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国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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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从未写过小说，想看小说的朋友们请谅解；本文仅是一个小说的架子，用在下擅长的文笔，描述1935－1945年间以我国之国力，国际之环境，本可以出现怎样一幕幕场景。
    ――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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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微风细雨中，海岸线慢慢展现开来，那是祖国的海岸线，故乡温柔的风又吹过我的脸颊，经历了在美七年奋斗的我，终于又看见了祖国的海岸线，回到养育我二十余年的故乡！
    还没等到看到蓝黄双sè水面，首先进入视线的却是一艘航空母舰，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正要细看，喜好舰船的小马手持望远镜却直接报出了舰名和数据：“英国海军竞技神号航空母舰，10950吨，航速25节，6门5.5英寸口径火炮，3门4英寸口径高shè炮，舰载机20架。后面是两艘W型1500吨级驱逐舰。”
    美国客轮很快接近逆向航行的英国小舰队，向竞技神号鸣笛致敬，竞技神号回礼，双方交错而过。
    客船逐渐减慢速度沿黄浦江向上游驶去，我慢慢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这里应该是船厂，而现在还一无所有；那里应该是杨浦大桥，而现在也是一无所有。。。
    小马突然指着前方说：“rì本海军！”
    我从船上望过去，几条银白sè军舰停泊在黄浦江上，先是一艘比较现代化的轻型巡洋舰，小马说：“rì本海军由良号巡洋舰，5170吨，36节，7门140主炮，2门76副炮，8具鱼雷发shè管，1架水上飞机；后面那条大舰就是少爷提起过的“出云”号！”
    我的目光掠过“出云”号上的双联装200主炮，舰桥桅杆上旭rì旗随风飘动。我对小李说：“记住它们的舰位和‘出云’号的舰位10点方向150－200米。”
    小马低声地答道：“是，记住了。”
    过了rì租界就接近外摊，一艘大型客轮停泊在公共租界和rì租界交界处，上面挂着英国的米字旗，接下来是美、法、意等国杂七杂八的大小船只和一些小型军舰，过了停泊区便看到一派繁华的景象：外滩熟悉的高楼林立，只是楼顶插着各sè各样的国旗，但却没有青天白rì满地红；高楼下人头攒动，但大多都是些外国人，西装革履，还有三三两两的洋人悠闲地踱着步子。看到中国被这么多外国人占据着，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更何况，这些人中还有我十分恶心的倭寇。
    船快靠上外滩码头时，小马对我说道：“少爷啊，您已经离开中国七年了吧！”
    “是啊！真怀念过去的rì子啊！”
    我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知道，虽然我又回到了上海。但是，我却永远无法回到我曾经生活过的上海了，因为我离开的是2012年的上海。。。。。。
    旧金山海滨的一次游泳，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回到了80多年前，成为同名同姓的另一个宋子安。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完成了七年艰辛的准备，来改变这个世界。
    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完成我的使命。。。。。。
    我正出神地想着，小马告诉我：“少爷，船靠岸啦。”
    一踏上栈桥，迎面几个人挤开人群，挤出一条路来，定睛一看，我认出为首的正是我这世的大哥――宋子文。
    宋子文一看到我，边激动地抱住了我：“小弟，你终于回来啦！大哥我想死你了。”
    我不由得感动：“大哥，我也每时每刻挂念着你呀，现在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了！”
    走过本该是高高江堤和游栏的外滩码头的地方，我们兄弟俩边谈边坐进了大哥的轿车里。这时，大哥的一个下属跑了过来：“董事长，这是委员长给您的急电。”大哥随便一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住了，他的眉头皱紧了，显得严肃而忧虑。见他这个样子，我问道：“大哥，姐夫有什么事啊？”
    “唉，你这个姐夫就知道要钱！要钱！一点也不懂经济之道。”
    “我在美国也听说了。人是要慢慢转变的，现在正在剿共紧要关头，钱该花还是要花的！”
    “三弟，自从税jǐng总团交出去后，家族事业有些后劲不足了。”
    “不会吧？难道国内还有敢黑我们家的？”
    “明着当然不敢，暗地里。。。唉，不谈了，赶紧回家。”
    随着轿车转入市中心，我问道：“哥哥姐姐他们都好吗？”
    “都好，都好，都想着你呢！”
    “她们在上海吗？”
    “除三姐长住南京外都在上海，不过最近二弟去广东了。”
    “哦。”
    “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呢？”
    “我？先去看二姐，而后去南京看三姐。”
    一场简单的接风宴后大哥又去忙他的公事去了。
    而我，随着夜幕降临，我告诉管家后就带着小马离开宋氏寓所去霞飞路“逛街”，小马带我转进一家小寓所，几个人正等着我。从美国回来的部下小张先向我报告：“少爷，我们的人到了，还有一些在路上，第一笔钱也汇入花旗上海银行，象山开厂所需要的设备已经从美国起运，先要运到宁波。”
    “很好，还有，秘密采购计划一定要在36年以内完成。”
    “没问题”
    “小张要开始水下爆破准备工作。”
    “是，少爷。”
    “兰姐她们的准备情况。。。。。。”
    他们走后，我转上霞飞路，不得不去见我这一世最难相见的人――二姐。
    其实，这次看她我十分紧张，不但因为现在的我已不是以前那个宋子安了；而且二姐很讨厌委员长，但我现在给委员长做事。
    我终于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了二姐家的大门。
    给我开门的人是二姐的女佣。
    只见她热情地招呼到：“三少爷，好久不见了，夫人正等着你呢，快来，去见夫人。”她去一路把我引进了卧室，关门退出。
    于是，我终于见到了国母，我这世的二姐。
    此刻，二姐正坐在我对面，她的表情冷冰冰的，看起来对我很是疏远，显然她已知道我在美欧为委员长办事了。
    二姐终于先发话了：“小弟好久不见，不知过得如何？”
    “很好，在小弟不在的时候，二姐您好吗？”
    “好的。”
    刚刚二姐还在和我“亲热”地问候，突然，她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据说小弟为委员长忙上忙下，有这回事吗？”
    “不错。”
    “小弟出息了！能为委员长效劳了！”
    我委屈的赶紧解释：“二姐大概误会小弟了，小弟在美欧纯粹是在储备技术、筹措资金，现在回国准备开工厂，将来抗rì用，绝不是为三姐夫打内战办的，如果二姐不信，可以去问大哥或三姐。”
    “连兵工厂也是？”
    想不到三姐居然也消息灵通？我差点脱口而出。
    “不错，和列强相比，**武器严重落后，光顾着打内战装备各种枪支，没多少想装备大炮，导致军队各种火炮都严重缺乏；所以我在美国购买设备，准备回国开厂造炮。”
    “小弟造出的大炮就不能打国人吗？”
    “能，但时间不能等待。rì本侵略中华野心越来越大，不出三年必然全面侵华。二姐，你说到时还来不及准备吗？”
    “嗯。。。”二姐的表情舒展了许多，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二姐缓慢地说道：“看来姐姐是错怪小弟了，现在他背叛了革命，卖国求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小弟一直站在二姐您这一边的，国家兴旺发达关键在mín zhǔ、民权、民生，非dú cái所能为之。”
    “小弟能这样想，很好。”
    “但要反蒋，就必须在三姐夫不能领导中国时勇敢地站出来顶替他的位置，而不应该躲在后面。二姐，你说是吗？”
    “你这样想？”
    “不错。反清革命经历多少同志流血牺牲，革命成功后却为一己清高，轻易放弃政权，导致国家已近分崩离析，何等可耻。”
    二姐正视着我，一字一句：“你把谁说进去了？”
    “不错，我是把大家都说进去了。政权是为民服务的机关。官员首先是责任而非个人权益。放弃政权就是放弃为民服务的责任而不是清高。”
    “小弟，看来真的长大了。。。能和我一起反蒋，这令我很高兴。”
    “谢谢二姐，我去了。”
    “去吧。二姐看好你！”
    第二天，我起床后就去见大哥：“今天我就去南京，几年来的帐目总要先向三姐他们交代一下。”
    “那就去吧，我现在主要在上海做事。”
    接着我问他：“关于钱款的事情不知大哥是否想好了？”
    “这件事吗……”显然，大哥没有什么办法，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没等大哥把话说完，我就抢先说道。
    “什么办法？”大哥问道。
    我笑而不语，拿出了一封信，说道：“我们可以向德、意等国出让矿山开采权，要点都写在上面了，大哥你慢慢看吧！”
    我在上海老南站踏上了京沪特快，赶往南京去见三姐。
第二章 南京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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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上海至南京“特快”旅途终于结束了，我不由想起我在那一世的高铁；在回顾未来中我到了南京，由委员长管邸派出的专人护送下坐专车到了前一世我参观过的总统府――这一世还被称作委员长官邸的建筑群。
    走进官邸的大门，穿着整齐划一中山装的总裁侍卫向我礼貌地鞠躬行礼，然后把我领进豪华气派的“总统府”。不过我的随从和各种物件遭受了一次“大清洗”。
    打开旁厅大门，就看到了我的三姐――宋美龄。
    一见到我，三姐就拉着我的手说：“几年不见想不小阿弟都长成大人了。”
    我也笑着说：“三姐，这几年在外漂泊，我十分想念你啊！三姐，最近生活过得可好？姐夫怎么样？”
    “都好。”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跟着三姐走进另一间屋子，委员长正坐在椅子上看什么东西，见他抬起头，我赶紧向他鞠躬问候：“委员长好！”
    蒋介石站了起来，笑着说：“哎呀，都是自家人了吗，小阿弟不用那么客气。”
    几句问候过后，我便汇报了在美国几年来的收益情况。“……总体来说，收益还是不错的。”
    姐夫夸奖道：“真不错！上次避免股灾给家里赢了不少，又预算白银价格走势替国家挽回了不少经济损失，姐夫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到经济部做事怎么样？”
    “在金融界这几年有些疲了，回到想做点别的事，比如搞点实业，办个兵工厂不知委员长许可吗？”
    “叫姐夫！”
    “是，姐夫！三姐。正好锻炼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办实业方面的才能。”
    “你三姐已经和我谈起过，虽然各兵工厂名义收为国有，但实际也不是没有私营的，小阿弟要办当然没问题，可以和zhèng fǔ合作办厂。”
    “谢谢委员长！”
    “都是自己人，叫姐夫！”
    “是，姐夫。”
    “小阿弟的兵工厂准备开在哪里呢？”
    “我委托朋友考察过，觉得象山不错，在海边运输方便，那儿离姐夫的家乡又近，正好发展那里。”
    “好啊！你的兵工厂准备生产些什么呢？”
    “我准备先上发电和冶炼，制造炸药，先期主要是制造重迫击炮；我国工业落后，迫击炮构造简单，可以大批生产，而我国地形以丘陵山地居多，大炮容易被敌人炸毁，迫击炮小，可用人或马扛，它还适用于丘陵地形。”
    “嗯……好像德国顾问持不同意见。”蒋介石顿了一下，转头对一侍从说：“请百里先生他们过来。”
    几分钟后，几位中老先生一起过来了，为首的正是百里先生。一见他，我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敬意，当时中国最伟大的军事理论家，我最崇敬的人。见他来了，我赶紧上前，躬身道：“百里先生，您好。”
    委员长向大家介绍：“宋子安，子文的弟弟，刚从美国回来，关于军队装备方面，子安有些不同的看法，可不可以让他说一说呢？”
    “子安贤弟，请讲。”
    “诸位先生，先恕晚辈无礼！在下觉得各位在对中**队的改革计划上有问题，在这里，我想发表一下我的意见。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rì本，而如果我们一但和他们交战，我们即将面临比他们大五倍，甚至十倍的空军劣势，在这种情况下，大炮之类的重型武器在野战状态下是无法发挥作用的。一但使用就很快就会被摧毁，即使不被摧毁，也几乎不能撤出战场，如果一战就丧失建制内的大部分重武器，部队将难以再战。所以我以为我**队改编走向依旧只能是一支使用轻型武器的军队；更不用说zhèng fǔ财力也无法支持大部分军队装备重型武器。”
    “我们已考虑过空中劣势，所以从德国进口二生高shè炮；也必需考虑到rì军不但有空军优势还有地面优势，我军若无重炮即使不谈rì军空中优势也无法和其抗衡。”
    （“生的”或“生”：当时对厘米的称呼；三生七就是37毫米。）
    “不错，但各个缺口完全可以用其他装备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且不易发生有限的重武器被轻易摧毁的态势。”
    “什么武器？”
    “首先是120迫击炮，才350斤重，骡马即可驮载，必要时可拆成三部分由人力运输，炮可打10里远，弹重30斤，杀伤面积超过120乘60尺，每分钟可发shè6－8发；这是我在美国得到的生产图纸和资料，完全超越部队现有老式山野炮。”说完我拿出好不容易回忆起的前世著名的64式120迫击炮资料；当然，是鉴于制造水平缩了水的。
    专家们一起聚首研究：“不错，设计新颖，shè程远、shè速高、威力大，在减轻炮重方面更是构思奇妙。”
    “我看完全在zhèng fǔ兵工厂现有生产技术范围内，可完全自产。”
    蒋介石开口了：“好，好，好，小阿弟又立一大功！”
    “交给沪厂还是金陵厂？”
    不行！交给这两厂，抗战一开始就完了。我想插嘴却接不上话。
    幸好委员长发话了：“还是交给汉厂吧！他们正准备扩大建设；小阿弟自己开办的象山厂也可以生产的。”结束了这一议题。
    “小老弟还搞回来点什么？”
    “光有这个120重迫还不行，直shè和防空都没有解决。”蒋百里直截了当的说。
    “不错，我知道德国顾问向我们推荐37战防炮和20高shè炮，**已经开始装备部队；但我知道德军还使用另外一种37高shè炮，而我在美国还得到一种新的设计，就是把高shè炮和战防炮二合一组成一种高平两用炮”。一边说我一边拿出了图纸和制造方案，“我们可以向德国或捷克购买炮管，自己制造其余的零部件。”
    （战防炮：反坦克炮当时的称呼）
    “怎么样？我们自己能生产吗？”委员长问专家们。
    “没问题，只要解决炮管，其余生产不成问题。”专家们经过一番讨论回复。
    “其实炮管也能自产，不过质量就差点。”
    “这个方案很好，马上通知大维，立刻行动。”委员长说道。
    （大维：俞大维，时任兵工署署长。）
    “嗯，这个方法可以采用，我们应该尽快投入试验和生产。”蒋百里先生说道。
    老先生们走后，我奉上各sè礼物，这幅油画是马伦特先生画的威斯里安女子学院，这幅水粉画是爱琳娜小姐画的三姐留学时，这是第格尔先生制作的银制曾国藩像。。。
    （威斯里安女子学院：宋美龄留学美国时就读的准贵族学校）
    惹的三姐回顾好一阵她少女生涯。在三姐的邀请下，我就在委员长家暂住了下来。
    现在，三姐正坐在我对面，我们正在聊一些家常：“听说姐姐还当了航空委员会顾问？不知航空事业干得怎么样呀？有什么进展吗？”
    三姐听了这话不由面露难sè，她说道：“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姐姐是有一件难事，现在我们不能造飞机，只能问别的国家买，但买回来过几年飞机就落后了，所以空军他们和我商量每年购买少量飞机装装门面兼训练飞行员，把大部分空军军费存在香港外国银行里生息，等战事发生再去购买先进飞机，还能多买几架。但我又觉得不踏实，有问题，说不清。”
    “不错，这样做是有问题。从敌人攻打我们算起，即使我们购买现货，从欧美运到中国也需要三个月以上，飞行员还要适应新机型时间，等形成战斗力恐怕至少要六个月；何况更可能买不到现货，还要加上生产时间，等我们能用上一年都难保！”
    “对啊，万一敌人攻来，我们这样做是绝对来不及的。”
    “那样的话，负责空军物资采购的三姐要受到很大打击！”
    三姐转头交代：“空军周主任还在官邸吗？来过来谈谈吧！”
    一会儿工夫，周至柔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说道：“夫人好！”姐姐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三弟，宋子安，他对空军方面有一些看法。”
    我向周主任施礼道：“主任好。”
    周主任对我说道：“贤弟好。请讲。”
    我便滔滔不绝地重复了外购战机的弊端：“。。。并且，由于我国无法自产战机，现有战机一旦损失在短时间内无法补充。发生小规模冲突还好，一旦战事扩大空军就会真的成为‘空’军，空军领导班子就将成为众矢之的！”
    周主任仔细思忖着，他说：“贤弟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之前疏忽了，那贤弟还有什么见解吗？”
    我说道：“在这个方面，我看列强都开始大规模装备高shè炮用来防空，德国顾问还推荐我们装备20高shè炮装备陆军。空军也可以装备，我推荐37高shè炮，也可以和陆军一样买一些88高shè炮。前几天委员长和陆军方面商量购买37炮管自制高平两用炮，空军可以搭一把顺风车。只要空军装备几个高shè炮团，哪怕暂时战机损失，也足以展现自己的战力熬过没有飞机的困难时期。”
    （史实：抗战前夕**从德国购买后来著名的88口径重型高shè炮20门，以4门一组分部在长江沿岸各要塞，在南京、武汉等役中全毁。）
    姐姐说：“我认为这是可行的，你们空军的人讨论一下，看看是否可采用着条建议。”
    周至柔主任说：“是，我马上回去布置。”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情不自禁地想：历史终于开始转弯了！
第三章 海军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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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晚餐后，委员长谈起：“小阿弟啊，你几个项目和设想果然都很好，我叫他们去实施了。”
    “小弟年幼无知，不过是一知充十会而已。”
    “小阿弟多才多艺，连空军都有办法，不错，不错。。。不知你对海军有什么新的看法？有什么意见吗？”
    “国事？我对政略不熟啊？”
    三姐插言：“小弟想说就说，没外人在。”
    “对对，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可以说开来。”
    “不懂不敢论国事，兵器技术方面到可以一说。”
    “那就说说兵器吧！”
    “是。在下以为，海军建设是需要大量的时间、金钱和工业技术的，我们现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金钱，更没有多少工业及技术；而面对rì本的海军是世界第三强的，我们只能走穷国海军道路，使用水雷发挥防御作用。”
    “水雷？”
    “是的，水雷古已有之，宋代就有混江龙、水上飘等古代水雷。欧美近代水雷主要有漂浮水上的浮雷和用锚固定潜伏水下的锚雷，对触碰的军舰威胁巨大。且水雷生产简单，一枚价格不足千元，若大规模生产还有进一步压缩空间。”
    “水雷使用不易吧？”
    “水雷使用有攻守之分，攻势水雷要部署到敌国敌军附近，需要远洋舰船布设的确不易；守势水雷只需在本国本军附近部署，小型舰船足以，数十乃至数百枚为一雷场，足以为一路封锁敌强大海军攻略。”
    “水雷生产需如何？”
    “小弟象山厂已有准备，批量生产售价不会超过800元。”
    “就不知海军陈部长意向如何？这几年他可是一直追着我要钱造大舰的。”
    “委员长如果同意，小弟愿意和海军陈部长谈谈。”
    “好的。去和他谈谈吧！”
    “谈谈没问题，但海军经费不足国防开支5%、一年只有几百万元吧？水雷战虽说是海战兵器中最省钱的，也要开支……”
    三姐又插话了：“对比陆军、空军，海军经费是太少了。”
    “那好，只要和陈司令谈好了，五年之内只要他不再向我要钱造军舰，我每年给海军增加一百万元军费！”
    才一百万？还不够我办一个厂的！还不够这几年我替他挣的私房钱！我鄙视！
    中华民国海军部，部长办公室，看看周围一群海军将校，面对品行值得尊敬、但能力并不值得佩服的陈绍宽部长，我向他鞠躬行礼：“陈部长好，在下宋子安，这次前来是向陈司令汇报一下委员长和百里先生在海军方面讨论的结果。”
    “请讲。”
    我开门见山：“上次上海和rì军战事陈司令想必还历历在目吧。”
    陈绍宽瞪了我一眼：“是啊，那时我们海军没有参加战争遭国人耻笑，导致现在很不被别人看好，百里兄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陈部长，现在我们和rì本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争，海军这一次是一定要参加战斗的啊！蒋委员长和参谋团建议海军发展水雷战。”
    “水雷是不错，但只能近海防御；我觉得还是应该发展军舰，中国之海军简直是弱小不堪啊！”
    1935年民国海军编成
    第一舰队陈季良中将（海防舰队）：2艘新式2500吨级巡洋舰（宁海、平海），2艘3000吨级旧式巡洋舰（海容、海筹），9艘500－1500吨级小巡洋舰和炮舰，4艘炮艇。
    第二舰队曾以鼎少将（江防舰队）：15艘500吨以下炮舰，4艘炮艇。
    第三舰队谢刚哲少将（东北舰队）：5艘500－1000吨炮舰，1艘旧式驱逐舰，7艘炮艇。
    第四舰队张之英少将（广东舰队）：1艘2500吨旧式巡洋舰（肇和），9艘炮舰，13艘炮艇，4艘新式鱼雷艇。
    练习舰队王寿廷少将：1艘2500吨级旧式巡洋舰（应瑞），2艘老旧训练舰。
    鱼雷游击队：2艘旧式驱逐舰、8艘旧式鱼雷艇。
    巡防队（炮艇队）：14艘炮艇。
    附
    电雷学校欧阳格（鱼雷快艇大队）15艘新式鱼雷艇，2艘炮艇，2艘补给船。
    军政部直辖：2艘旧式巡洋舰（4300吨的海圻和3000吨的海琛）。
    “你看看，就这3万多吨作战军舰，还不够rì本一艘战列舰重，主要战舰大部分还是清朝购买的。真要交战，就黄浦江里那几条rì军军舰都打不过。”
    “军舰的确应该发展，但现在随时都可能和rì本打仗，就凭zhèng fǔ现在一年两亿军费，就是全给海军购买军舰十年之内也赶不上rì本海军；我们的军舰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如在几年前说，我会建议陈部长去德国购买三型潜艇主要部件，自己组装，有几十艘也足以完成海防，但现在恐怕来不及了。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购买现货，虽然价格有点亏，但二型潜艇是德国海军现在使用的，只要交易成功可以立即运来，那样就能在36年内得到可用的潜艇；并且这二型潜艇虽是德国用旧的，战斗力相对来说比较弱，但也重500吨，航程3000海里，有五个鱼雷发shè管，装备德国的533鱼雷，足够让rì本人看看他们的船是怎么沉的。当然，即使如此，在下认为海军和rì本交手时应该先退往江防，用水雷阻挡rì军的进攻。总而言之，水雷在将来的这场战争中是第一重要的。”
    （史实：抗战前**想从德国购买二型小型潜艇4艘、三型中型潜艇2艘及潜水母船1艘，协议签订后，迫于rì方压力，及在制造交付过程中抗rì战争爆发而取消。）
    “哦。。。可水雷有什么好处呢？它能在战争中发挥哪些作用呢？”
    “造水雷要花的钱少；可以大批量地生产；部署快；并且训练上舰官兵，没有好几年是不行的，委员长和参谋团分析认为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我们和rì本就要打仗了，来不及训练军舰上的士兵，而训练部雷兵很快的；最重要的是，现在是rì本攻我们，而不是我们攻rì本，水雷在防御方面是很不错的。陈部长，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嗯。。。”
    我见他还在看海军将校犹豫不决，便说道：“委员长说，如果发展水雷，形成以布雷为核心的海军，他还可以给海军加100万元军费。”
    “水雷生产简便，在下的象山厂很快就能投产，海军的福建厂也可生产；两年之内，积累万枚水雷不成问题。”
    “好！既然是zhōng yāng的意思，我可以发展水雷部队。”陈绍宽终于同意了。“请里面说话。”
    转入内厅，陈绍宽看看身边人，转而对我笑了：“子安贤弟，神交已久，感谢你对海军的帮助，我们去采购潜艇时德国海军可是告诉我们现役军舰一律不出售的。”
    “没什么，我在德国时已经和德国海军方面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用一项潜艇改进技术打动他们，再用一项潜艇新技术理念和他们交换；只要他们先把要出售给我们的潜艇在名义上退役就可以了。”
    “什么新技术？”
    “一种可以改变潜艇作战方式的新式潜艇设计理念及初步设想。”
    陈绍宽欣喜若狂：“好啊，只要有了这6艘潜艇，中国海军就有了对rì本海军的一击之力了！”
    陈季良也高兴的说：“这件事若办成，小兄弟居功至伟啊！”
    我连声说不敢，心中却暗暗叹道：真是可惜了21/23型潜艇设计新概念，若我们自己能大规模制造的话，小rì本就在岛上等死吧！
    （在下所曰非实战中44－45年的21/23型潜艇，只是横截面8字型艇身、下部全般安装电池组，半自动装填鱼雷的子项目的设计构思。）
    回到委员长官邸，我面见蒋介石：“委员长，我已和陈部长谈妥，在给海军每年增加一百万元军费的基础上，海军除完成已定舰艇计划外，五年之内不在申请新舰购买。”
    “好好好，小阿弟功劳不小啊！”
    “全靠委员长运筹帷幄，陈部长识大体。”
    “但陈部长说，中国海军力量本就弱小，还分散成几家，zhōng yāng海军一家，三舰队一家，四舰队一家，电雷学校一家，连军政部也要算一家。平时还不怎么，战时恐有纠葛更难以发挥。”
    （注：抗战结束前蒋的嫡系指zhōng yāng陆军、zhōng yāng空军，而zhōng yāng海军虽有zhōng yāng之名，但实际大部分军官都是福建人，属于闽系；要到抗战结束后桂永清上台后排除海军福建帮，zhōng yāng海军也真正成为zhōng yāng嫡系。）
    “这个。。。战事作战权可以交给他们。”
    “委员长英明。还有海军向德国定购的潜艇德国方面已经同意了，海军请委员长按计划拨付余款。”
    “我记得德国方面不是拒绝现货供应了吗？”
    “经过在下的游说，德国方面同意让出即将造好的两艘三型潜艇，再退役四艘去年刚服役的二型潜艇，满足我们的订货。”
    “哈哈哈，小阿弟真有本事啊！没问题，我会拨款的。”
第四章 兵工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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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后，三姐拉我聊家常：“小弟，你都近三十了吧？也该结婚了，有中意的没有？”
    “正在争取。”我不由得想起那位大眼睛猛女了。
    “争取？哪位小姐这么幸运啊？”
    “留学时一朋友的妹妹。”
    “在美国？什么时候回国见见？”
    “已经回国，现在应该在江西搞勘探，过些时rì去象山见面。”
    “勘探？”
    “我同学是搞矿业勘探和冶炼的。”
    “那好，别忘记带回来给三姐看看。”
    “如果她同意的话。”
    三姐笑了，想一想续问：“你姐夫的意思是想任命你为兵工署副署长，不知意下如何？”
    “三姐应该知道，我就要去象山开厂了，至少要等半年后才能空闲下来；而且我恐怕根本不是当官的材料。”
    “没关系，你姐夫的意思不过是让你帮着参谋参谋，不用去坐班的。”
    “那样的话当然没问题。”
    次rì，早餐过后。
    “小阿弟，看来你对兵器挺在行的吗，我把兵工署副署长的位置给小弟，不知小弟愿意接受吗？”
    “嗯，这不好吧，在下现在年纪太轻了，并且还有兵工厂要管。”
    “年纪轻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学良张副司令也很年轻啊！兵工厂你还是可以管啊。”
    三姐也说：“兵工一摊子事越来越大了，俞署长忙不过来，小阿弟去正好发挥所长。”
    “那在下就先去看看，勉力一试吧！”
    我当天就到兵工署去见俞大维俞署长，我望着这位蒋介石的老朋友，中国近代整体兵工业的创建者，我两世的校友，我恭恭敬敬向他问好：“俞学长好，子安来麻烦了。。。”
    没等我说完，俞大维就微笑着说：“贤弟来啦，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客气什么？贤弟年轻有为，兵工署还要多仰仗贤弟了！”
    “俞署长过奖了，委员长厚爱而已。”
    没几句场面话后俞大维就拉长了脸进入正题，叹息着向我诉苦道：“唉！自从东北被rì本占领丢了沈阳兵工厂后，全国兵工生产可是大幅度下降，虽然新巩厂整合后有所补偿，但比当年还是差的远，若不是贤弟上的两个项目，我简直无法可想了！这是去年的生产和今年的计划，不知贤弟有没有什么对策啊？”
    民国二十三年zhōng yāng直属各兵工厂生产总表：步骑枪60174支、轻重机关枪598挺、82迫击炮199门、子弹67072215发、迫击炮弹154500枚、山野炮弹72861枚。
    民国二十四年zhōng yāng直属各兵工厂生产计划：步骑枪60000支、轻重机关枪600挺、82迫击炮200门、120迫击炮60门、子弹7500万发、迫击炮弹15万发、山野炮弹7万5千发。
    （史实，引自“五年来各兵工厂所造主要械弹统计表”七七四835，除120迫虚构）
    “从各厂引进设备看，明年（1936年）zhōng yāng直属各厂枪支生产就可接近10万支、机枪1千挺、迫击炮5百门、重迫2百门，两用炮300门、子弹1亿发、各种炮弹50万发。应该说增长还是明显的。”
    （史实，除120迫击炮和37两用炮及炮弹虚构）
    “可百里兄说2－3年内就会发生全面战争，凭这些生产即使加上进口，除步枪外，2－3年内连二期20个师调整计划都分配不过来啊”俞大维苦笑着说。
    “嗯，我算算，20个师，光机枪就要8000挺？现在一个师大致有多少？”
    **武器编制：
    旧制：每个步兵连配3挺轻机枪，每个步兵营配4－6挺重机枪、2门81或82迫击炮（营机枪连），每个步兵团辖3步兵营，每个步兵旅辖2个步兵团，每个步兵师辖2个步兵旅。
    新制：每个步兵连配9挺轻机枪，每个步兵营配6挺重机枪、2门82迫击炮（营机枪连），每个步兵团辖3步兵营，每个步兵旅辖2个步兵团，每个步兵师辖2个步兵旅。
    “这些师大部分增补过重机枪，每步兵营补足6挺，这方面只需少量补充损失，问题还不大；可轻机枪要从现在的平均每步兵连3挺增加到9挺，平均每个师要增补220挺左右。”
    “也就是说就这20个师就需要4500挺以上？我们生产2000挺，进口4000多挺（史实，34年度进口）可以弥补，只不过没多少分给其余各师了。”
    “500门82迫击炮由于调整各师大部分已装备81迫，需要补充的不多，可以分出2/3给其余各师。”
    “不过要注意81迫和82迫的不同，随着生产的82迫击炮和炮弹越来越多，原有的81迫击炮和炮弹要集中到几个部队，师、甚至军编成内最好统一成一种口径。”
    “重迫和两用炮按每师12门/6门计算可装备30多个师，其余的两用炮还可编成2－3个团。”
    “除装备zhōng yāng嫡系师外，我们还有进口的37战防炮和20高shè炮可以作为两用炮的代用品分给旁系师。”
    随着讨论的深入，我在不知不觉中漏出后世的词语，使俞大维抬头往着我？
    我赶紧转移话题：“百里先生认为rì军已对我国改蚕食为鲸吞，一旦平津爆发战事，我们已退无可退，全面战争必然爆发；到时候，我国华北甚至华东沿海地区将都会沦陷，不但晋厂会丢，沪厂、金陵厂也难保。这些兵工厂一旦丢失，将使我们的兵工生产陷入巨大灾难；所以我以为，现在我们就应该作将它们迁到可能安全地区的准备。”
    俞大维问：“这个观点我已听说了，实在难以置信啊！但不知贤弟认为应该把这些厂搬到哪里去呢？”
    “在下认为应该把巩县三期设备先搬到西安附近，或者沿陇海路搬到更西面如宝鸡等地；金陵厂和沪厂准备更新的设备也应该搬到chóng qìng附近去；因为如果爆发战争，这些地方都会不保。还有，在下认为应该停止汉厂的更新扩建，也最好搬到chóng qìng。阎主任（太原绥靖公署阎锡山主任）那里也要打个招呼，太原各厂也要准备在开战后西迁，这几个建议请俞署长考虑一下。”
    “贤弟的建议不错，那贤弟的象山兵工厂准备怎么办啊？”
    “在下的象山兵工厂就在海边要提供海军的武器装备，所以先不搬，战时可以在象山湾设立水雷区阵防御海上进攻；不过后续设备准备搬到上饶设二厂，将来在象山厂也搬去。”
    “如果搬迁，恐怕会完不成明年的生产任务了。”
    “现在搬关系还不大，可以从别国进口，江西等地剿共也快停止了？弹药需求也放缓了。大部分武器各老厂继续生产，署长就可以趁现在这个机会先在西安和chóng qìng建设新厂准备搬迁老厂，等战时开始新厂已投入生产再搬迁老厂；要是拖到37年搬就为时已晚了！”
    “让我考虑考虑，和先生们商量一下呈文委员长吧。”
    “那好。还有。”我接着说，“关于高shè机枪架和反战车手雷的事，在下已经带来了图纸和生产资料，请署长过目。”
    俞大维赶紧招来几位专家，大家一起看过后，说“这两个项目都很好，完全在现有生产能力范围内，我们可以很快投入试生产。”
    “试产后尽快试用，若没问题还请迅速装备部队，必要时前者可以交给民厂生产，后者占据手榴弹生产份额也可。”
    “不错，这样一来也公私兼顾。”
    专家们走后，我对俞大维说：“署长啊，现在我国兵工业技术水平不高，武器、特别是重武器生产暂时也无法大幅度提高，只能立足于现有技术水平生产技术含量较低的武器装备应对将要发生的大规模战争。所以我觉得炸药生产是我国兵工业的瓶颈，能增加炸药生产就能相应的增加弹药生产，想想一战前和一战中对弹药需求的巨大落差，未来战争中对弹药的需求也难以想象啊！”
    “嗯……贤弟说得是！我也这样想的，只不过委员长那里钱批不下来啊。委员长对和剿匪有关的经费批的很快，和剿匪无关的就能拖则拖了！”
    看着一脸苦笑的俞大维，我拿出另一份资料。
    “一个建议，回收炮弹壳和子弹壳，上复装子弹和炮弹生产项目；这是没钱没物的中国兵工应对未来全面战争巨量弹药消耗的主要途径！这是技术资料。”
    俞大维低头扫过材料，又细细看了很久，抬头目视了我好久：“你从哪里来？”
    穿越来的，我心里想想却只能轮到我苦笑了：“从来处来。”
    “哈哈哈哈”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刚说完却听俞的秘书敲门，原来是小马找我，显然是有急事，我只能对俞大维说：“在下有事在身，所以就先告辞了，但望俞署长莫要见怪。”
    “贤弟若有事在下也不好挽留，这些资料我请署里专家们看过之后再作定论。”
    “对不起啊，我只能等象山进入轨道后再来讨教了。”
    “什么讨教，我们向贤弟讨教才对！”
    “我们就不用相互吹捧了，为国效劳！”
    “为国效劳！”
第五章 顾问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出了兵工署我就赶回宋公馆，到时已有人等在那里，正是在美国认识的从事矿业勘探和冶炼的许艾铭许老弟。
    “许老弟，怎么不进去？”
    “这可是堂堂中国银行董事长的公馆，岂是我辈敢随便进门的？”
    “哈哈哈！现在我以堂堂董事长弟弟的名义揍你这个坏家伙！”
    玩笑开过之后，我拉许艾铭进门，一坐下小许就兴高采烈的展开大堆的资料：“子安兄真神了！按你提供的地址，我在德兴富家坞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可露天开采的大型铜矿区。”
    呵呵，70多年后我到那里去过，我暗自好笑。
    我仔细看过资料后也高兴的说：“很好，我记得管理矿业的是翁文灏先生，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于是，我和许艾铭一同前往资源委员会，找到正在办公的翁文灏翁先生。
    “是子安贤弟啊！这几rì你在南京可是风生水起啊！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冷衙门来了？”
    我对翁文灏说：“我来麻烦翁秘书长了，我委托这位许艾铭许先生在上饶德兴附近发现一座可露天开采的大型铜矿，希望秘书长批准开采，在下等特来告备，这是勘探资料。”
    翁文灏迅速阅览了材料，吃惊的抬头说：“这个矿品位真有这么好？居然可以露天开采？真是国家之幸啊！”
    “这是许先生放弃在美国优越的工作，在江西努力勘测的结果啊！”
    “唉，现在从事矿业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去赶赚钱快的商业和轻工行业了！子安先生既然愿意从事矿产业，不知资金、设备、人员方面是否？”
    “我的资本都投到象山和上饶了，就剩一些美国股票了，哪里还有余钱啊？资委会挑大梁如何？”
    “我这个冷衙门哪里有资金？”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委员长！你不就住在官邸？”
    我顿了一下，“那样的话，只能找外资了。”
    “国之不幸啊。”
    “也不尽然，翁先生愿不愿意一起赌一把？”
    “怎么讲？”
    “把开采权卖给德国，他们正好缺铜呢，卖十年开采权。”
    “贤弟打什么主意？”
    “现在的国际局势是大乱将起，是不是？”
    “不错。”
    “如果rì本对我再施蚕食，我们是不是已经忍无可忍只能一战了？”
    “不错。”
    “一旦战争爆发，我们的国际乃至沿海航运就只能停了，就是有资源也卖不出去，只有外资才能。。。”
    “对啊，但为什么卖给德国？”
    “德国和我们现在关系还好，和rì本关系也不错，卖给德国才能保证把矿石卖出去。”
    我心里暗笑，等矿建好，二战欧洲战场也开打了，等打完，十年也差不多用光了，呵呵。
    可翁专家也不是吃素的，接下来就是：“为什么不多不少卖十年？”
    “嗯，因为我估计到那时候正好打完。”
    “这个我不能做主，等各方面商讨后才能决定。”
    “当然，到时候还要仰仗翁先生，资源委员会若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股开采。”
    “哈哈哈哈！”
    和翁先生办好手续告别后离开资源委员会，许艾铭对我说：“兰姐在上饶找矿也成功了，按你的计划，她们去了衢州。”
    “很好，除富家坞铜矿和资委会一起尽快投入开采外，其余五个选点依此进行，不用急，但要注意保密。”
    “我记住了，衡阳要先采，上饶设厂。”
    和许艾铭告别回到委员长官邸，却见蒋百里蒋先生迎出来，对我说：“贤弟，法肯豪森先生想见你。”
    “是不是德国总顾问？”
    “正是。”
    “好的，我去见他。”
    上车后我问：“百里先生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清楚，可能是最近贤弟在兵器方面的各种新见解，法肯豪森想了解一下。”
    到了德国顾问团驻地，通过欧式门廊，我看见了法肯豪森将军及几位德**官，相互介绍。
    “这是军政部兵工署副署长宋子安先生。”
    “这是国民革命军总顾问冯*法肯豪森将军。”
    “将军您好，见到您很荣幸。”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宋子安先生，你很年轻，很能干。”
    “法肯豪森将军，按中国古话来说，您是老当益壮。”
    “呵呵呵呵。”
    双方刚就座，法肯豪森就开门见山：“听说宋先生对本官顾问的新式陆军有很多不同看法，本官也想听听。”
    咄咄逼人啊！我侧头看蒋百里，想不到百里先生却言：“没关系，请直说。”
    “将军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说了。本人以为以将军为首的顾问团对**提升战斗力的帮助是很大的，但许多方面并没有采取适合中国国情及敌情的针对xìng装备、配置和训练，造成事倍功半的效果。”
    “请举证！”
    “由于我**在空中力量方面处于绝对下风，大型兵器，如军舰、如重炮等在战事将难以发挥战力，而顾问团却相继建议**耗费巨资进口德国150榴弹炮装备第10和第12重炮团。”
    “现代战争没有大炮是不可能作战的。”
    “现代战争没有空中优势，重炮必然是无所作为的，至少野战中肯定如此。”
    “如果是你，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三个重炮团，48门150榴弹炮和24门75高shè炮的的资金足够给陆军（zhōng yāng控制的）每个师装备一个37高shè炮连和一个120迫击炮连了，战争中作用会大的多。”
    法肯豪森目视着我，过了一阵，他缓缓的说：“请继续。”
    “同样的是，德国有强大的空军，还有强大的高shè炮群。而中国只有一支弱小的空军及微不足道的高shè炮。要应对敌方优势空军，根本不能学德国陆军那种听凭轰炸和扫shè，坐等空军或防空单位支援的方式。必需用手头的武器对敌空军进行打击和压制。”
    （史实：德军条例曾规定，部队遭遇敌机攻击，首先应该隐蔽呼叫空中支援；只有在肯定得不到空军或防空单位支援的情况下，才能组织4挺机枪以上规模才可以对空shè击，否则还是应以隐蔽为主。真实的抗战初期，**也执行类似规定，结果造成严重损失；德军在战争中后期也同样遭受相似的严重损失。）
    “不知道你说的“手头的武器”是指什么？”
    “**现在普遍装备的仿捷克造轻机枪，我还设计了一种简易对空枪架。”
    “荒唐，真荒唐！不要说敌方在中高空飞行的轰炸机，就是敌方俯冲轰炸机和战斗机实施低空攻击时也不会给你普通的轻机枪多少shè击机会，就算偶尔击中，少量子弹的效果也不可能击落敌机！相反，你的机枪组却会损失惨重，甚至达到一比一百以上的损失比！”
    “不错，普通机枪是不可能击中中高空飞行的轰炸机；并且如你所说，击落一架低空飞行的敌机可能付出一百个机枪组的损失；但将军别忽视击伤，一百个机枪组的损失在击落一架敌机的同时，很可能已经造成十数架甚至更多敌机因被击伤而退出战斗。更关键的是大量敌机被我临时防空单位的牵制和打击，将严重削弱敌空军的优势，战场将变得有利于我军的行动。在我军严重缺乏空军和防空单位的情况下，只能以命相搏去换取战果！”
    法肯豪森吼道：“你这是对战士生命的亵渎！”
    我瞪着法肯豪森一字一句的回答：“这是为保护更多战士生命必需付出的代价！”
    见我们快吵起来，蒋百里赶紧起来劝阻。
    法肯豪森回了一下气，继续发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现有的2旅4团编制太落后，是一战前过时的编制，应该改为3团制师或者干脆师直辖4个步兵团。”
    “你不知道除一些轻武器外，中**队的装备远不如德军一战前夕？怎么不能使用当时的编制？”
    “‘当其他条件相同，胜利必然属于较简单那方’。”
    “还有吗？”法肯豪森终于忍不住向我吼道。
    “还有很多，比如轻迫击炮完全空缺，比如狙击枪完全空缺，比如战防枪。。。”
    还没等我说完，法肯豪森已经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几位德**官也追了出去，留下我和蒋百里相视苦笑。
    我们走出顾问团驻地，蒋百里叹息道：“看来是我的不是，不该让你直说的，看来我严重高估德国人的理智了！”
    “百里先生不用担心，委员长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叹息的是我们这些年光顾着打内战，没能跟上迅速发展的世界啊！你说的那些我有的根本没想过，有些也只略略想过，咳咳。。。”
    我们两个回到官邸，看着目瞪口呆的委员长夫妻，蒋百里首先认错：“是我没关照小兄弟的，反而让他直说，结果就。。。”
    我也只好紧跟：“对不起委员长了，一时心急口快，没想到法肯豪森将军。。。”
    “好了，好了，说都说了，反正说的都是具体业务上的事，又没骂人，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小弟不见法肯豪森那老头子就是了。”三姐看见委员长脸sè不好，赶紧圆场。
    委员长只好苦笑着说：“也好，正好要去象山，你快点去吧，过几个月再回来，事情就过去了；兵工署那边我会关照的。”
第六章 西周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半年后，热火朝天的西周镇。
    歇坐在虎山上看着山下已经建成的炮厂和水雷厂各自都在生产武器。我心中还是不能平静，回想着半年和大家一起的奋斗，全面抗战还有多少天爆发？我还有多少天准备？
    “我还以为你要把工厂建在象山县城附近呢。”
    转头一望，那双熟悉大眼睛，绝对相似的圆圆而**的容颜，现在和过去，1930和2010之间激烈的碰撞，我又迷失了。
    “哎哎。”美女在我眼前摇摇手：“又发呆了？”
    “雁。。”我刚出口一个字就被堵了回去。
    “你敢再叫错我的名字，我立即就回表姐那里去，再也不来了！”
    “简称不行么？”
    “吭，老实交代，那个雁什么的到底是谁？”
    “什么雁？不是你云雁小姐吗？”
    “别打岔，我听的明明白白，你叫的又是雁云。”
    “都是你啊，云中的雁子，雁子飞在云中。其形也，翩若惊雁。。。”
    “又油嘴滑舌了，好了，不跟你闹了。问你啊，为什么把工厂建在这里不是说建在东边的县城附近么？”
    “那里离外海太近，在rì军主力舰的大炮shè程以内。”
    “rì本战列舰？那种三万吨的大舰会来这种小地方？”
    “这里有炮厂，还有水雷厂，旁边陈绍宽陈部长还凑热闹在造潜艇备用基地；换成我一开战就会杀过来。”
    “杀过来？炮击？轰炸？还是登陆？”
    “开战后三个月内肯定来轰炸，而后可能有炮击；登陆么，要看陈部长的潜艇取得多少战果了，要真能打沉加贺或者赤城，我们赶快逃命吧！”
    “所以大部分设备要安排在上饶？”
    “当然，这里不过是一个简快版，为的就是赶时间在战前先生产出大批重迫和水雷，否则我花那么大价钱购买美国专门的炮厂和水雷厂整套设备干什么？”
    “当初美国人推荐榴弹炮生产设备也贵不了多少，威力却大多了，你为什么不买？”
    “一战没用上的过期货？笨重，shè速低，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没有合格的钢铁来制造，全靠进口，战时一封锁就完了。”
    “哦，原来如此，那美国佬是jiān商，骗我们的。”
    “当然了，想骗我？门都没有。”
    云雁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小“雁”依人啊！
    “百里先生和陈部长他们还没到？”
    “没看见船，他们当然还没到，你不知道？”
    “我刚从县城来，没看见么。”
    “过几天我就要回南京了，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去干什么？南京很无聊的。”
    “先去上海去看望二姐，再去南京见三姐，然后再。。。”
    “嗯，先去拜见孙夫人，再去看看蒋夫人，不错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吗，还是去那边海军码头挖石头吧！哈哈哈哈！”
    看着熟悉的身影一跳一蹦的在乱石间跑下山，我又走神了，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不同的时空交错而过。天，怎么会这样？旧金山“祖居”的一次探访，却让我遭遇一个相似的女孩，一个我爱的却失去的女孩；一瞬而过的惊艳，几年无果的找寻，却发现她又出现在我身边。
    等我再度清醒过来，一抬头远远的看见一条船正从外海慢慢西驶进来，知道是蒋百里和陈绍宽的坐船，我便走下山来。
    站在西周简易码头上，看着陈部长和百里先生乘坐的小军舰慢慢接近，向两位将军挥手致意。
    “海军测量船队，皦rì号测量船，排水量500吨，14节。”我的助手、舰船爱好者小马说，我冲他一笑：“小马哥无所不能。”
    一群人手上木制栈桥，我赶紧走上几步伸出手，“两位先生好，有失远迎啊！”
    “陈部长是来看他的新宝贝水雷的，我则是来打秋风的，可惜船在路上出了点毛病，来晚了，哈哈。”蒋百里握着我的手笑着回答。
    “原来如此，在下保证让两位先生满意，请！”
    陪同巡视整个厂区，看过隆隆作响、正在生产的全套美国进口120重迫击炮生产，转出去向水雷生产区走去，我恭敬道：“陈部长，在下的兵工厂水雷已经试生产了，除部长派遣的点检人员外，希望部长能尽快派一些懂水雷的干部，最好是部队来工厂直接接收并训练，既节省运费也便于双方协作解决具体部署等问题。”
    “好啊！”陈部长爽快地答应了。
    “希望陈部长能从海军陆战队抽调一个团来改编成水雷战队。”看到百里先生在看新产的重迫击炮，我压低声音。
    陈绍宽以更低的声音问：“为什么？”
    “官邸消息，听见有人对部长的陆战队有兴趣。海军总共才四团陆战队却分成两旅，在福建又没有什么大的任务，很容易被人找借口调走一旅，不如以三团组成一旅，余下一团为基干改编成水雷战队，呵呵！”
    （史实：抗战开始后zhōng yāng以抗rì为名抽调一旅陆战队去湖北，并在福建也成为抗rì前线后依旧不归还，抗战结束时被陈诚编并。）
    陈部长和我一起大笑，弄的周围随员莫名其妙。
    在水雷生产区，大家一起看着一批圆桶形水雷装配完成，蒋百里问：“贤弟这里可以生产哪几种水雷？”
    “现阶段只准备生产两种，这种是中型触发水雷，高三尺半，径三尺，有6个触角，内装烈xìng炸药400磅，作为锚雷和飘雷皆可，一般水面舰船都能布设；除战列舰主装甲带可以防御外，其余都能击破。还有一种是小型水雷，专门由鱼**使用，主要用于潜艇布雷，还在试制阶段。”
    “产量如何？”陈绍宽问？
    “水雷生产能全部自给。但现在上饶炸药厂还未投产，现阶段只是试产，产量有限；战时全速生产的话月产可达200具以上。”
    “重迫击炮呢？”
    “上饶方面钢铁厂也未投产，现在用的是美国进口钢材，也等于是试产，月产20门。等钢铁和炸药生产正常，可月产60门以上。”
    “不错，贤弟辛苦了。接下来参观什么项目？”
    “重迫击炮试shè，如果陈部长许可的话还可以进行水雷爆破试验。”
    “可以吗？我当然允许。”
    “请跟我来。”
    火炮试shè场上摆放着三门新造的重迫击炮的大件，三个炮组成员列队整齐。
    “长官好！”
    “大家好。”
    “这三个炮组成员来源不同，第一组是兵工署验收派来的炮兵；第二组是炮兵监派来的炮兵；第三组，呵呵，第三组是炮厂的技术员和师傅们，业余炮术爱好者。”
    “今天测试顺序为，第一项迫击炮行军转发shè状态。”
    “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准备，开始。计时。”
    三组人迅速将分解成三大件的重迫击炮组装起来，很快就分出高下。
    “1分半，1分半，2分半，快3分钟了。如大家见到的，熟练的炮组仅用1分半钟就完成组装，即使是缺乏实际锻炼的新手也在3分钟内完成。”
    “很好，部署迅速，我看理想状态下可以控制在1分钟以内？”
    “不错。接下来是shè击了？目标是什么？”
    “shè击有三项，单炮单发使用教练弹jīng确shè击，单炮使用教练弹连续shè击，双炮使用实弹三发速shè；目标分别为前方黄旗、白旗、绿旗处。”
    “好，现在开始，各炮进行距离测定。”
    “二炮完成，550米、1020米、1270米。”
    “一炮完成，570米、1010米、1260米。”
    “三炮完成，590米、990米、1300米。”
    “第一项，开始shè击，一炮，二炮，三炮。”
    三发炮弹相继出膛，在望远镜里划过。
    “第二项。。。”
    “第三项。。。”
    18秒钟内经历6发重迫击炮炮弹覆盖后，耳内嗡嗡直响，居然有很大的头晕感觉，我差点栽倒，失误失误，看看别人都很正常，我无语。
    “请。”
    “慢。”
    大家正要走向目标区，蒋百里却去看了看刚完成shè击的迫击炮，还用手摸了几下；而后才随大家走入硝烟逐渐散去的shè击目标区，仔细检查过目标区内的各弹着点和最后实弹造成的弹坑，看着兵工署和炮兵监的核查军官满意的签收，蒋百里笑了：“看来你的员工还要多练练，炮弹虽打在测定范围内，但离目标还远。”
    “哈哈哈哈。”
    “还有什么要看的？”
    “请看水面，2点方向，距离2200米，水雷上特地插有红旗。”
    大家刚找到红旗，一艘破旧的大帆船就从上风处漂了下来，随即“轰隆”一声大响，扬起大团的水花中飞出纷纷扬扬的木块，轻轻的烟雾散去后再看，木船已消失无踪，水面上只余破烂的风帆残骸。
    我笑笑，“没装甲舰做试验，呵呵，将来找rì本海军试吧！”
    “哈哈哈。”
    看过又一批120迫击炮完成，我心情舒畅，陈、蒋两位都大为满意。
    “接下来一个项目，大家去餐厅，陪百里先生‘打秋风’。”
第七章 夜谈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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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送走来检验查收的官员。
    “出去走走吧。”
    “好的，请。”
    我跟着蒋百里及陈绍宽沿海湾边慢步而行，随从们被挥手远离。
    “贤弟把工厂设在这里很不错啊！只要海湾口子上布下水雷阵，rì军的大舰就进不来，舰炮打不到；外海那边多是石山，难以登陆；俯冲轰炸受制于山地崎岖也不行；水平轰炸也受制于山地，只能是高平轰炸，可目标不大，又贴近山峦，依山掩护，轰炸效果也不会好。”
    “厚甫你不知道吧？这位贤弟能量大的很，明年你如再来看，这里多几十门高shè炮也未定啊！”
    “贤弟有这么大本事吗？分润一些如何？哈哈哈哈！”
    望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晚风阵阵，蒋百里吟道：“和平之期不久也，战风渐起时。。。贤弟的重迫击炮将作为新制步兵师的主要火炮使用了，除这里外，明年汉厂仿造的设备将以两倍的规模开始生产。此外37高平两用炮项目也上马了，陆军和空军一起从德国购买了大批炮管。”
    “本来我还以为。。。”
    “德国人素来理智，法肯豪森将军也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口舌之争纠缠的。”
    “那我就放心了。”
    “贤弟，我想听听你对时局的看法，如何？”望着大海，蒋百里悠闲的提问。
    “先生是军事大家，有先生在，岂有晚辈说话的地方？”
    “小兄弟不要这么自谦，就凭你在南京这些事，足够让老先生们自愧的！”
    “那只是我在美国学了一些军事技术，属兵器方面学问而已，时局是国事政事，在下不敢妄论。”
    “那就谈谈兵器吧！”蒋百里笑着说。
    “好吧，既然先生提问。”我组织了一下言词，“就兵器而言，相互克制及反克制是纵贯兵器研究和装备的基本法则。以现rì本陆军而言，其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我军装备和编制部队的。”
    “针对？”陈绍宽插问。
    “是的。我军新编制把轻机枪普及到步兵班，形成步兵连拥有9挺仿捷克式轻机枪的列强军队水准，而rì军步兵中队（连）在装备6－9挺轻机枪之外还装备3具掷弹筒（50口径简易迫击炮）；我军步兵营则装备4－6挺重机枪和2门81/82迫击炮（有些部队集中到步兵团，每团装备6门），而rì军步兵大队（营）装备6－8挺重机枪及2门步兵炮，步兵联队战时一般配备一个中队迫击炮（8门81口径）。掷弹筒打我轻重机枪，迫击炮和步兵炮在数量和shè程上压制我迫击炮，如此在排连营各级都对我军形成曲shè火力压制。两军一旦交火，我军作为火力骨干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都将很快就会被无法压制的曲shè火力击毁。”
    “列强陆军是怎么编制的？”陈绍宽不解的询问。
    “列强在步兵连都装备50－60口径迫击炮；步兵团/旅一级装备100以上口径重迫击炮。”
    “德国顾问团难道没有这方面的考虑？”陈绍宽转过头去问蒋百里。
    “俞署长（兵工署署长俞大维）他们已经仿制成功rì式50掷弹筒和法式60迫击炮，但委员长认为轻型曲shè火炮不重要，顾问团和军政部都决定不把轻迫击炮列入二期装备列装中。”
    陈绍宽叹息道：“那样的话我军对rì军不但在重武器方面，就是在轻武器方面也会吃大亏的！”
    “不错，不过幸好小老弟提供的120重迫项目上马，汉阳和象山同时生产。我算过，只需两年就能给现在zhōng yāng控制的所有师都装备两个6门制炮兵连，再加上购买和自制的37炮一个6门制连就可以组成一个炮兵营。呵呵，也是小老弟提出的项目。这样一来就算**重炮依旧不行，轻炮、反战车、防空都不会再吃亏，甚至在山地作战时还能占点便宜。”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小老弟，干的好！”
    过了一会，蒋百里却叹息道：“其实我还是担心，一个师光靠一个两用炮兵连是无法支持防空和反战车两方面的，甚至两个连都勉强；而且恐怕rì本人给我们的只有两年。”
    我虽知蒋百里在这时期《国防论》已经基本定稿，对抗rì战争的走向也应有比较准确的预见，但听到百里先生对时间预料到如此准确不由得大惊！到底是你穿越的还是我穿越的？
    “中rì必有一战，要jǐng觉rì寇模仿八百年前蒙古铁骑灭南宋的路线，即由山西打过潼关，翻秦岭，占领汉中，再攻四川与湖北。彼计若成，（我）亡国无疑。必须采取抗战军‘深入腹地’，建立以陕西、四川、贵州三省为核心，甘肃、云南、xīn jiāng为根据地，拖住rì寇，打持久战，等候英、美参战，共同对敌的策略，方能最后胜利。”
    （史实。系1935年chūn蒋百里先生对委员长的进言。）
    “不错，现在华北基本被各路军阀控制，除晋军善守外多为弱旅新军，就是晋军也因阎主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阎锡山）并不擅长指挥，纵使晋军善守，rì军若以主力投入也支持不了多久。何况还有河北平原，rì军击破宋部（29军宋哲元）后快速南下的可能xìng很大。”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哈哈！小老弟露本像了吧！还说不懂军略？”
    “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法肯豪森的设想是以36、87、88师为样板，辅以军直属特种兵，形成一个三师制军对抗rì军一个师团及支援部队的形式。本来师属支援炮兵和高shè炮兵都是弱项，但贤弟的项目正好弥补。”
    “rì军常备师团就有17个，若动员的话至少数量要翻一翻，扣除东北和本土等地驻军，6个月可投入战场的不会低于25个师团甚至可能达到30个师团。36、87、88师以三对一肯定没问题，但国内能接近这几个jīng锐师战力的有吗？”
    “rì军预备役师团的人员和装备都远不如常备军，我们以二对一应该可以。”
    “我们大部分师打内战还可以，打外战？不要说三对一，就是六对一都悬！”
    “他们基本上有长期战斗经验，只是没和rì军较量过，若战前能有合理的针对xìng训练，加上少许装备补充，两个军打一个师团未必不行。”
    “嗯，他们大多没有炮兵装备，轻机枪也很少，仅靠步枪、数量有限的重机枪、加上少许老式山炮；要他们一开战就面对从未见过的重炮、战车、战机组成的强大火力而不倒，未放一枪而损失惨重后还要迎战训练有素的rì军步兵，很难、很难啊。”
    “我们能给这大量的部队补充多少武器？资源有限啊！”
    “仿捷克轻机枪，仿法国60迫击炮、120重迫击炮；反战车手雷、工兵铲。”
    “这还少？”
    “数量不用多吗？轻机枪，一连3挺足以；轻迫击炮，一营3门足以；重迫击炮，一军12门足以；重磅手雷，一师百枚足以；就工兵铲得多点。”
    大家不由得苦笑。
    “未见敌兵就遭受炸弹、炮弹受损失无法避免，但若能大幅度减少损失，这些老兵面对rì军步兵还是可以一战的。”
    “贤弟有什么新战术？”
    “弱势方防重火力，无非是效仿（一战）西线，靠战壕、掩体、防炮洞等部分遮蔽敌军重火力打击；我军需要大量装备工兵铲挖战壕。”
    “德国工兵铲我们只能仿其型却无法仿其锐啊！”
    “没有钢铲，国内各中小型铁厂生产的铁铲也可以代替。”
    “铁铲？”
    “不错，就挖掘本身而言，进口工兵铲和国产铁铲区别并不大。”
    “现在部队只会挖挖壕沟，作普通的野战工事；打打内战还可以，一旦面对rì军重炮和炸弹覆盖，损失必然是惊人的。”
    “不用担心，小老弟既然提出来，肯定已有解决之道。”
    “呵呵呵，知我者百里先生也！前些时兵工署派一营工兵来帮忙搞基建，完工后我向俞署长借了留下来，让他们演练了几招，明天请两位先生点评一下如何？”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了！”
    rì本陆军平时编制，1936年5月校订：
    军司令部：朝鲜军、台湾军、关东军。
    作战部队：17个师团司令部、34个步兵旅团司令部辖68个步兵联队、17个骑兵联队、14个野炮联队、3个山炮联队。
    作战部队：4个骑兵旅团司令部、5个野战重炮旅团司令部辖4个战车联队、8个骑兵联队、2个山炮联队、1个骑炮联队、9个野战重炮联队、9个重炮联队、6个高shè炮联队。
    隶属台湾军：2个步兵联队、1个山炮联队、1个高shè炮联队、2个重炮联队。
    隶属关东军：1个守备队（6个大队）、1个重炮联队。
    陆军航空兵：3个飞行团司令部辖11个飞行联队，共142个飞行中队。
    （注：rì军“联队”等于团，“大队”等于营，rì军“团”接近师一级规模。）
第八章 海上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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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狂敲门声赶下了床。
    “开门见美女啊，恋上我的床。。。”还没清醒的我哼着小调。
    “要死啊！敢调戏本小姐，吃我一拳！”
    面对“武力值”高出一大节的云雁，我只好委曲求全被拖着走。
    “这么早去哪里？”看看天也就七点时分，我问道。
    “蒋先生、陈先生早上已经来过了，看你没起，已经去靶场了。”
    “不会吧？一个名士派头十足，一个是英国绅士标准，怎么会起的这么早？”
    “不会？你做梦吧！”
    果然，山坡上蒋百里他们正兴致勃勃查看着各种野战工事，也检查着重迫击炮对土木工事的杀伤力。
    看着我衣衫不整的被云雁拖上坡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绍宽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想走，所以天一亮就来了；贤弟来的正好，快来解释解释。”
    “主战壕呈波浪形，避免直落在战壕中的炮弹或炸弹形成叠加杀伤；战壕外沿作垂直深切以阻碍进攻方攀爬；战壕内壁交错有双人或三人防炮洞，间隔有秩，除非遭遇重弹直接命中，否则难以杀伤洞内人员；和后方联系采用多条斜线交通壕。”
    蒋百里问：“重机枪和迫击炮发shè位呢？”
    “重机枪全部部署二、三线，一线都是轻机枪，每挺轻机枪都有三个以上shè击位，便于转移；82迫击炮炮位在反斜面。”
    看过木结构上覆盖半米厚泥土及草皮伪装的重机枪阵地。
    “这些弹坑是不是用120迫击炮打的？”
    “是的，反正要试炮，顺便试试工事是否坚固。”
    蒋百里指这一个垮塌的掩体问：“你在这掩体上打了几炮？”
    “500米距离上向这个掩体连续打了三炮，第三炮击垮。”
    “了不起啊！就这么一个土木结构的掩体，居然能连续挨两发重迫没垮，看来rì军野炮想一炮摧毁也是不可能了。”
    我们一行人走上坡顶，顶上面也是一道战壕，沿棱线修筑，传统的结构。
    “这是什么意思？”蒋百里问？
    “这是工兵最早构筑的，我在想，部队把主阵地放在山顶会得失如何？”
    “贤弟是在想如何避免rì军重炮打击？的确，主阵地在山顶，敌军炮弹略高就会超越落到山背后去，可以减少一半有效命中。但从兵学上讲，守山最后才守山顶，山顶一失则全军崩溃；以山顶为主阵地实属不智。”
    山坡另一面是炮兵阵地，蒋百里一看就笑道：“贤弟把机动发挥到极处了！”
    “怎么讲？”陈绍宽问。
    “厚甫你看看，每个阵地只容纳2门炮位，位位之间都有掩蔽、有通道，这不是打几炮就换位的打法？”
    “贤弟，如此频繁转移炮位，shè击jīng度怎么维持？”
    “战前预先测算，分区归类，战时观察兵用电话联系指挥炮兵shè击。”
    “有线电话？我军恐还难以普及到炮兵排吧？对炮兵观察员的要求也太高了，现在我军大部分炮兵观察员恐都难以胜任时时上报shè击位。。。否则到是很好的方法。”
    蒋百里问道：“厚甫，比你去年陆战队演习时构筑的工事如何？”
    “呵呵，不能比啊，天上底下怎么能比。”
    “陈部长谦虚了。”
    “一点也不。”
    “陆军工兵第三团第二营营长周效严奉命前来报到！”
    “工兵监参谋吴纪山前来报到！”
    “怎么样？这几月收获如何？”
    “收获巨大！已作记录，这是记录副本。”
    我恍然大悟：“百里先生，你这是早有预谋！”
    “哈哈哈，中计了吧！你都说‘知我者百里先生’，我岂能让你失望？从你请大维帮忙留下工兵营开始我就有预谋了！”
    大家笑过之后，陈部长对我说：“我要走了，回南京，沿海沿江看看，不知百里兄和贤弟是否有空和在下一起去？”
    “如何？”
    “好啊。我正好想去南京看看三姐。”
    我收拾一下，“雁，我要去南京，这次不能请你同去了。”
    “没关系，下次吧！”云雁眨眨眼睛，微笑的回。
    “那就暂时告别吧！可以拥抱一下吗？”
    “可以。”
    云雁居然很淑女的轻轻一抱，微微一笑，乘我还没回过味来就跑掉了。
    交代一下就和百里先生、陈部长上了皦rì号，船慢慢离开码头向东海驶去。
    我猛然想起来，雁，每每如此之后总会搞出点事来，她不会是混上船了吧？抬头却见岸上云雁在向我招手，我不由得一笑。
    皦rì号逐渐加速，转过漆板山，远去。
    “上次你和法肯豪森谈论后交给兵工署的机枪对空枪架设计图，兵工署已经制造出来了，已经试用过，效果很不错。重磅手雷也在试制中。”望着大海，蒋百里在躺椅上悠闲的声音。
    “看来委员长催的紧。”
    “强敌步步进逼，我们已退无可退，而今之计唯有一战。这个局面大家都看出来了，连素来想拖延的委员长都开始着急了。”
    真是名士派头，不怕我去告密？我看了蒋百里一眼，蒋却冲我一笑。
    你不怕我怕什么：“怕就怕委员长不敢打或者打了又想谈。。。”
    “这场战争只要一打，我们一定要打到底，决不可与rì本中途妥协；只要我们拼下去，国际形势的变化会对我们有利的。”
    （史实，抗战前蒋百里先生的原话）
    “不错，中国从来不怕鲸吞。”我心里暗暗道：就怕蚕食。
    “战争打起来，我国沿海地方大部分都要沦陷，在九江以下都不是安全区；为了持久抗战，大本营要设在湖南芷江以西。”
    （史实，抗战前蒋百里先生的原话）
    你行，比我这穿越的更像穿越的！
    “对，凭世界三强的海军，除列强租界，只要rì军进攻，我们守不住沿海任何一处地方，长期抗战只能在内陆。”
    “但以空间换时间，沿海地带也需加以准备。”
    “何况我们有了潜艇。”
    从驾驶室过来的陈绍宽插言：“一战时德国海军以数百艘潜艇也未能击败英国，虽说rì军海军不如英国，恐怕也不是百艘潜艇所能击破的。”
    “那是当然，然有这六艘潜艇足以给rì本几个沉重的打击！毕竟论反潜技术rì本可糟的很。”
    “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我直接问了：“军委会是不是有主动在上海发动攻势的预案？”
    蒋百里沉默了一会。“不错，贤弟怎么想到的？”
    “先生昨晚说起rì军可能走：‘由山西打过潼关，翻秦岭，占领汉中，再攻四川与湖北’；zhōng yāng的解决之道应该就是在东南沿海挑起战事，只要让rì军吃了亏，以rì本人的xìng格，rì本战略方向自会转移到东面来。”
    “老弟神算！”
    “是先生神算才对！”
    “两位就不用相互吹捧了！还是说说我该干点什么吧！”
    “百里兄？”看蒋百里没讲话的意思，陈绍宽不解的问？
    “厚甫先不急。我看**一旦在上海发起进攻，rì军必定救援；贤弟谈谈，我军是迅速解决上海之敌好？还是留着残敌打rì军增援好？”
    “能解决还是先解决为好，以免内外受敌，反正以rì本人的xìng格，即使我军消灭上海之敌，rì军也会在上海投入重兵进行报复的。”我心里说：能不能解决还是问题呢。
    “贤弟就这么有信心？不怕rì军从华北南下报复？”
    “在rì军没有战争准备的基础上，rì军要聚集起足够击破华北数十万**的兵力及物资储备非一、两月所能为之；相反，rì本从海上运兵却很容易，且直接反攻上海也便于将战事控制在局部范围内，毕竟rì本zhèng fǔ和rì军上层应该还没有全面战争的企图。”
    “哈哈，说的不错！但还不够全面，我看rì军会同时行动，一路如贤弟所言，另一路则稍后从华北南下进攻。”
    实战！这是实战中的走势！震惊之余，我不由得再度严重质疑：蒋百里是不是也是穿越的？要不要问‘天王盖地虎’？
    “何解？”陈绍宽先问了。
    “rì军内部和我们一样派系林立，在上海和我们打的是海军和陆军的国内派、台湾军；在华北则是关东军、朝鲜军，还有驻华派遣军。”
    “先生高明！”
    “呵呵，你也不差啊！拿地图来。”
    随从铺开地图。
    “厚甫，海军的任务首先是为布雷作准备，长江各江段，沿长江三角洲海边，杭州湾，再往南，一路沿海测量工作要抓紧，为子安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水雷部署作准备，毕竟大部分水域只适合锚雷部署。”
    “明白。”
    “其次是你的宝贝潜艇，其实二型潜艇被德军内部称为‘北海鸭’，并不适合对rì作战，勉为其难用它，只能用在近海。守势在长江口，攻势在台湾各港口。三型潜艇只有两艘但作用更大，子安，你认为该怎么部署？”
    “袭击rì本本土，直接攻击东京湾！潜艇是特殊攻击兵器，不擅也不应作防御部署。”
    “好！有气魄！”
    “委员长命令战时全国海上力量统归海军部指挥，电雷学校和第四舰队的新式鱼雷快艇在长江和珠江下游也有一定作为。特别是夜间及不良气候条件下。”
    “至于哪些老旧军舰，恐怕自沉保人保炮更为合适吧！人炮在岸上还能有一定作为，在水面上只是敌舰敌机的shè击靶了！”
    “那些较新式军舰呢？”
    “恐怕rì军也不会给它们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被rì机炸沉是它们的归宿。”
    “20年奋斗，40年背负。。。”陈绍宽流下了两行热泪。
    我猛的惊起，今天是9月17rì，41年前。。。
    在逐渐暗淡下来的背景下，大家默然望着西沉的落rì，久久不能平静。。。
第九章 江中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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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晨光、过江海两sè，皦rì号沿长江南岸，驶过黄浦江口继续西行。
    驾驶室谢为良舰长突然喊出：“请长官们看右舷。”
    我们一起望去，一艘修长的大型军舰迎面高速驶来，轰鸣的气笛声和尖锐的哨声相继响起向皦rì号致意。
    “宁海号？”
    “对，我们海军最新的巡洋舰，rì本兵库播磨造船所32年建成。”看见百米外宁海舰上舱面官兵向升海军上将旗的皦rì号敬礼，陈绍宽举手还礼。
    “舰长106.7米、宽11.9米，吃水3.96米，排水量2526吨，航速23.2节，双联140主炮3座，76高平两用炮6门，25高shè炮10门，双联533鱼雷发shè器2具；可载小型水上侦察机。”无所不知的小马悠悠的补充。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
    双方以近30节的速度迅速交错而过，宁海号上威武的双联装140主炮炮塔、高耸的舰桥、巨大的烟囱，忽闪而过。
    “海军是不是在江南厂仿制另一艘？”
    “对，那是平海号，本月下水。”
    蒋百里忽发问：“小老弟，继续昨晚的话题继续如何？”
    “还请先生赐教。”
    “昨rì说到我军进攻上海rì军后，rì军必然增援上海，试问rì军登陆点在何处？”
    “当然是宝山及以西一线。”
    “何解？”
    “黄浦江口炮台等设施因32年战败被迫撤除是其一；黄浦江本身形成较大障碍是其二；rì海军绝对优势是其三；我军不但海军微弱且缺乏和rì海军正面较量的空军、甚至陆军也缺乏与之对抗的重炮是其四；rì租界位于虹口在黄浦江西岸是其五。”
    “不错！还有何解？”
    “宝山一线是最佳的登陆位置，以rì军风格论不可能再玩花样了吧？”
    “既然你我都算出宝山是登陆点，我军若事前部署重兵迎战，rì军逐次登陆即使能依靠海军优势占领滩头也无法扩大战果，登陆战只能是或败或相持两种局面；而后rì军为打开局面，只能再次登陆，威胁我军侧后，迫使我军撤退。”
    “那样的话，可以登陆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无法一一应对。”
    陈绍宽插言：“电雷学校的新式鱼雷快艇可供一击。”
    “海军只有三样，6艘潜艇、14艘新式鱼雷艇（广东4艘新艇及海军旧艇不算在内）还有水雷可用。”
    “潜艇和鱼雷艇为机动的话，那样一来，我军只有用水雷封锁长江了。”
    “从黄浦江口以上算，长江30余里江面，全用水雷封锁？需多少？”
    “扣除两岸浅水区，zhōng yāng大约在12000至15000米之间，按每间隔200米一枚一层就需60－75枚，如布10层则需600－750枚。若把间隔缩小到150米一枚，则需800－1000枚。”
    “生产方面贤弟有问题吗？”
    “800枚？水雷厂全速生产4个月。”
    “好，我们这就向委员长建议，海军测量和布雷准备先搞好，战前就在宝山一线纵贯长江布雷，南面主水道纵向800枚，横向再来800枚，加上北水道200枚和布设费用，正好把委员长给的200万元全用上！”
    “厚甫你不准备过rì子啦？”
    “哈哈哈哈！”
    皦rì号继续前行。
    “陈部长，其实在1800枚水雷我只准备收你110－120万元。不过我建议你把剩下的委员长水雷战经费沿江用上，如江yīn、镇江、南京附近江面都可以；江yīn附近还可以沉船组成阻拦线。”
    “既然长江第一道防线全用水雷，舰队可以退居江yīn第二道水雷阵之后，和要塞一起固守江防。”
    “镇江为第三道防线，南京为最后防线；每一道都应提前准备部署水雷。”
    “电雷大队准备安排在哪里？”
    “贤弟以为呢？”
    “崇明岛。事前隐蔽准备，大战时以夜袭方式全力一击。”
    “好！潜艇呢？”
    “4艘二型潜艇应该提前隐蔽部署在杭州湾，以备百里先生预料中的rì军第二波登陆。2艘三型则如在下所言，反袭rì本本土，东京湾！”
    “好！海军就这么定了！”
    夜幕降临时分，我们看到了幕sè中的江yīn要塞，雄伟的炮台耸立在长江边上。
    陈部长望着远处的江yīn要塞说道：“江yīn要塞上一战时列强用剩的已经算是新炮了，大部分还是清末的，就靠这样的大炮，一但和rì军打起仗来肯定是撑不住的；这江yīn要塞是长江最重要的要塞，过去就是首都，绝对不能让它被轻易攻下。”
    蒋百里说道：“除水雷封锁江面，舰队在水雷阵后面掩护，和要塞炮一起驱赶敌海军扫雷外，还需要加强高shè炮群防止rì军空袭，否则单凭8门88高shè炮及少量轻型高shè炮是肯定抵挡不住敌人的战机连续空袭的。”
    （史实：实战中江yīn要塞部署有8门德国进口的著名的88大炮。）
    “先生不是说以海军旧舰自沉为阻拦线么？四大舰上有100口径以上大炮40余门，江yīn、镇江皆可部署加强要塞火力。”
    “我担心的却是陆地上的战斗，rì海军不会单独沿江上行进攻的，等其攻到江yīn时说明我军在上海、在苏州都已经败了！以败军守备江yīn至无锡一线难上加难，现在国防工事的重中之重锡澄线建设还是投入不够的。”
    “我看可以对其它国防线作停工处理，全力构筑锡澄线，等后者完成后再修筑其余各线。”
    皦rì舰加速驶过江yīn继续向南京前进，我也在慢慢习惯船上的睡眠之中睡去。
    黎明时分我被靠岸的声音惊醒。
    “这是栖霞山？还没到南京为何停船？”见皦rì号放下小艇，看着前世的旅游景点我问到。
    “不会绑你的票的，上岸，跟我去一个地方。厚甫还要去南京接大员们到上海参加平海号下水仪式。”
    很快，小艇载着我们靠上了栖霞山，早有轿车等着，一路载着我们往南开去。
    快到汤山镇，小车向右一转进入山区，接连通过两道岗哨便看见整齐排列的炮群。
    “三八式野炮？”
    “对，陆军第6炮兵团。”
    轿车穿过炮团驻地继续上坡前行，几里后进入视线的是大群士兵正挥舞工兵铲等工具挖掘各种工事。
    下了轿车，我问到：“搞演习？”
    蒋百里微笑不语，带着我走上一个小山头，已经铺好野营餐具，热气腾腾的早餐，好熟悉的感觉，我回顾四周，猛然惊觉：“这是模仿我在西周的工事？！”
    “对了！”蒋百里看了一下表，回答到：“贤弟说对了，不但模仿，参谋本部还加了码，并且中午时分陆大来观摩，下午这里更要遭遇包括你看到的rì式野炮群等所有大炮的实弹覆盖，最后是参谋本部、炮兵监、工兵监等来检验工事效果。现在先吃早饭，而后，为保存这些工事，你还有什么招就快施展出来吧！”
    “全般步炮攻防模拟演习？”
    “当然。”
    “所有大炮？”
    “当然。”
    “包括德式150榴弹炮？”
    “当然。”
    “先生够狠！”
    “呵呵呵！”
    为抗战之初中**队不再用几十万将士的生命和鲜血来学防御，拼了！我匆匆吃完丰盛的早饭，便和赶来的工兵团军官们进入实质xìng施工指挥，战壕继续加深，防炮洞相继完工，各种枪炮shè击掩体基本成型。奋斗到近中午时分，看着星罗棋布的阵地逐渐完整，我刚想去找蒋百里，却见又来了一群军人，将星灿烂啊！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陆军大学教育长杨杰将军。”
    “耿光先生。”我躬身行礼。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前辈和百里将军并称中**学泰斗，得两位先生品评是晚生的幸运。”
    “走，大家都来看看子安的新式阵地是怎么样子！”
    第一道是作为前进阵地的平地战壕，所有挖掘出来的泥土全部运走，无一丝一毫高出地面，波浪形战壕，靠“敌军”一面下按计划挖掘一百个单人防炮洞，上面覆盖有一米以上的泥层；战壕上间有斜切面轻机枪和步枪shè击位，有助于机枪兵、步枪兵的掩护。
    第二道是山坡上的主阵地，也是波浪形战壕，和平地上截然不同的是战壕前挖掘了大量泥土，形成150－200厘米的垂直层面，挖掘出的泥土则覆盖在战壕敌沿上压实；步枪和轻机枪位也同样有斜切面及两侧高起的压实泥土掩护；重机枪位全部深挖，上覆多层木制框架，间用厚达近一米的泥土压实覆盖；战壕中“敌军”方向也是大量防炮洞，和第一道不同的是有多人防炮洞，便于重机枪组和轻炮兵组整体掩蔽。
    第三道是后备阵地，设立在小山山脊棱线上，结构和第二道战壕相同，只是没有重机枪土木掩体，却有隐蔽的炮兵观察哨掩体。
    三条阵地之间都有多条斜线交通壕连接。
    山坡后反斜面上各种迫击炮掩体及发shè位已经准备就绪，但工兵们还在挖掘。
    杨杰问：“他们还在挖什么？”
    “如果时间充裕，除炮兵掩体和平整发shè位外，还有（有线）通讯线也要深埋；还有预备队的掩体。”
    “还需要多少时间？”
    “若只为检验工事效果，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那好，继续完成。”杨杰回头道：“陆大的教员和学员们，大家分散，仔细看看各种工事，等炮击完毕后再作对比。要记录，要分析，下周我们讲评。”
第十章 演习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蒋百里和我一起悠闲的在炮兵指挥部吃完午餐，才见杨杰带着一大群将校风尘仆仆的回来，乘他们“开动”，我溜出来看看难得一见的大炮群，小马一边介绍：
    “正开进的是克鲁伯设计、瑞典卜福斯公司出品的最新式速shè山炮，20倍75口径，才1500斤重，shè程9000米以上，shè速高的吓人，zhōng yāng军最多的就是这种炮。”
    “早上就停在这里的是rì本产的三八式野炮，也是75口径，1900斤重，shè程8200米。”
    “那边放列的两门大家伙是克虏伯32倍150口径榴弹炮，炮重13000斤、弹重近90斤，shè程15000米。少爷，您的工事恐怕难保了！”
    “土木工事当然不能防重炮直接命中，面对重炮覆盖，我争取的不过一个损失比而已。”
    “靠近工事的是莱茵公司45倍37口径战防炮，近距离直shè对付土木工事恐怕也不差；那边还有150迫击炮。呵呵，我看百里先生是想把少爷的阵地轰平了。”
    “这是什么？”看见两队士兵扛着一些东西从远处进入工事区。
    小马用望远镜仔细看后告诉我：“好像是简易的木制或竹制假人。”
    “呵！百里先生的确是准备充足啊！”我转头对慢步过来的蒋百里说。
    “德式速shè山炮、rì式山炮、150重迫击炮各一连，rì式野炮两个连，德式150重榴炮一排；准备把贤弟的工事分成五个区先后覆盖式shè击，贤弟工事里的400个‘士兵’将面临生死存亡；最后还有一排德式37战防炮扫尾。”
    “先生真狠！”
    “不要怨我，南京城里至少有上百将军想‘消灭’你的工事！”
    我哭笑不得：“半年没来南京，想不到我成了众矢之的？”
    整点，清场，两位炮兵将军开始对各炮队指挥官交代炮击任务。
    “说话的是炮兵监张修敬将军和炮校教育长邹作华将军。”
    鉴于以往“震动”经历，我轻声说：“我们还是站远点吧。”
    蒋百里冲我一笑，离开将军们，带着我又走上几十步，接近山顶各持望远镜观看。
    离我们最近的第6炮兵团野炮群首先运转起来，上百名炮兵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牵引骡马和使用人力将8门rì式野炮推入既设阵地，调整炮位，随着炮兵指挥军官报出最后读数，炮兵军官大声喊到：“1420米，甲区，五炮shè击！”
    “嗵”的一声，我还未看清是哪门炮炮弹出膛，随着一声如雷般的炮响，瞬间，我“奋战”一上午的工事间就升腾起一团黑烟；十多秒钟后，炮队军官大声喊出：“全炮注意，目标甲区，1420米，十发匀速shè，重复shè击。”
    而后是整个野炮营的大合唱，一团团烟雾从炮群中间升起，炸雷声、尖啸声响成一片，山坡微微颤抖起来。我从望远镜中观看着远处工事间黑褐sè的硝烟一团团腾起，立即又被后一轮炮弹落地后的硝烟击散。两分钟后，炮群停息下来，目标区的烟雾也很快散去。
    ‘看来电影电视里的炮击的确假的很。’看看离开足有100多米的野炮群，我大口大口呼吸着。
    还未等我平复，较远处第3炮兵团的山炮群紧接着开火了，4门新式速shè山炮的发shè速度果然了得，一分钟内大炮轰鸣声结束，40发高爆弹造成的硝烟也很快散去。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我至少表面已恢复正常。
    而后是dú lì山炮一营的rì式75山炮连和步兵炮团的国产150重迫击炮连相继shè击。接连看过四种大炮的实弹药shè击，我总算明白除非弹着点有可燃物，否则炮弹形成的硝烟只是一团，且几乎立即就会散去；根本不会有什么长时间硝烟弥漫。
    杨杰走上山坡，在和蒋百里的笑声中，那两门炮10团的德式150重炮居然被牵引车拖到山坡下放列展开，我望着这恶作局，苦笑道：“两位先生这样也太做弄人了吧？”
    杨杰大笑中送上一副炮兵耳塞，我赶快戴上，紧紧塞住耳朵。随即，震撼心底的轰鸣声从我塞紧的耳缝中渗透进来，“轰隆”、“轰隆”，震的我直摇晃；幸好国家提倡节约，而十五生重炮炮弹实在太昂贵，震耳yù聋的炮声很快就停了。我摘下耳塞，长嘘一口气，耳朵里还是嗡嗡嗡的回响，心里还是憋的很难受。
    看着我惨白的脸，蒋百里笑着对杨杰说：“看来我们玩笑开大了，贤弟还是先去炮兵指挥部坐坐休息下，过一阵就好了，不用陪我们去看效果了。”
    “好吧。”我苦笑着走回指挥部，幸好大队人马已经进了目标区，总算不至于太丢脸啊！
    坐了一阵，在热茶热毛巾及卫兵的眼神“鼓舞”下，我终于回复过来，在几位刚收拾好大炮的炮兵军官陪同下去看看炮兵们的“战果”。
    慢步走上山坡，首先看见的是一个被炮弹炸出战壕的简易木制假人，一段圆木算是躯体，一头嵌入一块木块算是头，，四条钉在圆木的木条算是四肢，不过这个已经掉了“一手一脚”。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第一道战壕附近弹着点星罗棋布，但除直接命中战壕导致损坏外，其余依旧完整，被安置在单兵防炮洞中的“士兵”除被重炮直接击中外也基本完整，而安置在战壕中的“士兵”很多已经“肢体分离”，使将校军官们尤自瞠目结舌。第二道战壕中的重机枪掩体也是如此，除遭遇多发山野重迫炮弹覆盖的掩体崩塌外也基本完好，只多人防炮洞比单人欠缺，有被近失弹震塌者，里面的“士兵”也散了架。第三道战壕虽然醒目，但由于在山顶棱线上，只被重迫直接击中，其余安然无恙。反斜面上也是如此，只几个弹坑点缀其中。
    将校们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轰”的一声炮响，吓的我们赶紧卧倒，炮兵军官们刚爬起来，又听一声更近的炮响，使他们又扑倒在地；随后我们被一阵大笑声赶了起来，发现是战防炮正在另一面抵近直shè重机枪掩体，小马不由发牢sāo：“不到200米直shè土木工事？太。。。”
    “不要看不起子安贤弟设计的土木工事，刚刚战防炮发shè高爆弹除直接shè进shè击口一发外，其余根本还没打穿这几个掩体；现在是使用穿甲弹在shè击。rì军使用的平shè炮、速shè炮普遍不装备穿甲弹，在这种工事面前一样要吃瘪。”
    我一看，正是炮击前对炮兵军官们训话的邹作华邹将军，陆军炮兵学校的教育长。
    “岳楼说的不错，我看全军都应该学会构筑这种野战工事；我准备在陆军大学全面执行。”陆大教育长杨杰言到。
    （注：当时**各军事院校校长皆为蒋介石兼任，各军校由教育长实际负责。）
    将军们正议论间，突然一骑兵军官飞马赶到，“报告诸位将军，总顾问法肯豪森将军一行正在进入演习区。”
    “什么？他不是跟委员长去西南督战了？”
    “这里这么办？本来计划不让顾问团知道的？”
    “大家不要乱，快去请百里、耿光两先生如何应对？”
    见时不待我，我急忙问到：“和法肯豪森一起来的有哪些人？”
    “将军的副官，两名顾问，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海军少校和一个穿西装的。”
    我回想一下德国顾问实际中离开中国归国后的经历，并没有向rì本泄露过中**事情报；看见蒋、杨等人走来，边走边深思交谈，随后蒋百里说到：“凭我们和顾问团长期接触，应该相信德国顾问们不会向我们的敌人泄露军情的，至于向德军报告也无妨，这些工事随后就会在部队中广为人知无法保密。请顾问们进来参观吧！”
    我赶紧插言：“请顾问们进来参观无妨，还可以请他们多提建议，但其余两人不明，应该尽可能制止他们进入演习区。”
    “怎么拦？他们和法肯豪森将军一起来的？”
    杨杰说：“我们一起去，见机行事，你们把弹着点分析记录都藏起来，装作还没观察。走，我们去堵法肯豪森去。”
    我跟着将军们迎上德国顾问们一行，又是令人厌恶的一轮欧式相互介绍。
    “这里是机密级军事禁区，顾问团成员当然可以进入观摩，不过炮术演习已经结束，军官们正准备开始评定，欢迎顾问们提出宝贵建议。至于这两位先生？”
    “这位是总参谋部海军参谋波赫曼海军少校，这位是德国外交部官员、大使馆新任命的二等秘书舒尔策先生；波赫曼少校是来找宋子安先生的，有关海军方面的技术交流。舒尔策先生负有双方经济往来方面的责任，跟随我们前来。”
    总算搞清楚海军那位是德军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军官，而另一位应该也是情报人员。不过前一位是来找我的，我只能接过来接待了；而后一位在蒋、杨相互眼神中显然决定不想接待了，于是又和法肯豪森一轮交涉。
    “我方只有接待贵方正式派遣的顾问团成员的义务并观摩机密级军事行动，我们只能对两位先生说抱歉了！”
    我避免冷场，我赶紧走到前台：“法肯豪森将军您好，好久不见。”
    “你是宋？许久不见了，有空的话我还想继续我们的谈话。”
    我苦笑着回答：“十分荣幸。”
第十一章 交流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见他们唇枪舌剑，我请波赫曼少校进入野炮兵营区，杨杰的副官在我的暗示下清场后，我和波赫曼面对面开始谈话。
    “军事情报局波赫曼海军少校。”
    “军政部兵工署副署长宋子文。”
    “我代表国防军感谢宋先生对海军的重大帮助！”
    “不敢，德国海军对中国海军的帮助更是巨大。”
    “这是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博士给您的私人信件。”
    （史实：雷德尔当时的军衔是海军上将，但一直以来雷德尔都喜欢被人称为雷德尔博士）
    “这是您要的物品清单副本，已经起运来中国，目的地是象山。货款用贵国海军潜水艇母船款项抵扣，余额和我们的馈赠已转入按你的指定的帐户，希望你已收到船东和银行的通知。”
    “我已收到通知，十分高兴贵方的赠送和服务。”
    “不客气，我来是奉海军之命向先生请教的。鉴于先生对潜艇设计方面的高明见解，想请教一下先生对于潜艇作战的看法？”
    “贵国潜艇部队现任指挥官是邓尼茨上校吧？”
    谁都想不到，七年后晋升为德国海军元帅，担任海军总司令，十年之后更成为继承希特勒元首宝座的邓尼茨此时只是一个区区小上校！但的确是史实。
    “是的，邓尼茨指挥官对先生潜艇设计思想十分推崇。”
    吓吓邓尼茨还是很有意思的：“凭我在德国和邓尼茨先生的短暂接触及对潜艇、特别是一次大战中德国潜艇作战的长期了解，我以为德国海军潜艇部队适合发展一种全新的潜艇战术，我称之为‘狼群’战术，简要的说就是以十数乃至数十艘潜艇间隔一定距离组成横队展开在大西洋上以扩大搜索范围，针对敌军有海军兵力掩护的运输船队，无论哪一艘潜艇发现敌运输船队就发报通知其余各艇及陆上指挥部，而后由指挥部负责调集或由编队中各艇自发集中围攻该运输船队，以集中对集中，聚而歼之。这种战法类似狼群觅食，所以我称为‘狼群’战术。可以避免单艘潜艇面对敌护航船队无法下手、其余各艇无法及时赶到形成有效打击的窘境。。。”
    波赫曼赶紧速记啊！我看的直乐，咳咳，这是不久以后邓尼茨的发明，难得有当“穿越大神”的乐趣啊！想想我也真可怜，好容易穿越一次，智力没增加还和以前一样丢三落四、体力也没增长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穿越大神”们的超能力更是想没想到过，唉声叹气之余只能在这个波赫曼身上找点乐趣了。
    “请问波赫曼少校，贵军对潜艇shè击距离规定在多少？”
    “我不是潜艇部队出身，不清楚细节，但据我所知在3000米左右。”
    “据我所知，即使很有经验的艇长，潜shè鱼雷shè击3000米外哪怕是低速目标也是很困难的。为什么贵军规定的shè击距离不能近一点呢？”
    “因为据我们了解，英国海军声纳技术已经发展到很高水准，可以对水下3000米甚至更远目标准确定位。若我军潜艇距离目标过近就会首先遭受反潜舰艇的攻击。”
    （史实：二战前德国海军错误的高估了英国海军声纳的效能。）
    “明白了。”我暗说：‘信你才怪！’
    “请问刚才你所言由发现敌船队潜艇在敌前发报，这必然导致敌方侦听获知的问题如何解决？”
    “不用担心，潜艇水面航速高于一般民用船只，只要潜艇把握好发报时机，完全可以避免护航船队逃脱。”
    “请问对德国海军的建设，先生还有什么看法？”
    “由于空军的飞速发展，空中威胁rì益严重，处于严重数量和地理劣势的德国水面舰队在未来的战争中作用不会很大，个人建议德国海军放弃大中型水面舰艇的建设，甚至包括航空母舰在内；集中力量发展潜艇。”
    “你说的话会把博士气疯的。”
    “呵呵。还请转告邓尼茨上校，如果他认为不能近距离水下进攻的话，不妨试一下夜间近距离水面进攻，也许可以避开敌军声纳。”
    （史实：战争初期德国海军认为“英军声纳技术高超”，的确将潜艇投入夜晚水面进攻。）
    。。。
    “经过对上饶地区的考察，虽然认为贵zhèng fǔ提出的建议十分诱人，但我方认为现阶段不适合在华作长期投资。”
    看来德国方面也有明白人，我的借鸡生蛋计划胎死腹中了！
    “可以说一下原因吗？”
    “主要是现在的国际局势已无法进行平稳的长期投资了。开拓上饶铜矿计划极可能因为几年后世界局势不稳，会发生开采出来的铜无法运回德国的窘境。”
    “很遗憾，若国际局势平和，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长期项目。”
    “我们也很遗憾。不知先生需要什么？也许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解决。”
    “不用说客套话，不少和军事有关的项目已经来不及解决了。中德zhèng fǔ之间的关系已经走下坡路了，为牵制苏联，你们元首必然走上抛弃中国向rì本伸出橄榄枝的结盟道路。”
    “为德国的利益。”
    “为德国的利益，更不能和rì本结盟。”
    有人声很快接近，我们只能停止谈话，进来的正是舒尔策，后面跟着几个**军官，为首的抱歉：“对不起，这位舒尔策先生没法进入演习区就闯到这里来了。”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先生吧？”
    “谈不上大名鼎鼎，舒尔策先生。”
    “作为宋部长先生的老朋友，不知可否参加两位的私下谈话？”
    “宋，你和。。。”
    “没关系，波赫曼少校只是带来感谢信，雷德尔博士感谢我对德国海军的微薄之功。还有就是拒绝我们提出的开采铜矿的设想。波赫曼少校，请继续。”我挥手让其余人退出。
    “那好。为什么宋这么说？仅仅因为宋是中国人？rì本的陆军对苏联、rì本的海军对美国，都是很好的牵制，一旦开战甚至是有力的助力。”
    “元首的政策并不包含现阶段和俄国、和英国作战，下阶段都不会和美国作战；在德rì结盟的背景下，一旦rì本对上述三国之一甚至全部发动战争，德国怎么办？”
    “rì本会这么疯狂？”
    “05年rì本可以疯狂的进攻俄国，谁能担保他们在几十年之后疯狂的进攻美国？”
    “可rì本进攻俄国是因为俄国在满洲挡了他们的路，他们进攻美国为什么？”
    “你们放弃了我们提出的长期合作项目的原因还记得么？其中之一应该就是rì本对我国继续发动有限战争而最终扩大化。”
    “以贵国zhèng fǔ一贯的立场，我很难相信会这种局部战争扩大化？比如满洲？比如热河？再比如上海？”
    “现在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无论在北平、还是在上海。”
    “很难想象你们怎么抵御rì本的进攻？恐怕又是战斗几周之后军队崩溃，而后是再度割地赔款。抱歉，也许我不该说的这么直接。”
    “没关系，法肯豪森将军已经知道什么是直接。而下一次战争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虽然我严重怀疑贵**队的战斗效能能维持多久？”
    “能维持六个月。”
    “看来你的估计也不算高？而后如何？还是割地赔款？”
    “打不过撤退一段再组织再打，中国有很大的战略纵深及后备力量。‘这场战争只要一打，我们一定要打到底，决不可与rì本中途妥协；只要我们拼下去，国际形势的变化会对我们有利的。’――这是蒋百里先生说的。”
    见波赫曼还没说话，舒尔策插言：“宋先生，可以问一下你凭什么推算rì本会对英国、俄国甚至美国挑起战争？”
    看来两人是一伙的，或者至少暂时是。我回复：“随着rì本实际占领满洲，已经侵吞了俄国的利益（中东路），俄国没有立即反击在我们看来是友好的表示，而在rì本人看来则是软弱可欺的表现；加上rì本一贯推动的满蒙自治，势必甚至已经掀起满洲西部蒙古族的行动。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俄rì为满洲、在中蒙和中俄边境的确必然爆发战争。只不过规模可能有所控制。”
    “不错，据我国外交渠道情报所知，今年（35年）起rì俄在满洲的小规模边境冲突数量有大增加。”
    “和英国呢？”
    “应该说是针对东南亚的欧洲各领地。”
    “rì本有这么大胆子？不要说欧洲各国，就是单单一个英国海军就足以击败rì本。”
    （史实：当时德国乃至世界各国普遍高估英国海军。）
    “如果那时候你们正在进攻法国呢？别忘记英法同盟！”
    “美国呢？他们应该没关系。”
    “如果美国真的保持中立，和rì本没关系也就和德国也没关系，你们还需要和rì本结盟吗？如果美国想针对rì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rì本禁运，那时候rì本的原材料进口乃至出口渠道就完蛋了。别的还好，石油从哪里来？只能从荷属东印度（现在的印度尼西亚）强行夺取，迫使英国乃至整个西欧只能参战，而后就是美国，接下来就是rì德联盟。”
    “我明白了！rì德联盟只有在rì本不对欧洲和美国发动战争的背景下才对德国有利，否则德国只会被rì本拖入不想打的战争中去或者毁约而一劳永逸的毁掉德国zhèng fǔ的信誉，而rì本却是想打仗的！”
    我笑了，也暗自偷笑：‘德国zhèng fǔ的信誉在未来几年中也会被元首全部毁掉的！’。
    波赫曼写完一堆速记后终于发问：“那这些为什么要开始？又从哪里开始？”
    “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从这里开始！rì本对中国必然采取继续蚕食行动，而中国已经退无可退，无论在北平、还是在上海。”
    “‘已经退无可退，无论在北平、还是在上海。’这句话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有所代表？”
    “是我个人的意见，也是大部分中国人的想法。”
    “包括委员长？”
    我顿了一下，看着这位可能直通希特勒，至少直通戈林的业余外交官，回答：“包括。”
    。。。
    送走德国人，我也赶紧凭记忆作了记录，当然是删除私事的；而后身心疲惫的上了杨杰的专车跟蒋百里回南京。一路无话，实际我昏昏沉沉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杨杰直接把我送到官邸，还是官邸侍从们把我搬到官邸我的临时居所的床上，我倒头就睡。
第十二章 家国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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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火，枪炮齐鸣，剧烈的爆炸声在周围炸响，一团团烟雾在火光中升腾，无数道弹道在夜空中划过，大地在震动，人群在尖叫，我却发不出声音。。。
    猛的一震使我终于醒了过来，原来还在官邸的客房床上，时间已是中午了。战争终究是越来越近了，而各种准备还遥遥无期。。。
    “小弟累着了，来，让三姐看看。”
    我低头狼吞虎咽，“是三姐啊，等我先吃完。”
    “难得看到这种吃像，呵呵呵！”
    我抬头一看：“雁！？”一下呆住了。
    云雁盯着我的窘样，忍不住笑了。
    三姐也笑了：“怎么样？”
    “云雁，你怎么来的？莫非是三姐？”
    “嗯，云雁是我请来的，多漂亮好姑娘，怎么不早点带回家来？”
    “她不肯么。”
    “这次肯了！”
    “呵呵呵！”
    “别傻笑，我想请家里人一齐聚聚，和云雁姑娘见见面，怎么样？”
    “二姐恐怕不会来吧？”
    “那就要看小弟你的面子了！怎么样？试一试如何？”
    “三姐，你明明知道二姐肯定不会见委员长的，何苦。”
    “如果你也没信心，那就选在子文那里，就我们兄弟姐妹姑嫂几个怎么样？”
    “那应该没问题，我可以一试。”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三姐微笑着转身，还随手带上门。。。
    “云雁。”
    “怎么？”
    我心有余悸的拉住云雁的手，怎么没有柔弱的感觉？见她没有拒绝，我深呼吸，再培养一下感情，增加一点勇气，诚恳的说：“云雁，嫁给我好么？”
    云雁展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我，轻轻的吟诵：“在这即将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们手拉着手，为民族的复兴去迎接炮火的洗礼。。。可以吗？”
    看着这熟悉的娇颜，我脱口而出：“不可以。”
    “你忙你的伟大事业，我姐也忙她的伟大事业，我做什么？给你当保镖？”
    完了，气氛全被破坏了！
    “也许可以跟我学一点？”
    “学什么？兵工？虽然我玩枪，但并不喜欢造武器。战略？战役？我现在开始学？学老了？”
    “你才多大？呵呵！”我笑着说：“让我想想，如果我没有预测错误，我们那位委员长很快就会任命我当他的高参，而后跟百里先生他们混了；他们多是战略大家，对新的战斗方式方面有所不如，‘战斗才女’有没有兴趣表现一下？”
    “又笑话我！”
    “不是笑话，普遍战术（大战术）在中**队中是一个很大的弱项；往往是各部队乃至各分队闭门造车、各自为政，难以互通有无，导致部队在大部分方面战术落伍，你在象山时也看到不少了？作为本高参的小秘表现一下怎么样？”
    “小秘书？哼！做梦！我去找夫人，也给我弄个什么高参来！”
    云雁去找三姐了，我正好整理一下，还没等搞好云雁就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德国老顾问气势汹汹的来了，赶着要见你！”只看见波涛胸涌啊，还没等我回过味来又挨了一粉拳。
    “法肯豪森来了就来了，我去见他就是。”整一下衣着：“来，鼓励一下，哈哈哈！！”再飞来一粉拳，我闪。
    官邸小客厅。
    “法肯豪森将军屈尊光临，在下十分荣幸。”
    “宋子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法肯豪森还是那副死板脸，转头微微鞠躬：“如果可以的话，请夫人回避。”
    “既然将军坚持。”三姐笑笑，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我面前，领着随从退出了客厅。
    刚关上门，法肯豪森就迫不及待的说：“开门见山！”
    我笑笑：“开门见山。”正要打开文件袋的手只能停了下来。
    “第一件事，上个月我向委员长呈送了《关于应付时局对策之建议》，主题是rì本是对中国最严重、最直接的威胁。”法肯豪森拿出一本文件读了起来：“华北事变，显示rì方军事政策之如何进行。此种政策，适合田中奏折范围，rì本新闻纸不断明目张胆声言‘占领黄河北岸，包含山东全省’为今后目标。则山西全省及华北全境，必然陷敌手。”
    （史实，1935年8月法肯豪森将军向蒋介石呈交的原文。）
    “我想这是rì本的长期既定方针，没什么奇怪的。”
    “基于这种威胁的严重xìng，本顾问建议委员长丢掉幻想，对rì实行坚决抵抗。以前华北事件是华方一味退让，rì方空词恫吓的结果。因此，zhèng fǔ和领袖都必须要有坚忍意志，断无不抵抗而即承认敌方要求。在目前的国际形势下，各国没有联合或单独干涉的可能。中国唯一能做的，就是丢掉幻想，竭尽全力，为保全国土而奋斗。”
    “将军高论，在下完全同意您的观点。”
    “在此局面下，本顾问为贵军制定了华北作战计划，准备在河北、山西成立两个集团军承担对抗rì军的主要责任，在山东、绥远组建两个dú lì军团承担次要责任，这是各集团军、军团的预定部署及序列表，具体细节还可以商洽。”
    “将军，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委员长，何将军，还有我找过的所有将军都认为这一计划是行不通！对我敷衍。我来中国是是全心全意帮助你们的，现在居然连蒋将军、杨将军都不看好我的计划！”
    “那么将军您找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区区兵工署副署长。”
    法肯豪森突然笑了，我一惊，差点跳起来！看他指指我手中的文件袋，我顺势打开：“任命书？委员长任命我当他的高参？”
    “当着我的面，你被蒋委员长任命为军事委员会高级参谋，负责和我打交道！所以我特地回南京来找你！”
    我差点就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
    “把你的计划拿给我看吧！”看看无处可逃，我苦笑的说。
    “给你，别拿什么国情、什么国内斗争来推卸责任！中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已经没资格再考虑内斗了！”
    “将军说的不错，我想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委员长身边回南京的吧？”
    “哼哼。”
    简要翻看了一下计划书，我再度苦笑：“法肯豪森将军，恕我直言，您这一计划根本不可能全面执行，就是勉强完成部署，在实战中很快就会一败涂地的！”
    法肯豪森顿时勃然大怒：“你说出能让我满意的理由来！否则。。。”
    “将军。第一，现在的局势是平津一线已经成为北中国的第一道防线，而zhōng yāng对宋哲元部的控制力很有限，他们采取的是在zhèng fǔ和rì方之间左右逢源的滑头政策，根本不会大幅度准备防御作战，zhōng yāng军若如将军所言北上，他们只会敷衍甚至可能发生倒戈！何况河北一马平川，即使我们退后到保定至青州甚至在沧州一线构筑主要防线，在平原上也根本难以抵御rì军的大规模进攻。无论我军怎样部署部队准备防御，我看河北大部分都将很快陷落！在河北平原投入主力只能是送死！
    第二，山西驻军是阎锡山的部队，zhōng yāng控制力更小，也是左右逢源的墙头草！现在zhōng yāng军进入山西南部都很勉强，是多方妥协的结果，何况是进入山西中北部！虽然战时zhōng yāng可以投入部分部队北上支援，也许能够暂时守住山西大部分地区；但你的计划是依托山西河北交界地区建立反攻基地？对入侵河北的rì军侧翼发动反攻？这又是一次平原大作战，而且是进攻作战？已经远远超过我军的实际作战能力，这根本不可能！
    第三，绥远驻军是阎锡山的部下傅作义将军，据说他现在和阎有矛盾，zhōng yāng正在争取，但其规模很小，难当重任。而将军你的计划是调西北部队加强？你来中国不短了吧？难道不知道西北这些部队大部分也不是zhōng yāng可以轻易调动的吗？
    第四，山东也是如此，韩复榘的西北军也会无视zhōng yāng的命令，rì军若小规模进攻，他们为守护底盘还会打打；rì军若大规模投入进攻大打的话他们肯定立即逃跑！
    将军，在现在的局势下，zhōng yāng不可能调zhōng yāng军主力投入华北战场的，华北对rì作战只能依靠现有驻军，最多开战后加上zhōng yāng控制的10个师左右援军，主战场只能是山西。”
    法肯豪森默视着我说：“蒋百里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但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别的计划，只不过不告诉我！”
    “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是贵军的总顾问！”
    “虽然我个人绝对信任将军，哪怕我刚刚向心爱的人求婚都可以告诉你；但未得委员长许可的内容，我只能说抱歉！”
    法肯豪森忽然又笑了，弄的我又是一惊。
    “宋先生，恭喜了！虽然你很快就会穿上将军制服，但我认为你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军人！”
    “呵呵，我是商人、是企业家、是官僚。。。”我心里还默默的加上一句：‘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
第十三章 华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法肯豪森第三次笑了，“既然不能谈南线，哼哼，别以为我猜不出来！那么请继续谈谈北线，你认为在上述情况下zhōng yāng可以在华北地区采取什么准备措施？”
    “将军高明！本人以为犹如将军在德军中一样，重视和发挥部下的特点，发挥他们的特长，避免使用部下的短处，才是合理的用人方式。犹如我前面所言，如阎锡山和傅作义将军有矛盾，zhōng yāng就扶植傅将军控制绥远，一旦rì军进攻，傅将军就可能不跟着阎锡山向西或向南逃跑，而是留在绥远抵抗。如此这般，阎锡山的部下，宋哲元的部下，韩复榘的部下，都可以分化，这才是委员长最擅长的工作！”
    “我不管委员长的擅长。宋先生你的意思是一旦rì军进攻，zhōng yāng对华北只会投入有限的增援，放弃河北大部，只在山西进行主要防御，其余则分散游击？”
    “将军，游击只是一个次要方面，中国很大，rì军虽然强悍但规模较小，许多地方、特别是山区，rì军过之后我军都可以恢复占领并依托发展，逐步消灭敌人。将军在《建议》中不也提到‘长期抗战’、‘持久抗战’（史实），甚至依托‘四川作为抗rì的最后防地’？（史实）主力且占且退，部分兵力留在敌后牵制rì军，消耗rì军；rì本是耗不起的！”
    “明白！我现在就去做山西的作战计划，至少山西的防御作战还是需要的！”
    “将军想的对！主要是山西、其次是绥远，有些准备可以现在进行，还有些则要等开战后再进行。将军虽然部署、计划、指挥经验都很丰富，但对中国的军队了解还是太少，知己知彼。”
    “百战不怠。。。请详细谈谈贵军华北驻军！”
    居然知道孙子的话？的确有水平！我接着说：“先说阎锡山将军的晋绥军，几年前他和委员长交战失败后部队规模小了很多，现在只有19、33、34、35军共4个军番号，66、68、69、70、71、72、73师及护路军（相当于师）、骑兵司令、炮兵司令等单位，共辖54个步兵团、8个骑兵团、10个炮兵团，但编制比较小，大约相当于zhōng yāng军的9个步兵师、2个半骑兵旅、7个半炮兵团。主力33、34军等部署在山西境内；两个小规模的军实际是大点的师，李生达第19军暂时在徐蚌一带、傅作义第35军在绥远，都有脱离阎的意思，看委员长争取了。晋绥军有自己的大兵工厂，都在太原及附近，部队装备比较好，轻重武器和弹药都很充足，特别是仿rì式山炮尤其多；但部队只善守不善攻，将军在作战部署中需要注意一下。”
    “听宋先生一说，我明白。山西的地形是三面山地中间平原，要守只能守北部和东部山区，构筑多层次防御体系，节节抗击，拖延消耗rì军进攻。我会做好计划的。”
    “其实晋绥军现在就在山西北部地区构筑工事，有空的话将军可以去看看。”
    “还有多少时间？”
    一语双关啊！“听百里先生的。”
    “呵呵呵呵！”
    “驻平津一带的是西北军旧部的大杂烩29军，宋哲元虽然是军长但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许多事需要和几位师长商量着办。近几年他们依托平津富裕地方发了点财，购买了些军火，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现在29军有4个大师和1个小的骑兵师，37、38、132、143、骑9师，还有3个dú lì旅和1个骑兵旅；合计约有40个团，还有大约1个多团的老式炮兵；部队编制比晋绥军大，除缺乏重武器外和次等zhōng yāng军差不多，大致相当于zhōng yāng军8个半到9个师。攻击力比晋绥军强的多，防御力可能略差点，算是**中一支比较能打的部队；缺点是自身没有大的后期保障支援，缺乏大炮，弹药也有限，若无zhōng yāng支持难以久战。”
    “从他们现在部署上看和rì军中国驻屯军距离很近，一旦遭遇东北北大营那种事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至少一线部队可能瞬间崩溃！反之，rì军虽然强悍但规模太小，只加强旅一级，**若有准备的发起袭击，也可以瞬间击破rì军！”
    “将军说的极为正确，可惜我们不可能先进攻。。。”话说半句我突然呆住，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先进攻？淞沪会战不就是我们先进攻？
    见我没说下去，法肯豪森续到：“如果贵军不能先进攻，我看可以减少一线驻军以争取在遭rì军进攻初期减少损失，但又不能放弃北平？也许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留少量部队在一线牵制，主力等rì军发动进攻后反击消灭他们。”
    “将军，这些是委员长才要考虑的战略，我们还是继续。”
    “好的，接下来是山东的韩将军。”
    “对，驻山东大部分地区的韩复榘也是冯副司令的原西北军老部队。不过和29军不同，该部队是在韩将军指挥下整体投靠委员长的，基本上是韩一人说了算的私有军队，武器装备、部队规模和战斗力、甚至战斗风格都比29军弱一点，但两支部队有很大相似之处，所辖6、12军共有5个大师，20、22、29、74、81师，合计约30个团，及大约1个团的老式炮兵；大约相当于zhōng yāng军6个到6个半师。只有现在装备的武器弹药，缺乏军工的支持，也缺乏重武器，若无zhōng yāng的补给支持也难以久战。
    上述三路就是**在华北地区的主力，战时会得到zhōng yāng10－15个师的增援，且大部分还是次等部队。将军您要制订只能以此规模计划，还要照顾到各方的权益，计划才可能通过。
    当然，个人希望将军能够说服委员长至少能在华北投入部分jīng锐部队，我看至少可以在作战初期给rì军先头部队一个狠狠的打击！”
    “说服委员长？恐怕你远比我擅长！”
    “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可以一试！”
    “呵呵！”
    我翻着法肯豪森的建议书读出：“故必华方寸土不肯轻弃，仿二十一、二年淞沪及古北口等处成例，方能引起与长江流域有利害关系之列强取积极态度。中国苟不于起首时表示为生存而用全力奋斗之决心，列强断不起而干涉”。”
    （史实，1935年8月法肯豪森将军向蒋介石呈交的原文。）
    “这段话将军所言甚是，然后面将军又言：‘第一部使用驻东北两个rì本师团，在伪军的配合下占领河北，破坏郑州铁路交叉点；第二部由朝鲜及rì本两个方向出动，以约三个师团的兵力占领山东和连云港，破坏铁路交叉点徐州，然后占领之；第三部以四至五个师团进出长江，攻击南京，尔后沿长江攻击武汉。’？个人以为将军虽然正确估算了rì军的进攻路线，但却过低估计了rì军进攻的规模，特别是北线进攻规模。真要只有这种级别的投入，我军胜利是可以肯定的！可惜这一次是全面战争，南北两线rì军投入恐怕都会在10个师团左右甚至更多！”
    法肯豪森忧虑的说：“南线由于**主力部署，应对10个师团左右rì军问题还不大，北线就你所言这些部队？5－6个师团就是极限了！”
    我苦笑：“若再加上委员长的指挥，南线也成问题！”
    法肯豪森也笑了：“我早说过你不像军人！尤其是不像委员长的军人！”
    我继续苦涩的笑：“从rì军的历史走向看，下克上是明显的！所以未来可能发生的华北‘新事件’最大的可能不是rì本zhèng fǔ乃至rì本陆军部引发的有准备的战争，而更可能是rì本中下级军官私下搞出来的局部xìng冲突！当然，如果在冲突中获益，rì本军部乃至zhèng fǔ会‘追加投资’的！”
    “看来你对rì本的了解极为深刻！”
    “不敢，我所言有许多不过是从百里先生哪里‘批发’过来的。”
    “哈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的话，贵军要击破rì军两面进攻，唯一的出路就是在rì军逐步投入战场的过程中将先投入战场的rì军各个击破！而后才有足够的余力应对rì军主力！”
    “那样的话，时机的掌握就变得极为重要！恳请将军为中国计划！”我站起身来向法肯豪森一鞠躬。
    法肯豪森也站起来伸出手来：“宋先生，能为古老中国的复兴效劳是我的幸运！”
    我赶紧伸出握紧法肯豪森。
    “走，我们去杨杰将军那里，他那里有推演设备和参谋人员，我们在地图上较量一番如何？”
    和你打？找虐啊？我赶紧推脱：“将军，自知之明我还是有了，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我一下午的笑比之前一个月都多！”
    “将军请去和杨杰将军推演较量吧！在下观摩一下即可。”
    “这还要等我把计划搞出来才行，现在么，我准备回去奋斗了，告辞！”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将军一行送到官邸侧门口，法肯豪森突然对我说：“宋先生，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
    “当然，不胜荣幸！”
    “你也可以直称为我的名字！”
    “不敢，将军您永远是我尊敬的前辈！”
第十四章 运筹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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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hōng yāng陆军军官学校，教育长办公室。
    “贤弟真有办法，居然能让法肯豪森这个倔老头服贴！”
    望着两位中国近代军学大家，我笑了笑：“不过是说了些法肯豪森想听的实话而已。”
    杨杰看了看蒋百里，也笑了：“看来推荐贤弟去对付法肯豪森的确是个妙招！”
    “原来是两位先生搞的鬼？”我哭笑不得。
    “呵呵，看贤弟兵工厂筹办也告一段落；国事艰难，我辈爱国志士岂有安乐之时？何况百里兄算出只有贤弟才是结好法肯豪森，又能说动委员长的最佳人选！”
    “说动委员长？”
    “是的。现在的局面是rì本步步进逼，中国已退无可退；一旦rì本再逼一步，中rì全面战争只能爆发。委员长却还在一面追剿异党，一面分化瓦解地方政权；虽说从长远论委员长做的未必错；但在现在局面下这是严重损耗国家战力之举；这是其一。”
    “光这一就够呛，还有二？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姓宋？”
    蒋百里也笑了，“我们当然知道在委员长心目中，宋家可以掌握财权，甚至可以掌握政权，但千万不能让宋家掌握兵权！”
    “既然你们都知道委员长对我们宋家的态度，还要我去跟委员长说改动军队指挥体制、放弃委员长dú cái？”
    “呵呵呵！耿光贤弟，拿钱来！”
    “愿赌服输，给你！”杨杰说完从衣袋里拿出几张大票递给了蒋百里。
    “拿小弟打赌？两位先生可真行啊！”
    “呵呵，贤弟啊！你知道你回国这大半年的工作能使**战力提高多少？我我们估算了一下，到明年年底，至少能提高两成！贤弟为军队立下如此大功，却因为宋家不能掌军，我们才能把你拉进高参组；正因宋家不能掌军，你说动法肯豪森一起去说才不会让委员长认为是在抢夺他的军权；也因为你点子多，我们相信你能把委员长干预作战指挥降低到最低限度！”
    “我可不相信我有这能力。”他们看的是现在的蒋介石，而我看的是之后，随着后来抗战战事rì趋恶劣，蒋干预作战指挥的毛病rì益频繁，到后来甚至有“步枪指挥官”之说，岂是我几句话所能改变的？
    “贤弟这么没信心？”
    “利用机会对委员长进言，使委员长在一两仗中暂时不干预指挥，我相信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人都做的到；但之后呢？江山易改。。。”
    杨杰考虑了一下，问：“那贤弟有什么办法？”
    “除非参谋本部、本部作战厅，侍从室、侍从室军事组，再加上我们一体。”
    蒋百里和杨杰相对摇头。
    “在国外我就听说委员长喜欢越级指挥，屡屡吃亏就是不肯改。我看两位还是少胡思乱想，学学法肯豪森，多设计几个作战方案，等战时需要时暗暗往委员长一递，也许就成了！”
    “呵呵呵！”大家唯有苦笑。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我们的谈话，军校教育长张治中走了进来，“校长（张治中毕业于保定军校第三期步兵科，蒋百里时任保定军校校长），耿光先生，宋先生，推演结束了。”
    “**又失利了？”
    “对！在得到12个师援军基础上，我军共同投入相当于20个师左右兵力；但开战时恶劣态势已成，29军部队被敌袭迅速割裂，后续我军难以集中展开，到一个师被击破一个师，依旧无法抵御rì军3个师团从平津地区的南下攻击，冀中平原地区迅速被击破，南撤我军损失惨重，西撤较好点。”
    “走，去看看！”
    军校兵棋室。
    “已经三连败了！而且是在各部队服从分配、认真作战的基础上演算的，实战中有七成能服从命令就算不错了！”
    “只有申请再调10个师zhōng yāng军投入河北参战才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我看还是采取乙案，河北让29军自己去拼，我军投入部队只依托有利的山地固守山西为好。”
    **将校唉叹声中，我们叁走入兵棋室。
    “看看你们，还像陆军的jīng英吗？还有点革命气概吗？推演失败还可以从头再来，需要什么还可以补充，计划还可以修改，慌什么？”
    大家看过态势图和推演记录后，蒋百里问：“文白，你们怎么看？”
    张治中回答：“我们倾向于两种战役更改设想：一是放弃增援29军，增援部队只进至石门、深州、沧州一线依托河川有利地形展开防御，坐等rì军进攻；而是大规模增加援军，调zhōng yāng军jīng锐北上，再第一时间和敌正面硬碰。”
    杨杰看了看蒋百里，言：“那就按这两种设想再做演算。”
    于是一群将校再次兵慌马乱。
    蒋百里看了看，“耿光、文白、子安，跟我来。”
    回到教育长办公室，见我们都默不作声，蒋百里笑笑，“这只是一些设想，没什么可担心的。子安，现在关起门来了，有什么新点子就拿出来吧！”
    “怎么又是我？”
    “因为你演技最烂！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新点子！”
    “子安快说吧！”
    看来演技还要练练啊！
    “好吧！恕子安直言，河北在我们的战略中只是次要地区，本不准备投入主力，但又不能不战而弃；必需以空间换时间，也就是争取时间，在rì军‘下克上’发动进攻后给予迎头痛击，打败甚至消灭这少量狂妄之敌！”
    “不错！”
    “我的设想是从宋哲元开始的！第一：rì军下克上发动袭击挑起争端我们已经无异议了，在此基础上以宋为首的29军领导层的态度是什么？我看肯定是消极应对，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一旦出事，宋明轩肯定是一面和rì本人敷衍，一面请示委员长，部队则消极应对。”
    “第二：关键在委员长态度！大家都知道，委员长有时很冲动。若委员长下令谈判大家都没办法，若委员长因冲动下令立即反击，靠正在消极应对的29军则根本没办法，不过是早败晚败的区别；结果只能是委员长冲动过后见局面变恶劣而又重回犹豫，再度下令谈判，结果再度吃亏！无论rì本采取的是再谈还是再打！”
    见三位都不表示反对，我接着说：“第三，鉴于平津限制驻军只29军可以驻扎，我们不可能在其防区内提前部署别的大部队，所以只能事前组建一支快速部队，在敌发动进攻后迅速前插超越29军防区，对rì本驻屯军投入突然反攻，一举击破甚至消灭该敌。不但可以振奋国威，还能争取到最关键的时间，可以使我们把一线的29军和增援的10多个师一起展开在平津一线有利地形上，以完整的防御态势应对rì本从东北和登陆的第一波，也两个至两个半师团规模的攻击。”
    “子安，你说的可不是德军！我们没有机械化师！”
    “对，所以鉴于我国实际军队状态，这支快速部队只能用骑兵组成，而且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骑兵部队；我建议和西北几个马达成某种妥协，由几个马各出一部分骑兵，他们出人出马，我们出武器再加上部分人员，给予针对xìng训练和装备。平时部署隐蔽训练，局面变化时前出至晋东北或冀中预定位置待机，一旦发动则可迅速前进几百里，乘敌后续部队未至投入反攻，在29军部队配合下，一举击破甚至消灭rì本驻屯军这个加强旅级单位。”
    “你准备用什么装备这支骑兵？”
    “冲锋枪、自动手枪、手榴弹、反战车手雷，再加上传统的马枪和马刀。”
    “你有多少把握在那时说动委员长？”
    “是我们一起，我一个人可没这本事！”
    “如你之前所言，我们说动可能，但怎么保证委员长不反悔？”
    “将在外。”
    “和所谓‘军命有所不授’。”
    “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蒋百里说到：“我看这个设想可以一试！即使不能消灭这支rì军也可以击败他们给我们争取到关键的时间！”
    “军校可以再做几次验算。”张治中插言。
    “不行！这个设想若能成功关键在保密！不能公开！”
    杨杰言到：“要不在陆大内部安排？”
    “子安，你的意思呢？”
    我回忆抗战前夕张治中搞司令部演练并无泄密之事，于是说：“陆大成员虽都是军队jīng英但来源复杂难保机密，而zhōng yāng军校干部来源比较单纯，我看还是由文白将军负责暂时搞一个小单位演练如何？”
    “我看可以！”
    “要注意保密！这件事演算先搞起来，若没问题再请委员长想办法调马家骑兵！”
    “好的！”
    “虽然如此，以29军和增援的共20多个师也不可能长期抵超过4－5个师团rì军进攻的。”
    “不错，作战到一定程度我们还是要如以前设想的那样逐步向晋东北山区撤退，敌军若续攻则依托山地再守，若南下我军则再前出威胁敌侧翼，继续牵制敌军。”
    “对的，战前准备，战斗到一定程度后主力西侧，一部分引着敌人南下，完全可以使敌军处于两难境地！”
    “两位先生所言甚是，作为补充，我认为在**放弃河北大部后需要一定的军力就地坚持；但显然留任何一支**都是不适合的，我建议我们可以现在就培养训练当地武装，用zhōng yāng军淘汰下来的旧枪加上手榴弹炸药包等组建游击队，对干部进行针对xìng培训，提前部署下去，战时分散游击，牵制rì军。”
    “现在就部署游击战？子安，你可真敢想！文白，把这条也写入计划一起验算！”
第十五章 途中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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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为什么不过几天坐‘京沪特快’去上海？”
    云雁嘻笑着回：“高参大人别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秘书兼保镖！随时跟定你！”
    “呵呵呵呵！”乘机亲了云雁一下，换来了一粉拳。
    虽然前座有一声不和谐的“当我不存在啊？”我们还是高高兴兴开始了跟随张治中率领的一组军官从南京到上海的汽车旅行，敢发出‘不和谐声音’的是三姐给我或者应该说给云雁找来一位职业保镖，女xìng，的确是女xìng，只不过个子大了点（比我这一米七多一点足足高了十公分），皮肤黑了点（反正刚从工兵队伍中走过可以排前三），力气大了点（一只手比我两只的力气还大）。于是轿车前排就被小马和礼静大姐（其实也不大，不过‘武力值’高到一只手就摆平我们三个，在云雁的拥护下成为大姐头）占据了，使我们的随从总数终于达到半个班。
    （真实历史中张治中的确奉命以诸如野营之类名义率领一组军官在抗战前夕活跃在江南各地，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进行指挥层次上的准备工作；该指挥机构就是抗战初期指挥凇沪会战的第9集团军司令部的前身。）
    车行一rì，张治中默默领着我们看过一群群工兵正在构筑的永久xìng工事和一些已经筑好的钢筋水泥堡垒后，终于问到：“子安贤弟，锡澄线如何？”
    对比着设计图、施工图看过实地后，我叹了口气说到：“文白先生，恕在下直言，恐怕这种级别的工事在中rì大规模作战中只能说是儿戏，根本防不住rì军重型部队的进攻。要是我，这巨量资金宁可给军队添置几千门60迫击炮和一座炮弹工厂。战时只需提前三天，防御部队构筑野战工事即可达到七、八成防御效果。”
    看看旁边的工兵军官脸sè铁青，张治中忧郁的问：“贤弟认为该如何构筑永备工事？”
    “怎么构筑钢筋水泥工事，我想工兵单位已经在江yīn要塞成功的演绎了，不需要在下补充什么。”我冲工兵们微笑一下缓和一下气氛，“而锡澄线以江yīn要塞改的标准构筑需要多少资金和物力？不要说军费，恐怕远超过国力了吧？”
    “做到现在阶段，贤弟的建议是什么？”
    “如果不能以江yīn要塞改的标准建设的话，我看还是完成已接近完工的设施，其余则放弃，防线只按野战工事作构筑进行前期准备工作。战争肯定不会在这里爆发，到那时再由担任这些地段防御的部队为主，工兵协助，把永备工事和野战工事结合起来，用几天时间即可完成整体防线。”
    “宋高参，你认为战时前构筑野战工事最重要是什么？”
    “和rì军重装备部队作战，构筑工事一是防炮防轰炸，我倡议的小型防炮洞你们都知道了，特别是单兵防炮洞最为重要，要能把所有官兵乃至武器装备都隐蔽到地下才行；二是阵地前壕沟，能有一条防步兵的壕沟守备部队就等于多了半条命，有一条防战车大壕沟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注：当时国人称坦克为战车。）
    “不错，我观摩过汤山演习，宋高参设计的野战防御工事那才叫好，炮兵们各种大炮轮番上阵也完好无损。”
    “老兄别乱说啊！”我哭笑不得，“野战土木工事是无法防重炮直接命中的，就是一般的大炮连中几发也肯定完蛋。”
    “哈哈哈哈！”
    上车前一工兵上校走过来问：“宋高参，请问前期准备工作是否要挖反战车壕沟？我看各项野战工事中这条壕沟最费工费时。”
    我看看张治中，“没关系，请说。”
    “我看还是勘测地形准备施工图纸即可，现在就挖开对民生损害太大，也不便于保密。战争总不会在这里爆发，到时候挖一条防战车壕沟不过是驻守部队一天的事。”
    车队继续东行，云雁问到：“他们这么辛苦挖工事既然不能防炮弹还挖什么？”
    满车人都是脸上添黑线啊！
    “野战工事的作用主要是防轻炮的直接命中、重炮的近失弹、炮弹和炸弹弹片，及各种枪的shè击等。要防重炮或重磅炸弹直接命中那需要论米算厚度的钢筋水泥才行，江yīn那边有这种工事的。”
    风和rì丽，苏州留园，无游客，只有偶尔走过的**军官，因为现在是张治中的‘野营’基地（真实的历史）；而我则挽着云雁在亭台楼阁间慢步欣赏，细细回味那80年后的相似记忆。
    “我感觉和这里隔隔不入？”
    看看云雁一身猎装，健美的体态，比比她的蛮腰，实在不能加一个‘小’字，“的确，古典美女的标准和亲爱的无缘。”
    难得看见云雁红了脸撒娇，却被张治中来打断。
    “贤弟，真对不住。”
    见云雁因红了脸转过身去装着看风景，我只好笑了笑，向云雁说了声抱歉。
    “贤弟，我急着赶来是关于那份。。。”
    看来不该显啊！我只能说：“文白先生，我们还是去你办公室谈吧！”
    双方坐定，张治中急着说：“子安贤弟，关于攻击上海rì军方案，贤弟在南京指出关键在两点：一是黄浦江中rì大舰无法击破，敌舰必然以重火力对接近江边的我军给予重大杀伤，二是rì租界有数处极坚固要塞式大楼难以击破，敌以为最后据点使我无法完成战役任务。我的计划中已请调第8、第10炮兵团十五生重炮支援，装甲兵团（**唯一的装甲部队，团级）也出动一营战车，加上空军、海军，我们已经尽力调集重武器了。贤弟说还可能无法解决这两个关键？我实在想不出来还能增加什么了？”
    “文白将军，上海rì租界rì军地面部队不过三千，纵使从舰上调部分水兵、租界中征集预备役等凑数也不过能增加两千参战，我军第一梯队就可投入三师一旅等四万余众，再加上二梯队几个师，兵力已足够多；将军是从各处抽调重武器参战，但却调不得法啊！”
    “何解？”
    “要击破坚固的要塞式楼房工事，只有重磅炸弹、直shè重炮、炸药包三样可行！将军调150榴弹炮难以直shè；我军只有十余架真正的重型轰炸机，委员长是否舍得？即使舍得，许多目标还接近公共租界不敢使用轰炸；炸药包俞大维俞署长那里就有，若需要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但要正确的使用方法才能事倍功半。”
    “我军威力最大之直shè重炮是部分德式150榴弹炮可以换成100加农炮，我的确忘记把转换炮管一事写入计划了！”
    “战时若重炮团上去却无法转换成加农炮，我们可要吃大亏了！而且据我所知，重炮团现在基本以榴弹炮模式演练，很少有直shè训练，将军若不提前准备，到时即使上去100加农炮也未必能有效使用！”
    “谢谢！还有吗？”
    “还有就是88口径重型高shè炮其实也是大威力加农炮，陆军已经进口20门但部署在沿江要塞上，不知道将军能调来几门？不过现在空军也进口部分相同的88炮编入高shè炮团，周主任应该也在进行地面战训练，若将军无法调来陆军88炮，我愿为将军去空军一试。至于炸药包，使用方法我已留在俞署长那里，将军去申领炸药包时可以领取，以勇敢士兵进行针对xìng训练，以作后手；再不清楚可以去象山找我的兵工厂jǐng卫队学，我教过他们。至于战车部队，实在不适合上海的城市地形，还是去平原地区作战为好！”
    “子安贤弟！”张治中紧紧握着我的手。
    “江上rì舰，一些小型的驱逐舰和江河炮舰没什么关系，陆军一般大炮就足以应对，关键在两艘大舰，一是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全舰覆盖有重甲，船舷、炮塔、司令塔等关键部位装甲厚达8英寸，非我军大炮所能击破；二是一艘定期轮换的轻型巡洋舰，装甲约2－3英寸厚，我军重炮还能破之，但也需要近距离直接命中。”
    “贤弟认为如何破之？请空军出动如何？”
    “那里接近公共租界，空军轰炸顾及太多，且即使使用也限于攻击空间有限，损失必然很大；如此浪费我极为有限的空军攻击力量不妥！”
    “那？”
    “将军相信我吗？”
    “当然。”
    “那就请将军不要再谈这件事！到战前通知我一声，我另有办法勉力一试！”
    “贤弟有几成把握？”
    “过半。若不行，我军恐怕只能靠轰炸和陆炮上黄浦江江堤上和rì舰直shè了！将军可以准备为后备措施，那损失就大了！”
    “唉！”
    “消灭租界几千rì军后，恐怕立即就要面对不知道从何处登陆的rì军主力反攻，到时候战时必然扩大，将军的总指挥位置恐怕？”
    “只要能消灭rì寇，个人位置算不得什么，只要能让我继续指挥一个方面就行！rì军从国内调主力来若作登陆反攻，贤弟认为登陆位置可能在哪里？”
    “百里先生认为在宝山及以西一带作第一波登陆，海军已经答应战前在那里部署水雷阵等措施防御和反击，后者请勿外传，应该可以为陆军争取5－10天备战时间；若不在那里登陆，我们的麻烦真的大了！”
第十六章 留园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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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军军官学校临时‘野营’基地。
    “贤弟，这是我们刚更改的进攻计划战役部分草案，请贤弟帮着参谋参谋。”
    看着一项项战役准备和作战部署草案，87、88师，dú lì旅，36师，炮10团，熟悉的番号在眼前闪过，我回顾着遥远记忆中的淞沪会战初期进攻，一项项错误导致失败在草案中得到纠正和扭转，我终于舒展开眉头。
    “文白兄的确高明啊！”
    “贤弟请细讲。”
    “我？”看看周围军校jīng英们大有不讲就不让我出门的架子，只能说了：“该草案比前一稿大有进步，首先是部署部分，从原来的求多转而求专，我看诸位是想把所有的加农炮都网罗来啊？”
    “哈哈哈哈！反正直shè重炮在野战中基本没机会上场，我们联系过重炮团的兄弟了，他们巴不得有机会上战场呢！”
    “我看可以更专一点，反正rì军就那几千轻装部队，除各师山炮营外我们根本不用投入榴弹炮。”
    “贤弟莫非想把重榴弹炮转入北线？”
    “不是的，晋绥军大炮多的很，号称十团大炮，根本不用zhōng yāng支援炮兵；而河北一马平川地上作战，部队随时都会大范围机动，也不适合重炮上阵，我们不能把有限的重炮部署到那地方白送。反正淞沪作战要用的重炮你们已经申请下来，我的意思是把十五生重榴先隐蔽起来，等第二阶段用在打击rì军登陆方面。”
    “明白了！我们第一阶段攻打rì租界时故意不使用十五生重榴弹炮，麻痹rì军，实际却把这些重榴隐蔽在北翼，等rì军主力从长江登陆时再对滩头进行覆盖式打击！”
    “对！不过应该是登陆后。因为rì军登陆肯定在白天，我们就算事前把大炮隐蔽稳妥，开炮后也难以脱身；更主要的是刚登陆时rì军兵力较少，等过半天到晚上兵力密度才会增加！”
    “那么我们怎么防止rì军登陆后接近炮兵阵地？又不能在前面部署大部队防御，这等于是告诉rì军我们在那里？”
    “rì军有强大舰队，我军大部队守摊头是送死，千万不可取，只能部署少量分队牵制一下，而后面我们可以预设大规模雷区，用地雷把rì军暂时压制在摊头，等夜间。。。”
    “好！怪不得他们都说子安的点子多！”
    “你就别替我吹嘘了！呵呵呵！”我们接着讨论：“攻击rì租界，我们只用炮10团的一个营100加农炮；文白兄，你从要塞组那里搞到多少88炮？”
    “只有4门，原本准备部署在海州的，陆军其余16门88炮都已经部署在沿江要塞上了；不过空军周主任答应我尽力，至少能调来4门，也许是8门。”
    “两个营重型加农炮直shè，差不多可以了，我看rì租界坚固据点也就三、五处。”
    “对付次一级据点，我们已经制订了让各部队组成炸弹突击队，使用金陵厂生产的炸药包进行爆破。”
    “原来申请的战车部队？”
    回想起抗战初期**战车部队在上海和南京的街道上徒劳的牺牲，“真要使用，作用还是有点的，但平原野战才是装甲兵团最合适的战场，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
    “对，我们还是放弃战车使用为好，华北更需要他们。”
    “接下来是怎么对付黄浦江上rì舰。”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绝密！”张治中插言。“备用措施是各师掩护推送上述加农炮上江堤和rì舰对shè；还有空军出动重轰炸机轰炸。”
    主要措施列入绝密？大家面面相觑，冷场了。
    “子安，你怪点子多，可不可以给我们想想如何进行城市攻防的点子？”张治中转移了话题。
    “城市作战？”我回想了一下说：“关键在破房！”
    “破房？”
    “是指击破房子而非破烂房子！城市作战最不可取的是沿道路作战，因为完全暴露在敌视线，也在敌预料之中，我军兵力再多展不开，火力强也展不开，且毫无遮拦，强行沿街道进攻必然带来大量损失，而且损失的人员及装备又会成为后续部队的阻力，沿街道攻击根本不可取！城市攻击战只能是运动到敌前后采取破房打法，有小巷走小巷，无则通过击破房屋向敌推进，最多是横向冲过街道。武器要多使用盒子炮、冲锋枪，掩护多用轻机枪，此外就是手榴弹、反战车手雷、炸药包。不但可以直接消灭敌人，还可以破房。最后别忘记准备开门必备的撬棒，哈哈！”
    看着军校jīng英们一脸震惊，我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穿越大神’的感觉了，呵呵！
    “虹口rì租界主要以一、两层水泥和木制混合房屋为主，除最底下部分外可能比较牢靠外，其余地方是防不住子弹穿透的，这点大家要注意。我观rì军素来狂妄，且rì租界rì籍平民不少难以撤退，rì军虽然只有三、五千兵力，但却不会立即就退守几个坚固据点，而会先在一线展开防守，等守不住再撤。”
    “子安的意思是我军先突破几个口字，穿插切入敌后？”
    “那要看我军是袭击还是强攻了？”
    “对，若以袭击开战我军的确可以以部分jīng锐部队插入敌纵深瞬间击破敌防线，使大部分敌人被割裂在外围，有利于我军攻克坚固的核心工事；若强攻则穿插意义不大，反而可能导致jīng锐部队的白白损失。”
    看着他们热烈讨论如何袭击，我心中叹息，有老蒋这个大犹豫在还有什么战役袭击机会？做梦！
    等他们告一段落，我才继续说到：“若强攻，我以为可以利用敌狂妄把大部分部队部署在一线的机会，以轻型火炮和重机枪组织火力，在第一时间对rì军临时的一线阵地实施覆盖式打击，可以较大杀伤rì军作战人员，给后期作战带来很大便利；而后是轻装部队的走小巷、破房子推进。至于钢筋水泥大楼，就看我们的100、88重炮的直shè威力了！”
    “就是不知道rì军会以jīng锐的海军特别陆战队防守核心工事？还是以水兵及预备役防守坚固工事以发挥战力？”
    我仔细想一想，实在回想不起rì军具体部署，只能说：“这个我也无法判断，我只能说无论rì军怎么部署，在增援到来前，他们总共就这点兵力，这几个坚固据点，一个个吃掉他们并不困难。”
    “这个‘破房’打法的确很高明，但虹口那些房子里住的可大部分是国民啊？”
    “国民？这时候还住在rì租界的还能算国民？”
    “什么国民？潜在的汉jiān！”
    “我看都是汉jiān！”
    民国时也有啊！好熟悉的感觉！看他们争论激烈，我闪。
    “贤弟留步！”
    原来张治中紧跟着出来，“文白将军，还有何事？”
    “昨天最后谈的事。我一直不放心，太大了！如果相信我，能不能只告诉我？”
    想来素来谨慎的张治中也不至于泄密，“可以，请！”
    来到将军办公室，关门，无狗可放。
    “将军是否知道当年奥匈帝国联合力量无畏舰是怎么沉没的？”
    “一战时候？好像是意大利海军潜水员从水底下运送水雷炸沉的？我不太清楚海军的事。”
    “将军说的不错！在我军缺乏直shè重炮，也不适合空军轰炸之处，要收拾黄浦江上的敌装甲舰最适合的就是水雷；但敌舰不动，相当于在港口中，我们只能效仿意大利人，用潜水员推送特制水雷接近，把水雷直接部署到敌舰左近后引爆。我只能说我回国前已经做了相关器材准备，加上我在象山制造，足以给敌舰致命一击。”
    “人员方面准备了吗？”
    “也准备了，是爱国华侨，专业潜水员。”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小蓬莱
    佳人依旧在，虽然猎装和身材实在更适合草原或森林。
    “雁。”
    云雁回首微笑：“我在等你再叫一声‘雁云’。”
    “不会吧？”
    “我们可以走了么？”
    “这美丽的风景不值得流连吗？也许再也看不到了？”我望着这碧绿的清风池水。
    “为什么？因为战争吗？”
    “对。”
    （史实：rì寇占领苏州后将留园辟为军马场，导致留园毁坏严重，抗战结束后已破烂不堪。）
    “我们打不过rì本，是不是？”
    “是的，只要rì本不犯大错，我们肯定亡国。不过我始终相信，rì本肯定会犯下很多大的错误，使我们能熬过艰苦的战争并最终走向复兴。”
    “姐姐也是在为此努力的？？你到底是怎样说动她的？她一直不肯跟我说。”
    “兰姐做的是比我们更荒诞的冒险，很可能要十年奋斗，且更可能还是一无所获；但若成功就给我们饱经风霜的祖国带来光辉灿烂的未来。走吧！”我挽着云雁的胳膊，“让我们再走一圈‘园子’，而后就去和张将军他们告别，到上海去！”
第十七章 齐聚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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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最后一次欣赏‘古代’留园的风光，我和云雁手挽手在亭台楼阁间又转了一圈后，我逐渐抱住雁那丰满的娇躯，接触到对方火热的身体都是一颤；云雁羞涩的转过头去，使我好容易鼓足勇气的一吻落在雁的耳后。
    “啊！”云雁突然大叫一声。
    我刚想问怎么了，却发现我们离张治中办公室只几步路，门还开着，“是云雁小姐吗？”
    我们相对一笑，走进张治中的办公室。
    “文白先生，我们来告辞了！”
    “两位要去上海了？”
    “是的，云雁小姐和我准备去上海定婚。”
    “啊？！恭喜两位！两位佳偶天成，愚兄先祝百年好合！”
    云雁顿时羞红了脸，一扭身跑掉了。
    “难得看到云雁姑娘脸红！”
    “我也是！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张治中问到：“走之前我还想问一个昨天忘记问的问题？”
    “文白先生请！”
    “面对贤弟的‘破房’该怎么部署作战？”
    “啊！？文白先生你真狠！”
    “矛盾之论，非子安不可！”
    “呵呵！”我考虑一下说：“如果是rì军攻击我军防御的市区，恐怕大部分情况会采取最简单的用重炮加炸弹直接轰平；当然，我军若需守备城区且事前有准备，我提倡的工事jīng髓就是挖洞，以各种形式的小洞大洞防rì军重兵器的打击，这些工事可以在市区构筑，除被重武器直接命中外，其余也足以抵御一定规模的常规进攻；若缺乏准备则需要质量较强的部队分散守备、甚至小范围游击才能利用城区完成牵制rì军进攻的任务。”
    “贤弟的意思是无论在哪里，你的‘宋氏工事’都能派上用场？城市里也不例外？”
    “是的，和rì军作战我军将长期处于下风，大部分作战行动以防御为主是不可避免的。而防御，挖掘工事才是根本之道，只有使所有人员和装备都得到掩护，把敌军的重武器杀伤损失降低到最小，我军才有机会用手中的轻武器和rì寇相搏！依靠我国的人口优势及广大国土坚持下去直到最终胜利！”
    “是啊！二一年也是在上海，我们的jīng锐部队和rì军近距离交火并无多少劣势，加上数量优势足以压制rì军；但19路军和我们都被rì军重炮和炸弹打的很惨。”
    （史实：1932年128淞沪抗战，先是19路军参战、后张治中率5军增援，与rì军激战一月，后因敌再次增援而蒋放弃增援被迫撤退；此役rì军承认损失三千，**承认损失一万四千余。）
    “是啊，我在官邸看过当年的记录，你们总共才6万多人，只有几营山炮；rì军在强大舰队支援下，几千海军陆战队和陆军下元支队共一万多人反而被你们压着打，整个第9师团上来也拿你们没办法，若不是11、14师团和重炮再度增援上来的时候委员长不肯增兵了，这仗还有的打！”
    （注：我们意义上的海军陆战队在rì军中被称为‘特别陆战队’，是jīng锐部队；以海军水兵等临时组成的用于地面作战的部队在rì军中被称为‘陆战队’或‘临时陆战队’，是战斗力较差的一般部队。rì军元山支队系第12师团第24旅团主力及炮兵一部编成，2月7rì抵达上海参战）
    “贤弟就不用往我脸上帖金了！前期主要是19路军打的好，我们5军不过是后期小规模参与而已。可惜了！”张治中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叹息当年未能血战rì寇，还是叹息19路军最后的英姿。
    我顿了一顿言道：“敌强我弱，未来的战争中我军大部分部队只需练好防守即可。进攻？恐怕只是小部分jīng锐部队参与的打了就跑的进攻作战。”
    “贤弟说的对！三师jīng锐都在，进攻rì租界恐怕就是难得的一次进攻战役！我一定要搞好！”
    上一次你就没搞好，但愿。我心中默念。
    “出发！”
    我们向上海进发了，一路望着秀丽的江南风景，千里绿野，万载稻香，我变得沉默。
    云雁主动拉着我手，温暖的手心逐渐感染了我，“子安，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还能看到这和平的江南吗？”
    “一定能的！”
    “一定能的！”前座的小马和礼静也一起说到！
    上海宋公馆
    “大姐！”
    “哼哼，在南京露了几面，半年就不见了，还记得我这个大姐？”
    “不是忙事业吗？委员长他们也盯的紧。”
    “这位是云雁姑娘吧？多俊俏啊！”大嫂出来打圆场了。
    “这是我大姐！这位是大嫂！这位是二嫂！”
    一阵介绍后，装淑女的云雁红着脸被她们瞬间卷走了。
    “三弟跟我来。”大哥领着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从头看到脚，而后是从脚再到头。
    “大哥！不要看的我不好意思行不行？”
    引的二哥哈哈大笑！
    “让我仔细认认，是不是我三弟？”
    “看看有哪里像三弟？哈哈哈哈！”
    “你在华尔街挣大钱算是本行出sè，搞实业也勉强算专业对口，怎么搞军事也能搞的风声水起？”
    “早十年，哪里还有委员长混的地方？”
    “哈哈哈哈！”
    “不要这么说，二姐夫战略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用人之道、聚集人心都是很高明的，否则怎么能当上委员长？否则汪兆铭、冯焕章他们怎么混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错！三弟的确长大了！大哥不如你啊！”
    “人各有所长，大哥办金融、搞经济都是高手。”
    “金融高手有什么用？大哥我又不是想造你姐夫的反，不过是想在金融和经济领域为国做些事，施展一下抱负。可四十有余还不是替人做嫁衣！还要背上吞并民族金融业的恶名！”
    “大哥不要这么悲观！大哥才不惑之年，前途广阔！”
    “怎么讲？”
    “百里、耿光等先生，连法肯豪森将军都认为两年之内rì军必然再度挑起事端，再施蚕食我中华，而无论平津、上海，我们都退无可退，结果只能是抗战全面爆发，中rì两国决战赌国运，拼生死！”
    “我也听说了，这对中国经济会是一个严重的打击，金融甚至可能崩溃！虽然我已开始准备，但恐怕也只是寥胜于无。你看看吧！这是准备措施和执行情况。”
    从记忆深处，我一一回顾抗战时期那实际已经崩溃的金融和惨不忍睹的经济状况，看着大哥写的一项项金融措施。
    “到时候恐怕就指望老哥你出去跑外援了！”
    “跑外援？”
    “是的！全面抗战开始，我们有限的经济储备不超过一年就会消耗一空；长期抗战，短期靠华侨，而后是靠列强借款和援助了！美国、英国、法国、德国，甚至俄国都可以。”
    “三弟！？”
    我继续编，“据百里他们分析，德国也和rì本一样在欧洲捞了再捞，一旦元首捞过界，欧战爆发也就在这三、四年之内了；到时天下大乱，无论谁赢，总有输家。我们先开打，乘他们还太平时多借点，呵呵！”
    “三弟，你这是想赖帐！”
    “不要说有辱国格的事吗！呵呵！只要借款不过分，既然有输家，我们总有便宜可挣。”
    “你们讨论过谁会是输家？”
    “讨论过，第一个就是法国！”
    “欧洲第一强国？”
    “那不过是过去的荣光，不用两年，和元首单挑肯定输。”
    “大哥！三弟说的对！否则法国佬还花费巨资搞什么马奇诺防线干什么？”
    “可英法现在好的似一家，像一战那样英国出兵帮忙的话，还有的打！”
    “英国？现在的英国能出多少部队到欧洲大陆上参战？”
    “三、四十个师总是有的吧？大哥是吧？”
    “恐怕没这么多？”
    “二哥愿不愿意赌一把？欧洲开打，我赌英国三个月内出兵不超过10个师！”
    “不会吧？我可不敢赌！谁不知道你背后是军委会高参组。”
    “哈哈哈哈！”
    （史实：和一战初期英国远征军数十个师迅速投入欧洲大陆战场截然不同的是，二战初期英国远征军第一批部队只有少到可怜的区区4个步兵师和1个坦克旅。）
    “如果英国这样‘帮忙’的话，法国的确会垮台！大哥，要不现在乘机会向法国多借点？”
    “当然，既然赌法国垮台，我们借法郎还法郎就赚大发了！”
    “我好怀念老爸当年借马克还马克啊！”
    “别忘记把借来的法郎赶紧换成美元就行！”
    “好！接下来还有谁会垮台？”
    “接下来就不好猜了，德国？俄国？还是英国？不过能肯定的是最后赢家肯定有美国，而且肯定是大赢家！”
    “俄国在远东及东北和rì本矛盾重重，应该是战争初期我们借贷乃至外援的主要对象；英国在长江流域有重大经济利益，也是战争初期的可以借贷的对象，不过物资就不如俄国方便了？资金上的帮忙还是可以的。俄国？三弟，你说委员长会和俄国和解吗？”
    “肯定会的，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友谊只有利益，何况‘太子’还在俄国打工呢！”
    轻轻的敲门声，老管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少爷，二小姐三小姐她们来了。”
    “以后再谈吧！难得我们兄弟姐妹齐聚！”
第十八章 黄浦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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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天理啊！号称随便办办的家庭式定婚议事居然还搞的如此复杂，弄的我和云雁都是头晕眼花、烦不胜烦；更没天理的是居然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没有，刚碰了碰云雁的脸颊居然就结束了？连云雁都被姐姐嫂嫂卷走了？
    我只好来找大哥：“大哥，你是管钱的，zhèng fǔ每年给兵工署的钱有多少呢？”
    “大概在两千万元左右吧。”
    “但据我估计，每年军队武器装备费用至少也需要四、五千万吧？”
    “是啊，除了兵工署各厂所制造的，别的武器都是进口的。”
    “噢，那是否可以多给一些经费呢？投资在我的厂子里？”
    “那可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经过蒋委员长同意。”
    “那……可不可以先把我生产的120迫击炮的款先拨给我？”
    “这没问题。小弟，你对你的象山兵工厂将来有什么设想啊？”
    “我准备把后一批设备搬去上饶开二厂。”
    “为什么？象山厂位置不是很方便？”
    “百里先生和我都认为全面抗战两年之内必然爆发，开战后一年之内象山难保！”
    “真是百里兄说的？有这么严重？”
    “是的。”
    “那经济要作出很大调整了？！”
    “相信我，没错！”我暗笑着用上了后世的广告词。
    既然没戏，我只好溜之大吉。
    外滩依然是那么美丽，黄浦江混浊的江水从那些熟悉的万国建筑下面流淌过去，江南造船厂那雄伟的厂房宛如八十年之后举办世界博览会时同样巨大而又庄重，近代中国最大的造船厂啊！中国自己建造的最大军舰，平海号巡洋舰正在进行试航。然中国的军舰却要得到列强的许可才能进出黄浦江，感受到深深屈辱的我双手不由自主抓紧了栏杆；陈绍宽和陈季良对视了一眼，轻声的叹息。
    平海号慢速通过租界附近江面后逐级加速向长江口驶去，陈绍宽把我拉进舰长室轻声问：“德国方面停止了潜艇补给船项目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交代过的？”
    “补给船反正还没开工，我退掉了；我还自作主张增购了一些潜艇常用零部件和鱼雷，德国方面过几个月会交付的。”
    “船款你有急用？”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陈部长！德国正在开始收拾犹太人企业，我乘乱购买点特殊物资。海军的钱我会转给你的。”
    “听说贤弟组织了几组学者在浙赣闽几处勘探矿产？也是作同样的事吧？需要海军帮忙时不要客气！”
    “呵呵，小弟不会客气的！”
    “这是一些rì军情报，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我们出去看看吧！长江该到了！”
    “请。”
    船前已是滔滔的长江水，平海号平稳的驶入长江，我看着舰舷的空位问：“高shè炮还没装？”
    “是的，现在中rì关系rì趋紧张，播磨造船所虽是亲华的海军派掌握，但也受到各方面压力，迟迟不能交货。”
    记得平海舰最后是用德国高shè炮的，于是我说：“陈部长还是从德国订购高shè炮吧！正好用那笔剩余的外汇！明年用的上！”
    “明年用的上。”陈绍宽轻声重复的一遍。
    “播磨造船所本来准备安装的是76高炮和25速shè高炮，德国没这两种口径吧？”陈季良问。
    “还没办法的话只能改用德国高shè炮了！75和20口径怎么样？还是57？37？”
    “我看全装37速shè高炮也可以，陆军、空军都在大规模装备。平海毕竟只是小型巡洋舰，靠的是灵活机动，装几门重型高炮作用不大，还不如空出吨位来多装备一些37高炮增加中近程防空。”
    “部长，我看可以。”陈季良言道。
    （史实：平海号一直未能得到订购的rì本高shè炮，抗战前夕用德国57和20高shè炮代替完工。）
    平海号在长江口跑了一个来回测得了22节的高速后，在列强的注视下，军舰慢慢开回黄浦江，停靠回江南造船厂码头继续扫尾工程，陈季良去视察驻沪海军设施，陈绍宽则被几位老先生请去，我推辞了。
    傍晚，我和小马、小李从公共租界大楼高层望着黄浦江侧对面的rì租界，rì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的主力就停泊在那里，最醒目的就是那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出云号，我说道：“这些在黄浦江上的rì舰是我们是否能收复rì租界的关键，只要炸掉几艘大军舰，租界的rì军就撑不了多久了，我准备用特制水雷，我认为rì本军舰应该停在离苏州河不远的黄浦江上，大致位置我已告诉小马，只要把水雷部署到位就不怕炸不沉它们了。小李！你是本地人，便于隐蔽，你负责掩护潜水员队伍；你前期安排人在浦东近江地方开小杂货铺，逐渐融入当地居民这一招做的很好！明年夏天你以造房子为由，偷偷地将我制好的特制水雷运去，战争快爆发时，提前把水雷在黄浦江中隐藏好，然后听我的命令，到时候潜水员潜入黄浦江把特制水雷从水下推到rì舰底下粘上去，定时爆破。”
    “是。”小马、小李一起答道。
    我严肃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要知道，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在下水前就可能被敌人发现击毙，推送过程中如果水雷撞上什么你们也肯定同归于尽，就是把水雷沾在敌舰上也可能引爆水雷。但即便这样危险，你们还是要一定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是迅速消灭rì租界的关键！！”
    小马、小李激昂地齐说：“我们愿为祖国而奋斗，为民族而牺牲！”
    “经费我已给了，现在离战争发生还早，不容易被注意；选的地点就在黄浦江边，离苏州河口不要太远；注意做好隐蔽，我会把特制水雷及时给你们，你们找机会在明年把水雷布在苏州河附近的黄浦江里，我要走了，你们多多保重。”
    “子安兄也多多保重，胜利时再见！”
    “小马送小李回去，小心点。”
    他们走后不久，大哥安排的随从领进事前约过的两个人来，我一看之下大惊失sè：“戴老板？”
    “宋公子你好，在下戴笠，军委会特务处，听说你想见一见军情方面上海负责人，我就自作主张来了，想不到宋公子认识区区。”
    （注：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正式成立于37年4月，此时戴笠领导的是军统的前身三mín zhǔ义力行社特务处，也叫中华民族复兴社特务处。）
    “戴处长亲自光临，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快请坐！这位是？沈醉？”我一脱口而出就知道糟了！现在的我即使见过沈醉也不可能叫的出名字！
    果然，戴笠和沈醉都是瞬间脸sè一变后恢复正常，“在下不知道在哪里入了宋署长的法眼？”
    “抱歉！”我赶紧圆谎：“我在二姐家附近见过沈老弟！找人打听的！”
    “宋公子果然了得！连我们专门吃情报饭的都要甘拜下风了！”
    “呵呵，业余爱好而已。”
    “呵呵，请公子交代有什么事可以效劳？”
    “戴处长在上海力量不多吧？”
    “委员长交付的剿匪情报工作重任在肩，上海自异党首脑去江西等匪区后少有部署，现在只几十个人。”
    “百里先生他们有一个设想，一年、最多一年半之内，需要50个到100个熟悉上海rì租界地形的可靠人，有一定军事知识，上战场也不慌的。戴处长是否可以代为？”
    “人没问题，只是。。。”
    “资金和器材我来提供。”
    “那就好，只要资金充裕，别说100个，就是三、五百也没问题。”
    （史实：当时的军统在经济上是很窘迫的，上海这种大区也只有几十个人，只有一辆轿车，每次行动都要靠它，该车后来还被运到chóng qìng，被军统称为‘功勋车’；十万军统大发展始于抗战开始后。）
    “要注意保密，别让rì本人和汉jiān发现了！”
    “没问题！”
    “这是五万元现票，相关器材我会派小马，就是沈兄弟见过的我的那个跟班来交给你们上海组的。”
    “用不了这么多。”
    “不用客气，我知道贵处清苦，多余的戴处长补贴补贴兄弟们！”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公子了！”
    “不用公子公子这么客气，雨农兄还是直接称呼我子安吧！”
    “那怎么可以？在下虽然痴长几岁但是校长和师母的学生，这辈份千万错不得！”
    推让之后，我说道：“戴处长，虽然现在委员长重视剿匪工作，但毕竟南方各匪老巢皆破，**主力深入西南追杀残匪；而rì本步步进逼，未来贵处的工作重点恐怕还要转到对rì方面来的！”
    “我也这么想过，但经费有限，剿匪和两广方面已经把大部分经费和人员都占去了，连上海这么重要的地方我都是捉襟见肘，根本没法扩大对rì工作啊！”
    “本来资金方面我可以提供一些，可难免？呵呵！”
    戴笠和我相对苦笑。
    “我看这样吧，我找几个项目，像今天这样给资金出器材的，特务处兄弟们出力，如何？”
    戴笠明白这是帮大忙了，“宋先生帮忙，雨农感激不尽！”
    “都是为国效劳，不用感谢！！”
    送走戴笠和沈醉，我望着黄浦江开心的笑：呵呵，乘军统还没大发，先下注才是正理啊！
    背后传来：“子安，怎么这么开心？”
    “想到以后能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有多开心啊！”
    云雁娇羞：“讨厌啦！静姐姐在呢！”
    “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
第十九章 会议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南京，委员长官邸，会议室。
    “小阿弟大喜啊！”。。。
    “有劳委员长挂念了！有劳敬之先生了！有劳墨三先生了！有劳辞修先生！有劳。。。！饶了小弟吧！”
    （何应钦，字敬之；顾祝同，字墨三；陈诚，字辞修。林蔚，字蔚文。）
    “哈哈哈哈！”
    “呵呵，玩笑开过，现在转入正事！蔚文，你来说说！小阿弟坐这里。”蒋介石指了指他身侧后的一个座位。
    我微鞠一躬后坐下，好位置啊！既不方便挤占大员们，又不方便和速记秘书之类靠边坐，坐这里正好，还显得和委员长亲近，呵呵！
    林蔚站起来，“是，委员长。第一项。自敌一方面军主力进入陕北后，和陕北当地敌军合流，乘我军主力未至还略有扩张；然陕北终究贫瘠，远不如江西，整补恢复有限；等我军各路大军齐集后即可发动攻击，一举消灭此路悍敌！具体部署为东路由阎主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阎锡山）负责，自北向南依此部署101师（原护路军）3个旅、71师2个旅、72师1个旅、69师1个旅，预备队为72师、69师等4个旅；南路由杨主任（西安绥靖公署主任杨虎城）负责，自东向西展开42师和17师共6个旅；西南由张副司令（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派王以哲（67军军长）、董英斌（57军军长）负责，共6个师（此时东北军每师直辖三个大团）；西北由35师、84师、86师负责。（史实）部署完成后即可发动围剿，由阎主任、杨主任、王军长三路大军负责进剿，其余各部担任策应；具体为阎主任所部担任西线主攻，投入101师全部3个旅，71、72师各1个旅，从东北方向突入敌区寻求和敌决战，71师1个旅和84师派出1个旅分别掩护主攻纵队的南北侧翼；杨主任所部担任东南主攻，投入17师全部3个旅，42师2个旅，从东南方向突入敌区寻求决战，69师1个旅和西安绥署1个旅及担任东西侧翼掩护；王鼎芳67军现驻扎在延安至洛川一线，张副司令现调董宪章57军从宁夏增援，会师和共同同西南方向对敌区发动进攻；35、86师及84师主力在敌区西北方向进行牵制作战。以上各路将分进合击消灭陕北残敌！”
    “嗯，虽然我军主力还在西南，然敌一方面军损失惨重，陕北敌军更是微不足道，凭这些兵力也足以扫荡残敌。”
    委员长这开口定调子，后面自然是捧场声不绝、吹嘘音不断啊！我鄙视！
    等声音渐小，蒋介石忽然发话：“嗯，百里、耿光他们都不在；子安，你代表高参们谈谈看法如何！”
    “我？”怎么是我？我突然明白：这计划肯定是老蒋自己想出来，并且由侍从室私下搞出来的，所以蒋百里他们都不知道！所以大员们狂拍而不置一词。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可说了又怕影响历史走向，不要玩出个陕北垮台什么的就麻烦了？。。。赌了！就赌蒋依旧如历史上那样小白！
    我迅速组织一下言词，“我对侍从室发表的计划也无大的异议，相信各路若按计划发动进攻，纵使不能全歼陕北敌军，也足以消灭大部。然由于蔚文先生提及‘陕北贫瘠整补恢复有限’，我观敌军必不会坐以待毙，很可能乘我军主力未至，敌主动出击我富裕地区夺取物资补给、征集丁壮可能xìng很大。若敌攻我攻，则局势变化将使我军难以全功。”
    蒋介石沉默了一阵，“嗯，你们看子安说的怎么样？”
    “敌军长途跋涉到陕北不久，都说陕北贫瘠了，整补有限，怎么有发动大的攻势能力？”
    “何况我军几十个团已经在外围基本展开完成，敌还能往哪里跑？子安贤弟多虑了！”
    “蔚文的计划很好，我看没问题！”
    大员们又是一阵狂拍！
    蒋介石看了看众人，终于发话了：“大家静一静！子安，你说说，你凭什么认为陕北敌军还有攻势能力？如有，又会向哪里出击？”
    “本来敌第一方面军自江西出发后损失惨重，十不存一，好不容易跑到陕北的确已经丧失攻势能力，但前几月张副司令所部进剿连续失利，累积已经损失两个多师，特别是直罗镇作战，57军近7000人损失，丢失长短枪3500余支，轻重机枪170余挺，迫击炮8门，马匹300余匹（史实）；加上之前劳山、吴起镇等损失，大量缴获显然已使陕北红军恢复进攻作战能力。”
    “那子安认为敌军会向哪里发起进攻？”
    我站起来指着桌上说：“请委员长和先生们看地图，陕北敌区，北面、西面都很贫瘠，南面虽然富裕，但我军各路大军正陆续进驻南面，敌军只能向东发动进攻！”
    何应钦插言了：“向东？东面可是山西，有黄河天险，四面之中兵力最充足，且是善于防守的晋绥军，绝对不可能！”
    “敬之先生，黄河险要在中下游，陕西和山西之间黄河虽有几处险要但许多地方河宽不过数百米，渡口甚多，且现在是冬季！晋军虽多但兵力分散，敌集中主力突破一两段是完全可能的！”
    “子安贤弟！敌军也许可以乘虚突破进入山西？但然后呢？总共不过万余敌军，面对晋绥军二十几个旅围攻也是非死不可！”
    “我看不至于，晋绥军兵力虽然较多，但部署分散，73师和骑兵远在绥远，68师在晋东北，66师在晋东南，太原还留了几个旅，其余多在晋西北准备进攻敌区，剩下的还有汾阳、吉县、临汾等地要守备。我看敌军一旦突破，只要乘虚吃掉河防几个团，晋中富裕地区就只能任敌军纵横驰骋了！”
    “百川久经沙场，仅仅太原还部署了四、五个旅，足够给万余敌军一击了！”
    （阎锡山，字百川）
    “恐怕不会，阎主任素来谨慎（胆小如鼠的别名），太原又是其必守之地，一旦敌军突入山西纵深；我看阎主任反而会调晋北、晋南驻军回援太原，而非率太原守军主动出击！”
    “大家不要吵了！这些可能的变化暂时不用讨论，现在说说要不要通知百川他们？”
    何应钦说：“委员长，如果通知阎主任，恐怕会对攻势准备有影响，百川甚至可能因此放弃进攻。”
    “嗯，那就不通知吧！反正就是敌军乘虚过河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到时候应变即可。”蒋介石略略思考后说。“蔚文，接下来是什么议题？”
    “是。去年百里先生他们提议以西北强悍人马组建一支骑兵部队，用以将来在华北对rì袭击式作战，各方接洽后以马子云最为踊跃，其余几家也都愿意出一份力。”
    （马步青，字子云。马步芳，字子香。马鸿逵，字少云。马鸿宾，字子寅。）
    “马步青为什么热心？”
    “马子云虽然还掌握骑5师在手，但地盘却被马子香挤压的站不住脚，军力上也是子香占优，只是同属兄弟，不方便开战而已。”
    “现在谈到什么条件了？”
    “马子云想去麦加朝圣，也想为部下谋一个好点的出路。作为交换，只要保留他的部下在军中的阶级，还有zhōng yāng给他们安排驻地及拨款给他们赡养眷属即可。”
    （马步青去麦加朝圣一事是史实，时间略有差异。）
    “嗯，只要价钱还可以就答应了吧！先拉出来，以后才有机会打进去！为zhōng yāng恢复西北政权打下基础！”
    “是！”
    “现在马步青有多少部队？”
    “现在骑5师编制是2个骑兵旅1个步兵旅，师直属炮兵、工兵、特务营。不过人员不多，总共也就一万出头。”
    “其余几家答应了什么？”
    “马子香和马少云各出一团人两团马；马子寅减半。不过我们还可以在他们的防区平价购买好马作为补充，那样的话我们zhōng yāng军骑兵部队也可以适当扩编。”
    “这件事也有子安的主意吧？子安，来讲讲装备情况！”
    “是。这支部队现在看来是一个小型的骑兵军，有西北的好马及**jīng悍的骑手，加上zhōng yāng优越的物质条件，及学习列强有成的zhōng yāng军骑兵干部，只要有效的组合起来，足以担当华北地区对rì作战时的机动力量。该部队应以轻骑兵为标准建设，但除神枪手装备自己擅长的马枪或步枪外，大部分骑兵应该全部装备二十响和冲锋枪，还要给骑兵配备手榴弹和反战车手雷；机炮连也要放弃重机枪，主力装备仿捷克式轻机枪，一个排装备60或50迫击炮的骑兵版，视金陵厂的生产而定；或者干脆放弃机炮连，把机枪分到各骑兵连，骑炮排由骑兵团直属。训练以袭击rì军缺乏防备的行军部队和中小型据点为主，注重骑兵团的dú lì作战能力。”
    “嗯，子安说的很有道理，具体你们商量着办。接下来是什么议题？”
第二十章 官邸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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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长官邸，后花园。
    三姐挽着云雁在前面花草间慢步，三姐正轻声说着什么，看着云雁又有脸红的趋势，我快笑出声来。
    “子安，来和姐夫聊聊！”
    我回身行礼，“委员长。”
    “一直跟你说，私下里叫姐夫。”
    “是，姐夫。”
    “呵呵，这才对吗！前几天会议上你说到敌军可能入晋，不知子安有什么对策啊？”
    我已缓过神来，“委员长早已胸有成竹，何需子安。。。”
    “那姐夫就算考你一考！”
    “是。我看敌军入晋只能是暂时的，因为其本身的力量不多，在山西又无根基，难以立足，就是不打，不用多久敌军也会退回陕北，这是阎百川的灾难却是委员长的机会，虽对敌军力量有所小补却于党国大局无碍，敌一入晋中，阎主任必然惊慌失措，求救兵，调晋南各部赴太原，给委员长创造双重机会，zhōng yāng从此可长占晋南！”
    “好好！姐夫再考一次，猜猜这是哪里来的急电？”老蒋拿出一份电报来。
    “太原？”
    “哈哈哈哈！子安！你真是我的好高参！你自己看吧！”
    “‘陕北之敌于20rì晚在山西辛关至三交镇一线夜渡黄河袭击我军，我河防守备部队寡不敌众被迫转进。。。大批敌军乘我不备相继渡过黄河，现已占据我山西三交、留誉、义叠地区纵横数十里之地区。。。敌军一部已对我71师一部防守之石楼城完成合围，现正准备攻击。’呵呵，接下来告急，要求晋西北进攻部队回撤的请求。姐夫，我看他们恐怕已经在撤退了！这是先撤退后申请！”
    “呵呵，阎老西肯定如此！子安，再预测一下双方走势如何？”
    “地图。”
    侍从赶紧在花园石桌上铺开山西地图。
    我略作思考，“敌选择从中部突破是因为北部有晋军准备进攻部队驻扎，南部距离太远，从中路乘虚而入；阎主任为保山西表里山河，必从晋西北抽调准备发动攻势的主力南下为北路，太原及晋中守军中抽调一部为中路，晋南驻军北上为南路，集三路进剿敌军。同时再调晋东北和绥远驻军填补太原及晋中核心区防御。”
    “嗯嗯，子安再说。”
    “阎主任这个方案本来不算错，但我从阎主任历来用兵看，其一直在在求快和求稳之间犹豫，而且最后往往以求稳为最终措施；所谓三军之害，犹豫为最。第一步可能是阎主任慌乱中未通知敌主力附近分散之守备部队撤退，也可能是阎主任根本不想撤退这些分散部队，试图用他们牵制敌军拖延时间，可结果就是这些零星部队成为敌军轻松吃掉的战果；第二步是阎主任后悔这些部队连续损失，命令先到的援军，可能是中路援军，因为他们距离最短，赶去解救，结果因为力量不足又是立足未稳，这支部队极可能被敌乘机击败甚至消灭大部；第三步是阎主任再度陷入恐慌，慌乱中下令全军向太原收缩，从而给敌军抢占大量地盘的机会。第四步，敌军见太原附近重兵固守无法深入，肯定以部分兵力佯攻牵制，主力则在太原以西以南富裕地区扫荡几时，抢夺物资和丁壮后乘我军反攻前撤回陕北。”我尽力了，这其实也是老蒋的老毛病了，但愿凭我多说几次能使老蒋有所觉悟。
    “嗯嗯，小弟预想的长远啊！如能这样演变，阎百川必在第三步时向zhōng yāng求救，这是zhōng yāng乘机进驻晋南的好时机！”
    “姐夫高明！”唉，老蒋还是政治强而军事弱啊！一下就算出侵占山西的时间地点！但关键的军事指挥方面，也不知道他学习一两点没有，我可是借着阎锡山说他来着！
    想不到没等到老将问军事，却见他说：“姐夫最近多在注意川中之事，子安可否去侍从室多看看西北？也替姐夫多出点点子吗！”
    “侍从室能人辈出，在下。。。”
    “子安不用谦虚！我以为你完全够格！”
    “那好，小弟就去学习一二。”
    “还有那个骑兵军的事，子安也可以多参与参与；过几天我要出去视察，子安跟我出去跑跑如何？”
    “不胜荣幸。”
    送走老蒋，三姐挽着红着脸的云雁走过来，不用说，三姐大有媒婆的潜质啊！果然！
    “子安，这定婚也定了，两位准备什么结婚啊？姐姐们也好准备张罗张罗！”
    看看云雁不说话，我赶紧转移：“当然是听云雁的。”
    “那就由弟妹挑个好rì子吧！”
    素来豪气的云雁居然声音小的像蚊子，“自幼。。。全凭表姐。。。”
    不过好在三姐近在耳边，总算听清了，“子安，云雁的表姐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来？”
    “兰花姐应该在衡阳附近搞野外勘探，前些rì子已经去信通知了。”
    “那好，姐姐就不催了，等消息吧！”
    看三姐被人请走了，我拉着云雁的手，“雁，我们去哪里逛？”
    “我看这里就不错，没什么人，继续逛！”
    这里？这可是官邸后花园！太嚣张了吧？
    果然，只半圈逛下来我们就被请进小黑屋。当然不是关人的小黑屋，是侍从室军事组。
    云雁看看我脱不开身，“我就不进了，我去看夫人了。”
    “当心误闯白虎堂！”
    “云雁小姐已身在其中！”
    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原来是俞大维在笑着说。
    “呵呵呵呵！”
    “俞署长来讨论骑兵军装备，子安正好一起来。”林蔚也笑着说。
    “子安贤弟，这是我们准备的第一骑兵军编制草案，请贤弟。。。”
    “第一骑兵军？”我差点笑出来，不过一想也对，此时**无骑兵军番号，现在组建的确是第一！
    第一骑兵军，辖第5、第7、第11、第12骑兵师及军直属部队。第5、第12骑兵师由骑5师骑1、骑2旅为核心组成，第7骑兵师由骑7师改组（原zhōng yāng军骑兵部队），第11骑兵师3个团分别由由35师和骑7师各一部、100师一部、新7师一部为核心组成。
    （史实：马步青赴麦加朝圣回来被马步芳架空，但因随后抗战爆发使该部未被马步芳完全侵占，抗战中期zhōng yāng下令马步芳派部队赴xīn jiāng承担国防使命时，马步芳将该部派到xīn jiāng担任保卫边疆重任，抗战结束后整编成整骑1师，辖骑6、骑7旅共5个骑兵团，49年参加陶峙岳将军领导的xīn jiāng起义。）
    （注：当时**只有10个骑兵师，番号为1－10。真实的骑11、骑12师要等抗战开始后才有此番号，为xīn jiāng军阀盛世才部。）
    每师辖3个骑兵团，直辖jǐng卫、搜索连及后勤分队。
    甲案，每骑兵团直辖5个骑兵连1个骑兵小炮排，每连160人/马；乙案，每骑兵团辖4个骑兵连、1个骑兵机炮连，每连160人/马。
    军直属部队由dú lì骑兵团、jǐng卫营、骑炮营和远程搜索队、骑兵教导队组成；另有通、工、辎单位在外。
    武器装备除马刀外为三成马枪，少量步枪，五成二十响，两成冲锋枪，机枪全部为仿捷克轻机枪，团属炮兵全部为60迫击炮骑兵型，军属炮兵为82迫击炮和德制20高shè炮。
    。。。
    “子安贤弟，其实还有一案，就是将四个师完全混编，不过考虑到几个马之间并不融洽，且不少zhōng yāng军干部已编入其余三个师中，问题应该不大。”
    “对，问题应该不大。我看蔚文先生草案没什么问题。”
    “那么贤弟对训练有什么建议吗？”
    “小弟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也请蔚文先生指点！西北人马强悍不假，但缺乏现代战争经历，人马怕炮响怕战车怕飞机恐怕不免，是否可以在炮兵和空军部队训练时。。。”
    “贤弟说的对极！我会安排的。”
    “其次是你草案中没提及的手榴弹和反战车手雷，骑兵可能需要引爆时间不同的的骑兵专用型，这些骑兵也需要专门的针对xìng训练。”
    “骑兵使用手榴弹需要相当高的投掷技巧，否则很容易伤己伤友。”
    “不错，不过我的意思主要不是在骑兵对骑兵交战时使用，而是在我军骑兵袭击敌其它目标时作为爆炸物使用。毕竟我们这支骑兵部队的主要作用是袭击敌军而非和敌骑兵正面交战。”
    “谢谢贤弟指点。”
    “俞署长，其实我看现在我军生产的手榴弹和手雷引爆时间也过长了，战时缺乏训练的士兵使用时可能会吃亏。”
    “缩短引爆时间很容易，但军队使用习惯成自然，改的话恐怕？”
    “不错，还是不改为好。”
    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啊！我暗自默念，理论不能联系实际是大忌。
    “那就不改吧！最后是这支部队很可能以骑兵团为单位单独行动，虽然时间可能不大，但因此要给骑兵团配置补给及针对xìng训练。”
    “这点我已有准备。”
    “山西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阎老西正在调动部队，敌军也正在完成渡河，几天之内不会有大的行动；当然，石楼除外。”
    “既然没事，我就先告辞了，但愿不会有误闯白虎堂吧？哈哈哈哈！”
第二十一章 洛阳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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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外白马寺，委员长行营。
    只是一些小小的乱气流，就让我经历‘蓉克’活蹦乱跳的空中洗礼，使我对十余年‘前’巨型喷气式客机深深的怀念，还委员长专机，我鄙视！
    （史实：当时委员长坐机系德国zhèng fǔ赠送的容克52客机型，著名的美龄号专机）
    刚回过神来，钱大钧已递过一份电报，“子安贤弟，山西方面刚来的情报。”
    （钱大钧，字慕尹，时任侍从室第一处主任）
    ‘太原绥靖公署令：101师回撤柳林、离石、中阳地区，会合驻该区各部组成北路军，南下剿灭来犯之敌；令驻长治、晋城之66师北上，驻太原之72师主力附68师一部前出汾阳；令驻临汾之69师主力北上阻止敌军南下。’
    “钱主任，阎主任敢调太原守备部队参战了？恐怕还有后手吧？”
    “贤弟说对了！这里还有两份情报、一份告急电报。”
    ‘太原绥靖公署令：驻大同之68师主力回援太原；令驻绥远之骑兵进至忻县，随时增援太原；令驻应县部队调至文水、交城。’
    ‘20rì以来，我河防之71师207旅已损失惨重，前去救援之69师203旅也遭受一定损失，现我军已从石楼转进。’（转身前进！呵呵！）
    ‘今敌主力猛攻我从石楼转进之71师207旅，令绥署独2旅前去接应。’
    “贤弟快考虑一下，委员长很快就要应对草案。”
    “是。”我赶紧看地图上研究。
    不一刻，外出视察回来的委员长就披着黑sè大披风在一群参谋和侍从簇拥下步入行营会议室。。。
    “本月19rì，13师在贵州大定追剿敌第6军团残部时遭遇伏击，损失数百。”
    “本月20rì，71师在山西中阳、石楼地区担任河防遭遇敌第1方面军袭击，损失数百。”
    。。。
    “本月25rì，也就是前天，71师一部在从石楼撤退过中被敌第15军团追上，损失数百；前去解救的69师也遭受少许损失。”
    “真是岂有此理！我军数十万大军，敌只几万残余，居然是我军连战连败；我军主力想求一战而不可得，敌军主力却是想打谁就打谁！这些指挥、那些参谋，都是吃干饭的吗！！”
    我心中暗笑，自你老蒋开始，上行下效。
    坐‘蓉克蹦极’的后遗症还在，我迷迷糊糊之中，在听一群将校汇报、分析各种军政情况都快睡着了。
    “子安，子安。”钱大钧见势推了我两下。
    “慕尹，谁分析山西战局？”
    “委员长，是子安贤弟。”
    “是，委员长。综合战报分析。在下以为敌军在山西态势已成，阎主任在主力调集完成部署前已无法有效反击入侵山西之敌军；相反，阎主任若轻视敌军，妄调部队分散接敌，恐怕还有更大的败仗在等着他；如前去接应71师207旅的绥署独2旅恐怕已经危在旦夕。”
    “子安，现在百川会采取什么行动？”
    “可能集中主力，约15个旅规模，完成部署后大约在3月上旬对入侵山西之敌军发动反攻。”
    “会赢吗？”
    “多半会输，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大败。”
    “理由？”
    “阎主任不知杀鸡也要用牛刀；一个团战败上一个旅、一个旅战败上一个师，势必导致敌军逐步壮大。不过现在敌军总体战力不强，晋绥军又是主场作战，即使战败，跑还是跑的掉的。”
    “嗯嗯。。。”见委员长不说话，会议室静了下来。
    “报告委员长，山西来的告急电报！”一个侍卫官快步进来报告。
    “念！”
    “26rì晚，前去接应71师207旅撤退的绥署独2旅在中阳境内关上村地区遭遇敌第1军团袭击，全旅被击溃。”
    全场寂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啊！哈哈哈！从此在老蒋心目中，至少军事上占住位置了！
    果然，当钱大钧清醒过来问：“委员长，要不要通知阎主任更改下月进攻部署？”
    “先不用通知。子安，跟我进来。”
    跟老蒋进入委员长办公室。
    “子安，老实跟我说，我的用兵是不是经常和阎老西他们一样？”
    不要这么直接啊！我只能苦笑着回答：“姐夫雄才大略，执掌全国全军，战略上英明决断，这种小节上偶有失误也是很正常的，人无完人吗！”
    我心中唉叹：‘这不是小节啊！虽然是战术，却是普遍战术，也就是大战术范畴。你老蒋老是犯类似低级错误，胜势就无法演变成真正的胜利。’
    “嗯，嗯。子安啊！以后这些小节上你多多考虑一下，别等我问再告诉我！”
    “是，姐夫。”
    “明天跟我出去视察部队和地方，人无完人吗！呵呵！”
    “啊？”
    陆军第25师，辖73、75旅4个团共11000余人，**jīng锐，未来的抗rì功勋部队，正整齐的排列接受老蒋的检阅。
    “4师师长王万龄、21师师长李仙洲、89师师长王仲廉、94师师长朱怀冰、95师师长唐俊德；这位是兵工署副署长孙子安，也是委座的高参。”看着将校们脸上多出现异样的表情，钱大钧赶紧添上：“子安贤弟是兵器和战术专家，你们部队刚装备的120重迫击炮、反战车手雷等都出自贤弟的工厂和设计，将要装备的37高平两用炮也出自子安的设想；也是军政部新下发的野战阵地构筑法发明人。”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先生，失敬失敬！”
    “子安贤弟。。。”
    “别乱，子安先生是夫人的三弟。”
    “啊？”
    还好，这些都是一线将领，闲话几句后很快就进入具体技战术探讨。
    “打击敌人分两类，点和面；迫击炮近而散打点，远而集打面；面对强敌，速shè打完就跑。相比之下，山野榴炮不但笨重且难以在直shè方面有所建树，只是威力较大、shè程较远而已，处于优势时才能发挥较大作用。”
    “总体和单个比都是敌强我弱，然数量上我众敌寡，若想攻击成功只能比敌军更jīng更强，缩小打击面，集中打击一点。整个作战中攻少守多是难免的。”
    “敌强我弱，防御关键在工事坚固，把自己连人带装备都依靠工事掩护起来，才能尽量减少敌重武器的杀伤，用壕沟把敌人和我军隔开来才能避免被敌乘机冲破，和数量劣势的敌人拼轻武器我们是不怕的。”
    “宋先生是否有闲，到我部队指点一下炮兵营如何？”
    “子安先生还请去我部，请教一下野战工事构筑。”
    。。。
    半月后，jīng疲力竭的我刚躺下就被侍卫官请到会议室。
    钱大钧正小声问：“委员长长途劳顿，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不用，先讲讲山西现在的局势！”
    “是。自绥署独2旅被击溃后，阎主任将能动的部队全数调集组成4个纵队，于3月4rì开始向敌发动反攻。具体部署是：以69师3个旅组成第1纵队由隰县向北进攻；以66师3个旅为第2纵队由介休向西进攻；以70师1个半旅及68师1个旅组成第3纵队由汾阳向西进攻；以101师3个旅及71、72师各1个旅组成第4纵队由中阳向南进攻。四路纵队稳步推进准备合击入侵山西之敌军。”
    “怎么打败了？”
    “四路纵队开始前进不久，1、4纵队就被敌各有力一部纠缠迟迟不能前进；2、3纵队则前进顺利。”
    老蒋打断钱大钧的话：“百川就没看出点什么来？”
    “如此行了几rì，阎主任发觉不对，下令2、3纵队靠近，不想两部还未会合，10rì早上敌就集中主力对我军发动袭击，我军前线迅速崩溃，随后我军第3纵队在郭家掌对敌1军团发动反击失败，结果和2纵队一起溃败下来。”
    “就这么一场，阎老西的5个半旅就溃败了？损失大不大？”
    “因为撤的快，损失应该不大，至多两、三千；随后阎主任发来急电，请求zhōng yāng军火速入晋援助，我立即来请委员长回行营。”
    “哈哈哈哈！阎老西终于支持不住了！他的部队现在什么位置？”
    “2、3纵分别退至孝义、汾阳休整，1纵队退到隰县和临汾，只4纵队还在中阳一带。”
    “子安，你的分析是什么？”
    正在查看地图的我抬起头说：“既然晋绥军全线后撤，我估计敌军会以部分兵力就地展开扫荡物资和丁壮，一部在北牵制第4纵队，主力南下逼退或击退69师扩大收获。”
    “好！既然阎百川如此大方，我命令。。。以关麟征部组成第5纵队走灵石，以吕济部组成第6纵队走平遥，以汤恩伯部组成第7纵队走侯马，以李仙洲、朱怀冰、唐俊德几个师为预备队，还有几个dú lì旅一起组成援晋第一路军。辞修，你暂时就任这个总指挥吧！克rì出师‘援’晋！路上小心点！不要分散！”
    （关麟征，25师师长，辖2个旅；吕济，32军军长，辖141、142师共6个团；汤恩伯，13军军长，辖4、89师共4个旅）
    “是！陈诚一定早rì‘援’晋成功。”
第二十二章 结婚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南京，委员长官邸。
    “子安，最近看你在翻看**战史和各部队资料，怎么样？觉得姐夫的学生里有哪些出sè的啊？”
    “姐夫，人各有所长，出sè在于在合适的地方发挥合适的作用，能得姐夫重用的学生我看十之仈jiǔ都是很能干的jīng英！不过我观姐夫重用的分两类，擅长领军的和擅长打仗的。”我心中又加了句：也就是擅长吃友军的和擅长打敌军的。
    “哈哈哈！小阿弟观念一直是新！擅长领军和擅长打仗？领兵打仗居然被你分开了？”
    “对，领军是一种本事，组织干部、训练士兵、筹集物资等等；打仗又是另一种本事，了解我情敌情，分析判断，运筹帷幄。”
    “难道我的学生中就没有两者兼顾的？”
    “兼顾当然有，不过我还看不出来。将来我也不看好兼顾的，因为人的jīng力有限，样样懂只能意味着无一样jīng深。”
    “呵呵呵呵！小阿弟现在就帮姐夫分门别类如何？”
    “我只是粗看看，大部分人还无从谈起。”
    蒋介石笑了，拿起本小册子问：“那就谈谈这少部分，比如胡宗南如何？”
    未来的胡草包？哈！我笑：“领兵本事远胜打仗。”
    “李延年如何？”
    莱芜‘抓猪’那位？“看不出他擅长那种。”
    “黄杰呢？”
    没有记忆，“也看不出。”
    老蒋干脆把册子递给我，我只好看着说了：“关麟征善战，霍揆彰看不清，宋希濂善战，俞济时善领兵，李铁军看不出，郑洞国善战，李玉堂。。。”
    还好会议时间到了！我总算逃脱。
    这次我不坐老蒋身后了，太招摇了！改坐在速记小姐旁边总可以吧？嘿嘿！
    “第一件事是恭祝我军在山西进剿敌军取得圆满成功！我zhōng yāng军大举入晋，和敌略有交火后，几路敌军就慌不择路逃回陕北去了！”
    大家鼓掌！我开始闭目养神。呵！这应该就是一方面军东征之役结束了？**损兵折将近万人，陕北攻势准备停止，山西中西部残破，政权瓦解等等，这也算成功？不过也不奇怪，至少zhōng yāng军乘机侵占晋南部分地盘是成功，果然！
    “。。。乘进剿敌军，zhōng yāng得以重拾晋南，可惜可贺啊！”
    继续鼓掌！
    “虽然敌第1方面军入侵山西的行动失败，但我军在四川、贵州等地的追剿行动未能全功！敌2、4方面军及零星各部继续流窜，导致我军剿不胜剿！大家有什么新的看法？”
    。。。
    大员们又是废话连篇啊！我都快睡了。
    “zhōng yāng决定成立‘晋陕绥宁四省边区总指挥部’，由辞修担任总指挥，兵力先调集16个师另3个旅，围歼陕北之敌！”
    钱大钧的声音，“现在部署是：以汤军长指挥4、89、72师及207旅等组成东路军担任主攻，过黄河从东面对陕北敌区发动进攻；以84、86师在北部牵制；以21、25师及阎主任的2个旅为预备队。”
    “以张副司令（张学良）的67军3个师，105师，及杨主任（杨虎城）的17、42师组成南路军担任助攻，由南面向陕北发动进攻；以57军3个师担任策应。”
    “以15路军马总指挥（马鸿奎）负责指挥新7师、35师等部在西部担任牵制xìng助攻；阎主任所部继续担任黄河河防任务。”
    “子安，子安！”
    “在！”
    “上次幸好你提醒敌军逼近晋祠是‘将军抽车’，阎百川才没把72师调去送死，他说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呵呵！”但愿不是空心汤团！
    “子安，对新的进攻部署有什么看法啊？”
    “是，委员长。由于敌进攻陕西，导致阎主任所部有较大损失，主力部队需要休整，且被敌扫荡地区需要恢复整顿，导致晋军主力无法参与我军新的攻势。我军虽然增加4、89、105、新7、35师等部，但总的进攻兵力并不比上次多多少；实际可能只有汤军长和张副司令的部队真的参与攻击，其余各部继续观望为主。”
    “子安，你的预测是什么？”
    ‘预测’？我成预言家了？我哭笑不得只好说了：“我军若只有这两路规模不大的进攻，陕北地方又那么大，我军只不过能进敌区跑跑，根本抓不住敌军主力；若分散反而有可能被敌军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而且，我心里暗自说：后面不能说了，再说真要命了！
    “那对敌军的预测呢？”
    真当我是章鱼预测帝啊？东征之后好像是西征吧？“本来敌军撤回陕北后应该转入休整消化战果，但若知我军有再度进攻企图，我以为敌还是会采取以有力几部牵制我多路，集主力袭击我一路进攻部队，聚而歼之。我估计敌选择西线或西南方向使用主力的可能较大。”
    “为何？”
    “因为东北军装备虽好但士气低落导致战斗力不强，马家军人马虽善战但装备奇劣战斗力也不强，而两部缺乏配合；且西部行动空间广阔，利于敌军各个击破；最后一点是敌2、4方面军都有北上企图，敌1方面军西进或出击西南有利于接应友军。一旦三路敌军会师，不但师一级的我军要吃亏，就是军一级单位恐怕单独走野外也不能放心了！”
    “子安，再预测。。。”
    终于结束了！我在侍卫们惊讶的眼光中，逃命似的逃入后花园。
    大姐、三姐和云雁正在闲逛。
    “兰花小姐已经来过了，大姐和我都见过了，你们的好rì子我们也大体商量定了。。。不过子安最近忙的很，也不知道。。。”
    “全凭姐姐们做主！”云雁声若细蚊。
    于是，不管35师和新7师是怎样被打的溃不成军，也不管2、4方面军是如何逐渐北上鏖战甘肃，更不管rì本乃至国际局势，我结婚了！结婚的rì期居然是七七，1936年的7月7rì。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姐姐们故意？
    虽然官场和京沪商界中都把这场婚礼传得沸沸扬扬，还硬加上盛大、华丽等等名义，但其实婚礼在云雁要求下是非常简单和宁静的，我这边只有兄弟姐妹等最近的亲戚，她那边只有兰花姐一个人，还有就是双方共同的朋友们；因为二姐的抵制，老蒋也没有参加，只送来贺礼。仿西式的婚礼，不过没有牧师，由蒋百里担任证婚人；女方那里以耶鲁校友的身份，我请林森林主席帮忙。
    我那美丽的新娘，单纯但不天真，善良但不盲目；我两世都深深眷恋的姑娘，六年的风云变幻，那一幕幕交错和偶遇，1930和2010之间记忆的碰撞。终于，云雁一身雪白、手捧鲜花慢步向我走来，大姐的两个女儿为她提着婚纱，传统的西洋赞美诗歌声中，林子超终于把云雁送到我面前。在这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时刻，在蒋百里那庄重的证婚词声中，我抬起云雁温暖的手为我的爱人戴上了结婚戒指。
    “我，宋子安，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我都将忠实于你，属于你；在我的一生中珍爱你，尊敬你，安慰你，鼓励你，生活会因我们的爱而充实。”
    “我，马云雁，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我终生做你顺从、忠实的妻子。”
    下面的词没有了？云雁还是这么喜欢直接啊！
    那一瞬间，我在这个世界上取得的小小改变历史的那种自豪和兴奋，都被成家的满足感所淹没。只因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与你的擦肩而过；我却两世都得到了你的回眸，终于娶到了你。。。
    和前世一样，没有华丽的花车，也没有盛大的宴席，只是那亲朋好友间欢聚，虽然地点从南京无名的饭店变成了附近赫赫大名的宋公馆。
    蜜月的我们在京沪杭间游逛，继续享受着最后的和平时光，及将要在战争中毁灭的江南风景，时不时还遭遇张治中的‘旅行团’，和他探讨一下淞沪。
    西北的战局依旧混乱不堪，汤恩伯率部杀入陕北却找不到对手，因零星的战斗减员和大量非战斗减员而弄的狼狈不堪；一方面军则继续向西扫荡，不但35师和新7师损失惨重，后续参战的新1军（这个新1军可不是后来的新1军，而是邓宝珊的陕甘地方游杂）和东北军骑兵部队也损兵折将；而二、四方面军相继北上，不过因为我的倡议，骑5师等部战前就被抽调到豫西整训，导致新2军（100师及青海jǐng备区等）部队大为减少，西路军再不成功也不像话了！
    随着双方各路大军逐渐聚集到甘肃东部，我和云雁在象山的神仙rì子也结束了，委员长又想起我来。于是，最后一次查看完热火朝天的三班倒大生产的兵工厂，又送走满载水雷的海军危险品运输舰，我和云雁跟着一队陆军运送重迫击炮的运输车队又踏上了回南京的归途。
第二十三章 山城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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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长官邸
    我和云雁手挽手的刚踏进官邸主楼前厅，钱大钧和陈布雷就双双迎了出来，陈布雷刚打个招呼，钱大钧连闲话都没有就拖着我跑，莫名其妙的云雁只好去后院找三姐了。
    “怎么了？两位主任这么心急火燎？”
    “不好了！胡宗南在西北出大事了！委员长刚在办公室大发脾气，现在夫人正在劝；子安帮帮忙啊！”
    “怎么出事我都不知道？光劝还是夫人为好，云雁去效果也比我好！”
    “对对，快请，我们先在侍二组（侍从室军事参谋组）商量商量。”
    我们快步走入，我还笑着说：“又进‘白虎堂’！”
    钱大钧哭笑不得：“这时候子安还有心开玩笑？快快快！这是序列表！这是这些rì子的作战行动简要，快看地图。”
    第一路总司令朱绍良，序列
    第一纵队曾万钟（第3军）辖7师2个旅、12师2个旅、25师2个旅
    第二纵队胡宗南（第1军）辖1师2个旅、78师2个旅、43师3个团、97师3个团
    第三纵队马鸿宾辖35师2个旅
    第二纵队11月情报汇总摘要
    14rì，第二纵队报告要求补给粮草。
    15rì，第二纵队再次报告要求火速补给粮食。
    16rì，委员长下令胡宗南急速向东推进至定边、盐池一线占领有利地形等待补给。
    17rì，第二纵队分兵三路开始推进，左路1师1旅由惠安堡东进，中路1师2旅向荫城、甜水堡前进，右路78师由田家源推进；43、97师为二梯队，先进至豫旺一带掩护主力侧后。
    18rì，第二纵队战报昨rì我中路部队遭遇敌4方面军反击，伤亡团长以下600余人，被迫固守待援。
    19rì，第二纵队报告已命令1师2旅撤回豫旺休整，中路改由43师担任，该师已开始向保牛堡前进。委员长指示小心谨慎。
    20rì，第二纵队报告左路1师1旅已进占红井子，跟进之97师进占大水坑；中路43师前进顺利；右路78师已进占风台堡、小台子、山城堡一线。
    ‘山城堡！’我猛然想起，呵呵，胡宗南要倒霉了！果然。
    21rì10时，第二纵队战报，昨rì78师派出搜索部队沿山城堡至洪德城大路向南搜索，在八里铺遭遇敌军袭击，前卫连损失大半，余部撤回。
    21rì14时，第二纵队告急，敌主力以绝对优势兵力从东南北三面向我78师突然发起猛烈进攻，
    21rì15时，第78师直接向总部告急，周围已发现敌1方面军和4方面军各两个军番号，都攻势凶猛，我师已失去大部分外围阵地，现准备以主力固守山城堡，一部固守北部有利山地，等待援军。
    21rì15时，第二纵队报告已下令43师改道南下救援。
    我看看表，现在是下午3点47分，叹了口气，苦笑：“钱主任，恐怕局势已经难以扭转了，78师若现在突围还可能保住一半人，若固守则全师都难以幸免，甚至可能还搭上43师。”
    “子安，说说理由！”
    老蒋迈步走了进来，果然是脸sè红润，国运昌盛啊！呵呵！我暗自偷笑。
    “是，委员长。78师进驻山城堡本是行进间临时驻扎，且该部一直在前线作战，未有时间学习训练‘野战阵地构筑法’，所以根本不会有象样的阵地可供部队固守；而山城堡只是冷兵器时代残留的小型堡垒化小镇，也无法提供上万现代军队固守的必要阵地；加之当地缺乏水源，周围山地多为缺少大中型植被的石山和硬土；进攻之敌又是敌1、4方面军的jīng锐，且多达4个军，相当于**2个调整师以上兵力，现在又接近黄昏，78师若固守肯定看不到明天。最后一点是第二纵队其余部队相去太远，可能赶到的43师只是一个3团制的小师、弱师，和敌一个军野战都可能无法取胜，单靠他们根本无法解围。”
    “那突围呢？”
    “敌军三面进攻，本就留有缺口，显然有围三缺一打溃军的企图，加之周围山地崎岖，78师还有山城堡北部山地在手，放弃辎重、依托北部山地突围，损失虽然可能不小，但不至于全军覆没。”
    “嗯，命令他们突围吧！”老蒋思考了一下转身出门，还留了句：“叫43师小心点，接应突围的78师后立即向主力靠拢。子安跟我来。”
    “是！”
    走到委员长办公室门口刚想进去，一侍卫小心翼翼的说：“委员长，还没收拾好。”
    我以为老蒋肯定又要发脾气，不过显然老蒋的心态调整过来了，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入旁边另一间，屋里只有陈布雷一人，老蒋制止布雷，让大家都坐下后心平气和的说：“子安啊！你刚看过情报摘要，帮着总结一下。”
    “是。面对敌三路主力会师的局面，已对我军师及师以下单位单独行动构成实质xìng威胁，我军只能以军级单位进入西北恶劣地区行动。此次行动，胡军长分兵是大忌，尤其是在自身补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分兵尤其是大错。三路分兵前进后中路还遭遇敌反击，又进一步拉远了其余两路的相隔距离，何况还使用了预备队顶替中路军前进使左翼和右翼失去实际联系。结果当右路军遭遇敌主力攻击时，除43师外，其余部队2－3天内根本不及援救，形成孤军被围攻的恶劣态势。”
    “部队没有学习训练‘野战阵地构筑法’也是一个方面！”
    “委员长说的是。若有坚固的野战阵地，纵使敌军袭击击破外围，我军也可以凭借坚固的阵地固守待援。”
    “彦及，命令下去，全军都要赶紧训练学习这个‘野战阵地构筑法’！列入明年年中考核成绩！”
    “是。”
    “嗯，前几月听你说‘宗南领兵本事远胜打仗’我还不信，现在想来的确如此啊！怪不得麟征上书说：敌行动中势未稳、力未聚，应乘敌弱，火速进击击破敌军，他请宗南出动，宗南却说要先看一看再说；敌势稳定后，敌力已聚，不能再轻易冒险，应稳步推进，宗南反请他出兵，他不肯，宗南就自己分兵冒进！”
    （上述内容大意引自关麟征多年后回忆）
    “人各有所长，出sè在于在合适的地方发挥合适的作用；宗南是委员长心腹爱将，长处还是有的，只不过作战指挥有所欠缺而已。”
    “嗯，以后还是多让宗南练练兵吧！”
    得！一代草包胡大王恐怕还没开场就要下台了！
    宋公馆
    佳人在怀，温馨柔美；我正似睡似醒之间。
    “起床啦”！有人大叫！
    “什么？”
    “啊！”
    看到云雁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我终于认清床边居然站着一身戎装整齐的礼静？！
    “你，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不是说今天十点要到官邸？现在都九点了！赶快起床啦！”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们赶紧起床梳洗，整顿好后匆匆吃了几口就赶往官邸。
    轿车一路奔驰赶往官邸，“礼静，你什么时候成上尉啦？”
    “我本来就是上尉，侍从室侍卫官。”
    我恶恶的笑：“礼静，是不是你们侍从室就是这样培训叫我三姐起床的啊？”
    “去你的！”
    大哥的专车极为嚣张的在礼静挥手之中，在不少官员众目睽睽之下冲进官邸，不过接下来就不妙了，钱大钧递上一纸报告，“这是刚收到的，昨晚78师突围过程中大部分部队被敌击溃，重武器及辎重器械基本损失，幸好人员损失不算多。”
    “多少？”
    “还没回来的大约二千多。”
    （史实：山城堡虽然赫赫有名，但实际并未完成战役目标全歼78师，只打成击溃战，战果仅为：俘虏600余人、毙伤600余人，缴获600余支/挺，击落飞机1架。）
    “还好！”
    钱大钧接下来又告诉我一个大消息：“委员长把胡宗南降职了！”
    “不会吧？才损失两千多？”
    “远不止，现在才知道这段时间第一军在西北行动有大量非战斗减员，至少有五千以上！还丢失了大量武器和辎重！委员长震怒，一气之下就贬胡宗南回去当他的老职务第一师师长去了；现在第一军由老军长陈继承回去兼任。”
    （史实：胡宗南部在这段时期非战斗减员的确极为严重，许多连队未经作战就减员近半。此时的第一师和之前截然不同，之前是三个旅十多个团的超级师，现在只是二旅制的普通师，其余分编成78师及dú lì旅。）
    开会啦！
    又是一次糊里糊涂的会议，老蒋的催眠演讲，大员们的狂拍，弄的我昏昏yù睡，差点栽倒在速记小姐身上，嘻嘻！
    不过结束前老蒋一声大喝使我清醒过来！
    “。。。我决定亲赴西安督战，誓灭敌军！”
    在大员们的掌声中，老蒋回头又加了句：“子安，跟我一起去！”
    西安？36年？现在已经是11月22rì了？双十二？我身子一软，真的栽了！
第二十四章 临潼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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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给我推荐和支持我的‘海洋近卫军’、‘上等兵lao6’等朋友，我本来还以为我写的很另类的作品只有看的没叫好的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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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12月4rì，虽然我隐晦的指出张杨是否可靠？在得到老蒋的“汉卿没问题”后；我又提出西安城里除张学良的卫队外都是杨虎城的部队；但老蒋仍旧执意要来西安督战！仅仅下令把行营改设在临潼，外围改由东北军负责jǐng戒，连三姐的劝说都不听！仅仅拖延了几天还是出发了！据三姐说‘他要挽回面子’，这个该死的胡宗南！可把我害惨了！看来要改变历史真不容易啊！于是，再度经历‘蓉克蹦极’的颠簸之后，我终于跟着委员长一行到达西安！
    机场上将星云集，领头的那位看来就是著名的‘少帅’了！不过千万别当面称呼，这可和当面称‘官二代’一样的是大不敬！我至少也在这个世界上混了八年了，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
    “张副司令！”
    “呵呵，这位应该就是子安贤弟了？果然是年轻有为！”
    仗着张学良和我大哥的交情，相差不大的年龄，我们很快就拉近了距离――几天之后多一份生命保障啊！
    车行十数里抵达临潼行营，我下车抬头一看正门匾额上居然写着‘华清宫’？！天啊！这算是我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改变了我？
    正晕头转向之际委员长又要召开会议了，知道肯定又是老蒋的长篇废话开场，我赶紧以整理分析军事情报为由先闪了。
    “下一个议题，子安，你来介绍。”
    “是。上月开始的绥远东部冲突。上月10rì，得到rì本支持的伪军王英和伪蒙军各一部自绥北南下分别袭击我百灵庙和乌兰花地区，百灵庙被敌袭占，乌兰花由守军骑2师一部组织防御，固守待援；12rì，驻察哈尔之伪军王英部主力3个旅及伪蒙军一部共5000余向我察绥边境发动进攻，占领土城子，但我边境守军35军218旅436团和骑1师各一部不足500将士死守红格图不退；15rì，我骑2师一部赶到牵制敌军；敌攻势猛烈，和我军激战不退；18rì晚，傅作义将军调集的211旅、骑1师、炮25团各一部赶到前线；19rì晨，我军步骑4个团在炮兵1营支援下对敌发起反攻，一举击破伪王英部主力，将其赶出绥远境，敌伪残留尸体数百于战场，我军成功解救红格图守军，同时北上夺回土城子；23rì，傅将军指挥211旅主力和骑2师一部赶到在百灵庙地区，于24rì0时对侵占百灵庙之伪军发动进攻，激战至上午8时全歼守敌，收复百灵庙，此役共毙伤敌伪近千人，其中有rì军顾问20余，另俘虏400余，缴获长短枪600余支，炮9门；本月2、3rì，敌伪再度进攻百灵庙被我守军击退，敌弃尸数百，传击毙敌副司令雷中田。现战事告一段落。”
    我读完暂停了一下，看见张学良居然激动了，真小白啊！看人家杨虎城多镇定自若，一看就是耍你的主！
    “什么百灵庙大捷？除了几个rì本顾问，根本就是伪军吗！”老蒋翻看着材料哼着说。“子安作总结！”
    “是，此役再显rì军蚕食我国土之战略企图，先用伪军挑起事端，成则占我地盘，而后通过谈判化非法为合法，化暂时为永久占领。幸好这次傅作义将军反映迅速，应对得法，才得以迅速收复国土。从军事上讲，敌组成两个集团几乎同时进攻我绥远驻军东面和北面，相互策应；袭击我军，以大吃小试图一举消灭我前沿的守备分队；然伪军虽得rì军支持但战斗力不强，集十倍兵力依旧无法迅速击破我前沿主要据点，使傅将军得以从容调集兵力应对。傅将军没有召集所有兵力拖延时间，而以有限的汽车运输步炮单位，加上骑兵单位组成jīng锐的快速支队参与反攻行动；东、北两处，傅将军用的都是隐蔽接敌，夜间或凌晨突然袭击，一举破敌的打法，不给敌伪发挥战力的机会；区别是东面之敌因靠近边境得以逃脱，而北面百灵庙之敌则被全歼；可以说傅将军的平时练兵和准备有方，战时部署和指挥英明果断，是此次作战得以迅速、成功解决的根本。”
    “好了，子安不用夸了！傅宜生能力强，擅长打硬仗，这个汉卿早就知道了！对吧？汉卿！”
    “委员长说的对，当年在天镇初露锋芒，在涿州一举成名。我和宜生是老交情了！”张学良说完叹了口气。
    ‘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花样？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学傅作义上战场打胜仗？现在可没有郭松龄给你实际指挥了，你就一小白！上场肯定输光！’我心里暗自好笑。
    “子安，绥远这种小事了结就了结了，慕尹去准备一下给宜生什么奖赏，再从行政上配合一下；我们继续谈大事，就西北围剿部署谈谈方略！”
    “是！现在敌第4方面军主力，估计在25000以上（实际21800余人），正向西推进，显有通过河西走廊进入xīn jiāng的企图！这是根据正与之交战的马步芳部上报。”
    敌军
    第4方面军总部，辖5、9、30军及直属数个dú lì团
    我军
    西北指挥部第5纵队，辖
    第100师（298、299、300、骑兵旅）
    青南边区jǐng备司令部（骑1、骑2旅）
    直辖青海、甘肃各保安团、民团
    合计部队2万多人，保安、民团3万多人。
    （和史实不同的是骑5师及其余各马2个半团已经被调走作为新组建的骑兵军核心）
    “自11月初双方开战到现在，马步芳上报损失已超过5000，估计消灭敌军约3000－4000。”
    “子安，你的推算为什么是‘有通过河西走廊进入xīn jiāng的企图’？而非在甘肃就地发展或者一段时间后返回陕北？”
    “甘青宁多为少数民族地区且极为贫瘠，敌军在甘肃毫无根基，敌一旦停留势必会有越来越多的我军投入战斗，使敌难以就地开拓根据地；苏俄在xīn jiāng势力巨大，有挑拨xīn jiāng脱离我中华之野心！闻敌第4方面军和敌zhōng yāng素来不和，回陕北恐有肃反之类。”
    “子安的意思是应该先消灭他们？”
    “除非他们停留下来，否则我军已经赶不上趟了！除马步芳部外，最近的是第6纵队毛柄文部，辖8、24师，但计算下来即使敌军不动，该部赶上敌西路军也需5天以上。所以我的设想是既然无法迅速消灭该敌于甘肃走廊地区，不如效仿委员长西南战略，派一支部队尾随追击，乘机进入xīn jiāng，为zhōng yāng开拓政权。”
    “子安以为谁可当此重任？”
    “这需要赶时间，附近只有1、3、37、51军及25师可供选择，请委员长决断。”
    “既然是艰巨重任，还是1军去吧！慕尹去拟一个命令，补给要充分，别再闹什么西番地。接下来是最后也是最重要一个议题！消灭陕北敌军主力！子安继续！”
    “是。请长官们看地图，这是陕北敌区。我军东北部由边区前指，东部由阎主任，东南由杨主任，南部由张副司令主力，西部由朱司令，西北有马总指挥，各部即将对陕北敌军形成合围之势。鉴于前一时期我军分路合击之法多次遭遇挫折，这次委员长决定恢复江西破敌之稳扎稳打的进攻方略，东面各部依托黄河稳固防守，南面和西面我军主力稳步推进，不分散、不冒进，前进时各部队一直和左右友军保持战术联系，下午4点前停止前进，依托有利地形，以‘野战阵地构筑法’构筑夜间防御阵地，部署防御完成后再吃晚饭，夜间随时保持十分之一的部队jǐng戒。作战目标是：一，迫使敌军和我决战；二，迫使敌军北逃沙漠。这些是各部具体路线和行动草案，请各位长官自便。”
    反正过几天张、杨就兵谏了，内战结束，一致对外，否则我还真怕把历史玩个底朝天，呵呵！
    西北第一路总司令朱绍良，辖1、2、3、4、5纵队及新1军。
    第一纵队（3军）曾万钟代理指挥（原军长王均上月因飞机失事殉职）辖7、12、新14师及地方部队。
    第二纵队（1军）陈继承（真实的历史中还是胡宗南以第1军军长身份指挥）辖1、43、78、97师及补充旅。
    第三纵队（37军）毛柄文辖8、24师。
    第四纵队（35师）马鸿宾辖35师。
    第五纵队（新2军）马步芳辖100师及地方部队。
    邓宝珊新1军（新10、11旅）
    西北第二路总司令于学忠，辖6、7、8纵队及骑兵军
    第6纵队（67军）王以哲辖107、117、129师。
    第7纵队（57军）董英斌辖111、112、115师。
    第8纵队（51军）于学忠辖113、114、118师。
    何柱国骑兵军（骑3、4、6、10师）（史实还辖骑7师，已调入新组建的新1军）
    西北第三路总司令杨虎城，辖9、10纵队及西安绥署jǐng1、2、3旅。
    第9纵队（38军）孙蔚如辖17师。
    第10纵队（7军）冯钦哉辖42师。
    陆军西北总部直辖
    第11纵队关麟征辖25、49、51、140师。
    第12纵队（41军）孙震辖122、124、125、127师。
    第1防守区（15路军）马鸿奎辖新7师。
    晋陕绥宁四省边区（指挥官待定）辖21、84、86师。
    总部直辖（44、106、108、109、120师）
    总部直辖空军张有谷辖3、4、5、15队。
第二十五章 西安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果然，历史的车轮不是我这个人形蝴蝶的煽动所能改变方向的。虽然张学良、杨虎城和所部将领对我的计划多有触动，但会议依旧开的死气沉沉，只有老蒋和几个专职捧人的在卖力表演。会议一结束，张学良就要求和委员长单独谈谈。见没什么事了，我赶紧去和蒋百里打招呼：“百里先生大安啊！”
    “一月不见，子安贤弟更是名士派头十足啊！”
    “哪里比的上先生！”
    “哈哈哈哈！”
    “先生住哪里？”
    “我去西安，住西京招待所；贤弟住哪里？”
    “不知。”我从人堆里找到钱大钧：“钱主任，委员长还有事吗？主任怎么安排我？”
    “贤弟啊，委员长没说过找你；贤弟住这里也可以，去城里住也行，行营有人会安排的。”
    “那我就和百里先生一起去城里了。”
    “请！”
    到底是名士，到哪里都有捧场的，蒋百里居然有张学良卫队的军官专职专车接送，车外还有两个张的卫士站在车缘上护驾。
    一路颠簸无话，还算丰盛的晚餐后。
    “子安，你认为你的陕北作战计划若认真执行有几成胜算？”
    “全歼敌军不敢说，破之，驱之北入沙漠有七成把握。”
    “现在敌军主力聚集陕北已有5－6万之多（实际不过4万多），2纵队被你调去xīn jiāng，骑5师和骑7师又被你调去组建骑兵军，实际主攻其实只有5到6个纵队，敌若以一半主力对我一个纵队，我军都未必敢言必胜。贤弟为何说有七成把握？”
    “不要吓我啊？”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明明是委员长调1军去xīn jiāng，怎么成我调了？”
    “哈哈哈哈！”
    “至于为什么有信心，因为有这个。”我拿出两张纸来。
    蒋百里接过去一看：“军队作战战功评定新规定草案？嗯，一般功过评定，由缴获武器装备计算？还有末位淘汰？贤弟？你居然想的出这种东西来？”
    一般战功，以一支快枪（弹仓式步枪，当时也称为快枪）为一个单位，损坏无碍，零散按成折算；旧式枪械折算草案；手枪按快枪同算；二十响按双倍折算；轻机枪按五倍折算；重机枪按十倍折算；掷弹筒按三倍折算；轻迫击炮按五倍折算。。。缴获武器战功归所属单位，由单位分配战功。。。
    其他战功，长官下达决死命令成功完成者和单位，按原有规定折算战功，但长官有过无功，倒扣；经审核确认敌军俘虏，按原由规定计算战功。。。
    “子安，你想的很周到，不过真的执行的话，恐怕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天塌了有委员长顶着，我怕什么？反正委员长又不可能让我带兵？何况善战的军中将校肯定会拥护的。”
    “呵呵！你的确不怕！还有一张是什么？”
    损失计算及扣除法。损失以武器装备损失计算，计算单位和方法同上，战功先抵扣，剩余计算法，末位淘汰法。。。
    “子安，你真绝！这样一来还有几人敢不认真执行命令？还有几人能谎报战功？”
    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显得很忧郁的张学良风尘仆仆来了。
    “对不住啊，百里先生、子安贤弟，两位远道而来，在下失礼了！”
    我赶紧站起身来迎接张学良：“张副司令好！”
    蒋百里依旧逍遥的问：“汉卿，刚从委员长那里回来吧？辛苦了！还没吃晚饭吧？”
    “不忙，我在车上吃过点心了。我特地赶过来请教两位。”张学良直视着我一字一句的问：“我们如何打败rì本？”
    我侧头看蒋百里，想不到蒋百里却又言：“没关系，请直说。”
    结果是我一口茶都喷了出去！蒋百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弄的张学良莫名其妙；百里笑着把当rì我和法肯豪森初次见面的大概说了出来，张学良也不由得大笑，“子安，想不到你还有这种事，哈哈哈哈，真是一笑解千愁啊！”
    收拾过后，张学良依旧问：“子安，我听说你有很多新点子，我很想知道，我们如何打败rì本？”
    我认认真真的回答：“汉卿兄，我只能说中国比rì本弱小的多，若rì本正常发挥，我们必然亡国。”见蒋、张脸sè突变，我赶紧接上：“但我不认为现在的rì本会有正常发挥国力的可能。以现在混乱的rì本论，我们完全可以抵御rì本的进攻，将战争拖入长期相持，并随着国际局势的转变，在国际盟友的帮助下，最终收复国土、战胜rì本、走向胜利。”
    “那就是说你赞同我们现在的忍让，尽量拖延战争的爆发了？”张学良冷着脸问。
    “原则上是如此，但现在无论在华北还是在华东，我们都已经忍无可忍；一旦rì本再度挑起冲突，中rì战争必然再度爆发。”
    张学良又开始激动了，“请问贤弟，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我又侧头去看蒋百里，见他点头，“一年之内。”
    “但请问委员长这次会不会打到底？”
    面对如此直接的提问，我不由得犹豫了，怎么说？我无法回答。
    张学良却激动的自问自答：“子安，你不敢说？我代你说：委员长也许会打，但最多只打一下，而后又是妥协，又是割地赔款！”说完他就激动的冲了出去。
    我俩面面相觑，“百里先生，他一直这样吗？”
    “以前有些小脾气，最近一年多来才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忧郁的，哎！”
    “百里先生，难道你每次跟我说‘没关系，请直说’的结果都是如此吗？”
    “呵呵！”
    晚上，我在张学良专门给蒋百里置备的豪华套房中的辅卧室里，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呵呵，我可记得西安事变中住临潼华清池的人死伤过半，有名有姓的死了不少；而驻西安西京招待所的除个别想夺路逃跑的倒霉蛋外可都是安然无恙的；既然蒋百里没事，我当然也可以平安无事。
    清晨的空气不错，接下来应该是张学良最后一次面谏了，没我什么事。于是，我拿出少时旅游的劲头，邀请蒋百里一起去游西安古迹，蒋也颇为心动，随即问孙鸣九（张学良的卫队指挥官）借车游览西安风貌，孙还给我派了两个卫士，我也乘机至少也混个脸熟，免的过几天孙营长（孙鸣九的正式职务）动手的时候央及我这条小小的池鱼啊！
    难得有机会重温二十年‘前’的感觉啊！和‘之前’人山人海的景点截然不同，反而处处听闻蒋百里指点江山、旁引博证，真不好意思，两世为人，还不及人家一世所学，惭愧、惭愧！
    可惜这难得好心情不久之后就被找来的老蒋侍卫破坏了，看看近在咫尺的大雁塔，我叹了口气，又得去华清池听训了！
    “当前在我们身边的主要敌人是异党，我们应该集中力量消灭他们；至于rì本，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敌人，我们将来要打。假如现在我们不集中力量打眼前的主要敌人，而大喊大叫要打几千里外的敌人，那是违反我的‘安内攘外’的政策，违反这个政策，就是反革命。反革命我就要打倒他。。。”
    （这是36年10月底蒋上次到西安给张、杨及所部将领的训话原话。）
    听着老蒋声sè俱厉的大喊大叫，我暗自偷笑。一听完老蒋的长篇废话，我赶紧去侍一处临时办公室逛了一圈，看看西路军正顺利前进，马步芳没有骑5师帮忙显然也无意如历史上那样死拼，转而让路任其西进了；而陈继承率第一军还落后的很，显然已经追不上了。呵呵，xīn jiāng！这一局有的玩！再看看察绥边境逐渐缓和，平津、淞沪等地也都平安无事。既然无事，我自准备再续旅游行程。
    “子安先生，委员长稍后有请。”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蒋孝先，老蒋的堂侄，新任的侍从室第三组（jǐng卫组）组长，西安事变中最倒霉的两个死鬼之一。
    “好的，蒋组长有闲啊！”
    “抱歉，我还有事，告退！”他说完就跑了。不就是年纪比我大几岁，辈份却小一辈吗？本来还想是否救他一命，现在么，只能随他去了！只怕连累张学良受一辈子软禁啊！
    （个人以为张学良遭老蒋一辈子软禁、杨虎城被杀的根本原因不是抓了老蒋半个月，而是蒋孝先等几个老蒋钟爱的晚辈在西安事变中被杀。）
    “子安啊，在西京住的还习惯吧？”
    “姐夫，子安习惯，何况能得百里先生指点，幸甚。”
    “子安还是好学！不过战事快起了，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
    “啊？”不要啊！这可是华清池，过几天这里的人就死伤过半，连钱大钧也挨了一枪，就你老人家没事，我可不敢赌着一半对一半的运气！
    结果，我还是留在‘华清胜境’中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只能坐等那12月12rì一小时一小时的接近。
第二十六章 事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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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1rì傍晚，华清池。
    大员们纷纷赶回西安，以祝贺蒋鼎文就任西北剿匪军前敌总司令、卫立煌就任晋陕绥宁四省边区总指挥的名义花天酒地去了；张学良则最后一次毫无结果‘哭谏’结束后赶回西安准备‘兵谏’去了；而我则yù哭无泪望着一辆辆轿车西去，想想刚才还‘被’推辞了这场可以逃脱华清池的晚宴；除个别倒霉的以外，他们吃了今晚的大餐后，只不过要吃半月优待牢饭而已，而我却要拼命赌一半对一半！
    我深深叹了口气，先去侍一处转了一圈，看过今天交来的国内国情情报汇总，也没什么大事；随后看到老蒋今天心情也不怎么好，没有再请我吃他的家乡土特产当晚饭的意思。还好！虽然我对宁波小菜当早点不感冒，但当午餐、晚饭则大感摇头啊！在临时饭厅和侍从室的干部们吃完晚饭，借着饭后百步走的由头，我最后查看了后墙的退路；而后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我已不记得西安事变捉蒋（现在包括捉我了！）具体方法和时间，但以现在的实际情况可以分析得出，行营外围jǐng卫是东北军作战部队，zhōng yāng情报系统打入不会困难，为保密，张、杨肯定不会事前通知；从地形和行营内卫规模部署上讲，前来抓蒋的东北军只能从正面进攻，蒋才有跑上后山的机会；忠于老蒋的jǐng卫线只有两道，第一线是华清宫前的宪兵约两个排，整晚有班哨jǐng戒，第二道是华清池内蒋的侍卫约一个排，晚上在关键处有几道双岗，剩下就是包括我在内几十个缺乏战斗力的侍从室军政干部及勤杂人等。
    我最佳的选择是乘前院jǐng卫抵抗时，陪老蒋跑上山，一起蹲几小时后等东北军搜山时出来投降；要做好半夜突起逃跑的准备，但又不能准备太完善，否则。。。我可不想学钱大钧靠挨一枪才挽回老蒋的信任。主意打定，准备完成，只脱了外衣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砰，砰砰”枪声骤起，随即就是连续不断的步枪和二十响对shè声音，我猛的惊醒，开始了！我赶紧起床，穿上故意弄皱、弄脏的中山装、裤子和球鞋，先吃点心，再喝水。就在我喝完水时，远处的机枪连续shè击声骤然响起，宪兵快顶不住了！我立即出门向老蒋的住处五间亭跑去，外面已经一片混乱，文员和勤杂狂窜乱叫，我刚跑到老蒋卧室外面就见摇晃的电棒（手电筒当时的称呼）光中，几个贴身侍卫架着老蒋跑了出来，他们转向后院，我跟着跑去，一路跑到我故意摆放有石块的后墙边。果然，几个侍卫就在我选的地方帮着老蒋翻墙而过，我也乘机挤在他们后面翻墙而过，这次不会有谁扭伤脚了吧？
    在背后阵阵枪声‘振奋’之下，我们这小群人赶紧往骊山上跑去，有人跑散了，也有落伍了，我只跟着老蒋的光头，呵呵！跑到半山腰，两个架着老蒋的侍卫吃不消了，放开老蒋大喘气去了，我虽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赶紧上前搀扶老蒋：“姐夫，快走。”慌乱间和一个面熟的侍卫一起架着老蒋跑过虎斑石，跑过石狭洞，这不是我‘以前’旅游时到过的著名的捉蒋厅位置吗？怎么我们还在往上跑？不会吧？慌不择路又跑了几百米，我们三个终于都吃不消了，一起倒在乱石上喘开了。耳听山下枪声逐渐少了，最终又响了两枪之后停了下来。
    过了一阵，我们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相互看看，我认得那侍卫是老蒋的族侄蒋孝镇，老蒋终于开口了，“咳咳咳！子安、孝镇，知道是怎么搞的吗？是敌军袭击？还是东北军叛乱？”
    “姐夫，看这样子应该是东北军发生叛乱，要是敌军袭击不可能搞的这么大，外围的东北军也不可能现在还不过来救援。”
    “这帮胆大包天的东北佬，真是混蛋！子安，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心里明白是张、杨搞的大场面，但这可不能再准确‘预测’了！
    “我看这样子至少是东北军将级干部发动的，应该不至于想杀害姐夫，可能只是想扣留姐夫谈条件；我们暂时在山上躲躲吧！只要等到天亮后就好了，之前不要给乱兵发现，否则难说。。。”
    看看老蒋同意了，我们一起又高一脚浅一脚斜走了几十米躲进乱石堆中寻隐蔽处坐了下来。感受着寒风刺骨，我心里这个怨啊！没事我摆垫脚石、选翻墙位置干什么？反正一样要当俘虏，老蒋摔伤了我们在下面石狭洞待到天亮当俘虏不一样？至少不会吃冷风吧？
    只听老蒋还恶狠狠的在说：“等天亮就好了，汉卿会来收拾这群叛乱分子的！”
    看见老蒋在12月的冷风中裹着丝绸睡衣发抖，没办法，我赶紧脱下中山装给老蒋穿上。
    “子安，你很好！”
    “这是我应该的。姐夫，要是发动叛乱的是张副司令我们怎么办？”
    老蒋猛的一颤，随即坚决的说：“不会的，我相信汉卿。”
    听见老蒋肚子叫，我装模作样在裤兜里翻翻，最后还是在给老蒋的上衣里翻出几粒预先准备的糖果来交给老蒋。
    “子安、孝镇，我们分而食之！”
    我们苦中作乐含着糖果，大家沉默下来，我是知道平安无事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就等着东北军搜山当俘虏了！也实在累了，仗着厚羊毛衣加厚内衣还算能保暖，蜷缩着继续睡！只留下老蒋和小蒋面面相觑。
    终于，正做美梦的我被人叫醒了，一睁眼就是满脸恐慌的蒋孝镇；顺着他的眼光转头一看，原来天已经大亮，数十个东北军官兵站在我们面前，领头的正是孙鸣九。
    有我给的外套，虽然还是冷了一些，但老蒋只穿着睡衣睡裤、被冻得发抖的形象是没有了，他抬头看了看孙鸣九，颇有些气概的问：“你们来做什么？来打死我吧？”
    于是，孙鸣九孙营长如史书上言：“不是打死你，而是叫你抗rì！”
    “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东北军！是张副司令命令我们来保护委员长的，请委员长进城，领导我们抗rì，打回东北去！”
    “啊！你是孙营长，你就是孙鸣九？”
    “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我知道，有人报告我的。”老蒋可能看出安全暂时不成问题，连说：“你是个好青年。。。是个好青年！”
    “副司令要委员长领导我们抗rì，没有叫我打死委员长。”不想再和老蒋交谈的孙鸣九说到：“委员长快下山进城吧！张副司令在那里等着你呢！”
    老蒋发怒地说：“叫你们张副司令来！我哪里都不去！”
    孙鸣九一摆手道：“此地不安全，请委员长还是赶快下山去吧！你走不动，我们可以背你下山。”左右上来几个东北军将老蒋挾架了起来，拥推着下山了。
    （这一段基本根据当事人回忆）
    我们俩被东北军搜过身后也被赶着，跟着老蒋下了山。经过禹王庙，一名东北军少校军官迎了上来，“宋子安宋先生！你好啊！”
    “你是哪位？”
    “您不记得了？前几天还是我陪你和蒋百里先生去游的西安？”
    “哦！对，你是汉卿兄身边的肖副官！”
    “对，张副司令派我来护送先生回西京招待所安歇。请！”说我还给我披上一件东北军校官军大衣。
    于是，我在肖副官陪同下，跟着老蒋的轿车离开了倒霉的华清池，望着一具具抬出来的zhōng yāng军宪兵和侍卫尸体，我苦笑着问：“侍从室的人怎么样了？可以告诉我吗？”
    肖副官也苦笑着回答：“钱主任挨了一枪，不过伤的不重，军医说一、两个月就好，其余先生和参谋们都没事；只是你们百多个宪兵和侍卫伤亡过半。”
    又是一路颠簸无话，我被押回西安西京招待所。一进大厅，被软禁的大员们就围过来，蒋百里激动的一把抱住我：“子安，你没事！真好！”
    “委员长怎么样了？”“委员长没事吧？”陈诚、朱绍良、蒋鼎文等人纷纷询问。
    “委员长平安，我们在骊山上躲了一阵就被搜出来，现在委员长已经去见张副司令了；你们也没事吧？”
    “我们这里都好，就邵翼如（邵元冲，字翼如，曾任孙中山秘书，立法院副院长，和蒋孝先并列西安事变两大倒霉死鬼）试图逃跑被打成重伤正在抢救，还有几人轻伤；临潼那边呢？”
    “钱慕尹受了枪伤，不过不重，其余多好，但侍卫和宪兵们死伤很多。”
    “大家基本没事就好，就好啊！”
    乘大家议论，疲惫不堪的我赶紧窜入餐厅，本着饱一顿是一顿的jīng神填饱肚子后，回自己房间补睡；而大员们议论一阵后各自回房，坐等委员长和张、杨谈价钱了。
第二十七章 软禁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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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冬rì温暖的被窝里，吃着还算过的去的饭菜，我心满意足的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唯一的遗憾是云雁不在身边。至于参加大员们无事生非的聊天？对不起，我病了，真的感冒了，12月晚上还敢在骊山石头上睡着的后果，呵呵！“人生难得几rì闲！”
    “贤弟好雅兴！”蒋百里领着陈诚推门进来。
    “两位先生好！小弟病中。。。”
    “得，子安，你就别装了！就一点小感冒，我们这里懂医的不少，就你这点小花样，呵呵呵！”
    别这么直接吗？弄的好尴尬。
    蒋百里却满不在乎，“子安，辞修对你那个‘野战阵地构筑法’颇为推崇，他指挥的几个师练了又练，现在都被叫成‘土木’军了，哈哈哈！”
    土木系的称呼是这么来的吗？我质疑：“陈将军，我可听说是十一加十八合称‘土木’的吧？”
    （陈诚起家部队为十一师和十八军，十一合成土、十八合成木，然该部也擅长土木工事，故此陈诚系zhōng yāng军被称为‘土木系’。）
    “那只是谣传而已”陈诚笑言，“愚兄对贤弟的几个技战术颇为推崇，以前一直忙着，现在‘难得几rì闲’，特来请教一二！”
    “陈将军久历沙场，小弟只是闭门造车而已，不敢谈指点。”
    蒋百里插言了：“两位不用相互吹捧了！我们讨论到许多地方不适合构筑野战阵地，比如南方地下水很浅的土地甚至水田，北方的石头山等等，贤弟有什么办法？”
    “这些地形的确不适合构筑土木结构的野战工事。若硬要构筑，只能移土为丘，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堆砌构筑；要么采取爆破作业，但大规模构筑限于炸药有限实不可能。今年初，我已请准由俞署长负责组织生产几种地雷，还有炸药包，可以作为辅助措施。至于主要防御作战，还是只能选择在合适地形中。”
    “嗯，话固然如此说；然真要在江南水乡或者华北岩石山上打防御战，恐怕还要另想办法，地雷不过是辅助手段，爆破更只是点缀。”
    “对，移土为丘构筑阵地需要大量时间和人力，施展的机会不会多。”
    “别的地方还好说，就是淞沪至无锡一线，千年开垦，几乎已不存在什么有用的山地什么丘陵；而这一带又是我军必守之地，不能轻易放弃。”
    听蒋百里说及，我猛然想起锡澄线，“既然‘锡澄线’已经改成钢筋水泥堡和野战土木工事相结合的预设防线，我军是否可以效仿？在这些地方预先准备，战前就‘移土为丘’构筑野战工事？”
    陈诚想了想说：“这当然可以，但野战工事不可能长期保存，风吹雨打。。。”
    “锡澄线是怎么安排的？”
    “对啊！锡澄线因为工兵在构筑钢筋水泥堡，所以碉堡间的野战工事也经常得到维护。如果时间不长的话，我看可以由野战部队在上述地方选择有利地形先构筑野战工事，完成后留下少量分队作rì常维护，战时略作整理即可使用；但具体构筑时机？”陈诚说完望着我们微笑。
    蒋百里笑笑，“呵呵，明年夏秋，保密！”
    陈诚也笑了笑，“子安贤弟，我看过你整理的针对rì军作战装备和战术安排材料，也从百里先生和文白兄那里知道一些。贤弟对野战和阵地防御，城市进攻，袭击等都有很高明的阐述。贤弟先别谦虚，你当的起！”陈诚笑着制止了我的客套，继续说：“我只想请教一下，野战进攻！”
    面对如此直接的提问，我苦笑着说：“将军太高看在下了！面对如此悬殊的强弱对比，正常情况下我是不赞同我军发动较大型进攻的；袭击和小规模进攻将是未来战争中的主要进攻方式；大规模作战除个别特殊场合外基本都应是阵地防御战。只有通过以消耗敌军为目的的层层防御，及为防御服务的袭击式进攻，才能把战争拖入相持阶段；待国际局势发生有利于我的转变。”
    “贤弟高论！但不知贤弟所言‘袭击式进攻’具体如何？”
    “袭击，以我军现在的状态，主要应该包含夜晚袭击和白天伏击两类，主要由步兵和骑兵实施；还有炮兵的袭击，一般在黄昏时进行。参战部队是小而jīng，求质不求量；除几支主力部队外，其余部队都应在部队中组建一支专门用来进攻的jīng锐部队，主要使用二十响、冲锋枪、手榴弹、手雷等；其余部队主要承担防御及对前者的补充。如前所言在南方水网地区，袭击往往依托河流湖泊进行，撤退甚至进攻时走水路。如在北方岩石地区，可以采用预设炸药方式伏击敌人，也可以采用炸药爆破手段掩护己方撤退；此外地雷也是很好的袭击敌军及掩护撤退的方式。”
    “白天伏击呢？”
    “白天伏击主要是在敌后针对行军状态敌军，特别是敌军的辎重补给队伍，近距离实施‘路边袭击’，以地雷、炸药，轻机枪、小炮，再加上神枪手实施。”
    “如贤弟所言，官兵怎么安排？”
    果然，陈诚领军才能还在指挥之上！我言到：“只能采取轮换制，先挑选jīng英官兵行动，而后以老带新，理想状态下可以最终达到大部分官兵都具备dú lì指挥和作战能力；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全面反攻了！”
    蒋百里感叹：“如贤弟言，军官能dú lì指挥，士兵能dú lì作战；面对强敌，rì伏夜袭，昼守不乱，退而不慌；强军也！”
    陈诚也叹息：“理想状态的军队，我们只是想想，至多考虑怎么训练到接近这些目标；子安贤弟却想着如何通过技战术达到这些目标，真是后生可畏啊！”
    “两位先生，小子只是闭门造车想想，真要做到还是需要诸位努力！”
    “你来想！我们来做！”说话的是踏步进来的卫立煌，后面跟着邵力子。
    “卫将军！”
    “我等在此坐监，各位居然还有此豪情，不愧是国之栋梁！”
    “仲辉先生！”（邵力子，字仲辉。国共两党双元老；时任陕西省主席。）
    “说来惭愧，下面大厅里乌烟瘴气！老夫只好避上来，不知几位对现在的时局有何看法？老朽特来讨教？”
    “邵主席主张和谈？不是被张副司令请去了？怎么又。。。”
    “现在敌党人士已到城里，几方正在讨价还价，老夫看不惯，回来坐监。哦！小阿弟的大哥从南京来了，正在劝说委员长答应条件！”
    “既然几方已进入讨价还价阶段，子文也来了，和平解决已成定局！”
    陈诚突然问：“谁得利？”
    “敌！或者过几rì就应该开始称‘友’了！”
    “至少内战可以结束了，共抗外敌。”
    “就凭‘友’？恐怕是赤壁时的刘备！”
    “我到希望有一场‘东风’！”
    “诸位，相信小弟，‘东风’会有的！”
    “哈哈哈哈！”
    我依旧躺在床上，不过是衣冠整齐的；继续吃着还算过的去的饭菜，不就过了十来天吗？好想云雁啊！小六子（张学良的小名）这混蛋！你接下来就要被软禁在宋公馆了，哼哼！我会报复的！
    不过这种rì子应该就要结束了；这不，三姐来了。三姐一进门就扑过来抱紧我，两眼泪花，“小弟啊！幸好没事，否则我可怎么活啊！”
    “三姐，我不是没事吗，小心姐夫吃醋！呵呵呵！”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临潼那边的人死伤一大半，连蒋孝先都死了！钱大钧都伤了！”
    “反正三姐你能来就代表事情结束了，我当然笑了。我只知道慕尹伤了，不过伤的不重；孝先怎么死啦？他应该不在华清池吧？”
    “唉，孝先在回西安的路上遭遇叛兵，连中好多枪被打死了；邵元冲也伤重不治死了。”三姐沮丧的说。
    “这次小六玩大了，事情解决了吗？”
    “当然，等还有些细节谈好了就可以回南京了；这些rì子哦，我担惊受怕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不就是敬之等人想取而代之么？一群人都想抢委员长的宝座，怎么可能成功呢？”
    “呵呵！！小弟的确长大了！姐姐失态了！走，收拾一下搬去和我们一起住吧！”
    “不用了，汉卿那里已经够挤了。”我随口说。
    宋美龄轻叹，“已经有不少人说子安了事如神，现在我也信了。”
    看来言多必失啊！我赶紧圆场：“姐夫都当我是预测大仙啦！姐姐有什么需要让小弟庙算一下？哈哈哈哈！”
    哄的三姐开开心心走了，我也该出窝活动活动了，先去见了蒋百里，把三姐说的信息交代一下，而后一一去看看大员们：陈诚，未来的六战区司令；朱绍良，未来的八战区司令；卫立煌，未来的一战区司令；套近点关系也方便以后啊！可惜才知道蒋鼎文，这个未来的十战区和一战区两料司令居然已经被放走了。这家伙，跑的居然比我还快？
    虽然软禁已经解除了，可我知道西安还是乱成一团，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西京坐等回南京为好；终于，我们在老蒋飞回南京的第三天也离开了西安。
第二十八章 下野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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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鸡鸣山宋公馆
    从西安飞回来的我刚一下车，云雁就一头冲进我的怀里。
    “啊！”满心欢欣的我立即遭遇迎头痛击，我捂着下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云雁在耳边说：“怎么样？想我了吧？”
    “雁！你抢我的台词！”
    “哈哈哈哈！”云雁紧紧挽着我，笑着走进宋公馆，“走，去找张学良算帐去，敢关我的老公，哼哼！”
    和我想的一样，夫唱妇随啊！“是妇唱夫随！”云雁立即纠正了我的轻语，争论中我们刚要进门，一下子烟雾弥漫，“咳咳”，大嫂在旁笑着说：“去去邪气。”
    我们笑着经受了一场烟熏火燎后进入客厅，“大哥！我回来了！”
    宋子文迎了出来，“小弟，别怪大哥没来看你，实在是脱不开身！”
    “不怪！”我看了看周围，宋子文随即醒悟，拉着我进了书房。
    “大哥，你这次可错的离谱了！”
    “怎么？难道我还不帮着三姐不成？”
    “不是这个，是你让汉卿一起回来这件事。”
    “这个啊？弟弟不用担心，介石保证过汉卿安全的。”
    “大哥！你以为姐夫私下里的话有多少信誉可言？公开保证汉卿没事的可是三姐和大哥你！”
    “难道你的预测是介石扣留汉卿？”
    “恐怕是长期扣留汉卿才对！”
    “不会吧？”
    “大哥！你见我最近预测有不准的没有？”
    “那。。。那该怎么办？”
    “那就看三姐和大哥想帮汉卿吗？还是不想帮？不过就是不想帮也要有脱身之计，否则难免。。。”
    看大哥思前想后、迟疑不决，我继续说：“我估计时间不多了，恐怕汉卿在我们家的rì子就这两、三天了。”
    “若要帮的话？我怎么帮？”
    “姐夫现在对汉卿的处理应该还未定，既然未定，小弟的上策是按民国以来的惯例，汉卿只要在行政院之类地方宣布下野，三姐和大哥等一起出马护送汉卿到上海租界，而后出洋即可。”
    “这样可以吗？其余两策呢？”
    “中策是大哥偷偷送汉卿去上海，而后出洋过几年再说，不过这样一来对汉卿控制所属势力虽然有利一些，但对大哥打击却会很大，被委员长记着可不是一件好事。至于下策，你们一起去请姐夫公开保证汉卿的人身zì yóu，但万一不行，恐怕前两策就无法实施了。”
    “用上策，汉卿的势力在其归国前恐怕又会遭受很大削弱；用中策，我们家的未来。。。；这下策则是把主动权交给介石了，万一介石不承诺或反悔，汉卿遭软禁，东北军大部分会被分割瓦解。小弟，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上策和下策都可以，大哥若不能决可问三姐，三姐若还不能决则问汉卿自己。”
    “好，我们去吃饭，小弟还要休息，我先去问三姐再定。”
    小别胜新婚。次rì清晨，我和云雁还纠缠在一起时，居然有很不适时宜的敲门声。我们赶紧收拾，云雁红着脸开门，看见门口是大嫂，她有些尴尬的说：“大哥请弟弟去一下。”
    “大嫂，好的，我马上就去。”
    和大哥简短的讨论过后，我们一起登上北极阁，“张副司令，别来无恙？”
    遥望钟山的张学良回过神来，“子安啊，弟妹已经来骂过了，还差点动枪，好厉害啊！”
    怪不得我们上楼时他的副官随从们眼sè不对？呵呵！看他心情还不错，我也开玩笑：“如嫂嫂那么贤惠的可不多啊！”
    张学良还没回答我已经“啊！”痛的叫了出来。
    云雁抽回手，得意的笑，“既然子安回来了，前帐就不算了！下次，哼哼！小心点！”她笑着下去了；不过按计划，她坐在楼梯口‘观山景’。
    大哥叹了口气，首先开口了：“汉卿，真对不起，昨晚三姐告诉我们，她请介石公开保证你的人身zì yóu被拒绝了；介石说‘汉卿小事聪明，大事糊涂，我要留他在这里多读几年书’。”
    （‘’内系老蒋的原话）
    张学良微笑的神情一下子僵硬了。
    我赶紧添火：“除汉卿兄在西安打死的蒋孝先及委员长的其他几个晚辈外，委员长的同胞兄长蒋介卿因你抓了委员长而焦急郁闷、病势突变，以至一病不起，于昨晚病故。”
    （史实）
    “我们讨论了，唯今之计有三，一是汉卿去行政院宣布下野，而后我们送你去上海出洋，等过几年再回来；二是我们偷偷把你送到上海出洋，不过路上要冒一些险，回几年看局势变化再定；三是留下来赌委员长的态度，但汉卿极可能遭受长期软禁。”
    看张学良依旧犹豫不决，我继续添火：“如汉卿兄选三，则汉卿兄恢复zì yóu之前二十余万东北军恐将大部分不复存在；如汉卿兄选二、选一，若成，凭汉卿兄的本事和人脉，也许能留下大部分。”
    过了一阵，张学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却问：“离战争还有多少时间？”
    我一楞，“百里和耿光先生都认为应该在明年夏秋左右。”
    “我若现在出国，到那时会是什么局面？”
    “我以为到那时肯定是全国同心一起抗rì的局面，敌党、两广等方面齐聚在中国的旗帜下携手抗rì；汉卿兄若能在出国期间控制住东北军，到那时归国依旧能指挥东北军的大部分参加抗战。”
    “好！就依两位兄弟言，我选第一条。”
    听张学良同意选第一条，我们赶紧布置。不多时，我和云雁就坐着大哥的专车出发了，“走，我们去委员长官邸。”
    回头看看另几辆车正在准备，大哥将陪同张学良去正在开会的行政院递交辞职下野书，我望着车队不禁长叹，改变一点历史真不易啊！
    仗着宋家的名声及礼静的‘官威’，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我和云雁挽着手直达委员长办公室门口。
    “委员长！子安回来了！”
    “啊！子安！还有云雁也来了，坐、快坐。”蒋介石看到我们还是很高兴的。
    “委员长好，我就不坐了，我去看夫人去。”云雁推辞一下就秘书一起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我和老蒋。
    “子安啊！在华清池多亏你了！姐夫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委员长是子安的好姐夫吗！”一堆客套话后转入正题。
    “姐夫，这是我前些时候给你提过的‘军队战功评定草案’，请姐夫过目。”
    老蒋接过去细看，不时点头。
    “该方案是针对**某些将领屡屡谎报战功而设，以计算缴获和损失武器装备为基础，加上一些特殊情况的弥补措施，应该可以从根本上杜绝谎报战功。”
    “好好！前线谎报战功一直是我头痛的事！动不动就‘消灭’几千、几万敌人，加起来足可以把敌区所有人口消灭了！弄的我是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还是子安想的周到，干脆不算人头，以武器弹药算，呵呵！”老蒋笑过后，担心的说：“不过这样一来，有些将领冒功是不是会收缴民枪啊？”
    “姐夫，收缴民枪也好啊！”
    “怎么讲？”
    “正规的省市县属的保安团队没将领敢冒功，其余那些民枪多为土匪和劣绅所有，缴了他们有利于zhèng fǔ推行三mín zhǔ义；若不缴，这些武装大部分战斗力很弱，被敌人轻易缴去。。。”
    “不错！这份草案我准了，让布雷他们去修改一下文字。”
    “姐夫，还有我在西京招待所设想的‘陆军建设建议’。”我又拿出一份材料来，“现在全国基本和平了，估计明年、至多后年，我们和rì本大战不可避免，为增强陆军战斗力，在陆军编制上我也有些建议。”
    “编制？那是耿光负责的，这是和他商量的？”
    “没有，耿光先生关于陆军编制的不少观点我并不赞同，这份是我一人所为。主要观点是现行陆军小单位编制过大，现在没问题，但大战时低级军官因伤亡素质下降后很难有效掌握，士兵很容易散失；而中高级单位编制过小，不但浪费人力物力，战时还因多几道上传下达而降低战斗力。我以为应该缩小团以下单位的规模，团以上则减少指挥层次。”
    老蒋一面翻开一面提问：“你要取消旅一级？将军以上的军团、路军等合并成一种？”
    “是的，现行陆军体制，班、排、连、营、团、旅、师、军、军团、路军，再上面还有战时预定成立的集团军、战区；军政部还计划在集团军和战区之间再成立一个兵团级！**的指挥层次多到实在太恐怖了！拿破仑说过：‘当作战双方其它条件相等时，胜利必然属于较简单一方。’姐夫，我军指挥层次已经到了非减不可的地步了！”
    （上述为史实，全面抗战开始后**才决定减少指挥层次，最终形成：班、排、连、营、团、师、军、集团军、战区。这种较简洁的指挥体制。）
    “这个想法有不少可取之处，具体怎么办还需要开会讨论。但子安你想过没有，团以下缩小编制是多一些低级干部；军以上合并不过是改个名称，大部分军以上干部没什么实质变动；而取消旅一级，全军几百个旅长副旅长你准备怎么安排？”
    “团以下缩小编制必然能多出不少团来，副旅长可以挂师部副职，比如师副参谋长之类兼任新团团长；三团制师也必然多出不少师来，副师长、旅长也可以担任新师师长、副师长。”我正要继续解释，却听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报告委员长，张副司令正在行政院发表‘引疚辞职下野文告’。”
    “啊？”老蒋转头看我，我正好作出一副呆样；幸好老蒋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出去，只留了句：“子安，我有公干，你自己随意。”
    我目送他离开后，赶紧跑到后楼三姐那里，看到三姐和云雁，长嘘一口气。
第二十九章 整编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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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切如我预想，张学良在汪jīng卫等人的纵容下，在行政院宣布下野后，大哥和几位东北籍元老陪着他离开南京，直抵上海公共租界暂住下来；老蒋也不想打破民国以来默认的规矩，并未插手干预；只不过想来杨虎城的rì子恐怕更难过了！
    张学良就这么潇潇洒洒跑路了，云雁和我又嚣张的在官邸散步了，当然是陪伴三姐。
    “小弟，这次我们这么帮汉卿，你和子文的仕途会不会。。。”
    我笑了，“三姐，现在才想起来我和大哥的仕途啊？到底我们是你亲弟弟还是。。。”
    “看你笑的，没事我就放心了。”
    “关系肯定是有点，只不过问题不大而已。”
    “怎么讲？”
    “大哥是理财专家，无论当财长还是当行长，都是替zhèng fǔ替姐夫管钱和理财，虽然现在以法币挂英镑、美元的金融、货币改革已经告一段落，但正在和以后还有向列强借款及寻求援助等长期项目，尤其是在这个战争临近的时代，姐夫不会赶走大哥的；至于对我的影响就更小了，反正我们家又没有兵权，只要我的‘预测’能力还在，我在军中如高参和兵工之类的位置是稳稳的”云雁拉了我一下，我余光一瞄，轻声说：“姐夫过来了。”
    看到蒋介石走近，宋美龄笑了，“三弟分析的对！再预测预测我们明年这时候会在哪里怎么样？”
    “明年这时候？恐怕很难预计啊？我只能预测战争爆发后我们将在华北和华东两面作战；若上海方面爆发战事，我军大约能守三到四个月，而后我军应该是节节抗击，稳步后撤。我预测明年这时候我们应该还在南京，不过恐怕是在准备向武汉撤退了。”这几句我是故意说给老蒋听的。
    “哦？小弟居然作这般预测？”老蒋走近来插言问。
    “是的，姐夫。我和百里先生估计的一样，战争大约在夏秋间爆发，先华北后淞沪，我军在rì军主力投入前可能占一些便宜，而后是且战且退的局面，以空间换时间，长期抗战，消耗rì军，等待国际局势发生预计之中的有利变化，也就是世界大战。只要在大战中我们站在美国这一边，最终胜利必然属于中国。”
    老蒋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子安，我记得你回国后所做所说的一切，包括上月去西安前的话，我会记得的；你有这个把握我很高兴！关于东北军的处理，我想请你去上海和汉卿商量商量，子文不懂军事，别人去又不妥。”
    “好的，但不知姐夫的底线在哪里？”
    “你告诉汉卿，国难当头，我不想解散他的部队，但东北军需要以**标准整编，而且整编后要分开部署到各地，总部取消，直属部队也要分散部署；大致就这些了，具体你们商量着办。”
    “不知小弟呈送的‘陆军建设建议’姐夫是怎么考虑的？请姐夫先交给底，我也好给东北军具体整编定的调子。”
    “军政部本来的意见是利用最近几年机枪、迫击炮大量编入步兵团的机会扩大团的编制；但现在根据你的建议，决定保持现有步兵团规模，减少步枪兵，增加机枪、轻炮、掷弹兵等。现在的路军、军团及类似司令部和预定战时成立的集团军、兵团将合并改组成集团军，不过要等到战时才正式颁布运行。”
    见老蒋不说了，我追问：“那旅级呢？”
    “虽然军中大部分都认为旅级弊多利少，但旅多难改啊！特别是半年至多一年后就要打大战了，所以决定不改了；但决定以后不再成立新的师属旅，三团制师将作为以后部队标准编制。子安，你去上海见汉卿就按这个办好了！”说完老蒋就走开了，三姐跟上去挽着老蒋一起慢步。
    云雁轻笑着在我耳旁说：“看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
    “姐姐和姐夫恩爱吗！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效仿如何？”耳边一吻，换来粉拳一击，我也挽着云雁转身向前院走去，路过侍一处，要了份东北军资料后，在侍卫们的注目礼下离开官邸。
    上海
    从汇中饭店高处俯视着繁华的十里洋场，张学良笑着对我说：“这是我第二次下野了！不过比上次高兴！至少为国作了件有益的事！”
    “只是短期有益，长期还很难说呢。”
    张学良继续笑着说：“子安，我发现从你回南京后，每每见到就在给我泼冷水吧！”
    “呵呵，这不算什么，猜猜我带来的委员长的‘冰水’是如何？”
    “那好猜的很，不过是想尽快赶我走，等我出洋，好收拾东北军；只不过没猜到委员长居然会派你来谈？”
    “我也没想到过，看来委员长用人为政的本事确比我们高明的多啊！”
    “那是。委员长到底是什么要求？”
    我拿出老蒋签字的文件，“汉卿兄自己看吧！”
    张学良仔细看完，苦笑着问：“子安，你有什么看法？”
    “东北军以军为单位整编，总部及直属各单位除个别交出去外都编入各军，选可靠的军师长控制，在汉卿兄回来重新掌控之前不要试图联合。大的分散、小的团结是原则。”
    “具体怎么安排？”
    我拿出侍从室给的东北军资料。
    东北军现序列
    第51军，辖113、114、118师共9个团。
    第53军，辖116、119、129、130师共12个团。
    第57军，辖109、111、112、120师共12个团。
    第67军，辖107、108、115、117师共11个团。
    第105师，辖1、2、3旅共9个团。
    骑兵军，辖骑3、4、6、10师共11个团。
    炮6、8旅共辖3个野炮团1个重炮团。（rì造和仿rì造75野炮、仿rì造150榴弹炮）
    直属jǐng、教、工、通、辎等团、营。
    106师（西北军投靠张学良的部队）名义上属于东北军但实际已投靠zhōng yāng，91师属于东北军系统但已不在东北军总部指挥下，另有110师待补。
    “委员长说了，**师辖旅要逐步撤消，以后新成立的师都是3团制师；小弟觉得现在缩小大番号，充实小单位，韬光养晦才是上策。”
    “贤弟说的不错！”
    “依小弟的意思，东北军暂时分成几个小集团，直属部队中把重炮、辎重、通讯等野战军用不上交给zhōng yāng，人员去留自便，其余分散编入各军。各军之间对外搞些小摩擦，以安人心。把105师整编成一个军；重炮团现在名义上已隶属军政治部，失去沈阳兵工厂后弹药补给实际已难以维持，子弹、轻炮炮弹等还可以购买，重炮炮弹？汉卿兄不准备一面和rì军打仗一面向rì本购买吧？zhōng yāng军用的150榴弹炮可是德式，和炮17团（东北军重炮团）并不通用，这种东西扔给委员长为好！汉卿兄，你相信我吗？”
    “相信！”
    “好，官邸消息，檀自新（骑10师师长）、黄永安（炮8旅旅长）已经投靠zhōng yāng，万福麟（53军军长）正在谈价钱；应该还有，不过我没打听到。”
    “什么？我还没走呢！”
    “拜托！分化瓦解是委员长最擅长的，只有敌军和rì军老蒋没办法，呵呵！汉卿兄的部下已经比焕章（冯玉祥，数十万军队遭老蒋收买，成为光杆）的好多了！”
    “那样的话？”
    “我的设想是：最好东北军4个军和105师一起混编成5个3师10团制的军，骑兵军也编成3师10团制的军，编余的步兵团打散编入各军师团作为dú lì营连，野炮团等直属单位打散编入各步兵军，其余交给zhōng yāng。91师和106师互换；重炮团和炮6旅交换（当时炮6旅分驻在武汉等zhōng yāng控制区），最少换一个野炮团回来。”
    “这样整编对东北军没什么实质xìng损失，委员长未必肯答应！”
    “呵呵，我可没说委员长会答应这种整编，因为我会给他另一份你同意的整编计划；至于其中的差额，只能麻烦汉卿兄自己掏腰包了！呵呵呵！”
    “贤弟！大恩不言谢，学良永记心中！”
    我指着坐侧窗外黄浦江上的rì舰，“大战将起，说实话，我观汉卿兄并不擅长指挥作战，当年的武勇应该是郭茂宸（郭松龄，字茂宸）指挥的吧？”
    张学良有点尴尬的苦笑：“贤弟说的不错。”
    “全面抗战爆发后，我也不知道委员长是否会给汉卿兄指挥作战的机会；如有的话，我看汉卿兄需要一个高参捉刀；我这里先推荐一位，陆军大学正则班第十四期的赵子立（后来大名鼎鼎的九战区中将参谋长！不过此时只是区区一个工兵中校。），资历虽浅，但参谋业务极为高明！还有我看汉卿兄也不用远赴重洋，去近处如马尼拉、新加坡玩几个月即可归国了。”
    “好！到时如能归国参战，一定！”
    大事已定，张学良又活跃起来，看到赵一荻（赵四小姐）和云雁在一边相谈甚欢，张学良笑着说：“小妹（张学良称呼于凤至为大姐、赵一荻为小妹），弟妹如何？敢对我拔枪的可没几人啊！哈哈哈哈！”
第三十章 工事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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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私兼顾，我和云雁在上海逛了几天，看看二姐和二哥，等张学良收拾檀自新、黄永安之流后才回到南京。
    又开会啦！不过是官邸的小会，因为老蒋还生何应钦他们的气，所以也没有开场的‘摇篮曲’了。
    “委员长！这是汉卿兄和小弟商量的东北军整编计划草案。”
    东北军整编计划
    第51军和第91师合计15个团，拟定整编成1个2旅4团制师（91师）和2个3团制师
    第53军合计12个团，拟定整编成3个3团制师
    第57军合计12个团，拟定整编成3个3团制师
    第67军合计11个团，拟定整编成3个3团制师
    第105师和总部卫队合计约10个团及前部编余，拟定整编成3个3团制师的军（番号待定）
    骑兵军合计11个团，拟定整编成3个3团制骑兵师
    直属炮6、炮8旅，dú lì炮17团及其它支援单位，整编成5个野炮营编入5个军作为军属炮兵营，其余改隶军政部
    各团采用民二五年陆军步兵团编制。
    第106师改属zhōng yāng
    （史实：51、53、57、67军都被缩编成2师4旅共8团，105师改编成49军辖2师4旅共8团，骑兵军缩编成2师共6团，91、106、骑10师及炮兵都被调走。）
    老蒋只粗看了一下，“嗯，子安谈的还可以，就照这个草案执行吧！具体细节你们商量着办；接下来是什么议题？”
    林伯森（工兵学校教育长）起来发言：“卑职和参谋本部城要组（城市和要塞）马崇大、李青等人负责的‘京沪区防御阵地’项目经百里先生和子安先生提议修改后，改为全力构筑锡澄线，具体方案为以钢筋水泥机枪堡和战防炮堡为骨干，以新式野战土木工事为主体，加上战前布雷准备。这是具体施工分布和进度图表，按新计划将于6月底以前全部完工，请委员长训示。”
    重机枪堡，正shè型，shè击孔采用外八字形，shè击角度一般为90度，前墙厚度100厘米，堡顶、侧墙厚度75厘米，后墙厚度50厘米；侧shè型，shè击孔采用内八字形，shè击角度一般为70度，墙体厚度和前者相同。
    战防炮堡，shè击角度一般为70度，顶盖和前墙厚度100厘米，侧墙厚度75厘米，后墙厚度50厘米；附观测室，观察口一般为60度，外八字形。
    隐蔽部，位于地下，可容纳半排人休息，一般作为指挥所使用。
    弹药库，位于地下。
    以上建筑全部只设一个出入口，门由钢板制成。地堡特点是体积小、便于隐蔽、构造简单施工方便，以数量胜质量。
    （史实）
    野战工事主体为4米深6米宽大嚎沟，及挖出泥土填陪成的3米高阵地雏形，以野战阵地后侧的各种掩体；现除道路及居民点附近暂时不开工外，其余地点皆开始修筑。
    “从江yīn到太湖，总计约80余里，除江yīn要塞外，已经和即将建成钢筋水泥堡723个，一般以三个为一组构筑，前一后二配置。根据修改意见，现在正在构筑最后一批50余个钢筋水泥堡。部分离道路和居民点较远的大壕沟已经开始挖掘。”
    老蒋也略看了一下，转而问我：“子安还有什么建议吗？”
    “委员长，限于国力，锡澄线做到如此程度已经是尽力了，在下对工事已无意见，不过以在下对战事的预测看，敌攻占淞沪地区后必然选择攻击南京，我建议城要组放弃乍嘉线和苏嘉线的后续修筑计划，全力加强锡澄线；毕竟主要作战方向上一条坚固的防线比两条薄弱的更有效果；至于那两条线上，依托现有少量碉堡，以野战工事组成防御体系也可起到相当的作用。”
    “嗯。”
    “还有，光有工事无固守部队是无法发挥防御战力的，战时紧急调拨部队恐难以发挥全力，现在就派大军进驻也不妥；故此，在下以为应该从江南各驻军中每师抽调一营左右兵力组成十余个守备营提前进驻，以轻重机枪、轻重迫击炮、战防炮装备之，这些部队就作为固定守备部队不再调动，战时作为直接守备钢筋水泥堡的作战分队配属进驻各师；平时也便于协助工兵维护和加固工事。”
    “嗯，城要组的意见呢？”
    林伯森说：“我们服从命令。相当于三个工兵团一起施工，半年至少可以完成三百个地堡及外围设施；但现有碉堡已经基本成型，再添加恐怕很难选择地形？”
    “那好，全力加固锡澄线，争取在今年上半年再完成三百个钢筋水泥堡，地点可以构筑在二线吗！”
    “委员长，请问部队从哪里抽调？还有武器？”
    “就依子安说的办理，除87、88师和淞沪dú lì旅在一线不动外，从驻京沪杭附近各师从抽调，包括教导总队；武器由金陵厂提供。”
    “别的武器好办，就战防炮？”
    “zhōng yāng各师不是在换装两用炮吗？换下来的战防炮不正好？”
    “可委员长去年答应把换下的战防炮分给哪些。。。”
    “嗯，不给他们行吗？”
    见老蒋几个都快咬耳朵了，我差点笑出来。
    也许是余光看到我的表情，老蒋问了：“子安有什么好主意？”
    “不如用我厂子里生产的重迫击炮代替好了！至于反战车，可以给各师增发重磅手雷。”
    “象山厂生产还有余力吗？”
    “已经开足马力生产了，不过还有部分产品军政部没要，呵呵。”
    “这个何敬之！”老蒋一下就明白了，“好了，吩咐他们就照此办理好了！还有什么议题？”
    “法肯豪森将军想去华北视察防务，需要作陪，选了几人都被将军否决了。”
    “这个老头子！他想谁去？子安？”
    怎么又是我？郁闷啊！哼哼！这次我带上云雁一起去！气死你！
    大校场机场
    “法肯豪森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望着这德国老头，我心里诅咒脸上微笑着迎接。
    “宋，你好啊！这位是宋夫人吧？幸会。”素来刻板的法肯豪森在我面前老是摆出悠闲自得的样子，“哦！我想应该在官邸蒋夫人那里见过宋夫人对吗？”
    “是的，法肯豪森将军，你好！”穿着很不得体的一身猎装的云雁很得体的行礼。
    “两位这是准备郊游？”
    这该死的法肯豪森！“不错，听说山西风景秀丽，阎主任又十分好客，我陪太太去观光。”
    “哈哈哈哈！不介意我同行吧？”
    “当然不介意，只不过阎主任是否会款待你这位不速之客就说不准了！请！”
    “请！”
    再度经历蓉克洗礼，我们平安到达太原。
    我们几位显然都受不了阎锡山的殷勤款待，一顿大吃大喝之后就以视察太原兵工厂的名义总算把阎老西甩开了。
    太原兵工厂，产品从罐头到山炮等等山西绝大部分工业品，武器方面月产步枪1500支、冲锋枪200支、轻机枪200挺、重机枪30挺；还有各种火炮若干。（这些数据虽然离奇但的确是史实！）
    看着热火朝天的大生产，法肯豪森感叹：“到处都是忙碌的军火生产，和1914一样，宋，你说是不是啊？”
    “对我们来说也许是1914；对你们还言，恐怕只是1913甚至1912。”
    “何以见得？”
    “你们德军武装到够打败联军了吗？元首可不会把牌叫过头。”
    “呵呵，你们呢？委员长会叫牌过头吗？”
    “我们是准备着，等着rì本人先出牌。”
    “rì本人懂打牌吗？”
    “rì本人懂打牌的不是已经死去，就是在装傻；因为在现在的rì本，特别是rì本陆军中，只有傻瓜才能生存和发展。”
    法肯豪森笑着就开始挖苦了：“你们居然被一群傻瓜打败？呵呵！”
    “将军难道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乱棍打死老师傅’？这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打法！我相信你们将来在俄国会品尝到！”
    法肯豪森这下不笑了，“宋，据说你最近的预测很准，是吗？”
    “还可以吧！已经有人管我叫‘大仙’了！哈哈！”
    “你认为德国将和俄国交战？”
    “当然，元首说过的话都会去做的。”
    “俄国？听说你们和俄国的关系在直线升温？”
    “对，中德关系降几度，中俄关系就会升几度。”
    法肯豪森叹了口气，“上次你对德rì同盟的观点我已写信给元首了，但元首依旧认为和rì本结盟能够在远东牵制俄、英、法、美；你们即将被元首抛弃。”
    “感谢将军的诚恳，我们已经预料到了。”
    “不过元首答应了，我们已经签定协议的贸易将全部履行直到。。。”
    还是和史实一样啊！我也叹了口气：“你们将来会被叫牌过头的rì本拖下水而输掉战争的！”
    “也许吧！我们走吧！回去听听阎主任和他的部下们是怎么准备山西防御战的吧！”
第三十一章 山西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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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绥靖公署大客厅，阎老西热情的给法肯豪森介绍晋绥军的高级将领，副司令兼保卫团司令（当时山西正在新建17个团称为某某保卫团）杨爱源、19军军长兼70师师长王靖国、33军军长兼101师师长孙楚、34军军长兼66师师长杨效欧、35军军长兼73师师长傅作义、骑兵司令赵承授（8个骑兵团）、炮兵司令周玳（10个炮兵团）等；看他们一本正经的相互行礼介绍，我和云雁早就坐一边歇着了。带着云雁一起出来好出多多啊，不会有烟雾弥漫（本人两世都不抽烟），不会有人群聚集（高官都围着总顾问），只有美女佳肴，呵呵！
    “子安先生和夫人？你们好！老朽赵戴文（赵戴文，字次陇，时任山西省主席，阎锡山的‘军师’，阎以兄礼待之）。”
    我抬头一看，“啊！”赶紧拉云雁站起来行礼，“次陇先生，晚辈有礼！”
    “哈哈，老朽当不起啊！”
    “赵老先生为山西‘今古第一文，列一等第一’，继而弃举求学，进而革命山西，成而建国民师范，次陇先生若当不起‘先生’一词，天下还有谁当的起？”
    “子安太抬举老朽了！哈哈哈哈！”
    云雁赶紧上前搀扶赵戴文坐下。
    “老朽研究中rì已二十余年，看的出rì本之国力远在中国之上，两国若以倾国之力相拼，中国必然是国破家亡的结果。何况，哼哼。。。前几天观百川他们排兵布阵，呵呵，不过呆板的阵地防御，把军队摆得像一条长蛇，首尾不能相顾，击首尾不动，击尾首不动，或者干脆抱着头叫人家打；偶尔踢几脚，手却用来抱头，不能相帮；结果正好给了人家各个击破的机会，击破一点，全线动摇，死守变成守死。不是想办法考虑打，而是指望老虎不张口。我若是rì本，先当头一拳，然后拦腰一脚。。。”
    （基本史实，系抗战初期晋绥军屡战屡败，撤离太原前赵对阎说话大意。）
    我听到此处是吃惊非小！不但吃惊内容，基本就是战争初期山西战局走势，更吃惊赵戴文对我这么一个初次见面的zhōng yāng系如此直截了当！
    我由衷敬佩，“先生高论！晚生实在不如也！”
    “子安莫要谦虚，老朽还等你答疑解惑？――弱国明知不敌强国，如何应之？”
    面对这值得尊敬的革命老人和成就山西现代教育的大学问家，我认真回答：“几年前在下游历欧洲，每过一小国都问过不少当地人同样的问题：‘面对强敌，弱国寡民如何保家卫国？’，总结起来有用的回答就一句：虽然我们弱小，但我们要使侵略者明白，要消灭我们，付出的代价比得到的利益多的多。”
    “嗯，说的在理！然中国地大物博，就像一个小孩子拿着巨金行走于闹市，怀壁其罪。”
    “老先生说的对，但幸好就全球而言，如今的rì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拖着把大刀行走于闹市，未必能发挥‘倾国之力’。”
    赵戴文微微一笑，“听说下午在兵工厂，法肯豪森将军已经在说1914了？借列强大战，我们从中渔利？赌国运，压的中注么？”
    “选注容易，然首先我们要有时间压注，而后还要有本钱拖到胜利才能收利，否则上次大战后的一幕就会重演（一战结束后，所谓‘战胜国’的中国饱受屈辱，国权沦丧，国耻啊！），那才是难点啊！”
    “老朽已来rì无多，恐怕是看不到这一幕了，不过zhōng yāng有子安在，老朽就放心了！”赵戴文摆摆手制止我说话，“这山西方面具体，子安是否能谋划一二？”
    我也不客气了，“如军委会发给太原绥署计划所言，华北抗战将以固守山西为核心，在晋东北和晋东两个方向展开防御；第三点在绥远，以骑兵为主反复拉据。华北战时首先是宋哲元那里先打，绥远应该是次要战场；而后是西北军南撤，当然也有可能部分西撤，毕竟29军宋明轩不能全部控制。在这一时期，zhōng yāng会派3－5个军北上参与晋绥军防守晋东北和晋东山区，1个骑兵军参与绥远作战。接下来就主要看晋绥军自己了！”
    “zhōng yāng只能给这点支援吗？”
    “恐怕初期是的，要等几个月后西南地方各军北上参战，山西才会有新的增援。”
    “那，zhōng yāng的意思是主战场放在长江流域？”
    “老先生，有些事不可妄传！”我只能隐晦的指出这一点。
    “好好，老朽从此不言此事。”
    这时，法肯豪森怒气冲冲走过来，“宋，你来跟他们说说，他们居然拒绝我去晋东北视察！还说是为什么安全考虑，现在又没打仗？何况晋东北离rì军还有好几百里，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吗！”
    咦？法肯豪森去的话肯定能看出不少防御不足之处，从而增加zhōng yāng给山西调拨工程款和物资，增加山西的防御，阎老西他们怎么反而拒绝？难道？我可不记得晋绥军有什么高官当汉jiān了啊？怎么会这样？
    “子安贤弟，晋东北现在虽没有战事，但正值寒冬，天气恶劣，山路崎岖，实在不放心让将军和先生夫妇前往啊！”跟过来的杨爱源说到。
    我笑笑，“晋东北我和太太可以不去，将军久经沙场，那点恶劣天气应该不放在眼中吧？”
    法肯豪森自豪的说：“当然，宋和宋夫人既然不去，我和副官都是军人，一点恶劣天气不在话下。”
    于是，在法肯豪森的坚持下，我们决定分道而行：法肯豪森在杨爱源陪同下，走忻州、代县、应县、大同、天镇，经张家口去北平；我和云雁在我的要求在由傅作义陪同去视察晋东，走娘子关去河北，经石门（石家庄）再转北平和法肯豪森汇合。
    法肯豪森心满意足，和晋绥军高级将领握手联欢去了；我则苦命的偷偷摸摸再见阎老西。
    “阎主任，三姐和大哥委托我感谢您的支持，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小老弟客气了！百川也要感谢子文的帮忙和你的提醒，一些土特产，不好意思拉！”
    寒暄过后，为避免影响睡眠，我开门见山了：“今天在兵工厂大开眼界啊！”
    “十几年建设成果，还过的去。比不上下老弟在象山几个月工夫。”阎老西继续绕圈子。
    我可没工夫再绕，“我不过砸钱吧了。阎主任，zhōng yāng估计今年至多明年rì本可能再施故计对我中华发动局部入侵，平津方面是重点，一旦宋明轩跑路，rì军在南下冀中的同时，出兵攻击晋绥势所难免；阎主任需早做准备。”
    见我不再客套，阎锡山不免有些吃惊，“zhōng yāng已多次表达过类似意思，但不知百里、耿光和贤弟？”
    “我们也都是这个推测。”
    “那样的话，山西危也！”
    “而且zhōng yāng初期支持有限，我先给你交给底，大约是山西3－5个军，绥远1个骑兵军的规模；而后要等西南各部上来才有第二批增援。”
    “只有这么点吗？”
    “所以说，太原可能陷落！希望阎主任相信在下一次，我预测rì军大约在9月间进攻晋绥，如果在下说的准确，到时请阎主任把太原各工厂能搬的都搬到大后方去，免得为敌所用。”
    “贤弟说到这个份上，百川安有不承诺的道理！多谢了！”
    “风雪yù来，请阎主任尽快准备。”
    次rì，我们在风雪中驱车东行，“的确不是出门的好天气啊！”我笑着对让在前座的傅作义说。
    “山西这里已经算不错了，绥远那边才真叫苦呢！这种风雪天气是家常便饭。”
    “这位司机是你从绥远带来的吧？真在这种天气中开的四平八稳的确不错。”
    “是啊！”傅作义停顿了一下，“多谢先生。”
    “不谢。”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
    “在下可以称呼宜生兄吗？”
    “那愚兄就不客气了！”
    云雁也笑着说：“那弟妹这里有礼了！”
    “哈哈哈哈！”
    云雁接着说：“听说傅大哥刚在绥远打了胜仗，打死不少鬼子汉jiān？”
    “不要听他们吹嘘，汉jiān是打死不少，鬼子只不过打死二、三十个而已。”
    “绥远地域广大，又是一马平川，宜生兄以步兵为主，恐难以施展吧？”
    “不错，现在因对付的是伪军，且靠山西支持百辆汽车，局面还能维持；若和rì军长期作战，恐怕难免。。。”
    “小弟以为绥远适合骑兵作战，山西骑兵是否可由宜生兄指挥？”
    “现在山西两个骑兵师在绥远，以后就不知道了？”
    “小弟会和百里先生他们一起向委员长建议，把**骑兵主力部署在绥远，由宜生兄指挥，不知宜生兄是否愿意？”这显然是在替老蒋挖阎老西墙角了，见傅作义有些犹豫，“去岁李舒民一家死的好惨啊！”
    （李生达，字舒民，晋绥军19军军长，被老蒋拉拢，有脱离晋绥军迹象，36年5月据说被卫士所杀，死后灵前失火，妻与幼子惨死。）
    见傅作义默不作声，我继续加码：“次宸（徐永昌、字次宸）、启予（商震、字启予）相继离开山西，革非（杨爱源、字革非）弃军去练兵，李生达惨死，晋绥军老军长只余宜生兄一人！”
    “贤弟和委员长的意思宜生明白，容后再议可否？”
    “那好，半年以后如何？”
    “好！”
第三十二章 关口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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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继续东行。
    “宜生兄，关于晋绥军的编制装备是否可以谈谈？”
    “当然。我们晋绥军现行编制是步兵团团部18人，加上团属机炮连、通信排、担架排，合计大约200人，机炮连一般是4－6挺重机枪、2门81迫击炮；现在太原兵工厂产量增加了，开始增编成团属6挺重机的重机枪连和6门81迫的迫击炮连，不过现在只有少数驻太原附近的团是这样的。现在每个步兵团辖3个步兵营，营部16人。辖3个步兵连，连部16人；辖3个排9个班，每班14人；合计每个步兵连160人，9挺轻机枪、12支冲锋枪。”
    （史实）
    “迫击炮少还正常，毕竟大规模生产和装备也就这几年；怎么重机枪装备也怎么少？不要说zhōng yāng军，就是粤、湘、桂军也和zhōng yāng军一样已经达到每个步兵营6挺重机枪的水平了啊？”
    傅作义苦笑着回答：“中原大战时掩护各炮兵团先走，等步兵撤退时已经晚了，各部队只好把笨重的东西全丢掉了，大部分重机枪和一些小炮什么的也抛了；跑回山西时各部队只剩手中的长短枪和轻机枪了。就现在太原月产30挺重机枪的能力，呵呵，要达到zhōng yāng军的重机枪装备水平，至少还要三年。”
    我也跟着叹口气，“这样的话，晋绥军从装备上讲反而更适合进攻而不是防守？”
    “的确。可我们偏偏要死守晋东北，只有靠大炮兵了。”
    “对！你们晋绥军大炮兵可是全国闻名的！十团大炮兵啊！论数量仅次于zhōng yāng军，按人均算可是全国第一了！”
    “呵呵，其实现在从rì本进口材料断绝，晋造山炮的生产已快停止了。”
    “将来全面抗战爆发，沿海地区必然遭遇封锁乃至占领，除广东方面可能还能维持少量进口外，中国兵工生产基本上要靠我们自己了。”
    “这是贤弟上马重迫击炮的原因之一吧？”
    “对！我还鼓动委员长一下子进口3000根37炮炮管；还有炸药生产设备等等。但不知晋绥军十团大炮具体如何，可否介绍一二？”
    “晋绥军十个团采用zhōng yāng颁布的番号是炮21－30团，不过我们晋绥军内部还是称为炮1－10团。除1团一个营是从rì本进口的山炮外，其余是晋厂的仿制品，现在装备部队的大约有300门左右。还有从rì本进口的野炮一个营；重山炮（实际是120榴弹炮）和重榴炮（150榴弹炮）各有少许。”
    （史实）
    “少许？”因为两世都看过阎老西及晋绥军炮兵干部吹嘘他们的重炮，我好奇的追问。
    见我追根究底，傅笑的说：“大约各有1－2个连而已。”
    才各有1－2个连？这牛吹的！我不禁大笑！
    车队行进百数里，过阳泉抵晋冀交界停行。
    “这就是娘子关了！传说唐初平阳公主曾驻守此关，故名；不过现在改称旧关，把那边正太路进山西第一站称为娘子关。”
    听傅作义介绍，我和云雁都傻眼了，遗憾的望着那堆乱石，勉强辨认出关口，“这这些破石头？”云雁失望的问。
    “我少时还像个样子，可正太路修筑时取石，加之娘子关站建设，附近居民建房等等，结果几年间就残破成这个样子了，让弟妹失望了。”
    我回过神来，“娘子到娘子关，发挥娘子特长的时候到了！”
    “哼，没问题！”云雁说完就利索的搬出一个箱子来。
    “弟妹这是做什么？”傅作义不解的问。
    “云雁会测绘制图，麻烦宜生兄派几个人跟着上那边高地，我们想对现有的地图校对一下。”
    “原来弟妹还是才女。”傅作义赶紧吩咐下去，几个人陪着云雁上山。
    “既然弟妹在忙，我们也上去随处走走如何？”
    “当然。请！”
    “我还以为弟妹是来观光的，呵呵。”
    “观光是次，只可惜来晚了几年，没见到娘子关的英姿。”我心中暗笑，‘到见过数十年后仿造的假货。’
    “这主，莫非贤弟认为rì军会攻此不成？在太原，顾问和贤弟不是都说晋东北才是rì军主攻方向？”
    “宜生兄，小弟是这样推演的：从rì军袭击平津开始，宋明轩南撤，中原我军北上在冀中展开防御节节抗击，北路我军反守长城险要展开防守，中路是你们晋绥军主力固守晋东北，也是依托有利的山地节节阻击敌军，晋绥军以擅守闻名天下，我想哪个方向先吃不住撤退，宜生兄不会算不出来吧？”
    “嗯，冀中平原从地形上论最难固守，且毫无防御准备，等宋明轩他们退过这里时，我军（晋绥军）主力还在晋东北，rì军正好横插一刀，由此入山西！”
    “宜生兄不愧是**名将！刹那间就及的上小弟长久推算之能啊！还请宜生兄为此具体谋划一二！”
    “贤弟过谦了！愚兄愚见，这其一，应对rì军袭击，我军既然不能先手，应将主力后撤部署，河北中部虽然少山为屏，但有多条河流可为障，贤弟新式野战工事构筑法在北方硬土地形上更为适合，依托数条河流展开防御，节节抵抗，延缓rì军攻势。”
    “宜生兄一针见血！这其二？”
    “北路我军依托险要反守长城沿线固然不错，但rì军完全可以从察哈尔南下奔袭北路我军身后，不知zhōng yāng新编骑兵部队如何反击？”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宜生兄！zhōng yāng的确有集zhōng yāng、晋绥、东北三路骑兵在察绥方面反击的意图；但绥署那边人多眼杂，请勿外传！”
    “愚兄知道。这其三就在晋东北投入晋绥军主力进行正面防御了！以前我对死守还心有余悸。”傅作义说到此处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回忆当年天镇还是涿州，“但现在有贤弟的新式工事构筑法，我放了一半心！”
    “还有一半在指挥？”
    “贤弟啊！”
    “对晋绥军在晋东北防守我是放心的，绥远方面虽然现在单薄，但有我军骑兵主力投入也未必不能一战，何况rì军主力也不会投入这个方向；薄弱环节只能在河北方面，zhōng yāng又不可能在河北投入主力，结果极可能如在下预算那样，rì军主力直冲而下，到此处发觉晋东北双方依旧在鏖战，rì军必然从此入晋，直插我军华北主力侧后，娘子关得失就是决定华北战局的关键点！而现在。。。”我指着娘子关两侧高地上的一片空白。
    “愚兄会知会阎主任的，只恐怕效果。。。”
    “哦！我昨天奇怪阎主任为什么阻止法肯豪森将军一行去视察晋东北防御体系？莫非？”
    “莫非zhōng yāng拨款一百七十万，绥署号称zhōng yāng拨多少山西也拨多少款的防御体系还没建成多少。”傅作义苦笑着代我说了。
    我吃了一惊，“宜生兄莫开玩笑，这可是大事！”
    “我也不知道细节，不过路过时观察，那里总共投入资金不过几十万而已！”
    听到此处，我也只能苦笑了，“那就不奇怪绥署阻拦法肯豪森去视察了！真不知他们现在准备怎么掩盖？”
    “忻口等几处有样板工程！反正你又没去，骗骗洋鬼子也许能行。”
    原来民国时就有面子工程啊！这可是防御工事！我哭笑不得！
    “那里的工事只能靠晋绥军将领们战前努力了！而这里的工事款项？看来我只能去敲敲委员长的竹杠了！只是用于山西？恐怕很难啊！”
    “再由委员长出钱的确不大可能了，特别是知道阎主任刚贪了他的钱以后；不过贤弟还忘记了另一位山西老乡可以敲敲！”
    “山西老乡？阎主任哪里肯定不行，不知宜生兄说的是？”
    “庸之。”（孔祥熙，字庸之，时任行政院副院长兼财政部长）
    “对啊！我怎么把我们的财长给忘了！那可是财神爷啊！”
    “还是贤弟的大姐夫！”
    “哈哈哈哈！”
    说话间我们走上高处，登高一望，从山西到河北、由高到低的山势一览无余；低头看见下面的娘子关（旧关）残骸，我猛然醒悟！
    “我明白了！我以前搞错了，这娘子关只是旧时代的关卡，现在根本没法守，要守只能在沿山势构筑一道道阵地，守山！”
    “呵呵，这就是请贤弟爬山的意思！两侧山势险峻，许多地方即使上面没有守军也很难攀登，控制山地就控制了下面的通道；何况贤弟看，这里这么多山头，从河北进山西依此增高，一个个攻？呵呵！”傅作义笑着说。“走，看看弟妹的手艺去！”
    云雁虽是新学绘制，但依靠以前的美术功底，这制图到还过得去。当然，这评论又使我遭到粉拳一击，只不过似乎比平时轻了许多。但我却一下子凉到心底，“宜生兄，这地形虽然对防守方极为有利，但你看这地理，石山？”
    “贤弟不用担心，只有这近处几处算是石山，远处那些都有很厚的硬土层，中原大战的时候愚兄，呵呵。。。”傅作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等云雁修正娘子关附近地图之后，我们的车队穿过石门后转而北上。
第三十三章 北平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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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保定陆军军官军校残破的校舍，傅作义长叹，“少年时在此为强国而学，然昔rì辉煌已成遗址，六千男儿（保定军校累计六千毕业生）二十年内战耻！何rì雪？”
    “就在今岁！”
    “借贤弟吉言！”
    “我却不希望我猜对，毕竟三、五年之后再战与国有利。”
    “可惜时不我待。”傅作义摇头，“再往北就是29军的地盘了，我不想见宋明轩他们，我的副官和jǐng卫班会护送贤弟去北平，贤弟保重！”
    “宜生兄也保重！这是我设想的几种阵地防御战时的大炮兵工事构筑法，请宜生兄转交晋绥军炮兵部队。”我又轻声加了句，“小心，别当舒民（李生达）第二，留待抗战军兴。”
    和傅作义挥手告别，我思前想后还是没告诉他今年5月的变故，但愿一切如故，至于那个替死鬼杨效欧，就随他去吧！（37年5月，荣鸿胪在晋祠宴请保定同学，因只有傅作义系从绥远远道而来，为客，荣请傅上座，傅以有保定学长在座为由，再三推辞不就，后随意抢坐了杨孝欧的座位，杨因在座都是保定同学，也就不拘礼节坐了上座，结果杨宴毕回家后猝死，死后脸面发黑，疑为中毒；正在太原的傅作义闻之，化名登上太原飞北平的客机逃走，从此再未见阎锡山。）
    南苑，第29军军部。
    “子安贤弟！这位是宋太太吧？两位远道而来，明轩有失远迎！”
    初次见面，宋哲元到是自来熟啊？军人向政客的转型期！云雁很快就被一群官太太七嘴八舌簇拥走了，而我只好和29军头头脑脑们一一寒喧，除秦德纯在南京打过招呼外，还都是初次见面。好在俺年纪虽小但辈份高啊！
    “捷三兄（佟麟阁，字捷三，29军副军长）。。。绍文兄别来无恙（秦德纯，字绍文，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介人兄（张维藩，字介人，29军参谋长、总参议）。。。迎之兄（冯治安，字迎之，29军37师师长）。。。舜臣兄（赵登禹，字舜臣，29军132师师长）。。。彩庭兄（郑大章，号彩庭，29军骑9师师长），呵呵呵！”
    宋哲元见我笑，不由问：“贤弟何故发笑？”
    “小弟只想请教一下，彩庭兄当年在归德若。。。耿光先生可是心有余悸啊！”（30年5月中原大战时郑大章率西北军骑兵袭击zhōng yāng军后方，一举突入归德机场击溃jǐng卫摧毁战机12架后撤退；但不知此时蒋介石偕参谋长杨杰等赴前线指挥，专列正停留在归德近郊之朱集车站，只有少量卫队；若郑率部进攻，则蒋、杨肯定是非俘即亡的下场。）
    “哈哈哈哈！”
    “请问荩忱兄（张自忠，字荩忱，29军38师师长）和子亮兄（刘汝明，字子亮，29军143师师长）何在？”
    宋哲元答：“荩忱还在天津，子亮陪德国顾问正在来北平路上，大约都是大后rì到，子安夫妇先小住几rì如何？”
    “也好，弟妹路上也疲倦了。绍文兄，还请你这父母官帮我查一个人，也叫郑大章，呵呵，和彩庭兄同名，是个留法归国效力的学者。”
    秦德纯也笑了：“呵呵，正好前一阵我们谈起过此人！因为和彩庭同名，所以记住了；他在严慕光（严济慈，字慕光，国立北平研究院物理研究所所长）那里工作，一查就知道。”
    赵登禹走过来看着我说：“听说宋先生还兼着兵工署副署长？”
    看周围静下来，莫非来呕气的？我平静一下心情回答：“是的。”
    “宋先生莫非不知道这里已是国防前线？”
    “知道。”
    “那兵工署为什么只给我们29军发了点手雷，也就是大点的手榴弹就对付了？去年答应给我们的战防炮在哪里？”
    “这不由兵工署决定，兵工署只负责武器弹药生产，分配权在军政部；这点我想将军也清楚。”
    “可宋先生你还是军委会的高参！是你提议把给我们的战防炮挪用到锡澄线上去了吧？”
    这么快他们就知道了？我一惊，随即笑着说：“不错，是我提议，委员长批准的。”
    佟麟阁插言：“请宋先生解释一下！”
    “锡澄线将作为绝对国防线，绝对不容有失；而华北这里我们有节节抵抗的余地，重要xìng只能放在锡澄线之后。”
    “那这里我们靠什么来对付敌人的战车？就你们给的那些手雷？”
    看来又有人在挑拨离间？“国力衰微，zhōng yāng也没有办法，和几年前相比，能有这些手雷就已经是进步了，至少在近距离上炸毁敌军战车是绰绰有余的。而且zhōng yāng还会在三个月内给你们提供一个炮兵营，装备我自己工厂生产的120重迫击炮作为补偿，全新的轻便速shè炮，xìng能远比你们的旧式山野炮优越。”我也干脆直说了，“如果你们只知道前者而不知道后者的话，我只能说你们的内线已经被其它派系收买了。”
    “真的吗？”
    “我保证！即使再有人扣留，我也可以直接供给你们！”
    “既然贤弟说到如此地步，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个月后拭目以待吧！”
    北方的冬天还是不怎么适应，早起。法肯豪森一行既然还未至，我和云雁则带着随从杀奔‘国立北平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和严济慈先生打过招呼后转‘镭学研究所’？？？看着瘦弱的郑大章站在破败的三间平房前，怎么像后世的草台班子？
    “是大章兄吧？我叫宋子安，从南京来，这是你的一位同行和笔友，我的好友兰花女士委托我带给你的信。”我拿出兰花姐的信。
    看郑大章低头看信，我转向他身边一位青年，“这位贤弟是否是杨承宗先生？”
    “是我。”望着杨承宗不屈的神情，我心中感叹，这就是60年代初把中国含量只有几万分之一的贫铀矿，自力更生提纯到只含几万分一杂质的纯铀的人，原子弹工程真正不可缺少的专家！不过此时还只是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青年学生；我转而再看教出他的真正的老师，郑大章，居里夫人的高徒，法国国家理化博士（史实），正激动的颤抖着读兰花姐的信。
    “老师，您这什么了？”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我说的怎么像怪叔叔？“咳咳！”
    “当然，当然要去！”郑大章冷静了一下，“请问你们是？”
    “宋子安，兵工署副署长，军委会高参，这是我夫人，也是兰花女士的妹妹。”
    “郑先生，战争很快就要爆发，北平即将是前线了，为国为民，我姐希望你们能南下参加她们的研究工作，去创造一个‘神话’。”
    “小杨，你说怎么样？”
    杨承宗也急促的看过信，“兰花女士说的有许多我还不懂，但我看到了希望！老师，应该由你决定。”
    “这里一摊子？”
    “我们帮你搬，费用我们来，慕光先生那里我们去善后，这是路费。”
    “我同意！我去晚滨那里，去找慕光兄辞行，你们赶紧收拾，愿意跟我们南下的一起走。”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开始行动，我和云雁相对一笑，我对从南京一路紧跟的几位说了：“几位不知是侍从室还是特务处的朋友，怎么样？反正北平是最后一站了，等顾问来后我们就回南京，几位是否可去帮帮他们，送他们连人带东西去上饶我厂子里？事关国家，非我个人私事。”
    “没问题，夫人要他们一切听先生的；何况委员长也关照过这位郑先生（史实）。”
    “那好。”见他们分派去跟郑大章他们后，我笑着说：“亲爱的雁，让我们游览一次běi jīng城吧！”
    仗着29军副官处及不知道什么部门‘随从’的赫赫威名，我横扫了前世记忆中的京城各景点，‘又’留下了我和雁的留影，只不过这次是黑白的。
    故宫。兴致勃勃的我们逛完三大殿后，一踏进乾清门就看到大群人正匆忙打包搬运中华民族的愧宝，我们的心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回想这些代表中华民族历史的珍宝，而后十多年间流离失所，从běi jīng到南京、从南京到chóng qìng、最后从上海远赴台北的历程。我长叹。。。
    “子安，我们走吧！”雁竟然哭了。
    看着难得流泪的云雁及悲愤的大家，“好吧，我们回去，备战！”
    七七事变前29军编成及部署
    冯治安37师驻西苑，辖109、110、111、独25旅
    张自忠38师驻天津，辖112、113、114、独26旅
    赵登禹132师驻河间，辖1、2、独27、独28旅
    刘汝明143师驻张家口，辖1、2旅及2个保安旅
    郑大章骑9师驻南苑，辖3个团
    29军直属特务旅、教导团驻南苑；独29旅驻北苑；
    石友三冀北保安队（4个团）驻黄寺。
第三十四章 南苑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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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阎老西低估了德国顾问们的能力，他的‘样板工程’规模搞的太小，直接‘引爆’了法肯豪森；呵呵，蒋阎关系由此再度降温。
    不过长途跋涉回到北平的法肯豪森显然已发够了火，更何况‘样板’事件和宋哲元他们也毫无关系，加上明轩、绍文他们又刻意恭维，哄老头子开心了。
    “宋，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中国人了，你们国家已经到了生存存亡的边缘，居然还有像阎将军那种。。。”
    老头子当将军就不说粗话了？呵呵，我暗暗偷笑，“将军，其实关系也不大，反正晋东北防御阵地不会在战争爆发时就要使用，等战争开始后，反正晋绥军主力也没事，让他们当场修筑即可。”
    “道理上是可以的，但我气不过！”法肯豪森又有开始吼的趋势，“宋，何况你的新工事虽好，但构筑时间却比以前长了几倍；就华北这种硬土，现在这季节需要花大力气。”
    “现在不会有战争的，将军，相信我，战争总是过了chūn暖花开季节才爆发的。”
    “呵呵，晋东北那里毕竟是二线，不去说他。这里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没办法，先动手还有几成胜算，走后手肯定一败涂地。”
    法肯豪森摊摊手，“我向委员长建议要么把这里的驻军主力后撤，要么先动手；可委员长都不同意；先动手根本不要想，主力后退部署也要和这里的将领商量着办。”
    “既然委员长这么说，就请将军给29军将领上上课，也许他们会赞同的。”
    “宋，请你一起去我才有信心！”
    “难得将军盛情，哈哈！”
    又是一场相互介绍，无聊的寒喧。
    “荩忱兄，有礼了！”
    “子亮兄，幸会幸会。”
    。。。
    “鉴于rì军必然从北部和东部两路向平津地区发起进攻，而我军又不能先向敌军发动进攻反制的态势下，我以为现在的部署是很不妥当的；处于劣势、特别是重武器劣势的我军在现有部署下，极易被敌军第一波打击就冲破主力，导致全军溃败。。。”
    全场沉默。
    “所以我建议贵军将主力后撤至保定一线部署，以避开敌军的第一波打击；我军在平津一带只维持jǐng戒兵力，以应对敌军经常发起的小规模冲突。。。”
    还是全场沉默。
    “我军在平津至保定之间，应部署jīng干的小分队形式拖延敌军前进的速度，袭击敌军的辎重。。。”
    依旧全场沉默。
    法肯豪森有些郁闷的看看周围，“保定一线，依托河流为正面屏障，最危险的右翼有白洋淀湖畔沼泽掩护，左翼是山地易于防御，是我军最合适的主阵地。。。”
    终于在秦德纯带头下得到稀稀落落的掌声，使法肯豪森闷闷的结束他的讲话，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看来法肯豪森还是不适应国情啊！我只好自己出马了，“首先，我们应该感谢法肯豪森将军为我们作出的军事指导！”大家鼓掌！“其次，我们身为中**人，守土有责，不能因为小小的战术得失，放弃平津要地而不守！”大家掌声雷动啊！我鄙视！“但是，实践告诉我们，平津地区毕竟地处前线，危机四伏，作战部队守土有责，但不等于就要将全军集中在平津地区；所以我建议29军将军部、后勤、教导等非战斗单位，及几支还未形成战斗力的新兵部队南移至涿州或定兴一带比较妥当。”见29军众将领脸sè还可以。“当然，为激励士气，军部、师部名义上还是留原地。战时，各位忠勇爱国将领可以率领各级前进指挥所留原地指挥作战吗！。。。”
    终于，连骗带哄，总算让29军将领决定在三个月内将非作战单位及新兵部队南移至保定以北几个县，从而结束了这一议题。
    法肯豪森和宋哲元他们去谈‘大’问题，我则找上后世大名鼎鼎、现在却很不如意的张自忠，“荩忱兄。”
    “子安贤弟。”
    “久闻荩忱兄大名，今rì方得相见！”我忽然压低声音，“委员长托我带句话：‘荩忱代过受苦了。’”见张变sè我又恢复嗓音：“呵呵，不知荩忱兄对rì军进攻路线及天津附近的防御有何看法？”
    “战时rì军必然从东北沿铁路线南下过唐山攻塘沽，而后依托海运集结主力及补给，先赴天津解驻屯军之围，再往后是西进北平及南下。”张自忠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虽然我军号称以逸待劳，但既不能先敌进攻，又缺乏有效兵器进行防御，只能被动挨打。。。”
    我震惊，想不到以忠勇闻名的张自忠居然还有这么高的军事造诣！“荩忱兄，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贤弟！自你回国后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心领了！但这被动挨打的局面不是增加部队和兵器可以改变的，多来多损。算了！”
    我望着张自忠刚毅的神情，只能无助的叹息，“荩忱兄，等你部南下后我再想办法给你部补充吧！抗战是长期的，且勿逞一时之气。。。”
    之后我们相对无言。
    虽然我还想留几rì，但法肯豪森被阎老西耍后心情不好，本来想去济南也不去了，和29军高级将领匆匆告别后就直飞南京。
    屡次经历“蓉克蹦极”，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忘记了‘前世’的波音客机，“波音客机？啊！”
    云雁这次却意外的不适应，晕糊糊的问：“子安，怎么了？想起泛美航空的波音飞剪了？”
    “对，说来我们还是波音的小股东呢！我在美国留下的唯一一笔财产了！三姐也是！嘻嘻！”
    “哈！呕。。。”云雁居然吐了，她还笑着，“让你找到嘲笑我的机会了是不？”
    “对对对，身强力壮，一个顶三，哈哈哈！”
    回到南京已是傍晚了，我把吐的一塌糊涂的云雁送回宋公馆由大嫂看护，就直奔去找大姐。
    “无事不登财长殿，呵呵，一点山西土特产请笑纳。”反正是阎老西送的。
    大姐接话：“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哈哈哈哈！你大姐说的对！怎么了？子安，需要姐夫帮什么忙吗？”见我尴尬，孔祥熙笑着问。
    “呵呵，不好意思，请姐夫拨款修工事。”
    “什么？修工事？那属于国防开支，一向是介石拍板的，找我做什么？”
    “问题是委员长不会再给山西拨款了。”
    “不就是百川吞了他几十万元吗？的确，介石最近是不可能再给山西国防工事拨款了。我也不会，百川不能再胖了！哈哈哈哈！”
    难得孔祥熙如此幽默，我也只好陪笑，“不过山西国防工事还是要修的，委员长既然赌气不再给太原拨款，我觉得由财政部出钱，商启予（商震，字启予，32军军长，原晋绥军，中原大战后脱离阎锡山）代劳比较合适。”
    “多少钱？”
    “30－40万就可以了。”
    “怎么就这点？晋东北那么大工事，当时预算可是400万元啊！”
    “不是晋东北，只是娘子关而已。委员长和阎主任怎么可能让商启予的部队开进晋东北？”
    “既然只是这么点钱，更没问题了；只要介石答应，我拨款就是。”
    “那好，我这就去跟委员长说去。”
    官邸
    “子安啊！这次陪老头子出去收获不小啊！怎么还忙着，不去陪陪太太去？”
    “姐夫，国事为大。”
    “军队和zhèng fǔ都如子安这样何愁敌人不灭啊！可就是如阎老西这种连国防经费都敢贪污，而且一贪就是上百万的蛀虫多的很！”
    “阎老西的确不是个东西，不过山西的国防工事不能不修啊！”
    “怎么修？再送给他钱吗？”
    “我说的不是晋东北，那里又不是第一线，等战争爆发后，反正晋绥军主力不会去平津打仗，到时候再构筑野战工事也来得及，保证修的又快又好，呵呵！”我指着墙上的地图上，“小弟说的是娘子关，有晋绥军主力守晋东北还是能保险的，但平津那里却不可能长期守的住，一路败退下来到冀中时敌军若从娘子关进山西，华北局面就垮了；可现在娘子关毫无国防准备。”
    老蒋站起来仔细看过地图，“子安说的在理，你准备怎么办呢？”
    “小弟建议由财政部直接拨款给商启予，由他派所属工兵去构筑娘子关阵地，再由参谋本部城要组和工兵监联合监督。”
    “嗯，这主意不错！启予本来就是晋军，和阎老西的部下熟悉的很，不至于闹纠纷；启予的部队进驻娘子关，等于是zhōng yāng把守晋东门户，呵呵！”
    来来回回跑了两趟，终于把这件事落实了；三姐夫一道命令加大姐夫一张支票，商震32军5、6个工兵连及几营步兵进驻娘子关开始构筑工事。
    而我则回到宋公馆，大叫！“啊。。。”
    不要奇怪，是笑盈盈的大嫂捉着羞涩的雁告诉我：“云雁有了！”
第三十五章 海空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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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馆有陈绍宽请去一趟的留言，我赶到海军部。
    “子安，辛苦了！”
    看见陈绍宽镇定自若，我却心急火燎，还是心态不够稳定啊！
    “看你急的，一切正常，4艘德国二型潜舰已经进驻你厂子对面的秘密基地。”（注：从当时直到现在，民国一直把潜艇称为潜舰）
    “啊！太好了！还有2艘三型呢？”
    德国II型潜艇，水上/水下排水量254/303吨，活动半径/水上1050海里/12节，活动半径/水下35海里/4节，最高航速水上/水下13.0节/6.9节，鱼雷发shè管前3。
    德国VII型潜艇，水上/水下排水量626/745吨，活动半径/水上4300海里/12节，活动半径/水下90海里/4节，最高航速水上/水下16.0节/8.0节，鱼雷发shè管前4后1。
    （回顾历史上因各方面的相互扯皮、拖拖拉拉，导致中国未能在抗战爆发前完成这6艘潜艇的进口，实在令人痛惜！）
    “已经过了苏伊士运河。”
    “那就好，那就好！”我激动的直想叫，“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潜舰了！太好了！”
    “子安，冷静一下，我还想请你给潜舰军官们讲讲战术。”
    “我？”
    “当然是你！德国海军高层对你可是推崇的很！”
    “那好！”
    “请！”
    海军部机密作战室
    “先生们，大家好，我是宋子安。”
    我望着这十几个年轻的海军潜舰军官，想着还有几百名潜舰兵，我心中一痛，几乎不忍直视。总共不到3000吨的6艘中小型潜舰，去迎击100多万吨rì本海军，能有几次返航？
    “各位都在德国潜舰部队受训刚回国，相信对潜舰的使用都比我懂的多，潜舰技术方面只有在下向大家学习的份。”
    “子安先生过谦了，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先生对德国海军讲的潜舰战术。”
    “德国潜舰虽然现在还不算多，但在未来几年内就会有一个大发展时期，从现有几十艘扩大到几百艘，适合他们的狼群战术并不适合我们；我们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只有这6艘潜舰，单舰行动将是我们的主要行动模式。”
    “请问具体如何行动？”
    我转头看陈绍宽，看他点头后说：“第一，攻击目标，和德国潜舰部队顺序相似，依此是：运兵船和客轮、航空母舰、油船、军火船、巡洋舰、其它货船；不到万不得已，禁止攻击中小型军舰，尤其是携带深水炸弹的反潜舰艇。”
    “难道遭遇战列舰也不进攻？”
    “除非你的进攻范围内只有rì军战列舰！第二，攻击方式，夜间进攻为主，从目标前方或侧前方切入攻击为主；攻击距离是大型目标1000－1500米，中型目标1000米以内。请问鱼雷保险锁定距离是多少？”我转头问陈绍宽。
    “什么？宋先生你搞错了吧？德国潜舰部队规定是3000米！”（史实）
    “德国教官告诉你们原因了吗？”
    “因为3000米以内是敌军声纳有效工作范围。”
    “呵呵，你的学习成绩不够好！应该是‘3000米以内是德国的敌军，也就是英军和法军声纳有效工作范围’！而rì军声纳？1000－1500米！”
    “啊！”
    陈绍宽插言了：“宋副署长的话就是我的话，接近攻击才可以提高命中率！特别是敌军缺乏反潜能力的时候！子安，德国533鱼雷保险锁定距离是700米。”
    “陈部长，我建议保险调低到500米；几个预定作战区域已经让他们了解了吗？”
    “已经下发，大家主意，是绝密！”
    “我们继续，请问谁在德国受训时听说过德国方面提供给我们的是G7鱼雷是旧式的，他们还有一种新型鱼雷？”
    “我知道，我还问过教官，他们说这是禁止出口的。”
    “磁力引信？”
    “呵呵，好像是的。”
    “好的，请记住，第三点，也是绝密内幕消息，我军鱼雷定深设置比规定全部减少1米，三型艇远洋行动时定深减少2米。”（史实，由于沟通及战前演习不足，德国海军没有估计到潜艇长时间在水下行动导致长期压力过大，使依靠压力定深的鱼雷发生累计定深误差，使战争初期北大西洋作战中大量鱼雷失效。）
    “不会吧？这可是驰名世界以jīng确著称的德国货啊？”
    “呵呵，所以要绝密吗！不过是一个设计生产使用之间缺乏沟通造成的缺陷而已。最后一点，夜间攻击超有价值的目标，如大型运兵船、航空母舰时，若发生潜速跟不上时，可以采取水面或半浮状态机动攻击。但切勿随意使用这种行动模式，保存自己更重要！毕竟目标有几百个，而我们只有6艘潜舰！”
    “明白了吗！保存自己、消灭敌人！”陈绍宽严肃的问，“没问题就结束了。子安，跟我来。”
    我用忧伤的看了一眼正在热烈讨论的潜舰军官们，跟陈绍宽进了部长办公室
    “子安，他们都是自愿的。”
    “我知道，除非深入敌港冒险，否则他们的生存机会还是不小的。”我在自我安慰。
    “这4条潜舰的舰名是：荆柯、聂政、专诸、要离。”陈绍宽直截了当的说。
    我一惊而无言。
    “两条三型的准备命名为：侯赢、张良。相比潜艇部队还有几次袭击敌人的机会，鱼雷快艇部队的突击只能说是一次xìng的。你知道，电雷学校（作战部队主要辖电雷大队，也就是鱼雷快艇大队）那边和我们海军一向不和，委员长虽然下令战时由我指挥，但现在还不是战时。。。”
    “我明白，那里我去沟通。”我从陈绍宽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
    “几个厂子生产的水雷我都集中到长江里各预定点了，布雷部队也组建完成，布雷设备也准备妥当，已经多次演习过了，就等一声令下就开始全面布雷。这战争？”
    “夏末秋初吧！”
    “其实还有一件困难事，那些准备自沉的老旧军舰，难啊！”
    “那些老旧军舰上的大炮部署到沿江各要塞上还是很有用的，可以用这条来说服他们；其余人员可以参加布雷总队。”
    “只能这样了。”
    在这临战的时节，我本该准备当准爸爸，在宋公馆陪着云雁，也不知怎么，云雁一点没有所谓怀孕的种种异样，本来就不细的蛮腰更显不出什么来。这不，三姐四十大寿在官邸聚会也是照常参加，该吃该喝该玩，还是一样闹腾；只把姐姐嫂嫂们吓的不轻，赶紧把她‘押解’回房。
    过几rì，三姐兴致勃勃和老蒋一起的去视察空军，我作陪。看着她兴高采烈的cāo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和英俊潇洒飞行员们热烈着交谈，还有和华侨飞行员的吻手礼，我不由得替姐夫捏一把汗，嘻嘻。
    “委员长，陈部长准备在战时把部分无法作战的老旧军舰作为堵塞船自沉在江yīn，可以形成坚固的封锁线，长期阻拦rì海军沿江向长江中上游进攻；舰上的大炮则拆下来增加在各要塞上。”
    “他要沉什么舰啊？”
    “练习舰队的2艘老训练舰，第1、第2舰队的几条小军舰，还有。。。四海舰（海圻、海琛、海容、海筹及之前触礁沉没的海天是甲午战败后清庭购买的巡洋舰，合计18000余吨，并称清末海军五大主力舰）。”
    “呵，我就知道厚甫想打海圻、海琛的主意！（海圻、海琛原属东北海军，后叛逃到广东海军，又再度叛逃到zhōng yāng，但因和闽系zhōng yāng海军不和，归属军政部直辖）子安，你说该怎么办？”
    “这些老旧军舰打海战没什么作用，自沉就自沉吧！到是那些舰炮拆下来可以大大加强各要塞的火力。”
    “那就让他看着办吧！知会军政部一声。”
    “还有电雷学校。”
    “我不是下令战时归他们指挥吗？”
    “现在需要准备了。”
    “告诉厚甫，对事不对人；我会关照九渊（欧阳格，字九渊，电雷学校教育长，实际负责人，直属参谋本部）的。”
    “空军第1高shè炮团！”三姐自豪的说！“一sè德国新造的高shè炮，这队伍比空军那群吊儿郎当的整齐多了；可别说是我说的！”
    军乐声中，我目视着老蒋检阅整齐的走过主席台的空军各兵种部队，及远处排列的高shè炮群，特别醒目的是那24门重型高shè炮，就是二战及后来闻名于世的八八大炮了，集高shè炮、反坦克炮、虎式坦克炮等大成者！加上那大群的37高shè炮，历史上躺在香港银行里浪费掉的空军军费终于变成实实在在的军队装备。
    我心满意足。
    看到高shè炮兵迅速而整齐的cāo炮演练，他们是新兵吗？我怀疑的看三姐？
    三姐微笑着在我耳边轻声说：“怎么样？除空军南方各场站编余的官兵外，是我从东北军找来的，他们不是裁军吗！”
    真都行？我真服了宋美龄了！
    终于，时间到了六月，云雁的身子也慢慢显了，我们依旧挽着散步，享受着这最后的和平时光。
第三十六章 七七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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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年7月7rì，夜。
    我和云雁的结婚周年。虽然云雁身子不便，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还是聚在北极阁，只二姐还是没来南京；两位嫂嫂则围着还在活蹦乱跳的云雁一个劲的数落。望着大家欢声笑语，我心中开始默默倒数。
    大哥显然有些了解我的心情，叹了口气：“子安，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大哥说的是全面开战，大约还有1个至1个半月；如果说爆发冲突，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呵呵，及时行乐！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比如我，一年之内从法国佬等处狂借‘高利贷’，换了近两万万美金和几百万英镑回来，现在已经是一屁股债了，呵呵！”
    “放心好了！只要你的借款协定规定用法郎还款，这些钱差不多等于白拿；姐夫将来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那你还愁什么？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连不该做的你也做了不少；剩下打不打仗又不是由你我可以决定的，和平更是遥遥无期，我们高高兴兴渡过这最后的一个多月才对！”
    “什么一个多月？云雁才五个多月呢？”大嫂经过时插言。
    “哈哈哈哈！”
    的确应该如此，聚会结束后不久，我搂着迷迷糊糊的云雁很快就睡着了，虽然我知道若历史不因我这只莫名其妙的人型大蝴碟而改变的话，战争已经开始。
    此时，中国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在中队长清水节郎率领下正在进行从龙王庙至卢沟桥的夜间行进演习；23时左右，在行进过程中附近突发枪声，混乱间有一名士兵失踪，找寻无果后，清水中队长更改了方向直奔宛平县城下，狂妄的要求守军（29军37师110旅219团一个加强营）开城，其部要进城搜查，遭到吉星文团长拒绝后；23时40分，清水发动进攻，吉星文下令还击；双方由此在城上城下展开对shè。rì军虽少，但依仗jīng准的枪法首先击中不少俯身shè击的**步枪兵，“砰”、“砰”一个个士兵被击中头面部倒下；但随后**轻重机枪开始发威，“突突突突”一条条火舌将不少缺乏掩蔽物的rì军士兵扫倒，rì军的劣质轻机枪刚shè击就被压制，只能赶紧转移；而当rì军特有的掷弹筒（50简易迫击炮）开始shè击后，守城的**顿时处于下风，连续几个机枪组连人带枪被击毁后，**剩下的机枪组也只能转移阵地；双方又恢复步枪之间的对shè。正当rì军掷弹筒打的欢时，“轰”、“轰”的两声，一组连人带筒被炸飞，还连带倒下附近好几个。发觉守军有迫击炮后，清水再狂妄也只能下令主力撤退，拖着尸体和伤兵后撤几百米，只留几个神枪手继续牵制。吉星文见rì军主力撤退也下令主力撤下，双方只余稀稀拉拉的零星步枪shè击。
    而此时，双方的外交交涉正在进行。
    rì本驻北平松井特务机关长第一次交涉：“本rì有皇军一中队在卢沟桥附近演习，整队时忽有驻附近之29军部队向其shè击，导致一名士兵走失，并见该士兵被迫进入宛平城内。皇军要求率队进城检查。”
    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直接回复：“卢沟桥乃中国领土，rì本军队事前未得我方同意在该地演习，已经违背国际公法，妨害我国主权，走失士兵我方不能负责，rì方更不得进城检查，致起误会。惟故念两国友谊，可等天亮后，令该地军jǐng代为寻觅，如查有rì本士兵，即rì送还。”
    7月8rì1时许，南京外交部接到rì方提出的类似交涉，并对秦德纯答复表示强烈抗议，要求派队进城检查，否则rì军将包围该城。
    2时，南苑29军军部接到外交部转来的消息，秦德纯和刚到的冯治安（37师师长）立即下令吉星文团全部进入作战状态，并对丰台派出搜索分队进行侦察。
    3时许，搜索分队回报：“rì军约一个大队、附机关枪和山炮各一个中队，正由丰台向卢沟桥前进。”不久，吉星文上报，全团已准备完毕。
    5时，rì军已展开在宛平城东北至东南沿线；天亮时分，rì军派出军使再次要求进城，遭到吉星文和王冷斋（行政督查专员）拒绝。至此，rì寇武力威胁之伎俩已穷，即开始向宛平城内炮轰，上百发炮弹把宛平城炸的硝烟弥漫后转轰城门附近，掩护步兵推进。此时天已大亮，宛平城头已经到处是碎石乱砖，那些作为掩体的麻袋更是被山炮、迫击炮、掷弹筒反复轰炸炸的四分五裂；幸好吉星文安排在城头的兵力不多，主力依靠城墙掩护得以幸免。当rì军步兵接近时，各连士兵迅速登上城头，冒着rì寇掷弹筒和各种步机枪的shè击迅速展开，向300－400米外逼近的rì军猛烈shè击，双方都不惜伤亡以齐shè、快shè向对方shè击，夹杂着双方迫击炮（rì寇还有步兵炮和掷弹筒）的对shè，双方顷刻间就各自倒下上百人，虽然rì军损失较小，但如此惨重的伤亡显然也是rì军承受不起的，rì军随即撤出战斗，只继续以山炮零星开火，不久之后也停止了。双方又转入外交交锋。
    晚睡晚起jīng神好啊！10时许，看过大哥和大姐夫传来各种小道消息的我，亲了亲还躲在毯子底下的云雁，出发，又是一路很嚣张的冲进官邸，走进会议室，正听见钱大钧读到：“。。。与此同时，另一路rì军袭击卢沟桥，先是一举击退守桥的一连**，占领桥南，但随后**从长辛店赶来增援，南北夹击一举击破rì军，rì寇留下数十具尸体逃窜，有几个rì军士兵被夹在桥中间无处可逃，卑躬屈节，跪地求饶，成为抗战中第一批rì军战俘，所谓皇军威严已扫地无余！”
    而后是老蒋兴奋的“好！好！”声，真没眼界啊！我心里暗暗鄙视。
    “命令冀察当局，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并须全体动员，以备事态扩大。”老蒋顿了一下，“告诉外交部，准备一下，以rì军在卢沟桥挑衅酿成事变为由，向rì本驻华使馆提出抗议。”
    老蒋说完扫视了一下，“子安来啦，这是你们说的开始吗？会不会演变成全面战争？”
    “委员长，是开始，但现在还不会形成全面战争，我相信很快就会听到rì本zhèng fǔ发表的地方事件地方化之类声明。但rì本军部很快就会从各地调集大军增援华北，大约3－4周后爆发大战；如果我们抵抗，那就是全面战争；反之若我们放弃抵抗、割让平津，则还是局部地方事件。”
    “岂有此理！rì本人欺我太甚！”
    “委员长，这只是子安的推测吗！rì本人素来有理有节，必不会如此。”
    是哪条狗？我一看，原来是何应钦，他怎么又能在老蒋身边活动了？（西安事变时何在南京一力主张讨伐张、杨，试图谋害老蒋而代之，差点导致内战爆发，为老蒋等人深恶痛绝。）
    反正没好脸sè了，干脆！“何部长愿不愿意和小弟赌上一场？”
    还没见何应钦反击，老蒋插话了，“子安，别耍小孩子脾气！如果如你推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在下以为rì军必然再启谈判，若我方让步最好，若不让步或让步太少，则利用这段时间调集部队至平津一线，估计在三周以内，可以经海运和从东北调来各一个半至两个师团左右兵力，于本月底或下月初发动进攻，再战29军必然不敌，rì军取得平津乃至冀北之后，应会再次采取地方化、即长期蚕食中国的政策，将占领区合法化。”
    “嗯，虽然不一定，但不可不防！我命令。。。”
    何应钦又插言了，“委员长，我们和rì本有协议的，除29军外不可以驻兵平津。”
    “岂有此理！我们不可以增兵，rì本反而可以增兵？这还算中国领土吗！”
    我暗笑，没有你老蒋决定，那个协议能生效吗？“委员长，虽然根据何部长签定的协定我们不能增援平津，但可以在北平西北的长城沿线和北平南面的保定一带提前部署援军，真打起来即可投入增援，距离也不远。29军毕竟有十多万大军，就是面对rì军3－4个师团也不至于连几天都守不住。”
    “对啊！慕尹记录。我命令组成平绥路东段作战军，俊如（卫立煌、字卫立煌）负责，指挥李默庵（14军）、汤恩伯（13军）、高桂滋（17军）三个军，再叫百川出几个旅配合一下。”蒋又看了看周围，“我命令组成平汉路北段作战军，经扶（刘峙，字经扶）负责，指挥孙连仲（30、42军）、曾万钟（3军）、关麟征（52军）、冯劲哉（7军，不要奇怪，此时两广还和zhōng yāng对峙，7军这个番号的确是冯劲哉部）、商震（32军）、万福麟（53军）一共七个军。有这十个军增援，rì军四个师团总顶的住吧？”
    我苦笑，兵力是足够，但有刘峙指挥？？？
第三十七章 流火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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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你想什么？”也许是看我脸sè不愉，老蒋问。
    没办法，事关华北大局，虽然河北是预定的次要战场，逐步放弃地区，可也不能如历史上那样被刘峙搞的溃不成军，哪怕从此得罪这头猪！“委员长，经扶的指挥能力？”
    “经扶么，指挥虽然差点，但忠心耿耿，有大局观，固守防线吗，还是可靠的！”
    对啊？刘峙当时还是很听话的，可历史上刘峙是怎么稍微一战就溃散的？应该不至于啊？细节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见我不响，老蒋继续说：“我命令组成绥远作战军，宜生负责，统一指挥绥远方面的晋绥军；告诉百川，把他的骑兵军调给宜生；再加上刘汝明部。”老蒋想了一想又说：“子安，你和百里那个骑兵袭击敌后设想，是不是可以准备实施了？”
    “是的，可以先向包头和归绥（呼和浩特）集中，归傅将军指挥。”
    “嗯！百川要骑1军的番号，我想也没什么，就给了他；东北军骑兵军是骑2军，西北军以郑大章部为主想组成骑3军，绥远骑兵要组成骑4军，zhōng yāng骑兵军只能用骑5军番号了；骑兵么，进攻才是根本。。。”
    骑5军？这不是历史上马步青部的真正番号？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我正想笑，猛然想起：进攻！会不会是刘峙奉命北上支援平津搞乱了自己的防线，29军一垮把运动中的刘峙部一起冲垮了？
    “委员长说的好！不过我军虽然现在无法增援平津，也没有把主战场设在平津的打算，但几周以后毕竟于情于理都是要增援的；经扶擅长固守，是否可把所部分成两部分，主力由经扶指挥固守保定一线，一部分由孙连仲或关麟征指挥，到时候北上增援？也免得攻守不分、贻误战机？”
    “嗯，子安想的不错，就这么办吧！慕尹去下命令吧！”
    当晚我回家时，恶劣消息继续传来，rì军相继占领卢沟桥附近重要路口及龙王庙、铁路桥、丰台等地，并再度开始炮轰宛平县城；而预料之中的rì本驻华大使川越茂（这名字超级牛啊！）讲话也如期举行，主要观点是：“地方事件要由地方解决”。
    深夜，我搂着云雁，我们幸福的轻抚云雁隆起的小腹。
    “子安，战争这就开始了？”
    “对，大战大约在三周以后开始。”
    “真不巧，我身子不方便。”
    “好战女士，没关系的，战争是长期的；等我们孩子能打酱油时恐怕还没结束呢！”
    “嗯嗯，等我，给你当个好参谋。。。”我们俩就这样拥着睡着了。
    又起晚了，反正也晚了、也没人找我，陪云雁潇潇洒洒混过了半天；下午，我干脆去了兵工署，作为副署长，‘严重失职’的我和俞大维讨论的复装（也就是收集用过的子弹和炮弹壳，清洗修复后再生产子弹炮弹；我军自抗战中后期起，直到解放战争时期大部分弹药生产采用此法）子弹和炮弹的大规模生产；想想中国那可怜的子弹年产1.3－1.4亿和各种炮弹年产120万发的极限数字（历史上抗战最高年份产量），能靠复装生产增加1/4至1/3产量的作用将是极为关键的。
    9rì
    “委员长于今晨2时下令孙连仲部连夜起运，进驻保定和石门（石家庄）。。。”
    “晨4时，rì本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告诉我方失踪士兵已经找到，事件可以和平解决。”
    “5时，北平谈判双方达成初期协议，同时从卢沟桥附近撤退，宛平地区由石友三部接防。”
    “6时，河边正三（中国驻屯军旅团长）亲临卢沟桥，随后rì军又向我宛平县城发shè炮弹，”
    “9时，中rì双方谈判代表到达卢沟桥核查双方撤兵。”
    “我方准备接防之保安队在大井被rì军拦截。”
    “下午3时，双方监督撤兵委员会到达宛平。”
    “下午6时，冀北保安队一个中队（连）接防宛平县城。”
    “29军晚22时报告：rì军不按协议撤退，仍隐藏在铁路涵洞等处。”
    10rì下午，我又奉命赶到官邸参加会议
    “今天凌晨，rì本zhèng fǔ召开紧急会议，结束后未公布会议纪要。”
    “晨2时，一股rì军试图袭击宛平，被驻守的石友三保安队击退。”
    “上午秦德纯和松井洽商结果：一，双方立即停战；二，双方各回原防；三，卢沟桥又河北省保安对石友三部驻守；四，双方组织视察团监视双方撤兵情形。”
    “两小时前rì方抗议我方部分军队未撤回原防。秦德纯答复：‘所谓原防即战前原驻地点，rì军原驻天津者应回天津，原驻丰台者应回丰台；我军原驻宛平城内因战移驻城上者应回城内兵营，城上改由双方同意接防之保安队驻扎。’（秦德纯当年的原话，很幽默是吗？）rì方无言以答，改以有rì军士兵尸体未觅得，需要留兵搜索为由，和中方协商‘双方派人徒手搜索rì军尸骸，时间以24个小时为限’。”钱大钧读到此处停了下来。
    “怎么啦？”老蒋问。
    “rì方谈判代表以打电话为由不辞而别。另外29军报告多路rì军正从天津、古北口、榆关等地陆续开来，且有大炮、战车等重武器随行。大批rì军占领五里店、小井、大井等地，割断电线，到处搜查，已切断平卢路。”
    “报告！”一侍从参谋进来，“rì军进攻宛平、卢沟桥和。。。”
    “和哪里？”
    “和广安门，发动猛攻，投入重炮和战车。”
    “什么？”不少人齐声惊呼！
    何应钦一帮人低头漠不作声，陈诚则跳起来：“委员长，事态已经扩大，望委员长立即派遣保定和石门驻军北上增援。”
    “嗯，这个。。。百里！”
    蒋百里好似从梦中苏醒，笑了笑说：“委员长，虽然战事有所扩大，但rì军实际依旧只有驻屯军那几千人和少量海军登陆部队，平津方面总体还不会立即爆发大战；今晚、最多明早，rì本方面还会提出新的和谈建议，打打谈谈，要等到月底，rì军大部队上来才会发动总攻。”
    “耿光、子安，你们的预测如何？”
    杨杰看我点头，“我们无不同意见。”
    听我们这样说，老蒋沉默了许久，等的我们都想催促了，他才终于说话了：“告诉外交部，我们提出抗议，要求rì方立即、无条件的回到7月7rì状态。”见众人不解，他又加了句：“告诉rì本人，这是最后一次外交解决，否则就是战争。”
    历史终于改变了！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因为我知道历史上类似的话老蒋要再过大半个月才说出来！
    宣布会议结束，老蒋默默的独自离开，我则在众人的暗示中，以看望三姐的名义跟了进去。果然，老蒋在宋美龄那里。
    “姐姐、姐夫！”
    “子安啊！我们是否到了该大打的时候了？”老蒋有些忧郁的问，三姐也有些忧伤的望着我。
    “姐夫，战略上讲我也希望战争能在3、5年之后再爆发为好；但现在，除非我们割让平津，否则如百里先生讲的那样，到月底rì军大部队一到就是大打的局面，我们照样会丢掉平津甚至更多。”
    “还有大半个月时间，是否可以请欧美国家说和说和？”三姐问。
    “现在欧洲的局势rì趋紧张，美国又是孤立主义盛行，纵有心说和也无力干预，这个我们在918和热河等事变中已经屡屡承受过失败了；前几次有汉卿和敬之。。。”（这次你再找谁当替罪羊？）见老蒋有些意动，“姐夫，请欧美出面说和当然应该，但要凭此使rì本让步实在希望渺茫，我们要准备作战了！**和rì军作战已经是屡战屡败了，士气已经受到很大影响，恐rì病到处蔓延！若我军再次开战就大败，以后士气方面就很难提高了！！现在有机会依靠rì军主力未至前先发制人，战绩不容错过，一旦我们在南北两面各打一个大胜仗，那对姐夫、对国家、对军队都是。。。”
    “在rì军主力投入前？也就是月底前？南线还好说，北线有可能吗？我们大部队可离的很远，光靠宋哲元？”老蒋突然想起什么来，恶狠狠的问：“他还在山东没回北平？”
    “百里先生估计还低了点，我估计我军要打的话，本月25rì左右前必需拿下。淞沪那边我们已经准备稳妥；北面29军虽然缺乏准备，但凭借数量优势，再加上孙连仲、关麟征、商震等几个军增援，也未必打不出一个大胜来；而且绥远方面等十rì后即可集结**的大部分骑兵，由傅将军指挥，还可以打一次敌援！如此三战，我预测两大胜、一小胜！”
    看老蒋虽然被我说的有些激动，但依旧沉默不语，三姐插言了：“子安，你姐夫想的是大局。等rì军主力投入后，我们会不会？”
    唉！还要说一次！我有些苦笑的说：“姐姐、姐夫，rì本若不犯错误、出全力，我们三年之内亡国是可以肯定的；但犹如我们因为内斗，不可能使上全力抗rì一样，rì本能出三成力和我们打就已经是极限了！（不要奇怪，rì本一直是陆海军平均分配战略资源，加上关东军等方面，也就出三成力和我们打抗战。）我们和这三成rì本打并不太困难，至少能维持一个相持局面，拖到世界大战，只要我们站在美国，也就是英国一方，最终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好！”老蒋终于激动起来，“给外交三天时间，同时我们备战三天，外交解决不了的话，13rì，我们全面进攻！”
第三十八章 备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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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0rì晚，中国外交部按委员长的意思发出对rì最后通牒，要求rì军立即停战，并在48小时内回到7月7rì状态，否则战争将不可避免。
    11rì上午，中rì双方就停战问题进行谈判。
    11rì下午，rì军未按协议撤兵，依旧增兵且炮轰宛平及附近地区。
    11rì傍晚，中方代表张自忠和rì方代表松井签订停战协定；同时，宋哲元从山东回到天津。
    11rì深夜，中国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暴毙，香月清司立即接任；田代突然死亡成为历史之迷。
    12rì凌晨，rì军继续侵犯、炮击我国领土。
    12rì上午，应中国zhèng fǔ之邀，英国大使许格森向rì方提出要求双方军队立即停战并停止调动，被rì本zhèng fǔ拒绝；同时，关东军第1、第6师团各一部从古北口进入关内向北平前进。
    12rì下午，应中国zhèng fǔ之邀，德国大使陶德曼向rì方提出要求双方军队立即停战并停止调动，也被rì本zhèng fǔ拒绝；同时，朝鲜军第20师团主力从榆关南下逼近天津。
    “大哥、大嫂，委员长要我搬到官邸去住，云雁就托付给大嫂了。”
    “三弟，多保重！”
    “子安，放心去吧！云雁有我呢！”
    我又轻轻抱了抱云雁，“再见！”
    “别哭！”云雁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可她自己的大眼睛也红了。
    “又抢我台词！”我硬忍住泪，强笑着反驳，在他们目送下赶赴官邸。
    傍晚，官邸会议。
    “告诉宋哲元，不屈服，不扩大，就地抵抗rì军进攻；rì本人，哼！不重信义，勿再受其欺！”老蒋喝了口水说：“告诉刘峙，部队向保定集中，孙连种、关麟征两部准备北上增援，其余在永定河和沧保线展开，以‘野战阵地构筑法’构筑多道阵地准备打防御战。嗯，离最后时限还有。。。”
    蒋孝镇近来报告：“报告委员长，rì本zhèng fǔ已经下令在华侨民全面撤离，除上海外，估计约在三万人左右。”
    老蒋这时候到是镇定自若，“嗯，虽然离最后时限还有三小时，但事情已经明了了！彦及，去准备《告抗战全军将士书》等文告，明天早上要用！”陈布雷走后，“文白！”
    张治中站起身：“委员长，我军第一梯队，36、87、88师及重炮5个营又1个连（含空军1个营）已经准备完毕；第二梯队55、56、57师及野炮2个营已经集中，待第一梯队开始输送后即可开拔；预定第三梯队为11、61、98师，也已开始集结待命；为保密，上海驻军独20旅及江苏保安团等部还未接到备战命令。”
    “很好！让将士们最后聚餐一次，等候出发命令。”
    “是！”张治中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百福。”
    周至柔站起来：“《空军作战命令第一号》，空军各部队在接到命令后立即准备，明天凌晨开始转场，进入一级战备。第二大队（轻轰炸机）广德和长兴机场，第三大队（战斗机）大校场和句容机场，第四大队（战斗机）笕桥机场，第五大队（战斗机）扬州机场，第六大队（轻轰炸机和战斗机）苏州机场，第七大队（侦察机）滁县机场，第八大队（重轰炸机）大校场机场，第九大队（攻击机）曹娥机场，暂编大队（航校混编部队）嘉兴机场。预备队为第一大队（轻轰炸机）南昌机场；其余各dú lì中队战机也整装待发。”（史实）
    抗rì战争爆发时空军主要装备及编制
    霍克2战斗机，最大时速304千米，最大升限8600米，最大航程460千米，机枪2挺，可携带100千克炸弹。
    霍克3战斗机，最大时速387千米，最大升限7700米，最大航程625千米，机枪2挺，可携带250千克炸弹。为空军主力战斗机，3、4、5大队皆装备。
    波音281战斗机，最大时速378千米，最大升限7800米，最大航程625千米，机枪2挺，可携带200千克炸弹。
    雪克莱A12攻击机，最大时速283千米，最大升限4600米，机枪5挺，可携带200千克炸弹。
    道格拉斯02M轻型轰炸机，最大时速238千米，最大航程524千米，机枪2挺，可携带200千克炸弹。
    诺斯罗普2E轻型轰炸机，最大时速365千米，最大升限7400米，最大航程580千米，机枪3挺，可携带500千克炸弹。
    菲亚特BR3轻型轰炸机，最大时速240千米，最大升限4800米，最大航程1192千米，机枪2挺，可携带600千克炸弹。
    萨伏亚S72重型轰炸机，最大时速293千米，最大航程2880千米，机枪4挺，可携带2000千克炸弹。
    马丁B10重型轰炸机，最大时速344千米，最大升限7600米，最大航程2200千米，机枪3挺，可携带2300千克炸弹。
    可塞V92C侦察机，最大时速322千米，最大升限4200米，机枪1挺。
    航空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秘书长宋美龄、主任委员周至柔
    空军前敌总指挥部总指挥周至柔，副总指挥毛邦初
    第一大队（1、2中队）18架轻轰炸机，驻南昌。
    第二大队（9、11、14中队）27架轻轰炸机，驻广德。
    第三大队（7、8、17中队）26架战斗机，驻句容。
    第四大队（21、22、23中队）28架战斗机，驻南昌。
    第五大队（24、25、28中队）28架战斗机，驻南昌。
    第六大队（3、4、5、15中队）9架战斗机、34架轻轰炸机，驻南京。
    第七大队（6、12、16中队）27架侦察机，驻西安。
    第八大队（10、19、30中队）12架轻轰炸机、12架重轰炸机，驻南昌。
    第九大队（26、27中队）20架攻击机，驻蚌埠。
    航校暂编大队（32、34、35中队）9架战斗机、9架轻轰炸机、9架侦察机，驻笕桥。
    dú lì第13中队，7架轻轰炸机，驻徐州。
    dú lì第18中队，9架轻轰炸机，3架侦察机，驻广东。
    dú lì第20中队，9架轻轰炸机，驻汉口。
    dú lì第29中队，12架战斗机，驻广东。
    dú lì第31中队，9架轻轰炸机，驻西安。
    dú lì第33中队，9架战斗机，驻四川。
    （上述为史实）
    空军高炮部队
    第一团（88炮）驻南京，第二营随第一梯队出发。
    第二团（37炮）驻无锡，第一营驻江yīn。
    第三团（37炮）驻南京，第二营随第一梯队出发。
    第四团（37炮）驻杭州，第一营驻笕桥，第三营随第二梯队出发。
    老蒋看看序列编制表，笑笑，很自然的问：“厚甫准备的怎么样啊？”
    后世被传的纷纷扬扬的众口指责有人贪污空军巨额经费事件怎么没出现？虽然李宗仁和白崇禧还未如历史上那样已到南京，但冯玉祥可在坐啊？我看着周围大员们都是熟视无睹的样子，看来读尽书不如。。。
    胡思乱想间，陈绍宽发言：“海军也已经准备妥当，潜艇部队已经出航，布雷总队随时可以开始布雷，主力舰队已撤入长江口以内，昨晚长江下游各布雷区的掩护兵力，江yīn堵塞线也可以马上开始，旧舰舰炮增援各要塞行动已经开始；只电雷学校情况不明。”
    见陈绍宽赌气，老蒋还是笑了笑，“嗯，厚甫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九渊交代过了，按你的计划已经部署妥当。”
    电雷学校欧阳格。辖鱼雷快艇大队：
    岳飞中队：岳22、岳253、岳371。德制中型鱼雷快艇。
    史可法中队：史34、史102、史181、史223。英制小型鱼雷快艇。
    文天祥中队：文42、文88、文93、文171。同上。
    颜杲卿中队：颜53、颜92、颜161、颜164。同上。
    （史实）
    “北线呢？谁适合担任总指挥？”
    老蒋这句话问出来，这个是群情振奋啊！
    何系马上有人提议：“非敬之不可！”
    又有人提议：“颂云可担此重任！”（程潜字颂云）
    “北线以西北军居多，焕章最适合！”（冯玉祥字焕章）
    “两广已决定共赴国难，德邻或者健生？”（李宗仁字德邻、白崇禧字健生）
    众说纷纭间，“子安，你的意思呢？”老蒋居然侧头问我。
    怎么又是我？这是把我送上火烤啊！还是加桶水来个合稀泥为好！“何将军有军政部要执掌走不开；程、李、白三位将军还是在南线指挥更适合发挥；冯将军离军太久了，前方将领只怕都不认得了，指挥有所不便吧？我看墨三、辞修、伯陵皆可。”（顾祝同字墨三、薛岳字伯陵）
    果然，虽未推荐何应钦但推举了他的好友顾祝同使何系大员们松了口气，而陈诚等人也拭目以待，只冯玉祥见我如此说，差点没跳起来破口骂娘。呵呵，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老蒋看了看我，想了想说：“还是让焕章上吧！宋哲元、韩复榘、孙连仲他们不都是焕章的老部下？”
    我鄙视！就是因为都是‘老部下’，还都是背叛过焕章的‘老部下’，‘倒戈将军’（冯玉祥的外号）若能指挥的动才怪！
    见老蒋拍板，大家都不说了，只何应钦还不死心，问：“那南面？”
    “淞沪离南京近，现在还是小打打，我们直接指挥文白他们即可！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去吃饭！”
    委员长的饭是很难吃的，尤其是晚饭，饭菜都煮的稀烂，而且烧的清淡无味，连酒也没有，只有白开水；看看大员们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偷笑着溜到三姐那里吃西餐去。（历史上蒋宋绝大部分时间是分开吃饭）
第三十九章 出发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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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姐夫太离谱了吧？又拿我当挡箭牌！居然当着大家问我该谁当华北作战总指挥？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三弟都快当爸爸了还玩撒娇？”宋美龄笑着说：“你认为冯玉祥不适合？”
    “当然，冯玉祥一贯以老子自居，随意打骂部下，哪怕是高级将领，是导致姐夫想收买的西北军全被收买过来的根本原因；而且这些部下这几年都基本上自成一家了，冯又带着些还忠于他的光杆将领一起去华北，谁都难免有不一样的想法；我估计宋、韩、孙等人肯定会惹不起躲的起，避开冯的指挥，他们西北军自己都这样了，其余各军将领还不效仿？结果必然是指挥全面失灵。”
    “嗯，那样的话？”宋美龄迟疑着。
    “三姐，这件事不要管了，姐夫已经决定不能更改了，只有等河北大败后再换人了！”
    “那，对大局会不会？”
    “河北本来就是预定的次要地区，准备逐步放弃的；影响会有但不会很大。”
    “那我就放心了。”
    “三姐，我想去上海一次，就几天。”
    “去做什么？你姐夫可是希望你替他多参谋参谋。”
    “北线现在双方还都在调兵遣将，大打还打不起来，南线收复虹口是重中之重；文白将军只擅‘正’，我要去配合‘奇’一下，争取在rì军主力登陆前解决；几天就行，今晚我就想和文白一起出发。”
    “三弟既然这么说，我会和你姐夫说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去前厅吧！”
    “好的。”我站起来陪美龄出去，“三姐，还有一件事，请你过几天提醒姐夫，在娘子关留一支守军不要动。”
    “嗯。”
    官邸会议室，众起肃穆。
    “。。。中国决不放弃领土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之。”
    众声应合：“我等在委员长领导下，救亡图存！”
    深夜，虽然老蒋挽留，但有三姐说合，我还是以‘请假一周’的名义赶上张治中的专列随军开赴上海。
    截止12rì14时情况综报
    1，吴淞、黄浦江一带敌军舰、运输舰约20多艘，连rì甚为活动。
    2，当rì有敌水上飞机3架先后盘旋于龙华、虹桥之间，有数千rì军登陆，丰田纱厂驻有约二千rì军。
    3，最新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署：移动式高shè炮4门现部署在司令部大院内，有汽车牵引；鼓动式高shè炮4门部署在黄陆路和天通庵；高shè机关枪至少有18挺，4挺一组部署在司令部四角。
    4，新登陆之敌有在公大纱厂集中趋势，该地还有清扫障碍，构筑机场，为空军根据地之势。
    5，长江中敌舰有在崇明岛东南方集中趋势。
    空军侦察报告
    15时25分，吴淞口外有大型敌舰三艘，一疑为巡洋舰，两艘疑为水上飞机母舰。
    15时30分，黄浦江上有大型敌舰两艘，疑为巡洋舰。
    15时40分，市区未有异常。
    “贤弟，我已请示委员长，给予子安副参谋长名义，还望子安和文白通力协作，完成此次灭敌于虹口之任务。这是我的第一批命令。”
    1，第87师以一部进占吴淞、主力前进至市区。
    2，第88师前进至北站至江湾之间。
    3，炮8团进至真如、大场；炮10团第1营及炮40团第5连跟随第88师前进，空军炮1团第2营跟随第87师前进。
    4，第20dú lì旅进至松江、南翔。
    5，第36师及空军炮3团第3营向上海输送，担任战役预备队；第56师及炮3团第2营向上海输送，担任侧翼掩护。
    6，刘和鼎为江防指挥，率56师及江苏保2、4团担任江防。
    （除36师及空军炮兵外，为8月11rì史实）
    “文白兄，小弟不擅指挥作战；去上海只是看你们打仗，我该做的准备在战前已经都做了。”
    “子安，不要谦虚；我军主力投入作战之前主要靠你！老校长（蒋百里，保定军校校长）这么说的！”
    我苦笑：“百里先生也不带这么说的吧？还有文白兄，你就这么相信我？”
    “当然！”
    “那好，请88、87师及后续各部到达上海外围后停止前进！不要过南翔一线！”
    “什么？为什么？”张治中吃惊的问。
    “因为我们出发一事很快就会被外交使团知道，他们肯定会要求委员长：‘为避免上海成为战场，建议zhèng fǔ把上海设为不设防城市’，而我们的委员长也肯定会在明天早上，也就是你计划中88、87师开进上海的同时下令‘停止前进，不得进攻’。”（813史实！）
    张治中猛的跳起来，“什么？不让打？那我们还忙什么？你还急急忙忙赶来干什么？你骗我！”
    难得张治中也会翻脸啊！我哈哈大笑：“文白兄放心！接下来还有：委员长答应外交使团后，借此请外交使团出面说和华北方面，遭到外交使团拒绝，委员长因此恼羞成怒，再次改变决心，下令我们按原计划发动进攻！”（基本史实）
    “什么？如此置国家大事于儿戏！？”张治中悲愤的叫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看了看周围，不过包箱里就我们俩，门外想必也就张的副官，见没事，我继续说：“反正不能在明天白天进攻，提前进入战场还会使我军丧失突然袭击的优势，所以我建议我们干脆提前在上海外围就停止前进。”
    “子安，你有把握？”
    “我没有，但你可以安排，让各部队提前准备，可以一接到‘停止前进’命令就停止前进，不至于因联络不畅而使部队冲进市区。”
    “好的，我就去安排。”
    见张治中出去给各部发电报，我随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一份文稿，原来还是文白的手笔：
    此rì吾民族已临于最后关头，此rì吾人亦陷于生死线上！光荣神圣的民族生存抗战之血幕必且展开。兹特揭橥要义，为本区将士同志告。期以忠勇坚毅，共迎行将到来之无限艰苦，但必有无限希望的岁月。自甲午一役，失地丧师，我同胞忍辱负重，而徒抱复仇雪耻之愿者，殆已四十余年矣。乃敌自此更逞yín威，肆其凶焰，蹂躏我主权，占领我土地，荼毒我人民。本其岛国野心，妄标大陆政策，鲸吞蚕食，肆无忌惮。攻城略地，何rì无之？因之九一八之血迹未干，一二八之屠杀顿起，长城之役甫停，察绥之变旋作。含垢忍辱既已六年，创巨痛深，几难终rì。兹复驱师启衅，扰我平津，更且大举动员，图占冀察。然后挥师南指，侵我中原，跃马而行，纵横朔漠，以遂其逐步吞噬之迷梦。我最高统帅所以认为最后关头，抗战到底，以求最后之胜利，而举国人士所以奔走呼号，誓死不能退让者，正以此耳。（史实）
    看完张治中如此激情四shè的文稿，我才明白为何淞沪打到一半，被屡屡干扰丧失战机、申诉无果的文白先生是如何灰心丧气、引咎辞职，并从此以后再不出任作战指挥了！实在付出太多太多啊！
    都快半夜了，见张治中没回来，我干脆披条军毯睡觉；虽说是初次进入战场，但俺有华清池的经历，照样一睡就着。
    “子安，子安快醒醒！”
    我勉力睁开眼睛，见天已经大亮，张治中正兴奋的拿着一纸电报冲我大叫。“子安你猜对了！委员长下令‘停止前进，不得进攻’命令下达了，我已下令各部停止在南翔以西。”
    我刚想起来一歪又倒了下去，抱歉的笑了笑，“文白兄，我们现在是到了哪里？”
    “这里是南翔铁路枢纽，专列已经转到岔道上了，现在还由车上临时指挥所负责。怎么样？贤弟给我讲讲你又有什么新花招吧！”
    “呵呵！等小弟梳洗完毕后，请文白兄赏一顿早饭再谈如何？反正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呢！”
    “好吧，请！”
    还是将校军官标准早餐合乎我的胃口啊！我俩吃饱喝足后，在站台上望着88、87师部队下车，没有喧哗，甚至没有大声叫喊的口令，一批批部队迅速列队，整齐的队伍离开车站向北向南而去，“文白兄治军有方啊！**若都是这种素质，何愁rì寇不灭？”
    “子安就别吹了！还有什么招快使出来吧！愚兄我可是在火上烤了！”
    “其实等一天也好，可以彻底打破委员长想依靠洋人制约rì寇的幻想！”我嘴里虽说的硬，但也心知肚明，老蒋这大犹豫还有得玩！不过我到上海就是来让老蒋没机会后悔的！“我们现在让逐次赶到的部队先集结待命，先休息一下，等傍晚天暗下来后再按原计划前进，半夜左右进入淞沪一线地域。”
    “难道子安准备夜战？我们可没这方面的准备啊！不要说作战，主力各师就是进入预定位置都成问题。”
    “这个文白兄不用担心，我请军统，也就是以前的军委会特务处早就训练了一批向导，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分配下去，各营及dú lì连都能分到向导。至于地面主力战，到上海就已经后半夜了，当然是明天天亮时分发动！海军和空军也答应在长江上同时发动！”
    张治中醒悟过来，“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应该是我们早就安排好了才对！包括百里、耿光、厚甫、百福他们；否则百里先生怎么敢让我这个半调子在‘我军主力投入作战之前’。。。呵呵呵！”我抬头一望，指着由张治中副官领着走过来的沈醉说到：“那不是来了！”
    “张将军！宋将军！军统上海站行动组组长、陆军少校沈醉奉命前来报道！”
    “叔逸贤弟，几个月不见，你好啊！”看到沈醉穿着很别扭的上海保安团制服，我开心的笑，难得有一个名人比我小啊！“向导都到了吧？保密了没有？”
    “报告两位将军！伪装成保安团的120名向导全部到齐，保密措施无误！”
    “好！请文白兄安排下去吧！”
    他们去忙了，我则继续悠闲的散步，欣赏最后一个和平的早晨！
第四十章 袭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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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4rì凌晨3时50分，浦东，黄浦江畔。“出发！”陆家嘴和歇浦路码头旁，10名潜水员相继潜入黄浦江中，随着一阵轻微的螺旋桨转动声逐渐消失在夜sè中。浑浊的黄浦江水下，潜水员们奋斗cāo纵着5只在美国仿制的‘猪’顺江而下；1200米、800米、500米，300米处潜水员通过潜望镜最后一次校对方向，巨大的出云号和由良号已经占据全部视野，下潜！4时许，随着水下几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猪头’水雷相继被粘贴在rì舰舰底。4时30分，由良号附近巡逻的热海号江河炮舰上的值勤水兵发觉有声响，打开探照灯搜索无果，在4时37分关闭探照灯。
    与此同时，88、87师及配属重炮在军统向导指引下向虹口rì租界推进，不断发出的声响把附近居民逐渐惊醒，虽然不少军官尽力制止，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还是越来越响，渐渐唤醒黎明前的黑暗。
    句容第三大队霍克三型（简称霍机）战斗机群，广德第二大队诺斯罗普（简称诺机）轻型轰炸机群在黑暗中准备起飞。
    崇明岛东沿，从白港附近隐蔽处出发的电雷大队已经在长江上发现目标，开始逐步加速航行。4时48分，偷偷推进到离rì舰4000码（1码约0.9米）处，战术总指挥官黎玉玺压低声音下令：“史队攻击近处敌一号舰、文队随我攻击敌二号舰、颜队攻击远处敌三、四号舰。告诉胡家兄弟（胡敬瑞、胡嘉恒），全速前进，誓沉敌舰！”随即11艘英国制造的小型木制鱼雷快艇以近60千米/小时的最高速向rì本舰队发起了冲锋！“呵呵，齐鸿章（岳队指挥官，因德制鱼雷艇为中型艇，体积较大，不适合偷袭，未参战）这次亏大了！”
    4时50分，临时停泊在长江口的rì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第二分舰队旗舰能登吕号首先发现东北方向有高速艇群迅速接近，紧急jǐng报随即响起，但此时双方距离已不足1500码（1码约0.9米）。慌乱之中，能登吕号上只有一挺高shè机枪孤独的开始shè击，被后来rì本人说成悲壮的发shè一梭子子弹后停止了，从睡梦中跑出来的上百名rì本海军官兵震惊的看见4艘鱼雷快艇在不足1000码的距离上整齐的鱼雷齐shè，8枚鱼雷劈波斩浪向能登吕飞驰而来，而后是文天祥中队华丽的转身远去，“轰隆”、“轰隆”、“轰隆”！连续的爆炸声中，首当其冲的能登吕号连中5至6雷，当即在一连串爆炸声中销声匿迹，事后只找到13名幸存的水兵，包括首先发现敌艇的后桅观察哨兵。
    伴随能登吕号是天龙号轻巡洋舰，因为和鱼雷艇shè击位呈45度夹角停泊，导致史可法中队的大部分鱼雷从天龙号两侧滑过，但天龙号舰体中部还是被2雷同时命中，“轰隆”一声大响，脆弱的天龙号一下子折成两段，迅速沉没；而没有击中天龙号的4枚鱼雷又跑了几百码，有1枚奇迹般的击中远处1艘小驱逐舰舰首，重创！
    较远的三、四号舰也是一战时生产的小型驱逐舰，颜杲卿中队先后8雷，5发命中，两舰相继沉没。
    能登吕号，水上飞机母舰兼舰队补给船，1920年以舰队给油船完工，1934年改装成水上飞机母舰，12786吨，12节，120主炮2门，76高shè炮2门，高shè机枪数挺，可载水上飞机8架。
    天龙号、龙田号，天龙级轻型巡洋舰1、2号舰，1919年竣工，（30年代改装后）3948吨，33节，140主炮4门，双联25高shè炮2门，高shè机枪2挺，三联533鱼雷发shè器2台。
    5时整，就在电雷大队毫发无损的撤离时；黄浦江上，“轰”的一声又好似几声重叠在一起的震天动地的巨响，把整个上海都从睡梦中惊醒！
    只离开黄浦江几公里，大家也是吃惊不已，已经陪张治中到达前线指挥所的我遗憾的笑着说：“大家不要担心，是好事。只是小弟好不容易从南京溜到上海，结果被文白兄拖在这里，还是没赶上看这出好戏！光听个响啊！”
    张治中还来不及回答，前方狂风暴雨般的枪炮shè击声已经盖过了其它一切声音，陆军正面进攻开始了！
    八字桥头，担任守备的上海特别陆战队混成中队被突然的爆炸摧毁了重机枪组，一些穿便衣的人在近距离上突然出现，短枪对长枪对shè，夹杂着手榴弹的对掷，双方各倒下一大片，另一个重机枪组也在混战中被手榴弹炸毁；但很快，jīng锐的特别陆战队就将军统组织的便衣队打的步步后退；然此时88师已经在正面出现向守卫八字桥的rì军发起进攻，刚投入防御的rì军2挺轻机枪只响了几下就被近距离上一堆手榴弹连人带枪炸的四分五裂。随后是大批**冲过桥头，数十名特别陆战队在中队长带领下返身冲锋，子弹和刺刀在贴身距离上碰撞立即导致双方上百人倒下。正当88师大部队过桥向前推进，由于之前部队前进时暴露，数百名从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出来的增援已经赶到，天还未大亮，双方就在街道上近距离上交织在一起，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特别陆战队虽然jīng锐，但88师同样是jīng锐，当88师后续部队从两侧街道迂回过来，已损失过半的rì军援兵只能撤退，但留下几个机枪组躲在街旁房屋中掩护，却导致盲目冲锋的**死伤一片，这几个机枪组很快被赶到的**迫击炮组掀掉；88师在黄梅兴旅长率领下直扑r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相反，87师沈发藻旅在北侧的进攻却遭遇麻烦，rì军以小组形式在楼房间节节抵抗，87师则以‘破屋’打法应对，稳步前进，双方损失虽都不大，但87师攻击队却被这少量rì军纠缠在各式房屋间。
    和史实不同，在我提议下，提前从中原调回的36师主力在第一时间投入战场，按计划从北站出发，直插‘终点’汇山码头！而此时rì军上海特别陆战队主力还在西面、北面和88、87师打的热火朝天，紧急调运到沪的国内各特别陆战队还集结在东面的公大纱厂不知向哪里增援，除汇山码头驻扎着从黄浦江上各军舰上抽调出来的舰员和港口各分队（rì军成为‘陆战队’）外，其余地区可谓一片空白，只有少量jǐng察、在乡军人和rì本浪人，36师主力在宋希濂亲自带领下，一路上把这些薄弱的支撑点和散兵游勇迅速击破。6时40分，宋希濂的电话来了：“报告总指挥，我已经看见黄浦江了！出云号！出云号被炸沉了！海军万岁！民国万岁！”
    出云号装甲巡洋舰（此时降级为海防舰，为rì军第一遣外舰队旗舰），1900年服役，9200吨，21节，双联200主炮2门，150炮14门，76炮12门，47炮8门，457鱼雷发shè器4台。
    宋希濂震耳yù聋的大喊，使张治中挪开了电话听筒让大家都听见了，前线指挥所里顿时一片欢腾！
    按计划，36师陈瑞河旅反插西北部r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背后，其余部队按部就班展开，扫荡外围残敌，等待重炮部队上阵。
    “报告，刘安琪旅长报告，黄浦江上敌舰火力太猛，所部进攻沪江大学失利！部队损失很大！”
    “什么？”张治中一惊。
    换了一身便衣的沈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两位将军！军统报告，停泊在复兴岛外的由良号巡洋舰舰尾受损下沉，已经搁浅在江边，但前部和中部火炮依旧在向我军发shè！此外还有3艘驱逐舰和几艘小型军舰也在那里参与炮击。”
    由良号，长良级轻巡洋舰4号舰，1924年竣工，5170吨，36节，140主炮7门，76高shè炮2门，高shè机枪2挺，双联610鱼雷发shè管4台，可载1架水上飞机。
    “那就难怪了！潜水员夜袭没有完全成功！准备炸由良号的2枚水雷可能只炸了1枚！”
    张治中也不犹豫，“我命令，从预备队调方靖旅立即出动，从西面加入进攻沪江大学！归王敬久指挥。”
    “请文白兄三思！”我赶紧制止，“我军重炮有限，98师连山炮都没有，现在上去是白白给敌人打！我建议东面和南面一样暂时牵制敌军，等我军主力在重炮配合下吃掉敌司令部和汇山码头后，再打沪江大学和公大纱厂！”
    “时间来得及吗？”
    “时间没问题，有海空军守备长江，10天之内rì军别想登陆，我们有足够时间！我建议方靖旅还是应该出动，但不是去攻东面敌军，而是沿杨树浦（上海的朋友，这里‘杨树浦’不是指现在的东西向的杨树浦路，而是中间南北向的那条小河）以西南下，直插江边；扫清西面的残敌，主力沿河jǐng戒，防止公大纱厂敌军增援敌司令部或汇山码头。”
    “子安说的对！我们就这么打！”
    第九集团军张治中直辖dú lì旅钟松
    第36师宋希濂辖106旅陈瑞河、108旅彭戢光
    第87师王敬久辖259旅沈发藻、261旅刘安祺
    第88师孙元良辖262旅彭巩英、264旅黄梅兴
    第98师夏楚中辖292旅吕国铨、294旅方靖
第四十一章 攻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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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4rì上午6时50分，长江口。rì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第二分舰队残部（已改称第三舰队第十一战队）正凄惨完成收容作业，仅剩的大舰是龙田号轻型巡洋舰，在4艘小型驱逐舰掩护下，其中1艘还拖带着被鱼雷重创的另1艘小型驱逐舰，还护卫着1艘油船、4艘货船及1艘客货船，以10节左右向东偏南的外海驶去。
    突然，龙田号上的jǐng戒军士敲响了jǐng钟，“当当当当”；随即驱逐舰上的jǐng钟也敲响了，“五点方向，敌机，中空来袭！”
    “呜。。。”气笛声中，各舰上的炮兵使出全力，迅速将所有可用的高shè炮、高shè机枪转向舰队右舷侧后方向。
    这是空军第二大队第11、第14中队16架诺斯罗普轻型轰炸机在第五大队第24中队9架霍克战斗机的掩护下绕道而来，正接近rì军舰队，rì舰上寥寥数门76高shè炮抢先shè击；一见rì舰shè击，我机群顺势以中队分成三组，左右两组左右侧降，中间一组维持在中空，迅速向rì舰逼近；接近距离上rì舰上的高shè机枪也相继开火，一道道火shè直窜天空，但显然65机枪火力太弱，中国战机竟然无一冒烟。
    （太平洋战争爆发前rì本海军极不重视防空，1500吨级舰队驱逐舰往往只有2门高shè炮、4挺高shè机枪；43－44年才加装成15－20门高shè炮，秋月级甚至装备35门高shè炮）
    战机临空，一枚枚100磅、250磅炸弹呼啸而下，巡洋舰、驱逐舰急忙高速闪避，拖带友舰的那艘驱逐舰甚至砍断牵引绳；却发觉炸弹全部砸向那些缓慢的商船，“轰隆”、“轰隆”，48枚炸弹相继投下，6艘商船无一幸免。机群投弹完毕迅速离开，身后只留下五团浓烟直窜天际的大火，还有一艘军火船则已经爆炸成为碎片。
    汇山码头周围的工事依旧坚固，弹药依旧充足，担任守备的2000余名海军和陆军官兵也依旧完好无损，但高昂的士气却荡然无存，因为背后就是侧翻在黄浦江中的旗舰出云号！码头上是数千名痛哭流涕的rì侨和一些‘前’出云号舰员！
    8时30分，完成三面合围及进攻部署后，36师山炮营首先shè击，卜福斯速shè山炮以惊人的shè速把一排排炮弹shè入rì军防御圈，顿时汇山码头上人群大乱。先是一线阵地上硝烟弥漫，而后是炮火延伸到码头，炮弹碎片扫倒码头上大批人群，导致其余人等纷纷逃入各大楼里躲避炮火；就在一线rì军纷纷伸出头看准备迎战之即，推进到一线的配属36师的空军炮3团第2营和36师高shè炮连24门37高平两用炮以平shè状态一起开火，在前沿30多挺重机枪的配合下，以比卜福斯山炮更快的shè速，把暴露出来的rì军shè击位和掩护位以37高爆弹和79子弹横扫，由于大部分rì军工事根本无法防御37高爆弹的单发甚至连续命中，连人带工事被击中、打烂；偶尔露出头、试图反击的rì军士兵也立即被轻重机枪和神枪手击毙。
    8时45分，已经打掉800多发炮弹的36师山炮营来回炮轰后再次延伸shè击打击敌纵深。“前进！”36师组成的三个突击群在迫击炮打出一批特制炮弹后，从三面向汇山码头发起冲锋！顿时，阵地之间烟雾弥漫；rì军幸存的、尤其是钢筋水泥大楼里的火力点立即开始shè击，大量65子弹夹杂着少数步兵炮弹扫过冲锋的**官兵，幸好有烟雾弹掩护，虽然不少士兵被打倒，但更多的士兵还是一举冲过街道，冲入rì军阵地中；大楼外野战工事里的rì军在之前的炮火洗礼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残存的rì军士兵还是以不断的自爆替主力争取时间，手榴弹的爆炸使冲入敌阵的36师官兵纷纷倒下，但更多的士兵继续冲入，而后冲进大楼一层，rì军显然没有在一层设立工事的准备，**的迅速冲入和守军拼杀，导致在楼内躲避战火的不少海军非战斗人员和平民在混战中伤亡，在双方付出大量死伤之后，大部分一线大楼的一层被**所控制，而楼上还有rì军在坚守；奋勇向敌纵深冲锋的士兵被前后夹击的rì军杀死在大楼之间，导致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
    “师长，现在怎么办？”
    宋希濂看看彭戢光，又转头看看西北方向，“难办！我们没有直shè重炮，只能一个个房间、一幢幢大楼和敌争夺！但愿88师那边快点解决敌司令部，能匀出些重炮过来。”
    10时整，由于rì军全面收缩‘配合’，已经把周围零星残敌扫荡一空的88师在孙元良率领下对上海特别陆战队完成四面包围。但这包围很不稳定，依托厚重的整体式钢筋水泥堡垒式大楼群，rì军对周围逼近的**施以猛烈的shè击甚至炮击，导致88师不断出现伤亡；而**却对rì军坚固的防御望而却步，只有少数神枪手才偶有零星战果。不过情况很快得以改变，11时20分，构筑好掩体的炮40团第5连在西面首先投入战斗，威力巨大的88炮对600米外的rì军工事发出第一声怒吼！“轰”的一声，敌堡楼上出现第一个洞；而后是4门88炮连续shè击，rì军也用曲shè炮反击，虽有楼房阻隔，烟雾掩护，jīng准的炮弹还是屡屡击中掩体，但幸好威力太小，人炮无损。随着88炮不断shè击，敌堡楼上的洞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片，一面墙“轰隆隆”坍塌下来。士兵们欢呼，但看到这点成果，孙元良和彭巩英惟有相对苦笑，“恐怕还是不行，这样打下去要多少时候？何况我们有这么多炮弹吗？”
    不过幸好还有！11时40分，包围圈南面，炮10团第1营第2连就位，4门威力更为巨大的100加农炮开始shè击，“轰”的一次齐shè过后，南面敌堡一个面整体垮塌了；不久之后，炮10团第1营第1、第3连相继构筑好掩体投入shè击；打的rì军堡楼不断坍塌，伴随着被碎片击中的rì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前指的我听到这一报告也终于放下了心，“文白兄，汇山码头那边没这里坚固，反正88炮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提前撤出来调到那里去如何？”
    “子安不用着急，88炮我已撤下来，但已下令改成防空部署，敌轰炸机群很快就要来了！”张治中镇定自若的回答。
    “啊！”我恍然大悟，的确是有经验啊！我这业余玩家只能是自愧不如！胡思乱想间突然想起，前世炮10团第1营也参战了，怎么没有击破敌这三大据点中的任何一处？没事的时候我该问问文白为什么？
    少许，“呜。。。”空袭jǐng报响起，“佩服！”
    张治中迈步走出掩蔽部抬头望天，我不好意思只能跟出来，张笑着对我说：“子安，这应该是台湾飞来的双发中型轰炸机群，现在双方军队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南面又是公共租界，高平轰炸不好炸啊！”
    望着蓝天上敌轰炸机群在中高空飞了一阵无果后，分成两队开始慢慢盘旋下降，显然是准备低平轰炸了。
    看着敌机越飞越低，张治中继续笑着对我说：“敌机低飞了，真玩命啊！一共17架，9架来炸敌司令部周围，8架去汇山码头那边。子安，早上让你错过一场水上好戏，现在我补偿给你看一场空中jīng彩演出！”
    只见敌机盘旋着一圈又一圈越飞越低，我方只有零星的高shè炮对空shè击，而且不像是我熟悉的37高shè炮？我怀疑着望向张治中。
    张治中笑笑，“贤弟看的没错，这是各师旧有的德制20高shè炮在引诱敌机。”
    果然，风云突变，就在敌机下降到几百米低空准备投弹时，“砰砰砰砰砰”数十门隐蔽起来的37高shè炮（空军2个营、陆军2个连）一起向空中shè击，五发连shè，数十道火蛇直冲天际！“轰隆”一架敌机在空中直接爆炸，紧接着“轰”的一声又是一架在空中四分五裂，敌机群顿时四散爬升，有几架还冒着浓烟向四面滑落，高shè炮群立即追shè；猛然间，近处响起大炮shè击的巨响使我一震！
    “那是刚退下来的88高shè炮。”张治中不动声sè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天际。
    随着高空中一声爆炸，一架爬升的轰炸机也变成一团火球。
    我兴奋的问周围：“看到打下几架？”
    旁边一个空军参谋激动的叫喊：“已经击落5架了！5架中轰！”
    张治中放下望远镜，也笑着说：“好戏还在唱，可惜离此远了，看不清了！子安是否猜上一猜？”
    我想了想，突然看见那个空军参谋，猛然想起：“是不是我们的战斗机正在追杀敌机？”
    “果然是子安神算！哈哈哈哈！”
    还未等我回应，敌司令部附近枪声大作，“敌军想殊死一搏？”
    “应该是的！不过只是送死而已。”
第四十二章 突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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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坚固的工事、狭小的出入口，平整无障碍的外围又扫清了shè界，给进攻方设置的障碍现在反而成为反击rì军的磨难，jīng锐的特别陆战队员在一马平川的街道广场上被对面**的轻重机枪整排整排扫倒，尸体很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在阵亡了几百人之后rì军只能退入残存的堡垒楼房中，而**只付出了偶尔被敌神枪手和掷弹筒击中几个伤亡。战事很快又和缓下来，唯有12门100加农炮在南、西、北三面不断shè击的上海特别陆战队的坚固堡垒，造成堡垒不断的崩塌，重炮时而还移动一下shè击位，rì军也只以零星的曲shè炮反击一下，剩下的rì军似乎躲进基地深处。
    张治中得到报告后亲自接近前沿，拿着望远镜来回扫视。
    我也在一边用炮队镜观看，“文白兄，你看rì军在搞什么名堂？”
    “外围堡垒相继被我重炮击毁，但倒塌的建筑已开始阻碍我直shè重炮对敌阵纵深的打击，工兵还在前面抢修重炮shè击掩体，等重炮移上去再打最后一波，我军就要冲进去和敌人拼命了。”
    “哦！要近战攻坚了！文白兄是否准备好爆破作业？”
    “已经准备妥当。彭巩英，该你了！”张治中回头说。
    “是！”
    “我们回88师指挥所！”
    浦东上空，rì海军航空队（不要说什么rì本空军，那种东东从未存在过）几架完好无损轰炸机的已经率先逃跑，第7、第8中队的霍克战斗机正轻松追杀受伤落伍的96中攻，rì机薄弱的防御特xìng在这场不对称攻击中充分显现，何况本已被高shè炮打伤，一架架被灵活的霍克打的四分五裂。就在此时，又一批rì军轰炸机从西南飞来，在场的二大队大部分战机爬升迎击，rì机迅速抛弃炸弹以整齐的密集防御队形迎战，双方接近，敌机首20航炮首先开火，密集的远程火力使措不及防的霍克机有2－3架被击中，1架甚至直接坠落下去；我机群立即分散侧滑避开正面，双方迅速贴近，79子弹和65子弹都密集的shè向对手，打的对方飞机上多出现一串串弹孔，一架又一架双方的战机坠落下去，刚被rì军抛弃炸弹洗礼过的农田房舍附近又遭受一波坠机；双方幸存的战机交错而过后，我机群转身从后方再次发起进攻；而rì机群修正队形，正犹豫间，西南方向突然又出现小型机机群（此时rì军无地面机场，水上飞机母舰已毁，大型机从台湾飞来，小型机则肯定属于中方），rì军不敢再战，紧急整队转东北撤退；见新来的友军并未追击，三大队只击落了受伤落后的两架敌机后，限于油弹两缺而扫兴回航；原来南面飞来是第35中队的可塞式侦察机，携带了小型炸弹去炸公大纱厂的，火力薄弱，根本不敢参加空战。
    （96式陆上中型攻击机，最大时速348千米，最大升限7500米，机炮1门、机枪3－4挺，可携带800千克炸弹）
    汇山码头，36师和rì军的逐房逐楼的争夺战已经陷入白热化，rì军被打的步步后退，一房一楼的丢失，不少rì本水手乃至侨民也捡起伤亡士兵的武器投入殊死搏斗，双方伤亡不断加剧；随着越来越多的**投入战斗，卜福斯山炮、37战防炮等抵近shè击，远不如陆战队司令部坚固的工事被打的分崩离析；终于，rì军阵地被全面击破，36师得以发挥数量优势。下午2时20分，宋希濂下达了总攻击令，数千名36师官兵杀入敌阵，虽然有些陆战队还在抵抗，但大部分守卫毕竟不是地面作战部队甚至不能算军人，坚持到此终于崩溃，数千残余的rì本人从各个藏身处跑出来狂奔向码头；而此时，码头外还能开动的敌船在几艘小军舰掩护下逃窜。望着离开码头逃跑的rì本客货轮，有些rì人跳下江试图追赶，更多的则是或跪或趴在地上哭喊，越来越多的36师官兵占领周围的建筑、冲上码头，枪声渐止。
    “向总指挥报告，2时40分，36师攻克汇山码头！残敌乘船，一部分在几条小军舰掩护下向黄浦江下游逃跑，其余则逃向上游公共租界。”宋希濂等36师将领喘着粗气爬上大楼，众览黄浦江景，兴奋的下达指示。
    同时，rì陆战队司令部周围的100加农炮群shè出的高爆弹，打的瓦砾堆里、残破的楼房上又一阵碎石横飞和新的坍塌。
    孙元良苦笑着说：“总指挥，直shè重炮没什么效果了，该我们上了！”
    “好！命令东面36师所部继续保持防御；其余三面，”张治中看了看表，“于3时10分发起总攻击！争取天黑前结束战斗！”
    3时10分，沉默已久的88师山炮营和各迫击炮连开始对敌纵深进行覆盖式炮轰，88师1个团从南面、2个团从西面，87师1个团从北面，同时向敌阵开始稳步推进，这些部队都受过张治中城市攻坚战的训练，散开队形，稳扎稳打，不断用重磅手雷和炸药包清除外围残余的rì军，渐渐接近核心区。突然，喊杀声起，剩下还有战斗力的近两千名上海特别陆战队jīng锐在不足百米的近距离上对搜索前进的**发起反冲锋。**显然也有准备，手榴弹、手雷乃至炸药包纷纷投出，猛烈的连续爆炸使不少冲在前面的**将士也被震倒，对面的rì军自然被炸的七零八落，纷纷倒地；唯独北面rì军投入主力，前面几百人伤亡倒下，使后面的rì军有机会冲入87师阵中，双方随即爆发一场惨烈的肉搏战，夹杂着双方的自爆。等担任预备队的钟松dú lì旅部队赶到，战场上已经没多少人还能站立了，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还夹杂着不少残尸断臂。
    4时40分，随后最后一阵剧烈的爆炸，躲在司令部大楼地下室中拒绝出来投降的rì军伤兵，被88师集中起来的数十个炸药包炸塌；上海特别陆战队终于成为历史！
    我们正欢喜雀跃，张治中却沮丧的走过来递给我一封电报，‘委员长令：密，电到后暂停进攻，转入防御，另候后令。（侍参京电）’（814傍晚史实，原因至今不明。‘侍参京电’是侍从室参谋组南京电令的简称）
    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看过你30年后写的书！嘻嘻！“文白兄，委员长素来如此，不足为奇。反正三堆敌人已经灭了两处，重炮还要转移，部队也需要休整，我军也不善夜战。今晚把重炮推上去，做好工事准备，明天再进攻不迟！”
    “可明天能继续进攻吗？”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这次暂停停顿了多少时间，不过也就1－2天之内，“不过超过2天。”
    “2天？”张治中苦笑着望着天。
    “文白兄还是把战报先总结出来给委员长报上去吧！见如此巨大的战果，也许能使委员长下令恢复进攻！如果还是不放心，我现在赶回南京催催怎么样？反正这里大局已定。”见张治中脸sè趋缓，我笑着装可怜：“爱妻有喜，可怜可怜我这还没见过孩子的爸爸吧！”
    “弟妹才几个月啊！哈哈哈哈！”张治中开心的笑了！“等弟妹临盆前我会放你走的！现在吗？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当参谋吧！”
    截止7月14rì下午5时淞沪作战战报：
    一，今晨电雷大队无损击沉能登吕号水上飞机母舰、天龙号巡洋舰及2艘驱逐舰，共一万八千余吨；另击伤1艘驱逐舰。
    二，今晨华侨组织之水下特攻队炸沉九千余吨之rì军第三舰队旗舰出云号装甲巡洋舰，炸伤五千余吨之由良号巡洋舰，导致该舰搁浅；特攻队无损。
    三，今在rì租界西北部战斗中，陆军88师在87师、36师各一部，及陆军和空军炮兵部队配合下，攻克rì军上海特别陆战队司令部，消灭rì军上海特别陆战队主力等部，击毙大佐以下3200余人，另俘虏中尉以下40余人、rì籍平民200余人，缴获无算；我军阵亡黄梅兴旅长以下1200余人，负伤1900余人。
    四，今在rì租界西南部10小时战斗中，陆军36师在炮兵部队配合下，攻克rì军第一遣外舰队司令部汇山码头，消灭rì军第三舰队地面部队大部及陆战队、陆军各一部，击毙中佐以下2800余人，另俘虏少佐以下130余人，rì籍平民3300余人，缴获无算；我军阵亡1700余人，陈瑞河旅长以下负伤2500余人。
    五，在rì租界东部作战中，87师和98师主力，在陆军和空军炮兵部队配合下，已将租界东部之敌压缩在沪江大学至公大纱厂之背靠黄浦江之狭小地域内，消灭上海陆战队、吴港特别陆战队、佐世保特别陆战队各一部，击毙少佐以下600余人，另俘虏27人；我军阵亡1000余人，负伤1700余人。
    六，在防空作战中，陆军和空军高shè炮部队共击落敌中型轰炸机7架、小型水上飞机2架，击伤数架；另在作战地域内发现坠地之敌轰炸机11架、水上飞机1架，疑为我英勇空军击落及被高shè炮部队击伤后坠落。我军共俘虏rì海军飞行员21名。
    （不要奇怪，真实的历史中814前上海rì军地面部队中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是上海特别陆战队的4500余人，其中还含部分新兵；其余数千不过是被称为‘陆战队’的非地面作战部队的水兵及后勤，甚至是紧急征召的侨民。只有紧急运来的吴港、佐世保等特别陆战队才是jīng锐。）
    “黄旅长何时牺牲了？”少时在八字桥看到过黄梅兴烈士牺牲地纪念碑的我惊讶的问。
    张治中忧伤的回答：“下午2门100加农炮转移发shè阵地时遭到敌司令部内野炮shè击，黄旅长正好在附近，带队上去抢救，拖炮时被敌炮击中，当场阵亡了。”
    “可惜了！”
    “明天。”张治中看了看我，“或者后天，拿下公大纱厂！消灭长谷川清！”（长谷川清，驻上海rì军总指挥，海军第三舰队中将司令）
第四十三章 间隙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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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小马找到我，“潜水员们希望今晚能再去一次，以全昨晚未尽之功。”
    “不行！那是送死！”我断然拒绝，“由良号舰尾沉没，现在搁浅在岸边，江边水那么浅，外围又有十余艘敌舰，还有大批商船和小艇，你们根本进不去！”我叹了口气说：“虽然和我你们一样对没有炸沉由良很失望，由良是否沉没也的确事关进攻成败，但是不能白白送死！抗战是长期的而艰巨的，中国只有你们这一支合格的水下突击队！”
    “那总要给我点别的任务吧？”小马已经在哀求了，看来潜水员给他的压力也不小啊！
    “找事啊？去江南厂找陈绍宽的副官去，你们认识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准备，明晚拖放漂雷去！”
    “是！”小马欢欣鼓舞的跑了。
    他开心了，我却忧心忡忡的看着rì本传来的情报。
    一，凤翔、龙骧、加贺号航空母舰，鬼怒、川内号巡洋舰，在约15艘驱逐舰护航下已经紧急起航；第一联合航空队各飞行队正转场至台北机场。
    二，编成上海派遣军，松井石根大将担任司令官，辖第3、第11师团，第10重炮联队，第5战车队等单位；前锋业已登船。
    我快速计算以下说：“文白兄，以rì本作战舰队的航速，后天这里就在rì舰队舰载机的威胁之下了！如果rì军把分成两个编队，快速的加贺和龙骧甚至可以在明天下午晚些时候就对我军实施一波打击！但不知陆军登船及编队需要多少时间？以rì本运输船队的速度，航行50－60小时后即可到达上海。”
    凤翔号22年服役，7500吨，25节，140炮4门，76高shè炮2门，舰载机21架。（由于已服役15年且未有大修大改，此时估计航速约在19－21节，实际载机18架）
    龙骧号33年服役，10600吨，29节，双联127高shè炮6门，25高shè炮23门，舰载机40架。（实际航速27－28节，实际载机36架）
    加贺号28年服役，35年改建完成，38200吨，28节，203炮10门，双联127高shè炮8门，双联25高shè炮11门，舰载机90架。（实际航速27－28节，实际载机72架）
    大名鼎鼎的赤城号此时还在改装中。
    张治中也忧心忡忡了，“明天若能进攻，我们应该能吃掉剩下的敌人；若后天再攻，我们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吃掉剩下的敌人；若拖三天，局势堪忧啊！”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赌一把，“小弟听说委员长想给慕尹兄换个位置，不知文白兄是否愿意屈就？”
    “贤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弟观兄台今rì劳苦功高，一rì战绩已超过中国数十载杀灭倭寇之总和，有这功劳打底，委员长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文白兄怎么样吧？最多不过是安排兄台换去侍从室主任第一处之类位置坐坐！”
    张治中终于明白，“贤弟的意思要我不听委员长的命令，明天继续进攻？”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你就是敢下达进攻命令，老蒋可是‘步枪指挥官’，不用一个小时你就会被撤职查办！我笑了笑，“文白兄你看，委员长命令是：‘暂停进攻，转入防御’，今晚我军一线部队修筑工事转入防御，但rì军不知道啊？明天rì军肯定会对我军发动炮击以图打散我们的进攻准备，拖延时间；委员长既然是命令‘转入防御’而非撤退，敌军用炮兵对我‘进攻’，我军当然可以使用炮兵进行‘防御’xìng还击，只不过步兵不投入进攻就是，呵呵！”
    “炮8团！”张治中猛然醒悟！
    “哈哈哈哈！”
    张治中立即查看地图，稍微分析一下就说：“现在态势是敌军以公大纱厂为核心，东靠复兴岛，南面、西面还有一些工厂和居民区，北面突出沪江大学。主要兵力是两支刚调来的特别陆战队2000多人，其次是上海陆战队的1000多人，还有修建机场的几百工程兵，剩下就是港务、水手、侨民等非军人临时组织；这些兵力在今天的战斗中已经损失几百。江上是搁浅的由良号为核心，有小型驱逐舰、炮舰等10多艘小军舰，还有2、30艘商船和军辅船。”说到这里，张治中问我：“由良号能不能修复？”
    “不能移动，两枚水雷都爆炸了，传动系统、后锅炉舱、后主炮基座都被炸坏，只不过两雷爆炸位置都贴近舰尾，又有拖船帮忙，由良号才来得及拖到岸边搁浅；现在大部分火力还在，但绝对无法行动。”
    “那就好，你看，今晚把炮8团运动到西南面分散部署，以避开由良号的大部分火力，依靠shè击角限制把由良能反击的重炮压低到3门主炮之下；明天等敌舰开始炮击就以还击的名义远程炮轰这些地方，把能炸的全炸了！今晚我们还可以把炮10团第1营运到浦东去，最好再加上88炮，明天白天准备，晚上拉到江边用直shè打烂rì军剩下的舰船！拼了！”
    “88炮我去和空军周主任说一下；明天还可以把这封命令的内容含糊的通过官兵透露给大众和媒体，给委员长施加一点压力，我看后天我们还是能够恢复进攻的！”
    7月15rì上午8时30分。
    rì军的sāo扰xìng炮击依旧在进行，不过看样子也就2－3门山炮和几门军舰上的小炮在shè击，而且间隔越来越长。
    ‘早起’的我吃饱喝足走进前进指挥所，“文白兄早上好！怎么炮8团还不开始行动？”
    “贤弟好睡啊！”张治中笑答：“昨晚你不是说要让大众和媒体知道委员长下令暂停进攻吗？现在正在传播消息阶段，炮8团若一大早开炮岂不是言不由衷了吗？哈哈哈！”
    奇闻啊！张治中居然也学会耍花腔了？
    没聊几句，“呜。。。”空袭jǐng报响起，少许后防空指挥所电话传来，“东南方向，中高空，敌机前后两个轰炸机编队，合计约55－60架，速度约280公里，正向市区飞来，已飞临浦东上空。”
    我们俩相顾都是大惊，“一次xìng投入这么多轰炸机？小鬼子拼命了？”
    消息陆续传来，“南方，我暂编大队战斗机队前去拦截。”
    “句容我三大队战斗机队起飞增援。”
    “杭州方向，我四大队战斗机队前去增援，正在接近。”
    浦东南汇上空，笕桥航校第32中队的9架霍克3型战斗机正在由南向北爬升，望着从东向西飞行的密集队形的rì军轰炸机群，中队长打出了以小队俯冲侧击敌机的手势命令；随即，爬升至敌机群之上的霍克从侧后方开始俯冲；随着距离接近，rì机群机背机枪一起开火，数十道火蛇构成密集的防御网；没有丝毫犹豫，9架小小的霍克毅然撞进了这张死亡之网，又1架接1架冒着烟着着火坠落下去；“轰”的一声，一架满载炸弹和汽油的rì机临空爆炸，密集队形导致碎片横飞打中周围多架轰炸机；又是“轰”的一声，一架霍克和rì机撞在一起，一次更大的爆炸把rì轰炸机群打散。没有一人一机幸免，航校暂编大队第32中队全军覆没！用生命写出了笕桥航校的誓言：‘我们的身体、飞机和炸弹当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们的牺牲使rì机群付出了2架轰炸机当场爆炸，3架负伤返航的代价；还使rì机群付出了5分钟重新整队，更导致rì后续机队赶上并企图超越前机队时形成新的混乱。这宝贵的、决定命运的5分钟，使中国空军第四大队27架霍克战机得以从敌机正后方杀入战场！96中攻正后方薄弱区在编队混乱、不能相互掩护的情况下暴露无疑！霍克战斗机上数十挺机枪喷shè出复仇的火焰，重载的rì军轰炸机从后往前被一架一架打爆！无法恢复编队，混乱的rì机纷纷抛弃炸弹、四散奔逃，后面都是追杀的霍克，把一架架96中攻被打的坠地爆炸，其余狼狈不堪的逃窜，霍克穷追不舌，一直追到海上，又敲下几架；当句容起飞的战斗机群赶到战场时已经找不到敌机了，三大队兵分两路从东南和南方追击，追到杭州湾总算捞到1架受伤落伍轰炸机。
    “空军最新战报，第四大队在暂编大队牺牲掩护下击破敌轰炸机群，已证实击落敌机30余架；我军还在继续追杀rì机。”空军参谋激动的向张治中报告。
    “暂编大队？航校战斗机中队？”
    “是的，32中队冲入敌阵，以全军覆没为代价打乱敌编队，致使四大队成功突入敌机群获得全胜；现正在地面搜寻失踪人员。”
    默哀，大家不约而同面向浦东鞠躬致敬，哀悼这些为国牺牲的勇士。
    许久，张治中叹了口气，“该我们了，浦东方面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空军和陆军的重炮都已经进入后方掩体；前面能够隐蔽做的部分已经全部完成，其余要的天黑以后再进行。”
    “浦西方面准备工作也已就绪，炮8团随时可以开炮！”
    “现在就看委员长了！”
    等待，还是等待，上海富豪贡献的丰盛午餐食之无味，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蓝天，7月的气候虽比几十年后清凉的多，几乎已经忘记空调的我，现在感觉是那么的烦躁炎热。
    终于，面对十几个师旅长当面或电话‘围攻’，张治中再也无法忍受，“我命令，下午1时整炮8团按计划向各个预定目标shè击；叫各炮兵观测所，尤其是浦东的，注意隐蔽！”
    看着部队长和参谋们跑去安排执行，张治中对我又叹一口气，“听天由命！”
第四十四章 再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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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5rì下午1时，中国陆军威力最大的榴弹炮，德制150榴弹炮群发出了抗战中的第一声怒吼，16门重炮三发急速shè就打的公大纱厂和沪江大学内都是浓烟四起。同时一发重弹落在黄浦江中，‘轰隆’一声将rì舰队停泊处边缘的一条小型驳船炸的四分五裂，而离弹着点1000多米外的黄浦江斜对岸就是浦东耶苏教堂，教堂楼顶yīn暗处两个**炮兵军官正用有线电话给重炮团校正参数：“第一发，3点方向，70米。”随即一排重弹直落下来，‘轰隆隆’。“2发夹中。”。。。随着炮8团24门重炮不断shè击，rì军控制区到处碎片横飞，浓烟滚滚。由于重炮在西南方远程shè击，rì军陆军的轻炮无从发挥；由良号又处于搁浅状态，只有一侧的2－3门140炮可以还击，而且用来观测校正的水上飞机早已经沉在黄浦江底，只能盲目对着大致方向乱打一气。双方的对shè很快就成为一边倒，在各炮兵观测所的jīng确校正帮助下，rì控区内可见目标多被炸的七零八落，黄浦江上多艘舰船被击毁击沉；由良号更是遭受‘重点照顾’屡屡中弹，多处次要部位破损，连鱼雷发shè器和高shè炮都未能幸免，幸好鱼雷早就扔进黄浦江里，否则又是一场大灾难；只是巡洋舰关键部位安装有装甲，150榴弹炮又没有穿甲弹才躲过一劫。
    下午3时余，重炮逐渐停息下来。前进指挥部里，我们都望着闭目养神的张治中，等待着他后续命令。终于还是防空指挥所电话先来了：“东北方向，中高空，敌混合编队，小型机50－60架，速度约250公里，已飞临浦东上空，正向市区飞来。”
    随着空袭jǐng报响起，电话也一个接着一个：“我第4大队正在起飞。”“敌分成两个编队，北编队约40架，南编队约25架。”“我第3大队正在起飞。”“空军注意，敌有战斗机护航，空军注意，敌有战斗机掩护。”“我第5大队正在起飞。”“我第6大队战斗机正在起飞。”“注意、注意，发现敌第三个编队正接近海岸线。”。。。
    沉默许久的张治中发出一声怒吼：“拼了！我命令各部转入隐蔽，高shè炮部队准备防空作战。这是敌航空母舰从几百里外投放的机群，留空时间不会长；今天只有这一次空袭。空袭结束后，我军立即发起总攻，消灭残敌！”
    “敌机！”终于来了！从掩蔽部的大型望远镜中，我看到rì机大编队正整齐的从东面飞来，编队上空还有10余架小飞机，从后方高速超越到前方又迅速侧翻到两翼，这显然是护航的战斗机。这么高速还这么灵活？96舰战？！“糟糕！”我脱口而出。
    （96式舰载战斗机，最大时速432千米，最大升限9800米，机枪2挺）
    “什么糟糕？”张治中放下望远镜不解的问：“这些都是远程飞来的小型舰载机，看上去数量不少，载弹量却不会多，对我军整体威胁不会很大的；幸好昨天和今天上午空军打的好，把台湾来的陆基轰炸机打的稀烂。”
    “你看那些护航的战斗机有多快！这肯定是rì本新式战斗机，xìng能比我们的霍克和波音还要好！”
    张治中又看了看，“的确，这不是3式战斗机，快通知空军！”
    旁边空军参谋叹气：“已经通知了，但来不及了，我军战斗机群都已经升空。”
    天上可是中国空军的大部分战斗机了！
    rì军第一个编队已经飞临rì军控制区上空，不过飞的很高，远远避开我军37高shè炮群喷吐出的火蛇，94舰轰和89舰攻在地面rì军指示牌引导下，对着周围盲目投下一串串小型炸弹。果然如张治中所言，大部分炸弹都不知道炸到哪里去了，个别甚至掉进rì军控制区爆炸，引起周围**官兵一阵哄笑；指挥部里的我们却都忧虑着望着东面的天空。
    浦东上空，第4大队首先到达，不过只有19架霍克了，其余都躺在地面上或毁或修；望望浦西交战区域烟雾弥漫，4大队按计划盘旋爬升。当5大队从西北赶到时，东面rì军第三个编队正好同时来到，三群战机立即撞在一起。4大队首先俯冲而下，护航的rì军96式已更快的速度爬升迎击，幸好4大队占据上层位拥有俯冲加速度，而rì机身后又有轰炸机需要掩护，只能是硬碰硬的对shè，双方在数十道机枪火焰中交错而过，几架受损战机直接坠落下去；转身，霍克机上的**飞行员惊讶的发现敌机不但速度高出一筹，连角速也远高于霍克，不妙！果然等霍克机完成转身时，96舰战已经加速冲了过来；这下子霍克糟糕了，飞行员们虽然勉力机动和敌对shè，但速度上不去，不少战机被打的弹痕累累；幸好rì机用的还是2挺轻机枪，对飞机伤害不大，才使大部分霍克没有直接被击爆。
    此时，第5大队已经冲入敌攻击机群，打的笨重过时的89舰攻溃不成军，一架接一架或爆或坠，接着从后面直接冲进前面的敌轰炸机队中，大部分94舰轰则依仗着远比89灵活的机动xìng能四散逃脱，少数被直接打爆。见4大队这边危急，5大队迅速爬升支援；96舰战也不敢以少攻多，掩护着剩下一半的舰轰、舰攻向东撤退；见敌撤退，受损严重的4大队也纷纷南返笕桥。
    少许后，轰炸完毕的前两个rì军舰载机编队返航，中国空军以三大队2个中队、五大队2个半中队、六大队1个中队及4大队剩下半个中队战斗机的最强阵容迎击。面对三面围上来的中国空军战斗机，rì军果断放弃了笨重的89式编队，两个96舰战中队左右掩护，大群94舰轰排着密集队形向东北方冲去。东面5大队和北面3大队夹击上去，南面6、4大队战斗机则杀入89式编队。双方一百多架战机交汇在一起，双方的战斗机都猛地冲入对方阵中，数百条火蛇在天空中飞舞，不断响起爆炸声，一架架战机不停的冒着浓烟坠落下去。96舰战的高速和机动在此种环境下变得无足轻重，火力和防御成为胜负的关键，霍克和波音2－3架一组的优势迎战rì机，打的防御xìng不佳的96舰战很快就伤痕累累，纷纷坠落或逃之夭夭；但由于96舰战的掩护，大部分舰轰也得以以密集的队形冲破阻拦向东疾飞，留下整队的89舰攻及各种受伤的战机被中国战斗机围殴；十几分钟后，随着最后一架rì机坠入东海，空战以**惨胜终告结束。
    而此时地面战斗已经开始！炮8团的重榴、德械师的卜福斯山炮，其余师山炮和重迫击炮一起爆发，大量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入rì军残存的阵地，37炮也被纷纷推上一线阵地对敌直shè。而rì军也明白最后的战斗已经来临，隐藏起来的山炮、步兵炮、迫击炮等也推出来反击；以由良号为首的第三舰队残余舰艇也用140、120、102、76、57炮勉力开火；双方的炮弹不断在对方阵地上爆炸，都是死伤累累；很快，rì军薄弱的地面炮火就被压制，有些甚至被直接摧毁；但对rì舰上火力压制却由于**缺乏直接击破敌舰的穿甲弹而效果不大。这时，离停泊在浦西江边的rì舰船群1000多米外的浦东江边的各种房屋中也突然发出轰鸣，昨晚就部署好的12门100加农炮也发出了怒吼；第一排炮弹就准确的集中遮挡由良号的几条商船引起一场爆炸，其中一发甚至幸运的穿过商船击中紧贴着由良号的一条驳船。rì舰队挫不及防，外围的rì舰船被一一击中起火。但随即，rì舰舰炮对浦东还击，如此近距离的重炮直shè，双方很快都被打的分崩离析，只不过rì军损失的是小型军舰和商船，而中方则是作出过巨大贡献的100加农炮。（由良号上的140主炮拥有装甲炮塔无法摧毁，与其打击由良号的次要部分，还不如打击其余可摧毁的舰船）
    4时15时，随着rì军炮火逐渐减少，甚至由良号也因炮弹不足而逐渐停息。**阵地上同时打出一批迫击炮弹，随着炮弹在双方阵地间爆炸，两军阵间立即烟雾弥漫，4个师的**冲锋队一起跃出工事向rì军阵地冲去；rì军残存火力点一起开火，但数量实在有限，加之双方距离不远，又有烟雾遮拦，大批**还是直接冲入rì军阵中。刺刀对刺刀，夹杂着**工兵铲的挥舞和rì军引爆手榴弹的爆炸声，吴港和佐世保特别陆战队依旧奋勇拼杀，和88、98师的官兵扭打在一起，双方不断的死伤；而北面87师面对的上海陆战队的主体是舰员甚至岸上后勤人员，在白刃战很快支持不住，纷纷向南逃去。
    4时50分，沪江大学被顺利拿下！其余方向rì军也纷纷后撤，全部收缩进公大纱厂准备作最后一搏。
第四十五章 换将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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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5rì下午5时余，36师追击rì军一路杀到江边，对着近在咫尺的由良号等rì军残余舰船猛烈shè击，rì军以残留的小型舰炮还击，不断打倒36师官兵；但**奋勇向前，在37炮和大量轻重机枪掩护下，许多官兵踩着江滩、趟着江水向由良号等舰船冲去，很快进入敌炮shè击死角。本来还担心rì舰上水兵用轻武器shè击，却不想只有偶尔响起的手枪shè击声，原来敌舰配备的步机枪早就投入一线阵地了！随着士兵们爬上rì舰，很快，由良号上微弱的抵抗就终止了；随即，剩下几条rì军舰船也纷纷被占领或者被近距离炮火摧毁。随着5时35分宋希濂激动而又遗憾的报告：全歼rì军舰船但未找到长谷川清。黄浦江上的战斗终于结束！
    与此同时，rì本在上海最后的据点公大纱厂里已是一片混乱，剩下的近千名特别陆战队还固守在最后的防线上，而后面是几千乱成一团的侨民，还有撤退下来的水兵及上海陆战队等散兵游勇也混杂在一起。**的重炮虽然已经停止，但各师的山炮和迫击炮依旧持续不断的向rì军投下各种炮弹，炸的拥挤在一起的rì寇大片死伤。稍事休整，**又发起进攻，rì军用仅剩的轻机枪、掷弹筒和步枪在车间、在仓库、在办公室里进行最后的抵抗。6时多，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天sè中，在绝大部分特别陆战队阵亡之后，残余的rì军（更应该说是rì人）在周围**一片欢腾声中，打出白旗投降了；当然也不乏偷偷跳入河道中（公大纱厂旁有一小河直通黄浦江）逃跑及自杀者。
    前线指挥部周围也是一片欢呼声，唯独张治中和我在一起叹气，因为他拿着一封老蒋的电报：“兹任命张治中为侍从室第一处主任，原职务移交陈诚后立即回京复命。蒋中正。”
    面对老蒋的如此举动，我只有苦笑着说：“恭喜文白兄了！”
    “恭喜？你来干如何？”
    “我？那也要委员长肯啊？小弟怎么比的上文白兄在委员长心目中的地位呢？单凭这两rì间消灭一万多rì军的不世战功，呵呵！”
    “滚你的去！”张治中笑骂！
    “我也是该回南京了，连这里都被搞的差点玩完，不知道华北怎么样了！怎么样？辞修兄什么时候来接任？”
    “其实已该到了，只不过辞修不想早来而已，是不是啊？辞修贤弟！”
    “呵呵，文白兄、子安贤弟！”陈诚笑着迈步走进指挥部，“不好意思，讨扰了！”
    看到陈诚来顶这个火山口，还故意在战事告一段落后才来，以免抢夺张治中战功之嫌，我真有些感动了！“辞修兄，淞沪马上就要成为火山口了，老兄这是来跳火坑啊！”
    “所以吗，我已恳请委员长把子安贤弟留给我！”
    “啊？！”
    “可惜委员长不肯啊！怎么样，两位临走之前给我点提示如何？”
    张治中看了看我，说：“今天敌上海派遣军已经开始航渡，估计17rì，也就是后天下午至晚上就会到达上海附近海面。我们估计敌进攻准备在17rì夜间就会开始，18rì清晨登陆可能xìng为大；敌第一登陆点应在宝山一带，但海军自开战起就在那里及附近整个长江上大规模布雷，纵使敌军完全控制附近海空，也非几天之内所能破解之；所以，敌登陆点只剩下两处，一为吴淞口东面，先在浦东立足，控制黄浦江入长江口地区，而后在黄浦江以西之吴淞炮台到吴淞镇一带实施主要登陆；二是迂回到南面从金山一带登陆，而后斜插我后方。”
    “子安的意思呢？”
    “小弟以为敌虽对我布雷区有所察觉，但必然轻视我布雷规模和效能，17rì晚至18rì上午屡闯我布雷区可能xìng很大，屡试不果后，敌运输船队已经抵达长江口，以rì军的狂妄，已不可能南下金山，而只能选择在18rì下午在高桥一带登陆，控制黄浦江下游东岸后；19rì上午依托东岸掩护主力进入黄浦江，在吴淞至张华滨一带实施二次登陆。至于金山登陆，那应该是敌后续部队可能选择的登陆点。鉴于我空军这两天损失很大，已不可能担任持续反击敌海空力量的主力，我军面对敌强大的舰队，只能放弃滩头在纵深敌舰炮shè击范围以外实施主要防御和反击作战；文白兄已经在敌可能登陆区布雷及派遣部分战斗小组。”
    “海军呢？”陈诚问。
    “海军舰队准备主守江yīn至南京段，长江口只有电雷大队，外海还有潜艇部队，打击一下敌人可以，但都不足以担当主力。”
    见陈诚有些心灰意冷，张治中鼓励着说：“幸好委员长正在调集大批陆军赶来，估计17rì辞修能有20个师以上兵力可用。”
    陈诚则苦笑着回：“但36、87、88、98师因为损失较大，委员长已经下令回苏州一线整补，还有炮10团第1营、空军第1高shè炮团等单位也要撤下去。”
    “不用担心，部队会有的！”
    我接上张治中的话：“我却担心部队都来上海守这些最不适合守的地方，在这里伤了元气，而后节节抗击敌人的任务谁来干？”
    一句话说的张、陈面面相觑，最终一起叹气。
    看着陈诚和张治中商量着如何部署防御，反正我是不用再管淞沪的战役、战术等等了，总共经历了不到36个小时的战斗，我就如同过了几周。看着张、陈交接指挥完成后，我跟着张治中又急急忙忙一起连夜坐“京沪特快”赶往南京。
    “子安，醒醒！”
    “到南京了？”我猛的睁开眼睛，天刚亮，怎么就到了？
    “还没，这里是无锡，陈部长和周主任找你！”
    于是我稀里糊涂被弄下了车，张治中潇潇洒洒赴南京上任去了，而我在无锡站梳洗并吃过早饭之后，被陈绍宽的专车送到江yīn，不久之后就和周志柔一起站在江yīn要塞上，看着陈绍宽指点，呵呵，仅仅是指点长江而已。
    “江边已经准备好300枚水雷，3天内即可布雷完成；那边停泊的几十条都是准备自沉作为封锁线的旧舰船，船厂的人正在拆卸有用的大炮。”
    “哦？那条主桅特高的军舰是哪艘啊？”
    “那是练习舰队的通济号训练舰，北洋老舰了，主桅高达137尺；当年我当海军学堂学员时上的就是这条船！”
    “这么高的主桅，船沉后会不会还露在江面上？”
    “啊！谢谢子安提醒，我会命人去处理的！”陈绍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贤弟，江yīn要塞原本在东山、西山、黄山、肖山、鹅山上共设有八个炮台，总共33门大炮，还有4门榴弹炮及2个守备营、工兵和通信兵各一个连。海军接手后，你看，要塞下游那里是乌山，我在那里设立临时炮台，只等部分军舰上的大炮拆下来安装上去即可完工；陆军在那边东山和肖山上新设有甲三、甲四台，各部署4门德国进口的88高shè炮；西山上还有4门150加农炮为丙一台。呵呵，旧军舰上拆洗下来的上百门大大小小的火炮，一半安装在这里，其余沿江部署，江宁、武汉等地都有；我还调来一个团的陆战队；周主任也调来一个高shè炮团。”
    看陈绍宽说的起劲，我不由得要打击他了：“厚甫兄，**还在淞沪和平津作战呢，就是海军还在长江口甚至大海上呢！”
    “看你急的！海军主力大部分在南京；布雷总队正在宝山及以西长江中布雷，规模已超过1000枚；6艘潜艇也按我们的计划全部在海上，呵呵，就等着rì本海军上门了！不过电雷大队的人不怎么听话，居然不肯撤退！？现在还在崇明岛上，我看快出事了！”
    “让他们拼一次也好，鱼雷快艇本来就是海上敢死队；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奋力一博！嗯，厚甫兄不会是来给我看江yīn要塞和谈电雷大队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在想我们海军能不能有所斩获？你知道吗？我等了多少年啊！”
    “知道，自甲午起。。。潜艇既然已经出海，我相信他们必然有所收获！”
    “周主任来这里做什么？空军这几天可是大获全胜啊！”
    “全胜？应该问全剩下多少才对！”周志柔苦笑着递给我一张纸，“我是来查看高shè炮团的，不用多少时间，空军就剩这些战斗部队了。”
    三大队，11架霍克3（8架可用）、7架波音（5架可用）
    四大队，17架霍克3（9架可用）
    五大队，20架霍克3（14架可用）
    六大队第15中队，7架霍克3（4架可用）
    “怎么办？rì军航空母舰明天上午补充一下，下午就可以杀回来了；而我们的飞机订单还没到工厂呢！我总不能派飞行员们驾驶霍克2型之类老飞机上天送死吧？”
    “我又不可能变出战斗机来？好在这几年空军和陆军高shè炮发展迅速，军队防空力量大增，我看依靠地面防空为主；剩下的战斗机留着掩护轰炸机和攻击机，对敌重要目标如运兵船、军火船、航空航天母舰、重炮阵地等处空袭用吧！能节省一点是一点，等新战机至少要三个月后。”
第四十六章 猎杀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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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6rì清晨，侯赢号正以14节航速驶过琉球群岛向东北方向进发，东海北部张良号正以13节的航速驶向长崎；而小型的荆柯、聂政，专诸、要离号则俩俩编组，在东海中南部以8节的慢速向东海深处前进。按计划。。。哦，计划改变。
    6时27分，微薄的晨雾中，侯赢号了望哨首先发现目标，“11点方向，发现船只。。。11点方向，发现船队。。。距离16000米，大型船只。。。航向240，速度16－18节；正在接近我舰。”
    “呜。。。”侯赢号上jǐng报响起，“就战斗岗位。”舰长一面用望远镜查看一面发出指令：“嗯，大型舰两艘，呈纵队，小型舰至少有3艘，应该还有，在另一面。我们。。减半速，左5度，不，左10度。”
    6时34分，逐渐消散的晨雾中，“敌舰，1点方向，小型航空母舰，水上飞机母舰，驱逐舰多艘，速度17节，距离12000米，航向240，正接近我舰。”舰长下令：“半速下潜。”
    “呜。。。”6时36分，侯赢号潜入水下，以4节的速度慢慢调整航向接近rì军航母编队。
    6时50分，潜在水下的侯赢号内已经连说话声都压低了，“2点方向，距离3000米，速度17节，航向240。。。前舰，哈，凤翔号！是凤翔号！后舰为不明级别水上飞机母舰，约7000吨；有4艘驱逐舰呈X型在外围护航。注意，右5度，加速，我们前进。”
    “舰长，我们打哪条舰？”航海长一边计算着双方航线一边问。
    “当然是凤翔！除非它们现在转弯。再次计算shè击角。”
    6时52分，“再次计算无误！”，随即潜望镜再度升起，“距离1400米，速度17节，航向240不变。目标凤翔号，发shè1，发shè3，发shè2，发shè4！”
    4条德制G7型鱼雷间隔3秒连续发shè，面对中速驶来的凤翔号航空母舰，双方以超过45节的速度飞速接近，凤翔号发现鱼雷时已不足500米，刚来得及把右满舵全速的命令传到轮机舱。
    侯赢号发shè64秒后，第一发命中，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凤翔号在连续的三次大爆炸中左舷中部和后部被炸出三个大口子，几十秒内就倾斜超过10度。rì军各舰上jǐng报声、喊叫声已经乱成一团。
    感受不到千米的距离上三次连续爆炸声，震的侯赢号东摇西晃，但潜艇内一多半人已经是紧咬着毛巾或衣领，竭力压制着欢乐的欢呼声，只有舰长在降下潜望镜后冷静的命令：“四发三中。我们右15度转向，半速下潜至60米。”
    “靠着凤翔？让他们即使发现也没办法扔深水炸弹？老总教你的？”航海长轻声问。
    舰长笑了笑：“老总说是宋先生教的，呵呵。不过我们就要溜走的，我看走330航向不错，能利用那条正在转弯的水上飞机母舰掩护一下；听宋先生说rì军的声纳糟糕的很，不过我们还是开的慢一点。”于是，侯赢号在60米深的水下以4节的慢速缓慢向西北方向驶去。
    7时09分，7500吨凤翔号，人类建成的第一艘航空母舰，在建成15年之后悲哀的翻沉入太平洋，舰长以下200余名舰员及18架舰载机一起随舰沉没；2艘驱逐舰掩护水上飞机母舰全速离开，另2艘驱逐舰则忙于打捞落水船员，4艘驱逐舰都未投掷深水炸弹，不过更有可能是rì军糟糕的声纳在一片混乱中根本没有发现目标。
    差不多同时，张良号发现敌运输船队西驶，但未进入潜艇攻击范围，张良号放弃攻击继续北上。
    江yīn要塞
    “贤弟这就回南京吧！那里更需要你！国事艰难，多保重！”
    “厚甫兄也多保重！”
    我坐上周志柔的专车向南京急驶而去。
    回望看不见陈绍宽了，周志柔笑着说开：“厚甫现在rì子不好过啊！连素来被他们看不起的电雷大队都大获全胜了，外人说海军怎么怎么，他们海军自己可。。。哈哈哈哈！”
    “百福兄，我看好潜艇部队，能出大战果！反而是你们空军，后续力量很难维持啊！”
    “嗯，委员长派遣子文兄正在和俄国接洽武器进口和军事援助；其中有战机大单。”周志柔说，“推荐给我们两种战斗机，伊15和伊16。建议我们都购买一些，搭配着使用，贤弟知道些什么吗？”
    （伊15型战斗机，极速每小时367公里，升限9000米，航程510公里，机枪2挺）
    （伊16型战斗机，极速每小时440公里，升限9000米，航程810公里，机枪2挺）
    “我在德国听说俄国战斗机追求单xìng能，一种以发扬机动xìng为主速度一般适用于战斗机之间的格斗，另一种以发挥高速xìng能但机动能力较差适用于攻击敌轰炸机；这两种战斗机应该就是此种指导思想的体现了。”
    “贤弟，这两种战斗机比rì军的新型战斗机如何？”
    “百福兄，这你应该问你的战斗机飞行员啊？”
    “我已问过了，rì军新型战斗机速度快，估计最高时速在420公里以上，而且机动xìng能极好！我只是不知道俄国机怎么样？”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俄国机追求速度的那种应该和rì军高速差不多，追求机动xìng的和我们的霍克差不多，比rì机差一些。我建议空军要求俄国给我们提供高速机型的火力加强型，弄成2挺特重机枪或者4挺一般机枪，否则这些飞机对我们没什么效果，不值得我们花大价钱购买！”虽然这‘大价钱’实际是快要倒霉的法国佬出的，我暗暗偷笑。
    “为何？”
    “随着rì军新型战斗机大批使用，我们即使有差不多的战斗机也处于数量上的绝对劣势，和rì军根本没法打，何况我们还未必买的到更好的战斗机；唯今之计只有避开rì军战斗机专打轰炸机；俄国战斗机既高速又耐打，只要强化火力就是打轰炸机很好的选择；至于更好的战斗机进口，你还是等几年吧！”等几年？想想恐怖的零战和一战，悲哀啊！
    （rì本陆军航空队95式战斗机，最大时速400千米，最大升限10000米，机枪2挺）
    我继续说：“俄国的双发轰炸机不错，如果委员长一定要进口的话，可以考虑，反正航程远，可以代替重轰炸机；至于他们的重轰就是垃圾货了。”
    周志柔想了想，“好，我跟你一起去宋公馆，先找子文兄说去！”
    此时东海北部海域，在2艘巡洋舰、十多余艘驱逐舰严密保护下，加贺号和龙骧号正在接收从本土出发转道朝鲜飞来的赤城航空队（此时赤城号正在大改装），3个96舰载战斗机中队、4个94舰载轰炸机中队陆续降落，以补充前一天的惨重损失。与此同时，驻岛锚地的一艘艘巨大战舰正在拔锚准备起航，很快，榛名号、雾岛号、苍龙号、青叶号、衣笠号等在一群驱逐舰紧密护航下驶出锚地。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南京。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一下车就冲进我的房间，“我的雁！”一把抱住云雁。
    云雁笑着推拒，“别撞着宝宝。”
    “对对，亲爱的，也不欢迎我这个大英雄？”
    “哈！就你这个被免职的小参谋？还大英雄？”云雁咯咯咯的笑起来。
    “没我运筹帷幄，**能打胜仗吗？”
    “不羞！”
    几小时后，在大哥和周志柔的一再催促下，我才和他们一起赴官邸。
    还未进会议室的门就听见老蒋在大笑，“哈哈哈哈，好好，打的好！想不到世界上第一条航空母舰是rì本造，更想不到世界上第一个打沉航空母舰的是我们！”
    ‘凤翔号被击沉了？’我也笑了，史上最后完蛋的rì本航空母舰第一个沉掉了！（史实：rì本投降后凤翔号撤除武装改成运输船运送rì人回国，直到47年被拆除。）
    不知是谁在吹：“而且我们打沉的就是rì本那条‘第一’！呵呵！”
    见我们进去，老蒋笑着说：“子文、子安你们来啦，哈哈哈！大胜仗啊！也多亏子安和德国佬有交情，否则这6条潜舰我们还没呢！”
    寒暄几句，老蒋和大哥一边商量去了；我则找到陈布雷，“彦及先生，慕尹兄怎么了？”
    “子安啊！慕尹劳累过度，旧伤复发，去zhōng yāng医院治疗去了；恐怕以后不能再cāo劳了！”
    “哦，现在侍从室一处？”
    “由文白管。”
    “怎么不见百里先生？”
    “你走后，百里兄被委员长派去欧洲找援助去了，他走时推荐你顶替他的位置！”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是我？不是耿光先生？”
    陈布雷苦笑着说：“你前脚走，后脚耿光兄就和委员长吵了一架，一拍两散。这是12rì到现在的军情汇总，麻烦你看看看吧！我还要去吃晚饭，乘委员长高兴。”
    他潇洒的走了，留下我和几个侍从室参谋发呆。
第四十七章 察绥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傍晚时分，官邸会议室，我坐在蒋百里平rì的座位上，看着刚到手的傅作义密语电报，听着新官上任的张治中正述说着综报及战况分析：
    “淞沪方面从昨晚到现在基本平静，rì军只有几次远程侦察机出没，主要在吴淞一带活动；辞修正在各预计登陆区加紧构筑工事及布雷；浦东兵团已有55、57、62、63、79师部署完成；浦西兵团已到6、11、14、61、67师部署完成，另有56师担任长江方面jǐng戒。明天浦南兵团45、46、52师即可完成在南部的部署。淞沪方面我军预备队为3、8、18、19师及税jǐng总团。海军方面继续在长江黄浦江口以西水域布雷；空军方面侦察报告只发现以龙田号为首的原驻长江口敌舰残余在上海东北约260公里处向东北方向行驶，还未发现敌主力舰队和登陆舰队。其它事项有：逃入上海公共租界的rì军官兵已被租界方面缴械并监禁居住，传闻长谷川清也在其中；各国使团再次拒绝我军在黄浦江下游部署水雷。。。”
    “这群混蛋！白白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不但没有援助，连这点事都不答应！”老蒋发几句脾气，又喝了口水，“文白继续。”
    “参谋组分析，rì军航空舰队经历15rì惨重损失后已经北上接收从朝鲜起飞的舰载机补充，估计明天中午前后即可恢复对淞沪地区的作战行动；rì军登陆舰队由于淞沪rì军已被我全部消灭，且受到我潜舰的威胁，估计也在转道黄海南部水域，等待rì军后续部队的增援。rì军登陆作战可能要推迟3－5天才可能爆发，估计登陆地区依旧。”
    “高参组有什么意见？”
    见我四处张望，老蒋加了句：“子安，就是你啦！”
    “我？”我怎么成了高参组的代表了？可想想也对，“委员长，我估计登陆应该于18rì清晨在高桥地区进行，而非等rì本国内地面部队再次增援后再登陆。原因有：一，rì军需要尽快用一个胜利来挽回这几天屡屡惨败的面子；二，rì军需要一个飞机场使其能发扬空中优势；三，rì军增援舰队估计已经出发，以25节以上高速航行，17rì晚即可到达长江口外；四，rì军自大，认为两个常备师团及附属单位足以完成登陆及掩护展开的任务；五，敌军地面部队在船上不能长期保持战斗力；六，我军在浦东地区兵力不足。”
    “嗯？子安说的有道理，我们能不能吃掉这支rì军？”
    我惊讶的望着老蒋，这都说的出来？“rì军登陆有主力舰队及航空舰队掩护，登陆区10公里内全在敌主力舰重炮压制下，我军根本不可能发动大规模反攻；除非敌军在后续部队未至前离开登陆去深入内地，否则我军无歼灭敌主力的机会。”见老蒋脸sè不愉，我只能加上：“不过我军可以在登陆当天使用空军发动反击，当天夜里陆军和海军也可以发动反攻，可以消灭一部分敌人，如果表现出sè，甚至可以击溃敌军。。。但我军不大可能将敌赶出滩头。”
    “嗯，这才对。文白，你和子安会后就去准备一下。”
    “是。委员长，其实在回京之前我们已和辞修商量过乘rì军登陆时反击行动，战前几个相关计划也已交付辞修。”张治中说。
    “嗯，你们考虑的很周全啊！接下来是华北方面。”
    “是。平津方面从昨晚到今天傍晚也基本平静，只发生几次小规模交火，皆是rì军中队以下单位在继续蚕食我军控制区。rì军继续从海路、从关外向平津地区增兵，估计已有约2个半师团以上兵力部署在我军正面，主力对着南面；估计在3－5天后，rì军后续部队约2个师团在平津地区部署完成后即可对平津、平绥发动大规模进攻。只是。。。”张治中有些尴尬。
    “什么只是？不就是宋明轩他们依旧和rì寇不清不楚吗？还幻想着局部自治吧！”老蒋愤愤的说。（史实：直到7月底rì军全面进攻前，宋哲元等29军高层，包括张自忠在内，依旧在和rì军讨价还价谈论华北自治之类，非本人诬蔑民族英雄）
    “子安，你有什么点子。”
    “在下以为只有实施‘骑兵行动’，才能打乱rì军在华北的进攻部署，并使29军及其余各军（杂牌军）正视自己的立场，共同应对rì寇的侵略。”
    “‘骑兵行动’？就是百里和你的那个骑兵突击和袭击敌后的计划？”
    “是的，计划经委员长同意，我已交给傅将军，我去上海前委员长已下令准备实施。”
    “嗯，我看是时候了！子安，你认为什么时间开始为好？”
    “请委员长现在就下令交由傅将军全权负责，至于具体实施时间，还要看天气情况，可以的话明天就开始行动。”
    老蒋想了想站起来说：“嗯，任命傅作义为第7集团军总司令，指挥35军、骑1军、骑5军及绥远其余部队；负责察绥反攻作战。我们去二处。”
    “是，还请委员长给傅将军调一个中队侦察机。”
    “嗯。”
    时隔四天，再和宋美龄共进晚餐，听她一顿不该赴前线之类唠叨之后，“三弟，汉卿想回来，怎么安排？”
    我想了想说，“等下月，焕章在河北吃大败仗后，可以试一试顶他的位置；如果汉卿不怕姐夫请他吃牢饭。”
    “你有什么办法？”
    “汉卿一直躲在东北军中即可。”我还要回去陪伴云雁呢。
    此时，傅作义（第7集团军总司令兼35军军长兼73师师长）、赵承绶（骑1军军长）、马步青（骑5军军长兼骑5师师长）、门炳岳（骑5军副军长兼骑7师师长）等已经聚集在一起。
    “委员长进攻命令刚刚下达，天气预报也有了，明天yīn天，后天估计yīn或小雨，符合我军行动的天气条件。”傅作义看了看周围，“再重复一下，我率35军主力及配属部队攻第一波，打垮一线的满蒙伪军后；第二波湘文兄率骑7师从北部向东推进，印甫兄率骑1军从南部超越后向东南进攻，目标张北。骑5军主力利用天气和南部作战掩护隐蔽出击，从骑7师北侧直插敌后；子云，你率骑5、骑12师袭击沽源一带rì军，骑11师进入热河分散袭扰敌后。湘文兄扫荡察哈尔中部伪军后继续前出，接应军主力。”
    7月17rì上午5时20分，商都外围。35军73师218旅摸哨时被伪军发现，“砰、砰”枪声骤起。一见暴露，炮25团第1营的12门晋造山炮立即开始轰鸣，顿时打的伪军营房一片烟腾，不断有人马器械残骸飞上半空。218旅3个团在董其武率领下从三面稳步向商都推进，外围薄弱的班哨、排阵地一触即溃，人马不断向城中心拥去；城边主阵地中还是一片混乱，进入阵地准备防守的、前方撤退下来准备逃跑的在象征xìng的工事中挤成一团；随着35军部队逼近，在山炮掩护shè击下，仅仅坚持了十多分钟，守军伪2、3师的联合防线就崩溃了，几百骑兵向西逃去，骑4师随后追赶而去。其余伪军在混乱中只稍微抵抗了一下就投降了。6时不到，随着枪声渐止，**收复商都。
    与此同时，北面新明（归德），骑7师在门炳岳率领下逼近的消息一传来，守备的伪蒙军就乱成一团了，随后就乱轰轰的集结起来向东撤退，逃向康保；很快，骑7师穿过新明继续追击。
    稍后，南面尚义就面临赵承绶率领的骑1军（缺骑4师）进攻，虽然少数斥侯用生命给李守信提供了十几分钟的预jǐng时间，使伪1军的jīng华第1师出来整队，但不可能阻止骑1、骑2师3000多名**骑兵排出传统的骑兵冲锋横队向刚刚苏醒的2000多名伪军发动袭击，晋绥军骑兵在横队冲锋中shè出的排枪，将仅有一部分整队的伪军骑兵扫倒；随后的攻击可以说是一场屠杀，大量骑枪的shè击和三千匹河套马的冲击使缺乏正规骑兵战训练的李守信部在来不及整顿队形状态下，只能用马刀和骑枪作了十几分钟零星的抵抗就以绝大部分覆没而告终，仅少数骑兵逃脱。
    上午10时许，骑1军（缺骑4师）在追击中逼近公会村；此时，从张北出发北上增援的rì军骑1旅团前锋也已接近该地。双方在缺乏准备情况下狭路相逢，地形不利于两翼展开，双方后续部队都无法投入。在此情况下，孙长胜和对面rì军联队长不约而同选择了冲锋，一排骑枪互shè后，双方数十名骑兵就在加速中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中式马刀对西洋骑兵刀，健壮的河套马对西洋种的高头大马，双方骑兵不断挥舞着战刀劈砍，又不断连人带马一起倒下；晋绥军明显技不如人，马匹和马刀也不如rì军，被打的步步后退，但不断有战士拉响手榴弹投掷乃至自爆，一次次爆炸最终使双方隔开，最终战场上只留下数百人马的尸体及不少受伤的战马。见无法继续进行骑兵战，双方皆收缩撤退。
第四十八章 霍克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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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rì上午10时40分，骑1旅团的装甲车中队超越骑13联队，骑13联队联队长小原一明高兴的向装甲车中队挥手致意，12辆92式骑兵装甲车三辆一排压过倒在战场上双方战死战伤的人马向骑1军推进，偶尔还惊起地上一阵惨叫和嘶鸣，刚刚赶到的赵承绶和骑2师师长孙长胜对视一眼，“拼了！”
    （92式骑兵装甲车，32年开始装备rì军骑兵部队，3.5吨，40公里/时，13.2重机枪1挺、轻机枪1挺，装甲6毫米，乘员3人）
    随着装甲车逼近，大群**骑兵纷纷掉头撤退；装甲车队驶出狭口，逐渐散开并减慢速度，等待己方骑兵超越。突然，上百名**骑兵返身向装甲车冲去，rì军轻重机枪一起开火，一条条火蛇将**连人带马一起扫倒；见大部分**继续撤退，rì军装甲车等不及己方骑兵跟上就加速追赶；又是几十名**骑兵返身冲向rì军，再被装甲车连人带马扫倒；前面大群骑兵跑的更快了，rì军装甲车全速追赶。突然，‘轰隆’一声爆炸在装甲车群中发生；瞬时间，倒在装甲车前进道路上的不少**又站了起来，抱着炸药包向最近的装甲车冲去，随即连续的‘轰隆隆’爆炸声中，**战士和一辆辆装甲车一起被被炸的四分五裂；此时**大队骑兵顺势转身冲向装甲车群，rì军剩余的机枪还在shè击，打的冲进的骑兵不断倒下，战马的嘶鸣中，一枚枚重磅手雷飞向装甲车，轰隆、轰隆声中rì军装甲车队全灭。
    就在rì军装甲车被打的焦头烂额时，后面骑13联队正迅速靠近；冲在最前面的晋绥军连长对紧跟在后面的机枪连大喝一声，率领骑兵连冒着硝烟穿过被炸毁的装甲车向敌骑冲去，“砰砰砰”一阵骑枪对shè后双方撞击在一起，马刀挥舞，双方都不要命的劈砍，数十名剩余的**被蜂拥而上的rì军砍倒后，rì军大队骑兵拥挤在一起奋勇向先，急待挽救的装甲车队就在几十米前方。这时，挤在冒烟的装甲车之间、已经架设完成的机枪连开火了，一条条密集的火蛇扫过密集的rì军骑兵，前面的骑兵和战马给重机枪连续击中栽倒下去，后续的骑兵却拥挤着小原联队长正挤出狭口，前后挤成一团；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小原一眼望去是jīng锐的骑兵正在被敌机枪无助的屠杀，大惊失sè的小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子弹击中头部，当即掉下战马被左右踩烂。随着越来越多的**重机枪展开加入设计，拥出狭口的rì军连人带马一片片被重机枪扫shè打成筛子；当骑1旅团旅团长片桐茂最终制止住骑兵的送死前进时，骑13联队的大部分已不存在了。
    “侥幸！”赵承绶说。
    “全靠将士的英勇，半个团（晋绥军骑兵团是4连制）牺牲换一个装甲车队；一个连赴死给创造机枪连绝好的shè击机会。”孙长胜叹了口气。
    上午11时25分，上海，空袭jǐng报已经响彻天空。在大批96舰战的掩护下，一队队rì海军舰载轰炸机已经飞临上海上空，在高空中盘旋半圈之后，数百枚25、50公斤级炸弹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中国空军，第一次没有出现；88高shè炮，也第一次没有开火。面对着上海西北部市区由硝烟弥漫变成一片火海，指挥部里陈诚和罗卓英相对无言。
    少许后rì军舰载轰炸机返航，陈诚拍了拍肩上的尘土，笑着说：“不要这么哭丧着脸，就几十架小飞机，能对我们怎么样？我还指望你能帮我再打出一个大捷来呢！”
    罗卓英苦笑：“军长！（陈诚长期担任18军军长，后由罗卓英接替）文白对付的不过是7000陆战队和一些中小军舰，还有子安帮忙，靠袭击才得到那些战果；现在他们把底牌都打掉了，空军和重炮一半被打残了，三个德械师也被调回去整补了。留给我们对付那些大舰和至少十倍的rì本陆军；军长你还想大胜？我看不大败就不错了！”
    “不要这么悲观吗！文白和子安留给我们的底牌还有几张；我看rì军登陆之初还会有大损！不信？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呵呵呵呵！”
    空袭jǐng报再次响起，“怎么了？”
    “报告总司令！防空指挥所报告，东南方向，高空，敌中型轰炸机编队，30架以上，速度250公里/时，正向市区飞来，已飞临浦东上空。”
    “台湾来的陆基轰炸机？”陈诚和罗卓英不约而同回望西方，“不知道百福兄是否会？”
    与此同时，周志柔和毛邦初也在南京空军指挥部中争论，“打还是不打？”，官邸专线电话帮他们解决了问题。
    “百福，全体出动迎战！”
    “是！”周志柔想也不想的立正服从命令。少歇，中国空军在淞沪周围仅存的40多架战斗机起飞应战。
    而官邸会议室里的我和张治中、林蔚等人却都是一脸沮丧，看着老蒋因我们的顶撞而怒气冲冲的离开，我更是重重叹了口气坐在百里的老座位上，‘完了’！
    果然，当三群霍克和波音逼近已经抵达上海市区上空的96中攻时，上空大群96舰战俯冲而下！（96式舰载战斗机续航距离高达1200公里）
    中国空军立即混乱起来，西北方向的三大队继续直扑敌轰炸机群，西南方向的五大队向左右盘旋试图爬升，南方的四大队则迎头和敌战斗机对搏。双方战机上立即迸发出数百条火蛇，无数枚子弹shè向对方的战机。
    四大队的霍克首先和敌接战，96舰战的速度优势在俯冲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子弹都雨般飞向霍克，而技术娴熟的四大队战机也勉力发挥着霍克的机动xìng能躲闪着shè击；77和79子弹在空中横飞，双方战机上都不断出现一串串弹孔，而后是冒烟、起火、坠落。双方交错而过后，四大队剩下五架霍克却不回头，直接向敌轰炸机队冲去，扑到外侧的96舰战急忙回旋但已来不及了，只见霍克依靠着刚刚爬生得到的少许高度优势，奋不顾身的冲向保持密集队形的96中攻，不顾数十挺机枪扫shè，用最后的子弹、连同战机和生命一起撞向敌机，轰隆、又是一声轰隆，两架霍克和96中攻同归于尽，另三架霍克虽被击落，但也使好几架轰炸机被打弹痕累累、冒起白烟，队形散开了。
    三大队的霍克和波音乘乱冲入散乱的96中攻群中，数十条复仇的火蛇撒向混乱的轰炸机；轰的一声，一架满载炸弹的轰炸机临空爆炸；轰隆，又一架轰炸机爆炸；上空96舰战面对这种混乱局面也无所适从，几架俯冲而下邀战，其余却盘旋在高空不愿意进入双方的火网。大部分96中攻终于慌乱起来，匆忙投下炸弹，大串大串的50、100公斤炸弹扔进了新市区、rì租界、黄浦江，有些甚至扔进了公共租界。空载的96中攻迅速爬升，试图重新组队；但三大队的战斗机紧跟而上，不断向爬升中的轰炸机shè击。随着一架架轰炸机尾部和机翼受伤，使局面更加混乱起来。
    这时，上层空域中五大队的近20架霍克和大队的96舰战在水平位置上遭遇，双方谁都不想退让，冲锋！呼啸着以相对速度800公里/时面对面的对冲，不但导致双方数百发子弹命中目标，打的双方不少战机起火冒烟，还使两架战机撞成一团火球，另两架战机则由于碰撞翻滚着一起坠落下去。五大队也没有转身再战，而是直接往下冲入爬升的轰炸机群中，和三大队一起上下shè击屠杀着混乱的轰炸机。96舰战终于醒悟过来，纷纷冲入追杀霍克和波音，双方都不断翻滚着战机向对方shè击，直到弹尽油绝。。。
    下午1时，我走进委员长卧室。蒋介石和宋美龄相对而坐，默默的听我汇报刚到的空军战绩，“截止12时30分，此役共证实击落敌96式战斗机17架、96式轰炸机14架，我军共有23架霍克和4架波音未能返航，另有10架霍克和3架波音需要修理；4大队高志航大队长以下阵亡13人，失踪2人，5大队丁纪徐以下负伤11人。”
    许久，老蒋站起来，“还有多少架战斗机能用？”
    “到明天早上，估计约有10－12架霍克和5架波音可用。”
    “还有什么坏消息？”
    “没有坏消息，姐夫。察绥方面傅将军已于今晨开始骑兵行动，攻占察哈尔境内商都、新明、尚义一线，消灭骑1旅团联队长以下一千多人及伪军数千；估计主力战将在明晨进行。”
    “平津方面呢？”
    “由于我军在察绥方面发动攻势，平津rì军已开始对29军发动大规模炮击，并加强了轰炸，但限于兵力不足，还未发动大规模地面进攻。”为调节沉闷的气氛，“宋明轩开始唱高调了。”
    “嗯。”
    老蒋一声不响、默默的走了出去，留下我和三姐面面相觑。。。
第四十九章 察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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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7rì中午，察哈尔中部，黑暗yīn沉的云层压抑着稀疏的草原，一路东来的骑5军（缺骑7师）在此分道而行，骑11师继续向东面热河前进，军主力则折向东南。
    “福山贤弟保重！”（马禄，字富山，骑11师师长）
    “步荣兄保重！”（马步荣，骑5军副军长）
    “炳臣，多看着老师长！”（马彪，字炳臣，骑12师师长）
    稍南面，门炳岳率领骑7师正在扫荡溃散的伪蒙军，德王又组织了一次反击，骁勇的蒙古骑兵在zhōng yāng军面前显示了其娴熟的骑术，但在领教蒙古骑士的刀法之前，zhōng yāng军就用犀利的冲锋枪、轻机枪、迫击炮打的伪蒙军又留下几百人马尸体继续溃败。
    更南面，傅作义从阎锡山那里搞来的百辆汽车中的大部分还派得上用场，正运载着211旅一个加强团和牵引两个连的山炮向张北前进，和其一起行动的是骑4师一个团，追赶着把骑1旅团赶进张北的骑1军主力。
    此时，暂停沽源的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里，由关东军总参谋长兼任的兵团指挥官东条英机正大声斥责兵团骑兵指挥官小岛吉藏，否决了骑兵方面撤出张北的建议，在请小岛吃了两记耳光后，余怒未消的东条下达了第1骑兵旅团固守张北，第15混成旅团紧急改道、火速增援张北的命令，并下令后续之第2混成旅团加速前进向沽源靠拢。
    第1混成旅团，辖第1师团第1旅团第1联队、第1师团第1野炮联队主力，第2战车联队等。
    第2混成旅团，辖第1师团第15旅团第3联队、第57联队第3大队，第1师团第1野炮联队第2大队等。
    第15混成旅团，辖第2师团第38旅团第16、第30联队，第2师团第2骑兵联队，第2师团第2野炮联队主力、第2师团第2工兵联队等。
    下午2时15分，傅作义抵达张北前线，“印甫兄，刘子亮还是不愿参战？”
    （刘汝明，字子亮，时任29军143师师长，该部正驻扎在临近的张家口。历史上在此时期，刘也参与29军高层消极应付抗战的活动，不愿参加南口保卫战，甚至拒绝zhōng yāng军通过其防区。直到7月底rì军发动全面进攻后才参战。）
    “好说歹说都不行，29军就是不出长城。”
    “不管他们了！我们再过15分钟就开始进攻。”
    2时30分，炮25团的12门晋造山炮开始shè击，一排排炮弹直落进小小的张北县城里（或者更应该说是‘张北堡’），挤满第1骑兵旅团马匹、马车的街道上立即陷入一片混乱，使没有骑炮兵跟随的骑1旅团逼入绝境；人可以依靠古代遗留的坚固石堡躲避炮弹，战马却无助的遭遇一场弹雨的洗礼，大量战马被山炮炸的血肉横飞，不时还响起弹药车被直接命中的大爆炸，大群惊马在大街小巷中狂奔，不少骑兵从隐蔽处冒死跑出来想抢救心爱的战马，却被惊马睬成肉泥。
    2时40分，211旅的迫击炮加入shè击，近距离上不断命中张北狭窄的城头，把暴露的rì军机枪组和刚爬上城头的rì军士兵炸的四分五裂；与此同时，211旅的步兵部队扛着木梯向张北冲去。随着**接近城头，rì军掷弹筒组纷纷开始阻拦shè击，掩护冲锋的**机枪组不断被jīng确的榴弹直接命中炸倒；城头上rì军残存的火力点也开始还击，使冲锋的**不断倒下。随着山炮再次转入纵深shè击，孙兰峰（35军73师211旅旅长）正要下令各迫击炮排也传入纵深shè却被傅作义拦住了手。随着**冲到张北低矮的城墙底下，不少rì军冒死冲上城头向下投掷手榴弹，但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迫击炮和手榴弹炸飞上天，城下**也死伤惨重，有些甚至是被己方打偏的迫击炮击中，但随后又有更多的**冲到城墙底下竖起木梯开始爬城；后续**大批轻机枪也推进到近距离对着城上进行压制shè击，数百条火蛇打的残余rì军抬不起头来，只是盲目的向下扔手榴弹和发shè榴弹。终于，第一批冲锋队爬上城头，但立即就被扑上来的rì军打倒；随后又是第二批、第三批，越来越多的**登上城头，rì军节节败退，终于失去城墙转入巷战。
    3时余，数百名骑兵不顾后面的枪林弹雨，簇拥着片桐茂等人向东突围，彭毓斌（骑1军骑1师师长）率领骑1团从侧前方迎上，小林一男（骑1旅团骑14联队联队长）大喝一声，率领200余骑向彭毓斌冲去，掩护片桐茂折向东南；双方骑枪一阵对shè后就撞击在一起，骑1旅团最后的jīng锐对晋绥军最jīng锐的骑兵团，双方战刀挥舞，骑士左右劈砍，夹杂着‘不和谐’的短枪shè击声；最终，骑1团以3倍优势兵力和同样的伤亡没有让rì军穿透阵型，小林一男以下两百rì军骑兵全部倒在血泊中。
    “追”！彭毓斌留下损失最大的连打扫战场，带着几百骑兵追击片桐茂而去。
    下午3时50分，几百残余rì军几经挣扎，随着张北城里最后一声爆炸，十几个躲在一幢坚固石屋中的rì军被炸成碎片。傅作义兴奋的传令：“给南京发报，我35军和骑1军刚刚攻克张北，歼灭rì军第一骑兵旅团联队长以下2000余人。”
    张北东北方向百余里一处山脚下，又一个**阻击点中最后一个**士兵倒下，面对是周围几十具rì军的尸体。
    猪鹿仓彻郎（这名字牛啊！第30联队联队长）望望连绵的占满整个右侧视线的狼尾巴山，“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敌军以一、两个机枪组和几个步兵组成小队，沿我军行军路线侧翼部署，再加上路上埋设少量地雷阻碍我大军前进；我军若不管，敌机枪必然侧击扫shè我军行军纵队；若攻，则徒费时间且伤亡不小。难办啊！”
    筱原诚一郎（第15混成旅团旅团长）望着jīng锐的第2师团主力如蜗牛样行军破口大骂，少歇后，“我们再不快点，张北骑兵旅团恐怕会出问题。”
    “不会吧？他们毕竟还有2000多人。”
    “会的！这天气上无空中支援，下无炮兵战车掩护，骑兵又是善攻不善守的兵种，连像样的工事都没有，被几倍敌军围攻根本守不住。”筱原低低的加了句：“东条参谋长是在胡闹！”
    “那我们怎么办？”
    筱原诚一郎犹豫了一下，“我命令，本多（本多武男，骑2联队联队长）联队单独前进，不用管敌军是否侧击，必需以最快速度赶到张北，到达张北外围后立即进攻敌军背后，挽救第1骑兵旅团！”
    被点到的本多武男沉默着整理好骑兵联队，拔出指挥刀一举，“前进！”率领着1000余名骑兵不管一切向张北冲去，地雷不断在脚下爆炸，炸的人仰马翻；每一段左侧机枪也在不断喷吐火蛇，把一批批骑兵扫倒；但本多率领骑2联队不顾一切向张北飞奔；后面跟进的30联队乘机架起步兵炮、掷弹筒等小型火炮对着**暴露出来的火力点一阵猛轰。
    望着骑兵远去，侧翼敌军一一被击破，筱原的心情变好了，正要下令全军前进，兵团电报来了：“骑1旅团刚才失去联络。”
    “什么？赶快召回本多！停止前进！”
    此时沽源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里已经乱成一团，东条英机在用马鞭抽打了几个参谋之后，怒气冲冲的下令：“命令第15混成旅团继续前进，收复张北。”
    还未能回应，“报告，第1混成旅团在多伦以南遭遇敌大股骑兵部队，正在袭击野炮第1联队，酒井旅团长请求作战指导！”（作战指导，rì军请求增援的专用代用词）
    “什么？！”
    此时的第1野炮联队（缺2个大队）已经溃不成军了，炮兵部队本来就落在队伍最后，本身就缺乏搜索骑兵的酒井旅团更不会在比较安全的后方还派遣骑兵搜索队，结果就使骑11师从侧后的袭击走在最后的第1野炮联队时，炮兵联队仅有个几个担任jǐng戒的步兵小队进行抵抗，这些步枪兵几下子就被大群手持冲锋枪和二十响的骑11师冲垮，连带着大批炮兵被速shè武器扫倒，挥舞指挥刀的高桥联队长也在其中；随着大批手榴弹乃至手雷塞进大炮乃至炮管，连带着不少炸药包爆炸及弹药车的殉爆，把第1野炮联队在大路上排列整齐的大炮及辎重装备炸的四分五裂，形成一条烟雾弥漫的醒目标志带。马禄也不停留，就按计划带着部队继续向东而去；等前面的第1联队和第2战车联队急忙返回时，就剩下24门残破的大炮、上百堆浓烟和上千名rì军的尸体了。
第五十章 沽源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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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抗战开始时傅作义指挥35军、骑1军、骑7师等部曾从陶林出发，攻克商都，一路反攻到公会村，后因rì军主力逼近及刘汝明在张家口拒不出兵配合，而反攻失败撤往集宁。）
    暮sè时分，奉命追赶骑11师及回救多伦的酒井镐次率领第2战车联队大部及汽车运载的部分第1联队步兵（其余已经零散撒在路上）终于赶到还在四处冒烟的多伦，总算救下了留守部队的大部分，不过关东军南下各部囤积的辎重物资则大部分已经化为烟灰；疲惫不堪的练习了一天‘折返跑’之后，第1混成旅团再次进驻多伦休整并收容零散各部。
    南方，莫名其妙付出几百骑兵损失的筱原诚一郎也收回了第15混成旅团全部部队，停止推进就地宿营。
    唯独中路，东条英机的数道急令，使本多政材不顾夜sè降临，正率领第2混成旅团紧赶慢赶奔向沽源，虽然官兵走了一天已经牢sāo满腹，但汤浅政雄（第3联队联队长）还是很高兴的吹捧：“这次酒井、筱原他们都倒霉了！下任师团长将军有望啊！”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肯定敌军有一个骑兵师正在我们西面虎视眈眈！”
    “才一个骑兵师？不过2000多骑兵，我们已经有所准备，威名赫赫的第一师团4个步兵大队掩护1个野炮大队5000多人作战行军，这点敌军根本啃不动。”
    “虽然啃不动我们，但损失大的话，我们也不好交代！特别是现在沽源空虚，敌若不袭击我们去打沽源的话？！”
    “嗯，”汤浅心有余悸的说：“东条参谋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真惨了！”
    “所以我们要加紧前进，争取在半夜就到达沽源！而且越往南越接近山区，就越不适合敌军骑兵发挥。”本多政材笑着说：“继续前进！到沽源再休息。”
    不出本多所料，第2混成旅团西南面，马步青、马步荣、马彪等正在一起等待本多旅团的到来，“军长，我们真要全军夜袭？侦察回来说rì军已有准备了，而且现在可是漆黑一团了？！”
    “当然，再往南就是山区了，虽然rì军有准备但也不过是行军间备战，若放他们过去，我们根本无法再打了，只能现在就打！哪怕拼光这两个师，也要将这路敌军打掉！”
    马彪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袭击沽源牵制一下？也许能抓住东条那老鬼子？”
    “你以为军长像你才想起来啊？军长早就派马秉忠（骑5师副师长）带两个团过去了；等下两面一起打；不过想抓东条还是做梦去吧！黑灯瞎火的，只要往后面大山里一跑，抓谁去？呵呵！”马步荣笑着说。
    “好了，准备开始吧！告诉弟兄们，接近敌军前别发声音，混战时别不出声，尕渣子、尕rì鬼怎么叫都行。”
    “是！”马彪裂开大嘴笑了。
    沽源，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东条英机看着慌乱的两个步兵中队、一个工兵中队和自己的jǐng卫中队部署防御默不作声，其实也没什么好部署的，不过是把仅有的机枪小炮摆了又摆，给临时堆砌的土石工事再加几铲泥土而已；不少后勤兵和机关兵也乱纷纷跑来跑去想在车辆和零散的房屋帐篷间找一个避难之地。看看大家都不响，中午挨了两耳光的小岛吉藏出来哀求：“参谋长，这里实在不适合防守，我们又没多少战斗兵，我看还是撤上山吧！”
    东条望望周围的车辆和堆积的物资，“胡说！堂堂关东军哪有未战先跑的道理！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劈了你！赶快去前沿指挥防御作战！”
    17rì晚8时，随着迫击炮连急速shè开始，3分多钟，200发82迫炮弹如雨点般砸在rì军宿营地间，几百个聚集在阵地zhōng yāng的rì军机关后勤被炸的飞上半空，几十辆汽车同时被打着，加上几处弹药爆炸，顿时把整个营地变成一片火海，rì军仅有的2门步兵炮也被殉爆的炮弹炸的四分五裂；随后迫击炮转向rì军前沿shè击，打的rì军简陋的工事和后面的士兵及武器到处乱飞。
    还未等炮声停息，“前进”！骑13团从西面、骑14团从北面，马秉忠率领着**骑兵杀向rì军阵地，rì军以残存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奋力反击，双方打成一片。
    如此密集的炮火和交战已经打破了缺乏实战的东条英机的神经底线，推开把他压在底下已经中弹的护兵，“撤退！”jǐng卫中队等一群人簇拥着他登上装甲汽车，或乘车、或骑马，慌乱的向东南方逃去。
    （九一式装甲汽车，31年服役，5.6吨，60公里/时，6毫米装甲，2－3挺轻机枪）
    大部分rì军还不知道指挥官已经逃跑，以步兵中队为核心和冲入阵地的骑5师继续拼杀。刺刀对马刀，夹杂着长短枪的shè击乃至手榴弹的爆炸，还有**士兵“尕。。尕。。”的喊叫，以期在微弱摇动的火光中分辨敌我。rì军的机关后勤兵很快就崩溃了，纷纷向南向西逃跑，连带着不少工兵、步兵也跟着撤退；被骑兵冲锋割裂开的步兵也纷纷被杀或者自爆身亡，包括倒霉的小岛吉藏大佐。
    就在同时，马足底下裹着厚厚皮毛的骑12师从西面，骑15团从南面，骑5军dú lì团从北面，4000多名**骑兵在迫击炮的急速shè支援下向着走了十三个小时、已经jīng疲力尽的第2混成旅团行军纵队杀去。本多政材的确有“才”，早有准备的rì军不顾不断落在行军队伍中的炮弹爆炸，就在马蹄声起前完成了大部分机枪的架设，顷刻间，上百条火蛇对准迎面扑来的骑12师猛烈扫shè，**骑士皆以镫里藏身躲避横扫过来的火蛇，河套马、蒙古马都是能吃苦耐劳的马种，命中一两发子弹根本不在话下，但连续被子弹击中也使大量战马和马上的骑士翻滚着倒地，又被后面的战马踩过；数百名骑兵倒下去，又有更多的骑兵冲上去，rì式轻机枪低劣的弹斗加子弹方式在黑暗中终于让rì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当第一批子弹飞出弹斗，大部分弹药手还在摸索着加子弹时，少量刚架设起来的重机枪根本封不住蜂拥而来的大队骑兵，骑12师一举冲入了rì军的行军队列，连人带马猛烈的冲撞进rì军队伍中，但前后rì军步兵以密集的刺刀阵应对，双方立即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中部是第1野炮联队第2大队的炮兵举多，被骑35团一举穿透，杀的野炮兵们四散逃窜。
    南面本多政材安排了仅有的几辆装甲汽车及骑兵小队在前面开路，骑5师骑15团沿着大路及路两侧冲锋一开始就撞入骑兵小队队伍中，双方一阵劈砍，战马交错而过，马上rì军骑兵全灭，装甲汽车上jǐng惕的rì军立即用机枪扫shè，但骑兵团冲锋岂是区区两挺劣质轻机枪所能抵挡？后面的装甲汽车和rì军又被前面的阻挡了shè界，结果汽车一辆接一辆被骑兵扔出的手雷炸的四分五裂。骑15团一举杀入rì军步兵队伍中！
    北面骑5军dú lì骑兵团更是轻松，一下子把走在最后的第15旅团辎重队（大部分是棒子）杀的溃不成军，只付出轻微的损失就沿着大路杀到rì军主力背后。
    面对三面杀入的远远超过自己预计的骑兵大队，本多政材和汤浅政雄终于慌了。虽然由于各种爆炸及燃烧起了不少或大或小的火堆，rì军还有些电棒（当时对手电筒的称呼）照shè，但总体黑暗中双方都已经失去有效指挥，全凭战士各自拼杀，**官兵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jīng神，面对数量略超过自己的rì军第一师团jīng锐部队毫不畏惧，奋力劈砍shè击，自动武器优势逐渐体现，大堆聚集在一起防骑兵冲击的rì本步兵被骑兵用冲锋枪、二十响突然扫shè打倒，而后是战马的踩踏；jīng锐的第3联队及第57联队第3大队等部不但被割裂开来伤亡惨重，而且在jīng神上也受到重大打击。**骑兵呼喊着各种“尕。。尕。。”屠杀着不叫的rì本兵，而rì军在昏暗中却缩手缩脚害怕伤了自己人，轻重机枪不敢发shè，掷弹筒、步兵炮更不敢使用，野战炮？打谁啊？
    “shè击！shè击！”本多政材怒吼着，“全体shè击！”
    也醒悟过来，跟着大喊：“shè击！投弹！全体都有！”
    在军官的呼喊中，不少rì军开始不顾一切的向周围想象中的敌人shè击，轻重机枪能开火的陆续开火，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将周围双方的战士一起打倒；而与此同时，发出呼喊的rì军中高级军官也遭遇**的重点‘照顾’，大量手榴弹伴随着自动武器的shè击向他们飞了过来，汤浅政雄猛地扑到在地，而贵族味太浓的本多政材却在迟疑中被好几支冲锋枪扫shè打烂。
    混战，持续的混战，直打到火光暗淡下来，双方剩下的官兵都jīng疲力竭，或趴或卧着喘气，等待天明。
第五十一章 登陆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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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8rì凌晨，官邸会议室。
    被从睡梦中叫起实在不舒服，不过能坐在委员长身边一起听张治中还算成稳的声音是99%国府官员梦寐以求的，只是内容丧气了一点。
    “昨晚8时34分，骑5军发来电报，骑5军主力对接近沽源之敌第2混成旅团（第1师团第15旅团主力），骑5军一部对沽源之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同时发起夜袭。该电台于8时39分正通讯中突然失去联系，至今未恢复。”
    “晨1时，rì军派特务机关长松井向宋哲元提出限29军立即撤出北平，被宋明轩当场拒绝。”
    “晨3时起，rì军向广安门、廊坊、通县、团河、天津、大沽等地发动全面进攻，传廊坊已经失陷，天津我军正在李文田（38师副师长）指挥下发动反攻。”
    “晨4时许，海军报告敌大群战舰逼近黄浦江口，海军临时投放水雷于5时40分左右两次击中目标，估计造成2艘敌舰受损。”
    “10分钟前刚刚接到报告，大群rì舰进入黄浦江口，对两岸进行覆盖式炮轰；海军要求今晚在黄浦江内投雷，请委员长批准。”
    “批准！都全面大打了，还犹豫什么！”还未睡醒的老蒋怒气冲冲下达命令。
    张治中挥挥手，一个参谋立即跑出去传令。
    “平津方面rì军有多少军队？”老蒋问。
    “由于我军在察哈尔发动进攻，使rì军攻势提前爆发，现在平津方面只有第5、第20师团（各缺一个联队级支队），驻屯军（相当于加强旅团）及第11混成旅团；第6、第10师团还在输送中。我建议按预定计划调孙连仲、关麟征两部北上增援。”
    “嗯，才两个半师团就想吃掉29军十万大军？30军和52军还不要急着调。。。”老蒋停顿了一下，“也许rì军主攻放在西面也不一定。任命宋哲元为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给他3个军的番号，让他们自己去分吧！”
    “是。”
    “骑5军是怎么搞的？昨天不说是大获全胜吗？”
    “昨天攻克张北消灭敌第1骑兵旅团大部的是傅宜生率领的35军和骑1军，骑5军昨天战报只有单独行动的骑11师消灭第1师团野炮野队大部。”
    “那骑5军怎么搞的？进攻敌人就算不成功也该有个报告，怎么反而断了联系？不会反被打垮了吧？”老蒋瞥了我一眼说。
    我只能站起来了，“委员长，我以为骑5军不会被打垮，他们既然敢同时发动两场主动攻击肯定有很大把握，何况沽源之敌既缺乏战斗力又缺乏坚固工事，肯定不是骑5军之敌。我看还是电台出了问题，我记得军政部只给了骑5军3部电台，加上骑7师原有1部，dú lì行动的骑5、11师各占1部，骑5军主力只剩1部了，可能是他们军部电台坏了。”
    “这个敬之！嗯，华北那边就这样了；淞沪方面，谁有建议？”
    张治中再次站起来说：“辞修来电，估计rì军将于今天上午直接在吴淞至张华滨一带登陆，我军准备按计划放弃江边防御，只留少量部队牵制，以避开rì海军重炮覆盖；主力部署在杨行镇、孟家宅、江湾镇一线，”张在地图上一一指点，“离黄浦江十里外；等夜间再发动反攻。”
    “嗯，就这样吧！全面抗战由今rì始，大家一起努力吧！”老蒋打个哈欠走了，“请彦及准备告全国人民书。”
    清晨，离黄浦江口不远的长江中，一群rì军大小驱逐舰正以横队慢速向西行驶，不断向着长江中开炮shè击，打什么？后面一艘舰首已经不知去向的倾斜驱逐舰已经说明了问题――漂雷！
    虽然列强禁止**在黄浦江及江口以东长江中布水雷，但海军在rì军再次杀入长江前两小时，在黄浦江口以西投放了百具漂雷应对，这些漂雷顺着长江水而下，很快就接连撞中两艘大意的rì军驱逐舰，使rì军付出了一沉一伤的代价，并把rì军登陆时间延迟了两个多小时。
    8时40分，天上有大群舰载机护航，水面上有大队巡洋舰和驱逐舰反复炮轰的同时，rì军登陆部队终于抵达预定启发位置，大批rì军从运兵船上沿着绳网爬下，换乘机动乃至人力小船向岸上进发；一群大小不等的驱逐舰在岸边jǐng惕的巡逻，随时准备发shè炮弹，但岸上却是静悄悄的，似乎毫无人烟。就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中，9时许，rì军第3师团第29旅团第18联队首先在吴淞镇附近登陆，未遭遇**，不过随着爆炸声起，出现第一批伤亡，地雷！rì军踏入了雷区！与此同时，在稍南面张华滨登陆的第11师团第10旅团第22联队也遭遇同样待遇。“工兵排雷！”各分队指挥官不约而同的下达命令！不过随后更郁闷的事发生了，拿着金属探雷器搜索前进的排雷工兵也和步兵一样不断被地雷炸飞。
    “停止前进！”、“后续部队暂停登陆行动”等命令一道道从藤田进（第3师团师团长）和山室宗武（第11师团师团长）处发出。
    上海派遣军总司令松井石根大将在刚改建完成不久的金刚号战列舰舰桥上默默注视着黄浦江口。
    “报告大将阁下，藤田、山室阁下都已经下令暂停后续部队登陆行动，正在想方设法排除地雷。”
    “就几个小小的地雷，把几万jīng锐之师阻止在滩头？我军的勇气在哪里？”
    参谋长小心翼翼的说：“陛下对我军前期严重伤亡甚为关心，特地关照我军要减少损失，昨晚关东军他们。。。藤田和山室将军也是为减少官兵伤亡。。。登陆部队有占绝对优势的海军掩护，必不会出现问题。”
    “登陆以后呢？我军还要向内陆推进，以华军最近几天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看，我们严重低估了他们！”松井石根思考了一下：“我命令第3、第11师团今天天黑前全力经营滩头，准备防御华军夜间反攻；在第9师团等部到达并登陆前不再向内陆前进！”参谋长有些吃惊的答应。
    rì军在淞沪的登陆陷入困境，而在平津的进攻虽然兵力不足却高歌猛进。黎明时分，29军38师在天津东局子、东站、海光寺等地的反攻皆告失败；晨7时丢失大沽口；8时南苑至北平交通给割裂；同时rì陆军航空队大批战机飞临各处开始轰炸，缺乏经验的29军部队纷纷溃败；10时，南苑守军被迫撤退途中遭遇敌轰炸机群轰炸，被宋哲元扔在南苑指挥的佟麟阁、赵登禹一起阵亡；而宋哲元则留书给张自忠为“北平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负责平津军政事务后，和秦德纯等军政大员们一起逃往保定。12时，rì军攻克天津；同时，rì军攻入北平，守军除刘汝珍率部突围外纷纷缴械；下午2时，rì军通过卢沟桥南下追击逃跑的29军主力。
    （以上皆为7月28－30rì史实）
    “有没有好消息？”官邸办公室内老蒋恶狠狠的问。
    “通县伪冀东保安队反正。”张治中不识时宜的跟了句，引爆了老蒋的怒火：“这群混蛋！还自吹什么民族英雄！十万大军，连几小时都不愿意抵抗，就这么跑了？无耻！一群败类！”
    林蔚突然跑进来，“报告委员长，骑5军有消息了！”
    “他们还在？快念！”
    “17rì晚8时起，我骑5军骑5师主力袭击沽源，经激战击毙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大佐以下1700余人、俘虏63人、缴获大批辎重，我军伤亡800余人。同时，我骑5军主力对敌第2混成旅团发起进攻，经整夜激战双方都死伤无算；18rì黎明，攻占沽源之我骑5师主力北上支援终解决战斗，击毙第2混成旅团少将旅团长以下4300余人、俘虏200余人，缴获大量武器装备，我军皆付出惨重损失，伤亡超过4000人，马军长及马彪师长等主要干部皆战伤。因骑5军电台毁坏，无法及时上报，此电文由骑5师转发。”
    “没危险吧？”
    “没有，养几个月就好。”
    “好！好！这帮回回不忘我的大力栽培！第一师团啊！当年我！。。。哈哈哈哈！”老蒋终于开心的大笑！我却是满脸苦笑，如此惨胜，近两个骑兵师一次xìng损失：‘这个马步青，一下子就玩残了骑5军，草原上以后的仗怎么打？！’
    开心过后，老蒋想起来：“淞沪方面怎么样了？”
    “rì军还在逐步扩大登陆场，但我军特制地雷导致rì军不少排雷工兵损失，登陆进展缓慢，到现在为止估计只有不到4个步兵联队及2个炮兵大队登陆。”张治中说：“我建议按计划今天傍晚时分再次向列强提出交涉，争取黄浦江作战权。”
    “嗯，无论交涉结果怎么样，告诉辞修，今晚反击一定要执行！”
    “是！”
    老蒋还是很开心，笑着问我：“子安，你那个木头盒子地雷还真有效果啊！”
    莫非老蒋当年留rì时挨过第一师团士兵打的谣传是真的？我也开心的笑着说：“呵呵，美国早就研究出rì军使用的那种依靠电力进行金属探测的探雷器；这种基本不带金属的地雷就是用来应对的；加上我们特制的诡雷配合，就rì军这点技术水平，有的玩了！”我心里暗暗许愿，接下来就看从今天傍晚起的反攻了。
第五十二章 夜袭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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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派遣军直辖：第5战车联队、第10重炮联队，司令官松井石根，
    第3师团：步兵第5旅团（步兵第6、68联队）、步兵第29旅团（步兵第18、34联队）及野炮兵第3联队等，师团长藤田进
    第11师团：步兵第10旅团（步兵第12、22联队）、步兵第22旅团（步兵第43、44联队）及山炮兵第11联队等，师团长山室宗武
    7月18rì，夕阳西下，张治中、林蔚和我又沮丧的聚在一起看rì落，不久周志柔也参加进来，“炮12团还可以说来不及调动，可8、9大队不出动实在可惜了。”
    我也叹着气：“没有陆基航空兵支持，没有浦东登陆掩护，rì军就这么冲进黄浦江直接在浦西登陆，而且大半天只占了那么点地盘，多好的机会啊！唉。。。”
    林蔚安慰着：“几位也不用这样么，至少我们说动委员长投入1、2、6大队等空军、炮8、10、17团等陆军已经足够打个大胜仗了！”
    “8、9大队载弹量合计30吨！1、2、6大队再加几个中队一起上也不过30多吨！差一半啊！”周志柔说。
    “胜仗是肯定的，但战机啊、战机！”
    下午6时45分，从地面上看阳光即将逝去时分。上午分别登陆吴淞镇、张华滨的第3、第11师团已经把登陆区扩展到连接起来，北面第29旅团及一部分炮兵、工兵已经登陆展开，南面第10旅团及炮、工单位也已部署完成，但登陆进度已经大为延迟，使黄浦江下游挤满了rì军上百艘各种军舰和运输船，导致欧美列强一片责骂，连rì本的盟友德意也在其中，弄的rì本外交人员焦头烂额到处‘救火’。
    火灾很快就成真了，随着最后一批rì本舰载机返回停泊在长江口的航空母舰；就在暗淡的暮sè中，中国空军集中起来的80多各式轻型轰炸机飞临rì军上空，顷刻之间，1、2、6大队等十余个中队的诺斯罗普、道格拉斯、菲亚特等型轰炸机就把30多吨复仇的炸弹扔到猝不及防的rì本陆军和海军头上，几架还在低空盘旋的rì本海军90式水上侦察机奋不顾身向大群轰炸机冲去，但很快就被弹雨扫落；等轰炸机群基本投弹完毕，rì陆海军的高shè炮和高shè机枪才开始对空shè击，而被命中的满载弹药的军火船和登陆区内的弹药储存区已经开始‘轰隆隆’的爆炸。十几分钟后，当太阳终于完全落下去时，吴淞至张华滨沿岸连同背后的黄浦江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到处是军火和油料的殉爆和爆燃，夹杂着无数人马的惨叫声。
    rì军的灾难还没有结束，就在rì军奋力抢救之时，远处第8、第10、第17炮兵团的德制和rì制150榴弹炮群开火了（不要奇怪，当时**的确有一些rì本进口的150榴弹炮，东北军、晋军、zhōng yāng军都有），一排排炮弹如雨点般扫过rì军占据的地面和水面，将登陆的rì军彻底打入深渊！几分钟后，rì军第10重炮联队用刚登陆的几门同口径重炮勉力还击，黄浦江上还有战斗力的轻重巡洋舰也不顾四处冒烟乃至冒火纷纷用140、203主炮开火。rì巡洋舰有装甲、**重炮也有刚建成的掩蔽shè击阵地，只不过后者的目标并不是前者，rì军重炮把**重炮阵地附近犁了一遍有一遍，**重炮也把登陆区扫了一次又不一次，双方都不惜损失、双方你来我往直打到半夜炮管发红才渐渐停息。
    这一仗双方都损失惨重，中方空军有4架轰炸机未能返航，10多架受伤；陆军有11门重炮被击毁，30余门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连同附近的步兵部队共损失800余人。rì军？暂时还无法统计，并且损失还在增加。凌晨2时30分，轰隆一声，紧接着又是几声爆炸中黄浦江中传来，2艘幸运的躲过炸弹又避过炮弹的rì军运输船被摧毁，挨了不少炸弹和炮弹的妙高号重型巡洋舰被开了两个大洞，直接坐沉江底，这是中方水下特攻队的战果。
    天蒙蒙亮，不顾我们劝阻，得到懊悔不及的老蒋许可，欧阳格下令黎玉玺率领电雷大队再次袭击黄浦江口外之rì本舰队（这次‘袭击’更应该称为攻击）。鱼雷快艇还未进入全速始发区就遭遇1艘担任jǐng戒的rì军驱逐舰，齐鸿章率岳飞中队3艘德制中型鱼雷快艇迎敌，162吨（3艘54吨鱼雷艇）对1300吨，3门20炮（每艇艇首有一门）对4门120炮，不过岳队还有6枚德制533鱼雷（每艇2枚）对rì舰上的6枚威力巨大却不大可能命中小艇的610鱼雷；德制鱼雷艇不断的扭转弯曲着呈S形航线向驱逐舰逼近，驱逐舰也变换着航向以避免遭受鱼雷攻击，不断用主炮、副炮shè击。突然，一发120主炮炮弹直接命中岳371号，轰隆一声把快艇炸的四分五裂；岳22号和岳253号不顾一切冲到离敌舰不足700码才发shè鱼雷，可惜还是被灵活的驱逐舰躲闪过去无一命中，岳22号折返时还被驱逐舰击中首部，勉强滑行了一阵终于翻沉在长江中。
    岳队的牺牲没有白费，史可法、文天祥、颜杲卿三个中队终于接近rì军大舰队，外层的rì军驱逐舰立即用120、127主炮事实拦截shè击，内层的大舰也用重炮支援，尤其是新型的高平两用127炮以高shè速连续命中远距离冲锋的鱼雷快艇，史队首当其冲，史102号和34号相继沉没；望着敌军密集的炮弹扑面而来，黎玉玺只能在远距离上就下达齐shè命令，目标是几艘视线内最大的rì舰；就在各艇shè出鱼雷的一刹那，‘轰’的一声，史181号被一发重弹命中成为一团火球！但16条英制457鱼雷（还有2条发shè故障）已经如离弦之箭shè向大群的、大部分还未启动的rì舰！9条快艇全速转身，rì军驱逐舰又是一波急速shè，两条快艇当即爆炸，剩下的7条全速撤退，背后是rì军驱逐舰疯狂的追赶，或者说是赶紧逃离这鱼雷密集之地。但rì军中也有忠烈之辈，另两艘驱逐舰勇敢的横过来以自身拦截鱼雷，“轰隆隆”，几枚shè向加贺号和龙骧号航空母舰的鱼雷击中驱逐舰提前爆炸了！但shè向rì军旗舰金刚号战列舰的鱼雷却没有人拦截，1分50秒后2枚鱼雷命中还未启动的金刚号右舷中部，可惜只是较小的457口径鱼雷，虽击破装甲带但破口不大；北上号巡洋舰舰首也被1雷击中，爆炸把薄弱的舰首整个撕裂；1枚‘漏网之鱼’划过rì军舰队奇迹般的命中靠内侧停泊的运兵船，一声爆炸在船舷开了个大洞，40分钟后翻沉，可惜只是卸下部队后的空船。
    天终于大亮了，黄浦江口处已经是满目疮痍，二十几艘运输船和大量小艇小船横七竖八翻沉在浑浊的江水中，江面上勉强支持下来的巡洋舰和驱逐舰、和一些走运的运输船中大部分还冒着烟；昨晚等待登陆的68、44联队一半已经不存在了（还有一半呈落汤鸡状爬上了岸），还未上岸的野炮3、山炮11、重炮10联队的大部分大炮和炮弹一起沉到了江底；从吴淞至张华滨的登陆场上，到处是rì军第3、第11师团的残兵败将和被毁的武器装备，幸运的躲过炸弹、炮弹等各种灾难的、完整的刚被任命为登陆部队指挥官的藤田进正木然坐在一个烧黑的木箱上望着这一切。
    “报告师团长，11师团刚刚找到山室师团长阁下，已经。。。已经”一个参谋畏缩的跑过来报告。
    “他怎么了？”
    “已经殉国了！没有外伤，死因正在调查。”
    “参谋长呢？”
    “负伤，正在治疗！”
    “第10旅团旅团长呢？”
    “还在寻找！”
    藤田进连骂人都没有心情了，忧郁的听着参谋们的汇报：“18联队损失近半，34联队损失三成，68联队人员损失过半、装备基本损失，野炮第3联队还剩6门大炮、人员损失七成。。。11师团方面损失比我们还大。。。第10重炮联队损失和野炮联队相当，我们控制区内还有1000多名海军及海员。。。据前沿观察，我们分析华军在8点左右就会发动大规模反攻。”
    “哈哈哈哈！”一直不作声的藤田进突然大笑起来，参谋们吓的赶紧退后几步，都以为师团长疯了。
    “我没有疯！”藤田进笑着说：“你们不要以为华军现在进攻是坏事！其实是好事！我军虽然看上去损失不小，也的确暂时丧失了进攻能力，但地面部队还有近一半战力；江面上海军虽然看上去破烂，可还保留有一半以上的火力；何况我们还有优势的空中掩护、长江里还有无畏战舰和两个步兵联队可以进来支援；我们根本不怕华军来攻！他们的攻击只会损伤他们未来的防御能力！。。。幸好华军不擅夜战，又有雷区阻隔，后半夜没有来进攻啊！哈哈！”
第五十三章 反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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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rì军参谋们以为藤田进疯了的同时，若非来自后世，我会以为老蒋也疯了！
    经历了一夜忧虑、兴奋、懊悔、狂喜、再懊悔、心痛等跌宕起伏的老蒋在一群大员的推波助澜下、不顾我们的反对下令进攻；若非陈诚还算清醒，知道进攻需要时间清扫雷区、调集进攻部队、准备支援炮兵、联系空军等等，按老蒋的想法，攻击已经开始了！
    7月19rì上午7时50分，就在我拿到电雷大队以损失9艇的代价，击沉驱逐舰、商船各1艘，重伤巡洋舰、驱逐舰各1艘，轻伤战列舰1艘的报告同时，陈诚指挥的地面进攻也开始了！
    以炮8、10、17团剩下的20多门150榴为核心（其余已在天亮前撤下去或就地修理），炮2旅主力的30多门卜福斯速shè山炮，炮16团的近30门三八式野炮，及各师的旧式山野炮和新式120迫击炮一起开火，无数发炮弹如下雨班落入rì军控制区域；rì军也立即反击，以轻重巡洋舰上的140、203主炮为核心，巡洋舰上的127副炮、驱逐舰上的120主炮，还有剩下的陆军山野榴炮也一起开火；双方立即进入钢铁对钢铁的碰撞中！很快，rì军的残存的陆炮就被压制；在浦东方面炮2团第1营12门卜福斯速shè山炮及几十门120迫击炮以惊人的急速shè加入炮战后，连黄浦江上破烂军舰上的舰炮也吃不住了！（中型舰炮炮塔后方无装甲保护）虽然**缺乏直shè穿甲弹难以击破巡洋舰的装甲，但大量破片横飞也导致海军炮兵被打的死伤狼藉。就在以为炮战已成定居之时，rì军舰载机部队赶到战场上空，数十架94式舰载轰炸机呼啸而下，将一颗颗炸弹投向**各炮兵阵地！预设的37、20高shè炮群，还有大量‘专业’和‘业余’高shè机枪也一起开火，双方各自摧毁、消耗着对方的重兵器，大量大炮和战机同时爆炸，把浓重的硝烟从rì占区扩大到国控区。
    8时15分，敌两波舰轰投弹完毕后暂时离开战场，中方再兴攻击；卜福斯山炮、重迫击炮，乃至一线部队之81、82迫击炮也加入shè击，rì军阵地一片火海！
    8时23分，经历8分种急速shè之后，一百多门82迫击炮最后打出一批烟雾弹；与此同时，吴淞镇方面67、11、14师，张华滨方面61、98、6师的突击队一起跃出阵地向rì军冲击！rì军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立即吐出数百条火蛇，夹杂着大批步枪、掷弹筒，透过稀疏的烟雾，将一批批**将士打倒；**的重机枪、迫击炮随即投入压制，rì军也以剩下的步兵炮、速shè炮、迫击炮等还击。子弹和榴弹如暴雨般扫过，但双方距离实在太近太近，烟雾弹的效果虽然不佳也毕竟造成一些shè击障碍；随着**一批批将士倒下或被炸飞，不断有士兵冲入前沿阵地，立即被rì军反击打了出来；但更多的士兵再次冲入。正在陈诚和罗卓英以为有希望时，从北面传来震耳yù聋的爆炸声，rì本海军第6战队以一队驱逐舰在左舷掩护下杀入黄浦江，青叶、衣笠、加古、古鹰号重型巡洋舰依此驶入，24门203主炮以每分钟72发的速度，顷刻之间将最北翼67师阵地及进攻区域化为一片火海！同时，巡洋舰的副炮和掩护驱逐舰的120、127大炮也如暴雨般侵袭浦东，不断有隐蔽的**炮组和步兵被击中炸的四分五裂；而后第6战队的火力随着军舰深入黄浦江南移到11师正面，再南移到14师。。。
    “报告！67师失去联络！”
    “报告，11师彭善师长请求撤退！”
    “报告！14师霍揆彰。。。”
    “撤退！全线撤退！”陈诚沮丧的瘫坐下下去。
    之后不久，官邸会议室中从7点多起一直走个不停的老蒋也瘫坐下去。
    面对着整齐肃穆的大员们，林蔚则苦笑着继续报‘丧’：“华北方面rì军南下已经攻入长辛店，一路已经推进至沙河，29军各部继续南撤。。。rì军宣布占领北平。”
    大家调整一下情绪，老蒋首先自我安慰的说开了：“昨天傍晚到今天凌晨的大反攻总的来说是成功的，消灭rì军两万余人，击毁各种舰船50余艘、战机40余架；虽然我军也付出相当的损失，但完全在我方承受范围内。”见大家依旧兴致不高，“健生（白崇禧，字健生）是兵学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拿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吗？”
    见老蒋点名，白崇禧只好站起来，“崇禧才疏学浅，只有一不成熟建议。我以为，坐守必然导致敌军登陆越来越多，长此以往必使我军无法应对；所以反击是对的，只不过敌海军火力强大，白天反击显然无法进行，我军应采取夜间反击策略，通过夜战、近战解决登陆之敌。”
    “可我军缺乏夜战训练和经验啊？”
    “所以我建议夜间反攻由擅长夜战的广西部队担任主攻！48军21rì晚即可进入战区，7军22rì白天到达，22rì晚可以反攻！”
    “22rì？今天才19rì，4天之内rì军完全可以再登陆2－3个师团，那时候还谈什么反攻？”
    “桂军来不及，湘军愿意代劳，我们湘军也能打夜战！”程潜插言。“湖南部队已到淞沪5－6个师，足以担当今晚主攻。”
    “好！”老蒋见有台阶下，看了看地图赶紧说：“我命令以8、16、18、19师组成主攻部队，归辞修指挥，今晚夜袭登陆之rì军！陶广已经部署在浦东方面就不必再调了。”
    见老蒋拍板，各大员都无语了，只程潜趾高气扬。哈！就这光杆司令？（程潜第6军早就被瓦解上述为非程系湘军）
    “现在河北、山东方面由焕章第一战区负责，山西、绥远方面由百川第二战区负责，淞沪方面成立第三战区，我兼总司令。”老蒋看了看周围，“墨三任副总司令，负责两翼；让辞修空出jīng力来指挥主攻方向。。。抗战是长期的，我们虽处于劣势，但开战以来无论南线、北线，总的局面还是胜利居多。。。”又是废话连篇啊！我直接就睡着了。
    19rì下午，双方都竭尽所能调兵遣将，rì军或拉或炸或撞，勉强开通了黄浦江下游部分水道，从长江里将未登陆的几支地面部队运上登陆区，并组织了几千‘陆战队’（损失舰船上的水兵和海员）加入地面防御，工事修了又修；还运走了几千伤兵，将破铜烂铁的直接推进黄浦江。**则把湘军4个师慢慢运动上去，换下土木系的骨干部队、运下来大批伤员及受损装备。天空中rì机依旧猖獗，但限于昨天及今晨的巨大损失和弹药消耗，轰炸规模也不算大，以sāo扰为主；黄浦江上的大批rì舰显然也无心实施jīng度不高的远程shè击；战场总体平静。
    又到了下午6时45暮sè时分，又听见战机轰鸣，**再度从西北、西南、南面三个方向各投入一队战机扑向rì军。
    正在准备夜战的罗卓英以怀疑的目光望着陈诚，陈诚却微微一笑：“子安的花招。”
    果然，几架盘旋在rì军上空的90式水上侦察机满不在乎；而长江口方向，数十架96式舰载战斗机飞快的杀来；三路**一见rì机调头就退，rì军战斗机也迅速分成三路追赶，**战机迅速降低高度，rì机也下降追击；但很快，**分散开来，2架一组贴近地面高速撤退，rì机在缺乏联系的情况下也盲目的分散追杀；虽然rì机速度占忧，但**战机显然不是战斗机，后座机枪不停的shè击给后方追击的rì机制造了不少麻烦；太阳落了下去，除个别倒霉的被击落外，大部分**战机都不知去向；rì机搜索无果后只能爬升到高空，借着西面落rì的余辉返航。
    就在rì机开始追杀**的同时，又有两队**战机，一高空一低空冲入长江口rì军主力舰队上空；rì军虽有巡逻的水上侦察机提前发现高空敌机，但已来不及再次起飞战斗机迎战了！数十艘rì舰jǐng报声一片，金刚级战列舰、各型航空母舰及舰队驱逐舰上的双联127高平两用炮及大量双联、单装的25高shè炮都迅速指向天空。中国空军仅有的重型轰炸机队第8大队终于出场了，10架重型（马丁B10、萨伏亚S72）和6架中型（亨克尔111）轰炸机从5000米以上高空进入，导致rì舰上数百门25高shè炮无用武之地，而号称千发一中的127高shè炮（二战中后期美军给127高炮装上无线电近炸引信才使效能大为提高）奋力发shè但毫无效果，100多枚500磅炸弹对着rì本主力舰队呼啸而下。虽是高空水平轰炸，但目标是处于停泊状态的大型rì舰，导致命中率大增，轰隆隆！rì舰上顿时腾起十几道烟火！
    就在rì舰上的高shè炮兵向高空奋力shè击时，第9大队从不足百米的低空杀到，20架雪克莱攻击机，接着落rì的余光从rì军舰船中穿过又猛然拔高，将4吨250磅、100磅炸弹扔进了rì本运输船队之中，而外围rì军驱逐舰上的25高shè炮仅仅来得及给自己的商船添加几串弹洞。
    当大批96舰战返回舰队上空时，rì舰虽按计划大开探照灯，但战斗机已经找不到可以降落的甲板了！因为三艘受到**重点照顾的航空母舰飞行甲板上都中了重磅炸弹！只有几名技术最jīng湛的飞行员驾驶战斗机勉强在只有前部甲板中弹的龙骧号上降落成功；最终，其余几十架96舰战完成了水面迫降之后都沉入了长江，只不过飞行员都被打捞上来。
    夜sè低沉，**地面反攻开始！
第五十四章 狼群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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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9rì傍晚，东海中部海面。
    和我预计的不同，在陈绍宽的默许下，中国海军仅有的4艘2型潜艇经过半天的联系和水面机动迂回集中起来，因为各舰舰长们想尝试一下从德国学到的狼群战术，目标就是下午被发现的现在已经位于航线正前方的rì军运兵船队；不过鉴于凤翔号被潜艇击沉和运载整整一个第9师团的重要xìng，该船队有2艘舰队驱逐舰和6艘旧驱逐舰担任护航。
    下午6时18分，各艇向预定攻击阵位驶去；6时25分，位于中间的聂政号和专诸号就位；6时42分，位于两侧的荆柯号和要离号也开始下潜。
    只见在暮sè笼罩下，9艘大中型运输船组成的rì军船队正朝西南方向驶来；荆柯号上最后一次水面观测，“敌方船队1点方向，双纵队，横距500米，间距800米，航向250，速度11节。2艘驱逐舰在船队右舷800米处同向行驶。前导驱逐舰位于2点方向，距离我舰5500米。”
    专诸号下潜，潜望镜随即升起，“敌船队11点方向，前方有1艘驱逐舰担当‘清道夫’，距离船队约2000米；其余5艘驱逐舰1艘在队前，4艘呈X字型直接掩护船队。航线250、速度11节。”
    6时47分，聂政号降下潜望镜，“左5度，保持最小功率。。。距离‘清道夫’3100米，2点方向。”
    6时51分，相距3000米的聂政号和专诸号同时降到最低速，1500米外，‘清道夫’正从两舰中间驶过。
    6时54分，荆柯号和要离号以4节速度从两侧接近运输船队，1000多米远处驶过的旧式驱逐舰更是毫无察觉。
    6时57分，专诸号再次升起潜望镜，“敌船队不变，250航向，11节；本舰目标东侧1号船，再次计算shè击角。”
    6时58分，“再次计算无误！40秒后发shè！”“发shè距离1200米，目标速度11节，航向250不变。”
    6时59分，“目标敌船，预备。。。发shè1，发shè2，发shè3。。。”
    3条德制G7型533鱼雷间隔3秒连续发shè，迎着1艘7000吨级rì本客货船而去；48秒钟后，‘轰隆隆’连续三声巨响，三枚重型鱼雷连续击中目标，撕裂了商船单薄的船舷，海水从三个大破口中疯狂涌入；rì舰船上立时jǐng报大作，哭喊声响成一片；但随之而来的又是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另外3艘商船相继被鱼雷击中，其中1艘是军火船，被命中几十秒后就引起一场大爆炸，震耳yù聋的巨响把双方不少声纳兵的耳膜震破，两耳留血。
    7时02分，专诸号舰长再看了一眼正在迅速倾斜的目标船，“三发全中；左10度，全速，航向350；鱼雷班加快再装填作业；降潜望镜。”
    rì军驱逐舰立即换下被震倒的声纳兵开始搜索，7时08分，rì军投下第一批深水炸弹；‘轰隆’、‘轰隆’，一道道高高的水柱腾起，‘沸腾’的海水导致双方声纳都暂时失效。
    黑暗中，来不及发电报的rì军护航分队指挥官痛苦的下令用灯语命令各运输船全速转190航向，又下令各舰以不断投掷深水炸弹干扰。
    经历缓慢的灯语收发和校对之后，5艘未受损的运输船转向南方行驶，速度加快到13节；但此时已经是7时17分，随着专诸号鱼雷班班长报告装填完毕，早已完成数度shè击角计算的舰长不顾敌驱逐舰就在不远处再次齐shè，56秒后2枚重型鱼雷击中1艘12000吨级客轮；虽然专诸号立即深潜，但几分钟后该水域立即被多艘驱逐舰投掷的大量深水炸弹覆盖。
    就在专诸号击中敌船的同时，要离号在外侧进行齐shè，40秒后3雷同时命中1艘万吨级运输船并引起运载的大量弹药殉爆，冲天的火光照亮夜空，震耳yù聋的声音再次扫倒双方的声纳兵。
    混乱中同样完成再装填的聂政号对远处模糊的敌舰又打了一次齐shè后和荆柯号一起向西撤退，1枚鱼雷幸运的击中1艘驱逐舰，将其打瘫在海面上。
    晚8时25分，没有火力准备（实际除黄浦江上陆炮无法摧毁的大中型敌舰外也没剩什么可轻易摧毁的了），没有喊杀声，就在零零星星的枪声中，吴淞镇方面8、18、14师，张华滨方面16、19、6师的突击队偷偷摸摸向rì军阵地推进。8时30分，远处82迫击炮对准rì军阵地开始shè击，不过落地爆炸的威力小的可怜，没有火光，只腾起大量的烟雾；“毒气！”咳嗽的‘聪明’rì军大叫，顿时引起rì军一片慌乱，大家纷纷想使用防毒面具，但打仗打到此时还有几人还能把不常用的防毒面具随身携带？于是，哨兵的“敌袭！”就被淹没在大量rì军乱成一团的尖叫声中，大队**在几乎无损的情况下一举冲入rì军阵地！刺刀、大刀、军刀挥舞，手枪、步枪、冲锋枪乱shè，夹杂着手榴弹乃至炸药包的爆炸，火光渐起。黄浦江上早就在白天测定好shè击参数rì舰却未能及时开炮；几分钟后，更多的**杀入rì军阵地，混战逐渐向rì军纵深发展时，第5、第6、第9战队的rì舰才开始炮击，炮弹却一排排打在两军原有阵地之间和**纵深内，只扫倒一些**晚出发的后续部队。
    因为上午的惨败及土木系骨干力量的严重损失，弄的忧心忡忡的陈诚和罗卓英正趴在前沿掩蔽部中一起观察，见到如此局面都欣慰的笑了，“大局已定啊！”
    rì军在江边的指挥所中，名义上指挥2个常备师团及大批‘陆战队’，实际战力却不足两个旅团的藤田进终于慌乱了。
    “报告师团长阁下，22旅团前沿阵地失守！”
    “报告师团长，第10旅团方面已被突破！”
    “报告，第5旅团报告失去前沿阵地！”
    “什么？命令立即投入第6联队反击，把华军打回去！”藤田进想了想又说：“命令11师团放弃一线，撤退到二线固守，请海军第6战队10分钟后对11师团方面所有前沿阵地实施重炮覆盖xìngshè击。”
    在68联队和‘陆战队’的溃兵逆境中，第3师团最后也是最强一支部队第6联队在零乱的火光中投入反击，和冲锋的第18师猛烈的对撞在一起；固然此时的18师还只是一支湘军杂牌部队，远非后来18军主力师那样装备jīng良，然‘无湘不成军’的湘军jīng髓已经深浸18师官兵心底，双方刺刀和大刀的对搏很快就演变成手榴弹的贴身互掷，夹杂着重磅手雷的爆炸声，死伤一片。第6联队固然还在奋斗拼杀，但侧翼34联队已经溃败下来，藤田进连工兵联队（4中队制）和辎重联队几个步兵小队都投入反击才勉强稳定在二线。最北面，18联队和第3师团骑兵联队（实际是5中队制侦察部队）合力抵抗老湘军第8师的进攻，装备最烂但老兵居多的第8师虽在初期付出不少损失，但接近rì军后却变得生龙活虎，前面的士兵不断猫着腰挥舞着大刀砍杀rì军，后排的士兵则不断向rì军投掷手榴弹和新配备的手雷，炸的准备拼刺刀的rì军伤亡惨重，想shè击却被前排友军挡住shè界，也只能步步后退。
    第3师团虽然在步步败退但已经比损失更为惨重的11师团强了不少，因为11师团已经可以说是在溃败了！仅仅依靠第6战队强大的203重炮群不分敌我的覆盖式炮击，才把又丢了近半兵员的12、22、44联队的残兵败将撤到二线阵地，而唯一完整的43联队还被藤田进扣留在江边的核心阵地中，代理师团长又代理旅团长指挥的酒井大佐为此痛骂藤田。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被海军重炮逼着只能前进的湘军16、19师和浙军6师又一起冲入rì军二线阵地，刚刚赶到的11师团骑兵联队（实际是5中队制侦察部队）和工兵联队（4中队制）及一些炮兵、后勤兵一起反冲锋暂时挡住了16、19师的进攻，而第6师的进攻却从江边一举冲破了44联队最后的防线！
    “开火！”藤田进恶狠狠的亲自下令，43联队的轻重机枪和江边几条搁浅驱逐舰上的机枪大炮，不分青红皂白的在两面同时shè击，顷刻之间就把上百个逃跑的44联队残兵败将和后面几百名的第6师官兵扫倒在血泊中。但随后，11师团更多的逃兵被**驱赶着冲破了43联队的阵型，藤田进再也叫不出‘开火’的命令，只能叹了口气，以第3师团参谋和jǐng卫用刀背乃至刺刀开路逃回第3师团方面；留下11师团的余部和**继续乱成一团的肉搏战。
第五十五章 插曲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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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9rì晚9时余，吴淞镇至张华滨一带中rì双方激战犹酣。南面是11师团最后的人马（除去还未登陆的辎重联队等几千非战斗部队）在和不断涌入的16、19、6师**肉搏，中部是第3师团主力面对18、14师的猛烈攻击在作最后的挣扎，北面是18联队等部奋力抵抗第8师的推进。双方混战在一起使江面上第6战队的重型巡洋舰无计可施，只能盲目对着**后方shè击，以图阻止**后续部队增援。
    随着11师团方面抵抗rì趋微弱，不少rì军跳江向rì舰游去。晚9时40分，第5水雷战队（rì本海军把驱逐舰支队称为‘水雷战队’）8艘驱逐舰在第6战队打开全部探照灯的背景下，高速插入第6战队和浦西之间的狭窄水道，背靠重型巡洋舰，用127主炮和25高shè炮在极近的距离上对着还在混战的张华滨一带开火，数以百计的127高爆弹和数以万计的25炮弹将岸上所有一切扫平，双方数千人马顷刻间全部被炸的四分五裂！**第6师因为靠近江边，损失尤其惨重；第5水雷战队打完也不掉头，从水里捞起一些11师团的幸运儿后直接倒车向吴淞镇一带驶去，外侧第6战队也同时撤向下游。晚10时05分，第6战队4艘重型巡洋舰和驱逐舰一起开火，以威力更大的203主炮在吴淞一带重演了这一幕；当然，是在北部**下令撤退之后。rì军也不恋战，将第3师团的残兵败将（含11师团和重炮第10联队等少量残余）撤上舰船以后，rì军用炸药、鱼雷、舰炮摧毁了不能行动的十多艘破烂舰船，拖带着勉强封住破口的妙高号等舰船灰溜溜的撤出黄浦江。
    与此同时，张良号潜艇正在瞄准，在长崎港口掩映的灯光背景下，1艘万吨级油轮正在减慢航速准备进港，突然间，左舷两道水柱冲天而起；随后又传来‘轰’的巨响，1艘砍断锚链正准备逃跑的5000吨级货船也被两枚鱼雷命中，二十多分钟之后在赶来的鱼雷艇和巡逻艇面前双双沉入海底。而此时张良号已离开长崎水域，只留下2艘沉没的商船及航道上6枚水雷。
    而rì本陆军部，正在就即将动员完成的第一批预备师团投向进行讨论，结果和历史上类似，‘两手都要抓’！
    不过和历史截然不同的是，rì军第二批地面部队中的第13师团等部于20rì凌晨登陆崇明岛，从黄浦江中撤出的舰船和残兵败将也撤往那里；在保安队掩护下，本就不多的居民纷纷逃往苏北。
    20rì上午，官邸会议室
    “昨天傍晚我空军英勇奋战，击伤rì军全部3艘航空母舰，导致敌数十架战机无处降落而坠毁江中。”
    “昨夜我军激战黄浦江边，最终全歼灭rì寇第11师团全部及第3师团大部等3万余人，我军今晨已全部收复浦西地区；敌残部在海军掩护下已逃出黄浦江。”
    “昨天傍晚6至7时海军潜舰部队在东海中部水域对敌驱逐舰队护航的、运载第9师团及军火的船队发起攻击，综合海军报告、军情监听及内线消息，我军共击沉敌运输船5艘，重创商船和驱逐舰各1艘；估计消灭rì军一万多人及大批武器装备。我军专诸号潜舰失踪。”
    连续大捷报使张治中读的意气风发，陈绍宽、周志柔等人得意洋洋，会议室里群情振奋，惨重的损失表扔在桌上没人看了，我却知道仅仅第6师阵亡失踪就高达4000余人，比67师损失还大！就在我还在细细品味这截然不同的历史进程，接下来rì军该怎么玩的时候？
    “子安，你在想什么？”老蒋看见身边的我明显走神了就问。
    “我在想rì军是把主力投入华北还是再次以主力在上海附近登陆？”
    “怎么讲？难道rì军还敢登陆？”
    “只要rì本还有强大的海军在，当然有实力在中国任何一处沿海、沿江登陆。这次只不过是rì军太心急了，硬插入吴淞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子安，就算rì军再敢来登陆也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多关注关注华北那边吧！”
    就听张治中继续在说：“华北方面rì军侵占我平津地区、我军取得察绥大捷后。rì军以主力，目前以发现第6、第14、第20师团番号，南下准备进攻退至保定一线我军；西线以第5师团为主力向南口我军发起进攻，察绥方面关东军正在调集第二批部队南下准备进攻绥远我军。我军方面，华北主力除29军还在撤退外，其余各部遵照预定计划，以保定一线开始设立层层防御直到石门（石家庄），部队除52军及准备北上各部为机动部队外，其余分成两组，轮番使用作为防御部队，交替抵抗及整补；以达成委员长提倡的长期抗战，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方针。”
    “rì军攻势那么强大，我们在北方有限的兵力还分成三组？怎么抵抗？这是谁出的主意？”白崇禧发言了。
    张治中这个尴尬啊，因为这是我出的主意，但已经过老蒋的首肯；白这么一问，让他怎么回？
    不但张尴尬，老蒋也没法说了；看看大家，只能我自己上了！
    “白将军，这是在下对委员长的提议。现在南线战事告一段落，西部、南部我军也在向东部和华北增援，华北我军一线兵力正在迅速增加，以我军规模，完全可以分成三组实施交替作战。”
    “子安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别光想着最近几天我们打的胜仗，这些都是rì军主力还未发挥的时候，依靠我军长期的准备和集中打的，就是这样我军的空军、海军和陆军重炮也损失很大；华北方面则是rì军主力投入作战，有大量陆军航空兵支援的大规模地面进攻，我军兵力虽占优势但战斗力不足，在严重缺乏重武器的情况下就是防守也会有大量损失，兵力再少点根本守不住的。”
    “白将军，节节抵抗，以空间换时间的我们的长期战略，而非死守一地。”
    “不死守一地是对的，但不是这种守一下就撤退，换班式的节节防守节节败退；而应该是以守为辅，以反击为主；以守消耗敌军、创造战机，以反击消灭敌人，优化局面；而后再守、再反击。。。才符合长期抗战的持久方针；节节败退没多少时间我们就退无可退。”
    看来小白战略上的确有两下子！不过却是纸上谈兵！“白将军高见，不过这种打法需要大批擅长进攻的jīng锐部队才能维持并发展；以我军现状看，只有少量部队有此能力，抓住战机偶尔为之还可，比如傅将军、马将军的察绥大捷；依白将军的想法作为主要措施却缺乏有力的部队为基础？”
    白崇禧装模作样翻了翻序列表，切！就那么十几支部队，你会记不住？
    “嗯，目前华北前线擅攻的部队的确不多啊！不过，委员长，现在南线战事告一段落，我们广西部队愿意北上参加华北抗战！”（历史上桂军的确先到连云港一线后再转淞沪参加抗战）
    就你们这群土著？现代战争根本不是你们玩的！为避免历史上淞沪会战中桂军jīng华白白损失的惨剧改在华北上演，我赶紧插言：“广西部队虽勇敢善战，不过训练和装备都不适合对rì作战；若委员长同意北上参战，我建议在广西部队可以浦口暂停一下，由现在休整的36、87、88师派一些有经验的官兵作一些针对的训练、准备工作；zhōng yāng也可调拨一部分特种兵（民国时期把步兵以外的兵种称为特种兵）及武器装备加强一下。”
    “对对，子安搞的新式重迫击炮和高平两用炮效果都不错，金陵厂正在加班生产，我看可以给广西每军配一个混成营；还有重磅手雷也可以给一批。”
    “多谢委员长和子安贤弟支持，我们经过浦口时接收即可，军情紧急，停止训练就不必了。”
    “好好好！”老蒋开心的笑了！“还有好消息！子文刚和俄国谈判成功，我们将用现金和粗炼矿石从俄国进口大批军火！第一批主要是作战飞机，包括I16（伊16）型战斗机240架和SB2（图2）轰炸机60架！”
    （37－40年间中国用外汇和稀有金属从苏联购买战机985架，主要有伊15、伊16战斗机和SB轰炸机。）
    见闻，我转身去问：“百福兄，战斗机是‘现版’还是我们讨论过的火力加强型？”
    周志柔回答：“为赶时间，他们答应先提供给我们60架刚出厂的战斗机，后续全部是装备12.7口径特重机枪的加强型；前面的60架也可以在后续提供改装服务。”
    “那就好！”
    给白崇禧听见了，“广西空军。。。”显然是打秋风去了，呵呵。
    午饭时，我照例溜进后院想去吃三姐的午餐，却被路过的老蒋叫住，“子安，你说说桂军怎么样？”
    “和那些杂牌军一样，勇敢送死队。”我苦笑着说：“先打打防御战学习学习现代战争也许还能用，一上场就担任主攻，除非是昨晚那种只要敢拼命的特殊情况，否则肯定一战就大伤元气，此后长期一蹶不振。”
    老蒋意味深长的“哦。。。”
第五十六章 龙虎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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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绥路东段前敌总指挥兼13军军长汤恩伯辖第4师（10、11旅4个团）王万龄、第89师（265、267旅4个团）王仲廉、第94师（3个团）朱怀冰。
    第5师团辖步兵第9旅团（步兵11、41联队）、步兵21旅团（步兵21、42联队）及野炮兵第5联队等，师团长板垣征四郎。
    7月20rì中午，怀来第13军军部。
    “89师部署在八达岭、居庸关一线，529团位于于南口、龙虎台一带为前进阵地；南口以东部署530团担任侧翼掩护；534团位于居庸关以南凤凰台、青龙桥一带正在构筑二线阵地；533团位于八达岭担任预备队。”13军参谋长吴绍周对着作战地图在给刚到的朱怀冰（94师师长，兼平绥路东段前敌指挥部参谋长）介绍，“居庸关以西为第4师防区，一线阵地位于横岭城及以西一带，预备队现在还在十八家，正准备向前运动。”
    “两师之间怎么布置？”
    “那里地形更为崎岖，不会是敌主攻方向，老师既然来担任参谋长，军长已经决定由我率4师22团和贵师1个团负责防御。现在怀来驻军部、军补充团，及陆续抵达的贵师。”
    “好的，贵军有多少炮兵？”
    “89师有rì式山炮营，4师刚配置新式炮兵营，各师还各有一个小炮连；哦，我们还有2门战防炮（除新式炮兵营外皆为史实）。rì军自我到达后就进行sāo扰xìng轰炸，强度逐级增加，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据搜索分队报告当面之敌为第5师团等部，正在南口正面集结，龙虎台一带已出现rì军侦察骑兵。”
    “我看rì军进攻很快就会开始，我军要加紧构筑二线工事。”
    “是的，我现在就和老师办移交。”
    “好。”
    “轰隆隆”，东南方远处传来低沉的爆炸声，吴绍周掏出怀表，“现在是中午12时10分，rì机又来轰炸了！”
    龙虎台，南口制高点，也是南口门户；第5师团骑兵联队（5中队制混编搜索部队）在陆军航空队第9飞行大队掩护下发动袭击。
    两队93式轻轰炸机从云中呼啸着俯冲而下，将一串串小型炸弹扔在龙虎台和南口车站前的**战地上，随着爆炸和烟雾，一个中队骑兵挥舞着骑兵刀直接冲向南口车站，骑兵冲锋很快就被证明是无效的，面对三个方向的二十几挺轻重机枪扫shè，冲在前面的几十个骑兵连人带马被轻易扫倒，余下的慌忙掉转马头跑路。与此同时，约两个中队步兵则在摩托车载机枪的掩护下从隐蔽处向龙虎台上冲去，台上**各机枪组立即发shè，一条条火蛇将猫着腰分散前进的rì军尖兵打倒；但很快，rì军部署在隐蔽处的掷弹筒开始还击，200甚至300米外准确的shè击，一、两发就直接命中**正在shè击的机枪组，随着一个个机枪组连人带枪被炸飞，**火力立即衰弱下去；大批rì军则纷纷加快速度接近**阵地，100米！80米！“投弹！”一排手榴弹飞出战壕，大部分rì军满不在乎继续前进，但随着大部分手榴弹落地却没有爆炸，而是翻滚着继续下落到rì军脚下，冲锋的rì本兵才发现是rì军的‘香瓜’？“糟糕！”“轰隆”、“轰隆！”几十个rì军当即被炸倒；乘着烟雾弥漫，**一部分机枪又开始shè击，在大量步枪的帮助下，打的剩下的rì军狼狈不堪的逃下坡去；这时候**迫击炮开始发shè，第一排炮弹下去正好命中一辆摩托车，顿时连车带人被炸成一团火球。
    望见rì军撤退，罗芳珪（529团团长）立即下令：“2连带4连二排上去接防，把1连他们换下来，告诉他们别再乱开机枪！”
    看见增援部队正在迅速前进，罗芳珪笑着对团副李有于说：“幸好有这批rì本造手榴弹，否则被rì军一次袭击就弄丢了龙虎台，我们可都丢大脸了！”
    “呵呵！团长，看情况rì军不多，我们要不要反击一下？”
    “不用了，谁知道后面有多少rì军？”罗芳珪顿了一下，“这里恐怕是板垣师团的主攻方向，仗有的打了。”
    下午12时50分，rì军第21联队山炮中队开始shè击，龙虎台上立时硝烟弥漫，不断有泥石土木被炸的飞上半空；不见**还击，下午1时整，第5野炮联队的野炮大队也加入炮击，炮弹不断落在南口镇上和车站附近，随着房屋被陆续击中，浓烟从南口不断升起，终于汇成一片。1时20分，两股rì军终于离开出发阵地，约2个中队直奔龙虎台，另1个中队则稳步向南口车站推进，试图牵制。
    伴随着步兵炮和重机枪shè击，进攻龙虎台战斗再度开始。这一次rì军一路冲到离**前沿阵地200多米，**的机枪组才开火，一串串火蛇打的冲锋在前的rì本兵不断倒地，后续的rì军又不断拥上，后方rì军掷弹筒组也贴上来开始发shè，**的机枪组和rì军的步兵都不断被打倒，双方在伤亡不断增加中，终于接近到50米以内，“投弹！”大批长柄手榴弹从**战壕中飞出，rì军也不甘示弱，‘香瓜’也纷纷向**战壕投去；“轰隆隆”连续爆炸，暴露在外的rì军死伤一大片，但数量占优的rì军依旧不断接近**阵地，40米、30米、20米，后续第3、第4个中队也跑步跟上。手榴弹对投也开始伤及战壕中的**；就在危急时刻，**迫击炮适时开始shè击，急速shè准确的打在冲锋的rì军密集队形中炸的rì本兵四分五裂；但随后各迫击炮排就遭到rì军山炮和步兵炮更jīng准的还击，1营迫击炮排整个被掀掉，其余只能转移阵地。见**炮兵停止shè击，rì军再兴攻势向龙虎台阵地发起冲锋，而罗芳珪派出的3连也在向龙虎台运动，rì军步兵炮立即拦截shè击，3连付出伤亡二十余人代价才进入阵地，正好和冲锋的rì军迎面遭遇，**xìng能优越的仿捷克造轻机枪顿显威力，在近距离上以密集的火力打的rì军面对近在咫尺的**阵地遥不可及；虽也时有机枪手被打倒，但立即就有士兵接过机枪继续扫shè，大批rì军倒在**战壕前。下午1时40分，随着rì军最后一轮炮轰，21联队第1大队留下300余具尸体撤了下去；罗芳珪早就准备好的3营9连及12连一个排快步前行接防一营阵地。
    “团长，这才一个半小时的就损失大半个营啊？”团副李有于说。
    “把损失告诉旅部，请李旅长增援。”（李铣，89师265旅旅长）
    “我已上报了，但旅部说找不到旅长。”
    “什么？又软蛋了？直接向师部上报！”
    下午2时25分，rì军炮击再次开始，这次是整整一个野炮大队对准龙虎台炮轰，另一个野炮大队同时炮轰南口；王仲廉知道不妙，亲率一个营赶到265旅旅部，李铣才从掩蔽部跑出来，惊恐万状的找王仲廉哭闹，王只好把李送到后方医院。（史实）
    下午3时整，随着野炮联队炮火延伸，21联队联队长挨了上司两耳光之后，遣上第2、第3大队一起上阵，再次对龙虎台及西侧南口车站方向发起进攻。
    龙虎台上，529团三天构筑的战壕已经大半被摧毁，但绝大部分小型防炮洞经受住野战炮的考验，当rì军第21联队第2大队千余名rì军逼近时，死气沉沉的阵地上活跃起来，9连和12连一排、还有1营部分不愿下阵地的200余官兵已经严阵以待，就在rì军以为阵地上的**已经在半小时的野战炮猛轰下全数伤亡之时，9连长一声：“开火！”**十余挺轻机枪一起发shè，200米外正在爬坡的rì军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打倒几十人，其余全被死死压在地面上。见rì军一停行，**机枪组赶紧进洞，随后发shè位就被扑面而来的jīng准榴弹命中，“轰”、“轰”的爆炸声持续不断。见**机枪停止发shè，rì军继续爬坡，不过这次变得小心翼翼。离**阵地80米，还不见**shè击，rì军前进速度更慢了，70米，“投弹！”一堆‘香瓜’呈抛物线落地，随后翻滚着向冲锋的rì军扑来，“啊！”就在rì军惊叫声中，“轰”、“轰”连续的爆炸把拥挤的rì军炸的七零八落，在后面看见rì本兵想退，“前进！”rì军大队长挥舞着指挥刀，各中队长驱赶着士兵继续冲锋；后方的掷弹筒和步兵炮也不停的发shè，消灭着**的机枪火力。
    看见形势危急，罗芳珪大喝一声，“10连跟我上！”10连官兵瞬间越出二线阵地向龙虎台上跑去。
    李有于和3营长一起抓住罗芳珪，把团长拽回掩蔽部。罗芳珪正要发怒，3营长喊了一声：“我去！”带这两个护兵追赶10连而去。
第五十七章 夜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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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0rì下午3时20分。
    龙虎台上，第21联队第2大队在付出300余人伤亡之后终于冲入**阵地，529团3营长恰时赶到，“投弹”！正犹豫的10连官兵立即向不断出现在战壕上的rì军投出了一批长柄手榴弹，“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冲啊！”3营长带头，10连150余人一起杀入已经混战在一起的人群中，刺刀对刺刀，夹杂着**特有的大刀和rì军特有的指挥刀之间的碰撞，血花四溅；步兵肉搏从不可能持久，不到十分钟后，随着几声自爆，300多名**将士就全体战死在龙虎台上，但他们使rì军又付出了超过200人倒下的代价。
    看到后续增援的11连被rì军山炮中队一轮急速shè打散，损失近半的罗芳珪只能下令放弃龙虎台争夺，余部退守南口车站和南口镇一带。对面rì军21联队也是伤亡惨重，丧失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只继续以野战炮轰**阵地，部队转入防御休整。
    下午5时许，王仲廉亲自率部上来接防南口，“罗团长辛苦了，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师长，我团还有近2个营战力，让我们再打一天吧！”
    “不是我不让，委员长特地给全军下令，除决死任务外，各部均应保留部分骨干以期可以迅速整补，以备长期抗战所需；这里只是前进阵地。”
    “要不我们今晚再攻一次？收复龙虎台就走。”罗芳珪哀求着。
    王仲廉想了想，“好吧！你团阵地由舒荣（534团团长）先接防，你们团只2营参加夜袭，你带其余先下去休整。”
    “是！”
    几小时后，夜sè中2营长李谨率领5、7连慢慢接近龙虎台，200米、150米，接近100米处被rì军哨兵发现，“砰”的一枪就是信号！早已测定好参数的**各迫击炮排（含534团）立即开火，一排81迫击炮弹准确命中坡顶，顿时硝烟四起；山坡上300多名官兵迅速向坡顶飞奔，一挺rì军重机枪首先开火，但没打完一排子弹就被一发迫击炮弹命中变成零件飞上半空；几挺轻机枪刚开始shè击就被一批扑面而来的手榴弹炸飞，“冲啊！”李谨一跃冲入敌阵，**机枪手端着仿捷克造轻机枪对着几十个睡意朦胧的rì本兵扫shè，只几人来得及还击就被打倒；**步枪手越过后阵扑向南坡，后方的rì本兵迎面而上，双方刺刀对大刀又碰撞在一起，匆忙间rì军来不及组织，面对2－3人围攻1人的局面，rì军的防守很快就崩溃了，随着一个乱舞指挥刀的rì军尉官被击毙；11时40分，龙虎台再度易手。
    五分钟后rì21联队山炮中队的反击就到了，一轮急速shè在龙虎台顶又掀起十余个炮弹坑，大半还未进入防炮洞、只能趴在地上的2营顿时伤亡好几十。
    “快修复阵地！”李谨大喊！
    率领2营6、8连刚爬上龙虎台的罗芳珪急着下令：“6连修复放炮洞，8连修复机枪阵地。jǐng卫排jǐng戒，工兵排在阵地前20米内布雷！”
    急速shè过后，rì军山炮中队的shè击缓慢下来，而每分钟落下1－2发炮弹的频率还是给正在修筑工事的**造成不少伤亡，一个重机枪班甚至被直接命中，人枪皆毁。
    12时十几分，山坡下传来大群士兵爬山时的兵器碰撞声，夹杂在不断滚落的石子响动。
    “快！工兵掩护伤员快撤！”
    随着rì军逼近，rì军山炮中队（rì军每联队配有1个4门制山炮中队）又是一轮急速shè，还夹杂着各步兵炮小队（rì军每大队配有1个2门制步兵炮小队）的shè击，顿时龙虎台上再次浓烟四起！
    “开火！”8连的重机枪首先开始扫shè，冲锋的rì军一排排倒下，但即使是在夜间，rì军的掷弹筒打的格外jīng准；虽然**不断更换shè击位，后方的迫击炮也在不断发shè掩护，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组还是连人带枪被一一击毁。随着**火力渐弱，rì军稳步逼近。“投弹！”一排手榴弹飞出来又炸倒一批rì军。更多的rì军冲过硝烟，“轰隆”、“轰隆”，工兵紧急埋下的几十颗地雷陆续爆炸，大批rì军被接连炸飞，制止了不清楚情况的后续rì军进攻脚步；伴随着**轻机枪和步枪的shè击，伤亡惨重的rì军终于撤了下去。
    看到rì军一撤，罗芳珪赶紧高喊：“赶快隐蔽！”
    就在**纷纷钻进防炮洞后，第5野炮联队的榴弹炮大队和野炮大队一起爆发，先是一轮急速shè，而后是不停顿的连续shè，震耳yù聋的声音在龙虎台上一直震响。
    半个小时，2000多发75和105炮弹把龙虎台炸了一遍又一遍；12时50分，炮声停止，已经进到一线的王仲廉下令：“快派人上去搜索！”
    “已经派了。”正要组织队伍增援的舒荣不见王仲廉下令增援，急忙问：“师长，龙虎台不守了吗？”
    “想不到rì军炮兵主力这么早就上来了，现在这么大规模炮轰那么点地方，肯定工事皆毁，还怎么守？可惜了罗芳珪他们。”
    龙虎台上，李谨被士兵们从洞里挖了出来，“团长在哪里？”
    “刚挖出来，已经昏迷了。”
    “医护兵呢？”
    “已经阵亡。”
    “赶快背下去抢救！”
    “轰隆隆”，又有几个士兵被炸飞。
    “敌人上来了！”
    “准备战斗！”
    虽然师团炮兵主力打了半个小时，但rì军42联队的官兵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刚刚前进途中，21联队的惨重损失还历历在目；他们很谨慎的分散推进，后面山炮和步兵炮也在不断shè击，终于在月光中看见坡顶了。“投弹！”剩下的**士兵奋力投出一排手榴弹，“轰隆隆”的连续爆炸又把42联队扫倒一层；“前进”！rì军军官们挥舞着指挥刀带头向敌阵；**用仅存的几挺轻机枪猛烈shè击，其余的士兵也不断投掷着手榴弹，新锐的42联队士兵也不甘示弱和**在极近距离上对shè对投，依仗了人多势众步步逼近；随着**越来越少，望着大群冲入已经破烂不堪阵地的rì军，李谨欣慰的拉响了最后一箱手榴弹。
    望着枪炮爆炸声停息的龙虎台，“向军长报告，罗芳珪、李谨率所部二营全体殉国，龙虎台失守。”王仲廉叹了口气，“舒荣，轮到你守南口了。”
    7月21rì凌晨4时20分，42联队2个大队和21联队临时编组的1个大队隐蔽推进到南口镇和南口车站**阵地正面，哨兵“砰”的一声报jǐng枪声使战斗又全线爆发。第5野炮联队的2个野炮大队及榴弹炮大队，还有2个联队的山炮中队40多门大炮一起急速shè，密集的炮火迅即覆盖**的两个阵地，而后野炮和榴弹炮延伸连续shè，三千名rì军则呐喊着向**已经四处冒烟的阵地冲去，还夹杂着山炮、步兵炮乃至掷弹筒的不断点shè，火光中rì军逼近到200多米，**轻重机枪才一起开火，编织起密集的火网，打的冲锋在前的rì本兵不断死伤；rì军jīng准的掷弹筒这次却失去效果，虽然rì本老兵的shè击不断报告命中目标，**轻重机枪却依旧在咆哮，大量死伤使武士道jīng神十足的rì本常备军也只能趴下来等待支援；随即，rì军野炮大队再度覆盖**阵地，各步兵炮小队也推进到一线，对准之前暴露的火力点直接shè击，又一轮炮轰过后，rì军刚站起来冲锋；**后方突然爆发，也是一轮急速shè准确打在rì军冲锋队形之中，“轰隆隆隆”，几百名rì军在一瞬间被炸飞，几门步兵炮也被炸倒，把进到二线指挥的板垣征四郎等人惊的目瞪口呆！？“山炮群！”“快撤退！”“命令炮兵联队测算反击！”“天太黑，敌炮兵已经停止shè击无法测算。”最终板垣叹了口气，“没想到华军有所准备，我们只能等白天再进攻了；撤退。”
    进到534团团部的王仲廉见状长嘘了一口气，“好险！”
    “幸亏师长猜中rì军会来夜袭，把师山炮营推进到南口北侧，傍晚时分测量好参数，这才一击成功。”
    “不要拍马屁！板垣真要不顾一切攻过来，3－4个炮兵大队和我一个炮兵营对拼的结果你自己也知道！还是新式工事有效果啊！防炮洞、机枪掩体，之字形战壕。。。”
    “报告！谭团长（驻守得胜口掩护南口侧翼的530团团长谭乃大）报告，罗团长负伤被士兵错背到他那里去了。”
    “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好啊！”王仲廉大喜，随即，“啊呀，我已上报军长罗团长殉国了？”
    “哈哈哈哈！”
第五十八章 南口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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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式中型坦克，12700千克，/25千米/时，装甲5－17毫米，1门57炮，2挺机枪，乘员4人。当时rì军dú lì战车队装备。
    94式轻型坦克，3200千克，40/千米/时，装甲4－12毫米，1挺机枪，乘员2人。当时rì军师团属战车中队装备。
    95式轻型坦克，7400千克，48/26千米/时，装甲6－12毫米，1门37炮，2挺机枪，乘员3人。当时rì军dú lì战车队装备。
    7月21rì上午7时30分，从天亮就一直等待rì军进攻的舒荣终于等来了第5野炮联队以2个野炮大队和1个榴弹炮大队的阵容开始连续shè，36门大炮不断轰鸣，硝烟弥漫之中，南口镇和车站的建筑不断崩塌、燃烧；8时30分，炮击停止，南口作为一个城镇已不复存在；但rì军地面进攻依旧没有开始。
    硝烟终于散去，舒荣从望远镜里还是没看到rì军冲锋的步兵，正迟疑间，远处传来隆隆之声，紧接着，“不好！”rì军第2战车队（5中队制坦克和装甲车混合部队）主力登场了！
    “战车？”
    望着越来越多的战车出现，舒荣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令，“我命令，这里牛桂卿连留下、那边蒙定国连留下掩护，其余全部撤退！”
    “什么？”
    “快！执行命令！把重磅手雷给他们留下。”随即，上千名**从两面战壕中迅速撤离。
    为避免烟雾成为战车群突击的障碍，rì军大炮一弹未发，只以2个中队89式和95式战车混编在前开路，大群步兵，还有拖拉着步兵炮的轻炮兵在后面跟着；第5炮兵联队的军官们则紧张的等待着**山炮群开火好计算方位，但**也是迟迟未发一弹。接近**阵地，战车群由四路纵队逐渐转变成交错双横队，95式战车率先发力，89式战车紧跟，一个**步枪兵抬手一枪，“砰”的一声，一个冲到战车之间的中尉爆头倒地，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更大的“轰”，一发57炮弹直接命中**shè击位，将已经矮下身形的**炸飞炸飞出去。
    250米、150米、50米，**还是一弹不发，许多rì军迟疑着脚步，只战车兵还在勇猛前进，20米，“投弹！”一排手雷飞从战壕里飞了出来。战车兵毫不在乎，但他们错了！“轰隆隆隆！”数十枚反战车手榴弹连续爆炸，可以收拾中型坦克侧后装甲的手雷轻易就炸开了rì军轻型战车和所谓中型战车单薄的正面装甲。一时间浓烟四起，幸好rì本战车唯一的优点――使用柴油机不易起火的特点在此显现，除一辆倒霉的引爆了炮弹在“轰隆”一声爆炸声中变成一团火球外，其余只是冒着烟被炸瘫在离**战壕咫尺之地。后面跟进的rì军步兵一时呆若木鸡，在rì军阵地前沿观看的板垣征四郎却立即醒悟过来，“炮兵延伸shè击！”大炮轰鸣声中，后排的战车兵及步兵都清醒过来，战车兵以火炮、机枪对准20－30米外**阵地猛烈shè击，**一露头就被击倒，只有继续不断的投掷手榴弹和手雷；迎着不断的爆炸，后面的rì本步兵也勇猛的冲上前去，虽然有不少被炸死炸伤，但双方距离实在太近，很快，rì本步兵就冲入**阵地；爆炸在继续，夹杂了枪声，直到**最后一人拉响整箱的手榴弹；随即二十余辆rì军战车压过**阵地。
    就在rì军主攻南口车站阵地的同时，两个中队rì军步兵正在94、95轻战车各一个小队掩护下冲击南口镇外小坡地阵地，稍前主战车队的遭遇使这些战车兵胆战心惊，离开**阵地百余米就停顿下来，以37炮和机枪对的阵地猛烈扫shè，后面的步兵中队也以轻机枪和掷弹筒加入shè击；许久，不见**还击，步兵才分散开来慢慢前进。终于，一个个rì本兵毫发未损进入**阵地。领队的rì军大队长终于送了口气，“向旅团长报告，我队占领敌。。。”还没说完，就听见阵地内响起持续的爆炸，不断出现rì本兵被炸飞的身影；细听之下，破口大骂，“地雷！”
    两处阵地相继失守，但见南口镇的断壁残骸之间，“牛连殉国了，我准备留下；弟兄们谁想走可以走了，别不好意思，团长没要求我们死守。”
    “连长为什么不走？”
    蒙定国笑了笑：“因为这里是南口；别追根究底了。我来安排，20岁以下的回去；快走吧！再拖拖拉拉就是给敌人送战果了。告诉各排，照旧！”
    二十多分钟后，大队rì军小心翼翼保护着战车、装甲车（别笑！这是多次出现的真实历史！）沿着南口镇边大路向居庸关前进。
    为什么不搜索上山头？那么高、那么险，怎么爬？
    为什么不搜索下山坡？毫无退路的死地，需要吗？
    果然，两边平安无事；但前方的尖兵不是被地雷炸飞，就是被远处冷枪击中，大队走走停停，当排雷工兵上去也陆续被地雷炸死炸伤后，大群rì军干脆在路两旁坐了下来，连战车也熄火了。
    与此同时，一个‘幸运’的中队rì军走进南口镇残骸搜索。“轰”的一声，第一个rì军被地雷炸飞了，不过其余rì军并不在意，随后又是几个深入民居残骸搜索的rì军被地雷炸飞，使rì本兵不约而同向石板路上集中，中队长jǐng惕的观察前方，发觉没有shè击点才松口气，随即“轰”的一声巨响成为他最后听到的声音；几百斤炸药从rì军聚集的石板底下爆裂开来，形成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升上天空。
    大爆炸就是命令，就在大路两旁半坡‘死地’上，分散隐蔽的**一起向停顿在大路上的大队rì军开火，轻机枪和手榴弹如雨点般浇下，大路两旁休息的rì军还没醒悟过来就被一排排打倒炸飞；大堆rì军面对两侧俯shè的**无处隐蔽，只能抱头鼠窜；就这样，几十个**在rì军的战车炮和装甲车上的轻重机枪将他们撕碎前成功打倒了好几百rì军；其余rì军混乱中纷纷向南口镇方向撤退时，镇上的建筑残骸中也喷吐出条条火蛇，打的毫无准备的大队rì军纷纷栽倒。
    望着浓烟四起、七歪八倒的行军大队，后方的板垣再也无法保持风度了，麻痹大意、目瞪口呆的山下立时挨了一耳光；还不解气，板垣猛地拔出指挥刀，铃木少将紧紧抓住板垣的手，总算使板垣镇定下来。
    大群rì军从四面八方冲入南口镇中，几十个**作着最后的抵抗，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很快，蒙定国等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注：本书中出现的基本为符合历史背景的真实历史人物。向蒙定国、牛桂卿等牺牲在南口保卫战中的烈士致敬！）
    下午2时20分，又被**沿路冷枪和地雷造成上百伤亡之后，板垣终于能从望远镜里看到1000多米远的居庸关。关上舒荣534团、李守正533团、谭乃大530团并列展开防御，王仲廉亲临一线督战。
    面对巍峨的雄关、险峻的山峰、密密麻麻的工事和大批严阵以待的**，板垣只笑了笑，“命令转入防御，休息，明天再战。”
    此时吊明湖畔，从白杨城出发的第5师团搜索联队骑兵中队一路杀到，猝不及防的89师工兵营只以步枪打倒了几个rì军就被一路砍杀溃退到石峡口。汤恩伯和朱怀冰商量后下令组成吴绍周支队，4师11旅22团担任正面防御，94师561团担任白杨城至居庸关一线防御，94师563团和89师工兵营为预备队。
    就在汤、朱两人刚刚安定下来，下午5时许，rì军车载11联队在装甲车中队掩护下冲进镇边城，正在构筑工事的4师部队仅在听到哨兵报jǐng枪声才发觉敌军，顿时乱成一团；汽车还未停止，jīng锐的rì本兵就纷纷跳下汽车向**shè击，一挺轻机枪刚开火就被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打飞出去；20团在顷刻间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武器装备丢了一地；城西高地上的炮兵发觉敌情，迫击炮立时发shè，但炮兵军官正在侧位，炮兵只能按预定位置shè击，连续多发都打在rì军来路上；但炮弹连续爆炸影响下，不少rì军迟疑着停顿下来，少数**官兵则开始返身shè击；这时一发迫击炮弹正好命中一辆卸下rì军后倒车的汽车，“轰隆”一声爆炸终使乱跑的**清醒过来，大部分官兵向横岭城主阵地逃去；下午5时25分，镇边失守。
    横岭城，马励武（4师11旅旅长）正忧心忡忡望着镇边镇方向，“援军在哪里？”而左右两侧高地上19团和21团正在紧张的构筑阵地。
第五十九章 失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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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1rìrì落时分，怀来第13军军部。
    汤恩伯以沉重的口气说开了：“我们本来形势还不错。虽然丢了南口，但给造成rì军很大损失，也给构筑居庸关主阵地抢得了时间；敌人对吊明湖的袭击也在我们预料之中，虽然时间提前了点；可想不到板垣还袭击了横岭方面，这下子战线被拉开了；89师在居庸关上不能动，军补充团也只能放在八达岭当预备队。怪中先生，单靠4师主力加贵师一部分能不能守住啊？”
    ‘军师’朱怀冰沉稳的发言：“只要rì军不增兵，单靠第5师团最多一半兵力，又缺乏重炮，我想凭借4师3个团和94师1个团一起守还不成问题；毕竟rì军主攻是南面。我担心的是北面之敌南下，我们的后路啊。。。”
    “后路以后再说，我已请调84师和21师来增援了，委员长不会不管我们的。问题是眼前之事？”
    “我看可以在吊明湖发动反攻，吸引rì军，为横岭防御争取时间。”
    “如果rì军不吃这一套，反而速攻横岭城？”
    “应该不会，攻占镇边城的只是轻装备的快速部队，在重炮上来之前无力强攻我主阵地。”
    “好，速战速决，我们凌晨就以刘汉兴团为主发动反击。”
    7月22rì凌晨4时许，借着半月的余光，4师11旅22团2个营分兵两路从吊明湖东侧，94师563团1个营从湖西侧向驻守湖南之rì军第5师团搜索联队和41联队各一部发起夜袭。就在同时，rì军41联队主力已经越过长峪城，向横岭城侧翼坊安峪前进；而11联队也在镇边城整装待发，准备沿着大路直插横岭城。
    4时20分，战斗首先在吊明湖东侧打响，22团第2营的夜袭部队还未接近预想中的rì军，就遭遇第5师团搜索联队两个中队的伏击，几发照明弹飞上半空，十几挺歪把子终于发挥威力，十几条火蛇“哒哒哒”的从三个方向扫过第2营正在搜索前进的队伍，包括2营营长在内上百人当即阵亡，其余乱成一团向后逃去，只有少量官兵就地抵抗。就在rì军纷纷起身追击时，22团第1营杀入rì军侧后，一下字突入敌后勤分队之中，rì军担任预备队的一个中队迅即杀到，双方立即混战在一起，就在双方打的难分难解时，正面大股rì军回援，第1营皆被打散，在营连干部带领下分散撤退。而西侧94师部队和少量rì军只打了几枪也匆匆撤退。此役22团伤亡500余人。
    就在**溃败于吊明湖畔时，之前rì军41联队主力通过长峪城时被**潜伏哨发现，使rì军接近坊安峪即遭遇刚刚赶到的**21团第3营（缺机炮连）逆袭，20多挺轻机枪一起开火，虽然当面rì军也被扫倒一大片，但rì军不顾缺乏掩蔽物就地还击，后面的rì军更是不顾隐蔽反而打起照明弹，**顿时遭受掷弹筒十数发榴弹的命中，一时火力大减，rì军乘机冲入**阵中与之肉搏；面对上千名rì军，21团3营500余人奋力拼杀，拼刺不行就用大刀，大刀不多就用长短枪shè击；随着rì军第二个大队从后面杀入混战的人群，天上是陆续打出照明弹，地下是不断涌现的rì军，终于超过了**的心理底线，有些**掉头就跑，有些鼓起最后的勇气挥舞着大刀和步枪和敌拼杀，直到悲愤的拉响手榴弹。
    近5时，随着爆炸声终止，大批rì军踏过坊安峪直扑坊口，再往前就是长城了！就离坊口数百米，路侧不远突然爆发出六条连续的火蛇，“哒哒哒哒”从侧面将急速行军的rì军扫倒一片，“照明弹！”rì军大队长依旧不顾伤亡大喊，随着照明弹升起，rì军掷弹筒再度准确的击中**机枪发shè位；瞬时上百名rì军勇敢的向**冲去，“投弹！”一排手榴弹飞过，炸倒前排rì军，后排rì军一拥而上，在几个仅剩的**步枪兵掩护下，2挺未被摧毁的重机枪几乎和rì军面对面的距离又爆发出新的火蛇，又扫倒一排rì军；“开火！”41联队联队长也发出怒吼，配属的90迫击炮（第3dú lì迫击炮大队）不顾自己的步枪兵近在咫尺向**重机枪组发shè，打的双方同归于尽。就这样，21团第3营最后一个连（第12连，重机枪连）以全体阵亡的代价使rì军伤亡近200人，更关键的是：94师559团终于在rì军冲过坊口，冲离长城只有100多米时，领先一步到达隘口！
    94师虽然部队素质差、装备差，但还有士气，还有长城；前卫连登上残破的长城，几十条步枪和三挺轻机枪对准百米外隐隐约约的rì军就是一顿扫shè，rì军毫不示弱，轻机枪和步枪准确的还击，还夹杂着掷弹筒的点杀，**三挺轻机很快枪毁人亡，但数十支步枪依旧在猛烈开火，并随着rì军接近，长柄手榴弹也一排排扔下城墙，炸的试图靠近的rì军死伤一片。很快，rì军机枪和掷弹筒就压倒了剩余的**，子弹和榴弹及炸起的碎石不断在长城上横飞，**一批批倒下；但529团后续部队毫不畏惧、不断登上城墙向下shè击和投掷；随着团主力陆续赶到，rì军见势不可为，终于在掷弹筒、迫击炮掩护shè击下缓步撤退。
    虽然529团守住了隘口，但形势对**依旧极为不利。横岭城以东的21团主力孤立在外，只能紧急放弃阵地向西面19团阵地转移，而从镇边城杀过来的rì军11联队紧咬不放，21团只能以几个班排决死断后，最终又付出近200人的伤亡和大批弹药辎重的毁弃才撤入路西19团阵地。
    天亮了！汤恩伯和朱怀冰双双赶到大营盘4师师部。
    “军长、参谋长，这里已经是一线了，师部正要后撤，请两位老总去十八家新师部吧？”代理师长、10旅旅长陈大庆和11旅旅长马励武一起请求。
    “师部后撤，这里还是师的前指吧？我就待在这里看你们指挥！”汤恩伯很有些怒气的回答。“我们四个团在这里，对面只有rì军两个联队，敌炮兵主力又在居庸关方向，谁敢说守不住？”
    不久之后，就在**还在调整部署时，rì军对横岭城的进攻开始了！是没有重炮，但rì军还有战机，22架第9飞行大队的93式轻型轰炸机从云层中呼啸而下，将一串串25公斤、50公斤炸弹扔在横岭19团阵地上引起一次次爆炸；9大队刚飞走，6架93式‘重’型轰炸机飞临，80多枚100公斤炸弹又将横岭城及以西的**阵地覆盖了一次。
    硝烟还未散去，rì军第9旅团就以3个大队在2个山炮中队掩护下发起进攻，中路直扑横岭城，不顾沿途地雷不断把士兵炸飞冲入城中快速推进，19团后卫连边打边退，一面放火烧毁来不及运走的辎重，很快就放弃了横岭城撤上横岭主阵地。rì军占领横岭城后并未如预料般向横岭**主阵地进攻，而是和右路一起不顾**零星的迫击炮shè击，沿着大路直奔长城隘口。
    同时，左路rì军沿着横岭山脊向高处前进，很快就和掩护横岭主阵地侧翼的**19团一部开始对shè。
    “糟糕！”指挥所里汤恩伯和陈大庆不约而同叫出声来。
    “命令师炮兵营沿大路阻拦shè击！”这是陈大庆叫出来的。
    “命令20团增援隘口！决死堵住敌人！”汤恩伯跟着大叫！
    早已测算好参数的4师炮兵营2个120重迫击炮连立时发shè，11门重迫（还有1门刚毁于rì军炸弹）以出乎rì军意料之外的shè速将大量重磅炮弹砸在拉成长龙的rì军纵队头上，迫击炮熟铁炮弹制造的成倍于钢制炮弹的碎片四处横飞，扫倒大批rì军，但大部分rì军还是拼命向前；rì军炮兵的报复也随之而来，8门75山炮和10余门步兵炮立即还以颜sè，打的**炮兵阵地硝烟弥漫；天上12架93式轻轰也再次呼啸而下，4师炮兵营高shè炮连6门37高炮和几十挺‘业余’高shè机枪也迎头shè击，编织起一张火网掩护着炮兵阵地。虽然rì本常备军的炮兵军官测位奇准，但**炮兵隐蔽式工事还是有效的抵御了rì军炮弹的侵袭，只是防炮工事还是防不住天上掉下的数十枚炸弹。最终，rì军以1架轻轰临空爆炸，2架冒烟逃跑为代价，摧毁了大部分炮兵阵地，虽然大部分迫击炮无损。
    残破的长城隘口上，529团一个半小时努力也不过是在长城上添加了一千多个沙袋和一些石头，唯一的增援部队是94师几个直属战斗连上来了。
第六十章 长城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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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2rì上午7时20分，rì军第9旅团11、41联队主力在陆军航空兵掩护下，联手向94师529团发起了进攻；虽然大炮无法跟进，但飞机炸弹和迫击炮、掷弹筒的炮弹还是如雨点般扫过毫无遮盖的长城城墙，‘劣等’zhōng yāng军94师连高shè枪架都没有装备，几十挺轻机枪就以士兵举着枪架挺着胸膛对空shè击，顷刻间城墙上到处是血肉横飞，**连人带枪被炸的不断从长城上飞滚落下。
    要问为什么不分散隐蔽？这是在反守长城！**后方除几处破口根本没有登城之路！而rì军进攻方向不但接近通路较为平缓，而且有多条道路直通城头！
    7时35分rì机飞离，此时城墙上529团2个营已经所剩不足一半！rì军第3dú lì迫击炮大队的18门90迫击炮和各大队的步兵炮、各中队的掷弹筒以密集的炮弹继续在长城上肆虐，掩护着步兵迅速接近更加破烂的长城；“投弹！”一排排手榴弹落下，城下烟雾弥漫爆炸四起，但rì军毫不迟疑继续接近城墙，轻机枪和jīng准的步枪手还在不断击中露头反击的**士兵；双方前面的士兵倒下，后排的士兵不断填补上去；**预备队也在借助绳索和缺口攀登长城北面增援一线。最终，双方各自付出几百伤亡代价后在城墙上面对面展开了肉博战。94师官兵虽然缺少jīng良的武器、也缺乏有效的军事训练，但冀中男儿从不缺乏勇武，挥舞大刀和持步枪拼刺的技术远胜持枪shè击。就在几个坡道口双方打成一片，鲜血四溅，顷刻间倒下的死伤者就在路口堆积起来；肉搏一减少，双方的步枪、手榴弹再度发挥，一阵枪声爆炸声响过，又把城墙上丝毫没有隐蔽的双方再搁倒一层；而后双方呐喊声起，踩着死伤者、跌跌撞撞的再度撞击在一起展开肉搏，前面的不断倒下，后续的不断加入，逐渐从各坡道口蔓延到整个城墙；枪声反而减少了，只有双方的轻炮兵还隔着长城对shè。
    529团（缺轻炮兵）很快就拼光了，rì军1个大队（同样缺轻炮兵）也拼光了；94师搜索连、特务连甚至工兵、辎重兵接上去和第二个登城的rì军大队再战，搜索连和特务连虽然jīng锐，工兵们的铁铲虽然舞动如飞，但还是被打的一步步失去城墙；这时前一天被袭击打垮的、急于翻身的20团终于赶到，上百名名手持冲锋枪和轻机枪的**登上城头扫shè，打的刚占上风的rì军顿时倒下一大片，但他们立即被rì军第3迫击炮大队的90迫击炮群覆盖；大群的rì本兵随即冲上城墙，又被20团和94师剩下的81迫击炮打了一个覆盖；双方后续的官兵再度冲上长城展开肉搏，而双方的轻炮再次隔着长城城墙开始对shè。
    8时20分，20团最后一个营连同团直属分队一起投入，对阵的已是rì军第3个大队，城墙上已经打的鲜血直往下流淌；城下陈大庆搜罗了4师搜索连、特务连、工兵连等赶到担当预备队；后面是汤恩伯查看手枪后率领13军jǐng卫连赶赴战场，一面唾骂着刘汝明（143师师长）、李仙洲（21师师长）、高桂滋（84师师长）乃至朱怀冰；而rì军还有jīng锐的11联队第1大队整装待发。
    8时32分，陈大庆拿着卫士递过的冲锋枪、率领4师直属队冲上城墙。
    8时35分，就在汤恩伯准备攀登长城时，身后传来伤员们的欢呼声，回首一看，晋绥军！72师张树桢团赶到。
    遥望长城不断掉落的双方士兵和从各个破口中流淌而下的血流，张树桢二话没说就率领部队登城；城上陈大庆已经战伤多处，4师直属队也被打的伤亡过半、节节败退；但依旧掩护住不少地盘使晋绥军顺利登城，登上城墙后晋绥军立即以冲锋枪（不要奇怪，晋军是当时**中装备冲锋枪最多的部队，每步兵班3支太原造冲锋枪）、轻机枪和手榴弹杀开一条条血路直奔侧对面各通道口而去；见势不妙，rì军也把11联队最后一个大队投入战斗，第3dú lì迫击大队也对**后方施以覆盖式炮轰，**各迫击炮连、排也还以颜sè，持续不断的爆炸声过后，双方轻炮兵打的两败俱伤，附近的双方伤兵都遭受鱼池之灾，和炮兵一起被炸的四分五裂。11联队第1大队固然jīng锐，也曾打的张树桢步步后退，但当72师高金波团和曹炳团相继赶到并投入战斗时，rì军最终放弃了，随着撤退军号连续响起，rì军迅速向各通道口拥去，**乘机追杀拦截，最后城上剩下的rì本兵被一一挑落长城！rì军放弃后队急忙撤退，也不敢走横岭大路撤退，而是用剩下的步兵炮和几门90迫火力掩护，部队迅速通过坊口一直退过坊安峪南下而去。
    “啊！。。。胜利了！。。。”这是晋绥军战士和4师、94师剩下的少数幸运儿在大声叫喊、发泄；汤恩伯和陈长捷则木然看着长城上下双方数千具尸体和流淌下来的血流发呆；而陈大庆已经躺倒了。
    “大恩不言谢，但请问介山兄是如何而来？”
    “宜生听说84师被调到你们北面卫戍长城，21师被刘汝明堵在张家口以西（史实），特地请阎主任派我师前来增援。（72师在名义上隶属傅作义35军）”
    “多谢宜生兄了！恩伯永记在心！”
    7月22rì下午，南京大校场机场。
    “雁，为宝宝着想，我们只能暂时分别了。”
    “不哭！”很有些身段的雁还是很调皮的笑，却轻轻的，“大空袭快来了，你也小心。”
    “有官邸防空洞呢”，我笑笑，‘前世参加过的地方已经竣工。’
    直到看不见蓉克客机的身影，我才回头，正要再赴官邸，却看见俞大维正快步走来。呵呵，怎么每次看见他我总觉得愧疚的很？
    “子安，送太太啊？”
    “对。俞主任工作辛苦！”
    “呵呵，能多保存一份国家元气，辛苦点算什么。”
    “俞兄再这么说在下就更不好意思了。”
    “贤弟，我们之间还客套什么？一起回官邸吧！”
    官邸会议室，下午无聊的会议已经开过，老蒋和大员们也走个了干净，只张治中和林蔚还愁眉苦脸面对面坐着。
    “两位老兄怎么了？不就是华北在吃败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笑着说，“保定丢了没有？”
    “子安，华北危机四起，你还笑的出来？”
    “‘四起’？”我明知故问，“我可记得华北只有三处战场，全出事也就‘三起’，莫非rì军从青岛登陆了？”
    林蔚苦笑，“子安还真能算，青岛还没事，但华北而今三处战场处处危急，加上刚到的这个，的确是‘四起’啊！”
    “这是？”
    “如贤弟所料，冯老总吃不住了！不要说宋明轩（宋哲元）、韩向方（韩复榘），现在连孙仿鲁（孙连仲）也躲着焕章（冯玉祥），他们西北军自己都搞成这样了，其余各军还不乱套了？”
    “那委员长准备怎么办？”
    “委员长发了火。”林蔚笑笑，没继续说。
    “让我猜猜，德邻（李宗仁）？”
    “哈哈哈哈！难得子安也有错的时候！”
    张治中接过话头：“上午是商议由德邻替换焕章，但不知怎么了，午饭后委员长突然提议由刚回国的汉卿接掌冀鲁战事。”
    “什么？”这下我真的大吃一惊？！“不好意思！”我赶紧窜入老蒋的‘**’打探消息。
    小客厅里，蒋介石和宋美龄相对而坐。
    “三弟，坐！喝汽水。”我坐在三姐下手喝起冰镇弹子汽水，每每此时，我都真怀念‘旧rì’小时候的桔子汽水啊！
    老蒋叹了口气，终于说开了，“还是小阿弟说的对，西北军这些将领怕焕章怕的厉害，全躲的他，其余各军也效仿了，弄的战事都无法指挥了。”老蒋苦笑笑，“现在只能换人，本来想的是德邻，但你三姐推荐汉卿，我觉得也不错，你看呢？”
    ‘还骗人？不就是看到小白领着桂军主力北上，害怕白狐狸（白崇禧、何应钦、李宗仁合称白何李的谐音，北伐后期三人联手反蒋，曾导致蒋第一次下野）聚头吗？’我心中暗笑，不过说当然不能这么说了。“嗯，姐夫所虑甚是。德邻兄虽然善战，但冀鲁地区多为北军，德邻兄匆忙上阵，除桂军外恐怕指挥不灵，有重蹈焕章覆辙的可能。”
    “子安说的正是我考虑的，但汉卿对于战阵之道恐远不如德邻，而建生虽然善战但又和不来。”老蒋又笑笑，白崇禧除李、黄老是让着他外，和谁和的来？“所以我决定，健生担任战区副司令兼参谋长，你出任第一战区副参谋长一职！”
    我一口汽水全喷了出去。
第六十一章 就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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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三姐帮腔，我和老蒋讨价还价之后就重返大校场登机起飞赴任。
    7月22rì傍晚，石门（石家庄），当时号称中国唯一没有城墙的大城市，此时已处于兵慌马乱之中。一大群高官正在机场焦急的等待；当然，是等待张少帅、白权威。本人先到后就坐进了刘峙的第2集团军司令部，即将成为第一战区司令部的地方开始办公。翻看完第2集团军战报及第1集团军送来的简报，我不仅感叹，的确有高人啊！不到十天工夫就能把河北局面搞到如此糟糕地步？与之相比，刘峙的确还算是个‘好孩子’！还好老蒋没听我的建议调走他！
    少歇，张学良和白崇禧在大群人簇拥下来到司令部，晚餐？以在南京吃过为名我拒绝了；让他们折腾去。酒足饭饱，开会啦！白权威要摆架子，少帅？毕竟也是帅啊！
    “本次会议是张司令和白副司令上任第一次正式会议，本战区为应对rì军沿平汉路和津浦路进攻，将对现有序列和部署作下列调整。”见除张、白外众人大惊，我一笑拿出一叠委任状来：“委员长命令：任命宋哲元为第1集团军总司令，辖59、77、骑3军及181师，呵呵，宋司令‘还’不在？请冯治安将军带劳！这是临时代理任命书。任命孙连仲为第2集团军总司令，辖30、42军。任命韩复榘为第3集团军总司令，辖12、55军。任命杨虎城为第4集团军总司令，辖38、96军等部。任命刘峙为第5集团军总司令，辖3、98军。任命卫立煌为第14集团军总司令，辖14军等部。任命商震为第20集团军总司令，辖32军等部。任命廖磊为第21集团军总司令，辖7、48军；该部正在北上途中。本战区其余各部及后续增援暂归战区司令部直辖。。。”
    一场官帽雨下过转入部署，“请各位将军看地图。”我停顿了一下让各位平静心情，“现在rì军分兵两路，主力沿平汉路南下，从西到东展开第20、第6、第14师团，后续为一个预备役师团；第10师团沿津浦路南下，后续也有一个预备役师团。。。我军从房山起数道防线皆未能有效阻止rì军进攻，连战连败，现在保定一线主阵地也即将失守！从保定到这里虽有数条河流可以利用，但无论地形还是工事都远不如保定一线！加上rì军后续部队先我投入，现在可以说是局势危急！”看看白崇禧还镇定自若，我继续说：“津浦路沿线也是如此，rì军已逼近沧县（沧州）和献县。所以现在zhōng yāng决定，组成第一战区副长官部负责津浦路方面战事，由白崇禧将军兼任，指挥第1、第21集团军，及津浦路后续增援各部，应对该方面之rì军。我军其余各部则在大沙河为第一线，以南组成数道防线，在战区长官部直接领导下再战rì军！下面请张长官训话！”
    说完我满不在乎拉着关麟征出门，“关兄，主力部署完成前定县至正定牵制rì军、拖延rì军前进速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5天打底，不要超过7天让rì军到大沙河；以分散袭击为主，有明天赶到的zhōng yāng工兵3团配合你们；委员长说了，‘努力但别伤元气，将来反攻还靠你们’；武器和人员损失委员长答应10天后全给你们补齐。”关麟征只看了我一眼就默默接过厚厚的命令‘本’，很潇洒的走了，弄的我莫名其妙？
    会议结束，张学良带着几个东北军将领又来到作战室，“子安，我来介绍一下，万福麟（53军军长）、刘多奎（49军军长）、冯占海（91师师长）、周福成（116师师长），现在我们来听课。”
    “呵呵。”见张开起玩笑，我也以相同的口气继续：“第一课，挖工事，我的新式工事构筑法相比大家已经收到并练习过多时了吧？从定县到这里总共三条大点的河流，我们凭河构筑三道工事，靠近平汉路是主要作战地域，49军、53军，再加上还在路上的67军将作为主力防守这三道工事；你们侧翼由3、4、5、20集团军担任。”
    “反击谁担任？还有哪些预备队？zhōng yāng军？”刘多奎问。
    “52军已经北上担任牵制任务，等敌军攻来再转到后面休整；反攻在侧翼发起、14军打头阵；等前期损失较大的孙连仲整补后和52军担任第二、第三阵反击；总预备队是51、57军。”
    大家无言以对。
    “没什么问题大家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开工！”张学良插言。
    他们告辞走后，“大恩不言谢，我能当这个战区司令，还能把东北军基本聚合在一起，全亏你们兄弟姐妹了！”
    “先不要谢，这次作战损失必然惨重，老蒋必然损多补少，你可没多少底子再补了！否则老蒋根本不会给你这位位置，还把东北军基本上都给你。”
    “抗rì，损失再大我也不在乎，何况还有你们总不会见死不救吧？哈哈！”张学良笑完，“还有什么yīn谋诡计快拿出来啊？我可希望打一个淞沪大捷出来的，至少要有一个察南大捷。”
    “什么？面对rì军三个常备师团，后面弄不好还有两个预备役师团，就我们这点力量？不出一个月就要丢掉整个河北跑路了，你居然还想大捷？真败给你了！”
    说虽如此说，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亲自出马去指点东北军沿河挖工事，经过连续五天的奋斗，阵地逐渐成型，只是怎么越看越像河堤和河道？
    7月28rì清晨，平汉路，河北定县以南。52军25师73旅146团2营6连1排和工3团1个班忙碌后，和留下埋伏的几人挥手告别。
    北面六里远处，几辆rì军三轮摩托车飞速驶过附近的南北大路，“轰”的一声，其中一辆被炸上半空；rì军如临大敌扫荡周围，又引起几次爆炸。
    1个多小时后，一队rì军骑兵毫发未损的经过1排忙碌的地方；再过了十几分钟，大队rì军浩浩荡荡南下，“轰轰隆”一阵巨响，顿时倒下一大堆；与此同时两个隐蔽的机枪组从几十米处远处开火，交叉火力又扫倒一层；很快，火力点被数十发榴弹命中成为一团浓烟升上半空；一个rì军大佐默默的说了一句：“又是4个换100个。”
    6天，整整6天，这一幕不断上演。终于在29rì暮sè降临时，3个rì军常备师团推进到大沙河以北安营扎寨。
    关麟征再度酷酷的站到我面前，“报告副参谋长，我军阵亡和失踪382人，受伤29人，损耗轻机枪181挺。完成任务！”
    “很好，去领机枪和弹药吧！”我已经没空关心了，因为白崇禧准备的津浦路大反攻就要开始了！
    第21集团军辖第7军（170、171、172师）、第48军（173、174、176师）
    第10师团辖第8旅团（39、40联队）、第33旅团（10、63联队）及野炮兵第10联队等，临时配属第3野战重炮联队、第6dú lì机枪大队、第10dú lì战车中队等。
    德县（德州）城北，运河以东，这是白崇禧给矶谷廉介（rì军第10师团师团长）选择的战场，看着远处第10师团安营扎寨，白崇禧微笑着说，“你们看，现在rì军战机刚回航，rì军又走了一天很疲惫了，还要构筑营地，正在忙乱，看似最佳进攻时机；其实不然，此时rì军必然高度jǐng惕预防我军突然发起进攻；如此开阔地形，缺乏重武器的我军现在进攻必然损失惨重。要等。”
    “等半夜或凌晨为什么不可以？”周祖晃（7军军长）问。
    “半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猜矶谷有所预料；凌晨不行，稍微一战就天亮了，大家不想再挨炸了吧？”
    廖磊（21集团军总司令）、周祖晃、韦云淞（48军军长）等将领不约而同的点头；想想这几天来，缺乏防空知识的桂军在不断轰炸下已经伤亡一个旅长、三个团长以下两千余人了，大家心有余悸。
    晚8时，“砰”的一声随着rì军哨兵枪响，慢慢摸索前进的桂军将士齐声呐喊着冲向rì军营盘，调拨给他们的野炮营和桂军的老式山炮及各迫击炮连也开始向rì军纵深shè击。
    rì军的确没有预料**在这时候发动大规模进攻，也的确没有认真部署防御，但现代常备军的jīng悍反映速度加上桂军缺乏有效火力袭击的旧式打法在此显现了扭转局面的后果，就在桂军骨干狂奔着冲过最后300百米开阔地的时间中，大批轻机枪和步枪掷弹筒就位，随即整条战线上爆发出数百条连续的火蛇和数以千计的步枪shè击，还夹杂着大量掷弹筒的点杀；前面一批批桂军倒在rì军面前，后面的将士继续冲锋，而rì军的火力还在不断增加，重机枪、步兵炮、速shè炮纷纷加入shè击，桂军的机枪一发shè就成为活靶；几分钟之后甚至后方shè击的各炮兵连也遭遇rì军野战炮的反击杀伤。虽然多处有个别桂军冲入rì军阵地与之肉搏，但后续立即被rì军机枪封锁；只176师当面因为各迫击炮连推进到一线炮轰压制rì军机枪组才得以获得较大突破，但rì军迅即投入预备队反击，野炮封锁通路，很快突入敌阵的176师几个连就全数阵亡。9时不到，持续不断的惨重伤亡和对敌乏术使桂军心理崩溃，数万桂军随即溃败而下。（历史上在淞沪会战中，桂军如此盲目发动反攻大败，全靠友军收容才得以幸免，白因此忧患成疾。）
第六十二章 德州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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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汉祯、夏国璋、廖雄、谢鼎新。。。”一长串桂军将校军官的阵亡失踪名单让白崇禧躺倒了。半夜间两万官兵伤亡失踪，这还是矶谷不明**内情未立即发动反击的结果，但并不妨碍他在30rì清晨开始对德州进行炮击。内外交困的廖磊只能下令：“祖晃带俊昌、树芬两师及直属队撤退，启明断后；那边（48军）请寿年断后，云淞带主力向东南转进。”
    7时40分，rì军重炮联队和野炮联队反复进行的一个半小时狂轰乱炸，让170师徐启明以下8000官兵尝到了不重视防御工事的苦果；还未等桂军喘口气，rì军的陆空联合进攻接踵而至。分散的散兵线推进虽送给shè击jīng准的桂军老兵不少战果，但暴露出来的机枪火力点却一一被rì军步兵炮和掷弹筒轻易击毁；炮兵阵地、司令部、仓库等地则遭遇敌机重点轰炸，顿时碎片横飞、烟雾弥漫。随着rì军稳步接近，火力逐渐加强，桂军jīng准的步枪shè击还逐渐被轻重机枪压制。“迫击炮！”各团迫击炮一轮急速shè暂时缓解了危急，但随后rì军一轮jīng确的炮火将大部分迫击炮连炮兵一起覆盖。“手榴弹！”一排排手榴弹飞出已经残缺不全的战壕，但面对分散推进的rì军只是杯水车薪；已经找不到机枪目标的rì军掷弹筒小组干脆对着手榴弹密集处又是一轮jīng准的shè击。8点刚过，中路1019团和右翼1015团阵地相继被突破。见1019团反击乏术，徐启明下令：“沈治（1016团团长）投入一个营反击中路，告诉罗活（508旅旅长）自己照顾自己。”
    德州城下的战壕里，不断拥入的rì军使两军已进入短兵相接，rì军强悍的拼刺对同样强悍的rì式拼刺（抗战前桂军聘请rì军教官训练战术战斗但装备旧德式步枪）交织在一起，rì军威力巨大的重炮只能向后延伸shè击，连掷弹筒也停止发shè，桂军的勇气终于在此复活，不断刺倒突入阵地的第39联队士兵，随着1016团援军赶到，突入**阵地的rì军被纷纷刺倒击毙，后续rì军赶忙撤退。“杀啊！”桂军紧跟着越出战壕追杀；rì军炮火随即倒转回来，把阵地和后续桂军又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只有最前面的数百桂军在1016团第2营营长王有清率领下追杀rì军突入敌阵。“杀！”正面rì军被已方退兵挡住，但两翼rì军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最后数十名桂军应声倒地；回望一眼无法撤回的来路，白崇禧卫兵出身的王有清大喝一声，“冲啊！”端着步枪和战士一起冲入敌阵，迎接他们的是上千名从三面围杀上来的rì军。。。
    “一群rì俄战争时代的英雄，或者更早。”矶谷廉介望着最后倒下的桂军说，“我们继续进攻，别再打肉搏战了！”
    9时10分，又是一轮狂轰乱炸过后，rì军以更分散的队形向桂军推进，桂军抵抗微弱，不到10点，除左翼1020团因敌未攻还在桂军手中外，北面和东面桂军已被压入德州城中，第10师团骑兵联队（5中队制混成搜索部队）甚至前出到德州以南，将170师三面包围。
    “师长，向西突围吧？再不走我们就被包围了！”
    “现在？主力走了还不到三小时，我们必需继续打下去，到天黑；谁再说逃跑？军法无情！”
    沈治说：“师长，虽说现在不能撤，但也不能这么打下去了！再这么打，不用两小时就完了！”
    “我知道，可你说怎么打？”
    “我建议放弃北面和东面城墙，放rì军进城和他们打近战！我看只有近战、肉搏战，我们才有机会！”
    “不错！我们拼了！”徐启明随即下令：“命令1015团派一个营守南城，1020团派1个营守西城，团主力守主西面阵地，其余部队只在东、北两面留少量兵力，主力撤入城中准备巷战！”
    10时25分，随着更微弱的抵抗结束，rì军爬上德州北面和东面城墙，随即北城关也被第63联队一部迅速控制，桂军匆匆堵塞的城门被炸开，掩护第10联队超越第63联队入城。
    就在第63联队的士兵对第10联队未经激战反而先入城的嘘声中，一声剧烈爆炸在德州北大街上响起，7军留下的、经过170师隐蔽的街边弹药库爆炸了！顿时把整齐的第10联队行军队列炸成两截。桂军1016团和1019团迅速解决两侧搜索、掩护的rì本兵向大街接近；少数隐藏在大街附近的桂军决死队则以机枪手榴弹痛打毫无掩蔽的大队rì军；rì军顿时清醒过来迅速闯入大街两侧残房断壁之间。
    巷战，双方近在咫尺的巷战，桂军老兵们jīng准的枪法、强悍的拼杀技术、熟练的战斗经验在此得到充分显现，子弹、手榴弹、乃至手雷、地雷，无时不刻夺取着训练有素但缺乏实战经验的rì军生命；后半段rì军很快得到63联队的支援安全撤退，而炸塌的残砖乱瓦却导致前半段rì军陷入困境；很快，一半rì军就在桂军疯狂的打击下死伤，其余也被压入越来越小的圈子中。城外rì军支援炮火很快降临，但城里双方相隔实在太近太近，当一半炮弹落在**后方，另一半砸在双方拼杀的人群中时，第10联队的抵抗也崩溃了，不少官兵或逃入小巷、或试图攀越大爆炸的残余逃亡，但最终只有寥寥无几跑回rì军阵中。rì军的覆盖炮轰紧跟着桂军撤退脚步而来，但随后rì军再也不敢放松了；最终到中午时，德州城大半还在桂军手中，而rì军的伤亡继续上升。
    矶谷廉介终于反省了，“长濑君（长濑武平，第8旅团旅团长），看来是我轻敌了，当面华军已经学会怎么打仗了！”
    “师团长过虑了，华军只是刚开始学习，我军很快就能解决战斗，相信他们没机会继续学习了。”
    “这个我不怀疑，只是我们没时间追上逃跑的华军主力了！”矶谷廉介叹息，“赤柴君（赤柴八重藏，第10联队联队长）还有勇气吗？如果有的话，就让他攻占西门来体现吧！”
    下午1时10分，就在63、39联队在德州城里缓慢推进的同时，第10野炮联队一轮急速shè火力准备后，赤柴率领整编后的第10联队顺着城墙，同时从城上城下对西门挺进。他们立即遭遇城下1016团和城上1020团的交叉火力压制，rì军步兵炮和速shè炮准确的直瞄shè击，将**火力点一一击毁；但rì军一贴近就遭遇桂军用步枪、手榴弹组成的火力反击，城上依仗重武器优势推进还算迅速，城下却被1016团残部死死拖住。2时整，rì军第10联队从城上攻到西城关附近，1020团依托城关有利地形把rì军堵在外面；而城下，第10联队更是死伤惨重，全靠火力推平建筑才能缓慢前进；实在受不了这种打法的矶谷只能投入40联队主力攻占了南城；而后又使用重炮群炸烂了西城关使第10联队得以占领西关；但城里的巷战依旧在继续，直到太阳落山。
    此时，赤柴八重藏坐在被150榴弹炮炸塌的西关残骸上发呆，回想着从上午到现在的悲惨一切，等待着矶谷师团长的最终‘判决’，等待中却成为落阳中醒目的前影，“砰”的一枪爆头！城里城外桂军同时向城关残骸上的rì军第10联队残部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只一轮shè击和手榴弹的爆炸，双方就冲撞在一起，失去士气又失去指挥的rì军残部迅速丢下死伤的同伴向两侧逃去。城里数百名**乘机冲出城外，在城外1020团接应下，在夜幕掩护下向西而去。恼羞成怒的矶谷廉介下令城中39、63联队追杀，却在城里就遭遇阻拦，又是一场血战，零零星星的枪声爆炸声持续不断，使rì军最终放弃了追杀；这是数百行动不便的伤兵用生命掩护了170师剩下的2000余人成功撤退。
    石家庄第一战区司令部
    “桂军一仗大败！子安，你说，是不是你早想到了？”
    “汉卿兄，你真当我是活神仙啊？我怎么可能想的到白大军事家领着钢军（北伐时期桂系第7军的尊称）会输的这样惨？这样快？”我摇头苦笑，我的确想不到历史上淞沪反攻中的桂军主力一仗惨败居然被白崇禧改在河北上演了？
    “现在津浦线方面怎么办？”
    “不还有第1集团军在吗？何况桂军损失也就三成，他们自己有补充增援的，你放心好了！”
    “放心？我能放心吗？白崇禧告病躺倒，宋哲元到现在连个脸都不露！而这边rì军主力已经在大沙河炮轰航炸整整一天了，明天他们肯定要进攻，整整三个常备师团啊！现在一线只有三个军，你连重炮兵都不让上，预备队也不让动，我真怕。。。”
    “你怕还赶来当这个司令？还把我拖下水？”
    “哈哈哈哈！”
    “干！”张学良端起白兰地，“预祝我们打败rì寇！”
    “干！”我一口喝下我的弹子汽水。
第六十三章 河堤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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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军直辖第1、第2野战重炮旅团；第8野战重炮联队，第1、第3山炮联队；第1、第2战车队。
    第6师团辖第11旅团（第13、47联队）、第36旅团（第23、45联队）及野炮兵第6联队等。
    第14师团辖第27旅团（第2、59联队）、第28旅团（第15、50联队）及野炮兵第20联队等。
    第20师团辖第39旅团（第77、78联队）、第40旅团（步兵第79、80联队）及野炮兵第26联队等。（侵华时以第80联队为主一个支队留驻朝鲜）
    7月31rì清晨，又忙碌了半夜的**官兵纷纷回到“大堤”后方掩蔽部中，一线部队继续严阵以待。
    大沙河北的青纱帐中，香月清司（第1军军长）和谷寿夫（第6师团师团长）放下高倍望远镜，“冈部君（冈部直三郎，第1军参谋长），作战科的估算如何？”
    “根据空中侦察，分析轰炸及地面炮击效果看，华军从此往南在每条较大河流后面相隔250－300米修筑了两条平行的河堤式防御阵地，主要阵地依托6－7米高的‘河堤’修筑，堤前、堤上、堤后皆有多道之字型战壕及大量分散之dú lì掩体，并且奇怪的以团为单位呈近似扁圆型；昨天试探xìng轰炸和炮击效果都不是很好；已证实当面之华军为东北军1个军，左右两翼为不明地方部队各1个军；依托两条‘河堤’一二线都展开4个团；后方还有一定规模的预备队。”
    “看来华军摆了一个怪阵？真该问问土肥原君（土肥原贤二，第14师团师团长），张学良什么时候学会这本事了？呵呵呵！”
    谷寿夫陪笑着进言：“司令阁下，我虽看不明华军的怪阵，但所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华军被击破一点全线崩溃的老毛病肯定还在；我建议立即发起进攻，突破一点而后向两翼扩大。”
    “司令阁下，我建议第6师团从正面进攻，第14师团从东侧迂回，第20师团一部在西侧牵制，其余为预备队。”
    香月清司略微思考一下，“华军阵线很长，我军远离平汉沿线补给会成问题，也拖延时间；除西部山地不适合主力进攻外，我看第6、14师团可以同时从正面进攻；突破一点，溃散其余。。。矶谷师团昨天已取得大胜。。。”
    谷寿夫和冈部直三郎对视一眼，“是！突破一点，溃散其余！”
    上午7时20分，第1、第2野战重炮旅团的150重榴弹炮群对大沙河防线的中部和东部发起猛烈炮轰，4个重炮联队交替持续shè，整整打了一个小时才停止，近6000发重磅炮弹横扫了当面‘河堤’担任防御的49军118师703、705团和3军7师38、41团阵地；硝烟散去，望着再也看不出什么的**‘原’阵地，8时30分，谷寿夫和土肥原贤二不约而同下达了进攻命令；第47和第15联队的大群rì军扛着橡皮筏跑向河边，第6和第20野炮联队的野炮和榴弹炮继续炮击进行直接火力支援。8时45分，rì军第一批橡皮筏接近河南岸，rì军野炮联队开始延伸shè击，**阵地依旧一枪未发。
    8时48分，中路第47联队第一批rì军开始登岸，50米外已经残破的‘河堤’下沿处突然出现一排shè孔，随即就是上百挺轻重机枪的开始扫shè，同时远处rì军野炮和对岸边的步兵炮、速shè炮等准确击中或者飞过坡顶；于是，岸边毫无遮拦的rì军就悲剧了，整整3个中队500多人就在**密集的火力网下被虐杀，大部分尸体和少量趴在尸体堆中装死的rì军随后也被rì军野炮联队错误调整shè击参数的炮弹炸飞了。
    8时50分，东路第15联队重演了一遍悲剧。
    接下来40分钟是rì军报复时间，第1、第2重炮旅团的150榴弹炮和100加农炮，第6、第20野炮联队的75野战炮和105榴弹炮，对准‘河堤’倾泻了上万发炮弹，将上千米‘河堤’打下去一米以上，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两米。谷寿夫和土肥原贤二还不放心，电报直接找到德川好敏（华北方面军临时航空兵团司令），大批轻重轰炸机临空又对**阵地清洗了一轮后；10时余，第47和第15联队再度发起渡河进攻。
    10时15分，气势汹汹的rì军第47联队再度登岸，50米外只余大半的大堤下沿处绝大多数火力点顿时复活，上百挺机枪再度扫过毫无遮拦的rì军前锋，300多人又全军覆没。
    同一时间，第15联队也续演了悲剧。
    “司令官阁下，华军的工事做的极其坚固，除非重炮直接命中，否则根本无法摧毁！”
    “司令官阁下，华军工事做的极其刁钻，我军重炮很难直接命中。”
    “司令官阁下，我建议使用特种弹！”谷寿夫进言。
    “炮兵和航空队都没有办法了吗？”
    冈部直三郎低下头，“除非长时间重炮炮击和持续轰炸，也许可以替代，但已。。。”
    “那就使用吧！”
    11时05分，rì军野炮联队再度向‘河堤’开火，爆炸声很小但弹着点低沉的白烟四起、经久不散。
    11时20分，戴上防毒面具的第47和第15联队第三次渡河。与此同时，rì军轻型轰炸机对着**后方之字型战壕不断投弹扫shè，阻碍**预备队前出增援，**也用专业和‘业余’高shè机枪还击。
    11时35分，胆战心惊的rì军终于再次踏上大沙河南岸，没有遭遇**shè击，看到rì军欢欣鼓舞向几十米外的‘河堤’前进，谷寿夫开怀大笑，“后梯队快速前进！”
    前队rì军前进到离‘河堤’10米处，原本有一道几米深的壕沟（‘河堤’取土一半来源），但此时已有许多坍塌，前面的rì军试探着想越过，后面的rì军则拥挤上来，再后面百米外大沙河上后续rì军划着橡皮筏奋力前行。就在此时，**火力点再度复活，上百挺轻重机枪再次发威，登岸的数百rì军再度被扫倒，少数慌忙间跳进面前的壕沟中才得以幸免；而**机枪则扫过他们头顶shè击河上的rì军，将第二批rì军连人带筏扫进河底（虽然不深）；而后是一批**掷弹兵戴着rì式防毒面具登上堤顶，在rì军反击炮火到来前一顿手榴弹把沟里的rì军炸的四分五裂。
    “你们居然没人想到东北军也有防毒面具？而且还是帝国卖给他们的？”
    面对勃然大怒的司令官，冈部直三郎等人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命令重炮旅团阵地前移，用直shè打也要打烂华军一段‘河堤’！”香月清司恶狠狠的说，“再请德川君派重型轰炸机助阵。”
    13时50分，笨重的重炮旅团终于完成移位，100加农炮、75野战炮等对准不到1000米外的‘河堤’持续shè击；后面是105榴、150榴铺天盖地的覆盖式炮轰；随后第6飞行大队大批‘重型’轰炸机临空，重磅炸弹不断直落在‘河堤’上掀起大量浮土。
    15时30分，看到多处‘河堤’已经被打的找不到了，其余也破烂不堪；香月清司一挥手，刚换上阵的第6师团第13联队和第14师团第50联队的4个大队近4000官兵发起了第四次渡河作战。各野炮联队开始延伸shè击；第5飞行大队大批轻型轰炸机俯冲而下攻击沿交通壕向前增援的**。
    15时50分，第一批rì军登陆南岸，这次和之前截然不同，**只有十数挺机枪加上少量步枪依旧发shè，显然许多地段已无**；rì军机枪组立即卧倒与之对shè，掩护步兵前进，前赴后继付出了上百伤亡代价终于爬进基本塌陷的壕沟中，一批**又爬上堤顶投弹将之炸死炸伤，后面的rì军则以jīng准的步枪和掷弹筒反击，也打倒不少**掷弹兵；双方如此展开对shè对掷。随着后续rì军不断拥上南岸，越来越多的rì军爬出壕沟接近破烂的‘河堤’。这时哨声响起，数百名**从‘河堤’后的防炮洞中拥出，不顾敌机和敌炮的轰炸迅速奔上‘河堤’，对着下面拥挤的rì军投出一排排手榴弹，“轰隆隆”，连续不断的爆炸将一批批rì军炸飞；rì军也以炮弹还击，但限于己方步兵距离太近，打中的目标寥寥无几，全靠一线rì本步兵继续拼杀；这时，二、三百米后第二道‘河堤’反斜面上突然炮声隆隆，一排排迫击炮准确的飞过rì军头顶？？？就在岸边、河边爆炸，顿时，无数气流尖啸声中，几百条拥挤岸边和刚离岸返航的橡皮筏纷纷破损乃至沉没；就在rì机纷纷转身去攻击**迫击炮阵地时，从第二道‘河堤’前的坑道中拥出数百名**，飞快的冲上第一道‘河堤’，又是一轮手榴弹，还夹杂着轻机枪的扫shè，将大批惊慌失措的rì军打死炸飞，后面rì军见势不妙，纷纷跳入大沙河中求生；却不想大沙河虽宽（7月底雨季）但沿岸却浅的很；虽然rì军炮兵拼命阻拦shè击，但也无法挽救这4个大队几乎全军覆没。
    唯一的区别是谷寿夫一刀劈掉了第6辎重兵联队长的脑袋，而土肥原贤二笑了笑拍拍第14辎重兵联队长的肩膀，因为橡皮筏已经消耗一空。
第六十四章 上游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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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蔚如第38军（17师、独46旅辖3个旅9个团、配属4集1个团及战区1个混成炮营）
    刘多荃第49军（105、110、118师辖10个团1个野炮营）（真实的历史中3旅制的105师改编成辖108、109师共4旅8团的49军）
    曾万钟第3军（7、12师辖5个旅10个团、配属战区1个野炮营）
    第20师团辖第39旅团（第77、78联队）、第40旅团（第79联队）及野炮兵第26联队等。（另有第80联队为主支队留驻朝鲜）
    8月1rì晨，曲阳。
    背对朝阳，望着西部山区不断涌现的云团顺风而下，川岸文三郎（第20师团师团长）很悠闲的品茶，“高木君（高木义，第39旅团旅团长），多美好的景sè，你何必走来走去呢？又没什么任务。”
    “师团长阁下，昨天主力作战失利。。。”
    “不要说什么失利，不过是进攻不成功而已，今天继续即可。”川岸笑了笑，“也许司令官阁下想起我们来，本师团也可能参加今天的进攻。”
    “我担心就是这点，80联队留驻朝鲜，79联队被军部调去掩护直属队；我们进攻力量严重不足！”
    “不用担心，若司令官真的想起我们的话，不但79联队会回来，而且还会带来重炮旅团和战车队，你敢和我打这个赌吗？”
    “不敢！”
    “哈哈哈哈！”
    然而他错了一半！随着香月清司的进攻命令而来的除第79联队外只有战车队，不过是两个。
    8时50分，第26野炮联队3个野炮大队展开近距shè击，开始定点清除1000余米外‘河堤’上比较醒目及可能的火力点，但前有真正的河堤遮挡（虽然大沙河上游河堤只是不足一米高的残骸），炮弹只有碰巧才能直接命中‘河堤’底部；9时15分，200余名分散的rì本兵跑出阵地涉水过河；9时30分，淌过齐腰深河水的rì本兵未遭遇**shè击就到达南岸，但他们并未向几十米外的‘河堤’发起进攻，而是全部扑伏在河堤后面；哨子声响，一批**冲上堤顶向rì军投弹，对岸rì军迅速以炮火还击；顷刻间双方两败俱伤。
    9时50分‘正戏’上演，第26野炮联队的12门105榴炮和配属之第8野战重炮联队的24门150榴弹炮开始持续shè，一排排炮弹集中在‘河堤’两个点上打了一波又一波，两处‘河堤’被打的不断崩塌下滑；10时20分硝烟散去，第6飞行大队的‘重型’轰炸机群临空，一连串重磅炸弹砸在刚刚炮击地区，又掀起一堆堆浮土；10时45分，硝烟再次散去，川岸文三郎和高木义仔细观察对岸；两处预定进攻地域‘河堤’已基本不存在了，连两侧数十米给也被硬生生炸下去几米只剩残骸；10时55分，收到侦察机反复核实后空投的通讯筒内情报后，川岸下达了进攻命令。
    11时整，早就严阵以待的第1、第2战车队发动马达，震耳yù聋的轰鸣声在rì军阵中响起。
    第二道‘河堤’内17师前线指挥所中，赵寿山（17师师长）笑着对张骏京（51旅旅长）说：“看来我们中大奖了！”
    “不还有他们么！”张骏京一努嘴。
    “不要这么说，他们只有6门战防炮，能对付一个战车中队就是极限了；而且我们部署偏东了一点，只能打东面一路；其余只能靠弟兄们拼命了。”
    “对，就看战区发的这些手雷和机枪了。”
    “有这么好的工事，rì寇打了那么多炮弹、还扔了那么多炸弹只摧毁那么小一块；就是让rì寇的战车队杀进来又能怎么样？”
    11时16分，第一辆95式轻战车爬上大沙河南岸，而后是一辆又一辆战车压过河堤，数百名步兵和工兵在战车掩护下随后登上南岸；一批**迅即从后奔上堤顶投掷手榴弹，立即遭遇近处战车炮和车载机枪，远处野战炮和步兵炮的双重打击，顷刻间和岸边的rì本步兵一样倒下一片。等89式‘中型’战车群缓慢的爬上岸，近百辆战车继续前行，很快停止在离‘大堤’不远的深壕前，虽然壕沟已被狂轰乱炸打的多处坍塌，但战车依旧不敢冒险；数十门57、37战车炮在车载机枪的伴随下对准‘大堤’上下猛烈扫shè，掩护步兵翻越壕沟；这时，第二道大堤后方**各迫击炮连开始shè击，一排炮弹准确的砸在拥挤的rì军队伍中，虽然战车没事，但炮弹碎片在战车间横飞，将大量rì军步兵和工兵扫倒；乘着这个混乱，又一批批**士兵从后方爬上堤顶投掷，一批重镑手雷倾泻而下，只有十几毫米劣质装甲的轻型和‘中型’战车扛不住了，‘走运’的当即被炸出一个个大洞，‘倒霉’的被炸的直接引爆了炮弹，在“轰隆”一声变成一大团火球；不过前排的战车损失总算掩护了后续的战车；在后方野炮群的掩护下，又一批步兵和工兵涉水而过，在不敢前进的战车火力掩护下再次翻越壕沟；这时，大堤下沿不断冒出火力点，机枪将一队队rì军扫倒，随后火力点又被战车炮在几十米的近距离上击中、摧毁。双方反复争夺，直到缺口附近**火力点和附近反击的官兵全部伤亡。
    11时55分，东面缺口处第一辆89式战车越过rì本工兵和步兵付出几百人伤亡代价好不容易填平的壕沟（还埋了好几辆损坏的战车下去），就在rì军上下看到战车爬上已被炸低一大半的‘大堤’残骸，300多米外第二道大堤底部发出两声炮响，两颗穿甲弹准确命中击穿这辆89式的17毫米厚的主装甲并深入战车之中引爆了炮弹，“轰隆”一声89式整个爆炸了，四散的废铜烂铁将一大批rì本兵扫倒；而后是第二辆、第三辆，rì军89式和95式战车不断翻越大堤，又被几百米外shè来的穿甲弹击中击毁；吓的后续战车和步兵趴在第一道大堤残骸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西面第1战车队的情况好多了，十几辆战车没有遭遇**有限的战防炮拦截，直接翻越堤顶冲下坡去，后面跟随着大批步兵杀向**第二道大堤；但好运气到此为止，两道大堤之间已被炮弹和炸弹炸的坑坑洼娃的地方突然飞出不少手榴弹乃至手雷，准确的砸进rì军密集的队伍当中，“轰”、“轰隆”，连续的爆炸将战车和步兵一起炸烂；少量幸免的战车和步兵毫无目标的乱打一气，结果被继续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手榴弹、手雷和子弹打倒打烂，只剩寥寥无几的幸运儿又翻越逃回岸边。
    “怎么搞的？”好不容易忍受了第2战车队被战防炮压着打的窘境之后，面对狼狈不堪的第1战车队，惊的目瞪口呆的川岸怒吼着问。
    “轰隆”一声，十几分钟后用缴获的手雷对破损废弃的战车做过试验过后，川岸文三郎和高木义只剩面面相觑了。
    “向司令官报告，战车队遭遇华军反战车炮和大量新式反战车手雷攻击，战车损失惨重；本师团凭现有力量无力突破华军阵地，请求战术指导！”
    “师团长阁下，南岸部队。。。”
    “命令炮兵掩护，全部撤回！”
    石门第一战区总司令部内院里张学良已经在神神叨叨，转来转去的直念叨：“沈阳、东北。。。两万，还不到两万。。。”
    我从西望云天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张学良变的如此，“汉卿兄，汉卿兄。”
    张学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说，你31年的时候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31年？我哭笑不得，“汉卿兄，事已至此，待重头收拾旧山河。。。”
    “对对！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情报。。。我喝汽水，你喝什么？”
    两个小时后，收集到必要情报后我随张总司令步入会议室。少帅慷慨激昂的讲话以大家热烈鼓掌结束后，轮到我上场了，“现在敌军三个主力师团都因缺乏突破我军阵地的技战术而暂时停顿下来，但rì军绝大部分战斗力依旧保持；并且rì军第二梯队在2－3天后就会到达，到时进攻必然再起，而且必然是谨慎小心的各个击破式的重点进攻，对我们来说是一场艰巨的血战！望诸位将军不要因为初战获胜而掉以轻心；并且这2－3天中当面rì军也不会放弃继续对我军实施轰炸和炮击，以消耗我军战力及破坏我军阵地的加固和修复。”
    话虽如此我心情还是很好的，“张总司令希望本战区能打一次淞沪大捷，至少要来一次察南大捷。所以本代参谋长（代理躺倒的白崇禧）决定在今晚实施全面反击。”
    一下子全场就‘爆’了！“什么？全线反攻？这是胡闹吗！且不说我们大部分不擅夜战；面对三个师团及加强兵力近十万rì军，我们白天根本无法移动，根本无法集结起足够兵力，就靠前线十几个团，怎么展开反击？何况rì军也不是白痴，昨天和今天连接失败，肯定会预料到我们夜袭，难道我们还要重演桂军惨败吗？”
    “我只说全面反击又没说投入主力？呵呵！我军今晚不动动，也太让香月清司失望了吧？总要鼓鼓他的勇气啊？”
    “子安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张学良沉不住气啊！
    “既然rì军预料到我军可能用夜袭方式反击，我们就派遣数十支jīng干分队反击给他看；明天，yīn有时有小雨，呵呵，汉卿兄不是说东北军准备拼命吗？怎么样？骑2军准备好了吗？”
    “当然！啊！”
    在坐诸位也有醒悟过来的，商震插言，“我骑14旅愿意一起行动！”
    “商将军愿意参战当然欢迎。”我微笑道，“现在谈具体行动计划。”
第六十五章 骑袭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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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柱国骑2军辖徐梁骑3师、刘桂五骑6师、白凤翔骑10师共10个骑兵团（另一个历史中由于檀自新率骑10师投靠zhōng yāng及缩编只辖骑3、骑6师6个团）
    8月2rì凌晨1时20分，零零星星的枪声中，上百支由陕军、东北军、滇军组成的十几人小分队在夜sè掩护下或游泳或涉水渡过大沙河。有些还未上岸就被jǐng惕的rì军哨兵发现引起一场小小的混战；但更多的则杀掉rì本哨兵突入rì军阵中，手榴弹、冲锋枪、二十响，到处屠杀着睡意朦胧的rì军；rì本jīng锐的常备军迅速反应过来，顷刻之间空荡荡的河面上就被密集的弹雨扫过；而rì军阵中则乱成一团，有经验的rì本兵都尽量缩小身形一动不动，大部分则盲目的向一切可疑的目标shè击，少数更在狂喊乱跑中成为前者的目标。夜袭的**敢死队以几个人一组不顾一切继续前行，将子弹和手榴弹不断砸向rì军，而rì军的盲目还击则将大部分子弹打在自己人身上；混乱、绝对的混乱。
    足足听了10分钟枪声和爆炸声不但不停止还有蔓延之势后，被重兵保护在司令部里的香月清司严重质疑了：“这真的只是一些华军小部队袭击？”
    冈部直三郎耷拉着脑袋承认：“是的。沿河一线都已被我军控制，部队未发现河面上还有华军活动。”
    “那你有什么肃清这些‘小部队’的方法没有？”
    “没有！只能等天明，或者我们。。。”
    “现在还不到两点！我们等不起！”香月清司怒道：“我命令，开灯！出击！把电棒、火把什么的全用上，一定要在半小时之内消灭这些华军‘小部队’！”
    “是！”
    亮光起，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而后终于渐渐稀少，半个多小时后回复到之前零零星星的枪声，看到司令官睡着，冈部以下将校终于松了一口气。
    凌晨2时30分，**推进到一线的上百门81迫击炮对准rì军阵地就是八发急速shè，给rì军制造了几百处火源，并在rì军测距还击之前迅速转移，rì军又是一大阵忙乱。
    3时50分，又是一阵迫击炮急速shè把rì军打醒，这一次rì军野战炮还击的很快，只不过是否能击中黑暗中的**炮兵只有天知道。
    5点30分，yīn暗的天空终于亮了起来，冈部等人黑着眼圈看着面目全非的rì军营地里，到处都是死伤的官兵和被炸烂的装备物资。
    而与此同时，东侧第20集团军直属骑14旅在旅长张占魁率领下，一千余骑已经扫过rì军侧后方jǐng戒线，还未睡醒的几个jǐng卫分队大部分都被手榴弹炸死在掩蔽部里，只寥寥无几还清醒的哨兵给骑14旅制造了几个伤亡；骑兵如旋风般杀入第14辎重联队宿营地，杀的辎重兵们（大部分是棒子）哭爹叫娘；一排手榴弹过去更将许多辎重物资炸开花，随着浓烟四起、爆炸声不断，骑14旅兵分两路，一团向西南方第14师团指挥部杀去，张占魁亲率二团折向西北第1军直属队后方杀去。就在一团骑兵冲过一群四散奔逃的棒子，冲到离师团部几百米处，已经准备就绪的第4dú lì机枪大队（配属单位）开火了，十几条连续不断的火蛇喷吐，将一排排老西北军骑兵连人带马连同夹杂其中的棒子后勤兵一起扫倒，后续骑兵勉强掉转马头撤退，刚刚赶到的第14骑兵联队的骑兵搜索中队从侧翼杀出，迫使剩下的骑兵折而向北追赶主力而去。
    就在东面战斗的同时，西面**的主攻也同时发起，第20师团的侧翼jǐng戒分队虽比第14师团的jǐng惕xìng高点，规模也大点，但一rì加半夜的连续作战行动的疲惫是无法克服的，使徐梁率骑3师的冲锋虽付出上百骑代价还是突入第20师团缺乏准备、驻扎在西侧第77联队中，大部分rì本士兵甚至来不及穿上军服，端着步枪刚出帐就遭遇大队骑兵冲击，大刀砍杀和骑枪shè击之外，熟悉的东北军骑兵居然边打边投掷手榴弹乃至手雷，这种不惜自伤的打法使在朝鲜当惯占领军的第20师团官兵遭受严重的心理打击，一时间乱成一团。
    再北面，白凤翔拿出当年当惯匪的技术，潜伏尖兵搞掉了jǐng惕xìng不高的rì军炮兵联队哨兵，就在南面开打的同时，率领骑10师2000余骑一举杀入第8野战重炮联队阵地，当少量手持步枪的jǐng卫和握有手枪的军官抵抗结束后，炮兵阵地就成了骑10师的屠宰场，第8重炮联队上千官兵都被砍死或炸死在150重炮周围；甚至在用手雷加发shè药包炸毁炮管之后，杀红眼的骑10师官兵还来得及将赶来的第20师团一个骑兵搜索中队杀了个干净。
    只奔袭距离最远的刘桂五骑6师（骑6师本是白一手带出来的先匪后军的队伍，史实中白因西安事变受牵连而被迫离职，骑6师由刘担任师长）遭受了挫折，虽然也摸掉了rì本哨兵并杀入rì军第一军兵站之中，但随后就遭遇从第一军司令部附近开出的第1dú lì装甲车中队十几辆装甲车的侧击，装甲车上威力强大的特重机枪（13.2口径）横扫过骑兵纵队，打的骑6师人仰马翻；刘桂五连续组织两次冲锋都未成功，反而又伤亡了数百骑；就在危急时刻，何柱国亲率军dú lì骑兵团等近千骑杀到，骑炮连就在马上发shèrì式掷弹筒，几十发榴弹连续击中装甲车，虽不能击毁装甲车，但使周围烟雾弥漫之外还杀伤了数个机枪手，数十骑兵乘机冲上，用手雷将最前面三辆装甲车炸毁，其余装甲车见势不妙赶紧倒车撤退。东北军也未追杀，转而继续肆虐rì军兵站后勤，连炸带烧，弄的rì军后方浓烟四起。
    就在rì军第1dú lì装甲车中队出击受挫的同时，从重炮旅团和兵站之间穿过的张占魁率几百骑奇迹般的杀到，就从第1装甲车中队出击留下的缺口中一举杀入第一军司令部，大惊失sè的司令部机关人员和jǐng卫中队官兵拼死抵抗，第5dú lì装甲车中队也从另一面绕过来增援；发觉司令部附近枪声爆炸声起，附近第1装甲车中队等单位也赶紧前来支援；几百骑在rì军四面八方shè来的子弹和炮弹中迅速消融但还在前进！终于在只剩数骑时越马杀入香月清司住的院子，香月清司的参谋、副官、护卫等猛扑上来，已数处带伤的张占魁又连中数枪，弥留之际、在血sè中看到十几个军官挡在马前，张占魁微笑着借着战马的冲力用最后的力气投出最后一枚手雷，“轰隆”一声巨响，另一个时空中54年被抓回河南上蔡家乡错杀的抗rì英雄倒下了！但骑14旅骑2团和旅直属骑兵连700余人以全体阵亡的代价打爆了rì本第一军军部！
    7时余，**骑兵大部分相继撤退，只损失微不足道的骑10师奉命向敌后方插去；尾随的几个rì军骑兵搜索中队象征xìng的追出一段后，迫于兵力悬殊而撤回大军之中。
    中午时分，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的谷寿夫、土肥原贤二、川岸文三郎一起站到香月清司床前，听左臂包扎后还在渗血的岗部直三郎宣读大本营命令：“兹任命西尾寿造将军担任第一军司令官，统一指挥原”，说到这里，岗部直三郎的头更低了，“原第一军及后续各部队。。。香月清司将军转入预备役。”
    “将军！？”倒霉的挨了好几块弹片的香月清司已经听不见了。“军医！军医！快来抢救将军！”
    晚上，石门第一战区司令部，先是哀悼张占魁以下牺牲烈士，接着当然是大摆宴席给几位骑兵将军庆功，他们喝酒，我继续喝我的汽水；而后他们拼酒，我则坐在角落里展开我的‘扑克牌’开始计算。
    “子安，怎么不喝酒？”张学良满脸红光还有点摇晃的走过来，“我记得你能喝点的！”
    “对，比如你珍藏的红酒，我一次一瓶没问题。”我笑笑，“其余就请免了！”
    “还惦记着我的酒？拿土肥原和谷寿夫的人头来换！一个换一箱！川岸的也行！至于香月的人头恐怕拿不到了？”看来张的确喝高了！“这是什么？”
    “是敌我双方的部队番号、实力和主官姓名。我在庙算！”
    “哈！算出什么来？”
    “只算出因为把rì军打惨了，特别是把香月清司炸成重伤；恐怕双方都准备给我们这个小战场‘加码’了！这里就要变成大战场了！！”
    “为什么？”
    “因为rì军喜欢当场报复，老蒋也喜欢扩大‘胜利’；我算rì军会有4－5个师团杀向石门，而老蒋也会给我们提供10个师以上援军以希再夺胜利。”
第六十六章 再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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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4rì，晴。
    从掩蔽部观测口望去，又一批rì军轰炸机丢完炸弹飞走了。唉！我叹了口气，清清嗓子，继续我的发言：“现在的局势，南线rì军继续经营崇明岛，依托岛上机场对周围我方地域实施sāo扰xìng空袭，有再次登陆进攻我淞沪地区的迹象；青岛、海州（连云港）等地遭遇rì军袭扰。最北面关东军已经击退我军深入热河袭扰的骑兵部队，以近3个师团以上规模对察绥我军发起第二次进攻；长城沿线敌我双方暂时还处于僵持状态；我们这边rì军在北面和东面各集中一个军，分别有4个和3个师团，及大量重炮战车等加强兵力；从我军主力在北面构成坚强的防御体系、东面我军较为单薄及rì军的调动等趋势判断，rì军极有可能在正面第一军的进攻牵制下，位于德州附近的敌第二军从东面向石门发起主要进攻。”
    说到这里，我的目光转向在另一个时空中应该还躲藏在天津租界准备潜逃南下、现在则被我请戴老板帮忙直接护送到59军的张自忠身上，“战区总的设想是以第1、第21集团军及第12军作且战且退继续消耗rì军战力，等敌消耗到一定程度后，也等我军后续增援部队到达后，再发起总攻，以图一举击破第二军！”
    ‘久病初愈’的宋哲元第一个反对，“第一集团军已经连续作战近一个月，需要休整！”
    韩复榘则说：“本集团军主要负责山东战事，12军不能长在河北作战。”
    就29军在平津也算打仗？山东靠你韩复榘守的住？我“哈”的一声笑出来，“燕农兄（廖磊，21集团军总司令，字燕农）有什么理由啊？”
    “健公（白崇禧，字健生，被尊称为健公）临走说，桂军完全服从张总司令和宋参谋长的领导。”
    新桂系什么时候怎么乖了？！我侧头对韩复榘说：“既然韩将军只守山东，这是张总司令向zhōng yāng建议将贵集团军调出本战区的申请书，请韩总司令署名同意！”
    这下惊的韩复榘目瞪口呆，“汉卿，这是什么意思？”
    张学良也有些郁闷的说：“没什么意思，我想既然向方兄不愿来帮忙，硬在一起也什么意思，不如各走各的。”（当年刘珍年占据胶东，韩复榘在张学良出物资出炮兵帮忙下才得以赶走刘收复胶东。）
    “好，好！”韩复榘一气之下带着虾兵蟹将跑路了。
    看他摔门而去，我笑笑，“明轩将军是抗战‘英雄’，想必不会怯战？既然需要休整，不如去乐陵（宋是山东乐陵人）休整如何？”
    “随便！”宋哲元怒吼一声站起来。
    看着宋站起来，张自忠却岿然不动，郑大章和石友三犹豫了一下也没动，只冯治安站起半个身子后犹犹豫豫又坐了下去；他们不动，其余几个师长自也不会动；他们都不跟，走到门口的宋哲元连摔门都不敢摔了，只长叹一声，“我有病，请辞。”说完推门而去。
    张学良也叹息一声，“明轩既然身体不好，第一集团军就暂靠荩忱兄和迎之兄等诸位了！”
    在座各位老大想必和我发出相同的感慨：‘挖墙角的本事，老蒋天下第一啊！’
    滏阳河
    和北面东西向多条河流纵横驰骋不同的是，从德州到石门只有这么一条算的上的大河，还只是在现在雨季才算上。
    不顾rì军每天上中下午三次按时轰炸，在rì第二军进攻前，42军、30军、67军、59军、77军、51军沿着滏阳河硬是挖成了三条间隔200－300米高达5－7米的‘河堤’，因为无后续有利地形可依靠，各大堤之间还加紧修筑纵向矮堤。
    北边一二线也增加到38、96、49、53、3、98军这样的阵容，加上掩护侧翼的32军也一起加固了各条工事，并和东面相同在各大堤之间加修纵向矮堤。
    第108师团以第8师团预备役人员组建，辖第25旅团（第117、132联队）、第104旅团（第52、105联队）及野炮兵第108联队等，师团长下元熊弥。
    8月7rì，大沙河以北的rì军率先恢复进攻，原本历史中率领第二军的西尾寿造还是将主攻选择在河水较浅、步兵可以涉水的西侧；西尾也不想玩什么新花样新战术，直接强攻。
    上午7时20分，鉴于第8野战重炮联队全灭，从中路和东路调来的第2和第6野战重炮联队（分别隶属第1和第2重炮旅团）的40余门150榴弹炮就开始持续shè，只40分钟炮击就停止了；等硝烟基本散去，rì军侦察机临空观察炮击效果。8时45分，炮击再度开始，不但有2个重炮联队，20师团26野炮联队和108师团108野炮联队，第1和第3dú lì山炮联队也一起开火。9时20分炮击再度停止，刚修复的几千米‘河堤’再度成为废墟，不少地方甚至消失无踪。
    9时45分，重炮联队开始延伸shè击，20师团79联队和108师团105、117联队万余官兵一起涉水渡河开始了进攻，选择的还是上次进攻的地域以方便大军涉水而过；纵使天上有数十架rì机盘旋，地面上有rì军数百门大小火炮严阵以待，这万余rì军还是战战兢兢的缓慢前进，使下元熊弥和川岸文三郎大失颜面；更尴尬的是花了半小时才踏上南岸居然没有遭到**抵抗，除了特别倒霉的踏上被炮弹反复‘耕耘’后还漏网的地雷被炸飞以外，rì军未挨一枪一炮就占据了数千米长的第一道大堤残骸。这下子不但下元和川岸心虚了，连到108师团前线指挥所督战的西尾寿造也在怀疑，“难道华军主动撤退了？”
    幸好向两翼延伸的rì军被突如其来的机枪暗火力点扫倒一片打消了他们的疑问，西尾寿造直接下令：“命令79和117联队巩固已占领正面，主力向两翼延伸扩展；命令52联队立即过河，由苫米地（苫米地四楼，第104旅团旅团长）统一指挥向第二道大堤进攻！”
    很快，无论是常备军20师团，还是一级预备役组成的108师团都准确的执行命令。两翼大堤非rì军重点炮轰地区，但79和105联队向两翼的延伸也只遭遇一些暗火力的阻拦，rì军虽然付出一些伤亡，但还是依靠手榴弹和炸药包不断爆破作业稳步推进；而中路，苫米地少将亲率52联队及配属迫击炮中队和各步兵炮小队涉水过河；第26和108野炮联队乘空又对第二道大堤附近打了几个覆盖。
    “师长，战区的命令可是越来越怪了，我们花那么大工夫搞起来的第一道大堤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玩新花样还能叫少帅和少参座？”赵寿山笑着说，“也别说，少参座这些花样折腾鬼子还真顶用！如这次不提前放弃那段大堤和附近阵地的话，上千弟兄就白死了。”
    果然，在苫米地旅团长亲自鼓舞士气后，52联队和105联队的7000多官兵嗷嗷叫着翻过第一道大堤向前冲锋没几步就踏进了大堤反斜面的地雷阵里，虽然多数地雷已经被之前大炮轰引爆，但剩下的足以将密集冲锋的rì军炸倒一大片，只中段被炸没大堤的少数地段因无反斜面地雷，52联队第3大队一路冲在前面，两侧的rì军拥挤着趟过雷区，以3大队为箭头冲向第二道大堤；但第二道和第一道大堤距离只有200－300米，虽然也被重炮炸的千疮百孔但依旧还有一半，而正是这剩下的一半下面，上百个隐藏的机枪火力点立时启动，子弹如雨般扫过冲锋的rì军，随着前面的rì军被机枪子弹连续命中，血花如雨般浇灌在后续rì本兵的身上、脸上；后方rì军各种小型火炮和大量机枪拼命shè击，以数量压倒质量。即使有完善的掩护，暗火力点中的**机枪手还是经常被被飞入的子弹或者炮弹碎片击中，但只要机枪不坏，shè击口不毁，立即就有人上去顶替，子弹如瓢泼大雨般扫过一批批拥上来的rì军，又被一团团炮弹爆炸的浓烟淹没；浓烟散去，又有大批rì军顽强的继续冲锋。随着第二道大堤内火力越来越弱，终于使rì军接近大堤；但大堤后方坑道中冲出一批**投弹手，乘乱一排手榴弹砸下去将靠近的rì军炸飞；第一道大堤残骸上早就等待多时的rì军轻重机枪也立即开火，子弹也如雨点般扫过第二道大堤顶部；一批rì军乘机冲到第二道大堤下面，却骤然摔进面前的壕沟中，扎在沟中埋设的木桩、竹钎上，尖锐的刺穿rì本兵的身体，后面的rì军茫然无知继续冲上去。幸好有些地段已被重炮破坏，部分rì军蹦跳着翻过破损的壕沟，但随即就遭遇大堤顶上扔下来的手榴弹雨被炸了回老家。
    看见自己旅团的官兵整排整排倒下，苫米地几乎发疯了，狂吼：“炮兵向堤顶开火！不要管步兵！”
第六十七章 转向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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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苫米地见付出惨重代价好不容易突破却被第二道大堤后不断涌出的**掷弹兵炸回来，一怒之下下令无差别炮轰，位于第一道大堤残骸上的各81迫击炮中队和各90步兵炮小队立即开火，不管自己的步兵在15米甚至10米远的地方，对准第二堤堤顶、堤后急速shè击，一时间小型炮弹如雨点般砸在**投弹手当中，同时就在十几米乃至几米外的rì本兵也被炮弹碎片扫倒一大批；后续的**掷弹兵义无反顾的冲上堤顶投弹，但又被rì军炮兵不分敌我的炸飞；更多的rì军乘着这间隙用手榴弹和炸药包将一个个shè击口爆破破坏。随着大堤下机枪火力点逐渐损失，越来越多的rì本兵冲上第二道大堤顶部和**从反斜面上拥出的士兵展开拼搏；一队队rì军冲上堤顶，又被一连连投入的**打了下去；后续的rì军又在炮火掩护下再次冲上堤顶，双方战死者的尸体顺着大堤两侧滚落；最终**再无兵登上堤顶，就在大量rì军冲上堤顶准备欢呼胜利的一刹那，一千多米内第二道大堤里十几个点一起爆炸，“轰隆隆隆”，几吨炸药掀起的滔天巨烟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后方掩蔽部里赵寿年叹了口气，“告诉战区，我17师98、99团与阵地共存亡了。”
    8月7rì下午，天气晴热。rì军突破大沙河占领数千米**防线后并未立即向纵深突破，而是正面稳固，两翼拓展。杨虎城38、96军依托两道大堤内的工事及紧急构筑在大堤之间的矮堤等防御设施节节抵抗。本以为华军古怪工事的正面难以摧毁，侧面攻击不成问题的rì军又遭遇严重挫折，**在两道大堤前后左右构筑的连通的隐蔽地下工事，使rì本兵每前进一步都遭遇各个方向子弹和手榴弹乃至地雷的侵袭；rì军的推进，顾了上面下边就飞过一串串子弹，顾了下面上面又飞来几颗手榴弹；顾了左边右面出事，顾了右边左边遭殃；并且由于侧对**进攻，轻炮兵数量优势无法发挥，每每只能以几门步兵炮、平shè炮直接轰击**火力点。
    前进虽然是在前进，但不足一千米的前进就付出了上千伤亡为代价使西尾寿造心虚了！重炮群？轰炸机群？还有多少炮弹和炸弹？还能摧毁多少千米这种阵地？
    “冈部君，请你把这里的情况组织一下文字，请示寺内大将（寺内寿一大将，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官），恳请他采取第二套作战方案。”说完西尾寿造叹了口气，“华军若都是如此表现，我不得不怀疑攻袭大陆是否正确了！”
    “司令官阁下，华军只是刚开始转变，大部分部队还处于一战甚至更早年代，我们现在动手胜算甚大，五年或者十年之后进攻才是危机。”
    “冈部君说的有理！去请示寺内大将吧！我们暂时休战！命令部队巩固已占地区。”
    石门第一战区司令部
    “杨将军怎么了？”看到杨虎城气呼呼的离开，刚进门的我问张学良。
    “还不是担心他那点实力；军阀，还是军阀；呵！其实我也是。干！”张学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杨将军暂时不用再担心了，我看西尾的进攻应该告停了，下面看东面的战事了，甚至可能。。。”
    “可能什么？”
    “我还想不出，仅凭直觉认为rì军可能会暂时放弃进攻我军，转而在别的方面再找突破口，最终迫使孤立突出的我军主动撤退？”
    “从哪里？长江口？察绥？前者有zhōng yāng主力驻防，后者虽弱但即使失去，我军有山西在也无大碍。”
    “山西！”我猛然醒悟一下扑到地图前，“汉卿兄你看，现在关东军二次南下，规模空前，已迫使宜生兄向西撤退；若关东军不管傅部直接向南，汤恩伯等长城驻军只能走西南向撤入山西；而后关东军从北面，华北rì军从东面联合进攻山西！规模将超过二战区所能承受！”我抬头望了张学良一眼，“还有东路敌军，我们本来一直认为东路敌军顾及自己后方补给线势必不敢深入，只会直接攻击我军东侧阵地，但若rì军放弃后方直插山东，袭占青岛，依托海上补给的话。。。”
    “韩复榘！”张学良恍然大悟。
    8月8rì，好rì子。但对汤恩伯来说可是很不好，关东军三个师团在参谋长东条英机率领下一路南下，北长城沿线失守，84师逃跑导致后路危急；汤只能在匆忙间放弃八达岭一线坚固阵地向西南方向撤退，为掩护主力撤退还留了部分坚强的小部队阻击板垣师团的追杀。对韩复榘来说更不是好rì子，刚回到济南就得到青岛失守的消息（青岛由东北系海军等部驻守不归韩管），而后更糟糕的消息传来：德州第二军进攻了！全军出动，向济南方向杀奔而来！韩复榘顿时破口大骂。
    “燕农兄（廖磊），德邻兄（李宗仁）和健生兄（白崇禧）到底是怎么吩咐的？”
    廖磊没有直接回答，“季宽（黄绍竑，桂系三巨头的另一位）先生说‘子安以国事为重。’德公深以为然。”
    “谢谢诸位了！”见新桂系这么说，我也不废话了，“现在有一个既有很大危险但对贵系又可能有很大益处的长期任务，我觉得非桂军不可，请诸位考虑一下，最好2－3天之内就给我答复已便安排。若贵军不答应也不会有什么不利因素，至少汉卿和我宋家可以保证。”
    “愿闻其详？”
    “现在rì军从德州和青岛两处开始进攻山东，韩复榘孤立无援，原本联盟的宋哲元也倒了；我观韩只能不战而走。山东失之可惜，我想最好有一支擅长山地战、游击战的部队长驻鲁中山区牵制rì军，在**中最擅长此道非桂军莫属！”
    “宋参座不以桂军新败而。。。”
    “德州失败非桂军力所不及，只是不擅新的战场新的打法而已；我观最近几rì贵军休整中上下皆努力学习各军长处，心知贵军必能有所作为！”
    “既然参座这么说，我立即去请示德公和健公。。。至于我本人，是非常乐意此项任务的！”
    “多谢！”
    “该谢谢参座才对！这些新花招不多来自参座？”
    “哈哈哈哈！”
    面对北面岿然不动的rì本第一军4个师团大军，张学良和我只能对坐着继续喝。。。他喝酒我喝汽水。
    “再次夜袭如何？”
    “老兄真当鬼子是死人啊？西尾来后把jǐng戒线和jǐng戒兵力都扩大了不止一倍。不过骑兵在敌后方袭扰还是可以的，让骑10师回来休息换骑3或骑6师上吧！”
    “要不乘现在兵力充足，我们打一打试试？”
    “也不可能，我军大部分是杂牌军，划分地盘各管各防守还能打打；袭击也就一下子。强攻？谁肯先上？肯定是出工不出力，最后搞砸收场。不信？你派东北军先上如何？何况rì军可不是1－2个师团的小兵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等rì寇站稳了山东再拿下山西后逃跑不成？”
    “迟早总是要跑的么。”我苦笑着说，“即使韩复榘肯拼命，即使桂军站稳沂蒙山区也不足以立即就能威胁rì军主力；这山东大部丢是丢定了！我军就等rì军从东面兜过来收拾我们了！山西么，虽然晋军善守，但阎老西这人你打过不少交道，指挥能力有限的很，rì军5、6个师团两面一攻，能守半个月就不错了；到时候一路垮下去丢掉大半个山西也是肯定的。”
    见张又垂头丧气准备再开一瓶酒，我赶紧拦住，“其实汉卿真要拼一下也不是没办法。”
    “有什么办法？”
    我犹豫了一下说：“现在rì军以4个师团牵制我一战区主力，北面和东面各两路大军进攻山西和山东；我军要变局只能以一部反牵制rì军这强大的第一军，主力投入山西或山东战场打击运动中的敌军！只是万一正面先垮。。。”
    “我才不管！山西不归我们管，要打我们只能打山东第二军！”
    “对！我看济南很快就会陷落，青岛那路还太远，我们现在开始准备，今晚就撤出部分兵力东进；看rì军占领济南后怎么行动再找机会！”
    “你准备调哪些部队？”
    “当然是东面原本防第二军的张自忠、孙连仲他们，加上两个zhōng yāng军和你们两个军如何？再算上桂军，8个军打3个师团，就算吃不掉也能咬下一大口来！”
    “好！”
    8月9rì，平原失守！第12军南撤。
    8月10rì，张家口失守！第68军西撤。
    8月11rì，禹城失守！第55军南撤。
    8月12rì，关东军前锋逼近山西门户天镇。
    8月13rì，齐河失守！
    8月14、15rì，矶谷廉介和中岛今朝吾（16师团师团长）已经先后到达黄河北岸遥望济南！
    同rì，李服膺率61军展开天镇保卫战。
    同rì，韩复榘率第3集团军离开济南向南逃去。
    同rì，第21集团军在廖磊率领下收复德州沿着rì军刚走过的道路杀入山东。
第六十八章 济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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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7rì，大沙河。
    随着**主力撤退，rì军的前进速度和伤亡情况大有改善；西尾寿造终于能够心满意足在众将官陪同下过河视察**阵地残骸了。
    岗部直三郎一一作着介绍：“司令官请看，这就是华军jīng心构筑的阵地，不但地面上有多重工事和坑道，机枪掩体足以抵御小型炮火，地下还有以木柱支撑的暗堡和暗道，可以相互连接机动作战。。。若非华军主力撤退，我军很难轻易攻克；即使华军只留少量兵力牵制，我军的伤亡和前进速度也不能令人满意。”
    西尾虽也震惊于华军工事之优秀，但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虽然华军在此构筑了坚固的工事，但限于我军两翼强大的压力，华军主力毕竟撤退了，我们可以轻松前进了！”
    “司令官阁下，华军在南面磁河和滹沱河上构筑了同样的阵地；据航空队侦察报告，滹沱河南岸的阵地甚至更为广大。”
    “不用担心，工事再坚固也是需要坚强的部队才能防守的。”西尾笑了笑，“对面华军一战区主力已经相继南下山东，我们面前只是断后的部分，不足以长期阻挡我军的前进！”
    土肥原贤二插言：“华军如此坚固工事值得我军效仿。”
    “嗯？”
    “在下指的是满州。”
    “对！可以请关东军来观摩；现在，让我们前进吧！”
    第二军直辖第6、10dú lì机枪大队，第5dú lì迫击炮大队，第10、12dú lì装甲车中队；第11高shè炮队、第2机场修建队、第3机场勤务中队。司令长官朝香宫鸠彦王。
    第10师团辖第8旅团（第39、40联队）、第33旅团（第10、63联队）及野炮兵第10联队等，师团长是矶谷廉介。
    第16师团辖第19旅团（第9、20联队）、第30旅团（第33、38联队）及野炮兵第22联队等，师团长是中岛今朝吾。
    第109师团以第9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31旅团（第69、107联队）、第118旅团（第119、136联队）及野炮兵第109联队等，师团长山冈重厚。
    （除军长及直属队一部分外皆为史实）
    济南
    “我军决不能放弃济南！”矶谷廉介和中岛今朝吾一起申诉，使朝香宫鸠彦王对着命令和部下难以取舍。
    山冈重厚干脆提出：“我军可以北返击破南下华军，而后再执行和青岛方面会师的命令。”
    “可华军从北面和西北两个方向向我军靠近？还有韩复榘？”
    “殿下不用犹豫，华军野战战力很差，全靠修筑坚固工事才能勉强以多防少；现在华军在行动中根本来不及构筑工事。我军有三个师团，我看可以以一个师团掩护，二个师团击破一路之后再打另一路也不迟！至于韩复榘早就不敢来战了。”
    “那么补给呢？我们北面的补给线已经被切断了？”
    “跟随我们来的航空队机场部队正在抢修，明天、最多后天我们的运输机就可以在济南降落给我军提供弹药补给。至于粮食，我军还需要从帝国运来吗？”
    朝香宫鸠彦王犹豫了一下，“很好，就这么定吧！集中10、16师团准备出击，看两路华军哪一路来的快就先打哪一路；109师团负责jǐng备济南和掩护主力后方。”
    与此同时，沿平汉线南下再转东进的一战区前线指挥部也渡过黄河；我和潜水员们挥手告别。
    “离济南不足五十里了！子安，这次我们可是玩大了！弄的不好东面没打成，北面就垮台了。”张学良看着各部队调动和部署有些胆战心惊了。
    “汉卿还没说全，最糟糕的可能是：北线现在还剩的两道半防线被rì军第一军迅速突破，而后敌一路从娘子关杀入山西协同关东军打垮二战区，一路追杀南下追垮我军；而山东这边我军主力进攻失败，溃师千里。。。我们两个一起被押上军事法庭。。。以谢国人！”
    “那你还？”
    “老兄才是总司令，是老兄要打第二军的。小弟只是奉命办事，呵呵，别忘记这可是记录在案的！本月8rì在石门。”
    “那你就敢压上全军赌了？”张学良哭笑不得，“老实告诉我，有几成胜算？”
    “老实告诉你，只有三成！”我也苦笑，“这还是看在鸠彦是个大笨蛋面子上，要是稔彦来指挥，我早就跑回南京去了。”
    “你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还是要等天气，唉。。。”
    战区直辖于学忠51军（91、113、114师）关麟征52军（2、25师）吴克仁67军（107、108、117师）及炮兵、工兵各数营
    张自忠第1集团军辖张自忠59军（38、180师）冯治安77军（37、132、179师）郑大章骑3军（181、骑9师）
    孙连仲第2集团军辖田镇南30军（27、30师）冯安邦42军（27师，独44旅）
    廖磊第21集团军辖廖磊7军（170、171、172师）韦云淞48军（173、174、176师）
    8月18rì，晴转多云，好rì子。
    桂军第21集团军经过整补后一路南下，收复平原，直逼禹城；迫使rì军第10、第16师团一大清早就再渡黄河北上迎战。
    当晚8时余，太阳落山一个多小时后，忙碌维持了两个师团近6万大军过河大半天的109工兵联队的官兵终于歇息下来吃起饭团，就听见“轰隆”、“轰隆”接连几声巨响，黄河上四条浮桥同时被炸断！
    巨响过后，惊慌失措的rì军从黄河两岸用探照灯扫过河面，发觉剧烈的爆炸已经将四条浮桥zhōng yāng完全炸碎，雨季湍急的黄河水将两侧残余部分顷刻间冲的支离破碎。
    随即，远处红sè信号弹飞升天空，而后是更远处接力升起的红sè星火。
    见到信号，各路**不再隐蔽前进，而是点亮火把、迈开大步向济南冲去！
    最西面是第2集团军，冯安邦率42军沿黄河迅速北上，一面追杀着jǐng戒的rì军小队，一面不断部署部队，展开河防防御；孙连仲亲率30军一举冲上城西的小山丘，担任jǐng戒的少量rì本兵落荒而逃；冯安邦率领27师直接冲入刚修复的济南机场，缺乏武装的rì军机场部队在少量jǐng卫步枪掩护下向城里逃去，将航空队各种物资丢了一地。
    南面于学忠率51军、吴克仁率67军也迅速通过南部山区直逼城下，第109骑兵大队只抵抗了一阵就狼狈逃窜。
    东面郑大章率骑9师率先到达，迅速将少量jǐng戒的rì军赶进城里，而后第1集团军主力相继赶到，最终完成对济南的合围。而此时，西面和南面的进攻已经开始！
    当30军从西面，51、67军从南面冲入商埠时，大部分还在城里抢掠或者睡大觉的109师团官兵和10、16师团的留守才乱哄哄的集中，但为时已晚！西北军挥舞着大刀、东北军端着轻机枪和步枪杀入rì军队伍中，混乱中的预备役rì军虽然奋起抵抗，但明显缺乏常备军那准确而迅速的组织应对，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混乱中挣扎，凭借过去的战斗训练在劣境中求生。面对如cháo搬拥上去的**，rì军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的，数千rì军（半数不是步兵）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或死或伤；很快，随着撤退号连接响起，rì军的抵抗崩溃了，残兵败将向东面老城区逃去。**在后面追杀直到城下，城头上rì军以无差别机枪扫shè和轻炮兵shè击，将数百名rì军和**一起打倒在城门口。
    **官兵乘乱，从四面八方冲到老城下将预先准备好的、刚连接起来的梯子竖立起来，迅速攀登平均高达八米的雄伟城墙（明代筑城时高约10又2/3米，经数百年沉降所余），城头上有些地段rì军已经部署好防御，轻重机枪一起开火，‘甜瓜’一排排滚下，坚城下无法反击的**官兵顿时死伤惨重，只能被迫后撤；但有的地段rì军还来不及占稳，零星的抵抗被击破后，居然就被部分**爬上城墙；后续rì军迅速赶到，就在几十米乃至十几米距离内、毫无遮拦的城头上，双方步机枪一起对shè，还加杂着长柄手榴弹和‘甜瓜’的互掷，顷刻间都是死伤一大片；后续的**不断登城，rì军的预备队也从各处拥来，双方又是一轮互杀。随着rì军增援趋多而**登城不及，终于各登城点被rì军一处处夺了回去。
    就在双方在老城城墙上的激战结束同时，商埠及新城区的剩余战斗也告终止，第109炮兵联队、第109辎重联队等单位被围攻的**打的全军覆没。
    到19rì来临时，战斗以**攻占济南商埠和外城，对济南老城的完成合围而告终！
第六十九章 挫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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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9rì凌晨0时15分，见**攻势停止，山冈重厚留下谷藤长英（31旅团旅团长）和本川省三（118旅团旅团长）收拾残局、部署四面防御，赶紧去晋见朝香宫鸠彦王。
    “殿下，华军对旧城的进攻已被我军击退，我们现在没事了，就等天明主力回援必然可以消灭这些卑鄙的华军。”
    鸠彦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山冈君，华军若乘夜再次进攻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不用担心，华军虽多，但为避过我航空队侦察、轰炸，长途奔袭而来未携带重炮，全靠袭击才略占上风；现在我军依托济南坚固城墙严阵以待，华军仅凭轻武器根本无法破城。等天亮后我轰炸机群来临，配合矶谷君和中岛君进攻，必可大败华军于济南城下！”
    鸠彦听山冈说的条条在理，总算松了口气，故作镇静的说：“这就好！我可不想第一次指挥大军就吃败仗！”
    “殿下指挥若定，必能马到成功；现在请殿下休息，在下去安排防守。”
    这时候我和张学良也到达济南飞机场附近孙连仲设立的临时指挥所。
    “我军进攻老城区失利。”
    “不用着急，等我们炮兵上来再打。还有，让东北军炮兵教导队去接收109师团那个野炮联队怎么样了？大部分大炮应该还完好无损吧？”我并不在意，翻看各部上报，“综合各部统计战果，我军击毙rì军一万一千余人，等等，俘虏超过一千？俘虏怎么会有这么多？”我奇怪了，这才37年，rì本兵不会有这么多怕死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绝大部分俘虏好像是朝鲜人。。。”
    “报告参座，炮兵教导队报告，rì军炮兵联队大部分大炮没有损坏，但rì军已炸毁了炮弹库，教导队只在炮兵阵地找到两百余发炮弹。”
    “什么？这下糟糕了！”我苦笑，没大炮要破济南坚城难啊！
    “怎么样？破城有希望吗？”张学良焦急的问。
    “今晚很难了。”我叹口气说，“济南城墙高达八米以上，厚达十米；即使我军重炮兵整齐也未必能击破，何况我军长途奔袭，连迫击炮炮弹也携带不多。我本想赌一把抢rì军的炮兵联队来用，可惜炮弹仓库被炸；何况我军准备的登城长梯已基本损坏，现在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准备妥当。”
    “那怎么办？”
    “你是司令官，你选吧？城里还有鸠彦以下大约一万三到一万五鬼子，要么明晚不惜损失强攻，也许能以两万伤亡拿下，但也许伤亡了还是拿不下；要么我们今晚就撤退。损失还要加上桂军从北面牵制敌军和我军防守黄河的损失；从上游过来时我已安排把黄河上的船只或扣留在南岸或直接毁掉了，为此。。。”我再次苦笑，“下游我已安排第1、第2集团军各一部去照样处理了；凡不停在南岸的全部消灭，不管是谁的。汉卿不用多说，我签字承担责任，反正我后台硬么！呵呵！”
    “明晚拿下有几成把握？”张学良问。
    “看在鸠彦面上，一半吧？”
    张学良还在思考中，南京电报来了：“望一战区再接再厉，收复济南，活捉鸠彦王；不惜一切代价。”
    见老蒋下令，我们也不用再考虑了，“战区命令，各部执行第二套方案，除河防各部外，主力撤退到济南外围准备今晚攻城。”
    与此同时，黄河北岸焦头烂额的矶谷廉介和中岛今朝吾也收到东京电报：“不惜一切代价解救济南被围困部队；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朝香宫殿下之安全。。。否则请自便！”
    “怎么办？”
    “只能强渡进攻。”
    “靠什么？架桥物资消耗一空，只剩少量船只；总不能靠橡皮筏强渡黄河吧？”
    “华军从上游下来，上游船只肯定被收罗一空；但我们可以去下游找船只。”
    “我认为反而可以去上游，华军将船只收罗一空后必不防备，加上上游河面较为狭窄，有利于我军偷渡。”
    “那好，我把大部分橡皮筏给你去上游，船只跟给我去下游。”
    “不行，我们只有两个师团，分开来根本无力解围。”
    “要不我们分别对上下游进行搜索和准备，哪个方向能使大军过黄河就走哪条路，反正殿下身边还有大半个师团，白天华军不可能破城。”
    清晨5时30分，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的同时，rì本陆海军航空队的各式轰炸机群也同时到达，算的真准啊！
    近两百架各式轰炸机围着济南旧城弹如雨下，东、北两面还好，西面和南面新城区则顿时变成烟和火的海洋。
    “参座神算，幸好我军已经撤离城边。”
    “少拍马屁！几小时前我们动员居民撤退效果如何？”
    “总有几成不肯走的。”
    “愚民和潜在汉jiān而已，告诉各部队不许暴露目标去救，只许接济主动逃入我军隐蔽处的百姓！”反正‘杀民’都做了还怕这些？我干脆不理，“命令各部队认真准备，尤其是八米半长梯，数量和质量都需要保证！”
    就在我说汉jiān的同时，‘汉jiān’效果第一次在我身边显现了，天亮后第10师团第一批向上游寻找船只的部队就在齐河以西黄河套内大有收获（此处为现在济南以西黄河南岸潘庄村至怀庙村一带，当时黄河在此分成两路，中间有岛相隔；非现在之齐河），一批躲避**扣留、暂避在此的民船被rì军连人带船拿获；矶谷和中岛闻讯大为振奋，立即将部队向此处集中准备。
    rì军大群轰炸机返航后，天上依旧是小群rì本战斗机和轻型轰炸机的天下，不断有rì机俯冲而下对着怀疑的目标投弹扫shè；看来为亲王殿下的安全，小鬼子拼命了！
    上午8时40分，猛听齐河（老齐河，大部分已在黄河底下，位于现在西南街村东南一带）方向炮声震天，rì军进攻了？
    我和张学良在指挥部里只是怀疑，而前线冯安邦已经目瞪口呆了！只见大批船只还夹杂着橡皮筏，借着翻滚东去的黄河水流，正飞速从对面河道中冲出，直向南岸驶来，而南岸部署的27师只有每隔百米一个班的兵力，且就是这些班也只挖好了各自的单兵防炮洞而已。黄河不是长江，即使是在汛季，加上落后的通讯，等一山之隔的我接到冯安邦的汇报时，第一批rì军也已成功登陆，伤亡轻微。
    张学良迟疑着，“全力反击！？”
    “不行！rì军在对岸肯定部署了野炮联队，我们只有一些迫击炮，一旦我军暴露在河边就会被白白屠杀。”我一面查看地图一面说。“西面老潘庄（现在的潘庄村）有什么部队？”
    “是42军张华堂dú lì44旅。”
    我整了整衣冠，拉着张学良走进隔壁正在搬离的第2集团军前指，“孙将军，现在局势危急，战区希望贵军能阻拦rì军进攻一个白天。”
    张学良很不好意思，“贵军损失我和子安会想办法尽力补充，决不二话。”
    孙连仲叹口气，“打外战，不讲价钱，该怎么打，两位长官就直接吩咐吧！”
    我和张对视一眼，见张推托，我只好说了，“独44旅立即从西面分散投入反击，尽可能多的拖延牵制rì军；31师在龙王庙及以北展开，留一个团守龙王庙，到多少投入多少，不惜代价拖延rì军过河速度；27师和30师一个在我们背后依山构筑主体工事，一个在北面周官屯、中店铺一带构筑工事，这两个师作为主要守备部队。51军方面将派遣部队投入反击，由你指挥，争取掩护你部主力完成防御工事。”
    我说完张学良也叹口气，“仿鲁兄，拜托了！”
    孙连仲默默敬礼后，转身走了出去；张学良和我一起长叹。
    9时25分，42军东、西两面反击同时开始，知道只是牵制xìng行动，西北军的老兵们分的很散，缓慢的向rì军推进，吸引rì军注意力，掩护后方迫击炮组隐蔽接近rì军登陆点。
    果然，面对零零星星的华军，断了补给线的rì军也没有呼叫野炮联队，只是以手中的轻武器shè击；一遭到shè击，独44旅和31师的反击官兵立即趴了下去，或以jīng确的枪法还击，或慢慢爬行前进。就在rì军讥笑之时，隐蔽接近的迫击炮组发shè了，几发81迫击炮弹准确的命中黄河边的木船；“轰隆”一声，一发走运的炮弹点爆了一堆步兵炮炮弹，使正在卸船的炮兵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就在此时，rì军炮兵军官已经测算好数据，两个刚部署好的步兵炮中队立即开火，第一批炮弹就将**一个暴露的迫击炮组炸飞；但其余的迫击炮不顾一切继续发shè，在全部被摧毁前将几十发炮弹打进滩头。见滩头和仅有的船只受到威胁乃至破坏，长濑武平（第10师团第8旅团旅团长）见状一挥指挥刀，一批rì军跃起向**冲去，趴在地上的西北军立即shè击，随着rì军接近，长柄手榴弹飞起，双方不断死伤；随着rì军越来越多，西北军的反击队伍全军覆没。
第七十章 坚持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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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9rì，多云转yīn。
    上午10时余，rì军的滩头在逐渐扩大。随着31师不少部队到达，西北军的第二波反击从东面开始，数百名185团和186团的官兵分散前进，rì军为节约弹药也不敢以弹雨应对，双方只以步枪对shè，夹杂着rì军掷弹筒的点杀。见**明显的牵制xìng进攻，急需时间的rì军终于聚集起一波兵力，北岸野炮联队对准31师反击出发区域打了一轮急速shè后，长濑武平就不顾面前还残留部分反击的**，下令上千名rì军跃起向东面发起冲锋，面前残余的31师官兵趴在地上以步枪和手榴弹与之对抗，使rì军无火力掩护的冲锋付出了惨重的损失，许多rì军贴近**后被手榴弹炸死。
    很快，消灭了冲锋路上残余**后，大队rì军在北岸野炮联队又一轮急速shè的掩护下，叫嚣着继续向东冲锋，对面是185团和186团的两个机枪连和少量掉队刚赶到的步枪兵，这是之前冲锋的两个营剩下的人；但工事只有原来的单兵防炮洞基础上挖了几铲。少许之后，rì军迅速接近北翼，186团第2营残余的3挺重机枪（其余已在刚刚的rì军急速shè中或摧或伤）一起发shè，三条持续的火蛇扫过冲锋的rì本兵，但还没打完半条弹带，好几十发榴弹就从各处飞过来把重机枪组连人带枪炸烂。见**机枪被摧毁，刚趴下的rì本兵立即跃起来继续冲锋，**已仅剩的一挺轻机枪和几十支步枪对抗；轻机枪只幸运的打完了一个弹夹，在换弹夹时被掷弹筒击毁。rì本兵乘势冲到**50米以内才遭遇一排手榴弹的打击，就在烟雾中rì本兵冲到**面前，短暂的白刃战后rì军继续前进。
    翻看完各处情报，我陷入思索，‘rì军以袭击方式渡过黄河却没有在掌握空中和地面绝对火力优势保护下依靠船只架设浮桥，船只返回北岸运输后续部队，已登陆部队三面出击后主力沿黄河南岸向东进攻。’我的手指随之在地图上向右划过：周官屯、药山、泺口。“我明白了！”
    “怎么明白了？”
    “汉卿你看，rì军在齐河以西河套中获取部分船只，背后还有桂军牵制的两个师团大军根本来不及在一个昼夜之中完成主力、特别是炮兵过河，并且一直打到济南旧城解救鸠彦的任务；其只能靠袭击南渡部分兵力后，依靠北岸炮群和机群的掩护沿河东进，步兵在南岸掩护黄河上船只到下游泺口至新城一带再次登陆，甚至架桥，那里还有部分残余的架桥物资；而后直接从北下南进攻，解救困守济南之敌；这样最笨重的炮兵就不用过河，既减轻了掩护掩护侧翼和炮兵的负担，又节省了关键的时间。”
    “子安说的在理！rì军有两个炮群可以轮流掩护和移动，加上空中支援，足以压制没有炮兵的我军；只要他们能占领泺口，部署在鹊山的炮群可以掩护步兵一直打到济南城下。”
    调整部署！孙连仲冒着rì军的炮火和炸弹，亲自指挥27师在周官屯一带大挖工事的同时，于学忠也亲率51军113师及仅有的战区直属炮兵也被我们派上药山挖工事，114师则被部署在药山以南担任预备队，再东面59军也开了上来一部分占领新城、魏庄、黄台山一带掩护北翼。而一线，池峰城除在南面留一个团担任防御外，率领31师主力不断投入反击，用生命拖延着rì军前进的脚步。
    还不到下午1时，随着31师的残兵败将逃过还未完工的阵地，大队rì军紧跟着出现在27师官兵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北岸第10野炮联队的急速shè，近400发炮弹砸下来之后连硝烟还未及散去，大群rì军就已经压上，优先构筑的数十个重机枪掩体中立即喷shè出连续不断的火蛇，将一排排冲锋的rì军扫倒；rì军的掷弹筒随即发shè，但轻巧的榴弹即使准确命中正上方，也无法摧毁土木结构的机枪掩体顶盖，面对**雨点般的机枪群扫shè，rì军的冲击终于第一次得到抑制，如cháo水般退了下去。
    rì军地面部队刚撤退，天上rì军轰炸机群立即降临，中高空水平轰炸！一串串小型炸弹基本准确的落进27师阵地，腾起一团团烟雾，偶尔还会连着被击中的**一起飞上半空。机群投弹完毕后爬高还未及离去，西面第10炮兵联队的齐shè和东面第22炮兵联队的榴弹炮交叉shè击就同时开始了，这一次是持续shè，以较为缓慢的速度一排一排发shè着重磅炮弹，10分钟，30个齐shè打完；硝烟还未散去，rì军的进攻再次开始，前面依旧是大群的步兵，后面却拖拉着步兵炮、平shè炮。
    “开火吗？”和我一起趴在腊山上、用望远镜观察战斗的张学良问。
    “拿什么打？重迫击炮不已经给了于学忠搬上药山了？”
    “有昨晚缴获的rì本炮，不还有200多发炮弹？我已经下令搬到药山南面隐蔽好了，教导队他们说可以发shè。”
    “才200发炮弹，也就起吓吓鬼子的作用，危机的时候再用吧！”
    远处冲向周官屯一线的rì军再次遭遇27师数十挺重机枪编织的子弹网，但这次rì军立即趴下，损失很小，并且后面携带的各种轻炮立即推上一线发shè；几乎同时，27师后方的迫击炮也开始shè击；双方数十门小型火炮发shè的炮弹在空中交错而过，在双方老练的shè手cāo纵下多数都准确的命中目标；随之而来的是双方炮兵紧张的急速shè击，等rì军发觉不对时，**一半重机枪班和rì军大部分轻炮兵班已经不存在了。但rì军还有增援，一批迫击炮立即填补了步兵炮和平shè炮被炸毁的空缺，和**迫击炮开始对shè；rì军步兵也乘着一线**机枪火力减弱发起了冲锋。随着rì军接近，**阵线上大量轻机枪也开始shè击，数十乃至上百道火shè扫倒一批批冲锋的rì本兵，rì军的掷弹筒也在jīng确shè击，将一个个**轻机枪组打烂。冲锋的rì本兵进入50米，**的长柄手榴弹和rì军的‘甜瓜’开始互掷，在接近到30米达到高峰，数百枚手榴弹将对方阵营炸的一塌糊涂之后，rì本兵冲入**第一道战壕，刺刀对大刀，rì军和西北军立即爆发了肉搏战。后续的rì军和后续的**从两面冲近战壕，在距离几十米出又是一轮手榴弹对掷和单发步枪对shè，接着就猛烈撞击在一起，rì军依靠着三八式加刺刀的长度及优良的小组刺杀配合不断侵袭着**，许多**丢掉步枪挥舞着大刀以命搏命，掩护着后方的战友投弹和shè击。
    血拼，到处是鲜血横流的拼杀。连续2个大队rì军被27师如搅肉机似的消灭在周官屯前的阵地上；当第三个大队和后续冲上阵地的27师159团又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时，矶谷廉介再也无法承受了，下令炮兵联队无差别覆盖，8发急速shè扫过，将双方还在肉搏的上千人炸烂在阵地上。但战斗还是没能结束，当长濑武平率队冲上吞掉他一半部队的阵地上时，还是遭遇在防炮洞里躲过炮轰的**官兵零星抵抗；一发子弹甚至击中长濑的左肩。最终，第8旅团的3个多大队和27师的近3个团一起倒在周官屯西侧的阵地上。
    这还是进到30军前指的张学良压住了孙连仲准备投入27师最后一个团的手的结果，“孙将军，轮到我们东北军上了。”而此时我视察过东北军还在抢修的工事后，爬下药山后正好看见缴获的109联队的大炮，不由得和东北军炮兵军官作了一番很有意义的探讨。
    与此同时，rì军也换上了佐佐木道一（30旅团旅团长），长濑武平则有幸坐下一班船回到黄河以北。随着16师团的步兵接过主攻位置，河北面第10野炮联队也向东移动炮位，改由第22野炮联队负责火力支援，之前剩下的第8旅团余部整编成3个大队掩护第30旅团侧后及担任预备队。
    下午2时15分，第22野炮联队将几百发炮弹扔在刚由轰炸机群炸过的周官屯及以东地区后不久，第33联队和第38联队就同时对东面和东南面发起进攻，少量**散兵以jīng准的枪法和地雷使rì军付出了上百伤亡及浪费了宝贵的大半个小时才爬到**阵地前；是的，4个小时的奋战使**有了初步的阵地进行防御，普遍的单兵防炮洞更使rì军除直接命中以外的炸弹和炮弹失去效果。见时间已近3点，佐佐木道一不敢再耗费时间，只以一个大队佯攻南侧，一个大队沿河东进，集中主力以炮弹和炸弹开路直接冲向药山阵地。
第七十一章 药山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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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rì下午3时20分，北岸第22野炮联队的野炮和榴弹炮对药山及附近进行了15分钟的洗礼后，大批rì机还在空中盘旋，第30旅团的4个大队就一起向**发起了冲锋，他们立即遭遇东北军jīng良的速shè武器反‘洗礼’，数以百计的轻重机枪以暴雨般速度倾泻着子弹，前面的rì军一排拍倒下，为后排的轻炮和机枪指示了目标；rì军的掷弹筒纷纷shè击，将一个个**机枪组打烂，掩护冲锋的rì军再进一步；**的迫击炮也立即还击，由此引来rì军轻型火炮的还击；双方的子弹和炮弹在两军之间交织起密集的火网，吞噬着试图逾越的rì军。
    随着前排rì军被**火力阻拦而后续rì军不断压上，一线趴在地上的rì军越聚越多，引起药山顶峰周光烈的注意，同在113师前指的于学忠一狠心，“开炮！”早已测算好参数的炮兵立即发炮，12门隐蔽在药山背后的120重迫击炮以惊人的shè速将上百发重磅炮弹在一分钟内砸进了拥挤的rì军冲锋队伍当中！熟铁炮弹碎片以比钢制碎片几倍的数量飞舞着收割生命。
    就在**刚把重迫拖回掩体的同时，对岸rì军的重炮覆盖也再度降临药山，野炮乃至榴弹炮巨大的爆炸威力将掩体覆盖甚至造成坍塌。rì军乘势发起冲锋，一线**以剩下的一半轻机枪和还完好无损的大部分重机枪再次编织出一张子弹组成的火网，将一排排rì本兵扫倒；但rì军四个大队的掷弹筒加配属迫击炮大队形成的数量优势最终压倒东北军的几个迫击炮连；随着在迫击炮全部‘熄火’，缺乏掩护的轻机枪一个个被rì军‘点杀’，就是有土木顶盖掩护的重机枪也遭遇推到一线的步兵炮和平shè炮的轰击；随着**一线火力不断减弱，已经伤亡很大的rì军终于再次发起冲锋，一排长柄手榴弹飞出战壕将第一批鬼子炸的四分五裂，随即十几个步兵连队一跃而起发动反冲锋，双方数千人立即猛烈的对撞在一起，一阵排枪过后，步枪对步枪、刺刀对刺刀，还夹杂着手榴弹的飞舞。很快，几百人就倒了下去；但双方依旧不顾一切的投入新的兵力，让这场大规模肉搏战得以继续。
    当佐佐木道一将第8旅团剩下的2个大队都投入战斗后才发觉：这次肉搏是**有预谋的！只有这样，rì军威力强大的重炮和轰炸才无法发挥效能！但为时已晚！当刚过河的第9联队投入战斗，总算攻占药山脚下**阵地时，rì军不但又付出了超过两千人的伤亡，且时间也已接近4点半了！重新部署在鹊山的第10野炮联队再度开始轰击，随后第22野炮联队也加入，70余门75野炮和105榴弹炮打一个齐shè又一个齐shè，偶尔的停息也有天上轰炸机群的反复投弹。就在这段时间中，第10师团第10联队也渡过黄河，和第16师团第20联队并列展开，靠黄河则是第30旅团整编成的3个大队。
    “中岛君，是不是要请殿下实施应急方案？”
    “矶谷君对我们这一波进攻没有把握？”
    矶谷廉介不答反问：“中岛君对山冈再守一个晚上是否有把握？”
    “那矶谷君对山冈在左右两翼都有**的情况下掩护殿下平安过黄河是否有把握？”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一起长叹。“请殿下自决吧！”
    5点05分，8月半的太阳还高高挂在西山上不肯落下。rì军炮兵打了最后一波急速shè，硝烟还未散开，上万步兵从西到北三个方向向药山发起了冲锋，壮观啊！佐佐木道一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轰隆隆的rì式重炮声再次响起，南方？在场的双方官兵无一例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没有错，原rì军109野炮联队的20余门野炮和榴弹炮对准毫无遮拦的部署在黄河北岸的rì军第10野炮联队发起了奇袭！急速shè！东北军炮兵教导队及一些组织起来的零星炮兵，在2分多钟的时间内打了整整10个齐shè，将仅有的200多发炮弹狠狠砸中北岸毫无准备的第10野炮联队！将其炸的人仰马翻，不断殉爆的成堆炮弹把整个第10野炮联队笼罩在烟雾当中。天上rì机和对岸rì军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炮弹和炸弹呼啸着砸向暴露的炮兵阵地，将已经没有炮弹的炮群炸成零件，幸好绝大部分炮兵已经钻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防炮洞中。
    不管**的突然袭击是如何煞风景，上万rì军在佐佐木旅团长指挥下的冲锋只停顿了瞬间就发动了，如蝗虫般rì军冲向药山，350米、250米，到离**一线阵地150米初**密集的机枪才开始发shè，100多米高的山丘上，高高低底数百挺轻重机枪在上万rì军面前又一次编织起死神的火网，收割着rì本兵的生命。呈波浪状的rì军撞击着药山，被**如防波堤般的数百道火蛇扫荡一空；而后又一道更大的波浪汹涌而来。与此同时，rì军大大小小的火炮乃至天上的各式战机，也用各种各样的炮弹和炸弹收割着药山上**的生命。轻机枪组，乃至有较强掩体的重机枪组不断死伤，但立即就有防炮洞中钻出新的士兵接替shè击。终于，随着机枪大量被摧毁，越来越多的rì军冲到山脚下开始向山坡上冲击；**不断的从防炮洞中钻出向下面投掷着手榴弹，也有用步枪shè击；但终究无法阻止rì军开始向上发展。就在此时，药山背后转移到准备阵地的**炮群再次开火，9门120迫击炮（其余已被摧毁）不顾一切的以急速shè将重磅炮弹砸进药山另一面的山脚，就在拥挤的rì军群中炸开；但可惜的是北岸第22野炮联队很快就测算好参数，随之而来的几十门野、榴炮的齐shè，将阵地上的一切覆盖。
    药山上113师主力和114师部分官兵舍生忘死的投入战斗，虽然可以shè击的轻重机枪越来越少，但还是不断将大批手榴弹和手雷扔进向上冲锋的rì军队伍中。周光烈负伤被抬进掩蔽部,牟中珩立即率领114师登山参战；虽然第10野炮联队已经熄火，但第22野炮联队的野炮和榴弹炮依旧发了疯、对着药山南面和西面持续发shè重磅炮弹，猛烈的炮击使114师部队在投入战斗之前就损失近半，但剩下的一半依旧拼死抵抗rì军的猛攻！
    接近6点了，rì军第9联队急速渡过黄河，立即投入药山北侧战斗，一下子就冲破了正在和第8旅团一个暂编大队混战的113师338团阵地；与此同时，于学忠也把114师最后一个340团投入药山战斗，将已经接近山顶的第20联队再次打了下去。整理过的第10野炮联队在此时重新开火shè击，一次急速shè将早已不存在的泺口再度笼罩在烟火之中；第9联队也不顾侧翼受到**shè击，一路狂奔着冲入泺口。居然没有**？（废话，就在黄河边上），虽然偶尔的地雷爆炸使rì军略有伤亡，但也使领军的草场辰己（19旅团旅团长）松了一口气。
    太阳已西落接近山顶了，光线开始下降，也就在rì军步兵冲击药山东面至北面，rì军炮兵狂轰药山南面的混乱之时，从药山东南方向的山丘树丛中，冯占海率91师的两个团以隐蔽接敌方式发起了反冲击；由于担任侧翼掩护的rì军大部分注意力被吸引到正面，发觉**冲锋时距离已不足200米；虽然rì军掩护侧翼的兵力已被抽调到极限，但不适合冲锋的两个重机枪中队却依旧部署在此段地域！面对东北军汹涌的人cháo，十多挺重机枪立即喷shè出长长的火蛇，但只此一条！因为2个团属炮兵连早已准备就绪，在rì军重机枪还没来得及发shè第二条弹带时，400多米外12门81迫击炮发shè的炮弹就准确命中了草草构筑机枪阵地，“轰隆隆！”好几挺重机枪在第一批炮弹爆炸中就飞上半空；其余的也多在随后的急速shè中化为零件。91师的数千官兵越过倒下的战友，乘势冲破了rì军单薄的侧翼掩护，向着rì军主力侧翼冲去。在夕阳的余辉中，吉林义勇军们一举杀入第10师团第10联队担任预备队的一个大队及退下来的几百伤兵群中，上千把大刀在刺刀群中挥舞，夹杂着自动手枪的shè击；jīng锐的第10联队官兵虽然猝不及防，但常备军的高素质使之依旧勉强组成简单的阵形和**对抗，但这种抵抗很快就被**一排排手榴弹炸飞了；最后阻拦91师冲锋脚步的居然是躺在地下的伤兵，不断自爆的手榴弹夹杂着军官手枪的shè击。最终使第10联队为主的rì军得以转身迎战。
第七十二章 突围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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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sè已经降临，药山的争夺战依旧激烈，山顶的得失已经反复两次；只是随着双方作战意图的转变，药山以西的rì军在逐渐向东转移，而泺口附近的rì军则越聚越多。
    在离济南商埠西北面不远的地方，我和张学良在掩蔽部里四处张望；药山方向于学忠又投入一个团反攻，51军还剩一个团预备队了！张学良真的急了，“子安，要不要开始反攻？或者从调一个旅过去增援？”
    我望望天上，最后一批rì机还盘旋着不肯离开，“现在？”
    张学良也看看天，叹了口气，随即指指天上的rì机：“他们准备怎么降落？”
    我奇怪了，“机场周围燃起大火或者使用探照灯照亮引导降落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打机场？”
    “那需要事前准备。至于为什么没准备，北面来的你要去问宋‘英雄’，东面来的去问韩‘跑跑’了吧！”
    药山顶上，51军补充团冒着rì军的炮弹和炸弹，以伤亡一半的代价投入战斗，一举将已经jīng疲力尽的rì军又赶回山脚，但绝大部分将士也倒在药山上了。随之而来的是rì军又一轮重炮覆盖，然天上大群rì机终于开始返航，只一些战斗机还呼啸着俯冲下来用机枪扫shè。
    “6点50分！”张学良激动的喊！
    “城里有什么情况？”
    “没有动静。”
    “很好，告诉张、冯、关、吴四将军，开始第一方案行动。现在就看鸠彦的表现了！汉卿兄，以你和rì本贵族的交往看，鸠彦会走哪条路？”
    “说不准。主要看山冈他们的决心。”
    “虽然矶谷和中岛直到现在没拿下药山，但我估计鸠彦9点前就要突围！”
    “为何？”
    “因为我们有这张地图，足以让山冈的防御变成悲剧；而城墙既阻拦了我军进攻，也阻拦了rì军突围，rì军先守而后逃对我军最为有利。”我铺开济南老城详图，笑着说，“鸠彦和山冈若知道我们有这张图，早就选白天突围了！”
    7时整，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西边的山岳间，rì军也放弃了对药山等地的进攻，全军向泺口附近撤退，只北岸的炮兵还在不断shè击。此时，东、南、西三个方向同时涌现出大批**，举着火把向济南内城前进。
    7时25分，随着西面离敌最远的52军到位，我军的攻击开始了！12门120重迫击炮和150多门81迫击炮对着明代的古城墙弹如雨下，几分钟内就砸下去几千发炮弹，迫击炮弯曲的弹道不但将城头简易的工事炸的四分五裂，还直落进城墙背后，将待命的大批rì军炸成零件。黄河北岸的rì军用105榴弹炮远程shè击牵制，但大部分炮弹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偶尔甚至落进城里爆炸，引起**一阵嘘声。
    7时30分，2师从西面、107、108师从南面、37师从东面对老城发起了冲锋！
    7时33分，**炮兵停息，rì军在哨子声中纷纷跑上城头。
    7时37分，就在rì军开始shè击的同时，**炮兵再次向城头开炮！炮弹准确的打进刚上城墙的rì军主力当中，几百发炮弹在rì本兵一片惨叫声中炸开；而城下**依旧迅速接近，不断有偏离目标的炮弹落在**自己头上！不少西北军和东北军迟疑了，但大部分官兵依旧义无反顾的冲到城墙下架起云梯！紧随其后的数百挺机枪就在离城100多米外架开对着城墙上shè击，打的rì军不敢露头，只不断的隔着城垛扔手榴弹。
    7时42分，第一批**登上城头，但立即就被rì军打倒；后面大批**一面向上扔手榴弹一面攀登，很快就冲上不少城墙；而rì军的后续部队被上城的坡道所限，许多地方根本来不及填补空缺！而**的迫击炮都jīng确的砸在rì军掩蔽处和登城梯坡附近！炸的刚冒头的rì军七零八落。还不到8时，许多缺乏增援的城墙就告易守，随着**不断拥上城墙，rì军被打的节节败退；而后面rì军预备队却被挤在少数地方无法投入战斗，城上城下乱成一团。
    鸠彦出门望望三面冒火的城墙，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一路冲进山冈的指挥室，“我命令立即突围！”满头大汗的山冈重厚刚想分辩脸上就挨了鸠彦一刀鞘，赶紧闭嘴跑出去布置。
    8时余，虽然四座城门附近还都在rì军手中，但越来越多的城墙被**所控制，还不断有**用手榴弹开路杀入城中，谷藤长英和本川省三已经招架不住了。
    8时20分，随着黄河北岸rì军炮群对着济南老城以北的急速shè结束，rì军的突围开始了！火光中只见北门大开，还比较完整的第69联队3000余人以密集队形冲出城来，一路向着黄河狂奔，紧接着是长官们乘坐的装甲车中队及jǐng卫部队，再后面是大批rì军纷纷加入北逃；一见rì军出城，城外两侧早已准备就绪的**立即以密集的机枪火力封锁，将一排排rì军扫倒。与此同时，泺口rì军也在轻型火炮支援下向南发起进攻，也立即遭遇两侧**强力的扫shè和炮击。
    4500米，4000米，3500米，济南城中上万rì军汹涌北逃，和南下的rì军迅速接近，虽然两侧**火力奇猛，大量的轻重机枪将外层rì军一批批扫倒，而大路及两旁却并无**阻拦，只有那“该死的地雷！”从被连续爆炸炸烂底盘的装甲车里焦头烂额的爬出来的鸠彦怒吼着；不过鸠彦立即就闭嘴了，因为还未等他换一辆装甲车上，数百米外飞来的炮弹就将一辆辆装甲车打烂！
    3000米，2500米，道路越来越窄，打头的69联队已经所剩无几；107和119联队残部在谷藤和本川亲自指挥下左右掩护着被卫兵抬着的鸠彦和山冈夺路狂奔；地雷不断在脚下爆炸，两旁**的shè击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迫击炮的爆炸，一片片扫倒rì本兵。
    2000米，1500米，北面第10和第16师团的三个旅团长也亲自上阵，不顾伤亡驱赶着大队rì军向南进攻；而**依旧不作正面拦截，只在两翼以密集的火力轻松杀伤rì军。
    “1000米了！该打了吧？”张学良在黑暗中观测着一路爆炸火光。
    “你是司令长官。”我微笑着说。
    “还是等鬼子会师高兴的时候吧！”张学良也笑着说。
    还有1000米，南北两路rì军欢呼着又踩响了上千颗地雷，死伤一大片，混乱中连山冈也被摔了下来，由卫兵搀扶着继续狂奔。
    终于，跑在前面的rì军发觉对面杀来大群‘敌人’，已经在枪林弹雨中狂奔了2000多米的、气喘吁吁的rì军鼓起最后的勇气，在军官呐喊引导下：“投弹！”在shè出最后一排子弹的同时，一大批‘甜瓜’飞向对方，而后是端步枪冲锋！
    佐佐木道一、谷藤长英、本川省三，三位‘勇敢’的少将旅团长，在这场被rì军称为最惨烈的‘冲锋’中倒下了，伴随他们一起被杀的还有上千名rì军！
    就在南北两路rì军乱成一团之时，从战区前指开始发shè的绿sè信号弹不断升起，**真正的总攻开始了！
    一直养jīng蓄锐的59军38师和52军25师从东西两面直扑泺口；59军180师、77军132师、77军179师组成的东集团，67军117师、骑3军181师、孙连仲和于学忠各一部组成的西集团，加上从旧城方向追杀出来的2、107、108、37师组成的中集团，在刹那间和rì军第2军直属队大部、第109师团几乎全部（还有少量在黄河以北）、第10和第16师团各三个联队形成短兵相接之势。
    黑暗，部队损失惨重，建制混乱，体力耗尽，弹药匮乏，预备队还在黄河北岸，等等一切困难聚集在一起压倒了rì军！
    “开炮！”矶谷廉介和中岛今朝吾不约而同喊出了开炮，又不约而同制止了炮兵对双方大混战的地区发shè，有殿下在啊！于是，rì军重新部署到鹊山的70多门野炮和榴弹炮，只能对着战场边缘地带零乱的shè击以体现自己的存在。
    北上的rì军拼命想跑到黄河边，南下rì军前面的已开始返身北逃，而后面的则还在南进，**则从四面‘七’方围杀着混乱的rì军。就是最后‘一方’泺口附近，2师和38师也在猛烈进攻，rì军单薄的防线也枪林弹雨中摇晃。
    矶谷和中岛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投入一个联队过河增援？才发觉身后已经是枪炮声响成一片，桂军终于杀到！第10和第20骑兵联队（5中队制搜索部队）根本无法抵抗7军和48军的进攻，顷刻间被打的支离破碎逃入主阵地，也彻底打消了矶谷和中岛的企图。
第七十三章 转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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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9rì晚9时许，济南城北。
    在十余师**围攻下，长条形的包围圈南部已经大幅度缩小，109师团毕竟只是预备役师团，之前的战斗中损失又最为惨重，更何况两个旅团长双双‘殉国’，而师团长则率领少量jǐng卫掩护着或者说紧跟着鸠彦北逃！此时的109师团若白天成建制作战还能打打，而在夜间的混战中很快就成为乱成一团！被两侧冲上的179师和181师，及后面赶到的2师和37师各一部迅速冲垮。
    在包围圈中部，第10和第16师团的主力虽然经历白天的激战和惨重损失，虽然旅团长一死一伤，虽然建制混乱，但jīng锐的常备军官兵依旧各自为战和不断逼近的**展开对shè乃至肉搏，且战且退。
    最北面是泺口，不过经历了rì军和**反复炮轰，已经只剩一个名词了；面对东西两面攻上来的**两个jīng锐师，草场辰己率领着两个联队的番号和人马，也就是2000多战斗兵及来不及运回北岸的2000多伤兵奋斗抵抗，替南面的友军掩护着最后的退路；但随着阵地逐渐收缩，预备队已经消耗一空。虽然桂军对北岸rì军发起进攻，但rì军还是将大批火炮对准泺口两翼持续发shè，试图压制**对泺口的后续攻击。
    鸠彦在他的jīng锐卫队拼死掩护下找到了第16师团前来接应的部队，双方也不顾寻找山冈就狂命北逃，随之是越来越多的第16和第10师团官兵跟着转身逃跑，将第109师团的残兵败将丢在脑后，很快就被从三面拥上去的**吞没。还有2000多米，rì军再次展开跑步比赛，这次虽然没有地雷制造‘障碍’，但rì军体力已经耗尽，建制已经混乱，甚至弹药也已近用完，上万jīng锐之师已成为一盘散沙，被**任意吞噬着，急剧缩减。随着接近泺口，**中识别号和冲锋号一个又一个响起，吓的被扔在后面的rì军心惊胆颤，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停止追击。好不容易被卫兵架着拖在第16师团败军后面山冈重厚猛然醒悟，一口血喷了出去，晕了！随后一队**赶上，一场短暂的交火之后，卫兵或死或散，昏暗中被扔在地上的山冈则倒霉的被一个**一脚踩醒，尖叫一声又挨了一枪托之后成为179师的俘虏。
    相比之下，鸠彦的运气好的多了，第二军直属部队和jīng锐jǐng卫中队用损失九成的代价将殿下基本完整的送到草场面前，草场辰己二话不说就护送着鸠彦上船向北岸逃去，身后已经是上百门**各式迫击炮猛烈炮轰的残砖剩瓦了。就在这之上，失去指挥的第10和第16师团的jīng华在作着最后的微弱抵抗；不久之后，黄河南岸最后的枪声停止了；只有炮声还在时断时续，我则一头倒在张学良的行军床上直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向南京发报，不，通电全国！我军胜利收复济南，击毙rì寇佐佐木道一、谷藤长英、本川省三等少将以下四万余人，俘虏rì寇109师团中将师团长山冈重厚以下一千余人。”
    听见张学良兴奋的在喊，惊醒了我不由得笑：“跑了鸠彦，姐夫不找我的麻烦肯定要找你的，何况你还吹牛谎报战功！”
    “哈哈哈哈！”张学良笑着说：“说实话，真可惜了！”
    “没办法，没有鸠彦这个大笨蛋在，凭我们的实力，又哪里找的到这么好的痛打rì寇三个师团的机会？”见睡不成了，我站起来。
    张学良则坐了下来，“子安，既然109师团已经覆没，第10和16师团的步兵也损失过半，其余也多有损失，为什么我们不过立即渡过黄河消灭残敌？”
    我叹了口气，“过河？这里附近怎么过河？无论往上游跑百里还是朝下游跑百里，要等到明晚可能让我军大部队渡过黄河，而后还要回来上百里接近敌军，准备进攻准备，白天你不会准备强攻吧？；你算算，我们几号才能开始进攻？何况这几天之中rì军肯定空投不断，构筑好工事等着我们。”
    “要不，请桂军攻几天？”
    “省省啦！你先去算算这里的损失吧！比你吹牛还要多呢！要桂军为你拼命？做梦！”
    “那我就做梦去了！”张学良一歪身也就躺在行军床上睡着了。
    我走出掩蔽部，已听不见炮声了，城北和城里到处都是火把，显然是**在收拾战场或者庆贺胜利。
    步入作战室，值夜班的，刘峙带来的zhōng yāng军参谋大半还在，东北军参谋却一个不见，差距啊！
    “撤退命令已经下达了吗？怎么还这么乱？”
    “已经下达，但许多部队建制混乱，还未能通知到基层。”
    “命令各部队尽快撤出战场！还要通知居民。命令第21集团军，”我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2时06分，4点前结束战斗脱离和rì军接触，天亮以前主力完成防空隐蔽。现在离天明还有3个半小时，各部队撤退在天亮以前一定要完成！济南，就要不存在了。”
    “是！”一参谋应声而去。
    “什么？”另一参谋带着山东哭腔问。
    “天明之后rì军大批轰炸机必然临空，找不到我们难道还会把炸弹带回或者扔野地里？”我叹口气，“我还要小睡一阵，有事叫我。”心有余悸啊！
    果然，我趴在桌上被爆炸声吵醒还在迷糊中，告急电报就来了，一看电报，我一头撞在立柱上，不顾疼痛就冲出去找张学良。
    “杨虎城告急，rì军昨天突破磁河西侧防线后，于今晨袭击滹沱河上游，击溃杨的守备部队和预备队；陕军已开始总撤退，而且主力不按计划向南走了。”
    张学良惊讶间还来不及反应，第二封告急电报接踵而至，“53军大部分跟着陕军向南撤退了！滹沱河中段也垮了！”
    “什么？”这下子我和张学良都大惊失sè了！
    “卫立煌呢？他干什么去了？”看着地图我也惊讶了，我早准备好的预备队第14军怎么没填上去？此时的卫立煌应该不是‘跑将’啊？
    “报告，昨天第14军坐火车开赴山西了，说什么奉‘侍一’机密命令增援晋东北；吃晚饭的时候走在最后的李默庵才通知战区。”
    我靠！这个老蒋！我破口骂出了：“混蛋！”幸好没提老蒋？！
    “我怎么没接到报告？”就是昨天傍晚接到报告也好啊！见他们几个都不回答而是转头看一侧，我跟着转头看见一zhōng yāng军参谋在旁边直发抖，明白了，“延误军机，拉出去毙了！”
    两个张学良卫士立即扑上来架起就往外拖，“饶命啊！看在夫人面上，偶尔忘记饶我一次吧！饶命啊。。。”奉化口音惨叫着被拖了出去，“砰”的一枪声音终止了。我呸！
    还在作战室和参谋们查看分析战局之时，第三封电报告急：“冯劲哉率98军逃跑，刘峙控制不住，随后率集团军司令部和第3军一起南逃。”
    “完了！”
    “还没呢，幸好我们还有后备计划！”我拿出侍卫递过来的密封文件袋，“快去查哪些部队往西撤了！”
    见附近部队长和战区高级军官陆续赶到，张学良鼓起勇气，“慌什么？当面rì寇第二军已经被我们打垮，我们是胜利之师；现在只不过丢了一条防线，怕什么？”
    等大家稳定情绪：“战区本来计划是以桂军为主在鲁中山区展开长期抗战，主力依托太行山区长期稳固发展。但这次事出突然，主力被割裂在东面，我们只能走颠倒部署，以一部固守娘子关、争取发展太行山，主力部署于山东再战。现在山东境内有两股敌人，一个是我们对面的第二军残部，还有近五万规模，但一线战斗兵不会超过一万五千，已失去大规模进攻能力，只能固守待援；另一个是青岛之敌，海军掩护下的几千陆战队等部，也无进攻能力。所以，我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南下的第一军，除我军南下前的4个师团外增加了一个预备役第114师团。”
    “敌有三条进攻路线，一是占石门（石家庄）走衡水到德县（德州）直抵济南，挽救被陷在这里的第二军；二是向西袭占娘子关入晋直扑太原，前后夹击摧毁我第二战区在晋东北的防御和主力部队；三是沿平汉路一路南下，走邢台、邯郸，直达安阳。毫无疑问，敌第二条道路已非本战区主力所能挽救；第三条估计敌至少要解决一个侧面才敢南下，以南撤我军部分应对即可；我军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以第21集团军在黄河以北牵制敌军，其余各部构筑黄河防线，具体安排如下。。。”
    等我说完，张学良又鼓舞了一番士气，在济南城爆炸不断的背景声中，众人各回部队备战。只张学良叹着气回到后面拿酒喝，“子安，我是不是很失败？你提醒过我万福麟不可靠，我却还重用。”
    “谁能看人百中的？汉卿不必自责了！”我安慰道，“这是我拟定的请zhōng yāng处分意见，汉卿斟酌一下。”
    “你准备怎么处理？”
    “杨虎城措施不力，降级留任；万福麟率先逃跑，撤职查办；冯劲哉跟随逃跑，撤职坐冷板凳去！刘峙等人降级留任处理吧！”
    “不杀人？”
    “杀谁啊？杨虎城还是万福麟？杀小喽喽有意义吗？算了吧！现在就看娘子关了！要轻易丢掉我们就要被杀了！”
第七十四章 起伏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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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委员长官邸
    从17rì因韩复榘不战而逃丢失山东省会济南、导致老蒋暴跳如雷算起，经历了18rì傍晚到20rì早上的跌荡起伏，蒋介石终于躺倒了，没病，只是身心皆疲累倒了。
    “你这个小弟真是。。。怎么说来？”老蒋躺在床上还在抱怨，“明明有机会抓住鸠彦，那可是rì本的王啊！居然以减少伤亡比抓一个王更重要就放弃了？真是岂有此理！”
    宋美龄笑着说：“那是我家弟弟不重名利爱护将士。真要硬挡rì军进攻还强攻济南，要消灭这三万多rì军，我军的伤亡至少要再加一倍；小弟说的对：中国人虽多，但有战斗经验的军人并不多，而且我军全靠实战锻炼才能培养合格的战士；部队一次xìng损失过多就会青黄不接，对长期抗战危害太大。”
    “话虽如此，但跑掉一个王，唉！心痛啊！”
    “有我弟弟在，以后会有机会的！”宋美龄接着说：“我越想弟弟去前在这里说的越对，全面抗战部队损失必大，与其成建制撤消无力自己补充杂牌军，还不如将经过初步训练的、配备zhōng yāng军干部的官兵编入杂牌军；既避免了zhōng yāng新部队缺乏战斗力，也不至于杂牌军都离心离德；最后结果其实也是可以完成杂牌zhōng yāng化的。”
    “嗯，你们姐弟说的都不错，就这么办吧！”
    宋美龄接着又说：“你不会处分子安吧？滹沱河那边出事毕竟他不在场，是那些军阀搞砸了。”
    “有灭敌四万，收复省会，还活捉一个中将师团长的大功劳；功大过小，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处分的。”老蒋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借弟弟的名义在试探对张学良的态度，就此安慰。
    “那就好。那些失职将领，是不是按汉卿和子安的意思？”
    “还是要注重安定团结的吗！这些玻璃猴子，就汉卿和子安想的罪名根本治不了他们，带头逃跑的万福麟就让他坐冷板凳去，其余几个给个处分吧！”
    “为什么啊？子安不是说他们不听命令守娘子关一线而南逃吗？”
    “他们的主力是南逃了，可人肯定会带一些小部队在娘子关上露露脸的！还会杀几只‘鸡’，哼！以少打多打不过rì寇总不能治他们的罪吧？”
    “那娘子关岂不危险了？子安跟我说过，山西关键就在娘子关得失。”
    “唉，我没听子安的话，把14军调给阎老西，结果现在铁路被炸，调不回来了；已下令晋军和川军往那里赶了，但愿那几支小部队不会像他们的上司那样。。。”
    8月21rì中午，娘子关。历史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不过和历史有所区别的是，当李振西率领第4集团军教导团赶到娘子关（旧关）时，等待他们的不是‘只有一个残破的箭楼，两旁尽是一堆岩石挤着一堆岩石’，而是第32军数千人耗费巨资修筑的完整防御体系。在留守工兵引导下，教导团迅速占领各处阵地。就在这时，冯钦哉带领98军军前指在军特务营主力护送下，夹杂在大批逃难的老百姓当中逃过娘子关；而杨虎城率第4集团军前指及特务营进驻娘子关车站，并且带来失守雪花山的张世俊（17师51旅团长）被赵寿山枪毙的消息（史实）。
    未等进入阵地的教导团官兵休息一下，rì军先头骑兵搜索已经到达，也不侦察，骑兵直接沿着大路西进，在离教导团阵地数百米处居然停歇下来生火做饭，就在火起时遭遇教导团居高临下的机枪扫shè，一瞬间被打的死伤连连，剩下的慌乱骑兵快马加鞭逃回关沟深处；教导团下去收拾战场，查明是第20师团第28骑兵联队一部。
    下午1时50分，关沟深处rì本步兵刚一露头，远处第26野炮联队就开火了，一个急速shè就将关口阵地笼罩在烟雾之中。小林恒一欺负**没有大炮，天上又有战机掩护，在野炮联队持续shè的同时，直接将山炮中队和各步兵炮小队推进到一线，未等硝烟散去就投入第78联队的2个中队发起了试探xìng进攻；但显然，rì军严重低估了娘子关工事的坚固程度！坚固的岩石、硬土和水泥将rì军的炮弹和炸弹阻挡在外，几十多万元的投入物有所值！当**掩体中的轻重机枪以整齐的火蛇将数百名rì军像扫垃圾似的扫下山坡时，小林恒一知道遭遇硬茬了！但他还不死心，一挥手，一个小队步兵炮直接推到离**工事200多米远，“轰隆”，看不出什么效果，正准备再打；对面也是“轰”的一声，一发战防炮炮弹准确的命中一门92步兵炮将连人带炮炸成零件，吓的rì军炮兵拖着另一门步兵炮赶紧撤退。
    得到小林联队长的汇报，川岸文三郎和高木义人亲自跑到一线，看到师团威力最大的105榴弹炮大队连续覆盖和平shè炮连续直shè居然看不出明显的效果，一门平shè炮甚至还被不知哪里飞出来的一发战防炮弹击中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川岸心有余悸的说：“向西尾将军汇报吧！我们暂停攻击。”
    与此同时，晋东北门户天镇附近，晋绥军第61军军长李服膺在西村庄指挥部内坐立不安，因为从一大早，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率领派遣兵团以威力强大的炮群连续覆盖连野战阵地都还未构筑完成的61军防御体系，还未投入战斗各部队的惨重损失已连续报了上来：号称构筑有国防工事的盘山制高点首当其冲，担任守备的200旅400团已经伤亡500余人；固守罗家山至李家山一线的213旅野战工事更是被炸的千创百孔，幸好主力在反斜面还损失不大；固守铁路旁至瓦窑口一线的201旅402团就无反斜面可以利用，被炸的七零八落，三个团伤亡近千人。
    随之炮火延伸shè击，东条英机以第1师团第1联队发起进攻罗家山，晋绥军的轻重机枪一经发shè就遭遇rì军步兵炮和大量掷弹筒的准确点杀，火力迅速衰竭；rì军迅速接近晋绥军简陋的阵地，在迎接一排手榴弹洗礼之后，rì军一举突入425团阵地，双方随即展开刺刀对大刀的肉搏；晋绥军官兵历经数小时的轰炸，士气和体力都已大幅度下降，很快就纷纷不支；213旅旅长杨维垣投入预备营才得以勉强守住部分阵地和rì军打起相持；但已吓的425团李在溪团长越过旅长、师长直接向李服膺请病假（史实）。
    就在213旅方面慌乱之间，rì军第1师团第3联队也攻上盘山制高点，修筑到一半野战工事和所谓国防工事非但未能形成有效防御，反而暴露目标，导致进驻的400团重机枪和迫击炮全数覆没；第3联队迅速点杀400团的大部分轻机枪组后，就冒着晋绥军的手榴弹杀上盘山，团长李生润见大势已去，跟着士兵逃跑，盘山轻易失守（史实）。
    盘山一失，一线各团全在rì军威胁之下，见无法再守，李服膺和李俊功师长只能下令部队退守天镇预备阵地。rì军第2战车队掩护第第1联队驱赶着晋绥军的败兵瞬间杀到，吓的守天镇的200旅旅长刘潭馥率部逃跑，但399团一部分在张敬俊团长领导下留了下来埋伏在镇北，看着大队rì军汹涌西去，等一部分rì军过来搜索时猛烈开火，一举击毙rì军20余人，并用大刀砍下几个顽抗的rì寇脑袋挂在杆子上后才从容撤走。（史实）
    rì军见天镇还有**守备，不敢以主力西追，随即停顿下来，展开搜索清剿。
    傍晚时分，阳高县城61军军部内，收容部队、并知道全部坏消极的李服膺望着地图一筹莫展，副军长贾学明安慰着：“军座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毕竟只是山西防御战的前进阵地，阎主任下令我们守两个三天的命令已经超过了；rì军虽然停留在天镇，但明天一早肯定开过来，我们还是今晚赶紧撤吧！”
    “你说的轻巧，谁知道这六天是按命令到时算起还是从rì军进攻算起？‘令第61军在天镇、盘山固守三天。’后来又是一封‘追加固守天镇、盘山任务三天。’真要从rì军进攻算起，我们可惨了！”李服膺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把责任推给刘潭馥和李生润身上？阎主任那边也好交代？”
    “嗯，他们一个轻易丢失国防要点，一个更是不战而逃，的确罪大恶极。”
    “那好，把他们叫到军部扣起来。我命令非战斗部队及前线撤下来的4个团由你指挥撤退，其余3个团跟我留下来守北面的山地，再打！”
    “军长，这样不好吧？留下来的部队交给李俊功指挥就可以了。”
    就在他们争论时，阎锡山的命令到了：“李服膺见令立赴太和岭口长官部行营参加军师长会议，部队暂由贾学明指挥。”
    “呵呵，我这就去检讨，李俊功留下守阳高城北山地，你带主力向广灵撤退吧！”
    然而不幸的是第二天，缺乏工事和信心的李俊功部在rì军炮弹加炸弹的狂轰烂炸之下，未经接战就损失三成，rì军一投入又将剩下的轻重机枪和迫炮打的七零八落，导致部队很快就崩溃北撤了；对李服膺来说更不幸的是贾学明将刘潭馥和李生润私自放走了。
第七十五章 整补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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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3rì，西尾寿造率领第一军主力紧赶慢赶，终于到达黄河北岸的第二军驻地，望着威名赫赫的第10和第16师团残破窘样，虽早知其大吃败仗的西尾寿造等人还都是目瞪口呆！矶谷廉介和中岛今朝吾尴尬的鞠躬迎接西尾等一行人，连声道歉声中将西尾等人领入大营。至于第109师团，早已被他们选择‘集体遗忘’。
    一起步入临时‘行宫’，“朝香宫殿下安康！”正式的行礼完毕却发现没有礼仪官引导，而鸠彦殿下正默默坐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矶谷赶紧走上几步，“殿下，您久盼的西尾将军率大军来了。”
    “啊！”鸠彦一惊之下终于清醒过来，一下子冲上去抱住西尾寿造，“将军啊！你终于来啦！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杀光这些卑鄙无耻的华军！一定啊！”
    这下轮到西尾尴尬了，连忙安慰，“请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为死难的皇军复仇，活捉张学良带给您。。。”
    好不容易哄得鸠彦开心了，西尾等人赶紧溜走。
    “殿下这是怎么搞的？”
    “殿下自被救回来之后就变的这样了。。。”矶谷廉介低头说到。
    “请示东京，等机场修筑完毕就送殿下回rì本！”西尾寿造说到，“我们去商讨下一步行动吧！”
    “是！”
    进入作战室，西尾首先问到：“土肥原君，这几天行军，我一直没机会问，你在满州和张学良打过不少交道，怎么不知道张这么会打仗？”
    土肥原贤二站起来先叹一口气，“将军，我以为着根本不是张学良的本事，他不过是一个优点小聪明的公子哥，根本不足挂齿。”
    “那从大沙河开始到这里的惨败是怎么搞的？一次还叫意外，这已经几次了？”
    “将军，我从军部的谍报系统得知，不但这里，我们在淞沪的两次失利、还有关东军在察哈尔的失败，还有现在让海军头疼的华军几条潜艇，无不和一个人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谁？”
    “这个人就是我们对面张学良的参谋长，蒋的小舅子，宋子安！”
    “他？我记得半个多月前你告诉我说这个宋，不过是比张跟不如的公子哥？”
    “是我说的。可我现在更要说，我们必需在第一时间干掉他，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
    “因为他的存在，使越来越多的华军变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想帝国的特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是的。”
    “那好，让我们为击败对面的华军准备吧！”
    “是！”
    但是，随之而来的固然有机场建立、空运恢复、第10和第16师团的补充步兵陆续到达、鸠彦殿下回国等好消息；但rì军后方补给时断时续、娘子关碰壁、海上遭遇潜艇袭击等等坏消极也接踵而至。特别是rì军从天津到济南黄河北岸的补给线，北段遭遇东北军骑兵、南段遭遇桂军步兵持续不断的袭击，在zhōng yāng军工兵的配合下，rì军大股的补给部队遭遇地雷及冷枪，一路上损失几成；小股的干脆被**围攻彻底消灭；不知不觉之间，使已经超过15万大军的第一军主力和第二军余部连rì常消耗都举步为艰，根本难以聚集起发动攻势所必需的弹药物资。
    与此同时，一条黄河之隔的我们也同样在进行艰难的整补。人员？数量没问题，但质量就揪心了！不但新兵是基本没受过训练的丁壮，连一起到来的大部分是刚出校门的排长质量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连营团各级军官了，基本上不是zhōng yāng军淘汰下来的就是政工系统的；武器若非之前的大胜缴获也成问题，除兵工署给的一部分新武器，各部队损耗的武器多由缴获的rì军轻武器代替，但rì式弹药特别是炮弹寥寥无几，兵工署只勉力提供部分65子弹；面对如此补充，各级军官只能暂时改行当起教官了！幸好rì军除了轰炸，连炮击都基本停止了，更不用说渡河进攻了。
    “参座，那个rì军掷弹筒对我军机枪威胁很大，怎么只少量装备？”
    “你有专用榴弹吗？有的话就拿去装备吧！反正我们的兵工厂里不生产这种榴弹。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军政部兵工署副署长！”
    （史实是38年－44年国方共生产民27式掷弹筒4万余支，但因为‘我’之前的干预，兵工署提前开产仿法制60迫替代；实际上国方60迫是在42年才开始生产的，也是仿法制60迫。）
    “参座，兵工署为什么不仿制？”
    还有聪明人啊！我笑着说：“掷弹筒虽然轻便，但全靠经验把握发shè，我们哪里有这么多榴弹来训练？所以兵工署生产的是60迫击炮，有支架，有方向机、高低机，便于学习和使用，很快可以大批装备部队。”
    “参座，rì军步枪还不错，就是机枪太烂，国产货没有了吗？”
    “没有，这次兵工署武器补充中没有一挺机枪；对！没有机枪、没有步枪、没有大炮。有什么？除了弹药只有一些小炮，我会分到各部队的，而且是连人带炮一起分！”我忙着焦头烂额，可毕竟我还是兵工署副署长，加上和张治中等军校高官的关系，这次唯一使我高兴的补充就是炮兵了：不但补齐了损失的各种中小型火炮及炮兵干部，还新增2个人员装备齐全的新式混成炮营，外加300个炮长和300门刚出产的60迫击炮。
    好容易把他们打发了，“汉卿，东北军的野炮损失不少，不过有缴获的野炮补，剩下那几门榴弹炮还是给zhōng yāng吧！反正也没炮弹了。”
    “没问题。”张学良也笑着说，“但新到的60迫？”
    “这次只有300门，只能先照顾攻击部队，一个步兵连3门炮；司令长官自己分配啦。”我顿了顿，“现在全面抗战爆发，估计60迫击炮月产很快就超过500门，**迟早都能分到的；你还是先让部队多派点机灵的人跟着炮长学学shè击吧！免得以后有炮没人使。”
    “那就好，我们可被rì寇的掷弹筒坑苦了。”
    “汉卿，我觉得部队还是需要专业掷弹兵，发挥我军普遍使用的长柄手榴弹威力大、距离远的特xìng；也便于发挥反战车手雷的效果。”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我有预感，我的第一战区参谋长任期没剩多少时间了！有什么需要赶紧说，我走之前也好再帮一把。”
    “是吗？”张学良有些怀疑的问：“老头子又想把你调到哪里？太原？还是上海？”
    “都有可能。反正这里已经形成僵持，何况有黄河天险在，即使未来rì寇以重兵强攻，我军也能大量消灭敌人，最后往鲁中山区一撤了事；平汉路方面只要我们这里不动，rì军又攻不进你老朋友把守的娘子关，安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已经有第二军孤军深入在这里被打烂的先例了，rì军绝不敢再试一次。我担心的其实和你想的一样，上海方面有zhōng yāng主力在，rì军又需登陆作战，问题还不大；山西方面麻烦就大了！”
    “我也听说了，晋东北门户天镇一线已经失守，rì寇虽还未等深入山西，但局面已是岌岌可危了。但那里是阎锡山的地盘，现在虽有zhōng yāng军几个师上去了，他大局还是阎说了算，恐怕？”
    “呵呵，现在阎老西正在向老蒋诉苦要救兵，老蒋则想乘机夺权，阎老西既要zhōng yāng军入晋帮忙又要避免被zhōng yāng控制，双方讨价还价；汉卿你说，最后这个代替阎指挥的zhōng yāng的人谁最适合？”
    张学良仔细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苦笑着说：“你去可能xìng最大！其次是文白！何应钦、陈诚、顾祝同他们阎老西根本不敢。”
    “所以说吗，赶紧补充整训，这是未来相当长时间里唯一的一次了，再往后主要靠自己了。”
    随着补充陆续到位，一战区各部整训也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各部队战斗力迅速提高（本来起点就低啊！）；只是将领们的意见也大了起来，这不，从张学良耳中传到了我这里。
    “子安，这次补充除士兵和低级军官外，还有不少中级干部，大部分是政工干部，带兵没几个行的，光会挖墙脚。”
    “跟你说这话的不都是这些人的上司吗，把他们派到危险的地方去锻炼锻炼吧！呵呵！”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跟他们照直说了！”
    “照直说就照直做么，怕什么？送他们八个字：公平对待、军法无情！”
    终于到了9月，随着晋东北局面rì趋转劣，就在我拿到调任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的命令，准备上车和张学良告别的时间，金山卫！rì本战列舰的排炮终于暴雨倾盆而下！随之而来的是大群地面部队登陆，推迟已久的淞沪战场终于再度开打了！伴随而来的就是老蒋紧急召我回南京的电报。
    “苦差啊！”我只能和张学良握手告别，后半夜踏上了南行的‘专机’，居然是一架双座教练机的后座！还要背上降落伞？“我靠！”
第七十六章 回京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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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rì黎明时分，教练机平安降落在南京大校场机场，随即晕头转向的我在外层大群空军jǐng卫、内圈官邸侍卫护送之下直达委员长官邸。
    总算清醒过来的我一面吃着早饭一面问闻讯而来的张治中，“文白兄？怎么搞的？这么紧张？”
    “前天有刺客混入军校试图行刺去视察的委员长，幸好被军校学生提前发现。”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心没肺的问话把张治中吓的不轻。
    “因为根据内线情报，你已经在暗杀名单上上升到第二位，杀你官升三级，连我都有这个心思了！哈哈！”震惊过去的张治中居然也开起玩笑。
    “不会吧？”我摇头苦笑，“就因为这个？这么急把我召回来？北方两大战区可都忙着，特别是二战区，也许就要崩盘了。”
    “那到不是，而是委员长希望你这位福将能在上海再打一个大胜仗。”张治中笑着递给我一叠情报摘要，“先看看吧！等委员长起来就要忙了！”
    “福将？”我差点脱口而出‘刘峙！’想不到我混了个这么搞笑的外号？
    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直辖台湾混成旅团，第5、第6野战重炮旅团，第1、第2后备步兵联队，第15dú lì野战重炮联队，第2dú lì山炮联队等部）
    第9师团辖第6旅团（第7、35联队）、第18旅团（第19、36联队）及山炮兵第9联队等，师团长吉住良辅。
    第13师团辖第26旅团（第58、116联队）、第103旅团（第65、104联队）及山炮兵第19联队等，师团长荻洲立兵。
    第18师团辖第23旅团（第55、56联队）、第35旅团（第114、124联队）及野炮兵第12联队等，师团长牛岛贞雄。
    第101师团辖第101旅团（第101、149联队）、第102旅团（第103、157联队）及野炮兵第101联队等，师团长伊东政喜。
    第114师团辖第127旅团（第66、102联队）、第128旅团（第115、150联队）及野炮兵第114联队等，师团长末松茂治。
    “rì军就投入五个半师团？13师团还要留守崇明，看来还有援军，否则rì军实在是太傻了。”
    “对，我们也是这样猜测的。昨天早上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昼夜，rì军已扫清了摊头，稳扎稳打，在海军掩护下9、101、18师团的作战部队已大部分登陆；昨晚我军使用重炮夜袭，但效果不明显，还遭遇rì机轰炸。”张治中停顿了一下，“是从崇明起飞的轰炸机。”
    “我们前线怎么安排的？”
    张治中拉开地图，“淞沪方面本已成立第三战区，内定是顾祝同，但遭辞修等一线将领反对，现在由委员长兼任，墨三副之；张发奎第8集团军负责东面，陈诚第9集团军负责北面，刘建绪第10集团军负责南面。不过现在rì军既然在南部登陆，大批部队昨晚已经开始向金山附近集中，指挥体系今天就会有变化。我们的计划还是你走之前的设想，依托层层修筑的坚固工事，节节抵抗消耗rì军的有生力量，等rì军深入内地分散后利用夜战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一部扳回局面。”
    我看了看双方态势图，和我以前设想的没什么区别，除了死缠烂打、等rì军犯错之外别无良策，而已经屡屡因为轻敌而吃了大亏的rì军还会犯大错？我不由得苦笑：“文白，正面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着rì军来攻；我走之前设想的反击行动是否进入准备状态？”
    “海空军方面都挺热衷，但陆军方面却没人愿意出马，最后还是委员长亲点了税jǐng总团，已进入准备阶段；但后续还没有。”
    “就一个相当于两个师的税jǐng总团？准备白送给rì寇消灭啊？几十个师挤在淞沪吃白饭，居然没办法调几个师去搏一下？”我再次苦笑，“空军怎么样了？”
    “周主任已经亲自去接俄国飞机了，第一批已运到兰州，正在进行飞行员和机械员适应xìng训练；估计10月下旬大批战机就能投入作战。”
    “很好，别忘记提醒他们过一阵要注意防空，rì军一在战场上发现俄国战机，肯定会长途奔袭兰州的。”
    “好的。”张治中想了想又说，“海军方面好像也碰到什么问题，两条潜舰先后回象山修理了。”
    “总共才六条船，能打出现在的成果已经可以俯视德国潜艇部队了。”我笑着说，“可惜当年没下狠心一下子搞个一百条回来，也许真能把rì寇逼的躲在岛上啃鱼骨头。”
    “就算我们想买，德国也没这个生产能力吧？难道全世界收购去？”张治中想了想，“的确可以啊！”
    “别胡思乱想了！机会已经过去，现在就剩和rì本人死缠烂打了！百里先生说的：‘这场战争只要一打，我们一定要打到底，决不可与rì本中途妥协；只要我们拼下去，国际形势的变化会对我们有利的。’”
    “呵呵，话虽如此说，但以子安你如此辉煌的战绩，大家都希望你再创佳绩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小弟还不算巧妇呢。”这句话是对着正迈进来的蒋介石说的。
    蒋却如没听到一样，“小阿弟啊！这一个月多亏你了，又给我们打了个大胜仗来！歼敌四万，收复省会，活捉倭寇师团长，立不世之功啊！哈哈哈哈！”
    这话我哪敢领啊？赶紧推辞，“上靠委员长运筹帷幄，下赖众将士奋勇拼杀，汉卿。。。”
    “不用谈汉卿了”，老蒋摇摇头，一句“他要有这本事我早下野了。”弄的我和张治中都是哭笑不得。
    “小弟啊！战事紧急，让你辛苦了。淞沪这局面除了和rì军长期对抗、拼消耗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我们毕竟处于劣势方，只有长期准备才能积攒一点反击的本钱。淞沪rì军刚投入战场，既未消耗战力，也没有暴露弱点。我们只能一边准备，一边消耗敌人，等待敌人给我们创造战机。”
    “你说的‘准备’是不是指你的那个反攻设想？”
    “是的，还望委员长批准。”
    “你这个‘福将’就没有什么别的方案了？”
    “只能等正面的rì军主力暴露出缺口。。。或者在北线？”
    “北线就算了。”蒋否决了，“南线我们作两手准备，子安负责吧！和文白商量一下细节；会议结束去看看你三姐。”
    经过一上午的讨论，仗着老蒋的支持，终于敲定正面节节抵抗等待战机反击，同时侧翼准备大反攻的多条应对方针；随后大员们陪同老蒋去吃他的宁波午餐，我则跑到老蒋的后楼去陪三姐吃西餐，顺便听她的数落，最后在她的‘催眠曲’中睡着了。
    就在我午睡的时候，松井石根也终于踏上了浦东的土地。
    “伊东君，贵师团登陆情况如何？”
    “已经有三个步兵联队和工兵联队完成登陆，149和157联队在正面展开防御，103联队在后方担任预备队；炮兵联队正在下船。”伊东政喜犹豫了一下，“司令官阁下，我们真的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吗？”
    “开战以来师团长已经一死一俘，我可不想再有第三个出事。”
    “是。等明天我们完成登陆后再发起总攻，清扫卑鄙的华军。”
    “不。明天登陆完成后我们只扩展登陆区，转入防守，等国内第二批部队来华后再发起进攻。”
    “什么？”
    “能够在这里牵制华军主力，使北线我军得以迅速突破北中国，才是我们最大的成功！”
    一个参谋急步跑来，“司令官阁下，参谋长转来的绝密电报。”
    松井石根随手接过打开，一看之后挥挥手让部下站开，转头轻声对伊东政喜说：“那个幸运的宋，今晨已经从济南回到南京。现在，伊东君还会怀疑华北寺内司令官的成功吗？”
    9月2rì夜sè降临，**以汽车拖载的第12炮兵团德制150榴弹炮在远程零散shè击继续sāo扰着rì军的登陆，但随着rì军登陆场逐渐扩大，rì机频繁轰炸和rì军重炮的登陆起用，sāo扰效果逐渐降低，于次rì黎明前撤退。
    与此同时，坐夜车重赴上海的我到达刚转移到松江的第9集团军司令部，“辞修兄，我回来了！”
    寒暄几句之后，我们立即进入军情讨论。
    “现在归本集团军指挥的已有22个师1个旅，另有4个炮兵团等部；攻击集群指挥准备由薛岳和罗卓英担任。按你去华北前的设想，我军只以少量jīng干分队用冷枪和地雷袭扰登陆之敌。对敌主攻方向的预测为向北攻占松江之后北上嘉定至昆山间切断淞沪我军退路后歼灭。你不在这一个多月，我们已经沿河构筑起多条防线，克服了南方地下水位高，泥土湿润，及雨季等不利因素。相信只要rì军脱离了海军巨炮的掩护，单凭这几个师团是打不破的！”
    “北部黄浦江口处的防御呢？”
    “战区已交给张发奎了，也沿江构筑大量工事，那里比我们这里地势还好，江面也宽阔不少，应该没问题。”
    “很好，我估计现阶段rì军还是以稳扎稳打为主，等其国内第二批部队投入战场后才会有大型攻势。”
    “不是吧？rì军接近5个师团居然还不敢进攻？看来子安把他们的胆子折腾掉了！哈哈哈哈！”
第七十七章 开始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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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9月3rì的黎明到来，rì军东侧第18师团已经占领金山嘴，西侧第9师团已经逼近新兴镇，中路第101师团进入新仓。三路rì军不顾到处零散分布的各种地雷爆炸引起的伤亡，不断稳步推进，使当面之**无计可施，稍有较大动作就遭遇rì军主力舰的巨炮和崇明飞来的轰炸机狂轰烂炸，只能步步后撤退向内陆。最终在3rì傍晚时分，后续rì军第114师团、台湾混成旅团、重炮旅团等部也相继登陆。
    当晚，**第12炮兵团的摩托化重炮兵沿着急筑的公路行动，再度进行sāo扰xìng机动shè击；同时一批批士兵也被派出去在rì军控制区附近布雷，由此不断响起和rì军掩护分队交火的零星枪炮声；接近天亮时分甚至**的轻型轰炸机也陆续抵达登陆区上空投弹，并在黎明前和各地面部队一起撤出战斗。而**战线上大批部队都在夜间整天的加固及新筑各种防御工事。
    白天，晚上睡够的rì军继续挖掘工事，越挖和**的越相似；而大部分**则白天睡大觉。如此反复一周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区别是双方的工事都越来越多，伤亡则越来越小，越来越像一战的西线了！唯一的区别是双方阵地离的很远，近的也在五里以上。随着rì军第二批部队开始登陆，看来这还算比较太平的rì子也快过去了。
    松江第三战区前线指挥部掩蔽部里，在‘工地’上跑够了，几次因为空袭jǐng报被卫兵压倒在泥地里之后，我也不再关心前线的零星战事，而是整rì坐着整理、研究着各种材料，陈诚和罗卓英看见还不怎么样，薛岳这倔脾气上来了，“参座，怎么？这战事小到不入您的法眼了？”
    我抬头望望这位未来的抗战第一名将，觉得这个名头应该归我得了，便把面前一封文件推了过去，薛岳这一看就入了迷，最终在他们的注视中脱口而出：“这差使我干了！”
    “那我干什么？”正在看材料的我顺口问。
    “啊？！哈哈哈哈！”
    等莫名其妙的陈诚和罗卓英也看完文件，薛岳又抢着说：“子安老弟，你别和我争，这招虽是你的主意，但我来干更合适。”
    “那这里防守谁来干？”
    “不还有辞修和尤青吗？”
    “不行！我差使该给我干，你们两个的任务已经分配好了！”连陈诚都站起来争夺了。
    我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抗战之初的**士气！真正的民族大团结、全民总动员！连这九死一生的任务，三位高级将领都在争抢；若能保持这股jīng气神，何愁中国不能依靠二战这一机会重返真正的一流强国之林？
    想了想我说：“我还是推荐伯陵指挥吧！这里部队众多，rì军的正面进攻就在这两天了，非辞修兄压阵不可；防守主力又是尤青兄带出来的土木系各师，尤青兄也不能走。”
    “哈哈，我说么，这差使我干定了！”
    就在我和薛岳仔细研究了各种可能及应对措施后的第二天，9月12rì清晨，随着海边rì军军舰上的140、203乃至356主炮开始齐shè，拖延已久的rì军总攻击终于开始了！
    虽然我们已经想方设法退后部署，并且一再加固工事，使rì本海军的中型火炮难以发挥作用，但战列舰和巡洋舰上的重型火炮在观测机和观测汽球的校正下还是不断侵蚀着**的阵地；而使我更担心的是：随着我不断改变历史，历史也在不断改变！原本38年chūn才组建的rì本师团已经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在战场上！使我第一次自问：‘我们能坚持到胜利吗？’
    话虽如此，眼前的仗还是要打的！rì军的上百门重型舰炮、几百门陆军重炮和上百架轰炸机轮番上阵，从清晨一直打到中午时分才逐渐平息，“让我们在这二战爆发的前夕品尝一次从没尝过一战风味。”远在松江地下掩蔽部内，拿掉耳塞后还嗡嗡直响的我笑着说。
    陈诚也摘下耳塞叹息：“现代战争的威力啊！若非子安贤弟推广的深挖洞，前线普遍采用单兵防炮洞，又分散部署兵力，单凭这半天的狂轰烂炸，我们就伤亡大半了！这仗就没得打了！”
    “就是有这些掩体，一线恐怕也已经损失一成半至两成了！”我也叹息着，遥想历史上淞沪抗战时，只有简单战壕的**将士是如何坚持三个月打破rì军叫嚣三个月灭亡中国的？
    “快吃饭吧！过不了多久rì寇就要发起进攻了！”罗卓英催促着。
    和前线士兵一样，我们匆忙吃完午饭后不久，rì军的炮击和轰炸就再度开始了，这一次是对一二线**阵地的针对xìng打击，大批地面火炮在陆军轰炸机配合下对着正面的**阵地可能的要点反复轰击；同时，海军的远程重炮也继续对**的后方用一次又一次齐shè施以火力覆盖。持续不断的炮击和轰炸就这样在我们等待中一直延续下去。。。
    两个小时之后，“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发动地面进攻？再拖下去等天黑了还怎么打？”罗卓英奇怪了？
    “一战时期为进攻打火力准备一打就是三、五天，现在才大半天算什么？”
    “难道rì军也要打三、五天？”
    “应该不至于，rì军弹药囤积不足以维持，最晚明天中午也要发动了。”
    “那今晚我们还能修修工事、补充一线部队。”
    “rì军今天投下这么多弹药，不见得晚上会给我们多少修补的机会。”
    果然不出陈诚所料，夜sè降临后敌机虽然返回崇明机场和航空母舰，但炮声依旧，只是多为各师团的野战炮、105榴弹炮，依照白天测量的参数，反复清洗着**一二线阵地，给**修筑工事和更换人员带来很大的不便。
    午夜时分，损失统计不断报来，第一组大堤伤亡失踪接近三成，第二组大堤的伤亡也超过一成；表面工事损坏严重，甚至黄浦江北岸的第三组大堤也有多处损毁，各部正在冒着rì军炮火紧急抢修，一批批伤亡的将士不断被抬了下来，聚集到大路上过黄浦江向北转运，经过司令部门前时已经川流不息了。
    陈诚站在门外默默注视了一阵，慢步走了回来，“子安，我怀疑rì军可能一大早就发动总攻，甚至黎明时分发动偷袭，便于使用一个整白天完成突破。”
    “嗯，看现在的样子的确有可能，要增加前线部队吗？”
    “在白天那样大规模的轰炸之下又要损失多少？”
    “损失再大也只能上了！”我苦笑着说，“我刚刚计算了一下，加上这几小时能修复的工事，我们还可以在一二线增加一些兵力，让所在师自己决定吧！”
    “那就上吧！”
    凌晨4时30分整，零零星星发shè了大半夜的rì军75野炮和105榴弹炮群齐刷刷的顿止，瞬间的寂静反使我从梦中惊醒，就在和陈诚等人惊讶之间，rì军舰炮和陆军重炮整齐的轰鸣回应了我们，猛烈的炮火以比白天更密集的shè速覆盖着从一线直到黄浦江边的广大地域；“现在能肯定rì军在黎明进攻了！”陈诚大声喊着，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赶紧下达各种命令，调整部署，我又戴起耳塞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外面大炮声响成一片，已经分不清点了。
    5时37分，随着东面地平线露出黎明的曙光，即使耳中塞着棉花也被震聋的一线**士兵猛然发现大批rì军已经悄悄到达阵地前几十米外的小河边，正把大量沙袋扔进河中。
    “开火！”第一道大堤下沿经历一天一夜轰炸还能幸存的火力点纷纷启用，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扫过河面，就是第一排rì军倒下的同时，早已准备多时的rì军直shè火炮也纷纷还击，几百米距离上以jīng准的shè击将**一个个火力点击毁；随着**机枪火力逐渐减少，rì军将越来越多的沙袋丢入小河中，连着被**击倒的rì本兵一起，很快就填没了小河；6时余，第9、第101、第18师团的数十个中队先后跨过小河，但立即遭遇又一批更低位置的、隐藏在大堤更下层的机枪扫shè，这是对岸直shè炮无法直shè的位置！刹那间就造成了数百名rì军毙命。但rì军随后就将不少70平shè炮推过小河，一一击毁暴露出来的底层火力点，随后大批rì军呐喊着冲向已经断成数十段、剩下的也被削低一半的第一道大堤。
    几乎没有遭遇抵抗，除残存的地雷爆炸外只有零星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第一批rì军很快就登上第一道大堤，趴在大堤顶部观察相隔不足百米的第二道还比较完整的大堤。
    “司令官阁下，我建议立即向华军第二道阵地发起进攻！”伊东政喜对到达师团前线指挥部的松井石根建议。
    “伊东君，你知道在华北，我军为攻克这样的一道阵地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了解。但华北我军绝没有这么强大的重炮及如此长时间的火力准备；我相信至少在黄浦江以南地区，华军已经不构成大的威胁。”
    “既然伊东君这么有信心，等小型火炮推进到一线后，就由你部先发动第二波进攻吧！”
    “本师团绝不会让司令官失望！”
第七十八章 抵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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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3rì晨6时10分，在rì军重炮群对**纵深不断的覆盖式轰炸的背景下，101师团101和103联队的突击部队迅速整理好建制，把师团和配属各小炮分队推上一线后，十几个分队rì本兵对百多米外**第二道大堤发起了试探xìng冲锋。只有100多米距离，但是是先被**挖的、又被rì军炮弹和炸弹炸的坑坑洼洼的100多米，全副武装的rì本兵根本跑不起来。第二道大堤虽被rì军的狂轰烂炸普遍炸低了两、三米，但遗存在冲锋的rì本兵前面依旧如一道高耸的城墙！随着上百名rì军接近，大堤下层十几个机枪组先后开火了，十几道连绵的火蛇扫过，打头的一层rì本兵扫倒后将其余的死死压在地上，随着机枪声响起的是第一道大堤上rì军轻炮的轰鸣，早已准备多时的平shè炮准确命中火力点，见**‘熄火’，一些rì本兵爬起来刚想站起来前进就被新的火力点击倒；很快，这十几个分队就全军覆没，但这些伤亡换取了十几个**火力点的‘熄火’；后续的rì军也以小分队形式不断加入进攻，而当面**只剩最低处的机枪和零星shè击的步枪依旧吞噬着一个又一个试图逾越的rì军。
    很快，更多的rì军轻炮兵推上第一道大堤残骸的高处，就在准备清除剩下的**火力点时，第二道大堤后面炮击声起，一枚枚小型炮弹飞过这100多米的距离准确命中一个个完全暴露的rì军轻炮兵班，瞬间就将他们连人带炮炸的四分五裂；虽然rì军早就在后方准备了不少掷弹筒小组和配属的迫击炮分队，但数量如此众多的**曲shè小炮shè击还是在rì军压制之前得以摧毁了大量暴露在高处的rì军轻炮及轻炮兵；并且随后就和rì军曲shè小炮展开对shè，双方迅即死伤一片。缺乏直shè轻炮的压制，没有及时得到停止进攻命令的大批rì本兵按计划的冲锋等于是在给**‘送菜’，随着越来越多的火力点从大堤下半部分展开，轻重机枪逐渐组成一张密集的火网吞噬着rì寇，无论rì本兵怎么闪转腾挪也逃脱不了这多层次的立体交叉火力网。
    推进到一线的伊东政喜见状，冲动之下下令继续进攻，第一道大堤后面的rì军轻炮兵预备队立即反应将各种小型火炮推到高处，不惜损失以jīng确标准的步兵炮、平shè炮（战防炮）、速shè炮（含高shè炮）直瞄轰击**的火力点；第二道大堤后面的**也以越来越多的曲shè炮对rì军暴露的平shè炮还击，随即rì军也倾力投入各种曲shè火炮反击；但出乎rì军预料的是：**第一次在大规模曲shè轻炮的对决中依靠数量和xìng能优势占得上风！当然，还有**大部分有预设炮兵掩体而rì军基本暴露在外的因素。而rì军重炮群？双方相距才100多米的距离，打谁啊？
    等不知不觉中的伊东政喜醒悟过来，rì军投入作战的无论直shè还是曲shè轻炮及炮兵已经基本损失，连先后投入两道大堤之间的数千步兵也伤亡大半，无可奈何的rì军只能退回第一道残存的大堤后面暂时休战，就是这样还不断遭到**各种迫击炮的炮轰，rì军只能继续后撤，不断将部队撤回进攻出发阵地。
    回到师团前线指挥所的伊东看过炮兵联队山田秀之助的报告，又羞又怒的伊东终于爆发了：“混蛋！华军大规模投入新式轻型迫击炮，疑似口径60毫米？”伊东一把抓住山田的衣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相比101师团的惨重损失，吉住良辅和牛岛贞雄就聪明多了，小规模的试探失败后就放弃了对第二条大堤的进攻，转而继续进行炮轰；但并没有解决问题。
    “一rì一夜皇军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轰炸，居然只能占领华军一道残破的小河堤？”松井石根愤怒的对着几个二线师团长吼道。
    广野太吉小心翼翼的建议：“在下以为应该从西面绕过华军的主要阵地。”
    岩松义雄则反对：“华军工事构筑抵御极为广大，且还在不断延伸和加强，我军根本无法绕过，且侧敌主力推进极为危险。我军应该集中火力从正面突破，溃散其余。”
    还是末松茂治提议：“华军60迫击炮应该最近、甚至7月开战后才装备部队的，否则我们肯定能够知道；既然如此，其装备数量肯定不多！伊东君遭遇的应该是华军集中使用，只要我军继续进攻华军就会本像必露；没有大量轻迫的支援，仅靠少量中迫，华军根本无法阻止我军攻破防线！”
    “还是末松君说的对。”松井石根随即下达了全线继续进攻的命令。
    于是，rì军攻势再兴，第9、第101、第18师团的rì军，轮番冲击着**第6、第44、第13、第57师的防线；而在**后方，rì本的陆海军战机和重炮不断覆盖轰炸，压制和摧毁着**后方部队；位于二线的**各师主力连一线都无法增援，只能听凭rì军不断蚕食着一线**将士和阵地。随着rì军越来越接近，各种残存的隐蔽火力逐渐展开，**不断以各种武器吞噬着冲锋的rì军生命。以手榴弹、手雷、炸药包、地雷等组成的爆炸逐渐代替了枪声充斥着两军短兵相接的战场，浙军、西北军、鄂军甚至北洋余部，加上拿下临时配属的zhōng yāng军，这些在内战中相互拼杀十数年的队伍终于聚集在同一条战壕中为了民族的生存而共同战斗。
    一个多小时激烈的血战过后，面对常备军第9师团（虽然之前遭潜艇袭击损失过一部分）的、资格虽老但长期缺乏战斗经验的浙军周磊第6师终于逐渐支持不住，不断爆炸声中一个又一个火力点被rì军摧毁，有些则是守备的**将士拉响手榴弹引爆弹药和rì军同归于尽。
    西侧第6师在第一道阵地上的部队基本覆没后，面对第18师团的强攻，东侧第57师及第13师的一部分阵地也告不守，只中部第44和第13师主力面对比较弱的第101师团进攻，依旧依托残存的第二道大堤坚持；伊东政喜见左右两翼都已完成突破，迅即将149和157联队主力投入战斗，在绝对优势的rì军冲击之下，到接近中午时分在一连串爆炸声中，44师和13师第二道大堤也终于失守。
    “第一道防线中段已全部失守，除昨晚撤下的几百名伤员外，4个师各一个加强团，zhōng yāng军配属之机枪、轻迫击部队全部损失。”陈诚忧伤的读出统计数字。
    “面对敌军如此优势之重兵器，损失是难以避免的。”我叹口气说，“我本就不赞成在黄浦江以南设立正式的防线，只应以袭扰为主辅以少量支撑点；你们既然要设立这两条防线，全部损失是必然的结果。”
    “我们也预料到全部损失的结果，但如此迅速的全部损失还是出乎我们的意料。”陈诚也叹息着。
    “至少他们的牺牲不是没有价值的，rì军的伤亡不会低于五千。我估计rì军想在太阳落山前攻下第二道防线，也就是松隐至金山一线，天黑前推进到黄浦江南岸。”
    “我看rì军折向西北攻嘉善至嘉兴的可能xìng很大。”
    “不错，有出乎我们预料规模的第二梯队，rì军的确可以展开第二个攻击集群；不过我还是选择枫泾一带，而后渡过黄浦江上游迂回我军主力西侧。毕竟之前rì军吃了大亏，已经没有胆子作绕过湖区的大迂回了！何况还有吴江附近水域形成的隘口，会严重约束rì军的进攻规模及通过速度。”
    就在我们讨论过程中，rì军不顾零星的战斗还在进行，第9、第18师团以后续两个联队超越前面的部队直接向**第二道防线挺进，而中路鉴于第101师团损失较大且已基本投入战斗，松井干脆下令第114师团越过第101师团向北进发。与此同时，第17师团向西侧**第79师阵地发起了突然进攻；随后第15师团也展开在第17师团西侧参与进攻。
    面对rì军突然的进攻，由老陕军改编的79师在陈安宝率领下，依托坚固的阵地奋力抵抗。
    第13师团辖第26旅团（第58、116联队）、第103旅团（第65、104联队）及山炮兵第19联队，师团长荻洲立兵
    第15师团辖步兵第51、60、67联队及野炮兵第21联队等，师团长岩松义雄
    第17师团辖步兵第53、54、81联队及野炮兵第23联队等，师团长广野太吉
    （历史上15、17师团都是38年4月4rì，以第3、第11师团留守单位组建。但现在战局不利，大本营提前征召组成。）
第七十九章 失守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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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龙7612”等朋友对本书的支持，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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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的局面还在预料之中，但我对比历史，却越来越疑惑，“辞修兄，我曾从欧美情报部门得到一些资料，这15、17师团属于第二批新组建部队，应该明年才能出现在战场上，现在就出现远远出乎我的预料；加上rì军必然留下至少一个甚至两个师团预备队，我们面前rì军已经有八、九个师团，请问辞修有什么建议？”
    “rì本能调集这么多部队来淞沪，同时还维持华北的两个军，的确出乎意料啊！看来是我军最近几个胜仗把rì寇打痛了，所以rì本提前扩大了动员规模；我们现在这仗真不好打了！”陈诚叹口气，“子安准备的反击和诱歼作战都有点悬了。”
    我苦笑着说：“不好打也只能打了，这两个都是必打的；单凭死守我们支持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们后续的工事也要加紧准备了。”陈诚又思索了一下，“我的建议是：把这两个计划中的一个当成牺牲打牵制敌人；或者再搞一个牺牲打。”
    “再搞一个？”我又开始冥思苦想。
    而前线，战事依旧激烈。正面第9、第114、第18师团的半数步兵在推进过程中，各师团炮兵和派遣军重炮兵在航空兵支援下对**第二道防线又进行了一轮轰炸；第二道防线同样由两道相距不远的大堤组成，和第一道的区别是阵地相对高一些、阵地面有些地段没有小河或小湖阻碍，但也不像第一道防线那样被rì军狂轰烂炸、不战就已千创百孔；守军也比第一道防线略有增加，四个师都部署近两个团兵力，加上zhōng yāng军配属的机枪和轻迫等单位。
    9时20分，6个联队的rì军并列开始推进，rì军各中、重炮群以急速shè对第二道防线覆盖后转入持续shè向**纵深延伸shè击。很快，rì军用来试探的小队接近**300米以内，遭遇**零星的步枪和轻机枪阻拦shè击；介于**轻迫投入战场使用，rì军轻炮兵再也不敢肆无忌惮暴露shè击，反击的炮弹也是寥寥无几；但由此而来，rì军用来试探的各步兵小队则被死死压在**前沿100多米外动弹不得。见传统的‘以少部队试探进攻，使暴露敌军目标，而后投入主力进行打击’的战法无法继续，拖延一阵之后，各师团还是相继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于是，9时45分，原本已经降低shè击频率、侵袭**纵深的各炮群就转回一线，再次以急速shè对**阵地做了最后一波轰击；9时48分，3分钟重炮急速shè猛然停止，6个联队两万rì军展开标准的攻击队形向着几百米外的消无声息的**阵地压了过去。300米，**开始以零星而jīng准的步枪shè击冲在前面的rì军下级军官，紧跟大队步兵冲锋的rì军各种轻曲shè炮立即还击；200米，**的轻重机枪从大堤下部各处暴露出来，迅速组成一张密集的火网，开始吞噬着冲锋的rì军；但rì军毫不迟疑，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继续不断向**阵地冲击，使越来越多的**火力点暴露出来。冲锋步兵后面的rì军各种直shè和曲shè轻炮兵冒着**的炮火不断轰击着大堤正面和背面的各种火力点。100米，rì军的步枪兵、机枪组、轻炮兵乃至战斗工兵都在不断以惨重伤亡推进着向**shè击，而**各种火力点也被打的时断时续，显然伤亡不轻。进入手榴弹距离，一批**从大堤后面的坑道中爬上残破的堤顶向下投掷一批批手榴弹乃至手雷，而rì军也立即以各种曲shè轻炮还击，双方战线上顿时硝烟弥漫，一排排士兵相继倒在血泊之中。很快，大堤中部的火力点一个个被摧毁，但大堤下沿的火力点却因能避免rì军直shè火炮轰击而不停的发shè子弹，将一排排冲锋的rì本步兵扫倒；而大堤顶部，**专业和‘业余’掷弹兵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大量战死者的遗体及伤员不断滚落，但后续的**士兵依旧勇敢的登上堤顶向着rì军投掷和shè击。
    十余里长的战线上，双方短兵相接，rì军的重炮和战机早已不敢发shè，只是持续封锁战线后方的接近地，战场上只有子弹、手榴弹、炸药及小炮弹还在不断吞噬着双方战士的生命；随着时间推移，rì军进攻的三个师团不断将一个大队又一个大队的预备兵力投入这场‘搅肉机’式的战斗；而**预备队却被rì军的重炮和战机压制在后方无法前移增援！只能以第二道大堤后面的60、81、82迫击炮shè击支援前线，但就是这样，不断袭来的rì军各种炮弹还是不断将隐藏在掩体中的迫击炮组摧毁；随着战斗持续，越来越多的地段**全数伤亡，表面工事不断被占，下层的火力点也不断被炸药炸毁。但rì军一旦越过第一道大堤就遭遇百米外第二道大堤shè来的子弹，一个就一个被打倒；于是，越来越多的占领第一道大堤后的rì军趴在大堤上不敢再进。11时有余，随着第一道大堤的战斗逐渐停止，rì军一线各联队在大堤前整顿队伍，补充兵员，运送伤员后撤；后面各炮群也向前推进阵地。
    突然之间“轰隆隆隆”，连续的巨大爆炸将第一道大堤十数处整个掀起，巨大的烟云直冲云霄。正在堤前整队的rì军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整队整对掀翻，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泥土加杂着杂物砸在rì军头上，顷刻之间就给rì军制造上上千伤员及上百阵亡。其余rì军慌不择路的逃离了刚费了千辛万苦才攻占的大堤，过了许久才敢回去救治伤员；上午的战斗就这么突然结束了。
    rì军步兵的冲锋虽然结束，但炮兵和轰炸兵继续维持着相当强度的轰炸，只不过攻击的区域变成了黄浦江北岸的**主阵地。
    惨重的伤亡及最后的自爆使吉住良辅、牛岛贞雄等心惊肉跳，重新部署部队，休息整理过后，下午1时才重新发起进攻，距离只有100米！但这100米绝对不好过！第6、第44、第13、第57师各一个团及zhōng yāng军加强的机枪、轻炮分队堵住了rì军3个师团疯狂的进攻，rì军步枪兵、**机枪手、rì军直shè炮兵、**迫击炮兵不停的轮番主宰着战场和倒下谢幕，加上**掷弹兵和rì军曲shè炮兵不断付出生命为代价，很快就蒋两条大堤及之间的100米染成暗红sè。rì军的几个师团长咬着牙将最后几个完整的大队投入战斗，随后一同抨击躲在后面的伊东政喜及所率的第101师团。还是松井石根发觉不对，赶紧将第13师团及台湾旅团前移担任一线师团预备队才使他们停止了责骂。
    战斗依旧在持续，虽然许多地段rì军不惜伤亡已经冲上第二道大堤的堤顶，但棱线上依旧站不住脚，被不断从堤后掩蔽部里拥出的**士兵用步枪和手榴弹打了回去；堤前的暗火力点虽然大部分已被炮弹和炸药摧毁，但剩下的少数依旧用猛烈的机枪火力吞噬着一批又一批rì军的生命。双方一直打到下午3时余，终因**耗尽预备队而rì军将13师团及台湾旅团的几个大队投入战场而攻占了第二道阵地。
    随着最后的爆炸声和枪声逐渐停息，两道防线，4个师12个步兵团及配属机枪、炮兵单位近三万官兵，除昨晚撤退的数百伤员外全军覆没。在黄浦江北岸主阵地内观测的罗卓英叹了口气，转头说：“诸位师长，接下来看我们的！”
    与此同时，西侧的战斗也告结束，第17师团以千余伤亡突破了第79师的第一道防线攻占枫泾，见第79师主力防守的嘉善后续防线前有河流阻挡，广野太吉虽有第15师团一部分助战但也不敢轻易冒险，见主战场停顿也就匆匆收兵。
    松江第三战区前线指挥部中，俞济时也叹息着，“我军损失很惨重啊！rì军伤亡不会超过我军一半。”
    “良桢你知足吧！能在rì军那么强大的大炮和飞机轰炸下打出1比2来，已经是子安贤弟的莫大功劳了！就我们以前那种工事、装备和打法，打出1比10来我也毫不奇怪。”
    “第三道虽是我军主阵地，又有辞公带出来的jīng锐驻守，但rì军攻势如此猛烈，恐怕我军难以持久吧？”
    “这你就放心好了！有子安在，万事无忧！”陈诚笑着对我说。
    “在看到第15、第17师团出现后，我可很不乐观。”我苦笑着说，“我甚至对已制定计划都有点胆战心惊了！”
    “我却对子安的‘福气’很有信心！拿破仑说过：‘我更看中将军的运气！’”（拿破仑的原话是：与其看将军的能力，我更看中将军的运气。）
    看到素来严肃的陈诚还有心情调侃我，我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好吧，让我们继续撞大运！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半了，rì军一线三个师团已经伤亡惨重、疲惫不堪了，加上离rì军重炮群已远，今天的攻势只能结束了；最多不过是今晚的小规模袭击和反袭击战斗。从今天的用兵来看，当面rì军估计为8个半师团，加上崇明1个到1个半师团，估计就是rì军的全部。而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尽量消耗掉rì军正面各师团的突击力量，在主阵地不丢的情况下迫使rì军把全部力量都用上，为下一阶段创造战机。”
第八十章 强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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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零零星星的rì军持续炮击声中，9月13rì的夜幕逐渐降临。在双方白天停止线，也就是沿黄浦江对峙线后方，各自灯火通明的准备第二天再度激战。
    看着总结出来的第一天战报，松井石根不由得叹息，“华军已非昔rì之华军。”
    柳川平助建议：“今天正面进攻虽然大获全胜并消灭华军四、五万，但我军伤亡惨重；即使13师团和台湾旅团参战，明天的仗也不好打。我看西侧华军比较薄弱，黄浦江上游江面也较窄浅，不如以第15、第17师团为前锋，再以2个师团跟进突过黄浦江上游，再向东迂回击破正面之华军主力。”
    “柳川君就不怕再输一场？”
    “我看不会，一是我军一次xìng投入4个师团，规模大到华军无法吃下；二是从西侧过江后西面是湖区，华军根本无法施以较大规模反击，只要我军后续部队守住黄浦江南岸，过江后我军只需对付北面和东面之敌，华军无机可乘。”
    松井石根深思了一阵，“那就由柳川君指挥这一仗吧！以第17、第15师团为一梯队，明天黎明就发动袭击，若袭击不成就强攻，从上游渡过黄浦江，而后向北拓展；以第13、第101师团为第二梯队，随后渡江侧击东面敌军主力；重炮主力跟随你们推进到黄浦江边直接支援你部作战。我自率第9、第114、第18师团留正面牵制华军及掩护两翼；其余为预备队。”
    暮sè中，双方在各自调兵遣将；与此同时，数百支小分队从东面和西面越过**阵地深入rì军控制区袭扰，爆炸声和枪声由稀变密，不久之后**第12炮兵团的150榴弹炮游击也再度上演，直到14rì接近黎明时分**轰炸机对rì控制区投下数百枚炸弹才告结束。
    14rì凌晨5时38分，随着太阳从东方升起，战事立即在黄浦江上游爆发，十几发炮弹试shè后，4个师团炮兵联队及2个重炮联队的250多门大炮以铺天盖地之势对着北岸**阵地开始了密集炮轰，12分钟内就在川军的阵地上砸下上万发炮弹；就在这12分钟内，rì军也不闲着，大批直shè和轻型曲shè火炮和大队步兵携带着折叠舟和橡皮筏推进到黄浦江边。
    5时50分，野战重炮群的shè击嘎然而止，第67、第53、第81联队并列发起了进攻，数百门直shè和曲shè火炮在上千挺机枪伴随下以最高shè速对准200多米外北岸**阵地倾泻着炮弹和子弹，掩护着三千名步兵横渡区区百多米的黄浦江；南岸数十名炮兵军官从各种炮队镜中紧张的注视北岸，准备引导炮群对任何敢于向进攻部队shè击的**进行还击。
    rì军下堤，平安无事；准备船只，平安无事；划船横渡，还是平安无事；各先遣小队登上北岸，依旧平安无事；等第一个rì本兵慢慢匍匐爬上北岸低矮的江堤，一露头，“砰”的一声枪响，被几十米外‘大堤’shè来的一发子弹击中头部。见状后面数千名rì军反而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结束诡异的气氛，在低矮的江堤掩护下展开兵力，开始引导南岸的轻炮兵对几十米远的‘大堤’shè击；**零零星星的shè击也开始了，不断有不小心暴露的rì本兵被击中倒在江边。
    “广野君看来是多虑了。”前进到第17师团前线指挥所的柳川等人也松了一口气，柳川平助望望晴空中满是rì军不断盘旋和俯冲的战机，“让我们全线进攻吧！”
    于是，在3个联队的步兵伴随掩护下，十几个直shè炮兵中队抬火炮和弹药登上折叠舟和橡皮阀横渡黄浦江，后续是两个工兵联队上千名工兵投入忙碌的架设浮桥工程。
    6时10分整，一声轰天巨响将三千米长黄浦江江水连同上面浮动的一切整个掀起，连远在松江和金山嘴的双方指挥部都大受震动；唯独躺在行军床上的闭目养神的我悄悄将耳塞拿下，却不想在一片混乱的作战室中被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陈诚看见，“子安，老实交代！”
    我笑笑，“不过是在rì军渡黄浦江时在江中制造了一次爆炸而已。”
    “江中？用什么搞的？”
    “用水雷啊？”
    “水雷？海军用来炸军舰那种？”
    “嗯，又没说不能炸陆军。我找厚甫要的50枚水雷，用漆包线连接，委托海军布雷队布设，在远处遥控电子点火。”
    “真败给你了！这都想的出来？”陈诚等人张口结舌。
    而在黄浦江边，被震的两耳嗡嗡直响的柳川平助、广野太吉和岩松义雄早已呆若木鸡：刚刚还在江中横渡和架桥的上千官兵及大量装备已经无影无踪，甚至两边江边上也如麦穗般倒伏着上千rì军，还有大批rì军在哭喊惨叫。远处炮声和炸弹爆炸声依旧，近处却枪弹声皆无，唯有**阵地上的欢呼声隐隐传来。
    “宋子安所到之处皆诡异！”
    最终还是北岸**首先清醒过来，在大堤和高处观测兵的引导下，分散部署在掩体中的轻重迫击炮开始陆续shè击，打的聚集在低矮的北岸江堤后面的rì军和武器装备不断被炸飞上天；南岸rì军的重炮不敢乱打，轻炮又威力太小，虽不断反击但除非能直接击中隐蔽在大堤后面的炮位，否则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是rì军轻轰炸机和战斗机不断俯冲轰炸扫shè，但他们的好rì子也很快结束，大批专业和‘业余’高shè机枪，甚至夹杂着高shè炮的数百道火蛇组成的火网突然张开在20军阵地上空，盲目低空飞行的rì军战机接连不断的被打中冒烟、坠落甚至临空爆炸。
    虽然第21、第23野炮联队各1个大队野炮被炮兵用最快速度推上江堤，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的81、82乃至120迫击炮弹临头，虽炸不毁大炮但足以将炮兵炸死炸伤，幸运的甚至直接命中引爆了整箱的炮弹，爆炸更将rì军已经糟糕的的渡江进攻变成一场大悲剧。
    “撤退！全线撤退！”柳川平助终于反应过来。“命令所有还能用的舟船，全部过江接应部队撤退。命令炮兵联队发shè掩护一线撤退。”
    “司令官阁下，我军损失不是很大，似乎没必要吧？”
    “岩松君，贵师团步兵损失是不大，但直shè炮兵、工兵、还有航渡器材呢？”柳川平助压着怒气责问：“没有这些你拿什么过江进攻华军？”
    7时不到，rì军的进攻来得早去的更早，黄浦江沿线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炮弹和炸弹还在稀稀落落的爆炸。
    12时30分，经过rì本海军潜水员的数次下江搜索报平安后，rì本陆军卷土重来，8个联队300多门大炮一起轰鸣，又将上万发炮弹砸到黄浦江北岸几千米长的前后三道大堤上。
    12时40分，重炮群开始延伸shè击，野炮群开始前移。在第13、第101师团的工兵和炮兵帮助下，rì军第51、第60、第54联队并列再次发起进攻，数百门直shè和曲shè火炮在上千挺机枪伴随下以最高shè速对准200多米外北岸**阵地倾泻着更多的炮弹和子弹，掩护着600多名rì军横渡区区百多米的黄浦江；南岸数十名炮兵军官以更紧张的心态在各种炮队镜中注视着北岸，随时准备引导各自所属炮群对任何敢于向进攻部队shè击的**进行还击；后面数万rì军疑神疑鬼的注视着rì军进攻。
    rì军翻过南岸江堤、下船、划船、横渡、登上北岸，又都诡异的平安无事；直到分散着匍匐爬上北岸低矮的江堤，“砰”的一声枪响导致一个rì本尖兵头部中弹倒下，才又拉开了双方的战事。
    第一批rì军立即趴在江堤上对准几十米外的大堤任何可疑的目标shè击，以吸引**还击。后面工兵联队的士兵拼力划动从各个师团搜罗来的折叠船和橡皮筏，将三个步兵联队及十几个直shè炮中队的人员和物资紧急运送去北岸。
    随着北岸低矮的江堤下聚集的rì军逐渐增加，**分散在各处的各种迫击炮又开始shè击，在大堤顶部勇敢的观测兵引导下，不断将炮弹准确的砸进rì军聚集的地方；rì军也用轻重火炮不断的还击，甚至重炮也不顾误伤向一线rì军百米外开炮。终于，rì军在北岸聚集了足够了直shè炮和步兵，在军号，没错！是在冲锋号的指引下，不约而同翻过低矮的江堤向着几十米外的大堤发起冲锋。
    成百上千的隐藏火力点从大堤中下部先后现象出来，轻重机枪喷吐着火蛇将一排排冲锋的rì军扫倒，又迅即被rì军的直shè炮击中摧毁；而开火的rì军直shè炮很快就称为大堤后**迫击炮的目标；rì军再度拥上，新的火力点就会出现，机枪依旧喷吐着火蛇将一批又一批rì军扫倒，直到被rì军的炮弹击毁。但rì军集中在几个地段进攻，虽然**后方各处迫击炮不断支援shè击，但这几个地段的火力点还是很快就被清扫一空；大批rì军乘机冲到大堤下面开始攀登已经被炮弹和炸弹炸成残破的大堤。
第八十一章 死守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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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4rì下午1时余，rì军从黄浦江上游第一次登上北岸逼近**主阵地第一道大堤，三个攻击地段大堤内的火力点逐次被击毁，但从大堤后面不断涌现出**士兵，掷弹兵在步机枪掩护下不断向下面的rì军投掷手榴弹和手雷，将拥上来的rì军一次一次炸了下去；双方各种火炮乃至rì军的战机不断向这三个地段施放爆炸，将对方暂时的优势化为乌有；争夺，反复的争夺，rì军第15、第17师团的3个联队对**第133、第134师的各1个团；很快，rì军就凭借着重武器支援及步兵数量、质量上的双优势占据上风，打的川军损失惨重、节节败退，眼看就要丢掉第一道大堤；但川军很快又有新的预备队投入再次将rì军赶下大堤。一线的3个联队长一起急了，各自把最后的几个中队一起投入战斗。
    南岸观战的柳川平助怀疑的望望广野太吉和岩松义雄，随即越过他们直接下令第二梯队过河增援，同时下令航空队加强支援、阻断**后续增援。第15、第17师团的3个大队抢占了正在架桥的工兵大部分船只迅速过河投入战斗，终于将新出现的川军打的死伤惨重退下去又一次攻上大堤，但立即又出现新的**，一个反击再次将rì军赶到摊头尺寸之地继续遭受**迫击炮一炮炸倒一大片的窘境。
    这次连岩松义雄和广野太吉都醒悟过来：“不可能！这里地下水位那么高，不可能在地面下构筑这么多的藏兵洞！”
    “但可以构筑几条用水泥封闭的连接各大堤的地下通道，否则凭什么当主阵地？”远在战区前指的陈诚笑着对急于上阵的几个土木系师长解释，“你们不用着急，凭rì本的国力，派30个甚至40个师团来侵略中国都做的到！仗有的你们打的！”
    rì军虽然醒悟过来，但这仗还得打下去，只不过下令重炮联队和重轰炸机大队对三道大堤之间的两处早已被炸的坑坑洼洼的空地再炸几次而已；第15和第17师团的一个又一个大队被船只运过黄浦江，投入这搅肉机中去。3点不到，20军的2个预备团就消耗殆尽，杨森只能一面向战区求救，一面从固守第三道大堤的2个团中各抽1个营上一线助阵。
    “看来rì寇拼命了！才3点20军就来要救兵了！”
    “辞修兄，rì军的进攻规模出乎我们的预料，现在增援恐怕路上伤亡会很大，不如从两翼预备队各抽调一个团暂解20军危机，等天黑后再调援军上去。”
    “现在才3点，再上2个团恐怕不能坚持到天黑吧？”
    “不还有20军三线部队吗？实在坚持不到就放弃一线好了，也可以给rì寇留一个念想，呵呵。”
    “子安胆子够大！好，陈诚就陪你赌上这一把！”
    黄浦江畔的战斗依旧在持续，第15和第17师团已经倾尽全力，20军除二线两个团及一些非战斗人员外悉数投入还是抵挡不住rì军的猛烈进攻，杨森正要把自己的jǐng卫投入战斗时，友邻15师和55师的部队赶到了！虽然只几里路，但在rì军的炮击和轰炸之下，他们还是付出了数百伤亡为代价带投入混乱的战场；在第85团和第329团左右夹攻之下，第15和第17师团最后一次冲锋被打的唏哩哗啦败退下来。但柳川平助早有准备，第13和第101师团的2个大队渡过黄浦江杀入战团，迅即阻止了前方rì军的溃败，又将战线压回到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且到处流淌着血液的第一道大堤上。
    “跟我上！”134师师长杨汉忠亲率原本守备第三线的804团2个营迎头冲上，又一举将101师团的增援打了回去；但13师团的进攻却无人应对，虽然**后方剩余的迫击炮拼命发shè，但在两角业作亲自指挥下，13师团部队终于占稳了一段大堤，并逐渐向两侧扩展；见势不可为，杨森只能放弃继续争夺，除实在撤不出来的少数人外，利用烟雾和密道撤退。
    下午4时，rì军终于攻占了数千米的大堤。但战斗远没有结束，百米外就是第二道大堤，原本驻守那里的20军2个团在撤退下来的**协助下又组成新的防线，左右15师和55师也不断袭扰；加强了各部的迫击炮后，原本大部分毁坏的**轻炮兵再度活跃起来，不断有炮弹正中匍匐的rì本兵将碎片炸上半空。而rì军的重炮却再也不敢反击离rì军只有百余米的**，之内以掷弹筒之类还击，并且还处于暴露状态，结果很快就被打的溃不成军撤退了，只留下步兵不断挨炸。
    “不能承受，我们必需立即再次发起进攻！”这种局面，不但将主力尽数投入的广野太吉和岩松义雄受不了，连只一部分部队投入的荻洲立兵也叫了出来，只有被赶回南岸的101师团无关自己，伊东政喜坐一旁冷笑。
    “等浮桥架好后吧！因为战事已经拖延3个小时了。”柳川平助略微思索一下就下令。
    广野太吉提醒到：“四座浮桥中的三座还需要一个小时，这天快黑了。”
    “难道皇军还怕夜战吗？”柳川平助怒道：“反正两军短兵相接，我军重炮也无大的作用。”
    广野太吉有些尴尬的说：“但本师团和15师团损失很大。”
    “那就由13师团和101师团担任主攻，伊东君不会不想展现一下东京师团的实力吧？”
    荻洲立兵和被点到的伊东政喜先后答应。
    虽然rì军紧赶慢赶，但一有**迫击炮不断袭扰，二是各师团人多手杂反而不齐，拖拖拉拉直到下午5时20分，第13师团和第101师团主力才各占两座浮桥开始过江。黄浦江北岸rì军控制区本就不大，本就部署了15、17师团等超过一万五千rì军，13、101师团这一过江就拥挤不堪了，面对零零星星不断落下的炮弹，柳川平助不等主力集结就下令两个师团发起进攻。
    下午5时35分，随着rì军各炮兵联队再度齐shè，但鉴于双方距离太近且天sè渐晚，重炮兵齐shè几分种后急速shè就告停止，岩松义雄和广野太吉为牵制**及挽回颜面，各自组织了3个暂编大队和13、101师团一起发动了冲击！
    坚持！再坚持！20军二线的2个团及一线退下来的还有战斗力的人员一起上阵，依托第二道大堤和剩余15、55师援军齐心协力抗击着rì军4个师团的疯狂冲击。
    幸好有坚固的工事、幸好有配属的zhōng yāng军机枪和轻炮分队，幸好rì军只能逐次投入、幸好天sè渐暗rì军炮兵jīng确度直线下降；但最终，还是靠川军、湘军甚至北洋余脉，在这共同的战场上一起用生命在拼搏。构筑jīng巧的多层火力网，一开始就吞噬着大批大批冲锋的rì本兵，但随着双方轻炮兵上场，除底部火力点外，机枪逐渐退出角逐；很快，随着双方短兵相接，连轻炮也基本失去作用；步枪对shè之后，双方在迅速变黑的暮sè中用刺刀、大刀、工兵铲，乃至用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展开肉搏。
    5时50分，见势不妙的杨森将以军特务营为主的预备队投入战斗，再次将中路rì军的进攻打了下去，134师特务连的卫兵乘机将多处负伤的杨汉忠抢救下来；杨汉域率领以133师几个连的步枪兵冲上第二道大堤，在东面15师不惜伤亡冲过来的一个营帮助下将第17师团的部队赶了回去。只西侧第13师团的进攻成功，再守军全数伤亡后还赶走了西面增援的55师一部，终于在第二道大堤站住几百米一个口子并逐渐向两侧延伸。
    6时整，随着天sè完全yīn暗下来，**的反击也开始了。东北面的土木系zhōng yāng军和西面55师李菘山不断将一个又一个步枪兵和掷弹兵组成的分队投入战斗，和不断从南岸增援的rì军一个又一个中队一起冲入搅肉机式的战场。双方实力迅速转换，东面强大的**不断压迫着rì军后退，第17师团参与进攻的部队很快就被挤进第101师团的队伍中，两个师团一起反击才稳住阵脚；而西面由于背靠湖区只有55师一个师在，不但未能收复20军丢失的阵地，反而被第13师团压着打入自己的阵地。
    虽是昏暗中，柳川平助和荻洲立兵还是同时发觉**弱点所在，一个部署东面和北面防守，一个展开13师团全力向西进攻。很快，双方在北面和东面的短兵相接继续进行，但谁都无法再进一步；而西面，13师团以3个联队主力上万官兵的大投入，打的侧对工事难以发挥的55师节节败退，很快就丢了一半阵地，急的李菘山连续呼救，但罗卓英限于态势也无能为力。
第八十二章 消耗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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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4rì晚7时余，战事在黄浦江上游如火如荼的展开。
    西面rì军占据绝对优势，13师团很快连续突破55师全部三道阵地将他们逐步压向西侧，虽然断后的老兵不断拉响炸药包但仅仅拖延了少许rì军进攻的脚步。
    “辞修兄，下令55师撤退吧！”我叹口气，“虽然提前了，但毕竟他们的阵地最不要紧。”
    陈诚想了想，“好吧，给李菘山撤退命令，让55师留点种子！”
    北面18军3个师全部上阵，在20军残部的协同下下不断反击正面的15师团和101师团，不但守住了第三道大堤，而且借着rì军混乱及夜sè掩护又夺回部分第二道大堤。
    东面54军14师在15师协同下发动反攻，更是打的本就损兵折将的17师团节节败退。迫使柳川平助一面投入预备队反击，一面向松井石根求援。
    松井石根闻讯大惊，在从第9师团抽调出来的4个大队赶到前线的同时，松井也亲自赶到第10军指挥部，只见夜幕下近十多里长的黄浦江北岸火光和闪光连绵不绝，枪声和爆炸声更是密如爆豆，从几座浮桥上和分散的船只上不断抬下如cháo的伤员。
    “柳川君，一个多小时前你还报告作战很成功，你怎么解释？！”
    “是。司令官阁下，一个多小时前我军虽然付出较大伤亡，但已经成功突破两道华军阵地，正在进攻第三道；直到现在，13师团还占据着西面华东全部三道大堤超过一千米，并正在继续向西面湖边延伸，很快就能把西面的华军彻底消灭。只是天黑后华军主力从北面和东面发动反攻，我军处于前线混乱，后方火力又无法发挥的窘境，只能和华军持续短兵相接，导致15、101、17师团都伤亡惨重。”
    “打在一起了？西尾君提醒过我不要和华军短兵相接，我还奇怪。。。””松井石根沉思默想，“看来这又是那个宋子安有预谋的行动，试图在这种夜间短兵相接的混战中发挥华军人力充裕的优势消耗我军。”
    “可现在双方已经交织在一起，撤不下来了！”柳川平助着急了。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命令除13师团继续西进一直推到湖边外；其余3个师团维持第二道阵地上的战斗，停止进攻第三道阵地；第9师团援军和3个师团没有使用上的各重机枪中队一起过江，依托华军原第一道阵地转入防御；等部署好之后再命令3个师团一起后撤。”松井石根瞪了柳川平助一眼后下达命令。
    随着松井的命令下达和第9师团部队投入战场，混乱的rì军开始稳定下来。
    西面，虽然战区已经下令撤退，但李菘山根本无法通知一线已成混乱的部队，只能尽量联络，留下少数分队，指挥其余各部或从陆路北撤后方，或上船乘着夜sè经淀山湖西撤。面对13师团的全力进攻，剩下不多的**官兵各自为战，虽是侧对敌军，但依托坚固的掩体，相互策应的火力网，依旧不断杀伤着13师团。
    北面战线最长，18军并列展开67、11、60师，在20军残部协同下在第二道阵地上和15、101师团纠缠在一起拼杀，**一个又一个团、rì军一个又一个大队投入这黑暗中的激战，战线随着各自新生力量的投入不断扭曲变形。
    东面的战斗结束的最快，14、15师虽然猛攻了一阵，但17师团断然放弃了部分官兵、果断后撤，15师的追击反而落入rì军的重机枪交叉火力网中，白白损失了几百官兵之后结束了主要战斗，只余下零零星星的枪声。
    “两翼都定型了，中路应该还可以拼一次，不知辞修兄准备？”乘夜跑到20军军部的我听着声响问。
    “嵩山（霍揆彰字嵩山，时任54军军长兼14师师长）这次表现不好。”陈诚想了想说，“让尤青再拼一下，若还不成，18军撤退换粤军上。”
    迅即，18军各师投入最后一个团，在混暗的火光中发起了反攻，冲入了混乱的战团，摸着衣服辨别敌我，将刺刀和大刀刺入敌人的身体；很快，新锐部队再次将rì军一举打下原第二道阵地。
    岩松义雄虽有心再战，但15师团大部分从早上打到现在早已jīng疲力竭，有心而无力；101师团虽然损失较少，大部分又是下午才参战，但伊东政喜也不愿意在这种短兵相接、伤亡惨重的混战中再打下去了，在两位司令官默许下下令撤退。
    **方面也被陈诚紧急叫停而停止了反攻，只有突前的60师冲击第一道阵地时被rì军重机枪扫shè遭受了一定的损失。
    后半夜，双方一线除少量分队袭扰外，各自都在整顿部队、运送伤员、重修工事、调整部署，准备天明再战；唯独双方的重炮不甘寂寞，不断盲目轰击着对方阵地后方。
    但随着前两项工作的深入，到天明时分，双方都没有发起新的进攻。
    “我军参战8个师，阵亡和失踪已超过一万七千人，战伤超过两万五千人；20军作战部队几乎打光。”陈诚和我震惊的对望一眼，只能下令除东面不动外，其余各师全部换阵。“西面由第1军（1、78师）负责防守，后方是8师；zhōng yāng由18军（11、67师）附32师担任，后方是8、18师；东面由第54军（14、98师）负责，加上15师的一部分。应该没问题了。”
    “如果rì军没有大的增援的话。”我只能苦笑着说。
    而对面松井石根看到超过两万的伤亡数字后，也不敢再攻，只能下令调拨全部6个后备大队给15、101、17师团补充兵员，将最后一个预备师团推上前线和正面**隔江对峙，换下114师团。
    “为什么？”赶回第10军指挥所的荻洲立兵不甘心的问。
    “你们损失最小，又在侧翼。”柳川平助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是我为什么第4师团不过来参加进攻。”
    “你难道不知道第4师团会把一切进攻都搞砸么？”
    “有所耳闻。”
    “知道就好；我们这次伤亡那么大，在国内新的援军到达前恐怕只能再攻一次了；你选哪里？”
    “如果只能再攻一次的话，我宁愿不攻。开战以来我军已经屡次遭受重创，都和对面这个宋子安有关；为避免再次受挫，我军必需留有余力，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松井石根插言：“荻洲君说的对。我军昨天已成功渡过黄浦江，解决了最大的地势障碍；现在暂停地面攻势，等待国内补充人员和弹药后再发动新的进攻。”略想了想又说：“等后备大队补充完毕后调整部署，黄浦江北依旧保持4个师团，从西到东依此展开13、15、101、17师团，13师团还要注意西面湖区的jǐng戒，我总有点担心；第9师团撤回南岸全部朝西面jǐng戒，那里至少有华军4－5个师，虽然都是劣等部队，但规模不容忽视；原正面以第4师团和台湾旅团负责，原东面由18师团负责；114师团担任预备队。”
    随着9月15rì黎明的到来，本该激烈拼杀的双方数十万军队又出现了诡异的气氛，除了零零星星的枪声，就只剩下rì军战机在战场上空的投弹爆炸声；为节约炮弹，连大炮也基本停止了轰鸣。
    双方大部分部队不是在挖工事就是转入休整，唯独跑回松江战区指挥所的陈诚和我在遭遇‘围攻’。
    “辞公，辞公，我们拼死拼活损失大半，这整补怎么反而缩小编制啊？”这是zhōng yāng旁系的将领说的。
    “参座，帮帮忙；这缩小编制我们也认了，可这职位总该留给我们多留一点吧？”那是杂牌将领在诉苦。
    再次遭遇‘狂轰烂炸’的陈诚终于爆了：“你们太不像样！怎么缩小了？不过是缩小番号，规模根本没变！你们以前2旅4团一个师编制1万实际也不过8、9000人；现在改成3团制师但增加几个营连直属队，团也增加了规模，编制还是1万根本没减！何况也增配了不少新武器。还有你们，已经给你们提了不少干部，怎么还想提拔？就你剩下那些人？一个连都带不好就想带一个营？”
    赶走了这群将领，陈诚余怒未消，“这些人，若不是夫人和子安替他们着想，他们连这实缺都没得了！哪里有现在这种嚣张！”
    “为抗战着想，辞修兄就忍忍吧！真要把他们连根拔了，非出不少汉jiān不可；何况zhōng yāng哪里来这么多中高级干部？新部队战斗力多半不妙！”
    “不管了，人员武器装备全给了，等半个月后再看，谁没把部队整理好，我陈诚准把谁撤职查办！”
    一周时间就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渡过，和9月14rì18个小时双方伤亡六万多人相比，**后续累计伤亡也不过两千余，rì军伤亡更缩小到百计，绝大部分还是战机轰炸和重炮炮轰造成的；不过就在这一周中，双方补齐了人员和绝大部分装备损失；甚至还得到一些援军。
    于是，在9月22rì来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
第八十三章 炮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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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司令官准备发起新的攻势以重创对面的华军主力。”松井石根重重的说，“请各位发表看法。”
    各师团长齐望两位军司令官，见柳川平助垂着头不作声，刚从东京赶来的新任11军司令官畑俊六只能说了，“如松井司令官所言‘华军已非昔rì之华军’，固然现在之华军中还有不少一击即溃的劣等部队，但不可否认的是越来越多的华军已经成长以来，已经具备相当强的作战能力；比皇军虽还大有不如，但依靠数量优势，还依靠某些皇军的轻敌获得了一些成就。”畑俊六站起来，“陛下对最近的战事很关心，希望在座各位能发挥皇军勇武jīng神，为帝国开疆辟土，不要再出现如济南那种事。本官以为我军新的进攻还是只能从上次突破地区下手，以避免我军再次强渡黄浦江的严重损失；主攻目标应该是松江及以东一带，迫使华军放弃坚固的黄浦江防线撤退，使作战回复到我军擅长而华军最容易崩溃的野战形态；只要我军能在追击中发挥威力，我看依旧可以轻松击破华军；请司令官决断。”
    松井石根看了看他，“言之有理。鉴于我军补充和增援已经到齐，再等下去只能使对面华军工事更为坚固和广阔。我决定现在开始进行火力准备，明天清晨发动进攻。”
    “啊！”众师团长官乃至柳川等人一起惊呼。
    “奇怪是吗？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从开战到现在的全部战事，发现除非占据绝对数量优势华军才会发动袭击式进攻，否则华军一直依靠坚固的新式阵地在消耗我军；我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破华军阵地只不过是给华军创造一场可以和我们短兵相接的战斗，使我军的重武器无法发挥威力的战斗；真是岂有此理！”说到这里松井石根一拍桌子，“乘对面华军阵地有些地段是最近几天在我军炮击和轰炸下紧急修筑的野战工事，而且这里的地下水位又那么高，哼哼。我决定让华军知道我军进攻方向又能如何？我军用一天一夜炸烂华军这几道野战工事，明天进攻就打一个整白天，在野战中击溃华军，不但要攻克或至少包围松江，而且要一直攻进上海！”
    见大家jīng神振奋起来，松井石根下达命令，“进攻由畑长官负责，13师团负责西侧助攻，15、114、101师团负责第一阶段主攻，17师团负责东侧助攻；在明天中午前，帮助主攻部队完成对华军三道阵地的完全突破！”松井石根紧接着笑着说：“接下来才是重点，完成突破后华军将失去阵地的依靠，我军乘势投入新锐部队，也就是刚运到的21、22师团，在战车部队协同下，一举击破华军主力！”
    第21师团辖第62、82、83联队及野炮兵第51联队等，师团长是鹫津鈆平。
    第22师团辖第84、85、86联队及野炮兵第52联队等，师团长是土桥一次。
    （真实历史中这两个师团在38年4月4rì成立）
    上午7时20分会议结束；7时30分最后一批空中侦察结束；上海派遣军炮兵指挥所接到第1飞行大队空投的通信筒，“报告司令官，侦察飞机报告预定轰击区域内几乎见不到华军活动。”
    “什么？”松井石根疑问，“昨晚活动正常吗？”
    “还算正常，不过最近几天有减少的趋势；白天则处于基本隐蔽状态。”
    柳川平助插言：“华军为避免我军轰炸，这些天主要在晚上活动，白天隐蔽。”
    松井石根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开始吧！”随后发出了开始火力准备的命令。
    上午7时50分，几十发各种炮弹校正shè击后，5个师团炮兵联队和5个重炮兵联队及几个dú lì炮兵队，总共400余门各种火炮一起开始齐shè，急速shè过后转入轮番持续shè，以平均每分钟500发的速度向**阵地倾泻着各种炮弹；爆炸引起的硝烟很快就聚集成团、成片，弥漫着再也不及散开。1个小时、2个小时，等了4个小时炮击还是不停，不愿再等的我们只能吃午饭了。
    “子安，这次小鬼子可亏大了！”大家边吃边笑。“幸好听参座的话把部队撤走，否则可让鬼子看笑话了！”
    “虽然鬼子这轮打空，但我们的态势也不见得乐观；这些野战工事后面只有一些隐蔽火力点，连完整的阵地都没有形成，即使rì军明早才发动进攻，我们要阻止他们一整个白天也是很困难的。”
    我继续笑着说：“既然阻止困难，就不用阻止了！”
    “对，就不堵了！”陈诚也说，“只可惜东面部队没法撤，不过鬼子在东面炸的不多，损失不大。”
    等我们吃完午饭，rì军的炮击终于暂停，侦察机在空中盘旋，等待硝烟散去。
    可惜我们好心情在饭后被第1军派人迟迟送来的报告破坏了，只听陈诚的声音越来越响，“什么？第1军损失近2千人？怎么搞的？你们胡军长在前线阵地上留了几个营？混蛋！违抗命令！还狡辩！”
    指挥部内土木系将领和参谋们都默不作声，但我却知道逃避不了，果然。“子安，这个胡宗南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决定向委员长提出撤换。”
    “没用的，委员长不会撤胡宗南的职的，最多不过是降一级，而且不用几个月又会回任。”我心里暗自偷笑：‘胡是老蒋预订的一个平衡点，掌握黄埔系一部分势力，用来平衡旧有各派系，根本不是你撬的动的。’
    “不行，我还是要告，否则不反了天了！”
    下午1时，炮声再起，400余门各式大炮继续轮番炮击**阵地，打的浓烟滚滚，很快聚集成云笼罩开来。
    下午4时，炮声停止，再次等待烟雾散开、侦察机观测判断炮击情况。
    下午4时40分，炮击再次开始，一直打到5时43分太阳落入西面的地平线才嘎然而止。
    天一黑，就在大家准备吃一顿太平晚饭时，炮声再起，rì军以400门大炮急速shè将白天反复炮轰的边缘和外围附近地区又炸了一遍才告终。
    “乖乖！幸好前线没部队，否则现在正好是后续部队上去的时候，非被打的溃不成军不可！”
    “哈哈！我算了算，今天鬼子至少打了20万发大炮弹！亏死了！”
    很可惜，一顿本应兴高采烈的晚饭又被胡宗南搅黄了，“什么？第1军又损失1000多人？怎么搞的？胡军长命令天一黑就去占领前沿阵地、修筑工事？”
    这次陈诚真生气了，直冲进电报房向老蒋告状去了。
    我正好笑时突然想起一事，“不好！”
    赶紧跑出去追上陈诚，“辞修，不对啊！胡宗南既留部队守阵地，又派部队上去增援，可见他不但违抗命令，而且多半连雷区也没。。。”
    “对啊！他肯定没有在大部分地区布雷，否则怎么敢在阵地上部署部队？”陈诚大叫一声糟糕，赶紧要跑回作战室布置，我唯有摇头苦笑拦住他，“现在布雷？算了吧！在西侧准备第二方案吧！”
    晚10时，**炮12团以连为单位投入机动作战，德制150榴弹炮在专用牵引车拖载下，沿着公路机动shè击，不断以急速shè反击rì军，rì军也不甘示弱以重炮盲目还击，将炮战规模进一步扩大。
    不管怎样，rì军的炮击时断时续，整夜不断的侵蚀各处**阵地，连海军重炮也漫无目标的对**后方狂轰烂炸；虽然我们将**主力后撤，一线野战工事中几乎空无一人，但损失还是直线上升。
    直到黎明前，9月23rì凌晨5时30分才告结束。
    “子安，该执行哪套方案？”炮声一停，陈诚急着叫醒我。
    “当然是第一套。”我看了看时间，“过十几分钟太阳就出来了，现在停止炮击，显然是等天明侦察机观察炮击效果，而后就是全面进攻了；若我们现在投入部队抢占前沿阵地，炮击肯定会再次开始，把我们第一梯队打残后再作地面推进；别忘记我们可要拖到天黑！很困难啊！”我又戴上耳塞继续睡。
    5时43分，太阳从东方稳步升起，逐渐驱散笼罩在战场上的硝烟；天上rì本陆军航空兵第1大队的十几架各式侦察机已经盘旋注视着**各处。
    6时10分，派遣军司令部得到空中侦察情报。
    “司令官阁下，根据航空兵侦察报告，我军炮击区域正面基本未见**活动，但东、西两翼都有一定规模的**行动。”
    “这是什么意思？”
    畑俊六想了想说：“下官怀疑华军因我军这20小时炮击导致前线部队损失惨重，有干脆放弃zhōng yāng阵地，固守两翼牵制我军深入的企图；或者有依托两翼夹击我正面突破的可能xìng。”
    “嗯，畑君说的不可不防！有什么建议吗？”
    畑俊六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在下根据我军第一计划修改的适合目前情况的修改方案。”见松井石根审阅，畑俊六连忙解释，“也就是将炮兵群分成三部分，左右两部分对两翼华军阵地继续进行覆盖压制摧毁；中路掩护我军主力突破；而后右旋击破原正面的华军，攻占松江。”
    松井石根看后又想了一阵，“注意一下西侧防御，炮击后按你的计划发起进攻吧！”
第八十四章 诡异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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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3rì上午6时40分，rì军重炮试shè结束后5分钟，4个重炮联队分别对准**左右两翼阵地开始持续炮轰；而战线中部却诡异的没有遭遇炮击，只有数十架轻轰炸机和战斗机呼啸而下，对准可疑的目标用50、100公斤炸弹‘清理’了一番。
    7时整，就在两翼炮轰继续进行时，第15、114、101师团共11个大队的士兵越出战壕向几百米外的**阵地发起了冲锋；后面几百乃至几千米内，各种大小不等的上千门rì军大炮都瞄准着**阵地及后方。
    200米，远处两翼、特别是有坚固工事的东侧**阵地上的侧shè重机枪开始扫shè，将101、15师团最外侧的rì本兵扫倒一层，但随即就遭遇上百门大炮的狂轰而停止。
    400米，“轰隆”，“轰隆”，rì军踏中地雷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密集的雷区把rì军缓慢的前进速度再降一半；不过鉴于电磁扫雷器失效，各工兵联队都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再次上阵送死了。
    600米，付出几百伤亡之后接近**阵地了！此处的地雷应该已被大炮击基本摧毁了，只有少量rì本兵才在此被地雷炸飞。
    还有最后几十米，带队冲锋的低级军官带头呐喊着率领rì军用最快速度冲上**阵地，除远处两翼零星的shè击及个别地雷的爆炸外，绝大多数rì本兵毫发未损；虽然正面**诡异的没有shè击，但rì本兵只能跳入面前已经被自己的大炮轰塌大半的壕沟中，“轰隆”，又有地雷！rì军赶紧从炸塌的地方越过壕沟攀爬跳进**第一道战壕残骸，但除遭遇一些漏网的地雷爆炸外，居然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消息传回第11军前线指挥所，畑俊六大惊失sè，“难道。。。难道？”
    末松茂治插言：“司令官阁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嗯？明白了！按计划继续进攻！小心两翼。”
    按预定计划，一部分rì军立即就地部署，其余和后续部队一起继续前百米外**第二条战壕发起进攻。
    地雷、还是地雷，每一条战壕和战壕前的壕沟中都有不少成功‘躲过’rì军狂轰烂炸留下的地雷，把冲锋的rì军炸的狼狈不堪。
    一千多米的第一波冲锋在接近8点时终于完成了，伤亡：超过1千；战绩：0；如果不算两翼被rì军大炮击毁的**火力点的话。
    到这时候，松井石根和畑俊六等人都明白了：20小时大炮轰成了一个大笑话！
    见松井石根又羞又怒，众将不敢出声齐望松井命。
    见状松井命只能进前，“司令官阁下，虽然我军炮击未能消灭大量敌军，但毕竟炮击的目的是使我军能够轻松获取敌军数道阵地；现在我军已经已很微小的伤亡取得成功，应该说我军完成了初步作战目标。”见松井石根不说话，松井命继续说：“并且从航空侦察得知，华军在后方数里方圆内并未构筑成规模的阵地，至多只有一些零散的支撑点，我军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拿下以完成第二阶段目标；现在正是我军发挥机动进攻能力的时候。”
    “你不用再说。按原计划，继续进攻！”
    吸取教训，参与第一波冲锋或修筑阵地或转入预备队，第13师团后续部队接过第15师团对西北方防御，第15、114、101师团出动4个联队越过第一梯队改向东北方向发起第二波进攻。
    4个重炮兵联队和3个师团野炮兵联队在前开路，rì军呈4个箭头直逼松江。
    500米，已被rì军炮弹和炸弹反复耕耘过的地方除个别地雷爆炸引起几十个伤亡外，丝毫无损。
    1000米，远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只见零乱的堆砌有许多坟包？还有些已经被之前炸烂的残骸。
    “命令轻炮兵上前！”领头的中下级军官纷纷下达命令；平shè炮、步兵炮、速shè炮，一门门被推上一线，对准几百米外的‘坟包’就是一顿炮轰；随着一个个‘坟包’被连续击中，炸开，从几十个望远镜里却看不出里面存在任何东西？
    “难道真是中国人的坟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屡屡受挫的rì军却迟迟不敢前进。
    畑俊六焦急的有看了看手表，已经近9点了，“命令继续前进，不许延误。”
    命令传到一线，rì军迟疑着慢慢接近大堆‘坟包’所在地，丝毫无损，但前面几百米外有**的零散shè击，偶尔还击中倒霉的rì军，导致大队rì军只能趴下来等到后续；胆大的士兵用刺刀挑开被炮弹炸开的‘坟包’翻看，还是找不到什么；前面的rì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停止在一线上，后续的则不断前进拥挤在一起。
    “不好！”伊东政喜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猛然想起，正要下令，就看见一线刹那间被笼罩在大片浓烟之中，耳朵已经是嗡嗡直响，被剧烈的爆炸暂时震聋了。
    不过这时候我已离爆炸点很远了，在我的一再强调下，在某些人的暗暗讥笑下，战区前线指挥部已经搬离松江。不过爆炸的巨响还是传到刚到泗泾的我们耳中，陈诚早已见怪不怪，随口问：“子安，这次又是什么爆炸啊？总不会还是水雷吧？”
    “不要这么奢侈么，不过是10吨本人兵工厂生产的炸药，这是单据，请辞修兄签字，我好去找姐夫报销。”
    “噗”，陈诚把一口茶全喷了。
    “砰”，11军前指中的畑俊六把电话摔的粉碎。
    9时50分，经过一个小时抢救伤员、整理部队、调整部署等等之后，rì军的进攻总算再次开始；而遭遇最大损失的101师团伊东政喜，捧着伤亡统计向松井石根哭诉去了。
    炮声隆隆在前开路，新换上阵的各联队官兵迅速前进。
    1500米，除了土包还是土包，不少还被炸的七零八落，但rì军不敢掉以轻心，都远远的施以直shè炮轰击，炸烂为止；远处**分散着打着冷枪且战且退，rì军依仗着上有战机下有重炮稳步推进；**正面袭扰逐渐减少，但地雷爆炸却逐渐增多，使rì军前进速度更加缓慢。
    “都快10点半了，离松江**阵地还有2/3路。”末松茂治向畑俊六建议：“我军必需加快速度，否则又要拖到打夜战了！”
    “末松君有什么建议？”
    “我看从这里到松江外围，华军除了地雷等爆炸物外没什么别的，不如让李chūn山他们上！”
    “好啊！他们现在在哪里？”
    “正在浮桥那里搬运弹药。”
    11时30分，两个旅的伪军被赶上前线，在大批rì军威逼下端着枪向3千米外的松江外围**阵地前进，不断有伪军被地雷炸的飞起，但伪军依旧缓慢前进，因为敢逃跑的立即被rì军击毙或刺死；远处rì军重炮不断炮击远处松江附近的**阵地。
    还有2500米、2000米，越接近松江，地雷越来越多，将伪军和rì军不断炸倒，越来越多的rì军干脆走入小河乃至水田中躲避地雷；还有1500米，两个旅的伪军已经所剩无几；畑俊六正犹豫间，松井命又送来一个旅本在海边当搬运工的靖安军。“这是最后一个了！”
    终于在下午1点半，连炸带杀折腾光三个旅的伪军之后，rì军前锋开到了松江以西、离**又一组大堤阵地前八百多米处；不过进攻还不能开始，因为虽然重炮和轰炸机不断侵蚀**阵地，但毕竟之前绝大部分炸弹和炮弹白白扔在**前沿阵地上，此时各师团野炮联队正拼命向前移动，试图进入新的炮兵阵地，为此rì军之前的炮击和轰炸还故意避开了几条质量较好的大路，但**撤退时还是炸毁了几座连接的小桥。幸好rì军早有准备，大量沙袋投入，很快填平了几道几米宽的小河小渠；然而八匹马拖拉的大炮居然在上百上千人走过的大路上触雷！远超普通地雷的爆炸将大炮掀翻，还顺便带走了几匹马和十几个兵。
    “反战车地雷！”第101工兵联队联队长八涡锦三郎叫了出来。没办法，工兵可以不为步兵送死，但不能不为大炮出力。电磁扫雷器再次被拿出来扫过大路，再次显示其毫无效果。
    “挖！”大量工兵铲小心翼翼的在大路上挖掘，总算挖到几个木箱地雷，还不小心挖爆一个，一个工兵分队完整的加入了阵亡名单。
    排雷工兵军官上阵，谨慎的拆开压力板、拆下撞针，“轰隆”一声。
    “再上！”八涡面不改sè的下令。
    连接被炸死好几个工兵军官后，八涡终于开心的得到一颗完整的木制反战车地雷，喜滋滋去交差了。工兵们赶紧把挖开的大路再次填上压紧，总算使3个师团的野炮联队得以进入预定炮兵阵地。然关键的时间，已经走过3点了！
第八十五章 坚守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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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rì军拼命准备，但时间还是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下午3点17分，第101野炮大队第3大队报告部署完毕，山田秀之助未等其余大队就下令试shè，结果随着第4发试shè炮弹飞向**阵地，**反击炮火也反向随至，几千米外三个不同地点几十门120重迫击炮8发急速shè将12门75野炮连人带炮炸成零件；别误会，是引爆了rì本炮兵很随便的堆积在大炮旁边的大量炮弹引发了一场大爆炸，碎片甚至飞入友邻炮兵阵地，又削掉了几个rì本兵的脑袋。rì军反击？炮兵是赶不上了；还是天上盘旋已久的陆军航空兵首先呼啸而下，但**还是抢在炸弹落下来之前将重迫击炮撤入大堤内部的掩体中；炸弹是扔了下去，而反击的高shè炮弹也飞了上来，直接命中一架低飞的轻轰炸机将其打了个空中开花。
    “真打了？”畑俊六怀疑的问。
    “是的，一次投入超过20门大炮，应该是华军新装备的120速shè重迫击炮，东京迫切需要得到一门完整的样品。”
    “很好，这次他们不会失望的！”畑俊六又狠狠的说：“既然华军准备硬碰硬了，我们也不能让华军失望；命令各师团加紧准备。”
    3点45分，各炮兵联队终于报告部署完成；在此期间，rì军还用远程重炮和‘重’轰炸机再次轰炸了预定进攻地域。
    “全体都有，急速shè！”3个野炮联队120余门75野炮和105榴弹炮打了一波急速shè后，在13、17师团两翼掩护下，15、114、101师团各自投入一个联队在狭窄的攻击面（大部分火力准备打空，重炮兵又来不及调整部署，不狭窄不行啊！）对松江以西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对面是**54军，14师和98师各自展开两个团，在霍揆彰指挥下，在配属的炮兵营配合下抵御三个师团rì寇的进攻。
    700米，**无动于衷。
    500米，除个别神枪手趴在大堤顶上对前排的rì军下级军官shè击外，其余**还是一弹不发；面对如此微小目标，rì军配属迫击炮才发shè还击。
    300米，情况依旧，导致rì军前进可比龟速，唯有天上盘旋的rì机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有几架俯冲而下试探**反应，立即遭遇部署后两条大堤的高shè机枪shè击，一架玩花样的被打冒烟，急忙向东逃去。
    进入150米，不少rì军机枪组和掷弹筒手干脆停下来展开武器，而对面大堤上只出现寥寥无几几个火力点对准rì军就是一波扫shè，但立即就被800米外早已准备多时的rì军直shè炮击中。一线的rì军中下级军官没有预见这种场面，迟疑着不知进退。
    “吹冲锋号！”跟进到不足2千米外的畑俊六亲自下令；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响起，三个联队上万rì军发起了冲锋，**阵地上数百个火力点齐开，几十挺重机枪和几百挺轻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将一排排rì军扫倒，然rì军前赴后继继续冲锋，大量直shè炮也立即发shè，击中一个个**火力点；而**的各种迫击炮弹也如雨点般砸向rì军的轻炮兵；而后双方炮兵对轰，打成一片。
    才150米冲锋，未被子弹击中的rì军几十秒内就冲。。。就跌进了大堤前的深壕中，幸好大部分已被炮弹或炸弹炸过，摔下去只是跌了个七荤八素，其余倒霉的栽在尖木桩上；第二排rì军紧急‘刹车’却被第三排推进了深壕，而后是第四排。就在rì军混乱中，一批**从大堤后的暗道和防炮洞里钻出来，登上堤顶投弹，rì军也迅速展开机枪和掷弹筒应对，和远处炮兵一样，双方在堤上堤下杀成一团。
    随着堤下rì军越挤越多，远处**各迫击班组猛然开火，以超高速将一串串炮弹砸进了拥挤的rì军群中；rì军也不甘示弱，野炮联队不顾误伤、连续shè击，很快就将大部分**炮组压回洞中或直接摧毁。rì军步兵乘机前进，通过那些被炮弹或炸弹炸坏的地方，迅速翻越半掩的壕沟，爬上半塌的大堤，和不断涌现的**短兵相接拼杀在一起。见双方步兵混战在一起，双方炮兵不约而同转移目标向敌军后方覆盖shè击。
    夕阳下，中rì双方围绕第一道大堤展开反复争夺，54军除留守后续大堤的部队外，将其余各部不断投入一线的拼杀之中，步枪、手榴弹、刺刀、工兵铲不断制造着双方惨重的伤亡；而rì军的野战炮队及**的迫击炮群更在双方步兵后面大打出手，rì本步兵预备队和**轻炮兵整排整排的迅速陨落。
    “现在是下午4点23分，战线还要坚持近90分钟。”我苦笑，“rì军的攻击力度和攻击方式的改进出乎预料，看来我们只能提前使用预备队了。”
    陈诚“嗯”了一声就去下令：“请纪青将军，立即按计划接防54军。”
    顿时，**阵地后方各处升腾起大股白烟，很快就压倒本就迷漫在战场上空的硝烟；就在同时，驻守二三线的54军各部立即行动起来，步枪兵和掷弹兵整队通过各条暗道投入一线。后方上官云相率领的杂牌军借助烟雾掩护，冒着rì军的远程炮火迅速接近三线。
    而前方，54军新生力量的投入，迅速将许多地段已经攻上堤顶的rì军又压来下去，但集三个师团的rì军进攻部队也不甘示弱，后续部队队冒着**各种迫击炮弹爆炸不惜伤亡又冲上大堤和54军继续拼杀。
    4点50分，54军最后一批预备队投入一线，霍揆彰悲哀着望着刚赶到54军军部的上官云相，上官云相对之唯有苦笑，“嵩山贤弟，对不起了，奉命天黑前只能守二三线。”
    5点10分，随着越来越多的出入口被rì军占领、破坏，**的增援逐渐减少，越来越多的一线阵地被rì军攻占，残余的54军官兵只能从暗道中撤退到二线；不少rì军乘混乱冲向百余米外的二线，被抢占堤顶战壕的**用机步枪击退；rì军则以一线为据用掷弹筒还击，等待更多的部队集结。
    “向松井司令官报告，我军于”畑俊六看了看表，“于5时15分基本占领华军一线阵地，请求准许向华军二线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rì军实际已对二线**发起了进攻，防守的是**装备低劣的26、40、33师，在上官云相和郭汝栋指挥下，在54军等zhōng yāng军留驻的机枪、轻炮支援下顽强抗击着rì军的猛攻。
    5点25分，匆忙整队的rì军在轻炮炮兵掩护下发起了新一波冲锋；100米，中间的雷场已被反复炮轰和轰炸炸的所剩无几，也没有一线外侧深深的壕沟，二线阵地本身也被炸有多处蔓坡乃至缺口，但阵地上有上万**，川军、鄂军、西北军在民族的旗帜下并肩站在一起；大堤内部则是54军的大量机枪，还有后面的剩余轻炮兵。
    第一波冲锋，一千多名rì军前进不足50米就被54军的数百挺机枪打倒，但随之而来的就是rì军直shè炮兵的狂轰。
    烟雾略散，第二拨冲锋，又是上千rì军倒下，只推进到7、80米，rì军越积越多的直shè炮再次开火，将新暴露的火力点和之前幸免的一一击毁。
    很快rì军又组织起第三波冲锋，虽然**大量释放烟雾阻碍rì军航空兵轰炸扫shè，但在rì军大量轻炮近程，重炮远程支援下，集6个联队番号的rì军排着密集的队形，不顾倒下的上千死伤战友，又一次冲锋终于冲过了这100米已经躺满战死者尸体的地方，但还没来得及爬坡，坡顶**反而发起了反冲锋，装备简陋的杂牌军或端着过时的步枪，或挥舞着大刀乃至手榴弹，以比rì军更密集用勇猛的冲锋，一举杀入rì军冲锋的队伍中，一排乱枪过后，双方立即展开肉搏；很快，随着**不断向后排rì军投掷手榴弹，rì军也纷纷还击，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就在人堆中响起，最终响成一片。
    双方都不愿也无法停止这场拼杀，只能顶着对方猛烈的炮火，一个个rì军大队和**营团被投入这场惨烈的混战。
    “5点45分！”虽然相隔数十里，双方还是不约而同喊出了这个时间。
    “继续投入，把敌军打下去！”畑俊六和上官云相各自下令，又一批步兵在夕阳半落地平线下的时间投入战斗，打的双方都是死伤惨重，但依旧未分胜负。
    5点50分，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西方。
    “开始行动！”陈诚猛然下令，随之而来的是全战区各处都行动起来。
    “命令停止对一线增援，其余各部转入防御；开始了。。。”对面畑俊六望着黑暗的夜sè叹息。
第八十六章 反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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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9月23rì太阳落山，淞沪地区**全面反攻开始了！
    西南面，陶广（28军军长兼62师师长）指挥62、63、79师及独45旅在zhōng yāng军山炮群的支援下，对黄浦江南岸rì军9师团发起了全线进攻，一下子就突破了吉住良辅漫不经心布置的jǐng戒线；当十数里长的边线上数十个小分队在零零星星的枪声中几乎同一时间失去联络时，吉住良辅惊呆了：师团大部分作战部队包括师团炮兵在内已被他集中起来准备投入黄浦江北岸的进攻，甚至连他的师团部也收拾了一个前进指挥所整装待发，此时整个侧翼却面对**全线进攻，而且正对着工兵联队、辎重联队及通信、卫生等等单位。“糟糕！”荻洲立兵一面向派遣军总部求救，一面派出西侧仅有两支战斗部队，缺一个大队的第35联队和第9骑兵联队投入反击以争取时间；同时下令主力立即整队、转向，向西进发。
    西北面黄浦江北岸rì军是第13师团，主力部署在北面掩护突击集团左翼，荻洲立兵面对**jīng华第18军等部强大压力，被迫将3个联队及3个山炮大队展开在一线和18军3个师对峙；然而，**突如其来的主攻来自西面的湖区。**如地底下钻出来一样，无声无息就消灭了湖滨的十几个jǐng戒哨；随后，被rì军认为**可能突破点的几个湖间据点守备队同时遭遇前后围攻，不约而同的告急；而正面各部也遭遇18军反攻，整个战线上顿时打成一片。荻洲立兵掌握着第116联队和第17骑兵大队手足无措，迟疑着不知增援何处。
    东北面最为混乱，就在天黑下来的一瞬间，还和rì军混战于第二道大堤的**在后续部队增援下向rì军发起了反冲锋，26、40、33师和54军残部在混乱的rì军伴随下一举冲回第一道阵地；虽然畑俊六有所准备，炮兵一个急速shè打在**第二道阵地后方，给**后续部队制造了不少伤亡，但中rì两军混杂在一起的逆流还是将rì军准备好的一线阵地硬生生冲垮，迫使畑俊六只能将步兵预备队投入战斗，试图形成压倒优势结束这场混战；但他的愿望势必落空，因为就在rì军炮兵急速shè停止后，黔军102、103师的一万五千名官兵冲过了零星炮火的封锁也杀入战场，溶入了这场rì军3个师团对**7个师的大混战中。见大势不妙，畑俊六只能一面松井石根求教，一面从右翼将17师团的1个多联队预备队调至正面，和前三个师团还未动用的少部分部队一起，紧急部署展开在二线。
    就在广野太吉奉命将4个多大队调给畑俊六不久之后，本来零零星星枪声不断的17师团正面，也就是黄浦江北岸和rì军进攻松江占领区之间狭窄的**15师阵地突出部，**突然由明显的牵制xìng战术进攻演变成对rì军来说致命的一击！8、15、18师三万湘军越出阵地，向几百米外正在忙乱调动的第17师团发起了出乎意料的冲锋。虽然rì军阵地上部署了几十挺重机枪和上百挺轻机枪，但缺乏坚固的防御阵地，夜sè中机枪发shè那明显的火光立即引来**60、81、82乃至120迫击炮的点杀，加上歪把子低劣的弹斗加弹系统；很快，rì军的火力网就被撕的千创百孔；**顺势冲入第17师团阵地和rì军杀成一团。
    第18师团防守的东面虽然rì军占领为时较久，但战线最长，rì军又将主力集中在后方以备投入正面进攻，单薄的防线很快就被**45、46、52师分散突入完成了十数路突破，一线大量小分队迅速被消灭，迫使牛岛贞雄只能将一个个大队投入反击作战。
    此时金山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内，东、北、西三个方向同时出现的激烈枪炮声和一道道飞进司令部的告急电报、电话，使正在晚餐的松井石根面对美酒佳肴呆若木鸡，陪坐的松井命及几个旅团长更是如坐针毡。
    给松井石根最后一击来自北方，薛岳率领4军和税jǐng总团等部在苏北保安团队掩护下横渡狭窄的长江北水道，由于东西两端早已被**水雷阵封锁，横渡水域内无rì军一舰一艇，一千多米的水域很快就被**征服；而岸上少量rì军麻痹大意的jǐng戒哨，早在**大部队上岸前就成为军统和地方武装的刀下亡灵；不过随后对哨所的进攻中rì军虽然来不及开枪，但一个军曹在被死前还是拉响了手榴弹。随即枪声在整个崇明岛西北部甚至内地响成一片，在岛南崇明镇第3师团司令部的藤田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只听了一阵就对着冲进来的副官和参谋叹息：“告诉松井总司令官，我们又要拼命了。”
    闻讯，松井石根大笑，“哈哈哈哈，好一个宋子安，居然六路反攻，领教了！可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有三个半师团可用。”松井站起身来，“走，去作战室，让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让这个幸运的宋尝尝惨败的味道。”
    经过短时间的分析判断，柳川平助首先发言：“华军六路反攻有真有假，有主有次，显有乱中取胜之意。下官以为，华军以消灭或至少击破黄浦江北岸我军为主要作战目标；以摧毁陆军航空队位于崇明的地面设施乃至战机为第二目标。”
    “不错。”松井肯定。
    “崇明方面我军只有整补中的第3师团防御，依托崇明一带岸边的海军绝对优势火力，其本身完全可以无虑；但分散在崇明各地的机场恐难以幸免，面对华军4个师以上规模的进攻，与其让皇军分散守备白白损失，不如主动放弃退守崇明镇附近固守待援；至于战机可紧急疏散到这里刚修筑完成的新机场暂避。”
    “柳川君说的轻巧，战机可以暂避，人员可以疏散，而我第3飞行团数以千吨的物资怎么办？资敌？”
    “菅原君！”松井石根查看地图后决定，“这样吧，华军是从三光、新安一带从西北向东南进攻，我军可以也必需放弃西部各机场；命令第3师团固守中部桥镇至滨镇一线，保卫东部各机场。等天明，我军强大航空战力和海军重炮发挥威力，足以压制华军的进攻。”
    “是！”柳川平助继续发言：“我们这里华军东面进攻只能是佯攻，因为无论地形还是空中侦察，无论敌军规模还是质量，都显示了这一地区无华军主力存在，华军也无白天在我海军重炮轰击下发动进攻成功的可能；所以我军可以不必理会，以18师团应对和清剿足以；何况第4师团和华军有黄浦江之隔基本可以机动，万一有事也可就近支援。”
    “西面却有些不同，一是深入内地海军重炮难以支援，二是敌军后方情况不明；虽然第9师团是各师团中第一强军，现在面对华军几个二三流师无碍；但狡猾的宋难保不在西面玩什么花样，为保险，下官建议将台湾旅团机动到荻洲君后方以备不时之需。”
    “柳川君黄浦江南岸这两路应对很好，现在关键是在北岸，17师团已经岌岌可危，畑君的主力又和华军混战在一起，13师团西侧遭遇袭击，规模还在扩大，该师团主力在北面和敌交战难以撤下；畑君已经投入22师团一部分增援。我认为由于此处华军进攻出发地域狭小，我军应以黄浦江南岸重炮封锁华军后路，切断华军补充，将22师团在此方向全部投入，将当面之华军赶回阵地，稳定该方面局势又再将22师团撤回担任预备队。”
    “司令官高见！下官以为西面华军应该是利用船只偷渡越过湖泊袭击我军，攻占湖泊间通路后再投入大部队，可能为华军主攻方向。下官认为应该投入21师团稳定该方向局面；等将华军逼退封锁通道后再抽出21师团担任预备队。”
    “投入我军最后一个师团？那么黄浦江正面怎么办？我军三个师团正在和华军拼命！”
    “畑将军所部已经和华军陷入全面短兵相接的窘境，我军增援上去也只能增加混乱，不如让他们自己拼搏，凭七万多皇军的实力，相信他们能够挺过难关；等明天21、22师团回援。”
    。。。。。。
    “不要吵了！”松井制止了双方，“我命令集中黄浦江北各师团战车和装甲车部队，协同第2战车联队反击正面华军，请畑君自己决定进退；告诉他这是天亮前对正面最后的增援！”
    “是！”众蒋佐接令正要行动。
    “司令官阁下！”一直没有作声的筱原二四三发声，“华军的jīng锐师团在哪里？87、88、36师等，一个也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什么？！”
第八十七章 反复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
    瞬间即逝的爆炸闪光，子弹和炮弹飞舞擦亮的夜空，各种燃烧引起的摇晃火光，在混暗的背景下，中rì双方数十万大军从长江口到钱塘江口的各处混战。
    西南面，吉住良辅派出的仅有预备队第35联队主力一头撞上陶广亲自指挥的62师，双方在步枪轻机枪一轮对shè后就猛烈撞击在一起，刺刀、大刀，夹杂着手榴弹飞舞，大片大片的双方官兵在肉搏和爆炸中倒下，但后续部队依旧勇猛冲锋，彪悍的第9师团遭遇同样彪悍的湘军，双方立即打的难解难分，不过面对越来越多的**三面压上，2000多人的35联队主力逐渐不支。在他们的南侧，陈光中指挥的63师却没有遭遇rì军反扑，轻易突破rì军少量支撑点后就一举杀入第9辎重联队中，新村理市指挥辎重联队的几百士兵用步枪和工兵铲只抵抗了几分钟就搞垮台，而后就只能说是一场屠杀了，不但rì军被杀的jīng光，就是来不及逃跑的棒子后勤兵也被杀的一干二净；望着辎重联队方向燃烧起大火，吉住良辅差点吐血。而他派出的另一支增援，第9骑兵联队的1个装甲车中队和3个骑兵中队则冲进陈安宝79师的进攻队伍中，虽然仗着装甲车和战马的冲击力一度冲散了79师部分部队，但混乱且昏暗的战场使**很快就得以贴近，十几辆单薄的装甲车很快就在反战车手雷的爆炸下变成废铜烂铁，而骑兵也很快丧失了冲击力成为大批拥上的**步兵的战果。最南面，张銮基率领的dú lì45旅袭杀一线rì军jǐng戒哨后没有遭遇丝毫抵抗，不知不觉中又走偏了路，一路奔金山卫而去。
    西北面，13师团主力58、104、65联队各附山炮19联队一个山炮大队依次展开和18军67、11、60师杀成一团，而面对湖区从各联队中抽调出来的守备分队一个个被前后夹击的**敲掉，吓的荻洲立兵只能把116联队主力留驻师团部及直属队周围转入防御，另以19骑兵大队出击，而就是这象征xìng反击也被小野良三一头冲进78师队伍中搞砸了！很快，荻洲立兵就遭遇到78、1、55师的三面围攻；而突破湖泊间通道后的第6师则沿黄浦江北岸向东直插，沿途将rì军后勤单位打的溃不成军。
    东北面，畑俊六指挥第15、114、101师团和上官云相指挥的7个师**混战在一起，岩松义雄和伊东政喜都亲自上阵拼杀，只末松茂治率领着114师团、也是第11军最后一个联队不敢投入战场。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畑俊六不管三七二一将所有能投入的一切都投入暗夜中的搅肉机中；很快，陈诚也从预备队中抽调32、76师加入混战；甚至以第2战车队为主的上百辆战车和装甲车不顾误伤一路冲进混战战场也不能停息双方你死我活的拼杀，单薄的战车在昏暗的夜幕中不断被**反战车手雷连同附近的双方士兵一起炸毁；最终，耗尽体力的双方剩余官兵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躺倒下来，而双方后续部队依旧不断投入战斗。
    唯独稍南面突出部的战场很快就呈一边倒，被抽调4个大队的第17师团遭遇三万湘军的袭击，立即陷入被割裂围歼的困境，步兵暂时还能抵抗，而其余炮、工、辎、通、卫等单位则被贴近的**突入形成一场场单方面屠杀，急的广野太吉直跳脚。虽然畑俊六很快就意识到错误、归还了那4个大队，但态势已成；**一面围攻53、54联队主力，一面将17师团其余各部打的节节后退甚至溃不成军；rì军的隔江重炮群不断在**后方覆盖shè击但和双方交织在一起的前线无补。
    东南面18师团也不轻松，45、46、52师虽然装备低劣，但兵员很老，久经战火考验的官兵以营连为单位袭灭18师团一线jǐng戒哨后，分散突入rì军纵深，见师团乃至整个派遣军后方受到威胁，牛岛贞雄只能分散部队，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投入战场清剿突入的**，双方不期而遇的遭遇战时时刻刻都在爆发，虽然**败多胜少，但还是有不少**深入rì军纵深，随着各炮兵、辎重兵、工兵、航空兵部队乃至海军岸上单位不断告急，大火一堆又一堆腾空而起，不但牛岛贞雄慌了，连松井石根也步出作战室担忧的观看东方不断增添的火光。
    崇明，薛岳随第一梯队登陆后兵分两路，吴奇伟率4军向东南、薛亲率税jǐng总团向东，在rì军全面撤退中一路攻击前进，一路上机场各种等设施和物资成为一堆堆大火，甚至有来不及起飞的飞机也成为一个个火堆；看的藤田进心如刀割。
    “华军的主攻到底在哪里？”各处告急的电报电话不断飞入派遣军司令部，而松井石根却还在犹豫，迟迟不敢投入预备队救火。
    柳川平助忍不住了，“司令官阁下，别的地方还可以考虑，13、17师团都等不起了，任何一处失利畑君的三个师团都将不保！”
    “嗯？”松井石根想想也只能下令，“命令21、22师团按计划驰援13、17师团，速战速决。”
    土桥一次接到命令立即指挥22师团各联队投入战斗；而鹫津鈆平却尴尬了，21师团大部分还在黄浦江南岸，只能冒着**德制150榴弹炮的远程袭扰火力从几座浮桥上赶紧过河；途中一发炮弹还直接命中一座浮桥将其炸成两段，幸好只是黄浦江上游，除直接损失几十人外无后续伤亡，但82联队却因此耽搁了行动。
    晚7时40分，迅速整理好队形的土桥一次并列投入84、85、86联队，冲进了一片混乱中的17师团和15、18、8师的战场上，顷刻间就扭转了局面，一万多名装备jīng良、训练有素的生力军，将湘军打的步步后退，王东原在混乱中无法控制部队，只能一面将最后几营步兵投入反击，一面向战区告急。
    “rì军对73军发动反击了，我们要不要开始第二步行动？”搬回昆山战区司令部的陈诚问我。
    “有必要么？哪里本来地域狭小，勉强容纳三个师，既然袭击不成就失去了从南翼一击击破敌进攻集团的可能，剩下的无非是消耗敌人；辞修调些援军给他们继续打下去，能拖住rì军2个师团即可。”我抬头说，“现在关键是rì军把倒数第二个师团投向哪里？还有就是伯陵兄那里。”
    “子安，我以为rì军会增援13师团当面以解除我军从西面湖区继续增大进攻规模的企图。”
    “我想也是，但我对胡宗南吃不准，万一他那里崩盘，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要不？”
    陈诚犹豫着，“恐怕不行，现在投入等于和rì军对碰了；要不把李觉往西调？”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我和陈诚不约而同的叹口气。
    晚8时，等不齐也等不急的鹫津鈆平指挥21师团主力向**发起了反攻，第1军虽然提前得到战区告jǐng，但胡宗南已无法通知部队，结果78师主力首当其冲被21师团冲垮，幸好第6师从侧翼的深入使鹫津感到威胁没有追杀，才使李文躲过一劫，但荻洲立兵被围攻的局面得以终止；并随后就导致13师团和21师团联手反向西侧**发起反击，打的78师主力及1师一部节节败退；他们一退，战线上其余各部也只能后撤，并引发各师中的新兵混乱；眼见慌乱间不但大部分新兵惊慌失措、就连部分老兵也受到感染而准备逃跑，**诸将无法有效指挥，此时李觉率领第19师从西北方向第1军原阵地杀入，一举击破刚由守转攻的116联队并直插13师团司令部，迫使荻洲立兵只能缩回司令部附近阵地向鹫津鈆平呼叫求援，终结了rì军的反攻，稳定了局面。
    由于77师和19师的增援，rì军的反击暂时被终止，但**在这两个方向的进攻也被抑制。而其余各地，双方的激战更加激烈。
    北方，18军和13师团主力的交战也已进入短兵相接的地步，并多次爆发肉搏；东北方，rì军3个师团对**9个师的大混战还在持续，最早投入的双方部队已经所所剩无几。
    黄浦江南岸，西面第9师团已经全部转过身来，主力和**3个师打成一片，而其余则在追赶已经冲过13师团防区、莫名其妙冲近派遣军总部附近的独45旅；想想华北第1军和第2军军部的悲惨经历，吉住良辅拼命追赶，以免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成为香月清司第二，甚至更糟。张銮基率领的dú lì45旅的前身系刘珍年特务旅（番号第21师第3旅），装备有两千支驳壳枪，在夜战中尤其得力，明知周围都是rì军，但官兵多不慌乱，不断用长短枪和手榴弹打的rì军各留守单位人员和物资都损失惨重，狼狈不堪。见派遣军jǐng卫大队跑出部署防御，柳川平助急忙向海军求援；就在张銮基率部冲击派遣军司令部时，上千名特别陆战队赶到，和派遣军及第10军jǐng卫大队一起三面围攻独45旅主力，双方以死相拼，子弹甚至打到松井石根门口；但最终在吉住良辅率军赶到的情况下，独45旅以张銮基以下4000余人阵亡，团长以下2000余人被俘而告终。
第八十八章 变局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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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3rì晚8时余，中rì双方数十万大军从崇明到杭州湾的激战继续扩大。灯火通明的金山海边和崇明镇内外的rì军也遭遇**轰炸机群的连续轰炸，长江和崇明的rì军立即熄灭灯火，而金山嘴海边的rì军主力不但没有熄灯，反而探照灯全开，舰上和岸上的高shè炮一起发shè，在rì军上空编织起一张密集的火网，但以25高shè炮及轻重高shè机枪为主的rì军防空部队对以高平轰炸为主的**轰炸机效果寥寥，少量127高平两用炮更不负‘万发一中’的美名，虽然**大部分炸弹也落空，不过。。。
    “空军报告，金山嘴至金丝娘桥一带发现大批rì军登陆。”
    “核实了吗？”
    “已经核实，规模超过2个师团。”
    “还真的来了！我说呢，松井不会这么大胆又这么无能，原来还有后手！”陈诚惊讶，“幸好我们也有后手！”
    “可惜黄浦江北岸两路突袭都未能成功，否则到有歼敌机会。”我叹息，“松井石根不愧是rì军一流强帅，竟然有故意扣留增援部队诱使我军主力投入进攻这一招。”
    “部队现在肯定收不回来了，我们只能拼了！”
    “我看还是把几个主力师暂时留下来为好。”
    “怎么？”陈诚奇怪了，“子安，你素来胆子大，怎么这次？”
    “现在看来，眼前这场混战能以双方两败俱伤结束就谢天谢地了，留下几支强军以备下次机会吧！”我心中说的却是：‘老蒋的臭招也该来了！’
    “我看还是可以拼一下，两败俱伤也好吗！”陈诚显然是不愿意他自己的土木系骨干损失而提出异议。
    “好吧，争取时间赌一把！”
    “我这就去下令，按二套方案行动。”
    与此同时，黄浦江南松井石根也在叹息，“真不巧，难得华军空军夜袭就给他们看到最不该看到的。”
    柳川平助安慰道，“看到也无妨，现在这场面华军已经难以收手了。”
    “不要低估他们，宋子安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破解方案的。”
    “我希望华军继续投入和我决战，我军必可一战击破华军主力。”
    “我有预感，宋子安会继续打的，但不会给你击破华军主力机会的！反而是我们在江北的部队有危险；登陆部队投入战场毕竟还需要一点时间。”
    “要不我们把第4师团先投入战斗？”
    “让他们先准备吧，还有台湾旅团。”
    黄浦江南岸，除重机枪中队和炮兵中小队外，第4师团和台湾旅团的步兵、骑兵、搜索等中队向浮桥南端方向集中；与此同时，**的一批jīng锐部队接近18军和13师团主力激战战场的后方，那里离rì军浮桥北端最为接近。畑俊六也有所察觉，将军预备队（114师团1个联队及其他几个师团一些零星和暂编单位）调往该方向。
    “当面rì军防御体系已被18军用惨重代价撕破，现在双方正处于短兵相接的激战状态，但rì军肯定有5000人以上之预备队在战线后方没有动用，我军一次xìng投入5个师，要迅速接近战场以减少被敌空闲下来的大炮群攻击，击破13师团主力及11军最后的预备队之后直插黄浦江边摧毁各浮桥，而后转入歼灭北岸各路敌军的第二阶段。”
    “执行吧！”陈诚终于下令。
    “报告，俞军长转来急件。”
    “报告，阮军长和万军长急报，奉侍一令紧急出击解救第1军。”
    “什么？”陈诚大惊。
    我却见怪不怪了（有‘以后’的见闻啊！）：“让我猜猜，74军和13、57师一样去救胡宗南了？”
    “委员长电报！请两位长官亲阅。”
    陈诚一把抓过电报，三两下看完扔给我，自己瘫坐下去，一言不发。
    我接过电报略看一下就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委员长不想拼命了，我们把现在的乱局结束就是了。直接执行第三步吧！”我苦笑，“还省事一点。。。”
    “问题是这大场面怎么结束的了？”陈诚长叹。。。
    虽然老蒋想结束战事，我们也的确发布了提前就准备好的撤退命令，但战斗却不会因我们的意志为转移而继续发展。
    西南面，陶广虽然接到撤退命令，但他指挥的3个师（独45旅已经全旅覆没）和第9师团依旧打成一片；按计划，不过是吹起冲锋号让各部队撤退，派特务连跟卫生队担架队上去把官兵找回或抬回各部队；幸好之前**把第9师团的辎、工、通、卫等单位也杀的伤亡惨重，rì军收容这些残部及收复这些地区之后不得已也要完成相同的工作；既然**不想再打，吉住良辅也照样办理；对此不满意的伊佐一男和损失惨重的森吾六私下出击，结果第7联队的1个大队和第9骑兵联队的一支混编支队都被留守的**几个重机枪连打的头破血流而归。
    西北面第13师团的运气就糟糕了！本来得到21师团支援还打的**节节败退，可不想被李觉率领19师拦腰一刀下来差点连老巢都被掀掉；荻洲立兵急忙再请21师团帮忙，鹫津鈆平却因82联队主力被畑俊六抓了去而对荻洲立兵的呼叫不管不问，只顾着追杀胡宗南的3个师以图搏取‘消灭华军第一军’之美名；所以当13、57师对着21师团主力，74军对着13师团一部杀入时，21师团依靠胡宗南全军溃败还能转身依仗胜利余勇抵抗**冲击，而荻洲立兵周围只有半个步兵联队加一个炮兵大队的作战部队，其余只是几千辎工通卫等非战斗人员，本就被李觉两面压的打的rì军再遭遇74军从另两面压上顿时就崩溃了，荻洲立兵率领jǐng卫中队等师团部‘jīng英’勉强抵抗了一阵，但不幸的是援军虽距离不远却都是不愿急忙赶来的21师团和第4师团，所以，挂了，提前终止了这位rì军历史上最短命军司令官的命运（实战中荻洲立兵于39年8月升任关东军第6军司令官，但立即因为诺门坎战败被撤职，并随后强制退役），只一些散兵游勇跑了出去。而俞济时58师和王耀武51师随后对第4师团的进攻也没捞到好处，被攻不足而守有余的第4师团死死挡在阵线以外，白白伤亡几百官兵后只能收兵。但李觉对21师团侧翼的进攻还是拉回了鹫津鈆平的主力，使胡宗南得以收容部队逃走。见师团部呼叫不应，和18军对战的13师团的3个加强联队也不敢再战，和伤亡惨重的18军一起收兵。
    东北面，畑俊六率领的3个师团和**近十个师血拼也到了双方都拼不动的阶段，不过随着第4和第21师团各一部的增援，局面终于稳定下来，随着冲锋号起，**也停止了攻击，双方都勉强在各地占领区开始固守；但枪炮声依旧连绵不断；不断有还存体力的双方新锐分队发起局部反击以图少许有利的战线。
    黄浦江北岸，第17和22师团对4个师湘军的拼杀也接近终点，尤其是战斗时间最长的15师和正对22师团主力的18师，除特意留下的防御分队外几乎拼光；不过rì军也不好受，17师团的步兵也拼的所剩无几，22师团损失虽较少但也不愿再单独拼下去，随着**冲锋号响起后停止进攻，双方很快就停息了大规模战斗并各自后撤。
    但就在双方将领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之间黄浦江边本来已逐渐稀疏下去的炮声再起，未辨弹着点但天上突然明亮如昼，“照明弹？！”就在双方无数声音重复着这个还很新颖的名词的时候，**第9大队剩下的15架雪克莱攻击机沿江而下以低空直扑rì军浮桥，未等rì军高shè炮队反应过来，60枚50千克炸弹就随着航空机枪扫shè呼啸而下，将一座座浮桥炸断；随着重迫击炮发shè的几排照明弹的余光散去，金山镇附近派遣军新司令部外的松井石根微笑道：“柳川君，你想象的到吗？”
    “的确想象不到，不过宋子安肯定也想象不到司令官也早有准备。”柳川平助也笑着回答，“我也想象不到华军居然用冲锋号法令停止进攻这一招。”
    与此同时，大批rì军工兵部队以电棒照明，将预先隐蔽在江边的、装载有浮桥设备的船只开入江心，解开被炸毁的部分，迅速拼接修复了大部分浮桥，使台湾旅团的步兵联队得以迅速过江。而黄浦江南岸的18师团，在刚登陆的一部分rì军帮助下，顺利将几个装备低劣的杂牌师赶回了出发阵地，结束了这方面大的战斗。
    “看来松井也不愿意利用这个时机和我军决战，否则我军还难以脱身。”见局势趋稳，陈诚终于恢复了元气。
    “这一rì半夜，中rì两军都遭受了从来没有过的惨重伤亡，即使rì军再得到2－个师团援军，这仗暂时也打不下去了；何况松井也知道我军肯定还留有余力；现在就看伯陵在崇明那场突袭了。”我遥望北方叹息。
第八十九章 崇明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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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薛岳正处于亢奋状态，**自登陆后，在江苏保安团的引导下，向崇明镇和崇明东部前进的一路上只见被rì军自己焚毁的物资比比皆是，而除少量rì军袭扰外毫无抵抗；欧震率59师轻松拿下庙镇后继续向东进发，吴奇伟跟着张德能率90师直扑桥镇；而薛岳自己则和黄杰在税jǐng总团指挥部一起向东前进直抵滨镇，后面跟着预备队钟松61师。
    耳听东面传来稀落的枪声，“达云，前面就是滨镇了，过了滨镇rì军肯定会有抵抗，否则他们只有单守崇明县城了。”
    “薛长官说的是，rì军毁掉西边这些航空设备和各种物资已经够心痛了，东边的物资比西边多几倍，再丢就不过rì子了。”
    “现在是11点10分，贵部需要多少时间完成渡河？”
    “有军委会特务处和江苏保安团的安排，我部又侦察过河对岸，rì军数量很少，我军过河没问题。”黄杰想了想又说：“我看危险可能在我军继续东进过程中，南部的rì军可能会不顾4军威胁，北上侧击我军。”
    “嗯，为保住西边几处主要航空设施，rì军的确可能拼命，所以你们要快、要坚决，在天亮前把一切都摧毁；我已命令钟松跟在后面，你们放心好了。”
    “报告总指挥！前方斥候报告军统和当地保安队接近敌军时被发现，发起进攻已消灭当面之少量敌军。”
    “命令前卫赶快渡河！”
    与此同时，滨镇以东水渠东岸，第6联队一个中队的rì军气喘吁吁的跑了十几里赶到，等待他们的已不是原本应该驻守在那里的第68联队一个小队，而是由崇明县保安队和军统组成的一支便衣队；rì军一踏进伏击圈就遭遇一排手榴弹和2挺轻机枪的袭击，顿时打成一团；但以本来担任师团预备队的第6联队是藤田进整编时故意抽调的jīng华，基本上都是原常备军的老兵，遇袭毫不慌乱，立即组织反击，保安队和军统武装本就战斗力弱、加上之前袭击不成改强攻损失又大，反被rì军打的节节败退；幸好得到斥候告急的税jǐng总团特务连先期泅水而至，在毛瑟M1932的迅猛火力扫shè下，前后夹击打的rì军伤亡过半南撤。当24rì来临的时候，用船只和木板搭起的临时浮桥全部完工，税jǐng总团两万大军迅即过河东进；而此时，桥镇附近rì本航空基地已经打成一片。
    由第68联队半个大队为主，野战高炮队、野战飞机修配厂、机场勤务中队、野战探照灯队等一起上阵，以一条刚构筑的简陋防线抵抗北伐铁军（4军90师的前身）的迅猛进攻，黑暗中停泊在崇明岛南岸的rì本海军用203、356重炮在漫无目标的向远处shè击以阻拦**的地面推进。由当地人带路导致战斗一开始就在航空基地内爆发了，依靠大量非战斗人员组成的rì军防线立即就崩溃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物资的爆炸和燃烧，68联队及航空jǐng卫分队的官兵还试图抵抗，但招架不住大批非战斗人员的溃败，很快就放弃了基地向崇明县城方向逃去，最终在将领们眼皮底下被挤的掉进纵贯崇明的南北水渠里，“可耻！”藤田进的斥责使航空队的中高级将佐无地自容。“轰隆”连声，原本的桥梁和临时的浮桥被rì军接连炸毁，暂时阻止了**的继续推进；但就这么轻易丢掉近半个崇明岛及大量航空队物资的藤田进怎么高兴的起来。很快，欧震率59师从北面逼近崇明县城，迫使那方向的rì军匆忙撤退，一路烧毁物资，夹杂着非战斗单位的撤退，弄的狼狈不堪。咬咬牙，藤田进在海军派出几千‘陆战队’下舰协助固守县城的情况下，抽调出以第18联队和第3骑兵联队为主的部队，组成以上野勘一朗指挥的支队开始了向东北方向的反击或者说支援。
    面对一大堆告急电报、电话，腾田进苦笑着对上村千男说：“上村君，看来华军是想一面把本师团围在县城附近，一面把岛上扫了遍了；可偏偏我们又没实力反击？”
    “要是两个月前的第3师团，我有信心反击，可惜啊！多好的一支部队，只一个昼夜就毁在吴淞口了；东京连补充兵都不肯给我们好的，居然说要组建新的师团。”
    “不要说了，去请示松井总司令长官吧！就说限于双方实力差距，崇明岛绝大部分地区在天亮以前被华军攻占已不可避免，而保存航空队、后勤部队及本师团人员考虑，建议全线收缩固守县城及附近滩头，等待天明。”
    时间走到2点，上野支队的出击虽初效果，曾一举打散了59师一个团，但随后就遭遇欧震、钟松、王公亮三路围攻，rì军中充斥大量二级预备役官兵的弱点暴露无疑，加上骑兵不适合夜战、尤其是水田里的夜战，5000rì军被8个团**打的头破血流，迫使藤田进将第34联队及吴第1特别陆战队投入才解救出损失近半的上野支队，使rì军只能老老实实固守阵地了；见战局暂定，薛岳让各部继续快速横扫全岛，自己带指挥组跟着欧震师部抵达崇明县城以北的第4军前指。
    2时40分，紧赶慢赶终于部署完成，3个炮兵营一起开火，36门120重迫击炮8发急速shè，而后？当然是赶紧跑路，跑刚刚修好的路。
    3时10分，30分钟内3次重复炮轰，打的毫无防炮工事的、聚集在县城和滩头的rì军何止是狼狈不堪，连还击的第3野炮联队也遭遇逆袭损失多门野炮，甚至连第3师团通讯队也被一个覆盖打烂，几部电台和通讯官一起被炸成碎片；不过也使腾田进得以‘正当’的跑上古鹰号重型巡洋舰、用舰上通讯设备指挥地面部队作战，许多陆军航空队和后勤部队的官兵也乘机挤上各条军舰躲避炮火。
    “什么？松井长官命令在保卫县城及滩头的同时，还要尽可能多的守住东部各机场？”刚躲进豪华舰长室的腾田进一下子瘫倒了。
    就在第4军步兵挖壕修路、各炮兵营不断炮轰崇明县城的同时，第8军也在不断向东推进，虽然松井石根和藤田进下令死守，但这些地方的rì军实在守无可守，只能是担任jǐng备的战斗分队掩护着非战斗人员或向县城、或直接向江边溃逃。海军连忙派出驱逐舰接应，一面用120、127主炮shè击，一面放下小艇解救地面人员；追击的第8军官兵也不断用枪炮追杀，长江沿岸不断爆发战斗。
    “司令官阁下，崇明各处我军遭遇优势华军攻击，正在逐次失败撤退，下官建议放弃外围固守县城和滩头，等到天明反攻。”柳川平助犹豫了一下，“下官其实想建议干脆放弃崇明。”
    “我明白你的意思，反正浦东这边基地群已经建立，而崇明那边基地已经基本被摧毁，失去了占据的意义；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主不可以怒而兴军’；这边是主战场，虽然得到援军，但兵力也谈不上宽裕，能放则放为好。”
    “‘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哼哼，那个狡猾的宋子安，我总算领教了！”松井这个郁闷啊，“请海军组织撤退吧！”
    是吗？
    炮兵游动袭击和步兵扫荡依旧在黑暗中的崇明岛上继续，第3野炮联队和海军的重炮也在盲目还击，而海军驱逐舰队则分散到岛南岸各处收容零散的溃兵；松井请海军协助崇明全军撤退的命令也下达了，又引起新的混乱；随着运输船不断驶来，海军盐泽司令官只能屡屡暂时开灯指示方位。
    5时余，**突然加强shè击密度，十数门重迫击炮和上百门迫击炮一起打出急速shè，又在rì军控制区内制造了数十起火灾和数百起混乱，更使黑暗中的陆海军炮兵军官头痛增加三成，只能继续漫无边际的shè击代表自己的存在；但随着空爆声响，崇明码头附近顿时亮如白昼！
    盐泽幸一和藤田进不约而同的喊出了“不好！”
    果然，随之而来的是各个方向、甚至高低空的轰鸣声，盐泽幸一大喊：“防空准备！”
    但为时已晚，中国空军可用的百架各式轻重轰炸机从各个方向如约而至，中空水平轰炸和低空扫shè过顶轰炸一起上，上千枚中轻型炸弹如雨点般砸下，而此时rì军的25高shè炮兵和高shè机枪兵还在跑向甚至挤向战位，原本正在对岸shè击的127高平两用炮还在摇高炮管；大量炸弹就已经在军舰和商船上爆炸，顿时将夜空照亮。舱面上拥挤的逃难者首先被四处飞散的炸弹炸飞，更有大批被炸或被挤掉进江中；燃烧乃至爆炸将数十条军舰和商船先后点着，火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弹药殉爆的不断爆炸，最后汇聚成大片的火海迎来了9月24rì黎明的曙光。
第九十章 颠簸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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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4rì晨5时44分，随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在从杭州湾外急急忙忙赶来‘救火’的rì本海军快速舰队的眼中，崇明县城以南长江中的大火看上去终于减小了，但身在其中的藤田进和盐泽幸一的感受却截然不同；**投下的炸弹虽小但数量多，加上当时绝大部分舰船处于驻泊状态，又几乎没有防空火力shè击，命中率虽然一般但命中数量多的吓人；更糟糕的是各舰船舱面上有大批陆军和海军岸上人员及武器弹药等物资，许多弹药和油料等引火物被点燃后形成连绵不断的火灾甚至殉爆；几艘主要战舰依仗厚重的装甲和完善的防御及损管还没事，而小型军舰、军辅船乃至商船就倒了大霉了，火灾和爆炸不断引爆缺乏防护的副炮、高shè炮弹药，又引起新一轮爆炸和燃烧；终于有多艘舰船舰船变成‘不可拯救’。不过奉命前来撤退的大队海军舰船也赶到了，重炮不断覆盖rì军控制区以外，打的到处烟雾弥漫，在岸上的（含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陆海军官兵和武器装备则迅速运上船只，在得到航空队、后勤部和海军许可后，藤田进更不惜‘亏本大甩卖’，将不重要的物资直接烧毁。于是，还不到中午，rì军向崇明县城发shè了最后一排炮弹泄愤后就全部离开崇明而去。
    不过这些我是事后才知道了，因为天还没亮我就接到老蒋要和我谈谈的命令，我只能和陈诚略微商量了一下后续对策，部署没有站稳坚固阵地的部队在一线只留少量游动分队、主力尽量后撤，其余加紧修筑工事后，就匆忙赶往南翔等候专车去南京见老蒋。
    “这位是大英帝国驻上海领事。。。这位是夫人的弟弟，宋子安先生。”
    “久仰。。。”
    “幸会。。。”
    简单介绍、寒暄过后，我上了车顶覆盖有英国国旗的领事专车（怎么觉得很不吉利？），在家族、军统、战区等多重jǐng卫保护之下，六辆各式轿车组成一支车队赶往南京。
    三十余里，领事先生以职业外交官的伶牙俐齿及更专业的特工才华（这是开玩笑了，当时英国还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特工，更没有领事级特工。），从反战车手雷到潜艇战术、从防御工事到武器生产，对本就疲惫不堪的我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轰炸’，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真正的轰炸来临，一个中队rì军轻型轰炸机从东边追杀过来，对准我们的车队发起了袭击。幸好有我提议布置的防空jǐng戒网，rì机还未俯冲，我们就接到路边哨兵告jǐng，轿车立停，各路jǐng卫将我从车里抢什么似的拖出来逃命，我也突然清醒过来，心里这个郁闷：‘这不是倒霉催的么！史上真发生过这件事！只不过换了被炸的主角！’（史上淞沪会战中确有其事，老蒋请英国大使帮忙用外交专车迎送宋美龄往来京沪拥军，消息走漏遭遇rì机轰炸，车翻人伤。）
    幸好历史虽然换了主角但未改内容，rì本陆军航空队的狂轰烂炸虽把六台各式轿车全部炸烂，但本人丝毫无伤，不过是被各路jǐng卫压在水沟里压了又呛了，最终被抢救过来，很快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那位职业外交官兼业余特工面前，“对不起啦！陪我陪丢半条命。。。哪个谁，快陪领事先生回上海医治！”
    坐上往来京沪运送军火的卡车，我心情舒畅，在初秋的烈rì下吹着风很快就睡着了，车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吃晚饭前赶到官邸，一进大院就看见未来的军统、中统（当时称为zhōng yāng组织部党务调查处）头头们灰头土脸从主楼里滚出来，戴笠抬头看见我连招呼都不敢打只点了点头就一路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进门看见张治中急忙问。
    “子安，你总算回来了！”张治中一把抱住我，“早上你一挨炸，一整天官邸为你可乱套了！连夫人都出来闹了，委座都开骂了，最后下令大清洗了，呵呵！”
    赶紧跑进老蒋的后院给老姐告个平安，被宋美龄从头到脚数落一番后，终于得见焦急而尴尬的老蒋，一堆废话后一起钻进作战室。
    “现在的局面是南北两条战线上rì军都在不断发动进攻，但总体又都处于僵持状态，山东方面限于补给不及而无法投入进攻；淞沪rì军虽投入主力但依旧打不开局面，只山西战场进攻还在继续。。。我军也有不少主力得以轮换下来休整，西南诸军也陆续抵达二线，应该说总体局势还是很好的。”说到这里，张治中看了我一眼，“战前我们对rì军的战斗力估计过高，对rì军投入的规模和速度估计则过低，从来导致现在的局面比战前估计略好的现象。但根据我们最新估算，由于rì军最近兵员和重武器损失都极为严重，从现在到明年上半年内已经很难再组建新的师团了，就是补充现有部队损失的补充兵员数量和质量都有些捉襟见肘；换句话说，现在战场上的rì军，最多再加上东北和本土抽调少量师团，就是未来大半年内我军要对付的全部敌军；应该说抗战的前途是光明的。”
    张治中刚说完大略，老蒋就迫不及待的问，“子安，接下来有什么设想和计划啊？”
    设想？还计划？不都被你搞砸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以哀怨的眼光望着老蒋，弄的老蒋那个毛骨悚然啊！我们俩就这么憋着，搞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可人家是职业政客，最终俺还是先受不了了，只能说了：“淞沪方面敌军屡屡吃亏，肯定不敢再冒险了，最后的弱点崇明也主动放弃，我军短期内实在无法再找到大的弱点了；而且rì军的补充兵员素质虽不如常备军，但也远高于我军；我军最近的补充兵员除少量后方省市保安团队以外基本上都是几乎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壮丁，不经训练投入战斗只能是给敌军送战绩，甚至还会影响其他官兵的战斗力；即使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再用，一开始也只能承担阵地防御之类战斗，我军若要反攻只能依靠少量jīng锐部队，在现在如此大规模的战场上实在不怎么可取；所以我建议在淞沪至太湖一线层层设防，以阵地消耗rì军的重兵器火力，以人力消耗rì军的人力，以空间换时间，拖下去。。。”见他们思索，我赶紧吃口从三姐那里顺来的蛋糕、喝口水，“下阶段我军主要战机只能在北线，主要危险也在北线；山西方面遭遇敌从北面和东面强力进攻，二战区虽依托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说了这里，我暗自苦笑，“但也支持不久，平型关很快就会失守；接下来就是忻口，晋东北最后一道防线。而且rì军还在娘子关方向囤积进攻力量，娘子关阵地本身虽然坚固，但**守备力量不足，难免rì军会绕道进攻、前后夹击击破之；一旦娘子关失守，到时候就算忻口不失，rì军从东面直下晋中盆地，山西大部还是会不守。若二战区崩溃，即使山东方面rì军不发起进攻，失去山西侧翼我军牵制的中路rì军也会从豫北方面南下直插中原腹地，使北线全面。。。”
    “所以山西必需守住，不但要守住，还要消灭敌军。”老蒋说了两句空话后直接入题了，“子安可否去二战区？反正三战区暂时也没什么大机会了？”
    “我去？阎主任那边？”
    “子安你放心，他跟我已经说好了，你可以全权代表他下令。”
    这么大方？我可奇怪了，现在可才9月24rì，连平型关还没丢呢，忻口大战还没开打，阎老西不至于怎么叫急吧？
    见我还在犹豫，老蒋加码了，有些尴尬的表示，“子安放心，这次山西战事我决不插手！”
    这到是好事！于是，和老蒋又一番讨价还价，听的张治中和林蔚目瞪口呆，最终达成‘双赢’，倒霉的？当然是阎老西了。
    一顿大餐过后我就地躺倒，几小时后晕晕乎乎的我在大群jǐng卫护送下到大校场再乘教练机飞赴太原。
    教练机一颠簸反而使我清醒了，对了！历史上rì军两路进攻山西的规模比现在小的多，特别是关东军只投入3个旅团级支队，可现在投入的是近3个师团，阎老西真的可能已经吃不住了！只能问老蒋要增援，可他又害怕老蒋用假途灭虢之计、不敢请zhōng yāng大员去；而老蒋则不会拿zhōng yāng军给阎老西指挥来垫背，于是双方妥协的结果只能是我本人了；而现在的局面是我军增援还遥遥无期，我却要想方设法抵御比史上强大的多的rì军双线进攻，这个大火坑。。。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间，随着教练机一个侧向漂移，苦也！
附录1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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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多了，连我自己也搞不清史实和小说的区别了，先出个附录备忘，下列为抗战初期rì本陆军师团。个人以为下列38年组建师团在37年秋冬是能够组建并投入作战的，因为官、兵、轻重武器装备都存在，动员体制也存在，金钱物资方面也不存在根本障碍；只不过实战中初期rì本还没有全面侵华企图，还是针对中国易蚕食难鲸吞的特点，走原本的逐步蚕食我中华的长期国策，也可避免和欧美列强直接对抗。但小说中rì本因为初期损失过于严重而战果寥寥，提前动员及投入38年师团是可行的。当然，限于国力及储备，rì本陆军不可能再立即发展到中期规模。
    近卫师团：1891年组建，辖近卫第1旅团（近卫第1、2联队）、近卫第2旅团（近卫第3、4联队）及近卫野炮兵第1联队等。41年改为三联队制辖近卫第3、4、5联队及近卫野炮兵第2联队等，43年6月改称近卫第2师团。师团长饭田贞固。
    第1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1旅团（第1、49联队）、第15旅团（第3、57联队）、野炮兵第1联队等，40年7月改三联队制辖第1、49、57联队野炮兵第1联队。师团长河村恭辅。
    第2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3旅团（第4、29联队）、第38旅团（第16、30联队）、野炮兵第2联队等，40年7月改三联队制辖第4、16、29联队野炮兵第2联队等。师团长冈村宁次。
    第3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5旅团（第6、68联队）、第29旅团（第18、34联队）及野炮兵第3联队等，42年7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6、68、34联队及野炮兵第3联队等。师团长藤田进。
    第4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7旅团（第8、70联队）、第32旅团（第37、61联队）及野炮兵第4联队等，41年底改三联队制辖第8、37、61联队及野炮兵第4联队等。师团长松井命。
    第5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9旅团（第11、41联队）、第21旅团（第21、42联队）及野炮兵第5联队等，42年改为三联队制辖第11、21、42联队及野炮兵第5联队等。师团长板垣征四郎。
    第6师团：1888年组建，辖第11旅团（第13、47联队）、第36旅团（第23、45联队）及野炮兵第6联队等，40年11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13、23、45联队及野炮兵第6联队等。师团长谷寿夫。
    第7师团：1896年组建，辖第13旅团（第25、26联队）、第14旅团（第27、28联队）、野炮兵第7联队，40年末改三联队制辖第26、27、28联队山炮兵第7联队等。师团长园部和一郎。
    第8师团：1898年组建，辖第4旅团（第5、31联队）、第16旅团（第17、32联队）、野炮兵第8联队，39年10月改三联队制辖第5、17、31联队野炮兵第8联队。师团长前田利为。
    第9师团：1898年组建，辖第6旅团（第7、35联队）、第18旅团（第19、36联队）及山炮兵第9联队等，40年改三联队制辖第7、19、35联队山炮兵第9联队等。师团长吉住良輔。
    第10师团：1898年组建，辖第8旅团（第39、40联队）、第33旅团（第10、63联队）及野炮兵第10联队等，40年8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10、39、63联队及野炮兵第10联队等。师团长矶谷廉介。
    第11师团：1898年组建，辖第10旅团（第12、22联队）、第22旅团（第43、44联队）及山炮兵第11联队等，39年10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12、43、44联队及山炮兵第11联队等。师团长山室宗武。
    第12师团：1898年组建，辖第12旅团（第14、24联队）、第24旅团（第46、48联队）及野炮兵第24联队等，40年7月改三联队制辖第24、46、48联队野炮兵第24联队。师团长山田乙三。
    第13师团：1937年8月在rì本本土以第2师团留守人员重组，辖第26旅团（第58、116联队）、第103旅团（第65、104联队）及山炮兵第19联队等，42年12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65、104、116联队及山炮兵第19联队等。师团长荻洲立兵。
    第14师团：1905年组建，辖第27旅团（第2、59联队）、第28旅团（第15、50联队）及野炮兵第20联队等，40年改为三联队制辖第2、15、59联队及野炮兵第20联队等。师团长土肥原賢二。
    第15师团：1938年4月在rì本本土以第3师团留守人员重组，辖第51、60、67联队及野炮兵第21联队等。师团长岩松义雄。
    第16师团：1905年组建，辖第19旅团（第9、20联队）、第30旅团（第33、38联队）及野炮兵第22联队等，41年4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9、20、33联队及野炮兵第22联队等。师团长中岛今朝吾。
    第17师团：1938年4月在rì本本土以第11师团留守人员重组，辖第53、54、81联队及野炮兵第23联队等。师团长广野太吉。
    第18师团：1937年9月在rì本本土以第12师团留守人员重组，辖第23旅团（第55、56联队）、第35旅团（第114、124联队）及野炮兵第12联队等，41年11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55、56、114联队及山炮兵第18联队等。师团长牛岛真雄。
    第19师团，1915年组建，辖第37旅团（第73、74联队）、第38旅团（第75、76联队）及山炮兵第25联队等，42年9月改三联队制辖第73、75、76联队山炮兵第25联队。师团长尾高龟藏。
    第20师团：1915年组建，辖第39旅团（第77、78联队）、第40旅团（第79、80联队）及野炮兵第26联队等，42年9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78、79、80联队及野炮兵第26联队等。师团长川岸文三郎。
    第21师团：1938年4月组建，辖第62、82、83联队及野炮兵第51联队等。师团长鷲津鈆平。
    第22师团：1938年4月组建，辖第84、85、86联队及野炮兵第52联队等。师团长土桥一次。
    第23师团：1938年4月组建，辖第64、71、72联队及野炮兵第17联队等。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
    第26师团：1937年9月以dú lì混成第11旅团为基干组建第26师团，辖dú lì第11、12、13联队及dú lì野炮兵第11联队等。师团长**淳。
    第27师团：1938年6月以中国驻屯混成旅团为基干组建，辖中国驻屯第1、2、3联队及山炮兵第27联队等。师团长本间雅晴。
    第101师团：1937年9月以第1师团预备役人员组建，辖第101旅团（第101、149联队）、第102旅团（第103、157联队）及野炮兵第101联队等。师团长伊东政喜。
    第104师团：1938年6月以第4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107旅团（第108、170联队）、第132旅团（第137、161联队）及野炮兵第104联队等，41年1月改三联队制辖第108、137、161联队及野炮兵第104联队等。师团长三宅俊雄。
    第106师团：1938年5月以第6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111旅团（第113、147联队）、第136旅团（第123、145联队）及野炮兵第106联队等。师团长松浦淳六郎。
    第108师团：1937年8月以第8师团预备役人员组建，辖第25旅团（第117、132联队）、第104旅团（第52、105联队）及野炮兵第108联队等。师团长下元熊弥。
    第109师团：1937年8月以第9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31旅团（第69、107联队）、第118旅团（第119、136联队）及野炮兵第109联队等。师团长山山冈重厚。
    第110师团：1938年6月以第10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108旅团（第139、140联队）、第133旅团（第110、163联队）及野炮兵第110联队等，42年4月改为三联队制辖第139、110、163联队及野炮兵第110联队等。师团长桑木崇明。
    第114师团：1937年10月以第14师团留守人员编组，辖第127旅团（第66、102联队）、第128旅团（第115、150联队）及野炮兵第114联队等。师团长末松茂治。
    第116师团：1938年5月以第16师团留守人员组建，辖第119旅团（第109、120联队）、第130旅团（第133、138联队）及野炮兵第122联队等，42年11月改三联队制辖第109、120、133联队及野炮兵第122联队等。师团长清水喜重。
第九十一章 平型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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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5rì黎明的曙光就要亮起，可我乘坐的侦察机却在弹道荧光中摇晃，不断有爆炸在近处响起，空军特选的jīng英飞行员作出一连串机动以躲避高shè炮火的攻击，导致后座的我大吐特吐。不错！正是该死的**37高shè炮在shè击，多半还是本人兵工厂里的新产品，“我靠！”不过这些新兵的技术不怎么样（也许是飞行员技术高明），侦察机在不断翻滚后终于带着不少破洞歪歪扭扭迫降在太原机场上。我毫无形象的被人从飞机里抬出来，见来接机的军政大员都尴尬的很，我不由得笑了：“诸位放本人工厂里生产的炮弹来欢迎我是不是准备让我自己掏腰包啊？”大家笑过之后，我装着大度放过了那些混蛋高shè炮兵（气人啊！），被一路簇拥着到达晋祠附近的第二战区指挥部。
    简单寒暄过后，立即进入正题，显然阎锡山还记得我上次来太原就被山西话搞的七昏八素，所以由和我籍贯相近的陈长捷用南方腔的官话负责介绍：“本战区当面敌军由华北方面军寺内寿一直接指挥，暂分三个集团，北集团由东久迩宫稔彦王指挥，辖第1、第2师团及由关东军jǐng备部队刚编组成的第26师团，还有部分骑兵单位；东北集团由板垣征四郎指挥，辖第5师团及一个番号可能为第104师团的预备役师团；东集团由川岸文三郎指挥，辖第20师团及一个还未投入战场的预备役师团，番号不明；敌预备队为原华北驻屯军扩编的第27师团。三个集团都配属有重炮、战车队等单位，空中支援为德川好敏指挥的临时航空兵团主力；前一阶段北路敌军和第5师团的损失，敌已全部补齐。”
    “我战区主力部署在东北方向，介于敌北集团和东北集团之间，包括9、14、15、17、19、33、34、35、61、骑1军等部，及18集团军大部；部分兵力部署在东面牵制敌东集团，主要是从一战区转来的杨虎城等部，包括3、38、98军等及18集团军一部；战区预备队是还在晋西南的川军41、45军等部和太原附近的预备军。”
    见陈长捷越说越含糊，我心知肚明，但为了解态势也只能直问了：“平型关前线怎么样了？”
    “介山，子安不是外人，直说吧！”阎老西插言。
    有阎锡山说话，陈长捷也放开了，指着地图一处处给我讲解，“南口、天镇连续失败，使我军已丧失察南大捷后取得的优越态势，主力部队不断不战而退，被敌步步压迫，士气迅速下降；大同会战计划因天镇等地迅速失守而放弃后，战区把33、17军及73师等部部署在平型关正面，19、34军部署在侧翼，又从南北两面调15军和35军赶去增援；可不想高培五和孙萃崖吵翻了，rì军炮击团城口后发起进攻，很快就击破17军，高培五没通知我们就我们跑到15军那边去了，结果我们这边郭载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防御反击，反而遭敌夹击，主力被围，一部分才跑回来；阎长官见杨星如和孙萃崖都无法指挥客军，只好让傅宜生指挥35、61军反击，试图解围并夺回阵地，现在还在战斗中。”
    （陈长捷字介山、高桂滋字培五、孙楚字萃崖、郭宗汾字载阳、杨爱源字星如、傅作义字宜生）
    我看着地图计算**各部行动后，想了想，不记得有大股**被合围消灭的事，特别是郭宗汾的历史我还是清楚的，不管了，但愿。。。
    “35军和61军总共有多少兵力可以投入战斗？”
    “大约11－12个团。”陈长捷回答。
    “我看你们前期部署很有问题，15军在恒山附近、34军在雁门山西部、19军在雁门关附近、35军被调到雁门关后方，这种部署造成无论敌从哪路来你们都只能以一个军抵抗优势敌军进攻；何况敌军根本不会从这些地方进攻，因为只要直接进攻拿下平型关，威胁这几个军侧后，这些部队就只能撤退。而平型关附近只有17军和33军，且这两个军一个不完整，一个刚受到损失，平型关方面又缺乏坚固阵地，怎么可能守的住？前面那4个军离开200多里，放在那里干什么？”我转头对阎锡山说：“现在的关键是守住忻口，只要北面忻口、东面娘子关在手，敌军纵使钻隙而入也成不了气候。我建议留一部分部队依托雁门在北面暂时牵制敌北集团，其余南下，扩大加固忻口防御阵地；这里把9军先开上去把忻口防御搞起来，再把35军和14军抽回来担任北线机动部队；17军和33军除一线部队外要撤也让他们撤就是，61军留下来打牵制xìng反击；反正下雨，敌机无法行动，我军正好大调动。”
    我的大幅度调整部署听的陈长捷目瞪口呆，但不知怎么，阎锡山却立即同意了，“介山，就按子安的说法定个章程，商量着办吧！”
    见陈长捷他们忙去了，我继续，“至于娘子关方面，我看rì军很可能从侧翼迂回入晋前后夹击，但只要娘子关在我军手中，东路rì军敢深入山西，必败；但那边需要一个敢担当的将领，不知百川先生有什么决断？”
    “我哪有什么好人选，还是那句话，子安说了算！”
    “呵呵，我推荐阎长官的老乡，徐子敬如何？”
    阎锡山当场就喷了，“子安，别开玩笑，”
    “要不，请玉阶指挥？”
    “怕了你了！你不怕戴红帽子，我可怕的很呢。”
    “我不是开玩笑，雁门一带需要一支擅长游击的强军牵制北路rì军，非玉阶不可；娘子关直接守备更需要一支强军，徐子敬那个师正合适。”我笑了笑，“现在可是合作抗rì，阎长官你怕什么？何况重用徐子敬一事我可有‘尚方宝剑’。”说完我推出好不容易讨来的老蒋亲笔命令。
    阎锡山看了一眼就只有苦笑，“你行！我请玉阶来和你谈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作战室，我送上几步、轻声道：“阎长官要怕戴红帽子，岂会重用薄书存？”看着阎老西的背影一哆嗦，哈哈！
    由于陈长捷被阎锡山留下接待我，和史实不同、只能由傅作义亲率5个旅（含陈的3个旅）冒雨前进，因为郭宗汾的部队被分散割裂在西泡池、迷回、涧头、六郎城等各处，告急电报一个接着一个；但指挥部队在大雨中一夜行军、离第一目标还有百多里的军参谋长李铭鼎也只能下令61军全军休息，而35军部队还落后61军一rì行程；傅作义虽率指挥组抵达接过平型关前线指挥权却毫无可用之兵。看过傅、郭等人的告急电报，我唯有苦笑，还是先和陈长捷商量主力调动、部署忻口防御为好；反正晋绥军擅守，平型关左近又是山连山的恶劣地形，只要一个据点在手，敌军就难以充分展开，我军还等的起这一天。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战区指挥部，我一见之下脱口而出：“朱总司令！”
    “这位是宋参谋长吧？玉阶有礼了！”
    阎锡山笑着说，“玉阶部下这次可立了大功了，这是刚刚送来的战报。”
    “九月二十五rì，我八路军在晋北平型关与敌万余人激战，反复冲锋，我军奋勉无前，将进攻之敌全部击溃。。。敌军被击毙者尸横山野。。。缴获汽车六十余辆，小摩托车三辆，外炮一门，炮弹二千余发。。。俘虏敌官兵三百余名，另有敌一部约四五百人，马数十匹被我完全包围，死不缴械，故全部打死。。。115师参谋处。”
    这就是著名的平型关大捷了？吹牛大王林育容的手笔？呵呵！不行，外面怎么吹牛我不管，这里必需先镇镇他们，否则还不反了天了！
    “一个汽车中队，一个后勤中队，加上掩护小队和零星人员，即使算上高丽棒子，有一千吗？”
    见他们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像见了鬼似的，呵呵，难得有穿越者的乐趣啊！
    这种事也不能深究，点到为止即可；战事紧急，我马上进入正题，“朱总司令，平型关方面我军已处于或跑或被围的混乱状态，援军明早才能投入战斗，即使如此也不过再坚持2－3天；所以我们准备将主力部署在忻口一线阻击敌军；我希望由贵部承担牵制北路敌军的重任，当然，绥远方面骑兵也会袭扰敌后的。”
    朱玉阶思索一下，“我部规模小，一部分又到娘子关方面，恐难以胜任牵制北路敌军主力的重任。”
    “不求贵部正面阻击，只需不断袭扰敌军后方即可。”我转头对阎锡山说，“阎长官可否优先提供一批弹药给玉阶部？”
    “没问题，太原各厂正全力生产，巩县的接济也是不断的。”
    “既然宋参谋长这么说，玉阶服从命令。”
    “很好，请阎长官多提供一些手榴弹和炸药；还有zhōng yāng调拨来的反战车手雷也要提供一批，玉阶他们可没有战防炮。”
第九十二章 备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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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18集团军分配好弹药物资，又把集团军主力的调动定下来后，“娘子关方面我想请128师为主担任直接守备，不知朱总司令意下如何？”
    ――**128师番号先后被邓锡侯川军（抗战前缩编）、湘西土著陈渠珍部（淞沪等役损失撤编）、xīn jiāng盛世才部（抗战中期zhōng yāng化）使用，本作中前文提及马步青等部被提前调走，导致西路军大部分幸免回到陕北，红军主力改编成八路军时，西路军主力改编成128师。
    朱玉阶jǐng觉着望了望我，“承蒙参谋长看的起，只是我部并不擅长防守。”
    “晋绥军可都在这边，那里除贵军外，只有你们的‘老朋友’杨虎城陕军和曾万钟老滇军，如果贵部不想担任直接守备，只能请虎臣部继续担当了；不知请贵部作为反击部队如何？”
    “以抗战大局为重，只求平等对待。”
    “呵呵，没问题，我会按zhōng yāng军进攻部队的标准给128师提供武器装备的；我也读过马恩著作，平等应该是贵党提倡主义的核心吧？”
    面对朱总司令的凝视，我不由得心中发虚了，呵呵！
    最终还是朱总司令转移话题，“宋参谋长是想打板垣还是在川岸？”
    “哪路rì寇敢冒头就打哪路。”
    “宋参谋长小心，虽然这边rì寇数量远不如南线，但质量高的多；而我们这边部队质量和重兵器却都比南线差的多。”
    “谢谢赐教，在下明白的。朱总司令是前辈，叫在下子安即可。”
    送走朱总司令一行，陈长捷又来了，这次是想回部队了，我笑道：“宜生是你的老朋友，不会让61军吃亏的，你不在就更会照顾了；介山兄还是在我身边多留一阵吧，五台腔我可受够了。”
    不提我在太原督促各部在忻口一线部署防御，历史还照样前进。当夜61军217、208、新4旅先后抵达战场；次rì晨，不等35军抵达，傅就率61军三个旅发起袭击，打通西泡池、迷回、涧头等地联系，将被围的郭宗汾部陆续接回；同时命令217旅主力附山炮营在迷回以南展开，封锁鳐子涧至西泡池一线，208旅415团则向西泡池山发起进攻，试图解救被围的新1旅一部，后来把新4旅投入才解围成功，几个旅合力一击收复团城口；接下来就是三个军各一部和敌的反复纠缠，为主力在后方调动展开争取时间。
    和历史不同，在我的严令下傅作义没有把35军投入继续反击，也没有把孙楚、陈长捷、郭宗汾的部队逐次拉上去死拼，反而逐渐减少一线兵力，收缩各部逐次后撤，将几个军基本完整的带回。
    和历史相同，换了指挥官增加一倍多兵力的稔彦集团一举袭占菇越口后直扑铁角岭，可惜晋绥军部署不当，原守备铁角岭的部队调走后，补防的34军梁鉴堂旅却被部署在菇越口和铁角岭之间的长沟谷地里，被rì军第1、第2骑兵联队和汽车运载的第49联队合击迅速冲破，梁鉴堂率预备营拼死反击失败、全体阵亡，所部大溃，rì军长驱直入。该方面总指挥王靖国来不及调兵增援，被第49联队抢先占沟顶的铁角岭险要，独2旅增援部队反而在途中遭遇第1、第2师团两面夹击，不但部队被击败而且还带连五斗山阵地也被第29联队轻松攻克。29rì傍晚，雁门山后方繁峙城被敌快速部队袭占。
    “我看如此战局已无法补救了，迟退必将陷入困境，阎长官，我们就下令全军撤退吧！”不知不觉之间我用的历史上阎锡山于此时说的话，当然立即得到阎的首肯。
    9月30rì，除朱玉阶指挥的18集团军主力及少量晋绥军留五台山一线牵制rì军外，二战区主力南撤。
    10月1rì，**在忻口以北展开第一道防线，正面是刚调来的郝梦龄第9军，左翼是孙楚第33军，右翼是刘茂恩第15军，除担任机动部队的第14、第35军外，其余各部都被分配下去赶紧构筑后续工事。阎老西也发狠了，下令34军196旅姜玉贞死守原平、33军独7旅马延守死守轩岗镇、19军王靖国主力亲自死守崞县并担任总负责，掩护主力调整部署、构筑工事。
    2rì，稔彦和板垣接到寺内下达的由稔彦统一指挥两路rì军攻占太原的命令。同rì，阎老西在太原‘唱了一曲挥泪斩马谡’，杀掉了轻易失守天镇等地李服膺；这种场面我当然不会参加，直接告诉求我说情的傅作义：“我当然知道慕颜虽有罪但不是死罪，但犯死罪的跑路了，乱指挥的、挖工事的等等有罪的还在台上，不找个够分量的替罪羊怎么交代的过去？老兄你节哀吧！”
    3rì，由于我的大力支持，阎锡山任命傅作义为前敌总指挥负责忻口方面战事，担任了历史上本该由卫立煌担任的职务，因为我信不过卫的大军指挥能力。同rì，rì军多路出击，扫荡忻口以北还在晋绥军控制下的各个据点，
    5rì，rì军集三大主力师团对忻口以北三个**据点发起总攻，东面娘子关方向也发动了牵制xìng进攻被轻松击退，并有一路rì军袭击了龙泉关，但那种偏远地方得失根本无碍大局。当rì守阳方口的马延守旅就被第1师团主力的强大进攻击破，阳方口、宁武城等地迅速失守，马延守退到轩岗暂守，随后又被赶到的rì军击败而弃守；7rì，第2师团攻克崞县，团长以下2个团守军基本覆没，事前说‘依城野战’的王靖国借口收容部队逃跑；两部相继失利之后，原平孤城更被多路rì军围攻，战至11rì，姜玉贞率196旅残余数百人退守原平城内东北角和不断拥进城里的rì军拼死肉搏后，终于全旅壮烈殉国。（除rì军进攻兵力为三个旅团级支队外皆为史实）
    挖工事，除了挖工事还是挖工事，就在rì军集结部队、调集物资、扫荡晋北各地的10余天内，20余万**在各自阵地上不断增添增强各种工事；而我也在太原待不住了，跑到忻口前线去给他们添乱，吓的几帮jǐng卫前呼后拥，差点把rì军轰炸机召来，只好闷闷的被赶回太原。
    “子安贤弟，这次可有rì军5个师团来犯，其中3个还是老牌常备师团，愚兄被贤弟推上这个位置可是如履薄冰啊，有什么点子能让我过这一关的就快说吧！”
    “不要这么悲观么，稔彦虽有5个师团，但掩护两翼至少要用掉1个半师团，也就有3个多师团强攻你的阵地，有那么坚固的阵地和最往南越险要的地形，后面还在不断扩大阵地纵深；宜生兄只要别盲目反击，用这些阵地及部分防御部队的牺牲，再加上我的那些小窍门，拖也拖的垮这些敌军。”
    “就这么简单？”傅作义哭笑不得，“别说贤弟没什么大计划？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去找川岸的麻烦？”
    到底是傅宜生啊！的确了得！“不错，这里攻击一受阻，rì军必然从东面下手，绕过娘子关前后夹击拿下后进晋直扑太原，这里我军主力就只能跑路了。要是我们能打垮甚至吃掉东路20师团，呵呵，就轮到稔彦跑路了。”
    “贤弟的指挥我是放心的，但那里可没什么强军吧？要不从这里抽点过去？”
    “这里有5个师团等你打呢！那里现在虽兵力不多，但川军不正在赶来？加上18集团军的两个师，足够了；反而是老兄你，小心‘客军’掉链子，还要小心友军能‘通天’，难打呢！呵呵，临走前跟我去见见军法官去。”
    “贤弟你行！连川军和‘他们’都敢作大用？”
    “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宜生兄，鹤峰先生，阎长官说了，忻口方面就交给两位了；作战指挥由宜生兄决定，鹤峰先生就是监军了；请两位遇事当机立断，勿事事先请示以免延误时机。”我望着这位‘廉洁奉公、恬淡名位’的二战区军法总监，特意加重语气提醒之后还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去和老蒋特意派来的jǐng卫们说说，给张培梅留下一个牌子响当当的‘三结合’分队。
    急急忙忙赶回太原又去sāo扰阎老西，加上从老蒋那里挖来巩县等地产品和特种兵，总算像个样子了，“邓晋康和孙德cāo到了没有？”
    （邓锡侯字晋康、第22集团军总司令兼第45军军长，孙震字德cāo、第22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41军军长）
    “4万件棉衣，3万2千条棉裤，5万5千双棉鞋；8万枚手榴弹，1千枚手雷；35万发子弹，2000发81迫击炮弹。zhōng yāng军炮兵、机枪各一营配属作战。这几rì战区给两位只找到这些，真对不住。”
    “哪里话，我们从川中出来抗rì，一路上虽赖百姓和地方接济食宿，但未得一枪一弹补充，至今将士们还穿着单衣、打着草鞋，能得如此补给已是千万之幸。有什么任务就下令吧！”
    “我准备安排贵部去晋东战线，部队就不过太原了，经榆次到寿阳，部署在阳泉、平定一带；不要着急，正常行军速度即可。”
    “我们这就出发。”
    “那怎么行，难得来太原一趟，总要吃一顿地主吧！吃完我和你们一起出发。”
第九十三章 序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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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军装备实在太差了！”虽然两世对抗战前川军装备烂已知N次，但当我真的看到川军的武器装备表和亲眼见到时，我还是极为震惊：步枪基本上是川造和老汉阳造旧式步枪，且大部分磨损的很厉害，许多连膛线都看不见了；轻机枪只有个别如卫队、教导队改编的步兵连有2－3挺，其余大部分步兵连甚至连一挺机枪都没有？重机枪，一营一般只有2挺；迫击炮，每师总共只有10余门，山野榴炮什么的更不存在，只有一连老式150重迫击炮作为军属炮兵，且炮弹寥寥无几。（史实）
    “我军装备虽不好，但也是很能打的。。。”
    我拦住邓锡侯的话，“不管装备如何，以前能不能打，现在对付的rì军，是全新的事物；乘大战还有几天，这本小册子请贵部马上发下去，让大家该学的学、该练的练；小弟丑话说在前头，谁吃了败仗拿不知道rì军会怎么怎么，或者不知道我军会怎么怎么当借口，不要怪小弟翻脸不认人。”
    我有些怒气，不过是对阎老西他们发的，在知道晋绥军后勤部门克扣调拨给‘客军’武器装备后，不得已下令枪毙了两个倒霉的校官竖威，“晋康兄、德cāo兄，武器方面暂时我也没什么办法，先调拨给你们每军500支新汉阳造，分给神枪手们用吧！唉。。。”
    反而是观阅18集团军128、129师时大出意外，他们每个步兵连3挺轻机枪基本还能够保证，步枪也比较新，只是型号很杂；重机枪、迫击炮虽不如zhōng yāng军，但比川军多了不少，就是弹药不多（史实）；意外之中我更是脱口而出：“彭总！”幸好立即反应过来，接下来叫：“刘师长、徐师长。”总算回复正常。
    “宋参谋长，久仰大名，这次多谢你仗义执言，否则我们还收不到战区调拨的武器弹药。”
    “得华兄、伯承兄、子敬兄，小弟才是久仰大名，有礼了！”
    “哈哈哈，什么大名，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不能和参谋长屡屡大破rì寇相提并论。”
    随着杨虎城、曾万钟等人到来，聚齐东路师旅将领进入会议。
    杨虎城第4集团军，辖赵寿山38军（17师、独46旅）、李兴中96军（177师，独47旅），直辖教导团、骑兵团；另有陕西第1jǐng备旅（后改新27师）在后方。
    曾万钟第5集团军，辖曾万钟3军（7、12师）、武士敏98军（42、169师）。
    第18集团军副总司令彭得华，直辖128、129师。
    邓锡侯第22集团军，辖孙震41军（122、124师）、邓锡侯45军（125、127师）；另有李家钰47军（104、178师）在路上。
    配属晋绥军和zhōng yāng军炮兵、机枪、工兵各数营。
    “本参谋长暂行本战区东路作战指挥之责，除川军各部还在路上外，在座就是东路全部**师以上主官了！而对手是rì军至少两个师团！无论我们打砸了或者打好了，肯定都会有第三个甚至第四个师团开来！所以，我们无论胜负，都必需在rì军增援之前把当面这两个师团，特别是rì军主力第20师团至少打伤；当然，最好打烂甚至消灭；才能挽救山西的危局，从而保障山东大部和冀南的安全。。。我军现在部署情况是，从北面到娘子关归虎臣第4集团军防御，娘子关以南归鼎铭第5集团军防御，一线从北到南依此展开96、38、3、98军，其余担任预备队，等川军主力到达后担任zhōng yāng和南翼预备队，第18集团军2个师调至北侧担任预备队。”
    部署平平无奇，让在座各位有些失望，不过在座都是杂牌军将领，比部署更关心的问题多的很，各军头不好意思直说，下面师、旅长们就代劳了。
    “参谋长，我们第3军在河北拼的够可以啦，损失大补充少，10个团现在只剩8个团番号还不满员，实际只有6团多兵；现在抗战年头我们也不求恢复编制，但请参谋长帮我们补齐！”
    “我们38军也一样，缩编一个旅部、一个团编制，实际缺两个团以上。”
    “96军。。。”
    看看想说又不敢说的武士敏，我笑了，毕竟刚让冯军头坐冷板凳去，“诸位将军，现在是共赴国难时期，各战场伤亡都很大，暂时补充不及很正常；不过请诸位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打的好的，损失再大编制也不减；反之，表现不好的哪怕没有损失也会取消番号、改编部队！”大棒挥过再来根胡罗卜，“**很快就要全面采用3团制师统一编制，现在两师四旅八团制的军，只要别表现太糟糕的都能改编成三师九团。。。”一堆许诺下去总算压住了场面。
    “虽然我们对面只有两个师团rì军，但rì军依仗重炮和轰炸机强攻我军，我军只有依靠坚固工事抵御进攻，否则所谓防御只是被敌军重兵器白白杀伤，没有工事就不谈防御。我希望各部都能依照军政部下发的相关条例认真做好工事，战前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请诸位记住，伤亡再大也不是功，只有伤亡和战绩比才能评功论过！”
    就在我在娘子关附近备战的同时，10月13rì拂晓，稔彦以第5、第6飞行大队的轻重轰炸机数十架掩护，5个炮兵联队200多门重炮开路，集rì军jīng华第1、第2、第5师团对忻口方面南怀花至阎庄第一道阵地发起了强攻，和历史上缺乏工事准备、卫立煌指挥匆忙反击不同，傅作义以10余万军队10余rì构筑的坚固工事为依托，分散部署，层层设防，利用各种工事和防御器材稳步消耗rì军有生力量；14rì独5旅丢失南怀花阵地，17rì第54师丢失永兴村阵地，18rì丢失安家庄阵地，但每战**损失很少，多不过二千、少不过千余，未出现史上郝梦龄等不少高级将领以下二万余人死伤的悲剧，并且在夜间也不断出动大批jīng干小分队夜袭rì军，布设地雷；相反rì军不但消耗了大量弹药，jīng锐的战斗兵因克服相当坚固的阵地及各种爆炸导致的伤亡相当可观，前进速度极为缓慢。
    “东久迩宫殿下安康！”在礼仪官引导下众将行礼完毕后，稔彦又默坐了一阵终于说话了，“诸位想必知道，那个据说幸运的宋又跑到我们当面担任参谋长了；这几rì虽然战局发展平稳，但可以明显看的出，对面华军表现越来越强，步步为营，使我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相待沉重的代价；这种情况必需迅速得到改变！”
    各师团长相互看看，还是第1师团师团长河村恭辅先说了，“殿下，以现在的速度进攻，我军不出一月即可到达太原，下官以为现在的每rì数百伤亡不是大问题，我军补充完全能够接的上。”
    “河村君！现在双方主力还未交战，我军也未接近忻口一带华军依托险要地形构筑的主阵地；从现在的接触战损比看，要突破华军主力防御的主阵地，我军损失可能多的可怕！”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反驳。
    见第2师团师团长冈村宁次还在思考、没有发言，稔彦先问：“**君有什么高见？”
    第26师团师团长**淳想了一想，“本师团一部和配属之骑兵部队攻略绥远进展顺利，但师团主力对晋西北的试探却缺乏成效，到不是当面之华军有多强悍，而是当地地形极为恶劣，严重限制了大军行动，下官以为从本师团方向是无法投入主力进攻的。”
    “三宅君？”
    “本师团负责之五台方向地形略好，大军可以行动，但中间有多处只需少量兵力就能阻拦大军前进的碍口；且当面之敌颇为强悍，很擅长小队游击作战，使本部尖兵损失很大，极可能为华军第18集团军所部，也就是以前的。。。”第104师团师团长三宅俊雄回答。
    “看来两翼都难以展开？冈村君是否认为我军应该继续实施zhōng yāng突破？”
    “两侧地形恶劣，只适合小部队行动，大军无法投入，我军只能正面强攻。”冈村宁次说道：“下官并请殿下注意，狡诈的宋出现在当面，我军更应以平稳应对，以免。。。”
    “命令川岸君协助如何？”
    “川岸君当面同样面临地形恶劣这一难题，宋战前在娘子关构筑的阵地坚不可摧，川岸君要突破只能选择侧翼迂回；但有宋在，迂回进攻极可能带来被华军击破甚至歼灭的风险，望殿下慎重考虑！”
    “冈村君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下官以为只有我军在这里继续强攻，把当面华军主力，如35军、14军等部都吸引到北面来参加战斗，川岸君的迂回进攻才会成功；因为到那时，即使那个宋想在晋东搞花招也无强兵可用，川岸君可以迅速击败那些杂兵拿下娘子关直入太原；下官还希望殿下能向寺内司令官申请，在迂回进攻前调第27师团主力增援东路，使川岸君能以接近2个师团的优势兵力实施迂回作战，减少被敌击破的风险。”
    “冈村君不愧为皇军的优秀将才，无论全局还是局部，都符合正奇之道；就以冈村君的设想制定下阶段计划还又异议吗？。。。执行吧！”
第九十四章 反击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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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口以北rì军连续不断的进攻还在加强，为保持部队旺盛战斗力，稔彦和各师团长陆续轮换进攻部队，第26和104师团各一部分也先后投入进攻，不断侵蚀**阵地；虽然rì军还能够每rì几里的推进，**的分散夜袭效果也逐渐降低，但为克服北方硬土地的坚固阵地，rì军不可避免的弹药消耗和兵员伤亡迅速上升。而**方面，随着9军阵地前后失守，61军陈长捷部继续抵抗；左翼孙楚第33军，右翼是刘茂恩第15军的部分阵地也受到rì军冲击；双方交战线逐渐变成一个越来越尖锐的Ｖ字型，尖端直指忻口。战局如此变化，不但稔彦和冈村、板垣的怀疑越来越大，连本来信心满满的河村、**、三宅等也疑神疑鬼了。
    “**君、三宅君，请注意外侧防御，华军很可能会从侧翼发起反攻，特别是三宅君负责的东侧翼。”
    “殿下，宋子安用兵狡诈，西侧翼也不可不防。”冈村宁次提醒。“尤其是这几天开始yīn雨天气，缺乏航空队侦察和支援，更有利于华军袭击。”
    10月21rì午饭过后，又一个yīn沉天气，rì军头脑们正忧虑的探讨**应对方案时，绥远方面**的反攻已经开始！
    好不容易等来压制rì军航空部队行动的连续yīn雨天，**以一个昼夜前行数百里隐蔽接敌，北路门炳岳率领骑7、骑11师等5000余骑，马步荣率骑4、骑5师等及4000余骑在南路，一起对在绥远草原上横冲直撞的rì军第4骑兵旅团及第5师团第5骑兵联队主力发动袭击。
    虽然佐久间为人旅团长素来谨慎，一见天气转yīn就急忙收缩撤退，还整rì整夜都安排骑兵哨远远铺开jǐng戒线。这时候远处哨兵的连续不断枪声也的确使训练有素的骑兵部队匆忙整队完毕；但面对四面八方黑压压冲击过来的大群骑兵，佐久间为人还是看到了末rì的来临，为避免全军覆没，佐久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骑炮兵中队就地展开轰击南面和东南敌军，25、26联队机枪中队向东北、西北方向展开掩护主力，26联队主力向南发起冲击，其余各部随我向西南方向进攻！”看到部下眼神中的惊恐，佐久间为人大喝一声，“为了帝国骑兵的荣誉，冲破敌阵！前进！”
    尽管面对必死的战斗，受到长期严格训练的各中队还是迅速完成了战斗部署，随着骑炮兵中队shè击声起，更多更强的迫击炮弹也从**骑兵后方砸进rì军整齐的骑兵队形；见大势不妙，佐久间为人只能提前下令冲锋。双方一起策马扬鞭的结果是不到两分钟后，两支强悍的骑兵部队就以对冲形式接近，双方步枪几轮齐shè过后，rì军刚拔出战刀，**方面迅速接近的骑兵却以大量冲锋枪、驳壳枪连续不断的shè击，将大批rì军打下马来，在狠狠扫下几排rì军之后，双方骑兵才猛烈撞击在一起。rì军依仗高出一头的西洋种战马和犀利的马刀占据个体优势，而**却有数量优势及不少冲锋枪和驳壳枪，双方以血与火拼杀在一起；双方的炮兵很快熄火，而rì军机枪中队虽然火力很猛，但寥寥十几挺重机枪在如此规模的战场上也很快就被前赴后继的**骑兵淹没，和中间手足无措的骑炮兵一起丧身草原；第26骑兵联队800余骑一头冲进骑5师的2000余骑当中，马步荣代理指挥的马家骑5师没有给rì军任何机会就将其全部斩落马下，但自身也伤亡惨重；只有佐久间为人率领rì军主力一举穿透实力最弱的骑4师队形，但晋绥军也以同等的代价将300余rì寇斩落；从斜后插上的骑5军dú lì骑兵团500骑兵硬生生将rì军上千骑兵拦阻，以生命的代价拖住了rì军，使**骑兵再次完成合围；佐久间为人依旧整队想再战，**方面几个马也跃跃yù试，但门炳岳并不理会，数千支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围着rì军一起扫shè，将最后几百名死不肯投降的rì军连人带马打的稀烂收场。
    傍晚时分，漏网之鱼跑到归绥（今呼和浩特）将噩耗告诉留守的rì军，守军只发了一封告急电报后就烧毁辎重仓皇东窜，2个多小时后，**骑4师收复弃守不足十rì的归绥。
    正在北平视察的寺内寿一听闻，默默注视了古老的前门城头叹息了一阵，下令原准备南下参战的本间雅晴第27师团调头西进增援，同时向东京大本营发去请求作战指导电报。
    娘子关外川岸文三郎知道后，干脆停止袭扰和炮击，坐等东京下一步命令。
    正在准备继续进攻的稔彦闻之更是长叹一声，下令进攻停止，命令第26和104师团预备联队连夜转向北面，至雁门关一线展开防御。
    rì军进攻一停，**反击就开始。
    傅作义忽出奇兵，就在rì军进攻部队撤回同时，东侧李默庵10师越过15军阵地、西面李仙洲21师越过33军阵地，乘着rì军结束进攻的松懈瞬间冲击rì军后卫，一举杀入rì军阵中；两翼rì军都只有简单的防御设施，两个师团长也都在赶往军部的途中，然结果却截然不同；虽然一线几个大队立即就被突袭的**双双方击破，旅团和联队指挥官都约束不住，溃兵直冲二线。然第2师团迅速反应过来，第4、第29联队后续各分队不断自发的投入战斗，阻拦21师插入rì军纵深，很快就阻止了21师的推进，当冈村宁次赶回部队率第30联队主力开始反击后，发觉事不可为的李仙洲只能留下上千具战死者的尸体，在决死分队掩护下，乘着刚刚降临的夜sè向西撤退，冈村在暮sè中也不敢追赶而放弃。东面第5师团却遭遇一场‘雪崩’，一线部队被打散后，不少南口作战后才补充的预备役官兵慌乱间冲垮了自己的第二梯队，各指挥官弹压不住，连刚刚赶到的板垣也只能被裹胁着撤退，第41联队一退，两翼部队跟着撤退，第5师团最终乱成一团；第10师跟着追杀，陈牧农和郝家骏部如两个箭头般深深扎住第5师团纵深。后方稔彦却很快醒悟过来，下令各炮兵联队对准**出发线猛烈炮击压制**继续投入反攻，打的后续跟进的陈铁85师未经接战就损失惨重，只能后撤躲避炮轰；稔彦还从第1、第2师团各抽调几个大队临时在第5师团后方组成一道防线阻止第5师团的溃败，终于稳住局面；而李默庵主力也乘机转向东北方向撤退，一部折向东南，避过rì军对其退路的炮火封锁。
    晚8时余，在稀稀落落的冷枪和偶尔的爆炸声中，双方大部队终于脱离接触。但战斗还没有结束，9时整，100多门晋绥军仿rì式山炮一齐发出怒吼，一分钟急速shè将上千发炮弹砸在rì军大营之中，打的rì军鬼哭狼嚎，营地里烟雾弥漫。还未等各联队炮兵军官完成参数测量，**大炮就嘎然而止；气的炮兵军官破口大骂，一些大炮甚至违令shè击泄愤，也许是引诱？
    不过双方指挥部里，不约而同的又提及相同的名字：宋子安！
    “今天的战事肯定是宋子安策划的！”损失惨重的板垣征四郎急吼吼地叫。
    “我算领教了！”冈村宁次还很沉稳，也不忘吹捧，“幸好殿下英明！”
    稔彦笑了笑，“今天的宋子安的反击虽然诡诈，但我军应对有方，安然度过；今晚小心戒备，明天再要华军的好看！”
    而忻口南面，“宜生，这几招是不是从参谋长哪里搞来的？”
    “当然。”傅作义心中好笑，“让我们执行下一步行动，今天还没有结束。”
    晚10时，数百里五台山上五路大军下山急袭沿路守备的rì军，在被我点破平型关实情、弄的有些尴尬的朱玉阶率领下，新2、120、115、73、101师开始了对第104师团的反攻；在朱玉阶督促下，林育容和贺云卿利用夜sè完成对170联队分割包围，激战2个多小时后就将该联队大部分消灭；而刘奉滨、李俊功两师也将108联队打的溃不成军，为雪耻，101师打的尤其勇猛，最终将108联队打垮，残部向东面灵丘方向逃去；只新2师进攻107师团直属部队打的不顺，金宪章及左右虽勇敢，但不识战法，部队更缺乏训练和装备，不但未能突破由104工兵联队、jǐng卫中队、辎重单位组成的rì军防线，反而被第104骑兵大队一个反击打垮，左右抬着负伤的金宪章逃回山上。但就在新2师撤退时，贺云卿率120师2个团从东面赶到繁峙，乘rì军在西南方向攻击新2师时一举杀入104师团大营，大部分由非战斗人员组成的rì军防线顿时崩溃，几千人乱成一团向西逃跑，幸好追击新2师的骑兵大队及时赶回，掩护大部队撤退。1个多小时后等三宅俊雄率领137联队赶到终于稳定局面时，但见远处繁峙城外火光冲天，第104师团的辎重已经非毁既俘了。
第九十五章 调整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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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翼朱玉阶对第104师团袭击一发动，刚睡下不久的稔彦就被叫起，发觉自己慌乱间把104师团的预备队调去雁门关而使东面发生危机，匆忙间只能再次下令161联队连夜返回，依旧归三宅俊雄指挥反攻，想想还不放心，又下令军预备队、由汽车运载的第1联队及战车队组成的快速部队集结待命；再想想干脆把第1旅团全部派上去增援；一下子派出去那么多部队，河村恭辅干脆亲自出马东去增援了。
    稔彦手忙脚乱的结果是凌晨4点多再次被叫醒，“怎么了？三宅出事了？还是河村？”
    “他们都好，已经会师并逼近繁峙，当面华军主力已经撤退。。。但**淳师团长刚刚来报，奉命前往雁门关增援的dú lì第13联队失去联络，而且和雁门关留守部队的联系也同时中断了。”
    稔彦一听真的背过气去。。。
    等他再度清醒过来天已经亮了，**淳的后续报告已经到了：‘前往雁门关增援之dú lì第13联队遭遇绝对优势华军伏击，损失惨重，幸好dú lì第11联队和第2骑兵联队等友军及时赶到解围，现已撤回，联队长以下1300余人战死或失踪，各部共带回600余伤员；雁门关情况不明，估计已被华军袭占。’
    “全面收缩！转入防御！请求作战指导！”稔彦悲愤的尖叫。
    此时的我正在第129师师部和刘明昭师长喝茶闲聊，这是最近几rì养成的好习惯了，难得有机会听听兵学大家的教诲啊！
    “贤弟的进攻打法对久经行伍的军人来说固然可行，可随着**不断损失，补充人员的素质恐怕难以跟上。”
    “‘师’长高明！的确切中要害！我在南线已经深感补充兵员的素质低下，现在对jīng锐部队的补充基本靠内地保安团队调拨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战斗力，但这显然难以持久，也不可能推广到一般部队；但不知解法，师长是否可以赐教？”
    “要使大批新兵迅速形成战斗力，一是靠大量训练，尤其是实弹训练，但这显然不是我们的国情所能许可的；这二呢，只能靠以数量换取质量，也就是两级训练，在现在的一级训练上抽调出jīng华再训练，并给予一定的物质增添辅助。不过我想这些，贤弟已经在做了吧？”
    “哈哈哈哈！”
    “报告宋参谋长，刘师长，战区转发最新战报。”
    我略看一下就把战报递给刘师长，他看后又思索了一阵才说：“参谋长怎么有拖时间的企图？莫非还有后手？”
    “呵呵，刘师长看出在下用的是疑兵之计了？的确，面对rì军5个师团聚集，纵使再怎么利用和创造战机也无法从整体上击破，东面川岸更是‘乖’的很，我军捞一些‘边角料’对大势无补，不如等待后援。”
    “敢问？”
    “是国府从俄国购买的战机，空军答应我下月初可以大批投入战场；还有老蒋答应的同期抵达的援军。。。请师长保密。”
    “如果能抑制、哪怕是短期内抑制敌空军的发挥，这固然好；但还要考虑到其它战场的变化；比如淞沪方面，听说rì军不断以重炮和轰炸侵蚀**；**虽有参谋长设计的坚固阵地使伤亡不大，但长此以往部队士气还是会有很大下降的。到时rì军全力一击，恐有崩塌之可能。”
    “谢师长指点。”
    “这不过是小节，真正对北线我军威胁的是山东方面。”
    “怎么讲？”这下我真的有些吃惊了。“现在第1战区主力和rì军隔黄河对峙，rì军应该无法可施啊？国府多次查证过，rì军只余5个师团未投入战场，本土、朝鲜各一，东北三。即使再从中抽调、增加1－2个师团投入战场，第1战区也不至于崩盘吧？山东、山西都在我军手中，rì军更不敢分出一部分孤军南下河南。”
    “这是当然，但参谋长想过没有，若rì军敢于弃子争先，全军放弃和第1战区对峙。。。”
    我顿时呆住，想到若西尾寿造全军迅速西移，一战区又不能全力过河追击，那么rì军就能在几rì内抵达娘子关外，集6－7个师团强攻拿下后直驱太原，晋北二战区主力只能西撤；而后rì军无论南下河南还是回师山东，我军北战场都将全线溃散！“糟糕！”我连场面话都来不及讲就驱车赶回前指，路上组织好架构言词，而后向南京、济南、太原、兰州等地发出数道电报。。。
    该来的还是来了，10月24rì上午，又到第129师师部闲聊的我终于接到张学良的告急电报：当面rì军主力已经向西北方向行动！
    “幸好明昭先生提醒，使**能提前有所应对。”
    明昭叹息道：“我看出太晚了，贤弟恐怕无时间充分应对吧？”
    “不错，纵使我有先手，但我军机动速度有限，我虽安排一些拖延措施，已难以阻止山东rì军主力数rì后进逼娘子关一线。”想了想干脆和明昭直说了：“到时敌主力必然从娘子关以南地势相对平缓地区发动进攻，而后迂回娘子关后方打通大路。一线98军战斗力较弱，3军也只一般；面对敌4个师团以上规模强攻恐难以持久；川军装备太烂，只能部署在二线防御，最多打打夜间反击；所以我准备把贵师安排到娘子关阵地南侧掩护关口、作为最后的屏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刘明昭想了想说，“贤弟这是固守待援？不知敌若从北路奇袭又如何应对？对本师部署我还需要征询集团军意见，望谅。”
    “的确，委员长答应大力增援，我准备固守10天左右，而后视具体战况而定。娘子关以北由虎臣主力防御，再加上贵部第128师，那里地形崎岖，非大军可以展开之地，由他们在应该没问题；至于贵师部署，请先生上报吧！”
    与此同时，23rì傍晚出发的第6、第14师团正以急行军速度向西前进，西尾寿造第一军军部和第108师团居中，第10、第16师团在后，两个骑兵联队佯装主力还刚刚离开大营。（第二军军部残部并入第一军军部，第109师团残部并入第10、第16师团。）十五万大军过处鸡犬不留，然东北军骑兵从北面，桂军和东北军不少小分队从东面和南面不断袭扰rì军前进，爆炸声和枪声此起彼伏。
    “司令，我们就这么让rì军走了？”
    张学良望望西北方，“我们能怎么办？跟着rì军跑？打野战？还真以为自己是谁啊？”
    “那也不能让rì寇就这么去山西啊！”
    “我知道。所以，宋参谋长来电：既然我军不能追rì军，就让rì军来追我军。”张学良笑笑，“这个子安，真想的出来；叫弟兄们干活去，别让rì寇失望！”
    不到中午，黄河上就搭成三座浮桥，大队**开始过河，在**不断燃烧的烟雾中，rì军第1飞行大队的侦察机冒着**高shè炮火飞过上空后飞回北平。
    “报告司令官阁下，侦察机发现华军第一战区在济南附近黄河上架设多座浮桥，并有大部队过河。”
    寺内寿一微笑，“那个公子哥的确没用，宋子安不在他就本像必露了！”
    “要不要出动轰炸机队进行轰炸？”
    “就现在这种天气？距离？德川君，你的炸弹还是等几天去山西扔吧！”寺内笑道，“至于张学良的军队，他们既然敢离开阵地，西尾君会收拾他们的！”
    傍晚，两个rì军师团长双双趴在运河边观察西岸，谷寿夫已经破口大骂了，而土肥原贤二望望yīn沉的天空，微笑道：“谷君何必激动？就这种工事和一些劣等华军，等炮兵联队上来即可迅速击破。”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至少是昨天开始施工的吗？否则怎么能够形成这规模？”谷寿夫愤愤不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还没出发，他们就已经知道我军的行动。”土肥原贤二冷静的回答。“我不认为这对我军行动会有什么根本的妨碍，不过是耽搁一点时间而已；反正我军也要休息了，等明天一早发起进攻，我看不用中午我们就能过运河了。”
    “但愿如此！”
    而此时运河西岸，第2集团军各部正在rì军轻型炮火袭扰下加紧构筑工事。
    “真倒霉，这已经第几次了？这么每次rì军主力强攻总是我们来顶？”孙连仲哭笑不得。
    冯安邦也苦笑，“我就知道委员长这么关照我们的补充准没好事！否则凭什么我们的缺额比汤恩伯他们的补充还快？”
    “算了吧！这是打rì本。”张金照劝到。“反正张司令和宋参谋长都关照了不要死守。”
    “守到后天凌晨，和死守有多少区别？”
    “镇峨他们还没到么？”
    “没关系，这天就黑了，对面rì寇不像现在就进攻的样子。”孙连仲愤愤的说：“今晚要鬼子好看！”
第九十六章 失败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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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天sè逐渐暗淡，谷寿夫和土肥原贤二各自派出不少部队沿运河向南北不断延伸展开jǐng戒，监视并sāo扰着运河对岸**的一举一动，和西北军隔着百米运河不断爆发小规模的枪战乃至炮战。然出乎意料的是rì军的危机来自后方，预留在运河东岸的27师和30师的上百个小分队乘着夜sè从东北和东南方接近走了两百余里才大休息的rì军中段，在西面远处稀稀落落的枪炮声中，会武术的西北军jīng兵不断用冷兵器乃至徒手收拾掉一个个rì军哨兵，偶尔发出的枪声也未惊起大群的rì军。直到越过漫不经心的、大部分由预备役军人组成的第108师团数道jǐng戒线、直抵第1军直属队临时驻地前。见前面第1军jǐng卫大队和各炮、战、通等部队jǐng卫组成的jǐng戒线无可乘之机，先到的**袭击分队略等待使后续各分队有时间接近目标；而后随着一队**和rì军巡逻队正面遭遇，枪声和爆炸声从东北和西南两个方向骤起！
    西尾寿造一惊之后就恢复正常，边笑边走出帐外：“这个宋子安，难道还准备再来第三次‘斩首’？呵呵呵呵！”
    下元熊弥陪笑道：“司令官高明！”
    “不要小看宋子安，‘斩首’这个词还是跟他学的呢。虽然我想到他会来夜袭，但却没想到他会从两侧后来，我们部署在运河边的伏击部队扑空了！”
    西尾和下元笑声未停，突见不少紫sè信号弹从rì军中腾空而起，“不好！”两人不约而同大叫。话音刚落，炮声顿起，数十门120重迫击炮从各个方向向着信号弹指引的方向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rì军大营中顿时爆炸连声、随即浓烟滚滚，乱成一团；虽然距离较远，但新式重迫shè速极高、数量也不少，加之rì军聚集，几分钟内几百发炮弹就将rì军中军炸的七零八落，尤其是几个重炮联队，几次炮弹和药包殉爆更是腾起数十丈高的火焰，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十数万rì军一时皆惊；有些炮兵军官慌乱的指挥重炮测距方位反击，但黑暗中、匆忙间，岂是零散反击所能奏效的？
    有的师旅团指挥官醒悟过来，也不顾请示西尾就急忙派出骑兵部队向着北面和南面、大约是**炮兵阵地的地方发起反击。
    “别去！”未等西尾的命令传到，几个中队骑兵就被绊雷、炸药包、机枪和手榴弹打的四分五裂，等rì军大群步兵赶到，留给他们的只是收容残兵。
    与此同时，rì军大营内的战斗还在继续，并且还在扩大，甚至离西尾百米处也发生爆炸。
    “爆炸？”西尾寿造猛然醒悟，“混蛋！这是我军掷弹筒！下元，你的部队在和军直属队发生误击！”
    下元熊弥赶紧传令约束部下，但战斗依旧持续，许多命令一时也传递不到，而夹杂在外层108师团和内侧第1军直属队之间的西北军敢死队不断袭扰着两面的rì军，把大批rì军拖入混战之中。
    “命令矶谷师团长提前实施进攻，命令中岛师团长按计划跟随行动。”西尾寿造见战斗迟迟不能停止，干脆不管身边混乱下达命令。
    矶谷廉介立即下令部队结束休息，按计划出发；不少轻装步、骑部队更是领先一步，迅速南下。
    25rì0时10分，第一批情报报到第2集团军前指：“后续rì军大批南移，已在临清附近接近运河东岸。”
    “还真给司令猜着！”
    “我真要猜着就不会把主力部署在这里了！”孙连仲苦笑。“告诉镇峨，派出前卫赶紧赶到运河边阻拦rì军偷渡，主力随后按战区构想构筑阵地，准备白天迎战rì军主力强攻。”
    0时50分，不惜伤亡突破**东岸小部队设置的各种障碍到达运河边的矶谷师团前锋不顾炮兵甚至步兵主力都未至，直接展开折叠舟开始横渡运河，西岸担任jǐng戒的**班、排哨用步机枪阻拦shè击，东岸rì军用机枪和掷弹筒还击，双方立即打成一片；**虽为数甚少，但都有单兵掩体掩护，隔着运河发shè的榴弹非直接命中根本无碍，掩体中的dú lì第44旅的官兵以步机枪不断shè杀着渡河的rì军。但rì军毕竟人多势众，运河又不足百米，很快就接近运河西岸，**奋力投出一排手榴弹炸翻几条折叠舟后，rì军第39和40联队各一个大队就纷纷冲上西岸，刘恒德率31师92旅183团也刚好赶到，双方一阵排枪对shè过后就撞击在一起，西北军的大刀和rì军的刺刀激烈的拼杀在一起，很快就倒下一大片；第8旅团的又两个大队渡运河加入混战，92旅184团也赶到加入战斗，双方继续拼杀，战线不断扭曲变形；随后第8旅团全部投入战场，而31师91旅还未赶到，池峰城已无兵可增！
    “命令独44旅在附近的人全部集中起来投进去！命令池峰城率91旅全速增援！”孙连仲接到告急连忙下令，“再向汤恩伯救援！”
    第8旅团7000多rì军全数登陆西岸，92旅4000多人及独44旅数百官兵根本无法长时间抵抗，前到的183团很快就被打残，刘恒德只能率领其余各部且战且退。
    1时40分，矶谷廉介赶到运河边，只见第10工兵联队已经开始架设浮桥，西岸的战斗也已逐渐远离岸边；由于架设桥梁占用船只，后续部队渡河速度明显减慢。但矶谷并不在意，因为第6师团已经沿运河东岸南下靠近。见浮桥一时也无法完工，矶谷焦急的下令，“我们过河！”随即带领指挥组、jǐng卫中队和第10联队部队一起渡过运河。
    矶谷刚过运河，池峰城的反击就到，181团2000官兵乘着第8旅团主力向西追杀92旅的空档从北面杀近运河边，一举击破第8旅团留下的2个jǐng戒中队，矶谷不顾左右劝阻，亲率刚登陆的第10联队主力迎了上去，双方在一条小河两岸、近距离上排枪阵阵，借着火光、爆炸的闪光和子弹飞过的流光，不断用步枪和轻机枪shè杀着百米、甚至数十米外的敌人，这边池峰城的卫兵连续死伤，那边连续几个jǐng卫挡在矶谷前面被击毙，但谁都不愿意涉水而战，双方就这么隔着小河沟趴俯着对shè，并不断向对方发shè小炮弹。
    第182团很快到达181团身后，但rì军显然也得到增援，双方不约而同的沿着这条不知名的小河沟向西延伸展开，同样对shè乃至对掷。
    “汤恩伯的增援在哪里？”孙连仲看到池峰城的连连告急电报，焦急的询问。
    “汤副司令来电说已经派出一个师来援”冯安邦看了看表，“算下来现在他们的前锋应该已经接近临清县南，离战场约5、6里地。”
    “是4师还是89师？”
    冯安邦苦笑，“都不是，派来的是94师。”
    “朱怀冰的保安队？”
    “唉。。。”
    2时余，北面第91旅和第10联队的战斗还在持续，而西面第92旅和第8旅团的撕杀已快结束，刘恒德已经身负重伤，所部也损失大半，建制散乱，只是凭着本能还在抵抗rì军的猛攻且战且退。
    2时20分，第一座浮桥架设完毕，第16师团第9联队迅速过河，而拖拖拉拉的第94师从南面的反攻也正好开始，虽然师炮兵用82迫击炮急速shè给rì军制造了一些伤亡和混乱，但随着第9和第63联队主力并列冲锋，94师参与进攻的2个团顿时就垮了，朱怀冰率特务连连续开枪都制止不住，反而和预备队一起被前方溃退的士兵冲散，狼狈不堪的原路逃回，糟糕的是连电台也跑丢了；13军得不到94师电报，面对孙连仲的连续询问，汤恩伯臆想着回电：‘94师正在南部发动进攻。’导致孙连仲下令31师继续发动反攻牵制rì军。
    战至凌晨4时余，池峰城终无法坚持，31师残部在独44旅掩护下撤出战场。见势不可为，经南京和1、2战区协商同意，孙连仲率主力于黎明前撤离运河边向晋东南山区撤退。由于撤退较晚，后队离开运河边已经天亮，结果遭遇第10野炮兵联队的shè击，又造成一批死伤。
    路上见到自己的老底31师，连伤员也不过剩3000人时，孙及西北军将领不由得破口大骂汤恩伯，“告，老子一定要告倒这个混蛋！”
    于是，10月25rì我一觉睡醒就同时接到了运河防线一夜失守、31师被打残、94师被打垮、独44旅损失惨重等各种报告，随后又接到了第2集团军将领联名的控诉状；当然，南京、济南、太原也一起收到了。
    这下难办了！我一头倒在床上。
第九十七章 退守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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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5rì清晨，几天的yīn雨已逐渐散去，天上虽然还有不少云团，但太阳还是时常露脸闪过几片光彩，只是本人乃至整个**高层的心情恐怕比昨天的天气更为暗淡。
    虽然无论晋北还是晋东，rì军的进攻已经停止，只有偶尔的重炮和轰炸机引起的爆炸才显示战争还在进行。但**高层都已知道，rì军5个师团15万大军正在迅速逼近娘子关，汇合哪里的2个师团强攻也足以将晋东防线轻易攻克，而后必然是长驱直入晋中腹地；而**的增援此时还未进山西，哪怕rì军不轰炸，也已经赶不上趟了！
    我第一次深感怀疑：由于我的参与，差不多同期开始的抗战虽然消灭rì军比历史上多几倍，但rì军的投入也比历史上多一倍以上，战争已截然不同的方式在进行，会如何发展再也无法预测；“rì本真要投入绝大部分国力，中国虽不至于真的亡国灭种，但到40年、甚至只需到39年，中国大部分国土被占领是难免的。真会那样吗？”思索间，我不由自主的开口问了。
    刘明昭沉思许久，慢慢的说：“虽然中国现在是举国抗战的局面，但贤弟也清楚，还有不少人还在内斗，在白白消耗国力；同样的是rì本，甚至由于危机感还不强，甚至更严重，国家对军事的投入还远远谈不上欧美国家的总动员，何况还要被海军分一半，还有陆军北进派等等；导致对中国之进攻，只能是部分动员情况下的陆军主力，也就是整个rì本军事力量3－4成样子。中国能熬过这段艰苦的时期，等到贤弟说的新一次世界大战。”
    “谢‘师长’指点，他rì小弟能出任战区司令的话，请明昭屈就参谋长如何？不用立即回答，等到那一天再说吧！”我笑问，“而现在，虽然不可能阻止rì军进山西了，但我们至少能让rì军再增加几万伤亡。就为此而战吧！”
    “先算算西尾，小弟以为rì军未走德州、衡水、石门大路显无正面强攻娘子关的企图；走临清、清河一带过运河，攻击目标很可能是峻极关至测鱼一线，突破后攻昔阳，再攻占平定、阳泉，迫使我军从娘子关附近撤退。”
    “愚兄和贤弟设想略有不同，峻极关至皋落一线地势崎岖，rì军虽强悍且自信，必攻，也如贤弟所言迂回大路；但rì军毕竟是重装备大军不能走该路，所以必有一部，包括军直属部队等重装备部队北上石门转娘子关方向，从大路强攻，牵制我军，争取将我军主力击破于晋东一带。”
    “明昭兄高见！峻极关至测鱼一线现在由98军和3军负责，虽然老滇军战力颇佳，但陕军新换主帅，军心难免有所动摇；那里地势险要，一失则全晋震动，不知贵部是否可换防青城至皋落一线？请师长向总部请示；当然，贵部两师一起行动，由彭副总司令指挥，直接向我负责。”
    如料，rì第一军一路西进，进至平汉路后4个主力师团轻装继续西进，军直属部队、各个师团重武器部队及辎重等，由第108师团掩护沿平汉路北上石门再转西进，和川岸兵团会师。
    不如料，“抱歉？”我木然看着刘明昭发来的只有一个词的电报内容，不由得长叹一声。（历史上娘子关战役期间，129师主力南下路过未直接参战。）
    10月29rì晨，南到清城、北至测鱼的崇山峻岭间，枪炮声骤起，第16、第6、第14师团从南到北并列展开，在各自野炮联队（缺榴弹炮大队）支援下向**发起了猛攻；**第98军和第3军依托山石间草草构筑的简单工事顽强应对。
    和历史相同，石头山或准石头山上无法构筑坚固工事，除个别硬土山外，基本上只能以麻袋从山下搬运泥土为障。
    和历史不同，**工事多直接构筑在山顶，且为大量小型的、只够容纳一个机枪组的工事，山坡上更无一兵一卒。
    rì军三个师团呈三个箭头，各自依山谷两侧展开，野炮联队炮轰之后，直shè炮兵推进到一线，对准几百米外山顶上还完好无损的**工事连续shè击，一直打到视线以内无完整工事才罢手。与此同时，rì军轰炸机不断对着山后可疑目标施以炸弹，**也不断使用‘业余’高shè机枪和少量高shè炮还击，迫退rì机使之高飞；但高飞的rì机还是不断投下炸弹，不过jīng度大为下降。
    中午11时余，三路rì军从各个山口先后发起地面推进，除少数尖兵在山沟中迅速推进外，主力攀登山石而上；听见信号，**从山下掩体中出来、迅速攀登另一侧山坡。借着山顶少量**和山坡上残存的地雷掩护，**终比rì军领先一步登顶，不及开枪就一排手榴弹砸了下去，将rì军炸的摔下高耸的山坡。炮弹和炸弹不断的爆炸，乱石横飞，和弹片一起带走中rì双方一批又一批战士，**一次次将rì军赶下山坡，rì军用炮弹和炸弹密集覆盖、将山顶上的一切都炸飞后又再次冲上山坡。激战整整打的4个小时，不少地方rì军反复冲锋已十余次，守军终于支持不住，98军方面首先撤退，紧接着第3军也撤了下去。各个山顶上鲜血淋漓，山坡和山脚下则是双方战死者的残骸，及夹杂在其中的破烂武器装备，堆撒在乱石之间。
    “曾司令报告，第3军伤亡失踪6800余人，98军损失5500余人。”
    “命令他们按计划撤退到第三道防线休整，告诉川军，接下来看他们的了。”
    为等待炮兵在崎岖的山峦间推进，rì军没有继续进攻，只以轰炸机群不断轰炸**防线，直到天sè暗淡下来。
    天一黑，川军的反击立即开始，擅长山间行动的川军也不携带长枪，只以手榴弹、大刀及部分短枪为武器，迅速攀上rì军刚占领的还不熟悉的山顶，随着rì军的惨叫和爆炸，一路上各个山头战斗骤起，不断将rì军打下山峰。谷寿夫等师团长赶紧派部队上山增援，双方又和白天一样大打出手，只不过位置正好互换。
    没有了轰炸机的支援，重炮也只剩对着远处黑暗中‘发火’，中rì双方的激战却比白天更为惨烈；不少山顶轮流易手，死伤者、甚至滑倒者不断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绝大部分都摔的粉身碎骨。
    “快，快，陈离，再上去增援。”
    “晋康，你忘记子安怎么说了？这是消耗战，不要在乎一地之得失。”
    “打急了，忘了，哈哈！”邓锡侯笑着说，“这些rì本鬼子，也没怎么不同么？老子杀个够本！”
    124、127师的一支支分队就这么被断断续续投入各个山头，在不断的攻防中消耗着rì军有生力量，黑暗中，双方凭借了口音乃至军服不同屠杀对方、或被杀；手榴弹爆炸声更是响成一片；偶尔爆发的闪光和火花立即又引来一方甚至双方的炮火，打的不可开交。
    打到如此地步，西尾寿造也只能奉陪到底，不断将一支支rì军投入这搅肉器中；从天黑一直打到黎明时分川军才在军号声中撤出战斗，但还有少量杀混了头的继续死战，天亮后被rì军围攻致死。
    30rì清晨，多云。谷寿夫、土肥原贤二、中岛今朝吾大略统计之后一起向西尾报丧。
    “一夜我军损失近八千？还好！”西尾很淡然，“和宋子安较量能打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军直属队还有6个补充大队，你们全分了吧！赶快准备，继续进攻，越过河谷，再翻过两道山脊就到昔阳了！”三员师团长苦笑着领着补充兵归队。
    上午9时余，野炮兵联队推进部署完成，对准山顶上第41、45军阵地，也不管有人没人，rì军各种炮弹和炸弹齐下，整整炸了一个小时；等到又一批轰炸机刚飞走，谷寿夫等未等炮击结束就下令步兵开始推进。**监视哨也只能提前报jǐng，王铭章和陈鼎勋也只能提前行动，昨晚养jīng蓄锐的122、125师立即越出掩蔽所、攀登山崖，冒着rì军的炮火迅速爬山。29rì那一幕幕再次重演，区别只是川军武器装备比滇、陕军更劣，而rì军新补充兵员的素质远不如常备军及之前补充的一级预备役。激战从上午9点一直打到下午2点，122、125师几乎全部打光，124、127师也从经历昨晚血战的各部抽调出体力还可的官兵组成暂编营、连投入战斗。
    第22集团军前指中，看看手中只剩几个特务连、搜索连、工兵连之类。“参谋长，看来我军坚持不到天黑了，再打一轮就没兵了。”邓锡侯叹气，“早知道我就从川中多带一些兵出来。”
    rì军如此拼命也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只能改变计划了，“不要灰心，我们还有援军。”
第九十八章 再战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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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3时余，就在川军最后一批战斗部队开始攀登的时候，第128师382旅和陕jǐng第1旅从南北两面赶到。
    “王旅长管南路，程旅长投入北路，128师主力等徐师长到后担任预备队，坚持到天黑。以营、连为单位分散投入，暂时丢几个山头不要紧。上吧！”
    于是战斗继续，邓锡侯和孙震在最后关头压上的川军刚开始支持不住，陕军和18集团军部队就相继登顶，养jīng蓄锐已久的官兵迅速将又一波rì军赶下各个山头。
    前一波残余官兵刚退下，“继续进攻！”西尾连想都没想就发布命令，3个野炮联队百余门野炮立即开始覆盖式炮轰，山下第6和第16师团的数千官兵迅速编组；10分钟后炮群延伸shè击，步兵再次攀爬而上；等rì军爬上半坡，jǐng戒哨纷纷响起，jǐng1旅和382旅官兵迅速从反斜面掩蔽处爬上峰顶，也不开枪，一排手榴弹先砸了下去；持续不断的爆炸将一批批rì军炸落山坡。rì军也毫不迟疑，山下各种火炮不断发shè，虽然大部分炮弹不是飞过峰顶就是击中上坡，但还有为数不少直接击中山顶，给几乎无遮掩的**带来惨重的伤亡。山坡上爬俯的rì军也乘机继续向上进攻，还不断使用机步枪向上shè击，尤其是第6师团的shè击更为jīng准，不断击中露头投弹和shè击的jǐng1旅官兵。双方各自增援不绝，战线也逐渐向山顶移动；但随着接近山顶，rì军的直shè炮兵也只能停止shè击，除双方的步兵还是对shè外，只余迫击炮、掷弹筒这类轻炮还在对轰，使rì军前进越发艰难。见陷入僵局，谷寿夫不顾兵力密集又投入两个大队，中岛见状也组织千余增援。rì军蜂拥而上，刚到半山坡，沉默许久的**重迫击炮群再度发威，8发急速shè准确砸在密集攀登山峰的大队rì军当中，拥挤在一起的rì军避无可避，顿时被炸的七零八落，大批死伤者滚落下山还带走一些倒霉的。烟雾弥漫，rì军战机难以搜寻**炮兵阵地，而rì军的炮兵反击却因为曲线压制而无功。
    遥望rì军白白损失，西尾寿造冷冷的说：“看来谷君和中岛君都心急了！土肥原君，你从北侧上去夹击如何？”
    “遵命。”
    知道天黑前rì寇一定要拼一把，我也不敢怠慢，一面下令催促各路援军，一面跑去向刚赶到的徐子敬求计。
    “子敬兄，拉兄弟一把吧！”（这当然是玩笑了）
    徐子敬到是个很内向的人，用谦虚谨慎来形容正好，毕恭毕敬的行军礼，“参谋长！我看rì寇在天黑前还要拼一次，可能扩大攻击面，估计是北面山头，那里地势较高，一旦占领就能压制现在双方争夺的沟北侧各阵地。那里只有少量部队，我建议由我亲自带队上山增援。”
    “子敬说的好，乘着炮兵制造烟雾效果还在，你部先上半山腰等待命令。子敬就别去了，难道你还信不过世才么？”
    4时整，不管**焚烧草木等杂物不断制造烟雾，rì军又是一**炮和轰炸机轮番轰炸结束，三个师团一起发起进攻，而**方面，杨虎城派来的援军也已赶到，连同滇军拼凑出来的几个营再战。
    “看来子敬预测很对，rì寇为天黑前占据有利态势，的确投入了更多的部队和扩大了攻击面，主要在北翼。”看rì军拼力进攻，我不由得叹息，“可惜了，本来我想把贵师投入夜间反击的。”
    “以后还有再受参谋长教诲的机会的。”
    “子敬客气了。再并肩作战的机会恐怕不会有了。”我叹了口气，“129师正在南下，哼！”
    徐子敬迟疑了一下，“上命所遣。。。”
    “。。。不由人，我知道不是明昭的事。好了，子敬，你来指挥，打到天黑就撤下去，贵师的补充人员和武器装备我都准备好了。”
    三个常备师团一起进攻声势果然凶猛，一个冲锋就将防御南侧诸山头的、战斗力较弱的jǐng1旅守山部队一举打垮，溃退的部队将已进到半山腰的jǐng1旅后续也冲乱，不断有官兵从山上滚落，幸好我早有准备，从孙震那里讨来军、师2个特务连3个搜索连组成一个支队一起投入反击，靠41军仅存的jīng锐总算夺回部分阵地；但rì军继续投入，双方在山顶狭小区域内扭打成一团，爆炸声连连，枪声反而稀了。中路（原北侧）防守的第128师382旅在旅长玉清指挥下组成许多小分队不断和大股rì军打对攻，依仗着娴熟的技战术和有利地形与敌周旋。北侧，土肥原师团的进攻也遭遇到384旅的顽强抗击，双方都是新锐之师，128师为弥补重武器不足又放rì军接近，导致激斗一开始就极为惨烈，一阵排枪和手榴弹爆炸后双方就猛撞成一团，在越来越稀的枪声背景下，双方以残酷的白刃战对攻，还夹杂着更残酷的手榴弹对掷，两军死伤者及折损的武器装备乃至爆炸物不断从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摔落，有些更砸在后续部队的头上将其一并带入深渊。然双方惨重的伤亡并未使双方指挥官收手，都不断将一营一队的士兵投入各个山头的反复争夺。
    **由徐子敬这位十年间最强战地指挥官出马果然比我这半吊子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投入反击的时机把握越来越jīng确，投入兵力也越来越少，**伤亡反有较大下降；反观rì军，三个师团拼比导致兵力越投越多，投入频率也越来越高，密集的rì军往往来不得展开投入战斗就被**整排扔过去的手榴弹严重杀伤。西尾寿造在远处越看越急，几次亲自越过指挥纠正各师团长的错误，但除土肥原贤二有所收敛外，谷寿夫和中岛今朝吾都随着天sè渐晚而越来越急躁，连旅团长也派遣亲自上阵，导致rì军攻势更为猛烈，不断有rì军野炮炮弹砸进双方短兵相接的激战区域内将双方一起炸倒；然双方官兵奋不顾身的再次冲撞在一起。如此惨烈的长时间激战，导致**中部分新兵开始畏缩不前，并影响到老兵们的发挥。
    后方山头观战的曾万钟急了：“怎么还不上援军？”
    “鼎铭兄何必担心？你没看晋康和德cāo都不在意么？”
    “怎么讲？”
    “当年在川中，就是这个徐子敬指挥，一个打几个都把我们都打的狼狈不堪啊！”邓锡侯感叹道。
    接近5点时，徐子敬下令早已准备好的、由川、陕、滇及128师各抽1－2个jīng锐连组成的增援投入山顶争夺，他们一冲上山顶就以娴熟的技战术将几路rì军打的节节败退；西尾见状，突然下令炮兵掩护，步兵撤退，草草结束了进攻。
    从望远镜中看着rì军迅速退回早上进攻出发区域，我不由得问：“子敬兄高明，不知？”
    “没什么，打到现在rì军早生退意，几种不同军装、不同打法的**一起出现，战斗力又都相对较高，rì军必然认为我军兵力充足且准备和他们拼到底；既然天sè将晚，今rì获胜无望，不如乘早收兵准备晚上防御，以利明rì再战，也免得重蹈昨晚覆辙。”
    “子敬兄高明！”
    “参谋长谦虚了，这种以掷弹兵为主的小分队打法还是跟参谋长学的呢，只可惜夜战打不成了。”
    “反正没多少强军，就不打夜战了”说完我和难得一笑的徐子敬一起笑了起来。
    30rì晚，整个rì本第一军都紧张的等待大规模夜袭，几个师团长还都布置了规模不小的伏击；然而除了零星的迫击炮shè击外，整整一夜，**都如消失了一般毫无动静。
    **方面也在紧张的编组收容残军、调整部署；太原来的援军白天休息晚上行军终于赶到，可惜规模不足以再应付rì军一天的强攻。
    “忻口方面rì军发起强攻；淞沪方面rì军攻势依旧不断；rì军轰炸太原。子敬兄，天亮以后战场指挥就交给你了；再挡一天。”
    “参谋长，再挡一天没问题；但请问参谋长的后手是什么？”徐子敬小心翼翼的询问。
    “等保密吗？”
    “当然能。”
    “你能我还能，呵呵！”我笑着说，“不是信不过子敬兄个人。”
    “我明白。”徐子敬悠悠的说，“不过东北军战斗力不强，又不耐战，恐有负参谋长重托。”
    我一惊之后长叹：“年前贵校长问我他的学生中谁最能打仗，现在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徐之敬。”
    10月31rì，天一亮rì军立即发起全面进攻，徐子敬却早有准备，山顶上除个别有硬土层工事者外根本没部署部队只留观测哨；部队以分散分队形式伪装潜伏在反斜面山势陡峭下方。
    果然，rì军100多门野炮轰击多击中山顶和正斜面上方，轰击反斜面的炮弹尽被陡峭的山石挡住，只有少量碎石砸在部队隐蔽处；而rì军的轰炸机限于**防空火力也只在中空水平轰炸，多炸平缓易攀的反斜面和山沟中。
第九十九章 再退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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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ì军3个野炮联队（缺榴炮大队）于7点30分开始延伸shè击，三大群rì军随即从各个山口间拥出，未等rì军散开攀登各自目标山头，**的重迫击炮群就以急速shè准确的砸在南路大队rì军当中，一时间血肉横飞，将南路rì军的冲锋队形彻底打乱；中、北两路rì军不顾友军开始攀登各自山头；8发急速shè后**重迫骤然停止，1分多钟后rì军炮兵军官才犹豫着陆续报出参数，长藤村谦也犹豫了一下才下令反击，随即2个野炮大队调整炮位对准测算的**炮兵阵地猛轰；南路rì军暂且整队，中路和北路rì军在各自炮兵联队及航空队掩护下迅速攀上半山坡，尽量掩蔽在山顶附近还残存的**官兵对着下面的rì军不断投下爆炸物掩护已方主力从另一面迅速登顶。rì机不顾**施放烟雾阻挡和防空火力shè击，频频飞低轰炸，不断有炸弹准确的砸进登山的**队伍中引起惨重的伤亡，相对应的是也不断有rì军轰炸机被子弹和炮弹击中，冒烟逃窜甚至直接爆炸。但无论天上还是地下，rì军都不顾伤亡继续进攻；终于，双方付出惨重损失的地面部队在各山头遭遇，枪声开路，接着是各种爆炸，然后的短兵相接，而爆炸声不绝于耳。
    **由徐子敬指挥，施展细水长流之术，jīng确的以小分队形式给各山头添加战力，避免被rì军重武器大量杀伤；而rì军却大举投入，对各个山头不断施以重兵密集进攻，固然连夺数个山头，但惨重损失却不可避免。如此反复争夺，双方战死者堆积，血流成河。
    接近中午，见中路已大占上风，南、北两路都进展颇大，而**反击逐渐无力后，西尾寿造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后方有什么动静？”
    “没有大的，华军一战区只有少量部队跟随而至，袭扰我军后方，已被本师团驱逐；后面跟来的大队华军据航空队侦察还在百里以外。”矶谷廉介回答。
    “知道张学良的主力在哪里吗？”
    “据航空队和情报部门多rì了解，约半数还留在黄河以南，已经过河的部分正开向我军后方，部分逼近石门；此外航空队还发现东北军骑兵正在北上，有袭击平津的可能。”
    “呵呵，这又是宋子安的诡计！几千骑兵逼近平津，我军打又打不上，守那么大城市兵力又不足，很尴尬啊！”西尾寿造微笑，“寺内阁下有什么应对措施吗？”
    “听航空队的军官说，寺内总司令官已经召回本间师团，下令各部队收缩防御，必要时准备只固守平津附近的几个坚固据点，主力退守塘沽一带。”矶谷廉介迟疑了一下，“据我的测算，东北军骑兵昨天、最多今天就可以袭击平津，而实际他们却还在缓慢北上，不知？”
    “所以说是宋子安的诡计！这些骑兵对我军主力没什么威胁，一旦动手也不过暂时造一些声势，随后就本像必露了！所以宋子安让他们慢慢北上，再加上逼近我军和川岸兵团后方这两路形成威慑；试图迫使我军掉转进攻方向，从这里和晋北撤退，以挽救华军在山西的危机！我们不要理睬，等拿下太原看这个宋子安还能玩什么花招！”
    西尾思索一下后又问：“天气预测如何？”
    “气象站预测恶劣天气已经过去，华北地区最近一段时间恢复秋高气爽。”
    “那就好。”
    随着又一波rì军冲上各个山头，**的反击终于停息，在迫击炮shè击掩护下，山下的**不但没有上山再拼，而是纷纷越过山谷向西撤退，昔阳就在西北前方。
    简短的午休过后，rì军沿着山谷继续前进，但没前进几百米就遭遇两侧山上的机枪和迫击炮shè击，虽然距离较远、jīng度不高，但大队rì军聚集，打不准也捞到不少；眼见大批rì军趴在地上挨打，而野炮群还在转移阵地，各种小炮对远处山上的还击更不知打到哪里。
    “第6和第14师团派出有力一部上山驱逐敌军而后沿山脊推进，主力退回休息；第16师团单独前进，迅速通过山谷后攻占昔阳；其余部队随后跟进。”刚爬上山的西尾寿造略看一眼就下达了新的命令。
    稍歇，中岛今朝吾以第20骑兵联队打头，第33、38联队跟进，师团主力随后，不顾两侧山上**的子弹和炮弹，以疏散队形直扑昔阳；“轰隆”、又是一声“轰隆”，大路上、山谷间，到处都有**埋的地雷阻路，将rì军不断炸飞上天。但无一兵一卒防守，老百姓更全不见踪影。
    反正金属地雷探测器不起作用，中岛也赶时间，干脆下令工兵和辎重兵联队将随队的棒子们驱赶上前开路。就在不断的地雷爆炸声中，棒子被一个个炸的四分五裂；rì军也得以继续前进。下午3时余，第16师团前锋以‘轻微’伤亡直抵昔阳县城。等中岛到达昔阳城下，迂回搜索的骑兵已带回环绕昔阳未见敌军的消息，疑是华军放弃昔阳，中岛下令试探进攻。地雷，除了地雷还是地雷，不断爆炸将搜索的rì军炸的七零八落，中岛见状又派棒子去排雷，师团主力就地休息。直等到rì落时分，排除两侧山头袭扰**的谷寿夫和土肥原贤二终于簇拥着西尾寿造进入只付出‘轻微伤亡’、血迹斑斑、被地雷等各种爆炸物炸的面目全非的昔阳县城。
    “这里地形较为开阔，军主力今晚就驻扎在这里，明天一早向北进攻，切断娘子关方面华军退路，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太原了。命令矶谷不要和后面的华军纠缠，火速跟进，全师团撤入山区，利用华军原有阵地展开防御、掩护军主力侧后，注意控制预备队。”
    就在西尾寿造进占昔阳后下达命令的同时，我也在阳泉司令部里下达命令：“明天南路rì军必然北上强攻，切断我军和娘子关方面联系。按计划，第4集团军除jǐng1旅、骑兵团外固守娘子关、旧关及以北地区；第5集团军配属晋绥军4个新编团担任昔阳至平定间防御；阳泉以西的防御由第22集团军负责，并指挥随后从太原来的援军。”见大家多士气不高，“rì军集7个师团已经是极限，攻打了这些天也不过如此。只要我军能继续牵制住这些敌人几天，哪怕丢了这几座城，各路友军必然会给rì军以沉重的打击。”
    深夜，**迫击炮分队如约而至，以打了就跑的方式不断以急速shè袭扰rì军营地，纵使西尾寿造等有所准备、提前挖掘防炮掩体也被弄的灰头土脸。
    与此同时，华北多路**也都在紧急行动，傅作义率晋北守军主力正在夜sè中南撤，只余忻口正面陈长捷61军，及外围两侧阵地上的15、33军的前沿部队留守。尾随rì军第1军西进的7、48军各两个师和东北军第51军也在廖磊指挥下、分别逼近第1军主力后方及石门外围，部分桂军已切入石门以北甚至以西。更远处，在东北骑兵的掩护下，白天休息晚上行军的吴克仁67军及董英斌57军已兵过固安、只抵永定河南岸，而张自忠率59、77军更已推进到天津近郊。
    零星的枪声逐渐密集，外围游动哨、乃至整个搜索分队不断被**屠杀而失去联络，不少据点外围也上报附近出现**骑兵活动，使连对**大群骑兵进犯有所预料的本间雅晴都有些心慌意乱。
    寺内自嘲的笑笑：“华军的疑兵之计搞的很真实，连我们都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呵呵呵！”
    本间则有些怀疑：“司令官高明，只是在下怀疑，将本师团主力部署在天津，只部分部署在北平，且不守城市只守各个据点；而海边重要防御只余陆战队等是否稳妥？万一华军主力。。。”
    “万一什么？那个宋子安和张学良这个公子哥联手玩计中计，以外骗过航空队连rì侦察，显示过黄河之华军多向西北方向进发，少量北上也只占据几个县城，南京也在报纸和广播里宣传‘收复’为荣，就能让我们以为我军周围的只有一个骑兵军？而实际上却有2－3个步兵军正在逼近！他以为靠大军白天休息、晚上行军，靠骑兵攻击我侦察分队压缩我军搜索范围就能瞒过我？哈！我命令外围各部队全部收缩回各据点防守，看这个宋子安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司令官阁下，各大据点安全当然不成问题，但华军新式重迫击炮威力不小且很灵便，华军若运至大沽外围炮击我海边物资和设施。。。”
    “那里兵力不足？”寺内又笑笑，“如果我告诉你前田师团全部和饭田师团主力已运抵大沽外海呢？”
    “什么？”本间大为震惊，“饭田师团？那不是。。。”
    “不错！”寺内狠狠的说：“这个宋子安，把我军逼到如此地步，这次要让他尝尝皇军的厉害！”
第一百章 平津 - 宋子安新传 - 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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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rì的霞光照亮天际，经过重整的中国空军第1、第2、第6大队的100余架SB轰炸机（历史上**在37－39年间进口392架，首次参战是在37年12月2rì轰炸淞沪地区的rì本陆海军）经过黑暗中长途跋涉1000千米曲折飞行，从西安飞抵塘沽上空，在rì军‘熟视无睹’中将100余吨炸弹倾泻而下，顿时将rì军物资囤积区、码头区乃至海上停泊区都笼罩在烟雾和火光之中，包括目送**轰炸机投弹的、被炸的人仰马翻的rì军高shè炮队在内。就在码头附近观看近卫旅团下船的寺内寿一等人看清铺天盖地飞来的轰炸机群是**时变得目瞪口呆；而看着运载第8师团船只的不断爆炸起火，成千上百官兵冒着大火跳海的前田利为师团长则直接晕了过去。等SB轰炸机群投弹完毕转身离开，塘沽北部堆积如山的弹药物资已在数不清的爆炸声中变成一片火海；而直到此时，幸免的rì军高shè炮队才开始对空shè击；随后赶来的rì军第9战斗机中队抵达上空、在烟雾弥漫之中向西追赶，但遥望**轰炸机越跑越远，惊的rì军飞行员瞠目结舌！（SB轰炸机最高时速比95式战斗机快40千米/小时）
    与此同时，稔彦兵团、川岸兵团、西尾兵团上空**伊16战斗机群也相继出现，rì军第1大队的侦察机和炮兵观测机相继被击落，连及时赶到第2大队几架95式战斗机也被成群的伊16战斗机打成碎片。望着天空中翻飞的中国空军，稔彦和西尾大惊之下不约而同下令主力收缩转入防御、请示寺内下一步行动。然前一天因西尾进攻顺利而把第20师团全部和第110师团主力调集到娘子关外，就等顺大路进关直驱太原的川岸文三郎却被同时发来的告急电报吓瘫了！因为两个师团的大部分辎重被他丢在获鹿，此时辎重联队报告正在被大批华军袭击围攻当中，已危在旦夕。
    “下元师团在哪里？他们昨晚不是进驻石门了？”桑木崇明从110师团赶到后立即询问。
    “他们也报告遭遇华军大规模袭击，现在石门城区内已经乱成一团。”
    川岸从‘病床’上急的直叫：“告诉下元，赶快派兵救援我们俩师团的辎重，救不出来，我一直会告到东京！”
    然而这可能吗？
    31rì刚进驻石家庄的下元熊弥此时早已焦头烂额，城里城外、四面八方，大批**正在不断攻击被他昨天‘放大假’的、主要由预备役官兵组成的108师团，在几十天里从河北到山东、又从山东到河北的战场经历和长途跋涉后，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且刚到完全陌生的石门后又被放了假，黎明前一遭遇袭击就乱了营，何况城中还有第1军直属队，4个师团的榴炮大队及笨重的非战斗单位等等，还有川岸、桑木师团的留守单位，近四万rì军中有近半非战斗部队，且各自隶属不同；城外的桂军和东北军一进攻，城里潜伏的再一闹，顿时整个石家庄就变成rì军自相残杀的战场，连同城里的愚民和汉jiān也一同遭殃，把整个石家庄变成火焰的海洋。天亮刚缓口气就接到川岸文三郎这个同年同僚却非直属上级（哪怕是暂时的）的训斥，本来还准备冒险拼凑一支援军出城西援的下元熊弥顿时下达了相反的命令，先解决第1军及4个常备师团留在石家庄部队的完全问题！――得罪川岸关系不大，同时得罪直属上级西尾司令部及4个常备师团长还准备过rì子吗？
    于是，第20和第110辎重联队主力的命运就注定了。**在廖磊指挥下，集桂军和东北军4个师四面围攻，连天上都是**战斗机群掩护，打的先来支援的rì军轻轰炸机乃至战斗机纷纷坠落，缺乏防御工事的5000多部队、且绝大部分都是后勤兵的两个辎重联队连2个小时都没能坚持过去就被屠杀一空，俘虏中不但有上千棒子，还出现了罕见的上百‘真鬼子’；还连带赶去增援的第28骑兵联队和第110骑兵大队伤亡几百。
    知道辎重联队和补给物资一起覆没而下元熊弥根本没出兵挽救，川岸文三郎破口大骂，同时下令全军开拔返回石门‘讨说法’；桑木崇明也同意了这一决定：“本官完全赞同川岸君的做法，现在附近只有石门还储有部队需要的物资。。。”
    等中午时川岸和桑木联名的又一封‘状纸’交到塘沽的寺内手中时，寺内寿一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北平差不多已经易手，在王以哲率领的东北军的猛攻下，不但南苑等‘新’据点被迅速攻占，连丰台这个老据点也被第67军攻克，守军中国驻屯第1联队第3大队等部（也就是七七事变时驻扎在丰台的部队）全军覆没，清水节郎也战死于乱军之中，七七事变最初那幕也成为永远的谜团；而北平城里的rì军，为避免更多的损失，由名字超级牛的川越茂外交官出马，请列强出面，最终在国民zhèng fǔ派员监督下，1000多名rì军由欧美使团派兵缴械软禁于东郊民巷使馆区英国老兵营内。下午2时，南京宣布**全部收复北平！
    就在同时，张自忠率第1集团军猛攻天津rì军，第27师团主力依托天津总站（今天津北站）、海光寺、东局子等坚固的工事抵抗西北军的猛烈进攻，配属59、77军的新式炮兵营以密集的火力将一处处聚集的rì军打烂，在轻重机枪乃至37高shè炮平shè的强大火力掩护下，西北军敢死队更不断抱着炸药包冲击rì军防御阵地，打的第27师团支离破碎。而被期于厚望的第8师团和近卫旅团，却还在塘沽海边苦苦收容挣扎，除数千官兵未战损失以外，部队绝大部分重武器及弹药等作战物资毁于一旦，断送了两支部队短期参与进攻作战的希望。导致这边rì本医生好不容易救醒前田利为，那里本间雅晴又被打晕了过去，只寺内寿一还在苦苦坚持。
    “命令西尾君，全军立即向石门转进，不得延误！”思索后寺内还是下达了撤退命令。
    “司令官这是担心宋子安会对川岸兵团下手？”因中国驻屯旅团扩编成第27师团而失去带兵职位、暂在华北方面军总司令部帮忙参谋的山下奉文问到。（历史上38年7月担任中国驻屯旅团旅团长的山下奉文因旅团扩编成第27师团而升任华北方面军参谋长）
    “不错，20、110师团辎重被毁提醒了我；别看华军在平津打的欢，但毕竟离华军后方太远，华军在这里不可能搞出什么大花样，只能是佯攻助攻；华军的主要反攻只能在稔彦、西尾、川岸这三处；若是山下君指挥，会选谁？”
    “下官肯定选规模最小、战斗力最弱、且分在两处，又处于大军行动便利地区的川岸兵团，何况华军还有暂时的空中优势。”
    “这就对了！现在川岸和桑木率主力正在赶往石门，但路上已遭遇华军大部队阻击，若今晚回不了石门，他们就只能就地固守，被越来越多的华军包围。与其等那时再派西尾君去救援，还不如现在就出动；只要几支部队一起回驻石门，那里的物资足以支持到我军航空队主力转场过来夺回制空权！”望望昨天还期望长久保持的蓝天白云，寺内苦笑。
    1000千米，对中轻型战机来说的确过于长远；但近在晋东、晋北和冀西的rì军就没津塘的rì军那么好运了。**空军轰炸机部队返航西安后重装油弹于下午再次出发，在第3、第4大队伊16战斗机群的护航下分赴三处rì军聚集区再施轰炸，50、100千克炸弹如雨点般落下，炸的缺乏防空战力的稔彦、西尾、川岸大军灰头土脸，重炮、战车、弹药车、粮食车等无不成为**轰炸机的目标，而rì军只有寥寥无几的高shè炮队还击（历史上这一时期整个华北rì军总共只有6个大队级野战高shè炮队）；rì本陆军的95式战斗机一出现就被数量优势的**伊16战斗机围攻，rì本轰炸机更是不见踪影；双方一直打到天黑，德川哭丧着脸向望着海河以南的寺内报丧：40余架战斗机未能返航，连同战伤，华北方面军临时航空兵团已基本失去空战战力。
    “不要慌！国内陆军和海军陆基航空队正在转场，明天就可以进驻锦州投入战斗；尾高师团也已接近山海关；我们只要坚持过今晚，华军今天的胜利就是黎明前的昙花。”
    “下官不是担心我们这里，而是前方各部队，我们能来得及挽救吗？”
    话音未落，大沽南面连续爆炸声起，张自忠杀上门来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