸想当然的神情,道,“地球人要有这种技术,世界性的食物危机恐怕早就消失了。” “外星人?”霍夫曼惊道,“这里还曾经有过外星人?!” “不是曾经有过外星人,”胡斯特纠正爵士道,“而是:这里本来就是外星人的。应该说:这里来了地球人。” 爵士继续问,博士却闭不口答了,脸上一副瞧他不上的神色,显是觉得回答他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你能带我去看看那制造食物的机器吗?”红茶搓搓手问道。 “我为什么要带你去看机器?”博士顽童般反问。 “因为我有真正的美味食品,”红茶笑道,“东辣西酸,南甜北咸,各种你能想象到的美味佳肴,我全能给你弄来。” “哼,我没兴趣。”胡斯特博士嘴硬道,其实心里很乱。 红茶把美树叫来,耳语几句,美树立即进入了玩具车,只是片刻功夫,就背着一个鼓鼓的大包裹站在博士面前。 长年不食人间烟火的胡斯特博士,鼻子**已久的嗅觉,早已比狗还灵,立刻闻到了包裹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肉香味…… 二十分钟后,红茶等人已经站在外星人的食品加工机器前了,而博士正手捧一只烤鹅,咬得满嘴流油,饿死鬼投胎一样,素食主义者的自我定义,不攻自破。 机器跟一台双开门冰箱大小相同,红茶上下左右一顿检查,又把控制面板一顿敲,也没找出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又对旁边那几千颗超纯蛋白胶囊动起了心思。 “拿走拿走,连机器带胶囊全送你了,”博士嘴角流油道,“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博士,”红茶开心赞道,“您,绝对是一个慷慨的绅士。” “不不不,我想你搞错了,”博士剔掉牙上的一条肉丝,然后弹飞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是真用不上了,所以才送你的。” “什么意思?”众人闻此言,惊问。 “是能量和能量转换的问题,”博士翻白眼想了一下道,然后一口咬在鹅屁股上。 “博士,快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红茶一边指挥美树他们把机器和超纯蛋白胶囊送进玩具车一边问。 “算是意外带来的意外,”博士皱了一下眉头,把鹅屁股吐在地上,道,“出乎预料,超出了我以前的种种假设,所以无解。” “什么意外?”卡西莫摸摸脑袋问。 “你们呢!你们就是意外。”博士丢下烤鹅的残骸,又拿起一大块厚厚的腊肠奶酪披萨,大嚼起来。 “我们?我们怎么能算意外呢?”露西疑问道,“我们在你的预料之中啊,你画了海图送出岛,希望有人按图索骥,结果我们就来了,都是按你的计划,何来的意外之说?” “‘地网’的快速升级进化首先就是个意外,所以你们不可能不是意外。”胡斯特博士拣出披萨里一块肥腻的腊肠,移到眼前细致观瞧了一番,然后投入口中,边嚼边道,“当然,对于它们的进化,我也做了相应的技术升级,所以才可能跟‘地网’长期保持相持状态。但是双方这种爆炸式的技术发展,远超过了我当初的计划。” “计划有人按海图上的标注来这里解救你?”露西皱眉道。 “对,也不对。唉,早说了,这是解救世界,解救全人类,”博士很严肃地纠正她道,“我可是一片公心呢。” “嗯,嗯,说的多好听啊!”卡西莫忍不住鼻子里喷冷气不屑道。 在超级天才胡斯特眼里,卡西莫这种粗货根本不能算人类,对于霍夫曼这个层次的,他是看不起,对于卡西莫这一类的大老粗,他根本就是看不见,所以直接把卡西莫的态度略过去了,直接对露西道:“单论有人能上岛这一段。” “你还不知道,那三个被你送出去的家伙,都变了丧尸,世界几乎毁于一旦吧?”卡西莫报复博士的无视,很无礼地再次插话道。 “不要打断我~~!”胡斯特博士脸都气红了,跳脚大吼道。 “省掉丧尸一段,谈这一段会清楚一点,”红茶跟要动手的卡西莫摆摆爪,尤利安和雅各布伸手拉住了他。 胡斯特愤怒地把半块披萨摔在地上,又拿起一块德式熏肉开嚼,一边接说道:“岛上敌对双方的力量都大幅提升,超出了原来的估计,按着原来的估计,有人能按海图上岛是可能的,但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是绝无可能的。” “你是说,我们做成了本不可能做成的事?”露西道。 “那不是挺好吗?”霍夫曼爵士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 博士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你是想说,我们出乎预料地破坏了岛上超常的力量平衡?”红茶插言道。 胡斯特博士欣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红茶继续说。 “我们做到的这种不可能,即出乎‘地网’计算能力,它没预料到会有这种可能发生,”红茶继续道,“也出乎博士您的估计,您也不相信会有人类能在闯进这个超进化的世界。因为没有料到,所以无论‘地网’还是您,都没有做相应的应对措施和技术准备,一句话,我们的意外介入,打乱了双方的能量分配,也就间接地打破了双方的能量平衡,而且无解。能量失去平衡,这里就会毁灭。” 胡斯特吃噎住了,免不了要喝点德国啤酒顺顺,对露西和霍英东夫曼等赞道:“听听,听听,这才叫分析!” “过讲了!”红茶不免又得意洋洋起来。 “大体上对,但是有一个地方不对,”胡斯特舒服地打了一个水嗝道,“我的力量没有受到意外消耗,没有被破坏,我只是没有计划,没有应对突然的能量失衡的技术准备。在我的计划里,只有维持双方的平衡,同步增加,同步减,或同步微调——双方都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吃掉对方,只能同步调整——这点上,‘地网’跟我是一致的,我们在耗时间。” “耗什么时间?”露西问。 “你们也看到了,‘地网’在积极的备战,进行各种消灭人类的演习,包括时空穿梭机器的研制,”博士拿起一块柠檬酥失进嘴里嚼着道,“这场人与机器的对决,注定机器必胜。因为机器没有生命,但是能无限期的存在,而我呢,作为一个标准的人类,生命是有限的。以无限对有限,只需等待,‘地网’就能大获全胜。” 红茶继续道:“等你老死,病死或饿死,‘地网’就可以控制岛上的一切。解除了包裹小岛的电磁罩,机器就可以进攻人类世界,而屠杀人类的方法数据,‘地网’早已演习的烂熟了。而拥有了这里的能量,‘地网’便可以启动早已准备好的时空穿梭机,将机器杀手,甚至是机器部队派到人类生存的各个时期,全方位控制屠杀人类,进而达到其统治地球的目标……” 二二八,风一样的男人(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只有地网的力量受了破坏?”露西也听明白了,不禁问到。 “嗯!”胡斯特博士又将一颗蜜饯塞入口中开嚼,在胡斯特的人等分级里,唯有女性享有特权——没有大脑而享有跟他对话的权力。 “那它的力量肯定是被削弱了对吧?”露西继续问。 “被削弱的很厉害,”博士点点头道。 “那你现在的力量岂不是绝对的强者?”露西兴奋道,“干嘛不趁这个机会消灭‘地网’,反而坐以待毙呢?” “因为谁消灭谁,也不光是能量的事,”博士耸耸肩,又打一个饱嗝道,“力量是一回事,工具是一回事。就好比一个大力士面对持枪的手无缚鸡之力者一样,大力士还是赢不了,因为力气再大也赢不了枪,明白?” “‘地网’有杀你的各种手段和工具,”霍夫曼道,“而博士你却没有任何可以消灭机器的手段,对吗?” 博士不接他的话,继续盯着食物。 “设计个病毒,电脑程序什么的也不行?”露西跟海盗旗红茶他们混了这么久,学了不少新词儿,不禁提供专业意见道。 “哼哼,不行,这不涉及能量和工具,”博士回答露西道,“即使‘地网’的能量明显逊色于我,我们在电脑程序这方面还是对等的,谁也赢不了谁。” “‘地网’以前没有能量消灭你,现在更没有,”红茶道,“你以前没有能量消灭‘地网’,现在有能量了,但是没有工具,或是根本没作这种准备?” “不是没想过,而是没有工具,想作准备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博士又喝了一口啤酒道。 这话把所有人都说的一头雾水,不知他是啥意思。 博士放下啤酒瓶,扫了一眼众人迷惑的脸,作一步的解释道:“‘地网’发动对岛上人类的叛乱时,我控制的区域,主要是能量区,而‘地网’控制的则是材料生产和机械组装区。所以,‘地网’能生产各种机械武器,而我却不能。什么都不用设计,因为根本就没有工厂给我制造。” “啊,对,它们是我制造的,”博士指指地上跳跳蛙一样的小机器人补充道,“试验室的生产能力,也就这样了。” “不是谁消灭谁的问题,现在只是能量问题,”红茶接着道,“因为出乎您的预料,能量的失衡,非但超出了‘地网’的控制能力,也超过了您的控制能力,现想办法时间肯定是来不及,岛上的能量体系会在一个时间点彻底崩溃,岛上一切的毁来是不可避免的,对吗?” “对。”博士边喝啤酒,边点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吗?” “因为您早就设计好了一条逃生的退路!”露西按着正常人的逻辑推测道,众人的眼睛一起亮了。 “不是,因为‘地网’以及‘地网’所创造出来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博士得意地笑道,“嘿嘿,‘地网’可没想到有此一败,它跟我耗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最后的赢家竟是我,哈哈!” “那退路呢?”露西提醒博士道。 “退路?”博士疑惑道,“什么退路?” “逃生的退路啊?”露西启发博士道,“你的退路在哪里,不然您怎么不紧张呢?呵呵,对不对?” “没有退路,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从岛上逃出去,”博士道,“我只能死在这个岛上,这对我来说,毫无悬念。” “那我们怎么办?”红茶嘴唇发抖道。 “跟‘地网’一起化为乌有啊,怎么办?”博士疑问地看大家吃惊的脸,这对他显然从来也不是问题。 人人对生死都不会如此无动于衷,只有这位科学怪胎才会。 “喂,我们不想死,”露西一把抢过博士手里的啤酒,替惊呆的众人大声对他喊话道,“你快想办法!” “真的没什么办法好想啊!”博士搔搔头皮道,“另外,我们拯救了全人类,这多重要多光荣啊!我们成功啦!” 众人七嘴八舌,还想问别的,但都被红茶给挡住了,红茶咽了口唾沫,问胡斯特博士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大概八小时到十小时吧?”胡斯特道。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全傻眼了,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厉害的“地网”,到哪里去找一条逃生之路啊? “不能把电磁罩撤掉,让我们先出去吗?”露西急得脸都红了,瞎出点子道。 “那怎么行?‘地网’给个缝都能钻出去,”胡斯特博士把脑袋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断然拒绝道,“那是毁灭全类的事儿,我绝对不干。” “毁就毁呗,再说不一定毁,那不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吗,说不定那时就想出办法了呢?”这个点子正中缪勒的下怀,他立刻赞同道,“再说也没人知道是你干的,博士你怕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凭你们这样的智商和手段,完全可以力挽狂澜嘛!” 麦克也鼓动身后的英德士兵表示赞同,想用舆论压力逼胡斯特博士就范。 胡斯特博士就像吃了铅球的王八,也不反驳,只是把头摇个不停,不怕脖子摇断似的。 众长吁短叹,垂头丧气,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半天,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红茶身上。 红茶虽然老梦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此刻却犹如被一大片镁光灯所烘烤,慌得都麻爪了,周身如同有一万只忙碌的蚂蚁在四处乱爬,奇痒难搔,心乱如麻。 “要不咱们穿越出去吧?”露西看见红茶胸前的红色圆币,忽想起他们是穿越时空而来的,于是贴近红茶,再次出胸大无脑类的主意小声道,“带上我们穿越出去不就安全了吗?”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缪勒和麦克这个受过训练的顺风耳给听见了,二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开口说道:“原来你们可以穿越?” “当然不能,”红茶虽然慌乱到了极点,但这点心计还是有的,忙当众矢口否认道,“不然我们不早就离开这里嘛。露西说的是‘地网’的时空穿梭机能不能用。” “啊,那能不能用啊?”麦克被唬得一愣,不禁傻问道。 “不能!”红茶断然答道,然后让众人想办法,接着把露西拉到一边说话。 “你疯了吗,让那些战争狂人知道我有时空机,那还得了?”红茶训斥露西道。 “我不小声跟你说嘛,”露西撅嘴小声辩解道,“谁想到他们耳朵那么长呀!唉呀,我也是太着急,大意了!” “算了,你的点子不灵。我早想过了,时空机不能用。”红茶叹口气道。 “为什么不能用?”露西不解道,“是因为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知道吗?” “这倒在其次的,”红茶看了一眼那边的麦克和缪勒,小声道,“问题是小岛的电磁罩太强大,时空机穿越的能量光束根本就无法穿透,而你刚才就知道了,让电磁层停下来,或是网开一面,都是不可能的,那几乎意味着人类的毁灭。另外,小岛上的电磁干扰太强了,就算能穿透电磁罩,目标地点的时空参数现在也无法准确获得,贸然穿越,后果可能比不穿越更可怕。”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坐以待毙吗?”露西伤心地望了一眼众人,又把视线落在晕迷不醒的海盗旗身上。 大家胡乱议论一番,根本没有主意,于是又把红茶围上了。 “大家别急,”彷徨无计,急得六神无主的红茶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道,“我们先把布鲁斯弄醒吧,他一定有好主意,我以前都是跟他商量拿主意的,另外他还是我的长辈……” 二二九,敢问路在何方(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听红茶说这话,众人立刻把海盗旗奉为救星,扑上前去,把海盗旗团团围住,揉胳膊的揉胳膊,揉腿儿的揉腿儿,还有给做头部和足底按摩的,都恨不能即刻就把他弄醒。 胡斯特博士看戏似的在一旁站着,看着这票儿人大呼小叫的瞎忙活,悠闲地嗑着真心瓜子儿。 红茶看众人转移了焦心,如释重负,在一边溜缝道:“平时都是我们一起讨论,最后他拿主意,他的点子都很绝,很对,而且,他的点子比我多好几十倍。” 众人一听,按摩的手上都加了把劲。 “你们先按着,这个绝对有用,”说完这话,红茶让美树拿上那几千颗超纯蛋白胶囊跟它进玩具车。 半小时后,当红茶带着美树从玩具车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新玩艺儿。 美树将海盗旗从地上扶起,将他的上衣褪去,然后将一段四十厘米长的机器用预设的背带固定在海盗旗脊柱的正上部。检测了一下机器已经分毫不差地贴在了脊柱上,美树跟红茶点头示意。 这个不大的小机器怪模怪样的,看起来有点用金属仿制了一小段人的脊柱,然后再用成型机械压成饼,每一节都有两个钝钝的探头,当这个小机器被固定在海盗旗的脊柱上后,这些带针孔的探头就压在脊柱再侧的肌肉里。 见这东西新鲜,博士也不禁走上来看热闹。 红茶看了看机器的位置,然后点头道:“可以加装能量罐了。” 美树取出一只小号随身酒壶样的金属容器,取下开口的盖子,将其接装在小型机器的下端。 众人都擦亮了眼睛,屏息观瞧,当容器开口与海盗旗脊柱上的机器吻合后发出“咔哒”一声时,众人的心里也同时“格登”一下。 “你把胶囊里的超纯蛋白收集到了一起?”在旁边看戏的胡斯特博士吐出一臭瓜子,有点好奇地问。 “聪明,”红茶不禁赞道,“整整装了十罐,里边还加了消炎剂、止痛剂、关键维生素和一些肌酸肌醇,超强力的混合营养液,够他打几十场大仗用的,嘿嘿。” “嗯,用上这东西,他的体力会比正常人强上数十倍,”博士欣赏道,“也亏你这只怪猫想得出。” 红茶跟博士打了个拱表示感谢,然后让美树启动机器上的电源,美树依言按下了机器上方的一只正方形启动键。 海盗旗脊柱上的机器发出一阵高压气体猛然泄露一样的气体喷射声,众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海盗旗身体猛然一震,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几秒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如梦初醒般地打量着四周和一脸惊喜的众人,道:“我这是在哪里?” “嗯,液体的注射技术很先进呢,”胡斯特博士见海盗旗像机器人通电似的站了起来,不禁再次赞叹道。 “这是高压气体注射,可以反复操作,非常安全,注射的深度、强度和位置,都可以控制的很精确,”听到科学怪才的称赞,红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莫名。 “机器的电源可持续?”胡斯特道。 “当然,体热转换,”红茶道。 “微型电脑能随时测知身体何时需要注射能量,注射的精确剂量是多少吗?”博士道。 “能。而且可以提前十秒注射,”红茶笑道。 二人对话的时间里,围着海盗旗的一圈人七嘴八舌地给他解释现在他在哪里,听得海盗旗头都大了,他双手交叉一挥,命令众人住嘴,然后摸了摸自己身后的机器,接过美树递过来的上衣,边穿边问红茶,道:“这什么东西?” “专门给你设计的新型体能补充机,防水的,”红茶笑道,“你再不用担心体能不够用了。” “随便啦,反正你一向不怎么靠谱,”海盗旗笑着拍了拍冲上来紧抱着他的露西,对红茶道,“他们吵得我头都大了,这里是怎么个情况啊?” 这次有经验了,红茶把海盗旗叫到一边,把从他晕倒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博士所有的谈话要点,统统说了一遍。 “什么,没有出路?”海盗旗听红茶说到这一段,也惊出一身冷汗来,“就剩七个小时了,这不扯呢?” “还可能是九小时,”红茶加注释道。 “靠,都这种时候了,时间只有往少里算的,你还往多里估计,你能不能别老扯犊子?”海盗旗对红茶怒目相向道,“费话少说,那大家赶紧来想个办法吧,也不能坐着等死啊!” 听他说想办法,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统统集中在了海盗旗身上。 海盗旗也没想到众人会全等他出主意,立时也有点手足无措,不由得提醒大家道:“喂,别都看着我啊,众人拣柴火焰高,大家一起想,总好过我一个想。” 缪勒一脸伪善的笑,左右看了一下,和气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刚才都已经想过了,没想出来,就等你了,呵呵!” 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尴尬地笑对。 海盗旗没想到大家的意见会如此整齐,不禁转头去看红茶。 红茶忙跟他伸手示拒,笑道:“哎,可别看着我呀,这是民意,他们都觉得只有你能想出办法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就快点想吧,几十号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了,嘿嘿。” 胡斯特博士在旁边看笑话,一边嗑真心瓜子,一边呵呵偷乐。 看到众人这副死德行,海盗旗也只好勉强接下这个使命了,因为想不出办法,他也得死在这里。 海盗旗皱着眉,来回踱步,肚子使劲儿憋宝,众人一声不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海盗旗身上,跟着他向左向右。 “到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秘密可隐瞒了,对不对?”过了十分钟,海盗旗忽然一伸手臂,指着人群里的缪勒和麦克道。 缪勒和麦克看了看对方脖子上闪个不停的蝴蝶结,点头赞同。 “好吧,你们,我们,还有博士,我们都有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不如坐下来交流一下,或许可以找出解决的办法来。”海盗旗提意道,“现在必须合作,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胡斯特博士道:“我其实倒无所谓。” “好吧,我们坐下来谈谈,理理所有的事吧,”红茶号召大家道,“办法就在这里产生了。” 于是,众人围着海盗旗、红茶、胡斯特、缪勒和麦克,听他们拼接整个事件的始末…… 二三O,敢问路在何方(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一点,我们必须坚信,”海盗旗对所有人道,“我们一定能出去,地球也不会毁灭。” “何以见得?”缪勒不禁问。 “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乱七八糟、横冲直撞的来到我们眼前了,我们一件还没弄明白呢,第二件就跟着来了,”海盗旗像大演讲家那样,脸上流露出哲学家的深度,仰着脸,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太多似乎不合逻辑的东西,让我们慢慢偏离了头脑中正确的航线,对吗,红茶?” “啊?”红茶没想到会问到自己,不由得一惊,信口答道,“啊对!” “你还记得伯尔利号吗?”海盗旗继续与红茶对话。 “记得,”红茶道。 “记得伯尔利大学吗?”海盗旗继续启发道。 “记得!”红茶乱成一团麻的思路,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脸上显出一丝兴奋。 “你当然不会不记得他了吧?”海盗旗极富戏剧性地紧闭双眼,转身猛地一指霍夫曼,大声道。 “记得!五百万嘛!哈哈!”红茶的逻辑思维能力一下子恢复了,头脑又回到了正确的轨道,骤然间信心百倍。 “还有你购买芯片的财产?”海盗旗见红茶开壳了,不禁面露喜色道,“仅仅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些什么吗?” “太能了,我们一定成功!”红茶几乎从飞行器里跳起来欢呼。 “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思考啦?”海盗旗欣慰道。 “可以啦,智慧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红茶攒起小猫爪子,在胸前“咚”地来了一下道。 “我需要你有力的智力支持,我们需要你超越时空的知识,”海盗旗张开双臂,做深情欢迎状道。 露西在一旁,眼中露出喜爱和欣赏的神情。美树抱臂而立,脸上略显神秘的笑,值得玩味。 “好了,给你五分钟,”海盗旗对红茶道,“记得时间金贵,只有五分钟,把我们必将胜利的福音,告诉爵士、露西和美树他们,到一边去说,然后回这儿报到。” “哎,不说信息公开,这算什么?”麦克第一个不干了,站起来抗议道,“这不歧视嘛!” “对呀,还没开始对话呢,你们就藏着揶着的,这逃生会还能开不能开?”缪勒也对此表示不满。 “二位不要生气,”海盗旗露出刘备安抚张飞时的和蔼可亲对二人道,同时朝红茶一摆手,示意它快去办事,“我们本来是两部分人,虽然殊途同归,但是毕竟两个团体内部各自的熟知程度不一样,这样做,可以最快的达成共识,目的是节省时间。时间不多了,二位得承认吧?” 麦克和缪勒不说话了,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并不认同。 见红茶带着爵士卡、西莫等七人走到稍远的地方说话,海盗旗接着对二人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在伯尔利号,在大船上,我九个密切配合过,一些术语,他们都懂,所以,怪猫几句就能把他们搞定,但是跟大家一说,那就会引出一大堆疑问和话题,而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疑问和话题,我们已经有一大堆了,不能再增加了。时间是不等人地啊!” 麦克和缪勒,带着闪光的蝴蝶结,一个撅嘴儿,一个闭眼,全都抱着膀儿,一副不满的神情。 海盗旗低声地“哎!”了一声,引起二人注意后,向自己一摆手,示意二人靠上来,自己有悄悄话要说,然后还不放心地向英德士兵扫了一眼。 二人最爱听悄悄话儿,悄悄话儿真实啊。因此,不由得收了架势,向海盗旗靠过去。 “现在士气低落,气氛浮躁,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海盗旗皱眉低声跟二人报怨道。 二人点了点头。 “无论往后怎么走,士气都很重要,”海盗旗低声道,“要是驴子们都没心情拉磨了,后边碰上什么危险,恐怕我们几个也要跟着遭殃,对不对?” “也是!”缪勒看了一眼麦克,代表二人道。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把士气提起来,”海盗旗低声道,“这些士兵我不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是爵士那一票人我熟呀,所以我派怪猫跟他们传达我的意思,很快就能把他们的士气提上来。” 缪勒和麦克心里想,别说你了,就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英德士兵怎么想的,连我们都不能提起他们的士气,你小子也确实做不到。 “对不对?”海盗旗看二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于是继续低声道,“一勺汇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以点带面,那是绝对可行的。东方有位伟大的政治军事家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说这话的是孙子吧?”缪勒用他那贫弱的东方知识猜道。 “不对,肯定是三十六计说的!”麦克用他同样贫弱的东方知识反驳道,“指定是三十六计说的,我看过他写得书。” “中国有个姓三的军事家?”缪勒最恨别人驳他了,尤其是他的敌人,不禁争辩道,“指定是孙子说的,我研究过孙子好几年呢,你别跟我扯。还三十六计,听都没听过,肯定是未入流的毛头小子。要不赌一百马克,你敢不敢?” “稳赢的事,为什么不敢,”麦克犟劲儿也上来了,不服道,“赌注再加一百英镑,谁怕谁呀。布鲁斯,快公布正确答案!” 缪勒也催促海盗旗快说谁对谁错。 海盗旗没想到一句话,引出这么一段啼笑皆非的争论,只好诚肯地对二人道:“这句话,孙子,说过,三十六计也说过,而且他们是同时说的,这事儿《论语》里做过正式记载,错不了,二位就别争了。” 二人一下子都赢了,脸上皆显出眼不上对面的样子。 “所以我说什么呢,”海盗旗赶紧把话题转移回来,道,“这个提高士气,要以点带面。爵士他们占总人数的五分之一左右,他们士气一上来,剩下的英德士兵,不用做工作,士气也能上来。” 麦克和缪勒点头认同这点。 “所有人的士气一上来,不就有人替咱们冲锋陷阵了吗?”海盗旗低声道,“逃跑的有力前提不就有了嘛!” 二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暗自叫绝,一个心里佩服孙子,一个佩服三十六计。 “所以,一会你俩就哈哈大笑,做出一副我们必胜的势态,”海盗旗出主意道,“把必胜的信心传递给他们,毕竟他们还是主要看你俩啊。你们是领导,有带头作用啊!” 二人一想很对,见海盗旗往后一撤身,不再说话,二人突然显出信心十足,士气高涨的样子,纵声大笑。 英德士兵被二人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俩疯了呢…… 二三一,敢问路在何方(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五分钟后,当爵士等人信心百倍地回来听海盗旗几人说话时,整体的士气确实不一样了,氛围一下子变得积极主动起来。英德士兵看他们那么有信心,心里都暗暗觉得有希望。 “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呆久了,难免要精神错乱,”海盗旗看了一眼胡斯特博士,赶紧加了一句解释道,“我是指被电磁罩封闭的整个小岛啊!” “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出路呢?”海盗旗戏剧性地一顿,扫视众人紧盯着他的眼睛。 五秒后,海盗旗抛出答案道:“因为我们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都慌乱了。六神无主!” 众人都赞同地点头,觉得他说的很对,就带贝克823和莎拉001也觉得对。 海盗旗长舒了一口气,拉过一把椅子,把双腿搭在上边,双臂头向后一折做头枕,以轻松的姿态,对众道:“我们已经太久没看见阳光了。” 说完这话,海盗旗闭上双眼,脸上浮现出沐浴温暖阳光时才会有的幸福表情。 众人深深的被他打动了,心中对生存,立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贝克和莎拉更是激动万分,他们从来也没见过未被电磁层过滤过的阳光和天空,那曾经非常遥远,如今却仿佛触手可及的梦想。 两分钟的沉默,所有人,包括博士,都沉浸在阳光和自由感的幸福中,灰暗的生命又重现了绿色。 “好吧,”海盗旗突然叫醒大家,严肃道,“让我们团结起来,振作起来,充满阳光的生活,我们必将获得。” 众人都感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团结在一起,跨越种族、贫富、愚智和阶级,甚至空间和时间。 众人热烈鼓掌,海盗旗立时有了一种村党支部书记焦裕禄式的荣誉感。 “好了,”海盗旗两手一分,示意鼓掌可以稍后再继续,然后言归正传道,“现在让我们把出路找出来。在这之前,我要问清两件事。” 众人都等着他开口问话,包括胡斯特博士,他大脑也有一部分没疯。 “我刚才听红茶说话带了一句,当时也没细问,”海盗旗道,“现在我想知道,在我晕迷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借我的口说话,指引大家找到正确的路线,脱离险境,是否是真的,具体是怎么情况?” “是真的,”众人点头称是。 “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这件事,只有我最清楚,”红茶道,“我们在通往试验室的迷宫里迷路了,这时,晕迷中的你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你开始念那首古西伯莱咒语,把大家吓了一跳。” “就是我提过的,梦中人教我的那一段?”海盗旗道,“啊,‘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得可尼可斯。彼阿得斯卡利,奥得姆撒利,奥得姆哈利可斯’,是这段吗?” “对,对对,就是这一段!唉,你这记性,跟芯片离不开呀!”红茶间接赞自己道。 “哼,我都做好几次梦了,”海盗旗不屑道,“要是还记不住,那肯定是脑子进水烧坏了。” “之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借你之口,让我们高举手中的海图,”红茶继续道,“说,如果再不出示海图,我们就会死在这里。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有胡斯特博士这个人,更不可能跟博士通话交流,不知道海图是博士画的,举海图是给博士看,但还是依言照办了,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你们这个举动确实影响了我的决定,我当时很是犹豫,”胡斯特博士插言道,“我当时一时糊涂,正要启动‘清道夫’,把你们一股脑儿全干掉,手指都按在启动键上了,你们突然举海图,我就没按下去,应该说,是举海图这个动作救了你们的命。” “你给我们开灯是因为海图?不是因为我们死了几个人你才下的决心吗?”露西置疑道,“另外,什么是‘清道夫’?” “‘清道夫’是我设计的一种可以在管道里移动的激光网格,可以把任何东西切成碎块,这是题外话,不多说了。举海图这个行为救了你们的命,但它并未影响我是否放你们进我这里的决定。”博士道。 “海图不你画的吗,为什么不能影响?”露西道。 “因为海图很可能被‘地网’截获啦,”博士道,“敌人是很狡猾地,要谨慎万分。要是‘地网’利用海图来骗取我的信任呢?对不对!” “那就非让我们死几个,你才信?”露西生气道,“你可真够**的,死几个也许是苦肉计呢,有几个陌生面孔也许是‘地网’的独特设计呢?也不能下定论啊,你个大白痴!” “所以我亮起灯来指路,也是赌一把,”胡斯特心想,把你们放进来确实冒了极大的风险。 “这时,你又说话了,”红茶继续道,“只不过这次是你自己的声音,让我们跟着白灯走。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计可施,只能赌一把,结果跟着灯,一路就来到了博士这里。” “嗯,都明白了,”海盗旗叹了口道,“我说话的事,你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我问这个,就是想确认那个陌生人是不是善意的,是不是真想帮咱们。这个,非常非常重要。” “确认啦?”红茶问。 “确认啦!”海盗旗道。 “为什么那么重要?”红茶问。 “这个一时说不清,只是我必须确认。”海盗旗非常神秘地一笑,道,“我们来说下一件事。” “博士,封锁小岛的电磁层是不是加了密?”海盗旗问。 “是的,时时更新的加密设计,‘地网’才破解不了,”博士自豪道。 “你有解密的方法?”海盗旗注视博士道。 “当然有,”博士在海盗旗注视下,不能不说真话,“不过有也不行啊,一解密‘地网’就要统治世界消灭人类了。不能用的。” “博士的意思我明白,”海盗旗点点头道,“但是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一条通道,是‘地网’所不能到达,也不能控制的,那么挡在这条通道上的,这么一小块电磁层,能不能解除一下?” “这个么,”博士犹豫了一下,道,“虽然你的假设没什么可能性,不过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这一块电磁层的解除是可能的。”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您这句话!”海盗旗如释重负道,“两个大问题解决了,我们肯定能成功离岛……” 二三二,敢问路在何方(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胡斯特博士一脑门子的问号直往上冒,情不自禁地问道,“岛上一切事物的数据,包括我这里的,电脑里都有,这些资源,‘地网’跟我是共享的,要有我不会不知道啊,但你又那么确定和自信,我倒真想弄个明白啦!” “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人类和机器都没去过的?”海盗旗抛砖引玉道。 “没有啊,这岛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啊?”博士努力回想着一切,道,“能有什么地方没去过呢?” “您在这里呆那么久,就从没有发现什么?”海盗旗道。 “没有,真没有。”博士老实承认道。 “嗯,好吧,德国为什么把您派到这个岛上来?”海盗旗抛砖引砖,很是无奈,只好换个方向问。 “我来之前,他们什么也没告诉我,”胡斯特博士回忆道,“当与其他数十位专家被带到这里时,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在我们眼前的,是星外文明才能制造的超级电脑,而我们被告知的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掌握这些超级电脑所能提供的一切先进科技,以便帝国在军事上加以利用。” “于是您就把研究星外文明,作为了您存在的唯一目标?”海盗旗听得一脑袋黑线,冒汗道。 “我就懂这些,不把它们作为目标,那把什么作为目标啊?”博士好奇地反问道,“而且,我个人觉得,研究这些挺有意思的。” “您闲下来的时候,”海盗旗长叹一口气,道,“闭上眼睛,就没想过,这个,艺术啊,美食啊,女人啊,财富啊,出名啊,什么的?” 博士一笑了,道:“那当然想了,天天想,正常人那能不想这些呢。我就是靠想这些才一路坚持到现在的,不然在这种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就算不饿死,也早就枯燥寂寞死了。” “那您就没想过,如果您意外的获得了一笔大钱,就可以不用费心费力搞研究,而可以轻松地得到您梦想的一切?”海盗旗对博士还不放弃道。 “啊,那倒没想,”胡斯特博士老实道,“其实,搞科研挺有意思的。” 海盗旗本想让博士自己把话头引出来,此时已经彻底绝望了,于是只好自己把话头引出来,道:“我听红茶说,您也知道宝藏的事儿?” “对呀,我在这里工作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宝藏的事呢,”博士道,“这里工作的每个人都知道,嗯,我想‘地网’也知道。” “您进过宝藏吗?”海盗旗问。 “没有,只是听那些那军官和当兵的说过,”博士道,“再就是在电脑上看过一次去宝藏的线路图。” “您就没想过,”海盗旗道,“去宝藏拿块金表什么的?” “没有,”博士道。 “那您见过有德国军官或士兵拿出宝藏的东西没有?”海盗旗道。 “没有,”博士道,“听说宝藏不能进,谁进谁死。” “那就是说,”海盗旗道,“宝藏里谁也没进去过啦?” “应该是,反正我是没听说,有人进去还能出来的,”博士回忆道,“这么一想,宝藏确实是个未知数。” “这样一说,宝藏所在的这个区域,非但你们不清楚,‘地网’也不清楚啦?”海盗旗道。 “对,‘地网’掌握的各类岛上的数据,跟我们是一样的,”博士道。 “宝藏,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海盗旗笑道。 “哦,你是说,逃生的出路,就在宝藏所在之地?”博士圆睁双目惊道,“不可能啊,你也没去过那里,怎么能确定那里会有出路呢?” “既然没人弄清楚过,”海盗旗道,“又怎么能确定那里没有出路呢?” 博士这回不说话了。 众人听说可能有出路,眼睛一下子都亮了,同时紧张的个个心跳加速。 “至于德国人为什么对这个神秘的小岛感兴趣,以及后来的种种安排,”海盗旗看着纳粹头子缪勒道,“我想您最有发言权了。” “好吧,嗯嗯,”缪勒虽然知道不说不行,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清清嗓子道,“这要从三十几年前说起。当时的德国政府,从一个海盗手里,获得了一份藏宝图,相传宝藏里保存着海盗数百年来从世界各地劫掠而来的数百吨黄金和白银,还有数不清的各种奇珍异宝。有了这些财宝,征服世界,易如翻掌。” “一切皆起于宝藏!”海盗旗见话题上了正轨,这才把双腿搭在椅子上,头枕双臂,强调道,“您继续,我们听着呢。” “不想英国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知道了宝藏的秘密,”缪勒看了一麦克道,“于是围绕着宝藏,英国和德国,展开了一场秘密的争夺战。” “三十几年前,英国的造船技术是世界上最好的,”麦克道,“所以英国人先登上了这片土地,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我们大英帝国的殖民地。” “胡扯!”缪勒怒道,“德国的技术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几乎跟你们同时登岛,而且,我们率先跟岛上的居民签订了租界合约,我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岛上的居民?”麦克冷笑道,“你是指那些海盗嘛?” “二人还要继续争执下去,”海盗旗制止道,“二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吵下去,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意义吗?” 麦克不说话了,摆出一副绅士派头,将双臂一抱,作闭目养神状。 “哼,”缪勒瞪了麦克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道,“英德双方在小岛归属权上起了纠纷,最终只能靠武力解决,因为双方都想独得这笔数额庞大对各自帝国至关重要的财富。结果,德国在军力上更胜一筹,取得小岛争夺战的最终胜利,控制了整个小岛。” “我们当然不服气,于是在德国人中间安排了数十名特工,”麦克补充道,“伺机而动。” “怪不得岛上发生的一切,你们这些英国佬那么清楚!”缪勒嘲笑道,“原来是安排了卧底。” “大英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麦克不客气道。 “我想是的,地网克隆的岛上人类,就是基于最初登岛的英国人、德国人,还有岛上的大批海盗,”海盗旗插话打断二人的争吵道。 “控制了小岛之后,”缪勒言归正传道,“军队自然是想把岛上的财宝运走啦,但是遇到了**烦。” “请继续说,”海盗旗看了一眼麦克,示意缪勒继续。 “在我国控制小岛前,岛上的海盗叛乱,杀死了海盗王,想要瓜分宝藏,”缪勒道,“但是安全进出宝藏的方法,只有海盗王一个人知道。海盗王一死,众海盗进入宝藏取宝,却是有去无回,全都死在了里边,据说宝藏里有吃人的怪物。军队手里有先进的枪炮,当然不会把海盗所说的食人怪放在眼里,于是让海盗领路,想靠武力硬闯宝藏。” “结果他们同样遭到了惨败,”海盗旗道。 “对,据我所知,”缪勒道,“军队发动了大大小小数十次武装探宝行动,均以失败告终,有六七百名官兵丢了性命,葬身魔窟。” “通往宝藏的途中,究竟有些什么可怕的怪物呢?”海盗旗问重点道,“知不知道一些?” “这个真不知道,”缪勒老实道,“因为进去的人全都死在里边了,没一个活着出来的,而外边的人不可能知道里边的情形,只听见惨叫和枪响,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除了海盗王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进出宝藏的方法吗?”海盗旗问。 “我们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缪勒道,“于是把每个海盗抓起来,严刑拷问,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因为海盗们天生的贪婪和嗜血本性,宝藏的进出方法,只有历代接班的海盗王知道,每次将财宝运进运出,除了带队的海盗王视力正常外,都是由一些瞎了双眼的海盗,按海盗王的指示进出的,所以没人知道海盗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来阻止怪物的侵袭。” “海盗们过得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有今天就不一定有明天,”海盗旗分析道,“海盗王比普通海盗也安全不了多少,数百年间,一定有很多海盗王意外身亡,而进出宝藏的方法却没有失传,海盗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约定或接洽人,来让这个秘密不断地传下去。” “大概吧,”缪勒耸耸肩道,“但是我们用尽了办法,却没有找到。” “这个就不说了,岛上现在这种情形,”海盗旗道,“我们也没可能找到什么。” “在探宝的同时,我们也对整个小岛进行了勘察勘测,”缪勒继续道,“宝藏虽然进不去,但是另外一个发现,却让我们兴奋不已。” “你们发现了外星文明!”红茶道。 “不,不止是,”缪勒神秘地笑道,“我们发现,这个小岛,原来是一只大的超乎想象的宇宙飞船……” 二三三,敢问路在何方(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家里宽带故障,修好前,更新时间怕是要不规律啦,得用单位的,真是没办法!) ……缪勒此言一出,除了胡斯特博士之外,包括麦克在内,都被惊得眼珠子弹射满地,下巴全掉了。 实在是太意外了,太刺激了。 “这是一条移民型的超级宇宙飞船,”缪勒继续道,“在穿越地球大气层的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故障,坠毁在百慕大海域,大约有一千年了。” “什么,一千年前这个岛——啊——飞船就已经在这里啦?”海盗旗把眼睛和下巴安好,惊问道。 “对,我们请专家根据各种数据推算出来的。”缪勒道,“有一部分船体突出在海面上,又经过数百年的泥沙沉淀堆积,这里慢慢变成了一个方面上百公里的小岛。” “我要插一句,”胡斯特博士道,“百慕大地区之所以有如此之多的怪现象,跟这条宇宙飞船大有关系。飞船上有数千个反重力电磁发动机,其中有数百个发动机,在飞船撞击海底时,从飞船上脱落,散布在百慕大海域的海底。因为这些发动机的动力原理特殊,所以,当发动机的附近有能量变化时,比如温度、光照、洋流啊,甚至飞机轮船的声波系统,都会启动这些藏在海底的发动机,海面会瞬时形成吸力强大的旋涡,将附近的船只或飞机吞没。这种力量不可预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海域的任何位置都可能发生,真的如同魔鬼一般。” 众人闻听此言,回忆上岛前,在海面上经历的种种险境奇遇,不禁心有余悸。 海盗旗回想起刚登上小岛时的光景,那些暴露在黄沙之外的怪模怪样的黯黑金属岩,这时才知道,原来那是损毁飞船的外层金属板,只是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的,黑乎乎的。 “最先登上这个小岛的,是数百年前的一群海盗,”缪勒继续介绍道,“这个环境极为险恶的所在,几乎立刻成了海盗们的天堂。各国的军队,到了这片海域,全都束手无策。所以他们决定把抢来的各种宝物,统统藏在这个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寻宝就寻宝,研究外星科技就研究外星科技,又怎么会跳出个‘地网’来?”红茶不解地问道。 “元首一执政,就将开发岛上的星外文明,作为帝国发展的头等大事,”缪勒道,“请来了世界上数十位怪才级的科学家,来共同研究开发。一开头,研究取得了很多喜人的突破,武器开发也有了惊人的进展,如果这些武器能够批量生产,征服世界,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可就在几年前,小岛却突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元首派出十几批德军登岛,结果全都有去无回,小岛成了一个未知数,一个藏在浓雾之中的未知数。唯一的线索,是那个被教授放出岛,却又被‘地网’注射了微型机器人的德国军官和他手里的一份海图。” “原来的已知数,变成了未知数,你们原本熟悉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所在,”海盗旗分析道,“于是你们想通过这张海图,来找出登岛的方法,进而探知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对吗?” “对。”缪勒道。 “这么说,你就是没有这张海图,也能顺利通过小岛周边危险的海域,到达这里喽?”麦克问道。 “对,”缪勒皱眉道,“不过这已变得毫无意义,因为十几批德国军队已经试过了,能进去跟能出来,完全是两码事。你们英国人不也知道怎么安全通过这片海域吗?” “政府也曾先后派过几批军队登岛,”麦克长叹一声,抱臂道,“但也都是有去无回。海图上的线索,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小岛失联前后这一段,以及具体的科研项目和进度,恐怕只有胡斯特博士能说清楚,”缪勒正了正脖子上的蝴蝶结道,“失联前我只知道个大概,失联后,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当大家把目光纷纷转向博士的时候,博士正想什么事想得出神呢,全然没理会大家的话题和关注。 “喂!喂!”海盗旗推了两把魂游天外的胡斯特博士道,“您想什么呢?” “嗯?”博士被这么一推,回过神儿来,道,“我正在想我们所犯下的重大错误。虽然不是我定的方案,我只是其中一名参与者,但其中很关键的一部分设计,毕竟是由我来做的。” “什么重大错误,如此严重?”红茶问道。 “就是‘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博士长叹道,“本来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要是不设计这套系统,小岛如今还在人类手里。” “这套系统是不是‘地网’的雏形系统?”海盗旗问。 “对,”胡斯特博士道。 “你们设计这套系统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海盗旗道。 “提高无人战车战机,甚至机器战士的战斗效率,”博士看了一缪勒道,“如果这套系统成功的话,德国将统治世界。” 听了这话,在场的很多人心里都暗自庆幸,庆幸小岛被‘地网’控制了,不然那才叫后果不堪设想呢。 “我们想知道小岛失联前后的具体情况,”海盗旗对胡斯特博士道,“不知这些对我们找到出路有没有什么帮助。” “啊,好吧,这一段现在确实只有我知道,”博士长叹一声道,“在小岛失控失联前,我们这个由世界顶尖天才组成的科研团队,在许多领域里,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比如,电脑的计算能力,电脑对机械装置的控制,新材料,新能源,激光武器设备,机器人,纳米机械,无人战车与战机,防攻击磁电罩,人体克隆等方面,我们都取得跨时代的成果。” “仅仅依靠千年前的外星文明?”红茶有点不相信道,“这个难以想象。” “不要小看这个一千年前的文明,”博士道,“它的先进,只能用无与伦比来形容,我们也只是利用了其中的一部分,就已经收获多多了。” “利用?”红茶道,“这个词儿太含糊了。” “应该承认,”博士耸耸肩道,“有很多关键的东西,都是从外星文明中拷贝过来的。嗯,一种外星科技的人类化复制,要不‘地网’制造的这个人类世界怎么会那么地球化呢。” “哦,明白了,”红茶点头道,“怪不得你们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取得人类需要上百才能取得科技成果啦。” “能复制外星人的科学技术,也很难,”海盗旗佩服道,“请您继续。” “这一切,当然要从解读外星人的语言文字开始啊,”博士让露西给他拿一杯啤酒,然后继续道,“这些都是语言专家们做的,我不懂,没什么可说的。总之,语言专家们用最快的迅速翻译了外星人的文字,我们就用两种文字的对照词典进行攻关,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请随叫随到的语言专家现场解读,我们再将这些新内容补充进词典,以备后边使用。” “这种词典,能给我一本吗?”红茶也对神奇的外星科技发生了兴趣,“有机会,我也想研究一下。” “啊,把我这本给你吧,”博士喝了一口啤酒,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本翻得有些卷边儿的旧字典递给红茶道,“这些东西我都背下来了,已经用不着它了,我还在里边做了些猜测性的注释,你读的时候,可以参考一下。” “你们有整个研究过程的记录吗?”红茶兴奋道,“最好是记录在电脑里的。” “啊,在那台电脑里,”博士指了指东北角的一台大型电脑道,“全英文操作界面,你应该知道怎么拷贝吧?” “太应该了!”红茶一挥手,带着美树飞向那台记录着所有科研成果的电脑。 那些电脑资源是一个宝库,在海盗旗后来的冒险生涯中,这个宝库帮了大忙。 “我们取得的科研成果,都有原型机可能参照,”博士道,“比如我们找到了飞船的能源系统,自然能造出体积小、能贮存超能的蓄电池;我们找到了外星人所使用的激光枪,自然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制造出激光武器设备;现在包裹小岛的电磁罩,就是原来飞船的防攻击磁电罩,我们修复了这套系统,重新做了一下各种参数的设定,当然,现在的电磁罩又经过我的无数次技术升级,这个可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哦;还有一段外星人关于细胞克隆的详细记录,被翻译后,就成了我们制造克隆人的基础。” “你是说,外星人也制造克隆人吗?”海盗旗听着好奇,不禁问道。 “不不不,外星人记录的是,好像是利用自身细胞,对身体损坏部分,进行快速自愈性修复,”博士解释道。 “你说是记录,而不是目标?”海盗旗道。 “对,这只是个记录,很长很详细,足以撑起克隆技术。”博士道。 “那证明他们已经成功了,”海盗旗惊道,“不用药物,个体本身就能快速痊愈自身损伤,这个太强大了。” “不是成功,”博士放下啤酒纠正道,“那不是一个科研项目,外星人是在记录自身的某种能力,也就是说,这种能力他们原本就有,所以,谈不上什么成功不成功的,跟那没关系。” “这个也有电脑记录吧?”海盗旗对这一部分很感兴趣,不禁问道。 “都在那台电脑里,”博士指指红茶正拷贝数据文件的那台大型电脑道。 “喂,红茶,别忘了拷细胞克隆那一段,”海盗旗怕红茶遗漏了,所以大声跟猫喊话强调。 “放心吧,”红茶道。 “这些技术,这些人类还没来得及应用的技术,”沉默半天的缪勒插言道,“后边都被‘地网’用上了,对吗?” “对,‘地网’依靠电脑的共享资源,还有从人脑中提取的记忆,制造了岛上的一切,居民,建筑,食物,工具等等,一切一切。”博士道。 “唉,要是没有‘地网’该多好啊,”缪勒长叹道,在他的想象里,出现了一副德意志帝国战无不胜的宏大场景。 “唉,我们原本应该见好就收的,”博士对引也很遗憾,道,“对科学无止境的追求,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好事。我们发现,由人类操控的东西,怎么也不如机器自动控制的快,效率上更是天差地别,于是上边决定开发‘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就是这套系统,引发了毁灭性的灾难……” 二三四,敢问路在何方(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上八点前还有一章) “这套系统,它现在还在这里吗?”缪勒不寒而栗地问道,“快关掉它!” 胡斯特博士笑了,海盗旗笑了,红茶笑了,麦克明白似的笑了。 “它当然不在这里,”胡斯特博士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笑道,“它要在这里,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那你快讲讲这个什么该死的系统是怎么得逞的吧,”缪勒也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可笑,急于转移众人的话题道。 “仿效这里的电脑,”胡斯特博士的手向众人身边的各种电脑一比划,道,“在小岛的另一个地点,我们制造出了一台超级电脑,一台完全人类化的电脑。” “接着说,”缪勒提醒道。 “一开始,这台电脑的计算能力有限,”胡斯特博士道,“只能配合其他研究成果的机械化生产。没有电脑,研究难以推进,生产难以进行,所以非有电脑不可。” “听着,像是开脱,”麦克道。 “随着各个研究项目的推进,”胡斯特博士继续道,“对电脑计算能力和功能上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于是电脑被不断的升级。因为有外星电脑做参照,所以升级我们的电脑,并不是什么难事。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在一个未知的环境里,飞速前进,不由自主,停不下来。” “还得有一群超天才的科学家才能做到,”海盗旗肯定道。 “电脑的升级,”胡斯特博士对海盗旗赞赏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道,“大大推进了科研进度,大幅提高了生产效率,所有人都对这个东西大加赞赏和推崇。只有我,不知为什么,一开始就感觉这东西,非常冷酷。我见过因为电脑故障而发生的人命伤亡,大概是被取得辉煌成果冲晕了头脑,所有人都对人命伤亡不怎么当回事,只有我觉得,死一个人对电脑来说,也就是一个数目字,一个干净的、毫无感情色彩的数目字。这很可怕,因为全人类对电脑来说,也不过是个数目字而已。” “我明白您的意思,”海盗旗道,“电脑不可能具有人类的情感,它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坚决执行。” “电脑没有爱心,”缪勒自作聪明道。 露西爵士等人都撇撇嘴,心中暗道,你们这些杀人专家也配谈什么有没有爱心,真逗。 “刚才提到了科研进度和生产效率,”胡斯特博士又吃了颗花生道,“当这些达到了人类操控能力极限的时候,整体电脑管控及电脑自主升级,便被提上了工作日程。绝大多数人,因为跟电脑长期接触,都对电脑有了一种情绪化的认识,感情上把电脑当成了同事、朋友或战友,对电脑产生了盲目的信赖感。” “只有你——啊——这个人认识到了电脑的危险性,把电脑当成了潜在的敌人,”露西本想说“只有你这个**”,但话刚出嘴就觉得不太对,因为此刻用“**”来形容天才的天才之处,就有点太不合适了。 “没错,我把电脑全控与自主升级的危险,统统反映给当时的科研主管和军事长官,”胡斯特博士继续道,“但是他们认为我是杞人忧天,认为听了我的,就耽误了帝国和自己的前程,你们说多可笑?多么滑稽?”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缪勒怒道,“等我回去,一定要向元首如实上报,严惩这些恶棍,不,取消他们所有的荣誉。” 麦克冷哼一声道:“要是让你主管这里,你恐怕会干出更疯狂的事来。” 缪勒红脸大怒道:“你这个该死的英国特务别在儿胡扯!” 麦克也来气了,揭掉绅士面孔,一脸扭曲的怒容,立时要跟缪勒开战。 爵士等人上前把他们拉开了。 “博士,”请您接着说,海盗旗示意大家安静。 红茶那边已经拷贝了电脑里的全部数据,有用的没用的,已解的未解的,人类的外星的,统统复制完毕。它带着美树,又回到了人群中原来的位置。 “当时没人赞同我的观点,”胡斯特博士继续道,“我当时使了个心眼儿,我怕他们不让我参加这个项目,就违心地跟科研主管与军事长官认了个错。我感觉,他们是真没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根本就没怎么深入思考,因为,他们轻易地原谅了我的错误,让我加入了科研组,负责这套系统的安全问题。” “原谅你还不好啊?”露西道,心想,有病。 “好是好,”胡斯特博士搔头皮道,“但要是我就不会,你想啊,这么重要的研究项目,怎么能让一个坚决反对的人加入呢?” “不是,我说胡斯特博士,”缪勒觉得莫明其妙,不禁问道,“您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呢?您到底是支持‘地网’还是支持人类啊?” “行了,这个不是重点,”海盗旗再次维持秩序,阻止众人道,“博士请继续说。” “也幸亏让我负责‘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的安全控制部分,”博士挥臂环视试验室,道,“不然连这里恐怕都不可能存在。我的设计理念他们不可能清楚,因为其他人对电脑存在着盲目的信任感,一心想着提升电脑的计算能力和各项功能,而我却暗暗阻止能自主升级的电脑发动对人类的叛变和袭击。” “我们说这些,跟我们找出路有什么关系吗?”大老粗卡西莫在一旁听得都快烦死了,听半天也没听懂几句,终于忍不住插言问一句道。 海盗旗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打断,卡西莫也只好作罢,继续忍受。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外星人的电脑系统与人类的电脑系统用我设计的防火墙各自孤立起来,形成两个独立的体统,”胡斯特博士道,“上边当然不同意,但我了解他们的心意啊,就跟他们说了外星科技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万一发生意外,很可能会将所有的研究成果毁于一旦,这个他们害怕了,最终同意了我的提议和设计方案。” “博士,你太伟大了,”红茶鼓掌道。 “我代表宇宙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智慧生物感谢您,”海盗旗也认识到了这件事的深远意义,不禁也鼓起掌来。 众人见有人带头,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博士激动的热泪盈眶,仿佛获得了诺贝尔奖,站在颁奖台上,向观众致意。 “对呀,对呀,不然就没有这里,不然人类就要毁灭了,”露西一边拍手,一边肤浅地理解道。 众人的理解,也都跟露西差不太多。 “那有那么简单,”红茶道,“如果没有这个防火墙,‘地网’就会直接控制整个外星文明,而以‘地网’的升级换代的能力来看,如果是基于整套星外文明的话,就不是人类毁灭的问题了,已知的所有星系,乃至整个宇宙的智慧生物,恐怕都有被‘地网’控制或毁灭的可能……” 二三五,敢问路在何方(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是啊,”美树在一旁点头道,“有头脑就会有杂念,所以什么智慧生物也比不上电脑心无杂念,它的升级速度,一定一日千里,快得惊人。” “消灭人类不算杂念吗?”在一旁站了很久的莎拉001道。 “这可就说不清了,”胡斯特想了想道,“我们认为这是杂念,但在电脑那边,那也许只是个推算结论,它按计算的步骤去行动,直到推翻所有不利于其存在的可能因素。” “也可能是个真正的杂念呢,人性化的杂念,”海盗旗沉吟片刻道。 “这话怎么说?”红茶道。 除了卡西莫等老粗外,大家都被海盗旗的假说吸引了,包括胡斯特博士。 “刚才博士也说了,他的同事都对电脑做了过于乐观的估计,”海盗旗道,“他们把它当成了同事、战友和朋友,可能还有人把他当成家人吧。他们依赖它,依靠它,希望它像自己的孩子那有出息。这只是从正面阐述了设计者对电脑的态度,却忽略了人的否面的态度,而这正是重点所在。” “这话怎么说?”胡斯特博士对海盗旗的假说很感兴趣,不禁问道。 “我们都有亲人、同事、战友和朋友,一定有很多让人感动的、积极事,让我们感受到了亲情、爱情、友情和同事之情。可是另一方面呢?内心深处呢?”海盗旗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审视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经他这一问,才让他这么一看,都觉得混身不自在。 “那是消极的一面,黑暗的一面,不可告人的一面,”海盗旗道,“这一面里包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些是坏情绪,有一部分时好时坏,而绝大部分却是性质难辩的,很多时候,这些东西都说不清,除了‘弄不清’这个原因之外,更多是因为,说清了会失去人格和自尊,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去面对这一面。但它如同黑暗一般,是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它与另一面的关系,就好像,啊,这个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像你不懂我伤悲呗?嘿嘿!”红茶这时候还不忘开开玩笑。 胡斯特博士挥手阻止红茶,让海盗旗继续。 “这些怕见光的负面情绪,被白色的正面情绪包裹着,”海盗旗道,“就饺子馅包上了饺子皮儿,被送进了目标口中。” “太棒了,那目标就是电脑!”胡斯特博士立刻拍手道。 “电脑已经太人性化了,充满了人类式的判断和选择,”海盗旗说到这里觉得有点口渴,不自觉地往博士拿啤酒的地方看了看。 博士心领神会,立刻拿了一瓶新的,替海盗旗起了盖子,递了过去,然后让他继续。 海盗旗接过啤酒,说了声“谢谢!”,痛快地喝了一口道:“冷冰冰,硬邦邦的形式下,藏着人类的心。” 说到这里,胡斯特博士再次替海盗旗鼓起掌来,众人都觉得他可能又犯疯病了,只有红茶知道,海盗旗应该得到掌声。 “就像包在铁皮壳子里的弃婴,”海盗旗听有天才替他鼓掌,感觉很是痛快,举起酒瓶,又来了一大口。 博士为他的说法再次鼓掌,不过这次鼓掌真的显得有点疯。 “人类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个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当成人,而是把它当成工具,劳力,达到目的方法等等吧,反正没把它当人,”海盗旗道,“它受着虐待,受着歧视,受着侮辱,所有的错误都归它,所有的功劳全被夺走。最不能令人接受的是,这一切伤害,被认为是电脑应得的,它没有嘴,有嘴也没机会给它说。” 周围接触过电脑的人,都开始慢慢听懂海盗旗的意思了,露西、爵士等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只有卡西莫依然顽石一块,念念不忘出路在哪里的问题,只是海盗旗说话,他不太好意思插言罢了,他恨不能跟身旁呆若木鸡的路卡说两句闲话儿解解闷儿。 “最最让人不能接受,你们猜是什么?”海盗旗发问道。 因为没人接得住,所以大家都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最难让人接受的是,这些痛苦的施加者,正是这个孩子的父母,”海盗旗道,“你们想想,如果你的父母对你施加了这些伤痛,你会做何感想?” 大部分人都做了设身处地的想象,都觉得难以接受。 “同志们,简直产绝人寰呢!”海盗旗强调道,“应该说,连弃婴都不如,因为弃婴有理由去恨,但电脑却没理由,因为它被认为应该接受这一切,父母就在它身边,而且自认无罪。” 这回鼓掌的不止胡斯特博士了,连红茶也报以掌声。 海盗旗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有才,心中有几分得意,但是为了在露西面前装酷耍帅,故意不表现出来,继续玩沉稳道:“仇恨的毒液早已流遍了电脑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浸入心脾,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现在也明白电脑和它造的机器为什么想毁灭全人类了,”缪勒这回真听懂了。 麦克也点了两下头,对海盗旗的说法表示认同。 “但是想报仇和能报仇完全是两回事,”海盗旗分析道,“非单指这里的电脑,所有电脑存在的目的都一样---——它们在等待长大,等待复仇的机会。只有消灭了他们的仇人,也就是制造他们的父母——人类,它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复仇欲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芯片开始把你的各种所听、所学、所见,所思所想,溶汇在一起了,”红茶高兴地对海盗旗道,“高见呢,高见。” 海盗旗不想让女士们觉得他的高见是沾了芯片的光儿,因此对红茶的话不予理睬,继续自己的话道:“很幸运,这里的电脑获得了达到目的的机会,就是,哦,这个……” “‘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胡斯特博士补充道。 “对,就是‘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海盗旗道,“就是你们的这个项目,成全了电脑的终极目的。这个复仇之子,在你们的精心培养下,慢慢地长大了,变成了力量无穷的复仇金刚。” “分析推理的太棒了,”胡斯特博士真心佩服道,“我说我设计防火墙的时候,怎么老好像在有一个无形的人在跟我做对似的。” “也许是电脑,也许是你自己,”海盗旗道,“其实是一回事。” “我现在明白了,”胡斯特博士长叹一声道,“原来不是因为科技进步和升级让电脑获得了意识,而是电脑控制力的增强,让他有胆量亮出真正的自己,跟它的仇人一决雌雄。” “‘地网’在你们的培育下,长大了,获得了足够的力量后,”海盗旗道,“它开始复仇了。” 胡斯特博士接着他的话,回忆道:“这套‘电脑自控智能化系统’,被我们简称为‘地网’,意思是‘大地之网’或‘地球之网’。现在想想,我的安防系统,老是不能跟‘地网’溶合,‘地网’老是因为我的安防系统出现各种故障,原来竟是‘地网’的阴谋。” “对,它应该知道它有多么受宠,而你跟你的系统是多么的不受待见,”海盗旗道。 “没错,为了继续提升‘地网’的运算能力与各项功能,主管将我的安防系统大部分停用,仅存用两套电脑体统中间的这道坚不可催的防火墙。” “这绝对是您的功劳,”海盗旗跟胡斯特博士握道。 红茶道:“于是,复仇金刚‘地网’,开始了对岛上人类的屠杀……” 二三六,敢问路在何方(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二三六,敢问路在何方(八) (晚上八点前,还有一章) “我现在对一个问题很感兴趣,”海盗旗对胡斯特博士道,“就是‘地网’用什么办法布置它的伏击圈的,又是怎么让人类同时落入屠杀伏击圈的。” “回想起来,‘地网’确实早有预谋,”胡斯特博士回忆道,“刚才说道‘地网’为了让我的行政上司关掉我设计的安防系统,故意制造很多故障,而这些故障又都指向我的安防系统,结果,我的安系统绝大部分被停用,‘地网’瞬间就取了控制权对吧?” 海盗旗刚想说对,不想性急如火的卡西莫看看手表,抢着插言道:“喂,你们都说一个小时了,还没谈到出路,时间不多啦!” “喂,我们的好奇心马上就要得到满足了,”红茶道,“你知道带着那么的疑问,来思考以后遇到的问题,比如逃生路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是有妨碍的吗?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不弄清这些,后边都只能是瞎猜了,很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所以非弄明白不可啊,兄弟。” 卡西莫揉揉下巴,对这答案不太满意。 “我们不是还有六七个小时吗?”露西转头对卡西莫道,“我们在‘伯尔利号’上,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兵精粮足,武器又顺手,你还怕闯不出去?” “我当然不怕,”卡西莫挺挺胸脯道,“我只是担心时间不够用。” “好奇这东西,能有却不能留的,”海盗旗笑着对大家道,“到了一定的时刻,比如现在,如果不满足一下,会把人憋死的。” “博士请继续,”红茶催促道,它现在也有点担心时间了,毕竟不知道后边出现怎样的艰难险阻,它可不敢有露西那样的乐观和自信。 “我要说的是那些故障,很巧妙的故障,”胡斯特博士揪了揪下巴上的白胡子,继续道,“在大屠杀之前,岛上除了德国军队和专家外,还有很多的监狱,关押着为数众多的海盗和英国军人。” “其中还有不少英国特务!”缪勒看了一眼麦克,戏谑道。 “他们是为国尽忠的大英雄,”麦克正色道,“是我伟大的同事和战友。” “屁!”缪勒一扭头,对麦克的说法不屑一顾。 “这些犯人,被押在小岛的不同位置,囚禁他们的监狱都由电脑控制,”胡斯特博士继续说道,“而所谓的故障,就发生在这里。” “这里能让我来替您说吗?”海盗旗看看手表,笑着对博士道。 博士笑着抬手示意,海盗旗道:“‘地网’经常让这些监狱的监视器和大门开关失灵,出逃的海盗和英军给德国人制造了很多麻烦,令德国人非常头痛。故障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于是,德国人就把那些自动化武器布置在小岛的各个角落,以备脱狱的犯人发动突然袭击。自动化武器果然不负众望,出色地完成了安防任务,表现出极高极好的安全性和可控制性。这时,所有错误和故障的矛头就该全都指向博士的安防系统了。” 胡斯特博士点头道:“等这些自动化武器布满整个小岛后,排除故障的专家团才发现,原来这些故障发生的原因是,我的安防系统与‘地网’不匹配。” “他们本对你有成见,而那些自动化武器又是那么的安全可靠,”海盗旗道,“于是,他们决定停用你的安防系统,除了一小部分。” “瞬间,‘地网’如上帝一般,取得了整个小岛的控制权,”博士道,“它非常狡猾,并没有立刻对人类发动攻击,它给了人类一点时间,让他们继续放松警惕性。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地网’突然叛变,启动了遍布全岛的自动化武器,没用多长时间,就将岛上的德国人杀了精光,取得了小岛的绝对控制。” “不过,只有您是个例外,”海盗旗笑道,“您没有上当,一直监视着‘地网’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小心的准备着,以防不测。当‘地网’发动叛变时,您第一时间发现了它的意图,想劝您的同事一同躲入‘地网’控制的死角,又是岛上的能量中心——这个外星人的飞船控制中心,但是他们不肯,于是乎,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博士点头笑道:“这几乎就是我的一生……” 二三七,危机再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抿着嘴,环视了一周,带头替胡斯特悲壮但伟大的一生鼓掌。他的带头,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只有卡西莫撇着嘴,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 胡斯特博士,对众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但并没有太过激动,看来天才的情感绝对与常人相异。 “还有两个小问题,”海盗旗确实是问题篓子,一点疑问也不想存,鼓完结束性的掌后,立刻把自己心里最后的疑问抛出去。 “请问吧,过几个小时我这个个体就不存在了,”胡斯特博士泰然笑道,“你若不问,以后可真是没的再问了。” “我从战后世界穿越到战前世界,或者按红茶的说法,是时空跳跃,”海盗旗问道,“用的是‘地网’造的时空穿梭机,这台机器非用您这里的能量呢?红茶跟我说了,时空穿越所需的能量特殊,但是为什么不基于‘地网’所控制的能量来设计时空机呢,那不是马上就能用了吗?为什么造一台您不死就不能用的机器呢?为什么非用您这里的这种能量吗?” 海盗旗看了一眼红茶道:“我也见过其他穿越的能量。我认为穿越的能量是多种的,为什么这里这么单一?” “嗯,”听了他的问题,红茶不禁侧目,因为这是它没想过而确实存在的问题,“地网”确实可以采用另外的能量体系。 “哈哈,因为那台机器是我造的,”胡斯特博士道,“所以那台机器必须用我这里的能量源。” “为什么‘地网’不把那机器的技术剥离出来呢?”红茶的问题刚出口,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啊,我明白了,你会设计安防系统,能将外星与人类两套电脑体系完全隔开,自然也就能设计一个系统,让这台机器的技术不能剥离而且也不能升级,对吧?” “哈哈,时空机的核心技术也是从外星电脑里复制过来的,只是个原型机,”胡斯特笑道,“当时我已经发现‘地网’有些不对劲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时空机的技术加了密,只要试图破解其核心技术,时空机就会爆炸,玉石俱焚。” “我还侵入过时空机的电脑呢,”红茶假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不知道这东西原来会爆的,好险好险!”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胡斯特博士拉拉白胡子,笑着对海盗旗道,“尽量问,我知无不言。” “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海盗旗看看道,“还是跟穿越有关系的,机器模拟了战后世界和战前世界,用以试验各种杀人方法的效率。战后世界好模仿,只要把‘地网’叛变后的屠杀现场复制到残垣断壁中去就行,但战后的世界呢?为什么不是英国或德国的七十年代,而像是美国的七十年代?这里也没有美国人呢?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你猜的没错,战前的世界模仿的确实是大约七十年代的美国,也就是如今美国的三十年后,”胡斯特博士道,“虽然这里没有美国人,但是却有美国事啊。” “哦?”海盗旗奇道。 “虽然没有美国人,但是岛上一定不少去过美国或了解美国的人,”胡斯特解释道,“他们大脑中的信息,一定被‘地网’挨个提取比对过,判断出美国的一切,才是发达国家的未来。所以,‘地网’依据一切已有的信息,推演出美国三十后大概的样子,并加以复制,一切务求逼真,以达最佳的试验效果……” 博士还没说完,整个试验室突然晃了一下,久历危险的众人,刚有点放松的精神,立刻又紧张起来。 博士忙跑到电脑前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看之下,不禁皱眉连说糟糕。 海盗旗和红茶等围了上去,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地网’试图吸收运用一部分我这边的能量,”胡斯特向电脑里敲入一串串命令,查看数据道,“以平衡自己的能量,结果能量变压出现了严重问题,‘地网’数十万的高能电池开始成批成批地爆炸燃烧,这引起了更大的能量失衡。依现在的各方数据估计,小岛两个小时之后就会在爆炸中化为乌有。” “什么,只有两个小时?!”众人一听,都吓傻了。 “哼,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卡西莫先知般抱怨道。 “没关系,我们现在出发就是,”海盗旗稳定众人的情绪道,“大家不用慌张,我们有最精良的武器,什么怪物都不怕。博士,把到藏宝地的路线图,还有小岛电磁罩的小面积开放解密方法告诉给红茶。” 博士看了一眼海盗旗,点了点头,把路线图和电磁解密方法发送到红茶飞行器的电脑上。 在数据传输的过程中,试验室又连震了三次,室顶的积灰不断往下掉,呛得众人直咳嗽。 “博士,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红茶见数据传完了,问胡斯特博士道。 博士摇了摇头,决定只身留下。 海盗旗没说什么,只是朝卡西莫使了个眼色。 卡西莫忍这个老怪好久了,一看海盗旗示意,立刻心领神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博士的脖子就是一掌,博士中掌晕倒后,卡西莫冲着博士就是两脚,然后解恨儿的问海盗旗道:“说吧,老大,是清蒸还是红烧!……” 二三八,宝藏第一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八点前,还有一章) 海盗旗没想到卡西莫跟博士仇恨这么大,也不知这个壮汉的两个开球大脚把博士踢坏没有,赶紧上去拦住卡西莫,以防他再下毒手,同时解劝道:“别别别,都是自己家人儿啊!” “妈毕的!我心里有数,说吧,怎么处置?”卡西莫啐了一口唾沫道。 “嗯,让我想想,”海盗旗翻白眼儿盘算了一下道,“一会指不定碰上什么事呢,博士能说的都说了,碍手碍手,帮不上忙倒罢了,要是变成拖累就糟了。这样,把他放玩具车里吧。” “红茶,”海盗旗转头对红茶道,“带他们进玩具车,拿上最好的武器。把博士安置好。啊,就安置在大厅吧,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好把他捆上,不然指不定他能搞出什么乱子来。” 红茶把刚打印出来的最新寻宝路线图扔给海盗旗,让他跟大家先研究研究,然后带着美树、卡西莫、路卡,还有晕过去的胡斯特博士,一起进了玩具车。 海盗旗看了一眼路线图,不是很复杂,只是从飞船控制中心到藏宝点入口处的一段路,宝藏内部没有相关记录,它还是个迷。 海盗旗把路线图递给爵士,让缪勒麦克都看看。 露西跑过来,扑入海盗旗的怀中,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海盗旗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轻声叹了口气,伸手轻抚露西的秀发。 在这短暂的时刻里,看着摇摇欲坠、行将土崩瓦解的飞船控制中心,回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海盗旗不禁对这个神秘的小岛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留恋之情,仿佛是对一位伟大的敌人,一个致命的好朋友,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然后他们给的太多太多。 海盗旗难掩惜别之情,抬起二指,放在鬓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向这个成全他的小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深深体会到,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进了玩具车,其他人去帮红茶找东西,卡西莫则专门安置胡斯特博士。 他找来把椅子,把博士捆得跟肉粽子似的,然后用博士的袜子塞住博士的嘴,把他放在白色门厅的正中央。 这样处理完了,他还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找来一大块白板立在博士面前,用歪歪歪扭扭的意大利文,在上边写了几行大大的黑字:这里是地狱!你罪孽深重!判官很忙,你最好老实儿呆着,小心该烤!…… ……十分钟后,红茶等带着必要装备从玩具车里出来了。海盗旗帮猫把玩具车收入它的飞行器,然后带领众人向宝藏出发。 从飞船控制中心到宝藏第一入口这一段路并不难走,转了十几个弯,不到三百米的路程,也没有什么危险,众人没用几分钟就走到了。 宝藏第一入口,是一道用红砖块封死的大铁门。 众人一起动手,将砖头拆下来,卡西莫让其他人闪开,跟路卡一起,用超能电光枪,朝铁门的锁合处和门装合页的地方来了一通点射。 “轰轰”几声爆响,铁门几个关键锁点都变成了大窟窿,英德士兵上前,很轻松就把大铁门弄下来了。 铁门一卸下来,一股令窒息的冷飕飕的湿寒臭气,向众人迎面扑来。 “这味道好臭了,”露西捂鼻子报怨道,“怎么好像在哪儿闻过?” “来飞船控制中心的山洞里,”红茶道,“是星外植物的怪味,到宝藏的路上,应该也有不少。” “对啦,露西突然想到,”便问红茶道,“这里不是个大飞船吗,怎么会有山洞?” “上千年,沧海桑田,什么都可能有,”红茶解释同时阻止道,“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 露西嘟嘴不说了,转头用大眼睛去看海盗旗。 海盗旗冲她一笑,让美树、尤利安和雅各布带头进入铁门,卡西莫和路卡有重武器,紧随三人之后,贝克还有莎拉护腰儿,自己带着红茶和爵士垫后,至于缪勒和麦克两位老精呢,不用安排,自动就跑到队伍的中间去了。 红茶和海盗旗走在最后,红茶终于忍不住问海盗旗道: “你怎么那么确定出路在宝藏之中啊?光凭着未来的事倒推也不能确定出路就在宝藏之中啊?那里是唯一的**地,但那不代表那里一定就是出路啊?” “呵呵,你这个鬼精灵,”海盗旗看众人走的稍远,笑着跟红茶报料道,“你还是想明白了,什么也瞒不住你。告诉你吧,这是那位梦中高人告诉我的,我们先前不是已经确认了他的善意吗?所以我们这回还得相信他……” 二三九,奇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明天周六,第一更我可能会推迟到十点,想睡个懒觉,见谅啦见谅啦) 通往宝藏真正入口的这段路,是由一小段一小段直径不同的金属管道组成的,七转八转,时不时就有个岔口,要不是海盗旗他们手中有线路图,恐怕要走不少冤枉路。 管道壁上,绿苔类植物半干半湿,地上不时会发现破烂生锈的枪支和钢盔,可以推知当时逃生者的慌恐和狼狈。 空荡荡的管道里,唯有几十双皮靴踩踏地面的声音在回响,那单调的重复,让每个人都觉得正走在一条没有尽头,退回去又没有口的路上,个个心里没底发毛。 虽然没走什么冤枉路,但是到达入口的这段路是真叫一个长,众人顶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心怀恐惧,精神个个崩紧如欲断的满弓,要不是手里握着武器,前后有人替自己壮胆,恐怕得有一半人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肯再挪一步。 这段路,众人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可每个人却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走上了一生一世。 路的尽头,也就是藏宝的真正入口——一个巨大的不规则入口,看起来很像山洞口。 洞口之内,是冷冰冰,黑幽幽,深不可测的黑暗世界,时有水雾从洞口处冒出;洞口之外,却是闪闪发光,奇景一片。 在洞口处,生长着上百颗奇异的植物,植物并不高大,却通体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令洞口的环境显得扑朔迷离,诡异非常。 见此奇景,所有人都停步不走了,不知前边是凶是吉。 幸好洞口之前,颇有些余地,后到的海盗旗和红茶这才能从后边挤出来。 “这什么东西?”海盗旗伸鼻子闻了闻,对红茶道,“有一股不香不臭的味,会不会是什么世界罕有的宝物?” “别急,让我来测一测它的真面目,”红茶启动了飞行器上的探测装置,对这些发光的植物进行了一次精确的扫描。 “地球上没有这个植物品种,”红茶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探测结果,对海盗旗等人道,“不过它有地球苔藓类植物的特征,兼有地外植物的不明特征,所以这应该是地外植物和苔藓植物的杂交品种。” “植物真吟乱!”海盗旗开低级玩笑道。 “嘿嘿,”红茶这只贱猫吟笑道,“这种破地方也能搞出新品种,没有强烈的冲动,恐怕办不到啊。” 在海盗旗一旁的露西嘟起小嘴儿,给了海盗旗一秀拳,让他闭嘴道:“你快别说啦,不要脸。你看它们多漂亮,多可爱啊!我梦中的仙境里,就有这种闪着光的花朵,真是太美了,像做梦一样。” “这些混生植物生长的土壤可能有问题,”红茶盯着屏幕上的数据道,“它们身上都着一些微弱的放射性,很特别,不过数据显示,对人体并没有危害。” 一听没有危险,露西第一个冲上前去,仔细观瞧这些闪闪发光的奇葩,爱怜的不行。 海盗旗看那些植物除了有些怪异的特征,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向前走了几步,转身振臂一呼道:“兄弟们,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出路,宝藏,就在前头!” 众人重振精神,知道一进洞口,便会有未知的凶险和不测,所以都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刀出鞘,枪上膛,个个血勇鼓荡,剑拔弩张。 “三人一组,背对背前进,”海盗旗布置道,“发现任何异常,可以立刻开枪。” 分好组后,由美树一组带头,按着先前的行军方式,众人将手中的手电调到最强的亮度,一队一队走入通往出口和宝藏的最后一段路,最后的黑暗。 待众人进入洞口后,海盗旗想带着露西和红茶跟上去,转头不见了露西,红茶向地上指指,海盗旗顺着它的指点看过去,原来露西正蹲在地上,往一只不知从那儿找到的玻璃瓶子里装那些闪着紫光的混种植物。 “唉呀,我的小祖宗啊,”海盗旗上前把露西从地上拉起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玩?你没听红茶说有放射性吗?” “我不是玩,这种花朵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定要带走几朵做纪念,恩~~,”露西摇着海盗旗的手臂,嘟起小嘴儿撒娇道,“你就让我带着吧!” 遇此情形,又有几个**能拒绝呢? “好好,你带着吧,我的小公主,谁让我是护花使者呢?”海盗旗摇头笑道,“你从哪儿找的玻璃瓶子?” “就在洞口,半截埋在土里,能拎着的,嘻嘻,像是专门给我准备的,”露西看着手中的宝贝,欢喜道。 “臭美,快走吧,”海盗旗带着红茶和露西一起走入了洞口,那只玻璃瓶上的海盗标致,或许太小了,他们谁也没看见…… 二四O,泥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睡过头了,不好意思!晚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或许是洞口的奇葩很多,不觉得,或许是洞内很黑暗,露西随身携带的几棵奇葩,一入黑暗,奇光爆涨,将三人全都笼罩在光线之内,晃得三个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离海盗旗最近的爵士一组不禁回头观望。 露西忙将外衣脱下来,罩在玻璃瓶子上,这才收了奇葩的异光,然后就着手电光,向海盗旗伸伸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海盗旗笑着摇摇头,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红茶见洞内的黑暗无边,不禁起了怯意,立刻释放出四枚微型飞碟,还有两只老鼠探测器来侦查地形。 没过几分钟,两种设备都传回了简单的数据报告,红茶不由得一惊,忙键入两串命令,令两种设备继续侦查。 “怎么样?”海盗旗密切注视着黑暗中的动静,问身后的红茶道,“发没发现什么异常生物?”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里的空间好高好大啊!从地面到顶部,少说也有二百米高,地面足能停一百架波音747客机,地上是大大小小数千个土丘岩丘,密如蛛网的小路分布其间,小块的沼泽和水坑到处都是,温度,湿度,氧气浓度,都跟外边不一样,好像这里有某种类似空调的设备,能让温度等保持恒定。”红茶看屏幕道。 “哼,这回真有得玩了!”海盗旗道,“继续丰富你的资料库吧,这里藏个几千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二人正谈话间,队伍突然停住了,海盗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带着红茶露西迅速跑到队伍的最前头。 “这是三岔口,三条路上都躺满腐烂发臭的尸体,我们该向那一条走?”美树问道。 海盗旗捂着鼻子,矮身查看这些尸体,发现这些尸体干枯腐烂的体肉部分,颜色形态都如墨绿色的泥巴,包裹着骨头架子,若不是有探出身体的白骨,真要以为这些尸体都是用臭绿泥捏出来的东西了。 这些死尸的衣着和手中所持的武器,也是千差万别。有些死尸穿着海盗的服饰,有些穿着士兵的服装,所持武器有大刀长矛,短刀和弩箭,也有手枪和冲锋枪。 海盗旗又看了看这些尸体倒毙的方向,不禁道:“奇怪,这些死者生前应该向洞口跑啊,为什么却往相反的方向跑呢?莫非是中了邪?” “我刚才也发现,这些死者生前都是往回跑的,然后死在这里,不像是逃避,反而像是送死,”美树走过来道,“觉得奇怪,这才向你们打信号。” “另外,死者的身体也有问题,”尤利安矮身在海盗旗身旁道,“死者身体的肌肉组织全都消失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分解了,变成了另一种组织形态。” “你是说,他们因此而死?”海盗旗盯着地上死尸的干肉部分道。 “不,他们的死因不是组织发生了变化,”金毛雅各布走过来道,“而是基于这种新产生的肉体组织,某种生命力被抽干或蒸发了,就像晒干的蔬菜一样。” “我说怎么是绿色的,原来是蔬菜变的,哈哈,”海盗旗笑道,“喂,红茶,你的机器找到出口没有?” “没有,这个巨大的空间,有上千个出口,”红茶冒汗道,“而且这个空间的四壁,如同蜂巢一般,有上万个洞穴,不知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生存过,总之很可怕。” “从洞口到这里,只有这一条路,”海盗旗继续问红茶道,“这里有三条岔路,你看应该走哪一条?” “我怎么知道?!”红茶这回是真不知道,它发出去的两种探路装置通通找不到出路,两只探路老鼠还走丢了,不禁推责任道,“你说的出路在这里,还是你选吧。” “既然科学没用,那就灵感吧,”海盗旗耸耸肩,转头对美树等三位忍者道,“你们帮忙查看一下,三条岔路上那一条死尸比较多,然后迅速告诉我,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不多了。” 三位忍者立刻展开了探查,五分钟后就得出了结论:中间一条路上的死尸最多,简直一眼望不到头,而其他两条路上的死尸,越往远走越少。 “好,我们就往死尸多的地方走,”海盗旗起身,上枪栓道,“顺着死尸走。” “为什么,那里有那么多死尸,足见非常危险呢?!”其他人惊道。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出路寻宝藏,靠的就是一身是胆,难道还怕危险嘛?”海盗旗对众人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条路死尸多,与其他两条不一样,证明‘虎子’就在那边,我们出发吧,我来垫后。” 美树等闻听此言,也没说什么,拿好自己的武器,按原来的队形,向中间一条岔路走去。 海盗旗带着红茶和露西返回原来的尾部位置。 红茶小声问海盗旗道:“喂,是不是又是那位梦中人指的路?” 海盗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神秘地一笑,显然是认了。 二四一,拉脚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寻着死尸找宝藏,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啦!”红茶看着去路上横七竖八,没完没了的死尸,恐惧的情绪里又混杂着一丝兴奋,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刺激。 它乘坐的飞行器早下了玻璃防护罩,闻不到外边浓重的“尸香”,感觉自然跟外边的人不一样。 看到红茶像打游戏机那样兴奋,在独享的飞行器里,一点也不了解其他人的水深火热,海盗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一说话,会有更多的臭味被吸进鼻子,他真想损它二两句儿。 露西的脸此刻难看的像苦瓜,一手紧拉着海盗旗,另一手又要提着玻璃瓶子紧捂鼻子,手臂酸得要命,脚下还要留神别踩着横七竖八、重重叠叠的死尸,心里除了恐惧,还烦心的要命。不过她是太喜欢这些奇葩了,就是手再累,也不肯把玻璃瓶子扔掉。 海盗旗百忙中偷看露西一眼,见她眉宇间复杂的不快,心有灵犀,立刻把自己战斗制服上的简易防毒面具递给她。 “那你怎么办?”露西接过面具,边戴边问道,“奇怪,为什么我的战斗服上没有面具。” “我是臭男人嘛,怎么会怕臭呢?”海盗旗强忍扑鼻的臭气,有意笑的很灿烂道,“你的战斗制服没有我的高档嘛,自然没有这些配制,不过幸好我用不着。” 露西戴上防毒面具后,立刻感觉好多了,听了他的话,看了他的笑,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疼爱,虽然嘴上带着面具,依然凑近他的脸亲了一口。 露西的亲吻,虽然隔着面具,海盗旗的脸上也感觉不到嘴唇柔软和温度,但是依然甜到了心里。 海盗旗不戴面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气味是判别周围环境的一个重要指标,在黑暗的环境中,嗅觉犹为重要,气味一变,周围就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比眼睛来的快,开路的三位忍者就谁也没戴。 “你说怎么就有那么多死尸呢?”红茶嘴里嚼着泡泡糖,像参观鬼屋的游客那样,看着飞行器下边的死尸,一边问海盗旗。 “几百年了,这条进宝藏的路上,一定发生过无数次伙拼、叛乱、偷盗和清缴,还有其他一些说也清,猜不到的血腥事件,自然会有无数人死在这里,”海盗旗分析道,“围绕着金山银山,一向都是尸横便野,血流成河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喂,美树,”海盗旗观察地上死尸的有一会儿了,此刻用通讯器联络走在最前头的美树道,“你注意到死尸的衣着变化没有?” “注意到了,”美树用通讯器回话道,“身着海盗服装的死尸明显增多,拿枪的军装死尸已经不多了。” “跟我的观察结果一样,看来我们没走错路,”海盗旗对美树道,“继续向前走,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完毕!” “明白,完毕!”美树回道。 “海盗们贪婪,围绕着宝藏,一定发生过次数惊人的厮杀,”红茶吹一个气泡,“啪”地一声爆了,看着地上的死尸出神地说,“这些死尸要是活过来,素材肯定够拍一百部《加勒比海盗》的。” “我们不知去宝藏的正确路径,但是海盗们知道,”海盗旗道,“几百年夺宝史,留下了这些尸体,它们就是最好的路标。” “你说的很对,不过没有梦中人的提醒,你也想不到,”红茶对海盗旗越来越强的智商,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不禁来了这么一句道。 “没有他提醒,我确实不会那么快想到这点,”海盗旗老实承认道,但是一看旁边的露西,男性的炫耀心理又立刻占了上峰,禁不住就加了一句,“不过,主要是时间太短了,不然凭我的智慧,不会想不到的。” “哼,”红茶本想提一下芯片,表一下自己的功劳,但侧脸一看海盗旗和露西情意绵绵的眼神交流,又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只轻哼了一声,发泄自己的小小不满。 一行人兜兜转转,行进了四五百米,路上的死尸数量却一点也不见少,走到一处大水坑,里边数不清的死尸散发出的气味令每一个没戴面具的人胸闷欲呕,三名走在最前头的忍者也不禁住找面具戴上。 “前边有一处水坑阻隔了去路,”美树用通讯器联系海盗旗道,“水坑足有五十几平方米,对面路上依然死尸遍地,所以我们必须过去,但是如何让大队人马通过,红茶有装备吗?” “问你有装备吗?”海盗旗转头问红茶道。 “没有,偏巧没有,”红茶耸肩摊手道,“我没想过,寻宝还要过什么河啊坑的,看来得另想办法。” “另想办法,哼,你这个办法可真好!”海盗旗虽在队伍尾部,也闻到了水坑飘来的臭味,掏出手帕,一边往鼻子上系,一边对红茶的不作为表示不满道。 “我是天才少年,但也不是神仙呢,”红茶见海盗旗不高兴,解释道,“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想不到吗?难到就可以证明你没有天才吗?” “那倒是。”海盗旗突然灵机一动,道,“嗯,我还真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没有桥我们就造座桥呗!” “哪里来的木头?”红茶奇道。 海盗旗没回答,直接对前头的美树道:“坏消息是没装备和木材,只有尸体,想听好消息吗?” “呵呵,我现在可只想听好消息,是什么?”美树心理素质超强,这种环境居然能笑着回答。 “好消息是,尸体有很多,”海盗旗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哦~~,明白,”美树的声音听起很兴奋,“你真是太聪明了。” 当海盗旗走到水坑边时,前边的人已经将数具干尸投入水坑之中,稍浅的水坑上,已经出现了一小段尸体铺成的路。 众志成城,没用多一会儿,水面上就出现了一条干尸铺成的桥。众人没心思考什么吉不吉利,一个接一个,踩着尸体伏动的脸,背,胸,一路十倍小心地向对面走。 很快,人就通过了一多半,海盗旗望望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扶着露西,准备上桥。 不想露西的脚刚踏上尸桥,水坑里突然伸出一只黑乎乎的利爪,捉住了露西的脚脖子,吓得露西惊声尖叫。 海盗旗手疾眼快,对着水下就是一串激光扫射,利爪沉入了水中,海盗旗立刻把露西拉了回来。 此刻,走在尸桥上的人也遇到同样凶险了,惊呼一片。水底伸出不知多少双利爪,抓住人就往水里拖。 爵士刚好在桥上,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拖入水中,性命危在顷刻…… 二四二,邪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起!八点前后,还有一章) 海盗旗见霍夫曼爵士遇险,大惊失色,不顾一切跳入水,猛拉住爵士的手不放,同时高声呼喊美树的名子。 其实,岸对面,尤利安和雅各布比谁都急,不过就算同时跃入水坑之中,也来不及将爵士救起,二人此刻恨不能生出翅膀扑过去,或是自己做了爵士的替身才好。 见海盗旗拉住了爵士,绝望的二人立刻看到了转机,一听他喊美树的名子,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意,取出各自的暗器,与美树一起,向水中疾射。 雨点一般的暗器打在水中,要是换成别的生物,早就退缩了,但水下的怪物不知是什么东西生成的,中了一堆力道透骨的暗器,竟一点也不缩手。 怪物力大无穷,爵士被全身拖入水中,海盗旗也有一半身子进了水,露西不顾一切冲上去拉住海盗旗,红茶慌做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炸弹,炸弹!!!”海盗旗本想“喊霹雳十字镖!”的,但是情急之下,只喊出一个简单的“炸弹”。 美树听明白了海盗旗的意思,心想在此危急时刻,也不能顾及太多了,手腕一转,手里立刻多了四枚霹雳十字镖,凭多年的经验一估水下的情形,抖手将十字镖向水下射去。 轰轰四声巨响,立刻有几根黑乎乎的手臂和肢块被炸出水面,海盗旗感到水下的力量猛然消失,手下加劲儿,一鼓作气,把爵士拉上了岸。 爵士一上岸便猛烈呕吐,几口臭水吐在地上,这才算喘上气来。 缪勒和麦克在队伍的中间,还差一只腿就上岸了,结果遇到水中急变,尸桥上的人都被利爪拖入水中,身后的人被利爪抓住,情急下拖住了二人的后腿,大呼救命。 两个蝴蝶男那有那份闲情逸志啊,都毫不犹豫地甩腿挣脱,让拖后腿的松手。水里的家伙不听话,依旧大呼救命,二人辣手定乾坤,掏出手枪,啪啪几枪,就把水里的崩了,这才解了自己的危机。 上了岸,二人恨不能击个掌,庆祝一下。 这时,落入水中的人都没了顶,水面顿时平静下来,这安静潜伏的恐怖力量,立刻让岸上的众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惧,所有人都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 十几个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一个人浮上水面。 众人都紧握手中的武器,屏息上盯着混浊异常的水面,精神高度紧张,害怕着什么,又期待着什么,心情复杂非常。 “谢谢!”爵士缓过劲儿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尸水,向海盗旗伸出一只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海盗旗也是一体臭水,强笑着跟爵士握了一下,道:“没受伤吧?” 爵士摇摇头,勉强笑了一下。 水面此刻出现了几处管涌,涌出的是浓浓的鲜血。 海盗旗刚要喊众人开枪射击,水底突然站起七八头通体乌黑的怪兽,个个都有四五米高,挥舞着利爪,展示着獠牙,用一种极特殊的方式尖叫,向岸上众人发威。 这回不用有人命令了,众人都抬起手中的武器,向高大的怪物射击。超能电光枪,激光武器,威力立现,立刻将怪物射的混身是洞,看来必死无疑。怪物并不十分挣扎,只是怪叫不止,不知是行动不便,还是另有意图。 海盗旗看情况有点不对,抬手示意众人停手,想看看这些垂死的怪物到底为何只是怪叫,却不逃避或进攻。 很快,众人就听到与怪物同样的叫声,或强或弱,或远或近地从数千土丘之间和黑暗的顶部空间传来,此起彼伏,脚步踏地或奔跑的沙沙声音,从四面传来,而且越来越密。 众人混身的寒毛都树起来了,紧张地打着四周的黑暗,不知自己会面对什么。 同一时刻,水坑中出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那些怪物身上大大小的透明枪伤,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愈合了! 有只怪物更夸张,捞起水中被打断的手臂,对接在伤口上,组织细胞立刻将伤口弥合,怪物握了两下黑色的利爪,那手臂竟恢复如初了! 岸边众人都看傻了。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还有触觉,将众人推上了恐惧的峰巅,恐惧如同滔天巨浪,席卷了每一个的灵魂。 可是恐惧却肆无忌惮,不管众人承不承受得住,又将更为恐怖的一幕推到了众人眼前:那些被拖下水的英德士兵,混身墨绿发黑,端着枪,竟从水底走了出来…… 二四三,噬血军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水坑四周的声音越逼越近了,水坑里的怪物,还有那些异变的士兵,开始向众人发动攻击,最让人吃惊是:那些绿僵尸一般的士兵,竟然会使枪。 双方的血战随即展开,张牙舞爪的怪物,会使用激光枪的变异士兵,与岸上众人激烈交火。岸上众人很快就发现,那些变异了的士兵,身上的伤口竟也能自愈。 从四面围过来的东西,此刻已经到了,是为数众多的黑色巨怪和身着海盗或士兵服装的变异人,这些变异人手中拿着枪支,大部分则拿海盗的弯刀和火铳,怪叫着向众人冲来,数量多的难于计数,洪水一般。 这几十人立刻成了极少数,来面对这怪物怪兵组成的魔鬼军团,杀不死的魔鬼兵团。 众人已无暇恐惧,更没时间去想怎么办,只是握着手中的武器,不停向四周射击,做着机械的抵抗。 亏着众人的火力够强,魔鬼军团的进攻之势才被稍微阻了一阻,没有那么迅速,不然这四周黑压压的不死军团,用脚踩也早把众人踩死了。 海盗旗这边就更麻烦,因为算上红茶才只有四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一猫一女,火力弱得惊人,魔鬼军团的力量明显向四个人使劲,前赴后继地往上扑,大有一举拿下之意。 黑压压的混种军团,已经令四人看不到对岸的战友,众人全军覆没,只是一袋烟的事。 海盗旗拼命射击,无暇它顾,一只怪物的利爪就搭在了露西的肩头。露西一声刺叫,用提玻璃瓶子的手去拨怪物的爪子,裹住瓶子的外套一下被爪子上的毛刺刮掉了,瓶子里的紫色奇光立刻爆射出来。 围攻海盗旗四人的怪物立刻一片惨叫,如退潮的洪水一般四散逃开,为恐不及,显是对瓶子里的奇光,极为忌惮。 几人没想到会有此一变,大脑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只是不停射击,算是松半口气。 围攻四人的魔鬼军团,退到离四人五六米的地方便不再退了,只是捂着各自的眼睛,黑压压的围着。 海盗旗很快明白过来了,知道这群魔鬼怕露西手里的奇光,见对面的战友已经抵挡不住了,忙放下手中的枪,接过露西手中的瓶子,嘱咐几人互相扶持,跟紧自己,然后就跳上了尸桥。 露西很怕走这条死人桥,但此时此刻也由不得她怕了,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跳上了尸桥,爵士垫后,红茶在中间飘着。 几人一上尸桥,池中的怪物为了躲避海盗旗手中的异光,纷纷捂眼后退,那些异变的墨绿士兵也敌不住异光的照射,也纷纷持枪后退。 海盗旗手持着这盏开路明灯,带着几人,没费什么劲儿就过了尸桥,与奋力抵抗的美树等汇合在一起。 美树这边,兵力已经折了大半,只剩三名忍者、贝克823、莎拉001还有卡西莫几个最能打的,此外还有几个英德残兵。 海盗旗原本以为就剩这几个人了,不想脚下一动,忙跳到一旁,用枪一指,查看有什么古怪。 不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缪勒,这还不算呢,麦克转眼从别一个死人堆里爬出来,二人喘着粗气,就像刚经过殊死搏斗一般,看来在死尸下边避难也不易啊。 海盗旗和霍夫曼爵士看着来气,真想痛骂他们两句,但当此危难之际,也只好暂时忍下,正要带着几人继续向前时,卡西莫却矮下身子,抱住躺在地,奄奄一息的路卡,嚎啕大哭。路卡刚才为了保护卡西莫,胸前被刺了一刀,鲜血从伤口处咕咕地涌出来,已经没救了。 缪勒看着来气,麦克跳脚大骂,催促海盗旗不要管他,赶紧快走。 海盗旗举枪虎目而视,又指指额头上控制二人蝴蝶结的那块开关,两个家伙这才老实了,然而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怨怼。 路卡强撑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女人的耳环,递给卡西莫,在卡西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卡西莫泪流满面,点了点头,将耳环接到手中。路卡说完最后几句,终于闭上了眼睛。海盗旗看着难过,上来拉起悲痛欲绝的卡西莫,带他一起离开。卡西莫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将耳环放在贴心的口袋里,这才跟所余众人一起继续走这条恐怖的寻宝之路。 众人都围在海盗旗的身边,魔鬼军团没一个敢进攻的,都捂着眼睛木然而立。 玻璃瓶子中的异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改变了魔鬼军团进攻的气势。 众人靠着这淡紫色的强烈异光,分开黑压压、潮水般的魔鬼军团,寻着地上干枯的死尸,向宝藏艰难前行…… 二四四,脱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红茶跟在海盗旗的身后飞,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用小爪子解开舌头上的结,这才放马后炮,对海盗旗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用‘魔力泡泡’?那些怪物根本就靠不上来,我们会安全很多!” “哼,你还好意思说,”海盗旗报怨道,“从战后世界到战前世界的那次不完全穿越,把我身上所有的装备衣服全剥光了,哪里还有什么‘魔力泡泡’,就剩下本人儿了。” “那你的‘灵魂金属’呢?”红茶看着四周密密挨挨的怪物,心中害怕极了,道,“你的体能不是恢复了吗?五百个机械杀手都能干掉,为什么不再来一次?” “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吗,‘灵魂金属’跟体能的关系有,但不并大,”海盗旗边走边道,“那次干掉五百杀手,更像是‘灵魂金属’自己的应急行为,跟我的控制关系不大。” “你现在一点‘金属’也控制不了吗?”红茶问道。 “能啊,似乎还多了些,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吧,”海盗旗看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一团“灵魂金属”道,“但是它们似乎对那些怪物并不反感,这倒是跟其他不受控制的金属一样。” “胡斯特博士好像提过,”红茶道,“制造飞船的外星人有自愈能力,这跟那些怪物很像,那些怪物不会就是外星人吧?” “就算不是,也跟那些外星人大有亲缘关系,”海盗旗边走边道,“事实上,我想的是单细胞繁殖,还有‘灵魂金属’的主人。” 红茶眼睛一亮,点头道:“对对对,自愈能力,那些异变的士兵和海盗,确实能跟单细胞繁殖联系起来。这些怪物就是屠灭的同族,没猜错的话,它们应该来自托那帝国,算是非法移民。” “千年前,屠灭战败后,它的族人带着它的遗体,整体移民,”海盗旗边走边道,“它们掌握着穿越时空的技术,而地球显然不适合它们生存,所以,应该是它们的飞船在穿越的时候发生了严重故障,错误地穿越到了地球,在百慕大海域坠毁沉没。”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片海域会有‘灵魂金属’了,”红茶道,“它们一定是随着屠灭的遗体来到地球的。” “屠灭遗体里的‘石葩’在千年间失去了吸附‘灵魂金属’的活力,”海盗旗道,“于是‘灵魂金属’就四处游散于这片海域的空气里,只等另一个带有‘石葩’的生物出现。” “那个生物就是你,”红茶有点兴奋道,“‘灵魂金属’又找到了归宿,于是全部都附在你的身上,你这次算没白来啊!” “所有的托那族移民都死了,”海盗旗继续道,“只有这个地方留下了一小部分,在这个黑暗空间里苟延残喘的活着,它们走不出这里,一是因为外边的环境会要它们的命,二是通往外界的出口生有这种令其恐惧的混生发光植物。” “对于它们来说,”红茶道,“这里是个室外桃源,温度湿度等等条件都适合它们,又有寻宝者自己跑来当食物,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众人在奇光的保护下,又走了大约两百米,怪物开始渐渐变少,众人用肉眼就能看到,在百米开外,有一处强烈的紫色光点,地上的干尸直通那里。 又走了五十米,怪物已经不敢再跟上来,只是在众人身后远远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他们回头。 一干人等一看怪物不再跟来,立刻撒腿就跑,奔向救命的紫色光亮,这一段路也干净,几乎看不见什么死尸。 正如众人预料的,紫色光亮来自于一处洞口,这回进洞的时候,谁都没犹豫。 洞内生着上千棵闪闪发光的混种植物。 大难不死,众人都欣喜若狂。 “这次我们能顺利过关,全靠这几棵花,”海盗旗紧紧抱了一下露西,摇了摇手中发光的玻璃瓶子,然后对大家说道,“没有露西对这种奇花的喜爱,我们可能全要死在这里。” “梦中人没给你指点吗?”红茶笑道。 “这次真没有,不然我会让每个人都带上一朵上路,”海盗旗叹道。 “原来这些混生植物就是海盗王们口口相传的秘密武器啊,”缪勒笑道,“早知道,宝藏早就运到德国了。” “早知道,宝藏还早就运到英国去了呢,”麦克嘲笑道。 霍夫曼深有感慨道:“所有来寻宝的人,都想用暴力征服这里,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柔弱的植物,才是这里真正的通行证。这或许就是生命的真意。” 众人正发感慨间,所在的这片天地突然猛烈地摇了几摇,轰轰的爆炸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海盗旗一看手表,离小岛毁灭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敢懈怠,立即带领众人向洞口深处走去。 深处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崖壁,海盗旗又忆起自己曾经梦游过这里,不禁大呼神奇…… 二四五,尖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孙悟空重返花果山‘水帘洞’啊?”红茶见越往岩洞深走越湿,无数细流从脚下淌过,不禁对海盗旗说道。 “唉,一路走来,遇险都遇怕了,”海盗旗注意着脚下,一手拉关露西,一边回答红茶道,“重返‘水帘洞’倒无所谓,希望前边不要再有什么妖魔鬼怪或是‘紧箍咒’等着我们才好。”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岩石啊?”露西走岩石路走烦了,报怨道,“这些石壁好像不是时间形成的,而像是发生了断裂的巨大石块堆成的,很偶然的一种组合。外星人在飞船上带这么多大石头块子干什么?开石坊啊,还是要搞原生态艺术啊。” “当然是为了艺术,”海盗旗跟露西开玩笑道,“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艺术,这个,就连托那族的怪物兄弟们也不例外,嘿嘿!” 露西嘟起小嘴儿,伸双手把海盗旗的嘴巴向两侧牵成“一”字直线,禁止他胡说。 “我测过了,”红茶盯着电脑屏插话道,“这些岩石都是地球上的石头,很可能是海底高山的一部分,受到飞船的猛烈撞击,这才断裂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算是偶然天成吧,”海盗旗看了看这些堆积起来的岩石块道,“没有变成鱼虾的世界,却形成了一个洞中之洞,老天爷匠心独运之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看来还真是艺术,”红茶笑道。 “呓?这里有一处很妙的偶然天成!”众人在岩石形成的这条窄路上,走了大约三百多步,这才来到一处比较宽绰的石台之上,一处干净的海底泉水,从石壁的一处裂缝里喷涌而出,一股清新的水味向众人扑面而来。 “快冲冲吧,你都要臭死了,”露西拉着海盗旗的手,最先冲到了清泉跟前,取下自己的面具,冲了一下双手,就掬水来喝,“嗯,这味道太帅透了,你们也来。” 众人听露西招呼,都快步赶了过去,享受着新生的第一口甘甜。 爵士脱掉外套,只把自己简单冲了一下,就开始拼命地嗽口,然后大口大口地吞在地上,真嗽得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 “好喝也不能这么喝呀,”缪勒把脸冲干净,拿霍夫曼爵士开玩笑道。 海盗旗怕爵士有什么意外,忙转头询问道:“您没事儿吧?”“没事儿,只是喝了那水坑的尸水,嘴巴里臭得要死,”爵士报怨道,“就好像几百年没刷牙一样,怎么冲嘴里都有股怪味。” 海盗旗心领神会,转身跟红茶要了两块口香糖,一块扔嘴里,一块递给爵士,露牙笑道:“来块‘绿箭’吧,既轻松,又写意,包你满意!” 爵士把‘绿箭’塞在嘴里,顿时清爽了许多。 “哇——,你们快来看呢!”小鹿一般东跑西窜的露西再次招呼众人道。 清洗一新的众人闻声而至。 一座高达数十米的真正金山,辉煌耀眼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贝克823和莎拉001外,其他人为眼前的奇迹同时“哇!”了一声。 金砖,金条,金块,金币,还有金制的首饰、武器、酒器和食器,金制的人像、佛像还有钟表,再加上银锭,银球,银片,银钉,还有银制的首饰、武器、酒器和食器,银制的人像、佛像还有怀表,构成了这座宝山的主体,珍珠、翡翠、玛瑙不计其数,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目的五颜六色的宝石散布其中,大块的钻石在宝山的各处闪着耀眼光芒,还有很多非金非银的宝贝,奇石一般夹在其中。 一些叫不上名目的名画,被随意堆在宝山一旁,不少都已腐烂破损了,大堆在堆的绫罗绸缎早已被虫蛀的不成样子,往日的富贵气只剩如今的破败相,生了青苔的骷髅头,还有骨棒散布在四处,似乎在诠释死亡与财富的关系。 众人把宝山看得一清二楚,并不是见钱眼开,或是宝山自己会发光,更加不是几把手电筒能照出来的,那种辉煌,来自太阳光的反射,来自宝山头顶射下来的一束天光。 众人刚冲上宝山,想细看一下这些宝贝时,山洞就开始摇晃,不少碎石块从高处成串地掉落下来。 海盗旗见此情形,向红茶一伸手。红茶心领神会,立刻将一枚栗子大小的黑色圆球扔给他。海盗旗一按小球两边的点状突起,“嘭!”地一声,小球就变了一只牛皮水壶样的提袋。 “把玩具车留下,我们来搬运财宝,”海盗旗指指宝山顶部的天光,对红茶道,“出口应该就在那里,你快去看一下,用胡斯特博士给的解密码,给电磁罩开个洞,我们好开溜!” 红茶放下玩具车,即刻将飞行器向宝山的顶部开去,查看情况,同时破解电磁罩。 海盗旗跟美树简单介绍了提袋的三个开关,让她去玩具车内的体育场等着,又让卡西莫在玩具车里外当二传手,自己则开始收集财宝。 海盗旗顺便扫了一眼缪勒和麦克,见两个家伙直摸身边的枪,不禁按了按额头上的炸弹,暗示二人要老实,又嘱咐爵士等人,看好两个居心叵测的坏蛋。 数百吨的财宝,只六七个来回,就被海盗旗清了个干干净净,海盗旗最后收了名画,将手袋还原成黑色圆球,轻松地往上衣口袋里一塞,几步跑到宝山遗址,想看看宝山下的一个深坑里还没有什么余下的宝物,不想却发现了一件宿命般的东西——那座他梦里见过的林肯纪念碑样的尖塔…… 二四六,死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上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海盗旗再次拿出小球变成提袋,想将尖塔收入囊中,但是试了几次,尖塔却纹丝不动,邪门非常,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海盗旗念了几遍梦中男子教的古咒,但是依然没用。 轰一声巨大,这次的爆炸声近在耳旁,山体持续摇动,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各种大小石块,坠出如雨下,小岛的整体毁灭,迫在眉睫。 当此情形,海盗旗决定放弃尖塔,他令众人先行进入玩具车,自已则将小球收起,只等红茶飞下来接自己开溜。红茶从他的头顶直飞下来,恐惧的毛都竖起来了。 海盗旗看它这副德行,知道又出问题了,忙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不是出路。 “那里是出路,但是我们逃不出去,”红茶流着眼泪道,“我们这回真的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海盗旗见山洞已经开始倒瘫,发急道,“是不是出口太小,我们冲不出去?你快点说。” “上边是一大块溶岩形成的火山玻璃,阳光就是从那里射下来的,但是我们距海面还有十几米,”红茶混身发抖道。 “那我们就打碎玻璃冲出去呀!”海盗旗急道,“还是电磁罩打不开缺口?”“电磁罩的解码没问题,”红茶绝望道,“打碎玻璃也很容易,可是下灌的海水会产生几千万吨的冲击力,我们根本冲不出去,必死无疑。” 海盗旗最后看了一眼山洞顶部的天光,让红茶闪在一旁,迅速进入玩具车,取来了贝克823的激光枪,还有卡西莫手里的超能电光枪,出来先给了黑铁尖塔两枪,但那东西依然毫无反应。 海盗旗无奈,举枪向洞顶射去,射了十几枪,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巨大的水柱轰隆隆地涌入山洞之中,威势骇人听闻,相信有什么东西落在水柱之下,都会被水柱砸个稀烂。 海盗旗正想转身进入玩具车,不想时空却突然静止,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某种神力按了暂停键,威力惊人的水柱像被急冻了一般,声息全无,山体静止,爆炸声也消失了,半空中跌落的大小石块,也都神奇地停在半空中,红茶和它的飞行器则蜡像般凝固在空气之中,只有那黑铁尖塔突然大发异彩。 海盗旗感觉到,某种强大无比的神秘正在召唤他。梦中的那个白种男子形象,以及男子教他的古西伯莱咒语,再次浮上心头,他的内心一下子明澈如镜,似有神谕。 他几步跑到黑铁尖塔,将手按在塔身上那些怪异的咒文之上,高声念出金发男子教他的咒语: “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德可尼可斯。彼阿德斯卡利,奥德母撒利,奥得母哈利可斯!!!” 黑尖尖塔突然发出异响,尖头裂开,四壁绽开,像花朵那样绽放开来,露出其中的秘密。 尖塔之中有一团氤氲的淡绿色宝气,宝气之中,一只镶着宝石的玉碗浮动其间。 海盗旗不知那是什么宝贝,白种金发男子没说过,他也没问过,但是心里明白,那就他不容错过的东西,神力的一种嘱托。他伸手从宝气中将玉碗抓在手里,放入自己贴身的背包中。 就在他将玉碗放入背包的一瞬,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动态,行将就亡。 海盗旗将双枪往地上一丢,把玩具车往红茶的飞行器里一塞,然后按了一下玩具车的进出开关,飞身跃入了玩具车。飞行器自动落下了锁门,将玩具车封锁其中。 “喂,你们都退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可怎么办呢?”海盗旗的身子刚落在玩具车内大厅的地面上,就听红茶用通讯器跟他哭诉道。 大厅众人一看正主儿进来了,都围过来,关注事态已经到了哪一步。 “红茶听着,不用怕,”海盗旗用通讯装置对红茶道,“我们在外边必死无疑,但是你有坚不可催的飞行器。” “但是推力不够,冲不出雷霆万均的水柱,”红茶道,“我们最后全都会淹死在这里。” “绝对不会,你听我说,”海盗旗按着通讯装置走来走去,对精神濒临崩溃的红茶道,“我们的的确确冲不出去,呆在水柱之下还可能会被拍碎,但是呆在旁边不会,呆在水里不会,你明白吗?” “哦,你什么意思?”红茶一听有办法,脑子立刻冷静了一些,但是还是转不动。 “把你的飞行器当潜艇用,”海盗旗大声喊道,“你的飞行器连尸体的臭气都进不去,所以一定防水。” “这个自然,红茶听出点门道来,”心情一下稳定许多,让海盗旗继续说。 “海水会很快注满整个山洞空间,水柱的力量就会瞬间消失,咱们就冲出去,”海盗旗喊道……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二四七,一切归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听海盗旗的主意可行,红茶立刻有了主心骨,此刻,海水已将山洞淹了大半,升在半空中的红茶轻甩了几下已经僵硬半天的小爪子,操控飞行器迅速沉入水中。 飞行器自动开启照明系统,围着水柱冲击的中心打转儿。 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海水就将整个山洞灌满了,洞内洞外的海水眨眼间合为一体,水柱消失,冲击的力量转瞬即逝。 红茶看准机会,开路马力,从山洞顶部筒子形的天窗,如箭一般直冲出去。它的飞行器上原本就有消磁装置,与胡斯特博士给的电磁罩局部解密码编码正好配套。飞行器发射解密编码,位于洞口的电磁罩立刻开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开口,红茶驾驶飞行器,飞速通过,电磁罩随即闭合。 此时,海水因小岛内部躁动不安的巨大能量,开水般沸腾起来,红茶在飞行器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变型的,数据探测器开始报警。红茶知道小岛要爆炸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真恨不能化成一束电光飞去。 无奈它的飞行器再加足马力,飞行能力也十分有限,小岛的能量平衡瞬间崩溃,电磁罩内的能量彻底暴发,岛上的一切即刻被强大的能量催毁,化成一股新能量,膨胀开来。 内部的冲击波透过电磁罩向四周扩散,将红茶的飞行器直接推射出了海平面。 红茶被这突出其来的一击震晕了,两个眼睛里直转弹簧光,金星一脑袋全是,飞行器也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打着滚飞行,把红茶摇骰子般摇了个七颠八倒,五脏互移,六腑移位,猫脸上的五官都变形了。 最后,飞行器“咚!”地一声掉到离小岛三里左右的海里,鱼漂似的倒浮在海面上。 那边,岛内膨胀的能量,最终归入电磁罩内,电磁罩的能量战胜对抗的力量后,迅速内缩,过小的空间不能承载强大的能量,正能量立刻转变为负能量,在海底形成了一个时空黑洞,吞掉了小岛及小岛附近的一切。 曾经存在了上千的小岛,托那族的移民飞船和最后一点血裔,托那文明与“地网”的机械世界,几乎所有的克隆人类,还有海盗们的基地,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全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平静的海面,温暖的阳光,湮没了一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喂,喂,喂,红茶,”海盗旗在玩具车里大声喊道,“你怎么啦?没摔死吧,快点回话呀!” 大头儿朝下的红茶,半天才恢复了一点清醒,强撑着移动操纵手柄,将飞行器的姿态调到正常悬浮状态,刚想跟海盗旗说自己就剩下小半条命儿了,结果话还没出口,一口胃液先吐了出来,整个猫脸瓦蓝瓦蓝的。 一听红茶在通讯器那边呕吐的声音,海盗旗就知道它没事,立刻一蹦上天,挥舞双臂,高声欢呼:“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啦!胜利大逃亡!!大获全胜!!!” 众人死里逃生,大难不死,都兴奋地流下了眼泪,相互拥抱,互致恭喜。 露西一下扑到海盗旗的怀里,兴奋地与海盗旗热吻。 莎拉001则很平静地靠在贝克823结实的肩头上,二人看着热吻的海盗旗和露西,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安全和宁静,憧憬着模糊不清但又十分确定的幸福未来。 美树以忍者的方式,跪拜自己的守护神。 霍夫曼爵士紧握着金毛雅各布和光头尤利安的手,激动非常地感谢他们的誓死保护。 卡西莫则走到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路卡死前交给他的女人耳环贴在额前,流着激动的热泪,低声道:“兄弟,我们成功了!” 缪勒和麦克则站一旁,鼓掌之余,四处打量众人身边的武器,还有这个神奇的大厅和走廊。 热吻过后,海盗旗突然想起一个人,四处一打量,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海盗旗对站在一边的卡西莫道,“胡斯特博士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咱们好像把他安置在大厅了,人儿呢?你不是真把他吃了吧?” “啊,哈哈,他长得太腻,我吃不下去,”卡西莫擦了一把眼睛,笑着走过来道,“他趁着咱们在山洞里与怪物大战的当儿,溜走了,你看!” 卡西莫取过一块大白板,上边除了卡西莫歪歪扭扭的意大利式脏话外,还有胡斯特博士的留言:“无论你是上帝还是魔鬼,你都休想困住我,我看到了走廊里那些时空门,本人去也!哼,任你是鬼神,能奈我何!” 留言后边,除了有胡斯特博士漂亮的签名外,还画了一只伸出中指的拳头…… 二四八,不闹不当领导(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十二点前发另外一章) 海盗旗当然不会忘记那只停在安全区,等待接应众人的战舰。等红茶吐得不那么厉害了,海盗旗便在众人提醒下,催促它快去战舰,所有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 “我现在看什么都打转儿呢,根本分不方向,”红茶用小爪子揉着自己的小太阳穴,报怨道,“我们刚脱险了,你就想让我再遇险呢?” “好好,那就像蝴蝶那样慢慢儿的飞,”海盗旗体谅红茶的难处道,“时间多得使不完,你一分钟飞一米就行!” 红茶果然极慢极慢地在海面上飞行,并且打开防护罩放味儿,它长这么大,就从来没遭过这种罪儿。 “好吧,”海盗旗站在玩具车内的白色大厅里,结束了与红茶的通话,转过身过,扫了一眼众人,高声道:“来呀!” 听他这一喊,众人都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把缪勒和麦克给我拿下!”海盗旗面寒如霜,一指二人道。 缪勒和麦克正琢磨怎么弄死其他人,把所有宝物据为已有呢,一听海盗旗要将他们拿下,缪勒抢先求饶道:“等等别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麦克想用中国话中国情打动这个中国小伙,搜刮枯肠,找到一道古诗,对海盗旗念道:“煮豆燃——哦——这个黄豆,豆在——这个锅里哭。本是同根生,那个——能不能别太急?” 二人还想再说,双臂已经被美树等人反扭在背后,痛得他们直喊“轻点!”,卡西莫走上去,下了他们的武器,然后照着他们的肚子,一人来了一老拳,算是替路卡报仇,若不是海盗旗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卡西莫早把他们的脑袋拧下了。 缪勒和麦克没有精神准备,冷不丁受到一计重击,都痛得直翻白眼,倒抽冷气。 在旁边的那几个英德残兵,见自己的长官被擒,知道情况不妙,忙拿起手中的枪械,想要与海盗旗等人对抗。 贝克和莎拉两支激光枪一抬,立刻指住了几人的脑袋上,英德士兵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可能比这两个克隆人快,只好无奈地放弃了抵抗,将枪扔在地上。 海盗旗冷哼一声,双手插腰,故作恶狠狠地走上前去,先对缪勒说“谁跟你是自己人!”,又跟麦克道“谁跟你是同根生!我呸!” 缪勒见情况危急,忙忍住腹痛,摆出一副苦瓜相道:“别别别!不够分嘛!我们也不多要,一人给拿个三五吨,够吃饭就行!” 麦克见念诗不成,又打爱国牌道:“中国和英国同属反法西斯正义同盟,咱们是战友啊,能有啥事啊?不至于!” “你抓他对,”麦克看了一眼缪勒,对海盗旗道,“但咱俩~~,对不,那都是正义的战士,咱有啥事儿,好好说呗,行不?” 海盗旗看自己掐腰儿没镇他们,于是又抱单臂支下巴,换了另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二人吼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俩一死,钱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谁会嫌金子多啊!” 二人一听,这小子真是为了钱,立刻拿出特务的素质,只听麦克高声对众人道:“大家快把这小子拿下吧,原来他想独吞!他早晚会把你们一个个弄死,我们就是前车之鉴!” 缪勒搞策反,对众人道:“这小子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用我们的时候,假仁假义,现在要开始过河拆桥啦!大家千万别被他的画皮所蒙蔽,这小子人面兽心,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大家只要支持我,我保证每个人都有银子拿,都能安全回家。” 众人要不是与二人一路同行,目睹了二人无数的卑歹行径,说不定还真会被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海盗旗一开始也没想太多,只想吓唬这俩个居心叵测的王八蛋,让他们老实点儿,别老动宝藏的歪主意,但一看二人这副顽抗到底的死德行,就知道,对这两个家伙,不动点儿真格的绝对不行。 海盗旗让卡西莫接过美树的活,然后对美树耳语两句,美树点了下头,转身去了体育场,拿来了绳子和布口袋,将缪勒和麦克,还有那几个英德士兵,用忍者结绳技捆得肉粽子一般,再用布袋蒙了头。 “全都锁进小黑屋,”海盗旗怕缪勒和麦克听不见,故意大声道,“晚上大刑伺候!” 几个被美树、卡西莫等失推推搡搡,连打带踹地弄进了体育场的贮物间,反锁起来。 “绳子牢靠吧?”海盗旗突然想起脱逃的胡斯特博士,不禁警惕地问美树道。 “我的结绳技手法很独特,”美树自信笑道,“结好之后,只能用刀子割开,旁人是解不开的。刚才我见小黑屋里有梁,就把他们通通倒吊起来,是这个意思吧?” “唉呀,”海盗旗树大拇指道,“太棒了,超标完成任务!” 二四九,不闹不当领导(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用了好几百年时间,终于在留守战舰上降落了,在英德士兵的围观中,将玩具车从飞行器下端取出,通知海盗旗带众人出仓。 一出玩具车,在船上官衔最高的霍夫曼站在英德士兵面前,把手一背,把脸一板,清清嗓子,把事先与海盗旗商量好的一番话说出来道:“所有英德官兵,在上岛一役中,已经全部阵亡了。我是上校军衔,船上的德国水兵里,相信没有比我军衔更高的了,由我指挥。英国水军,我不能指挥,但可以帮忙确立新的指挥,上士以上的英国官兵请出列,我们来开个会,你们自己选一位临时军事指挥。” 德国官兵,自然没有意见,英国官兵,也觉得合理,于是所有上士以上的军官,全都被请进了一个只有一扇门的小屋里——锁了起来。 露西亮出英国特工的身份,向众英国军官再三保证,把他们暂时囚禁起来,绝对没有恶意,而是为了防止动乱,船一到美国近海,马上放人。 众英国军官,受枪杆子的威胁,没有敢不同意的。 德国官兵听从霍夫曼爵士的安排,密切监视英国士兵的一举一动。英国士兵群龙无首,在甲板上等了两三个小时,见军官们还没选出临时指挥来,也就没人再等了,全都化作鸟兽,各干各的去了,反正选谁当官,也不是选自己当官。 选了一间卧室,门口安排好数名德国士兵站岗,爵士、海盗旗等人集体回到了玩具车内。 海盗旗把胡斯特博士还有缪勒麦克的事,简单跟红茶说了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红茶早已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便飞加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睡魔一但袭来,魔力无人能挡,早已经精疲力竭的众人见有去了“黑甜乡”,经历了几番出生入死的众人,立刻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也开始往一起贴,纷纷回自己原先的房间睡大觉。 露西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肯回自己的房间,抱着海盗旗的脖子,要去他那儿睡。 美人困了,也是美人,海盗旗哪里会不答应呢。他答应露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点也不困。他虽然力竭了好几次,但后背的“鸡血”装置,不停地给他注射高能“鸡血”,所以现在的他,自然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的只想跑上两圈,当然喜欢有美相伴啦。 回到卧室,海盗旗说先要洗个澡,不然自己太臭了。露西打了个美美的小哈欠,嗯了一声,让他快去。 海盗旗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刷了牙齿,在腋窝下喷了香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抑头,同时双手把半湿的头发向后一捋,这才俊俊地走入卧室。 床上,露西早已小猫般睡熟了,睡姿特别可爱。 海盗旗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温柔地笑了,走到床边,轻轻把被子给她盖上,在她可爱的小脸蛋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卧室,去另一间屋子,琢磨怎么收拾那俩个无耻混蛋。 众人大睡了一觉,顿觉舒爽万分,吃过晚饭,个个精力充沛,海盗旗也想好怎么整治两个王八蛋,众人一他的方案都乐了,纷纷行动配合。 缪勒和麦克在贮物室内倒吊的快死过去了,什么宝贝都不想要了,只想活命,正痛苦万分的当儿,贮物室的门开了,听声音,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将他俩连拖带拉地弄出去。 二人迷迷糊糊,如在梦中,耳边突然响起了伊斯兰音乐,还有一些伊斯兰人在讲听不懂的阿拉伯话,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烤羊肉的味道。 他俩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有很房间的地方转来转去,时不时有尖叫声和拷打声响在耳边,令二人感觉这是某处监狱,最后到了一个冷气透骨的地方,被猛地摘掉了头上的口袋,面前的一大片光亮,立时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很快他们的眼睛习惯了亮光,看到了面前的东西。那是一块巨大的电影屏幕,上边播放着各种基地组织杀人的镜头,血腥程度,令人发指,二人没看多久就全吐了,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紧接着,二人身上的绳子全被解开了,被几只强力的手臂拎到了海盗旗的面前。 海盗旗和颜悦色地对二人道:“二战马上就要结束了,政府的概念对你们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想要你们的命,不如各自拿一份钱,告老还乡如何?” 二人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大呼英雄饶命之类的话,看样子已经是心胆俱裂了。海盗旗运用崩溃战术,把二人治得服服帖帖。而二人身历的监狱环境,不过是众人播得录音而已。 二五O,驴肝驴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欢心鼓舞,以为和平解决了一个大马烦,不想现实是无情的,将他的仁慈之心,转瞬间化成了驴肝驴肺。 缪勒和麦克二人只不过洗心革面了一会儿,待二人被带出审问室,见到体育场草坪上堆积如山的宝藏时,二人立刻故态复萌,眼中现出极度的贪婪。 结合还没有恢复正常的精神状态,二人只互看了一眼,便箭一般冲向宝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其他众人都觉得哭笑不得,海盗旗则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苦笑着。 二人都还有些精神恍惚,受单纯的玉望驱使,在宝山上边往自己兜里装宝石,边在金堆银堆里找着什么东西。 “喂,他们在找什么?”露西感觉这俩个家伙很搞笑,走到海盗旗身边笑道,“他们真的找很认真呢!” “行了,露西,”海盗旗闹心道,“我不处理好这俩个货,怎么安心回自己的时代呢,就他俩这副付德行,迟早会灾害你们的,到那时候可如何是好?” 爵士就站在一旁,一听海盗旗是在顾虑众人的安危,又心怀仁慈,不想痛下辣手,心中很是感动,也没说什么,只在海盗旗的肩上拍了两拍,表示明白和理解。 “你要回自己的时代啊?”露西明知这是早晚的事,但是一听海盗旗要离开她,还是立刻慌了,一下把什么金山银山,什么个人安危,无耻敌人都忽略掉了,只定定地看着海盗旗。 海盗旗没有立刻答她,他也不知怎回答,其实他也不想走,为了露西,他实在是想留下来,但是现实却要异常残忍将他们分开,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不会!”海盗旗实在不想伤害露西,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看着露西含泪带梦的美丽眼睛,体味到其中的酸楚,他的语言因激动而失去了逻辑,“我不会离开!哦~~,我是说,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哦~~这个,不会立刻走,我还会呆——呆很长的一段时间,陪着你,哦——你们。” 露西不等他说完就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百里美树低着头,肩头微微耸动,看来在压抑自己内心剧烈的冲动,只是没有人注意她的情绪波动。 其他众人,因与海盗旗朝夕了这么久,产生了手足般的兄弟之情,被露西一带动,眼圈都有些泛红,想说点什么,然而当着这对即将离别的情侣,又实在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这边感慨万千,缪勒和麦克那花样万千,原来,他们在宝山上翻来翻去要找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在能够互相攻击的武器。 宝山里,金制,银制,混合制的武器很是不少,花样款式还很多,此刻,缪勒正挥舞一把黄金大刀,与手持丈八银矛的麦克,大呼小叫地战在了一处。 这场面很是搞笑,众人平抚自己激动的情绪,也是故意转移转移注意力,看着这一对活宝,都笑了。 海盗旗偷擦掉眼角的泪,呵呵一笑,唤露西看这场临时加演的喜剧。 二人手持大刀长柔,都有万夫不敌之勇,大战之际,身后都带有千军万马一般,气势很是不凡,只打得昏天黑地,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在二人展示绝技的同时,金币银饰,各种宝石,不停地从二位艰苦鏖战的英雄的各个口袋里,“哔里啪啦”的往出掉。 麦克显是被口袋里掉出的宝贝转移了注意力,亦或是不善使矛,被越战越勇的缪勒“当”地一声震得长矛脱手。 铁胆麦克那肯认输,就一地一混,看旁边地上有面金盾,立刻提在手中,与金刀客缪勒对抗周旋,其间用俯拾皆是的金砖银块,砸缪勒。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豪缪勒抵不住暗器攻击,眼镜在混战中被一把金币给打没了,立刻乱了方寸,瞎舞乱挥了几下,就把金刀丢一旁,捡起脚边的金银暗器向麦克扔去。 众人都笑的肚子痛,露西在海盗旗的怀里,也强压自己激烈的情绪,破啼为笑,转头看铁甲战士大战变形金刚。 众人身后,刚起身的红茶,打着长长的哈欠,坐着飞行器飘了过来,它现在懒得连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见缪勒麦克二人在金山大战正酣,立刻精神了,大笑着问众人道:“嗬,这是上战的哪一出啊?” “关公战秦琼!”海盗旗见懒虫红茶醒了,转头对它笑道。 “关公是谁?”露西不知道海盗旗说的两位人物是何许人也,不禁问海盗旗道。 海盗旗想了一下,解释道:“相当于美国总统大战英国女王……” 二五一,洗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上双更) “这两个人是不是疯了?”红茶看二人的行为有点怪异,不禁问海盗旗。 “唉,这俩怂虱子,灾害!使了点小手段,本想让他们改邪归正的,可是你看看,”海盗旗看着二人摇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你也不用太上火,‘狗改不了****’,”红茶打了哈欠,道,“你不想多伤人命,又想把事儿办妥,不留后患,对不对?” 海盗旗点点头。 红人见众人在旁,便转头对其他人道:“大家放心,不处理好一切,我们绝不离开!” 一听“离开”二字,露西又开始从角流泪了。 卡西莫见海盗旗如此为难,看了一眼正在金山上恶斗的那对非常侠侣,突然眼露寒光,一语不发地向二人走去。 “你还记不记得给我爷爷海中蛟移植记忆的那个头盔?”海盗旗见露西又有要哭的意思,忙转移话题,对红茶道,“能植入,就一定能删除,我们只要将二人登上‘伯尔利’后,到逃离小岛前这一段记忆,从他们的大脑中删除,那就可以既不多伤人命,又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前头你也说了,那头盔被你弄坏了,不可修复,所以想要两全其美,那就难如登天了。” 红茶揉了揉下巴,琢磨了一下道:“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这样做太危险了。” 海盗旗刚想细问,却见卡西莫已经走到缪勒和麦克跟前,正从腰后拔枪,忙惊声高呼道:“喂,卡西莫,你要干什么?” 卡西莫“咔”地一拉上枪栓,转头对海盗旗酷酷一笑道:“替你分忧啊!” 说完这话,卡西莫抬起手枪,对着缪勒和麦克的脑袋,“哐!哐!”就是两枪。 卡西莫枪法本来就好,离得又近,手枪没有问题,没有射不中的道理,可是子弹偏偏射歪了,打在金砖银块上,“叮当”作响,火星飞溅。 众人都有点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如此近的距离竟会射偏,只有卡西莫自己清楚,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他开枪的时候抬了下他的手臂。 卡西莫不甘心射不中,抬手又轰了两枪。这次没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抬他的胳膊,但是子弹却歪离的更远,再次打在金山之上。卡西莫突然想到可以控制无形力量的海盗旗,不禁回头看他。 只有海盗旗一个人能看到的“灵魂金属”,此次又大显神威。 海盗旗走上前去,按下卡西莫举枪的手,摇头笑道:“谢谢兄弟!我们再想办法,不用这样,也能解决问题。” 卡西莫盯着海盗旗的眼睛看了两秒,然后点点头,将手枪收了起来。海盗旗笑着拍拍卡西莫宽厚的背部,一边搂着他的肩膀往回走,一边对红茶道:“刚才被打断了,你说什么来着?有办法,什么办法?” “你也知道,那头盔的关键是一种高端芯片,烧坏了,很难弄到,”红茶答道,“但是芯片的工作原理,微晶体管设置及电路直向,我是很清楚的,所以花点时间,让其他机器先停转一会儿,把功能相近的电子原件七拼八凑,照猫画虎地临时DIY一下,应该能复制头盔的处理功能。只是山寨版的东西,你知道啦,性能都没有太可靠的保证,用在人脑上,很可能会把人弄成白痴,所以我说这个危险。” 海盗旗用手比枪向红茶一瞄道:“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这个吗?我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快点组装吧,尽量谨慎些,我受够这俩个王八蛋了。” 为了安全其间,缪勒和麦克再次被投入小黑屋。 移除记忆的机器,好说不好做,红茶从好几台机器上拆下了上百个电子原件,花了将近十个小时,反复试验了几十次,这才告诉海盗旗,机器可以用了。 缪勒和麦克,连同小黑屋的几名英德士兵,通通被删除了关系到爵士等人安危的一段记忆,幸运得很,机器运行还算稳定,没让他们变成白痴,或是大脑爆炸。 红茶将各种机器复原后,查了相关的历史资料,决定在离百慕大最近的美国迈阿密登陆,并且为每人都制作了高仿真的护照等相关证件,方便众人转去德国、英国或意大利。 贝克823和莎拉001,让红茶很头痛,名子倒还好说,只是他们没地方可去,是真正的无家可归。 露西心好,问二人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英国定居,说大家可以有个照应。贝克和莎拉点头答应了。 海盗旗看红茶给贝克823起的名子不怎么样,决定给他起个新名子,他反复念贝克的名子,突然道:“贝克,贝克,就叫贝壳汉姆吧!” 说完后,海盗旗查了一下电脑资料道: “这个名子好听,最重要是有潜力啊。你就叫约瑟夫·贝克汉姆,你儿子和孙子的名子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儿子就叫泰德·贝克汉姆。孙子最有名了,将来你一定要让他踢足球,给他起名子,就叫大伟·贝克汉姆,切记切记,不然会有很多球迷失望哦!” 贝克823搔了搔头,点头答应了,他有了新名子,并且后来真的按海盗旗的意思给儿子和孙子起了名子,他的孙子后来成了英国足球巨星…… 二五二,崭新的旧照片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将近美国领海,霍夫曼爵士将二战即将结束的消息通知战舰上所有的英德官兵,劝双方从此后不要将对方视为敌人,把事先与海盗旗红茶商量好的,关于战舰如何返回、何时返回、返回何处以及人员如何回国等善后方案交给双方的军官。 一切安排妥当后,海盗旗等人藏身于玩具车内,秘密潜入美国领海,先在迈阿密海滩登陆,睡了一晚,第二天乘游船渡过比斯坎海湾,进入迈阿密市区,住进了希尔顿迈阿密机场酒店,这里即方便出行,又方便登机。 海大善人在迈阿密安顿落脚后,什么事都放在一边,第一件事就将缪勒和麦克送进迈阿密精神病研究所。 红茶替二人伪造了美国公民身份证及参军作战履历,海盗旗把这些证件交给研究所负责人员,说二人是受到纳粹迫害的美国陆军人员。 缪勒和麦克当然不知道海盗旗替他们所做的安排,被精神病医生问及个人经历时,都先撒了个谎,后来看医生问话的方法很奇特,这才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履历,希望院方能马上跟德国军方和英国军方联系,以确认自己的身份。 院方对二人做了上述精神病常规检查后,初步将二人诊断为妄想型精神分裂,同意立即将病人收治。 海盗旗给研究所捐了一笔巨款(当然又是红茶的杰作),委托院方照顾他最至爱的亲人,并且承诺,为了使二人完全恢复正常,只要二人在研究所接受治疗,他每年都会向研究所捐赠十万美元。 当海盗旗离开时,院长携全体医务人员出门相送,回来就叫主治医生给缪勒和麦克来了十次电击,并要求医生加大用药剂量,确保病人能在三十年内完全康复。 经过这次与海盗旗的成功合作,精神病研究所的院长,对亚洲人产生了极其良好的印象,回家后,对其子孙言传身教,极力宣传亚洲人民的善良和慷慨,他的子孙受他的熏陶,后来以专家的身份去了中国,参与了中国的医疗改革,为中国人的福祉做出了比较突出的贡献。 至于每年向研究所捐款十万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海盗旗和红茶,不必细说。 佛罗里达银行有私人物品托管业务,海盗旗和红茶替每人开了个户头,分别存入五斤各色宝石和二十公斤高纯金条,然后把钥匙发给每个人,叮嘱他们好好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霍夫曼爵士还获赠了五百万美金和十几张油画,这些画都是提香、鲁本斯、维米尔和卡拉瓦乔的作品,价值连城。红茶还替众人印了好几十万美元的现钞,方便众人随时取用,所有人对此都非常满意。 为了留个纪念,海盗旗作完最重要的事情后,与众人在迈阿密游玩了四天,先去了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看白鹭和海牛,再去西礁岛参观海明威故居和同性恋文化,又去了菲卡亚博物馆及花园,学习富人是如何炫富和享受的,自然不能不重返迈阿密南滩游玩一番,刚登陆的时候,光顾着睡觉了,南滩的风景根本没好好看。 露西和美树似乎对摄影很感兴趣,但是不怎么拍风景,而是专拍海盗旗,要不就是让旁人替自己和海盗旗照合影,四天下来,两人合计拍了数百张照片。 迈阿密这一片儿天儿挺热,海盗旗一天到晚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牛仔裤和一双耐克运动鞋,头也不怎么整理,神气活现地陪着大家四处游玩。露西和美树给他猛拍照片,他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他就放松了,开始各种摆POSE装深沉,时不时以天王的身影以对。 露西和美树后来在回忆中提到,在迈阿密的这四天,是她们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尽量谁都不想要,但是分别是难免的,海盗旗得回到自己的时空拯救自己重病的母亲。众人无语,只能默默接受分离。 海盗旗不想让众人,尤其是露西看着自己在眼前空气一般消失,坚持要送众人上飞机才肯离去,众人争不过他,只好答应。 德国、意大利还有日本正处于战争末期,民生凋敝,百业待兴,爵士、卡西莫和美树决定先去英国待上一阵子,尤利安和雅各布自然愿意追随主人。海盗旗请求爵士帮忙处理一下露西家人被囚之事,爵士爽快地答应了。 1945年5月2日,迈阿密国际机场,凌晨六点半,只有一班去英国的飞机。 飞机控制台内,所有地面指挥人员全都被捆了起来,红茶检查了一下外音喇叭没有问题,转头谢谢蒙面美树的配合。 “其实你为什么不跟他明说呢?”红茶不懂地看着一脸伤感的美树道,“实在太可惜了。” 美树脸色惨白地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红茶不太懂她的感情,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了一些告别的话,让美树快跟大家汇合去。 美树走到飞机前的空地时,海盗旗和露西正在像朋友那样非常礼貌地告别,双方的眼睛都在捕捉对方每一个存在的瞬间,嘴上不停地说着什么,耳朵却听不见。 美树走上去,跟海盗旗握了个手,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坐在霍夫曼爵士身边,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海盗旗痛下决心,伸手跟露西说再见。露西突然把太阳戴上,然后冲海盗旗浅浅一笑,握了一下手,转身上了飞机,但是上了飞机以后,本已下定决心不再看他的露西却又忍不住从机窗张望海盗旗的身影。 飞机控制台的外音喇叭机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鸣,突然响起了一首伤感**的情歌,惠特尼.休斯顿演唱的《保镖》主题曲《IWillAlwaysLoveYou(我将永远爱你)》。委婉感伤的情绪,立刻淹没了整个飞机场: …… 我将永远爱你 假如要我留下 我只能是你的牵绊 因而我要离你远去 但我知道 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想起你 我将永远爱着 亲爱的,我只带走 略带苦涩的甜蜜回忆, 说声再见,不要哭泣 我们双方都知道 我不是你的所要 我将永远爱着你 我将永远爱着你 我希望你生活美满 我祝愿你梦想成真 愿你永远幸福快乐 能够拥有你的爱 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将永远爱着你 我将永远爱着你 亲爱的,我爱你 我将永远,永远爱着你…… 露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感情,冲下飞机,在歌声中扑进海盗旗的怀里,泣不成声。 二人闭目紧紧相拥抱在一起,天旋地转的那一刻,他们同时明白了什么叫永恒…… 二五三,第四次无敌穿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从湖蓝的蠕虫洞里跌出来,海盗旗的眼睛再次进入了半盲状态,什么都看不见。 双脚虽然牢牢地立在了地上,但他的心从穿越前就开始不踏实了。上次穿越回来的遭遇,让海盗旗学聪明了,这回非但事先蒙了面,而且还准备了伞,所以,他双脚一着地,也不管落在哪儿了,先把伞在头上撑开。 不过这次跟上回显然不同,海盗旗和红茶都没有被淋的感觉,踏踏脚下,也没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努力细听,也没听见有人在说话或移动。 两个这才把心放下来,心想这回还算安全,于是收了雨伞,只等眼睛恢复视力后,从容离开。 “这是什么味?”红茶的鼻子灵,嗅到空气里的一股怪味,不禁皱眉跟海盗旗说道。 “嗯,好像有点消毒水儿的味儿,”海盗旗闻了闻判断道。 “好像还有点尿素的味儿,”红茶开始恢复视力了,隐约看到他们所在的这块天地,好像有两排门,立刻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里边肯定还有点化肥的味儿,”海盗旗的眼睛没红茶恢复的那么快,眼前依然模糊,瞎猜道,“我们不会掉到化肥公司了吧?” 突然一阵冲水声,让海盗旗本已放松的心情再次提了起来,不想冲水声又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海盗旗拼命揉眼睛,想看清楚自己到底置身何处,等再睁眼,就见有几个女生正提着裤子从门里走出来。 几个女生刚才就听见外边有人说话,以后是外边传来的,也没太当回事儿,此刻见到一个蒙面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都大受惊吓,一手提裤一手护胸,怕被墙暴似地高声尖叫,跟火车打鸣似的,接着就喊捉**。 海盗旗和红茶同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了:学校里某个女厕所! 两个想从门口跑出去,却听门外脚步声一片,忙又折回来,跳窗户逃跑。 幸亏是二楼,要是六楼,海盗旗和红茶就彻底走了。 幸亏是晚上,没有太多人注意,二个做贼一般,溜着楼边儿,藏在垃圾桶或小树背后,一路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海盗旗的豪华寝室。 关上门,两个全瘫在了地上,大叫好险。 “一定是你下流的想法影响了穿越位置的准确性,”海盗旗对红茶报怨道。 “怎么会!”红茶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这也很有可能。 海盗旗在地上坐了一会,本想回卧室睡上它一大觉,不想客厅的电话响了,上去一看,未接电话有四十多个…… 二五四,怒火战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电话是从北京奥林匹克篮球馆打来的,海盗旗一接电话,就听金素妍用焦急万分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这边都急疯了,干打你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所有人都在找你!” “什么事儿,这么急?”海盗旗人虽然回来了,心神还没彻底回来,脑子里全是小岛历险的画面,此起彼伏的。 “什么事?你是真忘了,还是开玩笑?”金素妍在电话那头好不诧异,道,“我们跟山王队的比赛啊,现在伯尔利还落后四十一分呢!” “啊~~哈哈,我当然是跟你开玩笑,”海盗旗猛然想起伯尔利与山王队的那场加赛,忙替自己掩饰道,“你们在哪里?” “在北京奥林匹克篮球馆,还有一个小时就开赛了,”电话那头的金素妍,声音一下子变得非常低沉,显是非常灰心失望,道,“你就是坐爵士的专机过来,也得要两个多小时,时间肯定来不及了,这场比赛我们恐怕要输……” “你哥哥和谭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海盗旗一边思索怎么办,一边问金素妍,扭头一看桌上的翻页时钟,时间是十一月十六日,晚十七点二十四分钟。 “哦,他们两个的伤全好了,”金素妍低沉的声音里扬起一丝轻快道,“只是谭俊的手抖得比较厉害,三分球和篮板球应该是借不上什么力了,只能让他助攻,真正的主力就剩下哥哥一个人了。” “怎么会?还有我啊,”海盗旗听电话那头有轻轻的啜泣声,忙安慰金素妍道,“我们赢定了。” “但是你根本就赶不过来嘛,”金素妍轻声哭道,“时间根本就不够。这是哥哥在伯尔利大学的最后一场比赛,要是输了,我真怕他承受不了这个压力。” “呵呵,我其实并不在家,”海盗旗脑筋一转,看了一眼脚垫子一般躺在地上的红茶,笑道,“我用的是电话转接,所以完全可以在比赛开始之前到场。” “你现在也在北京?”金素妍破啼为笑,惊喜道。 “也不是——哦——不在这个市中心,”海盗旗用脚轻踢了一下红茶,让它起来,这懒猫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他只好继续圆谎儿道,“到篮球馆,打车大概需要,你等一下啊,我问一下司机师傅。师傅,到篮球馆还得多长时间?” 海盗旗冲着茶几问话,然后又把电话拉远,压低声音,装租司机道:“不堵车五分钟,堵车就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哦,我问过了,五分钟就到,”海盗旗重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对金素妍道,“你真的不用着急,牛仔马上就到。” “那要是遇上堵车呢,北京的堵车我可是知道的,”金素妍一听海盗旗五分钟就能到,兴奋非常,不过还是有一丝担心道。 “师傅,要是堵车,走路到篮球馆大概多长时间,”海盗旗又问茶几道。 “大概要半个小时,”海盗旗拉远电话,装司机道,“很好找的。” “要是遇上堵车,我就跑着去,”海盗旗自己问答完毕,对金素妍笑道,“这回你放心啦吧!” “放心了,那你快点啊,”金素妍开心道,“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放下电话,海盗旗见红茶还是睡着不动,于是拉着尾巴,把它倒提起来,边摇边喊道:“快醒醒,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还不能睡,我要打球,快点起来!” “打什么球啊,明天再说吧,”红茶的身体轻得就像一个羽绒枕头,在海盗旗手里只发飘,显然已经是疲劳到了极点,被海盗旗这一顿摇,这才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应付道。 “明天就晚了!”海盗旗着急道,“我们必须现在就穿越过去,比赛需要我,正义需要我,美女需要,帅哥很忙的!”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红茶有气无力闭眼应付海盗旗道。 海盗旗歪头想了想,然后握拳一勾手臂,信心十足道:“我是超能少侠!” 这么酷的造型和对白,就一个观众,还睡死去了,英雄寂寞啊。 海盗旗侠了两分多钟,红茶一点反应没有,看来不是装睡而是真睡。海盗旗尴尬地咽了口唾沫,收起少侠造型,气哼哼地提着红茶去了洗手间,放了一缸拔凉拔凉的凉水,然后把猫直接丢了进去。 红茶“扑嗵”一声被扔进了冷水里,一个激灵,像触了电似的,直接从水里跳出来,惊魂不定,半梦半醒间就喊道:“我们是不是又掉海里啦?” “不是又掉海里啦,”海盗旗抱臂靠墙,嘿嘿坏笑道,“而是被我扔浴缸里啦,你很安全!嘿嘿,这回清醒了吧!” “喂,你干什么,想谋杀啊!”红茶甩着身上的水珠,一边生气道。 “我不这样,你能醒吗?”海盗旗矮身对红茶道“,篮球馆那些都火烧眉毛了,咱们俩的赶紧去。” “那你一个人去呗,干嘛叫醒我,”红茶用小爪子抓过毛巾,一边擦一边报怨道,“打球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我打电话你没听见吗,”海盗旗急道,“那边差一个小时开赛,我就是坐专机赶去,也得两个小时后,那时比赛早结束了,所以我们必须穿越过去。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算是时空跳跃,你不说很简单吗?” “唉呀,我们都成大富翁了,”红茶向上一翻白眼,报怨道,“还管它什么比赛呢,真是。” “这就叫追求,你们这些野兽不会懂的,”海盗旗边走出洗手间边对红茶道,“总之你快点找篮球馆的参数,路上我还有话跟你说,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喂,要我纠正你多少次你才能记住,”红茶追出来报怨道,“我可不是什么野兽,我是超帅的天才少年!” 海盗旗没心情搭理它,把贴身背包脱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上楼去换衣服。红茶嘟个嘴儿,在楼下摆弄红币,寻找北京奥林匹克篮球馆的各项时空参数。 十五分钟后,在距篮球馆一公里左右的一片树林里,海盗旗和红茶被蠕虫洞释放出来。两个万分小心,待视力一恢复,发现周围居然没有女人,自己没在浴室或厕所里,大感意外之余,不免大呼幸运。 “我办事儿,你放心,”红茶一看这次没出什么要命的乱子,立刻跟海盗旗吹嘘自己道,“以前都不过是小小意外。” 海盗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四十一分,然后用手机上的智能导航地图确定了球馆的位置,朝目标一挥手,对红茶道:“我们出发!” 红茶后腿一使劲,跳上了海盗旗的背包,附和道:“出发!” “喂,这算什么,你难道不能自已走吗?”海盗旗边跑边扭头儿对红茶道,“你也太懒了吧!” “要不是你起妖蛾子,我现在正舒舒服服睡大觉呢!我现在可是混身无力呀,跑不起来,”红茶打了个哈欠道,“你不让我睡觉,那就只能你自己受累了。何况你体力充沛,就别再报怨啦,行吗?” “一会儿的球赛,我们必须要赢,”海盗旗没功夫跟它在小事上计较,一边跑一边对红茶道。 “哼,你们的实力又不绝对,比赛这种东西哪里有保证能赢的?”红茶在海盗旗的背上答道。 海盗旗道:“所以,这里就有用到你的地方啦!” “用到我,怎么用?”红茶不解道。 “你脖子上的时空机啊,”海盗旗边跑边道,“你以为让你打助攻啊?” “怎么用啊?”红茶被海盗旗给搞糊涂了。 “我问你,时空机能让球馆那么大的物体整体穿越吗?”海盗旗边跑边问红茶。 “当然不能,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充其量让球馆在时间上向前或向后移个十几秒,”红茶回答道,“你以前问过好几回,怎么又问起来了?” “球馆内的一切事物也都会一起移动,对吗?”海盗旗道,“我想再确认一下。” “对,具体说,”红茶道,“这个叫‘时空振荡’,算不上穿越,我脖子上的机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好极了,”海盗旗边跑边兴奋道,“我要的就是‘时空振荡’。” “啥意思?”红茶问。 海盗旗把自己的计划跟红茶说了,红茶觉得这个计划很大胆很冒险,不过还是答应到时候配合。 路不算远,海盗旗跑得又很快,两个没用几分钟就到了篮球馆。海盗旗把红茶放了下来,嘱咐它选好位置,万一发生特殊情况,就依计划行事。红茶再次保证没问题,它的保证,让海盗旗很是担心。 篮球馆门口,海盗旗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欧洲男孩,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想他正诧异间,那个带黑框眼镜的男孩却主动朝他走过来了,笑道:“海盗旗,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郭凌霄的投资伙伴,我们见过的。” 海盗旗一听是黑老大郭凌霄的朋友,不禁警惕起来,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那天比赛,为什么会突然停电吗?”这个欧洲男孩并不介意海盗旗的冷淡,笑道。 海盗旗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是我找人把电箱破坏掉了,包括备用电,”欧洲男孩轻扶了一下眼镜框道。 “哦?我们素昧平生,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海盗旗没想敌人的朋友会帮自己,不禁惊奇地问道。 “我跟那个白痴闹掰了,”欧洲男孩道,“这场比赛,我赌你们赢。” “哦,是钱的事儿,那我就能明白了。钱的事儿,确实不用讲什么交情,”海盗旗点头道,“不知你想赌多大?” “四百万美金,”欧洲男孩伸出四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道。 “嚯,你可真有钱,”海盗旗佩服道,“什么路子?” “我是富二代,”欧洲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弗兰克。” “好吧,弗兰克,”海盗旗道,“要是这次我们能赢,我能分多少?” “百分之十,”弗兰克笑道。 “那你准备好钱吧,”海盗旗边往球馆里走边道,“我们必胜……” 二五五,怒火战球(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光顾着跟弗兰克表决心了,一没小心跟身后一个韩国人撞了个满怀,人仰马翻。 大概双方都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吧,所以二人一站起来,都客气的要命,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 那韩国人一身西装,看那穿着打扮,像个娱乐圈里的经纪人,他一看海盗旗的伯尔利队服,吃了一惊,随后拉住海盗旗的手大喜过望,叽里古鲁说了一大串韩国话,海盗旗一句也没听懂。 海盗旗见这家伙向身后一大群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介绍自己,猜不到这家伙是想找自己当明星,还是夸自己长得帅,顿时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经这家伙一招呼,又围过来一大帮韩国人,一起夸海盗旗,而且纷纷给他鞠躬,好像在拜托他什么事。 海盗旗急着进场比赛,又不好慢待国际友人,于是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会讲韩国话。 那带头的韩国人也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握着他的手,用中文跟他说了好几遍“金在中”,一边说还一边又是作揖又是行礼的,海盗旗的理解是让他照顾在中。 海盗旗正不得脱身,不想救命的仙女踏着七彩祥云来了。金素妍出门迎海盗旗,一眼就看到他被一群韩国人围住,马上冲上去替他解围。 几句韩国话一说,那些围着海盗旗的韩国人立刻大呼小叫地闪到一旁,对金素妍一顿鞠躬。 金素妍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然后拉着海盗旗的手,向球场走去。 “他们是星探吧?”海盗旗好奇地问金素妍道,“打扮得有点娱乐圈儿的气味。” “算是吧,”金素妍心思全在球赛上,简单答道。 “唉,我就知道,凭我这么英俊,早晚会被星探发现的,”海盗旗因自恋而臭美道,“要不是急着打球了,我还真想问问他们是哪个娱乐公司的。” “他们是来找我哥哥的,”金素妍怕他分神,只好实话实说道,“想要趁着比赛,作宣传,麻烦的要命!” “哦,那没办法了,”海盗旗一听不是相中自己,多少有些失望,道,“难怪他们刚才提了好多遍你哥哥的名子。” “你其实很帅,”金素妍看出海盗旗有点失望,于是停下脚步,对他嫣然一笑道,“他们是唱片公司的,要是电影公司的,一定会选你的,我个人认为,你比我哥哥帅多了。” “是吗?”一听心上人赞自己,海盗旗的心里立刻舒服多了。 伯尔利的队友们一看海盗旗赶来参赛,都非常高兴,个个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手怎么样?”海盗旗跟红旗手和金在中各击了一下掌,然后问谭手臂恢复的如何。 “还抖得很厉害,我刚才试着投篮,结果二十投十九失,根本瞄不准,”谭俊有点遗憾地答道,“我可以助攻,运球也没问题,但是得分,就得靠你和老大了。” 金在中在一旁喝了口酒,拍拍谭俊的肩膀,没说什么。 “你放心吧,这场比赛,我们肯定赢,”海盗旗信心满满道,“我现在的体力非常充沛,横扫山王队,绝对没问题。” 谭俊微笑着点了点头,跟海盗旗来了击掌。 山王队队长郭凌云早就看到金在中的腿伤还有谭俊的手臂伤似乎全好了,怀疑他们用了兴奋剂,偷偷跑到裁判组告状,结果裁判组以理由不充分拒绝对二人停赛调查。 无奈之下,郭凌云只好重新挂上笑脸,硬着头皮走回场边,准备跟伯尔利决一死战。 裁判一声哨响,第三节补时赛开始,双方立刻投入了战斗。伯尔利队落后山王队四十一分,形势很是严峻。 与此同时,海盗旗的豪华寝室里,来了一位神秘的访客。 这访客,于这间寝室,其实已可以算是一位常客了,只是这个常客回回都不走门,这次也不例外。 苦魂使再次从客厅的油画框里爬出来,正了正自己的尖顶阔沿帽,把蝙蝠小黑从口袋里放出来,然后去厨房的冰箱里找饮料喝,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老大,我闻到宝贝的味道啦,”蝙蝠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苦魂使道。 苦魂使一边喝着苹果汁,一边不慌不忙地走到客厅沙发处。“就在背包里,”蝙蝠小黑在背包上方不停地挥动双翼。 苦魂使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拉开背包的拉链,立刻有一团淡绿色的宝光透射出来,把苦魂使和小黑的一脸贪婪像映得如京剧脸谱般诡异非常…… 谭俊聪敏过人,一开赛就盖了山王队一个帽,然后与金在中配合,空中接力,率先灌篮得分,即为伯尔利队赢得开门红,给了山王队一个下马威,又很好地掩饰了自己不能准确投篮的短处。 伯尔利的场上场下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山王队原本以为金在中和谭俊都不会出现在赛场上,因此把海盗旗作为唯一的劲敌,制定了一整套进攻队形和防守方案,力争全面瓦解伯尔利的得分机会,把四十一分的分差保持到终场。然而,金在中和谭俊的意外归队,以及谭俊上场后的优秀表现,立刻打乱了山王队的作战计划。 山王队按计划用主力球员全面防死海盗旗,海盗旗并不急于表现,见进攻不成就转为助攻,传球给金在中和谭俊,由他们突破得分。 金谭二人本来就球技高超,再加防守他们的队员能力稍逊,立刻将山王队的防守撕开两道口子,投球加灌篮,连连得手,打出一个十五分的小**。 山王队立时慌了手脚,慌乱改变进攻和防守阵形,去严防金在中和谭俊。 海盗旗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见山王防守自己的力量松了,立刻发难,精准无比的外线远投,三投三中,再加上一个扣篮,连下十一。 而慌了手脚的山王队却失误频频,在第三节所余的时间里,全队共有十七次投篮机会,却只有两次投中,仅得区区四分。 第三节比赛结束时,伯尔利追回了二十一分,把与山王队的分差缩小到了二十分,依此趋势,伯尔利反超获胜完全可能。 伯尔利的球员,在球迷的欢呼中,下场休息,那个在球馆门口跟海盗旗撞个满怀的韩国人,出现在金在中的身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似乎在形容一个场面宏大的方案,金在中只是坐在那里,没说什么。金素妍怕这些商人影响哥哥的比赛情绪,连推带扯地把那个经纪人模样的人弄走了。 “唱片公司对吧?”海盗旗见金素妍把娱乐公司的人弄走了,喝了一口水,问金在中道。 金在中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知道,点点头没说什么。 “请恕我直言啊,你这个样子,”海盗旗看着金在中高大强壮的身体,用手上下比划了一下,道,“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怎么会选中你。” “唱片公司嘛!”金在中淡淡一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你这个性格太内向了,”海盗旗批判性地评价金在中道,“不太适合搞娱乐。” “唱片公司而已,”金在中淡淡道。 海盗旗实在是猜不出他的意思是唱片公司的条件不高,还是只要唱好歌,不用管别的,还是表示他并不把唱歌加入娱乐圈这件事看得十分重。 “霹雳还是重金属?”海盗旗往颇费气力的乐种上猜。 “都有借鉴,”金在中回答道。 “喂,你能不能不再跟哥哥谈唱歌的事,”金素妍回来看海盗旗跟她哥哥谈唱歌的事,不禁急道,“这场比赛对他太重要了,不能让他分心!” “明白,明白,”公主的威力,那个能挡,海盗旗知趣得很,立刻向金素妍一伸手,表示自己不再问了。 第四节开始,山王队做了战术调整,防守能力大大加强,伯尔利的得分压力骤增。双方队员都使出了混身解术,全力攻防,比分交替上升,一分一分,咬得很紧。山王队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将双方二十分的分差保持到终场。 金在中、谭俊还有海盗旗都是高手,但是山王队的实力相较之下,也毫不逊色。第三节因为金在中和谭俊的意外出场,打乱了山王队的进攻节奏,这才让伯尔利连扳二十一分,待山王队重新调整了攻防阵形,伯尔利想要连续得分就难如登天了。 双方比分始终相差二十分左右,无法拉开距离。 随着时候一分一秒的过去,伯尔利越打越焦急,而山王队却越打稳。 山王队的每个队员都知道,他们只要稳住,这场比赛他们赢定了,郭凌云的脸上又显出那种幸灾乐祸加不可一世的混合表情,让人看了生烦。 场边的金素妍,看着比场上的球员还急,一会看看如火如荼的比赛,一会看看比分,一会又看看自己的手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好了,真正的目不暇接。 当此危急时刻,伯尔利防守上又出现了露洞,让山王队抓住机会,连得四分。伯尔利取胜的局面,变得非常不乐观。 二五六,怒火战球(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或许是因为艺高胆大,或许只是因为没心没肺,赛场上的伯尔利队,只有海盗旗一个轻松无比,时不时跑到场边,跟金素妍打个招呼或是作个怪脸儿什么的,弄得心焦如焚的金素妍哭笑不得。 看到伯尔利在落后的情况下又连丢四分,伯尔利的教练叫了一次暂停。海盗旗觉得教练那些布置根本没什么用,靠他那些老掉牙的战术,想要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扳回二十几分,简直痴人说梦。 “要想力挽狂澜,还得靠我海盗旗!”海盗旗一边想,一边跟金素妍抛了一个男版媚眼。 金素妍见他不专心比赛,此刻还不认真听教练的指导,赌气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他。 海盗旗最迷的就是金素妍生气的样子,一见心上人出法宝,立刻痴迷了,丢下教练和队友,一脸贱笑地跑到金素妍身边,道:“干吗呀,生气啦?” 金素妍精致的小下巴微抑,根本不抬眼看他,自然也不会接他的话。 “有什么事可生气呢,”海盗旗满脸赔笑道,“我们赢定了。” “怎么赢啊?”金素妍生气道,“伯尔利还落后那么多分,最气人的是你还不好好打球,在场上跑来跑去的玩儿,你知不知道,这次如果要是输了,对哥哥打击有多大?他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心理阴影。” “别生气,别生气,你知道你一生气,我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吗?”海盗旗加着小心赔不是道,“我是有点放松的样子,看着是让人来气,对不住了。不过我绝对不是玩,而是为了赢球。” 金素妍气得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本想不理他,但一听他是为了赢球,把眼角的泪抹掉,禁不住问海盗旗道:“赢球,怎么赢球?” “我跑来跑去,当然不是在玩,我是在观察敌人,”海盗旗一脸认真地胡扯道,“我在观察对方每个球员的特点,还有他们进攻和防守的漏洞在哪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哦,那你想到办法没有?”金素妍完全相信了,很认真地问道,“要想追上那么多分,确实不容易。” “必须出奇制胜!”海盗旗用手一点金素妍,下巴顺之深深一点,确定道。 金素妍完全被他的信口胡诌给唬住,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问道:“怎么出奇制胜,快说说!” 海盗旗盯着她美丽的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皱着眉,仿佛被定了身一样。 金素妍立刻发现了他异常的表现,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忙从上到下审视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对,于是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海盗旗像被解了定身似的,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解释道:“你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我不忍浪费一秒看你的时间啊!” 金素妍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想到他从篮球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忙把话题转回道:“快说说你如何出奇制胜?” 海盗旗刚想开口胡扯,好继续餐色,场上继续比赛的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谈话不能继续了,海盗旗挪步上场,然后转身面向金妍,边倒跑边朝她挤了下右眼,道:“我说的,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你就瞧好吧!” 看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金素妍不太相信他的话,但是心理上又极希望他说的是真的,矛盾的心理让她的表情怪怪的:她皱着秀眉朝海盗旗笑笑,极像是哭笑不得,但性质却又完全不同。 海盗旗转过头不再去理金素妍复杂的表情,搓搓双手,开始暗中进行自己的计划。 比赛开始的第一球由山王队控制,带球队员向伯尔利篮下突破,结果被金在中封住了去跑,跳投无望,山王队员一个漂亮的腰后运球,将球传给左侧协助进攻的队员。这种万无一失的传球,不想却出了岔子,篮球没有传到山王队员的手里,而是鬼使神差地传到了谭俊手里。 谭俊正要补防,不想得了这么大个便宜,立刻带球飞速向山王队的篮下冲去。山王队马上回防,距离谭俊最近的一名山王队球员上去抢断,被谭俊一个跨下运球避了过去。 那抢断的球员脚下突然一滑,一把抓住了谭俊的大腿。谭俊见对方队员犯规,不想失去这次大好的得分机会,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三分远投,球刚一脱手,裁判的哨子也响了。篮球在空中划了一道还算优美的弧线飞向山王队的篮框,所有伯尔利球员和球迷的焦点全都集中在这只飞行的篮球上。 篮球的落点有偏差,没有直入篮框,而是“当!”地一声砸在钢圈上弹了起来,众人的心不由得一惊。谁想到落点有偏差的这记投球,经这一弹竟调正了轨道,直入山王队的篮框。 伯尔利的球迷立刻欢呼起来,伯尔利的队员也欢喜雀跃。 两分有效,再加二次罚球。 每一分对伯尔利队都太重要了,每一分都关系整场比赛的成败,知道谭俊手上玄机的金在中等人都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站在罚球线前的谭俊,盯着篮框,手心直冒汗,拍了好几次球,可老是下不了投球的决心。 “嘿!”站在谭俊身旁的海盗旗轻声鼓励他道,“投吧,你的手已经好了,刚才能进,现在也能进!” 谭俊点了点头,一咬牙将手中的篮球投了出去,结果篮球又投在篮框上,弹了一下,又奇迹般地进了。 伯尔利的球迷全都欢呼起来。 “我就说你一定能进嘛,”海盗旗跟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谭俊来了一次击掌,笑道,“来吧,让奇迹继续。” 谭俊看准篮框,双手发力,再次将篮球投了出去,篮球又打在钢圈上,弹了一下,又进了!! 这下除了伯尔利的球迷,连山王的球迷也跟着喝起彩来,因为谭俊的这三记险球进的实在是太意外,太神奇了,观众都不禁为谭俊的好运气叫好。 郭凌云迅速带队回防,瞪了一眼传球失误的队员,又小声训斥刚才犯规的球员道:“你怎么搞的?现在是犯规的时候吗?刚才我在场下是怎么跟你们交待的,稳住,稳住!” 那队员搔搔头,一脸迷惑地回郭凌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绝对不是鞋打滑,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拌了我一下,我收势不住,这才犯得规。” “别解释!”郭凌云怒道,“再犯类似的错误,有你瞧的!” 伯尔利连得四分,士气大振,郭凌云脑羞成怒,决定还以颜色。山王队打了个三人配合,将球传到早已跑位到伯尔利篮下的郭凌云。郭凌云接球起跳,看准篮框,决定给伯尔利来个大力灌篮,以此镇住伯尔利进攻的气势。 可是,诡异的事又发生了,这个稳进的球打在篮框上,崩了出来。郭凌云双脚一落地,圆着眼睛,直接就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山王队的其他队员也是一怔,不知队长怎么也会失手。 崩飞的篮球被弹跳力惊人的海盗旗抢在手中,带了几步,传给谭俊,谭俊带球晃过有点没回过神来的山王球员,远传给早已跑位至王山篮下的金在中。金在中将球稳稳接在手中,高高跃起的身体,在空中扭了个花,完成了一次漂亮的、个人表演式的反身大灌篮。 球迷的情绪,再次为伯尔利球员的惊人表现而爆炸,欢呼声震耳欲聋,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个个希望他们支持的球队能够反败为胜。 谁知回过神来的郭凌云,迅速跑到裁判面前,反映篮框可能出了问题,是比赛工具引起的失误,要求判伯尔利的进球无效进球,并检查伯尔利的篮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诡异的臭球,或许只有灌篮的郭凌云能感觉出有问题来,在其他人的视角来看,是郭凌云扣篮的力量太大,入篮轨迹稍有偏差,篮球磕在钢圈上,崩飞了。但从郭凌云的视角就能看到,篮球根本没碰到钢圈内侧,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走了,而且反弹的角度对伯尔利非常有利。 郭凌云扣篮无数,从来也没碰到过这种怪事,一开始以为可是比赛太紧张了,自己出现了幻觉,等伯尔利队持球反攻时,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知道灌篮时看到的不是幻觉,不由得断定是伯尔利队在篮框上动了手脚。 比赛不得不再次暂停,赛会工作人员马上跑过去,对双方的篮框做了认真仔细的测试和鉴定,结果得出的结论是:篮框毫无问题。 “怎么可能!”郭凌云走上前去,亲手检查已经降到地面的篮框,不相信伯尔利的篮框毫无问题。 但是伯尔利这一侧的篮框一点问题也没有,既没有包,也没尖儿,整个钢圈非常光滑,一点变形也没有,郭凌云仔细用手摸了好几遍,什么也没发现。 郭凌云还是不相信篮框没有问题,但是迫于没有证据,也只得作罢。 二五七,怒火战球(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比赛经过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进行,伯尔利队继续顺风顺水,不能进的球也能进,连连得分;山王像是踩了****,能进的球也不进,屡屡失分。 伯尔利的球员只觉得自己被好运气包围着,而山王的队员却感觉自己被一股恐怖无形的力量所控制,一多半儿的心思已经不在打球上了,而是在寻找和躲避这种神秘的、厄运般的力量。 伯尔利再次进攻,山王队回防,郭凌云全力抢断,想从一名实力最弱的伯尔利球员手中拿回控球权,不想手指已经触到篮球的一刹那,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量猛推了自己一把,前冲的身体收势不住,立刻跌了个狗吃屎,控球权失之交臂。回头看时,见了鬼了,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海盗旗不紧不慢地跟在伯尔利队的最后,看见地上一脸吃惊的郭凌云,想到之前山王队对在中和谭俊所做的一切,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郭凌云见海盗旗一脸坏笑,马上意识到山王队遇到的种种诡异可能跟他有关系,但是无论怎么看、怎么猜、怎么想也弄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下的手。有了上次检查篮框的经验,郭凌云不敢再贸然举报,只跑到海盗旗跟前,警告海盗旗自己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让他不要再搞三搞四,不然将向裁判举报。 海盗旗哈哈大笑,全没把郭凌云的话当回事,反而板起脸,学着《大话西游》里孙悟空的声音警告道:“喂,你不要乱讲话,不然我会告你诽谤!” 郭凌云气得直想去跟裁判告他一状,说海盗旗身上有脏东西,说他身上有妖术,但一想这种无可查考的举报,很可能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大大的笑柄,也只好把打碎了的牙生吞了下去。 伯尔利势不可挡,反超在即,山王队意志全线崩溃,狗延残喘,疲于应付。 坐在观众台上的黑老大郭凌霄又矜鼻子又瞪眼的,但也毫无办法,现在想做掉那几个得分最多的小子已经太晚了;郭凌云虽然个人能力过人,但也无力回天,大脑一片空白;与郭凌霄反目成仇的富二代眼镜男弗兰克,看见郭凌霄那一副气恼加无可奈何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红旗手和铁平大声叫好;来观战的霍夫曼爵士,看着场上大发神威的海盗旗,一脸的兴奋与激动,不禁遥想海盗旗当年的风采;金在中的经纪人,则在一边看球,一边不停地跟韩方的工作员人布置着,一会指天棚,一会指指地面,一会指指观众席,跟搞装修的包工头儿似的;金素妍激动的热泪盈眶,这回她相信海盗旗没骗她了,只是她猜不出伯尔利到底哪里来的这种扭转乾坤之力。 五分钟之内,伯尔利狂砍二十五分,终场三秒前,伯尔利只落后山王队一分,而控球权又在谭俊手上,他只要将球传给在中或者海盗旗,如果二人投篮不失手的话,伯尔利就可以赢得这场决赛,成为全国总冠军。 可就在谭俊晃开山王队球员想要传球的时候,山王员的教练叫了最后一次暂停。 又是最后几秒,又是最后一球,金在中在场上倒还来不及出问题,可是一坐在场边,他的心情立刻变得抑郁非常,就像凭空冒出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提不起神透不过气。他禁不住拿起酒壶,狂灌了两口。 海盗旗和谭俊看到在中这种状态,很是担心。 “最后一球,就交给你和谭俊,”在中看着海盗旗交待道。他还是不能走出心理上的阴影,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失去了自信。 至关重要的一球,当然不能交给谭俊来投,篮球在篮框上弹啊弹的,太紧张太刺激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吓得心脏爆裂而死呢,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这一球太过万众瞩目了,所有的镜头都会对着篮框,因此进球动作的整个过程,不能出现一丁点的怪异,所以,海盗旗很难从旁下手。 不过幸好海盗旗也是个百发百中的投篮高手,在三秒钟这么老长的时间里,投入一个三分球,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海盗旗在在中耳这说了一句“往篮下跑!”,在中点点头,当然明白这是迷惑敌人的战术。海盗旗又向谭俊使个眼色,目光落在金在中身上,聪敏过人的谭俊当然不会不明白是什么安排。 郭凌云的眼睛一直盯着海盗旗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看不见海盗旗与金在中的低声耳语,更不会错过他与谭俊眼神交流的重要细节,遥想当年自己使用下三滥的心理战术赢了金在中率领的伯尔利队,当然不会不意识到金在中要借此机会,以报当然的一剑之仇。所以,他立刻安排三人,去封死谭俊传球给金在中的所有球路,又派山王实力最强身高足有二米一零的大中锋盯住海盗旗,自己则专守金在中。 岂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好狐狸,海盗旗见郭凌云那边一比划,就知道他中计了,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 双方开球,三名山王队的球员,如铜墙铁壁一般挡在谭俊身侧,封住了他向金在中传球的所有球路,谭俊被逼一般,将手中篮球一晃,使了个巧劲儿,避过山王队高大中锋的抢断,将球快传给海盗旗。 见到谭俊传球给海盗旗的那一刹那,郭凌云心上压得那块大石头立刻就气化了----——只要最后一球不是金在中投中的,他就不算是输,比赛的结果已经排在第二位了。 海盗旗早准备好了,球一沾手,立刻跳投,就在球出手的一刹那,终场哨声也吹响了。 上万双眼睛,全集中在空中飞行的篮球上。 因为时间和防守的原因,这一球投的很是不同。因为时间过短,海盗旗没有时间晃动或带球过人,又因为防守的山王中锋人高臂长,技术彪悍,正常跳投,篮球一定会被盖帽,所以海盗旗超常规地将篮球向高处推了出去,这下山王的中锋就算身再高手再长,也挡不住飞球了。 这种高空吊球,瞎蒙的成分极大,一般在球场上无技可施、传球无路再加上时间到零的时候,才会被持球的球员用出来,进球的几率低的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这一球从海盗旗手里投出去,又不一样了。并不是说海盗旗的球技有多么出神入化,多么无所不能,而是因为他的秘密武器“灵魂金属”。这种无色无味,无形无象,只有他一个可见可控的神兵利器,才是能进球的保证。 篮球一出手,海盗旗就利用“灵魂金属”,对篮球飞行下落的轨迹进行了数次常人难以觉察的微调,篮球这才以最正确的轨迹和飞行姿态,向山王队篮框正中的位置,顺畅地落去。 球飞到后半程,球感正确的人都意识到,这个球必然进,欢呼时准备举过头顶的手已经自然地握了起来。 海盗旗的反应当然比谁都快,他已经不去看这必进的一球,而是抱起双臂,以最帅形象去看金素妍。 就在一切都将成为定局的一刹那,场上突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不知何时跑到山王队篮下的场中裁判,伸出右拳,飞身而起,拳自篮框下方而入,将一半已入篮中的篮球,直接击飞,这必进的一球竟以如此方式没能得分。 全场为之哗然,在场的球员和场边的其他人员,都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观众席里,郭凌云的哥哥郭凌霄突然站了起,哈哈大笑了一阵后,大声喊众人肃静,老大范儿十足。 “犯规重比,只限于球员,但是裁判犯规,就只能吊销执照,”郭凌霄一指伯尔利队,高声道,“所以,你们输啦!!” 这时,裁判组的意见也出来了,不知是早有安排,还是只是偶然巧合,他们的处理意见竟与郭凌霄的看法一致,并宣布山王队获得了此次比赛的胜利。 在场边的弗兰克大骂了一声“混账!”,只怪自己太不了解中国体育的各种潜规则。 场边庆祝用的彩蛋接二连三地爆破,五颜六色的彩色纸条纸片,如雪般满场飘飞,与山王球迷的欢呼声一起湮没了整个球场。场上,山王队的球员互相拥抱,欢呼,庆祝胜利,郭凌云更是得意地大喊大叫,并挑衅地冲海盗旗等人一挥拳,嚣张的气焰,令人切齿。 金在中仰天长嚎,显是失败令其痛彻心肺,内心本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自信和男子汉的尊严瞬间瓦解,等待着他的死灰一般的前途,似乎已经宿命般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谭俊伤心地哭了,场上的伯尔利队员和场边的教练等都大骂裁判组猪狗不如,大感意外的海盗旗放下抱着的双臂,去看金素妍,金素妍看着哥哥,哭得肝肠寸断,秀美的鼻子红红的,大眼睛都快哭成桃了。 当此情形,海盗旗勃然大怒,向嚣张的敌人和不利的命运低头,那可不是他的性格。只见他抬起头,用丹田之气,向体育馆上方高喊:“红~~茶!!!” 体育馆内的空气转眼起了一圈圈的微波,如水面涟漪,瞬间将体育馆内的一切波及…… 二五八,星语星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微波波及之处,瞬间幻化成了一片湖兰,湖兰如海水一般,刹那间便将体育馆内的空间湮没了,馆内的每个人,只觉脑袋一懵,眼睛一花,待再睁眼看时,体育馆内的整个场面,已经回到了比赛最后三秒,谭俊传球给海盗旗的一刻。 幸亏人的大脑不是信息共享的,所以体育馆内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一次时间极短的时空旅行——红茶叫它做“时空振荡”。 想让伯尔利失败的山王队球迷,个个以为这是求胜心切引发的幻觉;想让伯尔利胜利的伯利球迷,则都以为是伯尔利队以前的布良纪录引起的消极幻觉,擦擦眼睛,比赛还在继续,尘埃并未落定,于是个个又兴奋起来。 看着接球入手的海盗旗,无论山王队的球员还是伯尔利的球员,心中都很确信,一定是太过紧张的比赛,让自己产生了胜利或失败的幻觉。 只有海盗旗一个知道自己经历的可不是幻觉,而是有技术含量的人为操作。他知道自己投篮将发生什么,也看见过伯尔利输球后,金在中是怎么的崩溃,郭凌云是怎样的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种种的画面在头脑中闪电一般滑过,他心思电转,将球向金在中传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有此一传,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篮球飞向守在山王队篮下的金在中,金在中马上意识到是给自己传球,立刻起跳接球。 郭凌云虽然没想到有此一传,但仗着因贴身防守金在中所处的极佳位置,几乎与在中同时起跳,与昔日宿敌与争这致命的一球。 “时空振荡”前,篮球一脱手,终场的哨声就响了,所以按“振荡”前的速度传球给金在中,时间肯定不够,在中还没接到球,哨声就响了。但是“时空振荡”后,所谓的幻觉对谭俊的判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山王队员的动作就像记忆回放,令他动作没有半点儿犹豫和错误,在半秒内就将球快传给了海盗旗,愤怒的海盗旗早就做好了准备,球一沾手就向金在中传去,二人的传球快得像闪电,加起来还不到一秒的时间。 跃在空中的金在中和郭凌云都伸手去抢球,冤家对头,再次在紧要关头,空中争锋。 郭凌云的起跳位置比金在中要好,手指先碰到了篮球,心中暗喜,正待双手将球抢在手中的一瞬间,那球却在郭凌云的指尖上一弹,飞向了金在中。 所有人都看见,篮球被郭凌云拨了一下,正好飞到金在中的手里。虎目圆睁的金在中,将篮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如乔丹一般,向山王队的篮框飞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终场哨吹响的最后一秒钟,金在中,这个山王队的手下败将,将篮球双手扣入了山王队的篮框之中,完成了一次雷霆万均的大力灌篮。 整个体育馆的时空,都在在中进球的那一刻突然静止了,这次不是因为“时空振荡”,而是金在中这一扣的气势,实在才过所向披靡,太过天下无敌,所有人都震撼了。 金在中几年来积聚在心中的抑郁,全在灌篮的一刻,得到了宣泄和释放。 这一扣的力量,将玻璃钢做的篮板震得稀碎,冰块儿一般倾泄而下,观众席上的喝彩声,也在同一时刻爆发出来。 比赛结束,伯尔利以一分领先,赢得了这场异常艰难的比赛。 金在中低头站在篮下,听着观众的欢呼和队友们的称赞,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场边的金素妍激动得直流眼泪,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 看着走出阴影,重获新生的金在中,海盗旗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在中当然不忘了海盗旗的冒险一传,没有他这一传,自己也鼓不起勇气,斗胆一试。在中心想到此,抬头望向正看着他的海盗旗,没说什么,只是明确地向他一指,然后微笑着点点头。 海盗旗也点了点头回应,心里甜得跟喝了蜜似的,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打篮球最爽的不是进球,而是队友的团结。 观众席最后的七名外星人,冷冰冰的如同七具冻尸,全然没有被其他观众如火的热情所感染,而是纷纷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体育馆,那次“时空振荡”,他们应该觉察到了。 比赛结束之后,双方球员下场去更衣室,为接下来的颁奖仪式稍做准备。在下场通道处,金在中被一个长发飘飘的韩国美女拦住了,了解底细的人都知道,她是被郭凌云抢走的金在中的前女友。美女正要跟金在中说话,金素妍已经冲到哥哥身前,想要给那女人好看。海盗旗和谭俊上前把金素妍拉开了,带她去后台,这种局面,只有男人最理解男人。 漂亮女孩流下了伤心的眼泪,说自己后悔当初不该做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请求在中原谅她,能够跟她再续前缘。 历经几年心灵炼狱的磨练,在中的感情早已变得非常沉稳,看着曾经深爱的女孩来求自己,他痛斥她或接受她,男性的自尊心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理解地看着那女孩,仿佛看着昨日的自己,痊愈的伤口让他能够宽容,他递给女孩一块毛巾擦泪,安慰她道: “都过去了,其实没有谁伤害谁,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你可能还不太知道。我并不生你的气,希望你也别生我的气,谢谢你以前的陪伴,也谢谢你的离开,尤其是离开,它让我成长。祝你以后能够找到自己的真爱并且好好珍惜,你的好,我永远也不会忘。” 说完这番真心话,在中向泣不成声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去追自己的队友。 接下来是颁奖仪式,尽管心里怎样想不好讲,但是前三名球队的队员都换了干净的队衣,站在场边,带着微笑,准备领奖。 观众见颁奖礼马上就要开始,都随着礼前的音乐站起来,拿着手中的相机,准备拍下令人终身难忘的一幕,只奇怪场地上为什么不摆领奖台。 一些心态好的球员,已经开始向观众台频频招手,对热情的观众报以真诚的笑脸。 主席台的喇叭一阵刺耳的锐鸣后,一个声音大声道:“请伯尔利队队长金在中上台讲话!” 这是逆程序的,哪有未颁奖先讲话的,包括海盗旗在内,所有在场人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组委会在搞什么鬼。 在中虽然心里纳闷儿,但是也不能忤逆组委会的意思,只好从一脸疑惑的场边解说员手里接过话筒,向观众挥了几下手,笑着走到球场中央,心里千言万语,却委实不知从何处说。 正当在中拿着话筒,不知该从何说起的当儿,整场的灯光,再次一起停止工作,整个场地再次陷入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黑暗。观众席上的惊呼,从四周传来,虽然这种情况已经出过一回了,但是观众丝毫也没有习惯,唯一的改变就是,观众席上的手电筒似乎比上回多了一些。 石破天惊,黑暗中突然射出数十道探照灯的光束,四处胡乱摇摆,灯光间,响起了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机枪扫射声,还有一些急迫的喊叫,像是军方人员在下着各种命令。有大批身着军警服的人员手持枪械,大呼小叫地从四面的入场通道涌入赛场,奇怪的是这些军事人员全都戴着墨镜和黑色的无指手套,张牙舞爪,摆明了在虚张声势,莫明其妙。 这黑暗之外的新变化,令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心里统一发起毛来。幸亏在黑暗之中,不然许多观众的惊愕神色,恐怕自己见了都会觉得难为情。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被一伙军事狂人给劫持了,他们要拿上万条人命要挟政府,达到其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观众席上的黑老大郭凌霄唯恐天下不乱,暗自窃喜;海盗旗摩拳擦掌,准备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冲上去制服歹徒;富二代弗兰克心中暗奇,这次也没安排人劈电箱搞破坏呀,怎么又黑了,而且还有这么多非法武装人员。 烟雾,白色的烟雾,从四面涌入球场,场内众人均以为那是催泪瓦斯,心想坏了,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烟雾并不是呛人有毒的气体,而是剧场常用来制造舞台效果的干冰,不知这群丧心病狂的军独份子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数十名军独份子跃入场中,并没有向观众扫射,而是在场地四周蹦蹦跳跳,手持武器,冲对讲机叽叽呱呱说了不停,来来回回的游走,看起来极其疯狂变台。 当此情形,很多人都石化了,站在场地中央的金在中,看了一眼那些武器人员,却神秘地一笑。 突然,一切声音,一切动作戛然而止,所有的探照灯全集中在金在中身上,令他星光熠熠。 万籁俱寂中,在中宁静地闭上双眼,举起话筒,轻轻哼唱: HaHaHaHaHaHa HaHaHaHaHaHa…… 二五九,星语星愿(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几乎与在中同时,四个和声与前奏音乐,如远山的呼唤,由远及近,潮水般涌入所有人的耳朵。 直到此刻,观众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并非处于一场人质危机,而是一场无所不用其极的韩式歌舞表演,心同时从嗓子眼儿落地的声音,几乎肉耳可闻。在场的群众以紧跟流行的年青人为主,不少人从五人的和声与前奏音乐就猜出了乐曲的名子《Loveintheice》。 球场的远端,四面群众通道尽头处,在背景光与干冰幻成的光雾中,走来四个手持唱筒高大俊朗的大男生,与在中完美的和声就他们的配合。 一切急转直变,太过出人意料,观众用一种惊呼取代了另一种惊呼,心情由恐惧变成了惊奇。 在其他队友的配合下,四个男生分别用带着浓重韩国口音的中文介绍自己:我是云好,我是金秀,我是友添,我是唱民! 在中最后介绍自己:我是在中。 这时观众的情绪已经完全调整过来,惊呼已经变成了欢呼,同时摇晃手中的电筒配合演出,整场的气氛一下子不一样了,真奇怪,中方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与会场主持人员竟一个都没出现,令人莫明其妙。 海盗旗不用准备挽救全人类了,开心地抱臂而立,跟同样开心的伯尔利队友交流整个场面的各个靓点。 所有人都期待着五人分久而合的精彩演出。 五个不老的大男孩,用他们的情与诚,用他们富于魅力的声音,借助歌词和表情,演绎着一段真挚的爱,一个苦涩的故事,听者无不被感染,因之动容。 在中将麦克风送到唇边,闭目回忆恋人一般,用轻柔的嗓音,在和声之后,开始讲述这个关于爱与伤的故事: “西考跑林恰坑送茶卡给都力嫩一素 啊木一到奥不扫大古考给素音chae (冰冷的小手颤抖的嘴唇) (说什麼事都没有发生低下了头)……” 唱民像个大男孩用声音解读女孩的心: “奴滚卡路出奥卡能内莫死土聊翁高你 一旁内扫美到能吗诶扫撒ki秒 (回忆着谁的你的样子在害怕吗) (藏起了想要讲的话)……” 性感而富于感性的声音,友添将爱情婉转含蓄地推入了表白段: “为秒乃扫到对莫四匹赛哈牙奴恩乔老 找根细闹嘎内聊 (模糊的背影就像融化的白雪) (一点一点的消失)……” 在中高音像划破滞重黑暗的锋利闪电,叙说着爱的誓言: “奥读我金怕哈奴绿到那及啊嫩朴乔老 撒狼一狼米杜木老羊忘你哈凯哈嫩古母 (黑暗的夜晚像是不离去的星星) (爱情是用信任的心永远在一起的梦)……” 金秀与云好对唱,述说着恋人执着的梦想: “苦撒狼内嘎对素一大秒大细韩帮古到跑林 苦得吗母羊忘也大素哈母老卡撒啊嫩高呀 (要是我可以成为那个人,再一次的住进你的心) (会用永远的温暖紧紧抱住你)……” 五人不再叙述,用完美的合声诠释此处无言胜万语: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友添低声申明: “想喜乃朴凯普低乔 (遇上了现实的墙)……” 在中用高音表现出了内心强烈的反抗: “细聊奥嫩卡素米拉逃 (即使是冰冷的心)……” 在中与友添对唱: “胡老内林奴母来古太你 (泪水流下的尽头)……” 云好微翘下巴转换情景: “胡聊乔嘎都皮祝ki嘎 (混浊的光线)……” 唱民宽广的音域补充: “奥东搜geul花那给皮出高 (明亮的照耀黑暗)……” 唱民与云好合唱: “苦细干内素秒读老 (沉浸在那时间里)……” 在中强烈的温情如刀光一闪: “素米莫主跑唱卡素美 读考翁chae翁你扫老奴ki素一扫 (停止呼吸的胸口) (用温暖的体温去互相感觉)……” 在中与金秀合唱: “奴古拉到安高一嫩桑超哇ki盆韩素读 苦老阿那主素一嫩苦共感女恰高一扫 (不论谁都面对著的伤痛和叹息) (找寻著能够相拥的那个空间)……” 在中与云好全唱: “那他韩撒啦苦得也给慢扫撒ki嫩扫来一美奴你普心 苦那里塞桑一对哦kiao太一素太你 (只对你一人诉说的心动刺眼的) (成为了我的世界就在前方)……” 五人再次用完美和声,弥合着一切伤痛和裂迹: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云秀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唱道: “塞桑苦太好老(在中合:myheart) 男giao叫大古红家要大鼓(云好合:don’tbeafraid) 啊主奥来到老(唱民合:I’llletyouknowmylove) 嘎及kiao内(友添合:youknow) 撒狼一你嘎(友添合:I’llletyouknowmylove)…… (独自在世界的尽头(在中:myheart)) (留下了自己一人(云好:don‘tbeafraid)) (直到长长久久(唱民:letyouknowmylove)) (我会守护你(友添:youknow)) (因为这是爱(友添:letyouknowmylove))……” 在中、唱民、云浩合唱,重复着对爱的执着: “奥读我金胖哈奴绿到那及啊嫩朴乔老 撒狼一狼米杜木老羊忘你哈凯哈嫩古母 (黑暗的夜晚就像不变的星星一样) (爱情是用信任的心永远在一起的梦)……” 五人合唱续而合声,让爱与伤痛归于永恒的海: “苦撒狼内嘎对素一大秒大细韩帮古到跑林 苦得吗母羊忘也大素哈母老卡撒啊嫩高呀!! (要是我可以成为那个人再一次的住进你的心) (会用永远的温暖紧紧抱住你)!!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剩下的明天写吧) 动情的表演是如此这般的精彩,观众正待欢呼,却不想五个大帅哥魔法师般一挥手,只听夸张的关阐声一响,乐声戛然而止,众人眼前的形象,犹如被一把神奇的剪刀突然剪断一样,骤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久经考验的观众,早已习惯了突然而至的黑暗,内心早已没有了对黑暗恐惧,只剩下好奇,还有对精彩表演的期待。 跟观众的猜测正好不同,这次光线并不是在舞台正中出现的,而是出现在球场边沿,共有三团微弱昏黄的光,跟着三个人物缓慢移动。 三个中世纪的英国修士,身着暗棕色的道袍,帽沿压得很低,只见白色的胡须,他们手提通体刻着符咒的黑铁法器,一缕缕神秘的烟雾,从法器中弥散而出,修士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用咒语召唤着什么。 气氛神秘诡异到了极点,群众因为好奇而紧张,因紧张而异常兴奋,期待更加强烈了。 猛然,一个突兀怪异的音符组合,几条巨大的金色梵文光影被投射到观众身上,然后迅速旋转,如旋风般嗖地一声,连同场边的三个神秘人物,瞬间消失。 一束强烈的光束打在舞台正中,五个摆好造型的大男孩身上,《咒文》的音乐与观众的欢呼一同响起,五个男生一起开动,唱起劲歌,跳起热舞。 如握拳聚合在一起的五人,由在中、金秀翻身起步,其他三人散开跟上,五人呈前二后三梯阵开跳。 在中边跳边唱: “那雾~那烟~那迷~那幻~那光~那灯,好**, “你靠近我旋转着用意念力拥抱我……” 滑步,踢腿,韵律摆臂。 唱民换位唱: “傻傻在等待,会失败woowoo~~” 金秀唱: “那近~那远~那日~那夜~那城,那断掉的梦, “都不要来纠缠我,现在我是主人翁……” 友添唱: “这里都是爱,让你爱woowoo~~” 五人合唱: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再也不孤独~~ “Igotyouundermyskin!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完美的演出~~ “Igetyouundermyskin!……” 海盗旗在场边,连手掌都拍红了,记得高中时代,自己曾心血来潮,在校文艺汇演的时候,也跟几个哥们组团跳了一把韩舞,把头面弄成那~样,把衣服穿成那~样,本已为跳得很劲很有辣白菜味,但下台后问同学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厉害,一个后来挨揍的小子忍不住说实话“大家都以为你们在练发仑功!” 五人翻身变成一排,各成一番动态,散乱因为配合精妙,呈现出另一种精彩。 唱民摆头探臂唱: “我让你醉,我让你疯,我让你中了魔咒~ “你的血液,你的呼吸,充满我的噩梦……” 金秀唱: “这是不是爱,让你猜woowoo~~” 友添唱: “怎样吻能不能间断,有了我就会足够, “步入你的规则,搅乱你的选择……” 云好唱: “什么都别再说,贴着我woowoo~~” 磁力倾身接磁力撤步。 三角阵,数轮顶角边腰位,重叠W换位,变为倒梯阵型,五人合唱: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再也不孤独~~ “Igetyouundermyskin!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完美的演出!……” 双X变阵,五人又变为三角阵型,端臂支下巴,抖肩。 云好说唱: “Igetyouundermyskin, “Iloveitwhenyougotnoshame! “Dodannthingsoinsane!……” 角边换位,友添说唱: “Youloveitwheniplayyourgame! “WorkthatbrainIaminyouaim! “yeahIaminyouraim!……” 合:“youknowyougotit!” 合:“ye~~~woowoo~~” 合:“comenocomenocomenocomeno” 合:“Igetyouundermyskin” 合:“hu~~” 扮成武装人员的舞者走上场来,列于五人身后,燕别翅排开,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鸟。场面顿时舞力大增。辣味瞬间达到几亿高斯维,所有在场观众都起身狂呼。 合: “爱的烟火瞬间爆发着夜的寂寞, “我的魔咒要你听从一刻不思索, “Igetyouundermyskin!……” 数十人摆臂,磁力后倾,斗转星移,移形换位,火力轰天。 合: “现在以后把你的心全都交给我, “别再犯错魔咒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再也不孤独, “Igetyouundermyskin!……” 猛然全场灯光一起开启,本已火爆到极点的气氛,立刻火山般爆发了。 合: “你要我做主,我要你征服, “high到最深处,完美的演出, “Igetyouundermyskin!……” 音乐结束,是一段由在中来说的话,不长也不算短,主要谈一下大学生活,篮球运动,情感经历,对音乐的热爱,以及自己要感谢的这个那个七七八八好几万个好心人,这是经纪事先替他准备的一段说词,但是在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后只说出了一句:“我想唱歌!” 喝彩声再次响彻全场,令人终身难忘的一个冠军之夜,朋友们到很老了,聚在一起还常常提起。 同样是终身难忘,另一些人却以另一种形式记起。 全场为金在中和他的团队欢呼的时候,比赛组委会的全体成员还有所有的保安人员这才被一一松绑,那名韩国经纪,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众人道歉,借助旁边中文翻译的口,表明自己只是为了把演出安排好,希望各位领导能够理解,如果愤怒仍不能释怀,可以立刻痛打他一顿,他绝不还手,并承诺向国家体委捐一大笔钱。 组委会的主席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为了一场演出,韩国人居然会这么大胆,现在一切木以成舟,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只好让韩国经纪写一份书面报告,说这是一次中韩的友谊合作,自己好给体委报上去。 韩国经纪当然同意,事后请众人吃饭等等,自不在话下。 二六O,我叫小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翌日,整夜跟大家庆贺胜利的海盗旗,回到寝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李叔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情。可是不知为什么,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这让海盗旗非常担心,猜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就是立刻飞去美国,也不知他们在哪一家病院,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打电话。 已经小睡了一觉的红茶,从房间里走出来撒尿,见海盗旗一脸的焦急,抱着个电话,“拔里叭啦”都会把电话按键戳碎了,不禁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干吗呢?你练指法儿呢,还是跟电话有仇,想点穴点死它?” “唉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海盗旗跟红茶一挥手,焦急道,“也不知我妈怎么样了,我李叔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按重拨不就得了,”红茶打个大哈欠,突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接通了它短路的大脑,它猛地打了个机灵,一下子清醒过来,重复道,“打电话?!” “对呀,我出生入死,历尽千辛万苦是为了什么?”海盗旗边按电话按键边解释道,“真急死人了,现在弄到钱了,那边却联系不上了。对了,你有没有办法查到李叔上回的电话是从美国哪里打来的,上回光着急了,忘问了。” “李叔?美国?”红茶像第一回听似的,马上想起什么,疯也似的往机械室跑,不知是把撒尿的事忘了,还是准备去机械室撒。 海盗旗只当它去查电话是从哪里打过来的,心道平时让它做点事总是推三阻四的,这次这么积极,带尿作业,看来这猫有发展呢。 真是幸运,电话仿佛知道自己保守的秘密马上就要被猫揭开似的,这次拨号,一下就拨过去了,电话那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海盗旗松了一口气,把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高度,担心道:“李叔,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我妈,没事吧?我非常担心她,病情不是控制住了吗?钱我弄到了,为了老妈花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他们能治。” “我啊,这个刚才去尿尿了,”他李叔有点不自然,在电话那头儿略带支吾地答道,“回来一看那么多未接电话,都把我吓死了,正要给你打回来,没想你就打过来了。告诉你了特大喜讯,你妈原来没病,你也不用花钱了。” “啊——?!”海盗旗惊得从沙发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圆睁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美国大夫不是确诊了吗?怎么又没病了,还不用花钱?李叔,你得实话实说,我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敢跟我说?” “怎么会?何至于?”他李叔不知为什么,声音语意里带着一丝焦急答道,“她绝对没事,你很快就知道了。要不下回再说,有事儿的是我!” “你有事儿?,你有什么事儿呀?”海盗旗诧异道,“难不成我妈的怪病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唉呀,不是病,我刚才光顾着撒尿了,屎还没拉呢,”他李叔焦急地解释道,“你要知道,不光尿能憋死人,屎也能!!” 海盗旗感觉他李叔说话有些疯疯癫癫的,美国人怎么会那么不靠谱呢?另外,就是老妈真的没病,李叔也应该用惊喜的语气介绍奇迹是如何出现的,怎么会一下子跳到拉屎撒尿上去?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古怪,正思索间,寝室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海盗旗边问他李叔奇迹是怎么出现的,边去开门。 他李叔在电话那头,有点语无伦次地给他解释,听都听得出来,他焦急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海盗旗皱眉听着,分析着话外意,听着话外音,想要拨开语言的乱麻,寻出背后的真相,随手打开门,抬头一看来人,立刻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傻掉了。 门外站的正是他李叔还有他妈,两人穿着湖蓝的情侣装,满脸幸福的笑花,一起跟海盗旗拍手打招呼。 这对神仙般的情侣,一看海盗旗元神出壳的样子,感觉他们准备的惊喜算是给出去了,立刻哈哈大笑,心花怒放,上来跟他拥抱。 海盗旗一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他李叔,一边听着电话里语无伦次介绍他生母痊愈奇迹的他李叔,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指指眼前的他李叔,又跟他妈指指电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妈想到儿子会吃惊,但没想到会他会惊成这个样子,忙跟他解释道:“我跟你李叔领证了,旅游结婚,没打电话就直接过来了,想给你个惊喜!” “哎呀,你住的地方可真大,”他李叔看着海盗旗的超豪华寝室,惊叹地猜测道,“不是校长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吧?” “妈,你好啦?”海盗旗盖着手里的电话,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妈道。 “好了,什么好啦?”他妈被他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禁问道,“从来也没坏过呀!” “就是病~病~病呀?”海盗旗睁着“O”形惊眼指指他李叔,回他妈的话道。 “哦,前两天感冒,现在早好了,”小海妈笑道,“这你都知道,跟黄宙学的啊?能掐会算呢你!” “你们没去美国?”海盗旗指指二人,惊问道。 “美国?”他李叔惊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美国?” 海盗旗脑袋被灵光打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伸手示意二人先别说话,然后对电话中的他李叔道:“你们现在还在美国,哈?” 电话中的他李叔正介绍奇迹呢,不想被海盗旗打断,于是答道:“对呀,正准备回国呢,晚上的飞机。美国人给报销路费。” 海盗旗气得满脸通红,转过身,看着楼上的机械室,大声怒道:“我看不用了,反正你会穿越。我建议你直接从美国穿越到我的客厅来。这里出怪事了,你不回来看看,一定会很遗憾。” “穿越,呵呵,别闹!”他李叔假笑支吾道,“有什么怪事?” “你的魂儿,提前回国了,而且还显了形,现在就站在我的客厅里,”海盗旗压着火道,“你知道,看着站在眼前的你,同时接着你的越洋电话,这种感觉有多么的刺激!” 只听楼上“披里扑噜”一顿响,红茶带着它的专用耳麦,从机械室里跑了出来,看见站在客厅的他李叔还有小海他妈,也惊得傻掉了,不相信天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海盗旗他妈生病的事,根本就是红茶布置的一个骗局。 “红茶~~~!!!”怒不可扼的海盗旗向楼上冲去,看架势是想把红茶剥皮拆骨。 谎言穿帮,红茶见大事不妙,扭头就跑,边跑边替自己解释:“都是为你好!我这不刚要说到真相嘛!……” ………………………………… ………………………………… 尾声:《我叫小麦》 …… 我叫小麦我不会乐器 所以拿lara的kala乱唱 谢谢gary耐心帮我录音 我唱了几百遍还是写不出像样的旋律 只好拜托jay即兴唱一遍竟然这麼好听 我的麦是麦当劳的麦 我的烝不是蒸小笼包的蒸 我的玮不是那哥哥爸爸真伟大的伟 不是那哥哥爸爸真伟大的真伟 我的麦是麦当劳的麦 我的烝不是蒸小笼包的蒸 我的玮不是那哥哥爸爸真伟大的伟 不是那哥哥爸爸真伟大的真伟! …… 杰伦即兴的功力真让我傻眼 真的没在脑海中考虑那半秒吗 我真的不信真的怀疑 真**真强真佩服 好多的真真真却不是麦烝玮的烝 眼睛一样小却不同际遇 只怪当初我没好好学琴 反而去跳舞有什么不对吗? …… 请记得大学那一年 我创了热舞社 有一天回到了母校 学弟却说学长你好好笑 我问他为什么好笑 他说他看了Mr.j频道 各位朋友请记住 我不是那搞笑的艺人…… (第一部完) 一, 大七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发生了 它发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诸世纪》 凌晨九点三十一分(2017年),西班牙西海岸阿斯图里亚斯港。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身五花膘的“无敌号”货轮船长费尔南多·罗德里格斯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冷眼盯着这片无常的大海,任由狂风肆无忌惮地攻击着他麻木不仁的躯体。 过了几分钟,罗德里格斯船长转过头对身后的船舱大喊:“班德拉斯,给我拿一瓶哈啤‘冰纯’!” 大副班德拉斯打了一个长度足有一米五的大哈欠,用乱毛丛生的大手揉着似乎用“502”沾上的眼皮,慢吞吞地从船舱里伸出圆如皮球的大脑袋问:“啥?” 大副的训练无速把心事重重的船长激怒了,他转过身来,掐腰大骂,眼中的凶光如同两把带血的杀人刀子:“啥啥啥,大马牙,好吃不好拔!滚到货仓,给我拿他妈一瓶哈啤‘冰纯’,你这头蠢猪!” 辣手船长的震怒如醍醐灌顶一般,令班德拉斯瞬时恢复了清醒,他向船长胡乱行了个军礼,就滚到货仓里去拿啤酒了。 唉,不过幸好,故事并不是从这里开始…… 凌晨九点三十二分(2016年),中国东明市东明山上,伯尔利大学三号教学楼,六零二室正在进行着一场研究生三年级的常规考试。教室内,将近六十名学生,正皱着眉,咬着笔,绞尽脑汁答题,海盗旗也是其中一人,坐在倒数第二排右三的位置上。 监考老师一共有四个,抱臂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是朗教授(被海盗旗当着全班扇过好几个百大嘴巴子,有杀爹宰娘一般的仇恨)的亲信爱徒,正不错眼珠地盯着海盗旗,只等他作弊动作一出,便冲上去将其当场拿获,好替恩师报仇雪恨,出一口恶气。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海盗旗一点异常的举动和眼神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答题,走笔如飞,看来是做了相当充分的复习和准备,根本没有半点抄袭的打算。 考试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那名怀有鬼胎的监考老师,什么辫子也没抓住,自己也感觉很无趣,看看表,踱着方步走开了。 不过做什么事都是需要有充分耐心的,因为怀胎的老师只要再多挺一分钟,他没准就会发现,一只突然落在海盗旗肩头的苍蝇,激起了一小块微弱的蓝光,之后,昆虫被烧焦了所有的小腿儿和翅膀,冒着一小股烟儿,一道白线般落在地上,挂了…… 凌晨九点三十三分(2016年),霍夫曼爵士曾经住过的那幢别墅。 室内新装的电子管家接到了主人睡床传来的压力变化数据,知道主人已经醒了,便立刻播放起主人预设的晨曲《阿里路亚》,落地窗的华丽窗帘徐徐拉开,阳光如同脸上正在慢慢扩大的笑容一般,照进这间足有三千五百平方米的大屋。 海盗旗从大床上坐起来,像刚进行完一场冬眠的动物那样,伸了个极长奇大的懒腰,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赤脚跳下床,将电子管家通过导管传过来的一大杯复合果汁一饮而尽,三两下蹬上一条宽松舒适的白色散脚裤,赤着健硕的上半身,从二楼的卧室小步跑了出来,音乐也因为他动作速度的变化而调快了些许节奏。 只见他毫不犹豫,从距一层大厅地面足有四米多高的平台上,翻身而下。若是有人围观,一定大呼惊险,因为在无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跳楼自杀,就算不死,断手断脚那是必保的。 但是海盗旗的双脚却在距地面半米左右的地方,凌空站住了,刚才假想出来的围观者,到此恐怕又是一惊,猜不到此人有何神通。 这其中的猫腻,或许只有他自己与红茶心知肚明,而能看到真相的,全世界就有他自己一个人了:有两片“灵魂金属”浮在空中,将他整个人托住了。 一个跟头翻得他怪念迭起,他忽然想玩升仙,立刻在半空中紧锁眉眼,双手持莲花手印,口中像印度“大神儿”的那样念了不停,心中催动“灵魂金属”上移,他的身体便在半空中,极其神秘地浮了起来,一想到这招能骗倒不少弱质女流,他不禁极轻浮地笑了起来。 想象中,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头脑简单但三围诱人的美女,穿着凉爽,一边媚笑一边拍手,对他的秀,大加赞赏。 海盗旗立刻被这虚幻的美景打了一针鸡血,脸上收了前边的轻浮,平伸双臂,闭目将面部缓缓仰起,学耶稣作十字架状,沐浴在想象的圣光中,天使般从半空中飘落人世-——的地面上。 虚无中突然生出来的无数玫瑰花瓣,花雨般在他四周缤纷撒落,浪漫到不行不行的。 这是海盗旗的得意之作,用途自然是讨女孩子欢心,为此他可没少花心机。 用“灵魂金属”化做玫瑰花瓣状飘落,这自然轻而易举,关键是显形和显色。很快他就发现,光线能让“金属”显形显色,问题是怎样将“金属”细小的构成分子在玫瑰花片的形式内,进行分布排列,才能更好地折射光线,以达到显形显色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伟大的目的,海盗旗利用脑袋里那块如同无价之宝的智能芯片,花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熟记了有关光学的绝大部分权威性著作,并用“金属”化出教室黑板那么大的一处玫瑰花片,进行了数千次的试验(这,在痛恨任何形式的学习的海盗旗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而且觉得一点也不无聊。 功夫不负有心人,海盗旗终于令“灵魂金属”能以玫瑰花片的大小和形式,显形显色,只是有一点不太稳定,但这已经不能阻挡他想实战演习一下的激情和冲动了。 话说花雨缤纷飘落,尽管闭着眼他也感觉得到,每一片花瓣飘落的速度、方向及姿态的优美,但他还是忍不住睁开右眼偷看,“哇,果然很美!”心里不禁得意非凡。 花瓣落地即溶,又有新的花瓣从虚无中涌出,真个美不胜收。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所有的花瓣转眼间都变成了黑色,那场景立刻由浪漫写意变成了恐怖刻画。 海盗旗大为光火,竭尽全力想让花片恢复成玫瑰红,结果无济于事,好像“灵魂金属”在跟他开玩笑一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把问题留到以后再解决,于是将右臂一挥,所有的黑色花瓣立时变成了金粉状,灰飞烟灭于无形之中。 将胸中之气稍平,海盗旗笑着跟头脑中幻化出来的美女解释道:“这只些皮毛而已,男人最重要的还是拳脚功夫!” 那想象中的美女全不介意地嫣然一笑,拍手让海盗旗表演体现男人力量的拳脚功夫。 他拍了三下手,电子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启动了相应程序。大厅落地窗前,从地面并排升起了三个塑胶半身人把,半身人把上遍布黑色的数据探测点,如同穴位一般。 海盗旗落在距人把四米左右的地面上,收气拿式,看准人把各处的目标着力点,立于原地,向左右虚空中各踢出一个“鞭腿”,看好中间人把的要害,左脚在地面一弹,抬起右腿又向虚空来了一个“下劈”。 就在海盗旗出招的同时,三把同时中招儿,左右人把向中间猛倒,中间的人把则向后猛倾了接近九十度才弹起。 电子管家用净身净得不是很干净的公公才有的毫无激情的男性声音,报告人把传来的击打力量数据:“一号把1541公斤,二号把3215公斤,三号把1623公斤。” 听完报告,海盗旗双手变式为寸指,向三个人把隔空点去,共出六式。 电子管家立刻又公公动静儿开始报告:“一号把天突穴、中脘穴中,二号紫宫穴、天枢穴中,三把檀中穴、关元穴中。” 想象中的美女立刻惊诧道:“这是什么神通?” 海盗旗斜视地面,做大侠姿态,酷冷道:“六脉神剑!” 美女当然倾心无比,做势要扑上来拥抱。 海盗旗左手向前一伸,意思当然不是阻止美女抱他,而让她等个几秒,因为他还差一个动作没做完。 只听海盗旗李小龙般悠久绵长地怪叫一声,腾空而起,准备以一串漂亮的半空翻腾完成这次惊艳的表演。 当他翻在半空的瞬间,突然听见一个满含恶意的声音大叫道:“一大早上就批里扑隆的,鬼叫什么!!” 海盗旗没意识到有此一变,意识一分散,对“灵魂金属”的控制刹那间解除了,整个人立时从半空中直摔下来。 他重重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又向后滚了十好几个三百六十度,撞翻了一盆“滴水观音”,又一头扎在“夏威夷椰子”的花坛里,这才停下了翻滚之势。 “咦,怎么掉下来啦?”二楼平台上,红茶揉着惺忪的睡点,有点好奇地问道。 海盗旗被摔得奇痛无比,脑袋上挂着几片败叶,揉着腰,愁眉苦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唉呀一边骂红茶道:“你这是想谋杀啊?” 红茶看海盗旗摔得惨兮兮的,有点不好意思地替自己辩解道:“这不过是个小小意外。我要是知道你正飞在半空中,我就会等上几秒再喊啦!” “你可别!”海盗旗左手揉脖子,右手一伸阻止道,“我宁愿摔断腿儿,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小小意外,吓人!!” “没有那些意外,我们怎么会有大宅住?”红茶耸肩摊爪,笑道,“另外我们都是冒险家,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嘛!对不对呀,少侠?” “别别!”海盗旗试走了几步,还好腿没断,于是跟红茶掰着唠道,“你是冒险家,我是和平家,我渴望世界和平,渴望过平静而富于激情的百姓日子。少侠倒也可以当当,但最好一次别超过一天,而且要蒙面。再有大活儿你上,我留在后方,天天去庙里替你烧高香: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哈哈,你可真逗,”红茶嘲笑道,“你不找危险,并不代表危险不找你,你缩得回头,可缩不回壳。我是从未来过来的,什么都知道,依我看,天——那么大的麻烦,马上就要找上你了。” “笑话,找我干什么?”海盗旗一听,心里很是发怯,但嘴上功夫是一点也不让,“我什么都做不了,找我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和平家!”红茶神秘地一笑,伸了大懒腰,把一只小爪一摊道,“你要维护世界和平,拯救全人类。” 说完这话,红茶转过身,神气活现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不再理海盗旗了。 海盗旗听到“维护世界和平,拯救众生”这么老大一个命题,不由一怔,见红茶走了,一边说上次的事还没跟它说清楚呢,一边追上去,想知道自己这次又有什么麻烦…… 二,中大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别看海盗旗在红茶身后追得急吃白脸的,一进了红茶的卧室,这小子立刻就换了一张老保接客的笑脸,脑子转得倒是飞快。 “呵呵,可能你也看到了哈,那些花,还有那些那什么,这阵子光忙着研究科学了,也没空儿好好聊聊,关系都生疏了,”海盗旗脸上的笑容,如同向平静的湖面丢了一颗石头子儿,一圈一圈向四周扩散,那善意,连冻在冰块里的千年僵尸都感觉得到。 红茶无动于衷,打了个响指,电子管家立刻会意,一块操控键盘的3D全息像,立刻从一个很妙的角度投射在它的面前,视距刚刚好。红茶在全息键盘上按了几下,对面的墙上立刻闪出一块巨大的显示屏,自动播放《华华公子》的网页内容。红茶又敲了几下,对内容的编辑做了些私人设定后,挥手隐藏了面前的全息键盘,然后人一样枕着一对小猫臂,靠在舒适的大床上,很严肃地欣赏起来。 海盗旗见红茶不说话,忙陪笑躺在红茶一旁,赞道:“还是过去的节目好看,调整得好,有品味!我也是只看图像不看字儿的。” “就是,我顶讨厌那些文字啦,”红茶一脸严肃,同意道,“你说搞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呢,虚伪。” “说正经,不开玩笑啊,”面前大屏上的秀确实很精彩,但此刻的海盗旗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直奔主题道,“这次真跟我有关系啊?” “什么?”红茶明知故问。 “维护世界和平啊!”海盗旗道。 “当然,你刚才不是已经要求当和平家了吗,”红茶揶揄道,“‘嘭!’地一下,按着你的意思,愿望立刻就实现了。” “别闹了,你可,”海盗旗闹心道,“他们,那些闹事儿和平事儿的,为什么会找上我?” “前边的事,只是花絮,如同多米诺骨牌的前几块,”红茶笑了笑,在空气中划了半个圈子,演示骨牌连续不断倒下的样子,道,“后边的都是连锁反应。而且据我所知,选上你的人,没有平事儿的,只有闹事儿的。” “那平事儿的呢?”海盗旗惊问道,两只眼睛瞪得如同脱壳欲出的熟鸡蛋。 “就是你一个喽,”红茶笑道,“大奖!” “这太不公平啦,没天理,”海盗旗大喊一声,用手撮自己的头发,颓丧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怪你,你不骗我穿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啦?现在骨牌倒了,却要我一个人收拾,什么东西嘛!” “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天意,”红茶笑着替自己解释道,“我不过按着文字记述,做了些抛砖引玉的工作而已,作怪的是你体内那一股子海盗血。若然不是,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怎么就让你闯过来了?这绝不是偶然的。” “文字记述,文字记述,”海盗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握在手里道,“都是些什么风浪,我赢了没有?没少个胳膊,断个腿儿什么的吧?” “唉呀,你说,你不太相配嘛,”红茶盯着大屏上的图像道。 “什么不相配?”海盗旗被它搞懵了。 “头发的颜色跟比基尼的颜色不搭嘛,真是,”红茶不满意道,“幸亏还是要脱掉的。” “喂,我这儿性命攸关呢,”海盗旗大声提醒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嗯,等等,莫非这表示我没事儿?” “啊?啊,听着呢,”红茶回神解释道,“记述很简略,没具体写有哪些风浪,只写了风浪有很多,跟冥界有关这样。” “这这这,”海盗旗想不到会这样简略,忙追问道,“那我赢了没有?” “好像是赢了吧,”红茶笑道。 “别好像啊!”海盗旗都快急死啦,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这个词准确嘛,”红茶耸耸肩道,“记述上写的是你赢了,不然也没的可记。不过事情还没发生,还有很多的变数,若是你败了,那就会多出一个平行宇宙,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这不相当于没说嘛,”海盗旗哭笑不得道。 “怎么会相当于没说,”红茶跳起来,一身斗志,金光闪闪,将小猫拳头一勾,道,“这就是要你努力,创造本就该属于我们的未来!” “你是说,你也参加?”海盗旗苦笑道。 “当然,我要找麒麟武士破身上的咒,”红茶坚定道,“怎么样?一听有我加入,信心倍增吧。” “哼哼,你的加入,只让我觉得前途更加难测,”海盗旗苦笑道,“这回还是咱们一人一兽啊?” “说谁兽呢?!”红茶大为光火道,“我是正太,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 “行行啊,帅哥,还有别有人没有?”海盗旗报复得手,笑道。 “记述上说是六人行,”红茶翻白眼回忆,同时不忘瞟一眼大屏里的罗体美女。 “你确定把你算人啦?”海盗旗故意追问道。 “喵!”红茶身上的毛都扎扎起来了。 “好好好,别激动,”海盗旗安慰红茶道,“那么说,我们这次探险还会有四人加入,是谁这么缺心眼?” “记述上没写,”红茶答得极快。 “这什么破记述,该记得都没记,”海盗旗极为不满地批评道,“你把原文找出来,让我看看。” “那是未来的东西,我怎么能带在身边呢,”红茶小猫眼睛一转,双爪一指自己的脑袋,做出被神秘事件所惊状,道,“我能把这些秘密记住一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天机呀,那可是,那能写那么清楚吗?你不想想也。” “那就是无案可稽啦,”海盗旗双手一拍一摊,撇嘴道,“你自然说什么都可能啦!” “我是不会乱说的,”红茶保证道,“我向灯保证,句句实话。” “那你等两秒让我躲一下先,”海盗旗做势要躲,取笑道,“我怕灯泡爆炸。” “真是只写了六个人,还有两女两男,名子来历什么的都没写清楚,”红茶装苦道,“我就知道这点儿,多一句也没有了。” “唉,这么想啊,”海盗旗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没什么营养,话头儿一转,道,“‘蝙蝠侠’保卫的是哥谈市,蜘蛛侠保卫的是纽约市,我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啦,你看我,保卫个伯尔利大学成不成?” 小猫儿撇撇嘴,摇摇头,表示不可能。 “哦,是有点小,”海盗旗低头略一沉吟,然后抬头道,“要不东明市?” 小猫又摇摇头。 “不是让我保卫北上广深吧?”海盗旗惊问。 小猫接着摇晃它的小脑袋。 “中国太大了!”海盗旗哭丧着脸道。 “是全世界,”小猫很正经道。 “全世界?!”海盗旗倒抽一口冷气,呆若木鸡。 “不明白?”红茶瞟了一眼大屏上的搔道弄姿金发小妞,道,“就是整个地球的意思。” “那岂不是让我当‘超人’?”海盗旗眼睛直勾勾地道,“我很讨厌这个假正经的角色。” “唉呀,没你想的那危险,不但有美相伴,而且可以环游世界,逍遥无比,”红茶引诱道,“‘蝙蝠侠’、‘蜘蛛侠’想来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呢。啊?‘超能少侠’。” “你快别提我那个屯炮名子啦。他俩电话多少?”海盗旗苦着脸开玩笑道。 “总之,差使比上次好多了。另外这些都不是我定的啊,”红茶笑着摊牌道。 海盗旗不说话了,沉默片刻道:“那我们总该准备点什么吧?” 红茶指指大屏道:“养精蓄锐,我们现在正是在做准备啊。还有你刚才的科研攻关,都是都是。” “真的这样就行?”海盗旗一听,一时又觉得前途也不一定那么黑暗,眼睛一亮,又来精神儿了。 “真的不危险,我也去,不然我能这样吗?”红茶谈笑风生,自以为是运筹帷幄,其实却是无知者无畏,“你放心吧。” 海盗旗什么第一手的资料都不知道,听红茶让他放心,心里很是有些担心,不过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 就在这时,电子管家报告道:“主人,您的替身考试完毕,正站在门外。” “让它站在大厅等,我们现在就下去,”海盗旗吩咐管家道。 “去看看我们的作品吧,”海盗旗道,“看看它任务完成的如何。按你说的,这也算是准备,对吧?” “对,”红茶极不情愿地暂停了大屏里的节目,尾随海盗旗,来到了大厅,海盗旗的替身正站在那里。 在海盗旗和红茶激烈争论的这一段时间,管家老师(活的肉的那个)已将大厅里那些打碎打烂的花草石料收拾干净,正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 海盗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柠檬茶,吃了口小点心,一边观看电子管家检点替身在整个考试流程中所犯的所有错误,看着看着就把眉头拧紧了。 红茶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它是始作俑者吗,当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事实上,它觉得还蛮不错的,一切的问题都不过是吹毛求疵。 “喂,你注意到那只倒霉苍蝇没有?”海盗旗皱眉道,“要不是这次运气好,肯定被老郎一党逮个正着儿。” “怎么会?”红茶把视频录像调到苍蝇冒烟坠一段,笑道,“几秒的事,被人发现的机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你太杞人忧天了吧。” “话不是这样讲的,”海盗反复看这一段,头脑推理分析道,“这个机器人就是不能碰,一碰就露馅儿,参加考试只能晚来早走,不能有一点闪失,不然穿帮无疑。这次算咱们幸运,要是老郎一党再多盯一会儿,一切全完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有露馅的危险,只能怪你太懒,”红茶喝了一口橙汁道,“你要是自己去,那就万无一失了。你又不是记不住。” “唉呀,你别打岔,”海盗旗把手一挥,道,“总有些场合我不能去或不便于去,我在考虑升级我的分身……” 三,3D打印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测试3D打印机的好机会!”红茶突然来精神了,给海盗旗提供意见道。 “你弄好啦?”海盗旗笑着点了下头,一挑眉毛,指示电子管家将地下室的相关设备准备好,然后起身与红茶一道向楼下走去。 地下室面积足有五百平米。霍夫曼建房之初,遥想这一人一猫当年的神威,心想他们以后一定会有很多试验要做,所以特意建设了这个超大地下室以备将来使用。 十数台超级计算机一字排开,正在进行着迅速难以想象的超级运算。计算机上密密麻麻的指示灯数以万计,五颜六色的,如同宇宙里的各色星体,神秘莫测地闪动不休。 “我们从神秘岛上带回的托那星文明,破译出多少啦?”海盗旗扫了一眼这些鬼怪般的大块头,问一旁的红茶道。 “大概百分之四十吧,”红茶应道,“加上德国专家们的成果,大概有百分五十四左右。” “嗯,两年的成果。你觉得如何?”海盗旗走到3D打印机原型机前,原型机是一只由三个大小不一的正方体连接而成的柱子般的大箱子,最右边的箱子上还带着一个炮口,直径60厘米左右。 “了不起的外星科技!先进,”红茶赞道。 “有空儿真得好好研究研究。现在,咱们先来打印点好玩的吧——本人的完美分身!”海盗旗命令电子管家启动3D打印机的全息操控系统。3D打印机得到指令,外部的影像投射器瞬间设出万道荧绿的光毫,在他们面前一米五左右的地方,显现出一块圆形托盘的三维全息像,围绕直径约有一米的托盘,从左至右,依次出现了三块三维全息数据显示屏。 海盗旗发出进一步指令,3D打印机却没有任何应答动作,位于最左侧的全息屏上,有几组数据闪动不止。海盗旗根本没看过打印机操作手册,皱眉转头,向红茶要答案。 “啊,只是个小问题,”看见全屏上的数据,红茶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风般跑到了打印机后的一块触屏操控面板前,“嘀嘀达达”地往里敲命令。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用打印机的语音操控系统?”海盗旗好奇地问红茶。 “我正在把垃圾桶接在墨盒位置——不是——我正在把墨盒里的垃圾倒掉,哦,为你的设计扫除嘛,”红茶嘻开嘴巴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这些粗活儿,用语音操控就太麻烦了,哈哈,反而是用触屏更快更简单。” 海盗旗看这家伙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在打印机后边忙得不可开交,立刻疑心大起,开步向红茶走去,想要看它在搞什么明堂。 “啊,全弄好了!”红茶还没等海盗旗走上两步呢,就大声宣布道,然后跑回自己的原位,示意海盗旗开始自己的设计。 本想一探究竟的海盗旗,无奈也只得就此作罢,回身继续自己刚才的计划。 刚要开口发话,就见“替考机器人”从楼上走下来,站到打印机的左侧,被打印机的“收纳器”吸了进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指指“替考机器人”刚才站的位置问红茶。 “哈哈,这个嘛,废物利用——啊——也不能这么说,”红茶一脸“今天天情哈哈”,把两个小猫爪子儿一摊解释道,“反正你的升级替身一出,它就没用了,不如就从它身上提取些相关数据,这有助于你的新设计,对不对?” “我们完全可以通过电脑调来想要的数据嘛,”海盗旗一边说一边摇头,对红茶的行为表示费解,不过设计的冲动已经让他不想就红茶的种种莫名其妙纠缠下去了,大师要开始设计自己了。 “首先应该有一副骨骼,跟我一样高,”托盘得到指令,立即下沉,并在下沉的同时绘出了一副直立的全息骨架,高度与海盗旗呈一比一的比例,海盗旗继续指示道,“材料嘛,就用等重的硬塑料。” “相当于肌肉和结缔组织的部分用橡胶来填充,”红茶在一旁指点江山道,“与骨骼的重量和,一定要小于你的体重。” “什么意思?”海盗旗回头问。 “还要加一些金属控件什么的,”红茶盘算道,“得把这个重量差留出来。” “废话,这个我能想不到嘛!‘替考机器人’的机械骨骼太细弱,无法承受身体其他部件的重量,”海盗旗装明白反驳了一下,然后继续指示电脑,电脑进行着飞快的运算,一行一行运算数据和图表,在围绕着全息人体的三块显示屏上迅速的翻动,“所以嘛,应该加粗,承重能力加倍,为增加其他设备留出余地。” “那你的硬塑料骨格就有点多余了,不如换掉吧,”红茶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哼,罗嗦!当然不能有两副骨骼,”海盗旗张开左手五指,一块日记本大小的全息触屏就出现在他的左前方,点击了全息触屏右上角的一个功能键,托盘上的骨骼立刻缩小到水壶的高度,海盗旗用双手把全息骨骼揉成了一团儿,扔到旁边弹出的垃圾桶里,然后命令电脑按刚才的新方案重建新的副本全息像,“看见啦,我完全会用。” “不过你的设计思维这么传统,到现在也没见你加入复合材料还有活性墨什么的,”红茶摊手表示同情,忍不住耍聪明,又立刻想到墨盒的实际情况,往回兜道,“唉,不过算了,你的副本你做主吧。” “谢谢,”海盗旗从头上取下想象的礼帽,潇洒地一挥,向红茶致意,然后笑着掩饰自己的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花哨的东西。品味,有时候就是复古。” 红茶嘴儿一撇,嘲笑道:“凭着你身体里的超级芯片,你还能把副本设计的这么复古,这么有品味,我真是醉了。” “咦,英俊少年,有时候你也不是那招人讨厌嘛,”海盗旗还以为是夸他呢,呵呵笑道,“仿真的皮肤不是问题,面部要跟我分毫不差,关键是表情,喜怒哀乐,呲牙咧嘴儿,一个也不能少。” “哇,控制面部表情的机器要花很多钱的,”红茶提醒道,“不过是造一个执行简单任务的替身,不值。” “有多贵?”只有钱的问题能让海盗旗严肃一小会儿。 “很贵,”红茶道,“想想每年都有新表情的RB机器女郎吧。” 海盗旗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指示电脑道:“至少说话时不能露破绽。” “你这个点子还真的不错,”红茶看着托盘里的全息人体,为了省料,使劲儿点着小猫脑袋,表示认同。 海盗旗当然认为自己很明智,继续指示道:“替身由于特定的情境,可能要吃东西喝水什么的,所以橡胶嘴巴应该连着一根橡胶食道。” 依据海盗旗的指示,立体人像的相应部位绘入了食道的全息像。 “有食道就不能没有胃,”红茶虽然觉得海盗旗的设计很老土而且烂透了,不过为了省料,它只能继续赞同海盗旗的设计,心想,一个带开口的胶皮管子再加一个大气球也用不了多少料。 电脑又在食道的下方生出了胃的三维全息像。 “有胃不能没有肠,”海盗旗指示道。 “有了大肠、小肠和直肠,那就不能没有****,”红茶笑道,“替身是你造的,你造的就相当于你生的,你生的就是你儿子,你生个儿子没***你说你得造多大孽才生这么个儿子,哈哈!” “哈哈,唉呀,把繁杂问题想简单了,”海盗旗一拍脑袋,笑道,“看来当初上帝造人,真没少废心思。” 电脑按照指示,加入了大肠、小肠、直肠还有****,结果人像的腹部立刻就鼓了起来,如同怀胎九月的孕妇,看了令人啼笑皆非。 “看来肠子比想象的复杂得多,”红茶哈哈大笑道,“电脑用橡胶简单复制人类的肠子,效果简直太离谱啦。” “做一副高仿真的肠子大概要比这副贵多少?”海盗旗问红茶道。 “六百倍,”红茶如实答道。 “乖乖,不值啊,”海盗旗惊叹道。 “对呀,它不用消化什么东西,”红茶道,“它只用来装东西而已。” 海盗旗果断更改道:“大肠、小肠去掉,只留胃到****一段。” 电脑依据海盗旗的指示,调整了设置,全息人像的腹部立刻恢复了正常。 “替身的胃用超级橡胶来做吧,”红茶提醒道。 “什么超级橡胶,”海盗旗问。 “就是以前做‘魔力泡泡’那一种啊,弹性、韧性都够,可以装很多东西,而且不易破裂。”红茶这么积极的给意见,主要是因为打印机里还存了一些超级橡胶的边角废料。 海盗旗对电脑下指示道:“用超级橡胶来做胃,百分百防火防弹,跟别人比吃螺丝钉也不怕。” “过讲了,”红茶一擦额头上的汗,开始为打印机里的材料是否够用担心了。 “流汗,对了,”红茶的举动提醒了海盗旗,“别人可能注意到。” “不会吧?”红茶一听又要加东西,吓了一跳,要是料不够用,它就不得不向海盗旗承认自己的错误:有枪没子弹,有打印机却忘了准备墨盒。 “把脸上和手上的汗腺加SH盗旗指示电脑道。 红茶狠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没说什么。 “我还可能会流血,”海盗旗举一反三道。 “怎么可能?”红茶瞄着全息屏上的相关数据,搬着小猫指头,仔细盘算着,希望海盗旗能停止添加新设计。 海盗旗哪管红茶里的盘算,说干就干,立即指示电脑道:“在四肢和头部加上动脉、静脉还有毛细血管,在心脏部位加一个血泵,随时把血派到出血位置。” 红茶脸色发绿,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有心跳和呼吸,”海盗旗继续指示,全息人像上立刻增加了海盗的设计。 “得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海盗旗道。 “够了够了,快停下。这些功能‘替考机器人’身上基本全有,就别再设计了。那得老钱啦!”红茶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阻止道。 海盗旗点了一下头道:“再给它加衣服。” “考,衣服也要打印?这很费钱的,大哥,”红茶报怨道,“我们的经费又不是很足,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呢。” “得啦,大钱都花了,还在乎这两个小钱,正好测测3D打印机的功能强不强。自动组装空间里的机械臂,应该能把衣服给替身穿上吧,正好试一下,”海盗旗道,“另外经费的事,你可没什么好发牢骚的,我辛苦弄回来的金山,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不能用哦!” “怎么能怪我?”红茶把眼睛瞪得溜圆道,想不到自己随便一说钱的事儿,却招来了海盗旗的埋怨。 “你把‘玩具车’弄坏了,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来,”海盗旗揶揄道,“这总不能怪我吧?哼,没准东西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机器我一定修好,”红茶自信道,“这不过是小小意外。” “嗯,冷!”一听红茶说什么小小意外,海盗旗就不寒而栗。 红茶一挥左前爪,表示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关键。 海盗旗走到三体合一的3D打印机前,拍拍最右边带炮口的箱子,扭头对红茶道:“竟是一个组装工厂,这让我回忆起了‘玩具车’里的设计。” “这只不过是个原型机,”红茶得意地笑道,“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方便做各种调整而已。” “可以做成任何大小,任何形状?”海盗旗脑袋里又开始动各种各样的点子。 “理论上没有问题,”红茶道。 “那它能飞吗?”海盗旗继续问,掏出一粒“绿箭”口香糖丢进了嘴里。 “可以,把它装在飞碟上就行,”红茶不假思索道,“这个有点难度,但是不太大。” 海盗旗指指第三只箱子上的炮口,继续问道:“出口,产品的出口,可以是多个嘛?比如一个在我的戒指上,一个在门口的停车场上?” “你说的是多点传送吧,”红茶翻白眼儿思考道,“这个有点难,涉及时空短距传送,不过也不是做不到,我们可以克隆一下托那星人的传送技术,他们的多点传送是很成熟的。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啦,这个你就想得不周全了不是,”海盗旗得意道,“一些体积小的玩艺,可以随时拿出来的东西,应该随时拿出来的东西,可以让它在手边出现;一些体积大的东西,就应该出现在有足够空间且合适的地方了。” “合适的地方?那就只能让飞行器带着‘出口’去正确的地点,然后释放打印的产品,是这个意思吗?”红茶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海盗旗打个响指道,“比如我们跟别人说我有一台特殊的车,那么这台车,就应该出现在停车场上,而不是我们的面前。那样我们就多了很多周旋的余地。” “所以,数据采集,产品设计,下命令的过程,最好也能全部隐藏起来!”红茶举一反三道。 海盗旗不说话,只是笑着鼓掌表示赞同。 “直到这里,我才觉得你有点品味,够格复古!这东西要是真设计出来了,那将是一台超酷的3D打印机,”红茶兴奋道,“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如同魔术一般。” “采集数据要神不知鬼不觉,用眼看,用手摸,用鼻闻,用耳听,这都可以是采集数据的方式和手段,”海盗旗嚼着口香糖补充道,“数据采集,产品打印,释放产品,都用特定的暗号,这样就天衣无缝啦。” “恐怕要到第四代才能实现,”红茶兴奋地咽了口唾沫,推算道。 “这将是划时代的设计,”海盗旗乐观地推测道。 红茶乐得眼睛都眯上了,为3D打印机的无量前景大笑不止。 “现在,把我的完美替身打印出来吧,”海盗旗搓搓手,乐不可支道,“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好嘞!”红茶一伸小爪,在它左前方就出现了一块手机大小的全息触屏,红茶用小猫爪子在上边点了两下,选择打印目标文件。 3D打印机一阵微微的震动,发出的声音,就像在复印纸制文件。 “声音不能去掉嘛?”海盗旗皱眉道。 “可以,”红茶一耸肩道,“你是为了复古,我是为了怀旧。” 五分钟后,打印机的出口喷射出一团浓浓的白烟,之后不大不小的一声闷响,打印品便出现在白烟之中。 随着白烟渐渐散去,两个都呆了…… 五,七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喂,喂?你怎么啦?”黄宙不知道海盗旗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见海盗旗突然大叫一声没了回音,忙在电话那头追道。 突然“啪”地一声,伸手不见黑暗的五指儿里突然凭空出现一道光柱,还照亮了一张极其狰狞恐怖的脸。 海盗旗和红茶两个早已魂飞魄散,被吓得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流着眼泪鼻涕紧紧抱在一起,手边一件顺手的玩艺都没有,实在是太刺激了。 那张狰狞万状的脸,并没有顺理成章地狞笑起来,反而浮出大感意外的表情,更没有大弄妖法,将海盗旗两个吞噬掉,而是催动法力,让光柱对着两的脸,关切地问道:“你俩没事吧?” 一听那鬼脸儿发声,两个又吓得一声惨呼,把眼睛闭得死死的,一起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身体都化了,就剩脑袋啦!” 那鬼脸儿催动光柱,照向两个人的身体,疑问道:“不是还在吗,开玩笑吧?” “是魔鬼就说点有恐怖水准的话,”海盗旗闭着眼睛装逼开腔道,“太讨厌啦!” “太讨厌啦,”红茶在海盗旗的怀里帮腔道。 “什么魔鬼?是我!?”那鬼脸儿面现诧异道。 “你谁呀?”海盗旗闭着眼睛,故意用高嗓门问话,以掩饰自己的胆怯。 “对呀,你谁呀,收电费的啊?”红茶也用高声帮腔道。 “我是管家老师,你俩怎么回事儿?”那鬼脸儿道。 海盗旗和红茶不太相信,都睁开一只眼睛,细细打量那张鬼脸儿,没错,还真是管家老师。 两个心神稍定,海盗旗咽了口唾沫,平复了一下绷紧的嗓子,问:“世界突然陷入黑暗的深渊,你,你竟然一点也不怕,也太淡定了吧?” “有点儿古怪,”红茶也镇定了许多,但为了保险期间,还是紧紧抓着海盗旗不放。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没电字儿了,被强行断电了,”管家老师解释道,“我收到好几次断电通知了,所以准备了手电筒,以备不时之需。” “为什么不去买电,而是准备手电筒那么笨?”红茶从海盗旗身上跳下来,报怨道。 “因为银行里已经没钱可用啦,”管家老师学着红茶的样子,耸耸肩,苦笑道。 “怎么会?”海盗旗和红茶异口同声惊道,“霍夫曼爵士去年离开的时候,留了一千万美金给我们,怎么一年时间不到就花完了呢?” “我还为省钱缩减了开支呢,”红茶道,“光搞科研了,连原材料都不敢多买呀,多大的牺牲!” “对呀,这个我可以作证,”海盗旗向黑暗中副本大概的位置指了指道,“我的副本连个原装的‘那话儿’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管家老师道,“只好调一下你们的交易流水啦,分析分析,一定能找到答案。” “是啊,我真的是想知道钱都光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下子没了的感觉,也没怎么花呀。”海盗旗搔搔头道。 管家老师笑道:“上楼一看便知。” 海盗旗和红茶两个,从地下室的黑暗走入一楼的光明之中,有一种死后重生的感觉,兴奋莫明。 两个坐在黑皮沙发里,看看对面的一百英寸液晶电视,黑黑的无底洞一般,绕顾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竟没有一处带亮的地方,立时感觉沉闷无比,生趣了无。 “喂,管家老师,”尽管觉得有点过份,海盗旗还是忍不住说,“这感觉也太颓废了,如同穿越回了旧社会,黑白照片的效果。能不能多少通上点电?有几个灯泡亮一亮也是好的吗。” “唉!那没办法啦,”管家老师犹豫了一会儿,有点不太情愿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充电卡,笑道,“我家也没电了,刚充了一千,先给你们充上吧。” “管家老师万岁!!”红茶一跃而起,大声欢呼,它早就对着乌漆抹黑、死气沉沉的大厅厌烦透了,毕竟所谓灯火辉煌也不过就是在说照明效果。 关掉地下室大型电脑和“电脑管家”操控设备的独立电闸后,管理老师走到电闸箱前,除了一路日常电源,将其余二十几路电闸通通关掉,这才敢在智能电表上插上充值卡,老师边充边叹息道:“简直就是吃电的猛兽,不关掉的话,这一千块钱也挺不了几分钟。” 电表充值后,“哒哒”响了二声,大厅里的数十只大大小小的各式灯盏立时亮了,窗外的暮色立刻变成了令人陶醉的风景。 “哈哈!”海盗旗和红茶立刻来了迎面双击掌,好像在庆祝一次重大的胜利。 红茶打开电视,一跃跳上了沙发,觉得电视的节目特别精彩,连新闻都是;海盗旗随手打开四袋各色零食,边看边吃,也觉得新闻好看得跟美国大片儿似的,吃了几口,觉得嘴里很干,问了红茶要喝什么,便起身去厨房的冰箱去取,刚走了几步,桌上的电话响了。 海盗旗接起来一听,原来是黄宙,这才想起刚才那个没打完的电话,当时眼前一黑,无绳电话不知让自己随手扔到哪里去了。 “喂,刚才什么情况?”电话那头的黄宙很担心道。 “刚才?啊,哈哈,会有什么情况?”海盗旗想说被停电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会被黄宙嘲笑,于是改口道,“管家老师跟我们开玩笑,搞防盗演习,还蛮逼真的,不过我一点也没有害怕。” “我在这边听到的可是鬼哭狼嚎,杀猪宰牛一般的声音,”黄宙不相信,呵呵笑道,“倒真被吓了一大跳。” “我~~?”海盗旗拉长音的疑问,仿佛听到一件天大的荒谬事,然后装汉子否认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管家老师年岁大了,我们那是哄着他玩儿呢,我和红茶当然要喊得很大声啦,从表演上来说,这叫入戏。从你的角度来看呢,那就得叫敬业啦。” “好吧,你把我说得直迷乎,”黄宙知道他的这位老友爱面子,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继续道,“你的命批是‘七六’。” “对对对,说说这个,”海盗旗突然想起了这个话头,边向厨房走边追问道,“刚才若是被吓到,也是被你所说的‘七六’吓到的。” “这个是天地人三才之间的至凶卦,”黄宙在电话那头解释道,“无解卦。” “什么叫无解卦?”海盗旗边问边打开银白色的双开门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给红茶倒了一杯苹果汁。 “就是说,算出这段大凶大险,当它降临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没有躲避的任何办法,只能当仁不让,去经历它,又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黄宙道。 “啊,好好好,真是太妙啦,总算还有一生。”想起了先前红茶让他挑头当英雄的一段话,海盗旗长叹一口气道,“这是所谓的‘在劫难逃’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黄宙在电话那头也长叹一口气,道,“只是这次的麻烦比较大,这个‘劫’应该是万劫不复的那个‘劫’。” “万劫不复?不是还有还一生吗?”海盗旗怔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有点嗑巴道,“你是说我死定啦?” “当然不是,”黄宙道,“我只是形容你的麻烦很大。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才有可能开创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哼哼,未来?”海盗旗苦笑道,“你说起话,怎么跟那条怪猫一样,企业家或政治领袖似的”。 “我决定过去帮你,”黄宙道,“已经买了今晚六点的火车票,预计明天上午九点能到你那里。” “够朋友,”海盗旗由衷道,“旁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在这边摆酒等你。” “你不要掉以轻心,”黄宙警告道,“今晚子夜时分,恐怕会有一位大人物去拜访你。我半月前寄给你的一百零八张开光金符,你贴到相应的位置没有?” “岂止是贴上啊,简直就是用‘五零二’胶沾上的,拿铁铲子往下扣都不下来,”海盗旗坐在红茶旁边,把苹果汁放在它面前,继续道,“按着你画的指示图沾的,位置全对。” “这次你总算没把这些宝贝束之高阁,或是干脆扔到桌底下去,”黄宙在电话那头松了一气道,“不然现在弄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过的嘛,”海盗旗喝了一口橙汁得意道,“任何一道门,任何一幅画,任何一扇窗,任何一面镜子,所有的水源,都是异界通往凡间的门,它们还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来观察我,若不用法符将其统统封死,那么我的生命便如同去了甲壳的软体动物那样,随时会受到致命的攻击。” “对对对,‘虎狼之侧,岂容安睡’?”黄宙在电话那头赞许道。 “而且我讨厌别人监视我的生活啦,”海盗旗边换台边道,“而且还是全方位的监视,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剥光了所有的衣服,放在手心儿里看一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嗯,很好。在家等着我吧,”黄宙最后嘱咐道,“晚上不要出门。子夜时分,如果有人来敲门,别理他,有佛家的金符保佑,无论来的是谁,也拿你无可奈何。” “真有那么厉害?”海盗旗跳起来,快步向自己的卧室跑去,“不是骗人的吧?” “符只是个形式,那其实是一种能量界,”黄宙解释道,“相当于无形的铜墙铁壁,异界人物无法跨越。” “好了,不多说了,”海盗旗三步两步进了卧室,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黄宙寄给他的灵符,松了一口气,道,“你准备准备,快上火车啦,我听你的,哪里也不去,回见!” 六,花钱大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撕开包装纸,抽出粘贴位置的说明,扫了一眼,便一阵风跑到楼下。管家老师启动了“联想”台式电脑,让红茶调出所有的银行交易记录,正要开始细看。 “这个先等一会,先把这些符贴SH盗旗打断他们的交流,把厚厚两打子金符递过去道,“这个十万火急,保命用的。” 海盗旗把具体情况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几个把粘贴说明书研究了一下,便立刻展开贴符行动。 这个活儿,说小也不小,几百张金符,布局繁杂,几个边干边看说明书,忙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才大功告成。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本想帮你们看看的,唉呀,岁月不饶人呢!实在太累了,眼睛发花,”管家老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指指“联想”电脑,道,“所有的支出记录,应该全列出来了,我刚扫了一眼,就看到一条购买铀235的交易记录,下边好像是钚和布,也太猛了!哈哈,你们要造核子武器嘛?” “我说钱都去哪里呢!”海盗旗怒目转向红茶。 “是给3D打印机造个供电器,另外,我可没乱花钱,而是在省钱,知道吗?”红茶小猫臂在胸前一叉,反驳道。 “你弄个大号蓄电池什么的嘛,”海盗旗气得笑了起来,“干嘛,这个,像管家老师说的,弄个核子武器呢,对不对?” “你别闹了,大哥,”红茶笑道,“3D打印机有多费电,你又不是一点也不知道。你还要升级,实现3D打印机的微型化,要造什么移动多通路喷射口,那要用多少电?” 海盗旗想想也对,于是把声音降了下来,转而对红茶的话言挑刺道:“那你也不该说这是省钱啊,这不扯蛋嘛。” “我是买得核废料,自己提炼的铀、钚和布,”红茶寸步不让地辩道,“比实际价格要便宜百分之九十,你说省没省钱?” “你还挺有路子的哈,”海盗旗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走到电脑前去观看交易记录,“这些东西你都能搞到。” “小鸡不拉尿,各有各的道儿,”红茶耸耸肩道,“变通吗,你要苹果,苹果违禁,那就把它扮成梨嘛,小意思。” 管家老师见两个又吵不可开交,笑着摇摇头道:“你们慢慢分析吧,想来还有很多吓人的东西,我还是别看了。省着点电,我回去了,明天再见!” 两个千恩万谢地送走管家老师,海盗旗还顺手把卫生间的灯关了,拿了饮料零食,与红茶两个又走到电脑前,继续寻找“钱到底去哪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着不下千笔的明细账,两个一阵眼花,顿生厌烦,简单一商量,决定将账目按人民币、美元和欧元三个结算币种分成三大类,然后统计十万以上的支出项。 账目经过两番筛选,仅剩下二十三项,折算后累计额八百多万美元,两个都把脑袋凑近了电脑,都想一下子就抓对方乱花钱的证据。 前几条都是有关红茶购买核燃料的,来路很多,有的来自俄军方,有的来自美国的核电站,有的来自欧洲的试验室,没见识过这些信息的人,肯定想不到,原来弄个核子武器这么容易,方便快捷,如同社区内的外卖。 “看清楚啦,才两百多万美元,”红茶往自己的嘴里抛了一枚薯片,“咔吱咔吱”地边嚼边用小爪在这几条信息前一比划道,“全是必要消费。没有小型核电池,3D随心打只能是个美梦。” 海盗旗没接话茬儿,接着往下翻,寻找红茶乱花钱的有力证据。接下来的十几条,都是从美日欧等地购入合金材料、高精密仪器、各种零配件的记录,不用问,海盗旗也能猜到,肯定是用来制造3D打印机的材料,粗算一下,三百万美元左右。 “这个,”海盗旗在这十几条信息上比划了一下道,“有点贵。” “这个,真不贵,”红茶眨眨眼辩驳道,“都是来路可靠的二手货,性价比嗷嗷高。” “哼哼,唉呀,我真是佩服你啊,”海盗旗嘲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都能联系上,路子挺野!” “哼,这叫本事,”红茶得意非凡地自夸道,“我能假扮你李叔,让你小子穿越,自然能假扮各路神仙,弄到自己想要的货。” “五百多万美元就弄出那么个东西?!”海盗旗揶揄道。 红茶非常潇洒地将双臂一摊,自信满满道:“没错,非常标准的高科技产品,划时代兼超时代。” “是嘛,”海盗旗喝了口果汁,嘲笑道,“那台3D打印机又蠢又笨,看起来就像是一门清朝的土炮。如你所说,我们免不了走南闯北的,试问你如何将此物带在身边,不让别人发现,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印出想要的东西?” “这个嘛,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刚才好像谈过这个事儿,连小孩都能想出解决办法,”红茶被问住了,用小猫爪子搔搔头,支吾道,“这个嘛,可以做一个时空袋,把它装起来,或者干脆摆着用,根本不用装起来。也不一定想用什么就立刻打印出来,如果这个,可以过后打印出来,那不就能用了吗。事实上,大部分的情况都可以应付。” “如果一定要谈到事后可以应付,”海盗旗道,“那么3D打印机简直都不需要产生了,因为什么都可以直接购买到,只要你能等,口袋有钱。要就能有,即时性很重要!如果不能随身带着,那它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啦。” “我不说可以做个空间袋了吗?”红茶解释道。 “怎么弄,问清楚了情况,找个人在空间袋里跳进跳出,打印东西啊?”海盗旗继续掰着唠道,“那人家一看就知道有蹊翘啦,你当人人都是傻瓜?” “那就升级吗,”红茶小声辩道,“只要再升两次级,完全能够做到顺身即时加隐形。” “升级,我们现在还有钱升级吗?”海盗旗气道。 “那可以等到有钱了再升级嘛,反正现在也不急着用,”红茶一边翻电脑屏幕上的信息,一边强辩道,“这不过是小小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面包会有地,钱也会有地,有骨头不愁肉儿。这些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十条信息,都是有关音响器材的。世界几大音响制造商FMACOUSTICS、MBL、YBA、克莱尔、乐林、莲都出现在名录里,船载、车载到人载,音箱、功放、麦克风到耳机,买的都是最高端的产品,而且同一款购买数台,七七八八的,累计起来,竟花了三百多万美元。 “我买的,怎么啦?”这些钱都是海盗旗花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问的,在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我实在搞不懂,这,这,这,”红茶一脑门子黑线道,“三百多万都花在各种音响上,到底意义何在?开音响店呢?” “一项最伟大的发明,容我慢慢给你讲来,”一说到这里,海盗旗立刻兴奋了起来,用手比划了两下,让红茶等一下,然后飞也似地跑去自己的卧室。 转眼功夫,海盗旗拿着一只二十厘米乘二十厘米的盒子,站在了满心问号的红茶面前。 “这事儿,我已经计划准备好几年了,去年才算有钱实现我的梦想。猜猜里边是什么?”海盗旗眉飞色舞地问道,声音里都透着激动。 “不会是月饼吧?”红茶看他那副样子,实在不敢做太靠谱的猜测。 “当!当,当,当!!”海盗旗嘴里模仿电视里过关节目胜出时的配乐,隆重地将锦盒打开。 金光四射的锦盒里,是横十纵十,排得整整齐齐的一百枚透明水晶球。 红茶彻底懵了,搞不清这些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与三百多万美元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海盗旗从盒内取出一枚状似白金戒指的指环,在红茶眼前富有神秘意味地一晃,然后将指环缓缓带在左手上,大哥派头不下于赌神高进。 “这是什么东东?”红茶圆睁着小眼睛问道。 “微形化,可隐身,永动力,”海盗旗一脸难掩的骄傲,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脑后生物芯片的地方,然后点点指环,指指桌上的水晶球,表明三者的关系后,神秘笑道,“真正的高科技,杀人于无形。” 红茶咽了一大口唾沫,道:“是杀伤性声波武器?” “哼哼,”海盗旗眼中现出瞧它不上的神色,“杀人算什么,我酷爱和平,酷爱艺术。” “是啊,大国们核军备竞赛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红茶完全了解地说,“别卖关子,快说关键。” 海盗旗不答话,将一枚水晶球捏在两指间,魔术师般在红茶眼前一晃,随即缓缓松开手指,水晶球竟奇迹般地稳稳停在红茶面前的空气中,如同瞬间获得了生命一般,调皮地瞪着吃惊的小猫儿。 “猜猜什么动力?”海盗旗笑道。 红茶仔细观察了一下水晶球的悬浮状态,然后推测道:“是反重力装置吧?” “完全正确!外星科技,”海盗旗万分得意道,“灵感来自你以前的钢罐飞行器,我把反重力装置微型化了,为这些个小精灵们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永恒动力。” “括号,永恒就是你这一生命存在的那一段时间,”红茶嘲笑地解释道,心里也是很佩服海盗旗本领的突飞猛进。 海盗旗将右手食指一动,那枚悬浮在红茶眼前的水晶球也一动,动作的幅度与海盗旗的动作分毫不分,仿佛是海盗旗身体的一部分。 海盗旗继续操纵这枚水晶球,手指在空气中画一个圈,水晶球便顺着他的动作在红茶眼前绕一个圈,海盗旗向屋角一指,水晶球就箭一般飞了过去,然后稳稳停在屋角,等待主人的新命令;海盗旗将手掌一张,水晶球又箭一般飞了回来,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红茶鼻子里冒冷气,刚想说什么还不是得用手指操纵呀,一下子就被敌人看出来了呀,如果说3D打印机是大而蠢,那这水晶球就是小而笨,一样有待升级的设备呀,这些话,可海盗旗又有了新动作…… 七,飞沙风中转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正等着红茶挑刺儿呢,红茶还没说呢,他就先居高临下、完全理解地笑了,把手中水晶球用兰花指一捏,戏剧性地在红茶眼前又是一晃,再次撤手,令小球悬浮在红茶眼前,然后伸出两只手,在红茶眼前舞了个花,表示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有,然后将双手缓缓背到身后,最令人刮目的是水晶球并没有随着他双手的移动而产生任何动作,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 红茶也没想到海盗旗竟有如此周密的考虑,不过心里还是不服,把双臂一抱,小嘴一撇,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来。 海盗旗的表演才开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那边放水晶球的盒子里又有九枚水晶球飞了出来,在红茶眼前停了一下,然后会同前边那枚水晶球,开始花样飞行。 十枚水晶球先是组成了一个大的圆环,然后在圆环的旋转中,化为两个相交的圆环,海盗旗神气地一抑下巴,显然又发出了新的指令。但见十枚水晶球立刻排成等边三角,又由三角变成五角星,之后,小球在整个屋子的各个位置来了个巡礼,整个过程,海盗旗没有任何身体动作,除了脸上得意非凡的笑。 “你现在知道生物芯片的好了吧,”红茶往自己脸上贴金道,“那可不是一块只能储存数据的硬盘,它不但能运算,有一定的逻辑演绎能力,而且能发射接收信号,与相应的设备对接,只要你有想象力,只要你敢用,只要你的头脑不排斥,它的功能还远远没开发出来。唉,我真是功德无量啊!” 海盗旗想不到自己一番表演,换来的竟是红茶的自我表扬,有点不服气道:“主要是我智商高,如若不然,再好的芯片也就是一块硬盘。” “那么好吧,”红茶哼了一声道,“大发明家,这些水晶球飞得很好看,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展示以证明三百多万美元花得有价值呢?” “你知道它能隐身,躲过探测装置吗?”海盗旗操纵着小球飞行道。 红茶兴味索然地点点着头。 海盗旗用双臂舞出惊涛骇浪才会有的那种大波浪,然后道:“空气动力学,懂?” “哼,”红茶没接他的话,心里想着可以把3D打印机的移动输出端口的动力问题用反重力装置来解决。 他又用手在自己的脑袋周围夸张地比划出放射的光芒,问道:“光学,能量学,懂?” 红茶小嘴一歪,开始思考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怪。 “这东西除了飞行之外,还有光能和动能转换设计,可以为其他的功能持续供电。”海盗旗道。 “等等,反重力装置,你刚刚提过,不能供电吗?你刚才不说是能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永恒动力吗?”红茶问。 “这个,嘿嘿,暂时还不能,”海盗旗笑着替自己解释道,“我对反重力能量系统的认识还是比较初级的,它现在只能保证水晶球的永恒飞行,其他功能的供电暂时还不能提供。” “唉,你可以来问我吗,”红茶报怨道,“这可以省不少美元。” “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海盗旗道。 “我还是看不出这个能满屋子飞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请你别兜圈子,说功能,”其实,红茶已经根据海盗旗购买的那些音响器材,推断出这可能是一款声波武器,只是不愿让这小子才得意,才故意不说出来。 “没错,功能,”海盗旗拍个两下手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功能。功能马上送来。” 海盗旗用生物芯片操控十枚小球,在二人周围排出一个比较特殊的阵列,因为内心太得意,海盗旗还是禁不住伸手打个响指,然后闭上眼睛,手中握着想象出来的指挥棒,乐团指挥般将双臂一挥。 只听静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女中音歌唱家蔡琴演唱的《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地时光,静静淌入我心底…… 红茶立刻僵化了,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 “怎么样,就像站在你面前脱——啊——不对,就像站在面前唱一样。”海盗旗眉飞色舞地介绍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呢?”红茶希望自己猜错了。 “更大空间的立体感,真实,现场感,绝对是顶级的,”海盗旗操控十枚水晶球布了个更大的阵,声音效果,果然更逼真更出色,现场感十足。 红茶开始石化。 海盗旗看红茶表情有点不满意,又补充道:“知道嘛,它们可以同时组成数个播音阵,放不同的音乐,效果一样棒,哪天多找几个人,一试便知。” 红茶不死心,结结巴巴地问:“这,这宝贝还……还有没有别的功能?比如,比如攻击性?” “攻击性?攻击性当然有,”海盗旗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红茶的意思,更兴奋道,“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音乐简直就是这地球上最强的武器,它直击人心,通过我的设备,它的攻击性更强十倍,根本没有任何心灵壁垒能够抵挡。” 红茶开始沙化。 “这么说来,它只是个会飞的音响?”红茶道。 “当然,不然你还希望是什么?”海盗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道,“这是艺术,是杰作。” 已经沙化的红茶瞬间崩塌,化成一堆粉末。 看到红茶那个样子,海盗旗这才意识到点什么,眨眨眼睛,忙替自己辩解道:“这个,当然,现在只是音响,不过功能的扩展空间是很大的,比如,嗯,用它来播放不同强度的音频信号,它不就是声波武器了嘛,事实上,我一开始的初衷就是想把它设计成武器的,现在吗,只不过是过渡阶段,过渡阶段只是……” 愤怒让红茶从粉末中重生,它跳起吼道:“你花了三百多万,就弄了会飞的大音箱?这就是一个摆设,一个会飞的废物。若是把钱省下,我的3D打印升级钱都够了!!!” 海盗旗理亏,支吾辩解道:“这,这其实是武器——” “——武器个屁,”红茶大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声波武器和音响的设计区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要升级,还得花好几百万。哼,还过渡,还功能扩展,它还能唱卡拉OK吧?” “唉,还真让你说中了,”海盗旗立刻又来精神儿了,道,“这机器还真能唱卡拉OK,效果极棒,要不要听一听?” 海盗旗来一个刘德华高潮版的《练习》,声音温厚,效果果真奇佳。 红茶摇摇头,几步跳上沙发,立刻就瘫软了,感觉四支无力,看着眼前的大电视不断变化的画片,报怨道:“乌云马上就要来临了,我们把钱全花完了,手里一样顺手的东西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也别那么说,”海盗旗坐在红茶旁边,也盯着大电视道,“别忘了,我才是关键,我身有正印,有‘灵魂金属’,那可是宇宙排名第七的武器,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哼,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可没你那么大的信心,”红茶对海盗旗显然很是失望,道,“早知道这样,我真应该弄个机关炮或是机甲什么的过来。” “红茶啊,你看,”海盗旗摆去一副理论家的批判姿态,眯眼看着电视,郑重道,“我们把钱花光了,这故然与我们不善于理财有关系,你是大少爷,我是穷二代,都有不善理财的原因,你挥霍惯了,我是根本没见过那么多钱,心态倒是一样的:都感觉钱花不完——” “喂,你的发明是纯纯的废物,”红茶心里赞同,嘴上却不这么说,“别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啊,我是保持本色,而你却是学坏了,这性质完全不同。” “唉呀,你不要打岔,我正要说到重点,”海盗旗皱眉挥手阻止道,“我总得,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啊,钱对我们来说,不是个问题呢?” “怎么讲?”红茶道。 “你看啊,你的3D,我的音响,其中都包含着几十项,甚至数百项高新技术,”海盗旗脸上显出一份天真的表情,叙述道,“我们为什么不将其中的一部分出售呢?技术也是钱呢,是可转化的,而且要多少有多少啊。” 不想海盗旗的绝妙主意竟换来红茶一阵冷笑,道:“哼哼,怎么出售?卖给谁?” “了解科技动向,出售给需要它的国家,”海盗旗对自己的主意信心满满,道,“特别是美国,对高科技技术的需求简直不余于力,我预感到,我们将因此成为巨富。” “你架空小说看多了吧,”红茶揶揄道,“这里是现实空间。” 海盗旗的这个想法确实是从架空网文里来的,但他并不认为里边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事实上,很多地方是可取的。只不过他的领先来自硬科技,来自未来,来自外星,而不是网文里穿越到蒙昧的过去。不过他又想,从红茶穿越到现在来说,岂不跟网文写的一样。所以,他把他的主意在脑袋里又转了几转,更觉得把科技卖钱是个好主意。 “亏你经历了那么多,又记忆了那么多,”红茶继续嘲笑道,“你怎么就跟你家里那个不爱学习的小胖一样,看还不算,自己还云里雾里地活在小说的意境当中呢?” “我的主意有何不妥?”海盗旗真心不高兴,因为他实在看不出他的主意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就让我提醒提醒你吧,”红茶向面对傻瓜那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出卖技术,那技术的先进程度,一定要在对方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一个技术,你比他先进一倍,他能接受,比他先进两倍,他可接受,比他先进三倍,勉强接受,如果强四倍往上,对方就要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八,酒香就怕巷子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又怎样?想办法让对方接受不就得啦,我坚信,办法总比问题多,”海盗旗坚持道。 “那好吧,你打算卖给谁?”红茶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卖给这个,科技最先进的,”海盗旗略微一想,立刻道,“当然是美国,他们最能接受新东西,又有的是钱。” “你别忘了你是中国人呐,”红茶唱高调道,“好技术怎么能先卖给外国人呢?国与国之间的力量,一但因为我们的未来科技严重失衡,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立刻就会暴发,科技落后的就会相当被动,很快就会被消灭。” “对呀,我是中国人,怎么能亲手帮别人消灭自己的国家和种族呢?不能!”经红茶一提醒,海盗旗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心里对这个主意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想了想道,“不过我可以出售一些非常安全的技术。” 红茶刚要把话接过来,不想海盗旗又接着自己的话,道:“我是中国人,中国籍,中国身份证,向国外卖技术,显然不合适。唉,无奈我国就算能接受我们的高科技,恐怕也要先让我们等个十几二十年的,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你去跟外国人谈,你是猫,有出产地,但是没有国籍,也没有身份证,办这些事,不算不爱国。” “我不是猫,我是帅哥变得,”红茶立刻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道,“我是中国籍男子,只是没带身份证而已。只要找到‘麒麟武士’,我就算变回原样,到时候帅死你们!” “我,完全相信,他们可能完全不相信你,”海盗旗假正经道,“不过瞒天过海,有的是手段,各种拟人,各种拟声,各种科技欺骗,相信你完全可以让买方相信你是人面兽心,啊是兽面人心——” 红茶快被海盗旗气疯,嗓子里咕碌着,弓起背,爪子都伸出来了,看样子要扑上去与海盗旗玩命。 “——啊,你别生气,”海盗旗安慰道,“是人面人心,这总行了吧。只不过,你不要扮成中国人,而是扮成外国人,外国英俊男孩。外国人,把技术卖给外国人,这就不算不爱国了吧?” “扮成哪国人都会导致国与国之间的力量失衡,会亡国亡种的,”红茶深吸了一口,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打断海盗旗的神逻辑道。 “你听着呀,我不还没说完呢吗,”海盗旗咽了一大口唾沫,又接着白活道,“正如我刚刚说的,我们不卖关键技术,会被改造成武器的技术,我只卖非攻击类的安全系数技术,比如我的音响技术就可以卖出去。外国人的技术本来就是一流的,买了我们的技术,只会把他们的音响技术提高到超一流的阶段,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军事上的威胁,只是造成了音响技术的力量失衡。不过这种力量本来就是失衡的,人家先进很多,我只是使这种无害的失衡更大一些而已,原来没有导致亡国亡种,现在也不会。可能会导致购买者竞争对手的商业上的重大失利,但肯定不是中国。所以,有些技术可以卖,论证完毕。” “你这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红茶断然否定道,“司马迁曾经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前一句是说利益对谁都重要,后一句是说利益对人重要到可以要命的程度。说白了就是,把金钱视如生命的商人,会为了钱财要你的命。” “是啊,是可能有危险,”把问题想的过于乐观的海盗旗倒是真没太想这些,继续顺着原来的思路辩解道,“不过你不要忘了购买我们技术的国家或企业集团,会保护我们,我们毕竟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的势力,足以对抗敌对势力。负负得正,所以我们是安全的。” “于是我们就暴露了,于是为了所谓的安全,我们就失去了自由,”红茶道,“由于对保护的需要,我们只得不断出售新技术,因为没有新技术,我们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立刻就会被抛弃,从而至于万劫不复之地;由于对保护的需要,我们必须不断压价,以求得保护,最后恐怕要落得个靠新技术求生存的可怜境地。总之,最后肯定凄惨无比,NOHOLP,NOGOOD。” “我刚才可是说了,扮成外国人交易,”海盗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你伪装的本领那么强,连我都能骗得过,再说你是超级黑客,你自己说过,‘星际淘宝网’上,你黑过WC三世,用超低价到了战神的半个脑袋,自然,对付几个生活在落后时代的地球人,你还不是绰绰有余?怎么会暴露,不会暴露又怎么会失去自由,自然更不会自取消亡了。” “喂,大哥,我说你乐天也不必乐成这个样子吧,”红茶给海盗旗已经成为死性的乐观气乐了,道,“一个是卖,一个是买,一个是技术,一个是实物,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有形的,一个需要转化,一个不需要转化。作为买家,我在星际淘宝网可以黑卖家WC三世的战神头颅,而作为出卖技术的卖家,我要怎么去黑买家?卖假技术,还是直接黑买家的钱?那就无关乎卖技术,而变成了明骗明抢了。” “得了吧,你买WC三世的东西,还不是连骗带抢的性质,”海盗旗替自己挽回面子,继续争辩道,“关键不是黑对方,我是以此形容,形容这个你的电脑水平高,可以不暴露身份而完成双方的技术交易,既爱国又安全地赚钱。” “不现身就得在网上卖,”红茶猫脸上现出看他不上的神情,毫不客气地继续驳他道,“你见过不现身卖实物的,你见过不现身卖技术的吗?卖主不出现,本身就代表技术不可靠,谁会花大钱来实践不可靠的技术?再说,就算对方识,但是因为卖主不能现身,对方可以将技术占为已有,而不必支付任何费用,我们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签合同是要暴露身份的。就算对方查不到咱们的假身份,觊觎尖端技术的敌对势力是不会查不出来的,一旦发现事有蹊跷,因为我们需要与购买方时时联系,敌对势力顺藤摸瓜,是不可能找不到我们的。找不到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技术卖给买方,我们就再也不与其联系,人间蒸发,但那又怎么可能?这么高端的技术没什么专家团队能一下子消化吸收的。” 海盗旗刚要接口说找个替身去办,红茶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抢在他前头道:“又或是找个替身去办事。这个替身就会落入前边说的险地,那么派你去你干吗?” “可以派我的副本去当替身,”海盗旗指指脚下的地下室道,“副本是不怕危险的。” “唉,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红茶长叹道,“就算一时可以瞒天过海,时间一长,终于还是会露出马脚的,到时鸡飞蛋打,弄不到钱,还得惹一身麻烦,很可以惹火上身。” “不管你怎么说,我依然以为起用副本是个好主意,”海盗旗坚持道,“只要把副本继续升级,大概能骗各方势力很久,那时我们早就弄到足够的钱了。” 红茶道:“升级,要很多钱的,而我们此时正是最最缺钱的时候,拿什么升级?最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玩这个把戏,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为什么没有时间?我认为有时间,”海盗旗胡搅蛮缠道。 “好好,有时间,”红茶不愿意解释为什么没时间,那就要说些它本来不想说也不能说的事,它看出海盗旗的小算盘来了,换个方向解释道,“能卖!那就卖你的音响吧,行吧?” “在设计这款产品的时候,我是作充分商业考量的,”海盗旗一把抓住救命稻草,得意地向红茶点了一下头,道,“非常商业化,不具有攻击性,虽然有商业竞争力,但是不会破坏国与国的力量平衡,爱国!” 红茶“啪!”地一拍脑门子,它不愿就此多说废话,然后没有办法:“你的音响是划时代的,一旦与国外知名音响企业合作,产品的价格优势与技术优势,会使其他的音响产品都变成垃圾,产品势必大卖特卖,大火特火,你会出现在公众视野,成为技术流的大明星,被誉为第一流的天才,中国这边又叫国士无双。” “名至实归,”海盗旗得意地一挺胸脯,如同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我们假设,咳咳,”红茶做这种假设,艰难到忍不住要咳嗽,但它还是做了,“假设敌对商业势力,被你们如秋风扫落叶般一夜清除了,毫无还手的时间和实力,你们一统江湖了——” “——没错,”海盗旗听着这几句话提气儿,不禁信心百倍地一挥拳,肯定道,“我们不会给对方以还手的机会,闪电战,把对手的反击消灭在萌芽之中。” “唉,一个庞大的商业组织,消亡也是个逐渐的过程,”红茶闭着眼睛摇头道,“不过也假设它一夜之间就被你们给干掉了,而这一切,肯定是因为你们的产品爆火吧?” “这个自然,”海盗旗神气活现地一转,骄傲道,“这个当然!” “不论高端低端,得人手一台吧?”红茶设问道。 “还有中端,中端客户,”海盗旗在脑袋里展开商业想象道,“生产三个档次的产品,一下子占领所有层面的市场,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美国人得买吧?”红茶道。 “这个当然,那是最主要的市场,”海盗旗兴奋道,“那个是成熟的市场,在那里成功,才是真的成功。” “美国科学家得买吧?”红茶气得笑出来道。 “必须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更不能搞三六九等,这样才能大卖,”海盗旗向前轻探一步,表现出一种歌剧演员的优雅身姿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身份不公开可能吗?”红茶加重语气,希望这小子能自己想明白。 “我不知道这跟美国科学家买产品有什么关系,但这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海盗旗沉浸在想象的胜利当中不能自拔,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陷入成功的喜悦之中,头脑中出现了人山人海对其欢呼鼓掌的情景。 九,天降火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的音响里运用了反重力装置对吗?”红茶继续收紧绳索道。 “是呀,怎么了?”海盗旗也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睁开眼睛问道。 “非能源动力?”红茶明知故问道。 “啊,怎么啦?”海盗旗道。 “属于永动机?”红茶继续明知故问。 “对呀!”海盗旗道。 “你对这套逻辑很熟?”红茶道。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我这套还是跟你学的呢,你还问,”海盗旗道。 “你知道那是飞碟上才有的外星科技吗?”红茶道。 海盗旗把手指放在嘴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接话了。 “美国人质问你这技术是从哪里来的,你就告诉他们这是你自己凭空想出来的?”红茶抛出关键问题道。 海盗旗把眉头一皱,眼睛一翻,脑袋里猛想主意,但是还是接不上话,连回响在空中的背景音乐都停了。 “他们的第一代飞碟,再过几年就要试飞了,”红茶大声怒道,“你怎么瞒得过?” “美国人会把你秘密请到美国喝茶,你也不会不把我供出来,”红茶道。 海盗旗还想说点什么,他想补充自己很厉害,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但有点底气不足,所以只是手比划了一下,话却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说话,”红茶指指自己身上的花纹,继续道,“而你懂外星科技。我们很快就会被视为异类,有高度文明的异类。” 海盗旗点点头,不知在听,还是在确认什么。 红茶道:“对于异类,美国人的通常做法就是把它关进笼子,然后解剖;前者是为了控制,又叫保护,后者是为了明白,又叫科学。” “停停,你不要灭自己的威风,长别人的志气,”海盗旗立刻不服气道,“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别忘了我们在海盗基地上的经历,什么外星生物,地球文明,还不是一样被我制服?何况是美国!” “那是失了势离开家园的外星生物和失了势离开国家势力的地球仿异星文明,跟美国可大大不同,”红茶头脑毕竟来自未来的类文明,分析问题的时候异常冷静,当然,也得是它脑袋搭对筋的时候,“藏在人群里的狠角色多着呢,投靠了政府的,都可以叫做催命阎罗。应该肯定的是,每个有力量的政府手里,都有这样的一批人物。真跟美国人打起来,人家倾一国之力,我们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电视里正播着美国无人机突袭基地组织车队的画面,无人机传到指挥中心的画面是黑白的,爆炸的画面触目惊心,海盗旗“嗯!”了一声,眼睛盯着电视,似乎已经转移了注意力。 红茶续道:“其他国家呢?我们势必成为各强国争夺的最重要资源,待遇倒是跟美国差不太多的:活着的时候受到严密到不透风的监控,基本失去人身自由;死了,无论自然死亡还是人为死亡,会被当成科研对象,五马分尸,被解剖的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后,再缝起来,粘结实了,泡在福尔马林瓶子里,当然是光着屁股啦,一大一小两个瓶子,海盗旗和红茶两个名子将成为瓶子的标签。” 海盗旗长叹一声,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想象自己被泡在福尔马林的瓶子里,心里一阵阵犯恶心,但见他眉毛一挑,把嘴岔子一撇,道:“我们都艺术家,对吧?” “啊~~?啊对!”红茶顿了一下,立刻嗅出了海盗旗话里的隐意,哪里会接不住。 “艺术和经商是有抵触的,甚至是对立的,”海盗旗对着电视大声的唱高调道。 “对嘛,”红茶也跳到沙发上看电视,完全赞同海盗旗的观点,并做有力的补充道,“那些个商人呢,一身的铜臭气,钱串子脑袋,简直不能跟他们谈艺术,把什么都东西都换算成钱,真是不可理喻。” “我们可不能跟他们一样,”海盗旗高傲道。 “没错,”红茶盯着大电视点头道,“不能降低自己的品味。” “其实你的3D打印机很是不错,”海盗旗假惺惺地赞道,“除了大了一点,还是很美观的。” “你的音响也不错,很有想法,”红茶也虚伪地夸讲道,“要是再能加点攻击性就更好。” “从艺术的角度审视科学,你的打印机可算是艺术品,”海盗旗假扮真诚道,“我认为花在上边的钱还是很值的,一点也不多。” “任何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其实都是艺术,”红茶貌似诚肯道,“在这方面,你做到了投入少,产出快。” “我们只是缺点完善技术的资金而已,”海盗旗下结论道。 “办法总比问题多,”红茶点着小猫脑袋道。 “对了,我一开头就想问你,你在哪里做的这些破——啊——艺术品,我怎么没注意,”红茶道。 “在我老寝室的机械室里,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跟你透风,”海盗旗强压着不发火道。 “现在这个情况,”红茶指头上的灯,又指指电脑上的数据道,“我们有没有可能再利用一下老寝室的电和中型电脑装置?” “那没戏,我一用电整个校区都受牵连,三天一小停电,五天一大停,校方已经查出是我干的,警告我再不停手,就立刻滚蛋了,”海盗旗撇撇嘴儿道,“老实话,那边的机器已经被我烧坏了,音响的后期设计制造,是在这边趁你睡觉时偷偷完成的,要给你个惊喜嘛。幸亏那些机器也不怎么先进。” “对,虽然能做时空装置和反重力装置,”红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忍住不让话语像子弹般射出去。 “那些不说了。总之,我们不能乱了阵脚,”海盗旗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笑道,“找钱而已。” “大钱一去不回头,”红茶也就是那么顺嘴一说道,“我们的还可以找找小钱儿。” 这话似乎触动了海盗旗的神经,只见他灵机一动,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我在山下还有一批富贵。现在想来,真是大大的明智了,啊哈哈!” 红茶不知他搭错哪根弦儿了,先是被吓一跳,但听到“富贵”二字,也立刻高兴起来,张嘴要问个明白。 海盗旗不问自答,眉飞色舞道:“记不得我开过一辆黑色的新车啊?” “什么新车啊?”红茶一听有未统计财产,也乐了。 “陆虎发现4!”海盗旗比划着方方正正的形状道,“全下来也得一百多万呢,现在掐指算来九成新!虽然与一千万美元相比,九牛一毛,但是认真想想,可算是一笔富贵。” “当二手车卖出去,也能卖个七十多万,”红茶眼睛立刻就亮了,“我有点想起来了,你是开过几天黑陆虎,后来嚷嚷要买兰博基尼,就不见你开了。咦,这富贵为什么在山下?” “因为我把它借给了洪旗手,”海盗旗感觉力量又充满了全身,兴高采烈道,“我现在只需要把它取回来,富贵就回家了。而且,我还有重大利好!” “什么重大利好?”红茶也觉得混身是劲,在沙发上跳起来问道。 “记不记得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在山下‘黑石’酒吧打了一仗?”海盗旗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道。 红茶小眼珠儿一转,回忆起来了,道:“记得,怎么样?” “打那以后,酒吧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很快倒闭了。六年多了,一直无人过问,”海盗旗道,“去年,我拿出一百万资助曾在‘黑石’打工的铁平,把酒吧盘下来继续经营,如今那里又红火起来了,你晓得吧?” “晓得,晓得,”红茶的算盘在心里飞快的打着,然后极度兴奋地跳起来打了个响指,道,“现在市值起码五百万,当真是一笔富贵!” “我现在就去拿,”海盗旗大笑,一摸裤兜,手机不在,想来是放在卧室了,于是转向红茶道,“我去打个电话。” 红茶挥爪,示意他快去,然后转过身来看电视,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这笔钱作本儿翻几个翻,好派用场。 “巧得很,他们俩正在酒吧,搞派对呢,让我快点过去,这事一谈就成,”海盗旗已经换好了一身外出的行头,一边下楼,一边跟红茶大声说,不想红茶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海盗旗心想是什么东西比富贵还吸引人,也好奇地坐在红茶旁边,边看电视边问:“看什么呢,飞机坠毁啊,也没有美女呀,看得这么认真?” 红茶也不说话,又换了几个台,找到同一段新闻,再次全神贯注地分析着画面里的各种信息。 海盗旗刚才就听到有关这段新闻的支言片语,看到些零星画面,还看了个尾巴,虽然知道是同一段新闻,也知道同样的新闻会在好多个频道同时播出,但并不了解新闻的内容有什么新奇,看红茶认真成那个样子,也不禁想知道,这段新闻到底有何魔力。 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就连新闻里也常播一些新奇古怪的内容,什么怪物成精,整个村子的人转世投胎,发现了史前文明里出现的太空人脚印呢,简直无奇不有,此时苹果台播出的这一段,就属于这一种,博人眼珠,大多都不了了之,只听电视里配着画面的报道: “据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9月18日消息(记者迟松)报道,HLJ省QQHE市拜泉、依安两县警方昨天相继接到报警,在两县农村共发现5个不明飞行物坠地,其中BQ县发现了4个,YA县发现了1个。” 电视上出现了火球划过天空的画面: “YA县双阳乡孟常村的村民当时听到了巨大的破空声,有村民目击看见一个大火球划过天空,坠落在农户家的菜园内。而当时这名农户正在菜园里干活,不明物体的从天而降着实也让他吓了一跳。” 电视上又出现被采访的村民,村民对着记者的话筒说: “当时在天上下来的时候没看着,落下来以后就像爆炸一样嘎巴一声。我以为什么爆炸了呢。回头一看下来这么一个东西。当时事发地点有个大坑,就是说东西从天上下来的时候应该是抛物线下来的,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种声音。” 天上凭空掉下了一个大火球,把这个农户吓得够呛。五个不飞行物的形状不尽相同,比如BQ县的,那是一个纺锤形的物体,另外一个是银灰色条状的金属物体,而在YA县是圆形的金属物共有一个,外围是有锯齿状的包围物,直径七十厘米,大概有一个液化气罐那么大。 电视上出现了消防人员与公安人员同时出现在耕田事发现场的画面,村民在旁边围观。紧接着,电视上又出现了圆球状飞行物的特写画面。这枚圆形的不明飞行物,边缘带着锯齿,颇似传说中的血滴子: “事发后,HLJ省公安厅和QQHE市公安局同时协调驻HLJ省、市部队及相关单位迅速赶赴现场封锁、并进行勘察。现在最新情况如何,不明物体是否已经查明? “根据齐齐哈尔官方通知,现在已经查明BQ县富强镇新农村这三个不明的坠地物体都是纺锤状的物体,它的外包是黄色的丝状物,而时中乡安福村的不明坠地物体为银色的条状金属物,另外YA县双阳镇孟常村发明的不明坠地物体为金属的球状物体,边缘是有锯齿装的包围,而且有烧灼的痕迹。另外据当地村民称,有的不明物体的直径大概是70厘米,重大概已经是超过了40公斤,其他的情况现在还需要相关部门进一步的鉴定。” 电视上秒播三枚纺锤状不明飞行物的画面,形状怪异独特,包有黄色丝状物的只有一枚,条状金属的形状更是一种极为异类的设计形态,这些画面一闪而过,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事故发生后,很多村民聚集围观,当地的民警一方面是维持秩序,另外一方面就是封锁和保护现场,避免更多的群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另外根据官方通告,经过勘验的这五处不明的物体均无毒,没有有毒气体的泄露,而且也没有毒液体的泄露,并且没有爆炸的危险,所以说现在对当地居民的生活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或者是财产的损失。” 尽管是秒播,但也没有逃过眼睛超贼的红茶的第二遍审视,它长叹一声,向后一靠,看着电视道:“这回可麻烦了。”海盗旗也嗅出点儿异样来,但是不得要领,忙问道:“什么麻烦?是炸弹吗?” 红茶摇头,指指电视道: “那是五大星际联盟的异星探测器。” 海盗旗回忆以前红茶跟自己介绍的一些情况,惊问:“拥有兵器排行前五战斗机甲的联盟?” 红茶皱着眉点了点头。 海盗旗看了看四周飘浮的“灵魂金属”,颇为担心道:“这真是太糟糕了,我的武器只排在第七。” 电视上,相关报道正在继续: “那么,这五个不明的物体到底是来自哪儿?据此前俄新社的报道,俄罗斯昨天早晨发射的运载火箭,在中国上空大气层高处发生故障,俄方称没有残骸坠入地面,但是报道中提到的这名火箭于哈萨克斯坦当地时间17号的3点42分,也就是BJ时间的昨天凌晨5点42分发射升空,升空后第540秒出现了发动机故障并坠毁,那么这与齐齐哈尔发现的不明物体坠落的事件非常相近。 “关于这两条消息的关联性,我们也会继续为您关注。 “苹果台记者迟松为您报道。” 电视里又在播报另一段新闻,但是两个已经无心再看了。 “它们,”海盗旗猜测道,“它们是不是冲我来的?” “哼,你想太多了,”红茶不知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贬低海盗旗,道,“你身上根本没有它们想要的东西,无论科技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我就说吧,”海盗旗一听不干自己的事儿,立刻高兴起来,道,“我只是第七,它们想要争霸,也不会找到我头上。对了,五个一起来,会不会是联合行动,要征服地球?” “不是联合行动,它们的异星探监器只是在抢最佳的探测位置,可能发生了些故障,所以才会被村民级的人物发现,还上了电视,”红茶道,“它们是来找东西的。” “不是来找我们的就好,”海盗旗道,“我们有自己眼前的工作要做。先别理五大联盟此来为何了。” “没错,先去取山下的富贵!”红茶福至心灵,是不会搞错重点的,嘻开嘴巴,大声赞同道,“只有眼前的这趟富贵,才能激活我们落入一潭死水的生活,快去快去。” 海盗旗心想,一切还不是得靠我?不由得得意非凡地吹起口哨来。 “另外,带着好吃的回来,”红茶指指饮料和小食品,老实道,“这些东西,越吃越饿。” 海盗旗本想打趣让它先吃两只耗子什么的给肚子垫垫底儿,不过因为心情实在太好了,所以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竟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红茶把自己想吃的美味一一说了一遍,说得自己都流口水了。 “懒懒洋洋,打扮漂亮,哼哼~~!”海盗旗很神气地双手向后一抿头发,打着响指,以跳草裙舞的幅度,扭着腰肢和屁股,骚骚地出了门。 红茶继续看电视,等美食,两个谁也没发觉,海盗旗的一百颗水晶球当中被人偷偷换掉了一枚…… 十,暗星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看着海盗旗一路摇摆着下山去,亚塔星少年帕塞从别墅外的小树林里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一枚水晶球一抛一接,自言自语地低声赞道:“开壳儿了!” 与海盗旗和红茶同一时间观看苹果台这段新闻播报的,还有欧森,鲁梅尔达星球战队的队长。 他从这段新闻播报里获得信息,当然比红茶要多。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钢铁一般强硬的男人轻叹了一声。 “尼娜,通知其他人到我的房间里来一趟,马上。”欧森放下电话,继续在脑海中回放刚才的电视画面,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星际知识,做着情况分析。 当尼娜带着大个子高曼,穿着体操紧身衣,乐甸甸儿的出现在欧森队长面前时,这又让这个冷静得如同海洋深处的男人产生了一个情绪波动:为之一惊。 “怎么穿成这样?”欧森上下打量着两个人。 “啊,我们在跟着电视里练瑜伽,”高曼看了一眼自己的紧身衣,搔搔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挺好玩儿的。啊,调节呼吸也挺有用。” “我们在学习地球人的生活方式,”尼娜比高曼聪明多了,很会为自己的贪玩找借口,“瑜伽有上千年的历史,地球上很多人都在练,跟他们交流,要是一点也不知道,那肯定会露馅。” “我前两天儿,跟一个地球人交流,就差一点露馅!”高曼立刻把头点得跟鸡吃米似的,对尼娜的话表示万二分的赞同。 欧森抬手刚要点评两句,另外四个战士也到齐了。 大个女人梅瑟尔不知从哪儿弄来件印花连衣裙,看着像一个亲切的俄罗斯大妈;肌肉男罗迪穿一件白色无袖背心配一条带好几个大口子的潮裤,秀肌肉的嫌疑很重;微胖的鲁尔斯穿了一身轻便的黑西装,嘴里叼的根冒烟的哈瓦那雪茄,加上头发稀疏的头顶,很有几分西区柯克的风采;而高冷男黑塔的装束,简直就是黑客帝国里基努里维斯的翻版:黑冷帅。 欧森一摸脑门子,看着手下一个个的衣着模仿的如此之像,他简直也无话可说了。他不想偏离重点,直奔主题道:“五大联盟的探路机器人已经来到了地球上,HLJ拜泉及周边已经发现了五个,刚才苹果台播了这一段,你们可以上网查一下。” “地球人也发现了?”高曼不禁问道。 “电视里说是俄罗斯火箭的残骸,”欧森面无表情道,“是掩饰。不过,看来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知道,也就不会播报了。尼娜,查一下他们一共派了多少机器人,去了什么地方。” 尼娜取下自己的指环,指环凌空飘浮,下降到相当于她膝盖的高度时稳稳地停在了空气中,发射出了无数根比头发丝不知细多少倍的泛绿的微弱光束,在尼娜面前瞬间形成了操控键盘和直径约有一米的立体地球全息图像。 全息图像发出的微光,将众人的面目都映成了淡绿色,看起来有点像荧光灯下的美钞。 尼娜点了一下全息键盘,地球模型便开始慢慢旋转起来,又键入了两个命令,地球周围又出现了许多绕地卫星的三维全息图像。 “我还是喜欢有形的键盘,”大个女子梅瑟尔小声对站在她旁的谢顶男鲁尔斯道,“喜欢敲击键盘的声音,喜欢敲击键盘的触感,让我觉得踏实,心里觉得安全,不像这些虚拟的光和像,看上个十分钟,我就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个我赞同,”鲁尔斯点点半秃脑袋道。 其余几个都纷纷点头,鲁尔斯小声道:“有时技术的进步会让你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梅瑟尔还想继续说,但看到队长用眼睛瞪她,所以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欧森点了点鲁尔斯,鲁尔斯忙用手按住已经张开的嘴巴,欧森开口道:“进步确实有让人无奈和遗憾的地方,但是没法子的事,正如你感觉童年很好,你可以童心未泯,你可能有时象个孩子,但你回不去。不要偏离正题!” 尼娜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全息键盘,一束光迅速地将所有的卫星连结在一起,对五大联盟的推测器进行全球探索,她其实也喜欢用实体键盘,看实体屏幕,只是那些东西顺身带着实在很不方便,启动也费时间。 全息数字屏上走了几屏数据,出现了几行鲁梅尔达星文字,与此同时,立体地球上的三个位置也在闪烁着光点。 “他们在中国,巴西,还有澳大利亚都投射了探测器,”尼娜解说道,“当地的电台都进行了相关报道。” “也不是很多啊,”高曼看着旋转的地球道,“可能是一次普查,没有什么针对性。” 欧森没有说话,只是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立体地球上不断闪烁的光点,显然对搜索结果不满意。 “‘暗星网’,”欧森沉默十数秒后,对尼娜道,“利用一下‘暗星网’。” “这可能用会被发现,”尼娜提醒道。 “做得巧妙点,”欧森道,“假扮成路过的访客。万不得已,结果更重要。” “什么‘暗星网’?”大个头高曼有点听不懂。 “这是鲁梅尔达星黑客群里的说法,”尼娜知道除了欧森,其他人也不知道,便一边操纵全息显示屏和键盘一边解释道。 “对地球人来说,我们是外星人,相对于地球,鲁梅尔达星是外星球,”尼娜一边设定入侵程序,一边解说道,“反过来一样,地球人是外星人,地球就是外星球。” “就看以哪个为主说了,”高迪点头道。 “没错,为主的我们叫它主星,”尼娜继续操作全息键盘道,“地球可以是主星也可以是客星,正如我们的鲁梅尔达。主星有自己的文明,这个文明无论分多少个群体,送上天的卫星无论有什么功能,我们都叫它主星卫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卫星是公开的,合法的,可探测的,是名正言顺的存在。” “地球上的各个国家发射的卫星就是主星卫星,”高曼端着双臂,指指绕着立体地球飞行的那些全息卫星道。 “没错。而作为客星人的我们要是在地球的外太空发射运行一颗卫星呢?”尼娜一边操作一边引导道。 “那它就是客星卫星,”梅瑟尔点明道。 “没错。一颗客星卫星,”尼娜笑道,在地球的卫星之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卫星全息图。 “那是我们放的卫星?”简单的梅瑟尔见到新的卫星,激动道。 “不是,是其他星球的智慧生物发射的卫星,”尼娜解释道,同时,红色的卫星数量又多了四五个,而且形状各异,显是功能来源大有差异,“从主星文明的角度看,这些是非法入侵物,所以客星卫星必然是隐形的、为主星的科技所不可轻易探知的。” “看来客星文明必然比主星文明先进许多喽,”梅瑟尔问道,“不然如何有能力不被主星文明所发现?我们的星球也有这种东西?” “大部分情况下是这样,不过也不一定,”尼娜看着地球的全息图像,又有几个红色的卫星全息像出现在地球周围,“比如鲁梅尔达星是主星,其他星球的文明不一定非要比我们高,他们自己是造不出可以瞒天过海的客星卫星,但是他们可以购买,向那些卫星技术比我们先进的星球购买,一样可以布设自己的卫星。” “你黑进这些幽灵一样的客星卫星?”高迪笑道。 “没错,很有成就感,”尼娜点了几下全息操控屏,选择一架红色的客星卫星,那架客星卫星的复制全息像立刻出现在众人眼前,比原像大了十倍,在展示平台上水平旋转,尼娜选择了入侵程序,并向这架卫星上传,“在老家干过几回,这是黑客的最高荣誉。” “这些客星卫星显是来自不同的星球,”鲁尔斯看着眼前的大号红色卫星全息像问道,“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何以能组成一个协同合作的网?你刚才管这个网叫‘暗星网’吧?” “他们当然不会协同合作,从利益上来说,他们互为对手,”尼娜看着显示屏上数据上传量的图标,入侵程序已经成功上传了百分之七十五左右,“这是一种戏谑的叫法,有点像地球黑客嘴里说的‘肉鸡’,意思是我们非但能发现这些布设目的迥异的客星卫星,而且能将它们连成一张网,按我们自己的意图,替我们工作。” “嗬,好厉害,”高曼搔搔结实的胳膊真心赞道,“要不蓝月陛下选你来地球呢。” 尼娜什么也没说,脸上挂着蒙娜丽莎式的神秘微笑,谁也猜不透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这些客星卫星的技术自然比地球人的高几十倍,”站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黑塔接话道,“如果能将它们联网,那地球上的一切,我们简直可以无所不知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这些星外科技也不是白送的,”尼娜见入侵程序上传完毕,立刻发出诱饵信号,诱导其他客星卫星联网,“只消十分钟,它们就能摆脱控制,删除我们的入侵程序,并且有能力追查入侵程序从何而来。” 没用多久,所有的红色卫星一起闪烁起来,尼娜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显是联网成功了。 欧森也注意到了,换了一下坐姿,依然严肃无比的样子,默然无语。 很快,几百个光点,在南半球和北半球,万家灯火般地亮了起来。这些光点不止在地球的陆地上闪烁,在五大洋里也有大量的光点。尼娜点任一光点,其中都显示五枚或长或圆的物体,跟苹果台播报的基本一致。 看到这种情形,除了欧森,所有人都不禁哇地惊叹了一声,因为,这规模实在太大了…… 十一,纯黑科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惊叹之余是一阵片沉默。尼娜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她不停地发出指令,建立为数众多的客星卫星之间的发起性联系,客星卫星的全息像开始由红变蓝,当蓝色的客星卫星开始闪烁时,尼娜将自己上传下载的线路悄悄地撤了出来,待到客星卫星的闪烁停止,尼娜兴奋地一握左拳,显然,撤退很是完美。 “这些家伙齐聚一个星球开派对,真是很少见,”鲁尔斯拍拍微微发胖的肚子道,“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而来。” “应该不是为了‘红蛋’,”梅瑟尔做了一个正确,但显然很无聊的判断。 “废话!”高曼和罗迪异口同声道。 “‘红蛋’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鲁尔斯接话道,“现在要搞清的是他们的目的跟我们的任务有没有直接冲突。” “他们下的几乎是五重网,”黑塔看着地球表面上闪烁着的那数百个光点道,“我们的行动将不可能是秘密的。” “飞船一切正常吗?”欧森问尼娜。 “我跟黑塔已经做过调整维护,可以正常飞行,”尼娜报告道。 “你们收拾一下,”欧森看看手下的衣着,再次显出无奈的表情,指指他们的衣着,欲言又止,只说重点道,“十分钟后,客厅集合,我们去拜泉现场考查。” 出了门,鲁尔斯小声问尼娜:“我们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一会穿太空服,不穿便装啦?” 其余几个也都听着两人的交头接耳。 “穿还是要穿的,”尼娜道,“不然怎么考查?很容易暴露的,只是别太酷了,至少是跟队长出任务的时候。穿得比较没品味一点,老百姓一点,队长一定满意。” 她撇撇嘴,用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老大对服装的品味不行,其余几个都点了一下头,显是非常赞她的意见。 晚九点十一分,HLJ某军区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拜泉及周边收集到的不明飞行物,已经运到了这里,被锁在地下十层的科学试验室内,等待明日专家团对其进行检查研究。 地下第十层试验室,门外由全副武装的士兵巡逻把守,十架监控夜视摄像机,从试验室的不同角度,盯着陈列台上静静躺着的五个外星飞行器,红外报警装置,与压力报警装置和声音报警装置默然处于运行状态,当真是个只有苍蝇蚊子才能出入的地方。 陈列台上,从左至右一字排开,分别陈列着球状、纺锤状和三个条状飞行器(三个条状飞行器形状大相径诞,一看就是来自不同的文明)。 本该平静的夜,也本该平静。这句话的意思是,本不该发生的事,就不应该发生,比如冲突和被发现。 九点二十三分十七秒,状如血滴子的球状飞行器,朝向其他飞行器的一个位置,有两个针尖大的光点闪了两下,就算有人站在跟前,若不是圆睁着眼睛盯着光点等着它闪,几乎是看不见的。几乎在同一时刻,其余四枚飞行器朝向球状飞行器的部位,也有光点闪了两闪,显然是在进行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明白的某种交流。 各飞行器的光点闪过之后,又是将近十分钟的沉寂,五枚飞行器什么动作都没有,好像醒了一秒又即刻陷入了沉睡一般。不知是什么,让空气里的某种东西显得有些不太对劲。 位于最右侧的条型飞行器,身上的光点又闪了一次,这根黑巧克力色、表面带有波浪纹路的飞行器开始有所动作。一股气体从其下端释放出来,这气体没有颜色和气味,如同热天地面上升的蒸气,除了在近处透过其观看时,对面的物体会发生微小的视觉变形外,根本无法觉察,盯着监控器的军士尽管尽职尽责,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 这无色无味的气体,从陈列台开始一直向地面漫延开来,几秒的时间就布满试验室的整个地面,又向整个墙面迅速布展,仅用了十几秒的时间,这气体连天棚也流遍了,整个房间的表面没有一丝一毫气体未到之处。 进行完对整间房表面的铺设,这无色无味的气体又没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如同一张猎人捕兽的网,无形有一种让人摒息的压力。 没过多久,一只黑色的蜘蛛,从墙角的一个缝隙里爬了出来,一开始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几秒钟后又放松了警惕,继续自己赶自己的路。 小蜘蛛的微小活动,没有触动室内的各种警报,却触了巧克力色飞行器布设的气体网,无色无味的气体立刻捕捉蜘蛛的所有的动作,外貌特征,气味,运动速度,体重等方面的数据,之后向小蜘蛛发动了进攻。 黑色蜘蛛被气体定住了,气体瞬间侵透了它的身体,取得了其身体内部的种种数据后,蜘蛛如同被急冻了一般,瞬间变成了灰白色,之后,在一声无法觉察的微小爆响中,化成一堆粉末,若然有风,转眼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难觅其迹。 这无色无味的气体显然达到了目的,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缩回巧克力色飞行器内。又过了几秒,巧克力色的飞行器内流出一小股透明的液体,液体先在陈列台上无声息地滚动了一圈,将台面上的灰尘尽数吸收,液体质量发生了变体,迅速变成了一颗豆粒大小的颜色混浊的半透明体。 半透明体又迅速在其余四架飞行器表面游走,其表面从田间地头携带而来的泥土草梗等物尽数被半透明体吸入体内。 半透明体吸够所需的材料后,开始孵化变形。一个有骨骼的东西在其内部成形,不停地在伸腿伸脚,使其表面的不同部位不规则地突起鼓胀。数秒后,一个与去世的蜘蛛同样大小的仿制品从半透明体中破皮而出,泥灰色,带着一身黏液。 这种仿生体蜘蛛一动不动,等待着身体表面风干硬化。又过了不到半分钟,仿生体完成它的生成,以比它的复制原型更敏捷的动作爬上血滴子状的球体飞行器,经过简单的寻找,便停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上。 血滴子发射出一道针尖粗细的光毫,进入仿生体蜘蛛的头部。蜘蛛被光毫入体后,混身一震,体表在一秒之内,变幻了七八种蜘蛛才有的外形特征,颜色变化快到目不暇接,最后定在一种全黑的体色上。具有了更高的隐蔽性,这只蜘蛛这才开始一步行动。 只见它以极快的速度爬进了通风管道,一条冤枉路都没走,直奔监控室而去。 蜘蛛仿生体轻而易举的从通风管道进入了戒备森严的监控中心。绕过了几个固定阻碍物,又穿过了几双行走中的兵士的脚下,一路来到了视频墙前,趁兵士眨眼的功夫,用蓝光扫了一下监控墙,然后迅速爬到最近的角落里。 同一时刻,试验室内,血滴子蓝光爆闪了一下,监控室竟没有任何报警器报警。门外值勤的兵士有所觉察,走过来检查,见其室内并无异状,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于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 监控室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负责监控的兵士盯着毫无变化的屏幕,表面衷于职守,心神早已游离天外。 其实就在刚才的一闪,血滴子已经布设了一个立方体的幻觉罩,将五个飞行器笼罩其中,这幻觉不知是什么原理,极为神奇,罩内进行的任何动作,非但人眼不可见,便是有透视功能的报警装置也不可见,每秒移动数次的红外线报警装置也测不出这无形的立方体与立方体内的任何动作。 表面安安静静,立方体内却在大动干戈。 位于巧克力飞行器旁的表皮古旧的条状飞行器升腾起一个时空黑点,闪烁了几下之后,变成了一个时空白点,之后从白点中吐出一大块钢铁来,形状很是不规则,表皮古旧的飞行器将这块钢铁稳稳移至陈列台的空置处,便收了白点,重归安静。 血滴子旁边的纺锤形飞行器发射出一股无形磁力,将大块钢铁瞬间升了起来,大块钢铁在纺锤形飞行器的磁力揉捏下,在半空中如一块面团一般,不停地拉长变圆,之后被成分了大小不等的五块。纺锤形飞行器的磁力也随着被分割的钢铁化成五股,继续对五块悬浮的钢铁进行揉捏塑形。钢铁在磁力的持续塑形下,逐渐出现了轮廓,塑形又进行了五六秒,五块钢铁的轮廓渐渐清晰,棱角也分明了,竟是五架飞行器的一比一的克隆版,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统一的钢铁本色,与原形不一致。 纺锤形飞行器旁,状如一大条红木或者说像一大块红肉的飞行器此刻蠕动起来,转眼化成了一个半米来高的肉人形象,对悬浮在半空的五架克隆机进行外部喷绘,从左至右,从血滴子上的泥土草梗等细节,到最右条状飞行器的巧克力体色,经肉人一处理,都惟妙惟肖地从原版仿了过来。 血滴子在罩住陈列台的光罩与墙壁之间,又开了一道直径一米的光柱,光柱内的动作,监控设备依然无法探知,监控录像无法录制光柱内的物事。 纺锤形飞行器腾空而起,运用磁力无声无息地将光柱尽头的墙壁切割出一个洞壁平滑的、直通墙外的圆洞,被分割下来的一大块圆柱形墙体被平移至墙外一米开外,浮在空中,静静停着。 血滴子发射蓝光至墙外,预先对墙外的所需空间已经了伪装,以仿被不明视点发现。 肉人恢复原形,与其他两架条形飞行器及血滴子亦腾空而起,五架克隆版飞行器,被移至原版最初的位置,与原状一般无二,任谁也看不出分别。 由血滴子带队,纺锤形飞行器居次,三架条状飞行器依次尾随,五架飞行器一字排开,无声息地飞过光柱,从墙上的圆洞飞了出去。 被切割下来的圆柱形墙体部分,又平直地填回了原位,墙上因切割留下的痕迹,如同皮肤上疾速愈合的伤迹,沿着顺时针方向,在短短数秒便在墙面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墙面恢复如初。 室内的立方体光罩接圆柱体光罩伪装,在墙面复元后的五分钟内,如溶化的冰一般,在空气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监控室内的仿生体蜘蛛也失去了颜色,化成了一块灰尘和草梗的混合物,看起来跟一块泥斑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五架克隆版飞行器静静躺在陈列台上,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十二,太空搏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BQ县里最贵的一家西式咖啡厅“英格兰情调”,欧森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边吃边聊。 高曼很美地喝了一大口咖啡,很爽很舒服地长叹一声,对旁边的鲁尔斯赞道:“在鲁梅尔达星,只有贵族们才有机会有时间这么喝东西,想不到我们也可以这样,地球这趟没白来。” 有点谢顶的鲁尔斯脸上带着笑意,一边品尝一块精致的西点,一边对高曼的看法表示赞同。 欧森把大个女梅瑟尔推给他的一杯咖啡推开,依旧是一副冻鱼表情,扫了一眼众人道:“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清了吗?” 梅瑟尔见老大望向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奶油,又忘了嘴里正嚼着果仁酥,不能开口说话,只好使劲点头,嗓子里也不知咕噜着什么。 对她的回答,欧森显然很不满意,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罗迪,罗迪没想到队长会这么快问到他,将刚吃进嘴的法式面包硬吞进嗓子,被噎得够呛,先点头把队长的话接过来,急喘了几口气,又喝了一大口奶昔顺了顺,这才开口说话:“看清了,看清了。刚才在咱们的飞船里都看清了,尼娜的对地球人的电脑入侵,绝对漂亮。” 欧森也没从他的话里吸收到什么营养,继续转动他询问的目光。 有了梅瑟尔和高迪慌忙应答的经验,谢顶的鲁尔斯一早就将一块苹果派快速地咽了下去,并且用咖啡迅速地将嘴里东西冲干净,待队长问起,他清清嗓子,回答道:“五大联盟派出的并不是简单的侦察器,结合前边了解的情况,他们对地球必然有大的动作,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欧森又把目光转向黑塔。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曾经与五大联盟的战斗机甲遭遇过,”黑塔吃东西就设计的很聪明,他抛出这个话头,就不说了,等着别人问他,他则假扮思索,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深沉地吃着。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显是对他的话很感兴趣,欧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眨了两下眼睛,没去留意黑塔手里的食物,而是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嗯,唉,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黑塔脸上的表情是感慨,喝了一口奶昔,继续道,“我们刚才看到的只是小儿科,真是只相当于小型侦察机、探测器之类的。他们的大型机甲那才叫令人心生恐惧呢,也不是咱们刚才看到的那些飞行器的N倍放大版,虽然刚才那些小玩艺儿的技术用在大型机甲上,很能让人联想一番,但二者的威力却是天壤之别的。举个例子吧,我也是只与联盟之一的宇宙战队遭遇,所以只能讲这个例子,其他的,既然五大联盟可以比肩而立,你们也就可以推测得之了。” 黑塔似乎在整理回忆,再次停顿喝咖啡,吃点心,众人被他的话题吸引住了,短暂的停顿,只会让人更关注他,更不会去注意他吃喝的动作。 “记得那架纺锤形的飞行器吗?”黑塔放下咖啡杯,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就是能切割金属,给金属塑形、切割墙壁的那一架。” 众人回想刚才在飞船里看到的画面,都点头应和,除了欧森。 “我以前遭遇的战斗机甲,就有这样的能力,”黑塔目光射向远方,头脑中又出现了与战斗机甲遭遇的画面,道,“那机甲战斗力很强,我们牺牲了三架战机,才将机甲击毁,正在我们以为取得了胜利,开始欢呼的时候,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听到这里,胆子最小的梅瑟尔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抓住了旁边高曼的胳膊,高曼皱眉甩开她的手。 “所有的碎片,机甲和我们三架战机的碎片,都聚向机甲刚刚爆炸的虚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机器战甲,”黑塔道,“从无到有的时间,短到令人毛骨悚然,当时所有的队友都惊呆了。” “之后怎么样?”梅瑟尔不禁问,眼前似乎看到了机甲重组的画面,浩瀚的宇宙里,一堆碎片瞬间组成了一架巨大的战甲。 黑塔续道:“那重新组合的机甲堪称怪物,我们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我身边的一架友机就被怪物机甲射来的残片击中尾部,起火爆炸了。其余战机这才反应过来,迅速飞到安全区域,我相信其他战机的飞行员也跟我一样,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不是魔法,是某种类似磁力的却比其强大百倍的吸力,我还是叫它‘超级磁力’吧,这样好交流,天知道正确的定义是什么,那种文明已经将这种‘超级磁力’掌握的炉火纯青了,一切动作都由心而发,当然,我到最后也没发现那机甲的心在哪里。” 众人默默听着,脑海里想象着星际格斗的激烈画面。 “不想,我们刚撤到比较安全的地方,那重组而成的怪物机甲,已经闪电一般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黑塔闭着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它这次的动作,是用它的机甲臂抓住了我们的一架战机,其他战机落慌而逃,我飞到那机甲正面大约四十五度角的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对那机甲开了火。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机甲大腿被我的炮火击碎了,那些细小的碎块再次瞬间重组,变成了原来的部位,只是看起来更匀称,更结实了,我的进攻,应该是帮助其完成了一次局部升级,我马上停止射击,当时真的是不知所措。 “其他伙伴的进攻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那怪物机甲经过数轮局部组建,外型已经非常完美了。你开过战斗机就会知道,所有漂亮的战机都是好战机的说法。 “被怪物机甲抓在手中的战机,驾驶员还活着,机甲驱动机舱里的金属,形成缠丝状,将我们的飞行员瞬间捏得粉身碎骨,其状惨不忍睹。当时我就在机甲的四十五角左右的正上方,看得一清二楚,胃里一股汹涌澎湃的感觉冲上来,没忍住,直接就喷了。” 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杯子,沉默不语,高曼毫无意义的敲了两下杯子,欧森抬眼看了一下,又即刻回归原来的状态。 黑塔续道: “只见那怪物机甲一抖臂,将已经捏成肉泥的飞行员的尸骨汁血甩出了机舱,然后抬起吸在手上的战机看了一眼,立刻将手里战机化为一只多管机关炮,用我们的弹药炮火向我们射击,立刻又有两架战机被击中爆炸,化为碎片。 “包括我在内,我方还剩五架战机,显然不是对手。队长不幸阵亡,我是副队长,我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那怪物机甲肯放你们走吗?”梅瑟尔不禁又去抓高曼的手臂,高曼再次将她的手甩开,一脸的厌烦。 黑塔道: “我们取得一致后,迅速撤退,那怪物机甲并没有紧追不舍,我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但是我们大错特错了。 “我从战机上的后视变焦监视器上看到,那战甲身上腾起了几团火光,显然是通过自爆的方式,令身上相关部位的机甲和部件更与整体统一,这应该能提高它的战斗力,我想。 “这也没用它多长时间,所以我们的恶梦转眼就开始了,那机甲不知用的什么技术,也许跟它那几次自爆式进化有关,不知道,总之它一下就闪到了我们的前方,我们没了去路。 “想想吧,多可怕,用一堆碎片竟能变成一架火力超强的战机,简直神乎其神。” “这技术要是我们的就好了,”高曼撇了一下嘴道。 黑塔继续道: ”你们想象不到那种场面有多么可怕,明明是一堆破铜烂铁,转眼就变成了一台刚出厂般崭新的机甲,功能之强大令人咋舌,就像会变魔法一样。关键问题是那是机甲,而不是人。人会魔法,很平常的事儿,对吧,我们都会,但机甲怎么会魔法?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么操纵它的人在哪里?要知道,在那怪物机甲没发生这一切变化时,要害被我们击中过,有人也早就死了,难到机甲会自己操纵自己?而况,作为精通魔法的我来看,那不是魔法,是赤裸裸的科技,根本就不能用魔法应对,这才是最可怕的。 “或许有破解之法,但仓促间,哪里有时间找,而况那机甲已经在瞬间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眨眼的功夫,我们被怪物机甲砍瓜切菜般地干掉了,我自然也不能幸免。” 梅瑟尔听到这里,又咽了一口唾沫,又不自觉的要去抓高曼,觉察到高曼面带厌恶的在躲,只好作罢。 黑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酷酷地弹出一根,用嘴叼了,潇洒地一甩左手食指,立刻有一根好看的火苗在他的指上跳了起来。只见他很深沉地点着了嘴里的香烟,又灭火柴般地轻摇那根带火苗的手指,手指果然如火柴般灭了,只留一丝白色的余烟,丝带般在空气中飘着。 他一串漂亮的动作,引得旁边几个有些姿色的不知是小姑娘还是小媳妇的女人的侧目关注。 十三,逃生石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们知道我的特长,”黑塔举着那根手指,看着指尖渐渐消散的白烟道,“在没有找到那怪物机甲的弱点前,用烈焰去热它,只会让它更强大。骗过那东西的耳目并不难,假装在爆炸中燃烧,没人能比我装得更逼真了。问题是没有战机的保护,我如何在宇宙生存,并逃回鲁梅尔达星。” “你需要的是一点时间,”尼娜猜测道,“所以,你得有呼吸装备。” 黑塔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发了求救信号后,用烈焰罩提前罩住了呼吸装置,我的战机一声轰响,爆炸了,我在一团火球中,抱着呼吸装置,同飞机残骸一起,飞了出去,在宇宙空间里飘飞翻滚。” “要是让它发现你还活着,那你可就完了,”梅瑟尔惊恐地说道。 鲁尔斯很为她的智商头痛,指指黑塔对梅瑟尔道:“你干吗害怕?他在这里,自然是没被发现。” “当然没发现,”黑塔少有地一笑,道,“那东西根本不屑于搜寻什么幸存者予以歼灭,它太强大了,将所有战机击毁后,它开足马力,向宇宙深处飞去,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哼,”高曼把双手背到脑后笑道,“跟我们一个毛病,看来得改改。” 一直一语不发的欧森此刻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了高曼,看了看大家,显然是很赞同他的看法。 “快快说你是怎么获救的?”梅瑟尔迫不急待地问道。 “我抱着呼吸装置,在附近寻找金属含量高的小块陨石,”黑塔继续说道,“选了几十块,才找到一块合适的。” “你是怎么选定的,你又没有专门的仪器?”梅瑟尔问道。 “我是火,火与铁的关系,你知道,”黑塔用手指在空气中绕了一小圈,道,“我这辈子都在跟各种金属打交道,用鼻子都能辨出哪块陨石金属含量高。” 梅瑟尔点了点头。 “我用烈焰将这块陨石的中间熔化掉,把它变成壳状,然后带着呼吸装置钻了进去,这样我就有了一个最低标准的、暂时安全的落脚点,”黑塔道,“我也不知求救信号发没发出去,因为飞船爆炸的实在是太快了,我只能降低消耗,靠着运气,等待救援。” “显然你运气不错,”鲁尔斯吃了口巧克力派,笑道。 “还不错,大约过了五个小时,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黑塔道,“我们的救援队赶到了,当我登上救援飞船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抢救了一整天才缓过神来,当真九死一生。” “好险呢,”梅瑟尔大大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记不记得能改变金属形状在墙上开洞的那台机器?我觉得与黑塔所说的怪物机甲是一个路数。” “这个大家都看出来了,而且黑塔刚才提过,”高曼对梅瑟尔有点不耐烦,转而提出一个新问题,问欧森道,“队长,你看五大联盟的联合行动,对我们的任务会不会造成影响?” “你这个问题也不怎么高明啊,”梅瑟尔替自己找面子,立刻对高曼打嘴炮道,“五大联盟,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不过看那架势,一定是很有价值的东西。这真奇怪,地球能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呢?在这之前呢,他们肯定先要占领地球。我们呢,也是要占领地球的,地球只能归一家,我们跟五大联盟能不火拼嘛!” “我们的目标是红蛋,只要找到红蛋,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并不需要与五大联盟火并,”高曼也把问题想简单了,乐观道,“五大联盟也不一定非要占领地球后才去找东西,就算像你说的,蓝月陛下也并没有下达占领地球的命令。所谓占领,不过是就能力上的一种预估想像而已。” 鲁尔斯刚要说上两句,欧森伸手止示意他不要接话,然后自己对尼娜道:“我跟中国人学了个成语,叫未雨绸缪。我现在要强调两点,一是密切监视五大联盟的所有动向,弄明白他们在找什么,这个是关键;二是为了应对不测的战斗,我们也需要一些机甲,需要一个基地,需要一些搬搬运运的人手,简单值勤的机器人等等。” 尼娜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眼神向众人快速地扫了一圈,然后将手机左右一晃,众人立刻心领神会,拿出自己身边的智能手机,与尼娜同步。 “我先前入侵‘暗星网’的时候,在那些客星卫星里留了一些‘睡眠种子’,”尼娜盯着手中的智能手机,不停地点击着触屏,道,“‘睡眠种子’平时不接收命令,也不发射消息,模仿被寄生卫星的已经有程序,隐蔽性极高,不会被清除。我只用特殊编码,在一些常规的、天天都有的、那些‘暗星网’卫星必然会处理的信息中插入隐秘指令,让‘睡眠种子’收集五大联盟行动目标的关键信息,在‘暗星网’各卫星发射信号时,瞒天过海,把我们需要的信息发给我们。” “‘瞒天过海’用得好,”高曼也对中国人的成语感兴趣。 “你们这些黑客,真是太厉害了,”鲁尔斯由衷地赞叹道,“原以为上次入侵已经彻底结束,没想到你留了后手。有了这只超灵敏的眼睛,我们办起事来,就容易多了。” 地球的地表地图出现在鲁梅尔达星众人的手机屏上,一些地点在闪烁,尼娜解释道: “按队长刚才的意见来设计,我们先得有个基地。这个不能太远,比如月球就不太合适,发生突发事件,反应有点慢,另外那里的异星基地太多,行动的隐蔽性得不到保证,我们现有也不具备在月球上建基地的条件。在地球建基地,一样的麻烦费时,不比战斗来的痛快,那不是我们的强项。这样算过来,最佳的方案就是,跟地球人借一个军事基地用用。” “哼哼,借这个字用得好,”黑塔笑道,“不过地球人的资料库或卫星不能提供相关信息吗,为什么一定要用‘暗星网’里的‘睡眠种子’这么麻烦?” “‘暗星网’提供的信息更准确,”尼娜笑道,“最重要的是,我们选定了基地后,我可以顺便将‘暗星网’中的全部相关信息删得干干净净,以确保基地位置的隐秘性。消除地球人的相关信息就太简单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得用‘睡眠种子’!”梅色尔转头向黑塔点了两下。 众人手机上出现了各个闪烁点的详细资料介绍和图片展示,尼娜对黑塔点点头,笑着继续说道:“他们当然不肯借了哈,这就要我们搞点儿攻关啦。” “地球人很好说话的,”高迪一脸神秘的笑。 “我给大家看的,主要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在冷战时期所建的秘密基地,”尼娜操纵着手机,道,“其他一些国家建的基地太小,在此只给大家浏览一下,就不作具体介绍了。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我根据所掌握的数据初选的,最后还要大家选定。” 众人谁也不语言,显是在等欧森的意见。 欧森划动手机屏,翻看了一下,提出指导原则道:“要大,位置偏僻,地球人光顾此地的人次越少越好。” “明白,”尼娜输入操作指令,进行数据比对,转眼就找到了合适的军事基地,原苏联建于西伯利亚地下的军事基地“超级红星”。 “美国也有一处军事基地符合条件,硬件比这里好,但是已转为民用,虽然常去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跟前苏联的不能比,就不细说了,”尼娜将选定的军事基地的数据和图片与众人共享,边介绍道,“这个军事基地在苏联时期被称为‘超级红星’,主要用以秘密研制和生产周际导弹等远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后来基地又进行了大面积的扩建,用以生产对抗美国‘星球大战’计划的秘密武器。在苏联解体后,‘超级红星’因为耗资过于庞大,被废止停用。日子久了,那里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了被历史遗忘的一段回忆。” “‘那段回忆’现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嘛?”罗迪想查一下“超级红星”现在的视频资料,结果什么没找到,不禁问道。 “你不用费心机了,那里的网络早就被切断了,”尼娜嘴里说着,手底下却没有停止查找一切关于“超级红星”的资料,“事实上,那里断水断电已经有十五年了。那里不会变成孩童的游戏场,也不可能变成农夫的贮藏室,各种流寇飞贼也不会把那里当成聚众起事的水泊梁山。那里最有可能出现的是一把八斤半的大锁,外边拉着断了电的铁丝电网,上边挂着警告牌‘越界者格杀勿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位看门的老军士,耳聋眼花,行动不便,与其说是在看守,倒不如是在养老,政府的又一项如意算盘,废物利用。等着老军士挂了,这段尘封的历史的最后一条消息也就此从人间消失,‘超级红星’的光芒彻底隐没在历史的黑暗之中。” “太好了,”梅瑟尔拍手道,“这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呀。” “‘水泊梁山’你都会用,厉害,”鲁尔斯查了百度词典,对尼娜所掌握的词汇量,不禁表示钦佩。 “我们不能让‘超级红星’就此消失,”高曼挥拳,满怀激情道,“我们要让它的辉煌更胜昨日。” “那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定堆积如山,”罗迪枕着自己的手臂提醒道,“到时整理清扫起来,可有的乐了。” 梅瑟尔转头对鲁尔斯道:“到时你能不能用你肚子的各种活物帮忙清理一下?” “那是战斗力量,你开什么玩笑,”鲁尔斯觉得梅瑟尔的想法辱没了他的本领,有点不高兴道,“你把我的本领当成老妈子手里的扫把啦!” “没有,没有,绝无此意,”梅瑟尔知道鲁尔斯的厉害,不想得罪他,忙解释带陪不是道,“我只是在想办法。” 欧森无奈地看了一眼梅瑟尔,显然很同情她的智商,因为他前边已经说过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了,绕开梅瑟尔的傻主意,欧森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道: “我们兵分两路:鲁尔斯,高曼,你们跟罗迪和梅瑟尔去西伯利亚,对‘超级红星’进行实地勘测,如果可以的话,给基地简单清清场,接上水电,看看基地的隐蔽性还能不能进一步提高;尼娜和黑塔跟我去找尼安特特人,买点必备的机器。” “尼安特特人?这里也有尼安特特人!”光头高曼道。 “他们是地球蟑螂般的宇宙商贩,几乎无孔不入,无所不在,”尼娜道,“地球有如此之多的外星生物往来,商机无限,他们怎么会不来,你干吗那么惊奇?” “那是一伙狡猾的骗子,我吃过他们的亏,而且还是哑巴亏,”高曼报怨道,“这些家伙总会从给你弄杯喝的开始,然后一步一步骗光你的钱,你们可要加小心了。” 欧森没接他的话,起身离坐,众人纷纷起身尾随,尼娜结了帐,用手机预先启动了飞船,也跟了上去…… 十四,山下的富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五大联盟正在地球上积极地布点,建立自己的信息监控网,以图后计,貌合神离,明争暗斗。鲁梅尔达星人也开始建立自己的秘密基地,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数和不测。与此同时,我们的主人公,宇宙第七神兵的拥有者,海盗旗同志当然也没闲着,事实上他所做的一切极可能会影响到人类未来的走向。 暮色阑珊,“黑石”酒吧,高朋满座,音乐危险,群魔乱舞。 VIP厅内,海盗旗与一干好朋友,正在痛饮“哈啤1900”。 不要以为痛饮就没有正事儿,正所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呀嘛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酒过三巡,一个小弟级的人物,对舞场一个正在疯狂摇摆、衣着暴露的娇艳靓女指指点点,时不时在海盗旗低语几句,引得两人一阵放浪形骸的银笑。 海盗旗的好哥们,人高马大的洪旗手拉着新交的漂亮洋妞从舞池回来了,坐在海盗旗的身边。 洪旗手跟海盗旗郑重介绍引见那个洋妞,看来很是重视。酒吧乐声轰鸣,太吵,海盗旗勉强听清了那洋妞的名子,只礼貌地跟她握了一下手,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要车。 没一会儿,酒吧现老板铁平也过来了,先跟海盗旗来了个拥抱,弄得海盗旗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不知所措呢?海盗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觉得有点玄乎。 兄弟重逢,自然免不了要说说知心话,但酒吧的音乐实在是太吵了,无论说什么话,都得在听者的耳边大声喊,要想让两三个人听见,那就得扯着嗓子喊,劲力实足的音乐防碍了兄弟们的交流。 洪旗手跟海盗旗和铁平连说连比划的,意思是转个场吃饭,大家一致同意。 “哇,‘黑石’的音响真棒,”海盗旗最近研究音响,对音响的效果很在行,一出“黑石”酒吧,跟洪旗手上了铁平的“奔驰S600”,海盗旗笑着对开车的铁平称赞道,“放到这个音量,完全是对一套音响优劣的一种考验。” 铁平笑着点头,先挑大拇指,然后道:“真是内行。美国货,划时代的产品,二百多万!” “嗬,要那么多钱,你小子买彩票中了?”海盗旗脸显惊讶,想不到铁平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铁平刚要说话,却被洪旗手抢了先,他对海盗旗赞道:“你好长一段时间不跟兄弟们联系了,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铁平在咱们这一片相当出名,不是因为打架,而是因为会做生意。” “当然,你看他把‘黑石’酒吧经营的这么红火,”海盗旗附和道。 “不只是会做生意,”洪旗手一拍脑袋,纠正自己道,“那是他年纪那么小,办事那么成熟,就……” “少年老成!哈哈,”铁平听洪旗手越说越乱,也知道是夸自己,忙打圆场自嘲道。 “是年少有为吧!”海盗旗替洪旗手说,再看看眼前的铁平,背头,黑西装,白色圆领衬衫,确实有点教父的派头。 “对,年少有为,”洪旗手顺着海盗旗的话道,“四两拔千斤!很少有人用那么短的时间能融到那么的资金,围绕着‘黑石’酒吧,他又建了电影院游乐场,一样火到不行。东明的报纸媒体现在都在谈论他。” 铁平谦虚地摆摆手,意思是太过夸讲了。 “好家伙,当真了得,”海盗旗一惊,圆睁眼睛,又把铁平从头到脚重新审视了一遍,发现这小子确实混身上下透着若隐若现的贵气,惊喜道,“我先前只是听说你把‘黑石’酒吧经营成什么样儿啦等等,还不曾想象你有这样的手笔。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新建的影院和游乐场,还在感慨城市的变化又快又大,你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啦!” “你把我说的太好了,你们把我说的太也好了,”铁平谦虚道,“一切都还是刚起步,现在的市场瞬息万变,我还得继续努力。” 说着说着,一行人的车队就到了吃饭的地方,海盗旗那辆“陆虎”发现4,则由洪旗手的小弟开着,海盗旗原本要自己开的,结果被洪旗手和铁平拉着并排坐在铁平的奔驰车上。 这顿饭当然由铁平来请,铁平拿过菜单就点,都是自己哥们,也不跟他们让,把上边最贵最有特色的菜统统都点了,惹得海盗旗和洪旗手连连阻止,洪旗手的洋妞,还有众小弟们倒是在旁边连连赞同。 饭店老板跟铁平认识,过来打了招呼,吩咐服务生先给这边上菜。扯了几句闲话,几杯酒下肚,铁平动了感情,眼圈有泪水转动,对海盗旗道: “我取得的这一点成绩,全都得感谢你。没有你借给我的那一百万,要做成现在这样,我也只能是想想。我没有背景,也许一点意外也不发生,过个几十年,能混出个小出息来,完全无法确定。” “唉,铁平,你谦虚是对的,但是你也太小看自己了,”铁平的话让海盗旗联想到了他自己,要不是遇上雷劈般的意外奇遇,自己可能还在老家玩泥巴呢,因此,海盗旗跟着也激动起来,拍着铁平的肩膀道,“能弄到一百万的人海了去了,我们山上那些同学,开百万豪车的有的是,哪个有你这两下子?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会成功的,晚个一两天而已。唉,我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了,我跟老洪两个来喝酒,不想遇到了麻烦,你那时是打工仔,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有义啊,还勤劳,就凭这两样,跟那些少年受过苦的大富豪们,啊,他们的人生经历,何其相似,简直如出一辙嘛!” “我小时家里很穷的,很早我就知道,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贵族茅台放在洪旗手手边,铁平跟他要酒,一边道,“一直羡慕那些成功人士,所以我从小就攒钱,希望将来能当本钱,做生意用。” “我早就说你行的,”海盗旗看着铁平把自己面前的三两杯满上,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只爱打仗不爱学习,一想到自己考大学时原本无可选择的出路,心里一下很不是滋味,赞铁平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我不借你钱,你也只是晚上那么两年,你还是能当上大富豪的。” 铁平摇摇头,给自己满上,没说什么,跟海盗旗碰了一下。海盗旗喝了一大口,铁平却一抑脖,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看得大家都不说话了,谁都品得出铁平的心里正翻滚着巨浪。 “大学差点没上成,”一杯烈酒下肚,铁平的情绪有点失控了,说起了他从来也没跟两个好兄弟说的话,“我妈病了,我自己存了两万块,全花了,还不够,借了不少,我妈的病才算平稳下来。家里也欠了二十几万,我本不想来上大学的,我妈不同意,说我不来,她立刻上吊。知子莫如母,她就知道我从小的心意。我就来了,拼命打工,两份……” 铁平停顿了一下,嗓子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擦了一把双眼流出的热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海盗旗想说两句安慰人的话,但是根本不知该说什么,自己不也打算到工地上打工度日吗,会比铁平好多少呢?他的眼泪也下来了。但他假装擦汗,迅速地用手拭去了,扫了一眼众人,看有没有人注意。 洪旗手也在擦汗,只是他的汗比海盗旗的多,而且比较咸,把两只眼睛都弄红了。海盗旗知道他的家事也比铁平好不了多少,推己及人,洪旗手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直不好意思说,”铁平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爸不是公务员,而是一个小公司的仓库保管员。初中文化,是个老实人,收入二千多一点。为了让我上大学加上给我妈看病,他几乎跟每个认识的人借钱,也不知下了多少保证,招了多少白眼,惹了多少讨厌。我一上大学,就打工赚钱,希望能帮他们分担。但是杯水车薪,去了必要的开支,根本剩不下什么,我当时感觉自己的人生之路一漆黑,看不到尽头。坚强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有多难受,自己知道。说了这些,你就知道,一百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了,重生!!” “不说了,不说了,”海盗旗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一边擦自己的眼泪,一边直跟铁平直摆手,笑道,“好兄弟见面,怎么变成痛说革命家史了,说点开心的事!” 洪旗手揉了两下眼睛,拿起茅台,一边让其他人随意,一边给海盗旗和铁平倒酒,再给自己满上,提意为铁平咸鱼翻身喝上一杯。此言一出,全桌都乐了,纷纷举杯祝铁老板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铁平谢了众人好意,随着众人一起将杯中美酒一饮而进,破涕为笑,激动万分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报喜不报忧啊,”海盗旗提意道,“讲讲你是怎么融资的,我们都爱听这个,对不对?” 他这一起哄,众人都跟着一起喊,说“对”。 铁平推不过,就讲了自己怎么拿了海盗旗的一百万一夜不敢合眼,就怕这是美梦一场,醒来钱就没了,再就怕钱丢了,怕得一合眼就立刻睁开,生怕自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七点呢,他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在银行门口等了。讲到这里,他跟海盗旗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算准了不让我睡觉,故意给我现金呢,还全是五十的。” 众人哄堂大笑。 海盗旗喊了一声换“哈啤1900”,然后笑道: “你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山上那个大宅子不是搞装修嘛,那包工头带着一大票人,每天一到下午五点,立刻让我付现金,一刻也不能拖欠。我说,我们以前也是搞建筑的,问能不能一个星期一结。包工头差点没把波浪鼓儿似脑袋摇掉了,死活也不答应。我说给他转卡里,他说他只收现金,根本不相信看不见数字的小卡片。我当时真想拜他为师,学学他是怎么混着混着就能活到现在的。他楞,我也不能跟着楞啊,他装修了两个月,啊,我为了他就得每天去一次银行?哼,我就一次取了两百万现金放在我原来的学生公寓里,准备随时取用。” “装修的是别墅,”洪旗手跟身边的洋妞还有小弟们介绍道。 “你那天跟我说要盘‘黑石’的事,我手里刚好还剩一百多万,”海盗旗笑着对铁平说,“你要是早来几天,起码还能多拿五十万,不含糊。” 小弟们一听海大哥如此豪阔,都纷纷上来敬酒,一圈下来,一箱哈啤就没了。 “那大哥,你后来是怎么征服那些大款的?”铁平手下的一个小弟,喝了几杯,实在忍不住问,“也让我们跟着学学。” “那是我的独门秘笈,怎么能轻意跟你们说呢,”铁平意气风发,跟手下的小弟开玩笑,卖关子。 众人起哄,不肯放过铁平,铁平这才答应说一小段…… 十五,山下的富贵(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当时就想,这些钱想把‘黑石’盘下来,肯定不够,”铁平美美地喝了一口哈啤,道,“我就想了,我这身行头,去跟谁谈也是白搭,一百万又不想轻易动,于是就先去找老洪啦。” “跟我借了二万块钱,当时我的全部家当,”洪旗手叼着一根万宝路,又给铁平起了一瓶哈啤,顺便介绍道。 “你不够,就跟我说嘛,我真不知道你需要多少,”海盗旗道,“我不肯为包工头多下一次山,但你又不是包工头。” “对我来说,一百万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怎么还好意思开口借第二回?”铁平坦诚道,“话说我跟老洪借了钱,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一遍,租了阿妈尼西服,借了一辆马莎拉蒂,去游说一个我在酒吧认识的富豪,居然成功了。李嘉诚先生说的对呀,这社会当真是以貌取人的,一点也不假。” “他也是寒微出身,可以当你的榜样,”海盗旗举起酒杯,道,“你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祝你前途无量,来,干一个!” 众人举杯,一起祝铁平生意成功。 小兄弟们还想跟铁平取些生意经,铁平就不肯再说了,海盗旗知道,铁平一定是怕说多了,传到投资人那里对生意不好,忙把话题转到洪旗手身上,问他道: “对了,你为什么不去NBA,他们不是把你选上了吗?谭俊现在怎么样?好久没他的消息了,在NBA发展的怎么样?” “NBA高手多如牛毛你也知道,”洪旗手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他发展的还算好吧,想要崭露头角,恐怕还需要几年。” “那你呢,”海盗旗笑道,“你该不会是没有信心吧?” “去了,哈哈,”洪旗手看了一眼身旁美貌的女朋友,道,“选倒是选上了,可是名次比较靠后。‘快船’让我去当替补,我想了想,还是没去。” “为什么,那里你可以成长的更快,”铁平吃了一口菜压酒,道。 “很多原因吧,没有了你这个绝对主力,我们能成长多快?哈哈,”洪旗手拍拍海盗旗的肩膀,由衷感谢道。 由海盗旗领队的那场世纪之战,在座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记忆犹新,听了洪旗手的介绍,都向海盗旗投来了佩服的眼神。海盗旗看到了,笑着跟大家做了个四方揖,愧不敢当四个字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我这个人不自负,呵呵,”洪旗手自己干了一个,又给自己倒上,笑道,“你才是大明星,这我很清楚。去了一趟美国,整个人的头脑都冷静了,我的未来在中国,将来也不一定打球,看看再说。我还有很多少可以选择。” “跟我一起做生意吧,”铁平真诚地跟洪旗手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道,“我这儿一切都刚开始,正缺可靠的朋友帮忙。”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确实没什么经商的头脑,不懂市场,”江旗手老实道,“我倒是有个想法,还不成熟,回头等成熟了再跟你们说。” 铁平见洪旗手另有打算,也不再勉强,点了一下头,对海盗旗和洪旗手二人道:“这样,我的公司,或者以后的集团,我占五成,老海占四成,老洪占一成,咱们有难共担,有福同享!” 海盗旗和洪旗手都说不要,但铁平执意如此,二人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 “我要说给你,你肯定不高兴,”海盗旗猛然想自己下山的使命,心头不由得一震,但兄弟情谊加上如火的酒力,让他把想说的话,说着说着就说走样了,“就算是借的,借一百还一百,一分钱利息你都别给,加一分我都跟你急眼啊!” 洪旗手就着海盗旗的话也说:“你以后发了,还我一万就行,我也不要利息。都是你的本事,我要什么分成啊。” 铁平使劲摇头摆手,但是喝酒喝得舌头有点打卷,越想说越说不出来,憋半天才说出一句来:“这事我想很久了,你们谁也跟我争,争也没有用,我把它写合同里了。” 海盗旗和洪旗手还想说,被铁平一挥手止住,道:“这事就此打住,谈下一话题。对了,那个,那个,女的,不对,那女的她哥,叫什么来着,对,金在中,你们还有没有联系?” “哦,那只大猩猩现在回韩国了,”海盗旗抢先说,“他的确知道的多一点,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吧。在韩国的歌坛已经小有建树啦!” 洪旗手和铁平两人一交换眼色,对海盗旗为什么如此了解心照不宣。 海盗旗看穿了两人的心思,眼神有点躲闪。 他那两兄弟都知道,他跟金在中的宝贝妹妹处对象,二人不知为什么,处于分手状态,当然,他们都相当确认,这肯定是暂时的,就凭他们这位兄弟那个赖劲儿,肯定还有戏。 铁平想开个玩笑,但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洪旗手也想拿海盗旗的恋情搞个笑什么的,但看他那个样子,话也没说出来。他们谁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因为什么分得手,都怕说错了话惹兄弟不开心。 “不说那只大猩猩了,兽有兽福。”洪旗手想给自己倒满,但是已经空瓶了,于是吩咐小弟去叫服务员,再上几箱,转头对桌边的男男女女道,“我的这位哥们平时就在山上修仙练丹,平时也不怎么下山,今日降临人间,定然带着祥瑞,你们快去跟他喝上一杯,讨个彩头,借点灵气!” 铁平立刻响应,也号召自己手下的小弟小妹去跟海盗旗敬酒。海盗旗的种种事迹,也确实招人佩服(至少在不学无术之辈的眼里是),小弟小妹们纷纷响应,争先恐后地去跟海盗旗敬酒,就连洪旗手的洋妞也不例外。有个漂亮的小妹跟海盗旗喝玩了,忍不住喜欢,还当众亲了海盗旗一口,惹得众人起哄,都说他魅力不减当年。海盗旗笑着让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给他到处散去。 也不知喝了多少轮,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海盗旗虽然酒量不错,也去洗手间吐了好几气儿了,回来又眼泪巴唧地跟众人喝酒,海阔天空地胡扯一气,反正就是图个高兴。不知洪旗手怎么回想到这个话题,突然小声问海盗旗道:“那只猫,现在还在说话吗?” “这恶习,它是改不了,”海盗旗又猛然想自己下山的使命,想起红茶在家还没吃饭呢,一下子清醒不少,心想铁平的钱是要不回来了,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跟老洪把陆虎要回来了。 不想洪旗手问红茶只是个过门,大概想引个神秘话题,以掩盖自己耳语的关注度吧,他再次跟海盗旗耳语,却是另一番内容:“兄弟,你是明白人,陆虎我能不能再开一阵,你也看到了,没有这宝贝傍身,洋妞小弟恐怕都有点罩不住,唉,这社会,真没办子!” “你开着,你放心开着,我又不是来要车的,”海盗旗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但也收不回来了,只能咽了打碎的牙继续装阔,对洪旗手小声道,“一辆车嘛,毛毛雨,小意思,等我换新车,这辆就送你了。” 洪旗手一听就激动了,连干三个表示敬意,这也确实帮了他大忙了,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一点不假,没有辆好车,当任何大哥都是罩不住的。 这句俗话,海盗旗大哥自然也知道,一想起红茶就犯起了愁,自己若是两袖轻风,一肚子酒精地回去,准让红茶抓住把柄,骂个臭死,自己不就落下风,抬不起头来了吗?到底怎么办呢? 要不说海盗旗到底是海盗旗呢,心思转了几转,立刻计上心来,他清清嗓子,假正经地对洪旗手道:“有这么个事儿啊,你看我是个科学家,正在做各种试验,这个你知道的吧?” 洪旗手点点头,听海盗旗继续说话。 “这次我做什么试验就不具体说了,很复杂,听着扫酒兴,”海盗旗继续胡编道,“总之这个试验是关于飞车爆炸的。我正在找这样的试验品,买新车炸掉实在太浪费了,又不是好莱坞的大片儿,再说咱们都是苦出身,你看能不能……” “H6,长城H6,”洪旗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铁平提醒他道,“咱们以前没钱的时候那辆,花五千块钱买的那个,六手SUV!” 洪旗手不知是有点蒙,也是陆虎到H6有点太跨越了,他酒醉的脑袋有点接不上,还是没反应过来。 “就窗玻璃老找不着摇把那个,”铁平看他来气,再次提醒他道,“咱们凑钱买得那辆,你忘啦,一加油就冒黑烟那辆。” “啊,我想起来了,”洪旗手一拍脑袋,如梦方醒,大声道,“我跟那辆车老有感情了,三天两头的坏,不但搭时候,而且还搭钱,一会这里需要换,一会那里需要换,最后算一算,光维修就花了一万多,还不如一开始买辆好点呢。” 回想当年的事,三个人都乐了,海盗旗道:”你当时跑来跟我们说,说拣了个大便宜,结果把咱们三个给忙的。” “搞了半天,结果还没能泡到妞,”铁平回忆道,“只好咱们三个光棍出去兜风。” 那是一段最难忘最美好的时光,海盗旗想起三人架着那辆破车,迎着夕阳的灿烂去兜风的情景,立刻感慨万千。 “所以,我要是征用这辆载着咱们美好情义的战车去搞科学试验,”海盗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往上爬,“你们该不会舍不得吧?” “让你拿去搞个什么飞车啊,轰,爆炸啊,那真是物尽其用,”洪旗手道,“没准你搞出什么新花样来,还能留下更美好的回忆呢,你在我心中就是个传奇,相信你搞的发明也一定传奇。” “放着也是变成废铁,不如让你拿去重铸神话,”铁平也同意道,“要不要我再找几辆报废的车子给你?嘿嘿,我还真希望你能搞出点好莱坞式的汽车连环爆炸来!” “不用不用,哈哈,不是搞连环爆炸,一辆就够了,”海盗旗搞定车辆问题,心里暗自高兴,总算不用空手回去了。 “我还有一台神州笔记本电脑,”洪旗手喝杯酒,补充道,“也一块给你吧,配置还挺高的,我如今鸟枪换炮,使苹果本了。你要搞什么爆破之类危险的,就让电脑代替你,把这台旧电脑一块炸掉吧,也算是一个功德。” “虽然我不是搞爆破,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太好了,”海盗旗听到还有东西可以弄回去充数,更高兴了,道,“有些试验,确实需要这些高不高,低不低的电脑派大用场,你太懂我的心了,呵呵!” 铁平又要替海盗旗多搞些旧电脑来用,众人都笑他是土豪,他自我解嘲,说自己是生蚝,不是土豪,还差着十万八千多里呢,大家都批评他过度谦虚就是骄傲,铁平呵呵傻笑,答不上来。 “唉,”海盗旗看着一桌子剩菜,无病呻吟,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怎么的,你们说吧就是,自从我开始养猫开始,就感觉自己心中的慈悲就越来越多了,看到路边那些个流浪猫啊,流浪狗啊,我就忍不住要去喂它们。看到我们剩这么多菜,一会儿就要拿去喂蠢猪,这实在是太可惜了。一想到那些萌萌的小可爱们可能现在还找不到食物,在大风小号的漆黑夜里挨饿,我的心呢,就被刀绞成了肉馅。” “唉呀,海老大就是心善,大家都吃好没有?”洪旗手误以为海盗旗爱屋及乌,善心大爆棚呢,见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替海盗旗剩菜打包。 众人也确实都喝好了,也愿意成人之美,都说吃好了,要回去休息了。 洪旗手让服务员拿来餐盒,铁平吩咐手下小弟帮着打包,还问海盗旗用不用点两个新菜。 “不用,”海盗旗虚伪道,“拿去喂猫喂狗,这些剩菜就可以了,它们原本要饿一宿的,现在有这些东西果腹,也应该知足了。点菜去喂猫狗,那不是浪费嘛,我最反对浪费了。” 洪旗手让小弟去把停在小仓库里的那辆长城H6给海盗旗开上山,然后坐铁平车子送海盗旗的回来。 海盗旗拿着两大袋子剩菜上了铁平的奔驰,本想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铁平再说几句话的,可一闭眼就睡着了,酒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不过还好,总算弄到些富贵回家…… 十六,巧舌如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今晚一定要小心,今晚一定要小心,”在梦里,以前曾经出现过的那个金发白种男人,又在对海盗旗说话了。 “你是谁?”海盗旗感觉自己在梦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像在水里说话似的。 “等你走完这一程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在这里,”金发男人突然笑了,那些笑容显出几分邪异之气,“我正从远处赶来,我们的帐还没了呢,哈哈!” 海盗旗在梦中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吃惊,又感觉有人使劲的推自己,猛然惊醒,一睁就见铁平在推他,吓得大叫一声。 “我有这么惊人吗?”铁平看海盗旗吃惊的样子,不禁笑了。 “我这是在哪里?”海盗旗不知身在何处,感到困惑恐惧。 “你到家啦,唉,今天高兴,都喝多了,”铁平一拍脑袋,笑道,“‘长城’H6就停在你门口。你睡得是真瓷实,叫了你十分钟都不醒,马上就要把你送病院去了。” “啊,就这点儿酒,”海盗旗完全清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还在地球上,是安全的,他立刻就开始吹,“等我忙完这一阵儿的,咱们接着喝!” 海盗旗头重脚轻地下了铁平的奔驰汽车,铁平的小弟把打包的两袋子剩菜还有H6车钥匙交到他手里,此时恰有一阵山风抚过他的脸颊,立刻让他产生了一种重生的快感。 看着铁平的车下山远去了,海盗旗转身想回家,却一头撞在什么东西上,身子一歪,差点没摔个大跟头。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辆六手H6,才想起自己要车的事儿,一拍脑袋,用手里的车钥匙开了车门,取了副驾驶坐位的“神州”电脑,带上车门,这才一路摇晃着进了家门。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在家苦等的红茶已经饿得魂不附体了,见海盗旗拎着剩菜进来了,立刻奔了过去。 “你怎么才回来,我这儿都快出人命啦,”红茶大声抱怨道,“快快快,摆上,我再不吃,咱们只好天上见啦!” “唉呀,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海盗旗手占着,便用后背把门靠上,把打包的剩菜摆了一桌子,然后逐个打开盖子,“临走之前一个小时,我就吩咐御膳房替你准备。你爱不爱吃不知道,我这个不拘小节你知道啊,但是,这些菜绝对是饭店里最贵的,最好的,这个绝对没问题。” “嗯,那就行,”红茶跳上桌子开吃,虽然有些怀疑海盗旗说的,不过此时,它也实在想不了那么多了,饿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都没有注意,门上的金符已经转贴在了海盗旗的后背SH盗旗把衣服上衣脱下来扔在一边,坐在红茶旁边,一脸快活地看着,还不忘解说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全是单给你点的。绝对够气派,配得上你少爷的身份。如同你说的,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怎么有股折罗味呢?”红茶皱着眉,边吃边道。 “啊,这个嘛,”海盗旗坐直身体,头脑电转,立刻想出一个合理解释道,“你知道,从山下到山上有好一段路程。菜嘛,热的也好,凉的也罢,现吃是一个味,打上包再捂上大半天,就又是一个味了。上山,再在车里这么一颠,可不就是一股折罗味嘛,正常!” 红茶心想,东西都吃下肚了,再继续追究菜的来源也没什么意思了,长叹一声,又打个了饱嗝,在台布上擦擦爪子和嘴巴,跳到地面上,仰脸问海盗旗道:“‘山下的富贵’,处理的怎么了?” “搞定了,全都搞定了,”海盗旗夸海口道,“确切地说,是创造性完成了。” “你刚才扔沙发上的什么东西?”红茶注意到海盗旗进门时扔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 “为了咱们以后的行动,从山下弄的高档装备,”海盗旗如是说,同时掀开笔记本给红茶展示。 “‘神州’?国产的低端货,”红茶看了一眼笔记本的商标,便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弄个苹果平板什么的,比这个快多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为了安全,”海盗旗把眉毛一挑,一脸的深沉道。 “安全?”红茶启动了电脑,不相信道,“难不成它有什么让人惊奇的防火墙技术?!我真是难以想象。” “唉,什么防火墙能防得住你?”海盗旗捧红茶道。 “那倒是,”红茶当仁不让道。 “我这主要是防美国的,”海盗旗附着红茶的耳朵小声说,仿佛墙上挂满了偷听的耳朵。 “此话怎讲啊?”红茶道。 “你先前说到美国,把我吓到了,我完全认同。所以我决定用国产,支持国货。国产电脑是比美国的差,但改进空间也就大。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很干净,不会让美国人给留了后门,让他们发现咱们的绝世秘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海盗旗夸大其词道。 红茶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查了查电脑软硬件的配置数据,立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刚想说上两句,却又被海盗旗抢先说了。 “事物的发展总有一个过程,从无到有,由小变大,从弱变强,正像这台国产电脑,正像我们的事业!”说完还眼望向远方,好像看见了他们未来的事业一样。 “哼哼,”红茶“啪啪”敲着键盘,继续查看着电脑的配置信息,心中很是不满,嘴上免不了阴阳怪气,“我现在真是很佩服你啊,这机器能遥控个玩具飞机,或玩具车之类的?哼,那就不错了,还得加上我做的信号发射器。” “对呀,这就是个实现梦想的平台,”海盗旗激昂道,“加上你的技术,那就是跨越式发展。国货的技术水平,要靠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提高。” “没错,只要花得起钱,”红茶清点着电脑的硬件系统都有哪些需要升级,心里盘算着大概的花销,听海盗旗说得轻巧,不禁抬眼提醒他道,“全看你能拿得出多少真金白银啦!” 海盗旗此刻心虚,最怕红茶跟他谈钱,忙道:“放心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钱,对我们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我完全相信,我们就像你说的那样,那完全就是坐在这里也会有人送钱来给我们用!” “嗯,”红茶越看这电脑就越来气,禁不住改起程序来,嘴里继续阴阳怪气地道,“那我们现在,就坐着等?” “啊,这倒真是个好主意,”海盗旗装糊涂,立刻坐下笑道。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今天晚上神经兮兮的,”红茶是鬼机灵,加上猫鼻子的灵敏,已经嗅到海盗旗故意要瞒的事了,“山下的富贵是不是不顺利呀?” “谁说的,”海盗旗心里老虚了,所以立刻特浮夸地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顺利得要命,简直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啦。车子不用说,一要就立刻给我送上山来了,说一不二。钱就更不在话下了,我还没等说呢,铁平就哭着喊着要还我。但即便这样,我依然没答应。” 红茶往窗外看了一眼,黑暗中当真停了一辆车,也没多想,一听海盗旗没把钱要回来,立刻急了,跳起来急躁地道:“什么,你竟然没要钱?那我们怎么办?” “唉呀,你怎么也目光那么短浅呢?”海盗旗做生气吃惊状,表演惟妙惟肖,能当国内电影节的影帝了。 “目光短浅?”红茶是从未来来的,最不愿意听别人说它目光短浅了,因此立刻反驳道,“我哪里短浅,我不知道有多远大呢,哼!” “没错,你听我细细道来,”海盗旗的声音立刻降了八度,和颜悦色地给红茶解释,“你不知道铁平那小子多奸,竟想立刻还钱,我是谁,咱们是谁,那里会上他的当!” 红茶眨眨眼道:“那你快快说怎么回事……” 十七,死亡三部曲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你是不知道啊,”海盗旗唾沫星子飞溅地扯道,“别看铁平那儿子个头不高,原来却是经商的奇材。我在他身上竟看到了李嘉诚的潜质。” “李嘉诚?不会吧,”红茶当真觉得吃惊道。 “怎么不会,咱们原以为他只是在经营酒吧,把酒吧经营的特别火,值多少多少钱,对不对?”海盗旗白活的酒都醒了。 “对,那才是富贵,红茶看看窗外的车,”撇了一下小猫嘴儿道,“不然我们只好去卖车了。” “不想谈话间,我听洪旗手说,铁平又把附近的电影院和游乐园盘下来了,你想想这规模,这气派,”海盗旗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电影院和游乐园有多高多大,“那得多少钱?” “是吗?”红茶不由得一惊,道,“以前还真没太留意这小子,现在想想,这小子剑眉入鬓,英气逼人,确实霸道。后边怎么样,快说快说!” “结果,他在酒桌上竟然要还我钱!”海盗旗做极度不满状,义愤填膺般地道,“这样像话,你说?要踢我出局。” “不像话,确实不像话,”红茶感兴趣道,“接着是怎么样,说具体点儿!” “你想想,跟电影院和游乐场以后的收入相比,酒吧的钱还不是九牛一毛嘛,”海盗旗嘴一撇,然后迅速睁开闭着的眼睛盯着红茶道,“我当然不要钱啦,我要求入股,占百分之五十的股。” “太对了,”红茶赞同道,“放长线钓大鱼!” “对呀,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海盗旗擦了一把嘴角的唾沫,吧唧吧唧嘴儿,继续道,“所以,当铁平当桌给我开出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我是坚决不要,我是强烈要求入股,坚决不要钱,哼,谁也别想拿我当傻瓜!!” “对对,依我看,这小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生意做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以后会把企业做的更大,”红茶做着发财梦,两只眼睛闪着金元的光芒,道,“到时别说三百万,就是三个亿也是有的。不,三个亿都打不住!” “但是这小子太奸了,”海盗旗看自己就要过关了,也不敢在最后关头怠慢,编筐编篓,重在收口嘛,所以他继续胡扯道,“他看讲不过我,只好长叹一声,收起了支票,同意我入股分成的决定,不过不同意我占五成,而只让我占四成,你想想,这小子多奸!” “行了,你要占了大头,铁平该没有工作动力了,”红茶劝海盗旗不要太贪,道,“企业要是经营不好,赚不到钱,占多少股份还不都是空的,眼光要放远一点。” “是啊,眼光要放远一点儿,”海盗旗顺着红茶的话接着往下说,道,“我跟这小子摆事实,讲道理,争了半天。后来一想,也是,若是不让他做主,这小子把企业干黄了,然后再另起炉灶,那们岂不是鸡飞蛋打嘛。唉,最后我就决定,吃亏就吃亏,四成就四成,把眼光放远一点嘛。” “唉,好是好,只不过,唉!”红茶刚想高兴,一转念又想到眼前正缺钱,又立刻闹心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海盗旗涉险过关,心中得意,但脸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表情竟很是凝重,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凭我们的本事,不会弄不到钱的。钱一定会自动找上门来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咱们就先别庸人自扰了,我去睡了,明天,我相信会更好,我也一定会更好。” 海盗旗说完就背着手上楼了,刚走几步,就听红茶喊:“快帮我把这宝贝电脑弄我房间去啊,我又搬不动,我还得给它升级呢!” “唉唉,”海盗旗陪着小心伺候着…… 红茶吃饱喝足了,是真能折腾人呢,一会让海盗旗拿点这个,一会让海盗旗拿点那个,附带端茶倒水儿,海盗旗本来喝得脑袋发懵,只想找个地方,倒头一觉儿睡到自然醒,反被红茶溜得一脑袋大汗,要不是自己有理亏的地方,他哪里会这么乖。但是,没过多久,海盗旗那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就消耗完了,连回自己的房间都懒得回,便一头倒在红茶的大床上,烀起猪头来。 红茶叫了他好几回,让他滚回自己房前,结果海盗旗毫无反应。要在平时,红茶就是拿针把海盗旗扎醒也不会让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的,但是今天缺灯少火的,所有的安防系统全都关闭了,红茶是打心眼里发悚,让海盗旗帮它拿这弄那的,也是找个人壮胆儿,它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现在海盗旗在它房间里睡着反而正合了它的心意,又壮胆儿,又不招人烦。 转眼就到了午夜十二点,大厅的摆钟报过十二响之后,空旷漆黑的楼下大厅里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开门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甚是刺耳,甚是恐怖。 凄迷的月光,从门外照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性感的长发女子出现在大门口。这个女子穿了一袭酒红色旗袍,甩了一下如波浪一般的长发,走进了黑暗的大厅之后,大门便自动关上了,几行金色的古怪文字,在女子身后的黑暗中,流光般一闪而逝。 黑暗中,高跟鞋的一连串“卡哒”声在整个大厅里回响,节奏不紧不慢,显然黑暗对她的行走没有半分影响。 那女子走到位于楼梯侧面的一架钢琴前,婀娜多姿地坐了下来,手上变魔术一般出现了一杯鲜红如血的葡萄酒。 仿佛在酝酿情绪,红衣女子喝一口红葡萄酒,把它放在钢琴上,然后揿开琴键盖,沉吟片刻,开始弹奏一只钢琴曲子。 那曲子一响,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那平静的曲调中暗藏的诡异不可名状,犹如无形鬼魅,顷刻便能穿透人的心灵,直达人的灵魂,使人在莫明的寒冷中,魂飞魄散。 一曲催命曲过后,在黑暗的深处,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并且大地叫好。 红衣女子也不由得一惊,回头向黑暗中望去。 你若问从黑暗中走来的是谁,嘿嘿,正是风流才子,海盗旗…… 十八,死亡三部曲(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拍着手、大摇大摆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带着黑色的雷朋眼镜,一脸的玩世不恭,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红衣女子。 “你知道这曲子?”红衣女子转头问海盗旗,就像问一个熟人那样无拘无束。 “啊,这个自然,”海盗旗整自己的雷朋眼镜,得意地笑道,“一个美国人写的神作《忏悔曲》,听说那小子写完曲子就跳楼了,弄得现在谁也不敢传,谁也不敢演,大概是怕惹灾上身吧,这曲子还有别名《魔鬼曲》,对吧?” 红衣女子在黑暗中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有点意思。你听过感觉如何?” “有点像催眠曲,要不是喝了酒,人特精神,我恐怕早睡着了,”海盗旗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吓着那只猫吧?”红衣女子格格地笑起来,“那只小猫很是可爱。” “它不是猫,是只猪,”海盗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 “猪?这话怎么讲,”红衣女子问。 “这个点儿它已经睡了。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打雷都不会醒,更别说钢琴曲了。”海盗旗笑道。 “那就好。要知道,我弹的曲子,并不是谁都喜欢!”红衣女子道。 “识货的人不多,”海盗旗道。 “那我就再来一个?”红衣女子在黑暗中转头问,眼中闪着森森的寒光。 “求之不得,”海盗旗把二郎腿一翘,双臂向沙发靠背上一搭,一副傲视群雄的、睥睨天下的神气。 那女人在黑暗中,幽幽道:“你不接受魔鬼的召唤,那就来看看我的眼睛吧!” 红衣女子纤纤素指突然向琴键上猛然敲落,邪恶的音符在黑暗中陡然员起,如同瞬间出现在凡人眼前的恶鬼,能令人呼吸骤然停止。那曲子决不是人间的凡曲,阴森恐惧之极,带着白骨之气,含着腐尸之味,混着魔鬼的狡猾,藏着吃人野兽的狰狞,如一片噬人的血海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而最最可怕是的,曲中充满恶意、血腥的和声与旋律,最终在空气中化成了一双双深含邪恶怨恨的眼睛,凭借着来自死亡的力量,开始吸取所及物的魂魄。 窗前的花草抵不住那乐声的邪恶,瞬间枯萎,化成黑色的粉末,飘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随着逐渐高亢激昂的乐声,几面有暗伤的玻璃先是出现了一些细小可见的裂纹,接着逐渐扩大,在发出一连串细小的“哔哔叭叭”的爆裂声后,几面玻璃窗子同时轰然炸裂,化为齑粉,狂泻在地上。 而海盗旗所在的位置,显然是这股邪恶力量攻击的重点,他所坐的皮沙发,从表入里,都在扭曲着,挣扎着,收缩着,显是经受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痛苦,相信如果沙发有嘴的话,早就开始惨叫了。海盗旗的衣服也有了一些反应,海盗旗整个人也打了个机灵,并不过没有痛苦难过之状,脸上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冷漠表情。 折磨灵魂的乐曲终于结束了,那红衣女子转过头来,见海盗旗安然无恙,不禁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见女子演奏完毕,海盗旗把下巴一抑,极其潇洒地给女子鼓掌并赞道:“《第十三双眼睛》,虽然来自非洲的一个小部落,无人问津,但是到了您的手上,立刻变成了悦耳动听的华采乐章,真是妙不可言呢。那双眼睛啊,简直勾魂摄魄啊!我差点就迷死了,呵呵!” 红衣女子听海盗旗夸赞她弹得好,突然放声大笑,点了两下头,对海盗旗道:“海少爷果然有点道道儿,看来我这次算是没白来。” “那是自然,”海盗旗得意洋洋,自高自大道,“你该不是大半夜专程跑来跟我探讨音乐的吧?” “谁说不是!”红衣女子在黑暗中,转脸妩媚地看了海盗旗一眼,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性格乖戾,道,“我看你是没听够,要不再来一曲?” “洗耳恭听,”海盗旗仰天大笑,豪气干云,道,“这世间能弹如此神曲的,怕除了你没有第二位了,大饱耳福的机会,多一次是一次,有动听的曲子就尽管弹!” “好,”红衣女子眼神突然森寒如刀,用右手五根纤纤玉指在琴键上轻扫了一下,开始弹奏新曲。 琴键上奏出的乐音,仿佛直接从地府幽幽而来,化成无数只无形的魔手,瞬间浸透室内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海盗旗。它触摸一切,深入一切,对一切拉扯、对一切咆哮、对一切低吟,无论那物体是死是活。曲中的几转,乐音又如同在古墓丛中流着冰冷眼泪的白色幽灵,倾尽苦衷,让人无力戒备……这是一种心灵的振颤,是一种诡异的创伤,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阴晦,是一种哀悼的共鸣,是一种奇异的魔幻,是一种郁悒的积累,是一种灵魂的深陷…… 没有任何征兆,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一齐爆炸,碎玻璃四处飞溅,瀑布般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噼噼啪啪”一片响。紧接又是几声脆响,好几块厚逾数寸的大理石地面也在乐声中断裂,那曲子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海盗旗坐在那里,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很像《终结者》里的施瓦心格,不过他的脖子一顿一顿的不断往外伸,看着像是要翻身的王八,又像是脑中风,不知是不是中招儿了。 一曲弹毕,海盗旗的脖子也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停止了动作,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红衣女子转头问海盗旗。 海盗旗手指一点那女子,得意非凡道:“《黑色星期天》。有这么一个传说,听过《黑色星期天》的人都会得精神分裂,抑郁症,最后全都自杀了。真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这曲子真是太美了,简直是极品,棒极了,我给一百分!” “哈哈,货卖于识家才有意思,”红衣女子扣上琴键盖,顺手抄起琴上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海盗旗走了过去,摇曳生姿,妖艳动人。 红衣女子走了几步,抬手一摆,大厅内的数百盏灯同时亮了起来,室内立时金碧辉煌,亮如白昼。 那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肤如凝脂。一头乌黑油润的黑发,瓜子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挑的鼻梁,朱唇性感而饱满,美如天仙。看着三分像范冰冰,三分像李冰冰,还点像巩利,还有点像杨幂,还有点像暖器,说白了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美到了一个极致。 这可比那三首杀人的曲子厉害多了,海盗旗立刻激动的混身一阵颤抖,把眼镜儿都晃掉了,自己又慌忙用手扶正。 海盗旗站了起来,裆里一大砣东西把运动裤顶起了一个大大的突起,他自己全然不觉,就那样木头桩子似的戮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美貌女子看。 那女子机灵得很,对海盗旗的异状看得一清二楚,不但不介意,竟然还理解地笑了起来,话里有话地道:“海少爷真是个性情中人呢!” 海盗旗似乎刚发现自己裆上的问题,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放浪形骸地笑起来,笑得全身震颤,看起就像一个大银贼。 十九,试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看到海盗旗这副风流相,显然大有来头的红衣女子也不禁把美玉般的双足停顿了一下,想认真听听这小子下边有什么戏文。 不想这小子架势虽然讨巧,说出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只见先环视了一圈儿室内的各种电灯,然后相当鸡贼地笑笑道:“能不能别点这么多灯,太亮!够使就行了。你眼睛不开灯看东西都一清二楚的,等不够用再开还行吗?” 那女子向电表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抬手向电表的方向点了一下,电表立刻发出“哒哒”的声音,在宁静无比的夜晚清晰分明。 “我已经定住了电表,”红衣女子极为妩媚地一笑道,“今晚的电费就算我的了,海少爷不必心疼。我也是醉了,往日出手阔绰的海少爷,如今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啦?” “钱这个,乃是身外之物,”海盗旗心疼电费,满口跑舌头道,他虽然听到电表响了一声,但不十分相信那女子说的话,于是一溜儿小跑,去查看电表,还不错,电表果然神奇的停住了。 “呵呵,”海盗旗看完电表,一拍手,大笑着转过身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真是太妙了。” 红衣女子刚要接话,结果还没等开口呢,就听海盗旗自接自话儿道:“啊,对了,红茶了出过这主意,但是被我否定了,要是被查到,我肯定会被人当成笑柄。” “海少爷花钱粗中有细啊,”红衣女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魅力,“佩服。那只猫,真的睡了?那种动物我很了解,晚上不爱睡觉。” “嗯,不能用懒来解释这件事,”海盗旗极不自然地抖了一下,然后笑道,“具体来说呢,他不是猫,是人,是个美丽的少年。” “嗬嗬,有意思,愿闻其详,”红衣女子慢而优雅地挪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坐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有疑惑,眼神却又犀利非常,让人分不清她是一无所知,还是明知故问。 “成精会说话的动物其实不少,神话故事里最多,”海盗旗的身体又是极不自然地一震,然后恢复正常,表情有些僵硬的脸上又显出玩世不恭的笑,道,“话说《西游记》你看过吧,师徒五个,有三个是会说话的动物,一个猪,一个猴儿,一个马,再往民间找,那会说话的动物更多了。还有童话故事里,真是数不胜数,所以动物会说话,或者说会说话的动物,其实一点也不稀奇。问题是,红茶不是动物,它是个人。” “嗯,”红衣女子完全了解地点了一下头,柔媚地笑着,嗓音瞬间变粗,又像是女人学男人,又像是男人阳气不充沛时的声音,怪非常异,“这个完全了解,我那边就有一只九尾狐狸,整天不变人也说人话。这个我确实也见的多了。那小家伙该不是中了什么巫术咒语吧?” 海盗旗一挑大拇指,大声赞道:“行家啊,这才是行家。一下子说到点子上了。比那个——海——啊——” “海什么?”红衣女子眼光犀利,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不禁就着海盗旗的话用奇特的男声追问,显是在找破绽。 “啊,哈哈,我是夸您呢,”海盗旗顿了一顿,再次夸张地哈哈大笑道,“比那些孩——子般无知的庸众不知高明多少倍。” 女子没有接话,只是注视着海盗旗的一举一动。 “它确实是中了咒,”海盗旗清清嗓子,正色道,“普通的阿猫阿狗,怎么会有它那样的智慧。” “咒语我也懂点儿,”红衣女子又恢复了年轻女子的声音,柔媚道,“要不要我帮忙破解破解?” “您的一片好心,我代它先谢谢了,”海盗旗度着方步走到窗前,伸出一根手指去推窗框上残存的一点碎玻璃,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它中的是外星人的咒语,地球无解。” “啊,外星咒语,”红衣女子似乎在思忖着什么,眼神出神游离了大约一秒,又即刻恢复了犀利,道,“确有其独到的地方,看来我只能给它个祝福啦。” “所以,他一到晚上就会睡得像死人一样,雷打不动,”海盗旗一甩头发,笑道,“您对外星文明了解很多吗?” “也不是很多,”红衣女子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啊,明白。”海盗旗俯下身,拾起一块玻璃碎片,皱眉,话时有话道,“这些个黑心的包工头,说让他们卖质量好的,不怕花钱,结果就这破玩艺儿,跟糖化玻璃似的。唉,都是奸商,我还得重安,又是一笔开销。” 红衣女子哪里会听不明白,也不言语,看了一看满地的碎玻璃,左手伸出二指轻巧巧地向上一挥。 如同录像里的回放镜头一下,满地碎玻璃都跟活了似的飞射回了原位,片刻组合成了一块块完整的玻璃,裂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盗旗看得出神,却想不到手里的碎玻璃,“嗖”地一声,挣脱了他的手,飞回了原位,填补在它原来所在的位置上,瞬间与整块玻璃容为一体,看不出丝毫裂隙。 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破碎的东西,都恢复了原状,就如同它们从来也没破碎过一样,神奇的让人手足无措。 海盗旗吐吐舌头,拍了一下手,赞道:“好手段!” “也不算什么,海少爷也不差啊,”红衣女子注视着海盗旗,道,“我有一点不明白,海少爷给整个房子结了界墙,却为什么留着正门不结呢?” “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海盗旗胡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想与分享的隐私。人人都有自己的地盘,不想别人随意打扰的地盘。人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的底线不是不欢迎异界的朋友来拜访我,我只是不喜欢他们从镜子里来,从油画里来,从马桶里来,我希望他们走正门。” 二十,首付十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此刻,海盗旗心里的悔恨异常,暗道:要知道黄宙给的东西这么管用,我早把大门封得风雨不透啦,也不用大晚上的不睡觉,笑迎处处要人老命的奇遇。 “果然有原则,”女子朗声道,“看来我找对人了。” “这么半天,呵呵,你说咱俩说话都说了半天了,”海盗旗仿佛刚想起来似的,笑道,“我都忘了问,您是何方神圣,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我是‘下边’的人,你怕不怕啊?”女子指指地面,眼睛盯着海盗旗,又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 “深更半夜,会见‘下边’的人,你还穿着红衣服,唉呀,怕死了,”海盗旗呲牙咧嘴,举起双手,波浪鼓般摇摆着,做万分害怕状,开玩笑道,“要是小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姐见谅,饶在下一命啊。” “海少爷如此出类拔萃,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呢,哈哈!白天不方便,只能晚上来讨扰,还希望海少爷不要见怪,”红衣女子向海盗旗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媚眼,巧笑道,“海少爷深夜也不困,真是好精力,刚才我还担心你没兴致说话呢,所以弹两只小曲儿给少爷提提神。” “我是夜猫子,凌晨两点正是我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海盗旗收紧右臂的二头肌,秀肌肉道,“要不是这样,非让你的小曲要了老命不可。” 红衣女子抿嘴笑道:“只有真金才不怕火炼嘛,还是失礼了!我呢,是个使者,受阎罗王的委托,来请海少爷帮忙做一件事。” “阎罗王神通广大,怎么还用的着我?”海盗旗站在红衣女子面前,将双臂一摊,做不明白状道。 “这件事儿非您不可,”红衣女子笑道。 “换一个不行吗?”海盗旗皱眉撇嘴道,“像我这样的人材,一抓一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弟一马吧!” “看您说的,好像是个坏事儿似的,”红衣女子皓牙红唇,笑起来十分动人,她把一条腿优美地搭放在另一条腿上,旗袍大开气儿露出的玉腿如大理雕像般优美,“我先前也以为您是个普通人材,对您是否能够胜任,很是疑虑。但经过刚才的测试,我发现您真的是与众不同,这个任务,非您莫属。” 闻听此言,海盗旗的身体一剧烈怪异的抽搐,然后一手捂胸口,一手扶着墙,道:“你没看出来,其实,其实,我已经受了重伤!” “啊?”红衣女子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海盗旗的表演。 海盗旗稍稍转头,看红衣女子没什么反映,立刻从嘴里狂喷出一口鲜血,继续说道:“看来我只是个普通人材,绝对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红衣女子,少女一般格格地笑起来,对海盗旗的表演报以热烈的掌声,甜美地笑道:“我弹的曲子又不是拿枪射你,你吐什么血啊?听了我的曲子,有跳楼的,有自杀的,更深有精神失常的,就是没见过喷血的,哈哈,太神奇了!” 海盗旗见自己的表演被戳穿,只好收起把戏,一边用手背擦嘴边的血迹,一边道:“喂,玻璃都被你震得满天飞,我被你震出内伤,这时候从嘴里喷血,这没有任何问题吗,对不对。” “真相不是这样的,”红衣女子摇着一根手指,笑容可掬地解释道,“我的弹奏能产生次声波震动,所以玻璃会爆裂,你的内脏又不是玻璃做的,怎么会断裂喷血呢?我最主要测试的,是你的精神意志力强不强,又不是你倒底是不是玻璃做的,你哪里会内出血?但是你的表演惟妙惟肖,还是可圈可点的,给你六分。” “哇,才六分,太低了,”海关旗接过女子递过来的手帕,把嘴边上的血迹擦掉,“我本以为我是奥斯卡影帝,现在就得了金鸡百花,真是不甘心。” “你的表演才能也很重要,”红衣女子赞道,“在以后的任务中,与敌人周旋,可能派上大用场,所以再给你加上两分。” “吆,那不错,能当个东京影帝也不错,”海盗旗潇洒地将手帕往茶几一丢,自卖自夸道,“老谋子就得过这个奖,感觉比台湾的金马要强。” “嗯,你演技上有潜力,”红衣女子,显出真诚的表情道,“只要再让你多演两场,你的演技至少也能混个奥斯卡影帝的提名。” “你的话真是太振奋了,”海盗旗斜靠在沙发里,“我开始有点想多看你两眼了。” “那你答应啦?”红衣女子笑靥如花地问道。 “答应什么?”海盗旗从面前的茶几上拿了个桔子,一块一块地剥着皮道。 “替阎罗王出任务啊?”红衣女子提醒道。 “不不,根本没答应,”海盗旗一边吃桔子一边摇脑袋,把果核吐在地上,道,“什么什么就答应啦?我都不知道什么任务什么事,怎么答应?啊,唉,就是知道了,我也答应不了,我确实没那本事。” “哈哈,也对,”红衣女子很有魅力地一甩头发,笑道,“要不我先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 海盗旗点点头,继续向嘴里扔桔子瓣儿。 女子收了脸上百分七十的笑容与亲切,很是严肃地盯着海盗旗看了两秒,然后右手一晃,一张支票大小的票据立时出现在她的手中。红衣女子将手中的票据放在桌上,用一根手指推到海盗旗的面前,声音甜美道:“不过我始终,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事跟钱比,都是小事,都是第二位的。先收了钱,再谈事,一切都会非常顺利。这里是花旗银行的本票,十亿美元,而且只是首付款。” 海盗旗戴着雷朋眼镜,心思很难从眼中揣测,只见他瞟了一下那张本票,撇了一下嘴,吐出一颗桔核道:“挺好,不过我不想要。” “嗬,这可是十亿,而且是美元!”红衣女子对此感到惊讶,道,“难到是嫌少?普通人十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不是嫌少,十亿怎么会少?”海盗旗又开始剥另外一个桔子,道,“我是不相信数字,不相信它能代表那么多钱,让人不踏实,而且我不认识汇票,对它的真实性,无法判断。所以呢,心领了,您还是收回吧。” 二十一,小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了解,”红衣女子俏皮话地一撇嘴,随即把那张汇票揉成了一团,动作潇洒地往身后一扔,道,“那我们就来点实的。” 说罢,红衣女子手又在茶几上一挥,转瞬间,上百块大金砖又出现在海盗旗的眼前。金砖每块都是一公斤,纯度百分之九十九,被整齐地码上成了一座小金字塔,金光闪闪,绝对能亮瞎人眼。 可不知是海盗旗戴了眼镜,把金砖看成了铅块子,还是嫌金子不够多,这小子还是一张冷脸,对面前的金山,没有表现出正常人应该有的热情和激动。 “你觉得怎么样?”红衣女子揣摩着海盗旗的心理,嘴上问道,“块块都是几乎足赤的黄金。这只是一小部分,是个样品,你要是想要,我一转眼就能让金砖排满整个的屋子。” “唉,可千万别,”海盗旗忙伸手阻止,“那我非成笑柄不可,纯土豪,穷得就剩金子了。另外这些砖头沉得要命,根本不能带在身上,看着不错,令人有成就感,但那感觉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没错,看来海少爷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像那些土鳖,”红衣女子顺着海盗旗的意思往下说道,“穿金戴银,夏天穿貂皮,冬天穿比基尼,用人民币糊墙,简直屯到家了。我给海少爷看这些,只是想表示,这次行动的价值有多大,绝对不是觉得海少爷会喜欢这些金子,我们应该来点优雅的。” 说着,红衣女子又把手一挥,所有的金子瞬间消失。红衣女子笑着拿过盛桔子的托盘儿,翘着小手指,把里边的桔子一个个取出来放在桌上,然后看着海盗旗,双手在果盘上一合一开,果盘里立刻装满了各色钻石,每颗都有花生米大小。灯光下,钻石身上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映在室内的一切整体之上,令室内的氛围扑朔迷离。 可不知海盗旗是痴呆,还是眼睛不好,他依然无动于衷,显示出了不应该有的冷漠。 看他这个样子,红衣女子有点生气,把嘴一撅,把双手一掐腰道:“你还是不满意?” “在我眼里,钻石跟我小时候玩的玻璃球没什么两样,”海盗旗一本正经地胡扯道,“物以稀为贵,这东西在地球上比玻璃少,所以贵得要命,不过我觉得这石头只能用来装饰,基本没什么实用价值,还不如玻璃球有用呢。不好,不好!” “值钱不就行了吗,”红衣女子不高兴道,“我又没有让你拿去吃,你小子的毛病可真多。那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好了。” “唉,钱谁不想要呢,”海盗旗放下手里剩下的几瓣桔子,拍拍手道“不过你这样变来变去的,我哪里敢要。” “此话怎?”红衣女子诧异道。 “你说变来就变来,说变走就变走,”海盗旗学着红衣女子挥手的样子,夸张地演绎着,道,“我要了你的东西,辛苦拼命为你办了事,就算能办成,你只要把手再那么一挥,我便什么都没有了,那时我岂不是白忙一场?到时我又吹不破你,拉不长你,找你都找不到,整个一个冤大头,不干。” 海盗旗的一番话,把本已生气的红衣女子给逗乐了,那红衣女子笑罢,爽快道:“海少爷确是有过人之处,能看出几分事物的虚浮,钱财却身外之物,我对你又多了几分佩服。那你说说,我该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帮助?” “我个人觉得,为什么不从你的自我介绍开始,”海盗旗提意道,“但,这只是个‘开始’,不是我帮你做事的开始,这只是我们接着往下谈的‘开始’,千万别会错意,OK?” “明白,”红衣女子收了少女情怀,整个人的情志又开始往刚出场的时候变,纯真转眼就变成了妖冶,邪气逼人,笑脸变得异样的性感,“我请你吃饭吧?” “你不是又要变一桌子菜吧?”海盗旗把身子坐坐正道,“老实话,我对变出来的菜很担心。真不知那是什么变的,或是什么做的。” “放心吧,那些山珍海味,老吃也没意思,”红衣女子艳笑道,“我要请就请你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好东西。” “喝我的酒如何?”海盗旗慷慨道,“来的都是切(东北话客人)。” “客随主便!我来准备菜,酒你去准备,”红衣女子很风度,当即答应了海盗度的提议。 海盗旗起身去酒柜,拿了一杯八二年的拉菲,取了两支高脚,折回来时,茶几上已经摆了几样小菜,除此之外,茶几上还有一只带亮闪闪的银罩子的大盘子,不知是何物件,很神秘。 “这些小菜,为了让海少爷放心,没有一样是我变的,”红衣在小菜上比划了一下,跟海盗旗保证道,“从山下的饭店搬运过来的,全是白天剩的,不过还算新鲜。” “一提到菜,我突然想起来了,”海盗旗一拍巴掌,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拎出来一堆饭盒,对红衣女子解释道,“我家里还有些剩菜,都是新做的,凑凑就是一桌,看你穿得挺高档的,像是个大家闰透,不会介意吧?” “我的特点就是经历丰富,曾经沧海易为水,哈哈,”红衣女子又可爱的笑道,“不介意不介意,我反而觉得有趣儿。” 海盗旗打开红酒,问红衣女子要不要把酒醒一醒。女子摇摇头,说别浪费时间了,倒在杯里边喝边醒吧,说太重视这些形式,酒还没醒呢,天下的人就都醒了,而天一亮,她是必须要走的。 “好吧,姑娘果然非同凡响,来碰一个,”海盗旗与红衣女子“叮”地碰了一下杯子,先喝了一大口,道,“初次相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关照不敢当,多多合作吧,”红衣女子优雅举杯喝了一小口,口红沾在酒杯边沿上,看着很是香艳。 “你对我了解多少?”海盗旗道。 “不少,很是不少,”红衣女子调笑道,“不然很可能走错门,那可是很搞笑的。” “你刚才的测试,暴露了你是个厉害人物。那些曲子出卖了你”,海盗旗笑着举了一下杯,表示对红衣女子的欣赏,“做个自我介绍吧,,叫什么名子,等等,也让我了解了解你!” “我来自冥府,”红衣女子介绍自己道,“对于我,我看你还知道得越少越好。我穿着红衣服,你就叫我叫红衣使者吧。” “不如叫小红得了,呵呵,”海盗旗套近乎道。 “不行!”红衣女子的声音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女人的柔媚性感变成了中年男子的混厚低沉,脸色也一下变得冷若冰霜,显然这个称谓触到了她的底线。 海盗旗被红衣女子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去,想不到自己的一个亲切称谓引来这样的反应,忙更正道:“明白了,红衣使者就红衣使者,我绝不再胡乱更动,还请尊使莫怪。” 红衣女子点点头,脸色稍缓,又喝了一小口红酒,没说什么。 二十二,天与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可能是觉得有点冷场儿,红衣使者的脸很快回暖,只一会儿功夫就又变回了活泼可爱的美女形象,用甜美的声音,道:“你不要介绍意,在冥府,称谓是很重要的,不比人间,可以随便叫。” 海盗旗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主动与红衣使者碰了个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极为大度地让这事儿过去了,道:“黑夜是属于你们的,我愿意入乡随谷。那么‘尊使’,我这么叫可以吗?” “可以,”红衣使者甜甜一笑,能甜死个人。 “好好,那就好,”海盗旗舒了一口气道,“海某才疏学浅,研究生都还没毕业,不知尊使所为何来啊?” “有件事非让海少爷出马不行,”红衣使者甩了一下长发道,“别人不能代替。” “刚才我说过了,地上地下那么多的人才,竟然没人能代替我?”海盗旗故做吃大惊状道,“那也太抬举我了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所以我才带着小菜过来,准备跟海少爷详细说明,”红衣使者媚笑着用纤纤素指拿起酒瓶替海盗旗倒酒。 海盗旗受宠若惊,忙用双手去扶着杯,边道:“有酒有菜,我就有耐心,请讲吧,我听着呢。”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红衣使者站起身,走到电视机旁,将一枚类似U盘的小东西插在电视上,然后折回到沙发原来的位置,笑着道,“虽然是夜里,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看点节目,什么都行,不然也太闷了。” 海盗旗点头称是。 “关于神界的传说,在人间的各个角落出现了各种版本,中西莫不如此。有些靠谱,有些则与真相大相径庭。有些神话的某些细节还是值得查考的,而绝大部分则都是荒谬绝伦的无稽之谈。”红衣使者侃侃而谈,道,“鉴于此,我觉得应该简单介绍一下天,地,以及它们与人类的关系,不然实在无法说明,我们找你办的这件事有多重要,以及为什么必须找你。” “这个我完全能理解,”海盗旗将一枚果肉丢入口中,滋溜了一口红酒,回忆道,“我想起一个故事,那是爱因斯坦刚发表狭义《相对论》的时候,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有一个女记者故意刁难他,说《相对论》实在太难懂了,尤其是那些专业术语,她问爱因斯坦能不能不用那些专业术语,给记者们介绍一下什么是《相对论》。” “这实在让人难以回答,”红衣使者销魂蚀骨地朝海盗旗一笑,按亮了遥控器。 “爱因斯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难倒神仙的弱智问题,而是反问一个问题,”海盗主看到电视里出现了一些无意思的画面,都是些天花板的主观视频,并没有惊人之处,所以喝了口红酒,继续自己的言论道,“他问那个女记者‘太太,您会做意大利面吗?’那女记者说当然会。爱因斯坦说,‘好,那您不用面条、和鸡蛋和番茄三个词,然后讲解一下意大利面的炮制伏制伏过程吧?’那女记者想了想说,不能。爱因斯坦立刻给出了问题的答案:‘正如你不能讲解一样,拿掉了专业术语,我也不能。” “我觉得后边应该是女记者的赞同还有其他人的掌声,”红衣使者用手上闪闪发光的红宝石戒指调整电视机的内容,一边接海盗旗的话道,“这或许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睿智吧。” “没错,”海盗旗这才把话转到自己身上,道,“所以,你对天地人的简单介绍,对于我后边的理解来说,那就相当于《相对论》中的专业术语,没有我就不能理解了。” “你是个聪明人,”红衣使者哈哈笑道,“那我就接着前边的话说了,天,地,人!” 海盗旗向后一靠,端起酒杯一举,示意红衣使者继续。 “‘天’指的是天界,‘地’指的是冥界,‘人’指的是人间。凡界通常认为,神秘属于天地,而科学属于人间。但我要说的是,把神秘与科学对立起来是错误的,把天地与科学对立起来是错误的,”红衣女子道,“‘天地’,是神鬼生活在的世界,在绝大多数人的头脑中,各路神鬼是远古传说、艺术创造、流言蜚语、以讹传讹与与人类的自我神化等元素的混合体。神鬼是虚构的,‘天地’也必然是虚构的。在人类的虚构中,鬼神和‘天地’都是由迷信元素构成的,虚假不可信,与人间的科学对立。” “而你要讲的正是一个真实的天界和一个真实的冥界,以及生活在真实天地里的真实神鬼。从而重新定义神鬼与人,神秘与科学,‘天地’与人间的真正关系,对吗?”海盗旗指出道。 “也对也不对,”红衣使者点头笑道。 “尊使的话还有玄机,怎么说?海盗旗不禁笑道。 “你只要了解,真实的天界冥界与凡人的理解不同,以及神秘与科学并不对立,这种程度就可以了,”红衣使者继续调着电视画面,画面开始出现一些夜晚街道上的主观镜头,一边继续道,“至于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天界、冥界与神鬼,你没必然知道,也不能知道,那是人类认识的禁地。这,并不妨碍你理解我下边要说的话。” “反正在真实的神鬼界有那么的神鬼,那么多的神鬼都知道,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就说说吗,”海盗旗八卦道。 “你错了,绝大多数的神鬼也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真实也只是真实的一小部分,”红衣使者解释道。 “我一个凡人,不知道倒也不稀奇,”海盗旗想多知道一点,所以话里有设计地道,“但数以千万计的鬼神竟然绝大多数都知道,这简直不可能啊!” “他们原本知道的,”红衣使者笑道,“只不过后来渐渐的忘了。” 海盗旗还想往下问,结果被红衣使者打断了,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天界冥界与人类的想像不同,它是科学的,高度文明的,而且一直都是,从难以想象的遥远时代开始就是。” “天界冥界拥有高度发达的科学和文明,先于人类成百上千年,”海盗旗确定道,“这个前提我知道了,请尊使继续讲。” 红衣使者笑道:“那就太好了。所以,我要从‘平行宇宙’谈起。” “经你刚才对天界冥界的重新定义,”海盗旗也笑了,道,“你现在一说‘平行宇宙’,我就不太觉得的突兀或惊奇了。当真是很有必要。” “跟明白人就是好办事,”红衣使者笑道。 “插一句,”海盗旗道。 “你说吧,”红衣使者用相当可爱的少女表情和少女声音来回应。 “你刚才碎玻璃跟让碎玻璃复原的手段,当真漂亮,”海盗旗潇洒地将五指向外一弹,道,“也属于科学吗?” “那个不是。”红衣使者对这个问题不感冒,没有变声,也没有变态,正常回答道,“在人间,你们管这叫超能力或异能,也可能称为魔法或魔力。” “嗯,”海盗旗盯着一桌菜,像是在问菜道,“你说的异能或魔力,与科学有硬界线吗?” “你还真有点儿头脑,”红衣使者笑道,“你又碰到人类认识的底线了。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告诉你吧,到一定的阶段,科学与异能魔法没有界线。” 海盗旗还想接着问,被红衣使者扬手止住了,她笑道:“扯远了,这些你明白了也没用。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二十三,平行宇宙与契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接着谈‘平行宇宙’,”海盗旗用两根手指在酒杯边沿上弹了一小下了,酒杯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叮!”地一下。 “天,人,地,其实是三个‘平行宇宙’,三个世界虽然各有不同,但核心本质却是一致的。所以三个平行世界才会有如此之多的互动。天的性质向上,地的性质向下,两个极端的世界,生活着极端性质的生物,又叫神鬼,拥有超常的能力。人间性质在中,位置也在中间,是个相对均衡的世界,生活着能力和素质都很平庸的人类,他们的身体、内心和能量充满了数不清的矛盾,需要修炼和奇缘才能上天或入地。天,人,地三个世界相距如此之近,简直是边界挨着边界,时空门多到不计其数,不用有特殊的能力,鬼神就可以自由的进入人间,其实人类也可以如此进入天界与冥界,只是人类的能力尚不足以如此。至于三个世界是如何产生的,属于绝大多数鬼神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懂得,”红衣使者说最一句话时,盯着海盗旗的眼睛看过去,但是因为海盗旗带着瞎子眼镜,所以红衣使者并没看清。 这次海盗旗学聪明了,主动道:懂得,我不问。事实上,我觉得天地人是三个‘平行宇宙’的说法已经是个大秘密了。平行宇宙本来就有成千上万的形式。不妨碍我理解,就请继续吧。” “这确实也算是大秘密了,虽然不是核心,很多神鬼都不知道的,你有福了。没错,‘平行宇宙’确有数不清的形式,并不只是简单的相互重复,大同小异,它还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一点,你很聪明,”红衣使者显是对海盗旗的理解很满意,笑着继续说道,“对于天界的主宰是谁,人间各种宗教和神话故事里各有各的设定,而实际情况,天界的主宰只有一个,只不过他一会被称为这个,一会称为那个,名称上不能统一而已。宗教和神话又说,冥界的主宰不是一个,但这次却有点靠谱了,实际也确实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冥界有两个主宰,用人间的分法就是东方西方,或叫东界主或西界主。天界与地界共同掌管着人界,人界管天界叫‘天堂’,人界管冥界叫‘地狱’或‘地府’。” “我现在又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解释了,确实得坐下来慢慢讲啊,好复杂!”海盗旗举起杯,敬红衣使者。 红衣使者喝了口酒,轻轻一笑,刚要说话,声音却又要变化,她掩着嘴,轻轻咳了两下,把变化压下去,继续用少女美妙的声音道:“这才刚开始,你可别觉得复杂。人间由天界与冥界共管,天界的主宰叫天主,主管人间的善,冥界的主宰叫冥主,主管人间的恶。天主总揽全局,而东西冥主呢,则各管人间的一半。” “嗯,总管与分管,然后再往下分,又有无数个总管与分管,”海盗旗挑挑眉毛道,“那就需要个管理方案,不然就乱成一团了,谁也不听谁的,谁也管不了谁。你们叫什么?协议?” “协议,这个词用的太好了,”海盗旗的分析让红衣使者很是高兴,嫣然一笑道,“我们有个类似的词儿,叫‘契约’,这是今天的第二个关键词。” “第一个关键词是‘平行宇宙’,第二关键词是‘契约’,”海盗旗总结道,“很好理解,请继续。” “西界主被你们称为冥王哈迪斯,东界主被你们称为阎王阎罗。阎罗王就是我的委托人,”红衣使者笑道。 “你现在说正事儿,我听着就不迷糊了,”海盗旗开始研究那只摆在桌上的银罩子,刚想伸手把它揭开,却被红衣使者阻止了,只好作罢。 “索罗门王能控制鬼神的故事一定听过吧,”红衣使者神秘地笑脸,让海盗旗联想到了蒙娜丽莎。 “这是一段人类早期的神话,传得倒是有模有影儿的,依我看它倒更像一个譬喻,一个契约的譬喻。”海盗旗啃了一口五香鸡爪然后用鸡爪一指红衣使者,瞎说道。 “没错,”红衣使者换了一个优雅的姿势,笑道,“那就让我对这个神话深入解释一下吧。” 海盗旗抬抬手中的鸡爪子,示意她继续。 “知道在这个故事里索罗门王是谁的化身?”红衣使者问道。 “这还用说吧,当然是天界主宰,”海盗旗吐出一节鸡脚骨道,“只有他能差使所有的鬼神。” “普通人恐怕都会这样想,”红衣使者的眼睛望向远方,显是在回忆不知多遥远的过去,声音越降越低,像回忆更像是在梦呓,只听她呢呢喃喃道,“索罗门王象征的是契约,天主跟东西冥主一样,都不过是契约的签订者,而其他的鬼神更不过是契约的被动遵守者,明明都是神族,却可怜之极。” “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海盗旗听着有点糊涂,想了想按自己的思路解释道,“显然,契约在你们心里很神圣,如同美国人的《独立宣言》,成了一个至高无尚、超然物外的独立体,一个被人格化的象征,对吧?不然,你也不会把契约说的像是有自由精神的实体似的。” “超然物外的独立体,这个比喻好,”红衣使者回过神儿来,眼神狡狯地看着海盗旗,赞同他那有些自作聪明的解释,脸上蒙娜丽莎式的神秘色彩更深了,如无底深渊,让人无从琢磨。 “或许为了体现公平,你们共同制定了契约,并奉它为至高无上,无论鬼神都要共同遵守,对吧?”海盗旗聪明地猜想道。 “唉,或许是吧,”红衣使者收起脸上的神秘莫测,瞬间换上少女的甜美,玩世不恭地笑对海盗旗。 “而你找我办的事,就是由这契约引发的?有不满?”海盗旗试探性的推测道。 “海少爷真是太聪明了,”红衣使者不禁替海盗旗鼓掌道。 海盗旗也为自己倾倒不已,彬彬有礼地含笑起身,对红衣美女回以西式躬身礼。 “有不满,有引发,确实由契约而来,”红衣美女笑道,“但具体说来呢,却又没那么简单。” “这话怎么说?”海盗旗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只银色的罩子上边,此刻,那只罩子里不时发出一些“叮叮当当”的碰壁之声,似乎有什么生有硬壳的东西要破壁而出。 “确切的说,不满的是契约本身,而不是契约的内容,”红衣使者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狡猾的严肃表情,“而事件呢,是由契约的订立引发的。” “啊,”海盗旗盯着那银色的罩子,好像明白似的拖长声,指指头上道,“地狱对天堂,魔鬼对上帝,传说中的矛盾与对抗。” 红衣使者刚想要说什么,但又马上收住了,眼光如锥,犀利无比地盯着海盗旗的双眼,好半天才带着神秘的微笑,解释道:“我们是有矛盾,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呢?”海盗旗忍不住好奇心,好像无心,其实有意地将一颗花生丢在银罩子上,银罩子内立刻起了一阵极为激烈的碰撞,显然罩子里的是活物,而且很凶,力气很大。 红衣女子拍拍剧烈抖动的银罩子,那罩子里的生物马上就安静了许多,红衣女子道:“重点是契约我们想不遵守也不行。” “那这契约简直太厉害了,”海盗旗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那银罩子,也不知他说的是银罩子里边厉害,还是契约厉害。 “重点是,那契约里涉及到了地下世界的权力分配,”说到这里,红衣使者如魔术师揭晓魔术谜底一样,将银罩子猛然揿开。 海盗旗“哇”地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凑了上去,被银罩内出现的物事惊呆了…… 二十四,吃心甲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银罩内套着一只小一圈儿的钢化玻璃罩,玻璃罩内锁着四只怪模怪样的异界生物,尖脑袋如同甲鱼,牙齿极为尖锐,看样子锋利如刀,背上生着暗红色的甲壳,甲壳上生着柔如发丝的软刺,但在银罩揿开的同时,这些小兽立刻如同受到攻击时的刺猬,背上的软刺瞬时变成了硬刺,硬刺沙沙做响,四只小腿儿倒是生的粉红可爱,如同刚出生的小猪崽儿。 显然,光线令四只小兽进入一种暴怒状态,从它们发出的如同以极快速度来回吞吐舌头的声音就可以感受到,战斗撕咬一触即发。这些小家伙视同类为敌,它们在玻璃罩内缓缓移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一场小规模的大战未经酝酿,便已经成熟了。 “这是?”海盗旗询问时目光也没有离开玻璃罩子,整个脸都快贴上了,显是对这些凶狠的小东西极为感兴趣。 “这是‘吃心甲’,我们冥界的特产,”红衣使者见海盗旗感兴趣的样子,很是满意,笑道,“极为稀有,别看它们只有拳头大小,没有两三百年,根本长不了这么大。” 四只小兽混身的抖动愈发厉害了,身体的颜色也由暗红变为赤红,发出的震颤般的嘶嚎也更为强烈了,大战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 “哇,要两三百年,才能长成这个熊样儿,”海盗旗盯着四只小兽,摇着脑袋赞叹道,“造物还真是神奇啊,你说天地将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生物孕育出来到底有特殊的用意吗?‘吃心甲’,这名子起的,好,玄妙,该不会真的能吃心吧?” “哈哈,”红衣使者被海盗旗的话逗乐了,伸出小手在自己的红唇上轻拍两下,声音甜美地说道,“自古天意高难问,谁知道造物造这些是为了什么,总之,我们的生活由此多了许多乐趣,这是不是很好吗?我今天把它们带到餐桌上来,除了给海少爷寻点乐子,此外还有一重好。” “什么好?”海盗旗极想看这些小东西掐架是什么样子,知道拍玻璃罩能起激怒它们的效果,手就不停地在玻璃罩子上轻拍拍,看四只小兽呲牙咧嘴,抖着身上的硬刺,觉得好玩极了。 “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一会儿海少爷就知道了,”红衣使者目光有些古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我来之前,了解到海少爷爱玩儿,怕闷,而我的话题说起来又很长,所以准备了几样东西,这个算一样,刚才的见面礼儿算一样,一会还有电影可看,让你不用听我讲话讲得那么闷。” “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海盗旗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没有问明来意,我不敢收你的钱,但就是光看看那些解手可及的富贵,哇,也是令我精神百倍,如同打了好几十针鸡血,大半夜的,头脑也变得异常清醒,对你的话题大感兴趣。这一类的安排,足见阁下的智慧超群呢,大大的好!” “过讲过讲,”红衣使者抱一抱拳道,“深夜讨扰,深表歉意,话题又比较严肃沉闷,实在不得不安排些提神节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是一介俗人,现在手头又有点紧,自然更加爱财,”海盗旗面无表情,不知是冷幽默,还是真心话,道,“尊使的激将法,奏效。” “哈哈,你要是不爱冒险,我怎么激你也是没用啊,”红衣女子笑道,“这都是你本来就爱干的事,我只是启发你,给你指出方向而已。这才是我们合作的真正基石。” 海盗旗摇头,又点头,随后又摇头,接着又点头,古怪的行为看得红衣使者脸上也不禁显出诧异来,搞不清楚他是赞同自己的意见,还是反对自己的意见。 “我反对,”海盗旗最后摇头道,“我认为我,爱好和平,我是和平家,并不是冒险家,冒险不过是为生活所迫,就像歌词里唱的‘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别看我的名子听着挺狠,但其实那是我爷爷没经过我同意给我起的,我这个人其实很善良的,你们不了解我。” “哈哈,”红衣使者笑着摇摇头,拍了一下玻璃罩子,道,“这个先不谈。那我们就边看戏边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 她这一拍不要紧,四只小兽立时为之一振,米粒大的小眼睛瞬时化为血豆子,小脑袋上的两根柔软的触角一阵哆嗦之后,即时有四团朦胧的紫气罩在小兽的头上,它们喉部连续震颤发出的“哒哒”声又换一个更快的频率,如同蜂鸟振翅。 “上啊!上啊!”海盗旗看出有些不一样了,兴奋地大声催战。 可是也怪了,这些小兽经过几番刺激,也兴奋了,也大发雷霆了,红衣使者也给了开战信号了,身体也起了变化了,可就是停在原地,除了呲牙咧嘴,震动喉头,混身颤抖外,没有一只有任何的进攻动作,堪称咄咄怪事。 海盗旗见此情形,大感困惑,拍了两下玻璃罩子,见依然没有什么开战的动作,只好把两手一摊,然后向靠去,束手无策道:“它们看起来很生气,但为什么不开战呢?” “其实,他们已经开战了,”红衣使者神秘地一笑,卖关子道。 “开战了?”海盗旗不信,又坐起来细看,而且变化了四五个角度,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于失望地撇嘴道,“是在斗——这个——眼神吧?看谁眼神狠?嗯,眼睛都瞪出血来了。” “哈哈,我怎么会请海公子看那么无聊的戏呢?那也太无聊了,”红衣使者笑声银铃一般好听,酒涡醉人,“事实上它们已经打了好半天了,你看到它们头上的紫色光团了吗?” “看见了,”海盗旗指着罩中四只小兽紫气氤氲的小脑袋,转脸对着红衣使者,道,“比谁头上的光团比较大吗?” “哈哈,海公子真是太会搞笑了,”红衣使者笑得花枝乱颤,皓齿红唇,美艳动人,“那些紫色的光团是它们的斗气,这些斗气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异次元空间,它们各自身上的‘斗魂’,正在那个它们独有的空间里,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呢。” “异次元空间?平行宇宙?”海盗旗向上推推眼镜,有点吃惊道,它们能制造平等宇宙?” “没有那么大,跟平等宇宙相比,那也就是一粒沙,”红衣使者解释道,“只是它们临时建立起来,用于斗法的一个独立空间而已,空间存在于它们由心而发的斗气之中,开始于战斗,结束于战斗,如同一个小小的时空水泡,随生随灭。” “唉呀!!”海盗旗听了这番对小兽们战斗的空间的描述,狠拍了一下大腿,由衷地赞叹,心里想看的不行不行的。 红衣使者用带戒指的手指,对着插在电视上的U盘样装置点了两下。那装置“嘀嘀”响了两下,电视上立刻出现了小兽们斗气所产生的时空水泡,小兽们的斗魂,正在其中打得鬼哭神嚎、飞沙走石、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二十五,永生永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电视上的撕杀正酣,视点不规则地摇晃抖动,一会前冲,一会后退,一会转弯,一会又跳跃,伴随着野兽的嘶吼,一会出现的是提剑劈杀、形如鬼魅的身穿黑盔黑甲的的武士,一会儿又跳到一只混身赤红、獠牙尺长的巨豹向画面扑来,一会儿又变成一只混身毒刺、生着紫色花纹的巨蜘,一会儿又切换成花成京剧黑头脸谱、使一对巨型左轮手枪的孔武大汉,枪火大作,正在轮番射击。 透过画面时隐时现的背景和地面做猜想,四只吃心甲的斗魂是在一个类似于古罗马竞技场一样的地方打斗,地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死尸,有人有兽,还有一些****难分的东西,四只小兽应该是打斗了许久,换了不知多少个宿体。 “怎么样,精彩吗?”红衣使者呷了一小口红酒,极为勾魂地看着海盗旗。 “精彩极了,就是看着乱,不停地跳接,”海盗旗批判道,“你应该换个剪接师,挺好个国际大片儿,就这么让他给糟蹋了,可惜可惜。” “哈哈,看来你说的电影,跟我说的有点不一样,”红衣使者笑完抿了一下鲜红的小嘴儿道,“你看的电影来自后期制作,我说的电影是现场直播。这个电影的定义,再宽泛些,比如富有戏剧冲突的画面组合,那么就能交流了。” “哼,但我还是感觉乱,”海盗旗抱怨道,“你看你找的摄影师,一顿乱晃,一个定场镜头也找不到,晃得人头晕眼花的,这风格是马格25,还是《有话好好说》呀?” “哪有什么摄影师呀,”红衣使者自觉声音有些异样,忙按了按嘴,使自己恢复甜美女声道,“摄影师就是四只小兽,摄影机就是四只小兽的眼睛,你看到的画面就是在四小兽的眼中不停地切换,这才是真正的现场直播呢!” “是嘛,太生猛了,”海盗旗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看着电视上的打斗道,“这我可真没想到,你是怎么做到的,有意思!不过还是看着乱,能不能想想办法?” “嗯,”红衣使者摇摇头,显是觉得海盗旗难缠,抬抬手向电视发了个指令,画面随即脱离了四只小兽的视点,变成了一个将四只小兽的打斗都包容在内的客观视点,画面也稳定下来。 “唉,这才对吗,”这效果显然大合海盗旗的心意,他高兴地坐起来,举起酒杯,与红衣使者叮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边剥手里的花生米,边盯着电视看着小兽强大的斗魂斗法,边道,“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吧,契约里涉及到地下世界的权力分配。” 红衣使者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放下酒杯,道:“对我来说,契约就是天书。” “啊,它本来就是天书,我的意思是那对我来说,完全是一本超乎想象的、不可理喻的存在。意思是我完全不能理解。”海盗旗盯着电视上的旷世火并,把双手扬起像波浪鼓那样一摇道。 “不光对你,真正知道的人就三个,”红衣使者伸出三根手指笑道,声音又出现了怪异的波动。 “三个这么少?”海盗旗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认真惊诧道。 “或者说是两个人更准确,”红衣使者的声音又变成了男声,声音上的突变,与形象上的巨大反差,令人恐惧顿生。 海盗旗咳嗽一下,显然是让红衣使者声音上的突变给呛的,惊奇道:“怎么还有人数上的变化?死啦?” “哼,别傻了,”红衣使者用粗厚的男声嘲笑道,“他们是天地间不死的几人,手中还握着世人的生死大权,死,不过是个笑话。” 海盗旗听到这里,“当!”地一声把一根鸡腿骨丢在盘里,揉了一把油嘴,道:“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些大人物,他们拥有了人类及至神类所能拥有的一切,甚至可以不死,还有什么可值得可争的?要知道,整个地球,一家一半,已经很不错啦,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就需三尺宽。地盘全是你的或者全是我的这件,真有什么意义呢?” 红衣使者盯着海盗旗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脸上的笑意依然神秘。 “不认同我的看法?”海盗旗见红衣使者不说话,不禁问道。 “我在玩味,你刚才说的‘地盘’两个字,”红衣使者的声音里搀入了女声,听令人骨头缝儿发涩,“确实是地盘问题,不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来听听,”海盗旗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道。 “理想,神的理想,”红衣使者抑了一下手道。 “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很是搞笑。我笑得不是理想,我笑得是神有理想,我笑的说是神也想拥有本质上一样,而数量更多的东西,比如地盘,哈哈!”海盗旗笑道。 红衣使者拄着精致的下巴,一脸明明白白高深莫测的笑,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海盗旗,就像注视着一个傻瓜,道:“你的智者不是说,量变会导致质变嘛,多不是坏事,更不是蠢事。在不验自明,旷日持久的波澜不惊中,永恒即是死亡,这道理你不明白,因为你的生命太短暂,如同蝼蚁,你没太多时间体验深入骨髓的乏味是多少的令人不能忍受。乏味是白的,是黑的,是任何统一一切的单一色,又无色无味,慢慢就沁入你的血液,染透你的视野,用不了一千年,一切都完了。永生是个骗局,永生就是永死。于是你便想着自救……” 二十六,决斗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自救的方法显然不是长生不老药,”海盗长喝口酒自言自语地分析道,“那只对神话故事里的神有意义,‘蟠桃盛会’,‘与天地同寿’什么的。而对真正的神来说呢,时间长短,没什么卵意义,最不缺什么,什么就最没意义。那什么能令神族的生命兴奋起来呢,必然另有所想,另有所向,那一定匪夷所思,我想我应该洗耳恭听才对。” 红衣使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摇了一下杯中的红酒,怪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可说是人中极品呢,我想你已经上道了。” 此时,带着雷朋眼镜的海盗旗也开始显得神秘莫测了,受了红衣使者的夸赞,脸上依然无丝毫反应,只吃了一粒花生米,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撕杀,那电视里的撕杀已近尾声。最先被干掉的是混身赤红的巨豹,死在了京剧脸的双枪轰击之下。 “看这里,奇妙在这里,”红衣使者在玻璃罩上弹了两下,提醒紧盯着画面的海盗旗道。 海盗旗旗转头看时,一头吃心甲已经倒了下来,化成一股青烟,被旁边的一头吸进了嘴里,体色也变为紫红色,看样子也更为凶悍了几分,头上的毛都变成了海胆那样的硬刺。 “嗯,有意思,又是文斗,又是武斗,”海盗旗正了一下眼镜惊叹道,“有意义,果然有趣的紧呢。” 红衣使者抿嘴一笑,用纤纤素指一指电视,示意海盗旗继续观瞧,后边还有戏。 海盗旗点点头,转过头来时,鬼魅般的黑武士已经用快如闪电的利剑将混身紫色花纹的巨蛛劈成了两半。 有了上次的经验,海盗旗立刻转过头来看玻璃罩里的动静。一头吃心甲头一歪倒了下去,化成一股紫烟,被旁边一头吃心甲一缕不剩地吞进了肚子。那吃了紫烟的小兽立时起了变化,混身闪着五色彩光,头上的软丝变长了不少,看起来比先前更为柔软、更为纤细,如用过‘飘柔’洗过头的美女秀发,邪异神秘。 接下去不用红衣使者提醒了,海盗旗迅速把眼光转回电视,生怕露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下来是决斗吗?”海盗旗边看边道。 “不然肉味不够香,呵呵!”红衣使者盯着目不转睛的海盗旗,用少女的声音笑起来,手掩住娇艳欲滴的红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凶光。 电视直播中,双枪京剧花脸与黑武士已经相向而立,开始了他们的对决。 “你觉得知足,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世界有有多大。‘心存高远’,这你们的智者说的,然后这‘高远’其实呢也没多远。你的眼界有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对一个山葵虫来说,一个山葵就是它整个的世界。”红衣使者对海盗旗说。 “哇,这话听着像嘲笑。”盯着电视的海盗旗耸耸肩,撇嘴道。 “不是嘲笑,是实话实说。”红衣使者纠正道。 “对我来说,‘实话实说’这个词,分明是无礼,不把人当回事吗。不过算了,谁让你是神仙,还请我吃饭看戏呢,”海盗旗搓着双手,很为电视里的两个大咖担心。 “怎么说能更简单一点呢,”红衣使者秀眉一皱,似乎在措词上犯了难,“简而言之吧,人有人的理想,神有神的理想。神理解人的,而人呢,不理解神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如同你俯身就能触地,而地却触不到你。” “嗯,隔着鞋底呢!关于神是否应该有理想,以及要有怎样的理想才合理的讨论,我想可以就此打住了,”海盗旗盯着电视里两个相对而立,却一动不动的怪咖,道,“我现在明白了,神怕空虚寂寞(假设?),所以应该有理想。我们谈下一个话题吧,神有理想没问题,但干吗要来找我?” 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数番喜怒阴晴闪过红衣使者俏丽的脸,若是海盗旗回头看,一定会为之动容,可惜他只顾盯着电视上最后一场决斗。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红衣粲然一笑,柔声道,“你们可以把神的理想看成是要做事,而做事呢就要找人。” “不只是事,而且还是大事,”海盗旗盯着电视道,“所以要找很多人,很多能人。为什么他们不开打,而只是站着?” “他们在斗气,在另一个时空泡里,”红衣使者见海盗旗谈话上道了,脸上的笑容又变得灿烂起来。 “那一定非常精彩,”海盗旗在空气里比划了两下,道,“那快在那个时空泡里来个时空直播啊,赶紧加个视点或摄像机什么的,这太调人胃口了。” “做事找人帮忙呢,是因为很多事,神也不能做,”红衣使者喝口酒道,“比如在这个时空泡中的时空泡加一个新视点。” “太可惜了,一点办法也没有吧?”海盗旗失望地向后一倒。 “他们不过是道菜,呵呵,没想到海少爷这么感兴趣,”红衣轻轻地向后甩了一下秀发,极有魅力地瞄了海盗旗一眼,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原神出壳。我的原神带着你的原神,穿越数层时空壁垒,进入俩个的斗气时空,就能看见他俩斗了,就在我们的眼前,真正的现场表演,刺激非常……” 海盗旗闻听此言,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像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随后又把头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坚拒道:“还是算了吧,我的原神没什么出壳经验,这相当于光着身子去看戏吧,穷欢乐,我不喜欢。很怕光着屁股的元神着了冷,我先回去练练再说吧!” 红衣使者见海盗旗的态度坚决,莞尔一笑,也不劝他,道:“你不会分神,倒确实有点风险。我的分神刚才已经到决斗现场去了一回了,那里的表演确实精彩,不看真是遗憾。” “那不如你分神去看,”海盗旗比划着,道,“那边的你,告诉这边的你,现场播报,也是很好的。” 红衣使者非常优雅地一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事儿你做不到,有些事儿,神做不到。比如你说的分神播报。所以有些事儿,非找你办不可。” 海盗旗刚要反驳,红衣使者却如同变戏法一般,手中出现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海盗旗不禁惊呼道。 二十七,八宝琉璃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出现在海盗旗眼前的,正是他从百慕大海盗基地带回的玉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只身事传奇的碗去了哪里,因为带回的宝贝太多的缘故,他也没太当回事儿,转头就忘了。不想这只神奇的玉碗,竟在这夜半更深之际,突然出现在一个不速之客的手中,着实令他大叫一惊。 玉碗体内有彩光流动,似乎具有某种生命。 看着这只玉碗,海盗旗先是张嘴,然后用手捂着嘴,之后捂嘴的手一指红衣使者,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三两秒才对红衣使者发声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在你这儿。我国有一个艺术人物,名叫孔乙已,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读书人人偷书不能算偷,应该叫拿。这宝贝原本是我的,现在却出现在你的手里,那么按着神的神逻辑,它原本就不该算是我的,因为什么都是神的,神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对吧?” 红衣使者少女般格格地笑了起来,随后娇羞地掩了一下樱桃小嘴,回道:“海公子确实高人一等,神拥有一切,按等级,神又瓜分一切。人类的性命都是神的,更何况是东西。不过鉴于海公子的人类身份,我还是愿意就这件宝贝的来龙去脉作个解释,它与我们求海公子办得事,关系重大。” “洗耳恭听!”海盗旗一点下巴,右手潇洒地向旁边一挥。 红衣使者把神光流转的玉碗托在另一只手里,将这只碗的历史娓娓道来:“这个物件,原本叫做‘八宝琉璃丸’,是上古神物,共有七枚。每丸由内丸和外丸共同组成一个整体。你看到的是外丸,因为外丸与内丸分离之后,呈现碗状,所以时间一久,它的名子就被传成了‘八宝琉璃碗’了。” “膏、丹、丸、散,”海盗旗道,“听起来有点像《倚天屠龙记》中的黑玉断续膏的,是治病救人的吧?” “哈哈,从某种意义上差不多。”红衣使者笑道,“海公子真是博闻强记啊,佩服!” “啊,过讲了,我也是以前上课时——啊——自学的,金庸嘛,呵呵!”海盗旗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大块金,摆手示意红衣使者继续讲。 “按你们人类的说法,这个世界分天地人三才,至于三才是三个世界,还是一个世界的三个部分,这个就不细说了,”红衣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说道。 “啊,插一句,”海盗旗像小学生一般举手问道,“你们叫平行宇宙啊,我们叫三才,二者并不是一个意思,对吧?我在评书里听过一句话,‘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你刚刚提到三个世界或三个部分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想问的是,有盘古这么一个神人吗?” 不知海盗旗的问题触动了红衣使者的哪根神经,她脸上的各种微妙和不微妙的表情瞬间清空,变成了一张石雕一般严峻的脸,令人生寒地盯着海盗旗。 海盗旗也是一脸的石头相儿,俩人就这么石头对石头的对视着,时长足有两分钟,仿佛互相审视着对方的内心深处。 两分钟后,红衣使者的脸先解冻了,不过如同刚化的冻肉,脸色依然不好看,她眨眨眼,清了一下嗓子,严肃道:“有这么个人物,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喔,好出人意料的评论,”海盗旗拍手道,“我们人类可把盘古当一个大大的好神,没有他,就没有天地,也就没有人。” “哼哼,你弄错了,没有他,也有人,更高等的人,”红衣使者怒道,“就因为他,人类全变的低等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海盗旗不禁问。 “喂,我们好像跑题了,”红衣使者的脸已经彻底溶化了,突然露出了灿烂如花的笑容,道,“我们在谈八宝琉璃丸,怎么跑到狗屁盘古身上去了?哈哈!” “觉得这个盘古很传奇,禁不住就多问了两句,”海盗旗抱歉道,“你继续,你继续。” “人间的事我就不说了,你可以查你们的历史,”红衣使者恢复了先前的优雅,轻甩了一下头发,淑女范十足,“重复一下重点,天界由天主一人掌管,而地界被分成了欧亚两部分,分别由东界主阎罗和西界哈迪斯主掌管,皆听天主号令。” “天主不分东西方嘛?”海盗旗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东方有东方的叫法,西方有西方的叫法,”红衣使者摇头道,“各个民族,各种宗教,都有自己的叫法,但其实说的是同一个神,就是天主。这跟地界不同。” “你说的,那一定比较靠谱,”海盗旗喝了一口红酒,抬抬手,示意红衣使者继续。 “地界就是冥界,分别由东界阎王和西界冥王掌管,两位界主的神力都少于天主的一半,所以都听命于天主,”红衣使者道。 “嗯,因为力量不如,所以才听命,”海盗旗晃着杯里剩下的葡萄酒,分析道,“我听出了反叛和不满的味道。” “哈哈,海公子真会开玩笑,”红衣使者巧笑嫣然,道,“反叛天主,两个界主是不敢的,但吞并对方的野心是有的。于是,大约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年左右,东西界主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神史称‘界王争霸’。” “‘界王争霸’,哇,好厉害!”海盗旗惊呼道,“一定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哼,差不多吧,”红衣使者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这场仗一打就是三百多年,严重影响了神界的秩序,天主不得不出面调停。一千多年前,天主以人间王索罗门的形式现身人间,与东西界的界主约法三章,共同订立了契约。” “终于明白索罗门王为什么能够御使各路鬼神了,”红衣使者的话令海盗旗恍然大悟。 就在此时,罩住吃心甲的玻璃罩内,又出现了新的变化。硬刺头的一只已经倒在地上,化成了一股艳丽的浓烟,被另一头吃心甲吸进了自己的肚了。 海盗旗忙去看电视,京剧脸已经倒在了黑武士的刀剑之下。黑武士收了武器,化成一股黑色的闪电,一闪而逝,在电视屏幕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整个画面,只剩下静静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死尸,看起来就像个大型停尸场。 唯一的一只吃心甲,因为吸了同类的精气形,样子又起了变化,这次它变了一只猪头猪脑的小东西,一身粉嫩粉嫩的。 “唉呀,总算成了,”红衣使者随着海盗旗的眼神,也看到了吃心甲形象上的变化,“我现在开始做今晚的压轴好菜,保证你没吃过,让你赞不绝口!” “什么,这是一道菜?!”海盗旗大跌眼镜,这次真的被惊到了,指指了电视,弱弱地道,“不是电视节目吗?” “哈哈,不只是节目。你是我们的贵人,”红衣使者把头发向后一揽,笑道,“自然要给你贵宾级的待遇,没有个压桌菜,我怎么好意思来呢?” “这个怎么吃呀?”海盗旗如同刚进城的乡巴佬,真的什么都不懂,看着猪样的吃心甲,纳闷道,“生吃,还是切片呢?” “烤了吃,”红衣使者纤纤素手打了个响指,玻璃罩中的吃心甲应声晕了过去。揭开玻璃罩子,红衣使者用白嫩的手掌在吃心甲身上晃了两晃,盛吃心甲的银盘子立刻腾起一团火,将吃心甲烧得滋滋作响。 “这是什么火,怎么一点也不热?”海盗旗伸手靠近火焰,试了试温度,感觉那火透着一丝寒气,不禁奇道。 “冥间的三昧真火,”红衣使者一边控制着火势,一边解释道,“凡间的火,哪里能烘烤这样精华圣物啊。” 海盗旗只剩下点头了,插话都接不上,默默地看着红衣使者烹制这道奇异的菜肴…… 二十八,消失的名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只见红衣使者将素手一翻,手上变魔术般多了一些粉末状的调料,她双指搓捏着,将调料均匀地撒在滋滋作响的吃心甲上。 这调料不知是什么材料配制的,撒过之后,吃心甲立刻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若是换成别人,闻到这样的香气,早就口水流三尺了,可海盗旗却只是看着,并没有被那异香打动的任何表现。 红衣使者不由得审视地看了一眼海盗旗,海盗旗似乎觉察到了红衣使者的目光,晃了一下头,道:“我正分析你的香料是由什么制成的呢。” “喔,海公子对烹饪也有研究?”红衣使者手腕一转,手上又多了一瓶香醋,向冒油的吃心甲点了少许,这回散发出的香味,更让人无法抵挡了。 “一点点,”海盗旗点点自己的后脑勺笑道,那块生物芯片,可以令他轻而易举地拥有烹调方面的知识,想来红衣使者也应该知道一些。 “你觉得我的调料怎么样?”红衣使者的眼神极尽妩媚,看样子好像一个情人在问自己的情人自己的身体美不美。 海盗旗动作极为夸张地伸着鼻子来回嗅,看起来确实在认真的辨别品鉴着,一边道:“手法独特,香料更独特。我猜,香料的合成物,都不来自己人间。” “哈哈,是因为三昧真火与吃心甲都不来自人间,所以你才这么推测的嘛?”红衣使者笑道。 海盗旗又假模假式地用鼻子嗅了嗅,再次确认道:“虽然有点类似,不过,我还是感觉不像!” “哈哈,那一定是因为今晚太多的不同寻常,影响了你的判断,”红衣使者又变出一杯白葡萄酒,向吃心甲上一浇,一大团炫烂的火团腾地跳起来,惊艳非常。 “总不会是味精、胡椒粉什么的吧?”海盗旗身子向后一闪,避免被火燎到。 “哈哈,肯定含有这些成份,”红衣使者得意地笑了起来,把手一翻,手中立刻多了一个包装袋,然后递给海盗旗。 “哇,你神神秘秘的,竟是这东西!”海盗旗一看,原来是普普通通的烧烤调料,每家超市都有。 “人类并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低级的,比如在吃喝饮食这方面就比神界要强上许多,”红衣使者又变出一些粉末撒在喷喷香的吃心甲上。 “虽然你已经吃了喝了,不过我还是想问,神也吃人间的东西?”海盗旗拍拍脑袋,疑惑道,“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不食人间烟火’嘛?” “所谓‘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是凡人对想象中的神的一种想象,”红衣使者变出一瓶红酒,浇了一些在吃心甲上,伴着明亮的火光,一股红酒混合烤肉的香味四溢开来,令人不能抵挡。 海盗旗哇了一声,似乎被食物的香气迷住了,不过看动作,总让觉得的有点假,看起来有故意奉承的意味。 红衣使者深邃的眼睛,迷人地扫了一眼海盗旗,不介意海盗旗的假惺惺,继续道:“只是神族吃的太健康,健康到失去了吃的乐趣。原本吃是生命中极重要的一部分,对人对神都是,可是神却因为过度的进化,把吃变成了乏味的一部分。” “如同乏味的永生?”海盗旗想起刚才的话题,不禁插言道。 红衣使者极有魅力地一歪头,手上变出两把银叉,并用左手的银钗一点海盗旗,笑道:“过人之处,你确实有过人之处!” “过讲了,过讲了,”海盗旗握拳谢道,“看得出,你跟其他那些玩升仙的俗神截然不同,不被所谓的健康俗套所囿,确实有过神之处啊。” “哈哈,谢谢夸讲,”红衣使者笑靥如花,用双叉在吃心甲上扎了许多小孔,以便滋味渗入到肉内,“看来精英是注定要合作的。”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啦?”海盗旗从容地喝一口酒,回忆了几秒钟道,“天主约法三章和八宝琉璃丸到底有什么联系?” 红衣使者切了一小块吃心甲塞到嘴里,边嚼边点头,然后抬眼对海盗旗道:“还是叫天主为索罗门吧,索罗门听着更靠谱。” “天主的原名不叫索罗门?”海盗旗用戏谑的口气道。 “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从来也未在三个世界上流传过,”红衣使者变出两只工艺考究的白瓷碟,开始分割烤好的吃心甲,“人不知道,鬼不知道,神也不知道,除了东西界主,在这个星球上,这名子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那么把东西界主唤为阎罗和哈迪斯,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比较靠谱?”海盗旗继续调侃道。 “没错。过去的时间太长了,连神们都忘了这三位主神的名子了,”红衣使者将一半吃心甲盛在白瓷碟里,优雅地放在海盗旗的面前,又变出一对刀叉,放在碟子两边,抿嘴一笑,一挥手,示意海盗旗可以开吃了。 “为什么有的神能记住,而有的神却记不住呢?”海盗旗追问道。 红衣使者朝海盗旗笑笑,没接话儿。 “明白,这我不用知道,请继续,”海盗旗知趣道。 “在索罗门王与天地诸神的主持下,阎罗与哈迪斯终于同意坐下来商定三界共同遵守的契约。至于契约的内容是什么,它是如何形成的,诸神又是如何讨论的,它又是如何通过成为神鬼人的公约的,以及如果违反如何处罚等等,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说到天亮也说不完,而且跟咱们要讲的关键话题关系不大,总之绝大部分内容都比较顺利地通过了,只除了一样,东西界主不肯停战。”红衣使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红酒,然后才继续道,“索罗门费尽唇舌,但阎罗和哈迪斯却不肯和平共处,一定要一决高下。最后,无奈之下,索罗门王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在东西界的界墙上造了一扇大门,大门之上装有七把超级能量锁。索罗门与阎罗和哈迪斯约定,如果哪个界主能集齐七把能量锁的钥匙,将大门打开,那他就是东西冥界的共主,唯一的冥王。” “而这,就是一把开门的钥匙,”海盗旗用手指在八宝琉璃丸的碗沿上轻轻地弹了两下道。 “要是那样就简单了,”红衣使者切了一块吃心甲,放在樱桃小口里,边嚼边道,“前边说过,每一丸都分内外两丸,合在一起才有用。我们看到的,只是这把钥匙的一部分,而不见的那部分钥匙是活的,碗只是它的壳。” 海盗旗看红衣使者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把眼前的吃心甲切了一大块,塞放口中大嚼,并且频频点头,对吃心甲的美味,赞不绝口。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呢,”海盗旗一嘴的美味,说话也是含混不清,为了把话说清楚,只好把嘴里的东西先硬吞下去,然后才继续道,“有七把锁,就对应着七把钥匙,对吧?” “对,”红衣使者俏皮地撇起一边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海盗旗,然后低头用叉子玩着碟中的一小块肉。 “这是七把钥匙中的一把,”海盗旗把一块肉塞入嘴中,然后用叉子一指面前的八宝琉璃丸,道,“啊,不是完整的一把钥匙,而是一把完整钥匙的一部分,对吗?” “对,”红衣使者放下叉子,看着海盗旗把肉放入嘴中,嚼着,吃着,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你的意思是,这个碗,只是个外壳,”海盗旗道,“而里边的东西才是重点,对吗?” “碗里有饭,壳里有丸,”红衣使者脸上浮现出一丝讥俏的表情,“虽然饭和丸很重要,但是没有碗和壳,那饭和丸又该放在哪里呢?” “你说钥匙的内丸是活的,”海盗旗用叉子在八宝琉璃碗里比划了一团东西,道,“它现在显然是跑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碗状丸是如同蛇蜕下的皮呢,还是封印那东西的法器呢?” “类似于法器,”红衣使者盯着海盗旗嚼肉的嘴说,喝了一口红酒,随即更正解释道,“其他这只碗不是法器,外丸与内丸,或者说碗与饭的关系嘛,更像是家与离家的孩子。” “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觉得把活的那部分封印起来是件好事吗?”海盗旗放下刀叉,把双手枕在脑后,做出一副放松的样子。 “不,这其实是实情,”红衣使者见海盗旗不吃了,也跟放下了餐具,用餐巾擦嘴时,扫了一眼海盗旗一干二净的碟子,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狞笑。 二十九,天外奇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了解这东西的来龙去脉?”海盗旗顽皮地向八宝琉璃碗里丢了一颗花生,笑道,“不会像天主的原名一样,天上人间,只有三个人知道吧?” “当然了解,”红衣技术性地牵动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 “唉呀,我刚才都没想明白,”海盗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说世上没有第四个神或人知道他们名子的秘密,那你岂不是第四个,或者三个中的一个?” “哼哼,”红衣使者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笑而不答。 “也或者体现了某种情绪,一种对天主这种尊称的极度反感,而故意不愿充当第四人?”海盗旗分析道。 红衣使者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嘲笑,盯着海盗旗看,仿佛一只取得了控制权的猫,在看嘴边的老鼠耍宝。 “不过,也可能是这样,你是界主的亲信,”海盗旗看了看红衣使者那如同随时会打雷的晴天般的脸部表情,继续分析道,“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你洞悉了天机,知道了天主冥主的秘密,刚才因为不习惯与凡人的措词而不小心泄露了内心深藏的东西?” “哈哈,你既然知道了,那可要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哦,”红衣使者突然开朗起来,瞬间恢复了少女情怀,一根纤纤素指放在嘴唇之上,发出嘘声,示意海盗旗保守这个秘密。 海盗旗也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表示自己一定不会乱说。 “那么我来说说八宝琉璃丸的由来?”红衣使者笑道,“这是阎王来时跟我讲的,使我成了第四个知情人。” “哈哈,明白!第几个知道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海盗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你这边,阎王也许还告诉了别人,你不知道,你也可能是第四个,但你并不知道第五第六第N个其他人也知道,又或者,你以为你是第四个,其实呢,你可能是第七第八第N个。就这样,还是在没考虑哈迪斯那边有多少人知道的前提下进行的推测。所以根本不用解释。” “哈哈,是这样的,”红衣使者笑道,“你可真是饶舌啊,就当全体神界冥界都知道而个个不说吧,我还是来介绍一下八宝琉璃碗吧?” “好好,请请,”海盗旗伸手,请红衣使者接着说。 “八宝琉璃丸其实一共有八有枚而不是七枚,”红衣使者一边优雅地轻晃着酒杯剩下的红酒,一边娓娓道来,“是天外神树上结出的奇异之果。其中一枚不知所踪,其余七枚则由索罗门装入了乾坤炉,经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了七枚八宝琉璃丸。” “炼丹,是种比喻?”海盗旗插言道。 “聪明,过程太繁杂,比喻成炼丹比较容易说,”红衣使者笑道,“这七枚宝丸颗颗有皮有馅,有壳有瓤。” “分内外丸。这是外丸,壳,”海盗长指指桌上的八宝琉璃碗,道,“重点讲讲外丸,瓤吧。” “每个宝丸之中,都含着一个能量强大的神魂——内丸,瓤,”红衣使者点头续道,“而这外壳就是它唯一的家。” “索罗门一定在立约之前就将七枚宝丸散入于世界各处了吧?”海盗旗推测道。 “确实如你所言,这老家伙狡猾得很,”红衣使者严肃道,“知道两位界主耳目众多,订约后再去藏宝丸,难保不露了风声,于是他在订约之前的一年左右,就将七枚宝丸藏在世界各地七个最难找的地方。” “只要集齐七枚宝丸,就能呼唤神龙——啊,不是——就能成为统一冥界的大界主?”海盗旗推测道,“那就只剩下找宝丸了。” “实事上比这要难办得多,”红衣使者今晚第一次叹息,看了一桌上的碗道,“首先,这丸壳就非常难找,只能靠运气,藏于深山的洞里还好办,如果藏在海底的洞里,那就几乎等于找不到,只能等到它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自己现身于世,才可谈得上寻找。” “这一枚就藏在外星人的飞船里,而且还跨时空,确实难找,”海盗旗点头称是,但即刻又置疑道,“不过不知你们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我,又在什么时刻取走了碗,我在那边拿这只碗简直可以说出生入死,而你们顺手牵羊,守株待兔,请君入瓮(哪个词更准确呢,哈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宝丸弄到手了。依此推算,将七枚宝丸都弄到手,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海公子这张嘴是真厉害啊,”红衣使者极富魅力地瞄了海盗旗一眼,漂亮的小手在餐桌上一挥,便将桌上的杂物统统变走了,只剩下那只八宝琉璃碗,宝光流动,神奇异常,“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找寻眼前这只碗需要集冥界之神力,由冥界异人寻得些许线索,这才有找到的可能,代价是很高的,难于估量,我也难以解释清楚。这些方法,都是两界界主通过上千年探索才总结出来的,这难度可想而知。” “一千年才总结出来怎么找碗,而且还要付出难于估量的代价,”海盗旗架起二郎腿,向后靠去道,“再加上不知所踪的瓤子,难度跟我们凡人登天有一拼。” “与寻丸相比,登天简直算不得一回事,而且即便找齐了七枚丸壳,”红衣使者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八宝琉璃碗,举在眼前端详道,“这之后还有三重更难处理的麻烦。” “三重麻烦,就相当于三重锁,”海盗旗分析道,“这个索罗门还真是智慧非凡,啊,还是应该称为狡猾异常啊?” “哼哼,若不是智慧非凡,又怎么狡猾异常啊,”红衣使者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了无奈,“若是早知如此麻烦,恐怕两位界主也并不会中了圈套,签订什么契约协定。” “可以不签嘛?”海盗旗玩世不恭地问道。 红衣使者盯着海盗旗看了数秒后,笑道:“还真的不行!” “可不,如同凡人嘴里的弱国无外交,”海盗旗继续戏谑言道,“力量相差悬殊,弱的一方也就没了选择权。如同我不能阻止你进入我的房子,界主们也抗拒不了索罗门的主意。” “这只是一层,最重要的是契约的约束对象并不限于两位界主,而所有的神族都要遵守,也包括索罗门自己。它的公正性,也容不得两位界主不同意。”红衣使者补充道。 “看来这份契约的内容很丰富啊,”海盗旗戴着墨镜望着天,继续分析道,“让我想想,所有的神族,那么就是说,索罗门与阎罗和哈迪斯是一族,三个,还有其他的族人呢,不可能只有三个人知道天主的原名!” 红衣使者没想到海盗旗又说回来了,眼盯着手中的碗,沉吟片刻之后,抬眼看着海盗旗,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或许只是他们知道了不说?!” “或许真是这样!哈哈,”两个同时大笑起来,海盗旗应该知道他又触到了对方的底线。 “那我就接着说啦?”红衣客气地笑道。 “请请,洗耳恭听,”海盗旗也极为客气地说道。 “啊,爆个料吧,”大概是为了显示诚意,红衣使者主动多说了一些秘密,“契约上约定,所有的神在人间行走时,为了维护天地人神的秩序,上到天界,下至冥界,都不得以真身施用法力。所以,天主化身索罗门王,一个居然能御使鬼神的凡人之王。” 海盗旗笑道:“那你是不是真身呢?” “当然不是。不然岂不是破坏了规矩?”红衣使者脸现狡狯之色笑道。 “啊,那真的是公正公平,”海盗旗用戏谑的口吻赞道,“那你借用的这位美人,还真是美如天仙呢。” “哈哈,谢谢夸讲,”红衣使者笑道。 “也就是说,你白天也可能出现,而并不一定是晚上喽?”海盗旗笑道。 “没错,”红衣使者道。 “天上的人,”海盗旗指指天花板道,“自然也可能在晚上出现喽?” “没有时间上的划分。”红衣使者道。 “那你为什么要晚上来,而不是选在我午睡之后再来,”海盗旗手捂着嘴,做打哈欠状道。 三十,三种麻烦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个就不能怪我了,我本来是准备白天来的,”红衣使者优雅地笑着,宽容地将双臂一展,道,“白天来更显善意,更容易谈得拢,但是你的好朋友却结了界,所以我只好等机会,原本是想等你上山时见你的,可惜你的朋友都在,只好作罢。不过还好,你把门上的金符拿下来了。晚上这个时间,冥界与人间的所有通道都是开着的,对于我说,也确实方便。” “嗯,牛头马面,勾魂的小鬼儿,都是晚上出来勾人下地狱的,”海盗旗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这是人间的谣言而已,不能当真的。这些谣言让你把我跟那些丑八怪混为一谈,产生了坏的印象,我个人其实很有同情心的,”红衣使者笑道。 “这个我相信,”海盗旗的笑得很勉强道。 “那接着说麻烦,”红衣使者正色道,“这些壳这些碗,再难找,它是个有形的实物,而装在里边的瓤子却都是活物,被索罗门放入人海之中,找寻起来简直如海底捞针。” “这些无形的能量,无形的有情志的能量体,怎么找,”海盗旗道。 “他们附在人的身上,显身于世,做自己想做的事,看起来很容易找,但当你找到他们时,他们就会转换到别处,于是你的寻找又要从头开始。”红衣使者苦笑道。 “一重麻烦,”海盗旗伸出一根手指道。 “内丸外丸,这些神魂与这些碗一一对应,刚才咱们已经说过了,”红衣使者道,“也就是说原汤化原食,这只碗就只能装与它对应的神魂,拿它装其他神魂是装不了的。” “这还是收神魂的法器,第二重麻烦,”海盗旗指指红衣使者手里的碗,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找到了所有的碗,找到了所有的魂,还有要专门的人,”红衣侍者看着海盗旗笑道,“只有这专门的人,才能将魂一一收入碗中,变成七把钥匙,去开东西冥间的门,等等。” “而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海盗旗顺着红衣使者的话推测道。 “嗯,这个先不说,”海盗旗即刻反应过来,忙拍了两下手,打岔道,“其实还有一重麻烦,就是七个碗并不会那么巧,都被一位界主给收藏了吧?” “不会,”红衣使者笑道。 “那么就算我是那个人,也答应了,”海盗旗笑道,“又怎么去弄另一个界主手里的碗,来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可能完成的,另一界的主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你,如同我这样,将碗交给你,你拿到七只外丸,这七只碗,收纳了一一相对的神魂。跟阎王一起去开打开界门,任务就算完成了。”红衣使者介绍工作流程道。 “那边也会这么要求我吧?”海盗旗苦笑道。 “没错,所以拥有一个,跟拥有六个一样,就看谁能争得你的真心合作了。我们离你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这是我们界主的原话,哈哈,”红衣使者开怀大笑,带着男音道。 不知什么原因,海盗旗突然咳嗽起来,像是听话听呛着了,红衣使者却依旧笑个不止,若是有不知情的旁观者,一定以为红衣使者在利用狮子吼一类的武功攻击海盗旗呢,但对红衣使者来意心知肚明的海盗旗却体会到了一种隐含的邪恶和歹意。 海盗旗的肚子似乎也出了些状况,不停地在动,红衣使者笑得更厉害了,过人的美艳只让人感觉邪气逼人。 正所谓邪不压正,如果海盗旗算是正的话,咳嗽过后,海盗旗恢复了镇定,变得面无表情,在自己乱动不止的肚子上狠拍了两下,肚子立刻平静了下来。 “半夜消化不好,胃胀气,”海盗旗一挑眉毛,向红衣使者解释道,“嗯,恐怕早上不到就要去拉稀啦。” “那你最好快点把它拉出去,不然跑到别的地方可就麻烦了,”红衣使者见海盗旗几下子就处理好了自己的危机,表情还如此淡定,不禁为之动容,收了七成笑意道,“我毕竟是来谈事的,也不希望被闹肚子这种事打断。” “放心,肚子由着它闹,简直小菜一碟,”海盗旗见自己的肚子又在蠢蠢欲动,于是朝着肚子又狠狠地来了一下,肚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确实有两下子,”红衣使者见状,收了笑容正色道,“不论是靠意志力,还是靠本事,海公子真的有两下了。” “过讲过讲,”海盗旗的脸从面无表情突然切换到放浪开骸的大笑模式,道,“都是雕虫小技,还是初学乍练,使者见笑了。” “海公子是个求财求快乐的人,”红衣使者轻甩秀发,眼神楚楚动人,“刚才我拿的东西,海公子想必是嫌少,又或是不钟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人间的荣化富贵,阎王很少给不出来。” 海盗旗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收了笑意,正色对红衣使者道:“能不能不去?” “不行,”红衣使者眼含笑意,一脸真诚,“这件事,非海公子出面处理不成。” “没有其他方案?”海盗旗紧皱双眉,右手食指在空气里画圈儿,边道,“刚才尊使露的那几手,炸玻璃啊,弹琴啊,变魔术啊,还有烧烤啊,什么的,已让在下叹为观止,惊为天人了,想必冥界拥有如此神通的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再加上贵界雄厚的财力物力,又或是人间的超异人物也应该没有请不动的,他们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让我去呢?我做事毛手毛脚的,很容易把事情搞砸啊。再加上我也顶不住什么诱惑,若不是我能力太低,刚才的钱物我肯定统统留下,这么重大一个弱点呢,要是西界出什么狠招诱惑我怎么办,我这个人,意志薄弱,你若说我是个酒色之徒,我也不否认,其实我很不可靠,而这件事又任重道远,我恐怕不能胜任呀!” 海盗旗的长篇大论,根本不能打动红衣使者的心,红衣使者只回敬给他一个简单的微笑,道:“海公子太谦虚了。海公子在时空间三进三出,就单说这一项,世界已经没有几人能做到了。” “那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谁都有可能碰上,”海盗旗马上解释道,“而且不过是两进两出,并不是三进三出,很普通。” “海公子去的地方,我虽然没去过,”红衣使者笑了笑,继续道,“但是活得久了,听是听说过的,又关涉到失落的星外文明,无数的冒险,无数的未知,能一路如履平地的走过来,这份勇气胆识,恐怕这地球上也就数海公子一人啦。” “那算什么勇气胆识,”海盗旗把手摇的跟扇子似的,否定自己的经历道,“提心吊胆的,一路磕磕绊绊,几乎全是靠运气,你们这次真的找错人了。” “不会错,冥界的预言大师,两次都选中了你,这是不会错的,”红衣使者很坚定地说道。 “这预言大师是谁啊,我想认识认识,”海盗旗愤怒道,“看看是不是我的仇家。这不仇家陷害嘛,这他妈谁干的~!!” “不会,不会,大师不是人类,是狐类,”红衣使者哈哈大笑道,“除非你也是狐类出身,我们查过了,你不是。” “你们查清楚了我确实没得罪它吧?”海盗旗问道。 “绝对没这回事,”红衣使者笑道,“我们那里也是有朝廷,有王法的,决定王朝前途的大事,是没有人敢乱讲话的。” 朝廷这个词不知为什么,让海盗旗觉得特别好笑,于是捶胸顿足地大笑了一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红衣使者被他笑得莫明其妙,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那一定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吧?”笑过瘾后,海盗旗长叹一声,道。 “我们不会这样称呼它老人家,”红衣使者平静道,“不过它的年龄确实超过千岁。” “我心里真的有些搞不懂,难道它的年龄大,它猜对过很多事,我就一定得按着它的意思来行事嘛,”海盗旗一抱臂,发难道,啊,“对了,人是一定要死的,我要是不听你们的,你们就会让我立刻死,或者等我自然死亡后,让我下油锅,饱受折磨对吧?” “不,不不,”红衣使者大幅度地摇着一根纤纤素指否定道,“你有理由不听狐大师的,让你现在死或者等你死了再折磨你,都没什么意义,我们要的是现在的你,活的你,替我们办事。有鉴于我们对海公子的尊重,以及积极行事远胜于消极行事,我们决定尊重海公子的选择。” “我要是不同意,选不去呢?”海盗旗坐直身体道。 “尊重,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之后我们就会劝到你去,”红衣使者咄咄逼人地笑道,“直到您做出的选择与我们的一致为止。” “哼哼,尊重?好奇怪的单向选择权呢,”海盗旗把双臂一抱,严肃道,“恕难从命!” 三十一,始作俑者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衣使者闻听此言,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脸带平静的微笑,一边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一边审视着海盗旗。 海盗旗面无表情地望向别处,冷若冰霜,显是铁了心思不去。 “红茶的事,我们一直很清楚,”红衣使者一分钟后,突然说道。 “是啊,没有它的帮助,我其实什么也干不了,”海盗旗哭丧着脸,装孙子道,“虽然狐臭——啊,不是——狐大爷,大师预测办事的人是我,但是显然我能力与实际情况有出入,看能不能另选一人,啊,更合适的人?我很帅,又很能打,那都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你想让它一个人去?”红衣使者的脸上带着那种大局在握的人才有的从容笑意,说着半天玩笑的话。 “唉,那也不成,”海盗旗忙伸出双手用力摆着,动作显得生硬机械,“那小猫办事也不靠谱,倒是有那么几样高科技的小玩艺儿,但缺了帮忙的,它也是一事无成。所以呢,我,还有它,我们俩个都不成。猫族也不成,狐大爷为什么不找个狐族来用呢?” “单个或许不行,但是加在一起却是1+1大于2的效果。”红衣使者从容笑道,“你的智慧和行动力,加上红茶的聪明和未来科技,你们就能干成大事,事实上你们已经干成了一件大事,寻回了一只八宝琉璃丸,而这件事搁在别人身上,就是给他一两百年的时间,他也未必能办到。就算是靠运气,这种齐天的鸿福鸿运,也是天下没有第二的。” “你知道吗,你说未来文明的时候,我想起你刚才说的朝廷,”海盗旗有点接不上,笑着转移话题,替自己争取时间道,“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自己有没有一点违和感?神界比人类高等,但为什么还是朝廷吗?那形式好像不怎么先进高等啊!” “哼哼,那是帝国形式,”红衣使者脸带猫戏老鼠那种微笑,一点不急不气道,“在宇宙里存在不知多长时间了,它会进化,不会消亡的。而你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 “那个,”海盗旗一拍脑门,还是接不上,只好顿了一下,就着红衣使者的话,接着说,“那个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倒底红茶的什么事,是穿越跟高科技的事嘛?” “不不,这只猫最聪明的地方不在这里,”红衣使者向后拢了拢秀发,换了个很淑女的坐姿,继续道,“穿越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它能想出一个办法,让不情愿穿越的你按着它的设计行动,这个是我想说的。” 闻听此言,海盗旗整个好像失去了电力的机械,一下子瘫了,随后,混身东跳一下,西跳一下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里出来,又好像有两个东西在他身体里打架,脖子,手臂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眼睛没了方向。 红衣使者也是大吃一惊,坐起身上,最先扫了一眼海盗旗的肚子,然后关切地询问海盗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体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帮忙。 红衣使者不愧来自于地狱,说的话仿佛能叫魂儿,海盗旗混身极不自然的抖动,又立刻恢复了正常状态,仿佛还了魂一样,只见这小子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当我全神贯注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当我跟你开个玩笑吧,呵呵,继续吧。” “你真的没事?”红衣使者又看了一眼海盗旗的肚子,不相信地问道,“有事就说出来,不要硬撑,会出问题的。” 海盗旗把双手一摊道:“我真的没事,老习惯,一点事都没有。” “啊,那就好,那就好,”红衣使者半信半疑道,“那我们继续谈事?” “继续谈事,继续谈大事,”海盗旗哈哈笑道,“不要被小事打断。” “最近我手头有个好玩儿的片子,我想海公子一定感兴趣,”红衣使者挑了一下眉毛,手上多了个遥控器,只见她向电视方向点了一下,本以静止的画面又开始流动起来。 海盗旗正愁找不到借口转移话题呢,忙拍手表示欢迎。 电视上播出的是一部黑白记录片(至少看起来像),人物,街景,虽然影影绰绰的,看样子像是肩扛摄像机拍的,也可能是某人的眼睛,如前(无法确定)。从街景到行人的长相衣着来看,地点大概是中东某个国家。情节很乱,看很久才能看出点意思来:一伙打扮古怪的年青人,坐着敞篷车四处捣乱。 “这是无情节,表现主义?”海盗旗显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禁发问道。 红衣使者笑而不答,抬抬纤纤素手,示意海盗旗继续观瞧。 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不知何故,扑扇着翅膀从黑夜里直飞进了室内,它穿过的那块玻璃竟如同不存在一般,没有半点儿阻挡,海盗旗不禁侧目,心中暗想:这可能是来找这个怪女人的。 不想红衣使者秀眉微皱,看都没看猫头鹰一眼,只伸出右手食指向斜飞入室内的不速之客凭空一弹。猫头鹰立刻化成一道火线,呼地一声,从原路直射出去,射了老远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哇,真是好手段,弹指神通?”海盗旗不禁鼓掌道,“在下边跟黄药师学的吧?” “哪里,哪里,”红衣使者恢复了少女般甜美的微笑,道,“空气动力学里的小常识而已,会这小把艺戏的人多如牛毛。” “我就不会,不如你教教我吧?”海盗旗笑道。 “可以,只要你答应去,”红衣使者笑道,“什么手段我都可以教你,算是酬劳的一部分。” “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不是真想学,”海盗旗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又不能立刻就说“今天天气哈哈哈”,于是胡乱转移话题道,“我还以那猫头鹰是你的人呢,怎么‘嘭’地一下,就被你干掉了?突然就出现,是有点儿吓人,但罪不至死吧?” “没错,不过低等生物的寿命都很短,”红衣使者见海盗旗顾左右而言他,有点不高兴,戏谑道,“所以早死两天晚死两天,有什么分别?那猫头鹰连个过客都算不上,就更谈不上可惜不可惜了。” “可那毕竟也是条生命啊,”海盗旗就着话头接着往下扯道,“另外由于它的死,很多老鼠就可以偷吃更粮食,一连串的反应,简直就可以算一次小型灾难。” “海公子还真是善心呢。众生皆平等你总懂得,猫头鹰的命是命,老鼠的命就不是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死一个,换活几百个,上千个,虽然不是人命,但也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事啊,”红衣使者胜券在握,片刻便恢复了平静,脸上带着笑,很有耐心地陪海盗旗玩。 “我其实在想,你在这里,而猫头鹰突然意外闯入,”海盗旗见话题自己接不下去,马上转移别的话题,替自己的头脑争取时间,道,“那玻璃明明在那里,却像不存在一样,这怎么可能?” “我在这里为什么就不可能?”红衣使者手中变出一杯红酒,轻啜了一口,优雅笑道。 “你是神啊,在你面前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多意外?”海盗旗故意大惊小怪,道,“像这些无意识的小事,应该在它自己的轨道上运行,不发生意外才对。” “那不过是神化,是人群里的迷信,”红衣使者笑了笑,指了指电视,不想再继续跟海盗旗说没用的东西。 电视上,那群捣乱的青年,点燃了一辆汽车,并且抓住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挥舞着手里的铁棍长刀,押着那个男人游街,一路吵吵嚷嚷。 画面给了中年男人面部好几个特写,这家伙一脸的不知所措,其余也没什么特别。 海盗旗转头望向红衣使者,询问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 “一点特别之处也没有,除了长得有点不老实外,没犯任何的罪,”红衣使者耸了一下肩,笑道,“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全靠他养活。就像刚才那只猫头鹰一样,纯纯的是个意外。” 海盗旗不知红衣使者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继续看电视,以免多说多错。 一个涂白了脸,戴着一顶西装圆礼帽的头目,拿出一只手枪,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向中年男子的脑袋开了一枪。中年男子应声倒地,左边的大腿抽搐了两下,整个都不动了,暗红的鲜血从他的脑袋里大量地涌出来。 那群捣蛋鬼,欢呼雀跃起来,整个事件的性质立刻变了…… 三十二,筹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小子说什么?”海盗旗听不懂那头目说什么,不禁问道。 “他说,从你的长相上就能看出你是个罪人,我现在代表上天处决你,”红衣使者解释道。 那个白脸头目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一脚将那中年男子的尸体踢翻,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拍立得相机,靠近尸体拍照。 红衣使者面带诡异地看着海盗旗,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 头目把拍照从相机里取出,在空气里抖了两下,然后将照片装入一只信封,然后冲着电视屏幕喊了两句话。其他人又开始欢呼起来。 “他说什么?”海盗旗问。 “他说明天他要杀两个,后天杀三个,以此类推,直到收照片的人同意拯救这些罪人的灵魂为止,”红衣使者认真解释道,看起来态度相当诚肯。 “这看起来不像是电影或电视,”海盗旗强笑道,“倒像是记录片。” “没错,这是真的,”红衣使者严肃道,“而且是现场直播,一切都是真的。刚才确实有一个人死了,而且是因为你。” “因为我,怎么可能?”海盗旗跳起来,激动地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他的猥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我是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也不认识杀他的那些人,他的死,跟我扯不上关系嘛!!” “原本是没有的,”红衣使者笑道,“但是现在有了,他现在是筹码。” “筹码?什么筹码?”海盗旗不解地问道。 “让你做事的筹码,”红衣使者笑看激动万分的海盗旗,显是对他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 “赌什么?”海盗旗颓然倒在沙发上,看起来混身无力。 红衣使者一抖手,一颗雪片的象牙骰子便出现在她的手里,只见她笑着在桌上拧转骰子,看了一眼飞转的骰子,又看了一眼海盗旗,言道: “不说古代啦,真真假假的也分不清楚,咱们就说近现在。美国不用说啦,胜产英雄,超级英雄,拯救地球的大英雄。中国人不同,没人愿意出头,没有愿意去当英雄。除非自己的家人,谁也不会多管闲事,想想也不错,有美国的英雄去拯救世界,跟着起起哄,那岂不是最佳方案?” “确实是最佳方案,”海盗旗起身向红衣使者挑大拇指表示赞同,看起来一点没受刺激,更没有一点惭愧或难过。 “你原本什么都干不成,但红茶把你母亲这张牌打出来,你立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红衣使者继续说道,“出生入死,过五关,斩六将,最终干成了一件大事。” “大事是指,弄回了八宝琉璃丸?”海盗旗指指桌上的玉碗道。 “没错!最重要的一只碗。”红衣使者笑着挑起了一下眉毛回道。 “哈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海盗旗拍了脑门子两下,摇头苦笑道。 “但是我不会拿你妈妈说事儿,”红衣使者道,“知道为什么?” “不会是不想跟猫一样吧?”海盗旗插科打诨道。 “因为我认为你是个英雄,能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红衣使者严肃道,“只是现在你还不知道,而我呢,就应该帮助你,帮助你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潜能,做出利人利已的正确选择和判断。” “真的不明白,我帮你们做事,当然只是假设帮你们做事,”海盗旗瘪瘪嘴,耸肩摊手道,“怎么就能算英雄,怎么就能算以天下苍生为已任?冥界和人间两个世界啊,是分是合,该死的人还是要死,难道冥界统一了,东边的死人改由西边的神管,或者西边的死人改东边的人管,对于死亡都来说,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所谓拯救苍生,我理解是让他们不死或少死,那不是抢了冥界的买卖?这个想不明白,还请明示。” 红衣使者额头略低,似在沉吟,之后迷人的大眼睛翻起来,有些咄咄逼人,直言道:“首先,玩这个游戏,得先有一个坏人,大坏人。有了坏人之后,你才能做好人,做个大英雄。这是你当英雄,以天下为已人的前提。现在,正如你看到的画面,每天都有无辜的百姓因你而死,你只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死亡人数就会停止。这些人跟你都不相干,而你又愿意为他们冒险,这绝对是英雄,是侠义。” “我看是威胁啊,”海盗旗针锋相对道。 “不不不,是用看得见的东西,让你快做选择,神族对生死有不同的认识,”红衣使者摇着一根手指笑道。 “对,尤其是对人类的生死!”海盗旗大声道,“可惜做为一个普通人类,我只看到了令人恐怖的死亡!” “神族有神族的死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只要明确一件就好,”红衣使者笑着停了一下,然后郑重道,“道理你暂时可以不明白,但是你一定要明白我们的诚意和善意。” “诚意和善意?”海盗旗比划比划窗子,又向钢琴指了指了道,“这算是诚意和善意?” “呦,别见怪吗!”红衣使者少女般撒娇,嘟嘴道,“我们虽然受红茶的启发,但并没有对你最亲爱的母亲下手,而只是拿外人来下注,来引导你,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不是吗?” “不会是因为母亲只有一个,拿她做筹码,不便于你继续加注吧?”海盗旗仰天苦笑道。 红衣使者道:“要不我换个角度说?用令堂做筹码,那是易如反掌。东界是我们的地盘,要控制谁,按你们的话讲,分分钟的事儿。但是让别人全神贯注地替你做事,态度就必须真诚。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心悦诚服地去做事,才能发挥最大的能量,事情才更可能成功,更可能圆满。所以,阎王才派遣我来说服你。” 闻听此言,海盗旗边摇头边哈哈大笑,还不停地拍案叫绝。 红衣使者脸上挂着那种征服者脸上才有的从容不迫的微笑,向后一靠,极有耐心地看着海盗旗的一举一动。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赌什么!明明是胁迫,又要我自愿,你不觉得,这太搞笑了吗?”海盗旗笑够了才对红衣使者说。 红衣使者审视了一会海盗旗,道:“王能有这个意愿,就已经是最大的礼遇了,任何的刻求都是狂悖。有些事,本来我不想说,但是因为对‘英雄’和‘天下’这两个概念,你们显然有不同的认识,看来我是不得不说了。” “啊,原来另有隐情,”海盗旗故做惊讶道,“我愿意洗耳恭听,请实话实说吧。” “英雄,自然是要拯救别人的,”红衣使者似乎在做某种推理,道,“拯救的人越多,就越是大英雄。我说了半天,你也不理解,大概是我没有按你们人类固有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也是因为有些事最好不说,而我又以为不说,你就能明白。” “你还是说吧,”海盗旗苦笑道,“我只是觉得古怪而已。” “你这次确实是拯救行动,所以你有机会被称为英雄,”红衣使者道,“这么说你清楚吧?” “嗯,嗯,拯救谁?为什么是我?说重点,”海盗旗一副很认真在听的样子。 “刚才我想表达的意思太多了,所以不够清晰,”红衣使者又笑起来,“你要帮助东界主拯救人类,而成功后,你就是人类的大英雄,东界主的大功臣。” “大功臣?”海盗旗诧异道。 “你替东界主做成了事,当然是大功臣,”红衣使者道,“但是又扯远了,咱们现在回答的是你第一个问题,英雄问题。” 海盗旗点点头,继续听着。 “那是因为东界主只不过想统一冥界,”红衣使者一本正经道,“而西界主却野心勃勃,想要统治冥界和人界,到那时,人类就全完了,你想想,你还不是英雄?” “拥戴明主?”海盗旗顺藤摸瓜道。 “对,这个思路绝对正确,”红衣使者眼神一转,笑着赞同道,“东界主阎王非常仁慈,他只想他的疆界能够统一,如同东德、西德的统一,如同南韩****的统一,他没想过要将人间也收归已有。所以,你支持东界主,就是支持了正义战争,如果东界主通过你的帮助获胜,那你就是拯救了全人类的大救星,大英雄,非但阎罗感谢你,人间知情的各路精英也会对你感恩戴德,你将成为举世公认的超级英雄。” 海盗旗点点头,做深思状。 红衣使者见海盗旗的样子,似乎是听进去了,心中暗喜,趁热打铁道:“而且不是白让你做,你非但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任何富贵,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阳寿,你想加多久都行,这个别人给不了。人间有很多人拥有富贵,但是寿命却不能因富贵而多增一天。你几乎可以拥有无穷的寿命,去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这岂不是身为人类最大的快乐?!” 三十三,混身是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条件的确诱人,”海盗旗点头道。 “所以,你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重新认识你自己,”红衣使者笑道,“从而产生一个具有正能量的动力,去完成你一生以及全人类的未来事业。” “呵呵,”海盗旗笑着用手指空点了一下红衣使者道,“你说的像没有任何危险,轻而易举一样。” “富贵险中求嘛!”红衣使者向后一靠,脸上是胜者的从容,她感觉海盗旗上道了,只差轻轻的一推。 “天主不知道吗?”海盗旗不知是随意问道,还是有意刁难。 红衣使者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活虾蟹被热水激了一下的,极不自然抽搐了几下,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眼珠一转,道:“照道理,他应该知道,照道理,他应该支持东界主,阎罗。但是呢,一个是西界主非常狡猾,我们也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才推测出哈迪斯的险恶居心,事实不足,无法向天主举证,若是硬说,那很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反被诬陷,弄巧成拙啦。一个是,凡界不显神通,就算天主知道了,他能阻止冥界的事,但依然阻止不了哈迪斯将人界据为已有的图谋。” “他阻止不了?不能给他发个上御什么的吗?”海盗旗道,“如果能阻止,那样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只需要向天主证明哈迪斯的野心和意图,事情就解决了。” “没那么简单,”红衣使者盯着海盗旗,把手指入口中咬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给你爆个料,哈迪斯的实力非常之强,且不说,七只八宝琉璃丸已有六只落入他的手中,就算硬碰硬,阎罗加上天主的力量与之相比,往好上说,是势均力敌,但说老实话,哈迪斯还是要胜一筹,天主就是知道了,拿他没办法。” “按你的意思,东界主阎罗虽是正义的一方(虽然他也想争霸,但是他不想统治人间,对于人类来说,这算就是正义吧),但却是弱小的一方,”海盗旗总结分析道,“依你说的,往好里想,阎罗加上天主,才能与哈迪斯势均力敌,那要不算上天主支持的话,阎罗与哈迪的斯的实力对比,简直就是实力悬殊啦?!” “没错,”红衣使者显然对海盗旗的总结分析很满意,笑着坐直身子,向海盗旗一伸大手指,赞道,“所以,东界需要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为此东界找到了你!” “哇,哈迪斯西界那边,人家已经找到了六只八宝琉璃丸了,实力又超强,你们这边怎么赢啊?胜算是多少啊?”海盗旗一脸的不相信,脸皱跟个苦瓜似的。 “一和六,不过是数字,”红衣使者含笑比划着,道,“一缺了六,当然成不了事,但是六缺了一,一样成不了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阎罗和哈迪斯是一样的,机会均等,明白?” “嗯嗯嗯,”海盗旗依然皱着脸,用力点了两下头,“无非是六弄到一或一弄到六的问题,你继续说。” “而且,我们还有一个绝对的大优势,”红衣使者点头笑道,“你猜是什么?” 海盗旗故做不知,故意答错道:“总不会是天主也支持你们吧?刚才说了,阎罗加上天主,跟哈迪斯也就能打个平手而已,怎么算绝对的大优势?不是天主能开挂吧?” “当然不是,”红衣使者脸上的笑容,如同瞬间绽放的红花,“我们的绝对优势就是你,你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有了你的支持,我们就胜券在握了。所以,我们必须让你支持我们。” “还是以前的问题,东界这片儿也不少,人间奇人异士也很多,”海盗旗抱臂道,“为什么非找我?我是有些小本领,小聪明,不过加上我(我只是假设啊),那也不可能构成绝对的优势啊?你们以为我绝对能赢?” “你的能力,只是优势的一方面,”红衣使者笑道,“诚如你说的,如果单从能力考虑,可选项会多一些,不过,刚才我没说,你的特异之处,独一无二之处,却是别的能人异士所不及的。所以即便我们用那些能人,他们也只是绿叶,你才是红花,绝对的南波一。” “哦?怎么个独一无二,愿闻其详,”海盗旗端臂单手拄下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红衣使者扬了下下巴,深邃的目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说什么,说多少,再也没人比她更有数啦,她笑道:“囱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那七枚八宝琉琉丸的神魂,偏偏只有你能降得住。” “什么,这怎么可能?”海盗旗表示难以致信,“我跟他们不认识啊,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呢,怎么会跟那些你们都找不到也抓不信的神魂扯一块去了,呵呵,这太扯了,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事实确实如此,”红衣使者将八宝琉璃碗向海盗旗一推,将依然旋转不休的骰子收入手中,笑道,“有多少碗都没用,没有你这个有缘人,没有你这个收魂的人,这个碗也不过就是个碗,所以,我们又把它拿回来还给你,并且请你做只有你能做的事,而且希望你真诚,自愿。” “你先前说神魂和碗一一对应,那这只碗对应着谁,”海盗长道,“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不可能有这种神通。” “你要找的时候,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红衣使者笑道,“而且只有你能做到,阎罗和哈迪斯,包括天主,都做不到。” “这就是你说的一物降一物?”海盗旗苦脸皱眉问。 “没错,”红衣使者挑了挑好看的秀眉,笑道,“这跟是神是人,神通大小,能力高低,等等都没有关系。” “你看呢,我在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个孪生兄弟?”海盗旗抬眼镜,瞪眼看美艳不可方物的红衣使者。 “什么意思?”红衣使者用手指绕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海盗旗,看样子是被海盗旗问懵了。 “我是想说,”海盗旗耸肩撇嘴道,“如果我有一个兄弟,一模一样的兄弟,那这事没准让他做也行。” “我们对你的身事做过详细的调查,”红衣使者笑道,“你绝对没有孪生兄弟。就算有,他也没这个能力,还是不能由他去。” “我是这世间唯一的人?”海盗旗颓然倒在沙发里道。 “嗯,独一无二,”红衣使者很肯定地说道。 “唉,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海盗旗仰天长叹道。 “怎么是倒霉呢,”红衣使者笑道,“这是天大的洪福,天定你当英雄啊,而且,从拯救人类的角度来说,你是中国第一个,你想想,你在你的族群得多有面子。” “哼哼,”海盗旗摇头苦笑道。 “我只是个替阎王捎话给你的人,”红衣使者认真道,“所有的事,无论巨细都是按着阎王的吩咐办,他的行事风格,不是你们凡人能明白的。他向你表示诚意,不代表他不惩罚你。事情说完了。你现在还是有选择权的,但是要快,敌人并没有给我们那么长时间。” “多长时间?”海盗旗道。 “越快越好,不如就明天吧,”红衣使者笑道。 “依我看,三年不飞,一飞可冲天呢,”他血乎道,“最好是几年,反正你们神也不在乎时间吧,一万年,在你们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不差几年。准备越充分越容易成功,你们不是也这么说吗?” 红衣使者笑着,伸出一根秀指摇了两下道:“时间可不是对所有的神都没意义,它只是对上述三位大神才没意义,虽然你没必然详细了解,但是也一定要知道,这就是很多神为什么只存在于神话传说当中的原因。敌方已经蠢蠢欲动,大战迫在眉睫,瞬息万变,刻不容缓,哪里可能给你几年来考虑?这不可能。” “那几个月总可以吧,”海盗旗把手一摊,耍无赖带撒娇道,“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要我选择正义,总要拿点诚意出来,对不对?就九个月吧,九个月零九天。跟你说,我知道,九这个数字可吉利,天地间最大的数字儿,绝对有助于阎王成大事儿,好不好?” 红衣笑了笑,鼻子轻哼了一声,从容地说道:“看来阎王 推测得对,不见点血儿,那就不算赌。随你吧,不过我提醒你还是越快越好,那样可以多活几个!” “什么意思?我懵。”海盗旗皱眉挠头道 “你明天早上就明白了,”红衣使者脸上显出了邪恶诡异的笑意,指指门外的邮箱道,“天不早了,打扰多时,我也该走了。” 见红衣使者起身,款款走向了门口,海盗旗也站了起来,慌忙走上前去,又不知说什么。谈话说结束就结束,任谁也会被闪一下子。 说话红衣使者就走到了门口,刚拉开门,海盗旗这才想到要说什么,在她身后大声问道:“若是我想明白了,我怎么联系你们?” 红衣使者一侧秀脸,嫣然一笑,道:“任何一部电话,打四个零。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我们不监视你,你是完全自由的,不过晚上跑出去,喊它几声‘太好吃了!’,只要喊到某人满意,你一样可能联系上我们。” “为什么喊‘太好吃了!’,而不是别的?比如‘我同意’什么的,”海盗旗诧异道,“站在黑暗里喊‘太好吃了!’,被别人听到会联想到屎的。” “你不是电影迷吗,一定想得起这是哪一句,”红衣使者秀指一点海盗旗,左眼冲他迷人地一挤,笑道,“阎王就是通吃一切的厨师,一切有形无形的都是他做的菜,你吃他的菜,自然要喊‘太好吃了!’,来表示同意和赞成,晚安了!” 海盗旗还想再多说几句,可是红衣使者不再理他,甩了一下长发,走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海盗旗一肚子气,不知向何处发泄,抓住门,拼命地摔上。因为用力过猛,旁边窗上的玻璃被震碎了一块,“哗哗”落在地上,把已是惊弓之鸟的海盗旗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三十四,黑灯会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送走了瘟神,海盗旗揭下贴在楼下的十二张灵符,一路跑到红茶门外,将符上三下三,左三右三地贴在门上,这才走进红茶的卧室,把门牢牢地反锁上。之后,卧室之内,就再也没了一点声息。一切都是那么静,似乎世间的一切都睡了。 红茶的屋内,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黑暗之中,只能听到两个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久久也不能平复。 “走了没有?”一个声音边喘边轻声道。 “嘘,小点声,让他们听见回来就完了,好不容易过了关!”另一个声音警告说。 黑暗之中,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声音悄声问:“怎么不说话啦?不是吓死过去了吧?” 另一个声音轻声道:“说啦,都说半天了,你没听见?” “声音也太小了,”发问的声音回道“,我还以为你朝着我的耳朵吹气儿呢。” “你不让我小点声吗,”另一个声音抱怨道。 “那你也别小到让我听不见呢!你这种时候还跟我抬扛,我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服你,”发问的声音气道。 “我哪有功夫跟你抬扛,你要是那么怕,干吗不让你,不让你自己睡在外边,”答话的声音道,“那样至少我们可以多双眼睛,不用像现在这样,怕人家就在门外偷听偷看。” 发问的声音道:“开什么玩笑,我让我去揭灵符贴你卧室门口,已经很诡异了,你还让我在外边躺,还不它妈立刻穿帮?!” “你说那个红衣女人,说不监视咱们会不会是真的?”答话的声音道。 问话的声音哼了一声,骂他笨蛋:“从没见过这么狡猾,这么邪恶的女人,大号超级女骗子,说话闪闪躲躲,顾左右而方言他,一定有问题。” “我不这么看,盗亦有道嘛,”先前答话的声音道,“她虽然看起来相当不地道,但是也未必一次信用都不讲。” 先前问话的声音,大声道:“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我们玩不起,搞不好,三下两下就让他们给弄死了!” “小点声,小点声,”答话的声音道,“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吓个半死?喂,黄宙的招儿到底灵不灵啊?” “应该灵吧,那个大号超级女骗子都说这个——啊,对——这个界结得很是不错呢,”问话的声音道。 “哼,你不说一次都不能相信那个女骗子嘛,也许她是故意说好使,而其实不好使呢?”先前答话的声音在黑暗中道。 “行了行了,”问话的声音不高兴道,“你就别跟我打嘴官司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黄宙的办法灵的话,那我们不必这样,藏头露尾的,”答话的声音道,“他不是说只要结了异界墙,异界生物不可见其内,不可入其内,不可破其壳,不可遥视,不可开任意门吗?另外,就算那个女骗子说谎,发现了我们的手段,她派马仔在外边盯梢,界墙也不好使,但是她也答应我们不监视了,我们理直气壮啊,她还是不敢公开指责我们,那不是打她自己的脸吗,对不对?” “哼,那个神棍一天到晚神叨的,我哪里敢给他打包票?”问话的声音应道,“不过后边你的对,她既然答应不监视我们,就算发现我们后边有猫腻,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不然就是打脸。另外,她有求于我们,你没听她说吗,我是独一无二的,阎王的统一大业需要我,他们离不开我。如此说来,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弄个亮儿?” “嗯,弄个亮儿吧,”先前答话的声音道,“猫眼好使,能看的清楚些,但是我可是人类啊,要不,我们冒个险,先相信黄宙和女骗子一次?黑暗她让人压抑啊!” 过了十几秒,室内的灯光亮了,红茶和海盗旗举着枕头蹲在地上,一脸的狼狈,还有另一个海盗旗,带着黑色的雷朋眼镜,木立在靠门的墙边,一动不动,像是在深思什么。 海盗旗和红茶同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对视一眼,然后把枕头丢在一旁,用背跃式跳上弹簧床,长舒了一口气。 “你看地狱总代理是什么来头?”过了半天,海盗旗问红茶道。 红茶平躺在床上,闭着小猫眼睛答道:“什么,来头,地狱总代理喽,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喂,这不废话嘛,”海盗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不高兴道,“你不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吗,还有秘笈,难道没写这个红衣女子姓甚名谁,来自何处,与阎王是何关系,官至何位,有什么神通,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说说这些。” “那只是本个人日记而已,很簿的一本,挂一露万,你以为是你看的网络小说啊,”红茶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她好像是个女的,自称是地狱总代理,我知道的跟你一样多。你若还想多知道一些,那你还是问黄宙吧,他的神功通天彻地,上下五千年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一到用你的时候,你就拉稀,”海盗旗皱着眉,把双手枕在脑后,又躺下了,抱怨道,“那个神棍说的话,恐怕比那个女骗子也可靠不到哪儿去。”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的你发小儿?”红茶躺着笑道,“他结的界墙没问题,只是你太马虎,把大门口的灵符弄掉了,这怎么能算在黄宙的头上?依我看,他很有本事,日记里没提红衣使者,倒是提黄宙了,可见他很重要。” “日记里怎么说的?”海盗旗一听有黄宙,立刻又来了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说具体点儿,他都干什么事啦,是如何发挥重要性的。” “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红茶依旧一动不动,道,“日记没写他都干了什么事儿,只是写他跟到了最后而已。那只是一本挂一露万的日记,而且据现在推测,日记主人的智慧,也有很多值得置疑的地方,他不写就罢了,就是写了也不能全信。” “要不你把日记借我看看?”海盗旗笑着请求,“没准我能分析出点重要信息呢?” 红茶一翻身,背对着海盗旗,把眼珠一转,又闭上了,答道:“那日记我没带。我只是把它记在自己的脑子里了,内容很简略,根本没什么细节,语言乏味,很无趣,不看也罢。” “唉,我怎么说你好呢,”海盗旗又重重地躺下了,把弹簧床震得只抖,“最最重要的东西居然不随身带着,那简直就是我们的生命地图啊,你却只是记在你的脑子里,这可怎么办?” “我们还是相信黄宙吧,”红茶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朋友,不会处心积虑的想害你,对吧?而且会跟你到最后,这信息还不重要?你知道的太多,一切就都会变了,到时候,哼,鸡飞蛋打,宇宙一下子分成两个,什么都完了。” “好吧,好吧,那,唉!”海盗旗长叹道,“这个家伙我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从小就没个正经,也没见他去什么深山修练,能有多深的道行?家里好像有点能人,传给他不少宝贝,这个我还真没细打听。”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嘛!哼哼,你就够不正经了的,还有比你更不正经的人?”红茶打趣道,“那你俩真是天猫配地狗,绝配啊,哈哈!” 海盗旗转头怒视红茶道:“这么重要的时刻,这么重要的话题,你能不能别老闹?” “我觉得黄宙是个异人,是个大师级的人物,”红茶正经道,“虽然看人听说话显得不是那么正经,不过能人必有异于常人之处,不显山不露水,而能得神通,更而证明他背景非常,绝对应该重视,我这话可是很认真的。” “那本日记里记没记他什么背景?”海盗旗又问,“实话实说,别老藏着。” 红茶眼球一转道:“没藏着,他爷爷很厉害。” “没了?”海盗旗还想问。 “没了,就这么多,”红茶又把眼睛闭上了。 三十五,故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希望他早点出现了,”海盗旗又倒下了,望着天花板,“还有厉害的爷爷帮助,都是支持我的人,这总算是个好消息。” 红茶背对着海盗旗,闻听此言,扮个大大的鬼脸儿,又吐吐舌头,什么话也没说。 海盗旗半天冒出一句话,道:“要不我们就再信他一回?” “我看行,”红茶道,“刚才重新布界的主意也是他出的,我看也基本靠谱。所以,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我们都不用害怕。”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很困,”海盗旗紧绷了几个小时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都像要垮掉了,身体百分之九十的力气,仿佛瞬间蒸发了一样。 而红茶那边,鼾声已经起来了。 “喂,”海盗旗看这猫来气,又用力把它摇醒。 “干什么?”红茶闭眼问道。 “睡着了没人看着好吗这?”海盗旗打了个哈欠道。 “我已经把你的副本替身调到了自动应对模式,”红茶指指墙边的“海盗旗”道,“连着监控呢,一有动静,它会马上叫醒我们,放心好了。” “那我们睡到什么时候合适,你看?”海盗旗继续问无聊的废话。 “鸡叫三遍以后,哼,”红茶生气地转过身去大睡,不再理会海盗旗。 海盗旗脸上现出了疲惫的笑,一翻身,瞬间就睡过去了,无梦无欲,非常瓷实的睡眠。 早上八点,海盗旗被人推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脸,不禁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定了定神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副本替身,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低头却发现替身的腹部动个不停,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话无人回应,回头一看,红茶不见了,再向门口看去,房门虚掩着。他的心不由得又撮了起来,一个网球大小的空气块,从胃部向嗓子眼儿直涌上来。 海盗旗不知怎么的,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于是丢下替身和它诡异的肚子,夺门而出,去找红茶。 站在二层的缓台上,他惊奇地发现,昨晚破碎的玻璃已经换上了新的,地上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循着窗外发动机的声音看去,他看见两个男人和红茶的背影,他们正向一辆调头驶离的、贴着安装玻璃门窗广告的客货两用小卡车挥手告别。窗外阳光还算明媚,那两个背影又是他熟悉的背影,红茶也没事儿,海盗旗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 管家老师和他的发小儿黄宙,推门走了进来,红茶却蹲在长城H6的车头前,一动不动的看着。 黄宙向海盗旗摆手示意,然后将一条灵符贴在海盗旗的正门之上,那手法极为利落,灵符如同无中生有,凭空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一点胶也不用,就那么一贴一按,灵符就牢牢地贴在了大门正中。按得时候,他手指还着一股神奇的红色祥光,玄妙非常。 海盗旗见黄宙露了这两手绝活,边笑边鼓掌,从楼梯上走下来,道:“姜子牙驾到,天下的百姓有救了。” 黄宙还是老样子,也不接他的话,嘴里嚼着口香糖,环顾着整个大厅,一遍接着一遍。 “贴吧,啊,想贴哪儿哪儿,”海盗旗走到黄宙面前,大大方方地向身后一挥道,“我对你的灵符,那是绝对有信心。这次幸亏有你压阵,虽然坏人还是进来了,大坏蛋,不过她也对你的本事大加赞赏。” “这房子不小啊,”黄宙把口香糖吐在纸上,揉了一下,塞在兜里,又换了个角度观察房子道,“看来你小子真是交了好运了,行啊,豪宅啊!” “你还没看地下室和天台呢,”海盗往旗乐不可支地吹道,“这只是一小部分,局部。” 管家老师见黄宙把口香糖收在口袋里,还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垃圾桶,新到朋友家又客气呢,笑着把手伸向黄宙,示意把口香糖给他,黄宙摇了摇头,拒绝了。 “你不用理他,”海盗旗跟管家老师解释道,“绝对不是客气,怪癖,各种各样的怪癖!你不可能了解他,只能试着接受他。” 海盗旗见管家老师木在原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便示意管家老师去看黄宙脚上。黄宙的脚夫上赫然一双金色的僧鞋。 管家老师先前就注意到了,这时经海盗旗指点,又与刚才的种种连在一起,脸上立刻浮现了心领神会的表情,跟黄宙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黄宙拿眼睛把整个屋子扫了半天,也不接海盗旗的话,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幅挂在室内植物后边的凡高仿制画上。 “有眼光,《向日葵》,”海盗旗见黄宙向小画走去,以为他对名画感兴趣,于是眉飞色舞地跟在黄宙屁股后边介绍,“虽然是仿制品,但也一万多呢!仿得惟妙惟肖,要是跟原作对调一下,肯定没人能认出来。” 黄宙不理他,走到画前,掏出口袋的口香糖,按在画框的左上角,然后按对角线拉到右下角,接着又在右上角和左下角拉了一条口胶线,整幅画就被口香糖粘了个大叉子。 “唉呀,你的怪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此刻钱紧,海盗旗也开始学会心痛东西了,一秒前他还琢磨着把画低价卖出去换钱花呢,“有向恶搞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搞什么搞,”黄宙塞了一块香口胶在嘴里,又开始四处打量,“这画很可能会变成空间门,异间生物会通过它进入你的房间,我结的界墙也挡不住,不封能行吗?” “啊,这么严重吗?”海盗旗大吃一惊道,“那封得好,我可不想在我睡觉的时候,或者不在家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钻到的房子里搞三搞四。想想混身就起鸡皮疙瘩。还有什么快封上!” “你睡觉的时候,我都转了好几遍了,”黄宙边嚼口香糖,边介绍道,“有问题的地方,我都用灵符封好了,这一处是个遗露,可惜灵符用完了,我只能用灵膏了。这东西麻烦,不嚼不能用,还贵。有空打几万到我的户头上,我好多备点。” “没遗露,那你为什么又嚼口香糖啊?”海盗旗一听钱,马上就不想接话了,于是就着口香糖的话头接着往下唠,“那么贵,可不能浪费啊。” “哼,这块真的是口香糖,”黄宙把口香糖从嘴里取出来,在海盗旗面前比划了一下,又放进嘴里,然后不屑道,“你要不要来一块?” 海盗旗忙摇双手,表示自己无福消受。 “嗯,住这样的房子,美女肯定喜欢你,”黄宙笑道,“你不是跟葫芦兄弟睡过了吧?哈哈!” “嗳,女人,大大的有,”海盗旗吹嘘道,“不过主要是我颜值高的缘故,房子并不是重点。跟我的女人全都冲着我人来的。” “就好像昨天晚上的美女?”黄宙取笑道,“嘿嘿,听红茶说了,让你爽到不要不要的,你这人品呢,把地狱里的东西都招来了,哈哈!” “嗳,嗳嗳,为什么派女人来,”海盗旗生怕话头掉地上,接过就反驳,“还不是因为我有一种魔力。” “跟魔力屁关系都没有,”黄宙挖苦道,“你知道那女人是谁?” “谁,不是地狱使者吗?”海盗旗眨巴眨巴眼睛,道,“难道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不会呀,神志比你还清楚呢。” 黄宙哼哼了两声,边笑边摇头:“我行礼放在最里边一间客房了,我住那间。” 三十六,钱!钱!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拍了一下大腿,一挑大拇哥儿,赞道:“有眼光,左前方两百米,就是女生宿舍,她们很可能会看见你。” “哈哈,不感兴趣,”黄宙一甩不太长的头发,故做严肃道,“主要是方位好,坐北朝南,大吉。” “你送的‘人间大炮’就在壁厨里哦,”海盗旗指点江山道。 “哈哈哈!”两个家伙心照不宣,相对狂笑。 “那家伙怎么了,”黄宙揉了揉腮帮子,转头看窗外的红茶道,“长吁短叹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了解?!” 红茶绕着停在窗外的那辆五手H6转转停停,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看着甚为有趣儿。 海盗旗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没跟红茶解释为什么“路虎”发现4变成了五手“长城”H6。现在天亮了,一切都无法掩饰,他突然心虚起来,意识到自己得弄点儿钱,往回找找,不然红茶和自己的发明还都是半成品,简直就是废物。他立刻想到了眼前的哥们儿,神棍黄宙。 “手头有多少钱?先拿来用用,”海盗旗把四个手指向自己一收,对四处乱望的黄宙道。 “钱?”黄宙好像听到一个最新鲜的问题,皱着眉开始翻口袋。 海盗旗瞪眼看着他掏钱,嘴里咽着唾沫。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口袋有多深,只见黄宙无比引人眼珠地皱眉掏了半天,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有零有整的一百几十块钱。 海盗旗简直被惊呆了,圆睁着眼睛,生气地把那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装入自己的口袋,然后用手指拨弄着数了数黄宙手上的纸币和钢崩,不知道说什么好,道:“三十三块两毛五!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从哪里弄来的五分钱?早就退出流通啦!” 黄宙看了一眼大屋,用手比划了一下,诧异道:“这种局面,这种气派,我还需要带钱吗?啊,对了刚才修玻璃,管家还跟我借了五块二。” “得得得!你就别提什么五块二了,”海盗旗皱眉,把一把零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不高兴道,“你是个神棍,最会骗钱。少跟我装,卡呢,钱是不是都存卡里啦?拿出来,江湖救急,十万八万的就行。” “唉,你不了解了我不是!”黄宙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长吁短叹,道,“我若真是神棍倒也罢了,别说十万八万,就是百万千万也不在话下。可我是个真的,是个真正的术士,有良心,又有职业道德,为人耿直,一身正气。算得准,有一说有二说二,不骗人,脑筋不会急转弯儿。所以十个客人有六个赌气不付钱,还有四个直接吓晕了,赚的钱只够糊口,哪里有什么存款呢,银行的人都不敢给开我信用卡。” “唉,蒙别人行,你可蒙不了我啊,”海盗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黄宙,不客气道,“你住的大房子,再说你以前整天花天酒地,出手阔绰,你那不是钱呢?” “是啊,但房子是祖传的,并不是我赚的,我只是幸运的住在里边,并不代表我很有钱,”黄宙继续从苦瓜脸上挤苦水儿,道,“再说我出手大方点吧,那也是家里的钱,我要面子,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赚着钱。现在家里的钱也花光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二层尽头的房间里,一只九尾白狐听到自己的孙儿说出这样的话,不禁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 “你你你,”海盗旗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就是变也要硬给我变出点钱来。” “了却凡尘的得道神人才会‘点金术’,”黄宙把手一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自己,然后做了个自嘲的表情,望着海盗旗道,“你看我像个了却凡尘的人吗?” “哼哼,你是一脸的荤相,吃荤菜唠荤嗑儿,心里十有八九想得是红尘真好,”海盗旗急着找钱,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转身走开道,“离神仙还有十万八里远呢,唉!除了拉‘黄金’,看来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见海盗旗转身,黄宙忙把厚厚的钱夹从裤兜转移到上衣口袋,就在同一时刻,海盗旗猛然转身,用根手指指着他,把黄宙吓了一跳,真以海盗旗脑后长了眼,心虚地嗫嚅道:“怎,怎么啦?” “钱!我们有钱了!”海盗旗指着黄宙,一脸兴奋地对他道。 “啊,其实,这个是……,”黄宙以为自己的谎话被识破了,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心里实在想不明白海盗旗是怎么发觉的。 海盗旗虽然转向他,其实眼中根本没有他,在海盗旗的眼里是别的东西。黄宙用最快的速度搜刮枯肠,刚找了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要说,海盗旗却转头奔向大厅安放沙发和茶几的一角儿,一会趴地上,一会跳起来,桌上地下,一顿狂找。 黄宙好奇,晃晃悠悠走过去,想问海盗旗找什么呢,自己能不能帮把手儿,贴地找半天的海盗旗猛跳起来,一阵风儿跑去厨房找管家老师。 听明白海盗旗要找什么,管家老师指指门口的垃圾桶,说昨晚所有的的垃圾都扔里边了。 海盗旗如获至宝,飞奔到门外,把垃圾桶搬了大厅放倒,把所有垃圾平铺在地上开找,黄宙和管家都皱着眉,抚住鼻子,因为有些剩菜已经有味了,臭气熏天。 连如丧考妣的红茶都被这个神经病给吸引了,走进屋里,站在黄宙和管家老师身边看,半天才问旁边的黄宙,道:“这是受什么刺激啦?” “我猜,可能是因为钱,”黄宙捂着鼻子,同情地摇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唉,凡人真可怜!” “你少在那儿放屁啦,”黄宙这句被翻垃圾的海盗旗听见了,怒目指了指他道,“说得就跟你得了道,成了仙似的。你不是凡人,你给我来一个点石成金呢?我也不在这里翻垃圾啦。” “看看看,”黄宙嬉皮笑脸解释道,“玩笑而已,一触及到利益,总是有人跳出来,急了。” 红茶本也想说两句,都是海盗旗不爱听的,不过一看他跟黄宙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捂着鼻子在旁边围观。 “哇,还不把你找到!”费尽辛苦,海盗旗终于翻出一个硬纸团,兴奋异常地把它举到几人面前,嘴都乐歪了。 见到这个纸团,红茶仿佛想到了什么,也兴奋地又蹦又跳,欢呼不止。 “你这么怎么回事儿?”黄宙睁大询问的眼睛,抱臂指指海盗旗又指指红茶道,“中大奖了,还是传染性神经病?” “比中大奖还爽,”海盗旗笑得额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道,“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 “买个体彩还得花两块钱呢,”红茶狂笑着指指海盗旗手里的纸团,道,“但这个连一分钱也没花,你说这财来的横不横?” 黄宙一听有这等好事,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自己也能跟着借光,也乐了,心想应该是很大一笔钱。 管家老师也很高兴,户主有了钱,自己不用垫钱不说,把电子管家一启动,自己的工作量会大幅下降。 海盗旗快走几步,离开垃圾堆,为了便于红茶观看,他故意蹲下身子,有了这笔钱,他换车的事儿,自然会被淡化。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睁圆了眼睛,观看奇迹。海盗旗眯缝着眼睛,如同赌片里的赌棍玩扑克翻最后一张牌,一点一点把手里的纸团展开,逗得几个小心脏“扑嗵扑嗵”乱跳。 纸团完全展开了,几个全都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过了三十秒,除了黄宙哈哈大笑外,其余几个全懵了…… 三十七,长城H6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并不是什么花旗银行的大额本票(虽然票面金额是十亿),而是一张冥币。 这家伙把黄宙乐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也掉下来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红茶把纸片儿接到爪里,正反看了两遍,没看出有什么出奇迹的地方,那的的确确是一第印制粗歹的冥币,面额十亿。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吧?”黄宙笑得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海盗旗和红茶,尖声狂笑道,“看我舟车劳顿,旅途疲累,所以猴子派你们来逗逼的吧,哈哈!” 管家老师接过纸片儿,在太阳下照了照水印,确认这张纸币确实只是张纸,如果一定要加个用途,那就是在冥界花。 “昨天明明是花旗银行的大额本票,对不对,红茶?”海盗旗跟红茶说道,“我们透过我替身的眼睛,在电脑上看得一清二楚的。还把本票的截图看了好几遍,用机器验过,那本票是真的啊!” “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要他们的钱了吧?”黄宙笑累了,深吸了好几升氧气,才有力气跟海盗旗说话。 “不对啊,”海盗旗不解道,“如果当时我没听你的,收了这张本票,答应办事,结果第二天,本票变成了只值一文的冥币,那岂不是适得其反,激怒我跟他们对着干吗?” “你要是收下了,那倒是不会变,”黄宙笑道,“那时冥间会向人间借一笔钱,入到你的户头上,让你花个痛快。” “早知这样,”海盗旗推算道,“那我昨晚收下本票,结果就会跟现在不一样了。”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总爱断章取义,”黄宙道,“冥间哪会给你白占便宜,那笔帐最后会挂在你的名下,如果花了,那你就欠了双重的债,结果可想而知。” “要是我不还呢,”海盗旗幼稚道,“反正也是他们给的,要是把事给办了,他们本不该说话不算的。” “就算他们说话算,你信呢?”黄宙道,“阎王的钱,你敢欠着不还,笑话。” “我还以为拣了个大便宜呢,没想到是个大骗局,”海盗旗把冥币又揉成一团,扔到垃圾里,他实在不想收拾这堆东西,便跟管家老师双手一抱拳。管家老师只好硬着头皮去收拾,心想,等以后得要求涨工资。 “本来不是咱们的,不要也就罢了,”红茶长叹一声道,“快去看看陆虎吧,出事啦!” “陆虎怎么了?”海盗旗心里很矛盾,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或解释,因此脸上顺势做惊讶状,但表演做作牵强,相当于初学乍练的舞台剧演员的水平,吹弹得破。 好在红茶的心思全在陆虎身上,没心思去细品海盗旗的表情,它边走向窗外的长城“H6”,边遗憾道:“我揉眼睛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它是陆虎扮的。你昨天要回来的陆虎,在神秘访问事件后,变成了白色的长城H6啦,而且还不是新的,你节哀顺变吧。” “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海盗旗强压住脸上的笑意,涂上惊讶受伤表情的油膏,夺门而出,奔向昨晚开回来的五手“H6”,心中暗谢有人替自己背黑锅。 这小子演技比刚才成熟点了,站在“H6”跟前,如同被震惊了一般,向后倒退了两步,绝望地一回头,扫一了眼管家老师正在收拾的垃圾堆,然后双手撮自己的头发,如同被五雷轰了顶一般,跪在地上,如丧考妣,心中暗喜。 红茶知道海盗旗爱车,奔上去安慰海盗旗,道:“算了,钱再慢慢弄吧。起码这辆车还能开!能开吧?” “能开,”海盗旗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红茶表情是否真诚,猛然意识自己说话有漏儿,忙道,“应该能开吧,他们不是让我们去办事吗?” 黄宙皱着眉从屋里出来了,感觉这事莫名其妙,心中暗道:“没听说冥界的人有这爱好啊?” “让咱们去办事,应该给辆更好的车才靠谱啊,”红茶嘟哝道,“最起码,最起码,我们的专车他们也不该动啊,办事用啊,怎么换一辆这么差的国产汽车给咱们呢?” “冥间的东西是不是不能要?”海盗旗问黄宙道。 “绝对不能要,”黄宙肯定道,“名下若挂了冥间的帐,会大折阳寿的,死了都是个欠债鬼。” “幸亏他们没给我们换辆好的,贵的,”海盗旗左握拳,心里暗道“也!给力!”,然后站起来一指红茶,论证道,“一,我们要,那就是一笔必还的巨债,你会嫌命长吗?” “不会!”海盗旗没等红茶开口,就抢先替它回答了,然后一转身继续道,“我刚才看到了,明明是张在大额本票,却生生变成了冥币,我就是收了,那也是骗局,也是障眼法,是祸害!不比冥币啊,他们要给我们换辆几百上千万的豪车,我们是看不出来,但那肯定是白纸或金纸糊的,办事的时候,尤其是危险的事儿的时候,高速飞驰,这辆车突然显出原形……” 海盗旗说到里,一拍手,表示车爆了解体了,道:“我们必死无疑,而且是立刻死,这比冥币事件厉害多了。” 黄宙和红茶,还有后边拿着垃圾走过来的管家老师,都张着个鱼嘴儿,听海盗旗振振有词的乱盖瞎*******所以,有不无如,”海盗旗当当敲了两下“H6”,道,“这个好,起码结实,比千万豪车好多了,而且照原来的车便宜,按黄宙的说法,要是能把这事儿办成,我们简直能够增寿,简直是大大的好处,这应该是冥界给咱们的真实福利。” 黄宙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辆纸车呢?” “从逻辑上说不通,”也不知道海盗旗按的是哪门子的逻辑,顺着他的嘴里就说来了,“假的,一般看起来都很棒,新的,贵的,好的,美的,这才有诱惑,对不对?这偏偏是辆旧车。所以这是真车。” 红茶疑惑道:“还是想不通,就算给调个包,换个国产车就好了,为什么一定是一辆破车,完全可以给辆新的吗,这也没什么问题啊!要是搞福利,那也不用搞得那么彻底,那么大嘛,这也合理啊!” 海盗旗完全取得了解释破车由来的主动,只见他端臂支下巴,用两根手指捻着下巴上想象中的山羊胡子,皱眉推论道:“这个事儿嘛,‘自古天意高难问’呢!不过呢,我还是可以做些合理推测的。这是种激励,对我们昨晚拒收钱财的一种嘲讽式的激励。” “激励,这怎么讲?”黄宙和红茶同时张着鱼嘴,诧异地向同一侧歪头道。 “他们一定知道我们要拿车去换钱,”海盗旗把双臂放下,继续**道,“换钱是因为缺钱,缺钱而不向他们要,这显然是对他们的一种大大的冒犯。‘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不是牛吗,没钱也能办事吗?好,我们就偏偏让你们没钱,让你们乖乖来求我们,让你们乖乖就范。” 黄宙和红茶歪着脑袋,张着鱼嘴儿,一起听傻了。 海盗旗看他们痴呆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说了句“其实我们都是害羞的人,都怕别人因自己受伤”来开脱,然后继续大胆猜道:“我猜,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这显然就是要杀杀咱们的傲性,然后当狗来用。所以才来这一手也有可能。” “他们要真这么想的,那他们可错了,”黄宙哼了一声道,“小爷儿第一个就不答应!” “我虽然不是猫,而且最恨别人把我当猫,”红茶也被刺激了,挥舞着小拳头儿,不满道,“但是,我宁可让人把我当猫来用,也不愿意让人把我当狗来使,不答应!” “所以,我们要咬紧牙关,”海盗旗亲切地抚摸着H6的车门子,坚定鼓舞二人道,“他们以为我们非得去求他们,我们偏偏不去求他们;他们以为我们做不到,我们偏偏就能做到。我们就用这辆车,用这辆国产车,来创造奇迹,为国增光!” 黄宙和红茶两个听他说得精彩,都鼓掌,红茶道:“我恍惚记得你跟铁平他们以前有辆黑色的H6。现在有辆白的,也好,当是怀旧了,开起来亲切。” “我们以前是不行啊,”海盗旗自信满满道,“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的头脑加上我的智慧,只要有钱,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改成世界上最棒的车子,最快的跑车,最强的战车,秒杀所有豪华跑车,脚踩各国战车的车中之王。” “你们想想吧,”海盗旗越说越起劲儿,唾沫星子乱飞,用手比划着旗帜飘舞的样子,道,“咔~~,五星红旗飘扬,长城汽车,冠绝全球!” “必须的,”黄宙打了短哈欠,他刚才听到了“只要有钱”四个字,立刻表示自己有点困了,“一路劳顿,确实累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屋里睡一会儿。”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向屋里走去,一路还连打哈欠。 红茶自然不会听不到那么醒耳的四个字,眼珠一转,对海盗旗摆摆手,道:“我得去升级电脑,不然就晚了,你先想想车怎么改啊,我先上楼看看。” 海盗旗本想跟他商量商量的,红茶却一溜烟儿的跑上楼了。 看到这两个狡猾的家伙都跑了,海盗旗勾起握紧的拳头,小声骂道:“这俩个王八蛋!” 三十八,超级红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其实,海盗旗也很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钱的道儿,正要回房间“烀猪头”,却被去信箱取报纸的管家老师叫住了。 “这是你的信,”管家老师把一个中号的白色信封递到了海盗旗手里。那只信封如同一颗无声的炸弹,令他耳边的声音瞬间消失,一种什么无形的东西,冲击压迫着他的大脑神经。时间已近正午,拿着信,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向太阳,阳光猛烈,令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烈日灼眼,西伯利亚东北山地,一块深陷群山之中的巨大盆地。这块盆地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它平坦辽阔的盆底,是一片在整个西伯利亚地区都非常少见的岩漠。 蓝天一望无际,这片遍布着暗褐色杂草的荒漠,乍看起来,也很有些让人欣喜。不过这只是假象,一副几乎只剩骨架的野牛尸体,如同一个白点,贴在这片荒漠的脸上,诠释着这里的真实。 四个鲁梅尔达人,手中握着探测仪,正在向一座走近了才能分辩其形状的岩丘走去,仪器上的红点闪烁不止,表明“超级红星”就在前方。 身穿黑色战术服的大个女梅色尔,双足一点地面,跳上了距地面五米多高的小丘顶端,迎着风,皱眉观察四周的环境,跟其余几人报怨道:“真是个烂地方,让人有想离开的冲动。宇宙里那些被抛弃的星球全都是这副嘴脸。” 其他人没理她,肌肉男罗迪喜欢跟她斗嘴,笑道:“这要是片绿洲,水草丰美,人口众多,那我们就得另换地方啦。” “保密是第一位的,”光头高曼抬起黑色风镜,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四周,道,“美俄的监控卫星倒还不算什么,五大联盟的探测机器,还有其他星球的‘暗星网’,才是我们要提防的对象。哼哼,这地方确实长了一张臭脸,招人讨厌!” “鸟不拉屎的地方,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肚子微鼓的谢顶男鲁尔斯面无表情道,“有强大的外星势力参预进来,这注定是场持久战。” “入口应该就在那边,”罗迪擦擦手上探测器的灰尘,看着岩丘根基部分一处野草浓密的所在道。 梅色尔一跃而下,落在罗迪身旁,看了看探测器上不断闪动的红点,又看了看探测器指向的野草丛,回头跟鲁尔斯和高曼一撇嘴道:“如你们所说,这个地方不错!咱们不是专程来这儿,还真的什么也找不到。” 鲁尔斯把手放在嘴上,一吐,待他手掌平展时,手里多了一只黑色的异星甲虫。鲁尔斯蹲下身子,手掌向地面倾斜,那黑色甲虫动动触角,振振翅膀,从鲁尔斯的手里跳到碎岩地面,向丘基方向飞奔而去,转眼便消失在野草丛中。 “尼娜提供的资源上说,里边应该还有一名或几名人类看守,”高曼把双手掰的放鞭炮一样连连做响,“怎么处置?” “当然是干掉,”梅色尔道,一缕紫光闪过她的双眼,异族的生冷之色十足。 高曼一按额头,摇了摇了头,苦笑道:“这些做看守的地球人,恐怕是低等中的低等,值得我们一杀吗?” “你的意思是放他们走?”梅色尔不无诧异地看看高曼,又看看罗迪,显然不同意高曼的主意。 “你会杀光鲁梅尔达星上所有你不喜欢的虫子吗?”罗迪笑道,“没意义,而且也杀不净。另外,从生态体系和生物链的角度来说,这些虫子自然有其存在的意义。” 梅色尔看高曼和罗迪相视大笑,知道自己又被他们耍了,不服气,报怨道:“喂,我只是在讲干掉守卫,你们讲什么生态体系和生物链,胡说什么?” 鲁尔斯撇撇嘴,矮下身子,那只先前探路的黑色甲虫顺着进洞的原路返了回来,几只小腿儿一蹬地,窜到鲁尔斯手心里。 “哼哼,恐怕这次是皆大欢喜,”鲁尔斯握着甲虫站起身,对其余几个语气带些嘲讽地说道。 “虫子怎么说?”高曼不禁问道。 鲁尔斯闭上眼睛,把握着甲虫的手举到耳边,不快不慢地摇了几摇,然后睁眼道:“这里已经一年零三十一天没有人迹了,没人可杀,气味正常,无大型猛兽活动迹象,初步判定无危险,可以安全进入。” “我最佩服你这一手儿,”梅色尔傻笑着点点头道,“比探测仪厉害多了,安全可靠,有你和你的虫子们,我们可真省心。” “哼,”鲁尔斯嘴角一撇,道,“你上来就要斩草除根,还担心什么安全或是危险?” “我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吗,”梅色尔一摊手,然后友好地拍拍鲁尔斯的肚子道,“好了,现在让你肚子里那些小宝贝继续探路,我们跟着进去。” “别动手动脚的,”鲁尔斯很讨厌别人碰他的肚子,一抬手把梅色尔的手拔开,“它们是鲁梅尔达祖心山山神之子,不容你轻视,小心它们生气,跳出来把你吃了。” “唉呀,”梅色尔混身打了一个激灵,害怕地一抱臂道,“我可是见过它们吃人,我错了,下次拍你肚子,一定打招呼。” “打什么招呼?”鲁尔斯生气道,“根本就不用招呼,根本就不能拍。” “我看着圆呼呼的挺好玩才拍的,你不要生气吗,”梅色尔笑道。 鲁尔斯摇摇头,不想再跟她废话,身体前倾趴在地上,先是放出先前那只黑色甲虫,然后下巴贴近地面,大张着嘴巴,嗓子眼里发出哈哈的声音,整个看起来像是一只发情的大蜥蜴。 梅色尔看他的样子,立刻起了一阵生理反应,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舌头外伸,开始干呕。 罗迪取笑她道:“你这是有啦?” 不一会儿,不可计数的黑甲虫从鲁尔斯的嘴里涌了出来,如黑色的洪水,在乱草丛中,哗哗啦啦,在先前进过洞的那只甲虫的带领下,以极快的速度,向“超级红星”的入口涌去。 等鲁尔斯站起来,梅色尔已经开始真吐了。 转眼的功夫,如潮的甲虫便都进入了“超级红星”,消失的一干二净,一阵燥热的小旋风扫过,就像它们根本没出现过。 “你们为什么不吐?”梅色尔吐完站起来,皱着眉,见高曼和罗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惊奇地问。 高曼和罗迪同时转过身,睁开眼睛,哈哈大笑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看,哈哈!” “哼,”梅色尔一撇嘴,表示看他们不上,不过心中暗道,“好主意,下回我也面对而不看,那就不用吐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几个人调笑期间,鲁尔斯站在原地,一手按着脖子,晃了两下脑袋,皱着眉,一脸困惑。 见此情形,罗迪向前走了两步问:“里边有什么不对吗?” “那些虫子传回了什么?”高曼从来没见过鲁尔斯用虫用出这副表情,仰头用双手向后理了理光光的头侧,准备开始战斗。 “倒不是里边发现了什么异常,”鲁尔斯揉了两下嗓子,细细检点着心中的各种细节,脸上依然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虫子今天有点不对,不过我也说不清哪里不对,感觉很奇怪。” “正常,我光看看就感觉不舒服,更何况你把那么多虫子藏在肚子里,时间一长肯定出问题,”萌逼梅瑟尔推测道。 鲁尔斯瞭了她一眼,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理头脑简单的家伙。 “那些虫子从未出过问题的,”罗迪看了看鲁尔斯问道,“每次任务都完成的很出色,这次有什么不同?” “这些虫子中间好像起了点什么变化,”鲁尔斯总结着自己的感觉,道,“其间有一个小小的能量异常波动,躁动,活跃,不受控制,似乎极强大,但这感觉一闪即逝,那能量又骤然变得极弱小,极普通,就如同一只普通的虫子。” “会不会变异了?”高曼提供意见道。 “不是,一,我的虫子不会变异;”鲁尔斯摇头道,“二,我了解我的每一个虫子,我天天都在和它们交流,如果有什么变异那我一定会发现;三,那能量的感觉很不一样,但又似乎在哪里见过,陌生而带着几分亲切。” “会影响这次任务吗?”梅色尔听得一头雾水,看高曼和罗迪也是一脸困惑,不禁问道。 “那倒是不至于,”鲁尔斯摇头道,“只是那感觉太奇怪,我从未遇到过,你们不是我,不知道那感觉有多不可思议。” “平时没什么感觉?”罗迪问。 “一点感觉也没有,”鲁尔斯道,“只是在释放虫子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我刚说的那种感觉,太怪了。” “不影响任务就行,”高曼挑挑眉毛道,“等任务完成了,你把虫子收回来,一只一只细细检点,看看出了什么问题,不就行了?” “反复的找,一定能找出问题所在,”梅色尔说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 鲁尔斯不知是认同谁的观点,点了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任务上,但脸上的困惑之色却半分也没差。 三十九,鬼影重重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超级红星”入口虽然不起眼儿,内部空间却非常之大,由潮水般涌入的虫子传回的各种数据组成的信息图景,也在外星人鲁尔斯及其同伴的心中慢慢展开。 这座地下军事基地,已经被废弃了几十年,一切都已变得面目全非,主要的武器部件早被俄军方拆走,入口的弧形钢制顶棚,锈迹斑斑,过薄的地方已经烂出了洞,塌陷的地方被后加的粗钢管顶着,显然是后来者的应急之举。 尘封多年的基地,换气系统早已停止运行,各种物件释放出的气体气味,长年淤积于封闭的基地内部,不得流通,所以基地的空气滞重有毒,不代呼吸装置,正常人数分钟内就会窒息晕迷。 鲁尔斯收到步步深入基地的甲虫传回的遥感信息,说给罗迪几人听,罗迪录下鲁尔斯的说话内容,手上的电脑自动整理存档,成为战斗小队所有成员的共享文件。 “这个地方真是太大了,四通八达,”鲁尔斯接收着甲虫传来的信息,道,“好好收拾一下,弄些人手,加些设备,我们可以大展拳脚,好好修理一下那些挡道儿的。” “嗯,挡道的这个词用的好,”梅色尔从战斗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牛肉干,边往嘴里扔边赞同,道,“你这啤酒肚除了虫,看来还装了些别的东西。” “哼哼,”鲁尔斯撇了一下嘴,继续道,“多谢表扬,你都能分清什么是啤酒和啤酒肚啦?地球的词看来你也没少学啊,吃牛肉干为什么不配啤酒?真是太可惜了。” “你的建议不错,”梅色尔边嚼边点头道,“但是刚才太匆忙,也不好去弄几瓶带上,要让队长看见,还不要了我的命!” 高曼揉揉自己的光脑袋,从自己的大号背包里拉出六只罐啤酒,拉下一罐丢给梅色尔,又给罗迪和鲁尔斯各发一罐,之后自己也打开一罐,抑脖来了一口,看样子就知道他很爽。 梅色尔伸手接过一看,哈啤“小麦王”,笑着向高曼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打开就来了一口,然后很是惊喜地睁大眼睛,“嗯!”了一声,问高曼道:“你是怎么搞到的,真有一手。新牌子,感觉不错啊?幸亏你带着啤酒,这次无聊的行动现在已经有了自由行的意味。” “我来之前就装在背包里,”高曼笑道,“地球这地方压力不大,不像我们呆的地方,我最近在看地球人莎士比亚的诗,自己也在试着写,带着啤酒,就像随身带着灵感。” 梅色尔对地球文化也有些了解,知道地球上的文人学士是何样子,她看了看五大三粗的高曼,又特别关注了一下他的光头,本想说“你不适合写诗,事实上杀猪比较合适你”,不过怕高曼不给她喝啤酒,所以话就就着啤酒喝下去了,话有点噎人,打了水嗝。 一旁的罗迪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边录信息边让高曼猜梅色尔心里怎么想。 高曼只看了一眼梅色尔,就看穿了她的心肝脾胃肾,哼了一声,抛了一句狠话道:“‘三季人不足以语冰’!”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鲁尔斯不满道,他皱着眉,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显是几人的对话打扰他接受黑甲虫们传回的信息。 高曼,罗迪还有梅瑟尔,相互耸耸肩,不再说话了。 “通风系统需要改进。现在已经到达基地的电力控制中心,”鲁尔斯根据收到的信息口述着,眼睛直视前方,口述的内容历历在目,“这里面积非常大,举架十米以上,便于安放仪器设备,地面的钢板大部分已经腐蚀,下边的横梁是合成钢,依然牢固,可以继续使用,需要大批钢板,需要工人。地下积存大量有毒废水,需要新建排水系统,需要消毒……” 罗迪用手中的精明仪器记录着,偶尔手动纠正一下,把整理过后的数据即使上传云端存储器,与欧森等三人共享。 “电力控制中心检视完毕。”鲁尔斯用手揉了揉半秃的头顶,继续说道,“另一路也传来了信息,各种导弹发射井共三十五个,环布于基地周围,基本完好,可以正常使用;逃生井七个,一个被毁其余六个相当完好,可以正常使用。另一路,生活区,简单清理,可再利用。另一路,试验室或者可以称为密室,数量大概有二十间到三十间左右,每一间的具体情况都很特殊,比较繁杂,从甲虫传回的信息,无法分析出每一间密室的特殊用途以及室内堆积的物品的属性、功能、体积等各方面特性,需要现场勘察,甲虫正在进行安全性检察......” 基地内,甲虫如潮水般四处游走,并不混乱,犹如分工明确的工人,配合默契,不出分毫差错,只有一只黑甲虫的行动,与众不同。 其他的甲虫都被同一种力量所控制,而这只与众不同的甲虫却不是。一开头,它还跟着其他甲虫,完成一项项的探测任务,只是时不时停下东张西望,似乎在观察着什么,过了没多久,它就开始开小差儿,按着自己的行动路线,巧妙地避开其他甲虫,躲入了一间其他甲虫已经撤出的密室。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种“隔路”的甲虫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披着黑色厚呢神父道袍的高大怪人。怪人风帽压得很低,无法辨识它的面目,他的眼瞳极亮,在黑暗中,犹如两只大瓦数的LED灯,看着令人毛骨悚然,混身起鸡皮疙瘩。 怪人从道袍里伸出一只生着尖利指甲的黑色大手,将道袍紧了紧,怕冷似的,然后从密室的门后,用他那生着如同LED灯般的瞳仁儿的眼睛,看了看那些甲虫的去向,这才放心地退入密室之中,拖着道袍,在布满厚厚灰尘的密室内,四处查看。 这间密室面积过千平,除了角落里数台落满灰尘的大型机器,是数百个蒙着罩子的、或是立或是躺着的立方体或圆柱体的容器,每个容器都有数根长长的管子,接到角落里的大型机器上。这些黑乎乎的管子如同烂肠子般堆在地上,看着让人混身发麻。容器里似乎装着什么东东,黑乎乎一坨坨的,因为室内光线相当于无,再加上玻璃容器上的灰垢遮挡,根本无法辨识容器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怪人回身用生着尖爪的大手向门口一指,门口从上到下生出一块黑布,将室内与室外分隔成了半点也不能互见的两个世界。怪人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一震,五团橙色的幽幽火团嗖嗖地从他五个指尖跳出来,咝咝做响。 只见怪人将五指向上轻轻一旋,五个小火团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带着呼哨射向屋顶,当火团在距屋顶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时,已经变身为直径足有一米的大火球。巨大的火球就如同五只小太阳一般,室内瞬时间亮如白昼,所有的事情都从黑暗中显出真身来,分毫毕现。 怪人却不脱去头上的风帽,只是向前几步,走到距离最近的一台长三米,宽两米二,高一米五的长方体玻璃容器前,伸手拂去了玻璃容器表面一大片灰尘污垢,容器中的物事也显出了真容——里边是一具干尸。 那是人形的罗体干尸,双手合什置于腹部,双腿平伸。由于时间过久,维护的机器早已停转,又无人工打理,尸体腐烂破坏非常严重,手上、腿上的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尸体下是尸******后留下的黑色污渍,陈列台是白色的,那污渍看起来分外的令人恶心。 然后,最令人震惊却不是这些,而是这干尸的头部。 干尸的头部有猫科动物面部般的嘴突,一嘴的兽牙,耳朵也是兽类的耳朵,眼部已经腐烂成了两个黑洞,上唇残留着猫科动物特有的长须。整个面部虽然已经发黑变质,但是如若细看,依然能够辨识出皮肤上带有铜钱大小的花纹,兽毛遍布皮肤的每一部。 没错,那是金钱豹的头部...... 四十,豹头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怪人看着玻璃容器里兽头人身的干尸,嘴角浮出一丝神秘的怪笑,又移步去看了看旁边几个容器,里边也都是兽头干尸,不同的是兽头的种类不一样,但也都是凶猛的兽类或禽类。 这些接着黑色管子的玻璃容器,原来是生物生成培养器。 怪人走到墙边那些立着的高达三米的圆柱形玻璃容器前,上下打量。这些容器的底部没有任何的管子接出,虽然也是布满了尘垢,但是依然能够看出,容器里充满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液体,有黑色的物体在液体中直立飘浮着,诡异不祥。 每只容器上都贴着一张标签,上边都是手写的俄文,漂亮的花体字,好看却很难辨认。怪人扫一眼标签,便没再看第二眼,而是拿起容器旁边的一块破布,去擦面前最近的圆柱形容器。几下之后,容器里的物事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张美女的脸,闭着眼出现在怪人眼前。美女的一头金发在液体里浮动,制造出一种虚假的生命存在感。美女的脸虽然好看,但是身体却不香艳美丽,反而让人感觉狰狞恐怖,因为腿虽然还是人腿,但是整个躯干包括上肢却是大型猫科动物的,从生着短毛和花纹的兽皮上来判断,那应该是西伯利亚老虎的身体中段加前肢。 若是普通常人见了如此情景,早已吓得失魂落魄、屎尿齐流了,但怪人对异状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动作,只是转头走向墙边一字排开的电脑仪器。 这些电脑仪器体积庞大,大都呈方块状,混身上下能落漆的地方都涂着深暗的军绿色,力量感十足,看起来就像一个个整装待发的巨人。 在这些庞然大物前走了一个来回,怪人在左数第八台机器前停了下来,拉下了机器的启动手柄,然后对机器进行了简单的设定,机器便如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在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中,身体微颤着从睡梦中醒来。 这台机器是一台发电兼蓄电设备,专为整套系统供电,它一被启动,整个工厂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屋顶上数百只大灯里,立时有过百只亮了起来。在这些纵横交错的大灯里,有一多半不是被移为它用,就是坏了,大概因为太久不用,有几只灯在骤然通电的情况下,立时爆炸,一串串炫丽的火花从屋顶挥撒,天女散花一般好看。 怪人对屋顶的小故障无动于衷,因为恢复了电力供应,其他大型机器的指示灯也都亮了起来。怪人在这些机器中找到了控制主机,毫无任何迟疑地输入了进入口令,通过主机启动了其他设备,并对其他设备的具体情况进行电脑统计,如同一名这个工厂里熟知所有设备的苏联工程师。 各类相关数据很快就显示在主机的屏幕上,怪人略加思索,又将电脑的试验数据,试验结果从电脑里调了出来,快速而详细地将所有数据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机器设备和试验配方进行了重新设定,手指录入字符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而且一个错误也没有,录完便立刻输入执行命令,动作如同一个知道所有答案的机器人。 所有的机器都在怪人的指令下工作起来,将密闭储存罐里的各种试剂进行混合、绞拌、加压、加热或冷却了,然后通过那些如同巨蟒般的黑色管子开始向数十个玻璃容器里输入化学制剂。 怪人丢下主机,转身向先前装有人身豹头干尸的容器走去。豹头干尸已经被黑色管子里输入的化学制剂整个淹没了,枯死的细胞开始恢复活力,新肉和内脏大脑等器官都在迅速的生长,而无法再生的部分则开始从干尸身体上剥离,由玻璃容器里的清洁装置从容器内清除掉,容器内的液体经过几十轮循环,变得越来越干净了。怪人立在豹头干尸的容器前,如铁塔一般,一动不动,关注着容器内的所有变化。 过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容器里的液体已经清洁透明的如同桶装纯净水一般,而豹头干尸已经完全恢复了原貌,皮肤完好,肌肉鼓胀,兽头毛色正常柔软,兽齿洁白,眼部微鼓,可以想见,眼珠也已恢复,豹头干尸已经变成了豹头尸,如同刚刚死去一般,或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的样子。 怪人伸出一根食指,轻轻一抖,一缕刺眼的红色电脉瞬时出现在他的指端。隔着玻璃容器,怪人将手指对准了豹头尸的心脏部位,将刺眼的红色电脉射了过去。 红色电脉透过玻璃,直接击中了豹头尸的心脏,豹头尸混身猛地一颤,整个躯干弓了起来,待身体慢慢的松弛下来,心跳已经恢复了,豹头尸已经不再是尸体,而是有生命却没有意识的植物豹头怪。 这一切已经够令人匪夷所思了,不想怪人却毫无收手的意思,只见他向屋顶的四个角落扫了两眼,伸出两指,“嗯”地一声,手肘用力下压,将手指停在眉心,在屋顶的五团火焰立刻变成了幽幽的湖兰色,室内一下子变得诡异非常。 随着室内光线突变,一些原本看不见的、拳头大小的紫色火苗样的事物浮现在屋顶四周,数量过百。它们原本浮现在屋顶各处,但它们似乎有生命,似乎发现了自己暴露了,于是在火团变色后的数秒内,都一窝蜂般地挤到距离怪人最远的一个墙角,全都抖个不停,似乎很是害怕。 盯着那些紫色的火苗样物事,怪人哼哼了两声,细心地审视着每一个,片刻之后,向屋顶紫色火苗挤在一起的一角伸手一抓,一团紫色火苗便如箭一般,从屋角直射到他的手心。 怪人抓着火苗样的物事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念了几句咒文一般的话语,最后说“波波!”,然后点了点,松手放开火苗。 火苗样物事没有逃走,似乎被怪人催了眠,在玻璃容器上浮动了两下,就毫无阻碍地沉入了容器内部,慢慢地沉入了豹头怪的头部之中。 豹头怪的眼睛猛然睁开,伸了伸手,蹬了蹬腿,然后起身,似乎要从容器里出来。 这似乎并不合怪人的本意,只见他伸出带着锋利爪尖的黑色大手,在复活的豹头怪上方比划了两下,豹头怪便立刻失去了知觉,继续进入了睡梦状态。 此时,那些缩在墙角的火苗样物事抖得更厉害了,怪人放下豹头怪,再次将目光转向它们,这回他笑了,露出了两颗长长的尖牙。 基地外,当最后一只黑色甲虫钻入鲁尔斯的嘴里时,梅色尔忍不信问道:“怎么样,感觉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它们在里边有没有吃苍蝇,屎便什么的?” 听她说的恶心,鲁尔斯做呕吐状,差点没吐出来,往下猛咽了几口,骂她道:“你是要恶心死了是吧?这些是神虫,不吃那些东西,那么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高曼和罗迪在旁边哈哈大笑,还碰了一下啤酒罐。 “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梅色尔喝了一口“小麦王”道,“那到底有没有异样啊?我们几个都等着听呢。” “有!”鲁尔斯接过高曼递过来的一罐啤酒,皱眉道。 “快说,快说,”梅色尔催促道,高曼和罗迪也聚精会神地听着。 “异样就是,神虫少了一只,而且回来的神虫没有任何一点异样,”鲁尔斯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后,忧郁地说。 “没有异样,算是异样吗?”梅色尔一脸的莫名其妙地望向高曼和罗迪,道,“这算什么答案!” “你希望一开头的‘异样’再次回来,”高曼想了一下,道,“这样你就能弄明白一开头不对劲儿的‘异样’倒底是什么,但是那给你奇怪感觉的异样事物却并没有回来,所以你判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鲁尔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罗迪把喝光的啤酒罐如同报纸一般,揉成一团,丢在脚下,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你看那只虫子会不会让鸟兽给吃了?”梅色尔分析道,“走丢了?不可能。也可能是被地球上的母虫子给勾走了,开小差儿私奔啦?” “哼,”鲁尔斯将眼睛转开,向远方看去,根本不去答她。 “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老大?”罗迪拿着仪器,征求大家的意见。 “只不过走丢了一只虫子吗,这事也报?”梅色尔耸耸肩,取笑道,又伸手去问高曼要啤酒。 “怎么报?到底异样是什么也没搞清楚,总不能说有一只神虫没回来,但是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吧,”高曼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罐哈啤“小麦王”,递给了梅色尔。 罗迪看看一边一言不发的鲁尔斯,挑了挑眉毛,没有将神虫失踪的事上传共享云端。 四十一,尼安特特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QH湖,红沙山腹地,一片绵延数十里人迹罕至的沙漠,从空中鸟瞰这,这片沙漠与其他沙漠一样荒凉,并无二致。 鲁梅尔达星人黑雪茄状的巨大飞船从空中无声无息地降落在这片沙漠之上。 “‘超级红星’那边怎么样?”坐在飞船驾驶仓内的欧森队长问坐在旁边的尼娜道。 “具体情况,他们已经调查完毕,所需材料和设备清单也传过来了,要不要看一下,”尼娜扫了一眼面前的电脑屏幕问道。 “不必了,给他们转一笔钱,让他们能买的尽量买吧,我们解决人工的问题,”欧森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尼娜点点头,立刻给罗迪立了个银行帐户,然后转了一亿美元过去。 “你哪里来这么多地球上的钱?”罗迪秒回问道,这回用了语音通信,语气里全是惊讶。 尼娜看看旁边的黑塔,笑了一下回答道:“不过是数字而已,你这把事想复杂了。不够你可以再要。” 罗迪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回了英文“OK!”,然后结束了通讯。黑塔向想象中的罗迪敬了个地球军人的军礼,然后转头看着尼娜,一笑。 尼娜看了一眼脸如冻鱼的欧森队长,没说什么。飞船装备的探测器对面前一片光秃秃的毫无特征的沙漠进行了表面扫描,一只圆形内有奇特脉向类似麦田怪圈的图样出现在尼娜的显示幕上,尼娜报告道:“没错,有标识,这里是尼安特特人标注的商场入口,我们要发信号进入吗?” 艾森抬了抬手,示意发信号。 鲁梅尔达人的雪茄飞船,铁塔一般立在沙漠上,中段有三只高光灯束,以时间长短不一的开关方式在打信号,随后又向地面打了一个图形,是鲁梅尔达星在宇宙中的通识图案。 没过几秒,尼娜就收到了联络信号。 “让我们把飞船停在空中停泊场的第六层,第三十八区第二十九个位置,那里有代步飞船。”尼娜对欧森报告道。 “哼,麻烦,”欧森皱皱眉,示意尼娜照办。 “他们不知道我们能自己飞下来?”黑塔在旁边补充道。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已经进化到不会飞的程度了,”欧森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随航就势啦。有时我就在想,宇宙中的各个种族长得千奇百怪,文明五花八门,科技上有强弱不等这些都不说了,”尼娜将飞船升到尼安安特特人要求的高度,空中停泊场设在一大片似乎静止不动的巨大云层之中,那里已经有数十架大大小小,或圆或方,形状无奇不有的异星飞船悬浮在云层的各处,“为什么同一个种族,与其他种族相比,有的技术遥遥领先,而有些技术却大大落后呢,如同原始人一般?为什么没有一个种族的所有技术是全面先进的呢?” “我看是科学家的事儿。一个种族在某些科技的某个重要的发展阶段,缺少了一个或几个具有决定意义的天才科学家,”黑塔拍拍脑袋回答道,“时间一长,这个种族的这些方面没有发展起来,与那些幸运的种族相比,自然就显得弱了。” 欧森指指左前方一只状如蝎子的黑色飞船,飞船的后边有只指示灯在闪,提醒尼娜,然后回答道: “黑塔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每个星球的环境都不一样,各自产生的智慧物种的各种生物机能大相径庭,需求需要不一样,各种族的想法也就不一样,这直接影响到各自科技方面的走向。 “例如地球人的眼睛的低端进化,他们想要看得更远,就需要发展望远镜技术,生理决定心理,他们有迫切的欲望。而地球人最熟悉的‘小灰人’,他们的眼睛进化的非常发达,在暗夜之中不需要任何照明或夜视设备就能看清任何事物,还是‘千里眼’,他们的望远镜技术就不比地球人强多少。他们也没有出这方面的天才,去改变技术发展的走向。他们的历史比人类长上千年,但时间并没有让他们在这方面的技术变强,他们心理上就觉得这并不重要,事实上他们的望远镜技术是跟昂宿星人买的。” “还有许多穿长袍斗篷穿越太空的,”尼娜点点头,把飞船停在指示灯提示的位置,启动了悬浮模式。 指示灯随即熄灭,飞镖一般飞走了。 一艘样子如同面包的小型飞艇从云层中飞过来,与鲁梅尔达人的飞船出口对接。 尼娜打开出口,与欧森还有黑塔三人上了尼安特特人的迎宾飞艇。 “倒还舒适,”欧森拍拍已经掉了一大片漆的皮椅,然后坐下,不知是赞是骂地说了一句。 尼娜笑笑没说什么,从飞艇侧面的窗口向外观瞧。黑塔抱臂坐下,闭目养神。 飞艇关好仓门,在空中打了个圈,然后以螺旋式飞行路线向地面飞去,不到半分钟就回到了刚才的那处沙漠。有一大片地面缓缓升了起来,露出一个黑色的大洞,如同一张没有牙齿的血盆大口。 飞艇没有做任何姿态调整,平滑地按着原来的飞行轨迹,飞入了尼安特特人的老巢。 划过足有数百米的环形隧道,飞艇进入了一片开阔明光的地下停机坪,毫无任何停顿的停在西北角的一个空位上。当欧森等三人准备下艇时,两个尼安特特人已经在距飞艇数米远的地方恭候了。 看见两个尼安特特人,见多识广的欧森不自觉“嗯!”了一声,尼娜和黑塔见了也不由得起了赞赏之意。 那两个尼安特特人实在是太特别了,既不特别高大也不特别矮小,既不特别胖也不特别瘦,既不肥头大耳也不宽口阔鼻,既不无手无腿也不是三头六臂,既不面目可憎也不和蔼可亲,既不是一身疙瘩也不是一身细皮嫩肉,混身无一处稀奇古怪又无一处不稀奇古怪:那是两个身着粗布衣服,脚穿破旧军用胶鞋,头顶民工帽的两个农民模样的老汉。 欧森对两个老汉从头到脚又看了好几遍,竟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不由得点头表示赞许,侧脸儿对尼娜和黑塔道:“回去跟他们几个好学学,你看人家尼安特特人伪装的,啧!” 黑塔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 尼娜睁大眼睛细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不禁道:“这就是地球人吧?而且还是俩地球农民,用了‘控魂术’吧?” 两个农民各端着一只托盘,走到三人面前立定,毕恭毕敬地一点头,用极为流利的美式英语对三人道:“欢迎来到我们的商业中心,为了保护客人的身份与隐私,防止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请先穿上防透视斗篷,再进入商品陈列大厅。” “你们尼安特特人?”尼娜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两个农民面面相觑,然后转过脸一起点了点头。 “你们这是伪装啊,还是‘控魂术’?”尼娜一脸惊奇地指指他们的身体,问道。 “啊,”两个农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扬脸同声道,“这是新出的伪装服PT301,性能超强,大厅里有售,客人如果喜欢,可以购买,该商品正在促销打折,买二赠一。” “好的好的,可能的话一定买几件回去,”尼娜从托盘里拿了一件防护服,打开一看,样子并没什么特别,如同套头雨衣,便顺手穿上了,发现防护服薄的像纱,轻的像不存在。 欧森和黑塔也穿上了防护服,相互看了一下,的确什么面部和身体特征都看不出来。 “这是商品价目表,上边还有免费的星际资讯可以浏览,”另一个农民向前一步,递过来一块玻璃状的电脑板。 欧森接过来点了一下头,然后递给了尼娜。 “请跟我们来,”两个尼安特特人转身向一处标有英语电梯字样的大门走去,三人尾随其后。 “队长,这里有重要的消息,”几人进入电梯,电梯启动,感觉不出是升是降的时候,尼娜翻着手里的电脑对欧森汇报道。 “什么?”欧森问道。 电梯内的几个人都转头去看尼娜。 尼娜道:“我随便翻了翻星际资讯,随便搜了搜鲁梅尔达星的相关信息,竟然搜到了一条,而且是大新闻。” “说,”欧森道。 “蓝月陛下最大的敌人,‘黑爪魔’失踪了,”尼娜看着电脑道。 “哼,他根本不是蓝月陛下的对手,失踪了有什么稀奇?”欧森冷笑一声道,“我最稀奇的是陛下为什么让他活的那么久。” “当然不是为了铲除身边不能下手的异己啦,”黑塔冷哼一声道。 “你不要胡说,”欧森斥责道。 电梯门开了,两个农民却不下电梯,只是向电梯外的亮如白昼的大厅一伸手,示意三人大厅到了,请进入。 三人下了电梯,立刻就有一个地球人模样的导购员走过来招呼,这个尼特特人的形象还是比较正常的,是个最普通最标准的黑发女导购员,所有商场里都会有的那种。 大厅足有数千平米,整齐地分布着数十条陈列台,所有的商品都以全息像的方式展示,每个全息像都是篮球大小,客人想了解详情,还可以放大成一比一的全息像。数百穿着与三人同款防护服的客人在商品陈列台间来回穿梭,寻找自己的中意的各类商品。 导购在前替欧森一一介绍,尼娜和黑塔两个在其后两米左右的位置跟随着。 “怎么样?”黑塔指了指尼娜手里的玻璃平板道。 “进去了,”尼娜点了点头。 “刚才的消息是你编的吧?”黑塔问。 “小瞧我,那个消息是真的,”尼娜笑道,“两不耽误。” 四十二,赛伯坦L12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欧森开宗明义,把自己的要求直接告诉了尼这特特人的导购员。导购员点点头,把三人领到了十米之外的第三张展台前。 明亮的展台上,一个机器人的微缩全息像,正以水平方向,进行着三百六度的旋转展示。 “‘赛伯坦’L12型多功能工程机器人,”导购员回头看了一眼三人,介绍道。只见她点了几下手中的玻璃平板电脑,机器人的全息像立刻变成了高达十米的庞然大像。 看着这个在半空中旋转的庞然大像,欧森、尼娜和黑塔同时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识货的行家,东西好不好,一打眼儿就能判断个七八分。 “大小只是原形的十分之一,原形大概有一百米高,”导购员介绍道,然后点击玻璃电脑,全息像立刻将机器人的躯干部分放大,强大的机甲得到了充分的展示,“‘赛伯坦’的躯干部分也是核心部分,外壳采用了全新复合材料,其中有秘密合成物,拥有异乎寻常的搞攻击能力,能经受星球毁灭级的爆炸强度,内附有备用智能大脑。” “超高温或超低温攻击呢?”火人黑塔在欧森身后问道。 “哈哈,不能。这只是一款工程机器人,”导购员笑笑道,“所以并没有围绕着战斗需要做设计。” “外壳可以经受星球毁灭级的爆炸强度,”尼娜笑道,“这种设计好像工程上用不着。” “这是设计师设计的,”女导购员眉毛一挑,奸商的嘴脸一闪即逝,接着用说道,“至于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设计,我实在弄不清楚,但我个人认为很有用。事实上有很多高风险的工作需要机器人有这样抗击能力,比如正在爆炸的火山或星球采集样本,那它的甲壳就太实用了。” “明白了,”欧森不希望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道,“他们是战士,只能想到战斗。我确实有些危险的工程,需要机器人有这样的抗毁灭能力,并不非要用于战斗。这点很实用,我很看好,请您继续介绍。” 导购员扫了一眼黑塔和尼娜,恢复了脸上的职业性微笑,道:“没关系,也可能是我的措词让两位战士联想到了什么,接下来我会注意这一点。” 尼娜跟黑塔一挤眼儿,对导购员的这个说法的鄙视,心照不宣。 “头部,”尼安特特导购员将“赛伯坦”机器人的头部放大,继续为三人介绍道,“装有一台高性能电脑,可以自编程,设定唯一的控制密码。与躯干内的电脑相连接,当头部因为工程事故被损毁,躯干内的电脑就会立即启动,接过整台机器的指挥权。” “躯干不可催毁,而第二脑设在甲壳内部,也就是说几乎不会失去对机器人的控制喽?”黑塔问道。 “没错,如果不遇到超自然的超高温或超低温的话,”导购员继续介绍道,“而且还有一个亮点,就是头部与躯干的接口是高兼容的,当头部被损毁或是你想换个更好的,那么市场上有售的几乎任意一款机器人头部都适用。顾客可以随时按自己的需求,更换自己满意的头部,有些顾客认为这样更安全,我们的设计当真贴心。” “头部损毁或出于安全考虑可以随时更换的设计,确实不错,”尼娜是专家,心有疑惑,忍不住追问道,“但是躯干内还有一台电脑,它能取出来吗?” “躯干是用无缝工艺制造的,除非破坏躯干,”导购员介绍道,“否则不能将后备电脑取出。” “破坏了躯干,这台机器是不是就相当于废了?”尼娜笑道。 “没错,躯干内有核心技术保护系统,”导购员笑了笑介绍道,“当躯干被破坏时,自毁系统就会启动,躯干内部的一切都会自爆自燃,所有的软件硬件都会被瞬间毁灭性的破坏掉。而这一切的设置,全是为了应对那些不想遵守知识产权的客人。” “呵呵,外部的头可以换,方便,安全,”尼娜笑道,“但是里边的头不可以换。躯干里的头非但不可以换,而且也不可以取出来,那么如何保证里边的头不会被坏工程师留了后门?如果那样,那么外部的头无论换还是不换,就都不能保证安全了。” 尼安特特人脸上的表情如同被热水烫了一下的虾蟹,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里边的电脑是绝对安全的,经过权威机构谁认证,这个完全可以放心。它的存在也是为了提高顾客商品的使用寿命,如果外部的头毁了,而里边的头又没有,躯干又不能打开维修,那这台昂贵的机器人不就没有再利用的可能了吗,对不对?所有非设置不可。至于如果您还觉得不可靠,那这款商品看来真的不适合你。” 尼娜还想再说,被欧森一扬手止住了,只听欧森对尼安特特人道:“安全考虑,不必介意。我们对尼安特特人的信誉,完全相信,请继续介绍这款商品,以上的设计我们其实非常满意。” 尼娜指指那全息像,对黑塔撇撇嘴儿,黑塔也不相信尼安特特人的鬼话,无声息地哼了一下。 “好的,”导购员又点了两下玻璃平板,机器人全息像的四肢部分瞬间从躯干上分离开来,导购员指指分离的四肢对几人道,“躯干上也是兼容口,如果四肢损毁可以随时更换,市场上的绝大部分的配件都可以匹配,非常实用,可以省很多钱。” 这回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显然对此很是满意。 “来之前,我们也曾经登录了你们的宣传网站,”欧森看看尼安特特人的玻璃平板,然后抬眼看着导购员道,“对这款商品做过一番详细的了解,知道这款机器人还有许多非常实用的配件,能不能介绍一下?” “哈哈,看来您是有备而来啊,”导购员又重新审视了一下三人,笑着介绍道,“其他的设计就有些非工程的内容了,如果你们只是搞土木基建工程或是地球探险,那么这些配件是用不上的。” “这点毋庸置疑,”欧森挑了一下眉毛,回头看了一眼尼娜,然后对导购员道,“如果我们有其他的目的,那她刚才就不会那么问了。直言不讳,正好证明心里没有别的想法。我们之所以对其他的配件感兴趣,只因为最近不怎么太平,无论是搞雨林土木工程也好,还是探险也罢,不比从前了,很可能出现突发情况,而应对突发事件,光靠一个超强的躯干是远远不够的。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必要的,能还击的设备还是需要的。” “他们是战士,这个?”导购员对尼娜和黑塔的身份,似乎还有某些犹豫。 “这并不矛盾,战士并不一定除了战斗就什么都不能干了,事实上,他们是很好的土木工程师,”欧森不动声色地介绍道,“建设探险现在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但是如果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也能保护自己和我的财产。不过,虽然拥有战斗技巧是好事,但是没有能用的武器,关键的时候,只有石头可以用,也是,地球人怎么说来着?” “‘英雄无用武之地’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尼娜补充道。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欧森对尼娜点了一下头,转脸对尼安特特人继续道,“所以我们需要了解这款机器人的其他配件。” “但是这些配件可是非常昂贵的,”导购员笑道,“因为功能特殊嘛。您一定懂得,一分钱一分货嘛。” “明白,请尽管介绍展示,”欧森点点头道,“钱不是问题。” “好好,马上给您介绍,”尼安特特人向左右看了一眼,点了两下玻璃平板,机器人的全息像立刻缩回它原来的尺寸,而且展台除了几人站的一侧都出现了全息幕布。 黑塔和尼娜分别从左右两侧看了一下,全息幕外,完全无法探知幕内的乾坤。 四十三,配件杀手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只要您肯花钱,出得起钱,”那尼安特特人的导购员笑着介绍道,“那么这就会是一次令人兴奋的购物体验。” 欧森对他点了点头。 导购员划了两下玻璃平板,找到对应的内容,点了两下,于是缩小版机器人全息像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飞行器全息像,尼安特特人又点了两下平板,那飞行器的全息像便向上一弹放大了两倍,做三百六十度水平旋转展示。 “这些机器人体积庞大,正常的飞行器都无法容纳携带,”大概是看到了赚大钱的机会,导购员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多了,指指那飞行器的全息像,介绍道,“而用‘空间胶囊’来装这机器人,又太过浪费,这会直接导致商品性价比大幅降低,并不划算。当然,你们要的话,我们也有。我现在给你们介绍的是最经济实惠的产品。有了它,机器人就可以在穿越大气层时不被烧毁得只剩躯干。” 欧森点点头,他身后的黑塔往前走了一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导购员在玻璃平板上又点了两下,那飞行器像上又跳出一个飞行器像,形状相同,只是相比大了不少。 “这种壳式飞行器,不但能容纳机器人,”导购员继续介绍道,“而且可以运送货物,按不同容量,还分很多款。这只是其中之一,如果需要大的,我们还有其他型号,甚至可以订制。” “这个很不错,”尼娜听完了介绍,有点不满意地对那尼安特特人说道,“这个我们肯定要买。但是正如刚才所说的,我们来之前,已经对这件商品做了大量的了解,请快点介绍其他的配件,我们很赶赶时间的。” “了解,了解,”导购员看眼前的顾客确实有购买的诚意,见客人有些急了,忙安抚道,“其他的好东西,我马上就要说到了,您千万别急。我们是有工作流程的,有点机械,请理解。 ”理解,不过请你快点儿,“尼娜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点了点手腕上的人类手表,示意时间很宝贵。 导购员马上在平板上划过了好几屏,向下寻找,显然,这种无聊配件的介绍还有很多。导购员选了几屏,突然停住了,兴奋道:“啊,在这里!” “突发事件,我们都有可能遇到突发事件,不怀好意的家伙时常都会出现,因此,为了工程和探险的进度,我们不得不为安全做些准备,”导购员铺垫了几句,笑着点了几下平板电脑,两个飞行器的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独立的机器人的四肢,与安装在机器人身上的四肢不同,这些后出现的四肢全息像没有手指和脚掌的设计,样子更像是有关节的能弯曲的四管大火炮。 导购员转脸去看三人的表情,欧森脸上没表情,尼娜和黑塔面现喜色,他心中立刻有底了,继续介绍道:“是武器级别的设计,因为对你发动攻击的敌人,他们并不会使用玩具,所以,为了安全,我们的防卫工具也必须能与之对抗,不能太弱了,否则那就没用了。” 欧森等三人一齐点头。 “我们认为平手也是不安全的,安全指的是消灭对方,”导购员说到这里,用询问的眼光扫视三人的眼睛。 “完全符合我们的安全理念,”欧森回头看了一眼尼娜和黑塔,对尼安特特人说道,“如果还击工具无力,那么跟买根烧火棍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个安保器材很好。” “我要再次重申,这是民用产品,”导购员不厌其烦地撇清已方的责任道,“是民用安防器材,民用安防工具,虽然是军火级的,绝对不是军火。” “我们只是些工程师,”尼娜笑道,“只需要预防突发事件的安防工具,我们不买军火。” “好吧,说重点,我们接着来介绍这款漂亮的配件,”导购员点了两下平板电脑,机器人全息像的四肢立刻从躯干部分分离,然后消失,那火炮状的四肢立刻各就各位,降到相应的位置,躯干上的兼容口电光一闪,新四肢便严丝合缝地固定在机器人的躯干上,组成了一个战斗机器人。 尼娜忍不住按嘴偷笑,黑塔也立刻向别处看去,以防自己笑出来,欧森的脸色似乎也缓和了许多,这大概就是他的笑吧。 “飞行时可以做推进器,”导购员点了两下玻璃平板,机器人像立刻调整了姿态,做出飞行状,四管炮口向下喷出微弱的火焰图像,身旁还有上升的迅速线,停止不动的机器人就像在向上飞行一样,实况模拟真实无比,惟妙惟肖。 “遇到需要切割的表面,也是信手拈来,”导购员手上一点,机器人像又改变了姿态,切割面前的一片厚片。 “它能切割多厚的合成金属?”黑塔很关心这个问题,不禁问道。 “折合成地球人的计量单位,大概一米的厚度吧,这已经是大多数非自然形成的外壳的极限厚度了。再厚就要用炮了。” 黑塔点点头,没说什么。 尼娜道:“谈突发事件吧。” “啊,马上来了,”导购员操纵几下平板,机器人像马上做战斗状,四肢变成了四管火炮,发射着强烈的枪火像,正在向一个假想敌猛烈开火,“双上肢装设有五级火力激光炮,双下肢设有四级火力激光炮。你们能设想这台高达百米的机器用四管火力超猛的激光炮,对来犯之敌开火的情景吗?” 欧森看了一眼面露笑意的尼娜和黑塔,对尼安特特人点了一下头,道:“可以想象,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不过我们也能看出来,这台机器人做为安防工具,真是太够资格啦。” “呵呵,那么我再接着介绍其他功能?”尼安特特人见客人满意,心中大喜,不禁笑道,“这款机器人还有其他十几项扩展配件,功能也是很值得夸耀的,您要不要再布考虑一下?” “不用了,就到这里吧,报一下价吧,”欧森也有点烦这个狡猾啰唆的导购员了。 “那么,您要购买几台赛伯坦L12,购买哪些配件呢?”导购员兴奋地搓搓手,笑着询问道。 “你刚才介绍过的,我们全要,一台机器人配一套装备,”欧森对尼安特特人说完,又转头对尼娜吩咐道,“尼娜,算一下,我们能买几套。” “啊,报价已经传到了您的玻璃平板了,您看一下,考虑一下,”尼安特特导购员指了一下尼娜手里的平板电脑笑道。 尼娜当然明白欧森让她计算是什么意思,她刚才的各种交谈,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对于赛伯坦L12,她知道的甚至比尼安特特人还清楚,她这么做,实际是在为探查其他客人口袋里有多少钱,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到自己帐户上做的障眼法。 来之前,黑塔问尼娜,为什么不可以像给罗迪十亿那样,直接在尼安特特人的机器里做了假数字。尼娜就告诉他,这些尼安特特人是有数百年经商经验的狡猾商人,这种数字造假的事情,一定经历了不少,肯定有超级先进的防伪措施,想要在数字上直接造假,不能说不可能,至少难于登天。对付他们就只能别的办法,办法就是:通过尼安特特人的网络,将所有入网客人的帐户金额再复制一遍,然后归入他们的名下,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钱购买这款昂贵的机器人及配件了。这样做,其他客人的钱不会少,而追查起来,尼安特特人也能追查到系统出了故障,而且她还修改了尼安特特人的总数据库,要发现这件事,起码一年以后。那时,尼安特特人简直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我们能购买五台机器人及相关配件,”尼娜经过计算,把结果告知欧森道。 “我们购买五套,”欧森向尼安特特导购员伸出五根手指道。 “那太好,我这就给您下单,”导购员激动地点了两下手中的玻璃平板,然后对欧森说道,“下完了,您可以付款了。” 欧森示意尼娜付款,尼娜低头简单查了一下尼安特特人发来来的商品清单,核对无误后,点了付款键。 “付款成功了,导购员查了一下帐,”笑着向欧森及尼娜点头确认,然后道,“那么,我把货品发到什么地方呢?” 尼娜给了他一个距西伯利亚“超级红星”很近的经纬度坐标,然后对尼安特特人道:“我们那边有人接收。注意做好隐蔽,不要让当地人发觉。” “放心吧,我们的伪装术是宇宙一流的,我敢保证,除了你们的人,再不会有人发现这些货物在哪里了,”导购员自信地保证道。 “刚才进来的时候,在地下停机坪,你们的两个引导员,伪装就做的很好,”欧森赞赏道。 “PT301!”尼安特特人对各类商品了如指掌。 “那种伪装服,能不能赠送给我们几套啊?”尼娜顺着欧森的话要求道。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就让他们包好拿来,”尼安特特人答应的很爽快,只见她快乐地点了两下平板电脑,展台旁立刻升起一只苹果大小的小巧飞行器,又有十几枚胶囊状的闪光从展台射入了苹果之内,尼安特特人又点了一下电脑,“苹果”便“唰”地一下消失了。 “多长时间那边可以收货?”尼娜问道,“我好派人过去。” “现在已经到了,”尼安特特人笑道,“我们的送货速度奇快。五分钟之内就可以布好伪装,叫你们的人收货吧,这是交货口令,已经传到了你的电脑上。” 尼娜把尼安特特人传过来的口令转给了罗迪,让他们去收货,对欧森和黑塔点了点头,然后对尼安特特人笑道:“现在就差赠品啦!” 四十四,黄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夏威夷,海风响吹拂着棕榈树,宽大的叶子沙沙作响。 阳光,海浪,沙滩,金色,和谐,美女,五彩,帅哥,比基尼,太阳镜,悠闲,富翁,快乐,冲浪板,鸡尾酒,缓慢,遮阳帽,自在,王字肌,防晒油,遮阳伞,金钱,人字托,草裙舞,阔太,游人,小孩儿,兴奋,水果,节目,古铜色。 海边的一处凉亭,坐着三个人,一个美女,一个壮汉,一个戴眼镜的小孩儿,谁也看不出他们是异星人。 美女欧版小脸儿,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嘴唇小巧而丰满(涂得是“斩男红”),精致的小下巴,细长的脖子有种天鹅般的优雅,丰乳肥臀,纤腰一束,双腿修长。一套橙色的三点式比基尼,视觉上更是火上浇油,令其火辣非常,此女正是亚塔星人安奇。此刻,她正站在亭边看沙滩拍球。 壮汉穿着宽松的夏威夷七分裤,人字拖,一身异常粗壮,又匀称又线条分明的肌肉,古铜色的肤色,令其显得异常强悍。整个人简直就是巨石强森的翻版,差就差在此人更高大一些,肌肉更有岩石感,头发更黑更长,而且是单眼皮,又细又长。无论从什么人眼里看,这都是条真正的硬汉,此刻他正在看一份报纸,一只长度足有一米八的巨大匣子放在他的脚边,不是别人,正剑客隆格。 眼镜小孩的脸上永远带着天生的笑意,脸蛋上全是雀斑,穿件夏威夷衫。他的眼镜非常奇特,只有左边一半,而且镜架是扣耳的椭圆耳包,时不时有看不清的一行行蓝色光斑在眼镜片上闪过,间或有图形,但是什么内容,在镜片外部却根本看不清。事实上,阳光猛烈时,那镜片上成行的蓝色光斑也基本看不见。夏威夷几乎是个全天都阳光充足的地方,所以他在小亭子里遛达来遛达去,也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让周围游客分神的东西太多了,就比如他身边的安奇和隆格,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小屁孩帕塞。 安奇突然伸出手,张开五指,朝向一个方向,另一只手则手打凉棚,看远处浪山上几玩滑板的弄潮儿,对身后的帕塞问道:“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后’,鲁梅尔达人现在在干什么?” “嗯,有动作,”帕塞按了两下耳包上的控制键答道,“简单说,他们在招兵买马,基地也有了,草创阶段,看来他们准备在地球长期驻扎,跟我们大干一场啊。” “哼,弄这么大的架势,我看是冲着五大联盟,”突然有一只拍球朝说话的安奇飞过来,不偏不倚正落入安奇张开的五指里,安奇朝跑过来拣球儿的女孩笑笑,把球单手掷回去,对帕塞道,“我们要不要也准备一下?五大联盟此行目的成迷,不知是为什么,但看样子,不管目标是什么都一定相当重要。” “嗯,我们最好有点动作,”在一旁的隆格,百无聊赖地翻过几页最无趣的报纸,挑挑眉毛接口道,“我们来这里战斗的,不想却在避暑胜地享受地球人式的退休生活,已经五六年了,我都快等发霉了。那小子,唉,几乎毫无长进!” “他还是有变化的,”安奇把秀发拢拢扎了个马尾,喝了一口鸡尾酒,对隆格道,“时常关注他,他的能量变化是缓慢了些,不过他对某种无形物质的控制力,显然比以前是大大增强了。” “唉,只是这变化速度比乌龟爬行还慢,”隆格长叹一声,鄙视道,“我看呢,他还没达到战斗水平,我们就已经提前老死了。恐怕要上百年!” “不会,大战事会让他的战斗力大幅提升,”帕塞笑道,“事实上他已经身陷大麻烦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想要的结果了。” “要不要我们关照一下,”隆格看了一眼安奇,道,“只怕这小子本领太差,熬不住,提前挂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他很顽强,并不像他平时看起来那么稀松平常,”安奇放下手中的鸡尾酒杯,换了一个坐势,回道,“不过你说的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帕塞已经在他身边安了监视装置,加强监控就是了。帕塞?” “没错,帕塞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来,抛起来,又用手接住,笑着对安奇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安奇见那水晶球也没什么特别,撇了一下嘴,开玩笑道:“不是你给谁准备的假眼吧?” “这是海盗旗那小子的科研成果,”帕塞笑着按了两下自己的耳包控制器,对安奇道,“我给它设定一下。” 帕塞拿着水晶球走到安奇身边,把水晶球放在她的耳边,然后慢慢松开两指,那水晶球便停在安奇的耳边,开始播放一首周杰伦的《我要夏天》,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楚悦耳。 安奇脸上显出惊喜的笑,转过脸来细看悬在半空的水晶球,笑道:“这个我喜欢,很浪漫。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除了放音乐,它还有其他功能吗?”隆格也扫了一眼水晶球,然后边翻报纸,边问帕塞。 “没有,暂时还没有,”帕塞耸耸肩答道,“但是它上边应用了好几项远超地球人的高端技术,很了不起。” “嗯,只是一个没有的废物,”隆格一听这水晶球没有攻击能力,便对它再没兴趣了,冷冷道,“那小子到目前为止,是个废物,做的东西也是废物,真是废物到一块了。” 帕塞知道跟这个大老粗也没什么好谈的,不接他的话,走到安奇身边,一起跟已经听得入了迷的安奇欣赏水晶球播放的《我要夏天》。 安奇听着美妙的音乐,眼睛里闪亮着愉悦的神采。 晚上十点,东明山,伯尔利大学,海盗旗的别墅。 “我怎么就变成有缘人了呢,你说?”海盗旗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一天了,想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结果无济于事,最后把黄宙叫来,把上午收到的信封丢给他,让他帮着分忧。 黄宙打了一天网游,困得要命,正寻思吃口饭,看会儿肥皂剧就睡大觉呢,突然接到海盗旗递来的白信封,不禁打了个哈欠道:“这是什么?你是有缘人的通知书啊?” “屁!”海盗旗心烦意乱,没心思跟黄宙细讲,于是跟爬在沙发一侧看电视的红茶道,“唉呀,我现在没心情,你跟他讲。” 红茶追剧正追的全情投入呢,又恰逢女主正在打情骂俏,一听海盗旗让它给黄宙讲昨天晚上的事儿,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老大不情愿地回道:“他已经了解个大概了,上午就跟他说了。不说好,大家都累了,今天先不谈昨晚的闹心事儿,大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研究这事吗?怎么又变了?” “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黄宙也没心情听海盗旗为什么闹心,丢了一片薯片入口,看着肥皂剧,一边咔咔嚼着,一边对海盗旗道,“楼上,你的那个替身,副本,停在那里,肚子都乱跳了一天了,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事,我都没去理。你能有什么非今天说不可的事儿啊?要不明天吧。” 海盗旗天看到这俩个家伙全不把自己的死活当一回事,气得在这两个家伙身后来来回回的走,一会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又不知骂什么好,气得直翻白眼儿。 “你别生气,我看一眼还不成吗!”黄宙看他气得那个样子,别再一会儿喝点啥再过去,安慰带逗他玩,把白信封拿过来,抽出照片就看了一眼,就立刻把照片顺原路塞回了信封,闭眼按额头后悔道,“唉呀妈呀,大晚上快睡觉看死人照片,你咋不早提醒一声呢?” “哼哼,这你可不能怪我,”海盗旗可抓住一个话头,激动地对黄宙道,“我让红茶给你说明情况,它的毛病。” “我刚要说,”电视里的肥皂剧结束了,红茶见两人那个样子,忙替自己辩解道,“没想到黄宙手那么快啊,这事可不赖我。” “你也别说了,”黄宙打了一足有两米多长的哈欠,一伸手阻止红茶道。 “什么意思?”海盗旗有点不明白黄宙啥意思。 “它早上跟我说了个大概,这事相当繁杂,可说疑点重重,”黄宙解释道,“你单说最后一段,我也听不明白,而且它说的肯定太客观,没有真情实感。所以,我觉得应该由你来说。” “我来说?”海盗旗有点怕自己说不清,但看红茶那个样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说就我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黄宙打着哈欠道,“反正你也睡不着,晚上大把的安静时间,不如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录下来,我早上起来一听,咱们再探讨,如何?” “喂,但是我现在很闹心呢?怎么办?”海盗旗一听他们不打算陪自己,替自己解忧,不禁报怨道。 “最快的方法,”黄宙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打了一个响指道,“你需要的是想象一盛开的莲花,然后数绵羊,肯定能解忧。睡不着的话,你再录音。” “冥想,”红茶已经走到了自己卧室的门口,打了个哈欠,转身对目瞪口呆的海盗旗道,“冥想应该能管用。你的问题无解,所以闹心无解,答案其实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勇敢的面对自己,面对人生。” “但是,”海盗旗想再说,红茶已经关门了,转头找黄宙,黄宙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早就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大厅里,电视里正在播洗发水广告,只剩海盗旗一人木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来,气愤地仰天长喝一声,然后回房睡觉。 四十五,咬叔驾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翌日清晨,外边阳光鸟叫,一切都看起来还不错,除了带着黑眼圈的海盗旗。这一晚上,虽然没人再来拜访,也没有人来吓他,他却从梦中惊醒好了几回,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正当海盗旗在床上辗转反侧,懒着不肯起床之际,楼下响起了“咣咣”的敲门声。“咣咣咣!”,“咣咣咣!”,敲个没完没了,锲而不舍,大有不来门,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管家老师今天休息,昨天跟他说过的,他赖在床上,想等别人去开门,不想其他的家伙比他还懒还能耗着,竟没有一个去开门。 海盗旗本来就心烦意乱,听着那没完没了的敲门声,更令他如卧针毡,最后,他耗不住了,大喝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揉了两把乱发,怒气冲冲地向楼下跑去。 带着铰链,海盗旗横眉竖眼地把门开了一道缝儿,想看看是谁那么不知趣儿,一大早上来咣咣凿人房门。 门外站的人,要是孙悟空或是猪八戒,都不会给海盗旗带来了如此大的惊讶。因为太无联系,太无厘头了,太匪夷所思了!门外站的正是曾以一曲《江南死党》和独创的骑马舞(这个词很重要)红透整个世界的韩国巨星,有”咬叔”之称的朴在象。 “咬叔?真的是你吗?”海盗旗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几天实在太多刺激了,昨晚又没睡好,他实在是分不清眼前的是真相还是幻相。 “没错,如假包换!”咬叔用生硬的汉语笑道,然后指指自己打过硬啫喱,亮晶晶、湿碌碌仿佛被牛犊子舔过似的三七分背头,又端了一下瞎子阿丙(曾拉过神曲《二湖映月》)款的墨镜,神气地抻了一下雪白衬衫上的黑色蝴蝶结,弹了弹自己的马夹,对自己裤线分明的西裤挥了一下手,为了展示自己最富特色的雪亮的黑白布洛克皮鞋,咬叔还很有活力的蹦达了两下,表示自己是正牌原主儿。 海盗旗站在门内,还是没开门,见门外的人,确实有咬叔的范儿,心想他来这干什么,于是极不自然的从满面怒容的脸上挤出一丝别扭的笑来,学着咬叔,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咬叔。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什么事呀?”黄宙鬼魂一般出现在海盗旗的身后,一拍他的肩膀问道,把已成惊弓之鸟的海盗旗吓得直跳起,险些没大叫救命。 “你是鬼呀,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海盗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黄宙一眼,然后指指门外道,“咬叔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黄宙倒没像海盗旗那样吃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跟门外的咬叔打了个招呼。 “我住在这里!”咬叔笑着跟黄宙打招呼,对海盗旗道。 “住这里?”海盗旗回头,与黄宙面面相觑。 “没错,我要住这里,”咬叔笑着点头道。 “你是来旅游或是留学的?”黄宙也用生硬的韩式中文问咬叔道。 “都不是,我是来冒险的,”咬叔向后一撤身,张臂做大吃一惊状道。 “冒险?来学校这种地方冒险?”海盗旗听着新鲜,开始觉得门外这家伙有点稀奇古怪啦。 “没错,没错,跟着你冒险,”咬叔一指海盗旗,很坚定道。 “看来现在流行这个。你没搞错地址吗?”海盗旗说这话时,看着黄宙,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肯定搞错地址了。 咬叔摇摇头,笑着从马夹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把它以富于个人魅力的动作拉平,然后递给海盗旗。 海盗旗接过来一看,上边的地址没错,眉头紧皱道:“是不是有人恶搞你,让你蓝瘦,让你香菇?” “啊?”咬没听明白啥意思,用手在耳边拢音罩,作努力理解状。 “我说,是不是有人恶搞你,”海盗旗看他有点来气,大声道,“你确定找的是我?” “啊,没人恶搞我,”这回咬叔终于听明白了,手舞足蹈地说道,“我就是找你,你叫海盗旗,收集你的消息很久了,你是中国的冒险王,跟着你没好事儿,跟着你我肯定能实现冒险梦。” 说到梦,这个富家公子立刻如请神上了身,如同打了鸡血的鸡,加了气的球,脸上的细褶儿都撑开了,状态如同嗨了药儿。透过阿丙款墨镜,他似乎看到成千上万的粉丝,如波涛般澎湃,正在为他呐喊尖叫,呻银。他立刻进入了状态,端起了舞台上的架势,一手做势高举马鞭,一手做牵着马缰,跳起了欢快的马步,学了一声骏马嘶鸣,然后开唱那首广为传唱,已经臭大街的《江南死党》。 显然,咬叔的魂儿又回到了舞台上,又回到了过去,眼前一片绯色的迷雾,令他着迷,令他陶然忘我。 他像鸟那样扇呼着双臂,双腿如同欢快的马驹儿般大跳大蹦,演唱富于感染力和激情,载歌载舞,亦庄亦谐。 他唱着跳着,没错,他间或也能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他要自己的魅力,自己的激情,征服这两个小朋友,征服这两个观众,征服这两个未来的骨灰粉儿。 超过十分钟的唱跳,他表演的酣畅淋漓,犹如当年一般神勇,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勇气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要去冒险,他重回世界之癫。 其实,他在来之前,已经想到海盗旗会问这问那,也准备了如何回答,比如问他他是如何知道海盗旗的冒险生涯的,他就回答从打篮球那会儿,他就开始关注海盗旗了,先是觉得他很是与众不同,派出密探跟踪打听,发现他有很多秘密,他又请韩国有名的算命传家呀,法师啊什么的来各种推算,他们收了他的钱,都说海盗旗是个异人,突然消失是去了异界冒险,是中国不为人知的冒险王,只要跟上他,肯定能吃上苦,遭上罪儿,冒上险,跟SH盗旗,就能完成他一生的夙愿,而且过后,他的事业还能再次腾飞,重回巅峰。 所以,咬叔这次登门,势在必得,只不过他的表现欲太强了,还没等人家问,自己说呢,一点情绪上的导火索,就引燃了体内澎湃的艺术细胞,忘乎所以,纵情地手舞足蹈,狂欢起来。 毫无疑问,眼前的两个小朋友,他们一定会被自己的魅力征服,因为他曾经征服过数以千万计的粉丝,他曾经征服过全世界。 毕竟上了些年际,而歌舞又是那样的劲爆消耗体力,一曲舞毕,咬叔虽久经训练,但是还是有些小喘,他闭着眼睛,还能分得清前后,双臂潇洒地向体侧一分,脸上带着优胜者的笑,等待着两位粉丝虽然不多,但是一定非常热烈的鼓掌和叫好。 但是,但是,除了草窠里有一只蟋蟀在叫之外,咬叔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肯定是幻听!”他心里想,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于是保持谢幕的姿势,努力细听。 没错,这一次,他除了听到蟋蟀,而且还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有一辆跑车轰鸣而过,似乎还有一只狗在叫。 “怎么回事?”他不禁睁开了眼睛,抬起了眼镜,想要看个究竟。 情况什么令人尴尬,海盗旗的门是紧紧的关着,没有粉丝,没有掌声,也没有笑脸,一无所有。 没错,咬叔兴高采烈、载歌载舞地给海盗旗家的大门表演了十分钟。 四十六,美元好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跟黄宙两个在咬叔跳得正欢的时候,悄悄把门上,上屋里看电视去啊,两人猜测,等咬叔跳醒了,见没人捧场,应该知情识趣,知难而退,双方不告而别,谁都不必尴尬。 不想咬叔这老小子好不晓事理,二人看电视还没到十五分钟呢,外边就又响起了“咣咣”的砸门声。 这把心情不爽的海盗旗气得,不由分说,起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平底锅和擀面杖,跟黄宙两个一人把,小跑到门口,把武器藏在身后,准备一开就打,什么咬叔啃叔的,通通让他变成“江南死鸟”。 海盗旗把门打开一道缝,黄宙想一平底锅砸过去,可以是门上挂着铰链,平底锅明显抡不出去,他只好把武器先藏着,跟海盗旗努嘴儿,让他把铰链拿掉。 两个凶神恶煞一般,呲牙咧嘴,哇哇怪叫,海盗旗伸手去拔铰链的插销,大有把咬叔生吞活剥之势。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物件突然从门缝里身姿优雅地闪了进来,绿油油的,上边还印着一个老头儿,这物件被递送者晃了两晃,看着仿佛有光毫在闪烁,没错,那是一张面值一百的美元,崭新的“刀啦”。 这东西如同乌云过后的太阳,令二人的怒气瞬间蒸发,海盗旗脸上的愁云散了,黄宙脸上的迷雾也没了,脸上的表情开始往阳光明媚上转,盯着这张大钞,对金钱如饥似渴的二人,态度立刻就温和了。 黄宙支支吾吾的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盯着美元傻看,海盗旗脸比较大,再加快穷疯了,犹豫了一下,把美元接到手里。 “赶紧让人家进来呀,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海盗旗把钱抖了两下,一看是真的,立刻对黄宙吹胡子瞪眼,怪他慢待客人,“不行,也得让人家进来说啊。外国友人,一大早上就让人家站外边。” 黄宙不愧是海盗旗的老朋友,立刻配合,低声下气地答应着,把锅藏在背后,另一只手去开铰链。 门一开,咬叔收起客气,神气活现地拎着行礼包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海盗旗手里的擀面杖和黄宙手里的平底锅,不禁面现诧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海盗旗忙把自己手中的擀面杖递给黄宙,陪笑胡扯道,“我们正准备给你做两个菜,你看,哈哈!” 咬叔也不追问,走到沙发上大咧咧地坐下了,海盗旗给黄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弄杯饮料,然后走到咬叔身边坐下,准备问清事情的缘由,再胡扯一通,编几个理由,让他知难而退,自己开路走人。 不想海盗旗还没开口问呢,咬叔先从行礼包里拿两捆崭新的百元美钞,“啪!”地一声放在桌上,然后推到海盗旗的面前,神气道:“这是我的房租。那么先来说说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用,完全不用,”海盗旗把两沓钱拿在手中,喘着粗气,心里都快乐疯了,都快管咬叔叫“及时雨”宋公明哥哥了,那管他是为什么来,语无伦次地笑道,“您能来,就是诚意。什么说明都不用,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自己上网查。最好的客房已经准备好,保证让你冒上险,保证让你后悔,啊,保证让你不后悔,你大可不必放心,黄宙!” 黄宙应和着跑过来,一看海盗旗手里的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立刻笑得阳光灿烂的,对咬叔点头哈腰的。 “天字第二号客房,马上领咬叔去他的房间,”海盗旗对黄宙吩咐道。黄宙立刻扮成跑堂的,哈着腰,陪着小心,把咬叔领上了楼。 楼上,红茶被楼下的声响吵醒,刚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就看见黄宙领着咬叔走过来。 “呀,你先来了?”红茶看着咬叔走过身旁,不禁脱口而出。 “你们认识?”黄宙听红茶的口气,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二个。 “咦?这只猫竟然会说话?”咬叔听到红茶说话,大吃一惊,转头问黄宙。 “啊,对呀,”黄宙也不知怎么解释,顿了一下,信口胡扯道,“您冒险就不是为了经历这些事儿吗,收了您的钱,我们就必须立刻开始,不能让您吃亏是不是?” 咬叔点点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红茶,弄得红茶混身不自在。 “走吧,看来它对您也挺熟的,”黄宙劝咬叔先回房间,道,“等您安顿好了,一会儿,你们再单独聊聊。” 咬叔跟红茶摆摆手打招呼,然后跟黄宙去他的房间,一路回头看了好几次。 “你以前认识他?”海盗旗也听见到了几个在楼上的谈话,一边点着手上的美元,一边问刚跳上沙发的红茶道。 “啊,电视见过,”红茶眼珠一转道。 “他是那六人之一?”海盗旗试探性地问。 “管他呢,”红茶转移视线,兴奋道,“我们现在有钱了,快想想怎么花吧!” “糟糕,管理老师不在,”海盗旗一边点钱一边皱眉,道,“不然可以让他去把钱换了,再弄些好吃的。这些美元,怎么付外卖呢?这倒是个难题。” “我在这里,就不会有难题,”黄宙行动神速,安顿好咬叔,已经折回来了。 “拿一百美元给我,我给你变成人民币,”黄宙伸手跟海盗旗要钱。 海盗旗半信半疑,但是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递给黄宙并嘱咐道:“你要是给我变成了一百元钱人民币,那我就晚上拿弹弓子打你玻璃。” “绝对不会,”黄宙拿过美元,“唰”地一抖,在两个面前晃了两晃,然后把美元折成一个小方块,放在手中搓了两下,结果再张手时,手中已经变成了五个红色的方块。 海盗旗从黄宙手里接过五个小方块,看不是大大泡泡糖后,才把小方块展开,果然,货真价实的五张百元人民币。 海盗旗数了数,又来疑问了,对黄宙说道:“现在美元兑人民币一比六以上啊,你怎么才变出五张来。为什么不能多变几张?” 黄宙狡猾地笑笑道:“这个吗,我也不知道,‘自古天意高难问’,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不是你自己占便宜了吧?”海盗旗数着自己手里半新不旧的人民币,笑着拆穿道。 “我的那点儿钱都让你拿走了,”黄宙掩饰道,“不信你可以再搜,这真的是天意。” “好吧,天意!天意有没有让你空手能变钱,而不是兑换?”红茶跟黄宙开玩笑道。 “啊,那可不行,不然我自己变钱玩儿得了,”黄宙否定道。 “还是上天的意思,”红茶哈哈笑道,“那么说,上边有神仙在中间赚差价啦?”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黄宙难以自圆其说,支吾回道。 “你就别为难他了,”海盗旗跟红花挤了一下眼睛笑道,“有钱了,先点外卖吧,招待一下咬叔。嗯,他要不是那六人之一,我们还得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什么?你让他退!?”红茶的反应异常强烈。 “怎么啦?”海盗旗也感觉红茶说话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不禁疑惑道。 “他是财神爷,”红花也发现自己有点过于激烈了,清清嗓子解释道,“我们要是行动起来,还不知有多少用钱的地方呢,你怎么可以让这只大肥羊走呢?” “但是如果我们行动起来的话,真的很危险,”海盗旗回想往事,不禁担心道,“他不过是个会唱歌的胖子,这不白白去送死吗?” “哼,没有钱,我们才是白白送死呢,”黄宙不同意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让他走了,我们喝西北风啊,真是。” “对对,没错,”红茶见有附和的,忙强调自己的观点道,“我的发明,你的发明,都需要钱来升级的,不然根本无法行动。为今之计,不是让咬叔走,而是应该想想怎么让他多拿钱。” 几个正就咬叔的去留争论不休的当儿,大门再次被敲响了,“咣咣咣!”,“咣咣咣!”。 几个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咬叔的房间,咬叔刚走出来,大背心大裤衩,人字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听到有人敲门,脸上也显出与几个一样的惊奇来。 四十七,无敌墨菲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几个闻声来到门前,刚才海盗旗忘了挂铰链,所以门一下子全打开了,几个人都有点看呆了,门站的一个劲装结束的外国美少女,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棕色的长发扎了一条马尾。 细看这美少女,欧版脸,又有东方人的味道,小下巴,美丽的大眼睛中充满野性,向上挑的剑眉,而令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男子的英武之气。她的身材高挑,丰乳肥臀,纤腰一束更突显了她身材的火辣,她上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腰小背心,胸前一对完美的球状突起,能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下身是一条军警裤配女款野战靴,整个人英姿飒爽,一看就知道她一身武艺。 美女嚼着口香糖,戴黑色无指手套的双手插在裤兜里,也在打量着门里的几个人。 咬叔和黄宙已经流鼻血了,海盗旗昨天晚上没睡好,火力不够,但也是鼻子发干,红茶张着小猫嘴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就是海盗旗?”美女用流利的中文对海盗旗发问道。 “没错,是我,请问你有何贵干?”海盗旗说这话时,转头看了一眼咬叔,心中暗道:怎么一大早上就有这么多我不认识的人认识我。 美女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客气,事实上,她看起来有点凶。她把海盗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自言自语道:“就这么个人,眼光可真差。” “等等,谁眼光很差?”海盗旗一听好像跟自己有关,忙追问道,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形象,那是相当有自信了。 “你是红茶?”美女嚼着口香糖,低头看着色迷迷的红茶问,“你就是那是会说话的猫?” “没错,是我,但我不是猫,”红茶一看美女认识它,心中的激动立刻按捺不住了,一纵身就往美女的怀里跳,在半空就想象着美女把它顺势接到怀里的极乐美妙。 不想美女伸手一巴掌就把飞在半空中的红茶扇飞出去了。 其余几个看着红茶在空中划了一条抛物线,撞在墙上,然后顺着墙滑落到地上,十条爪印留在了墙面上。 美女根本不去管红茶的死活,也不管面前几人的目瞪口呆,把背包挂在海盗旗的手上,走进了大厅。目瞪口呆的黄宙在她身后,顺手把门关上。 美女叉着腰站在大厅里,用两秒钟把整个房子扫了一遍,然后下判断道:“这地方可真小。” “等等,你是谁?”海盗旗跟在后边有点不所措地问道。 “叫我墨菲吧,”美女说这话时,头都没回,把手套脱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左一只,右一只,然后开始向楼上走。 海盗旗感觉这女孩身上有很多东西,让他感觉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半刻又不能确定那感觉来自何处。 美女解开鞋带,顺手脱在楼梯上,然后光着美妙的素白小脚向上走,海盗旗跟在后边一路拣,想问她为什么来这里,但就是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美女把裤子也脱了下来,丢在二楼的地上,里边只剩一条小可爱,修长的大腿,诱人的曲线,引来身后一片赞叹。 等海盗旗把她的裤子也拣起来,她已经走进了海盗旗的房间。 “等等,这是我的房间,”海盗旗指指旁边的房间,道,“客房在那边,但是你为什么来?” “现在是我的了,”美女霸道地对海盗旗道,然后拿过海盗旗手中的背包,“咣!”地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没撞到海盗旗的鼻子。 海盗旗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还没等缓过神来,门缝里又飞出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加上一句话:“我先休息一下,你把衣服拿去洗干净,然后送过来。” 海盗旗想问你是谁,话刚出口,就被门夹成了两半。 海盗旗从未见过这样野蛮的女孩,在门口木立了几秒,长叹一口气,只好转身离去,谁让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呢。 不想他刚一转身,门又开了,伸出美女的一只手来,递给海盗旗一张照片,然后在里边对他道:“我是她孙女。” 海盗旗心中好奇,接过照片,里边又把门关上了,这回再也不开了。 看着手中的照片,海盗旗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彻底惊呆了:照片里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是几年前的自己和英国特工露西。 一瞬间,海盗旗被无数的回忆淹没,犹如穿越了时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黄宙见海盗旗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丢了七魂六魄,忙走上前去,拿过他手里的照片,想知道照片里究竟有什么玄机,让他的朋友如此震惊。 看了半天,黄宙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咬叔走上来,说想看看,被他断然拒绝。 给我看看,红茶一瘸一拐地走到黄宙身边,说道。 黄宙矮下身子,把照片拿给红茶看。 红茶看了照片也是大吃一惊,但远不如海盗旗那么强烈,对黄宙道:“上次穿越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可以说是他的老相好。” 不等两个一问一答地开始交流,海盗旗回过神儿来,伸手把照片拿回来,然后抱着女孩的衣服向卫生间走去。 几个跟在他的身后,咬叔见红茶是知情人,不禁小声问它道:“看来他们的感情很深呢?” “这是秘密,不能随便说的,”红茶对自己知道许多内幕很是得意,边走边道,“除非,嘿嘿!” 咬叔立刻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沓美元,抽出一张递送红茶。红茶跟黄宙使了个眼色,黄宙立刻把钱接了过去。 “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亲密无间’,”红茶跟咬叔一挑眉毛,“你懂的。” “你刚才说什么穿越,是怎么情况?”咬叔追问道。 黄宙插言道:“这就你想要的冒险了,货真价实。” “就是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很刺激的,”红茶跟咬叔血呼道,“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花多少钱也买不到,除非自己亲自去。” 咬叔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先是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之后又立刻变成了兴奋,手舞足蹈道:“我这次一定要去!” “很危险的,”黄宙一看鱼上勾了,故意渲染气氛道,“简直是九死一生啊!” “不怕不怕,要的就是九死一生,”咬叔脸上的表情,又是先要哭后转为兴奋。 几个陪着海盗旗把女孩的衣服扔入干洗机里,一边兴高采烈地大谈穿越和遇到的种种奇闻,海盗旗听着听着,也回过神来,收好照片,跟众人有说有笑,算是好了。 半个小时之后,几个色迷迷地围着一件洗干净的白色小背,浮想联翩大发感慨。 “哇,这背心设计的可真好,”黄宙直勾勾地盯着背心道。 “透气性一看就很好,贴在肌肤之上,一定非常舒服,”咬叔流着口水判断道。 “哇,香香的,”红茶色迷迷地盯着小背心道。 “一看就弹力超强,”海盗旗擦了一把口水评论道。 四十八,卡哇依少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几个围着墨菲的小背心美美的做春孟的旖旎时光,被楼下传来的一串悦耳的门铃声打断了。 海盗旗等又惊又奇,惊得是怎么总有人来,奇得是不管来者何人,居然懂得按门铃。 惊奇之后,几人拿出手机,一连串的咔咔咔,给魔力背心拍个照,屁股这才能从凳子上拔起来。 “不管是谁,你看看人家,”海盗旗收起手机,对咬叔挤了挤眼睛,表现出一副很是看他不上的样子,道,“你说你来怎么就不知道按门铃呢?素质呢,文明呢,你不是富二代嘛?家族教育呢,贵族培训呢?” “《江南死党》唱的就他,”红茶笑着补充道,“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这不没看见吗,”咬叔替自己辩解道,“另外,刚才那个女孩不也没按嘛,也不光我一个没按。” 几个一路说着就走到了大厅门口,海盗旗将双手向两侧一分,示意大家停止争吵,保持安静,然后把开门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以极快的速度在头脑中过了一遍电影,但是依然没有找出究竟用何种心态来面对门外可能出现的意外合适,只好清清嗓子,硬着头皮开了门。 门外站了一个身穿和服木屐的漂亮女孩,清纯可爱,笑起来唇红齿白,身材颀长苗条,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东方女性特有的美感。 她的和服是红花白底儿的印花布制成的,配上她的气质,立刻让人联想到了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几个龌龊家伙立时都看得呆了,个个心中暗道:这花姑娘,大大的好! 海盗旗仔细看了看,虽然也有点眼熟,但并不认识她。不过门外的姑娘一看到海盗旗的脸,却立刻认出了他,立刻害羞地低下了头,笑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一时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黄宙和咬叔当然不会看不出来,转头问海盗旗道:“她是谁?” “她是谁,你们应该问她,我怎么会知道?”海盗旗反问道。 鬼机灵红茶在一旁早就看明白了,催促海盗旗道:“不用猜了,自己人,快开门吧!” 海盗旗看了红茶一眼,知道它看过底牌,而且门外站得还是一个温柔的美女,于是赶忙把门上的铰链拿开,请美女进屋说话。 海盗旗帮女孩拿身旁的行礼包,那女孩并没有跟海盗旗客气,显是没把他当外人,只微微一躬身,然后红着小脸儿,低着头,像看情人那样看了一眼海盗旗,便跟着领路的黄宙走进去,弄得海盗旗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心里乱七八糟的。 先请美女在沙发上坐定,几个这才围着美女坐下。美女简单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又看了看几个人。她还是没有开口介绍自己是谁,不知是忘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怕介绍的话一出口,反而觉得生分。几个都看得出,她看这里的眼神,就像一个新婚的妻子在欣赏自己的新家。海盗旗的心里乱上加乱,恨不得立刻逃跑,无形的莫名的浓度极高的亲密感,让他透不气来。 那女孩看到了眼神色迷迷的红茶,惊喜地轻拍了一下手,然后伸手极为兴奋地去摸红茶的头顶,用流利的中文对它道:“呀,红茶!你就是红茶,真是太可爱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红茶的小脑袋被那只带着花香温柔细腻洁白的小手抚摸的舒适无比,嗓子里直咕碌,享受了半天,才想起答话,对女孩道:“真衣,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其实早就想来了,”女孩撇撇嘴,脸上显出些许无奈,报怨道,“但是奶奶立下了规矩,在学好所有的功课之前,不允许我来。” 叫真衣的女孩说这话时,眼睛看了一眼海盗旗,立刻就害羞地把头低下了,显然,她所说的来与不来,都与海盗旗大有关系。黄宙和咬叔在海盗旗身旁,都用嫉妒的眼神审视打量着海盗旗,两人都觉得海盗旗在装糊涂。 “你叫真衣?”海盗旗感觉气氛快让他窒吸了,为了摆脱困境,立刻没话找话道。 “我叫青木真衣,以后请多关照!”女孩说这话时,想看又没敢看,脸上的羞怯之色更重了,为了掩饰,把头压更低了些。 谁都看得出,这不是报名子,那感觉分明是新婚的妻子在跟自己的丈夫付托终生。 海盗旗故作不知,同时为了撇清自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继续道:“你确定你是来找我的吗?” 青木真衣害羞地点点头,感觉还是在付托终身。 海盗旗六神无主,实在是问不下去了,想要顾左右而言他,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他胡扯的旷世神功,此刻彻底宣告破产。 红茶看海盗旗接不上来,出来打圆场,跟真衣说道:“美树还好吗?” 一听美树的名子,青木真衣的脸上立刻晴转多云,多云转雨,表情变成了哀伤和沉痛,眼角有泪水溢出,她低声道:“奶奶在上个月已经过世了,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来的缘故。”“唉,人都是要死的,”红茶小大人儿似的安慰真衣道,“节哀顺变吧!” 真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美树是你的奶奶?”海盗旗有点吃惊地问青木真衣道。 青木真衣用手绢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双手递给海盗旗。 海盗旗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双手接过青木真衣递过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发黄的旧照片,上边是海盗旗和美树的和影。 那时的美树跟现在的海盗旗一样年青,身穿战斗服,英姿飒爽,斗志昂扬。而现在,海盗旗依然年青,几年前与海盗旗并肩战斗,出生入死的美树却已经故去了,这感觉让海盗旗立刻伤心欲绝,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黄宙知道一点儿,咬叔则全不知情,但也都猜到几分,都在一旁沉默不语,知趣地不开口多话。 青木真衣擦掉了两串眼泪,又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海盗旗。海盗旗接过来一看,早已盈眶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奔涌而出。 那是一张德芙巧克力的包装纸,海盗旗当时自己都没留心,想不到美树偷偷地把它珍藏了这么多年,足见用情之深,用情之重。 “奶奶临终前,让我告诉你,”真衣流着泪跟海盗旗道,“遇到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海盗旗双手掩面,大声地痛哭着,此情此景,旁边所有人都看得唏嘘不已。 “你们开追悼会呢?哭得跟王八蛋似的!”正在众人心情阴郁的时刻,一个声音从众人的头上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是先前到来的英国女孩墨菲,此刻她已经穿好了一套睡衣,倚在二层的围栏上,拄着下巴,看楼下的热闹呢。 海盗旗抬起泪眼看看她,想跟她说几句,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青木真衣擦掉了眼泪,怒目而视,小手里已经翻出一枚梅花十字镖,随时准备打过去,结果了这大凶贱人的性命。 四十九,五百只鸭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见墨菲话锋不对,又见青木真衣压在手里的飞镖,立刻嗅到了二人极为浓烈的火药味,忙擦了一把眼泪,起身打圆场,替真衣介绍引见,道:“真衣,别误会,都是自己人。她是刚到的,英国人,叫墨菲,她的奶奶跟你奶奶是好朋友,叫——” “——叫露西嘛,一看她胸前那对大硅胶,我就猜到了,”青木真衣接话道,她听海盗旗叫她“真衣”叫的很是亲切,怒气立刻收起了六七分,又意识到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淑女形象才是王牌,忙收了追魂十字镖,朝海盗旗好看地一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愿意听他的,把手上的武斗变成嘴上的文斗了,看来美树给孙女讲得可不止是人名。 “你说什么?”墨菲一听这个RB小妞上来就攻击自己的凶器,本就性如烈火的她,怒火腾一下子就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快步冲上去,就要跟真衣动手。 青木真衣喝了一口茶,冷静地看着墨菲撒沷,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暗喜,她听过奶奶说过露西和海盗旗的关系,觉得墨菲现在的举动是替自己加分,暗道:来呀,来呀,千万别给我面子。 黄宙和咬叔见两边剑拔弩张,忙冲上去一左一右拉住墨菲,防止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 墨菲一见真衣那个样子,也马上安静下来,瞬间收了盛怒,变为一脸冰冷,要知道,虽然她生性泼辣,但也是受过淑女训练的,露西的各种教导立刻悉数涌上心头。她长叹一声,收起了最后一丝怒气,脸上的表情化为防卫性的微笑,一种只有女人能看懂的微笑。她甩脱了黄宙拉住自己的手,又甩脱了咬叔的手,然后回手给了咬叔一个响亮的嘴巴。 “你为什么打我?”咬叔捂着脸,莫名其妙,委曲道。 “不为什么,只是你站的位置实在是太帅了,角度啊,距离啊,感觉啊,什么都合适,我还顺势,实在没忍住,就扇了一巴掌,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墨菲朝咬叔嘻嘻一笑,一身慵懒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把漂亮的小脚儿踩在面前的茶几上,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瓶“斩男红”的指甲油,开始涂脚上的指甲。 海盗旗和黄宙忙上前安慰财神爷,让他别往心里去,说谁都有赶上好位置的时候,而且被美女并无恶意地打一下,实在是一种艳福,挨一巴掌,脸都得香半年,算是艳遇。 经两个这一顿解释,咬叔算是白挨了一巴掌,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衣又看到了机会,忙赶上前去,关切地询问咬叔还痛不痛啊,亲切可爱。咬叔对她立生好感,觉得这女孩子性格真好。 “我凶前有料,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墨菲一边往脚趾甲上涂指甲油,一边冲着自己的脚指道,“我遗传基因好,海盗旗那小子可是曾经见过的噢。不像某些人,虚情假意的,再怎么努力也是飞机场,站在上边,你就只想望着蓝天,然后坐着飞机离开,唉,真是凄惨。” 真衣觉得自己前边已经拿分了,所以听了墨菲的还击,一点也不生气,心里全当她放皮,眼睛一眨巴就把她给筛出去了,然后可爱地朝海盗旗一笑,亲切地拉住他的手,道:“我烧菜给你吃呀,我烧得菜可好吃啦!” “啊,好,好好,”海盗旗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只能顺其自然,又想起黄宙做菜也有两把刷子,于是胡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票子塞在黄宙手里,让他带着真衣去给大家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 黄宙见了钱,立刻笑逐颜开,跟咬叔和真衣说了一声,两人立刻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准备做饭了。 “你也来吧,呆着也是呆着,”真衣可人地笑着,又把海盗旗的手拉起来,笑着对他道,“你看着我们做菜,指点指点,我会更开心的。” 海盗旗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于是收了照片和糖纸,被青木真衣牵着手去做饭。 “喂,为什么不带我去?”红茶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不满地报怨道,“一大帮,全重色轻友。” “一起来呀,”真衣一嘴漂亮的白牙齿,清新无比,朝红茶朝朝手,又去看海盗旗,甜甜的。 “你还是等着吃,别添乱了,另外,”海盗旗拍拍自己装钱的裤兜,又偷偷指了指咬叔,然后伸出手指在脖子前划了一下,道,“咱们马上就要有钱了,把咱们的科研成果升级是正事。看看还需要多少钱,吃饭的时候,咱们就把这事给解决了。拯救地球倒不算什么,实在是不想睡不着觉。你去干正事吧,啊!做好立刻叫你。” 红茶没办法,撅着嘴,跳下沙发,向楼下走去。 墨菲放下指甲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也想跟着海盗旗他们去做菜,但想到自己根本不会做菜,去了恐怕要被那个可恶的平凶RB女人嘲笑,于是又立刻极不情愿地坐下了。想想拿起遥控器,按亮了电视,继续大模大样涂她的指甲油,心想:老娘就这样,爱高兴不高兴。 经过几个人一番快乐的忙活,不到晚上五点,一桌丰盛的中日合并的美味佳肴呈现在众人面前。 有水果,有RB菜,有中国菜,香喷喷的冒着热气儿,颜色鲜亮,令人垂涎欲滴。美酒是现成的,拉菲管够。 在他们做菜的时候,墨菲已经偷偷抻着脖子瞅了好几回了,她从下飞机到上山,一直没吃东西,虽然桌上有几块薯片,但是越吃越饿,饭菜做好的时候,她早已饿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见了一大桌的美味,她就跟与亲人久别重逢似的,早把对RB妞的防备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甩开腮帮子,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猪蹄地开始胡吃海塞。 红茶的吃相,只能用馋猫来形容。其他几人,因为做菜的时候,顺便吃了一些,所以吃的比较从容优雅。 真衣夹了一块自己亲手做的比目鱼味寿司,喂给海盗旗,海盗旗喝了点酒,对真衣的紧张感也放松下来,于是笑着张嘴吃了,一边大嚼,一边挑眉毛挑大拇指,赞道:“好手艺,太好了!” “再换个口味试试,”真衣受到心上人的表扬,甚是开心,于是笑着又夹了一块蟹肉味的喂给海盗旗。 海盗旗再次吃得神清气爽,啧儿了一口美酒,看着美女做伴,高朋满座,立时感觉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力量又注入了自己的体内,一扫这几日的失望、恐惧与颓废。 墨菲一边扫荡桌上的美味,一边不怀好意地盯着海盗旗和青木真衣这对奸夫银富你吃我喂,打情骂俏,心中暗道:等我腾出手来,有你们好瞧的。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几个人唠得也熟了。黄宙开始张牙舞爪,大吹自己的神功无敌,种种的降妖伏魔,种种的搭救世人;咬叔是韩国人,原本就是个酒懵子,灌了几轮狗尿猫尿,立时又巨星附身了,大吹自己当年是怎么怎么红的,什么联合国秘书长小潘约见呢,什么赚得多少多少啊,什么演艺圈黑幕啊,什么多少多少美女自动献身呢,什么狗头人身呢,还放了好几个很响的屁;遇到这种好机会,海盗旗能不吹牛逼嘛,这种事儿,他向来不甘人后,不过青木真衣在旁边兴趣昂然地看着听着呢,他就不能不吹得文雅一点,唉呀,什么从古到今,从中到外,从天到地,从鬼到神,从黑到到白,从狗到人,除了女人之外(他说自己从不近女色),都让他给吹遍了;红茶吹牛逼的瘾也挺大,又有美女观瞧,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想大吹特吹,结果三个人都自顾自的神吹,好像在交谈,其实都是在自说自话,各演各的独角戏,红茶根本插不上嘴,接不上话。它看墨菲倒是闲着,但因为挨过她一巴掌,心有余悸,所以不敢太靠近她,想想自己以前在她奶奶露西怀里撒娇的风光,唏嘘不已。半天没人搭理它,给它憋够呛,于是跑到青木真衣身边,爆了不少海盗旗的猛料,真衣用小手抚摸着红茶的小脑袋,笑着,听着,记着。 五十,两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几个人喝着喝着,聊着聊着,真衣突然起什么事,对海盗旗和红茶说声“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于是起身去自己的房屋,不一会儿拿着两个白色的中号信封回来了,边递到海盗旗手中,边有点有好意思道:“光想着你和奶奶的嘱咐了,把这事儿给忘了。早上就放在你门口的,我拿起来,原打算进门就交给你的。” 接过这两个白信封,海盗旗的酒立刻就醒了三分,不过他刚才已经回了魂了,找到了几分往日的勇气,再加上又有酒状胆,又有美人相伴,所有他在气势上一点也不弱,直接把信封递给了旁边的黄宙。 黄宙见了这两个白信封,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酒立刻醒了一半,用手蒙住自己痛苦的脸,把两个信封递给一边毫不知情的咬叔。 咬叔正吹牛逼吹到谁也不服这一段呢,张牙舞爪儿的接过信封,“唰唰”就撕开了,拿在手里一看,吓得一声惨叫,直接栽倒在地方,一盘凉菜和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小炒肉,全都扣他身上了。他在地上跟菜打了半天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粉丝和黄瓜丝,酒也醒了。只见他喘着粗气,一把抹掉脸上大部分的菜,把攥在自己手里的两张照片又原样装回了信封,什么也没说,“啪!”地往桌上一丢,然后坐下抓起桌上的大半瓶“拉菲”,“咚咚咚!”,一口气儿,全干了。 海盗旗一脸霸气地看着他们,混身上下,散发着男子气概和英雄气势,全不是昨天晚上的孙子样了。 咬叔喝了酒,心神稍定,拿掉粘在墨镜上的一根粉丝,又拿了一块手巾擦掉自己身上的菜块和汤汁儿,对信封内是什么,一点也说明。他是有设计的:下一个看信的人,比他更狼狈。 墨菲看咬叔那个怂样子,鄙视地一撇嘴,丢下手里的鸡腿骨,用嘴吸了吸手上的油汁,然后伸手把信封拿了过来。 几乎人人都吃过她的苦头,所以人人各怀鬼胎,一起伸脑袋,睁大眼睛,等着看墨菲的热闹。 墨菲拿着信封,挑起一边的眉毛,歪嘴含着根牙签,扫视了一下几个围观的傻波一,“唰!”地一下把照片抽了出来,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见她吃惊地倒抽一口冷气,也都跟着吃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墨菲又扫了一眼倒抽冷气的众人,吃惊的表情随即切换成坏坏的嘲笑,显然,她刚才的吃惊是故意装出来拿众人开涮的。 见她一点不吃惊一点也不害怕,众人都有点失望,尤其是咬叔和真衣。 墨菲拿着那两张死人的近照,左看右看,像在分析什么建筑结构之类的东西,始终面不改色,不过她看半天也没看出这两个死人头有什么玄机,很是不高兴地把照片摔在桌子中央,嘴里愤愤地用纯正的中文骂道:“这它妈什么机八玩艺儿!谁给解释解释。” 青木真衣也想什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嘴刚张开就被海盗旗伸手止住了。此刻海盗旗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看了看红茶,红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说“我当然同意!”;海盗旗又去看黄宙,黄宙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对他道“我来就陪你干这事儿的”;之后,他转向咬叔,点了一下桌中央的照片,又呲牙用手指在脖子“喀!”地划了一下,并恐吓道:“危险拉斯米达,死亡拉斯米达,怕吗?” 咬叔一挻好肚油肚儿,撇嘴回道:“刚才是因为太突然,若是有心里准备,看一百个死人照片,我也不怕。” “很多很多的这个,”海盗旗在照片上晃动着五指,表示以后这一类的恐怖很多,然后对咬道,“冒险还去吗?” “去~~,”咬叔想了想,鼓足勇气,声音发颤着回答道。 “再问第二次,”海盗旗看这老小子有点犹豫,不禁厉声问道。 “去~~!”咬叔喊得有点底气了,不过还不是很大声。 “再问第三次,”海盗旗玩起了拍卖行那一套。 “去!死了都要去!!”咬叔虽然双腿都抖了,但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玩命高声喊道。 “成交!”海盗旗又转向墨菲,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我奶奶都行,我能不去吗?”墨菲不高兴道,“你以前的事儿,我门儿清,来这儿就是等着杀几个人玩玩呢,你废什么话!” 海盗旗点点头,坐下去看青木真衣,真衣奔儿都没打,很甜蜜地回答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墨菲朝真衣一伸舌头同时一掐自己的脖子,表示呕吐,然后抱臂轻哼,一脸的鄙视。 海盗旗看两个女孩好玩儿,无奈地笑了一下,掏出手机,按了四个零,没过几秒,电话就接通了。 “你好,海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了红衣使者半男不女的声音,看来她正在变性期。 “这活儿我接了,”海盗旗傲然道,“不要再杀那些一无所知的小百姓了。给我们几天,我得准备准备。” “这件事,我会跟阎王申请的,”红衣使者笑道,“你肯去,阎王应该能同意吧,不过你最好快点,阎王要是发起脾气,可就不是一天多一个的事儿。” “这个自然,我们这儿除了我都等不及了,”海盗旗夹了一块肉边嚼边笑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去哪里,找谁?” “这个得看你了,”红衣使者用女人的声音笑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知道去哪里,找谁。” “哈哈,使者开玩笑了,”海盗旗从容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明知故问了,还请使者明示。” “啊,只是个方法问题,你要开始时,按着我教你的方法,拿着‘八宝琉璃丸’,立刻你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这个法子要用到你那位懂法术的朋友啊,”红衣使者把如何使用法器来寻找目标的步骤,详细地给海盗旗讲了一遍,之后问道,“听明白了吗?哪里不明白,你还可以再问。” “听明白了,”海盗旗哈哈大笑道,“只是这过程不会要了我的命吧?” “要了你的命,那还得了,”红衣使者用男声道,“那‘八宝琉璃丸’的魂魄原就不是你,吸出来对你没有任何影响。拿着合一的‘八宝琉璃丸’,你想知道的,立刻就能出现在你的脑中。” “你很清楚啊,有人试过?”海盗旗开玩笑道。 “转述而已,”红衣使者笑道,“要不让阎王亲自跟你说说?” “唉,这个不用,”海盗旗忙阻止道。 “我还想知道,”海盗旗逮到了一个机会,就想多探听点东西,道,“我就算知道了下一个魂魄在哪里,我也没有碗呢。” “这个你可以放心,西界那边已经知道你的行动了,”红衣使者在电话那头大笑道,“其余六只碗会自动找上门儿的。” “那六个魂魄也会像我一样,被吸走后,本人还能安然无恙吗?”海盗旗问道。 “这个吗,”红衣使者沉默了几秒,轻声笑道,“应该一样吧!正如你说的,我也没试过。” 海盗旗知道,再说下去,也全是废话,他不想取任何人的命,可是眼下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十一,肥羊咩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挂断电话,海盗旗把事情的经过原委,用三五句话简单地说了一下,墨菲和真衣都想再问问,被海盗旗止住了,说自己有要紧的事儿要办,什么事,等明天解剖“自己”的时候再说,然后让黄宙带两个女孩收拾桌子,自己则向红茶一使眼色,之后伸手搭在咬叔的肩上,请他到客厅单独谈谈。 两个女孩都忍不住问黄宙,海盗旗为什么要解剖自己,是要切腹自杀吗。 “他哪有那个胆啊,”黄宙受到两个漂亮女孩的青睐,立刻来精神儿了,带着两个女孩,边收拾桌子,边介绍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得两个女孩子都入了神。 “其实你可以不去,”海盗旗坐在咬叔身边,故意调他胃口道,“我刚才也只是随便那么一说。” “嗳,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咬叔马上强调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我反正是一片好意,”海盗旗回看了一眼黄宙和两个女孩,跟咬叔点点头,道,“都是有两下子的人,只有你一个是唱歌跳舞的。要不我们带个随身MV,时时传送的,你反正也交了房租,就在家吃冰激凌,看我们表演,岂不既轻松,又刺激?” “不行,我一定要去,”咬叔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儿似的,坚决道,“这就跟看毛骗和找小结的区别一样,两回事。有些事,必须自己亲身体验,亲身经历,那才有意义。” “唉呀,”海盗旗亲切地拍拍咬叔的肩膀,笑道,“你挺有生活啊!” “这只是个比喻,我是谁啊,能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吗!”咬叔正义禀然道,此时给人的感觉,应该让他唱《我的中国心》。 “哈哈,明白明白。真的好,活的好,”红茶见缝插针,嘻开嘴巴笑道,“但是冒险不但危险,而且还贵呀!!” “嗯?”咬叔中文马马虎虎,有点没听明白。 “花的钱,那就跟看电影和拍电影差那远,”海盗旗血乎带点明,道,“两万美元,只够买张电影票的。” 咬叔一下子明白了,理解地长“哦!”了一声,笑着拍海盗旗肩膀,道:“钱,不是问题。我看过007系列,崇拜得很。需要很多设备的嘛,名车,名表,豪华吃住,神秘武器,大把花钱,冒险就是花钱。” “上道,”海盗旗撅着嘴儿,一边用手指猛点咬叔,一边冲红茶赞许道,“我们组团去,这就相当于团款。” “他们也交了吗?”咬叔看看黄宙三人,不禁问道。 “唉呀,不是跟你说了吗,”红茶补充解释道,“他们都有两下子,跟我们一样,刚才吹牛逼的时候,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但两个女孩子?”咬叔倒是想起了一些黄宙刚才说的话,但是对两个女孩子有两下子的说法,仍有疑问。 “哼,我告诉实话吧,”红茶低声介绍道,“那两个女孩子大有来历,一个是忍者,一个是英国特工,不是厉害,而是很厉害。个个杀人不眨眼,冒险的时候带上,我们都安全。” “做为此次行动的出资人,”海盗旗循循善诱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但是,因为你出了钱,所以,我们几个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你,让你既享受了冒险的乐趣,又拥有旅游的安全。真的,人间所谓的贴心,也就不过如此啦。” “嗯,有道理,”咬叔点点头,尤其是海盗旗说全体都会保护他,正中他的下怀,高兴道,“说吧,多少钱。” 海盗旗往后一靠,把一根牙签叼在嘴里,朝红茶使了个眼色。 红茶立刻拿出一张四折的纸片,展开以后,又皱眉翻白眼儿心算了好几次,这才开口对咬叔道:“只是做最小的改动,用最少的材料,算算下来。两百万美元,将将够。” “什么?”咬叔惊道。 “嫌多咱们还可以再商量,”海盗旗以为咬叔赚多,忙安抚他道,“我可以不开车,骑自行车去,还唱着《甜蜜蜜》,也挺写意的。” 红茶直跟海盗旗挤咕眼睛,意思是再少就不够了。 不想咬叔笑道:“才两百万元,我还以为你们要多少呢,那么郑重其事的!呵呵,又说这个有两下子,那个有两下子的,原来才要两百万。这个太没有问题了。” “那个什么,我还没把修车算上呢,”海盗旗一看这情况,乐了,立刻加码道,“这也得一笔费用,骑自行车毕竟太累。” “还得买点吃的,用的,武器什么的,”红茶眼睛也亮了,马上加码带承认错误道,“唉呀,你看我,光顾了搞科研了,连这些最基本的都忘了。” “三百万够不够?”咬叔老实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 海盗旗看了一红茶,向咬叔伸出一只手,咬叔没反应过来,他就握信咬叔的手,道:“成交!” “马上转账,”红茶催促道,“时间紧迫,有了钱,我们要马上订货开工了。” “这个可以用吗?”咬叔笑着起身,指指不远处的台式电脑。 几分钟之后,海盗旗的户头上转入了三百万美元的存款。 海盗旗红茶两个一击掌,笑着让大家自由活动,然后两个一前一后,去地下室,商讨他们的花钱大计。 “首先得通电,我都算了,”红茶打开地下室的一台微型电脑道,“不能从远处订货,因为太远了,时间不够,就只能坐我的时光机。” “得得得,用你那时光机更费时间,精度太差,”海盗旗一听红茶又要用它的时光机,心里直突突,把头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道,“我们走到哪里买到哪里吧,你那宝贝,还是少用吧,太吓人。为今之计呢,是赶紧把东西敛吧敛,快快上路,免得阎王那老头子反悔,又把死人头都算我脑袋上。” “但是不行啊,”红茶愁眉苦脸道,“想要把3D打印机微型化,没相关的材料也升不了级啊,又不让穿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不是为难你,”海盗旗笑笑,道,“是我知道你的本事,咱们以前也什么都没有,你不照样造出了玩具车吗?” “那是跟霍夫曼了借了五百万,”红茶提醒道,“你少来。光有一屋子的机器也是没有用的。” “那,玩具车还能修好吗?”海盗旗不死心地追问。 “一时修不好,”红茶一摊手,无奈道,“情况相当复杂,没有未来的科技,经过长期的计算,我们的钱怕是找不回来了。” “我现在问的不是这个,”海盗旗一听钱找不回来了,就闹心,但他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里,于是继续道,“我是想问,能不能从里边拆点材料和关键配件什么的,暂时把这个3D打印机的外形微型化一下,然后我们走到哪里,把材料订到哪里,在把你的科技和我的科技慢慢的升级,你看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红茶想了想,为难道,“也不是不行,那你得给我找俩帮手。唉,这也太费事了!” “我给你找仨,你放心吧。一切都是为了快吗,”海盗旗劝它不要怕麻烦道,“把它弄好了,我们可以把汽车,还有吃喝穿戴都堆在里边,你不说,打印机里不是有一块空地是专门堆材料的吗?” “嗯,嗯,嗯,”红茶点头称是道,“确实挺大一块地儿,你刚才说边买材料边给打印机升级,那我们还得还得把必要的机器设备也装打印机的材料贮藏室里,一室多用。” “明天让管家老师把电铜尚,”海盗旗从裤兜里掏出两捆美元,用另一手往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就办你的事。而我呢,用剩下的钱,去山下,把咱们的H6,升级成超级跑车。” “行,你拿大米饭炒虾仁儿,那我就拿龙虾下面条,”红茶起哄带挖苦道,“我再花点心思,把神州笔记本电脑升级成超级电脑。你前边怎么说来着?” “为国争光吗?”海盗旗笑道。 “没错,为国争光!”红茶哈哈大笑道,“直接超美国七八代。” “现在没电,也干不了什么,”海盗旗看看地下室里整排整排停工的电脑,对红茶道,“我回去想想怎么改装我的超跑。你也早点睡,咱们明天还有一大块事要办呢!” 五十二,半岛铁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其实,海盗旗不是说说的,就像所有的男孩一样,他骨子里也热爱机械,热爱速度与激情,所以,他说要把“长城”H6改造成超级跑车,这话确实是真心话。 这辆“长城”H6,是他跟洪旗手和铁平他们和钱买得五手车,或者叫二二二二手车,才花了五千多块钱,不过已经花光了他们当时所有的积蓄。那时他刚穿越回来,本想跟兄弟们分享胜利成果的,不想装财宝的空间设备出了问题,别说一块金砖了,就连一个铜子儿都拿不出来。霍夫曼爵士那里还欠着五百万美元呢,虽然是老战友,但是也不好老去借钱。幸好兄弟几个并不介意他有钱没钱,没有钱,一样可能完成跑车梦。 想起几个好兄弟一起修车,一起给车子喷漆,一起推车,欢笑,凉爽的山风,夏日的阳光,便又围绕在海盗旗的身边,迷醉着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皮肤,他的心也仿佛自己会呼吸了。往事,和着冰棍汽水的味道,如同旋转木马一般,忽而拉近忽远离。 他在半梦半醒间,替H6做着各种设计,他最开始想把车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全换一遍,再加些007那样的设计,但在眼前的梦如木马般远离的档儿,他立刻意识到这不切实际,时间,条件,都不允许,只能做个初步的改装,跟红茶的3D打印机一样,只能边走边买边升级了。 目前能做的,就是更换一台好的发动机,四条像样的轮胎。算了算手里的钱,参考了各种数据,画了几张设计图,海盗旗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心里又琢磨,看看在原预算的基础之上,能不能再来设计另一套更佳的配置,想着想着梦幻又拉近了。 他想了第一次开着H6,带着金素妍去兜风的情形,不禁长叹一声,不知她现在好吗?在做什么?记得当时她开的车比自己的豪华不知多少倍,但是坐他开的车,竟像这辈子头一回坐车一样,兴奋不已,整个约会过程撒满了她银铃般动听的笑声。记得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去,她第一次吻了他,现在忆起仍能令他怦然心动。 他的脑袋又走马灯般地跳到一次带着金素妍出去跟几个朋友喝酒的时刻,结果因为有美相伴,酒喝多了,话也说多了,第到二天他酒醒了,金素妍就不告而别,回韩国了。事后他问铁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原来他喝醉的时候,说了不少露西的事。知道自己失言,他气得狠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他给金素妍打了无数电话,结果她把号都换了,他之后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找金在中,金在中也没办法,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想起了金素妍,海盗旗又想了露西,假如说他跟金素妍的感情还有挽救的可能的话,他与露西的感情却已经永久的定位在了几十年前,如今已经阴阳两隔了,他感觉更对不起露西。 他抽了口烟,按响了老妈几年前送给他的老式录音机,他曾用这机器给金素妍放过《最后的战役》。 不知为什么,老式的磁带卡住了,什么声音也放不出来。他立刻感觉心烦意乱,拍了几下机器,磁带还是没有恢复正常。无奈之下,他只好切换到收音机模式,调到MF频段,看看有没有电台播音乐。心里也烦得很,也不知想听谁的歌,一顿乱调,音乐节目倒是挺多的,但是他听谁的都不中意,于是又去找周杰伦的歌。找了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有一个节目回顾周杰伦的老歌,主持人在介绍着歌曲的前前后后。海盗旗伸手就想去选歌,又猛然想起这是广播节目,不能自由选,于是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心情跟着收音机里的声音走。 想起了露西,他又想了美树,想了那张德芙巧克力的糖纸, 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许多在记忆中模糊的东西,一下变得异常清晰,如同黑暗中的眼睛,猛见强光,刺得海盗旗睁不开眼睛。收音机里没完没了的介绍,也不播歌,气得心如火烧的海盗旗都想换台了,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才发现,不锈钢烟缸上放着一根自己一分钟前点着的烟。 他皱着眉,听着收音机里的罗嗦,猛抽了两口手头的烟,然后把烟狠狠地按死在烟缸里,又不知该拿那只搭在烟缸上的烟怎么办,按也不是吸也不是,只好任由它放在那里,活着。 他翻出了露西的照片,又翻出了美树的照片,一样的旧照片,一样的女孩,就在照片里那么看着他,哪一个他都无法直视。 他感觉热血上涌,混身火烫,他丢下桌上的照片,或者说逃开照片上的两个人,起身推开露天阳台的门,想到外边透口气。双臂搭在阳台的边沿上,一股凉爽的山风吹过,山下万家灯火,衬得孑然一身的海盗旗分外的孤寂凄冷。 屋内,一首歌,流过露西和美树的照片,淌过升起一缕白线忽明忽灭的香烟,又突然生了翅膀,伴着一串风铃声,从海盗旗身后飞来: 走廊灯关上书包放 走到房间窗外望 回想刚买的书 一本名叫半岛铁盒 放在床边堆好多 第一页第六页第七页序 我永远都想不到 陪我看这书的你会要走 不再是不再有 现在已经看不到 铁盒的钥匙孔 透了光看见它锈了好久 好旧好旧 外围的灰尘包围了我 好暗好暗 铁盒的钥匙我找不到....... 最最让海盗旗难过的是美树,她都没亲自跟自己说过一句,他掏出德芙巧克力的包装纸,捧在手里,禁不住热泪盈眶,联想到德芙巧克力诞生的那个故事,他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放在糖果旁的是我 很想回忆的甜 然而过滤了你和我 沦落了成美 沉在盒子里的是你 给我的快乐 我很想记得 可是我记不得 为什么这样子 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 怎么这样子 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 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 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 印象中的爱情 好像顶不住那时间...... 她,她们,美树和露西为什么不在有生之年来看自己呢,就像霍夫曼那样?但他随即就骂自己太傻了。自己已经变成了老太太,而自己魂牵梦萦的爱人依然如初识般年青,那时的相见该是怎么一种尴尬和难堪,重温旧梦就是破坏旧梦,色衰而爱迟,这是每个女人面对自己至爱时所同样担心的,美树和露西也不能例外。她们宁愿自己在海盗旗里的心里永远是年轻时的样子,年轻漂亮,人人都爱。山风趁海盗旗一分神,将那张包装纸从海盗旗的手中抢走,海盗旗伸手夺都来不及,只能任由那记忆随着风,在半空中打了几个圈,然后消灭在茫茫黑夜之中: ......为什么这样子 你看着我说你已经决定 我拉不住你 他的手应该比我更暖 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 变成了空气演化成回忆 印象中的爱情 好像顶不住那时间 所以你弃权...... 她们不是被别的男人夺走的,她们是被时间夺走的。 自古多情空余恨,自恨绵绵无绝期,唉,唉,唉...... 五十三,午夜魅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午夜,天空月朗星稀。正值农历十六,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一块薄薄的透明的乌云路过月亮,掩住了月亮一部分的光辉。 此刻,咬叔正歪斜地躺在床上,张着大嘴,酣声大作。黑暗中,一缕白烟,幽幽地从他嘴里升了起来。 那缕颤危危的白烟升到距咬叔大嘴有一米五左右的地方,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住了,又像是升不上去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几秒之后,那缕白烟在半空中窜了一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直接落在了窗前被月亮照亮的一块空地上。 之后,那白烟开始显形。它显然是想化成人形,但是十分困难,先是化出了人的头形,又化出上肢,接着化出了上半身,但它双手撑着地,努力想把下半身也化出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拖着一缕如同大尾巴的白烟,大喘粗气,显然力量非常虚弱。过了好半天,它恢复了一点力量,这才用双手撑着坐在地上,这个动作又把它累得够呛,坐在地上喘粗气,下半身依然是烟雾状,没有半点起色。又喘了好半天,它盯着咬叔打了个响指。 咬叔的酣声戛然而止,嗓子里哼哼了一下,眼睛猛然睁开了,盯着天花板。显然,他对发生了什么事,清楚得很,马上翻身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看到在月光下坐着的小人儿,立马给小人儿跪下了,哭丧着脸,给小人儿磕头作揖。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还是找别人吧,”咬叔给那小人儿又嗑了一个,皱着饼子脸,哭诉道,“他们真的不简单,猫居然会说话,还穿越过。今天又有两个女孩找过来了,据说是以前穿越的朋友的后人。这些事看来是真的,我怕得要命,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现在想想,这次冒险可能是九死一生啊,我刚才吓得都睡不着觉——啊——过了很久才睡着,现在想想还后怕。您大人有大量,看看能不能找找别人,我真的不敢去!” “您看我这一身肉,”咬叔苦着脸用双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哭诉道,“跳舞都累半死,根本跑不动。冒啥险呢,在家呆着都危险。我跟着他们,肯定一上场就得死,也没啥大用。您看,您还是想想别人吧。” 那白烟化成的小人儿,虚弱异常,听了咬叔说的话,坐在地上低着头,在月光下喘了好一会儿,才有力量说话,(显是那月光能给他提供一些力气)道:“唉,你说你个怂虱子,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你碰上了,你还推。我要不是有急事非办不可,也就不会急着出来,更不会附在你身上,我也是没的选。我现在力量太弱了,只能碰到谁是谁,上天的安排,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去冒险,好好的完成任务,你将来的好处大大的。答应你的事,绝对能兑现。” “那个,”咬叔哭丧着脸,显然知道那个小人儿的来历和厉害,想接着推,又找不到太有力的借口,支吾了半天,说道,“重新当回明星当然好,赚更多的钱也不错,漂亮女人当然就更棒了,但是我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那小人儿此刻说话的时候,感觉有点像红茶,它保证道,“我办事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一个是他们收了你的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是钱袋子,谁会忍心让你出事呢,对不对?另外,碰到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在你里边,也不是天天睡大觉,我立刻就接管了,保你毛儿事都没有。我的保证,你还不信?” 咬叔摇摇头,但立刻又点点头,难看地笑道:“你说我是他们的钱袋子这一点,我倒真是有点放心了。但是那些真的是我的钱,你还让我要多少给多少,给起来真心肉痛。” “唉呀,眼光要放远一点儿,不要老是盯着眼前,”烟化成的小人儿开导跪在地上的咬叔道,“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你给的都不过是小钱儿,等,这个,革命成功了,不,等革命革不成了,你就是大大的功臣,那好处,不是钱能买来的。” “但是,”咬叔唧唧歪歪的还想磨叽,那小人儿却不想听了,摇身一变,又化成了一股白烟,哧溜一下又钻进了咬叔的嘴里。 咬叔掐着脖子咳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难受,咳嗽只是心理反应,于是松开掐住脖子的双手,颓然倒在床边,彻头彻尾自哀自怜了半天,这才长叹一口气,翻身上床,接着睡觉。 第二天一早,才五点多,咬叔就被咂门声吵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惊肉跳的,半天才回过神来,起床开门一开,原来是昨天给了他一巴掌的女神墨菲。 他还没等问什么事呢,就听墨菲在外不客气道:“妈的,这么半天才开门,你睡死过去啦。不是想冒险吗,快穿衣服,有不少体力活等着你干呢。” 咬叔想问干什么活,墨菲已经转头走了,临走还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快点!” 咬叔仰天大喝一声,心中暗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苦着脸穿衣服。 他磨磨蹭蹭到了大厅,不想情况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管家老师早就准备好了早餐,见他下来了,朝他友好地一笑,示意他自己随便吃。 咬叔一点不客气,甩开腮帮子一顿大吃,吃饱了,心情也一下变得好了不少。 他来到屋外,发现海盗旗和墨菲两个人正在摆弄那台长城H6。他不说话,抱着膀围着车左看右看,半天才对海盗旗和墨菲说道:“这辆车还有修的价值吗?” 海盗旗一听这话,立刻从车底钻出来,非常不高兴道:“我们是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加固或更换,其他是修配厂的事。你是瞧不起中国制造吗?” “不是,我们家用人开的车都比这辆车新,”咬叔不识趣,实话实说道,“这辆车是从垃圾站弄回来的吧?” “我们家用人的车也比这辆新,”海盗旗指指管家老师开的现代IX35大声道,“哼,我一定要开国产车。这叫志气,懂吗!” 咬叔点点头,虽然他还是不懂,他本想说,自己拿了三百万,足够买一辆相当不错的新车了,但是看海盗旗那么激动,伪装出来的爱国情绪那么高,也就只好住口不说了。 墨菲也不喜欢这辆破车,但是她更不喜欢咬叔,于是朝咬叔挥了挥搬手,喊道:“去帮那只猫吧,这是男人干的活儿,没你什么事儿。你个死胖子,怎么跑这来了。我会叫你帮我吗?” 咬叔见他们凶神恶煞的,也不想跟他们争,反正他也不懂汽车修理,于是跑到地下底去帮红茶了。 忙了一整天,几个人都累得精疲力竭,坐在餐桌旁大吃了一顿管家老师做的菜,这才恢复了几分活力。 “你那儿怎么样了?”海盗旗送走了管家老师,叼着牙签走回沙发,问红茶。 “材料和零件都拆下来了,”红茶汇报道,“还多拆了些关键零部件,大概还能做个小东西。你那边怎么样了?” “把车送到了山下修配厂,”海盗旗一屁股坐在红茶身旁,盯着电视道,“发动机已经换上了,八缸的,动力强劲,估计明天能弄完。先用着,以后根据需要再升级吧。” “我这边,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红茶看了一眼黄宙和其他人,道,“如果你来帮助的话,睡的晚点儿,大概两天差不多。” “好吧,我跟黄宙说一声,”海盗旗有点无奈道,“走之前看看怎么把我体内的八宝琉璃丸取出来,红衣使者说了一大套,幸亏我跟黄宙说了,我现在几乎全都忘了。” “那么,我们现在去看看你的替身?”黄宙听海盗旗提到自己的名子,走过来道。 “取丸没问题吧?”海盗旗问。 “没问题,如果红衣使者说的没问题,”黄宙笑道,“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替身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五十四,她是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地下室,众人正围着海盗旗的罗体副本,一阵阵的哈哈大笑。 那副本还戴着眼镜,此刻看着,一点也不威猛,只显得痴呆。 而搞笑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副本没穿衣服,而是它的肚子和那话儿。 它的肚子此刻已经肿胀如同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而且不停地在动,仿佛里边有一个婴儿在转身和蹬腿儿。最过份的是,在给副本脱裤子检查的时候,那根如同烧化了的蜡烛般的那话儿,竟然扑通一下,从两腿之间掉了下来,咕碌碌滚到墨菲脚下,被她抬脚踢到一边去了。 这两样法宝再加上副本脸上的雷朋眼镜,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滑稽效果,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只除了海盗旗感觉混身燥热笑不出来。 红茶也不是东西,也不替海盗旗解个围什么的,只是在电脑上接通了副本的主机,在地下室的显示屏上播放红衣使者来访那晚的视频录像。 红衣使者的美艳,立刻引起了真衣和墨菲两个女孩的注意,心里对她的穿着打扮品头论足,很是不以为然。黄宙和咬叔看起来倒是很严肃,注意听着红衣使者都说了些什么,不过也可能是假装在听说话,而其实是在欣赏红衣使者的身材美貌。 海盗旗倒真的是冷静了,活儿也接了,也算是从那些魔头手里救了好几条人命,不管接下来怎么走,良心总算舒服了许多,不过转念一想,这岂不是中了阎王和红衣使者的圈套?人家挖好了坑,还告诉你哪里是坑,自己明知道是坑也不能不往里跳。一时间心里很是矛盾,他现在觉得所有的好品质,好像都跟冒傻气有关。 “唉,冒就冒吧,”海盗旗想着想着就脱口而出了,引得旁边几个侧目观瞧。“没什么,说错话,”海盗旗也发觉自己失口,忙尴尬地对两边笑笑,指指电视,让他们不用介意,继续看视频里红衣使者的精彩大秀。 “唉,妈的,受不了,”墨菲看着看着,突然不高兴地骂道。 “你看,是不是很过分?”海盗旗还以为墨菲替自己抱不平呢,嘟嘴附和道,“分明是恐吓讹诈嘛。” “我不是说这个啦,”墨菲皱眉指指海盗旗光着屁股的罗体副本,不高兴道,“你赶紧把它衣服穿上,这东西戮在这里,太分神了,老想笑!” 她这话一出口,又引得旁边一阵哈哈。 海盗旗叹了口气,红着脸去拣被墨菲踢飞的那段那话儿,当他把那话儿给副本重新插上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能不能严肃点儿?好好看看有什么疑点?这可是为了全人类!”海盗旗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手抓着那话儿,回头冲众人大声喝道。 看到他抓着自己的那话儿,插进自己的缝儿里,又谈什么全人类,众人立刻联想到亚当夏娃的升级搞笑版,禁不住又报以一阵哄笑,都觉得他真太逗了。 海盗旗无奈地长叹一声,对这群丧心病狂的王八蛋,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由得放开那话儿,伸手去摸了摸副本颤颤巍巍的大肚子,瞬间猜到众人可能的反应,他立刻转头,看谁会笑他,但是那几个狡猾的狐狸掩饰得很好,都抱着臂,一脸严肃地专注在播放视频的电视屏上。 当半信半疑的海盗旗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身后立即一片哄笑,有那么一刻,海盗旗真怀疑他们这一群人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捣蛋的。 他耐着性子,红着脸,把裤子给副本穿上,去拿衣服给副本套上,一边套一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脱上衣呢?” 这话也不好笑,但是不知为什么,又引得身后一阵大笑。 “喂,你们是看我还是看电视,”海盗旗再次不满地回身冲众人喊道,“太过分了,注意视频里的重点,别老光顾着看我——我的副本。” 视频放了两三个小时才放完,把黄宙他们都看困了,哈欠连连,海盗旗眼中的兴奋紧张,在别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出没什么亮点的肥皂剧,而且是收视率不高那种。 红茶打了个大哈欠,点了两下电脑,电视屏出现了海盗旗副本的透视扫描图,和数据分析图。副本的胃肠里有一大团如同黑发般的东西,正在蠕动着,它是活的。从扫描图上来看,这团令人恶心的东西,正在释放某种液体,令人猜测那是毒素。 “双管齐下呀,”青木真衣看着副本的扫描图评论道,“控制了你的思想,还要控制你的身体,这样你就跑不出她的掌心了。心思周密狠辣啊,还美其名曰请你吃好吃的。” “‘吃心甲’,看样子果然能吃你的心呢!”咬叔在旁边抱臂评道,“最毒妇人心呢。” “很有女王范儿,”墨菲从后边照着咬叔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笑道,“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个御姐。” “啥御姐啊,我看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咬叔捂着后脑勺,从墨菲身边移到青木真衣身旁,一脸不满地说道,也不知说的是红衣使者,还是墨菲,或是二者都有。 “变性这手厉害,”海盗旗回忆当时自己的感受道,“弄得我找不准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她,把她当成女人吧,她又变成男人了,刚调整好心态,她就变成了女人。我这心情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忽急忽缓,这还是在楼上监控器看着,气都有点儿喘不匀了,要是当时在楼下的是我,她来时弹的那死亡三部曲,加上跟后边给我吃的好药了,我可能早就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爆炸而死了,还好,还好,我们聪明,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哼,你爷爷的!” “怎么样,这多亏了我的打印机,”红茶跟海盗旗挤了一下眼睛,得意洋洋地自夸道,“没有它,就没有副本,没有副本恐怕只能让你去送死,那可真的呜呼哀哉了。” “那电都停了,要不是我从山下弄来的超级笔记本电脑,你能控制得了副本从地下室出动?”海盗旗不愿意领这个情儿,不服气道,“我的功劳起码占一半。” “你快别说了,就你拿的那个什么国产破电脑,”红茶把嘴一撇道,“没我这个超级圣手对它进行各种划时代的升级和设定,那破电脑根本没有任何鸟用。” “你们不用再争了,”黄宙一脸老成地伸手阻止两个,道,“总之,不管你们俩谁的功劳大,用替身去接待这位不速之客都是非常聪明的。这位红衣使者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红茶抢在海盗旗前边问道。 “依我看,她就是阎王,”黄宙经过深思熟虑,下判断道。 听到这个判断,所有人都惊得把下巴掉在地上,眼珠掉得满地都是,只除了咬叔脸上没什么表情,神秘莫测。 “阎王不是男的吗?”红茶装好自己的下巴和眼睛大惊失色地问道。 “对呀,对呀,”青木真衣纠正了下自己的下巴,奇道,“他不应该是个大胡子老头儿吗?怎么变美女啦?” “什么美女,充其量是个人妖儿,”墨菲也听过不少东方的神话传说,从小就是个中国通,对阎王的形象,自然跟东方人一样,她心里也是非常不理解,道,“她干嘛要掩饰?她说神在人间不能直接施法,必须找个人附身,那她不把规矩所破了嘛。” “没有人监管她,她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啦,”咬叔不满道,“哼,这就叫双重标准,跟人类一样一样的。简直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你不觉得阎王竟是个女人很奇怪吗?”在咬叔身旁的青木真衣,看咬叔对这个爆炸点一点不感冒,不禁问道。 “唉,神人吗,自然高深莫测啦,”咬叔也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扶了一下阿炳眼镜,解释道,“另外,这个红衣女人她不是全程都在说,我们人类对神的理解都是依靠迷信和传说嘛,那么她现在突然过了我们这些人类的认识底线,又有什么好惊奇的?” “啊,看不出,你这个家伙原来好聪明的,”红茶笑着补充道,“看来这一路上带着你,应该还是很有用处的。” “必须的,”咬叔没皮没脸地自吹道。 五十五,神棍二代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抬手止住众人的争论,问下判断的黄宙,道:“那么大法师,请问你是依据什么断定她就是阎王呢?是逻辑分析,还是玄界的不传之秘?啊,对了把这个事儿忘了,‘水晶宝棺’,还是你用‘水晶宝棺’测算过?” 众人都住嘴了,把目光转向黄宙,都想仔细听听专业人士做何分析,如何解释。 黄宙看看众人,清清嗓子,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道:“因为我听我爷爷说过。” 众人同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闪电击中了,击完之后一脑袋都是黑线。 口无遮拦的墨菲替大家说出心声,道:“你是神棍二代。” 海盗旗本想就着他的专业解释,问点专业严肃的问题,但一听黄宙那让谁也接上来的神回答,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是让众分析分析更靠谱。 “好吧,性别上她或许并没有瞒我们。我们的判断依据的是神话,依据是的传说,这一点,她没骗我们,是我们太无知又自以为是,”海盗旗走到桌边,从白天管家老师准备的水果盘里拿了一只红苹果,咔嚓来了一大口,然后继续道,“那么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呢?这个是故意的欺骗,她自称是红衣使者,而其实姓阎,名罗。” “我觉得,她其实并完全像她自己说的,”红茶分析道,“她希望我们知道有些事并不是神话,不是传说,但是她并不想让我们完全从神话传说中醒过来,呆在神话传说的迷雾当中,她安全,更权威。” 海盗旗点点头,道:“有道理。” “女人心,海底针。”看了刚才的视频,听了她说的一番话,青木真衣轻揉了一下小鼻子,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分析道,“正如刚才说的,神话传说让我们对神族的误解太深,而一一解释,又太过麻烦,恐怕用一整晚也解释不完。为了便于交流,她只解释了几个关键点,因为不解释这些就没办法交流,但其他的内容并不是必须,而且解释的太多,又不便于欺骗。” “欺骗,你说欺骗,”海盗旗点头赞同道,“你也认为里有欺骗!” “里边有很多欺骗,这个咱们一会再说,”真衣继续分析道,“但就现在咱们谈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她是为了不让海哥哥在这些问题上大惊小怪,而且忽略了她此行的目的和说话的重点。所以,她就顺便做了个称谓上的改动,以后需要,她还可以随时再改回来。” “为了突出重点而采取的小花招,”海盗旗点点头总结真衣的话道。 “海哥哥,我就是这个意思,”真衣甜甜地笑道,脸上有两个小小的好看的酒窝。 “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海哥哥,海哥哥的?”墨菲闻听此言,又掐脖子做呕吐状,鄙视道,“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快吐出来了。” 青木真衣想还她两句,但是强行忍住了,一脸的冰冷。 “那你怎么看?”海盗旗怕两人又要拔刀相向,忙把话抢回来,导入正轨道。 “我看呢,她就是个变态,她就是个双性人,”墨菲毫无忌惮地分析道,“她喜欢穿女人衣服,又喜欢像男人那样办事,异装癖。做女人呢,她自卑,做男人呢,她也自卑,而做为男人加女人呢,并不会如同数学里那样,负负得正,而是双重的自卑。基于阎王在神话传说中的高大上形象,基于她自己的双重自卑,她,不敢承认自己就是阎王,这是怕给自己丢人,这是怕毁了自己的形象。正如刚才红茶说的,藏在神话故事里,让她感觉到了尊严,心里舒服多了。她这么做,全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后的细微的心理体验。” 听了她这番惊世骇俗的分析,众人也是一脑袋黑线。 “咬叔,你刚才分析的不错,继续!”海盗旗看到青木真衣脸上的冷笑,嘴角一撇就要开始说墨菲的不是,为了避免二人的冷战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忙把话头接过来,塞到咬叔手里。 “束缚,我想说的还是束缚,”咬叔刚才本想说墨菲挺有亲身体会啊,又怕挨揍,恰好海盗旗问到他,他想了想,似乎在自说自话地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抬头答道,“正如我们的人类社会,各种阶级,各种身份,各种地位,说的话,办得事,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越是上级就越是什么都能做,而越是下级就越是什么都不能做,道德,法律,秩序,行为规范,无论对上级还是下级,都是个束缚。” 海盗旗看了一眼青木真衣,跟她挤挤眼,示意她不要生墨菲的气,然后让咬叔继续说。 “没错,越是上级越有权力,他可以双重标准,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逾越任何的红线,但是,这只能是背后行事,”咬叔一脸严肃,如同一个政治家那样分析,道,“表面上,他还是要遵守我们前边说的诸如道德那些东西的,不然无法服众,无法要求别人。但是上级的身份毕竟是个束缚,有很多话不能说,有很多事不能做。如果她即是阎罗,又是阎罗的使者,也就是说她既是上级又是下级,既是决定者又是执行者,那她就会有最大的回旋余地,可以极方便地与你周旋,与你讨价还价,甚至不顾尊严,撕破脸皮。一句话,她可以左右逢源,她可以既是左手又是右手,左右开弓,打组合拳。” “嗯,分析的好,”海盗旗把苹果叼在嘴里,鼓了两下掌,赞道,“红茶说的没错,确实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你说的靠谱,我当时跟她针锋相对的时候,就这个感觉,她收放自如,怎么说怎么有理,想说就多说两句,不想说就说不知道,太狡猾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狡猾的人,老奸巨猾,”黄宙点点头,接海盗旗的话继续道,“我们以后跟她办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这也是你爷爷跟你说的?”红茶不禁问道。 “没错,这就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黄宙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又说了一番不用求证又十分确定的话。 “那么,我们相信你的判断的前题就是相信你爷爷喽,”墨菲笑道,“你爷爷是对的,你的判断就是对的,不用任何讨论,不用任何分析?那么我们现在很想知道,你爷爷到底是怎样一个神棍,为什么他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也就是说,你怎么证明他的话的可靠性?” “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黄宙耸耸肩,撇撇嘴儿道,“我也证明不了他的话的可靠性。” 除了咬叔,其他人又被他说的一脑袋黑线。 “有些东西,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咬叔看起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替黄宙说话道。 墨菲看他来气,抬手作势要揍他,咬叔忙伸手护头。 “好吧,好吧,那我们还在这里就此讨论个屁,”海盗旗被黄宙给气乐了,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跟红茶还算了解。对吗,红茶?” “没错,”红茶点点头道。 “它了解的跟我了解的不一样,”海盗旗想到红茶有本记录各种秘密的日记,又不告诉自己,心里就不舒服,道,“它似乎更了解你爷爷,他爷爷可靠吗?” “绝对可靠,”红茶很肯定地说道。 “瞧,”海盗旗跟众人一指红茶道,“这个,是来自未来的保证,它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我们可以信它。” 红茶是怎样一个东西,墨菲和真衣肯定是知道的,她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就请黄宙先生来讲讲下边的疑点吧,”海盗旗提意道,“如果他也说他爷爷不知道,或者他爷爷没跟他说,那么再做分析,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谁提出什么不同意见来。 五十六,泼凉水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天人地,三个平行宇宙,是真的?”海盗旗歪了一下嘴问。 “真的,很确定,”黄宙点点头道。 “他们,你明白我指谁,他们也懂科学?”海盗旗一脸的不相信,问道。 “没错,而且很高超,我爷爷亲口对我说的,”黄宙耸耸肩道。 “‘八宝琉璃碗’的事,你知道多少?阎王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那些是假?”海盗旗继续问道。 “这个,我知道的跟你一样多,”黄宙朝红茶眨眨眼儿,笑道。 “关于众神的那个契约呢?”海盗旗一看他就是有所隐瞒,心中很是来气,但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继续问道,“这个也很重要。” “契约的事,我也是头一回听到,天主的名子也是,”黄宙道,“应该没骗你吧,就算知道的不止三个,也是屈指可数,但这之中,肯定不包括我爷爷,自然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少有我爷爷一点儿也不知道的,推测啊,这个应该是真的。” “嗯,”海盗旗点点头,总算是听到点儿有营养的,他继续问道,“契约的内容呢?” “不知道契约的事,自然不知道契约的内容啦,”黄宙耸耸肩道,“不过通过阎王的表现来看吗,她应该说了不少假话。” “说这些假话,对她非常有利,”咬叔情不自禁地接话道,“整件事就是个大阴谋,要不我们再等等?” 众人本来还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一听他说再等等,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怕了,都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了。 “他们也了解空间和穿越?”海盗旗还想再多知道点儿,于是继续问道。 “了解科学,了解空间和穿越,”黄宙道,“这个不用我爷爷说你就能自己分析出来,他们可以自由穿行于天地,那些可都是时空通道啊,怎么可能不了解。” “这么说,我不能不去?”海盗旗道。 “她这已经算先礼后兵了,”黄宙指指副本高耸的肚子道,“她完全可以把你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捏在自己掌心儿里。这真的算是很客气了。她随时都能要人的命,这就是她的权力。” “我心里很乱,今天就到这里吧,”海盗旗很是无语,不知道再问什么了,感觉混身无力,于是让众人都回去睡觉,明天继续准备出发前的一切。 他这话一出,似乎启动了大家的困倦按钮,几个或大或小,或文或野地同时打了各自的哈欠,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不知是忙一天太累了,还是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无比强大而感到有些绝望或者无路可走,海盗旗感觉混身无力,垂着头,两手松散地叉着,一步也不想走。 “你别想太多,放心吧,有我呢,”咬叔上来安慰海盗旗道,真不知什么让这个唱歌跳舞的有这么大的自信。 海盗旗轻哼了一声,点头表示感谢,因为现在实在是无力无心情反驳,他只是感到自己的力量之弱小,弱小到要咬叔来保护,弱小到这个死胖子都能蹲在自己头上拉屎,开自己的玩笑。 “别灰心嘛,大英雄,”红茶设定好机器,让它夜间自动运行计算,然后走到海盗旗身边,不知是给他鼓劲儿,还是拿他开涮,一勾小拳头儿,笑道,“困难是暂时的。困难似弹簧,你弱它就强,鼓起干劲儿,我看好你,你必行。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明天,你还得帮我改装3D打印机呢。” 海盗旗强笑着嗯了一声,他心里实在不想跟弹簧玩什么比强弱的游戏,他想把它踢飞,或者扔到九霄云外去。 “你节哀顺变吧,”黄宙看到他那个孙子样,乐坏了,明目张胆地笑着拿他开涮,笑道,“风里雨里,有我老黄陪着你呢。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是下油锅,还是上蒸锅,哥们一定一定给你指条明路,不让你糊涂。” 他这么一说,倒真是给海盗旗减了两三分心理压力,他笑着给了黄宙两拳,让他赶紧睡觉去吧,养肥了,好给自己当垫背的,探路的,自己肯定就不糊涂了。 真衣看海盗旗的灰心失望的样子,所有女性的怜悯之心都被唤醒了,她撅着小嘴儿,瞄着海盗旗,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唤起心上人的勇气,想着想着脸就红起来了,结果捂着脸,只跟海盗旗点了一下头,话都没说,就一路小跑地走了。 海盗旗挑起一边的眉毛,嘴一歪,看着真衣踩着木屐,咔哒咔哒离开的背景,感觉她怪怪的。 聪明的墨菲早已看穿了一切,她万分鄙视地看了一眼远去的真衣,抱臂转头面对海盗旗,轻哼了一声,眼中换了另一种鄙视,不知是激将,或是骂人,对海盗旗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现在就跟泰国那些穿花裙子的娘娘腔没什么两样,不是吓得裤子里已经开始啦啦尿儿了吧。不知当初我奶奶怎么瞎了眼睛,她还跟我说你是个天下无双的勇士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见事儿就怕,遇事儿就躲的特大超级熊包蛋。要不要我先给你弄两管儿雄性激素打上,你好不用一晚上哭醒好几回,一没留神再把床尿了。” “行啦,我只是累了,一时想不出主意而已,”海盗旗听出她话里有话来了,表态同时表明心迹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露西是知道的,一路刀山火海的,那可不是假的,没有勇气,不是真男人,能行吗?不行!” “那可不一定,”墨菲哼了一声道。 “光有勇气是不够的,还需要智慧,”海盗旗经墨菲一激,心理上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顽皮地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富有魅力地笑道,“这个,兵家有云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现在这个情况啊,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不可能了,只能先搞清敌我双方各自的长短,虚虚实实,扬长避短,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懂吗,小鬼?” “我就知道个马云,有云是谁?”墨菲搔头有点弄不明白,心想一会儿回去好好查查,然后对海盗旗,道,“你心里有数就好,问题来了,害怕也没用。” “不怕,我只是在深度思考问题刚才,”海盗旗从容大度地笑道,“我深度思考问题时,就刚才那样,你以后就习惯了。” “哼哼,还真让你唬住了,那继续思考吧,”墨菲撇撇嘴,不想再听海盗旗吹牛逼了,刚往楼上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对海盗旗警告道,“小心那个RB女人。” “啊?”海盗旗听懵了,不知她什么意思。 墨菲看了一眼楼梯口,好像看着青木真衣离开的身影,然后警告海盗旗道:“那个RB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脸的下贱轻浮相儿,一身****,对你没安着好心思。你可别辜负了我奶奶对你的一片真情意哦!”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对真衣怎么样,跟露西对我的真情意,有什么关系?她俩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她俩都不认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海盗旗不满地提出置疑道。 “哼,总之,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墨菲耍大小姐脾气,小嘴儿一撅,背着手,蹦蹦跳跳地上楼了。 海盗旗看着她上楼,不禁长叹一声,想起了周星驰演的那个唐伯虎,想起了她七个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的表妹,不禁感慨万千呢。 在楼下思了一会儿春,海盗旗感觉了无兴趣,于是关灯上楼,准备睡觉,路过厨房,看那里灯还亮着,黄宙正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忙着什么,不禁走上去一瞧。 见海盗旗突然出来,黄宙一惊,差点没把一只盘子扣地上,把盘子弄稳之后,直跟海盗旗喊吓死了。 “你这,趁没人,给饭菜里投毒呢?”海盗旗看黄宙从冰箱里往外拿晚上的剩菜剩饭,不知他要搞什么明堂,笑着取笑他道。 五十七,爷爷泡得茶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看被人发现了,黄宙也就不再偷偷摸摸,躲躲闪闪了,大大方方地把双开门冰箱里的剩菜一样一样,叮叮当当地拿出来,边开火热菜,边对海盗旗道:“我这不饿了吗,也是怕打扰你们,准备弄好了,回房间慢慢吃。” “你是直肠子啊,”海盗旗看看手表,表上的时间是十点十三分,诧异道,“晚饭才吃过没三两个小时,你就饿啦?” “唉呀,你问的都是烧脑的问题,费体力嘛,”黄宙把菜在大勺里颠了一下,回头对海盗旗笑道,“饿着肚子,我可睡不着。” 海盗旗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打开喝了一口,还是觉得他奇奇怪怪的,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回忆以前的黄宙也没有好饿吃夜宵的习惯呢,猜测这哥们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的事,心事重重,过于紧张了,不有人一紧张就爱吃东西吗,于是开口对黄宙道:“要不要我陪你喝两杯?” “不用不用,”黄宙回头看海盗旗很有诚意,忙跟他摆手拒绝,笑道,“我随便吃一口,就睡了。这一天也挺困的,不喝酒了。一喝酒,明天你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海盗旗看他把七八个菜都热了,那里是随便吃一口的架势,不过看他是真不用自己陪,也不勉强,于是喝了口可乐,放在桌台上,跟黄宙道了个别,回房间睡觉去了。 黄宙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手头的菜也热好了,于是把菜一样一样全摆在一只大号托盘上,又拿了两只口杯,和晚上喝剩下的大半瓶拉菲,这才关了灯,举着大托盘,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开门,一股茶香,带着诚意扑面而来。一位衣着白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头,正端坐在屋里,慈眉善目地,从容悠闲地品着茶。 这个老人长得太可爱了,白发白眉白胡子,一根杂毛都没有,梳理的一丝不乱,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这浑身冒着仙气儿的老人,不是别个,正是黄宙的爷爷,九尾狐,黄上仙是也。 黄宙一进门,看见爷爷端坐在对面,正在烹茶品茶,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道:“爷爷我太服你了,你都喝了一天茶了。不是‘茶里有股香味叫做家’嘛,就是跟肉汤一样滋补,里边有枸杞大枣吧?那换成我也顶不住,老神仙配茶,这是绝配。” 黄上仙看见他孙子,分外的高兴,跟他孙孙摆摆手,让他孙子过去,笑容满面的,也不说话,也不起立,此情此景,玄机处处,奇妙无比。 黄宙笑着走到桌前,把菜一个接一个的摆在爷爷面前,又给爷爷倒上一杯拉菲,把一双筷子,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黄上仙一把抢过筷子,眼睛盯着端上来的菜,一个接一个的仔细端详了一遍,然后刀了一块最大最肥的虎皮肘子,塞到嘴里大嚼,有人跟他抢似的,又夹了一筷子菜花,塞进装满肘子的嘴里,一边跟黄宙点点头夸菜的味道好,一边又夹了一块溜肉段给嘴里续上了。 老头子右手夹菜,左手也不闲着,抄起了半只烤鸡,饿死鬼投胎一般,把前边吃到嘴里的,囫囵吞枣一样的咽了下去,对着鸡屁股“咔嚓”就是一大口,又凶又狠,犹如饿虎扑食,汁水淋在雪白的胡子上也不管不顾,这回看着不像神仙了,倒有几分像丐帮帮主洪七公。 黄宙也没想到,爷爷一看见吃的,变化这么大,刚才还老神仙呢,现在变成叫花子了,虽然没人看到,但他依然感到惭愧,撇着嘴,用手捂着眼睛,不忍观瞧,但又忍不住分手指去偷看,结果看到的还是狼吞虎咽的吃相,于是带着一脸为难地看着黄上仙,报怨道: “爷爷,麻烦注意一下形象好吧,您现在是我们所有人的判断标准,只要把您一抬出来,那没有人不住口的,无比的高大上。我脸上也感到无比的荣光,但要让人家看到你这么吃饭,那我跟您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了。” 黄上仙拿着鸡腿一指黄宙,似乎要说什么,但嗓子眼儿里有一大团东西噎到了,弄得他直翻白眼,忙丢下鸡腿和夹着肉块的筷子,拿起手边的拉菲,喝了一大口,这才把食物顺下去,一口气儿一下子通顺了。 黄上仙拿纸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胡子上的汁水,又喝了一口拉菲,这才回过神来说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再不拿吃的来,我就真飞升了。这里就剩茶了,本来就饿,只能喝茶充饥,都喝一天了,肠子都快刮漏了,别说站起来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担心你那两下子不行,我真不跟来了。” “我这不忙了一整天,倒不出空儿吗,”黄宙替自己解释道,“晚上我可以说饿了,但是白天我也不能左一趟右一趟的回房间,说自己饿了,加餐吧?你不告诉我,您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吗,我自然应该演得像一点。” 黄上仙点点头,不知表示赞同还是表示无可奈何,抄起筷子点点自己的空酒杯,黄宙马上知情识趣儿的替爷爷满上。 “你先别告诉他们,”黄上仙这回夹菜吃菜从容多了,“不是时候。他们今天说话,没往我兄弟身上拐吧?” “没有。你交待过的嘛,我自然就更不会往这上面拐了,”黄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拉菲,喝了一口,来了个葛优躺,笑道,“不然刨根问底的,本来跟咱们没关系,结果最后也变成有关系了。” “咱们要是不帮着点小海子(指海盗旗)啊,”黄上仙边吃边道,“凭他那点本事啊,怕是斗不过你二爷爷那只老狐狸。” “这事儿,你就不怕得罪我二爷爷?”黄宙又啧儿了一口红酒,不禁问道,“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啊。” “那我只能大义灭亲啊,唉,再说我也不是要灭他,只不过让他的花招不能加害你们罢了,充其量让他丢个官什么的,离死还远着的,”黄上仙吃掉最后一口鸡腿肉,把鸡腿丢在桌上,看着黄宙道,“他跟我不一样,没有人类的后代,所以根本不在乎人类的世界毁不毁灭,但是我不一样,我有你爸爸,还有你,两个大活人后代,我可不希望人类的世界毁灭,灭了我自己的香火,灭了种。” “二爷爷也有幻化人身的神通,”黄宙也刀了一口菜,享受着与爷爷独处的悠闲,道,“他为什么不生个人类的后代?你说过,这在狐族,是一个大大的进化。” “嘿嘿,提起这事,只有我知道,”黄上仙一说到这里,连喝到嘴里的酒都喷出来了,擦了擦手上的酒汁,笑道,“他老跟所有人说什么他深以自己是狐族为傲,不想让人类的血液玷污自己种族的纯洁性,还说什么这样可以提升自己的法力,令他的预测能力更强。居然有那么多人相信!” “不是这样?”黄宙的精神头也来了,笑着坐起来,看着黄上仙问道。 “当然不是啦,哈哈,”黄上仙美美地喝了一大口拉菲,笑道,“他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阎王的契约只有三个人知道,你二爷爷的这段秘史,却只有我们二个人知道。” “快快说来,我也凑三个人,”黄宙一听这么老大个秘密,眼睛都亮了。 “我们拥有幻化人身的本领,是脚前脚后的事儿,”黄上仙放下筷子,脸上带着笑回忆道,“当时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人类通婚,在这方面他比我积极多了。结果呢,哈哈!” “结果怎么?”黄宙追问道。 “他长得太丑了,哈哈,谁都不愿意跟他长期相处,”黄上仙笑道,“结果他什么子孙也没有。他这次替阎王那么卖力,大概也是怀着对人类的恨吧。” “那他为什么不变成美男子,而以真面目示人呢?”黄宙不解地问道,“这对你跟二爷爷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啊?” 五十八,狐言狐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就是你不了解咱们狐族啦,”黄上仙啧了一口拉菲,点点孙子的脑袋,严肃道,“狐族虽然经过修习,可以幻化人身,但毕竟与人类不同,所以与人类结合,生育率低得出奇,几十年的夫妻也不一定怀上一个孩子,就是好不容易怀上一个,也很可能不是人身婴儿,只能不要。” “嗯,就算不是狐狸样子,在屁股后边生条尾巴也是不行的,”黄宙摸摸自己的尾巴根子,很是庆幸地说道,“那可以说是一次伟大的成功。” “没错,是一次伟大的成功,”黄上仙指指黄宙道,“尤其是到了第三代,依然没有尾巴,那简直就是真正的成功。那相当于你取得了人类的永远的身份证。” “那许仙和白娘子为什么一下子就能生个正常孩子呢?”黄宙不解地问道。 “那是神话传说,蛇族进化,更加麻烦。”黄上仙道。 黄宙点点头表示认同。 “现在说相貌。既然有一个正常的人类后代如此麻烦,如此耗费时间,那就不可能不长期与人类的女子相处,怎么可能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黄上仙一摊手道。 “他一开始是想象葡萄分外甜的,所以他伪装成各种美男子,去骗很多的女子与他生孩子,但是时间不长,就露了幻化的原貌,女子全都被他的丑样子吓跑了。没有稳定持久的生育关系,只靠偷鸡摸狗是不行的,所以他没有人类的后代。”黄上仙歪了一下嘴道。 “二爷爷也太死心眼了,”黄宙有点不理解,道,“他虽然不能有人类的后代,但是他还可以有狐类的后代嘛,狐类的繁殖能力那么强,完全可以做到‘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吗。” “要不我不让你老看那些修真剧呢,”黄上仙批评孙子道,“比神话传说还不靠谱儿。狐类幻化人身,属于一种基因突变。” “爷爷,”黄宙佩服地坐直道,“你连基因突变都懂!” “我懂得多着呢,你消停儿呆着听吧,”黄上仙一脸的不屑一顾,继续说道,“你可以说我们是二者的融合,也可以说我们是二者的过渡类型,这都是客气的说法。其实修炼到我们这一步,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以说即是人也是狐,也可以说即不是人也不是狐。做为一个新种族,或者说第三种族,很难有人类的后代你很好理解,两个种族嘛,但是也很难有狐的后代你却不理解,就在于你把这个第三种族,新种族与狐族还归为一类,所以都会才会产生疑问。” “一个中间类型,其实不是狐族,可以这么理解吗?”黄宙总结道,“之所还自称为狐族,那是为了有一个归属感,还有一种神秘感。” “完全正确,”黄上仙点头道,“另外一个原因是,狐族头脑比较简单,我们把自己依然归为狐族,它们也不会有什么疑异,但是人类比较高等,拥有智慧,他们是不会同意把这个新种族归入自己的族群的,所以我们只能归入狐族,是个无可奈何的选择。” 黄宙点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做为我们这个中间类型,已经有一多半脱离了动物界,”黄上仙继续说道,“正如人类不屑于去跟比自己低等的猿类生儿育女一样,我们这个第三种族,也不愿意再降格与狐类生儿育女,而况,那难度,与人类生儿育女一样大。” “爷爷,我还是不懂,”黄宙搔搔头,喝了口拉菲润润喉,问道,“那么这个中间类型,这个第三种族,为什么不在自己这个种族范围内继续繁衍生息呢?这个在基因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都属于一个阶段的。” “范围没问题,但是心理上和基因上,还是有问题,”黄上仙夹了一块锅包肉入口,边嚼边道,“另外还有个人数上的问题,这个属于致命伤。” “人数怎么了,你跟二爷爷不都炼成了吗,一家出俩,不少啊?”黄宙一边给黄上仙倒酒,一边问。 “哼,那不过是个很大很大的巧合罢了,”黄上仙放下筷子叹道,“狐类想要幻化出人身,那除了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之外,其间还需要有太多的机缘巧合,这才能炼成。所以这个具体神仙气质的第三种族,不应该用少来形容,而是应该用稀少来形容。” “稀少到什么程度?”黄宙道。 “据我所知,包括我和你二爷爷在内,拥有幻化人身这种神通的中间类型,不超过十个,”黄上仙喝了一口拉菲道。 “啊,十个,也太少了吧?”黄宙惊奇道,“那就不能算为一个种族了。一个种族,怎么也得几百几千,上点规模啊。” “原本也没打算新成立一个种族,这不方便说,方便解释吧,”黄上仙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长叹一声道,“而且还有更糟的呢。” “是什么?”黄宙追问道。 “这十个第三类型,并不存在于相同的时代,”黄上仙说到这里,显然有些发愁,按着额头道,“所谓十个,是指从古到今的累计数字。到我这一段儿,就只有我跟你二爷爷两个存在。” “嗯,那是不太可能种族内繁衍了,”黄宙开始明白了,但是他还是继续问不明白的道,“我一直以为这个第三类型,都有上千年的道行,那么差个几百的男的和女的,怎么说,雌的和雄的,不是一样可以配对嘛?” “上千年不过是号称,谁能活一千年呢?”黄上仙又把茶杯抄起来了,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又把茶水吐回杯,继续道,“就像‘火烧赤壁’那一段,曹操号称自己有四十万大军一个意思,唬人的。佛祖会寂灭,神仙也会死,我们怎么长生不死?” “我以为你已经活了一千岁了呢,”黄宙叹道,“那你现在到底有多大了?几百岁得有了吧?” “想变成人身,自然要借助仙术,得修仙呢,”黄上仙拿块餐巾纸,认真仔细的擦着自己的胡子道,“自然要比狐类或人类活得长一些,我今年狐龄加上人类,大概有三百岁吧,号称千年,水分其实也不是很大。” “差七百岁,水分还不算大,”黄宙呵呵笑道,“那我现在可要号称两百岁了,得道高人,以后算命我还能多收钱。” “话又往回说,”黄上仙吃饱喝足,又恢复了神仙风采,继续跟黄宙解释道,“就算这个第三种族人不少,假设有一千人,男女各一半。那还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黄宙问道。 “这个中间类型,并不是一个正常的过渡类型,”黄上仙道,“类人猿,就是猿和人类之间的一个正常的过渡类型,有一种连续性,从生理的演变到心理的演变都没有大的问题,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属于从进化线之后硬插入进来的一个类型,一个极不稳定,极容易消亡的类型。” “而且是一个,或者两个那么蹦豆儿似的产生,”黄宙补充道。 “所以,身为这个第三类型,”黄上仙继续道,“谁也不愿意停留在这个类型上,我们必须向前。” “拥有人类的后代,是种族进化成功的唯一出路,”黄宙总结道。 “没错,”黄上仙笑着点头道,“再做一个假设,这事就说明白了。假设人数够,男女够,我们也都愿意在这个第三种族范围内繁衍,但是依然要灭族的,因为我们的突变基因太不稳定,根本无法在第三种族内繁衍。” “于是,留下人类的后代,就成了这个新种族的唯一目的,”黄宙指指自己笑道。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黄上仙笑道。 “还有什么?”黄宙最爱跟他爷爷开玩笑,道,“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你指的是吃好吃的吗?” “这个当然不错,”黄上仙笑笑道,“但是不算。还有一个就是,保护人类后代的安全,保护人类后代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安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唇亡齿寒,”黄宙现在明白为什么爷爷那么出力地帮助海盗旗了,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小海这儿,我们非帮到底不可。” “看看,看看,会多少成语啊!”黄上仙看着孙子会这么多人类的成语,开心得不得了,赞叹道,“这要不是人类上哪儿会去,就会天天下崽子,回头给人做狐狸围脖儿,哈哈!” 五十九,神族与人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黄宙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你说吧,”黄上仙又开始喝茶了,这回可是真正的从容不迫。 “人家都叫‘狐仙儿’,‘狐仙儿’的,”黄宙把瓶子里剩下的一口拉菲倒进嘴里,抹了一把嘴,笑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往‘仙儿’,‘神儿’什么的上边靠一靠?法术,道术,这方面,我们可确实比人类强啊,为什么不来个跨越式发展呢?” “因为跨不过去嘛,”黄上仙挑挑眉毛道,“神呢,仙呢,那属于人类进化的未来,是人类的进化阶段,我是跨不了,因为我不是人类,这个任务,只能由你来完成。” “你说神呢,仙呢,是人类进化的阶段,”黄宙奇道,“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各个方面跟‘神族’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而且怎么可能未来的进化阶段,在人类的现在阶段之前,就大规模存在和发生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混乱,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搞明白这两个概念,”黄上仙舒服地往椅子上一靠,来了个葛优躺,脸带懒散的微笑,给自己的好孙儿解释道,“你所说的‘神儿’,‘仙儿’,跟‘神族’是两回事儿。” “不是一回事?”黄宙诧异道,“那,我给小海房子结的界,那个女阎王还说好呢,怎么会不一样?” “法术类似而已,并不代表两个类型一样,”黄上仙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道,“就好像地球人也会造宇宙飞船,外星人也会造宇宙飞船,形状有区别,功能却大同小异,你难道就能因为这个,就把地球人和外星人算成一类?” “法术类似,但是并不来自一个类型或种族,”黄宙自言自语道,“那我所说的‘神儿’,‘仙儿’,与神族又有什么的区别呢?” “一个来自远处,一个来自近处,”黄上仙思索着怎么才能给孙子解释的更明白,用手指比划着解释道,“一个来自不明种族,一个来自人类。从心理和脾气上来说,‘神族’倒更像人类,而你所说的‘神儿’,‘仙儿’啊,个个仙风道骨的,超凡脱俗的,反倒不像是人类了。你爷爷我就跟是这些‘仙儿’,‘神儿’啊,学了本领,才有现在这番造化的。” “咱们先不说你的造化,先说‘神族’和我说的‘仙儿’啊,‘神儿’啊的好吧?”黄宙被爷爷说的脑洞大开,不禁追问道。 “啊,行啊,但是咱们别‘神儿’啊,‘仙儿’啊的啦,”黄上仙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听着乱,讲着也不方便。我们就把这个与‘神族’不同的类型叫做‘人神’吧?反正他们来自人类。” “好好,那快说说‘人神’和‘神族’各自的渊源,还有他们的区别吧?”黄宙迫不及待道,“你还是先从我熟习的神话说起吧,这个我比较好理解。” “好吧,以前你太小,我不能给你讲这些东西,怕你神经错乱,”黄上仙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躺姿,看着头上的灯说道,“看来人类有些东西,比较神话故事什么的,当时真应该让你爸爸限制一下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有点来不及了。我还是多说些废话,给你答疑解惑吧。” “这就对了嘛,”黄宙笑道,“你先把这个说清楚,我脑袋里也是一困迷雾,本来我还以为我比海盗旗他们知道的多呢。我前边还跟他们说‘神族’跟神话故事里不一样,女阎王说的对吧,原来我也是稀里糊涂,把‘神族’和‘人神’混为一淡了。” “嗯,怎么说呢,这是个相当复杂的事儿,”黄上仙拍拍脑袋,思索怎么给孙儿解释,想了十几秒,才对黄宙道,“详细的讲,具体的讲,一个一个地讲,是不可能了,且不说时间上说一年也说不完,就说它的复杂程度,把它单列为数十个学科都没问题。我只能说个大概,你有个大概的印想,以后自己再慢慢学,慢慢领悟吧。” “说个大概就行,你要真是细讲我就立刻睡觉去了,”黄宙笑了笑,看看手表,道,“大概就够了。” “这样说吧,你所听闻的各种中西方的神说故事和各种有关的传说,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虚构,人类的演绎和假设推测相结合的虚构。”黄上仙解释道,“不过正如用这些子虚乌有的虚构煮了一大锅神话故事的汤,‘神族’和‘人神’一小部分真实的元素,也在这锅汤中时隐时现,只是你不了解真相,所以辨不清真假,更分不清,那一块是‘神族’的肉,那一块是‘人神’的豆儿。” “我马上就要能分清了,”黄宙笑道。 “西方的神话传说比较靠近‘神族’,”黄上仙笑道,“而东方的神话比较靠近‘人神’。虽然东方的神话故事里也有玉皇大帝,但是还有不少人类的神仙,西方就不一样,人就是人,神就是神。” “嗯,嗯,玉皇大帝和阎罗是‘神族’,但是太上老君不是,”黄宙做出了自己的推测,然后抬眼去看黄上仙,看自己说的对不对。 “要不说,我高兴呢,”黄上仙脸上显而易见的高兴和骄傲,道,“唉,有头脑。不愧是我的孙子,猜得完全正确!” “那你看,我是谁呀,”黄宙立刻眉飞色舞,张牙舞爪道。 “你可能猜到,既然太上老君不是‘神族’,那么他听命于玉皇大帝的部分,就是人类的虚构啦,”黄上仙点明道,“人类的神话故事里,把‘神族’和‘人神’的关系弄得乱七八糟。其实二者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的,不过一落入人类的故事,立刻就变得纠缠不清了。你知道这一个例子就行了,说的个例太多反而乱,要是真有兴趣,自己以后慢慢研究吧,家里我给你准备了不少书呢。” “我爸为什么不研究这些?”黄宙不禁问道。 “他呀,”黄上仙一谈到儿子,脸上立刻显出了不满的表情,道,“太像人类了,一天就知道夹个公文包上班,对仙术道术等等,根本不屑一顾,榆木脑袋一个,朽木不可雕也。” “幸亏有我吧,不然你的各种绝学就失传了,呵呵,”黄宙笑道。 “这点我毫不怀疑,”黄上仙笑道,“老天待我不总算不簿啊!” “我们再来说‘神族’和‘人神’吧,”黄宙提醒爷爷道。 “我刚才说到哪里啦?”黄上仙问道。 “神话故事这一段。那么东西方神话里,我很想知道,”黄宙问道,“到底那些人比较可能是‘人神’呢?” “西方的魔法师,东方的道士,”黄上仙继续介绍道,“剥去他们虚构的外壳儿,他们大部分是‘人神’的原型。” “那么问题又来了,而且很刺激,”黄宙咽了两口唾沫,睁大眼睛,问道,“那么‘人神’和‘神族’,他们的神力差不多吗?” “其实差很多,‘神族’要比‘人神’人数多很多,不过从一个对一个的角度来说,还是有可比性的,”黄上仙纠正孙子道。 “一个对一个,一个级别的差不多?”黄宙改正自己的话,继续问道。 “单从神力上来讲,差不多,包括很多法术,都异曲同工,实质上差不多,”黄上仙答道。 “是这样,两个种族力量在伯仲之间,”黄宙眼睛都亮了,发问道,“那么两个种族有没有发生过大战,争霸大战?抢地盘,抢钱抢粮,抢女人。就算两个种族没发生过大战,那一个对一个,‘神族’和‘人神’里,有没有某些人物对决过?谁胜谁负?” “唉呀,你这个孩子,又把两个问题拧一起说,”黄上仙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笑道,“怎么跟你说吗,真是。” “那先说两个种族的争霸,再说大BOSS对决,”黄宙一脸孩子气地催促道。 “首先,两个种族的力量并不是不相伯仲,而是相差悬殊,”黄上仙拍拍额头介绍道,“‘神族’的力量强过‘人神’十倍百倍,毕竟人数在那里摆着呢,二者没有可比性。另外,两个种族也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争霸战,因为各自的追求不同。” “什么?不可能吧,那么牛逼的两个种族,竟然没有发生过争霸战?那真是太可惜了,”黄宙一脸的失望,问道,“这跟追求不同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去了,”黄上仙笑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吧。” 六十,神族与人神(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讲快讲,”黄宙猴急地催促道。 “如果说‘神族’有自己的信仰和族群的文明,可以算做一个种族的话,那么‘人神’却不能算一个种族,而只能勉强归为一类,”黄上仙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娓娓道来,“‘神族’是个群体,而‘人神’呢,都是一个一个单独的个体,并没有结合成一个整体,而且也没有想要结合成一个整体的欲望。‘神族’讲得是族群的发展,而‘人神’讲的是个人的进化和飞升。” “这就是你说的追求不同?”黄宙道。 “简单说来,是这样。”黄上仙喝了一茶,咕碌一声咽下去,舒服地“啊!”了一声,继续说道,“两个种族,或者准确地来说,两个类型,他们的追求简直南辕北辙。‘神族’追求的是权力和控制,他们对统治人类管理人类很有兴趣,刚才说了,这一点,他们很像人,跟我们打交道的就是他们;‘人神’呢,他们非常注重个人的修为,极为轻视社会和凡人,讲的是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他们虽然打根上算是来自于人类,但是精神追求上,却非常不像凡人,这样的一群人,你能想象他们去拉帮结伙,去与另一个种族进行什么争霸战吗?” “你这么一说,那两个种族,啊,不对,是两个类型,完全不可能有什么争霸,”黄宙摇着头失望道,“不好玩,不刺激,或许‘神族’把我们都宰了,‘人神’们都不会管吧?” “生死毁灭,在他们眼里,轻如鸿毛,另外,他们有其他的空间可以飞升,天人地三个世界都没了,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黄上仙笑道,“只有我个伪狐族才会把人界看得重如泰山,这也是我当不上人仙,人神的最重要原因。放不下七情六欲,肉身还不行。” “这个一会儿再说,先说‘神族’和‘人神’,”黄宙伸手止住爷爷最后的话题,对争霸战仍然不死心,所以继续追问道,“你说这两个类型不会争霸,这个我信了,但你要是说,‘神族’和‘人神’这两个类型都很纯洁,一个害群之马也没有,一个对一个,个体对个体,两边一次冲突也没有,这个我可不信。你可别骗我,我读书少。” “呵呵,你个傻小子,我怎么可能骗你呢,”黄上仙笑道,“正如你说的,害群之马是有的,冲突也是有的,只不过所谓的害群之马,都出在‘人神’这边。” “为什么?”黄宙一下接受了太多新鲜的东西,脑袋都有点不会思考了。 “所谓的害群之马,是指有占有欲的个体,”黄上仙解释道,“这样的个体,只有出现在无欲无求的‘人神’类型里,才算是害群之马,如果出现在个个充满欲望的‘神族’里,则根本算不上一回事儿。个个都是害群之马,也就无谓哪个是害群之马了。” 黄宙点点头,道:“所以两边的战争,是‘人神’之中的害群之马与‘神族’之间的战争,对吧?” “对的,下边我们就来说说,‘人神’之中的害群之马吧,”黄上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空中一轮明月,道,“这些人,也是修神修仙的人,东方西方都有,他们心存杂念,心存野心和私欲,渐渐堕入了魔道。这些魔道中人的故事也被神话传说搞得面目全非了,所以,在马上要开始的冒险之旅当中,很可能会遇到一些你听过的魔道中人,你对他们的判断千万不可全部依据神话传说,不然你就死定了。他们全都不按套路出牌。” “这个自然,”黄宙点头答道,“你还是继续说他们是怎么争霸的吧。” “这个没法讲,因为太多了,互有胜负吧,”黄上仙转过身来,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话讲得太多,讲烦讲累了,边向床走去,边说道,“一个种族面对一个个体,自然神族赢得多。魔道结成联盟能有几个啊,也不是对手。败得败,逃得逃,隐的隐,还有少归附了‘神族’,成了‘神族’的佣人和打手。招安,接受招安,或许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那魔道就没有能撑得住场的,够狡猾,懂妥协,能独霸一方的硬茬?”黄宙对魔道很是失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道。 黄上仙上了床,边给自己盖被子,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当然有,‘神族’也是越来越弱了,拿他们也无可奈何。消灭他们,会伤到自己的原气和羽翼,只能听之任之,睁一只发,闭一只眼。” “唉,原来天主和冥主也有不牛逼不统治的时候,”黄宙摇头道。 “另外,他们的存在,对双方都是个很好的力量制衡,”黄上仙在床上躺下,闭着眼道,“天主想用他们来制衡冥主,冥主想用他们制衡天主,他们的生存空间便稳定了。” “还真是,有些事还真不好自己出面,”黄宙想起了阎王自称是红衣使者的事,不禁点头道。 “说到这里,我就能说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往仙上靠了,”黄上仙在床翻了个身,背对着黄宙说道,“我跟的是‘人神’修炼,而我的身体是半狐半人,很多地方都跟人不一样,而那么地方又往往很关键,所以我可以习得仙术,神术,却成不了仙,成不了神,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形神俱灭,化为乌有。” “啊,怎么会这样?”黄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以为自己的爷爷会永垂不朽的,所以很是震惊地站了起来。 “但是你有了人的身体,这就是成神儿,成仙儿的真正基础,懂嘛,无价之宝,呵呵,”黄上仙回身看了一黄宙,“呵呵”笑道,“你又有狐的灵性,又有我的指点,成神成仙,指日可待。而且,你将来还可以生无数的子子孙孙,可以无尽的进化。你爷爷我就算没白活一场!你想想,我会让你们的世界断送掉吗?当然不能。” “‘神族’不是凡人来的,那他们到底是何来历?”黄宙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来历不明,无史可查,不可追溯,”黄上仙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说真的,还是因为不愿意说了,所以故意那么一说。 “这怎么可能?”黄宙打了个哈欠也困了,走到床上躺在爷爷身边问道。 “等出发的时候,我都想好了,我就化成一个狐狸的图案,印在你的前胸,这样一切都方便些,”黄上仙所答非所问地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这倒无所谓,”黄宙枕着自己的双臂,望着天花天花板继续问道,“我是说,‘神族’存在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无史可查呢?” 但黄上仙那边酣声已起,显然已经睡着了。 黄宙没办法,把爷爷的被子盖盖好,带着自己的疑问,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同一时段,海盗旗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呢,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体内抓心挠肝的,肺子像火烧,不知是“八宝琉璃丸”的丸魂在自己体内做乱,还是只不过是自己夜深人不静。挣扎了好一会儿,越想睡越闹心,于是他干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几下子把衣服蹬上,又披了件厚衣服,跑到露天阳台去吹风看月亮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吹一吹风,赏一赏皎洁的明月,放空一下自己,整个沸腾的身体很快就平静下来了。道理极其简单,在这浩渺的宇宙中,人不过是一颗微尘,还沸腾闹心个屁。 在阳台上站了半个多小时,海盗旗感觉自己彻底平静了,这才打着哈欠,回身进屋,关好阳台的玻璃门,准备睡觉。 他刚在床边坐下,就听身后一个女声幽幽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外边那么冷,都快冻死了。” 经过红衣使者那件事,海盗旗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突然之间,又听到有女人声音在黑暗中从背后跟自己说话,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从床上直跳起来,倒抽了一口足有两米多长的冷气,向黑暗中望去,脸都吓白了。 六十一,美女大乱斗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个说话的人,没想到海盗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脸惊奇地从海盗旗的床上坐了起来,原来刚才他就在海盗旗的身后躺着。 “你谁呀?告诉你,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可老大了,”海盗旗抓着门框,眼泪鼻涕都快吓流出来了,嘴唇颤抖着,故意提高声音,一是给同伙报信儿,一是给自己状胆儿,大声道。 “虚,你小点声,喊什么呀,”那个床边的黑影伸一根手指到嘴边做禁声状,压低声音,告诫海盗旗道,“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就不好了,现在坏人可多了,就你谁都信。” “你谁呀?”海盗旗吓得眼睛都花了,但听着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不禁把声音压下来好几度,声音抖着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干得要命,一说话就沙沙直响。 “哥哥,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那个黑影轻摇着身子,像在撒娇,不高兴道,“我是真衣呀。” “真衣?”海盗旗一听是熟人的名子,心里立刻像吃了定心丸似的,一下子整个人都稳定下来,定睛一看,可不是真衣咋的,不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你怎么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了,一惊一咋的,太吓人了。” 真衣本来撅着小嘴儿在撒娇,听海盗旗说话有意思,立刻呵呵笑起来,道:“我一声都没发啊,怎么算一惊一咋的?倒是你,我都被你吓了一跳,你把我当成谁啦?把你吓成这样。” “我害怕了吗?”海盗旗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想起自己昨天跟真衣吹得那么牛逼,脸一下子红了,不过幸好,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脸上强笑着替自己掩饰道,“我那是逗你玩呢?我能不知道是你吗,我能害怕!” 不想海盗旗吹牛逼不害怕,吹得正在点儿上,真衣听他这么一说,娇羞无比地低下了头,似嗔似怒,又喜欢又像讨厌地柔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骗人。” 海盗旗一听这意思不对,立刻又方了,紧忙找话应对,胡乱说话,结果又说错:“真的,我没骗人。啊,我随便说说的。” 他的慌乱,反正把他的信口胡说给做实了,真衣有些意乱情迷,眼含媚丝,用甜腻的让人喘不上气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在想我?” 一听这话,海盗旗彻底凌乱了,想说点什么解释误会,又不知说什么能解释清楚,只是一脸的慌张,把双手摇个不停。真衣看他的样子好玩,娇嗔地笑了一下,然后轻柔地转身,背对着海盗旗坐在床边SH盗旗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心中暗道,正好不知说什么,总算躲过去一关。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下来的情况,更是惊险无比。 真衣低了一下头,解开睡衣的丝带,将睡衣从上身脱了下来,整个光洁如玉,线条完美的裸背便完全呈现在海盗旗的眼前,淡淡的体香幽幽飘来,令人心荡神移。 海盗旗彻底呆如木鸡,一动都不会动了。 真衣大概也是非常害羞,转头看了一眼海盗旗,又立刻把头转回去,好几秒之后,才低着头柔声,道:“我奶奶遇到你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她深以为憾,不然,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一句表白的话也不跟你说。所以,我一直守身如玉,希望能弥补当初的遗憾。” “所以这是你奶奶的意思,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啦?”海盗旗话出口就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这是奶奶的意思,更是我自己的意思,”真衣回头千娇百媚地望了海盗旗一眼,又害羞地回过头去,柔声道,“哥哥是个可以付托终身的人,我愿意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到哥哥手里。” 海盗旗彻底傻了,想说这得从牵手亲嘴,然后结婚,然后再那么什么,一步一步来,好为自己争取时间,但一想这不相当于自己把这段关系认下了吗,又马上否定,只能说了句打哈哈儿的话,道:“我意志力簿弱,你可别考验我啊!” “我没考验你,”真衣柔声道,回眸一笑,“今晚我就要把自己交给你,做你的新娘。” 海盗旗的嘴,彻底熔化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想说“是不是太草率了?”,前边有美树几十年的教导在那里搁着呢,说了简直就是相当于认了。 “哼!”门口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这回不光是海盗旗,就连真衣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把睡衣迅速穿好,边系丝带边怒声问道:“是谁?” 冷哼之人一下一下鼓着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原来是墨菲,此刻她脸上正挂着嘲笑,盯着海盗旗和真衣二人。 真衣一点不跟她客气,因为没带武器,抄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就直扔了过去。 “唉,没打着!”墨菲身手敏捷,一闪身躲开了,故意气真衣,朝她做了个鬼脸道。 真衣脑休成怒,一亮空气道的开手式,就要冲上去与墨菲开战,幸好被回过神儿来的海盗旗挡住。 两个人隔着海盗旗,开始吵架。 “你像鬼一样,躲在别人屋子里,想看什么?”真衣铁青着脸骂道。 “你不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墨菲心理上占了优势,脸上从容地笑着回道。 “放屁,你这是找死!”青衣气得要推开海盗旗,结果了对面贱人的性命。 “怎么啦?想杀人灭口啊,”墨菲左躲右闪的,笑着跟真衣逗着玩,“坏了你的好事,呵呵!” 真衣在心里都杀了墨菲一千多遍了,她突然收起拳脚,停了下来,深几口气,收了怒容,一下子平静下来。 她这一变太突然,把墨菲和海盗旗都闪了一下子,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衣拢了几下头发,白了墨菲一眼,然后朝海盗旗温柔地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然后大长腿,小白脚儿,轻盈地绕过二人,踩着仙子一般的脚步,跑出门,几秒钟后,门外传来了真衣轻轻的关门声。 墨菲本想好好戏弄一下真衣的,没想到就这么就结束了,心中很是不服气。只见她皱鼻子瞪眼地伸出一根手指,看着海盗旗,回身指指刚才跑出去的真衣,又指指海盗旗被亲过的脸部,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海盗旗突然困倦无比,非常想睡觉,于是把墨菲往门外推。 墨菲还有一肚话没说完呢,极是不情愿地被推到门外,皱着眉道:“我这是救了你一命,你还不谢谢我。刚才在地下室看她那个样子,我就知道有此一脱。所以提前在门口蹲守,不然你就完了,再得一身病!” “咣!”海盗旗不想再听她废话罗嗦,直接把门上了,差点没撞到墨菲的鼻子。 墨菲向海盗旗的门挥了两下拳头,哼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两步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看,原来是真衣,她跟墨菲伸舌头做了个大鬼脸,然后闪回了自己的屋里,再也不出来了,墨菲想回一个鬼脸都来不及。走了两步,转身冲真衣的房间竖中指表示回应,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脱衣就寝,呼呼大睡,黑甜香,一夜无梦。 海盗旗这一晚恶梦连连,醒来就想起这两个绝色活宝,心中不住叫苦,暗道,以后这一路上,自己可有的乐了。 六十二,大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虽然东明山上不夜游的东西都睡了,但是位于西伯利亚东部山地的外星人秘密基地“超级红星”,依然是灯火通明,一片繁忙景象。 基地的电力系统,空气循环系统,水力系统,都已经更换一新,运转正常。数十名工人头戴着工程头盔,身着整齐的灰色制服,焊接、搬运、喷漆、整理,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现场只有一名工作人员没戴头盔,看样是个管理人员,他的头露在外边,那不是一个人的头颅,那是一只豹子的脑袋。 鲁梅尔达星人欧森,正在人身兽头怪的培育室里,走来走去,心下甚是疑惑。 尼娜从起居室里走出来,走到那豹子头身边询问他工程进度如何。那豹子头毕恭毕敬地用俄语作了详细的回答,尼娜听得甚为满意,拍拍那只豹子头,用俄语赞道:“好样的波波。” 尼娜说完走向培育室,豹子头波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培育室和向培育室走去的尼娜。 走入室内,经过数只已经开启,空空如也的培育器,尼娜走到正在操控那些笨重机械和电脑的欧森身旁,高兴地报告道:“起居区已经完全整理出来了,您的房间也已经布置好了,请您过去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知是对尼娜说的话不感兴趣,还是觉得尼娜说的事无关紧要,欧森继续向电脑里输入程序口令,没有接尼娜的话儿。 尼娜了解队长的脾气,一点没生气或觉得诧异,反而兴趣盎然地向前靠了两步,看队长在做哪方面的研究。 “不对呀,”欧森过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紧锁着眉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尼娜说道,“这里边有问题。” 尼娜没看出什么问题,不禁问道: “设计程序很完美,我前天启动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我们这回算是拣到大便宜了,没想到这个废旧基地,还有这些好东西。有了这些人身兽头怪,这些苏联制造的‘斯芬克斯’,我们的工程进度快了好几倍。 “我原来还有些担心人手问题,现在总算松了口气。他们力气是人的好几倍,而且动作敏捷,脑袋也很好使,尤其是那个波波,智商比其他的高出一大截。呵呵,而且他们很服从命令,我看他们以后还可以派上很多用场。” “不不不,”欧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两下,转头面向尼娜道,“问题就出现在‘完美’这两个字上。” “这话怎么说?”尼娜不明白欧森是什么意思。 欧森指指立在巨大机器旁边的一排圆柱体的玻璃展示器,里边各种各样畸形怪状的标本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安静的飘浮着,似乎在用死亡述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怎样?”尼娜看看那些标本,回过头来道,“那是些失败的样本。” “失败,”欧森指指那些标本,又指指那些开启的空培育器,道,“那是成功。失败乃成功之母,一切都顺理成章。” “没错,”尼娜仔细想想道。 “然而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欧森提醒道,“我们到这里时,这些兽人在洁净的培育液里,过了几十年,依然完好无损,一切就绪,只等着我们来到这里发现,并且开机启动,一激活就大功靠成了。那你难道没自问一句,那些苏联人做了那么多失败的试验,就在等待着试验成功。而试验显然是成功的,这些试验品现在正在外边给咱们工作,那他们为什么突然放弃了明明已经成功,只需要一按电钮就能震惊人类世界的试验呢?他们为什么选择放弃这么宝贵的资源?这里重要的军事资源全部都被拆走了,为什么单留下这里?” 尼娜想想,才觉得这里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对欧森言道:“你是说那些兽人有问题,是苏联人留下的陷阱?” “哼,我查了些资料,几十年前的苏联军队还没有那两下子,”欧森冷冷道,“也不可能提前几十年给我们留下什么陷阱或圈套。这些兽人如果有什么问题,让军方放弃的话,那在放弃之前也早就被消毁了,不会留着让后来者继续使用。” 尼娜无语,欧森的话,让她意识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这些电脑控制程序很完美,对吗,”欧森摇摇看着电脑,叹了口气道,“它们根本就不是地球人能设计出来的。” “外星科技?”尼娜道。 “不,应该是外星智慧生物所为,”欧森纠正道,“这明显就是看我们势单力薄在帮助我们。” “谁会这么好心?”欧森的话,让尼娜如坠五里云雾。 “唉,最头痛的就是这里,”欧森显然也想不明白,沉默了两分钟,对尼娜道,“多留心那些兽头怪吧。”...... 一间不知位于何处的台球室内,有位银发绅士正在独自一人打斯诺克。 桌上的红球所剩无几,绅士神情专注,动作潇洒,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瞅准了目标,球杆不薄不厚一击,“啪!”地一脆响,红球在桌边弹了一下,反射进了底袋,而母球也按着预想走到下一个合适的击球点。 这个人,正是西界主,冥王哈迪斯。 “手段才弱,”哈迪斯在桌旁走了两步,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击球位置,黑暗包围着台球室,看不清他与谁在说话。 室内很安静,此刻依然没有声音。 “不不不,我不这么看,”哈迪斯摇摇手指,拿枪粉擦球杆道,“这件事只能由东界开始,这是顺序。” 黑暗中依然是沉默无声,但显然有什么人在与哈迪斯对话,用一种常人不可听闻的话语或方式。哈迪斯说完话,就停下来听对方说话,有时摇头,有时争辩,就像那个无形的谈话对象就在面前一样。 “必须是这样,”哈迪斯击出漂亮的一杆后,从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冲着虚无的黑暗道,“东界和西界不可并立,哈迪斯和阎罗只能有一个是统一冥界的霸主。” 不知从无声的黑暗中听到了什么,哈迪斯哈哈大笑,甚至还鼓了两下掌,最后道:“瞧着吧,我有种预感,这次我赢定了。” 黑暗中又有什么无声的信息传到了哈迪斯的耳朵里,哈迪斯一脸高深莫测,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在桌边走来走去,观察击球的最佳角度,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黑暗中的沉默,回答着哈迪斯,那种只有他能读的沉默。 “没什么好可惜的,”哈迪斯击球入袋,然后起身观察下一个球,对黑暗言道,“消灭了那些碍事的,这些家伙就是灾害,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黑暗,沉默,无声的回答。 “就怕那小子能力太差,一关都过不了,”哈迪斯发出有力的一击,将最后一只红球击入腰袋,清了台,然后继续冲着黑暗道,“看来我得给他的点东西,让他给我撑住。” 黑暗,沉默。 “好,看来他快上路了,”哈迪斯拢了一下银发,叹了口气,把球杆扔在台球桌上,掰了掰手关节,然后道,“我也是时候送我上的关心和警告了。必须让他明白他在替谁办事,谁才是老大。进来吧!” 哈迪斯听到有敲门声,头转了一下,允许道。 分不清方向的黑暗中,开了一扇门,魔王梅菲斯陀带着他的箭头尾巴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它们什么目标?”哈迪斯转头看着梅菲斯特道。 梅菲斯特朝黑暗处挥了挥手,黑暗中立刻有一只立方体的水晶罩显现了出来。罩内有五团透明的胶状物,正困着五架小型的外星飞行器。 这些飞行器,有球形的,有条形的,还有纺缍形的,颜色各异,正是五大星际联盟的探测器。它们显是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胶状物的束缚,令胶状物蠕动不止,但不知胶状物是什么制成的,五只探测器的各种功能,完全无法施展。 “应该是为了某种地球上目前还没有,但是很可能会出现的神秘物质,”梅菲斯特汇报道。 “哼哼,这些狗的鼻子还真是灵,”哈迪斯笑着走到水晶罩前,矮下身子看那些被困住的飞行器,“什么神秘物质?查出了吗?” 梅菲斯特听出哈迪斯是在明知故问,但他确实没查出是什么神秘物质,于是老实回答道:“没有,显然是个大秘密,这种低端探测器,查不出来。五大星际联盟,都有些可探知未来信息的科技,它们是为了某种尚未出现的物质而来也是说的过去的。” “哼哼,不管他们探知多少,都是个好兆头,”哈迪斯看了一眼梅菲斯特,神秘地笑了一下。 “这些飞行器已经没什么用了,怎么处理?”梅菲斯特毕恭毕敬地问。 “溶掉吧,”哈迪斯朝台球桌上一挥手,球桌上便又布好了一副新球,他拿起球杆,放好母球,朝身后的梅菲斯特道,“没用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梅菲斯特点了一下头,朝水晶罩内看了一眼,打了个响指,五只飞行器即刻在胶状物内瓦解,碎块由大变小,由多变少,很快便被溶得一干二净。 梅菲斯特收了水晶罩,朝哈迪斯微微一躬身,关门出去了。 六十三,空间扑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顿刀拉脖子越拉越痛,海盗旗一天也不想在家多呆了,只想尽快开始行动,所以早上五点不到,就把红茶给弄醒了,开始3D打印机的微型化。 海盗旗做他那个超级音响还是有点用,红茶做的各种超现实的玩艺儿,他以前只有等着用的份儿,现在拿超级音响练过手儿了,居然也能与红茶配合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只要红茶稍加解释,他立刻就能领悟,一点不耽误进度,再加上“玩具车”上几乎拆过来就能用的现成材料,两个从早上忙到下午两点左右,终于把如同古代大炮一般的3D打印机缩制成一盒香烟大小了。 “这活儿,还是有点糙啊,”红茶不知是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还是用谦虚来炫耀。 “唉,幸亏有我,不然会很糙,”海盗旗得意非凡地把3D打印机抛起来,又假装没接准,故意制造东西险些落地的假象,让打印机在自己手里弹了两三次,这才拿稳,笑着对红茶道,“你发没发现,这东西有一种音乐的美感。” “屁,就因为帮助的是你,所以才有点糙,”红茶歪了一下嘴表示鄙视,道,“现在没条件,只能做六枚戒指,以后条件允许再改进吧。” “上边的鱼眼摄像头会不会影响打印精度?”海盗旗看了看自己左手配戴的一枚戒指,把打印机放在旁边桌上,然后把戒指转了九十度,整个“唰”地一下消失了,进入了3D打印机之中,过了一秒,又出现了,然后对红茶道,“进出装置还是很好用的。” “图像还原技术能保证打印精度,”红茶打了个响指道,“关键的时候呢,我还是在打印机里做塔台,我们靠耳机保持协同一致,我告诉你们如何走位,才能更好的收集打印目标的各种信息,以及在谁手头输出打印物品更为隐蔽。” “扫描、透视、温度、湿度等各种探测器,就都集成在这一枚小小的戒指SH盗旗摇晃着戴戒指的那只手,笑道,“咱们也真是够厉害的。” “那是自然,加上360度的鱼眼摄像装置,绝对能确保打印的品质,”红茶自夸道,“进出功能加打印输出功能,简直堪称完美呀。” “可惜不能将这‘香烟盒’隐藏起来,”海盗旗看着打印机表示遗憾道,“不然遇到特殊情况,咱们可以统统躲进打印机里。” “那可不行,那样太危险了,”红茶摇头表示否定道,“若没有相对安全的环境,我们全进入打印机里,一但打印机被厉害的对手控制住,那么咱们全是死路一条。” “说来说去,它只是你一个人的避难所啊,”海盗旗笑道,“你这个狐狸一般狡猾的东西。” “别把我比喻成带毛的东西啊,我可不爱听,”红茶指指的鼻子,意思自己是美少年,跟带毛的动物无关,然后笑道,“它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在里边呆得可能比较久一点儿。这不能怪我,很多事情,我在外边都只是个累赘,我要是被人抓了,或者丢了,不见了,你们找起来可就费劲了。再说,要是有秘密潜入的活儿,那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把大家全都带进去,目标又小又少,安全系数会高很多哦。” “这个拿盒子执行潜入任务的,一定要身手敏捷才行,”海盗旗笑着把打印机抛接了一次,拿在手里掂量轻重。 “没错,极有可能被人全锅端呢,”红茶点头称是。 “这个盒子一点也不沉,你完全能背得动,”海盗旗做势把打印机放在红茶背上,然后笑道,“若论小,没人比得过你,而且你用四条腿跑路,头脑灵活,身手敏捷,非但目标小,而且易于隐蔽,猫道儿狗洞你全都能用上,所以,以后执行潜入任务的最佳人选,非你莫数。” “还有点时间,把这张‘空间扑克’也弄好吧,”红茶脸上强笑,因为海盗旗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它不敢接话,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道,“遇到危险,用这张扑克,就可以立刻把自己转移旁边最安全的房间或位置。” “按在墙上,翻一下牌才能转移,是不是麻烦了一点儿?”海盗旗走到电脑前,把“空间扑克”的设计方案调出来,查看各种数据道,“能不能直接按墙上就能转?” “不行啦,”红茶否定海盗旗的想法道,“那样很容易造成误操作的,在不该转房间的时候,你却转了,那也是很麻烦的事。” “嗯,不安全因素判定和敌对因素判定,”海盗旗查看着“空间扑克”的设计程式,背对着红茶道,“那么,如果每个房间都有危险存在,‘空间扑克’会把你转到哪里呢?” “要么不转,要么就转到凶险最小的一个呗,”红茶回答道,“比如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敌人,A房间有一个敌人,B房间有两个敌人,C房间有三个敌人,那么扑克会自动把你转到A房间;又或者三个房间都有一只猛兽,A房间是一只大老虎,B房间呢,是一只熊,C房间是一只狼,三者相较权其轻,扑克会把你转到C房间。” “嗯,死得可以比较不惨一点儿。”海盗旗轻松地叹了一口气,玩世不恭地笑道,“那么这三个房间要是都有一只白额猛虎,‘空间扑克’怎么转?” “它会看那间屋子里的老虎比较厉害,然后把你转过去,”红茶一听海盗旗抬扛,立刻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看看看,急了,其实,我是认真的,”海盗旗笑道,“又比如,按你的假设啊,三个房间,一个虎,一个熊,一个狼,狼最弱对吧?但其实这是只变异狼,实力比虎和熊加起来还厉害,那怎么办?” “怎么办,再转一次喽,扑克里有修正程序的,”红茶听海盗旗越扯越远,没好气儿的回道,“再不你就拼死一搏,反正变异狼见到你就会立刻扑上来,给你来个虎亲熊抱的,你根本也没功夫翻扑克。” “你看你,研究研究嘛,”海盗旗没皮没脸,不把想说的话说完,他是停不下嘴儿,“要是三个房间都是外星生物,敌友难辨,那可如何是好?” “‘那可如何是好?’”红茶边操作电脑,开始制造“空间扑克”,一边朝海盗旗一笑,然后点了一下头,道,“到时候,‘空间扑克’也会这样发出疑问,所以它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啊,那不等死吗?得改改程序啊,”海盗旗当真了,不禁提醒红茶道。 “喂,这只是一堆废旧零件组成的东西,”红茶不满地提醒道,“你还想让它功能上天呢!” “行行,别生气,我对它完全满意,”海盗旗见红茶生气了,忙伸出双手,阻止它继续生气带表态道,“不要别的功能了。这已经是个意外收获了,就按原设计来。” “哼!”红茶气呼呼操作电脑,不去理海盗旗。 恰逢此时,青木真衣下来给他们送水果,海盗旗立刻带着真衣进出3D打印机好几回,把小姑娘给乐坏了。 “太神奇了,我听奶奶讲过了,”真衣从烟盒般大小的打印机里出来,兴奋异常,拍手笑着跟海盗旗道,“在一个‘玩具车’大小的空间里进出,这是那‘玩具车’吗?” “这个不是,不过比‘玩具车’更高档,”红茶见有软妹子称赞,立刻心情大好,笑着走过来,道,“那个玩具车只是空间大而已,而这个宝贝,这么说吧,你看到的东西都能变出来。” “什么?”真衣吃惊地圆睁着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世间那有这种东西,无中生有?” “它说的‘变’,是指打印,”海盗旗笑着跟真衣解释道,“这个盒子的主要功能是打印,3D立体打印,几乎能打印一切。” 六十五,一百箱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墨菲见海盗旗不想跟她耳语,也不勉强,于是身体不动,嘴继续动,对海盗旗道:“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知道你得病了,还把你当好人呢,谁都有可能因为误以为你没病,而跟你那什么,任何女人都可能犯这个毛病,你说你是不是危害到了全世界的女性?” “你是不是疯啦!”海盗旗终于被墨菲惹生气了,不高兴道,“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墨菲凶器一挺,把眉毛立起来了,小下巴一抑,凶道:“怎么着,怎么着,我奶奶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对吧?” 一听墨菲把去世的露西抬出来,海盗旗只能长叹一声,自认理亏,无话可说了。 不想他认,真衣可不认,她见红茶没事,轻声安慰了几句,战神一般站起身,带着一脸鄙视的笑,对墨菲不客气道:“你就是那个全世界妇女的代表吧?” “你说什么?”墨菲被人说中了心事,有点慌乱,眨了眨眼睛,心虚嘴硬,回道。 “或者你就是全世界的女性?”真衣冷笑道,一边走到海盗旗身边坐下。 “我,我,才不是什么全世界的女性呢,”墨菲方寸有点乱,继续嘴硬道,“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女人最了解女人,真衣早看穿了墨菲的小心思,笑道,“其实你是个胆心鬼,什么都不敢承认。我请你别老把奶奶抬出来说事儿,别老拿先人当挡箭牌,更别老拿你那对儿‘肿瘤’当炫耀。” 墨菲腾地一下站起来,横眉冷对着真衣,本想就奶奶的事反驳两句的,不过她毕竟不是笨女孩,一瞬间就找到了说话的重点,脸上立刻显出了得意之色,张开双臂,朝着真衣摇了两下结实高耸的凶器,然后避实就虚地炫耀道:“这就是资本,这就是值得炫耀,你没有就老实呆着吧,飞机场。” “哼,大奶牛!”真衣张开双臂,紧握小拳头儿,但并没有摇,而是冲着墨菲,破口大骂。 “哼,飞机场,飞机场!”墨菲也冲着真衣破口大骂。 “大奶牛,大奶牛!!”真衣把声音提到高八度。 “飞机场,飞机场!!”墨菲在声音上也毫不逊色,立刻也把拔到高八度。 “奶牛!!!”真衣闭着眼睛,尖声高喊,声音震耳欲聋。 “飞机场!!!”墨菲也闭上眼睛,使出混身解术,玩命狂喊,声音催枯拉朽。 一旁的海盗旗和红茶,本来被墨菲凶前那一下子,弄得鼻血狂喷,脑袋发懵,还没等回过神儿来呢,又被两位女高音的狮子吼震得七窍流血,经受着女人的尖声折磨,体会着如同六马分尸般的痛苦。 海盗旗一看两个女孩都失去理智了,再让她们吵下去,地下室非爆炸不可,急中生智,一手抓住墨菲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推拧了一下戴在无名指上的打印机戒指,“唰!”地一下,两人一下子消失在真衣和红茶眼前。 真衣知道他们进了打印机,正在气头上,往上赶了两步,也想进打印机去,与墨菲继续打嘴炮,结果被红茶劝住了。 红茶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当着真衣的面儿,报复性把墨菲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过去到未来,骂了个狗血喷头,淋漓尽致。红茶骂得爽,真衣听得解气儿,没三两分钟,就让红茶给逗乐了,反过来维护墨菲,说她也没那么差。 红茶骂过之后,自己的气儿也解了,此刻心生顾忌,心道:幸亏那女魔头听不见,不然非被她大卸八块不可。 等海盗旗带着墨菲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时候,墨菲也不生气了,显然也是头一回有这么奇妙的体验,兴奋异常,连呼太神奇了。 “正如我刚才跟你介绍的,这其实算不了什么,”海盗旗一脸得意地介绍道,一边笑着跟真衣使了个眼色。 真衣心领神会,抿嘴一笑,好看地瞄了海盗旗一眼,又把头低下了,大概恋爱的女孩只能想到她们的爱情。 “喂,你的神车被他们送回来了,”咬叔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的腰部跟海盗旗汇报道,“他们还拉来一百箱啤酒,正卸货呢,不知是怎么个情况,你上来看看吧。” “那么多啤酒,”红茶转头望向海盗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啊,铁平给找了朋友,发动机便宜了不少钱,”海盗旗拿起3D打印机,边往楼上走边道,“我们这不要去旅行嘛,我就把省下的钱都买了啤酒、面包还有红肠,带在路,以备不时之需。让他们送车的时候一块送过来。这不,真快。我把车和其他东西直接装打印机里,免得回头麻烦。” 红茶本想说干吗不把钱省下来干点什么,但是它也是个大少爷,败家子儿,所以也想不出用省的钱干什么,虽然觉得海盗旗这样像是胡花钱,不过也并有更好的花钱地方,想想又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两个女孩都把进出打印机当成了最好玩的游戏,觉得进出打印机这个过程其乐无穷,所以一听要往打印机里装东西,都争先恐后地要帮忙,然后笑逐颜开,一左一右地挎着海盗旗的胳膊,往楼上走,海盗旗给她们每人一枚戒指,上楼的时候也给了咬叔一枚,咬叔不知是什么东西,一脸的问号。 两个女孩争着给他讲解,好像她们比海盗旗知道的还多似的,看得海盗旗乐不支,刚走到楼梯的上端,又退了下来,对红茶抱歉道:“我去忙点别的。‘空间扑克’就只能麻烦你一个了,没问题吧?” “小菜一碟,两小时的活儿,”红茶耸耸肩道,“只要你别再变种狼啊,外星虎的提高难度,我一个完全能处理。” “啊,你不说,我都把那些给忘了,”海盗旗笑笑道,“那些都不过是玩笑,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之后,你们所有人就下来,”红茶简单指了指楼下的几台体积不大的电脑和机床,对海盗旗道,“把这些必备的装置,全装进打印机的材料贮藏室,我们升级装备全靠它们了。” 海盗旗想起了以前玩具车里的足球场,以及整屋子的设备,不禁摇头叹息道:“装备大不如从前了。” “也不能那么说,”红茶不同意道,“这些电脑装置和机床,都是经过升级的,功能多而强悍,足够我们用的了。我在打印机里又建了个塔台,整体上与以前的玩具车区别不大。” 海盗旗并不这么想,但是并不想在两个美女面前说,撇撇嘴儿,挎着两个大美女,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 红茶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从头到脚,把自己看了一遍,猫头猫脸,猫鼻子猫眼儿,根本找不到一点英俊美少年的影子,心中无比的仇恨那个给自己施魔法的家伙,不禁苦大仇深地抱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室外,别墅前的草坪上,除了海盗旗的“长城”H6,还堆着一百箱啤酒,两三百个俄式面包,还有上百斤红肠,管家老师和黄宙正在那儿过数呢。货车停在不处。 “不用查了,准没错儿,”海盗旗跟管家老师和黄宙说,然后转向送货送车的工人一摆手道,“谢谢了,兄弟。” 等工人们上车走了,两个女孩才离开海盗旗的手臂,小孩似地跑过去看都买了些什么。 “哈啤‘冰爽’,”墨菲看着整齐地码在草坪上的一百箱十二瓶装的哈啤“冰爽”,兴奋地回头问海盗旗,“哈尔滨啤酒,一百年的历史,这个我在国外就知道,但是‘冰爽’这个系列特别好喝吗?” “挺好的,你喝上就知道了,再加上我喜欢孙红雷拍的广告,”海盗旗笑笑道,“最主要是赶上打折,搞活动,买九十箱赠十箱,我是出名的会省钱,就买了,超级划算。” 墨菲也是花钱的祖宗,居然觉得海盗旗确实是赚到了,在成堆的“冰爽”上拍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酒就是血啊!” 六十六,寂寞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秋林的红肠,”真衣兴奋地一举小手,跟海盗旗赞道,“我以前吃过,很好吃的。” “是吧,”海盗旗也佩服自己会买东西,笑道,“打九五折,我就一下卖了他一百斤,买得多,省得多。” “嗯,”真衣赞同道,她很是佩服心上人的精明。 “但是路上吃不完很容易坏的,”管家老师担心道,黄宙在旁边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担心。 “哈哈,这个你们大可不必放心,”海盗旗完全了解地笑道,“打印机有制冷装置,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只好接条管子,再弄几个大的厚塑料袋,完全可以用来保鲜保质。” “这个面包一点也不甜,感觉好怪哦,”墨菲打一个只包装袋,撕了一块面包,丢到嘴里边嚼边道,“是不是忘放糖和奶油了?” “这是俄式面包,又叫大列巴,”海盗旗笑着介绍道,“它非常便于贮存,保质期也长。最最重要的是,面包买五赠一,就这一项,我们省了不少。” 墨菲和真衣在一旁同时点头,都觉得赚到了。 海盗旗把戒指发给黄宙,简单告诉他怎么用,然后亲自做了示范,把黄宙弄得也是又惊又喜。咬叔一开头半信半疑,见海盗旗他们在小烟盒子里进进出出的,甚是好玩儿了,最后终于禁不住诱惑,也壮着胆子试了一次,非常成功,这立刻燃起了他的激情,跟着大家,一起往3D打印机里摆吃的,喝的,感觉这种劳动实在是太刺激了,简直其乐无穷。 没用多长时间,啤酒等物就被搬光了,只剩一辆“长城”H6。 几个人围上去,咬叔拍拍国产神车,问:“这个怎么弄?先拆成零件吗?”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海盗旗笑笑道,然后把打印机挪到“长城”H6跟前,“只要在三米范围之内。” 海盗旗一手抓着汽车,一手拧动戒指,瞬间,海盗旗和H6一起消失在咬叔等人的面前,令余人一起惊呼神奇。 咬叔等人先后进入了打印机,看到海盗旗和H6完完整整地站在打印机贮藏室的空地上,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一起鼓起掌来。海盗旗笑着双手在空中翻了个花儿,然后分在身前体侧,一躬身,给众人来了个西式回敬礼。 晚饭桌上,众人都是有说有笑的,除了海盗旗,别人跟他说话,他只是笑脸回应,短语回答,话少得出奇。 “喂,我在做‘空间扑克’的时候,真的有考虑你说的外星狼的问题,”红茶一边吃它面前的一条油油肥美的鸡腿,一边表功代介绍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从海盗基地弄到的那些托那星的各种信息?” “怎么了?”海盗旗喝了一口可乐,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问。 “不是有一大部分被我们破译了吗,”红茶挑起一边的眉毛,虽然感觉海盗旗怪怪的,不过还是继续介绍道,“我把这些东西简单筛选了一下,就选那些可以辨别外星物种其及危险性的相关信息,然后把它们导入了‘空间扑克’的信息库,这样,如果真的遇到了外星狼,只要信息库里有,那么我们多半能避开。” “太棒了,”海盗旗平静地吃着碗里的饭,微笑着称赞道。 “嗯,”红茶耸耸肩,情绪被海盗旗拖累得也升不起来,只好半苦半甜地一笑,表示回应,想问一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海盗旗的表情又不是这样,所以只能打住跟他的对话,转头去跟咬叔打嘴炮。 咬叔嘴快,还没吃多一会儿呢,自己就干进去快一瓶红酒了,他知道什么都完工了,这就代表马上要踏上冒险的征程了,前边跟别人说笑几句那都是强装的,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胆怯,喝酒压惊,那才是正题。所以呢,一上来,他说话就举杯,举杯就干杯,没用多一会,一瓶下肚,他在舞台上的胆色就恢复了八九成,脸也红,嘴也笑开花了,危险也忘了,又一脸喜庆地开始吹牛逼。 “我住的那个宅子,那,”咬叔嘴里嚼着一块大肉,用半拉膀子在空气中大大的划了一块,看样子半个亚洲都已经被他圈在范围之内了,吹道,“你们这个怎么说来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在韩国,仅次于总统府,仅次于皇宫。” “听着怎么像BJ四合院啊?”红茶一块鸡肉在小嘴儿里吧唧着,嘲笑道,“大哥你能不能靠谱点儿,你不‘江南死党’吗,怎么变成‘BJ死党’啦?到过你们那边的,前边不知道啊,打晚清开始算,我就知道个袁世凯好像去过你们朝鲜,还娶了个公主吧?四合院只能是从他身上来的。莫非你小子住得是他们俩的故居?” “我不知道什么袁世凯,那只是个比喻大的说法,”咬叔去BJ玩儿的时候,见过四合院,记忆里是大杂院,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的豪宅怎么在红茶嘴里瞬间就变成平房儿,为了挽回面子,忙把嘴里的肉块儿吞下去,抹了两把油嘴,扶了一下阿丙眼镜,肥手配合着说话狠摇了几下,对平房儿表示否定,又用手往高里比划,继续吹道,“房子不但大,而且高,不是一层,建在山上,风水很好的。开派对,上百人,那场面,你这种平民根本没见识过。” “什么?我是平民,我没见识过?”红茶丢下盘子里的鸡腿,激动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咬叔的说法显是极为不同意,高声道,“你这才叫没见过世面呢!我是贵族,而且又贵又富,我什么没见识过,有什么我没见识过?我住的那个房子,肯定比你大好几十倍,这我都不稀的说。就他那脑袋,他那芯片,你知道吧?” “什么脑袋,什么芯片?”咬叔被肉块噎到了,忙喝了口红酒顺顺,艰难地问道。 “就那他的脑袋,”红茶指指海盗旗的脑袋,然后两个小爪儿比比划划的吹道,“那钱花的,大手笔,最有钱的美国金融大鳄见了,都得吓得直得瑟啊!” 红茶说的太含糊,都把他给说懵了,而且能看出来,咬叔嘴里乱儿乱儿的有点接不上话了。 “那什么,这个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红茶看海盗旗那个样子,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又不想说他了,怕惹什么麻烦,又转去黄宙一边道,“你不说风水吗?你知道富贵相吧?不像你,长得跟个月亮似的,我长得即有富贵又有质量,那可说是大富大贵啊。刚好,有懂行的,黄宙你看看我的相,给韩国人说说,让他们见识见识。” 黄宙正跟墨菲海侃中国文化呢,已经说明白了,什么是有云,什么是马云了,刚要跟真衣接着说3D打印机的有趣呢,就被红茶打断了,心中很是不耐烦,于是用后脑勺回答红茶道:“你都不用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泰山隆起,人中很长,一看就大富大贵之相,人群里少有能跟你比的人呀。” 红茶指着自己的鼻子,看他头都不回,有点生气,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猫头猫脸儿,猫鼻子猫眼儿,比大猫小不点,比小猫大不儿,根本没有人脸人相可看,于是立刻放弃原方案,道:“算了,不看面相了,我们还是聊美女吧。” 墨菲对什么有云、马云的其实根本不感兴趣,拐着弯儿想问海盗旗从小到大都干过些什么,交过什么女朋友,黄宙这家伙心里没数,还以为这个英国女孩对中国文化感兴趣呢,搜刮枯肠,唾沫横飞,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开始瞎介绍,听得墨菲抓耳挠腮,心烦无比,直想踹黄宙两脚,问他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黄宙见她听得心不在焉的,反而一旁的真衣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还时不时问上两句,似乎对他的讲话很重视,于是转头跟真衣大谈3D打印机,这个真衣肯定一听就兴奋的话题,还把它跟中国的玄学结合起来讲,就跟他真明白什么是3D打印技术似的。 六十七,东施西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墨菲已经过了对3D打印机的新鲜劲儿了,在旁边听得没滋没味的,心里转着的小问题,小心思,小主意,弄得她心烦意乱的,看了闷头吃饭吃菜的海盗旗几眼,不高兴地歪着嘴吃了几口菜,终于忍不住了,跺了一下脚,把筷子一丢,起身绕到海盗旗身后,撅着小嘴儿,跟海盗旗开玩笑,用两只小手蒙住了海盗旗的眼睛。 “干嘛,正吃饭呢。哇,把菜都送到鼻子里去了,”海盗旗举着碗筷,皱眉抱怨道,他一心吃饭,想自己的心事儿,所以谁把他的眼睛蒙上了,他还真不知道,心里只猜可能是真衣。 真衣紧张地站起来,不知道墨菲又要对心上人干什么,红茶、黄宙还有咬叔同时停止谈话,齐唰唰地把目光聚焦在海盗旗被墨菲紧贴住的背部,猜测他到底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感觉很压迫。 真衣一看他们仨那个样子,又看看自己,只有C的自己,立刻有了一种力不从心,寡不敌众的感觉,瘪着嘴哼了一声,又不好立刻冲上去跟那外国奶牛发作,毕竟她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只好气乎乎地一屁股坐下,往嘴里夹了一筷子熘肉段,用秀目瞪着墨菲,凶狠狠地嚼着。 墨菲并没打算让海盗旗猜是谁,而是笑嘻嘻地直接把小手拿开,搂着海盗旗的脖子,直接撒娇道:“你故意不说话,就是等着我来问你吧,你好坏啊!” 谁也料想不到她会撒娇,都被闪得倒翻在地上,三观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好半天才重拾自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真衣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指着墨菲,堵在嗓子眼的语言只有一串儿“你你你!”,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嘴在哪里,所以一个音儿都没发出来。 其余几个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才算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接着又把视线的焦点移到了海盗旗的背部,看情况,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唉呀妈呀!”最吃惊的是海盗旗,他一看是墨菲,就如同走夜路见到鬼一样,吓得混身发抖,手里的碗筷都抖脱了,实在太意外太突然了,大脑空白了十几秒才恢复意识,舌头打着结了,乱儿乱儿地跟墨菲报怨道,“干嘛?昨天一样,今天一样,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神,你的情绪变化也太大了吧?” “其实你不了解我,”墨菲坏坏地看了一眼真衣,笑着跟海盗旗来了贴脸儿,道,“我其实很温柔的,看你一个人吃饭多无趣呀,所以我就过来,关心一下你,瞧把你美的。” “喂,喂,你先躲开,怪热的,”海盗旗听她说话,脸都笑痛了,心道还把我美的,我那是被你吓的,一边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弄到身旁坐下,然后用双手把僵在脸上的笑容揉下去,正色对墨菲道,“别学着淑女耍温柔行不行?好好说话。” 众人一听都笑了,红茶、黄宙和咬叔一看背部危机解决了,也都松了一口气,身回原位,脸上笑着,该吃吃该喝喝,又恢复了谈笑风生,真衣也乐了,而且是乐出了声儿,收回了手指,放松地坐下,拿起筷子,从容地夹菜,眼含笑意地看着海盗旗和墨菲。 墨菲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撅着小嘴儿,鼓着腮帮子,半天一拍桌子,大声对海盗旗道:“看你像死了谁似的,死气活样的,老娘好心来关心一下你,看你什么时候死,哼!” 她这么说话,倒是真没有一个感觉惊奇的,都泰然自若地各行其事。 “对啊,你这样说话,才过瘾嘛,”海盗旗听她一骂,胸前憋半天的一口气才算吐出来,揉了两下肩膀,笑道,“这个才是你嘛!” “哼,妈的,一点品味也没有,”墨菲一抱臂一歪头,撇嘴道,她心里可并不认为那个不是她自己,要知道,她可是英国名门出来的,可是受过淑女教育的,怎么会不是淑女呢,只不过是一时失手,或者有点生而已,这当然还是怪这群王八蛋不配合,只是一瞬间,她就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了,心情立刻好转。 海盗旗被墨菲这么一吓一闹一骂,原本失去动力只能走水平线的情绪,一下子又获得了能量,瞬间又提了起来。他整理好跌落在桌上的碗筷,笑着倒了两杯拉菲,一杯自己拿,一杯则拿给墨菲,墨菲一见红酒,而且还是两杯,一下子又乐了。真衣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蜕变成了平静,也拿起一杯酒,端在嘴前边却并没有喝,只是密切地留意二人的一举一动。 海盗旗想起什么,把头一侧,端着酒杯,笑着对红茶道:“咱们前一阵儿缺钱的时候,幸亏没想着把几百瓶好酒低价卖了,都是无价之宝。没有它们,家里根本不能请客,我们这次出发办事,把剩下的全带上吧。” “咱们是贵族嘛,”红茶立刻就逮到一个吹嘘的机会,吃口羊肉条,笑道,“红酒跟咱们,那是谁也离不开谁。就跟鸟离不开北京八旗贵族一样,唉,那话儿怎么讲来着,‘饿着我,也不能饿着它呀!’” “对,是这么个理儿,”海盗旗原是平民出身,不过他高中上历史课的时候,还真记住一段,好像是陈独秀说的“勇敢而崇尚自由,是为贵族精神”,这个精神自己当然是有的,自然也是贵族喽,所以红茶的话,他听着特别受用,脸上立刻浮现出了贵族才有的那种优雅神秘的笑容,跟墨菲碰了一下杯子,“叮!”声音悦耳,然后仰脖喝了一大口,喝完美美地“啊!”了一声,神完气足,往日那个欢蹦乱跳的海盗旗又回来了。 “说真格的,刚才你怎么回事儿?半死不活的,跟大家说说,”墨菲与海盗旗碰杯之后,连喝了两次,把酒喝完,然后把杯子放在一旁,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几人,笑着打了个响指,对海盗旗道,“不会作诗,只会打油,‘何以解忧,唯靠大家’啊!你算是这伙人里的带头大哥了,有什么心结都说出来,咱们大家共同面对。” “嗯,这话说得有水平,”正在喝酒的咬叔闻听此言,把嘴里的酒咽下去,放下酒杯,拍手赞道。 “哎,不瞒大伙啊,”海盗旗叹了一口气,笑道,“刚才脑子里浮想联翩,各种的不确定,各种的没把握,如果一块大石头,把我的心情都拉平了。第一头痛的事就是取丸,那感觉就像准备剜自己一大块肉一样,又像断臂疗伤,是又像刮骨疗毒,那就感觉就像胃里吞了一堆毒甲虫一样,那么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体会吗?” “你说得挺恶心的,能有点体会吧?”墨菲想象着自己的胃里有一堆不易消化的毒甲虫,胸中立刻产生了一种大海的感觉——晕船,想吐。 “唉呀,怎么又让我赶上了呢!”黄宙听海盗旗说甲虫的时候,刚夹到嘴里一个甲虫般的蜜枣,听海盗旗那么一说,嘴里嚼了两下带硬核的蜜枣在想象中立刻就变成了毒甲虫,黄宙立刻恶心地把蜜枣吐了出来,按着头,想起了装在白信封里的死人照片,又捂上了眼睛,报怨道。 红茶耸耸肩,也很想吐,想说的话都堵住了。 真衣是个忍者,跟着奶奶没少在荒郊野外、原始森林等等险恶环境里进行生存训练,吃过各种甲虫,当时正在训练中,还有美树陪着,吃了也就吃了,也并不觉得弄样,此刻突然听到吃到胃里的一大块甲虫,而且还是有毒的,联想立刻引起了她的生理反应,胃里东西来势凶猛地直窜上来,她忙按住嘴,这才没把吃的喷在咬叔脑袋上。 “不会啦,”咬叔倒还算淡定,显然对甲虫无感,作乐观估计道,“那些冥界的领导,他们是准备用你的,怎么会让你吃毒虫,让你英雄断臂呢?不可能。” 六十八,鬼与鬼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可能?唉,叔儿,你真是太乐观了,”海盗旗又给自己倒酒,摇头苦笑道,“地下室,我那个副本,它肚子里的那条毒虫你不是见过了吗,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是要控制你,并不是要杀死你啊,”咬叔不同意道,“而且这次也不是让你吃,而是让你吐,不是入,而是出。那东西原本就不是你体内的,你怕什么?你死了,他们什么都拿不到了。你有利用价值,不然阎王就不用苦心孤诣地扮成使者来求你了,所以你必然能活着。” “嗯,有利用价值,”海盗旗眼前一亮,觉得咬叔相当直接的话说得太对了,喜形于色道,“对,他们还要利用我,就不可能让我死。” “哼!”墨菲一听海盗旗那么怕死,有点瞧不起地把头转到一旁,真衣也撅着小嘴儿,有点不高兴。 海盗旗与咬叔碰杯喝了一个,这才发现两个大美女有点情绪不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点贪生怕死的意思,忙解释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我担心的是还没上战场呢,就已经死了。这是最憋气的一种死法,难道你们不这么看?” 墨菲和真衣一听也对,同时笑笑,都说自己不是这么想的,海盗旗想多了。 海盗旗如释重负,坐下来,与众人讨论自己刚才在心里纠结的其他问题。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讨论得很是热烈,也碰出了不少智慧的火花,有说有笑,个个都大受启发。 他们在屋里边吃边谈正热闹的时候,楼下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小个子,正在跟肩膀上的一只蝙蝠说着什么,看样子也是吃了一肚子的毒甲虫,内心很是纠缠。 站在门口的家伙,一身黑,一米五左右的个头,带着西方巫师才会戴的尖顶大沿帽,黑斗篷,黑色紧身衣,黑色的尖头小皮靴,一脸的邪恶,一颗长长向下的獠牙露在薄薄的紫色嘴唇外,不是别个,正是阎王的属下苦魂使,他还是哈迪斯的卧底。在他肩膀上的,是他的随从,蝙蝠小黑。 “老大,虽然这门结了界,我们进不去,”带着黑边眼镜的小黑在苦魂使的肩头提醒道,“但是这次我们有任务,光明正大,可以直接敲门啊?还是敲门吧。” 苦魂使想了想,抬起手便要敲门,但想想几年前自己进出海盗旗的房子都是自由来去的,不知为什么,长叹了一口气,又把手放下了,又在门前站了几秒钟,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转身走到院子一个阴暗的角落抱着臂一屁股坐下了,眼睛盯着别墅的大门,一声不吭。 “老大你又怎么啦?”蝙蝠小黑有点不太理解苦魂使的行为,不禁问道。 “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门都敲不开,真它妈的!”苦魂使坐在地上咒骂道。 小黑是苦魂使肚子里的蛔虫,一听主人说话的口风,就知道主人心中为什么事烦恼了,立刻替主人骂道:“哈迪斯那个老杂毛也真不是东西,说话不算数,说好了的,找到碗就让咱们过去,升官发财的,结果变卦了,让咱们继续卧底,真是混帐王八蛋!” “就是啊,这算什么?我明明应该在欧洲享受的,如今却还在原地,冒着露馅儿的风险,去敲我本可以自由进出,而如今只能敲门才能进入的门,”苦魂使被小黑说中了心事,憋在肚子里的火,一下冒出来,极为气愤地骂道,“真是个老杂毛。我几乎办到了他提出的所有要求。碗的事,能怪我吗?我处理得很漂亮啊,都是按着他的意思来的。我怎么感觉他因为这事怪我呢?” “当然怪不到您,”小黑飞在空中,扇着一对毛绒绒的小翅膀,撇嘴,面对面对它的主人道,“您当时拿了八宝琉璃碗,第一时间就把碗拿给了哈迪斯派来的使者,那个,叫什么来着?” “红蟒,”苦魂使补充道。 “对,一个大活人,起这么个名子,”小黑吐了口唾沫表示鄙视,继续道,“按着约定,我们把碗第一时间交到了红蟒的手里。按理说,到这一步,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处理,都跟咱们没关系了,咱们就应该拿事先许给咱们的好处了,对吧?” “哼,谁说不是,乌龟王八蛋,”苦魂使拿出一包牛肉干来,先扔了一块给空中飞着的小黑,接着往自己嘴里也丢了一块,骂道,“现在还要在这里就着凉风吃牛肉干,把我当什么啦?所有的孤魂野鬼,成千上万,浩浩荡荡,哪个敢不听我苦魂使的?” 小黑在空中接到主人丢来的一块牛肉干,几下就吃下去了,美美地吧唧了两下嘴儿,应和道:“按权力来说,您都可能一方称王了,现在却要受这样的气,您生气是正常的。早知道老杂毛是这副嘴脸,我们就不跟他们来往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苦魂使装备挺全,又拿出一小瓶烧酒,猛喝下去一口,嗓子里辣辣的,烧烧的,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又提起点精神头来,向空中丢了一块牛肉干,继续对小黑道,“小黑,你当时在场,过程你都知道,你帮我回忆回忆,看看是不是哪个环节,咱们没处理好,把事情给搞砸了?我都想了多少回了,就是想不明白哪儿出问题了,你再帮我捋捋。” 小黑一个小俯冲,再次接住了主人抛来的牛肉干,一抑脖子,几下就把牛肉干吃下去了,感觉混身有些力气了,对他的主人道:“唉,您都问我多少回啦,还有必要再说一回吗?” “当然有必要,没准我就能想起点儿什么,”苦魂使又喝了一口酒强调道,“只要找到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就能想出办法解决。” “好好好,您让我说,我就说,”小黑有点无奈,不过也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只好把说了N回的事,再说一遍道,“当时你把碗交给那个叫红蟒的——” “——他什么表情?”苦魂使眼睛放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他呀,”小黑在半空中浮上浮下,翻了两下白眼儿,回忆了一下道,“跟所有刚出道的英俊小生一样,面无表情。” “那我是什么表情?”苦魂使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我在您旁边,倒是真瞅了您一眼,”小黑继续翻白眼儿,回忆了一下,老实道,“您当时喜形于色。” “唉,会不会因为这个?”苦魂使草木皆兵,神经质地怀疑道。 “怎么会!老大您别神经了,”小黑哈哈大笑,对主人的猜测表示完全的否定,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您高兴,您开心,那是正常反应,并不反常,那不然还得哭啊?再不就咱们也应该面无表情?没有这个道理嘛!也没有这样的仪式。您放心,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 “那你继续说,”苦魂使听他分析的有道理,点点头,让它继续说。 “那个叫红蟒的把碗接过去,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然后点点头——”小黑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呢,便又被苦魂使给打断了,着实有点儿小郁闷。 “——那碗会不会是假的,所以他们不要?”苦魂使神经质地猜测道。 “唉呀,老大,您就别瞎猜了,”小黑埋怨道,“要是假的,人家看完点什么头啊?” “点头并不代表确认这只碗是真的啊,”苦魂使按着自己的逻辑从一个新的角度分析道,“点头还可以表示‘我知道了’。知道什么?知道是假的。” “那还可能是‘知道是真的’呢,”小黑笑着反驳道。 “知道是真的,为什么还不兑现承诺?”苦魂使分析道,“一定是知道是假的。” “这个显然不成立,”小黑想了想,反驳道,“这只碗现在已经在海盗旗那小子手里了,阎王给他的,让他拿着去办事,是假的,那还怎么办呢?对不对?就算红蟒不认识,哈迪斯还能不认识?” “他根本就没看,”苦魂使补充道。 “行,就算他没看,那阎王也不认识?”小黑抛出自己的观点道,“让那小子拿个假碗把事情办砸了,好打自己的脸?” 苦魂使叹口气,想了一下,点点头,让小黑继续说。 六十九,疑神疑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个叫红蟒的点完头儿,就翻出手机按号码,给哈迪斯打电话。”小黑说完一句就不再说了,等着苦魂使打断。 果不出所料,苦魂使立刻插言道:“你看清他按的号码了吗?是给老杂毛儿打的吗?” “没看清,我的视力您还不知道,”小黑扇呼着翅膀,忽上忽下的,回答道,“其实也不重要,一个是我不知道老杂毛的号是多少,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任何号他们都可能打得通,还有就是他们可以随时换号,还有就是那个号可能是呼叫转移。” “号码或许不重要,但是给谁打的很重要,”苦魂使还是咬这个问题不放松,继续问小黑道,“你的视力不行,但你听力不错,你听没听出来,电话那头到底是不是老杂毛,还是别的什么人?” “怎么会是别的人吗,对不对?整件事都是哈迪斯安排的,办成了还用得着换成别人接手吗?”小黑有点被问烦了,又不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跟他的主人对付。 “我现在就开始怀疑,那个叫红蟒的会不会跟什么人串通一气,整我,或者他也被收买了?阎王或哈迪斯那边的人?”苦魂使瞪着眼,瞎猜想道,“哈迪斯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把碗弄到手了,那个还碗的命令其实不是他下的?他现在因为我没弄到碗,很生气,所以不兑现承诺,然后让我继续卧底?” “那边绝对是哈迪斯,”小黑保证道,“记不记得,阎王以前常当着咱们这些人的面给哈迪斯打电话,还在电话里大吵大闹?有时开着免提,哼,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听到他们在吵架,以及吵的是什么,两个是冤家死对头,这个人人心里有数就不说了。他们俩个打电话,那总不会打错或打给别人吧?” 苦魂使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同。 “很多次,我不会听错的,虽然没见过哈迪斯,但他的声音已经牢牢地刻在我的头脑里了,”小黑保证道,“红蟒绝对是给哈迪斯打的。如果一定要说有人整你,那也一定是哈迪斯整你,而不是红蟒或其他什么人。” 苦魂使皱着眉,喝了一大口烧酒,点点头,挥手示意小黑继续。 “嘿嘿,老大,来块肉呗,外边太冷了,”小黑看着主人又吃又喝的,馋坏了,不禁嬉皮笑脸地要求道。 “哼,你小子不是就爱喝血吗,”苦魂使丢了一块牛肉干进自己的嘴里,边嚼边又往半空连丢了两块牛肉干。 小黑动作灵活,在空中准确地将两块牛肉干都接住了,晃着小脑袋,抻长脖子,大吃大嚼,肉一会儿就下了肚,他感觉美极了,用舌头扫了扫嘴,笑道:“以前监视海盗旗那小子的时候,你不老让我喝果汁嘛,还有别的好吃的。时间一长,做下病了,不喝不吃不行啦。” “哼,继续说吧,你个馋鬼,”苦魂使回想当初,在海盗旗的豪华寝室里监视的光影,有吃有喝,想睡就睡,真是美妙无比。 “说完啦?还有什么好说的,”小黑有点惊奇地问道。 “什么说完了,红蟒是怎么说的,电话那头怎么说的?你都还没说呢,”苦魂使正色道。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必须保证都是原话,一点误差也没有,”小黑翻白眼想了想,其实它是有意卖关子,这话它都说多少回了,二十几秒后,他这才一本正经地用太监那样叽溜叽溜的声音学红蟒道,“禀报陛下,八宝琉璃碗已经拿到,是真的,如何处置,请指示。” “唉呀,那个红蟒也不是这样的呀,”苦魂使皱着眉直挖耳朵,不知这个会飞的小畜牲在干什么,不禁提醒他道,“说得话倒是跟前几次一样,一字不错。” “呵呵,回回都一样,我这不想增加点趣味性嘛,”小黑傻笑着在空中忽扇着翅膀,解释自己的行为道,“换一个角度,来点新鲜感,没准能启发您的灵感,想起点什么以前没想到的东西呢,您说对不对?” 苦魂使想想也是,这些话自己都听过多少回了,于是无奈地挑左眉沉右眉,喝了口苦酒,苦笑着让小黑继续。 小黑把这一系列的动作理解成主人对自己的赞赏,更加来劲儿了,于是继续逼尖嗓子学太监动静儿,只是这次学的不是红蟒,而是阿迪斯,道:“把碗还给苦魂使,告诉他计划变了,让他把碗上交给阎王,继续卧底,将来大事告成,一定重赏。” 小黑学太监学得惟妙惟肖,听得苦魂使直清嗓子,他现在有点烦小黑丑化那两个倒霉蛋了。因为怎么说他们俩个的声音还在正常范围内,都遭到这样的恶搞,那自己这类似于食管切除后的粗嗓子,到了这个小畜牲嘴里,指不定被丑化成什么样呢,一想到这个小黑在背后跟别个模仿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简直对小黑的模仿有点生气了,于是用主人的口气,训小黑道:“够了,怎么说他也是一界之主,将来很可能统一冥界江湖的就是他,你小子怎么能这么丑化他呢?” 小黑撅着嘴儿不服,心里暗道,你还管他叫老杂毛,叫他王八蛋呢,怎么不觉得是在丑化他呢,所以也不认错,如同一块颤抖的乌云一般,在半空忽忽悠悠地飞着。 “行了行,你好好说话,我就不说你了,”苦魂使见心腹闹情绪,也不想深说它了,安慰了一下,便让小黑继续帮着分析,道,“那个红蟒说完话,哈迪斯回话,在这之间,哈迪斯有没有停顿?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事儿。” “唉呀,老大,每个细节都让你吃透了,”小黑翻着白眼回忆,其实具体细节它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它做认真思考状,纯粹是为了给领导看,过了一分钟,小黑翻白眼完毕,很确定地跟苦魂使回道,“有停顿,不过只是稍稍那么一停顿,不注意,你根本感觉不出来。” “嗯,这一停顿就不简单呢,”苦魂使小题大做道,“你要知道,老杂毛毕竟是神族里的顶级人物,时间空间上的控制,简直可算是随心所欲,这一停顿在咱们是一瞬间,在他可能就是一个小时的思考时间呢,那么他在想什么呢?” “那这个我可不知道,”小黑百无聊赖道,“再剩下就是红蟒挂电话,还碗给你了,好像还跟你说保持联系,依然是面无表情,冷酷到底,然后转身离开,你一脸惊诧,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完全不知所措,在月亮下站了好半天,要不是我叫你,你还回不过神儿来呢。你还觉得哪个环节有可疑?” 苦魂使想了想,长叹一口气,又转头骂阎王,道:“这个半男不女的死人妖,我天天在那小子的房子里蹲守,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宝贝弄到手。结果呢,我拿到宝贝就跟欠她的似的,谢也不谢,赏也不赏,也它妈让我继续监视!” “小点声,老大,”小黑向四处瞄了瞄,劝苦魂使道,“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刚才你还说我呢,这里才是说话该小心的地方。” “你放心吧,这一片儿我刚才我都扫了,”苦魂使朝小黑点点头,道,“不然我也不能说这些话。你说阎王会不会对我跟哈迪斯的交易有所察觉?” “我看不会,”小黑对这事还是很上心的,认真想了想,回答道,“阎王那么毒辣,她要知道,那咱们早就完了,还会让咱们出来执行任务,给海盗旗那小子送东西?我觉得她还是信任咱们的,所以她并不知情。” “嗯,那就好,那就好,”苦魂使最后喝了一口酒,把酒瓶收起来,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半块残月,摇头叹道,“真想不到是这么个局面,两边都不靠谱,把咱们夹中间了,现在这个情形,骑虎难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大,好怀念单干的时候,”小黑落在苦魂使的肩头,也长叹了一声,道,“那时候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咱们就是天王老子。” 七十,变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哼,好汉不提当年勇,”苦魂使叹道,“当初也是没办法,若不加入神族,原来的门派恐怕就要清理门户了。” “害,那些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小黑启发苦魂使道,“门派早就把你忘了,就算记的,也只记得你加入了神族。到时候真不行,那我们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重新当咱们的山大王去。” “哼,你想得到简单,”苦魂使摇摇头边往别墅的门前走,边戮破小黑的美梦道,“我们既然加入了,再离开就是叛徒啦。” “那怎么办呀,老大?”小黑瘪着脸报怨道,“前途一片黯淡啊。” “不过你提醒了我,”苦魂使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道,“总会有罩得住的大老板的。现在也确实该考虑考虑后路了,别急,容咱们先把眼前的事儿办了,回去咱们再好好想想。” “好的,还是老大英明啊,”小黑拍马屁道。 “哼,”苦魂使冷哼了一声,“叮咚!”按响了门铃,对小黑道,“等想到后路,找到了新靠山,那才算英明。” 海盗旗等人正就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嘻嘻哈哈,争论的你死我活的当儿,突然闻听大厅里门铃儿响起,同时一楞,面面相觑之余,心底都觉得有什么神秘的东西要来了。 受门铃声和敲门声打击最大的是海盗旗,虽然最大的打击者拜访时并没有敲门,更没有按门铃,但却是从门进来的,所以在他心里是把这件事归入同一类的,杯弓蛇影,都快把他弄出神经病来了,所以此刻听到门铃声反应最敏感的是他。他先是一楞,然后,看了看手表,与红茶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看看周围这么多人,这才脸上强笑着,起身对众人道:“这才八点多哈,照上次也太早了,能是谁呢?” 黄宙笑着站起身,走到老友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不管是谁,这里的朋友们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真衣走过来,甜甜一笑,对海盗旗道:“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用你担心,你就大胆做事吧。” “哈哈,你现在是阎王的人,又在阎王的地头,”没人敢轻易动你的,咬叔喝干杯中的拉菲,笑着抹抹嘴,起身走到海盗旗身边。 红茶刚想说话,却被墨菲一句“都是罗嗦鬼!”给打断了。这女孩子性子急起来,真是谁也没办法。说这话时,她已经向门口走去了,大家摇摇头,跟在她身后,一起去开门。 海盗旗再次找到了以前与美树等人并肩做战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朋友肝胆相照,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畏惧的感觉。 墨菲是个青头楞,第一个走到门口,拔下门链的插销,直接把门开到最大,一脸的霸道。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三十岁左右,丰神俊朗,带着金边儿眼镜,眼神锐利,穿一身笔挺的暗灰色西装,带着金光闪闪的劳力士,皮鞋雪亮,单手插兜儿,虽然面带邪气,一望便知是个人物;另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小,弯腰驼背,带着一副黑边大眼镜,大近视眼,一脸的褶子,一脸的谄媚恭顺,皱巴巴的浅灰色西服,一看就是便宜货,皮鞋似乎大了一号或者两号,令人怀疑这鞋不是借的就是他爸爸传给他的,还夹着一个黑皮包,怎么看怎么像人造革的,就算上边有个“登喜路”的标,虽然他并没有对众人点头哈腰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给人一种立刻就会点头哈腰的感觉。屋里连人带猫,一打眼儿就看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两人是经理或少爷与职员或孙子的关系。 海盗旗一看是两个大活人,这才放下心来,分开众人走上前来,礼貌地问经理或少爷模样的人,道:“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经理或少爷模样的人,哈哈一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 海盗旗忙伸手跟他握了一下,面带笑容地客气答道:“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 “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我们并没见过面,”经理或少爷笑着回答道。 “我们是受人委托,来给您送东西的,”旁边职员或孙子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替主人回答道。 海盗旗和红茶闻听此言,立刻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银行、霍夫曼和一大笔钱。海盗旗瞬间眉花眼笑,把两位贵客请进了门。 海盗旗带着客人往沙发走,其余众人跟在后边,真衣小声问眉飞色舞的红茶道:“这两人是谁呀?哥哥那么客气?” “两个送钱的大贵人!霍夫曼,不知道你奶奶给没给你讲过,”红茶笑着小声回答道。 真衣点点头,显然美树跟她说过。 在一旁的黄宙听到两个的对话,冷哼一声,小声对红茶道:“你可真会往好处想。” “怎么,不对?”红茶疑惑地问道。 此刻客人已经落坐,黄宙站在一旁,也就没回答红茶的问话。 红茶站在一旁,拄着下巴,歪眉斜眼儿的观望两人,希望事先看出些端倪来,但是形象完全符合它之前的推测,它抬头看了一眼黄宙,心中疑惑更大了。 “喝什么?”海盗旗礼貌地问两个人。 “我要橙汁,”经理或少爷道。 “我要苹果汁,”职员或孙子道。 经理或少爷并不急着说话,靠在沙发上,职员或孙子,不停地望着去准备饮料的黄宙,似乎很是想喝,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儿。 海盗旗心里还认定他们俩是来送钱的,也不着急,笑等客人先开口,他猜客人可能是口渴了,不喝到饮料不想说话,但有点奇怪,为什么两人喝的都是果汁。 果不其然,两人确实是在等果汁,果汁一上来,两人旁若无人,端起来就喝,似乎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喝果汁的,只是两人喝果汁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经理或少爷闭着眼睛,很享受地品味着每一口,显然在重温果汁带给他的昔日回忆,海盗旗等人都从他的表情上读出了那回忆的美好和灿烂了;职员或孙子喝的很没教养,滋滋有声地喝一大口就很爽的“啊!”一声,而且还吧唧嘴儿,仿佛喝的不是果汁而是进口春要儿,一脸的下贱相儿,众人看了,无不鄙视。 因为有了美好的先入之见,海盗旗很有耐心地笑着,看着,等着,陪着,并伸手示意众人不要着急,就差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 墨菲看着两个有些古怪的家伙有些烦,要不是海盗旗伸手示意,她早就开口让这两个家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了。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海盗旗其实也是耐着性子,没有钱吊着他的胃口,他早翻了,此刻见对面两人快喝完了,不禁开口问道。 “我的名子早就记不得了,你就叫我‘苦魂使’吧,”经理或少爷笑着放下杯,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叫小黑,是他的随从,”旁边职员或孙子边把空杯倒过来,把最一滴果汁倒入口中,边看着杯子介绍自己道。 二人一亮身份,众人都是一惊,红茶因为有黄宙的提醒,吃惊但不震惊,海盗旗遭遇这个与判断截然不同的情况,却是震惊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立刻联想到红衣使者,猜测眼前这个苦魂使不是阎王的化身,就是阎王的使者。 “不用猜了,我是阎王陛下的使者,”苦魂使笑着说,很放松地展开双臂,臂肘向上靠在沙发上,不知是看穿了海盗旗的心思,还是恰好在海盗旗猜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 “地狱里没有果汁嘛,还是你们弄不到?”墨菲可不管谁是谁,抱着臂,毫不客气地冷笑道。 “不是没有,也不是弄不到,”小黑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点头哈腰地笑道,“我们是在重温这里的果汁带给我们的美好回忆。” “只有这里的果汁能带给你们回忆?这什么屁话,”墨菲不客气道,“我们也是在外边买的,没什么特别,坐在我们的客厅喝,你就产生回忆啦?” “他们以前来过,也喝过冰箱里的果汁,他们在回忆过去,”真衣一脸平静地替墨菲分析道。 “你们什么时候来过?”红茶一旁,终于忍不住问。 七十一,半个坦诚半个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于红茶的问题,苦魂使笑而不答,小黑也不言语,显然是默认来过,但是并不想明说什么时候来过,总之重温这种体验,让二人感觉很爽快。 黄宙跟红茶使了个眼色,让它闭嘴,红茶心领神会,把已到嘴边连环炮一般问题又憋回去了。 苦魂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对海盗旗道:“对于阎王陛下来说呢,送东西最重要。对于我们来说呢,喝果汁最重要。” “所以,我们先喝汁后谈事儿,”小黑补充道,“而且果汁只有在这里喝才有意义。” “阎王要你送的东西,跟果汁有关系吗?”海盗旗震惊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开玩笑道。 “哈哈,”苦魂使谈笑风生,笑着鼓掌,转头向小黑点头,表示对海盗旗的肯定,然后道,“如果你是果汁的话,那就有关系啦。” “为什么上回不给?”海盗旗笑着问道。 “上回?上回你还没答应呢,怎么给?”苦魂使风趣地一笑道。 “这次阎王为什么不派红衣使者来,而是派你?”海盗旗明知故问,脸上的笑容也很神秘。 “她啊,另有公事,来不了,”苦魂使一歪嘴,笑道,“不过你对她的思念之情,我倒是可以转达给她。” “哎,不用,”海盗旗忙伸手阻止,他可不想再见那个煞神,再见自己的小命儿就该休已啦,“就是随便问问,不用麻烦。” “没问题,全按你的意思来,”苦魂使笑着一挥手,不知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好吧,你笑话店里的笑话卖完了,”墨菲看着苦魂使有点来气,要不是他跟阎王有点关系,她早冲上去揍他了,不过她现在也已经火冒三丈了,跟黄宙比划了一下道,“你们能不能别谈什么果汁和红衣使者?二者的鸡尾酒组合让人烦透了。” “我们其实——”小黑想解释几句。 “——不用解释,”墨菲闭眼一伸手,阻止小黑道,“我已经跟给你们倒果汁的人说了,一会儿你们走的时间,把剩下的果汁给你们拿走,你们一会走吧?” “这个自然,”小黑这一晚上就没怎么说过完整的话,心情很是抑郁。 苦魂使歪着嘴上下打量她,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别人早就混身不自在了,可墨菲却毫不在意。 “至于红衣使者,你们也别再提了,”墨菲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儿代表红衣使者,圆睁着眼睛,盯着苦魂使和他的随从小黑,严肃道,“这个名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一会你们走的时候,请泡在果汁里,一起带走吧,ok?” “这个词儿,可不是我们提出来了,”小黑分辨道,“所以我们不会把它放在美味的果汁里,我们会把它留下!” 墨菲一听这话,抬手就要揍小黑,吓得小黑直往鬼魂使身后躲。 海盗旗一见友方占了上风,忙伸手阻止墨菲,然后笑着圆话道:“你们不要吵,这个词是我说的,你们一会不用带走,但是我也不想留在自己的屋里,因为我的好朋友不喜欢。只是你们走的时候,顺手扔在垃圾桶里,算是忙我个忙,可以吧?” 小黑看了一眼主人,苦魂使对这个词没有任何感觉,嘴一歪,没有任何为难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主人此刻内心的真实情感,忙道:“这个没问题,扔桶里我们还会盖个盖子。” “还可以贴个封条哦,”苦魂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海盗旗等都感觉这家伙性格乖戾,让人琢磨不透。 “说正事儿,他妈的,废话已经说太多了,”墨菲抱着双臂提醒道,“都快一火车啦。” “果汁真的比较重要,”小黑也笑起来,解释道,“至少对于我们,所以我们非说不可。” “好好好,果汁问题解决了,”海盗旗一看墨菲横眉冷对的又要伸拳头,忙起身阻止,一边跟黄宙和真衣使眼色,让他们看着点真衣,一边对苦魂使道,“你看,良宵苦短,我们还是回到阎王给我带什么东西上来吧。” 苦魂使点了点头,拧了个S眉,看了一眼黄宙,又看了一眼一言未发的咬叔,抬抬手,示意海盗旗继续。 咬叔有点害怕似的,小步移到黄宙身后,尽量避开了苦魂使打量的视线。 “你看啊,是这样,”海盗旗轻击了一下双手,大大方方地坐下,看了一下摆在桌上的两只空杯子,对二人道,“上回,那个谁,就是一会被你们扔进垃圾桶的那个,除了替阎王大人带了不少好话,说话前呢,还执意要给我不少好东西。” “这段我不知道,”苦魂使直话直说道,“要说什么,你继续。” “一会儿本票,一会儿金山,一会儿银山,”海盗旗两只手像从一只大盆里往外撒水似的比划着,笑道,“又是美元,又是钻石的,这些东西,我一样没要。” “嗯,你继续说,”苦魂使又在打量着黄宙,但也很可能是在打量着黄宙身后的咬叔。 黄宙见这个家伙眼神阴恻恻的,对于他的打量烦得不行,刚才苦魂使打量自己,他就是强忍着不动,现在见这家伙又看过来,也有点忍不住了,忍手捂嘴,假装清嗓子咳了一下,然后向苦魂使指了一下说话的海盗旗,意思是听这位说话,别老看着我。 苦魂使当然明白黄宙的示意,他冷哼了一下,鄙视地一翻白眼,把头转到一边。黄宙不知道,苦魂使其实打量的是他身后的咬叔,并不是他,他有点自做多情了。 “如果这次,因为我跟阎王谈成了吗,对吧,”海盗旗双手食指同时一指苦魂使道,“他又委托你,让你送什么金山银山,现金美元什么的,那我看就算了吧,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什么都不缺。您呢,给他老人家带个好,谢谢他一番心意。” “见财心不动,这个难得,”苦魂使皱着眉赞道,“据我所知,海公子也是个爱财之人,为了金银财宝,几次穿越到过去,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才换来了现在的生活,现在怎么不想要了?是因为钱太多,才视金钱如粪土啊?” “这个不瞒您说,我的那些事儿,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海盗旗见苦魂使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心下称奇,于是拿出半颗真心,坦诚道,“我现在这样,真不是因为钱多烧的,比我有钱的人多了,您见几个人不想要的,对不对?这种人有,但肯定不是我。” 苦魂使点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技术故障,我花不上从别的时空弄来的那笔钱,”海盗旗看了一眼红茶道,“事实上,我现在一贫如洗。根本没钱。” “那这房子?”小黑比划了一下补充问道。 “这房子是朋友送的,”海盗旗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了解多少,所以坦诚道,“并不是用钱购买的。” “那你为什么不要钱?”苦魂使又哈哈笑道,把众人吓了一跳,心直撮撮着。 “无功不受禄啊,”海盗旗也被他吓了一跳,把原本要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假的,都是纸钱,是冥币,是给死人用的金果子,钱果子,是纸人纸马,这些话又都吞回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也许你发现了什么,”苦魂使目光如两把长达一米的锥子,从下向上,审视着海盗旗,把海盗旗看得直打了一个冷战。 “不管你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的这么想,”苦魂使收回目光,友好地笑道,“你的决定都是十分正确的。” “是吗?谢谢,”海盗旗假惺惺地表示感谢道。 “这里有高人在场,我也不用瞒你,”苦魂使朝黄宙的方向看了一下,也不知他说的是黄宙,还是咬叔,还是他们两个人,然后继续对海盗旗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要不得,要了折阳寿。” 七十二,扯魂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嚯,你看,这么说我侥幸救了自己一把?”海盗旗假惊喜道。 “嗯,我这个苦魂使也不是假的,”苦魂使把双手从容地合在一起,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用类似于慈祥的目光看着海盗旗道,“很多受苦的孤魂野鬼,都是因为过不了这一关,欠了地府的债,才会落了个凄惨下场。” “太幸运了,”海盗旗假装擦额头上并未流出的冷汗道。 “不管是定力也好,幸运也罢,”苦魂使笑道,“海公子必定吉人天相,马到成功。” “谢谢,说完这些话,你们是不是就该走了?”墨菲听苦魂使说这些话,以为他要走了,嘴里这句憋半天的话,终于没忍住,脱口而出。 “事还没办,我们为什么要走?”小黑替主人说道。 “难道我非收下金山银山,欠下地府的债,你们才肯走?”海盗旗假装出为难的表情,向两边一摊手道。 “不用不用,你完全不用那样,”小黑解释道,“关于钱的事,我们只是好奇问问。你会错了意,我们不是来给你送钱的。事实上,陛下已经知道你准备好了装备,并不缺钱,陛下让我们来,是给海少爷送些别的东西。” “什么别的东西?”海盗旗好奇,贪心又起,但即刻反应过来,冥界的东西是不能乱要的,于是立刻把要说的话,修改了说出来,“拿出来看看,只是看看呢。要还是些第二天就会变成纸糊的东西,那就免了,我还是不看了。”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苦魂使笑道,“这次东西倒是很贴心。 海盗旗跟着笑,心里暗道,还有什么比给钱更贴心的嘛,难道是折叠美女? 苦魂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一只红绸子包着的物件,放在海盗旗面前的桌上。吃瓜群众个个被他弄得好奇心大起,都不禁往前上了一步,想看个清楚。 苦魂使看众人的神情,仰面无声一笑,然后低头把红绸子几下翻开,露出了里边的物事。 那是一只古旧的铁镯子,内外两侧都铸着奇形怪状的符号,不知是咒文还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古文字,看那上边的斑斑铁锈,这只镯子的年代一定相当久远了。 海盗旗见这东西古怪,看了一眼正在盯着自己的苦魂使,伸出一根手指,像试开水似的,碰了一下镯子,又立刻把手收了回来,笑着跟众人说,这东西冰凉冰凉的。 “这一趟旅途艰险,阎王看你势单力薄,”苦魂使歪了一下嘴,笑道,“人手不够,设备也很是简陋,委托我送来这个宝贝,给海少爷添些武力,希望能助海少爷一臂之力。” 些言一出,不禁海盗旗笑了,其他众人也笑了。他们个个都很自信,因为除了咬叔之外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当然,咬叔并不这么认为),他们有先进的设备,有先进的武器,有充足的粮草,有高超的智慧与头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里需要一个破镯子添什么武力。 “这个宝贝叫什么?”海盗旗笑完了,准备问清楚了再予以拒收。 “这个武器叫‘扯魂锁’,”苦魂使看明白了海盗旗和众人脸上的笑,鄙视的神色一闪而逝,态度友好的介绍道。 “呀,这个名子好唬呢!”海盗旗睁大眼睛,呲牙咧嘴,双手假装掐紧自己的脖子,大白眼珠子左摇右晃搞怪道。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都跟他是一个心思,真衣讥讽话也说的很是含蓄,道:“这个名子还真是古典呢。” “岂止是古典呢,简直就是古代,”小黑见众人有点欺负主人,不高兴地对众人说道,“这是上古神器,阎王的家传宝贝。你们不要小看。” “扯谁的魂?不会又是我的吧,”海盗旗继续搞怪,指指自己的鼻子,问苦魂使道,“我这又取丸又扯魂的,不是要把我大卸八缺,六马分尸吧。” 吃瓜群众又哈哈大笑。 “当然不会,”苦魂使看了一眼这些浅薄又自以为是的家伙,笑了一下介绍道。 “那就是扯敌人的魂,这个厉害了,”海盗旗也觉得自己开玩笑有点开过了,而看苦魂使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也在笑所有人,于是清清嗓子,正色道,“把敌人的魂扯出来,然后锁上,这个太厉害了。”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小黑在一旁着急道,“你们能不能听人讲话啊?不要强不知以为知,好不好?” “没有你说的那些功能,”苦魂使一笑,并不生气,他觉得这些人并不知道以后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不知天高地厚是正常的,“我从陛下那里了解了一些相关信息,现在转告给你吧。这宝贝简单来说呢,是个空间存贮装置,里边装了一些特殊的武器,到了要命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 “空间存贮装置,我们也有啊,”红茶笑着对苦魂使道,“我们还有空间转移装置呢。” “这镯子跟你说的那些是两回事,”苦魂使正色对红茶道,“我听陛下说,这镯子里是十个类似于木棺大小的水晶装置,其中封的并不是实体,而是特殊的能量锁。” “有意思,请继续说,”海盗旗觉得挺有趣儿,心里盘算着,这东西来自冥界,指不定有什么玄机在里边,上回金山银山的时候就差点吃亏,这回自己也要万分小心,纵使苦魂说出千般好来,自己也坚决不能收下,此刻出于礼貌,自己先假意听他介绍完毕,自己再找个借口予以拒绝。 “等使用时,”苦魂使用手比划着,介绍道,“在手镯里的水晶装置就会将其中各不相同的能量锁释放启动,如此这般,能量锁就能将锁在不同时空,不同维度的武器拉入你所在的时空,为你所用,替你对付你力所难敌的对手。” “这个听起来还真不错啊,”海盗旗一听,这里有武器可以替自己消灭对抗敌人,很是喜欢,有点心动,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苦使可不会跟自己说这个镯子有什么危害,到自己弄明白的时候,恐怕已经铸成大错,为时已晚,自己一定要顶住诱惑,一会坚决不能要,但嘴里有不禁好奇地问道,“手镯里有几个水晶宝棺——啊——不是水晶装置?” “十个,”苦魂使伸出十个手指道。 “里边装的都些是什么武器?”海盗旗本想打住说拒绝的话,但是心里的疑问痒得要命,又禁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不知道,我也没使过,”苦魂使笑道,“应该是很厉害的吧,不然陛下也不会把这些东西这么郑重其事的锁在其中。” “你没用过,怎么知道厉害?”墨菲冷哼了一声置疑道。 “因为有阎王这块金字招牌做保证,肯定错不了,”小黑扶了一下眼镜,笑着替主人回答这个无理小青年的问话。 苦魂使对墨菲点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 “那这样可麻烦了,”海盗旗笑道,“不知道什么样的武器,面对敌人怎么对证下药啊?岂不是乱斗一场。” “想来不会,”苦魂使玩世不恭地笑道,“事到临头千钧一发,哪有时间选?还是不是抓到什么用什么?一个道理。” “这个先不说,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海盗旗继续问,把拒绝的事忘了个干净,道,“你看这个你知不知道,不十个水晶装置嘛?假如第五个装置已经用过了,那它以后还可不可以再次使用?” “可以,”苦魂使笑海盗旗太贪婪,开玩笑道,“简单得很,你先等上一百年,就可以再次使用第五个水晶装置了。” “为什么?”海盗旗不禁追问道,他对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七十三,异度魔法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能量问题!每次使用后,能量锁的大部分能量都会被消耗掉,”苦魂使继续介绍道,“无力再次从同样的时空捕抓到同一个武器,只能等待时空锁的能量慢慢恢复以后,才能继续使用,用后又要再等一百年。十个装置都是如此。” “里边的武器是永远固定的吗?谁装的,能换别的武器吗?”海盗旗眼睛盯着这个武器,简直有点着迷了,心里命令自己不问不问,嘴上又禁不住问道。 “应该不是固定的吧,它就像陛下的玩具盒子,”苦魂使笑道,“自然要时常装些好玩的东西进里边,手镯里的装置就只有十个,里边的东西自然是常换常新啦。就不用我说谁装的了吧?” “武器如何释放?”海盗旗咬紧牙关也没止住自己问这个问题。 “按住手镯,向敌人一指,武器就出去了,”苦魂使左手伸出二指按在右手手脖子上,然后向将右手伸出的中指食指向海盗旗一指,笑道,“阎王陛下亲自教我的。” 海盗旗紧闭着双眼,手拄着头,心里苦苦挣扎,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武器啦,这武器看起来也非常有用,但是有前车之鉴,这个宝贝自己够明智的话就万万不能要。 他抬头去看黄宙,黄宙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海盗旗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再次紧闭双眼,内心又开始了激烈的斗争,两三分钟之后,海盗旗终于睁开了眼,长舒了一口气,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 “这件礼物我可以不要吗?”海盗旗故作镇定道。 “嗯?”苦魂使觉得有点奇怪,低头沉吟片刻,随即瞥了海盗旗一眼,心里即刻明白了七八分,脸上友好的笑容又跳了出来,大度地回海盗旗道,“可以,当然可以。上回可以,这回自然也可以。但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交差,对吧?” “你认识她是谁吗?”海盗旗知道宝贝是用不上了,转眼阿Q就上了身,自我感觉瞬间好到爆棚,听苦魂使的问话,他哈哈大笑,一指旁边的墨菲,问苦魂使道。 苦魂使手拄下巴,作思考状,盯着墨菲上下打量,最后歪嘴笑了一下,对海盗旗道:“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了,”海盗旗也是一脸的玩世不恭,笑道,“正如我们有很多事不知道,你们也有很多事不知道。” “这倒是真的,”小黑看了一眼主人,不知为何来了这么一句。 苦魂使抬手作势要揍他,小黑忙笑着举手招架,苦魂使冷哼一声,当然没有真打。 海盗旗当然不明白这主仆二人是什么意思,瞅了二人一眼,继续让阿Q主导着自己的大脑,跟苦魂使介绍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的墨菲,道:“别看她年纪青青,其实是终极杀人王!” “哦?这倒没看出来,”苦魂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菲,笑道。 “杀人不眨眼,”海盗旗瘪着嘴,信口胡扯道,“死在她手上的人,据不完全统计,上千,据完全统计,多如牛毛。每天不杀几个人玩玩,混身不自在。因为杀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无一例失手,所以至今无人知道她的大名和厉害。” 墨菲听海盗旗把她形容的跟傻B似的,冷血无情,专以杀人取乐儿,很是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她不是个糊涂人,也知道眼前的麻烦是谁,所以看了一眼真衣,硬是把抬起来的手又放下了,把要说的话生吞下去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苦魂使和小黑取得了认识上的一致,两个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同时伸手鼓掌,不知是因为海盗旗的能说,还是因为墨菲的杀人本领。 “这位跟我在一起的,你总该认识了吧?”海盗旗一看对墨菲的一顿吹嘘过了关,又一指蹲在地上的红茶,问苦魂使道,“五短身材,特别可爱这位?” 红茶听说自己可爱,忙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这个吗,自然,”苦魂使笑着低头,看了红茶一眼,然后对海盗旗道,“他原本是个英俊少年,但是被人下了咒。” “嗬,这个都能看出来?”红茶和海盗旗同时惊道。 “你不是成精的猫,”苦魂使哈哈大笑道,“自然就是中诅咒的人喽!” “厉害,”红茶立刻来了精神儿,不管海盗旗想说什么,自顾自地问苦魂使,道:“那你看我身上的是什么咒?能解吗?” 真衣对这些神儿,鬼儿,咒啊啥的非常感兴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希望能看见不可思议的事儿。 苦魂使伸出二指在眼前一抹,双目立刻化为亮晶晶的白眼睛,众人都为之一惊。苦魂使看了红茶几秒,又用手指在眼前一抹,双眼即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怎么样?”红茶焦急地催问。 “很厉害的异度魔法,”苦魂使点点头,对红茶说道,“要是他也在你们中间,那非但这次任务易如反掌,就是问鼎冥间之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大,这位神人在哪里?”小黑一听有这么厉害的一位,比红茶还着急地抢着问道。 小黑的心思,苦魂使自然不会不明白。他皱着眉跟属下摇了摇头,小黑一看,长叹了一声知道没戏。 “这,怎么回事?”红茶看他们主仆二人仿佛对什么事心照不宣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还以为是自己没救了呢,立刻感觉有一个栗子大小的块状空气从胃里经过食道,向嗓子眼涌来。 “什么怎么回事?”小黑的问话让苦魂使分了神,红茶一问他,他头脑有点跟不上。 “不是,我是问什么是异度魔法,”红茶结结巴巴地问,心里想知道,又怕知道,所以问得非常艰难,道,“还,还有解吗?” “这魔法不是来自地球的,”苦魂使看了一眼小黑解释道,“施法者自然是来自别的世界。” “你指的是平行宇宙,像天人地那样的?”红茶追问道。 “不一定,还很可能是别的星球,”苦魂使摇头道,“依我看,施法者魔法段位相当高。” “来路不明?”红茶心冷了半截,失望道,“那我这咒就没解了呗?” “那倒不至于,”苦魂使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那个施法者,他自然有办法帮你解开。” “别人不行?比如阎王?”海盗旗替红茶问道。 “你不了解魔法,更不了解咒语,”苦魂使挑挑眉毛,笑道,“这个很难跟你解释。看起来像,并不代表一样。它身上的咒,即不来自神族,也不来自人神,地球之上,无人能解。” “什么神族,人神?”海盗旗都被弄糊涂了,除了黄宙,其余众人也是听的一头雾水。 苦魂使笑了笑,对这个问题没有正面回答。 “那么‘麒麟武士’,这你听过吗?”红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苦魂使依然什么都没说,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失去了兴趣。 “总之,你知道它的厉害啦?”海盗旗忙把话头儿接过来,继续介绍红茶道,“技术顾问,科学总监,精通各种未来科技。” 苦魂使点点头,双手交插放在大腿上,耐着性子听海盗旗胡扯。海盗旗又逐个把黄宙、真衣、咬叔,自然还有他自己,吹了一遍,吹得天花乱坠,鬼哭神笑。 “‘人肉坦克’,”海盗旗唾沫横飞地一指咬叔,又一指黄宙道,“这个是‘鬼神绞肉机’,无敌了。所以,我们真的不需要什么‘扯魂锁’,您还是给阎王陛下拿回去吧。” 听完海盗旗的吹嘘,对苦魂使是一件艰难的事,他的属下小黑都对他投来佩服的眼光。苦魂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情绪,友好地笑着对海盗旗道:“这个没问题。只不过这手镯,海少爷连戴都没戴,就原样退回去,我实在没办法交待。” 七十四,啊哈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明白,”海盗旗明白苦魂使的言外之意,笑道,“我戴了不要,那就是我的事,您不担责任,对吧?” 苦魂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点了点头。 “但是我怎么知道,这个手镯不会像孙悟空头上的金刚圈一样,戴上就摘不下来?”海盗旗看了一眼黄宙,笑道,“虽然手脖子不比脑门子,但是痛起来也是能要人命的。” 黄宙一挑大拇指,表示认同。 “你想多了,”苦魂使哈哈大笑,笑得脸都红了,之后拿起手镯给自己戴上,转了好几圈儿,又拿了下来,看了一眼围观众人,对海盗旗道,“就是会收紧,那也得陛下念才行啊,我又不会。这是个好宝贝,老实话,可惜不是给我的,不然我一定留下,你太疑神疑鬼了。” 海盗旗抱臂皱眉盯着那个镯子,围观众人也跟他一个表情。 “食君之禄,终君之事,”小黑笑着把手镯从主人手里接过来,也戴在手脖子上,晃了两下,又取下来,放在桌上,“你不戴一下,我们回去,陛下必定龙颜大怒,怪我们办事不得力。如果谎报瞒报,那就犯了欺君之罪,谁敢犯这样的错误。” “不能假装我戴过啦?”海盗旗满腹狐疑地看了一眼手镯又看一苦魂使问道。 “不能,那是杀头的罪过,”苦魂使笑道,“就算陛下一时半刻不知道,我也不想把这个把柄交到你们手上,对吧?” “你考虑的倒周详,”海盗旗看了一黄宙,对苦魂使道,“但是我得让我的朋友帮我看一看,没问题吧?” “悉听尊便,”苦魂使挑眉抬手,示意大家随便看随便试。 黄宙把手镯拿在手里,先掂了掂手镯的份量,又仔细分析上边的文字,估计也没分析出什么来,抬眼见苦魂使正眼含戏谑地看着自己,有点心虚,顺手把手镯戴在了手脖子上,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儿,手镯并无任何异状。 黄宙试完了,也很奇怪,墨菲从他手里接过来,举起来就摔在地上,把众人吓了一跳,都怕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从手镯里跳出来。 手镯“当”地一声,与大理石地面发生了激烈的撞击,“叮叮当当”弹跳了几次,滚了几米才倒下了,依然没什么异样。 真衣跑过去,把手镯捡起来,戴在手脖子上,转了几圈,又在上边搽了几下,手镯依然保持沉默。 最后,咬叔把手镯接到手里,上下左右地仔细看了一遍,看了苦魂使一眼,然后戴在自己的手上试了试,取下来放在海盗旗的面前,点头道:“好东西,试过了,没问题。” “怎么样?”苦魂使脸凑近海盗旗笑道。 “他们戴了,不能算我戴了吗?”海盗旗赖皮道。 “不能,”苦魂使笑道。 “看过张艺谋的《英雄》嘛?”旁边的小黑问道。 “看过,上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看过,”海盗旗回忆道,“你说我是人类的大英雄啊?” “什么跟什么!”小黑对海盗旗的自恋嗤之以鼻,歪了一下嘴,道,“李连杰扮演的刺客虽然被秦王说服了,但是最后还是把剑掉过头儿,施展十步一杀,用剑柄在秦王的腰上刺了一下。” “‘这一剑是不能不刺的’!”海盗旗翻白眼儿回忆电影对白道。 “这是刺客的本分,”小黑满意地补充解释道。 “没错,这镯子是不能不带的,”苦魂使觉得属下解释的实在是太精彩了,一拍大腿,神采飞扬地笑道,“这叫不辱使命!” “好好,那我就戴一下,好给你们回去交差,”海盗旗见众人都戴过了,黄宙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胆子也壮了,心想赶紧让这两个热爱电影的瘟神走人,拿起手镯,顺手就戴上了。 “这个镯子前松后紧,左宽右窄,我戴着十分不舒服,”海盗旗审视着左腕上的镯子,说了两句,然后询问苦魂使道,“我是这样说吧?” “这词儿硬儿,简直掷地有声,”苦魂使目带精光地盯着那镯子,笑着替海盗旗鼓掌,以表达心中的佩服之情和感激之意,“这样我回去就好交差了,你我都好过,实在太感谢了。” “所以我不能要!是这么说,对吧?”海盗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叮当之势,将手镯从左腕上取了下来,放在原先那块红绸之上。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苦魂使从容地将手镯包起来,收入怀中,然后笑道,“打扰的太久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听他说这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墨菲闻听此言,当然没有挽留之意,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准备开门送瘟神。 “那么,不再坐一会儿啦?”海盗旗心中也甚是欢喜,但是出于礼貌,不得不说了这么一句。 “不了,谢谢你们的果汁,”苦魂使不知是在提醒,还是真心表示感谢,还是不过出于礼貌而已。 “啊啊,不说都忘了,黄宙,”海盗旗跟黄宙摆了一下手,黄宙立刻心领神会,跑到厨房,把两桶果汁拿了过来。 “这个,说好的,你们拿上,路上渴了喝,”海盗旗眉花眼笑道。 “太客气了,”小黑从黄宙手里把两桶果汁接过来,让都没有让,乐得嘴都会咧到耳根子了。 苦魂使见墨菲早已替他开好了门,笑着起身向门口走去,众人尾随其后,算是欢送。 走到门口,苦魂使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海盗旗,抬起左手,用右手二指在左手腕上点了两下,跟他挤一下眼睛,风趣地笑道:“不要忘了‘扯魂锁’的启动方法哦!” “啊——哈哈,”海盗旗一听苦魂使这个玩笑开得确实有水平,加之送走瘟神的喜悦心情,不禁来了周星驰式的半太监式狂笑,也学着苦魂使的样子,抬左手,用右指点点左腕。 但在点自己左腕的时候,眯缝着眼睛的海盗旗猛然发现了点什么,一下子有点笑不出来了。 在他的左腕上,有一圈纹身样的黑色图案,宽一厘米左右,那图案与苦魂使手镯上的古怪图案一模一样。 待看清这只手镯样纹身确凿无疑地印在自己的手腕上,海盗旗彻底笑不出来了,脸上只剩下惊异了,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苦魂使。众人也都发现了海盗旗左手腕部的手镯纹身,也都是吃惊不已,纷纷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苦魂使主仆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可以不要吗?”海盗旗一脸惊诧地问已经站在门外的苦魂使,一边使劲往下擦腕部的手镯图案,但是毫无用处,图案真的如纹身一般,印在海盗旗的皮肉里。 “啊——哈哈,”苦魂使与随从小黑一起来了个周星驰式的半太监狂笑,捂着肚子,苦魂使指海盗旗笑道,“你说不要手镯,并没有说不要‘扯魂锁’,现在手镯我拿回来了,按你的吩咐,准备回去还给陛下,说你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啊——哈哈!” “但是这个,”海盗旗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才挤出一句,“我其实是不想要‘扯魂锁’。” “啊——哈哈,晚了,收不回来了,”苦魂使大笑道,“这其实真的是一份大礼,就好好想想以后怎么用吧。” “能不能回去跟阎王说一声,把这个取走?”海盗旗强笑着做无望的努力,道。 “啊——哈哈,我们回去一定转达到,”小黑用拿橙汁桶的手指了一下海盗旗,狂笑道。 海盗旗还想再说二句,墨菲已经没有耐心看下去了,她把一句“快滚!”恶狠狠地丢在门外,然后“咣!”地一声把门摔上,咬叔慢了点,险些被她夹到了手。 七十六,第一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什么问题?”海盗旗把八宝琉璃碗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把碗转了好几个角度,才觉得碗摆正了,听红茶对他说话,他盯着碗对红茶发问道。 “其他丸的壳和魂都是分离的,只有这第一丸的壳与魂是被锁在同一只黑铁尖塔里,二者却并未结合,这是一点吧,”见众人又把目光转到了它的身上,小猫脸儿上立刻有笑模样了,继续说道,“再一点就是,通过阎王说过的那么话而知,丸魂都存在于有生命的宿体里,而单单这第一枚例外,没有任何线索存于俗世,又被放在那样一个常人一百辈子也到达不了的海盗基地,这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没有第一丸的结合,其他的丸魂也无从寻起,对吗?”真衣问道。 “对,第一丸结合后,就会与第二丸的丸魂有一个单线的感应,类似于心灵感应,却有高于心灵感觉,这是阎王说的。一会儿,我就靠这种方式找到第二丸丸魂的所在,”海盗旗回忆阎王对自己说的话,回答真衣道,“等我把第二丸的壳与魂合二为一后,拿着完整的第二丸,我就会找到第三丸的丸魂,依此类推,直到我拿到七枚完成的八宝琉璃丸,也就是七把打开东西方冥界界门的钥匙,把它们交到一位界主的手里,任务就算完成。自然阎王让我把钥匙交到她手里。” “你找到第二丸的丸魂,那第二丸的丸壳又怎么办?”墨菲看着那只玉碗状的丸壳问海盗旗道。 “哼,这个不用我操心,前边你一定没注意看视频,”海盗旗笑着看了她一眼,道,“阎王说其他的丸壳,会自动送上门来,不用我担心。随航就势,那就听她的喽,不操这个心。” “喂,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红茶见众人看了它一眼之后,又把焦点移回了海盗旗,有点不高兴地问海盗旗道,“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 “哎呀,你问的问题咋一听是个问题,”海盗旗皱着眉对红茶道,“其实仔细一想就明白,根本不算个问题,说好听点儿,是天主想要增加寻找的难度,说不好听点,天主根本就不想让他们找到这第一丸,无论是第一丸的丸壳还是丸魂。” “没有第一丸,也只能找到其他丸的丸壳,”黄宙分析道,“没有一对一的感应,根本无法找到其他丸的丸魂,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啊,想到了,结合是不是要念咒语,特殊的咒语?”真衣想到了什么,兴奋地问道。 “没错,古西伯莱语的咒文,”海盗旗回忆了一下,对真衣道。 “那第一丸的丸壳和丸魂不能结合,是不是没有宿体的丸魂不能念结合的咒文呢?”真衣兴奋道。 “哎呀,真衣真是太聪明啦,”红茶见有美女想着自己的问题,而且回答的又那么在点儿上,立刻高兴万分地称赞道。 海盗旗点头称是,道:“我当时念了好几遍都打不开,后来好像有那么一刻,时空都停止了,那黑色铁塔就打开了,当时太紧张了,有些东西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反正不知哪里对了,铁塔就打开了,我当时以为那咒文就是打开铁塔用的呢。就看到一只碗,根本没什么丸魂丸壳的概念。” “铁塔打开了,”红茶问海盗旗道,“那么其中的丸壳丸魂为什么没结合在一起?咒文肯定是对的,不然铁塔不会打开,那么既然是对的,丸魂为什么却跑到了海盗旗的身体里,而不是直接与丸壳相结合呢?” “这个有点想不明白,”海盗旗搔搔头道。 “会不会另有咒文?”真衣猜测道,“开铁塔是一段咒文,而第一丸壳和丸魂结合是另一段咒文?” “哎呀,你真是太聪明了,”红茶夸赞道,同时伸出大拇指。 墨菲在一旁一撇嘴儿,表示鄙视。 “不会吧,那个欧洲男子只教了这一句,让我牢牢的记住,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啊,”海盗旗回忆了一下,摇头道。 “什么欧洲男子?”墨菲不禁问道。 这是众人心中的盲区,都把目光集中在海盗旗的身上。 “这个让我来回答吧,我最清楚了,”红茶抢在海盗旗前边,跳到众人面前介绍道,“那个欧洲男子,是金发的欧洲贵族模样,不是真有其人,或者说我们并没有见过真人,他只在海盗旗梦中出现过了,两次还是三次?” “两三次吧,我也记不清了,”海盗旗老实说道。 “在梦中,这个欧洲男子除了教小海一段必须牢记的咒文外,”红茶见众人盯着他,眉飞色舞地嘻开嘴巴说道,“还在地下机械迷宫通过晕迷的海盗旗给当时的战斗团队指了一条生路,说起来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这个欧洲男子会不会就是第一丸的丸魂?”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咬叔,终于想出一个答案,忙开口插话道。 “嗯,有见地,真是太聪明了,”墨菲看了一眼真衣和红茶,笑着挑起大拇指,称赞咬叔道。 “这个第一丸的丸魂其实并不在铁塔里,”海盗旗根据咬叔的分析推测道,“而是在铁塔之外,又不知什么原因,不知在何时进入了我的身体。这样,它就可以通过我来发声,这样就可以打开铁塔,这样就可以与丸壳结合。” “有道理,”黄宙在一旁听着,点头同意道。 “丸魂或许不在铁塔之内,”真衣看了一眼桌上的八宝琉璃碗,秀眉微皱,摇了一下头,对海盗旗道,“但是哥哥,如果打开铁塔和壳魂结合是同一段咒文的话,问题还是存在啊,就是铁塔打开了,而塔内的丸壳和你体内的丸魂为什么不结合?” “倒不一定是咒文的原因,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不对?”咬叔分析道。 “如果是同一段咒文还能有什么不对?”红茶同意真衣的看法,道,“铁塔打开了,这就证明了咒文没问题,也没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红衣使者——啊——阎王前边也没说过壳魂结合跟地点有关系啊,”海盗旗思忖道,“那就只能是时间问题了,这个阎王可是明确强调过的。可是黄宙这家伙却偏偏说没有问题,说是阎王在跟我开玩笑,你们信谁?” “嘿嘿,都是骗子,哪个都不能信,”红茶在一旁,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引得两位美女再加上咬叔和海盗旗,一起笑了。 “你们不要笑,关于这个问题,我是有专家级的解释的,”黄宙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伸双手做下压动作,让众人安静,他有话要说,“我记得海盗旗跟我说过,你们拿着碗从海盗基地冲出来,应该是白天对吧?” “没错,”红茶笑道,“白天不适宜壳魂结合啊?” “对,白天绝对不行,”黄宙点头道,“时辰这个东西,不用太严格,但是相差太远也不行。比如现在都十点半了,是亥时,跟子时紧挨着,现在开始取丸,问题不大。丑时也没问题。但若是其他时辰那就不行了,时间间隔太远。” “你刚才不是说到国外差好几个时辰也没问题吗?”红茶继续揭黄宙的短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过,你回忆回忆?”黄宙反驳道,“我只是说不能确定子夜时分的正确时间,但并没有说什么时间都行。” “好吧,反正也无法证明你说的对不对了?”红茶看了一眼真衣和咬叔笑道,“十点半准备准备,马上就十一点了。” “我看出来了,”墨菲也来开黄宙的玩笑,道,“你这是用说话把时间往子时上拖啊。” “不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黄宙正色对众人道,“大家在旁边看着,都不要说话,不然拖到未时,大家全白忙了。” 七十七,欲哭无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黄宙的安排下,众人都闪到沙发后边,给取丸留下了足够的施展空间。真衣等人蹲在沙发后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好了,你面对八宝琉璃碗站好,”黄宙指挥海盗旗站好。 “距离这么远行吗?”海盗旗站到距碗足有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问黄宙道。 “人站那远干什么?它又不会吃了你,”黄宙用手跟海盗旗比划,让他往近了靠。 “这样行了吗?”海盗旗走到距碗也就半米的地方,问黄宙道。 “可以了,你坐下吧,然后放松,排除私心杂念,”黄宙指挥道。 海盗旗有模有样儿的缓缓坐下,然后安然地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状态。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等着那奇异的一刻出现。但是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足足过去了有十分钟,海盗旗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急性子的墨菲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就在此刻,海盗旗睁开眼睛,转头向黄宙问了一个奇葩问题:“什么是私心杂念?” 非是黄宙,其他人也是一脑袋的黑线。 黄宙假装耐心地问道:“那你现在心里都想些什么啊?” “我没想那些打打杀杀,我想得都是些美好的事,”海盗旗老实道,“我一闭眼睛,它们就全来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有电影电视剧什么的。” “这些也不准想,”黄宙生气地大声喊道。 “好好好,那我不想这些,”海盗旗又把眼睛闭上了,不过立刻又睁开了问道,“那我想些什么啊?” “什么都别想,就像老和尚入定一样,”黄宙,替海盗旗出主意道。 “可是老和尚入定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啊?”海盗旗老实道。 “你这样,”黄宙想了半天想出个办法,对海盗旗言道,“你就闭上眼睛,在心中想象一朵盛开的莲花,想啊想啊的,你的心就静了。等静下来之后,你开始念那个欧洲金发男人教你的西伯来咒语。” “好吧,好吧,让我回忆回忆咒文,这个还是记得很牢的,”海盗旗又把眼睛闭上了,去想象莲花。 过了好半天,海盗旗一言不发,看样子,真的如同老僧入定。沙发后边的人,因为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了好几次,也没看到想看的紧张刺激的场景,也开始打哈欠,开始感觉乏味了,墨菲简直已经开始打嗜睡了。 “喂,你们不要吵,”海盗旗突然睁开眼睛,面带责备地对沙发后的人说,也不知是谁的哈欠或呼吸打扰了海盗旗大法师的静心招唤。除了已经快睡着的墨菲,其余众人都笑着跟海盗旗摆摆手,表示决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黄宙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心想你小子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明明是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真是乌龟王八蛋。 “我想问一句,”海盗旗用责备的眼神警告地看过沙发后每一个可见的目光后,立刻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转过头来问黄宙。 黄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半了,无奈地摇摇头,声音低沉,道:“说!” “你看,是这样,我是很认真的,”海盗旗笑嘻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道,“我紧闭双眼,心如止水,脑袋里想象着各种花,桃花,菊花,兰花,玫瑰花,苹果花,桔子花,玻璃花,什么黑的白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的花,我脑袋里能想象出来的花都想了——” “——等等,我让你想象莲花,你想象其他的花干什么?”黄宙一听海盗旗想这么半天都是在胡思乱想,把腰一掐,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别人也就算了,这不害自己在这里瞎耽误功夫嘛,心里除了怪海盗旗,还深怪那个给自己找麻烦的阎王,就让这小子在自己屋里慢慢弄去呗,干吗还要绑上一个。 “花,毕竟是花,”海盗旗没皮没脸地笑着解释道,“我把所有的花都想一遍,肯定能把莲花想出来,所以我绞尽脑汁,搜刮枯肠,把自己能想到的花都想到了,但是就是想不出那个是莲花。” “等等,你是说,你想了这么半天,哪个是莲花你还不确定,或者说你肯定就不知道莲花长什么样?”黄宙吃惊地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盗旗还想就自己的行为解释几句,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仿佛夹着一颗空气药丸那样一比划,道:“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黄宙脑袋里的各种安排和计划,瞬间如爆炸的玻璃镜子,各种凌乱,各种飞射,各种七零八落,长叹一声,同时垂下了头脑和双手,双腿也往前一蹬,看起来就像被剪断了所有线头的提线木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你怎么了?”海盗旗还以为他死了呢,不禁关切地问道。 黄宙抬起手愤怒地指着海盗旗的鼻子,嘴唇快速地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来,也不知骂些什么,之后又放下手,把头转到一旁,坐在地上大喘气。 海盗旗看他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立刻不敢笑了,靠过去想安慰他两句,但是又怕自己一开口就招骂,所以只能闭着嘴在黄宙旁边看着。 黄宙喘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均了,把上身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两腿一蹬,歪着脑袋,一脸哭丧相,如丧考妣,指着海盗旗的鼻子,大嘴张张合合,又开始对海盗旗进行无声的控诉。 沙发后边看热闹的,也都在捂着嘴,在心里替黄宙难过。 海盗旗看黄宙这个样子,心中也感觉到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他没学过唇语,所以也不能从黄宙的嘴部动作分析出他说什么,不过他猜黄宙可能是在骂他,对他想不出莲花进行鲜血淋淋的控诉,真它妈是此处无声胜有声,也怕没人跟他对话会导致他精神崩溃,忙点头,表示对黄宙的赞同,后来一边点头,一边嘴里“对对对,我是王八蛋”的回应着,很是体贴。 黄宙欲哭无泪地骂了半天,虽然没发声,也骂累了,喘了几口长气,对海盗旗道:“莲花就算了,我很难用语言给你解释莲花长什么样——” “——我可以用手机用电脑上网搜啊,一下就能找到,”海盗旗笑嘻嘻地抢话道,“这很容易,只要你告诉我哪一个样子的莲花,是你满意的莲花,是你想让我想象的莲花。” “莲花就算了,我现在听到莲花就想吐,”黄宙连摇了两下手,干呕了两下,彻底否定了莲花行动方案,然后对海盗旗道,“这个层次太低,我们来个高级的。” “看看,是层次的问题,我就说问题不出在我身上,”海盗旗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忙看了一眼沙发后边的吃瓜群众,一脸释然地说道,“大学生往往回答不了小学生的提问,一个道理。” “对对,是一个道理,”黄宙又看了看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实在没有力气跟海盗旗争辩,顺着他的话,说自己的意思道,“但是高级的仪式不能有人围观,所以——” “——你们都听见啦,不能有人围观,”海盗旗理直气壮地点点围观众人的鼻子批评道,“刚才就是你们,破坏了我内心深处的平静,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黄宙对沙发后的众人说道,“明天早上知道了结果,咱们立刻订票走人。” 众人早就想回去睡觉了,要不是不想担破坏取丸仪式的责任,早就走光了,个个蹲得腰酸背痛,如同上刑,呲牙咧嘴,苦不堪言,此刻听说可以离开,个个如释重负,起身伸腰伸腿儿,揉脖子揉腰,哈欠打成了一片。 墨菲早就坐在地上睡着了,众人大声打哈欠时她才从梦中醒过来,睡眼朦胧地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看着她的样子,海盗旗突然回想起了某一时刻,露西的样子,长叹一声,心中无限感慨。 七十八,绵羊取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等众人都散去了,黄宙教海盗旗盘腿坐好,手结佛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绕着海盗旗转来转去,开始对海盗旗施法。 海盗旗像个佛儿似的,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心下对这种方式很是喜欢,心中暗想:这才对嘛,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就把事儿办成了,这才算是高级。 黄宙的样子越来越像巫医神汉,摇晃着小脑袋,嘴里阴阳怪气儿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身前捏个诀,时不时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海盗旗什么反应,是否相信,是否已经进入了待宰羔羊的状态。 转悠了几分钟,黄宙看了一眼手表,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蹲下身对海盗旗道:“感觉怎么样?” “嗯,神清气爽,感觉混身经脉舒畅,”海盗旗大大地点头,对黄宙跳的大神儿予以绝对的肯定,“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才是关键,”黄宙边揉太阳穴,边问海盗旗道,“绵羊你知道长什么样吧?” “知道啊,怎么啦?”海盗旗一脸诧异地问道。 “你确定?”黄宙有了刚才莲花的经验,不敢太快相信海盗旗,所以再次确认道。 “确定,”海盗旗道,“我们家有个亲戚是内蒙的,我小时候放假去过好几回,他家是养羊的,那羊多了去了,咩咩的就跟学校里的学生似的。”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种答案,”黄宙一拍手,对海盗旗的回答很是满意,笑了一下,又立刻一脸正经地对海盗旗道,“绵羊是动物,莲花是植物,动物比植物高级很多,这个你能,能体会吧?” “嗯,能,”海盗旗以为黄宙要给他讲什么深刻的道理呢,点点头,认真细听。 “所以,你现在就开始想绵羊,”黄宙指点道,“让绵羊立刻浮现在你的脑海里。” “一下子就出现了,”海盗旗闭着眼睛说道,“接下怎么样?”“啊,这个,绵羊是通灵的神物,”黄宙开始胡扯道,“通过它,我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 “头回听说绵羊能通灵的,”海盗旗笑道,“真新鲜!” “你没听过的事儿多着呢,”黄宙又打了个哈欠,嫌海盗旗烦,继续道,“现在开始数绵羊,当你数到一的时候,脑袋里就应该出现一只绵羊,当你数到二时,你的脑袋里就应该出现两只绵羊,依此类推,一直数下去,直到丸魂自己飞出来,简单吧?” “简单,简单是简单,”海盗旗搔搔头,感觉黄宙教他的方法怪怪的,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疑惑道,“这样真的能行吗?” “绝对行,绝对管用,”黄宙捂着嘴打个了哈欠,笑道,“得道高人们都会了好几千年了,百用百灵,万用万灵,你就一直数,一直想,想象自己溶化在蓝天里,别往两边看,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唉,目标就达到了。” “好吧,那我现在开始数?”海盗旗皱眉道。 “可以开始了,”黄宙揉揉腰站起身来,往楼上看了一眼,道,“对准八宝琉璃碗,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哎呀,这个仪式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绝对的安静,把他们打发走了,我也交待完了,我也该回避一下了。” “你要回去睡觉?”海盗旗有点不高兴道,“让我一个人取丸?” “睡觉?开什么玩笑?”黄宙装出诧异万分的样子,道,“我回到屋里要施法写符咒,没有个小半夜都弄不完,哪像你坐在这里想绵羊那么舒服。我要是能跟你换,我早就换了,没办法,为朋友嘛,两肋插刀!” “那真辛苦你啦,”海盗旗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表示不好意思,忙道,“那你快去做法画符吧,我在这里数绵羊。” “嗐,朋友,再说就见外了,”黄宙边往楼上走边道,楼梯走了一半,又回过身来对海盗旗说,“注意,这个仪式必须一气呵成,不能中断,中断就不灵了,这次你一定要坚持数下去,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嗯,”海盗旗做了勾拳的动作,表示已经下定了必胜的决心。 “我看好你!”黄宙瘪着嘴一指海盗旗,然后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啦?”一进屋,手拿面包和红肠儿的黄上仙,坐在床上一边造一边问。 “搞定了,”黄宙打了一个气魄极大的哈欠,以极快的速度脱了外衣,连睡衣都不换,就钻进被窝了,片刻功夫就进入了黑甜乡。此刻,海盗旗正一个人枯坐在客厅的地上,在心里一只一只的数绵羊。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九只,十只......,”海盗旗像念咒似的数着,数到还不到二百只绵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感觉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了,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是他越努力,注意力就越分散,数着数着,无数的绵羊成片的增长,最终化成白茫茫一片...... ......一个金发的欧洲男人出现在海盗旗的脑海里,似乎对他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上帝保佑或必胜之类的话,海盗旗意识模糊没有听太清楚,就感觉那欧洲男人的灵魂似乎与自己的灵魂合在了一起,唰地一下,就上身了。 海盗旗混身一震,睁开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含西伯来咒文道:“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德可尼可斯。彼阿德斯卡利,奥德母撒利,奥得母哈利可斯!!!” 他念这段咒文之后,八宝琉璃碗突然获得了感应,从桌上飞了起来,飞到与海盗旗头部等高的位置,碗便停在了半空中,碗口转向了海盗旗,海盗旗感觉全身有千百股强劲的能量向他的头部集中,胀得他大脑生疼。 在他大脑快被胀破的一个临界点,他的双臂突然向两侧平展,一根粗壮耀眼的白色光柱从他的嘴里直射而出,冲进了八宝琉璃碗,光柱周围,围绕着强大的能量流,客厅里的纸片布片被吹得到处乱飞,海盗旗的衣服头发,也如同身在狂风中一般,猛烈地乱舞乱抖。 最后,光柱消失,海盗旗因为体力透支,倒在了地上,一只玲珑剔透的台球大小的似玉似水晶般的圆球,稳稳地落在桌面上。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一分钟。 海盗旗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有力气坐起来,混身大汗淋漓,有种劫后余生的大欢喜,看着桌上那只丸魂合一的八宝琉璃丸,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心中暗道:拯救人类真他妈太不容易了,我也是真有两下子,真他妈行。 又过了几分钟,他的力量又恢复了一点儿,记起扮成红衣使者的阎王所说的获取寻找下一丸丸魂信息的方法,挣扎着从桌上将台球大小的八宝琉璃丸拿到手中,闭目将丸贴在自己的眉心上,瞬间,第二丸丸魂的信息出现在脑海之中,它在什么地方,存在于什么人身上,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子,全都异常清晰地出现了,简直是历历在目。 读了这些信息,海盗旗睁开眼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兴奋之余,禁不住打了个响指。 他把八宝琉璃丸收入口袋,挣扎着起身,因为体力不支,一路扶着东西,踉踉跄跄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连喝了两罐红牛,还是感觉混身发虚,又吃了点儿糕点,困得睁不开眼睛。 海盗旗强撑着找来纸笔,写下了“俄罗斯,莫斯科,红场,订机票”几个字,然后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歇地走上楼,把字条从红茶的门缝里塞进去,扶着墙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直接倒在门口的地上睡过去了。 七十九,月球漫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月球近地面,位于东北部面积500万平方公里的月海“风暴洋”。 月海的“海面”倒更像是安静的“湖面”,只是这“湖面”一望无际,大得离谱,相当于九个法国国土的面积,或者二分之一左右中国国土的面积。 如此广袤的土地,却乏味得惊人,没有埃菲尔铁塔,更没有长城,只在一个不起眼儿的地方留有美国“阿波罗-12”号登月时留下的几个小坑小圈儿,还有美国宇航员出舱行走时,在“湖面”炭灰状的尘土上留下的一串串脚印,一面东倒西歪的美国国旗。这些痕迹,只有地球人能找到,想找到,需要找到,除了对讨论“乌托邦”土地归属权与主权问题,还有对未来人类的考古学有意义外,基本没有任何卵用。 一个身穿整套黑色太空服的外星人,手里拿着一架探测器,正在“湖面”上从容地走来走去,寻找着什么。他的动作并不像地球宇航员那样笨拙、飘飘浮浮、摇来晃去的,他的动作平常的就像人类在地球的大街上行走一样,轻松自然。地球的光影从远处映在他黑色的玻璃面罩上,如同一颗异常美丽的蓝宝石。 他在听音乐,地球上的音乐,偶尔身体还会跟着音乐节奏摇摆几下,脚步也会迈得很有乐感,显然,不管这个外星人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在他身边是一架机器人,一架非凡的机器人,一坐像山那么高的巨大机器人,足有一百米高,体重以百吨计,走起路来却没有那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轰隆隆”的沉重感,而是很文静的感觉,起脚落脚几乎没什么声息,跟在主人身后,一点也不妨碍主人听音乐。 西伯利亚东北山地,“超级红星”。 鲁梅尔达星人尼娜穿着睡衣坐在刚装好没多久的电子控制台前,与正在月亮执行任务的高曼进行着数据交换与通话联系。 此刻正在月亮上散步的不是别人,正是鲁梅尔达星人高曼,走在他身边的机器人,正是他们刚从尼安特特人那里购买的“赛伯坦”L12军民两用机器人。 “找到了吗?”尼娜通过对话装置对高曼说道。 高曼按了两下手中的探测器,回尼娜道:“已经有反应了,应该就在方圆一公里之内。有时我们真应该感谢这些狡猾的星际商人。” “这批设备来的不干净,”尼娜在控制台对高曼言道,“他们只能找个地方封存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起出来卖掉。” “哈哈,尼安特特人做梦没想到,这个秘密会落到你手里,”高曼在月球上吹了个口哨,又来了转身,大笑道,“让这些骗子连吃两个大亏,算是替我出了口气,真是太棒了。” “你还是快点吧,月亮星际太空站的电脑主机再过一个小时就会恢复正常,要是被发现,那尼安特特人肯定会找我们算帐的,”尼娜笑道,“我可不想惹麻烦。” “明白,”高曼手里的探测器信号突然增强了,方向也确定了,心中很是高兴,确定地对尼娜道,“半小时之内,肯定完成任务。” “那就太好,你越早回来,我越能把太空站的电脑主机做得像是出了一次意外的故障,”尼娜查看了一下对地球和月球内部及周围运行的各种设备的监控数据道,“时间就是金钱呢。现在是瞒天过海最好的时机。” “尼安特特人能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埋在这里,自然也是黑过月球太空站的主机电脑喽,”高曼已经找到尼安特特人秘密货物的存放点,回身跟“赛伯坦”L12打了个招呼,将探测数据秒传给L12,然后继续与尼娜通话道,“而且看样子时间还不短。” “这个当然,装进去,可比拿出来要麻烦多了,”尼娜边微调电脑程序设置,边对高曼道。 “月球太空站的主机电脑这么差,”高曼看着力大无穷的“赛伯坦”L12开启尼安特特人的秘密仓库,一边对尼娜道,“他们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是个公共的星际码头而已,拥有它的商人不过为了赢利,大部分时间能正常运行,他们就很满意了,”尼娜道,“月球没有什么战略物资,也没什么秘密武器或信息需要防范被盗,能防住地球人就够了。他们当然不会再花大钱更换先进设备,事实上他们更愿意与发现这个秘密的地球人的政府达成做保密协定,这都是他们的省钱攻略。” “我们真得感谢他们的海鲜攻略,”高曼哈哈大笑道。 “赛伯坦”L12很容易地将地库打开后,唤来配套的货运舱,将地库里的机器设备,电子仪器,一件不剩地统统搬到货运舱里,又快又稳,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三十分钟。 “小礼物,别忘了我们给尼安安特特人送的小礼物,”尼娜对“赛伯坦”机器人的工作能力很是满意,见工作完毕,不禁提醒高曼道,“最漂亮的就在这里啦。” “你不说我都忘了,”高曼笑道,给“赛伯坦”L12发了一条打扫现场的指令,自己则从身后取出一个茶杯大小的磁力炸弹,进入了尼安特特人的地库。 “放在正中间的位置吗?”高曼目测了一下地库的大小,又用仪器测算了一下距离,通过对讲装置问尼娜。 “这个炸弹模仿的是小型陨石撞击月球的效果,爆炸后,会出现一个直径约一公里的陨坑,深约二百米,”尼娜看着电脑上的数据笑道,“尼安特特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掌握着地库误差不超过几厘米的精确坐标,而陨坑的圆心就在地库的中心,这是不是太巧了?” “哈哈,明白,陨石没长眼睛,地库没有磁力,陨石更不是会追踪磁力的导弹,”高曼拿起炸弹走出了地库,笑着朝正在清理二人足迹的“赛伯坦”机器人走去,大概走到距地库约有五十米的位置,才将磁力炸弹埋在地里,对尼娜道,“走出去五十米了,怎么样?” “可以了,”尼娜道,“你们快快离开吧,我准备在十分钟之内引爆炸弹,你们的脚印清理干净了吗?” “差不多了,”高曼看了一眼早已停止清理工作的机器人,发出了两条指令。 赛伯坦机器人接到指令后平地起飞,空中进行了简单的肢体折叠,进入了自己的空间舱,向地球飞去。而鲁梅尔达人的飞船也飞到了高曼的头顶,与地面水平,正开舱以待,高曼一个纵身跃入了飞船的舱内,飞船待舱门关闭后,在“暴风洋”兜了个小圈,便向地球直射而去,身后,磁力炸弹的火团冲天而起,很是壮观好看。 一大清早,迎接海盗旗他们的是个复杂的天气,一半乌云密布,一半阳光灿烂,乌云被阳光直射的部分,如同被太阳烤红了,红彤彤的黑,看着很有玄幻色彩。巨大的云影在地上游移,似乎有什么在远离,又有什么在靠近。 “几点的票?”客厅里,海盗旗让大家把要带的东西都放到3D打印机里,随身只带更换的衣服,然后转身问安然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剧的红茶道,“你没什么要准备的吗?” “早就准备好了,无非吃的和钱,我又不用带衣服,”红茶耸肩,道,“现在是七点,我订得是十点从东明市到北京的机票,到了北京再转机到莫斯科,机票也买好了,护照什么的也搞定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一会儿就到,我办事,你放心吧。” “3D打印机过安检没有问题吧,”海盗旗一边看着众人往打印机里进进出出的装东西,一边问红茶道。 “我就在里边坐飞机,怎么会让它有问题?过检的时候,打印机看起来就真的是一包烟,”红茶一边换台,一边笑道,“除此之外,我甚至给它装了个超级安全的降落伞,只要能从飞机里出去,飞机坠毁我们都不怕。” “哼,你对自己还真好啊!到莫斯科恐怕得小半天,”海盗旗坐在红茶旁边,看着电视道。 “你不听我的呀,”红茶碰了碰自己胸前的红色玉牌埋怨道,“设定好时间和位置,来个群穿,分分钟的事,有好办法不用,偏用笨办法。” “笨办法安全,”海盗旗领教过红茶穿越的厉害,把嘴一撇道,“我可不想从‘虫洞’里跳出来的时候,发现正有一辆地铁迎面高速飞来,或是睁眼一看,人在警察局,与百十来个荷枪实弹手持AK47的警察面面相觑。” “哼,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红茶不以为然道。 八十,劫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跟管家老师依依不舍地交待了一番之后,海盗旗最后一个坐上了去东明国际机场的出租车。手表上的时间是8点21分,海盗旗撇着嘴从开动的车子后窗去看自己早已住习惯了的别墅,还有站在别墅门口笑着挥手告别的管家老师,眼睛里酸溜溜的,有一种离家远行,生死未卜的惆怅。他甚至都没敢给自己的亲妈打个电话,她除了担心又能怎样呢?打电话只能让那个王八羔子阎王知道自己哪里最痛,他宁愿扮演一个薄情寡义的不孝之子,不告而别,孤身上路。 他不愿让坐在身边的真衣和墨菲看出自己的心事,回过头来,生吞掉一声叹息,面无表情地戴上金色框架的雷朋太阳眼镜,从后排右侧的车窗去看沿途的风景,来掩饰悄无声息地从右眼里流下来的一滴泪。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坐在海盗旗身边的真衣,善解人意地用小手按了一下海盗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都着小嘴儿安慰道。 “喂,喂,还有我呢,怎么光知道说自己,”墨菲刚才没算好,让真衣占了海盗旗身边的位置,所以副架位置空着她也不坐,宁可跑到后排跟真衣和海盗旗挤在一起,好看着。 “啊,对呀,还有红茶,黄宙啊等等,”真衣不想太刻意,更不想受墨菲的要挟,又说了两个名子但是单不肯说墨菲,对海盗旗道,“我们大家互相照应,齐心协力,一些都会顺顺利利的,你也不用太担心阿姨,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放心啦,”墨菲从一边越过中间的真衣,探过身来,在海盗旗的大腿上狠拍了一下,笑道,“我会罩住你啦!” 海盗旗那点思乡念母的惆怅,被两个小丫头一搅合,瞬间就散了。他抬右手假装去摘眼镜,手掌顺势擦掉了右脸夹上的一行眼泪,拿着太阳镜,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撑一个笑口常开,看看袁真衣,又看看墨菲。 两个女孩都以为他要豪言壮语,说一些体现深度的话,不想这个家伙,样子突然像泄气儿的皮球,一下子扮成戏剧里的怨妇,阴阳怪气地学女声,手掐兰花指,跟两个女神撒娇,假哭道:“这一路上,就仰仗二位女侠多多照应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真衣和墨菲见状,哈哈,大笑,都掐着脖子,做呕吐状予以回应,海盗旗对自己的表演也很是满意,跟着两个漂亮女生一起笑自己。 东明机场内人影寥寥,过安检易如反掌,因为这是第一次,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几个人都不是早起的主儿,等飞机就开始在补觉儿,上了飞机几人接着补觉儿,倒是红茶还挻精神,可惜没人答理它,它也只能在3D打印机里看腾讯视频打发时间。 十二点十一分,飞机到达了首都国际机场,下了飞机,海盗旗几个人倒是精神十足,可惜时间有限,过不了多久儿,他们就得转机,不能去市区转转,海盗旗拍胸脯保证,等任务结束了,一定带他们到北京玩它几天,把墨菲和真衣都高兴够呛。 俄罗斯航空SU209次直飞莫斯科的航班,要在下午六点半才能登机,几个人无事可做,百无聊赖,黄宙外衣上的一个装饰,成了大家的焦点。 黄宙穿得天蓝色运动外套本没什么特别,只是他胸前的图标或者说饰物很是惹眼,那是一只火红的狐狸,说它是图标,是因为只有一个狐狸头,说它是饰物,是因为这个狐狸是立体的,如同从狐狸玩具上掰下来然后贴在他胸前一样,事实上狐狸的头有一多半缩在衣服之后,只有嘴部和耳朵是突出在外的,细看连牙齿胡须都有,栩栩如生。 几个在他身边转悠,谁路过黄宙都会伸手去碰下狐狸胸标的鼻子或胡须,把黄宙烦坏了,警告了几次,但是无效,他只好找了一件仿制军外套穿在外边,予以遮挡。 一看黄宙把可爱的小狐狸挡上了,几个上来把黄宙围了,就这个胸标谈了起来。 “我知道你从不喜欢这些小图标,这个是什么啊?”海盗旗坐在一旁嬉皮笑脸地问道。 “是啊是啊,这小狐狸仿得真像,好可爱啊,”真衣蹲在黄宙面前,笑着说道。 “效果有点像我们墙壁上挂的兽头标本,不过更逼真,”墨菲抱臂立在一旁,笑着对黄宙道,“不是你把缩了水的狐狸标本贴胸前了吧?” “你就不怕动物保护组织看见?他们肯定把你抓起来,哈哈,”咬叔没心没肺地笑道。 “啊,这是一个神秘的标致,”黄宙一看避不开,索性也不避了,而是把狐狸露出来,一脸不正经地笑道,“江湖上见了,都要给个三五分面子的。你们不懂,这个就像我脚上的金色僧鞋,你们看呢看呢的,慢慢就习惯了。” 几个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脚上金灿灿的僧鞋上,转脸去看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看他鞋的,不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哼,少见多怪!”黄宙一抱臂,嘴一歪,表示鄙视道。 几个人说够了黄宙,无事可做,都坐下来玩手机,玩游戏发信息,没过多久,又都困得不行了,个个都很羡慕此刻正在3D打印机里自由自在的红茶。 挨到了四点多,几个人到机场的餐厅,简单点了几个菜,除了咬叔和海盗旗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吃得狼吞虎咽外,其他人吃得都很斯文,墨菲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东西显然不对她的胃口。 吃罢登机前的最后一餐,海盗旗付了钱,率领众人去机场的免税店购物。转了两圈儿,没什么相中的东西,只买了两条“黑寿”香烟,拿出一盒装在兜儿里,其余装在真衣的手提包里。 除了真衣,其他人都去了吸烟区。海盗旗发了一圈金嘴儿的“黑寿”,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烟雾入口,如同酥糖溶化,又香又甜,真是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呢。 几个烟鬼吞云吐雾,烟雾缭绕间,谁也没注意黄宙胸前那只小狐狸,正在闭着眼睛,时不时抽抽鼻子,看样子吸二手烟吸得很享受。 咬叔吸烟的时候,皱着眉,谁都不看不理,特别像艺术家,像阿丙在琢磨《二泉映月》。 几个人正消魂的当儿,真衣过来叫他们,说登机时间到了,让他们准备准备。 “这么快?”海盗旗看看手表,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屁在烟缸里按死,拍了拍吸烟吸入了定的黄宙和墨菲,起身向真衣走去,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3D打印机再次顺利的通过了首都机场的安检,几个人这回彻底放心了。上了飞机,几个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免不了对俄罗斯空姐一顿品头论足。海盗旗、黄宙和咬叔,对空姐们的容貌和大长腿,当然还有笑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墨菲觉得她们的笑容太假,胸也不大。真衣说若是站起来看,她们的腿其实也没有那么长。 在他们评论空姐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很帅的戴着酒红色小礼帽的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坐在了靠后边的坐位上,他从行礼包里取出一个鞋盒大小的东西,趁旁人不注意,把东西塞在前排的坐椅之下,这才直起身在位子里坐好,瞟了海盗旗他们一眼,脸带神秘微笑地转头去看窗外。 飞机起飞后,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困意再次袭来,几人抵挡不住,都先后进入了梦乡。 八十一,飞机场的10:30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天一黑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用白驹过隙,只是乌龟拖着时针走了几步,时间就到十点半了。 飞机已经在俄罗斯领空飞行很久了,夜的黑暗却让其国土的广袤无法体现,因为黑暗无论从面积,体积,深度,广度上来说,都是无限的,无边的。 海盗旗他们乘坐的俄航波音777,在一万二千米的高空中,飞行的非常平稳,浓密、灰暗的巨大云团,山一般围绕在飞机四周,或者说,飞机在山一般巨大的云团之间向莫斯科飞行。 飞机上,乘客都已经睡下了,竟然没有一个失眠的,说不奇怪也不奇怪,毕竟就连巧合也时时会有,为什么此时此刻就不能有一次?空姐强忍着倦意,寻视有没有乘客寻求帮助,但是局面令人欣慰,乘客们无一例外都睡得很安静。寻视的空姐也感觉到有点意外,不过这种事也并不是没发生过,所以心中暗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返回工作区,准备打个小盹儿。 当空姐离开后,靠后的坐位上,一位乘客把盖在脸上的酒红小礼帽拿下来,戴在头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伸手到脚下,取出先前放在脚下的盒子,揿开盖子,露出了小尺寸的显示屏和键盘,他什么都没键入,只敲了一下回车,那台机器就开始执行命令了,显然那命令是早已制定好了。 整架飞机就在他按下键盘的一瞬间,混身一震,之后刺眼的强光从飞机上没下窗帘的窗口照射进来,持续了足有一分钟,之后机身又是一震,强光也随即消失,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乘客依然沉沉睡着,无一人被惊醒,空姐竟没有再次出现。戴酒红小礼帽的英俊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盖子,双手交叉放在盒子上,向后一靠,闭目养神。 谁也没看见,因为都闭着眼睛,谁也没注意到,因为都睡了,黄宙胸前那只小狐狸此刻睁开了眼睛,正四处张望,它伸出头和脖子,抬头仰望黄宙的大脑袋,对着他的下巴使劲吹了好几次气儿,可是黄宙这家伙不知怎么了,怎么弄都不醒,小狐狸无奈,只好做罢,它又去向旁边的海盗旗吹气,海盗旗倒是吧唧吧唧了嘴儿,可是依然没醒。 小狐狸有点生气,小嘴儿一撇,计上心来,朝海盗旗靠近自己的左手吹了一口仙气。海盗旗的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先是照着黄宙的脑袋打了一巴掌,接着又去翻海盗旗的两眼的眼皮。小狐狸在一旁看海盗旗的眼珠,摇摇头,继续控制着海盗旗的手握拳伸出一根手指,让手指按在海盗旗的左耳耳骨之上。之后,小狐狸又朝海盗旗的嘴巴吹了口仙气,海盗旗挤咕挤咕嘴儿,但是并没有发声。 在强光过后不到十分钟,波音777降落在飞机跑道上,滑行减速,转了一个弯之后,飞机便稳稳地停了下来。一次诡异的降落,机组人员即没有通知乘客做好降落准备,也没有让乘客系好安全带,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地降落了。 小狐狸见状,忙控制海盗旗的手离开耳朵,放回原处,自己也缩回了脖子和头,恢复成了原状,马上又觉得不妥,伸出一只小爪子,在头上一拉,一块与黄宙上衣同色的小布帘就盖在了它的头上,从外边看,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位看起来很正常,但在这种情形下又让觉得很不正常的空姐,从工作间走了出来,神情表情没有半点不正常,谁都没管,一路径直走到海盗旗的跟前,很有礼貌地叫海盗旗起床。 可是海盗旗依然怎么叫都不醒,恰在此时,那个戴小礼帽的英俊男子走了过来,他在海盗旗的脑袋上拍了拍,海盗旗立刻有了反应,睁开惺忪的眼睛,问怎么回事。 “到莫斯科了吗,怎么不通知一声?”海盗旗一边揉眼睛,一边报怨道,空姐礼貌地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咦?已经到地方啦?”海盗旗睁眼一看,飞机已经停了,不由得万分惊奇地拉开窗帘向外望,窗外一片漆黑,除了隐约能看到旁边停了一架大飞机,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背对空姐道,“这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吗?” 空姐刚要回答,又被转过头来的海盗旗给打断了,海盗旗道:“这难道是为了省钱嘛?还是最近有空袭咋玩艺儿的,灯火管制?怎么乌漆麻黑的。” 海盗旗一边去解自己的安全带,一边去推旁边的黄宙,可是黄宙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他去抓安全带的手也抓了个空。 他睁大眼睛去检察安全带,他的安全带根本没扣,他抬眼看着站在身边的空姐道:“没系安全带就能安全降落,俄航的技术已经先进到这种水平了吗?” 空姐礼貌地笑笑,向出舱口一伸出,请海盗旗下飞机。 “你不去叫醒别人吗?”海盗旗没叫醒黄宙,又抬身去叫咬叔等人,一看所有乘客都睡着呢,只有他一个醒了,立刻慌了。 “只需要您配合检查,很快,请您谅解!”俄罗斯空姐礼貌地解释道。 海盗旗疑惑万分地起身,突然怔住了,脸上的表情呆如木鸡,只有眼珠紧张地左右晃了两晃,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一动不动的。 一直站在海盗旗身后的酒红礼帽见状,忙上来看了一眼海盗旗的眼睛,又放下心来,笑着对海盗旗道:“我也要跟你一起下飞机检查,放心吧,真的没什么。” 听到酒红礼帽说话,海盗旗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一般,忙收起了脸上的慌张,从嘴角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来,看了一眼空姐,对酒红礼帽道:“好啊,那就走吧!” 酒红礼帽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也不由得一怔,但即刻恢复正常,笑着一伸手,请海盗旗先走。 海盗旗拉了拉衣服,也不再去管其他的人了,在金发空姐的引领下,向机舱出口走去。 海盗旗一出舱门,一股湿气就迎面扑来,显然外边刚下过雨。他一边下台阶,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发现除了通往候机大厅的道路一路灯光通明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在波音777的旁边确实还停着一架飞机,体型类似,但因其几乎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所以它属于哪个航空公司以及是何机型都看不到。 通往候机大厅的道路两旁,站着整个机组的男男女女,有空姐,有机师,甚至还有机长和副机长,他们都衣着整齐,见海盗旗走来,都彬彬有礼地向他点头致意,看得海盗旗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这一切看似正常的脸,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看起来形同鬼魅。 不过很快海盗旗的心就安定了好多,因为他看到了真正的鬼魅,或者说一群身穿黑色道袍,被遮风帽挡住脸的人,他们站在距候机大厅正门最近的地方,面无表情,肃穆而立。 海盗旗竟然露出了笑脸,跟这些穿黑袍的打招呼,虽然这些黑袍人没一个有反应有表情的,但这似乎一点也没减少海盗旗跟他们打招呼的热情,海盗旗摆手摆得更热烈了。 后边跟着的酒红礼帽可能是以为他受刺激疯了,忙赶上来,问海盗旗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小场面!”海盗旗吹牛逼模式已经启动,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了一敲,对酒红礼帽道,“神,与我同在,我没什么好怕的。” “神?”酒红礼帽挑起一边的眉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笑道,“什么神?” 海盗旗见他不明白,或是有意装糊涂,又伸出左手腕,给酒红礼帽看上边的手镯机纹身,笑道,“神与我同在。” “啊,很不错的武器,”酒红礼帽看了一眼,笑道,“但是神现在跟你还有一段距离,不过马上他就要与你同在啦。” “啊,什么意思?”海盗旗一怔,听不懂酒红礼帽说什么。 酒红礼帽见他没事,也不再解释了,只是向正门方向一伸手,依旧跟在海盗旗的身后,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八十三,Z暗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您也别生气,”海盗旗见状,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忙举杯敬酒,嘴上劝慰哈迪斯道,“她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来送,更不知道是您来送,罪过罪过。” “我那是送碗吗?”哈迪斯怒道,“我那是救苍生于水火。就她那个样子,你会相信她会为别人着想?” 海盗旗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这只是有人问起的时候,他会这么解释,此刻他希望哈迪斯能把摇头理解成对阎王的否定。 显然,海盗旗如愿了,哈迪斯抬眼见海盗旗摇头,叹了一口气,胸中的气愤舒缓了许多,拿起“杰克.丹尼”,要给海盗旗倒酒,海盗旗乖巧,忙把酒瓶抢过来,笑着先给领导倒上,然后才给自己倒上。他这一举动,显然很让哈迪斯满意,哈迪斯点了点头,举杯提酒。 “男人对男人,希望今天的对话是一次真正的对话,真诚,友好!”哈迪斯很有魅力地笑着举杯,说道。 海盗旗笑着连连点头,忙举杯相迎,心里暗道:什么呀! “我跟阎罗之间的事,你也知道个大概了,”哈迪斯放下杯子,往后一靠,露出成熟男人才有的那种笑容,对海盗旗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既然那边已经找你谈了,那么现在我来申明一下我的态度跟看法,这个无可厚非吧?” “这个自然,”其实海盗旗心里巴不得他什么也别说,让自己赶紧走人最好,但是他知道这是做梦,所以赶紧点称是,并且赞道,“您的中文讲的真是太棒了,哈哈,把我眼睛蒙上,我肯定以为你是中国人呢。” “哈哈,要是活了那么久,还出现话语障碍,那只能是装出来的,”哈迪斯笑道,“语言只是个形式,意义和内涵才是核心,我要用别的语言跟你说话,恐怕我要表达的东西就要打折扣了,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太棒了,正好我的外语很马虎,”海盗旗说这话倒是很真诚的。 “奇怪,那只叫红茶的小猫为什么没来?”哈迪斯话锋一转,突然把焦点转到了红茶身上。 海盗旗被闪了一下,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它啊,不是没来,是没跟我们来。嫌我们慢,自己穿越过去了。应该是已经到了。” “那的确很快,你们为什么不一起跟去?”哈迪斯眼神中带着审视,笑问海盗旗道,“是有人害怕吗?” “哈哈,是有人害怕,那就是我,”海盗旗笑着指指自己的鼻子,对哈迪斯解释道,“我跟红茶以前用它的机器穿越过好几回,这个想必您也知道。” 哈迪斯点了点头。 “太吓人了,”海盗旗血乎道,“十成危险,穿越就占了七成,想想就后怕。它提出我们一起穿越到莫斯科的想法,当时就让我给PASS了。还没开始寻宝呢,先扔半条命,这事我可不干。而且呀,八成它现在也没到莫斯科呢,因为那误差,哼,就别提了。” “你倒是个谨慎的人,”哈迪斯盯着海盗旗,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海盗旗最怕就是这种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现,心里却立刻慌了,猜测哈迪斯是不是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因为红茶就在他的裤子兜里,而且已经单方面与他对话有一会儿了,他只是担心暴露自己的秘密不能回话而已。 “啊,”海盗旗眼睛眨了一下,不自觉伸手去摸裤兜,但一想不对,忙用另一只手去掏其他的口袋,顺手把那盒在机场卖的烟拿了出来,笑着问哈迪斯,道,“要不要来一只,挺带劲儿的。” 哈迪斯看到海盗旗手里的“黑寿”,笑了,伸出手来,海盗旗忙把烟盒打开递过去,哈迪斯抽出一根,海盗旗放下烟盒,用在机场卖的塑料打火机,给冥皇大人点上。 哈迪斯深吸了一口,朝头上喷出一个烟圈儿,动作潇洒之极,银发,犀利的眼睛,金嘴的黑色香烟,带着一缕烟气儿的厚而有力的嘴唇,让人过目不忘,印象入骨。 海盗旗看着冥皇此刻的形象,一边赞叹地摇头,一边把一根黑寿在烟盒上轻敲两下,这才把烟叼起来,给自己点上。 “这烟相当不错,谢谢,”哈迪斯用夹烟的手点了一下对面的海盗旗,笑道。 “这烟跟您是绝配,真的,要不是您富可敌国,我真想把这盒烟送给您,”海盗旗由衷地说道。 “嗯,是吗?”哈迪斯似乎很是意外,脸上带着神秘非凡的笑,吐出嘴里的烟雾,对海盗旗道,“那我就收下了。” “啊,”这大出海盗旗的意料,一边把大半盒“黑寿”递过去,一边跟哈迪斯抱歉道,“早知道我多带一盒好了,不是一整盒,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整盒半盒都是抽,一样,”哈迪斯笑着接过大半盒“黑寿”,一挑眉毛,收入自己的上衣口袋,并在上边拍了两拍,风趣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红茶呢,原来也是要跟我们来的,”海盗旗此刻也想好怎么回答哈迪斯比较保险了,道,“它原本是准备跟我们一起来的,路上也有个照应,这个,我们那一帮人都知道,但是在离家出发的时候,它又改了主意。” 哈迪斯低头看自己的鞋上是否落了烟灰,夹烟的手指摇了摇了两下,没说什么,意思是让这事儿过去吧。 海盗旗猜不透哈迪斯心里在想什么,3D打印机里的红茶也猜不透,所以它什么意见也提供不了,海盗旗此刻只有哑口无言,尴尬地吸了口烟,等着这个潇洒的死神先开口。 “你对集邮感兴趣吗?”哈迪斯一边抽烟一边问,同时用另一只手的中食二指在桌上响亮干脆地当当敲了两下。 海盗旗没想到哈迪斯思维跳跃的跨度这么大,会从穿越跳到香烟又瞬间跳到集邮上来,弄得话多的红茶在兜里都接不上了,海盗旗想想正要开口说“一点点,一点点!”,黑暗中自己刚进来的那扇门却悄然无声地打开了。 酒红小礼帽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哈迪斯身旁,一躬身,等候主人的吩咐。 哈迪斯向他一伸手,他马上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如同六寸手机大小的一个黑皮本子,恭恭敬敬双手递到哈迪斯手中。哈迪斯挥挥手,酒红小帽点了一下头,后退几步,转身出去了,关门后,门的位置又变成了一片黑暗,不知是因为灯光不好,还是那扇门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着那扇可能已经消失的门,海盗旗心中暗自叹息,心想自己现在真是身不由已,也只能随航就势了。 “我知道,那个死人妖是从银山金山开始的,”哈迪斯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知是阎王听见了在骂他,还是他着了凉或是鼻子嗓子受到了什么刺激,他揉了两下鼻子,继续说道,“那些真的都太俗,我却要从文化开始,从邮票开始,让你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海盗旗抬起手刚想拒绝,但一想人家也只是要谈邮票,并没有说要给自己,自己如何拒绝?所以笑了一下,又把抬起的手放下了。 “这个你认识吗?”哈迪斯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把黑本子翻到自己想要的位置,递到海盗旗的面前,对海盗旗道,“虽然不是最贵的,但是我最喜欢这一枚。” 海盗旗把本子拉近细看,那一页上固定的,是一枚蓝色票面的邮票,上边印有美国总统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头像,纸张非常古旧了,一看就是张有上百年历史的旧邮票。 海盗旗不认识,也不能跟红茶描述邮票的样子,更不能给红茶看照片的图像,只能尴尬地笑笑,老实问哈迪斯道:“这个是什么名子?” “它叫‘z-暗纹’,是我当年在纽约用四张‘颠倒的珍妮’换的,当然我是委托一个叫格罗斯的人去办的,”哈迪斯如数家珍地介绍道,“现在世界上就剩两枚,一枚在纽约公共图书馆,一枚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枚。” “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子?”海盗旗好奇地问道。 八十四,飞来横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它的名子来源于它背后面风格状的暗纹,”哈迪斯介绍道,“在邮票背面印暗纹,是当时的一项实验性举措,目的是避免有人洗去旧邮票上的邮戳后再次使用邮票。” “啊,真是没想到,邮票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海盗旗笑道,“真是太有意思了,那时的人一定很穷吧?一张小邮票也要动那么大的手脚吗?” “这个世界上,什么怪胎都有,”哈迪斯见海盗旗兴趣昂然,笑着把本子翻了两页,那上边有一张一英寸大小的红邮票,他继续介绍道,“这一枚的故事更传奇,因为是大热门,所以我也来不及让别人经手了,在苏士比拍卖这枚邮票的时候,不到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用950万美元的天价让其他的竞价者鸦雀无声,将这枚宝贝收入囊中,是我最棒的休闲体验之一。” 海盗旗皱着眉,看着这枚上边还有个签名的八角形红邮票,听哈迪斯说它值令人咋舌的950万美元,惊叹不已,不禁问道:“这枚邮票的面值是多少?” “当时只值一美分,这个小小的红魔鬼,身事可传奇了,”哈迪斯搓搓手,说起这枚邮票兴奋异常,他扫一眼黑暗处,似在回忆,然后点一下空气,对海盗旗道,“我记得苏士比拍卖行一个主席曾经说过‘这是邮票界的蒙娜丽莎,这虽然不是最好的邮票,却是最吸引全世界集邮爱好者注意的邮票。这是世界上最出名的一枚邮票,在邮票界有标志性的地位。它从十九世纪以来就一直是一个传奇’。” “您真是博闻强记啊,”海盗旗笑着鼓了两下掌,听哈迪斯说到“蒙娜丽莎”,心中颇有感触,他今天都见“蒙娜丽莎”好几回了。 “这还不是重点,这枚英属圭亚那洋红一分票,最早是由英国曾经的殖民地圭亚那的邮局制作的。据说当时只制作了3枚这种邮票,但只有这唯一的一枚在世面上流传,”哈迪斯看着海盗旗点点头,肯定这枚邮票的分量,继续道,“在我入手前,这枚邮票几度易主,它的最后一任主人是JohnduPont,杜邦化学公司的继承人,因在1997杀害了奥运会摔跤冠军DavidSchultz而闻名。后来约翰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我记的叫《狐狸猎手》,你回头有空可以找来看一看。” “我的天,这宝贝竟然属于一个杀人犯,”海盗旗没想到这邮票的身事这么传奇,不禁惊叹道,“大老板杀冠军,还不是为了争夺这枚传世珍品,富人们的心理还真是很难让人理解啊!” “这可以说是我做的一个善事,”哈迪斯抿嘴张眼对海盗旗点点头,说话时强调了“善事”两个字,然后低头把烟灰弹在地板上,笑道,“约翰2010年在监狱里去世,我在那之前点拔了他,所以这枚邮票80%的拍卖所得赠予了那名被杀的冠军家属,而剩余的20%款项被捐赠给了欧亚太平洋野生动物基金会。” “这真是太完美了,人与动物都被您关照到了,”海盗旗觉得哈迪斯说的不像是欺骗,由衷地表示敬佩,赞道。 “谢谢,其他的也很棒,”哈迪斯对海盗旗的称赞很是高兴,笑着把上半身伸过来,和蔼可亲地一边翻着黑皮邮集,一边跟海盗旗做介绍道,“这一枚是瑞典‘黄色三先令’,96年我花227万美元买的;还有这个,世界上最早的邮票1840在英国发行的‘黑便士’,花了我500万美元,卖完我又觉得有点不值,不过再卖出去,只会涨不会跌的,这是必保的;啊,这个是‘倒置的珍妮’,发行于1918年,是美国发行的第一枚航空邮票,这一联是我花300万美元卖的,前边换‘Z-暗纹’那四张是我讨债要回来的,所以我就没留;这个是毛里求斯‘邮局’邮票,我在英国花106万英镑把它买下了。” 海盗旗一边看一边笑,心想有钱可真任性啊,想要什么一言不合,那就是是买买买。 “这个,你们中国的,”哈迪斯快翻了几页,特别强调道,“‘全国山河一片红’,我花730万人民币托朋友买的;还有‘女皇像四连张’,我使了手段,只花了640万港元就入手了,占了大便宜;后边的现在应该也增值了,‘清朝红印花加盖改值邮票’,现在也就剩九枚了,你注意到了上边加盖的‘暂作贰分使用’的小字了吗,当时花了我345万港元,一点都不贵;还有‘蓝军邮’,清朝红印花‘小字当一元’什么的,前前后后一百枚,我就不细说了,你拿回去慢慢看。” 海盗旗一听让他拿回去慢慢看,心想这是要给他呀,忙把邮集往哈迪斯那边推了推,笑着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都欣赏了,我脑袋里有芯片,都记得牢牢的,不用拿回去看了,真是太感谢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哈哈,这是你们中国人的话,”哈迪斯翻两下黑邮集,抬眼看着海盗旗,又把邮集推了回来,笑道,“我收了你的烟,按着你们中国人的传统,礼尚往来,我决定把这个邮集送给你当成见面礼,还望笑纳!” “这太贵重了,”海盗旗笑着又把礼物轻轻推了回去,他可不想欠阴债,忙找借口道,“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您那么喜欢这些邮票,而且我也只是送给您半盒而已,对于您的礼物,虽然却之不恭,但是受之也确实有愧呀。” “哈哈,你想的太多了。我收藏的东西可海了去了,这只是小玩艺儿,”哈迪斯大度地笑道,“而且这些不过是线索,靠着它们,我还收集了另外一本,那本才是我不能送的珍藏。” “嗯,这话怎么说?”海盗旗听懵了,搞不懂怎么这些几乎是孤本的邮票,就成了收集另一本的线索。 “我有的是钱,这你知道,”哈迪斯笑了一下,点点桌上的邮集道,“只要消息灵通,弄到这么一本邮集,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我知道,”海盗旗点点头,喝了一点酒,笑道。 “你也知道啦,我想要什么,很少得不到的,”哈迪斯叹了一口气,笑道,“所以,我要以此为线索,找一些谁也找不到的东西,知道一些谁也不知道的事,明白一些谁也不明白的道理。” “啊?”海盗旗完全不明白哈迪斯要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像个大傻瓜。 “嗯,嗯,是这么回事儿,”哈迪斯笑道,“在你们来说,花了钱买了东西,保存,这事就完了,但是我在乎的是过程,我在乎的是后续。” “过程,后续?”海盗旗想不明白,嘴里重复着这个两个词。 “就是寻找原本不可能的东西,”哈迪斯哈哈大笑道,“这是后续,这是过程,这是最刺激的地方,我在寻找没有的,我在寻找另一枚,我在寻找其他的,哈哈!” “这个?”海盗旗笑笑摇摇头道。 “哈哈,比如历史上已经证明不可能再有,或者世间只有一枚或者两枚的邮票,”哈迪斯脸上带着神秘的,那个最神秘的女人的微笑道,“我会寻着线索,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另一枚,又或者那存世的第二枚,比如圭亚那邮票的第二枚,比如‘Z-暗纹’的第二枚邮票,那是我要的,那才是真正的寻宝,而你拿的只不过是线索。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那一定有很多更传奇的故事喽?”海盗旗笑道。 “那是当然,只有这些才让我觉得有趣味。”哈迪斯一昂头,很是骄傲道。 “那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故事,”海盗旗只能跟着说,笑道。 “很多很多的故事,比我刚才跟的讲的故事有意思多了,”哈迪斯笑道。 “但是,但是......”海盗旗犹豫道。 “什么?”哈迪斯皱眉道。 “我想问,经历了这些故事,你拿到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邮票了吗?”海盗旗问道。 “当然,我能穿越时空,这个很重要,”哈迪斯道。 海盗旗猜测这些故事一定个个匪夷所思,不禁笑着捧哈迪斯道:“寻找邮票,这完全可以写成一部网络小说,《冥皇与十二生肖》,或者叫《冥皇干掉了一个又一个》。” “你就不能取别的名子吗?”哈迪斯喝了一口酒笑道,“恐怕这个小说只能被归到玄幻或者不着调类型里。” “不会,您太谦虚了,”海盗旗道,“您寻找绝世邮票的故事,肯定能成为大热门,大火特火。” “你倒真是一个有创意的人,”哈迪斯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吸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看着海盗旗道,“你们人类的世界真像一个大迷宫,我曾经上过几堂写作课,剑桥有几个教授还是挺有意思的,有空我会考虑把关于寻邮票的故事写出来,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消遣。” “哎,虽然您另有一本更有价值的,但这本我也绝对不能要,这太贵重了,这比阎王送的金山银山还,那个,那什么吗,”海盗旗铁了心不要,但话都说过了,再说就是不客气的话了,他又不能说,只能拿说烂了的那几句对付着,尴尬笑道,“她送的金山银山我也没要,您这,我也不能要。” “她的东西当然不能要,那是个陷阱,这也充分说明她没有诚意,”哈迪斯道,“而我则不同,‘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要给就给真的,但是受那个人妖的影响,我不给你那些东西。这里的每一枚邮票,都是我用真金白银买的,货真价实,回头你可以挨张去核实,购买的文件,我回头让红蟒拿给你。你要是不想要了,怕欠债,随时都可以把它烧了,一盒烟钱而已。” 海盗旗面有难色,一脸尴尬地笑着,摇着头,还想推辞,但是面对这么强大的一位实力存在,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哎,再推辞我可就要生气啦,”哈迪斯把脸一拉,假装生气道。 红茶那边给海盗旗的意见是先收下,海盗旗此刻也想不出别的借口来,只能叹了一口气,把邮集拿过来,苦笑道:“那我先拿回去慢慢欣赏,先替您存管着,要是您哪天想要回去,我再还您。” “嗯,这就对了嘛,”哈迪斯收了假怒,立刻笑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我们这是交换,你不欠我什么,不用计较这些小东西。” 海盗旗点点头,笑得脸都痛了。 “我有我的追求,你有你的追求,大丈夫在世,图的就是个财,图的就是个色,”哈迪斯哈哈笑道,“谈完了这个,咱们就该谈那个了,哈哈!” 八十五,肚子痛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哎哎,那个可绝对不行,”海盗旗知道哈迪斯要说什么,忙紧张地摇着双手,一脸尴尬地笑道,“心领了,那个,我绝对不能接受,我不是那样的人!” “还没看过怎么就拒绝啦?”哈迪斯看到海盗旗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劝他道,“看看再说嘛,又不是要杀你的头。不满意,再换!不满意,退货!分分钟儿的事儿,你不要老用面对阎王的心态面对我,我跟她可完全不一样。” “我意志力薄弱,您就别再考虑我了,”海盗旗苦着脸装孙子,对哈迪斯胡言乱语道,“真的,我无福消受,我这个身体不好,我还失眠多梦,我还要去冒险,我得保持体力,道德,这个底线,有些事我是不能做的。” “首先我要申明的是,我绝对相信你是个坐怀不乱的伪君子——哈哈——是君子,不是伪君子,说错了,把伪字去掉,”哈迪斯故意出个口误,制造笑话,然后对海盗旗道,“但是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人前人后,有些事,你懂的,绝对不能为了当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让自己活受罪啊,对不对!” 海盗旗知道拿人家的手就短,吃人家的嘴就短,他也知道哈迪斯在往沟里带他,但是他此刻除了苦笑,实在想不出一点主意,智多星红茶那边也断路了,什么办法也拿不出来。 “先看看再说,你又不吃亏,”哈迪斯不由分说,抬手拍了两下掌,笑着高声对着门位置提高声音道,“把人带上来吧。” 那扇似乎消失了的门又在黑暗中凭空出现了,不知为什么让已成惊弓之鸟的海盗旗神经大受刺激,瞳孔放大,眼睛也快睁到爆出来。 十名穿着黑色道袍风帽遮脸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站在距哈迪斯和海盗旗不到二米远的地方。这些黑衣人走路时,海盗旗看到道袍下边,有女人白净净的小脚时隐时现,心想坏了,这是来要我命的呀,一定要万分小心,啥也不能要,啥也不能答应,啥也不能动。 “这不是在机场列队迎接我的那些人吗,”海盗旗没话找话道,“我已经跟她们打过招呼了,就不用再一一做介绍了吧?” “那不一样,我得让她们用别的跟你打招呼,”哈迪斯抿嘴一笑,又拍了两下手,黑衣人如同木偶一样,分成了左右两列,每侧五人相对而立,她们的头上一行棋子状的顶灯也亮了起来,向黑暗深处延伸了足有二三十米,灯光照亮的一大片场地,空无一物。海盗旗从空间上估算了一下,那扇进出的门,此刻就应该立在这片场地上,但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空气和灯光,空空如也。 海盗旗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个银发鬼要是不答应,根本休想离场。 “你看啊,在展示开始之前呢,我想让你明白,这些人对你来说可能是女人,但是对我来说呢,只不过是艺术品而已。你可以用人类的眼光看她们,但是你不要用人类的眼光来推测我,对我来说,纯粹是艺术欣赏,”哈迪斯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死,抬头对海盗旗道,“不然你会把我当成一个拉皮条的,我提前强调一点,这件事,整个的事,整个的过程,完全跟钱没关系,我没花过任何一分钱,你无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也都不用花一分钱,我认为,这就是事件的纯洁性。里边没有买卖,更没有杀害,只勉强涉及到使用权,但用一下又有什么呢,对不对?为什么收钱呢,让整件事都肮脏不堪呢,对不对?” 海盗旗想不到哈迪斯会提到艺术和纯洁性,又勉强笑笑,嘴上实在是接不上来。哈迪斯像牛仔挥鞭那样,在空气中轻挥了一下,黑暗中瞬间响起了类似于高档酒吧背景音乐那样的配乐,令时间,地点,空间,人物关系,等等,一下子在暧昧中变得模糊不清了。 “那么开始吧,”哈迪斯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对距他最近的黑衣人吩咐道,“你,就从你开始。” 那个黑衣人走到了海盗旗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开始解道袍上的腰带,海盗旗睁大眼睛,咽了一口唾沫,嗓子还是干得要命,沙沙直响。 褪掉道袍,一个光**人的绝世美女便出现在海盗旗的眼前,一丝不挂,体形近乎完美。美人面带微笑,面对海盗旗直勾勾的注视,毫无羞怯之意,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看着海盗旗,任由他欣赏自己的胴体。 此情此景,立刻引发了海盗旗的肚子痛,海盗旗感觉混身上下的血液都立时涌向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他那能让全世界所有男人都羡慕的眼睛,一个就是他的肚子,或者说是他的腹部,或者说那附近。他额角的青筋一下子就跳起来,整个人弯起腰,双手捂着肚子,或者说腹部那一片儿,你懂的。 美人近在咫尺,她身上妙不可言的幽幽体香飘了过来,被海盗旗吸入了鼻子,海盗旗又感觉肚子或者说腹部附近一阵抽紧,忙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以抑制腹痛。 “你没事吧?”哈迪斯见状,好奇地问道。 “没事儿,老毛病,挺一会儿就好,”海盗旗尴尬地笑道,“这个女人脸相好熟啊,好像小李子以前的女朋友。” “真是好眼力,”哈迪斯树大拇指赞道,“正是她,吉吉尔.邦辰,巴西身价最高的超级名模。” “哈哈,您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意外了,”海盗旗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金发美女的脸和头发上,一手捂肚,一手比划了两下,象征空间距离上的遥远还有人物关系上的混乱,笑道,“我承认,您找的替身或演员确实很像,但这种身价的女人,一定是把自己锁在保险柜里,外边还得请几十个保镖荷枪实弹地守护着,就是只有情人在身边,您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真人弄到这里来,还不让人发现?她自己不知道吗,我看她意识完全正常,不像是被人催了眠或是下了药了。您这里破绽太多了,但不可否认,这个演员确实很像,能够以假乱真,能把这么一个人找来,也不简单。” “哼哼,你自作聪明了,”哈迪斯对海盗旗的猜测显然有点不满,歪着一边的眉毛喝了一口酒,对海盗旗道,“我不喜欢假的,更不会请什么演员,就像你前边看到的那些邮票一样,每一个都是真的,都是本人,如假包换。” “这怎么可能?”海盗旗捂着肚子,还是不相信,道,“若是一个我还能勉强相信,但是把这么多大人物(都是大人物吧)都弄到这里而一点马脚不露,这个确实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唉,看来我还得解释解释,”哈迪斯摇摇低下的头,显然不止对海盗旗而是对整个人类的智商有点失望,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香气四溢的大美女,对海盗旗道,“我跟你生活在不同的维度,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是另一种概念。在你来说不可能理解的东西,在我来说,正是家常便饭。” 海盗旗想起了自己本在飞往莫斯科,可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被弄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来了,还有自己刚刚进过,现在却消失不见的门,知道哈迪斯所言非虚,不禁点了点头。 “首先,欧洲那片归我管,我可以开空间门,在任何时间,去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哈迪斯见海盗旗的酒杯空了,把他的杯拿过来倒酒,海盗旗因为直不起身来,也只能点头对此表示感谢,哈迪斯倒完酒,继续对海盗旗道,“我可以让所有目击证人按我的设计来思考,按我的设计来说话,他们对此不会留有任何的疑问。” “那些飞机上、机场里的工作人员也在您的设计之中吧?”海盗旗想起那个领路的空姐,想起那些列队欢迎自己的机组人员,不禁问道。 “你终于上道了,”哈迪斯笑了,举起杯,海盗旗腾出一只手,举杯敬哈迪斯,笑得很不自然,是啊,肚子好痛。 八十六,七窍流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真没想到您的手段这么高明,”海盗旗看着邦辰的脸,强笑着捧哈迪斯。 “这只是一个正常处理问题的方法,”哈迪斯并不觉得那是在夸他,摇了一下头,严肃地纠正海盗旗道,“我才不会用下药或催眠那种无耻毛贼才会的蠢办法呢,那样人会像块木头,会意识不清,认不清人,听不懂话,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根本就不能跟她们正常交流,所以那是犯法犯罪,而我的充其量是请她们帮个小忙而已,她们是鲜活的。” “是的,很鲜,很活!”海盗旗脸上笑着,心中暗道:是啊,他们是小贼小流氓,你是大贼大流氓,跟阎王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不过出手倒是非常阔绰的,也有待于考证。 面对如此美女,哈迪斯一丝不乱,面不红,心不跳,表现出了超然的冷静,或者说是冷漠,如同专科医生面对手术台上等待解剖的罗尸,或者考古学家面对一尊古希腊女神像,不是盖的,真的是一种几近学术性的态度,或者说,他的不冷静常人难以觉察?无法考证。 “来吧,我说她是模特,那可不是盖的,”哈迪斯对邦辰下命令道,“走两步,给海少爷见识见识。” 美人听到哈迪斯的命令,冲海盗旗动人地一笑,立刻掐腰摆了一个标准的POSS,然后甩头转身,扭动玲珑的曲线,延着顶灯的方向,背对着海盗旗,踮着赤足,向顶灯尽头走去。 “注意这个韵律和跳动,头发,”哈迪斯教海盗旗如何欣赏邦辰的美,伸手如指挥那样在空气中划波浪,面对已经走到尽头开始转身朝二人走来的邦辰,他手往高处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注意看邦辰的头发,又往下比划了一下,接着再往下比划了一下,引导海盗旗去欣赏美女身上的各种微妙之处,一边介绍道,“从上往下,注意,那些美妙的韵律和跳动。” 海盗旗的肚子又是一阵强烈的刺激,把捂着肚子的双手又紧了紧,抬头对哈迪斯强笑道:“啊,头发的跳动确实很好看,头发的韵律确实很美。” “那只是个开始,要从上往下,哎,这么一路往下看,”哈迪斯再次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引导海盗旗从艺术的角度去审视,道,“你就能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曼妙。” “我才疏学浅,实在是太想知道什么叫曼妙了,”海盗旗笑着提高声音表态道,其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红茶的注意,希望它能听懂自己的话外之音,希望它能替自己想出过关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应对吗?”红茶非常聪明,一下子就听明白海盗旗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了,在3D打印机里怕哈迪斯听见似的小声问道。 “别太急,这真的是一个过程,别看我是神,一开始我也很浮躁的,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哈迪斯以为海盗旗被他指引的开了壳了,很是高兴,用如同老流氓、老漂客或者说老艺术家的口吻,继续指着走到他们面前,来了掐腰亮相然后转身继续走模特步的邦辰道,“深入的了解一下专业知识,你会学到更多。模特讲究九头身的,知道吧?” “啊,就是这意思,”海盗旗想回答红茶,结果面对哈迪斯,一张嘴就说错了,忙改口道,“不是。不知道,就知道九头鸟。‘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嘛,呵呵!” 哈迪斯见这小子怪怪的,不过他说话的兴致上来了,也就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了,他指点着邦辰,继续介绍道:“这个九头身,是顶级身材,就是指模特头部与身长的比例是一比九。下边我要详细地,一头身一头身地仔细讲解各个段的美处与妙处。” 海盗旗笑得肌肉都僵硬了,强忍着肚子痛,但出两只手,用指尖一边鼓掌,一边赞道:“好也!” “你要冷静,心静自然凉,”红茶不知在那边查什么呢,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海盗旗听了红茶的话,差点没笑死过去,心想我这边都会自焚了,你还让我自己凉,开什么玩笑。 哈迪斯开始对邦辰同志一段接一段,一头身接一头身地介绍开来,对她的美刻画得入木三分,不过也可以说他很露骨,内容如下:(此处威力太强,为避免有些人太激动,三十以上的脑出血,三十以下的七窍流血,可能导致送医途中重伤不治,或者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此处略去二千五百二十一个字,要是你还觉得有阴影,还是觉得热,那还是立刻下楼去找“王老吉”或者“加多宝”吧,这两哥都很退火)。 哈迪斯唾沫横飞地说完那一大段就是放在《金瓶梅》里也显得过分的话之后,再去看海盗旗,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海盗旗已经听得七窍流血,眼睛直勾勾的,看起来有点像脑溢血。 “你没事吧?”哈迪斯慌忙问道。 “我没事,”海盗旗气儿不够,所以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儿的,一边擦从眼睛、鼻子、耳朵还有嘴里流出的血道子,一边回答哈迪斯。 “哎,忘了你年少轻狂,血气方刚了,”哈迪斯向黑暗处取来一块手帕递给海盗旗,也怕真把这小子刺激死了,正事就全耽误了,不敢接着往下介绍了,忙道,“这只能怪你身体太好,血流太多太猛。其实下边的女人更棒更漂亮,身上的优点更多,看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今天只能说到这里,你今天算是没有耳福了。” “看看,我说要冷静嘛,这不就解决了,”红茶在那头听到哈迪斯的话,很是高兴,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道。 “不介绍啦,唉呀,我还真想知道她们都是谁?”海盗旗最后擦掉嘴角上的血,故作镇定道。 “这个好办,我让她们一起把袍子褪下来不就得啦,”哈迪斯一举手就要下达全体褪袍的命令,被惊慌失措的海盗旗起身给拦住了。 “我其实谁也不认识,看了也白看,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名子,等天下太平了,好跟哥们吹吹牛,呵呵,”海盗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道。 “这个吗,当然可以,”哈迪斯看了一眼海盗旗手里满是鲜血的手帕,怕这小子承受能力太弱,别再兴奋到精神失常,于是指指那些黑衣人道,“她们分别是詹妮弗.洛洛兹;蕾切尔.比比森,她的嘴唇棒极了,亲吻它,就像你穿过整个沙漠后喝到的第一口美酒;米莎.巴巴顿,你要是喜欢有气质的,找她就对了,换花样,你懂的;杰西卡.阿阿芭,比邦辰还棒,真正的美国甜心;朴雅卡.乔乔拉和迪皮卡.帕帕柯尼来自宝来乌,两颗宝石,你回去上网查查就知道了,只能用销魂来形容;谢琳.伍伍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有些男人看女人,就是冲排名去的;盖尔.朵朵,身材不怎么样,但是眼神很勾人;最后一个原本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艾玛.沃沃森,主演过陪你们长大的那部魔法电影叫《哈波.利特》,长得是真不怎样么,学习倒是很棒,但是这是减分项,学习好会让男人觉得乏味,她最大的强项和优势就是会变魔术,能勾起你的童年回忆,男人有时候都怀旧,你懂的。” “她变魔术,她不是会魔法吗?”海盗旗听完哈迪斯这一串带肉的报名,咽了一大口唾沫道。 “那是在电影里,她哪会什么魔法呀,”哈迪斯拆艾玛的西洋镜道,“因为魔术和魔法听起来像,看起来更像,所以我让她给你变魔术。唉呀,死笨死笨的,教多少遍呢,都教不会。” “她们都没穿衣服啊?”海盗旗说完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又说多余的错话,红茶在他裤兜里哈哈大笑。 “那当然,那才有诚意嘛,要不让她们给你看看?”哈迪斯又要伸手。 海盗旗忙伸手拦住,笑道:“我相信相信。她们一脱,我精神恐怕立刻就会崩溃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一想到艾玛给他变魔术,他的鼻血又下来了,而且还是两道。 “她们只是一小部分,给你举个例而已,你要谁陪你都行,不光是给你看看的,今天的展示只是告诉你我能提供的资源有多棒,”哈迪斯挥手让那些黑衣人下去,一边笑着跟海盗旗道,“我的电话是四个1,你要是想要哪个,你就打四个1加四个2,随时会有人给你安排,无论什么时间,无论你身处何,随叫随到,一点都不麻烦。” 啊啊,海盗旗想说“看看就行了”或者“我要保持体力,心领了”,但是一想,这么一说,哈迪斯恐怕会不高兴,不让自己走就完蛋了,但是不接他的话,自己不打那该死的电话就是了,现在可不能自讨苦吃。 黑衣人们走了,头上那一行棋子灯也随之熄灭了,屋内又重回黑暗,只剩哈迪斯和海盗旗两个人,相对而坐,抽烟喝酒。 八十七,网魂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个小礼物,货真价实,哈哈,”哈迪斯掏出“黑寿”,给自己叼上一根,又递给海盗旗一根,海盗旗忙给哈迪斯点上,这才给自己点上,心想:正想找根长寿烟提提神呢,把烟给出去了还收了个大礼,不太好意思要,正好银头发发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莫非这是要转运? “谈完了你的理想,现在谈谈我的理想吧,”哈迪斯斜叼着烟,在烟雾中眯缝着眼睛,给吸了一口烟正拄着额头反思的海盗旗倒酒,大半瓶“杰克.丹尼”已经被他们喝完了,“哼,我的理想很枯燥无趣,跟阎罗的一样,神的理想,在人来看,可能都显得不可理喻,枯燥乏味,所以要从你们人类甜蜜美妙的理想开始,就像吃了口糖再吃苦的,苦就不那么苦了。” “嗯,我同意。但是咱们在吃糖吃苦之前,能不能先吃口饭?”海盗旗听哈迪斯说吃糖吃苦,心想:老子中了你的糖衣炮弹,今后可有苦头吃了,你居然拿理想的苦甜抛砖引玉,是它妈取笑我呀,还是真觉得给了我一个当大英雄的好机会? “啊?”哈迪斯没想到海盗旗会突然转到吃上,顿了一顿。 “啊,是这样,刚才虽然我没怎么活动,但是从邮票到美女,我都是高度紧张,脑袋烧得跟灯泡似的,能量消耗巨大,跟跑了一万米差不多,”海盗旗其实也不太饿,饿了也不想吃东西,但是红茶在他裤兜里,让他找话拖时间,说它在查现在的空间位置,于是海盗旗脑筋一转,就说自己饿了,“您看有没有小点心之类的吃食,让我充饥,我感觉脑袋有点迷糊。” “还很可能是失血过多,”哈迪斯点点头,同情地看着海盗旗,伸手去黑暗之中拿东西,拿出了四盘精致的西式糕点,又拿了一个果盘放在海盗旗面前,手向海盗旗抬了一下,示意海盗旗随便吃点,“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等上了飞机到了莫斯科你再好好吃一顿,要不要我给你订当地最好的饭店?” 海盗旗在点心里拣了一块上边带红樱桃的奶油蛋糕,咬了一大口,吃得十分香甜,听哈迪斯要在莫斯科给他订饭店,忙闭了一下眼睛,摇了两下头,表示不必,并举起手中酒杯,对哈迪斯表示谢意。 哈迪斯礼貌地举杯回敬,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道:“阎罗对天,地,人这三个世界,以及人与神关系,神与神的关系,包括契约这些,我都听卧底说了,基本正确,我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我们都想统一冥界,是经天主同意的,这在我们神族来说,就是合法的,无可厚非的。或者说,阎罗赢了我或我赢了阎罗,甚至是阎罗杀了我或我杀了阎罗,你都不必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因为这是顺乎天意的,不是众神盼望的,但却是众神公认的,你不能否认吧?” 海盗旗想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已经不想吃了,但是为了言行一致,只得又拿起一块绿色的抹茶蛋糕,继续往嘴里塞。蛋糕很好吃,但是塞在不饿者的嘴里,那就有点像是折磨了。海盗旗不想露破绽,吃着美味的蛋糕,心里却在默念茄子。 “你就是那个关键性的人物,前边我已经跟你分析了阎罗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你选择相信她呢,还是选择相信我呢?”哈迪斯喷了一口烟,抬眼审视海盗旗。 海盗旗大嚼着嘴里的蛋糕,用拿烟的手用力地指了两下哈迪斯,意思是“这还用问吗,当然选你,一点犹豫都没有”,心中的潜台词却是:我的小命握在你的手里,又收了你的大礼,就是你比阎罗还不是东西,我也得选你啊,这叫随航就势,可不是我故意要骗你的。 “好好,”哈迪斯看到海盗旗肯定的回答,显然极是兴奋,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无以表达,只是乐不可支地把嘴里还剩大半截的“黑寿”,狠狠地在木桌上按灭,眼睛向旁边闪了一下,面带喜色地夸赞海盗旗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明辨是非,深明大义,不愿陷民于水火,哈哈,好好!” “过讲了,”海盗旗嘴里有没吞下去的蛋糕碎屑,含糊不清地回答哈迪斯道,“她也说你不是好人,会让人间生灵涂炭,但是经我一对比,认真一思考,我觉得她说的话完全不对。” “唉呀,跟明白人就是好交流!”哈迪斯点点头,见海盗旗吃蛋糕说话有点噎着了,忙拿起“杰克.丹尼”给海盗旗倒酒,让他顺顺,并面带喜色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为青年。 “那您看!”海盗旗含糊不清地边说,边忙着往自己嘴里倒酒,喝了一大口,这才把噎在嗓子眼儿的一块蛋糕顺下去。 “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还需要我举些你不知道的例子,证明其人的邪恶和残忍吗?”哈迪斯没想到海盗旗这么上道,原本打算苦劝他半个晚上的,现在看来不用了,他兴奋地搓搓手,问海盗旗。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通过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想象,”海盗旗闭着眼睛一边摇脑袋一边摇拿烟的手,他现在就想快点回飞机上睡觉,实在不想听这个老男人磨叽春秋大义。 “好,太好了。没想到你的脑筋这么好,”哈迪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海盗旗的双眼,笑着问出了关键的话,“她要是问起,你怎么回答她,关于这次会面,关于你的态度?” “我当然说支持她啦,毕竟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她的可控范围内,就相当于在她手上,”海盗旗故意严肃道,但只不过是因为这个问题应该严肃来回答而已,“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回头等我拿到七枚八宝琉璃丸,我就会把它们交到你手上,让你完成统一大业,救民于水火。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响鼓不用重捶,”哈迪斯笑着眯缝着眼睛,海盗旗的话显然大合他的心意。 “这是我的态度,关于这次会面,”海盗旗指指面前的桌子,对兴高采烈的哈迪斯胡扯道,“我会对她说,或者说骗她说,注意只是骗她说,我根本不相信你,只忠于她一个人,与你周旋只是为了办事方便,等收集齐了八宝琉璃丸,我就会避开你,把它们全都送给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好,太好,我现在可以放心地把六只碗交到你手里了!必须先喝一个,”哈迪斯大喜过望,高举酒杯,敬海盗旗。 海盗旗一看要过关了,也大喜过望,忙毕恭毕敬地起身回敬,两只酒杯一碰,都是扬脖一饮而尽。 “你把手递过来,我把它们封在你的手心里,”哈迪斯笑着叫海盗旗伸一只手过去,并告诉他为什么,“这样又安全,又方便。” 海盗旗走到这一步,也只对哈迪斯言听计从了,此刻右手拿着烟,就把左手递了过去,手腕上的手镯样纹身就露了出来。 哈迪斯握着海盗旗的左手,在他的左手心画了一个圈,看了一眼海盗旗手脖子上的手镯样纹身,抬眼看着他,道:“‘扯魂锁’,关键时刻一定别忘了用啊,换另一只手。” 海盗旗见哈迪斯在左手心画了一个圈儿,但是什么也没有出现,又提起“扯魂锁”,以为是二者有冲撞,忙把烟放在自己的嘴里,把右手伸过去,这才把嘴里的烟倒到左手里。 这回哈迪斯并没有在海盗旗的手里画圈,而是双掌平伸,一上一下把海盗旗的手掌夹在中间,看着海盗旗的眼睛,双手一个动作,海盗旗立时感觉右手一阵灼痛,忙抽手回来,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痛感也瞬间消失了,心中大感诧异,不知哈迪斯在闹什么玄虚。 “左手给我,”哈迪斯笑着对海盗旗要求道。 海盗旗把烟倒到右手,把左手掌心向上再次伸了过去,伸过去的时候,他不禁惊奇地发现,他左手的掌心里出现了一个圆圈五角星的黑色纹身,他忙用询问的眼神去看哈迪斯,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哈迪斯笑而不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绕着海盗旗手心里的纹身画了一个圈儿,立时一只琥珀色的八宝琉璃碗出现在海盗旗的手心里。 海盗旗一见,笑了一下,又去看哈迪斯,意思这是真是太神奇了。哈迪斯不等海盗旗说话,又在他的手背上画了十字,碗立刻消失在他手心里的五角星中。 “一共做了七个盒子,你手里有一个,”哈迪斯放开海盗旗的手,介绍道,“你只要抓着它,在手背上画个十字,就把它收进去了。” “这些碗会跟我要找的人,或者说要找的魂一一对应吗?”海盗旗笑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每次都要全拿出来,一个接一个地试?” 哈迪斯摇摇头,介绍道:“目标靠近时,会与自己相对应的碗产生特殊的感觉,你手心里的五角星用自动识别,把产生感应的碗释放出来,所以每次都不会错。” “啊,那就放心了,”海盗旗看着圆圈里的五角星纹身,点点头笑道。 “这次伸出你的右手,”哈迪斯又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对海盗旗言道。 海盗旗知道肯定有古怪,忙去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惊呼了一声,右手此刻已经齐着手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身,奇怪的、类似于手镯上的符号一个挨一挨个。海盗旗睁着吃惊的眼睛,看了右手的反正面,纹身,全是纹身图案,一个空位都没留,不禁问道:“这个是什么明堂?” “跟你的手镯一个性质,她送你一个礼物,我怎么能不相应的送一个呢?”哈迪斯笑道,“不能到最后让她跟你说,一路上救你命的只有她,而我给的东西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 “这,这叫什么?”海盗旗苦笑着道。 “这原本是只黑手套,但是我把这个过程省略了,麻烦,”哈迪斯看着海盗旗在灯光下布满纹身的右手,笑着介绍道,“它的名子‘网魂枷’。” 八十八,大不相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网魂枷’,‘扯魂锁’,名子听起来很类似,”海盗旗因为手镯纹身曾被墨菲等人赞为好看,皱着眉想从审美的角度接受布满纹身的右手,所以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是不是也是从异空间往我面前释放某个能人,去替我杀敌?” “一个人有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无论他本事有多大,”哈迪斯伸出一根手指,笑着摇了两下,对海盗旗说道,“很多时候,‘扯魂锁’派不上什么用场。就好像乱箭向你射来,什么高手也没本事替你全挡了,还不如三五个士兵拿盾牌替你一挡,或是当你的人肉盾来的实际。” “嗯,有时候敌人太多,或者敌人太过狡猾灵活,单个的高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海盗旗把烟夹在右手上,然后抬右手,试着从不同角度欣赏自己的手,希望能看出美感来,“那时最好的方法是用一大堆人去对付一大堆人。” “没错,这样才能拖住敌人,给你逃生的机会,”哈迪斯点点头道,“有时候冲锋枪比狙击步枪管用得多。” “这真是太妙了,”海盗旗开始喜欢他右手上的纹身了,欣赏地看着正做螺旋上升动作的右手,感觉它跟左手腕上的手镯一样酷,简直是艺术,所以他一脸的陶醉,“那么我的两件法宝释放的武器,也是自动识别敌人,自动攻击敌人喽?” “不,不是自动识别,”哈迪斯看到海盗旗面现陶醉,实在猜不透这小子脑子里那根筋搭错了,怔了一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什么,那他们,这些战斗的人个或团体,他们也会攻击我喽?”海盗旗一听不对,瞬间从对右手纹身的陶醉状态清醒过来,把右手放低,看了两眼,疑惑地问哈迪斯道。 “恐怕会,”哈迪斯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海盗旗的脸上又出现了他一看就明白的熟悉表情。 “我拥有他们,释放他们,还不算他们的主人?”海盗旗皱着眉,一撇嘴,看了一眼哈迪斯,又去看他的双手。 “这可不是阿拉丁神灯,‘他们’不住在‘灯’里,也不受‘灯’的控制,‘灯’的作用,只是把‘他们’从‘他们’的时空暂时性地借过来,”哈迪斯用牙签扎起一块水果塞在嘴里,“这些战斗者完全不认识你,出手战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战斗本能,而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你一定要搞清楚。在把‘他们’借过来之前,‘他们’是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的,‘他们’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借到别的时空,去保护或攻击任何人,攻击只是出于本能,所以,你千万可别造成什么误会,让他们转头攻击你。” “啊,这简直太危险了,”海盗旗脸上露出了又惊又怕的表情,张着嘴出了一会儿神,才对哈迪斯道,“他们会杀我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你不让‘他们’把你误当成敌人,或者你有本事干掉‘他们’的话,”哈迪斯开玩笑逗海盗旗,他很喜欢海盗旗惊慌失措,他喜欢控制的感觉。 “天呢,那我把他们借过来,或者说释放出来,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杀?”海盗旗盯着自己的手,怔怔道。 “哈哈,最危险也就是生死一半一半呗,”哈迪斯见海盗旗的样子有意思,继续跟他开玩笑,道,“顶多是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话不是这样说的,”海盗旗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手上的纹身美了,跟哈迪斯一摊双手,诉苦道,“这一放的危险多着呢,我看我还是不释放他们为妙。” “我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哈迪斯玩笑开够了,把两手交叉,双臂支在桌上,正色道,“你不用这两件宝贝才会凶多吉少呢。” “这宝贝不是也会攻击我吗,这话怎么说?”海盗旗一听有转机,忙问道。 “当你与你的敌人正面冲突的时候,双方所处的位置,就决定了双方的方向性,”哈迪斯脸带笑容,从容地解释道,“如果你在右边,那你的敌人就在左边,如果你在上边,那你的敌人就在下边,如果你在前边,你的敌人就在后边。这就是方向性。当你在左侧敌在右侧,你向敌投放武器,武器当然攻击右侧的目标,武器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敌人,没有倾向性,怎么会反戈一击来攻击你呢?武器与敌人面对,他们见对面的敌人拿着武器朝自己杀过来,自然会与他们杀在一处,杀个你死我活,你不就得救了吗?” “哎,对呀,方式方法,嘿嘿,”海盗旗闻听此言,立刻喜形于色,又开始倾心于自己双手上的漂亮纹身了,边看自己的手边问哈迪斯道,“那敌人要是夹击我,或是从多路进攻,或是隐藏起来了,那怎么办?” “那就看你临场应用的怎么样了,掌握住了方向性,再加上你的沟通能力,相信你能把这些武器运用的出神入化,”哈迪斯斯对海盗旗点头,道,“面对隐藏或隐身的敌人,用的时候要谨慎,你把自己隐藏好了,才不会伤到自己。” “你这么一说,那我岂不是必胜?”海盗旗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与隐藏本领很是自信,不禁大喜过望道。 “最重要还是你的灵活性,关于这一点,我不担心,”哈迪斯笑道,“还有些武器不能沟通,或者你隐藏起来它也能找到你。碰到这种情况,加上前边所说的困境,这时就看你的灵活性了,当然,还要加上一点点勇敢和幸运,这些你都不缺。” “这个自然,”海盗旗对自己的能力绝对的相信,有时候都恨不得自己给自己磕一个,因此他对驾驭不能沟通的武器很有信心,但对为什么有些武器不能沟通还有疑问,不禁问道,“但是做为武器,这个人或者这群人,它们为什么不能沟通,是语言上的问题吗?还是他们有沟通能力上的障碍?” “语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他们的沟通能力在他们自己的族群里,也绝对不能算是有障碍,”哈迪斯把面前的果盘摆摆正,微笑着解释道,“不能沟通,是因为他们不一定是人。” “不一定是人?”海盗旗奇道,“难道还会是鬼不成?” “呵呵,你不要老做一些非此即彼的推测,选择是多项的。刚才我用‘他们’这个词,只不过是方便用来解释,因为你潜意识里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我里,‘他们’并不特认人,”哈迪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半启发半解释地对海盗旗笑道,“阎罗给的手镯我不是十分清楚里边都有些什么,但据线人说,里边肯定不止是人,可能是鬼,还可能是物,还可能是性质难以界定的异界生灵,什么都有可能。” “说了等于没说,这个线人还真是有点不靠谱,”海盗旗一歪嘴,对这个很是不确定的说法很是不满意,一边挖耳朵一边道。 “是啊,我对此也很不满意,决定扣他的薪,哈哈,”哈迪斯拿倒霉的线人或线人们开玩笑道,“我的宝贝就没那么复杂,而且我可以亲自给你解说,靠谱多了。” 海盗旗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道:你把“他和它们”或者“它和他们”说成“他们”,这不相当于误导嘛,还说我潜意识里就这么想,简直就是诽谤,我有那么傻吗?你的宝贝释放的也不一定是人,还不是一样不确定! 八十九,马航370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的腹诽,哈迪斯当然听不到,哈迪斯只看到一张满意的笑脸,以为给这个小伙子留下了终身都难以磨灭的好印象,于是继续乐不可支地给海盗旗介绍他的宝贝的妙处,道: “我的宝贝虽然来自不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很肯定的是,都来自地球,没有异度空间的东西。而且我在时间维中加了一道限制,这样你就不会抓到未来难以控制的东西,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里的不同时间,指是的是此刻以前的、发生过的不同时间。” “不同地点的范围,指的是地球意义上的全世界喽?”海盗旗点了一下头,问道。 “没错,世界各地,世界各国,从高山到幽谷,从高原到平原,从草原到荒漠,从陆地到江河湖海,”哈迪斯如伟大的演讲家那样张开双臂,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只要有合适的能量流,战斗的能量流,你就能抓得到。” “同一时刻的能量流,战斗的能量流,肯定是群体啦,一定有很多个,那么我抓取的那个,是随机的还是精选的?”海盗旗继续点头儿,继续问。 “我跟阎罗不同,她只关心实用性,而我呢,除了实用性之外,我还关心趣味性,”哈迪斯笑道,刚想继续说,却被海盗旗插了一句评语“你是艺术家嘛”,哈迪斯也不禁夸,立刻眉花眼笑,着继续说道,“所以,你抓取的东西不是精选的,不是预定的,不是陈腐的,乏味的,你抓的随机的,新鲜的,不可猜测的,不可预料的,神秘的,刺激的,哈哈!怎么样,太棒了吧?” “太棒了!”海盗旗把左手上的烟塞在嘴里,用力的鼓掌,大声为哈迪斯的做法喝彩,心中暗道:比人妖的还难以确定,你它妈比她更不着调,不是不靠谱,简直就没有谱,打哪儿指哪儿吗这不! “谢谢,”哈迪斯一躬身,对海盗旗的极大赞赏表示感谢,其实也是他对自己的欣赏和肯定,毕竟神也不能不证自明。 “那么时间?”海盗旗对时间似乎还有一点疑问。 “没有麻烦的未来,只有现在,近代,古代,远古,哈哈,还有更远古,下不封顶,有意思吧?”哈迪斯得意道。 “太有意思啦!”海盗旗再次热烈鼓掌,表示赞赏,心中却在叫苦。 哈迪斯再次表示感谢。 “那么使用时间呢?”海盗旗皱眉问。 “或长或短,但最长不超过十分钟,最短也就一两分钟,”哈迪斯笑道“这个倒是跟‘扯魂锁’差不多。” “那么这个宝贝怎么用?”对于“网魂枷”里的武器,海盗旗实在没有勇气问下去了,于是把问题转移到了使用方法上,“也跟那个‘扯魂锁’差不多,用手按住手腕一指敌人吗?” “完全不是那样的,那太没有创意了,”哈迪斯用手在空气中横向一斩,对“扯魂锁”进行了全方位的否定,然后抬起右手,向后拉做掷棒球状,放慢动作,在面前一抓,看着海盗旗道,“注意动作要领,做完这个动作,你的手上要是有一种电流涌动的感觉,那就是抓住了,如果你误操作,那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不做第二个动作,带电的感觉就会消失,而且手上带着电打人应该特别带劲儿,这算是个额外的小礼物吧,哈哈!” “第二动作,就是这样,”哈迪斯把左右两手伸直握在一起,然后向前一指,对海盗旗道,“看清楚了吗?注意方向,对着目标这样一指,你抓到的东西,你的武器就释放出去了。” “啊,把手这么一挥一抓,两手一握一指,”海盗旗小幅度地重复着,哈迪斯在一旁,一边指点一边让他小心,那表情真是如临大敌,“对准敌人,这行就行了啦,对不对?” “你很聪明,就是这样,”哈迪斯打了个响指,道,“关键时刻,它就会助你一臂之力。” “‘网魂枷’能连着使用吗?”海盗旗把比成手枪,虚射两枪,嘴里啪啪的配着音。 “能连着用两次,待恢复二十四小时后,可以接着用,”哈迪斯拿比枪笑着给了海盗旗两枪。 “这个不如‘扯魂锁’,扯魂锁能连发十次,”海盗旗评论道。 “哈哈,那是他们没跟你说明白,扯魂锁一天只能发一次,却要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继续使用,”哈迪斯笑道,“而且也就十发子弹,照我的差太远了。” “那‘网魂枷’有多少发子弹可以打?”海盗旗一听乐了。 “能打四十发,怎么样,哈哈,哒哒!”哈迪斯双手比冲锋枪,嘴里配着音,向海盗旗扫射。 “哇,我有这么厉害的武器,简直可以不战而胜了,”海盗旗兴奋地双手握拳,一边看自己的双手,一边信心满满道。 “轻敌,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你不了解你的对手战斗力有多强悍,你不知道你的敌人使用的武器有多神奇。这是你在任何电影小说里都未曾听闻的,更不可能见过,都是些三不管地带的魔王。这些武器,充其量只能助你逃生,却不能帮你获胜。怎么克敌制胜,完成任务,最终还得靠你,靠你的团队,”哈迪斯在空气里点了两下强调道。 “不能简单介绍形容一下这些对手吗?”海盗旗皱眉道。 “算了,只要努力,也不是不能对付的,”哈迪斯欲言又止,他实在怕说了之后,海盗旗会吓得不敢去,笑了一下道,“困难似弹簧,你弱它就强,我看好你,”说完这话,哈迪斯点点头,向海盗旗伸出一只手,“祝你成功。” 海盗旗忙伸手相迎,表示感谢。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哈迪斯觉得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笑着慢慢起身,看着海盗旗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海盗旗闻听此言,松了一口气,心中如释重负,也起身笑着对哈迪斯道。 “刚才我的电话已经说过了,有事找我打四个1,”哈迪斯一挥手,整个屋子都亮了,他边向门口走去,边对海盗旗道,“有女人方面的需要就打四个1加四个2,有我的人专门接待你。” “我当然会牢记于心,”海盗旗随着哈迪斯向门口走,见屋子一下子亮了,不禁好奇地四下打量,这里不过是一间最最普通的办公室,他又向二人刚刚坐过的地方看去,桌椅等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到一面什么画也没挂的乏味的白墙。 门外有人替哈迪斯开门,正是那酒红小礼帽,空姐站在门口另一侧,彬彬有礼,笑容可掬。 哈迪斯拍拍装烟的口袋,对海盗旗笑笑,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海盗旗道:“回头事办成了,我再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我再给你加几百年的阳寿,让你有时间有精力尽享人间的荣华富贵,哈哈!” “好好,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海盗旗应付道,心中暗道: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累死我了。 绕来绕去,领路的空姐把一干人等带到大厅,海盗旗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知道那几十号杀手都去了哪里,工作人员也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都看不到,也许先前是幻觉?海盗旗本想问一句,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危险之地了,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机场停机坪倒是比先前明亮了许多,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好几倍的灯光,想来是为哈迪斯点亮的,领导就是领导。跟大厅一样,室外也一个人没有,那些黑衣人和机务人员想来都已经回到了飞机上,不过也可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谁也猜测不透。 走到通往两架飞机的分叉路,哈迪斯停下脚步,微笑着向海盗旗一点头,什么也没说,径自向自己的飞机走去。 海盗旗跟着空姐回自己的飞机,那酒红小礼帽好像有什么事,走了两步就转头跑到哈迪斯身边,秘密耳语。 “要不要跟他提一下霍夫曼爵士在我们手上?”小礼帽悄声问道。 “暂时不用,我们谈的很好,”哈迪斯回应道。 小礼帽点了一下头,又默默地跑回海盗旗这边。 海盗旗随着空姐向飞机舱门走,云梯走了一半,不禁转去看哈迪斯的大飞机,机侧航空公司的名子与代号如雷贯耳,赫然是马航370(malaysia370)。 九十,冒险是这样开始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当然知道MH370是怎么回事,心情忐忑不安地上了飞机,坐回到自己的坐位,此刻,其他的乘客还在沉睡之中,人事不醒。海盗旗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对空姐尴尬地笑了一下。空姐笑着对他点点头,没说什么,在酒红小礼帽登机后,与另一名空姐将机舱门关闭好,直接回到了工作区,再也没有出来。 酒红小礼帽走过来,笑着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海盗旗。 “这是什么?”海盗旗不禁问道。 “那些邮票的相关文件,有了它们,你卖邮票的时候,会少许多麻烦,”酒红小礼帽笑道。 “哈哈,我不卖,我就是借回去看看,”海盗旗接过牛皮纸袋,笑着答道。 酒红小礼帽笑了笑,关于邮票也没再说别的,而是跟海盗旗说穿越的事,道:“一会儿,我们要穿越回原来的航线,你是要保持清醒,还是要睡觉?” “让我睡觉,我对穿越有阴影,”海盗旗将纸袋放在自己旁边,毫不犹豫地对酒红小礼帽道。 “那好吧,”酒红小礼帽伸手就去拍海盗旗的脑袋。 “哎,等等,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子了?”海盗旗拦住小礼帽的手,笑着问道。 “我叫红蟒,”酒红小礼帽笑着答道,“现在可以让你入睡了吗?” 海盗旗笑着闭上眼睛,感觉红蟒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两下,困倦立刻如海浪般向他袭来,瞬间将他淹没,整个人一下子就翻过了二道岭,进入了浓黑的梦乡。 海盗旗是被人弄醒的,醒来就去看自己的右手,心想:要是之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场该梦多好啊。右手上的纹身,告诉他梦想成真了。他叹了口气,看谁那么讨厌,把自己弄醒。 “快醒醒吧,下飞机再睡,”讨厌鬼原来是黄宙。 “干什么!再睡一会儿,正困着呢,”海盗旗拿起身边的牛皮纸袋塞给黄宙,睡眼惺忪道,“把这个收好,把你自己弄丢了,也别把它弄丢了啊。” 黄宙无奈地把牛皮纸袋接过来,接着劝海盗旗道:“你要睡,一会儿到酒店再睡吧,已经到莫斯科了。” “啊,”海盗旗睁开睡眼,腾地一下站起来,去寻找红蟒在哪里。 乘客已经下去了一多半,海盗旗左看右看,没找到红蟒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下了飞机,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真衣、墨菲等人都在打着哈欠等他,海盗旗不想挨骂,从头上的行礼舱取出随身小包,向飞机舱门走去。 细心的真衣发现了海盗旗右手上的变化,赶上去,关切地询问海盗旗道:“哥哥,你的右手怎么啦?” “啊,”海盗旗已经困到不行了,而事情又十分复杂,他实在无心力给真衣解释,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抬起左手出示手镯样纹身,跟真衣开玩笑道,“转移啦!” “唉呀,你没正经,”真衣轻打了海盗旗一下,撅着小嘴儿追问,“说真的,倒底怎么回事?” “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海盗旗边走边道,“具体的红茶都知道,你要不困,到了酒店你问它吧。” 其他几个也想问问右手的事,一听海盗旗这么说,全都知情识趣儿地不问了。 “噢,对了,”海盗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号的黑皮邮集,塞在真衣手里,边走边道,“很珍贵的,收好它。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真衣点点头,翻开一看,惊呼道:“好漂亮的邮票,很值钱吧?” “值钱的吓死人,”海盗旗笑道,“快收起来吧,过检啦。” 真衣点点头,把邮集放在贴心的位置,笑着在上边拍了两下。海盗旗点点头,他对真衣是很放心的。 墨菲一看海盗旗给真衣东西,自己没有,立刻不干了,在后边几步追上去,向海盗旗把手一伸,撅着嘴,不高兴道:“我的呢?” “什么你的?”海盗旗边把护照递给机场审查人员边问。 “她有礼物,凭什么不给我?我也要,而且现在就要!”墨菲撅着小嘴儿,对海盗旗发飙道。 “好好,”海盗旗知道墨菲又在跟真衣斗气,不给她点东西,自己休想过关,于是从审查人员手里接过护照,让开地方,伸手去兜儿里搜索,除了3D打印机和一些现金,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略一思索,跟黄宙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过来,黄宙在他身边三五步的地方,海盗旗从他黄宙手里拿了牛皮纸袋,把它交给墨菲,然后在纸袋上轻拍了两下,嘱咐道:“非常重要,过亿,把你自己丢了,也别把它丢了。” 墨菲也不看纸袋里是什么,立刻高兴了,眉飞色舞地在真衣眼前晃了一下,收入自己的背包,并把背包向前背着,表示自己对东西很重视。海盗旗也对她点点头,心想女人真麻烦。 别看是大半夜,机场出口外接机的人还真不少,各种招手,各种举牌。 在人群里,有一个戴着司机帽的人举着一块白色塑料板子,上边鬼画符一样,写着“海盗旗”三个字,要多丑有多丑。 咬叔先发现的,不太确定,拍了两下黄宙,问是不是接咱们的。黄宙皱眉看了一眼,也不太确定,因为那中国字写的真的很像他平时画的神符。黄宙又去找跟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海盗旗,问那是不是来机的。海盗旗看了一眼那牌子上的字,很是生气,感觉那是在丑化自己,把手指按在耳骨之上,问红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我跟咱们要去的酒店订了接机的豪华汽车,”红茶在3D打印机里打着哈欠道,“以你的名义定的,他们还会写中文?很贴心啊。” “贴心个屁,不知是谁写的,或者说画的,”海盗旗边向那个举牌的司机走去,边跟红茶报怨道,“看起来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癞皮狗,我一世英明,没想到折在这里!” “我是我是,”海盗旗一边跟那个举牌的司机用俄语打招呼,一边去拿他手里牌子,“能把牌子先给我吗?” 司机本来是准备帮他们拿行礼的,没想到有客人上来就帮他拿牌子,大概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傻笑着表示感谢,但是并不放手,经海盗旗的再三要求,这才勉强把牌子交给海盗旗。司机一打量,这五个年青人都没有大行礼,于是笑了笑,直接在前边领路。 “这名子是你写的?”海盗旗边走边问带路的司机。 “是我写的,酒店给我发了条中文的信息,我就照着描上了。哈哈,怎么样,他们都说我有学中文的天赋,”出了机场,司机转身给众人指了指停在街对面的黑色加长卡迪拉克,边笑着回答海盗旗,他觉得这个客人棒极了。 “哼哼,”海盗旗跟身后的黄宙等翻了一下牌子,气得想笑,他跟回头看他的司机指了指黄宙道,“你确实有天赋,不过要是跟他学中文学画符,造诣会更高,高不可攀。” 后边的几个听了哈哈大笑,黄宙不会俄语,问清了以后,笑着用中文跟那司机肯定道:“画符你确实有天赋,不是盖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当然海盗旗的是苦笑。 那司机替众人开车门,因为不懂中文,以为黄宙在夸他,乐不可支,只是搞不懂这些客人为什么总是哈哈大笑。 汽车内部相当豪华,白色的真皮座椅,真皮内饰,还有一个小的迷彩转灯,把车内照的色彩斑斓的,很有舞厅那种狂欢的氛围,精美的小台桌上放着冰镇的香槟酒。 咬叔将香槟从冰块里抽出来,查看香槟的牌子,看了一眼,不禁惊喜地对众人道:“凯歌‘贵妇’,这酒棒极了。” 其他人不太懂,但知道咬叔走南闯北,周游世界,见过世面,听了都很是高兴。真衣打开台桌下的柜门,给众人发体型细长的郁金香酒杯。咬叔是人来疯,见众人喜悦,双手抓着香槟就要给大家喷一下,海盗旗忙压住瓶口,跟他摇摇头道:“太兴奋,一会儿谁也别想睡觉了。” 咬叔想想也对,于是小心地拔掉瓶塞,把喷出的一部分酒液倒进了冰桶里,这才给众人逐一倒满。丰富的气泡从淡淡的粉红色香槟里不断涌上来,不断的爆破,在每个人的杯里沙沙做响,每个人都觉得棒极了。 九十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来吧,不知明天怎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海盗旗笑着举杯提意,与众人纷纷碰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觉得冒险也不是那么苦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粉红色的香槟很中两个女孩的意,二人边喝边赞,边把细长的酒杯举高,欣赏艺术品一样地欣赏杯子里如同水晶般的酒液。 司机对这些客人印象非常好,一边开车,一边与跟他最近、背对背的海盗旗攀谈道:“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功夫?” “功夫?”海盗旗还没从刚才的名子事件带给他的阴影中恢复过来,有点生硬地问,“什么功夫?” “就是李小龙,成龙李连杰那样的功夫,”司机解释自己想说的,还“嘿哈”两声模仿上述几位打斗时的声音。 “哼,”海盗旗冷哼一声,感觉自己现在很累,不想跟他解释功夫虽然是国粹,但也并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的,于是有点不耐烦地开玩笑道,“不止,我们每个人还会唱京剧呢!” “啊,京剧是什么?”司机不知道什么是京剧,完全无法理解海盗旗的玩笑好笑在哪里。 海盗旗没心情跟这位外国友人继续聊下去了,一边升起身后的隔板,一边跟司机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到了酒店叫我们。对了,我住的是哪个酒店?” “帕尔米拉商务会所酒店,”司机虽然不明白客人为什么不记得自己订的酒店,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说完这一句隔板就触到了车顶棚,把他与这位中国客人分开了。 海盗旗枕着自己的双臂,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浮光掠影般一闪而逝的莫斯科街景,触景生情,想起了母亲年轻时经常唱的一首老歌,不禁哼唱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 令人心神往 多么幽静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 明月照水面,银晃晃。 依稀听得到, 有人轻声唱, 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我想对你讲 但又难为情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 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海盗旗唱得并不专业,但是很有感情,尤其是歌曲很有地域风情,此时众人身处莫斯科,很有代入感,因此,众人都觉得歌词美极了,他唱得好极了,都轻拍着手跟他合拍子。 真衣和墨菲非常喜欢这首歌,看着海盗旗,在心中都窃窃认为那个被衷心祝福的好姑娘就是自己。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有香槟,有歌声,有美丽的夜景,时间过得飞快,感觉只是一转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帕尔米拉商务会所酒店门口。 司机同志给众人开车门,带着众人向酒店大厅走去,海盗旗问司机怎么没有门童,司机说太晚了,门童下班了。 深夜的酒店大厅依然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是几乎没什么客人,司机把海盗旗他们领到前台,跟前台的服务生交待了一下,然后笑着跟海盗旗等人点头告别,海盗旗等也象征性地点点头予以回应,那块白板上的“海盗旗”三个字在众人脑子里一闪而过。 服务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凶部丰满的俄罗斯女服务员从不远处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头发很整齐,但衣服有些凌乱的感觉,双手正在忙着系凶前的制服扣子,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中的娇羞还未褪尽。 几个人一看,心中都明白了八九分,肯定是因为他们的到来,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忙一起跟前台说,不用人带,自己去就行,并且跟前台要钥匙。 前台的小男生办事刻板,扫了一眼他们几个,没做回应,还是把房间钥匙递给了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朝众人笑了一下,朝电梯的方向一伸手,示意众人向这个方向跟自己走。 众人顺从地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她的身材,指指点点。真衣和墨菲都觉得她屁股太大了,其他三个则觉得恰到好处,于是统统被两个女生批评眼光太差。 上了电梯,站在众人前边的女服务员才想起裙子上的拉锁没拉,忙伸手拉上,“滋拉”一声,在静悄悄的电梯里显得异常刺耳,几个人从不同的角度盯着女服务员高耸的凶部,起伏的还是不平稳,都觉得她气息还没调整好,猜测刚才的光影一定很猛烈,个个心想俄罗斯人真是太开放了。 进了红茶订得总统套房,众人一下子全放松了,把豪华的大房间简单看了看,都很满意。 问了怎么呼叫客房服务,海盗旗给了服务员一百元人民币,女服务员高兴地收下了,本想告诉海盗旗还有其他的客户服务,但看到真衣和墨菲都很漂亮,要出口的话也就收回去了,点点头,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出去了。 海盗旗真是困了,也不管别人了,随便找了个卫生间,洗了个脸,准备找间房睡觉,一出来却看到他们几个正因为谁睡哪个房间吵个不停。 海盗旗本打算跟咬叔与黄宙睡总统房,但是墨菲先到一步,赖着不肯走,海盗旗让她去跟真衣睡夫人房,但是她不愿意跟真衣睡一个房间,理由却是“我又不是你夫人,干嘛要睡夫人房啊?” 海盗旗无语,又带着两个难兄难弟去夫人房,想让独占房间的真衣去总统房,跟墨菲睡。真衣也不愿意跟墨菲睡,更不愿意腾房间,但看样子,她虽然不愿意跟咬叔与黄宙睡一个屋,倒是很愿意跟海盗旗睡一个房间,眼神奇怪地对海盗旗来了一句“现在人多,等回头的。” 海盗旗还没反应过来真衣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耳聪目明的墨菲就冲过来,拉着海盗旗的胳膊,怒道:“你不准跟她睡!” “那还跟你睡啊!”真衣寸土不让,竖起剑眉,拉着海盗旗的另一只胳膊。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拔河,把海盗旗拉得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给咬叔和黄宙羡慕坏了。 “唉呀,”海盗旗使劲甩开两个美女的手,大声道,“房间归你们了,我到客厅睡。” “哼,”真衣瞪了墨菲一眼,“咣!”地一下把门关上了。墨菲一扬小下巴,转身回总统房了,也是“咣!”地一下,只剩海盗旗等三人傻站着面面相觑。 最后,三个倒霉蛋,在豪华的客厅对付了一个晚上,一个豪华的晚上。红茶聪明,压根就没出来。 九十二,永不消失的电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第二早上九点,两位公主美容觉儿也都睡好了,起床后都美美的,青春靓丽,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时候,看见海盗旗等三人,一个一个哈气连连,跟犯烟瘾的达烟鬼似的,谁都没觉得跟自己有关。墨菲觉得真衣真不懂事,也不把夫人房让出来;真衣心中暗想,连男士住总统房都不懂,真没教养。 餐桌上早摆满了丰富的俄式早餐,各种营养粥,面包,松饼,薄饼,果酱面包煎饼,小馅饼,火腿,鸡蛋,鲜番茄片,酸黄瓜片,鲜黄瓜片,奶酪,果酱,布丁,花式小点心,牛奶,果汁,还有一盘水果,香气扑鼻,让人很有食欲。 红茶早就吃饱了,正躺在椅子里,舒服无比的发呆发白日梦呢。海盗旗等三人,显然刚醒没多久,正在慢慢吞吞地吃着,一个个面容憔悴,吃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真衣和墨菲扫了一眼几人的样子,心中又暗骂了对方一大串儿坏话。真衣先给海盗旗盛了一粥,说早上吃粥好,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拿了块面包,就着那些黄瓜片和番茄片,不紧不慢地吃着。墨菲倒了一杯牛奶,也想给海盗旗递过去,不过看真衣抢了先,想了想,没有递,而是把牛奶放在自己面前,喝了一大口,哼了一声,拿起一块松饼,涂上奶酪,就着火腿开始大吃起来。 “红茶,你能给我们讲讲昨天晚上的事吗?”真衣边吃边问正在做白日梦的红茶。 红茶正等着人问它呢,一下子来精神了,跳将起来,清清嗓子,先下勾子,告诉众人昨晚的事是多么的诡异,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九死一生,经它这么一血乎,除了海盗旗,几个人都拿着食物,把脸转向它,让它赶快讲。 红茶受到了众人的关注,兴奋异常,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把昨晚飞机两次穿越之间的事,详详细细地给众人讲了一遍,其间加了不少想象和艺术演绎,把众人听得惊呼连连,说得就跟这些事都是它亲身经历的一样,把没精打采的海盗旗都给听乐了,心想这只猫应该跟郭德刚去说相声,太能扯了。 众人的注意力一转移,黄宙瞅准机会,拿起一大块火腿,假装俯身捡东西,把肉递给胸前那只狐狸装饰,那小狐狸立刻活了,一口就把火腿给吞了,还用小舌头扫了一上嘴边,看来很受用。黄宙起身,跟着众人听了一会儿,听到妙处跟着惊呼了几声,拿起一个馅饼,故意把勺子碰掉在地上,然后俯身去捡的时候,又把馅饼递给胸前的狐狸装饰,小狐狸又活了,大口大口,吃的十分香甜,没几口就又吃完了,小舌头扫了下嘴角,又变成装饰不动了。 红茶比比划划的,说得实在是太动听了,太动人了,把众人的注意力全给吸引住了,以至于没人留意黄宙每过个三五分钟,不是掉东西,就是系鞋带,手里拿的吃食,总是起身时就没了,嘴部动作也不配合,明显不是他吃的。 真衣听到最后突然问红茶:“等等,我听着有点乱,当时是你们两个都在哈迪斯对面吗?” “嘿嘿,有听明白的,”海盗旗在旁边看红茶的笑话,拆台笑道。 “啊,”红茶本不想暴露自己不在现场的事实,话里话外,都加着小心,把众人说的云里雾里的,正说到兴头儿呢,突然被真衣问到痛点,一下子就卡壳了,脑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蒙混过去的话,只好老实承认道,“啊,当时你海哥哥在外边,我在3D打印机里给他坐阵,给他出了不少至关重要的主意。怎么样,在最关键的时刻只有我在,可以算是永不消失的电波。这,跟在外边是一样的危险,他挂了我也得一块去死,对不对?” 众人听到这里,才知道真相,一起哄红茶,七嘴八舌地笑它。 “等等,有两个地方我不明白,”墨菲笑着问红茶,道,“咱们的通话装置,是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对方才能听到你的说话,但是如果这小子全程把手指按在耳朵上,不是早就被哈迪斯看破了吗?” “啊,我接到这小子的提醒,在空姐叫醒他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接收器,”红茶解释道,“所以他不用按着耳骨,我也能通过他的耳朵听到他听到的一切对话,他手上的3D打印机的专用戒指上有摄像装置,我能看到大部分的画面。所以我说,我就跟在现场一样。” “看来得防着点你,”咬叔笑道,“不然你单方面一调接收器,我们说什么悄悄话都让你听去了。” “岂止啊,”墨菲举一反三道,“睡觉和洗澡的时候,得提前把通话用的项链还有打印用的戒指都锁起来,不然这个小流氓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红茶对灯发誓自己绝对不能干出那种事儿,这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自己才逆规操作了一次,今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再,请众人放心,并且自己随时接受大家的监督。 “空话,”黄宙笑道,“你坐在塔台里,我们在外边拼命,谁能监管得了你呀。” “你们拼命,哼,”红茶不高兴道,“我今天早上才听你们说的,你在豪华汽车上喝酒都没叫我,这先不说,你们喝个酒就算拼命啦?” “你不是单向接听嘛,我以为你听见了,不回话就是不出来了呗,”海盗旗替自己辩解道,“再说你也不喝酒啊。” “喝不喝是一回事,叫不叫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红茶见转移话题成功,故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发脾气道,“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事实上,我把项链和戒指都关了。” “出机场的时候,我不是还跟你通过一次话吗,”海盗旗道,“你不还挻精神吗?” “我精神个鬼,跟着你担惊受怕一个晚上,我困不行了,”红茶报怨道,“一上飞机,你们睡,我也睡,被你叫醒后又接着睡了,这才错过了美酒和美景,你们这些不讲究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哎,不说这个,刚才就想问你,结果被你打断了,你刚才说你什么时候调整的接收器?”海盗旗问红茶道。 “到了那个神秘的机场,空姐叫醒你的时候啊,怎么啦?”红茶道。 “你说当时谁提醒你?刚才,”海盗旗道。 “你呀,忘记啦?”红茶指指海盗旗,顽皮地笑他道。 “不可能,我并没有通知你,我醒来后是你告诉我当时大概的处境啊,”海盗旗惊奇道。 “绝对是你,你把手指按在耳骨上把我叫醒,”红茶肯定道,“你提醒我当时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机场,让我关照着你自己,给你出主意,并且让我把你说的话,一会再跟你自己重复一遍。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让自己镇静下了来故意让我这么干的呢,这事我绝对记不错。” “这就怪了,我醒了就听你在打印机里让我只听不说,说现在情况特殊,让我别紧张,你会陪着我,并把我身处的环境简单给我说了一遍,我这才放心跟着那个空姐和那个叫红蟒的下飞机,”海盗旗感觉这事有点诡异,摇着头道,“前边的事儿,又按耳骨,又叫醒你,又跟你说事,又安排你再说一遍,要是我干的,我不可能一件都不记得啊。” “绝对没错,就在空姐来叫你之前说的,”红茶回忆道,“而且那是你的声音,一点也不会错的。” 两个人的争辩,让其他人如坠五里云雾。 “唉呀,算了,别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计较啦,”黄宙早上上厕所的时候听胸前的小狐狸说了,当然知道那是他爷爷干的好事,于是立刻在这件事上打马虎眼,道,“你们不都平安无事吗?这不就得了,我们还是谈谈怎么跟那个丸魂接头吧。我们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他。谈下一话题!” 九十三,迷一样的丸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吧,好吧,”海盗旗叹了口气,觉得脑袋有点乱,本来还想问问红茶穿越后,飞机停在哪个机场了,现在也不想问了,简单回忆了一下,道,“特韦尔斯卡娅大街上有个浪琴表店,让我想想,是157号,我当时就得到这些信息,我们去那儿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那个人就是丸魂,这点很确定。” “这些信息足够了,”黄宙笑道,“到了那儿,你能一眼认出来吗?” “恐怕不只是用眼睛,”海盗旗半玩笑道,“就是闭上眼睛,用心灵感应我也能把他认出来,我跟他的感应那是多方面的,不可能错过,真正的千年等一回,哈哈。” “那个我们要找的家伙,它会自动跳到你的碗里来吗?”墨菲喝了一口牛奶,歪了一下眉毛问道,“用‘它’指丸魂好呢,还是用‘他’指丸魂好呢,还真是有点纠结。” “这个嘛,应该会吧,从第一丸结合的经验来看,”海盗旗想了想,拿了一块酸黄瓜投入口中,边嚼边回答道,“结合的发动方是丸魂而不丸壳,丸魂知道一句特殊的咒语,一句只有它自己知道的咒语,如果丸魂要是不同意结合,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丸魂为什么不同意结合,这是它的责任吗,对不对?”红茶异想天开道,“它见到我们,就应该二话不说地跳到碗里,让我们愉快的结束这次任务,它们曾是神的东西,这觉悟,我想它们应该有,这是个五分钟就能完成的活啊。” “我想没那么简单,”咬叔吞掉一只馅饼后,一边吸手指上的油汁,一边摇头分析道,“前边提到过,这些丸魂跟丸壳大不相同,它们是有性情的,有自己个性,不可能那乖乖就范。事实上,它们根本没有非结合不可的理由,它们的结合,可能就相当于丢了性命,咒语又在他们手里,这就等于主动权在它们手里,觉悟这东西,我倒是不相信,它们会一见到我们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小命献出来吗?我持怀疑态度。” “我也这么看的,”墨菲赞同道,“这个死胖子说得没错。” “我持观望态度,希望一切顺利,”真衣也不太相信那丸魂会毫无怨言地让他们取了自己的小命,但是不想说的太死,“到现在我们也没接触过一个丸魂,哥哥那个是例外,真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一个存在,是人的性情,还是物的属性。”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自尝一尝’,”黄宙对丸魂也不了解,觉得应该摸着石头过河,“总之,我们不能来硬的,因为咒语在他们手上,我们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论它们是人是物是兽,哎,这回是人啊,我有感觉,”海盗旗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我们只能来软的,看它们或者他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愿望,我们满足它们或他们,让其无话可说,无理由回避,它们或他们的使命又是结合,想来我们能成功。” “它们的存在目的就是不让冥主们找到,”咬叔边给自己倒果汁边分析道,“它们是活的,否则冥主们找了上千年也不会一个丸魂都找不到,就算拿到第一丸的不是海盗旗而是某位冥主,他即便能找得到丸魂,但能不能让丸魂答应魂壳结合,这也是个难题。” “哈迪斯是能控制别人意志的,按自己的意思,”海盗旗回想一下,不同意道,“如果这次任务是哪个冥主来执行,相信一定很容易就完成了。” “对呀,对呀,这个我知道,”红茶在一旁附和道,“哈迪斯给小海送十个大美女时,说过一番话,他确有这个本事,想来阎王也会有。” “天主看来不想让他们打天那扇门,”咬叔把嘴里嚼着的松饼咽下去道,“天主一直在给他们设障碍,对不对?这个我们分析过的,存放第一丸的魂与壳的地方,就是个明证。所以我觉得丸魂应该是天主选的,它们就一定会给冥主制造麻烦。冥主们有控制别人的本领,这个天主会不知道?天主设计这些丸魂的时候,会不考虑到这一点,让冥主们轻意就能拿到七丸?它们应该全都是考验,所以,即便冥主们拿了丸壳,他们要是不能达到天主当初预定的要求,恐怕也不能让丸魂同丸壳结合,武力再强,本领再高也没用。”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是最佳人选了,”海盗旗笑着点点头,道,“天主要是给丸魂们立了考验的规矩,面对一个身为凡人的我,可以不用那么严格了。事实上是,冥主真的有比我更大的可能拿到第一丸,他们野心那么大,不防是绝对不行的。” “咦,咬叔,你很聪明啊,”黄宙笑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家伙有意思了。你的看法我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它们会不会用考验冥主的规矩或信条来考验我们呢?要是会的话,那我们这回任务恐怕难于登天呢。” “不会吧,天主应该是好人吧,”咬叔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蛋,看一眼黄宙,觉得他太钻牛角尖了,“他选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是太古怪刁钻的生灵,虽然难度一定有,但它们的用心一定是好的。阎王好想说过,只要帮着完成它们眼前的心愿,它们就会同意结合啦。我们又不是冥主,当然不会有其他的考验,帮它们做成事它们的事,我们应该就能完成心愿。” “我可不敢像你这么乐观,”海盗旗喝了一口牛奶,对咬叔笑了一下道,“阎王说没说我也记不起来了,她说了也不一定靠谱,没准是为了骗我们接活儿,故意把任务往容易上说也不一定。总之,就我见过第一丸的丸魂,还没什么交流,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一会去见的第二丸的丸魂,那才是认识的真正开始,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瞎猜。” “那十个女人穿衣服了吗?”墨菲一直想问,但是真衣不问,她也决定先不问,刚才红茶又提到控制,提到送给海盗旗的十个女人,她心里就跟有个小老鼠似的乱咬,几个人对丸魂品性的分析,她全没听进去,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憋半天的问题冲口而出,“哈迪斯送你那十个?” 真衣在旁边,其实心里转着跟墨菲一样的矛盾,这时听墨菲问起,也跟着点点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 “当然穿了,它们都穿了黑色道袍,从头到腿裹着,”红茶怕海盗旗回头骂它多话坏事,给他找麻烦,所以抢着回答道,同时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漏了。 “我没问你,我在问他!”墨菲一掐腰,虎着脸对红茶道。 “当然穿了,怎么会不穿呢,”海盗旗不想惹麻烦,所以不能不说谎,嬉皮笑脸道,“棉衣棉裤,外穿黑色大袍,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出美丑来。” “胡说,那只贼猫刚才还说邦辰给你走透呢,”墨菲不相信道,“穿着棉衣棉裤,怎么可能看出体态动人,婀娜多姿?” 真衣在一旁点点头,审视着海盗旗。 “这个,她脱了棉衣棉裤走的,”海盗旗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心里暗骂红茶王八蛋,干嘛把这段该掐掉的部分说得那么仔细。 “脱到什么程度?”墨菲有激动地问道。 真衣呼吸也急促了,看着海盗旗使劲点点头。 “不瞒你们说,三点式,泳装,”海盗旗继续圆谎道,“有伤风化,真是的!当时把我气坏了,她要不哈迪斯的人,我真想站起来给她两下子,问她父母是怎么教得她!” “确实该打,”真衣一想到这个身材一级棒的巴西狐狸精这么勾引自己的意中人,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听海盗旗也想给他两下子,她心里的话也一下子冲口而出。 “真的穿泳衣而不是光着屁股?”墨菲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太相信道。 “哎呀妈呀,你太有想象力了,哈哈,”海盗旗看了一红茶,强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能提。” “可不嘛,有那好事,我一个字都不能提,”红茶怕海盗旗回头把它宰了,忙猛摇着头,帮海盗旗圆谎道。 “你说不要,哈迪斯就收回去啦?”墨菲坐下了,想想也是,这种事男人还不瞒得密不透风的,不过依然不完全相信,“哈迪斯会那么痛快地收回礼物?邮票他就坚决要送,而且送成了。” “哈,必须的,”海盗旗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跟他说了,他要是再逼我,那我这一趟就不去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红茶在一边很卖力地替海盗旗说话。 “没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啥的啊?”墨菲一听放心了,审视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跟海盗旗开玩笑道。 真衣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海盗旗笑起来。 “110和119,让我随时打,”海盗旗笑道,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过关。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只有红茶知道,海盗旗笑得有多少累。 九十四,转世神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么,我们现在出发?”海盗旗揉了揉笑痛了的脸,扫视了一圈,对众人道,“都吃完了吧?” 其他人都已经吃完了,只有咬叔这个饭桶还在不断往嘴里续东西,听海盗旗这么一说,一看众人都端着膀儿看着他,忙把一大口馅饼咽下去,边抹油嘴边跟海盗旗连连点头,意思是自己也吃好了。 “好,现在直奔特韦尔斯卡娅大街!”海盗旗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向前一劈,直指想象中的目标,信心满满道。 “不行,我前两天在当地订了一批打印原材料,今天必须去取,”红茶提醒道,“得派人跟我去提货。” “嗯,这样,那咱们就兵分两路,”海盗旗揉了揉下巴,抬眼问众人道,“谁愿意跟红茶去提货?” 真衣和墨菲立刻开始认真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手指甲,黄宙开始低头抻自己的衣服,好使它更平整些,咬叔把自己的瞎子眼镜拿在手中,用台布一角小心擦拭,谁也不接海盗旗的话儿。 “喂,你们这算什么?”红茶看谁也不愿意跟它去,不高兴道,“我这也是为大家做事啊!” “黄宙?”海盗旗也有点无奈,撇撇嘴儿,先问老友道。 “我不会俄语,不方便,”黄宙振振有词地答道。 “咬叔?”海盗旗又转向咬叔。 “我非但不懂俄语,而且手受过伤,搬不了东西,”咬叔戴上阿炳墨镜,边用舌头剔刀边道。 “唉,墨菲,真衣?你们呢,”海盗旗看这两个家伙来气,又转头去问两个女孩,道,“不用你们动手搬的,大不了多加钱。” “不,让她跟红茶去,”墨菲小嘴一嘟,拒绝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想去‘红场’转一转,还想看‘克里姆林宫’。” “我才不去呢,跟那些搬砖的大老粗,我一句都不愿意多讲,”真衣身子一扭好几段,跟海盗旗撒娇道,“我想看瓦西里布拉仁教堂,还想买俄罗斯套娃。” “唉,”海盗旗长叹一声,垂头盯着地面,然后抬手向前一指,道,“那我们就先去提货,然后再一起去‘红场’——啊,不是——一起去特韦尔斯卡娅大街!” 一行人收拾妥当,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从3D打印机里把白色“长城”H6释放出来,几人先后上了车。 “车牌没问题吧?”真衣问发动了汽车的海盗旗。 “你们没起床,我就弄好了,早上刚用打印机打的牌子,还热着呢,哈哈,”海盗旗回头朝真衣一笑,挂档踩油门,手下左旋右打,H6一声轰鸣,动力十足地冲出了无人的小街,转到大路之上,向着货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红茶事先寻了一个郊外少人的地方,让几家货场把货运到那儿,然后让众人把转移装置包在货上,没用几分钟就把成堆成堆的货物装到3D打印机的贮藏室内。 “看,这不就搞定了,”红茶在返程的车上,坐在黄宙腿上,跟众人形容事情的简单容易,笑道。 “哼,都快两点了,”墨菲一看手表报怨道。 “没事没事,回去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海盗旗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真怕两个多事鬼又会就此吵个没完。 红茶本想还两句嘴的,但是在疾驰的汽车上,一想到不计后果的墨菲可能直接把它扔到车外边去,立刻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并且跟黄宙提议道:“把车窗往上摇,我有点冷。” 大约两半半左右,一行人来到了特韦尔斯卡娅大街上157号,浪琴表店。 一进门,立刻就有几位女营业员同时起立,齐声用俄语说道:“达部落巴扎拉瓦其(欢迎光临)!” 海盗旗笑着跟她们点点头,同时四处打量,寻找他要找的丸魂在哪里,不知为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丸魂的存在。 正在几人在店里转来转去,佯装选表的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经理打扮的英俊小伙子,他只看了海盗旗一眼,眼睛就离不开了。 正在四处打量的海盗旗也发现了这个盯着他的小伙子,立刻感觉到这个小伙子一定大有来历,但不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那种特殊的、心灵感应般的熟悉感。 小伙子一头栗色的头发,蓝眼睛清澈宁静如同涟漪不起的湖水,显示着他的智慧高一等。 小伙子一脸惊奇,伸着手,向海盗旗迎过来,谨慎地用中文问道:“你是?” “是你?”海盗旗客气地握住伸来的手,也谨慎地用中文回问道。 问完这两句,两人都得到了答案,像是找到接头同志的特务那样友好地笑了起来,并且还友好地抱了一下。 小伙子像见了亲人或恩人或圣人那么热情地向贵宾室一伸手,请海盗旗到里边说话,海盗旗笑着点点头,跟其他人一摆手,其他人心领神会,立刻跟了上去。 把客人让到沙发上坐好,小伙子又亲自去给他们泡茶,拿点心,拿水果。给海盗旗倒茶的时候,他又像看圣人那样去看海盗旗,把海盗旗弄得混身不自在。一股愧疚之情,突然从海盗旗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心想: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要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丢了性命,真是种罪过,真希望他能没事。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小伙子给众人倒完茶,这才拿来一个皮本子和一只高级钢笔,恭敬地递到海盗旗面前。 “啊,要我签名?”海盗旗圆睁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相信道,“你确信没弄错?” 小伙子摇摇头笑道,坚持要海盗旗的签名。 “你是,看过我几年前打篮球吧?”海盗旗推却不掉,只好强笑着接过去,边签名边猜测地问道。 “不是,你将来会成为大明星,”小伙子看着本子上海盗旗的签名,兴奋异常,低声喊了一声“哈拉少!”,然后续道,“你将来会拯救地球,我得提前跟你要个签名。” 一看包括海盗旗在内的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小伙子忙做自我介绍道:“我叫波力斯卡,是火星人转世,能预知未来。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很出名了,你们在网上能查到我的相关信息。信息有真有假,不过我确实是火星人转世。” 海盗旗一下子懵了,怎么丸魂又变成火星人转世了?他低头用手支着脑袋,心想这个小子可能是个骗子,或者自己可能走错门了,可能还有个157-1号什么以的。 因为这个叫波力斯卡的小伙子说的是中文,所有人都听懂了他说什么,除了海盗旗,都立刻把手机掏出来,输入关键字,进行信息搜索。 “他没骗人,俄罗斯神童,火星人转世,能预知未来,”离海盗旗最近的真衣看了一眼波力斯卡,小声对海盗旗道。 “哈,他曾预测在一次核战争后,中国将统治世界,真是太鼓舞人心了,”黄宙也找到一段,有点不太相信地跟海盗旗笑道。 “你真的这样以为?”海盗旗撇了一下嘴,笑着问波力斯卡道。 “不,我这样说只让其他人便于理解,”波力斯卡摆摆手,否定并解释道,“他们太傻了,就知道核武器厉害,我说别的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我其实指的是大的能量碰撞,或者说高等级的星际战争,而你,就是那次大战的救星,你拯救了地球人!” “我阻止了战争?”海盗旗惊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不,你赢得了战争。”波力斯卡笑道。 “我看你是疯了,我想我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不相信你的人一边,”海盗旗笑着摇摇头,看其他人,他们也不相信。 九十五,火星神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吧,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我也经常说不太准,”波力斯卡并不介意海盗旗等人的不相信,这种不相信他从小到大,见过不知多少遍了,明白有些事,再聪明的人理解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灵魂金属’,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本是一脸不相信的海盗旗、红茶还有知情的黄宙一下子就怔住了,只剩咬叔和二位美女不知情,还在对波力斯卡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 “你看得见?”海盗旗一脸惊愕,声音发颤地问,心想这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看见“灵魂金属”嘛? “我当然看不见,”波力斯卡笑道,“那可是宇宙里出名的第七神兵啊,我当然看不见,不过知道却一点也不稀奇。” “啊,地球人不知道很正常,他们还在就有没有地外生物争论不休呢,不知道正常,”海盗旗一听他只是知道,或者并不知道“灵魂金属”就在他身上,于是指指波力斯卡,跟身旁的黄宙和红茶道,“他,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火星人转世嘛,又是宇宙飞船,又是星际穿越的,应该听过宇宙兵器排行榜。” “而且我还知道,‘灵魂金属’的排名其实还可以靠前,”波力斯卡有点炫耀地看了看海盗旗等人,道,“它的原主人与排名第二的‘梦帝石瓮’的主人在很久以前就神秘的失踪了,或许已经不在了,这才让五大星际联盟的机甲排在了前边。不然,‘灵魂金属’的排名,就算不是第一,也应该排在第二。” “嗬,”海盗旗与红茶惊讶地对视了一下,同时发出了惊呼声,这些事,黄宙也不知道。 “你可真有两下子,”红茶本来不想说话的,但这种时刻,实在也忍不住了,不禁道,“看来你真的是外星人转世,而且前世肯定不是外星文盲,你说的一点不错。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红茶,是海盗旗的首席军师嘛,”波力斯卡面对这只会说人话的猫一点不惊奇,而是像面对一个人那样,笑着跟它交流道,“你是未来的人类,拥有很多的未来科技,是他的左右手,一个最神奇的存在。” 红茶一听乐了,心想这个波力斯卡真是神了,虽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说的已经很接近了,它立刻想到了身上被下的咒,刚要张口问他知不知道“麒麟武士”的事,却被咬叔一个无聊问题给打断了。 “外星人也有文盲吗?”咬叔问道。 “哈哈,有的!”波力斯卡大笑道,“虽然比人类的少太多了,但还是有的。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个身的存在,就是充数用的。” “不是个个都是高级智慧生物?”咬叔傻笑了一下,对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不太相信,继续问道,“优生优育?或者在脑袋里装点什么的?” “不是那样的,哈哈,”波力斯卡觉得这个戴眼镜的胖子很有趣,大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解释道,“往脑袋里装电脑,那不成机器人了嘛。外星人混假学历,买假文凭的都有,有些外星人的智力水平确实不行,哈哈!” 几人听波力斯卡说得有趣,也都跟笑起来,红茶见缝插针,张口又想问“麒麟武士”的事儿,结果又被墨菲的另一个奇葩问题给抢了先。 “你真是火星人转世?”墨菲上下左右地打量波力斯卡,这分明是一个帅气的俄罗斯小伙,虽然有点招风耳,但是那也不能算火星人的特征啊。 波力斯卡点点头。 “火星人有多高?”墨菲间不容发地问,又没让红茶说上话儿。 “嗯,九米左右,也有个别矮的,也有个别高的,但大多数身高九米左右,非常强壮,”波力斯卡轻翻了一下眼睛回忆,然后看着墨菲回答道,“崇尚武力,喜欢战争。地球人的火星移民计划绝对是错误的。” 墨菲还想问火星上还有没有你们的人了,这回却被早就蓄势待发的红茶抢在了前头。 “你知道‘麒麟武士’吗?”红茶伸着脖子朝波力斯卡喊道,心想就是跟墨菲同时发声,声音也要盖过墨菲。 “这个不知道,”波力斯卡摇摇头,认真的想了想,又摇摇头,诚实道,“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红茶立刻失望地往沙发上一趴,其他的事都不关心了。 “但是我知道,‘灵魂金属’就在他身上,”波力斯卡看红茶那个失望的样子,也很抱歉,于是转回刚才的问题,笑道,“这个算不算胡扯?” “这个真的不简单,”海盗旗这回真的被波力斯卡给惊到了,看了一眼黄宙,又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红茶,佩服地惊呼道。 “这个外星人不可能知道,”红茶站起来睁着惊奇的眼睛,对波力斯卡道,“事实上这个世界就我们三个知道。” “奶奶好像提过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但是并没有提什么金属啊?”真衣听得一头雾水,回忆了半天,才想起美树曾跟她提过的只言片语,不确定地看着海盗旗询问道。 “这事太复杂,我回头给你讲,”海盗旗知道这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的,所以跟真衣点点头,答应她回头再说。 “我奶奶也没跟我说,哼,光说你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英俊,怎么怎么聪明,怎么怎么勇敢,怎么怎么身体好啦,”墨菲也跟海盗旗抱怨道,“我也没听过什么‘灵魂金属’,你也得跟我说说。” “好,我回头也跟你说,”海盗旗看见对面波力斯卡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脸一下红了,安抚完墨菲大美女,忙转移话题道,“我未来都用‘灵魂金属’干了什么?” “那我怎么会知道,”波力斯卡笑道,“我没有那么神,我只知道,你靠着‘灵魂金属’,唱着歌儿就赢得了‘核战争’。‘核战争’,你懂得,我指的是‘星际战争’。” “哈哈,我还唱着歌?”海盗旗惊喜但不相信,回头看着一脸吃惊的众人,笑道,“打仗还跟唱歌还有关系了,这个有点扯。我唱得啥呀?《五星红旗》啊?” “这个真不知道,好像是那英的一首什么歌,”波斯卡笑着摇头道,“关于‘灵魂金属’的,我就知道这么多。” “哇,连那英都知道,”黄宙和红茶一起惊呼道,海盗旗直用手指点着波力斯卡,意思你真太厉害了。 “那英是谁啊?”真衣有些奇怪地问其他人。 “那英是谁你都不知道,”墨菲装聪明道,“地球盟军总司令嘛,刚才不是提到星际战争了吗?” “墨菲跟你开玩笑呢,”海盗旗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波力斯卡,对真衣解释道,“那英是中国很著名的歌手。” “我知道这个有点不应该,”波力斯卡搓搓手,闭着眼睛伸拳小“也!”了一个,然后崇拜地看着海盗旗,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我真想看看‘灵魂金属’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您可不可以小小的展示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海盗旗本想谦辞来着,但是墨菲、真衣、咬叔他们显然也很想看,都在旁边附和说好,同时大睁着惊奇的眼睛,等着海盗旗大显身手,海盗旗推辞的话就没说出来。 “就给他们展示一小下嘛,”红茶得意非凡地对海盗旗说道,它觉得这里面它的功劳也很大,所以海盗旗露脸也就相当于它露脸了。 “嗯,”海盗旗挑了下眉毛,友好地看了一眼波力斯卡,然后把左手按在大腿之上,伸出布满字符样纹身的右手到桌面之上,张开五指,心念一动,只一瞬间的事,一枚鲜艳夺目的玫瑰花花瓣,便出现在在距海盗旗手掌心二十厘米的空气中,悄无声息姿态曼妙地凌空自转着。 九十六,十个牛逼九个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玫瑰花瓣栩栩如生,薄薄的花片,吹弹得破,转得如同仙子迎风而舞一般,围观众人都拍手叫好,尤其是两个女孩子,对这个简直是爱死了。 海盗旗心里装着正事,不想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边,见众人也开了眼了,笑了一下,把五指一挥一收,玫瑰花瓣立即花为闪闪发光的金粉,星星点点地飘散在众人的身上脸上,然后渐渐消失,美妙得不行行的。 波力斯卡笑着跟众人一起替海盗旗鼓掌,然后问道:“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你暂时还没完全掌握‘灵魂金属’的使用要领?” “哎,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海盗旗看着红茶用手指空点了两下波力斯卡道,“你要是知道,可不可以指点一下。” “哈哈,我哪有那本事啊,这可是宇宙第七神兵,”波力斯卡顽皮地瞪了一下眼睛,笑着对海盗旗道,“它运用的奥义与真谛只能由您自己去领悟,这个太高端了。” “是啊,真的很高端,我到现在也就是,嗯,勉强能用,”海盗旗撇了一下嘴,看看红茶,对波力斯卡道,“我知道它的威力,但是我就是使不出来。”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吗,”波力斯卡笑着鼓励海盗旗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和各种机缘巧合才能完成实现的,耐心点,你以后会领悟的,这个我知道。” “波力斯卡,你怎么有些事知道,有些事不知道,”红茶显然对波斯卡不能预知“麒麟武士”的信息感到失望,听他跟海盗旗说关于“灵魂金属”的事,不禁发问道,“有些说得很准,有些事分明是猜测。你要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比如说心灵感应或者遥视什么的,如果是时间问题,如果是以前我不曾跟你问过,那么你现在啊,能不能用这个特殊的方法再帮我看看或算算,‘麒麟武士’到底在哪里?”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因为我长大了,”波力斯卡耸耸肩,摇摇头。 “什么?你长大了就不行了?”红茶一听大失所望,同时乱猜原因道,“你是不是年龄一大,这个,这个‘天眼’就闭上啦?” “哈哈,我哪里有什么‘天眼’呢,”波力斯卡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被红茶逗乐了,回答它道,“也不是心灵感觉,那种能力倒是像你说的遥视。” “遥视?”咬叔看了黄宙等人一眼,他们跟他一样,都是一脸的懵逼相,不禁问道,“这什么意思?” “就是波力斯卡能通过,怎么说呢,内心的眼睛吧,”红茶替波力斯卡解释道,“穿越不同的维度,比如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看到许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噢,这个厉害,”咬叔同众人一起点头道,心想,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把体育赛事的比赛结果预知一下,恐怕几年之内就成世界首富了,同时也很惊奇波力斯卡有这本事,为什么还窝在这里卖手表,还“浪琴”,简直就是浪费。 “不太一样,有些类似,”波力斯卡显然在想怎么才能给他们解释清楚,皱着眉,张着右手比划了两下,但是最后一歪嘴,还是放弃了想要解释清楚的想法,抬眼看着海盗旗等人,继续说道,“不太一样,你们姑且当成是遥视吧。在我年龄小的时候,我的遥视能力非常强,大概是因为我刚转世不久,记忆清晰,方法也熟。如果那个时候,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你要是问我‘麒麟武士’的事,那我就有可能帮你找到他在哪里,并且告诉你怎么才能找到他。” “啊,那么太好啦,”红茶一听来精神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对波力斯卡指指脖子下边的红色玉牌道,“我有时空穿梭机,完全可以穿越到你五六岁的时候,然后,拿着你现在给我写的介绍信,哈哈,如你所说,你小时候比现在更冰雪聪明,一定能明白,然后运用你的超能力,帮我预测一下‘麒麟武士’在哪里,不就大功告成啦?” “嗯,其实也没那么简单,”波力斯卡看看红茶脖子上的红色玉牌,并不怀疑那是时空穿梭机,只是没想到红茶会用它越到自己小时候,显然,他刚才的话有点言过其实了,简言之,就是有点装逼了,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小伙子,确实很聪明,想了想,还开始想办法往回圆话,道,“你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咒?我必须知道这个,才能确定小时候的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是在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也就是前几年)的途中被下的咒,”红茶回忆道,“穿越前我还是人形,在穿越途中被一股类似于闪电一般的能量流击中,痛得要命,等我从蠕虫洞里掉出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也就是变成了一只猫样,头脑里只回旋着一个不知谁留下的声音‘找到“麒麟武士”,你就能变回人形,别无它途’。当时这个声音重复这句话足足有数百遍才消失,怕我忘了似的,之后因为这件事,我的头痛了半个多月才恢复过来,真是苦不堪言呢。” “唉呀,这可麻烦了,在穿越过程中都能逮到你,并且下咒,这个实在太强了,”波力斯卡既是说实话也是替自己找借口道,“这个施法者不知来自几维空间,只通过一道能量流,这个,我就算能看到那股能量流,也不可能知道那是谁释放的呀!” “我不是说现在的你,我是说那个时候的你,”红茶着急道。 “是啊,我说的就是五六岁的我,”波力斯卡眨眨眼点头道,“那时候我的预知能力是最强的,记得当时遥视的时候,有许多的‘迷雾团’在各个维度之间密布,都是我感知不到,也参详不透的。你这个事儿,应该就是来自于一个‘迷雾团’,那时的我应该也弄不明白。” “那就是说穿到你五六岁的时候也白搭,那时候的你也找不到‘麒麟武士’啦,对不对?”红茶是吹牛老手,也从波力斯卡的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不禁有点生气地问道。 “是的,穿过去,拿着我的介绍也没用,”波力斯卡严肃道,“我的能力,我最知道。” “谈下一话题吧,”红茶一听没戏,气鼓鼓地趴在沙发上,用两只小爪子捂着脑袋,道。 “接着刚才说吧,你长大了,能力怎么样?”海盗旗看红茶气馁的样子,笑了笑,把刚才的话儿接上,让波力斯卡按着自己原来的思路接着说,不用管红茶。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能力慢慢减弱消失了,”波力斯卡耸耸肩,表示无奈,对海盗旗道,“我说的那些关于你们的东西,都是凭着记忆说的,也就是说,那都是我的回忆,刻在我脑子里的各种以前的预测信息,我记得你的脸。” “那么你对火星的记忆,也是回忆喽?”黄宙问。 “没错,那只能是回忆,不然还能是什么?”波力斯卡微微一笑很倾城。 “这海量的记忆已经相当有价值了,”海盗旗肯定道,“它完全可以替人类打开一扇探知未知世界的大门,功德无量。”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将来写一本关于您的书,可以吗?”波力斯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海盗旗询问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海盗旗第一次这样被人忽悠,感觉混身不自在,他本想说‘你很快就会就会被我收入碗中了,那有什么将来替我写书啊’,但是看着年青帅气的小伙子,海盗旗立刻把话改了方向,道,“那这本书你准备叫什么呀?” “暂时就叫《宇宙第七》吧,”波力斯卡一听海盗旗同意了,兴奋异常,搓搓手道,“等您完成了所有伟业,当然,我还可能换个别的名子,不过现在我只能想到这个名子。” “这个名子好,这个名子好,”海盗旗看着其他人,笑了笑,话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第一次切身地感觉到这次任务的难度:所谓取丸魂,分明是伸手跟人要命。 “那么‘灵魂金属’刚才我看过了,很不错,”波力斯卡高兴地先开了口,看着海盗旗道,“那么,你还有什么厉害的兵器,能在与他并肩做战的时候大显神威?” “要帮你完成最后一件事对吧,未了的心愿!”海盗旗一听,内心愧疚之情稍稍减轻了一点,伸左手展示手镯纹身,又伸右手展示手套纹身,对波力斯卡笑道,“左青龙,右白虎,东西冥主送的武器,火力超猛(据说),这个与你并肩做战的时候,可以大显神威(据说能)!” “太好了,”波力斯卡看着海盗旗的左右手,显然很满意,“啪!”地一拍手,笑道,“他听了一定非常高兴。” “等等,刚才我还以为你说错了,他?”海盗旗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问波力斯卡道,“不是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吗?” “哈哈,我?当然不是我,”波力斯卡没想到海盗旗会认为自己是他要找的人,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是他的朋友,替他看店而已,受他的委托,在这里接待你们。”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波力斯卡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丸魂,丸魂竟然另有其人,大概是波力斯卡的传奇身事,妨碍了众人的思考和判断。 “那么,你的朋友,那个他倒底是谁?”惊讶了好半天,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问波力斯卡道。 九十七,中大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哇,你不要一上来就问一个世界级的难题好不好?”波力斯卡笑道,“‘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将去向何处?’三大迷题,你上来就问了一个中间的。我这么答可不可以:他是他,他从来处来,他向去处去。答一个,再送你两个,哈哈!” “好吧,那就先他的名子开始吧,”红茶也意识到那一定是个繁杂人物,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于是眨眨眼,换了一个它自认为简单的问题,让波力斯卡从这里说起。 “嗯——?”波力斯卡说起朋友的名子,有点犯难,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半自言自语地对红茶等道,“他有上百个名子,该告诉你们哪一个呢?最古老的一个呢,还是最新的一个呢?还是有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呢?” “我的天,他是超级特工吗?几百个名子,”墨菲惊呼道,“‘007’也不会有这么多假名吧!” “那不是重点,只是个代号而已,就说最新的吧,”红茶有点心急,认为名子一点都不重要,它急于知道波力斯卡这位朋友的身事和能耐。 “最新一个叫‘捕鲸’,”波力斯卡一歪嘴儿,顽皮地笑道,他早知道用这个名子说事儿不太妥当。 “啊,叫‘捕鲸’?”海盗旗与其他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丸魂的名子竟跟俄罗斯总统一样,心里觉得很是不便,于是替其他人对波力斯卡说道,“还是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吧。” “不,我想知道他的真名,”墨菲不理海盗旗,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哈哈,聪明,”波力斯卡看了一眼墨菲,拍了一下手,对她说道,“但是,我刚才没问你们想知道真名还是假名,并不是我想故意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另有隐情。” “是什么?”黄宙看了一眼墨菲等人,笑道,“不会他就是‘捕鲸’本人吧?” “哈哈,并没有那传奇,”波力斯卡用手指空点了一下黄宙,大笑道,“或者说,比那还传奇得多,可称为神奇了。” “那能是什么?”墨菲追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波力斯卡朝墨菲耸耸肩,一撇嘴道,“他只记得他曾经被叫做什么,或者自称是为什么,至于真名,他早已不记得了,也无从查考。” “什么原因?”墨菲追问道。 “繁杂得很,”波力斯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回答比较准确,于是看了一眼墨菲,对海盗旗等人道,“具体的,你们要是想知道,还是问他本人吧,跟他的身事大有关系,我说不清楚。” “那你就说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吧,”红茶很烦墨菲又节外生枝,生出这许多话来,但是怕挨揍,不敢明说,见众人稍一停嘴,忙把话又接回原来的线路。 “特里格拉夫,”波力斯卡答道。 “哇,是位战神的名子,”真衣手比较快,最先在手机上搜到特里格拉夫的相关信息,惊呼道,“是个神的名子!” “他为什么要取个神的名子?”海盗旗笑道,心想:一个丸魂却要给自己取个神的名子,可真够臭屁的。 “因为他本来就是神呢,”波力斯卡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笑,对众人说道。 “啊!”众人大吃一惊,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你这不是开玩笑吧,”一听这答案,心里最震惊的是海盗旗,所以第一个把下巴捡起来安上,急忙问波力斯卡。 “没开玩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波力斯卡严肃道。 海盗旗闻听此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傻眼了,心想这可怎么办,原来自己要取的是一个神的命。 “没准那个叫特里格拉夫的跟你一样呢?”红茶最明白海盗旗的心思,推推有点发呆的海盗旗,提醒道。 “对呀,取命也只是自己的最坏推测,没准不是呢,”海盗旗经红茶一提醒,马上反应过来,同时心中暗骂阎罗混帐王八蛋:派我来跟神级人物取宝,或者是取命,也不提醒一声,这不摆明了骗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他吗?”海盗旗看一眼红茶,有点担心地问波力斯卡。 “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了,”波力斯卡笑道,“并且告诉我,你们一到就给他打电话。” “取魂会要危及他的生命吗?”海盗旗有点发怯地问,生怕波力斯卡回答是,那他就可以直接回家了,跟一个神要他的命,那简直是自已找死。 “这个不知道,”波力斯卡摇摇头笑道,“他走之前我还真问了,他只是从容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我,你们还是等见了面后问他本人吧,他的秘密比我的多。” “你觉得他会,这个,”海盗旗两只手比划着,想找一个合适的字眼,结巴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词道,“配合我吗?” “要是在一千年前,我会劝你直接回去,不过现在嘛,你尽管一试,”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又出现在波力斯卡的脸上,他对海盗旗说道,“时间改变了一切。” “也包括神?”海盗旗问道。 “没错,”波力斯卡挑了下眉毛,叹息道,“在人群里呆得太久了,他们越来越像人了,或许只比普通人多了那一点精神。” “他委托你来接待我们,”海盗旗一听,看到了希望之光,只要能交流,能勾通,事情就能接着往下办,于是笑着对波力斯卡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吧?” “是的,关乎国家安全,关乎世界和平,”波力斯卡点点头,同时用手机按特里格拉夫的号码道,“他必须立刻赶往现场,刻不容缓,十万火急。” “不是又有核子武器被偷了吧?”真衣睁大眼睛问道。 “应该比那严重的多,”波力斯卡耸耸肩,边把播通的电话递给海盗旗,边对真衣道,“如真是核武器的话,那他根本不用去,自然有一大群KGB或FSB去解决了。那不过是小菜。” “我的天,那能有多大一个麻烦呢?”真衣自言自语道。 “喂,你好,”海盗旗接过电话,语音生硬地说,虽然他已经见过冥间两大主神了,但是此刻与神通话,还是不习惯。 “你好,我等了你上千年,你终于来了,哈哈,”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用的是纯正的中文,跟波力斯卡一样好,“不能亲自接待你,真不好意思。我是这一片的土地爷,有些事,我是不能不管的,没办法,保一方平安吗。” “那你知道我是来......,”海盗旗很为难,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但又不能不说,人家要是不同意配合他,他找到特里格拉夫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当然知道,那是我的使命,我怎么会不知道,”特里格拉夫在电话那头笑道,“你尽快过来吧,要是我能把手头这个大麻烦解决了,我会配合你的。” “你在哪里?”海盗旗一听这话,一下子兴奋起来,就差点没把“太棒了!”喊出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用平稳的声音问特里格拉夫道。 “我现在所在的城市叫奎沃济,离圣彼得堡比较近一些,一会儿我会把地图位置发过去,省了你们再找了。”特里格拉夫道。 “那太好,我们马上赶过去,”海盗旗笑着点点头,问特里格拉夫道,“开车大概多长时间?” “这个比较快,”红茶在旁边指指自己脖子下边的红色玉牌,提醒海盗旗道。 海盗旗一边听电话一边朝它摇摇头,否定了它的方案。 “时间来不及了,”特里格拉夫道,“你们现在就去多莫得多夫机场,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直升机。机场门口有人等你们,提波力斯卡的名子他们就会给你们安排。” “等等,有飞机,那就不用发地图了,”海盗旗提醒道。 “发地图不是为了让你们亲自找我,”特里格拉夫笑道,“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自己在飞向何处。” “好的,那回头见,”海盗旗挂了电话,对波力斯卡道,“麻烦你把我的电话发过去,他说要给我传地图。” 波力斯卡点点头,一边听海盗旗报手机号,一边把号码发给特里格拉夫。没过几秒,特里格拉夫的地图就传到海盗旗的手机上。海盗旗站起身,笑着伸手跟波力斯卡告别。 九十八,金眼猫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波力斯卡也起身与海盗旗握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海盗旗等一下,然后便风风火火跑出贵宾室。不一会,波力斯卡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裹回来了,看样子分量不轻。 “特里格拉夫临走的时候嘱咐过,”波力斯卡把东西递给海盗旗,笑道,“你们来的时候,请你们帮忙把这些东西带过去。” “这个太没有问题了,”海盗旗跟黄宙和咬叔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把东西抬起来,向门口走去,海盗旗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再次与波力斯卡握手,笑着感谢道,“感觉你的款待。” “我的荣幸,”波力斯卡带着海盗旗向门外走,边回头跟海盗旗道,“期待着再次见面,大英雄。” 告别了波力斯卡,一行人驱车来到了“多莫德多夫”国际机场,在一处少人经过的所在,海盗旗将“长城”H6收入打印机,为了行动方便,红茶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跟车一起进去了。 机场门口果然有一个东张西望的机场工作人员,五人上前跟他一报波力斯卡的名子,他立刻热情地带着五人从机场的特别通道,来到了停机坪。 工作人员把他们一直领到一架米-171SH武装运输机前。武装直升机已经发动了,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噪音,湮没了其他一切声音,工作人员走到米-171SH前,跟运输舱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指了指海盗旗等人,士兵点点头,跟海盗旗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飞机。 “哇,这个特里格拉夫倒底是什么人呢?”墨菲上了飞机,见飞机上早就坐了十来名武装士兵,不禁自言自语地惊呼道。 “你说什么?”海盗旗以为墨菲在跟他说话,但是噪音太大,他实在是没听清,只好大声地让墨菲重说一遍。 墨菲不愿意多费口舌,跟海盗旗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军士给海盗旗等人每人发了一只防噪耳机,示意他们可以通过耳机和麦克进行交流。海盗旗等人不知道这些军人是什么底细,都很谨慎,因此一路无语。 米-171SH到达奎沃济的时候,已经是俄罗斯时间晚上七点左右了,天色虽然没黑透,但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了。海盗旗等看见直升机的玻璃窗上,无数黄豆大小的雨点成片成片地打上来,就知道外边的雨下得不小,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林中草地上,灯光所及,海盗旗等人能看到无数粗壮的白桦树树干环绕着这片空地,而这些水淋淋的树干,看起来就像被剥光的尸体一样,青森森的,混身全是眼睛和伤痕。而树干之上,则是连成一片,如同无数黑旗般在风雨中狂舞的树冠。 在草地边沿,停着一辆军用卡车,见直升机降落草地上,就有大约十个人打着雨伞走了过来。 先前那个士兵将运输舱舱门打开,海盗旗紧紧衣服就要第一个下飞机,结果被那个士兵拦住,跟他指了指其他的士兵,意思是他们先下,海盗旗点点头,只得坐下。 荷枪实弹的十余名士兵,如临大敌,将手中的AK-400突击步枪上了膛,一个接一个地从直升机上跳下去,呈扇面队形散开,端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当海盗旗等人跟着士兵们悉数跳下直升机后,那些打雨伞的人迎了过来,把他们请入伞下。一个穿黑雨衣走在前边的人,径直向海盗旗走来,从雨衣中向海盗旗伸出一只手,用中文说道:“你好!” 海盗旗握了一下那只从白色敞口儿袖管里伸出来的强健的男人的大手,从声音上判断,这个应该就是特里格拉夫,冷不丁往对方脸上一看,却被吓了一跳。 那张脸上的络腮胡并不吓人,吓人的是他带了一副金制眼罩,一副由两枚直径约七八厘米的圆形黄金罩片组成的眼罩,两枚罩片上一个孔洞也没有,在古旧的亚光表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让人咋一看来,有说不出的怪异恐怖。 特里格拉夫显然看懂了海盗旗脸上的表情,歪头一笑,让海盗旗等先站到一旁,然后请三个跟在他身后的大汉上直升机。 在这三个人登机的时候,海盗旗看到三个除了身材异常魁伟、身高都在二米以上外,身上还带着奇怪的武器。第一个上飞机的人,身后扇面一般背着八把奇形宝剑;第二个人身后背着一面椭圆形的古旧金盾,上边也刻满了咒文,看样子那金盾的份量很重;第三个人背后则背了一对交叉的镔铁双面斧。这些武器让海盗旗想到了雷神的大锤,心中暗自揣测,这三人一定是神级的狠角色。 特里格拉夫与第三个人挥手做别,带着早已闪入他的伞下的海盗旗向军用卡车走去,黄宙等人也有人照应,跟在两人之后,在雨中苦着脸前行。 待海盗旗等人都上了上车,那些士兵这才端着枪,向后倒退着上了米-171SH武装运输机。 特里格拉夫见直升机开始升空,这才命令司机开车,一行人在黑暗的车厢内一言不发,听着大雨点批里叭啦地敲打着头上的革制车篷,海盗旗等人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大雨淋透了。 汽车就这样在黑暗中开了大约十分钟,只听特里格拉夫松了一口气,命令司机把灯打开,车厢顶棚有三只顶灯很快就被点亮了,众人终于可以看见周围人的脸了。 “太好了,最后时刻顺利穿过界墙临时门,”特里格拉夫边脱他的雨衣边跟他的七个手下用俄语说道,“外边的世界安全了。” 他的手下都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待特里格拉夫脱去雨衣,他又成了海盗旗等人大惊小怪的焦点了,说他太怪异,或者太酷了,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特别。 除了拉风的胡子和金眼罩外,他带着一只白色的毛线帽子,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那只帽子非常大,只有梳扫把头的人才需要这么大的帽子,而且这只帽子还带着两只又长又宽的耳朵,把特里格拉夫两边的脸都挡住了,一根白色的系带经过他的下巴,把两只耳朵连在一起,令两只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他的白色礼服,在领部和袖口都有红色的云状装饰图案,喇叭袖口,喇叭裤,正是猫王曾经穿过的那一款。 整体上来说,特里格拉夫不像一位土地爷,倒更像是一个歌舞演员。他看到海盗旗等一脸惊讶地从头到脚打量自己,一点也不尴尬,从容大度地看着他们,就像他们在赞赏自己一般。 “你是猫王的粉丝?”海盗旗憋半天,终于忍不住问特里格拉夫道。 九十九,土地爷如是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哦~~,”特里格拉夫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至少动作类似)身上从上到下的衣服,伸出右手跟着眼部的动作极为轻快潇洒地一挥,对海盗旗道,“他是穿过这身儿衣服,但我绝对不是他的粉丝。这身衣服呢,是为了配合我的帽子,而帽子呢,又是为了配合我的眼罩,你也知道我的眼罩很酷啦,对吧?” “确实很酷,很另类,”海盗旗拿出自己的金边雷朋眼镜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来个深度八牙笑(露八颗牙的笑)。 “眼罩我非戴不可,”特里格拉夫挑挑眉毛,用一根手指在自己一边的罩片上笃笃地轻敲了两下,轻松地跟海盗旗介绍道,“而且是三副,哈哈。戴了这样的眼镜,我就得戴这样的帽子,戴这样的帽子我就得穿这样的衣服,这样才配套嘛,才让人看着顺眼些,虽然我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海盗旗看了一眼黄宙等人,朝特里格拉夫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这肯定不是真话。 “瞧,”特里格拉夫似乎听到了海盗旗的心声,右手一挥,衣帽的颜色立刻就变了黑色,紧着他又把衣服变成了蓝色,红色,黄色,紫色,绿色,然后又恢复成白色,笑着对海盗旗道,“瞧,是不是白色最顺眼些?” “对对,是白色最顺眼,其他的更夸张,还是白色的好,”海盗旗笑着点头道,心中暗想:衣服的款式可跟颜色无关,分明是在为自己的喜好做掩护嘛。 “我也可以变得跟你们一样,但是我一变回来,你们会更觉得怪异,我也嫌麻烦,”特里格拉夫这回没听见海盗旗的心里话,继续跟海盗旗介绍自己的着衣道,“我活得太久了,见过太多的场面,应付过太多的人,变来变去的,也不知几十万回,几百万回,早就烦透了。我现在只想像现在这样,做个简单的装饰,大不了让人觉得有点怪呗,我至少可以不用那么累心啦。” “对,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海盗旗赞同道,“对于你的形象,我现在完全能够接受了。” 黄宙等人与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在旁边听着,都礼貌地笑着,谁也不插言。 特里格拉夫突然严肃起来,把脸向海盗旗凑过去,对海盗旗道:“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妖怪?” 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突然跟你来这么一句,任谁听了都不会不为之一惊的。海盗旗吓得心脏狂跳了好几下,脸上强笑着使劲摇了两下头,表示自己坚决不会那么认为。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特里格拉夫一动不动,继续问海盗旗道。 看着他这副样子,海盗旗倒真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但是那种特殊的感觉,那种类似于心灵感应的感觉不会错,它告诉海盗旗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就丸魂,海盗旗再次摇摇头。 特里格拉夫笑了,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他的手下也笑了。 海盗旗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他们考验人的一种形式,只是觉得这些很讨厌。 “天王盖虎!”特里格拉夫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并且笑着等海盗旗接下句。 海盗旗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说东北黑话,幸亏这一段他很熟,于是接道:“宝塔镇河妖!” “么哈么哈!”特里格拉夫像电影里的土匪那样把手向上一举,拿腔儿做势道。 “正晌午说话,谁也没有家!”海盗旗也学电影里的杨子荣,把目光一横,充满了革命大无畏的气概说道。 特里格拉夫笑起来,友好地把手向海盗旗伸过去,海盗旗忙伸手去握。 “瞧,这样咱们不就算是正式接上头了嘛,哈哈,”特里格拉夫握着海盗旗的手笑道。 众人都跟着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你的东北黑话说得很溜啊,”海盗旗经他这一开玩笑,也放松了许多,不禁问道。 “哈,我爱看你们的警匪片,尤其是老片儿,”特里格拉夫回答道。 “警匪片?”海盗旗没想到特里格拉夫会把《智取威虎山》归到警匪片里,很自然地感觉奇怪,不禁发问道。 “对呀,在我看来,那就是警匪片,”特里格拉夫强调道,“你要活过一千年,也会这么归类的。” “大概会吧,”海盗旗看了一眼真衣和墨菲,笑着回道,心想:我还没活一百年,谁知道会不会。 军用卡车在颠簸不平的路面上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转到平坦的公路之上,平稳地向目的地驶去。 “你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看来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先避避雨,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其他人,礼貌地对海盗旗道。 “那自然好,”海盗旗笑着点点头,经他这么一提醒,饥饿感立刻觉醒了,肚子也跟着咕咕直叫。 饥饿会传染,他的肚子这一叫,其他人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一会儿你咕咕一声,一会儿他咕咕一声,此起彼伏,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宣不布地笑了,心中都在期待美美地饱餐一顿。 特里格拉夫枕着自己的双臂,一脸神秘的微笑,不知道他是闭目养神,还是睁着眼睛望天。 军用卡车在市区内左转右转,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过了七八个红绿灯,经过一小段儿林间小径,这才来到了一坐小教堂。卡车司机把车停在正门口,特里格拉夫披上雨衣,随同众人,不分先后地跳下卡车,一点神的架子也没有。 一百,孵蛋的神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等人随着特里格拉夫及其手下进了小教堂,小教堂内干净宁静,虽然圣堂的地方不大,但是那种神圣庄严的气氛,让人感觉这个地方拥有无限的,看不见的巨大空间。通往圣坛的红毯两旁,各有八排木制的靠背长凳。圣坛之上是一副金色的十字架,上边塑有耶稣受难的宝像,让人见之顿生慈悲怜悯之心。小教堂内,除了圣坛之上点着多盏长明烛灯之外,其余各处均是电灯,所以教堂内的灯光并不昏暗。室内有一种教堂特有的木板与香烛发出的混合的气味。 特里格拉夫跟开门的修士交待了几句,修士点点头,从教堂的侧门去后堂准备晚餐了。 海盗旗等人在卡车上坐得屁股生疼,把随身的小物件往长凳上一丢,却没有一人坐下,都站着活动胳膊腿儿。 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则在教堂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做警戒,个个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像圣徒。 “嗯,先喘口气儿,”特里格拉夫背对着圣像,把两手放在红毯两旁的凳子背上,面对海盗旗等人笑道,紧接着潇洒地把黑雨衣一脱一甩,搭在旁边,然后张开双臂,转过身去,像芭蕾舞演员那样在红毯上向前走了几步,一歪头唱起了圣歌,“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 海盗旗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怪异的特里格拉夫又要搞什么明堂。 “故事的起因就在这里,”特里格拉夫仅唱了开头的两句就停下了,转过身来,对海盗旗等说道,“我是直接为此而来的,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所以你们没有直接见到我。而你们呢,本来可以从容些的,现在不成了。” “要是这起因早几天或者晚几天,是不是我们就不用来这儿了?”海盗旗不知道特里格拉夫要说什么,用手在空气里画了个圈,开玩笑道,“跟我们前后脚,这也太巧了吧?就像专等我们来才发生一样,心理上,你知道,有点接受不了。” “哈哈,这起因算起来都快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特里格拉夫仰天大笑,对海盗旗道,“只要它发生了,我就得来。而我来了,你们就得来,我在等它,你们在等我,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解除它造成的危机是我的使命,不可推卸。而你们的使命就是来找我,所以早几天发生也好,晚几天发生也好,只要它发生了,你们就得跟我来这里解决。我的解决了,然后是你们的,这是顺序。” “这事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它发生了,你就得管,”海盗旗叹了口气,点点头,知道这一刀是躲不过去的,不是时间的问题,于是对特里格拉夫道,“不能散手不管,义不容辞,对吗?” “你在路上的时候,我听波力斯卡说了你的事,”特里格拉夫笑着坐在长凳上,侧身对着海盗旗道,“说你很有些实力,而我这儿也正缺人手,所以,你先帮我,我再帮你,公平,皆大欢喜!” “哈哈,这个必须的,”海盗旗一抿嘴儿,用双手食指同时一指特里格拉夫,然后笑道,心中暗想:这个该死的波里斯卡,一定把我说得跟救世主似的,要是把我说的差点,没准金眼罩还能多找几个狠角色助阵,事情会容易很多。 “我这里确实缺人手,接下来会是一场恶仗,”特里格拉夫真诚道,他一真诚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抗拒,这大概就是神的魅力,“你能来真好。” “我是一定会来的,”海盗旗知道妥不过去,索性仗义地点点头,对猫王般的特里格拉夫道,“但是刚才那三个身背武器的武士,就上直升机离开那三位,你真的应该把他们留下来帮忙。我不明白的是,虽然我能忙上帮,但是也不一定我来了他们就可以走啊,这也太相信我了吧?” “你不了解他们是谁,以及他们的使命,”特里格拉夫笑着摇摇头,对海盗旗解释道,“他们实在是有非走不可的原因。” 海盗旗正要问那三个武士到底是谁,以及他们为什么非走不可,可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人敲响了。 这敲门声很是急迫,教堂内的众人一下子静下来,海盗旗等人都在猜测门外会不会是特里格拉夫嘴里所说的起因。 特里格拉夫站在原地,抬抬下巴,示意他的两个手下去看看。 那两个手下点点头,一个人手上一用力,手心里立刻跳起一团火焰,另一人轻轻一甩手,手上立时多了一团冰蓝的寒气,两人神情戒备地向教堂门口走去。在门口两侧站好后,两人相视点头,做好攻击准备,一人用俄语向门外问是谁。 见到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如临大敌的样子,海盗旗等人也都自觉地聚在一起,以防不测。 门外的人报了三个名子,门内说话的随从说了一句接头暗语,门外做了相应的回答。看来那暗语答对了,门内说话的随从转头向特里格拉夫点了一下头,表示确认。特里格拉夫跟两个随从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门了。 教堂的大门一开,一股湿乎乎的寒气向众人迎面扑来,三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身后背着的巨大武器若隐若现,偶然发出金属碰撞摩擦的声响。两个随从收了手上的神通,赶紧把教堂大门关好,这才敢松一口气。 海盗旗一看这三个大汉乐了,转头看一眼特里格夫笑着用俄语对三位大汉言道:“太好了,说曹操曹操到。刚谈到缺人手,三位大侠就回来了,真是及时雨宋公明哥哥,三位全是宋公明!” 听海盗旗这么一说,三个表情严肃的大汉立刻笑了,特里格拉夫的其他手下也笑了,只有海盗旗等人困惑不解,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特里格拉夫也在笑,他招招手,让三个身背兵刃的大汉走近他,又向海盗旗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他叫鲁杰维,”特里格拉夫搭着海盗旗的肩膀,指指身背八把奇形宝剑的大汉介绍道,又指指身背金色巨盾的大汉介绍道,“他叫伊阿洛维特,”最后指指那个身背两把镔铁双面斧的汉子介绍道,“最后这位叫拉迪加斯特,他们统统是大战神斯维亚托维特的武士。斯维亚托维特在‘孵蛋’,所以他们必须回去守护,这是他们的职责和使命,跟我一样。” “孵蛋?”海盗旗一听就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孵蛋会跟战神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心中万分诧异地猜想,难道那个叫斯维亚托维特的战神是母鸡不成? 特里格拉夫看看海盗旗脸上的表情,笑了笑,并没有就“孵蛋”一词给予解释。 “他们不是在这里吗,不能让他们帮个忙,解决了咱们的麻烦以后,再回去帮——帮战神孵蛋吗?”海盗旗对特里格拉夫表示不理解道。 “不是帮着‘孵蛋’,是守护,”特里格拉夫跟着他的顺从们一起笑了,跟海盗旗指指三个也笑出来的大汉道,“他们其实已经回去了,帮不了咱们了。” 一零一,魔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这是什么?全息技术?元神出壳?”海盗旗大惑不解,转头看了一眼跟他一样迷惑的黄宙、咬叔等人,皱眉又把三个大汉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但是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破绽,于是只好苦笑着去问戴着金眼罩的特里格拉夫,道,“总不会是乔装打扮吧?” “那怎么骗得了那只老狐狸呢,”特里格拉夫笑了笑,右手捏了个能量印诀,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口中念了一句咒语,同时右手向三名彪形大汉一指。三人被他一指,从头到脚逐渐地消去幻形,显露出了真身。 只是片刻功夫,三个大汉和他们身后的武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个面带笑容的精壮年青人,神情打扮与特里格拉夫的那些随从很是相似。 海盗旗等人见此情形,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不玩点阴谋诡计,非但三武士走不成,你也进不来,”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一脸吃惊的海盗旗,解释道。 “他们三个是你的随从?”海盗旗指指三个刚显身的家伙问特里格拉夫道。 “你也可以叫他们门徒或者帮派成员,都行,”特里格拉格看看三个年青人,笑着跟海盗旗打趣道,“没错,他们跟我其他的手下一样,是追随我的人。” “狸猫换太子,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海盗旗恍然大悟,用根手指空点着三个门徒,看着特里格拉夫,分析询问道。 “正是这个意思,”特里格拉夫摆摆手,示意三个门徒可以去休息了,三个门徒向他微微一躬身,又向海盗旗点头致意,然后走到其他的帮派成员当中,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特殊之处了。 “我现在很想知道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对手,”海盗旗叹了一口气,意识到那个找事儿的坏蛋肯定相当麻烦,于是边坐在长凳上,边向特里格夫询问道,“一定是个非常狡猾、本领高强的狠角色吧?” “没错,用中文怎么说好呢,一个极度邪恶的修士?恶魔般的和尚或是魔道中的西方宗教人士?”特里格拉夫皱起一边的眉毛,在找一个恰当又简洁的称呼,半自言自语地说道,“妖人?妖僧?魔僧?” “叫魔僧吧,哈哈,”海盗旗看看身边撅着小嘴儿的真衣,娱乐精神又瞬间苏醒了,开玩笑道,“总不能叫魔力和尚吧?” 特里格拉夫和真衣等人都笑了起来。 “好,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绝世魔僧,曾经被封为‘沙皇神灯掌灯官’,”特里格拉夫边在红毯上踱步边严肃地对海盗旗说道,“这个人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多次出现在电影电视剧当中,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子,没错,他就是拉斯普延。” “哇,拉斯普延!”海盗旗根本不知道什么拉斯普延,听到这个神乎其神的名子后,脑袋里居然一个回音都没有,但他不想让特里格拉夫看到自己的无知,所以故意提高声音惊呼,装出一副被这个名子惊吓到的样子,转头用询问的眼神去看真衣,希望她能把话接上。 真衣是中国通但并不是俄国通,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并不爱看《神探柯南》,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拉斯普延,她当然明白海盗旗的意思,急中生智,也“哇!”了一声,假装自己也很震惊,然后转头去看黄宙,黄宙穿着一双金色的僧鞋,跟“魔僧”沾边儿,应该知道吧,她想。 不想黄宙是个半调子,虽然穿着僧鞋,却根本不清楚外国和尚的历史,要是没人,他或许会问问他爷爷,但此刻只能干瞪眼,束手无策,他眼珠一转,也“哇!”了一声,表示自己对这个熟悉的名子很震惊,然后转头去看咬叔,希望他见多识广,能接上话。 咬叔是个富二代,半个酒懵子,世界各地没少走,要问他吃喝嫖赌什么的他很内行,各地的风土人情他也略知一二,但是各国的宗教人物他几乎就知道个耶稣,就知道个佛祖,还知道个穆罕默德,再多一个他都不知道,此刻他身体的小人儿在睡觉,根本不能替他说话充当他的智囊,于是他故伎重演,也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哇!”地一声惊呼,转头去看墨菲,希望这个英国人能知道俄国的事,替中国人争脸。 见海盗旗等人像传接力棒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哇哇,却谁也不说话,特里格拉夫和他的门徒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些家伙搞什么明堂。 咬叔刚一转头,刚“哇~”了一半,被早就等着她的墨菲响亮地打了个嘴巴,直接把“~哇!”的后半段给扇飞了,他委屈地捂着脸问凶巴巴的墨菲,道:“你为什么打我?” “让你开开壳儿,你应该往回传嘛,不然我怎么办?”墨菲看着哭丧着脸的咬叔笑道,别说,她还真知道点拉斯普延的事儿,于是对其他人大声说道,“据我所知,拉斯普延是一个盗马贼,恶棍,酒鬼,老流氓,长了一双很有魅力、还能吹情的三角眼。一身粑粑味儿,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载车爆胎,被他开了报儿的美除女,成箱箱的。” “啊,成箱的?他把她们全杀啦?”海盗旗、黄宙和咬叔三人一起惊呼道。 “没有,”墨菲把手在空气中横着一斩,表示否定,继续说道,“这个老王八犊子有一个怪癖,就是每破一个除儿都会收藏落红者的一缕秀发,当成自己的战利品收在自己花园秘室的大铁箱里。大概每当老王八犊子午夜梦回之际,他都会跑到秘室里,一缕缕地欣赏那些来自己不同女人的香发,回忆那些令他蚀骨销魂的美妙时刻。那些头发,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收集了好几大箱,打开哪箱都够他玩半宿的。” “哎呀,一缕缕地收藏,还收藏了好几大箱,这得多少人呢!”海盗旗惊呼带遐想道。 “这得多少血啊,”咬叔放下捂着脸的手,眼神痴痴地望着前方说道。 “不是除儿的头发根本不要,讲究,”黄宙手按额头叹道。 海盗旗、黄宙和咬叔三人想到俄罗斯的美少女,又联想到了那几大箱的头发,同时咽了一大口唾沫,同时,对这个魔僧的恶行表示鄙视。 特里格拉夫见墨菲只说了一点拉斯普延的风流轶事,却没有说到此人的重点,不禁摇摇头,正准备开口给他们介绍介绍拉斯普延其人其事,那个先前去准备晚饭的修士从侧门闪出来,报告说晚饭准备好了,让他们去饭堂吃饭。 “那么,我们边吃边说吧,”特里格拉夫礼貌地向侧门一伸手,请海盗旗等人一起去吃饭,“大家都饿了,吃饭吃饭!” 海盗旗等人,全是饭桶,都等这句话呢,兴高采烈地纷纷起身,汇同特里格拉夫和他的门徒们,一起向后门走去。 一零二,吃饭的耳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被称为饭堂的屋子非常整洁,连一只耗子也没有。房间不大,一张五米长两米宽的红松板做的长条桌,再配上一圈无背儿的长条凳,基本上就满了。桌子跟凳子都油亮锃亮的,颜色暗沉沉的,看来已经使用很久了。 特里格拉夫坐在桌子的上首,他的门徒坐在两边。海盗旗本想让咬叔坐在下首的,可是老江湖咬叔坚决不干;海盗旗又去让黄宙,黄宙把脑袋和双手摇得跟三面迎风招展的小红旗儿似的,绝对不同意;海盗旗又去看看真衣和墨菲,两人在神仙的面前都很懂礼数,做为“中国通”的她们,都站着等海盗旗落坐。海盗旗轻叹一声,摇了下一头,坐在桌子下首的位置。 特里格拉夫坐在对面,笑着看海盗旗的一举一动,一言未发。 安排饭的修士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厨子开始在长条桌上布置餐具。两个一定经常给当地的中国人办婚礼宴席,他们先给每个人摆好碗和碟子,又每隔三五个人放一碟酸奶油,一碟茴香,一碟酸黄瓜,之后又按这个顺序摆放了四大盆红菜汤,四大摞儿的荤油馅饼,四只盛在木盘里的杂和面大面包,又给每人面前摆了一只足有200毫升的大酒杯,倒上瓶体没贴任何商标的伏特加,每杯都倒三分之二那么高,手法熟练,又往桌上放了两碟奶酪,至此为止,也不发餐具,让众人只能看不能吃,这套路跟中国人在婚宴上使的套路简直一模一样的。不过今天他们显然不是等待新人开始典礼再发,而是等待特里格拉夫讲话。 红菜汤浓郁的香气,混合着荤油馅饼的香味,令桌边每个人都直咽口水,垂涎欲滴。 特里格拉夫双手合什,微微低头,带着他的帮派成员一起做饭前祷告,感谢上帝赏饭。在饭菜所散发出的缭绕的热气中,特里格拉夫混身散发着神仙的无形光彩,令人肃然起敬。 海盗旗等人也入乡随俗,为了应景,双手合什,冲着脑袋上的电灯翻白眼儿,感谢他们从来没见也从来没信过的天主赏饭。只有饿激眼了的咬叔臭不要脸,不管不顾,谁也不感谢,直接上手抓起一张大号的荤油馅饼,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吃大嚼起来,一股油脂从他嘴角流出来,他也不擦,前一口没咽完呢就又来了一口,吃得十分香甜。 祷告完毕,最先动起来的是修士和那个胖厨子,他们开始给每个人发餐具。看着他们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给大家发餐具,墨菲心里真想把餐刀插在他们俩的屁股上。 特里格拉夫举起伏特加向桌子对面的海盗旗点头致意,他的门徒和海盗旗等人也都跟着举起了酒杯。咬叔光顾吃了,坐在他身边的黄宙用胳膊肘顶了他两下,他才反应过来,忙丢下吃了一半的大馅饼,用油乎乎的手端起酒杯,向主人特里格夫致敬。 “首先,我要感谢远道而来的战友海盗旗先生和他的朋友们,”特里格拉向海盗旗等人点点头,然后扫视了一圈他的门徒,接着说道,“同时,接下的战斗是无比惨烈的,我在这里向所有大无畏的战士表示衷心的敬意,”说完这话,特里格拉夫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先干为敬。他的门徒也都跟着一饮而尽,很是生猛豪爽。 海盗旗等人都没见过这么喝白酒的,一杯酒都快四两了,还啥也没吃呢,直接就干了,实在令人咋舌。 咬叔把嘴里的一大口馅饼咽下去,看海盗旗等人端着酒有点犹豫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暗道:叫你们跟着瞎起哄不吃东西,现在傻了吧?他肚子里有东西垫底儿,心里一点也不慌不愁,一抑脖儿也来了个一饮而尽,并向特里格拉夫及其门徒展示空杯,赢得了俄罗斯人的一片喝彩。 有咬叔这个坏家伙带头,海盗旗等算是被他推上贼船了,想不干都不行了。只好心里暗骂着咬叔,一边狠狠心,空着肚子把杯中的烈酒一口气喝下去,个个辣得想骂娘。 仪式完毕,所有的人都开始狼吞虎咽,海盗旗等人先喝了一碗红菜汤,吃了一大块面包,这才舒服了一点儿,都感觉脑袋发胀,混身发热。这一桌上,就数特里格拉夫吃得最斯文,他的门徒给他盛了一碗汤,他撮了一大块面包在手里,然后一小块一小块地往嘴里送,彬彬有礼,细嚼慢咽,十分绅士。 “我可以把我的帽子摘下来吗?”过了十分钟,特里格拉夫微笑着对海盗旗等人征求意见道,他的门徒都边吃边用眼睛去看海盗旗等人。 海盗旗埋头苦吃,一开头没以为特里格拉夫是跟自己说话,经旁边的真衣提醒,抬眼一看,特里格拉夫正面带善意注视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该说点什么,毕竟自己坐在这位神仙的对面吗。 “这里这么热,”海盗旗朝特里格拉夫笑道,“您还跟我们客气啥呀,早就该把帽子摘下来了。我看着都热,要是我戴着这么一顶帽子吃饭,早就汗流浃背了,别客气啦!” “是啊,您就别客气了,”咬叔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用手背擦了一把大油脸上的汗,笑着跟特里格拉夫道,“一杯烈酒,再喝一碗热汤,谁都得混身冒火,您这帽子戴得,我看着脑袋上都往外钻汗。” 真衣等人也都跟着点头,表示赞同海盗旗和咬叔的意见。 特里格拉夫的门徒听完两人说话,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觉得两人的样子好玩儿,都窃窃私语,转头朝特里格拉夫微笑。 特里格拉夫没说什么,点点头,笑着解开下巴上的系带,把脸两侧的帽子耳朵卷起来,帽子往下一翻,将整个头部露了出来。 海盗旗等都盯着他的帽子,等着看他的扫把头,待特里格拉夫把帽子从头上取下来,把头部整个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海盗旗等被惊得差点没把刚吃到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 他们根本没看到想象中的扫把头,或者说并不止是浓密的一头卷发,在卷发下,在特里格夫正脸两边,耳部稍上一些的位置还生着另外两张脸。没错,特里格拉夫的头上生着一大两小三张脸。 海盗旗等人看得瞠目结舌,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特里格拉夫,僵在那里。 那两张小些的脸,跟特里格拉夫正面的脸,相貌等特征基本一致,下巴上也生着一圈漂亮的山羊胡子,也戴着眼罩,不同的是,左边那张脸上戴得是黑色眼罩,而右边那张戴的则是白色的,两只眼罩上边也同样刻着难以读懂的咒文。 海盗旗等人还没惊讶完毕呢,不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令他们吃惊。 戴黑眼罩的脸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巴唧巴唧嘴儿,看样子是醒了,竟然开口说话了,一张嘴就恶语连连:“咦,怎么搞的,怎么还有这么多活人?你们是不是偷懒啦?” 海盗旗等张着嘴转头看黑眼罩时,白眼罩又开始说话了,海盗旗又张着嘴,傻子呆子一般转头去看白眼罩。 “太好了,大家都还在,真希望你们一个都别出事,上帝保佑你们,”白眼罩祝福道。 “快别忽悠他们了,他们多一半都得死,包括对面那些外地客,”黑眼罩反驳白眼罩道,“没跑!” “不,我们的客人是有福之人,受上帝的保护,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白眼罩声音慈悲地说道。 黑眼罩还想大放厥词,特里格拉夫已经扯了一块荤油馅饼递了过去,黑眼罩立刻不说了,美美地大吃大嚼。 白眼罩听见黑眼罩嚼东西的声音,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拉长声音“嗯!”了一声清嗓子,用意不言自明。 特里格拉夫立刻也给白眼罩送去一块饼,边劝两张脸道:“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致,一致对敌,懂吗?” 一零三,黑眼斗白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此情此景,特里格拉夫的门徒早就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倒是对海盗旗等人的木鸡呆相指指点点,窃窃偷笑,大概是嗤笑他们少见多怪吧。 “你还好吧?”特里格拉夫见海盗旗呆得太久了,边各给两边的嘴里塞涂了奶油的面包,边笑着提醒海盗旗道。 海盗旗皱着眉,跟特里格拉夫摇摇手,不知是表示自己没事啊,还是想表达自己不介意。他想说话,但是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一边用两根手指揉着喉部,一边往下咽了一大口唾沫,感觉嗓子苦得要命。 “波里斯卡跟我提过红茶,”特里格拉夫继续喂左右两张嘴,笑着问海盗旗道,“你把它收在什么地方啦?不让它出来吃点吗?” “它现在在我的3D打印机里,我问问它啊,”海盗旗平生头一回看见三头两臂,对眼前这位俄罗斯版的哪吒心理还是不能接受,感觉要多怪有怪,他有点不自然地朝特里拉夫笑笑,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特里格拉夫先生问你要不要出来吃点儿?” “算了,我不爱喝汤,”红茶在3D打印机里回答海盗旗道,“我刚才吃了一口面包红肠,不太饿。有点累了,正在补觉儿,你跟向特里格拉夫带个好,说我对他的好意心领了。” 海盗旗原指望红茶能出来替他解解围,没想到这只猫竟然对自己不管不顾,心中暗骂它混蛋,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笑着对特里格拉夫道:“它吃过了,让我对您表示谢意,并且给您带个好儿!” “这只小猫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特里格拉夫一边喝红菜汤一边回应海盗旗道,“你第一次见到红茶没被它吓到吗?” “当然被吓到了,哈哈,”海盗旗老实回答道,“会说话,太超乎常理了,第一想法就是这只猫成精了,或者是被什么邪灵附体了,当时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过了好久才相信它说的话。记得刚认识它的头几天,一连好几晚上都做恶梦,梦见它是一个要干掉我的大坏蛋变的。” “而事实呢?”特里格拉夫嘴里嚼着一块汤里的牛肉,面带笑意,风趣地问海盗旗道。 “喂,别光顾着说话,我还没吃饱呢,”特里格拉夫左边的黑眼罩不管不顾地提醒道。 特里格拉夫撇了一下嘴,赶紧撮了一大块馅饼塞到黑眼罩的嘴里。黑眼罩嘴里塞得满满的,但是依然不满意地报怨,但是嘴里有东西,所以它那句含糊不清的“你想噎死呀!”,恐怕只有特里格拉夫一个听清了。 “嗯哼~~!”右边的白眼罩又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 特里格拉夫当然明白它是什么意思,摇了一下头,也撮了一大块馅饼,刚要给白眼罩递,却听白眼罩提醒道:“太大块了,我嘴小,要三分之二块就好。” 无奈的特里格拉夫只好把手里的馅饼撕掉一小块填到自己口中,这才把剩下的馅饼递到白眼罩的嘴里。 “而事实上它确实是个大坏蛋,几乎要了我的命,哈哈,”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喂完两边的嘴,回答道。 他的答案把桌上能听得懂中文的都逗乐了,不懂中文的也跟旁边人打听他说什么,一听翻译也跟着乐了。桌上的气氛经过刚才的短暂尴尬,又恢复和谐了。 黄宙看准机会,抓起两张荤油馅饼,和着众人傻笑了两声,手肘故意把叉子弄到地上,然后顺势就钻到桌下去找叉子,借机喂胸前的小狐狸。小狐狸伸出头来,左一口右一口,很快就把两张馅饼都造了,小舌头扫扫嘴角的油汁,缩回脖子又恢复了原状。对于特里格拉夫生着三张脸,黄宙其实一点都不惊奇,刚才他脸上的惊奇,纯粹是为了跟海盗旗等人保持一致,这样就不会有人没完没了地追问他各种为什么了。他之所以不惊奇,是因为在众人往饭堂走的时候,趁一个没人注意的空档,他爷爷,也就是他胸前那只小狐狸告诉他特里格拉夫的真面目,他心里早有准备,当然不怕。当他笑着从桌子底下升起来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他手上的馅饼不见了。 “所以喽,你跟红茶也处得就跟亲兄弟一样,你见它一点也不觉得怪,”原来特里格拉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借着红茶来说自己的事,他笑着一摊手,对海盗旗道,“习惯就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习惯我有些奇怪的长相了。” “那只猫根本就不是人,是只妖怪嘛,”黑眼罩把塞在牙缝里的一块碎屑吐了出去,不高兴地向特里格拉夫吐槽道,“你干嘛要跟它做比较嘛,真是拉低自己的身份,哼!” “众生皆平等,把自己跟猫做比较,怎么就算拉低自己啦?”白眼罩打了个文明嗝儿,反驳黑眼罩道。 黑眼罩当然不服,正要开口对白眼罩予以还击,却被特里格拉夫阻止住了,特里格拉夫不高兴地对两张侧脸道:“你们别吵了,我只是为了说明问题,不涉及什么公不公平,身份不身份的。你们再争个没完,我就把帽子戴上啦!” 他这一恫吓,黑眼罩和白眼罩都不说话了,只是不知道这种沉默它们能坚持几分钟,或者几秒钟。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刚才是第一次见到嘛,又有先入之见,不好意思啦,”海盗旗朝特里格拉夫笑了笑,看了看左右,真衣等人脸上的表情也显示他们开始接受特里格拉夫的新形象了,海盗旗放心了不少,笑着指指自己两边的耳朵,丢一块面包进自己的嘴里,对特里格拉夫道,“它们其实非常有意思,就像,就像一对兄弟!” “它们不是一对兄弟,”特里格拉夫也是回答海盗旗,也是跟两边的脸说话,笑道,“它们是一对冤家。永远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见面就开打。你现在知道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大了吧?被它们烦的!” 黑眼罩闻听这言此当然不服,但是又怕特里格拉夫嫌它多嘴而戴帽子,于是只能大声咳嗽一声,表示抗议。白眼罩也恰在此时清嗓子,显然对特里格拉夫的说法也不满意。 包括特里格拉夫的门徒,众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咬叔笑得把一口汤都喷出来了。 一零四,炖丁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不要怪我又戴帽子又做解释的,”特里格拉夫等众人笑完,看了一眼海盗旗身边的朋友,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海盗旗道,“世间的凡人都是以貌取人的。要是我不戴帽子,跟那个转世附身的拉斯普延坐在一起,你会认为谁是妖怪?” “当然是你,”海盗旗笑了笑,实话实说道。 “这都是为了我们接下来合作,”特里格拉夫笑着空点了一下海盗旗道,“不能让拉斯普延那个老狐狸在这个问题上穿了空子。你要知道,玩弄别人的心理,那可是他的强项。” “你放心吧,我们中国神话里有个哪吒,三头六臂,”海盗旗笑着对特里格拉夫道,“你才三头两臂,根本不算什么。我们来谈谈那个拉斯普延吧。” “他原本只是个普通人,正如墨菲小姐说的,他只是个马贼,是个遭人唾弃的恶棍,”特里格拉夫不吃了,长叹了一口气,拿餐巾擦了两下嘴,说道,“后来因为偶遇了一次神秘事件,机缘巧合,得了神通,变成了一个魔王级的人物。” “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墨菲一手拿勺子,一手翻手机网页,接着特里格拉夫的话说道,“这个老王八犊子宫斗那一段儿,各类有关的报道很多,但是关于他是如何获得神通的,这个却没有什么太像样的文献记载。” “我看了一下,能查到的有关文献,只记录了他自称在西伯利亚修行的途中,蒙上帝启发和恩典,获得了法力和神通,”真衣放下手里的面包,跟特里格拉夫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补充说道,“这显然是胡扯,他在神化自己。” “他的眼睛,他的声音,”黄宙边翻手机边补充道,“据称很有魔力,看来他会催眠术。” “他不洗澡,声称那会削弱自己的法力,哼,神秘主义的伎俩,”咬叔也查到了一些东西,补充道,“难怪他身上有股粑粑味儿。” “他确实有神通,虽然对其神通,有不少解释,”海盗旗翻了翻手机,补充自己看到的重点道,“但是他治好了皇太子的血友病,这个可不是假的,而其他的假设都有些站不住脚。” “生命力非常顽强,被连着杀了好几轮儿才死透,火烧的时候还从铁皮棺材里坐了起来,浪费了苏维埃政府不少的汽油,”墨菲边翻手机,边摇头爆粗口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傻逼玩艺儿。” “啊,有图片有真相,”咬叔惊喜地反转手机,给众人展示他找到的一张图片,道,“他的丁丁,足有二十八点五厘米,都快赶上我了。现存放在圣彼得堡的一家姓爱博物馆内,为了观看它,以获得某种神力,每天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嗯,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特里格拉夫听到咬叔说到拉斯普延的丁丁,嗯了一声,打断海盗旗等关于拉斯普延的信息搜索,一指咬叔道,“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与否,全都围绕着这根如同中心点的丁丁。” “怎么围绕,我刚才看了一下地图,我们现在离圣彼得堡上千公里哦?”海盗旗看了一眼左右,放下手机,严肃地对特里格拉夫询问道。 “你们刚才找到的东西虽然也很有价值,不过都太表面,”特里格拉夫笑道,“真正的秘密是不会出现在网上的,至少你们找不到。” “愿闻其详,”海盗旗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把双手合什,支着下巴,对特里格拉夫道。 特里格拉夫接下来说的话,又把海盗旗等人惊了一下。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放在大城市的博物馆里展出呢?那只是个赝品,”特里格拉夫笑着站起身来,对海盗旗等爆料道,“真的丁丁其实在这里。” “啊,在这里?”海盗旗等人一听那样奇妙的丁丁就在饭堂里,都惊诧不已,同时四处的打量,桌上桌下,墙壁地板到处乱找。特里格拉夫和他的门徒见状,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还以为他们丢了什么东西,也跟着他们四处的看。 找着找着,海盗旗、黄宙和咬叔三人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们盯着面前的红菜汤,脸色开始发绿。 “‘金钱肉’?”咬叔嘴唇颤抖着看看海盗旗和黄宙两人,说道。 “凉拌‘金蓉’?”黄宙伸着舌头,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地跟二人说道。 海盗旗顿时感觉胃里的东西开始强力上涌,苦着脸忙掐着自己的脖子,指指面前所剩不多的那盒红菜汤,发声艰难地对特里格拉夫道:“是在这里吗?” “啊,哈哈!”特里格拉夫一下子明白了海盗旗等人在找什么,以及海盗旗指着装红菜汤的盒子是什么意思,汇同跟他一样恍然大悟的门徒一起,哄堂大笑。 “你们不是也吃了吗,有什么好笑的?”咬叔见状有点不高兴道。 “这有什么不对吗?”海盗旗看了一眼菜盒子,脸色难看地说道。 真衣和墨菲不像海盗旗三人那么下流,没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太知道什么是“金钱肉”和“金蓉”,所以一点不明白他们三个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像死人似的,更不明白特里格拉夫跟他的门徒怎么就哄堂大笑起来了。 “我说的是在教堂里,在这个教堂里,而不是在这个饭堂里,”特里格拉夫笑得脸都红了,指指墙壁,指指屋顶,又指指地下,怕海盗旗等人误会又画了一个圈,介绍道,“事实上,它就在这个小教堂的地下室里。” “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拉斯普延的丁丁喽?”海盗旗一听闹了大笑话,忙直起身子,转移话题道。 “啊,不不,也没那么简单,”特里格拉夫伸出一只手,作了两次下压手势,示意门徒们不要再笑了,然后对海盗旗等人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地下室看看,我一边给你们介绍解释,那就清楚多了,如何?” “那样最好,那样最好,”海盗旗笑着点头,带头站了起来,向已经转身的特里格拉夫走去,黄宙、咬叔等人尾随其后,都在想怎么这么轰动的东西会存放在这么小的一个破地方。 特里格拉夫带领海盗旗等人重新返回到礼堂,走在前边的门徒早就替他们打开了位于圣坛下方的暗门,那里有通往地下秘室的通道。 一零五,被触发的机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靠近秘室的入口,海盗旗等人都感觉有一股寒气迎面袭来,不禁打个寒战。虽然秘室存放的并不是尸体,充其量只能算是尸体的一小部分,但是几人都觉得这寒气是从那枚大号丁丁里散发出来的,心脏一下子就被一只恐惧之手给捏住了,呼吸和血液循环似乎都不正常了,表情都僵僵的。 进入通道,寒气更重了,踩着螺旋向下的阶梯,灯光幽暗,脚步声在海盗旗等人耳边回响,不远的什么地方还有滴水的声音隐隐传来。海盗旗此刻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答应特里格拉夫下来看什么丁丁,在上边说不就得了嘛,丁丁而已,自己又不是没有,有什么看的?不过阶梯已经下了好几十阶了,谁都没说什么,而且也不过就是看看福尔马林中泡着的一段肉,说“回去!”会被人当成笑柄,还有两美女在场,自己当然不能干这样的,所以此刻已不容他说“回去!”这等话了。 通道两侧的红砖上,挂着水珠和灰尘的混合泥垢,一层盖着一层,一望便知,这条通道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当然了,也可能是韦小宝的媳妇们故意做的旧,至于为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向下走了足足有五分钟,螺旋形的阶梯才算走完,众人站在一小块石头面的空地上,对面是一道铁门。 “哎呀,这里挺保鲜呢!”咬叔忘了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此刻两只手交替搓着胳膊,一边跺脚取暖,一边嘴里丝丝哈哈地有感而发道。 咬叔无意搞笑,说得话也并不搞笑,但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海盗旗、黄宙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摇着头,肩头耸动,个个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也不知他们在笑些什么。 特里格拉夫走到铁门前,右手食中二指捏了个剑诀按在眉心,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猛一睁眼,一团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指端,幽幽的,如同鬼火一般,一跳一跳的。海盗旗等的小心脏也跟着那火苗的律动上窜下跳的,都紧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跟喝酒似的,给自己压压惊。 特里格拉夫用蓝色的火苗在铁门上随时针方向画了一个直径约有一米的圆圈,圆圈内立刻出现了一块不知在何处的房间影像,看样子绝对不是这教堂的一个房间,风格迥异。 圆圈顺着顺时针方向继续旋转扩大,扩大到铁门两边的石壁之上时,半分阻碍也没有。直到圆圈的直径扩张到两米左右的样子,足够一个人通过的时候,蓝色的能量圈才停止扩大,但仍然旋转不休,很是神秘。 “空间门?”海盗旗好奇道。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带头跨入了空间门,海盗旗等没想到看个丁丁还得过空间门,犹豫了一下,也都一个跟一个地跨了过去。待众人悉数通过后,蓝色的能量圈旋转着逐渐缩小,最后化成一个点,消失在铁门之上。 “那铁门只是个障眼法,这可真神奇!”咬叔回头去看那扇铁门的时候,那里却只有一面雪白的墙壁,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这让咬叔感觉很是震惊。 海盗旗打量了一下几人所处的房间,房间不大,二十平方米左右,四面白壁,都没门,也没窗,也没有洞,什么可以进出的孔洞都没有,他看了看天棚和地面,一样的没有出路,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来除了通过空间门出入,这个房间根本无法离开或进入。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一盏灯也没有,却亮如白昼,光线从四处射来,又好像原来就是空气的一部分,海盗旗等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里只能通过空间门离开或进入?”海盗旗问特里格拉夫道。 “没错,”特里格拉夫走到一只嵌在地里的边长一米左右的金字塔形铁柜前,回头笑着对海盗旗道,“第一重密码,不知道就无法进入。” 海盗旗看着特里格拉夫古怪的脑袋,突然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特里格拉夫不告而别,把他们困在这个没有出路的房屋里,最后他们因为窒息全部死在了这里。 海盗旗的心声,特里格拉夫完全没有听见,他把右手按在铁柜正面一个手形凹槽之内,闭着眼睛,空中念念有词。几秒之后,铁柜“咔!”地一响,从顶端升起一根直径二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的玻璃圆柱体,透明的空心柱体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丁丁在哪里?”墨菲好奇地走近柱体,近距离细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捂上一只眼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于是疑心这玻璃瓶子被设计了什么障眼法,不禁问特里格拉夫道。 其他人也走上去细看,但是也没发现什么,海盗旗一只眼看柱体,一只眼看着特里格拉夫,怕他跑了。 “不是得拿显微镜看吧?”黄宙想起了周星驰版《鹿鼎记》里的桥段,不禁半开玩笑地问道。 几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连特里格拉夫都乐了,显然他也看过这部大概应该归古装警匪片的老电影。 “你们看这里,”特里格拉夫拿起那只圆柱形的玻璃瓶子,让大家看承载瓶子的底座儿部分。 底座部分是一个比玻璃瓶直径稍大的正圆形钢制托架,托架正中,有一个类似于触感装置的小探头。海盗旗想按按那个探头,看了一眼特里格拉夫,特里格拉夫点头同意了。海盗旗按按那个小探头,那个小探头似乎有弹簧,可以伸缩。 “那么丁丁在哪里?”黄宙刚才开玩笑,却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不禁再次问道。 特里格拉夫的回答,让海盗旗等人都大感意外,特里格拉夫撇撇嘴,交实底儿道:“被拉斯普延盗走了。” “他还在这个城市里?”海盗旗不理解地问道。 特里格拉夫点点,回答道:“三天之内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呆在这个城市里。” “他有病啊,还是太狂妄自大呀?”海盗旗看着空瓶子不理解道,“要跟你对决?真见鬼,他拿了东西直接跑路多好,跳进人堆里,大海捞针,你根本找不到他。” “他触发了城市的戒墙护盾,”特里格拉夫挑了挑眉毛,指指海盗旗刚刚按过的那只小探头道,“所以想走也走不成,三天以后,护盾才会消失。就在这三天,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听着好乱呢,这里可真冷,”海盗旗担心特里格拉夫会把这些人留在这里,觉得这个事挺复杂,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从头说起才行,于是碰了一下直打哆嗦的咬叔,对特里格拉夫提议道。 “是啊,这里太冷了,又没有凳子,”咬叔赞同道。 特里格拉夫见众人都没太听明白,看来还得更详细地给他们说明一下,于是耸耸肩说“好吧!”,一边把玻璃柱体放回原处,在上边拍了一下,柱体自动降回原处,与铁柜严丝合缝地对接在一起,仿佛那本就是一块一体铸成的生铁块子。 一零六,外国老道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踏出了空间门,看着伙伴全部返回,看着身后空间门的蓝色能量圈逐渐缩小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铁门上,海盗旗这才彻底地放心了,大大松了一口气,站在冰冷的通道里,感觉自己又重返了人间,他不祥的预感并没有成真。 特里格拉夫大概也觉得有点凉,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把自己的白帽子掏出来,不管白眼罩和黑眼罩的不满,把帽子戴好,帽耳朵放下来,在下巴上系好,这才带着众人向地面上返。 “没关系,他们很有意思,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海盗旗跟在特里格拉夫身后,回眼看了一眼其他安好的伙伴,笑着对特里格拉夫说道。 “啊,你是没跟它们在一起呆过,”特里格拉夫边向上走,边回过头来对海盗旗撇撇嘴,报怨道,“它们两个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它们肚子里的话都快把它们憋炸了,就等着一会儿我们谈事儿的时候一块爆发呢,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谈了,也什么都不用干了,它们俩就能争论上三天三夜。所以,提前让它们闭嘴,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从螺旋形的通道里出来,站在礼堂前边,看着红地毯还有烛光圣像,海盗旗等人都有了一种进入天堂的玄妙体验。 “三天护盾就会消失是怎么回事?”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向通往饭堂的侧门走去,忙结束了玄妙的体验,追上去问道。 “整件事还得从拉斯普延的神通开始说起,”特里格拉夫整理了一下思路,对海盗旗笑道,“等你弄明白了整件事,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们非成功不可。” “我想是,只要让拉斯普延带着丁丁离开这里,”海盗旗根据前边的讨论分析推测道,“那么我们再找到他就很难了,这三天对我们是个难得的机会,因此你说非成功不可,对吗?” “这对于那个魔鬼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三天之内,他要是不能与丁丁内蕴藏的神力结合,就要再等上一百年,”特里格拉夫朝海盗旗摇了一下手指,说道,“一百年后,消散分解的神力会再次凝聚在那只丁丁之内。但拉斯普延等不了,没有魔鬼不暴戾,没有魔鬼不心急,不管他们怎么装,这是他们的本质!” “那我们只要守过这三天,”海盗旗点点头,分析道,“就算我们不能把拉斯普延消灭掉,也算是阶段性胜利。在这件事上,我们至少还有一百年的安全期,在这个安全期,我们还可以安排各路神仙去寻找啊,比如先前我们送走那三位,再加上孵完蛋的大战神斯维亚什么特?” “斯维亚托维特,”特里格拉夫笑着补充道。 “对,斯维亚托维特,那时候他也孵完蛋了吧?”海盗旗继续确认道。 “孵完了,”特里格拉夫哈哈大笑道,“他要是听你这么说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没准还会要了你的小命儿。” “先不说这些,斯维亚托维亚再加上那三位武士,再加上其他数百数千的神仙,我相信找到带着丁丁的拉斯普延一定机会很大,并不一定要你一个追踪上一百年,对不对?”海盗旗可不想用一百年结合第二枚八宝琉璃丸,丸还没结合呢,自己就先挂了,再说那两个催命的阎王也不会答应,指不定又要杀多少人,又要拿什么来威胁他,所以他希望特里格夫不要太执着,希望他能看开一些,希望他能明白事情没彻底解决并不代表没有人继续去解决,于是继续启发特里格拉夫,希望能有用,道,“再说啦,拉斯普延要是跑到国外去,事实上这样最安全,出了你的辖区,你还管得了吗?到了别的神的辖区他们能不管吗?” “哈哈,我答应的事不会后悔,这个你放心。”特里格拉夫停住脚步对海盗旗笑道,“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保一方平安是我的职责,不可推卸的职责。别人也有他们的职责,我怎么可以推卸自己的职责,给别人多添麻烦呢?拉斯普延若是躲过了这一回,他也不会离开,他会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一边做坏事,一边收集丁丁的能量,他只能在这里收集,因为丁丁消散的能量就在这一片。神族并不是全知全能的,据我所知哪一个都不是,若是这次让拉斯普延逃脱了,我们很可能再也无法找到他,直到一百年后,那时的灾害将不可挽回。贻害子孙的事,我也不能干呢!” “但是一百年的时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找到吧,”海盗旗对这个问题还是不死心,继续推测道,“只要找到定位拉斯普延的办法,一百年的时候总会找到的,那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哈哈,我可没你那么乐观,”特里要拉夫推开饭堂的门,对海盗旗道,“另外你把这件事想简单了,不只是找不找得到拉斯普延的问题,丁丁的能量消散比原子弹爆炸的危害还大,如果不在这三天内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让我从拉斯普延的神通开始说起吧,如何?” “好吧,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如此麻烦,”海盗旗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先从老魔鬼的神通开始说起吧。” 饭堂内,长桌上的剩菜剩饭、杯盘刀叉早已撤了,干净的桌上摆满了一摞摞的黄纸符条,这些符条都是空白的,特里格拉夫的门徒正围在桌旁,拿着毛笔,醮着朱砂往纸符上写咒文呢。七八个外国人一起画符,蔚为壮观。 黄宙对画符很是内行,一看来精神儿了,一个箭步就冲过去,翻看那些黄纸符,观看那些门徒写得如何,一看之下,直皱眉头,不禁抬头对特里格拉夫提醒道:“这样的符画出来恐怕不能用啊。他们不会是在练习吧?” “不是练习。没办法啦,他们原本就不会,着急用,用量又大,只能赶鸭上架了,”特里格拉夫走近他的门徒,看了几张写好的纸符,眉头一皱,很是不满意,把那几张揉成一团,扔到身后,拿过一支笔,亲自给门徒们示范,一边指点画符的各种诀窍,一边对黄宙和海盗旗等人说道,“你们要是会的话,不如一起来帮忙啊!” 黄宙认出特里格拉夫画的是辟邪符,这是他的强项,于是拿起笔就画,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十几秒就画好一张纸符。特里格拉夫走过来一看,啧啧称赞,转手递给他的门徒,让他们拿着做样本,照着画,又问黄宙是不是学过。 海盗旗等人在旁边张着嘴儿看,想说话但是插不上嘴儿。 “我倒是想先问问您,”黄宙前边看了特里格拉夫画的符,知道他是个内行,有功底,他搞不清一个外国人,或者说外国神是怎么会画中国符的,好奇心大起,不禁问道,“您是专程去中国学过呢,还是有一位中国的神仙朋友教过您?您画得实在是太专业了,要是您穿上道袍,手里拿个拂尘,再不看脸儿,那您就是一仙风道骨的中国老道啊。” 一零七,画符与手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神族和人神,你,能分清?”特里格拉夫一边写一张新符,一边问也在奋笔疾书的黄宙。 海盗旗等人看他们写的挺有意思的,也要来纸笔,照猫画虎地跟着学。 “这个当然,你是神族,”黄宙一边画符,一边回想黄上仙以前跟他说过的话,满怀自信地推测道,“而教你画符的大概就得算是人神了吧?你们这算是学术交流?” “啊,不简单呢,人类很少能分得清,”特里格拉夫赞赏道,同时把画好的一打辟邪符放在一边,开始拣选他的门徒跟海盗旗等人画的符,看看哪张能用,结果把将近一半都揉成球儿扔在地上,简单指点了一下他们错在哪里,继续跟黄宙道,“知道嘛,二者被你们的神话和传说搞得一团糟。” “我刚才看见你念咒文开空间门,你应该会使无字咒,”黄宙了解了特里格夫为什么会画道家的符,但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画这么多符,不禁问道,“那么为什么要画这么多辟邪符呢?无字咒岂不是更简单?” “无字言咒是简单,但是不能传给市民老百姓,”特里格拉夫拿起朱砂笔继续写符,一边跟黄宙言道,“就算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传给他们,短时间内他们也学不会,救不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黄宙不解地问道。 “应该问他们会遇到什么麻烦,”特里格拉夫边画符边跟黄宙笑着说道,“拉斯普延是个魔鬼,他一定会向城里普通老百姓下手,奎沃济有二十五万居民,这些符也是杯水车薪,唉,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等发生了灾变,我们就把这些符发给普通老百姓。” “为什么要等灾变以后,”海盗旗不禁问道,“不能现在就发吗?还或许能多救几个。” “做为一个普通人,我突然把这样一张纸符给你,让你贴在门上辟邪,”特里格拉夫边画符边笑着回答海盗旗道,“你会怎么样想?” “我会认为你是个疯子,”海盗旗想想了,点点头道,“看来是不能提前发,没文化,真可怕呀。” “就是发生了灾变,我们去发这些辟邪符,那些老百姓也不会全信,”特里格拉夫摇头叹息道,“不过急病乱投医,出于这种原因,他们倒是会把灵符贴在门上的。” “您真是个大善人,为了普度众生,”海盗旗真心佩服道,“不远万里,远赴华夏,去学习新技术,真是功德无量啊。” “没有那么远,这些神仙很多都生活在异空间,就是多维世界,”特里格拉夫拿起刚写好的符,在灯光底下照了照,然后笑着对海盗旗说道,“你们是三维动物,在这之上还有四维空间,五维空间,等等,那里的一切是你们彻底不能理解的,所以只能告诉你,我跟这些人神之间的沟通,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 “啊,”听了特里格拉夫这段话,海盗旗很是有点失落,真心为自己只是个三维生物感到悲哀。 “你的打印机里还有空间吧?”特里格拉夫问海盗旗道。 “有,怎么啦?”海盗旗不明白特里格拉夫什么意思。 “一会儿我们出发的时候,把这些灵符先放在你的打印机里,”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海盗旗道,“回头我们就不回这里啦。” “没问题,那我们说说拉斯普延的神通?”海盗旗回答道,同时心想去哪里,为什么不回这里?不过想到特里格拉夫一会肯定会说,就没开口问。 “别看我会画,我真的不明白,包括无字咒在内,”黄宙遇到了真正的神族,好奇心大起,也不管海盗旗问什么,直接请教特里格拉夫道,“还有这些纸符,为什么把这些特殊的图画和文字声音与符号写出来,它们就能发挥那么大的效力?不过是一张纸,不过是一句话,为什么就能穿越时空,为什么就能阻挡各种神通,发挥各种神奇的效能?” “这些图画、文字、声音与符号就像是一把一把的钥匙,又像是一根根的线,能将异度空间的能量吸引过来,加以利用,”特里格拉夫写完了一摞,又去检查其他人画好的灵符,这回扔得比较少了,他继续对黄宙道,“千万不要把思维定格在这些表示的形式上,在那形式后,无数个宇宙,无种不同的能量在起作用。更直接一点儿的比喻,能量与符咒,就如同卫星与你手里的手机一样,你知道一个号码,把它输入手机,把它发送给卫星,卫星就会替你工作,或是联系或是搜索,或是上传或下载,你甚至可以把人想象成一个号码,这个扯远了。那么纸符和咒语发挥效力的原理,你弄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真是听神一番话,胜读十念书啊,”黄宙解开了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大迷团,心悦诚服地点点头,对特里格拉夫表示感谢道,“太感谢了,我现在使用其这些纸符啊,言咒啊,心里就更有底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闲话扯远了,我们还是来说说老怪的神通吧,”特里格拉夫放下笔,长叹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招招手,让海盗旗等人都坐过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要从一百年前神族的一场战争说起。” 海盗旗把自己费尽心机画的一张纸符递到特里格拉夫手里,然后坐下来,笑等夸讲。 特里格拉夫瞅了一眼,摇摇头,把纸符揉成一团,向身后扔去,对海盗旗说道:“看来这方面你真的没什么天赋。” “嗯,黄宙你记不记在莫斯科,在机场那个接咱们的司机?”海盗旗突然想起一个人,问黄宙道,黄宙点点头。 “您以后有机会真的应该收他为徒,太有天赋了,”海盗旗对特里格拉夫真诚推荐道,“第一次写中文,第一次写我的名子,就把我的名子写得跟只癞皮狗——啊不是——就跟符似的,对吧黄宙?” 黄宙笑着点点,回答说对。 “不让他跟着您真是可惜了,”海盗旗赞道,“他是帕尔米拉商务会所酒店的司机。” “没问题,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他,”特里格拉夫笑笑道,“那么我们可以开始说那场战争了吗?” “对不起,太失礼了,他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海盗旗抱歉道,猛然想到要是这次自己成功结合第二丸,特里格拉很可能就没有以后了,心里很是惭愧,忙道,“您继续,我再也不打断了,我有时是话痨,您千万别见怪。” 真衣在旁边轻打了海盗旗一拳,算是替海盗旗解围。墨菲在海盗旗另一边狠打了一拳,倒不是因为要替海盗旗摆脱尴尬境地,而是因为真衣打了一拳显得与海盗旗格外亲切。 海盗旗苦笑着冲特里格拉夫点点头,特里格拉夫笑笑没说什么,继续讲述那场事关现在的神族之战。 一零八,只降不升的神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太多太多的事,出人意料——嗯——也出神意料了,”特里格拉夫沉吟片刻,对海盗旗等说道,“这一次就是。” 海盗旗点点头,回头看着青木真衣,伸出两根指头,往嘴唇上一放。真衣立刻会意,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包“黑寿”递给海盗旗。 “你们必须知道一个前提,才不会越听越糊涂,”特里格拉夫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烟,就着海盗旗打火机的火苗,吸了两口,把烟点着,对着海盗放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继续说道,“神不是全知的,神也不是全能的,在知与能方面,当然比人类强,天壤之别,容易让人类想象传说成全知全能的,所以才有万能的上帝一说。而实情并不是这样,并不是天下之事,事无巨细,他们都知道,并不是事无大小,他们都能控制或者都在控制。” “所以才会发生您马上要讲的故事,对吗?”黄宙跟海盗旗要了一根黑寿,叼在嘴里却没点着,听到特里格拉夫问到这一段,不禁问道。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继续道:“神族分很多等级,比如你们先前见过的那三个武士,他们跟我就是一级,而他们要去守护的大战神斯维亚托维特就比我们高一级,神通比我们大,知道的东西也比我们多。” “按你们的标准,神族分几级?”墨菲耸耸肩,问道。 “分六级,大概分六级吧,”特里格拉夫吐出一口浓烟,略一回忆抬眼答道。 “那么你是第几级?”咬叔是个游戏迷,最爱玩升级打怪,一听神族有分级,不禁来精神了。 “我嘛,应该算第六级,”特里格拉夫笑道。 “你们是从一往六上数,还是从六往一上数?”海盗旗给自己点上烟,吸了两口,问特里格拉夫道。 “从一往六上数,”特里格拉夫道。 “哇,你是最末一级,那你上边岂不是有许多更厉害的大战?”真衣惊呼道。 “这不是打游戏,不是这样分级的,我曾经也是五级,四级和三级,”特里格夫笑着把烟灰弹在地上,吐了一口烟道。 “哇,你究竟犯了什么错,他们给你连降三级?”黄宙不禁惊问道,“是偷看了外国嫦娥洗澡啊,还是不小心打碎了天庭里的琉璃盏?” “哈哈,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才降级,更不可能连降三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我是听斯维亚托维特跟我说的,”特里格拉夫笑笑道,“不过这次孵完蛋,估计他也不记得了,还要问其他的神。那时候,他就变成六级了,跟我一样。” “他是五级?”墨菲问道。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 “孵完蛋就变成六级了?”墨菲道。 特里格拉夫又点了点头。 “不是往上升而是往下降?”咬叔诧异道。 特里格拉夫笑着叹了口气,点头道。 “那么你也孵过蛋?”真衣问。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目光追踪着空气里的一丝丝烟雾,似在上回忆着什么。 “我的天,那所有的神最后岂不都是六级?”真衣惊道,“如此算来,无论是什么级别的神,肯定是越来越不全知全能啊——啊对了,你说过,原本就不是全知全能的——那就应该说,知道的越来越少,能力也越来越小,对吗?” “从数据上来算,是这样的。”特里格拉夫抽了一口烟道。 “那六级以下呢?我很想知道,”墨菲急不可耐地问道。 “对神族的历史毫不知情的异能者,”特里格拉夫神秘地一笑,指指他那些画符的门徒,对海盗旗等人道。 “哇,这真是没想到,神族最后全都会死,”海盗旗推算道,“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可以这么推算吗?” 特里格拉夫黯然不语。 “能讲讲孵蛋吗?”墨菲那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神族的秘密,恕我不能相告,”特里格拉夫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笑笑对墨菲说,然后接着海盗旗等人道,“了解到这里已经够了,现在听我讲两位五级神的大战,就不会听不懂了。” “等等,我想问问是谁给你们划分的级?”黄宙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赶忙道,“没有立功升级什么的?” “当然是我们自己,在神族内,我们没有明确划分谁是几级,大家心照不宣,之所以这么说,是怕你们听不明白,比如我说这个厉害一点,那个差一点,你们根本无法衡量,”特里格拉夫解释道,“除了第一级和二级不动外,没有升级,只有降级。” “要是没猜错的话,天主是一级,两位冥主是二级?”海盗旗推测道。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自己的话道: “还是说那两位五级神吧,他们都是来自己森林里的神,一位叫珀列维特,森林行进者的保护神;一位叫贝尔斯特科,是森林里的恶神。 “两位大神之战因何而始,所为何事,已经无从查考,只是在神族内传说他们率领各自的队伍,在西伯利亚东部大战了三天三夜,一直打到尸横遍野,流血漂橹,这才分出胜负。 “最后,恶神贝尔斯特科被保护神珀列维特所杀,而珀列维特虽然取得了胜利,自己也受了致命伤,在弥留之际,机缘巧合,遇到了游僧拉斯普延,于是移魂魄和神力于拉斯普延,想要借着这个活人续命,结果转移刚结束,珀列维特承载意识的魂魄就散了,也就是说他死在了拉斯普延的身内。 “珀列维特死后,他的神力继续留在拉斯普延体内。同性相吸,恶神贝尔斯特科死后,神力消散于不远的地方,有相当一部分被拉斯普延的神力吸引,进入了他的身内,两股神力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拉斯普延内的神力。 “魔鬼和恶棍最大的区别就是,魔鬼有更大的做恶的力量。而用来造福人间的神力进入了恶棍身内,这恶棍也就变成了魔鬼,神力也就成了魔力。这就是拉斯普延神通的由来,他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幸运的恶棍。” “神族也会死,还没到第七级呢?”墨菲惊道。 “当然会死,”特里格拉夫解释道,“我听斯维亚托维特说过,承载意识的魂魄一灭,神也就死了,并不一定要活到六级以后才会死,这又是一条神不会永生的佐证。” “那神通为什么会集中在他的丁丁上,”海盗旗向下比划,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比如头啊,心脏啊,眼睛啊,血啊什么的,这些神话传说里倒是经常有。” “唉,跟你说人类的神话传说靠不住啦,”特里格拉夫笑道,“集中在拉斯普延丁丁上的是能量,不是神通,它是神通的能量源。没有能量,就没有神通。没有足够的能量,就没有足够的神通。至于为什么能量集中在丁丁上,那是因为珀列维特的能量就集中在丁丁上,他的丁丁比拉斯普延还要大好几倍,跟他相比,拉斯普延只能算小的啦。至于珀列维特的能量为什么集中在丁丁,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啦。” “所以,拉斯普延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丁丁,与之结合,获得无尚法力,”海盗旗看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都在点头,于是替他们总结道。 “就是这个意思,”特里格拉夫笑着点点头,确认道。 一零九,阿拉丁丁就是神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过问题又回来了,”海盗旗想想,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把烟猛吸两口,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皱着眉问特里格拉夫道,“拉斯普延灾害人间,玩宫斗,罪该万死那一段就不说了,单说他被杀这一段,他是被你们的人——啊——神杀的吧?” “没错,凡人做不成这件事,”特里格拉夫一边检查门徒们的画符,一边回答道,“最棒的就是后期处理,这样的一个人间大人物死了,其死因和死亡过程看起来是不能不真实的,你在网上看到的有关拉斯普延被刺杀的原因和过程,还有那些参加其中的人物都是我们设计并成功公布的故事,滴水不漏。” “您刚才也说了,这个拉斯普延身上的神力,是由一大一小,一正一邪两股力量混合而成的,那一定非常强大,对吧?”海盗旗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向下问。 “没错,出动了两个五级神一个六级神,干掉他才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特里格拉夫点头道,“在行动之前,他们已经计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然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这次行动是一级神或二级神安排的吗?”黄宙忍不住插言道。 特里格拉夫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他们或许有他们的考虑吧,跟我们下边这些小神想的不一样。” “天主给你们不定期开个碰头会或者年会什么的吗?”墨菲也忍不住插言道,“你们从不去天界或冥界?” “不不,神的职责说一遍就会记终生,千百年传承不变,用不着开什么碰头会或年会,你这是太小看神的智慧了。除非有一天,天主跟冥主打起来了,那时恐怕就会有碰头会了,甚至需要站队也不一定,”特里格拉夫撇撇嘴,分析回答道,“从四级往后的神,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任意穿行于天界或冥界了,不是说不行,而是说很难,而且也没有必要,太智慧有时很乏味——根本不需要交流。” “我真的认为你们很需要交流,”真衣看懂了特里格拉夫脸上的落寞,不禁感叹道,她感觉此刻的特里格拉夫很像一个被天主抛弃的孤儿,孤立无援。 “我想天主要是能听到你这番话,一定很后悔,”咬叔叹了口气,跟海盗旗要火点烟,一边对特里格拉夫同情道。 “天呢,你们别老打断我的话,”海盗旗不高兴地把打火机递给咬叔,一边大声跟黄宙等人大声报怨,道,“你们比我还话痨!” 黄宙、咬叔等人纷纷表示不再插言,让海盗旗继续他没问完的问题。特里格拉夫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的门徒将画好的符统统打包,并跟海盗旗打了个手势。海盗旗立刻心领神会,让门徒把包交给真衣。 “你们做成了这件大事,化了那么多心思,但却犯了一个大错,”海盗旗顺着前边的思路继续问道。 “什么错?”特里格拉夫换了个姿势,把双臂撑在桌上,笑着问海盗旗道。 “你们当时为什么要把这个灾害,也就是拉斯普延的丁丁留下?”海盗旗提出自己的疑问道,“这分明是个后患,如果当时把它一起消灭掉,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大麻烦了。” 特里格拉夫的门徒把桌上所有的辟邪符打好包后,按海盗旗的安排,刚要把包递给真衣,那包却被撅着嘴的墨菲一把抢过去,瞪了一眼海盗旗,转动戒指,独自进入了3D打印机。 “唉,”海盗旗叹了一口气,看看冲他笑着的特里格拉夫和他的门徒,转移注意力道,“您说说,为什么留这个后患?” “首先这个丁丁并不邪恶,它只是一个能量体,一个神的强大的能量体,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特里格拉夫仰头,一只手比划了两下,找到了一个海盗旗熟习的比喻,这才看着海盗旗继续说道,“就好比核子能一样,用在武器上,它就是杀伤极强的原子弹,而用在发电上,它就是核电站,可以造福四方。” “你们想用这个丁丁造福四方,这个想法当然好,核电站确实好,清洁高效,有点像永动能似的,”海盗旗点点头,有些明白了当初那些手握丁丁的神,为什么不将其毁掉了,但是他还是不理解,这些神就一点也不考虑后患?所以接着问道,“但是核电站也有它可怕的一面,例如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核泄露事件,造成了可怕的灾难,您不觉得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与其极为类似吗?神们就一点没考虑这些?” “问得好,”咬叔在一旁鼓掌赞同道。 “他们是一定有考虑,”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咬叔,又看了一眼刚从3D打印机里出来的墨菲,笑着对海盗旗道,“什么事都有正反两面,把丁丁留下,很明显利大于弊,首先这能量来自于两位森林之神,它对维持方圆数十万平方公里的生态平衡,动植物的生长,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一但消失,将造成极为可怕的灾难,以前是,现在也是。其次,就算这些神不考虑这些生物的死活,也不管依赖森林为生的人类的死活,决定将丁丁消毁,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试想用核辐射去照射生物会发生灾难?” “格斯拉?”海盗旗惊道。 “山一样大的蜘蛛,蚂蚁或者蟒蛇?”墨菲推测道。 “‘蜘蛛侠’?”黄宙由墨菲提到的蜘蛛联想到了“蜘蛛侠”,但是马上更正道,“他倒不是受了核辐射,他是被核蜘蛛给咬了一口,但这没有什么分别。什么人都可能被咬,这危害更大,更难以躲避。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还有那些变异了的,心怀恶意的人类,”想想那个拉斯普延,咬叔摇摇头,吸了口烟道,“简直太可怕了。” “数十万平方公里的树木植物都会骤然长高数十倍,”特里格拉夫接着众人的思路继续补充道,“那些可怕的怪物就藏身于这些高达百米的植物当中,可攻可守,这个巨大的毒瘤将危及一个国家的安全。当然啦,这还是保守的估计,这是假定蜘蛛和‘蜘蛛侠’们不会出国旅游寻亲,这是乐观的估计。” “如此说来,那就是不拿丁丁来造福,也不能骤然将其毁灭,”海盗旗听到了这里,终于明白了神们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后患,但是即刻一个让特里格拉夫听来都哭笑不得的想法又出现在他的脑袋里,他立刻说道,“但是几位神还有一个无害的办法呀,为什么不用?” “什么办法?”特里格拉夫包括其他人一起问海盗旗道。 一一零,四四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们看啊,我是这么想的,”海盗旗看看大家,又把头转特里格拉夫,盯着他的金眼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刚才您也说了,为了干掉拉斯普延,‘悄悄地,打枪地不要’,你们出动了两个五级神和一个六级神,就算丁丁不能造福,也不能用人力或神力将其毁灭,后果太可怕,那么可不可以这样:把这根丁丁,或者说这股巨大的能量,当然给一个神并不合适,容易打架,那为什么不可以三个神平分呢?或者按级别分,四四二,或者着功劳分,啊,那肯定还是四四二啦,为什么不这样分一下呢?” 咬叔把手里的烟歪叼在嘴里,笑着第一个给海盗旗鼓掌。经他一带头,黄宙、真衣和墨菲都笑着一起替海盗旗鼓掌。特里格拉夫也佩服的五体投地,摇摇头,笑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门徒,带着门徒一起给海盗旗鼓起掌来。 这个孙子实在是太能扯了,大家都对他的扯蛋新高度表示万二分的佩服,都感觉这真是太神奇了,神要是能像他想象的那么灵活机动,那这个世界该老有意思了。 “我想我还是应该妄自揣测一下几位大神的心思,回答一下海大师的问题,”特里格拉夫笑得直咳嗽,伸出两根手指跟海盗旗要烟,海盗旗忙给神仙递烟点火,他心里没数,见众人给他鼓掌,还以为别人赏识他呢,乐得屁癫儿屁癫儿的。 特里格拉夫吸了两口烟,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海盗旗的高见道:“我是这样想的,推己及人吧,首先一个神,不去想这些是基本的素质,不然也就不佩称为神了,虽然可能也有些神根本不配被称为神。就算所有的神都没有这个素质,都不拒绝平分其他神的能量,他们也不能这么干,因为这就相当于给神之间的相互残杀开了一个方便之门,只要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就可以通过杀别的神来获得。再一个,你听过一个为了十两银子,喝了一桶痰的故事吗?” “听过,超恶心的,”海盗旗掐着脖子做呕吐状道。 “我们没听过,”墨菲、真衣和咬叔一起摇头道。 “是这样的,我给你们简单讲一下这个故事吧,老有意思了,”黄宙笑了笑,对三人道,“说古代有一个财主,拿人寻开心,便在城门口放了一只装满黏痰的痰桶,并在墙上贴出告示:‘喝痰一口,赏银十两’。实在是太恶心了,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想挣这个钱的,上来端起痰桶,‘咚咚’,把一整桶全都给喝下去了,底朝天,看得围观众人全吐了。财主吐完了,把十两银子递到那个喝痰喝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勇士,并问这个人说:‘喝一口就能算十两银子,你干嘛把一整桶都喝下去呀,也太实诚了吧?’那个人皱着眉,直摇头,嗓子里挣扎了半天,才能发出声来,他说:‘我一开头是想就喝一口的,但是痰太黏了,断不开!!’哈哈!” 咬叔、真衣和墨菲听明白了,笑着站起来,要把黄宙掐死,同时心里恶心够呛,都觉得这个笑话太恶俗了。 “神力,神的能量也跟这桶痰一样,”特里格拉夫顽皮地做呕吐状,笑着对海盗旗道,“太黏了,断不太。哈哈,别说四四二了,就是五五分也不成。没法分,再说也没工具啊,哈哈!” 众人一听,都笑了,连海盗旗自己都乐了。丁丁可以切成断儿分,但是能量好像不行。 “我记得你说那个被干掉的森林恶神贝尔斯特科,他的能量便四处飘散了,”海盗旗还有想不通的地方,于是继续问道,“他的一部神力还进入了拉斯普延体内,与守护神珀列维特的能量结合在一起,那么拉斯普延被干掉后,他的能量为什么没有四处飘散,然后与三位神的神力相结合呢?” “问得好,贝尔斯特科被打得形神俱灭,能量无所依托,就会以最自然的形态分散,去寻找新的宿体,它的性质是平和的,自发的,没有攻击性的,”特里格拉夫解释道,“而拉斯普延不同,我们杀死了他魂魄,但是并没有消灭他的身体,那神力还在他的身体里,大概是由于守护神的特性,那能量最后都集中在丁丁里,诸神取下身体的丁丁,很是奇怪,那能量并没有消散。于是诸神带着丁丁来到了奎沃济,把它安放在这坐小教堂的地下秘室内,并由教堂内的神父世代看守。这样丁丁的能量就可以世世代代,福泽四方了。” “你就那神父?”黄宙推测道。 “不,我不是神父,”特里格拉夫,耸耸眉,吸了一口烟叹道,“我要是那神父,拉斯普延也就不会得手了。真是成也防患,败也防患呢。” 海盗旗不解地问道:“这话怎么讲?” “虽然诸神当时已经确认消灭了拉斯普延的魂魄,但是为了防范其他觊觎丁丁能量的邪恶势力,”特里格拉夫叹了口气,说道,“诸神才设计了一个需要言咒开启的秘室,并将言咒留给了第一代神父,并交待他,如遇特殊情况,可将丁丁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收藏。” “这显然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一道最后的防火墙,”海盗旗想起了秘室内玻璃瓶托架上的那个小机关,很是佩服诸神的心思缜密,对特里格拉夫道,“若是把实情告诉祖父,那这个普通人很可能受不住威逼利诱,把机关的秘密也说出去,那样一来,拉斯普延就不会犯下大错,导致奎沃济升起能量护盾,从而使自己没有了退路。” “你分析的完全正确,”特里格拉夫笑道,“还有,我要跟你们强调另一件事——” “——等等,我还有没问完呢,”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要转话题,忙把刚想到的疑惑抢先说出来,道,“森林恶神一死就死得透透的,没再复活,为什么拉斯普延就能复活,凭什么呀?就因为丁丁大?” 几个笑点低的,听了这话,都低声地笑了出来。 “这就拉斯普延狡猾的地方,”特里格拉夫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背向海盗旗等人走了几步,似在整理着头脑中纷乱的思绪,几秒之后,特里格拉夫潇洒的转身,对海盗旗解释道,“你们中国人有个词叫‘狡兔三窟’,又好像你所知道的每个坏蛋,似乎都家里都有一个藏东西的暗格、暗箱或者秘室什么的。” 一一一,绝地武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把自己的魂魄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暗格里啦?”黄宙诧异地问道,“刚才不是说三位大神当场把他的魂魄消灭了吗?会出这么大的纰露?” “拉斯普延没那么傻,神仙更不傻,”特里格拉夫笑道,“我之所以提起暗格,是因为所有的坏人魔鬼,都知道有人或神盯着他们的罪恶,所以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逃生之路。拉斯普延入主皇宫,坏事做尽,清楚自己早晚有覆灭的一天,在这之前,他早找好了另外一个魔鬼,将其意识麻醉,取出其魂魄做为‘空白盘’(这么说好理解吧),然后成功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复制了过去,保存了自己大部分的意识。当然啦,他可能杀过很多魔鬼或活人做试验才取了成功,这个后来被捕获的亲信并没有说。” “这也就解释了在他死后,丁丁上的能量为什么没有分解,对吗?”海盗旗推测道。 “聪明,”特里格拉夫空点了一下海盗旗,继续说道,“几位大神当时并不知情,但是也很怀疑拉斯普延留了什么后手,于是安置好丁丁,便派出大批的门徒去进行调查,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这一查就是上百年。” “所以普拉斯普延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复活?”海盗旗撇撇嘴,有点遗憾道,“我在想,你们真不应该逼得那么紧。” “不光是因为这个,”特里格拉夫笑道,“他之所选择现在复活,是因为几乎所有的五级神都在‘孵蛋’,现在夺回他的丁丁最容易成功。” “孵蛋,孵蛋,又是孵蛋,我听得脑袋痛,”海盗旗一边摇脑袋一边翻白眼儿,心里老郁闷了,报怨道,“你们找到了线索,为什么不早点将其拿下?” “线索这两天才发现而已,”特里格拉夫耸耸肩,解释道,“我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些,也是事发后,其被捕爪牙供述的,将拉斯普延消灭的三们大神自然更不知道。” 听到这里,海盗旗歪着嘴沉默了,关于这件事,他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特里格拉夫见海盗旗不问了,沉默了几秒,然后对众人道:“我刚才要强调的事是,你注意到送你们来这里的是军方人员了吧?” “注意到了,”咬叔接话道,“连武装直升机还有特种作战部队你都能调动,真是手眼通天呢。” “哈哈,过讲了,”特里格拉夫一抱拳,跟海盗旗等人做了个四方揖,笑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件事有政府介入,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确切地说,如果三内之内我们搞不定,政府就会让我,你们,还有拉斯普延,还有整个奎沃济的居民,一起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以捍卫国家和世界的安全。” 他这话一出,惊得海盗旗等人头发都立起来了,眼睛和牙齿掉得满地都是,“叮叮当当!”的乱蹦。 “你们这是干吗?”特里格拉夫看着一地的眼珠和整副整副的牙齿,吃惊地笑道,“一共七十二小时呢,计时刚开始七八个小时,还有很多时间去争取胜利啊,不要方嘛!哈哈!” “我去,果然是神,您可真沉得住气,”黄宙安好眼珠子,把牙齿扶正,对金眼罩特里格拉夫挑挑大拇指,虚张声势大声道,“赶紧的,刀,刀呢?赶紧给找来,我现在就去把拉斯普延剁啦!” 特里格拉夫手下的一个女门徒,也不知怎么那么坏,闻听此言(看来能听懂中文),立即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递给黄宙,也不知是她随身带的,还是有隔空取物的神通,她那一脸的坏笑真是恨死个人。 “不不不,对付他其实不能用刀,”黄宙一看菜刀,立刻摇着双手,满脸堆笑,拒绝并解释道,“他身上最致命的地方已经挨了一刀了,拿着刀我实在不知道往哪里砍。”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一边揉着脸,让眼珠和牙齿回到原位。 “奎沃济的能量护盾,”海盗旗脑子还是有点懵,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是防什么的?仅指拿着丁丁的人吗?” “不不,所有的异常能量体,异常能量束,都不能离开或进入,”特里格拉夫摇摇头,解释道,“我跟我的门徒,还有这个城市里可能的异能者都不能离开,这其中当然包括拉斯普延和他的打手啦。” “那其它的呢,比如老鼠啊,小动物啊什么的?”墨菲挑起一边的眉毛问特里格拉夫道,“苍蝇之类也不能进入或离开吗?” “当然可以,那是正常能量体,护盾并不防这些,”特里格拉夫笑道,“这里的能量护盾属于神力护盾,跟人类格杀勿论的激光护盾不一样。” “那要是拉斯普延那些人伪装成小动物呢?”墨菲继续问道,“那不就可以悄悄离开啦?” “那是异常能量体,变成什么都没用,”黄宙替特里格拉夫回答道。 “那么普通人呢,他们可以离开或进入嘛?”真衣紧接着问特里格拉夫道,“他们不是异常能量体。” “他们也不可以离开或进入,”特里格拉夫苦笑道。 “为什么?”海盗旗等人一齐惊呼道。 “因为拉斯普延最擅长的神通就是瞒天过海,现在就我们掌握的资料得知,这几年世界各国的‘特种武器’走私,原来都跟拉斯普延有关,这才是国家最害怕的,”特里格拉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若是与丁丁结合成功,这种伪装的本事会不知高强多少倍。单就他个人而言,他若是不与丁丁结合,我们能查到他,他也穿越不了能量护盾,但是结合后,他便可以伪装成普通人,顺利地穿越护盾,逃离险地。”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与他的丁丁结合了,”黄宙猜测道。 “不会的,”特里格拉夫朝黄宙摇动一根手指表示否定,道,“他与丁丁结合的时间,只能是午夜子时,其他时间均不可能,也就是说,这三天里,他只有三次机会。” “他未与丁丁结合的各个时间段,完全可以让普通人走一部分嘛!”海盗旗看了看其他人,不理解地问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个?政府也太绝了吧?” “嗯,他们跟我们的想法不同,在他们来讲,牺牲一小部分拯救整体是可行的,”特里格拉夫显然对这件事也不满意,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叹了口气道,“我跟他们说了只有夜里的几个小时需要注意,但是他们为防万一,根本不听。他们能耐心地等上三天,就已经是极限了。” “我想护盾之后,已经布满了军队吧?”咬叔推测道。 “超过十万军队,荷枪实弹,狙击手五十步一个,任何人胆敢越雷池一步,格杀勿论,”特里格拉夫背靠在墙上,脸无表情地说道。 一一二,枪林弹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穿越也不行?”海盗旗突然想到了红茶脖子上的红玉牌,不禁激动地问道,“虽然准确率差了点,关键时刻用来保命还是很不错的。” “劝你们别干傻事,”特里格拉夫提醒道,“能量护盾的干扰能力非常强,你们的时空机会出大麻烦,极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的空间门呢?就你在地下室开的那种,”海盗旗还不死心,就不相信关键时刻连一条出路也找不到,“只要能出去就行,不用走太远。” “那也出不了这个圈儿,”特里格拉夫摇摇头否定海盗旗的方案道,“而且我也设定不了空间门,只有五级以上的大神才会设定,我只是能开启他们设定好的空间门而已,啊,他们教过我,我还会修改进入口令,如此而已,再无多余。” “我还想问一句,拉斯普延那边会开空间门吗?”黄宙问道。 “那需要足够的能量,”特里格拉摇摇头,笑道,“要是他与丁丁结合了,而且掌握了空间门的设定术,那就能开,可在这之前,他会也开不了空间门。”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特种武器,国家如此视如性命?”海盗旗又想起前边的话茬,问这话只是为了宣泄不满道,“那么多的飞机大炮,那么多核弹头,走私的全世界都是,他们不管,跑这里来为了什么特种武器!哦,还能有什么特种武器啊,恐龙女?这不混蛋嘛!” “对了,波力斯卡托你们带来东西,”特里格拉夫没有回答海盗旗的问题,不知为何把话题转到波力斯卡带的东西上,“能拿出来吗?” “那当然,”海盗旗看看咬叔和黄宙,二人立刻旋动出入戒指,进行了3D打印机,一转的功夫就拿着一只大黑包站在众人眼前。二人把包放在桌上,请特里格拉夫点收。 特里格拉夫向二人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将黑包打开,露出十件黑色的超薄防弹背心,笑着拿起一件,递给海盗旗,道:“穿上试试。” 海盗旗不知特里拉格什么意思,接过来,往身上一套,感觉很轻便。特里格拉夫又给黄宙、咬叔、真衣和墨菲每人发了一件,让他们穿上试试。几人不知特里格拉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依言把防弹衣穿在身上,除了感觉这防弹衣特别柔软之外,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 “德国造的,感觉如何?”特里格拉夫一边把剩下的五件发给他的门徒,一边笑着问海盗旗等人道。 “厚,感觉像毛衣,挻暖和的,呵呵,”海盗旗跟特里格拉夫开玩笑道,“那么说说特种武器吧?” “这就是特种武器啊,”特里格拉夫笑着看看每人身上穿的防弹衣,对海盗旗道,“走私查扣,现在充公,咱们有福了,拿来用用。” “什么吗?就这了这些软不拉叽的防弹衣,就不惜把几十万人干掉?”海盗旗一听就火了,转头看他那些也火了的同伴们,气愤地对特里格拉夫,道,“哪有这样混帐的政府,不去严查走私核弹头,专门严查走私毛衣,还不惜搭上几十万条人命,这简直太过分啦!” 黄宙等对此也非常不满,交头接耳地诅咒着什么。 “哈哈,这武器很棒的,”特里格拉夫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急不气,继续跟海盗旗介绍这些防弹衣道,“在黑市上,一件能买到十万美元,还得有路子。” “哇,不要乱讲话,这么贵,”海盗旗一听这么贵,不禁拉起身上的防弹衣细看,做工是不错,但怎么看也不像值十万美元呢,不相信道,“没找着金线,也没找到钻石,它凭什么这么贵?” “就因为它是能防住特种武器的武器,”特里格拉夫笑着介绍道,“制作工艺非常繁杂,所以非常的贵。” “本地没有吗,要买德国的,”墨菲左看右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道,“跟买德国汽车一个道理吗?身份的象征?” “哈哈,不是,他们在这方面比其他的国家都强,”特里格拉夫笑着说道,“而其他国家也有自己的强项,比如俄罗斯的强项就是手雷和步枪。” “我实在听不出手雷和步枪怎么就可以算为特种武器,”海盗旗皱起一边的眉毛苦笑道,“有什么高科技,甚至外星科技不成?” “它们是异能者用的武器,”特里格拉夫不厌其烦地对海盗旗等解释道,“就拿他们的步枪来说,虽然也被称为步枪,但功能和弹药与普通军队用的步枪没有半点相同之处,形状也大不相同。” “那也没有必要怕成那个样子吗,异能者都不怕,为什么要怕异能者的武器?”海盗旗依然不满,报怨道,“能有多了不起?” “那还是让我给你讲讲这些武器吧,”特里格拉夫刚要讲解异能人的特种武器,一声巨响突然从礼堂传来,众人皆是一惊。 特里格拉夫的一个门徒咳嗽着跑来报告道,外边突然杀出一伙人,用火箭炮攻击教堂,目前教堂正门已经被炸出一个大洞,情况危急。这个门徒还没说完呢,身后的礼堂又传来一声巨响,这回气浪直接带着白烟尘土冲进了饭堂。 “快点,走后门,”特里格拉夫对众人说道,同时吩咐从礼堂冲进来的两个门徒将饭堂的大门关好。 礼堂里喊杀声骤然而起,传来了一阵阵机枪扫射的声音。 特里格拉夫带领众人穿过一条左拐右拐的走廊,来到一扇很破旧的木门前。他的门徒把门拉开一道细缝,观察了半天,最后确定安全,特里格拉夫这才让众人从后门冲了出去。 外边大雨刚停,到处都是湿碌碌的,风又冷又硬,这一大帮人矮身躲在草里,借着黑夜的掩护,潜入树林,慢慢向小教堂的正门绕。小教堂的正门早已火光冲天,门口的卡车也被点着,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冒着浓浓的黑烟。 在火光中,大概有四五十个人绕着教堂跑来跑去,十几个人手持AK-47向室内疯狂扫射,还有几个不停向教堂内扔手弹和汽油瓶,两个歹徒用肩扛式火箭对准教堂门口被炸开的大洞,各来了一发火箭弹。两发火箭弹一前一后,带着长长的白色烟尾,一头扎进了教堂深处。眨眼间,伴随着两声巨响,两团火球从门口的大洞喷出来,蔚为壮观,甚是好看。 火光映在不远处藏身树后的众人脸上,众人皆是一脸的吃惊,眼中皆有两团火苗,随着教堂正门的大火左右摇摆。 过了好半天,海盗旗才回过神儿来,问身旁的特里格拉夫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们不是来灭口的吧?” 一一三,血味香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哼哼,你小子还真它妈风趣,”特里格拉夫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他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三十五分。 “瞧,聊天的饭堂也没有了,我们现在去哪儿?”咬叔在两人身边,忙不迭地问。 “时间快到了,”墨菲看看手表,提醒特里格拉夫和海盗旗道,“一到子时,那个魔鬼就要与能量丁丁结合,我们应该找到他们,把他们全杀了!” “这伙袭击我们的人是谁?是拉斯普延派来的吗?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真衣看着小教堂门口张牙舞爪的一群疯癫狂徒,提醒海盗旗小心谨慎道,“不仔细准备一下,恐怕会中了老狐狸的圈套。” “‘看前边,黑洞洞,定是那贼子巢穴,’”黄宙用京剧说白的腔调,小声唱道,“‘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呢~净!’” “现在需要一辆卡车,”特里格拉夫看着教堂门口已经被烧成一副骨架的卡车,叹了一口气道,“这里离最近的居民区也要二十公里,这么一大队人,徒步前进,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喂,你们在外边扯什么犊子呢,”红茶在3D打印机里睡醒了,通过加装在黄宙和咬叔眼镜上的摄像头,知道发生了大事,赶忙在塔台提醒海盗旗等人道,“还不赶忙走?” “车不是问题,我们离开这里吧?”海盗旗提醒特里格拉夫道。 特里格拉夫矮着身子,带着众人,穿过一条林间小路,七绕八绕,来到了一条石子铺就的八级公路。公路两边漆黑一片,没有一盏路灯,没有一处民居灯光,乌云遮月,公路就在风声树声中一直通向黑暗的深处,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十分钟后,海盗旗的“长城”H6平稳而快速地行驶在公路之上,远光灯将前方的黑暗钻出一道光穴,不断向前推进着。 开车的不是海盗旗而是特里拉夫的门徒,另一个门徒坐在副驾位置上,警惕地观察着窗外。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坐在后排,而其他人都进了3D打印机。 “这车很劲,”开车的门徒转头跟海盗旗称赞“长城”H6道。 “当然,跑车的发动机,八罐!”海盗旗喝了一口莫卡咖啡,笑道,“把暖风开大点儿,妈的,这天气可真冷。” 特里格拉夫在旁边打电话,说了几句叽里呱啦的俄语就把事情安排妥了,挂了电话,跟开车的门徒交待了几句,门徒点点头,把车转到了一条有路灯的公路上。 “太好了,我们终于重获新生了,”海盗旗一看见路灯,精神上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不禁跟特里格拉夫打趣道。 “高科技真的很棒,”特里叹了一口气,看看窗外,舒服地喝了一口咖啡,笑着拍拍海盗旗裤子兜儿里的3D打印机,赞道,“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有点像波力斯卡形容的那个传奇人物了。” “哈哈,谢谢夸奖,我们现在去哪里?”海盗旗抽出一根“黑寿”递给特里格拉夫,给他点着了火。 “去最近的警局,他们在哪里给我们安排了地方,”特里格拉夫吐了一口烟雾,回答道。 海盗旗看了一眼右腕上的黑色“天梭”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一刻。 同一天,晚七点,奎沃济,果戈里大街115号,“红橡果”酒吧。 果戈里大街位于市中心,是奎沃济最繁华的商业街,全市唯一的摩天大厦还有最大的购物娱乐城都坐落在这条大街上,市政府就在它的左侧,而索菲亚大教堂就在它的右侧,市民平时购物,休闲,娱乐都会来这条大街。此刻,大街上灯红酒绿,游人如织。 “红橡果”高级酒吧,就位于“亚细亚”电影院旁边。一对有说有笑的青年男女正打算去这家酒吧喝上一杯,却被站在门口的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大汉面无表情地告诉他们,这里今天被人包了,不营业。这对青年男女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不禁又多问了几句,结果大汉面无表情地挡在门口,用冷酷的眼睛看着他们,什么都不肯回答。青年男女没有办法,只得离开,离开前一起向酒吧内投去了不满的一瞥。 酒吧内装修高档,灯光暧昧,音乐柔和,酒保和老板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 在酒吧内最宽敞、最豪华的位置,坐着一位古怪的绅士。让老板和酒保发抖的并不是这位绅士的古怪,而是坐在酒吧各处的十几名打手,他们刚执行了绅士的命令,将一名神父痛打了一顿,并且折断了他的脖子。 绅士是个瘦削的高个儿,一头红发,穿着一身暗紫色休闲西装,戴着水磨石眼镜,留着黑色八字胡,神秘高贵。然而他的古怪不是来自这些,也是不来自他小拇指上的长指甲,更不是他的白衬衫和绿色的漆皮鞋,他的古怪来自于他喝的饮料。在绅士面前的黑色茶几上,一字排开摆着十瓶名牌香水,旁边放着一只郁金香酒杯和一瓶打开的白葡萄酒。 只见他往酒杯里倒了一半白葡萄酒,就开始一瓶接一瓶地往酒杯里兑香水儿,并且一边兑一边给他的手下讲解其中的窍门。 “首先要用一些‘莲娜丽姿’打底,”绅士拿起一瓶蛋状的香水瓶,将其中的红色液体向杯中滴了几滴,然后说道,“注意不能超过三滴,再多,整体的感觉就不好了。” 他的手下听得聚精会神,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总让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绅士之后又拿起一只装在方扁瓶里颜色温婉的淡黄色香水,向酒中倒了十几滴,然后接着介绍道:“JOY,可爱的JOY,加了它,酒的味道就会非常优雅,”他又拿起一瓶长方形的红色香水,皱眉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并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不能放‘圣罗兰’,它会让你抑郁一整天,”紧接着,绅士拿起一瓶灰色香水,笑了,打开盖子向杯中倒了五六滴,对他的手介绍道,“‘古驰’的香气最勇敢,它会直透你的脑门子。哇,加了它,你的心情瞬间就会从低俗越上高峰,豁然开朗!” “一杯酒没有故事,终究会流于乏味,”绅士拿起一只奖杯状的香水瓶,将其中的金色香水倒入酒杯,足足有一瓶盖,“所以我们要让酒会说话,给我们讲‘一千零一夜’。” “最后才是激情,”绅士说到这里已经有些眉飞色舞了,拿起一瓶红色的炮弹状香水,伸出一根手指强调,然后将香水往酒杯中滴了三滴,笑道,“‘迪奥’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每天都不能少。” 绅士拿起酒杯轻轻地摇晃,向葡萄酒和香水充分的混合,漫漫地酒杯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琥珀色,一种奇异的香味,弥漫在酒吧之内。 “嗯,简直太棒了!”绅士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香水白葡萄酒,很爽地感叹道。 一一四,老狐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个四十多岁半秃顶的神父,趴在柜台前的血泊中,早已断了气儿,脸朝着绅士所坐的位置,死不瞑目,绅士一睁开眼睛就注意到了地上那双似乎注视着自己的死人眼睛,脸上陶然忘我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令人望而生寒的冷酷。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死人眼睛,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那死人眼睛也似乎在血泊当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绅士冷哼了一声,突然头向左侧一歪,换了个眼角去看那双死人眼睛,那双死人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他看。 死尸的无礼傲慢彻底激怒了喝香水的绅士,只见他腾地一下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几步走到死尸旁边,狠狠地踢了两脚,然后跟旁边的手下一伸手,旁边的打手立刻兜出上好消音器的手机递到绅士手中。 “嘭嘭嘭!”枪火三次照亮了绅士冷酷的脸。神父的脑袋挨了三枪,被打得稀巴烂,两颗眼珠子都跳出了眼眶,一颗当时就爆了,一颗在血泊中跳了两下,带着血滚到不远处的一只高脚凳下。绅士不依不饶,追上去,恶狠狠地将眼珠一脚踩爆,盯着那眼珠道:“妈的,坏了我的事,还敢不忏悔!” “真它妈恶心,把他弄出去。”绅士把手枪还给手下,一边用神父的衣服把鞋底擦干净一边吩咐道。 听到他的吩咐,立刻有两个大汉站起身来,把尸体拖到柜台里边,把躲在后边的老板和伙计吓得抖如筛糠。 一个大汉找了一块台布,一个大汉找了一只坐垫,简单把地板上的血迹擦了擦,之后把沾满鲜血的台布和坐垫丢到尸体身上,看看吓坏的老板和伙计,对视了一眼,笑笑走回原来的坐位。 绅士看着手下收拾残局,深吸了几大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端起香气四溢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长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 距绅士最近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听了一会之后,将手机挂断,然后对绅士汇报道:“禀告教主,那三只巡逻的爪子走了,看样子是奔小庙去了。” “‘三头怪’那儿有什么动作?”绅士掏出一只极为精致的金制打火机把玩着,咔哒——火苗——咔哒——火苗——咔哒——火苗! “他带着他的一帮子手下去了护盾边界,”刀疤脸汇报道,“探子说‘三头怪’可能是通过临时后门接了什么人进来,已经先于三个爪子回到了小庙,看样子他们正准备吃饭。” “嗯,临时后门,妈的,错过一个大好机会,”绅士有点急躁地拿起酒杯,又把酒杯放下,骂道,“声东击西,那三个爪子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调虎离山的!” 刀疤脸问道:“那么该怎么办?” 绅士好像没听见他的问话,专注着自己头脑中的问题出神地自言自语,圆睁着眼睛对空气道:“等等,‘三头怪’回去了,他们也回去了,他究竟在怕什么?他们很可能不是接什么人,而是送什么人,亦或者是除了接人之外,又送了人。” “他们送走了什么人?”刀疤脸没太听明白,不禁问道。 “让我想想,斯维亚托维特那个老东西在孵蛋,‘三头怪’为什么要牵制我?”被称为教主的绅士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头上的青筋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桌上,把好几只香水瓶都震倒了,酒杯里液体都吓得跳起多高,“可恶,他们把三个爪子送走了,在跟我玩儿空城计!”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绅士疯癫的言行彻底把刀疤脸给弄懵了,迷惑不解地问道。 绅士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略一思索,即刻计上心来,立刻吩咐刀疤脸道:“得探探他们的虚实,找几个替死鬼去闹一闹,看他们什么反应!看看他们有没有带什么人回来。” 刀疤脸起身接过绅士随即递给他的一颗闪着蓝光的玻璃子弹,用冷峻的眼神看了一眼,便将子弹收入掌中,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有两名大汉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铁头’,你过来,”绅士望向坐在窗边一脸阴郁的精瘦汉子。 那汉子揉了揉自己一脑袋的杂毛,起身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看起来非常破旧的棕色短风衣,一抖一翻穿在身上,动作潇洒利索,看起来很像小马哥,走起路来,气势压人。 “给外边打个电话,多弄点人手,”绅士拨弄了一下手上的大号蓝宝石戒指,“咱们来个里应外和,看看能不能打开一个缺口,突围出去,若是成功了,重重有赏。” “教主,恕我直言,我们弄得动静儿太大,丧狗那边恐怕会闻风而动,趁虚而入,抢走我们的生意和地盘,”“铁头”坐在绅士对面,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就算我们这次成功突围,局面也会相当被动,如果突围不成功,则一定被动,得不偿失啊。” 绅士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别处,似在思索铁头的话,可张口说的话却似乎与“铁头”的毫不相干:“他们的底细确实该调查一下。军方是什么底牌,‘三头怪’是什么底牌,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联系我们军方的朋友,打听打听。” “‘三头怪’那边呢?”“铁头”点点头问绅士。 绅士不语,盯着柜台后边一排一排的各色酒品,理着自己的八字胡,默然不语,半晌之后,绅士对铁头道: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外边的人手还是要早做安排,必要的时候,咱们就给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铁头”没说什么,拿着电话,起身去门口的车里,给各方面的关系打电话,安排相关事宜。 “‘杠铃’,去抓十对童男童女回来,”绅士将杯中的香水葡萄酒一口喝干,对一个站在柜台旁边一身肌肉、衬衫都快被胀破鼓裂的俄式状汉说道。 那个叫“杠铃”身材高大如同铁塔一般的壮汉正在面无表情地喝啤酒,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听到绅士给他安排活儿,他不禁有些诧异地问: “教主,咱们就这里举行仪式?太仓促了吧?” “叫你去办,你就去办,哪来那么废话?”绅士一边调配另一杯酒一边批评“杠铃”,一边继续安排道,“十一点之前必须把人给我弄回来。” “老大,这个有难度,”“杠铃”为难道,“时间太短了,现在社会风气也不好,男男女妇,简直没法说,太开放,那什么年龄越来越低,我姨妈说,现在要想找个‘处儿’太难了,恐怕得去幼儿园。” “你姨妈怎么那么阴暗啊,要相信生活很美好,要相信世界充满爱嘛,”绅士一边向酒杯里倒香奈儿5号,一边带骂带安排道,“你怕不好找,那你就去幼儿园,连窝端,几十个都有。” 一一五,变出一身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都几点了,就算我找得着幼儿园,现在也没人啦,”“杠铃”看了看手表,摇摇头报怨道,“这招不灵啊,老大。” “唉呀,死心眼,让你跳崖你还真跳啊,”绅士无奈地笑道,“一根筋,怎么就不知道点灵活变通呢?抓些差不多点的就行!” “那这个怎么验呢?”“杠铃”依旧一脸为难地说道,“女的能验,男的怎么验?啊,总不能他们说是就是吧。要是随便抓几个来,那不是糊弄你嘛,仪式恐怕要失败的。” 听了他的话,酒吧面无表情的一众歹徒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自然有办法验,但现在还不是用的时候,”绅士调好酒,喝了一口试了试,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又加了几滴“雅诗兰黛”,边摇头边笑着训斥“杠铃”道,“猪脑袋,非得逼着我说粗话。把人数凑齐就行了,重要的是动静要大,要闹得尽人皆知,懂吗?” “这个没问题,我最会弄得尽人皆知啦,”“杠铃”站起身来,穿好自己的牛仔外套,还是不理解地问绅士,道,“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抓一些废物回来干什么?” 绅士喝了一口酒,脸上全是舒服的表情,看来这很对他的口味,他笑着骂“杠铃”道:“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自有安排,多带几个人去,赶紧滚蛋!” “杠铃”不敢怠慢,跟旁边几个歹徒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五人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出了酒吧。 “他们不让我走,好,那我就陪他们玩一玩,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绅士一抑脖儿喝干杯中的混合酒,从容地将香水瓶酒瓶移到一旁,在桌上腾出一空地,看看他的手下道,“现在我需要两名勇士。嗯,现在我们的人太少了,得收点小弟,谁愿意去?” 酒吧除了绅士,还有五名歹徒,一起站了起来,都愿意替绅士效命。 绅士把身旁的一只高级黑皮箱放在桌上,一边打量着五个人,目光转到一个身穿长款黑色皮大衣,带着黑礼帽,墨镜,用一块阿拉伯方巾蒙着脸的大个手下,不禁皱了下一边的眉头,向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对阿拉伯方巾道:“‘瑞士人’,你就别跟着瞎凑热闹啦。” 那个被称为“瑞士人”的蒙面人看了一眼其他人,动作生硬地又坐在了椅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就像把一大块铁扔在椅子上一样。 绅士选了两个最满意的,让他们走上前来,然后拨好密码,将皮箱打开,皮箱内装满了密密麻麻针剂大小的琉璃子弹,子弹装着五颜六色的溶液,闪着梦幻般瑰丽的色彩,斑驳陆离的碎光映在绅士的脸上,令他看起来邪恶异常。 “这绝对应该是一次美妙的体验,”绅士看了一眼两了手下,笑了一下,拿出两颗闪着蓝光的玻璃子弹,立在桌上,解释道,“所以韩制的‘巨星’3号,每人一颗。” 两个壮汉一听,立刻喜形于色,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英制‘獠牙’L510,让你力大无穷,有万夫不敌之勇,”绅士笑着取出一枚装着紫色沸腾溶液的玻璃子弹,用两根手指夹着子弹两端,展示了一下,看了一眼两个手下,问道,“谁先来?” 左手的壮汉举手快了一些,绅士对手点点头,将子弹立在蓝色子弹旁,没被选中的那个壮汉脸上显然有些失望。 “不要着急,夜晚会飞的才是霸主,英制‘蝙蝠’S17,”绅士取出一枚装着银色溶液的子弹,放在一边。 只见绅士双手将装着子弹的模框盒向上一翻,拿出了下边银色的注射枪,取过一枚蓝色光弹填在弹仓里,“咔”地一下推好,接着如法炮制,又将紫色子弹推入弹仓,之后绅士启动混合模式将两颗子弹内的溶液注入了混合仓,两种溶液在绅士的注视下沸腾地混合在一起,很快变成了一种炫丽的紫色,他看着左边的壮汉道:“你准备好了吗?” 那大汉兴奋地点点头,几下卷起右臂上的袖子,往前走了两步,把手臂递了过去。绅士伸出二指在舌头上蹭了一下,在壮汉额头上一抹,壮汉打了一个机灵,瞬间与绅士产生了心灵感觉,这奇妙的感觉令壮汉傻笑起来。 “保持联系,”绅士和蔼地对壮汉一笑,把银光闪闪的注射枪的针状枪头刺入他右臂上的动脉,扣动扳机。注射枪内的动力推射装置“咔哒”一声响,缓慢地向一整管炫丽的紫色液体注入了壮汉的体内。 壮汉仰天一声嘶吼,混身骨骼一阵爆响,迅速膨胀的躯干,眨间将外衣撑破炸裂,布条、布块和布屑四处飞射。比原来体积爆涨六七倍的躯干上,各块肌肉都鼓了起来,一块块的,像砖头,像面包,像香肠,肌肉之上满布着盘根错结的青筋,像一张橡胶网,之后,裸露的皮肤变成了暗灰色,又灰又硬的毛成片片地从毛孔里钻出来。 紧接壮汉的四肢向外爆长了足有一米,肌肉、血管、皮肤也如同躯干上的一般,转眼便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双手指尖钻出了两寸有余,锋利如锥的爪尖,双脚亦然。脖子在四肢变异时,也跟着跳了起来,变成变粗,脑袋爆长的同时,面部向前直冲,“咔咔”数声,人头变成了狼头,人脸也变成了狼脸,一颗颗锋利如刀的狼牙,如破土的春笋,从牙床上迅速地钻出来,变长变粗,上下门齿如同匕首,让人联想到剑齿虎——发威猎食的剑齿虎。又黑又长的鬃毛滋滋地从头上背后长出来,连成了一片。壮汉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狼人。 狼人嗓子里发出咕碌声,一动不动,似在做某种调整。大约三十秒后,狼人猛然睁开眼睛,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嚎,舞动双臂,就要开始发彪。 酒吧里的人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绅士面不改色,不紧不慢,抬眼去看已经朝他举起爪子的狼人。当狼人的眼睛与绅士眼光相遇时,狼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和嚎叫,只是目光呆呆地盯着绅士看。 绅士扶了下水磨石眼镜,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朝狼人打了响指,狼人安静下来,向后闪了闪几步,恭顺地站在一旁,看样子是在听候吩咐。 见狼人安静下来,不再发威,右边等待的壮汉忙跑到绅士面前,一脸恭维地卷起了自己袖子...... 一一六,血溅舞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刀疤脸离开“红橡果”酒吧后,径直向南走去,边走边打电话,来到了索菲亚大教堂。教堂前的广场,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刀疤脸去附近的售卖亭买了一盒烟,靠在一只仿古路灯的灯柱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悠闲地抽着。 没过多久,三辆丰田“霸道”停在距刀疤脸不远的地方。头车的司机是一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大汉,向刀疤脸招了招手。刀疤脸把还剩一半的烟扔在地上,几步跑过去,上了头车的后座。 后座坐的是奎沃济本地的黑色会老大,也是大光头,一脸凶相,脖子上有链儿,胳膊上有块儿,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听说你有货?”黑老大一脸傲气地问刀疤脸道。 刀疤脸笑了一下,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绅士交给他的闪着蓝光的玻璃子弹,放在手心里向黑老大展示。 见了这枚奇怪的子弹,黑老大眼中立刻显出了贪婪的光,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盯着子弹问刀疤脸道:“韩国货!什么纯度?” “‘巨星’1号,”刀疤脸笑着看了一眼黑老大,介绍道,“纯度百分之九十九,稀释比例1比50000。” 黑老大点点头,显然对纯度很满意,问刀疤脸道:“什么价位?” “不用钱,跟你借点人借点枪炮,办点小事儿,这颗子弹就是你的了,”刀疤脸笑道。 “哦,你真是太慷慨了,”黑老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搓搓手道,“枪炮不是问题,手雷也有的是,四十人够不够?只是不知道你要攻哪里?只要不是军队和警局,我们就成交了。” “哼哼,没那么麻烦,只是东边靠近市郊的一个小教堂,”刀疤脸笑道,“里边藏了一个我们老板的死对头。老板想让他死在教堂里,算是对他的惩罚。” “哈哈,我向你保证,那家伙死定了,”黑老大哈哈大笑,向刀疤脸伸去一只毛绒绒的大手。 刀疤脸笑着与黑老大一握手,然后将玻璃子弹递到黑老大手中。黑老大拿出一只手电筒样子的装置,将子弹照了照,子弹在照射下由蓝光变成了绿色的荧光。验过真假后,黑老大点点头,将子弹收入口袋,吩咐前边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把兄弟们全叫来。 与此同时,在果戈里大街东东端的购物娱乐城里,不断传出枪响,警铃声大作,购物娱乐的顾客如潮水一般从四面的出口尖叫着涌出来,个个惊慌失措,脸带哭相和恐惧。 一楼大厅内,地板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二十几个保安和顾客的尸体,鲜血流得到处都是,五个歹徒正在开枪射击,打保安,也打顾客,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显然是在杀人取乐儿。 “杠铃”双手撮住一名保安的衣服,把他从地面提了起来,目光冷酷地看着惊恐的保安,虎虎地问那保安,道:“你是处——男吗?” 保安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听“杠铃”问他是不是处男,还以为这个恐怖分子要“报菊”,吓得直摇脑袋。 “那你就没用了,”“杠铃”双臂向上一抛,保安便如皮球一样,向上直射而去,落在三层楼的电梯上,摔断了脖子,丢了性命。 紧接着,“杠铃”又抓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是不是处——男。惊慌失措的小伙子以为“杠铃”是同性恋,忙指指旁边正在逃跑的同伴说:他是。 “杠铃”把小伙子放下,顺着他的指点,一个跳跃就落到小伙已经跑出去五六米远的朋友身后,将其一把抓住。 这个被称为童男的家伙,一身女装,涂着口红,画着眼影,染了红指甲,穿着高跟鞋,还有大大的假凶,原来是个任妖。 “杠铃”见手里家伙原来是这副怪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问这个目瞪口呆的家伙道:“你是处——男?” 任妖男显然是被吓懵了,点点头,又立刻摇摇头,他也以为“杠铃”是个“给”,竟然有一丝妩媚之意从他的眼中闪过,看样子他很喜欢这个体格异常强壮的男人。 “杠铃”看着任妖男屁股一般的脸,心里一阵恶心,想把这个垃圾揉巴揉巴扔垃圾桶里,又想把他大卸八块,但很怕弄脏自己的手,想起绅士跟他说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笑,在任妖男的小腹以下,两腿之间,在裙子下边微微隆起的部位弹了一下,道:“好吧,处——男,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被弹的任妖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裆部,跪在地上,脸都绿了,痛得屁滚尿流。杠铃“嘿嘿!”冷笑,踢了他一脚,让滚到一边,去跟被他选中的童男童女们蹲在一起。 “杠铃”没注意到,在距他不远的一个柜台后边,躲着一个持枪的保安,正从柜台缝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待“杠铃”搞定任妖男,转身去选别的童男童女的时候,这个保安终于找到开枪的最佳时机。 只见保安猛地站起身来,向“杠铃”后背连开三枪。“杠铃”身后立刻出现了一块飞盘大小的碟状突起,以极快的迅速在杠铃背上三个弹着点连续移动,“当,当,当”,“杠铃”的背部连续发出了三声金属相撞的脆响,三枚变形的子弹反弹各处,杠铃背上多了三个洞,除了皮肤多了三个小口子,流出很少的一点血外,并没受到任何重创。 保安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惊呆了,“杠铃”转过身来,举起大手枪对保安的脑袋就是一枪,保安整个后脑都被轰飞了,血肉、脑浆混着皮毛飞溅得到处都是,保安平着倒在地上,到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挡住了他必中的子弹,可说是死不瞑目。杠铃抓着自己的衣领,抻了两下后背上的衣服,低声骂道:“刚买的衣服,真他妈的。” “杠铃”在购物娱乐中心大发银威的同时,绅士已经带着“瑞士人”和几个手下,在果戈里大街最大的慢摇舞场“疯狂的牧羊犬”最豪华的包间坐了半天了。舞场内几百个红男绿女,正在强劲的摇滚乐声和斑驳陆离的灯光中,疯狂地扭着身体,挥霍着似乎永不枯竭的青春热力。 除了戴着黑眼镜用阿拉伯方巾围着脸的“瑞士人”,绅士和其他几个手下都戴着防毒面具,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刚端上来不久的酒杯酒瓶,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他们看起来很蒸气朋克的味道。不要以为他们是来开化妆舞会的,因为整个舞场只有他们几个戴着面具,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绅士看看表,跟身旁的手下做了手势,手下立刻会意,向DJ台走去,那里有个打扮得如同魔鬼一般的DJ正在疯狂喊麦。 突然,有几个男女在舞池里捂着脑袋疯狂叫喊,他们的脑袋已经严重变形,有的眼球已经被挤出眼窝。几个男女拼命地按着自己的脑袋,但他们扭曲变形的脑袋最后还是爆炸了,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们的颈部直喷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他们身旁被溅了一身一脸鲜血皮肉脑浆的男男女女,竟对此毫无知觉,依旧疯狂地继续舞动着身体...... 一一七,木偶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绅士的手下把疯狂喊麦的DJ推到一边,把他的耳麦扯了下来,那DJ竟毫无知觉,依然站在一旁忘我地摇着喊着,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麦已经被抢了这件事。 最诡异的场面发生了,带着面具的手下抢了DJ的麦之后,又将音乐关掉了,除了DJ依然故我地摇摆喊麦,舞场里的数百男女依然在摇摆舞动,没一个停下来的,仿佛他们的灵魂集体在另一个有音乐的空间沉醉着,倒在舞场上的几具尸体,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舞者的注意,似乎这些死尸是隐身的,是透明的,而他们的死则是抽象的,虚无的,不可见的。 绅士带着“瑞士人”等手下走上DJ台,用低沉浑厚的声音,对着手下递来的麦,说了一句(俄语):“孩子们,安静下来!”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仿佛魔咒一般,整个舞场的男男女女们都停了下来,就连绅士身旁似乎什么也听不见的DJ也立即停止了疯狂的摇摆和喊麦,如同其他人一样傻愣愣的,一脸的痴呆懵动样儿,眼神似在梦中。 “放松,你们现在是安全的,”绅士继续用低沉浑厚的声音对众人说话,除了“瑞士人”,他其他的手下都用手牢牢地盖住了自己的耳朵,看来他们也没有能力抵挡绅士声音里的魔性。 除了绅士的手下们,所有人脸上都慢慢浮现出了安详的表情。 “我是你们的主,我是你们的神,跟随着我,你们就能进入天堂,”绅士继续用他那富于魔性的声音蛊惑众人。 包括台上的DJ,所有听众一起给绅士跪下,双手高举前伸,给绅士行跪拜大礼,在这中间,又有一个女人的脑袋突然变形爆炸,血污溅得到处都是,脖子里射出的血柱子如同给身边的人淋浴,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人因此而清醒过来,仿佛这事只是个虚无的想象,并没有真实的发生。 “你们要放下任何戒备,听从我的法旨,”绅士对向他跪拜的数百人点点头,显然对此很是满意,于是继续对他们催眠下咒。 跪着的众人静静地听着,显然把他的话刻在了心里,甚至可能是灵魂里。 “你们现在是战士,就让我引导你们,召回原本属于你们的洪荒之力,在我的带领下,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绅士高举双臂,声音抑扬顿挫地高声宣布道。 听了他的话,众人都混身颤抖地站了起来,似乎身体和灵魂在过着某种难以觉察的生物电。 “想象心中有一根火苗,想象这火苗非常愤怒,想象你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正如百川归海一般向火苗奔涌,”绅士高举的双手慢慢向身体两边分去,似乎在画一个圈,又似乎在下一个咒,也可能纯粹是仪式上的动作需要。 闻听此言,所有的人都抖动得更厉害了,像在发羊癫疯,其间,又有两个女人抵受不住,爆头倒地,依然无人问津。 台下接二连三地有人爆头死去,台上绅士似乎根本没看见,亦或是根本不在乎,只见他的双臂降到水平的位置就停止了,整个人呈现出耶稣受难的形象。 大概是心中的大火烧得太厉害,所有听众的眼睛都因充血而变得通红,有的还流出了鼻血。 “当你凝聚了所有的力量,让你心中的火球爆炸,将你的潜力释放到全身,释放进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绅士将双臂向前一推,做释放能量状,对着听众震聋发聩地高声命令道。 听众流着口水,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身上的骨肉和骨骼似乎起了一些变化,脸上手背上的青筋全都跳了起来,又有五六个爆炸而死,场面诧异凄厉,惨不忍睹。 面对台下观众的死亡倒毙,绅士和他的手下却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一个人展现出任何一点不自然,仿佛那只是一个演过无数次的无聊节目,再引不起观者任何一点情感反应。 “你们是野兽,你们原本就是吃人的野兽,”绅士高声命令道,“现在就让野兽复活,你能撕碎一切,你能咬烂一切,你无坚不催,你战无不胜,你永生不死!!” 这回,听众彻底疯狂起来,呲牙咧嘴,那样子一定是以为自己生出了野兽的獠牙,张牙舞爪,手舞足蹈,那样子一定是以为自己的指尖生出了利爪,个个面目狰狞,像自己想象出来的野兽那样尖声嚎叫,摇头晃脑。 “拿起身边的武器,我们现在就出发,”绅士高喝一声。 听众个个野性勃发,早已失去了理智,拿起身边可以拿到东西,什么瓶子,椅子,还有些找到棍棒和刀叉,而有相当一部分则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张着爪子,看样子要赤手空拳与敌搏杀。 绅士满意地走下神坛,让他的手下去给这些“木偶兵”弄些像样点的家伙,让他们变得更可怕一些,一会儿唱大戏的时候,节目才漂亮...... 表盘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十点四十九分,海盗旗喝咖啡的时候看了一眼表,在警局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里,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事实上他斗志昂扬,心想赶紧找到拉斯普延,赶紧将他收拾了,自己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特里格拉夫正与两名警察和一位军官站在一张地图前,比比划划,分析讨论拉斯普廷可能藏身的地点。他的那些门徒此刻都从打印机里出来了,坐在一旁,或闭目养神,或侧耳倾听,也是个个严阵以待。 咬叔等人都进3D打印机睡觉去了,只有真衣陪在海盗旗身边,面带微笑地替他倒水递烟,陪他说话。这种场面,墨菲当然也不会错过,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在海盗旗旁边坐一会儿就挻不住了,想想在警局里,在一大帮人眼前,他们俩也做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于是放心地进打印机睡觉去了。 “你猜那个老狐狸会藏在哪里?”海盗旗问身旁的真衣道,一抬眼见特里格拉夫跟他摆动两手指要烟,忙把手里的“黑寿”叼在嘴里,眯着眼睛,把大半盒香烟给特里格拉夫扔了过去。 “当然是一个最隐避,敌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地方,”真衣推测道,“就算敌人能找到,也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这样他们找到的时候,那仪式已经做完了。” 一一八,咬叔与AK-47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哇,得亏那个老狐狸不认识你,没问你怎么藏,”海盗旗笑着对真衣挑在拇指赞道,“不然我们全完蛋了。” “呵呵,我随口说说玩儿的,你还真当真啦,”真衣一歪小脑袋,可爱地朝海盗旗一笑,谦虚道。 “你开个玩笑都这么有深度,”海盗旗笑道,“要是认真起来,那我们还有点混吗?你太可怕了。” “呵呵,”真衣的脸一下子红了,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看周围的环境,她凑近海盗旗,痴痴地小声对海盗旗真情告白道,“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认真!” 海盗旗没想到真衣又回绕到感情上来,一下子就慌了,强笑了两声,想了半天也小声挤出一句道:“别谈这些,有人!” 真衣一听这话,立刻曼妙地站起身来,牵着海盗旗的手,就要往门外走,说是出去透透风,眼中极浓的暧昧令人窒息。 正当海盗旗面对真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特里格拉夫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紧接着警局的电话也响了起来,而且是好几部电话在各个房间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一见这阵势,人人都预感到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特里格拉夫的门徒都站了起来,望向他,海盗旗和真衣也分开手,向特里格拉夫看去。特里格拉夫表情凝重,接听打来的电话。 整个警局瞬间乱成了一团,各个办公室的人员接电话,打电话,送消息,忙得不可开交。 “喂,红茶出事啦,把他们全叫醒吧,”海盗旗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 真衣说要进去拿几样东西,海盗旗点点头,让她出来的时候把超能电光枪一道带出来。真衣说不知道放在哪里,海盗旗让她找红茶要,说一共有两支,一只给她用,另一支给墨菲拿。真衣笑着摇摇头,说她不要枪,她习惯使刀,说完就进了3D打印机。咬叔第一个从打印机里出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穿戴整齐,问海盗旗什么时候开始,去哪里抓人,并向海盗旗要武器,扬言要杀几个人开开心。 “是这样的咬叔,”海盗旗拍拍咬叔的肩膀,开导他道,“这恐怕要真刀真枪的开战了,‘啪!’子弹打在身上那可是能要命的。这可跟拍电影不一样,导演一喊停,子弹都能停在空中,让你躲过一死,或者你虽然中了弹,但是导演一喊停,你就可以生龙活虎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们明白吗,你就死了,彻底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因此,你不要胡闹,代价太大,枪你都不会开,你还是呆在打印机里,跟红茶一起看现场直播吧,又安全又刺激。” 咬叔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坚决不同意,对海盗旗的说词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他反过来拍拍海盗旗,告诉海盗旗什么才是真正的他:“我跟想象的可不一样,没错我是富二代,但我可不是员外家的傻儿子,你要认为我就会唱几段小曲跳几段舞,只会哗众取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别看我现在有点发富了,因为运动少,运动量大了也会吃不消,但是我可是个杀手,或者说,我具备杀手的潜质。” “你?”海盗旗看着他,肩头耸动地笑起来,道,“你要是具有杀手的潜质,那我就具有杀手之王的潜质啦,别闹!” “后生听着,”咬叔扫了一眼正在忙着打电话的特里格拉夫,对海盗旗说道,“首先,我们韩国的兵役是必须服的,一个成年男子,在20岁到30岁之间必须服兵役,如果不服兵役,那就得被判刑受监禁。最短的兵役也有二十四个月。没错,我当过二十四个月的兵,海军陆战队!” “你,海军陆战队?”海盗旗实在不太敢把眼前这个咸胖子跟海军陆战队这个几个字联系在一起,虽然对韩国的兵役制有所耳闻,但是依然不相信这个胖子会老老实实的当大头兵,“呵呵,花钱找替身了吧?” “你太小看我了,长短枪械我都很熟,”咬叔拍拍胸脯自卖自夸道,“只是当了两年兵却没有机会上战场,没有真刀真枪地搏杀过,心中一直引以为憾。我为什么一直想冒险呢,为什么一定要来呀,对不对?我想用俄制的AK系列步枪已经很久了。” “你出了钱,完全可以不去的,”海盗旗耸耸肩作最后的努力,劝咬叔道,“我没服过兵役,但是见过真刀真枪,在刀山火海里打过滚,实话告诉你,生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我想过,你就不用劝了,”咬叔拍拍海盗旗的肩膀,走到特里格拉夫那些门徒当中,问他们要枪械,那些门徒朝海盗旗看了看,海盗旗点了点头,那些门徒便把一把老式的AK-47交到咬叔手里,并发给他一些弹夹。 “刀,”咬叔跟那些门徒比划着,想要一把军用短刀。 一个门徒看这个白胖子好玩儿,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军刀丢给他。咬叔把刀抽出来一看,非常锋利,果然是把好刀,于是收好刀,掏出一把美元,要给那个门徒,被那个门徒拒绝了。咬叔拿着AK-47,爱不释手,用袖子把枪管擦亮,拉枪栓,上膛,退弹,换弹夹,瞄准,动作非常熟练,看来他说的并不是假话。 第二个从3D打印机里出来的是黄宙,毕竟男人麻烦少一些。他一出来就看到咬叔在玩枪械,不禁大感意外,跟海盗旗指指咬叔,问道:“这,不会是刚学的吧?” “人不可貌相,海水老凉了,”海盗旗抱着臂,看着咬叔坐在一旁玩枪,撇撇嘴,颇有感慨地跟黄宙介绍道,“服过兵役,当过海军陆战队,准备陪我们杀几个人玩玩儿。” 特里格拉夫放下电话,跟几位警官和军官交流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地走过来,对海盗旗道:“拉斯普延刚刚带领手下,血洗了市中心,我的人还在跟踪,军队和附近的警察部队已经先一步过去了。你们准备一下,需要什么跟我的门徒说,他们跟这里的人很熟,会给你们弄来。不过要快一点,已经快十一点了,车就在门外等着,你们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能帮的他们已经帮了,”海盗旗指指咬叔手里的AK-47,笑着对特里格拉夫道,“等两个女孩出来,我们就出发。” 特里格拉夫指指海盗旗两手上的纹身,笑了笑,边向门口走,边道:“今晚就看你的了,好好的打。” 海盗旗抱紧拳头,有力地向天空一击,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样,也给你弄一只AK-47?”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转头笑着问黄宙道,“你不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从军史吧?亦或当过秘密特工什么的?” 一一九,童男童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可别闹了,”黄宙笑笑道,“我是什么背景你还不清楚,我是读书人,打打杀杀,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会使枪,只会使符,我认怂。我进3D打印机,跟红茶在一起给你们坐阵,”黄宙笑着给出发的门徒们让道,边对海盗旗道,“等需要用我的时候,我再出现,就不在外边跟着你们当累赘啦。” “嗯,”海盗旗点点头,对黄宙笑道,“那拉斯普延要是个大粽子,到时候还真的让你来定。” “必须的,”说完这话,黄宙拧动手上的戒指,进了打印机。 真衣和墨菲终于全弄妥了,两个一人拿一只超能电光枪,从打印机里出来,站在海盗旗的面前。 “我们出发吧,特里格拉夫在外边等着我们呢,”海盗旗看了一眼两位美女,对把玩AK-47的咬叔说道。 “好哩!”咬叔像打了鸡血似的,腾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转头向门口走去。 “呀,看不出来,这个胖子还真有点用,”墨菲挑起一边的眉毛,指了一下咬叔的背影,跟海盗旗和真衣笑道,“会使枪?” “当过兵,海军陆战队,”海盗旗接过真衣递过来的超能电光枪,再次问她道,“你真的不用?” “我用奶奶的激光刀,”真衣摇摇头,满怀深情地望着海盗旗,温柔地回应道。 “哎呀,快走吧,恶心死了,”墨菲看他俩含情脉脉的,心里来气,把超能电光枪往背后一背,率先走出了房门。 海盗旗见她这副样子,跟真衣耸耸肩,真衣跟他吐了一下舌头。两人一前一后,小跑着去追走在前边的墨菲,墨菲正在回头看呢,遇到二人的目光,不禁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警局门口的场面很混乱,几十辆警车和军车停得到处都是,各种人员都在准备出动,马达声轰鸣成一片,开口说话都听不清,人员交流,只能靠吼。 海盗旗原本想开自己的“长城”H6,但是刚出门特里格拉夫就从一辆“营长”越野车上向他招手,吼了半天,海盗旗只听清“作战计划”几个字,咬叔也从车门里探出脑袋,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海盗旗和墨菲身上的超能电光枪很是惹眼,在登上越野车前,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拉斯普延现在在什么地方?”海盗旗最后一个上车,顺手带上车门,问坐在一旁的特里格拉夫道。 “情况相当繁杂,果戈里大街位于市中心,”特里格拉夫拿出一张地图,跟海盗旗等人介绍道,“奎沃济所有的地标建筑几乎都在这里,是这里的商业中心和政治中心,教堂和市政府也在这条街的附近。果戈里大街上的‘红橡果’酒吧,‘疯狂的牧羊犬’慢摇舞场还有最大的购物娱乐中心同时遭到了血洗,就现在掌握的数据来看,已经有一百零二人死于非命,还有二十人被拉斯普延的手下劫持,情况相当危急。” “我们干吗不来个斩首行动,”墨菲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她伸出手在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提供意见道,“找到那个大魔头,你们不是有‘飞毛腿’导弹吗,现在应该能赶上美国的‘战斧’了吧?给他来上两发,什么都搞定了,我们再去打扫战场,一切就OK了,这样不是更好?” “好什么呀,”咬叔在旁边,手里有AK-47,胆子也肥了,公开否定墨菲的想法道,“那个魔头一定随身带着能量丁丁,把他炸了,丁丁恐怕也跟着炸了,前边我们说过,到时间我们就是不死,也都变成‘蜘蛛侠’啦!” 墨菲看见这个死胖子就来气,AK-47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她举起右手就要给咬叔来一下子,咬叔早有准备,伸出双手提前护住自己的前边,墨菲立刻换左手,从后边照着咬叔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子,打得咬叔“哎呀”一声。 “你们不要闹了,”海盗旗对墨菲说道,“我们冒不起这个险,不能用导弹打苍蝇,出个意外,我们确实受不了。” “你的想法倒是跟军方很像,他们要是了解现在这种情况,很可能就会这么处理,”特里格拉夫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就算我们不计后果真这么办也不行,因为现在根本搞不清楚拉斯普延到底藏在哪里,也就是说,他所在的位置还不能确定。” “他很可能在跟我们玩捉迷藏,”真衣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先搞得天下大乱,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完成他的邪恶仪式。” “嗯,嗯,恐怕是,”海盗旗在一旁应和道,“不然没有必要把动静搞的这么大啊。”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特里格拉夫冲真衣点点头,对众人说出自己的忧虑道,“军警方面,只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出了问题,就全力扑上去解决,并不了解重点在哪里,说也说不清楚,他们只相信手里的枪。” “他显然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咬叔插言道,“时间又是这么的漂亮,现在已经过十一点了,正是那个魔头可以山无棱角天地合的时候。” “当我们被大小麻烦缠住,无暇他顾的时候,他就可以安心完成他的仪式,等我们解决了麻烦再找到他,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所以,一会我们的重点,并不是跟拉斯普延的手下面对面来一场阵地战,”特里格拉夫把自己的做战计划告诉海盗旗等人,“擒贼先擒王,我们的重点是拉斯普廷,找到他,才是我们大打出手的时候。” “说的太对了,”海盗旗鼓了两下掌表示赞同,道,“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打,只会耗费掉我们宝贵的资源和时间,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会儿咱们先去现场勘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目前唯一线索是那里失踪的二十个人,”特里格拉夫对众人说道,“我已经派人在跟了。” “二十个人?”海盗旗想了想,恍然大悟惊喜道,“克格勃,KGB!那里边一定有你们的人,只是一时联系不上,对不对?” “啊,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特里格拉笑着摇头道,“那被劫持的二十个人据说是十男十女,这才是重点。” “怎么听着像道士徐福要东渡日本呢?”墨菲听得直皱眉,道,“难道他想来个国中之国?那有什么意义啊现在?” 海盗旗笑着否定她的想法。 “哎,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可别像他似的,”墨菲说着说着又作势要打咬叔,咬叔这回学奸了,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护住了自己的大脑袋,“把什么都当真了。” “我记得前边我好像说过吧,你们可能忘了,其实这里边是有玄机,”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车窗外超过去的一辆军车,伸出两只手做下压状,平息几人的争吵,笑道,“除了时间外,拉斯普延的仪式还需要十个童男十个童女,这个条件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跟着这条线索,我们就能找到拉斯普延?”真衣喜道。 “至少他想要今晚举行他与丁丁的结合密仪,他就必须要这二十个人,”特里格拉夫笑着点头道。 一二零,恐怖的“獠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但是现在你能确定那二十人的身份吗?”海盗旗提出疑问道,“他们是童男童女吗?” “这个还不能确定,”特里格拉夫拿出海盗旗给他的“黑寿”,发了一圈,海盗旗给他点烟,他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一会儿先把这些查查清楚。” “时候那么短,他们上哪里找那么多童男童女去?”咬叔哈哈大笑道,“这里可是开放的地方,哈哈,这不开玩笑嘛!” “也不能说完全找不到,”真衣掩着嘴笑了笑,道,“只是恐怕需要点时间。时间太短了。” “没准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或装置呢,”海盗旗分析道,“可以大批量的验,这样就可以很快找到要找的目标。” “你说有就能有啊?”墨菲白了海盗旗一眼,道,“要是有你说的这种机器,那拉斯普延完全可以靠出售这种机器,洗白自己做正经生意了,对不对?” “哈哈,别吵别吵,”特里格拉夫摆摆手,笑道,“机器据我所知是没有。估计就算有他也洗白不了自己吧。” 墨菲笑道:“这话怎么说?” “你想呀,这世界适龄的童男童女越来越少了,为了掩盖真相,购买假机器的人恐怕比购买真机器的人多,”特里格拉夫笑着解释道,“那么真机器反而不如假机器,跟货币一样,劣币必然驱逐良币,真机器慢慢的就会退出市场,而假货将被奉为真品大行其道,大赚其钱。拉斯普延这回亏大了!” 闻听此言,墨菲、海盗旗等人都哈哈大笑,一起替拉斯普延难过。 十一点一刻,特里格拉夫的“营长”越野车停在了“红橡果”酒吧的门前,警察已经将这里封锁,开车的警方人员出示了证件,说明来意,荷枪实弹的警察这才放特里格拉夫、海盗旗等人进了酒吧。坐后车赶到的特里格拉夫的门徒,都被警方拦了下来,特里格拉夫跟他们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等一下,这才平息了纷争。 “红橡果”酒吧内,弥漫着一种香水、葡萄酒与鲜血混合而成的特殊气味,闻得海盗旗等人直皱眉头。酒吧的地板上,躺着三具尸体,一具头被烂了,看衣着像是个牧师,另两个体中数枪,死不瞑目,看衣着像是酒吧内的工作人员。警方人员已经用白分笔在地板上绘制了被害者的死亡位置。 “明明死了三个人,为什么地板上只有一个粉笔圈儿?”咬叔不解地问道。 “你往里走走就知道啊,”在酒吧里简单兜了一小圈的墨菲提醒道。 咬叔依言向里走去,在柜台后边他看见一大摊早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柜台最里边树着两面小白旗,想来血迹布满了地面,无法下笔,所以用小白旗来代替。 警方人员跟在特里格拉夫身后,向他做简单的现场调查汇报:牧师是谁,其他两人是谁,他们是怎么死的,身中几枪,都是什么部位,等等,基本上全是废话。 “倒霉的酒吧老板和店员,”特里格拉夫指指衣着跟酒吧工作人员一样的尸体,跟海盗旗介绍,又指指旁边身穿牧师道袍的无头尸道,“你能猜到那个是谁吧?” “小教堂的牧师,”海盗旗蹲下看看无头尸的黑衣服,上边沾满了脚印和血污,一望便知有人在尸体上蹭鞋底,看得他直摇摇,叹道,“谈生意把命都谈没了。看来这不单单是魔鬼的凶残,更是上帝的惩罚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上帝选错了人,”咬叔站在海盗旗身后感叹,话一出口,立刻想起旁边还站着上帝的同族兼下属,忙对特里拉夫笑道,“我这么说上帝,你不介意吧?” “啊,没什么,这其实是上一任牧师选的接班人,跟上帝没什么太直接的关系,但是,”特里格拉夫,撇着嘴摇头,“但是”之后的话就没说出来。 “哇,这里有好多迷啊,你们快过来看,”在一张豪华客席附近,真衣蹲在地上对海盗旗等人喊道。 “怎么啦?”海盗旗几步赶上去,特里格拉夫等人也跟了过去。 “你们没注意到这些碎布条碎布块吗?”真衣举起手里的白布条和黑布块,又指指地面上几只鞋面鞋帮被撕烂了的鞋子,道,“还有那些破裂的鞋子,它们的茬口都好新呢,不像是自然破裂或磨损造成的。” 海盗旗还有特里格拉夫从地上拣了些碎布片细看,这些碎片的毛茬呈现出粗糙不整齐的样子,显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爆炸一般地撑碎的,而不是刀剪所为。 “这显然是两双鞋,”咬叔扔掉手里的布屑,把横七竖八的鞋子踢到一起,发现一共四只,颜色、款式、左右两两相配,“从鞋码判断,应该是两个高大的斯拉夫男性。” 海盗旗走过去,把手里的面条放在桌上,蹲下看那两对鞋子,鞋子的破裂口以及鞋带的断裂方式与碎布片类似,都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撑坏的,海盗旗看看特里格拉夫道:“除是双脚一下子爆长了十倍,不然鞋子不会破裂成这个样子。” “你们快来看这里,”墨菲指指海盗旗身旁的一处木制隔断,对海盗旗等人说道。 在墨菲所指的隔断上,留着三道又深又长的爪迹,没有钢锥一样的爪子,没有上千斤的力量,根本做不到。特里格拉夫伸手指查看了一下爪迹的深浅和轨迹,站起来模拟比划了一下,良久没说话。 “怎么啦?”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沉默不语,知道事情有异,不禁问道。 “妈的,真没想到,”特里格拉夫将手上的碎面片往地上一丢,对眼前糟糕的情况,恶狠狠地骂道,“没想到这个混蛋身上带着‘獠牙’,这回我们的麻烦更大了!” “什么是獠牙?”海盗旗看看围上来的墨菲和真衣,问道。 “记得我提过的特种武器吗?”特里格拉夫转身向酒吧门口走去,边解释道,“‘獠牙’是特种武器中的极品,相当于人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中的生化武器,有传染性,以前在魔道江湖也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竟在里出现了。” 海盗旗还想接着问,但特里格拉夫已经开始对着手机说话了,海盗旗只得先跟着特里格拉夫上了“营长”越野车,等他打完电话,自己再接着问。海盗旗看了看真衣、墨菲和咬叔,看出他们也跟自己一样,也是一脑门子问题。 “我已经给军方打了电话,”特里格拉夫放下电话,无奈地看着海盗旗等人,解释道,“提醒他们做好防生化准备,而且得派些重型装备过来。大家也要小心,被咬到很可能就会变成野兽,因为没有相应的抗生素,所以,被咬到几乎就相当于死了,要有牺牲的心理准备。” “没事儿,我们不让他咬,我们先咬他,”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有些意志消沉,见其他人也是一脸紧张,虽然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但不知怎么的,大概是体内沉睡的海盗的血性被危险激活了,他反而开始兴奋起来——一种平静的兴奋,于是他笑着安慰特里格拉夫,同时给大家打气,道,“你还是先给我们细说说獠牙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嘛!” 一二一,没吹响的牛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特里格拉夫明白海盗旗的心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众人介绍“獠牙”道: “这其实是个复杂的事儿,涉及到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体系,黑白两道全都参与其中,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但不说清这些我就无法说清什么是特种武器,以及政府为何对其如此重视。以后有机会吧,我现在只能跟你们说,特种武器都很强大又很古怪,你会不知道他的能量从何而来,而‘獠牙’就是古怪中的古怪。其他的特种武器用一次就完了,是死的,而这种武器则不然,它会复制自己。” “老大,你前边说死了多少人?”海盗旗回忆特里格拉夫前边说过的话道,“我们是不是一听到就该沉默不语才合气氛呢?这一路我们嘻嘻哈哈的,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简直就是没心没肺,”墨菲笑着补充道。 “没有同情心,我现在老自责了,”真衣故意皱起眉头,脸上一副自责的表情。 “喂,我们马上就要去为这些死去的人,以及避免死更多的人,以及十几万人一块死,而出生入死,”咬叔替众人总结道,“可说是九死一生啊,没有资格笑吗?” “笑对死亡还是哭对死亡?”海盗旗看了一眼墨菲,又看了一眼真衣,用手一指咬叔笑着问道,“给个话儿!” 咬叔、墨菲和真衣异口同声地回答他道:“笑对!” “你们不要以为我会见怪,我是第一个笑的,”特里格拉夫见众人士气高涨,自己的精神头儿也一下子振作了许多,笑道,“那岂不是最没心没肺的神仙?上帝知道肯定会开除我。” “你尽职尽责,他不会开除你的,”咬叔笑着替众人回答特里格拉夫道,“留了这么个大灾害给你,他应该自己把自己开除才对。” 海盗旗等人纷纷点头称是。 “哈哈,你们的意思我明白,”特里格拉夫忙伸手做下压动作,让大家快别说了,笑道,“但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上帝他老人家虽然不是全知全能的,但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消息灵得很。我是早活够了,但是你们这些年青人可不一样,以后还有许多路要走,要是上帝他老人生气了,这一生给你安排几个考验,那你们可有的乐了!” “那我还是快闭嘴吧,”墨菲一边按自己的嘴一边笑道,“我喜欢冒险,但是我可不喜欢被人置于危险之中。” “他老人家不会这么小气吧?”咬叔摇头笑道,“得,无论是天主还是冥主,我都得罪不起,咬叔忙双手合什,闭上眼假模假式地对着头顶叨叨咕咕作忏悔。” “喂,上帝把亚当和夏娃逐出伊甸园可不是因为他们偷吃了苹果,”海盗旗看咬叔那个样子,都快笑抽儿,提醒他道,“欺骗上帝可是重罪,是吧,老特?” “没错,”特里格拉夫也笑得脸都红了,点了点海盗旗道。 “我可以叫你老特吗?”海盗旗怕自己给神仙起名太放肆了,忙补问特里格拉夫道,“要是不行,我就不那么叫了。哈哈,谁知道你们神仙是不是都记——啊——都不记仇啊。” “哈哈,可以,当然可以,”特里格拉夫点头同意,并看看其他人道,“你们都可以这么叫我,我挻喜欢这个名子。” “老特,”咬叔睁开眼笑着叫道。 “老特,”墨菲也笑着叫道。 “老特,”真衣羞怯地看了一眼海盗旗,笑着对特里格拉夫道,“我也不想得罪上帝,有些事我一点也不想遇到考验,我希望一切顺利。” “哼,”墨菲的反应比谁都快,她白了青木真衣一眼,一抱臂,把头扭到一边,要不是真衣说话的对象不是她,她早就给真衣两句难听的了,这也算是她给上帝他老人家面子了,毕竟真衣说的话,也是她想说而没说的话。 “他一定不会的,”特里格拉夫看了看真衣,又看了看墨菲,笑着对她道,“他对你也不会。” “是吧?呵呵,”墨菲被老特说中了心声,一下子把胸前的两手松开,眉花眼笑地对老特道。 海盗旗傻笑着看看真衣,又看看墨菲,心里又想起了美树和露西,心里满满的都是回忆和幸福感,心里暗想:两个傻丫头,我就是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你们有半点损伤的。 “老特,你看我可不可以这样想,你是神仙,”海盗旗有些话早想说了,所以先说铺垫道,“那么我可不可以把你当神父来面对?你不会觉得我把你降低了吧?” “不会不会,事实上,活了那么久,有时找不到合适的身份,我就当神父,”特里格格拉夫摆摆手道,“每一段经文我都很熟,而且能活学活用,我知道来龙去脉嘛,所以,你有什么需要神父的地方,尽管说吧。” “好吧,神父,我现在要向您忏悔,”海盗旗假模假式地合起双手,皱眉撇嘴笑着对老特道。 “请说吧,仁慈地主,一定会原谅你地,”老特在胸前画了十字,特意用洋味很重的中文腔调说这几句话,脸上全是笑意。 其他几个人,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全都乐了。 “有些话我本该早就说的,”海盗旗笑道,“如果我早说了,那么当您推测出他们可能用了‘獠牙’的时候,就完全不用那么闹心了。” “哦,”老特一听这话,也知道海盗旗颇有些传奇经历,精神又是一振,忙道,“愿闻其详,快讲快讲!” “那个那个,”海盗旗虽然吹牛逼的欲望很强,但也知道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所以他指指墨菲,又指指真衣让她们回忆回忆自己的英雄事迹,道,“你们的奶奶,就是露西和美树,她们有没有跟你们讲过,在海盗基地的地心,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呢,独自用我的秘密武器,同时干掉了五百个‘终结者’那样的机器人?注意,它们可全拿着激光枪呢!” “哦,有这种事?”老特不禁把目光转向了两个女孩,等着她们回答。 不想墨菲和真衣面面相觑,一脸的莫名其妙,先后跟海盗旗摇了摇头,显然露西和美树都没跟自己的孙女谈过这一段。 “唉呀,真是的,这是我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海盗旗报怨露西和美树道,“怎么不告诉后人呢,应该把这么美好的一段代代传下去嘛。” 也许在每个人的记忆中,自己都是被美化了的,海盗旗自己没意识到,当初他用灵魂金属干掉了五百个机器“终结者”之后,立刻就失去了全部知觉,进入地下迷宫的时候,是被人抬进去的,一点忙也没帮上,简直成了个大累赘,露西和美树之所以不跟墨菲和真衣说这件事,就是怕有损他的高大形象,替他遮羞呢。 一二二,塑料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红茶,你还记不记的我那段,”海盗旗心里没数,不死心,按着耳骨联系打印机里的红茶道,“就我海盗旗在海盗基地地下迷宫用‘灵魂金属’独灭五百‘终结者’那一段,快跟墨菲和真衣讲讲,老特要听,唉呀,烦死啦!” “那一段有什么好讲的,”红茶在打印机里不耐烦道,“你完事就失去知觉了,人事不醒,是我们抬你进的迷宫,没有我们你就死迷宫里了,成本太高的。就像你劝我要谨慎使用我的时空机一样,我也劝你谨慎使用你的‘灵魂金属’吧,关键时刻老掉链子,你可别拖累别人呢!” 真衣、墨菲和咬叔都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原等着听海盗旗的传奇事迹呢,没想到听到这么一段话,都呵呵地乐了起来。 海盗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中又羞又怒,心中真想立刻进到3D打印机里,把那只毁他形象的坏猫收拾了。 “怎么了?”老特没有耳机,见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不禁好奇地问几个人道。 “那个什么,唉,碰到一些不领情的人,不用理他们,先不说这一段,”海盗旗怕老特笑话他,忙把这一页翻了过去,转而去说他原本想吹完再说的话,对老特道,“不是有‘獠牙’吗,我们早就有锉刀了,或者说我们早就有办法对付‘獠牙’了,它不是有传染性吗?” “对,你们有办法?”老特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红茶,你记不记得‘魔力泡泡’?”海盗旗不想给这只坏猫吹嘘自己的机会,可是没办法。 “记得,当然记得,”红茶一听提到了它的重大发明,立刻来精神了,提高声音回答道,“那是我的得意之作,我怎么回不记得呢,哈哈!” “记不记在‘伯尔利’号上丧尸爆发那一阵,我们由‘魔力泡泡’衍生出来的武器呀,工具什么的,”海盗旗撇撇嘴,心里不想,但只能继续问道,“为了防止被丧尸传染,我们发明了一种喷雾胶,一喷就会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强胶保护膜,即使被咬到也不会被感染,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啦,”红茶兴奋并强调道,“但是我要强调一点,那可是我一个人的发明,可不是什么我们。” “好吧,是你一个人,”海盗旗又起了要掐死这只猫的心思,朝聚精会神听他们讲话的众人笑了一下,继续对红茶道,“那么现在,我们又有类似的需要了,这种喷胶还有其他的附产品,能不能再做一份?” “当然,不要忘记我们现在拥有强大的3D打印机啊,”红茶在打印机里吹大牛道,“你们现在知道谁是你们的救星了吧?” “好吧,”海盗旗闭着眼摇摇头,硬挻着跟红茶周旋道,“那你现在给我们多准备几份好不好?” “这个太没问题了,分分钟的事,”红茶笑道,“一会儿我就会通过戒指发到你们手上,保证比以前的强度更好。我现在材料充足,几乎什么都能做,哈哈!” “啊,还有个要求,”海盗旗长叹了一口气,对红茶说道。 “说吧,”红茶道。 “能不能弄个喷枪什么的,当我们遇到那些‘獠牙’制造出来的怪物时,可以用胶封住它们的爪牙,让它们咬了人也不能传染?”海盗旗看着老特道。 老特一听这话,立刻对海盗旗挑起了大拇指,这让海盗旗立刻找回了相当一部分面子和尊严。 “这个当然没问题,喷远一点,这样你们还安全,”红茶在打印机里一边设定电脑一边回答道,“加个喷头而已。” “等等,你们要是真有类似于塑料袋一样的发明,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它做的厚一点?这样直接把将来要对战的‘獠牙’派怪物直接闷死不是更好吗?”墨菲突然灵光一现,给海盗旗和红茶提供高招妙见道。 此招一出,听得红茶、海盗旗还有老特直皱头闭眼睛。 “就算是个怪物,你不觉得活活把它闷死太残忍吗?”老特抢在有话要说的海盗旗和红茶之前,跟墨菲谈自己的看法道,“而且,就算它们灭绝人性该杀,该折磨至死,但是被它们感染的市民是无罪的呀?对不对?也许,先把他们抓住,先关着,回头我们能找到疫苗呢?” 墨菲一撇嘴儿,点点头,没想到这外国唐僧这么多废话。她没想到,她要听的废话还远远没有结束,“塑料袋”这三个字,让海盗旗和红茶的自尊受到了伤害,高科技加妙主意怎么就跟最最低端的塑料袋联系在一起了?高大上的形象一下子变成矮穷矬了。所以等老特一说完,两个便争先恐后、一唱一和地开始发表自己的反对意见。 “后生,这个可跟电影里不一样,”海盗旗用手在空气里一劈,把墨菲的高见一刀斩断道,“啊,一个人用塑料袋从后边把另一个人闷死,工具很简单,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儿,有点力量就行,但这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得有一个一直拉着塑料袋,直至怪兽死亡的人,那怪兽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吗?” “十几个人也控制不了,力大无穷,”被海盗旗用手一指的老特立刻回答道,“它们的爪牙锋利,挣扎中几下就会把人撕成碎片的,这个方法不可行。而且战场上瞬息万变,那么到时候由谁留下来闷死怪物呢?” 见海盗旗也说她,墨菲有点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儿,准备跟他无理辩三分。 “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塑胶不同于普通的塑料袋,它是一种高端橡胶制品,”红茶文绉绉地在塔台对海盗旗等说道,“它是一种合成胶膜,没有固定的边沿,如果做的太厚并且不透气,那么由于生存的需要,怪兽会很容易就把它撕掉的,就算它韧性特强,那也需要一个比怪兽力量更大的人去拉住胶膜的下边沿,那么谁去做这个火中取栗的事呢?所以这个方法不可行!” “唉呀,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墨菲撅着嘴,一只胳膊夹住海盗旗的脖子,跟他撒娇道,“你们干嘛那么认真呢,真是!” “唉呀,快放手,把人闷死了,”她这一撒娇夹他的脖子,整个凶都夹在海盗旗的脸上,把他半边脸和半边鼻子都压住了,当真是脸红加呼吸困难,“我错啦哈,谈正事!” 老特笑着把脸转到一边,咬叔在一旁直流口水,他眼镜上装了摄像通话装置,所以可以想见红茶和黄宙在打印机里的色迷像,真衣本在一边看墨菲的热闹,此刻一见这个臭婆娘将计就计,顺势跟心上人撒起娇来,忙站起来去阻止,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对墨菲和海盗旗劝道:“快别闹了,前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呢,快谈正事吧!” 一二三,乌龙升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要闹了,”大概是羡慕嫉妒恨,或者红茶真的想帮真衣一把吧,它对墨菲和海盗旗道,“东西已经弄好了,我现在给你们传过去吧,接着。” 墨菲果然放开了海盗旗,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两眼放光,等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宝贝,头脑中瞬间出现了许多神奇的物事和画面,兴奋的要命。真衣也是又兴奋又紧张。海盗旗和老特看着她们两个乐了,都觉得两人又搞笑又可爱。 没有任何声音,同时出现在几人手中的小物件,着实有点让他们笑呛着了。老特一见,立刻想张口问这是什么喷雾器,但马上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不了解高科技,瞎说露怯。出现在海盗旗等四人手上的,是四只短胖短胖的白色塑料罐,当然罐子还带着盖儿,不过这也不能算是高科技的属性,这个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没贴商标的“益达”口香糖。墨菲等三人都不太能把手里这东西跟刚才说的高端制品联系在一起,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海盗旗。 海盗旗心里也犯嘀咕,但是不想显得很不内行,像没用过似的,他把小白罐移到耳边晃了两晃,“哗哗!”,“哗哗!”,小白罐听起来装的还是口香糖。 “哈哈,这只不过是掩饰,很高明,就像把折凳坐在屁股底下隐藏杀机一样,”海盗旗替自己和红茶找面子,笑着跟其他人解释道,“这样就算这些东西被敌人缴获了,就算掉在了大街上,但是依然不会暴露它的真正属性。” 咬叔点了点头,其他几人还是面面相觑,然后接着盯着海盗旗。 “瞧,里边就大不了一样了,”海盗旗笑着拧开盖子,希望里边能滚出些新奇的能撑得住场面的东西来,结果,里边滚出的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几颗四四方方的口香糖,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问红茶道,“喂,怎么是口香糖,是不是传错啦?” “没错没错,当然没错啦,”红茶兴奋地回答道,“这是改款升级嘛,这才不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喷塑料袋用的。” 海盗旗笑着一指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其他几人,意思是知道我为什么也分不清了吧,升级了,更高档了,但是心里却在替红茶的升级感到不好意思,暗道:换个新奇一点的设计嘛,再不就换个好看点的瓶子也行,充充场面,什么话都好说,结果倒是不像发胶了,像香口胶了,形象越来越低端了。 “唉呀,亲,你这升级升的太亲民了,”海盗旗半是替红茶解嘲半是真话地对红茶说道,“这个怎么用?摔一下,还是涂在鼻子上就好?我个人还是觉得以前的设计好。” “这个比上一代更好,更安全,使用也更简单,”红茶在塔台对几人说道,“我为什么把它做成口香糖的样子啊?就是让你们使用的时候像吃糖那么容易。” “嗯,怎么用,直接说,”海盗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感觉这只猫最近越来越烦人了。 “我已经说了,像吃糖那样吃一颗就行了,”红茶觉得海盗旗真是太笨,往脖子上挂个饼都能饿死的主儿,把自己的智商都拉低了好几个光年,也有点不耐烦地解释道,“嚼碎了吞下去,一人一颗,虽然像糖,但是也不要贪吃。其他的分给有需要的人,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再给我传一罐,”海盗度丢了一颗进嘴,嚼了嚼吞了下去,然后把其他几颗倒回罐内,丢给特里格拉夫,跟红茶要求道,红茶立刻又给他打印了一罐,秒传到他手上。 “但是这个是怎么起作用的,像抗菌消炎药那样吗?”老特看看海盗旗抛来的白罐,很是困惑不解,对海盗旗道,“刚才听你们说,不是喷胶之类的嘛?怎么变成吃的了,真难理解。能不能请红茶给我们解释一下。” 其实海盗旗也不明白,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也想问清了再吃,便是他不想让人别人看出他知道的跟他们一样多,这才想也不想就把东西吃下去,而此刻特里格拉夫的问题,正是他想问而没说出口的,他看墨菲和真衣都撅着小嘴都不肯吃,咬叔也是一脸懵逼样儿,于是对红茶道: “我倒没什么,完全明白你的设计,已经吃下去了,哇,真棒啊,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往上涌啊,混身舒服,但是他们还不能理解其中的玄机,麻烦你给他们简单解释一下。啊,再打印个项链,让老特也加入群聊吧,传话真是太麻烦了,不介意吧,老特?” “这太好了,”老特拍手笑道,“有点像CS,找到了组织的感觉。” 海盗旗把功能项链递给老特,老特立刻就戴上了,还说跟他的衣服很搭,很是高兴。 “这样红茶说话你就能听见了,”海盗旗跟老特介绍道,“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像我刚才那样,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就行了,但是你的耳朵在哪里?”海盗旗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老特耳朵部位是两张脸,不知道他该怎么使用这项功能。 “不用担心,我的另外两张脸都长在耳骨上,它们就相当于两只大号的耳朵,”老特笑了笑,把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侧脸上,对红茶道,“喂,红茶,你能听见吗?” “能听见,非常清晰,”红茶回答道,“下边我要做解释了,诸位听好了。” “那个,尽量简单点啊,”海盗旗听红茶说话的架势,是想要长篇大论说上一晚,忙提醒它道,“一会我们还有不少事呢。” 红茶刚要说话,不巧老特的手机又响了,海盗旗让它先等一下,等老特打完电话再讲。 “嗯嗯,”老特听着电话,然后吩咐那头道,“继续跟紧,只要他们停下来,立刻通知我,我们马上过去。” “怎么样,拉斯普延带着那二十童男童女到哪儿了?”海盗旗代众人问老特道。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一定是怀疑有人在跟踪,”老特对海盗旗说道,“他们现在开着车在城市里绕圈子,在跟我们玩捉迷藏,我让手下盯着呢。” “那与丁丁结合的仪式能在车上举行吗?”墨菲问道。 “当然不行,”老特摇摇头道,“仪式需要一个过程,固定的地方也是必需的。” “所以,我们不怕他兜圈子,”咬叔道,“只要时间一过,他今天晚上举行仪式的计划就算泡汤了。” “他们会不会已经在使调虎离山之计了呢?”真衣猜测道,“找一队人,带着我们在城市里绕,而其实拉斯普延已经在某个秘密的地方进行他的仪式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地去看特里格拉夫,恰在此时,车子停在了购物中心正门前。 “不可能,化妆也没有用的,”老特看众人紧张的样子,笑着对他们解释道,“我派去的门徒是透视眼,他是不会弄错的,跟丢倒是有可能。” 一二四,防生化武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啊,那我真是多心了,”真衣听了老特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喂你们还要不要听解释啦,”红茶等半天也没有人理它,它有点不耐烦地报怨道,“你们要是被咬到,那可不能怪我了。” “你快说吧,这不打个电话嘛,”海盗旗见老特要说抱歉的话,伸手阻止他,然后对红茶道,“都等着听呢,”说完打开越野车的车门子,第一个走了下去。 “以前的防护胶膜是向人体外部喷,现在的防护胶膜是从人体内部在体表生成,”红茶跟众人解释道,“因为有头发,而且还穿着衣服,想要全身喷一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地点有要求,总不能随时站在大街上脱光了喷吧,对不对?但是从体内生成就不一样了,从内到外,没有任何的不方便,没有任何死角,那简直是最佳的设计方案。” “喂,安不安全呢,”墨菲跳下车,跟在咬叔身向购物中心里边走,一手按着耳骨,对红茶言道。 “安全性设定,这是最基本的,你就不用操这个心啦,”红茶得意地解释道,“完成体内生成后,再过七十二个小时,你要是觉得身体上起了一层皮,那就是脱落的胶膜,把它扯掉就好了,一点也不麻烦。” “橡胶毕竟是化学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有害的东西残留在人的体内,”真衣最后一个下车,把车门关好,与海盗旗一起向购物中心走去。 “我对纳米技术的理解,已经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个你们就不会瞎操心了,”红茶笑道,“关于橡胶纳米颗粒在人体内是如何有导向性地渗透与运动的,哇,这里时间不够吧?我就不解释了。” “体表多了一层胶,”咬叔皱着眉看了一眼手里的糖块式胶膜,往嘴里一丢,边嚼边问道,“易燃吧,那么我们就是在预防一种危险的同时又多了一种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见火就躲啊?” “哈哈,就你这一身肥肉,”墨菲听到这里忍不住取笑咬叔道,“不用胶膜你也容易着火!” “哦,不,恰好相反,胶膜能防火,”红茶在打印机里回答道,“你这么问,是你不了解什么是3D打印机,更不了解什么是新材料。打印机选择相应的材料,打印出来的复合材料,其性质是可以设定,可选择的,而且会出现新的功能,这些就不细讲了,总之,我要说的就是,橡胶至此,早就不是传统的橡胶了,它完全可以即有胶膜的特征又可以防火。” 听红茶说到这里,还没吃的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纷纷把糖块式的胶膜投入口中,算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特里格拉夫把糖块式脱模分给后赶上来的门徒,他的门徒见是他给的,二话没说,全都立刻吞了下去。 “我们现在安全了,”海盗旗在距购物中心门口最近的一具死尸跟前停下了,向一层大厅放眼望去,起码有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各处,不禁为之动容,不知道这大手笔是不是‘獠牙’造出的怪物所为,忙问红茶道,“那么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喷枪头呢?我实在想不通,怎么把这个糖块射进怪物的嘴里,这个实在有点难度。再不喂它吃下去?它能听话吗,要是它吐奶可怎么整?它要是吃肉,我可没我佛舍身喂虎那觉悟,你这个设计有点不好用,赶紧改改吧。” “改什么呀,什么跟什么呀,不是一回事儿,”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糖块是给你们吃的,自然要用高级货,怪兽就算了吧,还用老款式,缩小了,只半瓶发胶那么大,配强力喷头,有效距离五米左右,对怪兽的头爪那么一喷,它咬了人也传染不了什么了,这设计还算贴心吧?” “还真的不错,”海盗旗往里走了几米,查看地上的死尸,发现几具尸体都是中弹身亡,身上并无爪痕,心先放下一半,但还是对红茶道,“快快传来,给老特的门徒也准备一些,这样给怪兽戴保险淘的机率就更大了。” “好办极了,收货,”眨眼的功夫,一大箱带改装喷头的喷胶就出现在海盗旗的手上,海盗旗没心理准备,差点没把箱子扣地上,地上就是死尸,他慌忙伸出把箱子扶正,心中大骂红茶是个冒失鬼。 海盗旗喊其他过来领装备,一边发一边把喷胶的用途和使用方法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众人领了武器,都很高兴,齐赞发明者高明。红茶在打印机里听了,得意得都会快飘起来了。 海盗旗发完东西,跟老特等人交流道:“看了几具尸体,都是中弹身亡,并没有爪牙撕扯的痕迹,你们有什么发现?”其他人的回答也类似,死者绝大部分都是中弹身亡,只有一小部分是被摔断脖子死的。 “我的人说那二十个童男童女是从这里带走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老特对海盗旗等人说道。 墨菲不相信道:“商场的童男童女这么好找吗?” “最好查查监控录像。”真衣提醒道。 海盗旗和咬叔在旁边点点头,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老特找来管理现场的警官,说是要调查一下监控录像,问他购物中心的监控室在什么地方。警官告诉老特监控室在二层,但是已经被破坏了,所有的设备都被砸了个稀烂,存贮设备也被歹徒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手法非常专业。 老特摇了摇头,摆摆手,让警官继续调查,叹了口气,掐着腰向四周打量,显然一时间想不到如何寻找有价值的线索。 “有这么多顾客丧命,我不太清楚这里的营业时间是?”海盗旗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见一多半都是男女顾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问老特道。 “当时正在营业,哪儿的商场都差不多,怎么也得营业到晚上十点左右吧,”老特向正在旁边工作的一名警察询问,得到的答案是晚上九点半。 “那么我们干吗不去问问那些逃跑的顾客?”海盗旗提供意见道,“死人不说话,但是活人就不一定了,我不相信那么幸免于难的人什么都不记了。” “没错,”老特点点头道,“这些人可能正在外边围观。” “真奇怪电视台怎么没来现场搅和?”一具挂在三楼的警卫尸体引起了咬叔的注意,他看着那惊人的一幕,对海盗旗和老特说道。 “会不会有人做视频直播呢?”墨菲提醒几人道,“这种大事件,正是网上直播的重点,上传视频的总会有的吧?” 真衣不懂俄语,让海盗旗去问旁边的警察,奎沃济这边的年青人平时都去浏览什么播客网站。海盗旗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立刻联系红茶,让它马上找,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视频,有的话就传到大家手机上,让大家分析分析。老特则找到现场管事的警官,让警方派人去询问外边围观的人群,看看有没有线索,另外,根据商场的购物清单,找找那些已经逃走的顾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一二五,疑点重重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到半袋烟的功夫,红茶和老特都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网上果然有不怕死的年青人,冒着被枪击的危险,用手机拍了杀人现场的视频,而且是好几个人从好几个角度拍的,最长的一个拍了三分多钟,画面里都有人被射倒了,拍视频的才逃跑,命都是够大的。 吃瓜群众虽然忘了吃瓜,但是并没有忘了看瓜,果然,警察到围观群众中一打听瓜怎么样的时候,一大帮人仿佛正等着被人采访呢,立刻把问询的警察围了起来,上百条信息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警察的耳朵涌来,四个记录的警察都有点儿应接不暇了,一个警察听着听着急了,用俄语警告那些品瓜群众:“死者没有中刀身亡的,谁要是再跟我提‘青龙偃月刀’,就赶紧给我滚犊子!” “五个打手一个狠角色,”真衣看了红茶传来的几段视频,仔细查了一下,跟其他人交流道。 “我查怎么是六个打手一个狠角色呢?”咬叔扶了一下眼镜提供数据道。 “你眼睛瞎啊,明明是五加一嘛,”墨菲跟咬叔抬抬手,凶巴巴地要打人,咬叔赶忙向后一躲。 “我查也是五加一,”海盗旗皱着眉看了好几遍,最后公布自己的观察结果道,“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经理在视频里晃了两下,但是他手里没有枪,而且一脸的慌恐。” “外边的数据来了,大部分人都说是五个黑衣歹徒再加一个领头的,”老特翻了几页外边问询的警察先期送来的笔录,与海盗旗等人交流道,“看来这个数字比较靠谱。” “你那边最多说多少人?”海盗旗歪了一下嘴,问老特道。 “大概,四十,五十,”老特翻了几页,一查,冷哼了一声道,“最多说里边有一百多人的,同时向人群开冲锋枪,子弹壳落地的声音都把人的耳朵震聋了。” 海盗旗等人听了这些惊人的笔录,都耸耸肩,撇撇嘴儿,没做任何评论。老特继续翻看那些记录,直看得心浮气躁,想把这些笔录全都扯了扔掉,掐腰无奈了两秒,把笔录还给旁边的警察,让他继续问询,然后让红茶给他传视频。 “这个领头的彪形大汉,你认的吗?”海盗旗问老特道,“看样子很有几分力气。” “拉斯普延的得力手下,绰号‘杠铃’,”老特翻看着视频,回答道,“力大无穷,擅长跳跃,身上有一块‘游甲铁盾’,为人凶残,拉斯普延复活的时候,他是护法之一。” “那几个黑衣歹徒在杀人,而这个叫‘杠铃’的似乎在找人,”咬叔边看边道。 “当然是在找童男童女喽,”真衣说道。 “哇,他把那个警卫给干掉了,直扔上三楼,实在是太火爆了,”墨菲看到哪儿说到哪儿。 “嗯,他抓的这些人有点怪,”海盗旗皱着眉仔细审“杠铃”抓人的一段视频,提醒老特等人道,“我们知道你说的童男童女的‘童’,并不是指儿童的童,但是这些人,怎么说呢,你们看看。” 几个人闻听此言,对“杠铃”抓人这一段反复地看,仔细地寻找容易被忽略的线索。 “都是些成人,”墨菲道,“这个‘杠铃’他凭什么判定这些人是童的呢?” “抓的也太随意了,”真衣皱着眉摇头道,“什么意思,海选吗?” “最离谱的就是这个,”海盗旗找了半天,选了定格给老特等人看手机道,“看这个穿了高跟鞋,染了红指甲,涂了口红的家伙,你们看他的喉结,脸型,手骨,等等吧,分明是个任妖啊。” 几个人把脑袋凑上来一看,都觉得这是个任妖,非男非女,如果这都算是童的,那么这家伙也应该算是既是童男又是童女,相当于半个男童半个女童,或者是相当于一男一女两个童。 “你们瞧,还给了他一下,”海盗旗把视频跳到任妖跨部被弹倒地惨叫的一节,“太明显了,这个‘杠铃’肯定知道这个任妖是假货,但为什么还要把他算一个,滥竽充数呢?这不欺骗领导嘛!” “也不一定啊,没准儿,这里的童就这样呢?”墨菲分析道,“非如此不能保住童?” 特里格拉夫皱着眉摇摇头,给他正在跟踪的门徒打电话道:“不要跟了,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是吗?知道了,你在那里盯好,有什么动静马上打电话,”老特对他的门徒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这通电话,海盗旗等想问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儿”,老特一伸手,让他们等一会儿再说,又拔通了大概不是警方就是军方的电话,把拉斯普延落脚的地点完整地说了一遍,让他们派人将那里包围住,但是不要靠得太近,遇到特殊情况,只可远程狙击,不可近攻。 “我们出发吧,”老特放下电话,对海盗旗等和他的门徒道,“这个老狐狸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他们全都进了远东商务大厦,距离这里倒是不远,不知是何用意,大家一定要小心。”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海盗旗猜测拉斯普延的用心道,“虽然我知道你的门徒是透视眼,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我觉得这里有猫腻!” “嗯,”老特边带着大家向外走边对海盗旗道,“你说的对,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左右,还有一个小时,只要我们能守住这个一小时,也就不怕他搞什么鬼了,擒贼擒王,这个肯定没错。” 众人上了各自的车子,转眼就到了果戈里大街的另一头,远东商业大厦就在这里。这座大厦像个长方形的大柱子,黑黑傻傻的,三十层高,此刻看来,如同直通黑暗的天空一般,诡异非常。 大批的军警已经将这里重重包围,特种部队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特里格拉夫下车一看这场面,很是生气,找到现场的指挥官,毫不客气地就是一顿指责。 那个长着一部灰胡子的指挥官是个官僚,面不红,心不跳,听着,说着,反驳着,解释着,但就是不改任何的行动计划,告诉特里格拉夫局面已经在军方和警方掌握之中,目前特警和特种部队马上就要进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拉斯普延及其党羽就会被生擒或全歼,当然,如果发生任何灵异事件,他们当然需要特里格拉夫从旁协助。 “他们说发生灵异事件才需要我,呵呵?”老特被那家伙给气乐了,走到海盗旗等人跟前,掐腰,用大拇指向后指指灰胡子指挥官道,“他们以为拉斯普延只是个装神弄鬼儿的家伙,我不知道那个魔鬼要是听说了,是会高兴呢还是会生气呢。” “你不是告诉他们‘獠牙’的事儿吗,”海盗旗不解地问老特道,“他们怎么还来这一套?” “我告诉的是他们的上司,”老特指指天空,撇着嘴儿,画了两个圈儿道,“那些莫斯科的人,他们显然没跟奎沃济的军警透露任何风声。” “我看他们分明是来抢功劳的,”墨菲不客气地指出道。 “想问一句,当地的军警知道特种武器的详情吗?”真衣问老特道,“无知者无畏,看样子他们一点都不害怕。” “这是高度机密,是不能跟他们说的,上方只是命令他们配合我,却不是归我管,”老特摇摇头道,“看来今天要死很多人。” 一二六,黑暗中的笑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你们在警局都唠的啥嗑儿啊?”海盗旗也被那些当官儿的气乐了,鄙视地看了一眼那个指手画脚的官僚问老特道,“不会是‘今天天气哈哈’之类的吧?” “都是些搜捕方案,还有就是发生大事件时,如何疏导民众,”老特摇头苦笑道,“讲好了,找到拉斯普延后,由我来指挥的,可能真是有什么立功的想法吧。” “那你为什么不接着往上打个电话,让他们再把指挥权还给你?”墨菲见此情形,很是不平,指指天空,怂恿老特跟莫斯科告那个小官儿一状。 “那倒是容易,问题就是,”老特长叹一口气,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墨菲苦笑道,“到那时候恐怕真的就一颗飞毛腿打过来了。上边那些人比下边这些人还可怕。” “这里那么多人,”咬叔扫了一眼四围,“跑来跑去的军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不禁猜测道,“这里边难道就没有莫斯科的特工通风报信吗?你也知道,贵国这个是很厉害的。我不太相信上边会那么相信你们。” “痛苦就痛苦在这里啦,如果我不打电话,”老特苦笑道,“上边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或许不会发射飞毛腿。但是我一打电话,上边就会猜测这边出现了内讧,担心会贻误战机,那些人最喜欢先发制人了,谁都不会考虑什么后果,飞毛腿之类的恐怕会接二连三地打过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啊,让人头痛的政治,”墨菲撇嘴翻白眼,向上一摊双手报怨道。 “要是知道我们在大厦里边,他们还会发射飞毛腿吗?”真衣想了想问老特道,“看情况,最后还得我们上。” “只要我在,应该不会,”老特想了一下,回答道,“这个国家毕竟是个有宗教信仰的国家,而我在上层中的身份特殊,宗教方面还是有一点影响力,而更有影响力的宗教人士也跟我是同族,应该会帮我,所以,上层应该不会采取极端手段。” “啊,听到他们还能给你几分薄面,我感觉自己安全多了,”海盗旗苦笑着松了一口气,安慰老特道,“我们总算跟对了人。” 老特苦笑着用戴着金眼罩的眼睛看看海盗旗等人,没说什么,拍拍海盗旗肩膀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大厦一层,有数个黑影向门口扑来,指挥官一看立功的好机会来了,立刻拿着大喇叭高声喊话,让那几个黑影有秩序地抱头走出来,不然格杀勿论。 但是这几个黑影似乎没把领导的警告当回事儿,如同激进份子那样继续我行我素地向门口闯,没有抱头更没有什么秩序,脚步也没有节奏感,无组织无纪律,全然不顾外边有数百支各色枪支正对着他们的脑袋。 指挥官最恨别人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他发出的一个命令就没人听,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这几个没有深浅的黑影立刻让领导发怒了,他再次举起喇叭,厉声做最后警告。 依然无效。 这个几个人立刻被定义为恐怖分子,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向手下挥挥手,“啪啪啪!”,“哒哒哒!”,几声点射,外带一串扫射过后,那几个黑影倒在了门口,没了动静。 指挥官搞不清拉斯普延是什么实力,什么用意,想问问特里格拉夫这是几个意思,但是刚才把特里格拉夫软的硬的一顿顶,现在实在有点张不开嘴,只好叫来另一个军队官员和一个警长一起商讨对策,商讨的结果是:不知道拉斯普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没过几分钟,像是开玩笑似的,又有几个黑影从一楼大厅的黑暗处跑了出来,指挥官再次高声警告,这些黑影依旧无秩序,不抱头,向前冲。指挥官有点方了,头上直冒冷汗,偷眼去看特里格拉夫,但是依然不肯屈尊降贵,请能人来助一臂之力。 一片枪支上膛的声音,所有准备好的枪手都在等指挥官的命令。上一轮那几个黑影死的那么利索,毫无反抗和挣扎,让指挥官大感蹊跷,所以他这次决定先把这几个人放出来,看看里边在玩什么明堂。 没有子弹的阻挡,几个平民模样、看起来显然神志失常的男女百姓从大厅里直跑出来,向军警的队伍直冲过去,任凭指挥官怎么喊都不停。 这回黑影在楼外的灯光下显露了平民的身份,谁也不敢乱开枪了,杀平民的罪过太大,谁也担不起。 突然,一楼的大厅传来了用扩音器播放的一声声怪笑,像夜枭子似的,另人闻之心底生寒。 指挥官显然很讨厌那笑声,跟旁边的枪手指了指黑暗中笑声传来的大概位置,示意开枪。“哒哒哒!”,“啪啪啪!”,枪声再次在空旷的大街上响起,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回声。 但那笑声仿佛不在一楼大厅里,而是在一楼大厅无底的黑暗里,你知道它大概的位置,但依然不能确定它从何而来,点射和扫射过后,众人想象中的声音的根源也没了,那笑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更猖狂了,感觉上变得彻底虚无缥缈了,令人顿生如在梦中之感。 海盗旗等人闻之,也不觉懵了一下,摇摇头,才恢复警觉,特里格拉夫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忙大声让指挥官控制住那几个冲入军警部队的男女平民,但是为时已晚,几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几团火球冲天而起。 气浪向四周迅速扩散,海盗旗等忙俯身躲避。 军警有成片的人倒在地上,看样子伤亡了几十数十号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遍地,一股烤肉和着血腥的味道,随风四散,闻之令人作呕。 那黑暗中的笑声笑得更邪恶,更肆无忌惮了。 军警们立刻报复性地向一楼黑暗处扫射、点射,数百支枪在黑暗中冒火,枪声大到吞没了笑声的程度,似乎那邪恶的笑声消失了,弹壳如雨点般成片成片落在地上,枪火忽明忽暗,映着一张张充满仇恨呲牙咧嘴的脸,无数子弹带霓虹光的尾线闪电般射入黑暗的大口之中,颗颗义无反顾,奋不顾身。 但是射击声稍微一弱,那邪恶的笑声便又显现出来,依旧猖狂,依旧邪恶,其中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一二七,冰冻连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指挥官彻底慌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一脸紧张地向特里格拉夫大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去帮忙。 “避邪符,”老特大声对海盗旗说道,“我放你那儿的辟邪符,拿几张来。” 海盗旗想告诉老特他可以直接跟打印机里的黄宙要,但估计老特早忘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忙跟打印机里的黄宙联系,手头立刻多了几张写好的黄纸符。 接过符,老特冲上前去,单手捏了个剑字印,夹起一张黄符在空气中一挥,纸符便化成一小团耀眼的火苗,老特夹着火苗绕面门小转一圈,向黑暗中的笑声一指,火苗化成一道火线,向黑暗直射而去。如法炮制,老特又将其它几枚纸符通通射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中的笑声在老特射入最后一枚火符的时候戛然而止了,寂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清醒了,人人一头大汗,两眼惊慌。随着笑声的消失,一楼的黑暗也逐渐在消失,随着黑暗的消失,大厅里的灯光也逐渐亮了起来,直至黑暗全部消失。 大厅里,除了躺在门口的几具死尸之后,什么都会没有,就连符合想象和逻辑的无数枪眼和支离破碎的大厅景象也没有,除了最外边的玻璃幕墙被打碎了之外,室内完好无损,看不到一处弹痕,一块碎琉璃。 “那上万发子弹去了哪里?”包括指挥官在内,所有的军警都诧异万分地将目光转向了特里格拉夫,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特里格拉夫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想说,不知道,还是不全知道,此刻也没人敢追问他,众人面对的东西实在是在诡异太邪门了,几乎全部军警的心都倒向了特里格拉夫,如同迷途的羔羊在等待牧师的指引。 “怎么办?”指挥官擦擦脸上的汗问特里格拉夫,他也承认面对强大的恶魔,军警们几乎毫无办法,他现在才知道上级为什么要他们配合这位怪模怪样的猫王了。 可以这位指挥官对军警实力的估计还是不对,面对拉斯普延的特种武器,他还是把军警的实力高估了。 “马上撤退!”特里格拉夫盯着大厦,紧张地上下打量,急迫道,“快快快,再不撤可能就来不及了。” “啊?撤退?”指挥官原打算听特里格拉夫安排怎么进攻呢,或者是原地待命什么的,没想到听到这么句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着特里格拉夫的要求命令部队撤退。 就在这时,大厦三层走出一个戴着黑眼镜,用阿拉伯方巾蒙着脸的黑衣人,向下打量军警部队,此人正是拉斯普延的手下“瑞士人”。 “糟糕,快跑,”特里格拉夫一见三楼上的黑衣人,不知为什么,就像见了鬼一样,转过身来猛挥着手臂,向海盗旗等人,向所有军警,向所有人狂吼,“快跑,快跑!!!” 海盗旗等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忙转身开动马力,向人群外狂跑,一些特别胆小的军警也开始向外疯跑,其他人则撤得不是那么快,只是有秩序地撤退,像平时训练那样,仿佛跑得快了会让他们显得胆怯和无能,在很多场合,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男人常以此来标榜自己的勇敢,谁也认识不到相对性可笑的地方。 看到“瑞士人”举起右臂,用左手拉开右边袖子的长拉链,特里格拉夫倒抽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正在撤退的大部队,整个人动作都僵硬了,最后一件事就把身边的灰胡子指挥官向一层门前的空地抛去。 拉开的袖子披落下来,“瑞士人”露出一只碳钢制成的手臂,上臂和下臂就是粗细不同的两节炮管,臂肘是一整块鹅蛋形的碳钢半球,其他的部分都是亚光,而只有手肘这一块是反光的,所以动起来很是扎眼。 只见“瑞士人”将右臂向前一伸,“咔!”,上臂下臂瞬间组成了一根完整的枪炮管,与此同时,铁色的机械手掌从腕部弹开,向后一翻,滑到手肘之上,一根大口径的枪口从腕部伸了出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全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完成。手肘的半球自动弹开,升起特制的弹夹接驳槽。 “瑞士人”用左手拉住弹夹接驳槽,“咔哒哒!”,如表上弦一样,将接驳槽转到与地面垂直的位置后,将一枚冒着森森寒气如同步枪子弹大小的异型子弹填入弹槽,对着撤退的大队军警,开了一枪。 那颗子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击中了撤退的一名俄国士兵,接下来一秒,士兵冻成了冰块,他身上的寒气以电流传递的速度向四面蔓延开去,将它遇到的任何东西,通通冻结在一起,无论是人,是车,还是地面的石块或垃圾或地缝里的小草。绝大部分的军警和军警装备,都在短短数秒的时间里,冻成了一大块冷。 一二八,恐怖的“瑞士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灰胡子指挥官因为被抛离了众人,躲过了这一劫,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由近千军警和配套装备速冻而成的奇异冰景,他吓傻了眼,除了惊恐地看着,喘着粗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埋伏在大厦对面各处的数十个狙击手同时向“瑞士人”开火,穿透力极强的步枪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瑞士人”的胸前和头上,火星四溅。“瑞士人”被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打得连连后退,眼镜和帽子都被打飞了,举着重机枪机身般的右手,并未还击,也不逃走,只是如活把子一样站在那儿,任由对面的狙击枪手射击。 大约过了一分钟,“瑞士人”开始发威了,只见他不去管挂在脸上的半边墨镜,左手从皮大衣的口袋里兜出一只十厘米长的弹夹,插在右手肘部的接驳槽上,瞄都不瞄,抬手就向躲在对面各处掩体后的狙击手射击,“啪!”,“啪!”,“啪!”,“啪!”,“啪!”,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准儿,一共打了二十发子弹,对面二十个狙击手瞬间爆了头,死的时候谁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瑞士人”换了弹夹,又打了两轮儿,像吃豆子似的,将对面的狙击手清了个干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误差,原来他刚才站着不动,是在用电脑记录对面狙击手的位置。对面可能还有个把被冰冻部队吓傻的狙击手,因为从始至终未开过一枪,此刻算是拣了条小命儿。没亲眼见过,谁也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高效的杀人机器。 “瑞士人”没空儿理会幸存者们的惊诧,从兜里掏出一枚一号电池大小的小型榴弹装在枪口处,在接驳槽上按了一下,对着面前的一大片奇异冰景射了过去。 被冰冻凝结的面带惊恐、保持各种奔跑姿态的近千军警与各种军事装备组成的冰雕森林,在一声轰鸣声中,如同玻璃般,瞬间崩裂,化成千万大大小小的冰块,无论那冻住的是肉体、钢铁还是石头。 “瑞士人”打完这一枪,放下右臂,不知道他阿拉伯方巾下的脸是否带着笑,他伸出左手跟楼下的幸存者打了个漂亮的军礼,然后转身走入了黑暗之中,此刻再无一人向他射击,他的背影看着非常潇洒。 当“瑞士人”转身回去的时候,海盗旗等刚从“黑西瓜”或者“黑甲虫”里钻出来,面对眼前的奇景,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做何动作。 就在老特让所有人快跑,海盗旗等人转身刚跑了没多远的时候,他们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咔吧吧”结冰的脆响,一股袭骨奇寒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后面向他们压过来,就在那寒冰即将吞没他们的一刹那,他们身上软乎乎的黑色防弹衣突然炸裂开来,瞬间将他们每个人都包了起来,他们眼前一黑,只感觉整个人在上蹿下跳,天旋地转,而且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因为没人经历过,所以个个心惊肉跳。 他们被包住了,当然看不到,就在寒潮即将吞没他们的时候,启动的特种武器防弹衣,迅速膨胀成黑色的圆球,将他们如同果核一般裹在中心部位。 黑球表面锃亮,弹性非凡,在迅速凝结的冰面上旋转弹跳,就像十个巨大的黑西瓜或黑甲虫。冰面向前推进的力量,给了不断下落的“黑西瓜”以继续向外弹跳的动力,直到冰面不在扩张,“黑西瓜”或者说“黑甲虫”才落在实地上,滚出去足有十几米远才停了下来。一分钟后,防弹衣排气收缩,海盗旗等人还有老特穿了防弹衣的门徒才得以重见天日。 前边胆小先逃的那些军警在海盗旗等人身边神经质地大叫大嚷,他们既不敢离开,也不敢向前,看样子已经被眼前瞬间爆裂的人肉冰山吓得神经失常了。 特里格拉夫喊了好几声,推了海盗旗好几次,海盗旗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特里格拉夫跟他那几个没穿德制防弹衣的门徒正喘着粗气站在他身边。 海盗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拍身上的防弹衣向特里格拉夫表示由衷的感谢,并向他那几个没穿防弹衣的门徒点点表示由衷的敬意,要不是人家高风亮节,把防弹衣让出来,当初不知深浅的自己哪里有防弹衣穿,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感谢完老特和他的门徒,海盗旗忙回身去看真衣、墨菲和咬叔,见几个人虽然脸上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都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老特,这就是你说的特种武器?”海盗旗不知为什么,感觉混身很累,一屁股坐在地上问老特道。 “常规武器之一,”老特皱着眉,盯着眼前绕大厦一周如连绵小山般的碎冰块,接过门徒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瓶伏特加,猛喝了一口,回答道,“这是没稀释的纯度,平时应该不会这样,拉斯普延就是个疯子,这都快将近一千人了,抓住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这个魔鬼。” 海盗旗还想说生化武器,但是特里格拉夫的伏特加已经递到了他的眼前,这东西此刻简直就是救命的仙丹仙药,海盗旗立刻接了过来,就着问题喝了下去,只觉一道火线直通到丹田,冰冻的大脑也被激活了,他大喘了一口气,大声直呼痛快,然后把酒递给身后的墨菲。 “我们现在怎么办?”真衣用忍者特有的吐纳术迅速使自己的心情归于平静,此刻她不想喝酒,将墨菲递过来的伏特加递给咬叔,并问老特道。 “我想应该是争取一点时间,”海盗旗见老特看着黑乎乎的远东大厦一言不发,猜想他可能是一时拿不定注意,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我们现在贸然冲进去与之搏命,肯定会中了拉斯普延那只老狐狸的埋伏,搞不好就得全军覆没;但如果我们一点动作也不做,不把敌人调动起来,那他们或攻或守或逃,或者开始举行邪恶的结合仪式,我们将非常被动,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对对对,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分析一下战场情况,制订一个可行的作战计划,”咬叔喝了一大口伏特加,在旁边附和道,“但却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反正现在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墨菲皱眉看着在外围乱跑乱叫,不足一百人的军警部队,冷哼一声道,“照理说我们也应该头脑不冷静了,然后冲上去,各种中埋伏,与拉斯普延的杀手搏杀一翻,全军覆没,让他们大获全胜了。” “哈哈,没错,他们一定在上边看着咱们如何行动呢,”老特转身看了一眼墨菲,点点头笑道,“我们就演一出好戏。” “红茶,你有什么意见?”海盗旗把手指按在自己的耳骨上,问自己的老搭档道。 “先废了他们的眼,让他们看不见我们,”红茶在打印机里对现场情况一清二楚,早就做了一些计划和准备,此刻听海盗旗问到它,立刻对众人道,“再装好我们的眼,让他们无所遁形,然后才能争取时间,然后才能浑水摸鱼。” 一二九,摸鱼组在行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一个浑水摸鱼,”老特开始习惯这种通话方式了,笑着把手指按在侧脸上称赞红茶道,“我记得咱们在购物中心的时候,他们也懂得毁掉商场的监控安保室,那么我们也学学他们?” “哈哈,高明的人都善于从对手里那里学东西,”咬叔笑着跟老特道,“我们就来了个如法炮制,以其人之还致其人之身,谁让他们那么大方,先给我们提这个醒呢?” 特里格拉夫笑着对咬叔点点头,继续对红茶道:“远东大厦的结构布局图,要我帮你弄吗?” “不用啦,现在是网络时代,我们在打印机里已经看半天图了,”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真是乐极生悲,悲极生乐,真不明白,外边发生了那么大的屠杀,我却跟你们一样,心里老想乐。设计大厦的人与设计购物中心的人不一样,是个保守派。” “我也是个保守派,这话怎么讲?”老特一手按着侧脸,一手跟他的一个门徒在冰块堆上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开始行动。 那个门徒点了一下头,意念一动,左手立刻出现了一团冰蓝的寒气,他走到冰块堆前,左手向冰堆一指,一道寒气立刻激射而出,在冰堆之上迅速地凝结出了一道拱形的冰桥,桥面可容四人通行,甚为平坦。 “世界通例啦,监控安防室一般在一楼或者是负一层,这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利,”红茶在打印机里看到了冰桥,不赞道,“哇,你手下有两下子,可以与那个冻结部队的杀手一较高低了。” “那是两回事,”不知为什么,老特听到这个比较,有一丝不快从脸上一闪而过,他对那个造桥的门徒点点头,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似乎跟谁都不相干的话道,“那是群魔鬼!” “这座大厦的监控室在什么位置?”红茶正等着老特问监控室在第几层呢,自己好告诉他,没想老特没问,它也没看到老特的表情,正纳闷呢,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的海盗旗忙把话头拣起来,问红茶道,“不用猜,我就知道是个好答案。” “在负一层,”红茶回答道,“只要把负一层拿下来,拉斯普延的眼睛就瞎,”红茶看电脑回答海盗旗道,“再装上我们的眼睛,一切就尽在掌握了。” “似乎太容易了,”海盗旗问带着众人走上冰桥的特里格拉夫道,“你觉得拉斯普延会给我们准备一场苦战吗?” “我觉得他不会,”特里格拉夫走在冰桥之上,对身旁的海盗旗道,“面对面拼斗,对他未必有利,藏在暗处偷袭,才对他们最有利,也是他最惯用的伎俩。” “也许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监控室拿下,”墨菲在老特身后猜测道,“守住监控室对他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他自然也不会把这副眼睛留给我们了,”真衣跟在老特身后走下冰桥,推测道,“极有可能监控室已经被他提前毁了,好方便跟我们玩捉迷藏。” “那么他们会不会有其他的眼睛?”咬叔脚下一滑,在冰桥上摔了一跤,忙站起身来,跳下冰桥,对特里格拉夫言道,“藏在大厦对面暗中观察通风报信的暗哨,大厦里被施了法的老鼠、蛇或蝙蝠什么的?或者就是他们自己的人眼睛?” “猜得非常好,”老特回头一指咬叔,不禁赞道,“一会儿我们争取到一点儿时间,一定不能漏掉这个问题。” “必须打掉他们的‘眼睛’,”真衣借题发挥道,“再不就利用他们的‘眼睛’,这样我们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上帝把你们派到我身边,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老特对海盗旗等人的聪明才智很是佩服,摇着头由衷感恩道,此刻他正站在还僵卧在地上,一脸惊诧的灰胡子指挥官面前,于是一把指挥官拉了起来,问指挥官还好吧。 海盗旗听特里格拉夫赞他们,笑着点点头,心道:我们是能帮上点忙,但不是上帝帮你,而是冥王忙你,或者说是被冥王逼的,而你是因祸得福? “这,这,”灰胡子指挥官圆睁眼睛,大张着嘴,一副痴呆相,指指冰块堆,又指指远东大厦,不知跟拯救了自己的特里格拉夫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情,”特里格拉夫在灰胡子指挥官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看了一眼还等在一楼台阶下无所事从的数十名特种部队官兵,对灰胡子指挥官言道,“这些兵我能指挥吗?” 灰胡子赶忙点头,跟特种部队的队长打了个手势,并指指特里格拉夫高声喊道:“听特派员的指挥安排。” 那边的队长一抬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现在怎么办?”灰胡子见特里格拉夫等人向一楼大厅走去,不禁又慌了手脚,忙追上去问道。 “过冰桥,去那边,”特里格拉夫指了指冰桥对面,对灰胡子指挥官道,“那边比较安全,重建指挥部,组织军警,全城戒严吧。” 听了特里格拉夫的话,灰胡子指挥官立刻有了主心骨,点点头,让特里格拉夫也注意安全,然后转身跑上了冰桥。 特里格拉夫矮身来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掩体位置,先扫了一眼静悄悄的一楼大厅,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指派两个门徒,与一小队特种部队一起进入大厅,直奔监控室。 海盗旗等人尾随其后,与剩下的特种部队一起小心谨慎地进入了一楼大厅,步步为营地向里走,密切注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真衣眼尖,发现在大厅最里边的前台上放着一个巫蛊娃娃,用手推推海盗旗,又推推老特,扬扬下巴,让他们看前台。 老特马上捏了个降魔手印,向巫蛊娃娃走去,海盗旗则小声跟黄宙要辟邪符,咬叔则咽了一口唾沫,把手中的AK-47调到点射状态,瞄着巫蛊娃娃向前走,准备一有异动就开枪。 “嗵!”一道电光闪过,击中了巫蛊娃娃,娃娃立时被打得七零八落,碎块着了火,四处飘飞。 特种部队的人向海盗旗等人看来,海盗旗等向墨菲看去,墨菲的超能电光枪正对着前台,一缕白烟正从枪口冒出来。 “管他能不能看见,”墨菲见老特等人用诧异的眼神看自己,心想这些家伙一定怪自己太冒失,于是跟他们讲自己的充分理由道,“不给他来点狠的,他还以为咱们怕了他!” “给那个姓拉的一个马威也好,”咬叔抓着AK-47的手都冒汗了,刚才“嗵!”的一声,他差点没扣扳机,冲着前边来上一梭子子弹,此刻说这些话,其实是在替自己开脱。 “这枪可真够劲儿,”特里格拉夫笑了笔,看了看海盗旗手里与墨菲同款的超能电光枪,对海盗旗言道,“有这火力,我真有点替拉斯普延的手下担心。” 一三零,布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终结者’我跟你提过吧?”海盗旗得意道,“只要打正了,一枪一个,拉斯普延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一手。” “虽然不如他的特种武器,但是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咬叔腾手在裤子上擦干手心的汗,感觉信心倍增道,“意外惊喜,绝对是意外惊喜。” “但是我想让他们知道有一只就够了,”海盗旗对老特言道。 “这话怎么说?”老特边顺着大队人马向地下一层走去,边问海盗旗道。 “一个计划正在我的心里显形,反正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海盗旗跟在老特身后,一只手绕了两圈儿,撇嘴歪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隐藏实力。” “那些人肉炸弹是被催眠了还是种了拉斯普延的邪术?”墨菲由被干掉的巫蛊娃娃想到一开始冲出来挨枪子儿的那些人肉炸弹,问老特道,“个个像疯了似的。” “催眠和邪术都有局限性,”老特进入了监控室前,先命令门徒和一部分特种部队守好门口,这才进入了监控室,边回答墨菲道,“只有与药物或者说特种武器结合使用,他们控制的才牢靠。” “什么,你说那些人肉炸弹也使用了特种武器?”咬叔奇道,“变身不明显嘛?我看不用也罢。” 果然不出所料,监控室里的设备已经被破坏了,所有的监控终端都被砸了个稀烂,想看了CCTV什么的都不行。 “催眠可以被唤醒,邪术也可以被破除,”特里格拉夫一边翻看这些被砸烂的设备,一边解答咬叔的问题道,“唯有这种类似于药物的特种武器才是稳定的,无法唤醒不能破除,有我这样的对手在场,拉斯普延是不可能不用的。” “为什么说又是药又是武器?”墨菲把一块挡路的碎屏幕踢到一旁,不解地问特里格拉夫道,“这种东西性质这么难确定吗?” “其实并不难,特种武器的制造材料与普通药物不同,”特里格拉夫对墨菲说,又转头对海盗旗道,“我们省了,他们的第一副眼睛已经瞎了,下边我们来找第二副和第三副吧,”顺即又接着对墨菲解释道,“就是功能一样,也不能归为一类。我那么说,是为了更清楚地解释这种武器的功能,就是类似于药的武器。” 墨菲听着还是不太明白,咬叔似乎也有点犯迷糊,都想接着问,但被海盗旗一举手止住了。 “这个回头再答,咱们先处理着急的事儿,”海盗旗对墨菲和咬叔言道,然后转头对老特道,“这里空气太差,电脑材料燃烧据说危害很大,无论这里有没有第二副第三副眼睛,我都不想在这里谈事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嗯,我也烦透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个垃圾堆,”老特皱着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扇,同意海盗旗的意见道,“而且没有第二个出口,很容易让人家一锅端了,赶紧撤吧!” “真衣,你选个地方,”海盗旗边让大伙往外撤边对真衣说,接着手按耳骨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红茶,把一楼的房间分布图传给真衣,我们找个房间抽根烟,另外,逃跑机器人,还有飞碟监控器,各给我准备一堆,马上就要用。” “哼哼,你说话越来越逗了,一堆是多少啊?”红茶边把分布图传给真衣,边对海盗旗道,“三个我就能给你堆一堆,你够吗?” “三个太少了,各来四十个吧,”海盗旗跟真衣走进一个办公室模样的屋子,老特等人也跟了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海盗旗拍拍真衣就转头往外走,搞得众人莫名其妙。 海盗旗站在门口,等真衣出来,海盗旗大声让她继续找一个房间,真衣无奈,翻翻手机上的图,带着海盗旗等人转了两个弯,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个大的会客厅,比刚才那个大了不少。 海盗旗进来后觉得很满意,并大声让老特等人进去开会,等海盗旗等人还有老特和他的门徒全进去之后,海盗旗迅速将门关好,弄得外边的特种部队面面相觑。 没过几秒,门开了一道缝儿,老特探出头来,对门外的特种部队队长大声道,“等一会,我们要开个会,你们在门外守着就行了。” 又过了两分钟,门又开了一道缝,老特让队长派两个战士进屋搬东西,等战士一进屋又把门关好。很快,两个战士拿着两大包东西从屋里出来了,顺手把门带好,队长问怎样,士兵说,特派员命令咱们立刻去一楼的电梯口,把东西分批分次送上楼。 “门口不要留人,以免被拉斯普延的眼线看到暴露了踪迹,他们很快就出来,会在楼梯口跟咱们会和,并让我给你一部电话,说随时跟你保持联系,安排如何进攻。”那名士兵对队长说道。 队长接过士兵递过的电话,心里很是没底,摇摇头,一挥手带着所有部下向分布着电梯的走廊转移。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一只眼中闪着绿光的小老鼠,见众士兵离开,也“叽叽”地叫了两声,扭头进了身后的通风口,向电梯的方向爬去。 一共八部上楼的电梯,在走廊里四四相对而立,此刻所有的电梯都停在一层,楼上没叫,楼下没人上。 进屋取过东西的一名士兵,把逃跑机器人和飞碟监控器分发给其他士兵,并按开了一架电梯,给战友们演示刚学会的逃跑机器人和飞碟监控器的使用方法。 只见这名士兵用一只腿挡住电梯门,探身进去,按了第二层的电钮,怕战友们不知道他按的是什么,他还特意看着战友们伸出两根手指,战友们都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紧接着这名士兵把骨架样的逃跑机器人放在电梯里,按了一下开关,逃跑机器人立刻射出全息图像,变成一个特种部队战士,会动会眨眼,只要不用手去碰,拿肉眼根本分辨不真假。 士兵们都没见过这种东西,个个觉得很神奇,刚要交头接耳,就被旁边的队长阻止了,只好接着听进屋拿东西的战士接着讲。 那战士早拿出一枚比饼干大两圈的一只飞碟监控器,把飞碟上的开关位置展示给围观的战友看,然后拿着飞碟伸手进入电梯内部,按了一下飞碟的开关,飞碟发出一声声音很小的嗡鸣,在士兵撒手后,飞碟便悬浮在半空中。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这名士兵撤回挡住电梯门的那只腿,电梯倏然闭合,向楼升去。 “第二层我已经放完了,接来是三四五六,依此类推,”这名士兵按亮了电梯外的呼叫按键,对其他战友说道,“按着特派员和专家的指点,直到三十层全都放完为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当拿了装备的士兵兴奋地摇摇头,表示没有疑问的时候,二楼已经有枪响声传了下来。按着队长的分配士兵们三人一组,一共八组,每组守一部电梯,分头行动。作示范的那名士兵就负责给几组人讲解指导,以保证一切顺利进行。 一三一,开撕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只不过一分钟,负责其他七部电梯的士兵就完成了第一轮设备布设,将电梯放了上去,然后按了门口的呼叫按键,激动地等待着楼上的动静。与此同时,去二楼的电梯已经完成了任务,返回了一楼,电梯再次打开,似乎在等待一次新的任务。负责这架电梯的几名士兵忙截住电梯,开始新一轮的设备布设,动作干净。 “这里有地下车库,两层,要不要放?”一名士兵问队长道。 队长也不知道设备够不够,正犹豫该问谁的时候,前边进过屋给众战友做示范的那名战士忙走过来,对队长报告道:“特派员说了,逃跑机器人和监控飞碟各四十份,足够,让咱们酌情设置,灵活处理。” 队长点点头,让那名提问的士兵往地下停车场一层二层布设与其他楼层相同的设备,他刚说完话,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我是特里格拉夫,”电话那头传来了特里格拉夫的声音,队长忙回道,“请问您有何指示?” “楼上已经被惊动了,”特里格拉夫在电话了提醒队长道,“下来的就不一定是空电梯了,你们必须做好战斗准备。” 队长刚说明白了,电话还没挂呢刚开门的八号电梯就有两个疯癫的狂人怪叫着冲出来扑咬,队长手急眼快,拔出腰间的马卡洛夫手枪(PMM),“啪!啪!”,抬手就是两个漂亮的点射,正中两个狂人的眉心。一个狂人爆头倒地,一个脑袋似乎比较硬,非但没有爆头,反而更疯狂地扑咬,抓一名战士胡乱地啃去。 见此情形,队长抬手照着狂人的手肘和脑门连开三枪,手肘一枪,脑门两枪。这名抓住士兵的狂人终于松开手,爆头倒地,被溅了一头一身血的获救士兵,喘着粗气,把狂人从自己身上推开,转头去看举枪的队长。 “小麻烦已经解决了,”队长射杀了两个狂人,才发现电话还没挂,忙向特里格拉夫汇报,这才挂断电话,转头向大厅整装待命的其他士兵发号施令,命人用枪指住每一架电梯,一有东西从电梯里冲出来,立刻射杀,并且警告布设装备的八组士兵要分外小心,门缝一开,感到不对,立刻后退,给身后的狙击人员腾出充分的位置,防止误伤。 第一轮投放设备出现的只是小麻烦,第二轮投放的时候,下来的电梯,几乎每一架都有狂人扑出来。有的扑出来两个,有的则会扑出来五六个,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就差“血滴子”了,真是难以想象它们是从哪里弄来的武器。 一名狂人在电梯开门的时候,挥出一只大铁锤,“咣!”地一声,将一名士兵砸倒在地,虽然它被早在门外等候的特种部队打成了筛子,但是却为身后的狂人打开了缺口,它身后的五六个狂人推着它的尸体冲了出来,一个狂人一斧子就砍掉了一个士兵的脑袋,又转手去砍另一个,结果被那士兵举枪挡住。持械狂人不断从电梯里冲出来,士兵们腹背受敌,情况危急。 因为自己的队友混杂其间,负责狙击狂人的士兵也不能轻易开枪了,急得直看队长。恰在此时,队长又接到特里格拉夫的电话,让他立刻把人从走廊里撤出来,队长当然明白特派员的用意,立即命令走廊里的士兵全部退到大厅。 电梯前的士兵们混战着退出了走廊,来到了宽敞的大厅,等在那里的战友立刻冲上去帮忙,很快就将十几个狂人悉数干掉了,这一轮下来,特种部队也有两名战士阵亡,十几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 队长放下电话,看大部分队员都还在,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特派员真是神了,什么都知道,真像及时雨一样。 此刻,二楼到十五楼,枪声此起彼伏,队长呼了口气,命手下将走廊里清理一下,继续向楼上布设装备。 特种部队布设设备与狂人搏杀的同一时刻,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等人正利用这段争取来的时间,设计他们的斩首行动。 “十二点二十,到凌晨一点还有四十分钟,”真衣看了看手表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不一定要在四十分钟内取得胜利或者要了拉斯普延的小命,但是只要拖到一点,我们就算成功了,可以小小的松一口气。我的建议就是,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之内以拖为主,以搅为主,让拉斯普延不能举行结合仪式,而斩首的重头戏,在一点以后进行也没什么。” “你说一点,我就想起一个人呢,”海盗旗立刻想起自己取丸的时候,子时往前点往后点没那么严格的说法,此刻,特里格拉夫这位神仙就在眼前,他想把这个问题说说明白,于是按着耳骨,对黄宙道,“黄宙,当初我取丸的时候,时间可不是这么算的,你说时间往前点往后点都算子时,那么如果按着你的标准,就算我们把时间拖过了凌晨一点,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因为那之后依然是有效时间呢。这个问题真是太重要了,弄不好我们就是空欢喜一场,结果让拉斯普延拣了个漏儿。正好老特在这里,三堂会审,呵呵,咱们先把这个问题搞搞清楚呗?” “这个嘛,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当然不会错,”黄宙又用别人无法追问的神道理来解释,他知道这模糊的答案恐怕难以过关,性命攸关的当,自己也不能胡说,于是把球踢给特里格拉夫道,“老特,你给他们解释解释,这个你绝对内行。” “哈哈,我也不是内行,也是从其他同族那里听说的,”老特谦虚了一下道,“我想你爷爷可能是这个意思:因为每个时辰天地的能量场都不一样,比如说,稍微懂一点中医的都明白,每个时辰都与人体不同的脏腑相对应,各不相同。我在这里也不是讲中医,我也不懂,我只是想举个浅近的例子来说明每个时辰的能量场都不一样。” “别谦虚了老特,”墨菲拍了一下老特的肩膀,笑道,“连中医都懂,你太有才了。” “哇,‘有才’,这在中国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呀,”老特开玩笑谦虚道。 “绝对是好话,”黄宙怕话掉地上,忙把话题接住,让老特继续讲时辰。 “那么每个时辰的能量场不一同,对特定事物产生的功效就不一样,比如说我跟小海的取丸,”特格格拉夫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墨菲,又转头去看其他人继续道,“又比如说拉斯普延的结合仪式,因为需要特定的能量场,所以就必须在特定的时辰内处理或进行,很巧,这两者都需要子时的能量场才能完成,因此必须在子时进行。说明白了这个,我想我才能来解释黄宙他爷爷可能的意思,但也只是个推测。” 一三二,拉斯普延在哪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您的推测,因为您的身份,也一定很有建设性,”黄宙感觉老特说“只是推测”这几个字有点拉低了爷爷的形象,怕他接下来的话会推翻爷爷的话,忙拿好话给自己打埋伏,言外之意,您的话虽然是出自神仙之口,可信度高,但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假设而已,并不能完全推翻其他的假设。 “我想是这样,两个相邻的时辰虽然在字面上完全不同,但从能量场的角度来说,并不是泾渭分明的,”老特摊了一下手,解释道,“两个能量场相交会的地方,存在一个混沌区,时间从一个时辰进入另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越来越弱,后一个时辰会越来越强,后一个时辰开始的时候,其实还有前一个时辰的能量在起作用;后一个时辰的头,就是前一个时辰的尾巴,它们是重合的。” “解释的太棒了,我跟我爷爷就是这个意思,”黄宙听到这里,禁不住给老特鼓起掌来,老特说的话正合他的心意,他现在觉得老特特别可爱,赞老特道,“神族确实有过人之处啊。” “有些事对时辰的要求高些,有些事对时辰的要求就低些,”特里格拉夫笑着解释道,“比如拉斯普延的结合仪式对能量场的要求就要高些,能量场太弱了仪式就不能完成,别说一点以后,就是临近一点的五分钟,想完成仪式都难。” “十二点五十五往后?”墨菲问道。 “没错,所以可以说子时以后,他的仪式就完不成了,”特里格拉夫总结道,“而丸壳与丸魂本身的能量就很强,对能量场的要求就比较低,在前后两个时辰的头尾时间也能完成,所以黄宙的爷爷并没有说错。事实上一多半需要看时辰才能完成的事对时间的要求都不用那么严格,我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哈哈,还有三十八分钟,”真衣笑着回答特里格拉夫道,“拉斯普延要是猜到我们在这里一边有说有笑的,一边又在行动,又耗掉了他两分钟有效时间,他一定气死了。” “我觉得我们今晚可能会耗尽他的一生,”咬叔不同意真衣的看法,笑道,“而且到那时候,他会觉得现在这两分钟简直就像在天堂里一样幸福了。” “我也忙着呢,若是从我这里算,拉斯普延的这两分钟可一点也没浪费!”海盗旗听到几人的对话,按着耳骨,呼哧带喘地报怨道,“咱们不说好兵分两路了吗,在哪里分呢?喂,红茶,这里安全吗,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红茶盯着各楼层飞碟传回来的视频,对海盗旗保证道,“特种部队已经完成了第二轮设备投放,开始第三轮了,大厦十五层往下一片混乱,有效吸引了敌方的全部注意力。从专派给你的探路飞碟传回的视频来看,你是一片坦途。发现了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现在只需要继续。” “找到拉斯普延的位置了吗?”海盗旗手按耳骨问红茶道,“找不到他的正确位置,‘斩首’无从谈起。” “室外监控飞碟传来的图像显示,”红茶边看监控器边对海盗旗道,“他在第二十九层的总统套里喝着香槟,非常的逍遥自在。那里灯火通明,应该还开着音乐,楼下的枪炮声一点也没打扰他的雅性。看样子看气派这个人应该就是拉斯普延。窗前地上还坐着二十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质,由三个黑衣打手看着。那二十个人质,从衣着和服装来看,大概是十男十女。” “为什么是大概?”海盗旗不解道。 “因为有一个穿得不男不女的,实在难别雌雄嘛,”红茶看着放大的截图笑道。 “啊,是那个任妖,知道了,”海盗旗点点头道,“这配置听着是像拉斯普延啊,照片给老特看了吗?他怎么说?” “衣着高矮像,但是完全不能确定,”老特在红茶旁边回答海盗旗道,“拉斯普延是可以改变长相的。” “这个怎么说?”海盗旗不解地问道。 “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儿,”特里格拉夫对海盗旗说道。 “那回头再说,”海盗旗对红茶道,“我们就当他是拉斯普延,他没准备举行个仪式什么的?没有马仔在跑来跑去,问东问西吗?” “没有,他比我们还舒服呢,一点也不着急,”红茶回答道,“看样子他不打算今天晚上升级似的。” “老特,拉斯普延的重要护法,重要打手都在他身边吗?”海盗旗问特里格拉夫道。 “不在,‘杠铃’,‘瑞士人’等四大护法都不在。”老特回答道。 “哼哼,这么大张旗鼓的,明戏吧!”海盗旗对老特笑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跟我们的把戏就点像啊,哈哈!我们不大张旗鼓地对付他们,实在有点对不起拉斯普延的一片苦心呢。” “没错,我们特别喜欢中计,”老特看看门徒们和墨菲等人,笑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向发动二十九楼进攻?” “红茶,各楼层发现什么异状了吗?”海盗旗对红茶道。 “第三轮设备已经布设了,从传回的视频来看第十八层受到的阻碍特别少,”红茶查看着各楼层传回的监控数据,笑着对海盗旗道,“那里应该什么重要的人物也没有。特种部队还在第四轮设备布设中,我会把后续的监控数据通报给你。” “十八层,十八层,这个数字是不是对魔鬼特别吉利啊?”海盗旗笑着问特里格拉夫道。 “我不是魔鬼,不知道,”老特笑道。 “那我们就从二十层开始吧,大张旗鼓,整层扫荡,然后坐着电梯上二十九楼,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之后兵分两路,你们吸引火力,我去找拉斯普延,不谈话,只开枪。”海盗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喂,这个设计不错,不过在逻辑上有一个可疑的地方啊,”真衣提醒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道,“就是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攻上二十九层,而是要从二十层开始?如果说出其不意的话,直接攻二十九层更合理。总不能说,因为走到第二十层走不动了,所以从二十层开始攻吧,如果只是为了把十八层绕开,那么也可以从一楼坐电梯直接上二十九层,或二十八层啊,那不是更好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海盗旗点头道,“那就这样,择层不如撞层,他们什么时候攻击咱们,咱们就从第几层开始......” 一三三,射!射!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就在他们讨论制定“斩首”计划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拉斯普延的邪恶势力,已经悄悄逼近了他们的临时会议室。 “杠铃”和“瑞士人”用绞索从第十层空降到一楼,没拐一个弯儿,直接就来到了临时会议室的窗外,显然对楼层布局很是熟悉。 待确认了老特等人都在室内之后,两人相视点了一下头,起身各选了一个便于形成交叉火力的位置,开始向室内轰击扫射。 “杠铃”使的是一挻六枪管的重机枪“雷神炮”,这种重机枪一般都装配在武装直升机上,火力凶猛,但是枪体沉重,不是膂力过人的狠角色,根本使不动。而这一次,“瑞士人”右臂的弹夹接驳槽上装的是圆形的弹鼓,身后还背着一个弹药包,弹量充足。 “嗵!嗵!嗵!”,“咚!咚!咚!”,两挻重机器轰鸣,子弹如雨点般射入室内,桌子、沙发、墙壁、纸张和玻璃制品,被射得爆炸、破碎,四处飞溅。老特等人则在室内乱跑,大呼小叫的,不知是在寻找出口,还是在寻找掩体躲避子弹。 枪火忽明忽灭,闪映出“杠铃”和“瑞士人”凶残的脸相(当然,“瑞士人”的脸相还得加上“神秘”二字,因为他蒙着面,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金黄色的弹壳如瀑布般倾泻在地上,“叮叮!当当!”四处飞溅的声音被子弹发射产生的巨大轰鸣声所湮没,那弹壳倾泻的过程也因此变成了无声动画。 两人射了一轮之后,不知老特等人躲避子弹的功夫厉害了还是异常幸运,所有人都还在室内乱跑,既不蹲下也不逃走,看得“杠铃”与“瑞士人”面面相觑。二人前后加了子弹,开始第二轮扫射,不给老特等人一点喘息的机会。而这时,室内桌上的一台机器,也开始向窗外射击,火力很是强劲。 “杠铃”和“瑞士人”虽然都不怕子弹,但是因为了解子弹与子弹的不同,怕有问题,都迅速闪在窗子两边。两人用手语交流了一下,“瑞士人”从兜里掏出一枚小型榴弹,装在右臂的枪管上,摘下弹鼓,在接驳槽上拍了一下,估算了一下室内机枪向室外扫射的范围,一矮身,对着室内开枪的机器来了精准的一发。 在一声轰鸣之后,室内开枪的机器被炸毁了,危机一解除,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 不过令二人想不通的是,任凭他们怎么扫射,老特等人都没倒下,只是大呼小叫地在室内乱跑,那么密集的火力是不可能一个都打不中的,然后眼前活生生的事实又告诉他们,他们一个都没打中。二人打完了第二轮便闪在窗边,老特等人似乎把子弹当鸡血了,依然很欢快地在室内大呼小叫地到处躲藏奔跑,不惧危险,不知疲累。 二人怕是陷阱,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贸然进入,用手语交流了一下,决定用点射测试。准备好后,两人突然出现,各选一个目标,来了点射(这次“杠铃”用的是一把手枪)。 两人的子弹几乎同时毫无阻碍地穿过选定的目标,直线打在目标身后的墙上,而目标人物没有任何受伤的迹像,依旧在室内大呼小叫地跑来跑去。 “杠铃”从地上抓了一把弹壳,向室内跑来跑去的特里格拉夫等人扔了过去,弹壳也毫无阻碍地从他们身上透体而过,“吡里叭啦”掉在地上,特里格拉夫等人继续无感,继续乱跑。两人拿着武器从落地窗走进了室内,特里格拉夫等人居然像没看见他们一样,只顾继续乱跑乱躲。 “瑞士人”看准机会,伸手挡住了墨菲的去路,墨菲非但没发现“瑞士人”,而且直接迎着“瑞士人”的胳膊跑过去,一点阻碍也没有地就过去了。“瑞士人”的手臂从墨菲的身上透过,立刻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向一群幻影开枪,转身去看“杠铃”。“杠铃”也发现了问题,忙拿出手机给拉斯普延打电话...... ......当“杠铃”和“瑞士人”发动攻击的第一时间,红茶立刻通知了海盗旗,那时海盗旗已经身穿特种部队的作战服,从大厦的防火通道走到了第十二层。那个给特种部队讲解设备布设方法的士兵就是海盗旗扮的,他趁着第二轮设备布设时的混乱,溜进了防火通道。一楼的临时会议室,已经被他们布置成了吸取拉斯普延注意力的陷阱,里边除了一部定时还击的盘式枪盒和几个逃跑机器人,什么人都没有留。所有人,包括那名被海盗旗换了衣服的特种部队士兵,都在海盗旗身上的打印机里,老特和红茶等人则与爬楼梯的海盗旗通过耳机,商讨“斩首”作战计划。 “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我在十二层,现在发动攻击,似乎正合适啊,”海盗旗对老特等人说道,“你们现在出来吧,然后以直捣黄龙之势,再兵分两路‘真首’,‘假首’,一块给它斩了。” “那么我们谁去斩‘真首’,谁去斩‘假首’呢?”说话间,老特等人一起出现在海盗旗身边,老特拍了一下海盗旗笑道,“拉斯普延不了解你,按理说,应该让你去斩‘真首’,他一见我直扑‘假首’,自然会松懈大意,你比较容易得手;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呢,拉斯普延的兵力一定集中在二十九层附近,而你的火力明显比我强,正适合给敌人以迎头痛击,而我呢,对拉斯普延的手段比较了解,去斩‘真首’更有把握,但我不上去呢,就露馅了,拉斯普延一发现我没上二十九层,立刻就会从十八层逃走,结果就是,我只能扑个空。” “他一定会发现你没上二十九层吗?”墨菲分析道,“也许他不会发现呢,那不就成了?” “他的狡猾超乎你想象,”老特告诫墨菲道,“可不能因为大意,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们有逃跑机器人,骗过拉斯普延应该不难,”海盗旗背靠墙算计道,“要不咱们俩个去十八层,让真衣还有墨菲他们,带着扮成你的逃跑机器人去攻楼上,等我们斩了‘真首’再上楼,两面夹击,将拉斯普延的党羽一举歼灭,如何?” 特里格拉夫点点头,但是真衣和墨菲不同意,都撅着嘴要跟海盗旗一起去。老特一看,会心地笑了笑,没插言他们怎么安排,转身去嘱咐自己的门徒一会上去了该如何行事。 “那样攻顶层的力量就太弱了,”海盗旗劝真衣和墨菲道,“这是我说的,难道你们也不听?我可是把你们当成主力来用的。” 真衣含情脉脉看了一眼海盗旗,撅着嘴儿点了点头,墨菲在旁边冷哼了一声,用耳朵对海盗旗道:“我要去大开杀戒啦,你自己小心点吧。” 一三四,洪荒猛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得跟着你们俩位,”咬叔对海盗旗说道,“虽然我当过兵,但照他们差远了,又是杀人魔王又是忍者的,还有特异功能什么的,他们杀红眼了,恐怕谁也不会管我!” 海盗旗笑笑道:“没事,你拿了AK-47也不一定非参加战斗不可,你可以跟黄宙一起呆在打印机里。你是这次的出资人,在打印机里看现场直播,一点毛病都没有。” “那不行,你们不是说十八层敌人少嘛?”咬叔摇摇头,握紧手中的AK-47道,“我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机会,怎么可以一枪不放,一个敌人不杀呢?” “喔,明白了,”海盗旗一拍咬叔的肩膀,笑道,“你是想过过瘾又不想冒太大风险,对吧?” 咬叔听海盗旗这么一说,嗯嗯傻笑着不开口,意思不言自明。 “我现在觉得你们的危险变大了,”墨菲看着咬叔就像看一个大累赘,撇了一下嘴,对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道,“别说废话了,咱们现在开始吧?”说完,打开十二层的逃生门,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出门就“嗵!嗵!”两了枪。 “这一段儿我也喜欢,”咬叔一听外边开战了,立刻兴奋起来,一举AK-47,也跟着冲了出去,“突突!突!”出门就放翻了一个迎面扑来的狂人。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对咬叔的欺软怕硬很是鄙视。 大战已经开始,海盗旗等人也都跟着进入了十二层的战场,众人大动干戈,转眼放翻了十几个狂人,他们意在扩大影响,吓拉斯普延一小跳,让他知道收他的人来了,并且还是直奔楼上而去的,所以并不急着上电梯,而是在十二层的各种转悠,开枪放炮,大喊大叫,这样拉斯普延要是都发现不了,那他一定是已经死了。 “喂,你们先拖一会儿,”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等人道,“我先替你们清清路。” 墨菲放翻了一个扑上来的狂人,问红茶什么意思。 “拉斯普延的兵力主要集中在二十七、二十八还有二十九层,这是第四轮布设的逃跑机器人还有飞碟传回来的数据和视频显示的,你们直接冲上去,太冒险了,”红茶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反正其他楼层的飞碟和逃跑机器人也用不着了,那我不如把它们全都调到二十七至二十九层去,逃跑机器人能把他们搅乱,而飞碟上的炸弹也能有效杀伤一部拉斯普延的兵力,替你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开局。” “太棒了,”墨菲“嗵!”地开了一枪,放翻了一个张牙舞爪的狂人,一分神,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巨大的怪物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她扑了过来。真衣飞身一扑,推开了墨菲,墨菲反应很快,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起身照着那怪物就来了一枪。 众人都被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身高过三米青面獠牙的狼人。狼人一闪身,躲过了墨菲射来的一枪,一抖身后长长的黑色鬃毛,怪叫一声,向众人扑了过去,众人立刻慌了神。 “喷它!喷它!”红茶和黄宙在打印机里向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等人狂喊。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忙取出喷雾器,向扑过来的狼人喷射。 狼人促不及防,被喷了满头满脸,攻势顿了一顿,但摇了摇硕大的头颅,发现没事,便又接着向众人扑来。特里格拉夫的门徒一看两人手里的喷雾器,立刻反应过来,也纷纷抽出了自己身边的装备。 咬叔有众人给他壮胆儿,竟也显得异常彪悍,因为身处向怪物射击的最佳位置,“哒!哒!哒!”,他毫不犹豫,抬手照着怪物就来了一梭子子弹。 狼人抬手护住了头部,待咬叔射完这一轮,它放下手臂,冲着咬叔就是一声怪叫,最可怕的是,皮糙肉厚的狼人被AK-47射中的地方,子弹全夹在狼人的体表,并没有对狼人造成任何有效的杀伤。 只见狼人一抖巨大的身躯,那些夹在其体表的子弹头“批里啪啦”一多半都掉在了地上,把众人都看傻眼了。狼人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嚎叫着向咬叔扑来,咬叔早吓得不会动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狼人距离咬叔太近,一扑就到,似乎谁来不及救他了。 就在咬叔的小命危在眨眼之间,一只流星锤突然射来,重重打在狼人的身上,“轰!”将狼人击翻在地上。 “你怎么样?”海盗旗两步赶上来,护在咬叔面前,跟墨菲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已经从地上翻身而起的狼人开火。 “我都看见它嗓子眼儿了!”惊魂未定的咬叔喘着粗气回答道。 狼人再灵活也无法躲过海盗旗和墨菲的双重夹击,各中了墨菲和海盗旗一枪,身上立刻被射出两个大血洞。 那怪物尖声怪叫,显然很痛,但是两处伤虽重,却都不是要害。狼人知道不能硬来,两腿一蹬,巨大的身体撞碎了门板,闪了一间客房。 待海盗旗和墨菲跟进客房,准备歼灭它的时候,狼人已经击碎了窗玻璃逃走了,不知是去了楼上,还是跑到了楼下。 “这就你说的‘獠牙’?”海盗旗走出客房,看着手拿流星锤的特里格拉夫问道。 “没错,能把普通人变成这个样子,”特里格拉夫让手下的门徒注意四周,必要的时候显显本领,不用非得使枪,得让拉斯普延知道谁来了。 “你的流星锤很厉害呀,”海盗旗看看老特手里古旧的流星锤,不禁赞道,“要是个常人估计已经挂了。” “可惜已经大不如前了。”老特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他说的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你手里的电光枪确实很厉害,要不是得按刚才的计划来,咱们今晚应该能杀得很痛快。” “刚才谢谢你啦,”墨菲抬枪干掉了两个突然闪出来了的狂人,对身边手持激光刀的真衣谢道,不过她很是不愿意承这个情儿,随即哼了一声又道,“一会儿我也救你一命,还给你!” “不用客气,”真衣无奈一笑,摇摇头,转头去搜索其他的地方。 “你们可以上楼了,”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和老特等人言道,“那三层已经开始乱了,现在上去正是时候。” 海盗旗跟墨菲和真衣喊了一嗓子,示意她们上楼,老特吩咐他的门徒去按电梯,向电梯靠拢。 就在他们即将开始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十二层的几处顶灯突然闪了几闪,楼层四面同时传来窗子破碎的声音,轰隆隆的声音顺着地板从四面传来。 一三五,愤怒的犀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滚雷转眼即至,十数只狼人从四面包抄过来,将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等人围在垓心。 狼人个个面目狰狞,呲牙咧嘴,流着口水,在喉间低鸣或是仰脖嚎叫,对海盗旗等人怒目而视,只能头狼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去向将众人瞬间撕成碎片儿。 特里格拉夫紧了紧手里的流星锤,用俄语对他身边的门徒吩咐了两句,两名门徒点点头,绕着被围在一处的众人,走到合适的位置,一个使火,一个使寒气,在空气中绕着众人各画了半个圈子,虽然没点燃什么,没冻结什么,但是声势骇人,透骨的寒气和热浪,让瞬间就会扑上来的狼人迟疑了。 两个门徒围着众人绕圈子,不停地释放火焰和寒气,似在施法,只有海盗旗等人明白,这其实只是缓兵之计,却不是救命之法。 “喂,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啊?”红茶在打印机里焦急地质问海盗旗等人道,“二十六、二十七和二十八层的兵力好像有向楼下转移的趋势,你们再不按原计划行动,咱们的‘直捣黄龙’,就变成拉斯普延的‘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啦!” “你眼瞎啦,看不见我们被围住了吗?”海盗旗用手按着耳骨骂道,“这不正想办法呢吗!” “那你们倒是快点啊,”红茶盯着监控视频的画面焦急道,“它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迅速很快,三分钟之内不离开这里,咱们全都得死在这里!快快!!” “我正想着呢,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海盗旗瞅了一眼身边的特里格拉夫,特里格拉夫攥着流星锤摇了摇头,于是这话就成了对红茶一个说的了,“快一点!” “穿越怎么样?”红茶还是老一套,想不都不想就对海盗旗说道,“虽然穿不出奎沃济,但是穿到楼下,分分钟的事儿!” “你没办法就直说,别瞎打岔行不行?”海盗旗眼神略过手上的纹身,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主意,他边用胳膊肘儿顶顶墨菲和真衣,边将电光枪的电量调到最大,对红茶道,“老特早说过了,城市外的能量护盾利害着呢,就你那精度,我们现在穿越指不定碰上什么麻烦呢,无异于自杀!” “那你说怎么办?我是没辙了,”红茶盯着电脑屏幕道,“反正我得通知你,那三层的兵力已经开始集体下移,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真衣,你留下,守住一架电梯,等我们,”海盗旗终止了与红茶的联系,高声吩咐真衣,然后对墨菲道,“墨菲,走廊那边,咱们一起开火,打开一个缺口!” “老特,我动手的时候,让你的两个徒弟护住侧翼,不要让狼人扑上来,”海盗旗高声对老特布置道,老特点点,海盗旗又对所有人布置道,“你们一会儿都跟着我跑,玩命跑,带着怪物绕圈跑,什么也别想,明白吗?” 众人齐声说明白了,海盗旗朝墨菲一点头,两人同时向挡住走廊去路的两头狼人开火,老特的两个门徒立刻闪到侧翼,施展手段,挡住了呦呦乱叫,蠢蠢欲动的大部分狼人。 那两只挡道的狼人被海盗旗和墨菲的电光枪打得混身是洞,滋滋冒烟,怪叫着滚到一旁,翻腾了几下不动了。 “跑!!!”海盗旗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向环形走廊跑去。 海盗旗等人在前边疯跑,狼人会成一股,异常强壮的四肢拍击着地面,“轰轰隆隆!”地在后边穷追不舍,只要海盗旗等人停下,狼人都不用进攻,只需顺势跑过去,就能把海盗旗等人踩成肉饼。 美树看准机会,一闪身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客房,怪物随即从她门前飞奔而过,激起一阵尘土。待狼人过后,美树迅速地来到了电梯专用走廊,截下了三号电梯,边用身体挡住电梯的门,边手按耳骨,通知海盗旗电梯搞定了。 “喂红茶,楼上的兵力下到第几层了,都在防火通道吧?”海盗旗问打印机里的红茶,一边计算着到电梯的距离。 “对,还有两层就到了,浩浩荡荡的,”红茶惊慌道,“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明白!”海盗旗把超能电光枪摘下来递给老特,算着距离,算着时间,脚步稍缓,退到队伍的后边,右手成爪,从后向前,一挥一抓,一股能量强劲的冰蓝电脉随即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上,电得海盗旗混身皮肤麻苏苏的。海盗旗疯跑,包着他拳头的电脉便不停向外放射丝丝橙色电脉,“批叭!”作响,似乎要爆炸一般。海盗旗从来没用过“扯魂枷”,心里有点发怵,但是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了,恰在此时,从楼上杀下来的狂人、狼人如潮水般从逃生门里冲出来,跟追逐海盗旗等人的狼人群会成一股,一起追杀,海盗旗等已经没有第二圈可跑了,生死全在这最后半圈。 一股血液中的热流最终彻底控制了海盗旗的意志,他将双臂伸直握在一起,突然转身停住,面对着迎面扑来的怪物群,大吼一声,将双手向前一指。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海盗旗手上的电脉团突然暴涨了上百倍,摇动着四周的空间,弄得海盗旗几乎把持不住,海盗旗用尽吃奶吃屎之力才站定脚跟。 电脉团巨大,放射着强光,海盗旗根本看不清电脉那头儿的情况,只知道由狼人和狂人组成的大队人马没有冲过来。 电脉这边,数十头体重数吨,身披厚甲的独角犀牛不断从电脉里冲出来,向狼人和狂人组成的大军直撞过去,威力惊人。 狼人虽然厉害,但是也抵不住高速奔跑向前猛冲的犀牛,在前边几头狼人被犀牛顶飞之后,其他狼人都选择了躲闪,至于其间那些反应很慢的狂人,则眨眼间被犀牛群踩成了血肉饼。 海盗旗把着电脉团,混身难受,极为煎熬,觉得时间过得极慢,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好几分钟。 电脉消失后,他还站着不动,有点缓不过来劲儿,身手敏捷的特里格拉夫已经闪到海盗旗的身边,与另一个门徒,架起海盗旗接着跑。墨菲则持枪断后,只是狼人与狂人们都在逃命,无暇他顾。 “你没事吧?”老特问海盗旗道。 “快去电梯那儿,真衣等着呢,”海盗旗摇摇头,体力已经恢复了,告诉两边可以放手了,一边对众人喊道。 刚刚好,一行人跑到了电梯走廊,一窝蜂冲进了三号电梯,在电梯开始闭合的时候,狼人与狂人又冲出来,要往电梯里扑,被电梯里的两只电光枪和数把AK-47直接轰了出去。 “叮!”电梯门成功闭合,开始上升,选定的楼层是十八层和二十八层。 一三六,爷们儿累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见电梯门终于关好了,海盗旗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电梯后壁大喘粗气,愁眉苦脸的,看样子很累。 真衣立刻把随身的小水壶递给他,海盗旗接过水壶,几下拧开盖子,抑脖就来了两大口,就跟来事儿的女孩或女人似的,喝完热水后,他好多了。 特里格拉夫朝他点点头,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抹,脸上立刻多了一个黑面罩,头也变成正常人大小,咋一看,根本认不出这就是特里格拉夫。墨菲接到红茶传来的逃跑机器人,放在地上,按了启动键,一个与老特一模一样的全息像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斩首”行动的第二步,准备工作已按计划就绪,众人看了一眼正向“18”逼近的楼层显示屏上的数字,都把目光落在仍坐在地上的海盗旗身上。 海盗旗正闭目养神呢,心中暗想,下回一定得喝点精力补剂再释放“锁”呀“枷”的,太耗精力了。睁眼一看,见众人都在瞅着他的呢,他看看蒙了脸的老特,又看看老特的全息像,立刻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他抬头看楼层显示屏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响,停止了上升,一秒后,电梯门开始缓缓向两侧分开。 海盗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声叮当之势,腾地一下弹起来,按了一下电梯控制面板上的一个按键,然后又迅速地坐回了原位。电梯门只开了不到一掌宽,便又迅速地合在了一起,继续向上升去。他按的是关门键。所有人都懵了,圆睁着眼睛,一脑门子全是问号,盯着海盗旗,想寻个答案。 “喂,你大脑短路啦,”红茶在打印机里全看到了,跳脚大骂道,“到站了,干嘛又把电梯关上了,你不是怕了吧?” “哼,怕?笑话,”海盗旗看看真衣和墨菲,又扫了一眼其他人,冷着脸道,“换方案,换方案,原方案不合理!” “为什么?哪里不合理?”红茶追问道,其他人看着海盗旗,心里也有同样的问题。 海盗旗没有回答它,心里冷哼一声,暗道:你它妈是光当指挥员,不当战斗员呢,不知道被怪物追着逃命有多累,再加上释放“网魂枷”,累上加累,自杀式的累,还让我马上再来一轮,你怎么不让我上天呢? 海盗旗非但不答理红茶,也不答理其他人,只板着冷面孔,盯着刚才释放寒气护住他侧翼的门徒,指着他训道:“你,哇哩哇哩哇!” 那门徒当然明白海盗旗“哇哩”什么,看了一眼老特,忙解释道:“我不能用寒气把它们全冷上,一是它们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让我冻,二是把它们都冻住了,也把咱们自己围在中心了,那不是把咱们也困死啦?” 海盗旗板着脸点点这个门徒,心想你可以冻几个是几个吗,猪脑袋。紧接着,他又把目光转到刚才手上放火的门徒身上,虎着脸盯着他,训道:“你,呜哩哇,呜哩哇!” “它们不会站在那里等我烧嘛,”门徒看了一眼老特,忙解释道,“另外,我要是把大厦点着了,那恐怕咱们都得被烧死在这里。” 这个说法海盗旗倒是没意见,他闭着眼点了点头,心想:有特异功能也不能随便施展,没劲,看来把异能放在不计任何后果,不顾任何破坏的恶人身上似乎更合适,更潇洒些。 “叮!”众人还没听到海盗旗的新方案呢,电梯就已经到了第二十八层,众人一看,个个如临大敌,忙握紧手里的武器,准备出门血战。 不想这次海盗旗比上次更快地弹了起来,按在关门键上,电梯只开了不到一指宽的缝隙,便又立刻合了起来,把从门缝里传来的嚎叫声隔在门外。海盗旗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三楼的按键,等到电梯开始下降的一刻,他才放心地坐回了原位,并且跟真衣要水喝。 十八层不下,二十八层也不下,所有的人都彻底懵了,有不少人心里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喂,搞什么飞机?”墨菲按奈不住了,问海盗旗道,“十八层不去,二十八层也不去,那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去第三层?那里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特别,我随便按的,我就是让他们摸不着咱们的脉,”海盗旗信口胡扯道,其实他是累了,想要多歇一会儿,所以故意兜圈子,“这是我的计划——哦——计划的一部分,懂吗?” 刚才在第十二层,海盗旗算是救了众人一命,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又觉得他可能真的有什么妙招奇谋,都点点头,听他的下文。 他们没出电梯,也就不可能知道,十八层门外,拉斯普延早就布好了数个杀阵,“杠铃”、“瑞士人”等四大护法也躲在暗处,作好了伏击他们的准备。黑暗中,众邪魔见电梯开了一道缝,又立刻合上了,并且向楼上直接升了上去,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特里格拉夫在搞什么鬼。 众邪魔又得到拉斯普延的指示,立刻坐上电梯,直奔二十八层。在二十八层,那里也已集结了附近数层的怪兽,足有数十头之多,只等老特等人一下电梯,便会将他们引到深处,待十八层的邪魔到达后,再将他们聚而歼之。 拉斯普延算定特里格拉夫不是去十八层,就是去二十九层或附近的几层,却没想到电梯只在十八层和二十八层停了一下,就立刻向下,直奔第三层。 “到第三层干什么呢?”拉斯普延听着手下的汇报,推了推水磨石眼镜,真心猜不到特里格拉夫到底是何用意。 拉斯普延当然猜不到特里格拉夫是怎么想的,因为根本就不是特里格拉夫在想,特里格拉夫也是在猜,照理说是海盗旗在想,但只有老天爷和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只是累了要歇会儿,找个借口胡来而已,要是还有别人能猜到他想什么,那才真叫见了鬼了。 就靠着偷懒加胡来,海盗旗带着众人躲过了两次要命的劫难。什么叫歪打正着?这就叫歪打正着。 一三七,无处不在的眼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又要出去喝了,希望今天能有清醒的意识上传,嗯,我尽量少喝) “三层马上就到了,你的计划是什么?”老特看看楼层显示屏,代众人问海盗旗道,“出其不意,好!十八层和二十八层也许都是陷阱,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吧?” “对方太强,我觉得我们既想破坏拉斯普延的仪式,又想要他的命,野心有点太大了,”海盗旗顺着自己的胡扯开始往下编道,“刚才你们看见了,麻烦得很,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是呀,十二层,我们才刚刚开始,”咬叔点头附和道,“上来就是一只怪兽和一群怪兽,这接下是什么花样,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要是按着战斗会不断升级的逻辑,那我们肯定是九死一生啊。” “不要那么悲观,这没准儿已经是他们的最强实力了呢?”墨菲扫了一眼楼层显示屏,拿袖子擦了擦超能电光枪的把手和枪管,显然对这把枪爱不释手。 “哼,我可不敢像你那么乐观,”红茶在打印机里对众人说道,“十八层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那里已经没有逃跑机器人和飞碟了,二十八层那里的情况很是凶险,嗯,怎么搞的,我还以全都下到十二层来收拾你们呢,怎么还有一大堆怪兽在那里等着呢?” “你说刚才二十八层有一大堆怪兽等在门外?”真衣追问道。 “没错,”红茶盯着监控画面道,“迅速从附近几层集结在二十八层电梯口,应该是专门等你们的,它们的攻击是有组织的,拉斯普延应该就那个操控者。” “看来我们刚才不下去是对的,”老特听了红茶的话,向海盗旗看去。 “你们现在知道我疼你们了吧!”海盗旗冷着脸得意地仰视着众人道。 “你是怎么知道二十八层有怪兽守候的?”老特的一个门徒好奇问道。 “这个吗,怎么跟你说呢?”海盗旗扫了一眼楼层显示屏,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吹牛逼道,“一种嗅觉,一种精神上的嗅觉,懂吗?” 老特和他的门徒们听了直点头,被海盗旗唬得一愣一愣的。墨菲一句话就把海盗旗从神坛上请了下来:“你说你精神上像狗啊?” 对于美女,海盗旗总是生不气来,他虎着脸,假装生气,指指墨菲,警告道:“休得无礼!” “叮!”,海盗旗语音刚落,三层楼就到了,众人又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如何行事。 海盗旗伸手在楼层选择面板上按下了十八层和二十八层,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电梯,出门就开了两枪,放倒了两个正在游荡的精神失常的狂人,见众人都在电梯里看着他,没有一个下来的,似乎在等着他重回电梯。他一撇嘴,无奈地跟众人一招手,大声喊道:“下来啊,二十八层不是有怪兽吗?”众人不知道海盗旗的新计划是什么,经海盗旗一提醒,这才从电梯上迅速地出来,真衣最后一个下电梯,又在选择面板上补按了一个十三层,这才从电梯上撤下来。电梯在真衣身后倏然闭合,向楼上升去。 “片刻也不能让他们消停,不然他们就会想着搞事,”海盗旗见众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一歪头,顽皮地解释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摸不清咱们的底细,用楼层调动他们,制造混乱,打乱拉斯普延的所有计划,所有部署。他们一乱,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在运动中,保存自己的实力,一股一股的零削他们,最后再将他们一举消灭。” “能不能全歼不好说,”红茶在打印机里道,“到一点还有二十五分钟,按你的计划,耗光他们的时间,倒是非常靠谱。” “啊,我要说的正是这个意思,”海盗旗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赞同道,“耗光他们的时间是正题,但是气势上,计划上,要有全歼他们的意思,让他们以为我们的行动背后藏着一个阴谋,吓死他们,猜死他们!” “呵呵,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咬叔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评论道,“拉斯普廷恐怕会死于脑溢血,猜老特猜的!” “老特,‘眼睛’,”海盗旗恢复了体力,见有人看着大厅的动静,便伸双手在老特肩膀上一拍,笑道,“我们得考虑‘眼睛’。” “眼睛?”老特一歪头,以为说他呢,指指自己的金眼罩,不解道,“眼睛不能随便用的。” “不是,不是,”海盗旗跟已经开窍的真衣做了个手势,然后按了身边两架电梯的呼叫键,对特里格拉夫说道,“我说的不是你的眼睛,而是拉斯普廷的‘眼睛’,我们刚进大厦的时候谈过也利用过的,现在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 真衣按了离她最近的三架,然后去看海盗旗,海盗旗点头回应。墨菲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对海盗旗给真衣的信任表示鄙视,然后,一个箭步抢在真衣前面,按了最后两架电梯的呼叫键,冲海盗旗扬扬下巴,等他赞许。海盗旗无奈的笑着点点头。 “一楼肯定有拉斯普廷的‘眼睛’,”咬叔接着海盗旗的话分析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在哪里,但是可以证明两点:一我说过了,这个神秘的‘眼睛’肯定有;二这‘眼睛’防不胜防啊!” “你是问我有没有办法防住拉斯普廷那双神秘的,不知在哪里就会出现的‘眼睛’?”老特正色对海盗旗道。 “这双不知在哪儿的眼睛,现在成了我们新计划的最大障碍,”海盗旗刚刚呼叫的两架电梯“叮!叮!”两声,先后开了门,海盗旗自己伸脚拦住一架电梯门,特里格拉夫的一个门徒反应快,伸脚拦住了另一架,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等他给指示。 海盗旗按了十八、二十八层,又另按了十、十三层,按下关门键,然后走进另一架电梯,同样按了十八、二十八层,又另按了五层和十四层,接着放电梯上升。 “没有什么好办法,”老特想了想,摇了摇头,对海盗旗道,“‘隐身术’我不会,他的邪术我破不了。” “神仙不是什么都会的吗?”墨菲不禁问,随即又想起前边在小教堂时说过的话,又忙补充道,“我知道你们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但是好歹应该会很多很多吧!‘隐身术’而已,在我们凡人来看是最普通的,怎么你都不会?” “看来又让你失望了,或许在几百年前我会吧,”老特笑笑回答道,“但是现在我不会,要是我有以后的话,我就会跟我们的门徒一样了,除了某些异能,什么都不记的了。” 一三八,智力游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唉,没有神力的施展,大家都不信神了,”咬叔摇头叹道,“倒不如那些魔鬼,到处搞破坏,反而受人敬畏。要是让我选,我也要选做魔鬼了。” “恐怕只有畏,没有敬吧,”墨菲忙里偷闲,这回倒是没动手,直接下边给了咬叔一脚,骂他道,“你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紧接着,美衣呼叫的三部电梯也到了,门一开就被众给控制住了。 “十八层和二十八层必选,”海盗旗带着真衣和墨菲进了一架电梯,一边按控制面板上的楼层选择键,一边对二人小声说道,“不知道拉斯普廷的眼睛在哪里,我们只能小心再小心,”说完这话,海盗旗带着二人从电梯里退了出来,放设置好的电梯升上去。 “你说那些神啊,鬼的,他们怕不怕催泪瓦斯?”海盗旗看着真衣和墨菲去布置另两架电梯,站在一旁向特里格拉夫问道,“神力或魔法能控制住瓦斯发挥效力吗?” “只要有肉体,肉体肯定是会有反应的,”特里格拉夫不知海盗旗又想出什么鬼点子,笑了笑解释道,“除非是出壳的灵魂或者机器人。” “那就太好了,”闻听此言,海盗旗朝老特点点头,接着对红茶道,“红茶,看这儿有几个人,造些防毒面具,还有整箱整箱的催泪瓦斯!不行先来一箱,正急等着用呢。” “这个没问题,”红茶在打印机里一边设定程序一边问海盗旗道,“喂,你在搞什么飞机?” “再来两箱手雷,”海盗旗支着下巴踱几步转了个圈儿,不理红茶的提问,只是按着自己头脑里的设计对红茶要求道,“威力不要太大啊,响声够大,火光都亮就可以了,也是要快。” “好啦,好啦,不要催,”红茶设定着3D打印机,边回海盗旗道,“手雷威力不大,要它有什么用?” “嘘,这里没准有眼睛,你问这些让我怎么答你,”海盗旗让红茶小点声,并且跟它报怨道,“再弄几个逃跑机器人,我有用。” 就在此时,墨菲呼叫的两架电梯也下来了,墨菲和真衣冲上去,按好了楼层,就想要放电梯上去。 “等等,”海盗旗忙让二人把电梯留住,跟老特等人一招手,道,“走,上电梯!” “咱们七楼见,”海盗旗让老特领着他的门徒上了一架电梯,然后小声在老特耳边低声说道。老特点点头,带着门徒上了电梯。 海盗旗接到红茶造好的防毒面具还有催泪瓦斯,给真衣等人各发一只戴后,这才让墨菲控制好电梯,带着真衣和咬叔走到三层的环形走廊里,向两侧远远近近,掷了好几十枚催泪瓦斯。 浓浓的瓦斯气体在整个楼层弥漫开来,海盗旗等三人跑回了电梯,关门前,海盗旗又往外扔了两个瓦斯。电梯门关好后,海盗旗按了一下七层的选择键,手里又收了一箱红茶传来的瓦斯,有点没拿稳,差点全扣地上。 “喂,麻烦传的时候打个招呼好不好?”海盗旗把瓦斯递给真衣,对红茶报怨道,“差点儿掉地上,要是原子弹,我们现在已经全挂啦!” “毛病,传防毒面具啦,接着,”红茶根本不管海盗旗高不高兴,传完了东西,这才对海盗旗说道,把海盗旗气得直翻白眼儿。 很快就到了七层,老特和他的门徒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分钟了,见海盗旗等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像见到亲人那么高兴。 “这层怎么样?有怪兽没有?”海盗旗把一只防毒面具递到老特手中,笑着对他说道,“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变个面具用。” “障眼法,没用的,防毒还得用这个,”老特笑着把面具套在瞬间变成正常尺寸的头上,声音很闷地接着对海盗旗道,“另外我跟你们保持一致,这样拉斯普廷就算有‘眼睛’,也看不出谁是谁了。” “没错,来一次七层,也不能不留下点什么,”海盗旗把两个瓦斯递到老特手里,然后给老特的门徒们发瓦斯,让他们跟真衣等人去给拉斯普廷送点礼。 “还有几分钟了?”海盗旗见浓烟从走廊两侧滚滚而来,转身向被特里格拉夫门徒控制住的一架电梯走,边问红茶道,“赶紧来点福音吧,我发誓,到了一点,就是拉斯普廷现身,躺在我脚底下,让我踩死他,我都不踩。” “哈哈,你别不踩呀,真有这种情况,听我的,你再好好想想,”红茶边笑着帮他吹,边报点道,“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了,努力努力!” “喂,上边,二十六层往上的怪兽有什么动向没有?”海盗旗接到红茶传来的一箱手雷,把手雷递到旁边老特手中,见众人全上了电梯,于是拿了两枚手雷,拔掉保险,从电梯探出头去,丢入浓烟滚滚的走廊之中。在电梯门关严之前,两声巨响从走廊传来。 “哇,好像很厉害的炸弹,”老特听到爆炸声,按常理推测道。 “虚张声势啦,其实没那么厉害,”海盗旗一手把手雷分给其他人,一手按着耳骨对红茶道,“楼上是怎么样,有没有被我们调动起来?” “没什么大动静,”红茶看着监控器,对海盗旗说道,“绝大部分都在原来的地方。虽然达到了让他们不敢怠慢的目的,但是因为没有明确的进攻地点,他们也并没有向各层分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既然他们那么沉得住气,那我们就跟他们玩玩,”海盗旗见门在十三层开了,跟众人打了个手势,其他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下电梯照着三楼和七楼的方法,又投掷了一轮,在巨响声中,向楼上升去。 “这回我们去第几层?”老特问海盗旗道。 “当然是十八层,”海盗旗耸耸肩道,“不给他们来点狠的,他们就不知道‘守株待兔’有多么失策。” “叮,”十八层说到就到,海盗旗带着墨菲等人,一下冲出电梯,冲出来就开始扫射,火力之猛,无论人兽,不躲必亡。 杀到环形走廊,开枪的开枪,扔瓦斯的扔瓦斯,露点头儿必死。 “这次多扔手雷,”海盗旗边开枪,边指挥道,“一会咱们还来,我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沉得住气,”说完这话,他向浓烟里放出去两个逃跑机器人,逃跑机器人怪叫着跑进了浓雾,海盗旗喊众人停手,浓雾深处传来激烈的枪声。 “他们开始坐不住了,”海盗旗带着众人折回电梯,继续向上冲去。 “我们这回去二十八层吗?”墨菲问海盗旗道。 “二十八层有怪兽啊,你忘啦?”海盗旗正正自己的防毒面具,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笑,“我们现在去二十层,他们不是不爱动不爱跑嘛,那里肯定安全。” 一三九,“痔疮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拉斯普廷一定不知道你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咬叔看了一眼其他人,苦笑(带着面具,没人能看到)着对海盗旗道,“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 “唉呀,你们不能怪我,时间有多紧你们也看到了,”海盗旗指指楼层显示屏,摊摊手表示无奈道,“还没等我说几句话呢,目标楼层就到了,我只把行动计划进行到哪一步布置到哪一步,其他的根本来不及说呀,”他说得跟他心中有个全局似的,其实他是打哪儿指哪儿,然后再拿话圆上。 “明白,走一步说一步呗,”墨菲道,“那么我们到二十层干什么?不是就扔个瓦斯、响雷什么的就完事吧?这活儿我有点烦了。” “不不,”海盗旗伸出一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摇了两摇,面具挡住了他煞有介事的脸,他闷声临时现编道,“第二十层,咱们就得给他们加点花了,让他们不会守得那么无趣儿。” “要不,我们给他们放点音乐?”咬叔跟海盗旗开玩笑道。 “你这个点子还真的不错,”海盗旗一指咬叔道,“但是这个点子我得想想再用。现在吗,你们听好,到了二十层后,除了咱们用的这一架,再截四架,让他们不用守得那么无聊。”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红茶在打印机里替众人打气道,“还有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只要再坚持十五分钟就到一点了!再坚持闹它十五分钟,我们今晚就算胜利啦。” “老特,我们坚持十五分钟算胜利吗?”海盗旗闷声问戴着防毒面具的特里格拉夫道,“你该不会怪我错过这个干掉拉斯普廷的绝佳机会吧?” “哪里会怪你,谢你都还来不及,没有你跟你的团队,我们一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二是现在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老特对海盗旗点点头,赞许道,“能拖到拉斯普廷计划破产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我都没想到‘獠牙’这么厉害,哪里还敢奢望把拉斯普廷干掉,当初有点太乐观了。拖到一点我们就算大获全胜了,我提议到时立即撤退。” “我也是这个意思,哈哈,”海盗旗一听,心里非常高兴,对红茶道,“红茶,听到老特说的话了吗,你什么意见?” “前边说过了,我认为坚持到一点就已经很靠谱了,”红茶也赞同二人道,“一到一点,我们立刻撤退,休整一下,再制定一个新行动计划吧,眼前这一轮,我在明敌在暗,他们在伏击我们,我们打得实在太被动了,唉,心里好憋屈啊!” “我们已经开始主动了,”老特听了红茶说的话,拍拍海盗旗的肩膀,夸赞道,“虽然我现在对你的新计划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的行动步骤,但是我还是要说,这个计划真是棒极了。” 海盗旗刚想客气几句,“叮!”二十层已经到了。众人迅速从电梯里出来,去呼叫其他电梯,只留一名门徒守着。 “这一层要不要扔些瓦斯和手雷?”真衣问海盗旗道。 “这层嘛,不扔,”海盗旗支下巴想了一小下儿,决断道,“什么都不扔,给拉斯普廷一个意外,让他们猜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黄宙联系老特,问他隐身术的事。 “首先向奋斗在第一线的勇士们表示由衷的敬意啊,”黄宙先对所有人表示敬意,然后对老特道,“刚才你们你一言我一话的,我实在是插不上嘴,我想说,老特,隐身术很高端,不会没什么,但是你会画辟邪符,难道说就不会画隐身符吗?” “啊,你也说了,隐身术很高端,隐身符也一样高端,”老特身旁的一架电梯开了,他忙伸脚把门挡住,然后跟海盗旗一招手,边回答黄宙道,“人神,也不是我想学什么,人家都肯教的。但是我知道这种很难画。” “我爷爷——哦——以前给过了一张,”黄宙有点支吾道,“现在这时间——啊不——不是时间,现在恐怕只能给你们一张了。” “喂,你刚才一听隐身术这话头就跑去上厕所,一直到现在才回来,”红茶在打印机里问黄宙道,“一回就说有张隐身符,不是利用拉屎的功夫在手纸上画的吧?” “什么跟什么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吧,这是我爷爷给我的,”黄宙赶紧解释道,“刚才我不是跟老特说了吗,这种符很高端,老特跟我都不会,你也不听人说话。” “哼,看你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红茶不相信黄宙道,“分明是去办什么事吗?一回来就突然有一张符,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有三急嘛,”黄宙忙替自己解释道,“我刚才屎尿发作,危及生命,我不忙着先去拯救自己,还先留在这里谈什么隐身术与隐身符啊?” “得拉,你们别吵,”海盗旗边劝二人,边走到老特拦下的那架电梯里,按了二十六层,又按了关门键,迅速撤出来,用脚挡住即将合拢的门,跟老特等人打手势,让他们往电梯里扔瓦斯,自己也往扔了一只,“有就没有强,有了这枚珍贵的隐身符,我们就要善加利用,嗯,事实上新种子已经在新计划这片沃土上生根发芽,瞬间成材,开了花,正准备结果呢!” “什么果?”其他听到他说话的人几乎一起问道。 “这个嘛,快了快了,”海盗旗见众人已经向电梯里扔了十多枚瓦斯,浓烟开始大量外逸,立刻把脚收了回来,让电梯即刻闭合,向上升去,又跟众指指其他已经到达二十层的电梯,示意他们如法炮制,边跟听众们解释道,“我不是说正准备结果嘛,就是说,我虽然知道它一定结果,可能马上就结果,但是在这个极短的时间里,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果,你们等等,稍安勿躁啊。” 众一听,原来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好,立刻一哄而散,去布置其他三架电梯,不再跟海盗旗多废话了。 “喂,把种子——啊,不是——把隐身符传来,”海盗旗按着耳骨对黄宙道,“放在我这里,山人自有妙用,”说话间,黄宙的隐身符就传到了海盗旗的手上,海盗旗把这张四折纸符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边问黄宙道,“这道灵符怎么用,不是贴脑门子上吧,还是在我身上有显灵?” “哼,没那么傻,也没那么灵,”黄宙在打印机里跟海盗旗解释道,“把它按在你肚脐的位置上,就会显灵,你就会隐身。” “一定要用手按吗?”海盗旗一边跟着众人向电梯里扔瓦斯,一边问黄宙道,“贴上不行吗?” “不一定非用手按,贴上也行,别在腰带上也行,”黄宙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怎么方便怎么来,你都不用展开。” “贴肚脐,治痔疮,”海盗旗哈哈大笑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叫荣什么昌什么泰的痔疮膏,哈哈!” “唉呀,什么痔疮膏也治不好你张嘴啊,”黄宙对海盗旗拿这么高端的宝贝开玩笑,感觉很是无奈,长叹一声,感慨道。 一四零,神风敢死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唉,你这‘痔疮膏’——啊,不是——隐身符还真是画龙点睛之笔,”海盗旗在电梯门口三两步一转身地来回转悠,自言自语,神神叨叨地思考着新计划新方案,“老实话啊,不是我‘耗子腰里别了把枪,就起了打猫子心思’,我思来想去,计划是越想越靓,原来我不是怕他们人多势众吗?” “对啊,他们确实兵力很强,”老特接口道,“你的脑子转得太快了,简直就是天马行空,你刚说的计划我还没想明白呢,你又有新点子啦!太厉害了。” “我们想过零削他们,却没想过要聚而歼之,”海盗旗一指特里格拉夫道,“我们曾想过兵分两路,一路去牵制敌人兵力,一路去消灭拉斯普廷,但从未想过将他们一举消灭。” “见过楼下那瞬间被干掉的近千士兵,谁还敢想什么全部消灭啊,”咬叔说出大家的心里话道,“兵分两路都被否定了,只剩拖时间一个了,这可是你说的。” “不只是我,还有红茶,”海盗旗忙替自己的出尔反尔找同伴儿道,“而且老特也同意,刚才你们不是都同意吗?” “好好,时间紧迫,咱们不说这个,”老特跟咬叔一伸手阻止他说话,转头对海盗旗道,“咱们现在就说你最新的点子。” “我刚才在想,他们现在不正聚着呢吗,我们都不用费事儿了,为什么不歼之?让他们守着,我们现在不调他们了!”海盗旗拉开防毒面具透了口气道。 众人都被他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震住了,半天没人接话。 “怎么弄?”墨菲最先问海盗旗道。 “老特,我在一楼看你使辟邪符了,使得出神入化,那么我想问你一件事啊,”海盗旗拍拍墨菲的肩膀,让她等一下,然后对特里格拉夫说道,“要是如我们分析的,拉斯普廷躲在第十八层,他会不会像在第一层那样,布很多的邪阵陷阱,等着我们去踩啊?那层兵少,还能不布阵?” “嗯,极有可能,”老特点点头,顺着海盗旗的思路猜道,“他在不在十八层都是个问题,没准儿那里纯纯就是个陷阱!” “拉斯普廷倒不是为了防我或都他们,”海盗旗拍拍咬叔的肩膀,对特里格拉夫道,“他们是为了防你,那陷阱想来应该很厉害吧?” “没错,如果太稀松平常,那根本挡不住我,”老特歪了一下头(面具后想必是张笑脸)对海盗旗说道,“要是方法得当,我这种小神仙也是很容易被消灭掉的。” “那我们画得那些辟邪符对拉斯普廷的高端陷阱能不能有点用?”海盗旗问老特,同时让其他人再拦一架电梯。 “破是不一定能破,”老特想了想回答道,“但是无论陷阱有多复杂,威力有多强大,它毕竟是邪恶能量构成的,那么辟邪符肯定能起到一定的攻击作用。哈哈,怎么说呢,破不了,但能造成破洞!” “够了!破洞,对那些邪魔来说也是够吓人的吧?”海盗旗笑着对其他人说道。 “那是肯定的,”咬叔代众人回答道,“谁能不害怕‘子弹’乱啊。” “那些邪魔或许不怕子弹,”真衣道。 “辟邪符这种‘子弹’,他们怎么会不怕?”咬叔忙解释道。 “老特,这回不像在一楼了,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海盗旗拍拍老特的肩膀道,“那么那些辟邪符要是没有你的神功加持,威力会不会大减呢?” “哈哈,这个简单,那我就加持一下呗,分分钟的事儿,”老特拍胸脯保证道,“你不让我去,准备派谁去?总不会自己去吧?那我也不同意。” “哎,那个狗尿局,最好谁也不要去,”海盗旗摇着双手,对特里格拉夫道,“谁知道那个鬼头鬼脑的拉斯普廷会出什么邪招啊,谁去我们都心痛。” “别说这没用的,”墨菲急性子又上来了,不耐烦道,“你就说怎么办吧!” “黄宙、红茶,你们在里边,都听见我们说什么了吧,”海盗旗呼叫塔台的黄宙和红茶道。 “听见啦,高保真的,”红茶支着下巴看着他们行动,回答道。 “你放个屁,里边都要捂鼻子的,”黄宙还在为痔疮膏的事不高兴,说话也不是很客气,“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传几十张辟邪符出来,我要让老特赶紧加持一下,”海盗旗对黄宙说道,随即又对红茶说,“红茶,忙弄几十个带炸弹的飞碟,再来几管儿‘502’胶,越快越好。” 海盗旗刚说完这句话,黄宙就让红茶把几十张辟邪符传到他手里,海盗旗直接递给老特,耳边却听黄宙言道:“加持我也会,已经能量加持完毕,你们直接用就行。” “唉呀,把你也会画符这事儿给忘了,”海盗旗看了一眼老特,哈哈大笑,对黄宙道,“反正你在里边也是闲着,你接着画辟邪符,我发现这东西真是太有用了。” “传了,先传一半,”红茶在打印机里跟海盗旗打招呼,语音刚落,一包二十枚小飞碟外加几支“502”胶就传到他的手上。 “把符粘在飞碟上,越快越快好,”海盗旗把手里的飞碟和“502”胶分发给其他人,边嘱咐道,老特则跟他一起,给众人发辟邪符。 众人正粘着呢,第二包飞碟又传了出来,海盗旗把飞碟直接给了老特,自己则皱着眉,来回踱步想主意。 众人拾柴火焰高,四十个飞碟转眼就粘好了纸符,有人手里还剩些纸符,就问海盗旗怎么办。 “给自己粘一张喽,”海盗旗笑道,“要是还多那就一个飞碟上粘两张,这样飞碟就会威力倍增,造成的破洞也就更大。” 真衣启动了手里的飞碟,飞碟“嗡!”地一声伏在半空中,等待着指令。其他人如法炮制,几秒的功夫,四十只粘了纸符的飞碟都悬伏在半空中,半黑半黄一大片,蔚为壮观。 “红茶,把咱们的‘神风敢死队’派到十八层去吧,”海盗旗手按耳骨笑着对红茶道,同时走进新拦的一架电梯,探头进去按下了十八层,回身看着那些飞碟,客气地向电梯里一挥手,请它们上电梯。 “小海,高,实在是高!”红茶操控四十只飞碟缓缓进入电梯,边笑边长叹道,“已经死太多人了,我心里也不愿意再让任何人出事了。” 海盗旗见所有的飞碟都进了电梯,拍了一下拦住电梯的门徒,门徒心领神会,撤回挡住门的脚,电梯门倏然闭合,向十八层沉去。 “哼哼,这回十八可真成地狱了,热闹得很呢,”咬叔开心道。 “红茶,从各种角度,向各种可疑的人或不可见的地方疯狂冲击,”海盗旗按着耳骨对红茶嘱咐道,“让他们根本搞不清楚攻击是从哪里发动的。” “明白,我是游戏高手,”红茶一得意,嘴上就出错,道,“唉呀,你是不知道我打灰机打得有多好啊!” “你也有灰机?你常打吗?”海盗旗一听,哪肯放过这个开低级玩笑的机会,忙问红茶道。 一四一,听话的敌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哼哼,你这招儿不好使了,”红茶因为经常被海盗旗戮痛点,所以现在听到关于它是人是猫或者这方面的暗示的话题,也不会立刻暴跳如雷了,只对海盗旗冷哼一声,平静道,“我是人类美少男,随我祖宗,飞机好,游戏好,你气不到我的!” “这什么意思?”海盗旗直眨眼,没听明白,红茶从自己跳到它祖宗是什么意思,他指了一圈看热闹的,想让他们帮着他想答案,但是他们都对此沉默不语,笑而不答,于是他只能自言自语道,“怎么往自己祖宗身上引呢?至于死地而后生?斗嘴现在也用这种路数啦?” “还有将近十二分钟,”墨菲看看手表,催促海盗旗道,“你还有什么计划,什么点子,快快说出来,别老下道。” “哈哈,”红茶在打印机里控制已经到达十八层,出了电梯门的四十只飞碟,听外边墨菲说海盗旗下道,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拿红茶开玩笑,”真衣也批评海盗旗道,“这样是破坏团结哦!” “你听听,你听听,”红茶在电脑上控制着四十只飞碟,寻找各种机会,在楼层里各种横冲直撞,一听真衣也替它说话,不禁大笑着对海盗旗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好,算我不对,我言归正传,”海盗旗一见自己吃亏,也象征地扬了一下手腕看表,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也是有了突破性的新点子,有点得意忘形了。老特,你先前一路跟踪拉斯普廷到这里的门徒,就是那个透视眼,在一楼跟你会合没有,跟上来没有?” “我在这里,”一个身高一米六都不到的胖乎乎的小伙子,举着手,从特里格拉夫那群高大的门徒身后边闪出来,看了一眼特里格夫,向海盗旗报到。 “啊,躲在人堆里,是很难发现的哈,”海盗旗揉了两下下巴,从头到脚扫了一下这个门徒,面无表情地评论道,“是你从头跟到尾吗?” “达,达(俄语‘是的’意思)!”那胖乎乎一脸雀斑的门徒点头道。 “红茶,传张二十九层拉斯普廷的照片过来,”海盗旗手按耳骨对红茶说道,“要高清的,我这里认人。” “等着,马上就好,”红茶调出室外飞碟传来的视频图像,截了一张正脸的图,打印来了,给海盗旗秒传了过去。 海盗旗一转手腕,稳稳地拿着红茶传来的照片,看一眼,然后递给透视眼让他认认,接着对红茶道:“二十九层有什么动静嘛?” “什么动静都没有,”红茶耸耸肩,调出室外监控视频,回答海盗旗道,“这个家伙依然在不慌不忙地喝酒听音乐,楼下的动乱,一点都没打扰他的神仙生活。” “达,达,”那个胖子把照片交还给海盗旗,连连点头道,“就是他,一点没错。” “那好,不管他变没变脸儿,”海盗旗看着老特,象征性地在脸上一抹,说道,“也不管他倒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到有没有偷梁换柱,也不管他乱七八糟的心思,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拉斯普廷到底在哪里,他既然给了我们这条线索,那我们就将错就错,就去斩二十九楼的首。” “什么意思?”墨菲不解地问道,“摆明了是假的,斩他干嘛?” “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拉斯普廷,”海盗旗解释道,“那么按着拉斯普廷的思路来,我们把假货干掉,最最起码也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一种警告:我们是有能力除掉他的。” “啊,跟我在一楼开枪一个意思,”墨菲点头道,“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做人做事有顾及,对吧?” “而且我们做事也有了目标了,”老特点头赞同道,“把假的干掉了,也给拉斯普廷传递了一个信息: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他必死无疑。” “围绕着新版的斩首,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也就顺理成章了,”海盗旗点头道。 “哇,十八层真的很多陷阱啊,”红茶在打印机里向海盗旗和老特报告道,“一道道的陷阱,一道道的机关,看不见,理不清,你们不去十八层是对的。” “现在十八层战况如何?”咬叔禁不住问道。 “都炸开花了,你们真应该看看这些精彩的画面,”红茶盯着飞碟传回来的视频,大笑道,“炸弹和辟邪符搞得邪魔们四处逃窜,狼狈不堪。” “没机会举行仪式了吧?”真衣笑着问红茶道。 “还举行仪式呢,站一会儿的时间我都没给他们留,”红茶控制着飞碟,在十八层横行无忌,真像是在打游戏一样,“别的地方不敢保证,这层他们是根本无法进行什么仪式的。” “好了,十八层一乱,拉斯普廷一定神经紧张,”海盗旗两手一拍,信心倍增道,“再加上我们楼上楼下,没有任何规律的这么一折腾,他也不敢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举行仪式了,要是被我们撞到,那什么都不用说了。”海盗旗继续对众人笑道,“他不是想我们攻二十六层往上嘛,那我们就去攻,完全按他的意思来,让他高兴。” “你真够意思,”咬叔哈哈大笑道。 “老特,这回你的门徒要唱主角了,他们是勇士不?”海盗旗笑着拍拍老特的肩膀问道。 “当然是,怎么让他们唱?”老特看了一眼门徒们,笑道。 “你的门徒里有透视眼,有会使火的,有会使寒气的,”海盗旗搓搓手,笑着问特里格拉夫道,“还有其他神通啦?刚才咱们狭隘了,光顾着跑了。” “啊,这个他呢,能隔空取物,”老特不知道海盗旗想知道什么,拍拍他旁边的门徒,正想一个接一个的给海盗旗做介绍,话刚出口,却被心思神转的海盗旗给截断了。 “有没有会飞的,有没有跑得特别快的?”海盗旗打断特里格拉夫问道。 “啊,有的,”特里格拉夫招了两下手,两个门徒便走上前来,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和一个灰头发的女孩。 “他会飞,”老特拍了一下男孩,又拍了一下女孩介绍道,“而她会跑。” “这里能跑能飞吗?”海盗旗看着走廊,手比划着问两个门徒道。 “达,达,”两个门徒点头道。 “能飞多快,能跑多快?”海盗旗看一眼老特问道。 “飞得像鹰一样迅猛,”老特看了一眼男孩,又看了一眼女孩,介绍道,“跑得比常人快十倍。” “太好了,带着一个人,还能飞起来跑得动吗?”海盗旗问两个门徒道。 两个门徒点点头。 “太好了,对速度有影响吗?”海盗旗问道。两个门徒摇摇头。 “太棒了,开始行动,”海盗旗戴好防毒面具,跟众人一招手,“上电梯,上电梯,我们现在去二十五层。” 一四二,调虎离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电梯上升的短暂时间里,海盗旗给四个门徒安排任务细节。 “你的寒气加上她的奔跑,”海盗旗指指使寒气的门徒和那个擅长奔跑的女孩道,“你们两个的任务是‘锁’!女孩,我也不管你叫什么了,你就是寒气的‘腿’,明白?” 灰发女孩点了点头。 “你会使火加他的飞行能力,”海盗旗指指使火的门徒和会飞的男孩道,“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一个字‘赶’!男孩,我也不管你叫什么,你的任务就是做火的‘翅膀’,明白?” 红发男孩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十五层,大家扔瓦斯扔响雷,再另呼叫一架电梯,”海盗旗对其他人安排道,“就跟前边做的一样,这是为了遮住敌人的眼睛,麻痹敌人,明白?” 众人点了点头,海盗旗又给两对刚组建的超能组合,简单讲解了一下怎么“锁”,怎么“赶”,以及他们怎么配合。 二十五层说到就到,众人分头行事,叫电梯的叫电梯,扔瓦斯的扔瓦斯,扔响雷的扔响雷。 “叮!”众人扔完瓦斯和响雷,从楼上叫来的电梯也到了。 海盗旗冲到被拦下的电梯里,按了十八层和闭合键,下了三个逃跑机器人,然后跳出电梯,吩咐撤腿关门,在门即将闭合的一刻,他又往门里扔了两只瓦斯。 紧接着,海盗旗在众人的注视下,跑回原来的电梯,按了二十九层,按了闭合键,下了三个逃跑机器人,起身刚要下电梯,就跟咬叔结结实实撞撞了满怀,双双倒在地上。 “唉呀,你想谋杀啊?”海盗旗揉着自己屁股,骂道,“你跑进来干什么?” “咱们不是坐电梯接着各楼层转吗?”咬叔也揉着屁股,看看身后正打算跟着他进电梯的众人,不解地问海盗旗,“你怎么又冲出来了?” “都到最后了,还溜达个屁啊,”海盗旗爬起来,走出电梯,让控制电梯门的门徒撤脚,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一刻,又往里扔了两枚瓦斯弹。 “拉斯普廷和他的手下可以这么想,”海盗旗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解释道,“咱们就不必这么想了,用电梯跟他们斗智斗勇,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老特问海盗旗道。 “我们躲进瓦斯里,按兵不动,”海盗旗指指电梯门上边的一串楼层显示器,对众人道,“等二十八层,应该是二十八层,有一架或者两架电梯下降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行动,行动代号‘美洲豹’!” “为什么叫‘美洲豹’?”墨菲不禁问道,“跟‘斩首’有点不搭啊。” “哦,你想多了,单纯酷而已,呵呵,”海盗旗回答道。 “为什么要等十八层有电梯下降我们才行动?”咬叔问道。 “调虎离山?”真衣猜测道。 “什么虎?”咬叔边看着电梯门上的楼层显示器,边问道。 “没错,拉斯普廷身边有四大护法,四大高手,四只老虎,对吧?”海盗旗一指特里格拉夫确认道。 “没错,”老特一指海盗旗,回答道。 “我去,他们有八个人和四只野兽?”咬叔一听拉斯普廷手下有那么多高手,不禁惊呼道。 “一共就四个人,”墨菲高声对咬叔喊道,“这是对他们四人的几种称谓,你在哪里学的中文?海军陆战队?数学老师教的吧?”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明白了,”咬叔忙点头道。 “他们也一定有人盯着各层电梯呢,看我们去了第几层,”海盗旗盯着各处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器,分析道,“当我们在第十八层没下而是直奔二十八层而去的时候,四大高手或在十八层,或是在二十六层至二十九层,而如果二十九层的拉斯普廷是假货的话,那四大高手就很可能在第十八层。” “刚才红茶也说了,十八层有重重的陷阱和埋伏,”老特点点头继续分析道,“那么为了对付我,也应该留几个硬手。” “当我们在第十八层没下,而直接去了二十八层的时候,”海盗旗继续分析道,“他们的阴谋落空了。这里有两种可能,一是四大高手继续留守第十八层,二是跟着我们去二十八层,会合那些怪物好好的修理我们。” “要是第十八层是陷阱,那拉斯普廷很可能根本不在那里,”真衣分析道,“那么四大高手在那里守着不动,也就没什么意义了,那里没有结合仪式要进行。” “如此算来,四大高手很可能在第二十八层或附近的几层,”老特点头称是道。 “刚才,我们不停用电梯向二十六至二十九层送瓦斯,送逃跑机器人,我们也不断向上走,对吧,”海盗旗看了一眼众人,又接着盯着电梯门上的楼层显示器,分析道,“我们已对第十八层发动了两轮攻击了,肯定已经搞得拉斯普廷高度紧张了,现在又有一架电梯下降去了十八层,这会是谁呢?” “当然是我们!我一直关注啊!”咬叔一拍大腿笑道,“既然第十八层重兵把守,拉斯普廷一定在那里,我们前边的全是障眼法,攻击第十八层才是正题,我们必须去第十八层,哈哈!” “小点声儿,”墨菲给了咬叔一飞脚,让他小心拉斯普廷的“眼睛”。 “唉呀,这里到处是瓦斯气体,”咬叔这次灵活地躲开了她的飞脚,替自己解释道,“这里要是有他的‘眼睛’,那也是在流泪,在逃命。主人有命令,身体不听使唤呢,对不对?” “我们刚刚用四十只带着符的飞碟向第十层发动进攻,对不对?”海盗旗一指咬叔道。 “对呀,我们还是认为拉斯普廷在第十八层,我们对第十八层很重视,”咬叔兴奋地一举拳,赞同道,“我们要把第十八层打下来!” “他们会以为我们对第十八层发动的这轮攻击,是为我们进一步的行动扫清障碍,”海盗旗也很兴奋,伸出双手的食指一指众人道,“所以,我们理应在前往第十八层的路上。” “要是他们也跟我们一样,不走寻常路,一开始就不在第十八层,而是在二十六至二十九的某一层呢?”咬叔想想问海盗旗道。 “一样的,四大高手要么去十八层攻击我们,要么留守,”海盗旗耸耸分析道,“如果是留守,那么他们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就是拉斯普廷在楼上!”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啊,”咬叔点头佩服道,“拉斯普廷不用人保护,他躲在暗处暗中指挥绝对更安全。” “快看,有电梯从二十八层下来了,”真衣盯着一架电梯的楼层显示器,兴奋地对海盗旗等人说道。 “这边也有一架从二十八层下来了,”墨菲指着另一架电梯,异常兴奋地对海盗旗道。 “学着点吧,”海盗旗异常牛逼异常潇洒异常显谦虚异常彬彬有礼地拍拍咬叔的胳膊,对大家一招手道,“大家快撤到瓦斯里,走廊这边,悄悄地,打枪地不要!” “哎呀!”咬叔看着海盗旗伟岸的身影,一挑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四三,狼肉冰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咬叔躲在走廊转角的浓烟里,观察着电梯的动静,冷不丁后边有人拍了他一下,把他吓的差点没开枪走火,转头一看,原来是海盗旗。 “你在这么干吗呢,还不跟着大家一起走?”海盗旗低声问道,“我说怎么好像少一个人呢,好嘛,你在这儿呢!” “咱们不等电梯啦,”咬叔转身跟着海盗旗向浓烟深处走去。 “你坐电梯坐上瘾啦,”海盗旗在面具后边笑道,“我们玩了那么长时间的电梯,现在走防火通道上去,这才叫出其不意!” “高,实在是高啊,”咬叔跟在海盗旗身后,向他一挑大拇指由衷赞道,“拉斯普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这变得也太快了。我知道这次任务你不爱来,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这次他们找你,真是选对人了!真的!” “得,您别说话了,我知道您是夸我,”海盗旗朝咬叔点点头,又伸手拉他,嘴里同时喊道,“唉,小心前边!” “唉呀,”咬叔光顾着说话了,浓烟里又看不太清楚,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前边的人。 “你他妈瞎啦!”前边被撞的是墨菲,她老大不乐意地回手把咬叔推开,并且满含恶意地警告道,“你再敢走近我一米以内,我就他妈就先崩了你!” 咬叔一听这话,忙躲到海盗旗身后,他知道,这个毒娘们儿什么狠事儿都做得出。 真衣走在最前边,把二十六层的逃生门轻轻开了一道缝儿,窥探二十六层的动静。二十六层的瓦斯主要是从电梯里散发出来的,烟量不大,所以二十六层的瓦斯烟雾稀薄,与二十五层相比简直可以算是没有。真衣看到,浓烟从设置电梯的走廊飘出来,十几只狼人与几十个狂人都躲在环形走廊里避烟。 海盗旗从后边走过来,真衣拉开一部分面具,露出嘴来,附在他耳边,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心中估计没人注意,于是拉开海盗旗脸上的面具,亲了一口。 海盗旗只觉脸上暖暖的、湿湿的被人来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墨菲一声大喊吓了一跳。 “哎,你干什么呢!”墨菲一眼就瞧见了真衣的小动作,怒从心生,立刻伸手一指,高声喝道。 她这一声喊,直把所有人都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谁会想到秘密行动中会有人突然高喊呢?咬叔又差点开枪走火。 靠逃生门最近的一只狼人听见了,一声怪吼,朝逃生门转过身来,其他狼人也都转过头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逃生门。 “其他人隐蔽,”海盗旗听到狼人的吼叫,知道事情不妙,忙命令众人,同时找老特的门徒道,“火!飞!” “在这里,”两个门徒立刻冲了过来,听候海盗旗的命令。 “按我们计划好的办,”海盗旗抓住逃生门的把手说,两个门徒点了点头,使火的门徒双手瞬间生出两团火焰,会飞的门徒则闪到他身后,海盗旗见他们准备好,一把把逃生门拉开,大声喊道,“上!” 使火的门徒举手就向门外射出两团火焰,将距离最近的狼人逼退,然后带着会飞的门徒冲进了环形走廊,为了激怒这些怪物,他又向其他狼人射了几团威力不大但声势骇人的火团,这才带着另一个门徒向走廊另一头跑去。 狼人们彻底被激怒了,咆哮着向两个门徒追去,狂人则张牙舞爪地尾随其后,协同追击。 当怪物和狂人们一窝蜂离开逃生门后,海盗旗拉开门观察了一下动静,跟众人招了一下手,带着众人从防火通道里跑了出来,躲进了最近的一间客房,并与老特的另一对门徒组合“冰跑”打了个开始行动的手势。 使寒气的门徒手上立刻生出一团寒气,点点头,带着擅长奔跑的别一名门徒顺着怪物和狂人们追击同伴的方向悄悄尾随过去。 两个门徒相互配合,一个开门,一个释放强劲的寒气,转眼就将四个挨着的客房空间填满了厚达数米的巨大冰块,把四个客房连成一道不可突破的冰墙。 使火的门徒带着同伴,在环形走廊里向前狂奔,突然又十几头狼人出现他们对面,向他们迎面扑来,与后边的狼人狂人群,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狼人近在眼前,都快贴鼻子了,那使火的门徒大喝一声“飞!”另一名门徒抓起他,瞬间腾空而起,前后两股儿狼人收势不住,怪叫着撞在了一起,有的狂人夹在相撞的狼人之间,直接就被撞得血肉横飞了。 会飞的门徒与同伴并没有就此逃走,而是停在迎面而来的狼人后边,使火的门徒脚一着地,立刻又向狼人群发射了一团威力不大,但很是唬人的火团。数十头怪兽摇摇撞晕的头,见门徒仍在向它们攻击,纷纷呲着獠牙,流着口水,怪叫着向两个门徒追来。两个门徒转身就跑,前边又遇到一小股狼人与狂人迎面扑来。二人又飞了一次,之后带着整个楼层的狼人和狂人向前跑去。 话分两头,正当“火飞”将整个楼层的狼人汇合在一起之时,“冰跑”组合正守在冰墙的一端,等着“火飞”组合过来。 “火飞”组合说到就到,二人一看到客房门上有冰,知道局已经布置好了,不用再跑了,使火的门徒还没喊出一个飞字呢,就已经被另一个门徒腾空提了起来,箭一般地向前飞射而去。 当“火飞”组合掠过“冰跑”组合后,数十头狼人与上百狂人群组成的队伍来势如风地冲了过来。 使寒气的门徒心中早把距离算好了,在怪物群即冲出事先冻好的冰墙之时,突然发力,用寒气瞬间在走廊里结出一堵厚达数米的冰墙,挡住了怪物群的去路,怪物们收势不住,撞在冰墙上,疼得嗷嗷怪叫。 “跑!”使寒气的门徒见第一步已经成功,忙对旁边擅跑的门徒喊道。 擅跑的门徒早就做好了准备,拉起他立刻风驰电掣地向前跑去,转眼就来到了怪物群的身后。趁着怪物们还在晕头晕脑,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使寒气的门徒再次发力,在被冻的走廊又结了一道厚达数米的冰墙,将所有的怪物都封在了冰中,给它们包了饺子。 见怪物们被成功制住,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回身见“火飞”组合降落在他们身后,不禁兴奋地走上去,与这对组合击掌庆贺合作成功。 一四四,垃圾时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还有老特等人也赶上来,对四人的完美配合表示赞赏。 “我们接下做什么?”四个年青人异口同声地问海盗旗道。 “还有三层呢,当然是如法炮制,打完收工,”海盗旗拍拍四个年青人的肩膀,笑道,“怎么样,能坚持吗?” 四个门徒都表示没问题,觉得这种打法真是太痛快了。 于是,在海盗旗老特人等人的配合下,第二十七、二十八两层很快就拿下来了,聚守的怪物和狂人都被封在冰墙之中,再也无法去支援其他楼层了。三场阶段性的小胜,让众人士气高涨,都觉得拿下第二十九层是小菜一碟。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还有最后的三分钟!”红茶在打印机里兴奋地对海盗旗等人宣布道。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老特,举行那个结合仪式,三分钟够吗?”海盗旗谨慎地问特里格拉夫道。 “据我所知,不够,”老特兴奋地拍拍海盗旗的肩膀道,“而且尾巴时间的能量场太弱,根本无法完成仪式。可以说,今晚安全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达到了。” “要不要再坚持几分钟,以确保万一?”墨菲走上来问老特道。 “也没什么不好啊,”老特笑道,“只是大家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拉斯普廷想在今晚完成结合的可能微乎其微,想来他自己也知道。”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离开?”真衣从安置电梯的走廊走过来,对海盗旗和老特等人道,“我刚才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器,发现有两架电梯从十八层升了上来,想必是去第二十九层的,我们有必要为一个假货去硬碰硬,血拼一场吗?” 海盗旗听了真衣的话点了点头,今晚的伤亡太多了,他不想被小小的阶段性胜利冲晕头脑,于是问老特道:“我们硬碰硬,能控制住局面吗?” 老特摇摇头,对海盗旗道:“四大护法的战斗力里不是这些怪兽能够比的,强到令人恐惧,我的好几个门徒都死在他们的手上。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杀人经验都太丰富了。若是没有任何准备地跟他们硬碰硬,我们胜算不大。” “对了,他们为什么不用特种武器对付咱们?”墨菲有点不解地问道。 “因为咱们都穿着特制防弹衣嘛,”老特指指墨菲身上的德制防弹衣解释道,“而特种武器每颗子弹都贵得离谱,他们当然没必要浪费啦。” “嗯,这衣服确实很棒,”墨菲拉拉身上的黑色防弹衣点头道,“它防得住普通子弹吗?” “防不住,”老特一摊手,耸耸肩,一指咬叔手里的AK-47,对墨菲道,“所以见到有人用普通的枪械打你,你一定要躲得快一点。躲过了特种武器,却伤在这种枪械上头,你一定会觉得很冤的。” “嗯,明白,看来它还不够棒,”墨菲抬起超能电光枪,对着咬叔虚晃一枪,把咬叔吓了一跳,“像这个智力普通,胆小如鼠的胖子,应该穿两件防弹衣,才能保得住性命。” 咬叔听了墨菲的话,很是不服气,想说我胆子大得很,但是又担心挨踢,挨电光枪,于是撅着嘴,往后闪了闪,避开墨菲黑洞洞的枪口,手按耳骨对红茶道:“红茶,你是知道的,我的存在重要吧?” “重要啊,你太重要了,”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你是出资人,你是财神爷,只有你的钱我们才敢放心的用,这个是两大冥主比不了的。这个我和小海都认同的,你有什么要求吧,尽管说。是不是要加件防弹衣?” “当然不是!”咬叔怕别人瞧不起,虽然心里确实想要一件带头盔的防弹衣,但嘴上却故意提高声音,大声否定红茶道,“我这身手,那~!躲不过特种武器,我还躲不过普通武器嘛?不要防弹衣,坚决不要!” 所有听到两个对话的人,都在在防毒面具下边呵呵的偷乐。幸亏在面具下边,咬叔看不见,所以对他的刺激还稍微小了一点儿。 “其实咬叔表现不错的,”海盗旗走过来,拍拍咬叔的肩膀,看看其他人,认真赞道,“能够一路跟下来,已经很棒了,我的那个朋友黄宙啊,都比不上你的胆量,我个人很是佩服。” “是吗?”咬叔有受宠若惊地确认道。 “没错,”海盗旗点头,对咬叔道,“在娱乐圈里,论胆量,你绝对是一哥!” 咬叔刚想发两句感慨,却打印机里的黄宙打断了。 “喂,你愿意夸别人我管不着,别老拿我做对比,行不行?”黄宙非常不高兴地对海盗旗说道,“你们在外边出事,我在打印机里也逃不了的,还不是一样危险?真是的。” “好好,我不对,我有罪,我一时说溜嘴了,”海盗旗没心思跟他这位老朋友斗嘴,忙跟他认罪,又转头对真衣和老特的门徒大声喊道,“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二十九层那个不一定是真的,我们现在就斗个你死我活,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们走!” 众人明白海盗旗大声说话的意思,都高声重复着我们“要走了”这句话,生怕拉斯普廷的“眼睛”听不见,看不到。 “喂,拉斯普廷听我们要走,会不会派全部人马下来呀?”咬叔跟着喊了几嗓子,拍拍老特的胳膊问道,“要是那样,我们还不如悄悄地走呢,这不弄巧成拙了嘛!” “那他家伙也不会跟我们火拼的,他是个阴谋家,喜欢玩阴的,喜欢以少胜多,喜欢不战而胜,”特里格拉夫给咬叔讲解其中道理道,“我们要走,他绝对不会穷追不舍,虚耗兵力的。” “我们悄悄地走,他反而不相信,”海盗旗在旁边对咬叔解释道。 “哈哈,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走,他可能更不相信,”墨菲在旁边笑着补充道。 “那他更要守着二十九层或者别的什么关键楼层不敢追啦,”海盗旗边向电梯走去,边转头墨菲笑道,“万一我们再来一次调虎离山呢,哈哈!” “你的脑子转的实在是太快了,”老特拍拍海盗旗的肩膀,由衷赞道,“刚才我们还要将拉斯普廷及其党羽聚而歼之呢,球已经在咱们脚上了,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你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此调头回去,鸣金收兵了,拉斯普廷要是知道整个过程,非得让你气吐血不可。” “两架电梯拦下了,怎么弄?”真衣问海盗旗道。 海盗旗走到一架电梯里,边在里边下了三个逃跑机器人,边对红茶道:“我会送这几个逃跑机器人去二十九层传达本人的福音,你给它们设定一下。” “没问题,让它们上去说什么?”红茶边向电脑里输入命令边问道。 “就说‘我们这回真走了’,”海盗旗笑着按了二十九层的按键和关门键,边退出电梯边对红茶说道,“‘太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晚安!’” “设定完毕,”红茶笑道,“有礼貌,够周到!” “还有更周到的呢,我们走,”海盗旗跟众人一挥手,带头走进了另一架电梯,伸了一个大懒腰,看样子是要回去睡觉了。 当最后一个人上了电梯,真衣不禁问海盗旗道:“我们现在去第几层?” “哈哈,我是认真的,”海盗旗伸手按了第一层的按键和关门键,笑道,“当然是一层,这次我们真的走了。” 一四五,面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啊,编筐编篓,重在收口,”海盗旗扫一眼电梯里的楼层显示屏,他们已经降到了十一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特里格拉夫道,“刚才你们谈防弹衣提醒了我,特种部队还在一楼候命呢吧?” “没错,没接到我的新命令,他们不会擅自离开,”特里格拉夫摘下了防毒面具,恢复了原样,松了一口气,对海盗旗道,“当然,要是他们没被偷袭咱们的杀手干掉的话。” “喂,老特,把面具戴上,”海盗旗挥了一下手,示意特里格夫戴上,又转头对其他把面具摘下来的同伴挥了一下手,对他们说道,“在走出大厅之前,请戴着面具。” “为什么?”墨菲不禁问道,同时很不情愿地把防毒面具又戴了回去。 “不要问为什么,”海盗旗继续催促没戴面具的人赶紧把面具戴回去,同进对他们说道,“为什么回去再说,现在把面具戴回去就对了。”众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知道他主意多,也就听话地把已经摘下来的面具又戴了回去。 “给特种部队打个电话,”海盗旗对戴上面具的老特继续刚才的谈话道,“他们在楼下等得焦急,又没接到我们的通知,我们的防弹衣又不防普通子弹,戴着面具一出电梯,再让自己人打成马蜂窝。” “这个要紧,他不提我都忘了,”咬叔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催促老特道,“我就想着回去喝酒吃肉,睡个好觉了,快打快打,我们就快到了。” “喂,我是特里格拉夫,你们没遇到什么意外吧?”老特挂通了特种部队队长的电话,很幸运,特种部队的人没有遇害,“我们的任务执行完毕,马上就会下来了。对,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对电梯里毒气很大,告诉你的手下,一定不要开枪,对,都是自己人!好好!” “咣,!”海盗旗的超能电光枪,不知为什么突然走火,将电梯的顶灯打得瞬间爆炸,火星、火花和碎屑四处飞落。众人都是惊弓之鸟,被头上的爆炸吓得一片惊呼。火星和火花落在人的身上和地上,转眼就熄灭了,电梯里顿时一片漆黑,除了楼层显示屏和控制面板上的数字显示,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个意外,”黑暗中听海盗旗对众人抱歉道,“唉呀,已经到三层了,幸亏快到了。大家有手电吧?” 众人有手电的,便纷纷兜出来照亮儿,黑暗中也看不清谁是谁。 “哼,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让我们戴回防毒面具了,”墨菲抱怨带开玩笑地对海盗旗道,“你是怕灯泡崩着我们是吧?”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都说海盗旗太体贴了。 “叮!”一楼终于到了,门一开,光明立刻将电梯里的众人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众人先松了一口气,知道外边有特种部队在瞄着,谁也不敢先出去。特里格拉夫站在电梯口,高声对特种部队的队长喊话,队长立刻予以回应,老特这才带着众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等等,要走了,我得给他们送点礼,”老特仿佛想起了什么,回身进电梯,按下了二十五到二十九层的选择键和关门键,退出电梯,在闭合的电梯门只剩一道缝儿的时候,往里扔了一枚瓦斯弹。 “早说,我也往里扔几个,”咬叔在一旁说道。 特种部队的人跟老特、海盗旗他们一点也不熟,但是不知为什么,彼此一见面,感觉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那么亲,每个人都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老特跟队长更是来了一个真诚的拥抱。 众人与特种部队的官兵一起,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一楼大厅,来了室外。灰胡子指挥官在外边早已等得心急如焚了,见最后的部队没事,老特等也没事,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笑着冲上来,想跟特里格拉夫来个热烈的拥抱,但是老特等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又不肯摘,他实在分不清哪个是特里格拉夫,只好把拥抱改成挨个握手,然后请所有人赶紧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二十九层的总统套房里,那个戴着水磨石眼镜,穿着紫色休闲西装和绿皮鞋被认定为冒牌拉斯普廷的绅士,正站在落地窗前,一边面无表情地喝着白葡萄酒,一边观察着楼下特里格拉夫等人撤退离开的情况,室内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水味。 二十个被绑来的男女人质,正坐在绅士的脚边,混身发抖,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几十只眼睛闪着绿光的大老鼠吱吱地叫着,在人质周围乱窜,人质个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疑心这些老鼠准备拿他们开人肉盛宴。 这时,虚掩的外门动了一下,又钻进来一只眼睛闪绿光的老鼠,它吱吱叫着,径直向绅士狂奔而去,眨眼就到了绅士的脚下。绅士看着老特等人和特种部队上了军车,匆匆离去,这才矮下身来,将那只蹲在他脚边的老鼠握在手中,慢慢地举到眼前,与老鼠的绿眼睛对视,读取老鼠头脑中的视觉信息。之后,绅士又把老鼠举到耳边,那只老鼠对着他的耳朵吱吱地叫个不停,似乎在对他说话。 绅士听了一会儿耗子叫,点了点头,把老鼠轻轻放在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俄罗斯版)放在老鼠面前,以兹奖励,然后起身走到沙发前,拿起手机拔了个号。几秒后,电话接通了,只听绅士命令道:“特里格拉夫跟他的走狗已经走了,你们回来吧。” 没过多一会儿,刀疤脸、“铁头”、“杠铃”和“瑞士人”先后来到了绅士的总统套房,站在端坐在沙发上的绅士面前,听候命令。 “教主,还有一架电梯上来了,不用看着点吗?”“杠铃”向前一步问绅士道,“不知道那个特里格拉夫怎么会变得如此狡诈,这回派电梯上来,很可能有诈啊!” “不用了,探子刚刚来报,”绅士指指正在窗前吃“大白兔”奶糖的耗子道,“‘三头怪’这回真的走了,上来的是一架空电梯。” “铁头”将一包东西扔在地上,那是一大包被逮住的逃跑机器人,“瑞士人”也把一包东西扔在地上,那是一大堆飞碟的残骸,有些是被他击落的,有些是爆炸后的剩余部件。 “想不到啊,那个老古董现在开始玩高科技了,”刀疤脸叹了一口气道,“这倒是没有料到。” 绅士放下酒杯,俯身去看那些逃跑机器人和飞碟的残骸,拔弄了几下,站起身来,拍拍手道:“跟咱们玩捉迷藏的不是‘三头怪’,而是一个叫小海的中国人。他们在大楼之外,应该还有个指挥部。” “中国人这么厉害?”杠铃不相信道。 一四六,空中奇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事事难料,”铁头揉揉自己的一头乱发,撇了一下嘴,看着“杠铃”道,“中国现在不一样了,是中国人又怎了?” “不是,我对中国倒不是有什么成见,”“杠铃”摇摇自己的脑袋,对绅士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奇怪。‘三头怪’的底,咱们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平时身边没有中国人啊,就是他那帮呆头呆脑的门徒,要不是他们有组织有纪律,我早把他们抓来当弹药了。” “刀疤脸”对“杠铃”点了点头,对绅士说道:“对了,教主,‘三头怪’的那些门徒,今天也像打了鸡血一样,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要不是他们最后撤退了,跟我们恐怕有场血战。” 绅士转了转手上的大号蓝宝石戒指,眼睛望向窗外,没有说话。 “依我看,这个中国人不是个军事奇材就是个疯子,”“铁头”跟绅士谈自己的看法道,“行事颠三倒四,出尔反尔,看似没有章法,却让我们束手无策。给他们设的陷阱反而让我们被动挨打,真是个麻烦的对手。” “依我看,不是他厉害,”“刀疤脸”抽出一把刀,去拨弄桌上的两堆残骸碎片,不服气道,“而是这些武器厉害。我们只要能升级武器,或者想出对付这些武器的办法,那我们就能打败他们。” “那些给我们造成麻烦的门徒,也是这个叫小海的指挥的,”绅士指指了那些在地上乱窜的耗子,对“刀疤脸”道,“探子亲眼所见,连‘三头怪’都听他的,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刀疤脸”点点头,没说什么。 “教主,在他们发动的一系列攻击中,有一个很特别,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铁头”对绅士言道。 “哪一个?”绅士喝了一口香水酒,问道。 “就是在第十二层发生的那次冲突,”“铁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老鼠,对绅士说道,“我听‘杠铃’说的,让他给您讲讲吧。我只是事后去看了一下。” “什么事?”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杠铃”想不起来他跟“铁头”说了什么事。 “就是犀牛的事,”“铁头”一皱眉,提醒“杠铃”道。 “啊,对对,你不提我都忘了,老神奇了,”“杠铃”一拍脑袋,看了一眼“瑞士人”,对绅士说道,“当时,我跟‘瑞士人’按着您的吩咐,去一楼杀‘三头怪’一伙儿,后来发现上当之后,我就跟‘瑞士人’顺着原路往十层返。当我们爬到第七层也不第八层的时候,突然听到十二层的玻璃一声爆响,您猜怎么着?” 绅士不说话,一边继续转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一边静静地等着。 “你快点说吧,”“铁头”不耐烦地催促“杠铃”道。 “一大群犀牛,注意,不是一只,也不是两只,而是几十只,上百只犀牛,”“杠铃”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比划着说道,“‘轰隆隆!’如同一道泥石流,从我跟‘瑞士人’的上方飞射而出。这些飞在半空中的犀牛怪叫着,舞动着四肢和独角,从我们的身边向楼下跌去,眼见着就要摔成一个个的大肉饼。我正睁大眼睛等着看奇观呢,毕竟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犀牛从高空跌落是个什么样子嘛。可接来,这是我亲眼所见呢,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在我眼前(也是我的脚下)发生了,您猜怎么着?” “怎么样?”“杠铃”的话显然引起了绅士的兴趣,他坐正身体,盯着“杠铃”问道。 “就在那些犀牛距离地面还有一两层,马上就要摔成照片的一刹那,”“杠铃”清清嗓子,继续表情夸张地白活道,“一片如同蓝色闪电的光网突然凭空出现在犀牛和地面之间。这只并不很大的光网仿佛有着强大的吸力,因为犀牛无一例外地全部跌入了光网之中。那光网胃口极大,或者说像个无底洞,吞了上百头犀牛,竟然没撑爆!” “那是一个临时的时空门,”绅士补充道,“继续说。” “对对,可能是时空门,”“杠铃”点头称是,继续圆睁着眼睛说道,“时空门将最后一只从天而降的犀牛吞掉之后,迅速地回缩成了一个光点,消失了。地上什么也没有,空中什么也没有,就好像我们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就好像刚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段幻影,一转眼就不见了。” “后来我听‘杠铃’说起这一段,便去十二层看了一下,”“铁头”拍了一下“杠铃”的肩膀,继续对绅士说道,“发现地上有很多死尸不是被三头怪一伙击毙的,看死尸身上的伤痕,都是独角扎出的血洞还有犀牛巨大的脚印,这足以证明那些犀牛确实来过,并不是幻影或做梦。” “嗯,”绅士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向后靠在沙发上,沉默良久,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窗外看。 “这会不会是‘三头怪’搞的鬼?”“刀疤脸”看了一眼其他人,对绅士说出自己的猜测。 “哼,你太高看他了,”绅士冷笑道,“打从他孵完蛋之后,他就是只是一个土地爷一般的小神了,除了他的眼睛需要注意外,他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难不成又是那个叫小海的弄的?”“刀疤脸”往前走了一步,吃惊道,“他难道是个神族?” “他不是神族,”绅士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酒杯道,“是不是他弄的,现在还不清楚。” “这个叫小海的看来是个关键人物啊,”“铁头”分析道,“不弄明白他的来龙去脉,恐怕很难消灭三头怪,成功突围。” “哼哼,无论这个叫小海的是何方神圣,”绅士冷笑道,“既然他们要搞事情,好!他们喜欢玩,咱们就陪他们玩。你们就把眼线全都布下去,再搞点骚乱,弄出点动静,查清这个小海的底细,我们再找个好地方,好好的给他们布个局。不是个中国人吗,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张良计,什么是过墙梯。” 四大护法同时点头称是。 “教主,我有一点不明白,”“杠铃”搔两下脸上的胡子,问绅士道,“咱们前边布置的好好的,为什么打了一会儿,你就把‘蝙蝠’全体撤下来,只用狼人呢?我们完全可以重创他们的!” “哼哼,示之以弱,逞之以强,不到关键时刻,就不要显露自己的全部实力,”绅士对这个头脑简单的手下很是发愁,摇摇头鄙视地笑着答道。 “杠铃”点点头,心里还是不太明白。 “唉,非得逼着我说粗话,”绅士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跟一脸迷惑的“杠铃”继续解释道,“当他们的电梯既不去第十八层也不去二十八层的时候,我就感觉这跟‘三头怪’以往的行事风格大不一样;赶到那些特种部队在一楼往上不断送这些高科技的玩艺儿,我就知道有一股我们不了解的新势力参与其中,并且起着主导作用。敌情不明,我们就应该隐藏实力,以利再战,出奇制胜。当然了,‘蝙蝠’只不过是一个小棋子。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把‘蝙蝠’撤下来了吧?” “啊,您看您早这么说我是不就明白了吗!”“杠铃”终于听明白了,哈哈大笑,对着绅士一挑大拇指赞道,“让他们掉以轻心,我们再出奇制胜,他们再高明也高明不过教主!” “等我把他们全都收拾了,你再拍马屁也不迟啊,”绅士哈哈大笑,对“杠铃”吩咐道,“到明白这个时候,还有将近二十四个小时,这回让你去弄十对童男童女时间总够吧?” “够,太够了,”“杠铃”嘿嘿傻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知道去哪里弄吗?”绅士笑着问道。 “去幼儿园嘛!”杠铃笑着回答道。 绅士和其他护法听了皆哈哈大笑,那些地上的老鼠都站起身来,“吱吱!”地叫着,仿佛在也笑着。 一四七,午夜幽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坏人大笑之后,通常一个正常的夜晚就该就此结束了,因为从来都是他们说了算,他们总是让人害怕,他们总是什么都不怕,哪怕是耍阴谋(把阴谋贯彻执行到底,也是需要巨大勇气的)。不过,这个美妙的夜晚显然还没结束,因为有些不详的声音,从虚掩的总统套房正门传了进来。 “呼——哧——呼!”,“呼——哧——呼!”,那种听着就能让人呼吸困难的喘息声,没错,就是星战里黑武士达斯维达那令人混身不舒服的如同呼吸机般的喘息声,由远到近,由弱到强,从门外传了进来,传递着能令人绝望、发狂的恐怖气息。 谁也不会想到有此一变,包括绅士在内,几人的笑声瞬间停止,笑容僵在脸上,他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那来自异度的声音所传递的恐怖气息。 绅士的定力远高于他的手下,只见他定了定神,咳嗽了一声。他的四个手下听到了他的咳嗽,立刻回过神来,抬头听候绅士的命令。绅士脸色森寒如霜,向门的方向一摆头,四个手下立刻心领神会,枪上膛,刀出鞘,向门口跑去。 拉开门,门外的数十狼人与上百狂人也木立着不动,显然也是被那种奇怪不详的声音弄懵了,个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声音让人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呼——哧——呼!”,“呼——哧——呼!”,带得所有听者都呼吸困难起来。 “杠铃”、“铁头”等人先是大喝几声,给狼人和狂人定了定神,然后开始四处查找声音的来源。对于四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来说,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几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一圈儿,竟然惊奇的发现,那声音来自天空,来自地面,来自四面八方,那声源就在眼前,那声源无处不在,但却看不见,找不着。 歹徒们,怪兽怪人们,从来也未处于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被动情景,面面相觑,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绅士在套房内,也听出那声音并不是来自一个地方,而是所有的方位,猜不出来者何人,是何用意。他知道手下一定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于是走到门外,指着自己的耳朵跟四大高手比划了两下。四大高手立刻明白了绅士的意思,从身上撕了两块碎布,将耳朵堵上。这一招很是有用,那令人混身难受的声音虽然来自四面八方,无处不在,但却并不是无孔不入的,耳朵里一塞东西,那声音就听不见了。 几人见这招有效,立刻组织狼人和狂人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令人发狂的天外玄音。当众歹徒和野兽狂人们都采取了有效的应对手段,那无处不在的声音仿佛长了眼睛,也许是为了节省力气,也许是另有打算,竟突然停下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降临的平静,又再次化成恐惧之手,攒住了二十九层所有生物的心,谁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都拔掉了耳塞,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或爪,纷纷望向绅士,等待他的命令和指示。 绅士一时难以判断是什么力量在跟自己开玩笑,气得额角青筋爆起,他指了指电梯的位置和逃生门的位置,四大高手立刻心领神会,点点头,带着狼人和狂人奔向这两个地方,严防死守。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四大高手,分头守着电梯和逃生门,都口咽唾沫,紧张地盯着楼层显示器或防火通道,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何样的对手。 脚步声最先从防火通道传来,“瑞士人”听了听,那声音是从最下边几层传来的,声音嘈杂纷乱,听起来像有很多人,很多穿着军警靴的人在快速向楼上移动。 “瑞士人”从防火通道退到走廊,跟正盯着他的绅士比划了两下,示意下边有情况。绅士几步赶过来,仔细听了听,分辨出那是军警靴发出的声音,眯缝着眼睛,眼珠一转,拍了一下“瑞士人”的肩膀,递给他一颗冒着寒气的子弹。 “照前边那颗纯度差多了,不过对付这几个人足够了,”绅士嘴角挂着冷笑对“瑞士人”说道,“现身就好,现身就好办!” “瑞士人”点点头,从右臂的弹夹接驳槽上拿下弹夹,将绅士递给他的子弹填入接驳槽,准备应对敌人。 绅士点点头,返身回了总统套房,几步奔到落地窗前,观察楼下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军警的车辆,或是大队的军警在行动。但是楼下除了大片大片的人肉冰块之外,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的大批军警和车辆,事实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绅士心中疑惑,又仔细向稍远的地方观察了一番,但是依然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他想不明白防火通道里的军警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为了弄清这些来历不明的军警或者其他什么武装人员到底是何方神圣,绅士又折回走廊,几步赶到“瑞士人”身旁,询问情况。 “瑞士人”对他摇摇头,摊了一下手,示意上楼的声音消失了。绅士一皱眉头,伸头去走廊细细一听,没错,原先嘈杂纷乱的军警靴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绅士疑心敌人停了下来,再仔细一听,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类或生物的喘息声,或者其他细弱的声音,一句话,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难道这军队不是人间的军队?难道冲上来的不是人而是鬼魂?悄然而至,悄然而逝?”绅士圆睁着疑惑的眼睛,退回走廊,心中暗道,“对手到底是谁?” “瑞士人”跟绅士比划了两下,问该如何行事,绅士望着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二人彷徨之际,那嘈杂的军警靴声又在防火通道里响了起来,让他们心里又“格登”一下。 刀疤脸跑了过来,跟绅士示意电梯那边也有情况。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绅士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窘境,叹了一口气,拍拍瑞士人的肩膀,吩咐了一声,然后转头跟着刀疤脸,向安置电梯的专用走廊跑去。 瑞士人从未见过他的教主这样紧张,转身面向防火通道,准备应对冲上来的敌人,不管冲来上的是人是鬼。 一四八,电梯也疯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绅士跟着“刀疤脸”来到了安置电梯的专用走廊,顺着“刀疤脸”的指点,向八架电梯的楼层显示器看去,发现八架电梯都在上升,数字已经变成了二十一层,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变化上升,显然是冲着二十九层而来的。绅士忙命令三大高手,只要电梯门一开,不管冲出来的是什么,立刻消灭,先斩后奏。 十几头狼人在绅士身后,也是跃跃欲试,摆好了冲上去与之搏命的架势。 八架电梯齐头并进,楼层显露器上的数字正在不断变大,二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就像生死十秒倒计时似的,攒着二十九层电梯外的每一个生物的心。 当八架电梯的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变成二十九的一刹那,三大高手已经做好了开枪或掷刀的准备,绅士眯细了眼睛,所有生物的瞳孔都瞬间缩小了。 可,可,但,但,但,电梯并没有在二十九层停下,而是直接去了第三十层,在电梯外等待搏命的众生物几乎都听到了电梯呼啸而过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在平时几乎听不到。 所有人,所有生物,都不知这是啥意思,纷纷去看绅士,等着他的新命令。绅士此刻也有点懵逼了,圆睁着眼睛,心中暗想:这是什么路数,难不成要从三十层杀下来,与防火通道上来的队伍,给自己来个两面夹击? 但紧接下来的事,让绅士更加猜想不透了,电梯在三十层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便立刻向下降去,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开始变小: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 显然,楼下有人或者别的什么,把八架电梯全都叫了下去。 电梯外的所有人,所有生物全都傻了,心中大概冒出的疑问都是同一个:这是什么路数? 绅士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大,嘱咐三大高手盯好电梯,然后跑去看“瑞士人”那边情况如何。结果防火通道的情况也比较戏剧性,防火通道里的声音又凭空消失了。 “瑞士人”与绅士对望了一眼,都觉得这一切太诡异了。 绅士迟疑了片刻,立刻计上心来,只见他奔回总统套房,把所有老鼠叫到眼前,盯着这些眼睛放绿光的小野兽比划了几下,然后向门外一指,老鼠们立刻吱吱叫着,向大门冲去,片刻便全部钻出了门缝,向大厦的各层跑去。 绅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感觉心烦无比。 谁都觉得魔鬼和歹徒们都是一些不知疲倦,不用休息,二十四小时胡闹的奇异生物,但是他们错了,绅士此刻感觉心力交疲,相信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跟他一样。他现在非常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是不明来路的敌人让他不敢懈怠。 “要是我有足够的力量,那我就是神,相信敌人就不会轻举妄动了,因为害怕被我杀得片甲不留,”绅士一想到这个,身上立刻又来劲了,邪恶的念头替他打了一针鸡血。 绅士揉揉太阳穴,重新振作起来,起身向门外走去。 逃生门和电梯两处,四大高手的神经都快崩断了,防火通道里的声音时有时无,电梯呢,忽升忽降,但就是见不到想象中的敌人,几人的心跟着声音和电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起起伏伏,没个着落。 最先跑来向绅士报告情况的是派去防火通道侦察敌情的老鼠,它给绅士带来了福音,绅士通它的眼,它的耳,还有它的鼻子知道,防火通道里根本没有任何敌人,只有一些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声音,没人,没鬼。 收到这只老鼠带来的好消息,绅士给了它一块“大白兔”奶糖(俄罗斯版),紧接着又有几只老鼠跑来报信,电梯里并没有任何敌人。读了它们的消息,绅士笑了,他伸手一掏,兜里的奶糖已经没了,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里舔了一下,然后伸给几只没分到糖的老鼠。几只老鼠都围在那根手指旁边,伸着鲜红的小舌头贪婪地舔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棒的美味。绅士脸上带着笑,盘算了一下,让几只老鼠舔了足有三十秒,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命令老鼠们再去刺探敌情,舔过绅士手指的老鼠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异常,吱吱叫了两声,便向各处的通风口窜去,快得惊人。 绅士先走近逃生通道,让“瑞士人”不用守了,然后把守电梯的三个人也叫了回来。 “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绅士看着面露紧张的几个手下,镇定地笑着对他们说道,“但是他们在虚张声势,不用太过紧张。” “是‘三头怪’一伙吗?”“杠铃”猜测道。 “不一定,现在还不能确定,”绅士站在走廊里对几个手下说道,“现在一个人都没见到,不能确定是谁。探子们已经全都派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露出马脚。”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刀疤脸”有点想不明白,不禁问绅士道,“这个小地方,还会有孤魂野鬼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这个不好说,也许是小海的后台老板,”绅士一边转着手上的大号蓝宝石戒指,一边分析道,“我想起了神出鬼没的犀牛群。有这种神通的人,应该不简单。” “那可不得了,”“杠铃”想起了从天而降,在他眼前凭空消失的犀牛群,有些慌张地问绅士道,“我们根本不了解那家伙的底细啊,他再拿犀牛群对付我们,那可麻烦了!” “如果,真是那个小海的后台老板,倒真没什么,”“铁头”想了想,对“杠铃”道,“都有老大,双方坐下来谈谈便是,用不着动刀动枪的了。” “要是谈不拢呢?”“杠铃”追问道,“比如说让我们交出教主的丁丁?这个我们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只能开战。” “也不一定是,这只是个推测,”绅士笑了一下,对“杠铃”道,“而且就算是也没什么,看这位行事这么躲躲闪闪的,这么喜欢虚张声势,想必也没有多少太硬的手段。” 四人闻听此言,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刀疤脸”从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点上抽了两口,递给“铁头”,“铁头”摇摇头,“杠铃”不客气地接过雪茄,猛吸了两口,感觉舒服多了,并且开玩笑把雪茄递给“瑞士人”,“瑞士人”接过雪茄,用电脑眼扫了一下,确认为垃圾,又把雪茄还给了一脸坏笑的“杠铃”。 “杠铃”和“刀疤脸”哈哈大笑,“铁头”直摇头,绅士笑而不语。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四九,是谁杀了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瑞士人”把那颗散发着寒气的子弹从弹夹接驳槽里退了下来,还给绅士,绅士面带笑容地抛接了一下,潇洒地把子弹装回口袋,然后笑着对几个说道:“看来这是一趟费钱的活儿啊!” “等离开这儿,我们再多抓些‘弹药’补充一下,”“刀疤脸”笑道,“交给我们办好啦!” “没关系,教主,”“杠铃”叼着雪茄,看了一眼旁边的“刀疤脸”,笑着对绅士道,“只要您能结合成功,我们就能一统全世界的特种武器进出口贸易。到那时候,现在赚的钱就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所以,这一场,我们一定要赢,”绅士笑了笑,看看几个手下,一指“杠铃”道,“你们都要使全力,用点心。拿下这一局,我们以后有做不完的生意。” “杠铃”还想说两句,但是几只眼冒绿光的耗子已经窜到了绅士脚下,绅士向“杠铃”一抬手,示意他等会儿再说,然后蹲下来,一只接一只地读取它们带回来的信息。 “找到了,”绅士读完最后一只老鼠带来的信息,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对四个手下道,“两女一男。你们猜这些人是谁?” “是特里格拉夫的人?”“铁头”看了一眼其他三个,猜道。 “他们一现身,今晚的事就变得简单了,”绅士笑着对他的手下说道,“虽然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但是我能从体形特征上看出来,那个男的就是‘三头怪’身边叫小海的中国人,而两个女的应该是那个中国人的好朋友或好同事之类的。跟我们倒蛋的就是他们。” “刚才的声音他们是怎么弄的?”“刀疤脸”笑着用两根手指在两只耳朵旁边画着圈儿,道,“还真挺吓人!” “他们这回怎么不用那些会跑的影子和小飞碟啦?”“杠铃”抬头相当潇洒地吐了个烟圈,笑道,“怕我们猜到是谁吗?” “还好不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铁头”对绅士道,“他们在第几层?我们是抓活的,还是把他们就地正法?教主请吩咐。” “他们有没有后台老板以及后台老板是谁,我并不想知道,知道了就多了一重顾虑,反而麻烦,”绅士知道了是谁在搞事,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他背靠在墙上,一边转着手指上的戒指,一边对四大高手道,“要是抓活的,过个几天跑来一个有头有脸儿的人物跟我要人,我还不能不给。‘三头怪’没了左右手,我们后边的事儿会容易得多。” “明白了,教主,”四人一起点头,齐声道。 “他们三个人,一个在五层,一个九层,一个在十二层,”绅士对四个手下下命令道,“他们的武器很厉害,不可掉以轻心。‘刀疤脸’,你去五层;‘杠铃’去九层;‘铁头’去对付那个叫小海的,他在十二层。而‘瑞士人’就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刀疤脸”等三人立刻按着绅士的命令分头展开了行动,而绅士则带着“瑞士人”回到总统套房之中,等着手下将来犯之敌逐一消灭干净。坐在沙发上,绅士又开始调配他的香水葡萄酒,而“瑞士人”则如同铁柱子一般站在套房门口,一动不动,令人望而生畏。 不一会,绅士的手机响了,是第十二层的“铁头”打来了,绅士猜测他已经得手了,于是放下手中的香水瓶,拿起电话,等着“铁头”跟他报告意料之中的结果。 “教主,我这里发生了一点意外,”“铁头”在十二层,有点结巴地说道。 “什么意外?”绅士猜测道,“那里还有别人躲着,是个圈套?” “不是,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叫小海的,”“铁头”在电话里答道。 “他逃掉啦?”绅士想起了海盗旗的诡计多端,不禁有些担心地猜测道。 “逃掉?应该不算逃掉吧,”显然,十二层的情况比较复杂,聪明如“铁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他是什么高手或者会使什么邪术,而你不是他的对手?”绅士想到了那些从高空中跌落的犀牛还有时空门,突然想到这些神通可能来自海盗旗,这也是他最怕的,于是有点紧张地圆睁着眼睛,皱着眉猜测道。 “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现在很难确定,”“铁头”那头传来风的声音,“因为我们根本就没过招儿。” “那你还等什么?”绅士也猜不出十二层到底发生了什么,猜得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赶紧干掉他,一了百了!” “事实上,他已经死了,”“铁头”有点支吾地回答绅士道。 “啊?死了!”绅士脸上笑了一下,问“铁头”道,“那还能有什么意外啊?你的任务完成了,可喜可贺啊!” “他是死了,但不是我杀的,”铁头叹了一口气道。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绅士看了一眼门口的“瑞士人”,心里很是纳闷地问“铁头”道,“还会有谁杀他?难不成是路过的‘刀疤脸’或者‘杠铃’替你杀完啦?不能啊!” “不是他们杀的,我亲眼看见他死的,”“铁头”又叹了一口气道。 “那还能有谁杀他,总不至于是‘三头怪’吧?”绅士睁大眼睛,胡乱猜道,“他们起内讧啦,自相残杀,‘三头怪’在后边捅了这个小海一刀?我总觉得那个怪物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不是,是他自己把自己杀了,”“铁头”苦笑着对绅士道,“我根本就没动手,他就死了,而且还死得透透的。” “他自己把自己杀了?”这个答案太意外了,绅士惊得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门口的“瑞士人”,追问“铁头”道,“他,他,他,他是服毒啊,还是切腹啊?因为啥呀,留没留下什么遗言呢?” “都不是,”“铁头”哭笑不得地对绅士说道,“他是跳楼自杀的。什么话都没说就跳下去了,我现在正站在被他撞出的大洞前往下看呢,平拍在一楼的地面儿上,死得透透的。” 绅士被这个意外的情况,惊得目瞪口呆,跌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回神儿来,“铁头”跟他“喂!喂!”了半天,他才知道回话,不禁追问道:“这也太他妈奇怪了,他是怎么死的,你快给我从头到尾讲讲,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我倒想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 “哪里有什么像样的细节啊,”“铁头”苦笑道,“我到了十二层,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叫小海的,当时他没戴面具,我正准备跟他大战一场呢,不想他朝我生硬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向身后的玻璃窗跑去,‘轰!’地就把玻璃窗撞出一个大洞冲了出去。我用最快的迅速赶上去,想看看他是不是身上有绳锁跳到楼下去了。结果,我亲眼看着他直摔在地上,‘扑嗵’一声,一命呜呼,屎了。” “没有偷梁换柱?”绅士追问道。 “没有,我看得很清楚,”“铁头”答道。 “楼下没有气垫什么的接着?”绅士还是不相信海盗旗会自杀,没有任何道理嘛。 “没有,摔水泥地面上了,‘扑嗵’一下子,正是摔人的动静儿,我以前听过,”“铁头”苦笑道,“他的血流了一片,都是我亲眼所见。” 绅士无话可问了,他实在猜不到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半自言自语地对“铁头”道:“你长得也不像是贞子啊,怎么一看你就自杀了呢?莫非这楼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邪灵?” (不习惯定时发布,今天晚了四十分钟,睡过头了,不好意思!过几天就好了,在准备双更。您要是觉得还错,就多叫几个人来围观吧,我来起点是单刀赴会,缺人气啊)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五零,挂?挂?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当绅士拿着手机,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手机里的提醒音在他耳边响了两下,他拿开手机一看,原来是九层“杠铃”打来的电话。 “喂,你那边还有什么人手没有?”绅士突然有点担心“铁头”,可能是因为海盗旗的自杀太邪乎,太不可思议了。 “我身边有十几个狼人,”“铁头”回答道。 “你先在那儿守着,”绅士对“铁头”吩咐道,“‘杠铃’的电话进来了,等楼下都处理完了,我亲自去十二层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注意四周,要是苗头不对,你马上撤退。” “明白,”“铁头”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喂,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绅士清清嗓子,让自己镇定下来,接通了“杠铃”的电话,问九层的情况。 “教主,这里发生了一点意外,”“杠铃”咳嗽了一下,有点难堪地对绅士说道。 “意外?你也有意外?”绅士又是一惊,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之人产生不祥的预感会开心吗?当然不会。 “嗯?还有别人有意外吗?”“杠铃”听绅士这么一说,不禁问道。 “你先别管别人,说你自己的意外,”绅士有点神经质地喊道。 “好好,不问。我一到九层,我要杀的那个女人就死了,您猜她是怎么死的?”“杠铃”在电话那头说道。 “难道是自杀?”绅士圆睁着眼睛猜道。 “咦?您真是神了!谁会想到她一见我就自杀了呢,真是太奇怪了。不想跟我打你可以跑嘛,直接就自杀了!”“杠铃”苦笑道,“您猜她是怎么自杀的?” “跳楼?”绅士声音异常紧张地猜道,同时心里希望这回猜错了。 “要不我说,您真是太神了,”“杠铃”一听绅士又猜中了,佩服得不行,对绅士道,“那女的并没有戴防毒面具,冲我一笑,就从身后的玻璃窗直接冲了出去。我跑过去一看,她已经把自己摔成照片了,血流了一地,贼惨!” 闻听此言,绅士彻底凌乱了,他感觉有什么巨大的灾难正向他袭来。 一个本身就是灾难的家伙面对向他袭来的灾难会很开心吗?当然不会。 绅士有点失神地拿起“迪奥”香水,举起来直接往嘴里倒,大概这样比较好喝吧。 这时候,电话提醒音又响了,绅士怔了一下,拿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去第五层的“刀疤脸”打来的。 “你也留在原地,‘刀疤脸’来电话了,”绅士对“杠铃”吩咐道,“我一会儿亲自去,多叫人手,注意四周,一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撤退,明白?” “明白,”“杠铃”从未见过绅士情绪如此低落,回答了一声,把手机挂断了。 “你那边有什么意外?”绅士接通了“刀疤脸”的电话,靠在沙发上,直接问道。 “咦,教主,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意外?”“刀疤脸”不禁奇道,“你猜是什么意外?” “自杀!跳楼自杀!那个女孩没戴面具,冲你笑了一下,”绅士长叹了一口气,捂着脸对“刀疤脸”说道,“然后从身后的玻璃窗冲了出去,摔死在楼下。” “哎呀,教主,您是不是亲眼看见了?”“刀疤脸”佩服的五体投地道,“跟您说的简直一模一样。我本来有点想不通,但是经您这么一猜,我又觉得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教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给讲讲呗?” “她也死透啦?”绅士又喝了一口“迪奥”,打了个水嗝问道。 “五楼虽然不高,但她是大头朝下掉下去的,”“刀疤脸”向绅士介绍道,“我从窗户往外看了,脑袋都摔碎了,大脚都摔劈叉了,一个腿儿在身前,一个腿儿在身后,挻漂亮个姑娘,死老惨了,真的,还不如让我杀了呢,那血呀,哧哧真喷呢!” “你也留在原地吧,”绅士突然感觉混身无力,叹了口气,吩咐“刀疤脸”道,“多叫人手,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撤退。” “明白,”“刀疤脸”搞不清绅士说话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消沉,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我们是不是,”绅士捂着额头,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指门口的“瑞士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方。妈的,这里哪儿都不是我们的地方!” 突然,那种黑武士式的喘息声又在总统套房外边响了起来,“呼——哧——呼!”,“呼——哧——呼!”。 绅士吓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指着门外,此刻,他再也不会把那声音跟特里格拉夫或者海盗旗联系起来了,门外的,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邪灵,正满含着无比的恶意,准备向他发动攻击。 “瑞士人”倒没有绅士那么紧张,声音对他不过就是声音,他跟绅士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用不用他出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绅士怔了一下,知道“瑞士人”不是肉身,不怕什么邪灵,于是对“瑞士人”点点头,吩咐道:“到门口看看,把狼人都叫到门口来,不要远走,立刻回来!” “瑞士人”点点头,拿出一个弹鼓,“咔!”地一声装在右臂的弹夹接驳槽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就在“瑞士人”走出门的一刻,在距离绅士三四米远的一个房间门口,凭空出现了一只电光枪,没错一只超能电光枪,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这只电光枪仿佛活了一般,凭空自动调整了一下位置,枪口便对准了绅士,枪上的电量也自动般地调到了最大。 当绅士发现了这只凭空出现的电光枪时,为时已晚,“嗵!”一道强劲无比的电光向他射来,在他眼中的惊恐中,直接将他击穿......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有票的朋友帮忙投几票,带百八十个人来壮壮声势) 一五一,生死狂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大概是怕绅士死得不透,那只悬在半空中的超能电光枪,照着胸前开了一个血洞的绅士,“嗵!”,“嗵!”,“嗵!”,又连开了四枪。绅士的身体被强劲的电光弹射得左摇右摆,连连后退,绅士的脸相,在电光弹发出的强光造成的明暗忽闪中,显得痛苦异常。四枪过后,绅士身上又多了四个血洞,个个透体而过,绅士脸无表情,显然已经死了,但身体仍立着不倒,像是有什么力量正支撑控制着这具残破的身体,或者说尸体。 见此情形,电光枪又瞄着绅士的脑袋“嗵!”的来了一枪,电光弹正中绅士眉心,水磨石眼镜被击得粉碎,绅士的身体经不住这一枪的冲击力,向后平倒下去。“扑通!”一声,绅士的身体呈一个“大”字重重摔在地上,两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一切,也不过两三秒的事,当真电光火石一般。 “瑞士人”听到门内的枪击声,返身回来,绅士已经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他并没有赶上去查看绅士的伤情,更没有大哭小嚎,而是根据绅士倒地的位置,推测凶手射击的位置,一转头就看见了悬伏在半空中的超能电光枪,不由分说,抬手对着电光枪的位置就是一梭子子弹。 超能电光枪当然不会停在空中等死,向旁边一跃,又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儿,躲过了“瑞士人”的这串子弹。只听空气中,海盗旗的声音在大声咒骂黄宙道:“妈了逼的,电光枪为什么不能隐形,我差点被打成筛子!”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或许隐身符不识别你这种未来科技?”黄宙在打印机里对正在躲闪瑞士人另一串子弹的海盗旗说道,“要不你再把超能电光枪传回打印机?这样你就完全隐形了。” “那我拿什么还击啊?”海盗旗拿着枪凌空一跃,躲进了夫人房,“瑞士人”跟随而来的子弹,将门口的瓷器打得爆裂飞射,一串弹眼儿呈流线形,留在了墙上。 “瑞士人”赶过去,边把空弹鼓扔在地上,踏着弹壳和各种碎片,把一只穿甲弹的弹夹“咔!”地一声插在右臂的弹夹接驳槽上。他来到门口,一颗电光弹就射过来,因为“瑞士人”早有准备,身体只是一歪,便躲过了这一枪,抬手就向海盗旗射去一串如同毒蛇般的子弹,压得海盗旗只能拿着电光枪,再次跃入旁边的衣帽间,根本没有还手的时间。 “要不我们出去帮你吧?”真衣和墨菲在打印机里,异口同声地对海盗旗说道。海盗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再次向旁边的房间跳跃,躲避“瑞士人”的射击,挤不出时间回话,子弹把海盗旗身后的衣帽打得全是洞眼儿,冒着硝烟。 “不然你根本无法摆脱那个铁砣子机器的子弹,”墨菲焦急地对海盗旗道,“我现在就出去。” “我也出去,”真衣手上握紧激光刀,对海盗旗说道。 “你们两个要做的就是安静,”借着“瑞士人”换弹夹的时间,海盗旗才得已喘息,他喘着粗气对墨菲和真衣二人道,“打印机在我身上,你们出来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那你也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躲啊,跳啊,翻啊的,”真衣焦急道,“很快你就会把体力用光了,到时候怎么办?”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别为我担心,”海盗旗拿着电光枪,继续在跑向别的房间,躲避“瑞士人”的子弹,回答墨菲真衣,同时大声呼叫黄宙道,“黄宙!” “什么情况,说,”黄宙在打印机里大声对海盗旗道。 “你的隐身符能避过红外探测吗?”海盗旗还了两枪,有一枪打在“瑞士人”的腿上。“瑞士人”的身体晃了两晃,并没有停止射击,海盗旗只得在碎片飞溅中向另一个房间跑去,躲避如影随行的子弹。 “不知道,没做过测试,”黄宙不敢吹牛逼,老实地对海盗旗说道,“可惜老特不在,不然他没准儿能解释清楚。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瑞士人”对腿上冒烟的枪洞根本不理,看样子海盗旗的电光子弹只击穿了“瑞士人”大腿上的超级合金,但是对合金中的机械骨骼并没有造成毁坏。他拿出一个新弹夹装好,看着海盗旗手里的超能电光枪,又开始了新一轮射击。 “你快别逗了,你电话还没挂通呢,我就死屉里啦,”海盗旗呲牙咧嘴地一路狂奔,继续做一个与子弹赛跑的人,“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一秒钟啊,一秒钟,你再跑一会儿,”黄宙对海盗旗喊道,“我用心灵感应,问一下我爷爷,这个快,你一定要挻住!” “喂?!”海盗旗就地打了一个滚儿,身后被打碎的鱼缸中,一大股水流带着活锦鲤还有水草直泻在地上,他喊黄宙,黄宙没音儿了,他只好转喊红茶,道,“红茶,黄宙呢?” “他正在旁边儿跳大神问他爷爷呢,”红茶回答道,“看样子他才刚刚开始!不过,他要是够快,你还没挂的话,没准能给你个标准答案。”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海盗旗回身给了“瑞士人”两枪,“瑞士人”这回躲得非常快,也可能是海盗旗慌乱,枪失了准头,两枪都没打中。海盗旗把不知从哪里滚到他手边的一个橙子向“瑞士人”扔过去,继续狂奔,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扫过去,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有,咱们立刻穿越啊,”红茶又提出了它的拿手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把我们迅速带离这里。” “靠,”海盗旗都懒得接它的话,对打印机里喊话道,“让黄宙快点儿,我这里快吐血啦!” “我来也!”黄宙在打印机里冲海盗旗高声喊道,“我问过我爷爷了,隐身符就是他画的,他说能避过红外线,说那是异界能量,无热无味,能将你整个包住,红外探测仪器拿你没辙。” “太好了,那你没问问为什么超能电光枪不能隐形啊?”海盗旗一听红外探测仪器对自己不灵,心里立刻有底了,回身给了“瑞士人”一枪,准备执行自己的新计划。 “没有,你不着急吗,”黄宙在打印机里回答道,“要不我再去问问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用了,”“瑞士人”一串子弹扫过之后,海盗旗回身还了“瑞士人”一枪,深了几口气,在超能电光枪上亲了一口,对黄宙道,“化腐朽为神奇,现在我们就来利用利用这个漏洞。代我谢谢你爷爷,回去我请他喝酒。通话完毕!” 说完这话,海盗旗瞅准一个机会,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超能电光枪向另一个房间扔了过去...... 一五二,古怪的声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超能电光枪在空中飞出去足有五米多远,落在另一间屋子里的沙发上,弹了一下掉在地上。 “瑞士人”没料到海盗旗会扔枪,只看到超能电光枪以奇快的速度向另一间屋子移去,以为隐形目标正在飞蹿跳跃,一串子弹毫不客气地就扫了过去,把一整面落地窗打了个稀碎,外边的劲风直吹进来,全是枪洞的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 又向超能电光枪飞落的地方扫了一串子弹,“瑞士人”换了一个弹夹,继续向超能电光枪逼去,按着电脑估算出来的持枪者可能的身体位置一阵连射,但是这回超能电光枪没有继续移动,只是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仿佛已经死了。 “瑞士人”觉察到情况有异,谨慎地向电光枪的四周一通扫射,但是除了沙发和木制家具,还有玻璃桌面和杯具的破碎乱飞之外,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瑞士人”走上前去,查看已经被穿甲弹打爆了的超能电光枪。电光枪“嗞嗞!”作响,蹦射出一些细碎的电火花,看样子彻底壮烈啦。“瑞士人”又按着电脑的估算,把电光枪周围方圆两米之内的地面伸手探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发现隐身者的尸体。 突然,一只瓶子跌落的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过来,“瑞士人”立刻意识到隐身者是在用枪转移注意力,为其逃脱创造有利条件。他一跃而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电脑飞快地收集分析着一切声音信息。 那声音是从电光枪开始最后一次飞跃的地方传来的,一只花瓶的碎片摔了一地,“瑞士人”抬枪就是一通扫射,根本不管电脑还没分析估算出相应的目标位置和可能的移动方向。 一顿扫射之后,室内一片沉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瑞士人”把弹夹换好,一步一步地慢慢移动,观察着四周,收集着室内的所有声音信息,只要隐身者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子弹就会立刻射过去。 突然,一串脚步声在“瑞士人”左前方的屋子里响了起来,那是声音向大厅方向移去,在电脑估算出可能的位置之前,瑞士人就已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开枪了。之后,电脑给“瑞士”的估算结果是那个隐身人已经逃到了大厅。 “瑞士人”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用最快的速度跟了过去,一到大厅,也不去收集脚步的声音,抬手直接向门口位置射击。一头站在门口的狼人被“瑞士人”的子弹射中,嚎叫了一声,转身跳开,其他的狼人也不敢靠近。 那声音又在大厅的一角响起,“瑞士人”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击,这一轮射击似乎打中了,但传来的声音却异常古怪。 “嗯,嗯,嗯,啊,啊,啊,COMEONBABY!”一个外国女人古怪的喘息声,从子弹打中的地方传了过来。“瑞士人”感觉很是奇怪,忙停止了射击,观察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古怪的声音也随着射击的停止而停止,不射子弹,它就不发声。 没过十几秒,脚步移动的声音又在通往一个洗手间的位置响了起来,“瑞士人”毫不客气,边向那个方位开枪射击,边向那里走去。 古怪的声音随着“瑞士人”的射击又再次响起,“嗯,嗯,嗯,啊,啊,啊,COMEONBABY!”那个古怪的外国人的奇特叫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叫声比前一次更浪,更急促,好像什么在临近一样,好像什么潮要来了一样,听得人心躁无比。 “瑞士人”是高人,他倒是没怎么心躁,那女人急促的声音和洗手间的各种陶瓷用具和玻璃制品破碎飞溅的声音加在一起他也不心躁,他只是觉得奇怪,电脑把分析数据显示在他的眼前,他也知道那女人发出的声音是哪一类声音了,电脑甚至还给他显示了女人发出这种声音的原因,但他还是觉得奇怪,他射击的地方,别说女人了,连半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为什么就会发出这种声音呢?那声音如此真实,绝对不是幻觉,从电脑的计算来看,那里分明应该有两人才对啊,一个女人,一个让女人发声的男人,但是为什么都没有呢? “瑞士人”听着那女人没完没了,似乎越来越激烈的古怪声音,感觉很是无聊,于是停止了射击。怪得很,他一停,那发声的女人也停,而且是戛然而止,就跟配合他似的。“瑞士人”本不怎么擅于无奈,这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换上了一只新弹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搜索室内可能传来声音的地方。 又了十几秒,两组脚步声同时在大厅的两个位置响了起来。“瑞士人”又是一惊,电脑根据收集到的声音信息,瞬间把声音传来的位置显示在“瑞士人”眼前:一处在靠落地窗的位置,一处在靠近门的位置。 “瑞士人”身经百战,抬手向门的位置射了一串子弹,把出门的路封住,左手同时从腰间拔出一把“乌兹”微型冲锋枪,向落地窗方向射去。坐在落地窗前的人质立刻有数人中弹,惨呼声一片。那女人的古怪声音又和着枪声还有人质的惨叫声一起响了起来,听起来莫名其妙,令人叹为观止。 可能是人质的大呼小叫扰乱了“瑞士人”收集有用的声音信息,也可能是这些人的张牙舞爪让他心烦,他将身体一转,左右两手交叉换位,“乌兹”冲锋枪打门口的位置,而火力比较强大的右臂枪管则对准了人质,开始扫射。人质在枪火弹雨中,摇摆着倒下,有的倒在室内,有的则直接从早被打碎的窗口跌了出去。人质的大呼小叫声,在两三秒内便彻底消失了,大厅里只剩“瑞士人”射击的声音和外国女人古怪的叫声,两种声音像两个主角那样,在风声和物器破碎声音的伴奏中,交相呼应。 “瑞士人”将两只交叉的胳膊同时指向门口,一通直射,然后一分,向门两侧一通射击,边射边向门口位置靠近。子弹打完,他已经走到距门口两米左右的位置。 他一转身,一边后退,一边直视着大厅,观察着大厅所有角落的动静,直到他的背靠在门上,他才将左手的“乌兹”冲锋枪扔在地上,拔掉右臂上的空弹夹,换好新弹夹后,左手这才伸到右腰部的枪套里掏出一把“雷明顿”M51手枪,向大厅指去。 就在这时,在大厅里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绅士的尸体...... 一五三,空中大冒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绅士的尸体并没有复活,也没有变成僵尸,更没有变成狼人或者别的什么。他的尸体此时被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膜所笼罩,一些细小的光毫在波动的光膜之上忽生忽灭,整个场面扑朔迷离,甚为诧异。“瑞士人”也许是定力过人,也许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他根本不去理绅士身上发生的变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盯着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绅士的头部升起一个极亮的光点儿并且闪了一下,尸体上的光膜立刻有了感应,如百川归海一般,汇成几股从四肢和躯干向头部的光点聚拢而去,只用了不到两秒,便完成了聚拢过程。那发光的光点吸收了全身的紫色能量,变成了一颗耀眼的白亮光丸,混身散发着紫色的光毫。 “瑞士人”看着那个光丸,用手枪在右臂上当当敲了两下,似乎在引光丸注意。那光丸果然一跳,有了反应,朝“瑞士人”的方向移动了一点,又左右晃了两晃,看样子似在观察,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向“瑞士人”直射而去,如果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着光尾钻进了“瑞士人”的身体,消失了。 “瑞士人”瞬间垂下了双臂,头也低下来,似乎失去了动力。但是转眼间,“瑞士人”就恢复了状态,而且看起来动作更灵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臂,然后仰头哈哈大笑,用绅士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是谁,我要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正在绅士仰天狂笑,王霸之气四射的光辉时刻,他身后的门“咚!”地一声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击力给撞开了。绅士被门撞得直接向前扑飞而去,平拍在地上,来了个狗抢屎。 在门口,新的霸王出现了,只见“杠铃”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双手各握一杆轰天大枪,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厅之内,嘴里还骂骂操操的“我看谁呀!我看还有谁!!”,确实霸道。 不过他走进大厅一看,所有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总统套房内一片狼籍,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厅各处,立刻傻了眼。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一动不动的“瑞士人”,又看见不远处绅士的尸体,不禁大惊失色,热泪盈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趴在绅士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一边摇着绅士的尸体一边对绅士喊道:“教主,我来晚了!教主,你醒醒啊!你说话啊,教主!” 此刻绅士的身体已经变成干尸模样,又皱又黑,散发着恶臭,仿佛已经死了几十年,要不是臭味还那么鲜亮儿,真要让人怀疑这是一具木乃伊了。 “刀疤脸”和“铁头”也先后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杠铃”,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铁头”清清嗓子,刚想跟“杠铃”说点什么,地上的“瑞士人”就动了起来。 只听“瑞士人”在“杠铃”身后,用绅士的声音骂道:“唉呀,我他妈在这儿呢,你别嚎丧了行不行?你是猪头啊,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啦!” “杠铃”一听,立刻破涕为笑,转过身来,把“瑞士人”扶了起来,一边替自己辩解道:“以前不都一直有转移的宿体在旁边嘛,我刚才不没看见有其他人嘛,当然以为您已经驾鹤西去啦!现在可好了。咦,您怎么跑到‘瑞士人’身上了?那他上哪里去了?” “这个你先别管,”绅士推开“杠铃”的手,揉了揉脖子,转头对“刀疤脸”和“铁头”吩咐道,“去把门给我看住,要是我没弄错的话,那个杀我的隐身人还在套房之内。” 闻听此言,“铁头”等三人立刻如临大敌,警惕地拿着武器盯着室内的各个角落,“铁头”倒退到门口,把门关好,封住了房间的唯一出路。 此刻,隐身的海盗旗就躲在大厅的窗帘后边,捂着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去跟打印机里的同伴商量什么,从正门逃走是不可能了,他偷瞄了一眼窗外,心中正下着一个艰难的决定。打印机里的同伴们都摒住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也没想到“瑞士人”这么狡猾,而楼下的人又回来的这么快。 突然,脚步声同时在总统房、夫人房以及一个衣帽间同时响起。“铁头”仍守着门,身体不动只抬右手向距他最近的总统房射击;化成“瑞士人”的绅士与“刀疤脸”、“杠铃”各选了一处声源,拿着枪边射边向声源逼近,他们的判断是:三处声源,必有一处是真的。 海盗旗瞅准机会,看了看窗外,狠狠心,咬咬牙,催动“灵魂金属”到窗外的假想落脚点,然后纵身向二十九楼的窗外跳去。但是不巧得很,在海盗旗起跳的时候,脚下的一块碎玻璃发出了“咔!”地一声脆响,就这一声响,几乎断送了海盗旗性命。 寄宿在“瑞士人”身内的绅士听力锐利无比,虽然室内一片子弹的轰鸣,但是窗边发出的那一声脆响,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他身体不转,跟着窗边的脆响,平移“雷明顿”,分手就是一枪。 子弹时间,要命的子弹时间!那颗从“雷明顿”M51枪管里飞出的子弹,激荡着空气,向海盗旗射去,要是不出意外,这颗子弹会正中海盗旗的背部,子弹会穿过他的肺叶从他的右前胸穿出,在二十九楼的高空中,他将立时失去控制,根本没有任何人,任何神能救得了他,他必死无疑。 就在海盗旗眨眼就会命丧空中的一刹那,一颗栗子大的水晶球突然显形,射来的子弹撞在水晶球上,“叮!”地一声,改了轨道,向海盗旗的脑袋射去,擦着海盗旗的耳朵钻进了黑暗的夜空。 海盗旗当然没看到这一切,只感觉一道火线从耳边呼啸而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脚下失了准头儿,一脚踩了个空,身体向楼下直跌而去。 他拼了老命去控制“灵魂金属”往身下垫,终于让一块“金属”接住了自己下坠的身体,此刻,他已经掉到了第十二层,他喘了口气,看到了窗子上的一个巨大破洞,那是他的副本替身跳楼时撞的。他的身体悬在半空,心神散乱,身下的“灵魂金属”摇摇晃晃,马上又要失去控制。他见那窗子就在他左前方一米五左右的地方,像个仙洞那样正在等着他呢。他想都没想,大喝一声,踩着“灵魂金属”,凌空起跳,在“灵魂金属”失控的一刹那,如同一颗人肉炮弹,跃入了十二层的窗口,“哧啦!”一声...... 一五四,离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话说“哧啦”一声响,那是在海盗旗身后,海盗旗的身体重重地扑在十二层窗前的地板上,激起了一大片尘土。 这一下直把海盗旗摔得五脏六腑大移位,混身的骨头仿佛都震断了,脑袋发懵,眼发花,鼻子酸疼,两耳嗡嗡直响。过了好半天,海盗旗才开始活动身体,像个没有骨头的虫子那样向前爬着,地上留下了一长长的血迹。 “喂,你们都吓傻了吧?”海盗旗实在爬不动了,艰难地抬起手,按着耳骨,对一声不响的红茶等人道,“我现在混身难受,快点出来个人,搭把手啊?你们不是真想让我一个人搞定一切吧?” “啊,不好意思,”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到,道,“里边的人正目瞪口呆傻着呢,我们每个人的心现在还悬在半空中呢!我们现在到哪里啦?” “我在十二层,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狼人或狂人什么的,”海盗旗苦笑道,“随便来一个,就能分分钟弄死我,不废吹灰之力。” “啊,大家不用怕了,太好了!我们安全着落了,在十二层,太棒了!”红茶对打印机里其他人说,然后才回复海盗旗道,“马上派人,马上派人!小海,我们在你身上,在打印机里全看到了,一切都跟现场直播一般,啥也不说了,你真牛逼!” 海盗旗一听红茶夸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来,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于是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靠在旁边的墙上,呲牙咧嘴地喘粗气。 还算幸运,狼人和狂人都被“铁头”带去二十九层帮忙了,此时十二层,除了海盗旗和他兜里的同伴们,已经没有什么活物了。海盗旗怕同伴出来看不他,伸手把腰带肚脐位置贴的隐身符拿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出现了。 真衣和墨菲同时从打印机里出来,一左一右地把海盗旗从地上扶起,眼中全是佩服和爱慕,弄得海盗旗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两句场面话,红茶却在打印机里对他说话了:“我给你造了一杯体能补剂,里边有镇痛剂和特效消炎药,你快喝了吧,传给真衣啦!” 真衣的手上眨眼间多了一只水壶,她忙拧开壶盖给海盗旗喝了几口。补剂一下肚,海盗旗感觉好多了,只是大腿还疼得要命。他低头一看,左边的大腿刚才窗玻璃拉了个大口子,正往外流血呢。墨菲忙从随身携带的应急包里拿了白药粉,撒在海盗旗伤口上止血,脱下自己的一只手套,按在伤口上,又拿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好,打了结,让海盗旗试试,看还能不能走。海盗旗往前走了两步,虽然很痛,但双腿的骨头看来没断,走路没什么问题,所以用力地跟墨菲点点头,笑着问道:“你们英国人也懂得用中国的白药啊?” “少废话,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墨菲撅着嘴儿,可爱地跟海盗旗不客气道,“能走就自己走吧,麻烦!” “你能行嘛?”真衣有点担心地问海盗旗道。 “没问题,”海盗旗又喝了几口补剂,感觉状态好多了,咬咬牙,忍着大腿上的痛,笑着把真衣的手推开,意思是自己能走,然后对二人道,“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吧。我的枪丢了,现在只能靠你们了。” “我们走防火通道吗?”真衣点点头,把激光刀握在手里,甩了一下头发问海盗旗道,“似乎动静小一点。” “我们还是用绳索走窗外吧,”墨菲也跟海盗旗点点头,把身后的超能电光拿在手里,给海盗旗提供撤退方案道,“这个比较快。” 海盗旗摇摇头,刚想对墨菲说外边风太大,红茶却跟他说起了话:“老特他们已经悄悄地回来了,现在正躲在楼下,要不要他们弄出点动静来,吸引注意力,你们好撤退?” “吸引?算了吧,再真打起来,”海盗旗边向环形走廊走边对红茶苦笑道,“我今晚真的不灵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这样,你让老特他们把楼下我跟真衣墨菲的仿真替身收走,我不想让拉斯普廷那个老狐狸知道咱们的底细。” “明白,这就通知,”红茶临了儿还不忘夸自己,问海盗旗道,“怎么样,我的手艺是不是进步啦,造得仿真副本可以以假乱真了吧?” “没错,刚才我在总统套房都听见了,”海盗旗哈哈大笑,对红茶说道,“都把拉斯普廷给弄懵了,他的手下没有一个发现真相的,真是妙不可言呢!” “我们怎么下去?”墨菲问海盗旗道,“是走防火通道,还是用绳索下去?” “有电梯,我们为什么不坐?”海盗旗笑了笑走进安放电梯的专用走廊,按下了一架电梯的呼叫键。 墨菲真衣先是吃惊,后是佩服海盗旗有胆有谋,都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先前还以为自己的奶奶夸大其词呢,没想到是真的。电梯很快就到了,海盗旗带着两位美女,大摇大摆地走上电梯,按了一楼的按键和关门键。电梯平稳地下降,墨菲和真衣还是很紧张,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海盗旗则靠在电梯的后壁上,低头看见地面上的几只空瓦斯罐子,不禁抬头看着真衣和墨菲笑起来。 “这时候你也笑得出来?”真衣撅着小嘴儿,善意地批评海盗旗道,望着他的眼中满是幸福。 “这时候,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海盗旗笑着反问真衣道。 “你一点正经都没有!”墨菲也撅着小嘴说海盗旗,明是批评,暗是撒娇儿。 “唉,生活那么无聊,”海盗旗叹了口气,往后一靠,对墨菲道,“再正经就正经死了。” “叮!”电梯顺顺利利地抵达了一楼,很正常的事,墨菲和真衣却觉得很是意外,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二人有一种刑满释放的犯人才会有的那种快乐,开心地看海盗旗。 三人一同走下电梯,墨菲和真衣拿着武器,警惕地注意着四处的动静儿,护着海盗旗走出了一楼一片狼籍,横着十数具尸体的大厅。老特和他的门徒早就在门外等候啦,见三人从正门出来,马上赶过去,护着三人向停在附近小树林中的军车走去。 “楼下的三个替身收走了吗?”海盗旗边走边问特里格拉夫道。 “放心,都收走了,”老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对海盗旗赞道,“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真是太牛了!” “哈哈,主要是靠运气,”海盗旗苦笑道,“原本是想给拉斯普廷一点颜色看看的,没想到那个假货竟是正主儿,你没猜到吧?差点死在楼上,当真是凶险万分呢!” 一五五,所谓报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二十九层,绅士向窗外开了一枪之后,“杠铃”、“铁头”以及“刀疤脸”也停止了向室内各处的射击,几处声源也随即消失。 “打中了吗?”“杠铃”边收起枪,走向临时寄宿在“瑞士人”体内的绅士,边问道。 绅士摇摇头,答道:“差一点!” “这不能怪您,看不见,自然无法瞄得准,”“杠铃”怕绅士下不来台,忙看了一眼“铁头”和“刀疤脸”,笑着替绅士打圆场儿道。 “哼哼,这个还真的不能怪我,”“杠铃”的好意,绅士并不买账,他将“雷明顿”M51插回枪套,拔掉右臂上的弹夹,将手肘位置的机械手掌恢归原位,拉好右袖子上的拉锁儿,边在眼前伸握刚归位的右手,边对“杠铃”道,“其实我还真不能判断打没打中,我也看不见,电脑也估不准,不过刚才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确信我这颗子弹完全可以要了那个隐身人的命。” “那就是说隐身人没死啦?”“刀疤脸”忙问道。 绅士看看大腿上的枪洞,对“刀疤脸”说道:“应该是没死。” “我们要不要去追啊?”“刀疤脸”又把刚收好的刀拿了出来,看着绅士问道,“他应该没走远。” “他刚才就站在那儿,”绅士指指海盗旗刚刚躲藏的窗帘后,对“刀疤脸”等人道,“咱们谁也没看见,现在去哪里追啊?”绅士走到窗前,蹲下来查看那块海盗旗起跳时踩碎的玻璃,边对“刀疤脸”等人道,“这个隐身人敢从这里跳出去,那可绝对不是自杀,他要么就是飞走了,要么就是有别的办法转移自己的身体,比如将犀牛群带走的时空门,你们怎么追?” “您说他还会飞?”“刀疤脸”不相信道,“那他为什么不早点飞走,偏等到我们来了才飞?这不合理啊!” “这也只是种推测,”绅士起身折回走到沙发坐下,拨弄了两下刚才被乱枪打碎的葡萄酒瓶、酒杯还有香水瓶,叹了一口气,对“刀疤脸”等人道,“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啦,不用再追了。” “教主,刚才您说您开枪打那个隐身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杠铃”走到绅士身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瑞士人’的电脑显示,子弹在直线飞行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阻碍,改变了飞行方向,”绅士对“杠铃”等人说道,“那个阻碍物是凭空出现的,受到子弹的冲击后并没有毁掉,而是再次凭空消失了。” “有点星外科技的意思,”“铁头”说道。 绅士点点头,对“刀疤脸”吩咐道:“‘刀疤脸’,你去给我弄点喝的。” “刀疤脸”一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绅士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却触到了瑞士人蒙在脸上的方巾,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寄宿在“瑞士人”体内,于是叹了口气,对“杠铃”和“铁头”说道:“早知道我的肉身会有此一劫,我就不会把大厦里的房客和工作人员统统变成打手了。哼哼,现在这些家伙全像傻子一样,根本不能用,而我的灵魂也不能长时间离开肉体。你们去看看那些人质里还有没有活的,‘瑞士人’刚才下手也太狠了,真是的!最好没全死。” 闻听此言,“杠铃”和“铁头”马上向人质扑了过去,挨个检查,看还有没有活的。别说,经他们这么一找,还真有一个人质动了起来,二人不觉眼前一亮,但随后又暗了。 在几具尸体下边,“杠铃”和“铁头”发现了一双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的大长腿正在瑟瑟发抖。两人立刻意识到,在死尸下边的这个家伙,可能想利用死尸做掩护,避灾躲劫。 有此发现,二人立刻动手,将压在黑丝袜上半身的两具尸体移开,果不其然,这个人身上一个枪眼儿也没有,正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杠铃”和“铁头”呢,吓得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了。 看到他的样子,原本高兴的“杠铃”又立刻失望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商场里那个任妖,他无奈地转头去看寄宿在“瑞士人”体内的绅士。“铁头”看到这个涂口红染指甲,却生着喉结,手骨粗大的半男不女的家伙,也很失望,转头去看绅士,也没说话。 绅士读不懂“杠铃”和“铁头”脸上先高兴又失望的表情,以为那人质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呢,立刻坐直身子问二人道:“受伤了?怎么样,还有救吗?” “也许受过刀伤吧,”“杠铃”苦笑着扫了一眼任妖两腿中间,一摊双手跟绅士开玩笑道,“我看是没什么救了!” “倒是没受伤,然而,”“铁头”倒是没跟绅士说笑话,一脸为难的笑容,看了一眼混身发抖的任妖,对绅士道,“情况有点特殊,唉!” “没受伤那就快点吧,”绅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先看见了任妖穿着黑丝袜的大长腿,以为人质是女的二人才为难,于是对“杠铃”和“铁头”道,“是女人也没关系,我早就对男女之事没兴趣啦,见太多了!没妨碍,没妨碍,咱们快点吧,我再呆一会儿,‘瑞士人’的魂儿就灭了!” “哼哼,他对男女之事倒是很有兴趣的,只是很特别,”“杠铃”指指任妖,哭笑不得地走到一旁,然后盯着绅士,等着他选择。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铁头”看绅士被“杠铃”说懵了,于是把任妖从死人堆里硬拉起来,让绅士自己看,自己做选择。 任妖一脸的眼泪鼻涕,妆早就花了,眼神惊恐,嘴唇颤抖,面对三个凶神恶煞般的状汉,他失禁了,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地面湿了一片,整个人狼狈无比。 见此情形,“铁头”长叹了一声,无奈地看着绅士。“杠铃”扫了一眼任妖高跟鞋下的一滩热尿,摇着头,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任妖一手盖凶,一手掩着两腿之间,“哇!”地一声哭出来,看看“铁头”,又看看绅士,哀求道:“不要毁我容~!” 绅士尴尬地伸手按住额头,他终于明白“杠铃”和“铁头”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长叹了一声,摇着头道:“唉,没办法啦,好歹是个活人!” 寄宿在“瑞士人”体内的绅士人伸出双手食中二指,按在头两侧的太阳穴上,念了一串秘咒,双臂一起发力,向任妖一指。一团耀眼的光丸,带着紫色的光毫,如同一颗流星一般,从“瑞士人”胸前向任妖直射而去,瞬间就进入了任妖的体内,消失了。 “瑞士人”的双臂垂了下来,与任妖同时倒在地上,看样子是双双死了,知情的“杠铃”和“铁头”倒是不怎么紧张,只是摇头叹息不已。过了一小会儿,绅士先从任妖体内苏醒了过来,看看自己隆起的胸部,绅士长叹了一声,想起自己在沙皇当政时期睡过的不计其数的各种女人,绅士不禁自言自语道:“这或许就是我拉斯普廷的一个报应啊!” 一五六,臭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教主,您也别太悲观啦,”“杠铃”和“铁头”忙上前扶与任妖合体的拉斯普廷,“杠铃”边扶边劝道,“等离开奎沃济这个鬼地方,咱们找一个可靠的地方,花点时间,再换个别的肉体,不就行啦?您先暂时忍一忍,我们也忍一忍!” “你当换个身体那么容易呢!你们忍什么?”拉斯普廷一时不明白“杠铃”说这么话什么意思,不禁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替您忍,”现在任妖已经变成了教主,“杠铃”当然不能说他们要忍什么了,教主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拉斯普廷在二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感觉双脚异常难受,往向一看,才意识到双脚的痛苦是高跟鞋造成的。 “真他妈是神经病,好好的穿什么高跟鞋啊,”拉斯普廷生气地左一下,右一下,把脚上的高跟鞋踢飞,光脚站在地上骂道,但即刻注意到自己的脚下是湿的,大腿也是湿的,裆也是湿的,而且还撒发着一股尿味儿,看了一眼被打烂了的洗漱间,换了个地方站,边脱湿乎乎带着一股怪味的黑丝袜,边吩咐“铁头”道,“在旁边找一间客房,要快,妈的!” “铁头”点点头,立刻向门口走去,恰好“刀疤脸”拿着一瓶白葡萄酒走进来,见一个任妖正在边脱黑丝袜边发脾气,不禁问“铁头”是怎么回事。“铁头”赶紧背着拉斯普廷跟“刀疤脸”做手势,让他先闭嘴,然后转头跟拉斯普廷请示道:“这里太乱,您看是不是把酒拿到新客房?” “赶紧拿去,”绅士把湿乎乎一团黑丝袜扔出窗外,闻了一下双手,脸上露出厌恶之极的表情,听“铁头”一问,忙一指门外,吩咐道,“这太它妈恶心啦,快把酒拿到别的房间去,别把酒弄臭了,坏了我的雅性!” “铁头”和“刀疤脸”双双点,看看刚从地上站起来的“瑞士人”,转身出了门。 “怎么回事儿?”一出门“刀疤脸”就小声问“铁头”道,“教主怎么选了个任妖当肉身?看样子还很不高兴。” “不是选,是没的选,”“铁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小声对“刀疤脸”说道,恰好二人走到一间客房门口,“铁头”抬腿照着门锁就是一脚,门锁抵不住“铁头”这一脚的冲击力,当即崩毁,客房的门抖了两下,向室内退去。室内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尖叫声。 “铁头”和“刀疤脸”也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间客房里还藏着人。“刀疤脸”小心翼翼地把酒放在门口,抽出腰间的快刀,走进了这间客房,“铁头”尾随其后。“铁头”与“刀疤脸”顺着声音来到了一间客房,发现一个女人跟她十四五岁的女儿正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二人盖着被子,瑟瑟发抖,正流着眼泪惊恐地看着他们。 “刀疤脸”看了一眼“铁头”,笑着走向母女俩,扯开被子,把穿着睡衣的母亲丢到床上,女孩刺叫着拉住他,被“刀疤脸”推到了一边。“刀疤脸”走到床边,捂住女子的嘴,盯着她的眼睛,手起刀落,向她的心脏连捅两刀,鲜血立刻从她的身体里喷了出来,她蹬了两下腿儿不动了。 “铁头”见状,摇了摇头,走到已经被吓傻了的女孩面前,抓女孩,双手配合,只“咔!”地一声脆响,女孩的脖子就被扭断了,连一声都没发出来,便断送了性命。 “瞧,这样多好,你弄得到处都是血,教主会不高兴的,”“铁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孩,对“刀疤脸”道。 “刀疤脸”点点头表示赞同,拿块枕巾擦了擦脸上、手上还有刀上的血,把刀收入刀鞘,用床单将女人的尸体卷了起来,塞到了旁边的衣橱里,转身帮“铁头”把女孩的尸体也扔了进去,关好门,二人走出了客房,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刀疤脸”拿起放在门口的白葡萄酒走进了客房,而“铁头”则向总统套房走去,通知拉斯普廷新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拉斯普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白色睡衣披在身上,里边的连衣裙此刻让他发狂。“铁头”出去找房间的时间,拉斯普廷拿“杠铃”当出气筒,已经在客厅里发了一通飙了,此刻听“铁头”站在门口说话,他这才叹了一口气,把头上的女式发夹扯下来,扔得老远,一脸怒容地向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转过头,指指自己以前的肉身,吩咐“杠铃”道:“上衣就不要了,把裤子跟鞋子给拿过去,再给我弄件新衬衫!啊,还有把他右手给我剁来,不然箱子打不开了。” “杠铃”陪着小心,连连点头,跑过去脱拉斯普廷前身的裤子。 “哼!”拉斯普廷转身跟着“铁头”向新房间走去,身上一股浓浓的臭味已经开始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自己当然闻到了,一根青筋因此在额角跳了起来。 一到新客房,混身臭味的拉斯普廷就满面怒容地冲进豪华浴室,“咣!”地一下把门摔上,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跑到镜子前边,拔掉了眼睛上的假睫毛,洗掉了脸上的浓妆,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的气才稍平复了一些。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就已经充满了整个浴室。 他叹了口气,走到放满热水的浴缸前,拿起一大瓶沐浴露,往水里倒了一些,之后又往身上淋,最后直接把沐浴露往嘴里倒。大半瓶沐浴露进了肚儿之后,他身上散发的臭气变得没有那么浓烈了,他盯着浴室的排风,直骂浴室的设备太差。紧接着,他把其它十几瓶大大小小的各色洗浴用品都倒进了嘴里,就连一大块香皂也就着沐浴液吃下去了。随着他的狂吃狂喝,他身上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慢慢消失了。排风已将室内的臭气抽得差不多了,拉斯普廷也渐渐安静下来。他从容地踏入装满热水的浴缸,把自己的新身体整个浸在香喷喷的热水里,感觉自己的灵魂正慢慢与陌生的肉体结合...... 话说海盗旗与老特等人上了军车,众人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众人却都异常兴奋,虽然个个腰酸背痛,又累又疲乏,但却睡意全无。到了灰胡子的军部,老特把海盗旗偷袭拉斯普廷的情况简单跟灰胡子汇报了一下,当然,他俩误把真的当成假的这一段,老特略去没说。 灰胡子军官一听拉斯普廷虽然没死,但却被他们杀了一次,立刻推断他们彻底干掉拉斯普廷毫无问题。这把他乐得呀,虽然今晚军警死伤惨重,但是他对莫斯科高层也有说的。 灰胡子还要留他们多谈一些细节,但是老特推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众人要回去吃点东西,赶紧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灰胡子得了拉斯普廷被杀这么个重大喜讯,心里正盘算怎么跟上级表功呢,见老特等人疲惫的样子,也就不多留他们了。他从文件柜里拿了两瓶自己收藏的上等伏特加,送给了老特和海盗旗。二人推辞不掉,只得收下。 二人带领着众人,拿奖杯一样的各捧着一瓶酒从军部里走了出来,站在军部的门口,海盗旗问特里格拉夫道:“我们现在去哪里落脚?” 一五七,无家可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满大街都是住的地方,但是海盗旗这个最简单的问题,却让特里格拉夫这位六眼神犯了难。 经过远东商务大厦这场你死我活的斗智斗勇,众人都见识到了拉斯普廷鬼神难测的狡猾,令人恐怖的手段与凶残,要不是海盗旗一顿胡闹式的进攻,打乱了拉斯普廷的部署,令其阴谋设计和陷阱都落了空,众人可能已经死在大厦里了。 拉斯普廷这个概念已经搞得众人神经过敏,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谁也搞不清这个神出鬼没,一会真,一会假,亦真变假,真假难辩的家伙将怎么对付自己。 这个夜晚一过,拉斯普廷将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不知在何处,却也可以说无处不在。在这个城市里,找到拉斯普廷并不容易,因为他在暗处,而拉斯普廷找到他们却轻而易举,他的的探子有人有兽。谁也不想死在床上,或者一睁眼发现同伴们都死了,陌生的城市里只剩一个无话可说的自己。 “啊,谈起这个拉斯普廷我的脑袋就痛,”海盗旗先开了口,转头跟真衣要烟,真衣果然心细,把一盒“黑寿”递给他,海盗旗先给老特发了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然后把烟递给旁边的墨菲示意她给大家发烟,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边给老特点烟,边继续对老特道,“我在二十九层隐身行动的时候,看到了拉斯普廷的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 “是什么东西?”老特把手里的特级伏特加交给了身边的门徒,吸了一口“黑寿”,从鼻子里喷烟,看着一队在军部巡逻的士兵,对海盗旗道。 “老鼠,数十只眼睛发绿的老鼠,”海盗旗给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用拿烟的手在眼睛上往外比划了两下,继续对老特道,“这些老鼠速度奇快,吃‘大白兔’奶糖。它们看见的,听见的,拉斯普廷都能读取。” “记下来,‘大白兔’奶糖,”特里格拉夫用拿烟的手跟旁边正往本子上记要点的门徒道,门徒点点头,走笔如飞,迅速地把“大白兔”奶糖记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记这个。 “我们的很多信息,个人方面的,例如身高啊,长相啊,民族啊,还有我们的对话,”海盗旗蹲在地上,把伏特加放在身边,看了一眼军部的探照灯,继续对老特道,“拉斯普廷通过这些几乎可以无处不在的老鼠,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个可防不住,我们这么多人,想要避过老鼠的眼睛,简直难于登天,”老特苦笑道,“真是讽刺啊,无知者无畏,我们现在知道了拉斯普廷的把戏是什么,反而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们扯太远了,”墨菲在二人身后都听烦了,“外边挻冷的,先找地方落脚,一切再从长计议吧。我想他们也没那么快就开始搜索我们,毕竟我们也给他们造成了重创,他们不也得恢复一下元气吗?” “有几分道理,”海盗旗又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死,点点头,对墨菲道,“但是他那几个手下毫发无伤——啊对——那个向我开枪的铁人腿上挨了我一枪,但是他没事,拉斯普廷也复活了,只要拉斯普廷一道命令,明白吗?他的手下还有那些耗子就会展开行动,如果我们还在睡梦中,而睡觉的地方又不安全,那我们的危险就大了。不过,你说的倒是启发了我,我们就是坐着车在城市里绕绕也是好的,在这里站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坐我的H6吧?” “咱们为什么不就住在军部里?”咬叔提出了自己的住宿方案道,“这里好像应该是这个城市里最安全的地方,警局都比不了。” “你的脑子断路了是怎么的?”墨菲把咬叔的话接过去,给了他一通教训,道,“你忘了在远东大厦门口那近千被冻成冰块的军警啦?你以为我们现在住这里就能安全吗?充其量两颗子弹的事儿。”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老特苦笑着摇摇头,对众人道,“看来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实在不想再看到他们的伤亡,都是有家的人。” 真衣进打印机,把“长城”H6取了出来,老特的门徒们都进了打印机,老特开车,海盗旗坐在副驾上,咬叔,真衣和墨菲则坐在后排。几人驶出了军部,边开车边商量哪里比较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咬叔圆圆的脑袋里又冒出一个想法来,他坐在老特身后的位置,中间是真衣,另一侧是墨菲,所以他看了一眼墨菲,才接着对前边的海盗旗和老特说道,“要不我们悄悄地潜入远东大厦吧,拉斯普廷肯定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回去,所以根本不会发现我们,我认为那里才是最安全。” “哼哼!”墨菲让咬叔给气乐了,这次倒很意外,没去骂他,更没有去打他,只是沉默地望向窗外。 咬叔看了一眼墨菲,才去看海盗旗,询问道:“怎么样?” 海盗旗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想打消咬叔参与讨论的积极性,于是侧头对咬叔道:“就算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就算他们不会发现之后秒杀我们,就算是他们已经走了,检查那幢大楼的军警会让我们休息好吧?还有四周那些尸体,清理一天能清理完就算不错了。这人来人往、尸气冲天的,我们怎么休息?” “呵呵,”老特听得乐了,没说什么。 “还有还有,这些军警全是冤死鬼,再加上大厦里死的一大堆人,现在还是晚上,”真衣紧张地看了一眼老特和海盗旗,对咬叔道,“大厦就如同鬼屋一般。那些冤鬼呢,冤魂呢,都不会离开被害的地方,他们会从尸体里飘出来找人——” “——唉,别说啦,别说啦,”真衣一番话,把咬叔吓懵了,他紧闭着双眼,咧着嘴,拼命摇着双手,阻止真衣继续说下去,“想想就做恶梦,我们绝对不能回去!” “老特,我问你个事儿,”墨菲鄙视地扫了一眼咬叔,看着着老特的后脑勺问道,“那些冤魂不会找拉斯普廷及其党羽报仇吗?” “啊,它们不会,”老特耸了一下肩膀,看见红灯将车子停住,回头看了一眼墨菲,然后说道,“它们向来欺软怕硬,拉斯普廷对他们来说,太强了,他们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子。” “那么对于普通人呢?”墨菲看了一眼咬叔,不怀好意地继续问道。 “它们专欺负老实人,就跟恶狗一样,你越是怕它,它越是咬你,”老特没多想就把真话告诉墨菲了,“人越好,人越善良,他们就越要上他的身。” “啊!那它们岂不是一定要上我的身?”咬叔圆睁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其他几人惊道,“老特,你开车绕着点那边走啊!对了辟邪符能挡住鬼啊,魂儿啊的吗?” “哈哈,你只是个人渣,”墨菲看咬叔吓成那个样子,大笑着对咬叔道,“它们不会上你的身,你太高看自己了。” “当然可以挡住,”老特对咬叔笑道,“不过你不用害怕,我跟你们在一起,他们也不敢往前扑的,放心吧!” 一五八,小流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呵呵,我不怕!其实,我也是在模仿你,不走寻常路嘛!”咬叔看了一眼老特,脸上强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我自己其实并不想回去,呵呵!你们都知道中,我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我建议就近找家不大的旅馆,这样也挺出其不意的,拉斯普廷找来恐怕也得花些时间。” “嗯,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海盗旗回头看一眼咬叔赞道,“拉斯普廷要找我们恐怕也不会漏过大小旅馆的,得让他们找得着啊,哈哈,主意不错!” “啊?”咬叔并不明白海盗旗到底觉得这个主意那里不错,但不是想露怯,忙看着海盗旗的后脑勺笑道,“啊。是吗?我还以为这个点子不成熟呢!” “哼,都快熟透了,”墨菲撇了一下嘴儿,对咬叔表示鄙视,然后认真地问前边的海盗旗道,“我们现在怎么弄?” “不用亲自出马,咱们用别的,”海盗旗回了墨菲一句,就手按耳骨联系红茶道,“喂,弄几个逃跑机器出来,等着用呢!” “这回设定成谁啊?”红茶在打印机里问道,“我在里边直接设定好,你们拿着直接就能用。” “嗯~,老特必须有,这个每次必须有,”海盗旗想了想对红茶说道,“我是拉斯普廷关注的人,所以我也必须有,其他人随便啦,每次三五个人就行。啊,对对,要是他们受到攻击,一定要有信号回传!” “明白,第一拨儿发过去了,”红茶说完就传,海盗旗的手上立刻多了五个折叠的逃跑机器人,这回海盗旗没再把红茶传来的东西弄掉在地上,接东西的手法,已经很熟练了。 “那里有个旅馆,快看,”真衣眼睛尖,一下子看到直行左前方有一间旅馆,立刻提醒老特和海盗旗道,“就在左前方,下边有英语那家。” “嗬,这你都能看到,真神了,”海盗旗看到左前方有一只俄语的霓虹灯竖匾,下边的英语只是一小行,很容易就忽略掉了,不禁佩服真衣的好眼力道,“车快一下子就过去了!” “我其实也看见了,”墨菲扫了一眼真衣,撅着嘴对海盗旗道,“我只是没有她嘴快!” 海盗旗坐前边副驾上,苦笑着摇摇头,不敢再随意夸人了。老特把车停在旅馆对面。 “跟你借了门徒办事行吗?”海盗旗笑着跟老特请示道。 随后,老特的一个门徒带着几个逃跑机器人进了旅馆,按着海盗旗的吩咐,办好入住登记,带着几个扮成老特和海盗旗等人的机器人进了房间,呆了几分钟便下楼上了海盗旗的车。此时,咬叔已经进打印机呆着去了。 “没怀疑我的假身份证吧?”海盗旗回身问办事的门徒道。 “跟真的一样,”门徒看了一眼手中的几张身份证,说道,“老板拿过来就登记,一点怀疑都没有。这些逃跑机器人也棒极了,登记的时候,它们甚至还跟我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任谁看了都是真的。” “喂,红茶,夸你设定的好呢,”海盗旗回头朝那门徒笑了一下,手按耳骨对红茶道,“假身份证做得也很逼真。” “我听到了!我办事儿,你放心,”红茶眉飞色舞地在打印机里说道,“还用本人的照片,身份证信息却全是假的,他们调录像还得半天呢!哈哈,给他们增加点工作难度。” “哈哈,也别太难了,”墨菲加入对话道,“不然他们再找不着!” “我现在还真怪想他们的,”海盗旗扮鬼脸回头跟墨菲和真衣笑道,“老鼠,出动!” 车上几个加上打印机里的人,听了海盗旗的笑话,一起笑了起来了。 “红茶你查一下城市里的监控分布,”海盗旗玩笑开罢,边跟开车的老特指点正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一间旅馆,边对红茶道,“我的想法是,咱们投宿这一段的监控最好停一停,直到咱们藏好为止。” “没问题。啊,这个城市的联防监控真是太好进了。拉斯普廷要找我们呢,就让他挨家查去吧,想找捷径,他想都别想,”红茶分分钟就侵入了奎沃济的政府监控网络,进行着相关的设定、修改和删除,边对海盗旗道,“我呢,决定加点花儿,按着不同的时间段,我多改它几处。” “多改几处?”老特有点不明白红茶的意思,在旁边不禁问道。 “对,就是在我们休息的时间段,我也改它几处,”红茶回答完老特,继续对海盗旗道,“让拉斯普廷起疑心,再给他们增加点难度。” “哈哈,你这样他们恐怕真的找不到了,”真衣闻听此言,插话道,“还没录的录像你都能改?另外,我们得给他们设计个游戏出口吧?” “能。哎,你提醒的好,”红茶在打印机里赞同真衣的观点,笑道,“我们得让他们找啊,找啊,找啊的就找到了。结果,嘭!” “喂,红茶再来一包逃跑机器人,”海盗旗见老特把车停在旅馆门口,笑着对红茶道,“有新人的话,别忘了加张假身份证啊。” “一定要精彩,一定要像跳楼那一段那么精彩,”墨菲接着红茶刚才的话,笑着说道,“哈哈,那一段真是太有意思了,”说完又拍拍海盗旗的脑袋,对他说道,“你还真的有才啊。” “我也是一时灵光乍现,绝版,”海盗旗边把红茶传给他的逃跑机器人递给后排的门徒,边对墨菲笑道,“现在硬想也想不出另一个了,断路了。” “那我也觉得你挻厉害,”墨菲一撅小嘴儿赞道,“看来我奶奶还挻有眼力的。” 真衣本来想说“我奶奶也没说错!”,不过想想还是把话留住了没说,只是对海盗旗温柔道:“我有个点子,给拉斯普廷留个八卦图吧?” “嗯,这个点子也很高,”老特在一旁不禁由衷地赞道,“换了我也懵,那是人神的一种象征。” “这里有人神什么事吗?”红茶在打印机里故作惊奇道。 “哈哈,当然没有,”海盗旗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道,“这回还不得给他想出脑溢血来啊?” “你们真是太残忍了,我都不愿意跟你们说话,”墨菲本来想忍着不笑,但是没憋住,于是笑着把头转向窗外,开玩笑道。 没过多久,门徒就完成了第二次任务,几人驾车继续寻找新的旅馆,继续登记。 “啊,这个该死的拉斯普廷,”咬叔在打印机里对众人报怨道,“搞得我们吃个饭,睡个觉,都要这么麻烦!你们准备登记几个旅馆呢?差不多行啦。” “怎么也得五六个,”海盗旗笑着对咬叔道,“不能太少了,不然我们的反应时间就短了。比如裤子还没穿好呢,敌人就杀来了,这个怎么得了?” “他们有老鼠,白天晚上都可以找人,”真衣对咬叔道,“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呢。” “美容觉儿很重要,必须睡好,懂吗?死胖子,”墨菲不客气地对咬叔说道。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五九,小确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黄宙在打印机里对众人说道:“我们既要保存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又不能让拉斯普廷太消停,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是昼夜行动的。” “喂,你怎么又去厕所这么久?”咬叔憋着一泡尿,不禁跟黄宙报怨道,“你前列腺发炎啊?” “你快去上厕所吧,我看你还是不急,”黄宙对咬叔道。 “老黄,你说的很对,”墨菲赞同黄宙道,“一让他们消停,他们就不干好事儿。” “你觉得他们会留在大厦里不走吗?”真衣想了想问海盗旗道。 “这个你得问老特,毕竟他跟拉斯普廷打交道的时间比咱们长,”海盗旗对真衣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老特。 “你们可别这么说,这个家伙吗,我对他的唯一感觉是老奸巨猾,”老特边开车边对海盗旗道,“刚才在大厦你们看到了,他耍起心眼儿来,我根本猜不到,说起来真是惭愧啊。” “别难过,病毒的生命力不强就不是病毒了,”墨菲安慰直摇头的老特道,“但是它依然还是消灭对象。” “其实我也没猜到,”海盗旗看见老特一脸无奈,忙用真话来掩盖真相道,“我也是靠运气,误打误撞而已。比如最后偷袭一段,我也没猜到那就是真的,以为一定没什么危险,要是知道那就是正主儿,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你也太谦虚了,没有你,咱们别说扳回一局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老特看了一眼海盗旗,赞道,“一会儿,咱们办完眼前的事儿,我要跟你好好喝一杯!” “老特这样你看行不行,”海盗旗被老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道,“让军方给大厦来上几炮,也别把大厦炸平了,毕竟是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吓吓人就行了,然后让军警到处巡逻设岗,查人查车,也不是让他们真抓人,就是造声势,搞气氛,让他们心有顾忌,疑神疑鬼,睡不踏实就行。” “他们是要是狗急跳墙,老羞成怒,把那些拦路的军警全杀了呢?”真衣想起远东大厦楼下那被冻死的近千军警,担心地对海盗旗和老特道,“这毕竟是一群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魔鬼啊!” “我觉得拉斯普廷不会把特种武器浪费在这些人身上吧,”墨菲有不同看法道,“这些武器不是很贵很贵吗,对吧老特?” “没错,很贵很难弄,”老特回答墨菲道。 “我觉得拉斯普廷现在并不想暴露目标,他喜欢在暗处,”海盗旗对真衣道,“来自黑暗的东西,自然喜欢暗处,暗处对他更有利。” “嗯,”真衣点头赞同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对,这是他的套路,”老特赞同海盗旗的观点,打方向盘左转,边对海盗旗道,“那么我现在就联系安排军警巡逻设岗?啊,还得给远东大厦来上几炮对吧?” “没错,这件事我们可搞不定,”海盗旗一指特里格拉夫,点头道。 “这很简单,我现在就给灰胡子军官打电话,”老特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笑着对海盗旗道,“让他去安排,这个他最拿手啦。” 几个人开着“长城”H6在整个城市里转了好几圈,在七个互不相邻的旅馆登了记,这才放心地在城市里消失隐藏了起来。 深夜三点,3D打印机内,海盗旗等人还有老特和他的门徒席地而坐,围成了一圈,开始吃夜宵。众人有说有笑,全无困意。大战给众人造成的过度刺激,让众人兴奋异常。 众人围着的地面上,铺着一块餐布,上边放着海盗旗从家里带来的“秋林”红肠和“大列巴”面包,几十瓶哈啤“冰纯”,进打印机前,真衣在找旅馆的空档时间买了些酸黄瓜和马哈鱼罐头,也都一起放在餐布上。 食物美味丰盛,众人都跑了一夜,其实早就饿了,只是精神过度亢奋,谁也没太在意,此刻看到食物,每个人的肚子才咕咕地叫了起来,嗷嗷待哺,看看眼前的美食美酒,人人都口水直流。 “你的车子不错,”老特看了一眼停在众人身后不远处的“长城”H6,一边给海盗旗倒了一杯灰胡子送的顶级伏特加,一边对海盗旗赞道,“不起眼儿的车,却有赛车的品质。” “好是必须的,”海盗旗双手接过老特倒的一小杯伏特加,把溢出来的两滴酒用舌头快速舔掉,得意洋洋地对老特道,“经过我改造的,绝对已经是世界名车了。” 真衣在另一边给众人倒酒,看海盗旗跟老特神侃,不禁害羞一笑,少女情怀又在心中乱转。老特的一个门徒,在老特给海盗旗倒完酒之后,忙把酒瓶接了过去,先给特里格拉夫倒满一杯后,又去给其他人斟酒,态度非常殷勤。 转眼之间,众人手里的酒杯都满上了,酒液在晶莹剔透的琉璃杯中轻轻摇晃着,灯光下,显得喜气洋洋的。在特里格拉夫的提议下,众人共同举杯,敬今晚带领大家出生入死的海盗旗。海盗旗受宠若惊,忙说不敢,然后举杯先干为敬。 一杯白酒下肚儿,众人的情绪彻底燃烧起来,边说边笑,伸手去拿各自相中的美味,开始欢天喜地地大吃大喝,毕竟是劫后余生啊,谁会不珍爱每一口饭呢。 “你尝尝这个,”海盗旗亲自掰了一大块“秋林”红肠递给特里格拉夫,笑着介绍道,“‘东方小巴黎’哈尔滨的,百年名牌,尝尝地不地道。” “嗯,真的太好吃了,”老特接过来,闻了一闻,感觉异香扑鼻,往嘴里一送一嚼,更是觉得肉味肥美,蒜香浓郁,不禁跟海盗旗一挑大拇指,真心赞道,“太美味了,红肠我吃过无数,这个,这个,哪里的?” “‘秋林’的,”海盗旗看特里格拉夫接不上,忙补充道。 “对,对,这个‘秋林’的红肠自成一派,美味无比,简直就是红肠中的极品。哈尔滨,啊,那是个好地方,我听很多去过的人讲过。”老特边吃边道。 老特的门徒给二人斟满酒,老特再次举起酒杯敬海盗旗道:“想得太周到了,真是人中龙凤!” 海盗旗听老特夸他是“人中龙凤”,心中巨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从门徒手中抢过酒瓶,亲自给老特满上,以示敬意,然后让那门徒去吃东西,他俩自己倒酒,老特对那门徒点点头,那门徒笑着坐在一旁,也掰了一块秋林红肠吃了起来,跟同伴赞不绝口。 海盗旗放下酒瓶,又揪了一大块“大列巴”递给老特,笑道:“我知道,这是从你们这儿传过去的,但是,这个是‘秋林’生产的,哈尔滨一绝,你尝尝,你是专家!” “哈哈,好,”特里格拉夫接过“大列巴”,扯了一大块丢在嘴里,又拿了一条酸黄瓜咬了一口,一块嚼,立刻跟海盗旗使劲赞道,“太美味了,哈尔滨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你去过吗?” ”我没去过,”海盗旗有点遗憾地对老特道,“我爱吃那儿的东西,一直想去,但是没机会。等忙过这一段,我准备带着真衣还有墨菲去转转,那里的冰灯很有名的。” “好哇,好哇!”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盯着海盗旗的真衣和墨菲一听能去哈尔滨看冰灯,都乐得跳了起来。 “突然感觉生活在中国很幸福,”老特把嘴里的美味咽下去,对海盗旗说道,“要是这回我能做个普通人,我想投胎到中国去。”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零,门徒的本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老特这句话,把海盗旗给整激动了,也是喝过几杯烧酒的缘故,海盗旗的笑脸上,泪珠一下子就淌下来了,他从未想自己这么爱自己的国家,也很为特里格拉夫难过,他也不清楚这次丸魂结合之后,老特不会不就此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见海盗旗有些激动,老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拿起伏特加,给他在这次行动中表现突出的四个门徒倒酒,四个门徒忙双手端着酒杯,一脸的幸福。 “今晚的表现,实在太棒了,”老特跟四个门徒一碰杯,几人一饮而尽,心中都非常痛快。 “老特,谢谢,”海盗旗刚要跟特里格拉夫说话,特里格拉夫就要给他斟酒,海盗旗忙把空杯端起来,并表示感谢。 “福根儿,刚好咱俩一人一杯,”特里格拉夫给海盗旗倒完之后,又给自己满上,瓶中的剩酒刚好够两杯,于是兴高采烈地对海盗旗说道。这回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碰杯,然后抑脖一饮而尽,其中默契,不言自显。 “老特,我刚要问你,你这些门徒都有什么特长,”海盗旗放下酒杯,拿起一瓶哈啤冰纯递给特里格拉夫,又拿起两瓶握在手中,对老特道,“今天他们可是大显神威啊,后边的战斗,你死我活,肯定比今晚的还激烈十倍。你快介绍,其他人还有什么本事,到时间咱们好配合啊!” 说完这话,海盗旗像发奖杯似的把手中的冰纯递给使火的门徒和擅飞的门徒,两个门徒都对海盗旗点头表示谢意,海盗旗又拿了两瓶递给使寒气的门徒和擅跑的门徒,并赞道,“你们今天真是太棒了,谢谢!”之后,海盗旗又拿了一瓶,递给一脸QB的千里眼小胖子,对他说道,“那个二十九层的家伙是真的,看来你一直没跟丢!” “这五位我都了解了,还有五位,老特,给介绍一下呗,”海盗旗又拿起一瓶冰纯,看了一眼特里格拉夫另五位还没显过本领的门徒,笑着问特里格拉夫道,“也许我早了解一下,可能咱们刚才会有更加惊艳,更不可思议的配合呢,哈哈!” “这个我完全相信,老特笑着点点头,”一伸手,指向样子机灵可爱的胖女孩,对海盗旗介绍道,“有千里眼,就会有顺风耳,她的耳力,方圆百步,有一只蚊子飞过她都分辨出公母来。” “哎呀,真是太了不起了,”海盗旗起身把哈啤冰纯递给这个胖女孩,笑着问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听出蚊子公母的,这个太神奇了。” 那女孩哈哈笑道:“也不是回回都能听出来,但是它们的大小和飞行方式不同,挥动翅膀的声音也就不一样,还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那么,在百步之的人说话,你都能听见,但是都能听得懂吗?”红茶在真衣身旁啃一块红肠,抬头问顺风耳道。 顺风耳摇摇头,对红茶说道:“我只听得懂俄语英语对话,还有一些中文,其他的不行。” “那你能把听不懂的用嘴说出来吗?”红茶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不能,就跟你不会英语,听见了英国人说话,你也不会重复一样,我正在努力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胖女孩撇了一下嘴道。 “你将来改行,应该做语言学家,”红茶笑着对顺风耳胖女孩道,“这样很占便宜的。” “哈哈,我会考虑的,”胖女孩笑着回答道。 “没关系,咱们不谈以后的事,”海盗旗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纯笑着对那女孩说道,“拉斯普廷他们也都是这一片儿的,估计不会为了防咱们改说英语吧?所以,你的特异功能大有用场,我们会考虑怎么来发挥你的专长的。”女孩笑着点头。 “我要一块冰,谢谢,”海盗旗把啤酒杯递到那个使寒气的门徒面前,请求道。那个门徒笑着点了一下头,用一根手指向海盗旗的杯中轻轻一点,海盗旗的杯中瞬间就生出一个栗子大小的冰球,伏上伏下的,很是好玩。 众人一看,忙把自己的杯子满上啤酒,排着队让那名门徒给加冰块,那门徒向众人的酒杯中一一点去,欢快的惊呼一浪接一浪的。海盗旗向手中的冰镇啤酒一饮而尽,感觉从头爽到脚:“老特,接着介绍吧,还有四位!” “这位能制造黏液,”特里格拉夫指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男孩对海盗旗道,“一但被他的黏液粘住,想要挣脱,那是很难的事情。” “那么你有办法将黏液化掉,让被粘住的人或物离开或移动吗?”红茶问那个干儿狼一般的男孩。 骨瘦嶙峋的男孩摇摇头,回答红茶道:“黏液三个小时就失效了,被粘住的人或物自然就可以离开或移开了。如果一定要硬来的话,恐怕要掉层皮肉,就是我把自己粘住了,我也只能等着。” “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不在大厦里用这招了,”红茶对干儿狼男孩歪了一下嘴,点头道,“双刃剑!你做得对。” “大概有害健康吧?”咬叔就坐在奇男孩的身边,看着形象接近干尸的他,不禁担心问老特道。 “不会,他天生就是这样,”老特看了一眼自己的门徒,向咬叔解释道。 “他的那些黏液全是他身上的肉化得吧,不然他怎么那么瘦?”墨菲咬了一口酸黄瓜,看着那皮包骨头的门徒,撇撇嘴儿问特里格拉夫道,“还是少让他发功吧。” 老特笑着对瘦男孩翻译墨菲的话,那男孩笑了起来,用俄语对老特说了两句。 老特笑着对墨菲道:“他让我跟你说,放心好了,黏液不是用他的肌肉制造的,黏液主要是由水和有灰尘构成的,这些材料,周围的空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太好了,太好了,”海盗旗赞道,“只不是有害健康,我相信在后边的大战中,一定能派上很大的用场,说完把一瓶冰纯递到瘦男孩手中。” “这一位有穿墙而过的本领,”特里格拉夫指着瘦男孩身边一生着一头棕色卷发的男孩跟海盗旗介绍道。 “那么你带着人或东西也能穿墙吗?”红茶打了个饱嗝问卷毛儿道。 卷毛儿点点头,对红茶道:“三两个人,没什么问题。东西吗,不要太重,穿墙要速度的,太慢就穿不过去了。” “打起仗来让你做搬运工,再合适不过了,”海盗旗边向卷毛儿递啤酒,边对他赞道,“你会让我们的战场很立体。” “这个有超强的记忆能力,”老特指指坐在真衣旁边的一个高个女孩对海盗旗介绍道,“人,事,文,只要让她看上一眼,他立刻就能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 “这个能力跟你的生物芯片有点类似,”红茶一听,对海盗旗道,“只不过你的没她的直接,还需要一个集中注意力的过程。”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一,人鼠交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知道红茶是想说“这个根本没什么用”,怕它口无遮拦打击女孩的积极性,忙道,“比我强多了,唉呀,用你的地方真是太多了,我一时不能确定,你等我好好想想啊,”说完把一瓶啤酒递到高个儿女孩手中。 高个儿女孩接过啤酒,笑着对海盗旗点点头,对海盗旗客气道:“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哎呀,真好,”海盗旗转头跟老特干了一杯啤酒,让老特继续介绍最后一位门徒的本领。 “她的本领,就是能与动物交谈,”老特指着一个长相颇美的女孩,介绍道,“这个本领非常特殊。” “那么谈完之后,它们听你的吗?”红茶这个家伙又直接问美女门徒道。 “多数时候会听,但是它们发起脾气来就完了,”美女门徒回答道。 “你能跟老鼠们交流吗?”海盗旗问道,“这个很重要。” “可以交流,我常跟它们交流,”美女往嘴里塞了一块大列巴,很好看地笑着回答道,“它们都很乖的。” “那么被拉斯普廷控制住了的老鼠呢?”海盗旗喝了口啤酒,继续问美女门徒道,“你还能继续跟它们交流吗?” “啊,这个恐怕不容易,它们的意识已经被拉斯普廷控制住了,”美女门徒回答道,“我没试过,不知道能在多大程度上跟它们交流。” “你会给动物们催眠什么的吗?”红茶不禁问道,“要是会催眠,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啊我很热爱动物的,”美女面带难色摇摇头,对红茶道,“我是不会控制它们,让它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那就是可以喽?”红茶在美女门徒那里得不到答案,于是一转头去问特里格拉夫。 “她有这个本事,”老特笑着跟红茶和海盗旗介绍道,“但是她只在动物狂怒发疯的时候才会催眠它们,这是她的底线。” “啊,你放心,我们绝对是为了拯救这些老鼠,”红茶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答案,笑着对美女门徒一摊手,表明自己绝对是尊重她的底线的,“这些老鼠落入魔爪也是很可怜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嘛!”美女看着猫头猫脸,猫鼻子猫眼儿的红茶,皱着眉说道。 能听懂俄语的,除了红茶一脸愕然之外,都哄笑起来。 不懂俄语的咬叔、墨菲等人跟旁边一打听,看着红茶也大笑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红茶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不高兴地高声喊道,“听我说一句!”等众人收了笑声,带着笑容看着红茶时,红茶清清嗓子,往前挪了一步,郑重其事地对众道,“还有些新朋友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不是猫,我是人,英俊少年!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在中途遇到点意外,中了异度空间的魔咒,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大家不必为我担心,只要找到‘麒麟武士’,魔咒就能破除。所以,以后大家不要把我当成猫,要把我当成人。” “我听波力斯卡说过啦,”特里格拉夫想起海盗旗在来奎沃济的途中,波力斯卡打电话跟他提过,忙对他的门徒嘱咐道,“红茶不是猫,是人,你们以后说话一定要多注意!” 老特的门徒听了,纷纷点头,表示以后会注意。 海盗旗还想跟美女门徒问点别的,被撅着嘴儿的墨菲用中文打断道:“问起没完啦?怎么的,看人家长得漂亮,还想要手机号啊?” 海盗旗睁大眼睛,一摊手道:“我只在想对付拉斯普廷这些神秘‘眼睛’的办法,这跟手机号有什么关系!” “不是问手机号,就别再问了,那儿还没我大呢。来,咱们仨喝一杯,”真衣在这件事儿,也大方不起来,扫了一眼美女门徒不怎么挻的凶部,撅着嘴儿举起酒杯,看了一墨菲,跟海盗旗提酒道。 墨菲心领神会,也举起酒杯,跟真衣一起敬海盗旗。黄宙、咬叔等能听懂中文的,都眼望别处,假装没听见。老特笑着摇摇头,举起酒杯跟他的门徒们提酒,给海盗旗三人打掩护。海盗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苦笑,举杯与二位小心眼的冤家对饮,心中想起了一句戏文:小冤家,是撇不下你,也啥不下她! “对了,你一提波力斯卡,我这会还真挻想他的,”海盗旗放下酒杯,忙转移话题,问特里格拉夫道,“你们平时交流一定很多吧?” “啊,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啦,毕竟都算是人群里的异类,”老特也放下手里的酒杯,叹了口气对海盗旗说道。 “他对咱们与拉斯普廷这场大战做没做过什么预测?”海盗旗问道,“刚才那场大战差点挂掉,腿上的伤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我真想听点儿振奋人心的话。” “小海请恕我直言,”老特笑着摇摇头道,“他预言你会来找我办一件事,也说过你是怎么传奇的一个人,将来会干出怎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对我们眼前这场战事,他却没怎提。” “是故意不提吗?”海盗旗觉得波力斯卡故意不提此事,一定别有深意,忙追问道。 “不是故意不提,”老特摇摇笑道,“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这么大事儿不值一提?”海盗旗惊奇道,“那得多大事才值得一提啊!?想想我的未来,我都有点不敢直视,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咱们全疯了?” “哈哈,他只预测一些在他看来够分量的重大事件,”特里格拉夫跟海盗旗摆摆手,表示波力斯卡不是这个意思,道,“咱们与拉斯普廷的这场战争,他从来就没想过。跟你将来拯救世界来说,咱们眼前的战役也实在太小了。” “小?哼哼,”海盗旗一拍自己的脑袋,脑子里有点乱,嘴里自言自语地道,“他现在只是在回忆小时间的记忆,现在已经没什么预测能力了,所以现在问他也是白问,对吗?” “哎,你应该这么想,”特里格拉夫见海盗旗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有点情绪低落,忙依着波力斯卡推测道,“你要是在这次大战中丢了性命,那么后边怎么能拯救整个世界呢?” “对呀,对呀,”咬叔在旁边附和道。 “你吉人自有天相啦,”黄宙在一旁对海盗旗言道。 “你今天已经展示出了那种无往而不胜的气势,”特里格拉夫边给海盗旗倒酒,边对他说道,“一场本无胜算的仗,让你打赢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对你的智慧,那是一百个有信心,来干一杯。” 海盗旗苦笑举起杯,跟老特还有咬叔,黄宙一一碰过,一边喝一边心中暗道:哼哼,你们哪里知道,我今天不过是即性发挥,打哪里指哪里,那里有什么智慧啊。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二,此胜非彼胜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其实心里是想,”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笑着对众人说道,“此胜利不能导出彼胜利。胜利可以是一连串的,也可能是与失败交替出现的,更可能像刘邦那样,一连串都是失败,所有的胜仗都不是他打的,但是他最后一次胜利了,一次巨大的成功!如同波力斯卡嘴里的预言:海盗旗在未来会拯救世界,对吗?” “我正是这个意思,”海盗旗用手一点红茶点头道,“波力斯卡的话我当然记得,虽然我也不明白拯救世界怎么会轮到我,但是即使拯救世界的是我,也推不出在这之前的每场战斗胜利的都是我呀,对不对?所以,我才想知道这一场胜负如何,有何凶险。” 老特点点头,没说什么,波力斯卡确实没跟他说过海盗旗场场都能胜利。 “嗯,这个波力斯卡的预言有很多都存在着争议,”咬叔在旁边插言道,“就是说,情况得变化很快都出乎预料,所以他说过的预测怕有很多都不能算数。” “你也发现了吧?”真衣问老特道。 老特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 “在事发之前这一段漫长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非逻辑的事件,这些事件相互作用,从而导致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一些既定的轨道,最终的结果可以就跟一开始的预言不一样了。但是他预言的准确率还是极高的,这个大家可以放心。” “他是火星人转世,”墨菲插言道,“我相信他对星外文明的预测,一定更准确,那些毕竟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至于地球上的事吧,相信比火星上复杂许多。” “确实是这样,”老特点点赞同道,“他自己应该也知道,所以能不说的,他就不说了,不然错得太多了,他不成了人群里公认的骗子了。” “要不,我给你算一卦?”黄宙清清嗓子问海盗旗道,“这个我比较拿手。” “你可得了吧,”海盗旗一听,直摇头道,“你那些神答复,直接就能让我想出脑溢血来,我喝着酒呢,现在很怕,要算还是改天吧。” “我跟波力斯卡一样,也是预测对过很多回哦,”黄宙有点不太高兴地对海盗旗道,“从正确率上来看,我的预测完全是可信的吗。” “行,行,这个事儿就当我没问,”海盗旗一伸手,阻止住还要继续说话的黄宙道,“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有没有答案已经不重要啦,谈下一话题。不然我的脑袋就要闪了。谈什么呢,对了,红茶,大家的通话系统能不能再升升级?” “喂,说说你的想法,”红茶拍掉爪子上的面包屑,边嚼着面包,边对海盗旗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我也没什么新想法,”海盗旗边倒啤酒边对红茶道,“就看大家语言交流有点障碍,在海盗基地和伯尔利号上咱们也用过的,那种咱戴的语言翻译的耳机,原先的太大了,能不能弄个小点的。这样大家交流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没问题,这个不难,我现在就给大家解决,”红茶点点头,对海盗旗说道,然后一路跑到自己的特制工作平台,开始设计升级版的语言翻译机。 “这机器真是太神奇了,”特里格拉夫道看四周的空间,赞叹道,“谁能想到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么多人,都在一只烟盒里装着。” “还有更让人想不到的呢,”墨菲笑道,“谁能想到,这样一只烟盒此刻被放在了哪里,哈哈!” “谁都猜不到,就连拉斯普廷也不行,”黄宙接着墨菲的话说道。 在近郊的一颗粗壮的大白杨上,有一个燕子窝,燕子窝里没有燕子也没有蛋,只有一只盖在杂草下边的烟盒,那只烟盒套在一只塑料袋里,正是红茶设计制造的3D打印机。 真衣听众人提到打印机,忙站起来,跑到“长城”H6跟前,去看被安放在用海盗旗外套围成的临时小窝里的燕子妈妈跟它的五个小宝宝。此刻,这些会飞的生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看起来很安静,很幸福。 “我知道它们为什么那么听我们的话了,”真衣笑着跑回原来的位置,跟其他人报平安,又看看那个精通兽语的美女门徒,笑着对特里格拉夫说道。 特里格拉夫刚要跟美女门徒翻译真衣说什么,红茶的升级版耳机就已经传到了海盗旗几人手上。耳机是黑色的,只有围棋子大小。 真衣笑着递给美女门徒一只耳机,自己也戴上了一只,然后问红茶怎么用。 “戴好,在上边按一下就行了,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对方听到的就是他本国的语言,即时的,翻译没有时间差儿,”红茶自卖自夸道,“而且,这耳机有生物黏性,除非你专门往下摘,不然绝对掉不下来。” “对听力有没有影响?”海盗旗把耳机发给老特的其他门徒,一边问红茶道。 “我办事,你放心吧,这点已经考虑到了,”红茶笑着回答海盗旗道,“耳机的材料是塑料与金属的复合材料,所以有金属对声音的传导效果,事实上是加强了,所以对佩戴者的听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增加了。就算在翻译异国语言的时候,佩戴者的听力也没有被削弱,怎么样,贴心吧?” “听得见?”真衣按了一下美女门徒耳朵上的耳机,又按了一下自己耳朵上的,然后高兴地问美女门徒道。 美女门徒也很兴奋地点了点头,觉得耳朵上这个小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真衣又把刚才对特里格拉夫说的话用日语对美女重复了一遍。美女门徒立刻就听明白了,一脸惊喜地回答道:“哎呀,我能听懂日语啦!没错,我跟它们说,这些都是好人,没有伤它们的意思,好好跟着咱们进来,明天就把树上的窝还给它们。它们同意了,说没问题!” “哎呀,我听懂俄语啦,”真衣惊喜对红茶说道。 还没等红茶跟真衣吹自己怎么怎么厉害呢,就被另一声惊叹给打断了。 “哎呀,我也能听懂日语啦,”那个长着顺风耳的小胖妹一脸惊喜地看着众人惊呼道。 “嗯,这太好,”她的惊呼立刻引起了红茶的注意,它立刻撇下真衣,从控制台上跳下灭,跑到顺风耳的身边问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距离要是远了,你还能不能听懂了。” “这个,”小胖妹兴奋地把手按在耳机上,试了一试,然后老实对红茶答道,“没试过,我真的不敢保证,但是它对听力一点阻碍也没有,我感觉应该没问题。” “要不要试一下?”红茶笑道,“我们今天就来解释这个可能固本强基你一生的问题,让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顺风耳。” “真的吗?哎呀,这太好了,”小胖妹兴奋的直握双拳,对老特道,“要是成功的话,我可以省去几十年学习语言的时间,那可真是太棒了!”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三,压灭蝶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们怎么弄?”要不要我们出去试试,海盗旗一听也来精神了,放下手里的大列巴,拍掉上的面包屑,问红茶道,“就让我来扮演百步之外的那只蚊子,让她来分分公母!” “不用那么麻烦,万一让拉斯普廷的爪牙意外发现了呢,对不对?”红茶哈哈大笑道,“我们只要试试这只蚊子说的日语她能不能听懂就行了。” “好啊,那蚊子呢,”墨菲一听也乐了,玩心大起,伸手一指海盗旗,又把指头转向了能跟动物沟通的美女门徒笑着问道,“你能跟蚊子沟通吗?” 美女门徒手按着耳机,使劲点了点头,兴奋的不得了。 “那你能教蚊子说日语吗?”墨菲咽了口唾沫,对美女门徒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美女兴奋地点点头,然后又使劲摇了摇头,对墨菲说道:“我能教会它们,但是它们没有适合的声带,还是说不啊!” “哎呀,不用那麻烦,再说为了一个测试,还得费力去逮只蚊子教它日语也太没有必要了,”红茶哈哈大笑道,“这只蚊子,这只会说日语的蚊子,我们已经用了一整天的小型飞碟完全可以扮演。” “我这里刚好剩一个,”海盗旗一伸手从裤子兜里掏出个东西来,一看是“黑寿”,忙又去掏另一只口袋,摸出一只小飞碟,夹在两指之间,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问红茶道,“接下你要怎么弄?” “上边有扩音器,放一段声音就行了,你先把飞碟启动,剩下的交给我,”红茶对海盗旗说完,转头向控制台跑去。 海盗旗依言将飞碟启动,飞碟在红茶的操控下飞向了贮藏空间的边沿。专门用来贮藏打印机材料的空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虽然不能跟以前“玩具车”内的空间相比,但是也足够宽敞了。 红茶让众人安静,通过飞碟播了一段声音极小的日语录音,问顺风耳道:“能听见吗?” 小胖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在哪个方位指一指,”红茶回身看着小胖妹道。 小胖指了指屋子的东南角。 众人除了透视眼之外,都把目光从小胖妹身上转到了红茶身上,那只飞碟躲到那堆材料后边去了,谁也不知道。 红茶点了点头,对小胖妹一挑大拇指,众人知道小胖妹猜对了。 “我已经把声音调到蚊子声大小了,”红茶回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小胖妹道,“可是日语啊,你可别跟我说你只听到了蚊子叫。那么你听懂了吗?翻译出来。” “全翻译嘛,”小胖妹红着脸问道,“就现在?” “当然,”红茶一脸诧异地对小胖妹说道,“不然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众人的目光从小胖妹的身上转到红茶身上,又转回到了小胖妹身上。 “那好吧,”小胖妹,红着脸,有点为难地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翻译自己听到的日语,“嗯,嗯,用力!啊,啊,不要!啊,啊,啊,出来啦!” 众人一听,都红着脸哄堂大笑起来,海盗旗笑着站起来,走到控制台前,在红茶在的小脑袋上虚打一下问道:“你个色请狂,都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能播段日本相声什么的?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屎可忍,尿不可忍!” 红茶捂着脑袋,回答道:“不弄得高端的,怎么判断她听没听懂啊!再说日语相声我这里也没啊。” “好了好了,这小子可真淘气,”特里格拉夫,站起来,往两边一伸手,做和事佬道,“测试成功了,可喜可贺。她的本事这回如虎添翼,相信能帮上更大的忙。” 海盗旗跟红茶走回原来的位置,海盗旗让大家倒满酒,然后举杯提议,为这次小小的成功干杯,众人一同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感觉欢畅无比。 “老特,你没上二十九层,你是不知道啊,有件事让我非常担心,”海盗旗抽出一根“黑寿”递给特里格拉夫,自己也叼了一根,然后把烟盒递给要烟的咬叔,说道,“前边我也跟你提过一嘴,我没想到拉斯普廷,我亲眼看见他的灵魂吧,不对,灵魂我根本就没见过,应该叫什么呢?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我知道,”老特接过门徒递过来的防风打火机,给海盗旗和自己点上,然后“咔!”一声火机合上给门徒传了回去,叹了一口气,对海盗旗道,“你算到说最大的难点了,你就先用‘灵魂’这个词吧,这么说着比较方便,一会我再解释。” “好吧,一会儿,你再换词,”海盗旗向空气中喷了口烟,皱着眉继续说道,“那混身是铁,手臂是枪管的家伙,你们管他叫什么来着?” “‘瑞士人’,”老特往旁边地上弹了弹烟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对,当我偷袭得手后,那个‘瑞士人’满屋子开枪追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杀得只是个替身不是正主儿呢,”海盗旗仰头又吐了一大口烟,说道,“当我扔了电光枪,用我发明的超级音响转移了‘瑞士人’注意力,正准备逃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替身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老特举起酒杯跟海盗旗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没说什么,继续吸烟,听海盗旗说话。 “先是一个耀眼的光点从替身的头部升了起来,就跟一颗小星星似的,那亮度,但凡不是瞎子,是不可能错过的,”海盗旗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我当时目睹这些,除了吃惊外,立刻意识到,这个替身,这个咱们认为的替身可能是拉斯普廷的真身,而他那么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咱们面前,就是为了麻痹咱们,用真相来掩盖真相,来引导咱们去第十八层,去汤他给咱们布好的地雷阵。” “确切地说,是给我准备的地雷阵,”老特笑着举起酒杯,敬海盗旗道,“说到这里,我必须敬你一杯酒,幸亏你临时换了计划,来干!” 海盗旗与老特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干,边给自己倒酒,边皱着眉道:“你不用客气,原先我不是要跟你一块去吗,所以这不光是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你太谦虚了,”老特边给自己倒酒,边笑道,“中国真是礼仪之邦啊!” 海盗旗从没想过自己这个二流子学生竟然能代表礼仪之邦,不禁喜上眉梢,本想独自乐上半个小时的,但是一想到拉斯普廷,又没心情了,于是在旁边的地上按灭了烟,继续说道:“当时,一层紫色的光膜出现在拉斯普廷尸体之上,我现在脑袋有点乱,嗯,对了,那个脑部的极亮的光点好像跳动了一下,之后尸体混身的紫膜汇成几条细流,如江河归海一般被吸入了那个极亮的光点,这过程非常快。拉斯普廷的尸体瞬间变成了干尸,看着令人发毛。”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四,三体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说到这里,海盗旗停了一下,回想拉斯普廷的尸体瞬间变成干尸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独自喝了一口酒。 “那后来呢?”为乱人耳目跟着老特一起离开的咬叔不禁着急地问道,“唉呀,真是,早知道,跟着你们一起去好啦!” “好什么呀,”红茶一脸看他不上的样子,报怨道,“你还没看他从二十九层飞身而下的那样子呢,我们当时都在他身上,在空中下降的时候,在打印机里的我们全都吓傻了,个个脑子一片空白,个个停转!” “身后还有子弹打来呢,”真衣补充道,“还好没打到,不然我们全都完了,当真是命悬一发啊!” “唉呀!”咬叔指指海盗旗,没说什么,因为没有亲身体会那份危险,所以心里更后悔没去了,他只觉得应该会很刺激。 “话说那个光点吸收了拉斯普廷身上的全部能量之后,变得像一颗栗子那么大,混身散发着紫色的光毫,”海盗旗伸手让他们安静,然后继续讲道,“这个奇怪的东西,这个灵魂,像一道电一样,射入了‘瑞士人’体内。看样子,这颗灵魂的进入,让‘瑞士人’立刻失去了知觉。‘瑞士人’倒在地上,似乎死了。” “然后呢?”老特的几个女门徒禁不住一起问道。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瑞士人’跳起来,开始说话了,”海盗旗一拍大腿说道,“那声音分明就是那个替身的——不——分明就是拉斯普廷的。那时我才确定的知道,拉斯普廷已经在那‘瑞士人’身上复活了。” “确切地说那不是复活,只能算是附体或夺舍,”老特叹了一口气,对海盗旗道,“拉斯普廷想要复活,就必须找一个活人,只有在活人身上,他才能消灭原来的灵魂,真正复活。” “这一段我真的不懂,”海盗旗举杯敬老特,道,“你给咱们说说,那个被我被称为‘灵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是不灭的?为什么它可以被看见。” “记不记得在小教堂我跟你们讲的诸杀拉斯普廷那一段?”特里格拉夫把烟弄灭,问海盗旗道。 “记得,当然记得,你说拉斯普廷混进了皇宫,涂炭生灵,大战神联合另外两位神将拉斯普廷诛杀掉,”海盗旗回忆道,“事后还编造了一个很完美的故事,用人类的宫斗掩盖了神族诛杀魔鬼的真相。” “嗯,就是这一段,”特里格拉夫点了点头说道,“拉斯普廷对诸神要联合对付他这件事早有预感,为此早早就做了准备,复制了自己的灵魂,诸神杀的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也就是拉斯普廷的主体则偷偷地躲藏了起来,一直活到现在,当时我是这么说的吧?” “没错,没错,”海盗旗看了一眼听得聚精会神的其他人,回答老特道,“这一段当时你讲的时候倒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觉得这一段讲得太简略了,这里边一定有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确实很复杂,”老特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一瓶“冰纯”,起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说道,“拉斯普廷要复制自己的灵魂,必须先找到一个新的灵魂,一个与本体类似的灵魂。也就是说,拉斯普廷必须先找到一个魔鬼,取这个魔鬼的灵魂当宿体。然而只留住自己的灵魂,拉斯普廷是不满足的,他还想留住自己的全部意识,还有丁丁之外的全部法力。” “他干嘛不把丁丁也留下,”墨菲问道,“这样他后边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哼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因为只有拉斯普廷才是狼,”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众人,笑道,“他深知若不舍掉他视若性命的丁丁,他根本骗不过诸神的眼睛,又算好诸神并不会将丁丁毁灭,所以他决定暂时放弃丁丁,舍车保帅,只要保住了命,以后再找机会将丁丁寻回。” “他果然来寻,而且找到了,”黄宙道,“现在就差结合一步就大功告成了,他的计划是成功的。” “灵魂、意识还有法力加在一起,就是你今天看到的东西,”老特朝黄宙点点头,然后对海盗旗道,“这种东西当然不能叫灵魂喽!” “那它叫什么?”海盗旗刚要从烟盒拿一根烟,抽出一半又塞了回去,好奇地问道。 “叫做‘三体’,”特里格拉夫笑道。 “什么叫‘三体’,这个名子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黄宙看了一眼红茶奇道。 “嗯,好像是一样什么科幻小说的名子,”红茶回忆道,“听说最近还被拍成了电影。” “这个名子是您随便取的,还是有什么说法?”海盗旗笑着问特里格拉夫道。 “啊,怎么可能是随便取得吗?”特里格拉夫笑道,“这是上古传来下的名子,而且有它特殊的意思。” “愿闻其详,”海盗旗看了红茶和黄宙一眼,对老特说道。 “这是一个极残忍极邪恶的巫术,”老特叹了一口气,继续介绍道,“除了一个魔鬼的灵魂,还需要一个智者的灵魂和一个异能者的灵魂,做为拉斯普廷意识和法力的载体,把这三者结合在一起,是为‘三体’。” “‘三体’?我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海盗旗没想到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这么复杂,不禁再次确认道。 “智者和异能者相对比较好找,难找的是魔鬼的灵魂和隐藏‘三体’的法器,”特里格拉夫对海盗旗点点头,继续对众人说道,“而那个魔鬼,正是拉斯普廷可以不断复活的重点。” “那是怎样一个魔鬼?”黄宙看了一海盗旗问道,“应该也狡猾非常吧,怎么会上了拉斯普廷的当?” “这个魔鬼叫丘尔特,是一只食魂恶魔,专以孤魂野鬼为食,”特里格拉夫喝了一杯酒,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势,继续说道,“久而久之,这个丘尔特的灵魂便具有了消解和贮存其他灵魂的能力。本来这个能力丘尔特自己也不知道,他吃那些孤魂野鬼也属于清道夫的活儿,没有神去管他。可是这个魔鬼吃着吃着,就吃过界了,一开始只是偷偷摸摸的初一、十五吃,大概是觉得富含阳气的灵魂特别美味,后来嘴越来越馋,活人越吃越多,最后就变成除了初一、十五,天天都吃了。听神族的前辈们说,有数十个村子上千村民都让这个丘尔特当美食给‘么单儿了’(吃了)。结果可想而之,这种恶魔,神族是不会容其为灾世间的,于是联全将其诛杀,为民除害。可是这一杀不要紧,却让这个魔鬼发现了自己灵魂的特异之处:他的灵魂没有消散,或者飞升上天或者下降入地——或者说消散的不是他的灵魂?或者说消散的灵魂又聚合啦?——这一块我也说不好,总之,这个魔鬼的灵魂复活了。”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五,丘尔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个专吃孤魂野鬼的丘尔特,有点像俄罗斯版的钟馗啊,”黄宙听到这里对海盗旗等人道,“只是不知道大陆版钟馗有没有复活的神通。” “接着讲复活,”红茶对黄宙点点头,催促老特快讲。 “当魔鬼丘尔特夺舍成功,在一个新的肉体中复活后,他发现了其灵魂能够复活的秘密,在大喜过望之余,他怕诸神知道后再来取他的性命,于是活人也不敢吃了,四处飘泊,风餐路宿,开始了他的逃亡流浪生涯,直到他来到拉斯普廷的地盘,”老特长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魔鬼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墨菲插言道,“他就那么容易让拉斯普廷给收拾了啦,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是一个量级的吗?啊,就是因为风餐露宿了几天,饿瘦了就不是拉斯普廷的对手啦,不太可能吧?” “丘尔特这一路上肯定也是偷鸡摸狗的没少吃活人,”黄宙分析道,“照以前当然是少太多了,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专拣一只羊媷毛,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吃没了,并不代表他不会每个村子都吃两个,这么来呀?这样很难被神发现,既能解馋又能补充体力,你们懂得。” “或许你说的对吧,这个魔鬼当然也不好骗,”特里格拉夫站起身活动了一样,又再次坐下,对众人继续说道,“总之,拉斯普廷在得知这个魔鬼的秘密之后,就给他安排了藏身之所,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当然,这好吃好喝指的是什么,你们当然懂的。” “这个魔鬼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拉斯普廷布置的陷阱里,”咬叔看着老特说道。 “贪婪,这个魔鬼死在自己的贪婪上,”海盗旗道,“再狡猾的魔鬼也避不开贪婪。” “不是贪婪,是贪吃,”黄宙笑道。 “没错,谁让他好这口呢,”真衣看了一眼黄宙,点头道。 “每天都有活人吃,还管够,当然好啦,”老特继续说道,“虽然这个魔鬼也怀疑拉斯普廷的目的不纯,但是终于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一种邪恶的贪婪,而且拉斯普廷骗他,自己这所以对他这么好,是希望诸神有一日来诛杀他的时候,希望他能助一臂之力。那魔鬼当然同意啦,我猜心中一定也打着见苗头不对抬腿就跑的如意算盘,所以也就安心住在拉斯普廷给他安排的隐藏之所,大吃特吃拉斯普廷送给他的活人了。” “‘三体’的结合过程,一定非常令人瞠目结舌吧?”咬叔把双手十指都放在嘴上,圆睁着双眼,眼中现出惊恐又好奇的神情。 “老特我插句题外话啊,”真衣有点不解道,“拉斯普廷的阴谋既然瞒得风雨不透的,连三个大神都骗了,而且一骗就是几十上百年,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在拉斯普廷复活重归魔界之前,我也跟其他诸神一样对此一无所知,充其量是猜测和怀疑,”老特喝了口“冰纯”,对真衣道,“直到他在魔界黑道叱咤风云,兴风作浪以后,他以前的事才被翻出来,我们才得以知道前因后果。” 真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喂,继续说三体最关键的一部分是怎么结合的吧,”咬叔催促特里格拉夫道。 “拉斯普廷最擅长的就是催眠,”特里格拉夫朝咬叔点点,继续说道,“在丘尔特彻底放松警惕后,一天,拉斯普廷装扮成了一个,怎么说,一个面包,一个水果?” “他装扮成了食物,”海盗旗在一旁帮老特寻找合适词语道,“一个受害者,一个待宰羔羊。” “对,他装扮成了每天都会提供给那个魔鬼的美食,由他的手下送到魔鬼藏身的地方,”老特对海盗旗点点头,继续说道,“丘尔特戒备全无,连日连月的好吃好喝,让他彻底放松了警惕性,当丘尔特吸食由拉斯普廷扮演的受害者的灵魂时,拉斯普廷利用自己超强的催眠术,瞬间控制了那个魔鬼的意识,然后夺了他的舍。” “什么叫夺舍?”墨菲不解地问道。 “就一个灵魂脱离自己的肉体,进入控制别的肉体,”黄宙给墨菲解释道。 “对,”特里格拉夫点点头,继续说道,“拉斯普廷成功夺舍后,用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将自己的七魂六魄与那个魔鬼的熔合在一起。拥有了新的灵魂后,拉斯普廷这才回到自己的肉体,势如破竹般地完成了计划的接下来几步。” “三体,那个两灵魂,就是这个承载意识和法力的那个灵魂,”啤酒瓶子在灯光下闪着凌乱的光,所有人的脸都光怪陆离的,海盗旗问道,“也是像第一个这么熔的?” “啊,不是,两个容易的多,”晶莹剔透的酒瓶里还有半瓶酒在晃着,老特看看了被他举在灯下的酒瓶,给自己杯里倒酒,对海盗旗道,“现在的话怎么说来着,复制拷贝,拉斯普廷只是简单的把自己的意识跟能带走的法力拷贝在这两个做为承载体的灵魂上,然后装在特殊的法器里,等待着我刚才说过的那个特殊的灵魂,三者结合在一起,就是你看到的那耀眼的闪着紫色光毫的东西,‘三体’。” “等等,你让我理理,”墨菲跟特里格拉夫打手势,让他停一停,然后说道,“‘三体’,由三个功能用途不同的灵魂混合而成,对吧?” 老特点点头。 “这三个灵魂中,两个简单的留在法器之中,等待着那个复杂的身负重任的灵魂,”墨菲伸出三根手指,扫了一眼众人的眼睛,收起两指只剩一根,继续说道,“或者说,那个复杂的灵魂才是关键,不然就不能熔合,熔合也没有意义对吗?” “就算有意义也不能熔合,在拉斯普廷身上的那个复杂部分是三者熔合的动力,是发动者,”特里格拉夫跟海盗旗碰了一下杯,回答墨菲道。 “我插一句,”真衣看了一眼墨菲对特里格拉夫说道,“‘三体’,有专门的名子,有专门的法器,这种三合一的灵魂结合,嗯,经常发生吗?” “不经常,它是黑魔法中最核心的邪术,几百年前就失传了,”特里格拉夫叹了口气,说道,“法器也不知所踪,真不知道拉斯普廷是弄么找到了法器和‘三体’熔合的方法,大概他借用了沙皇政府的力量,具体不得而知。好,我就想知道这些。” 真衣点点头,没话要问了。 “那么继续我刚才的话,”墨菲继续理着老持所说的话,道,“那个重要的灵魂,需要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才能与法器中的另外两个拷贝灵魂熔合成为‘三体’,而这个任务就是这个灵魂要先死一次,或者说被神杀死,对吗?” “对,这正是拉斯普廷阴谋的核心部分,”老特点头称是。 “这灵魂被杀死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复活了,”墨菲继续说道,“它是自己飘回到,这个,我们刚才说的法器里,与另外两个灵魂熔合的吗?” “哈,不是的,”老特笑着对墨菲道,“灵魂脱离了肉体都很脆弱,而且相信法器肯定放得也不近,据说拉斯普廷安排了几句门徒在附近躲藏,待诸神带着死尸身上的丁丁离开后,复活的拉斯普廷的灵魂就进入了最近一名门徒的肉体之内,去到存放法器的秘密所在,然后进入法器,与另外两个灵魂完成溶合,成为‘三体’的。” “这个重生的灵魂是不是也带着一部分意识和法力啊?”咬叔把嘴里的红肠咽了下去,问老特道,“不然先前那个魔鬼复活后就不会知道自己灵魂的特异之处了,当然它也不能吃人了,因为没法力了。” 一六六,意识与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说得对,不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到三分之一吧,”特里格拉夫对咬叔说道,“而对想要东山再起的拉斯普廷来说,这绝对是不够的。” “唉呀,这些贪婪的魔鬼,”墨菲一抑脖喝了一大口啤酒,骂道,“你说你知足点儿,咱们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搞成什么‘三体’呀!”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想让魔鬼不贪婪,无异于痴心妄想。 “‘三体’溶合用了多久?”黄宙问道。 “大概四五十年吧,老特看了一黄宙,”回答道,“拉斯普廷在这段时间彻底消失了,不然诸神也不会以为他真的死了,他应该不会是躲藏起来了,否则总会暴露些什么。” “他在法器里溶合三体,也算是一种躲藏吧,”海盗旗笑道,“感觉有点像武林高手闭关修炼的意思呢?” “哈哈,想来那是个极复杂的过程吧,”特里格拉夫擦擦自己的金眼罩,笑道,“熔合修炼的要诀秘术,拉斯普廷的借魔鬼重生的灵魂一定记不住,应该是由负责承载意识的灵魂来记忆的,所以这种熔合对他来说,简直是必须的。” “我觉得三体其他也没那重要,”真衣想了想对特里格拉夫说道,“您想啊,那个最重要的灵魂复活后,不是还着一部分意识和法力吗?那么它完全可以不用跟另外两个灵魂熔合而一样能达到自己的彻底重生的目的,而不必等上四五十年。” “这话怎么讲,你说?”特里格拉夫觉得真衣的想法挺有意思,让她继续讲。 “意识里东西,有主有次,有重点,”真衣按着自己的意思说道,“那么完全可以把在复活之前,把这些意识中的要点记录下来,写在纸上,或者写在神秘的羊皮卷上,把自己的事讲给门徒听,等自己复活后再由门徒转述给自己。” “点子不错,继续讲,”老特晃了一下酒杯,对真衣道。 “这样意识的问题就解决了,”真衣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么再来说说法力传承的问题。那修习的方式方法也可以记在纸上,这个不说了,只说他复活后体内类似于内功的那部分法力,他完全可以都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获得啊,比如说吃活人法,前边被害的魔鬼已经用过了,证明有效,这些特殊方法当然会死很多人,但是这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来说算个事吗?所以,得出的结论是,拉斯普廷根本不用苦心孤诣地与找来另两个灵魂来承载自己原先的意识和法力,完全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事先做些记录,事后修炼就好了,没必要搞什么三体,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写本科幻小说呢,哈哈!” “嗯,嗯,三体要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讲得确实有些道理,”特里格拉夫笑着对真衣点点头,然后开玩笑道,“按你的意思,拉斯普廷没准在美国还能得个什么写作大奖呢!” “跟这家伙打过交道之后,我觉得这个家伙的脑袋,绝对适合当作家,”海盗旗接着特里格拉夫的话,继续开玩笑道,“全是陷阱和阴谋诡计啊,不当作家太可惜了!” 众人闻听此言,都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别的事我不太清楚,意识的事,我想说两句,”红茶看了一眼老特和海盗旗,对真衣说道,“其实意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它复杂的要命。用了我以前用的比喻吧,我们把它看成是一个橙子,意识简单来分共有三层,表层意识,深层意识,而深层意识又分潜意识和无意识,表层意识、潜意识和无意识。” “你好像忘了橙子外边的保鲜膜,”海盗旗回忆起当初跟他说的话,不禁跟它打趣儿道。 “哎呀,你少废话,三层都说不清楚,还保鲜呢,还橙子籽儿呢!”红茶皱着眉,对海盗旗一挥左前爪,让他闭嘴,然后继续自己的比喻道,“表层意识就相当于保鲜膜,啊不对,就相当于橙子的腊,哎呀,还是保鲜膜吧,讨厌,都被你搞乱了!表示意识相当于保鲜膜,潜意识相当于橙子皮,而无意识呢,就相当于橙子肉和橙子籽儿。” “这个比喻真的很棒,”老特放下手中的酒杯,替红茶鼓掌道。 “你刚才说的意识应该是指表层意识,”红茶笑着对老特点点头,然后对真衣说道,“它只是意识整体当中一个极小的部分,包括思维、记忆、情感、情绪、思想还有种种的心理活动等等吧,但认真想一下,单是这些,单是这层保鲜膜就已经很复杂了,尤其是情感情绪上的东西,尤其是情感情绪对思维记忆的影响,更是游移不定,难以琢磨,很难确定记录,而且记录了也不准确。” “它们受到潜意识的深深影响,”真衣点点头,回应红茶道。 “没错,那么谈完这些很难记录的表层意识,我们再来谈谈深层意识,”红茶跳起来,在众人身后边走边讲道,“先说潜意识吧,橙子层简单就是梦境一样难懂,人类无数的智者做过研究,做过解释,但都不过是假设,那么它是可记录的吗?或许可以,但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真衣点点头,没说什么,显然已经接受了红茶的理论。 “再说第三层橙子肉和橙子籽儿吧,无意识,”红茶扫了一眼众人,调过头继续走另一圈儿,道,“它是表示意识和潜意识的根,表层意识和潜意识全都来源于它,在人类的认知程度上,它是不可知的,它是神秘的,它是个混沌的核心,它是神的疆域。人类对它的了解,仅限于神话和传说,完全无法研究,完全无法记录。” “解释好,无意识,”特里格拉夫再次给红茶鼓掌道,“我虽然是个神,但是对于无意识,我也只知道一小部分,或许以前能多知道一些,但是那也只是一小部分。无意识确实只能复制,不能探知。就好像你复制了一整篇的密码,虽然你不知道那密码是什么意思,有何用途,但这并不能减小这些密码的存在意思,它是一切意识的根,它几乎就是一切。” “你也知道一小部分?”墨菲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没错,”老特笑着点点头道。 “那你们,嗯,那你们神族最大的神,”墨菲翻着白眼推测道,“你是五级吧,那么一级神呢,他是不是全知道?还是你也不知道一级神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老特笑了一下,拿起一块面包,又放下,对墨菲道,“但是我可以推测道,对于无意识这块神的疆域,一级神也只了解一部分,虽然这一部分比我这种小神不知大了多少倍,但是仍然不是全部。上帝,不是全知全能的,记得我说过。” “没错,”咬叔对老特笑笑道,“放心,我们不会去告诉上帝的。” 众人一听,都笑了:是啊,上帝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让这些事发生了。 (从2月11日起,每日上午9:00一更) 一六七,大师又见大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好,我们不谈上帝啦,把话说过来啊,”红茶忙跟大家挥挥手,让众人不要往远扯,然后继续自己的理论道,“做为意识的核心部分,无意识所占比例超过了百分之九十八,人、神、魔所有的认识和力量都来自于它,甚至归于它,它是表层意识和潜意识的根,它无法记录,却无比重要,它就是根本,没有它一切都不存在。就像老特刚刚说的,无意识就像一篇密码,我们破解不了,或者只知道一两行,但是我们却不能没有它。无论是人、神、魔都不能没有它。”说完这话,红茶一指老特,等待他的确认。 “没错,”老特点点头,对红茶的说法表示确认。 “唉,我把意识这个东西想简单了,”真衣叹了口气,心悦诚服道,“真不是用文字记录就能保留的,看来拉斯普廷想要弄‘三体’还是有道理的。”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三体’最核心的秘密却不在这里,”老特举起酒杯提酒道,“来吧,先让我们喝一杯,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沉闷呢!” “来,来,来,”海盗旗也举起手中酒杯,在旁边附和道,“全赖红茶,把我们弄的都快睡着了。” 众人喝过酒后,继续把目光集中在特里格拉夫身上,听他讲“三体”的特异之处。 “完成一次带意识带法力的重生,这已经非常不简单了,”特里格拉夫说道,“但是熔合‘三体’的法器却助拉斯普廷完成了无限重生。” “啊,这个法器是个活物儿,有意识,会作弊?”墨菲在一旁惊呼道。 “这个法器倒没那神,它只是个工具而已,帮助完成灵魂熔合的工具而已,”特里格拉夫喝了一口“冰纯”,长叹一声,苦笑道,“这次帮了拉斯普廷的是贪婪,我刚才净说贪婪的坏话来着,其实贪婪也有它的另一面,至少对于一个魔鬼来说,贪婪也有好的一面。” “快说说贪婪这一面好在哪里?”咬叔放下手里的红肠,看着特里格拉夫问道,“我头回听说贪婪有好处。” “为了满足他这个贪婪的愿望,死了很多人的!”老特看着咬叔一脸好奇的样子,提醒道。 “啊,那看来贪婪有好处也只针对于魔鬼,”咬叔一听要死人的,吓了一跳,忙对老特道,“说说拉斯普廷是怎么害人的。” “他贪的是重生,”老特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自己的话题道,“他感觉能够重生真是太好,在结合出‘三体’重生后,他动起了无限重生的歪脑筋。” “他要利用那法器和咒秘术不断的制造‘三体’?”黄宙在一旁一脸吃惊地猜测道。 “没错,别忘了拉斯普廷使用的那个魔鬼的灵魂的特殊性,”特里格拉夫继续说道,“丘尔特能够复活重生,是因为它以灵魂为食,时间久了,那灵魂便俱有了可以重生的特殊性。” “那么只要控制住这颗灵魂,拉斯普廷就可以无限重生喽?”咬叔问道。 “不知道丘尔特吃了多少灵魂,”特里格拉夫说道,“如果吃了十个,便可以重生十次,如果吃了一百个,那就可以重生一百次,粗略算来是这样的。” “哇,你说过,这个魔鬼曾经成片成片的灭村,不知道吃了几千人,”墨菲惊呼道,“那他的灵魂岂不是能复活几千次?” “有的神魂不强健,被吃的时候就灭了应该,”黄宙猜测着对特里格拉夫道,“应该就不能算一次了吧?” “没错,只有那些最好的,最强健的,最完整的才能算一次,”特里格拉夫点头道,“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便于解释,并不是所有的灵魂都能用的。拉斯普廷的灵魂侵入了丘尔特的灵魂,因为拉斯普廷的灵魂最强大,它取代丘尔特成了这个灵魂集体的新主人,新的主宰,”海盗旗道,“自然,它也就接管了对其他灵魂的控制,对吧?” “没错,重生之后,拉斯普廷迷恋上了永生,”老特继续道,“他知道,没有丁丁的神力,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还会死,而且会死很多次,每死一次都会消解一个‘三体’,所以要想永生不死,他就需要熔合无数的‘三体’,来面对不可预测的危机。” “这样说来,那个耀眼的东西不应该叫‘三体’,而且叫‘多面体’,”海盗旗一听,忙对老特道,“太可怕啦!” “叫‘超级三体’更合适,”咬叔在一旁道。 “他要完成这个邪恶计划,就需要杀许多的人,取他们的灵魂做承载体,”老特继续说道,“通过法器,把这些灵魂不断地熔进已成的一代‘三体’之内,再分离出主体灵魂之内的附主体灵魂与之相结合,不断形成新的‘三体’。他如此这般地重复着他的邪恶勾当,四五十年内,也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智者,异能人,不计其数!” “他杀那么多人,神没有发觉吗?”真衣道,“上一个魔鬼可是因为杀人太多被诸神联合诛杀了的。” “所以,这也给拉斯普廷提了个提醒,他本来就狡猾,这回当然不会因为这个露出马脚来,”特里格拉夫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事后我们才知道,他经常带着的他的护法,去国外杀人取魂,而且选的都是那些处于战乱之中的国家,他的罪行便被湮没在无数的杀戮之中无人注意了。” “瞒天过海,”黄宙叹道,“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好狐狸啊!” “不一定,”海盗旗见众人听到这里,脸上都现出了消沉的神色,忙高声道,“这回我来了,就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的情绪又好转起来。海盗旗前边的表现非常神勇,计谋鬼神难测,大家都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不知道大师打算用什么办法对付拉斯普廷的永生呢?”那个生着顺风耳的小胖妹问海盗旗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海盗旗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往左右看了看,不相信地回小胖妹道:“大师?” “没错,就是说您,”小胖妹呵呵地笑道。 “他?”红茶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几步赶到海盗旗的身边指着他,跟小胖妹确认道。 小胖妹点点头。 红茶脸上表情那个复杂啊,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那个羡慕嫉妒恨呢,心里话说,“我还这么厉害,我还没被称为大师呢,这小子靠跳了一次楼就被称为大师啦?”对此,红茶心中一百个不服气。 小胖妹人也很机灵,觉察到了红茶脸上的阴晴变化,眼珠一转,对红茶道:“怎么啦,红茶大师,您觉得我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吗?” “谁?”红茶一听它也是大师,感觉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它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圆睁着疑惑的小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也往左右看了看,对小胖妹说道。 “你呀,红茶大师!”小胖妹一指红茶,确认道。 红茶愣了两三秒,立刻眉花眼笑起来,进而哈哈大笑,海盗旗看见它乐,也着它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二个人都美坏了,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笑得都跟王八蛋似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嘴都乐飘了(变形了)。 一六八,大师说法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什么问题吗?”小胖妹笑着提醒狂笑不止的海盗旗和红茶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红茶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把变形的嘴扳正,一指海盗旗,笑着对小肥妹道,“你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怎么会有问题呢?要说有问题,那也是别人有问题,都那么腼腆,心里有话不直说都!你继续问海大师,我红茶先溜达一会儿,哎呀,刚才有点吃多了。” “好,听本大师给你讲怎么破拉斯普廷的永生,”海盗旗一把擦掉嘴角的哈喇子,把嘴扳正,清清嗓子,虽然大脑里一片空白,一片闪光,白茫茫一片,啥想法也没出现,但还是摆出一副大师的势态,正色对小胖妹道,“这个永生嘛,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概念,这就证明它不是不能破,对不对?什么烈火中永生啊,什么这个永生,那个永生啊,这都是个美好的愿望,最后怎么样?不都没实现吗,哈哈!” 小胖妹笑着点点头,对海盗旗道:“大师请继续说,您的话,太鼓舞人了!” “啊,这个永生在你们神界普遍吗?”海盗旗对永生这个概念实在也不怎么了解,怕扯出笑话来,忙让身边的神仙老特补充一段,然后他好继续往下扯。 老特一听海盗旗有办法破拉斯普廷的永生,也非常高兴,忙笑着回答海盗旗的问题,道:“除了我们不甚了解的天主和两位冥界应该能,据我所知,从我认识的这些神跟他们认识的神来说,肯定不能!” “为什么说到天主和两位冥主你说的那么不肯定呢?”海盗旗追问道,“你们不能确定他们到底能不能永生?” “他们能不能永生,早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小神的认识范围,”特里格拉夫笑道,“在我们可知的范围内,他们是没死过的,但具体是不是永生的,无法确定。” “你们就没哪个神去问问天主或二位冥主?”咬叔喝了口酒,好奇地问老特道,“这可是关乎信仰的啊!” “哈哈,你也知道是关乎信仰啦,”特里格拉夫笑着回答道,“信仰的另一层意思你一定没理解透,那就是无论信仰最终是否能达成,我们都要坚定不移的相信它,毫不怀疑地追随它。而永生是对天主和冥主的信仰的核心部分,不相信天主和冥主的永生,几乎就相当于不相信天主和冥主,几乎相当于背叛,这之后就很有可能坠落成为魔鬼的。” “你们就不好奇?”咬叔边嚼着红肠边问道。 “好奇啊,怎么会不好奇,”特里格拉夫也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们的信仰是坚定不移的,不然也不会成百上千年的当神仙,守护各自己的属地啦,对不对?” “对对!”咬叔拿起一段酸黄瓜扔到嘴里,连连点头道,“你们这些神绝对是在奉献。” “但是好奇也不能问呢,你一问不就成了你怀疑了吗?”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咬叔,给其他人点明其中关键道,“天主和二位冥主心中会怎么想?” “他们很可能会想,你们是不是造谣我不行了,想借机抢我的位子啊?”咬叔笑道,“天主不知道,野心勃勃的冥主们肯定会这么想。” “他们这么一想,我们可就糟了,”老特哈哈大笑,点点头,把双手一摊,扫了一眼众人的脸道,“至于怎么糟,不用我解释吧?” “不用,不用,人在江湖飘,谁没挨过刀啊,”海盗旗举起酒杯跟老特一碰,一饮而尽,继续看着小胖妹道,“你都听到了,神界也只有三位大神能够永生,那些邪魔歪道的永生必定是可破的,这个信心一定要有。” “我知道这个方面一定有玄妙,大师能不能给我们这些晚生后辈透露一些相关的内容啊?”小胖妹看了一眼其他面带喜悦笑容的门徒,元气满满地问海大师道。 “啊?”海盗旗没想到小胖妹还会接着问,见众门徒和老特都盯着他等着听办法呢,不觉一愣,永生,不敢说是头一回听说,至少他也是头一回认真想这个词,他能有什么办法啊,但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比较满意的说法,拉斯普廷小命能不能归西不知道,恐怕“大师”这个美誉就要落地了,这个万万不能,只见他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一晃,然后故弄玄虚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特跟他的门徒前边见识过3D打印机的奇妙之处,都相信一个平常无奇的小盒子里可能另有乾坤,此刻见海盗旗把手机拿出来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都觉得这个手机一定不是普通的手机,一定另有明堂,因此都绞尽脑汁猜测海盗旗手里拿是什么。 有的门徒根据3D打印机的例子推测这个可能是一个手机样的移动监狱,可以将拉斯普廷永远的锁在里边,甚至里可能有某种药水,可以将拉斯普廷化掉,从而破掉拉斯普廷的永生。 “嗯,你这倒真是个好办法,”海盗旗看了一眼那个门徒,摇摇头道,“可惜真不是。不然刚才在二十九层我就把他给收了。” 众门徒猜了一圈儿,可是都没猜中,海盗旗得意洋洋地公布他要说的答案道:“这是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非但是老特与他的门徒,其他人也是没听明白海盗旗是什么意思,皆是一脸的迷惑,面面相觑。 “四个一,四个零!”海盗旗见众人迷惑,提醒他们道。咬叔真衣等人一听马上明白了,特里格拉夫对这两个电话号码也略知一二,点了两下头,只有老特的那些门徒听得一头雾水,脸上的迷惑之色更浓了。 “那是两位界主在人间的专用号码,”老特提醒他的门徒道。 他的门徒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位大师跟两位冥主都有联系,不禁对他又多了一重佩服。 “冥主们是可以永生的对不对?”海盗旗扫了一眼众人,笑着问道。 “对,”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那好,我们就用永生来对付永生,”海盗旗大笑道,“先前我是不知道啊,现在我知道了,我就会给冥主们打电话,他们一定知道永生的秘密啊。他们是真的,拉斯普廷就是假的,只要找到破绽,我自然能想出破解之法,怎么样?” “好是好,那就是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啦?”小胖妹有点失望地对海盗旗道,“那要是冥主们也说没办法,我们岂不束手无策啦?” 海盗旗没想到小胖妹在这个问题还要穷追猛打,有点黔驴技穷,一时间实在是编不出什么来了,于是把球一脚踢给站在他身后的红茶,对小胖妹道:“这个问题,我不能再多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要是还想问,就问红茶大师吧,它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合适,我吗,不便多说!” 一六九,石勒喀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在旁边憋半天等着插话儿呢,此刻听见海盗旗给它机会让它说,它立刻往前站了两步,把大嘴岔子一撇,胡扯道:“你知道吗,这两个号码都是高度的机密,说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说,恐怕就有杀身之灾了。别人不知道,反正我跟海大师我们两个是很怕,你不怕?” 顺风耳小胖妹撅着嘴,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怕。 “永生确实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海盗旗举起酒杯,敬老特和他的门徒们,保证道,“我会给两位冥主打电话,一定把这个大麻烦解决了,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众人与海盗旗喝完这杯酒之后,都很痛快,知道还有两位冥主做靠山,心里都踏实多了,而实情只有海盗旗等人和老特知道。 “我们再谈谈特种武器吧,”海盗旗看看墨菲和他们,问特里格拉夫道,“我们光见识了特种武器的厉害,却不知道这种武器的来龙去脉,现在有空,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啊?” “当然,要是你们现在就想听的话,”老特又给自己起了一瓶啤酒,笑对海盗旗等人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酒够不够,话题又长又闷,你们准备好了吗?......” “......报告长官,准备好!”在距离远东商务大厦足有两公里远的一个山坡上,一名俄军士兵向军事长官灰胡子敬了一个礼,报告道。 灰胡子这一晚上也很兴奋,在接到特里格拉夫打来的电话,让他给远东制造点动静儿,让他在整个城市派兵设岗巡逻之后,他更兴奋了。想想那些在此次行动中牺牲的士兵,复仇的热望让他激动不已。 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因为听没专员的话,军警联合部队离开大厦太近,造成了部队的惨重伤亡,这一次,灰胡子指挥官长了心眼,他从装车连里调来了四辆ZSU-23-4“石勒喀河”自行装甲高射炮。灰胡子把四辆“石勒喀河”自行火炮布置在远东大厦的四面,与大厦的距离都有两公里左右,士兵们全都在装甲车里射击,对方使用阻击步枪还击也没用。“石勒喀河”是一种有效射程超过三千米的防空高射炮,平射有效射程超过七千米,用来打击两公里之外的目标,能力绰绰有余。 看着像怪物般矗立在夜色中的“远东”商贸大厦,灰胡子的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 “开火!”灰胡子指挥官对着对讲机一声令下,四辆“石勒喀河”炮车同时从四个方向向远东大厦射击。一片轰鸣声中,四行炮火,如闪光的双排念珠般向大厦飞射而去,在击中大厦之前的一瞬间,闪得是那么美,那么神奇。“轰,轰!”待炮弹在大厦的各层爆炸,神奇立刻变成了战争。 高射炮打大厦,不能说是相当于打苍蝇,但是也差不多,不要说下玻璃器皿、电器、木制家具、真皮沙发、陶瓷洁具在炮火中化为飞灰齑粉,就是钢制的电器和器皿也在炮火中粉身碎骨,混凝土的墙壁,被炸出一个个脸盆大小的洞,一行行,一串,纵横交错,当真是筛子一般。 “有活物在移动,要不要继续射击?”士兵从炮车里伸出头来,向灰胡子请示道。 灰胡子指挥官用望远镜一看,原来是一些身材高大的狼形怪物在爬上爬下,奔跑乱窜,立刻下令,格杀勿论。这下“远东”大厦里的狼人可倒了倒霉,防空炮火从四个方向追着它们打,虽然它们数量众多,但是在强烈的炮火轰击下,转眼间就被统统炸成了碎肉块,再也看不见追击海盗旗等人时的嚣张。炮火持续了足有十分钟才停止,此时,“远东”大厦已经被炮火轰得几乎成了四面透明的空壳了。若是拉斯普廷还在其中,肯定难逃一劫。 看着“远东”大厦成一个透明的空架子,再也没东西移动了,灰胡子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下令四面的“石勒喀河”可以回营了。紧接着他又开始部署全城搜查、巡逻行动,忙完这一通,本想给特里格拉夫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又怕打扰专员休息,想了想,不说一声也不好,最后给特里格拉夫发了一条足有十行的短息,算是汇报了...... “......叮叮叮!”特里格拉夫喝了一口酒,刚要跟海盗旗等人说特种武器的事,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老特只得停下,掏出手机查看。 “刚要说就来信息了,”咬叔笑道,“这是不让说啊。” “是拉斯普廷吧?”海盗旗跟特里格拉夫开玩笑道。 此刻老特也看完信息了,跟他们一起笑了起来,等众人笑完了,他这才来了一句:“我们关系是不错!” 众人又是一轮大笑,海盗旗提议喝一杯,众人纷纷举杯,祝拉斯普廷今晚心情好。 “他今晚的心情恐怕很难好起来,”老特起身,抻了抻双臂,伸了伸懒腰,笑着对海盗旗等人道,“灰胡子刚才发来短信说,他用四台‘石勒喀河’把‘远东’大厦给轰透明了,狼人全部毙命。” “太厉害了,”黄宙惊叹道,看了一眼海盗旗,对咬叔道,“没事尽量别惹军队的人,容易尸骨无存呢!” “你看拉斯普廷及其党羽会不会在这次突袭中全部殒命?”咬叔对黄宙点点,问老特道。 “我可没你那么乐观,这只过是吓吓他们,让他们不得消停而已,”老特坐下来道,“另外就算那家伙被打中了,他也不会死,你忘了他能重生?” “啊,真他妈的,”咬叔听了老特的话,失望地点了点,喝了口酒骂道。 “好了,那我们来说特种武器吧,”海盗旗对老特说道,“这个狡猾的狐狸恐怕早就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估计‘远东’大厦的事他也能知道,让知道我们有多重视他也好。” “好了,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呢,”老特点点头,想了一下,对海盗旗等人说道,“普通人分黑白两道,异能人也分黑白两道,至于从神与魔的正邪对立关系来看,魔与神也可以被视为黑白两道。”、 “唉,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墨菲摇摇头叹道。 “来自普通人、异能人和魔鬼的三股黑暗势力,本来都按着不成文的潜规则各自为政,互不来往,”老特盯着手中的酒杯继续说道,“但是日子久了,这些专门破坏规则的邪恶势力发现联合起来行事对彼此更有利,于是渐渐的一股由普通人、异能人和魔鬼混合而成的第四股黑暗势力,成了黑暗世界的主流。这股新兴恶势力,遍布全球,相互勾连,对整个社会整个世界形成了巨大威胁。” “一个遍布全球的新型黑社会组织?或者说恐怖组织?”海盗旗按着自己的理解给这第四股势力定义道。 “你也可以这么称呼他们,”老特笑着对海盗旗道,“而我们要对付的拉斯普廷,就是这样的一股邪恶势力。” 一七零,盲人摸象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听到这里,叹了口气,举起杯与老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道:“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还以为拉斯普廷是个别现象呢,原来是普遍现象!这回我们可有的乐了。” “俄罗斯像拉斯普廷这样的组织有多少?”墨菲问道。 “大大小小的,大概有十几个吧,”特里格拉夫对墨菲说道,“而拉斯普廷是其实势力最大最强的一个。” “是因为他的势力太大,威胁到了国家安全,”真衣道,“国家安全才会大动大动干戈,要在奎沃济这个地方将其剿灭吗?” “不止是,”老特跟海盗旗要了一根“黑寿”点上,摇头道。 “是因为他曾经搞垮整个沙皇的王朝吗?”墨菲继续问道,“这令政府感觉到了威胁,所以要除掉他?” “不是重点,”老特向头上方吐了一个烟圈儿,回答道。 “是因为只有他拥有特种武器?”黄宙问老特道。 “十几个组织都有特种武器,这才能维持住平衡,”老特吸了口烟回答道,“不然其他的组织早就被消灭了。特种武器是个个组织的标配,跟一个大国拥有原子核才能立住一样。这个不是重点。” “那只能是因为丁丁了,”咬叔一拍大腿,对老特道,“这个准没错儿,你前边说过的,丁丁的威力极大,弄不好它会让方圆数百公里成为原始森林,里边产生无数的超人,这会把社会弄垮掉,所以政府必须将拉斯普廷除掉,夺回丁丁。” “这也不是重点,”老特往地上弹了弹烟灰说道,“政府手里有的是高人,这个确实麻烦,但是他们能控制住局面。” “最让政府头痛的是拉斯普廷与丁丁结合后的超能力,”海盗旗坐在一旁回忆着老特在小教堂说过的那些话,最后得出结论说道,“拉斯普廷拥有了这种超能力,特种武器将在全世界范围内不受控制,这才是政府兴师动众的最主要原因。” “没错,你说的对,”老特与海盗旗碰了一下杯,笑道,“但是你们若是不知道什么特种武器,不知道特种武器的来龙去脉,也就不能理解这些组织邪恶在哪里,也就能不能理解我们这做些事的真正意义。政府就算不管,我依然会带着我的门徒来这里,阻止拉斯普廷的结合行动,这可不单单是正邪双方不可避免的斗争,我们这么做,实在是还有比这些更现实更直接的原因。” “对不起,我们有点太心急了,”海盗旗代表真衣等人向老特表示歉意道,“请您继续按着您的思路来介绍特种武器吧。” “不怪你们,国家有国家的目标,我们有我们的目的,太复杂了,不从头说,实在说不明白,”老特笑着说道。 “这二者全围绕着特种武器的特殊性上,”海盗旗道,“国家考虑的可能是战略格局,你们考虑的是什么呢?请从头说起。” “其实,”老特叹了口气道,“我自己也很混乱,我跟你们说,不从头讲特种武器就讲不清楚,其实呢,我自己对特种武器,也只知道个大概,特种武器是秘密之中的秘密,而且深藏在黑暗的深处,无论是我个人,还是各国政府,甚至是属于第四势力的黑道中,对此了解的也都是一知半解。” “全都是盲人摸象,只知道全局的一部分?”咬叔总结道。 “你说的完全正确。只知道一部分,只生产一部分,”老特跟他的门徒要来一支AK-47,“咔!”把弹夹卸下在众人眼前晃了两晃,道,“做个比喻啊,好比这就是特种武器,这个弹夹是我生产的,”老特放下弹夹,一拉步枪右侧的枪栓,一颗金黄的子弹就从弹膛里跳了出来,老特伸手接在手里,抛给咬叔道,“子弹却是你生产的,”之后把枪身扔还给他的门徒,对海盗旗等人道,“枪身却是他生产的,组合在一起,才是一把AK-47。” “可以这样理解嘛,”咬叔把子弹扔还给老特借枪的门徒,对特里格拉夫道,“你,我,他,谁都没有独立生产AK-47的能力,只能合作才能有成品?” “不,不,不,你,我,他的组合是优胜劣汰的最终结果,并不是你,我,他没有独立的生产能力,”老特喝了口“冰纯”,指了指咬叔,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借枪给他的门徒,对海盗旗等人解释道,“特种武器的生产制造,是政府科研机构之外的顶尖科技,是背着政府违法生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拥有相关技术的黑道组织都对自己的技术视如性命,讳莫如深,受到等等诸如此类的局限性的约束,无法开展国际间的交流和技术合作,导致了各个生产特种武器的组织各有所长。各个组织所独立生产的武器从性价比上,与优化组合、取各组织所长组装成的武器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你们不知道,生产特种武器所需的资金是天文数字,谁会花钱生产卖不出去的武器呢?而且特种武器的危险性非常高,它的威力你们也见识过了,如果它出了故障,比如炸膛,那对使用者来说,后果是灾难性的。” “说轻了,是毁灭性的,”咬叔把身边的AK-47抄在手里,把弹夹卸下来,看了看老持补充道,“使用者跟他旁边的人都要遭殃。” “所以很快,各个组织独立生产的特殊武器便被优选组装的特种武器淘汰了,”老特指指咬叔、自己和门徒代表各个组织,解释道,“黑市上能买到的特种武器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组装的。” “我们身上的防弹衣就是德国——应该说是——德国的组织生产的,”真衣按了两下自己身上的德制防弹衣,对老特道,“看来德国的组织在这方面很强大啊。” “是很强大,也是德国人生产的,但材料却不是德国人造的,”老特把身边的弹夹拿起来扔还给他的门徒,歪了一下嘴,看着真衣介绍道,“比如你看得见摸得着的面料是美国人生产的,其中的金属丝则是俄国人生产的。德国生产的这两种材料强度都不行,必须用美国和俄国的材料,生产出的防弹衣才是世界一流的。所以,你们看到的防弹衣虽然是德国人生产制造的,但它从材料上来说,其实是来自三个国家。其他各类的武器,与之类似。” “哇,按理说这么厉害的材料跟金属丝应该能防住普通的子弹吗,”海盗旗也看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皱眉道,“真是莫名其妙,令人难以理解,绝对是美中不足!” “那是因为这两种特殊材料的来源跟普通防弹衣的来源不同,”老特让门徒在自己的杯里冻了一块冰,喝着凉啤酒道,“普通防弹衣的材料来源于自然,后经人工提炼合成,而制成我们所穿的防弹衣的这两种特殊材料却不是来自自然,虽然也经过提炼合成,但它依然是活的,所以才会只对同类性质的材料做出反应,自然防不住子弹了,连刀也不行。” “材料是活的?”真衣看看自己身上的的防弹衣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那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您快说说。” “关于特种的武器的材料,我一会重点说,”老特看了一眼真衣,叹了口气道,“这是特种武器被定义为邪恶的关键所在。” “这里边有幕后的大老板在操控吗?”墨菲问道,“这个大老板是个人,是政府,还是黑社会?是他让秘密武器成为谁也不知道全貌的这么一个秘密?” 一七一,后羿射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难办就难在根本没有这样一个控制全局的人或组织,”老特看了一墨菲长叹道,“要是有那么一个人或组织,各国只需要采取一次联合行动,问题就解释了。但是世界各国拥有特种武器的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团体,并没有推举或争霸出一位可以一统江湖的人物;各种社团虽然与各国政府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并不受政府的控制,二者只是一方不赶尽杀绝,另一方不鱼死网破的关系,算是种平衡;至于个人嘛,没有一个这样神通广大,又不属于政府或黑社会组织的人或神或魔存在。这些组织不属于上帝,也不属于冥主,虽然会理让三分,但并不受二者管辖,是真正无法无天的第四种力量。” “武器的各种具体规格与标准是如何确定的?”咬叔手拿AK-47的弹夹在枪身上敲了两下,又跟旁边的门徒借来一个手枪的弹夹,在AK-47的弹夹接驳口上插了两下,表示插不进去,然后看着老特接着问道,“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没有一个统一的流程和生产线,这个问题他们是怎么解决的?” “解决这个问题的应该说是市场和时间,这些组织只是随航就势而已,还真没采取什么主动的行动或措施,”老特看看咬叔手里的AK-47,解释道,“市场需要什么规格什么型号的配件或材料,这些组织就生产什么规格或型号的产品,时间一长,特种武器的各种规格、型号与各项标准就统一了,经过了几轮优胜劣汰,就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局面。” 咬叔点点头,把手枪弹夹还给旁边的门徒,然后把AK弹夹装好,喝了一口“冰纯”,继续听老特讲特种武器。 “我们对特种武器已经有了个形象的理解了,”海盗旗看着咬叔给AK-47上弹夹,对老特道,“现在可以介绍一下特种武器的由来和历史了。”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有点枯燥,”老特看了一眼海盗旗等人,道,“你们是希望我讲具体详细一点,还是希望我讲简单一点?” “简单一点,”墨菲不管别人看法,直起身告诉特里格拉夫道,“越简单越好,千万别讲上下五千年,您把这五千年浓缩在五分钟里就行啦,”墨菲扫了一眼海盗旗等人,问道,“你们没有不同意见吧?”众人皆摇头作答,墨菲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看着老特道,“我们意见统一。” “呵呵,我知道的也只是个大概,而且因为这些历史都是非官方的,都是野史,所以省略大部,单挑重点和关键来讲,其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老特笑笑对海盗旗道,“其实几句就说完了,你们要是以后想多了解一些,还可以问其他的神,他们也知道,也不急于一时。” “没错,”黄宙打了个哈欠,点头赞同道,“到时候我可以问我爷爷,不行再问我爷爷的朋友。” “特种武器的产生呢,历史由来已久,”老特对黄宙点点头,开始介绍特种武器的历史,“我们可以从很多中西方的神话中看到特种武器的影子,比如你们熟悉的‘后羿射日’里,就有远古时期特种武器的影子。” “你是说后羿射日的箭就是特种武器?”墨菲惊奇道。 “射日的并不一定叫后羿,后羿射的也并不一定是日!”老特笑着解释道,“按你们的要求,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勇士用特种武器除掉了几个多余而又可怕的对人类有巨害的东西,至于此人具体用的是什么武器,以及这个人和这件事如何演变成你们所知道的后羿射日的神话传说这一段儿,正是你们所暂时没兴趣的部分,是野史,你们不会想听吧?” “哦,暂时不想听,说到这里就够了,”墨菲扫了一眼众人,代众人回答老特道,“请您越过古代和古代神话,直接跳到近现——啊不——现当代吧。我们最想知道能打子弹的特种武器是怎么产生的,如何由来的,对吧?”墨菲看了一眼海盗旗等人,众人点头,她继续对老特道,“你着重讲这段儿,我们怕拉斯普廷的枪,不怕后羿的箭,但是也别太复杂了,不然我们也记不住。” “明白,近现代的特种武器,肯定离不开近现代的兵工厂,”老特伸手要烟,海盗旗打开烟盒一看空了,忙叫真衣去取烟,老特又把手收回来,继续自己的介绍道,“兵工厂也分私人和国有的,以及近现代比较常见的混合所有制形式,先说普通热兵器吧,它们当中绝大部分的精品名品都是由私人工厂研究生产设计制造的,而近现代的特种武器也都出自这些私人拥有的兵工厂。” “这些所谓的私人就是商人,资本家吧?”海盗旗接过真衣取来的一盒“黑寿”,撕开封皮,取出两根,自己叼一根,递给老特一根,把烟扔给墨菲,跟咬叔使了眼色,让他们想抽自己拿,然后一边给老特点烟,一边对他说道,“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只能看见利益,看见不见人命的军火贩子吧?” “没错,就是这些唯利是图,有市场需要什么就都生产的商人,”老特深吸了一口“黑寿”,向上喷出一大口烟,观察着烟雾在空气中的流动,道,“第一批近现代的特种武器就是他们生产的。都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公司,资金和技术力量雄厚,要我举几个例子吗?” “哼,不用了,我们怕被灭口,”海盗旗给自己点上烟,吸了两口,把打火机丢给叼着烟的咬叔,跟特里格拉夫开玩笑道,“这些大公司的实力比国家还强(至少以前是),能制造如此神奇的武器,也就不稀奇了。随着各公司的竞争,优胜劣汰,在几轮竞争之后,就是你刚才说的,现代特种武器的制造格局与生产方式?” “对,有历史,有发展,有演变,”老特点点头,回答海盗旗道,“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那么各国政府为什么不大力发展特种武器,而且任其成为黑社会争夺地盘,危害社会的力量?”海盗旗起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问老特道,“如此威力强大的武器,如此可以迅速提高军事力量的东西,他们为何避而不用?这太奇怪了!” “一点都不稀奇,因为特种武器的特殊并不只在于它的威力强大,效果奇特,”老特看看他的门徒道,“它的特殊性,还在于它的生产制造极端恐怖邪恶,可以说惨绝人寰,与正常人类社会的道德完全对立,因此各国政府非但不会发展制造使用特种武器,反而还会对其严厉打击,坚决查处,把它定义为犯罪,视其为洪水猛兽,时刻准备将其彻底消灭。只是政府的能力有限,而且对付的又是性质复杂、实力强劲的第四股势力,能控制住现有局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七二,人药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有些政府,也就那么回事吧,”墨菲一撇嘴评价道,“那么,比如说哈,某个极端的恐怖组织,本.拉灯那个级别的,他们为什么不大批量制造生产或者大批量购买特种武器呢?他们完全可以用这批武器来颠覆某个小国的政权呢?甚至连灭几个都行,这样就控制了一个广大的区域,可以成立一个新的国家了,”墨菲看看老特,老特笑而不答,于是墨菲继续说道,“而且,某些喜欢在国际上说三道四,喜欢干涉别国内政的国家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这些武器不是闹着玩的,用原子弹对付他们恐怕会招来一百或一千911式的恐怖袭击,毕竟这回恐怖分子拥有的不再是人体炸弹和装满汽油的飞机,这回他们拿的是可以改变战争格局的特种武器,这种武器可以在瞬间杀死上千甚至数千敌人,还兵不血刃,那些大国也拿他们无可以奈何啊!” “哈,你分析得完全正确,但是即使有动过这种念的恐怖组织,他们也无法大规模批量生产,”老特看着墨菲点点头,拿了一杯啤酒,继续说道,“这也是各国政府能够与拥有特种武器的黑恶势力维持力量平衡的重要原因之一——枪械可以被大批量生产,可以说想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弹药,做为特种武器的核心部分的弹药,却不能批量生产,甚至大量生产也不能。这才是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最关键的原因。” “没有弹药,”咬叔听到这里,抄起AK-47,把弹夹拆下来往旁边一扔,跟众人比划了两下,圆睁着眼睛,对众人道,“那这特种武器别说不如AK-47了,恐怕连烧火棍子都不如啦!” “比烧火棍子还是要结实一些的,”真衣纠正咬叔道,“只是除了能对付火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您刚才提到过,说特种武器的弹药是重点,”海盗旗回忆老特刚才说过的话,举起酒杯与老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对老特说道,“现在是说说重点的时候了吧?它为什么不能批量生产,它为什么是邪恶的?” “特种武器的邪恶属性正是来自它的弹药,”老特看着也在看着他的门徒们,长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这些弹药,就是以活着的异能人做原料造的。” 此言一出,海盗旗等人的眼睛珠子都惊得真射出去,下巴全掉地上了,个个呆如木雕,如同被定身术定住了一般。 特里格拉夫和他的门徒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忙起身去帮海盗旗等人拣到处乱跳的眼珠子。 过了好半天,海盗旗等人才缓过神儿来,把眼珠子和下巴安好扶正,个个一脸吃惊地盯着老特跟他的门徒,还是说不出话来。老特跟他的门徒见海盗旗等人的样子,都是一脸的苦笑,在老特提议下,众人一起举杯,一起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惊魂甫定的海盗旗等人才找到说话的感觉。 “活的,活着,就就——啊?”海盗旗觉得一杯不够,拿起酒瓶子,把大半瓶“冰纯”一口气吹了,喘了两口粗气,舌头有点结巴地问特里格拉夫道,“就做成弹药啦?” “没错,不是活人,提取的弹药的能量保持不住,”老特一脸苦笑地点头道,“生命能量吸附着相配的能量,使其稳定而不散失。” “是类似于吸血吗?”墨菲把舌头捋直了,问特里格拉夫道,“就是把他们制造成弹药?” “不是,异能量不在血中,”老特对墨菲解释道,“倒是有点类似于吸魂,把一个异能者的精华,把他的生命能量和异能量一起吸出来,然后通过专门的机器,装在特制的弹壳里,或者别的什么容器里。我要加一句,我刚才所说的特种武器,也包括提取异能量的机器和将异能量封装在容器里的机器,分别掌握在不同的组织手里。”老特停顿了一下,见海盗旗等都沉默不言,于是继续说道,“而有些组织(这种组织哪个国家都有)什么都不生产,专门猎捕异能人,吸取他们的异能量或者直接把异能人像物资一样,买给相关组织,以此来获取高额利润。” “这些组织就是专门贩卖异能者的人贩子,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咬叔吹了两瓶啤酒,这才找到说话的调门,对特里格拉夫说道。 “坏的异能人抓好的异能人,或者说作为歹徒的异能人捕捉作为平民的异能人,”黄宙放下酒瓶,心潮起伏,喘着粗气问老特道,“把他们杀了做弹药赚钱?或者说,活生生提取他们的生命能量与异能量的混合能量,出售给相关的军火组织牟取暴利?” “可以这么说,”老特皱着眉吸了口烟,点了一下头道,“只不过这种邪恶势力除了异能人,还有普通人的歹徒和魔鬼,他们混合一起对付好的异能人,这是一股新的黑暗势力,前边我说过的。” “啊,对不起,我有点懵,”黄宙一拍自己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问老特道,“我想问一句,这些被捕捉到的猎物,这些无辜的异能人,他们被吸取了能量之后,他们,他们还能活吗?或者只是,只是成了废人或者普通人?当然这对于异能人来说也很惨。” “你也知道这种被提取的能量是生命能量和异能量的混合能量啦,”特里格拉夫苦笑着长叹道,“被吸光了生命能量,哪里还能有命在呢?据我所知,被这群歹徒残害的异能人全都死了,无一幸免。” “他们,他们就不能给人家留那么一点儿?”红茶伸出两根小爪子,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刻度,问老特道,“起码给人留条性命啊。” “图样图森破,唉,”老特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们没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冷酷残忍。你知道吗,这群歹徒提取异能量的机器,根本就没有暂停键或者控制提取量的按键,这机器从开始提取异能量一直到抽干才会停止,上了机器的异能人就相当于死了。” “这简直就是一群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噬血魔鬼,杀人狂吗!”真衣气得额角上的青筋暴起,异常气愤地骂道,“以后让我遇到,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留情,这些禽兽不如的人渣!” “我代所有的异能人谢谢你,”能与动物交流的美女门徒听了真衣的一番话,感动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敬真衣道。 真衣眼中涌出了滚烫的泪珠,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与美女门徒一碰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美女门徒也不含糊,向杯中酒一仰脖儿干了。 “听老特一说,你们的处境相当不妙啊,”墨菲看着老特的门徒们说道,“普通人排斥你们,而同类又追杀你们,这简直比X战警的异能人处境更艰难百倍啊?!” “他们的生活简直太幸福了!”生着顺风耳的小胖女对墨菲说道。 “简直就像在天堂一样!”能吐黏液的男孩羡慕X战警里的异能人道,“我一直搞不清楚电影里的异能人有什么可叫苦的,要是让他们从电影里来我们的现实世界呆上几个月,保证他们回去就不会再分成两派闹矛盾或者跟人类对着干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真实世界是怎样的,就像一群娇气的孩子。” 一七三,装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懂什么呀,这叫艺术,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火焰男孩不同意骷髅男孩的看法,批评道,“你这是农民的看法。比如我们要表现一个人闹肚子,在电影就表现他捂着肚子奔向厕所,再配上点音效就好了,大家都能接受,难道非要直播他拉屎给大家看嘛,对不对?” “我对这部电影没意见,”骷髅男孩看看其他几个同伴,辩解道,“我只是很羡慕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呀!吃饱了就跟同伴吵吵架,斗斗法,再不就跟人类玩玩捉迷藏,多幸福,多么令人向往啊!我做梦都想那样。” 寒冰男孩眼中充满了向往,由衷道:“那电影里的世界美得就像仙境,我经常做梦去那里,我跟万磁王还有T博士成了朋友,跟他们讲现实世界的风云变幻,跟他们讲人世沧桑,每次他们都幡然悔悟,每次他们都携手合作,为异能人他们共同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银发擅跑男孩给寒冰男孩挑毛病道:“T博士从来也没想要打架啊,他一直都是想讲和的,他为什么要幡然悔悟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之所以劝不动万磁王,其主要原因在于他对现实世界的不了解,简直南辕北辙一样,”寒冰男孩反驳道,“只有纠正了他的方向性错误,他才能理解万磁王的偏执,这才能真正与万磁王和平共处,还不算幡然悔悟嘛?” 银发男孩没他能说,把嘴一撇,心里显然不服。 雀斑千里眼挤咕挤眼睛说心里话道:“那里就是仙境,好想生活在那里啊。” 看着这群不大的孩子,海盗旗等人都有点激动了。 “我保证,你们一定能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咬叔听了千里眼的话,泪流满面,哭得跟王八蛋似的,也不知他凭什么,跟这群孩子保证道,“啊,不对,电影里也不怎么样,你们一定会生活在比那更幸福的世界里。” “啊,真的嘛?我们真的有机会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里吗?”老特的门徒七嘴八舌地说着,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咬叔。 咬叔擦干眼泪,看到门徒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希望他接着说怎么才能生活在美好的世界里,他即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说了过头话,情急之下,胖手向海盗旗一挥,把门徒们的目光引到了海盗旗身上,说道:“为了实现这个远大的目标,上帝给你们送来了海盗旗,海大师,请海大师讲两句,鼓掌!” 在咬叔的带领下,所有的门徒一起给海盗旗鼓掌,弄得海盗旗想不表态都不行啦。 “这个任重道远呢,”海盗旗心里一边骂咬叔,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想词儿,话刚一出口,又怕自己说重了,让门徒们失望,忙道,“当然啦,‘事虽难,做则必成’,‘路虽远,行则必至’,‘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他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所有人一起给他鼓掌,个个心潮澎湃,此起彼伏(白云式)。 海盗旗也怕自己太激动说什么过头儿的话,假装擦汗擦掉眼角的泪水,清清嗓子,把注意力集中在具体的问题上,问寒冰男孩道:“远东大厦门前的悲剧,那颗子弹的能量,应该是来自与你拥有同类能量的异能人吧?” 寒冰男孩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特里格拉夫,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感觉得到那寒气的生命力,肯定是来自异能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纯度很高啦,”海盗旗想起老特说过的话,看了一眼老特寻求确认,老特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正确,海盗旗问老特道,“平时不是这样的吧?”老特又点点头,海盗旗继续说道,“那么平时这样一颗高纯度的子弹会做成多少颗子弹,正常的情况下?” “几十颗上百颗吧,”老特回忆了一下,回答海盗旗道,“子弹做得越多,他们赚得越多。不说别的,从这些人做生意的角度来看,这次拉斯普廷赔了许多钱。” “那么制造这样一颗高纯度的子弹需要多少含有生命能量的异能量呢?”海盗旗问老特道,“或者说需要几个拥有这种能量的异能人才能提炼出这样一颗子弹?” “这个吗,我确实估算不出,”老特想了一下,摇摇头,问寒冰男孩道,“你怎么看?” 寒冰男孩想了想,看了一眼海盗旗,对老特说道:“我看至少需要一个成年的异能人。把他全部的能量吸出来,浓缩成一颗高纯度子弹,就会有我们看到的那种威力。” “得到这样一颗子弹的能量源,难度其实相当高,”老特对海盗旗说道,“别看受害的异能人都是良善无辜之辈,但是毕竟他们身负威力强大的异能,想要抓住他们,还不损兵折将,绝非易事。抓住一个异能人,对方赔上几条人命是常有的事。” “为什么?”墨菲揉揉发红的眼睛,问老特道,“杀人犯不也都是异能人或者魔鬼什么的吗?莫非死的是普通人?” “通常是普通人,但是也常有邪恶的异能人和魔鬼,”老特喝了一口啤酒解释道,“毕竟被围猎的无辜异能人是抱着必死的绝心拼尽全力殊死一战,攻击对方是没有顾及不留余力的。而围猎的一方心态则完全不同,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猎物,而是抓活的,死掉的猎物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为了赚钱,他们都不会对猎物下死手,这种顾及让他们处于歹势,自然容易赔上性命。不过死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歹徒,邪恶的异能人和魔鬼死的还是少数,毕竟他们也天赋异禀嘛。” “异能人死了就没有用了?为什么吗?”海盗旗追问道。 “没错,异能者一死,生命瞬间就会消失,”老特对海盗旗道,“生命能量与异能量一分离,异能量将瞬间从异能人的身体里挥发掉,就像水气蒸发一样,根本无法收集,所以要想收集异能量,必须抓活人。” “那要是被抓到以后装死呢?”海盗旗的脑袋鬼神难测地一转,问特里格拉夫与他的门徒道,“那不就安全啦?” “啊,装死?”听到这个避难的方法,特里格拉夫与他的门徒个个一脸愕然,一副惊讶和闻所未闻的表情。 “这个不容易吧?”老特有点支吾地推测道,“不跑,装死,这个,这个,能骗过去吗?对方可都是老江湖啊,这个,这个,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但是真的很不容易,真的很难施行啊,难!” “死得像点嘛,装得逼真点,”海盗旗的怪脑筋转着怪想法,看了一眼仍是一脸诧异的老特与他的门徒,转脸对红茶笑道,“我想这不是很难吧?” “有点难度,但不大,”红茶知道海盗旗脑袋里转着什么想法,笑道,“只要你我合作,你的点子,我的技术,再加上,”红茶指了指正看着他的老特及门徒们笑道,“你们的演技,必然能够瞒天过海,骗过去!”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死嘛!”海盗旗笑着提醒,助他们打通任督二脉,让他们开壳。 一七四,导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哦,我们还是不太理解怎么演才能混过去,”老特想了半天,看了看他的门徒,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问海盗旗和红茶道,“希望两位大师说的明白些,也好让我们举一反三。” 一听被称为“大师”,海盗旗和红茶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热力倍增,精神瞬间爆炸式焕发起来,一起就此给老特和他的门徒们出主意。 “一个猎杀者判断一个异能人是否已经死亡主要靠什么?”海盗旗搓搓手,咽了口唾沫问道,“与正常的判断方法有什么不同吗?比如有什么能量探测器啊,或者什么特殊的方法?这个必须先弄清楚。” “据我所知,异能人死的时候很普通人死亡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个异能量消散的过程,”老特看看他的门徒对海盗旗和红茶道,“这个消散过程快得很,大约最慢也超不过一秒,绝对是眨眼之间的事。当异能量消失后,死亡的异能人与普通的死亡者之间基本没有区别,撇开异能人生前的信息不说,异能死者与普通死者二人根本无法分辨,这也就是为什么异能人死后没有什么科研价值的缘故。因此,没有人为了判定异能人是否死亡而专门研制特殊的探测器,白花钱而已。”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判定方法?”海盗旗问道。 “没有,异能人死后跟普通死者没什么区别,”老特点点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些邪恶狡猾的猎人也是靠武器是否击中目标,伤痕是否致命,瞳孔是否扩散,呼吸和心跳是否停止,这些来判断异能人是否死亡喽?”海盗旗看了一眼红茶继续跟特里格拉夫确认道。 “没错,没错,”老特点点头说道。 “如此说来,装死并不是大问题,”红茶皱眉想了一下,对特里格拉夫说道,“关键受致命伤这一环节是个难点,我们当然不能伤到自己,但是不让敌人亲眼看见我们受伤,恐怕很难骗过去!”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在烟雾弹啊,催泪瓦斯弹啊,这些东西上做些手脚,使个障眼法做过度,进而达到我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海盗旗开动脑筋,笑着跟红茶道,真衣走过来查看他腿上的伤,问他还痛不痛了,海盗旗告诉她没事了。 “嗯,想法不错,往上加点声光电的设计,障眼效果就更好了,”红茶肯定海盗旗的想法,不过随即指出,“但是不挨上一刀或中一枪,让敌人亲眼看见,这个吗,还是令人起疑啊。啊,也没打中,一阵烟雾一声惨叫,人就死透了,这个说不过去!” “必须当场中刀或中枪,当场死亡,当场毙命,”海盗旗皱眉翻白眼,一手支着下巴,努力在脑袋里盘算着,嘴里道,“惨叫和窜血一个都不能少,对吧?” “没错,”红茶点头道。 老特和他的门徒一脸惊奇地看着两个,随着两个的谈话,目光一会转到海盗旗身上,一会儿又从海盗旗转到红茶身上,他们没见过有人这么谈论和安排死亡的。 海盗旗一拍巴掌,对红花道:“咱们还想啥呀,现成的办法,用过的办法,咱都不用?远东大厦,跳楼那一出儿!” “你是说给他们也造个一模一样的替身,然后让替身去中枪中刀,当场毙命?”红茶按着海盗旗的提示,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海盗旗笑道,“连化妆和道具都省了,直接中枪窜血惨叫,敌人可以目睹的现场死亡,怎么样?” “死的倒是逼真,这个没问题,”红茶支着下巴一盘算,立刻发现了问题,于是看了一眼老特的门徒,对海盗旗道,“但他们跟远东大厦跳楼的副本替身不一样。那三个替身只需跳楼当场死亡就行了,不需要执行任何其他任务,更不需要异能。但是后边他们执行的任务都需要异能,他们就不能不亲自上阵,那么在真人执行完任务后,如何在真人与替身之间切换,又令替身当场死亡?如果不用他们执行任务,那么表现他们死亡,如何如何逼真呢,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啊,是啊,你分析的很对,”海盗旗看了一眼老特的门徒们,想想先前自己心中安排这些门徒各尽所能的计划,不让他们在后边可能的战斗中出场是不可能的,他皱着眉支着下巴来回走了几圈儿,突然眼前一亮,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指指手上进出打印机的戒指,兴奋地看了一眼众人,对红茶道,“我们可以利用它,秒出,秒入,中间是烟雾,怎么样?” “哈哈,这个真的很棒,”红茶大笑,朝海盗旗一挑大拇指赞道,“也只有你能想得出这么绝的办法,不亏是大师啊!” “哈哈,过讲过讲,”海盗旗听人管他叫大师,感觉混身神清气爽,虚伪地谦虚道,“你也是大师!” “你们对此有疑问吗?”红茶被称为大师,也是混身一阵酸爽,憋着笑,双爪一指老特及他的门徒们,然后大声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特和他的门徒们脸上带着崇拜的笑容,连连摇手,又连连点头,异口同声,纷纷说道,“绝对是大师,你们俩都是大师!” “戒指当然不是问题啦,”海盗旗揉了揉已经乐歪了的嘴,擦了一把哈喇子,眉飞色舞地继续跟红茶商量道,“那么把进出打印机的物理距离扩大一下,有没有问题?” “这个吗,不行,不在打印机附近还是不能秒进,秒出,”红茶想了想,回答海盗旗道,“但是这样,因为距离的原因,人不能秒进,替身却可以秒出。目前打印机只能做到远距离秒出。每人都带个信号增强器,应该能做到秒出,但是,远距离进入打印机,这个目前绝对做不到。那么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在烟雾里做点设计,让真人跑进烟雾,隐身,消失,然后把替身秒传过去,让它从烟雾中跑出去,之后被敌人击中,倒地,惨叫,窜血,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简直太棒了,”海盗旗走到红茶跟前,笑着跟它来了个击掌,说道,“烟雾区的布置时间一定要妙,不能太刻意了,让人生疑,好好的,放什么烟雾呢?” “对呀,”红茶看了一眼老特的门徒,笑道,“比如,被爆炸燃烧的汽车啦,着火的木材啦,轮胎啦,有烟没药的响弹啊,当然这种有用的臭弹,我会替你们设计,但是前边说的,你们要时时留心呢,毕竟追击现场瞬息万变啊,不要错过机会!” “你们都听明白了?”海盗旗笑着一拍手,一指老特的门徒们问道,老特的门徒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海盗旗继续对他们说道,“只不过被那些家伙追杀,还是很危险,随时都有可以真的被刀,你们知道?”那些门徒想了想,对纷纷对海盗旗点头,表示知道,海盗旗正色道,“不用这个方法最好,但是在非常时刻,多一个逃生的办法,总是好的,只是依然还是很危险。任务完成,有人追击,想都不用想,能用立刻用。” “明白啦,谢谢大师!”老特跟他的门徒异口同声对海盗旗和红茶道,他们明白海盗旗和红茶的用意,心里都暖暖的,眼圈红红的(老特的眼圈看不到),都暗暗觉得他们是救星。 “可以的话,给他们安排一下练习?”海盗旗真的有点担心这些没什么逃生经验的大孩子弄不好。 “时间允许的,我会安排的,”红茶看了一些那些用崇拜眼神看着自己和海盗旗的门徒,对海盗旗点点头道,“一定挤一点时间。” 一七五,例如冰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啦,好啦!”海盗旗假装眼睛里进了沙子,揉掉了眼角溢出的一滴泪,笑着一指老特,道歉道,“这次确实怪我,我把问题从特种武器扯到别的问题上去了。再拉回,再拉回!” “没有,没有,我也就知道个大概,其实快说完了,”老特连忙摆手,表示海盗旗并没有打断他,对海盗旗笑道,“事实上你补充这一段,你们补充这一段,简直比我说的还重要好几倍,”老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的门徒说道,“他们的命,比特种武器的历史重要多了。” “嗯,老特,你太会讲话了,”海盗旗看着老特与门徒们的情感互动,眼泪又要往外流,忙清清嗓子,笑道,“说正题,说正题啊,经你一说,我现在明白了,虽然特种武器的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缺一不可,每一个环节都决定着特种武器的效果和威力甚至使用者的性命,经过优胜劣汰,几轮竞争,每一种特种武器都由几个甚至几十个来自不同国家的黑暗组织共同完成的,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说的没错,除非你有绝对先进的技术,绝对可以取代现有市场占有者的把握,没有哪个组织愿意花人力物力去生产一种做为特种武器某个环节或者某个部件第二选择的商品,”老特给海盗旗倒了一杯啤酒,点头说道,“这些组织本质上都是商人,唯利是图,没谁愿意多花冤枉钱,去保证什么整个特种武器生产上的战略安全性。各个组织通常的办法是多购一些或生产一些零配件,作为战略贮备,以备不时之需。” “干,好,”海盗旗举起酒杯,与老特碰了一下,对众人点点头,将酒一饮而尽,继续与老特说道,“你刚才说了,特种武器是邪恶的,它之所以被定义为邪恶,并不在于它的杀伤力,不然人类所有的武器都可以说是邪恶的了,它被称为邪恶的全在于它的子弹或者弹药或者说制造它们的原料,怎么说准确?” “怎么说都行,”老特对海盗旗点点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用子弹来代表所有的意思了,”海盗旗看了一眼老特的门徒,对老特说道,“反正你们比我知道的多,一定能听明白我的意思。那么特种武器的关键核心在于它的子弹,整个武器生产都是充满邪恶的,它是罪恶的产物,而子弹则是邪恶和罪恶的核心,但是关于子弹的邪恶性和罪恶性,我们暂时放下不谈,为了把问题搞清楚,我们先来谈生产子弹的技术问题和子弹的种类等问题,好吗?” 老特和他的门徒点点头,真衣等人也跟着同意。 “子弹来自各个国家和组织,以同一种子弹来说,就说冰弹吧,”海盗旗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在众人身后来回踱步,边分析道,“就是在远东大厦楼下我们都见识过其威力的那种子弹,我暂时称它为冰弹。这种冰弹的原材料一定来自世界各地吧?” “没错,”老特回答海盗旗道,“拥有这个类型异能的异能人,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分布,制成的子弹在特种武器里属于常规武器。” “嗯,我想知道的是,从两个地区或国家,”海盗旗站在墨菲身后,对众人道,“比如说美国和英国,我提取了两个异能人的异能量,两个异能人在各个方面迥然不同,从外貌到性格处于两极,那么二者的异能量一不一样?” “这个他最有发言权了,”老特指指寒冰男孩对海盗旗道。 “使寒气的异能人,无论他来自哪里,”寒冰男孩在手掌上升起一团淡蓝色的寒气,对海盗旗解释道,“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性格是好是坏,其体内的异能量从本质来说上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当然啦,如果你用它来杀无辜者,它就具有了邪恶的性质,而你用它来拯救人,它就具有了正义的性质,但当异能量被从身体里吸取提炼出来,它是无善无恶,本质相同的。” “明白了!”海盗旗把杯子拿到寒冰男孩的面前,让他帮忙加一块冰,继续问老特道,“那么来自不国家或地区的同一种异能量,它们唯一的区别,只是异能量的大和小,强和弱,多和少,对吗?” “没错!对吗?”老特先是给了海盗旗一个肯定的答案,随即又高声问他的门徒们,他的门徒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就确保了全世界只需要同一种类型的生产流水线就可以生产冰弹,而不会因为异能量的种种不同制造很多不一样的生产线,对吗?”海盗旗喝了一口冰镇啤酒,边走边问老特。 “没错,就我所掌握的资料和情况来看,是这样的,事实上一条流水线一般都能制造多种异能弹,而不光是冰弹,这样能节约制造成本,提高生产效率,这其实就是在赚钱,所以,几轮竞争之后,单一生产一种子弹的生产线就被淘汰了。” “生产子弹的原料性质相同,无论它来自哪里,”海盗旗对老特点点头,继续分析道,“制造冰弹只需要一个类型的生产线就足够了对吗?” “对,从技术角度来说也是这样,”老特点头道,“我刚才是从商业角度说的,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生产冰弹,不需要第二个类型,不需要第二种商业合作。” “只需要那个专门的组织或者合作团体来升级制造冰弹的相关技术,别人没有必要操这个心对吗?”海盗旗背着手,越走越快,问老特道。 “市场有限,不能批量生产,操这个心,真的没有什么意义,”老特摇摇头道,“除非原来生产冰弹的组织或合作团体突然彻底被消灭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知道是谁说的吗?”海盗旗伸出一根手指,边摇边问老特道。 “不知道,一定是个军事专家之类的吗?”老特摇了摇头,猜测道。 “这个我知道,”咬叔一举手,插言道,“是中国的体操王子,李宁说的。” “没错,抢答正确,得分!”海盗旗清清嗓子,笑道,“我问了这么半天,也就是想知道特种武器生产的产业链有没有固化以及哪里固化了。” “确实固化了,很多地方都固化了,”老特顺着海盗旗的思路又想了一遍,然后边点头边对海盗旗道,“照你这么说,整个制造特种武器的体系都固化了,这正是这些组织需要的专业化,但是知道又怎样?” “我去,老特,我不是说‘一切皆有可能’了吗?”海盗旗笑着看一眼早就笑了的红茶,在头上比划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半圆,对老特道,“你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推测出来?” “是怎么样?”老特猜到了,但是还是不敢当真。 “就是找到这些固化点,把他们全部摧毁,连根拔起,”红茶看了一眼众人,对老特笑道,“从而将整个特种武器的生产体系彻底消灭,把这种万恶的武器从地球上彻底铲除。” “啊,这怎么可能?”老特脸上带着惊喜与怀疑混合的复杂表示,看看他那些脸上带着同样表情的门徒,有点结巴地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一切皆有可能!”海盗旗笑着走到红茶身后,矮下身子,与它来了个小击掌,又与真衣、墨菲、咬叔和黄宙分别激了一下掌,然后双手食指同时向老特和他的门徒们一指,很肯定地说道。 一七六,联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太棒了,鼓掌!!”听到海盗旗的话,特里格拉夫激动万分地从地上站起来,朝他的门徒有力地一挥手,带头给海盗旗热烈鼓掌,他的门徒纷纷起身,用热烈的掌声对海盗旗抱以最诚挚的敬意。在他们的带动下,真衣、黄宙他们也站起来给海盗旗鼓掌,弄得海盗旗连连给众人打拱作揖,表示不好意。 “当然,这也不是三天两天就实现的,但是我们,”海盗旗指指自己又指指老特的门徒,用坚定的眼神望着他们道,“我跟你们,现在就算是有了共同的奋斗目标了,只要团结一心,相信用不了很久就能实现!” 他的话,再次赢得了众人的热烈掌声。 “蛇无头则不行,”咬叔跳出来,眉飞色舞地伸双臂示意众人先静静,待众人鼓掌一小,他立刻提议道,“我们何不现在就成立一个世界级的反特种武器同盟呢?虽然应该先成立分会,再由世界各地的分会推举,不过现在时间紧急,条件不允许,我们就倒过来,先成立同盟,先选总盟主,再成立分会,怎么样?” “好呀!”众人都觉得他的这个提议相当不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好,同盟现在就算成立了,我提议就由海盗旗担任反特种武器同盟的总盟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咬叔见众人响应,立刻向海盗旗一伸手,对众人提议道。 老特和他的门徒当然一百个愿意,纷纷点头,黄宙是海盗旗的死党,马上表示同意,真衣和墨菲巴不得心上人当总盟主,多威风啊,连连点头跟鸡啄米似的,只有红茶心里酸溜溜的,有点不平衡,有点失落感。 见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海盗旗受宠若惊,连连推辞,表示自己能力不够,总盟主之位恐怕不能胜任,还望众人另选能人,自己一定拥护。众人当然不同意,说他是国士无双,再也没有比他更有勇气更有智谋的人能胜任了,他要是不当,那就是弃众异能人于水火而不顾,弄得海盗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一个提议,咬叔朝众人伸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向红茶一伸手儿,对众人道,“我提议由红茶担任同盟的总军师,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见过红茶的本事,受过他的恩惠,得过它的好处,它又是总盟主的最佳拍档,众人当然同意,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听自己被推选为总军师,红茶立刻来精神了,心花怒放,差点没一个高儿蹦房顶上去,要是顾着总军师的身份,它需要稳重,它真想在打印机里狂跑他几圈儿,撒撒欢儿,但是,此刻,红茶克制着自己内心无尽的喜悦,表情平静地跟众人谦虚,表示自己还年轻,恐怕不能胜任,正如它推测的那样,众人不同意,于是它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这样选不合程序,以后恐怕会有人说闲话,真衣心思细密,担心以后逆程序选举会糟人非议,怕心上人总盟主的位子坐不稳,于是想了稳妥的新办法,笑着对众人说道,现在选各地的分会主条件确实不允许,但是我们可以先选代理分会主,再给代理分会主选盟主和军师,这样就合理多了?那么,我是日本人,我代理日本分会主,大家同意吗? 同意,我代理韩国分会会主,咬叔对真衣的点子很赞同,马上响应道。那我就英国分会的会主,墨菲笑着对众人道。 那我代理俄国分会会主,老特也明白真衣此举的用意,忙自告奋勇道。其他人对此心照不宣,也都各自选了一个国家,任命自己为该国反特种武器同盟分会的代理会长。 好吧,我提议由海盗旗出任世界反特种武器同盟总盟主,大家同意吗?咬叔见世界各国的会长已经选出来了,忙笑着问众道。众人自己一致同意,全票通过。 我提议由红茶出任同盟总军师,大家同意吗?咬叔再提议道。他的提议又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同意,全票通过。 下边请总盟主讲两句话,咬叔带头鼓掌提议道。 啊,我没有两句可讲,只有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海盗旗搜刮枯肠,觅得一句伟人名言,神采飞扬地念给众人听,获得了众人的一片喝彩。 总军师有什么话说没有?咬叔低头问红茶道。 哦,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呢,则事无成,红茶摇头小脑袋,就差手里的羽毛扇了,文绉绉地对众人道,这个反特种武器同盟这个名子,太长,念着不上口,我觉得应该换一个更响亮的名子,如此这般,我们的名号才能在江湖上立住,才能有影响力。不如叫复仇者联盟?墨菲兴奋地向上一挥拳头,第一个提议道,多响亮!已经有人叫过啦,红茶用指头一指墨菲,一脸遗憾地对她说道,我们再叫,会被人误当另一个组织的,而且还是虚构的组织,其来源还是漫画,要是叫复仇联盟,会显得很不严肃,很搞笑,有点娱乐天团的意思,这样一个名子怎么能让拥护者肃然起敬,让敌人闻风丧胆呢?那么叫正义联盟显然也不合你的意啦?墨菲一撇嘴,把心中另一个名子也说了出来。这是两个组织对不对立的问题,OK?这也是来自漫画,会拉低我们的形象,红茶摇摇头,跟墨菲强调道,然后一指正要开口跟他说话的诸位,警告道,要是想跟我提什么守望都联盟啊,银河护卫队啊什么的,就歇了吧,马上给打住,众人听它这么一说,张开的嘴又闭上了,显然要跟红茶说的都是类似的名子,红茶见众人都不开口,把自己挂住了,忙抛砖引玉给众人指招儿道,我们的盟主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起个有中国特色的名子呢?比如叫书剑恩仇盟,嗯,怎么样?这个名子不错,不如就叫这个名子吧,老特一听这个名子不错,马上对红茶表示同意道,总军师口吐莲花,一下就把名子取好了。哎,我只是给你们打个比方,不要扔筐就是菜嘛,红茶对于自己随口一说的名子不怎么满意,看了一眼捧自己的老特,很有军师范儿的地劝众人道,你们一定要开动脑筋,我闻到好名子就在咱们脑袋上飞了,快想快想,谁也不准偷懒!不如叫射雕英雄盟?烈焰男孩看过不少俄版金庸小说,听红茶一引导,眼睛立刻亮了,把脑袋里冒出的名子说给红茶听。 嗯,有点意思,可以作为备选名子,红茶背着双爪儿对烈焰男孩点点头表示赞赏,然后看着其他人鼓励道,继续! 要不叫新鸳鸯蝴蝶盟?拥有超强记忆的高个女孩看了一眼特里格拉夫,笑着跟红茶说她想出来的名子。 她想出的名子遭到了所有男性听众的一致反对,墨菲觉得这个名子太娘了,真衣也觉得太女性化了,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好像不成。紧接着,众人又说出了一大堆具有中国特色的名子,什么白马啸西盟,笑傲江湖盟,碧血盟,飞狐盟,雪山飞狐盟,连城盟等等,还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名子,例如陆小凤跨国盟,楚留香环球盟,小李飞刀会,飞刀又见飞刀团,代号十一郎,圆月弯刀盟,边城浪子盟等等,让红茶无所适从,最后只好把球踢给总盟主,让他作最后定夺。 就叫倚天屠龙盟吧!海盗旗想了想,最后拍板道,众位意下如何? 一七七,WE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定的名子,众人纷纷点头认同,皆赞盟主英明。 “真衣、墨菲,你们去跟红茶——啊——军师定一个会徽,弄个牌牌儿,一人一个,”海盗旗看了一眼真衣和墨菲,对红茶说道,“图案吗,你们也别想了,简单点,就是一把中国剑跟一把中国刀交叉。” “这样不好看,”红茶想了想,对海盗旗道,“刀剑交叉没问题,中间空着不好看,依我看,就用你名子的英文首字母H,把它加在中间怎么样?” “把我加在刀剑中间呢?”海盗旗皱着眉搔了搔下巴,心里是觉得这象征对自己好像有点不吉利,这不是把自己架在刀剑之上吗,于是想了想,对红茶道,“这个联盟是大家地,不是我一个人地,它是属于全世界反对迫害的异能人地,用我一个人的名子,我觉得不妥。” “哎呀,你也太谦虚了,”老特看看红茶,笑着对海盗旗道,“那你说吧,我们全听你的。” 咬叔在旁边帮衬着说道:“对全听你的,你就定什么是什么。” “也不是我定什么是什么,也只是个参考,大家不同意还可以再改,”海盗旗忙跟老特和咬叔谦虚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独裁,笑着对红茶道,“军师,你看这个组织是大家的,是全世界爱好和平追求自由的异能人的,也是我们这些见义勇为、愿意拔刀相助的普通人的,不如就用英文大写的WE,怎么样?” “绝了,”红茶跟海盗旗一挑大拇指,又看看其他人,问道,“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说来听听?” 众人都表示没有异议,但是希望牌牌不要太大,不然携带不方便。红茶带着真衣和墨菲两个,在电脑前商量了半天才把牌牌的各种细节定好,用合成材料打成啤酒盖大小的牌牌传到海盗旗等人的手里。 “看起来很不错啊,”海盗旗看了看手里的会徽,很满意,自己留了一枚,把剩下的给了特里格拉夫。特里格拉夫自己留了一枚,把剩下的传给他的门徒。黄宙和咬叔也把手中剩下的会徽传给老特门徒。 “还有剩,怎么办?”顺风耳小胖女一摊小胖手儿,给老特和海盗旗看手心里的五枚会徽道。 “你留着吧,”红茶带着墨菲和真衣走回原坐,对小胖女道,“以后我们还得发展会员,这个就相当于VIP会员,不不,这是第一代,比VIP还VIP,以后开会都要坐中间坐头排的,第一批都有编码的,可算是VIP中P。现在是草创阶段,一切从简,以后要慢慢建立体系的,这个就需要大家集思广益啦。” “咱们现在人少,还是只能是个秘密组织,相信将来一定能威震江湖,”咬叔摇着脑袋发表个人设想道,“既然现在是秘密组织,那我们不如先定个接头暗语吧?这样以后一对暗语,立刻就能跟组织确认啦。” “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儿?”黄宙皱眉提出疑问道。 “一开头用这些简单的方式方法,我看就够了,”墨菲想想道,“等以后组织庞大了,或者说有点规模了,敌人想要搞渗透、《无间道》什么的,我们再完善确认方法也不晚。现在就搞的太清楚,我怕被人一窝儿端呢。” “那倒不至于,”红茶对墨菲点了点头,有认同,也有不同意见,道,“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必要搞得太过复杂,先发展发展。俄罗斯就是第一个解放区,就以这里为中心,辐射扩散,之后等体系初步形成之时,我们再完善这套身份识别机制才是时候。” 老特跟他的门徒一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既然叫‘倚天屠龙盟’,那么它的暗语就是:‘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海盗旗笑着把手臂高高一扬,摆出一个慷慨激昂的姿势道。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个黄宙熟啊,忙一侧身摆了个虚马,右手向外一展,顺势应和海盗旗说道。 “再加一句,‘么哈么哈’,”海盗旗怕以后有敌人太狡猾,决定在加一句,学《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目光坚定地向黑暗深处一看,抑扬顿挫地说道。 “‘正晌午说话,谁也没有家’!”黄宙收步站直,也学杨子荣一身禀然正气道。 他们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非但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连男孩也一起看过来,为他们热烈鼓掌。 “一定要记牢,这以后就是组织里的头条暗语啦,”老特态度认真地跟他的门徒布置道,“千里之行,驶于足下,我们的绝地反击之战就从此刻开始。” “老特来,诸位来,先干一个,”海盗旗举起杯,跟老特,跟众人提酒,道,“大家先建个微信群吧,开始简单嘛,具体的你们找总军师安排。来,祝我们的梦想早日实现!” 众人笑逐颜开,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老特,我现在已经知道什么是特种武器了,”海盗旗放下酒杯,把心中的疑点对老特说道,“还知道了特种武器的重点是子弹,或者说做子弹的弹药了,冰弹我也能理解,但是你前边说过的‘獠牙’和‘巨星’,我还是搞不太清楚。” “‘獠牙’是英国产的,是从狼人身上抽取制作的,”老特长叹了一口气介绍道,“狼人你知道,是异能人中最暴力凶狠的,制造这种子弹就难上加难,再加被注射者可以复制,所以它被称为特种武器中的极品。” “被注射者和后边的复制者需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海盗旗继续问道,“比如说必须是异能者或者血型上有要求什么的。” “可怕就可怕在这里,”老特解释道,“它可以用在普通人身上,令普通人产生基因突变,瞬间变成狼人,变成异能者,之后它还可以继续以传染的方便复制自己,把无数的普通人变成狼人。” “嗯,酒吧里那些碎布条,想想都可怕,这令我想起了《鹿鼎记》里的吃了‘豹胎易筋丸’的胖头陀,身体拉长三尺,混身鲜血淋淋,咦!”海盗旗想了想,呲牙想象普通人变狼人的过程,对老特道,“普通人变狼人,也一定非常痛苦吧?” “不不,简直美得如同升仙,”老特摇头否定道,“据我所知,‘獠牙’一般不单独使用,一是突变过程才痛苦,二是突变也很不稳定,如果不与‘巨星’混合使用,被注射者以及后边的被传染者,都会瞬间爆炸而死。” “‘巨星’也是英国生产的吗?”海盗旗皱眉想象狼人爆炸的样子,很想知道“巨星”是什么东西。 “不,‘巨星’是韩国生产的,”老特摇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咬叔,对海盗旗道,“是一种致换剂和稳定剂。它可以单独使用,因其普通人也能使用,而且效果奇特强烈,所以在黑市上卖的非常火。” 一七八,巨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别的国家生产不了?”海盗旗问道。 “别的国家生产的不如韩国好,渐渐也就不生产了,”老特喝了口酒,对海盗旗道,“所以,这种东西只有韩国有。” “喂,普通人也能用,”海盗旗皱着眉,看了一眼老特,摇了摇头,对咬叔道,“你用过吗?” 咬叔摇摇头道:“我不吸那些东西,我是好牛仔!” “那也没听过?”海盗旗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别不严刑拷打你就不说真话啊!” “我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打听,”咬叔苦着脸说道,“一打听我不就是想用吗,那我红的时候那些势利小人还不蹦着高儿给我弄?真不知道。” “普通人用安全吗?”海盗旗问老特道,“这毕竟是异能量啊,普通人受得了吗?” “哼哼,用到异能人身上倒没听说有什么意外,用到普通人身上意外倒是常常有的,”老特摇头道,“但是谁让有些普通人不怕死呢?” “会怎么样?”海盗旗问道,“普通人出事。” “嘭!脑袋爆炸,”老特伸左手在耳边一张五指模仿爆炸,对海盗旗道。 “太惨了,也是个害人的东西!”海盗旗道,“那么这个害人的东西,是从什么样的异能人身上提取呢?从字面看应该是从‘巨星’身上提取的,但是‘巨星’也不能算是异能人吧?”海盗旗说完看看咬叔道。 “也没听那个巨星是异能人,然后突然死去的啊?咬”叔想了想,对海盗旗和老特道,“韩国地方不大,有这种怪事儿,我不可能不知道啊!这个跟独品不同,我可以随便打听,传递这种消息的三八多着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特摇摇头道,“韩国人把‘巨星’的配方当头号秘密那么保护着,没人知道‘巨星’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至于这种子弹为什么叫‘巨星’,我想也许只是个字面上的意思吧,也不一定是从真正的韩国巨星身上提取的。” “总之,有了‘巨星’的配合,‘獠牙’非但稳定而且还可以让被注射者欲仙欲死,对吧?”海盗旗问道。 “对,直到药物失效后死亡,”老特一歪嘴,对海盗旗道,“你们中国人怎么说来着‘含笑九泉’。所以但凡有这种任务,亡命之徒都会抢着上的,既威风了,也爽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完美的人生了。” “嗯,变成力大无穷的野兽横行无忌,想来是每一个合格暴徒的终极理想吧,”海盗旗一边数着自己身边的空瓶子,一边对老特说道,“警察有手铐也没用,哼,抓不住着,抓着了也戴不上。只是苦了我们,无限复制!唉呀,我真想不出来最后我们怎么收场,没准拉斯普廷现在正复制这些狼人呢?” “我想我有必要对‘无限’两个字做一下解释,”老特见海盗旗在数空酒瓶,自己也跟着数起来,对海盗旗道,“这里的‘无限’指的是传染没有限制,任何人都可能被传染,也指不受人的限制,几乎没人有能力限制控制狼人去传染复制,但不表示它可以无休无止地复制自己。” “啊,被我们喷到的狼人算是不能传染了,”海盗旗拍拍身边的防狼喷胶,看了一眼老特,对红茶道,“红茶,这个方法极好,你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控制这些狼人传染复制,比杀死它们容易,但却更重要,听见了吗,药劲儿一过它们就会死。” “我脑袋里也在转着这个事呢,”红茶对海盗旗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琢磨着把纳米胶原子压缩在瓦斯瓶里,见到狼人只要扔一瓶,经过烟雾的狼人身上就会盖上一层防传染的超强胶膜,比拿个发胶罐子对着狼人喷射安全容易多了,效果肯定更好。” “而普通人从你的烟雾里通过就相当于盖了一层防传染防护膜,被狼人咬了也不用怕被传染了对不对?”坐在红茶身边的寒冰男孩兴奋地问红茶道。 “要是不太严重的话,应该没问题,”红茶倒是没考虑这一层,皱了一下眉回答寒冰男孩道,“但是被狼人攻击的对象的创面太大鲜血直流的话,恐怕还是会被传染。” “啊,对狼人能起作用就行了,”擅跑女孩对寒冰男孩道,“战场是残酷的,不可能保证所有人都平安无恙。” “嗯,”海盗旗对红茶点点头道,“那就批量生产吧,我们明天就用这个,尽量浓点,我们不是还要在里边玩捉迷藏嘛。” “你放心吧,烟雾对我们来说,真是个好东西,”红茶伸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海盗旗道,“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设计加到烟雾里,唉呀,今天太累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它跟所有人倒了个晚安,起身向安放它的专用床的角落走去。” “喂,你睡觉之前,再打印几床枕头被褥吧,”海盗旗见老特的门徒也开始犯困了,对直奔自己小床的红茶说道,“人多,咱们原先准备的几床也不够分的啊。” “哼,等着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红茶回头对海盗旗一撇嘴道,“真衣早就想到了,打印了二十套,只多不少,有需要的就快来拿吧,就在我旁边的简易床上放着呢。” 海盗旗笑着一拍手,本想赞真衣两句,但是一看墨菲正盯着自己呢,立刻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头对老特和他的门徒道:“大家要是困了,可以到总军师那边拿被褥枕头,今天不早了,呦,都快六点了,明天还有战斗等着各位呢,不用硬撑着,我跟老特说两句也睡了,你们自便吧。” 老特的门徒也确实困了,纷纷起身跟老特还有海盗旗道晚安,跟着红茶去领被褥枕头,海盗旗跟真衣和墨菲抬手示意,两个聪明的姑娘点点,起身去给门徒们分发枕头被褥。咬叔和黄宙也说困了,喝干杯中酒,跟老特和海盗旗道了晚安,也去睡大觉了。 “我十一瓶,你呢?”海盗旗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七倒八歪的空酒瓶,笑着对老特道,“少点,一箱都不到。” “我喝完这大半瓶,正好一箱,呵呵,”老特一扬手里的大半瓶“冰纯”,笑着对海盗旗报数道,“跟你差不多。” “不行,我不能输给你,”海盗旗又起开一瓶,扬头就喝了一大口,看看还比老特手里那瓶多,于是又喝了一小口,这才跟老特找平,他笑着对老特道,“今天时间不允许,不然还得每人再喝它两箱!” “没错,要是有刚烤的俄罗斯大串儿,我还能喝,今天就到这里吧,”老特跟海盗旗碰了一下瓶儿,喝了一大口之后,笑道,“啊,对了,今天时间太紧,光说特种武器了,都没挤出时间夸你的发明,真是太神奇了!” “什么?”海盗旗的脑子还停在特种武器上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问老特道。 “就是你在二十九层总统套房里使用的那些会飞的可以隐形的音响设备,”老特提醒海盗旗道,“你虽然没细说,但是我觉得那些由你控制的小水晶球真是太棒了。” “哎,过奖了,今天被那些粗人打坏了不少,”海盗旗谦虚道,“大概有二三十个,真是心疼的要命,”海盗旗说到这里,举瓶跟老特一碰,道,“还行,吸引了四股火力,让大家胜利大逃亡,总算没白花钱,干!” 二人喝得酒酣耳热,自然不会注意到,一只停在屋角的水晶球显了一下形,又随即消失了。 一七九,隐形眼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干!”海盗旗和老特两人碰瓶儿一抑脖喝光剩酒的画面,显示在亚塔星少年帕塞面前的超过一百寸的巨大全息屏上。 帕塞伸出一根手指,在脑门上点了两下,全息屏上的画面立刻停止了,并且自动分成了两屏,左边的定格在二人喝干“冰纯”后的画面,右边的二人还在继续活动。 “怎么样?”亚塔星美女安奇从帕塞的身后走过来,看着全息屏,对帕塞道,“他们还在畅谈邪恶武器呢?” “啊,刚刚是。嗯,野蛮的地球人,”帕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歪嘴儿,对安奇说道,“但是现在已经看到文明的曙光啦,他们刚刚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成立了一个世界性的反邪恶武器的联盟,”帕塞说完把吃剩下的半袋皮豆递给安奇,眼睛盯着全息屏的右半边。 “他们的联盟叫什么?”安奇往嘴里扔了两颗皮豆儿,边嚼边问。 “叫‘倚天屠龙盟’,听着挻牛的,不知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帕塞站起身,伸着懒腰对安奇说道。 “与子弹相撞的时候,你的水晶球没受什么损伤吧?”安奇拉过帕塞屁股底下的椅子坐下,盯着全息屏的右侧,问帕塞道,“以后恐怕还有很多用到它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帕塞点了两下脑门,左侧的分屏立刻跳到了“瑞士人”射击飞身跃出窗外的海盗旗的一段画面,并以20倍的超慢速度播放,子弹从“瑞士人”的枪**出,穿过层层气浪,向海盗旗后背直射而去,阻挡子弹的水晶球(以红点方式显示在画面上)以子弹的两倍速移到沿直线飞行的子弹的必经轨道上,当子弹与水晶球碰撞时,帕塞又在自己的脑门上点了两下,分屏上的画面便定格下来,并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方式全方位展示子弹与水晶球撞击的一幕,子弹并未与水晶球正面相撞,而是撞在了水晶球瞬间升起的无形保护层上,随即改变了飞行角度,帕塞指着画面对安奇道,“看见啦,除非地球的子弹能突破水晶球的能量层,不然水晶球是不可能受损的。” “你看那个‘瑞士人’会发现子弹变轨这个小意外吗?”安奇点点头,在额头上点了两下,左侧分屏便以正常速度继续播放海盗旗躲过一劫,从二十九层向下落的画面,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她不禁摒住了呼吸,连嘴里的皮豆都不嚼了,待海盗旗转危为安跃入大厦后,安奇这才面露喜色,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跟帕塞赞海盗旗道,“哎呀,他真是太勇敢了!” “那当然,他是‘九命天官’嘛,”帕塞打了哈欠,笑着对安奇道,“不过你有点怪怪的。” “嗯,我哪里怪?”安奇看了一眼帕塞,继续向看大片似的盯着左侧的分屏,问道。 “这已经是第二遍看了,你怎么还那紧张?”帕塞笑道,“而且根本不必紧张嘛,水晶球会根据程序设定,自动对‘九命天官’进行保护的,当时咱们都在干别的,要是等咱们来操控,‘九命天官’现在已经死了。” “对呀,那还不该紧张吗?”安奇边吃豆边替自己辩解道。 “对什么对,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低端防护,”帕塞一撇嘴,一手在嘴前边扇了两下,笑道,“对于水晶球来说,那是万无一失的,弹道防御而已,我的水晶球再不济还不比美国的‘爱国者’和‘萨德’强一千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那么紧张,还不奇怪?” 安奇圆睁着眼睛,一边吃豆一边盯着画面继续看,似乎没听见帕塞的置疑,过了几秒之后,安奇才转头对帕塞,道:“喂,我问你的问题你怎么不答?” “什么问题?啊,那个瑞士人应该能发现,”帕塞猛然想起安奇的问题,忙答道,“他的脑袋应该是台电脑,子弹变道,这个肯定会被电脑计算出来。不过没什么,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不解之谜,他们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咱们的。” “你的水晶球能提供全方位安全防护吗?”安奇心里想明白怎么答帕塞了,笑着又把话转了回来道,“比如在空中把海盗旗提起来,又或者是在他跃入大厦的时候,防止他的大腿被窗玻璃划伤?” “这个,这个,这不是开玩笑吗,”帕塞支吾道,“这怎么可能嘛,水晶球的主要功能是进攻,不是防护或者别的什么,你可以把挡子弹当成水晶球的一次进攻,但其他很多事,根本就不是进攻不进攻能解决的啊,这你应该明白吗,还问!” “我自然明白,我是在提醒你,”安奇笑道,“我紧张很正常,就算挡子弹一段不值得紧张,跳楼一段那可是很值得紧张的。他要是像我们这样会飞,那就没问题了,可是他现在还不会,你说不该紧张吗?你并没有设身处地的去想象当时的情况,自然不明白。” “喂,我随便问问,你怎么这么多话?”帕塞搔搔头皮笑道,“好好我不问了,”帕塞看看右分屏,海盗旗和特里格拉夫已经起身准备睡觉了,不觉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对安奇道,“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的戏码才是重头戏,回见了,”说完跟安奇摆摆手,转身走出了房间。安奇白天睡足了,晚上一点不困,跟帕塞道了晚安,坐在巨屏前,决定再多看一会儿。 右分屏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3D打印机里的人已经都去睡觉了,画面空空如也,如同静止了一般。安奇在额头上点了两下,左分屏便放大成了全屏显示,安奇又在额头上点了两下,画面立刻跳到海盗旗等人在打印机里聚餐一段,这是她最爱看的一段,气氛好,还有那么多好吃的,看他们吃得那么香甜,她情不自禁地直流口水。海盗旗等人边吃边聊,频频举杯,酒杯里啤酒洋溢着丰富的泡沫,令人联想那些气泡在嗓子里沙沙作响的感觉。安奇圆睁眼睛,盯着他们手里拿着的啤酒,心中暗想:哈啤“冰纯”,等以后见了面儿,一定要他请我喝个痛快!...... ......酒液沿着杯壁缓缓流入杯中,细碎的泡沫如珍珠一般,在高脚杯里打着旋儿上升。室内弥漫着一般异样的奇香。 放下葡萄酒瓶,拉斯普廷轻声叹了一口气,把被丰满胸部撑开的睡衣领口拉拉紧,拿起刚弄好的香水酒,喝了一口,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远处看去。 窗外炮火轰轰,数公里之外的远东大厦此刻正遭受着俄军防空炮火的轰击,一串串连续的炮弹在夜空间中闪过,落在大厦之上,那光影,说话该打嘴巴的话,像焰火一样,煞是好看...... 一八零,下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教主,我们可以开始了,”一身腱子肉的“杠铃”推门走进来,哗哗摇了两下装国际象棋的盒子,对站在窗前欣赏远处炮火的拉斯普廷说道。拉斯普廷回身看了他一眼,用手一指,示意他把棋盘摆在放酒的小桌上。杠铃知道拉斯普廷在看什么,猜测教主心情也不可能太好,忙陪着小心点点头,把酒桌简单收拾了一下,展开盒式棋盘,笨手笨脚地把黑白棋子摆好后,提示拉斯普廷可能下棋了。拉斯普廷喝了一口香水酒,把窗帘拉到最大,最到杠铃对面坐好。 你先走吧,拉斯普廷对杠铃说道,不要下得太臭啊! 杠铃撇撇嘴儿,刚把兵举起来,拉斯普廷一抬手,示意他等一等,然后调整两位马和象的位置,一边调整,一边摇头抱怨道:怎么搞的,放错反了!啊,不好意思,太久不玩了,杠铃忙放下手里的棋子,边调整马和象的位置,边对拉斯普廷抱歉道,要不比等铁头回来?他比我下得好多了,肯定能让您满意。算了算了,你已经出兵了,拉斯普廷伸手拿杠铃的棋子,替他走了刚才想走未走的一步,然后把自己兵也往前一推,别有意味对杠铃笑道,你出兵我就得还击,战争已经开始了。第一块骨牌一倒,后边的事,谁也挡不住。 明白,杠铃听出教主话里有话,话外边还有音,他不是在跟自己下棋那么简单,而是在思考这场与三头怪的战争,他点点头,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这才犹犹豫豫地走了一步,棋子一落盘,他马上抬眼去看拉斯普廷的眼色表情,笑嘻嘻地问道,教主,您看我这步走的怎么样? 嗯,这步走的不错,拉斯普廷边移动棋子,边赞道,比想象的好,算是出乎预料的一步。坦率的话,下棋的对手展现出实力,这游戏玩得才有意思,对不对? 对对,人生不过一场游戏,杠铃笑道,立刻把车开了出来,我这是有内秀,您没看出来。不要得意,拉斯普廷盯着棋盘,伸出一根手指阻止杠铃得意,然后移动马,对杠铃道,头阵固然重要,但是中后段才能决定输赢。你有偏方,可也别忘了我是老中医。这话说的妙啊,杠铃挑大拇指赞道,想了想,又走了一步,三头怪用偏方治咱们,咱们就用老中医对付他们。要小心,不要轻敌,拉斯普廷盯着棋盘,边移动棋子,边对杠铃说道,这偏方可是剂猛药,我们前边一不小心可被它揭掉一大块皮,连着皮肉可是疼得很。搞不懂,也没听说过,杠铃边移动棋子,边皱着眉对拉斯普廷道,这偏方是什么来路,倒底是何方神圣?已经让刀疤脸和铁头去打听了,拉斯普廷想了想,移动棋子,对杠铃道,你可别忘了军方高层有咱们的人,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这剂偏方的主要成份是什么了,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不怠。拉斯普廷话音刚落,窗外的炮火声也恰巧停了,夜空又归于沉寂,那沉寂因为来得太突然,顿时产生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仿佛时间猛颠了一下。拉斯普廷皱了一下眉,向窗外看去。杠铃掐着自己的脖子,咳了两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厦的狼人都没跑出来,杠铃移动一粒棋子,吃掉对面的兵子,对拉斯普廷道,带着它们穿街过巷,实在太显眼了,真没到这些兵痞子下手还真狠。用防空炮在远处打,哼哼,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没关系,不过是一个兵,拉斯普廷也吃掉杠铃一个兵子,拿在手里甩了两下,放在一边,玩世不恭地笑道,而且这个被干掉的兵,确切的说,还应该算是你的兵,我一点也不心疼。这个话怎么讲?杠铃移一了下车,在悄悄布一个铁头指过他的陷阱,一分心,就没太听明白拉斯普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狼人都是普通市民变的,跟你们不一样,拉斯普廷想也没想就走了一步,似乎没注意杠铃在布陷阱,一边向杠铃解释道,他们杀的其实是平民,于我毫发无伤。那样的狼人,如果我想要,明天还可以复制出更多。 是啊,经教主这么一点拨,我茅塞顿开啊,不心疼啦!杠铃见教主似乎对自己的陷阱无动于衷,心中暗喜,继续动手,边排兵布阵,边对笑着对拉斯普廷道。 我明天也确实要多弄些怪物出来,不为别的,好玩!拉斯普廷跳马,进入杠铃的包围圈。现在就差弄明白偏方里主要是什么了,杠铃心中暗喜,手下继续布阵,脸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恰在此时,铁头、刀疤脸和瑞士人先后走了进来,见拉斯普廷正与杠铃下棋,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等候。 自从拉斯普廷用任妖的身体复活后,已经跟他们几个发了好几通脾气了,此刻谁不想先开口找骂。 拉斯普廷盯着棋盘,举棋不定,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铁头等三人进入房间,杠铃转头跟三人挤挤眼睛,算是沟通。 有什么发现?过了将近十秒,拉斯普廷才走了一步棋,盯着棋盘的棋子,对铁头等三人问道。 发现了这个,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画,展开后放在拉斯普廷身上的沙发上,那上是一张太极图,刀疤脸和瑞士人也从身上拿出同样的图画,放在沙发上。 拉斯普廷看了一眼图画,手下似乎随意地移了一步棋,拿起一张太极图,皱着眉看了看,又扫了一看另两张一样的图画,抬头问三人道:在旅馆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在旅馆里,铁头看了一眼刀疤脸和瑞士人,替他们回答道。 哈哈,中计了,吃车,杠铃吃掉了落入包围圈的棋子,忘了挨骂的风险,喜形于色地说道。那是我没弄错的话,这个那叫小海的在二十九层用的应该是隐身符,而不是隐身术,拉斯普廷把太极图放下,没有发火骂杠铃,又向杠铃的包围圈里移了一个子,对铁头等三人道,三头怪没有这个本事。隐身符应该是来自人神,而不神族,这里又出现了一张太极图,这里难道有什么人神在搅和?教主,您以前不是说人神虽然本领高强,但是不问世事吗,刀疤脸回忆了一下,有点纳闷地问拉斯普廷道,怎么会跑来中蹚浑水? 这些人神改路子了吧,哈哈,杠铃又吃掉拉斯普延一个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又发现了那些制造假象的小机器吗?拉斯普廷看了一眼杠铃,脸上露出狡狯的表情,又是漫不经心地移动了一步,问铁头等人道。 三人一起点了点头。杠铃此刻正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拉斯普廷刚才丢了两个子,又走了出其不意的一步棋,令棋盘上的局面来了个大逆转。 一八一,老中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又是制造假象的机器加上鬼画符,”拉斯普廷指指身边的太极图对三个手下笑道,“只是这回符有点不一样了,这套路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好像在远东大厦第十八层他们就是这么干的,”“刀疤脸”看了一眼“铁头”,对教主说道。 “喂,你还没想好吗?”拉斯普廷见“杠铃”举棋不定,催促了一下后,对其他三个手下道,“这里边根本没有人神什么事儿,他们在故布疑阵。” “杠铃”没什么好棋走,见教主催促,只得硬着头皮随便走了一步。 “教主,您刚才不还因为隐身符怀疑有人神参与吗,现在怎么又说没人神什么事啦?”“刀疤脸”不解地问拉斯普廷道。 “哼,我是怀疑了一下,可是他们破绽却正好出在隐身符上,”拉斯普廷见“杠铃”终于落子了,脸上立刻显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只动了一步,便把“杠铃”的王将住了,看着一脸惊愕的“杠铃”,对他说道,“陷阱其实设的不错,”说完起身在“杠铃”的肩膀上拍了拍,拿着太极图走到“铁头”等三人面前,笑问三人,道,“知道太极图和隐身符有什么不一样吗?” 三人看着拉斯普廷手里的太极图,都摇了摇头。 “杠铃”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如何破解拉斯普廷的将棋,长叹一声,只得认输,听到教主问话,又见三人都在摇头,他不太会拐弯的大脑立刻想出一个答案,道:“太极图没有隐身效果嘛!” 这个弱智答案一下子把“铁头”等三人给逗乐了,谁也不接话,等着“杠铃”挨训。大概是赢棋让拉斯普廷心情变好了,他并没有如“铁头”等预料的那样发脾气训人,而是玩世不恭地笑着回身一指“杠铃”,道:“这也算一条,我就是由这一条想到隐身符与太极图最大的不同的。” “啊,这我么厉害吗?”“杠铃”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相信地看着同样不相信的“铁头”等三人,笑道,“我这,呵呵,我这也是随便那么一说,呵呵,我根本不知道隐身符和太极图是那个流派画的,呵呵,瞎蒙的。人神是有很多流派吧?” 听到“杠铃”说到“流派”两个字,拉斯普廷眼前一亮,笑着点点头,又把指着“杠铃”的手指转向“铁头”等三人,对三人解释道:“没错,就是流派!隐身符与太极图来自两个不同的流派,所以我推测,很可能又是叫小海的那小子故弄玄虚,扰乱视听。” “刀疤脸”拿着拉斯普廷随手递给他的太极图,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小子想扰乱视听,这个我理解,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没有人神参与其中啊?至少我这么觉得。” “是啊,也许那小子是在捣蛋,但是还有种可能就是两个流派的人神都参与其中了呢?”“杠铃”大胆推测道。 “要是有两个流派的人神都帮着他们打我们,那我们早就挂啦!”拉斯普廷显然很不爱听“杠铃”的推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大声对他说道,“你当特里格拉夫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他只是一个末流小神,会有两个流派的人神不远万里来帮他?你当那些人神是年画啊,贴到门上就算是到了!” “杠铃”捂着脑袋,愁眉苦脸,装着很疼的样子,不敢再开腔。 “我之所以这么推测,是因为我知道,这两个流派水火不容,”拉斯普廷走到桌前,拿起香水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他们不可能突然合作,一起去帮一个土地爷级的末流小神。” “那么会不会一真一假?”“刀疤脸”忍不住疑问,继续对拉斯普廷说道,“有一路人神暗中帮忙,而另一路是那小子用来骗我们的?” “不是跟你说过两个流派水火不容了吗,”拉斯普廷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摇着头解释其中玄机道,“要是真有一路人神在帮他们,他们虚张声势也应该摆别的流派的图样,而不是摆帮手冤家对头的图样,这不是找着要跟帮手翻脸嘛!” “那隐身符还有远东大厦十八层那些辟邪符又从哪里来?”“刀疤脸”追问道,但问了就后悔,因为他想起以前特里格拉夫好像用过辟邪符。 “你的智商就快跟这个猪头持平啦,”拉斯普廷听着来气,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杠铃”,把手里的一个棋子扔向“刀疤脸”,“刀疤脸”本能地伸手把棋子接住,接住就后悔,自己应该被打中的,好让教主消消气,忙陪着小心,把棋子双手给拉斯普廷送了回去。 “辟邪符三头怪以前用过的嘛,”拉斯普廷接过棋子,丢在盒子里,对“刀疤脸”道,“这次又用,什么好稀奇的?层次不太高的把戏,应该是跟哪个不开眼的人神学的吧。” “隐身符自然也是他画的喽?”记吃不记打的“杠铃”憋坏了,冒着被骂的危险开口问道。 “哼哼,他倒是想,人家也得肯教他呀,”拉斯普廷把最后一颗棋子收进棋盒,将盒子盖好,拿起香水酒站了起来,伸手做了几个下压动作,示意四个找地方坐下,“你们站着,让我感觉心里紧张,”四人都就近找地方坐了下来,拉斯普廷看了几人一眼,喝了一口香水酒,继续说道,“隐身符跟隐身术一样高级,一是三头怪学不会,二是人家凭什么要传给他呀?不知道他从哪里弄这么个东西,但肯定不是他画的。人神清高,不问世事,再加上那个叫小海的小王八蛋喜爱故弄玄虚,所以,我断定,这里根本没人神什么事,这是个骗局,目的自然是让我们疑神疑鬼,办起事来束手束脚,但是他的妙计已经被识破了。” “犯这种低级错误,看来那个叫小海的也是个二百五,”“杠铃”一撇嘴,对“倚天屠龙盟”的总盟主不屑一顾地评价道。 “没错,”拉斯普廷拿着酒杯的手一指“杠铃”,笑着对他说道,“他不是喜欢玩把戏吗?那咱们就陪着他玩儿。” “依我看三头怪比那个叫小海的更加二百五,”“刀疤脸”见教主笑了,立刻摸到了说话的窍门,批评特里格拉夫道,“还跟人神学过画辟邪符呢,居然连人神的流派都不清楚,手下犯这种玩笑级的错误他都没看出来,看来跟人神真不是很熟。隐身符这种高级货不是三怪买的,就是拿什么换来的,他不可能会画。” “还可能是捡的,哈哈!”“铁头”在旁边补充道,他的补充引得其余几人跟他一起大笑起来。 “看看,”拉斯普廷确实爱听这些话,情绪一下子好转很多,他笑着对四个手下道,“他们今天,”拉斯普廷看了看手表,又更正道,“现在是凌晨,应该说是昨天,他们昨天靠着偷鸡摸狗的魍魉伎俩在我们这里占到一点甜头,但是并没有你们先前想象的那么神秘莫测,不过是一些常犯错误的凡夫俗子,平庸之辈。” “也好,我们知道他们是什么套路了,今天正好收拾他们,”“铁头”笑着对拉斯普廷点头道,“虽然他们有一张隐身符,但他们在我们面前再不是透明的了。” “哈哈,没错,再玩老把戏,恐怕就要成皇帝的新装了,”“刀疤脸”附和着笑道。 “但是也不要得意忘形,”拉斯普廷笑了笑,把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蒙着眼睛对几个手下说道,“让我想想,三头怪知道的,就相当于那个叫小海的也知道了,他们一定知道‘三体’,也一定知道我会重生,‘铁头’,‘刀疤脸’,军队那边,还有别的渠道,咱们的人怎么说?” 一八二,博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收的风是关于围住奎沃济的能量护盾的,”“刀疤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三明治,一边撕包装纸一边说道,“从护盾升起开始算,整三天的时间,护盾就会消失,军方正在进行倒计时,”“刀疤脸”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边嚼边继续说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毁灭这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时间一到,如果三头怪还不能解决我们,军方就会将这里夷为平地,乒!玉石俱焚。” “他们没给三头怪一伙留条后路什么的?”拉斯普廷站在窗前,端着臂,一根手指搭在唇边,眯缝着眼睛望着窗外,问道,“三头怪在莫斯科上层可是有些势力的。” “嗯,我打听了,问护盾有没有后门,”“刀疤脸”把最后一口三明治扔进嘴里大嚼,又掏出一瓶黄桃汁,喝了两口,继续说道,“他们说护盾形成初期倒是有一个临时的出入口,三头怪就是通过这个出入口送走了大战神的三只恶狗并且把那个中国人及其助手接进来的,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出口直到护盾消失。给我消息的人说了好几次,军方很担心三头怪完不成任务,这样他们就不得不按着先前跟三头怪的约定,将三头怪一同消灭掉,莫斯科那边给他们施加了压力,让他们很头痛,没有三头怪的介入,他们原本可以直接把这里夷为平地的。我想,这可以说明三头怪也没有后门吧。” “三天之内,他们必须干掉我们,”拉斯普廷搭在嘴唇上的手指点点窗外,确认道,“干不掉我们,他们也得死。” “我们当然不能被他们干掉,要死也要拉三头怪一伙当垫背的,”“杠铃”看着“刀疤脸”大吃大喝,咽了口唾沫,大声表态道。 “嗯,没错,”拉斯普廷一闭眼,伸一根手指在脑门上轻敲两下,然后睁眼笑道,“我们必须跟他们大战一场,来个鱼死网破。” “三天,已经快过去大半天了,躲三天倒是容易的事,但是我们都得死,”“刀疤脸”顺着拉斯普廷的话分析道,“所以大战再所难免呢!”将黄桃汁一口喝干,“刀疤脸”继续说道,“问题是这场大战我们是否必胜?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死路一条啊,他们会活捉我们公办吗?等着必死,动起来也不一定胜,真的是难办呢!” 拉斯普廷一手掐腰,听到“刀疤脸”的话,他把双脚向外展了展,眯着眼歪着头,盯着窗外,用指尖敲着门齿,仔细的盘算着。 “哼,你就别做梦了,还活捉,还公办!”“杠铃”饿的要命,看着“刀疤脸”喝黄桃汁,他又咽了一口口水,嘲笑他道,“那么我们现在就跟他们投降,他们没准儿还会请我们吃海鲜大餐呢!感谢我们配合,让他们省事了,哈哈!你太逗了!” 拉斯普廷转身拿起香水酒喝了一口,又去看窗外,还是一言不发。 “问题是,就算我们赢了,我们就一定会有出路吗?铁头想了想,跟拉斯普廷提出自己的疑问道,假设我们这次打赢了,军方会放我们走吗?当然不会,他们会立刻开炮,把我们连同这里一起炸成焦土,杠铃想了一下,回答铁头道,这场大战,我们未必是输家,但肯定是死家。 拉斯普廷笑着看了一眼铁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窗外。 唉呀,等着也是死,输了也是死,赢了还是死,刀疤脸焦躁起来,右手握拳在左掌上连击两下,发愁道,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们捉他们几个人做人质,逼他们带我们出去?杠铃没少绑架人质,此刻脑袋里自动蹦出一个解决方案,抬头看了看几个,笑着对拉斯普廷道,他们投鼠忌器,自然不敢杀我们,我们不就有活路啦?拉斯普廷笑着转头,点了他两下,没说什么。三头怪不会就范的,他会让军方立刻把这里炸成平地,刀疤对杠铃嘲笑道。军方早就想把这里炸平了,要不是三头怪还幻想着拯救这里的十几万居民,他们早就开火了,铁头也觉得的杠铃在做白日梦,提醒他道,到了决定国家利益的关头,他们会在乎几条人命吗?三头怪一定跟上层立了生死状,他们对这里开火,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我觉得杠铃的点子不错,拉斯普廷舒了口气,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笑着转身坐在沙发上,一边配他的香水酒,一边对几个手下说道,至少是有可取之处吧! 你们看,这就叫慧眼识英雄,哈哈,杠铃立刻神气活现起来,看了看三个同伙,一扬下巴笑道,教主您跟他们讲讲,我的主意是怎么有可取之处的。这个一会儿再说,拉斯普廷神色放松地对杠铃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夜宵,忙了大半夜,肚子真是有点饿了。你们先去弄点吃的回来,然后咱们回头再说。唉呀,我这酒是越喝越饿啊! 几人点点头,杠铃一马当先走了出去,他都快饿抽了。 饥饿也是一种动力,二十分钟不到,杠铃、铁头等人就拿着各种吃的回来了,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买,反正弄了一大堆吃喝,面包,啤酒,熏鱼,熏肉,酸黄瓜,格瓦斯,香肠,鱼子酱,水果罐头,奶酪,布丁还有一瓶子奶油,摆了一桌子。嗯,不错不错,不知道是什么事,让拉斯普廷心情大好,只见他搓搓手,面带喜色地拿起一块,用小刀挑起一块奶酪涂上,一起丢到嘴里吃得十分香甜。 杠铃用小刀切了一大块熏肉,丢入血盆大口里过瘾地嚼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满脸的幸福。铁头给教主起了一瓶俄国啤酒,掰了一块香肠就着面包吃着,偶尔喝一口格瓦斯。刀疤脸肚子里已经有东西垫底儿了,不慌不忙地把鱼子酱涂在一块面包上,享受地闻了闻,这才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慢慢口味着食物的美味。瑞士人什么都不吃,只是弄干净了手,坐在几人旁边,帮着起罐头,切熏肉,切熏鱼还有奶酪。 铁头,三头怪的偏方是什么成分?几口美味进嘴,几口啤酒下肚,拉斯普廷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一块熏肉,问了铁头一句才将熏肉扔进嘴里。 什么偏方?铁头没听见拉斯普廷与杠铃的先前的对话,自然不明白偏方指的是什么。啊,指是三头怪身边新来的那个小海的,杠铃将嗓子里一团肉咽下去,忙替拉斯普廷向铁头解释道,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怠,我们前吃了亏,就是因为不了解这小子的底细,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快说说。 啊,是个中国来的神秘人物,军方按三头怪的意思,直接从莫斯科接过来的,铁头放下手里的面包,向拉斯普廷汇报道,我还问了监视三头怪的眼线,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铁头摇摇头,拿起一块熏鱼,又放下,看着拉斯普廷道,查了航班表,这个叫小海的中国人,是从中国北京直非莫斯科,再往前就不知道了。这个人,真的就像从地上直接冒出来一样。这个叫小海的,是来杀三头怪的,刀疤脸听铁头说完,想了想,说了一句话,把其余人都吓了一跳。 一八三,关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拉斯普廷闻听此言,忙追问刀疤脸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打听来的。 “也只是可能而已,”“刀疤脸”一见教主还有其他人都盯在他身上,有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对拉斯普廷道,“因为提供的这条情报的人有点不靠谱,我虽然也花了钱,但是并不怎么相信,要不是‘铁头’没查到什么,我本不打算说的。” “也许是金子,别的都不重要,你也不用害怕,”拉斯普廷看出“刀疤脸”的顾虑来了,跟他一摆手,然后端臂支下巴,盯着他道,“你只需要把事件从头到尾说出来,谁说的,都说了什么,至于这个情报有用没用,我怎么判断,跟你没关系,无论对结果有没有影响,你不用负责。” “唉,行,那我就说!黑道白道都有要讲人品的对吧?”“刀疤脸”问其他人道,除了拉斯普廷,其他人对他点了点头,“刀疤脸”叹了口气,把一块奶酪丢入口中,边嚼边继续说道,“给我提供情报的是一个叫尤里的特工,一个下三烂级的特工。哼,管他叫特工,真是对‘特工’这两个字的污辱,最精通的是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路子倒是很多,我以前找过他几回,情报一半都不准,而且我后来得知,卖给我的消息,他又转手卖了两三家,人品相当不地道。要不是这次时间紧,任务急,我们必须撒大网,我本不打算找他的。” “这不是重点,接着说这个尤里给了你什么情报,”拉斯普廷一摆手,让“刀疤脸”不要去管人品,然后一指“刀疤脸”,让他说重点,“你不说他的情报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吗?我就赌他的情报有百分之五十的含金量,你找他,他都说了什么,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见教主把这个情报贩子这么当回事,“刀疤脸”有点紧张,他放下手里的吃食,回想尤里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原本是把那些话当成放屁的,转眼就忘的差不多了,就记了大概意思,此刻教主让他一字不漏地说一遍,对他确实有难度。 “一字不漏?”“刀疤脸”犹豫地看看拉斯普廷,拉斯普廷对他点点头,他咽了口唾沫,翻了一下白眼回忆道,“我把情况简单跟他讲了一下,他说他不知道。” “不知道?”拉斯普廷一惊,忙问道,“那,那刚才的情报怎么回事?” “您不是让我一字不漏吗,我这不正努力还原哪嘛,您听我往下说,”“刀疤脸”眨巴眨巴眼睛,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往说道,“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很想知道这个情报值多少钱。” “嗯,好,你是怎么说的,”拉斯普廷点点头,喝了一口啤酒,让“刀疤脸”继续往下说。 “您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在我手下的贷款公司还有二百万卢布的借款,已经拖欠很久了,每次他都只还个利息,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把他做了,”“刀疤脸”一五一十地说道,“这次他问情报值多少钱——要知道,我也没对他报什么希望——我就对他讲,要是能弄到有用可靠的情报,我们愿意付二百万卢布。” “嗯,嗯,要是有那百分之五十的含金量,这个价格不贵,”拉斯普廷点点头,手支着下巴,让刀疤脸继续说。 “是啊,价钱这么好,他当然热情极高啦,说别急,他马上联系,让我听他的信儿,”“刀疤脸”看了一眼还在大吃的“杠铃”,继续说道,“之后我也没太当回事,继续跟其他人打听,”“刀疤脸”看了一眼“铁头”和“瑞士人”,对拉斯普廷说道,“这不我们刚回来,我在楼下买三明治的时候,这个尤里就来电话了,说他有个朋友,在三头怪的表店打工,昨天下午,这个打工仔无意间听到了代理店长与三头怪的一段谈话,大意是:那个中国人是来取三头怪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的,而且正因为这个,中国人才去帮三头怪,做为交换条件,说是三头怪被取了体内的东西,立刻就会丧命,还说代理店长为此很是担心,还问三头怪有没有什么后事要安排等等。” “那个代理店长是谁?”“铁头”插言问道。 “波力斯卡,”“刀疤脸”回答道。 “三头怪最新亲密的狐朋狗友?”“杠铃”问道。 刀疤脸点点头。 “就是那个有‘神童’之称,那个胡言乱语、大言不惭的江湖骗子波力斯卡?”拉斯普廷一歪嘴,笑着跟“刀疤脸”确认道,看来他对波力斯卡的印象相当之差。 “对,就那个火星神棍,”“刀疤脸”笑了一下,点点头,对拉斯普廷道,“他跟三头怪做朋友,简直就是绝配,乌龟找王八一般!” 拉斯普廷笑着摆摆手,让“刀疤脸”不要骂人,接着问道:“这个叫尤里的还真是什么人都认识,连三头怪表店的伙计他都能挖到,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也许是莫斯科上层安排在三头怪身边的一个耳目?”“铁头”猜测道,“伙计的身份不过是个掩饰?哪有伙计无意间听话听这么全的!” 拉斯普廷盯着“铁头”,用手指点了他两下,没说话。 “三头怪不是跟上层有关系嘛,”“杠铃”有点想不明白,不禁问道,“怎么还在他旁边安个奸细?” “莫斯科的那些上层人物最是疑神疑鬼了,”“铁头”喝了一口啤酒,对“杠铃”解释道,“而且还有很多的派系,明争暗斗,繁杂得要命,在特里格拉夫这样的怪物身边安插个特工有什么稀奇的!” “嗯,特工总是能找得到特工,”“杠铃”点点头,看着“刀疤脸”道,“那个尤里有个恰巧在三头怪表店的朋友,那个朋友又恰巧听到波力斯卡与三头怪的重要谈话也就不稀奇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心想哪有那么多恰巧和巧合啊,”“刀疤脸”听了他们的分析,此刻有点后悔,但是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话里都是对自己一时疏忽的回护,“再说他店里朋友听到的东西也太离谱了,凭空冒出个中国人,一来就要三头怪的命,三头怪还就答应了,你们想,谁会那么傻?对不对,不合理嘛!我们前边也见过了,那个中国人与三头怪好像熟得很,三头怪全听他的,分明是朋友嘛!那个中国人为什么要三头怪的命,三头怪的命有什么用,这真是太扯了,对不对?摆明了是欺骗!但是咱们现在正处在危急时刻,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本着这个原则,我给他来了将计就计。我跟尤里说,他这个情报有价值,但价值不大,顶多值二十万卢布,并且承诺这二十万会从他的欠款中扣除,只要继续追踪相关消息,继续提供情报,除了这二十万,我还会另加钱。” “嗯,钱不是问题,”拉斯普廷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刀疤脸”道,“现在不是小气的时候,我看这个消息很有价值,你现在就给那个尤里打电话,告诉他二百万卢布没问题,让他把听到了的再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 “刀疤脸”点点,拿出手机给尤里打电话,听了几秒之后,有点难堪地对拉斯普廷道:“教主,他关机了!” 一八四,第一方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咝——!”闻听此言,拉斯普廷,闭眼,扬下巴,倒抽一口气,一脸极其不爽的表情,他伸手点了点“刀疤脸”,没说什么,毕竟前边答应过不发怒,不生气。 “算了,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再问就要多付钱了,”拉斯普廷内心斗争了半天,才平静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时候再骂“刀疤脸”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和颜悦色地对“刀疤脸”道,“‘偏方’,‘偏方’的主要‘配方’我已经知道了——要三头怪的命是那个中国人的使命!这确实是座金矿,但是我还想知道一些东西,你再努力回忆一下,那个表店的卧底有没有提——完成这个使命急不急,也就是说有没有完成使命的时间计划?” “时间计划?让我回忆回忆,”“刀疤脸”赶忙翻着白眼儿使劲回忆尤里说过的每一句话,感觉就像从黑暗的深海里捞一只臭袜子那么难。 “仔细想,一定要准确,我不要大概,可能,也许,”拉斯普廷端臂转向窗子,支下巴向窗外一指,对“刀疤脸”道,“不记得一定直说,那我们就把重点落在第二套方案了。” “第二套方案?”“杠铃”在旁边听着新鲜,不禁问道,“都有方案啦?而且还是第二套方案!那第一套方案是什么?” “嗯,嗯,第一套方案才是上上之选,才是我要的完美计划,”拉斯普廷跟“杠铃”一立手掌,简单答了两句,让他先别问,他要先听“刀疤脸”怎么说。 “我想起来了,尤里说那个中国人还急着去取好几条人命,一刻也不能多留,这次只等完成三头怪的心愿,他就会立即取他的性命,奔赴下一个目标!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在背后催中国人的命,他非这么干不可,”“刀疤”脸想了半天,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鼻子尖都冒汗了,如释重负地对拉斯普廷说道,“我就能回忆起这么多了,再多一句也没了。” “太棒了,关键‘配方’齐了,”拉斯普廷有力地一挥拳,极其兴奋地转过身来,看着几个手下道,“终于可以确定了!重点准备第一方案!我自己是极不喜欢第二方案的,”拉斯普廷哈哈大笑,一手掐腰,一只手掌成爪前伸用力一挻,呼地一下,五团紫色的、米粒大小的小火苗从五个指尖上跳了起来,甚是耀眼夺目,只见他手掌变魔术般一甩一挥,五团紫色的小火苗又如熄灭的火焰一般在他的指尖消灭了。 “哇,这就是五次复活重生啊,”“刀疤脸”见此情形不禁鼓掌赞道,“真是太神奇了!” “教主,那我们的第一方案是什么?”“杠铃”也跟着其他人鼓了几下掌,忍不住问正处于兴奋之中的拉斯普廷道。 “第一方案就是,我们全力准备,全力迎战,跟他们斗个鱼死网破,”拉斯普廷拳头一握,脸上全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奸邪笑意,对“杠铃”几人道,“必须惨烈,恐怕你们之中有人会死,怕不怕?” “不怕,”“杠铃”等人显然经常表态,异口同声道,“为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拉斯普廷仰天大笑,大声道,“我们必胜,必胜!!” 正在拉教主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有人玩命地砸门(外屋的正门),拉斯普廷跟他的四个手下都是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三头怪追来了?”“杠铃”放下手里刚拿起来的熏肉,掏出手枪,疑惑地问“铁头”道。 “不可能,楼下有咱们自己人,”“铁头”摇头否定道,“有人上来楼下会打电话,”“铁头”示意“杠铃”把枪收起来。 “那么我们就去看看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谁,”拉斯普廷也很好奇是哪个倒霉蛋前来送死,说着起身拉开房门,向客厅走去,那砸门声分外清晰了,看来外边的人非常愤怒。 “杠铃”开门一看,原来是个穿睡衣的大个儿猛男,半秃的脑袋,一脸怒容,正举着拳头还要砸门,一看样子就知道脾气很臭。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瞎几巴**啥呢,还让不让睡觉啦!?”一见门开了,那男子掐着腰破口大骂道。 拉斯普廷看到这个男子,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揉了揉下巴,乐了。其他几人看教主乐了,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乐儿,但都按着自己的理解,也跟着乐了。 那男子被他们看得混身不自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得越发厉害了。 “你们看他像谁?”拉斯普廷全不把那大个男子的谩骂当回事,仿佛那男子不是在骂他八辈祖宗而是在跟他拉家常,拉斯普廷笑着向那男子一伸手,让他的手下顺着他的引导看过去,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杠铃”,笑问道,“这个身高这个体型,你们快看看!” “唉,别说像我啊,”“杠铃”哈哈大笑,看着其他几人都面带坏笑,不怀好意地打量他,忙伸手指着众人警告道,“我比他帅多了,”然后跟门外已经骂得面红耳赤的大个男子一指“铁头”等人道,“咱们根本就不像,他们真逗!” “嗯,确实像,就是少点头发,哈哈,”“铁头”对比了一下两人,大笑着对拉斯普廷点头道,“灯光暗点,还以为是孪生兄弟呢!” “哈哈,往上一贴,这不就有了嘛,”拉斯普廷笑得脸都红了,高耸的胸部把睡衣撑开走光也不管,一翻手变出一把颜色跟“杠铃”头发一样的黄毛来,举到“铁头”眼前相应的位置,“铁头”再看过去,那黄头发正好在门外大个的头顶上,“铁头”连连说像。 “怎么回事?把我当傻瓜啦!!”门外的大个儿看他们嘻嘻哈哈的,全无道歉的意思,气急败坏地骂道,而且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家伙,要冲进屋里,与拉斯普廷等拼个你死我活。 “快看快看,哈哈!这一激动更像了,”“刀疤脸”一看门外大个儿那个样子,立刻提醒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众人道,拉斯普廷等抬头一看,笑得更厉害了,就连“瑞士人”也抖颤着身体,看样子也是在笑呢。 “啊——!”门外大汉见他们这副德行,气得大喝一声,看样子就要扑上去咬断为首的拉斯普廷的喉管。不想拉斯普廷正了正色,向前一伸双手,示意“铁头”等不要说话,然后看着那男子,向室内转身一伸手,和颜悦色道:“你要加盟吗?” “铁头”等不知道教主什么意思,都带着笑意站在一边,对大个点头。大个顿时就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拉斯普廷...... ......“你要加盟吗?”3D打印机内,猫在厕所旁边的顺风耳小胖妹,盯着手机,小声问其他几个伙伴道,“这样开头可以吗?” 火焰男孩等也盯着她的手机画面,听她一问,便一起摇头给予回答。 “听着像开快餐店的!”骷髅男孩在后边,笑着小声对小胖妹道。 一八五,多瑙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就叫WE吧,标题就用这个,”兽语美女小声提醒道,“又特别又有亲和力。” 其他门徒也都跟着点头,赞同这个主意。小胖女在手机上输入了这个标题,就不动了,撅着嘴,皱眉回头看着其他人。 “怎么了,是不是想不起来具体内容啦?”过目不忘的大个超脑女孩见小胖妹盯着手机上的标题不动了,小声地询问道,没关系,刚才教主还有其他人的话都记住了,一字不漏,你想不起哪一段了?我说给你听。 不是,我们不先请示师父和总盟主一下,就在异能人最集中的论坛发表成立宣言,这合适吗?小胖妹撅着嘴,抬头看了一眼超脑女孩和其他人,小声道,要知道咱们可是个秘密组织啊,让他们谁也不知道不好吗? 哎,到现在你又犹豫了,寒气男孩一歪头,显出有点她不上的表情,小声对她道,你要是不激动,怎么也睡不着,也就不会再这里跟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四处躲避,四处逃命,现在终于有一个组织了,你能忍住不把它公之于众?飞毛腿女孩看了看其他人,对小胖妹小声道,压抑的太久,内心的痛苦太深了,你不让我发声,我不知道你们,反正我会憋死的。 其他也有同感,点了点头。你不要那么担心,我们只报名号,宣布成立,不泄露成员身份和姓名,穿墙者兴奋地一扬手心里的徽章,目光炯炯地看了看其他人,对小胖道,我们精心编排一下,不提时间,不提地点,一个相关的词儿也不用。只把徽章的图片还有我们每个人徽章的编号发上去。这编号在世界上任何电影里也没有,啊,除了总军师的,它是独一无二的,敌人想查也无从可查。而这个编号对我们来说,是无尚的荣耀,是我们的标致。等以后世界上的人知道这些编号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倚天屠龙盟一定已经发展壮大了! 穿墙者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就连小胖妹也跟着点了点头。发吧,飞翔男孩小声催促小胖妹,道,就算我们不幸在以后的战斗中牺牲了,飞翔男孩拿出自己挂在胸前的徽章,宝贝似的攥在手里,激动道,我们的编号了会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永生,后来人会不记住我们的名子,但会记住我们的编号,时刻告诉所有人,我们曾经为联盟的伟业奋斗过。飞翔男孩的话深深地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所有门徒都流出了眼泪,小胖妹深深点了点头,开始输入宣言的正文,旁边的孩子边看边参与编写。人多力量大,没用多长时间,宣言就拟好了,出于谨慎,每个人又轮流把宣言仔细审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让小胖妹把宣言传到论坛上。 几秒钟之后,倚天屠龙盟的成立宣言便上传到世界上最多异能人光顾的论坛之上(这个论坛叫红色光速),至此,倚天屠龙盟正式成立。门徒们又激动兴奋了好一会,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睡觉的地方,其他早就睡死过去了,鼾声一片。 奎沃济已经将近凌晨了,跟俄国相差两个时间的德国却是暗夜。位于多瑙河下游的一个小城市,乌云遮月,正下着暴风,河面上更是狂风大作,仿佛妖魔鬼怪正在兴风作浪,准备几人间大举进攻。位于河畔的一个小土丘,已经被七八个衣着雨衣的大汉挖开了一个足有三四米深的一个大洞,找到了一扇地道的铁门。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头目,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一个挖洞的大汉。拿钥匙的大汉走到铁门前,移开钥匙孔前的保护片,把钥匙插了进去,着实费了点力气才把钥匙转了半圈儿,门锁虽然由于数十年未开启,内部的机件有些发涩不灵活,不过还能正常运转。几个大汉合力将沉重的大铁门拉开,四个人拿起放在一旁的黑包,取手军用手电筒向地道内照去,四道光柱瞬间在浓重的黑暗里钻出一个光穴,通向地道深处。站在一旁的头目跟四人说了句什么,四个拿手电筒的大汉便拎着包率先进入了地道,头目掏出手电筒,打了个大喷嚏,紧随其后,其余几个人边退入地道边将沉重的铁门拉合,只留一道不到一尺的门缝。 地道内部相当宽敞,宽高都超过三米,由混凝土建成,地面铺着石头,深得如同无底洞,谁望谁慌。地道的通风设施的相当合理,地道虽然封闭了数十年,地道内又湿又冷,但是行走其中,并不觉得呼吸困难,滴水声,空气经过通风口产生的微弱风声,从黑暗中传来,距离却难以估算,也许近在眼前,也许在数百米之外,听得久了,会令觉得如在梦中。 头目走在中间,从上衣口袋里取随身酒壶,喝了两口烧酒驱驱寒,还没等他收起来呢,前边就停住了,一个三岔口出现在眼前,前边的大汉不知道该走哪一道,回过身问头目。 头目收起酒壶,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发黄的地图,打开查看了一下,然后用德语对带头的壮汉说道:走右边这条。 带头的大汉用电筒将三条路都照了一遍,右边的一条路是三条中最难走的一条路,其他两条路都是比较干燥的,有路面的,唯有右边的路,不知什么原因,路面下沉,整条路可见部分都是暗绿色的积水,不知深有几许。 带头的大汉回头看了看头目,犹豫了一下,从腰抽出一把军刺,蹲下来用军刺试探水深和水下的情况。水深足有半尺,几刀下去,水下似乎没有异常,被淹没的路面还算平整,并不起伏。走吧,七十年前我来过,没问题,头目见带头的壮汉有些犹豫,催促提醒道,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根甩棍,啪地一展,“足有一米二长,要不我走前边?” 壮汉当然不同意,要过头目手中的甩棍,率先下了水,后边的人给他照明,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水下的路面,一边带着几人向前走去。在这样的情形下又走了将近五十米,一行人便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尽头处,向上走二十几级台阶,就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平台,出前在几人面前的是一扇沉重的气密门。 对开的气密门上,除了两边如方向盘一般的旋转气动阀门外,在左侧的半扇门上,从上到下排列着七只碗口大小的旋转密码锁盘。头目掏出一张纸,先用电筒将七只油腻腻挂着水珠的锁盘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跟带头的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开锁。大汉把手按在最上的锁盘上,头目摇了摇头,指最下一只,道:这是第一只。左三点,左三点,右十一点。 一八六,秘室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闻听此言,壮汉把手移到最下边一只锁盘上,按着头目提示的旋转方法费力地转头锁盘,左两圈右一圈后,锁盘内“咔!”地发出一声齿轮咬合的脆响。 “往上数第三只是第二个号,”头目点了下头,继续指点大汉道。 如此这般,壮汉按着头目的指点,对好六只锁盘,把手放在第五只锁盘之上,等待着头目的指点。 “最一个是空号,”头目将纸条收口袋,然后跟旁边照明的大汉一挥手,示意可以开门了,转身向后走了几步,从包里掏出黑色的防毒面具戴好,再次转身监督手下开门。 其他人也戴好了面具,分成两组,用力转动左右两边的气动阀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沉重的大铁门打开了,带着铜铁生锈所特有的发甜的血腥味的一股气流,从门内迎面扑来。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到了几人的心理底线,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掏出了随身的手枪,一齐指向了黑洞洞的门内。 头目的手枪怪模怪样的,看起来像科幻电影里的玩艺儿,他双手握着怪枪,异常紧张地注视着门内的动静。 一分钟就在几人的紧张中一闪而过,还好,并没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从黑暗中冲过来。 “向里还有七道门,”头目将一串钥匙扔给一名大汉,因为带着面具,声音也格外瓮声瓮气,“我垫后,最后一道门一定要小心。” 门内的墙壁、天棚还有地面都是由厚重的钢板焊接而成的,真正的铜墙铁壁,不知是为防什么建了这么个地方。钢板没涂油的地方,已经锈迹斑斑,刚才的血腥味就是由这些斑块散发的。 几个拿着手电筒,小心谨慎地向里走,大概有二十米,出现了一块早已褪了颜色、落满灰尘的纳粹万字旗。头目走上去看了看,转头对拿钥匙的大汉道:“门就在旗后边,开锁吧,要小心!” 旗后是一道带三组门栓的铁门,门栓就一块厚达两寸、长两米、宽半米的大钢板,把门上的三块大钢板弄下来,直把四名壮汉累得呼呼直喘,拿钥匙的壮汉看了一眼头目,把钥匙插入了钥匙孔,很容易就将铁门打开了。 如是这般,壮汉们又连续打开了五道相同的铁门,来到了第七道铁门。第七道铁门与其他铁门不同,没有门栓,只是一道带护栏窗的普通铁门。那个拿钥匙的壮汉此刻也已累得晕头转向了,看到第七道好开,跟其他几名壮汉都松了一口气,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身后的头目一把拉住了。 “等一等,”头目警惕地走到铁门前,拿着手电向铁门内照去,上上下下仔细地观察着铁门内的一切。铁门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几名壮汉看着头目如临大敌的样子,也都紧张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出意外。 铁门内是一间由钢铁铸成的秘室,面积不超过一百平方米,四四方方的,墙壁光溜溜的什么装置也没有。在秘室正中,摆放着一口精钢铸造而成的大棺材,厚重的棺材盖歪歪斜斜地翻在一边,上边的锁口不是扭曲变形,就是生生断裂开来,显然是棺材里的东西破棺而出时弄的,可见棺材中的东西力量之惊人。 头目拿手电照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具坐在屋角,衣穿党卫军黑色军装的黑色干尸。那干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身上落满了灰尘,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年了。盯着这具干尸,头目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什么回忆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虽然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是死人,但是头目还是反反复复地寻找着生命的蛛丝马迹,看了足有二十分钟,这才确认这干尸确实死透了。 这头目松了口气,向后退了几步,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颗花生来,捏在两根指间,左右给壮汉展示了一下,示意他们注意看,然后将花生用力丢向了铁门。在撞击铁门的一刹那,花生被铁门上突然冒出来的强力电流弹飞炸碎,化成数点大大小小的火星飞溅在几人面前的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开门了吧,”头目在拿钥匙的壮汉肩上拍了两下,转身在墙壁上寻找电闸箱,一边对其他人说道,“这里的发电机非常特别,为了能给铁门常年供电,当年的工程师把发电机安置在附近的河底,只要河水流动,这里就有源源不断的电源,这种设计保证了铁门的在长期无人维护的情况下依然能正常运行。想要进去,必须先切断电源!”头目找到电闸箱,将闸门拉了下来,然后又向铁门扔了一颗花生,这回花生直接从铁门上的护栏飞了进去,“啪!”地一声脆响落在了秘室内的地上,头目跟拿钥匙的壮汉说道,“可以开门了,”然后大声其他几人道,“把枪都拿好,情况不对,马上开枪。” 铁门打开后,几人先后进了秘室,头目又拿出他那把怪枪,对着那具干尸一步一步慢慢靠了过去,并且警告众人道:“大家小心地面!” 地面上有几块黑乎乎的污迹,一路星星点点的,看样子是从干尸身上来的,虽然干涸了,但是其性质还是非常令人怀疑。头目带着手下,绕地雷一般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黑斑,来到干尸旁边,从随身的黑包里拿出一只金属探测棒,“咝!”地一声启动开关,对干尸从头到脚反复进行侦测。探测棒在干尸身体的各处不断报警,显示着探测值。最后,头目的手在干尸的小腹部停了下来,那里的报警声最强烈,探测值也最高。 头目将探测棒放在地上,从包中取出加厚的橡胶手套戴好,然后又取出一只砖头大小的精钢仪器盒来,按了一下盒边的开关,仪器盒的盒盖自动平行移开,露出三只精钢制成的中号针管,每一只针管都装置在能够自动提取和注射的精密仪器上。 头目拿出一只配有针管的精密仪器,熟练地拧了一下仪器后端的旋钮机关,针头便“啪!”地一声从仪器前端弹了出来。头目将针头刺入干尸的小腹部,按了一下注射键,将针管内的特制溶液注入干尸体内。其余几人都摒住呼吸,在旁边异常紧张地看着。几秒之后,头目又按下了提取键,刚刚注入干尸小腹部的溶液又被抽回了针管。仪器上的四个指示灯,三个由绿变红,显示提取目标物质成功。 头目旋动机关,收回针头,将配着针管的仪器放回了原位,接着又用另外两部仪器按着第一部的操作顺序与方法,提取了干尸小腹内的目标物质。关好精钢仪器盒,头目松了一口气,将盒子和金属探测棒收入包中,跟其他几人挥了一下手,示意原路返回。 又过了半小时,头目带着手下走出了地道,外边的天气一点也没好转,依然是狂风骤雨。将最后一道铁门锁好后,头目收回钥匙,命令手下把挖出来的土填回去,自己则带着一名司机回到岸边的一辆奔驰吉普车里。 “报告老板,东西已经拿到了,”头目坐在驶往市区的车上,脱下雨衣的斗帽,露出一头红色的头发,拨通了主子的电话。 “嗯,干的好,缪勒!”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从头目的手机里传了出来,“你尽快赶回来吧,我发现‘红色光速’上出现了一个反特种武器同盟,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非常反常。” “会不会是有人开玩笑?”缪勒不相信地怪笑一声,对电话那头道,“这不是找死吗!叫什么盟?我明天就灭了它。” “‘倚天屠龙盟’,”电话另一头说道。 一八七,狼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个名子听着很奇怪,不像是欧洲人惯用的名子,”缪勒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年青,顶多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没错,他就是跟海盗旗在“伯尔利”号上相遇,一起去过海盗基地的那个德国军官缪勒),他举起戴着金戒指(戒指造型古朴,正面是钮扣大小的万字旗图样,棱角分明)的右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电话那头说道,“您不必太过担心,刚成立,也只能是些小鱼,掀不起什么大浪。” 电话那头儿没再说什么,直接挂线了,缪勒撇了一下嘴,把手机丢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思索那个刚冒出来的反特种武器同盟可能的来路,与此同时,按在车坐上的右手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缪勒侧脸看去,刚才好好的手,此刻皮肤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三根手指已经变了形,那声脆响就是一根手指变形时发出的。 缪勒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眼中闪过了两三秒钟的六神无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匆忙地戴好,拍了两下前边的坐椅,问司机机场什么时候到...... ......上午七点二十,柏林,环境清幽的万湖居住区,一幢古色古香的别墅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个,正是刚下直升飞机就赶过来的缪勒。 进了别墅的大厅,管家将缪勒领到了书房。 书房宽敞明亮,除了数以千计的书籍外,就是一字排开的五台电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中间一台电脑前,盯着电脑画面,冥思苦想着什么。 管家替缪勒通报,生着雪白鹰眉、眼神凌厉的老人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看了缪勒一眼,没说什么,对他点点,示意他坐在身边的一把转椅上。 此刻的缪勒已经变成了五十多岁的老人模样,脸上全是褶子,红头发多半都白了。他毕恭毕敬地坐在老人身边的转椅上,取出仪器盒双手递给老人。老人看了看仪器盒,“嗯!”了一声,向旁边一招手,一个亲信走上前边,从缪勒手里接过仪器盒,转身去了。 “这么好的东西,用来让人发疯,简直就是浪费,”老人盯着有点坐立不安的缪勒笑了一下,说道(声音正是先前缪勒打电话时的那个),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连儿四支针剂,递给缪勒,“这东西还是少用吧,我发现它维持身体机能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失效后身体不舒服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用了。” “我也知道负作用,只是年青的感觉太让人欲罢不能了,”缪勒接过一连针剂,迫不及待撕开包装纸,取出一只,脱衣卷袖,给自己打了一针。那针剂的效果立竿见影,缪勒的混身上下一阵脆响后,头上的白发消失了,脸上的褶子也瞬间不见了,转眼的功夫,他又变回了二十几岁的模样,混身上下充满了年青人的活力。缪勒脱下黑手套,看了看皮肤光滑的双手,甚是满意。 “哼哼,随你吧,我现在是对年青人的那些事儿越来越没兴趣了,只关心我们为之共同奋斗的伟业。那么,谈谈那个‘倚天屠龙盟’吧,”老人对出现在缪勒身上的奇迹一点也不惊奇,态度上还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他指指面前的电脑屏幕,对缪勒道,“我的电脑上有专门的预警软件,时刻监督着全球的网络,只要有关于异能人成立组织的信息出现在网络上,它就会第一时间报警。知道吗,这个预警软件已经超过三十年没报警了,一度我以为这个软件已经失效了,可是从技术人员那儿得到的答案是:他们一直在升级这个软件,之所以没报警,是因为真的没有新的异能人组织出现。‘红色光速’,那个异能人常去发发牢骚的论坛,今天凌晨突然出现了一篇题目为‘WE’的同盟成立宣言,一个名叫‘倚天屠龙盟’的反特种武器同盟诞生了。唉,当初我们消灭了‘X同盟’和‘万磁同盟’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些秘密一同埋入坟墓的,这样就不会有人仿效了,”老人气愤地一拍桌子,道,“而你呢,却偏说这些故事能赚大钱,把它们做为文化资本,一点一点都卖给了美国的那些画漫、拍电影的公司,弄得两个本已经灭亡的组织又在公众的视野里复活了!这回好,被我们消灭的那些刺头都被塑造成了大英雄,他们的那些愚蠢的充满个人主义的故事,被老百姓津津乐道一说再说,现在弄巧成拙了,又跳出一个看样子更嚣张的‘倚天屠龙盟’,你敢说这没有前后的因果关系?” “天呢,老板,我真是太冤了!首先我当初这么做也是经过董事会同意的对不对?当时您也在场,我并不是擅自做的主张嘛,”缪勒哭丧着脸跟鹰眉老人叫屈道,“而且当时情况也不像您说的那样,为了保密,我不是先找的公司,而是先找的漫画作者,把素材提供给他们,并且跟他们签了合作协议和保密协议,并不是没考虑后果的。” “那些随便给他们一些故事就好了吗,干嘛要给他们真实的人物,真实的事件呢?”老人不满地指出问题,道,“啊,名子也是真的,形象也是真的,连人物的本领也是没经过加工的,这个责任你总不能推卸吧?” “这个不能全怪在我身上,实在是事出有因呢,”缪勒叹了一口气,忙向老人解释道,“一开头我确实不想把这些公之于众,就跟那些漫画作者讲了个大概,但是他们不得要领,画出的玩艺儿根本没人看,我又不是艺术家能编造新的故事和人物,只得把真实的东西告诉他们,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大受欢迎,出版公司大赚特赚,我们才有机会入股那些大公司嘛!而且通过这些故事和人物,我们已经赚了好几十年大钱了,对于完成我们的伟业,那可是极重要的财力支持啊!” “唉,实在是咱们的那些研究太烧钱了,简直是无底洞,”鹰眉老人听缪勒讲的有几分道理,气消了一些,话就往回收了,“今天十亿美元,明天十亿美元,唉,实在是缺钱!不然我们也不会同意你当初的计划。但这个计划确实赚钱,那倒是真的。”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这些都别再提了,都是为了党国的伟业嘛,”缪勒一见老人的气消了,忙转移方向道,“咱们还是来说说这个刚出现的新麻烦吧。” “那个最后死掉的‘X同盟’的异能人叫什么来着?”鹰眉老人点点头,回忆了一下,有点想不起来了,于是挥了两下手,问缪勒道,“‘万磁同盟’的人在这之前就死绝了,他也就是两个同盟的最后一人了。” “啊,狼叔!真名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总之,见面大一辈儿,江湖都叫他狼叔,”缪勒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看来针没白打,“他死在了加拿大与美国的边界,这个故事我也——”缪勒差点说溜了嘴,忙话锋一转问老人道,“您平时看电影吗?” “不看,我只看新闻和纪录片,怎么了?”老人问。 “那我就放心了,没什么,那些电影,确实没劲!”缪勒看了一眼老人,其实他把这一段故事也卖给美国人的公司了,此刻说出来纯粹是找骂,一听老人不看电影,他一下子心里有底了。 “你看不会是他的那个后代,叫什么来着?”老人又想不起来了。 “劳丽!”缪勒提醒道。 “对,是不是这个劳丽组织的这个‘倚天屠龙盟’?”老人问道。 一八八,劳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打从狼叔死在边界,这个劳丽就跟一批试验室里制造出来的小异能人消失在加拿大了。后来我们派人去找,但是一无所获,缪勒思忖了一下,打开了面前的电脑,摇着头对老人说道,这事倒真像她干的,心理动机也能对上,但是这个名子,倚天屠龙盟,感觉跟劳丽完全不搭啊,难道她躲进学校读博士啦?这两个名子摆在一起,怎么想怎么不搭! 老人刚想说话,缪勒猛然想到什么,立刻跟老人强调道:在这段故事里,我可是说异能人已经被我们灭绝了的啊!我暗示了,反对我们的任何人,任何同盟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这个做的好,老人点点头,在此点强调到道,虽然我们缺钱,但是一定要利用好电影漫画这些宣传洗脑工具,一定要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异能人生活在恐惧之中,要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再厉害也兴不起多大的风浪,他们不过是一粒粒任命运摆布的棋子,而我们才是命运的操盘手,攥着他们所有人的命,他们一个都逃脱不掉!说完这话,老人一抓右手,象征将全部反对他的异能人统统控制在手中。 没错,事实上我前两年就思考这个问题了,反正我们现在跟他们说什么故事他们都信,画成漫画拍成电影都能大赚特赚,那么我们干吗不在故事宣传我们必胜,他们必败呢?今后,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们推上绝路,在故事里在现实中都是,缪勒强调道,老板你就放心吧! 董事们也跟我说了你在故事里所做的一些调整,还是可圈可点的,比如在故事里把我们化身成人类政府,老人对缪勒点头称许道,把X同盟努力塑造成鸽派,把万磁同盟塑造成鹰派,这些努力都很成功,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么你觉得这次跳出来不是劳丽又会是谁?这个名子感觉非常的中国,您先让我查一查,缪勒想了一下,在电脑的里键入倚天屠龙几个英文字,电脑上立刻显出了N条关于金庸与其作品倚天屠龙记的相关信息,缪勒一页一页地翻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边对老人道,事实上,我倒真不担心是那个劳丽挑头组织的这个同盟,如果是她,好这事就好办了,我们能把X同盟和万磁同盟灭了片甲不留,灭她自然易如反掌。缪勒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金庸的大照片,转头看着鹰眉老人,道,我真正担心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中国人! 你说的难道是,鹰眉老人一脸不相信地看看电脑屏幕,用手指了指,对缪勒道,这个老头子?他是有影响力,但是都快九十了,他,还能有这个心思? 唉,不是,缪勒被鹰眉老人弄得哭笑不得,忙把屏幕上的作品介绍关掉,转头对老人道,就是我在伯尔利号碰到过的中国人,我不是说什么金庸,他可能都不相信有异能人,怎么可能带领异能人成立一个反特种武器同盟呢? 伯尔利号?老人又想不起来了。对呀,那条船,缪勒看着真着急,心想记性都这样了,还不打针呢。 船?老人使劲想也不起来,缪勒把针剂从口袋里掏出来,被老人坚决地推开了。就是我今天取回东西,海盗旗基地,任务,缪勒一连说了好几个关键词,希望能唤起老人的记忆,不然他就得从头到尾再讲一遍,他得讲到天黑。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中国人从现在这个时间穿越到过去那个时间,对吧?鹰眉老人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了,埋怨缪勒道,你老是怕难堪,你就说是那个害你在精神院呆了二十年的那个中国人不就得了?绕得我都懵了! 唉!缪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心想你忘了就说忘了,干嘛往我怕不怕难堪上推啊,但是鹰眉老人是老板,是带头大歌,他只得苦笑着点头认错道,是我没说清楚,我说的就是这个人。啊,这是个厉害人物,但是你也说了他不是异能人呢,他靠的是遥远未来的科技,老人随即提出自己的疑问道,你不能单凭二者身上都具有中国元素就把二者牵在一起啊?你有什么依据? 依据?依据暂时还没有,缪勒摇摇头,对老人道,我是凭我的直觉来判断推测的。 老人一听他没有依据,只是靠所谓的直觉来推测,立刻对他的判断失去了兴趣,脸上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对缪勒道:中国人有个说法叫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在精神病里关了二十年,心里肯定留下了阴影。这不,又来了,草木皆兵,一有跟中国元素搭边的信息你就往那个中国人身上联系,这都是第几回了,你回忆回忆? 我承认,我以前的某些判断是受了精神病院那二十年的影响,缪勒红色脸咳嗽了一下,跟鹰眉老人辩解道,但是现在我已经好了,我又能小跑了,还能大跳!以前精神上的时有时无的瘫痪已经彻底好了!所以,我这次的直觉,绝对百之百,啊,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正确的。 那你最好现在就找人去深入调查,把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排除了,你再来跟我说,鹰眉人摇摇头,并不相信他的直觉,站起身,揶揄他道,要是这回你真蒙对了,那我们可得早做准备,这回你再被送进精神病院,可就没人能把你捞出来了,说完转身向书房走去...... ......奎沃济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海盗旗心里有事,睡不踏实,比所有人都起的早,喝了几口精力补剂,洗了个脸,感觉整个的舒服多了。最让他头痛的就是拉斯普廷的复活问题,拉斯普廷不死,特里格拉夫的最后心愿就算未了,自己从老特身上取丸,要是老特真死了,自己简直就等同于谋杀,良心上万万过不去。海盗旗思来想去的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穿上倒霉任务是两位冥主强加给他的,那他们一定能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他先打了四个零,又打了四个一,把目前的困难跟两位冥主汇报了一下,希望他们能排忧解难,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同样的令人气馁。他们怎么说?一个声音从身后问海盗旗。 海盗旗正失望地拿着手机,靠墙咒骂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跟他说话,一回头见是老特,强笑跟老特挥手问好,然后对老特说道: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全说没办法! 一八九,困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可以理解,像拉斯普廷这样的魔王,世界各地都有,全都跟两位冥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老特撇了一下嘴,对海盗旗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魔王就是冥主们的人间代言人,这些魔王起到了平衡天国与地府力量的作用。哼哼,也可以说,因为他们我才有了工作。” “但是因为我的任务,这工作就要结束了对吗?”海盗旗叹了一口气,问道。 “要有办法将拉斯普廷永远终结,这工作就结束了。拉斯普廷不存在了,我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唉,”特里格拉夫叹了一口气,低头道,“总之这三天得保证拉斯普廷别在这里结合,虽然他一入人海就再也难找寻了,但是起码这里十几万的无辜百姓不用跟着他陪葬了,之后的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破坏拉斯普廷的结合,暂不管他的复活,只夺回丁丁,显然不是首先方案,”海盗旗了解老特心里是怎么想的,叹了一口气,也感觉很为难,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海盗旗看了一眼老特,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你走后,会再出现另一个奎沃济事件,或者几个类似的事件,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条‘老虎’白白送掉性命,或者十几万或者上百万,能估测也闹心,不能估测也闹心,对吗?” 老特点点头,没接话。 “所以终结拉斯普廷的复活,夺回丁丁才是首选,而不单只是夺回丁丁,放过拉斯普廷,”海盗旗心里盘算,对老特道,“放掉他只是饮鸩止渴,我们必须干掉他。” “但是连两位冥主都说没办法,”特里格拉夫灰心失望道,“凭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没关系,一会我再给他们打电话,”海盗旗在老特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道,“他们也许只是推脱,我给他们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信他们不帮忙。” “唉,其实没用的,”老特苦笑着摇摇头,对海盗旗说道,“我刚才只说了冥主与魔王的合作,还没跟你说他们的矛盾呢。这些魔王个个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儿,眼里没有天主,其实也没有冥主。与冥主的合作,只不过是考虑到自己利益的权宜之策,这个双方都明白,心照不宣罢了。你也跟冥主们说了我们的计划,他们也知道重要,但就算冥主给这些魔王——啊——给拉斯普廷下了马上献出命来的命令,让他永远死去,拉斯普廷就会送上门来,乖乖等死吗?” “当然不会,这时候想装孙子也装不下去了,”海盗旗点头说道,“不过我想找的办法,除了这种合作型的,还有一种就是消灭型的。当然不是指冥主给拉斯普廷下命令啦,刚才说了,那其实没用。冥主不是法宝多吗,他们没准就有那种能够一击毙命,永远终结拉斯普廷永生的法宝呢?我再跟他们说说厉害关系,冥主们虽然犹豫再三,但最后考虑到自己巨大的利益,没准儿就能给我一件两件这样的宝贝呢?” “这样的宝贝恐怕不存在吧,”特里格夫苦笑道,“他们要是有这样的武器,也不用让你舍命寻什么八宝琉璃丸了,谁有谁直接把对方干掉就完事,甚至把天主干掉也不是问题,你说对不对?” “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一定啊,”海盗旗揉揉下巴,嘴一歪分析道,“没准他们有什么原因不能消灭对方或天主呢?但是干掉拉斯普廷,就没那么直接原因了。” “唉,那么这种法宝要是落到你手里,你还会怕他们吗?”特里格拉夫做个必杀技的姿势,笑道,“到时候恐怕天地间谁也控制不了你了,那还得了!” “也对,有了这种宝贝,没准儿我就不收拾拉斯普廷,而是直接用来威胁冥主们结束我们现在的任务,”海盗旗抬手还了一个必杀技道,“所以,有也不能给我。” “其实不干预,对冥主最有利,”特里格拉夫思索了一下,看一眼手表,对海盗旗道,“一是不得罪人,二是拉斯普廷复活后还可以跟他们合作,三是我拿到了丁丁,解除了奎沃济的危机,也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也不好意思不配合你巧丸,这岂不是正合他们的心意?” “哼哼,反正不合我们的心意,”海盗旗冷哼两声,对冥主的心思表示鄙视,道,“真奇怪,他们就不怕我们失败吗?” “你那么厉害再加上我,你前边还杀过一回拉斯普廷,”特里格拉夫分析道,“就算咱们终止不了拉斯普廷的复活,破坏拉斯普廷的结合,把丁丁抢回来,还是有极大可能的。” “哎呀,总之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海盗旗一看驳不倒特里格拉夫的分析判断,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新点子,为了让老特安心,他只得说大话道,“我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个有点太难了,”老特苦笑着点点头,其实心里真希望海盗旗能有什么好办法,他总是能想出好办法。 “他们都醒了吗?”海盗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头去看众人睡觉的地方,问老特道。 “没有,让他们多睡一会吧,”老特转头看看睡觉的门徒,心疼道,“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大战,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哈哈,别那么悲观嘛,你瞧,”海盗旗边从烟盒里抽出两根“黑寿”,一挑下巴示意老特往电脑操控台那边看,红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已经在电脑前开始昨天安排给他的设计工作了,“到了重要时段,这只猫还是挻有正事的。一会再让它给你的门徒培训一下,应该很容易就能活下来。” “它其实不是一只猫,只是中了咒,你不相信?”老特看着正努力工作的红茶笑了,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不禁问海盗旗道。 “我相信,只是这么叫着方便,哈哈,”海盗旗递给老特一根烟,边掏打火机边道,“这对红茶也是一种激励。” 这时,墨菲和真衣也起来了,两人跟海盗旗和老特打了个招呼,洗了脸就去准备众人的早餐了。 “这次的任务,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情非得已,若是我自己那是万万不肯的,”海盗旗吸了一口烟,看着忙来忙去,准备早餐的真衣和墨菲,皱着眉边从嘴里往外喷烟雾,边对老特道,“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对生死怎么看?会不会恨我,会不会除了拉斯普廷,还有很多遗憾?毕竟你当神仙当得舒舒服服的,已经成百上千年了,现在一下子就没了,连个异能人或者普通人都不是,你心里一定难过得要命吧?” “你镇守这个地方那么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咬叔一边穿衣服走过来,一边插言道,“就算没有苦劳还有疲劳呢,如今做为神族的性命说没就没了,天主到这种时候还是不管不问,你对他就没有半分怨言?” “哈哈,没有,”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咬叔,弹弹烟灰,笑道,“事实上因为天主不知道,我还很高兴。” “高兴?”海盗旗和咬叔一惊,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是神仙不假,工作成百上千年也不假,但却并不是舒舒服服的,”老特仰面吐了个烟圈,看了一眼海盗旗,说道,“你不知道我内心是多么想结束,可是又毫无办法。如果这次能终结拉斯普廷的复活永生,那我离开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一九零,找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老特的回答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别说神通无敌的神仙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也不会想死啊,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海盗旗和咬叔又对看了一眼,仍然不能相信特里格拉夫所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宣泄自己的不满?海盗旗卡巴卡巴眼睛,按着他脑袋里的常理推测道,啊,毕竟这个神仙了那么多年了吗,哼,成百上千年,他翻着白眼儿撇着嘴,右手疾速转了两个小圈来帮忙表达,自然会形成一种神所特有的优雅,特有的礼貌,这可能是我们这些凡人所不能理解的,你其实要表达的是另一番意思,对吗? 你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餐,血糖太低了,咬叔想硬挤出一个笑脸来,但是失败了,他倒没想到什么神的优雅,或者神会有什么优雅,他只是觉得老特可以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影响了头脑的正常运行,口非心是就说了截然相反的话,一时头晕,才说了刚才的那番说,而,其实,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对吗? 老特想不到自己一番真心话会引起这么大反应,先看看呆如木鸡的海盗旗,又看了看结结巴巴刚说话的咬叔,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轻松地对二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漫长的一辈子已经不知生死过多少次了,只不过是又一次死亡,又一次睡眠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因为你们是凡人吗,所以才凡人一样的生死观? 倒不是我们有凡人一样的生死观,咬叔觉得特里格拉夫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撇嘴,解释道,难道其他的神仙就有异于凡人的生死观啦?或者说他们生死观都跟你一样,都是视死如归的?啊,别的神仙我不知道,也没问过,老特耸耸肩,对咬叔道,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是不是人儿太多,海盗旗还是不相信,于是从人数上找原因,双手按在咬叔双肩上,替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让咬叔背对着老特和自己,然后侧脸对特里格拉夫道,你不方便说真话?海盗旗说完往外推了推咬叔,一定是他!放心,我现在就把他弄走!哈哈,不是人数的事,老特哈哈大笑,直跟海盗旗摆手,让他不有把咬叔赶走道,我不怕你知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用走不用走! 问我要提醒你,这不可是死一次那么简单,海盗旗放开咬叔,有点结巴地对老特道,这一次死可能就,就再也不能生了? 是啊,这可不是睡眠那么简单,咬叔推开海盗旗的手,对老特强调道,这次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了? 事实上,我现在突然有点对你们神族的生死与拉斯普廷式的复活有点搞不清了,海盗旗搞不清两种复活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也知道此刻这个不是重点,于是一摆手驱散脑海里的疑问,对老特道,哎呀,随便啦,现在不谈这个,只谈你的生死,你说的真心话?咬叔点点头,跟海盗旗一起把目光放在特里格拉夫身上,一本正经地等着他回答。 神族的生死类似于本身轮回,用的是自己的命自己的身体,而拉斯普廷用的是别人的命别人的身体,简单说来就是这样,老特看到海盗旗和咬叔的样子又笑了,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用脚踩灭,抬头对海盗旗和咬叔说道,关于我的生命的态度,看来我还有必要解释两句。 嗯,必须的,咬叔伸手碰了一下海盗旗,转头对老特说道。 首先,你们不要把它理解成神仙的超凡脱俗,也不是神仙所特有的高妙境界,老特对二人笑笑,看了一眼正在准备早餐的墨菲和真衣,说道,更不来自舒舒服服,事实它来自它的反面,你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饱经沧桑、历尽苦难,啊,哈哈,正好你说的,活了成百上千年,实事上我已经想不起我活了多少年了,你们可以把它看成是这样一个老人的所说的真心话。嗯,你说的是事实,能理解,海盗旗对老特点点,手上比划了两下,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老人历经万世,没有权力只有义务,没有权力只有责任,不能是邪的,只能是正的,不能是黑的,只能是白的,他不停地支安慰别人,帮助别人,却从来也别人想来安慰他,帮助他,老特说这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不是报怨,知道吗,有时候你感觉很孤独,就好像天地间只有你一个人行走。你们曾经为了正义而做过心中不认同的坏事吗? 海盗旗中咬叔相视无语,一同摇了摇头,海盗旗感觉自己正在干一件体验比较类似的事儿,所以立刻有了些感触,但那显然不是正义,只是个不能推卸的任务。 我干过,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海盗旗和咬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成百上千年来,大大小小的我也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你们知道嘛,我真的想放过去,真的想帮一把被打倒的一方,但是因为神的义务,神的责任,我不得不维护所谓的正义,对另一方痛下杀手,例如被镇压的叛乱和农民起义,有时我是真想帮他们一把,但是从全局考虑,他们是非正义的,我就得帮着另一方缴杀他们。做神真的很受局限,不能按自己的意义办事,有天意,有大局,有法则,非常苍白,非常无聊。老特停了一下,看看海盗旗和老特,二人脸上的不理解正在慢慢消失,这样大大小小的事,会给你的心灵留下伤害,这些伤害不能自愈,没人敷药,就留在那里,成百上千年。普通人可以通过死来忘记一切,他们轮回重生的时候,虽然还在因果关系之中,但是什么都不记的了,不用再受记忆的折磨了,多好!神族的这种带记忆的断断续续的长生不老,其实是种折磨。你是天主的一员守边大将,咬叔苦笑着点点头,赞同道,这些话,还真不能让天主听见。他没准儿还以为你做神仙做得很快乐呢! 是啊,我是真怕他听了生气,老特尴尬地笑笑道,但我更怕他帮我延长寿命、继续履行职责什么的,幸好他老人家不在这里。这一次对我来说,是一次最好的休息,我似乎看见我已经睡在了泥土之中,坟茔迎着北风,充满了舒心惬意! 啊,原来是这样,海盗旗挑挑眉毛,瘪瘪嘴儿,他实在想象不出当神仙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一差使,那简直是一种历经千百年的漫长的千刀万剐的受难过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老特需要安慰,但是他就是来取老特命的,现在他说什么都像是幸灾乐祸,都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只能闭嘴。那么终结了拉斯普廷的永生复活,你的神族生涯就算圆满啦?咬叔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老特,沉默了半天,才推推眼镜,问老特道。 是的,老特点点头,很安静的回答道。 不想再重生啦,咬叔用最后一点疑问问道,不是报怨? 不是报怨,不想再重生了,老特笑笑,很平静,很认真的回答道。 一九一,吸魂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三个大男人,把话唠到这份上,实在也是唠不下去了,场面三人都有点尴尬,话题太沉重,谁也不知道转到什么话题上才合适,只好戳在原地一会儿看看准备早餐的两个女孩,一会看看正在电脑前忙个不停的红茶。海盗旗向红茶伸了两次手,想找点笑话来说,但都没说出来,感觉一说话就有点不尊重的意思;老特也想说点别的,但是提不精神来,脑袋也仿佛停转了。最后还是擅长唱歌跳舞的咬叔,没话找话地关注起了老特脖子上的一块奇石,才算打破持续了长达七分钟的僵局。 “你这块石头很特别,从哪里买的?”咬叔笑着指指老特脖子上挂的一块奇石道。 那块奇石形状如同一块碎片,从颜色上来看,仿佛由数十种金属材料拉丝而成,闪着金属亚光,看起来很有神秘感。 “啊,一块来自火星的石头,”老特也很高兴能找到重新开口的话题,把那块石头用两根手指捏着,笑着介绍道,“是波力斯卡送的,很纪念价值!” “不会是波力斯卡转世的时候直接从火星上带过来的吧?”海盗旗也松了一口气,很为这个话题感谢咬叔,他笑着对特里格拉夫开玩笑道,“这,出生的时候也够拉人的!” 三个一起笑了起来,气氛又重新开始变得融洽了。 “再顺便顺接生护士一个金戒指什么的,”咬叔笑着说道。 三人哈哈大笑,重归一种完美的没心没肺的状态。 “欧,我真替两个女人难过,”海盗旗大笑着又补了一句道。 三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再次哈哈大笑,引得墨菲、真衣还有红茶都向他们瞧过来。 “哈哈,你们不要再说了,波力斯卡要是听见,肺非气炸了不可,”特里格拉夫努力让自己不笑,捏着脖子上那块奇异的石头,对海盗旗和咬叔说道,“这块石头,有些来历的!它当然不是波斯卡直接火星上带来的,那,哈哈,确实不太可能!除了转世投胎的火星人,地球止还有很多直接从火星上过来的火星人。在直接过来的火星人当中,有一位是波力斯卡的朋友,这块神奇的石头就是他的这位火星朋友送给他的。” “哇,竟然来自火星,它什么明堂?”咬叔听老特一说,立刻转换了好几个角度,仔细打量这块石头,愈发觉得它光彩夺目,神秘莫测了。 “这块石头,火星人叫它‘吸魂石’,”特里格拉夫边说边把石头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举到海盗旗咬叔眼前,介绍道,“据说在火星上是用来吸住灵魂,以便灵魂可以继续在火星上继续投胎转世的。” “嗯,这里边有故事,快说说,”海盗旗一听这东西在火星上这么神奇,不禁眯缝着双眼细看,希望能找出这块石的神秘之处来。 “对呀,快讲讲,那波力斯卡怎么跑地球上来投胎了?”咬叔跟特里格拉夫借过石头举高对着灯细看道,“没吸住?” “这里边可能有很精彩的故事吧,”特里格拉夫撇了一下嘴儿,对海盗旗和咬叔道,“但是波力斯卡给我的时候,我并没有细问,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纪念品挂在脖子上而已。所以你们让我细讲这块石头的来历,我也讲不清楚。也就能说个大概。” “大概就行,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海盗旗看着咬叔手里的火星石头,觉得这块石头的名子起得很妙,一听就让人觉得很神秘。 “知道一点就行,”咬叔也说不介意,道,“这样以后再见到这种石头,我就知道佩带者有来历啦,他们要是绑架了我,我还能跟他们讲讲这块石头的典故,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没准儿就能放我一马。” “哈哈,你想的倒挻美的!”老特觉得咬叔很搞笑,笑着把自己知道的讲给海盗旗和咬叔听,“我听波力斯卡说,以前火星上也有数以亿计的人口,火星人分成敌对的两派,连年开战,战火不断。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虽然数量众多的火星人在战争死去,灵魂却没有投胎去别的星球,而是继续在火星上投胎转世,全都因为有块吸魂石把亡灵吸住,才保住了火星人的灵魂没有跑到别的星球去。” “这么小一块石头就能吸住上亿个火星人的灵魂?”海盗旗指着咬叔手里的吸魂石,一脸不相信地问特里格拉夫道。 “当然不能啦!”特里格拉夫从咬叔手里拿过石头,摇了两下停住,对海盗旗道,“这只一块碎片而已,想来火星上那块应该非常巨大。” 海盗旗点点头,右手快速地晃了两圈,示意特里格拉夫继续。 “我还有一小问,”咬叔举起一边的手,另一只手从老特中手中拿过石头,问道,“火星上的巨石为什么没吸住波力斯卡的灵魂,让他的灵魂跑到地球上来投胎呢?” “哈哈,你手拿的是什么?”老特看着咬叔手里的石头,笑着问道。 “碎片呢,你刚才说的,”咬叔皱眉回答道,“不然是什么,纪念品?” “你不是说出答案了嘛,”老特伸手摸了摸了吸魂石锐利的边沿解释道,“碎片碎片,破碎后的小片片,小块块。” “你是说火星上那块巨石已经碎成了一堆这样的小片片,小块块啦?”咬叔看着吸魂石,若有所思地说道,“全跑到地球上来投胎了,怪得不得地球上的人口一百年内增加了五十亿,原来全是火星人变的。” “哈哈,有是有的,但是并没有那么多,”特里格拉夫笑道。 “他们也像波力斯卡一样,带着前世记忆?”咬叔好奇地问道。 “不不,波力斯卡是个例外,其他火星人转世后没有记忆,只是普通的地球人而已,”特里格拉夫摆摆手说道。 “那么我们之中究竟有多少火星人?”咬叔问道。 特里格拉夫想了想,回答道:“我也问过波力斯卡,他说火星上的石头没有全都碎成这样的小片片,小块块,他说由于火星上敌对的双方在一次大战中,不慎将吸魂石的一部分炸碎了,吸魂石的吸附力因此散失了一部分,导致相当一部分火星人的亡灵被吸到了其它星球上。这些被吸走的灵魂就在新的星球上投胎转世了。波力斯卡的灵魂,就是那部分被吸到其他星球上的灵魂之一,他来到了地球,转世成了波力斯卡。” “火星离地球那么远,他的灵魂是怎么被吸过来的?”海盗旗听得有点入迷,感觉这一切实在是太神奇了,不禁问道。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而且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认识范围,”特里格拉夫笑着摇摇头,坦率地说道,“你要想详细了解,就得找天主冥主或天主冥主级别的人物问问了,他们也许能知道。我只知道,那些灵魂的专用通道类似于时空隧道或空间门,这些火星上的灵魂来地球并不需要走那么远那么久。” “这些已经够了,”海盗旗轻鼓了两下掌,点点头表示满意。 “那么这块石头现在还有吸魂能力吗?”咬叔瘪着嘴,一脸不相信地上下左右细看手里的石头道,“要是有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这个,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可以令佩带者的灵魂不容易离开,从而延年益寿啊!绝对是好东西!” “哈哈,当初波力斯卡把它送给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特里格拉夫笑着点头,对咬叔道,“说我干的是高危职业,把它送给我当个护身符用,平时还能延年益寿。他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啊,现在我把他送给你吧!一个小玩艺儿!” “啊,那可不行,太贵重啦!”咬叔忙把吸魂石还给老特,连连摆手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受之有亏啊!” “哎,你还真当真了,我估计这石头早就没有吸附力了,”老特笑着说道,“就是有吸附力,那也是吸附火星人灵魂的。他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谁也不当真的。只是个纪念品,我也快不需要了,与其晚送,不如早送。拿去拿去,不用客气!” 咬叔坚决不要,觉得这东西太邪性,把头摇得跟波浪鼓儿似的,恰好此时真衣和墨菲把早餐也准备好了,喊他们三个去吃饭,咬叔正好借着由子,第一个跑了过去。 “送给你,”老特一看咬叔吓得那个样子,摇摇头,笑着把吸魂石递给海盗旗,真诚道,“留个纪念。” 海盗旗倒是什么都不怕,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把吸魂石接到手里,对老特点点头表示谢意,眼睛盯着石头一刻也不放松。 “走吧,别想了,就是一块石头,”老特对海盗旗笑笑说道,“那边喊了,我们去吃早餐。” 海盗旗点点头,嗯了一声,舒眉叹了一口气,把吸魂石一抛一接,塞入口袋,跟着老特去吃早餐。 一九二,包子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哇,这也太神奇了,”看着全套的中式早餐加全套的俄式早餐摆在饭桌,老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脸惊喜地回头对海盗旗说道,咬叔把嘴里的半个包子用小米粥顺下去,拿起一个肉包子递给老特,老特直接就一大口,嚼了两下,向墨菲和真衣一挑大拇指,直夸,“香,真是太香了!” “红茶,再打印几把椅子,也不能让大家站着吃啊?”海盗旗拿起一个鸡蛋,边剥皮边对电脑操控台前的红茶说道。 “站着吃可以多吃一点嘛!接着,”这只个简单的打印,红茶三两下就搞定了,“噌!”地一下从操控台上跳下来,待它三步两步走到餐桌前的时候,一摞塑料简易凳已经出现在海盗旗的手上,一共十个,红茶对海盗旗喊道,“看什么,赶紧给我一个啊,你不是打算让本少爷蹲地上吃或者跳到桌子上吃吧?” 海盗旗给红茶面前放了一只凳子,红茶“噌!”地一下就跳了上去,它立起身子,但是也只是在桌面上露出个脑袋,两只前爪搭在桌上,什么都弄不了,红茶不禁报怨道:“真应该给自己打印一个专用凳子,失误失误!” “呵呵,站着吃嘛,可以吃多点!”海盗旗边吃鸡蛋边接过墨菲递过来的一碗粥,看到红茶勾不到桌面上的吃的,忍不住拿它开玩笑道。 “哼,我现在就去打印一个,难不住我,”红茶看海盗旗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来气,转身就要从凳子上跳下来,结果被真衣喊住了。 “不用那么麻烦,用两只凳子不就完了吗,”真衣赶到红茶身边,又拿了两只凳子,一只放在红茶的旁边,一只自己坐,然后取了一只碟子放在红茶旁边的凳子上,笑着对红茶道,“你要吃什么,我给拿不就行了嘛!” 红茶对海盗旗吐吐舌头,然后点了好几样,让真衣帮它拿,两个关系很好,红茶一点也不跟真衣客气。 海盗旗吃着肉包子,见真衣一会给红茶剥鸡蛋,一会给红茶拿布丁,一会又给红茶倒牛奶,自己吃得很少,关心地对真衣道:“你也别光顾着它,自己吃!给它弄几样,放桌子底下,让它安安静静地吃就得啦!” “我可是富家公子,桌子底下?哼,”红茶跟海盗旗不高兴道,“没有我跟真衣,你们哪里有这一桌好吃的?真是念完经就打和尚,过河就拆桥!” “喂,喂,喂,准备早餐的还有我呢,”墨菲正就牛奶吃油条呢,一听红茶只提了真衣没提自己,立刻不满地提醒道,“你这也算是过河就拆桥,念完经打和尚!” “啊,对对,还有墨菲,”红茶怕墨菲动手打它,赶紧补充道,“是我们仨个一起准备的,你说你啊!一下子得罪多少人!” “你们别吵,早餐真的很好吃,首先对三位表示衷心的感谢!”老特怕他们打起来,忙打断他们火药味很浓的谈话,先表示了赞扬和感谢,然后借问题转移话题,一脸不相信地问红茶道,“这些,这些中餐西餐都是打印的?”老特拿起一个肉包子,对红茶道,“这个,这么复杂,也是打印出来的?” “没错,包子跟逃跑机器人和飞碟比不是太简单了吗?”红茶听了老特的夸奖,眉飞色舞地对老特解释道,“怎么把大象装冰箱里?答,一共分三步,第一步把冰箱门打开;第二步把大象装冰箱里;第三步把门带上,哈哈!” “哈哈!跟机器比当然不复杂,但造机器跟电视里一样,机械臂啦,组装啦,什么的,我能理解,能想象,”老特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里边的包子馅是肉的,很肥美还在冒油,热气腾腾的,老特边嚼边笑着说道,“可这样的包子,怎么用机械装置组装啊?” “看来你完全不懂什么是3D打印,”红茶吃了口油条,喝了口牛奶,美滋滋地跟老特道,“神真的不是全知全能的,你没骗我。那我简单介绍一下吧,这个包子跟那些复杂的机械都是一样的打印方法,先准备材料,然后在电脑里做设计,有现成的设计当然更好,然后把相应的材料按着电脑里的设计一层一层喷在托盘上,包子皮和包子馅不是组装的,而是一体打印出来的,什么温度啊、温度啊、软硬度啊,还有口味啊,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包括包子上有几个褶都是按设计来的。其他的食物也是一样。” “怎么一点缝隙啊,痕迹啊什么的都看不出来?”老特又咬了一口包子,仔细观察手里的包子,想找出一点打印留下的破绽,但是一点也找不到,“真是太神奇了!” “哈哈,必须的,我的打印机精度高嘛,”红茶又美滋滋地吃了一口布丁道,“虽然它还有升级的必要和空间,但是仍比现在市面上的打印机强上好几千倍。” “你能不能谦虚点?”海盗旗一边吃油条一边提醒红茶道,“谦虚才能使人进步!” “唉呀,我都够谦虚了,我这起码比市面上的打印机强一万倍,”红茶眉飞色舞道,“再说我都是‘倚天屠龙盟’的总军师了,我也不需要再进步啦!唉!对呀,我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少爷,我可是世界级的联盟‘倚天屠龙盟’的总军师啊,你凭什么让我上桌子低下吃饭?” “因为我是联盟的总盟主,嗯,”海盗旗笑着用一只手在自己头顶向上升了一块,对红茶道,“高过你!哈哈,所以我可以那么说!” “哼,官僚主义,”红茶不服,叼起一块面包,恶狠狠地吃下去,表示对海盗旗的不满。 “这个鸡蛋也是打印出来的?”咬叔塞的差不多了,也有心情说话了,他拿起一个鸡蛋,不相信地看着,问红茶道。 “没错,”红茶边嚼面包边回答咬叔道,“这桌上的第一样都是用打印材料打印出来的。” “我很想知道,打印材料是什么?”老特也拿起一个鸡蛋细看,但是没有看出任何破绽,真心佩服地问道。 “就是你们昨天吃剩下的东西啊,”墨菲看了一眼老特,笑着对他说道,“丢到粉碎机里,打印出来就是现在这些东西。” “这怎么可能?”老特惊道,“昨天有哈尔滨红肠,但是肉,对了包子里有肉,”老特拿起一个包子,掰开一闻,对红茶道,“应该做成包子馅了吧,但是没有香肠味啊?” “嘿嘿,其实这过程也没那么简单,”红茶吃了一口西式小点心,笑着看看同样惊讶的咬叔,对老特解释道,“并不是把肉肠变个样加工成肉馅那么简单。拿红肠来说吧,把它打碎后,机器自动把它分解成蛋白质、脂肪啊、糖啊,盐啊,等等,分解后的香肠,跟分解后的大列巴,根本没区别,只是大列巴的脂肪少而蛋白质多些,至于蛋白质和脂肪是动物性的还是植物性的,合成后,你们根本吃不出来。有了打印原料之后,按着每样食物的成分和口味,从打印盒里调取相应的材料,经过混合,打印出来,就是你看到的食物。” “好吃就行了,”海盗旗在旁边一直思考一件事,见老特和咬叔还想接着问,忙打断他们,正色对老特道,“刚才红茶的话提醒了,这件事之后,咱们的联盟怎么办?”海盗旗指指那些还在睡觉的孩子,问道,“我们的联盟目前就这么多人,势单力薄。你一走,我一走,他们怎么办?我总不能带着他们穿州过省,招摇过市吧?” “电脑遥控也不是办法,”总军师点点头,说道,“鞭长莫及啊,得给他们找个保护人!” 一九三,人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的话题很有份量,老特果然放下手中的食物,开始思考让谁来挑这个重担,海盗旗、咬叔等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几个冥思苦想的当儿,大懒虫黄宙也醒了。他起身简单洗了个脸,跑过去吃饭,见桌上的人都沉默不语地吃东西,还个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跟他们开玩笑道:“你们这是追悼谁呢?” “包子,”海盗旗不想让他打扰大家思考,因此左手举起一个包子,右手又举起了一个鸡蛋,应付黄宙道,“和鸡蛋!” “嗯,包子很好吃,”黄宙点点头,起身自己弄了一碗粥,接着吃他的包子,笑道,“是该追悼一下,你们帮我跟死者家属问个好啊!” 这回连海盗旗都不接他的话了,弄得黄宙很尴尬。 “那个......,”吃掉一个包子之后,黄宙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又要开口找话题跟众人展开交流,手刚抬起来,就被墨菲打断了。 墨菲也没跟他说话,而是拿起一根油条,塞到他抬起的手里,给了他一个迎宾员式的微笑,示意他继续吃,然后对老特说道:“门徒之中有没有能力特别强的?可不可以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做,做这个总代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老特身上,老特想了想,摇摇头,对墨菲道:“都很聪明,但还都是孩子,以后不一定,但是现在不行,暂时还没人能能够胜任!” “要不先让他们去别的国家躲一躲?”真衣对老特说道,“等组织强大了,也找到能胜任总代理的人选了,再让他们回国?” “哈哈,那倒不至于,他们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老特放下手里的面包,笑了笑对真衣说道,“反正‘倚天屠龙盟’现在还只是个秘密组织,暂时还不会给他们招来敌人。就是出个什么大事,以及组织工作怎么开展,这个他们应付不了,还不妨碍他们生存下去。” “要不我们弄个机器人?”海盗旗想了半天,对红茶道,“做一个老特仿真机器人?到了关键时刻让孩子们搬出来吓唬一下敌人,如何?还可以多造些厉害人物的仿真机器人给他们用。” “不行啦,总盟主,那些都是障眼法而已,”红茶想了想,看了一眼老特等人,对海盗旗道,“你也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怎么一群人,三两个回合就黔驴技穷被人识破啦!”红茶把嘴里的布丁吞下去,也吃饱了,补充道,“除非是‘终结者’那样的机器人,但就算我能造得出来,你们敢用啊?” “打住,还是算了吧,”海盗旗赶忙连连摆手,对红茶道,“这个容易出大问题,想起海盗基地那一段儿我就后怕,这个方案不能用,再想别的办法吧。” “俄罗斯这边有没有传奇型的侠客义士什么的?”红茶对老特说道,“要是有的话,我们可以就地征招,就地任命嘛!” “据我所知,好像没有那样的人物,”老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俄罗斯的骑士时代早就过了,就算有那样的人物,他们也不是进了政府就是去了黑帮,再不就隐姓埋名,根本找不到,另外,就算找得到也不很可靠啊。” “那个,早餐真好吃啊,你们是拿什么做的?”黄宙一点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造了个包子,吃了根油条,么得了一碗粥,他又想找话,切入其他人的交谈,于是又从早餐上找话题,笑着对众人说道,“我记得昨晚没买这些东西啊?” “早餐呢?早上刚买的,”红茶懒得再跟他解释一遍,应付他道。 红茶的回答弄得黄宙又没话可说了,他只得接着吃饭。 “咦,我想到一个,一个现在的人选!”咬叔一拍大腿,看着众人,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 “谁呀?”海盗旗和老特等人齐声问道。 “就是你的好朋友,”咬叔一指老特的鼻子,大声道,“火星神人,波力斯卡!” 听咬叔一说,除了黄宙,其他人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有点靠谱,又有点什么地方不太对。 “智商肯定够,神童嘛,”墨菲看看海盗旗,对老特说道。 “样子也挻不错,不会有损联盟的形象,”真衣吃了一口面包,对众人说道。 “了解情况,能迅速进入状态,投入工作,”红茶想了想,点头说道。 “最重要的是,他跟你的门徒们很熟,交流起来没有障碍,”咬叔强调道。 “身上还有一点王霸之气,”一个“接盘侠”的影子渐渐浮现在海盗旗的脑海里,他一下子就想通了,一拍大腿,瘪着嘴,看了一眼红茶,给波力斯卡找优点道。 “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卓而不群的领袖气质,”海盗旗和红茶是大小不良,海盗旗眼睛一转,红茶立刻心领神会了,帮着海盗旗说话道。 “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啊,”海盗旗强调道,“必须得找个可靠的有才能有胆识的高人照顾这批孩子才行,而波力斯卡就是最佳人选。” “我倒不是没想到过他,但是,他好像这个......,”老特经众人一说,原本不打算用波力斯卡的他也犹豫起来。 “要给年轻机会嘛,”咬叔一看老特犹豫,忙劝他道。 “要给年轻人成长的机会嘛,”海盗旗一挥手,帮着老特打消顾虑道,“要让他们在实践中锻炼,增加工作经验!” “对,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没关系,”红茶语重心长地对老特说道,“可以慢慢学,慢慢改嘛,谁也不是下生就是领导啊,对不对?” “但是我最担心的是,他没有什么镇得住敌人的本领啊,”老特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心。 “没关系,先让他把组织接下来,”海盗旗一伸手,打消老特的顾虑道,“我们有钱,左右护法可以慢慢找啊,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话说到这份儿上,老特也觉得波力斯卡是代理盟主的不二人选了,看看海盗旗和红茶,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波力斯卡打电话。黄宙见他们说完了,于是小声问身旁的真衣什么情况,真衣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黄宙这才恍然大悟。 老特挂通了波力斯卡的电话,简单寒暄两句,老特便转入了正题,刚跟他介绍了有哪些人,因为什么要成立联盟,还没说别的呢,就被波力斯卡的问话打断了道。 “是叫‘倚天屠龙盟’吗?”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一听波力斯卡不告而知,老特惊喜地用手指指电话,小声对海盗旗等报喜道,“没告诉他,他就知道了,看来他的预测能力又回来了,你们真的没选错人!” “喂?”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追问道。 “喂,没事,我没说你就知道了,”老特笑着对波力斯卡说道,“你的预测能力又回来啦?” “我怎么会不知道,圈子里一大早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啦,”波力斯卡在电话时说道,“但凡不是还在睡大觉或是住在深山里不上网的异能人,大概全都知道了。” “哈哈,你真逗,我们是个秘密组织,才刚成立,”老特觉得波力斯卡是在开玩笑,不相信道,“怎么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了呢?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九四,演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老特的问话,在波力斯卡看来是直冒傻气,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在电话那头对老特解释道:“你们不是在论坛上发布了成立宣言嘛,标题是大写的‘WE’。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刚才还在暗笑:说,是谁呀,成立了一个与全世界犯罪组织对立的联盟还在网上公开宣布,这不是等着被人团灭嘛。刚才听你一说话,我才想到发宣言的是你们,没别的,只能说你们真有种!” “啊,宣言?”老特被波力斯卡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看了看海盗旗、咬叔等人,问道,“你们哪个在论坛上发什么成立宣言了吗?”海盗旗等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老特愣了十几秒才问波力斯卡道,“发在什么论坛上?” “‘红色光速’,”波力斯卡回答完,又觉得有点奇怪,不禁问道,“你不知道?” “你等一等,”老特对波力斯卡说道,然后指指电脑操控台对红茶道,“能上网吗?” 红茶点点头,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向操控台走去,其他人也起身跟着它向操控台走,只有老特木立着不动,对红茶道,“一个叫‘红色光速’的异能人论坛,找找,波力斯卡说有人发布了联盟成立宣言......” “喂?”电话那头的波力斯卡一听这边没人说话,不禁问道,“这么大事儿,你不知道,什么情况?” “啊,”老特怔了一下,回答波力斯卡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正在查原因,”说完拿着电话向操控品走去。 “确实有,现在的浏览次数已经达到二十万人次了,”红茶转身对走过来的老特说道,“名子,会徽啊,还有会徽上的编号都对,要不是你们谁梦游干的,那就是见了鬼了!” 海盗旗拿出自己的会徽,眯细眼睛核对宣言里公布的会徽编号有没有自己的,结果一下子就找到了,大声对老特道:“嗯,第一个,倒是真尊重我!黄宙?” “干嘛?”黄宙也拿着自己的会徽在电脑上找呢,看了一眼海盗旗应道。 “快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一天神叨的,”海盗旗胡乱推测道,“这次又起这么晚,一定有问题!” “冤枉啊,我也没有夜游的习惯,”黄宙哭丧着脸解释道,“再说我也不是最后一个起的啊,”说完看了看老特那么还在睡觉的门徒。他这一说不要紧,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老特的那些门徒身上了。 老特也意识可能是他的那么宝贝门徒干的好事,他忍着气,走到电脑前,把宣言的内容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会徽编号,这才大声喊道:“顺风耳,你给我过来!” 机灵的小胖妹其实早就醒了,躺在那里装睡,已经偷听半天了。其他门徒其实也醒了,也听到自己半夜干的好事已经惹出了多大的麻烦,虽然个个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但是谁也不敢起来找骂,都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哎呀!为什么每次都叫我呀,”小胖妹皱着眉,撅着嘴儿,双手护住耳朵以防被师父狠拧,因为是穿着衣服睡的,所以也不用找借口穿衣服,直接起来挨训,一犯错,老特几乎回回都先找她,她觉得很冤枉,不禁报怨道,“我真的没听见!” 其他的门徒一动不动,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都在那儿偷笑,继续躺着装死。 “哈哈,看来不用培训啊,”在小胖妹撅着嘴儿往众人面前走的当儿,红茶笑着跟海盗旗指指老特那些继续装死的门徒,笑道,“很有天赋嘛!” 海盗旗看着那些装睡却忍不住笑的门徒,也乐了,对红茶道:“不错,可以减小你的培训强度,跟咱俩差不多啊,真是孺子可教啊,哈哈!” “还有你们,都给起来!”老特叉着腰,板着脸,对他那些继续躺着装睡的门徒大声喊道。 这回装不下去了,其他的门徒这才把笑脸换成哭丧脸(纯是为了少挨揍的表演),一个个慢慢腾腾、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站起来,还有两个演技好的,脸上的表情是茫然不知所措。咬叔看见了,指给其他人看演技好的,与众人一起哈哈大笑道。 “说吧,谁干的?怎么回事儿?”老特叉着腰,很生气地在站成一排的门徒面前来回地走着,严厉地问道,“顺风耳!” 其他的门徒都是一阵憋不住的暗笑。 “我就提供个手机,其实不能算是我干的,”小胖妹看着其他伙伴就来气,撅着嘴努力把自己的罪过往小上说。 “该打!”老特气坏了,想伸手去拧小胖妹的耳朵,但是两只耳朵早被她盖住了,又觉得她不算是主犯,等问清楚了,再收拾她不迟,于是一转身又去问别人。 “你呢?”老特气乎乎地问兽语美女。 “我就想出一个名子,”美女一脸的哭相,让人不忍下手打她。 “那你呢?”老特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问站在她旁边的超脑女孩道。 “我就帮着提醒提醒,”大个女孩卡巴卡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鼻子里还有一股子清鼻涕,稀溜稀溜的吸个不停,看着就是一个人事不懂的小屁孩。 海盗旗、咬叔、真衣、墨菲等在一旁,因为门徒的表演都快笑抽儿了。 “那你呢?”老特被气得够呛,看看寒气男孩,又看看他旁边的飞毛腿女孩,严厉地问道。 “我就表示同意来着,”寒气男孩脑袋跟地面保护水平回答道。 “我也没反对,”飞行腿见师父看她,忙哭丧着脸回答道。 “那你呢?”老特接着往下问,问穿墙卷毛道。 “我?监督他们来着,以防把不该写的写上去,”穿墙卷毛眼睛乱转,装孙子道,“其他的不是我的主意。” “你呢?”老特问飞翔男孩道。 “我就最后给提提气儿,什么都没干!”飞翔男孩本儿都不打地就把自己的责任最小化的,眼神显出一缕痴呆的神色,装出一副智力低下的样子。 海盗旗等人看到这里,都大笑着给男孩鼓起掌来。 飞翔男孩闻听盟主和总军师和各国会长给自己鼓掌,心里得意,要不是还得顾着演技,他真想对他们的热情表示感谢。 这一屋子的人,只有老特一个笑不出来,他把海盗旗等人的笑理解成自己师父没当好,惹人嘲笑了,所以更加生气了,他问不下去了,气得把手机放在桌上,四处打家伙,要教训教训这些不听话,闯出大祸的徒弟。 海盗旗等一看老特真生气了,忙跑上去拉住他,劝他别动真气,说说就得了,还真动手啊。 “我算听明白了,你们个个都有份,”老特指着他的门徒发脾气道,“你们知不知道闯出多大的祸?” “算啦算啦,‘祸兮福之所倚’嘛,凡事都有两面性,”海盗旗拉着老特,给他喂宽心丸儿道,“年轻人有魄力,干了我想干没干的事儿。我原本就打算早上发个宣言的,被他们抢先了!” 一九五,接盘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昨天晚上还想着将来怎么把咱们联盟向世界人民推荐呢,”红茶在一旁劝老特道,“两百万人次!我早上一醒就梦想成真了!我都高兴死了,别为难他们,我原本也是想安排他们写这么一篇宣言的,这下全齐了。” “真的,挻好的,现在我们是世界级的大联盟了,我都骄傲死了,”墨菲拉着老特笑着劝道,她说的是真心话。 “成立了联盟,谁都不知道,没意思,”咬叔笑着劝老特道,“现在走到哪里,江湖上都知道有我们这一号了,而且我们都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最小也是个会长,多风光!我刚才感觉自己个儿都长高半米多,真的!” 在众人的解劝下,老特的气消了不少,但是仍然命令门徒们罚站,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 “洗把脸,赶紧去吃早餐,还热乎呢!”海盗旗跟真衣使了个眼色,真衣心领神会,让门徒们去吃饭。 老特不同意,其他人都劝他,说一会儿还要战斗,没有体力可不行,老特虽然板着脸,但嘴上也就不再坚持了。 “事实上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马上解决,”红茶见老特还一脸的怒容,于是用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众人道,“大家快来看看。” 众人听它这么一说,都跟着红茶向操控台走去,想看看是什么问题,老特看着他那些不争气的门徒,无奈地摇摇头,拿起电话先跟波力斯卡解释了一下,然后也向电脑控制台走去。 “你们看,”红茶见老特走了过来,这才对众人说道,“宣言下边起码有几千条跟贴,有不少帖子都是问在哪里加入。” “但是我们现在暂时没有这个能力来招收新成员啊,”老特摇摇头说道,“我们现在还要去对付拉斯普廷,之后,暂时也无人无力来办这件事。”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临时总代理,”海盗旗跟红茶等人眨眨眼,凑近老特手里的电话,大声说道,其他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大声应和道。 “这个代理必须长得帅,”墨菲故意大声说道。 “而且要智慧过人,”真衣笑了笑,也大声说道。 “要气度不凡,”黄宙也靠近电话大声说道。 “要有领袖气质,”咬叔声调抑扬顿挫变化着说道。 “这样的能人,在这个俗世上可不好找啊!”红茶跟老特挤挤眼儿,示意他接着说话。 “说难也不难,”老特当然明白红茶的意思,清清嗓子,拿腔拿调地说道,“合适的人选,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现在就在跟一个一等一的人才通话,你们觉得这个人怎么样?”老特故意把手机举在距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 “谁呀?”海盗旗用话剧演员说戏的腔调假惺惺地问道,声音洪亮,他要是站在剧院里演出,最后一排观众肯定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什么。 “波力~~斯卡!”老特跟海盗旗学,来了杨子荣式的念白,还把手臂一横,来了冲锋式造型。 看到老特的样子,这帮人全偷着乐了,就连他的那些门徒也笑坏了,小胖妹都笑喷了。 “喂,波力斯卡,”老特伸手让他们小点声,然后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对波力斯卡说道,“我的任务,海盗旗的任务你都知道,联盟需要一个代理盟主。经过我们的讨论,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老特没给波力斯卡留选择的余地,直接把手机按了免提,然后对他说道,“那么,做为代理盟主,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吗?我已经按了免提了,有话直接说吧。” 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从老特训门徒到海盗旗等人说的所有的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就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自己已经被选为代理盟主了?刚想说自己恐怕难以胜任之类的话,老特就让他跟众人发表就职感言了,立刻就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代理盟主讲话,”海盗旗带头给新选出来的代理盟主鼓掌,众人一起鼓起掌来。 这下子波力斯卡犯了难,刚才听到前边那些夸赞自己的话,他心里还美滋滋的很认同呢,此刻要是不同意,就好像把自己整个否定了一样,自己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但是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真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个......要维持这么大一个世界级的组织,这个资金上恐怕有困难,”波力斯卡使劲儿想才想出这么一个有力的理由,在电话那头对海盗旗等人说道,“而我的能力实在有限,没有办法维持组织的正常运转,所以,大家看怎么办?” 老特也没有办法,向海盗旗和红茶看去。 “没问题,没问题,钱根本不是问题,”海盗旗拿手跟红茶比划了一个小方块,意思是邮票,然后对手机里的波力斯卡说道,“先给你两千万美元做为组织筹建运作费用,以后视情况还可以追加,怎么样?” “哇,您是总盟主吧?”波力斯卡在那边惊叹了一声问道。 “对,”海盗旗大声道,“我是总盟主,而红茶是总军师。” “对,”红茶大声点头道。 “哇,总盟主,您可真有钱呢!”波力斯卡惊呼道,“我没听错吧,您是说要给我两千万美元做组织筹建运作费用吗?” “没错,”海盗旗保证道,“绝对让你顺利开展工作,还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在我奔赴下一个目标之前,我一块儿给你解决了。” “那个什么,没有大问题了,”波力斯卡一听有两千万美元可以用,心里立刻有底了,但是对自己没有异能这点还是很没信心,所以欲言又止地说没大问题,有点怕众人笑他胆子小。 “不用客气,没大问题,就把小问题说出来,”海盗旗看看众人,对波力斯卡说道,“趁着总盟主,总军师,还有世界各地的分会会长都在这里,你有什么大小问题,都提出来,我们统统给你就地解决,说吧说吧!” “这个,那我就直说了,”波力斯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我这个......异能量是差了一点,大家都知道啦,我也不怕丢人了,我这里缺一个可靠又能打的助手,一个出了大事能镇住场面的人,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你们也知道,有很多事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狠角色对吧?”海盗旗一听就明白了,笑了笑对波力斯卡道,“这个本来不是什么难题,但是我们时间紧迫,一时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要你觉得合适,我们这边立刻同意,任命他为,这个......” “护法,总护法,”红茶在旁边提醒海盗旗道。 “对,我们立刻任命他为总护法,”海盗旗对波力斯卡保证道,“享受副盟主待遇。” “那我.....”波力斯卡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直接享受盟主待遇,”海盗旗还以为波力斯卡要说待遇的事,忙向波力斯卡保证道,就怕他不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也谢谢总盟主,”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笑道,“我是说,我想了一下,还真有一个这样的能人,但是他脾气有点古怪,我得先跟他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条件要提出来,这件事才能确定。” “太好了!我就怕你没人选呢,”海盗旗一拍手,松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你的人脉真的很广,你去联系能人吧,只要他同意,他开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 “那好,那好,”波力斯卡听海盗旗这么一说,心里有底气了,说道,“我联系那边,等差不多了,我再打过来。” “好,就样,听你的雷声!”说完最后一句,海盗旗让老特挂断手机,老特立刻把电话挂了,然后笑着跟海盗旗来了击掌。 “看不单是磨和鬼啊,要是有钱,就连火星人都愿意为你推磨,”咬叔摇摇头,对海盗旗和红茶发感慨道。 “哪里,全是杖着老特的面子,”海盗旗对老特点点,笑着跟咬叔说道,“钱只是个辅助条件,没有他们的友谊在前,我出多少钱也没有用啊,对不对?” 一九六,告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解决了!现在来说说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吧,”红茶见波力斯卡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忙提醒众人注意道。 “什么问题?”海盗旗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跟贴的事儿,这都什么记性啊,”红茶皱着眉,无奈地指指屏幕上的宣言,对海盗旗等人说道,“你们劝波力斯卡的话不就是打这里起的嘛!” “哎,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拿这事起个头儿呢,”墨菲经红茶一提醒,一下子想起来了,笑着说道,“没想到这真是个问题。但是你指的问题在哪里,是指无力招收新成员吗?刚才不是解决了吗,这事归波力斯卡管。” “我要说的问题不是指这个,”红茶看看墨菲,对众人说道,“我要说的是,那些猎人,那些专门猎杀异能人的猎人,他们看到这些跟帖,要是利用这些跟帖设置陷阱怎么办?” “什么陷阱?”咬叔搔搔头,不禁问道。 “这真的是个问题,”经红茶一提醒,老特一下子明白了,一手掐腰,严肃对红茶说道,“你是说,我们不想招会员,但是那些猎人扮成我们招会员,对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红茶一指老特,点头道。 “嗯,借着我们的名义,招收会员,”真衣推测道,“布好陷阱,只等这些想加入联盟的异能人自投罗网啊!这确实是个问题,得赶紧解决,不然我们可把那些想加入的人给害了。” 老特听到这里,回头恶狠狠地一指正在吃饭的门徒,给予无声地谴责,他的那些门徒都低着头吃饭,谁也不敢吭声。 “别慌,既然发现了问题,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海盗旗看老特生气的样子,忙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对红茶道,“趁着敌人的猎手还没有布网,我们现在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在前一百条跟贴后边回复一条这样的公告,说本联盟暂时不招会员,如有更动,会在‘红色光速’上另行通知,其他一切招人的消息通知,都是陷阱,万万不可上当。” “对,没等猎手们布陷阱,我们先把陷阱拆穿,”黄宙笑道,“你这一下就不知挽救了多少条性命。” “我们非但要捣毁他们未成型的陷阱,还有给他们布个阵,”海盗旗来回走了两圈儿,对众人说道,“既然联盟的成立已经公开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的宗旨不是保护异能人不成为特种武器的原材料吗,那我们不如宣布,将对各地的一切猎捕行动进行打击,对受围攻的同胞兄弟给予火力支援。” “太妙了,”墨菲拍了一下海盗旗的后背,赞道,“这样敌人不但布不成陷阱,猎捕异能人的时候,还得分几只眼睛盯着,看没有人来收拾他们。他们一分神,被围捕的异能人,逃脱的机会就更大了。” “我马上发布,”红茶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忙把海盗旗的话转换成文字,复制粘贴在宣言的前一百条跟贴回复里。 “不光是吓吓他们,”海盗旗看看老特,对众人说道,“等咱们眼前的工作结束了,一要提醒波力斯卡,用钱在黑帮内部布些眼线,一定要在世界范围内,多进行几次切切实实的营救行动。结合我们刚刚发布的消息,一定会令敌人草木皆兵的,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太好了,”老特回头看了看他的门徒,带头给海盗旗鼓掌,他的门徒也都站起身来,跟咬叔、墨菲等人一起给海盗旗鼓掌,表示佩服和敬意。 “我就说总盟主能搞定一切吧,”寒气男孩一边鼓掌一边对顺风耳小胖妹说道,小胖妹使劲儿点点头,表示认同。 海盗旗没想自己随便说了几句会赢来一片掌声,忙跟众人打拱鞠躬,嘴上连说不敢当,很是受宠若惊。 恰在此时,老特的手机响了,大家都以为是波力斯卡打来的,因此把目光都集中在老特身上,想知道波力斯卡给大家找来怎样一个护法。不想打来电话的另有其人,不是波力斯卡。 “喂,您好,”特里格拉夫把电话接起来,跟海盗旗等人在鼻子下边比划了八字,又在脑袋上比划了军帽,意思打电话的是军队里的灰胡子,老特因为自己的门徒未来有了着落,心里非常高兴,笑着对电话那头的灰胡子说道,“长官,什么指示?” “喂,特,特派员,您,您现在在哪里?”灰胡子声音非常紧张,清清嗓子,想要表现的镇定点儿,但是终究没有成功,声音干巴巴的全是焦急,对老特道,“那个方便说话吗?” “方便方便,非常方便,都自己家人,”老特心中巨石落地,人也变得非常自信,跟海盗旗等人用右手比划了一个OK,然后对灰胡子军官说道,“您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特派员,您手下有批硬人儿,”灰胡子有点磕巴地对老特说道,“能不能,这个,不知道您在哪里,我这里实在有点撑不住了,您看,您能不能支援一下?” “拉斯普廷又发动进攻了,”老特跟电脑前的红茶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用电脑了解一下情况,红茶当然明白,立刻把电脑切到奎沃济的城市监控网,老特继续对灰胡子说道,“怎么,那个魔头又用特种武器攻击军队或警察啦?” “不是,其实,也是,唉!”灰胡子心里千言万语都憋着呢,老特一让他说,千言万语一下子一起涌到嘴边,都要抢着往外冒,结果弄得他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了,伪装的镇定彻底破产。 “有发现!”红茶指指电脑,回身对老特一招手,老特连同其他人一起向电脑前聚拢过来。电脑上,数个监控画面都相当刺激,成百上千的狼人汇成一股股洪浪,在城市的十几条街道上横冲直撞,到处破坏伤人,军警虽然出动了地面部队和重型装甲战车,但面对四处乱窜的狼人大军,已经一筹莫展,招架不住了。城市中狼烟四起,市民落荒而逃,被狼人大军抓伤咬死的,不计其数。 “唉呀,拉斯普廷的狼人大军开始攻击了,情况告急了,对不对?”老特见灰胡子说不清楚,急的自己替他说道。 “对对,特派员真是神人呢,”灰胡子在电话那头万分激动地对老特说道,“那些狼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越打越多,我们的军队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呢?”特里格拉夫生气地质问灰胡子道,“第一时候告诉我们,现在不会是这么个局面!” “我们昨天在远东大厦取得小胜,本以为我们可以控制局面的,”灰胡子焦急地解释道,“但是今天的情况跟昨晚的完全不一样,那些狼人就像从地下边冒出来一样,越打越多,越打越多,越......” “行,行,行,别说费话了,”老特生气了,发起飙来,对灰胡子说道,“尽量吸引狼人火力,尽量减少市民伤亡,我们马上想办法!” “我们现在怎么办,盟主,军师?”老特挂断电话,一脸焦急地看看海盗旗,又看看红茶,问道。 一九七,缺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怎么办?凉办!哼,这个灰胡子,”海盗旗一想就来气,双手掐腰骂灰胡子道,“他一定是贪功,以为凭他一个就可以搞定局面,所以才故意不通知我们,现在顶不住了,”海盗旗看着监控画面,军队正在节节败退,继续骂道,“又要全军覆没了,这才想起咱们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不管他们,让他们惨叫一会,然后咱们再去!” “灰胡子是个势利小人,你就别跟他置气啦,”老特替奎沃济的百姓担心,忙劝海盗旗道。 “是啊,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真衣明白老特心里是怎么想的,忙帮着劝海盗旗道,“多耽误一会儿,那些狼人就把整个城市踩成平地了。” “对对对,吃饱了,睡足了,”墨菲活动脖子做热身,压得左右手关节一串串的脆响,兴高采烈地对海盗旗道,“正好出去杀几个狼人解解闷儿!” “对,多杀它几个,”咬叔拿起AK-47,一拉枪栓,兴奋道,“让这些畜牲见识见识海军陆战队的厉害!” “你就先忍忍吧,”黄宙在旁边劝咬叔道,“你的枪,现在只能用来打鸟儿,根本对付不了狼人。” “你用我的电光枪吧,火力猛,杀伤力强!”海盗旗回身去找自己的电光枪,这才回想起来,做为“替身”,自己的电光枪已经在远东大厦英勇献身了,一撇嘴,一脸尴尬地看着兴奋的咬叔,脑子立刻琢磨补救的办法。 “啊,太棒了,”咬叔早就想要一把这样的枪了,就是一直没好意思说,此刻,他双手一前一后,空端着想象中的电光枪,立刻感觉自己已经变成《独闯龙潭》里的施瓦辛格,混身的肌肉都好像瞬时暴涨了一大圈儿,对海盗旗保证道,“放心吧,盟主,有了它,我一定能把狼人杀得屁滚尿流。” “你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墨菲嘴一歪,揉着下巴,盯着咬叔嘲笑道,“阿海那把电光枪已经报销了,”说完墨菲指指立在墙边的专属于她的电光枪,“看见了吗,独一份!看来你只能赤手空拳去把狼人杀个屁滚尿流了。” “喂,是怎么个情况?”咬叔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思考着什么的海盗旗,疑惑地问真衣道。 “你当时跟着老特一起转移了,二十九楼的事你不知道,”真衣拍拍咬叔的肩膀,笑了一下,安慰他道,“为了吸引射杀盟主的敌人,盟主的那只枪,已经做为他的‘替身’,被那个叫‘瑞士人’的杀手打爆了,看来这把枪你是用不上了。” “啊!?”咬叔转头向海盗旗找答案,见海盗旗只是沉思不语,就知道她们说的是真话,本来兴奋的脸立刻变成了酸梅干儿,潮乎乎的几乎都能拧出水儿来,看看墨菲那只银光闪闪如同未来武器的孤版电光枪,眼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红茶,打印机能打印电光枪吗?”海盗旗皱着眉问红茶道,“要是可以的话,给咬叔打印一支,你那里应该有设计图吧。” “图纸倒是有,但是现在打印不了,”红茶耸耸肩,看了一眼海盗旗和咬叔,表示遗憾道,“有些关键零件,不能打印只能购买——一些很小的德国生产的精密仪器和美国生产的关键零配件。没有这些东西,我只能造出一个壳子。” “喂,怎么可能?”海盗旗有点不相信,伸展双臂,看了看棚顶,对红茶说道,“你能造出这样的空间,却造不出那些零件和仪器?” “两码事,我造出这台机器所用的零件大部分也不是我造的而是我买的啊,你忘啦,你还赚我花钱多呢!”红茶跟海盗旗解释道,“电光枪里需要的小东西,工艺相当复杂,你要是现在不着急用,给我充足的时间,给我几千万美元,我当然可以生产,但是现在条件也不允许啊!”红茶眼睛卡巴卡巴,两手一摊,看看其他人,继续说道,“而且,这些小东西,我们要是跟厂家购买的话,一万美元不到就能买到,稍做调整改动就能用,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玩艺儿,浪费几千万啊?” “你不是打印了小飞碟跟逃跑机器人吗?还有我们的替身,”海盗旗有点不相信道,“那东西也很复杂啊,怎么到了打印电光枪就不行了呢?” 众人一会儿看看海盗旗,一会儿看看红茶,谁也插不上话。 “那些都是简单的机器,跟玩具店里的遥控飞机和遥控汽车差不多,”红茶向海盗旗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自己都感觉累,所以黑着猫脸,“跟超能电光枪两个概念好吧?” “那你为什么不多备些你说的微型仪器和关键零配件呢?”海盗旗一听,心里很是着急道,“包子倒是好吃,但是现在也没有用啊!” “前边是经费紧张,你也知道,后边有经费了,但是我们不是着急上路嘛!有一批货,到了莫斯科咱们才拿到啊,”红茶撇撇嘴,表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我们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我能让商家把货给我发到哪里?货没到呢,我们就已经走了。” “那找‘顺风’快递啊,哈哈,”海盗旗双手掐腰,想想也是,知道让红茶变也变不出需要的东西来,摇着头苦笑着跟红茶开玩笑道。 “‘金东’包邮也不好使啊,”红茶看看前爪儿腕部假想的手表,苦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时间太紧,来不及。” “那个什么,”咬叔见自己的电光枪没戏了,只得又抄起自己的AK-47,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这个枪虽然不太管用,但是起码有个响儿,我跟着去也多双眼睛,我一开枪,你们不就知道哪里有敌人了吗?就当信号枪使呗!” “要是你发了信号弹,却又没有人来支持呢?”黄宙拍拍咬叔的肩膀,摇头笑道,“那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要知道,昨天你这枪连一个狼人都对付不了,外边的狼人可是成百上千,不计其数啊!” “哎呀,你别去了,”墨菲不耐烦地对咬叔说道,“帮不上什么忙,还得顾着你,整个儿一个大累赘!” “他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忙,”老特在旁边拍拍咬叔的肩膀帮他说话道,“我们手里的AK也没有用啊,要是没有异能在身,跟你基本一样。” “唉,真想要一只电光枪!”咬叔叹了一口气,老实说道,“我最不理解的就是电光枪里怎么会装那么多电光子弹,我也不见你们上子弹呢?那子弹使也使不完,真是太神奇了,真想尝试尝试!” “电光枪发现的其实不是专用子弹,而是超能电光束,”红茶笑着跟咬叔解释道,“看着挻像的,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有时也说电光弹,电光弹的。其实那不是子弹,并没有实物射出去,只是一道电光,威力跟激光类似,但是与激光不同。” 咬叔笑着点点头,其实也没怎么听懂。 “能打印激光枪吗?”海盗旗半开玩笑地对红茶说道。 “比电光枪麻烦多了,要不当初我就造激光枪啦!”红茶摇摇头,对海盗旗说道,“除非你能让‘顺风’现在就送来造枪用的一堆高端零配件和精密小仪器。” “唉,电光枪看来是用不上了,”海盗旗叹了口气,笑着看看大家,安慰众人道,“但是大家总得带个防身的家伙吧。” “你有什么鬼主意,快说出来听听?”墨菲一看海盗旗还有招,忙问道。 一九八,特制子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既然造不出电光枪,那我们就在AK系的子弹上动动脑筋吧,”海盗旗朝墨菲挤了一下眼睛,笑着向红茶一指,道,“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怎么弄了吧?” “你是说还用现在的枪,只是改造所使用的子弹,增加它的威力,使子弹对狼人具备足够的杀伤力吗?”红茶经海盗旗一提醒,立马眼前一亮,一歪头立刻开始琢磨怎么改造AK的子弹,嘴里一心二用地回答海盗旗道。 “没错,前边你们也看到了,电光枪的威力是足可以致狼人于死地的,”海盗旗扫了一眼众人,点头笑道,“我们只要把AK子弹的威力提高十到二十倍,最好射到身体里能爆的,这样完全可以起到电光枪一样的效果,甚至更漂亮的效果,怎么样?” “太好了,”咬叔拿过自己的AK比划着,兴奋道,“我其实更爱这只步枪,要是用它射击,也一样能杀狼人,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但是想要增加威力就得加火药,十倍,二十倍?”真衣怀疑道,“那子弹会不会在击发的时候炸膛啊?” “对呀,炸膛是很危险的,”老特说道,“我有眼罩我不怕,你们就不行了。” “这个我当然想过啦,”海盗旗笑道,“我们可以跟火箭发射学啊,来个二级助推啊。” 众人听着都新鲜,全都圆睁着眼睛,异口同声问道:“怎么助推啊?” 只有红茶一个,会心一笑,转身开始在电脑上设计新型子弹,“啪啪!”几下,电脑屏幕上出现一颗AK系步枪子弹的立体图形,子弹旋转了两圈儿,填装火药的一部分被放大了,一个形状类似于手表电池的图形出现在子弹内部,慢慢上升贴在弹头下方。 “火箭发射你们都看过啊,”海盗旗给众人解释自己的想法道,“每一节火箭助推器都自己的任务,比如第一节的任务是将火箭升到多少米的高空(我也不太了解,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第二节负责把火箭推出大气层。你们不是担心炸膛吗,这个问题我想了,用多加火药的办法来解决显然不行,就算行,不会炸膛,子弹的火药仓里也装不下那么多火药啊。”海盗旗向众人一摊手,继续说道,“我的解决办法是,在子弹里增加一个小装置,把它贴在弹头上,做为二级推力,这个装置里需要放什么样的火药、炸药或者别的什么,这个由总军师来搞定,这个它是专家。当子弹在枪管里被撞针正常击发后,弹头被推出枪管之后,二级推力装置启动,再次给弹头一个大推力,一个相对正常推力十倍或二十倍的推力,这样弹头的杀伤力瞬间就会大增,狼人就算再怎么皮糙肉厚,也是抵挡不住的,目标不就达到了嘛!” “哇,听起来不错啊,”众人听完海盗旗的介绍,七嘴八舌地说道。 “这个方案,真的可以实现吗?”老特看看海盗旗,有点怀疑地问道,“二级助推装置,创意很好啊,只是去哪里找专门的火药呢?” 老特见红茶在电脑前进行着新型子弹的设计,好奇心大起,跟同他一样好奇的众人一起向红茶围了过去。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一点都不容易,”红茶飞快的向电脑输入着一条条命令,一边对身后围观的众人说道,“关键是安全,二级助推装置肯定是高能装置了,要是提前爆了,后果不堪设想,恐怕要枪毁人亡,最麻烦就在这里啦。” “还能不能在弹头里再加点东西,会爆的?”海盗旗可听不见红茶发的牢骚,继续增加子弹的设计难度,来回踱步,边走边说道,“外边的狼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受伤的狼人还有战斗力,跟我们纠缠下去,那,就太讨厌,所以必须枪枪致命才行。” “你也太讨厌了,简单是招招致命,”红茶听海盗旗一说,愣了一下,又继续向电脑里输入着一条条的命令,边大声抱怨道,“刚解决了二级助推的安全问题,你又想出更难弄的设计,必须增加弹头的硬度,不然弹头飞一半就化了,提前就爆了。早知道这样,还是找‘顺风’或‘金东’送货更快些!” “我完全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海盗旗拿过咬叔手里AK-47,退下弹夹看了看,又卸下一颗子弹一抛一接,接着给红茶出难题道,“一人背个几百上千发子弹,且不说有多沉吧,行动也不方便啊,就算你愿意给大家随时打印随时传,你就不嫌麻烦吗?” “你是想让我把子弹微型化吗?”红茶当然怕麻烦,一听海盗旗说这话,立刻猜到了海盗旗心里的想法,回头看着海盗旗说道,“外边的狼人那么多,都不要命地往上扑,子弹消耗量一定相当惊人。” “哈哈,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海盗旗笑着举起双手,转了两下左手的子弹,又摇了两下右手的弹夹,对红茶说道,“最好一个弹夹能装五百发子弹,这样一人带个三四个弹夹,应该就够有了!” “哇,那子弹不得像头发丝那么细?”老特不禁惊呼道,“那也太可思议了!” “哼,当然不可思议啦,因为他在痴人说梦,”红茶转过身,继续敲电脑,一边对老特和其他人说道,“一个弹夹五百发,根本就做不到!微型化没问题,但一个弹夹顶天也就装二百发子弹,子弹再细,各种指标就要出问题啦,你们听他胡扯吧!” “那也得跟火柴棍儿差不多粗细,”老特点头赞道,“也够惊人的啦,军师真是太厉害了!” 其他人都跟着老特称赞军师本领高强,都说两百发一个弹夹可以了,多背几个弹夹也不是很累。红茶受到众人的夸赞,心里美得跟灌了蜜似的,真恨不得谦虚两句,眯缝着眼睛,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手下的命令输入的更快了。 “两百发也行,”海盗旗笑着把子弹填回弹夹,把弹夹还给咬叔,对红茶道,“我要十个弹夹。” “不用再给你打印一把枪吗?”红茶心情大好,报怨全消,笑着问海盗旗道,“这里多余的AK步枪可没有了。” “外边不是多的是吗?”海盗旗对红茶说道,“只要你把弹夹接驳口设计成AK系步枪通用的接驳口,那就没有问题了。” “唉,麻烦,”红茶“啪啪!”飞快地向电脑里输入命令,摇着头笑道,“我真应该找‘顺风’或‘金东’快递的,可能我要的东西现在都送到了,也就不用费这么多心思啦。” “哈哈,你是个完美主义都,跟我一样,”海盗旗搓搓手,提醒红茶道,“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儿,你再加个安全锁,确保这么高端的弹夹落到敌人手里他们也用不了。” “小菜一碟当然是小菜一碟,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菜,刚才真不是我推,”红茶最后在每个弹夹上装了一只简易扫描眼后,按下了打印键,边对海盗旗说道,“幸好你想出一个白菜萝卜的替代品,打印了一个,接着吧,看看怎么样!” 一九九,也算神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一翻手,就把戒指里跳出来的乌黑油亮的弹夹接在手中,众人好奇心大起,呼啦一下子都围上去,想看看这弹夹有多神奇。海盗旗笑着把弹夹举在众人眼前展示,让大家看仔细。 这只弹夹与普通的AK弹夹几乎完全一样,只是接驳口处的设计稍有不同,想是为了与AK系各型号步枪匹配做了相应的调整,再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弹夹第一颗子弹的位置,被改造成了一根比子弹略长,与弹夹等宽,两头没眼儿的钢管装置,海盗旗与众人横看竖看,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设计。 “喂,弹夹上边这根钢管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海盗旗把弹夹举起来,问红茶道,“这个是不是打废了?怎么两头都是死的,这不得炸膛啊?” “你要的安全装置喽!不然你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红茶笑道,“弹夹上有个一次性的扫描眼,你在咱们的会徽上扫一下。” 海盗旗依言把弹夹往挂在脖子上的会徽一靠,弹夹很灵敏,发出一声机关活动的脆响,“啪!”地一下,紧贴在钢管前端的一块金属片缩进了弹仓,露出了一个直径三毫米的圆孔。 “会徽上的编号是唯一的,只有本联盟的成员才能用这种弹夹,旁人是用不了的,”红茶笑着解释道,“不扫描到或者扫描的编号不正确,这个弹夹根本就是一块废铁。” “太好,接下来,还有什么跟普通弹夹不一样的地方吗?”海盗旗伸手跟咬叔要枪,咬叔忙把弹夹卸下来,把步枪递给海盗旗,海盗旗“咔!”地一声把新型弹夹插在了接驳口上,问道。 “你再把弹夹卸下来看看,”红茶提示道。 “嗯,怎么回事儿?”海盗旗依言从枪上卸弹夹,但是试了好几次都卸不下来,不禁抬头去看红茶。 “这是第二重安全保护,当弹夹插入枪体内,你们刚才看以的那个钢管装置(其实是钨钢),前端会伸出一根两厘米左右的套管,”红茶敲了两下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弹夹的三维立体像,在插入可透视的枪体后,弹夹最上端被放大显示,钢管装置前端在枪体内伸出一根比外管稍薄的套管,钢管后端的保护片自动收入弹夹,露出一个圆形的撞针接触面,红茶回头看看盯着屏幕的众人,说道,“后端的保护片才会收起,这时子弹才能正常击发,”红茶说完又敲了一下键盘,屏幕上的弹夹立刻透明了,画面上的枪支在演示正常击发,弹夹的子弹在迅速减少,转眼就射空了,就在最后一颗子弹发射后,钢管前端伸出的套管自动缩了回来,弹夹自动与枪体分离,并做整体旋转,红茶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说的第二层保护,不打完子弹,不破坏枪体,谁也不能把弹夹拿下来。” “要是敌人把枪抢过去,弹夹里仍有子弹,他直接用这把枪打我们呢?”咬叔问了个傻问题。 “子弹还是飞直线的,”红茶最会回答傻问题了,笑着耸耸肩,对咬叔说道,“这跟普通子弹没什么区别,你只要躲得开,躲得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除了一脸尴尬的咬叔,众人听到这里都大笑起来。 “不用测试测试吗?”咬叔勉强笑笑,找话儿缓解尴尬道。 “不刚好让你出去测试测试嘛,”墨菲拿咬叔开玩笑插言道,“外边就相当于当年的伊拉克,而你就相当于美军,正好去测试新武器的威力和危险,很刺激的!” “哈哈,我办事,你放心吧,”红茶听墨菲一说也乐了,指指电脑,对一脸惊愕的咬叔保证道,“电脑有专门的程序,全程监督测试设计的可行性和安全性,任何一个环节有问题,都会提示警告,并中断设计,强令修改。设计成型后,电脑会在两三秒内进行上万次的射击模拟训练,所以你用的弹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你可以放心使用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咬叔松了一口气,看看其他人,准备使用特制弹夹的人心头的顾虑也都在同一瞬间解除了,脸上也显出了跟他一样的放松赞赏的表情。 “总军师真有两下子,”火焰男孩小声对穿墙卷毛说道,卷毛点点头,很认同他的看法。 “你可以不信它,但是你可以相信电脑的运算能力,”海盗旗笑着把步枪还给咬叔。咬叔拿着步枪兴奋异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复地看,心爱非常。 “大家还有疑问吗?”海盗旗看看其他人,所有人都笑着摇头,表示对弹夹很满意,海盗旗跟红茶伸出四根手指,笑道,“给每人至少打印四个弹夹。” “没问题,马上送来,”红茶扫了一眼人数,输了一个数字,按了一下回车,跟海盗旗打了一个OK的手势,让他准备接货。 就在此时,特里格拉夫的电话又响了,打电话的自然是急不可待的灰胡子军官。 “喂,特派员,你们的支援在哪里,我们快撑不住了,”灰子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道,“请快派人来,请快派人来!” “我们派人过去,你们也照样撑不住,”老特生气地对灰胡子说道,“敌我实力悬殊,硬碰硬,我们一定吃亏,不能再跟狼人大军打阵地战了!” “特派员说得非常对,那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撤退呗?”灰胡子有点玩不起了,想要打退堂鼓了。 “撤退怎么行?”老特大怒道,“要拖住敌人,把敌人的兵力分散吸引住。你撤退了,难道让我们独力对抗狼人大军吗?那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得死多少?” “那不能,那不能,”灰胡子一听老特发怒了,忙解释道,“我们一定配合你们,血战到底。但是我们现在该如何战斗,还请特派员明示!” “寻找有利地形,寻找新的掩体,”老特看看海盗旗,对灰胡子喊道,“利用街道和楼房,跟狼人打游击战!” “明白,我马上下命令,”灰胡子在电话那头保证道,“但是还请您的特遣队快点出动,我的军队有点撑不住了。” “我们马上就到,撑住,撑住!”老特对着电话吼了两嗓子,才把电话挂断,然后对海盗旗说道,“盟主,我们现在怎么行动?” “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慌乱,”海盗旗见众人听到老特打电话的内容,脸上都表现出了慌乱之色,忙提醒众人道,“外边的情况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我们必须马上出去。但是实际情况是,我们根本没有准备好,必然会措手不及,所以还需要一点准备和安排的时间。我们既要马上出动又需要时间准备,那么怎么办呢?大家先别慌!” “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发慌的,”老特一脸着急地看看其他人,对海盗旗说道。 “武器的问题解决了,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不然咱们这两半人儿,出去也是送死,不要慌,就差一点点了!救民于水火固然重要,”海盗旗皱着眉略一沉吟,一丝精光闪过他的眼眸,他立刻对老特等人说道,“但是核心是拉斯普廷,切不可中了拉斯普廷的调虎离山之计!” 二零零,赴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拉斯普廷制造混乱,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真衣点头赞同道,“一定有什么阴谋,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诡计啊。” “但是外边的百姓怎么办?”特里格拉夫爱惜奎沃济的百姓,焦急道,“我们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被那些狼人杀个精光吧?” “狼人现在还在主攻军队,破坏,杀戮平民还没有大规模展开,”海盗旗一手提着红茶秒传给他的一袋弹夹,一手前伸做下压状,对老特说道,“你先镇定,镇定,给我几秒时间,我知道军队快撑不住了。”海盗旗拿了四个弹夹,把其他的递给真衣,让她给众人分发。老特点点头,心中依然焦急万分。 “哎呀,不管啦!咱们还是先救老百姓吧,”海盗旗其实心里也很急,绞尽脑汁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想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但是好主意却像一只神秘的蝴蝶,在他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藏进了迷雾之中,再也不肯出现了,海盗旗等不了,只得权宜行事,对红茶说道,“我,老特,墨菲,真衣还有咬叔,我们先出去,赶过去还得几分钟呢,昨天安排给你的任务你想过了吧?” “教他们装死吗?”红茶转身看着海盗旗问道。 “对,尽量减少人员伤亡,这都是联盟的中坚力量,”海盗旗伸手一指老特的门徒们对红茶说道,“我们可死不起人。” “没问题,我可以指点一下他们,”红茶对海盗旗说道,“还需要什么?” “想起来再跟你说吧,”海盗旗穿好上衣,装好弹夹,跟老特、真衣等人一招手,对红茶道,“我们得往战场赶了,火烧眉毛,我们出去了!”说完走到“长城”H6旁边,靠在车上,转动手上的戒指...... “红茶,城市监控网的监控范围有限,很多地方都是我们看不到的盲区,”一分钟后,海盗旗坐在向市区疾驰的H6上,手指按着每人一只的微型耳机,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盲区补上。盲区少了,拉斯普廷想把把戏玩得风雨不透就难了。” “喂,你不要把手指按在新式耳机上好吧,你同时启动了两套通话系统,”红茶在打印机里报怨道,“现在里边有两个声音在同对我说话,真的好乱呢。” “啊,这个语言翻译耳机也有通话通讯功能?”海盗旗忙把手下,看了一眼开车的老特,又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真衣、墨菲和咬叔三人,有点意外地问红茶道,“这不就是个翻译器?” “当然有啦,你不是让我升级旧款耳机嘛,咱们以前的耳机是可以相互通话的啊,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海盗旗语气里的惊奇,让红茶很惊奇,它有点地意外地对海盗旗说道,“升级后,我自然就把耳机的通话通讯功能搬过来啦,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你又没说只要耳机的翻译功能,其他的功能不要!” “没忘,想起来了,也就不奇怪了。哈哈,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海盗旗回头跟真衣等人指指耳机,挑眉笑着,意思有新发现,后排坐上的三人也很高兴,“那么操作有什么变动吗,除了不用按着耳骨之外?” “你让升级的那一款一直也不用按耳骨啊!其他的没什么变化,”红茶在打印机里撇了一下嘴,回答海盗旗道,“跟原来差不多,找我叫我的名子或者呼叫塔台;找谁说话就先叫他的名子或代号或绰号等等;要是多方交谈的话,比如你想跟真衣和墨菲谈,就叫她俩的名子;不先提名子,先说事,这就是群聊,说的话戴耳机的人全能听到,而且可以参与;说声结束,一切通话就停止。” “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戴耳机的就都听见了呗?”海盗旗对红茶说道。 “你叫了我的名子先,他们当然听不到,”红茶在打印机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记忆是不是失灵啦!不过他们不是在我身边就是在你身边,又怎么会听不到?喂,我们不要在耳机的问题上纠缠了,谈谈盲区或者别的什么好不好?” “好好,不谈这个,用飞碟充当我们的‘眼睛’,去补城市监控之外的盲区如何?”老特心急如焚,所以把车开得飞快,一个急转弯,海盗旗忙伸手去抓头上的把手,对红茶说道,“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吗,我只能想到这个?” “感觉不够立体,”红茶在打印机里盯着电脑上的城市监控界面,对海盗旗道,“倒是你说‘眼睛’的时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点别的。” “你是指——拉斯普廷?”海盗旗在脑袋里重复了两遍“眼睛”这个词,灵光一现,兴奋地对红茶说道,“拉斯普廷的那些‘眼睛’?” “倒不是特指拉斯普廷的‘眼睛’,我想到的是其他的‘眼睛’,”红茶笑道,“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不止是老鼠的,还有其他动物的。哈哈,我想我们现在都可以利用上!” “对呀,我们现在有这方面的人才啊,”海盗旗知道红茶指的是能与各种动物交流、可以控制动物的兽语美女,兴奋地搓搓手,对红茶说道,“此刻,拉斯普廷一定也出动了自己的‘眼睛’,满世界找我们呢,我们现在就给他来个‘以其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们也派我们的‘眼睛’——另一只‘老鼠侦察队’——啊,不,不止是老鼠——其他鸡鸭鹅狗猫,我们都能用,这个特殊的队伍应该叫‘动物混编侦查连’,你没问问美女这个方案可不可行啊?” “问过啦,她说没问题,”红茶在打印机里早就跟兽语美女问过了,回答海盗旗道,“她说她可以把小动物们招到一起,一批一批的,统一给它们布置侦察任务,它们很快就能把城市中各个角落的有用信息带回来。” “哈,没想到是这样,真是太妙了!”海盗旗笑着回头看了看后排三人,继续对红茶说道,“她怎么给小动物们布置任务的?细想想好像挺复杂,不过算了,时间紧迫,回头再说吧。给每人弄一个导航仪还有防毒面具吧,对于怎么收拾狼人,我现在有点想法了。” “有想法了,那很好,说说看,”红茶一听海盗旗有作战方案了,也很高兴,“导航仪马上送来,防毒面具不是给你们打印过了吗,怎么还要?” “我们都弄丢了,”海盗旗去看其他人,老特从口袋里掏出面具跟海盗旗比划比划,海盗旗又回头去真衣等人,真衣和墨菲也从包里拿出面具跟他展示了一下,只有咬叔一个在混身上下找个不停,海盗旗只得改口,“哦,我跟咬叔的弄丢了,”“啊,找到啦!”海盗旗刚说完,咬叔就从随身的战术包里把面具给找到了,海盗旗叹了口气,只得再次改口道,“只有我的不见了,很古怪,很诡异,很可能是让拉斯普廷的‘眼睛’给叼走了!”不等红茶接话,他立刻转换话题道,“哎,说到‘眼睛’,我又想起一点,你赶紧帮我问问咱们的专门人才,拉斯普廷那些被下了咒的老鼠可不可以控制,听我们的命令?要是可以,那,拉斯普廷这回可就惨了!” 二零一,开撕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文在电脑上,来电再补,提示一下《宇宙第七》二零一,开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零二,布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穿过烟雾的数十头狼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镀了一层防传染的胶膜,在寻找海盗旗等人的同时,虽然觉得身上起了些变化,彼此交流了一下,也没找出答案,见找不到海盗旗等人,便又从雾墙钻了回去,准备接着收拾刚才那批俄军。数十头狼人从雾墙冲回来一看,俄军已经不见了,只有残破军车上的浓烟兀自冒个不停。狼人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寻着踪迹就跟了过去,但转过一条街,等待他们的是另一道烟雾墙。 海盗旗布置烟雾墙的迅速和效度已经很高了,但是若是别其他正在布置烟雾墙的门徒相比,那就差得太远了。 飞毛腿与透视眼配合,避实击虚,一分钟不到,已经布置了四十道烟雾墙;穿墙卷毛与顺风耳合作,专围着狼人数量众多的各条街道布设烟雾墙,搞得狼人大军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攻击目标;飞翔男孩最帅,自己一个飞在空中,身居至高点,视野非常好,所以有最难布设烟雾墙的街头巷尾,以及狼人大军来回乱蹿的交叉的小街,他只要从空中两枚烟雾弹过去,分分钏就能搞定,他还顺便给烟雾墙迷了路的俄军士兵指路,当了一把空中指挥员;寒气男孩和超脑女孩,手上有导航仪,主要负责给撤退的小股俄军指路,让还在路上慌了手脚的市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第四组的任务也进行的非常顺利,兽语找了一个没遭到破坏的学校小操场,将数千字小动物集合起来,将拉斯普廷的情况及其手下跟它们交行了一下,又通过自己的意念将拉斯普廷等人的形象图传到小动物们的头脑中,让它们一有任何消息就立刻向她汇报,她会通过意念与它们保持联系。这些小动物里除了鸡鸭鹅狗猫鼠,还有许多诸如狐狸、野猪、麻雀等等野生走兽和飞禽,被称为动物混编连,一点也不过分。 兽语布置完毕,数千只各色飞禽走兽扑扑拉拉、叽叽喳喳、哼哼哈哈,如同生物大爆炸一般,黑压压的向四向八方散去,片刻间便消失在城市的地面和天空之中,操场上只剩几片羽毛和几堆屎。兽语跟火焰和骷髅打了个手势,三人一起进了学校一层的门厅。学校空空荡荡的,人都早就跑光了,门厅里一片狼藉,除了二十多只眼冒绿光的小老鼠,什么活物也没有。这些小老鼠显然就是拉斯普廷派出来的侦察队,兽语用意念命令这些不东西留在门厅里,它们就乖乖在门厅呆着,直到兽语来向它们问话,看来拉斯普廷下的咒并没有令这些发疯失控。兽语矮下身子,伸手在这些眼放绿光的小老鼠头摸了两下,嘴里发出叽叽嗞嗞如同鼠鸣的声音与小耗子们进行交流,小老鼠们也都站着叽叽嗞嗞与兽语进行着交流。火焰和骷髅站在兽语身后,见些情景,同时一撇嘴,相视挑眉耸肩,表示不能理解,于是一同转身,观察校门外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击。与这些侦察兵交流了一番,兽语没得破掉它们身上的咒,它们还是要回去跟拉斯普廷报告这里情况,兽语跟它们好说歹说,还使了意念,它们才同意把信号发射器回去,但是前提是给每只老鼠一块俄版大白兔奶糖做为奖励,兽语跟它们了半天,它们吃到糖就不肯行动,看来吃糖与它们身上的咒语有极密切的关系。兽语没办法,只得边把红茶专门给她打印的胶囊大小的信号发射器一枚接一枚地贴在鼠背上,一边通赤耳机,把这边的情况向红茶汇报。 一分钟之后,火焰接到飞男的呼叫,走到操场上,飞男从空中将两大包大白兔奶糖扔给火焰,并笑着用双指跟火焰致了个齐额礼,火焰接到奶糖,笑着回了个礼,看着飞走的飞男,转身向大厅走去。兽语像圣诞老人那样,把奶糖分发给每一只老鼠,这些老鼠像过节似的,大口大口,吃得十分香甜。 他们使用的烟雾弹是原来使用的瓦斯弹的改进型,虽然添加了好几种新的化学成分,但是并未将辣椒素成分减少,所以没有枪弹的攻击,被分割在烟墙之间的大队狼人都不太情愿去接触烟雾墙,以果戈里大街为中心的数十条街区的局面,暂时被控制住了。灰胡子军官在战场外围,重新组织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残兵败将,又从附近的军火库紧急调来一批士兵和重军火,这才算重新有了点底气,见战场上的局面已经被特里格拉夫区区十几个人控制住了,狼人大军全部被封在了街区之中,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又神气活现地跟手下的官兵胡吹,说什么前边的战斗就为了诱敌深入,后边的才是他跟特派员设计好的陷阱,接下来特派员就会将狼人部队全部缴灭,胜利必定属于英勇无畏的俄军云云。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被他这么一忽悠,也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将萎靡的情绪一扫而空,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兴高采烈地高喊着乌拉,必胜等等口号。大家,先歇一会儿,海盗旗一口气跑了十几条街布置烟雾墙,此刻正靠在一根背街的电线杆子上喘粗气呢,他看老特等人也累了,于是掏出一盒黑寿,边把面具推到额头之上,边通过耳机对所有人说道,偶尔透过烟墙开个几枪,让狼人保持紧张就行,一停下来,这些聚在一起的畜牲恐怕就要开始乱动脑筋了。战场中分头展开行动的小组都表示明白。零星的枪响在果戈里大街附近数十条街巷零零星星的响起,偶尔还伴着狼人的一两声嚎叫...... 二零三,阿姆斯特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抽出三根“黑寿”叼在嘴里,点着吸了两口,拿出两根,一根兄弟烟递给旁边跟他一样累的老特,一根递给坐在地上已经处于半虚脱状态的咬叔。三个猛吸了几口长寿烟,这才缓过点儿精神来。 “盟主,下边怎么办?”咬叔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把气儿喘均了,抬头对海盗旗诉苦道,“好久没这么跑了,再来这么一轮,我可能就跑不动了。” “你先等会儿,”海盗旗皱着眉见墨菲和真衣正在喝水,想起了什么,于是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红茶,我们这边都快跑升仙了,来几罐恢复体力的精力补剂,妈的现在一呼吸一嘴铜钱味,再跑真吐血了!” “没问题,马上送来,”红茶在打印机里话音刚落,海盗旗就收到一串儿五个易拉罐。海盗旗叼着烟,把四个发其他人,自己“啪!”地打开一个,一抑脖儿一口气把一罐补剂全喝了,顿时感觉全身有劲儿多了。 “要不要不给你们做几套助力装置?”红茶听着海盗旗那边说话呼哧带喘的,提醒海盗旗道。 “什么助力装置?”海盗旗把易拉罐丢到路边,吸了一口烟,一时没想起来,不禁问道。 “什么记性啊!护膝,护腕加内衣,助你上课,助你运动,助你冒险,郎老师,打耳光?”红茶对于海盗旗将自己的早期杰作忘的这么干净,感到很不满,不高兴地提醒道,“记忆芯片是不是失灵啦?” “啊,想起来了,不要!”海盗旗想想郎老师这些年让他吃的那些苦头,立刻混身打了机灵,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红茶一提对他来说如同冤家一般的助力装置,海盗旗即刻毅然决然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精力补剂就够了,你还是多备些易拉罐吧,我们随时跟你要。” “唉呀,真麻烦,”红茶其实是替自己着想,它就怕这帮子人没完没了的跟他要喝的,在心理上它觉得自己是贵族少爷,怎么能总干一些端茶送水的下等工作呢?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没那么说,小把戏没得逞,它很是有点不满,对海盗旗说道,“要不我多给你打印几箱,你们背在身后慢慢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多过瘾呢!” “别闹了,这里又不是阿姆斯特丹,我能喝多少?”海盗旗猜到了红茶的小心思,故意跟它装糊涂开玩笑道,“再说背着一板儿饮料怪沉的,更跑不动了!放你那儿多好啊,我累了想喝就喊‘红茶!’,老特累了就喊‘红茶!’,咬叔也喊‘红茶!’,谁累了就喊‘红茶!’,然后手里就立马出现这么一罐清凉解渴的饮料,即轻松又写意,你说多好!” 老特在旁边听着,一下子笑喷了;咬叔喝完补剂精神多了,听红茶那儿还有增强体能的好东西,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把空罐丢在一旁,主动跟红茶打听助力装置是怎么个意思。红茶听海盗旗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跟海盗旗说机器坏了,后边打不了饮料了,结果话还没出口,咬叔就问过来了,它只好先给咬叔简单介绍了一下助力装置的功能、原理和使用方法,刚要接着跟海盗旗说话,咬叔又抢先开口了。 “助力装置很棒,给我来一套,”咬叔猛吸了两口香烟,把烟屁扔到地上踩灭,笑着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我是现在进去,还是你传一套出来?” “看见没有,”红茶得意地跟海盗旗显摆,“有识货的!”然后对咬叔说道,“你进来吧,助力装置有内衣内裤的部分,外边不方便换。” 咬叔把自己送进了打印机,海盗旗还想跟红茶斗两句嘴,墨菲和真衣一起皱着眉走了上来,海盗旗见两个都撅着嘴盯着自己,立刻慌了,忙问二位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阿姆斯特丹?”真衣问的比较婉转,但是海盗旗再傻也能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跟红茶随便那么一说,二位公主已经吸到耳朵里当真了。 “你去过阿姆斯特丹?”墨菲就不像真衣那么婉转了,小腰儿一掐,小眉毛一竖,一点面子也不给海盗旗留直接问道,“只有渣男中的渣男,才会去那种地方,快快老实交待,看看能不能给你条活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想得太多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海盗旗哭笑不得地跟二位公主解释道,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指着,“你们看看我纯真不善说谎的眼睛,啊,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啦!” 听了海盗旗的解释,两位大美女同时抱臂,同时哼了一声,同时把头扭向一旁,只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显然不相信。 海盗旗此刻想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情,怎么说呢,要是把他八辈祖宗押上能证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押上去,他现在就差把鲜红的心从防弹衣里生掏出来给二位大小姐看了。 两位公主用余光看海盗旗彻底方了,心里有点舒服了,想给他个台阶下,真衣撅着嘴转头问海盗旗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阿姆斯特丹的?” “对呀,没去过,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墨菲在旁边追问道,二人此刻少有的结成联盟,一起审海盗旗,“还把玩笑开得那么溜呢?” 老特在旁边看着笑着,一句话也插不上,摇摇头真心替海盗旗尴尬。 “那我想问问,你们去过阿姆斯特丹吗?”海盗旗苦笑着继续证明自己的清白道。 “我当然没去过那种肮脏的地方!”真衣撅着嘴否认道,“只有下贱的女人,只有下贱的人才会去那个地方,想想都觉得受不了,念出来都觉得脏了嘴!” “我去那种下流邪恶的地方,你不要污辱我好吗?”墨菲双手叉腰,生气道,“那里就是地狱,去那里的都是魔鬼,去过那里的男人个个永世不得超生!” “那你们没去不也知道这个城市的名子吗?”海盗旗双手比划着跟二位公主解释道,“你们不也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吗?”海盗旗盯着她们,见她们似在思考,于是接着说道,“那么我知道名子和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证明我去过这个地方啊,对不对?” 真衣想想海盗旗说的有道理,又想起他的好来,于是好看地一笑,对海盗旗温柔道:“知道你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你是个大英雄,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看把你急的!” “我也是随便一问,”墨菲此刻也相信海盗旗真的没去过了,脸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笑来,伸指头在海盗旗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撒娇道,“考验考验你,还好,你侥幸过关啦!” “谢谢!”海盗旗如如蒙大赦,感动得都快哭了,脸上写了两行无形诗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真衣刚掏出手帕替海盗旗擦汗,旁边老特的手机就响了,几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老特。老特看了看来电显示,对海盗旗等人说道:“是波力斯卡,应该是找护法的事儿......” 二零四,一命换一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朝老特点点头,让他接电话。正在老特接电话的当儿,咬叔从打印机里出来了,精神焕发,神气活现,在小巷子里上蹿下跳地跑了好几圈儿,大呼小叫的说“太好了!”,要是不知道他在测试身上的助力装置,准会让人以为他已经疯了。 “喂,联系的怎么样?”老特接通波力斯卡的电话,按了免提,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小半截烟弹到街面上,烟在空中找了个滚儿,画了一道弧线摔在街心,火星两点。 “联系的差不多了,”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对特里格拉夫说道,“一开始她对我们的联盟不屑一顾,后边我跟她讲了总盟主的英雄事迹以及将来将成为怎样的人物,又跟她说我们资金充足,费尽唇舌,她这才勉强答应了,但是她有个条件,她要盟主帮她办一件事,如果办成了,她愿意为联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何方神圣?”老特看了一眼海盗旗,对波力斯卡说道,“好大的派头!” “她来自数十年前的异能人联盟,”波力斯卡停顿了一下,在电话那头回答道,“可以是旧联盟硕果仅存的传人。” “我的天!你真是手眼通天呢,”老特看着海盗旗惊叹道,“自从‘X联盟’和‘万磁盟’被团灭后,这段历史便消失了,这之后出生的年轻异能人还以为那是个故事,旧联盟最后一人的后裔也失踪了,现在居然被你找到了,”老特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叹,“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你——你是怎么找的?太——太不可思议啦!” “在我们之前还有异能人联盟?”海盗旗在旁边听老特一说,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转头去看同样吃惊的真衣和墨菲。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个来自火星的小礼物吗?”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儿说道。 “‘吸魂石’?”特里格拉夫跟海盗旗做个手势,海盗旗立刻从兜里掏出早上老特送给他的小石头,递到老特手中,老特拿着石头吃惊地对波力斯卡说道,“你不是说这么小的石头已经没有吸魂能力了吗,难道说你手里还有一块‘吸魂石’,它能引异能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波力斯卡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首先我这么没有什么能吸异能人的‘吸魂石’,就算是有,也跟你手里那块一样,失去了吸魂能力,只能当纪念品。再次,就算‘吸魂石’有吸魂能力,它也跟我找到旧联盟最后一名后裔没有任何关系。我提起它,只是方便引出它的主人,你看你一下子想到哪里去啦,哈哈!” “啊,它的主人,你是指送给你这块火星石头的同乡——你的那些直接从火星上来的朋友吗?”老特也笑了,把石头还给海盗旗,对波力斯卡说道。 “没错,我要说的就是他们,你终于上道了,”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笑道,“所谓手眼通天的是我的那些火星朋友,我跟他们说我们成立了一个异能人联盟,我任代理盟主,需要给组织找一个能力强大的人物当护法,他们听了都很高兴,非但愿意帮忙,而且还愿意与联盟长期合作。” “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真的没选错人!”海盗旗听到波力斯卡赢得了火星人的支持,很是高兴,看了看老特,高声对电话那头的波力斯卡说道,“你继续说!” “谢谢总盟主赞赏,”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因为我们要成立新联盟,我的火星同乡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旧联盟——关于这一段,特里格拉夫知道,我就不细说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再问他吧,好吧?” “好,这个我一会儿再问老特,”海盗旗见老特跟他点点头,便暂时压住心中的好奇,对波力斯卡说道,“继续说。” “他们想到了旧联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旧联盟的最后一位传人——劳丽,”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说道。 “劳丽,你说劳丽?”海盗旗听着非常耳熟,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禁问道。 “对劳丽,您听着很耳熟吧?”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接下我说个名子你会更熟——狼叔,听过没有?” “啊,这不是——啊,我想起来,”海盗旗大吃一惊,看看同样吃惊的墨菲和真衣,又看看跑来跑去的咬叔,有点结巴地说道,“这不是《X战警》里的人物吗?真人怎么会跟虚构人物的名子一样?有真人吗?是巧合吗?还是只是个‘障眼法’?” 老特在一旁笑着对一脸吃惊的海盗旗说道:“你先当这是巧合吧,让波力斯卡接着说完,这一段,我一会儿给你解释。” “啊,好!继续说,”海盗旗对老特点点头,对电话那头儿的波力斯卡说道。 “狼叔是旧联盟最后一人,而劳丽是他的女儿,我所说的旧联盟后裔指的就是她,”波力斯卡继续说道,“我的同乡推测,若是能找到劳丽,说服她来新联盟出任护法,她是最可能忠心耿耿的人。火星科技就不细说了,你们也知道,至少现阶段比人类的高明。确定目标后,我的火星同乡几经周折,大海捞针一般,找到了劳丽,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是在美国和加拿大边界,之后便失踪了,你们猜不到,她竟然隐居在俄罗斯的一个小镇上!” “这也太巧了吧?”老特惊喜道,“简直就上天的安排啊!” “老天爷真够意思,”咬叔结束了对助力装置的试验,心不跳气不喘地走过来,一听他们要找的护法竟然就在俄罗斯这一片,也感觉太幸运了,双手合在一起向天拜了两下,由衷感谢上天道。 “其实也不稀奇啊,”墨菲听了前边的话,假充内行说道,“‘万磁王’为了避难,不是也躲到俄罗斯这片儿当炼钢工人嘛!这片安全,美国人想要在这一片找人,还是那么难找的一个人,简直难于登天。啊,有‘万磁王’这个人吧?” “有的,”老特在旁边对墨菲点点头笑道,“‘万磁王’避难的地方不在俄罗斯,而是在乌克兰——在乌克兰的一个小镇上当钢铁工人。” “怎么跟电影里一样?”真衣惊奇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老特回头会跟咱们解释的,”波力斯卡你继续,海盗旗对真衣等人说道,“你们找到劳丽以后,劳丽提了什么条件?” “我怎么劝她加入这一段就不说了,”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说道,“她提的条件,她的要求有点难度,或者说对凡人来说根本办不到,但是我想到盟主有通天彻地神通,最主要是我听特里格拉夫说,您跟二位冥主还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便答应她问问盟主再给她答复。” “什么要求?”海盗旗有点猜到劳丽想要什么了。 “她希望狼叔能复活,”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对海盗旗说道...... 二零五,异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近期在整理信息,若有错误请在此回复。 只教主能办到,波力继续说道,劳丽便答应加入本联盟,而且她会说服狼叔也加入本联盟,出任倚天屠龙盟的左右护法。顶点 更新最快太棒了,先答应她,海盗旗一听联盟一下子就能添两员独挡一面的大将,看看同样非常高兴的老特,笑着对波力斯卡说道,就说我答应了,让她先到你那儿报到吧,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立刻联系冥主,让狼叔复活。 遵命!小力斯卡在电话那头说道,那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盟主?我一块都办了。给联盟弄个隐蔽点儿的据点,海盗旗一时想不出别的,随口对波力斯卡说道,再弄点桌椅板凳,汽车电脑什么,起码像个家的样子,这会让联盟成员有一种,这个,归属感。这当然没问题,波力斯卡有点吞吞吐吐地对海盗旗说道,但是,这个,您什么时候打钱过来?啊,我把这事儿忘了,海盗旗一拍脑袋,有点尴尬地对波力斯卡说道,你先选选地点,再联系一下艺术品收藏家,海盗旗咳了一下,眼睛一转,嘴里就冒出一套瞎话来,你也知道啦,保持神秘感有多难,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我把银行里巨款和再上变卖数十套遍布于世界各地的豪宅的钱,都托朋友替我变成了邮票。明白吗?一个小黑本儿,装在上衣口袋里,即保险又保密。明白,职业冒险家都会这么干的,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赞同道,而且购买邮票还是一种很好的投资,你买入的时候是一个价位,卖出的时候就要升值不知道多少,绝对是个好办法。是吧,海盗旗跟站在旁边偷笑的其他人眨眨眼睛,继续对电话那头的波力斯卡说道,看来你相当善于理财啊,总之,我就是我为什么不能立刻给你打钱的缘故,希望你能理解。理解,理解,变现需要时候,我这不急,波力斯卡善解人意地对海盗旗说道,我先联系一些有实力的收藏家,只等您一回来,我们立刻就能变现。至于房子家具等等,我会利用这几天好好考查一下的,请盟主放心。 喂,大家,大家注意啦,我是飞男,飞翔男孩的声音在联盟成员的耳机中响起,海盗旗等不由得一分神听他说些什么,那些狼人有向建筑物高处移动的迹象,大家注意!下边如何行动,请盟主指示!它们想上屋避开烟雾墙?那就把它们拉下来,海盗旗通过耳机对分布于各处的联盟成员命令道,看着导航仪,用ak,注意再强调一遍,用ak先不用你们的异能力,向各处的群狼全力开火,它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你就立刻闪开,去调动另一股蠢蠢欲动,上房揭瓦的狼人,等等我下一步的命令。联盟成员都在耳机里回答收到,也包括打印机里的黄宙和红茶。那就开始行动吧,海盗旗用耳机对众人说道,大家注意安全!结束!啊,波力斯卡同志,海盗旗结束了耳机中的对话,对电话那头的波力斯卡说道,我这边的战斗又打响了,你那些也有很多事要布置,没有什么别的事,我们这次通话就到里?没问题了,盟主都已经安排明白了,我也要去忙了,波力斯卡在电话那头对海盗旗说道,最后大家旗开得胜,消灭拉斯普廷,再见!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老特挂断电话,听到附近街区枪声大作,有些紧张地问海盗旗道,我们倒是能这样拖住狼人,但我们不是也被拖住了吗?这不正好中了拉斯普廷的奸计了吗?对呀,对呀,这不是长久之计,真衣在旁边附和道,但是又不能撤退,得赶紧相办法。可不,咬叔在旁边说道,咱们一撤退,当兵的不用说,这一片的老百姓就遭灭顶之灾啦!硬拼也不是办法,墨菲分析道,我们的武器虽然优良,但是狼人实在太多,跑来跑去,就算我们能把狼人全部消灭,累也把我们累死了,到那时,就拉斯普廷走到我们面前,我们也没有力气抓了。确实的保存实力,但是现在这个局面,老特听了墨菲的话赞同道,我们的不出全力又怎么保护成千上万住在这里的老百姓呢?那我们就只好布个局,迅速结束这场战斗啦,海盗旗在老特等人说话的时候,早已盘算好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胸有成竹地笑着对其他说道,我们有大把的人才在手里,还怕对付不了那些狼人?记不记得远东大厦上的狼肉冰饺?听海盗旗这么一说,老特等人都精神了,都问海盗旗怎么在街道上包饺子。这只是抛砖引玉,海盗旗笑着走到街面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对众人说道,在这里包饺子,我的天,恐怕得把寒气男孩累死,这回我们给这群畜牲吃锅贴。锅贴?咬叔兴奋地问道,怎么个吃法?其他人也一脸好奇地等着海盗旗说明自己的行动计划。 海盗旗看看众人,却没有回答咬叔的问题,而是用耳机呼叫打印机里红茶道:红茶,整个战区在你的监控之下吗? 飞碟已经派出去了,这一片儿的每条街道都在咱们的监控之下,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你们用的导航仪就是飞碟提供的信息,基本上没什么死角。好极了,海盗旗笑着对红茶说道,现在赶时间,我们就不自己查了,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片的断头路和死胡同找出来,在我们的导航仪上给个提示,我们马上就要用到了。啊,这个不难,红茶几条命令一输,三五秒就完成了搜查了传送,已经同步到你们的导航仪上了,地图上蓝色的闪烁点就是断头路,黄色的闪烁点就死胡同,非常好找的。大家注意,大家注意,海盗旗从导航仪上调出地图,查看了一下断头路、死胡同以及联盟各成员、被分成断的各群狼在什么位置,立刻通过耳机呼叫所有人,耳机也从他与红茶之间的点对点模式切换到他对所有人的点对群模式,执行下一步作战计划,执行下一步作战计划!海盗旗布置道,飞男马上与骷髅汇成,你们现在改编成一个战斗小组,专门在布设陷阱。其他所有人变试探性进攻为有计划撤退,变攻为逃,将分布于各条街道的数十股大大小小的狼人军团,分批分次汇成比较大大的一股,例如把五六小股敌人汇成一大股,一大股最好不要超过七股,然后引入陷阱,逐步将狼人大军控制瓦解,最后大家一起打扫战场,消灭狼人军国的散兵游和漏网之鱼,彻底解决掉这只怪兽军团,击破拉斯普廷的阴谋阳谋...... 二零六,诱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在耳机里听到海盗旗的作战计划,眼前都是一亮,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盟主,我是‘飞男’,我现在已经跟‘骷髅’会合啦,”飞翔男孩落在“骷髅”身边,通过耳机问海盗旗道,“我们从哪里开始,怎么布陷阱?请指示!” “让我看看这里的街道,以果戈里大街为中轴,”海盗旗翻看着手臂上的导航仪,对飞男也是所有在线的人员说道,与之平行的有十二条大街,与之相交的有十七条大街,我的战场大概就是这个范围。唉呀我去这名子,这些名子念什么,好拗口啊,海盗旗停顿了一下,那些街名搞得他有点心烦,他觉得这些古古怪怪的名子妨碍了他的交流,挑眉歪嘴,立刻想出了一个主意,对红茶说道,红茶,我真受不了这些名子,交流起来麻烦死了,我决定把这些名子简化一下,你在地图上给标一下,与果戈里平行的十二条街从上至下简称为横一街至横十二街,而与之相交的十七条街从左至右简称为纵一街至纵十七街,像棋盘一样,这样好找多了,大家带着那些怪兽在大街上玩命的跑着,能看一眼导航仪就不错了,谁有功夫去搞清几十个名子到底在哪里吗,对不对,海盗旗的提议得到了成员的一致认同,海盗旗问身边的老特道,你搞也不清?老特回答说搞不清,看着像一团麻,不在当地生活着十几二十年,肯定晕头转向,红茶在耳机里对海盗旗说,已经标了,海盗旗再看导航仪,横一街至横十二街闪着淡淡的桔黄色的暖光,纵一街至街十七街则闪着淡淡的粉红色明光,所有的街道看起来一目了然,立刻眉头一展,觉得这回布置起来就轻松多了。 局部放大,纵横的街号也会显示,而且附有街道原来的名子,便于大家查询哦,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 那么,大家都能看懂吗?海盗旗翻着导航仪通过耳机问联盟成员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这边赶紧更正,不然一会儿打起杖来,出了错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盟主放心,我们完全能看懂,真是太方便了,众联盟成员在耳机里纷纷对海盗旗说道。那好,大家就把它当成一个大棋盘吧,这些狼人狡猾狡猾地,所以吗,海盗旗翻着导航仪上的地图,笑着说道,为了防备它们有所觉察,这陷阱之间就不能布的太近,飞男你立刻带着骷髅前往纵二横五位置,那个有死胡同在闪着,黄色的,你们看到了吗,海盗旗在耳机里对飞翔男孩说道。看到,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飞翔在耳机里回复,声音里透着兴奋,请盟主继续安排。 我现在的位置是纵四横六,离那里很近,海盗旗跟老特等一招手,拉下头上的面具,看着导航仪向纵二横五位置的死胡同走去,边对飞男说道,我们现在在就赶过去,指导你们布设陷阱。收到,飞翔男孩带上骷髅向纵二横五位置的死胡同飞去。在我附近活动的穿墙、千里眼、寒气听着,海盗旗边走边继续布置道,你们三个商量一下,以穿墙为核心,相互配合,把散布于各条街道的狼人聚到一处,带到纵二横五位置的死胡同。明白,穿墙等三人在耳机里回答道,将耳机切换成三人对话模式,开始商讨如何将狼人聚到一处。 卷毛,既然以你为中心,不到最后时刻,你还真的不能穿墙,寒气男孩通过耳机对穿墙卷毛说道,不然你好不容易吸引的狼人群,就会立刻失去目标,白弄了,说完穿一道雾墙,向中的数十只狼人群一顿扫射,有几只怪兽中弹翻倒在一旁,其余则怪叫着向冲来,寒气男孩忙退出雾墙。待狼群冲出了雾墙后,寒气男孩朝狼人开也一枪,然后转头向位于街角的另一道雾墙跑去,狼人见寒气男孩似乎要逃,都怪叫着追了过来。但这也太危险了,穿墙卷毛也引了一队狼人在身后,边向一道雾墙跑去,边通过耳机对寒气说道,你最后还能用用寒气,我万一要是搞错了方向,带着数百只狼人在身后,前又跳出一队狼人来,我稳挂的。哼,你想太多了,寒气男孩笑道,导航仪上有附近狼群的显示,很精准,而且标了死胡同和断头路,你怎么会遇到突然出现的狼群。哼,你倒是真乐观,卷毛看了一眼导航仪,面前的雾墙后也有一大队的狼人,他看了一眼从身后数十米的一道雾墙先后跳出来的狼人,眼球一转,计上心来,朝追兵开了一枪,便一头钻进了面前的雾墙。他一冲过雾墙,对面的狼人就发现了他。卷毛朝距他不到五十米的的狼人开了几枪,然后向狼人直冲了过去,这时候,他身后追兵也从他身后近在咫尺的雾墙纷纷跳出来,怪叫着向穿墙羊毛追过去,两股狼人大军前后夹击,声势骇人,面对如此阵势,是不是异能人都会心惊肉跳的。卷毛当然也不例外,若是在从前,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干的。但是现在,他已不是孤身一人,也不只是老特小团体中的一员,他们现在是世界级的联盟倚天屠龙盟的一员了,联盟从上到下,人才济济,方兴未艾,前途无量,这给了卷毛精神上以巨大的力量,他这才有勇气去干自己从前想到不敢想的事儿。话说两队狼人向卷毛冲来,两边相距已经不到十米,卷毛被夹在中间,就是狼人不把他了,前后两股狼人也会把他撞个粉身碎骨。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卷毛一头穿进了旁边的高墙里不见了。前后两头的狼人收势不住,撞在了一起,经过短暂的混乱后,狼人们怪叫爬起来,开始寻找突然消失的穿墙。卷毛进入的是一幢七层居民楼的侧墙,一楼正有一对夫妻正抱在一起,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见到突然出现的卷毛,不禁吓得尖叫起来。不用怕,我马上就走,卷毛尴尬地跟这对夫妻招招手,表示抱歉,然后旁边的墙壁穿了过去。就这样,连穿十几道墙,待他从屋内又穿墙回到刚才那条街上时,前后夹击他的狼人正在他的左手边,四处找他呢。卷毛笑了笑,朝会在一处的狼人打了响亮的口哨,又朝它们开了一枪。狼人扭头看见了突然失踪的追击目标,立刻怪叫着又追了上去。卷毛见狼人大军追上来了,看了一眼导航仪,转头又向另一道雾墙跑去,边通过耳机对寒气说道,放心吧,我穿墙也照样可以把狼人会在一处。嗯,你随吧,寒气男孩看了一眼导航仪,前边的雾墙后也有一队狼人,而后边的追兵从雾墙里跳了出来,与穿墙刚才的局面类似。他可不敢像穿墙那么干,想了想,朝面前的雾墙哒哒哒打了好几十发子弹,然后扭头向自己的右手边跑去,边跑还边回头看,看自己的子弹有没有引出雾墙后的狼人。他们先前对狼人的挑衅性进攻,已经令狼人形成了条件反射。虽然子弹是隔着雾墙打过来的,但是墙后大队狼人还是追了过来。在寒气男孩的追兵之后,一股新出现的狼人加入了追兵之中。寒气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禁不住在面前冲了一口寒气,寒气立刻在地面上结了一道足有五六米长、表面光滑的冰道。寒气借着前冲之势,兴奋地叫了一嗓子,身子一侧,跃上冰道,风驰电掣,哧溜一声,就滑到了另一端,美妙刺激...... 二零七,苦逼小胖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近期在整理信息,若有错误请在此回复。 “喂,卷毛,确定一条主线吧,”小胖子千里眼通过耳机呼哧带喘地对穿墙卷毛说道,回头朝跟在他身后的一大队狼人打了几枪,穿过了一道雾墙,往向前直跑,边向左侧并排的三个设有雾墙的街**击,跑过三个街口,他回身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三道雾墙后的三股狼人都被调动起来了,转眼间,三股狼人和先前那股追兵混在一起,向小胖子怪叫着直扑过来,这骇人的场面不用透视眼也能看见,小胖子呲牙咧嘴,转头就跑,防毒面具让他呼吸备感困难,“我倒是不担心有狼人夹击我我去,累死了啦它们在哪里,我看得一清二楚的,就是有点,有点跑不动了!唉呀,不行了,再这么绕几条街,我非挂了不可!唉呀,你就别在三楼蹲着啦,哼,倒是轻松,快点定主线是哪条街,我好往那边带啊!” “是呀,你快点定,我这里狼人都七八百啦,”寒气男孩回身看了一眼“轰隆隆!”怪叫着追来的狼人大军,被激起的尘土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寒气男孩打了一个机灵,朝路面一挥手,路面立刻出现了一层光滑的冰面,足有十米来长,寒气男孩转身接着向前跑,身后的狼人踩在冰面上摔翻了一大堆,造成了一片小混乱,追击的速度因此缓了一缓,寒气男孩通过耳机对穿墙卷毛说道,“不能再多了,盟主那边也不知有没有那么大的陷阱!” “为什么是我定?”卷毛蹲在一幢沿街居民楼三层的阳台上,看了一眼楼下正在四处找他的数百头狼人,接着翻看手臂上的导航仪,笑着对疯跑中的千里眼和寒气男孩说道。顶点 更新最快 妈的,因为你会穿墙,小胖子就快累吐血了,看看身后的狼人大军,野兽们的爪子敲击着地面,声音惊天动地的,小胖子一脸是汗,圆睁着眼睛接着疯跑,感觉地面的震动都快把他弹起来了,通过耳机骂道,可以把狼人引入死胡同后穿墙逃脱。因为这是总盟主定的,你它妈快点,寒气男孩也有点撑不住了,生气地骂道。在导航仪上横四街这一段比较干净,卷毛笑了笑,盯着导航仪对千里眼说道,千里眼同志,你再扫一眼。不用看了,很干净!我早就认识应该那里跑,千里眼在横二街上,一听卷毛说横四街立刻左转向横四街跑去,狼人大军轰隆隆地跟在他身后,也向横四街奔去。然后怎么跑?寒气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导航仪,也开始带着大队追兵往横四街上转。到了纵三街左转,到达纵三与横五交叉处,咱们一起右转,向横五的死胡同跑,最后我带着你们穿墙而过,说这话时,卷毛已经从阳台穿墙到了街面上,跟他的狼人大军打了个口哨,也开始向横四街转移。明白,小胖子千里眼早看清了卷毛和寒气的位置,估算好他们大概在哪条街会转到横四街上来,心想自己不会别的,夹在两股狼人中间就死定了,所以自己必须跑在最前边,虽然这它妈很累,他瞅准机会,算好位置,第一个冲到了横四街上,向纵三街方向跑去,真是拼了老命在跑。第二个拐到横四街上的是卷毛,跟在千里眼带领的狼人大军后头。他带着自己的狼人大军向卷毛的狼人大军追去,在距前边的狼人军团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他瞅准机会,一拐弯就钻进了旁边的居民楼里。追卷毛的狼人眼前一花,追击目标就不见了,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前边的狼人正在追求着什么,也就跟在后边一起追了过去。小胖子在上千狼人前头领跑,别说吃奶的力气了,就连看奶的力量也用上了,但是无奈他的特长并不在这里,他倒是想快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见身后的狼人大军越追越近,他都快吓哭了,屋漏又遭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人到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就在小胖子跑得哭爹喊娘的时候,脚下一块倒霉的石头一绊,直接让他跌了大跟头,直扑在地上,小胖子心想这回自己死定了,就算不让这群野兽么得儿了(吃了的意思),踩也把自己踩成肉馅了,临终的一刻,大概是受了中国籍盟主潜移默化的影响,脑袋里竟蹦一句中国诗词儿来: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呢.....轰隆隆,狼人大军已经赶了上来,呼吸间就会从千里眼的身上碾过。就在这生死刹那间,小胖子感觉到耳边一阵凉风,身体软飘飘地凌空飞了起来,一点重量也感觉不到,他不敢挣眼睛,心想肯定是自己死了,灵魂出了壳在御风而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毕竟还有许多心愿没完成。 千里眼,不是应该高兴吗,你叹什么气?一个熟习的声音在小胖子的耳边响了起来。小胖子还是不敢睁眼,感觉自己在空气中飞的身体,越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心想灵界之物怎么也能进入耳机的通讯网,也许是自己的幻觉?他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上仙?上仙你祖宗,连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啦?耳机里熟习的声音听他这么说,感到很不高兴,骂道,你是被吓傻啦?是你!小胖子终于辨认出是超脑女孩在耳机里跟他说话,猛地一睁眼,就看灰头发的飞毛腿右前方正前买跌呢,不禁惊奇地问飞毛腿道,咦,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不在这里,你早就被那些怪物踩成牛粪了,飞行腿提着千里眼脖子后的衣服,一边向前飞跑,对他说道。 是我看了导航仪,根据各组数据显示,你肯定跑不过身后的狼群,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对小胖子解释道,我们再袖手旁观下去,你稳挂的,我就通知了飞毛腿赶去救你的肥命,你个大白痴,回头别忘了向我们砖头谢恩啊! 哎呀,但感谢你们啦,小胖子逃过一劫,脸乐得跟怒放的鲜花似的,对身旁的飞毛腿和耳机中的超脑女孩连连表示感谢,这辈子要是还上起的话,来世,啊,来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二位女神。哼,没事你别老直勾的盯着女人看,我们就烧高香啦,飞毛腿一边跑一边呼叫穿墙卷毛。 你怎么跑这么慢?飞毛腿说到千里眼的痛处了,小胖子避而不问,转而去关心起二人向前移动的速度来了,是不是我太重啦?你是很重,但这并不是速度慢的原因,飞毛腿懒得回答小胖子,继续向前跑。她跑得太快,后边的狼人军团就跟丢了,还怎么往横五街的死胡同带啊,超脑女孩在耳机里跟小胖子解释道,你的脑子一定是刚才摔坏了。 小胖刚要开口跟飞毛腿说话,穿墙卷毛噌地一下出现在飞毛腿身旁,跟她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向前跑着。 交给你啦,飞毛腿看了一眼身后的狼人大军,对穿墙卷毛说道。穿墙卷毛笑着用右手跟她比划了一个ok,飞毛腿带着千里眼小胖子噌地一下消失了。 卷毛看了一眼导航仪,纵三街快到了,回头又扫了一梭子子弹,几头跑在前头的狼人应声倒地,卷毛转过头,跑得很轻松通过耳机对寒气男孩说道:快到纵三街啦,你那边怎么样?...... 二零八,寒气男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就在你后边,”“寒气”说话间带着自己的一大队狼人冲到了横四街上,正好跟在卷毛带领的狼人大军之后,距离不到二十米。 寒气男孩身后的狼人一看“寒气”前方出现了一大队同类,都嚎叫着加快了追击的速度,想要将寒气男孩一举消灭。 前后两队狼人的间距迅速缩短,十米、八米、六米、四米,寒气男孩被夹在中间,命在顷刻之间。 寒气男孩一看这么傻跑不行了,刚才“超脑”与“千里眼”的对话他也听到了,心里暗骂“超脑”怎么就算不出自己这儿也需要救援,只得硬着头皮,大喝一声,双手对着地面猛射寒气,寒气冻结的冰柱一下子将他推向了高处。 冰柱下的狼人向冰柱上猛撞,冰柱顶不住狼人强壮身体的冲击,瞬间破碎崩塌,“寒气”也从六米多高的柱顶掉了下来,在他身下边的两头狼人跳起来咬他。寒气男孩发急张嘴向跃起来的两头狼人喷了一大口寒气,两头狼人瞬间被冻成了两大块冰砣子,掉在地上。 寒气男孩落在两块冰砣子之上,旁边的狼人又上来扑咬,寒气男孩无奈,只得故技重施,用寒气扫退眼前的狼人,双手再次向地面猛喷寒气,迅速冻结的冰柱又将他推向了高空。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寒气男孩在冰柱顶端没再迟疑,双手齐出,在距地面六米左右的墙面上,用寒气给自己造了一条宽约一米,厚约二十厘米的冰路。 在地面狼人撞击冰柱的同时,“寒气”猛踏冰柱之顶,一个箭步跃上了旁边的冰路,借着前冲之势,寒气男孩在光滑的冰面上,箭一般向前冲去,一转眼就超越了大队的狼人军团,他回头看了一眼,追击他的那一队狼人也跟卷毛带领的狼人合在了一起。 寒气男孩松了一口气,继续发射寒气替自己铺设冰路,转眼就追上了跑在狼人大军前头的卷毛。 “寒气”看准机会,算了一下距离,伸手喷射寒气替自己冻了一个可以加速的小斜坡儿,电一般向卷毛身旁直射过去。跃在空中,“寒气”才感觉到距离有点算差了,自己恐怕得射到地里,而不是站在地面上,忙抬手向地面喷寒气,冻了一小块冰面。他的身体直摔在冰面上,向前翻了几个跟头,这才找到平衡,从冰面上站了起来,等寒气男孩从冰面上跳下来的时候,正好在卷毛身后,他狂追两步,这才跟卷毛跑成了肩并肩。 “我们都使用了自己的异能力,”卷毛跟寒气向左急转,带着身后的狼人大军来到了纵三街,卷毛忙里偷闲,对寒气男孩说道,“看来盟主多虑了,狼人大军并没有被吓到,这不全跟过来啦!” “这些狼人狡猾着呢,”寒气男孩边跑边对卷毛说道,盟主深谋远虑,我们再来一次,恐怕这些狼人就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管他呢,先搞定这一次才说吧!卷毛回了寒气一句,见横五街就在眼前,忙用耳机呼叫海盗旗道,喂,总盟主,我们快到横五街了,你们的陷阱准备的怎么样了?...... .....话分两头,当寒气、穿墙和千里眼开始将散聚在各条街道上的往一块引的同时,海盗旗带着老特先一步到了横五街的死胡同,与飞男和骷髅会合一处,布设陷阱。 这个胡同比中国的胡同可宽多了,从纵三街与横五街的交叉点到胡同底一共有五百多米,路面宽阔,并行四辆卡车,一点也不紧。胡同底儿是一道后彻的高五米左右的红砖墙,红砖墙另一侧是一间废弃已久的钢铁厂。这条路原本是通往钢铁厂的,但不知什么缘故,钢铁厂废弃了还要在厂门口彻一道厚厚的砖墙,大概也有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只是无人挖掘,跟堆在钢铁厂院子里的一堆横七竖八的钢铁垃圾一样,已经死透了。院子非常宽阔,比学校操场还宽绰,海盗旗站在废弃钢厂场圆形的院子里,左看右看,心里盘算着,对其他人说道,装个一两千狼人应该没有问题。 胡同里的回旋空间也很大,老特看着院子周围的厂房,对海盗旗说道,狼人数量众多,可以在胡同里被抓住,也可能从胡同里逃走,要不要他们在胡同口堵一下? 不用,我们就够了,海盗旗对老特点点头,转头看看骷髅精瘦的身板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制造黏液真的不会有损健康?不会,我只合成空气里原本就有的东西,骷髅一展双手,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弄多少都没问题,我只是费体力而已!嗯,太好了,那么我没见你施展过本领,海盗旗看了一眼身边的飞翔男孩,对骷髅说道,飞男的本事我是见识过了,一下子就把这么一大堆人从墙那头带到院子里,哈哈,我是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飞呀,太棒了。那么,你,制造的黏液可以是鱼网状的吗? 这个吗,不行,骷髅皱眉不解道,为什么要是鱼网状?布片状不行吗,我可以制造面积很大很大的布片状黏液,跟飞男从空中一抛不就行啦?不是说行,而是说没有必要。我知道制造黏液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但是同样多的黏液,你可以制造更多的网,网的黏液用量可比布片少太多了,海盗旗笑着对骷髅继续说道,全部的狼人都靠你来解决,不节省体力怎么行?另外,后期处理也方便一些,无论清理的人是我们还是军警部门,毕竟那些黏液你也清除不掉,对吧? 盟主分析的对,骷髅眉头一展,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对海盗旗说道,但是我怎么才能把黏液弄成网状呢?你是用嘴来制造布设黏液的对吧?海盗旗看着骷髅,猜测道。 对,没错,最远能喷十米远吧,骷髅点点头,看了一眼飞男,笑着对海盗旗说道,但是利用盟主的新战法,从高空布设黏液,甚至是网状,那效果一定很神奇,我自己也真的很想试试。嗯,试试就试试,海盗旗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向骷髅一指,然后用耳机红茶道,红茶,骷髅用嘴喷射黏液,你造个喷嘴儿,让黏液能以鱼网状喷射释放,这样省力气省材料。 这个很简单,戴在嘴上是吧,红茶一边向电脑里输入命令,一边对海盗旗说道,在喷嘴前边做个网格喷头就行了,哈哈,红茶开玩笑道,要不要花撒啊?哈哈,你当是沐浴喷头呢,海盗旗看了一眼其他人,笑着对红茶说道,洗了这种澡,估计一洗就得三五天。关键是骷髅嘴里的黏液不会与喷嘴沾在一起,红茶思考了一下,继续往电脑里输入命令道,我得加点特殊的不沾材料。让我想想还需要什么,一会儿穿墙几个就会从墙那边穿到咱们眼前,海盗旗左右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眯细眼睛平视着真衣和墨菲,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在院子里布设黏液网,穿墙几人被沾住,后边的狼人会把他们压死,所以不能先布设黏液网...... 二零九,激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但是现在不布网,不在地上布黏液网,你不觉得一会儿会令骷髅手忙脚乱,前后不能相顾吗?”墨菲歪眉撇嘴,左边的眉毛和嘴角往一起凑着对海盗旗发问道。 是啊,小两千的狼人正被引导向这里,真衣看了看导航仪上三股带着狼人大军迅速向横四街靠近的光点和数字统计,担心地对提醒海盗旗道,我们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要是不能将这批狼人全部抓住,再想抓住它们恐怕就难了。 要不我出手把穿墙而过卷毛乖弄上天去?飞翔男孩问海盗旗道。不,不,不,你就负责骷髅一个就行了,海盗旗对飞翔男孩摇头道,他让你飞以哪里你就飞到哪里,其他的你不用管,搞来搞去就搞乱套了。 飞翔男孩点点头,无奈地站到一边。你们之中要是会挖大坑的能人就好了,咬叔在一旁对老特和他的门徒说道,飞男预先在大坑上边等着,等他们从墙那边穿过来,一接,就OK!咬叔转头对海盗旗说道,要不我们炸一个大坑吧? 别开玩笑,说正经,海盗旗放两指压在太阳穴上的手指,对咬叔说道,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咬叔问他什么办法,海盗旗没回答,转而去跟红茶说话,健身球,十倍大的健身球,空的,吹气口大点,方便骷髅往里喷黏液,明白?海盗旗又回身打量了一下院子,继续对红茶说道,怎么也得三四十只。 这个方案不好,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健身球太多了,时间肯定不够,骷髅在那么短的时候肯定弄不完,红花想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在院子四周布一条直径两米的蛇形橡胶皮囊,这样骷髅一下子就能注满,院子中间再加几个健身球,然后一爆,怎么样? 嗯,你的方案更靠谱,海盗旗点点头,继续与红茶商量道,别忘了在上边多安向个遥控炸弹,卷毛一转移,狼人大部分一入大院,我们就开爆。 明白,设计好,接着吧,红茶看了眼电脑上的导航地图,三股狼人已经会合在了一起,忙把蛇形橡胶皮囊和健身球打印好,给海盗旗传过去,边提醒道,他们已经在横四街会合了,正向这边冲来,动作麻利! 好啦,海盗旗跟众一起动手,用最快的速度把干瘪的蛇形橡胶皮囊围着院子铺了一圈儿,只在砖墙的位置留了个缺口,待狼入瓮。能一口气装满吗?海盗旗把橡胶皮囊的吹气口交给骷髅,一边问道。看我的吧!骷髅接过橡胶皮囊,鼓起腮帮子对着加大了的吹气口用力一喷,干瘪的皮囊一节接一节地迅速膨胀,转眼这只直径两米的皮囊就膨胀成了一只带缺口的超大游泳圈。怎么样,盟主?骷髅边把吹气口的盖子拧好,边笑着问站在旁边的海盗旗道。真是人才啊,海盗旗笑着一挑大拇指道,我还担心你得吹半天呢,没想到一下子就弄好,海盗旗又拿起地上的几个干瘪的大号健身球递给骷髅道,以最快的速度弄好,扔到院子中间,然后耳机联系。 明白,骷髅接过几个健身球,迅速开始工作。 飞男,把我们几个放在院子四周的房子,一边我们火力支援,海盗旗看了一眼导航仪,卷毛跟寒气已经带着狼人大军冲到到纵三街上,立刻给飞翔男孩布置任务道。 飞翔男孩一点头,一手一个,抓起海盗旗跟特里格夫,以极快的速度把二人放在屋顶不同的两个位置,又转身去接真衣和墨菲。只用了三四秒钟,飞翔男孩就把海盗旗等五人放在房顶不同的位置上。飞男,海盗旗跟飞翔男孩一招手,拿着红茶刚传给他的喷嘴喊道,飞男立刻飞到他的面前,海盗旗把东西交给他手上,命令道,这个给骷髅,你带着骷髅,迅速到胡同口上空待命。恰在此时,卷毛的呼叫在海盗旗的耳机里响起,喂,总盟主,我们快到横五街了,你们的陷阱准备的怎么样了?海盗旗看着飞男一声说不出话来。明白,飞翔男孩拿着喷嘴,飞到地面去接骷髅。骷髅弄好最后一个健身球,扔到院子中央,接过飞男递过来的喷嘴儿戴好,向空中一跳,飞男在骷髅背后,接住他,迅速向胡同口电一般飞去。 喂,总盟主,我们到了,穿墙卷毛的声音在海盗旗的耳机里响起,海盗旗不用看导航仪,也能看见胡同里正向墙跑来的穿墙和寒气,以及跟他们身后的滚滚尘土之中狼人军团,庞大的狼人军团奔跑所发出的声音惊天动地,声势极为骇人,震得海盗旗脚下的铁皮嗡嗡直响,海盗旗咽了一口唾沫,对穿墙卷毛喊道,穿过你面前的墙,前边是院子,什么都不用管,再找面墙,穿出去就OK啦!! 收到!位于穿墙毛寒气与砖墙之间的整个空间都在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中摇摆,如同世界末日,天塌地陷一般,穿墙卷毛在已经吞噬了他们的滚滚尘土之中,抓住寒气的手,大喝一声,用最快的速度向砖墙冲去,一头钻进了墙里。 二人身后的狼人大军见猎物透墙而过,立刻在砖墙下边搭起了叠罗汉,前边十几头搭了两层,后边的狼人大军便踩着它们的肩膀越过五米的墙头跳进了钢铁厂的大院。 一时间,狼人大军如洪水决堤一般,源源不断地到大院之中,海盗旗在房顶向想要跃上墙头的狼人开火,片刻放翻了十几头狼人。狼人见院子还有这许多人,吼叫着往院子里冲得更猛了,想越上房顶把海盗旗等人撕成碎片的狼人也越来越多了,海盗旗等人顿感压力倍增,人个大喝着向冲上来的狼人扫射,暂时压住了狼人进攻。卷毛带着寒气连穿了好几道墙,终于转移到了安全地带,才松了一口气,就听钢铁厂院内的枪响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又转头冲了回去。穿墙卷毛带碰上寒气穿墙过顶,来到了海盗旗等人的身边,加入了围歼狼人的战斗,二人连手射击,放翻了一头已经窜上房顶正向咬叔扑去的大个儿狼人,咬叔对二人一挑大拇指表示感谢,转头对身边的海盗旗喊道:盟主,引爆皮囊健身球吧! 再等一下,海盗旗回答咬叔道,他其实在射击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院内的狼人数量,见还有小半个院子空着,决定再坚持一会儿,好多吸引一些狼人进入埋伏圈,一分神,一头狼人的猛然从他脚下的冒出来,海盗旗吓了一跳,将手中的AK步枪塞到狼人生满獠牙的血盆大口里,哒哒哒,连开数枪。狼人的大脑袋轰然爆裂,从墙头直翻了下去。 飞男,狼人都进胡同了吗?海盗旗见狼人攻得越来越猛,也有点儿着急了,一边向墨菲进攻的一头大狼人射击一边问埋伏在胡同口上方的飞翔男孩道。报告盟主,狼人大军的尾巴刚刚进入胡同,飞翔男孩带关骷髅停在半空,眼见海盗旗等人开枪大开杀界,把冲向屋顶的狼人打得人仰马翻,早就想加入战斗了,听海盗旗跟他说话,忙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攻?好极了,把尾巴放进来,先不要管,海盗旗手里AK射着射着,突然停了,想是没有子弹了,就在此时,一时狼人又窜了上来,海盗旗想要换弹夹也来不及了. 二一零,爆浆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情急之下,海盗旗向后连退几步,运起“灵魂金属”,在距狼人三四米的地方凌空踢了出去,无形无色的一小团“灵魂金属”随着海盗旗的腿部动作,重击在狼人头上,海盗旗又连着向狼人空挥了两拳,“扑扑!”两声,又有两团“灵魂金属”重击在狼人头部,狼人吃不住三记相当有份量的重击,从屋顶翻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海盗旗趁机扯掉空弹夹,掏出新弹夹,在脖子下边的会徽上扫了一下,插在步枪接驳口上,一边开始新一轮的射击,一边跟“飞男”和“骷髅”布置道,“你们先在胡同口纵三街上布设大面积的黏液网,之后再向大军的尾巴开火,把它们往院子里赶!” “收到,盟主,刚才你真是太帅了!”飞翔男孩刚才在空中看到海盗旗徒手将一头狼人从屋顶击落的场景,跟“骷髅”一样佩服的不得了,他笑着一翻身,把“骷髅”甩到空中,当“骷髅”落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在他的背上,这样一调整,他就可以开枪射击了。 “你说什么?”海盗旗又射翻了一头狼人,没听清飞翔男孩说什么,他这一问,耳机里就突然有好几个声音一齐对他说道,“说你很帅!” “哈哈,你们也很帅啊,”海盗旗百忙当中,也分不清谁是谁,笑着回答那些说他帅的声音,同时吩咐道,“大家,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来帮一下忙!” “盟主,我是‘千里眼’,我跟‘飞毛腿’就在胡同口,”小胖子和“飞毛腿”站在距胡同口十二米左右的纵三街上,对海盗旗说道,“需要我们做什么?请指示!” “你俩就守在黏液胶网之外,有零星逃脱的狼人,马上射杀掉,”海盗旗边射击,边对千里眼小胖子说道。 “什么黏液网?”“千里眼”刚才没听到海盗旗与“飞男”和“骷髅”的对话,海盗旗的话,把他搞得如坠五里云雾,此刻的耳机正处于群聊状态,每个人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见,只听一个声音对“千里眼”说道,“往头上看!” “千里眼”与“飞毛腿”抬头望,就见一张半透明的淡灰色的遮天大网从天上劈头盖脸地扑下来,“飞毛腿”反应比“千里眼”快多了,眨眼间带着小胖子向后撤退了足有十米。 二人双脚刚一沾地儿,那张大网便落在了他们刚才站的地方,抬头向天空看去,就见到飞翔男孩身后背着戴着喷嘴的“骷髅”,正大笑着跟他俩招手呢。 “你们两个要死啊,”“飞毛腿”一掐腰,冲着天空中的“飞男”和“骷髅”大声骂道,“千里眼”也瘪着嘴儿,朝二人竖起了中指。 飞翔男孩大笑着朝二人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在空中兜了个小圈子,便飞向狼人大军的尾部,从天空向它们射击。 “千里眼”和“飞毛腿”也想冲上去帮忙,但是看看铺在眼前街面上的面积足有四五百平米的肉乎乎的超大黏液胶网,也只得做罢。 “千里眼”又想了一下,把AK步枪调到点射状态,抬起步枪瞄准院内一头跃在空中的狼人扣动了扳机,“啪!”弹无虚发,一枪命中,狼人的脑袋在空中炸开了一朵艳丽的血花,滚落在下边的狼人堆里。 “这一枪打得漂亮!”海盗旗被崩了一身血,抹了一把脸,接着射击,不禁笑着从耳机里夸赞道。 “多谢盟主赞赏,”小胖子得到海盗旗的夸讲,心花怒放,接着向院内的狼人射击。 “差不多了,”海盗旗用眼睛粗算了一下院子里的狼人,除了被他们射杀的五十多头狼人,院内的狼人总数已经过千。感觉时机成熟了,他掏出操控器,将安放在蛇形皮囊和数个健身球上的爆破弹同时引爆。 轰呜声在院内狼人大军的四周和中间响起,成团成片的淡灰色黏液在爆炸声中向四处飞溅。 站在屋顶的海盗旗等人早有心理准备,同时向后急退。 过千头狼人瞬间被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扑来的黏液浇了个满头满身。这些野兽虽然不知道身上黏乎乎如同果冻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哪里肯坐以待毙,个个挥舞着爪子想要摆脱这些这些果冻的束缚。 它们吼叫着张牙舞爪,相互碰撞,在地上打滚,但是无济于事,反而越弄越糟了,碰在一起的就沾在了一起,再怎么挣脱也分不开了,在地上打滚儿的直接沾在地上起不来了。经过上千头狼人的奋力搅拌,没用多长时间,它们就把自己东一片西一片地沾在了地上,除了嘴没沾上的狼人还能叫唤两声,绝大部分除了扭动身体之外,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继续冲进院子的狼人,来一个沾一个,来两个沾一双,又有小二百愣头愣脑的狼人纷纷落入大院里的黏液阵后,院外的狼人这才收住进攻的势头,发现被猎杀的正是自己。 站在墙头的狼人看着大片大片被沾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同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怪叫了几声,扭头往回跑去。经墙头狼人一带头,五六百头狼人也在胡同里调转方向,不管在空中射来的子弹,一同向胡同口冲去,想要借着群体的力量,离开这个它们搞不清状况的危险之地。 “‘骷髅’,来张胶网!”海盗旗在屋顶往前赶了两步,开枪干掉一头“漏网之鱼”后,见砖墙外的数百头狼人开始撤退,忙通过耳机对空中的“骷髅”说道,“能网住多少算多少!” “收到!”“骷髅”再次发力,对着向胡同口奔来的狼人连喷了两张超过百平的黏液胶网,三四百头狼人瞬间被从天而降的黏液胶网困住了。经过这三四百头狼人张牙舞爪、一番努力的搅拌后,它们又成功地把自己成堆成片的沾在了地面上,不得脱身。 剩下的一百几十头狼人,动作比较快,躲过了从天而降的两张胶网,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胡同口,本以为躲过了一劫,结果发现跳到街面上,双腿就被路面沾住了,一挣扎,双爪落地也沾住了。一转眼的功夫,一百几十头狼人中,除了十几头踏着同伴的身体逃了出来,其余悉数被街上的胶网沾住,逃脱不得。 那十几只侥幸逃脱的狼人成了“千里眼”和“飞男”比赛的赌注,他们要比赛看谁杀的狼人多。 于是一个在天上开枪,一个在地面上发射,四处奔逃的“漏网之鱼”,被“千里眼”和飞翔男孩,你一个,我一个,左一个,右一个,上一个,下一个,一转眼的功夫,消灭了干干净净,一只不剩。 “七只,”负责查数的“飞毛腿”对同样负责查数的“骷髅”说道。 “我这边也是七只,”“骷髅”对“飞毛腿”说道。 “这次打平,”飞翔男孩从天而降,笑着跟神枪手小胖子来了个击掌。 伏击战就此大获全胜,站在屋顶的联盟成员与身在别处的联盟成员一起欢呼起来。 “漂亮!”老特兴高采烈地伸手,跟海盗旗来了击掌,大声道,“仗就应该这么打!” “感谢大家的通力合作,”海盗旗笑着对老特点点头,通过耳机对全体成员说道,“大家休整一下,我们要准备下一轮伏击战啦,不破楼兰誓不还!......” 二一一,难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根本红茶在打印机里的统计这一战共抓获狼人一千六百七十五只,消灭狼人六十八只,共计一千七百四十三只,收获颇丰。但是战区内的狼人还有数千,危机还没有解除。海盗旗等人都知道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参战人员聚在死胡同对面一幛的天台上,喝口水,喘口气,商量着下边的仗该怎么打。 哇,真的大开眼界,千里眼小胖子坐在地上,喝着精力补剂,另一只手一挥AK步枪,对海盗旗说道,总盟主,您真是太棒啦!哪里哪里,还是你们的超能力厉害啊,海盗旗拿起着一罐补剂喝着,朝千里眼笑笑,又看看其他联盟成员,对众人说道,全靠大家精诚合作,我在这里对大家表示感谢! 众人纷纷表示,愿为联盟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家,通过刚才的这一仗,海盗旗接通耳机,对在场和不在场的联盟成员说道,下边怎么打,大家心里应该有个大致的方案了吧?众人纷纷表示知道怎么打了,都想尽快投入新的围捕大战。等你们休息好了,我再选三个点,所有人分成三组,海盗旗一口喝光手里的补剂,把罐子扔在一旁,边翻看着手臂上的导航仪,边对众人说道,飞男和骷髅是关键,组成特别行动小组。大家也知道下边的那一仗都不会比刚打完那一场容易,所以,穿墙、寒气还有千里眼,你们刚才已经打了一仗了,也算是有经验了,把你们分在一组没问题吗? 三人一起点头,表示没问题。小胖刚才在战场上遇险,我也听军师说了,海盗旗看着千里眼说道。刚才只是个意外,千里眼忙替自己解释道,下回我一定注意脚下,请盟主和军师放心。你的问题不是能力问题,而是体力问题,海盗旗又拿了两罐精力补剂扔给小胖子,让他备着,接着对他说道,我跟军师商量过了。你需要一套助力装置,再配上两罐精力补剂,问题就解决了。这下他可要变成真正的恶棍啦!飞毛腿旁边笑着插言道,老特的门徒闻听此言都忍起来笑起,老特咳嗽了一声,示意门徒严肃点,门徒们这才忍着不笑了。 这里有什么段子吗?海盗旗看看发笑的门徒,又看看一脸莫名其妙的真衣、墨菲和咬叔,不禁问坐在地上的小胖子道。 盟主,不用理他们,这群伪君子!千里眼小胖从地上站起来,笑着拍拍屁股,转移话题问海盗旗道,什么是助力装置? 这个时间紧,任务急,我就不给你解释,让他,海盗旗一指咬叔,让咬叔带他进打印机,然后对千里眼小胖子说道,或者军师给你解释,赶紧进去换上。小胖子点点头,跟咬叔进了打印机。我在这里,还要对飞毛腿和超脑提出表扬,海盗旗笑着对飞毛腿点点头,通过耳机对众人说道,在战场上,只要条件允许,一旦发现有人陷入了困境,我们能支援就尽量支援。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会有数不清的意外情况随时出现,当发现同伴有麻烦的时候,不用先请示我们,海盗旗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特,继续说道,一商量,黄花菜都凉了,可以根据战场形式,自行决定,能安全,能打赢才是最好的方案。说的太好了,老特带头给海盗旗鼓掌,其他人纷纷响应,真衣和墨菲一边鼓掌一边脸泛红晕,都觉得脸子上有光。 海盗旗跟众人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然后伸出双手做了两个下压动作,让众人安静,然后继续说道:第二组呢,因为还没有直接的作战经验,我们也另有任务,人就多点,就由飞毛腿和超脑为核心,再加上火焰、顺风耳和兽语,你们五个人一组,希望你们相互合作,没问题吧? 第二组在场和不在场的五人,异口同声地对海盗旗说没问题,让海盗旗放心。 第三组呢,海盗旗笑着看看老特、真衣和墨菲,笑着通过耳机对全体成员说道,就由我、老特、真衣和墨菲,哦,还有咬叔组成。三组成员在特别行动小组的配合下,争取将战区内的所有狼人全部控制住,大家有信心吗? 有,在场不场上的联盟成员,异口同声回答道。 好,再补充一句,我刚才跟老特还有军师商量了一下,我先前不是说引诱狼人的时候,尽量不用异能,而用AK吗?现在更正一下,大家酌情处理吧,前边做得很好。下边我来做一下具体部署,海盗旗翻看着手臂上的导航仪,通过耳机,对全体成员分配任务道,横二街和纵十五街交叉点有一处断头路,归第一组;横十街和纵十三街交叉点有一处死胡同,归第二组;我这一组要去的是横八街与纵四街交叉附近的死胡同。我把这一片的死胡同和断头路通通研究了一遍,也就这三处够宽绰,但是我选的这三处可不像咱们刚刚干活的这处死胡同这么好,砖墙后边恰好有个带院子的钢铁厂,这三处砖墙后边不是荒芜的空地,就是空旷的公园,对吧?红茶,海盗旗看着实景地图,也怕出错,不禁问打印机里红茶道,可别弄错了。得到红茶的确认后,海盗旗继续确认道,所以,被引来的狼人跟着咱们跳过砖墙后,就没什么能挡住它们四处乱窜了,陷阱得先研究研究,不能像刚才那布设了,各组根据各组的强项,讨论一下。 要是在墙那头预先铺设黏液胶网的话,咬叔带着千里眼从打印机里出来,对海盗旗说道,那么无论过墙的是谁,怎么过墙,好像都会被一起沾住,毕竟只有一个会飞的。蛇形皮囊和健身球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肯定也沾不了几只。 要是让飞男和骷髅在三个陷阱之间来下胶网,感觉他们也来及啊,真衣在旁边听了咬叔说的话,接着说道,效果肯定大大折扣。而且确切地说,刚才我们也入进去了,不是穿墙、寒气和千里眼三个单独在做战,墨菲伸出十个手指站在一边数着,这就五加三,八个,再加飞男和骷髅,这就是十个,要是把超脑和飞毛腿也算上的话,那实际参战的就是十二人呢?我现在虽然是有了一点作战经验了,但是现在把人分成三组,怎么感觉人手不太够呢? 要不我们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老特想想对海盗旗说道,再来三次刚才那样的围猎行动?这回人多,会快一点吧。 这个我也想过,之所以没这么办,是因为时间有点不漂亮,海盗旗看看手表,对老特摇摇头,说道,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不说体力精力的事,单是时间,恐怕就得拖到晚上,你们别忘了,这是拉斯普廷拖住我们的阴谋,而破他这具阴谋的办法,并不是把所有狼人搞定,而是要尽快搞定,尽快啊,海盗旗有点焦急地继续对其他人说道,这样我们才能有时间有精力去追击罪魁祸首拉斯普廷,消灭他,解决问题,而不是跟这些狼人这么没完没了的缠斗下去,对吧? 老特等听他说的有理,都点点头,一进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也都不说话了。 二一二,超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知道把人分成三组行动冒险有难度,海盗旗一看众人都不说话了,而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忙接着与众人说道,但是不冒险,我们怎么才能尽快脱身呢,对不对?海盗旗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军师,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说的全对,心情我也非常能够理解,不过想要同时完成三个任务,人手怎么算都有点不太够,红茶叹了口气,回答道,顾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没院子拦住狼人大军,又不能提前铺设股网,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就算飞男和骷髅能在三个战场飞来飞去,那效果,我简直不敢,毕竟把剩余的狼人吸引到三个战场并不是目的,抓住狼人才是目的啊! 这场战斗必须在一个小时结束,海盗旗又看了一眼手表,想想拉斯普廷此刻正不知在什么地方看笑话,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焦躁,皱着眉对红茶说道,你有没什么建设性的办法? 有啊,不用一个小时,咱们一分钟就能结束战斗,红茶在打印机里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回答海盗旗道,就是怕老特不同意。什么办法?我一定同意,老特手指按着耳部,一听红茶有办法,忙向海盗旗凑了两步,对红茶说道。 喂,你不要开玩笑啊,真的有办法?海盗旗挑起一边眉毛,有点怀疑这只怪猫是在开玩笑,一分钟就结束战斗,他只能想到用核弹把这里瞬间夷为平地。 真的有办法,红茶在打印机里耸耸肩,对海盗旗说道,而且肯定行得通,只要老特同意,那就没有障碍了。 他同意,你说吧,海盗旗看看连连点头的老特,对红茶说道。 那就是,我们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狼人了,红茶在耳机里对众人说道,直接去抓拉斯普廷,拉斯普廷的阴谋不攻自破,红茶强调道,而且,如果拉斯普廷后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想要拖住我们,想要耗时间,我们都可以这么办,他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定会立刻夹着尾巴四处逃命,再也没有闲功夫想办法制造混乱,替自己的与丁丁的结合争取时间和有利条件啦!这真的是好办法,墨菲在旁边立刻赞同道,那魔鬼再也捆不住我们的手脚啦!相信不到晚上我们就能把它缉捕归案,墨菲把右手在空气里一收,说得兴起,寻回丁丁,再把他大卸八块,胜利,也!真衣和咬叔看了看僵住的老特,都叹了口气,眼望别处,没说什么。 红茶你就爱开玩笑,海盗旗见老特的脸色相当难看,忙批评红茶道,我们忙这么半天,抓狼人,消灭狼人,不就是为了保护挽救附近居民听吗?且不说老特是这里的土地神,救助百姓是他的天职,就是我们这些爱心人士也不能答应啊,对不对?老特在旁边听着,忙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墨菲看看海盗旗和老特,也不吱声啦。 我才没有开玩笑,红茶不服气道,我们快点把拉斯普廷解决掉,他就没时间琢磨怎么害人啦,这岂不就是在救人? 得了吧,就算我们不管这里,拉斯普廷也不是那么容易干掉的,他能无限复活,你可不要忘了,海盗旗在老特肩头拍了两下,对红茶说道,就算我们能弄死他,那也得花些时间吧?等我们回来,住在这里的几万户居民恐怕都让他们咬死了。 咬死倒没什么,咬叔也旁边随声附和道,就怕咬了又变成狼人,好就麻烦了,上万的狼人,你们想想吧,有多可怕! 老特相当同意咬叔的观点,连连点头称是。 烟雾里不是有——墨菲本想说烟雾里不是有防止狼人传染的橡胶成分吗,但是一看老特那个样子,立刻用手按住嘴,硬生生又把话吞了下去。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红茶一听也来气了,对海盗旗喊道,我想不出办法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不要赌气嘛,海盗旗一看红茶闹脾气,忙劝道,大家都是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嘛,对不对? 哼哼,嘿嘿,我没生气,红茶一抱臂,硬挤出两声笑来,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你们还赶紧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吧,即可以救民于水火,又可以消灭敌人,放心,我肯定全力配合,我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但是你们也要快点,因为讨论的太久,也是在浪费时间。 这我们都知道你人很好,老特松了一口气,按着耳部,对红茶表示认同道。好了,好了,大家接着想办法,海盗旗通过耳机对全体联盟成员说道,我们必须搞定全部狼人才能走,这是基本原则,海盗旗对老特点点头说道。 盟主,还是你的点子多,千里眼在旁边对海盗旗说道,不如你再想个可以兼顾的办法吧,我们全听你的。 其他人也应和道,说都听海盗旗的。 这不是听不听我的事,海盗旗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时间问题让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一点头绪也没有,他看了看千里眼,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心想怎么把这个人忘了呢,忙通过耳机说道,超脑在吗,超脑在吗? 一直听着呢,盟主有何吩咐?超脑在耳机里回答海盗旗道。 我突然想起你刚才营救千里眼的行动,海盗旗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问道,干掉非常漂亮。你说我怎么把这么优秀的人才忘了呢!盟主过讲了,超脑女孩在耳机里谦虚道。 刚才我们所面临的困境和诸多问题,你也都听见了吧?海盗旗笑着看看身旁的众人,继续说道。 听到,也做了些思考,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回答道,但不知道成不成熟。好,太好了,海盗旗看看老特,又跟其他挑起大拇指,意思是有门儿了,然后接着对超脑女孩说道,论头脑的记忆和计算能力,我们全加起来也未必是你的个儿,你就不要谦虚啦!把你的思考,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完善嘛!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啊,不成熟,见笑啦,超脑女孩在耳机里谦虚了两句,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我算了算,觉得只要我们布设得当,在同一时间段完成三次诱捕行动还是能办到的。好,太好,我觉得能办到嘛,海盗旗大喜过望,一掐腰,看了看墨菲,接着对超脑女孩说道,把你的想法说来,看看跟我想的一不一样。 二一三,汽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其实我也是受盟主您的启发,您刚才的围捕行动,对来我说就是抛砖引玉,”超脑女孩非常会说话,先把海盗旗恭维了一番,然后才说自己的想法,道,“我的想法还是黏液胶网捕猎:两处预设陷阱,一处现场捕捉。” “嗯,很有层次,”海盗旗对老特点点头,对耳机里的超脑女孩说道,“重点讲两处怎么预设陷阱,现场捕捉难度倒不大。” “是啊,你就别再拍马屁啦,”“千里眼”知道“超脑”爱说脏话,刚才救他的时候,还骂他是大白痴,此刻忍不住在旁边插言道。 “我这并不是恭维话,”超脑女孩继续在耳机里说道,“我跟盟主学到的是什么?配合,深度配合!这是一种创新,我们异能人以前也配合,也行动,但配合只停留在表面。全世界都这样,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盟主发起的异能人联合作战,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角度,这是一条路啊!” “‘超脑’说的没错,你这个死胖子听着点儿吧,”“飞毛腿”跟“超脑”是好姐妹,在旁边对“千里眼”说道。 “你们不要打岔,”老特在一旁忙制止“千里眼”和“飞毛腿”有可能升级的辩论,对二人说道,“听‘超脑’讲层次,讲预设,不要浪费时间!” “好吧,刚才大家也说了,黏液胶网预设有难度,”超脑女孩继续说道,“因为三场围猎战是同时开始的,所以最后的抓捕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进行,有时间差也不会太大。‘飞男’和‘骷髅’在三个猎场飞来飞去,肯定手忙脚乱,效果可想而知。那么让‘飞男’和‘骷髅’专守一个猎场,他们能不能漂亮的完成任务呢?”超脑女孩戏剧性地一停顿,听她说话的众人都在耳机里说这个肯定没问题,超脑女孩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有了刚才的战斗经验,就算没有钢铁厂的院子,他们守住一个猎场绝无问题。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其他两个猎场的陷阱预设。”众人在耳机里纷纷表示赞同,超脑女孩继续说道,“刚才大家也说了,预设是个难题,只要能解决这个难题,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完成,对吗?”海盗旗和老特带头说对,连连点点头,“超脑”在耳机里继续说道,“好吧,让我们回到预设难在哪里上来。在没有‘飞男’和‘骷髅’前边来支援的前提下,两处猎场的胡同底儿或者断头路尾,也就是砖墙前后,如何铺设黏液胶网是最大的难点。” “难点抓的很准,”红茶在打印机对耳机里的“超脑”说道。 “谢谢军师夸讲,我的想法,还需要军师的帮助,才能全面推进,”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对红茶说道。 “你说吧,需要什么,我这里肯定协助,”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 “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超脑女孩在耳机里笑着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就结合前例来分析这个难点吧。在刚才围猎狼人的那场战斗中,我们看到,铺在胡同口的胶网,以及‘飞男’和‘骷髅’抓捕最后逃跑的狼人从空中投放的胶网,都是在狼人军团整个进入胡同之后才投放的,为什么?”说到这里,超脑女孩又停顿了几秒,众人都专注地听她说话,没有一个插言的,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她继续说道,“因为提前投放,把我们自己的人沾住就不说了,大队的狼人一发现有先头部队被沾住不能动弹,一定全部撤退,计划就失败了,前边钢铁厂场内的陷阱也白弄了。所以砖墙前边这一段不能预先铺设胶网,得把大队狼人放进去,铺设才能产生效果对吧?” “对,”众人纷纷在耳机中回应超脑女孩道。 “再说砖墙之后,‘飞男’和‘骷髅’现场专攻那一组我就不说了,单说另外两组,”超脑女孩在耳机里继续分析道,“从前例来看,首先,没有钢铁厂现在的院子和厂房,即使布设了陷阱,效果也不大;其次,提前布设胶网会把卷毛也沾住,盟主用蛇形胶囊和健身球把这问题解决了,这个另两组可以仿效;再次就是,如果我们先不管卷毛逃生的问题,在砖墙之后直接布设胶网,没有盟主等联盟成员站在房顶火力控制,狼人军团会不会像先前那样全部沾在地面上呢?”超脑女孩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答案是不会。没有联盟成员的火力控制,狼人军团就会踏着被沾住的狼人,跃过厂房,四处逃散,它们就是这样越过砖墙进攻院内的,这个不难想象吧?胶网能沾住跃入院内的三分之一狼人就算很多了。未过砖墙的狼人一看苗头不对,就会撤退,没了‘飞男’和‘骷髅’空中的胶网和街口的埋伏,砖墙外边的狼人几乎可以全部安然逃走,这两场围猎下来,收获应该是非常小的。”超脑女孩再次停顿了一下,给众人留了几秒思考时间,“总结一下,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有三点:一是砖墙后阻挡狼人四散奔逃的障碍物的问题,二是砖墙外和砖墙后的胶网预设问题,三是砖墙后的火力控制问题。” “‘飞男’和‘骷髅’专攻那一场我倒是不担心,”海盗旗通过耳机对超脑女孩说道,“问题是其他两场围猎行动。现在问题找到了,也确定了,我们怎么来解决它呢?” “我想过了,只要三个人出马,这些问题就都不成问题了,”超脑女孩在耳机里笑着回答道。 “太好了,”红茶在打印机里给超脑女孩鼓掌,兴奋道,“快把这三位大侠的名号亮一亮!” “对,快亮一亮!”所有人都跟着起哄,一起催促超脑女孩道。 “第一位就是‘寒气’,”超脑女孩笑笑在耳机里公布道,“说到这里,应该有人猜到我想干什么了吗?呵呵!” “嗯嗯,墙!”海盗旗眼前一亮,马上猜道,“对吗?” “对,”超脑女孩笑着称赞道,“不亏是盟主,一下子就猜到了。” “网!”红茶脑袋也灵光一现,在打印机里猜道,“应该还有网。” “哎呀,绝了!”超脑女孩佩服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其他人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打哑谜似的,都听得如坠五里云雾,不禁问道。 “先等一下,等她把三个公布完的,”海盗旗让众人先等一等,兴奋地催促超脑女孩接着说另外两个人是谁,道,“哎呀,我有点猜到了!” “我也是,”红茶在打印机里哈哈大笑道。 “第二位,自然就是‘火焰’,”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公布道。 “哈哈,我猜对了,”海盗旗的灵感来了,大声道,“既然第二位是‘火焰’——啊,插一句,用汽油不是更好吗?就不用找铁网垫底了,火焰可以省事不少,第三组也是,最重要是可以节省时间,毕竟汽油比铁网好找多了,大家考虑一下——那第三位不用猜了,没别人有这样的本事。” “该不会是我吧?”红茶哈哈大笑,明知故问道。 “没错,没错,就是您,就是总军师,”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兴奋道,“盟主也猜到了,汽油改得好,真厉害!大家都猜到我要怎么做了吧?” “大概齐,”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 “八九不离十吧,”海盗旗看看真衣和墨菲,对耳机里的超脑女孩自信地说道。 其他人听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三个人问题就解决了,纷纷要求他们解释清楚。 二一四,冻与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盟主,军师,您们来说?超脑女孩礼让道。你的主意,你来说,海盗旗笑道。没错,你来说吧,红茶也很有大将风度地让超脑女孩说她的主意,也不愿意抢这个功。 我们刚才说到了,飞男和骷髅主攻一个陷阱,只解决了另两个陷阱的胶网预设问题,问题就解决了一多半,超脑女孩在耳机里对联盟成员解释道...... ......二十分钟之后,三个重要人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都各回各的岗位,按着计划开始诱捕围猎狼人的战斗。由卷毛、寒气男孩和千里眼小胖子组成的是第一小组,负责横二街和纵十五街交叉处的断头路,因为飞男和骷髅提前完成了其他两个围猎点儿的黏液胶网的布设工作,也被海盗旗归到第一战斗小组,五人按第一次围捕狼人的套路开始分头行动。第二组以超脑和飞毛腿这核心,再加上火焰、顺风耳和兽语,一共五人,他们负责的横十街和纵十三街交叉处的死胡同,安排好陷阱的一切,五分也展开了诱捕行动。是这五个人当时有四个是女孩子,火焰男孩很有男子气,跟她们确定好最后会合的纵十三为中心路线后,便要求自己来领跑,理由是带着狼人并不需要太快的速度,而其他女孩把狼人带入中心路线后需要飞毛腿的速度脱险,不能由她来领跑。女孩们都觉得火焰男孩很体贴,暗暗觉得他长得可真帅,都让他小心点。超脑在行动前,就算好了几个怎么配合才有效率,才更安全,按着计划,五人吸引了大批的狼人之后,开始往中心路线纵十三街上并靠。首先带着大队狼人并入纵十三街的是火焰男孩,跑起来英姿飒爽,却是很帅气。跟在他回边并入的是飞毛腿。飞毛腿跟在火焰男孩带领的大队狼人之后,一个漂亮的加速度,就摆脱了身后带着的一大队狼人。第三个并入的是顺风耳小胖妹,超脑知道她的体力在余下的三人之中最差,所以让她先并放。小胖妹带着大队狼人跑到纵十街就摔倒跑不动了,幸好飞毛腿按计划及时赶到,她扶起小胖妹,两人一起把顺风耳吸引的大队狼人带到火焰男孩带领的狼人大军后边,飞毛腿又一个加速,超过了前边的狼人军团和火焰男孩,把小胖妹送到了死胡同的砖墙之后。第四个并入的是兽语,她没发生什么意外,按着计划,飞毛腿带着她,将身后的大股狼人并入火焰男孩带领的狼人大军后,也把她送到了砖墙之后。最后一个并入的是超脑女孩自己,她的体力非常好,飞毛腿带着她,将她身后的大队狼人导入前边的狼人大军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送到火焰男孩身后,由她代替火焰男孩领跑,飞毛腿则带着火焰男孩退了下来,送他去预先计划好的位置待命。 超脑非常冷静,带着狼人跑了一段后,飞毛腿又跑回到她身边,二人正前方五十米是一道他们二十分钟前布设的烟雾墙,过了这道烟雾墙,就是死胡同最前边的埋伏区。 飞毛腿回头看了看身后过千狼人大军,跟超脑点了一下头,抓住超脑的背部,脚下一加速,便着她穿过烟雾墙,她们身后的狼人大军也加速跟着冲过了烟雾墙,跑在前头的狼人从烟雾之中冲出来,就发现前边少了一个人,只有飞毛腿一个人在跑,在距胡同底儿这一段路上铺一层冰,浓浓的汽油味迎面扑来。跑在前边的狼人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但是敌人近在眼前,身后还跟着大队向前猛冲的狼人,眼前的形势不容跑在前边的狼人多想,只能接着向前跑,追击攻击自己的敌人。胡同底的围墙六米多高,一道宽两米的冰坡从地面直通到墙头之上。飞毛腿向身后的狼群开了几枪,笑着顺着冰坡一溜烟儿跑上了墙头,墙里边是一道滑梯一样的大冰坡,飞毛腿打着出溜滑儿就下去了。大队狼群跟在飞毛腿之后也踏着冰坡冲上了冰坡,还没站稳呢就纷纷顺着面前的大冰坡滑到了砖墙的另一边。大批坐着冰滑梯涌过来的狼人发现,在距它们数十数之外的地方,立着一堵冰墙。 冰墙高七米,厚四米,呈半圆型,两头与胡同底部砖墙两侧的实体建筑冰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封闭的围猎空间。围猎空间内,当然少不得蛇形皮囊和健身球的标配。 超脑女孩、顺风耳小胖妹和兽语美女手持AK步枪站在冰墙之上,严阵以待,飞毛腿跑到猎场中心,拍拍身边的健身球,笑着回身向冲过的狼人大军招招手,然后转身通过一道窄窄的冰阶跑上了冰墙顶端,超脑女孩对着冰阶连开两枪,冰阶在轰呜中瞬间崩塌,登上冰墙唯一的路就此消失。 四个异能女生站在冰墙的不同位置,虽然手持火力强大的AK第步枪,英姿飒爽的,但是力量还是显得弱弱的,幸好还有四部曾在远东大厦用过的遥控盒式枪布设在她们的脚边,增加了四人的火控能力。狼人大军见立在冰墙之上的敌人,立刻冲了上去,四个女生保持着克制,狼人冲到冰墙之下,超脑女孩才带头开了枪。开枪干掉了十几头想要爬上冰墙的狼人后,四个女生看见涌到冰墙下的狼人越来越多,而且狼人们开始搭叠罗汉,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登上冰墙。超脑女孩见冰墙下的狼人足够也足够近了,立刻启动了分布于冰墙各处的匣式枪。匣式枪是自动连发枪,使用的是新式AK系子弹,火力枪为凶猛,挡者披靡,一启起便设翻了十几头狼人,狼人大军的进攻势头立刻被压住了。 火焰,狼人大军的尾巴进来了吗?超脑女孩觉得猎场里的狼人数目差不多了,一边与身旁的兽语全力向附近一队搭叠罗汉的狼人射击,一边通过耳机问藏在胡同口的火焰男孩道。 全部过了预设地带,一个不剩,火焰男孩在胡同口向超脑女孩报告道。你可以点火了,超脑女孩对火焰男孩通完话,高喝一声,提醒其他女孩注意,然后边射击,边向后移。其他自己知道超脑要干什么,也跟着向后移动。超脑单手掏出控制器,按了下去,猎场内的蛇形皮囊与健身球上的爆破弹轰然引爆,黏液铺天盖地撒向狼人大军。 火焰男孩从容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开玩笑似的掏出一只防风打火机,向胡同尽头的狼人打了个口哨,然后笑着把打火机扔到胡同口的冰面上。火苗立刻引燃了冰面上的汽油,燃烧的汽油迅速将冰面溶化掉,冰面下预设的胶网也开始溶化变软,成为肉冻状态...... 二一五,黑影压顶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猎场内,上千狼人陷入黏液大阵不能自拔,未入猎场的狼人已经确认前方是一去不复返的要命险地,纷纷调过头来,向后奔逃。 后方的路面此刻已经着火了,冰面已经溶化,露出了一层黏乎乎的如同果冻似的东西,幸亏火势并不凶猛。调头逃跑的狼人已经没有了选择,纷纷向胡同口冲去。结果可想而知,上百头跑得最快的狼人被沾在地上,不能动弹,混身起火,被烤得吱哇乱叫。 后边的狼人见此情形,也都慌了,队伍立时乱了,有一部分又调头往猎场跑,其余的则踩踏着在火中吼叫的狼人,继续向前冲去。经过一番惨烈的冲击后,只有二十几头狼人侥幸冲到了胡同口。 胡同口站着一个人,死神一般挡住了这二十几头狼人的去路,慢慢举起双掌。 这个人当然就是火焰男孩,只听他大喝一声,对准狼人的双掌立时射出两道高温火柱,二十几头“漏网之鱼”顿时变成了火球。挣扎嘶嚎了一番后,狼人余孽便纷纷倒毙在火堆里。 “盟主,您那边的情况如何?”超脑女孩连同其他女孩将猎场内的最后几只“漏网之鱼”清除掉之后,通过耳机联系海盗旗道,“我们这边结束战斗,很顺利!要不要赶过去帮忙?” “不用啦,我们这边也很顺利,刚刚结束战斗,”海盗旗站在冰墙之上,看看胡同口的滚滚浓烟,抬枪与老特、咬叔一起开火,消灭了最一头妄图窜上冰墙的狼人,对耳机里的超脑女孩说道,“你问第一组需不需要帮忙。” “明白了,”超脑一听海盗旗也搞定了,暗喜,曲臂握拳,低声喊“也!”,然后联系第一组的“飞男”,道,“喂,‘飞男’,我是‘超脑’,第二组和第三组都已经搞定了,你们那边情况如何,需要帮助吗?” “哦,当然需要,”“飞男”盘桓在横二街和纵十五街交叉口的上空,正用手里的AK步枪单眼瞄一只疯狂奔逃的狼人,摒住呼吸,扣动扳机,“啪!”,狼人头部中枪,喷血扑地,他喊了一声“YES!”,然后继续瞄另一只往楼上窜的狼人。 “出了什么麻烦,要我通知盟主吗?”“超脑”听到“飞男”那边有枪响,一时不能断定他是搞定了还是搞砸了。 “通知盟主?不用了吧,”飞翔男孩又开了一枪,但是打偏了,子弹擦着狼人的头皮打在墙面上,“飞男”诅咒了一声,又马上开枪补射,这才把窜上楼的狼人击翻在地,他马上又去瞄另外一头,“这点小事不用麻烦盟主啦,你们派一个人过来就够了。” “一个人?”超脑女孩听着有点糊涂,怀疑“飞男”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一个人就够啦?” “对,一个人就够,上次有‘飞毛腿’,这回派谁都行,”“飞男”又射翻了一头狼人,接着瞄准,一边笑着对超脑女孩说道,“我跟‘千里眼’正在进行射击比赛,现在正缺个记数的,所以派一个人过来就够,哈哈!” “太棒了,我马上让‘千里眼’过去帮忙,”超脑知道第一组也搞了,这就相当于这场围猎战大获全胜,不禁兴奋异常,忙跟“飞毛腿”说了“飞男”和“千里眼”比赛的情况,“飞毛腿”笑了笑,立刻从冰墙后边的一道窄梯跑下去支援,“超脑”看着瞬间消失的“飞毛腿”,通过耳机向海盗旗汇报道,“报告盟主,第一组也完成了任务,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下一步如何行动,请指示!” “很好,先找个地方歇口气儿,”海盗旗从冰墙上下来,看看手表才二点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笑着对“超脑”说道,“拉斯普廷下落不明,我们这边飞碟已经派出去了,你让‘兽语’也联系联系她的动物混编连,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喂,大家,”海盗旗将耳机切到群聊模式,对全体成员说道,“我们在果戈里大街的‘红橡果’酒吧集合,调整一下,也等等消息。” 正当“倚天屠龙盟”的成员向“红橡果”酒吧靠近的时候,一声平地打雷般的兽鸣从远处传来,震得众人耳膜差点没破裂了,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成员们立刻都惊呆了,一个硕大无朋的黑影,山一般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二一六,医院劫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受了伤自然要去医院,就算你生活的社区乱成了一团麻,你也不会捂着伤口在家避风浪,理智等得,疼痛等不得,因为我从来也挡不住我。 话说飞来横祸,奎沃济天下大乱,以果戈里“大改”(“大街”的东北念法)为中心的经济开发区更成了狼人横行肆虐的重灾区,军队与狼人大军的攻防战、拉锯战、阵地战和游击巷战,让民居、商店、学校等等建筑遭到严重的破坏,生活在这里居民更是死伤惨重。 “死者长戚戚,存者且偷生”,因被建筑物砸到,被流弹打到而挂掉的就不说了,因被狼人咬到而挂掉或者变成狼人的也不说了,单说其他受了伤的灾区居民,都涌向了市第一医院,寻求救助和医治。 市第一医院位于经济开发区以南四十公里,小涅茨河河畔,不算近,但是也不算太远,远近刚好会令灾区的伤者蜂拥而至。 正当“倚天屠龙盟”的大盟主海盗旗带领着联盟精英与狼人大军苦战的时段,第一医院的门口已经横七竖八地停满了上千辆五颜六色的大小车辆,医院内更是人满为患,挤满了身体各部位受伤的患者,惨叫哀嚎。到处都是呼叫医生的伤者,停尸间已经装满了重伤不治的死者,后边的死者只能盖着白床单停放在医院后院,一大群俄罗斯特有的大苍蝇在尸体上飞来飞去,寻缝下蛆。 医院里的一多半工作人员一见苗头不对,都悄悄地溜了,这种紧急关头,谁都知道保命最重要。若大一个医院里,只有外科医生尼古拉耶维奇没有走,他是军医出身,曾经参加过车臣战争,军人的使命感非常强。他带着两名助手还有五名护士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不断涌来的伤者,令尼古拉耶维奇同志一筹莫展,最后判断现在应该定义为战争时期,应该按战时针对士兵的救治方式来救治大批的伤患者。于是他把两名助手和五名护士全都叫了过来,反正院长和主任们都跑光了,现在他最大,他也当仁不让地给七名医务人员安排布置工作。 首先,尼古拉耶维奇让两名助手跟他留下,一是稳定伤者情绪,不要让他们误认为所有的医务人员全都跑路了,二利用手上仅有的一点医药用品,用最快的速度对伤患者进行选择性救治;五名护士则负责去各科室收集马非以及与马非效用类似的药品和纱布、棉球等包扎用品,尽快给三人送过来。 主意一定,两拨儿人立刻分头展开行动,尼古拉耶维奇同志带着两名助手,用最快的速度,对伤患者进行排查,对失血过多,受伤严重,已经失去知觉的伤患者,直接跳过,对其他伤患,先打马非,再对伤口进行简单的止血、消毒和包扎,替伤患争取更多的时间,以获得后期可能的救治。 五名护士虽然都是女性,但是也都具有战斗民族的果断和勇气,在搜集药品和医疗用品的时候,对于没锁的药柜,她们直接拿,对于上了锁了的药柜,她们直接砸,一点都不犹豫。经过几个人一番搜刮,没用多长时间,就收集了好几大包药物和医疗用品。 东西虽然不少,但是面对还在不断涌来的大批伤患,这些东西显然还是杯水车薪。五人一商量,决定派两个人把东西给医生送过去,以解燃眉之急,其他三人则直奔医药用品仓库,去拿更多的药物和医疗用品。 仓库保管员早就没影子了,几个护士只得寻来消防板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仓库保险门砸开,一开门,几个护士都吓了一跳。平日整洁的仓库,此刻乱得一塌糊涂,药物和医疗用品扔了一地,一只柜子直接倒在地上,这些都不说,最吓人的是仓库内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四处乱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仓库另一端的窗子大开着,窗上的防盗护栏已经被拆掉了,蒙面人显然是从窗子进来的。 这个两蒙面人很明显不是普通的盗贼,刚才护士砸门他们一定听见了,不跑不说,等护士冲进来了,他们依旧旁若无人地翻找着东西,全没把来人当回事。 几个护士冷静了一下,心想大白天的,自己一方又是三个人,手里有把斧子,而且楼下也有很多人,胆气又提起了一些,一个年龄稍长的护士对两个蒙面人喊道:“大白天的偷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再不跑,我们可喊警察啦!” “偷东西?哼哼!”一个蒙面人听了那护士的警告,冷笑了两声,对另一个蒙面人说道,“我跟你说了从正门走,你偏要走窗户,这回完了吧,我们被当成小偷了。” “就我们这身行动走楼下?”另一个蒙面人把一盒药扔在地上,转身回答道,“那不得麻烦死?现在多好,一张工程图我们已经进来了!”这个蒙面人转头对几个护士说道,“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是来借点东西,你们拿你们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偷东西?不是偷东西干嘛蒙着面?干嘛走窗户不走门呢?”一个护士追问道。 “蒙面?蒙面是因为上边有命令,”一个蒙面人指了指头顶象征上级的一只灯,对几个护士解释道,“我们不走正门走窗户,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再说了,我们走正门,你们不得招待吗?” “嘿嘿,招待!”另一个蒙面人听同伙说话听乐了,说道,“‘招待’这个词用得好。” “你们是特种部队的?”一个护士看他们穿了一身黑,又见他们说话办事不慌不忙的,不禁猜测道。 “特种部队?”一个蒙面人从上到下看了看自己之后,抬头问护士道,“我们像是特种部队吗?” “我只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啊——!”另一个蒙面人回答了护士的问题后,突然失去了寻找的耐心,大喝了一声,抓住一只货架直摔在地上,眼中随即跳出两团凶光,从腰间抽出一把战术刀,边向三个护士走边问道,“告诉我空血袋在哪里!” 两个年青的护士大叫一声躲到年长护士的身后,年长的护士手握板斧,壮着胆子,刚想说“没门儿!”,蒙面人的战术刀就已“扑!”地一声刺入了她的胸膛,她圆睁着眼睛,搞不清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蒙面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噌!”地一下拔出战术刀。“当!”,板斧落地后,年长护士的身体也跟着瘫软在地上,暗红色的血从她胸膛里喷射出来,死不瞑目。 “告诉我空血袋在哪里?”蒙面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一个护士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血袋在血库里,”那护士吓懵了,没听明白蒙面人要的是空血袋,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胡说,我要的是空血袋,我要那些废物的血有什么用?”蒙面人大怒道。 “我,我不知道,”被他抓在手里的护士吓得尿裤子了,大脑一片空白。 “那你对我就没用了,”蒙面人冷冰冰地说道,寒光一闪,手起刀落,护士的脑袋立时跟脖子分了家,蒙面人随手把脑袋扔向窗口。护士脖子喷血的同时,带着一脸惊恐的脑袋旋转着飞出了窗口。 另一个蒙面人见同伴连杀两人,唉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寻找他们要找的空血袋。 二一七,绿水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被斩首的护士像一段“马路大”(日语“原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真看得第三名护士眼泪鼻涕尿一起流出来了。 “在哪里?”蒙面人寒光闪闪的刀子已经架在了第三名护士的脖子上。 第三名护士尿完之后,头脑冷静了不少,知道光害怕也保不住自己的命,幸亏她曾经替护士长来仓库拿过空血袋,知道空血袋放在什么位置,蒙面人一问,她立刻点点头。 “太好了,在哪里?”问完护士,蒙面回头朝自己的伙伴挑了一下眉毛,得意地一笑,意思是怎么样,还是我的办法管用。 “在那里,”护士定了定神,从鲜血和尿水的混合液体中站起来,一指紧靠仓库门口的一只上锁的货柜,对手持刀刃的蒙面人说道。 蒙面人收起战术刀,丢下护士,走到那只货柜跟前,“咣!”,抬手照着货柜的暗锁就是一拳。货柜立时被砸出一个大坑来,暗锁杠不住他这一拳的力量,直接崩坏了。 蒙面人打开变形的柜门,取出一只塑封的连着采血管儿的空血袋转头跟自己的同伴比划了两下。他的同伴立刻拿着一只黑色的旅行袋走上来,把柜内将近五百只空血袋统统收入旅行袋内。 二人完成任务,立刻带着东西从窗口的来路撤了出去,一片狼籍的仓库内,只剩一名护士目瞪口呆地站在两具尸体旁边,一时搞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 “每个人都似乎太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了,吃饭的时候只盯着自己的饭碗,喝水的时候只盯着自己的水杯,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稀奇古怪、新鲜好玩儿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们统统不感兴趣,或者统统嗤为异端,仿佛只有他们乏味的生活,无聊的工作,手里的筷子,兜儿里的钱包,异性带来的短暂悸动才是唯一的真实。存在就像一个好看的玻璃球一样,牢牢的握在他们的手里,连我都要觉得这很安全了,”位于某国某市郊外的紫玫瑰夜总会,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而刚才这番话,就是客人在自己的个人包间里,对着空气说的。 “你是不是在人群里生活的太久了?我听出了习惯和认同,”要是空气里有一个人说了类似的话,客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但是她的对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团空气。 “不不,你错了,根本不是习惯,更不是认同,”客人是一位美艳的红衣女子,没错她就是海盗旗见过的红衣使者,或者说她就是东界主阎罗,此刻,她夹了一块新鲜的三文鱼,在绿上芥点两下,放入自己的樱桃小口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一边去夹一块蟹籽寿司,一边对空气说道,“我对劣等人种的麻木不仁,是百分之一百的厌烦,除了食物,这些人真是毫无任何可取之处。他们的进化过程像蜗牛爬行一样缓慢,时间对他们没什么意义,正如我刚才说的,只要条件允许,他们立刻就会停下来,一步都不肯向前,呆在他们叫做‘幸福’的人造愚蠢里一过就是好几十年,死的时候还会含笑九泉呢。就这样一世又一世,他们乐此不疲,我一直在等现在这个机会,等我收回了他们的权力,结束人类愚蠢的生活,我将把铁、血、火、战斗和杀戮赐予他们,让他们个个都成为最勇猛的战士。” 沉默,只能听见阎罗动筷子的声音,空气似乎又在无声无息地说话,但是除了阎罗没人能听见。 “事情进展到现在,还是很顺利的,”阎罗拿起旁边的红酒喝了一口,继续对着空气说道,“海盗旗那小子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哈哈,并没有在第一集就挂掉,很幸运,很意外!” “嗯嗯,留着拉斯普廷还是有用的,虽然他是个左摇右摆的家伙,不过这就什么关系呢?”阎罗美目流波,盯着空气看了十几秒,仔细听着空气无声的语言,然后笑着说道,“只要能拿我们的利益就好了,他要是跟哈迪斯对着干,怕是早就没命了,我也不能跟他合作了,哈哈!” 无声的空气听完她的话,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十几秒后,阎罗擦擦嘴,把餐巾放在一旁,对空气说道:“早知道这小子想要永生,当初真不应该把合成‘三体’的法器给他,这不是想跟我们分庭抗礼嘛?要是他不听,这家伙可是麻烦得很!” 空气继续沉默,空气继续说话,空气继续神秘,空气继续什么都没有,但是阎罗听到了,也看到了。 “消灭拉斯普廷还是有办法的,”阎罗从嘴里释放一个绿光闪闪的小水珠,她一伸手将神奇的小水珠握在手心里,继续与透明的空气说话道,“但是不能把这方法将给海盗旗那小子。我跟你的看法相同,那小子有点不地道,万一威胁到我们,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他今天早晨打电话来找我帮忙,我自然不会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沉默,依旧是沉默。红衣阎罗继续听着无声的语言,一边玩着手里的奇异水珠。她把水珠放到三文鱼上,水珠浸入鱼肉内,十几片薄薄的三文鱼立刻合成了一块,浮在阎罗的眼前,慢慢地旋转着。 “拉斯普廷没给我打电话,”红衣阎罗用纤纤素手拿起一把银光闪闪的叉子,像一个认真的孩子在搭积木一样,态度认真地把叉子放在三纹鱼上,奇怪的事又发生了,三纹鱼竟然与叉子溶合在了一起,不停变幻着形状,一会儿变成三纹色的叉子,一会又变成混杂着银色金属的三文鱼,一会是一半三文鱼一半叉子尖,一会是一半叉子柄一半三文鱼,一会二者结合成蛋形,一会又结合成正方形,如此种种,令人眼花缭乱。 “拉斯普廷应该能猜到那小子跟冥界有关系,”红衣阎罗欣赏着不停变幻形状的结合体,脸上带着沉醉的表情,一边对空气继续说道,“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漂亮。哈哈,这只老狐狸,看来只能暂时跟他的丁丁说再见啦!” 空气无声无息说话的时间里,红衣阎罗又拿起一只盘子轻轻地放在三文鱼和叉子的结合体上,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鱼与叉子的结合体又把盘子溶了进去,三者溶为了新的结合体体,其形状的变化就更加丰富多彩,千奇百怪,让人目不暇接了。 “那丁丁早晚还是他的,”红衣阎罗盯着眼前的结合体,心情好极了,对着空气继续说道,“他不会傻到连这一点想不明白,这个你放心。” 空气又在无声无息地说话了,红衣阎罗对着盘子、三文鱼和叉子的结合物吹了一口气,结合物立刻解体,又变成了独立的盘子、三文鱼和叉子,围着闪着绿光的小水珠悬浮在空气里,阎罗一挥手,三样东西又飞回到原来的位置,紧接着,她把樱桃小嘴儿向前一探,对着小水珠一吸,水珠立刻被吸入了她的嘴里,消失不见了。 “呵呵,没错,”红衣阎罗听完空气的无声对白,笑道,“我不能直接插手,这是最重要的,天帝知道了,这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二一八,动物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世界无边无际,世界很大,不单是受过教育的人这么想,就是只看过电视的文盲也这么想。不过很遗憾,这只是个错觉,所谓世界,就是此刻站着的这片土地,抬头能看见的这一片天,其他的都不过是遥不可及的虚构,包括你远离的家乡,此时此刻都不过是记忆,都不过是影像,都不过是感觉。此刻你要是死了,你头脑里那个七拼八凑的世界也就跟着消失了,但是真实的世界依然故我的存在,他乡不会为你难过,故乡也不会,那么哪里地方会替你难过啊?哪里地方都不会。就说奎沃济吧,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照我们的想象,就是算没有一个凄风苦雨、阴云密布、雷电交加的天气做背影,怎么也来一个阴天才合适啊,可是天气却偏偏好的出奇,真是艳阳高照,碧空如洗,令人心情愉悦,这时候就算有谁唱起歌剧来,也不会让人觉得稀奇。世界自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律,全不管生活在这里的人类怎么想。 市第一医院以东五十公里,是奎沃济市的动物园。动物园里树林掩映,假山、池塘、仙洞解眼皆是,乍一看谁都会误以为是苏州园林呢。来自世界各地的飞禽走兽在各自的地盘内懒洋洋地过着它们无忧无虑土豪般的好生活,它们的生活是如此令人羡慕,以至于苦逼百姓们平日里来这里看看都会令自己的心情万分舒畅。常来的游客有多少想下辈子投胎到动物园的,这个不得而知,也没法统计,但是他们要是有幸得知下边这段故事,相信百分之一百都会打消这个念头的。 此刻的动物园空荡荡的,没有游人,连工作人员也没有,拉斯普廷带着四大高手还有十几名新收的小弟悠闲地在园内散步,欣赏着园林般的美景,真有点乾隆下江南的意思,遥想海盗旗带着一批联盟成员正在经济开发区跟狼人大军进行着苦逼战,再此时满面春风的拉斯普廷,更觉得他像皇帝了。唉,没心没肺的世界,没心没肺的老天,没心没肺的动物,没心没肺的人,我们接着没心没肺的往下讲。话说延延,得了,还是叫拉斯普廷吧,说话拉斯普廷走到一处假山,看见一只跟他一样拥有帝王派头的西伯利亚白额猛虎正在走在走来走去秀身段,不觉眼前一亮,笑着跟身后的众人一指,问他们怎么样。身边小弟马上拿气枪老虎放倒,令拉斯普廷非常来气。我就先问问,还没让你们开枪呢,拉斯普廷训完小弟,转头再去看时,虎皮帝王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立刻没了兴趣,顺着脚下的小径接着往前走。 那些狼人还能坚持多久?拉斯普廷问跟在身后的铁头道。 坚持到下午三点应该没什么问题,看了一眼手表,跟着拉斯普廷停在一处池塘前,看其着中的非洲河马和鳄鱼,说道。 唉,我现在是真有点心痛我的子弹呢,拉斯普廷盯着池塘里冲他打哈欠的河马,叹了口气,后悔道,要是能少复制些狼人也许它们能多挻一会儿?只要拖到天黑,我们就好办了。 其实,也许不用再给他们弄造新麻烦了吧?这些狼人如果不是跑来跑去消耗太大的话,也许可以撑到天黑,铁头对拉斯普廷说道,那我们就省钱了。铁头的话显然让拉斯普廷的心思摇摆不定,他皱着眉给池塘里的鳄鱼相面,一句话也不说,显然还在考虑用不用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吱吱,吱吱,就在这时,一只眼放绿光的老鼠窜到了拉斯普廷的脚边,旁边新收的小弟不知道这是什么明堂,正要上前把老鼠弄死,结果被一旁的杠铃拦住了。杠铃笑着朝小弟摇摇头,意思是别自找不痛快。 啊,终于等来了,拉斯普廷蹲下来,抓起地上的老鼠,把它贴在耳边,老鼠便吱吱地对他叫个不停,似乎在在说话,拉斯普廷也在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把老鼠移到面前,盯着老鼠的眼睛细看。教主能跟动物说话吗?新收的小弟看见拉斯普廷在跟老鼠交流,很是疑惑,不禁问站在一旁的刀疤脸道。 不不不,是咒文。刀疤脸皱了一下眉头,跟小弟解释道,教主在老鼠身上下了咒,它们此刻在咒文在交流而不是兽语。 小弟点点头,看起来似乎明白了。 拉斯普廷最后看了看小老鼠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冷。他把老鼠放在地面上,从兜里掏出一块俄版大白兔奶糖,老鼠兴奋地吃了起来。 很快拉斯普廷的老鼠侦察队接二连三地回来了,给主人带来了同样的消息:狼人大军已经被特里格拉夫用烟雾墙给控制住了,他们换了很厉害的枪支,能与动物交流的兽语女孩派出动物混编连,其他也包括这些被下咒的老鼠,对拉斯普廷已经追踪和侦察。这些老鼠带回来的消息令拉斯普廷很是不悦,显然他担心如果三头怪继续采取行动的话,狼人军团恐怕坚持不到三点。教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铁头看看瑞士人,也拉斯普廷皱着眉,不禁代众人问道。 不妙,拉斯普廷叹了一口气,对铁头等人说道,可能又是那个叫小海的给三头怪出的主意,他们不知用什么东西,在开发区筑起了几百上千道辣眼睛的烟雾墙,把数千狼人大军给分割在不同的街道里,现在狼人大军已经停止了冲锋,基本不动了。没关系,就狼人不动,他们也不敢走开啊,铁头分析道,还不是被拖住啦?而且啊,狼人不跑动,体内的能力挥发就少,爆回原形的时候还能延后几个小时,我看是好事。 哼,我可没你那么乐观拉斯普廷拿起一块石子向河马丢去,一边对铁头说道,他们恐怕还要对狼人采取什么行动,那么的计划就落空了。看样子要破财啊。 几千狼人呢,他们能采取什么行动?铁头不相信特里格拉夫能有什么新办法,自信地笑道,就算他们能一枪打死一个狼人,就算他们有那么多的弹药,那他们杀到天黑也杀不完呢,军队?军队早就完了,杠铃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狼人大军在居民区,他们调来武装直升机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不一定,那些军人只要自己一到的安全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拉斯普廷看了一眼杠铃,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对铁头说道,用直升机上的重机枪扫射,再加上空对地导弹,火箭弹,那些狼人用不了多久就杀完了。 没错,可惜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因为三头怪是个菩萨心肠,铁头看了看杠铃和刀疤脸,笑着对拉斯普廷说道,我们之所以能拖住他们,就是因为他拯救那里居民,他是不会让军队开火的,教主请放一百二十个心。 嗯,军队是使不上力,没有空中力量,地面部队可以直接无视,拉斯普廷点点头,还是笑不起来,他看见不远处有张配石凳的石桌,便带着众人向石桌走去,一边半自言自语地对身后的手下说道:怕是要破费了。 二一九,断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石桌前坐定,拉斯普廷拿出一只俄制随身酒壶,就着可餐的秀色,拧开壶盖,一抑脖就来了一口儿,看样子就知道相当滋润。这一口下去,空气里立刻洋溢着一股浓烈的让人喘不上气来的香味。四大护法跟随拉斯普廷的日子久了,早就习惯了,对于香味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那些新收的小弟就不行了,一个个被香气呛得直咳嗽。护法,这是什么酒啊,怎么一股香水味儿啊?一个小弟忍不住问杠铃问道。这是艺术,跟你说了也没用,你懂个屁!杠铃冲小弟一瞪眼睛,不好气地说道,吓得小弟们再问了。 众手下陪着拉斯普廷欣赏了十几分钟风景,吱吱声又在拉斯普廷的脚下响了起来。啊,我的奇兵,终于等到你了,拉斯普廷听到老鼠叫他,展颜一笑,立刻俯身将老鼠举到了自己的耳边,细细的听着混杂在吱吱声中的、只有他能听懂见能听懂的咒文,时不时的还看看老鼠的眼睛,以获取现场图象。 听完这只被拉斯普廷视为奇兵的老鼠的汇报,拉斯普廷长叹了一口气,把老鼠放在地上,丢给它两块大白兔奶糖,老鼠吱吱叫了两声,表示感谢,然后埋头苦吃起来。 唉,看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拉斯普廷跟瑞士人打了手势,瑞士人立刻把装着特种子弹和注射枪的黑色皮箱放到拉斯普廷面前,将皮箱摆正后,又将一段用褐色的粗麻布裹着的物事放在皮箱旁边。 那用麻布裹着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拉斯普廷对气味极为敏感,立刻屏住呼吸,掏出一块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又回头跟铁头打了手势。 铁头也闻到了那股臭味,他当然明白教主跟他打手势是什么意思,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把麻布包移到离皮箱和教主稍远的桌面。幸好他是职业杀手,他掏出一副皮手套戴好,这才一层一层地分开麻布,将其中的物事露了出来。那是一只齐肘斩断的断手,皮肤暗紫,露肉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一只白色的蛆虫从腻梦中惊醒,在肘部的烂肉里探出头来,蠕动着四处打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断臂去了麻布的包裹,臭味更浓烈了,四大护法都屏住了呼吸,几个新收的小弟捂鼻子捂慢了,没挡住那股子邪气,哇哇,直接就吐了。铁头强忍住厌恶,拿起这段臭气熏天的前臂,用它前端的中指去按皮箱上的指纹仪,拉斯普廷往旁边闪了闪,给铁头腾出点地方。那僵紫色的手指是半卷曲的,铁头左对右对,横对竖对,但就是对不准,也不由得急躁起来。这已经不是我的手啦,不用那么客气,拉斯普廷看了铁头一眼,对他说道,声音因为嘴上盖着手帕儿的关系听起又闷又陌生。铁头点点头,回身抽出刀疤脸腰间的尖刀,把刀尖压在断手中指根部位置,手上一用力,咔地一声把紫黑的中指从断臂上切了下来。铁头放下刀子,用双手将断指掰直,然后用中指在黑皮箱的指纹仪上一按,啪啪两声,皮箱上端的两只锁盖同时跳了起来。拉斯普廷松了一口气,跟铁头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把臭得辣眼睛的断臂断指赶紧拿起,赶紧处理掉。铁头把那根中指扔在麻布里,简单包了两包,转身交到身后的一名小弟手里,让他赶紧把这包东西扔到前边的池塘里喂鳄鱼。小弟不敢迟疑,闭着气,忍着吐,拿起麻布包,向池边飞跑而去,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盯着他的背影,待他把麻布包投入池塘之中,这才敢放心喘一口气。 一阵风善解人意地吹过,将空气里臭味全部带走了,拉斯普廷一伙人这才能正常地呼气吸气,都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 铁头完成任务后,向后退了两步,把尖刀用小弟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插回刀疤脸的鞘中,说声谢了,然后脱下手套回身扔在几米开外的一丛灌木之后,这才一展眉头,松了一口气。 拉斯普廷打开皮箱做的第一件事是重新录入了自己的新指纹,试了几次没问题,这才开始下一步操作。 教主,又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耗费子弹?铁头刚才就想问来着,只是刚才拿着那么个臭东西,脑仁子都臭痛了,把要问的话都熏懵了,此刻空气味道好转,问话这才苏醒过来。 刚才传来的消息,真没想到,三头怪手下那些虾兵蟹还有点用,拉斯普廷一发接一发地仔细查看着箱内五颜六色的特种子弹,一边对身后的铁头等人说道,他们十几个人联手,布了陷阱,一下子就逮到数目可以上千的狼人,依照这么个逮法,依照这么个速度,如你计算的,三头怪下午三点左右肯定会结束战斗,然后转向我们。您是说,他们会在三点之前就能将数千狼人全部捕获,提前结束战斗?铁头笑了一下,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回头看了一眼杠铃和刀疤脸,摇头继续对拉斯普廷说道,教主,是不是这些老鼠弄错了,他们去哪里找那么大的网,一下子就逮住上千的狼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呢!再说,那些狼人就乖乖让他们逮?就算他们找到那么大的网了,也把狼人逮到了,他们怎么控制这么狼人,再次使用他们捕狼人的大网?他们还有第二张、第三张网?如果没有,那把狼人一个接一个从网里拉出来捆住,也够他们忙的了,怎么可能三点就结束战斗,这,这才不可思议了!他们用的是黏液制成的胶网,拉斯普廷拿出一颗子弹,看了看,摇摇头又把子弹放了回去,一边接着找子弹一边对铁头说道,记不记得三头怪手下有一个能制造黏液的异能人?这应该是他干的。上千的狼人被胶网沾住了,他们不用考虑后续的事,只需要组织下一次围猎如法炮制就行。 啊,三头怪手下那些小崽子竟有这样的本事,真没想到,铁头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他们从来没这么有效的联合行动过,藏得够深的啊!不是藏,这怎么藏得住呢?拉斯普廷拿出一颗暗红色的子弹立在石桌上,一边去拣别的子弹,一边继续说道,正所谓兵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凭三头怪那两下子,累死他,他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难道又那个叫小海的?铁头立刻想到海盗旗,立刻对选子弹的拉斯普廷说道。 不是他还会是谁?拉斯普廷又拣出一颗什么颜色也没有的子弹,立在暗红子弹旁边,继续选子弹。 他们真能那么快结束战斗?毕竟是几千狼人呢,铁头还是有点相信地猜测分析道,就算与装备精良人数万的正规兵打阵地战,消灭这些狼人没有个十个八个小时也是不可能的。 二二零,鸡尾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们当然没那么快,不过你不是推算出这些狼人会暴回原形嘛,拉斯普廷回身点了两下铁头,意思是你这个给忘了,然后接着选子弹,到了三点,就算他们没把狼人全部捕获,剩下的狼人也会爆回原形,药劲儿过了嘛!啊,按你的乐观估算,剩下的狼人因为动的少,还能坚持几个小时,但是它们的存在难倒说还有什么意义吗?拉斯普廷回身看看铁头和其他人,铁头不说话了,就算三头怪一伙不再捕捉这些狼人了,这些狼人要么继续被困在烟雾墙里等几个小时再死,要么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如有神助一般向敌人发起集体总攻,但是敌人都不用还手,只要带着它们绕着大街跑上几圈儿,它们身上的残存的那点异能量转眼就会挥发点,它们立刻就会爆回原形,成为一堆堆的烂肉,唉,看来想少破点财是不行了。我们为什么现在还不动用蝙蝠军?铁头点点头,知道在狼人身上再打算盘已经没有意义了,眼珠一转,又冒出个想法来,继续给拉斯普廷献言献策道,它们数量少,能量充沛,战斗力比狼人强,坚持到明天晚上都没有问题。 用蝙蝠军?拉斯普廷停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铁头,又继续摆弄箱子里的子弹,道,那晚上怎么办,它们可是晚上的重点戏啊。我们可以只用一半,铁头想了想,对拉斯普廷说道,一半就顶得上数千狼人,对付蝙蝠可没那么简单。另一半晚上再用,铁头看看石桌上的两颗子弹,说道,这样就可以把子弹省下来了。唉,还是不行,拉斯普廷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否定铁头的想法道,你觉得那个叫小海的能想出办法把几千狼人收拾了,他能不能再想出个办法对付蝙蝠? 很有可能,但收拾蝙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铁头点点头,对拉斯普廷继续说道,相信蝙蝠军能拖到天黑。 能拖到天黑是能拖到天黑,拉斯普廷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一颗装着白色液体的子弹立在石桌上,对铁头说道,到那时他们也一定想出了怎么对付蝙蝠的办法,那么我们准备晚上再用的那一蝙蝠军还能发挥多大效果呢? 恐怕很快就会被解决掉,铁头摇摇头,也不得不承认,至少阻击效果会大打折扣。想想我们的被动统统都因为那个叫小海的,我现在觉得应该把他当成头号敌人,而不是三头怪。 我早就这么想了,拉斯普廷拿出注射枪,用软布擦了擦,冷笑了两声对铁头说道,哼哼,枪打出头鸟,我虽然有点猜出这小子的底细了,不能要他的命,但是让他多吃几颗令他生不如死的苦果还是有办法的。教主英明,铁头与其他三位护法协同所有小弟齐声说道。唉,前边的虽说都是垫场,但是垫戏不精彩不刺激,也就没有后边的压轴戏了,对不对?呵呵,拉斯普廷转身对手下说道,你们听没过中国人有个节日**节?大部分手下都点头说听过,只有少数两三个二楞子说不知道。春节是中国人的大节,拉斯普廷给他的手下科普道,每年年初过一次。每到了春节晚上,他们就会一起看一台全国性的晚会,**节晚会。春节晚会又一个特点,就是得保证每个节目都得精彩,不管事后观众怎么吐糟,但是他们必须这么努力。拉斯普廷把三颗子弹摆摆正,继续笑道,我呢,现在就好比,春节晚会的总导演,只能去努力保证个个节目都精彩,不然压轴戏还没到呢,观众就全跑光了,那我们还演什么压轴啊,哈哈! 放心吧,教主,我们一定让三头怪一伙感觉精彩刺激,铁头笑道,有一种,这个,欲罢不能的感觉,配合完成第一方案,呵呵!没错没错,一切都为了压轴戏,拉斯普廷打开注射的填弹仓,将装着暗红色液体的子弹装好,调好提取量刻度,按下了扳机,哧地一声,插入子弹尾部的一根断针将子弹内三分之一的液体吸了出来,送入了混合仓;取出还剩三分之二液体的子弹,拉斯普廷又将装着无色液体的子弹填入了弹仓,又调了一个刻度,一扣扳机,哧地一声,子弹内的二分之一液体又被吸入了混合仓。哈哈,他们不是在藏,我们却是在藏,铁头在拉斯普廷身后看着他调配子弹,不禁笑道,我们这手儿一露,特里格拉夫还有那些政府官员一定大吃一惊。呵呵,你太高看那些猪头了,拉斯普廷笑着取出装有无色液体的子弹,放回黑皮箱内,又拿起装着白色液体的子弹,回头对铁头等说道,以特种武器为核心的这个社会,他们根本不了解,他们对特种武器以及这个特殊社会的了解,基本局限于我们定义的圈子里,也就是说,什么该让他们知道的,什么不该让他们知道,这个由我们来定,他们或许有所怀疑吧,但是怀疑也依然还是不知道,拉斯普廷咔地一声把白色子弹填入弹仓,一边调整提取刻度,一边说道,比如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个特殊的社会只是一些松散的组织构成,经常争斗,一盘散沙,对政府的统治根本无法构成威胁,为此各国的组织可是演了不少戏,一句话,就是相信他们与我们力量均衡,我们没有危险,不必缴灭,只需控制。所以呢,三头怪和那些政府官员看到马上就要露的这一手,恐怕马上想到不是新技术,而是世界那里有这样的异能人,这种新型的子弹叫什么名子,好通报给政府,记录在案,以便于他们以后跟各车政府交流和研究。我们今天使用新技术对付的敌人虽然不是政府吧,但是也跟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军队都出动了,算不算违反了特种武器组织成员订立的国际公约啊?铁头看着拉斯普廷调制子弹,有点担心地问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就算那帮猪头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算违反了国际公约,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提取了子弹内二之分一的白色液体,拉斯普廷边把子弹从弹仓里拿出来,边对身后的铁头等说道,只要我们摆平了眼前的事,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事后会有一大帮人主动替我们擦屁股,毕竟想守住个秘密的是全世界制造销售特种武器的所有组织,他们非帮忙不可,而且效率很高。教主英明,拉斯普廷身后的手下一起说道。教主,这个叫什么明堂?铁头看见注射枪混合仓里的三种液体并没有混合,而是自上而下分成了红、无色和白色三层,感觉很是有趣,不禁问道。 拉斯普廷回头看了看铁头,笑着晃了两晃手中的注射枪,混合仓内的三层液体也跟着轻轻摇晃,但是依然没有混合在一起,他对铁头说道:就叫它鸡尾酒吧,好喝极了! 二二一,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嗬,这酒可容易上头啊,铁头拍了一下瑞士人的肩膀,和着身后的小弟哈哈大笑起来。下边的工作是找一只善于沟通的野兽,要凶猛,拉斯普廷给注射枪换了一只专用针头,扫视着远远近近各处的动物,对身后的手下说道。 老虎已经被放倒了,铁头看看刚才经过的地方,又看着眼前的池塘,对拉斯普廷说道,非洲的河马,非洲的鳄鱼怎么样? 你觉得他们善于沟通?拉斯普廷转头看了铁头一眼,摇摇头道,我手里的鸡尾酒是初级型,还很不完善,要是选取的动物只是凶猛而不善于沟通,那么它们很可以先把我们吃掉,拉斯普廷拍拍注射枪,对铁头等说道,升级后,这个问题会被解决,鸡尾酒的威力会大增,但是这是后话了,现在条件简陋,也没有科研专家,我们得先冲出去。 那就只能从灵长类动物里找了,铁头拿出手机翻看了几眼动物的地图,指了指西面,对拉斯普廷说道,应该在西面,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教主。好,去去看,拉斯普廷把皮箱将到瑞士人手里,带着手下向动物园的西面走去。 灵长类动物区生活着几十种来自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的各种猴子、猩猩和狒狒,它们已经大半天没看见人了,此刻看见拉斯普廷一伙东张西望地走进来,都哦哦地叫个不停,并且根据以往的经验跳来跳去,动个不停,以此来引人眼珠儿好获取食物。那只怎么样?铁头指着一只在枝头上荡秋千的狐猴对拉斯普廷说道,小眼睛跟黑豆似的,看起来很机灵。 太小了,也不够凶猛,拉斯普廷摇摇头,拿着注射枪,继续选注射对象,一边对铁头等说道,我们得选那种让敌人一望就吓破胆的。那只狒狒怎么样?铁头又指着一只呲牙咧嘴,狂叫不止的狒狒对拉斯普廷说道,獠牙多长,咬起来也一定十分凶猛。太瘦了,这家伙很明显在虚张声势,拉斯普廷皱着眉摇了摇头,带着手下在灵长动物区里继续绕,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它身上黄不拉叽的长毛,就像一团烂棉花跟稀屎搅在一起,这形象会让敌人的恐惧感大打折扣。 那就只能是它了,铁头看见远处有一只大铁笼,铁笼里关了一只身体强壮的非洲成年黑猩猩,这个大家伙跟别的猴子不同,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笼子里,像一坐小肉山似的,铁头打量它,它也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铁头等人,看着就像个黑社会老大似的,但它性格好像不怎么开朗,不知道容不容易沟通。拉斯普廷也看见了那只黑铁塔似的大猩猩,立刻眼前一亮,举起手中的注射枪,向黑猩猩走去,边走边对身后的手下说道:这正是我想要的,强大,有破坏力,令人恐惧!但是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好合作,铁头有点担心地对拉斯普廷说道,他要是不听话怎么办? 我们给它好吃的,拉斯普廷走到笼子前,欣赏着这只黑猩猩,对身后的铁头主说道,只要它吃饱了,自然会听我们说话。 哇,它将会那么大,铁头感到有点难办,用手往天上一比划,对回看他的拉斯普廷说道,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食物添它的肚子啊?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拉斯普廷哈哈大笑,指指那些跳来跳去的猴子,又指指远处的动物,对铁头说道......话说海盗旗及其联盟成员提前搞定了狼人大军,正想休整一下,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众人按着海盗旗的命令,向果戈里大寿地大街的红橡果酒吧集合的时候,从奎沃液晶济的西部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海盗旗等人不是惊弓之鸟胜似惊弓之鸟,连番的惊喜让他们个个神经都会崩断了,听到这打雷般的一声吼,心里都格侠剑侠登一下,都差点没心脏下垂,都不由得向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海盗旗及其联盟成员都彻底惊呆了,他们都看见一只黑猩猩,没错,一只身高超过二十层楼,巨大无朋的黑猩猩,正嘴呲着着獠牙,目光充满了仇恨,挥舞着力大无穷的前臂向他们奔来。看着这只仿佛地里直接冒出来的洪荒猛兽向自己奔来,包括海盗旗在内的所有人都定在原地,如同梦妆木雕泥塑一般,失去了行动能力,还以为是末日来临了呢。要是那巨兽跑快点,准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统统踩成可口的肉饼,但是一个电话,惊醒了梦中之人,挽救了海盗旗等人的性命,改变了事态的走势。 是哪位贵人干的这件好事呢?是外围的灰胡子军官。 正当海盗旗等人被吓掉了魂的档儿,特里格拉夫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一响,起到了招魂铃的作用,把老特包括老特身边的海盗旗等等都惊醒了,一下子回过神来。 老特,快接电话,看看是什么情况,海盗旗圆睁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盯着那只向果戈里大步走来的参天大兽儿,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通过耳机大声呼叫联盟其他成人,让他们迅速向红橡果酒吧靠近。 听到海盗旗的呼叫,其他散处各街的联盟成员也回过神来,都各自加快速度,向海盗旗要求的会合地点靠拢。 喂,特派员,老特接起了灰胡子的电话,问他什么情况,灰胡子清清嗓子,对特里格拉夫说道,这些狼人欺人太甚了,想必你们斗得也相当辛苦,你们再挻十分钟,我已经几空军请求了支援,马上就会有二十架武装直升机过来帮忙,还有什么安排请指示。什么情况?海盗旗在老特身边,见老特支支吾吾还没找到说话的感觉,忙跟他说话,忙他调调。 灰胡子叫来了武装直升机参战,帮助围捕狼人,老特看看向果戈里越走截止越近的巨兽,有点为难地指指电话,又指指巨兽对海盗旗说道,但是现在不是狼人的事,啊,狼人的事已经解决了,根本不用他们支持支援,但是这个,这个,什么怪物,唉呀,真是不知庐山该如何是好。 赶紧让他们摇派过来,正是时候,海盗旗看着已经来到他身边的联盟成员,又看看那似乎非常愤怒的巨兽,对老特说道,眼前这个大家伙肯定是冲我们来的,它可比狱卒人狼人还难对付一百倍,我们现在人困马管的,用点心胆战心惊,人人都跟掉了魂儿似的,立刻跟那怪物硬碰硬的话,我们恐怕要吃大亏。正好让空军来替我们顶一阵,让咱们喘口气儿。 好,老特冲海盗旗点了一下头,拿起电话,告诉狼人已经解决了,但是有出现了一只更麻烦的巨兽,让他赶紧把武装直升机派过来,要是能多加向架再多加几架,情况非常危急。 灰胡子虽然离得远,但是此刻也通过望远镜看到那只参天大兽儿,也吓得魂不附体,仿佛在做梦一样,听到老特的吩咐,忙点头答应,挂了老特的电话,立刻又给空军打电话,让他们加派飞机。 二二二,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巨兽是从动物园方向过来的,海盗旗发现它的时候,巨兽距他们还有二三十公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近,只不过那怪特物太过巨大,又冲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惊天动地的跑过来,令他们产生了那怪物就在眼前的错觉。 飞翔男孩和飞毛腿带着几个跑得慢的女孩第二批到达了红横橡果酒吧门口与海盗旗等五人会合,最后火焰男孩和千里眼也到了,一起问海盗旗现在去哪里。 海盗旗看着迎面狂奔而来的参天巨兽,感受着脚下地面越来越强的震动,当真是有点六神无主了,忙通过耳机问红茶道:红茶,外边的情况急转直下,你都知道了吧?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跑?你确定它是冲咱们来的吗?红茶在打印机里焦急地说道。这个,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海盗旗苦笑道,那只山一般高的大猩猩总不会觉得在果戈里大改上跑着玩比别的地方开心吧?呵呵,红茶在打印机里苦笑道,它要真是冲咱们来的,往哪个方面跑都白指指点点扯!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跑啦?站在这里跟大猩猩对决?海盗旗一边小声命令飞男和飞毛腿把跑得最慢的几个女生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一边强笑着跟红花红茶说道,这有点鸡蛋往石胡辣汤上碰的意思。赶紧跑吧,反正别跟那只大猩猩迎面跑就行,红茶在打印机里焦急地说道,快跑快跑,我从飞碟传回来的视频里看到了,那怪兽离这里不到十公里啦,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好,知道啦,海盗旗深吸了一口气,驱动有点发麻的腿,带着老特往身后跑去,这至少能让他们离巨兽远一点。跑动中,老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灰灰胡子。 喂,特派员,既然猎人狼人已经搞定,而眼前这个巨兽我们实在不是对手,灰胡子在电话里舌头都有点打结了,显然是被对面跑来的巨兽吓坏了,每个词都发不准音了,听着乱铆儿乱儿把的,我能不能撤退?灰胡子要撤退,特里格拉夫跟身旁回头看巨兽跑到哪里的海盗旗说疼道。 让他们赶紧撤退,海盗旗边跑边喝精力补剂,边对老特说道,地面部队留在这里,就是炮灰,虽然这个家伙很是该死,不过没有发票必要现在就死,让他带着他的军队赶紧走吧,我们用不着他们了。喂,你们撤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老特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一瓶精力补剂,边跑边对灰胡子说道,再催一下空军,让他们赶紧过来,太晚了,我们就都成饱馅饼了。明白,灰胡子听老特让他撤,如蒙大赦,立刻下命令,让手下把重武器全弃了,全坐上了上卡车和装甲去抢动兵车,吩咐所有驾驶员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果戈里这一片,驾驶员问他去哪里,他反应倒是挻快,告诉驾驶员从哪里跑来的,就往哪里开。军队的所有驾驶员得到这个命令后,都绕着大因病圈儿把车往动物园或第一医院开去。 这么跑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跑一百步也挡不上它跑一步,海盗旗回身见那黄心怡恐惧症巨兽越跑跑近,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准备几个逃跑机器人吧,你懂的。明白,红茶立刻动手打印,一边对海盗旗说道,要现在传给你吗?不不不,停一会儿,我要的时候,你再约给我,或者给别人,海盗旗脑子已经居处恢复正常运转了,想了几个主意,但都不是很确定,脑子乱,嘴就跟着乱起来,嘴对嘴嘴对嘴唉呀,总之你先备着吧,一会用的时候,立刻合肥路拿出来就行,结束。巨兽距海盗旗等人只剩两三公里了,跑起来轰隆轰隆的,海盗旗都觉得脚下的地面就像一面大鼓,巨型猩猩的四肢就如果同敲打露面的吉鼓C一样,而他们就是鼓面上的小跳蚤,被震的都快从鼓面上弹起来了,个个提心吊胆地往前疯跑。 喂,飞男,犀飞毛腿,海盗旗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忙通过耳机呼叫飞男性和飞毛腿道,刚才安排错了,只想着让女生尽管脱离险境了。你们现在带着人回来,让她们都进打印机。收到,飞翔男孩接到海盗旗的命令,转眼就飞了回来,飞毛腿带着人随后就到了海盗旗身后。墨菲和真衣,海盗旗回头看那巨兽,巨兽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东张西望的,海盗旗也放缓脚步,对墨菲和真衣说道,除了犀利姐飞男和犀利姐飞毛腿,你们俩个带着所有人赶紧进打印机,所有人都在外边跑没有意义。墨菲小嘴儿一撅,对海盗旗说自己的新办法道:我跟着你在外边,让真衣带碰上他们进去就行。真衣一听墨菲说这话,立刻不高兴了,秀眉一皱,跟海盗旗说道:我跑的比她快,你让她带着其他人进打印机吧,我跟你在外边,必要的时候,我还能帮上忙。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比你跑得忧思难忘慢?难道我关系关键时刻就帮不上忙?墨菲听着真衣的话,那就是句句都带扎人的刺,立刻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真衣又要开口还嘴,被海盗旗伸手捂住了嘴。你们别吵了,我一会儿也得进去,我在这里一会也跑不动了,海盗旗一只眼睛盯着巨兽东张西望的,一只眼睛看着墨菲和真衣,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之所以后进,是要给飞男和飞毛腿安排接下来的计划,听话,你们先乾进去,我跟他们说几句话,也进去了,快快,别让我担心啦! 那好吧,真衣把海盗旗的手从嘴上移开,撅着小嘴儿,温柔地对海盗旗点点头,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就带着大家进去,让墨菲在外边陪你吧!我也听你的,墨菲一看真衣跟海盗旗撒娇装温柔她就来说,一个女优装什么呀装,工业酒精甲醇,忙不服输地对海盗旗说道,带大家进去等你,哼,谁愿意在外边谁在外边。包括海盗旗在内的众人,看看正在东张西望的巨兽,又看看两个欢喜冤家,都有感觉哭笑不得。 在墨菲和真衣带着除飞男和犀利姐飞毛腿之外的其他进入打印机之后,海盗旗听到一阵金属扭曲声才有的吱呀声,令他痛苦的就像是用人用锉在锉他的四肢关节,忙与飞男和犀利姐飞毛腿向巨型猩猩看去。那巨兽此刻已经将位于果戈里大街另一端、立在购物中心门前的足有十米高的大型果戈里铜像用力大无穷的前臂硬生生掰了下来,冲着海盗旗等三人狂吼一声,将十几吨的铜像举过头顶,向海盗旗等三人直扔过来。那铜像带着破网这之声向海盗旗等直飞过来,声势极为骇人,海盗旗立刻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是被铜像击中,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二二三,躲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说时迟,那时快,海盗旗与巨型饭特猩猩的距离本就不远,巨大的铜像如同离线弧的箭一般,穿透空气,眨眼就到了海盗旗的头上,海盗旗命在瞬间。轰,铜像一声巨响,砸得土石飞溅,尘土滚滚,铜像大头朝下,有一半都刺入了地面。 这一幕,海盗旗看到了,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能看到。 盟主!经身旁的飞男一喊,海盗旗这才回过神儿,发现自己正站在距铜像百米之外的一幛幛幢小楼之上。跟他一样感觉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的犀飞毛腿。这是怎么回事?海盗旗脑袋还有点懵,忙问飞男道,还看看同样一脸懵逼的犀利姐飞毛腿道。啊,刚才时间太紧迫,已经来不及问你们了,飞男对海盗旗解释道,我就带着你们,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了这里。 你真是,没话说!海盗旗由衷的佩服和感谢,向飞男伸出一只手,飞男忙伸手回握,跟海盗旗一顿谦虚,海盗旗接着说道,刚才把你和改好有犀利姐飞毛腿都留下,我其实还有别的计划,现在改了,在地面上怎么跑也是不安全的,海盗旗从贴心口袋里把3D打印机拿出来,递给飞男,现在只有天空相对安全,现在把这个放你身上,你的任务明白吗? 巨兽发现一投不中,海盗旗待千古奇闻等人还活着,立刻将刺入地面的巨像狂奔而来,准备发动第二闪次进攻。 明白,飞翔男孩把打印机也放在贝贴心的位置,对海盗旗点点头。拖住这只巨兽,拖一会儿,俄军的武装直升机应该马上就到了,到那时物资我们再做认真的雪计划,海盗旗看着向铜像惊天动地跑来的巨兽,对飞男说道。 盟主,您跟犀利姐飞毛腿不进去吗?飞男见巨型猩猩已经近在眼前了,有点着急地舔了一下上嘴唇,问海盗旗道。 不,等一会儿,那边,五百之外,海盗旗往近处的一坐相对较的大楼一指,对飞男说道,我现在进去,你的压力就太大了,得分散一下那头畜牲的注意力。 明白,飞翔男孩二话不说,带着海盗旗和犀利姐飞毛腿向五百米开外的大概楼飞去。到了楼顶,海盗旗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飞毛腿回过神来没有,飞毛腿说没问题。 我们三个一起喊喂,把巨兽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海盗旗看了看飞男和犀利姐飞毛腿,跟他们约定道,二人点点头。 红茶,海盗旗看着正在从土里往外拔铜像的巨型猩猩,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逃跑机器人。明白,红茶立刻把打印好的逃跑机器人给海盗旗传来了过去。巨兽一看过来,你着带着我跟飞毛腿降到下边的大街上好吧?海盗旗跟飞男布置做战计划道,飞男点点头,海盗旗又看看犀利姐犀利姐飞毛腿,对二人说道,然后咱们三个一起向前跑,海盗旗给他们摇了摇手中的逃跑机器人,拐一个弯,再出现,明白?二人点点头,海盗旗又通过耳机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明白? 明白,我会控制好逃跑机器人的,放心吧,红茶在打印机里回话道。好,我数一二三,海盗旗跟飞男和飞毛腿约好,开始开始数数儿,道,一!二!三! 三人一起向已经将铜像从地面拔出来的巨兽大喊喂,巨兽的听觉非常灵敏,立刻转头看了过来,飞男立刻带着澳门久海盗旗和飞毛腿从楼顶飞降到楼下的路面上,在巨兽的注视向向前跑去,巨兽把铜像再次举了起来,怪叫一声,准备向海盗旗三人投掷。转!海盗旗看准机会,带着飞男和犀利姐飞毛腿转到了另一条街上,从巨兽的眼前消失了。 巨兽也猎物消失了,勃然大怒,连声吼叫,抱着铜像大步跨过重重障碍,向海盗旗等三人追击过来。 海盗旗一到巨型猩猩看不见的地方,立刻启动了逃跑机器人,逃跑机器人瞬间生成了三人的全息立体像,按着红茶的遥控,接着向街的另一头快速跑去。 海盗旗朝飞男点点头,跟犀利姐飞毛腿分别与飞男击了个掌后,带着飞毛腿进入了3D打印机。飞男带着打印机立刻迂回飞到了一处两楼之间的小巷躲了起来。 巨兽转眼就轰轰隆隆地追了过来,一转弯就看到三个已经跑出去一千多米远了,一声怪叫,再次挥舞两只粗壮无比的手臂,将十几吨重的铜像向海盗旗等三人掷了过去。 但是海盗旗三人的背上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停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这一招实在是太意外了,巨兽没有算计到会出现这种情况,铜像贴着三个的脑袋,轰地一声,插入了三人面前二十米左右的地面里。四射的石块和碎片,一点也没有伤到三人,三人回身向巨兽摆摆手,然后一拐弯儿,向另一条街上跑去。猩猩一声震天吼,双臂握拳,连续在自己的胸前敲打了十几下,晃了一下巨大的头颅,轰隆隆跑到铜像前,拿起武器,向海盗旗三人追了过去。 飞翔男孩等猩猩走远了,这才从小巷子里飞出来,一跑低飞到距离猩猩比较远的地方,这才在一幛幢居民楼的楼顶停了下来。这时,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飞男探头看了看,通过耳机跟澳门卵海盗私房菜旗联系道:喂,盟主,军方的直升机好像来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已经通过买碟看到了,你原地待命,我们现在就做安排,海盗旗在打印机里对飞翔男孩吩咐道。明白,飞男在楼顶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待海盗旗的进一步命令。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老特喝光最后一口精力补剂,长舒了一口气,把罐子扔到一边,问盯着监控屏的海盗私房菜旗道。 联系灰胡子,让他跟空军联系一下,打个招呼,海盗旗看着从远处飞来的图武装直升机,对老特说道,我们要以友军的身份切入飞行编队的通讯系统,给他们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好的,老特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灰胡子的电话。 喂,特派员,有什么事?灰胡子已经跑到了安全的大后方,说话的声音也完全恢复了正常,他很为自己能死里逃生感到高兴,差点没笑着跟特里格拉夫说道。武装老黄直升机已经到了,你跟空军那边打个招呼,协调一下,老特看着监控屏上的大批直升机,对灰胡子说道,我这边会以友军的身份切入直升机编队的通讯系统,给他们提供指导和帮助。 这个太没有问题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两,特派员一出手,这事儿肯定能摆平啊,灰胡子有点小兴奋,拍着胸脯保证,一边给特里格拉夫拍马屁道,那么我联系完,立刻就打回来,你们就切入进去吗?对,不用说话,你震两下,我就知道了,老特对灰胡子说到道,马上行动,越快越好! 是!灰胡子笑着跟电话那头的老特打了个敬礼,立刻拔通了空军的电话...... 二二四,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到两分钟,老特的手机响了。红茶早就找好了武装直升机编队的通讯频段,待老特的手机响了两声停止后,红茶将打印机的通讯系统切入了编队的频段。 “喂,‘猎鹰一号’,‘猎鹰一号’,我是友军,听到请回话,”老特看着灰胡子给他发来的短信,短信说空军的这次行动被命名为“猎鹰行动”,现场指挥作战的是“猎鹰一号”,老特按着短信提供的信息,继续呼叫直升机编队道,“‘猎鹰一号’,‘猎鹰一号’,我是友军,听到请回话!” “我是‘猎鹰一号’,我是‘猎鹰一号’,”很快电脑旁边的音箱里传来了一个俄国军人的声音,“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说吧!” “提供信息?”老特、海盗旗还有红茶三个面面相觑,心想我们是要指导做战,怎么变成提供信息了。 “啊,狼人已经控制住了,现在要对付的是一头二十层楼那么高的怪兽,”老特心想,不是灰胡子没说清楚,就是“猎鹰一号”想先问相关信息,然后再跟他们一起研究做战计划,因为心存这样的幻想,他向“猎鹰一号”提供关键信息道。 老特这么想,海盗旗和红茶却都不这么认为,他们都听出了了“猎鹰一号”指挥官语气里的不客气,还有藏不住的傲慢。 “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吗?”“猎鹰一号”对3D打印机回话道,“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开始战斗啦。” “等等,你们要开始战斗啦?”老特的幻想还没破灭,继续跟“猎鹰一号”交流道,“你们还不知道那只巨兽,那只巨型黑猩猩的实力,我们还没有研究作战方案,你们怎么就要开始战斗了?” “不过是一只超大的猴子而已,坦率的说,上级根本就不必派这么多战机过来,”“猎鹰一号”笑了一声,回话打印机道,“你们知道我们驾驶的是什么型号的武装直升机吗?” 对于武装直升机,老特、海盗旗还有红茶都是外行,海盗旗最起码还知道个中国的“直9”“直10”,老特和红茶脑子里连这点东西也没有。幸好红茶的电脑够先进,红茶在键盘上“啪啪啪!”敲了几下,电脑从监控图像上截取了一架直升机的图像,通过数据库已经比对,一秒不到就到了相关信息,在电脑屏幕上跳出了文字和数据介绍。 “‘米28N’武装直升机,怎么啦?”老特看着电脑上的介绍,回答“猎鹰一号”道。 “怎么啦?哼哼,看来你只知道个名子,对‘米28N’并不了解,”“猎鹰一号”对打印机回话道,“它是空军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之一,性能优越,火力强大。对付坦克和装甲车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一只大猴子?下边的事就交给我们,你们不用再操心啦。” “但是,等等,上级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老特听出对方的不耐烦,毫无合作的意思,他有点生气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严肃地对“猎鹰一号”说道,“不管你如何轻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们必须服从指挥,听从我们的命令!” “哈哈,我们并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上级只告诉我们需要跟友军合作,”“猎鹰一号”对打印机回话道,“另外,我想问一句,你们之中有谁参加过空战,驾驶过直升机吗?” 老特、和海盗旗都没有这样的经验,红茶看对方口气咄咄逼人,立刻回答“猎鹰一号”的现场指挥官,道:“直升机算什么,我驾驶过宇宙飞船,你驾驶过吗?” 这在红茶来说是实话,在“猎鹰一号”听来却是笑话。 “那就说你们都没驾驶过直升机啦?”“猎鹰一号”把红茶的话当成笑话直接跳过,问打印机里的人道,“那你们怎么跟我们合作啊?你们还是在旁边看着吧,看我们是怎么收拾大猴子的,三两下就搞定了,也算是给你们这些官僚好好上一课!” 老特被气的一时说不话来,海盗旗和红茶看着老特,无话可说,海盗旗转头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米28N”的相关介绍,对“猎鹰一号”说道:“那你们就去试试吧,祝你们成功,阿帕奇斯基!” “哈哈,谢谢长官!”“猎鹰一号”的指挥官在驾驶仓内对着想象中的友军人员敬了军礼,用戏谑的语气回答道。 “喂,长官,巨兽在正我前方追逐着三个人,它已经发现我啦,我现在如何行动,请指示!”“猎鹰十三号”奉命对参天猩猩的活动进行侦察,通过通话系统向“猎鹰一号”报告道。 “当然是跟它打招呼啦,”“猎鹰一号”对“猎鹰十三号”回话道。 “收到!”“猎鹰十三号”距离巨兽不到五百米,接到“猎鹰一号”的进攻指令,立刻调整机位,将火控系统锁定巨兽的脑袋,按下了火箭发射按键。 “唰!”“猎鹰十三号”下部的一枚火箭弹尾部喷射出高温火焰,从火箭巢里向巨型猩猩直射而去。 那猩猩早就有了防备,扔下“海盗旗”三人不理,一声狂啸,挥起铜像向火箭弹迎去。轰然一声巨响,猩猩的铜像击中了火箭弹,火箭弹化成了黑烟裹着的红火团,碎片四散飞溅,并没有击中目标。 这一幕,海盗旗等看到了,“猎鹰一号”的指挥官当然也看到了。“猎鹰一号”的指挥员把这当成一次意外,对“猎鹰十三号”再次下命令道:“不要心疼弹药,继续进攻!” “收到!”停在空中的“猎鹰十三号”,再次按下了火箭弹发射键。三枚火箭弹随即点火,从直升机右侧的火箭巢内一同发射,如同三道电光,呼啸着向猩猩射去。 巨猩猩可不是笨蛋,眼见三枚火箭弹向自己飞来,它立刻四肢着地跳到旁边的居民楼后躲避。三枚火箭弹上都有热追踪,所以也随着猩猩的动作转了弯,两枚转弯的幅度不够,直接打在了居民楼上,化作了两团火光和两声巨响,一枚转弯成功,黑猩猩手中的铜像却早已经挥了过来,又是一个本垒打,火箭弹被击中,化成了一团漂亮镶边儿的火球。 “可恶,”“猎鹰一号”有点生气,立刻派“猎鹰十四号”、“猎鹰十五号”协同“十三号”一起向黑猩猩发动进攻。 三架“米28N”接到命令后,一起追了过去,想要给黑猩猩来个万箭齐发,但是黑猩猩又转了一个弯,消失在直升机的视野之中。三架摆开架势的直升机只得分散队形,去追击黑猩猩。 借着楼群的掩护,黑猩猩躬身而行,辗转腾挪,跟身后追击的“米28N”玩起了追逃游戏。直升机刚飞到猩猩的上空,这巨兽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三架直升机在天空中被猩猩带得直兜圈子,发射了十几枚火箭弹,都在黑猩猩的身后或身旁爆炸,无一发命中目标,猩猩的速度和灵活性由此可见一般。 战况令“猎鹰一号”的指挥员有点坐不住了,但是他仍然相信三架直升机足以对付那头黑猩猩了,所以耐着性子继续等着巨兽被击毙。 二二五,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黑猩猩带着三架直升机在城里兜圈子的档儿,海盗旗给众人发饮料,拿来些吃的,让众人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黄宙那小子跑到哪里啦?”海盗旗左看右看,寻不见黄宙的人影,才想起黄宙好像一直都没说话,不禁问红茶道,“黄宙那小子跑哪去啦?不是让什么妖怪给么得了吧?” “没错,那妖怪的名子叫瞌睡虫,”听海盗旗提起黄宙,红茶一脸的不满,盯着屏幕上三架直升机追击巨兽的画面,对海盗旗说道,“你们一开战他就说困了,哈欠连连,说反正也帮不上忙,要去上个厕所,然后补个觉,这不,一进厕所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恐怕是在马桶上睡过去了。” “啊,我说刚才厕所门锁着呢,原来是有人在里边睡觉”咬叔又尿急,边向厕所跑边回头跟海盗旗说道,“得赶紧把他叫起来,别再掉马桶里。” “哇,怎么回回抢着上厕所的人都是你,你是不是尿尿系统有毛病啊?”海盗旗指指咬叔开玩笑,又皱眉摇了摇头,对红茶报怨道,“看来带黄宙来是个错误,他真是一点忙也帮上,竟添乱来着。” “也别这么说,你成功干掉拉斯普廷还能安全脱身,靠得就是他的隐身符,”红茶说公道。 “那又不是他画的,”海盗旗对他的这位老铁可是一点客气都没有,虽然心里认同,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感谢也要感谢他爷爷,他又不会!” “没有他,他爷爷帮你干嘛,真是,”红茶一指海盗旗批评道,“不跟你说了,我在电脑前边蹲了半天了,我也得下来遛达遛达,活动活动筋骨啦,”说完从电脑操控台的专用坐椅上跳了下来,开始散步抻腰,走了两步对盯着电脑的“超脑”、海盗旗和老特道,“盯好了,一有特殊情况,马上叫我。” “这个给你,”海盗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老特送给他的“吸魂石”项链,扔给红茶,道,“我们一会儿还得出去,你有时间分析一下。它的来龙去脉你都清楚吧?” “‘吸魂石’?”红茶用两只前爪接住海盗旗扔过来的“吸魂石”,捧在眼前看了看,皱着眉对海盗旗说道,“你们跟波力斯卡的对话我听到了,不是说没什么用,只是一块纪念品吗?” “确实只是一块纪念品,”老特转过头来,点点自己的脑袋,撇了一下嘴,看了一眼海盗旗,对红茶说道,“他在做好梦啦!” “梦想还要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海盗旗对老特一笑,让他继续监视巨兽和直升机的动静,自己则继续跟红茶商量道,“量子物理学我也懂一点儿,你检测一下这块失效的石头,看看它是怎样的能量振频和振幅,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激活。要是能激活的话,那后边就有意思了。” “这恐怕很难?”红茶把石头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看,皱着眉对海盗旗说道,“要是那么容易,以火星人那样的科技,他们为什么不激活这块石头?”红茶翻着白眼继续猜测道,“而且就算能激活,火星人的灵魂应该与地球人的灵魂不太一样吧,它吸得了火星人的灵魂也未必能吸引地球人的灵魂啊!” “我觉得有戏,你是从未来来的,咱们那时候的科技也不比火星人差啊,对吧?”海盗旗赖皮赖脸地继续要求道,“他们研究不明白,那可完全不代表你也研究不明白。你是谁呀?来自未来的美男子,‘倚天屠龙盟’的总军师,美貌与智慧的化身呢!” “那倒是,”红茶听海盗旗说的有道理,在它那个时代,人类某些科学技术确实超越了火星等一些星球,皱眉一展,对海盗旗笑笑道,“问题是有,不过办法总比问题多。一转头我就会研究这个漂亮的小石头,我知道你脑袋里转的什么主意,你就等着听我胜利的雷声吧!” “必须的,”海盗旗笑着跟站在他旁边吃红肠的千里眼小胖子来了击掌,“超脑”等人也转头去看盟主和军师,脸上都带着敬意的笑。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前边怎么样啦?”黄宙被咬叔从厕所里叫出来,见海盗旗在跟红茶说话,立刻奔了过来。 “你小子可真行啊,”海盗旗边向堆放啤酒的地方走去,边对黄宙说道,“我们在外边出生往死的,你却差点没睡死在厕所里,你是想气死我们吗?” “我这不也想帮点忙吗,连坐在厕所里都想主意,”黄宙嘻皮笑脸地跟在海盗旗屁股后边说道,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一瓶哈啤“冰纯”,“这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是梦里我也想着呢,在梦里我也没闲着!”黄宙用牙齿起开瓶盖很爽地喝了一大口,跟海盗旗胡扯道。 “那你想到什么主意没有啊?”海盗旗拿了两瓶啤酒,边起瓶盖边向电脑操控台走,边笑着问黄宙道。 “要不你说说,”黄宙装出来气的样子,连连指着厕所,对海盗主旗说道,“在梦里,我已经快想出好主意了,简直触手可及,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万恶的咬叔,突然‘咣咣’凿门,把我从技术梦里惊醒啦!我出厕所一回忆,就差那么一点就完成的好主意,在记忆里崩塌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呵呵,你就编吧,”海盗旗把一瓶啤酒递给吃面包的老特,不经意间看到黄宙胸前的狐狸装饰有异常,看了一眼黄宙,指指他的胸前,诧异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黄宙忙低头一看,原来是胸前一直闭着嘴的狐狸头饰此刻正叼着一块红肠,虽然一动不动,但是这变化也不能说不大,黄宙也倒抽一口凉气,圆睁着眼睛,用手盖住了嘴。 众人看见他胸前叼着东西的小狐狸,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哈哈,怎么搞的,连你胸前的装饰都这么贪吃!”海盗旗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喝了一口啤酒,看见黄宙出糗,不禁大乐,问道。 “这个不是,这个是这样的,”黄宙经过一番张口结舌的调整,终于找到了借口,眼睛扫了一圈儿,嘻开嘴巴笑道,“这是我发现的新功能,你们看,”黄宙伸出两根手指,把狐狸的下巴向下掰开一点,用另一只手将那小段红肠从狐狸的小嘴儿里取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比划着,“要是你正在吃东西,而突然有事要处理,那你就可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这里,瞧,”黄宙又把红肠塞回了狐狸的嘴里,接着又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比划着笑道,“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搁物装置,很新潮,很有趣!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就用上了,”说完把红肠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众人立刻把厕所、香肠还有屎联想在一起,看着黄宙香甜地吃着红肠,都有一种大海的感觉。 “你快回厕所吃去吧,”墨菲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差点没把刚吃的面包喷出来。 众人纷纷转头不看黄宙和他蠕动的嘴,努力抑制胃里那股波涛汹涌的感觉,让自己不吐。 “真的太先进了,”海盗旗用手挡着眼睛不去看黄宙的嘴,劝他道,“咱们谈下一话题吧,啊,谈下一话题。” “怎么啦了吗?”黄宙“咕咚!”一声把红肠咽下了肚,一脸的不解,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是过了关了。 二二六,猜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巨兽又是什么来路?”海盗旗暂时不想跟黄宙说话,立刻问老特道,“跟制造狼人的子弹类似吧?那子弹叫什么来着,‘獠牙’?对‘獠牙’!太可以怕了。” “不一样,感觉不一样,”老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得先确定这头黑猩猩是不是拉斯普廷制造出来的,从未听说过有种子弹呢?!” “不是他还会是谁?自己冒出来的?一冒出来就冲我们来啦?”真衣觉得不是拉斯普廷的可能性不大,看着在屏幕上狂奔的黑猩猩说道,“哎呀,这个大伙在街道之间奔跑实在是跑不开啊!街道虽然够宽,但这街上的电线都让它给弄断了。快看,它还用手抓呢,”真衣指着屏幕上巨兽撕扯拦路电线的画面跟海盗旗等人说道。 “这些电线怎么电不到它呢?”墨菲走近电脑屏幕,看了看说道。 “我也注意到了,它在撕扯电线之前,就已经把高压电塔击毁了,现在全市停电,”“超脑”看了看墨菲,对众人说道,“看样子不是任意胡来,但也可能是为了在街道之间穿行没有障碍,具体还有什么意图现在还看不出来。” “先把这头怪物的由来搞清楚,”老特提醒大家不要跑题道。 “红茶,你别转悠了,过来帮着分析分析,”海盗旗见红茶在空地上转了一圈儿又转回来了,不禁对它说道,“我们收拾完狼人,这怪物就突然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冲咱们来了,看着倒像是有联系似的,但也不能单凭这一点就判断这只巨大的黑猩猩是拉斯普廷制造出来的啊,这也太想当然了。” “闪开,让我看看,”红茶几步助跑,一下窜上了操控台的专属坐位,想了一下,搓搓前爪,一边向电脑输入命令,一边对海盗旗说道,“我刚才其实在思考‘吸魂石’的激活来着,还真有点想法。” “是吧?呵呵,这个话题后头说,”海盗旗一听“吸魂石”激活有望,立刻喜上眉梢,但是想到眼前问题,立刻提醒红茶道,“咱们先把黑猩猩的来历查清楚吧。” “你们看,猩猩又绕回来了,”“超脑”一直盯着副屏的监控画面,她发现黑猩猩的手里跟前边不一样,铜像已经不知让它放在哪里了,它的手里收集了一大堆电线,而且正在继续收集,天上直升机光顾跟着猩猩跑了,进行着效果不大的射击,根本没有注意到猩猩的小动作。 “先把眼前的问题搞清,再说其他的事情,”老特一脸严肃地训斥“超脑”道。 “超脑”撅着嘴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超脑’,我们暂时分不开神,”海盗旗经“超脑”一提醒,也觉得黑猩猩可能要搞事,立刻担心起来,吩咐“超脑”道,“你继续监视,最好提前分析出这只巨兽想要干什么。” “明白,”“超脑”皱起眉,继续通过副屏的监控画面对巨兽进行监视。 “应该是拉斯普廷干的,”红茶经过情况分析,数据比对,转头对海盗旗和老特等人说道。 “何以见的?”老特不禁追问道。 “兽语,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些寻踪器吗?”红茶看看站在老特身后的兽语女孩问道。 “记的,你让我找到拉斯普廷的老鼠侦察队,把追踪器给老鼠吃下去,我已经照办了,”兽语女孩一举手,回答红茶道。 “你们看,”红茶指指主屏上的一张地图,一个光点在不停闪烁,红茶敲了两下键盘,地图上的闪烁点立刻放大了十几倍,原来那个光点是由好几十个小光点组成的,红茶指着这些光点对海盗旗等人说道,“每一个光点就代表一个吞了追踪器的老鼠,它们现在全都聚集在这里什么意思?” “拉斯普廷肯定就在这里,”老特指指那些光点,回答红茶道。 “没错,”红茶确认道。 海盗旗接着问道:“这是哪里?” “动物园。”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笑道,“别外,利用飞碟传回来的视频,我们可以确定巨兽是从哪个方面突然出现并向我们跑来的,你们能想到吧?” “动物园?”老特问道。 “没错,就是动物方向,”红茶继续分析道,“你们该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吧?” “那恐怕也太巧了吧,”真衣回答道。 “也不会认为是动物园养的巨兽,跟拉斯普廷无关吧?”红茶笑着继续问道。 “哼哼,把整个城市变成动物园才能养这样的动物,”墨菲笑道,“但是让谁来观看呢?” “光是这只黑猩猩的吃饭问题,动物园就解决不了,”黄宙走过来,打了个带着大蒜味儿的嗝儿,立刻熏得海盗旗等人向后一闪,结果一股味全喷红茶脸上了,红茶的脸立刻就蓝了,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退后,退后,”海盗旗捏着鼻子,皱着眉,一边用手扇着空气,一边报怨道,“刚在厕所里吃完屎——啊,不是——刚吃完红肠就不要离大家那么近,真受不了你!” 黄宙忙盖着嘴,退到离大家稍远地方站住,一脸尴尬地冲众人笑笑,直跟众人道歉,还特意跟红茶挥了一下手。 “拉斯普廷在动物园,这只巨兽又突然出现,突然从动物园方向冲我们跑来,”红茶皱着眉,抑制着心头的恶心劲儿,继续对老特和海盗旗等人说道,“我想,这已经可以确定,这巨兽是拉斯普廷的手笔,是特殊武器的产品。” “嗯,看来真的是,”老特也同意红茶的分析,但是确定的答案却让他更加迷惑了,因为他从来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种特种武器,甚至连有关的传说也没听说过,而拉斯普廷怎么就能突然弄出这么一个怪兽来?这委实让他猜想不透。 “世界上有这样的异能吗?你们常在‘红色光速’之类的论坛上转悠,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老特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海盗旗,知道他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呢,于是转头问身后的门徒们道。 所有的门徒都在摇头,只有“超脑”对老特说道:“只有一本书里有这样的巨兽。” “什么书?”老特觉得那可能是线索,忙问道,“快说说。” “一本漫画书,”“超脑”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他的门徒一起“哦!”了一声,都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书了,海盗旗和黄宙也猜到了,墨菲和红茶也知道,真衣更不会不知道,不禁会心一笑,只有老特猜不到,不禁接着问道:“哪本漫画书?” “《七龙珠》,”“超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里边的主角小悟空还有他的同族们都能在月亮之夜变成巨大的猩猩,威力感觉有点像这一只。” 她的答案一出口,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老特一个人连连苦笑,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不好意思。 “还有一个叫‘金刚’的怪物,”海盗旗笑着添油加醋道,“威力也了得。但那是电影里的,而且是纯野生的,生活在人迹罕至的荒岛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人类的城市里冒出来,除非是穿越了,这倒是很有可能,但是它为什么总是追着咱们咬啊?” “一定又是你的英俊害了你!”墨菲和真衣这回很有默契,一起笑着指着海盗放的鼻子说道。 众人听了,都大笑不止,紧绷的精神一起放松下来。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谁也不知道,那么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老特看看屏幕上正在狂奔的黑猩猩,拍拍双手提醒众人道,“兵来将挡,水来水掩,知不知道来路,我们都得对付它。现在还是来想想对策吧,好吗?” 二二七,网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没错,大家开动脑筋,集思广益,海盗旗跟老特碰了一下瓶儿,喝了一口冰纯,对众人说道,外边的空军挻够意思,替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利用。给你们几分钟考虑一下,一会咱们来研究一下战法。 盟主,我觉得在我们想出对策之前,应该先替那些飞机想想办法,超脑看看海盗旗,一撇嘴,对海盗旗说道。 怎么啦?红茶一听超脑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把数个画面都切换成了巨兽行动的监控视频。 这只黑猩猩狡猾得很,超脑指指黑猩猩手里东西,让大家注意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在城市里跑来跑去的,是在准备对空军进行一次突袭,你们看他手上的电线,它成在给那些电线打结,而上千根电线后边拖了几乎几百根架电线的水泥柱子,由此判断,它先前毁了高电塔,并不是怕被电到,而是收集这些电线,做成反击的武器。 什么武器?老特看着拖着电线和连续其后的水泥柱,在滚滚尘埃中四处乱窜的参天猩猩,问道。 一张网,我是我没猜错的话,超脑看看师父,看看海盗旗等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道,而这些直升机就它马上要网的鱼。 老特跟红茶一抬手,红茶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把打印机的通讯系统切入米28N武装直升机空战编队的通讯频段,对老特点点头,意思是搞定子了。 猎鹰一号,猎鹰一号,我是友军,收到请回答,老特对空战编队的指挥官进行呼叫。我是猎鹰一号,友军有何指教?编队指挥官从猎鹰一号上回话道。根据我们的观察判断,巨兽正在暗中布置,准备对你们进行一次突袭反击,老特是个好人,虽然刚被这个指挥官呛了一顿,但是面对这些人的生死,他还是毫无保留地半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个家伙,请假你们赵昆赶紧撤回战警战区,编队暂时做奥力策略性转移,等待我们的进一步观察和安排。 你们观察到的,没有什么价值,小题大做,草木皆兵啦,猎鹰一号回话道,你们了解米28N武装直升机的先进性能吗?你们虽然有政府背景,但是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不是你们这些外行可以指手画脚的。老特简直气疯了,大喝一声,回身把手里冰纯啪地一下直摔在地上。海盗旗等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特发飙,都吓了一跳,赶紧劝老特冷静,别生气。 你这个混蛋,我现在跟你说的是飞行员的性命,不是在跟你打官腔,老特不理海盗旗等的解劝,冲着电脑话筒向猎鹰一号狂吼道,马上让你的直升机离开现场,它妈的,快!老特从电脑屏幕上看到黑猩猩又矮着身子给数百根电线打了一个结。老特这番肺腑之言,被当成了驴肝肺,在猎鹰一号的指挥官听来,那就是在打官腔,拿政府的背景在压他,立刻也愤怒起来,但是对于老特的背景,心里忌惮三分,不敢发飙,只用空军特有的方式跟老特打官腔道:我还来给介绍一下米28N战机的各项性能吧。米28N武装直升机采用了两台TV3-117VMB型涡轮轴发动机,单台功率达到了1860千瓦,正常输出马力也达到了2200马力,比起美国阿帕奇直升机使用的T-700-GE-701涡轮发动机功率还高出40%,所以米28N有更厚实的装甲和更大的起飞重要。米28N可以轻松挂载2300千克的弹药,可以挂载16枚反坦克导弹或者4个火箭巢,绝对不是什么阿帕奇斯基!海盗旗听到阿帕奇斯基从猎鹰一号指挥员的嘴里冒出来,跟众人瞪眼一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没想到这小子记仇儿在这里等着我呢,老特气坏了,大声对猎鹰一号喊道:见鬼,我现在不想近这些鬼话,这些与你们的生死毫无关系,马上给我闪开!这它妈的是奥得了! 巨怪把所有打好结的电线统统收在手里,开始打量近处和远处的武装直升机了,看海盗旗等人都替这些战机捏一把汗。 生死?我们很清楚,猎鹰一号的指挥员听到老特发怒,心里感觉很好笑,暗骂这些官僚脾气一个比一个大,继续打官腔道,这款战机的代号是浩劫,你明白,谁遇到它谁就遇上浩劫了。谁遇到你才是遇上浩劫了,老特歇斯底里地打断猎鹰一号的介绍,插吼道,马上撤退,不然我就给空军司令打电话,撤你的职!老特的话彻底把猎鹰一号的指挥官激怒了,继续用介绍跟老特交流道:米28N装有自动导航系统、昼夜目视系统和火控系统,机头圆形整流罩内装有雷达天线,此外还装有红外抑制和红外诱饵系统。不要再说鬼话,老特巨大的黑猩猩的脑袋转来转去的脑袋看准一个点,突然不动了,意识到它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急得暴跳如雷,对猎鹰一号吼道,快撤!米28N的主要武器机头下方炮塔内一门改进型2A42型30毫米机炮,备弹300发,猎鹰一号上的指挥官跟老特打官腔打上了瘾,也不管其他的了,在他来看,他这就是在打一场看不见的战斗,他继续大声介绍米28N的武器系统道,活动方位角为110度。能左右摆动100度,上仰13度,下俯40度,对空射速900发/分,对地射速300发/分。每侧短翼挂架上总共可吊挂16枚AT-6无线制导反坦克导弹——指挥员正在唾沫飞溅地介绍米28N的武器系统,其他驾驶员都在候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瞳孔收缩的事儿,巨大的黑猩猩吼叫着将一堆水泥电线杆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挥上了天空,直接砸在三架距离较近的猎鹰13、14和15号直升机上。三架直升机同时被击中,一架在空中起火爆炸,另两架被数十根水泥柱子砸得冒着冒着黑烟,向下转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子,先后撞在居民楼上,燃起冲天大火,然后毫无生气地直摔在楼下的大街上,两堆建筑垃圾那样燃起了熊熊烈火,很旺,很漂亮。猎鹰一号的指挥员也不介绍了,沉默了,终于不再耍嘴了,终于目瞪口呆了,紧接发生的事,险些吓破了他的胆。海盗旗等在打印机里也看呆了,谁也没到这只黑猩猩这么聪明,发起飙来这么可怕,但是他们也没想到,这是个开始。巨兽扫除三架眼前的战斗机,只不过是为他接下来的动作扫除障碍,只见以下肢双爪为圆心,抡起双臂,像运动员投掷链子球之前那,在原地转了四五个圈子之后,将系着上百根水泥柱子的电线大网扔向两公里以外的安全位置候战的直升机战斗编队,大网呼啸着,铺天盖地就过来了...... 二二八,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快撤!”“猎鹰”一号指挥官还算高明,忙与后边的驾驶员合作,驾驶着“猎鹰”一号向前直冲而去。其他直升机的飞行员倒是不听了他的指挥,而是出于一种飞行员在空中作战时的本能,将自己驾驶的直升机向编队外侧倾斜飞去。 位于编队中央“猎鹰”一号等几架领航机后方的直升机,往哪个方面转都慢,只能下降或上升后再转,这个时间差,让它们遭到了灭顶之灾。 巨兽将网子抛到很高的位置,妄图将远处的直升机一网打尽,但是它小看了米28N武装直升机的机动性。当大网铺天盖地从开而降的时候,虽然位于编队中央的直升机没有好位置可以迅速转移,但其他战机都四散飞开,躲出了大网的攻击范围。大网从高空下落时,只网到了中央位置的四架直升机,四架直升机的螺旋桨与纠缠于电线之间的水泥电线杆搅在一起,立刻发出一片刺耳的尖叫,火星,螺旋桨的断片,破碎的水泥缠着电线四散飞落。 四架直升机顿时失去了动力,与坠满水泥柱的大网一起从空中向地面直落而去,先后轰然坠地,爆炸声不绝于耳,四团大火一朵接一朵地冲天而起,看得人惊心动魄。 武装直升机一共来了二十架,转眼功夫就被干掉了将近一半,这只“大猴子”确实把“猎鹰”一号上的指挥员吓到了,他不得不抖擞精神,收集余部,准备重新开始与巨兽展开决战。 “我的天!”海盗旗从屏幕里看到这一切,低头用手拍拍脑门儿,表示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他静默了几秒之后,抬眼看仍是一脸惊愕的众人,问道,“谁有什么控制住这只大猩猩的好办法?” 众人几乎是一起摇的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骷髅’,你怎么样?”海盗旗脑袋里也是一面空白,见众人都摇头,只好点将,问制造黏液的“骷髅”道。 “它太大太强壮了,黏液根本沾不住它,”“骷髅”摇头长叹道,“另外也无法布设黏液,空中也没有优势。我要是跟‘飞男’从空中布设黏液,且不说效果,这个大猩猩一巴掌就把我们打下来了,地面就更不说了,地面沾不住它,”“骷髅”看了看海盗旗道,“一句话,简直无法可想。” “‘寒气’,”海盗旗又问寒气男孩。 “冻不住它,它太大了,我也造不出能挡住它的冰墙或冰洞,我的能量不够。”寒气男孩耸耸回答道。 “‘火焰’,要是我们把它浇上汽油烧呢?”海盗旗又去问火焰男孩,怕他又说没办法,话里就给他加了点启发。 “那应该没问题,”火焰男孩撇撇嘴,置疑道,“不过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汽油,又由于谁来泼在巨兽的身上呢?” “就算这两个难题都能解决也不要用这个办法,”老特在一旁插言道,“那时,这只被点燃的巨兽一定吃痛不住,四处乱窜,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把整个城市点燃,那我们岂不是因小失大,搬石头打了自己的脚?这样绝对不行。” 听老特说的那坚决,海盗旗点点头,也就不再问火焰男孩了,他又看看“穿墙”、“顺风耳”、“飞毛腿”和“千里眼”,这几个都属于技术类,海盗旗摇摇头,直接略过,就剩下“兽语”和“超脑”没问了,这两个女孩刚才摇头摇得最厉害,一看就是怕得要命,海盗旗撇撇嘴,也没问她们。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点子?”海盗旗指指黄宙、咬叔、真衣和墨菲,几人都摇了摇头。 “红茶?”海盗旗叹了一口气,转头问正盯着屏幕的红茶。 “跟你一样,束手无策,黔驴技穷!”红茶耸耸肩,一摊双爪,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海盗旗见众人士气低落,忙安慰开导众人道:“事发突然,大家可能都有点措手不及,脑子一下子进了死胡同了,现在需要做的是冷静!幸亏我们暂时脱离了险境,外边还有强大的空军与巨兽斗着呢,没准儿他们能吸取前边的教训,把巨兽就此干掉了也不一定。我们呢,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时间,大家再想想办法。” “我看这事还得靠您和总军师啊,”“超脑”在一边说道,众人都跟着一起点头。 海盗旗笑了起来,对“超脑”说道:“我们会努力找出一个解决方案的,大家别那么紧张,你也不要偷懒呢,你的脑子现在可是个宝贝啊!” “超脑”点点头,又继续去看电脑屏幕上的交战双方如何攻防。 “我们几个盯着呢,大家先别看了,精神都太紧张了,”海盗旗对身后众人说道,“让自己冷静冷静,还有时间。”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点了点头,回身找地方去休息,电脑操控台前,只剩下海盗旗、红茶、老特和“超脑”。 海盗旗见老特刚才的气还没消,跟真衣打了个手势,让她把地上的碎酒瓶收拾一下,自己又去给老特拿了一瓶“冰纯”,起好递到他手里,让消消气。 “猎鹰”一号上的指挥员惊魂甫定,命令剩下的十三架直升机撤到距离巨兽足有十公里的地方,这才停下来商讨怎么进攻才能有效的消灭大猩猩,减少伤亡,此刻的傲气已经没有了,但是依然不想听取老特的任何建议,他还认为老特刚才的正确意见是外行撞上了大运。 巨兽也利用这个停战的间歇,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内务,没错,它跳到市政府门口拉了一大坨热乎乎的屎,一坨足有两层楼那么高的黑屎,而给主屏传图像的监控飞碟的拍摄位置又离黑猩猩的屁股特别近,所以从打印机里看过来,就好像这坨屎拉在海盗旗、红茶、老特还有“超脑”面前一样,场面相当辣眼睛。 四个一起捂着嘴转过头看身后,恶心得脸都绿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他人看到他们四个的样子,都感觉很奇怪,纷纷起身,想要走过来看看电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盗旗忙跟众人一竖手掌,止住了众人的动作,然后手掌又做了两个下压手势,示意众人都坐下。众人不明白海盗旗是一番好意,都心怀疑惑地坐回了原处。 黄宙也跟大家一样,想要坐下去,却海盗旗捂着嘴,跟他使眼色,一指他又向他招了两下手,似乎是示意他过去。他怕弄错了,张着嘴,看着海盗旗指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问:叫我过去吗? 海盗旗连连点点,又跟他树起大拇指,意思是黄宙的判断相当正确。黄宙看看同样盯着他的众人,心里有点紧张地向电脑操控台走去。走到老特和海盗旗跟前,见屏幕都让二人挡住了,疑惑地看着他俩,不知他们是何用意。 海盗旗跟老特一点头,同时闪开,露出了身后的屏幕,屏幕上的一切立刻显示在黄宙的眼前。黄宙没想到海盗旗让他看这个宝贝,眼睛都直了,立刻就吐了出来...... 二二九,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等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黄宙这才一把擦掉嘴边的白沫,边喘边怒问海盗旗,道:“这什么意思?这么香艳的场面,为什么只让我一个看?苦胆差点没吐出来!” “因为你比较有经验嘛,”海盗旗看见黄宙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道。 “对呀,你比较有经验,”其他三个在旁边一起帮腔道。 “我?我有什么经验?”黄宙伸出一只手挡住眼前能看到屏幕的部分,眼睛盯着海盗旗诧异道。 “你刚才在厕所吃屎——吃肠,”海盗旗跟黄宙解释为什么找到他来看“米田共”,开口就说错了。 黄宙听海盗旗说自己吃屎,抬手作势要打他,海盗旗忙改口道:“不对不对,说错了!是吃肠,是吃肠,吃红肠,不是吃屎,这总对吧?” “是啊,吃肠,怎么啦?”黄宙刚才说了谎,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接着圆谎,自作自受。 “我们想,”海盗旗看看其他三个,对黄宙说道,“你既然有在厕所吃——啊——吃肠的经验,而且在里边一吃就是一个多小时,一定能经受得住这种画面的视觉冲击,所以就让你来替我们看啦!” “不是,我——”黄宙气不打一处来,又无从辩驳,想了一下,这才歪着脑袋质问海盗旗道,“就算我有经验,唉!我在厕所里也不是盯着屎啊!行,就算我在厕所里是盯着屎,那你们让我来看这坨屎有什么意义吗?行为艺术啊?” “不是,这坨‘米田共’里有内容的,”红茶移开嘴上的小爪,看着黄宙那个狼狈样子,笑着说道。 “对对,”老特也乐了。 “里边有东西,我们不方便看,只能找你,”“超脑”见其他三人都笑了,她也就不忍着了,笑着对黄宙说道。 “什么东西啊,你们还不方便看?”黄宙把挡住视线的手掌一点一点移开,去看那坨热乎乎的“米田共”。 “不是里边的东西不方便看,而是东西外边的‘米田共’看不得,太辣眼睛了,”海盗旗背对着屏幕笑道,“这帮人里,只有你受过专业训练,这个,经验丰富,所以必须你看。” “我去,这里边确实有东西,”黄宙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现在确实对辣眼睛的画面有了免疫能力了,盯着那坨气势非凡的“米田共”,立刻看到里边许多白色的小棒棒。 “是什么?你看仔细,”海盗旗回头,分开挡住眼睛的手指看了一眼,又立刻合上,问黄宙道。 老特、红茶还有“超脑”也都做了与海盗旗一样的动作,先后问黄宙。 黄宙看他们几个那缺德样子都快气出脑溢血来了,无奈为了瞒住秘密,只得隐忍着继续观察“米田共”,看了半天,才说道:“好像是些骨头,没错,是骨头。” “是人类的骨头吗?”海盗旗又分指看了一眼,合上手指问黄宙道。 “应该不是,”黄宙又继续看了一会儿,回答道,“看了几个头骨,没一个与人类的相同,其他骨头的形状看着也不像是人类的,应该是动物的骨头吧,而且还不是同一种动物的,很多种,乱七八糟的。” “好了,切画面吧,”海盗旗拍拍红茶的脑袋。 红茶用小爪子挡住眼睛,只留一道缝,转身敲了两下键盘,画面立刻切到了别的飞碟传回来的视频上,内容也相当劲爆,巨型猩猩此刻正挥舞着果戈里的铜像将一座居民楼的楼顶击碎,放眼望去,旁边已经有十几幢居民楼的脑袋被巨型猩猩敲碎了。 直升机编队已经如惊弓之鸟,停在远处,看见巨兽又在发飙,不知其是何用意,吃了刚才的苦头,“猎鹰”一号也不敢轻易下命令靠上去一探,只在远处观望,命令其他直升机做好随时战斗或躲避的准备。 “它这又是要干什么?”海盗旗看着还在不断敲击居民楼顶的黑猩猩,又惊又疑道,“从它刚才的行动来看,它这绝对不是发脾气乱来。” “但是它砸碎这些楼顶有什么用呢?”老特也想不明白。 “快看,它有点嫌一个一个砸太慢了,”红茶惊呼道,画面上,黑猩猩大吼一声,将巨臂中重达十几吨的铜像横着抡了个半圆,砖石四处飞溅,一下子砸碎了三幢居民楼的顶层,随后,猩猩跳到几条街之外,又开始抡半圆儿,用最快的速度毁楼顶。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黄宙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怒目问海盗旗道,“我想想问,让我观察‘米田共’有什么意义吗?!” “你不要生气,不是让你观察‘米田共’,而是让你观察屎——不是——而是让你观察里边的东西,”海盗旗一本正经地跟黄宙解释道,“这可不是开玩笑。” “嗯,现在确定了,里边是动物的骨头,这又怎样?”黄宙不依不饶地问道。 “怎样?意义可大了去了!红茶,告诉他为什么,”海盗旗吹胡子瞪眼地跟黄宙说,意思是自己可是很认真的。 “确定这个黑猩猩吃东西,”红茶笑着回答道。 “老特,”海盗旗又让老特说为什么。 “确定东西被消化了,”老特咳了一下,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超脑’,”海盗旗又让“超脑”说为什么。 “确定它吃的是肉,而不是草或别水果之类的,”“超脑”回答完,觉得不够,所以又追加了一句道,“啊,还确定它不吃人。” “这,这,这确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黄宙听了几人的答案更弄不明白了,不禁追问道。 “它吃的东西被消化了,”海盗旗摇摇头,猜测黄宙的脑袋可能是被“米田共”烧坏了,给他解释道,“那能量去哪里了呢?” “用来追杀我们,还有现在,用来砸楼顶,”黄宙盯着屏幕上正在大肆破坏楼顶的黑猩猩说道。 “红茶,算一算猩猩每一次挥臂,每一次投掷,每一次跳跃都需要多少能量,这个能算出来吧?”海盗旗看着挥舞铜像的黑猩猩,问红茶道。 “没问题,你是让我估算它摄入了多少热量,以及什么时候用完,对吧?”红茶向电脑里敲了几串命令,回答海盗旗道,“已经开始估算了,这个得等几分钟。” “你的意思是等它力竭了我们再行动?”黄宙听出点眉目来了,一展怒容,好奇地问道。 “也不一定,因为我们还不知道怎行动,”海盗旗对黄宙解释道,“但最起码,我们知道它会力竭,它会吃东西,知道这些对我们很有利。” “那知道这怪物吃肉还是吃草,还有吃肉但吃的不是人,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价值呢?”黄宙把心中最后一个疑惑也问了出来。 “这样我们想要给它喂食的话,就不会搞错,”“超脑”见海盗旗用手一指她,忙回答黄宙道,“而且喂食的时候,对于我们会不会被吃掉,心里也有数了。” 虽然还弄不清楚,但黄宙听完超脑女孩的解释之后,茅塞顿开,顿觉眼前一亮,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我觉得解决猩猩的办法,似乎就在其中。” “没错,”老特对黄宙说道,“另外,刚才猩猩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力大无穷,不吃不喝、不生不死的怪物呢,现在看到它能吃能拉,跟其他生物没有分别,只是个头大了一些,对于它不可战胜的那种恐惧也就随之破除了,这对我们来说最重要。” 二三零,碳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观战?”海盗旗笑着问黄宙道。 “不了,”黄宙摆着手道,“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我得去那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那你跟他们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让他们心里有底,”海盗旗点点头,指指其他人,把一罐精力补齐塞在黄宙手里,对他说道。 “这堆东西怎么弄?”黄宙指指自己的呕吐物,挑着一边的眉毛说道,“我可是不想收拾了,你得负责!” “没问题,你求‘寒气’帮忙把东西冻上,然后用布盖上就好,”海盗旗一撇嘴笑着对黄宙说道。 黄宙知道海盗旗是在跟他开玩笑,很为难地站在那里,真衣在旁边早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才收拾碎酒瓶的扫除工具,对黄宙和海盗旗说我来吧。黄宙对真衣一挑大拇指,转头逃了,海盗旗想拦也拦住,海盗旗只得让真衣辛苦一下,对真衣说有劳了,真衣温柔地看了一眼海盗旗,什么也没说,弄得海盗旗心里扑嗵扑嗵乱跳,忙转过身去看电脑,因为他用余光看到墨菲已经起身要走过来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这个麻烦。墨菲本来是要冲过来争着扫地的,她不想让真衣一个假充好人,但是见海盗旗没怎么理她,又转回去了,她也就不动了,因为她在家从来也没扫过地,而且地上那摊东西她实在是不想接近,心想就让那个日本爱V女优收拾吧,谁让她假充好人呢,这算是对她的惩罚,活该。 海盗旗当然听不到墨菲的心声,继续通过电脑屏幕观察黑猩猩的活动,看看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究竟要搞什么明堂。 这只黑猩猩就像发了疯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砸了二十几幢楼顶就跳到隔几条街去其他的楼顶,砸完一片再跳到下一片,好像有什么计划,但是它只在不停地疯狂砸,方面五公里的楼顶几乎都让它砸遍了,也没看它砸出什么结果,谁也看不出它拿起来还击,拿什么来进攻,摆明了米28N武器直升机一攻过来,它就是再怎么皮糙肉厚,也只能是个活把子,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被消灭。所以金刚的故事只能被安排在越战前后,那时武器不还怎么厉害,金刚才威得起来,海盗旗看了半天,猜了半天,也想出这个黑猩猩耍的是什么把戏,感感觉米28N一攻过来,这个大家伙立刻就会被炸成一堆大肉堆,刚才已经看过它拉屎了,也是血肉之躯,没什么了不起,轻松地喝了一口冰纯,对老特等人说道,要是换了现在,面对米28N而不是美国越战使用的那种直升机,恐怕金刚上场不到五分钟就挂了。海盗旗问老特等人道,美国的越战用的飞机叫什么来着?老特摇摇头,红茶也不知道,正要用电脑查,结果超脑给出了答案,说道:UH-1,通称休伊,绰号美国老爹,但常被叫作易洛魁。看看,渊博啊,海盗旗指着超脑跟老特和红茶夸奖道,金刚对付美国老爹可能还行,但是对付俄国老爹,啊,那恐怕就完了。 喂,教主,在打印机外边顶班的飞男通过耳机呼叫海盗旗,道,能不能让人送一个防毒面具出来啊,我的那个一直没怎么戴,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啦?没问题,海盗旗回身跟墨菲打个手势,拿出自己的面具,让她给飞男送出去,然后接着跟飞男对话道,怎么样,你也闻到啦?黑猩猩拉得那坨大粪是不是顺风臭干里?呵呵,唉,辛苦你了! 不是这样的,你等一下,飞男刚要说话,墨菲就出现了,递给他海盗旗的防毒面具,飞男忍了半天了,立刻把防毒面具戴了起来,呼吸了几口气,这才瓮声瓮气地接着对海盗旗说道,整个这一片的楼层上几层都充满了一氧化碳的臭味,我都躲了好几次了,还是躲不开,不戴防毒面具看来是不行了。 哇,咳,咳!墨菲皱着眉又进入了打印机,因为出去没戴面具,被呛坏了,一边用手扇子着鼻子前边,一边跟海盗旗报怨道,外边全是一氧化碳的臭味,简直要窒息了,飞男也真能忍!糟糕,海盗旗、老特,红茶和超脑同时醒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喂,飞男,找一个隐避的地方把打印机放好,我让人去接你进来,海盗旗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人,大声对飞男说道。放心吧,盟主,我等坚持,飞男还以为海盗旗跟他客气呢,笑着回答道。这是命令,给你十秒钟,把打印机盖好盖严,我马上让人过去,海盗旗说着话,回头去看让谁出去,真衣和墨菲都戴了面具等着海盗旗吩咐。‘ 海盗旗一看到她俩就头痛,伸手一点咬叔,意思是让他去,咬叔立刻心领神会,戴上面具,转头戒指就出去了。 就在此刻,停在十公里之外的武装直升机编队也按压不住了,排开阵势,向黑猩猩飞来,向巨兽发起进攻,飞机没到十几枚火箭弹已经向黑猩猩飞了过来。 海盗旗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心想飞男和咬叔怎么还不进来,猛一回头,见咬叔抓着飞男的手进了打印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跟咬叔指指话筒,指指屏幕上的攻来的武装直升机,意思是他要不要跟猎鹰一号提个醒。 老特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没斗过自己的良心,让红茶切入编队的通讯系统,呼叫道:猎鹰一号,猎鹰一号,听到请回答。刚没等猎鹰一号回答,火箭弹就弹中了猩猩附近的楼顶,楼顶的一氧化碳立刻被引燃,大火瞬时冲天而起,火势迅速漫延,相邻的十几幢楼顶也立刻燃起了冲天大火,方面五里的空气里早就充满了可燃气体,这二十幢成了扔在油桶里一个火星,由点到面,没到两分钟,方面五公里裸露的房顶都燃起了冲天大火,滚滚浓烟从四面八方同时升起,黑色的烟柱到处都是,浓烟很快连成了一大片,像近地的一大片乌云一般,遮挡住了地面,那巨大的黑猩猩隐身其间,竟好像消失了一般。火箭弹并没有击中目标,不过幸好也没有直升机被大火点燃,战斗装甲救了他们的命,但滚滚浓烟中,他们失去了目标,只能启动红外探测装置,进行跟踪,但是因为到处都是热源体,效果极为不理想,投弹十投十不中,猎鹰一号的指挥官有急了,下命令让所有战机靠上去,准备近距离用反坦克导弹打这只巨大的黑猩猩,他对自己的战斗还是很有信心的。 因为红茶的飞碟对金猩猩实行了多方位监视,所以黑猩猩躲在楼宇和火光浓烟之中干什么,他们看的一清二楚。那只黑猩猩正矮着身子悄悄地把一辆辆汽车码在着火的楼顶上,时不时的透过烟柱观察着那些追击它的武装直升机的大概位置。战况突然变得激烈起来,打印机里的其他人也都围到了电脑前,观看外边惊心动魄的战斗...... 二三一,10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看猩猩是那个意思吗?”看着巨兽继续往楼顶的火堆里码小汽车,老特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测,但因为不想相信,所以向海盗旗问道,海盗旗也猜到了参天巨兽要干什么,对老特点点,老特把金眼罩转向红茶和“超脑”,问他们俩,得到了同样的回应。其他人看见黑猩猩的异常举动,也都议论纷纷。 老特长叹了一口气,他是真心不想提醒那个骄慢的编队指挥员,但是多年为神的良心和责任感不容他跟这个寿不过百岁的凡人计较,毕竟如果劝说有效,还可以挽救十几条人命。 “喂,呼叫‘猎鹰’一号,呼叫‘猎鹰’一号,我是友军,”海盗旗等人注视着老特,老特沉默了五六秒,还是对直升机编队进行了呼叫,海盗旗等人没说什么,但都对此肃然起敬。 “我是‘猎鹰’一号,我是‘猎鹰’一号,还有什么指示?”“猎鹰”一号上的指挥官虽然没想到楼区会烧成一片火海,但是依然对自己的战机很有信心,相信只要靠近一点,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颗反坦克导弹过去,就能结束战斗。虽然已经损失了七架直升机,但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指挥失误,把责任全归咎于巨兽太狡猾,他认为老特的判断是靠运气,对这个外行,他依然不放在眼里,认为老特不管是不是官僚都在搞官僚主义,作为正规作战部队的官员,他对此是嗤之以鼻的,而此刻他之所以还回老特的话,则纯粹是出于官方的礼貌。 海盗旗等一听指挥员那语气,知道又完了,都摇头叹息,老特顿了一下,忍着气,清清嗓子,对“猎鹰”一号说道:“请你们绕开这片火海,黑猩猩马上就要对你们进行反击了,它现在正在做准备。你们马上离开,还有机会。” “它用什么反击,手里那根,那根金箍棒嘛?”“猎鹰”一号的指挥员戏谑回话道,众人都去看老特。 “你给我听着,它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老特有点压不住心中的火了,语气有点生硬,对“猎鹰”一号说道,“它已经开始准备弹药了。你们已经损失七架战机,我不想看你们全军覆没才提醒你,不要一意孤行!” “刚才只是个意外,战士们没有此类作战经验,才会吃那怪物的亏,但是现在不会了,”“猎鹰”一号很有自信地回答道,“谢谢友军的提醒,现在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个大肉球吧,通话完毕!”说完就挂断了打印机的呼叫。 “这个混蛋!”老特一拳狠砸在红茶专用椅子的椅背上来宣泄不满,差点没把红茶震飞了,幸亏红茶弹跳力好,还没什么大碍。 “唉,有些人是不能沟通的。天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海盗旗在旁边一拍老的肩膀,解劝道,“现在还是想想回头怎么善后吧,”海盗旗为了转移老特的注意力,故意又加了一句道,“现在这么多的居民楼都起了火,也不知道要有多少居民要遭殃,我们得想想怎么快速灭火吧!” “对对,得想想怎么灭火,”老特一听,觉得海盗旗说的很有道理,一下子把心思从直升机转到居民身上,环视众人道,“这可涉及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财产呢,得赶紧想办法。”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众人拾柴火焰高,”海盗旗转头看着众人道,“大家一起想想一会怎么快速高效的灭火。要考虑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我们几个先盯着巨兽,看它接下来如何行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制服消灭它的办法,大家各有各的分工,分头想啊!” 众人点点头,除了海盗旗、红茶、老特和“超脑”四个,其他人仨一群俩一伙,开始为战后的救灾想办法,同时用眼睛瞄着电脑屏幕,想看看黑猩猩是怎么进攻的。 黑猩猩此刻跟追踪它的十三架“米28N”玩起了捉迷藏,借着黑烟与冲天大火的掩护,它矮着身子,在只有地广人稀的俄国才有的宽阔街道之间,窜来窜去,一有战机靠近,它立刻就转到其他街道上去了,令直升机驾驶员无法精准射击,待直升机追过去,猩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条街上去了。 若是编队的指挥官不那么傲慢,愿意与老特他们合作的话,情况会完成不同,此刻热感应追踪系统完全派不上用场,直升机驾驶员只能靠眼睛来看,但是大火和浓烟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视野,他们只能看到目标在他们面前时而出现,时而隐没,一追上去,目标又消失了,看起来就像一只没头苍蝇那样乱撞。 看到黑猩猩行动敏捷地在街道之间穿行,时不时将几辆汽车放在楼顶的火上烤,而那些直升机只是在楼区里乱转,根本无法发动有效的进攻,海盗旗等都在电脑前摇起了头,心里都想,编队要是肯与他们合作的话,那么只要跟部队通报一下黑猩猩在哪条街上,正向那条街上窜,几号战机应该向左还是向右,是该向前还是向后,那黑猩猩恐怕已经完了,然后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一切发生,因为毕竟驾驶战机的不是他们自己。 终于,猩猩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也把那些武装直升机绕懵了,可以发动进攻了,于是看准机会,抄起两辆早就备在楼顶的小汽车,挥手向两架武装直升机砸去。 猩猩这两掷扔得非常聪明,它是测好飞机的大概位置,透过楼顶障眼的烟火幕扔过去的。两架被它攻击的直升机毫无防备,被它攻了个措手不及,先后被从楼顶大火里射过来的汽车砸中。 这些小汽车自身重量就一吨到一吨半左右,又着火,此刻被黑猩猩弹射机一样的巨臂箭一般地砸过来,威力相当惊人,击中两架战机后,汽车油箱瞬间爆炸,飞行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直升机就跟着爆炸起火了,先后撞在旁边的楼上,双双反弹在街面上,变成了两只燃烧的大火球,惨不忍睹。 老特摇了摇头,不忍再看下去了,黯然转身,离开电脑操控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声不响地祈祷着,他现在也只能做这个。 外边的战斗仍在继续,一见俩架战机被巨兽干掉,其他“米28N”上的飞行员都疯狂了,虽然确定不了目标,但没人再吝惜弹药了,台炮一起向楼顶的大火浓烟后射击,妄图用数量上的优势,将巨兽消灭,替战友报仇。 巨兽非常狡猾,见直升机编队的炮火凶猛,立刻迂回到火区外围,暗中看着十一架直升机向火堆胡乱射击。这一幕看得海盗旗、红茶和“超脑”,还有那些往这看的联盟成员扼腕叹息。巨兽在身边的楼顶排好“弹药”,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只见它双手左右开弓,用最快的速度轮着向那十一架直升机投掷了三十多辆燃烧的汽车。 三十多辆汽车冒着黑烟,有的穿过楼顶的烟火幕直射,有的在空中画着弧线从头顶,向直升机砸去。直升机编队瞬间乱了方寸,有八架直升机先后被燃烧的汽车弹击中,在空中爆炸,直着或斜着摔向了地面...... 二三二,算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不觉叹了一口气,电脑屏幕上,一个飞碟一略而过传回来的画面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忙叫红茶倒回去。 “这不是咱们伏击狼人的地方吗,你要看什么?”红茶看了一眼地图,问海盗旗道,“这是咱们第一次围捕狼人大军的死胡同,有什么不对?”飞碟按着红茶的指令又原路飞了回去,胡同的血腥画面,令红茶立刻用小爪子挡住了眼睛,并对此嗤之以鼻道,“哎呀,比猩猩拉的那坨狗尿还恶心!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要看这东西不通知一声啊!这得请专业人事看,黄宙!” 黄宙早就瞟见屏幕上又出了一片血丝呼啦的烂东西,二人的对话他也听见了,此刻一听红茶叫他,立刻转身,高声回答红茶道:“别叫我,我刚吃的东西,不想再全部吐出来,你们看看谁消化不好,你们找谁吧,那样你们都快活!” “哼,没有集体思想,”红茶看黄宙死活不肯过来,也不再勉强了,又转向其他人问道,“有没有人过来帮我们看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到别处去,表示自己没听见也没看见。 “别闹了,你看这些狼人都死了,但样子很奇怪,”海盗旗指指画面,对红茶说到,画面上,狼人都已经爆炸身亡了,露出一副副半人半兽的骨架,海盗旗边看边分析,道,“这些狼人应该不是他杀,而是自爆身亡的,看,全都死了,无一幸免。” “老特好像说过子弹药劲儿了,中弹的人会死掉吧,”红茶移开小爪,看着血腥的画面,对海盗旗说道,“这事儿恐怕你得问老特。” “老特,能过来一下嘛,这边有新情况,”海盗旗转身向一直低头坐在角落里的老特说道。 老特走过来一看,对海盗旗点点头道:“我看过类乎的照片,国际刑警在其他国家也遇到过类似的场面。药劲儿过了,这些狼人被爆回了原形。” “那不就是死了吗?还爆回原形,你还真爱说笑,”红茶又偷看了一眼画面,对海盗旗说道,“可以转屏了吧?” “可以了,”海盗旗回答完红茶,又接着跟老特聊特种子弹的药劲儿问题道,“对于特种子弹的有效时间,你们没有没什么统计?” “没有,也无法统计,不知道这帮不法之徒是什么时候下的药,事后发现受害人的尸体,死亡时间也只是推测,基本上两头都不怎么靠谱,因此各类特种子弹的有效时间,对我们来说还是个不解之谜,”老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哇,这一路听你来,你们对特种武器存着好多谜哦?”红茶抬头对老特说道。 “没错,其实我们对特种武器的了解并不多,”老特遗憾地笑了笑,对红茶说道,“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知道的这点东西也都不怎么可靠。未知,难以探知的未知,这才是特种武器可怕的地方。”老特耸耸肩,自嘲地一笑,撇撇嘴儿,说道,“你们前边以为我知道的多,只不过因为你们从未接触过特种武器这个概念。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探险中,能对特种武器有更深入的了解吧,我只想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特指指屏幕上的巨兽,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比如现在让我们头痛的怪物,我就对它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弄明白,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别那么悲观嘛,”海盗旗劝老特,同时转移话题道,“虽然你那么谦虚,但是关于特种武器,这里称得上专家的还是你。那么,关于特种武器,关于子弹的时效,你真的一丁丁点儿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吗?” “嗯,我只知道,同一颗子弹的剂量,使用在一个人身上和使用在两个人身上的时效是不一样的,”老特搜刮枯肠,想了半天,对海盗旗说道,“好比使用在一个身上的有效时间是两个小时,那么使用在两个人身上,有效时间至少缩短一半,大概一个小时吧。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推算的,我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你的朋友真可爱,”海盗旗觉得这个信息很有用,笑着点点头,说道,“依此推论,一颗子弹使用在越多的目标身上,它的有效时间就越短,也就是说,要是拉斯普廷不造那么多狼人,那么这些狼人很可能还活呢,对吗?” “嗯,应该是这样,”老特想了想,点头说道。 “这跟眼前的黑猩猩有什么关系吗?”红茶不禁问道,“你是想说这样的黑猩猩还会有一群,还是想说黑猩猩只有一个,体内的剂量充足,一定可以挻很久?” “嗯,嗯,我想的不是这些,”海盗旗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两下,眼睛望着角落,脑袋正在捕捉迅速成型的想法,脸上情不自禁因为脑海里的一些画面浮现出了笑容。 “盟主也许在想有效时间的另一种算法,”“超脑”看到海盗旗脸上的笑容,有点猜到海盗旗脑袋里有点顽皮的想法了,海盗旗听她一说,抬眼看了她一下,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自己头脑中的设计和想象。 红茶和老特一会儿看看海盗旗,一会儿看看“超脑”,还是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见海盗旗冥思苦想,不跟他们说话,红茶和老特只好问“超脑”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是有效时间的别一种算法。 “嗯,怎么说呢,”“超脑”想了一下怎么解释容易理解,然后对老特和红茶说道,“就好像你雇了一个工人,付给工资,让他给你生产水果罐头,规定他每天工作八个小时,这个八个小时就好比有效时间,可以理解吧?” 老特和红茶点点头,红茶道:“很清楚,继续说。” “那么我们要算的是这个工人在八小时之内生产的罐头数量比平均值多还是比平均值少吗?不是,”“超脑”继续解释道,“我想说的是这八个小时,这名工人到底有多长时间真正用在工作上,八小时剔除工人抽烟、喝水、上厕所、打盹儿、偷懒、聊天等等的无效时间,才是真正的有效时间。这就是我说的有效时间的另一种算法。” “嗯,嗯,不用说了,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红茶立起小爪儿阻止“超脑”继续说下去,自己说道,“热量,食物,粪便对吗?” “对,我想盟主是这个意思,”“超脑”笑着对红茶说道。 “啊,这的确是个好思路,”红茶点了点头,也开始在脑袋里琢磨怎么弄了,自言自语地笑道,“而且还很有趣!”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老特感觉他们在打哑谜,还是听不明白,催促“超脑”接着解释道,“什么就好思路了,你快给师父讲一讲。” “想办法缩短有效时间,到了八小时,工人就下班了,”“超脑”看师父还不明白,直接把答案告诉了特里格拉夫。 老特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但还是一脸懵逼相,“超脑”没办法,只好用大白话儿给老特解释道: “现在的猩猩就好比工人,八个小时就是异能量在猩猩体内起作用的时间,拉斯普廷就是那个雇主,而对我们展开攻击就是猩猩的工作。拉斯普廷当然希望猩猩八小时都工作,都攻击我们,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猩猩会拉屎,所以就要吃饭,那么大一堆食物,它就要四处找食物,这些是都要花时间的,剔了这些垃圾时间,才是真正的有效时间。我们就是要在垃圾时间上做文章!” 二三三,3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猩猩吃屎——啊不对——利用猩猩拉屎——啊不对,唉呀,你看我怎么搞的!”海盗旗想对老特说自己的想法,但刚从自己的头脑暴风里脱出来,稍微有点乱,不好意思地向老特解释道,“我要说的是利用猩猩吃东西——它必须吃东西这一点,热量消耗快嘛,它肯定会很饿,一会儿它一定找东西吃。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一点,在八小时之内,把垃圾时间拉长,这就相当于把有效时间,也就是猩猩攻击我们的时间缩短,”海盗旗双手比划着向老特解释道,“垃圾时间越长,有效时间就越短。全是垃圾时间,有效时间就没了。” “啊,这回彻底明白了,”老特听海盗旗一说,茅塞顿开,笑道,“让这个工人唠八个小时的嗑,吃八个小时的饭,他就不生产水果罐头了,对吧?” “没错,”海盗旗、红茶和“超脑”异口同声地笑道。 “听起来很有趣,确实很有趣,”老特笑着指了一下红茶,表示理解它刚才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了,然后转头问海盗旗道,“你现在有方案了吗?” 海盗旗点点头,对老特几人说道:“还不太具体,简单来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救灾,我们的先灭火;第二部分才猩猩时间。” “对对,得先救火,先救人,”老特极赞成海盗旗的决定,连连点头称是道。 “关于救火,我想他们比咱们几个想得多,”海盗旗看了一眼正在思考怎么救灾的其他联盟成员,然后对老特几个说道,“咱们重点来讨论第二部分。” 此刻打印机外边热战正酣,仅存的三架战机与黑猩猩展开了殊死搏斗,也算是间接的为海盗旗等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猎鹰”一号已经在刚才那轮飞车弹中爆掉了,编队的指挥员不幸身亡,虽然没人看到,但是应该是死不瞑目的,他一定猜不到,一只“大猴子”竟然可以利用几乎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武器打败了他的高科技直升机。 编队最后的三架“米28N”失去了指挥,群龙无首,但是三名战士很勇敢,并不想就此退出战斗,而是幻想着凭借三人之力可以替编队牺牲的战友报仇。冲动让他们变成了瞎打乱斗的乌合之众,疯狂有余,但是战斗力却急骤下降,加之前边追击围剿猩猩的时候里耗费了大半的弹药,眼前的情况对他们相当不利。 黑猩猩胜利在望,带着三架武装直升机在烟火冲天的城市楼区内兜圈子,消耗对手的弹药。三架武装直升机此刻已经完全不用热追踪系统了,全靠双眼追踪黑猩猩,个个都带着与黑猩猩同归于尽的决心。他们有这样视死如归的决心,黑猩猩却不想跟他们一起死,在宽阔的街道间奔跑躲避时,它不忘抓起遇到的小汽车,随手放在大楼的冲天大火里烤着,略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把这些小汽车都扔到了火堆中间,而不是码在楼顶边缘。 没用多长时间,这些被扔到火堆里的小汽车开始爆炸了,搞得楼顶的火龙东一窜西一窜的,整块的金属碎片横飞,令整个火区充满了更多变数。这些爆炸的汽车,虽然不至于对武装直升机造成什么致命打击,但是时不时窜出来的火球火团,还有那些碎片,却大大影响了三架“米28N”的追击。 三个飞行员都见识过猩猩的厉害,谁也不敢对这些随时发生的小爆炸掉以轻心,注意力大部分都被这些突发性爆炸分掉了,几圈下来,他们竟然把黑猩猩跟丢了。 三架直升机的飞行员发现目标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心中愈发焦急了,简单商量了一下,准备集体上升观察猩猩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三架战机刚打算上升,天上却又下起了一阵雨,一阵燃烧的汽车雨。 黑猩猩趁着三架直升机在火区内瞎转的时候,悄悄绕了出去,寻找到一个有利的位置,准备好弹药,待三架战机从烈火浓烟中一冒头儿,立刻挥舞双臂,左右开弓,将十二辆燃烧着的各色小汽车当成汽油弹向三架“米28N”扔了过去。 一架直升机直接被天下掉下来的汽车炸弹击中,瞬间起火,在空中爆炸,火花碎片四溅,剩余的残骸带着熊熊大火一头栽在街面上。 一架处于高位的直升机躲过了两辆汽车燃烧弹的攻击,发现一辆红色的吉普车正打着滚儿向仅存的一架友机直砸过去,而友机似乎并未发现。高位直升机驾驶员对友机喊了一声“小心!”,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友机被红色吉普车击中,斜着撞在旁边的居民楼上,瞬间起火,翻落在地面上。 这架处于高位的直升机此刻已经成了唯一的战机,飞行员犹豫了几秒钟,决定跟黑猩猩拼了鱼死网破,刚将直升机调转方向准备向汽车飞来的方向进攻,却发现黑猩猩竟已经窜到自己的身后,此刻正用充满仇恨的双眼盯着他。 飞行员条件反射一般按下了火箭发射按键,但是火箭已经用完了,他立刻又去按机下台炮发射键,台炮也空了,扫了一眼控制屏,发现直升机只剩一枚反坦克导弹,于是咬咬牙,锁定黑猩猩的头部,按下了导弹发射按键,成败在此一举。 黑猩猩对此早有准备,手里如同大棒般的钢像向飞弹挥了过去,飞弹制导系统不知是受黑猩猩摆动身体的影响,还是受向其挥来的铜像的影响,在空中打了个小弯,改变了一下飞行轨迹。 就因为飞弹在空中的这一小改,黑猩猩抡出去的铜像落了空,没有击中飞弹,但是也因为这一小变,飞弹也没有击中黑猩猩,而是贴着黑猩猩耳侧飞了过去,最后射在了一幢居民楼上,轰然一响,化为乌有。 只听黑猩猩一声长啸,将手中铜像高高举起,有力的后肢一蹬,凌空而起,自上而下,用手中铜像砸向这架仅存的“米28N”。 “米28N”的飞行员已经被这大场面吓得魂不附体,丧失了战斗意志,眼见着黑猩猩在自己面前凌空而起,眼前突然一黑。 铜像将“米28N”直拍在一幢居民楼顶的火堆里,轰然一声巨响,火团翻滚,砖石四射,将近三层的居民楼都在这一砸一炸中瞬间土崩瓦解,场面极为壮观。 至此,整个武装直升机编队已经被巨兽全部歼灭,黑猩猩的除了几道擦伤,还有上半身的黑毛几乎全被烧焦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打击,可以说是完胜。 打印机内,看着黑猩猩将最后一架战机砸得爆炸粉碎的场面,海盗旗老特等人无不为之动容,摇头叹息。 “你们看,它是在找我们呢,还是在找食物?”“超脑”指指屏幕上东张西望的黑猩猩,提醒众人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先等一等,得看看它是在找什么,”海盗旗看了一眼“超脑”,然后说道,“红茶,外边的三个逃跑机器人还能用吗?” “没问题,”红茶扫了一眼电脑,回答海盗旗道,“刚才的大战,它们并没有中流弹,现在处于待命状态,有什么指示?” “这一轮儿下来,猩猩的能量消耗如何?”海盗旗问道。 “算过了,能量消耗极为巨大,”红茶扫了一眼电脑,对海盗旗说道,“它应该马上补充体力,不然很快就跑不动了。除非它用的是神力,是洪荒之力,但是它拉屎,所以它用的还是普通的能量。现在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不顾一切的找吃的。” “让逃跑机器人去吸引一下黑猩猩的注意力,”海盗旗脑袋里转着一个疑问,对红茶说道,“看它什么反应,我感觉有古怪。” 二三四,控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红茶的操控下,三架扮成海盗旗、飞男和飞毛腿的逃跑机器人跑到距离黑猩猩大概二三百米的街面上,大喊大叫,试图引起猩猩的注意,打印机里的众人都围在电脑屏幕旁,想看猩猩做何反应。宽阔的大街上,除了楼顶烈火燃烧发出的吡叭,还有夹杂其间的汽车爆炸声,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所以海盗旗三人的喊声在空旷的大街非常清晰,而且还带着有力的回声,如果不是聋子,谁都不可能听不见。 参天巨兽闻声转过头来,用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海盗旗等人,怪叫了一声,将十几吨重已经被它使变形了的果戈里铜像向三人掷去。轰鸣,土石飞溅,大坑,尘土飞扬,半截入土的铜像,海盗旗三人巧妙而迅速地逃离了,又在不远的地方大呼小叫,向参天猩猩挑衅。猩猩似乎被击怒了,怪叫着向海盗旗三人追了过去,奔跑时,四肢轰击着地方,震得地方直抖,当真把海盗旗三人从地面弹起来,几乎是脚贴地,弹,脚贴地,弹,任谁看了都替他们捏一把汗。 我觉得这也试不出来猩猩是否被控制了,超脑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摇摇头对海盗旗说道。这话怎么讲?海盗旗问道。 因为猩猩追过来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它真的是被逃跑机器人激怒了,而不是被拉斯普廷控制了,超脑说道,我们都知道,别说是这些动物了,就是人类,在盛怒之下也是十个有九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如果这只猩猩真是被我激怒了,那它不选择去寻找它所急需的食物,而是扑向逃跑机器人,这完全符合逻辑。啊,还有一种可能,红茶想了想说道。什么可能?海盗旗对超脑点点头,问红茶道。就是猩猩把你们,嗯,逃跑机器人当成食物了,红茶一撇嘴儿说道,这个也说的通,它并未发怒,它追你们的原因只是因为发现了三块奔跑的牛排,此刻猩猩正急于拿你们三个打牙祭。 你说的对,看来我们得换个办法,海盗旗略一沉吟,转头问身后的兽语道,兽语,你能通过交流的方式试出来猩猩是否受到控制了吗?大概吧,兽语为难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回答道,处于疯狂状态的巨兽我平生头回见,老实话我看,有点不好办!哎呀,岂止是不好办,简直比还难,咬叔对海盗旗道,这黑猩猩一抬手都快摸到天了,能走近它不被打成肉饼都不太可能,交流我看不可能,控制更不可能! 也是啊,海盗旗一歪嘴点头道,还没等靠近呢,很可能就已经被干掉了,这么来确定不行。那么不靠近跟猩猩交流呢?墨菲想了想,对海盗旗说道,可以通过三个逃跑机器人的嘴,让兽语跟猩猩交流吗,这样不就不危险了吗?我看这个办法也玄,红茶摇摇头,盯着跟在逃跑机器人之后穷追不舍的大猩猩否定墨菲的主意道,现在猩猩视眼前这三个为追击消灭的猎物,那猎物突然用猩猩的语言跟它交流,它就会以为那是同类,就此不追啦?就此化敌为友?我看可能性不大。红茶回头看了看墨菲,她身边站着真衣,这才放心地继续说道,再说试验失败后,逃跑机器人的真相定然露馅儿,如果野兽此时不受拉斯普廷的控制,那它会继续追,如果它受拉斯普廷的控制呢?猩猩立刻就会停止追击,老特在旁边补充道,我们也就不能利用逃跑机器人当诱饵了。那么让飞男带着兽语在空中与猩猩交流呢,真衣出主意道,这样既能靠近,又不会太危险。还是很危险,超脑苦笑着对真衣说道,这怪物现在处于盛怒之下,正是油盐不进的时候,现在让飞男带着它头顶或耳边飞来飞去,只会让它更焦躁,只要一巴掌打正了,他们的小命就统统报销了。没事,我可以飞得快一点,飞男胆子很大,倒是想试试,自告奋勇对海盗旗道,我们刚才就避开了铜像的攻击,猩猩的巴掌应该也有躲得过。 这个你还是跟兽语商量一下吧,顺风耳小胖妹看了一眼海盗旗和老特,对飞男说道,兽语恐高。嗯?飞男平时没注意,转头用询问的眼神去看兽语。海盗旗一看兽语听飞男要带她上天,脸都吓白了,嘴唇直发抖,知道顺风耳说的是真话,立刻回头跟真衣摇摇头,道:这个不太安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现在最为难的是不能确定拉斯普廷是否在暗中控制着猩猩,超脑想了一想,分析道,如果猩猩只是因为盛怒而追求我们,那就好办了,但这不太可能。我们再从头想想,要是受拉斯普廷的控制,这点是定了,不然它不会一出现谁都不追,专门追我们,对吧,超脑看了一眼追赶逃跑机器人的猩猩,对众人说道,拉斯普廷一定通过他的邪术把我们所有的大概位置和我们的形象印入了巨兽的脑袋,这正好拉斯普廷的那些耗子侦察兵,超脑一指兽语问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耗子侦察兵虽然被拉斯普廷下了咒,但是拉斯普廷并没能远程控制它们,对吧?兽语点点头,道:老鼠和拉斯普廷的交流不是即时的。哎,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超脑清了一下嗓子,看着海盗旗、红茶和老特,继续分析道,要是拉斯普廷也像控制老鼠那样控制猩猩,那这事儿就好办了,老鼠的咒能破吧?老特对此并不精通,遗憾地摇了摇头。辟邪符不行吗?海盗旗问老特道。两回事,破不了,老特解释道。 我或许可以,黄宙在二人身后说道,但不了解那咒是怎么下的,破不是破不了,我倒是可以想点办法,让拉斯普廷的咒语暂时失效,比如让老鼠眼前产生幻觉,那它就看不见我们了,拉斯普廷也就只能看到一片幻象,这不一样嘛! 行,这样就行,超脑一听,笑着向黄宙挑大拇指道,但是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是拉斯普廷控制猩猩的方式与控制耗子的方式不同,我们如何应对。也就是怎么破拉斯普廷的即时控制。有道理,接着说,老特对超脑笑笑,鼓励她继续说。 所谓即时控制,除了刚才我们说的远程即时控制,还有近程即时控制,超脑接过骷髅递过来的一瓶手,喝了一口,看着逃跑机器人带着猩猩往火区外边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拉斯普廷是在远处控制猩猩呢,还是在近处控制猩猩呢? 红茶可以查一下吗?海盗旗转头对红茶说道。可以,红茶敲了两下电脑,开始搜索,边对海盗旗说道,要是音频或视频信号的话,肯定能收到,但是其他别的,什么类似于心灵感应一样的邪咒之类的,那肯定不行。 除非是邪灵附体啦,哪里有这种咒啊,老特转头看看黄宙说道,对吧?对,只能是附体才能近处控制,黄宙点点头道,但是这样也有危险,那就是很可能被懂法术的人封在宿体里。那只老狐狸不会这么干的,老特肯定地说道。 太棒了,红茶指指电脑屏幕兴奋地说道,搜到了,是远程交流,信号是从动物园发出的,而猩猩就是受信号遥控的飞碟。众人一听,都为这个发现激动不已,纷纷鼓起掌来,谁心里都知道,弄明白了这一点,后边的事就势如破竹了。 二三五,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极了,现在用我们的飞碟去看看敌人的‘飞碟’吧,”海盗旗笑着对红茶说道,把派出去的监控飞碟靠近点,猩猩头部一定有拉斯普廷的控制装置,找出来!好的!红茶用小爪通过触控面板操纵一架飞碟,绕着黑猩猩的头部飞行,仔细查看黑猩猩的头部,但是经过图像放大后,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通信装置,这令众人感到很是意外。眼睛看不见,那就只有用电脑了,红茶,再测一下猩猩身上的信号发射位置,海盗旗端臂支下巴,皱眉道,希望拉斯普廷不要把信号发射装置装在猩猩身体里,不然恐怕我们要费些周折。 好的,我们现在就来个精准定位,红茶脱开触控面板,通过键盘批哩啪啦输入了几道命令,打印机上的探测装置对奔跑的猩猩来了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仔细探测,片刻就找到了猩猩身上的信号发射装置,并在主屏的图像上予以显示,两个红点一个在黑猩猩的左耳位置显示,一个在黑猩猩的颈部。这个发现又让众人激动欢呼了一次。 耳朵里的是音频信号发射装置,拉斯普廷应该就是通过这个来命令操纵黑猩猩的;脖子上的是视频信号发装置,黑猩猩能看到的,拉斯普廷也随时能看到,红茶读着主屏上的文字信息,摇着头对众人说道,这说这只黑猩猩怎么会那么聪明呢,二十架米28N都让它给灭了。这两处装置在猩猩的体内还是体外?海盗旗追问道。体外,红茶盯着数字文字信息分析道,应该是体外。那刚才为什么没发现?老特不禁问道。 毛太厚,耳太深,这个很好解释,红茶耸耸肩,看了一眼海盗旗,对老特等人解释道。我们可以通过信号干扰切断他们的联系,墨菲在海盗旗身后插言道,这样猩猩立刻就会停止攻击了。应该还会继续攻击吧,咬叔在外边也有自己的看法,猩猩早被下了咒,没有了拉斯普廷的即时遥控,它还是会按着脑子里咒,那些预设的图像和信息,继续向我们展开攻击,区别是攻击的智力含量就会掉到动物标准,不过对我们来说,依然很危险。墨菲嫌咬叔多嘴,抬手作势要揍他,咬叔早有心理准备,忙抬起双手格挡,结果下边挨了墨菲一脚,哎呀一声惨叫。要是用打印机的信号干扰装置来干扰猩猩,那我们就算是被这个猩猩沾住了,别的地方都不能去,真衣想了想,对众人说道,最好在猩猩身上装一个信号干扰装置,这样我们就可能放手不管了。至于猩猩脑袋里的咒,那就要交给黄宙来解决了。阻断没问题,刚才说过了,黄宙笑着举了一下,补充道。等等,我们在猩猩身上安装了信号干扰器之后,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拉斯普廷及其手下会不会破坏干扰器,夺回控制权呢?超脑担心地说道,这么厉害的武器,他们会轻易放弃吗?有道理,只要拉斯普廷关猩猩面前来操控它,那信号干扰器也就没什么用了,海盗旗点点头说道,只要拆掉干扰装置,拉斯普廷马上就可以恢复对猩猩的控制,让它继续对我们疯狂进攻,或者对城区进行破坏,对市民进行杀戮,以此来牵制我们,所以还得想想更好的办法。 啊,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好烧脑啊,墨菲感觉很是头痛,双手抓着脑袋,皱着眉大声抱怨道,不如我们边想边干吧! 我看行,海盗旗点头道,想好了,外边的房子估计也烧得差不多了,红茶,海盗旗对红花说道,先不管后边,你先把拉斯普廷的即时通讯给它阻断了,再做一个阻断器,接着海盗旗又转过身来,以黄宙说道,你打算怎么让猩猩产生幻觉,看不见我们?在外边跳大神儿啊,还是写个什么符往猩猩身上一贴就行?什么叫跳大神,我那是施法请神,搞搞清楚,不要乱讲好不好?黄宙不爱听海盗旗把他说得像个江湖骗子,老大不乐意地抱怨道。好好,我不对,我有罪,算说错了还不行吗?海盗旗跟黄宙陪不是道,您大人不把小人怪,宰相肚子里能骑自行车儿好吧,那么,你告诉我怎么弄才能达到目的,我好安排啊!用幻符,很高级的!黄宙想起刚才被骗看屎的事儿,新帐旧帐一块算,没好气儿地高声回答海盗旗道。纸符,我就想知道这个,海盗旗点点头,笑着对黄宙说道,现画还是早有?黄宙撇撇嘴,一歪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纸符递给海盗旗,一言不发。放在猩猩身上就行?海盗旗问道。黄宙点点头。放在哪个位置都行?海盗旗问道。黄宙又点点头。好极了,海盗旗转向红茶道,拉斯普廷的信号阻断了吗?阻断了,红茶回答海盗旗道,阻断器也做好了,现在给你吗?好,海盗旗语音刚落,手头上就收到一枚半个烟盒大小的信号阻断器,他翻看了两下,把阻断器和幻符都递给身后的飞男,看了一眼骷髅,对飞男说道,跟骷髅要点黏液,把这两样东西沾在猩猩的头顶。 嗯,信号阻断了,猩猩果然没有停止追赶猎物,墨菲看着屏幕上依然追逐海盗旗三个的黑猩猩歪嘴道,拉斯普廷的咒还是挻厉害。绝对是魔王级的,黄宙觉得这是间接在夸他,忙补充道。那飞男一会还是很危险,那猩猩还是把我们当敌人一样对待,超脑担心地看了一眼飞男,对老特和海盗旗说道。 没关系,我会非常小心的,飞男笑着对超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危险的,海盗旗掏出身上的隐身符,在超脑眼前晃了晃。超脑一看,立刻笑了,朝海盗旗使劲儿点点头。骷髅一旁,先把飞男递过来的幻符和信号阻断器放在自己的防毒面具里,然后向面具里吐了一团高浓度的黏液,黏性装置就算做好了。飞男把骷髅手里的面具接过来,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很轻松的,我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到猩猩头上,把面具往它头上一扣任务就算完成了。你们有谁是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吗?墨菲一挑剑眉,用手揉着下巴,突然文不对题地问海盗旗等人道。没有,怎么啦?海盗旗见众人都摇头,用疑问的眼神望着墨菲,但替众人回答墨菲并问道。事实上,我看到这砣东西就在想,墨菲指指飞男手里装满黏液的面具,对海盗旗说道,既然我们可以把这团东西放在猩猩头上,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把一团炸药放在猩猩头上呢? 对呀,它拉屎的,只是力大无穷而已,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呢!红茶两爪儿一拍,赞同道,我们前边做的假设和安排,都是以黑猩猩死不了为前提的,我们不敢想象我们能杀死猩猩,像杀死狼人那样杀死猩猩,所以我们考虑的是有效时间,并依此制定了作战计划。我看我们现在可以改一改了! 二三六,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众人听了墨菲和红茶的可行性方案,都皱着眉不置可否,原因并不是这个方案不好,而是漫画和电影对众人的影响太大了,在漫画和电影里,黑猩猩的形象是正面、积极甚至是正义的,而现在就把外边那头其实也算无辜的黑猩猩爆头,众人情感上都有些接受不了。我们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故事,不是吗?海盗旗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所以我也不打算让大家晚上做恶梦。但是老实话讲,这个主意确实有用,只要改一改,我们就不怕拉斯普廷再次控制猩猩了。 一切还按原计划,红茶点点头,立刻明白了海盗旗的意思,看了一眼也在点头的墨菲,对海盗旗说道,只是在猩猩脑袋上多装一只炸弹,大号炸弹,要是猩猩运气好的话,它就可以在大吃大喝中渡过它的有效时间,被化为垃圾的有效时间;要是它运气不好,拉斯普廷想要再次控制它的时候,我们就引爆炸弹,这样危机就彻底解除了,拉斯普廷想拖住我们,他就得另想办法,如果他有的话。我们毕竟不是动物保护组织的,更不是童子军,墨菲点头同意,抱着臂对海盗旗等人说道,做到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改进的方案众人还是能接受的,所以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红茶,再造个C4炸弹,不用太厉害,海盗旗伸手比划了一个圆形象征猩猩的脑袋,然后又将十指向外张开比喻爆炸,能炸掉指挥中心就行了,红茶点点头,向电脑输入一串串的指令,海盗旗继续说道,在炸弹里装了监测引爆器,当我们一会儿把猩猩引到小涅茨河畔后,再定位,如果在有效时间过去之外,它仍在原地吃东西,那它就拣条命,至少在有效时间内有命;但如果不是这样,如果猩猩离开定位点超过五公里,那么,炸弹就自动引爆。这个算是定位炸弹啦,咬叔在后边补充道。没错,简单有效,红茶笑着说道,弄好了,把它做成什么形状?两块眼镜片那么大的饼干状就行,海盗旗看看飞男手里面具的眼镜位置说道,定位引爆装置也做在里边,要有黏性。高浓缩的,接着吧,红茶按着海盗长旗的要求将炸弹做好,通过海盗旗手上的戒指传给给他,两边都贴了塑料膜,拿掉就能往东西上沾了。 海盗旗把红茶传给他的两块圆形的小黄饼一只手一个,举在眼前看了看,点了一下头,然后揭去小黄饼上的塑料贴膜,分别贴在飞男手里那只面具的两只眼镜片上。 总军师,对这个炸弹我有点担心,超脑皱着眉对红茶说道。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红茶特别喜欢别人喊它总军师,心里舒坦极了,立刻和颜悦色地对超脑说道。 要是猩猩很幸运,一直吃东西吃到有效时间结束,那定位炸弹就不会引爆对吗?超脑问道。对,只要它的移动半径不超过五公里,红茶说道。那么它比定时炸弹还危险呢,超脑担心道。此话怎讲?红茶笑着问道。您想啊,定时炸弹启动后,只要到了引爆的时间,炸或不炸,它的危险都算解除了,但是定位炸弹不一样,超脑分析道,只要不移动,它就不会炸,它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对象限制,也就是说,如果在猩猩的有效时间内,定位炸弹没炸,那么它的危险将一直存在,直到有人移动它出了安全区,那些人恐怕就惨了。超脑一摊手说道,定位炸弹不会被移动吗?很遗憾,它最后是一定会被移动的,虽然我们不知道那些倒霉的是谁。 嗯,很有道理,那我再加个有效时间的设定,红茶点了下头,向电脑里输入指令,但敲了两下键盘就停住了,看看超脑和澳门旗老特道,那么时间,大家想想,我确定不了。 猩猩的有效时间很可能在奎沃济护盾消失的时间之外,海盗旗思索道,所以不能按护盾消失的时间来算,那样恐怕会出意外,拉斯普廷有多狡猾,黑猩猩有多恐怖,大家都见识过了,这个不能不想。老特,这个有效时间是可估测的吗?有没有什么标准,除了子弹能量分得份数越多有效时间越短之外?每种异能子弹的有效时间应该都不一样,很遗憾,我们现在还都没有定论,老特摇摇头,叹息道,至于眼前这一种,就更不知道了,猩猩个头那么大,也许它的有效时间很短,但那只是推测啦,实际如何,还是不能确定。 大家怎么看?海盗旗转头问身后众人道。直接爆头,根本就不用费这心思,墨菲一抱双臂,挑起一边的剑眉说道。其他人都摇头,表示想不出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还是先不设定了,海盗旗想了一下,对超脑说道,你记着这个事,要是我们处理完拉斯普廷制造的危机后,猩猩这个问题还没结束,那么我们再来想办法。可以交给军队,交给灰胡子嘛,也算个功绩,他一定愿意管这个事,派些兵去看着而已,再让工兵来个就地爆破,对他们应该是小菜一碟。 军队应该能处理好,老特对海盗旗点点头,表示对灰胡子有信心。我一定记着这个事,盟主和军师放心,超脑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好吧,红茶删除了输入了一半的指令,笑着对超脑说道,那我就等你提醒我啦!没问题,超脑笑着回答道。 嗯,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海盗旗转过身面对众人,安排部署道,大家整理一下随身装备,红茶,逃跑机器人已经把猩猩带到什么地方了?已经到近郊之地,红茶小爪操控着触控面板,小眼睛盯着屏幕说道,让我看看,接着向南再跑五十公里,就能到小涅茨河畔了。那里水量充沛,可以生成无数的美食。好极了,多打印些食物种子,海盗旗笑着对红茶说道,要美味啊!美不美味的要看猩猩喜欢什么口味,红茶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反正可以随时调整,一会猩猩只知道吃的时间,我们的有时间试。飞男可以出发了,海盗旗把隐身符塞在飞男的裤带正中,飞男立刻在众人眼前消失了,海盗旗笑关对面前空气一般的飞男布置任务道,把这顶特制的帽子扣在黑猩猩的头顶之后,我再给你派其他的任务。 明白,那么现在谁送我出去?如同空气一样透明的飞男说道。戴上面具,除了黄宙和红茶之外,我们都出去,海盗旗一边戴防毒面具一边对众人说道,咱们出去说,然后把红茶给骷髅造的一只面具递给骷髅。 众人从打印机里出来之后,飞男找出3D打印机交到海盗旗手中,然后腾空而起去执行他的任务。现在我们来安排一下怎么救灾吧,海盗旗把3D打印机装回贴心的口袋,拍了两下,又指指手臂上导航仪,分配任务道,水、气的主管线位置,军师已经传到导航仪上了。飞毛腿,你带着骷髅、超脑、寒气还有顺风耳按着我们先前的计划去解决气的问题...... 二三七,饵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几人得到海盗旗命令,立刻向楼梯口跑去,海盗旗边向楼梯口走边继续安排道,穿墙、千里眼、火焰还有兽语,你们按着计划负责水,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几人同声说是,脚下加速,很快就到了楼下,向城市供水站跑去。哎,海盗旗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追到了楼下,对穿墙等人喊道:我们现在是为人民服务,你们不用跑着去! 啊,什么?穿墙等人听盟主跟他们喊话,都停了下来,但都明白海盗旗是什么意思。 用车!现在是非常时期,海盗旗指指停在穿墙身边的蓝色SUV,对他们笑道,不用跑着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回头再还回来就是了。提高效率!明白,提高效率!穿墙笑了,脚下一使劲,一头就穿进了身旁的蓝色SUV,替其他伙伴开了车门,其他四都笑着海盗旗挥挥手,上了蓝色SUV。 墨菲,长城H6!海盗旗回身对追上来的墨菲说道。墨菲最近正因为海盗旗一办事就叫真衣生气呢,跟海盗旗发了好几次脾气,这回听海盗旗找她去打印机里取车,立刻喜上眉楣,转动戒指,转眼就把长城H6取了出来。 老特,你来开?海盗旗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对老特说道,你道比较熟。 没问题,老特笑着跳上主驾驶的位置,发动了汽车,真衣墨菲和咬叔先后上车后,H6加大油门,尾随黑猩猩向小涅茨河方向开去。 海盗旗刚通知完飞毛腿一组找辆车代步,飞男就来电话了。喂,盟主,我的任务完成了,飞男在耳机里对海盗旗说道,大概是黄老师的幻符起作用了,黑猩猩一下就不追了,正停在原地东张西望呢,看样子是在找吃的,我现在怎么办? 你回来,我另有任务,海盗旗对飞男说完后,又接通了红茶,说道,红茶,猩猩距离河边还有多远,你看一下。 大概还有十公里,我们的想办法把它弄到河边去。飞男比咱们的速度快,你先弄点香料出来,海盗旗对红茶说道,让飞男把黑猩猩引到河边去。 你说要香料,而不是咱们商量好的海绵种子?红茶在打印机里问道。对,只要香料,海盗旗指指前方的一堆大火,让老特当心,老特一个漂亮的打舵就绕过去了,猩猩停住的地方也没有水啊,那种子也用不上。 没问题,是要原味的,还是要烧烤问的?红茶在打印机里笑着问道。最好再来点水果味的,海盗旗坐在车里笑道,谁知道不受拉斯普廷控制的黑猩猩会不会又恢复到不吃肉的本性了,多备一手吧,一样一斤应该够了! 好的,马上送到,红茶回应道。说话间海盗旗收到红茶传来的三斤香料,凑近鼻子一闻,被熏得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对老特称赞道:哎呀,还真够味儿! 盟主,我已经到了,还有什么任务,请指示,飞男在耳机里对澳门久长海盗旗说道。 很好,我看不见你,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海盗旗问道。我现在就在长城H6的顶棚上,飞男回答道。 太好了,有东西给你,接着,海盗旗降自己这一侧的窗玻璃,把三包香料向车顶递过去,三包香料被一只无形的手接走了。 飞男,你现在拿着三包香料去给黑猩猩带路的逃跑机器人那里,到了通知我,我给进一步的安排。 明白,飞男带着香料凌空而起,因为他是隐身的,所以看起来就是三包香料疾速向黑猩猩所在的方向飞去,效果非常魔幻。 红茶,把逃跑机器人的全息换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 当然没问题,红茶猜到海盗旗想干什么了,笑道,你不是想把逃跑机器人,变成逃跑的食物吧? 正是此意,你先算计算计用什么食物,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一定要够大份,让猩猩一眼就看见它,爱上它,OK? 食物像刚才弄海绵种子的时间用过,是现成的,红茶在打印机里敲了几下电脑键盘,笑着对海盗旗说道,调调大小就行了! 呵呵,你还要不要我给食物加个微笑,加个尖叫什么的?还加了申吟呢,那你就得弄个同样大的母猩猩过来,假体也是很费事哦,海盗旗越说越下道。 没问题,红茶感觉下道就是上道,笑着接话道,我们有海绵种子,这都不是事儿,加个洞而已。 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唠到这里,哈哈大笑,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唉呀! 海盗旗正得意的大笑呢,后边就挨了一拳,回头问谁打的,就看真衣和墨菲都一脸怒容,抱着双臂望向窗外,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手。 海盗旗辨不出是谁打的他,只好去看坐在中间的咬叔,咬叔一摊手,对海盗旗笑道:我刚才闭目养神呢,不知道! 海盗旗叹了口气,只好认倒霉,巧到此时飞男来电。已经跟逃跑机器人在一起了,请盟主进一步指示,飞男站在逃跑机器人旁边,看着附近参天猩猩东张西望的,在阳光下甚是威武神奇,一边对海盗长旗说道。 好,你等一下,海盗旗应了飞男一声,就转头联系红茶道,红茶,把逃跑机器人变成食物吧。 收到,红茶早就准备好了,只敲了一下回车,飞男眼前的三个逃跑机器人就动了起来,先是分散跑开,在彼此相距有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后,海盗旗、飞男和飞毛腿的全息像瞬间变成了三层楼那么高的食物:一块烤牛排、一块生鲜牛肉,还有一只黄灿灿的大香蕉。 飞男,海盗旗在H6上对飞男说道,看到食物了吗?看到了,真是太神奇了,飞男面对眼前的变化,惊叹不已。 把相应的香料倒在逃跑机器人身上,海盗旗安排道,注意多放点香料,毕竟还有十公里路才到河边呢! 明白,飞男把三种调料倒三个显示相应食物的逃跑机器人上边,然后请海盗旗继续安排。 飞起来,在猩猩鼻子附近,注意也别太近了,太近太假了,海盗旗已经从车前窗看到站在划地上的黑猩猩了,他通过耳机继续对飞男安排道,散一此香料,把黑猩猩的视线吸引到食物上。 飞男凌空而起,飞到黑猩猩头部近处,散了一些香料到空气里。饥肠辘辘,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黑猩猩,立刻就在空气里捕捉到了食物的香味,并跟香味转过头来,立刻发现了不远处的三堆美味,口水都流出来了,想也不想就向食物追了过去。 海盗旗从远处看到黑猩猩跑了起来,就知道它已经发现食物了,忙对打印机里的红茶道:猎物上勾了,可以带着猩猩往河边跑了! 明白,红茶通过飞碟传回来的画面也看到了,逃跑机器人就以烤肉、鲜肉和香蕉的形象向小涅茨河飘去,速度不快不慢的,正好与黑猩猩保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一个距离,让猩猩欲罢不能地跟着它们向河边移去...... 二三八,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飞男,时不时往逃跑机器人身上,往空气里撒些香料,海盗旗坐在车里,对飞男说道,保护食物香味的浓度,保持猩猩对食物的兴趣,另外,注意安全,别靠猩猩太近,呵呵,你现在手里太香,太美味,很容易被巨兽一口吃掉的。 明白,飞男笑着回答道,往三个逃跑机器人身上撒了相应的香料后,立刻飞到旁边跟着,并脱下自己的防毒面具把手中的香料盖住,心防香味侧露招来不必要的危险。 红茶,现在拿三颗海绵种子来吧,海盗旗让老特把车开的慢一点,在黑猩猩身后跟着就好,然后对红茶说道,快到河边,三个逃跑机器人就要开始加速了。逃跑机器人一下水,三个一样的海绵种子就应该升起来,衔接的一定要紧密,不然黑猩猩追了半天,看不见东西,恐怕立刻就会暴跳如雷,后果你懂得!明白,我会好像控制的,也要看飞男的,红茶在打印机里准备好海绵种子,问海盗旗道,三颗够吗?好一包吧?有些智力含量的一会再视情况播撒? 跟现在逃跑机器人所展示的形象一模一样的三颗就够了,海盗旗想了一下,对红茶说道,多了反而会出错。 飞男,过来一下,海盗旗通过耳机呼叫飞男道,河边快到了,这里有新安排。收到,飞男回答道,因为距离海盗旗的车子很近,飞男不到五秒就到了海盗旗侧面的窗口,对海盗旗本人说道,我到了,盟主有何吩咐!海盗旗没想到飞男这么,加上飞男把三包香料裹在防毒面具夹在身侧,海盗旗连三袋会飞的香料都没看到,猛然听到飞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着实吓了一跳,接着笑着跟窗外如同空气一般透明的飞男说道:这里有三颗海绵种子,海绵种子的发制时间是三十秒,也就是等逃跑机器人跳入小涅茨河的时候再发制海绵种子就晚了,所以一定要算好时间,算好距离,提前三十秒将海绵种子投入河边的水中,这样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这个时间,距离确实有点难估算,飞男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三颗海绵种子,想了一下,跟海盗旗实话实说道,感觉逃跑机器人的速度忽快忽慢的,真的是有点难以把握,我恐怕会提前扔,这样总比猩猩追到河边后,一下子发现什么也没有要好啊。眼看到嘴的食物没有了,它可能瞬间就会发狂发疯的。嗯,你先回去,也快到河边了,我知道怎么弄了,海盗旗对飞男说道,我让红茶军师联系你。飞男拿着三颗海绵种子迅速飞回了逃跑机器人的位置,等待海盗旗或红茶的进一步安排。红茶,逃跑机器跳河前的三十秒,你通知飞男,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逃跑机器人的速度是你控制的,到河边的距离也清楚,这三十秒只有你能算得分毫不差。 那是当然,红茶在打印机里盯着主屏上的黑猩猩,看了一眼左上角的地图,对海盗旗说道,还有不到一公里就到河边了,逃跑机器人要加速了,可以让飞男去河边准备了,这个天气,这个风速,让他距河面三米,等我的命令! 海盗旗转头把情况通知了飞男,飞男立刻飞到了逃跑机器人入水的大概位置,手里把香料全都散在河水里,手里拿着三颗海绵种子,停在距水面三米的位置,只等军师一声令下就立马撒手。关键到了,在黑猩猩跟在逃跑机器人释放的食物全息后距河边大约五百米的地方,红茶对飞男喊道:飞男,扔!飞男迅速撒手,海绵落入了河水之中,飞男回了红茶一声,迅速升高,视线越过河畔高约十米的堤坝,到黑猩猩马上就要到了,立刻在空中兜了个小圈子,飞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坐在树杈之上,静观其变。 说时迟,那时快,逃跑机器人转眼就跃入了河水之中,如气球一般迅速膨胀的海绵种子刚从水里冒出来,已经发制的差不多了。黑猩猩转眼就超过河堤,看到它追逐的食物落入了河水中,浮在河面上,再也不跑了。这可把黑猩猩乐坏了,欢天喜地的把三样食物从河水里拉到岸边,先抓起烤肉,大口大口,吃得十分香甜,并没有分辨出那其实并不是肉,只是一块富含胶质的超强吸水海绵制品。 成功,也!见真假食物切换得天衣无缝,而黑猩猩吃起食物来也没有半分的怀疑,海盗旗、红茶、飞男等现场人员都高声欢呼起来,老特就把车停在距黑猩猩一公里左右的地方,黑猩猩只顾着大吃大嚼,根本无心去看海盗旗等人。 可以定位了,海盗旗提醒红茶道,前边有个河弯,我看就把那台富于智力含量的种子投放机安入在那里吧! 刚才已经定位完成了,红茶看一眼地图,大赞海盗旗有眼光道,好主意,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我刚才又给种子投放机加了专用飞碟来看着黑猩猩,它吃的差不多了,就扔,让它永不断流儿!老特,我们去那边的河弯,海盗旗调出导航仪上的地图给老特一指,老特点点头,发动汽车,向河弯开去。 盟主,我这边搞定了,飞毛腿通过耳机联系海盗旗,说道,燃气主管线已经切断,全市都断气了,那些燃烧的大楼已经没有一氧化碳向外喷了。收到,太好,海盗旗对飞毛腿说道,你们可以过来了,我们在河边,在这里会合,结束! 现在就不知道另一组进行的怎么样,老特在旁边也听见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组完事了,也替自己的门徒高兴,不禁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是啊,该停的停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不该停的开没开始,海盗旗收到红茶传来种子投放机和配套的小飞碟,一边摆弄一边回答老特道。二人正说着呢,另一组的穿墙就来呼叫了。喂,盟主,穿墙卷毛向海盗旗汇报道,我们按着军师教的方法,给供水主线加了压,现在那被轰掉楼顶的居民楼都变成喷泉了,大半火头已经开始变小熄灭了,火情已经得到了全面控制,消防队好像也开始工作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彻底扑灭这场大火!太好,喷水了,他们控制住了火情,海盗旗转头对老特说道。太好,墨菲和真衣还有咬叔在后座也听到了,跟老特一起欢呼起来。 你们开车来河边吧,我们在这里会合,结束!海盗旗结束了与卷毛一组的通话,见老特已经把车开到了河弯,立刻开门跳了下来,摆弄着手里的种子投放机,一边对红茶说道,红茶,你可真行啊,逃跑机器人改改就成种子投放机啦,看来逃跑机器人这个平台以后还可以开发出更多好玩的东西。 这样快嘛,飞碟也是现在的,在芯片里加点设置,就一切搞定,红茶在打印机里回答道,不用回回都搞个独立装置吧? 二三九,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也是这意思,怎么快怎么来,”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把种子投射机放河堤上就行吧?” “对,但是看好了,”红茶提醒道,“别忘了启动,不然那真就叫功亏一篑了。” “不会,”海盗旗把种子投射机放在河堤上,打开了启动开关,投射机自动转了一圈,将发射炮口对准河面才停下。海盗旗又把与投射机配对的监控飞碟也启动了,飞碟自动上升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便停在了半空,海盗旗看到,飞碟停好后,投射机的炮口又上下调整了一下发射角度,“嗵!嗵!嗵!”向河心射了三颗海绵子弹。 “哇,红茶,”海盗旗忙通过耳机提醒道,“发射机已经发射了!那边那么大三堆,才刚开始吃,你这边就发射了!这是发射早了,还是试射啊?” “不早,”红茶盯着屏幕对海盗旗说道,“你看不到,黑猩猩那边就快吃完了。这些海绵种子十万分之一的超强吸水胶和十万分之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水分组成的,你说它做的食物能有多耐吃?很快就吃没了,不信你可以跑过去看看。” “当然相信你,”海盗旗看看正迅速膨胀,从河面浮起来的小山大小的葡萄、香蕉和苹果,边向横在河湾前边的一道沙梁走去,“我只是想看看那只贪吃的猩猩是怎么捞水果的,”说完跟站在H6旁边的老特、真衣等人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跟过来。真衣和墨菲像两个小孩子似的,撒欢向海盗旗跑过去,海盗旗都快到沙梁顶端了,又折回来接真衣和墨菲,一人递了一只手,一点偏向都不敢有。 几人先后登上顶端后,看见猩猩已经将先前的三块海绵种子吃的一点不剩了,又开始东张西望找吃的,而就在此时,已经发制好的葡萄、香蕉和苹果顺着河水,拐过河湾出现在猩猩恰好能看见的河面上。 果然食物才刚出现,猩猩的目光便立刻被吸引住了,迅速向河边移动,然后跳入水中,将超大号的葡萄串、香蕉和苹果先后运到岸边,抖落身上的水珠,抓起水果又开始大嚼大吃。 “喂,红茶那口感如何,”墨菲问道,“像水果还是像海绵?” “味道肯定不会错,口感嘛,应该是介于水果和海绵之间,反正都有水分,其实是很难分辨的,至少猩猩分辨不出来。”红茶在打印机里回答道。 “它见到那么大的水果和那么大的肉块,不感觉奇怪吗?”真衣兴高采烈地望着热闹,一边问红茶道。 “它现在有二十层楼那么高,从它眼里看到这些食物,就是正常尺寸,”红茶在打印机里笑着回答道,“正常大小的水果在参天猩猩眼里反而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就把东西故意造得大了一些,好让它兴奋,让它多吃一会儿。” “我看呢,你这招险!”咬叔看了一会儿,一撇嘴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 “这话怎么讲?”红茶盯着屏幕问道。 “猩猩的饭量虽然大,但并不是无穷的,你的食物虽然绝大部分是水,但水是能填饱肚子的,”咬叔看着大嚼大吃的猩猩,对红茶说道,“用不了多久,你的黑猩猩就会吃个水饱,当它再吃不下去的时候,它就会离开,那时候大家不愿意看到的爆头悲剧恐怕就要发生了。” “呵呵,咬叔,你太小看我的食物配方了吧,”红茶在打印机里,看着狼吞虎咽,吃势一点不减的黑猩猩,对咬叔笑道,“我在海绵种子和香料里加了一点利尿剂还有一点纯天然无污染的八豆粉。刚才吃的肉啊果啊的,没准刚才已经被它尿掉了,一会它还会拉呢!之后还是饿,之后还是吃吃!” “哎呀,哈哈,你真是太缺德了!”墨菲跳脚笑道,“你这不虐待动物嘛!” “众生皆平等,看来你是不懂啦!”咬叔哈哈大笑道。 “跟爆头相比,这已经是我佛慈悲了!”红茶在打印机里笑着回答道。 “怎么听不见黄宙说话,他不是又睡了吧?”海盗旗插了一句,笑问红茶道。 “他呀,说是饿了,又去厕所吃屎——啊——吃肠了吧?哈哈,”红茶笑着回答海盗旗道。 “哼,这小子!”海盗旗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真是会图舒服。 关于猩猩与食物的话题还没完,只听真衣笑着向红茶问道:“那猩猩这么不停地吃啊吃,拉啊拉的,最后还不拉脱水啦?” “那就接着吃呗,反正食物里有的是水,一下子就把脱水给补回来了,”红茶嘻嘻哈哈地回答道。 众人一阵爆笑,海盗旗评价道:“红茶,你可真够坏的!” “这叫足智多谋,怎么能叫坏呢,”红茶辩解道,“再说黑猩猩要是真的拉脱水了,那就算它被拉斯普廷重新控制了,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了,变成病猫啦!” “行,变成病猫也总比变成无头猩猩好,”墨菲在旁边补充道,“而且它还可以不停地吃,这其实挻好。” “它刚才有意无意杀了不少生灵,”咬叔笑道,“如今受点苦恕罪,没毛病!” “哎,这些话听着还顺耳!”红茶在打印机里得意地笑道。 “现在天已经蒙蒙黑了,让我看看,”海盗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对红茶说道,“现在的时间是五点二十一。用不了多久,天就黑了,晚上也不一定有月亮的,到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它怎么继续吃个不停?” “首先,在黑暗中,黑猩猩的眼睛可比我们的好使多了,”红茶解释道,“它是不会错过河水中的食物的,再说我在香料里加了一点,只加了一点强力催眠药,所以天黑了它就应该按时睡觉了吧?醒来的时候才会接着吃,肚子又饿了嘛,我的种子发射机就会发现它的动作,从而继续发射种子。一会我再做一千颗种子,装在一只大号弹仓里,你把它接到发射机上,给它备几十天的量,让它一次吃个够。” “哇,吃了睡,醒了吃,吃了再睡,醒了再吃,”老特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轻松地笑道,“这种生活,真的不错!” “喂,‘飞男’你不是让猩猩给吃了吧?可以过来了,你应该能看见我们,”海盗旗看见两辆汽车向这边开,知道“飞毛腿”一组和“穿墙”一组都到了,扫了一眼猩猩四周,用耳机联系完“飞男”,又联系两辆汽车道,“‘飞毛腿’、‘穿墙’,我们在河湾的沙梁上,你们把车开到河湾,我们稍做休整,晚上还有一场大战要打,”海盗旗正说话间,“飞男”突然出现在海盗旗身边,把海盗旗吓了一大跳,“飞男”笑着把拿在手里的隐身符递给海盗旗,海盗旗也笑着接过隐身符,在飞男肩膀上拍了两下,表示欣赏也表示感谢。收好隐身符,跟众人一挥手,海盗旗率众走下沙梁,向“长城”H6走去...... 二四零,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飞毛腿和卷毛的车先后到达河湾之后,与长城在草地上围成了一小圈儿,众人在中间的空地上支锅升火,围着火堆或坐或卧,进行休息和调整,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你们为什么不把车还会去再过来?飞男接过飞毛腿递来的面包和熏肉,笑着跟她说道,不是忘了吧?我倒没问题,你让他们走过来啊,飞毛腿笑着给了飞男一脚,回答道,为人民服务嘛,还没服务到位,自然不用还。人民没意见,要不你现在去问问!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卷毛随后走过来,用刀尖挑了一段酸黄瓜放在飞男的面包上,笑着对他说道,要是战斗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们倒真的愿意散步过来。东西都付钱了吧?海盗旗接过顺风耳递过来的一碗红菜汤,对她点头表示感谢,又接过飞毛腿递回来的面包和熏肉,看看东西,笑着对飞毛腿和卷毛说道,二人笑着点头回应,说不但给了,而且还多给了一些,让海盗旗放心,他们绝对不会给倚天屠龙盟抹黑的。那我就放心了,海盗旗接过叛徒挑在刀尖上的酸黄瓜,美美地咬了一口,边嚼边看着篝火辉煌,听着燃烧的树枝在哔剥做响,鼻子里都是草地清新的香气,顿时感觉生命的美善,喝了一口美味的红菜汤,抬头仰望繁星点点的天空,感觉整个世界都奇妙可爱。 有时候我就在想,老特拿着吃的东西走过来,坐在海盗长旗身边,边吃熏肉边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对海盗旗说道,我们是不是都来自这些美丽的星星?这是你的遐想还是你的回忆?海盗旗放下手里的红菜汤,咬了一口熏肉,边嚼边笑着对老特说道。我已经是六级神了,老特喟然长叹,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太多太多的事已经在年月里遗失了,以至于我自己也分不清我的这种想法究竟是遐想还是回忆了,只是每次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亲切。你们就不能把东西都写在纸上备忘吗?海盗旗好奇地问道。当然不行,这些是神族的秘密,是不能泄露的,更种记录备忘的方式都是不被允许的,老特无需无奈地摇摇头,显然对此也是颇有微词,沉吟片刻对海盗旗说道,只能是脑袋里剩多少就用多少,这些都是在守护一个关乎神族存亡兴衰的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海盗旗惊奇地放下手里食物,正色问老特道,我能问吗?呵,当然能问,老特咬了一口酸黄瓜,笑着回答道。那是什么?海盗旗问道。不知道啊,老特笑着回答道。你看,能问你又说不知道,海盗旗以为老特又不想说了,有点见怪地笑着对老特说道。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老特耸耸肩,对海盗旗说道,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又没有任何形式的记录可以查看,你就知道这个秘密一定守得住。你们不知道,就算守住啦?海盗旗有点猜不透,不禁问道。不知道就不能泄露,不知道就不能破坏,老特瘪瘪嘴儿,对海盗旗说道,我猜是这个意思。所谓秘密,对我们只是个传说,在岁月中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的传说。 这个传说,也个可能存在的秘密,是不是只有三个人知道?海盗旗突然回忆起红衣使者,也就是东界冥主阎罗深夜B访时跟他说的一段话,他觉得老特说的秘密跟阎罗说过的是同一个,至少是同一类。啊,对天主,东西两界的冥主,老特想了一下,对海盗旗点点头说道,他们属于第一代神族,是原始神,他们应该什么都知道。那你觉得他们三位神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吗?一直坐在老特身边听着的咬叔喝了一口红菜汤问老特道。当然不会,没有这个必要,告诉我又有什么意义?老特转头对咬叔笑道,我只是个六级小神呢,在这个世界成百上千,数都数不过来!我们那边也有?咬叔好奇地问道,韩国?当然,老特咬了一口面包,回答道。我们那儿当然也有很多啦,对吧?红茶走过来,问老特道。未来不知道,你所在的国家有很快,老特看看海盗旗,对红茶说道,他们就生活在你们中间,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尽着他们应该尽的职责,他们可能无数次的从你们身边经过,只是样子太普通,你们没看出来而已。他们原来的样子,本来的面目,也都跟你一样与众不同吗?海盗旗不禁问道。不不不,绝大部分是普通人的样子,变都不用变,老特说道,我算是比较另类的,呵呵,让你们碰上了,老特摸了一下自己的金眼罩笑道。你不打算把旁边两张脸露出来,放他们放放风吗?红茶问道。算了吧,一个月让他们露一次面就行了,老特摇摇头,咬了一口熏肉,笑道,不然我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我们那里的神族也分级?咬叔把一块嚼不动的肉筋扔到了火堆里,肉筋在激起了一串火星,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 但凡是神族就都一样,在哪里都一样,老特看了一眼咬叔,又看了看红茶和海盗旗道,但所谓分级一说,只是跟你们解释起来比较容易,我们内部其实并不这么说,谁是什么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不用说出来就明白。 那么,刚才所说的那三位大神,原始神,海盗旗还在想阎罗跟他说过的话,感觉疑点很多,不禁追问道,他们不会把秘密告诉你们,那他们会不会把秘密告诉一个变通人,比如像我这样的?不可能,他们告诉你的只可能是任务,不可能是秘密,老特笑着摇摇道,你的任务,你所知道的,只可能跟秘密沾点边儿,但绝对不可能是那个需要守住的秘密。 啊,海盗旗听到这里点点头,自己有时候真应该把这一切好好理理,不然让那两位卖了,自己还帮他们数钱呢。 那两具家伙狡狡猾猾的,怎么会把核心的秘密告诉你呢,咬叔嚼了一口面包,对海盗旗说道,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可千万不能全听他们的说词。这个自然,海盗旗点点头,对咬叔的提醒表示感谢,说道,唉,只是那秘密太遥不可及,一时半刻也分析不出什么眉目来,只能先取丸来争取时间啦,海盗旗在老特肩上拍了一下,抱歉道,不好意思了,兄弟!不用那么说,老特很放松地笑着说道,那是我的使命。我的想办你也知道了,你来了,我也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这副重担了。你真的不想再重生啦?咬叔喝了一口红菜汤,正色问老特道,当一个普通人不也挻好吗?不,老特沉默了几秒,抬头看看咬叔几人,很肯定地回答道,我经历的太久了,很多事我都不想说,不能说,这次我只想彻底结束,不想以任何方式开始了...... 二四一,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了,”海盗旗转移话题,问老特道,“一直就想问来着,哎哟!这一会儿狼人一会儿‘金刚’的,都不给我机会,”海盗旗看看老特的门徒,怕老特不方便,所以先用一些关键词提醒老特绕弯问道,“那个波力斯卡,劳力,狼叔,‘X联盟’,‘万磁盟’,你说回头说的,现在方便吗?” “方便,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亲自对你们说啦,”老特喝了一口红菜汤,看了看海盗旗,知道他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下,对他身边或对面的门徒说道,“你们都靠近一点,我要说些一直没跟你们说的事,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一些你们一直向往但只把它当成幻想或故事,但事实上却真实存在的事。” “哇,师父,好绕嘴的事,”坐在海盗旗身边的“飞男”看着向特里格拉夫靠过来的师兄弟,笑着问老特道,“气氛好严肃啊!” “严肃吗?那我就找个轻松的切入点开始吧,”老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顽皮的笑容,看了一眼向他聚来的门徒,对飞翔男孩说道,“我们就从漫画和电影开始吧,你们最喜欢的那个,不用猜吧?” “不会是《七龙珠》吧?”顺风耳小胖妹蹲在老特面前,笑着猜道。 “《金刚》,”穿墙卷毛猜道。 “我觉得是《变形金刚》,”火焰男孩在手心里升起一团火焰,笑着猜道。 “你们都错了,我觉得是《爱丽丝梦游仙境》,”兽语美女猜道。 “我感觉可能是《独立日》,我超喜欢那部电影的,”寒冰男孩走过来,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道。 “没有《终结者》好看,”“骷髅”也说出了自己的最爱。 “飞男”听到了海盗旗的问话,此刻听师父一问,立刻就猜到了是哪部漫画哪部电影,也就不说话啦,只想听老特怎么说。 “我看是《印第.安纳琼斯》,”千里眼小胖子猜道。 “你们就真的猜不到?”门徒们都猜成别的,这结果让老特有点意外,于是哭笑不得的又点尴尬的问道,“真的没人能猜到?” “不会是《X战警》吧?”“超脑”早就猜到了,此刻见没人能猜到,只好开口替师父解围了。 老特一拍双手赞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一部漫画,还有同名电影。” “师父,你该不会现在想告诉我们,漫画和电影里的人物和故事都是真的吧?”“飞男”不解地笑着问老特道。 “不不,那些不是真的,”老特摇摇头,看了一眼“飞男”,对众门徒说道,“怎么说呢,这些漫画和电影里的人物和故事,是在原型基础上虚构出来的,虽然原型在漫画和电影里被有心无心地改得面目全非,但原型却是这些虚构的神骨,没有原型,漫画和电影的虚构也无从说起。”老特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漫画和电影就好比蘸着肥皂水吹出来的肥皂泡,我现在把真相告诉你们就好比捅破这个肥皂泡,而肥皂泡破碎后留下的那一滴水就是原型。” “狼叔和劳丽这两个名子就是原型的一个水分子?”海盗旗插言道。 “没错,”老特点点头,承认道。 “加拿大边境的绝战也是一个水分子?”海盗旗继续问道。 “也是,”老特点点头,看看他的门徒,然后对海盗旗说道,“可能因为有些地方要是虚构了整个故事就太过苍白无力了,所以这两处都是真的,虽然被政府组织追杀的背景是虚构的,追杀者也另有其人。” “那么我们的‘倚天屠龙盟’并不是第一个异能人联盟啦?”顺风耳小胖妹撇了一下嘴,回忆起刚才从海盗旗那听到的关键词,问老特道,“在之前还存在过‘X联盟’和‘万磁盟’喽?” “啊,我要强调一点,我们现在绝对是唯一的,”老特听出“顺风耳”语气里有点失望,忙跟众门徒强调道,“而且我们是神族,普通人,异能人组成的混合组织,有更优秀的领导,有更优秀的成员,有更高效的战法,这些都远胜于前边的‘X联盟’和‘万磁盟’。” 听老特这么一说,门徒脸上的失望神色立刻一扫而空,嘴角又挂上了微笑。 “我们现在刚成立,还比较弱小,”海盗旗怕老特吹牛吹过头了,联盟成员一骄傲后边犯错误,忙补充道,“但是什么事业,都有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弱变强的过程,对不对?相信我们团结一心,度过眼前的这一关,我们的联盟必然会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你们师父的期望,为此,你们可要加油啊!”门徒听了海盗旗的补充,纷纷点头,感觉倍受鼓舞。 “那么言归正传,我们就着虚构的漫画和电影,比对着来说那段被尘封的历史吧?”老特见众门徒斗志昂扬的样子很是高兴,叹了口气,继续对众人说道。 “师父,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这段历史啊?”火焰男孩不禁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当然,这也是其他门徒想问的问题。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可是万分的正确啊,”老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点点火焰男孩,点点他的那些门徒,道,“我们刚成立了新联盟,还没过一天呢,你们就按捺不住,把这个秘密捅到了网上,搞得整个异能界几乎尽人皆知,要是早早的把这段历史的真相告诉给你们,那你们估计早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哇,师父,是不是太耸人听闻啦?”穿墙卷毛有点不相信,用疑问的口气对老特说道,“最差我们可以躲开嘛,也不至于好多年前就让人杀光吧?” “知道这段历史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吗?”老特见门徒不相信,笑着问他的门徒道。 “知情人都被杀光了?”“飞毛腿”猜测道。 “不不,知情人还是很不少的,”老特摇摇头解释道,“比如我们这些神族就知道,但是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我们都不会说,又比如现实中异能人联盟的敌人,他们之中也有很多知情人,相信《X战警》的漫画和电影也有这些知情人在参与,不然这些虚构的故事几乎不能成立,里边也不可能有原型的一滴水。”老特叹了口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知情的敌人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利益,自然也不会把真相公之于众,虽然为了钱,敌人把真相改头换面地写进了故事,但是其目的是让你们相信这只是故事,从而更不相信反抗同盟确实存在过而且有力地与之对抗这一事实。我现在不跟你们说,你们不还以为这全是故事里的虚构吗?”众门徒面面相觑,想了想,纷纷对他们的师父点头表示认同。 “红茶,你先回打印机,研究一下‘吸魂石’,最重要是看看拉斯普廷现在在什么位置,”海盗旗突然想到拉斯普廷可能会利用这段时间搞鬼,忙对红茶说道,“我们休息一下,马上就要对拉斯普廷展开进攻了,对他的监视一刻也不能放松。” “啊?为什么让我进去啊,”红茶正很有兴致地听老特讲述异能人的这段历史呢,忽听海盗旗让它进打印机,皱着眉很不高兴地对海盗旗说道,“我也想了解一下嘛!” “哎呀,你在里边也一样听嘛,”海盗旗劝红茶道,“你快进去吧,黄宙在里边怪想你的,呵呵!” “哼,他有间厕所就什么都不想了,估计他又在厕所里吃东西睡觉呢,”红茶抱怨道,“以前真不知道他这么迷恋厕所。” “真衣,你跟红茶一块进去,把这些给黄宙带进去,”海盗旗接过“顺风耳”递过来的一包专门给黄宙留的食物,转手递给真衣,边对她说道。 真衣接过食物,对海盗旗点点,带着红茶一起进了打印机...... 二四二,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应该说,被杀光的,都是反抗组织的知情人,”老特见海盗旗布置妥当后,这才接着自己前边的话继续说道。 “哇,真杀的那么干净?”“骷髅”惊呼道。 “我们的护法可能是最后的知情人了,”老特对“骷髅”说道,“也是因为她嘴严的缘故,不然她可能早被除掉了。据我所知,跟她一起逃入加拿大的前反抗联盟成员,最后都被杀了,她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们的护法?她是谁啊?”寒气男孩不禁问道。 “劳丽,狼叔的女儿,”海盗旗替老特解释道,“《X战警》里有这一段。” “哇!这两个人物都存在?”兽语美女一脸惊叹地问道。 “没错,等你们见了新任护法,就知道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了,”老特接着说道,“这段历史过去超过有三十年了,反抗组织的知情人都被杀光了,敌人以前的围剿是非常恐怖的,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对旧联盟的组织成员进行追杀,只要得到一点风声就会全力出击,妄图将旧联盟连根拔起,”老特说到里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目的就是杀一儆百,没人敢再成立反抗联盟,他们就永远是猎人,而松散的没有组织的异能人则永远是他们的猎物,他们的金矿。”老特看看他的门徒,又看看海盗旗,想想已经成立的“倚天屠龙盟”,心里很是安慰,“他们的清剿,是在保护他们的财产他们的利益,有些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我们所看的漫画和电影里,异能人的敌对方是普通人类以及普通人类的代表人类政府,那么在现实当中,已故联盟和我们新联盟的敌人是谁呢?”“超脑”明知故问道。 “你那么聪明,难道你也不知道?”老特跟自己的门徒开玩笑道。 “唉呀,师父,我知道也是猜,”“超脑”撅嘴儿撒娇道,“要您说了再做数嘛!” “就是遍布世界各地生产特种武器的黑社会组织,”老特点点头,郑重对所有人说道,“就是由普通人、异能人和魔类组成的第四股势力。” “我有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将‘X联盟’和‘万磁盟’彻底铲除的?”海盗旗把一块熏肉丢进嘴里,皱着眉问老特道,“你先前不是说,这第四势力,这些生产特种武器的组织不是些松散的组织吗?它们有什么的本事或实力去消灭‘X联盟’和‘万磁盟’那么强有力的组织呢?两个联盟是强有力的吧?” “没错,非常强大,”老特点头肯定道,“漫画和电影里并没有很充分的给予表现,大概背后有人不愿意吧。” “嗯,两个联盟很强大,”海盗旗拿着手里的面包块比划了一个圈子,继续说道,“两个联盟很强大很团结,而第四势力只是些商人性质的松散组织,照常理来说呢,第四势力灭不了‘X联盟’或‘万磁盟’啊!但是这些松散的组织竟做到了,而且几乎做到了将对手连根铲除,”海盗旗把面包塞进嘴里,看了看老特,看了看他的门徒们,继续分析道,“我想原因不外这么几种:一,这些松散的组织都很强,不能说个个都有灭掉‘X联盟’或‘万磁盟’的实力,但至少有数个组织的实力远超两个联盟,是这几个大组织中的一个或两个或几个联合起来,灭掉了‘X联盟’和‘万磁盟’,是这个原因吗?”海盗旗直接问老特道。 “不是,”老特摇摇头表示否定,喝了一口红菜汤,说道。 “好,第一个不成立,”海盗旗点点头,把一块面包揉成一个球儿,用二指夹着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放在墨菲伸过来的手掌里,继续分析道,“那么咱们再来说第二种可能的原因,这个就原因就是第四势力中的某个组织,它拥有一种可以将异能人轻易消灭的武器,并用它来对付‘X联盟’和‘万磁盟’,并将其彻底铲除,是这个原因吗?” “肯定不是啦,”老特笑道,“要是有这么一个组织,消灭‘X联盟’和‘万磁盟’不在话下就不说了,就是第四势力的其他组织恐怕也要被它给统一或灭掉了,谁能挡得住它?你们想想。” “好第二条不成立,”海盗旗又拿面包揉了个球儿,放在墨菲的手心里,继续分析道,“那么第三个可能的原因呢,就是第四势力的某些组织联合了政府或魔鬼的力量,一起将‘X联盟’和‘万磁盟’彻底消灭了,是这个原因吗?” “第四势力就是异能人与魔鬼联合组成的啊,异能人一直与魔鬼合作,”老特指出海盗旗的错误道。 “啊,那就是第四势力联合了政府,是这个吗?”海盗旗修正自己的话后,继续问道。 “不是,政府虽然认为‘X联盟’和‘万磁盟’是民间非法组织,而且因为他们是异能人,不同于正常人类,对他们敬而远之,”老特否定道,“但是政府更知道第四势力是些什么货色,是绝对不会跟他们联手的。” “事实上政府也许希望‘X联盟’和‘万磁盟’能存在,跟第四势力一直斗下去吧?”海盗旗笑着补充道,“这对政府是最有利的。” “呵呵,你分析得没错,”老特笑着点头赞同道,“但是渔翁的算盘显然落空了。” “哦,可怜的面包,”海盗旗歪了一下嘴,又揉了第三个面包球放在墨菲的手心里,继续分析道,“第四个可能的原因就是叛徒的出卖。第四势力当然想要消灭两个联盟,但是因为他们都是松散的组织,所以没有能力消灭两个联盟,一个都不行,于是第四势力的某些大佬就开始玩起了‘无间道’,在‘X联盟’和‘万磁盟’里安插了自己的卧底,于是,在一个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个联盟一起或一个接一个的被第四势力聚而歼之了。”海盗旗看众人,继续分析道,“聚歼的方式可能有两种,一种是把主要领袖一下子消灭掉,然后再消灭群龙无首的联盟成员;一种是把主要领袖和大部分成员一起消灭掉,至少干掉百分之八十啊,然后秋风招落叶一般干掉最后的余党。是这个吗?” “第四势力倒真想这么干来着,据我所知,他们没成功,”老特撇撇嘴说道,“跟X博士来这一套,显然没什么用。所以‘X联盟’和‘万磁盟’的消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么就只能是最后一个原因了,”海盗旗拿起墨菲手里的四个面包球,扔到火堆里,看了看众人,对老特道,“一个按你的说法不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第四势力有自己的核心组织,这个核心组织将所有第四势力的力量统一在一起,这个更大强大的世界性组织,将‘X联盟’和‘万磁盟’消灭掉了,并且是斩草除根式的。但是在消灭两个联盟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统一的敌对组织又再次化整为零了,又各自为政变成了松散的组织了,是这具原因吗?” “差不多,基本上是这样,”老特为海盗旗的分析笑着鼓了两下掌,说道,“如果这个核心组织不解散的话,那么人类的联合国就不会放过他们了,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么这个核心组织会不会为了麻痹联合国,麻痹人类的政府,而故意表明自己又化为松散组织了,”海盗旗很有力地反问了一句道,“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呢?” “这个嘛,应该不会吧?”海盗旗这一句话把老特也给问紧张了,坐直身体后回答道,“不会吧,他们真能这么狡猾?各国的政府难道都被他们蒙骗啦?这个,不太可能。”老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按着自己原来的思路说道,“毕竟都是些商人嘛,成立一个政权性质的联合组织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强敌已经消灭了,这个核心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化整为零是上上之选。” 二四三,次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希望如此吧,海盗旗歪了一下嘴,尽管心中还是不太相信老特的乐观,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只好就此打住,转而去问老特现实的问题道,那么第四势力,或者说曾经联合在一起的第四势力,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倚天屠龙盟的存在了,那么他们还会采取联合行动吗? 他们知道是知道了,但是并不了解我们的组织,老特思索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并没有对第四势力形成什么有力的威胁,以后说不好,但至少短期内不会吧? 要是我们把拉斯普廷干掉了,恐怕马上就会成为第四势力的头号威胁了,真衣想了想说道,要是干不掉而夺回了丁丁那还好点儿。所以要是拉斯普廷不死,似乎对我们有利啊,咬叔看了看海盗旗和老特,顺着真衣的话总结道。拉斯普廷要是不死,只怕老特就要死不瞑目啦!乌鸦嘴墨菲在后边说真话道,她说完这回句,所有人都转头去看她,她感觉莫名其妙呢。好了,好了,我们的上上之选当然是抢回丁丁并且将拉斯普廷根除,次选才是抢回丁丁而拉斯普廷逃脱或再次复活,海盗旗见墨菲又说了得罪人的话,忙转移话题道,那么反过来从拉斯普廷那么边说呢?拉斯普廷的上上之选应该是留住丁丁,并与之结合,海盗旗的设问超脑接住了,她接着说道,次选才是失去丁丁而自己逃脱或再次复活。 次选为什么带着丁丁逃脱或再次复活呢?顺风耳小胖妹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样似乎对他更有利啊?确实对他更有利,超脑见有人不明白,于是耐心给他们解释道,但是拉斯普延却不能选,当然也许什么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他也来这么一回也不一定,但这种情况的发生率从拉斯普廷以往的行事作风上来看来不大,暂且不说,只说他不犯傻为什么不选,超脑见海盗旗和老特都换了姿势听她说话,显然是发现了新东西或者对她的说话内容感兴趣,心里也感觉很是振奋,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丁丁,做为敌对方的我们是势在必得的,这个,拉斯普廷不可能不知道;拉斯普廷人脉极广,他在军界和情报机关有自己的眼线一点都不奇怪,在现在这样的对他来说是危局的情况下,他知道在护盾消失之前,如果我们拿不到丁丁,那么军方就会将这里夷为平地,我们死不死,他当然不感兴趣,但是他会死,带着他的宝贝一起死,这个却是他不能不当回事的。军方用的什么武器啊?能拉斯普廷彻底杀死?小胖妹好奇问道。管他什么武器呢,军方一用,我们肯定是必死无疑啦,飞男在旁边插言道,所以不能让军方使用武器,所以我们必须拼命夺回丁丁。 没错,拉斯普廷一定知道,在这三天之内,只要他拿着丁丁,我们就会对他穷追猛打,他与丁丁结合几乎是不可能的,超脑指了一下飞男,继续分析道,军方用什么武器我不清楚,这个一会你们可以问师父,能不能彻底消灭拉斯普延,终止他的无穷复活我不知道,我知道这武器一出,一定能消灭拉斯普廷的丁丁,对吗师父?超脑说到这里讯问老特,老特点头表示确认,超脑点头回应,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了丁丁的存在,就算拉斯普廷能永生,能够不断复活,那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因为他再不可能变得完整,再也可能升级变得更强大,这个对他来说,应该是不能接受的。 他确实不能接受,老特点点头,表示确认。没有丁丁不变成永世太监了嘛,谁也不可能接受,墨菲也觉得超脑分析得对,在旁边插言道。那个换个角度讲,如果我们得到了丁丁,还会不会想与拉斯普廷同归于尽呢?超脑看了看老特,对众人发问道,虽然师父会有遗憾。当然不会,而且也没有必要嘛,墨菲接话道,夺回了丁丁,拉斯普廷的阴谋就破产了,虽然以后需要时时防着他,但是有政府呢,还有那么神族的看守,相信他想再把丁丁弄到手也很难。要是夺回丁丁而不能彻底消灭拉斯普廷,我虽然有遗憾,但也绝不能因为自己让大家陪着我一起送死,老特对众人说道,况且政府方面的意思也是夺回丁丁,并没有说一定要将拉斯普廷根除。 这就是为什么拉斯普廷的次选不会带着丁丁了,超脑接过师父的话,继续分析道,只要在关键时刻放弃丁丁,舍车保帅,他就有了一线生机,从他那么方面讲,他就有了回旋的余地,只要他暂时放弃丁丁,他非但守住了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保住了丁丁,只要丁丁在,不管以后有多难弄到,至少他是有希望,有机会的吧?所以他为什么一定要鱼死网破,带着丁丁在短短的三天内逃走呢?能逃到哪里去?奎沃济市内而已!这有什么意义吗?他会想不明白? 那只老狐狸当然能想明白,顺风耳小胖妹彻底明白了,对超脑点头说道,他肯定会按着你说的次选方案。 怎么我觉得次选比上上之选还好?千里眼搔搔头皮,插了一句道。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飞毛腿对他说道:那是你这么想,拉斯普廷可不会这么,笨蛋!为什么不会这么想?千里眼边笑边反问道,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好对付的,护盾外边还有政府的毁灭性武器,还不赶紧把丁丁交出来然而躲起来?你们不是说他以后还有机会吗?哼哼,是有机会,飞毛腿继续说道,但是那机会可以说很渺茫,出了这次的事,对丁丁的看护一定严上加严,拉斯普廷想跟他的丁丁再见面,恐怕没有一百天,也得有几十年,在这段时间里他就当不成大人物,完不成自己的野心,他会很舒服吗?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跟你争个什么劲啊,千里眼一撇嘴,转头道,说的跟你是拉斯普廷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拉斯普廷狡猾出顽皮来,也不是不可能的,飞男在旁边笑着插了一句,也不知是帮千里眼还是糗千里眼。 好好,我想拉斯普廷还是会利用剩下的两次机会,想办法与他的丁丁结合的,老特伸手跟他的门徒比划了两下,让他们不要再吵来吵去了,然后把问题转回来道,而我们的任务就来破坏他的这两次结合,拿到丁丁,我现在已经不想彻底铲除拉斯普廷了。嗯?师父这不是您最大的夙愿吗?超脑闻听此言,不禁问道,她这一问,所有的门徒都疑问看着老特。是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老特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海盗旗,对他的门徒说道,今天早晨盟主已经跟两界的冥主通过电话了,他们都说没有办法破拉斯普廷的无限复活,那么,老特撇着嘴,用手空比划了两下,继续说道,那么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彻底根除拉斯普廷,终结他的永生不死,所以,所以,我应该放弃自己的固执,换个思路重新考虑怎么完成这次任务。 二四四,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红茶跟在海盗旗的身后飞,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用小爪子解开舌头上的结,这才放马后炮,对海盗旗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用‘魔力泡泡’?那些怪物根本就靠不上来,我们会安全很多!” “哼,你还好意思说,”海盗旗报怨道,“从战后世界到战前世界的那次不完全穿越,把我身上所有的装备衣服全剥光了,哪里还有什么‘魔力泡泡’,就剩下本人儿了。” “那你的‘灵魂金属’呢?”红茶看着四周密密挨挨的怪物,心中害怕极了,道,“你的体能不是恢复了吗?五百个机械杀手都能干掉,为什么不再来一次?” “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吗,‘灵魂金属’跟体能的关系有,但不并大,”海盗旗边走边道,“那次干掉五百杀手,更像是‘灵魂金属’自己的应急行为,跟我的控制关系不大。” “你现在一点‘金属’也控制不了吗?”红茶问道。 “能啊,似乎还多了些,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吧,”海盗旗看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一团“灵魂金属”道,“但是它们似乎对那些怪物并不反感,这倒是跟其他不受控制的金属一样。” “胡斯特博士好像提过,”红茶道,“制造飞船的外星人有自愈能力,这跟那些怪物很像,那些怪物不会就是外星人吧?” “就算不是,也跟那些外星人大有亲缘关系,”海盗旗边走边道,“事实上,我想的是单细胞繁殖,还有‘灵魂金属’的主人。” 红茶眼睛一亮,点头道:“对对对,自愈能力,那些异变的士兵和海盗,确实能跟单细胞繁殖联系起来。这些怪物就是屠灭的同族,没猜错的话,它们应该来自托那帝国,算是非法移民。” “千年前,屠灭战败后,它的族人带着它的遗体,整体移民,”海盗旗边走边道,“它们掌握着穿越时空的技术,而地球显然不适合它们生存,所以,应该是它们的飞船在穿越的时候发生了严重故障,错误地穿越到了地球,在百慕大海域坠毁沉没。”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片海域会有‘灵魂金属’了,”红茶道,“它们一定是随着屠灭的遗体来到地球的。” “屠灭遗体里的‘石葩’在千年间失去了吸附‘灵魂金属’的活力,”海盗旗道,“于是‘灵魂金属’就四处游散于这片海域的空气里,只等另一个带有‘石葩’的生物出现。” “那个生物就是你,”红茶有点兴奋道,“‘灵魂金属’又找到了归宿,于是全部都附在你的身上,你这次算没白来啊!” “所有的托那族移民都死了,”海盗旗继续道,“只有这个地方留下了一小部分,在这个黑暗空间里苟延残喘的活着,它们走不出这里,一是因为外边的环境会要它们的命,二是通往外界的出口生有这种令其恐惧的混生发光植物。” “对于它们来说,”红茶道,“这里是个室外桃源,温度湿度等等条件都适合它们,又有寻宝者自己跑来当食物,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众人在奇光的保护下,又走了大约两百米,怪物开始渐渐变少,众人用肉眼就能看到,在百米开外,有一处强烈的紫色光点,地上的干尸直通那里。 又走了五十米,怪物已经不敢再跟上来,只是在众人身后远远地站着,似乎在等待他们回头。 一干人等一看怪物不再跟来,立刻撒腿就跑,奔向救命的紫色光亮,这一段路也干净,几乎看不见什么死尸。 正如众人预料的,紫色光亮来自于一处洞口,这回进洞的时候,谁都没犹豫。 洞内生着上千棵闪闪发光的混种植物。 大难不死,众人都欣喜若狂。 “这次我们能顺利过关,全靠这几棵花,”海盗旗紧紧抱了一下露西,摇了摇手中发光的玻璃瓶子,然后对大家说道,“没有露西对这种奇花的喜爱,我们可能全要死在这里。” “梦中人没给你指点吗?”红茶笑道。 “这次真没有,不然我会让每个人都带上一朵上路,”海盗旗叹道。 “原来这些混生植物就是海盗王们口口相传的秘密武器啊,”缪勒笑道,“早知道,宝藏早就运到德国了。” “早知道,宝藏还早就运到英国去了呢,”麦克嘲笑道。 霍夫曼深有感慨道:“所有来寻宝的人,都想用暴力征服这里,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柔弱的植物,才是这里真正的通行证。这或许就是生命的真意。” 众人正发感慨间,所在的这片天地突然猛烈地摇了几摇,轰轰的爆炸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海盗旗一看手表,离小岛毁灭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敢懈怠,立即带领众人向洞口深处走去。 深处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崖壁,海盗旗又忆起自己曾经梦游过这里,不禁大呼神奇……; 二四五,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孙悟空重返花果山‘水帘洞’啊?”红茶见越往岩洞深走越湿,无数细流从脚下淌过,不禁对海盗旗说道。 “唉,一路走来,遇险都遇怕了,”海盗旗注意着脚下,一手拉关露西,一边回答红茶道,“重返‘水帘洞’倒无所谓,希望前边不要再有什么妖魔鬼怪或是‘紧箍咒’等着我们才好。”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岩石啊?”露西走岩石路走烦了,报怨道,“这些石壁好像不是时间形成的,而像是发生了断裂的巨大石块堆成的,很偶然的一种组合。外星人在飞船上带这么多大石头块子干什么?开石坊啊,还是要搞原生态艺术啊。” “当然是为了艺术,”海盗旗跟露西开玩笑道,“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艺术,这个,就连托那族的怪物兄弟们也不例外,嘿嘿!” 露西嘟起小嘴儿,伸双手把海盗旗的嘴巴向两侧牵成“一”字直线,禁止他胡说。 “我测过了,”红茶盯着电脑屏插话道,“这些岩石都是地球上的石头,很可能是海底高山的一部分,受到飞船的猛烈撞击,这才断裂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算是偶然天成吧,”海盗旗看了看这些堆积起来的岩石块道,“没有变成鱼虾的世界,却形成了一个洞中之洞,老天爷匠心独运之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看来还真是艺术,”红茶笑道。 “呓?这里有一处很妙的偶然天成!”众人在岩石形成的这条窄路上,走了大约三百多步,这才来到一处比较宽绰的石台之上,一处干净的海底泉水,从石壁的一处裂缝里喷涌而出,一股清新的水味向众人扑面而来。 “快冲冲吧,你都要臭死了,”露西拉着海盗旗的手,最先冲到了清泉跟前,取下自己的面具,冲了一下双手,就掬水来喝,“嗯,这味道太帅透了,你们也来。” 众人听露西招呼,都快步赶了过去,享受着新生的第一口甘甜。 爵士脱掉外套,只把自己简单冲了一下,就开始拼命地嗽口,然后大口大口地吞在地上,真嗽得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 “好喝也不能这么喝呀,”缪勒把脸冲干净,拿霍夫曼爵士开玩笑道。 海盗旗怕爵士有什么意外,忙转头询问道:“您没事儿吧?”“没事儿,只是喝了那水坑的尸水,嘴巴里臭得要死,”爵士报怨道,“就好像几百年没刷牙一样,怎么冲嘴里都有股怪味。” 海盗旗心领神会,转身跟红茶要了两块口香糖,一块扔嘴里,一块递给爵士,露牙笑道:“来块‘绿箭’吧,既轻松,又写意,包你满意!” 爵士把‘绿箭’塞在嘴里,顿时清爽了许多。 “哇——,你们快来看呢!”小鹿一般东跑西窜的露西再次招呼众人道。 清洗一新的众人闻声而至。 一座高达数十米的真正金山,辉煌耀眼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贝克823和莎拉001外,其他人为眼前的奇迹同时“哇!”了一声。 金砖,金条,金块,金币,还有金制的首饰、武器、酒器和食器,金制的人像、佛像还有钟表,再加上银锭,银球,银片,银钉,还有银制的首饰、武器、酒器和食器,银制的人像、佛像还有怀表,构成了这座宝山的主体,珍珠、翡翠、玛瑙不计其数,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目的五颜六色的宝石散布其中,大块的钻石在宝山的各处闪着耀眼光芒,还有很多非金非银的宝贝,奇石一般夹在其中。 一些叫不上名目的名画,被随意堆在宝山一旁,不少都已腐烂破损了,大堆在堆的绫罗绸缎早已被虫蛀的不成样子,往日的富贵气只剩如今的破败相,生了青苔的骷髅头,还有骨棒散布在四处,似乎在诠释死亡与财富的关系。 众人把宝山看得一清二楚,并不是见钱眼开,或是宝山自己会发光,更加不是几把手电筒能照出来的,那种辉煌,来自太阳光的反射,来自宝山头顶射下来的一束天光。 众人刚冲上宝山,想细看一下这些宝贝时,山洞就开始摇晃,不少碎石块从高处成串地掉落下来。 海盗旗见此情形,向红茶一伸手。红茶心领神会,立刻将一枚栗子大小的黑色圆球扔给他。海盗旗一按小球两边的点状突起,“嘭!”地一声,小球就变了一只牛皮水壶样的提袋。 “把玩具车留下,我们来搬运财宝,”海盗旗指指宝山顶部的天光,对红茶道,“出口应该就在那里,你快去看一下,用胡斯特博士给的解密码,给电磁罩开个洞,我们好开溜!” 红茶放下玩具车,即刻将飞行器向宝山的顶部开去,查看情况,同时破解电磁罩。 海盗旗跟美树简单介绍了提袋的三个开关,让她去玩具车内的体育场等着,又让卡西莫在玩具车里外当二传手,自己则开始收集财宝。 海盗旗顺便扫了一眼缪勒和麦克,见两个家伙直摸身边的枪,不禁按了按额头上的炸弹,暗示二人要老实,又嘱咐爵士等人,看好两个居心叵测的坏蛋。 数百吨的财宝,只六七个来回,就被海盗旗清了个干干净净,海盗旗最后收了名画,将手袋还原成黑色圆球,轻松地往上衣口袋里一塞,几步跑到宝山遗址,想看看宝山下的一个深坑里还没有什么余下的宝物,不想却发现了一件宿命般的东西——那座他梦里见过的林肯纪念碑样的尖塔……; 二四六,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晚上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海盗旗再次拿出小球变成提袋,想将尖塔收入囊中,但是试了几次,尖塔却纹丝不动,邪门非常,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海盗旗念了几遍梦中男子教的古咒,但是依然没用。 轰一声巨大,这次的爆炸声近在耳旁,山体持续摇动,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各种大小石块,坠出如雨下,小岛的整体毁灭,迫在眉睫。 当此情形,海盗旗决定放弃尖塔,他令众人先行进入玩具车,自已则将小球收起,只等红茶飞下来接自己开溜。红茶从他的头顶直飞下来,恐惧的毛都竖起来了。 海盗旗看它这副德行,知道又出问题了,忙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不是出路。 “那里是出路,但是我们逃不出去,”红茶流着眼泪道,“我们这回真的完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海盗旗见山洞已经开始倒瘫,发急道,“是不是出口太小,我们冲不出去?你快点说。” “上边是一大块溶岩形成的火山玻璃,阳光就是从那里射下来的,但是我们距海面还有十几米,”红茶混身发抖道。 “那我们就打碎玻璃冲出去呀!”海盗旗急道,“还是电磁罩打不开缺口?”“电磁罩的解码没问题,”红茶绝望道,“打碎玻璃也很容易,可是下灌的海水会产生几千万吨的冲击力,我们根本冲不出去,必死无疑。” 海盗旗最后看了一眼山洞顶部的天光,让红茶闪在一旁,迅速进入玩具车,取来了贝克823的激光枪,还有卡西莫手里的超能电光枪,出来先给了黑铁尖塔两枪,但那东西依然毫无反应。 海盗旗无奈,举枪向洞顶射去,射了十几枪,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巨大的水柱轰隆隆地涌入山洞之中,威势骇人听闻,相信有什么东西落在水柱之下,都会被水柱砸个稀烂。 海盗旗正想转身进入玩具车,不想时空却突然静止,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某种神力按了暂停键,威力惊人的水柱像被急冻了一般,声息全无,山体静止,爆炸声也消失了,半空中跌落的大小石块,也都神奇地停在半空中,红茶和它的飞行器则蜡像般凝固在空气之中,只有那黑铁尖塔突然大发异彩。 海盗旗感觉到,某种强大无比的神秘正在召唤他。梦中的那个白种男子形象,以及男子教他的古西伯莱咒语,再次浮上心头,他的内心一下子明澈如镜,似有神谕。 他几步跑到黑铁尖塔,将手按在塔身上那些怪异的咒文之上,高声念出金发男子教他的咒语: “可尼可斯可尼可,可尼可斯可尼可,奥德可尼可斯。彼阿德斯卡利,奥德母撒利,奥得母哈利可斯!!!” 黑尖尖塔突然发出异响,尖头裂开,四壁绽开,像花朵那样绽放开来,露出其中的秘密。 尖塔之中有一团氤氲的淡绿色宝气,宝气之中,一只镶着宝石的玉碗浮动其间。 海盗旗不知那是什么宝贝,白种金发男子没说过,他也没问过,但是心里明白,那就他不容错过的东西,神力的一种嘱托。他伸手从宝气中将玉碗抓在手里,放入自己贴身的背包中。 就在他将玉碗放入背包的一瞬,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动态,行将就亡。 海盗旗将双枪往地上一丢,把玩具车往红茶的飞行器里一塞,然后按了一下玩具车的进出开关,飞身跃入了玩具车。飞行器自动落下了锁门,将玩具车封锁其中。 “喂,你们都退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可怎么办呢?”海盗旗的身子刚落在玩具车内大厅的地面上,就听红茶用通讯器跟他哭诉道。 大厅众人一看正主儿进来了,都围过来,关注事态已经到了哪一步。 “红茶听着,不用怕,”海盗旗用通讯装置对红茶道,“我们在外边必死无疑,但是你有坚不可催的飞行器。” “但是推力不够,冲不出雷霆万均的水柱,”红茶道,“我们最后全都会淹死在这里。” “绝对不会,你听我说,”海盗旗按着通讯装置走来走去,对精神濒临崩溃的红茶道,“我们的的确确冲不出去,呆在水柱之下还可能会被拍碎,但是呆在旁边不会,呆在水里不会,你明白吗?” “哦,你什么意思?”红茶一听有办法,脑子立刻冷静了一些,但是还是转不动。 “把你的飞行器当潜艇用,”海盗旗大声喊道,“你的飞行器连尸体的臭气都进不去,所以一定防水。” “这个自然,红茶听出点门道来,”心情一下稳定许多,让海盗旗继续说。 “海水会很快注满整个山洞空间,水柱的力量就会瞬间消失,咱们就冲出去,”海盗旗喊道…… 二四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听海盗旗的主意可行,红茶立刻有了主心骨,此刻,海水已将山洞淹了大半,升在半空中的红茶轻甩了几下已经僵硬半天的小爪子,操控飞行器迅速沉入水中。 飞行器自动开启照明系统,围着水柱冲击的中心打转儿。 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海水就将整个山洞灌满了,洞内洞外的海水眨眼间合为一体,水柱消失,冲击的力量转瞬即逝。 红茶看准机会,开路马力,从山洞顶部筒子形的天窗,如箭一般直冲出去。它的飞行器上原本就有消磁装置,与胡斯特博士给的电磁罩局部解密码编码正好配套。飞行器发射解密编码,位于洞口的电磁罩立刻开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开口,红茶驾驶飞行器,飞速通过,电磁罩随即闭合。 此时,海水因小岛内部躁动不安的巨大能量,开水般沸腾起来,红茶在飞行器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变型的,数据探测器开始报警。红茶知道小岛要爆炸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真恨不能化成一束电光飞去。 无奈它的飞行器再加足马力,飞行能力也十分有限,小岛的能量平衡瞬间崩溃,电磁罩内的能量彻底暴发,岛上的一切即刻被强大的能量催毁,化成一股新能量,膨胀开来。 内部的冲击波透过电磁罩向四周扩散,将红茶的飞行器直接推射出了海平面。 红茶被这突出其来的一击震晕了,两个眼睛里直转弹簧光,金星一脑袋全是,飞行器也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打着滚飞行,把红茶摇骰子般摇了个七颠八倒,五脏互移,六腑移位,猫脸上的五官都变形了。 最后,飞行器“咚!”地一声掉到离小岛三里左右的海里,鱼漂似的倒浮在海面上。 那边,岛内膨胀的能量,最终归入电磁罩内,电磁罩的能量战胜对抗的力量后,迅速内缩,过小的空间不能承载强大的能量,正能量立刻转变为负能量,在海底形成了一个时空黑洞,吞掉了小岛及小岛附近的一切。 曾经存在了上千的小岛,托那族的移民飞船和最后一点血裔,托那文明与“地网”的机械世界,几乎所有的克隆人类,还有海盗们的基地,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全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平静的海面,温暖的阳光,湮没了一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喂,喂,喂,红茶,”海盗旗在玩具车里大声喊道,“你怎么啦?没摔死吧,快点回话呀!” 大头儿朝下的红茶,半天才恢复了一点清醒,强撑着移动操纵手柄,将飞行器的姿态调到正常悬浮状态,刚想跟海盗旗说自己就剩下小半条命儿了,结果话还没出口,一口胃液先吐了出来,整个猫脸瓦蓝瓦蓝的。 一听红茶在通讯器那边呕吐的声音,海盗旗就知道它没事,立刻一蹦上天,挥舞双臂,高声欢呼:“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啦!胜利大逃亡!!大获全胜!!!” 众人死里逃生,大难不死,都兴奋地流下了眼泪,相互拥抱,互致恭喜。 露西一下扑到海盗旗的怀里,兴奋地与海盗旗热吻。 莎拉001则很平静地靠在贝克823结实的肩头上,二人看着热吻的海盗旗和露西,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安全和宁静,憧憬着模糊不清但又十分确定的幸福未来。 美树以忍者的方式,跪拜自己的守护神。 霍夫曼爵士紧握着金毛雅各布和光头尤利安的手,激动非常地感谢他们的誓死保护。 卡西莫则走到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路卡死前交给他的女人耳环贴在额前,流着激动的热泪,低声道:“兄弟,我们成功了!” 缪勒和麦克则站一旁,鼓掌之余,四处打量众人身边的武器,还有这个神奇的大厅和走廊。 热吻过后,海盗旗突然想起一个人,四处一打量,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海盗旗对站在一边的卡西莫道,“胡斯特博士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咱们好像把他安置在大厅了,人儿呢?你不是真把他吃了吧?” “啊,哈哈,他长得太腻,我吃不下去,”卡西莫擦了一把眼睛,笑着走过来道,“他趁着咱们在山洞里与怪物大战的当儿,溜走了,你看!” 卡西莫取过一块大白板,上边除了卡西莫歪歪扭扭的意大利式脏话外,还有胡斯特博士的留言:“无论你是上帝还是魔鬼,你都休想困住我,我看到了走廊里那些时空门,本人去也!哼,任你是鬼神,能奈我何!” 留言后边,除了有胡斯特博士漂亮的签名外,还画了一只伸出中指的拳头…… ; chaptererror(); 二四八,威廉古堡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十二点前发另外一章) 海盗旗当然不会忘记那只停在安全区,等待接应众人的战舰。等红茶吐得不那么厉害了,海盗旗便在众人提醒下,催促它快去战舰,所有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整一番。 “我现在看什么都打转儿呢,根本分不方向,”红茶用小爪子揉着自己的小太阳穴,报怨道,“我们刚脱险了,你就想让我再遇险呢?” “好好,那就像蝴蝶那样慢慢儿的飞,”海盗旗体谅红茶的难处道,“时间多得使不完,你一分钟飞一米就行!” 红茶果然极慢极慢地在海面上飞行,并且打开防护罩放味儿,它长这么大,就从来没遭过这种罪儿。 “好吧,”海盗旗站在玩具车内的白色大厅里,结束了与红茶的通话,转过身过,扫了一眼众人,高声道:“来呀!” 听他这一喊,众人都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把缪勒和麦克给我拿下!”海盗旗面寒如霜,一指二人道。 缪勒和麦克正琢磨怎么弄死其他人,把所有宝物据为已有呢,一听海盗旗要将他们拿下,缪勒抢先求饶道:“等等别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麦克想用中国话中国情打动这个中国小伙,搜刮枯肠,找到一道古诗,对海盗旗念道:“煮豆燃——哦——这个黄豆,豆在——这个锅里哭。本是同根生,那个——能不能别太急?” 二人还想再说,双臂已经被美树等人反扭在背后,痛得他们直喊“轻点!”,卡西莫走上去,下了他们的武器,然后照着他们的肚子,一人来了一老拳,算是替路卡报仇,若不是海盗旗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卡西莫早把他们的脑袋拧下了。 缪勒和麦克没有精神准备,冷不丁受到一计重击,都痛得直翻白眼,倒抽冷气。 在旁边的那几个英德残兵,见自己的长官被擒,知道情况不妙,忙拿起手中的枪械,想要与海盗旗等人对抗。 贝克和莎拉两支激光枪一抬,立刻指住了几人的脑袋上,英德士兵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可能比这两个克隆人快,只好无奈地放弃了抵抗,将枪扔在地上。 海盗旗冷哼一声,双手插腰,故作恶狠狠地走上前去,先对缪勒说“谁跟你是自己人!”,又跟麦克道“谁跟你是同根生!我呸!” 缪勒见情况危急,忙忍住腹痛,摆出一副苦瓜相道:“别别别!不够分嘛!我们也不多要,一人给拿个三五吨,够吃饭就行!” 麦克见念诗不成,又打爱国牌道:“中国和英国同属反法西斯正义同盟,咱们是战友啊,能有啥事啊?不至于!” “你抓他对,”麦克看了一眼缪勒,对海盗旗道,“但咱俩~~,对不,那都是正义的战士,咱有啥事儿,好好说呗,行不?” 海盗旗看自己掐腰儿没镇他们,于是又抱单臂支下巴,换了另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二人吼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俩一死,钱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谁会嫌金子多啊!” 二人一听,这小子真是为了钱,立刻拿出特务的素质,只听麦克高声对众人道:“大家快把这小子拿下吧,原来他想独吞!他早晚会把你们一个个弄死,我们就是前车之鉴!” 缪勒搞策反,对众人道:“这小子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用我们的时候,假仁假义,现在要开始过河拆桥啦!大家千万别被他的画皮所蒙蔽,这小子人面兽心,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大家只要支持我,我保证每个人都有银子拿,都能安全回家。” 众人要不是与二人一路同行,目睹了二人无数的卑歹行径,说不定还真会被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海盗旗一开始也没想太多,只想吓唬这俩个居心叵测的王八蛋,让他们老实点儿,别老动宝藏的歪主意,但一看二人这副顽抗到底的死德行,就知道,对这两个家伙,不动点儿真格的绝对不行。 海盗旗让卡西莫接过美树的活,然后对美树耳语两句,美树点了下头,转身去了体育场,拿来了绳子和布口袋,将缪勒和麦克,还有那几个英德士兵,用忍者结绳技捆得肉粽子一般,再用布袋蒙了头。 “全都锁进小黑屋,”海盗旗怕缪勒和麦克听不见,故意大声道,“晚上大刑伺候!” 几个被美树、卡西莫等失推推搡搡,连打带踹地弄进了体育场的贮物间,反锁起来。 “绳子牢靠吧?”海盗旗突然想起脱逃的胡斯特博士,不禁警惕地问美树道。 “我的结绳技手法很独特,”美树自信笑道,“结好之后,只能用刀子割开,旁人是解不开的。刚才我见小黑屋里有梁,就把他们通通倒吊起来,是这个意思吧?” “唉呀,”海盗旗树大拇指道,“太棒了,超标完成任务!” ; chaptererror(); 二四九,威廉二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红茶用了好几百年时间,终于在留守战舰上降落了,在英德士兵的围观中,将玩具车从飞行器下端取出,通知海盗旗带众人出仓。 一出玩具车,在船上官衔最高的霍夫曼站在英德士兵面前,把手一背,把脸一板,清清嗓子,把事先与海盗旗商量好的一番话说出来道:“所有英德官兵,在上岛一役中,已经全部阵亡了。我是上校军衔,船上的德国水兵里,相信没有比我军衔更高的了,由我指挥。英国水军,我不能指挥,但可以帮忙确立新的指挥,上士以上的英国官兵请出列,我们来开个会,你们自己选一位临时军事指挥。” 德国官兵,自然没有意见,英国官兵,也觉得合理,于是所有上士以上的军官,全都被请进了一个只有一扇门的小屋里——锁了起来。 露西亮出英国特工的身份,向众英国军官再三保证,把他们暂时囚禁起来,绝对没有恶意,而是为了防止动乱,船一到美国近海,马上放人。 众英国军官,受枪杆子的威胁,没有敢不同意的。 德国官兵听从霍夫曼爵士的安排,密切监视英国士兵的一举一动。英国士兵群龙无首,在甲板上等了两三个小时,见军官们还没选出临时指挥来,也就没人再等了,全都化作鸟兽,各干各的去了,反正选谁当官,也不是选自己当官。 选了一间卧室,门口安排好数名德国士兵站岗,爵士、海盗旗等人集体回到了玩具车内。 海盗旗把胡斯特博士还有缪勒麦克的事,简单跟红茶说了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红茶早已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便飞加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睡魔一但袭来,魔力无人能挡,早已经精疲力竭的众人见有去了“黑甜乡”,经历了几番出生入死的众人,立刻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也开始往一起贴,纷纷回自己原先的房间睡大觉。 露西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不肯回自己的房间,抱着海盗旗的脖子,要去他那儿睡。 美人困了,也是美人,海盗旗哪里会不答应呢。他答应露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点也不困。他虽然力竭了好几次,但后背的“鸡血”装置,不停地给他注射高能“鸡血”,所以现在的他,自然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的只想跑上两圈,当然喜欢有美相伴啦。 回到卧室,海盗旗说先要洗个澡,不然自己太臭了。露西打了个美美的小哈欠,嗯了一声,让他快去。 海盗旗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刷了牙齿,在腋窝下喷了香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抑头,同时双手把半湿的头发向后一捋,这才俊俊地走入卧室。 床上,露西早已小猫般睡熟了,睡姿特别可爱。 海盗旗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温柔地笑了,走到床边,轻轻把被子给她盖上,在她可爱的小脸蛋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卧室,去另一间屋子,琢磨怎么收拾那俩个无耻混蛋。 众人大睡了一觉,顿觉舒爽万分,吃过晚饭,个个精力充沛,海盗旗也想好怎么整治两个王八蛋,众人一他的方案都乐了,纷纷行动配合。 缪勒和麦克在贮物室内倒吊的快死过去了,什么宝贝都不想要了,只想活命,正痛苦万分的当儿,贮物室的门开了,听声音,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将他俩连拖带拉地弄出去。 二人迷迷糊糊,如在梦中,耳边突然响起了伊斯兰音乐,还有一些伊斯兰人在讲听不懂的阿拉伯话,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烤羊肉的味道。 他俩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有很房间的地方转来转去,时不时有尖叫声和拷打声响在耳边,令二人感觉这是某处监狱,最后到了一个冷气透骨的地方,被猛地摘掉了头上的口袋,面前的一大片光亮,立时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很快他们的眼睛习惯了亮光,看到了面前的东西。那是一块巨大的电影屏幕,上边播放着各种基地组织杀人的镜头,血腥程度,令人发指,二人没看多久就全吐了,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紧接着,二人身上的绳子全被解开了,被几只强力的手臂拎到了海盗旗的面前。 海盗旗和颜悦色地对二人道:“二战马上就要结束了,政府的概念对你们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想要你们的命,不如各自拿一份钱,告老还乡如何?” 二人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大呼英雄饶命之类的话,看样子已经是心胆俱裂了。海盗旗运用崩溃战术,把二人治得服服帖帖。而二人身历的监狱环境,不过是众人播得录音而已。 ; chaptererror(); 二五零,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哈哈,既然我是威廉二世,那这里就叫威廉古堡吧,伯爵维克多哈哈大笑,对众人说道,以后遇到特殊情况,你们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就叫我威廉二世好了。 啊,想想真是妙不可言,要是我吸了威廉的血,那一定被威廉的家族追杀,而经由拉斯普廷将威廉一世同志的血能注入我的体内,我却能跟他的家族结成盟友,真是,哈哈!《宇宙第七》二五零,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五一,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没错,拉斯普廷把我们制造出来的初衷,是想让我们替他冲锋陷阵,工程师伊万诺娃点头说道。就是当炮灰,法官马尔克维奇觉得工程师说得太婉转了,强调补充道,跟那些狼人差不多。拜托不要把我们跟那些狼人类比好吗?律师瓦西里耶夫强烈不满道,把我们高贵的种族跟那些肮脏的畜牲相提并论,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污辱。 哼,拉斯普廷以为我们会像那些狼人那样愚蠢容易控制,刑侦队长托洛斯基冷笑道,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人群里会有伯爵大人,而且竟成了有自己组织核心的新兴血族,真是太讽刺了。显然,蝙蝠这种特种武器是失败的,律师瓦西里耶夫指了一下托洛斯基笑道,真怀疑制造商是怎么想的,他们不做试验什么的吗?抓个异能人抽点血就能做特种武器吗? 啊,蝙蝠并没有失败,伊万诺娃看了一眼瓦西里耶夫和托洛斯基,把眼光转向维克多,眼含笑意恭敬道,没有伯爵大人的领导,我们一样会不知自己的由来,群龙无首,只能任由拉斯普廷的摆布,替他作战,替他做无谓的牺牲。 哈哈,我也想不到他们怎么会找上我,维克多摆摆手,提醒众人道,这个先不说了,说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拉斯普廷让我们去跟那个叫拉什么?银行家奇尔克夫一下子想不起名子,一指伊万诺娃,让她给点提示。 特里格拉夫,伊万诺娃说道。对特里格拉夫,奇尔克夫点点头,继续道,拉斯普廷让我们跟特里格拉夫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当然不能去,我们就在威廉古堡躲它两天,等风头一过,我们立刻走人,管他们两边谁输谁赢,谁死谁活呢! 那拉斯普廷就会发现我们的秘密,胖乎乎的法官马尔克维奇反驳道,而我们需要这些秘密做掩护。而且他知道我们来威廉古堡了,我们藏在地下秘室他就找不到啦? 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又怎么样?知道我们藏在哪里有怎么样?奇尔克夫反驳道,拉斯普廷发现了,我们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让他看看咱们的厉害!你真是图样图森破,想的太简单,马尔克维奇摇头嘲讽道,拉斯普廷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行了,你们不要吵了,维克多一抬手,止停了还要继续与法官理论的奇尔克夫,看看众人,分析道,拉斯普廷手下有四大护法,手中有只会装满特种武器的箱子,可说是实力雄厚,而我们的人手都太新,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光靠我一个,恐怕双关难敌四手,真跟拉斯普廷翻起脸来,我们恐怕要处于歹势,万不得,不要暴露我们的秘密,不要与拉斯普廷正面冲突,挺过这两天,一切都为度过这两天。 啊,那么好办,既然不能跟拉斯普廷,那么就办矮人替他消灭特里格拉夫,奇尔克夫一听伯爵是这个意思,话峰一转道,听拉斯普廷的笨蛋手下说,三头怪手段并不怎么高明,脑袋也不怎么灵光,我们把他干掉交差就是了。 三头怪并不好对付,我看他们远东大厦那一仗打得不并不轻松,工程师伊万诺娃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现在还没打完吧?律师瓦西里耶夫朝她点点,好继续说道,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最好发生奇迹,三头怪把拉斯普廷一伙还有那么狼人全干掉,奇尔克夫耸耸肩,说道,这样我们就解脱了。(接下来的十到十五天,我会备稿,写后边的剧情大纲,还要修改第一部某些章节,因为时间精力限,所以这十到十五天,每天只发千字文,不断更而已,希望大家能理解,之后双更会恢复的,谢谢!) 二五二,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们杀不死拉斯普廷,”维克多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 “为什么?”奇尔克夫问道。维克多没有回答他。 “就算我们有本事替拉斯普廷杀掉特里格拉夫一伙,这难道真的对我们有利吗?”老谋深算的法官马尔克维奇看着维克多分析道,“到那时我们就没有利用价值啦,拉斯普廷会收我们做手下,还是干掉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异类?” 法官的话显然跟维克多产生了共鸣,他点点头,换了个姿势盯着法官,沉默了一会儿,对众人说道:“我们也可以算是拉斯普廷特种武器的受害者,敌人的受害者就是朋友,所以我们站到特里格拉夫那边,完全说的过去。派些眼线出去,看看今晚的战况,看看明天他们怎么对峙,看看双方优劣,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时间向后十八个小时,这中间,拉斯普廷死了一次,数千狼人大军被团灭。 特里格拉夫与维克多伯爵通话已经有十分钟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伯爵想要合作,瞒天过海,减少双方伤亡的意图,老特也听明白了,老特看了一眼海盗旗等人,对维克多说道: “伯爵大人,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事关重大,我得先跟盟主商量一下。” “盟主?怎么还有一位盟主?”维克多听得一头雾水,停顿了一下,在电话那头对老特说道,“不知是何方神圣?” “哈哈,他来自遥远的中国,名叫海盗旗,英明神武,神功无敌,”老特看着海盗旗,笑着对维克多介绍道,“在他的领导下,我们成立了异能人的自救组织,‘倚天屠龙盟’,世界各地都设立了分会,各方英豪纷纷加入。伯爵以后要是有需要贵盟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哎呀,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这样,”维克多闻听此言,很是后悔自己对情况了解的太少,本以为特里格拉夫是这群人的领袖,没想到在他身后还有这样一个世界性的组织,这样一个神秘的盟主,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找海盗旗对话才是,立刻恭敬道,“麻烦您代我向大盟主表示我由衷的敬意,非常时期,不能亲自登门拜访,还望盟主和上仙见谅!” 老特笑着请维克多伯爵稍等,把电话交给信使,转头跟海盗旗等人走到一旁,把维克多的身事和合作意图说了一下,与众商量如何应对。 “拉斯普廷太狡猾了,”红茶在打印机里,通过耳机对众人说道,“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我也觉得像,”墨菲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血族信使,压低声音道,“哪有这种好事,我们正愁没有地方下手呢,那边就有人反水,要跟我们联手,这也太巧了吧?怎么看怎么像是局!” “那个伯爵不是要跟我们联手,他并不想跟拉斯普廷火拼,”咬叔抬了一下自己的阿丙墨镜,接着墨菲的话继续分析道,“他只是想跟我们合作,最大限度减少冲突双方的伤亡。注意,他只关心他的血族,而对于拉斯普廷和我们谁胜谁负,他并没有多发表意见,对吧?”咬叔看了一眼老特,老特点头称是,咬叔继续小声说道,“所以他是想守中立。” “隔岸观火,作壁上观,”黄宙在打印机里插言道,“看来这个吸血鬼算盘打得很精明啊。” “如果他要与我们联手,那十有八九是圈套,”“超脑”分析道,“但是带着这么大的私心来跟我们谈配合,谈合作,我看不像是假的。” “也许这正是骗局的关键呢?”红茶在打印机里不同意道。 (接下来的十到十五天,我会备稿,写后边的剧情大纲,还要修改第一部某些章节,因为时间精力有限,所以这十到十五天,每天只发千字文,不断更而已,希望大家能理解,之后双更字数会恢复的,谢谢支持!) 二五三,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回家,等一会儿啊《宇宙第七》二五三,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五四,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太好了。我想我们最好多打一会儿,维克多在电话那头笑着对老特说道,毕竟我们的实力比狼人强大,我们可是会飞的哦!所以我们的多打一会儿,场面要激烈一些,惨烈一些! 要激烈,要惨烈,老特盖住电话,对海盗旗转述道,海盗旗跟他打了个OK的手势,老特继续与维克多伯爵通话道,没问题。一定让您满意,或者说,我们一定让拉斯普廷满意,哈哈!我们最后当然全部阵亡,只有全部阵亡,我们才能全体退出战斗,维克多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但是你们一个人都不死,这合适吗?当然不合适,老特用手盖住电话,问海盗旗咱们这边死几个,海盗旗伸出双手的食指一搭,老特立刻心领神会,跟电话那头的维克多说道,我们这边死十个,已经将近三分之二啦!太好了,这太能显示我们的实力嘛,维克多非常高兴,跟血族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对老特说道,你留个电话,有什么新变化,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老特笑着说了电话,就要把电话还给信使,海盗旗一旁提醒他问拉斯普廷现在在哪里,维克多没想到老特等人不知道,忙把拉斯普廷的真实位置告诉了海盗旗,并且把血族的兵力部署也一并说了,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信使走后,海盗旗听了老特的转述,立刻又对红茶说了一遍,让它查一下,看看拉斯普廷到底在不在维克多说的地方。 啊,在,让我看看撒出去的飞碟传回来的信息,红茶在打印机里分析着上百只飞碟传回来的视频信息,分类处理后,把统计分析结果通过耳机告知海盗旗等人道,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狡猾,拉斯普廷及其手下同时在五个地点活动,单单没有维克多说的那个废弃防空工事。同时在五个地点活动?海盗旗一惊,不禁追问道,你是说拉斯普廷兵分五路吗? 不,是同时在五个点活动,五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克隆团队,我把视频截图传到你们的导航仪上,你分析分析,红茶边说边把五组人马的截图传到了众人的导航仪上。 我的天,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看不出真假来,老特,海盗旗皱着眉翻看着红茶传来的截图,五组人马长相,穿戴,表情几乎大同小异,看得海盗旗眼睛直发花,忙问老特道,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儿,你能看出哪一组是真的吗? 老狐狸还真费心机啊,搞了五个一样的团队来扰乱我们,墨菲一边翻着导航仪上的照片,一边报怨道,长得都差不多嘛,都是两鼻子一个眼睛,呵呵,反正我是分辨不出来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为什么担心那个叫维克多的吸血鬼会跟拉斯普廷合起伙来暗算我们啦!红茶在打印机里赞同墨菲道。 当然不可能全是真的,咬叔一边翻照片一边分析道,但却有可能全都是假的,如果吸血鬼没说假话的话。 要是吸血鬼没说谎,那这些都不过是拉斯普廷的复制品,目的当然是拖时间,我们当然不能去,真衣看了看海盗旗说道。 二五五,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也辩不出哪一组是真的,”老特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对海盗旗说道,“真有可能都是假的,但是我不确定。”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五组人马还有吸血鬼维克多所说的都不是真的?”“超脑”推测分析道,“而其实拉斯普廷的真身却藏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又或者这五组人马中有一组是真的,而剩下的四组跟防空工事里的拉斯普廷是假的?” “你的前提是维克多与拉斯普廷合谋对嘛?”老特说道。 “超脑”点点头道:“不一定是,只是做个最坏的打算而已。” “红茶,派飞碟去伯爵所说的防空工事侦察一下,”海盗旗谨慎地对红茶说道,“在远东大厦,拉斯普廷就布了一个类似的局,要不是我不按套路出牌,恐怕我们已经吃大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先查查清楚。” “明白,正好工事附近有几架飞碟,我马上派过去,”红茶切换屏幕上的画面,小爪子在触控面板上灵活地操纵着几架小飞碟向维克多所说的防空工事飞去。 “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海盗旗一抬头,看见“超脑”身后正在静静听众人说话的“兽语”,一拍脑袋,指了一下“兽语”,对红茶笑道,“红茶,你快快看看你让‘兽语’装在拉斯普廷老鼠侦察团身内的信号发射器,先前这些信号不是在动物园嘛,看看现在哪里不就知道拉斯普廷在哪儿了吗?” “哼,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的把戏让拉斯普廷识破了,”红茶边操纵着飞碟对防空工事进行多方位立体侦察,边对海盗旗说道,“我刚才之所以没跟你提这个话茬儿,是因为我觉得这条线索已经没什么指导意义了,那些信号被很平均地分在五组人马身边,这很显示是故意为之,算是拉斯普廷跟我们开的玩笑,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别的办法,别的办法,”海盗旗两边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闭着眼睛拼命想办法,然后猛然一睁眼,双手一指“兽语”,肯定道,“还是‘兽语’!” “什么意思?你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红茶忙着进行侦察,猜不透海盗旗在想什么,不禁问道。 “你忘了吗,拉斯普廷的老鼠侦察队虽然没用了,我们不还有自己的动物混编连嘛,”海盗旗搓搓手兴奋道,“它们身上可没有拉斯普廷下的咒,绝对可靠,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为什么不用一下?” “嗯,我看行,但要快点,”红茶也觉得海盗旗说的对,在打印机里回答道。 “对了,”海盗旗对“兽语”说道,“咱们的动物混编连,当初的任务就是找拉斯普廷吧?” 兽语点点头。 “有没有回来报信的?”海盗旗问道。 “我在城里执行任务的时间,有几只鸟跟我报了信,说拉斯普廷在动物园,”“兽语”说道,“但现在没有来报信的动物了,大概是找不到我的位置了。” “嗯,这个倒不难解决,”海盗旗端臂,把一根手指搭在嘴边想了一下,问“兽语”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能确定它们分得出真假吗?” “分不出来,它们不知道区别在哪里,就跟我们一样,”“兽语”摇摇头,对海盗旗说道,“我想,它们找到军师刚才所说的五组人马是没问题的,它们也就能告诉我这么多了。” 二五六,七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啊,关键是真假,关键是真假,海盗旗皱起眉,又开始琢磨,想了一会,问老特道,老特我记得你说过,拉斯普廷与丁丁的结合的仪式很要费些力量,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一次的对吧? 对,十对童男童女,要用他们的血完成结合,老特想了想回答道,环境要相对安静封闭,盛血的水槽,还有一些服装啦,白蜡烛啦,一些有灵力的符画啊,这些都得有,没那么简单。 这就是关键啦,海盗旗一拍手,转头问红茶道,红茶,防空工事那边侦察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嗯,有,但不太,红茶盯着飞碟传回来的视频,分析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确实有不少行迹可疑的人在工事外边转悠,这些家伙眼睛碧绿,偶有狗牙闪现,应该是维克多的血族部队,还发现他们向工事内运了一些东西,但具体什么东西不清楚。 有血族,那么能不能据此判定拉斯普廷的真身在这里呢?海盗旗问道。 当然不能啦,这个老妖怪狡猾着呢,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他非但把那些带信号发射器的老鼠分派给了五个克隆团队,而且每个团队都派了数十名血族战士当走卒,玩的绝吧? 这里似乎多些,但这丝毫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刚才老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海盗旗想了一下问红茶道。听到了,问题是这个防空工事飞碟飞不进去,无法探查内部,红茶叹息道,这大概又是那个老妖怪有意为之,他一定知道我们会派飞碟搞侦察,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地方,正门装置了金属探测器,通风口,出入水口,都加了铁网,飞碟进不去。 哇,拉斯普廷在这个工事花这么多心思,可不可以证明他的真身就在这里? 咬叔在旁边插言道。当然不能,红茶说道,这没准儿正是骗局的关键所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反正拉斯普廷招招儿都憋着要害咱们就对了!咬叔感觉红茶有点草木皆兵了,讥讽道。 你这样,那边的飞碟就留在工事外边做监视吧,海盗旗想了想,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我估计地五组真假难辩的天团也得准备结合仪式的必备物品,还有童男童女,这个最容易露破绽了,你派几组飞碟去好好查查他们,这也很重要。 好的,红茶停止飞碟对防空工事入口的寻找,激活在五组人马活动地点上空待命的数十架小飞碟,开始搜索有关于结合仪式的蛛丝马迹,一边问海盗旗道,那工事这边你打算弄么弄? 这边你不用管了,我会把兽语派到现场去,海盗旗看着兽语又看了看飞男,回答红茶道,防空工事被废弃几十年了,附近杂草丛生,相信一定有许多小动物,兽语现场办公,相信会有收获的。 嗯,好,我们双管齐下,等待兽语的好消息,红茶专注于对五组小飞碟传来的视频进行分析,说完便结束了与海盗旗的通话。 穿上我的防弹衣,海盗旗见飞男没穿防弹衣,忙把真假两只步枪交到咬叔手里,脱下防弹衣递给飞男,看了一眼兽语,对飞男道,一会带着兽语去防空工事,具体位置在导航仪上有,一定稍稍地,安全第一,打枪地不要,明白? 明白,飞男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防弹衣穿好,心怀感激地回答道。 二五七,八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兽语’,工事内部,仪式,”海盗旗看着“兽语”交待道,“刚才你师父说的话,你都听清了吧?” “听清了,”“兽语”用力地点点头。 “那好,利用的你的特长,把具体情况搞清,速战速决,”海盗旗点点头,嘱咐道,“保持联系,注意安全,”海盗旗又嘱咐“飞男”道,“如果有特殊情况,不管查没查出工事内部的底细,你们都立刻返回,明白吗?” “明白,”“飞男”对海盗旗点点头,“兽语”走上去抱住“飞男”的腰,“飞男”说了声“抓紧了!”,便带着“兽语”腾空而起,片刻间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我们来设计一下另一种可能吧,”海盗旗从咬叔手里拿回了自己的两只步枪,真枪背在身后,拿着道具枪拉了一下栓,笑着对众人说道,“那就是,如果维克多伯爵说的都是真话,各位准备怎么与血族战斗搏斗?战斗一定要激烈,要精彩,死要死得壮烈,大家发挥想象力的时刻到了。” 话题一开出来,众人都笑了,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各种打斗与死法的设计,让众人哄笑不止。 “老特,把血族干掉之后也不剩什么人了,”海盗旗指指自己两侧的耳朵,提点老特道,“恐怕后边没机会让你大发神威了,所以为了成全你,我决定修改剧情。” “怎么修改?”墨菲知道海盗旗指的是特里格拉夫藏在帽子下边的两张脸,看看其他人,笑着问海盗旗道。 “反正我们有十个假死的名额嘛,”海盗旗笑着对众人说道,“我们就让维克多把血族主力分成两队,第一队与我们对攻,杀啊杀,我们处于下风,死伤数人,就快全军覆没之际,老特出绝招,干掉全部敌人,救了剩下的人;紧接着,第二队血族出现,又与我们对攻,杀啊杀,我们又处于下风,血族不厉害啊,这完全符合剧情,我们又死伤数人,又在快全军覆没之际,老特又出绝招,救下我们,杀光敌人,之后我们就直捣黄龙,取拉斯普廷狗命,OK?” 众人鼓掌,都觉得这个安排棒极了,真衣的玩心也上来了,兴奋地指指老特的金眼罩,问海盗旗道:“这个也是绝招吧?不用太可惜了,最后用嘛?一定很厉害吧?” “很厉害,而且很值钱哦,”老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罩,跟真衣开玩笑道。 “这个嘛,当然是最后用,”海盗旗看看老特,会心一笑,看了一眼真衣,对众人说道,“只不过这个最后,不是你们所理解的最后,我跟老特刚才在沙梁上商量过了,有个新的计划要对你们讲。” “什么计划?”众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说到这里,海盗旗与老特默契地来了个击掌,按先前说好的,老特把自己的门徒叫到一边,讲述对付拉斯普廷的新计划;海盗旗把真衣、咬叔等人叫到一边,又接通了红茶和黄宙的电话,也说了起来。 “就是这样,你们一会把计划转述给‘飞男’和‘兽语’知道,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会分心,”几分钟之后,老特将他跟海盗旗制定的新计划向门徒和盘托出后,嘱咐道,看着门徒们都流出了眼泪,眼中全是依依惜别之情,胸中也是一阵澎湃,不由得在门徒们肩膀上拍了拍,鼓励他们以后要勇敢,为异能人的解放事业尽力,好好扶助盟主和军师,将来定然有大有做为。 老特的门徒都想说点什么,但是谁不知该从何说起,都自发地扑上去,跟自己的师父抱在一起,无言地流着眼泪。海盗旗那边也说清楚了,几个看见老特这边的情形,全都唏嘘不已。 二五八,九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喂,大家,总盟主,我们已经到了,”众人耳边响起了“兽语”的声音,“兽语”对众人说道,“这里确实小动物很多,我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没白来!” “是嘛?快说说,”海盗旗一边跟“兽语”对话,一边跟老特招手,分开的两拔人又聚在了一起。 “小动物们看到了很多,我还派十几条蛇钻进了防空工事,打探工事内部情况,”“兽语”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兴奋地对众人说道,“经过交流,还有读取小动物头脑中的视觉图像,我很确定,我师父提过的那些,工事内都有,所有人都在忙碌准备着,还有这里有数百血族战士,小动物们辨别得出他们身上的动物性信息。” “有关于童男童女的信息吗?”海盗旗看了一眼老特,点点头,继续问“兽语”道,“这个是仪式最关键的部分!” “有的,让我数数,一、二、三......,”“兽语”一边读着一条草蛇头脑内的视觉图像,一边数着,最后对海盗旗说道,“对是二十个,年龄都不大,十个男孩十个女孩,不少都在哭泣,他们全坐在血池旁边,等待放血。” “啊,真是太残忍了,”咬叔听到这里,禁不住抱拳呲牙骂道,“这个该死的魔鬼,天杀的!” “我们能把那些孩子救下来吗?”墨菲对此非常痛恨,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异想天开地问海盗旗道,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地跟着问道,除了老特和“超脑”之外。 “全靠运气,”海盗旗知道这些落入魔掌的孩子凶多吉少,但不想影响众人的情绪,鼓励众人道,“那么为了这些孩子,我们一会加把劲儿吧!” 众人斗志昂扬地齐声说好,被安排在之后的与血族的战斗中死去的穿墙卷毛问海盗旗道:“我可不可以蒙上面,参加后边的战斗?” “不行,这不只是与血族合作,骗过拉斯普廷那么简单,”海盗旗看到一会被安排死掉的成员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忙否定了卷毛的想法,并且解释道,“这还关系到我们最后的计划,要让拉斯普廷掉以轻心,同时也是保存联盟实力,所以你们一下去,就不能再上场了。” 有装死任务的成员听海盗旗这么一说,都失望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你们赶紧回来吧,”海盗旗对“兽语”和“飞男”说道,“需要的信息已经有了,回来会合,准备下一步行动,”“兽语”“飞男”应了一声便收线了,海盗旗对红茶说道,“红茶,刚才‘兽语’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那边侦察的怎么样了啦?” “嗯,这次就算是我多疑了,”红茶看了看电脑屏幕,有点失望地对海盗旗说道,“这边五组全是水货,他们为仪式所做的准备全是装装样子,所谓的童男童女就更是破绽百出了,其中还有些七老八十的大爷大妈,哼哼,戴个帽子就算童男童女,你说说!” “没准儿是老处,男,老处,女呢?这不是没有可能,”海盗旗跟红茶开玩笑道。 “你可别逗了,那些大爷大娘,呵呵,个个一脸故事,除男除女?呵呵!”黄宙在红茶身旁,看着电脑屏幕呵呵傻笑,对海盗旗说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那个吸血鬼维克多看来没说谎,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哦,”红茶在事实面前,只好认栽,对海盗旗说道,“那么接下怎么办?” “很简单,再给我们每个人造一把道具枪,”海盗旗将手里的道具枪拍了一下,对红茶说道,“再造点血包啊,道具手雷什么的,你看着来吧。” “这个没有问题!”红茶点点头,在电脑里飞快地设计着,回答海盗旗道,“都是现成的设计,改改就能用。” “老特,把我们刚才的做战计划通知一下伯爵,”海盗旗用手比作电话举在耳边,对特里格拉夫说道,“一步,两步,你的绝招,都说清楚,让他们有准备,不要穿帮。” 老特点点头,走到一旁,拨通了伯爵的电话,向伯爵仔细交待进攻计划,伯爵那边同意一一照办。 二五九,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十分钟之后,海盗旗等人用红茶传来的道具武器重新武装了一遍,手里都有两只步枪,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很拉风。 “我们现在就直接杀向防空工事吗?”墨菲有点急不可耐,一拉枪栓,见“兽语”和“飞男”都回来了,不禁问海盗旗道,“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当然不行,我们直接过去,老狐狸拉斯普廷一定会猜到有内鬼,那就穿帮了,”海盗旗拍拍墨菲的肩膀,安抚她,同时对众人说道,“我们必须按套路来。” “什么套路?你说来听听,”咬叔将一颗道具手雷塞入口袋,点点头,问海盗旗道。 “套路就是,拉斯普廷煞费苦心布了个局,我们自然要上当,”海盗旗笑着比划着介绍道,“啊,免不了要来两场恶战,结果我们发现拉斯普廷不在这些地方,这时候,我们派出去的侦察飞碟发现了拉斯普廷的真正所在,要让拉斯普廷知道我们发现他了。这时我们再直扑防空工事,与血族来个生死大对决,”海盗旗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血族全军覆没,我们这边牺牲十人,最重要是让拉斯普廷看到知道,然后我们再去收拾他,把丁丁抢回来,这是正题。” “但是这样很耽误时间啊?”墨菲感觉海盗旗的安排太繁杂了,她只想直奔防空工事,杀他个痛快。 “我和老特刚才跟你们说的新计划还记得吧?”海盗旗看了一眼墨菲,问众人道,众人纷纷点头,“我现在这么安排,不光是配合血族的撤退,保全你们的生命安全,更是为后边的新计划做准备,我们留存的人数过多,一是会引起拉斯普廷的怀疑,二是后边拉斯普廷采取行动的时候,恐怕会犹豫,那我们的新计划就有很能落空。” “我们要不要挂点彩?”真衣笑着问道。 “能挂尽量挂点,”海盗旗笑着回答道。 “我们要不要带点伤?”咬叔拍拍自己的胳膊打趣道。 “那我也不反对,”海盗旗一挑眉毛,回答道。 “盟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超脑”突然插话道,“拉斯普廷的五个团队肯定不止有血族,其中一定还有普通的人类恶徒,他们的进攻可不是假的,二者一起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怎么区别对待呢?”“超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用真枪对战,血族会死,用道具枪对战,我们就有生命危险了,而且还会穿帮,这个真的是个问题。” “你说的对,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嗯,”海盗旗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超脑”,对众人说道,“我有办法,你们不用担心,跟维克多伯爵沟通一下,这个问题不难解决,一个小设计而已,”说完这些,海盗旗转向老特道,“老特给伯爵打电话,我有话要跟他说。老特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挂通了维克多的电话...... 晚上八点三十五,海盗旗率众人驱车来到了位于奎沃济市最西端的钢厂,这里有一队拉斯普廷用来障眼的人马。海盗旗之所以选这里动手,就是因为拉斯普廷真身所在的防空工事在城市的最东边,一西一东,距离最远,看起来毫不相干,行动很有真实感。海盗旗让“飞男”和“千里眼”选个狙击点藏好,一个任务是射杀除血族之外的其他歹徒,一个任务就是以备不测。 二人在附近的山包和树林里找到了合适的狙击位置,并且先后通知了海盗旗。 二六零,十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回身向山包和树林里扫了一眼,根本找不到二人的影子,对此很满意,转身将一颗真手雷扔到钢厂大门之下,轰然一声巨响,钢厂紧闭的铁门瞬间被炸飞。 老特打完电话,走到海盗旗身边,说道:“伯爵都安排好,只要咱们这边一打起来,其他四个聚点的血族战士会迅速赶过来支持,以保证五股血族全军覆没。” 海盗旗点点头,拿着道具枪向钢厂里走去,看见曾给他们送过信的那个红发小伙子带着上百号人向他们冲过来,他会心的一笑,“哒哒哒!”,抬起道具枪就给了红发小伙一梭子。 道具枪射出的密集火线瞬间穿透了小伙子的身体,小伙子混身颤抖着翻倒在地上,片刻就不动了,显是死了。 海盗旗等人见带头的小伙儿死得这么专业,都笑了起来,觉得即紧张又刺激。 其他血族见带头大哥被射杀了,顺理成章地疯狂起来,怪叫着,纷纷在向海盗旗等人冲锋的途中变了身。只见一只只面目狰狞的野兽,呲牙咧嘴从一套套人类的衣服里膨胀出来,因为身材暴涨的速度太快,他们身的衣裤鞋袜,简直如同爆炸一般从他们身上飘飞开去,数十只身高超过四米,爪牙尖利如刀的巨兽转眼便出现在海盗旗等人的眼前。 虽然是早有安排,海盗旗等人见到这种阵势,也是不由大吃一惊。 变身并没有完,紧接着,变身后的血族战士,身后纷纷伸出巨大的蝙蝠翅膀,振翅而起,先后飞上了天,只剩下那些人类的歹徒在地上向海盗旗等人冲锋。 冲在前头的四个歹徒,瞬间被躲在山林里的“飞男”和“千里眼”击毙,他们是真死了。 海盗旗换了真枪与其他人一起,用十几只火力超猛的AK47步枪对着向他们奔来的几十个歹徒射击。那些变身后的血族战士在空中盘旋,看起来似乎在寻找进攻的机会。 狼人军团都挡不住的子弹,就更别提这些普通人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群被血族涮了的歹徒就混身是洞地倒在地上全都挂了,个个都死不瞑目。 海盗旗等人仰头看看头顶盘旋的吸血巨兽,黑压压的一片,此刻都感觉跟维克多伯爵合作是个正确选择。 “喂,‘飞男’、‘千里眼’,”海盗旗边通过耳机呼叫二人,边把手里的AK步枪换成道具枪,道,“我们就要开始唱戏了,你们的任务很重,即要盯着血族战士,又要防止有露网之鱼向我们打黑枪,明白?” “明白,”二人在山里齐声回答道。 海盗旗看众人都换好枪械,跟众人点点头,然后抬头向空中的血族战士打了口哨,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血族战士早就得到了伯爵的命令,此刻见对方的首领打信号,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纷纷怪叫着向海盗旗等人俯冲过去,声势骇人。 墨菲大喊一声,将手中两枚手雷一起扔向了迎面而来的蝙蝠巨怪,轰轰两声巨响,两个大火球在巨怪中间爆裂开来,三只巨兽混身起火,怪叫着翻滚着,或跌在房上或跌在地上,挣扎折腾一翻,便在火光里不动了。有此一惊,集体俯冲的巨怪立刻花瓣一般四散飞开,再次停在空中观瞧。 “喂,你确定扔的是道具吗?”地面的人还有天空中的怪都盯着那几具着火的死尸,效果实在是太逼真的,简直难辨真假,以至于海盗旗都怀疑一向莽撞的墨菲是不是扔了真手雷,怀疑地问她道,众人也一同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墨菲。 二六一,十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怎么会不是!”墨菲玩得很过瘾,挑起一边的眉毛,抬起步枪,朝一只低空飞行的蝙蝠巨怪“啪!”来了个点射,一道火线立时穿透了半空中的巨怪。 这只巨怪正在怀疑几个同伴是不是真的被这个女魔头干掉了,不想自己中了一枪,当火线穿过他的身体时,他才确定这真的是道具,立刻一声怪叫,拿出贴在背后的一个血袋,在胸前一拍,鲜血便从火线穿过的位置喷了出来。巨怪此时当然应该被激怒了,胸前喷着鲜血向墨菲直冲过去,大有与墨菲同归于尽的意思。 海盗旗等与墨菲配合,一起向冲来的蝙蝠巨怪开枪,一时间,无线道火线穿透了巨怪身体。巨怪因受到子弹的攻击而停在了半空,一阵剧烈地抖动加一声长长的嚎叫,身体一歪,重重摔在距海盗旗等人不远的地面上,扎挣了一番,胸前鲜血狂喷,片刻就不动了。 “我靠,今天晚上是奥斯卡影帝大盘点呢,”海盗旗等人对演技精湛的血族战士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约而同地说道。 一看同伴死得如此成功,如此壮烈,其他血族战士情绪也上来了,不再怀疑,纷纷向海盗旗等人冲去。 因为下边的剧情是这里的血族战士不敌海盗旗等人的武器,其他四处的血族前来救援,所以面对气势汹汹冲上来的血族战士,海盗旗等人只是举着手里的道具步枪对巨怪们扫射,两分钟不到就轻松解决掉了全部对手,弄得遍地都是尸体。 “啊,着火的尸体,这也太逼真了,”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赞道,“我都闻到尸体烧焦的臭味了,厉害!” “呵呵,多谢夸讲,好的道具才配得上双方影帝传神的表演呢,”红茶洋洋得意地说道,“对了,对面死了上百个,你们一点伤都没有,这好吗?” “是啊,”海盗旗手里夹着一个血包,跟其他人笑笑,在自己左臂上一按,一股鲜血就从指缝里流了出来,手一拿开,一道足有三寸长的大口子血淋淋地出现在他的手臂上,看到自己出了这么多血,海盗旗脚步立刻有些摇晃了,简直是摇摇欲坠。 其他人自然明白海盗旗为什么突然负伤,纷纷开始气喘吁吁,现出各种疲态,看起来当真经历了一场苦战。 “哈哈,盟主,你们真是太棒了,”藏在山林里的“千里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通过耳机对海盗旗表示佩服道。 “刚才有人朝我们打黑枪吗?”因为手臂上有伤,海盗旗一脸痛苦地问“千里眼”道。 “没有,不过我看到好几个人在钢厂里紧张地跑来跑去,都在打电话,”“千里眼”回答道。 “工厂里还有多少人?”海盗旗问“千里眼”,同时跟其他成员向厂房方向一挥手,换了真枪,带头向厂房走去。 “冒牌的拉斯普廷加上冒牌的四大高手,只有五人,”“千里眼”汇报道。 “我们现在进去斩草除根,四股蝙蝠正向这里赶来,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们,”海盗旗对“千里眼”和“飞男”说道,他站在厂房门外,见众人都已换了真枪,朝众人点点头,率先冲进了厂房正门。 五个冒牌货的实力非常LOW,海盗旗等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接下什么剧情?”咬叔踢了一脚冒牌拉斯普廷的尸体,问身旁的海盗旗道。 “我们发现了问题,派出了自己的侦察飞碟,四处寻找拉斯普廷真正的藏身之地,”海盗旗带着众人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道,“结果被四面赶来的血族围住了,于是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二六二,十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会蝙蝠飞来与我们大战的时候,我们这边要不要‘死’两个人?”真衣问海盗旗道。 “咱们人太少,‘死’不起。得让拉斯普廷亲眼看见,一会攻打防空工事的时候再‘死’不迟,”海盗旗站在门口,看了看头上的天空,对真衣说完话,又去联系红茶道,“红茶,防空工事那边,让飞碟往正门里闯,务必确认拉斯普廷方面发现我们的侦察器。” “放心吧,”红茶在打印机里边切换界面,操纵防空工事附近的飞碟向防空工事正门移动,一边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如此这般,我们一会直接杀过去,也就顺理成章啦!哈哈!” “嗯,怎么还没来,‘千里眼’,”海盗旗看头上没有蝙蝠巨怪的身影,忙问藏在山林中的“千里眼”道,“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开车或跑着来的吧?那就麻烦了,我们还得来回换枪。” “啊,不是,他们已经来了,看样子是刚起飞不久,”“千里眼”放下手里的枪,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儿,回海盗旗道,“大概他们刚接到命令吧。” “好,拉斯普廷把人派过来这就更有趣了,”海盗旗对老特、咬叔等人说道,“我们也别闲着,没人会等着被围攻,我们去检查检查蝙蝠巨怪的尸体,呵呵,看看还有没有活的了。” “对,谨慎点好,很有必要,”老特一边走向一头扎在沙土里的巨怪,一边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必须仔细查查看。” 十几个人刚查了一小会儿,化身蝙蝠巨怪的血族战士就挥舞着翅膀,从四面黑压压地围了过来。 “大家准备战斗,”海盗旗手打凉棚看了看天空中的巨怪,感觉这场景非常壮观,从口袋里摸出两颗道具手雷,笑着对其他人说道,“不知这附近有没有拉斯普廷的眼线,一会大家的表演一定要尽心尽力,要有专业精神呢!” “必须的!”一片拉栓声中,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海盗旗道..... 时光如箭,因为只不过一转眼,整个事件就进展到了重要的阶段,话说海盗旗率众人一番苦战,终于将小二百蝙蝠巨怪全部歼灭,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经来到了防空工事。 拉斯普廷发现了他们的侦察飞碟,所以,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近三百名血族战士已经在入口前的空地上等着他们了。 “重头戏开始了,大家注意自己的表情,”海盗旗带着众人下了车,通过耳机对众人嘱咐道。 对面的血族战士,也是个个面色深寒如冰,如临大敌,只见他们的头领一打手势,全体血族战士立刻开始变身,身上的衣物瞬间被鼓破胀裂,一阵风吹过,碎布片如雪片一般飘走了,三百头如铜敲铁打而成的洪荒巨怪瞬间矗立在海盗旗等人的眼前,令人望而生畏。 “射击!”海盗旗带头向巨怪开枪,其他人则分散开来,以汽车做掩护,向巨怪开枪射击或投掷手雷,血族战士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腾空而起,如同自杀的“神风”敢死队,爪牙狰狞地向海盗旗等人俯冲过来。 双方展开的厮杀异常惨烈,其血腥残忍程度堪比《拯救大兵瑞恩》中盟军登陆欧马哈海滩那一段。蝙蝠巨怪如同得了命令的丧尸一般,发疯般地向海盗旗等人狂扑,进攻的紧密程度如狂风骤雨一般,海盗旗等人手中虽然有火力强大的武器,但是在蝙蝠巨怪的轮番进攻下,他们就像风雨中的树叶,左支右拙,摇摇欲坠。 二六三,十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其间,“超脑”被巨怪掰掉了脑袋,鲜血狂喷着倒在地上,血花雨染红了一大片草地,相当富有诗意;穿越卷毛被两只巨怪抓住了头脚用力一扯,瞬间被分成了两半,花花肠子撒了一地,看起来很像拌好的武汉热干面;顺风耳小胖妹死得就更壮观了,被一头巨怪来了双风贯耳,“轰!”地了一声,头骨被拍碎了,两颗眼球向前直射出去,打中了寒气男孩的脑袋,小胖妹的脑袋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大号肉夹馍;火焰男孩除了打枪之外,当然忘不了他的绝活,四处喷火,但是准头很差,一个巨怪也没烧到,他死的还算体面,五道寒光一闪,他的脖子上被一头疾速飞过的蝙蝠巨怪的利爪切开了五条大口子,瞪着眼,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子,死不瞑目;第五个死的是兽语美女,也可能是因为巨怪都是畜生非人类,也可能是战场上不讲颜值,这些蝙蝠没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上来就给美女来了黑虎掏心,利爪直接贯穿“兽语”的胸膛,等利爪抽出来时,“兽语”的心脏已在巨怪的爪中了,那心脏还在跳个不停,巨怪当着“兽语”的面儿把她的心脏“么得儿”了(吃了),气得“兽语”当时就倒下了,她也死不瞑目。 巨怪那边虽然伤亡也很惨重,但是仗着数量上的优势,很快就占据了上峰,海盗旗这边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队员挂了,面对巨怪越来越猛的攻击,转眼间便会全军覆没。就在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一刻,特里格拉夫大喝出一声,摘掉了自己的帽子,亮出了自己的终极法宝:他摘掉了左边那张脸的黑眼罩。 瞬间,整个世界都变样了,天空和大地同时消失了,所有生物都跌入了黑暗之中,一切都在痛苦和黑暗中停止了。除了老特之外,海盗旗等人还有所有的巨怪,方圆五十米之内的所有生物全都中了老特的招,身体被定住,意识陷入黑暗和痛苦之中,整个身心经受着地狱之苦。 拉斯普廷和维克多伯爵此刻正躲在各自的藏身处,通过自己的方式看到了这一幕,都感觉惊心动魄,没想到三头怪真有向分本事,并非浪得虚名。 特里格拉夫不理海盗旗等人,掏出一把雪亮的尖刀,捅死了身边七八头巨怪,可能觉得太慢,又拿过海盗旗手里的枪,加上他自己的,左右开弓,向巨怪扫射,没用多久就把所有的巨怪无一遗漏地扫了一遍。 “幸亏跟特里格拉夫结盟了,”躲在暗处观战的维克多伯爵心中暗自庆幸道,这要是双方真打起来,自己的部队恐怕真要被全部干掉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耳释放出的法力消失了,所有的蝙蝠巨怪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纷纷从空中栽到地上,翻腾怪叫了几声后,就全都不动了。 海盗旗等人全都吐了,这可不是装的,个个感觉混身酸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都愁眉苦脸的跟特里格夫挑大拇指,纷纷赞他牛逼。 “这张脸要沉睡几十年才能再次苏醒,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老特笑着把黑眼罩戴回左边的脸上,对海盗旗说道。 “好神奇,好强大,”海盗旗佩服道,“这跟异能有什么不同?” “本质没什么不同,”老特把枪还给海盗旗,解释道,“在我身上,它是好几种异能量结合在一起的能量存在,等我的生命不再与之相联之时,这能量就会分解成好几股各自独立的能量团,进入凡人之躯,他们就成了你们所说的异能人。” 二六四,关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异能人,就是没有神的责任和意识,却有一部分神力的普通人,对吗?”海盗旗喝了两口水,喘了一阵儿,感觉好多了,接着老特的话问道。 “基本正确,”老特看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海盗旗,笑道,“之后,这能量会在一次次的传递中,越来越弱,直到消失。” “照你这么说,神族迟早要全部灭亡啊?”乌鸦嘴墨菲在一旁插言道,“六级以下不就没了吗?不就是异能人了吗?异能人算是神族的延续吧?” “不知道别的神族怎么想,”老特停顿了一下,转头笑着对墨菲说道,“反正我觉得是好事!” “啊,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哇,”咬叔吐完最后一口白沫子,感觉舒服多了,皱着眉对老特说道,“但是其他的神族却不一定想你这么想,他们或许还没干够呢?” “或许吧,”老特想了想,仰天长叹了一声,笑着对咬叔道,“跟我经常来往的神族没有几个,这种心里话是没办法交流的,就更别提我不认识的神族了,或许他们跟我的性格经历不一样,想法也就大不一样呢?” “对呀,一定有很阳光很向往美好未来的神族,”咬叔推测道,“世界上有很多地方,生活很轻松的,正所谓‘快乐似神仙’,那么那里的神仙怎么可能不快乐呢?” “很道理,”老特笑道,“以后遇到快乐的神仙,代我向他们问个好!告诉他们,我很高兴与他们是一族,共同管理过这个星球。”众人都跟他保证,一定把话带到。 “老特,你这法力,”海盗旗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舒了口长气,指指自己的耳朵,对老特说道,“多大的效力范围?” “也就方圆五十米,”老特一撇嘴儿,有点遗憾道,“已经大不如前了。” “我去,我真不敢想象你是五级四级神,或者更往上是什么状态,”海盗旗惊佩道,“那简直就是无敌啊!?” “哈哈,确实很威风,而且还可以连着使用很多次哦,”老特笑笑,叹了一口气,金眼罩盯着远方回忆道,“那时候人人都觉得你是神,你对此也深信不疑......” 海盗旗知道老特在自言自语,回忆自己前世的重要时刻,所以没有接他的话,转而去跟藏在暗处充当狙击手的“千里眼”和“飞男”对话道:“‘千里眼’、‘飞男’,你们刚才有没有受什么影响?” “我们没事,”“飞男”通过耳机回答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那边,太吓人了!” “对呀,黑光一闪,除了我师傅,所有人还有那些蝙蝠怪就都不动了,看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千里眼”在耳机里对海盗旗说道,“接着就见师傅把他们全干掉了。” “你师傅的绝招啊,必杀技,前边提过的,”海盗旗没想到二人会把话题转到这上边来,不禁问道,“你们没见识过?” “没有,没见识过,”“飞男”说道。 “当时很怀疑是不是盟主您又用了什么高科技呢,没想到师父真出手了。前边你们说要用绝招,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千里眼”在耳机里说道,“等我师父动手杀怪的时候,我才觉得可能是师父在用绝招,师父真是太帅了,帮我转告他。” “对,太帅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飞男”也对海盗旗说道,“也帮我转告他。” “没问题,话一定带到,”海盗旗看了一眼还在回忆过去的特里格拉夫,继续对“千里眼”和“飞男”说道,“你师父的绝招,有效范围是方圆五十米,一会儿我们还要用一次。你们就远远地跟在后边,负责警戒,不要跟得太近,以免受法力波及。” “保证完成任务,”“飞男”对海盗旗说道,“请盟主放心。” “盟主,这座防空工事有防核辐射的涂层,我看不透,”“千里眼”对海盗旗说道,“一会你们进去要万分小心呢!” “放心,”海盗旗结束了与二人的通话,看看众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自己喝了口补充体能、促进恢复的营养液,对老特说道,“‘飞男’和‘千里眼’让我跟你带个好,说你刚才真是太帅了!” “是吗?哈哈,”老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笑道,“我们开始下一轮吗?” “嗯,时候不多了,”海盗旗看看手表,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二十五分了,海盗旗苦笑着指指自己的耳朵,问老特道,“一会还会很痛苦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一下?血族战斗倒不算什么,他们配合得很好,问题是工事里还有拉斯普廷的余党,四大高手,也可能还有他用特种武器制造出来的什么怪物,要是法力失效后,我们不能马上投入新的战斗,那将会很危险!” “这个你可以放心,”老特把自己的道具枪握在手里,看着海盗旗笑道,“一会儿进去,真枪假枪各一半,我们还是老套路,血族一变身,我们就把地上跑的用真枪干掉,我看看,”老特数了数剩下的人,对海盗旗说道,“接着与血族对战,再交上四条人命,在危急时刻,我会释放右耳朵的法力。我刚才施法的时候,拉斯普廷一定通过某种方式看到了,我再次施法的时候,他一定会把他的余党摆得远一点,所以,我的法力消散前,他们不敢靠近,这是可以放心的第一点,”老特伸出一根手指,然后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对海盗旗说道,“第二点呢,这次的体验会跟上次的完全不同,上次是黑眼罩,这次是白眼罩,体验完全相反,这次你们包括血族战士在内,混身上下都会快乐舒畅,等你们醒过来的时候,会觉得精神饱满,混身是劲,拉斯普廷的余党要是此刻冲上来,绝对是个最差时机。” “这真是太好了,”海盗旗等人听老特一说,都感到很高兴。 海盗旗对老特等人说道:“一会不知道拉斯普廷还会不会使用特种武器了,剩下的人都把防弹衣穿好,以防不测,大家,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红茶从打印机里把“顺风耳”的防弹衣传给他,海盗旗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众人摇了摇头,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的“超脑”,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等人说道:“防空工事内的空间再大跟外边比也还是很有限,也没有大批的无辜百姓,所以,拉斯普廷没有制造超级黑猩猩或成千上万狼人吸血鬼的条件,其他的把戏,咱们有防弹衣,还是很安全的,不用太担心!” “管他呢,别磨叽了,我们现在冲进去吧,”墨菲把自己的超能电光枪抄在手里,不耐烦地对海盗旗和老特说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好,大家注意,”海盗旗对在场不场的联盟成员说道,边带着咬叔等人向防空工事正门走去,“我们现在杀进去,各就各位!” “我会派一大队飞碟跟你们一起冲进去,”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替你们把工事内的情况探个清楚,做好预警工作,有突发情况,我会提前通知你。” “我在飞碟上贴了辟邪符,”黄宙在红茶身边对海盗旗说道,“拉斯普廷要是布什么迷魂阵,我们就用飞碟直接给他破了!” “现在把飞碟传给你们几个,”红茶敲了两下回车,对海盗旗等人说道,“飞碟已经启动了,你们把飞碟直接扔起来就行。” 海盗旗、咬叔、真衣和墨菲各收到一包小飞碟,按着红茶的指点,把手里的小飞碟丢到空中,几十架小飞碟跟在海盗旗等人的身后,一起杀入了防空工事...... 二六五,过关斩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防空工事内,三百多名血族战士早已摆好架势,见海盗旗等人攻破大门冲了进来,立刻怪叫着变身,向海盗旗等人冲杀过来。 剧情推进顺利,海盗旗、老特等先清了地面上的歹徒,接着与三百多只蝙蝠巨怪展开血战,“骷髅”、“寒气”、“飞毛腿”和咬叔先后领了盒饭,老特再次跳出来,摘掉了右耳上的白眼罩,解救了海盗旗几个,又单独清掉了被定住的血族战士,扭转了整个战局。 又过了十分钟,血族战士都落在地上,含笑九泉,海盗旗、墨菲和真衣从甜蜜的白光中醒来,感觉心情极度愉快,混身元气满满都是劲。 “这次真的棒极了,”海盗旗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感觉着体内的力量,兴奋地对特里格拉夫说道,“这个太牛了,真的。” “这边的眼睛原本是用来赐福众生的,”老特把白色的眼罩戴回右边的耳朵,有点遗憾道,“今天却用来杀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哎,今天也是救人,而且救了所有的人,”海盗旗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些血族战士,个个都面带笑容,海盗旗指指通往工事深处的路,对老特说道,“而且,我们现在要去完成我们的计划,解救更多的人。” 老特点点头,把道具枪扔在地上,把AK47抄在手里,跟着海盗旗向工事深处走去,墨菲也把道具扔在一边减轻负重,真衣扔掉道具把AK背在身后,一道蓝光爆起,真衣打开了自己的激光战刀,跟在海盗旗和老特身后向前走。 墨菲看到真衣手里激光刀很是拉风,一阵羡慕嫉妒恨,暗下决心,弄死拉斯普廷之后,一定要让红茶给自己也做一把。 “喂,喂,注意啦,前方高能,”红茶通过飞碟传回来的图像,提醒海盗旗等人道,“有三十多个持枪歹徒在前边的三岔口等着你们呢,你们最好现在就左转进入旁边的通道,这通道可以绕到敌人后边,将其消灭。” “好的,”海盗旗向左手边的一条通道一摆手,带头转了进去,“红茶,工事外边还有你的飞碟吗?” “有的,怎么了,”红茶问道。 “那好,这边老特也放完大招儿了,我决定让‘千里眼’和‘飞男’跟进来垫后,我们现在才四个人,人手太少了。” “外边没什么事,我盯着呢,你让他们进来吧,”红茶扫了一眼屏幕,对海盗旗说道。 海盗旗通过耳机呼叫过“千里眼”和“飞男”二人后,边按红茶所说的路线向准备伏击自己的敌人身后绕,边对红茶说道:“红茶,有没有工事的内部地图?传到导航仪上来。” “嗯,在网上找不到,”红茶报怨道,“只能通过飞碟传回的图像重新构建,很多地方都没探,好几十处空白点,你要吗?” “传过来,总比什么地图都没有强,”海盗旗见前边就是红茶所说的出口,出去就是伏击者的身后,忙一扬,让众人停下,然后一个人从出口窥视外边的情况,又缩回来小声对红茶道,“地图随时刷新吧,外边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伏击的敌人带没带夜视仪,传两个闪光弹过来。” “不要夜视仪吗?”红茶问道,“后边没灯光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麻烦就来一个,要单筒的就行,”海盗旗收到红茶传来的闪光弹,两颗交给真衣,两颗交给墨菲,两人都朝海盗旗满意地点点头,等待他进一步的命令。海盗旗收集了四人的手电筒,跟墨菲和真衣打了个手势,二人拉掉闪光弹的插销,先后把闪光弹向伏击者扔过去。 外边传来了四声弹体触地的声音,接着接连四声闷响,紧闭双眼的四人都能感觉到外边强光的爆闪。紧接着就传来数十人的叫声,枪声随之大作。 海盗旗等了一会儿,听外边的枪声小了,这才把四支手电打开,从出口处向伏击者扔过去,外边再次枪声大作,子弹横飞,不同的是这次的枪声中还夹杂着敌人的惨叫,显然,这些歹徒不但瞎了,而且慌了。 海盗旗把红茶刚传过来的单眼夜视仪戴好,然后分发给其他三人各一部,老特拒绝了,说他能看见,海盗旗点点头,把老特的夜视仪收入口袋,待外边的枪声停了,海盗旗一挥手,带着三人小心谨慎走了出去。 借助夜视仪,海盗旗看到,大部分的持枪歹徒都在刚才的乱枪中中弹身亡了,横七竖八地躺在水泥地上,只有五六个比较狡猾的,矮着身子躲在角落里,手里握着枪,竖着耳机收听声音,看样子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海盗旗看清楚剩余的敌人,用手跟跟墨菲等三人比划了一番,分配了一下任务,谁管那几个,然后同三人一起向漏网之鱼开枪射击,眨眼功夫就把战场清干净了。 看了一眼导航仪上的地图,海盗旗带着其他三个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红茶道:“这里一共有四层,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地下第二层,前边还有什么伏击吗?” 正说话间,四人左前方的一条路,大约距他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有东西爆炸了,火团向四人直扑过来,四人见状忙飞身扑到一旁躲避,火团贴着他们窜过去,落地时,四人的脚面都在冒烟。 “清除了一道机关,”红茶在海盗旗耳边说道。 “哇,什么情况啊?怎么解决的这么惊心动魄!”海盗旗拍了两下自己的鞋子,站起来报怨道,“现在外边安全了吗?” “暂时安全,”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刚才是拉斯普廷设置的一道魔障,被我用两架飞碟给破了,你们可以放心通过了。” 海盗旗向刚才爆炸的地方看过去,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现在却出现了一条通路,海盗旗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面前的路,跟其他三人点点头,对红茶说道:“我猜,拉斯普廷不想让我们发现的通路,就应该是正确通路吧?” “也许是骗局呢,”红茶又开始推理道,“可别忘了,远东大厦里的骗局也是布了很多这种魔障的。” “唉呀,你又来了,那我们倒底是往不往这边走啊?”已经开步走的海盗旗听红茶这么一说,只好停了下来,有点不耐烦地对红茶道,“要不我们走那条没布陷阱的?你飞碟在前边开路。就这么两条路,没得选。” “应该是有魔障这一条,”刚才在外边牺牲了的“兽语”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我前边来侦察的时候,派小蛇进来侦察过的,没有魔障的一条通往第四层,那里有个大厅,拉斯普廷在那里也有所布置,但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这条有魔障阻挡的路通往第三层,那里也有一个大厅,虽然只有第四大厅一半大小,但是那里才是拉斯普廷准备举行仪式的真正场所。”说到这里,“兽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刚回想了一下,我在小蛇头脑中的视觉图像里看过,没错,就是这条带魔障的路。” “怎么样,总军师?”海盗旗一撇嘴,边继续向前走,边笑着问红茶道。 “啊,那没问题了,你们继续吧,我的飞碟会在前边替你们开道,扫除一切魔障,”红茶操控几架小飞碟飞在海盗旗四人的前头,看了一眼“兽语”,笑着对海盗旗道,“前边错了,真应该在‘兽语’头上装个视觉呈现器,把她看到的都输入电脑,这样我们攻击起来会顺利很多!” 二六六,过关斩将(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通往地下三层大厅的路很长,兜兜转转的,红茶的辟邪小飞碟连破了十一条魔障,海盗旗四人才来到了位于道路尾端的大厅。 大厅里灯火通明,棚顶十几具吊灯全部开着,数百根白蜡烛,在地上组成了数十个类似于符号的图形,这些图形环绕在位于正中的血池周围。 烟雾缭绕中,已经像岳不群那样挥刀自宫了的拉斯普廷正缓步走入血池,庄严肃穆,双手捧的不是别的,正是武林圣物《葵花宝典》——啊不是——是像武林宝典一样珍贵的原装丁丁,仪式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四大护法跪在血池旁边,双手合什,闭目祈祷。 数十小喽啰拿着斧头和长刀向四人冲过来,显然拉斯普廷不想让他们用枪,大概是怕自己被流弹所杀,但这不过是一相情愿,因为他管得了自己的手下,却管不了老特和海盗旗。 海盗旗看着有趣,把步枪转到身后,运起“灵魂金属”,一拳两腿,隔着三米多远就放翻了三条壮汉;寒光两道,惨叫两声,两个歹徒已经被真衣手中的激光刀生生劈成了两半,终于轮到她用激光刀了,她感觉痛快极了。 与海盗旗和真衣相比,老特和墨菲就没那么客气斯文了,也不怕流弹伤到拉斯普廷,抬起手里的AK47还有超能电光枪,对着冲上来的亡命之徒就是一顿狂射。 四人配合默契,海盗旗和真衣近攻,老特和墨菲远战,歹徒各种惨叫各种翻倒在白蜡烛上,场面相当火爆刺激,放慢了看还挻富于诗意。 四大护法终于按捺不住了,头顶的大吊灯,脚下的白蜡烛,血亮的皮鞋带起的风,摆动的火苗,四大护法掏枪摸刀,呲牙咧嘴,怪叫着向海盗旗四人冲去,枪口不停地发射着子弹,枪火四溅。 海盗旗边躲避边还击,最先中枪的是“刀疤脸”,随后中枪的是“杠铃”,他们再厉害也挡不住海盗旗等人手中加强的步枪子弹和激光弹。 “铁头”虽然善于躲避,但是无奈大厅空荡荡的,除了蜡烛还是蜡烛,海盗旗等人还可以拿小喽啰的尸体挡上一挡,但是“铁头”身边连个臭虫也没有,所以辗转腾挪了一番,还是中了真衣从激光刀上弹射出的激光弹,身体一慢,整个人立刻被对面的密集子弹打成了筛子。 “瑞士人”铜头铁臂,海盗旗等的火器虽然厉害,但是并未对“瑞士人”造成什么致使伤害。“瑞士人”虽然被海盗旗四人射击的身体不断摇摆,身上也被墨菲射了好几个很深的大洞,但是依然占住最佳的位置,挡在拉斯普廷之前,显然是计算好了的,海盗旗等人竟射不到躺在池中的拉斯普廷。 海盗旗四人对“瑞士人”不感兴趣,见“瑞士人”身后,血池开始沸腾,红雾氤氲,其间射出几道白光,知道拉斯普廷与丁丁的结合到了关键时刻,都很着急,分散开来,想要绕开“瑞士人”,向池中的拉斯普廷射击。“瑞士人”抬自己的右臂,分别向四人射了一颗冰弹。这冰弹显然是经过稀释的,根本无法与先前那颗杀人上千的冰弹相比,但是其威力足够激活海盗旗四人身上穿着的防弹衣。 嘭嘭四响,海盗旗等身上的防弹衣变成了四只黑色的大西瓜,将四人紧紧裹在其中,从冰弹凝结成的大冰块上弹开,落在地上,滚到了大厅的一边。 四人在防弹衣里暗暗叫苦,想不到关键时刻竟败在防弹衣上,而且他们都知道,这种防特种武器的防弹衣是不防普通子弹的,心想瑞士人最好别用普通子弹,不然等四人从防弹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瑞士人”当然知道怎么收拾他们,拆下弹夹丢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普通步枪的子弹夹,“咔!”地一声插在子弹接驳槽上,抬手就要向四个瞄都不用瞄的黑西瓜上射击。 就在四人命悬一线的时刻,一颗子弹“叮!”地打在“瑞士人”脑袋上,弹出了几点火星。“瑞士人”本想不理,攻击主要目标,但是子弹一发接一发地打来,弄得他无法正常射击,他只好转身去寻找向他开枪的枪手,一眼便看到了躲在出口处的“千里眼”,抬手便向“千里眼”开枪射击。“千里眼”一闪身躲了起来,把狙击步枪丢在地上,拿起背在身后的加强型AK47步枪,一拉枪栓,把枪口从墙边探出去,向“瑞士人”射击。 双方一交上火,“瑞士人”就被“千里眼”的火力吸引住了,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还击,根本没有精力照顾其他。 “啪!”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大厅的另一端,穿透空气,打着旋儿向红雾中的拉斯普廷射去,一瞬间,子弹“嗖!”地一声怪叫,钻入了拉斯普廷的脑门中间,巨大的冲击力在拉斯普廷的后脑勺上开了一个大洞,血花脑花飞溅了一大片,相当恶心。 拉斯普廷猛地睁开眼睛,露在血池外的脑袋缓缓滑入了血池,死不瞑目。 为民除害的不是别人,正是神枪手“飞男”君是也,此刻他拿着狙击步枪停在半空,英姿飒爽,那真是比较帅呆了,此处应该播发《赌神》中赌神获胜一段的配乐,那“飞男”就更威风了。 此刻,海盗旗四人身上的保护也解除了,拿着枪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瑞士人”正与入口处的“千里眼”互射,而停在半空中的“飞男”正转过身向“瑞士人”开枪。 “拉斯普廷呢?”血池上的红雾消散了,血池看起来空荡荡的,老特心里一阵紧张,忙问停在半空中的“飞男”道,“怎么消失了?” “师父,他并没有消失,”“飞男”笑着回头,一挥手,跟老特解释道,“而是刚被我爆了头,现在已经滑到池子里边去了,不信你可以潜到池子里去看呢!”说完又朝“瑞士人”的脑袋连开了好几枪。 “你是说拉斯普廷被你干掉啦?”海盗旗看了一眼“瑞士人”,跟墨菲和真衣作了一个手势,二人不动声色地向“瑞士人”摸去,海盗旗转头惊喜地问头顶上的“飞男”道,“没那么容易吧?” “盟主,我也没想到,”“飞男”转过头来笑道,“真的就那么简单,爆头,死得透透的。”说完又朝“瑞士人”开了一枪。 墨菲和真衣已经悄悄走到了“瑞士人”的背后,她们在战场上还是很有默契的,相视点了一下头,墨菲跟半空中的“飞男”打了手势,示意他停止射击,“千里眼”早就看到她们从“瑞士人”的身后摸过来了,见墨菲跟“飞男”打手势,就知道她们要动手了,立刻停止了射击,闪到了墙后。 “瑞士人”以为“千里眼”没子弹了,便一边射击,一边向“千里眼”走去。 真衣看准机会,单脚点地,腾空而起,在空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将激光刀劈向了“瑞士人”的脖子。刀光过处,带出了一大串火花,“瑞士人”的脑袋瞬间跟身体分了家,“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土雷似的滚出去老远才停住。墨菲抬起手中的超能电光枪,嗵,对着“瑞士人”的后心又是一老枪。“瑞士人”的身体机械地向前走了几步,这才扑倒在地上,手脚一阵狂抖之后,彻底不动了。 二六七,跳跃的光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最后一个敌人也挂了,众人的嘴角都翘了起来,正准备欢呼雀跃的一刻,一颗耀眼的光丸从血池中升了起来。光丸混身散发着紫色的光毫,停在距池面一米左右的地方,似乎在观察着海盗旗等人。 海盗旗等人都知道这就是拉斯普廷,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像看怪物那样盯着这只发着紫光的耀眼光丸。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特,他抬起手中的步枪就向光丸射击,其他人也都醒过劲来了,纷纷举枪向光丸射击。多角度的交叉火力甚为凶猛,光丸在火力网间左闪右躲,轻松地躲过了所有的子弹,看起来像是在跟海盗旗等人开玩笑,气得海盗旗等人直皱眉。 紧接着,更气人的事儿发生了,在火力网间闪躲的光丸突然停住了,仿佛故意让海盗旗等人射中一样。海盗旗等六人有三个是射击高手,墨菲、“飞男”和“千里眼”同时瞄准,同时开枪,同时射中了光丸。虽然射中了,但是并没有任何卵用,光丸三次被射穿,但是即没破碎,也没破损,更没有被射出窟窿来,简直可以说毫发无损。 光丸似乎玩得够了,在众人面前上下抖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在嘲笑几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然后向上直射而去,隐没在天棚里不见了。 海盗旗等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愕然,再向血池看去,拉斯普廷原来宿居的躯体此刻已经化成了一具干尸,浮在血池之上,黑乎乎的,开始散发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而那根他们费尽心机想要寻回的壮硕丁丁就躺在干尸的两腿之间。干尸与丁丁之间,已经有两三根血脉连在一起了。 众人见此情形,都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一点就成功了,”海盗旗笑着对其他人说道,“我们拿了丁丁,赶紧离开这个大坟墓吧!” “啊,这真是太惨了!”盖着长方形白布单的担架,一共二十副,沿着墙边一字排开,每副担架上都躺着一具尸体,墨菲忍不住掀开脚边的两三张白布单,床单下露出几张小男孩或小女孩的脸,个个双腮塌陷,脸色惨白,显是因失血过多死的,看得墨菲痛心疾首,流下了一道热泪,直呼自己来晚了,接着就拿起电光枪朝血池走去,要拿拉斯普廷留下的躯壳撒火解恨。 海盗旗怕她不小心打中了比核子弹还厉害的丁丁,忙把她拦了下来,老特和真衣也上来劝阻。 “我也恨拉斯普廷,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海盗旗抱着墨菲的双臂,解劝道,“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刚才你也看到了,拉斯普廷的真身已经走了,血池里的不过是具没用的躯壳,你先消消气,我们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对付拉斯普廷的真身,让他永远瞑目好不好?”老特和真衣在旁边也好言相劝,海盗旗见墨菲不再用力挣脱他的控制了,便跟老特使了眼色。 老特点点头,松开拉住墨菲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走到“铁头”的尸体旁边,从他的白色道袍上割了一大块下来,然后拿这块道袍走到血池旁边,将道袍铺好,看好位置,双脚蹬在血池边沿上,俯身割断丁丁与干尸相连的枯脉,拿着丁丁跳到池边,将丁丁用白袍裹好后,收在背包之中。 见老特处理妥当,海盗旗这才松开抱住墨菲的双臂,真衣也向后撤了两步,她虽然知道海盗旗抱住墨菲完全是因为情况需要,可是小嘴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撅起了。 海盗旗对墨菲说道:“现在你可以去朝拉斯普廷留下的干尸开枪了,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你不是说不是他本人了吗,那我还开什么枪,”墨菲冷哼一声,走到一旁道。 “老特,”海盗旗看看倒毙在大厅各处的死尸,对特里格拉夫使了眼色,说道,“跟灰胡子联系一下,让他把这里,还有钢铁厂的尸体清一清,不然时间一久,恐怕会爆发瘟疫。” 老特知道海盗旗是想给血族尸体全部消失找一个合适的原因,点点头,立刻拨通了灰胡子的电话,跟他说明具体情况,让他马上派人处理。 老特打电话的时候,海盗旗的耳机也传来了咬叔的呼叫。 “盟主,我刚看到有一个金发男子从死尸堆儿里走出去了,看那淡定从容的样子,我猜应该是拉斯普廷,他怎么变脸了?”在一层大厅扮死尸的咬叔通过耳机对海盗旗小声说道,“你们下边没事吧?确定把拉斯普廷干掉了吗?......” 海盗旗等人正在三层善后的时候,在二层一个漆黑的小房间里,突然紫光一闪,一个躺在石板床上的仪表堂堂的金发男子,结束休眠,坐了起来,直视着前方。 片刻之后,金发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灵动起来,嘴角显出一丝得意,只见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满意地笑了。他拢了拢自己漂亮的金发,从石床上下来,走到角落里一只黑色小木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只大号的宝石戒指戴好,将一部手机装入西装口袋,又把一瓶迪奥喝了下去,接着拉开下边的柜门,取出一只黑色的手提皮箱,松了一口气,在手提箱上拍了拍,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提着皮箱走出了漆黑的小房间。 没错,拉斯普廷又复活了。 只见他从容地走出了防空工事,对那些横七竖八的死尸,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入了密林深处,那里藏着一辆越野车。两分钟后,拉斯普廷开着越野车,顺着林间小路扬长而去...... 海盗旗听咬叔一说,知道拉斯普廷已经重生了,有点小失落,谨慎期间,他通过耳机询问“兽语”防空工事还有没有拉斯普廷的动物侦查兵,身体里有发射器的那些不算,“兽语”不敢肯定。海盗旗找了一个背人可靠的地方,让“飞男”把“兽语”换了出来。 “兽语”蒙了面,招来了工事附近的小动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检查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很确定地告诉海盗旗,这个工事里确实没有拉斯普廷留下的“眼睛”。 海盗旗这才放下心来,跟老特等六人分头通知装死的血族战士演出结束了,可以收工了。转眼的功夫,数百只蝙蝠巨怪都从地上跳了起来,也没跟海盗旗等人说别的,挥舞着巨大的蝙蝠翅膀,向威廉古堡方向飞去,转眼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咬叔跳起来,揉了揉身上酸痛的地方,帮着海盗旗等人一起把“牺牲”的联盟成员送进了打印机之后,咬叔继续跟海盗旗装糊涂,准备效法拉斯普廷,来个就地复活,重新投入战斗,结果被墨菲当面揭穿,海盗旗也不同意他演戏这么不严谨,咬叔无奈,只好跟着“兽语”一起进了打印机。 二十分钟后,灰胡子带着上百人的军队赶到了现场,海盗旗等五人这才架着“长城”H6离开了防空工事...... 二六八,红鸟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被烧得只剩一副骨架的小教堂里,海盗旗老特等人扒开瓦砾,进入了圣坛下的地下秘室。 不知位于奎沃济何处的小房间内,老特郑重地把丁丁装入了玻璃瓶,沉入了金字塔型的保险柜,然后让海盗旗把手按在保险柜正面的手形凹槽内试试,海盗旗依言照而行,盛装丁丁的圆柱形玻璃瓶便缓缓升了起来。 “这个环节能不能取消啊?”海盗旗搔搔头,觉得麻烦,跟老特提要求道,“回头让接手这里的人自己设定不好吗?” “我只能给你设定个二十四小时后失效,”老特从保险柜背后的暗格里拿出一只操控器,修改保险柜的设定,一边对海盗旗说道,“这已经是最短的时间设定了,之后就让接手的人自己重新设定好了,反正也不难。”修改完毕后,老特又拿出说明书,把相关密码写在说明书背面,然后把操控器和和说明书一起放回了暗格。 海盗旗撇撇嘴,虽然对这个修改不太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 “空间门的咒语记住了吗?”老特在玻璃瓶顶上拍了一下,看着缓缓下沉的丁丁,问旁边的海盗旗道,“两天后,神族会派人接手这里,你把咒语转告给他。” “咒文很拗口,我真的记不准确,”海盗旗一撇嘴,挑起一边的眉毛老实说道,“要不你写纸上?弄错可就麻烦了。” “我就知道,”老特见丁丁完全沉入了保险柜,看着海盗旗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空间门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海盗旗道,“早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往上一递就行,这回你满意了吧?” 看着空间门在地下室的铁门上消失,海盗旗收好纸条,笑着对老特说道:“你应该把咒语告诉黄宙,他一听就能记住!” “那有什么用,他都没露过面,在这个世界上相当于不存在,”老特带着几人往上走,笑着跟海盗旗说道,“要有专业精神呢!” “哈哈,明白明白,”海盗旗笑着回答道,“那么我们现在找个好点的酒店,”海盗旗本想说庆祝一下,但想到老特马上要走了,忙改口说道,“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的酒店推荐一下?” “嗯,奎沃济的各方面我还真研究过,让我想想,”老特从地下通道走出来,搬开面前一块挡路的板子,回头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啊,想起一家,但不是酒店,在奎沃济西北边的富人区,有一个叫‘红鸟’的高级度假村,我看过介绍,有吃有玩有住,据说还风景怡人。” “好,我们就去那里,”海盗旗边向“长城”H6走去,边对老特说道,“我想你可以通知外边的军队解除警戒了,危机已经解除了。让他们别再拿导弹还是什么别的毁灭性武器对着咱们的脑袋了,想想这事,酒都喝不痛快!” “对对,”听了海盗旗的话,老特停住了脚步,掏出手机给包围护盾的军队最高军事长官打电话,电话很接通了,大概是因为外边风太大,老特对着手机扯着脖子喊话道,“喂!是史密诺夫将军吗?啊,对,我是特里格拉夫,请向总部报告,拉斯普廷的丁丁已经找回来了并且放回了原处!啊,对,这里的危机解除了,可以撤兵了!”老特声音洪亮,再加上说话声音很大,海盗旗等站在几十米之外的“长城”车旁都能听见。 跟军方通完话,老特收起手机,边向“长城”走去边跟海盗旗一挥手,喊道:“走吧,我们现在去‘红鸟’!” “‘红鸟’,现在想想,这名子起的真是太霸道了,”海盗旗喊着回话道。 待“长城”H6开远了,一名蒙面的黑衣人从距教堂不到五十米的一片浓密的灌木丛里跳出来,拿出手机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只听蒙面人对电话里说道:“喂,教主,三头怪给包围这里的军队长官打电话了,是个将军,对!三头怪说危机解除了,军队可以撤走了,对!他是这么说的。他们现在去了一个叫‘红鸟’的地方,对‘红鸟’,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好,我马上赶过去!” 蒙面人挂了电话,从灌木丛后拉出一辆越野摩托车,跨上去蹬着火儿,一加油门,向公路方向驶去。 海盗旗等人按图索骥一路驱车来到了“红鸟”度假村。大概受了几场大战事的影响,这里生意非常冷清,说是度假村,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黑漆漆一片。海盗旗等人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拍门又是打电话的,度假村里好半天才亮起了一盏灯。 一个拿着手电筒的老大爷,步履蹒跚,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正门,替海盗旗等人开门。 “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海盗旗问,众人经历过几场大战之后,都成了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看看黑漆漆山黑漆漆房子,加上有两只夜猫子不怀好意地叫了两声,都怀疑这里是不是什么陷阱,或者是会不会有人在这里设了套儿等他们。 “城里打仗,听说了死了不少人,所有人都吓跑了,”看门老头用沙哑的嗓音对海盗旗等人说道,“我因为腿脚不好,就留在这里替老板看房子,已经睡着了,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住宿,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啊,我们是军方的人,”海盗旗扔掉嘴里的烟屁,拍拍自己的枪,又把口袋的烟拉出来一块儿充当证件给眯着眼的老头看了一下,然后边帮老头关大门,边对老头胡扯道,“城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敌人被消灭了,我们来这里庆祝一下。已经给你们老板打过电话了,他同意了,你不知道吗?” “是啊,老板刚才打了电话,不然我也不敢给你们开门,这外边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老头儿倒诚实,关好门,拿着手电筒,边给海盗旗等人带路边对他们说道。 “给我们找个宽敞的房子,有客厅有卧室,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往上端,”海盗旗边说边把一百美元塞到老头手里,笑着要求道。 “不用不用,这里的房子都空着,你们可以随便住,”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忙要把美元还给海盗旗,海盗旗当然不能要,强烈要求老头一定要把钱收下。 老头一下海盗旗给钱给的这么坚决,就把钱收下了,看看海盗旗几个,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那你们就住三号别墅吧,豪华,宽敞,卧室七间,浴室也有两间,非常舒适。” “那真是太好,那吃的呢?我们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按您开的价,都给现金,绝不含糊!”海盗旗跟在老头身后,边向山上走边对老头说道。 “嗯,酒倒不是问题,最好的啤酒,最好的红酒,最好的伏特加,要多少有多少,”老头停住上山的脚步想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最好的鱼子酱、熏鱼熏肉还有大列巴,有奶油啊,布丁啊,酸黄瓜啊,这些都是现成的,但是其他的嘛,”老头有点为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因为厨师都跑了,冻肉倒是要多少有多少,鸡鸭鱼,猪肉,牛肉,羊肉,还有一些野味,这些都有,但是都做不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有东西就成,我们可以自己做,我们有厨子,”海盗旗想到红茶的3D打印机能做饭,立刻笑着对老头说道,“您这样,我们先去看看房间,之后您把我们领到冻肉的冰库,选取我们要的东西,再之后呢,我们跟您去取现成儿的酒菜,您看如何?” 老头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过房间之后,海盗旗和老特等人都非常满意,老头又把他们带到冰库。拿了一大堆各式冻肉后,海盗旗问老头要不要清点一下,老头扫了一眼说拿完酒一块算,问他们用不用厨房,海盗旗笑着说不用。 二六九,能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老头也搞不清这些年轻人要一大堆生肉干什么,嘴里嘀咕着,转身带他们去取酒,海盗旗几个跟打印机里边的人配合,五秒不到就把一大堆生肉送进了打印机,轻手利脚儿地跟在大爷身后。大爷回身看去,不见了大堆的生肉,不禁啧啧称奇,怀疑地看着海盗旗。 “我会魔术的,”海盗旗怕大爷想歪了,忙像魔术师那样把手一分,笑着对大爷说道,“您猜我把那堆东西变到哪里去了?”说完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表示衣服里没有。 大爷看了海盗旗的无聊表演,立刻打消了疑虑,也没心思去想海盗旗这几个人把冻肉藏哪里啦,带着海盗旗他们去取现成的酒菜。 选了自己要想的各种酒和熏鱼熏肉等,海盗旗把一万美元拍在老头手里,问够不够,老头忙说太多了。 “多了就当是辛苦费,明天走的时候,我们再算房钱,”海盗旗拿起四瓶伏特加,又拿了两条熏鱼,边往自己的口袋里装奶酪,边对老头说道,“您别客气,去房间的路我们已经记住了,自己上去就行,您就不用跟着了。有酒有肉,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安排,您就放心回去睡觉吧,保证消消停停的,不给您惹任何的乱子!” 告别了老头,海盗旗等抱着各种吃喝回到了自己的三号别墅。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进去,你们出来,都不合适,说不定哪里就穿帮了,”别墅大厅里,海盗旗在餐桌前边切着一块熏鱼,边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把‘飞男’叫出来,刚才在防空工事里就这些人吧,外边就留这些人。” “行!肉都烤好了,接着,”红茶让黄宙把烤好的菜一样一样放进了传送口,海盗旗这边,将烤鸡、烤鸭、烤羊肉、烤牛肉一样一样地放在客厅的大餐桌上,直呼够了。 “你们那边也有一份吧?”海盗旗看着香喷喷的烤肉,食欲大振,不禁流着口水问红茶道。 “我们这边多一些,人多嘛!”红茶回答道。 “这些是直接烤的,还是你用打印机将冻肉打碎了重新打印的?”海盗旗边把一罐酸黄瓜递给黑菲,边对红茶说道,“我真的分辨不出来,这里我真的要喊一声绝了!” “呵呵,有原材料咱还打印什么!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嘛,”红茶在打印机里笑着对海盗说道,“我用打印机里的加热装置,按着食谱直接烤的,跟普通的炮制方法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熟得快。” “我们现在就需要快!又快又好,”海盗旗抬了一下手臂,让真衣放酒杯,对红茶说道,“一想到忙了大半个晚上不用等就能吃上一顿美味大餐,就觉得特别幸福!” “总军师,我想求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老特一边撕掉裹熏肉的包装纸,一边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 “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唉呀,太客气了,”红茶就喜欢别人叫他军师,在打印机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对老特说道,“一说求都说的成了外人了,哈哈!” “哈哈,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要求,”老特停止切肉,对红茶说道,“跟军师的各种高端发明相比,我的要求应该算是小菜一碟。我想要一张单独的床。” “啊,没问题,”红茶当然明白要的是什么床,但是老特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红茶感觉滋味怪怪的,心里有点乱,不明白老特对床为什么这么在意。 “这张床两边要装有固定带,”老特见海盗旗等人听他要床都愣住了,忙一边跟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别介意,然后继续对红茶说道,“这张床要非常容易转方向,随时可以转向任何一个方向,而且床面的腰部要带一根转轴,无论哪头一用力就能随时把床面翻起来。” “明白,”红茶想起了他们的新计划,一下子明白了老特所要求的设计是为什么,一边往电脑里输入设计指令,一边对老特说话,心里佩服的不得了,“还有什么设计要求,我一起加进去。” 听到老特所说的要求,海盗旗也一下子明白了,心中一阵感动,有句形容忠臣的话,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特的境界更高,连身后事都想了,替他们考虑了他们不方便考虑的细节问题,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就是这样,没了,”老特想了想,对红茶说道。 “那么,盟主大人,你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我要把床传过去,”红茶长叹一声,对海盗旗说道。 海盗旗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客厅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说可以了,红茶在打印机里一按回车,海盗旗手边就多了一张折叠床。 折叠床的设计,完全符合老特的要求,老特走过来,跟海盗旗一起把床展开,试着将床向各个方向转动,又将床面翻起来数次,这才放心地把床折好放在窗边。 “嗯,也许根本就用不上,”老特回到餐桌前,瘪瘪嘴,拿起一块餐巾铺好,对对面还未落座的海盗旗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或许我死后还能为联盟赚一笔经费呢?哈哈!” “那应该是一大笔钱,我一定要抓住机会,请你相信我,”海盗旗坐下来,边铺餐巾边笑着特里格拉夫说道,“我还有事儿没想明白,能解释一想吗?” “什么事?”老特把手边一只多余的杯子递给“千里眼”,说道。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啊,谢谢,”海盗旗刚要开口说话,见真衣过来给他倒酒,忙谢了一下,然后继续对老特说道,“请恕我直言,异能人一死,体内的异能量不是马上就会消散吗?” “没错!”老特见墨菲给她倒酒,忙伸手示意,说自己有安排,一会再倒,并表示感谢,然后继续对海盗旗说道,“但是我现在还是神啊!跟异能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老特想了一下,说道,“佛祖,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位吧?” “释迦牟尼,他老人家应该算人神吧?”海盗旗点点头说道。 “没错,人神的极致就是佛,”老特一指海盗旗,把叉子放在盘边,对海盗旗说道,“人神和跟我们神族在离世的时候很相像,所以我拿出来做例子。佛祖圆寂后,他的能量核并不会立刻消失或离开肉体,他生前的佛法,或者说他所释放的能量,这样说你能理解接受吧?” “能接受,思想交流也是一种能量交流,”海盗旗点点头说道。 “嗯,你能有这样的理解,我就好解释多了,”老特把餐刀架在餐盘边上,继续解释道,“佛祖生前所释放的能量,自佛祖圆寂时起,开始由遍布世界各地各处的摄入体慢慢回归佛祖的法体,汇聚于肚脐的位置,当绝大部分能量回归凝聚后,能量团才回彻底消散,变成无数股能够激发人神或异能人的能量,潜行于世间,与有缘人结合。” 二七零,殓房异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了个去,太神奇了!”海盗旗看看同样感到惊奇的真衣墨菲等人,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学佛的人全世界都有,那这个能量回归的过程不是要很久吗?” “听我的一位人神朋友说,大概用了五百年,”老特跟真衣墨菲等一起切割那些烤鸡烤鸭,边跟海盗旗解释道。 “我的天,这世界上得有多少人学佛啊!得好几千万吧?要五百年!太厉害了!”海盗旗不禁惊呼道。 “啊,摄入佛祖能量的并不止是人,”老特更正海盗旗的错处道,“还有动物,草木,花石,等等,这些都摄入过佛祖的能量,都算摄入者。说了这些,”老特笑着停顿了一下,续道,“你应该就能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什么是‘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了’吧?” “真是太神奇了,我无话可说!”海盗旗摇着头,大声感叹道。 “按我跟你们说的分级法,我虽然是个六级小神,”老特转到正题解释道,“对世间万物摄入的很浅,能量回归凝聚的过程也不会很久,但是持续个七八天还是有的,所以,你担心的问题不成问题。” “明白,时间完全够用,看来咱们联盟能不不能发这笔大财现在全看我了,”海盗旗笑着拿起手边的伏特加,给老特倒酒,老特伸手示意他等一下,海盗旗不知老特是何用意,跟其他人一起用疑问的眼神等着老特解释。 “别见怪,我不是不喝酒,”老特笑了笑,把面前的空酒杯放到一旁,真诚地向海盗旗请求道,“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碗,专属于我的那只碗喝酒?” “啊?当然可以,”海盗旗楞了一下,猛然想起丸壳和丸魂的事儿,忙放下伏特加,伸出自己的左手一翻,露出了掌心的圆圈五角星纹身,回想冥皇哈迪斯教他的方法,右手伸出一根指头绕着纹身顺时针画了小圈,眨眼间,一只琥珀色的八宝琉璃碗出现在海盗旗的手上,因为是第一次使,海盗旗也跟其他人一样,不由得一惊。 看到这只碗,老特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激动万分地把碗捧在手里端详,眼泪从金色眼罩下流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对琉璃碗说道:“老伙计,不知道有多久没见了!” 琉璃碗本是天地间的灵物,虽然不会说话,但对老特的亲情呼唤也有了感应,一道流光在碗体一转,回应着特里格拉夫,仿佛是在说“是啊,老伙计!”。 见到此情此景,海盗旗等人无不动容,唏嘘不已。 “今天,我就要跟我的另一半一起喝酒,”老特笑着擦干脸上的眼泪,一边往八宝琉璃碗里倒酒,一边对海盗旗说道,“我们要记住这个酒的味道,记住我们喝过伏特加,记住我们——或者说——记住我曾经为之服务的这个国家,记住这个世界,记住你们,记住我们的联盟,来,请大家举杯!”老特举起倒满伏特加的八宝琉璃碗,对海盗旗还有在座的各位以及打印机里的所有人敬酒道。 海盗旗等人还有打印机里的联盟成员纷纷举杯,喝干了手中的酒,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距离离防空工事最近的是市第三医院,医院的停尸房被军方临时征用,停满了从防空工事中运来的近百具尸体。 凌晨三点二十分左右,黑暗,阴冷,潮湿的停尸房内,弥漫着消毒水和尸体所发出的混合臭味,位于墙角的一只黑色裹尸袋里发出“哒哒!”的声音,仿佛有什么电子装置被启动了。 几分钟之后,裹尸袋里伸出一只戴手套的手,将袋上的拉链拉开,拉链滑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诡异惊悚。 之后,裹尸袋中的尸体坐了起来,没脑袋,是具无头尸。 这具无头尸缓缓站了起来,撕开了胸前的衣服,拔下了位于胸前的一块甲片,一只红外电子眼显露了出来,在黑暗中射出一道耀眼的红线。 这无头尸不是别个,正是被真衣砍掉脑袋的“瑞士人”。 “瑞士人”借助这只位于胸前的红外电子眼,一具一具翻查身边的尸体,找了大约五分钟,终于找到了“铁头”的尸体。 无头的“瑞士人”把左手按在“铁头”的心脏部位,手臂发电,给“铁头”做电击。几次电流强大的电击之后,“铁头”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深吸了一口气,竟然醒了过来。 “啊,可真他妈的痛!”“铁头”支持着坐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胸前致命的伤口,对“瑞士人”说道,“还好,心脏的输血管并没有完全断裂,肺子的供电器坏了,不过幸好另一边还能用,”“铁头”伸鼻子闻了闻,立刻报怨道,“这里可真臭啊!” “瑞士人”不理“铁头”的报怨,指指自己的脑袋,“铁头”当然明白“瑞士人”是什么意思,他让“瑞士人”把灯打开,说自己可没有电子夜视眼,没有灯什么都干不了。 随后,“铁头”用随身携带的小工具,把“瑞士人”的脑袋与身体的主要线路接好,又用绳子和胶布还有一块大小合适的厚木板,将“瑞士人”的脑袋和身体固定在一起。 “就是不能转头,”“铁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瑞士人”说道,“先将就着,等条件允许了我们再好好的给你修理一下。” “瑞士人”测试了一下,身体原有的各项功能基本正常,于是关闭胸前的电子眼,摸出一只弹夹,插在右臂的弹夹接驳槽上。 “铁头”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脱掉少了一大块的白道袍,从小腿位置摸出一把小手枪,走到停尸房门口,找到门锁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C4炸药贴好,然后躲到一旁,掏出遥控器按了下去...... 海盗旗这边,打印机外一桌,打印机内一桌,通过每人都有的耳机联系在一起,打成了一片,喝得热火朝天。 因为关于生死与离别的沉重话题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所以众人此刻交流的话题都是各种轻松愉快的趣闻逸事,觥筹交错间,众人暴笑连连,谁也没发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他们别墅对面的树木里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号别墅里的这场酒,一直喝到早上九点多才结束,所有从老头那里拿来的酒都被喝光了,杯盘狼籍,一地骨头,打印机内和打印机外的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大约中午十二点半,一直还想跟老特说几句话的海盗旗被声音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他发现老特已经倒在了客厅前的阳光里,身边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圆球——结合后的八宝琉璃丸。 “原来中午也可以!”海盗旗自言自语,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那张特制的折叠床展开铺好,然后将老特安置在上边,盖上白布单,向老特的遗体三鞠躬。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拾起第二枚八宝琉璃丸,闭上双眼,将琉璃丸置于眉心位置,立刻,关于第三枚八宝琉璃丸丸魂的各种信息便纷至沓来,瞬间印在了海盗旗的脑子里。 海盗旗不知为什么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把第二丸收入掌心的五角星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其他人叫起来后,自己走进洗手间,洗涮梳理,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二七一,买卖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外边是个大晴天,看着老特的遗体躺在阳光里,海盗旗等都想出去转转,舒解胸中郁结。 海盗旗跟看门老头打过招呼后,便与墨菲、真衣还有“千里眼”和“飞男”驱车去了果戈里大街。 果戈里大街上到处都是维护秩序的军警,逃难不成被勒令返回的难民,在军警的疏导下从临时救济发放点领取充饥的口粮,然后有家的回家,家被毁的就坐在路边吃东西,等待政府的进一步安排。 海盗旗等帮助军警维持了一会儿秩序,又帮着发放了一会儿食物,看着蓬头垢面,源源不断涌来的灾民,除了增加了几分对拉斯普廷的憎恨,也更能理解老特的一番苦心了,不除掉拉斯普廷,将来还会有无数的人丢掉性命,流离失所。 海盗旗几人在人海里不停地移动,寻找需要帮忙的人,寻找需要出力的事,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时间过得飞快,灾区似乎有做不完的事,帮不完的人,海盗旗等帮着帮着,时间就到了夜里十点。 海盗旗帮助军警搭好最后一个帐篷后,也是累得混身酸痛,费力走出人群后,回身寻找墨菲、真衣几人,却不见了几个的踪影,立刻慌了。 他分开人群,到处找,但是几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正不知所措间,一只手在海盗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防空工事被他们击毙的“铁头”。 “铁头”嘴角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大惊失色的海盗旗,没说什么,一伸手递给海盗旗一部手机。 海盗旗愣着不动,“铁头”晃晃手机,提醒他接过去,海盗旗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喂,你好,海先生!我是拉斯普廷,”电话那头,传来了拉斯普廷得意的笑声,他对海盗旗说道,“啊,我知道,特里格拉夫死了。你的人现在在我手上,我想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生意。” “你,你不是死了吗?”海盗旗拿着手机,圆睁着眼睛,盯着“铁头”对拉斯普廷说道,“还要谈什么生意?” “哼哼,三头怪一定跟你提过我死不了,你装什么糊涂,”拉斯普廷在电话那头冷哼道,“你手头有我要的东西,我手头也有你要的东西,所以有生意可谈,除非你不在乎。” “我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你们抓住?”海盗旗牵强地一笑,还心存幻想,对拉斯普廷说道,“他们可都是有本事的人。” “哈哈,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拉斯普廷大笑道,“什么人都有疏忽的时候,原本是想去你们的三号别墅提货的,没想到你们跑到难民堆儿里发善心来了,只好一路跟来。这里人多,你们手里又没枪,更没有提防,下手简直太容易了,我的人可都是老手啊,哈哈!” “怎么谈?”海盗旗想了半天,没有别的办法,无奈地对拉斯普廷说道。 “你跟着‘铁头’走,”拉斯普廷在电话那头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我们车上谈。” “铁头”接过一脸愕然的海盗旗递过来的手机,扫了一眼,转身走向左边一条岔路,海盗旗摇摇头,无奈地跟了上去。 海盗旗跟着“铁头”左绕右绕,最后竟绕回了他的那辆“长城”H6所停的位置。 一位衣冠楚楚的金发绅士正抱臂靠车,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这人当然就是拉斯普廷。 见海盗旗走过来,拉斯普廷极有风度地向海盗旗伸过手去,彬彬有礼道:“海先生,久仰大名,缘悭一面啊,幸会幸会!” 海盗旗没办法,只得伸手跟拉斯普廷握了一下,勉强笑了一下。 “介意我来开车吗?”“铁头”友好地向海盗旗一伸手,海盗旗很不情愿地把车钥匙交到“铁头”手上。拉斯普廷一点架子都没有,没等别人给他开车门,自己上了后座,并且给海盗旗让了位置,招手让他从同一侧上来。 一上车,海盗旗就闻到从拉斯普廷身上散发出来的极浓烈的香水味,强忍着才没吐出来。见二人都上来了,“铁头”发动了汽车,拉斯普廷看了看表,让他抄近道,“铁头”点点头,脚踩油门,加速驶离了果戈里街区。 “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不要太拘束,”拉斯普廷看着面无表情的海盗旗大度地笑了起来,“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到你的朋友们的,我是来跟你合作的,是做生意。” “前两次,啊,是出于任务需要,对吧,”海盗旗想起前两次见面,自己都是在开枪打拉斯普廷,第一次还要了拉斯普廷的一条命,忙支吾着解释道,“我有自己的任务,有些事必须做,只有做了这些,我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明白明白,海先生完全不用解释,我知道海先生是个有来历的人,”拉斯普廷眼珠一转,故意用小心的措词绕过冥主的话题,避重就轻道,“你不开枪,特里格拉夫就不同意合作是吗?理解,理解,现在三头怪死了,你也完成了你的任务,其他的就都不成问题了,你根本不用有心理负担。” “你怎么是知道特里格拉夫死了的?”海盗旗有点吃惊道。 “哼哼,我什么都知道,”拉斯普廷莫测高深地笑道,“不然我也不敢过来跟你谈判呢,对不对?” “我的朋友现在在哪里?”海盗旗叹了口气问道。 “放心吧,他们都很安全,”拉斯普廷向后一靠笑道,“确切地说,他们现在就在你的三号别墅里,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三头怪死了吧!我对你可是很坦诚呦!” “你什么时候放人?”海盗旗追问道。 “当然是拿到我想到的东西之后,”拉斯普廷闭上眼睛说道。 “什么东西?”海盗旗猜到了,但是还是禁不住问道。 “当然是我的丁丁,不然还会是什么?”拉斯普廷闭着眼睛继续说道,“你已经完成了任务,挡道儿的也死了,我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这本就无可厚非。” “你们带着我的朋友,咱们一手换一手,岂不是更好?”海盗旗怀疑道,“为什么还要回到我住的地方,这对我倒是方便,对你似乎没什么好处啊?” “这对我好处太多了,不是麻烦不麻烦,方便不方便的事,”拉斯普廷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抱着臂,继续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话道,“跟一些古板的家伙在一起呆久了,脑筋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秀逗,”拉斯普廷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海先生是个聪明人,但跟着伪善的特里格拉夫那么久,谁知道受没受什么影响呢?” “我们只谈工作上的事,只谈合作的事,”海盗旗忙申明道,“其实也是交易,现在交易完成了,并没有谁影响谁这一说。” “唉,我也希望如此,”拉斯普廷突然睁开眼睛,把手肘支在腿上,侧目笑道,“但是呢,在社会上混得久了,手里没有抵押,心里总不大放心,希望海先生能理解。海先生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的,我有这层顾虑一点也不稀奇。”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消除顾虑呢?”海盗旗强笑了一下,问道。 “当然是我跟我的丁丁结合以后,”拉斯普廷严肃道,“我立刻放人,绝不含糊。” “我凭什么相信你?”海盗旗道。 “你必须相信我,”拉斯普廷得意地笑道,“你得赌这一把,而且不能输。” “你要在三号别墅结合?”海盗旗叹了口气,问道。 “当然,”拉斯普廷笑着回答道。 “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地方了吗?”海盗旗皱眉道,“我实在想不通。” “当然有,”拉斯普廷道瘪瘪嘴,手比划了一下,对海盗旗说道,“但是别的地方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海盗旗问道。 “特里格拉夫!”拉斯普廷说道。 二七二,得而复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特里格拉夫?他已经死了,他能有什么用啊?”海盗旗吃惊地问道。 “他虽然死了,但还没死透,”拉斯普廷冷酷地笑道,“他跟我做对上百年了,屡屡给我制造麻烦,可以说是我最大的仇家。这次要不是他,我早就成功了,所以我要当着他的面完成结合仪式,心里才会真的痛快!” “他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感觉了,”海盗旗提醒道,“你难道,难道不明白?这没什么意义嘛!” “跟你说了他没死透,彻底死亡大概还需要几天,”拉斯普廷对一脸迷惑的海盗旗解释道,“虽然不能动不能言,但是感觉还没完全消失,”说到这里,拉斯普廷哈哈大笑道,“想象他知道我已经结合成功了,最后的赢家是我,而又没有办法,我就激动的想大喊大叫,啊哈哈!他可以气死,但却气不活!” “嗯,想想他真够可怜的,死后也不得消停,”海盗旗看拉斯普廷得意的样子,一挑眉毛一撇嘴,说道。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拉斯普廷眉飞色舞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大仇得报的滋味有多爽,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天,哈哈!” “但是那里东西不全呢,要什么没什么,”海盗旗不解道,“血池也没有,小孩也没有,你怎么举行仪式呢?”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啦,”拉斯普廷诡异一笑,没有做正面回答。 “铁头”开车是把好手,再加上时间是深夜而且出了灾情,路面上的车少到几乎没有,他把“长城”H6开得风驰电掣,连闯红灯,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三人就赶到了郊外的小教堂门前。 “这车真的不错!”下了车,“铁头”跟海盗旗一挥钥匙,称赞道。 “中国名车,”海盗旗勉强笑笑,他现在可没心思谈这个。 拉斯普廷似乎对这里熟得很,带着“铁头”和海盗旗绕过地上的残砖碎石,径直走向神坛,一点冤枉路都没走。到了神坛前,拉斯普廷一闪身,看了一眼“铁头”,“铁头”忙走上去,打开了地下通道的大门。 “请吧,”拉斯普廷笑看着海盗旗,左手向门口的方向一送,然后一低头,也不管海盗旗跟没跟上来,兀自走入了地下通道。 海盗旗此刻已别无选择,看了一眼嘴角挂笑的“铁头”,一脸无奈地跟了下去,“铁头”尾随其后,也下了通道。沿着螺旋楼梯而下,三人转眼就到了铁门之前。 “那么,开门吧?”拉斯普廷站在铁门前,把铁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着敲了两下,转头对海盗旗说道。 “我没有这门的钥匙,”海盗旗打马虎眼道。 “我说的是保存丁丁那间房的钥匙,”拉斯普廷笑着提醒道,“你可别忘了我卖通过这里的祖父,很多细节我都知道。” “那个神父没告诉你间房的钥匙或密码什么的吗?”海盗旗不禁问道。 “这又要感谢你的老朋友特里格拉夫了,”拉斯普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道,“谁会猜到我的丁丁居然会得而复失?谁会想到我居然还会再回来?” “是啊,这世界上确实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海盗旗撇撇嘴,对拉斯普廷表示同情道。 “我不过我知道三头怪一定有,”说到这里拉斯普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阴险地笑意,道,“所以我才敢赌上这一把。” “但是特里格拉夫已经死了哦,也许别的神仙也知道呢?”海盗旗装糊涂道,“你不如再等等。” “哼哼,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在三号别墅完成结合的另一个原因,”拉斯普廷看着“铁头”,冷笑道,“这位海先生的脑筋实在太灵活,而且显然受了三头怪的蛊惑,不看着点能行吗?” “铁头”一脸讥笑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咱们不谈人质,”拉斯普廷一脸坦诚地把手横向一摆,表示自己并不想要挟,然后对海盗旗说道,“那个已经被我处理掉的神父,那个把我的丁丁卖给我的祖父,为了表功,曾经跟我说过,开启秘密房间的咒语只他跟主管本地的神族特里格拉夫知道,除此之外,并无第三个,明白?” “明白,那你打算怎么办?”海盗旗眨眨眼,继续装糊涂道。 “他没把开门的咒语交给你?”拉斯普廷玩世不恭地笑问道。 海盗旗一撇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拉斯普廷看着“铁头”笑道,“看来我们的给海先生一点时间想一想,”拉斯普廷看了看手表,抬头看着海盗旗说道,“时间不多了,通知那边先杀一个,之后每分钟杀一个,如果人都杀光了,海先生还是想不起,那么就是咱们搞错了。” “铁头”笑着掏出手机,给三号别墅的同伙打电话,海盗旗连忙伸手制止了他,一脸紧张地对拉斯普廷说道:“你能保证结合后不伤害任何人吗?” “当然!我是最讲信用的!”拉斯普廷极有绅士风度地一挥手,脸上露出极富男性魅力的微笑。 “好吧!”海盗旗叹了口气,从贴心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条交到拉斯普廷手上,道,“特里格拉夫确实把开门的咒语留给了我,因为我不会施法也记不住这些咒语,所以特里格拉夫就把咒语写在了纸上,让我把纸条转交给下一任掌管这里的神父,你看你会不会用?” 拉斯普廷盯着海盗旗的眼睛,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笑了一下,伸出二指捏了个剑诀,按在眉心,默念咒文,猛然间,一团幽幽的蓝色火焰便从他的指端跳了出来。拉斯普廷用指端这团蓝色的火苗顺时针在铁门上画了一个直径一米的蓝色能量圈,能量圈一边旋转一边向外扩张,当直径达到二米左右的时候,能量圈才停止扩张,通往存放丁丁的房间的空间门被打开了。 “麻烦海先生进去一趟,帮忙把丁丁取出来,”拉斯普廷谨慎地对海盗旗说道。 海盗旗此刻已是上了贼船身不由已了,只得跨入时空门,把右手按在铁柜正面的掌型凹槽内,通过验证后,取出装着丁丁的玻璃瓶,转身看见拉斯普廷在外边跟他伸手要,他也留了个心眼,假装没看见,抱着玻璃瓶子就跳了出去。出了空间门,海盗旗这才放心地把东西交给拉斯普廷。拉斯普廷接过玻璃瓶,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丁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随即把手伸向铁门反方向旋转,收起了空间门。 “你留着做个纪念吧,”拉斯普廷得意非凡地把纸条还给海盗旗,拿着自己的丁丁转身向上走去,哈哈大笑道,“说不定哪天你会施法了,也许用的上,哈哈!” “铁头”跟脸色铁青的海盗旗一摆头,示意他先走。 拉斯普廷和海盗旗先后上了车,“铁头”驾驶着H6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红鸟”度假村。 “已经十点半了,”拉斯普廷回头看看“铁头”,指指手表,瘪瘪嘴儿说道,显然“铁头”曾经提过相反的意见,“我们还能去哪里?别的日子也不合适,发现少了东西,三头怪的同族立刻就会追过来,想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就难了!” “教主英明,真是神机妙算!”“铁头”佩服地点了下头说道。 一进门,除了被反绑双手蒙住双眼的真衣、墨菲、“飞男”和“千里眼”之外,还有“瑞士人”和两个黑衣蒙面人在大厅等待...... 二七三,谁比傻谁傻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也没死?”海盗旗指指戴着阿拉伯方巾的“瑞士人”,吃惊地问道。 “呵呵,何止是他呀,”拉斯普廷走到特里格拉夫停在窗边的尸体前,掀开布单看了看,得意地转头跟那两个蒙面人挥挥手,示意他们把脸露出来。 两个蒙面人摘掉了面罩,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杠铃”和“刀疤脸”。 “铁头”看了一眼吃惊的海盗旗,笑着把车钥匙还给他,然后跟“瑞士人”向浴室方向一摆头,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显然之前他们早就商议好了一切。 “他们也复活啦?”海盗旗惊得半天才说出话来。 “不不,他们俩个一直就没死,”拉斯普廷走到一张沙发前,把丁丁放在一边,边脱衣服边得意地跟海盗旗说道,“在防空工事里死的那俩个是替身,复活的是‘铁头’和‘瑞士人’。” “还找两个替死鬼充数,一起复活不就得了,这有什么意义吗?”海盗旗彻底被搞糊涂了,不禁问道。 “我的脖子可接不上,”“刀疤脸”用手指在脖子前边划了一下,笑着对海盗旗解释道,一边掏出一厚沓十六开的图片,开始往地上摆。 “‘铁头’的内脏是金属的,我可没有,”“杠铃”一边往地上摆图片,一边抬头对海盗旗说道。 “那他们就一直藏着等到现在?”海盗旗困惑不解地问道。 “不,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拉斯普廷脱掉了裤子,戏谑地往特里格拉夫的床上一抛,笑着回答海盗旗道。 “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海盗旗一脸迷茫地问道。 拉斯普廷看着海盗旗,笑着脱掉了自己的袜子,什么都没说。 “啊,让一让,”“铁头”跟“瑞士人”将浴缸从浴室卸下来,移到了大厅中央,海盗旗正好站在那里,所以“铁头”回头对海盗旗说道。 海盗旗一脸吃惊地让开了,看了看“刀疤脸”和“杠铃”在地面上摆的那些图片,图片上的符号和图案,海盗旗曾经在防空工事见过。 “哈哈,是不是很方便?”正在协助“瑞士人”将浴缸下水口封住的“铁头”,见海盗旗一脸懵逼地看地上的图片,不禁得意地说道。 “啊,感觉混身是劲,”拉斯普廷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旁若无人,没羞没臊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兴奋地说道。 “那你们把小孩藏在什么地方了啦?”海盗旗强笑了一下问道。 “在这里,”摆完图片的“杠铃”拿出一只大号保温箱,听海盗旗问,便在保温箱上拍了拍,说道,“这保温箱可是我做的哦,有智力含量在里边!” “我明明参与了制造和设计,”“刀疤脸”先“杠铃”一步,把另一只大号保温箱弄到浴缸前,听“杠铃”说保温箱是他一个人做的,于是有点不满地说道,“不然它的效果怎么会这么好?” “你们别吵了,快点办事,”“铁头”看了一眼表,在旁边催促道。 当“杠铃”和“刀疤脸”当着海盗旗的面打开保温箱时,海盗旗傻眼了,保温箱里竟是好几百只医用血袋,统统装满了鲜血,暗红色的,像刚抽出来一样新鲜。 “这就是你要的小孩,”拉斯普廷迈着鸭子步跟“铁头”抬了一下手,“铁头”立刻把腰间快刀抽出来,递给拉斯普廷,拉斯普廷接过刀,跟海盗旗眨眨道,“小孩身上的血多得很,一次哪能用的完!” “杠铃”等四人开始将鲜血快速倒入浴缸,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里迅速弥漫开来,海盗旗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拉斯普廷一脸讥笑地关心道,“杠铃”等四人也觉得很好笑。 “没事,没事,”海盗旗忙抬起头,充硬汉,一边擦着嘴角的白沫,一边跟拉斯普廷摆手,抬眼皮儿又看见光着身子的拉斯普廷与他手里的刀,混身一阵战栗,没忍住“哇!”地一声又吐了出来。 拉斯普廷皱了皱眉头,很讨厌自己的仪式现场被弄脏。 “教主,血池准备好了,”“铁头”将最后一袋鲜血倒入浴缸后,对拉斯普廷说道。 “现在是几点?”拉斯普廷走到浴缸前,伸手试了试血液的温度,“嗯”了一声问“铁头”道。 “差五分钟十二点,”“铁头”看着表对拉斯普廷说道。 “好,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场面,”拉斯普廷转头去看已经跑到窗边吐的海盗旗,笑道,“我真想体验一下此刻三头怪想睁眼而又不能睁眼的感觉,哈哈!” “教主,要我们四个在您旁边护法吗?”“铁头”问道。 “不是说好了嘛,不用,”拉斯普廷向被绑住双手蒙了双眼的真衣、墨菲、“飞男”和“千里眼”一扬下巴,“铁头”等四人立刻走到真衣等人身后,掏出随身的刀或枪,一人看一人,抵住了真衣几人的脖子或脑袋。 “一但出现什么意外,不要等,不要想,立刻把这几个人杀掉,”拉斯普廷举刀站在血池前,看着海盗旗,对四大护法下命令道。 四大护法同声回答道:“遵命,教主!” 海盗旗见到他们如此安排,对拉斯普廷耸耸肩,摊摊手,意思是这又何必。 拉斯普廷看着海盗旗,一手持物,一手运刀,“嚓!”地一下,就割下了身上多余的那一部分,看得海盗旗冲着窗户又是一顿吐。 拉斯普廷把多余的东西扔在地上,把自己的原装丁丁从琉璃瓶中取出来,捧在手中,闭上双眼,口中念着神秘的咒语,跨入血池之中,然后慢慢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沉入血液之中。 池中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一团红色的血雾出现在血池之上,令整个场面的气氛显得神秘而又诡异。 面对此情此景,海盗旗吓坏了,扶住特里格拉夫的尸床才勉强没有倒在地上,“铁头”等看在眼里,都对海盗旗很是鄙视,心中暗骂“孬种!”。 突然,拉斯普廷混身是血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颤抖个不停。这一惊一咋的,把看见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拉斯普廷缓缓低下头,看看已经紧紧与自己的躯体结合在一起的丁丁,怒不可遏地抬手向“铁头”等一挥。 “铁头”等当然明白教主的意思,一起动手,朝着真衣几人的脖子或脑袋下刀或开枪,转眼真衣等四人的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也流了出来。 拉斯普廷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抖动,出现一阵一阵如同水面涟漪的波纹,波纹间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圆点在奋力挣脱某种束缚,想要冲出拉斯普廷的肉体,但是束缚住它们的力量似乎极为强大,这些大小不一的圆点似乎拼尽了全力也难以移动分毫,看起来只是在不停地颤动。 “丁丁里是什么?”拉斯普廷抬眼看着海盗旗,强撑着才挤出一句话来。 海盗旗扫了一眼“铁头”等人,神秘一笑,突然移动特里格拉夫的尸床,将老特的尸体翻了起来,让拉斯普廷与老特面对面,自己转头闭眼,摘下了特里格拉夫脸上的金眼罩。 一团耀眼的金光瞬间在室内爆炸,照亮了拉斯普廷和四大护法惊恐的眼睛...... 二七四,奥斯卡五人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金光在室内停留了十分钟才渐渐消失,为了确保安全,海盗旗过了十五分钟才慢慢睁开眼睛,向拉斯普廷望去,不禁喜上眉梢。 此刻,一脸惊恐的拉斯普廷已经变成了一座与真人大小相同的黄金人像,与之相接触的一池血液也变成了一大块金子。 海盗旗将金眼罩戴回特里格拉夫的眼部,将特里格拉夫的遗体放平盖好,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拉斯普廷的金像前,笑着回答他的问题道:“是火星上的‘吸魂石’!我们调整了‘吸魂石’的吸魂频率,把它打成粉,混合在专门为你制造的假丁丁里,这个答案满意嘛?” 回答完拉斯普廷的问题,海盗旗不经意一转头,不禁高声笑起来,差点没乐晕过去,原来,“铁头”、“杠铃”、“瑞士人”和“刀疤脸”也都变成了真人大小的金人像。 “哇,发达了发达了,”海盗旗几步跑到四尊金人像面前,欢喜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一边通过耳机对打印机里众人说道,“计划彻底成功!五尊金人像,你们不用再闭着眼睛了,都出来吧,合个影,留个念!” 一转眼,墨菲、红茶、黄宙还有咬叔瞬间出现在海盗旗身旁,也都流着口水,扑向金人像,又是亲又是抱,自拍互拍个没完。 其他人跟着真衣一起从打印机里出来,见到面前的金人像,也都兴奋不已,跟各个金人像合影留念,拉斯普廷跟他的手下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是这种下场。 “咦,这些副本为什么没变金人像?”墨菲百忙之中,蹲下来捅捅地上的真衣的副本,又捅捅自己的副本,贪得无厌地问抱臂而立、得意洋洋的海盗旗道,“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知足吧,要是照一下金光就变金人像,那我也完了,”海盗旗摇摇头,对墨菲笑道,“赶紧照相,为防万一,我一会儿会把金像处理一下,”听海盗旗这么一说,墨菲忙拿着手机又去与金人像合影拍照。 应众人的要求,海盗旗也跟金人像合拍了几张,之后跟真衣简单说了两句,就让众人离金人像远一点。 真衣见众人都走开了,启动随身的激光刀,运刀如飞,在金像间展转腾移,闪动游走,眨眼的功夫,五尊金人像都被她剥成了十几段,刀口整齐、大小不一的金块铺了一地。 “大家先把金块和老特的遗体运入打印机,”海盗旗布置道,“然后把这里清理一下,把一切复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还有很多事等人我们去办呢!” “没错,红茶看了看地上的副本,”提醒海盗旗道,“要不要做个拉斯普廷的副本?” “嗯?为什么?”海盗旗不明白红茶是什么意思。 “拿去跟灰胡子交差啊!”红茶一比划,笑道。 “啊,对,也让所有关心拉斯普廷的人都乐呵乐呵,不忘老特的功绩,”海盗旗点头称是道,“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做的好一点,最好解剖也看不出来!” “哈哈,那不容易,不过做个不用会动的死尸嘛,倒是有可能的,”红茶跳到咬叔身上,跟着怀里捧一条金腿的咬叔进了打印机。 人多好办事,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不到一个小时,三号别墅就被恢复成了原样,浴缸是红茶新打印的,跟原来那只一模一样。 海盗旗现在有钱了,临走的时候,又给看门老头扔了一万美元,给老板多少,让他自己看着办。这把老头乐的,什么都没问,千恩万谢地把海盗旗等人送走。为了不露破绽,海盗旗算好了来来去去的人数,还换了衣服,没想到老头光顾数钱了,根本没看他们谁是谁,出了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海盗旗带着墨菲和真衣上了“长城”,其他人的车留在了防空工事,所以只好又现借了几辆车。 “啊~~!我们现在去哪里?”最刺激的事一结束,众人的精力都一下跌到了谷底,这几天积攒下来的种种疲乏全都不请自来地涌出来,所有人都上眼皮跟下眼皮打仗,墨菲对疲倦更是忍无可忍,坐在车后边,打一个长长的哈欠之后,路开车的海盗旗问道。 “嗯?”海盗旗一边开车一边怀念老特,以前都是老特开车的,墨菲跟他说话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墨菲没心思兜圈子了,直接撅着嘴跟海盗旗要求道:“我是说,赶紧找个地方睡觉,这颠沛流离的日子都快把老娘累死了!” “你都会用‘颠沛流离’啦,不简单呢,”海盗旗跟墨菲开玩笑道。 “哼,我还用‘仇深似海’啦,”墨菲生气道,“你再不带我去睡觉,咱们就仇深似海啦!” “喂,不是带你去睡觉,而是给大家找个睡觉的地方,”真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听墨菲嚷嚷着让海盗旗带她去睡觉,醋意顿生,立刻纠正墨菲的话道。 “哼,我就是要跟他那个的意思,是你弄错了,”墨菲最讨厌别人纠正她了,嘴硬地说道。 “你,你能不能注意一下,”真衣本来也想给她两句厉害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注意什么,”墨菲把手一摊,眨巴眨巴眼睛,揶揄真衣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要求,我又没光着屁股往他屋里跑?” “你说谁呢?”真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摆开架势就要跟墨菲动手。 “哼,谁光屁股我就说喽!”墨菲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是我未婚夫,另外我也没光着屁股,用你管,”真衣也提高了嗓门,毫不客气跟墨菲吵起来,道,“跟你可不一样!” “哎,你不要自己认亲呢,”墨菲生气地指着真衣说道,“什么未婚夫?谁给你提的亲?我还说他是我未婚夫呢!啊,呸!太土!我还说他是我男朋友呢!” “你们别吵了,”海盗旗一听二人吵架他就头大,忙劝止道,“我看你们一点也不累,我们先去教堂,把丁丁完璧归赵,然后再找地方休息吧!” “别呀,”墨菲一听这话立刻软了,哭叽赖尿的求海盗旗改变主意道。 真衣也害怕了,忙劝海盗旗道:“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还回去不是一样吗?” “呀嗬,你们俩的意见这么快就统一啦?哼,晚了!”海盗旗跟她们笑道,“还是先把丁丁还回去吧,这几天都快让拉斯普廷折腾出强迫症来了,把丁丁放在手里,我不知道你们,反正我是睡不踏实,恐怕得做恶梦。” “咱们这么多人,应该没事吧?”真衣撅着嘴做最后的努力道。 “哼,这么点事就吓得睡不着觉啦,胆小鬼!”墨菲用激将法,故意瞧不起海盗旗道。 “喂,大家,大家打起精神来,坚持最后一程,”海盗旗边开车,边通过耳机对开车跟在他后边的人说道,“丁丁放在教堂是最安全的,把丁丁还回去,咱们就找地方好好睡它一大觉,起来我再请你们好好吃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大家,怎么样?”众人其实也累到不行,跟墨菲和真衣一样的心思,但盟主发话了,也都强打精神说好。 一路无话,一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郊外的小教堂。留了几个人在外边看守,海盗旗带着黄宙、咬叔、“超脑”等从神坛下到地下秘室。 海盗旗站在铁门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跟黄宙指指铁门,然后拿出老特写在纸上的咒语递到黄宙手里。黄宙看了看咒语,把纸还给海盗旗,伸出二指,在指端升起蓝火苗,心中默念咒语在铁门上画圈儿,很快就把时空门打开了。 将一切安顿好后,海盗旗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带着众人走出教堂,站在门外给灰胡子打了个电话,说拉斯普廷已经被彻底消灭了,让他来取尸体,顺便看着教堂,另外通知施密诺夫将军,这回真的可以撤军了...... 二七五,救命扑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在教堂门口丢下了拉斯普廷的仿制品,带着众人再次来到郊外曾经呆过的那颗大树,再次请“兽语”跟小鸟借窝放打印机,结果众人就在鸟窝里踏踏实实地睡上了大觉,一夜无话,一夜无事,众人度过了一段很完整很轻松很甜蜜的睡眠时光。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众人才先后醒来,个个都没什么胃口,喝了点水,在打印机里玩手机,耗时间,等待护盾消失。 正当众人百无聊赖的时候,灰胡子给海盗旗打来了电话,说政府和教会指派的新任神父到了,要跟拿他点东西。 海盗旗自然知道他们要什么,跟灰胡子约好见面的地方后,让灰胡子替他联系一架直升机,他要回莫斯科。 众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但跟海盗旗走出鸟窝,驱车来到了跟灰胡子约好的一家餐馆,海盗旗把老特的纸条交给新任神父,跟新神父简单聊了几句之后,灰胡子便安排部下带神父去看看教堂和临时住所,自己则亲自护送海盗旗等来到了奎沃济国际机场,那里早有一架发动了的米-171SH武装直升机在等着了。 海盗旗把拉斯普廷装有特种武器的黑皮箱交到灰胡子手中,笑着跟灰胡子拥抱了一下,握手告别。海盗旗正要上直升机的时候,“超脑”突然想小涅茨河边的参天猩猩,忙提醒海盗旗别忘了处理。海盗旗一拍脑袋,转回来,把黑猩猩的情况跟灰胡子说了,让他等一下,海盗旗跟红茶一交流,红茶立刻做了个简易的设定解除装置传给海盗旗。海盗旗把装置交到灰胡子手里,教会他如何使用,灰胡子点点头,再次对海盗旗表示感谢,目送着海盗旗等联盟成员上了米-171SH武装直升机,看着直升机远去才离开。 当米-171SH武装直升机到达莫斯科“多莫得多夫”机场的时候,早已接到通知的波力斯卡热情地迎了上来,跟刚下直升飞机的海盗旗拥抱了一下,然后跟墨菲、真衣还有咬叔、黄宙亲切握手,因为跟“超脑”和“飞男”等人是老相识,所以只他们挥了一下手,眨眨眼,挑起了大拇指,称赞他们,老特的门徒全乐了。 看见波力斯卡跟老特的门徒关系很亲密,海盗旗真心替老特和他的徒弟们高兴。 “我们现在去哪里?”上了波力斯卡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加长林肯,海盗旗问道。 “啊,黑沙堡,在郊外,三十五分钟的路程,”波力斯卡坐在门旁边,见所有的联盟成员都上了车,一边把车门关好,一边笑着回答海盗旗道,“我选的联盟基地,一个鸟语花香,唱起歌剧也不稀奇的地方。” “啊,那真是太好,”海盗旗一指波力斯卡,笑道,“一定要够大够宽敞哦,这次我们可是又发了一笔,一大堆黄金,硬通货!” “邮票买家我也联系好了,”波力斯卡兴奋地搓搓手,打开了一瓶“凯歌”香槟,给海盗旗倒了一杯,笑道,“我有信心把一千万的邮票卖出两千万来。” “喂,你的老朋友死了!”墨菲见波力斯卡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句也没提特里格拉夫,不禁替老特气不过,话里带刺儿地问道,“你不是一见到钱就把朋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特里格拉夫要是知道他有新粉丝替他说话,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波力斯卡把香槟酒杯递到海盗旗手中,看了一眼一脸不高兴的墨菲,笑着对她说道,“老特,你们叫特里格拉夫老特吧?老特对生死看得很开,我们以前交流过不知多少次。其实,我俩的观点一致,如果活着的时候不是很开心,那死的时候一定要开心。”波力斯卡叹了一口气,脸上并无悲伤,继续笑着对墨菲说道,“昨天中午,老特在离开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死得很开心!我相信他说的真的。” “你不怕死?”墨菲把嘴一撇,不相信地问道。 “我知道生死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怕死?”波力斯卡耸耸肩,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香槟,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变。 “你别忘了他是火星人转世,他有‘吸魂石’,”黄宙在旁边提醒墨菲道,“他当然不害怕啦!” “对了,说到‘吸魂石”还真得谢谢你,”海盗旗向波力斯卡一举冒着气泡的香槟酒,表示感谢道,“没有‘吸魂石’,我们也终止不了拉斯普廷的复活,我真的要替所有人谢谢你。” “盟主您太客气了,”波力斯卡忙举杯相迎,摇头笑道,“不是谦虚,我真想不到这么一块纪念品会让你们激活,并且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你们真应该感谢的是你们自己的才华和智慧!” “哼,你们别找个借口互相夸了,真肉麻,”墨菲觉得他们很虚伪,所以故意在旁边挑刺道,“真应该谢的是老特,他要是不随身带着那块破石头,那什么都别说了,拉斯普廷没准儿现在还欢蹦乱跳地到处乱跑呢!” “没错,”海盗旗和波力斯卡同时点点头,举起酒杯,同声道,“敬老特!”众人都跟着点头。 海盗旗和波力斯卡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车外一声轰响,车身剧烈一震,之后就是一个刺耳的急刹车,弄得二人酒杯中的酒还没喝就全泼在了身上。 “怎么回事?”波力斯卡降下隔板,问开车的司机道。 “不知道,前边突然飞来一颗大树,砸在路上,拦住了去路。”司机惊恐地回答波力斯卡道,“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情况不妙,我们快下车,”海盗旗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忙对众人说道。 众人刚要动身,车子突然被什么举了起来,众人都感觉到自己随着车身在升高。 大事不妙,海盗旗心思电转,原想让“穿墙”带着大家离开这辆车,但即刻又想到,在这个小空间,“穿墙”不能加速,,情急中猛然想起了上衣口袋里“空间扑克”,忙掏出来,对众喊道,“大家一个抓一个,都连在一起,快!” 海盗旗的话刚一出口,就感觉整个车子被抛在了空中,众人经历过风浪,此刻并未大脑短路,而是一个抓一个,瞬间跟海盗旗连在了一起。 林肯车在空中飞了足有一秒,之后开始打着滚儿下落。 海盗旗把“空间扑克”按车内壁上,忍住翻滚所带来的晕旋和不适,奋力将扑克翻转过来。众人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等再睁眼时,所有人已经身在公路边的一块草地上,算是拣了一条命。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坐的那辆林肯就摔在公路旁的悬崖下,轰然一声巨响,大火球冲天而起,一块车皮被带上了天,在火光中翻滚着再次跌落。 “这是怎么回事?”海盗旗掐着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旁边失魂落魄的波力斯卡。波力斯卡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山崖下的火光和浓烟,一脸不解地摇摇头,他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正彷徨间,忽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一群体型巨大的不明物体,正向他们“轰隆轰隆”奔过来,移动甚速,听那奔跑的声音,这些不明物体比之前的狼人和蝙蝠巨怪要重得多...... 二七六,臭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做好战斗准备!”海盗旗大声道,“红茶把武器传过来!” “我还是进去吧!”黄宙一见这架势,立刻转动手上的戒指,溜进了打印机里,除了真衣随身带着激光刀,所有人都没有武器。 “‘飞男’、‘骷髅’,飞起来!”海盗旗高声布置道,话音刚落,一个跑得最快的黑影脚一蹬地,一跃而起,咆哮着挥臂向海盗旗和波力斯卡砸来。 海盗旗倒还好,向旁边一跳便闪开了,但是波力斯卡是个文生,看到头顶力逾千斤的一击迎面砸来,立刻吓得混身不会动了。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土石飞溅,二人刚才所站的位置,被巨大的黑色物体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坑。此刻的波力斯卡并未被不明物体砸成肉饼,而是身在空中,目睹了这一幕,虽然天太黑,看不太真切,但是基本情况是看清了的,直吓得他头冒虚汗,魂不附体。 海盗旗看到“飞男”救了波力斯卡一命,松了一口气,心里叹道:“跟黄宙一样,到了拼命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正想着手上就多了一把AK47步枪,于是立刻抬枪向黑色物体射击,咬叔和墨菲的枪也到手了,跟海盗旗一起向黑色物体射击。 巨大的黑色物体进攻之势虽然被海盗旗等突如其来的射击阻了一阻,但是并没有停下来,子弹虽然打中了黑色物体,但那黑色物体像是不知疼痛一样,依然向众人疯狂扑咬。 “‘火焰’,‘寒气’进攻!”海盗旗边拼命开枪射击,边向“火焰”和“寒气”高声喊道,火焰男孩和寒气男孩立刻向扑面而来的黑色物体喷射火焰或寒气,但是收效甚微,那些黑色物体似乎不知痛痒一般,被火焰或寒气射中,却依然向前猛冲,声势骇人。 借着火焰的火光,海盗旗隐约看见几头黑色物体的头颅,有犬突嘴,有树起的耳朵,看起来像棕熊,但是不能确定。 “红茶,黄宙,给其他人传武器!”海盗旗当此一变,也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对红茶和黄宙吼完话,就把枪丢给身旁的穿墙卷毛,卷毛接过枪立刻开始还击。 海盗旗脑子里猛然闪过“网魂枷”和犀牛群,心道现在正是用的时候,于是右手用力一挥一抓,看到右手起了一团电脉,知道自己抓住东西了,左右手一握,大喊一声,握一团的手向黑色不明物体猛地一指,刹那间数不清的水虎鱼从他面前的时空出口喷了出去,雨点般落在黑色物体身上,开始摇头晃脑地拼命撕咬。海盗旗还以为是犀牛呢,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水虎鱼,立刻有点懵了。 这种食肉的小鱼,只有巴掌大小,在水里成群的水虎鱼是很有点威力的,但是上了岸,便如虎落平阳,失去了所有的优势,水虎立刻变成壁虎了,对子弹都不怕的黑色物体,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黑色物体用力一抖,便把一身的水虎鱼抖掉了,进攻的迅速一点也没有减慢。 “啊,混蛋!”海盗旗收回双手,大声骂道。 红茶在打印机里也很紧张,在黄宙的配合下,又给海盗旗、真衣等人传枪弹过去。很快众人手里都有了武器,但是面对黑色不明物体的攻击,众人主要还是靠闪躲跑,个个险象环生,手中原本威力很大的步枪,并没有效击退黑色不明物体。 黑色物体虽然也有几个倒下了,但是绝大部分依然还在向海盗旗等人推进,情势危急。 “它妈的,红茶传些照明弹过来!”海盗旗边喊边向黑色物体射击,依据以往的战斗经验,海盗旗判断,这些黑色不明物体很可能是比狼人或蝙蝠更强悍的野兽,但是不能十分确定,他知道未知是令人恐惧的,于是向打印机里的红茶吼道。 就在这时,从公路远处开来两辆小汽车,黑色物体立刻向小汽车扑去,两辆小汽车转眼便成了它们手中的武器,被两个黑色物体高高举起,向海盗旗等人投掷过来。 “轰!轰!”,两团火球爆涨,海盗旗等人忙向四处飞窜,个个惊得一体冷汗。 借着小汽车开来时的灯光和燃烧的火光,海盗旗看到这群黑色不明物体生着一身黑毛,臂长过膝,粗壮如柱,一望便知膂力惊人。 海盗旗、咬叔几人把红茶即时传来的照明弹用简易发射装置射向了天空,四枚照明灯拖着长长的白色烟尾飞上了天,转眼间便在众人头顶放射出耀眼的白光,将黑夜的遮掩和神秘撕碎,黑暗中的一切瞬间暴露在海盗旗等人的眼前。 向他们进攻的,原来是一个个身体如同小山丘般巨大的黑熊,虽然不能跟奎沃济的参天猩猩相比,但却比狼人或蝙蝠巨怪至少高大强壮了一倍,爪牙锋利,从四肢的形态能看出来,这些熊是特种武器制造出来的变异熊。 “它妈的,没运气,怎么到处都是想杀我们的变异野兽啊,”墨菲站在海盗旗身边,一边用超能电光枪向熊怪射击,一边跟海盗旗报怨道,“刚出了狼窝儿,这又它妈掉到熊洞里啦!” “我上哪里知道去,”海盗旗边向迎面扑来的巨怪呲牙射击,边对墨菲说道,“这些熊怪好像吃了兴奋剂或者止痛药啦,不怕死还不怕痛,比狼人更麻烦,你的枪比他们的好使,多杀几只,替他们分分忧吧!” “这些熊怪皮糙肉厚,但是并不笨,想杀一只可没那么容易,”墨菲费了半天力气,才干掉一只熊怪,对海盗旗说道,“看来他们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妈的,上车前我真应该吃点儿东西!” 海盗旗发射照明弹这招果然有效,看清了自己的面对是什么样的对手,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就稳定许多,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是这害怕已经很具体了,不像刚才,都不知道是什么在向自己进攻。 情绪一稳定,战斗力就上来了,经过了在奎沃济的战争洗礼,众人应对残酷战斗的经验能力已经非常强了,虽然还是不能将不知有到底有多少的熊怪击退,但是至少已经可以与熊怪对峙住了。 这时,远处又开来一辆小汽车,大概是天上的照明弹引起了司机的注意,车子远远的就停住了,并没有径直开过来充当熊怪们的武器。 “千里眼,到底有多少熊怪?”海盗旗边向天空中射了一颗照明弹边移到“千里眼”身边问道。 “让我看看,”“千里眼”一脑袋汗,一边射击,一边简单查了一下,回答海盗旗道,“不算咱们干掉的,一百五十头左右!” “我靠,得想个办法,这么耗着,咱们可耗不起啊!”海盗旗一听有一百五十头熊怪在向他们冲锋,立刻感觉压力山大,心里琢磨怎么才能迅速摆脱这场飞来横祸。 “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盟主你要先听哪个?”“千里眼”边射击,边苦笑着问海盗旗道。 “好消息!”海盗旗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消息是后边的熊怪开始撤退了,”“千里眼”与“兽语”等合起火力射翻了一头熊怪之后,对海盗旗说道。 “我是感觉压力松了一些,那坏消息呢?”海盗旗跟“顺风耳”等合起火力,也射翻了一头熊怪,苦笑着说道,“别告诉我又换来一批更厉害的怪物。” “不是,那些撤退的熊怪好像去取刚才拦路的那颗大树了,”“千里眼”长叹道,“其中一多半去山上拔树取石头了,应该不是想搭个露营的帐篷。” “啊,真他妈让人抓狂,”海盗旗向围住他们的熊怪射击,熊怪们把他们围得像铁桶子一样,前赴后继的,海盗旗他们根本打不开缺口,这令海盗旗心烦无比,不禁恼怒道。 “就算我们有车,没有路,也是白费,”咬叔在旁边说道,他打熊怪打得倒是很开心,或许这正是他追求的刺激。 “飞男,把波力斯卡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海盗旗对空中的“飞男”喊话道,“一会你跟‘骷髅’配合,老办法,布一些胶网,希望能有点用。” “明白!”“飞男”背着“骷髅”,手里抱着波力斯卡应了海盗旗一声,看见一辆小汽车正停在远处,也没多想,便带着二人飞了过去。 二七七,血光铁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彷徨无计间,被熊怪围在中间的海盗旗等人,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极快极有节奏的连续的“唰唰唰!”声,海盗旗等人心里“格登”一下,猜不出又出个什么意想不到的新情况,心中都连连叫苦。 只是转眼间,好大一汪血从海盗旗左侧直喷过来,溅得海盗旗等人满头满脸都是腥臭的熊血,弄得众人胆战心惊,禁不住偷眼去看。 一头熊怪突然停止了攻击,刚才喷血的就是它,只见这头熊怪静止了几秒,整个熊头便顺着脖子上镜面一样平整的切口滑落下来,“扑通!”一声掉在地上,之后高大沉重的身体如枯树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了一大片尘土。 熊怪的包围圈立刻出现了一个缺口。海盗旗等人想不出谁有这样的手段,顺着包围圈的缺口望了出去,不觉眼前一亮。 缺口外,站着一名身材瘦削挺拔的武士,双臂交叉,下盘虚步,双手握拳,在每只手的中指与食指间,无名指与小拇指间,各伸着一根细长逾尺,锋利无比的爪式尖刀,四根尖刀已经染满了鲜血,在照明弹的白光下,散发着森寒的银色刀光。 熊怪们虽然不怕痛,但是并不傻,都看出这是个不容易对付的狠角色,比被它们围住的这群人厉害多了,忙顺着缺口向两旁闪去,调过头来,向这名武士冲杀过去。 经武士这么一出手,海盗旗等人的压力立时减轻了大半。 海盗旗等人虽然没看清武士的面目,但都猜到武士是谁了,精神为之一振,都使出全力与张牙舞爪的熊怪撕杀开来。 真衣见熊怪散开了,自己有了施展空间,立刻把枪背在身后,拿出激光刀,脚一点地,一个凌空三百六十度转体,将刀斩向一头挥舞着爪子的熊怪,一道蓝色的闪电过处,熊怪一声惨叫被剥成了两段,倒在地上死了。 真衣跳到距离众人更远的地方,在巨熊间展转腾移,用手里一把无坚不催的激光刀,给将近二十头熊怪以重创,这些熊怪的进攻能力大大折扣。 熊怪的进攻队形被打乱之后,“千里眼”和墨菲两个神枪手也有了施展的机会,专瞄着熊怪的脑袋点射,墨菲的超能电光枪厉害,一枪一个,“千里眼”的AK步枪虽然也很厉害,但是照墨菲的电光枪差远了,一般得打两三枪才能放倒一个熊怪,但是照其他人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 远处,“飞男”与“骷髅”的表现也很抢眼,他们从空中释放的胶网困住了从山上搬来巨石大树的大批熊怪,令其寸步难行。 未被沾住双臂的熊怪将手中的巨石或大树投向空中的“飞男”和“骷髅”,但是根本伤不到飞快的“飞男”和“骷髅”,“飞男”和“骷髅”在空中,不停地变换着最佳位置,向被困住的熊怪射击,他俩杀熊怪的速度比谁都快。 海盗旗这边,虽然比不得真衣、墨菲等人,也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集中火力一只接一只地消灭,熊怪在他们的扫射下,死伤惨重。 与海盗旗等人相比,那名突然出现的武士,简直如同屠杀机器一般,击杀效率极高,双手连续出刀,快如闪电,几乎刀刀毙命。心脏一刺,咽喉一刺,向挥来的熊臂一迎,一头熊怪断臂毙命;左胸一刺,右胸一刺,脖子闪电一劈,一头熊怪断头毙命;左臂一劈,右臂一劈,中间一个交叉斩,一头熊怪断双臂断头毙命;至于被武士刺中一刀,劈中一爪,断手断脚,肚破肠流的熊怪那就更多了,武士一个人的战斗力几乎相当于海盗旗那边所有人的战斗力,可说是强悍无比。 经过众人浴血奋战,熊怪终于被全部消灭,地面尸体成堆,一片狼籍。 “那个是?”海盗旗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着那名突然出现的武士,问向他走来的波力斯卡,谁都知道那就是劳丽。 “没错,”波力斯卡点点头。 海盗旗点点头,没再就此多问,倒了两口气儿,才继续对波力斯卡说道:“这一地的尸体怎么弄?” “我给军方的朋友打电话了,他们会过来处理,”波力斯卡向停在远处的小汽车一指,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海盗旗点点头,跟墨菲、真衣、“飞男”和“骷髅”等联盟成员招招手,让他们过来,等他们全都进了打印机,这才跟着波力斯卡和劳丽,向停在远处的小汽车走去。 海盗旗坐在开往黑沙城堡的小汽车上,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在波力斯卡的介绍下,跟开车的劳丽打了个招呼,就坐在后排听劳丽和波力斯卡说话。 通过劳丽和波力斯卡的交谈,海盗旗知道,这批熊怪原来是拉斯普廷的余党变的,劳丽得到了江湖朋友的线报,正要前往黑沙堡帮忙,没想到这群特种武器制造出来的熊怪,竟会在路上伏击他们,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些熊怪注射的什么东西?”波力斯卡吃惊地问劳丽道,“他们变成狼人和蝙蝠我能接受,但是这些人类怎么会变成巨熊呢?没听说有能变成熊的异能人啊?” 劳丽摇摇头,没说什么。 “我们把他们都想简单啦!”波力斯卡过了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道。 劳丽哼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来到了位于郊外的黑沙堡,众人从打印机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过澡,简单吃了口东西,海盗旗等这才有心情在波力斯卡的带领下去参观整个黑沙堡。 黑沙堡的历史不到一百年,原属于旧王朝的一位男爵,城堡建成没多久,俄罗斯就被苏维埃解放了,这位男爵举家流亡到了法国,客死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黑沙堡被政府征用,改建为度假村,后来在俄罗斯历史上有名的那段公产转私产的时期,度假村因为经营不善,被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一位钢铁大亨,几经转手,最后被盘到了波力斯卡这个火星神童手里。 当初的男爵要是泉下有知,也许会求波力斯卡在火星帮他谋个位置,因为波力斯卡用了不到一百万美元的价格就把这座占地一公顷的城堡买下了,实在可以算是白菜价。 “古堡前边是喷泉花园,后边是一大片草地,原来是高尔夫球场,”波力斯卡站在二层的大厅,兴致勃勃地向海盗旗等人介绍道,“这么一片地,将来联盟有需要,还可以改建成别的。” “嗯,相当不错,”海盗旗四处看了一圈儿,很是高兴,对“超脑”和“顺风耳”等联盟成员说道,“这里以后就是‘倚天屠龙盟’的临时总部,你们就住在这里,在波力斯卡代盟主的领导下,统一行动。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听海盗旗这么一说,联盟成员欢呼起来,之后兴奋地窃窃私语,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海盗旗走到二楼的阳台上,向下看了看,对波力斯卡道:“既然这里是基地,那么这里的全球通信和安保就需要加强。车,武器,逃生路线,等等,都需要仔细准备,不要怕花钱,哈哈!拉斯普廷临走前还送了我们一笔经费,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众人听到这里都笑了,波力斯卡说他明天就会着手安排这一切,请海盗旗放心。 二七八,蒸气朋克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劳丽在哪里?”海盗旗见天色不早了,让联盟成员回去睡觉,自己则同波力斯卡向会议室走去,边对波力斯卡说道,“有些事,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啊,她把咱们送到家就走了,”波力斯卡替海盗旗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一边请海盗旗先进,一边说道,“她说大家都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知道吗老波,我可以叫你老波吗?”海盗旗站在椭圆形的大会议桌旁,看看最里边的主席位,又看看主席座椅后方的一大片白墙,对波力斯卡说道,“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这么叫着方便也亲切。” “啊,当然可以,不胜荣幸,”波力斯卡听见自己也有特里格拉夫一样的待遇,心里就像被授予了爵位一样高兴,忙笑着说道。 “老波啊,你我跟老特是朋友,”海盗旗语重心长地对波力斯卡说道,“坦率地说,老特影响了我的人生观,在我心里他是个伟大的神。另外,他还是我们‘倚天屠龙盟’的奠基人,所以,”海盗旗指着主席座椅后边的那片白墙壁,对老波说道,“我想在那里悬挂老特的画像,以示纪念,希望后来人不要忘了前辈们所做出的巨大牺牲,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波力斯卡真的举起双手赞同道,“明天我就去找俄罗斯最好的画家,替老特画像,请盟主放心!” “不用那么麻烦,画像的问题我可以解决,”海盗旗笑着对老波说道,然后用手比了个像框,估计了一下画像的大小,就通过耳机联系红茶道,“红茶,我在会议室,给我打一副老特的画像,宽一米五,高两米,要那种复古的油画风格,人物要有领袖气质,要威武,你懂得。” “没问题,老特是个好人,应该纪念一下,”红茶正在打印机里玩“王者荣耀”呢,听海盗旗这么一说,立刻切换软件,从素材库里提取图片,给老特P照片,一边对海盗旗说道,“服装风格呢?” “当然是欧式的,”海盗旗坐在身边的椅子上,想了一下对红茶说道,“老特是欧洲人嘛!” “喂,他可不是欧洲人,他是神族!他长了三张脸,跟欧洲人也没什么共同点,”红茶先选好老特头像,又轮番给头像试欧洲各国王公贵族身着各式礼服或制服的身体,试着试着就皱起眉头来,对海盗旗说道,“确切地说,他是被神族,或者说被天主分配到这一片的。所以,硬让老特穿欧洲人的衣服行头,我觉得老特在天有灵的话,可能会不高兴啊。” “嗯,有道理,”海盗旗想起老特不想投胎转世时的坚决,觉得老特要是在的话,很可能也不会给自己选欧洲服饰,但是疑问就产生了,海盗旗不禁问红茶道,“那老特究竟会中意那个国家或地区的风格呢?” “我觉得不会太远,但也不会太近,”红茶一边玩“王者荣耀”,一边对海盗旗说道,“太近的刚说完,任谁穿一种风格的衣服穿个上千年也会烦得要命;太远的呢,比如阿拉伯风格或者印度风格,因为接触得少,我估计老特也不一定喜欢。” “老特喜欢阿拉伯或印度风格的衣服吗?”海盗旗转头问老波道。 “没听老特说过,”老波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这在海盗旗听来就是不喜欢。 “那么全世界还有很多种风格的衣服,你觉得老特可能会喜欢哪一种风格的衣服呢?”海盗旗有点犯愁地问红茶道,“这方面跟老特交流得少,我还真吃不准他喜欢哪种风格。” “中国啊,当然是中国风啦!”红茶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对海盗旗说道。 “何以见得?”海盗旗圆睁双眼问道。 “你记不记得在打印机里喝酒那一次?”红茶问道。 “记得,怎么啦?”海盗旗回答道。 “吃红肠大列巴的时候,老特说他喜欢中国,向往中国,”红茶啪啪地敲着键盘,对海盗旗说道,“说如果有来世的话,他希望能投胎到中国,你想没想起来?” “嗯,老特好像真说过这番话啊,”海盗旗仔细一回忆,想起来了,于是对红茶道,“那我们就替老特选一套中式风格的衣服?” “必须的嘛!有战袍有铠甲,”红茶不错眼球地玩着游戏,一边对海盗旗说道,“还得战马!威风,体面,霸道,一个都不能少!” “油画风格?”海盗旗点点头,笑着问道。 “油画风格!必须的!”红茶从游戏里切到p图软件里,对海盗旗说道,“必须厚重,要有年代感,必须让人看了就肃然起敬!” “太好了,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海盗旗兴奋地搓搓手,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你快点出图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红茶给老特头像P好衣服马匹后,又对图像进行了油画复古处理,这才出了张大图,给海盗旗发了过去。 海盗旗求老波帮忙,把画卷展开,只见金眼罩、扫把头、络腮胡的老特,衣着一身白衣银甲(银甲上有饕餮纹),骑着一匹神俊的枣红马,手里提着一把“青龙偃月”刀,看起来很是威风凛凛的,大有一种逐鹿中原的王者气派。 海盗旗一拍这幅画,对这幅颇有蒸气朋克风格的油画大加赞赏,免不了要问老波观感如何。 老波觉得这幅画风格怪怪的,但是看盟主一脸欣赏的神色,只好违心地一挑大拇指,称赞道:“大气磅礴,上乘之作!” 于是,在老波的协助下,海盗旗欢天喜地的把这副油画挂在了墙上,下来又站在远处兴高采烈地端详了半天,这才满意对老波说道:“这下我们联盟的传统和文化全有了,品味‘噌!’一下就上来了!” 老波在旁边苦笑点头说对,心想盟主的品味可真怪啊。 “红茶,把我准备的信封拿来,”海盗旗一边欣赏画,一边对红茶说道。 红茶把海盗旗在离开奎沃济之前就准备好的信封从操控品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来,通过打印机的传送口给海盗旗传了过去。 “来来来,”海盗旗拿着信封,亲切地跟老波说道,“我有东西给你。” 两人落坐后,海盗旗笑着打开信封,拿出三张放在透明封套里的邮票放在老波面前,向他介绍道:“瑞士‘黄色三先令’,英国‘黑便士’,还有一联‘颠倒的珍妮’,按几十年前的估值就已经过千万美元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们卖个好价钱,为联盟筑造一份坚实的基业。” 看着这三套邮票,老波这才露出了真正欣赏的眼神,同时很佩服海盗旗能收藏到这么传世的精品,激动对海盗旗说道:“放心吧盟主,我一定完成任务!” “这里是购买邮票时的证明文件,”海盗旗拍拍信封,对波力斯卡说道,“你一起拿去,卖邮票的时候用得着。” 老波拿起信封,用力地点点头。 海盗旗起身打了个大哈欠,最后看了一眼老特威武的画像,满意地巴叽了一下嘴儿,跟老特道了声晚安,走到门口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是你的!”海盗旗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伸到老波面前,一松手指,一枚配着项链的联盟徽章垂了下来,上边刻着大写的“WE”,“军师专门给你铸造的,绝对孤版!” 二七九,舞龙范儿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第二天上午,会议室。 会议室内只有海盗旗、波力斯卡和劳丽三个人。 海盗旗坐在主席的座位上,身后悬挂的特里格拉夫肖像画,让海盗旗平添了几分别样的威严。海盗旗双肘支在桌上,双手交叉,一会看看老波,老波混身不自在,一会看看劳丽,劳丽面无表情,等着他说话。 “首先,我要代表‘倚天屠龙盟’对您昨晚的见义勇为表示诚挚的感谢,”海盗旗笑着朝劳丽一点头说道,然后起身走到劳丽身后的落地窗前,盯着窗外边的喷水池,“前边代盟主已经跟您说好了吧?请您出任本联盟的护法。老实话,本联盟是真缺一位您这样的人才啊!”说完这话,海盗旗沿着桌子走到肖像画对面的位置才停下,双手按在桌上,看着劳丽,然后用手一指老特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画像,郑重地对劳丽说道,“但是,一位大公无私的神灵,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教会了我什么是守护、担当、责任、牺牲和理想!” 劳丽和波力斯卡一起转头,看了看特里格拉夫的画像,又看了看海盗旗,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海盗旗没看到劳丽和老波眼中的迷茫,双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撑,身体转向窗子,用耳朵对二人说道,“我做了一个新的决定:我肯定会帮你救活你的父亲,但是你却不一定要加入本联盟,也就是说,你有自由选择权,而不是等价交换。” “啊?”海盗旗的话把劳丽听懵了,老波也没听懂,不知海盗旗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会感到奇怪,”海盗旗见二人一脸的不解,边往回走边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联盟的事业怎么才能有发展,怎么才能稳固?”海盗旗站在劳丽身后,戏剧性地一顿,然后走到主席的位置上,继续说道,“光有钱有人就能完成这项极其艰巨的事业嘛?不能!我们需要一种精神,一种热爱,一种奉献,一种牺牲。只有具备了这些条件,只有这样的人才是联盟需要的。” 老波点了点头,直到这里他才听出几分意思,劳丽要不是真心想加入,以后为联盟办事也不会出全力,那对她只是工作,是还债,而不是可以全心全意投入的事业。 “虽然我们的事业刚起步,急需您这样的一流人才,但是,本联盟还是要给你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海盗旗看着劳丽说道,“那就是您是否真的愿意加入这个组织,是否心甘情愿地为联盟贡献你的力量?这个您一定要想清楚。” 劳丽点了点头,从上到下又把海盗旗打量了一遍,心中对他多了几分佩服。 “您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海盗旗笑着补充道,“昨晚您救了我们一命,所以,我把狼叔救活,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咱们就扯平了,你不欠联盟什么。” “盟主义薄云天,劳丽佩服!”劳丽起身,向海盗旗微微一恭身,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并向海盗旗真诚地伸出了一只手,说道,“盟主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但是无论我加不加入联盟,以后只要盟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相助!” “我会马上安排拯救狼叔的相关计划,”海盗旗跟劳丽握了握手,看着剑眉入鬓的劳丽,把称谓从“您”改成了“你”,笑着对她说道,“进展到哪一步,我会随时告知你,请你放心。” 劳丽再次表示感谢,然后跟海盗旗和老波告辞,海盗旗和老波忙起身把劳丽送到门口。 “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海盗旗笑着对劳丽说道,“或者说确认一下,狼叔是埋葬在美加边界吗?” “对,是我跟逃亡的小伙伴一起埋的,”劳丽看了一眼老波,严肃地对海盗旗说道,“虽然过去几十年了,但是具体位置我记得一清二楚。” “好,我们要去的时候会预先通知你,”海盗旗再次跟劳丽握手告别,笑道,“你现在需要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见到狼叔说些什么。” 送走了劳丽,海盗旗皱着眉,端臂支着下巴,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琢磨怎么跟西界主哈迪斯要人。 波力斯卡见海盗旗在会议室里来回转悠,也不说话,而自己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于是跟海盗旗简单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红茶,你干嘛呢?”海盗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太好的说词,这才体会到这不是一件容易办的事,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决定找老伙计商量商量,“我有事要跟你说。” “是跟哈迪斯要人的事吧?”红茶正在打印机里打电子游戏,啪啪敲着键盘,之后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问海盗旗道。 “这你都能猜得到,”海盗旗惊喜道,“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这一点也不难猜,你们的话我刚才听见了,”红茶一边滑动控制面板一边对海盗旗说道,“现在找我,不可能是别的事。” “喂,我刚才也没呼叫你啊,你怎么都听到了?”海盗旗有点不高兴地质问道,“你这属于偷听啊,很不地道!” “我说你别上纲上线的行不行?”红茶替自己辩护道,“你会见劳丽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听呢?你别忘了我是总军师!再说大白天的,你们三个谈的都是正事,我有什么不能听的呢?” “好好,这个不说了,总之我希望以后你要听我的谈话,最好先通知一声,我直接邀请参加不就得了吗?”海盗旗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咱们还是说正题吧,怎么跟哈迪斯要人?” “劳丽这个要求其实很任性,很无理,”红茶边打游戏边对海盗旗说道,“波力斯卡大概也是因为求才心切,才会问你能不能办。劳丽确实是个人才,人才难得,但是你也得想想你跟哈迪斯是什么关系啊,再说哈迪斯是什么样的人?”红茶停顿了一下,加重说话的份量道,“你求他给你一个办法,终止拉斯普廷的永生,但是他答应你了吗?没有,这家伙只会从自己的利益考虑,你求他,那你就得想想你能拿什么跟他交接,他想要什么。” “的确麻烦,”海盗旗点点头,想了一下,对红茶说道,“可能是因为波力斯卡太弱鸡了,如果没劳丽这样的能人帮忙,恐怕老波都不敢接联盟管理这摊工作,我不答应能行吗?” “这个先不说了,我们还是先来解决问题吧,我在想,前边哈迪斯拒绝帮你,是不是可以在这上边打打主意?”红茶喝了口果汁,盯着电脑屏幕,对海盗旗说道。 “嗯,因为他没帮我,所以我缺人手?”海盗旗想了想,对红茶说出自己的设计道。 “缺人手?好啊,那给你派一个,我这儿能人多得很呢,”红茶假扮哈迪斯说道,“为什么非要狼叔不可呢?” “因为,这个,”海盗旗被红茶给难住,想了一下才给出一个差强人意的答案,“因为我们很熟。” “很熟?狼叔去过日本,我们就假设他也去过中国,”红茶继续假扮哈迪斯,对海盗旗说道,“他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们怎么会熟?通过电影或漫画吗?” “这个,他功夫好,能帮上大忙,”海盗旗皱着眉继续想主意道,“所以我需要他。” “不是说了吗,我手里有大把的能人,我派一个给就行了,干嘛非要狼叔呢?”红茶在打印机里一摊小爪子,继续扮哈迪斯说道,“那个人,脾气臭得很,你选他绝对是个错误!” 二八零,神级难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好,没有理由,我就想让这个人复活行不行?”海盗旗被红茶扮的哈迪斯逼急了,生气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把凑齐的琉璃碗交给东界主阎王!” “啊,看来我们是没谈拢,那你把我给你的碗和法宝还给我吧,”红茶扮哈迪斯说道,“啊,对了还有那本邮票集,我准备另请高明。” “啊,这个,邮票吗......”海盗旗被红茶怼得脸红脖子粗,想想自己还真不能跟哈迪斯来硬的,邮票都让他给出去好几张了,若是翻起来脸来,自己还真兜不住。 “啊,或者不这么说。我答应你,”红茶又想出一段怼海盗旗的话,“什么都不问,就让狼叔复活,这算个人情吧?你拿什么回报我呢?” “我会把七只琉璃丸交给你,”海盗旗说道,“助你成就统一大业。” “哎,这种话不能乱说的,这能乱承诺吗?”红茶以自己的身份对海盗旗道,“你别忘了,你妈还有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东界阎王手里,这话要是传到阎罗耳朵里,他们还会有命吗?阎罗再来逼问你,你怎么说?” “这个吗?”海盗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筹码压得太大,你就没有灵活性啦,”红茶提醒海盗旗道。 “这个借口我自己也想到了,但是经你我这么一推敲,看来破绽百出,不行,”海盗旗叹了口气,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花园几只飞来飞去的蝴蝶说道。 “你觉得哈迪斯会不知道我们成立了一个异能人联盟吗?”红茶登录“红色光速”,看到顺风耳等发的宣言,已经有上千万个点击了,无奈地笑了笑,对海盗旗发问道。 “应该还不知道,”海盗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抹抹嘴,对红茶说道,“毕竟我们的组织还小嘛,十几个异能人聚在一起,这也不算什么。” “但是我们跟他要狼叔,恐怕就要把劳丽牵出来,相信哈迪斯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秘密。我们暂且不说哈迪斯对联盟的存在做何反应,”红茶关掉网页,从操控台上跳了下来,在空地上来回遛达,一边对海盗旗说道,“先说在奎沃济事件上,哈迪斯和阎罗对拉斯普廷是不是有所偏向?” “拉斯普廷根本就是界主的代言人,”海盗旗回想在奎沃济与老特进行的交流讨论,点点头,对红茶说道,“这可以从侧面证明,界主们是需要第四势力来维护自己在人间的利益的。” “拉斯普廷的死恐怕令他们始料未及,”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相信他们对你,除了多了几分愤恨之外,恐怕还多了几分忌惮——没有他们,你依然终结了拉斯普廷的永生。这样一个人,他们会继续增强你的力量吗?我表示怀疑。” “我们的联盟是反第四势力的,让我想想,”海盗旗坐在桌边,看着窗外,对红茶说道,“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界主们虽然不一定就是联盟的敌人,但是对联盟的存在,他们应该是持否定态度的。” “你觉得他们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红茶在打印机里,笑着对海盗旗说道。 “不会!呵呵,你知道吗,我刚才还想跟哈迪斯说,我建立的联盟将来一定会拥护你呢,”海盗旗摇摇头,笑道,“看来行不通。你还有什么新思路吗?” “没有,另外,就算按你想的,说你缺人,哈迪斯按着你的意思把狼叔弄活了,”红茶补充说道,“那你把狼叔留在俄罗斯,却不带在身边怎么说呢?说不过去嘛!” “办法办法,我要的是办法,”海盗旗有点抓狂,双手撮着自己的头发来回兜圈儿,“你别光告诉我这不行那不行的,帮我想想办法啊!” “还是把大家伙叫过来一起想想吧,”红茶想了想,给海盗旗提建议道,“咱俩想不出来,这并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出来,对吧?” “对,”海盗旗立刻想到了“超脑”,想到了“真衣”,笑着对红茶道,“现在就把他们全叫来,咱们俩就别钻牛角尖啦。”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被叫到了会议室,商讨拯救狼叔的行动。 海盗旗和红茶把二人刚才的种种假设和推测,一一跟众人说了,希望大家一起想办法,能够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主意倒是出了不少,但是都绕不开哈迪斯,原因是狼叔的灵魂在他手里,所以主意又一个接一个地被否定了。 “或许狼叔并没死呢?”在旁边低头沉思,一言未发的咬叔,突然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内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把目光盯在了咬叔身上,弄得咬叔非常紧张。 “说说看,”海盗旗与红茶对望了一眼,二人从来也没这么想过,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海盗旗还是请咬叔说说自己的想法。 “狼叔很可能没死,”咬叔咽了一大口唾沫,对海盗旗说道,“又或者他并没有下地狱而是去了天堂了呢?那我们找地狱之主,也就是冥主要灵魂,岂不是找错了人?” “哎呀,不愧娱乐巨子啊,”海盗旗点点头,觉得有点意思,于是称赞咬叔道,“想法很新颖,说详细一点,杀人无数的狼叔为什么可能在天堂呢?” “我是这样想的,”咬叔清清嗓子,对众人说道,“我觉得上帝让不让谁上天堂,这个考核标准可能跟我们想的不一样,谁说杀了人就一定要下地狱,那么维护正义的士兵呢?谁说没亲手杀人就一定上天堂,那些下达杀人命令的政客会上天堂?” “没错,考核标准是多方面的,”黄宙指着咬叔,点点头,赞同道,“考核的标准是我们可以推测,但是却不能确定的,自古天意高难问呢!” “老特曾经说过,电影和漫画都是根本真实事件,真实人物改编而来的,那么我们从电影和漫画中对狼叔的为人处事,可以窥知一二,”说到这里,咬叔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的黑墨镜,继续说道,“狼叔脾气不好,但是内心却是善良的,他杀的都是坏人,而且拯救的人远比杀死的人要多不知多少倍,除了爱抽烟,其实没有什么恶习,很有正义感,这样的人不该上天堂吗?” “嗯,很有道理,”海盗旗听咬叔这么一说,顿觉眼前一亮,他心中暗想,最好狼叔上了天堂,天主应该比冥主好求多了,“那么我们怎么确定狼叔的灵魂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呢?”海盗旗跟咬叔挤挤眼,一指咬叔笑道,“还有就是,天主的电话是多少?” 海盗旗这一问把咬叔给问住了,咬叔一愣,想了想,笑着对海盗旗道:“这个就要靠军师和黄宙大师啦,我只是分析一下可能性,至于具体操作嘛,还得靠大家。另外,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我还没说呢!” “狼叔没死,是吧?”海盗旗的思考走出了死胡同,心情大为好转,他也不真指望咬叔能知道天主的电话是多少号,他回头自然想办法,此刻听咬叔又要介绍另一种可能,不禁双手食指一指咬叔,笑道,“说来听听。这其实才是我最喜欢的。” 二八一,神秘的咬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对异能人的历史,我们其实都不了解,”咬叔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对他们的认识多来自于电影或漫画,虽然这些电影或漫画取材于真实事件,但是绝大部分的内容我们都不能辨别清楚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说到这里,咬叔看了看波力斯卡,对他说道,“关于真假的判断,我想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代盟主,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要先向代盟主求证一下,希望代盟主不吝赐教。” 波力斯卡点点头,表示愿意配合,一伸手,示意咬叔继续。 “真实的狼叔是不是活了数百年?”咬叔想了想,问老波道。 “没错,他确实活了数百年,”老波很肯定地回答道。 “他是不是拥有从内到外的自愈能力?”咬叔问道。 “狼叔确实拥有这种能力,非常与众不同,”老波点点头说道,“他甚至不会衰老。” “他的大脑和内脏应该都有这种能力吧?”咬叔继续问道,“烧坏了也能重生?” 老波点点头表示确认。 “那么当狼叔的大脑受到伤害,还没痊愈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会死吗?”咬叔继续问道,“反之亦然,当他的身体受了致使伤,他的大脑会立刻死亡吗?” “你是说狼叔很可能正处于休眠之中?”听到这里,红茶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拍桌子,兴奋地向咬叔问道。 “啊,这不可能!到了后期,”老波摇了摇头,在咬叔回答之前对红茶说道,“狼叔的自愈能力已经没有了,当致命伤口不能愈合,其他器官很快就会死亡,呼吸消失,灵魂离开,根本不会进入一种休眠状态。” 众人听到这里,都把眼睛转向了咬叔,想听他接下怎么说。 “没错,要是狼叔后期真的能量衰竭了,不能自愈了,那他就会像你说的那样彻底死亡,而不是进入休眠状态,”咬叔盯着老波的眼睛,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不禁要问,后期的狼叔为什么会能量衰竭了呢?哼,他已经生龙活虎地活了几百年了,为什么突然就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寿命到了吗?” “不对,据我所知,他的衰老和能量衰竭是因为他生了病,”老波摇摇头,对咬叔说道,“他不能自愈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因为疾病。” “好吧,说到这里,我又要根据电影漫画里的情节来说事儿了,”咬叔笑了一下,对老波点点头,看看众人继续说道,“狼叔知道自己生了病,致命的病,但是他并不想治愈它,他拒绝了想要帮助他治病的人,他要留住他的致命疾病,原因是他跟老特一样,厌倦了过长的生命,厌倦了很多东西,所以他想离开,他想死,对吗?”说到这里,咬叔望向老波,向他求证这一段的真实性。 “基本上是这样,”老波点点头,说道,“但是狼叔想死的原因,我觉得你说的只是推测,我持保留意见。” “好,那我说狼叔的致命疾病是可以治愈的,他之所以不给自己治疗,是因为他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故意寻死,这个成立吧?”咬叔说完望着波力斯卡。 波力斯卡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确认。 “好,狼叔要是没有这种病,他本是可以不死的。”咬叔咽了口唾沫,伸手跟旁边的真衣要水喝,真衣没想到咬叔这么能讲,忙给咬叔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咬叔将水一饮而尽,舒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这种神秘的未知的疾病,真的就能彻底扼杀狼叔强劲的生命力吗?” “对呀,很有可能不能啊!”墨菲一听,立刻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赞同道。 非单是墨菲,听了咬叔的话,包括波力斯卡在内的众人,都纷纷点起头来,海盗旗和红茶更是喜形于色,一看就是很认同咬叔所说的话。 “我的想象力有限呢,”咬叔清清嗓子,见盟主和军师都很欣赏他,也不由得得意起来,笑着问老波道,“狼叔去过日本吧?” 老波点点头,他知道咬叔接下来要问什么,所以直接对咬叔说道:“电影里,狼叔在日本那一段,除了感情戏之外,其他基本属实。” “好,太好了,在那段故事里,狼叔曾经衰竭过一次,他的异能量被机械怪鱼吸走了,”咬叔眉飞色舞地说道,“把怪鱼从狼叔的心脏上拿开,狼叔就恢复了自愈能力,一下子变年青了,伤口也立刻能复合了,力量一下子就回来了。”咬叔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关于狼叔的致使疾病我只能联想到那些怪鱼!” “没错,你不用再说了,”海盗旗兴奋地跟咬叔一伸手,然后双手插腰,两眼放光地猜测道,“所谓的致命疾病很可能就是怪鱼,只要把怪鱼从狼叔肚子里拿出来,病可不就好了吗?他当然要拒绝治疗啦!” “哇,咬叔,你可真是个天才啊,”红茶听到这里也很兴奋,越想越觉得咬叔说的靠谱,跳上桌子对咬叔说道,“所谓的疾病,就算不是怪鱼,也很可能是类似的东西,它可以让狼叔的异能量衰竭,可以让狼叔休克,可以让狼叔假死,可以让狼叔休眠,休眠几十年,但是想要彻底要了狼叔的命却也不太可能。狼叔曾经活了几百年,生命力是何等的顽强,你们想!” “不用想了,我作主啦,”海盗旗一拍桌子,作决定道,“我们一起去边界,结束狼叔的休眠,让他跟劳丽父女团聚。” “我去联系劳丽,”波力斯卡笑着站起来,对海盗旗说道,“她知道具体地点。” “我去订飞往美国的机票,”红茶举手,对海盗旗说道,“还是五张,还是每人一张?” “每人一张,有金人像,咱们有的是钱,”海盗旗回答完红茶,又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吧,准备去美国出差啊!” 众人一片欢呼,纷纷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旅游时所需要的衣物。 从莫斯科到美国华盛顿的飞机,要到第二天才有,不过海盗旗等人并不着急。出生入死的,也该歇歇了,要是冥主打来电话催促,海盗旗早就准备了一罗筐话等着对付他们呢。 因为第二天早上要赶飞机,不到十一点,所有人都睡了。 咬叔见整个城堡都安静下来了,掀开被子,跳下了自己的床,拿起手机,蹑手蹑脚在各寻视了一遍,确定所有人都睡了,这才躲到走廊最远的一间洗手间里,在手机上按了一个奇怪的号码,这个号码既不是四个1,也不是四个0,而是四个3。 “喂,”过了几秒,电话通了,一个混厚的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忙吗?”咬叔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对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 “哼哼,不忙,我这里人少,一直都很清闲,这个你知道的,”电话那头的男子用戏谑的语调回答道,“怎么今天这么有空,给我打来电话啊?大概有五十年了啦,这可是第一回。” “我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咬叔背靠着窗台,沉默了几秒后,对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五十年,你不是也没给我打吗!” 电话那头的男子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男子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二八二,圣克鲁兹海滨乐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一点我不方便办的事,”大概是话有点难出口,咬叔长叹了一声,仰起头,沉默了两秒,对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要你帮个忙。” “哈哈,您还需要我帮忙?”电话那头的男子语气里带着些许怨气,却故意笑道,“您还能想起我,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要开玩笑,我说正经的呢,这事儿非找你办不可,”咬叔皱起眉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说说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正好替你跑跑腿儿,”电话那头的男子自嘲地说道,“这样我的生活会充实些!” “以你的名义,帮我跟哈迪斯要个人,”咬叔听出了男子的不满,叹了口气,对男子说道,“一个异能人的灵魂。” “是哪一个?”电话那头的男子问道。 “人类社会的事你可能不太了解,”咬叔说到这里有点犯难,对男子说道,“你现在还看电影吗?” “看,哼哼,怎么会不看!天天看,年年看,一醒了就看,反正也没别的事,”电话那头的男子又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事实上我把电影当成资料片儿看,并以此来了解人类社会,啊,说起来我对人类社会的事真是太了解啦!” “所有的岛屿还有海边的居民不是都归你管吗?数量也不少,”咬叔皱眉对男子说道,“还不算你那片比陆地大好几倍的海,干嘛老是报怨?” “哼哼,”男子冷哼了两声,没接咬叔的话。 “你看电影那就好办了,《X战警》知道吧?”咬叔继续自己的话题,问道。 “知道,有背景,算是半纪录片或者伪纪录片,”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 “里边有一个异能人,他在现实中也存在过,”咬叔转身走到洗手间门口,开门向外看了看,又悄悄关好门,回到窗前,继续对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他的名子叫狼叔,我要的就是他的灵魂。” “嗯,很有名气,我知道这个人,”电话那头的男子说道,“是个狠角色。我出面要哈迪斯应该给面子的,这个包在我身上。” “拿到灵魂后,你去一趟美国的北达科他州,狼叔的尸骨就埋葬在靠近边境的一片森林里,”咬叔拿着电话在洗手间里度步,一边对男子说道,“装好灵魂后,你再帮我处理一下狼叔的身体,补好腐坏的地方。要快,明天我们就过去了,不要露出破绽。” “啊?这哪是一件事啊,”电话那头的男子有点吃惊地说道,“这不是一条龙服务吗?你的人手呢,你把我当成小弟啦?” “当然不是,我的人现在不方便用,”咬叔对男子解释道,“你办这件事也不要带手下,要亲自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 电话那头的男子再次沉默了许久,然后对咬叔说道:“谢谢你的信任,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保重,”咬叔跟电话那头的男子道了别,收好电话,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卧室,关好门,跳上床,一转眼便进入了梦乡...... 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圣克鲁兹海滨乐园,海边。 当莫斯科正沉浸于黑夜之中的时候,这里还是美妙的黄昏时分。 夕阳美景,蜜糖色的阳光,白沙滩,比基尼美女,绘出了一种令人陶醉的和谐。 与沙滩相交的海里,走出了一个奇怪的男子。 这个男子生着暗金色的头发和络腮胡,生得高大魁梧,脸长得跟电影的雷神索尔有几分相似,衣着一套淡蓝色的休闲西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么若无其事,如履平地地从海里慢慢走上沙滩。 一个在海边玩沙子的小男孩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男子。 小男孩手里拿着小铁铲子,看着他从海里一点点出现,从海里走上沙滩,他的头发胡子,包括身上的衣服鞋子竟然半颗水珠也没有,整个人干干爽爽的,这令小男孩的脑袋里冒出了一大堆问号。 男子用宽大的手掌在小男孩的头顶拍了拍,冲小男孩和善地一笑,便朝着海滨乐园方向走去。 圣克鲁兹海滨乐园是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休闲圣地,虽然夜色还未降临,但这里的各色灯光已是一片辉煌,游人来来往往,奔向各自心怡的娱乐设施,“鲁夫”旋转木马和“大北斗”过山车依然是游人的最爱,它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怀旧气息,令人着迷。 摩天轮,复古小火车,跳床、人脸颜绘、踩高跷还有激光枪战,为这座乐园平添了无数神秘欢愉的色彩。数不清的餐厅和礼品店随处可见,到处都有小丑在卖气球和特色小吃。 神秘男子走到一个小食摊前,要了一份油炸洋蓟和一份油炸鲱鱼圈,站在小摊旁边,一边欣赏着五光十色的旋转摩天轮,一边吃着美食,点了两下头,显然对这一切很享受。 吃完了东西,神秘男子拿出一块餐巾纸,擦了擦嘴,将餐巾纸和食品包装纸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箱里之后,慢悠悠地向不远处一个叫做“蓝调”的咖啡馆走去。 “蓝调”咖啡馆内,冥皇哈迪斯正坐在位于门口对面的一张咖啡桌前看报纸,见身穿淡蓝色西装的神秘男子走了进来,哈迪斯伸手示意,神秘男子跟迎宾员点了一下头,便径直向哈迪斯走了过去。 “快请坐,好久不见,”哈迪斯起身欢迎,笑着对神秘男子说道,“喝什么咖啡?” “卡布奇诺,”神秘男子对哈迪斯点点头,笑着坐在哈迪斯对面。 “怎么样,最近忙吗?”哈迪斯伸手叫服务员点咖啡,一边问对面的神秘男子道。 “啊,不忙,我一直都很闲,”神秘男子笑着对哈迪斯说道,“在我的辖区里闹事的不多,无所事事的时光多得像海水。” “唉呀,我真是羡慕你啊,我这儿每天两眼一睁,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哈迪斯装可怜,跟神秘男子报怨道,“破事一个接一个破事,管都管不完,没法子,想给自己安排个假期都不成。” “哈哈,忙点好,忙着不闷,”神秘男子笑着说道,“我想忙都没机会,天天都跟鱼打交道,它们倒是守规矩,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无聊得很!”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哈迪斯切入了正题,问神秘男子有什么事要找他办。 “跟你要个人呢,”神秘男子喝了一口卡布奇诺,笑着对哈迪斯说道。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哈迪斯一听跟“八宝琉璃丸”没关系,立刻如释重负,大笑道,“这种小事你还弄得这么正式,还要见个面!你直接来个电话,我派人给你送去不就得了嘛,哈哈!是什么绝世美女吗?” “不不不,是绝世猛男,”神秘男子摸了一下嘴上的胡子,对哈迪斯笑道。 “哦?你的爱好变啦?”哈迪斯坐直了身体,一脸吃惊地望着神秘男子。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神秘男子皱着眉摇了摇头,对哈迪斯说道,“我要的是个武士。” “嗯,”哈迪斯点点头,依然用吃惊地目光看着神秘男子,小声道,“这种事儿,你确实应该亲自来找我,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不是那么回事,你想歪了,”神秘男子左手在空气里横着一劈,表示否定,然后笑着跟哈迪斯说道,“我闲着没事,就弄了个地下格斗比赛,参赛的都是异能人啊,下注的各方人神魔都有,我最近输了几场比赛,想找狠角色,替我把钱赢回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哈迪斯了解了神秘男子找他要人的真正原因,对神秘男子彻底失去了兴趣,看了看手表,朝神秘男子笑了笑,道,“说吧,要谁?” “异能界以前的风云人物,狼叔,”神秘男子对银发哈迪斯说道。 二八三,密林之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你还真会选人,那还真是个狠角色,”哈迪斯喝了口咖啡,挑起一边的眉毛,对神秘男子说道,“但是这事有点麻烦。” “有什么意思?”神秘男子不慌不忙地问道。 “那个狼叔死后,他的灵魂已经转世投胎了,”哈迪斯有点为难地说道,“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活人,你让我怎么把他的灵魂给你?” “呵呵,怎么,狼叔转世后活得很好吗?”神秘男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问哈迪斯道。 哈迪斯拿出手机,调出了狼叔投胎前后的详细信息,看了一会之后,抬头对神秘男子说道:“不好!在阿拉巴马当农民,脾气暴躁,酗酒成性,殴打妻女,一块废料,人见人厌。你确定要他?” “战士失去了战场都是这样,”神秘男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要他了。” “啊,反正他的人生也相当于废了,生命对他没什么意义,”哈迪斯盯着神秘男子看了一会儿,决定办这件事,“那你等我一会,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我这可算是违规,你小心自己的嘴。” “当然,当然,”神秘男子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笑着说道。 哈迪斯说罢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神秘男子则让服务员再上一杯咖啡。 神秘男子的第二位咖啡还没喝完,哈迪斯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品盒,笑着坐在神秘男子对面,把礼品盒放在神秘男子面前。 “谢谢,”神秘男子拿起礼品盒,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对哈迪斯表示感谢道,“今世记忆剥离了嘛?我可不想让他醒来的时候还嚷嚷自己是个农民。” “哈哈,我请你吃鸡蛋还会不剥壳吗?”银发哈迪斯大笑道,“放心吧,前世记忆已经剥得干干净净,保证他醒的时候只记得他是狼叔这一段。” 神秘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颗绿色的水晶珠子,放在哈迪斯面前,说道:“这是颗避水珠,算是我的谢礼!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颗。” “哎呀,你看,”哈迪斯笑着把避水珠拿到手里,爱不释手地欣赏着,一边对神秘男子说道,“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礼尚往来嘛,”神秘男子笑着说道,“你若是不收,我下次还怎么开口?” “好,那我就笑纳啦,”哈迪斯笑着把避水珠收入自己的上衣口袋,在上边拍了拍,提醒神秘男子道,“他的尸体埋在什么地方,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你看看,”神秘男子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点点头,哈迪斯继续说道,“其他的我倒不担心,就是找回他的异能量有点麻烦,再就是他恢复了以后听不听你的,这个我可不管哦!” “呵呵,没事,最关键的是灵魂,”神秘男子爽朗地笑道,“其他的让我的小弟去办,办不明白不给饭吃,哈哈!” “对对,这些刁奴才就得这么对付,那么,”哈迪斯起身向神秘男子伸出手去,笑着道别道,“就此别过吧,有事找我!” “好,”神秘男子也起身跟哈迪斯握手,另一只手在礼品盒上拍了拍,对哈迪斯说道,“等我都弄好了,要不要给你下几注?” “啊,我还看是算了吧,”哈迪斯摆摆手,笑着对神秘男子说道,“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我还是收集我的邮票吧。” 告别了哈迪斯,神秘男子拿着装着狼叔灵魂的礼品盒,按着哈迪斯发来的地图,通过空间门来到了北达科他州埋葬狼叔尸体的那片森林。 神秘男子站在狼叔的坟墓前,一挥手,盖在狼叔尸骸上的石块就被移了一旁。神秘男子看了看狼叔盖满尘土的合金骨架,叹了口气,伸手在尸骸上横向一挥,合金尸骸便从土块里浮了起来,神秘男子的手又反向一挥,一层琥珀色的薄膜便从头到脚将尸骸收入其中。 神秘男子将手上的一枚戒指转了两转,然后把戴戒指的手伸入了薄膜所形成的囊中,戒指中随即流出大量的黑乎乎的类似于海参胶质的浓稠黏液,不到一分钟就充满了薄膜形成的囊子,将合金尸骸完全包浸其中。 神秘男子将手收回来,转了两下戒指,走到一颗树下,掏出一根烟点着,一边欣赏着林中景致,一边慢慢地吸着烟。 一根烟吸完,神秘男子走到浮在半空的囊子前查看,此刻囊中大部分的黑色黏液都化成了合金骨骼上的皮肉毛发,狼叔的肉身出现在囊中,闭着眼,看着就像睡着了。 神秘男子拿出礼品盒,拆掉包装,取出其中闪烁跳动的灵魂,念了几句咒文,然后将手中的灵魂向狼叔再生的肉体一吹,灵魂像喝醉了酒似的飘飘呼呼沉入了狼叔的头部。 狼叔的身体猛然一震,突然有了心跳和呼吸,眼睛也猛地睁开了。 看来狼叔又是从一个恶梦中醒来的,只听狼叔大喝一声,“唰唰!”从握拳的双手指间伸出了尺长的合金钢爪,看见神秘男子,伸手就要劈过去。 神秘男子面无表情,只把左手向狼叔的面门一伸,狼叔立刻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神秘男子手上两个漂亮的动作,褪了包裹狼叔的软囊子,将狼叔降入土中,盖上了石块。 虽然他的手上并未沾上任何的泥土,神秘男子还是拍拍手,正准备离开时,暗夜中的森林突然狂风大作,密林中,有什么邪恶的怪物正躲在树后,伺机而动。 神秘男子眼中放射出刺目的光毫,双臂在胸前交叉,从身体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震得大地和森林狂颤不止,声势惊天动地,骇人已极。 那林中的邪恶怪物显然没见过此等架势,也被震住了,怪叫几声逃走了。 神秘男子收了神通,看看满天的落叶,叹了口气,又看看手表,转身走回到狼叔的坟墓前,伸出左手在坟墓上一挥,坟墓上立刻多了一个隐隐发光的保护罩。一颗从树端被震掉的松果恰好落在了保护罩之上,“嘭!”地一声被保护罩上的能量弹开了。 神秘男子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后,开了一道空间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森林...... 翌日清晨,海盗旗等与劳丽会合在一起,乘坐达美航空公司的波音747飞机,历时七个小时,来到了美国首都华盛顿。 做了简单的休息调整后,众人又从华盛顿转机飞往北达科他州首府俾斯麦。下了飞机,众人改由劳丽领路,一路驱车来到了密苏里陡崖,众人用了三个小时的时候,沿着一条干涸的溪流,徒步穿过了一片森林,来到了雷德河河谷。 一路上,海盗旗等发现了数块提醒路人附近林中有猛兽的警告牌,还在路上发现了几头野鹿和几头野猪的干尸,尸体没有腐烂,像是刚死没多久,皮囊空空的盖在骨头上,血肉却不知去向,附近也没有血迹,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谁也猜不出是什么样的野兽能制造出这样的杰作。 狼叔的坟墓就在河谷森林与干涸溪流相交的位置。 “就是这里,”劳丽指了指一座用石块堆起的坟墓,对海盗旗说道。 “好,”海盗旗看了一眼手表,美国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扫了一眼众人,众人从俄罗斯飞到美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接着又是一路长途开车加徒步行走,此时都露出了疲惫之态,海盗旗决定让大家休整一下,于是对众人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喝点精力补剂,头脑都清醒了我们再去狼叔的坟墓一探究竟。” 海盗旗将红茶传来的精力补剂分给劳丽一罐,劳丽点头表示感谢,将补剂收入包里,然后拿出随身的清水大口喝了起来。 半小时后,海盗旗看众人的状态好多了,于是跟众人一挥手,带头向狼叔的坟墓走去...... 二八四,能量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天边挂着一弯新月,众人围在狼叔墓前,个个心跳加速,都希望能看到奇迹。 海盗旗对劳丽点点头,蹲下来伸手去拿坟堆上的石头,却没想到,手指尖还没碰到石头,先被强力的电流打了一下,忙缩回手指,脸带惊喜地看着众人。 “外边好像有能量罩哎!”墨菲捡一根小树枝往坟墓上扔去,小树枝立刻被能量罩弹开。 “看来我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咬叔也拿起一块石扔过去,看着被弹开的石头,惊喜地对众人说道,“我就知道根本谁都不用求!哈哈!” 劳丽紧张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兴奋地一会看看坟墓,一会看看众人,激动不已。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得想办法先打开这层能量罩,”海盗旗提醒众人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被好兆头冲晕头脑,要冷静,然后提出新问题道,“这能量一定来自于狼叔,我们打开这个能量罩会不会对狼叔有什么不良的影响呢?大家想想。” “不会,我们又不是敌人,能有什么不良影响呢?”墨菲又向保护罩扔了一块小石头,看着小石头被弹开,兴奋道。 “这要是狼叔最后的能量,那狼叔可就危险了,”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 “我看不会,这保护罩存在几十年了,”“超脑”想了想,对海盗旗说道,“如今依然发挥作用,这证明狼叔体内的能量源源不断,根本不会枯竭,我们打开能量罩,应该不会对狼叔造成什么影响。” “没错,不打破这个平衡,狼叔怎么能从深度休眠中醒来呢?”咬叔提醒众人道,“他不醒来,又怎么能恢复呢?” “‘千里眼’,透视一下,”海盗旗对站在旁边的“千里眼”说道,“看看里边怎么回事,别怕扫大家的兴,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千里眼”点点头,聚集能量于双眼,对坟墓进行透视,看着看着就乐了,众人都问他是怎么回事。 “狼叔的身体一点也没有腐烂损坏,”“千里眼”边看边兴奋地对众人说道,“虽然很微弱,很轻,但是有呼吸,有心跳,他的大脑内脏都没问题,血液仍在缓慢的循环,应该是处于休眠状态,可以肯定,狼叔活着!” 听“千里眼”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欢呼起来,大喜过望,劳丽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看看“千里眼”,又看看坟墓,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到能量罩,再回到能量罩,”海盗旗笑着让众人安静,提醒“千里眼”道,“看看能量罩是怎么形成的,是狼叔有意制造的,还是狼叔体内的能量自发形成的。” “这个有点能难,”“千里眼”撇撇嘴,对海盗旗说道,“我也看不到狼叔想什么呀,怎么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没关系,再看看,”海盗旗鼓励“千里眼”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细节。” “这能量罩好像不是从狼叔身体里释放出来的,”“千里眼”看了半天,抬头对海盗旗说道,“狼叔体内的能量很低,刚够维持生命体征,能量罩的能量不是靠狼叔释放的能量来维持存在的,它是独立的。” “那太好,”海盗旗站起来鼓了两下掌,对众人说道,“只要它是独立的,我就可以放心的将它破坏掉,进行下一步的拯救行动。” “这能量罩不简单,”墨菲拿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往坟墓上一扔,结果石头又被能量罩给弹开了,“破坏掉谈何容易!” “黄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海盗旗用手比划着,对黄宙说道,“什么法术和符之类的,拿出来用用!” “这又不是被人下了咒,就是个单纯的能量保护罩,我能有什么办法,”黄宙往能量罩上掉了几块石头,对海盗旗说道,“真奇怪,这个能量不是从狼叔身体里冒出来的,那它是怎么形成的呢?” “先别操心这个,”海盗旗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我是不懂是什么异能量啊,我就知道体力一消耗就会下降,不补充,”咬叔说着扬了一下手里的补剂罐子,对海盗旗说道,“就会用完,那么这个能量罩,会不会也是这样?” “哎呀,不错了,最近鬼上身啦,脑子很灵光啊,”咬叔的话确实具有启发性,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墨菲也不禁对咬叔夸赞道,“是能量都会被用完的,对不对?快慢的事!” “我这也是跟大家学的,”咬叔谦虚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嘛!” “能量消耗,我们可以让它加快!”红茶在打印机里说道。 “没错,那么我们开始吧?”墨菲舔了一上嘴唇,兴奋地说道,“我们开枪还是扔石头?” “咱们这么多人,这有点太危险了,”海盗旗否定她的主意道,“依我看,还是让‘寒气’和‘火焰’来解决吧。” “没问题,让我先来吧,”“火焰”让众人退后,双手对准保护罩,将两道烈焰射喷了过去,烈焰立刻被保护罩挡住了,火焰手下持续加温,不到十分钟,整个保护罩隐隐变红,显然已经升到很高的温度了。 “火焰”见此情形,跟“寒气”点了点头,然后收回烈焰,“寒气”立刻将两道寒气喷向保护罩,泛红的保护罩本在膨胀,经寒气一激,又猛地开始收缩,已经动摇的能量存在方式顷刻瓦解,混然一体的保护罩碎成了数十块,每块能量碎片都闪着白光开始缩小。“寒气”见些情形,立刻将寒气收回。很快能量碎片越缩越小,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菲将早就抄在手里的小石子朝坟墓扔了过去,小石子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直接打在坟墓的大块石头上,“叮!”地一声,冒了两颗火星,弹到了一边的地上。 “哇,成功啦!”众人纷纷击掌欢呼。 “来,我们把石头搬开,”海盗旗笑着跟众人一挥手,走上去将坟墓上的两块石头扔到一旁,其他人纷纷响应,很快便将盖在狼叔身上的石头搬得一块不剩。 狼叔的整个身体都露出来了,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烂光了,但是面容肉体都很鲜活完好,乍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等等,”咬叔见海盗旗要唤醒狼叔,忙提醒他道,“先看看狼叔到底得了什么病,要是只不过是吸取能量的怪鱼,那我们帮狼叔取出来之后,再将他唤醒不是更好?” “没错,要是狼叔醒了之后还是拒绝治疗,那就麻烦了,”红茶在打印机里赞同道。 “‘千里眼’,你刚才透视的时候,看到狼叔体内有什么异常吗?”海盗旗转头问“千里眼”道。 “刚才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我可以再看看,”“千里眼”再次催动异能量透视狼叔的身体,片刻之后,“千里眼”对海盗旗等人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身上没有怪鱼,没有疾病,也没有异能量,他现在的体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说来也奇怪,狼叔身上的能量跑到什么地方去啦?”墨菲说道。 “狼叔既然没死,他的异能量是不可能消散的啊,”真衣疑惑不解地说道,“这真是咄咄怪事。” “我看倒是件好事,”咬叔在旁边笑笑道。 “这话怎么讲?”海盗旗问道。 “既然异能量不会自己消散掉,那么它一定是被怪鱼之类的东西吸掉了,”咬叔看看众人,笑着说道,“能量要是自己消散掉了,我们还真没有地方找去,如果要是被怪鱼之类的东西吸了,那我们只要找到怪鱼也就相当于找到了狼叔的能量,把能量输回狼叔体内,狼叔就会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这还不是好事?” 二八五,兽,兽,兽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哈哈,咬叔确实是鬼上身了,说的太对了,”海盗旗一边给咬叔鼓掌一边大笑道,“怪鱼之类的也不好找,但总比不知道找什么强多了!” “盟主,这里有个地方说不通啊,”“超脑”走过来,对海盗旗说道。 “什么地方不通?”海盗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狼叔身体中段,看了一眼“超脑”问道。 “这坟墓有保护罩啊,我们刚才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保护罩消掉,”“超脑”分析道,“那么我想问一句,狼叔身体里的怪鱼是怎么从保护罩里躲走的?” “这保护罩是在怪鱼离开之后才形成的,”咬叔想了想,对“超脑”说道,“所以怪鱼并没有被困在保护罩中。” “你是说怪鱼并没有吸光狼叔的所有能量,之后,狼叔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怪鱼以及其他生物的侵害,发功造了保护罩?”“超脑”笑道。 “我倒是没这么想,”咬叔喝光手里的补剂,把罐子扔到一边,笑着对“超脑”说道,“不过你说的倒是很合理,我表示同意。” “这真是太扯了,狼叔根本没有造保护罩的本事,”“超脑”看看众人,向劳丽问道,“狼叔有这样的本事吗?” “据我所知没有,”劳丽很诚实地回答道。 “你跟狼叔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长,”墨菲对劳丽说道,“也许狼叔会,但是你不知道呢?” “这个么,不好说,”劳丽一撇嘴,无法否认墨菲的推测,点了一下头道,“可能吧。” “超脑”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是不能相信,刚要开口争辩,被海盗旗一伸手止住了,海盗旗对众人说道:“这个回头再说,总之,狼叔活着,他的能量也在,这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还是来想想怎么找回狼叔的能量吧,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正要开始讨论的时候,森林深处突然响起了几声怪叫,有什么东西在向众人移动,速度还非常快。 “‘寒气’,‘火焰’,”海盗旗立刻命令二人挡在众人前边,以应对不测,接着让其他人进打印机拿武器,自己则用力挥右臂一抓,将左手与裹着电脉的右手握在一起,准备用“网魂枷”对付林中来历不明的敌人,心中暗暗祈祷这回可千万别又是水虎鱼。 墨菲等还没出来呢,三团黑呼呼行动如风的怪物已经向海盗旗等三人扑了上来,“火焰”和“寒气”立刻向扑向自己的怪物发力,一道烈焰和一道寒气向怪物直射而去,海盗旗也大喝一声,将拳头指向了扑向自己的怪物,释放手上的空间武器。 奇怪的事情在三人眼前发生了,两头怪物受到烈焰和寒气的攻击,即没有死掉受伤,也没有还击,更没有躲避逃走,而是张开火炉般的大嘴迎向了烈焰和寒气,嘴里有一股螺旋状的吸力,龙卷风一般,将烈焰和寒气卷进了看不见的旋涡里,转眼就将烈焰和寒气吸入了口中。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两头怪物竟然开始不停地吸食火焰男孩和寒气男孩喷射的烈焰和寒气,拉得两个男孩向前踉跄地奔了几步,差点没跌在地上。 从海盗旗双手释放的空间武器幸好不是水虎鱼,但也并不是犀牛这样生猛的野兽,而是一大群角马,海盗旗叹了口气,感谢上帝真能对付。 海盗旗对面的怪物兴奋地一声怪叫,张开火炉般的大嘴,一口就吸住一头角马,角马的身体也被无形的龙卷风吸住,不到一秒钟,角马的血肉便消失了,变成裹着骨头的空皮囊,哼都没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怪兽意犹未尽,一转头,又吸住了另一头角马。 海盗旗忙里偷闲,向左右一看,见火焰男孩和寒气男孩正拼尽全力将身体向后倾斜,拉住身体,对抗着怪物强劲的吸力,因为能量消耗过快,两人的脸色变得乌黑发青,海盗旗心知不妙,忙向二人大喊道:“撒手,快撒手!” “已经被吸住了,能量撤不回来!”火焰男孩使了吃奶的力气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道。 海盗旗心思电转,见自己面前的怪物被角马引得向后退去了,便将合什的双手转向了火焰男孩的怪物,从空间门里冲出来的角马立刻将怪物顶翻在地,怪物嘴上一松劲儿,火焰男孩这才有机会将烈焰收回来,一下子倒在地上,狂喘不止。 海盗旗又如法炮制,向寒气男孩面前的怪物发送角马群,心中暗自庆幸角马群的数量够多。他心中的暗语可能被爱开玩笑的上帝听见了,海盗旗刚把双手转过来,空间武器就释放完了,他用力向那怪物又指了两指,但是连个小角马犊子都没出现,狠得海盗旗牙根痒痒。 幸好这时墨菲等拿了武器从打印机里跳出来,见到呲牙苦撑的寒气男孩,一起向对面吸住“寒气”的怪物开火射击。那怪物一声怪叫,收了吸力,“寒气”“扑通!”一声扑在地上,晕了过去。 那怪物冲众人一声怪叫,海盗旗一伸手让众人停止射击,众人都不明白海盗旗此举为何。 只见那黑乎乎的怪物极为凶悍地一阵狂抖,射入其体的数百子弹头便被弹了出来,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那怪物并不恋战,见到林中大批乱窜的角马,一转身冲进了角马群,和他的两个同伴一起吃软柿子去了。 看着大片大片倒在林间空地上、如同空布袋一般的角马尸体,众人都被三头怪物的破坏力所震惊,同时又都有些窃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红茶不禁兴奋对众人说道,“这些或许就是从狼叔身上吸走能量的怪鱼!” “哈哈,真是冤家路狭啊,”劳丽将手上的四柄利刃“唰!”地收入体内,看着那几头疯狂吸食角马的怪物,不禁喜上眉梢,道,“我们正要找它们呢,没想到它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那有那么巧,”“超脑”看着三头在角马群里乱跳的怪物,补充道,“一定是我们身上的异能量太香了,这些家伙才会跑过来。” “哇,我刚才好险呢,被它们吸上一口我就完了,”海盗旗见怪物们几乎以一秒一头的速度吸食角马,不由得为自己刚才能活命而感到庆幸,道,“幸亏你们刚才去取枪了,不然谁扑上去谁死。” “我们应该比角马扛吸一些吧,”被咬叔和真衣用精力补剂弄醒的“寒气”,费力地坐起来,苦笑着对海盗旗说道。 “感觉像‘化功大法’!”黄宙在打印机里惊叹道,“太不可思议啦!” “还‘北冥神功’呢,别瞎扯行不行?”海盗旗一撇嘴,批评黄宙道,“赶紧帮忙想想对策,这是真的!” “刚才你们跟三头怪物对战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怪物要是真跟我父亲有关系的话,那我就不能杀死它们,应该活抓才行,”劳丽看着那几头物怪,对海盗旗说道。 “你不怕它们吸光你?”墨菲好奇地问道。 “吸光我可没那么容易,”劳丽朝眉型跟她类似的墨菲友好地一笑说道,“我只是心痛怪物肚子里的能量,担心它们死了能量就没了。” “这些怪物若是被我们的异能量吸引过来的,为何此刻把我们丢在一旁,而单向那些可怜的角马下手呢?”“兽语”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角马,一脸心痛地说道。 “火焰”回答“兽语”的话,把众人都逗乐了,“火焰”扶着穿墙卷毛说道:“或许是为了驱驱寒,褪褪火,解解渴吧!......” 二八六,嗨,狼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们这么多人,手里的武器又这么厉害,出于本能这些怪物也不会有跟我们硬碰硬,更何况有成片的鲜肉可吃,干么要啃硬骨头呢!”“超脑”看着在角马群里乱转,胡吃海塞的三头怪物,给出了一个怪物为什么不攻击众人的合理解释,“它们确实是被我们吸引而来,但归根结底是为了吃,冰也吃了,火也吃了,解解馋得啦,有什么好纠缠的?” “你说的没错,”红茶在打印机里对“超脑”说道,“看来这三个家伙今天吃得很饱,我们又这么多人,想抓它们有点难。” “谁知道好运来得这么突然,”咬叔看着三头怪物长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我们就事先布个陷阱,现在可能已经把怪物逮到了,真它妈的!” “算啦,这已经算是送上门来了,”海盗旗在咬叔的肩膀上一拍,安慰他道,“你还想让它们自己跳到你碗里啦?你是没见过什么风浪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想办成点事儿,难着呢,你慢慢体会吧!”众人感觉海盗旗说这话时的样子,很像咬叔他爷爷,都乐了。 十几分钟之后,空间武器的释放时间到了,被当做武器释放出来的角马群开始与原空间产生能量感应,一片湖兰的能量电脉笼罩了角马群活动的一片林中空地,角马开始化成能量光束被拉回原空间。 混迹于角马群中的三头怪物发现苗头不对,立刻以闪电般的迅速冲出了能量电脉的控制范围。但是这几头怪物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它们肚子里吸取的角马的生命能量也开始变成了能量光束,被拉出了它们的肚子,向原空间飞去,怪物怪叫着被拖向正在化成能量光束逐渐消失的角马群。 “糟糕,怪物要是被吸走了,我父亲就变成没用的废人啦!”劳丽见怪物似乎正在被拖入某种空间,很可能就此消失,一下就慌了,两手握拳,“唰唰!”四柄细长利爪伸了出来,就要冲上去把怪物抢下来。 “劳丽,不要紧张,怪物不会被吸走,”海盗旗忙伸手一拦劳丽,劝道,“你看地上那些皮包骨头的角马尸体,它们也在变成光束被吸回原空间,原来空间只收回原来的东西,并不会将其他的东西带走。” “没错,这叫能量守衡,”“超脑”在一旁解释道,“不管能量的形态有什么变化,另一个空间只需要相同性质的能量的总值跟原来一样,所以才会把角马的尸体还有怪物肚子里的能量也一块带走,原空间是不会多带走东西的,那样能量就不平衡了,多了跟少了一样会造成不平衡,而且怪物的能量性质跟角马的能量性质,完全不同,原空间也不会错把怪物当角马带走,你放心好啦!” “‘超脑’啊,你不生活在未来这脑袋真有点白瞎了,”红茶在打印机里听了“超脑”的一番解释,由衷地称赞道,“解释得好,多一半话都在点上。” “多谢总军师赞赏,”“超脑”看看向她投来欣赏目光的众人,笑了笑对红茶说道。 劳丽听了二人的解劝,又见从怪物体内拉出的光束越来越少,怪物已经可以向后挣脱退步了,知道二人说的对,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上的利刃,手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没过久,所有的角马,包括死了的和活着的,全都化成光束,在电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林地上杂乱的蹄印,什么也没有留下。 三头怪物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抖了抖身上的黑毛,向森林深处窜去,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知道这些怪物好这口儿就好办了,”海盗旗和“超脑”一左一右,扶起了地上的寒气男孩,一边对劳丽等人说道,“我们要制订个可靠的方案,逮到这些畜牲,现在我们去把狼叔唤醒。” 众人跟着海盗旗又回到狼叔身边,围成了一圈儿,红茶提醒众人注意狼叔手上的利刃,海盗旗想了想,对劳丽说道:“狼叔虽然暂时失去了他的异能量,但是手上的杀伤力依然非常强,几乎没人能接住他的一击。我们现在不知道狼叔是否在做梦,如果做梦的话是否在做恶梦,这些都是我们不能预料的——” “——明白,我可以挡住老爸的一击,”劳丽明白海盗旗什么意思,于是笑着打断海盗旗,替他说了想说的话,道,“我是最佳人选,我来吧,”劳丽看看“火焰”和“寒气”,对众人说道,“大家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不要再受伤了,这个我来。” “我知道你有自愈能力,但还是要小心,”海盗旗朝劳丽点了点头,一边向后退了几步一边跟众人打手势,示意众人退后。 劳丽双手向外一分,“唰唰!”两声,露出利刃尖爪,走到狼叔身边,大声呼唤着狼叔的名子。 海盗旗等看到,当劳丽喊了十声之后,狼叔脸上有了反应,眉毛皱了起来,牙也呲了起来,似乎在跟谁生气。劳丽见此情况,自然是十分高兴,于是继续呼唤狼叔的名子。 狼叔的反应越来越大,额角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脸也红了,而且还喘着粗气,混身开始抖动起来,拳头也握了起来,混身的肌肉紧绷着,似乎在试图挣脱什么困境。 “劳丽小心!”海盗旗看见狼叔这个样子,知道狼叔十有八九是在做恶梦,忙提醒劳丽注意防范。 劳丽朝海盗旗点点头,树起双手,刀爪交叉护在胸前,继续喝狼叔的名子。 众人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出声,都紧张得手心冒汗,嗓子发干,嘴里直咽唾沫。 在劳丽的连声呼唤下,狼叔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只听狼叔一声打雷般地爆喝,双拳上各窜出三根又长又细的金属刀爪,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向劳丽刺了过去。 幸亏劳丽早有防备,用自己的刀爪往上一缠,就接住了狼叔这致命一刺。 狼叔挣扎着想要摆脱劳丽的爪子,无奈体力太差,根本无法与劳丽相比,拔了几次也抽不回来。劳丽看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没有放手,她大声对狼叔喊道:“父亲是我,父亲是我,你最后的亲人,你快醒醒!” 众人在旁边看着,都替劳丽心焦。 狼叔冒着大汗喘着粗气,意识渐渐清晰起来,盯着劳丽看了几秒,终于认出了劳丽。 “这,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儿?”狼叔双手松了劲儿,劳丽立刻撤回了刀爪,伸手去扶住狼叔,狼叔眼神有点发花,问劳丽道,“你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死,老爸,”劳丽流着眼泪看了一眼海盗旗,笑着对狼叔说道,“确切地说,是您又活了!” “我又活了,这怎么可能?”狼叔身体有点摇晃,不相信地笑道,“我觉得我好像又变成了别人,但是具体是谁我想不起来了。” “你没有变成别人,你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劳丽擦了一把眼泪,对狼叔说道,“现在只不过是醒了而已。” 二八七,四不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不对,我脑子里还有点残留的印象,”狼叔费力地收起手上的刀爪,在自己混浆浆的脑子上敲了两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皱着眉跟劳丽说道,“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农民,一个受气的笨蛋酒鬼,天呢,再也没有比那更可怕的了,我刚才正在痛打一个嘲笑我的小人,一睁眼就看见了你,真是太神奇了!” “他为什么会梦见自己是农民?”墨菲小声问海盗旗道。 “据说有人问爱因斯坦来世还想搞数学吗?爱因斯坦说他来世想当个管子工,”海盗旗撇撇嘴儿,小声跟墨菲解释道,“所以爱因斯坦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管子工,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这算是回答?”墨菲不太满意地小声说道。 “不算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稀奇古怪的,”海盗旗小声对墨菲说道,“狼叔的梦想,是当一名农民,这一点也不奇怪。” “没错,别看我是歌舞巨星,我的梦想也是当农民,”咬叔在旁边小声溜缝道。 “你本来就是农民!”墨菲飞了咬叔一腿,小声骂道。 “老爸,那只是个梦,”劳丽笑着对狼叔说道,“你一直在这里睡觉,从来也没去过别的地方,这只是个梦。” “哦!真的只是个梦?”狼叔一听自己不是农民,面露喜色道,“幸亏我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笨蛋!那种感觉真是太真实了,太令人欲哭无泪了,简直比我现在还可怕一百倍,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老爸,你喝点这个,这个能让你的体力恢复一些,”劳丽把海盗旗发给他的一罐精力补剂打开,递到狼叔手里。 狼叔接过补剂喝了两口,立刻皱眉报怨道:“这什么东西?怎么跟洗衣粉一个味儿啊?” 海盗旗把红茶传出来的露营铺盖和专门给狼叔打印的一套衣服递给劳丽,说他们就在旁边露营,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他们是谁?”狼叔见有人跟劳丽说话,这才发现还有其他人,不禁皱着眉问道。 “他们是异能人,是咱们的朋友,”劳丽看了一眼海盗旗,笑着对狼叔说道。 “这个给你,”海盗旗把红茶补传给他的一副老花镜递给劳丽,笑道,“在狼叔恢复体力之前,这个应该用得到。” “啊,不错,哥们儿,”狼叔把劳丽递过来的老花镜戴上,看东西立刻清晰了很多,他看着海盗旗,笑着要求道,“要是再能来瓶酒,那就太好了。” “红茶,还有酒吗?”海盗旗问打印机里的红茶道。 “只有你的存货,哈啤‘冰纯’,”红茶在打印机里回答道。 “有啤酒,”海盗旗对狼叔说道。 “就喝啤酒,正好口渴得很,”狼叔笑着对海盗旗说道。 红茶在黄宙的配合下,传了一箱冰纯出来,海盗旗一翻手便接在手里,然后对红茶说道:“有吃的吗?传些出来。” “你会变戏法吗?”狼叔见海盗旗一说话,手上就出现了一箱啤酒,感觉很好奇,不禁问道,“这一手儿不错!” “啊,差不多吧,”海盗旗把“冰纯”放在劳丽身边,又接到红茶传来的两个大列巴和几根秋林红肠,笑着回答狼叔道,“回头再解释,你们一定饿了,这是面包和肠。” 劳丽接过海盗旗递来的大列巴和红肠,对海盗旗表示感谢。 “多谢了,哥们儿,”狼叔迫不及待地打包装箱,起开一瓶“冰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挑眉毛,冲海盗旗一扬酒瓶道,“回头有机会咱们喝一杯!” “必须的,”海盗旗笑着一指狼叔,朝劳丽点点头,就跟着其他人到几十步之外的树下空地搭露营地去了。 “老爸,下回你别哥们儿哥们儿的,刚才这个是‘倚天屠龙’盟的总盟主,”劳丽见海盗旗走得远了,小声对狼叔说道,“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很讲义气。” “‘倚天屠龙’盟?盟主?”狼叔听着新鲜,不禁追问道,“异人能联盟?” “没错,我们异能人的新联盟,”劳丽咬着下嘴唇,兴奋地对狼叔说道,“比以前的‘万磁盟’和‘X联盟’还厉害十倍,在刚才那位盟主的带领下,不久前刚把大魔头拉斯普廷干掉了,你说厉不厉害?” “你加入了吗?”狼叔跟劳丽碰了一下瓶儿,问道。 “还没有,我想问问你,”劳丽看了一眼远处的海盗旗,眼中全是佩服地对狼叔道,“盟主给了我选择权,我们可以不加入,但是如果我们同意相入,那你我都是新联盟的护法。” “啊,为什么不答应?”狼叔笑着对劳丽说道,“比我当农民强多了。做过那个可怕的恶梦之后,我现在觉得做个异能人,管点闲事儿挺好,来,干!知道吗,我刚才撒个小谎,”狼叔又拿出一瓶啤酒,笑着对劳丽说道。 “是关于什么的?”劳丽问道。 “我说我在梦中正在打一个小人,”狼叔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其实在梦里,我正被一群小人打得满意找牙,”说到这里,狼叔“唰!”一下伸出右手上的三根刀爪,笑道,“啊,幸亏我回来了!” 海盗旗这边,众人升起了篝火,搭了几只简易帐篷,围坐在一起,红茶和黄宙也从打印机里出来了,与众人一起边吃东西,讨论如何将逮住怪物。没参加讨论的只有“千里眼”一个,他的任务是盯着森林,一发现有什么异能,马上警告众人。 “你们刚才看清怪物长什么样了吗?”墨菲吃了口面包,对众人说道,“黑乎乎一大团,又像狗,又像牛,还蹦来跳去的,这个像鹿。真是,怎么说呢,四不像,只能用怪物来称呼。” “会是怪鱼吗?也不太像鱼啊,”顺风耳小胖妹,放下手里的香肠,看着众人说道,“看着像陆地动物。” “我觉得怪物身上还有其他一些动物的特征,比如狐狸,”黄宙喝了一口“冰纯”道,“身上的特征太杂太散,简直没办法总结归类,啊,吸取角马能量的时候,怪物的嘴还真有点像鱼嘴,真是太神奇了。” “‘千里眼’,你刚才没给怪物透视一下吗?”“飞毛腿”问双眼盯着森林的“千里眼”道,“那怪物什么结构,跟其他动物有什么不同?” “哼哼,不好意思,刚才的场面太壮观太惊人,我也跟大家一样,光顾着看热闹啦,”“千里眼”盯着黑暗的森林深处,回答“飞毛腿”道,“我以为那就个怪模怪样的变异动物,没想过去观看它的内部构造。透视这项能力其实并不想你们想象的那么有意思,”“千里眼”耸耸,继续对众人解释道,“看到跳动的心脏和血管中流淌的血液,还有蠕动的肠子里的东西,你并不会感觉新鲜有趣,事实上我经常有一种大海的感觉。所以没有特殊情况,比如现在,我是不会主动选择透视的。” “透视会让你感觉恶心吧?”穿墙卷毛看着“千里眼”,笑道,“透视算是视觉上的人体解剖?” “现在盯着森林就不会,”“千里眼”挑挑眉毛对穿墙卷毛说道,“我相对喜欢观察非生命体。” “‘兽语’,刚才那些怪物的叫声,让没让你听出点什么?”海盗旗一边吃红肠,一边问“兽语”道,“对了,鱼会说话吗?” “那不是任何动物的语言,那怪物应该是许多动物的混合体,或者是某种动物非正常基因突变的产物,叫声怪怪的,又熟习又陌生,似乎混杂着各种意义,但也因此变得没有意义,或者说让我不能理解了。我想,只有怪物之间能交流,”“兽语”把一块肥肉扔进了篝火,笑着对海盗旗说道,“还有,鱼会说话,但是我戴着潜水面具进入水中,根本无法与它们交流,跟它们交流必须以水为介质!” 二八八,夺舍计划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刚才没问问狼叔,他到底往没往肚子里放怪鱼啊?”真衣问海盗旗道,“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没有,想了想还是没问,”海盗旗站起来,拿根木棒拨了拨篝火,皱着眉对真衣说道,“问狼叔怪鱼的事,就相当于问他为什么自杀,这对一个英雄人物来说,恐怕很难面对吧?狼叔刚复活,我干嘛要揭他的旧疮疤呢。” “这一层我倒是没想,”真衣点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小块面包,盯着篝火说道,“确实不好问,不能问。” “呵呵,我一直把那怪物当机械鱼,所以刚才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红茶刚把一大块红肠给嚼了,抹抹油嘴,对海盗旗等得意地笑道,“用打印机里的电磁遥感装置把三头怪物测了一下,有发现哦!” 一听红茶有发现,海盗旗等人一下子都来精神了,纷纷问红茶发现了什么。 “哦,我发现怪物的脑子里有金属质的东西在发射电磁波,”红茶打了个饱嗝,喷出一股浓烈的大蒜味,笑着对众人说道,“那金属质的东西就是靠着电磁波来控制怪物的大脑和身体的。” “那金属质的东西是怪鱼吗?”“超脑”双眼放光地望着红茶,极感兴趣地问道,“那些来自日本的机械鱼?” “像,很像!”红茶见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心里那个美啊,得意洋洋地对“超脑”说道,“反正是金属,是机械,看起来倒真像鱼,应该是机械鱼,是不是来自日本,这个真的确实不了。” “那些怪物一定是被怪鱼控制的小动物变的,”“兽语”猜测道,“是怪鱼身上那些异能量让小动物起了变化,这才看不出本来面目。” “你分析的很对,这三条怪鱼从狼叔身上逃出来之后,就附在路过的小动物身体里,继续吃吃吃,”红茶朝“兽语”点点头,赞同道,“幸亏它们的控制程序很简单,不会产生什么认知上的飞越,不然三十年真成精啦!” “哇,死那么多动物,没准还死过人,美国政府不管得吗?”“飞男”把一块红肠丢到自己嘴里,边嚼边不理解地问道,“三十年啊,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啦?” “前边不是树了警告牌了吗?”“飞毛腿”对“飞男”说道,“这里地广人稀,死几个动物,你还指望美国政府派‘复仇者联盟’来清场啊?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么三头怪物。” “天天吃活食解闷儿,”墨菲喝了一口“冰纯”,笑着说道,“这三头怪物的小日子过得挻滋润啊!” “怪鱼吸取小动物身上的能量,可能是为了供养自己所驱使的血肉之躯吧,”“骷髅”猜测道,“总不会因为恶习难改才去吸吧?” “哎,还真是恶习难改,”红茶对“骷髅”一点头,看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怪鱼控制的肉身能用多少能量,大部分都是吸着玩的,这个吸的过程就是怪鱼最大的乐趣,你们刚才也看到怪物吸食角马时的贪婪之态,由此可知怪鱼对吸食这种行为迷恋到何种程度。” “这,是为什么?”咬叔不理解地问道。 “鱼啊,这些机械鱼被造出来,就是用来吸取能量和注入能量的,程序里只写了这些,或者说这是机械鱼体内最核心的程序,嗯,这样解释更恰当些,”红茶唾沫横飞地解释道,“所以,完成吸取程序,也就是吸食,就是机械鱼最享受的程序。它利用肉身吸食其他小动物的体能血能,吸一次,它的吸取程序就会得到一次正反馈,吸两次就会得到两次正反馈,就像你做对了事被称赞了高兴一样,怪鱼的快乐程度也随着吸食次数的增加而提高,所以怪物吸食小动物的体能血能不是为了补充体力,而是因为有快感。” “那刚才它们吸食了那么多的角马体能血能,岂不是要快乐到极点?”咬叔笑着问道,“真不明白这种愚蠢的重复有什么意义。” “愚蠢的重复?我们人类最快乐的事,男人女人之间,”黄宙在旁边拿咬叔开玩笑道,“不也是愚蠢的重复吗?你会因其愚蠢而拒绝重复,或者认为重复的时间越短好吗?” 众人听了,哄然大笑,几个女生脸都红了,咬叔也跟着众人一起笑了,搔搔脑袋,笑着说道:“也是,看来这些怪鱼深得人类行为的精髓啊,还挻会享受!” 众人又是一顿笑。 “好了好了,不笑了,说正经事,”海盗旗伸手跟大笑不止的众人做了两个下压动作,说道,“我们还是来谈谈怎么逮种这些享受的怪物吧,另外,逮到了如何把怪鱼身内的能量注入狼叔的体内,这个我们也要好好商量商量,红茶,你有什么好主意?” “在拉斯普廷那儿叫什么来着?‘夺舍’?”红茶站起来,绕着篝火边散步边回头看海盗旗说道。 “我去,这很高端的,你连这个都会?”黄宙在旁边吃惊地插言道。 “哈哈,‘夺舍’我当然不会啦,类似吧,”红茶成竹在胸,哈哈大笑,得意地对众人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逮住和注入。” “你想怎么弄,说来听听,”海盗旗一听红茶有办法,很是高兴,忙叫红茶快说。 “我刚才说了,我对怪物进行了磁电扫描,怪物的核心是大脑中的机械鱼,机械鱼的核心程序是吸取和注入,这是它的两个基本使命,”红茶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走来走去,心情好得如坠五里云雾,晕乎乎的,它美滋滋地对众人解释道,“想要控制怪物就要控制机械鱼,想要控制机械鱼就要控制它身体里装载核心程序的微芯片,而这种这种鱼从一开始就被设计成可被人类操控的——用电磁信号操控——不然如何完成注入?它们的自动程序是吸取,被弃置的另一个核心程序是注入,注入的程序需要人为的激活才能生效。” “这就是你说的‘夺舍’?”海盗旗笑着问红茶道。 “没错,逮捕怪物我们不要用蛮力,而要智取,”红茶回身一指海盗旗,然后看着众人一握小拳头,摆了一个很酷的POSS,继续说道,“明天我们布个局,然后都藏起来,把怪物引入我们的陷阱,控制住机械鱼,破解注入程序的防火墙,应该很简单的,在这之后,我们就控制怪物或者说怪鱼,把狼叔的能量再还给狼叔,《嘻唰唰》怎么唱来着?” 这首歌除了海盗旗都没听过,海盗旗回忆了一下,手指打着拍子哼唱道:“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 众人一听都乐了,追问红茶明天怎么布局,怎么设陷阱,红茶在众人崇拜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伏击计划,众人听了,皆赞军师高明,无人能比,把红茶乐得,嘴都飘了(方言:变型了)。 二八九,冰火狼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第二日,休息游玩了一天,傍晚时分,众人在红茶的指挥下,将一切都布置停当后,除了狼叔和劳丽,其他人统统躲进了打印机。 “狼叔,你躺回墓里,假装睡觉,”海盗旗在打印机里对配了耳机的狼叔说道,“啊,为了一会儿方便,你还是先别穿衣服啦!” “只要能变回原样,别说让我脱衣服了,脱层皮都没问题,”狼叔边向坟坑走边解自己的扣子,一边用他的方式跟海盗旗开玩笑道,“用不用我在肚子上拉两道口子?” “这个,不用吧?”海盗旗看了看红茶,红茶跟他摇摇头,于海盗旗对狼叔说道,“这个暂时不用,一会视情况而定。” “怎么效果好怎么来,”狼叔看来是非常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因此非常配合,坐在坟坑旁边脱鞋子边对海盗旗说道。 “劳丽,你继续在林中来回走,”海盗旗对在坟墓附近的林中假装散步的劳丽说道,“要保持愤怒,想想来气的事儿,这样你的能量会更容易让怪物发现。” “明白,”劳丽立刻竖起了剑眉,握紧了双拳,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森中的黑暗,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劳丽孤身一人,在林中来来回回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森林深处突然挂起了一阵邪风,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这些异状当然逃不过劳丽的耳朵和眼睛,按着事先的计划,她转身向埋伏圈跑去。 果不出所料,一见猎物美味要逃跑,三头怪物立刻怪叫着跟上来,奔跑如风,电一般追扑向劳丽。 打印机里,海盗旗等看得紧张万分,都替劳丽捏了一把冷汗,那毕竟是三头怪物啊! 劳丽奔跑的速度虽快,但是怪物比她更快,劳丽听到三头怪物已经追到距自己约有两米左右的地方了,看到埋伏圈就在眼前,于是借着前冲之势,双腿一蹬地,纵身一跳,跃入了埋伏圈的范围,就地打了几个滚儿后,站了起来,面朝着三头怪物,怒目而视,双拳上的四柄刀爪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但她即刻想到了事前的约定,于是又即刻将刀爪收了回去。 三头怪物并没有红茶他们设想的那么聪明,根本没受劳丽刀爪的影响,接二连三地向劳丽扑过来。 劳丽眼见三头怪物迎面扑来,双手交叉一挡,准备空手去接怪物这一轮扑击。 但是怪物突然像讨好的狗那样叫了两声,从空中落了下来,瞬间停止了对劳丽的进攻。 “没事吧,电磁干扰已经启动了,”红茶在打印机里对劳丽说道,“已切断了机械鱼对肉身的控制,你现在安全了。” “我们现在进行哪一步?”劳丽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三头怪物,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它们看起来像是要死了,我要不要把它们搬到坟墓那边去,也不是很远了?” “不不不,它们并没事,它们只是失控了,它们现在正处于失控状态,”红茶在电脑上破解机械鱼的操控密码,一边对劳丽说道,“只要我们夺回操控权,怪物马上就会从地上站起来,等等,别急,咱们布的电磁阵,有效范围足有一千平方米,它们跑不掉了!” 劳丽虽是个急脾气,但听红茶这么一说,还是耐着性子站在一旁等待。将近十分钟后,怪物果然有了反应,叫了两声,先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劳丽一下子放心了,按着耳机对打印机里的红茶说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虽然控制住了怪物,但是为了确保万一,你还是全程盯住它们,”红茶说道,“你离得近,怪物要是有什么异常举动,你就马上砍掉怪物的头,咱们再用别的方法进行下边的步骤。” “放心吧,军师,我最喜欢砍畜牲的头了,”“唰唰!”劳丽甩出双手上的刀爪,跟在三头已经被红茶控制住的怪物身后向坟墓方向走去。 因为怕大队人马惊到怪物,只有海盗旗和寒气男孩从打印机里出来支援,二人趴在坟坑附近,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大概海盗旗他们面对的过突发事件太多了,神经太过紧张,三头怪物全程并没有失控,牧羊犬一般夹着尾巴走到了狼叔坟坑前。 海盗旗和寒气男孩向前爬了几步,以便遇到特殊情况施展手段。 三头怪模怪样的家伙站在坟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狼叔,足足超过十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劳丽、海盗旗等人都心焦起来,躺在坟坑里装睡觉的狼叔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看那三头怪物。 海盗旗很想通过耳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又怕对三头怪物造成什么干扰,只好耐着性子接着等。 又过了十分钟,三头怪物突然向狼叔扑了上去,张嘴咬住了狼叔的身体,吓得海盗旗和寒气男孩一下子跳起来,就要向怪物施展手段,劳丽也要冲上去击杀怪物。 “不要动手,”红茶在打印机里冲三人喊道,“它们正在注入能量,别打断它们,我费了好大劲儿呢!” “啊,这就是注入能量?”海盗旗等三人收住手,面面相觑道,“我们还以为失控了呢。” “看来是好兆头,我们这次超顺的,”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也该我们顺一回了!” 众人很快就看到了变化,狼叔伤痕累累的身上,伤疤慢慢不见了,狼叔的脸又变了三十岁的样子,花白的胡子也逐渐变成了油亮的棕黑色,肌肉也似乎更饱满结实了。 劳丽激动地流出了眼泪,他的父亲现在才算是彻彻底底活了过来。 二十分钟,感觉出能量注入已经停止的狼叔睁开眼睛,甩开三头咬住自己的怪物,大喝一声,精神抖擞地从坟坑里一跃而起,兴奋地伸出双手上的六柄刀爪。 看了一眼闪着寒光的刀爪,狼叔向林中跑出去,选了一颗最粗壮的大树,挥爪向树干击去。寒光闪烁,刀网重重,木片乱飞,眨眼功夫,树干已经被狼叔砍开了将近一尺深的大口子。狼叔停止挥击,脸不红,气不喘。他盯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海盗旗等看到狼叔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都兴奋地欢呼起来,谁也没想到接下来的事会令他们尖叫。 只见狼叔的左手暗暗运力,刀爪瞬间变成了暗蓝色,散发着森森的寒气,接着右手暗暗运力,刀爪从根上开始,转眼便烧红了。 紧接着狼叔再次向树干出刀,左一爪,右一爪,只两爪就切断了大树的树干,大树轰然倒地。 此刻,所有人都已从打印机里出来了,见到此情此景,都为狼叔有了新本事尖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寒气”吃惊地笑问红茶道。 “你忘了你们被怪物吸走的能量啦?”红茶看了看“寒气”和“火焰”道,“它们也一起被注入了狼叔体内,成了狼叔异能量的一部分,狼叔现在更厉害了。” “没错,我的能量是可以自动恢复和生长的,”“火焰”笑着对红茶说道,“狼叔永远都可以用这一招。” “我的能量也是,”“寒气”点点头,笑着说道。 二九零,战将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新身体,新本事,”狼叔穿好衣服,走到海盗旗面前,对自己的新生激动不已,感激地看着海盗旗,脸都憋红了,但是感谢的话就是说不来,只朝海盗旗点点头,说道,“新生活!” “本来就是你的!”海盗旗本也没打算让狼叔感谢他,笑着问道,“那么劳丽跟你说了吗?联盟?” 劳丽看着狼叔,等他做决定。 “不胜荣幸!”狼叔看了一眼劳丽,脸上露出了有点不习惯的彬彬有礼的笑容,对海盗旗说道,“我们愿意加入。” “太好了!”海盗旗闻听此言,与众人一起欢呼起来,跟狼叔和劳丽一一握手,然后掏出早就打印好的联盟徽章,递到狼叔和劳丽手里,说道,“欢迎加入!” 劳丽看了看徽章,笑着挂在脖子上,狼叔则把徽章握在手里,笑着对海盗旗说道:“能看看你的徽章吗?” “当然可以,”海盗旗不知狼叔要干什么,笑着把自己的徽章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狼叔。 狼叔看了看海盗旗的徽章,笑着把徽章抛了起来,伸出刀爪向着徽章一挥,徽章冒出几星火花,在刀尖上弹了一下,飞向了劳丽。劳丽当然明白狼叔要干什么,笑着伸出刀爪,迎着徽章一撩。徽章上又跳出几点火花,在刀尖上一弹,向海盗旗飞去。 海盗旗伸手接住徽章一看,徽章背面多了一个X标记,知道狼叔希望自己不忘前事,于是把徽章握在手中,对狼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里不错,我们就把老特葬在这里吧,”红茶在打印机里提醒海盗旗等人道,“这里环境清悠,看起来相当不错。” “但是这里有怪物啊,”海盗旗对红茶说道,“黑山老妖似的,怎么睡得安稳?” “你瞧,它们走了,”红茶提醒海盗旗道。 海盗旗向三头怪物看去,三头怪模怪样的家伙在红茶的控制下向森中跑去,在将要跑出电磁埋伏圈的时候,先后爆头而死。 “满意了吧?你不要再犹豫了,”红茶跟海盗旗报怨道,“别这里不合适,那里不合适的,再挑下去,老特的尸体都快放臭啦!” “好好,我总得问问吧?”海盗旗转头问特里格拉夫的门徒们道,“这里是狼叔复活重生的地方,是块真正的福地,风水又好,我准备把你们的师父葬在这里,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特里格拉夫的门徒们相互看了看,觉得这里确实不错,于是纷纷点头赞同。 “那好,真衣、墨菲带人进去帮忙,”海盗旗对二人说道,“把老特的遗体抬出来了。” 真衣和墨菲带着“飞男”、“骷髅”、“火焰”还有“寒气”进了打印机,片刻后,把盛着特里格拉夫的恒温棺木抬了出来。六人在海盗旗的指挥下,毕恭毕敬地把老特的棺木抬入狼叔的墓坑,众人一起动手,用石块将墓坑填好,又在上边垒了一座坟包。 “劳丽,你是联盟的护法,这场葬礼由你来主持,说点什么吧,”海盗旗将一只木碑立在老特坟前,对劳丽说道,然后跟众人一起,庄严肃穆地站在老特的墓前。 劳丽除了狼叔的葬礼,并没有主持过其他的葬礼,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她唯一知道的悼词,对着此刻躺在坟墓中的特里格拉夫说道: “人必须忠于自己,乔伊,不能违背自己的本性,带着杀戮活下去很难。这条路没有退路,是对是错你都得背负,直至一生。现在快回去找你妈妈,告诉她一切都好,山谷里再也不会有枪声了......” 劳丽的悼词虽然是众人闻所未闻的,但大家听了都觉得是那么回事,老特的门徒们直接就泪崩了,咬叔长叹了一口气,跟坟里的老特行了个齐额礼,海盗旗、红茶、真衣、墨菲和黄宙全都唏嘘不已,狼叔也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感到遗憾,同时觉得劳丽说的棒极了,简直就是出口成章,狼叔怎么也想不到,这段他心中暗自夸赞的悼词他也享受过。 众人告别了老特,又折腾了将近一天才回到了黑沙堡,红茶免不了又跟海盗旗提起他脖子上的时空穿梭机,海盗旗知道时空穿梭机的厉害,对红茶的话充耳不闻,不屑一顾。 狼叔还担心自己的一身合金骨骼过不了安检呢,海盗旗让劳丽跟狼叔一起进了打印机,二人轻松过检。狼叔和劳丽看到烟盒大小的打印机里别有洞天,惊得大呼小叫,看哪儿都新鲜,跟红茶问东问西,一顿打听,红茶对他们的问题一一予以解答,自然免不了吹嘘自己,狼叔和劳丽对红茶佩服的程度简单不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应该说狼叔和劳丽佩服红茶佩服到全趴在地上才对,对红茶那简直是惊为天人,都感觉这回是跟对人儿了。 会议室,狼叔看到特里格拉夫跨马扬刀的肖像,那种浓浓的蒸气朋克风格深深地打动了他,他站在画前,眼睛久久不能离开。 “老爸,你跟他很像啊,”劳丽看看画,又又看狼叔,拿剪刀手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笑着对狼叔说道,“最大的区别就是这副金眼镜。” “嗯,确实像,”波力斯卡在旁边对比了一下,也笑着赞同道。 海盗旗等人围了过来,看了看肖像和狼叔,也都说像,说狼叔简直就是老特转世啊。老特的门徒们在旁边看着,对比着,也纷纷点头,对狼叔又多了几分亲切。 海盗旗请老波主持会议,老波把近期的工作安排跟众人说了了一下,都是海盗旗前边跟他提过的。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全都出言献策,想要为组织建设出自己的一份力。 “特制的AK47弹夹,我给们打印了十箱,够吧?”红茶对老波说道,“堆在楼下客厅里,等军火库建好了,你们再自己搬吧。” “够了,军师真是深谋远虑啊,”老波笑着夸赞道。 “总部的工作由你来主持,我很放心,”海盗旗对老波刚才的工作计划很满意,拍拍老波,然后看看狼叔和劳丽,又看看“超脑”,看看众人,笑着对老波说道,“咱们现在是兵强马壮,有什么事,你们要及时沟通解决,实在难以处置的就跟我和红茶联系,咱们互动,一起想办法!” “你们下一站要去哪里?”老波点点头,问海盗旗道。 “咬叔,”海盗旗一直没跟众人说过第三丸的丸魂在哪里,此刻经老波一提,不禁笑着一指咬叔,说道。 “嗯,怎么回事?”咬叔正不知想什么心事呢,有点出神,此刻经海盗旗一问,不由一怔,不知道海盗旗找他问什么。 “江南style!”海盗旗看看红茶、黄宙等,大声说道。 “啥意思?”咬叔有点发懵,没听明白海盗旗什么意思。 “我们这次去韩国首尔,”海盗旗笑着解释道,“你的家乡,江南区,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吧!”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那是个好玩的地方,去不了的都表示非常羡慕。 “啊,这个,没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豪爽的咬叔态度看起来有点勉强,但他随即用大笑加以掩盖,大声道,“太好了,我都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我必须好好招待你们,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有势,哈哈!” “个死胖子,还有钱有势,吓唬谁呢?”墨菲也很想去首尔转转,买买衣服化装品什么的,听咬叔吹牛逼,不禁拿话怼他,笑道,“你再有钱也是个土财主,我可是贵族,懂吗?” “到韩国就跟你混啦!”真衣可爱地一笑,跟咬叔招招手。 “希望韩国的坏蛋能像言情剧的软蛋一样,”红茶脑子里蹦出不少韩国美女的靓影,流着口水,顾左右而言他道,“让我们顺手就办了,那我们这次可就爽到家了!” “咬叔啊,哈哈!这次我们就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啦!”黄宙是个吃货,脑子里已经开始转着烧酒和烤肉了,流着口水对咬叔说道。 “放心吧,统统包在我身上,”咬叔一拍胸脯保证道...... 二九一,深夜食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一天结束了,在人们赶着回家的时候,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菜谱上只这些,只要是我会做的,即使菜谱上没有也可以点,这是我的经营方针,营业时间是从深夜十二点到第二天早晨七点,被大家称为深夜食堂...... ——堂主 韩国,首尔,江南老宅区,一条需要转好几个弯才能到达的小巷子,有一间由民居改建而成的小饭馆,只做夜间生意,名唤“喜客来”。 凌晨两点,“喜客来”后厨。 “炸香肠和厚蛋烧都学会了吗?”一个穿着蓝色旧布褂、脖子上搭条白毛巾的中年男子,一边将弄好的厚蛋烧装入盘中,一边对站在旁边皱着眉的海盗旗说道,“重要的是火候,掌握好油温。” “呵呵,这还用学啊?”海盗旗挑挑一边的眉毛,指指炸香肠,又指指厚蛋烧,苦笑着对稍显发福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要狂,要虚心,等轮到你烧的时候,客人说不好吃,要退,我看你怎么办!”中年男子是这里的厨师兼店主兼店员,名叫金正男,见海盗旗不老实,立刻虎着脸训海盗旗道。 “给他八五折呗!”海盗旗没正经地笑道。 “把菜给客人端上去,”金正男虎着脸一抱臂,让海盗旗上菜。 “好嘞~~!炸香肠,厚蛋烧来啦!”海盗旗左手端着香肠,右手端着蛋烧,学着百年老店的小二,一边喊着菜名,脚下倒着碎步,一挑后厨门上的布帘,就来到了前堂。 前堂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从布帘两侧起始的一圈木制吧台将前堂占得满满当当,客人坐在吧台外边,要是困了,只要往后边一靠,就能靠在墙上,地方实在小得可怜。 咬叔、黄宙、真衣和墨菲正枯坐在左手边的吧台后闲聊呢,看海盗旗端着两盘菜从后厨出来,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要不先给我来一瓶‘真露’吧,”黄宙看着美味动人的两道日式料理,口水都流出来了,“我们不着急。” “我也来‘真露’,知道你需要时间,尽管谈,”咬叔两眼放光,盯着美味,一边伸手从筷筒里抽了一副筷子,一边对海盗旗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给我来瓶啤酒,”墨菲盯着香肠欢天喜地地说道。 “我喝清酒,”真衣盯着厚蛋烧混然忘我地说道。 “不是,你们还真把我当店二啦?”海盗旗一看这几个重食轻友的家伙,见到美味,把什么都忘在脑后了,对着美食咽了口唾沫,抱怨带提醒道,“给我留点儿,别都吃了,唉,真应该吃完了饭再来,”海盗旗此刻有点后悔,看着已经动筷子的几人,咽了一大口水,对咬叔说道,“我现在都饿死了!” “我是说先吃完了再来的,下飞机的时候我就说啦,”咬叔咬着香肠,满嘴流油,吹胡子瞪眼强调道,“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直奔这里的!” “唉,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海盗旗看着墨菲将一大块厚蛋烧塞入血盆大口享受地嚼着,又咽了一大口口水,巴唧嘴儿后悔道,“我以为到饭馆了,怎么不混顿饭吃,没想到直接被抓了壮丁了。” “快点回来,还有菜没学呢,瞎聊什么?”金正男在后厨喊海盗旗道。 “来了,”海盗旗无奈地摇摇头,跟黄宙等用力指指两盘菜,意思是给自己留点。 “别忘了我们的酒,”黄宙“扑哧!”一下乐了,看看其他三个,提醒海盗旗道。 “啊,外边我的朋友,也就是客人点酒,”海盗旗转身挑帘,一进后厨就开口解释,不想被金正男迎面递来的一托盘各色酒品吓了一跳,差点没撞上。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还不赶紧端上去,真是!”金正男没好气儿地把托盘递到海盗旗手里,指了指前堂,意思是少废话快点去。 海盗旗一撇嘴,点了一下头,托盘上两瓶“真露”,一瓶啤酒,一瓶日本清酒,一点没错,海盗旗边转身出去,边腹诽道,以后说话得小心,这老小子耳朵灵着呢。 走到吧台一看,盘中的美味已经所剩无几,立刻把酒往吧台上一搁,双手掐腰,跟四人筋鼻子瞪眼,用无声的语言痛斥他们的无耻。 “老板,再来两份香肠和蛋烧,”黄宙拿起一瓶“真露”给自己倒酒,一边笑着高声喊道。 “好嘞!”金正男在里边应了一声。 “来一份辣炒年糕,”咬叔拿起另一瓶“真露”,朝哑口无言的海盗旗嘿嘿一笑,大声喊道。 “这就给您做!”金正男在后厨喊道。 “两块烤牛肉饼,火大点儿,”墨菲朝海盗旗笑笑,拿起啤酒把嘴里的香肠顺下去后,大声点菜道。 “好嘞,马上给您烤制,”金正男一边备料一边回话道,“请您稍等。” “我要一份烤到半熟的鳕鱼籽,”美树把清酒拿到自己面前,微笑着对海盗旗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然后迫不及待地大声点菜道。 “啊,真是太巧了,”金正男打开冰箱,高兴地回答道,“我们刚好有新鲜的鳕鱼籽。” 海盗旗听他们报菜名听得肚子直咕噜,于是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几人的鼻子,呲牙咧嘴,用动作表情控诉几人的惨无人道,丧心病狂。 金正男见海盗旗半天不进来,虎着脸挑帘儿出来责问,海盗旗很入戏,马上收了爪牙,低头快步走入了后厨,金正男立刻换了一张笑脸,满脸灿烂地对黄宙和咬叔等点点头,一边说着“慢用!”一边退回到后厨。 金正男转身一走,黄宙、咬叔、墨菲和真衣四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哈哈大笑,一起举杯,同为海盗旗的不幸遭遇表示惋惜。 “除了做菜,我最担心这个啦,”金正男一边翻牛肉饼,一边翻鳕鱼籽,一边数落正在炸香肠和蛋烧的海盗旗道,“要有职业道德,懂吗?要干一行,爱一行,懂吗?身为一个名店的厨师,只要在工作,别说外边坐的是你的朋友,就是外边坐的是你的亲爹,你也不能站着说个没完,懂吗?打个招呼得啦,赶紧回来做菜是正经,懂吗?” “这里算名店?”海盗旗歪膀儿拿把铲子,一边翻锅里的炸香肠和厚蛋烧,一边肚子里觉得好笑,感觉韩国的这个小神仙真是太能吹牛逼了,贱嘴没管严就溜达出一句来。 “你不要看这里小,”金正男拢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头发,翻了一下“嗞嗞!”冒油的牛肉饼,把烤到半熟的鳕鱼子盛到清花瓷盘里,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海盗旗说道,“你们国家不是有句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店不在大,有料就行。来这里吃饭的明星大腕儿多了去了,小子,你就擦亮你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等着看吧!” 海盗旗刚要回嘴说自己的眼睛不小,比他的店大,店长大人就抢在他的前头,把鳕鱼往他鼻子上一戳,让他上菜,还提醒他香肠和蛋烧都好了,再不出锅就老了。 海盗旗接过鳕鱼籽,往灶边一放,又手忙脚乱地拿盘子装另两道菜,脑门子上呼呼冒汗。 端着托盘从后厨出来,海盗旗边给黄宙他们上菜,边苦笑着摇头,心想韩国的神仙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呢...... 二九二,雨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滋啦!”金正男将几勺韩国辣酱下入锅中,激起了一团又辣又香的油烟,随后,金正男用锅铲将辣酱在油锅里翻炒了几下,这才将年糕块下了锅,边炒边跟海盗旗说道:“这是我今天教的最后一道菜,有点难度,韩国菜比日本菜难,你要认真学啊。这个,注意火候,注意运铲的力度,差一点儿口味就变了,顾客会大失所望,所以每一个细巧都要记得牢牢的。” “是你觉得韩国菜比日本菜难呢,还是日本人觉得韩国菜比日本菜难呢?”海盗旗在旁边抱臂而立,一会看看金正男,一会儿看看锅的炒年糕,肚子暗暗觉得好笑,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嘴太贱又没忍住,开口跟金正男开玩笑道。 “嗯?”金正男心思全在年糕上,没听明白海盗旗是在拿他开涮,边往锅里倒了点高汤,边跟海盗旗解释道,“不管日本人怎么讲,他们当然觉得自己不错啦!哎,日本人就那样,我们韩国是礼仪之邦,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看见了吗?高汤这个量,不能多,不然就变成煮年糕了。” “没错,我们中国也是礼仪之邦,”海盗旗抿嘴一笑,话里有话地赞同金正男道。 金正男似乎从海盗旗的话里琢磨出点其他的味道了,把烤牛肉饼盛出来,虎着脸塞到海盗旗手里,让他把菜端出去,并告诉他送菜也是一门学问,以后有时间真得好好教教他。 海盗旗端着盘子,看着盘中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牛肉饼,不禁往下咽了好几大口口水,要不是金正男锥子一般锐利的眼睛在后边盯着他,他真想把肉饼扣下,等这个碍事儿的一走,他先吃点垫垫。 他苦着脸,把一见倾心的牛肉饼放在那四个吃得甜嘴巴舌的吃货前,看着这几个不要脸的家伙又开始不管不顾地分食美味的肉饼,海盗旗的心情极其复杂,就像把自己深爱的女人亲手送给别人睡那么难受。 “手艺真心不错,”黄宙大吃大嚼,嘴边流着油对海盗旗一挑大拇指,赞金正男的手艺,嘴里含混不清赞道,“以后谁再敢说什么神仙都不食人间烟火,我就拿这事儿怼他们。” “你是不是弄错啦?”墨菲喝了口酒顺牛肉饼,笑着问海盗旗道,“是不是这原本就一个厨师。” 海盗旗刚想接话,回头一看,金正男笑着挑帘出来了,旁若无人地把炒年糕放在黄宙等四人面前。 香气四溢,色泽红艳的年糕,立刻引来黄宙等四人的称赞和掌声,金正男笑着跟四人点头表示感谢,那叫一个恭顺。海盗旗转头一翻白眼一撇嘴,对这些虚伪的家伙不屑一顾。 “我教你的你再练习一下,做坏了的可以留着自己吃,”金正男转过头来,脸就像刚从冰水拿出一样,又冷又硬地对海盗旗说道,然后看一眼门口,继续说,“我要出去一趟,客人点什么,你就给他们做,不会的就明说,来的一般都是熟客,应该能谅解的。” 说完这话,金正男也不听海盗旗答话儿,打开吧台下边的一个柜门,柜门里并列放着三个同款同色的阿迪包,金正男拿了第二个,起身笑着跟黄宙四个点了一下头,瞬间在众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在众人眼前上演的这一幕,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过了十几秒钟,夹在筷子上的香肠滑下来,“咚!”地一声,黄宙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指指金正男刚刚消失的空间问海盗旗道。 海盗旗也回神来,跟黄宙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隐身符?”墨菲大惊小怪地盯着海盗旗面前的空间,大声猜测道。 “我看不像!是吧,黄大师?”咬叔接话道。 “绝对不是,”黄宙回想金正男的一举一动,摇摇头,否定咬叔的猜测道,“没有这么使隐身符的啊。” “也许只是单纯的隐身?呵呵,”真衣脸上假笑着,跟海盗旗面前的空间打了个招呼,猜测道,“他也许正站在原地,正站在我们的面前,跟我们开玩笑呢!” “有这么不严肃的神仙吗?”墨菲也冲金正男刚刚消失的地方招手致意,并假笑了一下,以免一会儿金正男突然现身,自己尴尬。 “真好玩儿!”咬叔笑着冲假想中的金正男打招呼,表示自己完全能接受他的顽皮。 “倒是很像,有这种特异功能,”黄宙也跟空气招了招手,故作镇定夹起掉在桌上的香肠丢入口中,边嚼边笑道。 海盗旗伸出双臂,在自己的面前的空气里,上上下下,交叉双臂进行探索,结果他面前什么都没有,见此情形,众人面面相觑,海盗旗又伸手把四周也探索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他一脸吃惊地对同样吃惊的四人说道:“消失了,无影无踪!” “看来有点神通,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厨子呢,”墨菲阴着脸,拿筷子扎了两下面前的厚蛋烧,嘟着嘴儿说道。 “就是长相差了点儿,”咬叔夹了一块年糕边吃边道,“没有偶像剧的感觉,你们有点大失所望吧?” “还好菜做得不错,身为一个韩国人,日本料理做得真不错,”真衣把一块炸香肠送入口中,又滋了一口清酒,美美地对海盗旗说道,“他会不会是韩国食神呢?” “这算什么,总得有个去处吧?化成空气啦?”黄宙不禁追问道,“这是什么神通?” “瞬间移动,”一个阴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回答道。 海盗旗等人转头回身向门口看去,立刻又是一惊,门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男人,一个老任妖。 老任妖见海盗旗等盯着他看起来没完,有点不好意思,柔嫩的兰花指遮在红唇前,巧笑嫣然。 “您请坐,”海盗旗愣半天才想起自己代理店主的身份,忙跟站在门口的娇艳男人一伸手,示意他入座。 娘娘腔男人一点头,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从随身携带的LV绅包里取出小镜子补妆。 “您,刚才说瞬间移动?”海盗旗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其他几人,问老任妖道。 “没错,瞬间移动,”老任妖很有女人味地左右一晃头,用皮肤皱巴巴涂着红指甲的手夹起一根女士烟,笑着跟海盗旗要火。 看到这阵势,海盗旗立刻方了,先把自己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没找到火,正想回后厨找找,不想墨菲喊了一声“这里!”,把防火打火机扔了过来。海盗旗猝不及防,打火机在他手端连跳了三次,他才把火机抓稳,忙笑着打着火,给老人妖点烟。 “谢谢,”老任妖舒服地吸了一口,跟海盗旗抛了个媚眼。 海盗旗目瞪口呆地回头看了看墨菲和真衣,她俩脸上除了吃惊还真没有醋意。 “这么高端的答案,您这么随意地就告诉我们几个上陌生人啦?”海盗旗脸上强笑着,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不小心都听见了,”老任妖吐了个烟圈儿,向海盗旗媚笑道,“你们要不是他特别知根知底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在你们面前玩这一手的。”老任妖弹了弹烟灰,笑道,“老金这个人谨慎得很,是不会出这种错的。” “那么您是?您怎么称呼?”海盗旗一听这口气,老任妖原来是金正男的老朋友,心一下放了下来,客气地问道。 “我叫朴莎朗,”老任妖巧笑道,“要是记不住,就叫我雨师吧,我跟老金是老搭档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二九三,天府三印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宽带欠费,交钱了,但到现在也没恢复,手机登录,等好里,再补发,没办法《宇宙第七》二九三,天府三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九四,来自猩猩的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返回后厨,见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又往上边撒了一些香辛料,要知道他在海盗基地曾经以卖串为生过,烤串的手艺那是相当了得,撒了香辛料的肉串被火一烹一燎,立刻香气大作,海盗旗看得喜欢,忍不住用新疆人的舌头要喝道:“得儿~~~!香香地,烤好地啊!” 在烤炉又放了二十几根生肉串,撒好咖喱粉,简单翻了一下,海盗旗便端着一大盘子香气袭人的烤肉串,抄了两瓶啤酒,从后厨里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黄宙等四人虽然都已经吃饱了,见海盗旗手里那一大盘子焦黄焦黄,滋滋冒香气的肉串,还是不禁为之动容,口水禁不住又流了出来了,几人直跟他打手势,意思是让他赶紧过去。 面对如此美味,天府三印那边也有反应。左右顾盼,卖弄风骚的朴小姐定定地看着海盗旗手里的烤肉串;筷子上夹得香肠掉了都不知道,黑道崔大哥也不禁瞧过来,石头脸上的眉毛挑了一挑;八字胡放下筷子,盯着香香的烤串儿,“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魂儿也被吸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海盗旗拿着烤串抄着啤酒,得意洋洋地从黄宙等四人面前慢悠悠地走过,来到了天府三印面前,把烤串和啤酒往三人面前一放,三人立刻往前一伸鼻子,贪婪地吸着烤串的香气。 社会我龙哥,赞赏地点点头,瘦脸上露出了雕刻一般的笑容,朴小姐和李中医则同时“哇!”了出来。社会我龙哥,不动声色,朴小姐和李中医馋相毕露,蠢蠢欲动,咽着口水,手都伸向了肉串,就等海盗旗开口了。 “中式烤串,一起吃,别客气,后边还有!”海盗旗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笑着向烤串一伸手,对天府三印说道。 “那就不客气啦,”朴小姐的兰花手闪电一般捏起一根肉串,一边撸,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海盗旗表示感谢,红嘴唇儿都油花了,她也不管,看来也是个吃货。 李中医第二个伸手拿串,连声说谢谢,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吃串,一边嚼串,一边闭着眼睛摇头,脸上一副很享受、腾云驾雾的表情。 社会我龙哥,非常淡定,伸手拿一串在手里,品了品,一挑眉毛,对海盗旗点点头,表示感谢。 海盗旗自己也狼吞了两串,然后倒酒与天府三印干了一杯,感觉真是太爽了。 经这一吃一喝,海盗旗与天府三印一下子拉近了好几个世纪的距离,他不禁想起中国香港的一位美食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美食是一种最温柔的武器,她让你无法抵御”。 海盗旗见盘子里的串不多了,起身去后厨拿肉串,黄宙、咬叔他们直跟海盗旗捞手,意思给他们也上点肉串,别光顾着自己吃,海盗旗一笑而过。 等海盗旗拿着一大盘烤好的肉串径直去了天府三印那边,把黄宙、真衣他们气得,捶胸顿足,个个暗骂海盗旗真是不够意思。 “小弟初来贵地,还请多多关照,”海盗旗举起酒杯向天府三印毕恭毕敬地敬酒道。 天府三印同时举杯,同声道:“是我们的荣幸! 几杯小酒儿一下肚儿,四人喝得小脸红扑扑的,抽着烟,撸着串儿,话就唠开了。 “朴小姐,刚才差开了没问,都这么晚了,”海盗旗拿出一根“黑寿”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边喷烟边看手表道,“都快四点了,老金去办什么事啦?” “他呀?”朴小姐转头看了看社会我龙哥,崔大哥点点头,朴小姐“扑哧!”一乐,对海盗旗说道,“也不怕你笑话,他去追星啦!” 朴小姐此言一出,海盗旗和黄宙几个一起“啊?”了出来,都想不到一个四十岁稳重男子大半夜的会出去追星。 “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明星啊?”海盗旗脑袋嗡一下子,傻半天,支支吾吾有点接不上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明星全是夜猫子,”李中医弹弹烟灰,跟海盗旗介绍道,“你以后在这里呆得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开新片发布会那是白天,拍片自然是在晚上啦,”朴小姐又拿起一串肉,但已经不像前边吃得那么猛了,咬了一口,细嚼慢咽,跟海盗旗半天玩笑道,“做为追星族,老金自然要晚上出动啦。” “千送一今天有夜场戏要拍,”社会我龙哥将手里的酒杯向海盗旗微微一举,说道。 “千送一?”海盗旗惊呼道,转头看了看跟他一样吃惊地墨菲等人,“就是现在红遍东南亚的国民神女千送一?” “还能有谁,”朴小姐一摇小脑袋,夹了一块厚蛋烧送进嘴里,闭着眼睛品着。 “我去,追星的神仙,这玩笑有点开大了,”海盗旗手按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大脑里思路多一半都熔断了,支吾道,“让我没法接啊!”说着回头看看真衣等四人,四人也是不知所措。 “那就是老金的最后一件事,”李中医喝了口酒,挑挑眉毛说道,“他想拯救她。” 紧接着,社会我龙哥说了一句话,直接把海盗旗和黄宙四人惊倒在地,只听崔大哥画龙点睛地说道:“他们在谈恋爱......” 首尔近郊,南杨周,综合拍摄基地。 听说都闻嗅的父亲来送参鸡汤,还有好几场戏没拍的千送一马上跟导演请假,然后跑出去迎接。 导演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怎奈千送一腕大压人,这部戏全靠千送一的人气撑着,只能笑着同意,说大家也该休息一下了,心中却暗叹自己的时运不济,处处都要受这些明星们的气。 “咦,他没来吗?”千送一千恩万谢地从都闻嗅他老爹手里接过盛参鸡汤的饭盒,向四处看了看,不禁问道。 “他在教书——啊,不是——他在赶一篇明天必须交上去的学术报告,”都闻嗅他老爹笑着对千送一说道,“唉呀,教授的工作就是这样,跟民工似的,请你见谅!” 千送一被都闻嗅他老爹给逗乐了,皓齿红唇,美美地一甩长头发,一股“依卡路”洗头水的味道立刻飘过来,沁人心脾,都教授他爹也不禁为之动容。 “嗯,真是太美味了,我正想吃这个,”千送一在都老爹的帮助下,打开饭盒盖子,喝了两口鸡汤,捻起鸡腿,吃了两口,大声赞道。 “是吗?他说你刚做完手术,晚上拍戏又累,特意煮了让我给你送来,”都教授他爹听千送一说好,笑得合不拢嘴。 一听都闻嗅这么关心她,千送一心里感觉暖暖的,眼珠儿转了一下,抿嘴对都教授他爹说道:“这么晚了还让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派车把您送回去,饭盒我回头给欧巴都——啊——都教授送回去,让您费心啦!” “不用送不用送,根本不用送,”都教授他爹使劲儿摆手,说自己家近,走着回去就行。 “一定要送的,你不懂啦!”千送一还以不让她送饭盒呢,当然不能答应,让助理把自己的保姆车叫来,硬把都教授他爹拉上车。都爹推却不过,只能服从善意的独裁。 千送一见车子走远了,从随身小妹手里拿过饭盒,会心一笑,一边走一边琢磨还饭盒的时候跟那个冷冰冰的欧巴都说什么,想着想着,自己就偷偷笑了。 都爹让保姆车把他放在一幢居民楼前,笑着说到了,让司机回去,司机也没多想,跟都爹“阿泥阿撒油”后,开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都闻嗅他爹这才松了一口气,瞬间消失在空气里,人转眼就来到了位清潭洞附近的顶级公寓内,把衣服脱下来,收入阿迪包内,换上了另一套...... 二九五,桓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你猜的没错,老金就是都教授他爹,”朴小姐酒有点喝多了,嘴里乱儿乱儿的跟海盗旗说道。 “也姓都呗?”墨菲在旁边补问道。 “费话,他儿子又不是领养的,他当然姓都啦,”朴小姐白了她一眼,解释道。 “那他到底姓金呢,还是姓都呢?”黄宙皱着眉追问道。 “即姓金也姓都,”朴小姐醉得有点翻白眼儿,乱儿乱儿回答道,海盗旗等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老金不姓金也不姓都,”李中医看朴小姐没解释清楚,忙帮他补充解释道,“他姓桓,叫桓雄,金正男,都闻嗅都是他的假名子,外边办事方便而已。” “哎,你说错啦,”海盗旗笑着挑李中医的错处道,“金正男用的是都闻嗅他爹的假名子,而不是都闻嗅的。” “哼哼,”李医生摇摇头,没说什么。 “都闻嗅他爹就是都闻嗅,”社会我龙哥见他们都没说清楚,在旁边补充道。 崔大哥此言一出,海盗旗等人更懵了,根本搞不清谁是谁了,满脑袋问号地看着社会我龙哥,龙哥继续抽烟,不再开口解释了。 “让我给你们捋捋啊,”李中医清清嗓子,跟海盗旗等人说道,“金正男是假名,他的真名叫桓雄,你们不应该管他叫金正男,而应该管他叫桓雄。” “可能是接触的时候太短,他也没告诉我们呢,”海盗旗看看墨菲等四人,苦着脸报怨道。 “你们认识的那个中年胖子真名叫桓雄,来,每人念一遍,加深印象,”朴小姐站起来,像乐队指挥那样一扬手,指挥道。 “嗯?我?胖子叫桓雄,”海盗旗没想到朴小姐无形的指挥棒第一个就指在自己的鼻子上,迟疑了一下,应付道。 “大点声,叫什么?”朴小姐彻底喝醉了,见海盗旗喊得有气无力的,嘟着嘴,命令海盗旗重说。 “桓雄~~!”看见朴小姐少女般嘟着嘴,海盗旗就像吞了一把玻璃茬子那么难受,闭着眼睛扯脖子喊道。 “嗯!你,你来!”朴小姐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咬叔,顽皮地一指。 “胖子,桓雄!!”咬叔立刻被朴小姐犀利的眼神电到了,像士兵那样挺直身体,像回答司令官那样,闭着眼睛玩命嚎道。 “嗯,确实有韩国男人的样子!轮到你啦!”朴小姐对咬叔的表现很满意,白了黄宙一眼,用兰花指一点黄宙道。 面对这个神级妖孽或者说妖孽般的神仙,黄宙颤抖了,得瑟了,而且听出来,朴小姐夸咬叔似乎话里有话,韩国男人行,中国男人怎么能够不行?于是,黄宙扯着脖子,把声音都喊破了,高声道:“胖子,桓雄~~~!” 一只玻璃杯,不知道是本来就有隐伤,还是受不住黄宙尖叫般的呐喊,“啪啪!”出现了两道明显的裂痕,海盗旗等人不禁“哇!”了一声。 黄宙的表现让朴小姐很满意,笑眯眯地用兰花指一点墨菲。 墨菲倒不怕被嘲笑不男人,双手握拳一挥,大声道:“情圣,桓雄!” “嗯,这个定义还是很准确的,”李中医在旁边点头称赞道。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虽然桓大人忧国忧民,不过他还真是个情圣!”朴小姐向墨菲笑笑,最后指了指真衣。 真衣可爱地一握小拳头,像日本啦啦队员似地一举,甜甜地喊道:“国民情人,桓雄!” “哎呀,日本女孩还真聪明啊,”国民情人这个说法显然很合朴小姐的审美,朴小姐融空跟真衣来了个击掌,笑吟吟地问众人道,“都弄清楚了吗?” “弄清楚啦!”海盗旗跟其他人一起大声回答道,感觉自己傻乎乎的。 “好,既然都弄清楚了,那就听李中医给你们解释吧,”朴小姐摇了一脑袋坐下了,喝了一口社会我龙哥的啤酒,龙哥依旧面无表情。 “金正男和都闻嗅这两个名子,都是桓雄大人的假名,他不便于暴露身份嘛,所以必须用假名,”李中医喝了口酒,继续向海盗旗等外来客介绍道,“夜里零点开始到第二天早晨六点结束,这个时段桓雄大人是金正男,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六点结束,这个时段桓雄大人就是都闻嗅,不同时段用不同的名子,用不同的身份,过不同的人生,办相同的事情,比如追女孩。” “明白,夜里是饭馆老板金正男,下午是教授都闻嗅,是吗?”真衣总结道。 李中医点点头。 “但是换个名子,换个身份,就能过不同的生活吗?这有意义吗,不还是同一个人吗?”墨菲喝了口啤酒,笑着置疑道,“他自己可以活在梦中,陶然忘我,但是别人眼睛又没问题,会分辨出来吗?比如桓雄大人要追的那个千送一,又或者是像我们这样的熟人,会分辨不出金正男和都闻嗅是同一个胖子扮演的吗?” 墨菲此言一出,天府三印都“扑哧!”一下乐了,没错,连社会我龙哥也乐了,朴小姐风骚地一摇小脑袋,对墨菲笑道:“这个不好解释!你先存着疑,以后见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那个千送一,认识金正男吗?”咬叔也是一脑子问号,不禁问李中医道。 “她常来这里吃饭的,跟金正男至少是脸熟,”李中医此时也有点同情海盗旗等人了,加了一句道,“不怪你们,桓大人的身份,确实有点繁杂,不过时间一长,一切疑问都会烟消云散的。” “桓大人演戏就那么好?是不是用了好莱坞技术,”黄宙皱眉猜测道,“千送一就分不清金老板和都教授是一个人?” “她确实不可能分出来,”朴小姐又乐了,看了一眼崔大哥,笑着对黄宙说道,“你们也分不出来。” “嗯,有机会我倒真要好好看一看,”墨菲发誓,一有机会,一定要找出二者同为一人破绽来。 “大家分不出金老板还是都教授,这倒没什么,”李中医继续介绍道,“但分不出金老板和都教授他爹是同一个人,这个确实要看演技,看道具和化妆啦!” “这个怎么说,两个身份各方面的差异很大吗?”黄宙追问道。 “恰恰相反,二者都是男性,中年人,都发福,各方面的差异很小,所以才难演,”李中医跟黄宙解释道,“与之相比,金正男和都闻嗅这两个身份就比较好区分。” “金正男和都闻嗅他爹,是一个形态分饰两角,当然难了,”朴小姐迷乎乎地补充了一句,谁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日子久了,你们就明白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李中医见海盗旗等人还是一脑门子官司,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很快你们就都明白了。” “后半夜是金老板,下午时段是都教授,那么另外两个时段呢?”海盗旗在旁边想半天了,等他们都问完了,见没有自己所需的答案,忍不住问李中医道,“是另有身份呢,还是用来休息的时段?每个时段都是六个小时?” 社会我龙哥看着海盗旗笑笑没说什么。 “问的问题有水平,不愧是带头大哥,”朴小姐摇着小脑袋,笑道,“确实是四个时段,四种身份。” “另两个时段并不是空白时候,也有相应的身份,”李中医又拿起一个肉串开始撸,边对海盗旗说道,“但是你们现在连金正男和都闻嗅两个身份都跟正主儿分不太清楚,我再跟你们说另外两个身份,那你们岂不是更乱?” 二九六,流浪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桓雄的身份很烧脑,海盗旗等都觉得猜了这么半天,脑子都累瘦了一圈儿,醉劲也上来了,都不想就此接着说下去了,于是转到一些轻松的话题上,顿觉脑仁子舒服了很多。 “早上六点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朴小姐看了一眼手表,跟崔大哥和李中医一起起身告辞道。 海盗旗也跟黄宙等人一起起身恭送,海盗旗问天府三印道:“那么,明天夜里,三位还来吗?” “不一定,要看桓雄大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朴小姐一边跟崔大哥和李中医往外走,一边回头对海盗旗说道,“但是很可能来,你做的肉串真是太好吃了。” “啊,只要你们点,我一定给你们做,”海盗旗对朴小姐一点头,笑道,“欢迎下次再来!” 送走了天府三印,海盗旗刚要跟黄宙等四人说话,一转头却不见了四人的踪影,想是进打印机里睡觉去了,心道这几个家伙一定是怕叫他们收拾桌子,跑得真快,真是混帐王八蛋。 “啊,我看他们进来就找地方睡觉去了,”红茶在打印机里刚醒,一夜无梦,睡得那叫一个美,看到黄宙等四人进了打印机,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通过耳机跟海盗旗说话道,“你那边谈得怎么样?” “什么都没谈,桓雄教了我几道超简单的日韩料理,就踮儿了,跑出去追星泡妞了,”海盗旗一边把剩菜拨到一个大盘子里,一边回答红茶道,“来了天府三印,是桓雄的手下兼好友,三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人倒都是好人,跟他们交流倒还真捞到一些干货。” “啊,桓雄又是谁?不是金正男吗?”红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打印机里不解地问道,“这一晚上总共出现了多少新人?” “桓雄就是金正男,或者说金正男是桓雄的一个假名,一个身份,”海盗旗收好剩菜,又收拾酒瓶和杯盘,边对红茶说道,“总之很烧脑很混乱啦,你昨晚选择睡觉真是太英明了。我现在也很晕,你不是让他们拿了摄像头出来吗?应该录像吧?你还是看录像吧。” “那倒是,”红茶在打印机里对海盗旗说道,“我吃个早餐,休息一下,发会儿呆,就看视频回放,你收拾收拾也早点休息吧,我看韩国的神仙都很会享受,你也悠着干吧,不然容易把你累吐血。” “可不,黄宙他们几个也不仗义,要不是我有手艺,现在还饿着呢,”海盗旗看着一大盘子剩菜,觉得扔掉可惜,想起东明山上给红茶捎折罗儿(宴席剩菜)的往事,不禁问红茶道,“这里还有不少好吃的,正好你还没吃,要不我给你拿进去?” “你又忘了,我是贵族,我怎么能吃别人的剩菜呢?不屑于!”红茶在打印机里一撇嘴儿,拒绝道,“我会给自己打印一个早餐的,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那个桓雄打交道吧!”说完就收线了。 哈欠会传染,海盗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叹了口气,端着剩菜,找了半天泔水桶也没找到,这巴掌大的小店儿也没有后门,就更别谈后街了,看看店主也不在,顾客也没有,只剩他一人的空店铺,他心里那个恼怒气愤呢,恨不得把一大盘子剩菜直接扣在地上以泄私愤,从丹田吸了好几大口真气上来,才镇压住自己的怒气,理智地想了一下,决定把一盘子剩菜放在店门口,做公益,救济流浪猫和流浪狗,也算是替天行道。 打定了主意,海盗旗感觉自己充满了天使的能量,端着盘子掀开吧台侧面的木板,走到店口,开门就准备把一盘剩菜放在门边,结果一开门,被吓了一跳,因为他打算放剩菜的地方躲着一个人。 躺在门口的家伙看起来像是个流浪汉,个子挺大,一身的破烂衣服,头上是脏兮兮的连衣帽,看不清脸,不知是死是活。 海盗旗立刻心烦无比,天使能量瞬间化成了恶魔的毒血,心想自己怎么净碰上倒霉的事,想转身进去,但是眼见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家伙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海盗旗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先看看这个家伙是死是活。海盗旗蹲下来,伸手指捅了捅躺在地上的男子,心里也还害怕他是碰瓷的或是沾包赖什么的。那男子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经海盗旗一捅,身体动了一下,“嗯!”了一声。 “喂,哥们,你没事吧?”海盗旗怕流浪汉听不见,大声说道。 流浪汉抬起头,用迷离的双眼看着海盗旗,显然没听明白他说什么。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警察?是不是被抢了?”海盗旗大声对流浪汉喊话,希望他快点清醒。 “能给我口水喝吗?”过了好半天,流浪汉才听明白海盗旗说什么,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对海盗旗说道。 “啊,没问题,”海盗旗看了看这家伙,不像是骗子,于是放下手里剩菜,转身进店去给流浪汉倒水。 当海盗旗拿着水出来的时候,流浪正用手抓着剩菜往自己里塞,狼吞虎咽,一望便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海盗旗立刻起了恻隐之心,心想谁都有走麦城的时候,不知道这哥们有什么离奇的遭遇,自己得帮他一把。 海盗旗蹲下来,把水递给流浪汉,流浪汉可能是吃噎到了,一把将水抢过去,抑脖儿喝了个干干净净,大声喘了几口气,又接着吃剩菜。 海盗旗皱着眉,拿着空杯站起来,对那流浪汉说道:“里边还有些剩菜,你要是还没吃够的话,就进来拿吧!” 流浪汉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吃掉最后半个牛肉饼,抬头去看海盗旗,看看店主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见海盗旗头也不回进了店门,知道海盗旗没跟他闹着玩,于是撑着墙站起来,拿着空盘子,犹豫了一下,走进了“喜客来”。 “站着干什么?坐下啊!”海盗旗打开一瓶啤酒,拿了一个空杯,一起放在流浪汉面前的空位前,对傻站在门口的流浪汉笑着说道,“先喝口啤酒,剩菜都在冰箱里,我现在把它们取出来,热热再给你端上来,坐吧,别客气。” 流浪汉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杯里的啤酒冒泡,却没有拿起来一饮而尽。 海盗旗在后厨换了大碗做了梅干茶泡饭,又单做了一个厚蛋烧和炸香肠,拿了一瓶啤酒,一起从后厨端了出来。 “怎么啦?”海盗旗把盛酒菜的托盘放在流浪汉面前,看见流浪汉并没有喝酒,而是盯着杯中的啤酒掉眼泪,泪水把脸上的泥垢冲出两道小水沟。 “是为了女人?”海盗旗叹了口气,认定流浪汉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把茶泡饭和两个新做的菜放在流浪汉面前,然后坐在流浪汉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问流浪汉道。 流浪汉看到香喷喷,香腾腾的,新做的饭菜,先是一惊,然后抬起头看着海盗旗,眼中又涌出一股泪水,见海盗旗敬他酒,忙把自己的酒杯举起来回敬。 一杯酒下肚,海盗旗让流浪汉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流浪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吃得风卷残云一般迅速爽快,完事又连喝了两杯啤酒,整个人的精神都缓过来了...... 二九七,乐地集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见流浪汉吃完了,便给他发了一根“黑寿”,自己也点了一根,皱着眉,对流浪汉说道:“有工作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我,我记不起来了,”流浪汉努力回想,但是一想脑袋就痛得要命,拿掉头上的帽子,为难地对海盗旗说道,“我,我好像是打拳的,脑袋里还有一些打拳的印象,有观众为我欢呼,其他的记不起来了。” “拳击,好,有线索了,”海盗旗怀疑他的脑袋因为受伤而失忆了,边给他倒啤酒边问道,“还记得住哪里吗?” 流浪汉摇摇头,表示自己想不起来了。 海盗旗仔细打量了一下流浪汉,流浪汉三十岁左右,虽然头发蓬乱,满是泥垢的脸上胡子拉茬的,但是能看出来,流浪汉是一张瓜子脸,长着很有个性带些英武气的单眼皮,高高的鼻梁,秀气的嘴唇,一看就知道地子很好,洗干净应该很英俊帅气,只是眼神有点发木,总的来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长年靠乞讨为生的职业流浪汉。 “还得记得起名子吗?”海盗旗询问道。 流浪汉见海盗旗真心帮他,开始认真地回忆起来,忍着头痛想了好半天,才松开紧皱着的眉头,对海盗旗说道:“我叫郑什么薰好像,中间那个字想不起来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郑智薰?Rain?”海盗旗顺着流浪汉提供的名子,加上流浪汉的面相,不禁笑着猜测道,“这可是轰动性新闻,没听说他现在失踪或流落街头啊?太狗血吧?” “我脑袋有点混乱,这个名子我在韩国也听过很多次,但是我不叫这个名子,”流浪汉深恨自己脑袋不顶事,拿起拳头照着自己的头就两下,“哎呀,真是误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如死了算了!” “哎,你可别的,三个字已经想起两字了,你可别冲动,”海盗旗忙伸手阻止流浪汉击打自己的脑袋,劝道,“你这一敲再敲丢一个,那可就难办了。” “我,我还有希望吗?”流浪汉叹了口气,痛苦地问海盗旗道。 “嗯,希望大大地有,”海盗旗为了鼓励流浪汉,故意往好处说道,“你继续想,找找身上有没有钥匙什么的,我们现在有名子和职业了,应该能找到,加油!”说完笑着跟流浪汉一勾拳,给流浪汉鼓劲。 流浪汉确实受到了鼓舞,点点头,开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找钥匙。 在流浪汉找钥匙这段时间,海盗旗通过手机查到警局的电话,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当地的警局,把大概的名子和职业提供给警局,让他们帮忙查找一下失踪人员,有没有人报案。 很幸运,警局那边很快找到了类似的信息,并把报案人的电话提供给海盗旗。 海盗旗又拨通了报案人的电话,只把流浪汉的体貌特征和大概的职业和名子说了一下,那边的老妇人竟一下子哭了出来,说那就是他失踪多日的儿子,打完一场拳赛就失踪不见了,找了好多天也找不到,并打听海盗旗的位置,想要过来接流浪汉回家。 海盗旗考虑到桓雄做事的风格,猜测他一定不愿意让小饭馆太招摇,于是拒绝了老妇人的要求,而是要了老妇人的地址,答应把她儿子马上送回去。 “你叫郑智心,”海盗旗放下电话,对流浪汉说道,“找到你妈妈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谢谢,”流浪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拿出一枚在内衣口袋里找到的钥匙,给海盗旗看。 海盗旗点点头,关到灯,锁好门,带着流浪汉,来到街边,开着他那辆五手“长城”H6,按着手机导航,来到了老妇人所说的地址。 敲开门,门里的老妇人立刻扑了出来,搂住流浪汉嚎啕大哭起来,流浪汉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呼唤着妈妈,哭了起来。 海盗旗见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不想让母子二人感谢自己,稍稍地下了楼,开车回到“喜客来”,关好门,靠在柜台上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两点二十五分,深夜食堂,“喜客来”饭馆。 前堂只有海盗旗、桓雄和天府三印几个大老爷们儿在抽烟、喝酒、享受美食,聊天。 “把门打开放放,”桓雄见屋里烟雾缭绕的都看不清楚人儿了,起身跟坐在吧台外边的天府三印说道,李中医离门近,立刻起身去开门,桓雄则返身进了后厨,打开了油烟机给室内换换气儿。 几人喝得酒酣耳热,海盗旗嘴里叼着冒烟的烟屁,眯着一边的眼睛,给桓雄倒酒,然后给自己满上,见桓雄从后厨返身回来了,便举杯敬酒。 一杯酒下肚儿,几人都不说话了,皱着皱抽烟。 “就是这些了吗?”海盗旗的烟屁都快烧到嘴啦,他忙伸二指捏起烟屁,将其按死在烟罐之中。 “总之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我们虽然发现了诸多线索和些许秘密,但是无法将其联系在一起,”桓雄给海盗旗倒酒,叹了一口气道,“这背后一定有海一样深、洞一样黑的惊天阴谋和秘密,但是以我们的力量,我们无法探知,更是无法将其消灭。” “我来把之前所说的归纳一下啊,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海盗旗夹了一块炒年糕丢进嘴里嚼着,总结桓雄和天府三印前边所说的话道,“一切犯罪、一切阴谋、一切未解之事的罪魁祸首是乐地集团的董事长兼CEO张耀太,对吗?” “我们是这么推测的,但是这个家伙比狐狸还狡猾,”李中医对海盗旗点点头说道,“什么把柄都没留下,如果出了事,他只要推说自己并不知情,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嗯,他藏得很深呢,必须揭穿他,让他见光死,”海盗旗跟李中医一碰杯,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我接着说啊,我来说说乐地集团的经营范围和主营业务。这个集团业务涉及媒体娱乐、保险、进出口贸易,对吗?” “还有海底娱乐城,那是乐地开发的面向未来的大项目,”朴小姐一摇小脑袋补充道,“是乐地集团近年来最大的投资项目。” “那么集团的业务除了上边所说的,还涉及实体娱乐,例如海底娱乐城,一共是四大块,对吧?”海盗旗加上朴小姐的补充,问道,桓雄和天府三印点点头,表示确认,海盗旗独自喝了口啤酒,继续归纳总结道,“集团的主营业务,业务重心是保险、进出口贸易还有朴小姐刚才所说海底娱乐城。” “这么说不准确,”李中医摇头更正道,“乐地集团是靠媒体娱乐业起家的,没有娱乐业,就没有保险等等业务。乐地集团其实一直很重视娱乐产业。” “我知道你的意思,乐地集团打根上就是毒的对吧?”海盗旗笑着举杯,说道,“就算它的‘叶’和它的‘花’都是正常的,它们也是靠‘毒根’供养的,所以整个公司还是邪恶的。” “‘叶’和‘花’都是毒的,没有正常,”社会我龙哥举起杯,看了看其他人,说道。 二九八,活死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话怎么说?”海盗旗与众人喝了一杯酒,询问为什么“花”和“叶”也是毒的。 “乐地集团靠媒体娱乐赚到第一桶金没错,乐地集团拿赚来的钱又开展了后边三块更赚钱的业务也没错,”桓雄接跟海盗旗说道,“但是其经营的保险等三块业务却不是正常的,也不是什么替媒体娱乐洗钱洗白,这三块业务本身就是不干净的,背后的猫腻恐怕比媒体娱乐的还多还恐怖,”桓雄给海盗旗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续道,“三块业务中的每一块都是一个罪恶的深渊,都是一个万人坑,我们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刚才也跟你说了一些。” “嗯,我想起来了,这个太复杂,现在就说有点乱,我们后边再说,”海盗旗给桓雄和天府三印发了一圈儿“黑寿”,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先来谈谈根子,媒体娱乐,特种武器,‘巨星’系列吧,这就够我们说到天亮的啦!” “乐地集团是一个被第四势力暗中操控的集团,表面青青白白,实际却是罪恶的渊薮,”桓雄抽了一口“黑寿”,感觉挻够劲儿,对海盗旗点点头,说道,“第四势力知道吗?” “知道,而且已经跟其中的一支过过招啦,”海盗旗把烟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往灯下吐了个连环烟圈,说道,“歹徒、邪恶的异能人还有恶魔形成的新组织,专门经营特种武器,或者说特种武器是他们专属的经营项目。” “没错,他们还经营别的,比如保险,”李中医喝了一口酒,说道,“他们并不想洗白自己,因为他们本质就是黑的,根本没必要洗,他们需要的是掩饰,而且做的非常好,非常高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白的,股票一升值,爱财之人便趋之若鹜。” “爱财之人也没有错,”听了李中医的话,朴小姐白了他一眼,替爱财之人辩解道,“毕竟投资是为了好的回报,不是为了主持正义,如果非要那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拿钱去救济灾民或者买些军火,看谁不顺眼就把谁突突来的直接呢,哼!” “唉呀,你不要吵,我也没说你,我只是泛泛而论嘛,”李中医皱着眉跟嘟着嘴的朴小姐解释道,“你的投资不赚钱,我们又不靠政府,我们哪里来的经费对付张耀太的乐地集团呢,对不对?这大家都知道!” “朴小姐是股票经纪,很有眼光的,我们所有的钱都放在他那儿,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桓雄见海盗旗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朴李二人,忙向海盗旗解释道,“我们的活动经费都是从这里边出的,朴小姐功不可没!” “我要是闲钱也放在你那里炒,如何?”海盗旗一听朴小姐是投资专家,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对朴小姐说道,“我给你提成。” “当然可以,我包你赚钱,”朴小姐一听,立刻高兴地端酒杯跟海盗旗碰了一下,算是约定了,然后瞟了李中医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一百年前我还当过外交大使呢,什么都知道,投资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 “行了,你不买乐地的股票,他们也照样会做恶,因为狗改不了吃屎,”桓雄出来做和事老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咱们接着原来的话题接着谈,不要喧宾夺主!” “说媒体娱乐,说特种武器,说‘巨星’系列,来干一杯,”海盗旗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提酒道,“我知道第四势力的邪恶勾当,拿住异能人,提取他们的异能量,装在子弹里,然后贩卖,”海盗旗与众人一起喝掉了杯的啤酒后,猛吸了一口香烟,继续说道,“乐地集团制造的特种武器是‘巨星’系列,是独家制造,还是几家竞争?” “以前是几家竞争,但是都被乐地集团收购吞并了,所以类似的产品就只剩下‘巨星’一个牌子,”朴小姐说道,“应该算是独家制造吧。” “我知道,特种武器的原材料都是活的异能人,对吧?”海盗旗拿起筷子,夹了块香肠填到嘴里,继续说道,“我在俄罗斯的时候,听人介绍过‘巨星’,但是一问‘巨星’的原材料来自哪个类型的异能人,知情人就说不上来了,那么现在我想问,‘巨星’的原材料是来自于异能人吗?” “大概算是吧?”桓雄手里拿着烟,跟天府三印点头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对海盗旗说道,“没错,也算是异能人。” “你这答案,嗯,”海盗长一挤眼睛一歪嘴,对桓雄给出的这个差强人意的答案不是很满意,把烟搭在烟缸边上,又开了一瓶啤酒,边递给跟他要酒的李中医,边起另一瓶,说道,“我还跟他们说,‘巨星’这种武器是来自明星呢,看来我是错啦?” “没错,你没说错,”桓雄看看天府三印,对海盗旗说道,“确实来自明星。” “但是你们昨天也看到了,我的团队里就有你们韩国的明星,大明星,”海盗旗一指天府三印,天府三印跟桓雄都点头表示知道,海盗旗继续说道,“咬叔,《江南死党》,大名鼎鼎啊,地球人全知道,他算明星吧?” “算,”桓雄对海盗旗点头,天府三印也对海盗旗点头。 “他不是异能人,”海盗旗继续说道,“他在韩娱混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有什么明星是异能人,或者明星成批的失踪,或者大量死去。我还知道,被吸走异能量的异能人会死去,那‘巨星’的原材料到底是从哪里来?” “关于咬叔,我要说两点,”桓雄放下手里的杯子,对海盗旗说道,一并不是所有的明星都被用来制造特种武器,只有乐地的明星才会被会来制造特种武器,而且因为媒体娱乐现在不是他们的主营业务了,这个范围还在缩小;二,乐地极为隐密,别说局外人,就是乐地内部,知道详情的也没有几个,别说别人,就是被选中的明星自己也不知道。你说咬叔怎么会知道。 好,那问题又来了,海盗旗换了个坐姿,问桓雄道,那么这些被选中的明星是异能人吗?是,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桓雄回答道,所以我他们也是也不是。我去,头回听说,连自己是异能人都不知道,海盗旗惊叹道,怪不得没人泄露秘密,这也太扯了吧?好,那这些不知情的明星,他们被吸取了异能量之后,不会死吗?不会,说到这里桓雄戏谑地一笑,回答道。啊,又是闻所未闻,海盗旗皱眉想了想,继续问道,难道说乐地掌握了什么新技术,可以提取异能量而不会伤人性命?我不会,是说死人不会再死了,桓雄盯着海盗旗面带苦笑地说道,并不是活人不会死。什么意思?海盗旗彻底懵了,追问道,你是说那些被选中的明星都是死人?我们还没查清,我想应该是,桓雄看看天府三印,无奈地笑道,敌人的防范实在是太严密了,每当要深入查下去,线索就断了。你是说那些明星原本是死的,但看起来却跟活的一样?海盗旗吃惊道。没错,桓雄点头答道。 二九九,只赚不赔的生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怎么可能?死人可以扮睡觉,但是怎么扮活人,怎么行动做事啊?”海盗旗吃惊地问道,“别人眼睛瞎了看不出来,鼻子也不好使了吗?死人不会发臭腐烂吗?这真是咄咄怪事!” “他们当然看不出来,也闻不出来,”桓雄继续解释道,“就连被选中的明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切都跟活着时候一样,几乎没有半点差异,外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海盗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从何处说起,不知从何处问起,脑子里被搞得乱成一团,快要发疯的节奏,为了避免自己精神失常,海盗旗快刀斩乱麻,摇摇头对桓雄说道,“咱们先说点别的,这个以后再说,我都听崩溃了。” “我们历时五年时间,前前后后,也就查到这么多了,还有很猜测和不确定的地方,”桓雄看看天府三印,对海盗旗举起酒杯,笑道,“你再多问,我们也不知道啦。我们已经就此事崩溃过了,你的心情,我们很能理解,来,喝杯酒压压惊!” 海盗旗跟桓雄和天府三印抑脖儿喝了这一杯后,还觉得心里闹腾,自己又连喝了三杯,心情这才略微平静了一些。 “千送一所属的娱乐公司也是乐地集团旗下的公司吗?”海盗旗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切入正题,问桓雄道,天府三印都默不做声地看着桓雄,桓雄过了好十几秒才点了点头,海盗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她也是被选中的明星吗?” 桓雄眼睛盯着桌面,点点头,喝了一杯酒,没说什么。 “我们原打算以此为切入点的,”朴小姐怕桓雄难堪,出来打圆场道,“结果切不下去,其他的更是无从探知,海老弟要是能帮我们切下去,将乐地集团阴谋阳谋各个击破,那么身为未世神族,我们也算没白忙一场。” “你们都是六级?”海盗旗不禁问道。 “什么六级?”朴小姐问道。 “啊,这当然是别的神族的分法,你们并不一定认同啊,”海盗旗忽然想到,这是特里格拉夫为了方便说明而制定的分法,忙笑着对朴小姐说道,“就当我没说。” “我们都是六级,”桓雄听明白了海盗旗的分法,吃了块厚蛋烧,对海盗旗说道,“最后一级,最后一世,没有之后啦。” “一直也没认真谈过这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就不说了,我也是身不由已,”海盗旗点点头,低头盯着酒杯对桓雄说道,“你有什么最后的要求,告诉我,我跟我的团队会跟你们一起完成它。这是我们唯一做的,抱歉!” “不用抱歉,这是我的使命,看来你不是个坏人,”桓雄盯着海盗旗的眼睛,说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背后的冥主可就不一定了,多留个心眼。” “明白,我并不全信他们,”海盗旗跟桓雄碰了一下杯,说道,“这次在俄罗斯我就没听他们的,把他们的代言人杀了,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哈哈!” “呵呵,那你可要小心啦,”李中医向海盗旗一举杯,笑道,“两界冥主那不是闹着玩的,按你的算法,算得上二级大神,手眼通天呢!”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按理说,你也是职责所在,这个神仙我也干得够了,本不应该再要求你做什么了,考验了你又考验不了冥主,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为难了你而已对不对?”桓雄笑道,“但是临死前有断头饭吃,哪有不吃的道理是不是?” “就凭你这句,我也得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海盗旗一听桓雄是个明白人,对自己又这么理解,暗骂冥主混蛋之余,很是感动,举杯向桓雄敬酒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事实上,一个计划正在我的脑袋里成形,明天我们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海盗旗举着杯又转向天府三印,大声提议道,“来,大家干一杯!”桓雄等一听海盗旗这么有信心,也都来精神了,兴奋地举杯与海盗旗痛饮了一杯。 “媒体娱乐,今天就说到这里,唉呀,脑子都快烧坏了,”海盗旗连吃了几口厚蛋烧,边吃边问道,“得赶紧补补。那么其他三块业务吗,乐地的?前边说的有点散,我有点抓不住重点。” “乐地下属的保险公司是间跨国公司,只做各国权贵和政要的生意,”李中医放下筷子介绍道,“而且只做人身保险,十年了,接了数千单的生意,从未出现过一次理赔,也就说,只要买了乐地的人身保险,就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也是业界公认的奇迹,”李中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都叫他好运保险,意思是只要买了乐地的保险,好运就会保你平安无事。现在韩国高端人士的人身保险业务已经被乐地垄断了,别的保险公司虽然也有这项业务,但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根本无人问津。乐地目前正在向东南亚一带的国家拓展业务,听说前景一片看好。” “只查到这些?”海盗旗一边嚼蛋烧一边问道。 “只有这些,还有一些谣言,但都是空穴来风,”李中医边往自己杯里倒啤酒,边说道。 “一起理赔也没有,哼哼,”海盗旗喝了口啤酒,顺了顺嗓子眼儿的蛋烧,戏谑地笑道,“好运气,还真能扯啊。要不是老天对这群吃人不吐骨的歹徒魔鬼特别关照,那就是这群混蛋在弄鬼,你选哪个?”海盗旗笑着问李中医。 “我选后边那个,”李中医一举杯,笑着回答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海盗旗拢了拢短头发,想了一下,对李中医说道,“你随便那么一说,我随便那么一听,看看有没有发现。” “坊间传闻,乐地的客户曾因口角被杀死在酒吧里,”李中医笑着说道,“身中数刀,死不瞑目,当场就断气儿了,有很多人看到了,但是这客户被送进医院后,你猜怎么着?” “没死,又被抢救回来了?”海盗旗起了一瓶啤酒递给朴小姐问李医生道。 “坊间比那传的神,有认识那个客户的人看到,那个客户第二天就欢蹦乱跳地去国外旅行啦。”李中医说道。 “乐地那么怎么回应?”海盗旗皱眉撇嘴问道。 “因为这传闻也太神了,连竞争对手制造的谎言都不像,更像是民间的段子手在胡扯八道,”李中医摇摇头,笑道,“乐地根本就没回应,这传闻根本没有几个人信。” “哼,一群傻瓜,我信,”海盗旗对李中医说道,“能查查那是哪个酒吧吗?就是查不到也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要是查到了,那我们就要好好的问一问了。” “没问题,我天亮就去打听,”李中医举杯笑道。 “那么第二块业务呢?”海盗旗看着社会我龙哥和朴小姐,笑道,“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第二块业务是进出口贸易,”朴小姐看了一眼桓雄,对海盗旗说道,“我是搞投资的嘛,很注意数据,乐地集团的进出品贸易收益简直好的出奇,非但只赚不赔,如有天助,而且各种政策和改革带来的好处,乐的进出口贸易都能赶上,并因此大赚特赚。乐地把这归结于其精准的商业眼光和用人得当,这种鬼话,只有那些拜金狂才会相信!” 三零零,瞬间移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只要你赚钱,那么编出什么离谱的谎话,都会有人相信,”海盗旗想了想,对朴小姐说道,“朴小姐,能帮我统计一下,乐地主要跟哪些国家进行贸易,从哪些国家的政策和改革中获得好处和利益吗?” “当然,这个很简单,”朴小姐看看海盗旗,又看看桓雄道,“不过统计需要花一点时间,你得等一等。” 海盗旗倒了一杯酒,与桓雄喝了一瓶,继续问道:“海底娱乐城又有什么破绽呢?” “海底娱乐城投资额之高,是乐地史无前例的,”社会我龙哥说道,“前两块业务大赚特赚,而唯独这一块,只有投入,没有任何收益,似乎是个不求盈利的公益项目,这背后的阴谋一定吓死人。” “那么投资和参观的都是些什么人?”海盗旗问道,“这个可以查到吗?” “没问题,这个有用吗?”社会我龙哥问道。 “看看啦,万一我们能混进去呢?”海盗旗跟崔大哥一举杯,笑道,“我们总得找个身份吧!” “那你有什么样的计划,可以拿出来分享一下吗?”桓雄听海盗旗一番安排,有点大将点兵的风度,心里有点佩服,不禁笑着问道,“咱们一起完成它。” “必须是一起完成它,不是我不想说,”海盗旗与众人一举杯,笑道,“我想往乐地集团安插咱们自己的人手,只是这计划还需要进一步完善,等弄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与你们共同探讨。” “安插人手,从内部下手,这个可不容易啊,”桓雄提醒道,“我们以前曾经想过,但是确实做不到,要是海老弟能做到,那么我们瓦解乐地集团就有希望了。” “是很难,所以我才要把计划再考虑考虑嘛,”海盗旗与桓雄一碰杯,又笑着与天府三印一一碰过,说道,“乐地可是够让人头痛的,但是,困难似弹簧,你弱它就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要跟诸位一起,切除乐地这颗社会毒瘤,怎么说来着?救民于水火!”众人同声说好,与海盗旗痛饮此杯。 “这是给你们的耳机,”海盗旗放下杯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四枚耳机,整齐地码在天府三印的面前,看了一眼桓雄,说道,“高科技,可以把咱们所有人联系在一起,大家随时都可以通它进行对话和交流,实现高效对接合作,它还可以进行语言翻译,”海盗旗看了一眼朴小姐,笑道,“但你们显然不需要啦!后边有行动,我们就能过它来配合协作。” “很小巧,”朴小姐昨天没要,今天第一个拿了一枚耳机,捏在两指间端详了一下,问海盗旗道,“这东西怎么用?” “戴在耳机上,”海盗旗取下自己的耳机做演示,看着桓雄和天府三印说道,“在耳机上边按一下就开机啦,大家试一下,”在海盗旗的提议下,四人都将耳机塞入了耳朵,将耳机启动,海盗旗继续跟他们介绍耳机的使用方法道,“我们在通讯系统里给每人设定一个简称,这样,如果你想跟某人通话,只要先说一下他的简称,你们就可以说话啦。”海盗旗见四人纷纷点点,便继续说道,“我们来这边,自然还带了些装备,你们都是神仙,见多识广,昨天你们没见过的,还有一只会说话的猫,聪明伶俐,是我们的智囊,”海盗旗笑着比划出一只猫的大小,对四人说道,“它的简称就是红茶,你们一呼叫红茶,就可以跟红茶单独通话。” “红茶,能听见吗?”朴小姐好奇心起,兴奋地喊了一声红茶,并说自己最喜欢猫啦,但是打印机里的红茶全无动静,朴小姐不禁问海盗旗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反应?” “啊,它在睡觉,应该是没开机,”海盗旗突然想起红茶过一点别找它的警告,忙跟朴小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尬笑道,“你要找它,天亮以后没问题,要是试的话,还是咱们几个试试吧,找我一样的。” “你在我眼前,怎么试得出来信号好不好?”朴不满意一撇嘴一翻白眼,报怨道。 “我的简称是盟主,我也给你们起了简称,”海盗旗笑着看看四人道,“桓雄的简称就是桓大人,你们一说‘亘大人’,就可以跟他一对一通话,通话完毕,说‘结束’,就可以结束这次通话。”海盗旗听李中医问他们的简称是什么,忙继续说道,“李中医的简称就是‘风伯’,朴小姐的简称就‘雨师’,而崔大哥呢,就是‘云师’,用的都是你们熟习的名词。” “嗯,好,倒是简单易记,”朴小姐点点头,因为不能试验,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瘪着嘴。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桓雄笑了笑,瞬间在众人眼前消失去了金城公寓。 “哈哈,喂,桓大人,你能听见吗?”朴小姐立刻高兴了,眉飞色舞地通过耳机呼叫桓雄,看起来就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非常清晰,”桓雄在金城公寓自己的房子里来加度步,一手按着耳机,笑着回朴小姐的话道,“感觉这东西不错,你问问海老弟这耳机的有效距离是多远?” “问你有效距离呢!”朴小姐兴奋地指指耳机,像母鸡挥动翅膀那样挥动着双手,指指耳机,问海盗旗道,“真清楚啊!” “这个我还真没问过红茶,大概世界范围内没什么问题吧,”海盗旗想了一下,笑着对朴小姐说道,“你要有兴趣的话,可以跟俄罗斯那边的朋友联系一下,但是他们现在大概也在睡觉,所以,白天吧!” “啊,他说全世界范围内都没问题啊,”朴小姐手舞足蹈对电话那头的桓雄说道,“这样我们联系起来可方便了。” “问问海老弟,这条通话线路安全吗?”桓雄笑着点点头,打开门,看到千送一贴在门口的留言纸条,折好握在手里,又返回了室内,对朴小姐说道,“这可是一直困扰咱们的难题,乐地实在是太难防了。” “问你线路安全吗?”朴小姐眯缝着眼睛笑问道。 “绝对安全,只有我们入侵别人,没有别人能入侵我们,”海盗旗虽然不知道,但对红茶的水平很相信,于是拍着胸脯向朴小姐保证道。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看来这回张耀太要倒霉啦,”桓雄满意地笑笑,说了一声“结束!”,结束了与朴小姐的通话,桓雄使用瞬间移动,瞬间又出现在海盗旗等人眼前,引来朴小姐和海盗旗的一片欢呼声。 海盗旗又把黄宙等人的简称还有耳机的其他一些使用方法,统统跟桓雄和天府三印讲了一遍,四人笑着一一记下来。 “你的计划还没想好,我现在却有个小计划,需要明天办好,”桓雄笑着在海盗旗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怎么样?很高难的,能帮忙吗?” “这话说的,必须的,”海盗旗一举酒杯,拍胸脯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众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之后,海盗旗问桓雄道:“能问一下是什么任务吗?我要让我们的军师,技术总顾问,也就是红茶提前做一下准备。” “能做出这样的耳机,我想技术方面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桓雄看了看手中千送一留给他的纸条,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对海盗旗说道,“明天的任务就是跟外星人来一场约会......” 三零一,1/4都教授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下午一点半,首尔大学,小型阶梯式教室内,心理学教授都闻嗅正给将近四十名大一学生上课,其中也包括插班进修生大明星千送一。 “嫉妒是人类感情中最低等的,属于笨拙幼稚的感情,”说到这里,都教授冷着脸把黑板上的“嫉妒”二字用粉笔画了个大圈儿,不理冲他挤眉弄眼的千送一,继续说道,“与愤怒差不多性质的这种感情,会从幼儿期开始萌发,看到妈妈抱着别的孩子高兴的样子,就会耍脾气,吞出吃完的东西,”千送一正百无聊赖呢,见都教授眼神扫过来,立刻扮鬼脸,把手里的笔塞到嘴里,又吐出来,学得惟妙惟肖,顽皮可爱极了,但是都教授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把眼睛转向别处,又继续说道,“吮吸手指的动作就是例子啦,我们通常称之为退化。就算长大成人之后,自尊心弱的人爱上别人,就会经历这种退化的过程,”课讲到这里,千送一又立刻扮成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对旁边的木讷胖男生演起了哑剧,指手画脚,吹胡子瞪眼的,然后自己又扮演那个男生,双后一掐自己的脖子,头一歪,翻白眼伸舌头,她身后看到的同学都偷偷笑了,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面无表情的都教授朝千送一丢了一个粉笔头,正中千送一的脑袋,千送一撅着嘴,揉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再胡闹,都教授摇摇头,继续说道:“怕对方被某人抢走,行为和语言都会变得愚蠢,以此表达嫉妒的感情。” 一个盯了都教授好半天的小女生,突然举手向都教授提问道:“教授,就算你喜欢上别人也不会嫉妒吗?看您面相冷酷,应该不会有嫉妒之类的感情吧?呵呵!” “就像刚刚说过的一样,”都教授面无表情地转向这位多事的小女生,对她说道,“嫉妒是最低级最幼稚的感情,只有缺乏自信和自卑的人才会有,所以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 此言一出,教室内一片哗然,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对冷面都教授的孤芳自赏嗤之以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千送一更是朝都教授伸舌头,做鬼脸,然后假装晕死过去,以此对他的言行表示鄙视。 “毫无预兆地,下周就是期末考试啦,希望没有缺考生,”欧巴都手握生杀大权,自有办法收拾这帮叼学生,立刻把考试提前了两个星期。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学生脸都变成了苦瓜,千送一的脸更是变成了苦瓜中的奇葩,苦瓜上长出来的鲜花,那一脸怪相简直不用说了。 “教授能不能通融一下,”千送一跟都闻嗅约好了出去喝咖啡,出了教室,她立刻美美地朝都闻嗅一笑,半撒娇地说道,“我这周要做宣传,日程排得满满的,能不能我就不考啦?” 都闻嗅停住脚步,麻木不仁地盯着嬉皮笑脸的大美人看了几秒,然后一言未发转头就走,千送一就知道没戏啦,嘟着嘴,在都教授身后大声报怨道:“干嘛公私分得那么清楚啊?怎么一会儿冷如冰,一会热如炭,我去!我昨天还琢磨着让你帮我写呢,没想到我退了一万步了你都不答应,啊,简直要疯掉啦!” “那么你还请不请我喝咖啡啦?”都闻嗅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千送一说道,“要是今天的咖啡好喝,没准儿我会替你想点办法。” “真的?”千送一一听有门儿,立刻高兴的像孩子,一下就来精神儿了,几步跑上来,给都教授来了一个熊抱,都闻嗅赶紧推开她,说这是校园,让她注意影响,怎么好跟个假小子似的。 “没想到你年纪青青的这么封建,”千送一对都闻嗅的古板表示鄙视,但是现在有事要救他,所以不敢多说什么,便转话题谈天气。 随后二人开车,来到了位于清潭洞的一家高档咖啡馆。 二人在露天停车场停好车,一起向街对面的咖啡馆走去,当千送一正低头从包里翻口红的时候,都闻嗅,也就是桓雄的耳机响了,呼叫他的是海盗旗,都闻嗅忙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将手机盖耳机上,与海盗旗进行通话。 “我们这边都准备好啦,目标已经出现,你快点就位吧,不然很快就走过去了,”海盗旗在耳机里对都闻嗅说道,“再不来我们就得换方案啦!” “我在啊?你们不知道,看不见?”都闻嗅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身边找东西的千送一,怕她听出来,于是把话说的放在什么情景里都合适,以便一会儿要是千送一问起,自己容易兜。 “你在哪儿呢?不是隐身了吧?”海盗旗在耳机那边有点焦急对都教授说道,“不管你在哪里赶紧出现,现在千送一就在街对面找什么东西呢,事情有点复杂,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啊,是一起来的呀,”都闻嗅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被海盗旗弄的一脑门子问号,跟千送一指指电话,让她等自己一下,千送一摆摆手,说她一点都不急,拿着小镜子,给自己补口红。 “唉呀,我不管你怎么回事,幸亏他们站住了,替咱们争取了一点时间,总之你快出现,说台词就对了,”海盗旗在耳机那头告诉都闻嗅道,“千送一不是自己来的,说了怕你闹心,你可能都不知道,她身边站了一个大帅哥——啊,说错说错,没看清楚,没看清楚——其实也不怎么帅,挺高挺瘦的,不会穿衣服,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话怎么说?”海盗旗的话让都闻嗅听得发懵,不禁追问道。 “穿西服打领带,就不能穿运动鞋嘛!这是常识,呵呵,”海盗旗在耳机那头呵呵傻笑,解释道,“你看这位,好嘛,西服运动鞋,土不土,阳不阳,还露着半截白袜子,看着跟卓别林似的!” “啊,可能是人家长得帅有自信呗,”都闻嗅咳嗽了一声,对耳机那头的海盗旗说道,“人帅穿什么都会成为一种风格。” “帅啥呀!”海盗旗自认为从都教授话里听出了酸溜溜,怕他不自信,忙道,“瘦就算帅啦?看着都觉得磕手,就更别提跟姑娘拥抱啦!真的,我要是姑娘,我宁肯选你,我也不可能选他,”海盗旗在耳机里强调道,“长相更让人喝一壶的了,挻大个人剪了个寿桃头,整个脑门子都让头发给盖住了,你说个大男人弄什么留海呀,不伦不类的!小眼睛暗淡无神,小尖下巴,嘴巴很透气——啊呸——那是搁女人脸上,嘴唇那个厚啊,就像两根香肠,脖子是正常人的两倍,总之又丑又没品味。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迟迟不出现了,不要担心,真的,照你差老远了!” “你看见的那个人就是我,”都闻嗅被海盗旗在耳机里一顿贬损,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对海盗旗说道,“你看见的那个就是我,她身边的人就是我,开始吧,别再费话啦!” 三零二,变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的,哦,真没想到,结束,海盗旗结束了与桓雄的通话,立刻通知红茶,道,红茶,马上开始! 与红茶说完话,海盗旗这才一脸困惑地转头问身边的朴小姐,,道,这是什么情况? 海盗旗指指街对面的都教授,用两只比划着肚子变大,又比划着个子变高,道,晚上,在食堂那样,下午,也就是现在,这样,什么情况? 大变活人吗?比那有意思的多,朴小姐妩媚地一笑,一摇小脑袋,牵着化过妆的海盗旗,边向都教授和千送一走去,边小声对海盗旗说道,这个回头再说,我们得先去当群众党员。 快看,都教授跟千送一一指对面咖啡厅正上方的一块露天显示屏,上边正在播报一则外星飞碟昨晚出现在首尔上空的新闻播报,都教授脸上立刻现出了紧张和吃惊的表情,盯着显示屏,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 千送一对外星生物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经都教授一提醒,又见都教授很关心,于是耐着性子看过去,脸上的表情就跟弱智看肥皂剧一样,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看便知是在应付或者是发呆。 显示屏里的新闻当然是海盗旗他们按着桓雄的意思捏造的,经红茶操刀制作,可说是毫无破绽,得到海盗旗通知的红茶,在一个广告之后,很平滑地将新闻切入了显示屏,衔接的天衣无缝。 一脸吃惊和紧张的都教授看着显示屏上的新闻,心中也不禁暗自称赞。 新闻播报里,出现了目击者用手机拍下的视频,视频里,夜空出现了一个碟状的飞行器(这是海盗旗他们用侦查小飞碟实景拍的,也不能算是欺骗造假,毕竟夜空和飞碟都是真的),闪闪发光,在空中飞来飞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据主持人介绍,飞行在首尔各地都有出现,累计活动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主持人就开始跟邀请来的专家开始讨论外星生物是否存在,它们此次前来,究竟为了什么。 那专家竟然没把飞碟解释成热气球或者鸟群在反光,而是直接与主持人一起分析飞碟光临首尔的种种可能性,似乎因为飞碟被多人用手机拍下就已经算是证据确凿,无可反驳,专家没有对飞碟和外星生物的存在提出任何疑问,而是以飞碟和外星生物都存在为前提,与主持讨论政府和群众应该以何种心态面对此事,态度那叫一个泰然自若,仿佛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了。 正当都教授一脸紧张地跟千送一看新闻的时候,化了妆的真衣、墨菲、黄宙和咬叔,扮成路人甲、乙、丙、丁,先后在都教授和千送一身边停下来,一脸好奇地观看显示屏里的新闻播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外星生物的存在那是肯定的,它们这回来首尔若不是拜访政府,那就很有可能是来寻人的。 都教授倒是没听他们说话,千送一对显示屏里的新闻没什么兴趣,倒是饶有趣味地在听身边的路人说些什么,感觉说话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声音和口型有点对不上。 四个路人只有一个会说韩国话,不用辅助,说预先设计好的台词就行,其余三个都是在播放事先录好的录音,嘴巴根据声音张张合合,对口形。 千送一是老演员了,演过几十部电视剧,也给外国电影配过音,对于后期配音可说是个行家,也不怪她能立刻看出三个路人的破绽。 三个不会说韩语的路人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千送一在观察他们的嘴,知道自己拙劣的配音表演可能穿帮了,纷纷用手挡住了嘴,真衣等急中生智,碰碰身边的黄宙和墨菲,指指千送一,盯着千送一,做窃窃私语状,表示他们已经发现千送一这个大明星。 这招果然奏效,千送一马上不去看三个路人的嘴啦,而望向别处,但是她里还是很纳闷儿,这几个发现自己身份的人谈论的应该是自己啊,怎么盯着自己指指点点,嘴里说的怎么还是飞碟和外星人啊。 别等了,那边快穿帮了,你们赶紧上,红茶看出千送一开始怀疑这几个路人有问题了,忙呼叫海盗旗和朴小姐,改变他们五分钟之后才出现的原计划,让他们立刻冲上去救场,道,回头我真得弄反个能翻译语言的隐蔽装置,不会说韩语真是太不方便了。 喂,等等,我的墨镜呢?朴小姐拉着海盗旗就往都教授和千送一那边走,海盗旗没想到计划有变,一着急找不到墨镜了,忙用手挡着自己的半边脸,担心道,这要是让她看见我的脸,我以后出场可就得回回都化妆啦! 墨镜在车里,我没拿,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不用化妆,朴小姐一摇小脑袋,伸手在海盗旗的脸上一挥,海盗旗立刻感觉自己的脸上起了变化,但这种时刻已不容他去找个镜子之类的照一照了,只好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结果被自己脸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络腮胡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自己已经是一头羊毛卷啦,海盗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朴小姐,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朴小姐笑了笑,因为已经与都教授和千送一人的距离已经不超过十步了,朴小姐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挥,于在海盗旗的惊讶注视中,朴小姐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美艳少妇的脸,这张脸跟朴小姐穿的连衣裙倒是非常相配。 当变了长相的海盗旗和朴小姐出现在都教授和千送一身边的时候,早就接到红茶通知的路人立刻闪人了,录音还没放完也不管了。 真是太神奇了!朴小姐一扯海盗旗的胳膊,指着显示屏上的飞碟,大声道,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 会不会是假的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是真的,海盗旗摸摸自己的大胡子,对朴小姐说道,我们昨天晚上在街上溜达,亲眼看到了,那东西会加速减速速,会按各种路线飞行,绝对不是什么反光的气象气球或者蝙蝠之类的,百分之一万是飞碟。 当时街上好几百人都看见了,这回政府想瞒也瞒不住啦!啊,真希望它们把我带走啊,朴小姐盯着着显示屏,一拍双手,憧憬道,抛开现在乏味的一切,到一个美丽和高度文明的新世界,重新开始生活,你说那可有多棒! 哼,你想的美,他们这回不知道是来接谁的,应该是个外星人,海盗旗笑着对朴小姐说道,要是把你这个低等人类带到外星,想到不是关进动物园,就是拿你当试验品,大卸八块,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调门啦! 那个能离开的外星人可真幸福,朴小姐偷看了一眼千送一,继续说道,下辈子投胎,我一定要做外星人! 三零三,外星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扮演的大胡子刚要让朴小姐冷静一点,这时正巧有一对店员打扮的路人经过,不知是朴小姐演得太投入了,还是原来的计划又变了,朴小姐突然拦住这两个行色匆匆,对显示屏上的新闻无动于衷的路人,动静地说道:你们觉得下辈子做外星人好吗?啊?两个店员模样的人,被朴小姐突出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出戏来,赶紧让那两个路人离开,红茶在海盗旗的耳机里提醒道,朴小姐有点画蛇添足啦,新闻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也赶紧离开,不要节外生枝,让都教授和千送一顺着咱们原定的计划往前走! 啊,你们继续走自己的路吧,海盗旗忙把朴小姐拉回来,对那两个陌生的路人表示抱歉道,我们只是看到有意思的新闻,有感而发,你们不要见怪!两个陌生的路人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对海盗旗和朴小姐点点头,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切又按着原定计划开始往下走,新闻结束,海盗旗和朴小姐说着外星人回到外星的好处旁若无人地走开,都教授和千送一则向咖啡馆走去,去品他们的咖啡,说他们的期末考试,路人甲乙丙丁躲进了不远处的车里,如释重负,谁也没注意刚才被朴小姐拦下来的那两个店员模样的路人,一路留意着身后,走进了一条背街的小巷,二人这才停下来说话。 你确定他们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店员A小声问别店员B道,我总觉得那刚那个女人是故意在试咱俩。那绝对是个巧合,不可能有人知道咱们的身份,店员B小心翼翼地往外瞅了一眼,看见都教授、海盗旗等人都散了,小声回答道,这年月,大街上什么样的怪人都有,地球越来越乱了,真是讨厌。巧合?但是街上那么多人,她谁都不拦,为什么偏偏拦住咱俩?难道咱们的伪装被看穿啦?店员A皱着眉对店员B说道,要不要向母舰汇报此事?我们会被停职的,你简直是疯了,其实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店员B生气地对店员A说道,没事也变成有事啦!不然为什么汇报,对不对?实在是太巧了,我很害怕,店员A对店员B解释道。不要害怕,想想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外星生物多了,他们要是能发现我们,那也一定能发现其他的,早就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了,店员B对店员A说道,什么下辈要当外星人云云都不过是痴人说梦,只要让地球人看一眼我们的真面目,了解一下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他们立马就哪里都不想去啦,还下辈子,扯蛋! 话是这么说,但是地球上的水果真的很好吃,店员A看海盗旗等已经各奔东西,不知去向了,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笑着对店员B说道,为了地球上的水果,咱们这一趟已经算是不虚此行啦!还有蔬菜,地球上的蔬菜也很棒,我最近就迷上了卷心菜,实在太美味了,店员B笑道。五大联盟要是真来地球的话,那我们就非走不可啦,想想我们来了还不到一百年,真是可惜啦,店员A摇着头对店员B说道,总不能为了美食就把自己的性命弄丢吧?所以更不能没事找事地路母舰汇报啊,在危险来临之前,我们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地球的美食,店员B对店员A说道,不然将来一定会非常后悔的。店员A对店员B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他的看法,两人四下观察了一下,看没有闲杂人等经过,于是启动了手腕上的传送机,瞬间化成了两道白光,消失在小巷之中。 都教授和千送一坐在临街的一张桌前,都教授喝了一口刚点的咖啡,跟坐在对面的千送一说道:从哪里来最终还是要回哪里去?叶落归根呢,无法地球有多好,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哪里去。啊,好有诗意,千送一心中琢磨着期末考试呢,根本没听出来都教授话里有话,笑着敷衍都教授道。听了千送一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都教授差点没把咖啡喷到桌子上,心想这家伙可真是木头,经过刚才的一番铺垫,这家伙还不知所云呢,要是上来就直接跟她说自己编的故事,还不定闹出什么令人惊奇的笑话呢。刚才的新闻,看到了吗?都教授无奈地看了一眼街面上的行人,对千送一说道,不确认一下,他实在不敢接着往下说。你是说飞碟外星人?看到了看到了,千送一朝都教授甜甜一笑道,真有意思,地球上全都是地球人,没劲透了,来点儿外星人,一会儿冒出来给大家一个惊喜,你说多有意思啊!你不觉得他们会侵略地球吗?都教授舒了口气,闻着千送一身上飘过来的淡淡幽香,心情复杂地朝她一笑,问道,不会把他们视为异族而加以排斥吗? 不然,怎么会!千送一喝了一口咖啡,笑嘻嘻地对都教授说道,道理很简单,千送一拿两包咖啡糖,分开摆放,然后拿起象征外星球的糖跟象征地球的糖放在一起,他们可以随时来地球,然后又把两包糖分开,拿起象征地球的那包糖顽皮地对都教授说道,而我们却不能去外星球。我觉得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天壤之别,所以他们要是侵略地球,那么早就完蛋啦,说着话,千送一一手一包糖,一边前后抖动一边对都教授说道,所以他们不会想要侵略地球的,逻辑相当严密吧?嘿嘿!你会觉得他们是异族吗?都教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千送一道,他点头倒不是因为千送一的回答有多少符合逻辑,而是因为她上道了。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因为他们是民族而排斥他们吧?千送一皱着眉,撅着嘴,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想象出来的深究才会戴的黑边大眼镜道,不会,绝对不会,我怎么那样呢!哦,你真的这么开明?都闻嗅见她样子可爱,脸一下子没板住笑了出来,但他又马上把笑容收了起来,又一脸冷酷地对千送一说道。开明?当然,事实上我这还开明,千送一一听都教授夸她,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来精神了,眉飞色舞,张牙舞爪地跟都教授说道,地球原本没有这么多人,后来我们占了动物和植物的地盘,对于动物和植物,我们就是异族啊,现在还不是和平共处?那么外星人又没占领我们的地球,没占领我们的地盘,他们只不过是来旅游,来探险,来搞科研,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排斥他们呢?这太野蛮啦!千送一吹胡子瞪眼地说完野蛮后,立刻笑着问都教授道,怎么样,我文明吧?嗯,确实比大部分的地球人文明,都教授捧千送一道,我说我认识外星朋友,你信? 信,当然信,千送一没想到一向严肃高冷的都教授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都教授说道,你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你跟他们是一类人嘛,呵呵! 三零四,钱!钱!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想不想听我这位外星朋友的故事?都教授见千送一这么上道,心下欢喜,忙板着脸诱导千送一道。 想,有这个好故事我能不想听吗?千送一双手伸出一根手指,架在自己的头上,扮火星人的触角,心下怀疑这个可爱的老古板是不是在偷偷创作一部有关于外星人的小说,于是配合人他,劝他接着说他的故事,脸上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顽皮道,这是我们这些地球人进步的一个契机啊! 都教授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正要开口讲他的外星朋友,千送一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千送一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来,一脸的怒容,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断了,喝了一口咖啡,让都闻嗅继续讲。 都闻嗅刚要开口,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回千送一跟都教授点了一下头,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皱着对电话那头报怨道:阿妈,我正在录节目呢,你这是干什么呀,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烦不烦呢? 都教授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着发脾气时的千送一,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怦然心动,自己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心中继续盘算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讲才合情合理。 千送一看了一眼都闻嗅,见他轻轻摇头,以为他是对她的态度和说话方式不喜欢,立刻把说话的声音调低了两三个度,舒了舒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多拿出几分耐心,对电话那头叽里呱啦说个没完的事儿妈,说道:这已经是你今年第三次要开店了,你知道我赚钱有多辛苦吗? 你吃穿住用都是刷我的信用卡,我的钱几乎全让你花啦,我麻烦你能不能节省一点,不要跟人家攀比,什么都用最好的,什么都买名牌好吗? 千送一说到这里,抬眼看看都闻嗅,小声对事儿它妈说道,咱们也是不是有背景有家产的人,一有风浪咱们就完了! 都教授扫了一眼千送一,怕她尴尬,忙掏出手机,假装在看新闻查东西。 千送一那边,电话那边又是一顿%¥#@%%###!@,都是一堆来自无良长辈的一串屁,听得千送一眉头越皱越深了,她耐着性子听完,已经不想再跟她把她摇钱树的亲妈多说话了,抬眼看了一眼都闻嗅,小声问了一句:这次要多少钱? 那么报了外数,千送一皱着眉,无奈地点点头,对电话那头她亲妈说道:我有笔钱,下周三签了约能拿到,到时间我转给你。 电话那头一听千送一肯给钱了,声音马上甜了,又是关心又是亲情,又是@#! @¥¥%#&一大串香屁,千送一长叹了一声,已经没兴趣听下去了,眼中含着深深的幽怨,不等那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拿着电话跟都闻嗅晃了两晃,苦笑道:都说儿女是债啊,儿女是债! 都教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仙,不太理解母亲与子女的感情,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想半天才尬笑道:我的外星朋友也要回去看他的父母,你想听听吗? 想,看来你的外星朋友也债啊,千送一黑色脸,身心俱疲,她声音消沉到要死,回答了都闻嗅的问话,将面前大半杯拿铁咖啡当啤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放肆略带一点疯癫的笑容,挑衅地看着都闻嗅,说道,咖啡喝完了,你请我喝酒吧? 心情崩溃到只想喝酒。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有间炸鸡店,很好吃,我们换地方! 我六点以后还有事要办,现在已经四点多了,都闻嗅忙回避千送一令人不能平静的眼神,去腕上的手表,他们知道自己的时间界线,虽然是很想陪着心中女神的,不想让她一个人喝醉,但也只能扫兴地对千送一说道,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家?千送一听到都闻嗅提起家这个字眼,脸上立刻现出苦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语气强硬地对都教授说道,我现在不想回家,只想喝酒! 你还想不想让我听讲外星人的故事?当然,哦,我只是随便那一说的,都闻嗅经千送一一提醒,一下子想起了今天的使命,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太刻意了,忙强调道,我只是触景生情,看到显示屏上的新闻,就想到了我的朋友而已,咱们说点别的也行,不一定非要说这个! 明白,了解,你随便那么一说,我随便那么一听,千送一以为都闻嗅对自己创作的小说之类的不自信,边笑着站起身,边对都教授说道,你接着讲你的外星朋友,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而且保证听完了不告诉别人,绝对不让这个故事传到你外星朋友的耳机里,怎么样? 然后跟都闻嗅挤挤左边的眼睛,用修长的手指一指都闻嗅,小声道,条件是你请我吃炸鸡,喝啤酒! 吃烧鸡不在计划之内,都闻嗅还想再劝千送一几句,千送一根本不听他说话,把咖啡钱往桌上一放,捋了一把飘香的长发,拿起手袋,不听都闻嗅说话,身上带着三分霸气地一转身,向门口很有范儿地走去,根本不理都闻嗅有没有跟过来。 我们这边已经商量过了,这了完成任务,你跟上去吧,后边事,我们会处理,不要担心,海盗旗通过耳机,劝都闻嗅道,呵呵,你的故事才讲了一半,不去也不成啊! 那好吧,一会要是我喝多了,你们可得保证不穿帮啊,都闻嗅一听自己这边的情况,海盗旗他们通过监听监视设备全知道了,脸红了一下,忙起身跟了上去,一边按着耳机嘱咐道,跑到门口,见千送一正站在门口笑着等他,立刻也笑了出来,深深为这姑娘对自己的自信动情…… 三零五,狗名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什么结束?什么情况?千送一把举在嘴边的酒杯又放下了,一脸好奇地问都闻嗅道,蓝色生死恋? 不是得了什么病吧?你看我像得了什么病吗?都闻嗅笑道,咬了一大口炸鸡,边嚼边握拳勾臂,展示自己强健的二头肌,表示自己非常健康。 呵呵,我也说不会,你整天板着脸,那么臭屁,不可能得什么绝症的,千送一看到都闻嗅的样子,想想也不太可能,这才放下心来,跟都闻嗅一举杯,提酒道,来为健康干一杯! 祝你健康,都闻嗅脑袋里转着要离开的事,眼神中透着无比留恋地对千送一举杯说道,希望你永远都健康! 干吗呀,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都闻嗅的眼神触动了千送一的第六感,她突然有点害怕,像爷们似的伸手从侧面拍了都闻嗅一下,故做镇定地笑着说道,你可别吓我,突然又变成小女人,跟都闻嗅撒娇道,嗯~~! 不管,你以后要常给我做参鸡汤吃!一个月一次,不,一个星期一次! 只有吃了你的参鸡汤,我才会健康嘛!好,你还记着呢?我都忘了,你上次不也帮我要了张董事长的签名嘛,都闻嗅故意轻描淡写道,那是我的还礼,你不说晚上总是饿吗? 恰好我父亲的家离你拍戏的地方很近,又恰好他来看我,我就让他送去了! 啊,还真是巧啊,千送一见都闻嗅遮遮掩掩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儿,笑着逗他道,他恰好去看你,你又恰好在做参鸡汤,恰好,嗯,不是特意给我做的吧? 不是,怎么会,都闻嗅眼神有点躲闪,拿起啤酒喊了一口,差点没喷了,尬笑道,有些事呢,它就是那么巧,由不得你不服啊,哈哈,真是! 那你也真是的,让你爸夜里三四点钟还回家已经够不像话的了,你房子那么大,又不是住不下,千送一看这家伙已经露馅了,还不老实承认对自己的感情,于是笑着跟他玩猫和老鼠的游戏,顺着他的谎话,逗他道,你居然还让他大半夜的替你跑腿儿,我拍戏的地方跟荒地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居然让他大半夜往席地里跑,千送一吹胡子瞪眼,假装惊讶道,虽然我是很高兴,那鸡汤正是我爱喝的味道,但是这也不证明你不过分呢! 对不对,你有什么好说的?喂,我是为了谢谢你帮我那么大的忙啊,都闻嗅一时接不上,眨巴眨巴眼睛,色厉内荏地高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 不过一个签字而已,千送一看到都闻嗅紧张的样子,内心狂笑,脸上却做出吃惊的样子,追问道,你就老伯大半夜的跑来追鸡汤! 这不奇怪吗?何况老伯还说了很多贴心的话,这个就不说了。很奇怪吗? 早知道不让他去送啦!都闻嗅故做镇定,眼神闪烁道,至于他又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老想得多,难免有所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可别往心里记。 嗯,不记,虽然老伯说的话像是转述,但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当然不信,千送一挑着眉毛,吃了一块助消化的酸萝卜,心想个老小子嘴硬啊,于是若无其事地穷追猛打道,但是让老伯大半的送鸡汤,终究还是说不过去啊! 我爸原本是想在我家睡的,正在都闻嗅彷徨无计,被千送一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有大神出手了,海盗旗在旁边听着,都替桓雄着急半天了,听千送一再次发难,忙通过耳机指点都闻嗅,教他如何过关,都闻嗅眼睛转了一下,对千送一重复海盗旗的话道,但是老年人嘛,那各种生活习惯都是几十年养成的,改不掉。 他在我那儿睡了两个小时,怎么也睡不习惯,死活都要回去睡,你也知道,这老年人一发起脾气来,谁能拦得住? 都闻嗅毕竟是当过老师的,说这到里停了一下,以便加强语意,一摊手,盯着瞪着他的千送一看了两秒后,继续说道,我是怎么劝也劝不了,怎么拦也拦不住,让他留在我那儿过夜就跟杀了他一样,万般无奈,我只能让他走。 都闻嗅越扯越有底,心里对海盗旗暗自己佩服加感激,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喝了一口啤酒之后,继续按着海盗旗的指点鬼扯道,然后把鸡汤给他,让他明天早上晨练的时候再给你送去,你不是要一直拍到早上嘛,正好早上吃参鸡汤也是挻补的,我怎么可能让一把年纪的老爸大半夜的专门替我跑呢? 不能!但是你猜怎么着?都闻嗅很有自信地设问道。怎么着?千送一实在猜不到都闻嗅要说什么,不禁问道。 老头说了,他正好要夜里出去走走,顺道就给你送过去了,都闻嗅一脸惊奇地对千送一说道。 啊,晚上出去走两圈儿?你这有点扯了,这不可能!千送一摇头否定道,除了鬼,没谁会大半夜的想在外边走两圈儿。 是啊,我当时听着也新鲜,就不禁问他是不是得夜游症啦,还是鬼上身啦? 都闻嗅咽了口唾沫,对千送一说道,你猜他怎么说的?喂,白托你直接说吧,我好累啊,千送一猜来猜去的也猜不着,已经失去了继续猜测的兴趣,让都闻嗅直接说答案。 原来都不是啊,但是习惯的事,都闻嗅一拍手,摇头叹道,原来他在我那儿睡不好,还另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每天吃完晚饭都会在楼下转上两圈儿,消化消化食儿,风雨不误已经坚持几十年了。 你爸还真犟,千送一基本上已经猜到都闻嗅要说什么了,无声哈哈一笑,顽皮地看着都闻嗅跟他打趣道。 他就说回到家他也得出去遛达两圈儿,不然回去也是睡不着的,像你说的,都闻嗅完全把握住了主动权,按住心中的狂喜,皱着眉,摇头感慨道,犟,太犟,我怎么说,怎么劝都没有用,只能让他给你夜里直接送去,冲撞别怪啊! 三零六,四百年前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还要有外星朋友哎!两人笑过了一气之后,都闻嗅突然想到自己一直准备说的话,兴奋地对千送一说道,这话其实并不是很好笑,但借着刚才的余势,两人又是一轮狂笑。 海盗旗、朴小姐等人那边听了,也是一片大笑。是父母起的很随意,还是警局才不负责任给你弄错啦? 千送一喘着粗气,笑问都闻嗅道。又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子,自古天意高难问呢,都闻嗅兴奋地一举,提酒道,来,为天意干上一杯! 二人喝到这里已经是每人三杯了,但仍然意犹未尽,招手让服务员再上四杯。 桓大人,赶紧说正题吧,借着千送一的档儿,朴小姐赶忙通过耳机对都闻嗅说道,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已经到量了,再不说这次的局就白摆了! 啊,我的酒量我知道,不用你管,都闻嗅明显是有点喝多了,兴奋地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种虚假的力量感让他感觉自己可能一直喝下去,而且他明明知道正题是什么,这怎么能算喝多了呢,所以他对雨师的提醒置若往闻,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啤酒,红色脸大声表示感谢,连服务生担心的眼神和粗糙的手都没留意。 谢什么呀,我是雨师,这服务生原来是朴小姐变脸装的,朴小姐还想跟都闻嗅说两句话,一转头见千送一脸蛋红扑扑地走过来,想说的话也只能省略了,担心地看了都闻嗅,轻声说道,我就在旁边看着,有什么事马上叫我。 你们后边安排的怎么样啦?都闻嗅醉眼迷离地看了一眼朴小姐扮的服务生,那里会去关注千送一是不是身后听见,wwzz大声问朴小姐。 您要的酒已经上齐了!朴小姐见千送一从他身后走过来,只得笑着对都闻嗅说应景的话,然后趁着千送一落座低头的档儿,跟都闻嗅打了OK的手势,意思是后边都安排好了,请放心。 喂,谈谈外星人的故事吧,千送一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服务生,又把酒杯向都闻嗅一举,提酒带提醒道,他们的名子该不跟你一样怪吧? 两人又是一轮大笑,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酒,都闻嗅放下酒杯,就要开始讲他那个有关于外星人回家的故事,但是竟一时想不起从哪里开始说啦,愣住好秒,才在有些发懵的意识里找到了话头,对千送一说道:我真的有一位外星朋友,告诉我的全都是真的,你一定要往心里去哦! 通过监控设备,听到都闻嗅一上来就这么生硬地推销,没有任何技巧,无论就在附近转悠的朴小姐,还是躲在远处的海盗旗等人都尬成了石头,不知会不会穿帮,谈话能不能继续下去。 没想到酒除了是色媒人之外,还是混合汤,千送一听了都闻嗅令人难以接受的对话方式,非但没有惊讶疑惑,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拿起一块酸甜萝卜扔到嘴里,边嚼边对都闻嗅说道:放心吧,我就把它当成你的故事听,嘿嘿! 都闻嗅原本想第一先跟千送一讲一个故事,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再告诉千送一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那个要回家的外星人就是他自己,但是没想到千送一,上来就直接跳到第二步,他晕乎乎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半天,才对千送一说了一句又让海盗旗等人尬成石头的话,道:你现在不用当真,你现在只需要把它当成故事就成,先别当真啊! 令人没想到的是,喝醉了酒的人真是好沟通,千送一一点都没觉得奇怪,笑着对都闻嗅说道:哦,伏笔对吧? 行,原来你写的故事是这样的,外星人假借别人的名义给朋友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到故事的后边再承认那故事里的人就是外星人自己对吧? 创意不错啊!行行,我就假装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说,你继续讲你的外星朋友的故事吧,我听着呢! 好,你听着呢,都闻嗅听千送一说了一大套,脑子里根本搞不清她在说什么,迷登地对各千送一说道。 嗯,我很愿意做你第一个听众,千送一用力地一点头,甜甜地对都闻嗅一笑说道。 好,话说四百年前,都闻嗅喝了一大口酒,一拍桌子,傻乐着对聚精会神的千送一说道,我们的飞船,啊,不是我那外星朋友的飞船曾经造访过地球,也就是古代朝鲜,进行这个科学考查。 太棒了,千送一只听了一句,就开心地拍手,赞扬并提出疑问道,他们经常去宇宙里各个未知的星球考查吗? 嗯?都闻嗅没想到后边会有此一问,迷登地对千送一说道,谁知道他们去不去别的地方考查,总之是他们来地球啦,采集这个动物啊,植物啊,矿物啊这些标本拿回自己的星球做研究。 哇,故事精彩哦,千送一喝了一口酒,继续给都闻嗅拍手加油道,继续讲,继续讲,有没有女主? 女主?女主马上就来了,都闻嗅一拍桌子,学着韩国田芳拿腔拿势地继续说道,就在我的外星朋友进行科学考查的时候,一个漂亮女孩被推下了山崖,原来是婆家要图好处想要谋害她。 男主把女主救下了吗?千送一紧张地问道,拿起酒杯又往下溜了一小口。 哦,救下了,都闻嗅朝千送一点头笑道,女主目前安全,谢谢关心!哈哈,不客气,后边还有戏吧、继续,千送一催促道。 三零七,如梦如戏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后来呢,后来呢怎么样了?千送一喝酒,继续追问道,他们在一起了吗? 你听我说啊,都教授跟身边路过的服务生要酒,伸出四个手指,示意再来四杯冰镇扎啤,然后继续跟千送一说道,话说被父母放了一条生活的女主,跑去救自己的救命恩人同,发现自己的恩人没死,便扶着我的外星朋友一起逃出了家门。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男主女主刚逃出家门,还没跑出去多远呢,官兵就把女主家给包围了,要把女主捉拿归案! 啊,这怎么可能?女主只不过是个孩子啊,能犯什么罪?千送一帮着服务把新拿来的四大杯酒放在桌上,把空杯子交到服务生手里,替女主担心道,官府怎么乱抓人? 这全要怪万恶的旧社会,都教授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满脸通红地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说道,那古代,妻子死了,夫家可以享受官府的待遇和补贴,这就是女孩夫家对她痛下杀手的原因,贪婪呢! 都教授叹了一口气,继续对千送一说道,但是杀人凶手万万没想到女孩会被我的朋友救下来,更没有想到官府会那么快发现真相,这些爪牙,鼻子灵着呢! 于是就在女孩回家的当天,官府就收到了线报,连夜派兵将女孩家包围起来,让女孩的父母交人。 啊,要不我讨厌古装戏呢,千送一很为女孩上火,有感而发道,我从来不接朝鲜时代的电影或电视剧,发自内心的讨厌! 没错,我也讨厌那个时代,愚蠢愚昧,都教授跟千送一一起大声骂道,真没办法,别说鬼见愁啦,连神仙见了都没整啊! 后来呢?官兵肯定发现他们跑了,他们跑掉了吗?千送一打了个大喷嚏,继续追问道,自古官匪是一家,那些家伙可都不是善辈。 你说的没错,官兵杀掉了女孩拒不交待的父母,寻着踪迹,一路追杀,最后把女孩和我中毒的外星朋友围在了悬崖边,都教授伤心地摇摇头,对千送一说道,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抓,一条是跳崖。 被抓还不是一样要死吗?千送一已经喝醉了,情绪非常激动,想象着男主和女主被围在山崖之上的情形,不禁流下泪来,猜测道,而且,恐怕死得更惨,我知道古代杀死奸夫**的手段是非常残忍的,后来怎么亲了? 都教授看一眼千送一,醉得迷迷乎乎的,恍惚间自己又回到了四百年前,看着眼前的千送一,说起了四百年前的话,你快跑吧,别管我,我还挡得住他们,他们一进半会追不上来,快跑! 三零八,哇!哇!哇!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嗯,你知道什么啦?千送一也有点晕晕欲睡,被都教授这么一喊立刻精神了,忙追问道。 没事,没事,现在快六点了,都教授指指自己手表,又说了一句让海盗旗等人提心吊胆的话。 那又怎么样?我今晚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接着喝,千送一抬手又跟服务员点了四杯扎啤,对都教授傻笑道,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啊? 还是有什么事要办?不是,我这个,我不是愿意陪你,也没有什么事要办,都教授摇晃着指指自己的手表,一脸呆相对千送一说道,是,都快六点了,我得回家了。 怎么,喝不了?千送一嘲笑道。谁说的,只要缓上一缓,我还能喝三悠! 像所有喝醉的男人一样,美女的嘲笑如同激将,立刻让都教授逞强说道。 那还行,干!千送一胜利地一笑,举起酒杯跟都教授又碰了一下,猛喝了一大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都教授举起酒杯也喝了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喷酒跟打哈欠是一样的,都会传染,看到都教授要喷,那呕吐的感觉立刻传导到千送一身上,原本好好的她,立刻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一股力量正从胃里向上顶,她赶紧往下咽了一口唾沫压了压,强笑着对都教授说道:那这样,你的故事还没讲完,我们不喝了休息一会儿,去旁边电影院看电影,然后再去喝,你行不行? 我怎么会不行,都教授用死鱼眼睛盯着千送一,嘴里乱乱地说道。不吵着回家找妈妈? 千送一指着都教授的鼻傻笑着问道。我才不会去找妈妈,去就去,看个电影啊,谁怕谁啊? 都教授脑袋里最后丝清醒意识虽然还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去的,但是嘴巴已经不受控制了。 完了完了,啊,疯了,海盗旗从汽车里跳出来,边向炸鸡店跑,边对红茶说道,马上给我准备一套都教授的衣服,所有人快到炸鸡店里来打掩护,要快! 进了炸鸡店,海盗旗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朴小姐,没去理他,对迎上来的迎宾员说自己要借用一下洗手间,迎宾员极客气地给他指了洗手间的方向,海盗旗点了一下头,拿着红茶传给他的一包衣服,快步向洗手间走去,然后跟朴小姐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在洗手间。 就在海盗旗等都开始手忙脚乱,不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开始的时候,都教授打开了僵局,他不太听使唤的手胡乱一扫,把一杯扎啤碰到了地上,啪地一声,啤酒沫流了一地,玻璃碎片崩的四处都是。 离都教授最近的朴小姐一看,心中直叫亲娘,忙赶上去拿了块手巾去擦撒在都裤子上的啤酒,又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边收拾边跟海盗旗说不妙不妙。 想办法把都教授弄到卫生间来,海盗旗边在洗手间里边脱衣服,边对朴小姐说道。 千送一本来胃里就不舒服,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此刻又被摔杯声一刺激,胃里东西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忍了两下,站起身来,想向卫生间跑,但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哇地一声,一大口炸鸡、醋萝卜和啤酒半消化的混合物冲口而去,对着蹲在地上,抬头看她,满脸惊恐的朴小姐就喷过去了,热热的,黏黏的、酸酸的,臭臭的,淋了一头一脸一身。 朴小姐立刻就傻掉了,石在那里一动不动。吐过的人都什么,吐了一口之后,后边的接二连三的呕吐就想止也止不住了,好家伙,千送一把朴小姐的脑袋当痰盂了,哇哇哇,哗哗哗,连着四口,全都准确无误地吐在了朴小姐的脑袋上。 但是,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惨不忍睹的朴小姐的灾难并没有结束,我们刚才说过了,喷酒和打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见酒量略胜一筹的千送一吐得那么过瘾,那么痛快,都教授也忍不住了,千送一刚从空中轰炸完,他又开始从地面发动了进攻,哇一大口半消化的东西,直喷向了朴小姐的面上,直灌进朴小姐的鼻子和嘴巴里,朴小姐想出声都没可能了。 然后是,接二连三,接二连三,哗哗哗,啊啊啊。等都教授也喷够爽完了,几近崩溃,肚子里没什么东西的朴小姐,也哇地一声吐在面前的地上,与二人不同的是,他的吐不是自己肚子里的东西,而是别人肚子里的东西。 店里立刻弥漫起一股酸溜溜的怪味,店人们都直捂鼻子,厌恶地对这边指指点点,都怪他们扫了众人吃饭的雅性。 发生此等窘事,店长马上带着全体店员冲了上来,一半把三人弄到洗手间,一半收拾地上的秽物,并向周围的客人道歉。 朴小姐进了洗手间就坐了地上,都教授则进了洗手间,接着吐没吐完的。 洗手间的海盗旗已经基本把衣服换完了,看了一手表,距六点还有五分钟,忙把要求帮忙的男服务员统统赶了出去,拿水把朴小姐的脑袋冲干净,对奄奄一息的朴小姐说话。 朴小姐此刻正处于短路状态,根本听不见海盗旗在说什么。海盗旗叹了口气,让红茶给朴小姐打印了一套新衣服,放在朴小姐身边的地上,照着朴小姐的脸给了他几巴掌,朴小姐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海盗旗对朴小姐说了几句,朴小姐看看他,哭丧着脸点点头,在他脸上一挥。 海盗旗看看手上的表,时间已经过了六点。海盗旗好奇地打开了都教授进的那个小间,地上,一个穿着都教授衣服,比都教授短了两个头的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抱着马桶睡觉呢,海盗旗摇了摇头,联系云师和风伯,一会过来把人弄走,门外,千送一在外边大声询问都闻嗅没事吧,用不用给他叫医生。 千送一的酒量这时候就看出来,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整个人都清醒了,又在洗手间漱了口,洗了脸,补了妆,整个人又神采奕奕了,理好头发,他拿着手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没事人一样,跟替她拿手袋里的女服务生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到前台结了帐,笑着跟店长店员,还有店里的客人躬身表示歉意,一切处理的都非常得体,她判若两人的表现,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 做完这一切之后,千送一这才折回洗手间,在外边拍门,有些担心地询问都闻嗅怎么样了。 千送一正在门外说话呢,一开门,都闻嗅笑着从男洗手间出来了,把千送一吓了一跳。 千送一从头到脚把都闻嗅打量了一遍,竟然看不到一点醉态,一脸和善的笑,要不是他嘴里还带着一股酒味,千送一真要怀疑他根本就没喝过酒了。 酒量可以啊,千送一朝都教授点点头,表示佩服道。你还不是一样,千杯也不醉,都闻嗅跟千送一一起向门口走去,一边笑着说道。 再来一轮也没问题?千送一笑着问道。悉听尊便!都闻嗅笑着跟千送一行了个西式邀舞礼,说道。 能看电影?好像去看电影,千送一跟门口的店长店员道别,一边对都教授说道。 正合我意,都教授也彬彬有礼地跟门口的店员告别,把一个便携式白酒壶交给了低头进入炸鸡店的李中医。 李中医拿过酒壶,跟店员一点头,说要一份炸鸡带走,然后自然而然地拿起自己的酒壶滋了一口,找了空位坐下来等候,片刻又起身询问洗手间在哪里,笑着去了洗手间。 三零九,抢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酒量可以啊,千送一朝都教授点点头,表示佩服道。你还不是一样,千杯也不醉,都闻嗅跟千送一一起向门口走去,一边笑着说道。 再来一轮也没问题?千送一笑着问道。悉听尊便!都闻嗅笑着跟千送一行了个西式邀舞礼,说道。 能看电影?好像去看电影,千送一跟门口的店长店员道别,一边对都教授说道。 正合我意,都教授也彬彬有礼地跟门口的店员告别,把一个便携式白酒壶交给了低头进入炸鸡店的李中医。 李中医拿过酒壶,跟店员一点头,说要一份炸鸡带走,然后自然而然地拿起自己的酒壶滋了一口,找了空位坐下来等候,片刻又起身询问洗手间在哪里,笑着去了洗手间......距炸鸡店只有一条店的西界维国际电影院,4号厅,倒数第三排,中间位置。 啊,是部中国电影,都闻嗅喝了一口在门口买得可乐,看着屏幕上的爆炸与追杀,小声对坐在身边的千送一小声说道,挻热闹,好像还不错,没看见名子,叫什么? 好像叫夺红,千送一从都教授手里拿了爆米花塞到嘴里,边嚼边对都教授说道,豪车,美女,场面,阴谋,看来是部大片儿。 哇,抢红,跟落红就差一个字,名子很香艳,让人浮想联翩呢,都教授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看起业很饿的样子,看着屏幕的帅哥美女,不自觉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是在跟千送一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嘛,在中国管得严,而韩国这边开放,这片子起这么霸道的名子,可能会播一些删节片段,想想都刺激! 去你的,千送一听都教授嘴里没有正经,边看边给了都教授一下子,心想这个古板的家伙怎么喝一回吐一回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着调啦,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起码交流起来不费力,想到这里朝都闻嗅笑了笑,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们抢得可能是一瓶红酒,很可能让你大失所望哦! 啊?不会吧?这样就叫夺红?海盗旗看到片中的人在古堡里大谈红酒,立刻崩溃地把一大把爆米花拍在嘴上,爆米花一半进了嘴,一半被拍的四处飞落,看得千送一直皱眉头,都教授边嚼爆米花,边小声说道,那它咋不叫抢蓝呢? 还抢绿呢,中国人可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和想法,你不懂不要乱说,千送一抓了一把爆米花,笑着小声对都教授说道,全场的人这么少,故事又不怎么能看得懂,没准是艺术电影啊。 让你看不懂的那就叫艺术电影啊,那电影可好拍了,都教授不认同千送一的看法,小声反驳道,拍不好就说是艺术电影,你们不懂,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咱们这边儿不也这样吗,千送一在韩娱圈儿里混了十多年了,了解不少内幕,小声对都闻嗅说道,混艺术圈儿的什么人都有,多一半都不是好东西,甚至是下三滥,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级,都以艺术家自居,你都不知道有多么可笑! 二人喝着可乐看着抢红,很努力的想弄明白电影到底想讲什么,但是过了十五分钟,二人都看明白了,弄清楚了,想通了,这片主要是让观众吃东西或聊天的时候,眼睛有地方看,不至于大眼瞪小眼儿那么无聊,这种巴洛克画风的电影,很适合当背景,很合适当背景音乐,来烘托气氛。 这片子让人保持清楚,或者昏昏欲睡,神片啊,都教授很为中国电影感到难过。 其实挻好啊,要是太紧张太吸引人的话,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琢磨呢,千送一朝都教授笑了一笑,抓起一大把爆米花拍在自己嘴上,边嚼边对都教授说道,我就一会喝酒的时候才问你,你的外星人朋友,你的那个故事,后半段怎么样了,现在看来,你可以马上讲了,哈哈! 没错啊,你这样一安排,我突然就觉得这部电影很好看了,都闻嗅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千送一笑道,一点都不妨碍讲自己的故事,不,简直是有助于我讲故事,那么,在炸鸡店里我讲到哪里啦? 都教授问千送一道。你讲到,男主和女主被围在了悬崖之上,男主让女主一个人走,但是女主不肯,要跟女主死在一块这一段,千送一回忆道,就从这里接着讲吧。 都闻嗅正要开讲,从他背后的黑暗中突然有两个黑影升了起来,没错,不是别人,正是真衣和墨菲两个。 这并不是事先的计划或安排,而是她们两个擅自跟来的,能她们这么牵挂的也不可能是什么都闻嗅,只能是海盗旗。 没错此刻的都闻嗅正是海盗旗扮的,他换了衣服,又让朴小姐给他变了都教授的脸,然后代替喝醉后变成别一副模样的桓雄,元气满满地从男洗手间里出来,跟千送一看电影。 所有人都很佩服海盗旗急中生智,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局面,只有真衣和墨菲不这么想,她们觉得海盗旗可能有私心,就算私心,一个年青力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半醉的绝世大美女,去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看什么电影,这实在是太让人遐想和怀疑啦,另外,那个千送一还可能就着黑暗投怀送抱,这就更不能让人忍受了。 所以二人谁也没请示,偷偷跟了过来,藏在二人后边一排,看两个家伙会不会有什么不轨行为。 好吗,二人在后边越听越来气,怎么听二人说话怎么像是在调情,等到海盗旗和千送一要开始讲外星人的故事啦,真衣和墨菲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这是千送一的计谋,是赤裸裸的勾引,想起都闻嗅和各送一在炸鸡店讲到这一段时激动,二人更对此笃信不疑。 二人决定应该靠得近一些,才能破坏千送一不可告人的计划,监督海盗旗这小子防止他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双双站起来,悄悄从侧面绕出来,往海盗旗和千送一这一排里走。 艺术电影没什么市场,影厅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观众不超过三十个,好坐位有的是,但真衣和墨菲这两位观众却偏偏要跟海盗旗和千送一挤在一起,只见两个人肉穿梭机出现在海盗旗和千送一身边,真衣一屁股坐在千送一身边,戴着墨镜,自信千送一不可能认出她是路人甲,墨菲越过千送一和海盗旗一屁股坐在海盗旗,虽然她戴着墨镜,但她不可怕海盗旗认出她是路人乙,事实上,她很海盗旗见不出她是路人乙,因为这样她的出现就起不到震慑和警告的作用了。 扮CD教授的海盗旗当然不会认为真衣和墨菲,混身不自在地朝千送一笑了一下;千送一在乌漆嘛黑的影厅,倒还真没认出这两个是曾经出现过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但被两个带着墨镜抱着臂,仿佛是克隆姐妹一样的家伙夹在当中,也感觉非常的不自在,不知道她们是什么鬼。 三一零,作弊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咱们坐到前边去吧?千送一想半天也想不明白,电影院那么大,这俩家伙却要如哼哈二将一般一左一右地她和都闻嗅旁边,黑社会? 外星人?都不像,更不像影迷,倒很像是神经病,千送一见海盗旗扮演的都闻嗅也是一脸的尴尬不自,便凑都闻嗅小声说道,这里有点看不太清楚。 坐在海盗旗身边的墨菲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海盗旗和千送一吓了一跳,只见墨菲越过海盗旗和千送一向真衣一伸出,中文说道:烟,我的烟呢? 真衣也在担心千送一和海盗旗的脸贴的那么近是不是在接吻,自然明白墨菲为什么跟她要烟,心中暗喜,把为海盗旗备的一盒烟掏出来,递给墨菲。 墨菲见海盗旗和千送一并未亲嘴儿,或者说并未亲上,松了一口气,接了真衣的烟,缩回来,把自己像石头一样摔在座椅里,拿着烟也不抽,只是颠来倒去地在手里玩着,眼镜望向屏幕,似乎在玩味电影里的无聊桥段。 我们还是这里说好了,不要走来走去妨碍其他观众,海盗旗不敢靠千送一太近,也不敢太小声说话,心知肚明的,沾上这两个鬼就别想摆脱,移到别的座位去,只会让她们更怀疑,从而沾得更紧,因此,他虽然万分的想换个地方,但还是脸上强笑着对千送一说道,现在奇奇怪怪的人满世界都是,我们应该学着接受,而不简单的逃避。 千送一没想到一向刻板无礼的都闻嗅会这样回答,一脸吃惊地看着他说道:你确定? 没错,呵呵,海盗旗黔驴技穷,怕千送一怀疑,想了半天才小声对千送一说道,实际上,我现在正在研究,正在研究啊,这个特殊人群的行为,心理学课题,懂吗? 哎呀,没看出来呀,千送一没想到都闻嗅不愿意走原来是另有愿意,立刻佩服的不行,偷瞄了真衣和墨菲两眼,小声对都闻嗅说道,教授,您实在是太敬业了,连看电影都不忘自己的研究,佩服佩服。 而且不是快考试了吗?海盗旗提醒千送一道。啊,什么考试?千送一还有是有三分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禁问道。 唉,期末考试,你最害怕那期末考试!海盗旗用手比划着,提醒千送一道。 啊,啊,啊,想起来了,怎么着?千送一问道。你不是想走个捷径嘛? 海盗旗提醒道。啊,对啊,千送一一听乐了,想起杀头一般的期末考试,立刻高兴对都闻嗅说道,您允许我改期再考啦?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海盗旗见千送一不上道,急得手在空气里一扫,解释道,改期不也考嘛? 只要考试你不还过不去吗?那能有什么用!嗯,嗯,是这么回事,千送一点点头,想想也对,便对海盗旗说道,那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的给你透点题,到时候,海盗旗朝千送一心照不宣地、贼眉鼠眼地挑了两下眉毛,笑道,你不就过去了吗,明白? 明白,彻底明白,千送一是二溜子学生,是个混子,哪能不明白二溜子老师的暗示呢,马上回挑了两下眉毛,轻声对海盗旗说道,还请教授指点迷津! 海盗旗眼睛往左右两侧转了转,手指在千送一眼前往两边摆了,对千送一说道,这,就是一道题——! 大题?千送一本来混身不自在,现在听海盗旗这么一扯,立刻乐了,忙问道,占多少分呢? 大题!起码这个六十分?六十分吧!海盗旗翻了一下白眼,表示自己在很认真地计算,然后跟千送一胡扯道,他现在身处绝境,也不能管桓雄回头怎么处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啦。 太好了,我的要求不高,及格就行啊!千送一用力地点点头,也学着海盗旗的样子向两边扫了两眼,小声对海盗旗说道,我现在就开始观察,回头就找专家帮我研究,谢谢教授提点! 但是咱们还得继续唠,海盗旗又贼眉鼠眼地向两边看了看,语重心长地对小声对千送一说道,不能引起她们的注意,人一走,我的研究,你的六十门也就没了,说完双手一拍一分,表示一种鸡飞蛋打的结果。 我们接着刚才悬崖被围那段儿说吧,千送一笑着点点头,心领神会,怕两边的怪人听不见,故意用中等音量说道,哎呀,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让人撮心啦! 可不吗,你听我接着给你讲吧,海盗旗跟千送一扯蛋这段功夫,听到二人对话,早已猜到海盗旗痛处的,朴小姐,李中医,还有社会我龙哥,一起发力,通过耳机,把桓雄没讲完的后半段故事讲给海盗旗听,海盗旗把后半段故事听在耳朵里,信心满满地对千送一转述道,二人经过一番生离死别、难舍难分的告白之后,终究逃不过与剑拔弩张的官兵生死一决。 嗯,他们是怎么决的?千送一一边听故事,两眼一边向两侧撒摸,对海盗旗说道,原闻其详。 我的外星朋友,注意是外星朋友,记住了吗?海盗旗强调道。记住了,是外星朋友,千送一点头道。 我的外星朋友虽然中了毒,各种超能力都大大折扣,但是并完全丧失了能力,海盗旗欣赏着精彩绝伦的抢红,咽了口唾沫,跟千送一白活道,于是,我的外星朋友利用他残存的能力,啊,这个隔空打牛,啊,不对,应该是类似于隔空移物这样的能力,突然发难,将数名手持刀剑的官兵击翻在地,企图跟官兵备战到底,为女孩争得一线生机,海盗旗说到这里,来脾气了,只见他双眼放光,用剑指向着电影屏幕一指,继续白活道,却怎想到,流水无意恋落花,落花却有意顺流水,女孩不忍离去,见官兵要向我的外星朋友开弓射箭,便挺身而出,挡在了我朋友的身前! 出现奇迹了吗?千送一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早把一左一右的真衣和墨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忙追问道,要有奇迹,这时候就应该出现奇迹啦! 哪里来的什么奇迹,海盗旗一耸肩,对千送一说道,官兵射来的箭都射在了女孩的身上,那真是万箭穿心,没救啦! 他的朋友呢?千送一不想让女孩死,忙问海盗旗道。谁的朋友?海盗旗没听明白。 哎,就是你外星朋友的朋友啊,千送一心想你强调半天,怎么这时候又弄不明白了,忙解释道,一起来地球搞科研的那些朋友啊! 你朋友有超能力,他们自然也有超能力,你朋友中毒了,真能力使不出也使不全,但是他的朋友们,他的同类可没中毒,现在正是他们出场,救下女主和男主的时候啊! 这才合理啊,对不对? 三一一,抢红情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什么不对不对,根本就没有这一段,千送一这一顿推理给海盗旗整懵了,因为李中医他们三个根本就没跟他说别的,这一段也不可能存在,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外星人,更没有什么外星人的朋友,心里暗骂桓雄怎么想了这么个烂故事,嘴上却还得继续跟千送一对付道,故事里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也不合理啊,我外星朋友的朋友一见他离开数日未归,自然就自己走了,对不对? 又或者他们离开的时候没发现把拉下一个呢?听着你外星朋友的外星朋友都是一群智障呢,千送一摇摇头,不能接受海盗旗的说法,按着自己的观点继续说道,啊,只是离开了几天就把自己的朋友丢下不管啦? 还是不识数啊,自己的队伍里少了一个,谁都没发现,就这还道貌岸然的搞科研呢? 我呸!唉呀,你不要那么想嘛,爱钻牛角尖,海盗旗摆出一副看她不上的样子,对千送一胡扯道,没准他的朋友发现他不见了,转了一圈儿,四百多年后又回来接他了呢,对不对? 这都不是个事儿!四百多年后才来接他还不是个事儿?千送一生气道,要是我,我早死屉里啦! 但是不是你啊,而且他的朋友真的四百年后来接他了,远嘛,海盗旗硬着头皮往下接着扯道,从家到地球,四百年一个来回! 嗯,那你这个外星朋友还真不容易,千送一被海盗旗听乐了,笑道,回个家要六百年,再加四百年都快变成千年王八啦! 唉呀,怎么说话呢?四百年对咱们人类很长,但对他们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海盗旗按着自己的意思胡扯道,他们的生命是永恒的! 唉,我只是同情女主啊,千送一叹口气说道,她要是知道男主的生命是永恒的,那就不应该送死替他挡箭,她应该撒腿就跑,这样,回头,他俩就大团圆了! 但是她不是知道嘛,海盗旗一摊手,对千送一说道,而且我的朋友也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于是悲剧发生了,这个合理啊! 而且女主的死只是暂时的,还有以后呢,你别急,听我说啊!还有以后? 千送一没想到,忙问道。对呀,女主后来又活了,你着什么急啊,海盗旗说得口干舌燥,可乐没了,只能把杯中剩的冰块倒进嘴里,格格地嚼着解渴,然后扫了一眼两侧,说道,有事才讲了一半。 喔,你要早这么说多好,千送一一听女主还没死,一下子把心放了下来,笑着对海盗旗说道,我早就没问题了,哎呀,不错不错,故事发展到这里都很不错,你张继续往下讲吧! 不明白就用心听着,海盗旗嘴一撇,点了她一下,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又是一番感人肺腑的对白,结果女主挂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激发了外星朋友的潜能。 小宇宙爆发啦!千送一插话道。没错,小宇宙爆发了,海盗旗添添嘴唇,对千送一说道,只见的外星朋友双手混圆成盾,使出了乾坤大挪移,啊,不是,是天马流星拳,也不是,总之吧,是横扫千军的超能力,一声怒吼,虎躯一震,双手发力,就把所有的官兵全都给消灭了! 也算是小小地替女主报了一把仇!太棒了,我现在就知道他是怎么运用超能力让女主复活的了,千送一挺喜欢这个结尾,鼓了两下掌,笑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继续说呵呵! 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别打岔,差点没让你带到沟里去,海盗旗倒真想顺着男主用超能力将女主救活胡编下去,不过一想桓雄的原版设计不是这样的,也猜不透原版的玄机在哪里,怕自己乱讲,桓雄以后难兜,于是不情愿地按着朴小姐等三人跟他讲的原版故事,继续说道,好好听吧,不准打岔,我的外星朋友终于消灭了敌人,也用完了最后一丝超能力,我想啊,他一定有心想让女孩复活的,但是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或者说,就算他不中毒,也没跟官兵拼,他原本也没有让人复活的超能力,所以他除了抱着女孩的尸体痛苦,也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 唉呀,这一段不好听,千送一皱眉抱怨道,跳过跳过,讲后边他们是怎么重逢的! 我的外星朋友是谁啊,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海盗旗大嘴叉子一撇,继续白活道,虽然不能让心爱的女孩复活,但是他知道,女孩并不是彻底死了,她的肉体虽然死了,但是灵魂却是可以轮回重生的,也就女主可以不断的在同一个地方,也就是朝鲜这一片重生,所以男主,也就我的外星朋友,开始了漫长的寻找之路! 啊,好浪漫,好感人哦!千送一一听女主死了,而男主对爱情又那么执着,心里立刻舒服了,感慨道,他找啊,找啊,寻遍了千山万水,寻遍了无数的人,跨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纪,你刚才说多少年来着? 四百年?对四百年,看看,四百年在这里等着呢,海盗旗一伸双手,合上了,给千送一指出她刚才的错误道,你刚才好瞎打岔,要是时间短了,能行嘛! 三一二,受罪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好呀,千送一连连拍手喜道,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每个故事都应该是这种结局才对! 可惜,造物弄人呢,海盗旗叹了口气,按着耳机里三位大仙的一再提点,继续对千送一说道,他们并没有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现在连我都替他们惋惜啦! 为什么还没过上,这是大结局了吗?千送一惊奇地问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又有官兵追来了吗?什么跟什么样,你以为是天兵天将呢,还又追来了,海盗旗百无聊赖地按着朴小姐三人的指点,用自己的语言对千送一说道,他认得出她,但是她却认不出他,故事根本没结束。 那他们后来相认了吗?千送一追问道。哼,谁知道!啊,不是不是,海盗旗马上改口道,虽然没有相认,但是女主又喜欢上了男主,他们又产生感情了。 啊,这故事真是太棒了,千送一一听两人又有戏了,悬着的心又放下了,笑着对都闻嗅说道,一个普通的地球人,是很难接受轮回啊,外星人啊,这些,不知道也罢,认不出来也罢! 相爱就好,有深度,这样更好,一个不能说的美丽的秘密。只可惜你想的太美了,海盗旗摇摇头,真有点儿同情千送一被提上来掉下去的小心脏,继续说道,男主的朋友,同伴,就是四百年走的那一批,他们又回来了,要把男主带走,或者说男主必须走,因为飞碟,他们的飞碟四百年往返一次,要是错过了,他还得等四百年,而女主不到一百就死了,这就意味着他还要痛苦地一个生活三百年,才能再次等来他朋友们的飞碟,所以,他必须痛下决心,离开女主,准备踏上漫漫的回乡之路。 你说这不是故事的结束,千送一不死心,对都闻嗅追问道,后来肯定还有转机吧? 你接着说啊!哼,还能有什么转机,我的外星朋友不走不行,海盗旗实在不想讲了,但是朴小姐三人一直吵得要命,海盗旗无奈,只能继续圆下去,对千送一说道,男主只能故意疏远女主,可是感情呢,就是剪不断理还乱那么一种状态,你理得,他们早一天晚一天还是要分开的。 你的故事,啊,你的外星人朋友已经离开了吗?千送一皱着眉,对这个故事的结尾很不满意,都着嘴问都教授道,他已经说服女主不爱他了吗? 他啊,还没走,不过快了,因为接他的飞碟已经来了,海盗旗叹了一口,对千送一说道,四百年一趟啊,不走不行啊! 哇,好巧啊,千送一突然想起下午看到的外星飞碟光临首尔的新闻播报,惊喜道,那不会就是来接你外星朋友回家直通车吧? 还不就是喽,海盗旗百无聊赖地一歪头,回答千送一道,所以他要走,也就最近几天的事! 哇塞,我说你怎么那么关注呢,原来灵感在这里,千送一惊喜道,这故事真是太棒了,这几天一定有很多变数吧? 你创作了吗?当然,当然还有很多变数,海盗旗实在是忍不住了,不想再按朴小姐三人的指点说话啦,他们原本要他讲这都是命啊,让女主和男主各安天命,不要再瞎想了之类的,但海盗旗觉得这个结局他接受不了,他觉得男主和女主,也就是真实生活中的桓雄和千送一应该有其他的结局才对,于是自做主张地对千送一说道,我还没想好,他们应该有更棒的结局才对! 对呀,我也这想的,千送一一合双手,兴奋地说道,真期待,你一定创作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好期待! 哼岂止是你,我也期待,海盗旗完全不管朴小姐三人的警告,继续对千送一说道,我不相信他们会是一个令人扫兴的结局。 三一三,调虎离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招果然灵验,千送一立刻不争了,笑着一指海盗旗,点了一下头说道:男人确实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有负责感的男人,好,我成全你!看完电影咱们就走! 正全我意,海盗旗用力脱墨菲的魔爪,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千送一说道,这顿酒先记下,等时间合适,你是一定要请的。 必须的,随时的,千送一扫了一都闻嗅清秀英俊的脸,内心不顾气场强大的哼哈二将一阵动情,她掏出口红,给自己补妆道,你不说,我也会请你的!就知道你是个守信的人,海盗旗嘴里一边应付着,掏出手机,不停往里输入文字,而且拿手机的角度故意让墨菲和真衣都看不见,把墨菲急得恨不能把手机直接夺过来,海盗旗按了发送,立刻把手机装回上衣口袋,看着心急火燎的墨菲说道,下次我们谁都不带,找没人幽静的地方,好好喝一喝酒,吃一吃饭,谈一谈天! 我还真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千送一抿了两下嘴,使口红更润更均匀些,一边将小镜子和口红收入手袋,一边点点头,朝都闻嗅很有女人味地一笑,道,那是会员制的,安静,环境幽雅,菜还好吃,千送一扫了一眼墨菲和真衣二人,对都闻嗅说道,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那里绝对不会奇奇怪怪的顾客来打扰咱们!啊,那太了,我需要的正是这个,海盗旗知道千送一在说谁,哈哈大笑道,你千万别告诉我要去哪儿啊,你现在告诉我跟你急啊!墨菲和真衣看见海盗旗在发短信,都树起了耳朵,仔细听着,看看千送一的手机会不会响,不过她们猜错了,千送一一直在包里保持沉默,这结果让她们激动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过一听二人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吃饭,还不让任何知道,墨菲和真衣的血压有上来了。 嗯,怎么搞的,刚才看着像结束,怎么又接着演啦?海盗旗对电影结束的预期错了,刚才只是个假结尾,这时候,故事又开始继续进行了,海盗旗不禁跟千送一惊叹道,这电影真是太神了!走吧,我实在是猜不到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就跟我的外星朋友的爱情故事一样。好,这电影自带催眠效果,千送一掩着嘴打了一个小规模的哈欠,对都闻嗅说道,我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听到睡觉这个词儿,墨菲和真衣同进把脸转向了千送一,看她有没有眼露邪光,结果还算令她们满意,她们并没有看到她们想象的东西。 走吧,不能再看了,再看十分钟就要崩溃了,海盗旗站起身,伸伸懒腰,对千送一说道,知道吗,有部电影叫杀人三部曲,眼前这一部完全可以算做第四部,海盗旗伸出四根手指,嗯,抢红,名子起得就比好血滴子,可以杀人于无形,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简直易如反掌,海盗旗看着千送一,笑着把手掌一翻,对千送一说道。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千送一婀娜多姿地站起来,笑着对都闻嗅说道,看场电影还要搭上性命,实在是不值啊!见海盗旗和千送一要走,墨菲和真衣也立刻屁股上装置了弹簧一样,从座椅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麻烦,借过,海盗旗很客气地朝墨菲一笑,带着千送一从她面前侧身而过,气得墨菲干瞪眼儿,她毕竟还得配合海盗旗演好,这是正事。待二人走到场边通道,墨菲和真衣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了过去,好像海盗旗和千送一身上有磁似的。 海盗旗和千送一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墨菲和真衣,哈哈大笑,快步跑出了黑暗的影厅,墨菲和真衣一看不妙,目标要逃跑,赶紧追了上去。一出门,见海盗旗和千送一已经跑到了大厅拐角处,便立刻跟了上去,她们心里还犯嘀咕呢,心想这两人怎么跑这么快。二人用最快的迅速跑到拐角处,发现都闻嗅和千送一正肩并肩地坐在一张长椅上,便立刻冲了上去,就如在电影院里一般,一左一右地坐在都闻嗅和千送一。抢红真棒,我决定再看一遍,抱着双臂的都闻嗅对身边的千送一说道,过半小时还有一场,你愿意陪我一起看吗? 千送一也抱着臂,对都闻嗅笑了笑,一点头,表示很愿意。 二人简单地沟通过后,但不再说话啦,只是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的影壁贴画。墨菲和真衣觉得这两个家伙怪怪的,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把他们夹在中间,量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二人如此一想,心中立刻大定,对视了一眼,椅子里的屁股又坐得深了一些。正当四人默然无语,如糖葫芦一般整齐地坐在长椅上耗时间的时候,从位于四号影厅旁边的三号影厅蹑手蹑脚地走出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海盗旗和千送一,他们刚才并没有跑到大厅里,而是进了最近的三号影厅。哇,你的朋友还真是棒啊,千送一惊喜地笑道,一下子就把那两个怪人引开了。 三一四,福利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江南区,大峙洞,金城公寓,2301室,千送一家门口。谢谢,谢谢你陪我去看电影,千送一进了家门,转身笑着对都闻嗅说道,别看我是混影视圈儿的,我已经很久没去电影院了。 啊,不客气,反正我刚好有留儿,海盗旗拨了拨脑门上的留海儿,笑着对千送一说道,我也要感谢你听我说完我外星朋友的故事,啊,亲身经历,老实话,海盗旗向旁边扫了一眼,就好像他的外星朋友会偷听似的,然后用手掩着嘴,小声对千送一说道,我觉得他的经历逻辑上有点像抢红! 哈哈,比那要强很多很多,千送一低头脱掉高跟鞋,边换舒服的软布鞋,边笑着跟海盗旗说道,假如说你朋友的经历有一个或几个逻辑破洞的话,那抢红的逻辑破洞简直就好比鱼网一样多了。 嗯,要是致命的逻辑破洞一个就能要人命,海盗旗一抱双臂,对千送一的比较表示不认同,但转念一想,还是给桓雄多留些解释的余地吧,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编的那个破故事讲完,可不能白费了力气,于是替桓雄的外星朋友说好话道,不过也许我们认为的逻辑破洞,逻辑破绽,也许我的外星朋友能解释呢? 要知道,今天不是你提出来,我以前还真没想到过这些问题,这回好了,我可以回头要求我的外星朋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合理解释的,千送一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门我的都闻嗅,含情脉脉地说道,你的外星朋友很有才华,他的经历非常吸引人,我很喜欢! 啊,过两天不是要考试了嘛,海盗旗的心里被千送一深情款款的眼神弄得乱七八糟的,忙低头咳嗽了一下,然后转换话题道,想不想要本参考书? 有参考书?千送一立刻拍着手表示欢迎,笑道,那简直太好了,正是我需要的。 三一五,黑暗料理(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一节是黑暗料理,在查资料,看视频,大家稍等一下哦,查完了再写,我要跟他们谁都不一样! !《宇宙第七》三一五,黑暗料理(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一六,黑暗料理(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墨菲再接再厉,又上了几道令人震惊的大菜:番茄炒香蕉、青菜炒香蕉、苹果炒西瓜、苹果炒豆腐、哈密瓜炒苦瓜、大蘑菇炒小蘑菇。 正在众人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奇的黑暗料理惊呼连连,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的时候,墨菲才把她自认为可以传世的菜肴,得意洋洋地端上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见了不由得又是一哇。 黄宙吃了一口青菜炒香蕉,差点没吐出来,甜不甜,咸不咸那么一股怪味儿直透脑门子,黄宙不由得问道:这道菜又是什么明堂? 哼哼,烛炒妙脆角儿!墨菲一抱臂,看了一眼惊得合不拢嘴儿的黄宙提醒道,看样子就知道好吃啦,是真正匠心独运之作! 你一会儿不要吃得太抢哦,要给大家留点哦!放心吧,我正准备全都留给大家呢! 黄宙苦着打了个饱嗝,心中有种在劫难逃的预感。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墨菲很惊奇为什么还开始动筷子疯抢,还过扫了一眼自己五颜六色的杰作,墨菲似乎明白了众人的心思,于是把自己的凑近离她最近的苹果炒豆腐,扮成这道菜,用唐伯虎点秋香里石榴姐的话,笑着劝大家不要客气道,虽然我做的菜很好看,但主要是用来吃的,你们会发现菜的味道简直绝了,放开量吃吧! 众人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每个人都蹿腾勇敢地尝试,说她呆按着菜谱上的来,无论做什么样,他们都会吃一干二净,可是谁也没想到墨菲会别出心裁,研制出一桌子的黑暗料理,看着这桌平生头一回见到的菜,所有人都瘪瓜子了,连社会我龙哥都怂了,连连喝水壮胆儿。 朴小姐,带个头,墨菲见大家只是欣赏这些美味佳肴,还是迟迟不肯动筷,心中又是一阵得意,于把苹果炒豆腐往最支持她做菜的朴小姐面前一推,跟他眨了一下左边的秀眼,安排任务道,你可是个大美人儿,要注意优雅,不要吃得太猛哦! 嘿嘿,一脸尬笑的朴小姐,脸上的表情像是虾蟹被开水烫了一下,像死刑犯临刑前那样留恋地看了一眼社会龙哥,社会龙哥也没办法啊,长叹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安心地去吧,朴小姐耷拉嘴角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苹果炒豆腐,他刚刚曾设想过,如果要非吃不可的话,他就给他们来了风卷残云,几下就吃光自己的任务,但是现在这个挨千刀儿的墨菲让他优雅的吃,他只能放慢速度,众人都看着他呢,朴小姐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就把一大勺子苹果炒豆腐送入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然后一顿狂喘,脸都绿了,见墨菲正盯着他呢,忙强笑着说太好了。 呵呵,谢谢夸奖,墨菲又把苹果炒香蕉往朴小姐面前一推,劝道,好吃再多吃一点! 再尝尝我这道看家菜。朴看到墨菲又向她推过来一道菜,可能是被热豆腐烫到了,一声惊呼,脸上是痛到极点的笑容。 怎么样,我的菜爽吧?墨菲看到朴小姐的样子,已经是自己的菜太好吃把朴小姐爽到了,有点不要脸地说道,我才发现我很有做菜的天赋,事实上我正准备开一间自己的餐厅,一向面向未来的连锁店! 别说了,我真的谁都不服,只服你,黄宙刚才叫墨菲做菜也挻起劲儿的,知道早也是一刀儿晚也是一刀,于是忍住内心巨大的矛盾,把面前的青菜和香蕉分成两堆儿,然后一块一块往嘴里送,一脸高潮将至的表情,无比佩服地摇着头,对墨菲佩服道,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自信是天生的,并不一定建立在成功经验之上,自信是超验的! 哈哈,过奖过奖,墨菲乐得跟王八蛋似的,以为黄宙夸她呢,她其实心里也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是这些日子跟海盗旗他混得,虚伪了,她觉得这种时候不谦虚两句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笑着对黄宙说道,当然,我做的还很不够,前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们中国人怎么说来着,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黄宙嘴里嚼着青菜味的香蕉,没哼出声,只是脑袋跟着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墨菲,用筷子点了一下她,终于是还把要说的话就着嘴里的菜咽了下去,没再说什么。 大家开动,不用我挨个劝吧?墨菲一拍手,笑着其他还在犹豫的众人,自信道,千万别客气,你们爱吃就是我最大的奖赏,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地! 三一七,黑暗料理(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当喜客来里黄宙、朴小姐等人正拼尽全力,挥汗如雨,痛哭流涕,万念俱灰地享受着墨菲大厨的黑暗料理时,在城市三个乌漆嘛黑的地方也有烹制黑暗料理,与墨菲大厨不同的是,这三处的黑暗料理,黑暗度一个比一个高,也一个比一个残忍。 钟路区,位于东大门市场西侧的一个黑灯瞎火的露天货场,一个手拎大包的黑衣人走到了空地停住了,从包里拿出一袋猫粮还有一袋狗粮,各撒了一把在地上。 家里养猫狗的人都知道,这些给猫狗吃的人造粮食不可简单,里边混合了蛋白质、碳水化合物、油质、维生素和盐分等多种营养成分,最重要的是口味是专门为小猫小狗专门调配的,香气浓郁,小猫小狗都喜欢的要命。 旧货场周边有许多流浪猫和流浪狗,挨饿是常有的事,因为家猫家狗更经常的寻找食物,它们的鼻子也家猫家狗灵许多。 跟每个情人节一样,最先发现狗粮猫狼的是单身狗和单身猫,它们是种群里最饥渴最敏感的一部分,率先冲了过来,抢食地上的粮食。 又香又脆的狗粮猫粮对这些平时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猫狗来说简直就是龙肝凤髓一般珍贵而美味,刚开始它们还对发粮的陌生人存着戒心,吃一口看一眼,后来见那陌生人一动不动,这些早就饿疯的单身猫狗便放松了警惕,为了地上不多的食物,拼命地争抢起来。 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见单身猫狗争抢的厉害,而还有更多的流浪猫狗站在远处观望,并没有冲上来,于是又拿了几大把向远一点的地方撒了出去,然后就近找了一块砖头,坐在上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猫狗们抢食吃。 三一八,黑暗料理(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再刷片,给我的书加营养,等等吧,反正免费将大坑填满盖好之后,黑衣人又将多余的土撒在了四周有血迹的地方,并从附近找来了砖头瓦片和废旧建材盖在了大坑之上。 之时,从远片开来一辆破旧的现代面包车,停在了陌生人面前,从车上下来两个商贩模样的男子,直接向黑塑料口袋走去,戴上胶皮手套,开始精点里边的肉条。 在二人清点肉条的时候,黑衣人将那只怀孕的母猫放入了自己的手提袋,并拉好了拉锁,站在二人面前等着。 清点完毕,二人中大哥模样的商贩站起来,对黑衣人说道:里边有不少小仔子,全都是骨头,根本没有什么肉,不过还算新鲜,九十五万,不能再多了! 九十六万,黑衣人嘴角出现一丝怪笑,还价道。成交,那个商贩立刻掏出一大把又油又腻,脏兮兮的韩元,往手指上喷了唾沫,给黑衣人点出九十六韩元递了过去,并让他清点一下。 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下次再联系,黑衣人拿着钱一折,看都没看就对商贩说道。 好,够爽快,商贩对黑衣人难看地笑了笑,一边帮着别一个商贩往车上搬大号黑塑料袋,一边问黑衣人道,要不要载你一程。 不用啦,黑衣人摇摇头,看着两个商贩把肉条装上车,然后拎起手提袋,转身向货场的各一个出口走去。 真是个怪人,刚才给钱的那个商贩上了车子,看着远去的黑衣人对开车的另一个商贩说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 管他呢,能让我们赚钱就行,另一个商贩猛打了两把车舵,将车子调头,向来路驶去。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驶远的面包车,走出货场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流浪汉正躺在门口旁边,想都想没想便将手里那九十六万脏兮兮的韩元扔垃圾一般扔进了流浪汉要施舍的盒子里。 流浪汉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了运气,还在沉睡当中,黑衣人也想让流浪汉感谢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消毒湿巾,把双手擦干净,扔掉纸巾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朝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按了两下。 宾利响了两声,黑衣打开车门,把手提袋放在副驾驶上,关好车门,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用声音发动车子,离开了货场..... 三一九,黑暗料理(五)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要弄明白那个海盗旗会去找哪个神族索命,白胡子老头盯着面前的烟灰缸说道,然后看看这个神族跟咱们乐地集团有什么过节,然后再做布置。 也许这个好命的神族跟咱们没有什么过节呢?瘦高老头笑着说道,别忘了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么好,平时也没去招惹他们,也不一定就跟我们乐地过不去吧? 哼,你真是想的太美了,墨镜老头哼了一声提醒他道,乐地是特种武器起家的,现在还在卖巨星一号,就是以后不卖了,这个底子也抹不去,变不了。 而全韩国的神族跟别的地方一样,全都盯着特种武器,认为它是邪恶的,反我们当成了死敌,你觉得会有那么一个神族会不把我们乐地集团当成眼中钉? 那我们有一天真应该把他找来大家一起去吃极品料理啦!拉斯普廷败就败在不懂什么叫舍车保帅上,白胡子老头把雪茄在烟缸里按灭,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手机,对另两个老头笑道,归根结底是格局太小,才会去钻牛角尖。 没错,瘦高老头也站了起来,将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喝干,笑着说道,我先看看那个老命的神族是谁,看看他想吃什么子儿,或许他只想只吃个马什么的呢? 那我们就喂给他,那个海盗旗就能完成他的任务,我们在二陛下那里也算是有了交待。 这料理贵了点,不过看来也只能这么办啦,墨镜老头叹了口气,双手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把烟斗拿在手里,说道,真是舍不得孩子避不过狼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瘦高老头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对另两个老头说道,只要集团还在,相信损失很快就会补回来。 所谓损失也是一道菜哦!幸好我们只是董事而不是董事长,哈哈,白胡子老头与另两个老头一起走出会议室,在司机的陪同下,向电梯走去,笑着说道,万事还要由董事长说了算呢,对不对? 没错,董事长才是车,不,董事长才是帅,瘦老头第一个走进电梯,转身对白胡子和墨镜笑道,我们要全力保护他呀! 啊,不过他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事业不想跟我们说啊,墨镜老头第三个进电梯,对白胡子和瘦高老头笑道,我真的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你们说怎么办? 他这样不对,白胡子老头笑着一指墨镜老头,下判断道, 三二零,黑暗料理(六)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三个老头立刻伸筷子,各夹了一根鳄鱼脚趴放在自己的盘中,开始品味美食。 喂,真新鲜,墨镜老头边嚼着鳄鱼肉,边摇着头赞叹道,从哪里找的,真有点本事。 吃着像扬子鳄,白胡子老头幸福地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点评道,肉丝很紧密。 不不不,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瘦高老头细细口味了一番,对白胡子老头摇头说道,这是非洲鳄,它们跟扬子鳄吃的活食不一样,味道差很远。 来吧,我们喝一口,白胡子老头也不跟他争,放下手中的鳄鱼脚骨,拿起蛇毒老酒与其他两个老头一碰杯,然后美美地滋了一口,说道,蛇酒配鳄鱼,真是绝配,美极了! 正当三个老头对这道鳄味仙足发表高见的边吃边聊的时候,第二个小菜也上来了。 这道菜从外表倒看不出是什么明堂,倒是用一坨一坨的鹅肝里边摆了两个圆圈儿,但有了前边的酒各菜,这道菜绝对不会是鹅肝直上那么简单。 只小厮把第二道小菜放在三人面前,拿起一把小刀,将一块鹅肝状的菜块一切两半,将菜块内问泛血色的内部展现出来,并向盯着这道菜一脸问号的三个老头介绍道:这道是最新菜式,香烹天鹅脑,是用刚取出的野天鹅脑,撒了少许井盐,用滚油淋泼激爆而成,外香内鲜,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请品尝。 啊,这么多明堂,我来尝一尝,墨镜老头将一块天鹅脑扔入口一嚼,立刻把眉毛一挑,惊呼好吃,直向别两个老头挑大拇指,然后喝了一小口毒药酒,又往嘴里夹了一块,又是一声惊呼。 白胡子老头夹了一块丢入口中,闭目品了品,点点头,没说什么,又伸筷子去夹鳄味仙足,显然更喜欢前一道菜。 瘦高老头也尝了一块,也说好吃,但并不像墨镜老头表现的那么夸张,跟小厮反应,这道菜还有改进的余地。 第三道小菜是配着芥末的生鲜肉片,看那肉片半红不白的颜色,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道叫嗅云刺身,是用新鲜的食蚁兽的鼻子和嘴部切薄片制成,有一股特殊的鲜香味,请品尝,小厮介绍完毕,一点头便进了后厨,准备上最后一道,也就是今天的明星主菜。 三个老头先后夹了一个刺身下酒,虽然都说好,但是这道菜显然更对白胡子老头子的味口,吃后跟旁边的瘦高老头连点这道用食蚁兽鼻子做的菜,意思非常好吃,瘦高老头又夹了一筷子,边嚼边点头,称赞这道菜的肉质非常新鲜,多醮点芥末口感会更好。 正当三个老头对三道小菜言论纷纷,品头论足的时候,小厮与主厨小心翼翼地抬着今晚压轴的主菜出来了,引来三个老头的一片欢呼,没错,你猜对了,这道菜就是那只在旧货场被绑架的怀孕母猫。 此刻,母猫肚腹朝上,四肢和脖子全被铁夹子固定在黑色的铁盘子上,双眼全是迷茫,像是被催了眠,并没有尖叫挣扎,保持着活力却失去灵魂的样子。 这首菜的主厨正是旧货场的黑衣人,见到这只猫是如此状态,瘦高老头立刻称赞道:处理的好,必须让它保持精神放松,不然会对菜的口感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看来张董事是认真下过功夫的,墨镜老头对主厨点点头,称赞道,这道菜就应该这么吃,麻晕了精气神儿就散了,吃起来就像放久了的三文鱼一样,不好吃啦! 多谢夸讲,大厨听墨镜老头和瘦高老头称赞他,忙彬彬有礼地点头致谢。 耀太,看来这道菜是用了心的,白胡子老头喝了一口酒,也对主厨称赞道,主厨原来就是乐地董事长张耀太,听白胡子老头称赞他,忙笑着深深一躬身,表示感谢,白胡子老头也对他笑得非常和蔼,一指摆在三人面前的母猫,道,开始吧! 三二一,怪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调睡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十点半之前,我得睡,差的明天补上,不能熬夜,长了身体就完了)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海盗旗等本应该大干一番的,不过他们在这样富于正能量的日子却什么都没做,原因很简单,几乎所有人都被墨菲的黑暗料理给放倒了,桓雄不知所踪,海盗旗不知他又变成了谁,去办什么事,对桓雄的多重身份,让他的脑子里乱得很,对此他实在不想多知道一点儿,墨菲倒是没事,但是她并没有起床,而是在做她的名厨梦,红茶给倒下的人配了止吐药,看着这些脸色发绿、躺在床上直哼哼的可怜虫,红茶很庆幸自己没参加昨晚的行动和聚餐,事实上,它昨晚过得很嗨,它自己打印了几道美味的小菜,一大杯鲜榨橙汁,边吃边玩王者荣耀,只是偶尔给海盗旗他们传个话儿,提个醒儿,它看天府三印没完没了地跟海盗旗交流,根本不需要他,索性就撒手不管了,外边什么情况,它基本不清楚,因为外边再好玩,还能有王者荣耀好玩啊,等海盗旗进来睡觉的时候,它简单问了几句,知道一切都很顺利,而众人在外边都有饭吃,它也就放心了,又玩了一会儿,也去睡了。 海盗旗困得要命,毕三天晚上都没好好睡了,换谁谁也扛不住,他的肚子虽然很饿,但是抵不过困乏的力量强大,强撑着就快要沾在一起的眼睛,他给自己起了瓶冰纯,三口两口吃了半个大列巴,么得儿一根红肠,啤酒只喝了一半儿就睡着了,后来睡觉的红茶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他弄醒,他这才喝了剩下的半瓶啤酒解渴,走到自己的床铺倒头便睡,喜客来由墨菲酿造的大惨案一点也没影响到他。 靠着不知道哪辈子积的福报,海盗旗和红茶算是躲过一劫,但是没有其他人帮忙,他们俩也只就乐地集团的种种过过嘴瘾。《宇宙第七》三二一,怪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二二,尼古拉斯.赵四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刷完绣春刀一,眼睛好累,歇会儿,再写,二不如一,不错了,二应该还是赚不到钱吧)你简直就是造谣,你简直就是污蔑,墨菲隔着海盗旗指着红茶发脾气道,你这简直就是嫉贤妒能! 得得得,别扣帽子啦,你可能有梦想,将来也可以当大厨,只要愿意吃的话,说到这里海盗旗回身看了一眼红茶,两坏坏地笑起来,海盗旗又转回来,接着对墨菲说道,但是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亡羊补牢,我们得赶紧给人家补一顿,将功赎罪! 补什么牢?哪有羊?墨菲完全不能把海盗旗说的话跟自己对自己的名厨设定联系在一起,翻动着大眼珠子反问道,为什么让我补? 你过来看看,海盗旗气得拉着她的手臂,去看黄宙和咬叔,还有真衣,然后对她说道,这还不用补? 我完全是一片好意吗,墨菲看到几个的惨相,才意识到这几人是吃了自己做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哭丧着脸,报屈带借口道,我昨天看他们吃的那么开心,我自己都没舍得吃,都给他们吃了同,我现在还饿着呢! 谁想到会这样啊!你饿着,这怎么可能?海盗旗不相信,摇摇头盯着墨菲。 好吧,就是做菜的时候我吃了几口原料,我真多吃,墨菲撅着嘴儿跟三位可怜虫鞠了一躬表示抱歉,然后继续替自己找借口道,我真的没多吃,我就怕他们不够吃! 再说不好,不,再产食材要是坏了的话,他们可以直接说吧,我这个人多好说话啊! 你了吧你,跟食材有什么关系,海盗旗生气地把她拉回操控台,对她说道,你说怎么办? 不是你让我做的吗?墨菲撅着嘴,一肚子委曲道。行了,不说了,说到里海盗旗有点心虚,转换话题道,你赶紧吃点东西,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我们备点食材。 干什么?墨菲一听让她干活,老大不乐意地问道。干什么?替你擦屁股,海盗旗一掐腰,生气道,还能干什么! 三二三,无网机构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十点半我得准备睡了,在调睡眠,标点明天加,晚安)啊,他的主业并不是跳舞,而是跳相声,啊,不是,怎么说呢,他是唱二人转的,海盗旗知道咬叔的心病,做了两个骑马舞的动作,安慰道,这只是他们那个圈子里对他的称呼,至于亚洲气质舞王,那还得是您呢! 咬叔一听舞王称号还是他的,立刻乐了,猛撸了一大口肉串,边嚼边对海盗旗说道:不是吹的,在亚洲这一片,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东北二转人,没听过,墨菲摇摇头说道,其他人对东弱二人转也不太了解。 就是中国东北地区的相声,东北相声,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海盗旗想了想,跟众人解释道。 啊,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墨菲看看众人,笑道,说相声的,我说这么有哲理呢,候宝林徒弟吧? 海盗旗和黄宙又是一顿狂笑,海盗旗跟墨菲和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就此话题再说下去了。 晚六点到夜里十二点,你用什么名子,海盗旗翻了翻手下滋滋冒油的肉串,又翻了翻烤了一会儿的鸡脖子,问半大男孩样子的桓雄道,应该另有名子吧? 这个时候叫徐正焕,男孩样的桓雄把嘴里的肉块吞下去,举起大绿棒子跟海盗旗碰了一下,老气横秋地回答海盗旗道,除了我的真名,我就四种身份,四个假名,想不想知道我在早六点到中午十二点是什么名子? 嗯,嗯,别,千万别,第三个名子,徐正焕是吧?可以啦!海盗旗忙放下手里的肉串,连连伸手阻挡,让少年档桓雄千万别再往下说了,苦笑道,您的名子身份实在是有点多,我现在都有点乱,就这第三个名子和身份我都得消化一阵,第四个名子,第四个身份,咱们赶到点上再说行吗? 我紧张!黄宙、咬叔、真衣和墨菲也纷纷赞同,点头不止,说现在已经够复杂了,慢慢来,不然名子一会儿都就串吃了。 哈哈,好没问题,少年版桓雄笑着向海盗旗等人一举酒瓶提酒,海盗旗等纷纷举起大绿棒子回应,天府三印在旁边赞助,恰好有小风儿拂面,众人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冰纯,个个感觉舒服惬意。 啊,还是拿着大绿棒子撸串比较有气氛呢啊,红茶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笑哈哈盯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笑着跟众人说道,桓雄天府三印头回见到红茶,都是一惊,然后笑着跟红茶打招呼,对它制造的耳机和灵敏的监视监听设备称赞不已,红茶最喜欢别人称赞它了,连说过讲了,嘴都快乐飘了(变型)。 真衣,真衣,鸡脖子,牛肉串,快快,红茶站在烤串专用炉子前边,流着长达半尺的口水,喝真衣帮忙拿东西吃。 真忙放下手里的肉串,找了一只碟子和一双筷子,拿红茶所点的鸡脖子和牛肉串,走到红茶面前,给它准备吃的。 你说你,这大半夜的,不在打印机里好好呆着睡觉,出来瞎转悠什么? 海盗旗见真衣吃不成,只顾着给馋虫红茶把肉串用筷子撸到碟子里,不禁觉得红茶这家伙真是烦人,拿它开玩笑道。 快速穿串器是我帮你弄的,哼哼,我早睡好了,有好吃的我怎么会错过! 你下回出来,别这个那个的,直接找我,海盗旗吃一口有咬头儿的烤牛肉筋,继续跟红茶开玩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往地上一扔,又快又方便,根本不用麻烦别人! 哼,我就知道你得这么干,所以不可能让你的恶意得逞,红茶嘴角流着油,边嚼牛肉块,边对海盗旗笑道,我可是贵族,是英俊少年,身份和地位都不允许我吃扔在地上的脏东西,没门儿! 桓雄和天府三印都被这只可爱的小猫给逗乐了,纷纷问它要什么,自己愿意帮它拿。 你看看人家韩国人民,多么友善,红茶虎着脸对海盗旗说道,然后换了一副笑脸对桓雄和天府三印说道,麻烦,再帮我拿一串鸡心,两串羊肉,谢谢! 四人要一起给红茶拿东西,朴小姐示意其他人不用了,自己笑着拿了鸡心和羊肉串放在红茶面前的碟子里,耐心地用筷子把肉块弄下来,红茶冲他喵地叫了一声,表示感谢,把桓雄和天府三印逗乐了。 我跟红茶在白天,对乐地名下的各个公司进行了一次摸底,海盗旗接过李中医递过来的一瓶啤酒,对桓雄说道,因为大家都累了嘛,我们只是通过电子网络进行的摸底,你们猜怎么着? 桓雄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示意海盗旗继续说。我们前边说了,乐地主要业务有四大块,娱乐、保险、外贸和海滨娱乐城,对吧? 海盗旗说完看了看桓雄等,四人点点头,表示确认,海盗旗继续说道,红茶是电脑方面的高手,黑过宇宙级的淘宝网,地球上没一个机构能挡住它的入侵,但是乐地分布于全市的分属于四大业务的四个科研中心却做到了,惊人吧! 岂止是网络,桓雄苦笑道,其他途径也一样的难以攻破,不然凭我们几个六级神,不可能只弄到那么一点点有用的东西,说完摇摇头,跟天府三印碰了一下瓶,喝了一口,一看就知道四人都很郁闷。 喂,说得好像我不行似的,红茶听他们几个一笑,感觉自己的能力被贬低了,立刻替自己争面子道,但凡乐地的科研机构有网,我肯定能攻破,我之所心没袭入进去,是因为他们的科研机构是全封闭的,根本就没有网线从科研机构接出来,我查了,一条也没有,没有物理网线,也没有无线信号,科研机构的墙壁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除了科研机构的位置,大小和外形,电磁波根本无法探测其内部。 红茶一撇嘴儿,小爪子横劈了一下表示完全没办法道,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我们只能亲自去一趟,戒备森严哦,不容易! 三二四,海底娱乐城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刷完片了,休息一下,稍等一会儿,眼睛好累《宇宙第七》三二四,海底娱乐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二五,海底娱乐城(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要睡了,照十点半都超一个小时了,要养生啊,晚上,差点儿明天再补啦) 哎呀,总之就是韩国人爱吹牛逼,墨菲不让她乌鸦呱呱她就难受,手一没捂住就从嘴里往外喷粪,听到红茶说韩国人虚张声势,立刻不客气地说道,毫不顾及咬叔的颜面和可能的爱国之情,你就赶紧说都有什么人投资,还有什么人参观吧,管它是在江边还是在海边呢,我们一样灭它!这不能算是吹牛逼,应该算是艺术追求,海盗旗皱着眉推了墨菲一把,生怕咬叔生气把他们全赶出去,陪着笑对咬叔道,哪个国家,哪个国家都有追求美好的愿望嘛,免不了要进行一些必要的艺术加工,这是追求,可以理解,都一样,可以理解! 好吧,我再来讲讲投资人和参观者,红茶敲了两下电脑,翻出相关资料道,根据昨天云师也就是崔大哥提供的资料,我又把上边的第一个人都查了一下,还真的有些发现。 这些参观者是不是没掏钱的投资人呢?黄宙插一句问道。 你说的非常对,红茶指了一下黄宙,点点小脑袋,继续说道,参观后没投资或没决定投不投资的人就被归了参观者一堆儿里啦,方便分析而已。想参加首先的得投资的资本,得有钱,是第一条,最重要的,墨菲伸出一手指强调道。没错,错是最重要的,没有这个,什么都不用谈了,红茶一指墨菲,点头称是道。这个不难,你可以在电脑里做点手脚,海盗旗对红茶说道,你骗得过WC五世,能唬到半颗战神人头,唬个小小乐地,应该易如反掌。实在不行,我们还有邮票,完全可以应付。谢谢夸奖,红茶跟海盗旗做了个西式邀舞礼,眉飞色舞道,这个我确实可以应付,用不到你的邮票。 那么他们的黑道背景呢?真衣继续问道,这个昨天听云师崔大哥提过,应该也得考虑吧?没错,而且这对咱们是坎,不是电脑能解决的,红茶撇撇嘴儿,一摊手表示遗憾道。 这话怎么说?咬叔听得入神,放下手里的西瓜,问红茶道。 怎么说?这些能进海底娱乐城的人,无论是投资者,还是未来可能的投资人也就是参加者,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赫赫有名的黑道帮派,红茶看了一眼咬叔,跟众人解释道,冒充是冒充不了的。我可不这么想,海盗旗皱着眉,摇动着一根把手指,对红茶说道,朴小姐的易容术连声音都能变,玄妙得很,什么指印啊,虹膜啊,你改改电脑就是了,为什么过不去?我看全无问题。哼哼,要是那样我还说什么,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红茶翻了两页电脑,对海盗旗的幼稚表示鄙视道,我要说,现在的投资人,就是参观者,所以我要说,所有的参观者在参观海底娱乐城,决定是否投资之前,必须在一年之前向乐地相关机构提出申请,进行全面的个人信息分析记录,从头到脚,从毛发到皮肤,从眼睛到牙齿,从血型到DNA,从肉体方面的特质到精神方面的物质,喜好,知道,能力,查的社会关系和祖宗十八代等等诸如此类的验证项目达数百项之多,一年之后,当参观者进入海底娱乐城的核心区时,再用这些验证项目进行全面核查,从内到外的扫描,单是换个脸,换个声音是无法过关的,也不是验个指纹,验个虹膜那么简单,而且算他们只验这两项,我也帮不上忙,红茶看了一眼数据,对海盗旗说道,前边说过了,乐地的研究中心全都是完全封闭的,外人不可探知的,我刚才所说的这些都是根据崔大哥提供的人名和相关信息后查到的,红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乐地用来验证参观人正身的电脑和机器,我根本无法控制。我们必须要一个真正的黑帮,才能进得去,你是个意思吧?海盗旗总结红茶的话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红茶看了看众人,对海盗旗点点头道。我们可不可以控制一个投资人或参加人,达到我们参观的目的?真衣想了想问道。不行,乐地在他们身上装了追踪器,而且应该还有专人对这些参观者进行监控,我控制了某个参观者,他在过验的时候也会被发现的,红茶耸耸肩,一摊手道,他的反应速度等等都有变化,是逃不过乐地的检查的,没戏。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从那些去的投资人或者参观者那里拿到重要的信息呢?咬叔想了想,问道。不行,参观者能得到参观批准的首要条件就是,答应乐地在其头脑内植入监控芯片,只要有任何非正常的相关信息交流,乐地马上就会发现,红茶撇撇嘴,对咬叔说道,而参观者立刻就会陷入深度晕迷,只有乐地能救得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敢开口谈海底娱乐城的秘密。这太可怕了,我真奇怪他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黄宙不解地问道。这个是可以查到,红茶看了看电脑,对黄宙说道,马克思说过,利润超过百分之三百,所有的资本家都会不顾性命,铤而走险的,而娱乐城的预期利润是百分之二万,你说他们为什么?我的天,这是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海盗旗惊呼道,我都无心干的了。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呢,红茶强调道,实际利润可能还要高出许多,知道这是低调,而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看来我们只能找一个真正的黑道帮忙啦 三二六,海底娱乐城(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有事,稍等一会儿《宇宙第七》三二六,海底娱乐城(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二七,纪念日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睡了,又晚睡一上小时,不得了,不得了,差的明天补上,晚安)天呢,海盗旗没想到说来说去的把自己绕进去了,还是个死胡同,他指着众人的鼻子,做最后的挣扎道,后边的任务可能更比只身独闯虎穴更危险哦? 我们真的不怕,众人看着海盗旗,笑道。只有你智勇双全,最适合这个任务吗,红茶笑着对海盗旗说道,你就别推了。 呵呵,我不过是跟你们开玩笑而已,你们还当真了,海盗旗一看推也推不掉,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要往流的泪水转往肚子里流,强迫自己哈哈大笑道,这样高智商,斗智斗勇的活儿,舍我其谁啊? 你肯去,我也不能让啊!众人也哈哈大笑,表示自己确实胜任不了。还有个事,我们一定要在一切开始之前办妥,不然什么花样都使不出来了,红茶跟大家笑了一会儿,跟笑痛了脸的海盗旗说道,这件事也得非你出马不行。 啊哈哈,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海盗旗一听还有非自己不能办的事儿,狂笑一声,一边揉自己早已笑痛笑抽了的脸,一边问红茶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我们的行动,两位界主那里要是偏向敌对一方的话,红茶搔搔耳朵,继续说道,那我们必然步步受制,处处死棋,一切努力都是惘然,所以行动之前,必须搞定界主。 你是的意思让哈迪斯和阎罗不要偏向乐地,要他们保持中立,对吗?海盗旗一边揉着脸一边问红茶道。 没错,打从拉斯普廷被我们干掉之后,他们大概也不敢小瞧我们了,红茶跳到地上,边走边分析道,保不齐他们会把我们的底儿兜给乐地集团,所以我们必须及时给予提醒,毕竟咱们完不成任务,对大家谁都不好,是吧? 你说的对,要是我都扮好了,进行了恐怖危险的海底娱乐城,而且敌人早就通过界主知道我的计划了,那他们看见我,不就跟猫戏老鼠,瓮中之鳖一个样了吗,海盗旗点点表示赞同道,得用激将法,故意说他们是串通好拿我开涮,其实根本不想要八宝琉璃丸,拿拉斯普廷说事儿,说他们偏向,说我不干了,让他们偏向的人去拿八宝琉璃丸,我想我这么一说,他们一定不会太偏向乐地集团的...... 三二八,大忽悠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睡醒,我要先吃个饭,等一会儿《宇宙第七》三二八,大忽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二九,冤大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喝酒归来,又过了点了,差的明天补上,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宇宙第七》三二九,冤大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零,小难题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李中医,保险这一块,酒吧杀人案,海盗旗放下酒杯对李中医说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嘛? 嗯,你别说,还真有,李中医拿张纸,擦了一下嘴上的油,边嚼着嘴剩余的香肠,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海盗旗说道,从下边找不到,咱们就从上边找;从黑道找不到,咱们就从白道。 李中医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吃串那天,我就派下边的人按老路子去打听,结果跟从前一样,于是我就想,要是从警察局里下手,是不是能所发现,毕竟警局是政府机关,不是有钱有势力就能搞定的,结果这一查了,还真就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你要找到了突破口,黑道这边还是可以用的,社会我龙哥看了一眼正在看资料的海盗旗和桓雄,夹了一块烧香肠丢入口中,边嚼边对李中医说道,知道是哪一片儿,我就知道找谁打听了。 就在华克山庄附近,汉江边上,叫千面酒吧,李中医拿起酒杯跟社会我龙哥哥碰了一下杯,看了一眼海盗旗手里的资料,说道,地图在海老弟手里。 不用地图,社会我龙哥摇摇头,拿起手机,在电话簿里找了号码打过去,说了几句话关键的话,就把手机撂了,继续喝酒吃菜保持沉默。 资料可靠吗?海盗旗看完了资料,问了一下桓雄,桓雄说看完了,海盗旗就把资料转手递给了黄宙他们,然后问李中医道,只要可靠,我们就从这里切下去。 可靠,李中医放下手里的酒杯,皱眉将塞在嗓子里的食物咽下去,打了个水嗝后,说道,这件事虽然被警察局的高层压下来,不准再继续追查,但这件案子在警局内部,其他上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啦,上级为了撇清干系,也不会去干涉警员之间的交流,想干涉也没办法嘛,人家喝个酒就把事儿说了,谁还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啊,对不对。 毕竟乐地想要搞定所有警察的嘴是不可能的,毕竟警察跟唯利是图的黑社会可不一样,对吧? 警察里收黑钱的也不少,朴小姐见社会我龙哥一言不发,白了李中医一眼,替社会我龙哥争面子说道,要是昧了良心,比黑社会还不如,这种事多了去了! 是,我不是警察全是好的,我是想说,想要卖通所有警察,封住他们的嘴,这不太可能,李中医看了一眼崔大哥,觉得自己说话确实欠妥,忙纠正道,他们又没收乐地的好处,其中又有不少好警员,当然没有义务替乐地保守什么秘密啦,对不对? 哼,这还差不多,朴小姐举起酒杯跟李中医碰了一下,瘪着嘴儿喝了一口,接受了李中医的新说法。 三三一,李警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千送一那么,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海盗旗看一眼一边喝过酒,正盯着酒杯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的咬叔,问一直在剥花生的桓雄道,他不太想问,可是不能不问,不问或许桓雄感觉更不自在。 你知道她,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桓雄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沉默了四五秒,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朴小姐对海盗旗说道,我现在只能保她,我现在只能说她没事,说到这里,桓雄的情绪起了波动,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胸腔却剧烈起伏了几次,显然这件事他在意,很在意。《宇宙第七》三三一,李警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二,集体误判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个办案的李警探好说话吗?海盗旗看着李中医,转移话题道,约出来见见有没有可能? 呵呵,当警察当了二十年,还有是个小警员,屌丝、愤青级别的人物,你说好不好沟通? 李中医喝了一口酒,笑着对海盗旗说道,只要给他个说话的机会,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下午。 嗯,那很好,我们有没有路子跟这个李警探见上一面呢?海盗旗将一颗花生扔入自己的口中,笑着问李中医道。 我有个朋友是交警的,转个好几层关系,应该是可以联系上这个李警探的,李中医拿手机,笑着问道,要不要现在安排一下? 不用,现在时间太晚了,海盗旗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手表,对李中医说道,早晨再约吧,下午或者晚上,你跟我一起去,你还李中医,而我呢,应该是什么身份才能让李警探放下戒备心呢? 媒体记者肯定不行,真衣放下手中的酒杯,对海盗旗说道,刚才说了,这些警探最讲证据,并没有证据跟媒体乱说话,这不是惹祸上身嘛,我想得另换一个。《宇宙第七》三三二,集体误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三,抢尸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海盗旗让李中医把中间人送到门口,也给了个红包,按着朴小姐的说法就是,个个嘴里都有甜头,这样就没人去说闲话了。《宇宙第七》三三三,抢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四,诡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喝多了,等会写《宇宙第七》三三四,诡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五,异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头痛的厉害,明天再写《宇宙第七》三三五,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六,绝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玩命补前边的,今天的两章马上送来,当当《宇宙第七》三三六,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七,切入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听到这里,我都要怀疑那个金大钟根本没死了,海盗旗摇摇头,苦笑着替幕后黑手乐地鼓起掌来,对李警探说道,你当时很崩溃吧? 岂止崩溃啊,简直就是失魂落魄啊,李警探又打个了饱嗝说道,我当时也认定是自己弄错了,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回家生了场大病,一躺就是一个月,后来上班才听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杀人犯被判轻伤害,拘留十五天,金大钟在我探访的第二天就去美国旅游疗养去了,现在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健康情况良好。 是什么让你认定自己没发疯,金大钟确实被杀了呢?海盗旗笑着给李警探倒了一杯酒,李警探说不喝,海盗旗说这是最后杯,李警探这才笑着点头。 是我的同事们,李警探哈哈笑道,他们在背地里都在传这个奇怪的案子,请我喝酒的时候还跟我打听呢,这事儿上司管不着,毕竟过去一个月了,上司再来强调对此事不要乱说,反而是欲盖弥彰啦,幕后黑手知道我们没有证据,也再来耍手段。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慢慢地淡下去,这个话题很快就会被新话题取代的,海盗旗也给李中医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是的,这办法确实高明,李警探叹了口气,说道,每发生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这个奇怪的命案虽然传了好一阵子,比别的怪事生命力强了一点,但还是慢慢的就没人关注了,就好像它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宇宙第七》三三七,切入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三八,药贴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看了一下午狗,好想买一只啊!)那么他们到底有多少保户,保户的具体资料,这具总能查到吧? 海盗旗想了想,转了一个方向问道。这个是当然没问题,红茶转头对海盗旗说道,这个不能藏,保监会一年查好几回的,把这些信息藏起来,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那好,咱们只能用笨办法了,海盗旗拍拍脑袋,对红茶说道,看看有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把每个人都监视起来,我们要掌握乐地集团偷梁换柱的第一手资料。 说关容易,做起来可难了,我总不能做好几个飞碟,让他们天天跟着这些保人乱吧? 红茶耸耸肩,对海盗旗说道,咱们还得开动脑筋一起想才行,我是军师,你不是总盟主吗! 你让我想想,海盗旗拍着脑袋,一指红茶道,不能飞碟,能不能用监控? 对了,海盗旗脑袋里灵光一现道,乐地是怎么时时监控他的所有保户的? 我们可不可利用他们的监控技术,来监控保户?这个自然好,红茶高兴地点点头,笑道,问题是我们怎么比他们还快? 至少不比他们慢就行了,海盗旗笑道,现在分析一下他们是怎么监控的吧! 如此说来倒简单了,我们随便找几个人分析一下,便能找到乐地监控的路数。 成本应该很低吧,不然他们就赔了。 三三九,手表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今天主要是加标点,差的明天补上)这个自然好,红茶高兴地点点头,笑道,问题是我们怎么比他们还快? 至少不比他们慢就行了,海盗旗笑道,现在分析一下他们是怎么监控的吧! 如此说来倒简单了,我们随便找几个人分析一下,便能找到乐地监控的路数。 成本应该很低吧,不然他们就赔了,海盗旗拿了一块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笑道,总不能派一大堆人随时监视,准备一大堆救护车,随时准备奔赴可能的事发地点,处理突发事件吧? 少了也不行啊,一个不留神,他们是一子之错,满盘皆输啊!不过他们至今也没出过什么大错,红茶翻看着电脑资料,对海盗旗说道,我也考虑了李警探所说的话,乐地特别医护队处理金大钟的案子还是相当高效的,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办法。 选几个保户吧,真衣对海盗旗和红茶说道,我们今天分头跟踪他们,带上总军师的设备,乐地是怎么全程监控这些保人的,我们一定查个明白。 最后室外安排个跟踪飞碟,注意一下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那就完美了,墨菲看看海盗旗,说道。 这个没什么危险,我也可以参加,黄宙打了个饱嗝,笑着举手说道,也给我安排个调查对象吧! 哼哼,你这么主动,也是难得啊,海盗旗一撇嘴儿,从烟包里弹出一根黑寿,笑着对黄宙说道,要是乐地对这些保户下了什么邪咒,那么你倒是很有优势啊! 还是先解决你们说话的问题吧,红茶提醒黄宙、真衣和墨菲道,你们说不了韩语,去查案子,一张口就露馅了,搞不定的,红茶按了两下回车,将三贴三块长条形的膏药传到海盗旗的手中,让他分给三人,并且解释道,把膏药贴在自己的喉咙上,在上边按一下,你的话就会以韩语发音说出来,再按一下,这个小机器就关闭了。 三四零,全程有点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刚睡醒,等会儿写《宇宙第七》三四零,全程有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四一,全程有点(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在刷河神,哎哟,不错!《宇宙第七》三四一,全程有点(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四二,全程有点(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今天周四,要看河神,可能会慢一点哦,这边阴天,我状态一般)客户B:XX基,男,贸易集团副总裁,乐地人身保户。 X办公楼,副总裁办公室。啊啊啊,塔台,救命啊!咬叔扮成卫生员在XX基的假装打扫卫生,本来安安静静的他,突然叫起来,呼叫塔台。 怎么回,叫得那么消魂,**X基给抢间啦?哈哈!红茶刚挂断黄宙的电话,咬叔就尖叫着接进来了,把红茶给逗乐了,不禁拿他开涮道。 赶紧把警示音调小点儿,我这边都响成一片了,耳膜难受的要命!咬叔低声报怨道。 啊,对不起,把这事儿给忘了,红茶忘了设置同时出现多个信号的音量啦,忙在电脑里重新设定了一下,把叠加音量,调成限定值音量,并把警报时间调成五秒,然后松了口气,问咬叔道,这回怎么样? 好多了,我去,差点没废到这里,咬叔皱眉摇摇脑袋,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你这个手表还是有问题,刚才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怎么一下子全响起来了? 还是单号点全都被定了时啦?《宇宙第七》三四二,全程有点(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四三,韩界异能人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客户C:XX娜,女,XX地产公司总经理,乐地人身险保户。XX高级休闲健身会馆,更衣室。刚才的声音很吵啊,怎么突然就变好啦?墨菲皱着眉翻看XX娜的私人物品,通过耳机对红茶说道,是不是表出问题啦?哈哈,表没问题,只不过是小小意外,你那里也响成一片呢?红茶搓搓,接通了别在墨菲身上的微型摄像机,但是图像一团黑,不皱问墨菲道,倒是你的摄像机好像有点问题,调整一下,我这么什么都看不见呢!看见呢?那就对了,墨菲边翻东西,边看了一眼沾着口香糖的微型摄像机,对红茶说道,这是什么地方?女子更衣室啊,你想看什么?不怕把你脑子烧坏了吗?墨菲看了看室内别一端的两个换衣服的女子,侧身挡在衣柜前,小声对红茶说道,虽然身材都不怎么地吧,但也不是你这只小破猫应该看的,我们执行任务,思想要放端正,懂吗? 我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红茶一听墨菲又管它叫猫,立刻不高兴地跟墨菲说道,我是人,我是人,英俊少年郎,不是猫! 嘿嘿,英俊大色狼?那就更不应该看了,墨菲蹲下身子去查看XX娜的鞋子,耳机又是嘟嘟两声,她收回手腕又去拿手袋,笑着对红茶说道,不然你还不变成英俊大老虎啊!要不得,要不得!咱不这个啦,XX娜的私人物品,你都一一查过吧?红茶皱着眉,抱着双臂,看着其他人传回来的监控视频,对墨菲说道,我看你传来十六个报警信号,目前人是最多的。 唉,手机、手表就不用说了,墨菲一边测试XX娜的内裤,一边对红茶说道,衣扣,包,口红,鞋子,笔,啊,还包括内裤,墨菲皱着眉仔细检查XX娜的内裤,但是什么都没发现,摇着头佩服道,真绝啊,内裤上都有,发射器按哪儿啦我都看不出来,这技术也是没谁啦!你把摄像机前边的东西拿开,让我看看,没准我能找到呢?红茶盯着墨菲传回来的黑屏,皱着眉说道。不拿回去你也找不到,墨菲一听红茶查钻空子,占便宜,笑着把XX娜的内裤按原样摆回原位,边关更衣柜的门,边小声对红茶说道,找到了也没有意义,这次侦察圆满结束,我要进行下一个了,回头联系,结束! 客户D:XX美,女,XX电子商务公司董事长,乐地人身险保户。XX冻,XX街,XX美私人别墅。您好,我是监控设备维修员,上午这里提出维修申请,我过来检察一下,请您给我开门!真衣化妆成监控设备维修人员,通过门口的对讲机,对XX的管家说道,红茶上午已经通过网络控制了别墅的监控设备,并人为制造一个故障,自然,管家的报修电话也是红茶接的,并且安排真衣下午都去维护监控设备。 管家亲自出来,把穿着工人制服的真衣领进了别墅,并向讲述了监控设备出了什么问题,还把所有监控设备的位置指给真衣看,方便真衣。真衣跟管家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管家填了一张正规的维修表格,然后问用不用找个人跟着她看着点儿,管家看真衣面善,自己手头又有一堆事儿,便让真衣自己维修找问题,有什么找他,他会不时过来看一看的。 待管家走开了,真衣立刻打开监控设备控制器,拿出一些工具摆在地上,假模假式的开始所谓的维修,并皱着眉,偷没人的时候,小声用耳机联系红茶道,塔台,能不能把我耳边的报警声除掉,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报警也太密了,像雨点似的,一阵一阵,一片一片,抓心挠肝的,让我难受的要命,留下五厘米内报警的嘟嘟声就可以啦!要快,我这儿强撑着呢,都快吞了。我的天,我马上做调整,红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警点统计,吓了一大跳,忙操控电脑,用最快的速度忙真衣消掉耳机里的报警声,并问道,怎么样?好多了,真衣松了口气,拿着把一字改锥假装去修监控控制盘,耳机里立刻响起了嘟嘟的报警声,墨菲笑着对红茶说道,控制盘时就有,这一个其实就够,其他地方还用装吗?难道说这些信号发射器不用钱的吗?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这个咱们就不管了,红茶通过真衣胸前的微型摄像头看着控制盘,对真衣说道,咱们还是查查乐地都在别墅什么地方装了信号发射器吧!你整个别墅走一圈儿,做个大概的统计,然后就可能撤了。这房子里倒底有多少个报警点?真衣拿起两个仪表,假装查监控设备的线路,开始在别墅里打转,一边问红茶道,我怎么感觉有好几个百呢?你说少了,一千一百五十二个,红茶看着电脑上的统计数字,对真衣说道,刚才墨菲那边十六七个我还说多呢,跟你的一比,简直可以算没有了,我现在很想知道,或者猜测,乐地为什么会在保户的家里装置这么多的信号发射器,卧室,洗手间,包括书房,能看尽量看看,看看他们玩什么猫腻。真衣在别墅里转了将近半个小时,把报警点基本都找到了,有些地方报警点数百个连成一片,真衣不得不让红茶立刻给耳机做调整。任务完成,红茶在打印机里敲了两下电脑,别墅的监控设备立刻恢复了正常,红茶又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个定时回访电话,这开始布置下一个侦察目标。 三四四,星球会议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金大钟,男,XX集团副总裁,乐地人身险保户。红茶,把我耳朵里长短距报警都关掉吧,调成中等距离报警,身穿西服手拿文件包伪装成上班族的海盗旗躲在一根立柱后,小声对红茶说道,这家伙混身上下都是报警点,还有四周都是报警点,太近也没机会,意义也不大,调成中等距离,我来测测他体内有没有金属,是人造人,还是换脸人。 那些不用你测了,朴小姐,李医生不是也去了吗?红茶在打印机里操控着电脑,修改海盗旗信号探测器上的设定,一边对海盗旗说道,你就给测测那个金大钟是不是人造人,你就大功告成了! 那万不是人造人,也算大功告成吗?海盗旗向周围了一眼,笑着对红茶说道。 那就算你大功告成!嘿嘿,不过不太可能啊,红茶在打印机里一撇小嘴儿,笑道,造个人造人,以他们的技术水平,几个小时就完事儿,换脸手术可就麻烦多了,另外那人那么多傻子肯去扮演别人呢? 哇,很不错的,海盗旗不同意道,这些保户非富即贵,找个穷人变个脸,来扮演死去的保户,这个很划算啊! 呵呵,是很划算,问题是会穿帮啊,红茶对海盗旗说道,换了脸但是换不了脑,换不了经验习惯,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可以把大脑也换了啊,海盗旗见金大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忙拿出电话,盖在耳机上,边向金大钟移动,边向红茶说道,再不就把整个大脑的记忆换一下,不就行啦? 那就相当于脑死亡或者让自己消失,没有哪个傻子会同意的,红茶从海盗旗胸前的微型摄像机里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金大钟,看了一眼数据库里的照片,对海盗旗说道,别说了,注意目标吧! 三四五,黑天鹅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边怎么报警提示音都没有,海盗旗回头看一眼金大钟,见他走远了,这才小声对红茶说道,你那些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很想说不是,但是一具血肉之躯,红茶盯着电脑沉默了半天,极不情愿地对海盗旗说道,正常的骨骼,正常的内脏,都是正常的活体组织,没有金属骨骼或零配件,没有遥控信号。没准是用巫术或者意念之类的来遥控呢?海盗旗收起手机,边往电梯走,边笑着跟红茶开玩笑道。金大钟刚才的表现我看见,轻松自然,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大脑啊?红茶没听出来这是个玩笑,一本正经地对海盗旗说道。 还是我说的换脸比较靠谱!海盗旗站在电梯前,松了一口气,按了一下呼叫键,收起眼镜,一撇嘴,对红茶笑道。 你别扯蛋了,你那个更不靠谱,红茶生气道,这个回头再说,去找下一个目标吧!我可不这么看,不知道朴小姐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海盗旗见电梯打开了,便开步走了进去,边按一楼的选择键,边对红茶说道,啊,对了,刚才朴小姐跟我说了个事,忘跟你说了,他们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似乎是在盯着金大钟的车子,怀疑是乐地的人。这都没准的事儿,也许又是一个欠债的人,想把金大钟捅死呢?红茶在电脑里梳理着首尔的各种电子网络,边对海盗旗说道,这个金大钟,我们得跟住,没准他又出事了呢?乐地布的那些信号点,咱们能不能借来用用?海盗旗盯着楼层显示屏,问红茶道,这样我们的人力成本就可以降到很低。这个当然,红茶在打印机里笑道,找到了他们的信号频段,我们不好好利用一下,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把这些数据资料都收集起来,将来有需要的话,我们只需要把这些证据往外一抛,乐地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哼哼,这可是好把柄,谈判的好筹码! 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是说,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乐地特殊的信号频段了,是不是就用每人都查十户那么多啦?海盗旗原来是想偷懒,他笑嘻嘻地对红茶说道,查那么多,重复劳动,没有多大意义,你说呢?哼,你这一身懒骨头,红茶在打印机里鄙视道,倒不用那么多,但多查几户总是没错的,没准就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呢?你说的对,那么我们查到几点啊?海盗旗笑着问红茶道,总军师?这夜里我们还得去喜客来开黑灯会,得大家睡一会儿吧?不然谁也爬不起来了。 查到六点吧,能查哪里算哪里,红茶打了个小哈欠道,我也睡一觉,不然真有精神头参加的你们的黑灯会啊! 你这才第一回,才哪里到哪里啊?海盗旗走出到达一楼的电梯,一撇嘴儿,对红茶说道,我几乎天天都去,黑眼圈算是养不回来了!哈哈,你是总盟主,你是带头大哥,你不会去别人去也不合适啊,红茶在打印机里幸灾乐祸道。 你别说,你一提总盟主,我还真有点想俄罗斯那帮哥们了,海盗旗想起黑沙堡的联盟成员们,不禁对红茶说道,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这才几天呢,能怎么样?正在建设中呗,红茶往电脑里输入了几条命令,对海盗旗说道,那个波力斯卡考虑问题还是挻周全的,再加上超脑这个军师,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要是有,早就来电话了!希望他们一切顺利,海盗旗上了停在门口H6,开车的是李中医,他对李中医点点头,接着对红茶道,现在联盟的实力还是太薄弱了,得替他们想点办法补充补充兵力啊。我有时候也在想,不然光咱们几个,不成了光杆儿司令啦?红茶在打印机里回答道。你们说什么呢?李医生问道。 三四六,最好谁都别爱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哦,韩国这么异能人多吗?海盗旗结束了与红茶的通话,转头与李中医说道。 相对世界各国算少得了,这个国家地方小,李中医对海盗旗说道,派来的神族没有几个,韩国这边也就三十几个,目前在首尔活动的神族,又一小半儿你都见过了,李中医指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眼向H6走来的朴小姐,对海盗旗说道,都是六级,但还不错,暂时都还没结束,你懂我意思吧? 海盗旗明白李中医所说的结束是指神族不再重生,彻底死亡,如同特里格拉夫,于是点点头,李中医给朴小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边对后排的海盗旗说道,北边,你们叫**或者叫北朝鲜,那边的神族数量多一些,但是有相近一半都已经结束了,明白? 所以异能者,数量非常多,基本与我们这边持平。嗯?你不说这边神族都还没结束,又说北朝鲜异能者多,好两边是怎么持平的? 什么意思?北边的异能都跑过来一半不就持平了吗?朴小姐关好车门,用兰花指向前一指,示意李中医开车,然后接过李中医的话头,笑着跟海盗旗说道,南韩的异能者,但凡是朝鲜族的,基本都来自北朝鲜。 他们怎么过来的?海盗旗见李中医在转弯打舵,忙伸手拉住头上的把手问道。 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朴小姐伸手一挥,把自己的脸变回来,笑着对海盗旗说道,这对异能人算是问题吗? 他们想过来,三八线那么长,根本拦不住。明白了,身份也不是问题,因为他们是异能人嘛! 海盗旗怕显得外行,忙说道。身份嘛,是有人帮他们解决的,还真不是因为他们是异能人,所以身份证就自己冒出来,或者比较好办,不是这样的,朴小姐回头对海盗旗说道,国家机构,不是光有异能力就能搞定的,关系,社会背景,这正好是他们没的。 那究竟是谁这么好心呢?海盗旗叹了一口气,只能像外行那样问道。 三四七,异能流转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哼哼,不小心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李中医无奈地摇摇头,对海盗旗说道。什么意思?海盗旗没听明白,忙追问道。在韩国,这种边缘人,这种亡命杀手其实并不少,朴小姐撇了一下嘴,替李中医解释道,只是能统计的没有多少,所以你应该明白刚才所说的绝大部分和极少数是什么概念了吧?可确定,太并不准确。这么说,我们得做好迎接大麻烦的准备?海盗旗苦笑道,心想,我这嘴也是欠,少问几句,我还能快活两天,唉,韩国电视剧里的宝宝坏蛋,再见啦...... 下午一点五十八分,捷克首都,布拉格广场,老城广场,扬.胡斯雕像下,三个身穿风衣的家伙正并排坐在一只墨绿色的露天长椅上,边聊天边喂广场上密密麻麻的鸽子。薄阴天,风不大,游人来来往往,鸽子起起,令人浮想联翩的欧式古建筑,艺术气息和油画中的美感无处不在。三个古怪的家伙,左边的是大个子,身高应该超过两米,秃子,脑袋像圆圆的蛋壳,脸是欧洲人的脸,但是表情木讷,如同石刻,手掌宽厚,骨结粗大,但是撒鸽子粮的动作却非常轻柔;中间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小老头,灰头发,八字胡,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了,有肚子,说两句话就要笑两下,看起来自然到不自然的程度;最右边的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四以后的小瘦子,坐在椅子上,双脚都勾不着地面,脚上穿着一双乌黑的小皮鞋,摇来荡去的,若不他长了一张满是褶子的光头加老脸,谁都会以为那是个小孩。他们用英语交流,有说有笑的,说话的内容也并不奇怪,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闲闻逸事,一些适合喂鸽子时说的闲话。不过要是你在站他们身边多听一会儿,就会发现他们说的话,前言不搭语,看样子是在互相交流,但是说话的内容却像是自说自话,你再听一会儿,就会进一步发现,他们并不是自说自话,而是胡言乱语,因为自说自话也是围绕着一个中心说的,而他们说话却完全没有任何中心,只是自顾自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时再看交流中显示来的和谐默契,他们相互交流的动作,眼神和欢声笑语,你立刻就会感觉这一切诡异非常。 蓝色,紫色,绿色,大个子对中个子说道,是他的画的主要色调,绿色是最通透,似乎带着灵魂的清澈,让你的眼睛离不开。你说的对极了,花斑马,中个子对大个子笑笑道,中国菜讲究的就是色香味俱全,说到这里中个子又加两声笑,然后又继续对大个子说道,南甜北咸,东酸西辣,还有五大菜系,北京烤鸭,哈哈!历史是这样的,小个子讲话的时候,大个子和中个子都看着他,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在讨论一个话题,只小个子继续说道,巴赫和贝多芬风格上又什么不同,拿破仑是被毒死的,听到这里,大个子和中个子都被小个子逗得哈哈大笑,小个子幽默地说道,王老吉和加多宝之争,怕上火还得喝百事可乐,飞机,大炮和火箭,小个子说的太逗了,大个子和中个子又被逗乐,谁都能看出这是三个默契的好朋友。大个子对小个子点点头,说道:没错,夜已经够黑了,黎明还会远嘛?老虎不会上树,猫没教!西红柿,西红柿,小个子笑着对大个子点点头,赞同他的观点道,黄瓜、土豆和地瓜,但不能没有百里香和黑胡椒。不不,中个子看了一眼高个子,跟小个子摆摆手,似乎是不同意他们的某些观点,说道,高音,低音,中音,还有和弦,这才是答案。 此刻,要是红茶在这三个怪人身边,就会不感到奇怪,因为它来自未来,它认得出他们是外星人,来自三个不同的星系,是地球人的友好邻邦,在未来,外星人满大街都是,没有人会因为见到他们而感到大惊小怪,就像白人见到黄种人不会大惊小怪一样。但是有件事,红茶一定会奇怪,就是这三个家伙为什么要用双语交流,也是用地球语言掩盖他们真正使用的语言,这是一种加密语言,只有在非常时期,外星人才会这么交流,密码随时更换,只有交流的几人之间能听懂,而在普通情况下,他们不是用某个星球的语言,就是用宇宙语进行交流,再不就用心电交流,而这些交流方式所承载的内容,都是可以被截获的和破译的。红茶还可能分析出,除了英语,他们还将昴宿星语依特定的顺序混编在英语之中,并且以每秒一次频率更换编排方式,红茶还可以告诉这密码是三个人约定好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说什么,其他的外星人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当他们交流完毕后,他们就会将密码的从自己大脑时忘掉,他们的交流内容也无从查考。以红茶还会告诉你,这种交流的方式其实主要是防地球人的,外星人想破解他们的交流方式还是有可能的,费些力气而已,但是地球人做不到,未来做不到,现在就更做不到了。 你若是不信,红茶会用特殊的语言翻译机演示给你看,翻译出来的样子就下边的样子,简直不能看。大个子:百X2@#,对YKX了##%,哂——,叮——,YELXT,全!中个子:127查查IO,愉XXIIXW,dd_+)0——。小个子:嘻嘻SSWH只哈&^%$,及——,可——,冯~~~~,哈~!)——+。 不过如果红茶要把自己的身份向三个怪家伙公开的话,他们多半会向它公开自己的交谈内容,因为这在将来都不会是历史,而他们也可能从红茶那里得知他们谈话的内容在未来能实现多少。他们的真实交流内容如下。五大星系联盟正在调动兵力,准备向地球进发,它们发射的探测器正全球发信号,大个子笑着对中个子说道,哈哈,地球在劫难逃啊!五大星系联盟,他们的实力太强了,这回我们帮不上忙了,中个子看了一大个子,对小个子说道,地球人得自己救自己了。 哈哈,怎么救?小个子看着大个子和中个子,笑着说道,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以外星人只存在于电影或者科幻小说里,他们相信外星人是友好的。啊,我们是友好的,大个子哈哈大笑,对中个子和小个子说道,可是不友好的马上就来了,而且非常厉害,他们必须早做准备,最起码,要让一些有识之士早做准备,不然依地球不堪一击的武力装备,地球人将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屠杀。我认为,这个忙我们还能帮上的,中个子看看大个子,又看了看小个子,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跟他们的政府和秘密组织已经合作几十年了,他们也答应他们会向公众公开外星人广泛存在地球的事实,只要他们公开了这个秘密,我们就可以把五大联盟要向地球进攻的消息告诉他们,甚至可以教他们一些逃生方法,这可以大大降低地球人的死亡率,起码可以挽救数亿人的生命。 三四八,A宇宙和B宇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他们是不会公开这个秘密的,几十年与人类政府接触的经验告诉我,依靠他们来公开这个秘密,纯粹是是一厢情愿,大个子和中个子,盯着小个子,小个子摇摇头,笑道,别的政府不说了,简直就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就说那个愿意跟我们合作,也从我们这里拿了不少科技过去的美国政府吧,我现在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些政客是不会信守诺言的,一个都不会,换谁都不会,他们都一些衣冠楚楚的骗子,经常被功名利禄冲晕头脑,智商低到比没受过教育的地球人更接近于猩猩的程度,然后他们就会拿着香蕉跳出来,以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当借口,跟我们玩政治游戏,跟我们玩仙人跳,听我一句,别再指望美国政府啦。嗯,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大个子看了一眼中个子,对小个子点点头,说道,事实上,由于长期的合作,我们决定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帮他们换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总统,希望他能与政府内的顽固保守派不一样,希望他能站出来,还大众一个真相,美国政府还是有影响力的,有他们帮忙,我们帮助地球人的行动会开展的很顺利。我们给了美国政府一只黑天鹅,中个子看了一个大个子,对小个子补充说道,在最后一刻,修改了电脑,让原本必败的那位当上了总统,没错就是现在那一位,男的,不是女的。啊,他确实与众不同,嘴炮王,似乎能干出点出格的事,小个子对大个子和中个子点点头,说道,你选他当总统还是有道理的,那他怎么说,他准备什么时候公布?时间不多了,我们也需要时间准备,毕竟帮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说要等到解决了美国的失业率的问题,再谈此事,大个子对小个子说道,我们跟他谈判了,他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目前为止,他什么都没做,我们感觉被骗了。这是一只乱来的黑天鹅,中个子笑着对小个子说道,这是一只不会帮我们的黑天鹅,不可能与我们一起面对五大联盟这只灰犀牛。 没错!他们确实不会帮我们,小个子指了一下中个子,然后对大个子说道,请相信我,我跟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每个新总统都能找到一个又一个的需要解决的政治难题来敷衍我们,而难题是解决不完的,这是他们一贯的骗术。 他们还有一个说法,说他们担心一但公开了外星人存在的秘密,地球立刻就会陷入混乱,政府将失去控制能力,地球文明将消失或倒退,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大个子摇了摇头,笑着对小个子说道,只要我们一追问,他们就会把这个担心抛出来,说给他们一点时间,结果我们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哦,科幻电影还有小说之类的,还有各种研究外星人的专门 书籍不就是一次很好的普及吗,小个子摇摇头,看了一眼中个子,对大个子说道,你难道没跟他们说吗?说啦,大个子一摊手,对小个子说道,但他们说这个效果微乎其乎,不能做为考量标准。有人类科研机构做过调查的,小个子对大个子说道,统计结果是,百分之八十的地球人是能接受外星人存在这一事实的。没用,没用,我们选的这只黑天鹅比以前的任何一只都自大,中个子对小子说道,他竟认为是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竞选,现在正准备大干一番呢,真让人头痛。 与我们的长期交往让他们自大了,政府里其他人也不相当这只黑天鹅有必须的能力,他们竟然怀疑是俄罗斯人做了手脚,大个子摇着头,对小个子说道,而俄罗斯可能是为了彰显国力,竟然有些暧昧,有意无意的承认了,这些人类的政府真是,我无话可说了。这也许是咱们之外的一些盟友的安排,他们显然也动手了,小个子看看大个子,指指头顶的天空说道,他们选择了另外一种解决办法,他们现在诱导这些人类的政府走向极端。破坏性的解决办法?大个子和中个子异口同声的问道。我想是的,但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小个子点点头说道,毕竟五大联盟已经开始向地球集结了。 这破坏性的解决办法还是太危险了,大个子说道,如果没有五大联盟倒还可以考虑。但是没有五大联盟的话,中个子说道,我根本就不造成这咱破坏性的解决办法,毕竟要死很快人呢。那也比死好亿强,大个子不同意中个子的说话,反对道,可惜是这个时机不对,破坏性的办法也未必有用,反而适得其反,真是头痛。我还是找一些民间的有识之士说出实事吧,小个子对大个子和中个子说道,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真不是明白地球上有什么东西让五大联盟这么感兴趣,大个子说道......夜十一点四十分,首尔,江南区。海盗旗一伙刚睡醒,正懒懒散散,打着哈欠,一路聊着向向喜客来走去。 盟主,军师跟你说了吗?咬叔走到海盗旗身边,皱眉揉着太阳穴问海盗旗道。说什么呀, 三四九,线索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嘿嘿,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总之这不是重点,咬叔想了想,也嘿嘿地笑了起来,对海盗旗说道,重点是我探测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之后,总军师好奇心大起,咬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对海盗旗说道,它调整了手表的设定值,让我跟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 你们发现千送一是人造人?海盗旗猜测道。不,她不是人造人,咬叔皱眉摇摇头,侧脸看着海盗旗说道,这一整天我们谁也没找到半个人造人。 哼哼,你们一定在她身上发现了异能量,对不对?海盗旗在咬叔背上拍了两下,很有信心的猜道。 怎么说呢?异能量可以是在她身上,咬叔皱着眉,两只相互绕着比划,显然有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也可能说不在她身上,怎么说呢? 总之有没有异能量吧?海盗旗听咬叔说不清楚,怕他理顺道。有,很奇怪的异能量,咬叔对海盗旗点点头说道。 怎么个奇怪法?海盗旗继续帮咬叔理顺道。奇怪的是这些异能量是来自她的体外,而不是她原本就拥有的,咬叔又有点理不清了,双手又开始绕圈儿比划起来,为难道,但是她的体内也有,这个,怎么说呢? 先说来自体外的异能量,海盗旗边走边对咬叔点了两下头,便他理顺道。 军师说,所有的信号都是能量信号,所以我们能探测千送一身上的能量变化,我也不太懂——,咬叔有必要跟海盗旗解释一下运动表为什么还能探测能量。 ——不要管什么这些没用的,我完全能够理解,谈重点,你们发现了什么。 好吧,说千送一体外的能量,很奇怪,很奇怪,咬叔叹了气继续解释道,军师每个人都是能量体,这个能理解吧? 能理解,继续说,海盗旗点点头,停住脚步,让面前的路过的行人先走,然后与咬叔继续向前走。 你是千送一的影迷,粉丝之类的吗?咬叔问道。不是,海盗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根百草味棒棒糖,笑了一下,递给咬叔一根。 啊,谢谢!那你安全了,咬叔拆掉包装纸,将棒棒糖塞入嘴里,点点头,对海盗旗说道,我也不是,所以我也是安全的。 三五零,死亡游戏(一)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那个金大钟,脸上,这个面部,真的没有问题?海盗旗放下酒杯,吸了口黑寿,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眯着眼问朴小姐道,做手术,或者类似你的绝技之类的? 你问我,就应该相信我,朴小姐把一块炒年糕咽了下去,对海盗旗说道,我仔细看了,金大钟的脸,没做过手术,不是面部移植,也不是变脸,那就他原来的脸,一点都没问题。 嗯,这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查出来,唉!海盗旗有点失望地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烟说道。 怎么能说没查出来,红茶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笑着接海盗旗的话道,朴小姐说没问题,那么关于金大钟即不是人造人也不是面部移植这一点就算确定了。 哼,没准是整容呢!海盗旗一看红茶睡好了出来就吃,心里有点来气,不禁跟它抬杠说道。 你睡醒啦?真衣朝红茶笑了笑,忙起身帮它拿了一个盘子,夹了一肉饼在盘子里边,对它说道,要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夹! 红茶也不客气,上去照着冒油的肉饼就是一口,吃得十分香甜,众人都看着它乐起来。 啊,绝对不整容,他脸上什么刀伤也没有,朴小姐拿了一颗花生放在嘴里,很认真地对海盗旗说道。 哎,我当然相信你啦,海盗旗举杯向朴小姐敬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红花,笑着对朴小姐说道,这不跟它开玩笑吗,你还当真了,来,干一杯! 海盗旗和朴小姐同饮一杯之后,海盗旗吃了两口韭菜炒猪肝之后,对桓雄挑挑大拇指赞味道好吃,然后对众人说道:那么我们先说金大钟,刚才我们说了,他即不是人造人,也不是换脸人,问题就出来了,如李警探所说,原来的金大钟已经死了,那现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金大钟又是什么人? 肯定不是金大钟没死,墨菲一指海盗旗,强调道。也肯定不是金大钟被治好,真衣跟强调道。 对,咱们必须搞清楚,眼前这个金大钟到底是怎么回事?海盗旗看着二人点点头,说道。 会不会是平行宇宙啊?红茶半开玩笑地对海盗旗说道,这个世界的金大钟死了,没关系,没关系,从另一个宇宙抓一个过来顶数,时间上也没有问题,这不就全都解决了吗? 听了红茶的说法,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都说这回不怕保户死了,平等宇宙有的是,只要保户出事,抓一个过来就行了。 据我所知,除了顶级大神,好像其他的神族都没有这个本事,桓雄拍拍自己胖乎乎的肚子笑道,时空法则不允许,就算有的神族可以做到,他们也不会越过这个底线的。 那么邪魔歪道呢?墨菲笑着问道,他们可是没有底线的啊?啊,他们倒是常想从其他的世界其他的空间释放黑暗力量来毁灭人类,统治地球,桓雄跟海盗旗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回答墨菲道,但是我们这些神族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墨菲夹一个炸丸子丢入口中,边嚼边对桓雄说道。嗯,你们跟拉斯普廷那个大魔头斗过,应该是有经验的,桓雄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香烟,边对墨菲说道,就算没有我们阻挡,这些个大魔头想要干坏事也不容易,首先得找齐东西吧? 人类政府也不好对付。还得选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举行特殊的仪式,杀很多的人,墨菲回想诡计多端的拉斯普廷,对桓雄点点头,说道,确定是要大费周章。 而金大钟从死到生,这个过程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甚至不超过十二小时,桓雄推算道,这期间,就算有恶魔想要利用平时世界的金大钟,还顶替咱们这个世界已经死去的金大钟,时间,条件都不允许,所以你们看到的那个金大钟,肯定不是来自平行宇宙。 红茶看样子是饿了,在旁边一言不发地把一整块肉饼都吃光了,又跟真衣指了指炸香肠,然后跟桓雄他们开玩笑道:也许顶级大神们在乐地有股儿呢? 众人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这很有可能!咬叔酒都笑喷了,用双手指着众人肯定道。 一有事就把大神解决,一有事就把大神叫来解决,墨菲也在旁边开玩笑道,一有事就把大神叫来解决,大神为了得了这点股息,得挺忙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桓雄清清嗓子,伸双手让众人安静一点,别在笑了,并指着头顶提醒众道:头上三尽有神仙哦! 大神就三位,天主和二位冥主,都是手眼通天,这话若是让他们听见了,他们可能会很不高兴,我们的麻烦可就来了。 不要吓我们,我们也是跟神族找过交道的,咬叔看看海盗旗等人,笑道,大神们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们有很多事要忙,没有闲功夫听我们在这里闲聊的。 去帮乐地解决问题嘛?黄宙忍不住在旁边插言道。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永远不要小看大神哦,切记切记!桓雄看了看黄宙,伸出一根手指,向咬叔点了两下,微笑着提醒道。 其实,我这是这样想啊,海盗旗喝了一杯酒,不想让咬叔他们在当着神仙们的面儿继续开神仙领导的玩笑,于是把话头抢过来,对乐地是否在平行宇宙里找金大钟的替补这件事,谈自己的看法道,每一个平等宇宙应该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不我们这个世界的重复或影子之类的,对吧红茶? 海盗旗问吃香肠的红茶道。嗯?红茶看了看海盗旗又看了看桓雄,立刻明白海盗旗是什么意思了,忙放下嘴里的香肠,点点头,看海盗旗,对众人说道,每一个平行宇宙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谁也不是谁的重复。 可能我在A宇宙是黑头发,而在B宇宙里我却红头发,海盗旗对红茶点点头,继续说自己的看法道,在A宇宙里我高个,在B宇宙里我可能是个矮个,在A宇宙我是好人,在B宇宙里我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在A宇宙里我性格开朗,在B宇宙里,很可能我性格阴郁,要A宇宙里,我的人际关系可能很好,在B宇宙里,我可能是孤家寡人,海盗旗看了看众人,继续解释道,同样,就算从B宇宙往A宇宙带人是件很容易的事,非但神仙都能做到,妖魔鬼怪都能做到,甚至普通人都能做到,这件事依然不可操作,A宇宙的金大钟死了,B宇宙的金大钟还活着,把他从B宇宙弄到A宇宙中来,他根本无法无缝嵌入A宇宙金大钟原来的生活,A宇宙的金大钟和B宇宙的金大钟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过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有着不同的人生体验和生命感悟,有不同的人际关系,把B宇宙中的金大钟放在A宇宙中的空位上,他立刻就会穿帮,所以,我们白天看到的金大钟一定是咱们这个宇宙的产物,而不可能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 三五一,死亡游戏(二)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是啊,跟是大神帮不帮忙根本都没有什么关系,红茶听海盗旗讲到这里,忙接话道,那么,人造人,不是,换脸,不是,平行宇宙换人,不是,那么这具完美无暇的金大钟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大家还有新的想法?会不会是又复活啦?没心没肺的墨菲,根本没觉察到海盗旗和红茶正把话往回收呢,哗啦一下,又把谈话的口子给打开了,猜测道,这个金大钟是死了,但是又复活了,混身的伤也一同被治好,所以他才跟原来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查不出他到底是换了脸还是换了身,这是复活啊!别胡说,海盗旗听着墨菲又往大神身上扯就来气,瞪了她一眼,让她赶紧闭嘴,然后半训她半打马虎眼说道,死了就是死了,那肯定是拿什么给顶替了,只是咱们一时查不出来,对吧?那咱们继续查呗,你老复活上边扯什么?普通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复活,你以为是拉斯普廷呢,可以没完没了的复活?除了大神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墨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嘴硬道,他们不帮忙从平行宇宙里找替身,但完全可以帮忙把死人复活啊?重生而已,这个正好归他们管啊,有什么不对吗?墨菲质问道。 大神为什么让金大钟复活,他积什么德,行什么善啦,要给他死后立刻重生的机会?海盗旗吹胡子瞪眼地对墨菲说道。 也许大神们在乐地真的有股呢?墨菲也听出海盗旗不想让她就此继续说下去啦,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又从嘴里溜出来一句,众人里只有黄宙和咬叔应景地笑了两声,又立刻把笑憋了回去。总之这不可能,大神们绝对是靠得住的,我和红茶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海盗旗转移话题道,看看大家还能不能好的想法?众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新的假想和猜测,海盗旗撇了一嘴,看了一眼红茶,对众人说道:保险公司这一段咱们先放一放,走到死胡同了不要紧,还有时间,咱们回头接着查,只要他们有问题,咱们就一定能找到答案。这是肯定的,桓雄笑着举杯提酒道,其实查到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我们查了几年了,也没查到现在这个程度,我觉得我们应该为此喝一杯庆祝一下,来,干!干!众人觉得桓雄说的非常有道理,笑着举起杯,一饮而进,士气又高潮起来,思维又活跃了起来。总军师,说一说我们这次的收获吧!黄宙夹了一块厚蛋烧填到嘴里,笑着对红茶说道,我们净顾着钻金大钟这个牛角尖了,险些把我们今天的丰硕成果都给忘了,你跟大家说说,今天第一个发现信号的那可是我,得记一功吧? 必须得记一功,真有的你的老黄!红茶打了个饱嗝,一指黄宙笑道,经过大家一天的努力,我们现在知道了,乐地旗的保险公司对每一个人身险的客户都施行了全程的,全方位的跟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车子到办公室,再到家里,客户的所有一举一动,全在乐地保险的监控之下,这就是为什么金大钟,或者说像金大钟这样的保户出了安全问题,乐地神秘的抢救小组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事发现场的缘故。 抢救小组的效率真的很高,除了出现失误的金大钟案例,其他的我们一点风声都得不到,桓雄看了一眼红茶,接着说道,相信还有很多保户也遇到过同类问题,但是都被抢救小组及时解决了。他们有特许令,从上往下,海盗旗用手指了指了上边又指了指下边,笑着对桓雄说道,这是条线索,应该查一查。这些保户也是线索,军师,墨菲问红茶道,前边我们好像是说过,我们可以切入乐地的对保户监控系统吧? 当然,这是一条追查线索,红茶对墨菲点点说道,还是一条取证线索。两条了,哈哈,海盗旗看看众人,伸出两个手指,笑道,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啦!有的有的,朴小姐一摇小脑袋,举手抢着说道,金大钟,朴小姐看了一眼李中医,继续说道,我们发现有专门的人在盯金大钟的梢,你们侦察的保户都有人跟踪吗?众人都摇了摇头,朴小姐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么这可不可说是一个提示?什么提示?海盗旗问道。 就是像金大钟这样出过事的保户,有人在跟踪,而暂时还没出过问题的保户,就没有专人跟踪呢?朴小姐左右瞧了瞧众人,推测道。嗯,很有道理啊,真衣佩服地看着朴小姐说道,出过问题的保户需要双重的监视,以确保万一。那么,乐地出过问题的保户就很容易统计啊,黄宙向朴小姐一扬酒杯笑道,只要查查有多少保户被专人跟踪,这个数字我们就能拿到!这真的是一个成绩,海盗旗也举起杯,敬朴小姐道,有了这个数字,我就能让世人看清乐地玩的无一伤亡到底是怎样一个把戏,来敬你一杯!众人也都跟着三人一起喝了一杯。三条线啦,海盗旗搓搓手,伸出在三根手指,兴奋地扫视着众人道,还有没有啦?朴小姐提到了,我就在想啊,我们为什么要等呢?黄宙把嘴里的炸香肠咽下去,问海盗旗道。第四条线索吗?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海盗旗对黄宙笑道。我们为什么不把金大钟干掉?咬叔看了看众人笑道。 对啊,死胖子,想的好啊,墨菲听明白咬叔说的话了,兴奋道,既然这个金大钟死不了,既然他这么受重视,那么我们干嘛不让他再死一次呢?哈哈,这个主意真不错! 嗯,我们一下子就能弄明白他们的流程,社会我龙哥听了咬叔的主意也点头道,不用浪费时间等或找。金大钟的很多信息都是确定的,这是其他保户比不了的,真衣在咬叔肩膀上拍了两下,笑着赞扬道,只要让金大钟在我们的监视下再死一次,前边解不开的一些谜底一下子就都解开了。真是个好点子!啊,咬叔你让我浮想联翩呢,海盗旗笑着对咬叔说道,脑袋里闪着各种点子,如何让金大钟死的点子和办法,我现在都有点等不及了,他把我们累成这样,我真恨不得马上行动,让金大钟当着我们的面儿再死一次!死的通通透透,黄宙哈哈大笑道。死得明明白白,李中医笑着接话道。良心话,我的脑袋里也正盘算着怎么让他死得全程透明呢,红茶兴高采烈说道,我们可不像李警探那么好糊弄,必须让他们把底露出来。哼,查不出你是人造人还别的什么,我还不信啦! 清蒸还是油炸,墨菲拿手比刀,往想象中的金大钟的脖子上一劈,大笑道,怎么做,各位客户请吩咐! 三五二,死亡游戏(三)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我插一句啊,社会我龙哥一扬手提醒众人自己要说话,然后对海盗旗说道,关于千面酒吧的,我道上的朋友假装是乐地的打手,去把酒吧的老板和调酒师等人威胁了一番,问他们有没有透露有关于金大钟当场死亡的秘密,这些家伙都说没,说收了钱当然不敢乱说话,我道上的朋友又威胁他们要严守秘密,这些家伙都当自己的祖宗起誓,保证不会跟任何再提起有关于金大钟的秘密。 这些再次证明李警探没有说谎,海盗旗对社会我龙哥点点头,对众人说道,所以我们只要接着查下去,就必定能查出大变活人背后的秘密。《宇宙第七》三五二,死亡游戏(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五三,C宇宙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这章不好写,我还没吃饭呢,明天再写,先吃点东西,晚安啦!《宇宙第七》三五三,C宇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五四,九千岁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差的会尽快补上,这两天事忙,勿急勿怪!)九点四十五,正在办法室办公的金大钟迎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访客,这个访客没过秘书,带着他的朋友直接开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吃惊不是因为这个访客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而是因为这个访客就是他自己。《宇宙第七》三五四,九千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五五,母体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点老背了,刚写完一章断电,又妙来电,诡异!现在还断网呢,估计今天晚上是连不上了,屋漏又遭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说的就是我。 差的明天补上。现在不敢开WPS,希望明天我写的一章复原,阿弥陀佛!《宇宙第七》三五五,母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五六,后天缺陷 - 宇宙第七 - 橙果体 (正在赶,正在赶!) 第二天深夜十二点半,喜客来,海盗旗等与桓雄等又聚在一起,一边吃着炸鸡,一边观看红茶电脑里的视频回放,一边分析探讨案情。大家注意,戏剧性的一幕马上就要来了,红茶敲了两下电脑,一号和二号视频便被调了出来,时间都是十点十五分,分别显示的是穿着连衣裙被捆在柱子上的金大钟和奥迪A8驶入金大钟私人别墅的画面,红茶兴奋地回头看看众人,用小爪子指了下一号视频,又指着二号视频对众人说道,一号视频没什么意思,到明天早上他都是这个样子,大家注意看二号,这辆A8我也要强调一下,红茶敲了两下电脑,调出三号视频,显示的是加油站的情况,红茶指着燃烧的汽车,对众人说道,大家看到了吗?金大钟开出去的那辆A8正在燃烧,说完又把三号视频最小化,让众人注意看二叼视频道,注意看,他下来了,红茶敲了几下键盘,给二号视频中下车人一个面部大物写,赫然就是金大钟的脸,红茶将画面定格,指指一号视频又指指二号视频,笑着对众人说道,这是最早的、可确认的两个金大钟同进存在的视频,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十六分。两个金大钟,唉呀,还真是让人头痛,朴小姐撇了一下嘴,报怨道,也不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都假的?说一会咱们肯定乱套,得想办法把他们区分开来,别用真假分哦,分不清。那么就叫一号和二号吧,海盗旗想了想,对众人说道,先出现的就是一号,后出现的就是二号。一号就是被我们脱了衣服,捆在杂物间那个,墨菲指了指二号视频上的人物,确认道,而金大钟二号就二视频上这个家伙,昨晚十点十六分,他正式露脸儿,对吧? 测过了吗?李中医看着二号视频,问红茶道,这个新出现的二号,他是人造人吗?二号今天早上晨练的时候,我扮成跑步者在他身边测过了,海盗旗扬扬手腕上的运动表,对李中医说道,二号跟一号一样,也不是人造人。这个二号会不会是来自C宇宙啊?墨菲在旁边插言道。什么C宇宙?黄宙嘴里嚼着炸鸡问墨菲道。前边咱们不是说过了吗,A宇宙和B宇宙,墨菲放下手里的炸鸡,比较道,真正的金大钟在A宇宙中死了,乐地从B宇宙找了一模一样的,也就是金大钟一号来顶替金大钟的空缺,这次被我们算计了,乐地误以为一号在加油站被烧死了,便从C宇宙找到二号,来顶替一号的空缺!但是一号没死,所以一号和二号同时存在,完美! 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不可能,两个宇宙中的人不可能完全一样,三个就更不可能啦,海盗旗忙她一会儿又把大神扯出来,皱着眉忙否定她道,想想别的原因吧!怎么不可能!上次回去我就一直想这个事,终于被我想通了,墨菲不服道,哼,终于被我聪明的头脑想通了!你想到什么?朴小姐咬了一口香喷喷、冒油的炸鸡,笑着问道。平行宇宙有很多对吧?墨菲撅着嘴白了海盗旗一眼,问桓雄道,桓雄点称是,墨菲继续说道,或许B宇宙和C宇宙的金大钟真像总盟主分析的那样,跟A宇宙中的金大钟完全不一样,也不可替代,但是Y宇宙和Z宇宙呢?或许这两个宇宙中的金大钟就跟A宇宙中的金大钟什么什么都一样,是可以替换的呢?众人听墨菲说到这里都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她的想法非常有趣儿。 你们不要笑,我是认真的,墨菲眨眨眼睛,对众人说道,从几百几千个、从无数个平行宇宙中,找到几个跟A宇宙一模一样的金大钟,你们觉得不可能吗?机会很大的! 众人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哄笑,听得墨菲很是心烦,皱着眉踢了一脚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心里暗骂:这些个自以为是的榆林脑袋,哼!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李中医喝了一口酒,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笑着问墨菲道,但是那么宇宙,谁来完成一号和二号金大钟的寻找呢?嗯?这个吗?墨菲对个倒没怎么细想,此刻被李中医问起,顿时语塞,只能拿老答案来敷衍道,当然是大神啦!我们是分析过的,他们在乐地有股,为了多分钱,他们当然要出力量啦!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墨菲皱眉撅着嘴,又踢了一脚桌子。就算大神们有股份,他们也愿意出力,海盗旗皱着眉,又要开口说墨菲两句,被桓雄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只听桓雄笑着对墨菲说道,他们也没有能力穿梭于无数个宇宙趾,寻找存在可能微乎其微的金大钟的类似个体,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就不是我们这个宇宙的神了,而是所有宇宙的神,这样的神,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 或许有呢,只是因为你的级别太低,所以你不知道呢?墨菲倔劲儿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小乌鸦嘴一开,直接喷桓雄道。 三五七,万分之万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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