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已A签,大家放心收藏吧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本书已A签,至少写200万字,保证完本,绝对不会太监,大家放心收藏吧。; 第1章:路遇劫匪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这个拼爹的时代,他并没有什么先天的优势。对于林夏这种无关系、无钱、无后台的应届毕业生来说,虽然这个世界有些坑爹,但也不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从燕京大学毕业后,林夏凭着自己的刻苦与努力,考进了巴城市zhèng fǔ,成了市委宣传部的一个小科员。 今天是工作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本是应该放假的,可张科长临时给林夏安排了个工作。领导安排的事儿,虽然是过节,但也不能耽搁。 加班是推脱不了了,林夏只得带着不满去了办公室,把科长交代的事儿草草弄了弄,觉得可以交差了,想着办公室又没别人,便自行下班了。 林夏刚走出zhèng fǔ大楼,一辆黑sè奥迪疯了一般地撞了过来,林夏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吱――”伴随着一声急刹,那辆黑sè奥迪停在了林夏跟前。 奥迪车门开了,林夏以为那人是要向他道歉,没想到却是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拽着林夏的手,将他拉进了车里。 一坐进车里,林夏便感觉有些晕,像中了麻药一样,全身都没了力气,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就在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背后有一双手伸了过来,那双手里拿着一张黑sè的纱布。 那张黑sè的纱布,慢慢地贴到了林夏的眼睛上,林夏的世界,瞬时变成了黑黢黢的一片。 感觉自己是遇到绑匪了,林夏想扯开嗓子求救,可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林夏是地地道道的巴城人,对巴城很熟。他想,既然自己现在全身无力,无法反抗,那倒不如静下心来,根据车拐弯时造成的左右摇晃,与车外的声音,来判断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儿去。 人民广场、大剧院、滨江路…… 奥迪车足足开了四五个小时,经过了不少地方,人民广场经过了三次,十字金街经过了两次…… 看来这绑匪是个老手,其虽然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却仍害怕自己会根据轿车的摇晃记下路线,所以才在市里绕来绕去,想把自己绕晕。 自己又没什么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被绑架呢? 就在林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奥迪车停了下来,答案就要揭晓了。虽然饶了不少路,但林夏还是能大致判断出,这应该是在城南区的某个老小区里面。 车门打开之后,有一只大手伸了进来,将林夏拉了出去。因为全身无力,林夏无法站稳,身子一出车门就要往地上栽,就在鼻尖刚要触地的时候,有只大手从身后拉住了他。 这时,身边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林夏感觉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走进了一栋老式的居民楼。 这是一栋没有电梯的居民楼,而且yīn暗cháo湿。虽然是被两个人架着,林夏还是能感觉到脚底下有破砖烂瓦的碎片。要是判断没有错误,这应该是正在拆迁的老房子。 两人架着林夏上了三楼,进了一个门已经被撬了的房间。 自己是下午四点半从办公室出来的,奥迪车绕了五个多小时,那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天肯定已经黑了。 此时,那只大手再一次出现了,它缓缓地解开了林夏眼睛上的黑纱布。由于是在正在拆迁的老房子里,这里的电早就断了,没有灯,附近也没什么人。 林夏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眼前的这两个人。 左边这个,戴着金丝眼镜,一张蛤蟆脸油光满面,肥头大耳,挺着个啤酒肚,看着像个大领导,不像是劫匪。 右边那个,高高瘦瘦,身上肌肉很结实,体型像个打手,可脸上却没有凶光,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那气质,倒是跟市长那司机很像。 林夏想说话,可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那蛤蟆脸将食指竖在嘴前,小声嘘了一下,示意林夏不要说话。 想说也说不出来,那就没必要再折腾了。自己倒要看看,这蛤蟆脸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只见,那蛤蟆脸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头顶上划了一条小口。他的这个举动,惊得林夏张大了嘴:“蛤蟆脸是在自残啊!” 奇怪的是,蛤蟆脸的头顶那小口并没有流出血液,一滴也没有。正在林夏不解之时,蛤蟆脸头顶上那条口子冒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 那道金光,慢慢地汇聚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小眼睛,缓缓落到了蛤蟆脸的手心里。 “这是官眼,其能在关键时刻助你,虽然只是简短的提示,但以你之聪慧,必能助你仕途畅达。”那蛤蟆脸说话的语气,如同老师对待学生一般。 “记住,在你离开人世之时,定要将这官眼传给有智慧的正直之人。”蛤蟆脸继续说道。 说罢,那蛤蟆脸便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破了的外墙砖。 “我得用它砸开你的脑袋,这样官眼才能进到你的脑里。”蛤蟆脸指了指手里那外墙砖,说。 疯子,这家伙准是个疯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要砸我脑袋。有屁个官眼啊,当我傻啊!我只知道,我要再不跑,我脑袋上就得有个眼了。 林夏拔腿想跑,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一点儿也动弹不了。 蛤蟆脸见状,立马朝那高高瘦瘦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会了意,走过来用左手将林夏的手反扣在身后,然后用右手揪住林夏的头发,把林夏的脑袋稳稳地固定在了空中。 蛤蟆脸走了过来,用拇指和中指夹着那外墙砖的两侧,把食指放在了外墙砖的棱上。 啪!伴着一声脆响,外墙砖掉到了地上,林夏的脑门给划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伴着林夏的惨叫,那只官眼慢慢化作了一道金光,像一股烟一样,飘飘洒洒地顺着林夏脑门上那条口子游进了他的脑子里。 在金光进入的时候,林夏觉得脑门上那伤口凉飕飕的,虽说不上很爽,但还是很舒服的。 待那金光完全进入之后,林夏伤口上的血立马就止住了。 那蛤蟆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那高高瘦瘦地人走了。林夏仍是没有力气,像摊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2章:官眼显灵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此时已是深夜,林夏的妈妈已经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林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冷汗。原来是虚惊一场,自己没有遇到什么劫匪,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中秋那天加完班后,自己刚一走出办公大楼,就听到哗的一声,抬头一看,大楼的外墙砖掉了一大片下来。自己正准备躲,没想到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一块外墙砖已经砸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后来的事,自己就不知道了。 “你醒了,林夏,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吓死妈了。”林妈虽然在陪护床上躺着,可却没有睡着,一直是半梦半醒着的。 虽然医生说林夏只受了一点儿皮外伤,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大碍,一醒了就好了。可在林夏昏迷的三天里,林妈的心里始终是七上八下的。 林夏醒了,林妈立马去叫来了值班医生。医生给林夏检查了一下,微笑着对焦急的林妈说:“没什么问题了,明rì就可以出院了,等伤口愈合了,再来医院拆线。” 医生这话,算是让林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躺在陪护床上跟林夏简单地聊了几句,便睡着了。 出院后,林夏并又有立即去上班。就因为自己没关系,科长把什么事儿都拿给自己干,每次加班都是自己,自己怎么也得乘着这个病假,好好休息休息。 由于是工作rì,林夏玩得好的朋友都在上班,加上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林妈也不许他出去鬼混。实在是无聊了,林夏就打开了电脑,决定去逛逛论坛。 论坛上有个《中秋节某高官出车祸死亡或系谋杀》的帖子引起了林夏的注意,帖子上说,某省一把手张铭乘坐自己的黑sè奥迪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当场身亡,其司机也因抢救无效死亡了。 见了这个帖子,林夏立马去搜了一下新闻,从照片上来看,那出车祸死亡的张铭正是绑架自己的蛤蟆脸,更奇特的是,其出车祸的时间正好就是自己被外墙砖砸到的那段时间。 莫非那梦是真的?林夏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把整件事情搞清楚,林夏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网上查有关张铭的资料。 张铭是个名副其实的凤凰男,父母都是农民,其凭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燕京大学,毕业后考入了巴城市zhèng fǔ的宣传部,做了一个小科员。其只用了两年时间,便由科员升为了科长,此后一路飙升,在其三十八岁那年,便已成了江东省的二把手。 林夏从一篇专访中查到,张铭在巴城的第一个住所,便是租在城南区的嘉园小区里,而嘉园小区,现在正在拆迁。 综合这些信息来看,自己所做的那个梦,难道是真的?难道自己的脑里,真的有了那个官眼,我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这时,林妈走了进来。林夏盯着林妈看了一眼,脑里立马就蹦出来了一句话:“妈要叫我去上班。” “这吃皇粮的工作可来之不易,你得好好干。我看你这伤也基本上好了,待在家里你也是上网……” 林妈念经似的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要林夏快回去上班,不然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难道真是官眼显灵了?虽然在网上看过一些写异能的小说,可那毕竟是小说,林夏不相信其会在现实中发生。 或许,刚才脑里的那句话,是因为自己对妈的了解,凭着经验得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官眼告诉我的。 为了不听林妈的唠叨,林夏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次rì也终究是去了办公室。 林夏的顶头上司张科长也是个极品,林夏刚一到办公室,他也不顾林夏脑袋上还绑着纱布,便将一大堆工作安排给了林夏。 这没有靠山,就是好欺负。记得三个月前,嫣然就是患了个小感冒,张科长便把她的所有工作都交给了自己,一点事儿也不让嫣然做,就因为嫣然的爸爸是城南区的区长。 嫣然也是燕京大学毕业的,跟林夏一届。乌黑的秀发,袅娜的身姿,白嫩而又洇着羞红的瓜子脸上闪着一对能说话的大眼睛。 美若天仙的嫣然,是燕京大学首屈一指的校花,也是众多宅男心目中的女神。 上大学的时候,追求过嫣然的男生,自己知道的都有不下百个,暗恋的人就更多了。不过大学四年,嫣然一直是单身,她一直是个孤傲的冷面女神。 当然,林夏也是暗恋嫣然的男生当中的一个。因此,三个月前,当张科长把嫣然的事儿交给林夏做的时候,林夏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心里还乐呵呵的。 转眼便到了五点,办公室里的人都可以走了,就只有倒霉的林夏走不了,因为他手里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完。 林夏正心里烦呢,窗外竟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了。林夏抬起头,扭头看了眼窗外,在转回来时,他惊奇的发现嫣然竟还在办公室里。 “你怎么没走?”林夏问。 “反正回去也没事,我想在办公室把这个月的工作整理一下。” 十月份的天气,一下雨就凉飕飕的。 对了,那蛤蟆脸给自己的官眼,不知道在嫣然身上有没有用,能不能帮我追到女神。 嫣然正出神的望着窗外,看着那噼噼啪啪往敲在窗上的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林夏与嫣然对视了一眼,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三个字――“小叮当”。 小叮当,这不是对面柳巷巷尾处那nǎi茶店的名字吗?嫣然倒是经常去那里买nǎi茶。这冷飕飕的天,倒也适合喝杯热nǎi茶,看来嫣然是想喝nǎi茶了。 想到这里,林夏立马出了办公室,冒着雨,冲向了柳巷巷尾的nǎi茶店,为自己的女神买nǎi茶去了。 很快,林夏便提着两杯热腾腾的nǎi茶跑回了办公室,递了一杯给嫣然。 “谢谢!”嫣然接过nǎi茶,眼圈突然变得有些润,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林夏也不好多问,便笑了笑,说:“不客气。”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从嫣然的反应来看,那官眼的提示应该是对的。 第3章:青花瓷瓶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林夏一个人显得无聊,便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古玩市场。所谓的古玩市场,其是就是假货一条街,全都是赝品,坑好占便宜的人的。 林夏正走马观花地走着,一个穿着深蓝sè外套,棕sè裤子,脚上穿着解放鞋的,看着像是乡下来的大娘叫住了他。 “兄弟,我看你是个好人,你就行行好,把我这瓶买了吧!我这瓶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了八代了,要不是我家男人在市一院住院急需要钱,我也舍不得卖。”那大娘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为了骗我,把眼泪都挤出来了,这戏演得真好。林夏本想扭头就走,可却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多少钱?” “三千块。”那大娘说。 就一破瓶,能值三千块,真当我是傻子啊?林夏瞪了一眼那大娘,想骂她一句骗子,可脑袋里突然窜了个声音出来,告诉林夏那大娘没有说谎。 难道是官眼?这官眼虽然自己已经验过两次了,看似很准,可无论是妈妈,还是嫣然,自己对她们的生活习xìng都有些了解。因此,自己一直认为,前两次验官眼时做出的判断,很有可能是来自于自己对于她们习惯的总结,而那官眼,不过是自己臆想的。 这次就不同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大娘,对于古玩,自己也是一窍不通。要官眼给自己的提示是对的,这青花瓷瓶传了八代,至少也应该是清朝的物件。这瓶子保存得很好,没什么破损,要真是古物,自己三千块钱买下来,绝不会亏。 就算这青花瓷瓶值不了三千块,依照官眼的提示,这大娘也是急需救命钱,自己拿三千块钱做个好事,也不亏。 为了验证自己脑里的官眼是不是真的存在,林夏从钱包里拿了三千块钱出来,买下了大娘手里的青花瓷瓶。 拿到青花瓷瓶后,林夏立马打车去了高中同学程飞家。 程飞这人喜欢收藏古玩,还开了个古玩店,在古玩界还算是个风云人物,这青花瓷瓶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肯定能看出来。 一见到程飞,林夏立马就把青花瓷瓶递了过去。 程飞接过青花瓷瓶后,仔细看了看,问:“你花了多少?” 林夏比出了三根手指头。 “你被骗了。”程飞亮出了一根手指头,说:“这虽是清朝的青花瓷瓶,但没有印章,也非出自名家之手,值不了三十万,卖好了,最多能值十万。” “十万?”林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青花瓷瓶居然能值十万。当然,他也没有急着告诉程飞自己买这青花瓷瓶只用了三千块钱。因为林夏清楚,程飞喜欢开玩笑,他现在不敢确信,程飞是不是在逗自己玩,然后随口说了个十万。 “真只值十万,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小子,不错嘛。才吃了不到一年皇粮,就能这么大手笔的玩古玩了。下次要再买,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看看,免得你又上当。”程飞看出了林夏以为自己是在跟他开玩笑,便很认真地补充道。 三十万玩古玩,把我林夏卖了都值不了三十万。这必须得解释一下,不然传出去,自己可就说不清了。“不是三十万,是三千。一位大娘急需钱用,便宜处理给我的,我又不识货,所以就拿来让你验验。” “三千,你小子运气真好。你又不喜欢收藏这玩意儿,要不八万块钱,你把它卖给我?”程飞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青花瓷瓶,看得出他很想要。 “我不喜欢占人便宜,那大娘是缺钱,估计她也不知这青花瓷瓶能值十万,我这就去把青花瓷瓶还给她。” 林夏说的这话,并不是信口胡诌的。程飞既然愿意用八万块钱买自己手里这青花瓷瓶,足以证明那大娘说的全是实话。 那大娘三千块钱把青花瓷瓶卖给自己,一是着急救自己的老公,二是多半不清楚这青花瓷瓶到底值多少钱。 我林夏虽没什么钱,可这乘人之危得来的横财绝不能要,这青花瓷瓶,自己得拿去还给那大娘。 程飞了解林夏的为人,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必然也会这么做。于是,程飞小心翼翼地把青花瓷瓶递还给了林夏。 跟程飞简单地聊了几句,林夏便拿着那青花瓷瓶往市一院去了。 林夏把市一院住院部那十三层楼跑了大半,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从一楼找到了十一楼,终于在十一楼的走廊上找到了那大娘。 林夏拉住了那大娘,说:“大娘,你这青花瓷瓶我找朋友鉴定了下,是个宝贝,能值十万。我知道你是急需用钱,才三千块钱廉价卖给我的。这便宜我不能占,占了我会良心不安的。这样,这青花瓷瓶你先拿回去,至于那三千块钱,你手头又不宽裕,就不用还我了。” 说完,林夏便把青花瓷瓶塞了那大娘手里。 “你是好人。”那大娘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抱着青花瓷瓶,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林夏的手。 那大娘看着林夏,哽咽了几下,眼睛红红的。 “这青花瓷瓶是我男人家祖传的宝贝,要不是他患了重病,急需要钱,是怎么也不会卖的。在卖给你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这青花瓷瓶这么值钱。” 说着,那大娘便缩回了那只紧紧握着林夏的手,转而用双手像母亲抱孩子一样,把那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那大娘接着说道:“你是好人,我不能让你吃亏。这样,这青花瓷瓶先放在你那儿,等我男人病好了,手里宽裕了,我再连本带利的把三千块钱还你,再把这青花瓷瓶赎回来。” 说完,大娘又把青花瓷瓶塞回给了林夏。 林夏本想拒绝,可那大娘非要坚持这样做。林夏没有跟那大娘死拗,因为他知道,那大娘需要的是帮助,不是怜悯。因此,林夏把自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留给了大娘,决定先把青花瓷瓶拿回家,暂时替那大娘保管着。 第4章:路遇小混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经过了青花瓷瓶这事儿,林夏是彻底相信自己脑袋里有官眼了。原本觉得没有关系,升迁无望,在办公室里混rì子的林夏也因此振作了起来。 林夏知道,有这官眼的帮村,只要自己努力,绝对可以步步高升,飞黄腾达,他rì做了大官,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人一旦有了目标,做起事来就富有激情了,工作完成的质量也就越来越好了。 之前林夏老是觉得张科长给自己事儿做,是处处针对自己,现在他才明白,张科长是在锻炼他。 这不,张科长见林夏改掉了懒散混rì子的坏毛病,做事认真负责起来了,便把办公室唯一一个评先进的名额给了他。 张科长的这个决定,着实让林夏受宠若惊。市长的侄子,区长的女儿,公安局老局长的孙子……要知道这个办公室里,除了他林夏,个个都是有大背景的。 唯一的先进名额砸到自己头上,这可比中五百万还难。 人逢喜事jīng神爽,林夏下班后,边走边扯着那公鸭嗓子哼着没调的歌。 “喂,唱那么难听,你还唱,你不知道噪音污染会扰民的啊?” 一个燃着棕sè头发,手背上纹着一条小龙,面相稚嫩,大概十五六岁大的小混混从身后拍了一下林夏的肩。 “我唱我的,你要嫌难听,把耳朵塞住就是。”林夏最看不起的就是小混混了。 “咦!敢这样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那小混混用食指指着林夏的鼻子,看样子是想跟林夏动手了。 “爱谁谁。”大好的心情,不想被小混混破坏了。想着没必要跟一个小混混浪费时间,林夏转身就要走。 那小混混一把拉住林夏,说:“不许走。” “放开!”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林夏一把甩开了小混混。 “你要想走,休想追到我姐姐。”小混混挡在了林夏的身前,说。 “谁是你姐姐?” “柳嫣然。” 不可能,嫣然的爸爸是区长,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小混混的儿子呢?这小子肯定是骗我的。“你叫什么名字?” “杨朝。”小混混说。 连个谎都撒不圆,还想骗我。“你姓杨,她姓柳,她是你姐姐,你别说是表姐,一表三千里的表。” “我们是一个妈,但不是一个爸。在我姐姐五岁那年,那姓柳的当上大官后就和我妈离了婚,找了个狐狸jīng,后来我妈就嫁给了我爸,所以我姓杨。”杨朝说。 柳区长的现任老婆自己倒是见过一面,是很年轻,肯定不到四十岁,不可能是嫣然的亲妈。看杨朝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说假话。 “你找我干吗?”林夏知道杨朝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儿。 “你帮我一个忙,我帮你追我姐姐。”杨朝说。 “什么忙?”再是个小混混,其毕竟是嫣然的弟弟,要是自己能帮,帮帮也无所谓。 “我惹了一个人,叫阿强,他是新水街这一代的大哥,他说要砍断我的双脚。”杨朝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惊恐。 “你怎么惹着他了?” “我把他妹妹珠儿睡了,然后甩了。” “什么?你个混蛋!”林夏虽然嘴上在骂,心里却多少有些羡慕。哥现在都二十五了,还没尝过肉味儿,你小子十五六岁就把小妹子睡了,还甩了。 “你不要跟我姐姐讲啊,帮帮我吧?”杨朝说。 这种和地下势力有关的事儿惹不得,林夏无奈地看了杨朝一眼,正yù拒绝,可脑子里却冒出了个“帮”字。 “好,我帮你。”林夏不知怎么的,本是要拒绝,可嘴里说出的确是这句话。 “我一定帮你追到我姐姐,明天下午五点,我去你办公室楼下等你。”说完,那杨朝便跑远了。 帮,帮你妹啊!那可是地下势力,里面是一群不要命的人,jǐng察处理起来都麻烦,我拿什么帮?你妹的官眼,你是要害死老子啊!老子可是公务员,能跟这种地下势力扯上关系吗?扯上关系老子这辈子就全毁了。 眼瞅着自己要跟地下势力扯上关系,林夏心里充满了害怕,但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自己对地下势力的了解,仅限于小时候看的那些电影,对于现实中的他们,自己真不知道是什么样,也想去了解了解。 到目前为止,这官眼的每一次提示都是对的,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害我。不就是地下势力吗?怕什么?这官场如此险恶,自己置身其中都不怕,地下势力,社会渣滓,自己怕个屁啊? 第二天下午,还差十分到五点,林夏往窗外看,发现杨朝已经来了。 五点一到,为了避免被嫣然撞见,林夏像屁股着了火似的,飞快地跑下了楼。 “好,走吧。”林夏走到杨朝跟前,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正yù走。“杨朝。”一个原本是悦耳动人,但在此时却很让林夏发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嫣然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姐姐,我是来找林夏哥哥的。”杨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把话推给了林夏。林夏要连怎么对付我姐姐都不知道,那还追个屁呀! “杨朝是你弟弟啊?”脑袋暂时短路,没想好借口,林夏就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以拖延时间。 “是,你们怎么认识的。” “打网游认识的。”杨朝这种小混混绝对是要打网游的,这么说绝对不会穿帮。 “你们是要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嫣然问。 听嫣然这语气,似乎含着一些责怪,怪自己带她弟弟去打游戏。这女生跟男生不一样,对于女生来说,打游戏不是什么健康的娱乐方式。自己要说打游戏,嫣然说不定会不让她弟弟去。 “不是打游戏。杨朝想练跆拳道,我说我以前去的那家道馆很不错,我跟那教练也很熟,就帮个忙,带他过去看看。”林夏说。 说完,林夏不得不在暗地里佩服自己,自己真是撒谎的天才,这么快就想到这么好的借口了。 “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嫣然说。 “不行。”杨朝接过话,说:“你跟着去,你们俩一路上谈情说爱的,我当电灯泡啊?我才不干呢!”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杨朝,这拒绝的台词可当真是让我林夏不得不服啊! “好好好,我不去。”嫣然羞红着脸对着林夏说:“我这弟弟淘气,你替我看着点儿啊!改天请你吃饭。”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林夏说完,嫣然便转身走了。 看着嫣然姗姗远去的倩影,林夏忽然呆住了:“女神主动请自己吃饭,就算是死,那也值啊!” 第5章:三爷索账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喂,发什么神啊?”杨朝用手掌在林夏的眼睛前面晃了晃。 林夏身子抖了一下,回过神来,说:“走吧,你带路,去找阿强。” “好。” 说完,林夏便跟在杨朝后面,杨朝左拐右拐,穿了几条巷子,把林夏带到了新水街中部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这仓库里没有灯,前面又有高楼挡着,虽然还没到六点,天还没黑,但这仓库也已经显得昏昏暗暗了。 在仓库最里边的角落处,站着十几个人,全都是些小混混。那些小混混,身上纹着各式的纹身,嘴里叼着烟,染着各种颜sè的头发,叽叽喳喳的,活像一群鹦鹉。 “来了?”一个小混混朝着杨朝吼了一句。 杨朝吓得全身发抖,立马躲到了林夏身后。 在进仓库之前,凭着幼时电影里留下的印象,林夏心里确还有几分惧怕。可在进仓库之后,看到自己眼前的不过是十几个小混混,林夏就一点儿恐惧感也没了。 自己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另还在大学时练过两年散打,虽不是专业运动员,但打个小架还是没问题的。这种档次的小混混,一只手撂倒个两三个不成问题。 “谁是阿强?”林夏问。 “叫强哥!”一蓝毛小混混说。 说完,十几个小混混立马分开,站成了两列。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约莫二十出头,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留着平头,戴着一根手指粗的镀金项链的小混混站到了中间。“我就是强哥。”那平头冷冷地说。 “见了强哥还不跪下?”说着,一黄毛小混混从身后来了,看样子是想从背后对林夏动手。 林夏转身一个回旋踢,脚掌劈到了那黄毛的脸上,“啪”的一声,那黄毛摔倒了地上。林夏本没想伤他,因此只用了三分力,想着教训他一下便是。 “谁是哥还不一定呢?”林夏这声音就像是从那被撞击的大钟里发出的,粗狂而有力,震得人耳朵发蒙,让人不寒而栗。 小混混就是小混混,跟真正的大哥是完全没办法比的。林夏一个下马威,便把那阿强的气焰打下去了一大半。 “杨朝把我妹妹强jiān了,怎么说?”阿强指着杨朝,问。 这点儿小伎俩,居然敢在我林夏面前耍,见用暴力没用,想用强jiān来要挟。“耍朋友可是你情我愿,能算强jiān?” “总之他是睡了我妹妹,还把她给甩了,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阿强说。 “你想要什么说法?”林夏冷笑着问了一句。 “五十万。”阿强说。 “五十万?”林夏瞪着阿强。 “少一分也不行,我给你三rì期限。三rì后,你到这里来把钱给我,我便不再找杨朝的麻烦了。否则,我定把杨朝的第三只脚给废了。”阿强恶狠狠地说。 你妹的,你以为你妹是大明星,睡一觉要五十万。 林夏正想发飙,“答应他。”官眼再一次控制住了林夏。 “好,我答应你。”林夏说。 林夏说完,那群小混混便散了。 “哇,你太帅了,你以后就是我大哥。”小混混散了,杨朝也就不再害怕了,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夏。 “那当然,就几个小混混,分分钟摆平。”林夏臭显摆起来了。 “你真要给他们五十万啊?” “我**啊,他妹妹又不是大明星,睡一觉要五十万。” 林夏的话一说完,杨朝那原本开心的脸上立马又布满了愁容。“他们是不敢拿你怎么样,可要是不给那五十万,我以后就不是男人了。” “有我在呢,怕什么?” 林夏嘴上虽然很硬,可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这小混混真要是逼急了,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那五十万,自己刚才就不该答应。这下爽了,本来只是睡女人的小事情,一下子变成了五十万的大事儿了。 官眼啊官眼,你是不是嫌事儿不够大,不好玩,所以你就把小事儿搞大了,好玩死我!我跟你讲,你要是把老子害死了,老子就把你带进棺材盖儿里去,保准不会把你传给下一个人,免得你又去祸害人。 转眼三rì之期便到了,林夏带着杨朝,空着手到了那仓库里。 二人一走进仓库,发现仓库里已经有三四十人在哪里等着了,全是留平头,穿西装,打领带,戴墨镜的,俨然不是三rì前一帮小混混那气场了,这完全就是电影里的气场啊! “哟,回旋踢哥,您来了。”阿强一脸坏笑地跟林夏打了个招呼。 “来了。”林夏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人称三爷,南江公司董事长。”阿强指着中间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位圆头圆脸的光头说。 “听说你的回旋踢很厉害,我这有位兄弟,也练了两天跆拳道,想跟你切磋切磋。” 说着,一个光着膀子,露着浑身肌肉,留着平头的国字脸站了出来。他随手拿起一块板砖,一掌劈了下去。“啪!”板砖断成了两截。 看这身手,看着肌肉,绝对是专业级的,肯定是这三爷的打手。对方这么多人,这下看来是完蛋了。 “我可知道,三爷你是个大忙人,生意场上事情多,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拿不上台面,就没必要浪费你三爷的时间了吧!”林夏说。 “好,我三爷从不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意切磋,那咱就谈正事儿。”三爷知道林夏已经被镇住了,其本就是来拿钱的,对于揍林夏,他没什么兴趣。 “三爷当真是个爽快人。”林夏表面上很平静,可内心里却憷得慌。你妹的官眼,还不出来,你是要害死我吗? “钱呢?”三爷问。 林夏瞪着三爷,在这千钧一发之计,那官眼终于是出现了。不过这次,官眼只给了极为坑爹的三个字――贾志宏。 贾志宏,这就是一人名,我拿来有毛用。 现在形势紧迫,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官眼给我提示了这个名字,那自己就用这名儿来编,看能不能哄过去。 “不就五十万吗?”林夏说。 “看来五十万这点儿小钱,回旋踢哥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瞒你说,三爷最近手头紧,公司里的兄弟们都揭不开锅了,就等着回旋踢哥的五十万买米呢!”三爷说。 “瞧三爷这话说的,哥就不是个赖账的人,说今天给你就今天给你。那狗rì的贾志宏,说好了今天给我送钱过来,谁知他有个情人怀上了,正缠着他,害得他狗rì的脱不开身。” 贾志宏,一听这名字三爷吓得差些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 贾志宏可是巴城市的商界泰斗,是红韵集团真正的老总,红韵集团名义上的总裁章涛不过是个傀儡。 巴城市的人,尽都只知道章涛。贾志宏的身份极为隐秘,知道其姓名的人与真实身份的人,不超过一百个。有其联系方式的人,不超过十个。 眼前这小子,要当真知道贾志宏的联系方式,那必是大有来头,自己真不能惹啊! “你当真认得贾志宏?”三爷问。 看来这贾志宏确是管用,官眼没有忽悠我。 “要不要我把那狗rì的约出来,我们仨一起喝喝酒。”林夏说。 “要你真能把贾志宏约出来,那五十万我不要了。”三爷说。要真能与贾志宏这位商界大佬攀上关系,rì后自己可真就钱途无限了。 “你要不要也给我限定个什么三rì之期啊?”林夏揶揄着问了一句。 “你们二位都是大人物,都是大忙人,我怎敢在时间上给你们提要求。只要你们二位约好了,小弟我随叫随到。不过,以你跟贾总这么铁的关系,一个月怎么也够了吧?”三爷说。 “三爷不是在时间上不提要求吗?”林夏问。 “贾志宏贾总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未能得幸见上一面,我这不是急着想见见嘛。莫非您有什么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一个月就一个月。”林夏说。 “好。”三爷走过来,拿出一张名片,用双手的食指与拇指夹着名片的两个角,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夏。 “约好了我就打电话给你。”林夏取过名片,然后就带着杨朝走了。 第6章:南山道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要到了。林夏心里清楚,要自己约不出来那贾志宏,不仅杨朝会出事儿,就连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关于贾志宏,从三爷那贾总的称呼,林夏很容易便能猜出其也是某公司的董事长,而且其在商界和地下势力中的地位远比三爷高。 至于他的身份,林夏这二十几天来,向所有能打听的人都打听过了,却是一点儿信息也没有。 明rì便是最后一天了,直到现在,自己却还一点儿眉目都没有,看来自己是真的要玩完了。 “官眼啊官眼,你害死老子了!”林夏对着江水,怒吼了一嗓子。一旁的路人则吃惊的等着他,像看疯子一样,以为他准是疯了。 林夏对路人的眼光不以为然,继续在那里扯着嗓子吼。吼累了,林夏就继续沿着滨江路往前走。 前面有个慈云寺,那周围有一堆算命的,五块钱算一卦。要不去算算,看看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 想着,林夏便朝着慈云寺去了。 在慈云寺的大门口,枣红sè的围墙边上,有十几个卦摊,每个卦摊都摆了张太极图。今rì不是庙会,没什么来上香的人,这些卦摊也没什么生意,有几个算命的还打起瞌睡来了。 林夏扫了一眼,发现最角落有个奇怪的道人。那人没有卦摊,只是盘腿坐在地上。其圆润的脸上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头顶是光的,两鬓分别有一撮白毛。穿着道袍,手持拂尘。 走近一看,其双眼闭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喂,算卦吗?”林夏对这道士有些兴趣,便问了一句。 “凡人不算,小钱不赚。”那道士没开眼,不过嘴唇微微动了动。 “不算就不算,一臭算命的,摆什么谱?”林夏骂了一句,转身要走。 “等等。”那道士扬了扬拂尘,说:“你非凡人,可算。” 我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仙呢?还凡人不算,原来也是个蒙钱的。“我这凡夫俗体,吃了饭照样要拉屎的,怎么就不是凡人?”林夏问。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连yīn间的鬼魂亦知。”那道士面若止水,说。 这鬼话,就跟售楼小姐的销售说辞一样,见谁都是这几句。林夏不屑地问:“你是不是对谁都说这番话?” “此话我确跟别人说过,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你虽未与那人真正谋过面,但你必然是知晓他的。” 道士越说越玄乎,林夏却由最先的不以为然,变得有一些相信了。“那人是谁?”林夏问。 “张铭。”道士说。 “张铭?”林夏惊得瞪大了眼睛,这道士真是神了。莫非这世界真有鬼魂,莫非这道士真能通灵? 要换在以前,林夏是绝对不会信的。可自从有了那官眼之后,那官眼用事实告诉了林夏,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是有可能存在的。 “你与此人颇为有缘,可以说,此人不仅是你的贵人,还将是你的导师。”道士说。 道士的一席话,让林夏不得不相信了他。 这道士既然如此厉害,想必他肯定能帮自己搞定三爷这事儿。 “不瞒你说,我遇到麻烦了。”林夏说。 道士扬了扬拂尘,说:“本是小事一桩,只是你羽翼未丰,故其才成为了大难。官场之路,本就是大难不断。无大难,难成大官。” “先生可能帮我?”林夏知道,算命不会是无偿的,自己得表示表示。因此,林夏边问,边从皮包里掏钱。 林夏取了张一百元的递给那道士,那道士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不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林夏一狠心,又从钱包里拿了五张一百元的出来,凑齐六张,六六大顺嘛。 那道士乜了一眼,还是不接,也不说话。 你妹的,你这臭道士,都六百了还嫌少,你嫌少倒是说个数啊! 林夏虽然很不满,也很心痛,但他知道,只有这道士能帮他度过这一关,所以他咬了咬牙,把钱包里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了。一共是三千一百五十八元,全递给了那道士。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道士念着这屁话,收下了林夏递过去的钱,不过其只把百元大钞收了,剩的那五十八元零钞,他则退还给了林夏。 在退钱之时,他嘴里还念着:“行道非抢劫,取财不取尽。” 你妹的还不是抢劫,你是没取尽,但你妹的把大的全拿走了,给老子省点渣渣,打发叫花子呀!那道士念的那屁话,着实让人生气,气得林夏直在心里骂娘。 “老道算命,童叟无欺。既然你觉得不值,我便将钱退你,你去找别家。”那道士看到了林夏脸上的变化,便把钱塞回了他手里。 林夏还得靠这道士救命,他塞回来的钱林夏哪敢接啊? 林夏急忙推脱,说:“值,值,值!以大师的才能,我这点小钱只能说拿不出手,怎么能说不值呢!大师今天给我这个面子,那是看得起我。只要大师帮我度过了这个难关,rì后我发达了,定要好好报答大师!” 林夏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那道士才勉为其难地把钱重新收下,塞回了包里。 “官道商道,本是一道。你初涉商道,万事不熟,遇到问题,自然会两眼一抹黑。不过,幸而你有第三只眼,其能在关键时刻让你转危为安。”道士说。 这道士居然知道我有官眼,看来他真不简单啊!自己那三千一百块钱,花得值! “你既已经信我,我便可以跟你直说了。我刚跟你说那些话,不是废话,只是为了让你信我,免得你再胡乱动用你那官眼。你那官眼现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像你这般胡乱动用,迟早要让其夭折。所以,rì后若非是xìng命攸关,切不可乱动。若遇了难事,你可来问我。”道士掏心掏肺地对林夏说。 “谢大师,大师能否告诉我你之尊号?” “南山道人。” “明rì便是最后期限了,要我约不到贾志宏,那三爷必然会废了我。”林夏说。 南山道人拿出一副墨镜,递给林夏,贾志宏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你就拿这个去,保你必能平安回来。 第7章:墨镜戏三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拿过墨镜,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墨镜就是一地摊货,最多值二十块钱,不过在墨镜的镜架上,有个小小的字母“J”。 “J”难道是“贾”,难道说这墨镜是贾志宏的。应该是这样,不然南山道人断不会说凭这墨镜就能搞定贾志宏。 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胆子上。从南山道人处离开之后,林夏立马打了电话给三爷,约其次rì下午三点在江岸咖啡厅见面。 江岸咖啡厅在中心购物广场三楼,那里人流量大,就算这墨镜出了什么问题,三爷也不敢在那里动手。正是出于这考虑,林夏才把见面的地点选在江岸咖啡厅。 人靠衣装,墨镜也得要包装。这墨镜怎么看怎么像地摊货,要不好好包装一下,那三爷必要起疑。 想到这里,林夏立马去商场选了个jīng致的檀木盒子,然后还弄了块上等的金sè绸缎放进盒子里。把墨镜放进这样的檀木盒子里,就算是地摊货,那看着也有几分贵气。 弄好了墨镜,林夏便打电话在江岸咖啡厅定了个包间,订好之后,林夏给三爷发了条短信,把房间号告诉了他。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林夏清楚,这江湖上的规矩,大佬是从不等人的。告诉三爷房间号,是要让三爷提前去等着。 本来是约的下午三点,可三点已经到了,林夏才刚出门。从林夏家里打车到江岸咖啡厅要十来分钟,加上等车走路的时间,大概需要半小时左右。 虽然已经迟到了,可林夏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是故意迟到的。林夏知道,单凭自己与贾志宏的这关系,三爷是不敢打电话来催的。 果然,直到三点二十五,林夏已经走到江岸咖啡厅门口的时候,那三爷也没敢打个电话来。 林夏大摇大摆地走进包间,发现房间里只有三爷一个人,便很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说:“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儿,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也刚到。”三爷一边说着,一别扭着那肉球脑袋往林夏身后看,看样子其是想看贾志宏来没来。 “后面没人。”林夏知道三爷在看什么,便说了一句。 “贾总是有事儿耽搁了?”三爷怯生生地问。 “嗯。”林夏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林夏这底气,让三爷彻底相信了,贾志宏一会儿就会来。 “大哥。”三爷恭敬地递了支雪茄给林夏,并给他点上了。 “怎么改口了?你不是叫我回旋踢哥吗?”林夏揶揄道。 “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道错了。大哥,贾总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啊?” “叫什么大哥,满大街都是大哥。” “那我怎么称呼您呢?” “叫夏哥。”林夏说。 “夏哥,你看贾总什么时候能来呢,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贾志宏不会来的事儿三爷早晚得知道,自己也没必要费时间跟他胡扯了,就实话实说,早说早完事儿。“贾总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林夏说完,那三爷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夏哥是在耍我三爷吧,我三爷在商场上混了三十几年,还没人敢这么耍我。” “哟!还急眼了。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混了三十几年才混成这幅模样。”林夏瞪了一眼三爷。 这打一巴掌之后,得给一颗糖,不然那三爷真火了,自己也就不好收场了。林夏拍了拍气得双耳通红的三爷的光头,说:“贾总是没来,但他让我带来了一样东西。” 说着,林夏便拿出了那jīng致的檀木盒子。林夏小心翼翼地把檀木盒子放到桌上,三爷立马凑了过来,脸上还露出了喜sè,问:“这是贾总送给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贾总会送礼物给你?” “那这是?”三爷立马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 “你不是不信我认识贾总吗?这本是小事,我也不想闹大了,那会显得我夏哥小气。你不就想确定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吗?我就找贾总借了件他最珍视的宝贝,拿给你看看。”林夏说。 “夏哥,这盒子能不能打开让我瞅瞅,让我开开眼。”三爷盯着那檀木盒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也伸伸缩缩了好几次,可林夏没发话,他不敢动手。 “看你那猴急的样儿。”林夏边说边打开了那盒子的盖子,露出了那金sè的绸缎,在灯光的照shè下,绸缎反shè出了耀眼的金光。 “这宝贝,一定价值连城吧!”三爷勾着头,恨不得把脑袋伸到那绸缎底下去,看看那下面盖着的到底是什么。 “想看吗?”林夏问。 三爷点头,道:“想看。” 林夏拿起那个檀木盒子,轻轻将那金sè的绸缎揭开了一点点,边揭边说:“这里边确实是宝贝,是贾总最珍视的宝贝,就算是给座金山银山,贾总也是不会换的。” 林夏这一忽悠,那三爷是愈发来兴趣了,直勾勾地盯着林夏解开的那个小角,可眼泪都看出来了,仍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块,里面看不怎么清。 见三爷这样子,林夏故意把手一抖,那刚掀起的绸缎又掉下了,盖住了那原本露出的小角。“从创业伊始,这宝贝就一直跟着贾老大,它见证了贾老大经历的那些风起云涌的rì子,也见证了贾老大的辉煌历史。” “夏哥,咱们别煽情了好不好,你就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林夏逗了这么久,就是不给看,把三爷都快急疯了。 “好,给你看。”说着,林夏一把扯开了那金sè的绸缎,那地摊货墨镜完全露了出来。 看着那地摊货墨镜,三爷可谓是大失所望。“夏哥,这就是你说的宝贝?”三爷指着那墨镜问。 林夏拿起那墨镜,指着镜架上那个“J”,说:“看到没有,这里有个‘J’,‘J’是什么?‘J’就是‘贾’。贾总第一次创业,就是摆地摊卖墨镜,这是贾总进的第一批货中的一幅墨镜,贾总留下了这副,并在上面印了个‘J’,用作纪念。” 三爷毕竟是老江湖了,林夏这小把戏他是不可能信的。当然,对于林夏的身份,他也拿不准。根据三爷的江湖经验,林夏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有恃无恐,还敢这么玩自己,其必然是有后台的。 所以,林夏此次拿这地摊货墨镜来,并不是骗过了三爷,而是暂时镇住了三爷,至少让三爷在彻底搞清楚其身份之前,不敢动他了。 “夏哥,你的身份我三爷绝对不怀疑。但我三爷这几十年来,在商界里最崇拜的就是贾总,我怎么也得见他一面,你看能不能帮帮我?”三爷说。 看来不见到那贾志宏,这三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这关是过了,不过要不答应三爷,自己还是走不了。算了,先答应他吧,至于之后怎么办,只有到时候再说。 “行,我尽量帮你约。”说完,林夏便拿起那檀木盒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8章:怒打三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过了三爷这关,林夏本以为可以暂时轻松几天了。没想到才过了一rì,阿强便又在路上截住了他,把他带到了新水街那废弃仓库里去了。 林夏到时,仓库里已经有一个人等着了,那人正是三爷。 “夏哥,你演技很不错嘛?”三爷扬了扬手里拿着的那副墨镜。 “三爷是闲得慌,想找我聊天?”林夏已经猜到自己那墨镜已经露陷了,不过他还是装成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三爷是想看夏哥演戏。”三爷皮笑肉不笑地说。 “演戏?夏哥我是会演戏,不过想看我的戏,票价是很贵的,就算是亿万富翁,看一场都会破产,严重的,还会丧命。”林夏知道,这三爷并没有拿准自己的身份,不然其断不会亲自跑来跟自己废话。 因为,要是三爷拿准了自己的身份,凭借其在地下势力里的地位,随便找个小混混就可以把自己废了,何必费这么多事儿呢? 现在自己不能怯,不怯才能证明自己认识贾志宏,要怯了,自己真就玩完了。 “丧命?莫非夏哥是给死人哭丧的草台班子?”三爷揶揄道。 “我是干草台班子的。”林夏笑了笑,然后瞪着三爷,眼里冒着凶光,冷冷地说:“不过,我只给活人哭丧,三爷若有需要,我倒可以帮你。” 林夏此话,无疑是在告诉三爷,自己在地下势力里是有大后台的,只要三爷把他惹生气了,随时可以要了三爷的xìng命。 林夏说此话时,脸上没有一点惧sè。三爷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十年,还没见过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在自己面前撒谎能撒得如此淡定的。这个自称夏哥的人,就算不认识贾志宏,其也必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虽说自己在巴城市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可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在搞清楚之前,三爷也是不敢乱动的。别看是一根小苗,一锄子铲下去,说不定能惊了大树,要惹着了大树,吃亏的是自己。 三爷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他曾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 二十五年前,三爷刚创业,仗着自己在地下势力中有些威望,便把一个坏了他生意的小子的一只手给弄断了,结果那小子是当时市公安局局长的侄子。 局长因此震怒,三爷哭爹爹告nǎinǎi的到处求人送礼,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公司不但破产了,三爷自己还被弄进去关了三年。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那次之后,在彻底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三爷再也不随便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二十几年来,三爷再没得罪过一个不该得罪的人,才得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淘汰了各路对手,在地下势力中混成了大哥。 “夏哥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万一拉爆,可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三爷决定先消消林夏的怒气。 “有什么屁就放!”林夏有些得势不饶人。 “我三爷也不是软柿子,我自问对夏哥一直是以礼相待,可夏哥却用这路边摊买的破玩意儿来忽悠我。”说着,三爷便将手中那墨镜扔到了林夏胸膛上。 林夏接住了那墨镜,看了一眼,发现其跟南山道人给自己那副是有一些相像。 “我不说过吗,那墨镜本就是贾总第一次创业摆地摊进的货。那墨镜与这副看着是很像,可却不是一样的。贾总那墨镜的镜架上有个‘J’,世界上就只有那一副墨镜有‘J’,你个猪头!”林夏骂道。 “**少跟我扯,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墨镜上也有个‘J’!他妈的不只这副有,你去慈云寺边上的那家地摊看看,那里的墨镜全他妈有‘J’!”三爷气得满脸通红,伸手就要打林夏。 林夏身子往后微微一倾,躲过了三爷这一巴掌,然后顺势一个旋风踢,踢到那三爷背上。三爷虽说年轻时也是练过的,可在商场混,这几十年每天都是吃吃喝喝,早就养得脑满肠肥,有肉无力了。因此,林夏这一踢虽没用什么力,但已把他踢了个狗吃屎,爬在了地上。 “老子就是从地摊上买来,忽悠你这猪的。”林夏走过去,揪起三爷的衣领,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这猪样儿,也配见贾总。” 说完,林夏便大摇大摆地朝门外去了。 “老子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我要是见不到贾总,我要你狗命。”刚才那一摔,把三爷的门牙给摔掉了,他忍着痛,张着血盆大口吼道。 三爷之所以没有起来还手,一是因为他知道林夏的身手不错,就算和阿强两人联手,也是占不了便宜的,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第二嘛,三爷还是拿不准林夏身份,此时甩句狠话,林夏要是认识贾志宏,其无缘无故地殴打了三爷,就算是再大的大佬,也得给个说法。 要是一星期后贾志宏仍未出面,那林夏必然就是没什么后台的了,那时候再动,三爷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林夏虽没有回过头,但这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完了,自己把三爷打了,这下祸闯大了,自己真的玩完了。 从仓库出来,林夏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慈云寺。 林夏自知惹大祸了,而且自己没能力搞定,现在唯一能给他指条明路的,就只有那个南山道人了。 这天下没有愿意白帮忙的,通过上次与南山道人的接触,林夏已经看出来了,那南山道人是个贪财之徒。 林夏才工作大半年,虽说在衙门里,可手里又没什么权,也没人向他行贿,因此他就只有一点死工资。这大半年,也就存了三万多块钱。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现在先保命要紧,要请不动贾志宏那尊大神,自己的小命准玩完了。要自己不拿出诚意,那南山道人必然是不会开口的。 因此,在到慈云寺之前,林夏去了趟银行,咬了咬牙,从银行卡里取了一万块钱出来,分成了两摞,每摞五千元,分别装在了两个兜里。 之所以把钱分成两摞,是因林夏清楚自己钱不多。三爷虽是商人,可其并不是那种正经商人,是属于和道上有关系的那种。 惹了三爷,自己已经沾上了道上的事儿,以后还会不断有麻烦,用钱的地方很多。因此,自己得省着点,要一分钱掰成两半用,这事儿要五千能办成,就不能花一万。 第9章:慈云寺求救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来到慈云寺,那南山道人果然在那里。 林夏走过去,那南山道人笑了笑,说:“老夫果然没看走眼,随便给你一副地摊上买的墨镜,就能把三爷骗过去。就凭你这气度与胆识,假以时rì,必成为人中龙凤。” “你妹的,狗rì的牛鼻子,果然是拿的地摊货给我。”林夏在心里骂道。之所以林夏没有骂出声,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南山道人那假墨镜确实也有些效果,至少让他多拖了一个星期。 林夏清楚,自己虽然陷入了险境,可还没有被逼到绝路。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只要利用好了,完全有回天的可能。 “度过个屁。”林夏说。 “据我所知,你不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在江岸咖啡厅用那墨镜把三爷给唬住了吗?”南山道人问。 “唬住?”林夏自嘲地笑了笑,说:“你当三爷是三岁小孩儿,这么好唬?当时在江岸咖啡厅,他是没把我怎样,可才过了一天,他不又找上我了吗?” “三爷今天找了你,你现在却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足见你已经度过了这一关。”南山道人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那三爷不敢动你,必是因为拿不准你的真实身份,他找你,要你约贾志宏,你只要好言好语地把他拖着,就没什么问题了。” 说完,南山道人便假装无意地亮出右手手掌,用拇指在食指上搓,意思是自己已经帮林夏摆平了这事儿,林夏该给自己钱了。 南山道人这小动作,林夏当然明白。“事儿都没搞定,给屁个钱?”林夏在心里骂道。不过,林夏知道自己是来找这南山道人出主意的,便强压住了怒火,说:“屁个不敢动,三爷今天跟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一星期内,见不到贾志宏,他就要我的命。” “不可能。”南山道人自言自语的说。 南山道人了解三爷的为人,其行事谨慎,就算林夏露出了小破绽,他出于忌惮林夏的后台,也是不敢逼这么急的,除非林夏自己把事儿搞砸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南山道人问。 “今天在新水街那废弃仓库,我把三爷给揍了。”林夏说。 “什么?”南山道人气得满脸通红,说:“三爷再怎么也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了,其在巴城市的地下势力中也颇有威望。就算是贾志宏,巴城市首屈一指的大佬,没有天大的仇恨,也是不会轻易对三爷动手的。你一个无名无份的臭小子,在巴城市毫无威望,居然敢打三爷,你是活腻了?” 南山道人的话,把林夏吓得双腿打颤。“先生帮帮我。”林夏哀求道。 南山道人摇了摇头,说:“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你走吧!” 说完,南山道人扬了扬手,示意林夏可以自行去了。 说到底,这南山道人还是帮了自己的,这事儿是自己一时冲动搞砸的。当时南山道人给自己墨镜之时,自己说了rì后会报答他的。 要眼前这一关过不了,自己也没什么rì后了。索xìng自己就把兜里的一万块钱拿给南山道人,虽谈不上是什么厚报,但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想着,林夏左右开弓,用两只手同时从左右兜里各掏了一摞钱出来,合在一起,递给了南山道人。 “这事儿是我自己搞砸的,先生既然帮不了,我也不再为难先生了。不过这钱,先生一定要收下。在先生给我墨镜之时,我便说过rì后发达了会厚报先生的。以现在的情形看,我多半是过不了眼前这一关,也就谈不上什么rì后了。”林夏顿了顿,继续说:“我林夏说过的话就得兑现,既然说了要报答先生,那就得兑现承诺。这一万块钱,虽然算不上厚报,但我也尽力了,望先生不要嫌我小气。” 林夏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一确实是为了报恩,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要那南山道人是因为自己没表示而说没办法,自己这掏心掏肺把钱全拿给他的举动必然能打动他。 那南山道人是个聪明人,他必然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钱,但现在没钱不代表rì后没钱。自己这举动,就是向他表个态,rì后发达了,是绝不会忘了他的。 南山道人没有收林夏的钱,也没有开口说话。 南山道人这贪财的人见了钱却没眼开,无非是有两个原因。一是觉得没帮到自己,觉得收了这钱问心有愧;至于二嘛,可能其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是真心要给,还是在演戏。 不管是出于哪个原因,这钱都得给那南山道人。想到这里,林夏硬把钱塞了南山道人怀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林夏刚走出几步。“等等。”南山道人叫住了他。 “先生还有什么事儿吗?”林夏嘴上虽是这么问的,但他心里清楚,那南山道人必是要给自己指明路了。 “我南山道人绝不胡乱收人钱财的,既然我收了你的钱,我便舍了这张老脸,帮帮你。但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南山道人说。 听了南山道人这话,林夏脸上的愁云立马散了一大半。“只要先生愿意帮我,什么问题都能搞定。” “我只能设局,让你见到贾志宏,至于能不能搞定他,得看你的本事了。”南山道人掐着指头算了算,说:“见了贾志宏之后的事儿,我是没能力帮你的,不过你那官眼,要是运用好了,或能帮你解难。” 再难的事儿,那也是有人能做成功的。林夏本就是个自信到自负的人,再加上有南山道人和官眼的帮助,其对于搞定贾志宏有十足的把握。 “谢谢先生,只要让我见到贾志宏,我肯定能搞定的。”林夏说。 “后天晚上十点一刻,你带着我给你的那副墨镜去滨江公园大门处,会有人带你去见贾志宏。你自己想好了,你要是能搞定贾志宏,其必能助你飞黄腾达,要搞不定,你便活不过后rì。因为,凡是见过贾志宏的人,要么成其心腹,要么成为死人。”南山道人说。 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就算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得闯闯。林夏捏紧了拳头,说:“我想好了,不仅要见贾志宏,我还要搞定他!” “好气魄!但愿我没看错人。”说完,南山道人便把那一万块钱塞了道袍里,转身离去了。南山道人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林夏说了句:“无论发生什么,切记,凭良心做事。” 第10章:王朝[会]所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第三rì很快就到了,林夏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在约定的时间,到了滨江公园大门处。 十点一刻,一身材高挑,穿着红sè超短裙,披着黑纱坎肩,露着大半个球,画着浓妆,打扮妖艳的女人出现在了林夏跟前。 “帅哥,要不要去玩玩?”那女人问。 林夏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人,断定其多半是个小姐,便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没兴趣。” “哟,帅哥。”说着那女人就把手搭到了林夏的肩上,说:“你不就是来这儿等我的吗?” “我是来等人的,却不是来等你的。”林夏一把掀开了那女人的手。 “有个白胡子道士说,我今天十点一刻能在滨江公园大门处遇见个贵人,那人手里拿着副墨镜,看你拿着墨镜,我以为是你呢?原来是搞错了。” 那女人转过身,“不好意思啊,看来那臭道士是骗老娘的,害老娘白白损失了五百块钱。” 道士,莫非是南山道人?他把这个jì女给自己约来,是要搞什么鬼?“等等。”林夏叫住了那女人,“我也是那道士叫来的。” 一听林夏这话,那女人立马笑得花枝乱颤,用手在临夏的脸蛋上摸了摸,说:“这就对了嘛!我叫雅琳,叫我小雅就行了,请问帅哥怎么称呼?” “你叫我夏哥吧。” “夏哥,这里人多嘴杂的,有些事儿在这里不好谈,要不我带你去个安静点儿的地方?”雅琳用手指将那乌黑的长发轻轻勾到了耳后,含情脉脉地对林夏说。 这女人,莫非是来勾引自己的?自己要钱没钱,要权没钱,要长相虽然有一点,但自问也不会招人迷恋啊?跟她走吧,凭自己这身手,大老爷们儿都不能把自己怎样,何况一个娘们儿呢? 雅琳虽然妆画得很浓,但脸蛋还是很漂亮的,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 林夏心想,就算是这娘们对自己起了sè心,把自己那什么了,自己也不吃亏。林夏这个闷烧男,一边YY着,一边点头答应了雅琳。 雅琳招了辆出租车,挽着林夏,坐到了后排座上。 “王朝会所。”雅琳对出租车司机说了句,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夏闲聊了起来。 林夏一边跟雅琳聊天,一边在心里想。 王朝会所是巴城最好的会所,能进那里的都是些风云人物,一般的人,就算有钱,那也是进不去的。 雅琳把自己带到王朝会所去,肯定是带自己去见贾志宏的,毕竟贾志宏是个大佬,其身份这么尊贵,绝对不可能跑去滨江公园等自己的。 不过十分钟,出租车便到了王朝会所大门口。 下车后,雅琳并未带着林夏从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口进王朝会所,而是拉着林夏沿着墙绕到了后门。 到了后门之后,雅琳突然从包里抽出了一张黑丝巾,递给了林夏。“夏哥,请带上吧!” 雅琳虽然嘴上说的请,可那语气,那神情,分明就是命令。 这大佬就是大佬,要想见到他,过场还不少!林夏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走到这一步,自己已无路可退了。 虽然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很不爽,但林夏还是很不情愿地接过了面纱,并用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世界,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弄好后,雅琳便拉起林夏,先是进了一个门,然后又钻过了一条巷子,还上了楼梯。由于眼睛看不到,雅琳脚步又很快,那高跟鞋噼噼啪啪的,很刺耳,林夏也就没什么心情去记路了。 不过这一路上,不时会听到有人恭恭敬敬地叫“雅姐”,单从这便能看出来,那雅琳在这王朝会所至少是个人物。 七拐八拐的,就在林夏已经晕乎乎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光亮。看样子应该是到了。林夏心想。 “把丝巾取了吧!”雅琳说。 林夏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地取下了丝巾。 取下丝巾的那一刻,林夏感觉自己像进了皇宫一般。闪着金光的墙壁,刺眼的水晶吊灯,纯金打造的座椅,镶着钻石的茶杯…… 在心里,林夏并不觉得这个包间有多么的美,但其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无尽的奢华。 这些为了奢华而奢华的装饰,虽然给人感觉有些冗赘,但却能淋漓地展现出巴城第一会所挥金如土的气场。 “你先坐一会儿吧!”说完,那林雅便转身出去了。 林夏在那纯金打造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林夏说。 雅琳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跟了六个穿着xìng感的女孩。那六个女孩,就算算不得十分,但完全配得上仈jiǔ分。 “贾总现在有事儿,要明天上午才有空,因此让我今晚先好好招待一下你,事儿明天上午再说。”说完,雅琳便示意林夏这六个女孩儿可以随便选。 这六个女孩虽然漂亮,但自己的第一次是留给女神嫣然的,不能便宜了这几个娘们。 见林夏愣着没选,雅琳便打趣问道:“是不是觉得这些姑娘都很漂亮,不知道选哪一个?” 林夏也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个sè鬼!”雅琳笑着骂了一句,道:“行,既然你是贾总的客人,那我也就开个先例,这六个姑娘今晚都给你。”说完,雅琳便转了身。 “雅姐。”见林雅就要走出门了,林夏才回过神,立马喊住了她。 “明天上午老大还要和你谈事儿,你今晚悠着点。”雅琳并没有停下脚步,这话音一落,哐当,包房的门便已经合上了。 “夏哥,你好贪心哦!”林夏正百感交集地看着那合上的包房门,那六个女孩便喊着“夏哥”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林夏心想,完了,六个女人,就算自己把人参鹿茸吃吐血了,那也应付不过来呀!早知这样,那还不如当时就选一个呢? 林夏这个从未碰过女人的小处男,这一夜人品大爆发,竟有六个美人陪他过夜。他真能把持住把第一次留给女神的信念,像那柳下惠一样,抵挡住这些美人的诱惑吗? 第11章:纸醉金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心里清楚,这些女人,是贾志宏给自己安排的。要自己推脱了,那就是不给贾志宏面子。在巴城市,谁要是胆敢不给贾志宏面子,那会死得很惨的。 哪怕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林夏最终还是很识时务地留下了这六个美女。 这六个美女必然都是贾志宏信得过人,要保命,自己可一个都不能冷落。可现在自己是一男对六女,这玩意儿,怎么玩啊? 正在林夏发愁之计,那位穿着黑sè小蓬裙,露着大白腿,一弯腰就能看见半个屁股的美女拿了一瓶洋酒过来。 看着那酒,林夏无疑是看到了救星。就喝酒,这喝酒不但能一个都不冷落,而且一旦自己醉成了一滩烂泥,那事儿也就不行了。 这么想着,林夏便招呼那些美女多开几瓶酒,然后和美女们划起拳来。 喝着喝着,美女们喝高兴了,林夏也喝嗨了。那穿粉sè连衣裙,看着很清纯的美女居然提议说输了的不仅要喝酒,还得脱件衣服。 对于这个提议,另外五个美女都表示赞成。 这些美女都是贾志宏给自己安排的,自己要是扫了她们的兴,那便是不领贾志宏的情。不就是脱个衣服吗?自己连三爷都敢打,这脱个衣服有什么好怕的。林夏知道,贾志宏这种社会大哥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也就不得不识时务地接受了美女们地提议。 既然是装样子,那就得演得像,不能苦着个脸。 为了表现出自己很乐意跟美女们玩,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调动出了那颗闷烧的心。 “像这样的机会,这辈子恐怕遇不到第二次。对于自己心中那女神,以后能不能追到都不一定。”林夏用这种自己都觉得无耻的语言在心里游说自己。 斗争了半天,林夏心中的愁云稍微消了一些。 既然是演戏,怎么也得来点儿真的,不然就要穿帮。林夏鼓起勇气,用那原本只碰酒杯的手,慢慢地伸进了身边那穿着紫sè连衣裙的美女们的裙子。 只知道嗨了一夜,林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彻底喝醉的。不过他第二rì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睡在床上,在他旁边,横着、竖着睡着三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旁边的沙发上还躺着两个。 在林夏的记忆里,喝醉之前,他最多只是逢场作戏般地摸了摸,什么也没做。至于喝醉后,林夏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林夏正在苦苦回忆昨晚自己喝醉后到底做没做之时,一个光屁股的美女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一出来就嗲声嗲气地说:“夏哥你好厉害哦,昨晚我们六个姐妹都满足不了你。” “难道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毁了?”林夏没来得及懊恼,门外便已传来了敲门声。 林夏立马摇醒了那些还在睡觉的美女,美女们听到敲门声,立马套上了衣服,林夏也立马把衣服裤子给穿上了。 待众人穿好衣服之后,林夏跑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雅琳。 “玩舒服了吧?”雅琳问。 林夏带着怨气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嗯。” “你不是想见贾总吗?快穿好衣服,跟我走。”雅琳说。 刚醒来之时,看着身边这些光着身子的美女,林夏心里瞬时充满了愧疚与怨念,他后悔自己怎么就喝醉了,没有把持住,没能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女神。 不过此时,雅琳来叫自己去见贾总,林夏猛的清醒了。自己现在是在地下势力的手心里,要想保住命,就得尊照社会大哥的意思做。 贾志宏,凭借其在巴城市的影响力,只要稍稍动下手指头,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还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还去想什么清白呢? 想到这里,林夏立马释然了,昨夜的事反正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了。林夏安慰自己道:“昨夜有这么多美女陪伴,哪怕只是一夜,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也值了。” 昨夜的事,那些美女必然是会告诉贾志宏的,要自己昨夜真的什么也不干,贾志宏必然会怀疑自己,觉得自己不是跟他一条船上的。那样,自己可就真的没命了。 很快,雅琳把林夏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房间就不像昨晚那个那般奢华了。就只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连灯也是白sè的rì光灯。 “这里条件简陋,你就先在这椅子上坐着等一会儿吧!”雅琳说。 林夏把这间屋子扫了一圈,顿时有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这还是在王朝会所里吗?” 林夏原本以为这号称巴城第一会所的王朝会所里面,处处都应是纸醉金迷的景象,不想竟也有这种普通得甚至称得上有一些简陋的房间。 “背叛了王朝会所的人,都会在这里接受审讯。”雅琳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并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屋里的rì光灯便立马熄了。这个屋子没有窗户,除了灯,不会有任何的光亮。因此,rì光灯一熄,整个屋子就变得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了。 “灯怎么熄了?”林夏试探着问了一句。可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虽然眼前一抹黑,但林夏心里明白,这是贾志宏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昨晚给糖,让自己享受那人间仙境,贾志宏无疑是在告诉自己,只要死心塌地跟他,保管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来这一手,把自己关进小黑屋,还有雅琳临走之前说的那话,无疑是想让自己明白,背叛他贾志宏,是没有好结果的。 既然贾志宏要让自己提前尝尝这背叛他的滋味,那自己索xìng就好好品品。我林夏既然消受得了你贾志宏提供的美女,那必然也消受得了你贾志宏安排的小黑屋。 林夏的酒本就没醒完,瞌睡也没睡够,脑袋昏沉沉的,于是就借着这黑漆漆的屋子,躺在椅子上睡了。 过了几分钟,林夏便打起了鼾来。 第12章:密室谈判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突然,一道强光shè到了林夏眼睛上,把林夏惊醒了。林夏捂着眼睛,骂道:“想弄瞎我吗?” “谁叫你在这里睡觉的?”屋顶传来了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林夏不知道这声音是谁发出的,但他敢确定,这说话的女人不是雅琳。 “你们把我丢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又不管我,我不睡觉干吗?”借着强光,顺着那声音,林夏发现屋顶上有个小喇叭。 除了喇叭,这屋子里肯定还有摄像头,自己的一言一行,那女人肯定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说,是谁派你来的?”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了。 “什么谁派我来的?不是你们把我忽悠来的吗?”林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间屋子与世隔绝,就算对你用私刑,把你弄死在了这里,外界也会一点儿音信都没有的。你最好从实招来,是谁派你来的?”那女人问。 听这女人的语气,似乎贾志宏也有怕的人。如此审我,无非就是怕我是其对手派来的卧底。 贾志宏的对手会是谁呢?官眼啊,你能告诉我吗? 林夏闭上了眼睛,聚jīng会神地想唤出官眼,可那官眼却不出来了。就在林夏准备放弃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神奇的冒出了个名字――张天德。 “我说我是张天德派来的,你信吗?”有了官眼的提示,林夏心里有了底气,说话的声气也立马变大了些。 “你认识张天德?”那女人问。 “我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怕他。”之前的判断,加上女人听到“张天德”这三个字后那有些焦急的声音,林夏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张天德”必然是贾志宏最大的对手,而且其的实力,很有可能还在贾志宏之上。 “哈哈哈!天底下就没有能让我怕的人。”那女人大笑着说,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女人是在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看来自己是戳到这女人的痛点了。“既然你不怕那张天德,自己能搞定他,那找我来也没什么用了,你就放我出去吧!”林夏说。 “进来的人,还想出去?”那女人冷笑道。 “不出去干吗,你又不给我妞玩!”林夏故意吊儿郎当地跟那女人说。 “你真能降住张天德?”那女人见林夏始终不低下那高傲的头,大概是觉得无论怎样,林夏都不会认怂,这么耗下去会毫无意义,便把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气焰收敛了一些。 “当然。”林夏说。 “你要能告诉我,怎样才能降住那张天德,我便放你出去。”那女人说。 说得好听,当我林夏傻啊?我要说了,这臭女人多半会把自己软禁在这里。再说,那“张天德”三个字是官眼告诉自己的,至于怎么降住他,官眼又没给提示,我怎么知道? “要我帮你,凭什么?”林夏很不屑地问了一句。 “就凭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里。”那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女人惹毛了,由此看来,平时没人敢惹她。没人敢惹,也就是说,这女人多半是个大人物。所有大人物都有一个共xìng,那就是掂得清轻重。 这女人找自己来,很明显,就是让自己帮她搞定张天德的。也就是说,搞定张天德便是自己的所有筹码。 只要把这筹码用好了,自己非但能顺利从这里脱身,还能帮自己在巴城市建立威望,至少那三爷,是不敢再把自己怎么样了。 自己本来是想的追到嫣然以后,踏踏实实工作,平平淡淡地过rì子。可现在看来,自己已经被糊里糊涂地拽进这险象环生的地下势力了,想脱干系是不可能的了,也不可能再过回那平淡的rì子了。 既然这地下势力已经毁掉了我林夏梦寐以求的生活,甚至还可能会要了我的命。那索xìng就赌一把,先依附,然后慢慢在地下势力里混点名堂出来,到时候,等自己羽翼丰满了,就把这害人的地下势力给一锅端了。 如此,不仅可以解自己的心中之气,还能为社会除害,免得这地下势力再去祸害别的人。 “既然你觉得我的小命在你手里,那你把我杀了便是,还跟我说什么屁话?”林夏激愤地吼道。 “你以为我不敢?”那女人冷冷地说道。 “你当然敢。”想死很容易,但自己不能死,死了自己就没机会把这地下势力给一锅端了。 林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地说:“在这巴城市里,除了我夏哥,没人能搞定那张天德。只要有那张天德在,你就算是苟延残喘地活着,那也会活得胆战心惊。” “你太高看你自己和那张天德了。”林夏的冷静,和这一番话,让那女人的气焰明显又低了几分。 “是不是高看,你比我清楚。”这女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这样的谈判方式,对自己极为不利。既然是谈判,那就得让双方地位平等。 “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搞定张天德,那便请与我坐下来,面对面的谈。”林夏说。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对于林夏的这个提议,那女人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在这样的情形下,敢跟她谈条件的人,她之前从未遇见过。 “你要想跟我谈,那便谈。你要不想谈,那便不谈。”林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说:“你要是不跟我面谈,我只跟你胡扯,张天德之事,我绝对一字不提。” 林夏态度坚决,那女人沉默了一阵,说:“好,我就破例见见你。” “你要觉得见我很吃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臭女人,搞得自己像大明星一样,还破例?林夏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揶揄了那女人一句。 那女人不再说话了,屋子的rì光灯也自动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噔!噔!噔!”有高跟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高跟鞋的声音一停,那白sè的门便开了,雅琳站在门外,冷冷地对着林夏说:“走吧!带你去见琪姐。她是贾总的代言人,你已经把她惹生气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把贾总惹生气了,凡是把贾总惹生气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 第13章:生死抉择(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说完,雅琳便噔噔噔地走在了前面。 雅琳的这一番话,让林夏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几乎就要把官眼之前给他竖立起来的自信心完全摧毁了。 不过,林夏很快便又回过神来了。自己有官眼罩着,得罪了贾总又有什么,官眼肯定能帮自己搞定。这么一想,林夏心里又踏实了。 雅琳把林夏带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屋子,对于屋子的装修,林夏没什么兴趣。让林夏感兴趣的,是屋子中间横着的那块,把这一百来平米的屋子一分为二的磨砂玻璃墙。 那臭女人不会是要待在磨砂玻璃那边跟自己谈吧? 林夏正想着,磨砂玻璃对面便出现了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怎么清。但从身材上可以判断出,那是个女人。 那女人坐到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说:“你不是要跟我面谈吗?现在我满足你了,你说吧!” “你妹!”林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屁都看不到,能叫面谈?这臭女人,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没脸见人,所以才死活不让自己看。 “这就是你说的面谈?”林夏很不满地问道。 “能让你见个影,就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那女人恶狠狠地说。 不让见就不见吧,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娘们儿或许长得奇丑,自己见了可能会恶心得吃不下饭,所以不见也好。 “不让看就不让看,可你总得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吧!”林夏说。 “叫我琪姐就是了。”那女人说。 “琪姐。”林夏点了点头,说:“行,琪姐就琪姐吧!你也别跟我客气,叫我夏哥就是了。”林夏知道自己后面这句话很找抽,可他就是看不惯那琪姐盛气凌人的样子,所以故意多说了句气她的话。 “我不想跟你废话,快说,怎么搞定张天德?”琪姐显然已经很生气了。 听琪姐这语气,林夏知道自己是玩得有些过了。要自己再火上浇油,和琪姐把关系彻底搞僵了,就算自己搞定了那张天德,归附了地下势力,这琪姐rì后必也会找自己的麻烦。 不管从眼前,还是从以后来看,跟琪姐这样在地下势力有影响力的人成为敌人,都是极为不明智的。 林夏想明白了,便收起了那斗鸡似的xìng格,转而好言好语地跟琪姐道歉。“琪姐别生气,刚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别往心里去。” “你不配让我生气,说吧!”琪姐没兴趣跟林夏胡扯,想快点进入主题。 “说什么?”林夏不知是脑袋短路了,还是明知故问。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琪姐是彻底怒了。 只见,磨砂玻璃那边的琪姐站了起来,指着林夏,说:“林夏,燕京大学毕业,市委宣传部一小科员。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的名字明天便会从户口本上消失。” 说完,那琪姐便转身走了。 “我要是死了,巴城市就没人能斗得过张天德了。你琪姐要是觉得rì后那张天德能饶得过你,你尽可以让我的名字从户口本上消失。”林夏最不喜欢别人用死来威胁他了,他心里清楚,那琪姐要真想要他命,是不会这么大费周折的。 “你小子够胆儿啊?”琪姐转回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了。 “哥什么都缺,就不缺胆。你要把哥惹急了,你就是把哥扔油锅里炸了,哥也是不会出手,帮你摆平张天德的。”林夏板着脸说。 “还摆平张天德,就一个三爷,你都摆不平。”林夏的那些事儿,琪姐早就一五一十地调查清楚了。 “看来琪姐对哥还是挺感兴趣的嘛,连哥的这点破事儿也都去调查了。”林夏说。 “你也别跟我装了。这样,我俩做个交易,我帮你搞定三爷,你帮我搞定张天德。”琪姐说。 “你是想要张天德的命?杀人的事儿我可不干。”对于张天德,林夏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说这话,不过就是想多从琪姐嘴里套一点儿信息。 “你老实告诉我,‘张天德’这三个字是不是你那官眼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张天德?”这个琪姐,看来连官眼也知道。 “谁告诉你官眼的?”林夏吃惊地问道。 “要不是因为你有官眼,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小科员,有资格见我琪姐吗?”琪姐冷笑道。 看来官眼这事儿,是南山道人说出去的。说了就说了吧,这官眼反正是在自己脑里,别人又得不到。“是官眼告诉我的,怎么?” “只要你愿意跟着贾总,我保你三年之后当上副区长。”琪姐说。 三年,副区长。在这之前,林夏是想都不敢想的。跟着贾总,也就是说,自己rì后必会被迫干些违法的事儿。 可以说,这是林夏这二十几年来遇到的,最难的选择题。 干违法的事儿,从内心深处来说,林夏是绝对不会做的。可这三年就能做副区长,对于想要把地下势力一锅端掉的林夏来说,那可是丰满自己羽翼的绝佳机会。 林夏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便想着让官眼出来,给自己指条明路。可林夏唤了半天,那官眼也没能出现。 林夏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要自己不答应,那便得死。 先过了眼前这关要紧,rì后的事儿,rì后再见机行事。“行,我答应你。”林夏说。 “好,爽快!”得到了林夏的肯定回答,琪姐也变得和颜悦sè了。“我先把张天德的情况给你仔细讲讲,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官眼也用不出来。” 十年前,那张天德只是贾总的一个保镖,是个无足轻重的角sè。就在五年前,那张天德离开了贾总,去了外地。对于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贾总也没在意,他要走就放他走了。 可是,半年前。巴城市换了个新市长,名叫王拓。王拓前脚刚上任,那张天德便回到了巴城市,并成立了天德集团。 张天德与那王拓关系密切,这半年来,王拓运用自己手里的权力,帮助张天德垄断了不少业务,还助其低价收购了不少巴城市的行业龙头企业。 第14章:生死抉择(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贾总三十余年在巴城市苦心经营的成果,让那张天德在半年时间内毁了大半。有那王拓撑腰,在商场上,贾总最近在与那张天德的数次交手中,都没讨得什么便宜。红韵集团旗下本有五十三家公司,因为业务被张天德垄断,已被迫关了三十八家。 下个月,城南区有个交易城项目要招标。要在以前,这项目百分百是红韵集团的,可现在,张天德也盯上了这个项目。 对于张天德来说,要是能拿下交易城项目,其与贾总的交手,仍可保持着这百分之百的胜率。 巴城市地下势力里的那些大哥们,虽说跟了贾总几十年了,可当大家都觉得贾总不可能斗得过张天德的时候。为了保命,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反水,脱离红韵集团,加入天德集团的阵营,也是很正常的。 这一局,要是贾总再败,这交易城项目,或许就会成为压垮红韵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于贾总来说,要是成功的击败张天德,拿下交易城项目。至少能让地下势力里有影响力的那些大哥们清楚,那张天德虽然有强权支持,可红韵集团的底蕴还在。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天德先前赢的那几局,不过是打了红韵集团的措手不及,只要待贾总站稳了脚跟,便能一局一局地扳回来。 “大致情况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你便用用你那官眼,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帮贾总拿下交易城项目。”琪姐很客气地对着林夏说。 “官眼,快出来!”林夏在嘴里反复念着,念了半天,林夏感觉眼前冒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金sè小星星。 很快,那些金sè的小星星消失了,林夏没再动用官眼,官眼也识趣儿的没再给林夏任何提示。 “对不起,琪姐。”林夏内心里并不怎么愿意帮助琪姐,便装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不是我不愿意帮贾总,只是那官眼,就在我眼前冒出了一片金星,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金星?”听了林夏的话,琪姐立马高兴得蹦了起来。“那南山道人果然没骗人,你这官眼帮了红韵集团大忙,三爷之事,我帮你搞定。” 说完,琪姐便走了,把林夏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我就说了个金星,然后就帮到贾志宏了。这金星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夏云里雾里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时,雅琳再一次进到屋里来了。 “我带你出去吧。”说着,雅琳又拿出了那黑sè的丝巾,递给了林夏。 “我都是你们一伙儿的了,还戴这破玩意儿?”雅琳递黑sè丝巾给林夏,让林夏顿时有了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爽。 “你的任务还没完,要是你能出sè地完成这次的任务,你才能算是红韵集团的人。到时候,你不仅可以不戴黑sè丝巾,这王朝会所的姑娘还可以让你随便玩。”说完,雅琳便把那黑sè的丝巾塞到了林夏手里。 雅琳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林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不情愿地接过了那黑sè的丝巾,并严严实实地裹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戴上丝巾后,林夏感觉自己像个木偶一样,被雅琳掌控者,雅琳让自己去哪儿,自己就得去哪儿。 不过,唯一让林夏欣慰的是,雅琳那芊芊玉指牵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一些酥酥的感觉。林夏至今为止还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和恋人间手牵手的感觉一样。 林夏正在享受雅琳的芊芊玉指,雅琳却一把松开了他。 “到了,你可以把丝巾取了。” 说完,林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伸手去撤下了套在头上的黑sè丝巾。 “丝巾还我。”见林夏取下了丝巾,死死地盯着自己,又不言还,雅琳知道其是看入神了,便说了一句。 “对不起。”说着,林夏便把丝巾递还给了雅琳。 雅琳接过丝巾,对着林夏妖娆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真美!这种浓艳的美,完全不同于校园女生那种青涩的美。如果说嫣然身上校园女生那种青涩的美是沁人心脾的清香,雅琳身上这种浓烈的美就是那让人疯狂的妖娆。 林夏原本以为,自己除了柳嫣然,是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可今rì看到雅琳,林夏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第一次见到柳嫣然的感觉。 要自己加入了红韵集团,是断然不可能娶柳嫣然的。因为,柳嫣然只适合那个单纯的环境,地下势力里的血雨腥风,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命,嫣然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自己已经踏上了红韵集团这条不归路,只有进入红韵集团的核心层,才能找到其的破绽,才能一锅把红韵集团给端掉。 雅琳这个女人,虽然年轻,其却已经在红韵集团站稳了脚跟,要是和她恋爱,利用和她的关系,对于自己混进红韵集团的核心层必有帮助。 回到家后,地下势力的人没再来找林夏的麻烦,过了两天轻松rì子,林夏心里暂时是松了一口气。 可好景不长,这个周末,林夏本来想约几个好兄弟出去好好玩一下。没想到刚一出家门,那阿强便又出现了。 “夏哥,上次冒犯您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往心里去。”阿强唯唯诺诺地说。 听阿强这语气,看来那琪姐真帮自己搞定了三爷,不过林夏也感觉到,阿强此来,绝不可能是专程为了道个歉。“没事儿的,以后别再欺负杨朝就行。”林夏说。 “杨哥现在可是我的大哥,我哪敢欺负他啊!”阿强说。 阿强这话,把林夏着实吓了一跳。之前没人给杨朝撑腰,他都敢把小混混的带头大哥的妹妹搞了,现在有了自己这后台,他还不得翻天。 杨朝才十几岁,这样下去必然就毁了,自己得找他好好谈谈,不然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行,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林夏得立马去找杨朝,说完便急匆匆要走。 “夏哥,今晚七点,海登大酒店宴会厅,三爷请你吃饭,你可一定得去啊!”见林夏已经走远了,阿强便吼了一嗓子。 “好的。”林夏听到后,回了一句。 第15章:林夏赴宴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去了杨朝经常上网的网吧,很顺利地在那里找到了他。 见到了林夏,杨朝立马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哥,你真牛掰,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把三爷搞定了。你知道吗,以前那不可一世的阿强,现在认我做大哥了。”杨朝兴奋地说。 “你自己好好学习,少打游戏,不要沾惹不该沾惹的事儿。你要是再捅什么娄子,我可是不会帮你的。”林夏很严肃地对着杨朝说。 “你要不帮我,休想追我姐姐!”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杨朝很不服气地说道。 “你要再敢犯事儿,我就把你的事儿通通告诉你姐姐。”林夏拍了拍杨朝的肩,说:“你还小,不懂事儿,社会上的事儿沾多了,会毁了你的。” 见林夏这么语重心长,婆婆妈妈的,杨朝心里虽不屑他的这些话,可他知道,要自己不答应林夏,林夏便会一直缠着自己。 为了能不再受林夏的干扰,继续打游戏,杨朝便昧着良心答应了林夏。 “好的,夏哥,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跟阿强他们往来。”杨朝一脸认真地对林夏说。 林夏看得出来,杨朝说的是假话,不过杨朝嘴上已经答应了,自己也没什么再可说的了。对于杨朝,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他要走上什么路,自己又不是他爹妈,想管也管不着,随他去吧。 从网吧出来,林夏心里顿时有空落落的感觉。当时自己只是出于好心,想帮杨朝搞定那小混混,可万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大,现在搞得自己骑虎难下,不得不加入了红韵集团,卷入了这场本与自己无关的地下势力的纷争。 这地下势力,真他妈是个祸害!林夏捏紧了拳头,反正自己这一辈子已经是毁了,就算是鱼死网破,自己也得把红韵集团给捣毁了。 最让人惋惜的是杨朝,还是个小孩,自己这一帮,居然让他成了小混混的大哥了。杨朝虽然嘴上答应了自己,可这大哥的诱惑,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拒绝不了的!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自己多盯着点他吧!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在关键时刻拽拽他,以免他真的陷进去了。 以那杨朝的xìng格,rì后必然还是要捅娄子的,既然是自己误打误撞把他带上这条路的,那自己怎么也得对他负点责,把他带回正道上去。 rì后,只要他杨朝犯的事儿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自己能摆平,那就帮帮他。杨朝毕竟是嫣然的弟弟,那自己就把他当弟弟对待吧! 晚上七点,林夏如约去了海登大酒店。林夏到时,阿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夏哥,里面请!”林夏刚一走到酒店门口,阿强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林夏跟着阿强来到了宴会厅,包间里就只有三爷一个人。见林夏来了,三爷立马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跟林夏握了个手。“夏哥可是贵客,快请上坐。” 虽说自己有红韵集团做后台,可论资历,在地下势力里三爷可是老前辈。既然已经决定在这圈子里混了,那就得在圈子里多交朋友少树敌。 “三爷在江湖上驰骋几十年了,可谓是德高望重,我林夏不过是个才加入的新人,在长辈面前,不敢坐上座。”说着,林夏就把三爷往上座上扶。 “后生可畏啊!”三爷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这林夏年纪轻轻,便能懂这得势不骄的道理,不容易啊!” 三爷拍了拍林夏的肩,说:“你以后必成大器,快请坐吧!” 林夏一坐下,三爷便亲自把菜谱递给了林夏,说:“我也不知道夏哥口味,所以没点什么菜,夏哥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所谓客随主便,既然是三爷请客,三爷又是长辈,这菜怎么也得让三爷来点。 “三爷应该也知道我的底细了,不怕三爷笑话,这么高档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所以也不知道什么好吃,还是三爷点吧!”林夏说。 该装的时候装,该坦诚的时候坦诚,这小子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怪不得贾总这么器重他。“好,夏哥是个爽快人!三爷今天就把这里好吃的菜都给夏哥上一遍,咱哥俩今天就好好喝个痛快!” “行,喝个痛快!”林夏说:“不过,三爷,您是老前辈,以后就别叫我夏哥了,我听着怪别扭的,叫我小夏就成。” 林夏这话,无疑是说到三爷心坎里去了。之前三爷叫林夏哥,那是出于调侃,叫着倒也没什么。现在叫哥,那是因为林夏是贾总钦点的人。 虽是钦点,可毕竟这林夏现在是寸功未立,初出茅庐的臭小子。而能让三爷心服口服叫声哥的,都是巴城市的风云人物,在三爷心底里,林夏是不配让他叫哥的。 “既然你觉得别扭,那我就依你的意思,叫你小夏。”三爷说。 在今rì之前,三爷与林夏也有过几次接触,凭着江湖经验,三爷一直认为那林夏最多算个有后台的愣头青,成不了大事。 而今天在包房里的短短几分钟,三爷对林夏可当真是刮目相看了。林夏虽然年轻,可做事说话相当有分寸,行为举止拿捏得十分老道,让三爷这江湖老手都没得挑。 在地下势力里混,靠的就只有三样,胆够大、脑够诈和会做人。之前的接触,三爷已经看到了林夏的胆大和狡诈,今天,在这餐桌上,三爷看到了林夏会做人的这一面。 老实说,在年轻的这一辈中,能兼得这三样的,除了林夏,在巴城市,三爷还没发现第二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人的位置迟早会被新人代替。要想让自己以后老了,在江湖上仍有话语权,最有效的做法,就是乘着自己现在还是棵大树,多给以后能成才的年轻人纳纳凉。 如此,rì后晚辈们羽翼丰满了,才会乐意当自己的靠山,让自己那年迈的身躯在他们身上靠靠。 第16章:唤醒内心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酒过三巡,林夏与三爷都喝得差不多了。三爷便拿出了个文件袋,递给了林夏,并告诉林夏说是琪姐让转交给他的。 虽然喝得差不多到位了,但林夏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那文件袋并未封口,也就是说三爷肯定是看过。三爷此次找自己来,绝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肯定是要让自己做什么事儿。 在酒桌上将此文件袋拿给自己,这酒桌上又只有自己跟三爷两个人。三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自己先看看文件袋里的东西,然后再说事儿。 林夏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页纸质资料。 林夏很快就把这几页资料看完了。看完资料后,林夏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琪姐会在自己说出“金星”两个字后高兴得蹦了起来。 金星是个人名,其是金河集团董事长,同时还是规划局老局长金大章的孙女。 在王拓当市长之前,凭着金大章的人脉关系,在巴城市的重点工程项目上,金河集团与红韵集团各占了半壁江山。可以说,在巴城市,金河集团是唯一一个能与红韵集团叫板的大集团。 可在王拓当了市长之后,金河集团跟红韵集团一样,成了落魄的贵族,一次次败在了张天德的天德集团手下。 琪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昔rì的对手金河集团变成盟友,联手对付共同的对手――天德集团。 见林夏看完了,三爷便给林夏倒了一杯酒,并与他碰了一杯。 一饮而尽之后,三爷说:“小夏,交易城项目的事儿,琪姐交给南江公司了。” “恭喜三爷啊!”林夏大概已经猜出三爷要干什么了,虽说不得已加入了红韵集团,可林夏心里终是不太想参与这狗咬狗的事儿,便打断了三爷的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三爷这种老江湖,当然能看出林夏的心思。“小夏啊,你还年轻。这年轻人气盛一些是好事儿,但在有的时候,该低头还得低低头。谁都想昂首挺胸的活着,可在有些时候,你昂着头,那脖子就容易撞到刀刃上。” 三爷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林夏也清楚,自己要想活命,是没有选择的。林夏立马给三爷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 “我真的是替三爷感到高兴,要是三爷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儿,绝不推辞。”林夏说。 林夏话一说完,三爷那张脸立马就变回了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小夏啊,琪姐可是很器重你的,她可是把我和南江公司全都交给你了,说只要你出马,肯定能让南江公司拿下交易城项目。琪姐还让我听你的指挥,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连贾志宏都搞不定的事儿让我林夏去搞定,这不是开玩笑吗?“三爷你是知道的,我林夏一没权,二没钱,三没关系,把交易城这事儿交给我,这无异于逼公鸡下蛋啊!不是我不帮,是我真搞不定!” “权、钱、关系,你没有,琪姐和我都清楚,我们都可以给你提供。贾总看上的是你的才华,你可不要辜负了贾总。”三爷说。 看上我的才?笑话!明明就是看上了我的官眼。如此看来,琪姐是把整个交易城项目都压到了自己的官眼上。躲是躲不过了,那就接吧。 交易城项目是市政工程,对于市政工程,自己还是了解一些。以往的市政工程,大部分钱都花到走关系上,流到私人腰包里去了,工程本身则是偷工减料,能省则省。 自己的工资是用的纳税人的钱,是纳税人养着自己。因此,自己这官眼,不能拿来为虎作伥,只能用来为民谋利。 这交易城项目要是落入了张天德手里,其为了获得暴利,必然会沦为一个豆腐渣工程。 要是自己帮南江公司拿下了这交易城项目,自己必能凭着所立之功,在红韵集团拿到一定的话语权。有了话语权,三爷怎么也得听听自己的意见。到时候,只要自己把交易城项目盯紧一点儿,项目完成的质量肯定会比落在天德集团手里要高。 自己既然已经陷入了这地下势力的漩涡,那就索xìng利用一下这地下势力的纷争,为社会做点有益的事。 自己大学毕业后进zhèng fǔ,从内心深处来说,就是想做个好官,为民办事实。不过,在这世俗的世界里,自己要说什么为民办事,必会被别人说成是个**。 因此,无论是在亲戚,还是在朋友面前,林夏都说自己考公务员,是为了图个稳定、安逸,从来不敢袒露自己的内心。 进市委宣传部之后,林夏发现自己手里一点儿权力也没有,根本就做不到什么有意义的事儿,其为民办实事的愿望一点儿也得不到满足。因此,林夏只要一进市委办公楼,就觉得格外憋屈、不爽。 林夏万没想到,自己藏于内心深处的理想,居然在自己替地下势力做事儿的时候给唤醒了。林夏觉得很讽刺,同时又感觉有些无奈。 管它是在哪儿,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理想,那就放手去做。 林夏深思了半天,郑重地对着三爷点了点头。“行,三爷,我一定竭尽全力。” “好!”三爷看得出来,林夏是认真地,绝不是随口说说。三爷误以为林夏是已经铁了心要加入红韵集团,便拍了拍他的肩,说:“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三爷愿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有三爷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林夏说。 “我告诉你一件琪姐给的资料里落下的事儿,那金星只是个傀儡,金河集团真正做主的,是金大章。此事绝密,不可外泄!”三爷很严肃地说。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这三爷,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啊!要不是自己刚才唤起了心中理想,无意中表现出了那股认真劲儿,这一茬,三爷或许就不会告诉自己了。 要自己不知道这一点,很可能就会傻呆呆地在那金星身上做无用功,最后肯定会落得个费了力却做不成事儿的下场。 第17章:隔包窥钱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吃完饭,从海登大酒店出来,三爷便张罗着去王朝会所玩。林夏知道,要是去了,到了那场所,要只喝酒聊天唱歌,不玩女人,那会扫了三爷的兴,是不给三爷面子。 在内心深处,林夏根本就不想去那种场所。与其到了王朝会所再拒绝,不如现在就拒绝。现在拒绝,只要把借口找好了,至少不会伤到三爷的面子。 “三爷,不瞒你说,交易城的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我还得去请教一个人。我今晚约了那人,得赶过去跟他谈谈。王朝会所我今天就不去了,下次再去,三爷一定要玩开心!”林夏说。 小兔崽子,居然敢在我三爷面前撒谎。不想去就直说,我三爷又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还撒谎。既然你小子敢撒谎,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怎么能把谎给撒圆了。要撒不圆,三爷就让你好好长长记xìng,免得你下次又信口开河地来糊弄三爷。 三爷知道林夏是在撒谎,便皮笑肉不笑,乐呵呵地说:“你完全可以约他去王朝会所嘛,三爷请客,不客气。” “这恐怕不太好。”林夏本是信口胡说,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这三爷却不依不饶,铁了心要把自己拉到王朝会所去玩。 “怎么不太好?莫非你是怕三爷听见你们的谈话?这样,三爷单独给你们开个包间,你们俩在包间里把事儿谈定了,咱们再玩,成不?”三爷说。 这谎言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要是不能撒圆了,三爷这关恐怕是过不了了。谎已经撒了,收是收不回来了,只能填漏补缺,把这谎给圆了。 “不瞒三爷,我约的是南山道人。他是个道士,去王朝会所不太方便。要是换做别人,我绝对不会辜负三爷的这番美意,就算是生拉硬拽,也给他拉到王朝会所去。”林夏一脸真诚地对着三爷说。 这小兔崽子,没想到三言两语,竟然把这谎给撒圆了。 那南山道人三爷知道,虽说其只是个老道士,可他的人脉却极广,巴城市的重要人物基本上都和其有联系。南山道人表面上是在做算命的买卖,实则是靠牵线搭桥为生。 “你说的可是慈云寺的那老道?”三爷问。 林夏点了点头,说:“就是他。” “哎!”三爷叹了口气,说:“去王朝会所,道士是不太方便。好吧,我也不强求了,你去找那道士去吧!” “谢谢三爷理解,我就先走了。”林夏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夏刚迈出两三步,三爷便叫住了他。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这三爷,还有什么事儿啊?“三爷还有事儿?”林夏问。 三爷走过来,说:“那道士我知道,是个贪财之徒,你要不给他钱,他就不给你办事儿。”说着,三爷便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林夏。“这钱你拿着,办事儿方便一些,要不够了跟我说。只要能把事儿办好了,钱这方面,不要吝啬。” 这钱林夏本不想接,可他清楚,交易城项目的事儿自己首先得去找那南山道人,那南山道人又是个贪财之人,自己的存款根本就不够填他的yù壑。 再说,自己是在替红韵集团办事儿,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这打点的钱都应该由红韵集团出。这么想着,林夏便心安理得地接过了三爷递过来的钱。 那钱有五小沓,一沓应该是一万,也就是说总共应该是五万块。 林夏把五万块钱揣在了兜里,和三爷说了声,便打车回家了。 次rì,一起床林夏便拿了个单肩包,装着昨rì三爷给的那五万块钱,匆匆忙忙地往慈云寺赶去了。 这rì正值初一,慈云寺里来了不少烧香的人,大门外的那些卦摊也因此有了些生意,三三两两的有些抽签算命的人。唯独那南山道人身前,一个算命的都没有。 “先生,怎么你这儿没生意啊?”林夏走过去,打趣了南山道人一句。 “不跟你说过吗?老夫不算凡人。”南山道人知道林夏并没有揶揄他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便乐呵呵地继续说:“旁边那些卦摊算上一年,也没我算你一卦挣得多,是吧?” 这个南山道人,看来知道自己是来送钱的。不行,得逗逗他。“先生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跟你打个招呼,不算卦。” “不算卦,那你带这么多钱来做什么?”南山道人说。 “钱?”林夏故作惊奇地问:“哪里有钱?” “单肩包里。”南山道人说。 “有多少?”林夏再问。 “五万。”南山道人说。 这南山道人,难道长了双透视眼?林夏想弄清楚南山道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包里有五万块钱的,便问:“你怎么知道我这单肩包里有钱?” “你我见过几次,除了这一次,你从未背过包。有次你拿了一本四五百页厚的书,也是捏在手里,没装包。从你平常的习惯上看,你是一个不喜欢背包的人。今rì你背包,包里必是装了不能直接拿在手里的东西。” 南山道人捋了捋胡须,继续说:“刚才你走路时,老是下意识的用手托着这包,足可见这包里的东西非但不能见光,而且还很贵重。从你肩上的印子和走路时这包摇晃的幅度看,这包里装的东西并不重。综合这些,很轻易便能看出,这包里装的是钱。” 对于南山道人这观察与分析能力,林夏不得不暗自叹服。“那你怎么知道是五万块?”林夏还有一点不解。 “你忘了,我可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一个钻到钱眼子里去了的人,单凭你这包表面上被钱撑出得棱角,就能辨出包里有五沓钱。”南山道人微笑着继续说:“从你包里钱的长度,一眼便能看出是一百元的。按照常理,一沓钱一般是一百张,五沓一百元的就应该是五万。” 这南山道人,果然是个神人。要是换做自己,肯定不能就看一眼这包就能看透里面装有五万块钱。在江湖上混,要没真本事,还真不行啊! 第18章:瓷瓶牵线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江湖老手就是不一样,先生果然厉害。”林夏赞叹道。 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交易城项目的事儿,先生应该都知道了。我此来,就是想请教先生,怎么才能搞定那金大章。”跟南山道人,林夏知道自己没必要讲什么客套话,有什么直说就行。 “与其结交,投其所好。”南山道人说。 “投其所好?”金大章这名儿林夏昨rì才知道,对其根本就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投其所好。 “他喜欢古玩。”南山道人说。 “还有呢?”林夏想让南山道人多告诉自己一些东西。 “别的我就帮不了你了。”南山道人笑了笑,说:“我只擅长算命,对于古玩这种事儿,你还得去找行家。” 南山道人的话方一说完,林夏脑袋里就冒出了个念头:“行家,程飞不就是行家吗?” 金大章既然喜欢古玩,程飞在收藏界混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金大章这人。南山道人的意思很明显,其是要让自己去找程飞。 “谢谢先生。”说着,林夏便取下了肩上的包,塞给了南山道人。“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完,林夏立马去了程飞的古玩店。 古玩店有个特点,那就是逛的人少。林夏到时,程飞那古玩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程飞大概也是闲得无聊了,抱着笔记本在那里上网。 见林夏进来,程飞立马把笔记本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迎接道:“老同学,贵客贵客,快请坐。” “都是老同学,什么贵客啊?叫得都生分了。”林夏拍了拍程飞的肩,说:“程哥,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我要是帮得了,绝对不推辞。”程飞一直是个爽快人,干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的,不喜欢拐弯抹角。 “金大章,不知道程哥知不知道这人?”林夏知道程飞的xìng格,他也就直奔主题,不拐弯抹角的说了。 “你说金老啊!知道,规划局老局长,很和蔼,是个好人,在收藏界很有声望。”说着,程飞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有些胆怯地问道:“你找金老,是不是为那青花瓷瓶儿的事儿?” 林夏一心想着金大章,对于程飞语气上这细微的变化并未察觉,不过程飞所问,他还是听清楚的了的。 林夏本不想跟自己的老同学撒谎,可他很清楚,交易城项目事关地下势力的角力,自己不能泄露半点消息。要泄露了,不但自己会死得很惨,对程飞也没半分好处。为了不让程飞察觉出异常,林夏只有违心地点了点头,轻答了一声:“嗯。” “老同学,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要怪我。”程飞突然变得有些战战兢兢的。 程飞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言语,让林夏很意外,心里又有一些小小的不安。因为他不知道,程飞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接下里要说的和金大章有关? “程哥,有什么你就说,没事儿的。”林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以此让程飞放松一些。 “你那青花瓷瓶我真还拿不怎么准,上次我跟你说的值十万,那是我逞能说的。”程飞磨磨唧唧地说道。 原来是这事儿?林夏最初以为程飞要说的事儿与金大章有关,心里难免有些打颤,没想到程飞要说的竟是这破事儿。对于那青花瓷瓶,林夏早就没兴趣了,对于其到底值多少,也完全不在意了。 “你说这事儿啊,没什么,反正那瓶只是暂时放在我那里,值多少钱都无所谓。” “那青花瓷瓶到底是不是值十万块,说实话,我才入行三五年,水平有限,拿不太准。”程飞误以为林夏是在安慰他,觉得自己非但没帮上忙,还让老同学反过来安慰自己,程飞心里过意不去,便想着弥补一下自己的失误。 “这样,这个周rì金老会到品斋阁去鉴宝,要不你带上那青花瓷瓶,我带你去,把你介绍给金老,让他瞧瞧你那青花瓷瓶。”程飞的语气诚恳说。 林夏知道,程飞这样说,是怕青花瓷瓶的事儿看走了眼。不过现在,林夏对那青花瓷瓶根本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金大章。 “真的?那就谢谢程哥了。”听到程飞要把自己介绍给金大章,这突来的幸福,让林夏高兴得差些蹦了起来。 “老同学,前几rì我在别处见过一个和你那青花瓷瓶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结果是个赝品,只值几十块钱。”程飞很不好意思的,脸红着对林夏说:“见金老之前,你得有心理准备。” 程飞这一说,林夏是彻底明白了。程飞之所以担心自己会看走眼,是因为其看见了一个跟自己拿来的那个瓶子一模一样的。 程飞叫金大章金老,也就是说其在收藏界是泰斗级的人物。程飞主动要求把金大章介绍给自己,目的就是让自己把青花瓷瓶拿给他鉴定。 以金大章的眼力,鉴定那青花瓷瓶肯定是不会走眼的。要是经金大章鉴定后,这青花瓷瓶无论是值多少钱,对于程飞来说,都是帮到自己了,至少是帮自己确定了那青花瓷瓶的价值。如此,程飞的心里也就不会再觉得对自己有愧了,也就踏实了。 “程哥别往心里去,青花瓷瓶值十万的事儿,我还没敢告诉那大娘呢!当然,我也不是怀疑程哥的眼力,主要是我见程哥当时也拿不太准,所以这又来麻烦程哥了。”林夏说。 林夏此说,让程飞的心宽了大半。幸好林夏还没把青花瓷瓶值十万的事儿说出去,要说出去了,到时候值不了十万,自己可就让林夏没法儿做人了。 “都怪我,一个新手,逞什么能啊?”程飞勾着林夏的肩,说:“今天晚上,咱兄弟俩去大排档好好喝两杯。” “行,我手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晚上再聊。”林夏说完,便走了。 第19章:品斋阁鉴宝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周rì,林夏拿着那青花瓷瓶,随着程飞去了品斋阁。 品斋阁在森林公园里,是一个茶楼,也是巴城市里难得的一个有雅致的地方。走进大门,眼前便印入了一条清澈的小溪。顺溪而下,不过五六十步,便有一处八角小亭。 小亭连着一条长廊,走到长廊尽头,林夏发现自己已到了荷塘zhōng yāng,路也到了尽头。不过,长廊的边上,有几步石梯,延生向了水底。石梯旁,有几根手臂粗的麻绳,还有两个大木桩。 看了这布局,林夏大致是明白了,便问程飞:“莫非还要坐船。” “嗯。”程飞笑了笑,说:“是条小舟。” 过了一会儿,在水雾朦胧处,出现了一叶扁舟。那划舟的姑娘穿着汉服,倒很有一些水墨山水的意境。 林夏虽说也很喜欢此等意境,可他毕竟心里有事儿。林夏清楚,自己此行不是来享受这雅兴的,也不是来鉴宝的,自己此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搞定金大章。 上了那小舟之后,林夏便陷入了沉思,也不再观赏身边的风景了。 稀里糊涂的,林夏让程飞领着,进了一个古sè古香的大堂。 林夏到时,堂里已经有二三十个人了,另还有几个穿着电视台工作服的人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什么的。在摄像机前面,有一个穿红sè连衣裙的美女,林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美女是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 程飞告诉林夏,这是市电视台搞的鉴宝节目,这期花重金邀请了金老做嘉宾,堂里的这些人可都是拿着自家的宝贝来的。 程飞说的时候,林夏根本就没认真听,而是在想心事,不过林夏出于礼貌,还是会不时点头“嗯”一下。 这里这么多人,还有电视台的,可谓是人多嘴杂,自己根本就没机会跟那金大章长谈。自己得抓住这机会,把金大章约出来。 对于程飞跟金老是否有交情,林夏拿不太准。要是程飞和金老有交情,那事儿就好办多了。抱着与其胡乱瞎猜,不如开口一问的心态,林夏试探xìng地问了程飞一句。“程哥,你能不能帮个忙,让金老单独看看我这青花瓷瓶?” 林夏这话刚一问完,程飞脸上立马现出了一些为难的神sè。 从程飞的脸sè来看,其多半跟金大章没什么交情。林夏不想让程飞为难,立马接着说:“算了,没必要。刚才我是怕这青花瓷瓶是赝品,上电视丢人。” 程飞把林夏的青花瓷瓶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虽然说我拿不怎么准,到底值多少我敢说,但我敢保证,这青花瓷瓶应该不会是赝品。” 程飞知道自己请不动金大章,便硬着头皮安慰了林夏一句,好让他放心。 通过刚进入大堂时程飞的介绍,林夏知道待会儿节目开始录制后,为了让现场井然有序,堂里这些拿着宝贝要鉴宝的人都得到后台去,排着队,一个一个上去鉴定。 不能把金大章约来单独聊,要想跟金大章多说两句,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让自己最后一个上场。 最后一个上场,必然也是最后一个离场。那时,离节目结束也不远了,自己若能想办法在后台磨蹭磨蹭,或许能在后台撞见录制完节目的金大章。 对于这个办法,林夏其是也没什么把握,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得搏上一搏。 “程哥,我能不能最后一个上场啊?”林夏问。 程飞这次脸上不再有为难的神sè了,他边掏手机边说:“我有个表哥在电视台工作,带你来参加这个鉴宝节目就是托他报的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插队排队这种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飞打完了电话,很高兴地拍了拍林夏的肩膀,说:“搞定了,你稍等一下,我得去跟那边那个胖子说一下。”程飞用手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穿黑sè西装的胖子。 在程飞往胖子那边走的时候,那胖子接了个电话。 程飞走到那胖子跟前时,那胖子的电话便已打完了。那胖子挂了电话,见到程飞,像见了老熟人一样,又是握手,又是有说有笑的。 林夏已经猜出来了,刚才那胖子接的那电话,应该是程飞那表哥打的。同时,从那胖子对待程飞的态度来看,程飞那表哥在电视台里肯定是个官。 程飞搞定了排队的事儿,节目也要开始录制了,堂里的人全都被请到后台去了。 在后台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排在最后一个的林夏上场了。走到台上,中间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那美女主持,一个便是金大章。 金大章穿着大红sè的唐装,那张大饼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花白,脸sè红润,看上去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金老师,我这青花瓷瓶,劳烦你看一下。”说着,林夏便把青花瓷瓶放在了金大章身前的檀木桌上。 金大章拿起那青花瓷瓶,仔仔细细地看着,边看边点头。“釉面光润闪青,细腻润滑,釉sè厚润,状青如玉。这是嘉庆后期的作品,难得一见啊!” 看得出来,金大章已经完全被这青花瓷瓶给迷住了。 “金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青花瓷瓶值多少钱呢?”既然金大章都这么喜欢这青花瓷瓶,看来其真是个宝物,林夏有些好奇,这瓶子到底值多少钱。 “若不是非卖不可,此瓶不要卖。”金大章说。 在金大章眼里,此瓶俨然是个无价之宝,因此其没有给林夏报出具体价格。 林夏心里清楚,金大章不说具体价格,是因为他也拿不准,这青花瓷瓶到底值多少。金大章是收藏界泰斗级的人物,又是在电视台做节目,这宝物的价格要是报错了,无论是报多了还是报少了,对其名声都有极大的负面影响。 金大章不说,林夏也不再追问了。鉴完宝,林夏本来想溜回后台等金大章,可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林夏事先想的在后台等金大章的办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第20章:凌云斋斗智(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程飞见林夏垂头丧气的,便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林夏心想,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约到金大章,于是他便跟程飞说:“程哥,刚才录节目的时候,我见金老对这青花瓷瓶很感兴趣。我昨天联系了那大娘,她现在急缺钱用,我来之前,她便跟我说过,要是这青花瓷瓶值钱,就帮她找个好买主。” “你是想把这青花瓷瓶卖给金老?”程飞问。 “金老识货,眉慈目善的,是个好人,值得信赖。”林夏说。 “这青花瓷瓶到底值多少钱,这巴城市里,估计也就只有金老一个人能看出来。行,我让那胖子帮你去问问。”说完,程飞便去找那胖子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程飞回来了,让林夏拿着青花瓷瓶去后台。 林夏到了后台,金大章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真要卖这青花瓷瓶?”金大章看着林夏。 “嗯。”林夏说。 “我今天还有点事儿,这样,下周二,下午三点,你到凌云斋去找我。”金大章说。 林夏听程飞说过,凌云斋是金大章退休后搞的一个古玩店,就在明圣路口。“行,谢谢金老师了。”林夏说。 约到了金大章,这一趟没白跑,林夏心里自然很高兴。看到林夏高兴的样子,程飞心里也踏实了。 “周二要不要我陪你去?”程飞问。 林夏听得出来,程飞只是随口问的,其并不是真心想去,毕竟程飞也有自己的事儿,哪能每天都围着自己转啊!再则,自己凌云斋,并不是为了卖青花瓷瓶,而是为了交易城项目的事儿,要是程飞在场,反而不方便。 “我都麻烦你这么多天了,怪不好意思的,星期二就不用再陪我了。你放心,金老是个好人,不会坑我的。”林夏说。 “那成,那我就不陪你了,有什么给我打电话。”程飞本就不想去,林夏这么一说,他也就就坡下驴了。 星期二,下午三点,林夏一个人到了凌云斋。当然,他并没有带上那青花瓷瓶,因为他本就不想把青花瓷瓶卖给金大章。 不过,为了获得与金大章独处的机会,林夏去弄了个jīng致的,刚好能放下青花瓷瓶的木盒子。 林夏拿着那木盒子进了凌云斋的门,金大章正在摆弄架子上的青铜酒樽。 见林夏把木盒子抱得紧紧地,金大章便以为那青花瓷瓶在木盒子里,热情地迎接道:“你来了,快请坐。” 林夏机jǐng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盯着大门看了几秒,装出一副怕被人抢了宝贝的样子。 金大章看出了林夏的心思,立马走过去把大门关了,说:“这店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担心,我们到里屋去谈。” 金大章的反应,无疑是在告诉林夏,他怀里抱着的那青花瓷瓶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要不然,金大章绝对不会把店门关了,将其一个人请到里屋去谈。 这个金大章,表面上虽是眉慈目善的,料其骨子里必是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儿。 来到里屋,金大章递了一杯茶给林夏,说:“你那青花瓷瓶确是真品,质地工艺都属上乘,不过就是市面上同时期、同类型的青花瓷瓶太多,算不上稀罕,因此我才建议你别卖。” “金老师,我这青花瓷瓶到底能值多少啊?”林夏知道金大章的意思,说这么多屁话,不就是想说卖不起钱吗?不过他还是想验验,这金大章的心到底有多黑,这青花瓷瓶到底他能给多少钱? “你那青花瓷瓶是祖传之物吧?”金大章问。 “嗯。”林夏说:“是祖传之物,传了八代了。”林夏想着自己替金大章把废话都说完了,金大章也就不再说废话了。 “要能再传上两三代,你那青花瓷瓶说不定就可以价值连城了。”金大章叹息着说。 “还请金老师直言相告,现在这青花瓷瓶能值多少钱?”林夏现在还不想进入正题,毕竟在此之前,自己没接触过金大章这个人,现在借这个聊天的机会,多套套他的话,也好摸摸其的xìng格。待摸清了,一会儿切入正题的时候才好看人下菜碟儿。 “最多能卖二十万。”金大章说。 二十万?程飞告诉自己说值十万,金大章说二十万,看来这金大章,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黑。林夏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说:“只能值二十万?” 金大章点点头,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卖了,这可是传家宝,卖了可惜。” “可我现在急需用钱。”林夏说。 “人这一辈子,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挺一挺就过去了。”金大章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一点小苦难,便把传了八代的传家宝卖掉,败家啊!” 金大章这番话,听上去,句句都像是肺腑之言,就像长辈在教导晚辈一般。从目前来看,这金大章真还是个好人。 这金河集团的幕后老大,跟地下势力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必然是做过不少恶事。而今rì见了其人,看到的确是一个慈祥老人的样子,真可谓是大恶若慈,不简单啊! 见林夏低头不语,金大章便接着说:“我看你也不像个败家的孩子,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缺多少钱,拿去做什么,看我能不能帮你?” “做手术,要十几万。”林夏隐约感觉到金大章是在给自己下套,他想看看金大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信口开河地回答了一句。 “家里人病了?”金大章关切地问。 “嗯。”林夏说。 “我借十五万给你,利息按银行利率算,这青花瓷瓶你就别卖了。”金大章说完,看了一眼林夏手里的木盒子。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钱有白借的吗?金大章此话,无疑是想让自己把青花瓷瓶抵押给他,然后借十五万给自己。 为了看病能卖传家宝的人,必然是穷人。医院被就是个无底洞,穷人借钱看病,不知多少年才能还得清?要自己还清了,金大章得个善名,也不亏。要自己还不清,那青花瓷瓶不就是金大章的了吗?是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占了便宜,还能得个善名,够yīn险啊! 第21章:凌云斋斗智(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金老师真是大好人,谢谢金老师了,不过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的东西。”林夏说。 “既然我是真心借钱给你,也不需要什么抵押。”金大章指了指林夏怀里的木盒子,说:“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它留在我这里,我暂时替你保管着。” 林夏一听这话,差些就扑哧笑了出来,不过他强忍着笑,指着木盒子,问:“金老师说的可是它?” “嗯。”金大章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借钱,那就得有借钱的规矩。我不需要你打什么借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一年之内,你还不了钱,钱你就不用还了,你怀里的东西就归我了。” 林夏故意表现出一副不舍的样子,不置可否。 “当然。”金大章继续说:“你要是想卖,待拿去鉴定之后,我或可以出二十万。鉴定至少需要十来天,还有,若是卖,你这东西可就赎不回去了。” 这老狐狸,如此说法,不就是想逼着自己把这青花瓷瓶抵押给他吗? “也就是说,要是是像金老师借钱,这东西就不用拿去鉴定了吧?在一年内,我还可以赎回来?”林夏想跟金大章确认一下。 “嗯。”金大章立马去取了张支票,填好后,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你一年以内没来赎,这东西可就是我的了。” “行。”说着,林夏便不舍地将木盒子递了过去,金大章同时将支票递了过来。 林夏拿过支票看了一眼,是十五万,便把其揣进了兜里。 金大章拿过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时空的,大怒,吼道:“你玩我?把支票还我。” “金老师刚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林夏拿出支票,故意晃了晃,说:“金老师刚才可是斩钉截铁地说过,借十五万给我,以我怀中之物作抵押,要一年内我换不了钱,就不用还钱了,这怀中之物就属于金老师了。” “我刚才说的是青花瓷瓶,不是这木盒子。”金大章气得满脸通红,在巴城市混了几十年,金大章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金老师刚才可从未提过‘青花瓷瓶’这四个字。”林夏说。 “好,你够胆,这十五万就算我借给你的。”金大章铁青着脸,继续说:“在一年内,你可以选择还,也可以不还。” 虽说金大章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分明就是在威胁林夏。要林夏不识趣儿地乖乖把钱还了,林夏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金河集团董事长金星的爷爷,金河集团的幕后老大,金大章老前辈,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说着,林夏便把支票递还给了金大章。 金大章结果支票。“你到底是谁?”金大章清楚,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不多,眼前这人,必然有些来头。 “我也不跟金老你兜圈子了,我是贾总的人。”林夏说。 “红韵集团与我金河集团一直是死对头,你找我干什么?”金大章问。 “以前确实是死对头,不过现在不是了。”林夏说。 “为什么不是?”金大章问。 “以前没有天德集团,金河集团与红韵集团可谓是巴城市的两大巨无霸,彼此间争来夺去的,自然成了死敌。现在,天德集团一来,不到一年时间,金河集团与红韵集团都败在了其手下,成了难兄难弟。要继续下去,巴城市曾经的两大集团,可就都保不住了。”林夏说。 金大章也清楚,凭自己一人之力,无法对抗天德集团,如今贾志宏派人来主动与自己示好,无疑是想与自己联盟,共同对付张天德。“你想怎么样?”金大章问。 “金河集团与红韵集团联盟,共同对付天德集团。”林夏说。 “联盟,怎么联盟?”金大章问。 “请金老出手,助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林夏说。 “哈!哈!哈!”金大章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我要是能拿下交易城项目,早就拿下交给金河集团了,还用等到现在?” “金老一定能拿下。”林夏说。 “你太高看我了。”金大章摇了摇头,说。 “之前金老不是拿不下,而是不敢拿。金老清楚,那张天德锋芒正盛,若凭一己之力与其硬争,非但讨不到便宜,反而还要吃大亏。现在,有贾总与金老联手,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张天德纵然有市长王拓的支持,也无法同时将二位吃下。”林夏说。 “你红韵集团既然诚心与我金河集团联手,我甚感荣幸。”金大章微笑着继续说:“两家已经联手,两家便成了一家,这交易城项目,拿给金河集团做也是一样的。” 这老狐狸,便宜想占尽了。“金老,要是通过您老之手,把交易城项目拿给金河集团做,那张天德必然不会相信曾经的两大死敌会真心联手。如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再则,既然是联盟,金老怎么也得拿点诚意出来,对吧?”林夏说。 “行。”金大章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说到诚意,我便出面,替你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不过,既然是两家结盟,你红韵集团是不是也应该示示诚意呢?” “金老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林夏知道这金大章不是省油的灯,便顺口接了一句,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一个人的命,那人叫刘帆。以你红韵集团的实力,解决一个人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儿。只要你们帮我干掉刘帆,我便帮你们拿下交易城项目。”金大章说。 刘帆,林夏没听说过这个人。杀人这种事儿,自己绝不能答应。 见林夏没说话,金大章便继续说:“我知道你做不了主,这样,你回去向你们贾总请示一下,要是能答应我这条件。下周星期三下午三点,来凌云斋给我回复。” “行。”林夏点了点头,说:“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来给你回复的。” 说完,林夏便离开了凌云斋。 第22章:三大集团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凌云斋出来,林夏立马给三爷打了个电话,问刘帆的情况。三爷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约林夏去滨江路的约克咖啡厅详谈。 三爷知道林夏必是因为金大章的事儿才打听刘帆的情况的,因此他也没多问。在约克咖啡厅,三爷把刘帆的详细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夏。 刘帆本是金河集团的副总,深得金大章的器重,在金河集团掌着重权。 在五年前,就是在红韵集团与金河集团斗得难分难解,分不出胜负的时候,贾志宏用了些手段,把刘帆拉了过来。 贾志宏招纳刘帆的事儿做得极为隐秘,当时,金大章并没有察觉。甚至在刘帆暗投红韵集团后的前两个月,刘帆仍在金河集团掌着重权。 自刘帆暗投红韵集团之后,在金大章未察觉的那两个月里,原本在与红韵集团交手时不落下风的金河集团,因刘帆的暗箱cāo作,在红韵集团面前,慢慢变得不堪一击了。 后来,金大章查清了刘帆背板的事儿,还没来得及下手,刘帆便已带着自己的心腹逃到了红韵集团这边。 刘帆逃走,清理了叛徒,金河集团的中坚力量折了大半。原本强盛的金河集团,不到半年时间,就变得奄奄一息了。 后来,金大章励jīng图治,试图东山再起,让金河集团重新崛起。可是,刘帆的背叛,已重重的伤了金河集团的元气,加上红韵集团地强势打压,金河集团虽然生命力顽强,没被弄死,但这五年来,一直没能恢复元气。 刘帆那人,能力很强。在加入红韵集团之后,为贾志宏立了不少大功,现在其在红韵集团的地位,仅次于贾志宏和琪姐,排在第三。 听完三爷的讲诉,林夏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金大章会如此恨刘帆,非要要他的xìng命。 让刘帆死在红韵集团手里,对与金大章来说。一可报那背叛自己,害得金河集团一落千丈之仇。二嘛,刘帆现是红韵集团的中流砥柱,其在红韵集团经营了五年,坐上了老三的位置,必然是有些根脉的。 要是贾志宏对刘帆起了杀心,刘帆与贾志宏必然反目,红韵集团里那些忠于刘帆的人,必然也会跟着背叛贾志宏。如此,红韵集团立马就会四分五裂,自己削弱自己的实力。 金大章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如今这局势下,就算与红韵集团联盟,弄垮了天德集团,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因为,红韵集团如今的实力远胜于自己的金河集团,待天德集团垮了,红韵集团站稳脚跟后,贾志宏为了除后患,必然还要掉过头来吃掉自己。 同时,金大章也清楚,现在天德集团一家独大,要自己不与贾志宏联手,两人都会死在张天德的手上。 因此,对与金大章来说。如今唯一的活路,便是先削弱红韵集团的实力,待其实力和自己的金河集团差不多时,再与其联手,共同对付天德集团。 如此,灭了天德集团之后,金河集团非但不用担心自己被红韵集团所灭,反而还有可能吃下红韵集团。 对于林夏来说,最好的结局是这三个被地下势力cāo作的集团一起完蛋。要想让这三个集团一起完蛋,最好是先让这三大集团彼此削弱,然后再让它们狗咬狗,最后一块儿被咬死。 在现今的局势下,金大章那老狐狸所想的,很符合林夏的心意。 林夏很清楚,那刘帆能在红韵集团坐上老三的位置,必然是干了不少坏事的。就算让其死在贾志宏那帮人手里,那也是为民除害,没什么好可惜的。 只是那贾志宏,也不是傻子,其必然能看透金大章的诡计。要想让贾志宏自断其臂,自我削弱红韵集团的实力,难! 对于林夏来说,其不但要借贾志宏之手,让其自断其臂,杀了刘帆,还得让贾志宏明白,自己如此做,是一心为了红韵集团好。 这种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儿,说着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做这事儿,断不能让贾志宏生疑,要是让他生了疑。要是贾志宏生了疑,自己非但不能借其手杀了刘帆,自己的小命反会让贾志宏收了。 大致思路虽然是理清了,可千头万绪的,林夏找不到该从何处下手。 遇到搞不定的难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南山道人。 这么想着,林夏立马就去了慈云寺。 南山道人见林夏来了,便打趣道:“怎么,又捅娄子了?” “不是娄子,是血案。”林夏说。 南山道人有些不信,伸出手指,在林夏的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啊!脑子没问题吧?” 林夏一把掀开南山道人的手,说:“你脑子才有问题,真是血案。” “什么血案?”南山道人面sè凝重。 “杀人的勾当。”林夏吊儿郎当地说了句。 “你小子玩我。”说着,南山道人便用手中那拂尘在林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先生你要是不出手,真就得杀人了。”林夏收起了那吊儿郎当地样子,很认真地对着南山道人说。 “怎么回事儿?”南山道人问。 “我去找金大章,让其帮南江公司拿下交易城项目,他答应了。”林夏说。 南山道人边听边点头,道:“很好啊,你完成任务了!” “完成个屁!”林夏骂了一句,继续说道:“金大章提了个要求,要红韵集团出手,要了刘帆的命。”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不过你要切记。无论遇到何事,一不可违法,二不可违背良心。”南山道人没良心的说道。 这南山道人,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有屁用啊!“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一点有用的?”林夏央求道。 “那刘帆确是个该死的人。”南山道人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怂恿贾志宏把他杀了?”林夏问。 南山道人摇了摇头,说:“那刘帆,背负了数条命债。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有法,那就得依法行事。” 第23章:市长之心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要南山道人所言属实,这刘帆背着数条命债,要是让公安局抓住,怎么也够得上判死罪。听南山道人这话的意思,莫非其是想让刘帆伏法。 “我不是很明白先生的意思。”这不懂不能装懂,林夏虽然大致明白南山道人的意思,但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于是就想问清楚。 “要刘帆xìng命的不能是红韵集团,只能是法律,明白了吗?”南山道人说。 “嗯。”林夏点了点头,继续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请先生教我。” “巴城市前两天新来了个公安局副局长,你可知道?”南山道人问。 林夏最近这段时间被红韵集团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没jīng力,没闲心去关心那些官员职位的变动。因此,新来了个公安局副局长的事儿,他根本就不知道。 林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当官却不知道重要官员的变动,你啊!哎!”对于林夏不知道公安局副局长上任之事,南山道人很是失望。 “先生教训得是,林夏一定谨记,下次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林夏陪着笑脸说道:“还希望先生给我说说那公安局副局长的事儿。” “那公安局副局长,名叫李天国,之前是江海市的公安局副局长。此次调来巴城市,是市长王拓钦点的。”南山道人说。 “他是王拓的人?”林夏问。 南山道人点了点头,说:“王拓这人有些多疑,其虽然在帮张天德,但其也在疑张天德。” “疑张天德?”林夏有些糊涂了。 “在调往巴城市之前,王拓就已经摸清楚了。巴城市地下势力盘根错节,又和巴城市本土的政坛风云人物交往密切,水很深。王拓初来乍到,其很清楚,其虽然是个市长,但在地下势力与地方权势人物的干预下,很可能会有被架空的危险。” 南山道人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继续说道:“王拓这个人很有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来巴城市做市长,就只有一个目的,铲除地下势力,为自己捞取政绩。” 南山道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夏基本上是明白了。这王拓是想培育张天德的势力,以抑制贾志宏。当贾志宏的势力弱下去之后,他又会再借贾志宏之手,削弱张天德的势力。 这么多来几个回合,无论是贾志宏,还是张天德,在王拓面前,都会变成可随手捏死的蝼蚁。 林夏点了点头,说:“先生的意思,是王拓不会一直帮张天德,他培育张天德的势力,就是为了削弱贾志宏。” “那张天德只会打架,没什么本事,在王拓手里,就一木偶。只要能遏制住其势力,对于王拓来说,其造不成什么危害。”南山道人说。 说了这么多,林夏还是没弄清楚,自己该从何处下手?“还请先生教我,我应该从哪里下手?” “让贾志宏献上杨帆,向王拓示好,如此王拓必会暂时留其一条生机。”南山道人说。 “怎么个献法?”林夏问。 “王拓把李天国调来,可不只是为了让其做个副局长。之所以现在李天国是任的副局长之职,那是因为其初来巴城市,寸功未立。若其能立个大功,王拓就能名正言顺地任他为局长。”南山道人说。 “李天国要是成了公安局局长,过不了多久,其便可以将公安系统完全掌控于掌中。如此,对于王拓来说,rì后将贾志宏与张天德两大集团一并铲除,就方便多了。”林夏接过南山道人的话,说道。 如此看来,那王拓也不是个坏官,虽然其做事的手段不那么上得了台面,可毕竟巴城市的现状是这样。要不用些非常手段,贾志宏那红韵集团的势力便无法铲除,巴城市也将一直被地下势力掌控着。 南山道人似乎看出了林夏的心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若你是王拓,会如此做吗?” “地下势力害国害民,该铲除。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我个人认为,虽然是为了政绩,但王拓也没什么错。”林夏说。 “要如此想,你这仕途可就危险了。”南山道人摇摇头,道:“既然有法,那就得依法。以暴制暴,虽能快速解决问题,可在问题解决后,会留下更多的漏洞。其对社会的危害,甚至比地下势力还大。” “先生之言,我不是很懂。”林夏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现在还年轻,涉世未深,不懂也正常。”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道:“现在你还做不了市长,如此想也造不成什么大患。以你的聪慧,到了能当市长的时候,必然就不会再做此想了。” 算了,市长的事儿,自己当了市长再去想。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碗里的稀饭吹冷。“现在我应该怎么做,去王朝会所找琪姐?”林夏问。 “你是应该去游说琪姐,不过直接去找,琪姐不会见你。”南山道人说。 “那怎么办?”林夏问。 “找三爷。”南山道人说。 “找三爷?”林夏瞪大了眼睛。 “只有三爷能助你见到琪姐。”南山道人笑了笑,说:“要不是有刘帆压着,以三爷的威望,早就坐上红韵集团的第三把交椅了。” 怪不得琪姐给自己的任务是通过三爷转达的,原来三爷在红韵集团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若依南山道人所说,在红韵集团里,三爷与那刘帆可就是直接竞争对手了。 如此,除掉刘帆,对于三爷来说,可是件大好事。自己只要在言辞上稍微注意一下,三爷必会在暗地里帮自己,至少见琪姐,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跟三爷,我需不需要说借李天国之手除掉杨帆之事?”林夏还是有些拿不准,想让南山道人确认一下。 “你要不说,三爷必不会助你见琪姐。”南山道人说。 林夏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先生了。” “快去吧,事不宜迟。”南山道人挥了挥手,示意林夏赶紧去。 第24章:借刀杀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南山道人那里离开后,林夏立马打电话约了三爷。三爷在电话里让林夏去约克咖啡厅等他,说他一会儿就到。 林夏心急火燎地打车去了约克咖啡厅,等了大半个小时,那三爷才优哉游哉地来了。 “什么事儿啊?小夏。”三爷摸了摸着自己的光头,说:“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什么事儿这么急?” “我遇到了件难事儿,想跟三爷商议商议。”林夏恭恭敬敬地请三爷坐下,然后说:“希望三爷能给我出出主意,帮帮我。” “跟刘帆有关?”三爷问。 上次林夏跟三爷打听刘帆的事儿的时候,三爷就察觉出来了。那金大章必然是跟林夏提了什么要求,而且必和刘帆有关。当时林夏没有说,三爷以为金大章提的要求不是很过分,林夏能搞定,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从林夏脸上的神情看来,那金大章提的要求可能有些难以做到,所以林夏跑来求助来了。 “嗯。”林夏点了点头,说:“是跟刘帆有关。” “金大章提了什么要求?”三爷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意思是让林夏不要紧张。“事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多动动脑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儿。”三爷说。 “金大章说的事儿,要做成,很难。”林夏说。 “莫非他要砍掉刘帆一只手,金大章不会这么小气吧?”金大章与刘帆之间的过节,三爷心里清楚得很,因此才这么信口胡问了一句。 “要只是砍掉一只手就好了,金大章要刘帆的命!”林夏说。 林夏说完,三爷眼睛都瞪直了。“什么,要他xìng命?” “嗯。”林夏说。 “你答应了?”三爷问。 林夏摇了摇头,说:“还没给他回复。” “刘帆可是红韵集团的中流砥柱啊!”三爷面sè凝重地说:“金大章提这种要求,分明就是不想与红韵集团合作。” “金大章咬死了这个条件,要不答应他,他不会同意帮我们拿下交易城项目的。”林夏无奈地说道。 “算了。”三爷拍了拍林夏的肩膀,说:“这事儿不怪你,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去跟琪姐说说,她应该不会为难你,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三爷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不是如此想。在三爷心里,早就想除掉刘帆这块绊脚石了。三爷说方才那一番话,一是为了规避自己妒恨刘帆的嫌疑,二则是为了探探林夏的真心。 三爷心里很清楚,要是林夏真想在红韵集团站稳脚跟,真想在红韵集团有所建树,那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交易城项目。 三爷给林夏留条后路,要是林夏见有后路就退缩了,其必是个难堪大任之人,如此,就没什么留他的必要了。要是林夏没有退缩,仍是要去拿下交易城项目,红韵集团,就后继有人了。 林夏是晚辈,跟同辈的刘帆不同。刘帆是三爷的直接竞争对手,而林夏则不同,他哪怕是再有才华,对三爷的地位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道上的规矩,哪怕晚辈的能力再强,职位再高,在有威望的前辈面前,也是得恭恭敬敬的。 三爷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去跟琪姐说说,这事儿就过了,这纯粹就是扯蛋。林夏心里清楚,真实情况是,要自己搞不定交易城项目,自己的小命很可能就玩完了。 除了自己的小命,要是不让那背了数条命债的刘帆伏法,便会失去同时削弱三大集团势力的天赐良机。 “三爷心里应该清楚,若拿不下交易城项目,红韵集团也就完了。”林夏说。 “你是想答应金大章?”三爷脸上表现的是吃惊之状,心里却是充满了欣喜。“该心狠手辣的时候能心狠手辣,林夏这小子,能成事儿。” “我不是贾总,我无权做决定。”林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想问三爷一句,红韵集团要是完了,若那张天德愿意收下刘帆,刘帆会不会转投天德集团?” 林夏这一问,无疑是把三爷给镇住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三爷很清楚。别说红韵集团完了,就是在现在,只要张天德向刘帆伸出橄榄枝。刘帆那个势利小人,必然也会像五年前背叛金河集团一样背叛红韵集团。 三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三爷,为了保住一个可能是叛徒的人的xìng命,红韵集团却要去冒被铲灭的危险,值吗?”林夏大声地质问道。 林夏这么说,一是在像三爷表明自己要拿下交易城项目的决心;二是在jǐng告三爷,若是儿女情长,当断不断,待红韵集团完了,大家都没戏唱了。 红韵集团现在的处境与交易城项目的重要xìng,三爷比谁都清楚。不过,对于除掉刘帆这事儿,三爷虽然心里同意,但其绝对是不会插手的。 在江湖上混,哪怕是对手,在面子上,也得装成是好朋友的样子。这恶人,三爷是绝不会做的。见林夏如此热心要做恶人,替自己铲除对手,三爷心里乐开了花。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三爷说。“像这样的大事儿,得听贾总和琪姐的。” “那就麻烦三爷帮帮忙,助我见到琪姐。”林夏说。 三爷怜惜地看着林夏,语重心长地说:“你可清楚,你要是把这事儿说给了琪姐,若是说不动她,你的命可就没了。红韵集团的事儿,水很深。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时是好事儿,可有时,会惹大祸。”三爷拍了拍林夏的肩,“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三爷前面那几句,不过是面子上的话,最后这句才点到了重点。就凭三爷这话,林夏便能看出了,三爷不会明着帮自己,但必会在暗地里相助。 “我想好了,为了红韵集团能活下来,我必须见琪姐。”林夏捏紧了拳头,摆出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样子。 第25章:约会(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见林夏态度如此坚决,三爷只得为难的点了点头,很勉强的告诉他:“我可以帮你试试,但我不能保证你能见到琪姐。” 林夏看得出来三爷是在故意装蒜,知道其必会帮自己见到琪姐,便说:“只要三爷愿意出手,以三爷在江湖上的地位,肯定能帮我见到琪姐。” 林夏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三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行,你回去等我消息。” 在家里等了两天,三爷的电话终于是打来了。三爷没能帮林夏约到琪姐,不过帮他约到了雅琳。 三爷告诉林夏,他只能帮到这份儿上了。雅琳是琪姐的私人秘书,与琪姐私交甚好。要是能搞定雅琳,那便绝对能约到琪姐。 可以说,三爷已经替林夏把桥搭好了。能不能利用好这层关系,能不能搞定雅琳,让雅琳帮忙去约琪姐,就得看林夏自己的本事了。 三爷本是可以帮林夏约到琪姐的,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去约琪姐,是因为雅琳是三爷的人,同时三爷也知道,雅琳有些喜欢林夏。 三爷清楚,要是林夏有能力搞定交易城项目的事儿,其rì后必能成为红韵集团的中流砥柱。对于三爷来说,要想把林夏完全拉到自己这一边,掌控在自己手里。最可行的办法,便是把自己心腹雅琳,不知不觉地安插在林夏的身边。 雅琳本来就喜欢林夏,三爷这么做,可谓是一箭双雕。既满足了雅琳的心,又随了三爷自己的意。 对于雅琳,林夏只知道她与琪姐关系很亲密,但不知道她是三爷的人。因此,三爷替林夏约雅琳这事儿,林夏没有多想,也并未感觉到三爷是要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不过,从之前的接触来看,林夏能感觉到雅琳对他有好感,其实林夏自己对雅琳也有好感。因此,三爷让林夏去见雅琳,林夏心里还是很乐意的。 雅琳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海登大酒店的西餐厅,时间则是晚上八点。 上次三爷请林夏吃饭,就是在海登大酒店,林夏去过一次。 这次雅琳又把见面地点选在海登大酒店,林夏觉得不应该只是巧合,便问了问三爷。问过后林夏才知道,原来海登大酒店也是红韵集团的产业,就在滨江路上,是巴城市第一个超五星级酒店。 走进雅琳定的包间,包间里没有人,雅琳要半小时后才会来。包间里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有那闪烁的烛台,微微泛着光。这包间面着江,窗户开着,有徐徐的的江风吹进来。 落地窗外,江波澄银树,浪卷金花,满天繁星似人间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上下浑然一体,五彩交相辉映,如梦如幻,如诗如歌。这便是巴城市那享誉海外,醉人的夜景。 这景致,这环境,与其说是来谈事,不如说是来约会。 林夏清楚,雅琳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在暗示自己。 要想搞定雅琳,自己不能扫了她的兴。真心喜欢也好,逢场作戏也罢!今rì这美人关,要不动动真情,是绝对过不了的了。 林夏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天底下,再强硬,再厉害的女人,都会败在男人的浪漫之下,就像在伟大的男人,都会败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一样。 过了一会儿,雅琳来了。她穿着黑sè的大V领长裙,双峰高高耸立着,隐隐露出一些雪白。高跟鞋“嗒嗒嗒”的节奏,让那诱人的身段翻起了波涛,如江浪一般,若隐若现。林夏只看了一眼,便已支起了小帐篷。 为了避免尴尬,林夏瞟了一眼窗外的夜景,转移了一下注意力,那小帐篷果然识趣地塌了一些。 这时,传来了轻声敲门的声音。雅琳以为是服务生,便说了句:“请进。” 进来的确实是一位服务生,不过,他手里拿着一大把蓝sè妖姬。 那服务生将花递给雅琳,说:“小姐,您的花。” “谢谢!”林雅说。 直到那服务生都退出去了,雅琳还抱着花,站在原地,傻傻的乐着。 许久,雅琳才回过神,问林夏:“你送的?” “嗯。”林夏点了点头。“我喜欢你。”对雅琳这种爽朗的女孩,既然彼此喜欢,直接表白,比扭扭捏捏的表态,效果要好不只一百倍。 “我也喜欢你。”雅琳拿着花,直接扑到了林夏的身上,两只胳膊死死地缠着林夏的颈子。 那傲人的双峰,软绵绵的贴在林夏的胸口上,轻轻地磨蹭着。林夏那小帐篷,又不识趣儿地支了起来。 虽说彼此喜欢,可这毕竟是第一次约会。那小帐篷这么支着,可不太雅。 “要不要喝一杯。”林夏将嘴轻触在雅琳耳边。 林夏那小帐篷,雅琳早就感觉到了。她知道林夏提出喝一杯是为了避免尴尬,便点了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说完,雅琳便松开了林夏。 林夏取了两个半球形的高脚杯,倒好酒后,林夏便把其中一个酒杯递给了雅琳,自己则端起了另一个。 伴着两个酒杯杯肚轻碰发出的那悦耳的旋律,雅琳看了眼窗外,说:“好美的夜景。” “好美的你。”林夏接过话,含情脉脉地说。 “我有夜景美吗?”雅琳问。 “夜景远不如你美。”林夏说。 “看来你经常哄女孩子。”雅琳说。 “以前没哄过,你是第一个,不过是不是最后一个,就难说了。” 林夏说完,雅琳立马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嗔怒道:“你敢?” 两人卿卿我我的说了半天情话,酒也喝了不少,两人都有些醉了。 “你喝过酒的样子真美?要不我带你去滨江路兜风。你只要一上滨江路,保管路上那些人都不看夜景了。”林夏提议说。 “不看夜景看什么?”雅琳问。 “看你啊!”林夏说。 “滚你的,没一句正经的。”雅琳用拳头轻轻地在林夏胸口上砸了一下。 “谁说不正经,我是认真的。”说着,林夏便拉着雅琳的手往外走。 第26章:约会(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你都喝醉了,还开车?”雅琳站着不走,一脸认真地对着林夏说:“要被交jǐng抓住,醉驾是要坐牢的!” “交jǐng不会抓我的。”林夏拽着雅琳往滨江路上走。 “你忽悠人。”雅琳说。 “我是交jǐng他大爷,交jǐng不敢抓我。”林夏很不要脸的说道。 说着,林夏已经带着雅琳到了一个出租自行车的小店。 “你说带我兜风,是坐这个车?”雅琳指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自行车问。 “怎么,嫌弃啊?”林夏朝雅琳做了个鬼脸。 “不嫌弃。”说着,雅琳便挑了辆车,骑了上去。“来,坐后面,姐带你去兜风。” 林夏看了看雅琳,说:“我一大老爷们儿,不好吧。” “什么不好?”雅琳瞪着林夏,命令道:“上来!” 拗不过雅琳,林夏只得乖乖上了车。坐美女的车又不丢人。这么想着,林夏就变得心安理得了。 “保住我的腰,不然摔着了。”雅琳温柔地说。 “嗯。”林夏应了一声,便乖乖地把手放到了雅琳的腰上。 柔柔的江风,软软的腰,还有这让人如痴如醉的夜景。林夏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前方有条小马路,是通往江边的。 “要不要去江边?”雅琳问。 “嗯。”林夏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江边,坐在了礁石上,江水啪啪地打着江岸。现在已接近十一点了,车水马龙的滨江路已慢慢入夜了,安静了,江边也没人了。 见四周无人,林夏便假装无意地把手放到了雅琳的胸口上,轻轻碰了碰。 对于林夏的小动作,雅琳是知道的,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见雅琳没有阻止,林夏试探着将手慢慢伸进了雅琳的大V领里面。 原本看着江面的雅琳,立马转过头来瞪着林夏。 见雅琳瞪着自己,可她却有没说话,林夏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于是,林夏立马将手伸了进去,揉捏了起来。 揉捏了一会儿,雅琳便传出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娇声,林夏那小帐篷也越支越高了。 突然,伴随着一阵剧痛。“啊!”林夏惨叫了一声。原来是雅琳的手在林夏的小帐篷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干什么啊?”林夏不解地问。 “就一束花就把我打发了呀?”雅琳笑着说道, 雅琳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下手狠了了些,便又轻轻地在那小帐篷上抚了抚,说:“不能这么快,再怎么也得让我爱上你了来,是吧?” “你要怎么才能爱上我呢?”林夏问。 “我也不知道。”雅琳望着天上的星星,说。 “不知道就是已经爱上了。”说着,林夏又把手伸了进去。 “拿出来。”雅琳命令道:“要不拿出来,我可就掐了啊!”说着,雅琳又把手放到了林夏的小帐篷处。 雅琳这么一弄,林夏立马就兴致全无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对不起,刚才冒犯你了。”林夏说。 见林夏突然变得这么客气,雅琳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了。 雅琳心里是喜欢林夏的,她不想让林夏误会是自己不喜欢他才如此的,便把嘴轻轻靠近了林夏耳边,说:“我家亲戚来了。” 雅琳这话,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可以说明一点,她心里是有林夏的。 雅琳都如此一说,林夏心里那股无名火立马就消了。仔细想想,林夏也觉得,是自己太唐突了。虽然彼此都喜欢,可毕竟这是第一次约会,怎么也得矜持点儿,牵牵手也就够了,还东想西想的。 见林夏没说话,雅琳冷不丁地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加入红韵集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权选择吗?”林夏叹了口气,反问雅琳:“你为什么要加入红韵集团?” “命!”雅琳说。 “你我一样,都是命。”林夏说。 “你打算怎么办?”雅琳问。 “既来之则安之。”林夏振了振jīng神,说:“既然已经加入了,那就好好表现,争取做出一番事业。” “你真这么想的?”雅琳有些不相信。 “与其干坐着埋怨,不如努力拼一拼,或许能拼出个好的未来。”林夏说。 “未来?”雅琳带着不屑说:“以你现在的处境,能活到下个月就是万幸了,还谈什么未来。” 雅琳这句无心之言,算是让林夏明白了,为什么雅琳刚才会拒绝自己。雅琳是在担心林夏过不了眼前这关,怕跟林夏扯上关系会被牵连进来。 雅琳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她心里,找男人,除了爱情,更重要的是找个依靠。因此,雅琳虽然喜欢林夏,但在林夏度过这一关,在红韵集团站稳脚跟之前,她是不会把自己的心完整地交给林夏的。 林夏看清了雅琳的心思,既然雅琳想等到自己在红韵集团有所建树之后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那她必定会助自己见到琪姐。 “只要能让我见到琪姐,我便能活过下个月。”林夏说。 林夏此时说这话,一是在向雅琳表明,交易城项目的事儿自己已经是胸有成竹。二嘛,则是在向雅琳施压,要其不帮自己见到琳姐,自己的命就没了。 雅琳既然喜欢林夏,当然愿意帮他。只是,通过从三爷那里得来的消息,雅琳知道,要林夏说不服琪姐,其必死无疑,就再也没回天之力了。 相反,如果林夏不去见琪姐,不提除掉刘帆之事,将这事烂在肚子里,让三爷去跟琪姐求求情,还能保住林夏的xìng命。 雅琳毕竟是女人,在关键时刻,做事总是很小心。此时,她宁愿自己的心上人林夏庸庸碌碌的活着,也不愿他风风光光的去死。 “你要去见琪姐,可真就走上绝路了。”雅琳说。 “绝地才能逢生。在红韵集团,要不敢拼,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林夏信心满满地说。 见林夏如此强硬,雅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她不想急着答应林夏,想让他在考虑考虑。“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雅琳说。 第27章:自取其辱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自己内心来说,雅琳并不愿意替林夏约见琪姐。可是,雅琳清楚,三爷让自己见林夏,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自己帮林夏约到琪姐。 对于三爷的意思,雅琳向来是不敢违逆的。再则,雅琳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自己不帮林夏去约琪姐,林夏非要去见,三爷本就想除掉刘帆,肯定是会帮他的。 因此,对于雅琳来说,无论是帮还是不帮,对林夏见琪姐这事儿不会有什么影响。唯一的区别在于,若是雅琳不帮,她便会因此得罪三爷。 思前想后,雅琳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便帮林夏约见了琪姐。 根据琪姐的指示,见面地点被选在了王朝会所,就是琪姐第一次见林夏那个房间。 因林夏还没有真正成为红韵集团的人,在进王朝会所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戴上了那该死的黑sè丝巾。 在那让磨砂玻璃隔成两半的屋子里,林夏干坐了近两个小时,林夏都等得不耐烦,急疯了,那琪姐才慢悠悠地出现了。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琪姐说。 琪姐说的是句客套话,可林夏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被嘲讽,被挖苦的感觉。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很不满地回了句。“不久,才两个小时而已。” “哟!”琪姐冷笑了一下,说:“听你这语气,是不是很不满啊!” “我哪儿敢不满啊!我就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红韵集团又不是我的。红韵集团要被灭了,老总们都不急,我一打酱油的,急个屁呀!”林夏揶揄道。 林夏还没进入红韵集团,就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以后其要是在红韵集团站稳了脚跟,那岂不是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琪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杀杀林夏的威风。“你这是什么意思?”琪姐冷冷地问。 “没什么意思。”林夏知道琪姐是在杀自己的威风。 通过之前的接触,林夏觉得琪姐根本就没什么能力,他便估摸着琪姐很可能是凭着其与贾志宏的关系上的位。 对于这种靠身体上位的女人,林夏没什么好感,因此,在内心深处,林夏对琪姐一直持着很轻蔑的态度。故而,只要琪姐对待林夏的语气稍有怠慢,林夏便会争锋相对地还回去。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听着林夏这轻蔑的语气,琪姐立马就火了。 对于琪姐这态度,林夏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你要不想让红韵集团消失,就给老子客气点!” “离了萝卜还不成席了?”琪姐冷笑道:“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要了你的xìng命。” “离了萝卜能成席,但离了我林夏,红韵集团就活不成了!”林夏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琪姐没再说话,转身,气鼓鼓地走了,把林夏一人留在了屋子里。 琪姐一走,林夏心里便有些后悔了。自己跟一婆娘较什么真,自己来是为了谈事儿的,不是来跟那臭婆娘吵架的。 林夏已被甩在屋子里凉了一个多小时,正在他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时候,雅琳来了。 看到雅琳,林夏便像看到了大救星。“雅琳,帮帮我,我错了!”林夏说。 “你不要命啦!”雅琳狠狠地在林夏胳膊上掐了一下。 雅琳真是生气了,这一下掐得很重,几乎就要把林夏的肉给揪下来了。林夏虽然很痛,可却忍着没有叫出来,他知道是自己把事儿搞砸了,把雅琳惹生气的,没脸叫。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三爷,在琪姐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你居然敢对琪姐如此无礼,你是不想活了!”雅琳气得满脸通红,觉得光骂不解气。 “啪!”雅琳一巴掌拍在了林夏的背上。之所以打背不打脸,是因为雅琳知道,打背林夏最多只是痛,不会伤到自尊。要是打脸,伤了林夏的自尊,他的火肯定会更大,那就真没法儿收场了。 拍完之后,雅琳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了。“你说这么办?” 听雅琳的语气缓和得多了,林夏知道她是发泄完了,气也消了。到了该说正事儿的时候了。“帮帮我吧,雅琳。”林夏拉着雅琳的手,左右晃着。 看着林夏这样子,雅琳想笑,可又知此时不能笑出来。雅琳违心的甩开林夏的手,说:“帮不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帮帮我。”所谓烈女怕缠郎,林夏深明此理,便又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拉着雅琳的手求她。 “你又没得罪我,求我有什么用。”雅琳再次甩开林夏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我倒是想求琪姐,可琪姐又听不到。”林夏说。 “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雅琳给林夏递了个眼神,说:“我帮不了你。” 说完,雅琳就转身走了。 雅琳走了后,林夏四处看了看,发现四周并没有人。不过,从上次的经验,以及雅琳的提醒来看,这琪姐必然是在悄悄关注着自己。 “林夏,你个王八蛋,谁叫你惹琪姐生气的!”林夏骂道。骂的时候,林夏在心里悄悄把‘林夏’两个字换成了‘琪姐’,这么一骂,他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便又接着骂了起来。 “林夏,你狗rì的说话不知道轻重,得罪了琪姐,琪姐生气了,不仅你个王八蛋的小命没了,就连红韵集团也要跟着你完蛋了。” 这骂,也是要讲艺术,讲技巧的。骂好了,不仅能把事儿的轻重缓急说清楚,还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夏,你个龟孙子。今天要是琪姐不原谅你,红韵集团一旦毁到你的手上,就算你死了,贾总也要把你从坟里挖出来鞭尸,还要把你挫骨扬灰!”林夏越骂越起劲,就像在表演单口相声一样。 至于到底能不能把琪姐骂出来,林夏并没有什么把握,不过,既然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与其闲着,不如骂着。 “林夏,你狗rì的不过是个小喽啰,你在琪姐面前不过是条狗,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她拍桌子!”林夏扯着嗓子继续在那里骂。 第28章:调戏琪姐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嗓子都骂破了,那琪姐终于是回来了。 “哟!”琪姐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是在骂自己啊?我怎么听着,像指桑骂槐似的,你是在骂我吧?” 琪姐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明显是在挑林夏的事儿。林夏清楚,这琪姐之所以又回到了这屋里,雅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 刚才自己已经得罪了琪姐一次了,雅琳绝对是不会再帮自己了,就算雅琳愿意再帮,琪姐也必然是不会再给面子的。 琪姐现在正在气头上,在此时跟她谈正事,效果肯定不会太好。在谈事之前,自己先得让琪姐消消气。 “琪姐大人有大量,是林夏不对,林夏目无尊长,惹琪姐您老人家生气了。琪姐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林夏说。 琪姐是红韵集团的大姐大,奉承话每天都能听到不少,可像林夏这样能把奉承话说得这么磕碜人的,她还是头一次听。 人有时候就是贱,不管是男人,还是是女人。吃腻了甜的,总喜欢尝点酸的调剂调剂。在琪姐身边,只有奉承她的人,没有一个敢像林夏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其是,琪姐也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刚才林夏跟她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气到她。琪姐之所以会拂袖而去,那是为了维护自己红韵集团总经理的尊严。 这次,林夏言语中虽然有些嬉皮笑脸,但毕竟是把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臭毛病改了。“你说吧,我不生气了。”琪姐说。 听琪姐这语气,林夏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经过了这一茬,林夏算是大致摸清楚与琪姐对话该怎么拿捏火候了。 跟琪姐说话,可以跟她开玩笑,也可以嬉皮笑脸,但千万别损她作为老大的尊严。因此,在这琪姐把自己惹得不爽的时候,并不是不可以用骂来解气,只是骂的时候,得把言辞好好加加工。 “琪姐稍等,我是有很多话说。可我怕我这臭嘴不会说话,又把琪姐惹生气了。因此,琪姐得容我好好想想,打好腹稿了再说。”林夏嬉皮笑脸地跟琪姐说道。 琪姐每天都是表情严肃的跟人打交道,像林夏这般嬉皮笑脸的,还是头一朝。琪姐虽然是地下势力的大姐大,可她毕竟也是人,也希望能偶尔说说笑笑的放松身心。 林夏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无疑是让琪姐暂时忘掉了许多烦恼。 “有屁快放!”琪姐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少跟我嬉皮笑脸的。” 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让嬉皮笑脸,心里巴不得自己嬉皮笑脸得更过一些呢! “琪姐,我这屁可就要放了哦!我建议你还是准备个口罩,一会儿要是太臭了,你可以把嘴捂着,免得把你臭着了。”林夏说。 “狗东西,居然敢打趣老娘!”琪姐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对林夏说:“我不需要口罩,要臭着我了,我就叫人用针线把你屁股眼子缭上。” “就算缭上,那屁是气体,也能从缝里钻出来呀!琪姐还是准备个口罩比较好,保险。”这二十几年来,林夏可从未像现在这样,像个小流氓一样调戏过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调戏着琪姐,自己很舒服,琪姐好像也很乐意。 “少跟我废话,说正事儿。”享受了一会儿被林夏调戏的快感,琪姐知道是时候该打住了,不然自己哪里还有红韵集团总经理的样子。 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有那过犹不及之说。这一点,琪姐明白,林夏也清楚。 林夏方才的那一番调戏,已经把琪姐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也是到了该说正事儿的时候了。 “琪姐,刘哥可能有难。”林夏说。 “哪个刘哥?”林夏的话,让琪姐有些云里雾里的。 “刘帆。”林夏说。 “胡说。”金大章要废了刘帆的事儿,三爷已经告诉琪姐了。其间的利害关系,琪姐早就想清楚了,不然,她也不会在此约见林夏。 “巴城市来了个公安局副局长,琪姐可知道?”林夏问。 “知道,李天国,是王拓钦命的。”琪姐说。 “王拓把李天国调来,可不是为了只让其当个副局长的。”林夏继续分析道:“王拓之心,是想让李天国当公安局局长,如此,王拓便可将公安系统完全掌于自己手里,方便其到时候一举铲除红韵集团。” 琪姐没想到,林夏能想到这么远,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继续往下说。” “李天国现在是公安局副局长,其要想成为局长,最缺的就是立个大功。刘帆,红韵集团的三把手,背负着数条命债。现在王拓最想铲除的就是红韵集团,贾总和琪姐都没有任何把柄,对于李天国来说,最好开刀的,就是刘帆。”林夏说。 “林夏的官眼当真厉害,要想保住红韵集团,全得靠他啊!”琪姐在心中叹道。 琪姐并没有开口说话,林夏知道其已经把自己的话听心里去了,便接着说道:“从王拓培育张天德这事儿来看,那王拓并不是个什么清官,其之所以要对红韵集团痛下杀手,不过就是觉得,红韵集团与他王拓不亲,让他王拓没有安全感。” “接着往下说。”琪姐道。 “天德集团与红韵集团都是地下势力,论xìng质,都是一样的。要是红韵集团能像天德集团一样与王拓亲近,王拓或许能放红韵集团一马。毕竟,红韵集团在巴城市也是有些根系的,要真惹毛了,对王拓也没什么好处。”林夏说。 “怎么与王拓亲近?”琪姐问。 “献上刘帆,像王拓示好。我听说,刘哥虽然背了数条命债,可现在的巴城市,是王拓说了算。因此,只要王拓看到了红韵集团的诚意,刘哥坐牢是免不了,但命必能保住。” 林夏提高了音量。“若不如此,待王拓动手后,不但刘哥会死,红韵集团也会玩完。” “红韵集团是绝不会出卖自家兄弟的,除非你能说服刘帆,否则红韵集团绝不会用这种办法,去讨好王拓。”琪姐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第29章:擅作主张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琪姐就这么走了,也没给个准信儿,这事儿到底成不成,至少得给个明确的说法呀!林夏在房间里等了一阵,雅琳来了。 雅琳让林夏先回去,等琪姐与贾总商议好了再给他答复。 看来在这种大事儿上,琪姐也做不了主。 “下周三,我就得给金大章回复,希望琪姐能在下周三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林夏跟雅琳说。 “行,这话我定替你转告给琪姐。”雅琳说。 从王朝会所出来后,林夏暂时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等。 可一直等到了约定的星期三,雅琳那边仍然没给任何消息。眼看就要到两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得到凌云斋见金大章了,林夏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便主动给雅琳打了电话。 雅琳告诉林夏,说刘帆之事琪姐一直没表态,不仅没给任何答复,甚至在见了林夏之后,连提都没提过。 雅琳还说,红韵集团内部的关系极为复杂,劝林夏就此打住,刘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不然林夏会惹火上身的。 挂了电话,林夏捏紧拳头,狠狠地在墙上砸了一下。“都他妈装孙子!”林夏骂了一句。 “自己不会放弃的。”林夏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要想铲灭巴城市的地下势力,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不能放过,一定得牢牢地把它抓住。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先答应了金大章,之后的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林夏反正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个锤子! 林夏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只要是他铁了心要做的事儿,不管难度有多大,能不能做成,不到最后一刻,林夏是不会放弃的。 林夏来到凌云斋,金大章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来了。”说着,金大章便去把大门关了,领着林夏去了里屋。“说吧,贾志宏是怎么个说法?”金大章问。 “贾总答应了。”林夏说。 “爽快。”金大章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什么时候你们把刘帆干掉了,我就什么时候帮你们去拿交易城项目。” 交易城项目的招标工作已经在启动了,干掉刘帆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金大章要等干掉刘帆再出手,黄花菜都凉了。 “金老如此说,可就显得太没诚意了。”林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什么叫没诚意?”金大章问。 “金老应该清楚,刘帆在红韵集团可谓是树大根深,要除掉他,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成事儿的。”林夏说。 “像你这么说,没诚意的可不是我金河集团,而是你红韵集团。”金大章板着脸,说:“要我现在帮你们拿下了交易城项目,你们却不帮我杀了刘帆,我不就是猫搬蒸子替狗干了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林夏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巴城市叱咤风云的金老,原来竟是个毫无自信,胆小如鼠之辈!” 金大章气得面红耳赤,端起茶杯,“啪!”将杯里的茶水像林夏泼了过去。 林夏本想躲的,可金大章的手太快,没来得及,便被那茶水泼了一身,成了个落汤鸡。 “好茶。”林夏并没有惊慌,也没有动手去清理身上的茶渣。“金老是前辈,林夏方才那些话,确对前辈有所不恭,活该受前辈责罚。” 金大章原本以为林夏会因此发怒,万没想到林夏竟有如此城府,受了这等侮辱,还能面无半分怒sè,冷静地给自己找台阶下。从这一点来看,这林夏,应该是诚心诚意,来与自己谈合作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夏都这么说了,金大章再生气,可就有些不像老前辈的样子了。“擦擦。”金大章在桌上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林夏,说:“既然知道是长辈,那说话的时候就注意点。” “谢谢金老。”林夏接过餐巾纸,在身上擦了擦。“金老想必知道,交易城项目的招标工作,现在已经启动了。若是再拖,可就来不及了。” “既然是合作,那我也拿点诚意出来。”金大章拍了拍林夏的肩,说:“我先帮你们运作,交易城项目是下月十五号定标,只要你们能在定标之前替我废了刘帆,我保证帮你们拿下交易城项目。” 下月十五号,今天都已经是三十号了,也就是说自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要在十五天内除掉刘帆,时间太短了,完全没可能。 “金老,定标之后,还有一个月的公示期。只要这公示期没过,以金老的威望与影响力,随时可以把交易城项目从红韵集团手中夺走。”林夏很诚恳地对着金大章说:“刘帆这事儿太过复杂,要不金老多给一个月,红韵集团定在公示期结束之前,替金老废掉刘帆。” 林夏说的是实话,十五天搞定刘帆是没什么可能。多给一个月,对金大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因为,只要公示期没有结束,交易城项目就不能板上钉钉,哪怕是红韵集团中了标,金大章也可以把项目从红韵集团手中夺走。 不过,金大章这只老狐狸,是不会做任何无用功的。金大章很清楚,除掉刘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并没对此抱多大的希望。只要刘帆没被除掉,金大章绝不会让交易城项目落到红韵集团手里。 金大章之所以答应林夏,替红韵集团运作交易城项目的事儿,那是因为,他看上了林夏那青花瓷瓶。 “宽限一个月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总得押点东西在我这里,表示表示诚意。不然,要是你没搞定刘帆,我不就白忙活了吗?”金大章说。 “押什么?”林夏心里很清楚金大章想要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 “青花瓷瓶。”金大章说:“你放心,我不会夺人所爱的。只要红韵集团废掉了刘帆,我不但会将青花瓷瓶还你,还会帮你们拿下交易城项目。要是到公示期结束,那刘帆还活着,交易城项目,就绝不是红韵集团的了。当然,若如此,青花瓷瓶我也是不会还的了。” 林夏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得点了头,道:“行!” 第30章:官眼之谜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把青花瓷瓶押在金大章处,只要废掉刘帆的事儿能办成,林夏并不担心要不回来。毕竟金大章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威望,其断不可能为了一个青花瓷瓶,落个不守信的名声。 金大章料定林夏除不掉刘帆,其又想得到青花瓷瓶,因此才让林夏用青花瓷瓶作押。当然,如果林夏真办成了刘帆这事儿,红韵集团必定立马四分五裂。对金大章来说,其得到的好处,就远比一个青花瓷瓶多了。 因此,无论林夏这事儿能不能办成,金大章都是赢家,只是少赢与多赢的区别。 为表诚意,林夏立马回家取了青花瓷瓶,送到了金大章的凌云斋。 从凌云斋出来,林夏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他不是怕金大章,也不是怕红韵集团,而是怕那大娘来赎青花瓷瓶。 三千块钱虽然不多,但观那大娘的衣着,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凑不齐。这青花瓷瓶,最多两个月自己便能拿回来。在这两个月以内,那大娘应该不会来找自己。 心里不踏实,林夏变这么想着,以安慰自己。 人吧,有时候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林夏刚走到自家楼下,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深蓝sè外套、棕sè裤子、解放鞋,看着这身装扮,林夏傻眼了。 “大娘。”林夏吃惊地叫了一声。 “大好人。”那大娘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裹着的蓝花布。“这是三千块钱,我拿来还你的。” 说着,那大娘已把蓝花布,露出了一叠半新半旧的百元大钞。 “大娘,你那青花瓷瓶可能不只值十万。前些天,我结识了一个收藏界的专家,他告诉我那青花瓷瓶可能能值二十万,但他也不能确定,说得拿到国外去,仔细检验检验。” 林夏很不好意思地对大娘说:“对不起,大娘。我擅作主张把那青花瓷瓶送去检验了,要两个月后才能拿到。” 通过之前的接触,大娘知道林夏是个好人,不然其完全没必要告诉自己那青花瓷瓶值十万。因此,林夏说的话,那大娘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麻烦大好人了,谢谢大好人了。”大娘说着,把钱塞到了林夏手里。“这钱是你的,我先还你,欠了你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那青花瓷瓶,检验完了先放在你这里,我家男人半年后还得来复查,下次进城的时候,我再来拿。” 从这大娘的反应来看,其对自己可是一点儿防备的心都没有。看着大娘,林夏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大娘,大叔复查也要钱,这钱你不用这么着急还我,还给我我也没用。等大叔复查后,病好了,家里轻松了,再还给我也不迟。”林夏说。 “那怎么成啊?”大娘一把将钱塞在了林夏兜里,然后急匆匆地转了身,一路小跑,就跑远了。“我得去医院接我家男人,就先走了。” 林夏清楚,大娘之所以跑,是怕自己不收她还的钱。 大娘这么信任自己,自己不能辜负了她。自己一定得搞定刘帆这事儿,把青花瓷瓶给大娘拿回来。 搞定刘帆,嘴上说说倒是轻松。这琪姐没给任何答复,也没提供任何帮助,真要去做,对于林夏来说,当真还是狗咬王八,无处下嘴。 坐着干等,是做不成事儿的。 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去问南山道人。想着,林夏便赶去了慈云寺,找到了南山道人。 “找我有什么事儿?”南山道人问林夏。 “刘帆的事儿,琪姐没有给我任何回复。但我和金大章约定的时间到了,不得已,我就擅作主张,答应了金大章。”林夏说。 “什么?”南山道人吓得瘫坐到了地上,有气无力地说:“你没救了,真没救了。琪姐都不敢做主的事儿,你居然敢答应,你好大的胆子!” 看南山道人这样子,情真意切,不像是在演戏。林夏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不过他仍没有死心,觉得南山道人必定能指条路。“先生肯定有办法。” “有屁!”南山道人骂了句。 上次来,自己就没给南山道人钱,是不是因此,他才不给自己出主意呢?林夏立马拿出钱包,将里面的一千多块钱全部拿了出来。 “先生,走得匆忙,你就先收着。”林夏边说边把钱递给了南山道人。 南山道人摆了摆手,不要林夏的钱,说:“这一次,就算你把银行搬来,我也想不出办法了。” “先生可是巴城市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林夏摆出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你这小兔崽子。”南山道人用拂尘在林夏脑门上敲了一下,道:“不把老夫气死,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先生这么年轻,不能言老。”林夏说。 “年轻个屁。”南山道人语重心长地说:“从诸葛孔明开始,我便守着你脑里这官眼了。两千多年来,我辅佐了不少大官,有笨的,也有聪明的,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一颗舍生忘死,护国护民的心。” 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对于官眼,我只能守护,并不能完全参透,更不能左右。它的上一个主人,就是因为贪权害民,才出车祸死的。” 说这话时,南山道人一脸严肃。虽然语言有些荒诞,但林夏却深信,南山道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你。官眼选了你,必是因为你的心。”南山道人看着林夏,继续说道:“尊心而行,只此四字。” “我一定谨记。”林夏说。“只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红韵集团的事儿,你可以多问问三爷。”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说:“红韵集团里掌权的大人物中,行善多于作恶的,只三爷一人。能得善终的,亦或只有三爷一人。” “你是说三爷是个好人?”林夏有些不解,问:“那他还威胁我要五十万?” “好与不好,皆相对而言。”南山道人说:“在红韵集团的核心管理层里,还留着一点儿良心的,就只有他了。” “谢先生,我明白了。”说完,林夏便告辞去了。 第31章:地八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刚走出两步,便听到南山道人在身后喊。“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存心不让老夫开张是不,是想饿死老夫是不?” 这南山道人,刚才自己给钱给他他不要,现在又主动来找自己要了。“刚才先生不是不要我的钱吗?”林夏回过头说。 “你哪只狗耳朵听到我说不要钱的。”南山道人没好气地说:“你小子要敢不给我钱,我就让jǐng察抓你。” 这怪老头,真让人搞不懂。 林夏走回去,拿出钱包,问:“先生要多少啊?” “全都给我。”南山道人说完,便一把夺过林夏的钱包,把钱全都掏了出来,捏到手上,然后才把钱包还给他。 见南山道人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林夏觉得好笑,便打趣说:“上次先生还给我留了几十块钱打车,这次倒好,一分钱都不留了。我一会儿得打车去找三爷,再怎么着,先生也得给我留点打车费吧!” 听完林夏这话,南山道人立马从手里抽了两张一块的出来,递给林夏。“打屁个车,不环保,自己坐公交。” “先生可说过取财不取尽的啊!”林夏接过钱,嬉皮笑脸地说。 “是没取尽啊,不给你留了两块钱的么。”南山道人很不要脸地回答道。 “怪老头。”林夏小声说了句。 “敢叫我怪老头!”南山道人说着,举着拂尘就要打林夏。 林夏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像个顽童一样,边跑边扭过头,对着南山道人喊“怪老头”。 与南山道人这一打闹,林夏暂时忘记了烦恼,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林夏打电话给三爷,三爷让其晚上九点去王朝会所找他。 晚上,林夏来到了王朝会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口,雅琳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了。 “你是来找三爷的?”雅琳问。 “嗯。”林夏点了点头。 “三爷正在会所里快活。”雅琳把手搭到了林夏的肩上,问:“你要不要玩玩?” 林夏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我不要。” “真不要?”雅琳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真不要。”林夏知道,雅琳是在故意逗自己,自己不能上套。 “我不介意的。”雅琳说。 “我介意。”林夏一把抱过雅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这世界上的女人很多,可我只要你一个。别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 只要是女人,都是经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的。林夏虽只是寥寥数语,就让雅琳像喝了蜜一样,整个人都被灌得甜甜的了。 “你去那边那个茶楼坐坐,三爷应该快完了,我让他去茶楼找你。”雅琳指着右后方,百来米外的那个茶楼说。 “嗯。”林夏说。 跟雅琳道了别,林夏便转身往那茶楼去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茶楼,装修很简单。就像巴城市的绝大多数茶楼一样,这里面没什么喝茶的人,全都是打牌的。 林夏刚坐下,屁股还没做热,甚至茶水服务员都还没来得及端上来,三爷的电话就打来了。 三爷说茶楼人多嘴杂,不方便谈事儿,他的车就在茶楼楼下,让林夏下楼去找他。 林夏买了单,小跑着下了楼。一辆蓝sè的路虎停在路边,车窗摇下了三分之一,恰好能看见三爷那光头。 林夏快步走了过去,三爷对着他说:“上车。” 见车里只有三爷一个人,林夏便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找我什么事儿?”三爷问。 “我答应金大章了。”林夏说。 “哦。”三爷点了点头,问:“是琪姐让你答应的?” “不是,琪姐没给任何答复。我与金大章约定的时间到了,只得擅自做主答应了他。”林夏说。 “什么?”三爷瞪着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你疯了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敢擅自做主。” 林夏胆子大,三爷是知道的,可三爷万没想到,林夏胆子竟然有这么大,行事还这般鲁莽。在红韵集团,做任何事儿都得听指令。 像林夏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就算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儿,也是会受到断手断脚的惩罚的。像刘帆这种事,事关红韵集团的安危,可就不只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请三爷帮帮我。”林夏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要想渡过难关,只有向三爷求情这一条路。 对林夏,三爷还是有好感的。“这事儿别人知道吗?” “就只告诉了三爷一人。”林夏说。 林夏之所以撒谎,是因为他清楚,只有如此说,才能展现出三爷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事儿别说出去,就算是雅琳,也不能说。”三爷用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挠了挠,问:“你上次见琪姐的时候,琪姐有没有从侧面提醒过你一些什么?” 三爷这一问,倒是提醒林夏了。 “有,琪姐说红韵集团是绝不可能出卖自家兄弟的,除非我能说服刘帆。”林夏说。 “要说服刘帆,让他为了红韵集团,自己去送死,这没有可能。”三爷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帆本就是从金河集团叛逃过来的,其为红韵集团做事,无非是为了利,哪有什么忠心?” “我倒觉得可以试试。”林夏说:“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说不服刘帆,我必死无疑。还请三爷帮我,让我见见刘帆。” 三爷清楚,林夏是想做最后一搏。不过三爷也知道,林夏要想见到刘帆,是没什么可能的。“刘帆不是我,不是这么容易见的。”三爷说。 “不容易就意味着有可能,既然有可能,那便是能见到。”越是难做的事儿,越能激起林夏的斗志,林夏也越感兴趣。 “刘帆在地八宫,地八宫设立有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来,没有一个人走通过。最厉害的,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胡煞,也只走到了第五宫。”三爷说。 “别人走不通,不代表我林夏走不通!”林夏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明rì便带你去试试吧!”三爷说。 第32章:醉仙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次rì,在去地八宫的路上,三爷告诉林夏。 地八宫不是什么宫殿,其是红韵集团执行私刑的地方。去那里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在红韵集团犯了死罪的人,二是想要死谏的人。 对于死谏的人,凡是能活着走过地八宫,其的死谏必会被采纳,就算没有被采纳,其也有面见贾总的机会。 通过三爷的介绍,林夏才完全弄明白为什么三爷要带自己去地八宫。 此时,车已经到了城南区的郊外,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外面,三爷把车停了。 “进地八宫的人,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三爷很严肃地对林夏说。 三爷要是不想让自己进地八宫,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地八宫这回事儿。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出于面子罢了。 现在自己已经上了这条绝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要想活命,只有一搏。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接手了交易城项目,无论如何,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把它做成。”林夏说。 “好小子,我看好你。放心,三爷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三爷说。 说完,三爷便领着林夏进了厂房,厂房的墙上有一道棕sè的防盗门。三爷拿出钥匙,打开了那防盗门。“我不能再陪你了,进去吧,祝你好运!”三爷说。 “三爷放心,我肯定能活着出来。”林夏借着给三爷道别的机会,给自己打了打气。 林夏方一踏进防盗门,防盗门便被三爷“嘣”的一声关上了。 林夏心里很清楚,三爷把门关得这么快,是想断了自己的后路,免得自己萌生退意,误了事儿。 进了防盗门之后,借着昏黄的灯光,能看到四面都是灰黑的墙壁,这里没有一扇窗户,也没有一丝从外面透进来的亮光。 四周并没有人,不过在林夏脚下,有个螺旋形的,往地底下延伸的楼梯。虽有微弱的灯光照着,可往下看仍是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地八宫,那就应该是往地下走。进都进来了,怕个屁呀!林夏给自己壮了壮胆,便开始沿着楼梯往下面走。 走了十来分钟,路断了,不过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的石壁上,刻着三个若隐若现的字――醉仙宫。 地八宫,应该是有八个宫。看着“醉仙宫”这三个字,林夏知道自己是来到第一个宫了。因为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林夏的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防盗门已让三爷关了,自己已没退路了。林夏振了振jīng神,大步跨进了三洞。 这山洞很大,是个溶洞,里面还有一条暗河。在山洞里,摆着数十个比人还高的大坛子,每个坛子的大肚子上都贴着“酒”字,看样子应该是酒坛子。 右前方的洞壁上有一架小木梯,连着一个小阁楼。林夏顺着小木梯走到了阁楼里。阁楼里有一个戴着黑sè面具,穿着青袍的人,坐在一张小桌子旁。那小桌子上,放着一坛酒。 “来者是客,快请入座。”那穿青袍的人示意林夏坐到他对面的小凳子上去。 “谢谢。”林夏坐下后,问:“请问如何称呼?” “醉手。”那青袍人接着说:“是三爷介绍你来的。” 林夏点了点头,道:“嗯。” 醉手取过一个大碗,抱起桌上的酒坛子,把那大碗给倒满了。“这是一滴醉,在外面能喝三斤六十度的白酒的人,喝这酒,一滴就醉了。” 醉手并没有立马让林夏喝酒,而是先把醉仙宫的情况给林夏介绍了一番。 这醉仙宫是个刑场,不过来这里受死的人,虽然是犯了死罪的,但却都是给红韵集团立过大功,又喜好喝酒的人。未立过大功的人,是不配到这里的。 红韵集团之所以如此做,就是想让那些犯了死罪,不可饶恕的功臣,能快快活活地走,尽量帮他们免去痛苦。 醉手掌管醉仙宫已有十九年零八个月,在林夏来之前,醉手就只接待过三个人。那三个人中,有一个是犯了死罪的,又两个是前来死谏的。 那犯了死罪的,自然不必说是死在这里了。那两个前来死谏的,一个醉死在了醉仙宫,另一个倒是过了关,不过其也只过了四宫,死在了第五宫。 林夏之前听三爷说过,虽然醉手没说那个过关的人的姓名,但林夏知道,那人必是那叱咤风云的胡煞。 “红韵集团之所以能有今rì,便是因为,无论是谁,无论有多高的地位,都得恪守红韵集团的规矩。”醉手将那一大碗酒递给了林夏。 “醉仙宫的规矩很简单,凡是来死谏的人,只要能喝完三碗酒,便能过关。”醉手说。 这一滴酒就能当三斤白酒,你妹的,这三大碗,看这碗的样子,一碗至少有七八两。一滴当三斤,至少也得是上万斤白酒啊! 自己不怎么喜欢喝酒,平时喝个七八两白酒就会醉得一塌糊涂,这上万斤白酒喝下去,少说也得醉死好几千次啊! 林夏心里虽然怯,可他知道,这酒不喝是不行的,便接过了醉手递过来的酒。 要是喝醉了不算过关,醒了后得重新来三大碗,自己怎么也是过不了关的。 “要我喝完三碗酒,喝醉了,睡着了,醒来后不用再喝了吧,也算过关吧?”在喝之前,林夏想把规矩问清楚。 “只要你没喝死,就算你过关。”醉手说。 这喝酒吧,只能喝一斤的人要想喝三斤,就只有一个办法,喝快点。在酒劲上来之前,把三斤全喝肚里去,这样至少不会出现喝不下了这个问题。 这么想着,林夏便对着毒手说:“能不能再取两个碗来,把三碗一起倒满,我好一口气喝完。” “行。”毒手说着,便又倒满了两碗酒。 一口气一碗,林夏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就把三大碗一滴醉喝完了。 喝完后,林夏刚把酒碗放下,便一头栽到了地上。 第33章:吊命桥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见林夏倒了,醉手以为他是死了,便走过去,用手指在他鼻孔前探了探。这一探,醉手立马惊住了,林夏竟然还有鼻息,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死。 这小子命真大,居然还没死。喝了三大碗一滴醉,居然还能活着的,这天底下,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小子了。 那胡煞虽然也过了醉手这一关,可当时醉手是按照规矩,只给胡煞喝了一碗一滴醉。 对于前来死谏的人,醉仙宫的规矩是:至少喝下一碗一滴醉,才能算过关。依醉仙宫的规矩,醉手给林夏喝三碗,也不算违规。 本来一碗就可以,却让林夏喝三碗。原因很简单,醉手是刘帆的人。 醉手知道,林夏是三爷的人,两方虽都在红韵集团,确是死对头。加之,醉手清楚,林夏此次来,是要取自己主子刘帆xìng命的,因此,当然不希望林夏能顺利通关。 林夏现在已醉得不省人事,醉手完全可以杀了他,但醉仙宫的规矩,不允许醉手如此做。虽说醉手心里不想让林夏过关,可立下的规矩,是绝不能破坏的。 过了一阵,林夏脑里慢慢恢复了一些意识。 林夏分明看到,自己脑里那官眼,忽然就燃烧了起来,慢慢变成了一只火眼。很快,那火眼的火,立马就燃遍了林夏的全身。 林夏只感觉到热,没有感觉到一点疼。不过几分钟,林夏便汗流如注,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汗一出完,林夏便慢慢清醒了过来。醒来后,林夏把被汗水打湿的衣袖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发现满袖子都是一滴醉的味道。 林夏清楚,自己之所以没死,是因为那官眼,帮自己把体内的一滴醉,通过排汗,全都排出来了。 虽然排出了体内的一滴醉,但林夏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全身乏力,站都站不怎么稳了。 见林夏这么快就醒了,醉手吓了一大跳。“厉害啊!才半小时你就醒了!”醉手一脸吃惊地对着林夏说道。 “我可以过关了吧?”林夏问。 “嗯。”醉手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 醉手走到一个大酒坛旁边,用手在酒坛的大肚子上轻拍了三下,那大酒坛立马翻了过来,倒在了地上,那直径足有两米多的坛口正对着林夏。 向坛子里望去,里面似乎有一座看不到头的吊桥。 “进去吧,祝你能顺利渡过吊命桥,到达下一宫。”醉手说。 “谢谢。”说罢,林夏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吊命桥去了。 其是,要去下一个宫,还有另一条路。那条路就是普通的石梯,虽然灯光也很微弱,但很好走,没什么风险。地八宫的守护者们,串门时就走的那条路。 按照规矩,醉手即可让林夏走那条好走的路,也可以让林夏走吊命桥。只是,从内心里,醉手不想让林夏顺利到达下一关,于是就让他走了这吊命桥。 林夏一踏上吊桥,后面那坛子便又立马立了起来。看样子,入口已被封住了,自己是退不回去了。 这时,林夏才发现。这吊命桥是倾斜着往下的,就只有两条钢绳,上面铺着陈旧的薄木板,木板上还有些虫眼。更悲催的是,这桥不仅不到头,旁边连一根可以扶着的钢绳都没有。 林夏往前走了一步,脚底的木板咔嚓一下便断了。幸好林夏反应快,即时收住了脚,不然整个人都就会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就在林夏不知该怎么办时,吊命桥忽然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 这是醉手搞的鬼,吊命桥是醉仙宫的一部分。在醉仙宫里有个可以控制吊命桥按钮,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让吊命桥晃起来。 吊命桥就像荡秋千一样,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钢绳上的薄木板噼噼啪啪的全都给折断了,掉到了深渊里。 在脚底木板掉落的那一刻,林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钢绳,才算是保住了一命,没有掉下去。 林夏双手吊着钢绳,那钢绳越摇越厉害。不过几十秒,林夏双手的皮便被磨破了。钢绳上的锈渍,借着钢绳摇晃的力道,慢慢地扎进了林夏掌心的肉。 钻心的疼痛,让林夏就要支撑不住了。 不行,自己要是松手,必然得死。 林夏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一边试着将手往前面移动。虽然一次只能移动个十来厘米,总之是在向目的地一步一步靠近,远比吊着一动不动好。 通过醉仙宫的那个小窗口,醉手很轻松的便能将林夏的一举一动看清楚。醉手没想到,林夏既然有如此强大的毅力,能在那钢绳上吊这么长时间,还能往前一点一点地移动。 其是,吊命桥只有十来米长,林夏之所以看不到尽头,是因为桥头安满了镜子。那些镜子是依照光学原理安装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过桥的人制造看不到尽头的幻觉。 吊命桥离地面只有二十米高,不过地面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就算命大没死,也得摔成残废。 林夏顽强的向前移动着,还有四五米就要通过吊命桥了。过了吊命桥,就是美人宫的地界了,醉手可就管不着了。 醉手拿过了一个小酒坛子,将酒坛子的口对着窗外,摇了摇。像变魔术一样,一群黑蝙蝠从坛口飞了出来。 这群黑蝙蝠是醉手养的,它们只吃两样食物,一是酒,二则是人血。 黑蝙蝠闻到了血腥味儿,像马蜂一样扑向了林夏,贪婪的用嘴在林夏的双手上吸着。这些黑蝙蝠都没有牙齿,其没办法咬破林夏的皮肤,只能那里有血就在那里吸。 不过,黑蝙蝠在吸血的时候,会同时将自己体内的一滴醉注入对方的血液。如此,一滴醉就会顺着林夏的血液流进林夏的身体。也就是说,林夏会再次被一滴醉醉倒。 在此时,林夏要是再醉了,其必然就无力再抓住那钢绳了。无力抓住钢绳,林夏立马便会摔下去。 第34章:美人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一滴醉刚一进入林夏的身体,那官眼立马便变成了一只火眼。黑蝙蝠往林夏体内注一滴酒,火眼便通过排汗往外排一滴酒。 林夏知道,官眼只能帮自己排出一滴醉,要想到达吊命桥的另一边,还得靠自己。不过,官眼的再次出现,重新把林夏那就要崩塌的斗志与自信心树立起来了。 官眼既然还在帮自己,那就意味着自己只要不放弃,便能度过这一关。林夏紧紧地咬着牙,双手交替着,不顾那黑蝙蝠的sāo扰,一点一点地,顽强地,往前移动着。 四五米的距离,并不是太远,林夏咬着牙,只用了十来分钟,便到达吊命桥的另一头了。 林夏抓着的钢绳套在一个水泥浇筑平台上,平台周围,全都是镜子。看到那些镜子,林夏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看不到头了。 此时,林夏虽已是jīng疲力竭,可他知道,都到最后一步了,要是翻不上水泥平台,自己就还没脱险。 林夏一只手抓着钢绳,一只手搭到了平台上。林夏双手一起用力,双脚向上一跃,像体cāo运动员一般,潇洒地将身子甩到了平台上面。 一跃上平台,林夏便知自己暂时是脱险了,心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心一松懈下来,林夏便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甚至坐都坐不起来了。 才过第一关,就要了自己大半条命,真不知道下面还会遇见些什么?自己已经累得动不了了,索xìng就在这地方休息一下,待恢复了力气,再往前走。 这么一想,林夏便索xìng闭上了眼,睡了。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林夏便被头痛弄醒了。 虽然头痛yù裂,但醒来之后,林夏多少还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能站起来,勉强往前走了。 林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了几步,眼前便出现了一道粉红sè的门,门楣上写着“美人宫”三个大字。 林夏走过去,正准备敲门,那门便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 “欢迎光临!”一个穿着紫纱群的美女对着林夏说。“请进。” 眼前这美女,除了那透明的紫纱,里面什么都没穿。林夏看了一眼,立马把眼睛转向了别处。 那穿紫纱的美女把林夏领了进去,林夏惊奇的发现,这美人宫里的女人全都是那紫纱美女一样的大半。 数以百计的美女,几乎光着身子,在林夏面前搔首弄姿。搞得林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怎么办。 “哟,还害羞呢!”一长着媒婆痣,长得奇丑的老妈子走了过来,她是这美人宫里,除了林夏之外,唯一一个衣能遮体的人。 “请问该怎么称呼您?”林夏已经看出来了,这老妈子才是管事儿的,便问了她一句。 “叫我丑婆就行了。”那老妈子说。 丑婆,当真是人如其名。“我也不想兜圈子,这美人宫怎么过?”林夏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 “不急嘛!”丑婆随便点了两个美女,一人穿着白纱,一人穿着黑纱。“给他把身子洗洗,一定要洗干净了。” 丑婆话一说完,那两位美女便扑了上来,用了不过十来秒,就把林夏的衣服全部扒光了。林夏本想阻止,可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被托管了之后,林夏被两个美女一前一后地抬进了粉红sè的浴缸里,那浴缸里洒满了玫瑰花瓣。 黑纱美女在林夏的身后,给他搓着背,白纱美女则用手在林夏的敏感地带挑逗着。 这时,那丑婆已走了过来。 “我先给你说说美人宫的规矩,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丑婆说。 跟前面的醉仙宫一样,这美人宫也是刑场。不过,这美人宫只为那些立过大功的好sè之徒服务。 美人宫一共有九百九十九位美人,对于林夏这种前来死谏的人,要想过关,得让这九百九十九位美人爽够。要是有一位美人没达到Gcháo,美人宫这关便过不了。 让九百九十九个美人达到Gcháo,就算是铁棒也得磨成针啊!这一关,根本就没人能过得了。反正都过不了关,那还不如给自己留个清白的名声,大不了一死嘛! 自从那rì跟雅琳约会后,林夏也不知怎么的,把男女之事看得很重要了。现在的林夏,除了雅琳,再美的美女,他都是绝不会碰的。 要是美人宫只有一个美女,为了保命,为了过关,林夏或许会动摇自己的内心。可现在,在林夏眼前是九百九十九位美女,这完全就没有过关的可能。 林夏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节cāo,可在为瓦也要碎的情况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玉碎的。 “我不会碰这些女人的。”林夏说。 “不碰你就得死!”丑婆恐吓道。 “死也不碰!”林夏的回答是那么的决绝。 “为什么?”丑婆问。 “我只会碰我爱的女人。”林夏说。 “爱?”丑婆拿出一颗黑sè小药丸,哈哈大笑道:“在我这一柱擎天丸和美sè面前,爱算个屁!” 丑婆说完,那白纱美女与黑纱美女便联手把林夏的嘴给掰开了。丑婆把那一柱擎天丸塞进了林夏嘴里,然后又给他灌了灌水。 凡是吃了这一柱擎天丸的男人,立马就会变得威猛异常,不过在威猛之后,其立马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林夏吃了一柱擎天丸之后,因为官眼的作用,并没起任何反应。 “莫非药拿错了?”丑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柱擎天丸居然会失效? 见林夏始终没反应,丑婆又取了几颗一柱擎天丸给林夏灌下去,可林夏仍是没有反应。 “莫非那传说是真的?”丑婆在心里默念道:“一柱擎天丸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发明的,她痛恨这世上花心的男人。因此,这一柱擎天丸,只对花心的男人有效,在专一的情痴面前,是没有任何效用的。” “你还是杀了我吧!你这破药没效的,只有在我喜欢的人面前,我才会起反应。”林夏知道自己没反应是官眼的功劳,不过他还是很不要脸地接了这么一句。 第35章:美姬女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丑婆走过来,用手托着林夏的下巴,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你不配问!”林夏扭过头,喝道。 “我可以不问这个。”丑婆冷笑道:“不过我得问问你,你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呢?你要是想死,那我就什么都不问了。” 这丑婆是什么意思,听她这话,似乎自己还有活路。丑婆都没把话说死,自己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谁想死啊?当然想活了。”林夏说。 “你要是想活,我可以再给你指一条路。”丑婆说。 “什么路?”林夏问。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雅琳,她也是红韵集团的人。”丑婆笑了笑,继续说:“你之所以不愿碰我美人宫的美女,不过就是因为你自己知道怎么也过不了关。红韵集团的规矩是,这过不了关,你怎么都是个死。” 丑婆似乎猜透了林夏的心思,便将嘴贴在他耳边说:“你这人,好面子。你是不是想着,反正都是死,还不如留个好名声。如此,至少能在死后,给雅琳留个好印象。” 说完,丑婆不知从何处取了根棒子来,在林夏的背上“啪”的打了一下,道:“你这样的伪君子,是最没良心的。” 丑婆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林夏心里想的。被丑婆戳到了痛处,林夏想反驳,可又觉得反驳没什么意义,也就不在反驳了。 林夏沉默着,他想看看丑婆接下来还要耍什么花招,看看她葫芦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药。 见林夏沉默着不说话,丑婆知道自己是揭到林夏的伤疤了。“要过我这美人宫,其是有两条路。一条便是刚才跟你说的,让我这宫里的九百九十九位美人达到Gcháo。第二条嘛,就是让美人宫的主人美姬女王爱上你。” 美姬女王,什么人啊?丑婆这话,说得林夏糊里糊涂的。 林夏正在挠头苦想之时,一穿着黄纱的美女在丑婆耳边说了几句,丑婆脸上立马笑开了花。 “美姬女王看上你了,现在便要与你圆房,只要你能让美姬女王开心,你便能顺利通过美人宫这一关。”丑婆说。 见林夏仍是没有反应,一言不发,丑婆知道其必是在怀疑自己所言。“美人宫设立这二十五年来,只有一个人顺利过了关,那人便是胡煞,他就是让美姬女王开心后才过的关。” 胡煞!听到这两个字,林夏立马就相信了丑婆的话。九百九十九位美女,那胡煞就算是机器,那也搞不定啊!他既然过了关,必然就是走的这第二条路。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有了过关的希望,林夏那颗宁为玉碎的心,开始动摇了。 不过,林夏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事儿和喝酒不一样。要是在此失了身,自己向往的那纯粹的爱情,或许就失去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把命丢了,还有毛线个爱情呀! “怎么,想好了吗?”丑婆问。 “既然来了,我就得过了这关。”林夏说。 “好。”丑婆叫过身旁的那位黑纱美女,说:“带他去见美姬女王。” 林夏跟在那黑纱美女后面,走进了一个烟雾缭绕的房间。林夏还没见到美姬女王,便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 在梦中,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黑sè长裙的女人,那大V领处,那诱人的双峰,随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节奏,翻起了波涛。 “雅琳!”林夏喊了一声。 雅琳点了点头,轻轻地拉起林夏的手,来到了江边。 在一块四周无人的大礁石上,雅琳用那诱人的红唇轻轻地在林夏的耳垂上点了点,林夏则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雅琳的衣领。 不过一会儿,雅琳便传出了微弱地娇喘声。雅琳用手挑动着林夏,可那小帐篷始终支不起来。 见用手没有反应,雅琳居然佝下了身子,将热唇贴了上去。 可是,林夏那家伙,就如同吊了个千斤重的大秤砣一样,虽然肿胀难受,却始终立不起来。 雅琳又试了一阵,仍旧是不行。 雅琳叹了口气,嘲讽的对着林夏笑了一下,然后便走了,把林夏一个人留在了那大礁石上。 其是,林夏只是被迷药弄昏迷了,他并没有去江边,而是在美姬女王的床上。这个雅琳,也不是真正的雅琳,而是美姬女王。 美姬女王的迷药,可以让任何男人,飘飘yù仙地回到他最浪漫的那次约会的时光。因此,凡是中了美姬女王迷药的男人,就没有不就范的。 林夏本已经上了钩,只是那官眼守护着林夏,才没让美姬女王得逞。 “不错啊!这诱惑你都能抵挡住!”丑婆走了过来。 林夏虽然仍是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听清是丑婆在跟自己说话。 通过丑婆说的那话,林夏依稀觉得自己是过关了,不过他不敢肯定。“我过关了吗?”林夏问。 “过关了。”丑婆说。 到这时,丑婆才将过这美人关的规则告诉了林夏。 原来,要过这美人宫,说简单也很简单,不过要做起来,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那就很难了。过这美人宫,规则很简单,那就是抵挡住所有美sè的诱惑,不碰这些美sè。 无论是那一柱擎天丸,还是那美姬女王的迷药,都是剧毒毒药。不过,只要不碰美sè,那毒药便没用。一碰美sè,那毒药便会立即发作。 到此时,林夏才算是明白了,庆幸还好刚才自己被官眼控制着,不然就得把命丢在那伪装成雅琳的美姬女王手上了。 对于美姬女王,林夏还是有一些好奇,便问:“能不能告诉我,美姬女王是谁?” “你真想知道?”丑婆问。 “快告诉我。”林夏说。 “美姬女王就是我。”丑婆说。 听完丑婆这话,林夏胃里立马就翻腾起来了,有一种被气得吐血的感觉。 “你妹的,老子的第一次,就给了这丑老婆子,我擦!”林夏在心里骂道。 “你过关了,走吧!”丑婆说:“一柱擎天丸的药效能管一个月。记住,一个月以内,不能近女sè,否则你一样要丢掉xìng命。” 第36章:美食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丑婆这人,不依附于刘帆,也不亲近于三爷。在红韵集团中,属于中立派。因此,林夏过了美人宫这关,她便没有跟林夏使什么后手。 因此,从美人宫出来,林夏没遇到什么困难,便很顺利地到达了下一站――美食宫。 看着门楣上“美食宫”三个大字,不用介绍,林夏也已经明白了。 这美食宫,必然是给那些贪吃的,给红韵集团立过大功的人准备的刑场。醉仙宫是把人给醉死,美人宫是把人给爽死,这美食宫,莫非是要把人给撑死。 接待林夏的,是一个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大胖子。 “你就是美食宫的主人?”林夏一进门,便问道。 那大胖子点了点头,说:“对,我是这里的主人。” “请问怎么称呼?”林夏问。 “叫我胖厨就是了。”那胖子说。 胖厨,这名字取得贴切。此人身高不过一米六,看起身上那堆赘肉,像座小山一样,少说也有两百斤重。 这胖厨,肥头大耳的,挺着个大肚子,脸上一挂着笑,就浑象那弥勒佛。从这胖厨的面相上看,似乎比那醉手与丑婆和善。 “这关怎么过啊?”这胖厨再面善,也是不会直接放自己过关的。林夏想快些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便问了一句。 “要想过关,很简单,就两样。一是做菜,二是吃菜。”胖厨说。 做菜?吃菜?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夏有些茫然的看着胖厨。 胖厨看出了林夏的心思,便说:“别以为这关好过,我这一关,可还没有一个能顺利通过的人。” 这是第三宫,三爷说那胡煞都已经到第五宫了。这一宫怎么可能没有人通过,至少那胡煞是通过了的,这胖厨必是在骗人。 “果真没人通过?”林夏问。 “我知道你是想说,那胡煞已经到了第五宫,其必然是通过了我这关的。”胖厨拿起炒菜用的勺子,说:“只要是来死谏的,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走出我这美食宫的地界。不过他们最多走到第五宫,便会死。” 胖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死刑犯在执行前都能吃饱喝足,想吃啥就吃啥。莫非红韵集团也这么人xìng,也是这么搞的。如此,这美食宫就只是个吃饭的地方,下一宫才会很难,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为什么?”林夏问。 “我这里的毒药与醉仙宫、美人宫不同,他们那儿是让人速死的毒药,而我这里的毒药,是慢慢的将人折磨死。”胖厨说。 听完胖厨这话,林夏便在心里想。表面上看,醉仙宫、美人宫、美食宫是三个不同的宫,可在害人的手段上,都他妈是一样的,那就是下毒。 前两关都没把自己毒死,这一关自己就会被毒死吗?一听到仍是毒药,林夏的心就放宽了大半。林夏坚信,自己脑里的官眼,能帮自己把毒给排出来。 见林夏脸上隐约透着一些不屑,胖厨知道他是没把自己的毒药放在眼里。本来胖厨跟三爷也没什么仇,最开始他想冒着风险赌一把,给三爷一点儿面子,借机像三爷示好,不想难为林夏。 可林夏此时的不屑,让他很生气,他也就觉得,林夏这种不太懂察言观sè的人,成不了事儿。三爷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这样一个人,必然会失败。因此,胖厨不想再赌了,也就不愿再给三爷面子了。 “看来你很有信心?”胖厨揶揄了林夏一句。 林夏知道胖厨是在揶揄自己。“废话,没信心敢来这里吗?”林夏的回答也挺冲的。 林夏之所以没有收敛,是因为他知道,这地八宫是刘帆的地界。因此,不管是哪一个宫的主人,都是自己的死敌。对于死敌,讨好是没有用的,要想过关,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战胜他们! “你挺冲的!”胖厨冷冷地看着林夏,说。 你要老子的命,老子能和颜悦sè的对你吗。“对那些yīn间来祸害人间的小鬼,脾气再好的人,也都是会冲的。”林夏说。 “你这是在骂我?”胖厨问。 经过前面两宫,林夏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此时,要是再不发出来,人都要被憋死了。“骂你又怎样?”林夏毫不示弱的吼道。 “你有种!”胖厨冷笑着说。 “没种的是王八!”林夏说。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美食宫有美食宫的规矩。”胖厨扬了扬手中那炒菜的勺子,对着林夏说:“跟我来。” 林夏跟在胖厨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大厨房里。这厨房足有一百来平米,有十几个灶台。 “既然你说没种的是王八,那第一个菜,便做王八。”胖厨说。 说完,胖厨便递了一把炒菜的勺子给林夏,说:“我只做一遍,然后你学着我做,我不需要你学得十分,能做到九分,这道菜就算过了。” 做甲鱼,你妹的,我从来没下过厨,这破甲鱼怎么杀都不知道,学个毛线啊!林夏正在胡思乱想着。 此时,胖厨已捉来了一只甲鱼,将其仰放在了砧板上。待那甲鱼伸出脑袋,想用脑袋撑着砧板翻身之时。胖厨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攥住了甲鱼的颈子。 说时迟那时快,林夏还没有反应过来,胖厨便已经手起刀落,将那甲鱼的头和颈一起砍下了。 至于胖厨后来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的,林夏看都没看清,更不要说能记住了。 不过有一点,林夏到是看见了。那就是除了甲鱼,那胖厨还宰了一只鸡。 也不知那胖厨是怎么搞的,也就用了个把小时,那胖厨就把甲鱼做好了。 看着那甲鱼,林夏经不住感叹道:“真是sè香味俱全啊!胖厨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大师,您的水平,可远比海登大酒店里的厨子高啊!” 闹了半天,林夏还没搞清楚这菜叫什么名儿呢!“这菜叫什么啊?”林夏问。 大概是被胖厨的厨艺给镇住了,林夏问这话的时候,恭恭敬敬的。 见林夏态度有所转变,胖厨的气多多少少是消了一点。“黄焖甲鱼。”胖厨说。 第37章:胖厨传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胖厨说完,该林夏一显身手了。林夏这小子,从小就让他妈给惯着,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儿都让他妈给做了。让他吃菜还行,让他做菜,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林夏看着盆里那爬来爬去的大甲鱼,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要论厨艺,这胖厨绝对是大师级的。既然有大厨在自己身旁,那就不能浪费资源。不懂就问,要不问,那就是暴殄天物。 “胖子大师,您的厨艺那是炉火纯青,做的这黄焖甲鱼,可谓是当世一绝。这黄焖甲鱼,我看你做的时候是赏心悦目,让人入迷,可要让我自己做,我真不知该如何下手。要不,您教教我?”林夏谦恭地对着胖厨说。 胖厨这人,花花肠子不多,什么事儿都直来直往的,也不太懂得拉帮结派。他能在红韵集团立足,凭的就是他的厨艺。 不过,在红韵集团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光凭厨艺,虽然能勉强立身,可却没有什么大的发展。 前几年,见刘帆刚入红韵集团,便玩得风生水起的,胖厨便想着加入刘帆的阵营。怎奈,胖厨这人不太会拉关系,那刘帆也不是个好吃之人。因此,胖厨削尖了脑袋,也没能成功钻进刘帆的阵营。 三爷与刘帆不合,胖厨心里很清楚。在红韵集团内部,虽然也是帮派林立,可实力最强的,无疑是三爷与刘帆。 三爷此次带林夏前来死谏,无疑是在向刘帆宣战,同时也是在向贾志宏逼宫。三爷是在向贾志宏宣告:“如果要想红韵集团内部不再四分五裂,像之前一样拧成一股绳,要么刘帆亡,要么自己死。” 对于胖厨来说,要想在红韵集团风光地活下去,是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选刘帆,还是选三爷,必须得做个决断。 要是换在两三年前,胖厨肯定会选刘帆,可现在,或许是因为一直没能加入刘帆的阵营,胖厨心里想的是,倒向三爷。 林夏这小子,之前虽然对自己有些傲慢,可其在见识了自己的厨艺后,立马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了。 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来,林夏这人,不是个溜须拍马之人。其不屑我这美食宫主人的身份,却对我的厨艺表示敬重。可见这人,只认才,不认权。 这么想着,胖厨越发觉得林夏的xìng格跟自己很像,因此,他对林夏非但不再憎恨,反而还有些好感了。 “行,我教你。”做完了思想斗争,胖厨对林夏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胖子大师能教我做菜,是我莫大的荣幸,要是大师不嫌弃,我愿拜你为师。”林夏说。 林夏这话不是客套话,他心里想着,老妈给自己做了二十几年的饭,可谓是含辛茹苦。自己今天就好好在这里学学,学会了,回去给老妈做一桌,老妈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拜师?”胖厨见林夏情真意切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不知道林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有些吃惊地问了一句。 “嗯,拜师。”林夏看出了胖厨的疑惑,便主动解释道:“我就学几道菜,做给我妈吃吃。我妈给我做了二十几年的饭,我还从没给她做过呢!” 看来这小子是为了尽孝心。“行,我教你。”胖厨答应道。 “那我从现在起,就叫你胖子师傅了。”林夏对着胖厨作了个揖,道。 “师就不用拜了。”胖厨摆了摆手,说:“做菜我可以教你。” 林夏只是想学做菜,并不是诚心要拜师,方才说拜师,不过是想让胖厨面子上好看一些罢了。林夏心里清楚,大师收徒弟,是很严谨的。要只学几道菜,像胖厨这样的大厨是不会收自己为徒的。 因此,林夏便就坡下驴,说:“那就谢谢胖子大师了。” 听林夏把口改回来了,胖厨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林夏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做厨师的料,要自己真收了这徒弟,自己这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我就先教你做这黄焖甲鱼。”胖厨说。 说完,胖厨便开始手把手的教林夏。 胖厨告诉林夏,这每一道菜,都是有由来的,要想学好菜,首先得知道这道菜的来历。 林夏照着胖厨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做着,胖厨就在旁边,慢慢跟他讲着这黄焖甲鱼的来历。 相传,在乾隆年间,位列扬州八怪之一的大画家郑板桥在山东潍坊当知县。当时县里有一个乡绅,姓陈,他邀请郑板桥到家中做客。 吃饭时,席上虽是山珍海味、水陆杂陈,可郑板桥却没什么兴致。 为了不让大名鼎鼎的郑板桥扫兴,那乡绅便亲自到后厨,拿出了自己的看家绝活。取用新鲜的甲鱼与肥大的老母鸡,炖煮成菜,给郑板桥端了上来。 那“甲鱼炖鸡”方一端进屋,整个屋子便充满了鲜香味。郑板桥动筷子一尝,便不自觉地大赞其味鲜美,并向陈姓乡绅打听此菜的做法。 大画家相问,乡绅不想隐瞒,便毫不保留地把此菜的做法告诉了郑板桥。 “先把甲鱼和肥母鸡分别宰杀洗净,下锅加水加葱姜丝和八角等调料,用旺火烧沸后,改用小火煨至熟捞出。然后把鸡拆肉剔骨,将肉切成长条,再把炒锅烧热,下花椒油、葱姜丝炒成黄sè时,放入酱油,下煮甲鱼和鸡的原汤,放绍酒、味jīng,再把甲鱼和鸡条一起放入锅内,焖烧片刻,用湿淀粉勾芡,淋上麻油,将鸡条放入盆底,甲鱼置其上,此菜就做好了。” 乡绅口述完,郑板桥便已在心里把乡绅之言悉数记下了。 后来,郑板桥将此菜告诉一酒肆好友。这位好友在原来制作的基础上,增加了海参、鱼肚、口蘑等原料,先煨后焖,使之更为鲜美,“黄焖甲鱼”就此得名。 讲完这故事,林夏的黄焖甲鱼也差不多做好了。和胖厨做的比起来,虽然要差些火候,但看上去还行。 见林夏做完了菜,胖厨便对他说:“吃一口这黄焖甲鱼,你便可以过关了,赶快去下一宫吧!等你过完了地八宫,办成了事儿,我再教你别的菜。” 第38章:赌王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过了美食宫,便是赌王宫。因胖厨给了林夏方便,林夏在去往赌王宫的路上没遇到什么困难,很顺利便到了。 对于赌王宫,不用介绍,林夏也知道这是红韵集团为那些好赌之徒准备的。不过,这赌博是怎么能杀人的,林夏还是不清楚。 走进赌王宫,映入眼帘的便是个大赌场。闪烁的霓虹灯下,扑克、麻将、sè子、老虎机……各种赌博工具,应有尽有。 不过,与电影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唯一不同的是,这赌场里除了林夏,就只有一个戴着花脸面具的,身材瘦弱的男人。 “欢迎来到赌王宫。”那花脸男人很客气地对林下说了句。 “谢谢赌王的热情迎接!”这地方就只有花脸男人一个人,他必然就是这赌王宫的主人了。既然这地方叫赌王宫,那这花脸男人的赌技必定不容小觑。 这花脸男人配不配得上毒王的称号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尊称他为赌王,在第一印象上,他至少不会反感自己。 林夏之所以动这小心思,是因为刚在在美食宫的经历。 从美食宫轻松过关,至少是让林夏明白了。这地八宫虽然是刘帆的地界,可这地八宫的八个宫主,并不全都是刘帆的人。从目前看来,至少那胖厨不是。 林夏已顺利通过了三宫,后面还有五宫。后面这五宫的宫主,肯定有像醉手那样死忠于刘帆的人,也必定会有像丑婆那样保持中立的人,或许也能发现像胖厨那样亲近三爷的人。 对于林夏来说,要想以最轻松的方式通过最后这五宫,不仅要让亲近三爷的人死心塌地的投靠三爷,还得尽可能地将那些保持中立的人拉到三爷这边。 要能如此,虽然还有五个宫要过,但少说也有两三个宫,是可以轻易通过的。 见林夏这语气,这神态,分明就是想向自己套近乎。那花脸男人立马拉下了脸,说:“我不是赌王,叫我赌徒便是。” 赌徒之所以立马翻脸,那是因为他是刘帆的人。在此时翻脸,一可与林夏划清界限,二可给林夏一个下马威。 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林夏心里非常不爽。赌徒方才的反应,无疑是明确地告诉了林夏,赌王宫没有后门可走。 “怎么过关,你说吧!”林夏冷冷地说。 热恋贴冷屁股的事儿,干一次也就够了,要是再干第二次,那可就太没骨气了。林夏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再是好言好语地奉迎,这赌徒也不会给自己任何方便。既然没有方便可得,那就没有必要再违心奉迎,让自己不爽了。 赌徒拿过一个筹码箱,那里面理所当然的装着筹码。“这里是一万块的筹码。”说着,赌徒便把筹码箱递给了林夏。 “赌的方式由你挑,我绝不抽老千。”赌徒说:“除掉本金,要你能赢十万块,算你过关。要你输完了,你就得死在这里。” 一万赢十万才算过关,要输掉这一万,就算玩完。这怎么算怎么不公平。“不公平。”林夏说:“赢一万就过关才公平。” 其是,这赌王宫的规矩,确实是赢够本金,便能过关。不过,这里跟醉仙宫一样,红韵集团定的规矩是至少赢够本金,至于上限,红韵集团并没有强制规定,由宫主自行把握。 之所以是这样的规矩,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必须让其过关的人过关,不能让其过关的人过不了关。 赌徒这人,是个赌品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因此,在赌的时候,他是绝不会抽老千的。不过,他的赌技高超,在巴城市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在全国来说,能赢他或与他打成平手的人,也不过十个。 林夏这种菜鸟,要想用一万在赌徒手里赢十万,无异于痴人说梦,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你要搞清楚,这是在赌王宫,规矩我说了算!”赌徒本来就不想让林夏过关,定了规矩,当然是不会让步的。 “行,赌就赌。”林夏知道,自己这张嘴,就算能把树上的麻雀哄下来,把石头说开花,也是说不动这赌徒的。 “你不许抽老千!”林夏知道,只要不搞假,赌这东西更多的是靠的运气。因此,他才说了这么一句,想给赌徒施施压。 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跟你这种小菜鸟玩还抽老千,我赌徒rì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林夏这话,让赌徒觉得很好笑。 “要我抽老千,你过关,我自杀。”赌徒说。 “行,开始吧!”林夏说:“怎么赌,赌多大的金额,都是我说了算,这可是你刚才说的。” “行。”只要是赌,不管怎么个赌法,对于赌徒来说,要赢林夏这种菜鸟,都是小菜一碟。 跟赌徒这种赌场高手赌,越没技术含量,对自己越为有利。对自己最有利的,就是完全凭运气的赌博方式。 自己只有一万块,为了稳妥,第一局就先押一百,试试水。 林夏拿了一个sè子,对赌徒说:“猜子,你会吧?” 尼玛,这种弱智赌法也想得出来。这小子大概不知道,老子学赌,就是从猜子开始的。“赌注多少?”赌徒很不屑地瞟了林夏一眼,问。 “一局一百块。”林夏把sè子递到赌徒身前,问:“是你藏还是我藏?” “随便你。”赌徒说。 “那我先来。”说着,林夏便把两只手放到身后,sè子在左右手间倒腾了一阵,然后将两只手捏成拳头,伸到了身前。那sè子,就在其中一个拳头里。 “要你能猜到,sè子在我的哪只手里,你就赢了。”林夏说。 对于林夏这种对手,只瞟一眼他拳头的大小与手型,便能猜出那sè子在哪只手里。 林夏右手的拳头要大一点点,不过那是林夏出于伪装,故意弄的,其右手是空的。 而那左手,其捏得很紧。但从其手指的长度,手掌的大小,完全可以判断出,要是其手中无物,把拳头捏如此紧,拳头会比现在的小一点点。 “sè子在左手。”赌徒说。 你妹的,这狗rì的,运气真好。林夏在心里暗骂。他还不知道,那赌徒猜对sè子,靠的根本就不是运气。 第39章:生死赌局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第一局输了,林夏以为是自己运气不济,便又和赌徒来了几局。林夏发现,无论是自己坐庄,还是赌徒坐庄,自己始终都赢不了。 眼见已经输了一千块了,不能再输了。猜子赢不了,那就换一个赌法,换换运气。 林夏在桌上拿了两个sè盅过来,递了一个sè盅给赌徒,说:“老是猜子没意思,换个玩法。” 赌徒知道,林夏并不是玩厌了,而是知道猜子赢不了,所以想换一个玩法。 只要是赌,不管玩什么,这小子都是不可能玩过我的。“随便你,玩什么我都奉陪,你说规矩。”赌徒说。 “爽快!”林夏打开sè盅,指着里面的三颗sè子,说:“三颗sè子,比大小。谁三颗sè子的点数加起来大,谁就赢。要两方的点子加起来一样大,算打平。” “行。”赌徒接着问:“一局赌多少?” 自己之前没跟这赌徒玩过sè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很厉害。先还是来一百吧,试试手,先看看水深水浅,要自己能赢,就往上加,要赢不了,就换别的玩法。“还是一百。” 果然还是一百,这小子又在想碰运气了。赌徒不屑地笑了笑,说:“行,开始吧!” 林夏抓起sè盅,哗哗哗哗地摇了半天,才把sè盅放到了桌子上。林夏摇完,赌徒拿起sè盅,轻轻地摇了两下,也把sè盅放到了桌子上。 “开!”林夏说完,便把自己的sè盅打开了。这数字,不算好,也不算差,运气还行。“一三六。”林夏看着自己的sè盅,念道。 赌徒瞟了一眼林夏的sè盅,然后把自己的打开了。 当看到赌徒sè盅里二点、三点、六点三个sè子的时候,林夏的心里,除了郁闷,还是郁闷。就多一点,这尼玛也太背了。 不过,从赌徒摇的这sè子来看,他水平也跟自己差不多,不像电影里那些赌神,想摇几点就是几点。只是这一局,他运气好一些罢了。 这么一想,林夏立马来了信心。既然是比运气,那就没什么好憷的了,我就不信我林夏,能一直这么背! 接下来,林夏又和赌徒玩了七八局,可是几局下来,林夏每次都比那赌徒小个一两点,每次都输。 林夏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人一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运气这么背,得想个办法。林夏灵机一动,有了。 所谓赌场无父子,自己这么做,虽然很无耻,很流氓,可是自己要过关,不耍耍流氓,就过不了。说到底,其是这不能怪我林夏,要怪只能怪他赌徒太过自信,让我林夏立规矩。 “这么没意思,我们来点有难度的。”林夏说:“我摇sè子,你来猜点数。要是你三个数全猜对了,就算你赢;哪怕你只猜错了一个,也算你输。” 这么不要脸的话,一说完,林夏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他本以为赌徒会拒绝他,没想到赌徒非但没有拒绝,还问:“一局押多少钱?” 赌徒既然这么自负,那就让他付出点代价。“一千。”林夏说。 “行,你摇吧。”赌徒说。 林夏拿起sè盅,哗哗地开始摇。 林夏的sè盅刚一落到桌子上,赌徒便开口了。“一一六。”赌徒说。 林夏打开sè盅,果然是“一一六”。林夏的一千块,就这么就没了。 “这sè子有假!”林夏不相信赌徒居然能猜得这么准确。 “要我赌徒跟你这种菜鸟都抽老千,rì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赌徒对林夏很是不屑。 赌徒要是抽老千,就算骗过了自己,那也骗不过三爷。要是他真抽了老千,传出去,他确实没办法在江湖上混。如此看来,这赌徒刚才猜对了,有可能是运气。 电影里那些赌王,听声音就能判断sè子的点数。这赌徒,很有可能也有这本事。要这赌徒是听声音听出来的sè子的点数,拿自己就多摇一会儿,这样或许就能干扰到他。 “这局赌两千。”林夏说。 “请吧。”赌徒说。 林夏拿起sè盅,在手上足足摇了十几分钟,手都给摇酸了,那赌徒都快给林夏摇睡着了。林夏觉得自己摇了这么久,就算是世界第一赌王,那也应该被自己摇晕了,便把sè盅扣到了桌上。 “摇完了?”赌徒问。 “摇完了。”林夏回答道。 “二二四。”赌徒说。 林夏打开sè盅,果然是二二四。这下,林夏彻底是无语了。林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玩过赌神的,立马整个人就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彻底没jīng神了。 这sè盅与sè子其是都没问题,赌徒之所以能猜出sè子是几点,全是仗着熟能生巧,听那sè子最后落到sè盅里的声音。 sè子有六面,因每一面的点子不同,其每一面落到sè盅上时的声音会有极其微弱的差别。因此,像赌徒这种级别的赌场高手,只需要在sè子最后落子的时候认真听听,便能判断出sè盅里的sè子是几点。 见林夏没了jīng神,赌徒便打趣说:“怎么,不敢摇了,要不要我来摇,你来猜。” “你是赌神,我玩得过个屁!”林夏不想自取其辱。 “这样,你来猜,我的赌注是你的一百倍,押多少随你。”赌徒知道林夏只会瞎猜,判断不出sè子是摇的几点,一次,就算赌注是林夏的一百倍,他也能包赢不输。 三颗sè子,每颗sè子是六面,摇出的数字组合只有二百一十六种,这概率远比买彩票高。一百比一的赔率,自己只需要押一千一,猜对了就有十一万,那自己就过关了。 现在,自己手里还有五千块,能猜四把。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那就索xìng赌这四把。 “行。”林夏把sè盅递给了赌徒,说:“你摇吧。” 林夏连着输了三把。在第四把的时候,林夏脑里那官眼突然窜了出来,告诉林夏说:“六和二,二下面压着个三。” 林夏照着官眼的提示说了,赌徒打开了sè盅,果然是六和二,二押在一颗sè子上,把二取下来,那颗sè子果然是三。 赌徒的脸立马变得铁青,对着林夏说:“你赢了,愿赌服输,你过关吧!” 第40章:寒冰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赌王宫出来,虽然是侥幸过了关,林夏还是觉得有些后怕。要不是那赌徒狂妄自大,给了自己胜一局便能过关的机会,纵然有官眼相助,自己也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过关了。 吃喝piáo赌,都已经过了。前面四宫,虽说也是刑场,可那刑场是给立过大功的人准备的。 就算是死在前面的四个宫里,那也会死得舒舒服服的,还会很有面子,就像死在包青天那砍脑袋的龙头铡下一样。 不出意外,后面的四个宫,想必就是给真正的恶徒准备的了。因此,后面这四个宫,才会是真正的考验。那不可一世的胡煞,不久栽倒在了后四宫的第一个宫里吗? 林夏正胡思乱想着,脚步便已跨进了第五个宫的宫门。 第五宫是寒冰宫,林夏方一走进宫门,便让那刺骨的寒气冻得全身打颤了。 一踏进寒冰宫,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夏四处看了看,一白衣女子朝他走了过来。 “欢迎来到寒冰宫。”那白衣女子对着林夏说。 “你好。”这白衣女子脸上虽没有半丝笑容,可林夏还是觉得她很面善,便很客气地跟她说:“请问您是宫主吗?” 那白衣女子摇摇头,双手托着一个冰球,递给林夏,说:“这里面有把钥匙,你把它取出来,就可以去打开那边那扇门,宫主就在里面。” 那白衣女子指着左前方,那冰墙上,隐约可见一扇雪白sè的门。 说完,那白衣女子就走了,把林夏一个人留在了这冰天雪地里。 这冰球不是很大,双手刚好能托住。冰球是透明的,里边有一把银钥匙。 看着这冰球,看着这钥匙,林夏想起了两个月前好朋友杨磊结婚,去接新娘子的场景。 当时,新娘子不给杨磊开门。杨磊说了不少好话,唱了不少情歌,塞了不少红包,新娘子的好姐妹终于是把钥匙给杨磊送来了,不过那钥匙,是在一个冰球里。 新娘的好姐妹本来以为那冰球能折腾折腾杨磊,结果杨磊拿起冰球,往水泥地上用力一扔。“啪!”伴着一声脆响,冰球便四分五裂了,钥匙乖乖地就出来了。 耍这种花招,这宫主肯定是个女的。有些女人吧,老是觉得自己聪明,以为把钥匙冻冰里男人就只能用胸口的体温将其化开,岂不知男人早已找到了更好的方法,那就是――砸! 林夏想着,便拿起那冰球,用力地砸向了地面。 “咚!”林夏没能听到冰球“啪”的一声破碎的声音,只听到了一声“咚”的闷响,此外,还发现地面给冰球砸了个小坑,那冰球却一点儿裂痕都没有。 林夏立马用手指在地面上探了探,发现地面不够硬。地上不行,那就砸墙上。 “咚!”还是只有闷响,墙上多了个凹槽,那冰球仍是一点儿裂痕都没有。 看来这墙,还是不够硬啊!林夏正在摇脑袋,那白衣女子走出来了。 “你是准备把寒冰宫拆了吗?”那白衣女子有些生气。 “美女,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把这冰球砸开。”林夏说。 “砸冰球?”那白衣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要砸冰球给我说呀,我去给你找工具。” 林夏知道白衣女子说着话是在揶揄他,不过人在很多时候,做做傻子,或许还能占占便宜。“真的啊,谢谢你了,美女姐姐。”林夏说。 白衣女子白了林夏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行,我去给你拿工具,你想要什么?”白衣女子问。 这白衣女子,必是在把自己当傻子玩,玩就玩,面子上吃亏无所谓,关键是里子里得挣回来。“我要一个榔头,一个有凹槽的铁墩子,冰球放里面能不滚的。”林夏说。 “行!我这就去给你拿。”白衣女子说,说完,她便走了。 白衣女子虽然在嘴上答应了,可林夏在心里,并不对其抱什么希望。他知道,那白衣女子绝对不会把榔头和铁墩子给自己拿来。 过了几分钟,那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她身后跟着两个汉字,一个拿着榔头,一个抱着铁墩子。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白衣女子说。“你这冰球就是在这铁墩子里制作的,上面本还有另一半。” 白衣女子说完,便捡起地上的冰球,放进了铁墩子的凹槽里。“你看,刚好能放进去一半,严丝合缝的。” 白衣女子说完,那汉子便将榔头递给了林夏。 虽然不知白衣女子是在玩什么花招,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能做一步就做一步,先把钥匙取出来再说。 林夏举起榔头,卯足了力气。“咚!”林夏一榔头砸到了冰球上,那冰球仍是一点裂痕都没有。 林夏蹲下身子,在冰球上摸了摸,发现不仅没有裂痕,甚至连一点刮伤都没有。 “我会告诉你,这冰球比钻石还硬吗?”那白衣女子笑吟吟地对着林夏说。 “那怎么才能弄开啊?”林夏问。 “老老实实的,把冰球放在你的胸口,用你的体温,融化它。反正你以后娶新娘子也得弄,正好热热身。”那白衣女子说完,便带着那两个汉子走了。 白衣女子并没把榔头和铁墩子带走,林夏便又举起榔头试了几次,每次都不能伤那冰球丝毫。 砸是不行了,林夏只得把那冰球贴在胸口上。还别说,贴上后不久,那冰球便开始慢慢融化了。只是那冰,太刺骨了。冰球才化了不到百分之一,林夏的嘴唇便被冻乌了。 就在林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脑里那官眼出现了。 顿时,林夏感觉自己体内燃起了一团火,滚烫如开水的汗水不断地从胸口处往外涌。林夏手里托着的那冰球,不过几分钟,便化成一块小冰块了。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林夏紧紧地将小冰块贴到了胸口上。顿时,林夏的胸口,一会儿寒,一会儿热,这么来来往往了几个回合,那银钥匙便乖乖出现在林夏手上了。 第41章:寒冰河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拿到钥匙,很顺利地打开了那扇雪白sè的门。一进门,虽然四周也是雪白的,可却不是冰雪,因此,与门外相比,暖和了不少。 屋里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雪白sè的连衣裙。虽说那女人已年过三十,可其五官jīng致,身材凹凸有型,可谓是风韵犹存。 “请问你可是寒冰宫的主人?”林夏问。 “嗯。”那女人说:“我叫寒子。” 林夏还没来得及说话,寒子便又开口往下说了。“你不错啊!见你瘦得跟个猴儿似的,居然能用体温把那千年寒冰制成的冰球给融化了,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寒子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膘肥体壮的胡煞,我原本以为他会是第一个过冰球这一关的人,没想到不到五分钟,便给冻死了。” 听寒子的意思,自己似乎已经过关了。“我是过关了吗?”林夏问。 寒子点了点头,说:“寒冰宫这一关,你是过了。” 寒冰宫这一关过了,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呢?难道除了寒冰宫,自己还得再过一关。“意思是我能去下一宫了?”林夏问。 “嗯。”寒子说。 林夏本以为这寒冰宫不会这么容易就过了,后面肯定还有难关等着自己。寒子这一说,无疑是让他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 见林夏脸上乐开了花,寒子冷笑了两声,说:“寒冰宫本来就容易过,不要高兴得太早,难过的,是寒冰宫后面那条寒冰河。” 寒子告诉林夏,寒冰河是红韵集团施行死刑的刑场,在这里执刑的人,都是红韵集团的叛徒。而贾总,最恨的就是叛徒,因此,这寒冰河,是红韵集团最残忍的刑场之一。 寒冰河,宽有三百多米,对岸便是下一个宫。寒冰河的河面上有一层薄冰,一碰就碎。薄冰下,除了冰冷的河水,还有那倒立着的用千年寒冰制成的,削铁如泥的冰刀。 冰刀的刀刃,离薄冰只有一寸。因此,无论是谁,只要踩破薄冰,便会被冰刀刺到。 一刀当然是刺不死人的。不过,无论是谁,只要是被冰刀刺了,都会疼痛难忍。再加上,谁都无法在冰刀的刀刃上站稳。 因此,被冰刀刺伤的人,必然会摔倒在寒冰河里。寒冰河里的冰刀,每隔十厘米就有一把,可谓是密密麻麻。人一旦倒下去,身子立马就会被扎成马蜂窝。 光听寒子的介绍,林夏便已感到了那刺骨的寒意。这玩意儿,要想用脚走过去,是绝不可能的。 要到达下一宫,绝不可能只有寒冰河这一条路。就算必须过寒冰河,那至少也该有条船或者有座桥什么的。 “美女姐姐,你肯定有办法让我过河,是吧?”反正说两句好话自己又吃不了亏,索xìng就套套近乎,说不定这寒子一开心,就让自己轻松过河了呢! “少跟我套近乎,没用的。”寒子冷冷地说。 寒子虽然拒绝了自己,可她这言语,至少是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过这寒冰河,要么有桥,要么有船。 “美女姐姐,你就跟我说说,行不?”所谓烈女怕缠郎,林夏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只得死皮赖脸地死缠烂打。 “你缠着我也没用。”寒子指着前方那个小门,说:“自己去吧,推开那个门,便是寒冰河。” “美女姐姐不告诉我过河的方法,我才不去呢!”林夏对着寒子,含情脉脉地说:“与其死在那寒冰河里,不如死在这寒冰宫里。死在寒冰宫里,至少可以多陪一会儿美女姐姐。” 说完这话,林夏自己都觉得恶心。“尼玛啊!哥的节cāo,就这么碎了一地啊!”林夏在心里感叹道。 林夏这招,对小女生或许有用,可对于寒子这种老江湖,这招太嫩了。“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丢下这一句,寒子便不再理林夏了。 过了一会儿,见林夏还不走,寒子便跟那白衣女子耳语了几句。 林夏以为寒子是想通了,要帮自己过河了。可林夏万万没想到,那白衣女子带来了两个强壮汉子,一左一右,架着林夏出了那小门,把林夏甩到了寒冰河边。 丢下林夏之后,那白衣女子与那两个汉子便走了,把林夏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没办法,林下知道,寒子是不会给自己方便了,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河边。 河面上确实有一层冰,冰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立着的冰刀。林夏用手轻轻一碰河面上的冰,那冰便“啪”的一声破了。 这冰果然很薄,不能踩。谋定而后动,那寒子必然在暗处观察者自己,只要自己不走,或许能等到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刻。 毕竟,三爷与刘帆之争,现在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寒子只要不是刘帆的人,至少会保持中立,再怎么也会给我留条活路。 林夏的判断没错,寒子确实在暗地里观察着林夏。 寒子既不是刘帆那一伙的,也不是三爷这一伙的,她不想加入任何一伙。要是林夏死在了寒冰宫里,要想再保持中立,静观其变,那可就很难了。 在寒冰河上,确实有一座桥,要是林夏自己能找到那桥,便能顺利通过。不过,至于那桥在何处,依寒冰宫的规矩,寒子是不能告诉林夏的。 不能直接告诉,但可以提示。至于那林夏能不能看明白,就得看他自己了。要是他看不明白,死在了寒冰河里,也怪不得我寒子了。 想到此处,寒子便碰了碰身边那个银白sè的按钮。 林夏盯着河面,发现河里原本直立着的冰刀,全都往着上游倾斜了。 “莫非这是寒子给自己的提示?”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林夏想不到别的办法,便站起来往上游走。 这寒冰河湾还挺多,不过走了十来分钟,林夏便已拐了五个大湾了。当林夏拐过第六个大湾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林夏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桥,这桥正是通向对岸的。 看来河里那冰刀果然是寒子给的提示,这寒子果然不是刘帆的人。 第42章:火焰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走过了那桥,林夏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大火坑。火坑的对面,立着一个大石门,大石门上写着“火焰宫”三个大字。大石门的两边,是看不到头的火墙。 看来这就是第六个宫了。刚才是冰,现在是火,这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林夏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如果要进这火焰宫,必须跳过这火坑。可是,这大火坑的直径足有十五六米,就算自己是奥运会的跳远冠军,那也跳不过去啊! 正在林夏一筹莫展之计。 “弹簧腿,弹簧腿,跳楼价亏本处理,最后十分钟,不买要后悔。只要用了弹簧腿,不仅能跳还能飞。一档只能跳火坑,二档可飞太平洋……” 林夏定睛一看,一个尖嘴猴腮,贼迷鼠眼,疯疯癫癫,不到一米高的小商贩摸样的小男人在叫卖着。 那小男人虽是在叫卖,可那话分明就是说给我林夏听的。在这地方卖东西,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这小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好,请问你如何称呼?”林夏走过去,问那个小男人。 “我啊,他们都叫我矮小贩。”那小男人说。 “你刚说什么弹簧腿,是真的吗?”林夏问。 “当然。”矮小贩说。 “能不能拿给我看看?”林夏问。 “可以啊!”矮小贩伸出手,摊开手掌对着林夏说:“看是要给钱的,我的弹簧腿可是申请了国家专利的,不仅是免检产品,还是驰名商标。” 这矮小贩,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多少钱?”林夏问。 林夏边问边把钱包拿了出来。 见林夏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那矮小贩摇了摇头,说:“穷鬼,我走了,看了你也买不起。”说完那矮小贩就要走。 这矮小贩既然来了,肯定不是真心要走的,他必是在试探自己,自己强行留留他,肯定能留下来。要自己放走了他,这火坑可就绝对过不去了。 林夏一把拉住了矮小贩,不让他走,对他说:“我有钱。” “你有屁!”矮小贩踮起脚,仰起头,说:“你少骗我,你就是个没钱的**丝!” “我身上是没钱,可只要你的弹簧腿有用,我买了后,立马就有人帮我给钱。”对于林夏来说,钱真不是问题,他知道,只要自己需要,钱的问题三爷是可以解决的。 “莫非……”那矮小贩用小手扣着脑袋,突然像恍然大悟了一样,兴奋地吼道:“我知道了,你泡了个白富美。” 你妹的,这矮小贩,居然还知道白富美。“什么白富美,是三爷,你知道吗?”林夏说。 “三爷,就是跟刘帆作对的那个,是个有钱人,我知道。”那矮小贩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搞基,我不跟你玩,你重口味,我的弹簧腿不卖给搞基的人。” “搞你妹的基!”林夏听了矮小贩的话,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骂人!你不尊重我!顾客虽然是上帝,可是像你这样没素质的顾客,我是不会卖东西给你的。”矮小贩义正言辞地说。 “我没有骂你,我是骂我自己。”在这矮小贩面前,林夏真是有些词穷了。 “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顾客,肯定不会懂得尊重我的产品,我更不能卖!”矮小贩说。 你妹的!这矮小贩,怎么就这么能胡扯呢?不能再跟他胡扯了,不然扯半天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会尊重你的产品的,我是三爷的手下,是帮他做事的,所以他会替我付账。” “你真不搞基?”矮小贩问。 “废话。”林夏说。 “不搞基我勉强可以把弹簧腿拿给你看看。”矮小贩说。 矮小贩说着,边从怀里摸出了两根拇指粗,十来厘米长的小弹簧。“你看,这就是我的弹簧腿。” 你妹,玩我啊?林夏看着那两根小弹簧,撞墙的心都有了。“就这玩意儿?”林夏问。 “什么玩意儿?”矮小贩郑重其事地说:“这是国家专利产品,还是驰名商标,你不能侮辱它!” 对于这矮小贩,林夏知道其能帮自己过了这大火坑。不过林夏也能肯定,他手里那两根破弹簧绝对没什么用。 矮小贩拿这两根弹簧出来,不过就是为了逗着自己好玩。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他玩开心了,说不定就让自己过去了呢! “驰名商标,这么牛逼!”林夏故作惊讶地感叹道。 “那是当然。”矮小贩自豪地说。 “要不你用这弹簧腿跳火坑试试,跳到火坑那边去,也好让我开开眼界。”老是被这矮小贩玩,那多没意思啊!林夏也想玩玩矮小贩。 “行,我就跳给你看看。”说着,矮小贩便把小弹簧装到了他的鞋跟上。 装好后,那矮小贩站在了火坑边上。此时,他脚底那小弹簧已经让他压得只有两三厘米长了,那小弹簧,就像女人那高跟鞋的跟。 只见,那矮小贩身子往下一蹲,然后一跃,就像那发shè出去的炮弹一般,倏地就飞到对面去了。 矮小贩在对面招了招手,然后倏地又跳了回来。 矮小贩这一来一回,让林夏当真是傻眼了。这么两根小小的弹簧,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这矮小贩要是去当科学家,准拿诺贝尔奖啊! “怎么,傻眼了吧!”矮小贩说:“货已经看了,买不买,给个痛快的。” “买,肯定买!这么牛逼的产品,必须得买!不仅我要买,我还要发动我身边的人来买。”林夏问:“多少钱啊?” 矮小贩比出一个手指头,说:“团购价,加上又是开张生意,我优惠你,一个亿,不讲价。” “一亿?”这玩意儿是很牛逼,可再牛逼也不能在么贵啊!林夏吓得张大了嘴。 “嗯,一亿欧元,不要妄想用人民币来忽悠我。”矮小贩说。 你妹的,欧元汇率最近是降了,可也是接近一比八呀,这家伙,折算chéng rén民币,差不多要八个亿啊! 八个亿,你妹的,不是冥币啊!三爷再愿意帮自己,就算自己是他的亲儿子,他也是不会给这么多的啊! 第43章:矮小贩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能不能少一点儿啊?”林夏问。 “你是觉得贵是吧?”矮小贩板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弹簧腿不值这个价?我告诉你,我这可是驰名商标。你跟我杀价,是对我弹簧腿的侮辱,我不卖给你了。” 说完,那矮小贩便收起了弹簧腿,转身就要走。 这矮小贩要是走了,自己就过不了这大火坑了。一亿欧元,就算找三爷,他也是不可能给的。 这弹簧腿反正自己只用这一次,买来用过之后,也就没什么用了。要不跟这矮小贩说说,看他能不能租给我。 “要买的话,我确实没这么多钱。你看,我也就只用这一次,要不你租给我,怎么样,用完我就还你。”林夏拉着矮小贩,跟他说。 “租?”矮小贩问。 “你要是租给我,我用一次就还你,这弹簧腿也不会折旧,还是新的,你一样可以卖,而且你还可以多赚一点儿租金,你看怎么样?”林夏说。 矮小贩边听边点头,说:“行,我就当给三爷一个面子,租给你,租金一百万。” “一百万?”林夏一听这数字,脑袋都炸了。“我没这么多,你还是走吧。” 林夏知道,自己要仍是强留,矮小贩是不会降价的。既然是做生意的人,其顶上了某位顾客,并然是不愿意空手而归的。现在,对于自己来说,与其强求,不如yù擒故纵。 那矮小贩看了一眼林夏,转身便走了。 矮小贩最初几步走得很快,可他发现林夏并没有叫他,于是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 对于矮小贩的心思,林夏心里很清楚,要是自己在此时叫住他,再缠他一阵,他必然会降点儿价。 但是如此,就算是降,也降不了多少。方才那矮小贩说租金一百万,必然也是说的欧元,就算打个五折,那也是五万欧元,也要近四百万人民币。 要想把价格压到最低,那就不能主动低头,得再忍忍,等那矮小贩自己回头。 眼见那矮小贩就要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了,林夏心里有些着急了。就在林夏即将张口的那一刻,他发现那矮小贩掉了一个什么小东西出来,落到了地上。 这矮小贩,那玩意儿必是他故意丢的,就算他现在走了,一会儿也得再回来。 看清了矮小贩的小动作,林夏的心也就放宽了,坐在地上,看着大火坑里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等着矮小贩归来。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那矮小贩回来了。 “我东西掉了,你看到了吗?”矮小贩问林夏。 “没有,要不我帮你一起找找。”矮小贩都主动前来搭讪了,自己怎么也得跟他套套近乎,就算是交易不成,那仁义也该在嘛。 “我真没这么多钱,你能不能帮帮我。”林夏很诚挚地对着矮小贩说。 矮小贩并没有搭理林夏,而是在原地打转,找自己丢的东西。 那东西是矮小贩故意丢的,其必然知道是丢在那里,可现在,他却在离丢东西的地方有近一百米远的地上找,看来他是故意不想找到。 我懂了,矮小贩是在等自己帮他找到他丢的东西。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自己要是帮到了矮小贩,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他都应该把那租金给降降。 这么想着,林夏就假装在地上寻找,一步一步地移向了矮小贩丢东西的地方。 刚一走到哪儿,林夏便发现地上有一枚铂金钻戒。 刚才那矮小贩丢东西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看清是个什么东西,看不清,只能证明那东西很小,至于是不是这铂金钻戒,不好说。 管他呢!是不是这玩意儿,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这里有个铂金钻戒,是不是你丢的啊?”林夏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一听到这声音,那矮小贩立马狂奔了过来。“是我丢的,是我丢的。” 矮小贩接过铂金钻戒,立马取了张丝巾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这是我求婚用的,谢谢你了,谢谢你了。”矮小贩抓着林夏的手,不停地道谢。 道完谢,矮小贩一脸认真地对着林夏说:“我矮小贩从不欠别人人情,今天你帮我找到了铂金钻戒,我也得帮你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说吧,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不过林夏还是有些意外,他最初以为矮小贩只会给他降降价,可现在看来,这矮小贩是要免费帮他。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跳过这大火坑,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矮小贩都这么说了,要自己推辞,那可真就是个大**了。 “跳过大火坑之后,你想干嘛?”矮小贩问。 “我是来死谏的。”这矮小贩虽然表现得有些疯疯癫癫,可林夏还是看得出来,他是友,不是敌。既然是友,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既然是来死谏,那你跳过了这大火坑也没用啊!”矮小贩说。 “为什么啊?”林夏问。 “跳过这大火坑,你就进入火焰宫了。那火焰宫,谁进去都得死,你根本就不可能过得了宫。”小贩一本正经地说。 “你能帮我吗?”林夏问。矮小贩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必定是有办法助自己过关的。 “我能让你不进火焰宫,直接飞到下一个宫去。”说着,矮小贩便从兜里拿了一个小螺旋桨出来。那螺旋桨直径不过十来厘米,下面有个小把子。 矮小贩将小螺旋桨递给了林夏,说:“你把它举过头顶,然后用手搓,它就能带着你飞起来,带着你飞过火焰宫。” 要不是之前经过了弹簧腿那一茬,林夏绝对会认为这矮小贩是个疯子。不过现在,林夏知道矮小贩说的是真的,深信这小螺旋桨能带自己飞过火焰宫。 林夏照着矮小贩所说,将小螺旋桨举过了头顶,用手用力搓着。不一会儿,那小螺旋桨便变大了,像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一样,轰隆隆地转了起来,带着林夏飞上了天。 见林夏飞上天了,那矮小贩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们俩扯平了,下次买我的东西,我可就要收钱啦!” 第44章:无存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飞上天之后,那螺旋桨便自动转了起来,林夏就不用再搓了,只需要紧紧抓着。飞在天上,林夏看了看自己的脚底下,除了红艳艳的一片火海,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飞了一阵,那火海慢慢远去了,螺旋桨也开始慢慢往下落了。 最后,那螺旋桨落在了一个破旧的大仓库边上。一落下,林夏便问到了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 那大仓库的卷帘门已经生了锈了,半掩着。在卷帘门右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无存宫。 这应该就是第七宫了,不过这宫怎么这么破啊!比别的宫都要破。林夏走过去,把卷帘门往上抬了抬,然后钻了进去。 一走进去,眼前便出现了数十步往下延伸的台阶,在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大油锅。那大油锅直径足有二三十米,高有四五米。 大油锅里面装满了油,锅底燃着熊熊烈火,那满锅的油在欢快地翻滚着。 寒冰河里全是利刃,过那一关可谓是“上刀山”;火焰宫里全是火,过那一关可谓是下火海;这无存宫,看这架势,该是进油锅了。 前面两关自己能侥幸通过,那纯粹是因为有贵人相助,不然自己这小命早没了。 看着那翻滚的大油锅,林夏知道,自己要想过关,还得看这无存宫里,有没有愿意帮自己的人。 在那大油锅旁有个大汉,黝黑的皮肤,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把两米多长的大铁勺。在油锅的另一边,有一架铁梯,顺着爬上去,便能爬到大油锅的锅沿上。 林夏在往下走的时候,那大汉已经爬到了大油锅的沿上,用那大铁勺在翻滚的油里搅着。 那大油锅里的油冒着青烟,大汉一搅还有噼噼啪啪的爆炸声,也就是说,那油至少有七八成热,至少有两百多度。要人一下去,立马就会被炸熟。 待林夏走到那油锅边,那大汉便已走下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无存宫的宫主吗?”林夏很有礼貌地问道。 “是。”那大汉扬了扬手中的大铁勺,答道。 “请问如何称呼?”林夏问。 “油汉。”那大汉说。 “我是来死谏的,请问怎么才可以过这宫?”林夏问道。与其等着这大汉说,还不如自己主动问。 “别急。”那大汉用大巴掌在林夏的背上拍了拍,说:“反正你都是死,不要这么着急,怎么也得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那大汉手上沾满了油,他在林夏背上一拍,弄了好几个大油印在林夏的后背上。林夏虽然觉得很不爽,可也不太好发作。 油汉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现在并不想急于把林夏给结果了。只要是进了这无存宫的人,其的xìng命就已经完全掌控在了油汉的手上。 反正林夏在自己手上,油汉没理由着急,他想跟林夏多聊聊,要在聊的时候,林夏能说服他,他或许能放过林夏。 毕竟,这死刑犯都有个申述的机会,何况是林夏这种前来死谏的呢? 油汉的心思,林夏已经看出来了。从油汉的反应来看,这刘帆虽然是在红韵集团经营了五年,其的根系并不是很深,甚至连自己的地盘地八宫都没完全搞定。 自己一路走来,目前是第七宫。除了醉仙宫的醉手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之外,后面的五个宫,都或多或少,明里暗里给了自己方便。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无存宫的油汉,似乎也有要放自己一马的意思。 不过,说到底,这地八宫终究是刘帆的地界儿,就算油汉有心放我,那也得找个合适的借口,自己怎么也得给足他想借口的时间。 对,油汉说要让自己死得明明白白,那就是想拖时间,看来他暂时还没想好借口。 油汉都在主动拖时间了,自己怎么也得配合配合啊!毕竟别人是在帮自己呢,自己要袖手旁观,那就太他妈不是个人了。 “这宫为什么叫无存宫呢?”林夏问。拖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闲聊,就是扯蛋。 “那你说该叫什么宫?”油汉知道林夏是在故意扯蛋,他也就顺水推舟,跟林夏扯了回去。 “你这里有个大油锅,我觉得叫大锅宫比较合适。”林夏说。 “哎呀!”油汉丢掉手里的大铁勺,紧紧握住了林夏的手,说:“**和我太有默契了,我也想叫大锅宫,可这破名儿是贾总取的,不能改。” “贾总为什么要取这名儿呢?”林夏问。 “凡是来了这里的人,都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尸骨无存,所以这里才叫无存宫。”油汉说。 油汉告诉林夏,这大油锅里的油是特制的,油温在三千度上下。 黄金的熔点是一千零六十四点四三度,沸点是两千八百零八度,因此,就算是黄金丢进去,也得烧沸。要把人丢进去,很快就会被烧成一股青烟。 油汉介绍完,便问林夏:“还有说的吗?” 油汉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林夏有些意外,便木讷地反问了一句:“什么说的?” “遗言啊!”油汉说。 “遗言?”这从天堂立马掉入地狱的感觉,让林夏很是不习惯,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是啊!”油汉摇了摇手中的大铁勺,说:“刚才我跟你说那些,就是在告诉你,这油温很高,你不要担心,你不会受折磨的,保管你一下去立马就会死掉。” 什么?你妹的,原本以为这油汉跟自己废话是要放了自己呢,原来他只是想在我死前给我一点儿安慰。 我擦,这尼玛神马情况啊!你要想我死,就不能在一开始就给我个痛快吗?这尼玛从天堂掉到地狱,你以为真有坐过山车的快感啊? 不行,就算这油汉说破了嘴,这油锅自己也是不能下的。要自己下了这油锅,骨灰都没了,那岂不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吗?再说,自己还没活够呢,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无论怎样,自己都得再拖拖时间,好好想想办法。 第45章:油锅洗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看着那大铁锅,又看了看油汉手里那大铁勺。不对啊!要这油温真如油汉所说,有三千度,这大铁锅大铁勺肯定早就化成水了啊! “这油锅真有三千度吗?”林夏一脸怀疑地问油汉。 “你不信?”油汉说。 “当然。”林夏说:“要真有三千度,无论是这大铁锅,还是你手里的大铁勺,就算不化,那也得烫变形。” “我这确实是铁勺、铁锅,不过,我这铁锅、铁勺,用的不是普通的铁,而是万年玄铁,受得住上万度的高温。”油汉说。 玄铁?这玩意儿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地八宫里,不但是藏龙卧虎,还什么神器都有啊! 自己是来死谏的,又不是来受死的,哪能像那些犯了死罪的人一样,直接往这油锅里钻啊!我林夏才没这么傻呢! 就算这油汉是刘帆的人,那对于来死谏的人,这无存宫也应该有自己的规矩,不可能是直接就下油锅的。 “我是来死谏的,不是来送死的。既然是来死谏,那你无存宫就该用死谏的规矩,而不是让我直接下这油锅。”林夏说。 “行。”油汉哈哈大笑道:“本想给你来个痛快的,可你却非要选这不痛快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林夏不想再磨蹭了,油汉早点说出来,他好早点想办法过关。 这么无聊的扯蛋扯下去,对油汉来说,可能会很好玩,可是对林夏来说,那可就完全是心理上巨大的折磨了。 “怎么,这么急?”油汉yīn阳怪气地问:“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心里觉得难受,想让我快点说出来,这样会痛快很多?” 你妹的,这油汉果然是在玩自己。“你能不能给个痛快的?”林夏很生气,也就没兴趣再假装和气了,声嘶力竭地吼道。 “哟,你还生气了。”油汉戏谑道:“刚不给了你一个痛快的吗?你自己不要。要想痛快,你‘扑通’一下,跳大油锅里不就结了吗?” 这油汉,看来自己越是搭理他,他就玩得越起劲儿。“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累了,就在你这儿睡一会儿。你要什么时候想说了,叫我一声便是。”林夏说。 对付无赖,那就得用无赖的方法。说完,林夏便倒在了地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这小子,居然用这招。林夏往地上那么一睡,很快就睡着了,油汉也就没得玩了,也就没什么趣儿了。 “起来吧,我跟你说规矩。”油汉说了一句。 油汉说完,林夏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狗rì的,看来非得踢你一脚你才醒。”说着,油汉便朝着林夏走了过去。 走到林夏身边,油汉又叫了一声,林夏仍是不醒。 “这就不能怪我了。”说着,油汉便抡起一脚,踢向了林夏的屁股。 就在油汉的脚尖即将碰到林夏屁股的时候,林夏突然一个鲤鱼翻身,不但躲过了油汉这一脚,还稳稳地站在了一米开外的地面上。 而那油汉,由于支撑腿没有站稳,这一脚又抡空了,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你怎么摔倒了?”林夏yīn阳怪气地说了句,然后又假惺惺地过来扶油汉。 油汉没有拒绝林夏伸过来的手。林夏的手刚一伸过来,油汉便顺势一拉,林夏一个狗吃屎,也摔倒在了地上。 油汉这一拉,林夏本是可以稳住的。可他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让油汉丢了面子,要不让他挣回来,自己就绝不可能过得了这关了。 就凭林夏刚才那个鲤鱼翻身,油汉便已看出林夏是练过的。油汉刚才那一拉并没使多大的力,对于林夏这种练过的人,是绝不可能被拉倒的。 因此,林夏那个狗吃屎,明显是故意摔的,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自己把丢掉的面子在他身上挣回来。 这小子既然这么懂事儿,那就不戏耍他了。 “要过我这关很简单。”油汉说:“你看,你摔这一跤,把手都弄脏了。你从铁梯爬上去,在油锅里把手洗洗,只要双手都沾满了大铁锅里的油,而且双手没有烫伤,你就过关了。放心,那铁梯不烫,不会烫伤你的。” 你妹的,铁梯不烫有屁用啊?又不是爬上铁梯就过关了。林夏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油锅能洗手,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林夏说。 “行,我给你示范。”说着,油汉便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铁梯。 林夏这话本是随口说的,他没想到油汉居然真去了。只见那油汉蹲在大铁锅的锅沿上,很轻松地就把双手伸进了油锅。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油汉的双手便又从油锅里出来了。出来之时,油汉的双手已沾满了油。 “就这样就可以了。”油汉说:“大铁锅的边沿不烫的,这油冒出的青烟也不烫,你不用担心。” 搞了半天,原来这玩意儿是假把式。这玩意儿大概就跟那些江湖骗子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油,下面是醋还是别的什么,根本就不烫。看到这里,林夏已经不怕了。 林夏快步跑上了铁梯,蹲到了大油锅的边沿。林夏挽了挽衣袖,立马就要把手伸进去。可在伸手的时候,那官眼立马现了一下,林夏的双手像被冰冻住了一样,一点儿也动不了了。 油汉看了一眼林夏,说:“这油温,这一秒可能只有四五十度,下一秒立马就会变回三千度。你要是能在其是四五十度之时将手伸进去,在变成三千度之前把手缩回来,你就过关了。至于什么时候是四五十度,我就不告诉你了,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说完,油汉便站起身,从铁梯上走了下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官眼刚才把自己的双手冻住了。正在林夏暗自庆幸之时,他那双手在官眼的控制下,飞速地插入了油锅,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林夏只感觉手上有些温热,有些油腻,一点烫的感觉也没有。林夏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油。 第46章:断头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无存宫出来,挡在林夏前面的,就只有最后一宫了。 要见刘帆一面,真还不容易啊!要自己没有官眼护着,已经死了好多回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遇到我林夏,算那刘帆倒霉。 林夏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道玻璃门。玻璃门上贴着三个字――断头宫。 断头宫。这什么意思,难道过这宫是要砍脑袋?管它呢,先进去再说。 林夏走进玻璃门,发现面前有一条小路,路两边都是镜子。林夏走进小路,走了几步,便发现自己四周都是镜子,找不到方向了。 这鬼地方,看来是个迷宫。林夏又在里面胡乱的走了一阵,发现无论怎么走,四周的布局都是一样的。 看来,这官眼要是不出来帮自己,自己是走不出去的。 “快出来吧,官眼。”林夏在嘴里一遍一遍地轻唤着。 唤了几遍,那官眼慢慢地从林夏的嘴里跑出来了,发着金光,飘在了空中。 “你是要在前面给我带路吗?”林夏问。 那官眼一上一下地动了动,像是在向林夏点头。 林夏读懂了官眼的意思,便对着官眼说:“我明白了,你在前面走,我跟着。” 林夏话一说完,官眼便向前去了。为了让林夏能轻松跟上,官眼在前面飘得很慢。跟着官眼左拐右拐的,林夏走了不过十来分钟,就走出了那布满镜子的迷宫。 一走出迷宫,那闪着金光的官眼便慢慢飞回了林夏的口中,在林夏的脑里闪了一下,便又消失了。 破迷宫,里面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一点提示都没有。幸亏自己有官眼,要不然,就算在里面走一万年,也走不出来。 林夏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前面是一个深不见底,见不到对岸的大峡谷。 这是什么情况?前面的路已经断了,官眼也回去了,自己该怎么走啊?前面的七个宫,不管是过哪一个宫,自己都能碰到人。自到了这断头宫开始,自己就没再见到人了。 “有人吗?”林夏吼了一嗓子,想看看这断头宫里到底有没有人。 “你是何人?”这声音是从峡谷的对岸传来的。 “我叫林夏,是前来死谏的。”林夏一嗓子吼了回去。 “你居然能走出断头宫的迷宫,看来你很厉害嘛!”那人回了句。 “请问你是断头宫的宫主吗?”要想过宫,最主要的就是过宫主这一关。因此林夏急切地想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不是宫主。要跟自己说话的不是宫主,那扯再多也是白搭。 “我是宫主。”那人说。 是宫主,由此看来,自己至少是找对人了。“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啊?”这么吼着对话,着实很费力,林夏吼了还没几个来回,嗓子就给吼哑了。 “断头人。”那人回答道。 断头人?莫非这断头宫的宫主没有脑袋。“断头人,我怎么才可过这断头宫啊?” “你都还没到断头宫呢,谈什么过什么断头宫啊?”断头人说。 自己在进玻璃门之前,明明就看到了“断头宫”三个字,怎么可能没进断头宫呢?莫非官眼给自己带的路带错了?不可能啊?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啊?”林夏问。 “你在断头路上,走过了断头路,才能到断头宫。”断头人说。 这断头人既然隔了这么老远都在搭理自己,要不出所料,其必然会告诉自己走过这断头路的方法。“我怎么过来啊?”林夏问。 “你有本事走出那迷宫,必然也有本事通过这断头路。”断头人说。 说完这话,那断头人便再也不做声了。林夏在这边都已喊破了嗓子,那断头人仍是一句话都不回。 求人不如求自己,喊了半天那断头人不回答,想必其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可是,眼前这大峡谷,自己怎么才能通过呢? 林夏不怕困难,也不怕痛,不怕苦,唯独怕这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该往何处下手。这大峡谷,一望望不到头,要想从这边跳到对岸去,没有可能。 会不会像寒冰河一样有桥?这念头刚一出来,便被林夏自己给否定了。同样的招式,应该不会玩两次,要过这大峡谷,应该不是用桥。 不是桥,那会是什么呢?林夏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 这时,官眼再一次从林夏的嘴里出来了。官眼飞到了林夏左后方十来米处的一块石头上,轻轻落下了。林夏走过去,官眼便飞了起来,停顿在了半空中。 莫非这石头下有机关?想着,林夏便搬开了那块石头。原来,在那石头地下,藏着一把匕首。 “匕首,你是让我把它拿起来吗?”林夏不解地看着官眼。 林夏说完,官眼又一上一下地动了动,算是点头。 林夏捡起匕首,官眼立马又飞到了另一块石头上。林夏走过去搬起那石头,发现石头下有一个蓝sè的按钮。 “你是要我按这按钮?”林夏问官眼。 官眼听完,又一上一下地动了动。 林夏按照官眼的意思,按了一下那按钮。见林夏按了按钮,官眼立马就飞回了林夏的嘴里。 官眼刚一回到林夏的体内,林夏便发现对岸飘了一根棕sè的足有手臂粗的大绳子过来。现在,不用官眼提示,林夏也知道自己应该抓住那根大绳子,然后借着那大绳子荡到对岸去。 当那大绳子飘到头顶的时候,林夏一跃而起,用右手抓住了那大绳子。林夏之所以没有用两只手去抓,是因为他左手拿着匕首。 匕首是官眼让自己拿起来的,既然让自己拿起来,那这匕首必然是有用处的。到目前为止,这匕首虽然还没用上,但也不能就这么就把它丢了。 那大绳子摇摆的速度很快,其表面也很滑。要不是官眼的帮助,别说单手,就算是双手,林夏也是抓不住这大绳子的。 林夏单手吊在大绳子上,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林夏只知道现在自己在大峡谷的上空,并不知道离对岸还有多远。 第47章:断头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突然,林夏那拿匕首的左手在官眼的控制下举过了头顶,一刀将那大绳子割断了,林夏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急速下坠。 “你妹啊,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林夏刚一骂完,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夏爬起来,见眼前有个大木门,门上面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写着“断头宫”三个字。 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断头宫,这最后一宫,确实跟别的宫不一样啊!要不是自己有官眼,在这来的路上,自己都已经死了两次了。 林夏走进了大木门,发现大堂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只有三分之二个脑袋的怪人。那人脑袋的顶部,被齐整整的削成了一块平地。 “你就是断头人?”林夏问。 那人转过头,林夏发现。断头人的脑袋,眼睛以上的部分都没了,那一双血红sè的眼睛就在他脑袋的最顶部,甚至有一半边眼珠子,都已经冒出头了。 除此之外,那断头人的脸上坑坑洼洼的,还不时有脓液和血水冒出。 你妹的,这么恶心!林夏只看了那断头人一眼,便打起了干呕来。 这尼玛太恶心了,要多看几眼,老子这辈子都不要吃饭了。林夏不想再看那断头人,便让眼睛四处乱瞟着。“我怎么才可以过关?”林夏问。 “像我一样,把脑袋削掉三分之一,你就可以过关了。”断头人说。 把脑袋削掉三分之一,那岂不是把自己的大脑小脑全都给削掉了吗,那还能活个屁啊?“我不是来送死的,我是来过关的。削掉脑袋,我人都死了,还过得了屁个关啊?” “你看看我,死了吗?”那断头人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有断头水,你喝下去,然后再削脑袋,就不会死了。” 见林夏不做声,那断头人继续说道:“你放心,你削掉脑袋后,会变得像我一样帅气,一样玉树临风。” 尼玛长得这么恶心,看着就想吐。你妹的,还帅气,还玉树临风?要自己真变成了你这模样,就算是别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看看镜子,也得恶心死啊! 削脑袋这种事儿,那纯粹就是自虐,而且这种自虐,远比油锅洗手那种自虐更让人无法接受。 油锅洗手,最多也就自残两只手,断了手,自己至少还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啊!这削脑袋,削了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不但会影响市容,还会吓坏小孩儿。 “有没有别的选择啊?”林夏绝对不会接受削脑袋,所以想问问看有没有别的方法。 “只有断头宫的人,才能从断头宫走过。”那断头人恶狠狠地说:“要想成为断头宫的人,必须把脑袋削掉三分之一。” “要我不做断头宫的人,就不能过这关了?”林夏问。 “除非你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你也能过关。”断头人说。 无论如何,自己是绝不会杀人的。就算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应该受的也是法律的制裁,自己绝不能越权。 “只有这两条路吗?”林夏有些不甘心,接着问道:“没有别的选择?” 断头人拿过一根大腿粗的大铁棒。以那大铁棒的长度和粗细来看,足有上千斤,而那断头人,竟然很轻松地就把那大铁棒拿了起来。 不仅如此,那断头人轻轻一折,便把那大铁棒给折弯了。 “只要喝了断头水,削了脑袋,你就可以跟我一样,变得力大无比,可以轻而易举的举起一列火车。”断头人说。 断头人跟自己表演这招,原来是想拉自己入伙,由此看来,这断头人并不想要自己的xìng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搞定这断头人,自己先得摸清他的心思。“你为什么要拉我入伙呢?” “我也不骗你,我接手这断头宫十八年了,你是第一个走到这宫里来的人。”断头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断头人只能活二十年,我还有两年的时间可活。因此,我得在这两年之内给这断头宫找个主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断头人死个舅子都要自己削脑袋。“断头宫主人,这任务太艰巨了,我这人没什么能力,恐难以胜任啊!”林夏说。 “你谦虚了。你能顺利通过前面的七宫,足以说明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断头人说。 你妹啊,这断头人,是真听不明白话呢,还是在跟自己故意装傻啊?“做这断头宫的宫主,你断头人无疑是最合适的,要是你现在就把位置让给我,你做什么啊?”林夏说。 “没事儿,你先把脑袋削了,两年后,在我死后,再把宫主的位置传给你,不就行了吗?”断头人说。 你妹的,怎么绕来绕去,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断头人只能活二十年。要我现在断了头,两年后再做宫主,那我就只能做十八年的宫主了,这多亏啊!” 林夏挠了挠脑袋,继续说:“你都等了十八年,才等到我这个继任者。我只能活十八年,那不是我都死翘翘了,才能等来继任者吗?要是这样,这断头宫就传不下去了。” 听完,断头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一个脑袋的就是比我这半个脑袋的聪明。行,两年后我要死的时候你再削脑袋。” 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这断头人真是傻得可以。两年后,白痴才来呢!“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过关了呢?”林夏问。 “是可以过关了。”断头人点了点头,说。 林夏听完,立马就要走,可断头人在他身前挡住了他。 “怎么,你反悔了?”林夏问。 “没有。”断头人递过一个小瓶子,说:“你先把断头水喝了,两年后再来削脑袋。喝了断头水之后,你会变得力大无比。不过,要你两年后没来我这里削脑袋,你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破玩意儿,要是不喝,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管他呢,一滴醉自己喝了这么多都没事儿,这断头水有什么不能喝的。 林夏接过断头水,一口酒喝了。那一小瓶最多也就五六毫升,林夏还没尝出是什么味儿,那断头水便已下肚了。 第48章:游说刘帆(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出了断头宫,林夏没走几步,便走到了一个大殿里。在大殿的正zhōng yāng,摆着一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皮鞋擦得贼亮,戴着墨镜的男人。 目测那男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体壮实,方形脸,跟三爷一样,是个光头。 要不出所料,看来这人就是刘帆了。 “你就是刘帆?”林夏问。 “你小子不错啊!”刘帆翘着二郎腿,说:“这地八宫自设立以来,从未有人走通过,你小子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刘帆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甚至还能听到一点儿褒奖的意味儿。 这刘帆,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他方才说的那话,那语气,是在向自己示好,还是真欣赏自己的本事,或者其只是笑里藏刀的随便说了说。 跟刘帆这样的江湖老手打交道,林夏不得不处处小心,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加以分析。只有如此,林夏才能步步为营,不出昏招,不被刘帆轻易点到死穴。 “既然设了这地八宫,那就是那给人过的嘛!我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而已,得了这第一人的称号。”林夏说。 林夏说这话,完全就是个愣头青的语气。林夏现在对刘帆完全拿不准,只有先把自己伪装成愣头青的样子,让刘帆放松jǐng惕。要是能迷惑住刘帆,让他以为自己真是踩了狗屎运,才过了这地八宫的,那就更好了。 三爷选的人,果然非同一般。就这林夏一人,单枪匹马,便把我这地八宫的八大宫主全都爆出翔了。 这林夏虽然装成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可他绝对不会只是个愣头青。这点儿小伎俩,想骗我刘帆,还嫩了点儿。 不过话说回来,林夏这样的人才,百年难出一个。落了三爷手里,算那狗rì的捡了个大便宜。 据探得的消息,这林夏与三爷的交情应该也不是太深,至少还没到插不进脚的地步。林夏是晚辈,在红韵集团里,只要其不为三爷所用,哪怕他再有能力,对自己的地位也没有任何影响。 要自己能把林夏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为己所用,其必可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还将会成为自己对付三爷的利器。 刘帆能在红韵集团做到今天的位置,那真还不是撞大运得来的。这五年来,在红韵集团里,凡是刘帆看上的人,哪怕是在自己对手的阵营里,只要是有一丝希望能挖动,刘帆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挖的。 正是因此,刘帆才能在短短五年内,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在红韵集团立足,并获得了足以与耕耘了二三十年的三爷抗衡的实力。 “你可知道,你过了这地八宫意味着什么吗?”刘帆想先探探林夏的底儿,然后才能决定该怎么挖他。 “不知道。”林夏知道刘帆在探他。所谓言多必失,因此,在此时能少说一句,就尽量少说一句。 “你把地八宫的宫主们一个一个地征服了,不就是要做他们的主人吗?”刘帆提高了嗓门,眼里放出了一股杀气。不过很快,刘帆眼里那杀气便没了。 刘帆虽然没有对林夏做什么,但林夏还是胆颤了一下。刘帆这杀气,三爷是远不能及的。 刘帆在此时露出杀气,一可能是想震慑震慑自己,二嘛,无疑是想告诉自己,跟着三爷混,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地八宫是您的地界儿,我哪里敢在这里放肆啊?”林夏不卑不吭地说。 就算是心里想着要背叛三爷,投靠刘帆,那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变节了。轻易变节的人,无论是在那边,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再说,我林夏不是三爷的人,也不会是刘帆的人。 林夏就是林夏,只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集团,更不会属于任何帮派。 “你都来踢馆了,还说不敢放肆?”刘帆厉声问道。 火药味起来了,这么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自己是来找刘帆谈判的,不是前来吵架、干架的。要想谈判有效果,那就得先把火药味儿给降下去。“我不是来踢馆的。”林夏说。 见林夏放低了身段,刘帆心里很满意。就是嘛,晚辈就得有晚辈的样子,我刘帆不要你阿谀奉承,可你起码的尊重得给我啊!毕竟在你这种小兔崽子面前,我刘帆才是老大嘛!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刘帆问。 “红韵集团有难,我是来请刘哥相助的。”既然自己都已经下了矮桩了,多叫一声刘哥也没什么。 知道叫刘哥了,看来这小子是在慢慢开窍了。“怎么帮,你说。” “巴城市新来了个公安局副局长,名叫李天国,他已经盯上刘哥你了。”林夏说。 对于交易城项目的事儿,刘帆是知道的,他当然也知道金大章给林夏提出的条件。在巴城市,刘帆四处都有眼线,林夏跟琪姐的谈话,他也是清楚的。因此,对于林夏拿李天国来说事儿这一茬,他早就料到了。 “那又怎样?”刘帆问。刘帆想逗逗林夏,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听刘帆这语气,似乎透着一些不屑,看来这刘帆应该是料到自己要说什么了。 像刘帆这种大佬,必然在各处都安插得有眼线。因此,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必然早就打听清楚了。也就是说,无论是交易城项目,还是金大章的事儿,甚至有可能自己与琪姐的谈话,他都已经掌握了。 本来还想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帆,诱使他上当。现在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要刘帆能轻易忽悠住,那他就不是大佬了! 到了这关键的时刻,林夏发现自己之前想的策略全都用不上了,一时便乱了方寸,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了。 林夏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自己真的太嫩了,在老江湖面前,自己就他妈是个菜鸟。就一个刘帆,都让自己束手无策了,还想妄图诱使三大集团火并,你当巴城市的大佬们都是弱智啊!真正的弱智不是那些大佬,而是你林夏!” 第49章:游说刘帆(中)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见林夏半天不说话,刘帆知道他是词穷了,便打趣道:“你不是来游说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听刘帆这语气,分明是在戏耍自己。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妄想去游说他,无异于自找没趣儿。要是不游说他,自己舍生忘死的跑这里来,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刘哥啊,我早就听说你英明神武,妙计不断,因此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请教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不知道从何处下口,那就先拍拍马屁。 这样,一可向刘帆示示好,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二可拖延拖延时间,先看看刘帆的反应,再从长计议,想对策跟他周旋周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小兔崽子,挺有意思的。所谓无事献殷情非jiān即盗,这小子冷不丁地来拍自己的马屁。要么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暂时缓和一下;要么这小子的肚子里藏着什么诡计。 “要说英明神武,我跟你林夏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要说诡计不断,我跟三爷比起来可逊了不止有一条街。”刘帆说。 刘帆这老狐狸,自己怎么说都不上套,难缠。看来,玩虚的在这老狐狸面前是玩不转的,要自己在说假话、空话,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会取得任何的进展。 从目前的接触来看,刘帆这老狐狸,似乎有收归自己的意思。因此,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说真话,要想取得他的信任,应该不是难事儿。 “我糊里糊涂地加入了红韵集团,然后又糊里糊涂地接下了交易城项目这个任务,后来又糊里糊涂地去找了金大章。”林夏说。 见刘帆默默听着,林夏便继续往下说:“金大章说可以帮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可红韵集团得先替他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杀了刘哥你。” 刘帆诡笑了一下,说:“所以你就想来把我杀了?” “不!”林夏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刘哥跟我往rì无怨近rì无仇,我干吗要杀你呢?我得了消息,立马去问了问琪姐,想问问她该怎么办,可琪姐没有跟我做任何答复。” 刘帆只是听着,没有做任何表态。 看刘帆态度有些冷漠,林夏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招管不管用。可事到如今,自己也想不到别的招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林夏像跟领导汇报工作一样,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地接着说道:“琪姐没表态,她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刘哥您远比一个交易城项目重要。” 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撒谎,我倒要看你怎么把谎撒圆。“交易城项目,关系到红韵集团的存亡,怎么没有我重要?”刘帆冷冷地问。 这老狐狸的金口,终于是让自己撬开了。刘帆已经开了口,也就是说,我的机会来了。“我想问一下刘哥,要是交易城项目丢了,红韵集团会立马毁灭吗?”林夏问。 这小兔崽子,这话问的,他是想跟自己耍什么鬼把戏?对于这种没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刘帆只能如实的回答:“不会。” “如果红韵集团里的所有人,一夜间全都散了,红韵集团会立马毁灭吗?”林夏再问。 “会。”刘帆说。 “那金大章的用意很明显,他让红韵集团杀了刘哥,不就是想让红韵集团四分五裂吗?要是红韵集团四分五裂了,人都散完了,就算是拿下了交易城项目,红韵集团不也一样得毁灭吗?”林夏说。 刘帆不经意地点了下头,这个细节,让林夏看到了。看来自己就要成功了,得赶紧加一把火。 “金大章的伎俩,连我这种小菜鸟都看得出来,琪姐难道会看不出来吗?琪姐之所以没当面答复我,那是因为她不想打击我的积极xìng。”林夏说。 这小兔崽子,绕了半天,把自己给绕死了。这小子来,肯定是想说服我,让我为了红韵集团,舍了自己的xìng命。现在他这么一说,自己的命已经远比那交易城项目重要了。可以说,这小兔崽子已经把话说到绝境了,可谓是毫无退路了。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刘帆问。 “要刘哥与交易城项目只能得一个,那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拥护刘哥。不过,我在某位高人那里讨得了个计策,或许既能保住刘哥的xìng命,又能助红韵集团拿下交易城项目。”林夏说。 这小兔崽子,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他啊!绕了这么半天,这小狐狸的尾巴,终于是露了一点儿出来了。“你说吧。”刘帆说。 “这计策到底行不行得通,我也拿不准。刘哥是江湖老手,对于大事情的把控远比我厉害。我这次来,也只是跟刘哥说说。要刘哥觉得这计策可行,那我们就照着做;要觉着不行,就当我满嘴跑火车,放了一堆屁,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林夏说。 yù擒故纵!这小兔崽子,是想引自己进套啊!这小兔崽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自己不听他那计策,那真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听就听听吧,听了又不少块肉。我刘帆在江湖上行走了几十年,莫非还会被一个小兔崽子诳住么?我倒要看看,这满嘴跑火车的小兔崽子,嘴里跑出的到底是绿皮儿车,还是高铁。 “说。”刘帆乜了林夏一眼。 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自己只是稍微点到了一点点要害,那防备之心便又起来了。防备就防备吧,要想让老狐狸完全放下防备之心,是绝无可能的。 “这计策看上去挺完美的,但我还是怕藏有杀机。因此,我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可终究是能力不济,没能找到一丁点儿的漏洞。” 林夏顿了顿,接着说:“待会儿我说给刘哥的时候,刘哥千万要冷静,不要被我的言语迷惑了。不然,要是计策出了错,我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是赎不清这罪过的。” “你小子迷惑不了我的,说吧!”刘帆不耐烦地扬了扬手,道。 第50章:游说刘帆(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现在,红韵集团最大的对手是张天德,他背后有市长王拓的支持。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要不把红韵集团完全剿灭了,张天德是不会罢手的。”林夏说。 “这种废话就别说了,直接说重点。”刘帆说。 这老狐狸,自己才说了一句,便来打岔,无非就是想打乱自己的思绪,让自己自乱方寸。自己不能上他的当,要“前因”都说不清楚,哪里还说得清楚“后果”呢? 林夏没有受刘帆的干扰,继续说道:“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剿灭红韵集团,最快,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红韵集团的王给擒了。” “你是说红韵集团是贼?”刘帆再一次打断了林夏的话。 你妹的,在老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插嘴!林夏压了压心中的火,说:“我一时口误,打了个比喻,这比喻不恰当,刘哥别往心里去。” “你继续说吧。”刘帆说。 “在红韵集团,最大的王无疑是贾总。但数十年来,贾总从未显过真身,更没留下过任何把柄。因此,就算有那王拓相帮,那张天德也是不敢枉然动贾总的。”林夏说。 “那还有老二呢?”刘帆又打断了林夏的话。 “红韵集团第二大的王,表面上是琪姐,可琪姐完全就是贾总的代言人。因此,她和贾总只能算一个人。动了她,最多也就是灭掉了贾总的一个传声筒,对于红韵集团来说,没什么大的影响。”林夏说。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说琪姐是传声筒?”刘帆说。 “是与不是,刘哥心里还不清楚吗?”林夏接着说:“因此,在红韵集团,真正的二大王,应该是刘哥你。” “依你的意思,我就是个小鳖孙,谁想动都能动?”刘帆面露愠sè,很不屑地说道。 这老狐狸要动怒了,他脸上的露出的怒sè,无疑是在jǐng告自己,不要再往下说了,不然他会很生气的。强扭的瓜不甜,这耍朋友都不能强来,游说江湖上的大佬更不能一味来强的。看来,自己得示示弱了。 “以刘哥的本事,就算是十个张天德,那也是动不了你的。”林夏说。 “那你还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刘帆板着脸问道。 “张天德是动不了刘哥你。不过那王拓若要动刘哥,可就不是不可能的了。”林夏借着说道:“王拓把心腹李天国调来,任市公安局副局长,目的不就是为了rì后扫除红韵集团吗?” “那是rì后,rì后的事儿,rì后再说。”对于林夏说的话,每一句刘帆都是认真听了的,因为他想收归林夏,想借机探探他的才华。不过,林夏每说一句,他都要跟林夏打打岔,想借机打乱林夏的思绪,让林夏自乱方寸。 “扫除红韵集团,对于王拓来说,确不是什么当务之急。王拓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老让自己的心腹待在副局长的位置。王拓要想完全把控巴城市的公安系统,必须得让他的心腹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林夏说。 “要让李天国当公安局局长,王拓发句话就行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刘帆说。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林夏说:“王拓不是个冒失鬼,他要是想发句话就让李天国当公安局局长,那李天国一来到巴城市便直接就是公安局局长了。王拓先给了个副局长之位,是想让李天国先立个大功,然后再名正言顺地升任公安局局长。”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这小兔崽子给套住了。这小兔崽子,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与其让这小兔崽子套,还不如自己往套子里钻。经过一番接触,刘帆越来越欣赏林夏了,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接了这么一句。 林夏已经察觉到了,刘帆的态度有所转变,便更大胆的问了一句:“捉拿地下势力的大头目,可算是立了大功?”。 刘帆点了点头,说:“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不管能不能成,都到了该说重点的时候了。“在巴城市地下势力的大头目里,李天国要立大功,刘哥可是最佳的人选。”林夏说。 “为什么是我?”刘帆问。 “刘哥背了数条命债,还留了证据在公安局手里。”林夏顿了顿,说:“对于急于立大功的李天国来说,在短时间内,在巴城市的头目中,还能找出比刘哥更合适的人么?” 刘帆自己做的事儿,他自己当然清楚。刘帆早就探到了,李天国刚调到巴城市来,便在搜罗他杀人的证据了。因此,林夏不说,刘帆也知道,李天国会拿他开刀。正是因此,刘帆才躲到了这地八宫里来。 “你想怎样?”刘帆问。 听刘帆这语气,似乎他自己早就知道李天国要动他了,不然他不会这么认真的问自己的。“将计就计。”林夏说。 “怎么个将计就计?”刘帆问。 “那王拓培植张天德的实力,可见他也不是个什么清官。不管在哪个地方,地下势力都得依附zhèng fǔ官员才能存活。王拓初来之时,红韵集团没对其做任何表示,因此他才不得不另起灶炉,培育天德集团。”林夏说。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林夏这么轻轻一点,刘帆便已经明白了。“你是想说,让红韵集团将我刘帆作为大礼送给王拓,向他示好?” “就算刘哥一直躲在这地八宫里,李天国总有一天也能把你给翻出来。”林夏顿了顿,接着说:“要是刘哥能主动投案,让王拓明白红韵集团已经依附他了,那么,红韵集团能保住,刘哥的xìng命也能保住。” “我犯的条条都是死罪,怎么可能保住xìng命?”刘帆问。 “法律是要讲证据的。红韵集团只要依附了王拓,那刘哥可就是王拓的人了,对于自己人,于情于理,王拓都不会痛下杀手的。而公安那些人,不管是大官小官,都是很会猜市长的心思的。”林夏说。 第51章:杀警明志(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说完,刘帆思忖了一阵,对着林夏说:“李天国打我的主意,我心里很清楚,我也知道我是躲不过这一劫的。要我刘帆这条命,能让红韵集团渡过难关,就算丢了,那也值得!” 刘帆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的,看上去确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过林夏心里很清楚,没有人是愿意死的。刘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刘哥的能力与本事,巴城市的大人物谁人不知?我听说,那王拓是个爱才之人,就连张天德那个远不如刘哥的人都能受到王拓的重用,何况是刘哥呢?因此,只要刘哥能借机向王拓表明心迹,王拓非但会留住刘哥的xìng命,而且还会重用刘哥。”林夏说。 林夏这话,表面上看是满嘴跑火车,实际上他的每一句都是有目的的。他说的这番话,虽不能说每一句都说到刘帆心坎里去了,但对刘帆还是有触动的。 刘帆是个逐利之徒。说好听点儿,是个善于择良木而栖的人,说得不好听,他就是只哪里有屎吃,就往哪里扑的狗。 要不然,刘帆也不会在金河集团陨落之时,全然不顾金大章对自己的恩情,决绝地投身于红韵集团。 现如今,有那王拓的帮衬,天德集团已是如rì中天,而红韵集团则已到了强弩之末。刘帆心里清楚,纵然红韵集团主动投向王拓,对于红韵集团这个后来的野孩子,王拓是不可能真心对待的。 要自己是红韵集团的人,让李天国抓了,王拓必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要自己投靠王拓,投靠天德集团,或许还能凭着自己掌握的红韵集团的绝密信息保住一条命,甚至还有可能像当年在红韵集团一样,在天德集团东山再起。 林夏都把话说到此处了,自己索xìng就将计就计,以此脱离红韵集团,并通过李天国之手,投靠天德集团。 “我个人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要是进了局子,这地八宫可就没人管了。”刘帆重重地在林夏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你能顺利通过这地八宫,把地八宫的八个宫主都征服了,足以见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刘帆这话,似乎有一点要把地八宫交给自己的意思。不过林夏知道,这刘帆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把地八宫交给自己,他绝对会提出条件。因此,林夏没有急着开口,他想让刘帆自己往下说。 “地八宫不能没人管,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能让八大宫主信服的人。我想把地八宫交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接手?”刘帆不想暴露自己想投靠王拓的心迹,便yīn阳怪气地问了林夏这么一句。 刘帆这yīn阳怪气的问法,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要自己不接受,那刘帆必然就有借口拒绝自己方才的建议了。刘帆如此问,必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都到这一步了,连地八宫都闯过了,不就是威胁吗,有什么可怕的?“我愿意接手。”林夏说。 林夏这样的回答,让刘帆有一些意外,也有一些欣喜。林夏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xìng格,是最好被利用的。 有林夏这种优秀的配角参演,自己这出明为自首,暗为投递的大戏,必然是能以假乱真,骗过琪姐与贾志宏的。 “你真敢接手?”刘帆把牙磨得咯吱咯吱的响,厉声问道。 既然要把戏演真,那就得真演,要连林夏这小兔崽子都能看出是假的了,自己这戏,是绝对骗不过琪姐和贾志宏的。要琪姐和贾志宏在自己成功投敌之前看出了端倪,那自己必会死在他们手上。 自和这狗屁红韵集团扯上关系一来,老子天天都受着生命威胁。不就是威胁吗?怕个屁啊!哥早就免疫了。“你敢传,我就敢接。”林夏骨子里的冲劲儿让刘帆完全调动出来了。 “入主地八宫,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先接受考验。”刘帆冷冷地说。 考验?不就是想着方儿给老子出难题吗,老子自认识三爷起,遇到的难题还少么,不缺你刘帆这一个。“说吧,痛快点。”林夏说。 “跟我走。”说完,刘帆就走在了前面,林夏则在后面跟着。 走了十来分钟,刘帆带着林夏来到了一个靶场。 刘帆拿了两把手枪过来,递了一把给林夏。林夏接过枪,顿时觉得那枪无比熟悉,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沙漠之鹰。” “你小子不错啊,居然认识这枪。”刘帆赞许地点了点头,指着一百五十米开外那两个靶子说:“每把枪里有八发子弹,谁的环数高,谁就赢。你要想入主地八宫,首先得把我赢了,对吧。” 刘帆说完,便单手举起枪。“砰!”一声闷响过后,刘帆指了指身后的显示器,说:“十环。” 刘帆没有等林夏,砰砰砰的,很快就把八发子弹打完了,身后的显示器上,是八个刺眼的阿拉伯数字“10”。 林夏在心里暗自佩服,这刘帆真是个神枪手啊,连发八枪,每一枪都是十环,一点儿犯错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留啊! “该你了。”刘帆得意的笑了笑,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在此之前,林夏只在军训的时候摸过枪,那也只打了三发子弹,还是打的步枪。这沙漠之鹰,足有两公斤重,传说其后坐力奇大,甚至有人在用这枪shè击时还把手腕弄骨折了的。 管他呢,多想也没用,前面那么多的难关都过了,这打个靶子,有什么好怕的呢?想着,林夏便用双手举起了枪。 枪刚一举起来,林夏便感觉自己的手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砰砰砰,林夏还迷迷糊糊的,枪里的八发子弹便已打完了。 你妹的,什么情况啊!林夏回过神来,立马转过身去看身后的显示器。当看到显示器上那八个亮得刺眼的八个“10”的时候,林夏兴奋得差些就跳了起来。 “这官眼,真尼玛给力啊!”林夏在心里说道。 第52章:杀警明志(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刘帆看了眼显示器,面露惊sè,说:“不错啊,小子!弹无虚发,连中八个十环。我玩枪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对手呢,今天看来是遇上了。” “运气好,瞎蒙的。”林夏说。 “这一局我们打了个平手,没分出胜负,来下一局吧。”刘帆取出空弹夹,换了个新弹夹上去,然后指着桌子上那装枪的盒子说:“枪法这么准,换弹夹不需要我帮你吧。” “不需要。”说着,林夏便学着刘帆的样子,把弹夹换好了。 “死靶子打得再准,终究也只是死靶子。在实战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多死靶子给你打了。”刘帆说。 实战,莫非这刘帆是要像打CS一样跟自己对打。尼玛啊!不会真这么玩吧?要这样玩,那尼玛可就太刺激了。哥虽然喜欢刺激,可尼玛这是玩命啊?生命是用来享受的,可不是用来玩的啊! “怎么,胆怯了?”刘帆看到了林夏眼里的惊恐,便这么问了一句。 “来就来,谁怕谁?”林夏说。 反正自己有官眼护体,就算是再大的危险,自己也能化险为夷。认怂不是林夏的xìng格,因此,虽然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可他还是强装镇定,给自己打了打气。 “那就开始吧!”刘帆说。 尼玛,离这么近?林夏见刘帆离自己不过一米来远,这要玩真人CS,那也太近了啊! 林夏正在胡思乱想着,便听到了刘帆砰砰的枪声。林夏顺着刘帆的枪口望去,发现一百五十米开外,有一红一绿两个活靶子在左右移动着。 “你打红的,我打绿的。”刘帆说:“在十秒钟之后,这活靶子的移动速度便会加快,你要想玩高难度,可以多等一会儿。” 你妹啊,你妹的高难度啊!狗rì的刘帆,你这不是耍赖吗?十秒,现在尼玛就已经有十秒了。 待林夏把枪举稳之时,刘帆的八枪已经打完了。对面那一百五十米开外的活靶子,像两道光一样,闪来闪去的,只能看到个影儿了。 “现在这活靶子的速度,至少有六七十码吧?”林夏极为不满地问道。 “我看应该有八十码。”刘帆不要脸的接了一句。 你妹啊!狗rì的刘帆,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装蒜啊?求人不如求己,反正自己有官眼呢,怕什么?就算这破靶子能跑得像光一样快,老子也要打八个十环,好亮瞎那狗rì的刘帆的狗眼,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耍赖。 林夏单手举起枪,砰砰砰……潇洒地连扣了八枪,然后转身,指着显示器上的八个十环,说:“还继续玩吗?” “虽然你出手的时候靶子移动得快些,可这局的游戏规则只看最终的环数,不看靶子移动的快慢。因此,我俩还是只打了个平局。”刘帆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我们一直打成平局,那是不是要比到死为止啊?谁先死谁就输了,谁命长谁就赢了。这么比下去,有意思吗?”林夏这下是真的发火了。 “我不会让你比到死的,还有最后一局,要你还能跟我打成平手,算你赢。”刘帆说。 就是嘛,这才像话嘛!林夏在心里高兴了不到一秒钟,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尼玛啊!听刘帆这口气,最后这一局才是重点啊,刚才那两局不过是玩玩,热热身而已啊! 这时,靶场中间,出现了两个穿着jǐng服的人。那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靶场里毫无方向感的四处乱跑着。 “这是抓来的两个条子,刚吃了药,所以才在靶场里窜。”说着,刘帆递了一个弹夹给林夏,说:“这弹夹里只有一发子弹,我的弹夹里也只有一发,这俩条子,我们一人一个,谁能一枪击毙,就算谁赢。” 这可是杀人啊,杀人的事儿,无论如何我林夏是不会干的。林夏看着那俩乱窜的jǐng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见林夏没说话,刘帆便接着说道:“刚才打移动靶子的时候,我占了你的便宜,这次我便让你占回来。你先打,不用选人,无论你打死的是谁,都算你赢。” 林夏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杀人的。” “这俩条子已经吃了药,半小时后,他们自己就会死。你看看他们那痛苦状,你一枪毙了他们,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并不是害他们。再说,你要是不杀他们,你今天便会死在这里。”刘帆说完,便举起枪,伴随着那一声闷响,一个jǐng察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该你了,你最多有半小时的时间考虑。半小时后,那条子必会因药力发作而死,那样你就输了。对你来说,输就意味着死。” 林夏与刘帆僵持了一阵,靶场里那jǐng察,便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开始抽搐了。 “这条子很快就要死了,你可得抓紧了。”刘帆说。 那jǐng察离林夏不过十米远,他那双眼睛,渴求的盯着林夏。似乎想让林夏快些结果他,不饶再让他受这非人的折磨了。看着那jǐng察抽搐的样子,林夏只觉得心痛难忍。 林夏试着举起了枪,那jǐng察对着他点了点头,像是在向他道谢。迫不得已,林夏只得闭上了眼睛,扣动了扳机。 待林夏回过神来,靶场中的两具尸体已被人拖走了。 “你赢了,地八宫就交给你了。你去给李天国写封信,说下周四凌晨两点左右,我刘帆会在南郊天缘别墅区的二号别墅出现。到时候出现的,除了我,还有另几个大哥。”刘帆想收归林夏,因此,既然决定帮一把林夏,那就一次帮到位,也好让林夏记得自己的好。 林夏背上了命债,杀的还是jǐng察,刘帆抓到了他的把柄,对他也就放心了。刘帆想的是,要林夏rì后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好好利用;要不能为己所用,就凭这条命案,也可以把那林夏玩弄于鼓掌之中。林夏不知道,刚才他杀人的整个过程,已经被刘帆全部拍了下来。 第53章:再访金大章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离开地八宫,回去之后,林夏立马便给李天国写了封匿名举报信。李天国本就在全城搜罗刘帆的藏身之所,收到了这匿名信,哪怕其只有万分之一的可信度,李天国也是不会放过的。因此,在收到匿名信之后,李天国第一时间便作了部署。 周四凌晨两点三十分,李天国率队,带着二十余名荷枪实弹的jīng英特jǐng,在南郊天缘别墅区的二号别墅逮捕了正在玩牌的刘帆及其同伙。 星期五,林夏从晚报上得知了这个消息。报上的报道并不详尽,只有寥寥数语,不过,据报道所说。除了刘帆,李天国副局长还一起抓获了另几个地下势力的大佬,还说什么巴城市的地下势力已被李天国副局长一网打尽,从此之后,巴城市将不会再受地下势力的干扰,巴城市的治安将迈上一个新台阶。 地下势力已被一网打尽?抓了几个自投罗网的小鬼,就把巴城市的地下势力一网打尽了?看着晚报的报道,林夏只觉得好笑。 刘帆已经被抓了,自己也该去找金大章了。 林夏拿着晚报,打了个车,赶往了凌云斋。 金大章应该是早料到了林夏会来,因为林夏到时,他已经在凌云斋里等着了。 跟前两次一样,凌云斋里只有金大章一个人。林夏一到,金大章便把凌云斋的大门关了,带着林夏去了里间。 “你来干什么?”金大章明知故问地问了林夏一句,刘帆被抓的事儿,在凌晨四点的时候,金大章便已得到消息了。 林夏把晚报递给了金大章,说:“刘帆已经被抓了,答应你的事儿,我已经做到了,交易城项目的事儿,就拜托金老了。还有那青花瓷瓶,是不是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关系到自己利益的事儿,说得越清楚越好。要是在这种事儿上还绕圈子,金大章就会顺着自己的话把圈子绕得更远,那可就收不回来了。要是那样,那可真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找不快了。 “要是我没记错,我们的约定是除掉刘帆,也就是要了他的命,并不是抓了他。”金大章说。 这老杂毛,果然是个杂皮。其是在来之前,林夏便已经预料到了,金大章肯定会给自己找茬,此行绝对不会很顺利。哪怕自己真的杀了刘帆,金大章也会找别的借口推脱的。 “刘帆身上背了数条命债,现在落到了公安局手里,你觉得他还能活吗?”林夏问。 金大章心里很清楚,别说刘帆身上背了这么多命债,单凭他是红韵集团的三当家,王拓便饶不了他。现在刘帆已经被抓,其在公安局留下的案底,已经够他死上一万次了。因此,就算是神仙,也是救不了他刘帆的。 “不能。”金大章知道这是唯一的答案,便如实答了一句。 “那不就结了。”林夏说。 这小兔崽子出卖了刘帆,现在红韵集团必然是暗波涌动,要不了多久,便会四分五裂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既然答应过这小兔崽子,那怎么也得留条后路,不能把事儿做得太绝了。不然,难保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刘帆这案情复杂,一两个月是不可能审得清的。这样,我也退一步,交易城项目,我帮红韵集团拿下。你那青花瓷瓶,暂时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那刘帆被执行死刑了,我便什么时候还你。”金大章说。 对于那个青花瓷瓶,金大章第一眼见它的时候就已经看上了。现在那青花瓷瓶在金大章手里,要想让他拿出来,比从狗嘴里夺骨头还难。 林夏知道,金大章是绝不会轻易把青花瓷瓶吐出来的。要是自己逼得太紧,难保不会鸡飞蛋打。当务之急,是先把交易城项目保住。至于那青花瓷瓶,那大娘不是说半年后才会来吗?因此,只要要那大娘没提前来,自己还有时间想想办法。 “既然金老如此洒脱,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交易城项目,就拜托金老了。那青花瓷瓶,确实不是我的东西,要是我的,我就送给金老了。那青花瓷瓶是别人存放在我这里的,待刘帆伏了法,还希望金老能信守承诺,将青花瓷瓶还给我。”林夏说。 这小子,当我金大章是三岁小儿。这青花瓷瓶一看就是祖传之物,又如此珍贵,谁会把珍贵的祖传之物拿给别人保管。这小子定是为了接近我,才拿出那祖传的青花瓷瓶跑来鉴宝的。现在事儿已经办妥了,这小子就想把青花瓷瓶要回去了。 我金大章在收藏界混了几十年,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可以这么说,这青花瓷瓶,是我金大章所见过的宝物中,最打眼的一件。如此的稀世珍宝,既然已经到了我金大章手里,要想再拿回去,哪有这么容易? “君子不夺人所爱,只要刘帆死了,这青花瓷瓶我金大章是绝不会赖你的。”金大章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林夏跟金大章的接触并不多,加上他的江湖经验也不是太足,便信了金大章这话。他觉得金大章虽然是地下势力的大佬,可毕竟其还是收藏界颇具声望的金老,因此,应该不会是个没诚信的人。 林夏不知道,金大章这个金老,之所以没在收藏界干过什么强取豪夺的事儿,不是因为他人品有多好,而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他看上眼的宝物没几件,而且其看上的那几件,都能用钱买到。 林夏这个青花瓷瓶,只要林夏愿意卖,哪怕是八百万,金大章也愿意出。钱这东西,对与金大章这样的人来说,几百万真算不上什么,九牛一毛而已。不过金大章已经看出来,林夏是不会把青花瓷瓶卖给他的。 因此,要想得到青花瓷瓶,金大章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法,把青花瓷瓶留在身边。当然,金大章心里想的,最完美的方法还是林夏能主动将青花瓷瓶卖给他。 “行,那我就不打扰了。”得了金大章的这个承诺,林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告辞离去了。 第54章:道人解心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交易城的事儿,暂时告一段落了,林夏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自涉足红韵集团以后,每天都有棘手的事儿出现,林夏虽然左扑右挡的把这些事儿暂时都应付了过去,可在应付完之后,林夏觉得很累。当然,这累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里上的。 要再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疯掉的。不行,自己得去找一下南山道人,找他聊聊,看他能不能帮帮自己。看他能不能帮自己摆脱红韵集团,让自己回到之前那平静的生活中去。 林夏去了慈云寺,找到了南山道人。 见林夏脸上愁云密布的,两只眉毛都要凑成一团了,南山道人以为他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交易城项目都搞定了,怎么还这么不开心?”南山道人问。 “累。”林夏说。 说完,林夏便像那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抓过南山道人跟前的小板凳,一屁股瘫坐了上去。 “什么累?”南山道人问。 “心累。”林夏说。 林夏说了半天,没有一句说到了点子上,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正在犹豫该不该跟自己说。林夏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强求;若他愿意说,自己就听着。这么一想,南山道人便就端坐着,不再言语了。 见南山道人不再搭理自己,林夏心里打起了鼓。这南山道人定是看出了自己有心事,其不追问,或许是怕自己不方便说。事儿要是老压在心里,会压死自己的。南山道人待自己如同学生,要他都不能说,杀jǐng察这事儿自己就没人可以说了。 “我杀人了。”林夏很沮丧地小声说道。说完,林夏心里大舒了一口气,不再那么压得慌了。 杀人?林夏这小子心地善良,为人又十分正直,是不可能胡乱杀人的。莫非他杀的是红韵集团的人?这小子xìng子急,红韵集团里的人也不是些什么好人,要他们把这小子逼急了,这小子一时冲动杀了他们,那倒是有可能的。“你杀了红韵集团里的人?”南山道人问。 “不是。”林夏摇了摇头,说:“是个jǐng察。” jǐng察?这不可能啊?这小子怎么会杀jǐng察呢?要真是杀了jǐng察,那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怎么回事儿?”南山道人想先把事情给搞清楚。 “刘帆抓了两个jǐng察,给他们下了毒,在那两个jǐng察快要被毒死之前,他开枪打死了一个,逼我打死了另一个。要我不开枪,我就得死在那里。”林夏顿了顿,说:“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对着那jǐng察开枪。可看着那jǐng察中毒后痛苦的样子,和他那祈求我给他一个痛快的眼神,我最终还是开枪了。” 林夏说完,南山道人便明白了。就算林夏不开枪,那jǐng察也得死。要林夏没有开枪,死得不仅是jǐng察,还会加上个林夏。而林夏开了枪,至少能让自己保住一条命。在那个地下世界里,无论是谁,都会遇上情非得已的事儿。 “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有救下那jǐng察的机会吗?”南山道人问。 “没有。”林夏摇了摇头,说:“那是在地八宫里,别说救下jǐng察,要不开那枪,我自己都出不来,哪里还救得下那jǐng察?” “这不就结了吗?”南山道人说:“你不要心里去,无论是谁,都是救不下那jǐng察的。落到刘帆手里的jǐng察,这五年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就没有一个能活过五天的。” 南山道人说的是实情,凡是去调查过刘帆的jǐng察,只要落到了刘帆手里,是绝对活不出来的。正是因为如此,在李天国调来之前,巴城市公安局里,没有一个敢再去查刘帆的jǐng察。 要不出意料,刘帆这次杀的两个jǐng察,必是跟随李天国而来的心腹。因为,巴城市原公安系统的jǐng察早就被刘帆吓破了胆,李天国绝不会派他们去调查刘帆。 “刘帆竟杀了这么多jǐng察?”林夏有些不敢相信南山道人说的话,他觉得南山道人是为了宽慰他,才编了这谎话来说的。 “我没必要骗你。”南山道人说:“你现在是在江湖上走,如果太注重小节,不但会心累,而且还容易吃大亏。” 这南山道人,怎么出尔反尔呢?之前还叫我严守做人的本分,现在才过几天,就叫我不要太注重小节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不是让我遵心而行吗?”林夏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南山道人说。 听了南山道人这话,林夏心里很不满,便小声嘀咕道:“废话,没屁用。” “你要是事事计较,跟迂夫子有什么区别?”南山道恨铁不成钢地说:“在江湖上,不是人人都讲规则,讲信义的,你要想事事都完美,事事都符合信义,是绝不可能的。你只需要记住,大义不能忘,小节可以让。这样,你或许能轻松一些。” 这道理,其是林夏早就知道。林夏不是圣人,他之所以像圣人一样事事恪守,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官眼,他怕自己万一做错了什么,这官眼就把自己的命给收了,因此他才让自己活得这么累的。 “你这么说着倒容易,官眼允许我不守小节吗?”林夏问。 “官眼不是拿给榆木疙瘩的,也不是拿给圣人的。”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说:“只要不违大义,就算你违了小节,官眼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什么是小节?”既然问到这里了,林夏便想问清楚一些。 “吃喝piáo赌皆是小节,迫不得已的杀人放火,也可算小节。”南山道人拍了拍林夏的肩,郑重地说:“官眼选择你,不是要让你做圣人,而是要让你为这个世界除掉大害的。你要是像圣人一样做事,你是绝不可能完成你的使命的。” “完成使命之后呢,我会怎样?”林夏问。 “完成使命之后,官眼便会传给下一个人,而你,则可以过上你想过的rì子。”南山道人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的使命呢?”林夏问。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然后便转身去了。 第55章:招商局长秘书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平静的rì子过了两个星期,林夏便又接到了三爷的电话。三爷在海登大酒店摆了一桌,说是要给林夏庆功,顺便给林夏道贺。 林夏如约去了海登大酒店,进了包间,发现包间里只有三爷一个人。 包间里只有三爷一个人,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给自己庆功,肯定是又要给自己安排什么艰巨的任务了。 “三爷,半月没见,你这肚子可是又长大了一圈啊!”自从和三爷混熟了之后,林夏就没把三爷当外人,见了三爷那挺着的大肚子,便打趣儿了三爷一句。 这小兔崽子,敢这么打趣儿老子,看来是没把我三爷当外人了。“你这小子,怎么,甩翻了地八宫的八大高手和刘帆,尾巴就翘上天了,敢打趣儿老子了。” 说着,三爷就拿了两个大碗过来,把白酒倒了进去。一瓶一斤重的白酒,不多不少,刚好倒了两碗。倒好后,三爷递了一碗给林夏,说:“你敢打趣儿老子,老子今天要把你灌翻。”三爷端起大碗跟林夏碰了一下,说:“三爷喝酒从来都是有酒品的,咱们兄弟俩平着走,你喝一碗,我就喝一碗,绝不跟你耍赖。来,干!” 连一滴醉都能喝三大碗,这点儿酒,自己喝下去也就当漱漱口。这么想着,林夏便说了句:“好,干!”然后就一口把大碗里的白酒干了。 干了之后,林夏立马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这时林夏才反应过来,一滴醉没醉倒自己,那是因为官眼替自己把一滴醉给排出体外了。而自己与三爷现在喝的酒,又要不了自己的命,那官眼肯定是不会出现的,只要官眼不出现,那自己的酒量,可就堪忧了。 喝了这碗酒之后,林夏从脸到脖子,刷的一下全都变红了,人也有些晕乎乎的了。三爷见状,立马扶着林夏坐下了。“来,先吃菜。”说着,三爷就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了林夏的碗里。“你可是喝过一滴醉的人,这点儿酒就不行了?”三爷打趣道。 三爷今天肯定是要跟自己安排什么任务,才轻松两个星期,这麻烦事儿又来了。要自己喝醉了,三爷今天就安排不了了,自己至少可以多轻松一天了。“谁说我不行了。”林夏立马新开了一瓶酒,往自己碗里倒了一碗,又往三爷碗里倒了一碗。“三爷肯拿我这个晚辈当兄弟,那三爷从今天起就是我哥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也得敬你一碗。”说完,林夏便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这小兔崽子,看他这样儿,这么喝下去,最多再来两碗他就得倒了。要他醉倒了,这事儿就没办法谈了。不能让他再喝了,要喝也得把事儿谈完了再喝。三爷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说:“我有个消息告诉你,只要五分钟,说完了,我们兄弟俩再一醉方休,怎么样?” “是不是琪姐又要给我安排什么任务啊?”林夏醉醺醺地问。 听这小兔崽子的语气,似乎对立马又要给他安排任务不太满意,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观林夏面sè,两个月不到,交易城项目的事儿便让这小兔崽子老了十岁。就算是机器,经过了长时间的工作,都得歇歇,何况是人?于情于理,都该让林夏缓缓,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过,今天自己怎么不是来给这小兔崽子安排事儿的,是来升他的官的。 “哪有什么任务,交易城项目你小子立了大功,我是来给你升官的。”三爷顿了顿,继续说:“北城区招商局局长秘书,怎么样,有兴趣吗?” 北城区是巴城市各个区里最穷的一个,越是穷的区,越需要招商引资。招商局局长,行政级别虽然不是很高,但这招商局,无疑是当下北城区最重要的部门。做招商局局长的秘书,无疑就是招商局的二把手。要自己做好了,这个职位的晋升空间远比只能歌功颂德拍马屁的宣传部的一个鸟科员的晋升空间大。 要自己无法在仕途上晋升,那便绝不可能拥有能扳倒地下势力的实力。红韵集团安排自己进招商局,无疑是想等自己掌权后,能给他们方便。 红韵集团树大根深,市长王拓现在都无法将其扳倒,自己现在不能心急,饭得一口一口地吃。自己进了招商局,一个打通自己的升迁之路;二嘛,红韵集团必会因此交派更多的任务给自己,那自己便能掌握红韵集团更多的消息,这对自己rì后摧毁巴城市的地下势力很有帮助。 “招商局局长秘书,那我不就是招商局的二把手了吗?”林夏高兴地说道。 “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一把手。”三爷说。 原来,北城区招商局局长江大国也是红韵集团的人,不过还有两年,他就得退休了。为了不让这个要职旁落,三爷向琪姐举荐了林夏。琪姐知道林夏的本事,加上有三爷的举荐,便决定让林夏先做江大国的秘书,试试他到底能不能行。要能行,便会让江大国慢慢把权力都交给他。 听完三爷的叙述,林夏立马站起身来,向三爷鞠了一躬,说:“谢谢三爷的提携,林夏绝不会让三爷失望。” “不要跟我客气,你立了大功,这是你应得的。”三爷顿了顿,继续说:“秘书这个职位,可以是个闲职,也可以是个忙职。你要是想再休息一段时间,我可以给江大国说一声,让他放你两个月的假,这两个月可以什么事儿都不安排给你,不过,最多只能两个月。” 虽然自己很疲惫,可现在还没到玩的时候。再说,三爷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两个月的假,自己不能要。“我还年轻,事业为重。至于休息,等功成名就了,有的是时间。”林夏说。 “有闯劲儿,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三爷端起酒,说:“来,我兄弟俩携手,大事必成。今天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林夏也说了一句。 第56章:大蜘蛛鞋业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和三爷吃了饭,才过了两天,林夏便被一纸调令调到了北城区招商局,成了招商局局长江大国的秘书。 江大国长着一张大饼脸,头顶是秃的,有几根花白的头发象征xìng的挂在脑袋上,长成了一个大大的“U”字。身高不到一米六,圆得像个球一样,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 林夏只是上任的那一天和江大国打了个照面,次rì,江大国便把所有的事儿都交接给了林夏,自己则出国考察去了。林夏知道,江大国这根本不是什么出国考察,而是带着老婆孩子出国旅游去了。 江大国在此时出国旅游,并不是真心想立马交权给林夏,而是要把责任与难题推给林夏。 就在林夏调入招商局之前,北城区的区长刘伟给江大国下了个死命令,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大蜘蛛鞋业有限公司引到北城区落户。 在巴城市,对于别的那些产业丰富,经济发达的区来说,大蜘蛛鞋业这种一年只能带来五六个亿税收的企业并不怎么值得重视,但是对于北城区这种全年财政收入不到二十个亿的穷区来说,增加大蜘蛛鞋业这五六个亿的税收,可就能办好多事儿了。 其实,在刘伟给江大国下命令之时,大蜘蛛鞋业的总裁郑涛便已和江滨区谈好落户的事儿了。江滨区是巴城市的经济强区,区内还有港口,交通极为便利,像大蜘蛛鞋业这种大企业都愿意在那里落户。 江大国心里清楚,区长刘伟给自己出这个难题,就是想逼自己主动退位。刘伟知道江大国跟红韵集团有关系,因此,在王拓当市长之后,刘伟为了向王拓表明心迹,便处处针对江大国。 江大国虽然也是红韵集团的人,但他却是个没什么追求,只要能吃好、喝好、玩好就万事大吉的人。现在,江大国见自己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更不想争什么了。因此,从心里上说,江大国不想再参与进任何派系间的争斗。 现在,红韵集团的代表林夏来当江大国的秘书了,江大国就索xìng放了手,把这烂摊子全交给了林夏,让林夏去折腾,他自己则去国外逍遥去了。 林夏并不知道内幕,他只是觉得刚一上任江大国就把大权交给了自己,对于自己来说,这可是天赐的飞黄腾达的好机会,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抓住。 林夏只知道大蜘蛛鞋业能给北城区每年带来五六个亿的税收,并不知道大蜘蛛鞋业的总裁郑涛已经跟江滨区谈好了落户的相关事宜,因此他在江大国临走之前,信誓旦旦地把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接了下来。 手里一有了权,办事儿就不再需要什么都亲力亲为了。 算上江大国和林夏,招商局一共有十六个人。也就是说,林夏有十四个人可用。虽然才来了两天,但林夏已经看出来了,招商局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溜须拍马的饭桶。唯一让人觉得可以一用的,是个有三十来岁,长得有些胖的刘佳。 因此,林夏单独把刘佳叫进了办公室。 “大蜘蛛鞋业的事儿你知道吧?”林夏问。 刘佳点了点头,说:“知道。” “你去帮我把它们的资料查查,越详细越好。”林夏说。 对于大蜘蛛鞋业的事儿,刘佳对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她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办成,去查了也是白查,还不如混时间呢!因此,林夏说完,刘佳很不情愿地小声说了一句。“有必要吗?” 在北城区招商局里,刘佳算是做事最能干的了,平时在招商局里,她就只服局长江大国一人,对于这空降而来,rǔ臭未干的林夏,她当然是不会服从的。 “什么叫没必要?”林夏有些生气地问。 “大蜘蛛鞋业都要与江滨区签约了,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落户北城区的。连江局长都搞不定的事儿,你居然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能做成?我劝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干好溜须拍马走后门的本职工作,别在这种办不到的事儿上费心了,好好的混rì子吧!”刘佳说。 从大学一毕业,刘佳便进北城区招商局了,算来也有八年时间了。在林夏来之前,刘佳凭着自己的工作能力,成了除了江大国之外的二把手。 这林夏一来,刘佳这二把手的位置,可就被林夏给代替了。更可气的是,这林夏看上去也就是个才毕业不到一年,rǔ臭未干的臭小子,刘佳当然不买他的帐了。 “将要签约不是签约,只要还没签字,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林夏已经看出来了,刘佳这样跟自己说话,是因为她不服自己的气。 不服气没关系,自己找刘佳来,是让她办事儿的,不是让她服气的。只要能先让她稳稳妥妥地把事儿办了,至于服不服气,以后慢慢再说。 “只要你能把大蜘蛛鞋业的信息收集好,拿给我,那我就能把大蜘蛛鞋业从江滨区手中夺过来。”林夏自信满满的说。 “嗤!”刘佳冷笑了一声,没做任何表态。林夏虽然说得胸有成竹的,可刘佳怎么看怎么觉得林夏是在吹。 “大蜘蛛鞋业每年至少能给北城区带来五六个亿的税收,对于北城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清楚。”林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找你来,是因为我看你不像是个混rì子的人。你要是想混rì子,觉得拿不拿得下大蜘蛛鞋业都无所谓,那么你可以随便弄一点儿资料来敷衍我。如果你不想混rì子,要想升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希望你能争取。” 林夏的这一番话,多多少少地唤起了一些刘佳的冲劲儿与激情。在进入招商局之前,刘佳是个很有抱负与野心的人。可这些年来,虽然刘佳的工作做得还说得过去,可她身上的那股闯劲儿与拼劲儿,早就被磨灭干净了。 对于林夏,刘佳暂时还没看出他有多大的本事,但通过刚才那一席话,她看到了林夏的那股拼劲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儿事做呢?“行,我弄好了便给你。”刘佳说。 第57章:黑八俱乐部(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在得知大蜘蛛鞋业会在巴城市建立分公司时,刘佳便去收集了相关的资料。只是后来,大蜘蛛鞋业的总裁郑涛主动去接洽了江滨区的领导,想在江滨区落户,加上江大国对这事儿不感冒,北城区的招商局也就没有采取什么后续的行动。 刘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电脑里找出了之前整理的资料,并把它们打印了出来,拿给了林夏。 刘佳整理的资料足足有三百多页,林夏足足看了一整天,才把它们看完。看完这些资料之后,林夏对整个大蜘蛛鞋业基本上是了解清楚了。 巴城市是西南片区的区域中心城市,大蜘蛛鞋业要想打开西南片区的市场,首先得在巴城市站稳脚跟。正是因此,大蜘蛛鞋业才选择斥资在巴城市建立分公司。 大蜘蛛鞋业在巴城市设立的分公司的总经理名叫郑天,他是大蜘蛛鞋业总裁郑涛的儿子,是个独生子,从小锦衣玉食的,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从国外某野鸡大学毕业。 郑涛在巴城市设立分公司,本是想全盘交给郑天管的,好锻炼锻炼他。可知子莫若父,郑涛知道郑天的秉xìng,因此,在分公司走上正轨之前,郑涛不敢完全放手。 而郑天这小子,最烦的就是他爸时时管着他。他最希望的是他爸能早些撒手,把分公司完全交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把公司做大,向他爸证明他是能行的。 郑天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把分公司做大的能力林夏拿不准,不过郑天这想向他爸证明自己的心完全是可以利用的。 从刘佳提供的资料看,自从来巴城市之后,郑天一有空,晚上就会去黑八俱乐部打桌球。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拿郑天下手,次rì吃过晚饭,林夏便径直去了黑八俱乐部。 黑八俱乐部就是一个打桌球的地方,这地方虽然算不上豪华,可却是巴城市业余桌球高手的聚集地。 对于黑八俱乐部,林夏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上大学的时候,每个寒暑假,林夏都是黑八俱乐部的常客。在高手如云的黑八俱乐部里,林夏虽然算不上是最厉害的,但也能算得上是高手之一。凡是林夏过过招的人,林夏是非胜即平,从未输过。 林夏刚一走进俱乐部,便碰到了老熟人曾阳。曾阳跟林夏一般大,两人的球技差不多,从没分出过胜负。 “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怎么,手痒了?”曾阳见到林夏,显得格外的高兴:“怎么样,我们来两局。” “来就来。”林夏拿起球杆,问:“你知道一个叫郑天的人吗?听说他常来这儿。” “原来你是为他来的。”曾阳拍了拍林夏的肩,说:“在黑八俱乐部里打球的,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你可是在黑八俱乐部里打球的高手中,唯一还没出战的,你小子要是能把那郑天赢了,我请你喝夜啤酒。” 听曾阳这么一说,林夏对郑天又多了一分兴趣。“哪个是郑天?”林夏问道。 曾阳指了指最中间那个台球桌旁,穿着灰sè运动装,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得挺阳光的男生,说:“就是他。” 这人就是郑天?看上去挺阳光,挺帅气的,身上虽然是穿的名牌,可看着不像是纨绔子弟啊?“他怎么一个人在打啊?”林夏问。 “没人是他对手,也就没人敢跟他打,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打。”曾阳说。 看这郑天,倒还真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啊!自我林夏学会打桌球以来,还没怎么输过呢?今rì有幸遇到了郑天这样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高手,自己怎么也得跟他切磋切磋。 “我去会会他。”说完,林夏便走了过去。 走到郑天所在的桌旁,林夏看着郑天,说:“我见你一个人在这儿打了半天了,要不咱俩来一局。” “行,你开球吧!”郑天很不屑地应了句。 这小子,看来还挺**的。 “虽是游戏,但也得公平,我不想占你的便宜。”林夏拿出一枚硬币,说:“我抛你猜,猜中了你开球,猜错了我开球。” 郑天看了一眼林夏,说:“正面。” 林夏将硬币放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盖上,随着拇指一弹,嗡的一声,那硬币便飞向了空中。在硬币落下之时,林夏一把将它抓到了掌心里。林夏摊开手掌,那大大的阿拉伯数字“1”朝着上面。 “你猜对了,由你开球。”林夏说。 此时,黑八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已经把记分牌摆好了,在黑八俱乐部里打桌球的人也全都围了过来,来看郑天与林夏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 就在林夏拿着巧粉擦拭球杆杆头的时候,郑天已经轻松地打进了九个红球,并让黑球入了五次袋,粉sè球入了两次袋,蓝sè球与棕sè球各入了一次袋,一举拿下了六十五分。 这郑天,简直是逆天了,就算是世界冠军,没有超常发挥,也打不出这样的球。“还需要继续吗?”郑天问。 在开球之前还充满自信的林夏,在见识了郑天的身手之后,心里不免也打起鼓来了。“当然要继续。”就算是输,那也得输在球场上,输得像个男人。 “够胆。”郑天说完,见自己已无法再将红球击入袋,便给林夏做了个斯诺克。 该林夏了,可是在林夏面前,唯一一个能打的红球,藏在黑球的后面,白球、黑球、红球,三个球几乎就在一条直线上。郑天这斯诺克做得,真是一点儿余地都没留啊! 林夏知道,郑天之所以不留余地,是因为自己刚才托大,在郑天让自己先开球的时候没开球,非要搞什么扔硬币决定谁先开球。 要林夏早知道郑天有这么厉害,刚才就不会表现得那么狂了。跟郑天这样的对手打斯诺克,就算是世界冠军来,也不一定能赢。像林夏这样偶尔打打的业余选手,除非郑天放水,否则是没什么赢的可能的。 第58章:黑八俱乐部(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再说,桌球这玩意儿,有时候是要靠一些运气的。林夏仔细瞄了瞄桌上的三个球,要是没有那个黑球,要把红球打入中袋是很容易的。 现在,底袋已经被挡住了,红球不可能进。要想把红球打入中袋,必须得让白球击中红球的中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白球跳起来,跳过黑球去击打那红球,不过这在斯诺克中是犯规的。 虽然这只是场游戏,之前也没有说定全都得按斯诺克的规矩来,自己可以以此为借口耍耍赖。可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就算赢了郑天,郑天也是不会服的。 因此,要想解这个斯诺克,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白球搓出弧线,让它绕过黑球,然后击打红球的中部。 林夏架好杆,用杆头瞄准了白球的左下方。就在这时,林夏感觉自己的手忽然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官眼来帮林夏了。杆头以闪电般的速度击中了白球,白球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击中了红球的中部,红球应声入袋。 这样的斯诺克都能解,这绝对是超世界冠军的水准,在现场看球的那些闲杂人等,立马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郑天,则一脸吃惊地看着林夏。 有官眼的帮助,林夏一杆一个,一个红球,一个黑球,很快便把六个红球干掉了,拿下了四十八分。红球打完后,就只剩彩球了。林夏一点儿也没手软,黄sè球、绿sè球、棕sè球、蓝sè球、粉sè球、黑sè球依次入了袋,就这么,桌上的所有球,被林夏一杆清了。 这家伙,太厉害了,这水平可以完爆所有的世界冠军了。“厉害,我服了。”郑天心服口服地说:“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要能与林夏这样的斯诺克高手交朋友,可以让郑天在他那帮狐朋狗友面前很有面子。郑天那帮狐朋狗友都是富二代,也都喜欢玩桌球。 两个月前,郑天的一个叫白正的朋友,认识了一个前斯诺克世界冠军丁俊。丁俊也只有二十几岁,跟郑天他们差不多大,不过那小子斯诺克打得特好,把郑天的那一帮狐朋狗友全都赢了,当然,郑天也惨败给他了。 在那丁俊出现之前,郑天是这群富二代中斯诺克打得最好的。 来到巴城市之后,郑天听说黑八俱乐部里的高手多,便想来这里找个能打过丁俊的高手,好帮自己在朋友面前把面子挣回来。因此,郑天只要一有空,就会来黑八俱乐部。 可是,郑天都蹲了半个月点了,和黑八俱乐部里出现的高手一次过了招,却没发现一个能打过自己的人。就在郑天准备放弃的时候,林夏出现了。 就林夏刚才表现出来的水平,就算是那丁俊超常发挥,那也是绝不可能打赢林夏的。 郑天主动提出跟自己交朋友,林夏当然很乐意。“好啊,我叫林夏。” “我叫郑天。”郑天放下球杆,说:“这附近有家烧烤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喝两杯。” 这富二代原来也喜欢吃烧烤。“好,走吧!”林夏说。 两人来到烧烤店,胡乱点了一些东西,然后便聊了起来。 “你是大蜘蛛鞋业巴城市分公司的总经理?”林夏问。 “嗯。”郑天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北城区招商局的。”林夏不想兜圈子,便说:“我今天是特意去黑八俱乐部找你的,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大蜘蛛鞋业公司落户的事儿。” “我爸已经跟江滨区谈得差不多了。”郑天说。 听郑天这语气,似乎他这总经理纯粹就是打酱油的,什么事儿都是他老爸说了算。要是这样的话,跟这臭小子说再多也是没什么用的,得让他帮帮忙,把自己引荐给他老爸。 “你能帮我约一下你爸吗?”林夏直截了当地问道。 郑天虽然贪玩,算是个纨绔子弟,可他也知道,要做好生意,不能不给zhèng fǔ的人面子。这林夏是北城区招商局的,表面上虽然跟江滨区没多大的关系,可zhèng fǔ里的人员都是调来调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调到江滨区去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帮他约一下老爸,对大蜘蛛鞋业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至于大蜘蛛鞋业最终会选择在哪里落户,那是由老爸说了算的,让老爸自己想去吧。 “行啊。”郑天说:“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忙。”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嘛!虽然郑天还没开口说要林夏帮什么忙,但林夏已经大致猜出来了,这忙肯定和斯诺克有关。“你说。”林夏说。 “我朋友两个月前认识了一个斯诺克打得特好的人,叫丁俊,我们没一个打得过他的,我想请你和他打一场比赛。”郑天说。 “丁俊,是哪个前世界冠军吗?”毕竟喜欢玩斯诺克嘛,因此对那些拿过世界冠军的球手林夏还是比较清楚的。 “就是他。”郑天说。 职业球手,世界冠军,这玩意儿可真不是业余菜鸟能比的。要是没有官眼相助,自己连郑天这小子都赢不了,怎么可能赢得了丁俊了。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一个斯诺克爱好者,能跟丁俊这样的前世界冠军真刀真枪的过招,那也是一件美事啊!不管是输是赢,那说出去,都是倍有面子的。 “行,我答应你。”这种美事,当然是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答应的。 “星期rì晚上八点,地点就在黑八俱乐部,没问题吧?”郑天问。 “没问题。”林夏说。 “好,你要是能赢了丁俊,我星期一便帮你约我老爸。”郑天说。 这小兔崽子,还留后手。听他这意思,要是自己输给了丁俊,就不会帮我约他爸了。管他呢?丁俊虽然是世界冠军,那自己也不一定会输啊!先答应着,要是一不小心输给了丁俊,再想其他的法子。“行,没问题。”林夏说。 “我看好你。”郑天递了瓶冰啤酒给林夏,说:“来,干!” 第59章:斯诺克对决(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星期天晚上八点,林夏如约来到了黑八俱乐部。到了之后,林夏才发现整个黑八俱乐部已经被郑天给包下来了。 林夏到时,黑八俱乐部里一共有六个人,林夏认识的有两个,一个是郑天,另一个就是林夏认识他,他不认识林夏的斯诺克前世界冠军丁俊。另外那四个,看其穿着与气质,应该跟郑天一样,都是富二代。 俱乐部里,只留了一张球桌,在球桌旁,摆着一辆黄sè的兰博基尼盖拉多,目测那车的价值应在五百万左右。 兰博基尼是林夏最喜欢的车,郑天见林夏看那车看得入神,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要是能把丁俊赢了,这车就是我的了,我借你开一个月。” 原来,郑天与白正觉得让丁俊与林夏单纯的打一场斯诺克没什么意思,两人就一人出了两百多万,买下了这辆兰博基尼盖拉多。并约定,如果丁俊赢了,这车就归白正,要是林夏赢了,这车就归郑天。 知道这些之后,林夏的心里立马有些怯了。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一天最多几百块钱输赢这些小赌林夏倒是玩过,像这一出手就是几百万的赌法,林夏难免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最重要的是,这赌注不是自己押的,要自己输了,怎么跟郑天交代啊? “这赌注太大了吧?”林夏说。说这话,林夏是想看看郑天的反应,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让郑天把这赌注给撤了。 “又不是你的钱,怕什么?”郑天知道林夏是在担心,万一输了自己没这么多钱赔,便接着说了一句:“输了又不要你给钱,你就放心吧!” 丁俊是在拿了世界冠军之后,突然放纵自己,然后成绩急速下滑。过了一年,便被国家队开除了,赞助商也不再赞助他了,从此就从斯诺克的世界里消失了。 丁俊现在跟着白正,帮白正打球,莫非是想破罐子破摔,仗着自己的球技,在这富二代手里混口饭吃。 丁俊这小子,是个穷人的孩子,据报道说其父母都是农民。他的球技,是在台球室打工时练的。丁俊最后能成名,靠的就是他的刻苦与努力,只是,在拿到世界冠军后,眼看就功成名就了。丁俊却一下子放纵了,让自己这颗冉冉升起的大明星,一瞬间便陨落了下去。 对于丁俊,在球手中,林夏其是还是挺喜欢他的,因此,丁俊的陨落,林夏一直都觉得挺可惜的。今天,看到丁俊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曾经的世界冠军给一个富二代打球赌车,林夏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气了。 这一场,要是丁俊赢了,他肯定还会安然的待在白正的身边,帮他打黑球,跟这些富二代赌车赌什么的。要是他输了,输了这两百多万,白正肯定就不会再要他了。如此,受了这打击,或许他还能重新振作,说不定还能做回那个世界冠军。 这么一想,林夏便下定决心,决计要好好打,争取把丁俊给赢了。 按照郑天与白正的约定,这场比赛采取七局四胜制,丁俊与林夏,谁先赢到四局,谁便赢了,不需要看总的分数。 两方都准备好了,比赛便开始了,第一局由丁俊开球。 也不知道丁俊是因为不熟悉这球桌,还是故意在示弱,或者是他球技真的降了,他第一杆只打了十七分,而且还给林夏留了一个红球在底袋的袋口。 林夏与郑天交过手,他知道郑天的球技。就丁俊目前表现出来的这水准,居然能把郑天赢了,林夏有些想不通。 见林夏脸上有疑虑,整天立马凑了过来,小声告诉林夏,说:“我们打的都是七局四胜制,丁俊仗着自己是世界冠军,在球台上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因此,前三局他都会吊儿郎当地打。你要抓住他的这个心态,冷不丁地把他干掉。” 郑天这么一说,林夏便明白了,怪不得这丁俊会这么失水准,原来是没把我林夏放眼里啊! 不把我林夏放在眼里,那我林夏就让你吃吃苦头。林夏架好杆,瞄准了那洞口的红球。林夏一出手,那红球应声入袋,悲剧的是,那跟在红球屁股后面的白球,也慢吞吞地滚了进去。 “这就是天兄找来的高手?”那白正拍了拍郑天的肩,说:“高,实在是高!” 白正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郑天的脸,给气得惨白惨白的。 林夏也没想通,自己虽然没有官眼的帮助,可尼玛这球就算是个新手,那也是不可能失手的啊!居然自己就把白球给一块儿弄进去了,这尼玛太丢人了。 林夏这一杆,不但没给自己捞到一分,反而还给丁俊加了七分,让他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只得抱歉地对着郑天笑了笑。 这下,又该轮到丁俊出杆了。这一杆丁俊只打了八分,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因为他又摆了个红球在袋口,那红球的位置跟刚才林夏打时的位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在场的众人见了这状,除了林夏与郑天,全都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 士可杀不可辱!亏我林夏之前还那么喜欢你,居然如此没素质,为了讨自己的主子一笑,竟然如此这般的侮辱我林夏。 丁俊把球摆成这种样子,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再次把白球打进袋里,再丢一次脸。就算是超级菜鸟,也不会再一次犯这样弱智的错误。 我林夏就一杆把桌清了,看你丁俊还能笑得出来。想着,林夏便再一次架好了杆。 上一杆之所以会失误,那是因为自己打得太随意了,觉得就算是闭着眼睛乱打,也能把红球打进袋,结果没想到,白球也跟着进去了。 这一次,林夏不会再大意了,他轻轻地推了下杆。林夏刚才被丁俊戏耍了一下,他想借着机会把面子挣回来。林夏轻轻推这一杆,是想在把红球打进的同时,让白球悬在袋口。 第60章:斯诺克对决(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本是想用这一招让白正那一伙人变得哑口无声,不再放肆。可他万万没想到,在红球入袋后,那该死的白球没有乖乖的悬在袋口,而是跟着红球滚了进去。 这一下,白正那一伙人是笑得人仰马翻的,差点儿就乐得在在地上打滚儿了。 “兄弟,要不要再来一次。”丁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着林夏说。 “好啊!”林夏说:“咱们这戏,至少比赵本山的小品好笑吧?” 这一次,丁俊一分未打,直接把红球给林夏摆在了袋口。 现在丁俊总共得了三十二分,场上还有六个红球,也就是说,要是一杆清,最多能打七十五分。丁俊现在是三十二分,要是自己这局能一杆就把这台清了,虽说不能保证能打出满分七十五分,但得分至少也会超过四十五分。 这一次,林夏没有再失误了。他不仅把红球打进了袋,还把桌上剩下的所有球一杆清了。最后,林夏得了五十三分,以二十一分的优势,赢了第一局。 林夏的一杆清,让郑天高兴得蹦了起来。这下,白正那一伙人立马就哭丧着脸了。 “不错啊,小子。”白正乜了一眼林夏,说:“故意玩我们的吧?” “我哪儿敢玩你们啊,是你们在玩我!”林夏反唇相讥道。连地八宫都敢闯的林夏,根本就没把这些富二代放在眼里。 “很好。”白正拍了拍丁俊的肩膀,说:“丁俊,拿出你的真本事,让他知道世界冠军的厉害。” “没问题,老大。”丁俊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回应道。 这丁俊,太没骨气了,完全配不上世界冠军的名头!林夏正在摇头叹息,丁俊那边已经把球开了。 这一次,丁俊不敢再戏耍林夏了。虽然林夏不是职业选手,可就凭刚才那一杆清,丁俊也知道这个对手不能小觑。 第一杆,丁俊打出了六十六分的高分,最后还给林夏摆了一个斯诺克。 此时,桌上还剩了五个红球,林夏只有打出满分,才能以六十七分赢下这一局。除非官眼出现,不然林夏是不可能打出满分的。别说满分,就是眼前这斯诺克,林夏都没办法解。 林夏架好杆,想通过库来解这球,可却没有掌握好,白球在碰到红球之前碰到黑球了,林夏又给丁俊加了七分。 见胜券在握了,丁俊便稍微放了一些水,最终以九十三比七分赢了第二局,总比分变成了一比一。 通过这一局,丁俊基本上摸清林夏的实力了。在业余球手中,林夏确实算是高手,不过和职业球手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林夏刚才之所以能一杆清,那是因为自己第一局是跟他打着玩的,并没有特意为桌上的球进行布局,因此才给了他一杆清的机会。 很快,丁俊并又连下了两局,以三比一的总比分领先了。丁俊只要能再胜一局,便赢了。不过,丁俊不想这么快就把比赛结束,他想再跟林夏玩玩。因此,第五局和第六局,丁俊故意输给了林夏。 无论是白正还是郑天,都已经看出丁俊是在故意让林夏的,也都没说什么话。 最后一局开始前,白正走到了丁俊跟前,对着他说:“要你这一局还敢输,我是绝不会资助你参加世界杯的预选赛的,你可想好了。” 白正的语气中透着威胁,同时还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林夏觉得很不舒服。到此时,林夏算是明白为什么丁俊会帮白正打黑球了,原来是想让白正资助他参加世界杯的预选赛。看来这丁俊,还没有完全堕落,还有救。 这最后一局,该林夏开球。林夏刚架好球杆,官眼便出现了。林夏连着打了九个红球,九个黑球入袋,一举拿下了七十二分。要是再打一个红球,一个黑球,林夏的分数就能达到八十分,这一局比赛他便赢定了。 要是自己把这一局赢了,白正必然是不会资助丁俊去参加世界杯预选赛的,要是如此,丁俊或许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见郑涛,自己还能再想别的办法,这机会还是留给丁俊吧!想到这里,林夏便轻轻推了一下白球,白球碰了一下红球,红球滚到了袋口,没有进袋。 “你是不是算错分了,你还没赢定?”郑天见那红球停在袋口,焦急地冲着林夏吼了一句。 林夏没有理会郑天,只是对着丁俊点了点头。 丁俊知道林夏这是在让自己,他也大致猜到了,林夏之所以会让自己,那是因为白正刚才说的那一席话。 对于白正与郑天来说,他们关心的是那辆黄sè的兰博基尼,对于丁俊能不能参加什么世界杯预选赛,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丁俊很清楚,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这个机会他不能放弃。因此,他只能选择接受林夏的这份厚礼。 很快,桌上便只剩一个在袋口的黑球了,此时丁俊已有七十分了。丁俊只要把黑球打进,这一局他便赢了。 “你不要想见到我爸!”见丁俊就要赢得比赛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兰博基尼没了,郑天很生气,朝着林夏吼了一句。 郑天这话,让丁俊愣了一下。只见,丁俊用杆头轻轻推了一下白球,白球没有碰到黑球,而是自己滚进袋了。 “我输了。”丁俊说。 丁俊的这个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不想参加世界杯预选赛了吗?”白正已经给气得满脸通红的。 “这场比赛,我不配赢。”丁俊捏了捏拳头,吼道:“我会参加世界杯预选赛的,不过,我得凭我的本事参加,而不是靠你。” 说完,丁俊便转身离开了黑八俱乐部。 不管过程怎么样,对于郑天来说,最终的结局是完美的。郑天让林夏来打球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赢那辆兰博基尼。 现在兰博基尼到手了,郑天心里很高兴,便跟林夏说:“赢球又赢人,你果然牛逼,我明天便帮你约我老爸。” 第61章:游说郑涛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郑天这小子说话倒是能算话,星期一中午,他便给林夏打了个电话,告诉林夏说约到他老爸了。还说他老爸晚上八点在海登大酒店设宴,宴请林夏。 郑涛在巴城市最豪华的海登大酒店宴请自己,至少可以看出他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 林夏如约到了海登大酒店,是郑天到大门口来接的他。一进包房,一个头发花白,长着一张甲字脸,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微胖的男人便出现在了林夏面前。 “这就是我爸。”郑天向林夏介绍道。 “这便是北城区招商局的林秘书。”郑天也向他爸介绍了一下林夏。 “你好。”郑涛伸出手,与林夏握了握,说:“我叫郑涛,林秘书今天能给我面子前来,我很荣幸。” “哪里哪里,郑总是巴城市的财神爷,可是巴城市的贵客,荣幸的应该是我。”林夏说。像这种奉承人的屁话,林夏最不喜欢说了,一说就觉得烦。 郑涛可是个老油条,林夏这一开口,他便发现了林夏不太会说客套话的软肋。在生意场上混,既然是请客吃饭,那就不能让客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 “咱们客套话就不讲了,林秘书别客气,咱们先碰一杯。”郑涛端起酒杯,跟林夏碰了一下。 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说话做事就是老练,见自己不擅长说客套话,立马就端起酒杯来给自己打圆场。郑涛能混到今天的成就,看来真还不是瞎混的。 像郑涛这样的老江湖,要跟他打太极兜圈子肯定玩不过他,要那样,说不定自己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挡回来了。 因此,跟郑涛这种极善跟人打交道的人打交道,不需要琢磨什么沟通技巧,最好的方法就是直话直说。 “郑总,我约你见面,是想跟你谈谈,看能不能让大蜘蛛鞋业在北城区落户?”林夏一点儿铺垫都没做,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在郑涛的脑海里,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应该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像林夏这样的愣头青,居然能做秘书,当北城区招商局的二把手?说实话,郑涛有些意外。 “工作上的事儿,工作时间再谈。今天我请林秘书来,是宴请林秘书,林秘书一定要吃好,喝好。”说完,郑涛就夹了一只足有半斤重大螃蟹在林夏的碗里。 “这可是顶级黄油蟹,被称为投手,可称作蟹中极品,你随便折掉一只蟹脚,便会有黄油滴出。”郑涛像个做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一样跟林夏介绍道。 林夏知道郑涛这是想转移话题,不过郑涛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他还对碗里的黄油蟹无动于衷,那可真就有负郑涛的这番美意了。 林夏掰了一只蟹腿,果然有黄油滴出。“香,真香。”林夏一边啃着螃蟹一边问郑涛,说:“郑总,大蜘蛛鞋业和江滨区全都谈好了吗?” “谈好了。”郑涛说。 “还没签协议吧?”林夏问。 “没有。”郑涛说。 “那也就是说,大蜘蛛鞋业还是有落户北城区的可能的。”林夏说。 这个愣头青,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没听明白吗?“巴城市是大蜘蛛鞋业西南片区的总部,等大蜘蛛鞋业在西南片区打开了市场,肯定还会建新厂的。到时候,北城区将是大蜘蛛鞋业的第一选择。至于这次,大蜘蛛鞋业已经与江滨区谈妥了,还希望林秘书能理解。”郑涛说。 郑涛都已经把态度挑明了,自己要再硬来,那可真就有些不识趣儿了。“行,有郑总这句话,我今天算没白来。”林夏说。 “好,为我们下次的合作,干杯!”郑涛举起酒杯,跟林夏碰了一杯。 “只要我还在北城区招商局,郑总只要想在北城区投资,我一定帮你。”林夏说。 两人喝了几个来回,便都有些晕乎乎的了。林夏的肚子里还憋着话,要不说出来,他会被憋死的。因此,林夏就借着酒意,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也不管郑涛有没有听。 “江滨区是个经济强区,在巴城市可谓是数一数二。正是因此,江滨区区域内聚集了十三家五百强企业,十六家上市公司。”说着,林夏又跟郑涛碰了一杯。 “大蜘蛛鞋业虽然也算是个大企业,可是跟那些五百强企业与上市公司比起来,恐怕就没什么竞争力了。”林夏说。 “林秘书喝醉了。”郑涛拍了拍林夏的肩,说。 “我没醉。”林夏继续说道:“大蜘蛛鞋业都要跟江滨区签协议了,我想问郑总一句,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像我这样跟你喝过酒吗?像我这样掏心掏肺地跟你交流过吗?” 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郑涛可是约了不下十次了,可他每次都找借口推脱了,从未赴过郑涛的约。 见郑涛没说话,林夏知道自己是说到他的痛处了,便继续往下说道:“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是不会这么跟你喝酒的,他只会跟五百强的老总和上市公司的老总这么喝。” 愣头青就是愣头青,这话不能再说下去了,要再往下说,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江滨区毕竟是经济强区,事儿多,可以理解。”郑涛给郑天递了个眼神,然后说:“林秘书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休息。” 郑天明白了他老爸的意思,便走了过来,和他老爸郑涛一起,一左一右地架着林夏往客房去了。 林夏已经醉得失去意识了,不过他嘴里仍不停地念叨着:“郑总,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在北城区投资,我一定给你行方便,一定给你最好的政策,让你的公司蒸蒸rì上。” 郑涛与郑天把林夏安顿在了海登大酒店的客房,给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让服务员去弄点醒酒汤给林夏送来,帮林夏醒醒酒,然后便离开了。 郑涛之所以匆匆离去,那是因为他怕林夏醒来,又会缠着跟他说个没完。zhèng fǔ里的人,郑涛知道惹不起,但躲还是躲得起的。 第62章:江滨工业园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被郑涛灌醉后,甩在了海登大酒店的客房里,林夏知道郑涛是在躲自己。也就是说,无论自己怎么缠那郑涛,郑涛都是不可能改变主意把大蜘蛛鞋业迁到北城区来的。 不过,与郑涛的这次见面,林夏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林夏知道了,江滨区招商局的局长秘书不愿意与郑涛见面。 大蜘蛛鞋业虽然在江滨区算不上什么王牌企业,可毕竟一年也有五六个亿的税收啊!别说只是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就算大蜘蛛鞋业的老总郑涛想跟招商局的局长见个面,那也得给面子啊?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不见郑涛,绝对有原因。 还有,大蜘蛛鞋业与江滨区谈落户的事在半年前便开始接洽了,这半年来,与大蜘蛛鞋业同期接洽的企业早就已经跟江滨区签了约,大蜘蛛鞋业直到现在都还没签约,这其中绝对有隐情。 林夏知道,这种隐情,要想让招商局的人去查,绝对是查不明白的。要想真真切切地查明白其中的原由,只有动用红韵集团的力量。因此,林夏只得给三爷打了电话,把三爷约了出来。 和三爷一见面,林夏也没怎么寒暄,直接就开口了。“三爷,能不能帮我个忙?”林夏说。 “林秘书,你这样说那可就见外了。”三爷回答道。 林秘书,这三个字听着怎么老觉得怪怪的。“三爷别这么叫我,这么叫就生分了,叫得我听着难受。”林夏说。 “小兔崽子,是你自己要跟我生分的,还问我能不能帮你忙,要不是来帮你忙,我来跟你闲扯什么蛋啊?”三爷将食指和中指弯着,在林夏脑门上轻敲了两下。“有什么快说,老子忙着呢!” “大蜘蛛鞋业的事儿。”林夏顿了顿,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是谁?” 在巴城市,凡是有点儿实权的官,不管是大官还是小官,三爷都是知道的。林夏这问题,当然难不倒三爷。“他叫丁冲,是江滨区招商局局长刘鼎天的小舅子,跟刘鼎天是穿一条裤子的,刘鼎天很相信他,基本上没什么事儿瞒着他。” “也就是说,约丁冲就等于约刘鼎天?”林夏问。 “嗯。”三爷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 丁冲与刘鼎天的这层关系郑涛肯定知道,他约丁冲,其是就是约刘鼎天。因此,丁冲不愿与郑涛见面,必然是刘鼎天授意的。 “我跟大蜘蛛鞋业的老总郑涛吃过一次饭,我想让大蜘蛛鞋业在北城区落户,他把我拒绝了。”林夏说。 “据我所知,大蜘蛛鞋业与江滨区都谈得差不多了,你要想现在把它挖到北城区去,是不太可能。”三爷说。 “我在跟郑涛喝酒的时候,他无意中说到了丁冲不愿意见他,我觉得这有些不正常。三爷关系网宽,我想让三爷帮我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儿?”林夏说。 “这是有些不正常。”三爷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莫非是因为江滨工业园那块地?” 听三爷这话,似乎他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三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林夏问。 依照江湖上的规矩,这事儿本是不能说出去的,不过林夏是红韵集团的人,他为北城区招商局做事儿就等于是在为红韵集团做事儿。因此,告诉他也没什么。 “江滨工业园只剩最后一块地了,这块地大蜘蛛鞋业想要,别的还有好几家企业也想要。”三爷说。 江滨工业园可是巴城市的第一工业园,里面全都是大牌企业。看来,丁冲不见郑涛,就是不想把江滨工业园最后这块地给他。“以三爷所说,这块地大蜘蛛鞋业拿不下?”林夏问。 “大家都在运作,到底这块地会属于谁,还不好说。”三爷顿了顿,继续说:“江滨工业园是市zhèng fǔ重点打造的,那里面的政策可谓是全市最好的。因此,无论是哪家企业,只要是能入驻,不仅能赚得面子,还能赚得银子。” 三爷这么一说,林夏便明白了。郑涛的大蜘蛛鞋业想进的并不是江滨区,而是江滨工业园。要是大蜘蛛鞋业进不了江滨工业园,那么,江滨区可能就不再是郑涛的唯一选择了。 既然有好几家企业在争,那江滨工业园这最后一块地怎么也不够分啊!对于那些争不上的企业,江滨区总不可能赶它们走吧!“拿不到那块地的企业,江滨区准备怎么安置呢?”林夏问。 “江滨区自己搞了个北区工业园,那里交通不便,也没什么政策,企业都不愿意去。那北区工业园,刘鼎天暗中参得有股份,刘鼎天想弄几个大蜘蛛鞋业这样的企业进去投资,好把北区工业园给炒起来。”三爷说。 如此说来,那刘鼎天必然跟郑涛提过让大蜘蛛鞋业入驻北区工业园的事儿,郑涛必然没有同意。因此,刘鼎天现在才选择避而不见,故意冷落郑涛,好让他服软,然后乖乖入驻北区工业园。 “都是在江滨区,或许过两年北区工业园也能火呢?为什么那些企业都不愿意入驻呢?”林夏问。 “能火个屁!”三爷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北区工业园是刘鼎天那伙人搞的,最多再过两年,刘鼎天就该退了。刘鼎天退了,北区工业园就没任何后台了,到那时,会不会被拆都是个问题,还能火?” 也是啊,对于大蜘蛛鞋业这种制造型企业来说,一个新厂,投资不到两年便得拆了,对于企业来说,这代价确实是承受不起的。 林夏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是没有企业愿意去北区工业园的?” “企业老板们的心思,刘鼎天也知道,因此刘鼎天现在一边把企业老板们吊着,都不给答复,免得企业流失到其他区去,一边在市里边找关系,想给北区工业园找个大后台。”三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继续说道:“你这事儿得赶紧办,要是刘鼎天找到后台了,你就没机会了。” 第63章:长老会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刘鼎天已经找到门路了吗?”林夏问。 “门路早就有了,只是刘鼎天还在犹豫。”三爷说。 既然都已经找到门路了,那这刘鼎天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犹豫?犹豫什么?”林夏问。 “刘鼎天在犹豫要不要脱离长老会。”三爷说。 “长老会”只是一个代号,里面聚集的全都是巴城市那些已经退休的高官。他们虽然已经退休了,却仍然通过自己在位时培植起来的势力,掌控着巴城市的政坛。 当然,对于市长王拓来说,要想把整个巴城市完全掌控于手中,就必须把长老会那帮人给打压下去。 对于长老会,林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三爷是说刘鼎天是长老会的人?”林夏问。 “刘鼎天不仅是长老会的人,他还是长老会会长、前副市长石清最得意的门生,因此,他要是都背叛了长老会,对于长老会来说,这可是巨大地打击。”三爷说。 确实,长老会会长最得意的门生投靠王拓,这不就等于宣告长老会即将土崩瓦解了吗?对于王拓来说,要是刘鼎天能主动投靠,那绝对是大好事一件。 “刘鼎天是想投靠王拓?”林夏问。 “投靠王拓,就意味着与长老会决裂,而刘鼎天是石清一手提拔起来的,要他这么做,在江湖上,他可就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在王拓那里,也不一定能获得重用。”三爷说。 刘鼎天也不是个傻子,他必然明白这道理,因此,他应该不会背叛长老会。“像三爷这么说,刘鼎天是不可能背叛长老会的。”林夏说。 “刘鼎天是个聪明人。”三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人太聪明,有时就会被聪明误。” “我不是很明白。”林夏说。 “长老会就要不行了,刘鼎天心里很清楚。为了避免跟长老会撕破脸,落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在长老会彻底玩完之前,刘鼎天是不会投靠王拓的。因此,现在刘鼎天是在刻意保持中立。对于一个保持中立的人,两边都是不会帮的。”三爷说。 这刘鼎天,看来是想做墙头草啊!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三爷的意思是,刘鼎天给北区工业园找的后台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市长王拓,另一个则是长老会的会长石清。”林夏说。 “这玩意儿就像押宝,要是押错了,那可就完了。”三爷说。 王拓在巴城市做市长,不管做没做好,是升迁还是被贬,最多五年就得调离。而那石清,从副市长的位子上退下来之后,已经有十三年了,他在巴城市政坛的影响力并没有丝毫的减弱。 在王拓之前,这十三年来巴城市来过三任市长,每一任都很敬重石清这个老副市长,没有一个市长动过长老会。王拓之所以要动长老会,那是因为他野心太大,想在任期内把禁锢巴城市发展的地下势力与长老会那帮元老一锅端掉,好给自己捞足政绩,在官场上一路飙升。 “这宝刘鼎天现在还不敢押吧?”林夏说。 “要押错了,命就没了。”三爷说。 这话题越扯越远了,当务之急,是先搞定大蜘蛛鞋业的事儿。要想搞定大蜘蛛鞋业,首先得让大蜘蛛鞋业拿不到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因此,只要江滨工业园那块地还没有主人,郑涛便不会对那块地死心。若是那样,自己就算说破了嘴皮,那郑涛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北城区要想成功引进大蜘蛛鞋业,首先得断了郑涛垂涎江滨工业园那块地的念头。”林夏主动把话题引了回来。 “这很简单,只要那块地有主人了,郑涛就算是再想要,也要不着了。”三爷拍了拍林夏的肩,说:“刘鼎天不会那么傻的,那块地在北区工业园找到后台之前,刘鼎天是不会给任何人的。你要知道,刘鼎天能钓住那些企业,防止他们去别的区落户,就靠那块饵了。要是这最后一块饵,轻易地就给某一条鱼吃了,别的鱼不全都跑了啊!” “除了大蜘蛛鞋业,在争江滨工业园那块地的,还有没有别的年税收能上六七个亿的企业?”林夏问。 “有啊。大帆鞋业,跟大蜘蛛一样,都是生产鞋的。”三爷说。 大帆鞋业是巴城市的本土企业,也是巴城市最大的鞋业公司。在全国知名度上,大帆鞋业确实不及大蜘蛛鞋业,可在巴城市与西南地区,大蜘蛛未必是大帆鞋业的对手。 一个是强龙,一个是地头蛇。要自己能帮大帆鞋业这地头蛇拿下江滨工业园那块地,至少可以让那大蜘蛛鞋业的郑涛明白,到了巴城市,哪怕你已经是全国知名的企业了,那也得从新手开始,不要妄想立马就能拿到最好的政策,最好的地。 “行,就大帆鞋业,就把江滨工业园的那块地拿给大帆鞋业,断了郑涛的非分之想。”林夏说。 “咦!这小兔崽子,敢情他是刘鼎天,江滨工业园的地给谁是他说了算。”三爷拍了拍林夏的肩,说:“小兔崽子,梦该醒了,你不是刘鼎天,江滨工业园的地儿给谁不是你说了算的。” 林夏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自信,拍着胸脯对三爷说:“我是不是刘鼎天,不过江滨工业园这块地,我怎么说,它就得怎么算!” 这事儿的水远比红韵集团的深,三爷觉得林夏有些托大,不过见林夏这么有自信,他也不好打击他,便说:“要你真能办成这事儿,我向你保证,一年之内,你绝对可以成为北城区招商局局长。” 招商局局长,在接触红韵集团之前,林夏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无论在哪个区,招商局都是极为重要的部分,能做局长的,大多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像自己这样的小年轻,做北城区招商局的局长,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我一定能做成的。”林夏说。最年轻的招商局局长的荣耀,对于林夏来说,那份诱惑,是无法拒绝的。 第64章:献计杨大帆(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既然是帮大帆鞋业拿江滨工业园的地,那自己怎么也得先去会会大帆鞋业的老总杨大帆。杨大帆这个人,喜欢抛头露面的宣传自己,因此,林夏还是认得他的脸的。 与三爷分开后,林夏直接去了大帆鞋业的总部。 林夏刚一踏进大帆鞋业总部大楼的大门,一前台小妹便上前来拦住了他。“先生,请问您找谁?”那前台小妹温柔地问了一句,意思是这地方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的。 “区招商局的,找杨大帆。”林夏不想跟前台小妹耗,便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与目的如实相告了。 “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帮您联系杨总。”说着,前台小妹就把林夏请到了沙发上,还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虽然林夏之前没做任何的预约,可他这招商局工作人员的身份,让他很轻易地便见到了杨大帆。 杨大帆的办公室在十八楼,足有一百多平米,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杨大帆这人,相貌平平,长着一张圆饼脸,跟别的那些大老板一样,也挺着个啤酒肚。看着就是一幅脑满肠肥的样儿,让人看着都觉得油腻。 杨大帆在巴城市做了二十几年生意了,巴城市六大区招商局的主要人物他都认识,对于眼前站着的林夏,杨大帆却一面也没见过。 这年头骗子不少,不过敢上我杨大帆门前来行骗的人却一个都还没发现。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招商局的,最多再过五分钟,就能知道真相了。 “你好,我就是杨大帆。”杨大帆伸过手,跟林夏握了握。 “你好,我是北城区招商局局长江大国的秘书林夏。”林夏知道杨大帆已经派人在查自己的底细了,反正自己这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xìng就直接把地儿给杨大帆交了。 林夏刚一说完,杨大帆的手机便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杨大帆说。 打电话给杨大帆的,就是之前接待林夏的那个前台小妹儿,她已经查到了林夏是江大国的秘书,现在是北城区招商局的二把手的消息。 杨大帆嗯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立马对林夏变得热情了起来。“林秘书,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坐。” 说完,杨大帆亲自给林夏倒了一杯茶,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夏。“林秘书,请喝茶。” “谢谢杨总。”林夏用双手接过茶,说。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林夏此次来绝不可能只是来喝喝茶,聊聊天的。“不知林秘书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啊?”杨大帆不想兜圈子,想快点儿搞清楚林夏的来意。 对这杨大帆,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先跟他绕绕再说。要是贸然把底牌摊了,这事儿就不太好办成了。 “杨总啊,我这不是刚进招商局吗?你也知道,招商局的主要工作就是招商,而你杨总是巴城市民营企业家中最有实力、最有名气的,就算是拜码头,我也得第一个来拜拜啊!”林夏说。 听林夏这话的意思,多半是想让自己去北城区投资。北城区虽然也是巴城市的六大区之一,可其发展却是六大区中最缓慢的一个,除非巴城市其余五大区都没法儿投资了,不然傻子才去北城区投资。 “不瞒林秘书,大帆鞋业早就有在北城区投资建厂的打算。到时候,还希望林秘书能多多照顾啊!”杨大帆说。 这狗rì的杨大帆,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杨大帆心里想的我林夏难道会看不出来?“那太好了,杨总准备什么时候投资啊?”林夏知道杨大帆是在开空头支票,便追问了他一句。 “在zhèng fǔ的支持下,大帆鞋业这几年的发展很迅猛,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发展的步伐也很快。可是,这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大帆鞋业取得了今天的成就,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在扩张的时候。我们不敢把摊子扯得太大,只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林秘书肯定也很清楚,有不少大企业,都是因为扩张太过迅猛而在一夜之间就倒闭了。”杨大帆说。 “听杨总的意思,大帆鞋业在最近这几年,是不会再建新厂了?”林夏说。 大帆鞋业将在江滨区投资的事儿各大媒体都作过报道,作为招商局局长秘书的林夏不可能不知道。他此时说这话,分明是在揶揄自己。 “不是不建,而是得建好一个,等新厂有效益了,再建下一个,步步为营嘛!”杨大帆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杨大帆,早已经练成了一张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能圆回来的嘴。 这杨大帆,最还挺油的。“也就是说,大帆鞋业在江滨区的投资见到效益之前,杨总是抽不出身来北城区投资的?”林夏说。 杨大帆面露难sè,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是分身乏术,不然我绝对立马在北城区投资。” “杨总若能到北城区投资,那是北城区的荣幸。”林夏说。 “不!”杨大帆立马接过话,说:“能到北城区投资,是我大帆鞋业的荣幸。” 废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也该慢慢进入正题了。“我听说大帆鞋业想要进驻江滨工业园,江滨工业园可是巴城市的第一工业园。要大帆鞋业能顺利进驻,无论是对于大帆鞋业的企业形象,还是大帆鞋业的品牌宣传,那可都是大有好处呀!”林夏说。 “大帆鞋业是有这个打算。”杨大帆说。 “不过,据我所知,江滨工业园可就只剩下最后一块地了,有好几家大企业在争。其中有家叫大蜘蛛鞋业的公司,与大帆鞋业可是同行,其在国内可是颇有知名度。”林夏顿了顿,继续说:“对于江滨工业园最后的那块地,大蜘蛛鞋业可谓是志在必得啊!” 林夏说这话,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大帆鞋业争不过大蜘蛛鞋业,好劝自己别再去争江滨区工业园那块地,转而去北城区投资。 “还没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杨大帆说。 第65章:献计杨大帆(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杨总如此有自信,看来对江滨工业园最后那块地是势在必得了!”林夏说。 听林夏这语气,似乎是在嘲讽自己自不量力,就算大帆鞋业拿不下江滨工业园那块地,那也是绝不会去北城区的。 “大帆鞋业既然已经和江滨区谈好了,就算拿不到江滨工业园那块地,也是会留在江滨区的。”杨大帆想着把话说死了,林夏再不识趣儿,那也该知难而退了。 “留在江滨区,去北区工业园?”林夏问。 看来这林夏在来之前还是做了些功课的,居然还知道北区工业园那档子事儿。说实话,进北区工业园,风险太高,真还不如去北城区来得稳妥。不过,就算实在无法在江滨区落户,那去别的区也比去北城区好。以大帆鞋业在巴城市的影响力,进驻城南区的城南工业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城南区虽然比不上江滨区,但至少比北城区好。 “都是江滨区的工业园,去哪个都一样。”杨大帆满不在乎地说道。 “既然都一样,那杨总为何不应刘鼎天之邀,签署协议入驻北区工业园,而是非要去争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呢?”林夏问。 “江滨工业园毕竟是市里最强的工业园,要有机会进,当然得争争。争不上,再考虑别的工业园嘛!”杨大帆说。 “我也不跟杨总兜圈子了。”林夏顿了顿,很认真地说:“要是进不了江滨工业园,大帆鞋业就没可能在江滨区落户了。” 林夏这话,无疑是击中了杨大帆的软肋,不过杨大帆毕竟是江湖老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问林夏。“不知林秘书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 “北区工业园是刘鼎天搞的,刘鼎天与长老会的关系杨总应该比我清楚。现在,市长王拓在动长老会,长老会势弱,因此,刘鼎天有了投靠王拓的想法,却又担心王拓的势力不会长久,所以在迟疑不决。无论刘鼎天把宝押给谁,一输就会满盘皆输。”林夏说。 连长老会都知道,这林夏,可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局长秘书啊!林夏能知道如此多的内幕消息,这人绝对不简单,不容小觑。杨大帆看着林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林夏看了一眼杨大帆,继续说道:“对于大帆鞋业来说,稳定才能有发展。只要是入驻了北区工业园,那就意味着跟了刘鼎天。跟了刘鼎天,就等于卷入了政坛上的派系争斗。政治上的派系争斗,从来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会有永远的赢家。因此,大帆鞋业无论是跟谁,都会有倒霉的那一天。” 做生意,是要跟zhèng fǔ的人搞好关系,可要想八面玲珑,永不受打压,那就得做个老好人,时刻保持中立,不投靠任何门派。北区工业园这事儿,就算林夏不说,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是绝不能卷进去的。 谈了这么久,这林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最多也就是想把大帆鞋业拉到北城区去。听林夏这番言辞,他知道的事儿还不少。“还希望林秘书能指条明路。”杨大帆说。 林夏心里清楚,杨大帆这么说,是想让自己抖跟多的内幕消息给他。在江湖上混,知道的内幕消息越多,对事情的判断也就会越准确。 “大帆鞋业要想留在江滨区,江滨工业园的地必须拿下。”林夏说。 “怎么拿下?”杨大帆随口问道。 杨大帆这随口一问,言辞中透露着一些疑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搞清楚林夏此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夏看出了杨大帆的心思,便主动解释道:“杨总是不是觉得我无缘无故来跟你说这个,让人觉得不靠谱儿?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江大国给我下了个死命令,让我把大蜘蛛鞋业引进到北城区去。而那大蜘蛛鞋业现在正死盯着江滨工业园的那块地,只要那块地还没有主人,无论我开什么样的条件,那郑涛都是不会同意去北城区的。所以我就想,帮大帆鞋业把那块地拿了,大蜘蛛鞋业也就死心了,接下来的工作我就好做了。” 杨大帆在江湖上也混了二三十年了,见过的招商局局长秘书不下一百位,能为了引进一个项目而如此拼命的,可谓是从未见过。“原来是这样。”杨大帆还是有些不信。 “江大国就要退休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得在他退休之前立个大功,帮北城区引进本不可能引进的大蜘蛛鞋业,才能在江大国退休之后,坐上局长的位置。”林夏说。 每个人做事儿,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林夏这么一说,杨大帆便信了。林夏才调入北城区招商局,那江大国还有两年就得退休了。一个才进招商局的新手,要想在两年内坐上局长之位,除了关系,还得靠政绩。不然,就算被强行扶上去了,那也得狠狠地摔下来。 “我明白了。”杨大帆说。 “我可以帮杨总拿下江滨工业园那块地,不过杨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林夏说。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条件?”杨大帆问。 “大帆鞋业下一次建新厂的时候,我林夏如果还在北城区招商局,在同等条件下,大帆鞋业得首选北城区。”林夏说。 林夏这小子要真有本事能帮自己拿下江滨区这块地,那他的后台不知道有多硬,他让自己去投资,自己敢不给面子吗?“没问题,这是肯定的。”杨大帆说。 “关于公关技巧这方面,杨总是江湖老手了,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林夏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帆鞋业之所以迟迟没能拿下江滨工业园这块地,那是因为杨总的公关,没有找对人。” “我应该找谁?”杨大帆问。 “石清。”林夏说。 “长老会现在都衰落了,找他能有用?”杨大帆摇了摇头。 “刘鼎天是个重情义之人,既然都要离开恩师了,怎么也得卖恩师一个面子吧?”林夏说。 杨大帆点了点头,说:“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去试试。” 第66章:威胁刘鼎天(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石清那里,由于长老会势弱,已经没企业家愿主动去拜访他了。因此,杨大帆很容易地便见到了以前很难一见的石清。 长老会现在正处于危难之期,凡是有可能笼络的帮手石清都不会轻易地放弃,杨大帆主动去找石清,石清可谓是大喜过望。 杨大帆也很会做人,给出了石清满意的价码,石清便很爽快地答应了杨大帆的请求,愿意帮杨大帆去跟刘鼎天说说大帆鞋业落户江滨工业园的事儿。 虽然刘鼎天有投靠王拓的心,可石清都亲自开口了,他也不好跟石清撕破脸皮,只得答应了石清。不过这说归说,做归做,刘鼎天嘴上虽然答应得好好的,可却一点儿行动也没有。 林夏一直在关心大帆鞋业落户江滨工业园这事儿,现在石清已经发话,而刘鼎天却死扛着不动。林夏知道,自己得出手了。 刘鼎天虽然在巴城市暗中购买了好几处豪宅,可他为了展现自己的清廉,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位于滨江南路的家属院里。 这家属院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全都是住的zhèng fǔ工作人员,不过zhèng fǔ工作人员大都在外面买得有房子,回家属院来住的人很少,因此家属院里没住多少人。 刘鼎天在水岸花园的联排别墅里养了一个小三,每周他都会悄悄抽时间去水岸花园与小三幽会。不过,每次幽会完了,刘鼎天都不会留在水岸花园过夜,而是要赶回家属院。 刘鼎天的老婆陈兰知道刘鼎天在外面养得有人,她知道管不了刘鼎天,便跟刘鼎天达成了一个协议,刘鼎天在外面做什么她不管,但刘鼎天每天晚上必须回家,刘鼎天贪的钱必须交给她保管。 刘鼎天那些贪污的证据,陈兰手里捏着不少,陈兰开出这种条件,无疑就是觉得刘鼎天的人反正已经留不住了,那就索xìng把钱留住。她要求刘鼎天每天必须回家,其是多多少少还是想挽救自己的这段婚姻。毕竟刘鼎天都这把岁数了,身体也吃不消了,也玩不了几年了。 刘鼎天知道陈兰的心思。其是,在刘鼎天心里,陈兰远比他在外面养的小三可靠。刘鼎天很清楚,只要自己不太过分,陈兰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因此他就答应了陈兰的要求。 查清楚了刘鼎天的底细,林夏便准备行动了。 这天,林夏在水岸花园的大门口见到了刘鼎天的黑sè奥迪,这刘鼎天今天又来与小三幽会了。按照刘鼎天的习惯,他会在晚上十一点之后到十二点之前回到滨江南路的家属院。 刘鼎天的家在家属院的四楼,刘鼎天所住的那个单元,一楼二楼都是空着的。因此,林夏决定晚上到家属院去等刘鼎天。 林夏穿上了黑sè的休闲装与休闲裤,还有一双黑sè的布鞋,把自己搞得像个鬼一样。不过,在戴上黑sè的墨镜和黑sè的鸭舌帽之后,就不那么像鬼了。经过这一番乔装打扮,林夏彻底颠覆了自己的形象,估计就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他了。 晚上十点四十分,林夏像个鬼魅一样躲在了刘鼎天家底楼的楼道里。此时,除了刘鼎天,不会再有人进这楼道了。那楼道里本来有个昏黄的电灯泡亮着,不过林夏为了让自己更隐蔽,就把那电灯关了。 借着朦胧的月光,林夏看到刘鼎天回来了。这刘鼎天,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这么晚才回来,便没让司机把车开家属院里来,而是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家属院门口。 “刘局长。”刘鼎天刚一走进楼道口,林夏便轻喊了一声。 “谁?”见面前挡着个黑影,那脸也给黑sè的鸭舌帽遮住了,刘鼎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在水岸花园玩得还好吧,刘局长?”林夏yīn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这人是谁?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是谁派来的?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水岸花园?一大串问号从刘鼎天的脑袋里冒了出来。“你到底是谁?”刘鼎天问。 刘鼎天的声音有些大,要是他的声音引起了楼上住户的注意,那可就不好玩了。“刘局长,要你不想让纪委的人明天找你喝茶,那就请小声一点。”林夏说。 听这人的语气,似乎已经抓住自己的小辫子了。这人来找自己的目的还没搞清楚,而且他肯定不只是一个人。要自己太大声,引起了邻居的注意,把这人惹急了,对自己恐怕没什么好处?“你到底是什么人?”刘鼎天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局长你的后半辈子想不想在监狱里渡过?”林夏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刘鼎天问。 这楼道里,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经过,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从刘鼎天目前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被自己给镇住了。 “我们去那边的小花园谈谈。”林夏说。 小花园,那地方早就荒了,是不可能有人去的。眼前这人,看来是盯了自己很久了。“你盯了我多久了?”刘鼎天问。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现在回答刘鼎天的任何问题,都是露怯的表现,那样会把主动权给让出去。“去小花园谈,要刘局长累了,可自行回家休息,就当我没来过。休息好了,刘局长明天才有jīng神和纪委的人谈嘛!”林夏说。 说完,林夏便走出楼道,往小花园的方向去了。 刘鼎天想借机看看眼前这人长什么样,可林夏的鸭舌帽压得太低了,加上光线也不好,刘鼎天虽然是佝下了脑袋,可仍旧只是看到了黑黢黢的一片。 这人说的不像是假话,自己不能大意,至少得搞清楚他的来意。不然糊里糊涂地栽了跟头,让纪委的人请去喝茶了,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既然想跟我刘鼎天谈,那就好好谈谈。我刘鼎天都跟人谈了一辈子了,这江滨区招商局局长的位置就是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谈出来的,我刘鼎天还怕谈吗? 这么想着,刘鼎天便跟在了林夏的身后。 第67章:威胁刘鼎天(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两人来到小花园,林夏还没开口,刘鼎天便先说话了。“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可以放心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刘鼎天问道。 “答应老爷子的事儿,居然拖着不办,刘局长是什么意思?”林夏说。 长老会的人叫石清都尊称老爷子,林夏这么说,是想暗示刘鼎天自己是石清的人。 老爷子?老爷子行事不会这么鲁莽的,再说在半路上劫人,也不是老爷子的办事风格啊?此人应该不是老爷子派来的,那会是谁派来的呢?“你是老爷子派来的?”刘鼎天试探着问了一句。 从刘鼎天的语气中,林夏听出了一些怀疑自己的语气。刘鼎天肯定是在怀疑自己不是老爷子派来的,要想让谈话变得有利于自己,一定不能让刘鼎天生疑。“我不是老爷子派来的,老爷子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林夏说。 果然不是老爷子派来的,不过这人居然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还是让自己颇有些意外。“那你是谁派来的?”刘鼎天问。 “我自己来的。”林夏顿了顿,带着怒气说:“我看不惯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一有难你就把老爷子丢下了。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只是个打杂的临时工,要不是老爷子的提携,你得擦一辈子的桌子,端一辈子的水,还没个编制!” 林夏一股脑儿把刘鼎天起家的往事说了出来,让刘鼎天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那时候刘鼎天二十八岁,在城南区教育局办公室打杂,当时做办公室主任的石清见刘鼎天做事儿干练,嘴又能说,便提拔他做了自己的秘书。后来,随着石清的步步高升,刘鼎天也被他一路提拔,最后坐上了巴城市经济实力最强的江滨区招商局局长这个位置。 “怎么,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对老爷子有愧了?”见刘鼎天没有说话,林夏冷冷地问道。 这人到底是谁,这么了解自己,而且看得出来其对老爷子是很有感情的,应该是长老会的人。“我没有背叛老爷子。”刘鼎天说。 “没背叛怎么老爷子交代的事儿不办?”林夏反问道。 见刘鼎天又不说话了,林夏便继续说道:“最近有传言,说你要投靠王拓。恰巧这时候杨大帆来投靠老爷子,因此,老爷子想让你把江滨区工业园那块地拿给大帆鞋业。这样,一可给杨大帆吃颗定心丸,让他踏踏实实地跟着老爷子,二也可以试试你刘鼎天,看你还愿不愿意跟着老爷子。” 在石清跟刘鼎天说大帆鞋业落户江滨区工业园之事的时候,刘鼎天便看出了石清有试探他的意思,不过刘鼎天没有想到的是,林夏居然在此刻把这话给挑明了。 “我刘鼎天是老爷子一手提拔的,是绝不会背叛老爷子的!”刘鼎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说了这么一句表忠心的话。 “既然你是忠心于老爷子的,为什么不听老爷子的话,把江滨工业园的最后一块地给大帆鞋业?”林夏追问道。 缓了一口气,刘鼎天把思路稍微理清了一些,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是我不听老爷子的话,而是江滨工业园只有最后一块地了,暂时不能给任何企业,不然别的企业会全都跑掉的。” 刘鼎天的心思,林夏早就知道了。“现在企业都不愿意去北区工业园,你是想用江滨工业园这最后一块地把那些企业全都吊着,等北区工业园的状况有好转了,那些企业愿意去了,你才会放出江滨工业园这块地。”林夏说。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就请你帮我在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毕竟咱们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啊!对吧?”刘鼎天见林夏深明大义,误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便借坡下驴地说道。 “现在一棵树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想着整片森林。”林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我心里都清楚,只要王拓不倒,老爷子便很难翻身,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见刘鼎天没有说话,林夏便继续往下说了。“现在,老爷子已经无力与王拓对抗,只能卧薪尝胆,留住活命的机会,待王拓倒了或者走了之后,再图东山再起。因此,你那北区工业园要找靠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找王拓。” “我绝不会找王拓的。”刘鼎天立马否认道。刘鼎天很清楚,现在长老会的势力是被削弱了,但要收拾他刘鼎天还是绰绰有余的。要投靠王拓,自己很快就得玩完。 “不找王拓,那你找谁,找老爷子?”林夏问。 “我刘鼎天的后台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老爷子。”刘鼎天拍着胸脯说。 “看来你还没有忘本。”林夏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在王拓来之前,你找老爷子做后台是没有问题的,而现在,老爷子都自身难保了。不出意外,未来的五年,巴城市都将是王拓一个人的天下。你觉得,就凭江滨工业园那块地,能把那些企业吊五年吗?” 这一点,刘鼎天早就想过。他想的是,石清估计熬不了多久了,最多还有半年光景,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吊那些企业半年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石清一彻底玩完,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投靠王拓了。“政坛上风起云涌,说不一定。” 林夏看出了刘鼎天的心思,便怪声怪气地说:“你不会是在等老爷子玩完吧?老爷子玩完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投靠王拓了。” “绝对不是。”刘鼎天否认道。 “既然不是,那你与其这么吊着,最后让所有企业都跑了,不如把那地给大帆鞋业,至少还能留住一个。”林夏说。 “我考虑考虑。”刘鼎天肯定不愿意答应。 “一星期内,要那块地没有划到大帆鞋业名下,你便不是老爷子的人了。”林夏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老爷子在玩完之前,会把那些背叛他的人,统统都干掉的。” 说完,林夏便走了,把刘鼎天一个人留在了小花园里。 第68章:下马威(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要把江滨工业园那最后一块地给大帆鞋业,就意味着放弃了北区工业园,而北区工业园对于刘鼎天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帮他赚到钱。 石清的xìng格刘鼎天很清楚,要是他不把江滨工业园的地给大帆鞋业,他的小命绝对是保不住的。要命都没了,那钱拿来还有什么用? 两害相较取其轻,舍利还是舍命,被逼到了这份儿上,也就没什么舍不得的了。因此,次rì刘鼎天便大笔一挥,把江滨工业园那地拨给大帆鞋业了。 杨大帆收到了消息,立马就给林夏报了喜,还要请林夏吃饭。 林夏得到消息后,立马就联系了郑涛,说有重要的事跟他谈。郑涛还不知道大帆鞋业已拿到江滨工业园那块地的事儿,不过他知道林夏跟他谈的所谓的重要的事,其是就是想让他的大蜘蛛鞋业落户到北城区。 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郑涛决定见见林夏,把态度表明了,把话说开了。让林夏死了心,也就不会再来缠着自己了。 郑涛约林夏在大蜘蛛鞋业筹备组租的临时办公室见面。大蜘蛛鞋业的临时办公室在江滨区的金星大厦,金星大厦是江滨区最高的楼,有三百三十八米,它不仅是巴城市的标志xìng建筑之一,还是江滨区最豪华的写字楼。 大蜘蛛鞋业把金星大厦的二十八楼全都租了下来,足有两千多平米。林夏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这大公司就是大公司,虽然是临时办公室,也敢在这么豪华的地方租这么大的地儿!” 同样是做鞋子的,这大蜘蛛鞋业与大帆鞋业的办公室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大帆鞋业虽然装得也很豪华,可始终给人一种土财主的感觉,而这大蜘蛛鞋业就不一样了,给人的是一种很时尚的感觉。 林夏到时,郑涛正在办公室跟人谈事儿。因此,郑涛的女秘书便把他带到了会客厅,那女秘书穿着职业装,是一个身材高挑,热情大方的漂亮女孩,林夏很快便与她聊熟了。 不知不觉,半小时便过了,郑涛的事儿也谈完了,便把林夏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秘书,久等了,不好意思啊!”郑涛很抱歉地说道。 “没事儿,我这冒昧来打搅,还希望没有耽误郑总您的工作。”林夏给郑涛寒暄了回去。 老这么寒暄来寒暄去的,除了浪费时间,没有别的任何价值。郑涛不想再说废话了,便直奔主题地说:“大蜘蛛鞋业的董事会已经决定在江滨区投资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实力同时在两个区投资两个项目,希望林秘书能够理解。不过,请林秘书放心,若大蜘蛛鞋业在巴城市有新的投资,肯定首选北城区。” 决定在江滨区投资,看来这郑涛还不知道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已经属于大帆鞋业了。“郑总是想在江滨工业园投资吧?”林夏问。 大蜘蛛鞋业可是全国知名企业,在巴城市建立分公司,当然得在巴城市最好的工业园落户。“江滨工业园是巴城市的第一工业园,只有进那里,才能不负大蜘蛛这块招牌。”郑涛极富自信地说。 “江滨工业园可就只有最后一块地了,想要的企业不少,那块地不好拿啊!”林夏想探探郑涛的底儿,看他是不是非江滨工业园不要,便故意感叹了一句。 “我知道是最后一块地,大不了竞标,谁给的钱多,便是谁的,这最公平。”郑涛说。 “看来对江滨工业园那块地,郑总是势在必得了?”林夏问。 只要是我郑涛看上的地,就没有拿不到手的。“当然。”郑涛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郑总去了解过和你争这块地的对手了吗?”林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比如那个大帆鞋业。” 说实话,在进入巴城市之前,大帆鞋业这个名儿郑涛听都没听说过。在大蜘蛛鞋业布局开拓西南市场之后,郑涛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本土品牌。不过在郑涛看来,大帆鞋业这种公司在大蜘蛛鞋业面前最多算个土鳖,根本就不配做竞争对手。因此,郑涛从没把大帆鞋业放在眼里。 “听说过。”郑涛一脸不屑地问:“怎么,那种小公司也要来争江滨工业园那块地?” 郑涛这话不是装的,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在林夏开口之前,郑涛只关注了那几家全国xìng的大企业,真不知道只能在地方上混混的大帆鞋业也在争这块地。 “郑总,如果我告诉你。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已经被大帆鞋业拿下了,你会信吗?”林夏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随便哪个zhèng fǔ招商,都会选择钱多的大企业。大帆鞋业这种土鳖企业,绝不可能在这么多家规模比它大、钱比它多、牌子比它响的企业中脱颖而出,拿到江滨工业园那块地。 “林秘书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郑涛一脸疑惑地笑了笑,问道。 “我是不是开玩笑,郑总打个电话去江滨区招商局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林夏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像这种事儿,要郑涛不亲自去证实一下,再怎么说他都是不会信的。 “我这就找人去查,失陪一下。”郑涛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十来分钟,一脸沮丧的郑涛回来了,看样子他是查到了,知道了大帆鞋业已经拿下了江滨区工业园最后一块地的事儿。 “郑总,我没骗你吧?”林夏问。 “你没骗我。”郑涛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感叹道:“招商局的人太他妈不是东西了,有那么多的知名企业在要那地,他们却把那块宝地给了一个扶不上墙的土鳖企业。” 郑涛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早思暮想的那块地,竟然在一夜之间就没了,而且拿走它的,还是一个从未被自己瞧上眼的土鳖企业。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郑涛也吃过不少败仗,不过败得这么憋屈的,这还是头一次。 第69章:下马威(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见郑涛很郁闷,林夏便安慰道:“郑总,这事儿已成定局了。大蜘蛛鞋业要想打开西南市场,必须在巴城市扎根。因此,郑总的当务之急,是得从新考虑一下具体的落脚点。” 郑涛明白林夏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不想离开江滨区这个经济最强的区。“去不了江滨工业园,不是还有个北区工业园吗,那里总有我大蜘蛛鞋业的地吧?”郑涛说。 去北区工业园?看来郑涛这人对巴城市的状况一点儿都不了解啊!“郑总了解过北区工业园吗?”林夏问。 “不是很了解。”郑涛说:“不过,都在江滨区的,应该不会差太远吧?” “那北区工业园招商已有大半年了,到目前为止,一个进驻的企业都没有,郑总知道是为什么吗?”林夏问。 “不是江滨工业园还有一块地吗?大家都争那块地去了。现在江滨工业园没地了,大部分企业应该都会选择北区工业园了。”郑涛说。 “只有**才会去北区工业园!”林夏实在是想不通,这郑涛怎么就对江滨区那么死心塌地的,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要一头扎进去,便忍不住骂了一句。 林夏这出格的一骂,让郑涛觉得很有些意外。不过郑涛也看得出来,林夏这骂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的,这其中必定是有原有的。 “北区工业园有什么问题吗?”郑涛没去计较林夏的粗口,很友好的问了一句。 “郑总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在跟我装糊涂?”林夏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郑涛也不知道林夏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不过他做了这么几十年的生意,早就养成了和气生财的好习惯。因此,郑涛没有跟林夏生气,仍是保持着微笑,说:“我真不知道。” 郑涛这么给面子,林夏就算是火气再大,那也该消了。“北区工业园没有企业愿去的。”林夏说。 “为什么?”郑涛问。 “虽然同是在江滨区,但江滨工业园是市zhèng fǔ牵头的,还是市重点工业园,企业要是进驻,能享受到很好的政策。而那北区工业园是刘鼎天私人搞的,没有任何政策的支持。”林夏说。 没有zhèng fǔ支持,私人能搞工业园?郑涛有些不信。“林秘书说的是真的?”郑涛问。 见郑涛一脸的不信,林夏便解释道:“那北区工业园现在只有一个空牌子,连地都没有批下来,刘鼎天正在给它找后台。” 林夏这么一说,郑涛便明白了。刘鼎天把江滨工业园最后那块地拖了这么久,便是想先把这些企业给吊住,好给北区工业园找后台争取时间。现在,刘鼎天已把地给了大帆鞋业,也就是说,刘鼎天已经给北区工业园找好后台了。 “北区工业园的后台找好了吗?”郑涛试探xìng地问了林夏一句。 这狗rì的郑涛,肯定已经猜到刘鼎天找好后台了,还在这里明知故问。“郑总觉得呢?”林夏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给郑涛反问了回去。 “听林秘书这意思,似乎是已经找到后台了?”郑涛笑里藏针地说。 “石清,长老会会长,你知道吗?”林夏问。 长老会?这三个字郑涛可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从字面意思上,郑涛倒也是猜到了七八分,这长老会应该是一群退居二线的老官员组成的。眼前就站着一个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胡乱去猜了,直接问吧!“不知道,还请林秘书给我讲讲。”郑涛说。 “石清是巴城市的前副市长,虽然早就退了位,但他在巴城市政坛有很大的影响力,长老会就是以他为首的。”林夏说。 这么说来,刘鼎天找到石清这个后台,应该算是找了个大后台啊!那北区工业园应该是前途无限啊!“这后台很好啊!”郑涛接过了林夏的话。 “在王拓当市长之前,这后台是很好,在那时,凭着石清的力量,完全有可能让北区工业园成为第二个江滨工业园。但是现在,市长王拓在极力打压长老会,石清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了北区工业园啊!”林夏说。 刘鼎天这人,郑涛还是见过一面的。那刘鼎天能说会道的,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去找一个就要倒台的长老会的会长做后台呢?“刘局长毕竟也跟林秘书一样,是政坛中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大局吧?”郑涛说。 “刘鼎天当然知道,可石清是刘鼎天的恩师,要不是石清的提拔,刘鼎天是不会有今rì的。长老会的人,就算全都背叛石清了,刘鼎天也是不会背叛石清的。”林夏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虽然刘鼎天是石清提拔的,现在石清已经倒台了,刘鼎天就算再忠心,也不至于为此把自己的一切都赔上吧?“刘局长真能如此忠心?”郑涛不信林夏说的。 “刘鼎天跟了石清这么多年,他的把柄石清手里掌握了不少,他跟石清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那条绳,他们俩都不会有好下场。”林夏说。 林夏这么一说,郑涛有一些信了。可是,毕竟林夏有拉大蜘蛛鞋业进北城区的动机,郑涛不得不怀疑他说的话有水分,便说:“这么说来,刘局长不也掌握着石清的把柄吗,要是他拿去拿给王市长,不就立功了吗?” 看来这郑涛还是不信自己说的,真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大帆鞋业能拿下江滨工业园那块地,就是因为他们的老总杨大帆去找了石清,然后石清授意刘鼎天把地给杨大帆的。”林夏冷笑了一下,问郑涛:“这还不足以证明刘鼎天和石清仍是一伙儿的吗?” 林夏说的这些,虽然有板有眼的,但毕竟是一家之言。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还得核实一下。“谢谢林秘书给我提供这些信息,大蜘蛛鞋业落户的事儿,我得股东们商量,有了结果,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林秘书的。” 第70章:海广往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走后,郑涛立马就派人去核实了林夏所说的话。经过一系列的调查,郑涛确定了林夏所说的话的真实xìng。 弄清楚这些以后,郑涛算是明白了,这巴城市的水,比自己发家的海广市还要深。 郑涛最初是在海广市的竹山区创的业,创办了大蜘蛛鞋业。经过了三年的拼搏,大蜘蛛鞋业总算是有点起sè了,一年的产值能过千万了,成了竹山区的明星企业。 按照相关政策,当时的竹山区zhèng fǔ理应给大蜘蛛鞋业一些支持,可大蜘蛛鞋业有个竞争对手也在竹山区,那竞争对手在区里的关系远比郑涛硬。因此,本应该给大蜘蛛鞋业的那些政策,全都狸猫换太子的给了大蜘蛛鞋业的竞争对手。 就在大蜘蛛鞋业每况愈下的时候,林门区的招商局局长找到了郑涛,说只要他能把大蜘蛛鞋业迁到林门区,只要政策允许,可以给他提供所有的便利。 那林门区是个穷区,比竹山区差远了,没有企业愿意去。当时的情况,郑涛很清楚。要继续坚守在竹山区,那会一直受打压,大蜘蛛鞋业早晚得死;要是选择林门区,那便会受到优待,大蜘蛛鞋业能不能发达不好说,但至少能活下来。 抱着在穷区生产的鞋子不一定只能卖给穷区的人的心态,郑涛毅然投下血本,把大蜘蛛鞋业整体搬迁到了林门区。 从此,郑涛的大蜘蛛鞋业再没受到政策上任何的排挤,因此他可以全身心投入自己的生意,不用再分心去应付别人通过权力给自己使的绊子。不过五年时间,大蜘蛛鞋业的营业额便扩大了十倍,成了年产值过亿的企业。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郑涛才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个道理。要想顺顺当当地做好生意,zhèng fǔ里必须得有支持自己的,能说上话的人。 最初,郑涛是觉得在江滨区里,没有自己的竞争对手,因此大蜘蛛鞋业要想得到江滨区的支持并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决定扎根江滨区。 现在,郑涛知道自己错了。在江滨区,一个低大蜘蛛鞋业不只一个档次的大帆鞋业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手中把地抢走,可见,自己要在江滨区扎根,是得不到什么支持的。 立足巴城市,然后开拓西南市场,是大蜘蛛鞋业极为重要的发展战略。选址一旦确定,那就扎根了,至少在十年内是不能迁厂的,不能再像创业初期那样过两三年觉得不行就换个地方,不然大蜘蛛鞋业将受到重创。 林秘书已来找了自己几次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待大蜘蛛鞋业的。不过,决定落户这事儿,真心远远不够。那林秘书光是有一颗真心,要是办不成事儿,那对大蜘蛛鞋业来说也没什么用。 林秘书这人,也就二十几岁,在政坛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力。不过,这年纪轻轻,就能坐上招商局二把手的位置,其背后一定有人。 自己得试试,看这林秘书到底有多达的本事,要是他真能在北城区说上话,那自己的大蜘蛛鞋业就落户北城区,要他说不上话,那就只有另择良址了。 打定了主意,郑涛再次约了林夏见面。 经过简短的寒暄后,郑涛就直奔主题了。“林秘书,经过大蜘蛛鞋业董事会的数次会议,我们初步达成了大蜘蛛鞋业落户北城区的决定。”郑涛说。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折腾了这么久,这事儿终于成了。“那太好了。”林夏高兴地说道。 “北城区能落脚的地我们都看了个遍,唯一一块合适大蜘蛛鞋业建厂的就是纺织厂那块地。”郑涛微笑着说。 郑涛早就查清楚了,那纺织厂都垮了十几年了,可那块地却一直没有重新开发。纺织厂那块地的地理位置很好,对于生产型企业来说,那可是北城区目前最好的一块地。 之前已有数十家有意在北城区投资的大型企业去争取过,可没一家是拿下了那块地的,于是那些企业最后都落到别的区去了。 据郑涛打探到的消息,纺织厂那块地关系很复杂,就算是北城区的区长下令,都不一定能搞定那块地。 在郑涛看来,要是林夏有本事拿到那块地,别说在北城区里,就算是在巴城市里,林夏说话也绝对是有一些分量的。那样,郑涛就能安安心心地让大蜘蛛鞋业落户北城区了。 对于纺织厂那块地,林夏还是知道一些的。数十年来,那块地一直被某种力量控制着,没一个人动得了。要想拿下它,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但几乎真是不可能的。 北城区适合建厂的地绝对不只纺织厂那一块,郑涛到底是在有心为难我呢,还是无意间看上了那块地呢?要他是无意间看上那块地的,找块更好的给他就行了,自己没必要去惹那麻烦。 “北城区南嘉巷那块地不知郑总去看过没有,对于大蜘蛛鞋业来说,从长远看,那地或许比纺织厂这块地要好一些。”林夏说。 南嘉巷那地,郑涛看过,从北城区的规划来看,未来是会比纺织厂这块地好。不过,对于郑涛来说,这两块地拿哪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弄清楚林夏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那块地我们也看过,不过董事会还是更倾向于纺织厂这块地。要是林秘书为难,我们就去别的区再看看。”郑涛说。 你妹的,这狗rì的是在将我的军。这狗rì的郑涛,绝对不是非要那块地不可,他是见我林夏年轻,觉得我在政坛上没有影响力,想试试我在北城区到底说不说得上话。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去给你争取,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就一块地吗,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拿不拿得下。 “大蜘蛛鞋业落户这事儿比较急,还希望林秘书能快一些。”郑涛已经被刘鼎天拖了几个月了,不想被林夏再拖几个月。 “一个月时间总要给吧!”林夏说。 “行,一月后,要是纺织厂这地儿拿不下,大蜘蛛鞋业就只能去别的区选地了,还望林秘书多多理解。”郑涛说。 第71章:官眼休眠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从郑涛的办公室出来后,林夏觉得自己已有些时rì没去看南山道人了,便决定去慈云寺看看他,顺便向他问问纺织厂那块地的事儿。 一走到南山道人跟前,南山道人便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林夏,搞得林夏浑身不自在。 南山道人那眼神,让林夏觉得是自己的脸上被人画了个大花猫,或是身上多长出了只角什么的,总之是哪里有不对。因此,林夏自己也扭着头往自己的身上看。 看了半天,林夏没有看出半点儿异样,便问道:“先生,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把手给我。”南山道人没有回答林夏的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让林夏摸不着头脑的话。 虽然不知道南山道人是个什么意思,但林夏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南山道人像个老中医一样,把了把林夏的脉,然后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说:“完了,官眼完了。” 南山道人这么一说,林夏才反应过来,自与丁俊打完斯诺克之后,官眼是没有再出现了。要没了官眼,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啊?自己还拿什么跟地下势力斗啊? “官眼完了?”林夏焦急地问道。 南山道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你在地八宫喝了三大碗一滴醉,官眼的元气便被损了一半。美人宫官眼护你,又损了一成元气。接下来的几个宫,虽然损耗不大,但也多多少少有些损耗。这些小损倒是没什么,你最不该喝的就是那断头水。断头水一喝,官眼基本上就完了。” 不对啊,从地八宫出来之后,官眼明明还出现过。也就是说,自己喝完断头水,那官眼还是在的,还没完。“我打斯诺克的时候,官眼还出现过。”林夏很是不解地说了一句。 “那是最后一口气,被你废了就再也没了。”南山道人说。 这传了两千多年的官眼,毁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不就成了败家子了吗?官眼选择了自己,自己却把它毁了。对于林夏来说,这份愧疚会伴随他一辈子,带给他的痛苦比他自己失去官眼要重上不只一百倍。 “官眼真的从此就没了吗?”林夏双手抱着头,懊恼地问了一句。 “六十一甲子,六十一轮回。官眼还在你的脑里,不过要经过六十年的休眠,才能苏醒。这六十年之内,无论发生什么,官眼都是不会醒来的。”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这么一说,林夏立马便如释重负了。只要官眼能活过来,哪怕自己用不上了,自己这心里也好受多了。 “那就好。”林夏算是松了一口气。 “六十年,等官眼醒来你都已经老了,也就是说你再也用不上官眼了,你就不难过吗?”南山道人见林夏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便问了他一句。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难过也没回旋的余地了,能保住官眼,已经是万幸了。“官眼没毁在我手上,已经是万幸了,还奢求什么呢?”林夏说。 官眼没看错人,林夏这小子心很正,遇到这样的情况,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官眼的安危。 南山道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夏,说:“虽然你失去了官眼,但官眼还是给你留下了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夏问。 “你还记得断头人跟你说的吗?官眼帮你排出了断头水的毒xìng,但把断头水的力量留给了你。”南山道人指了指墙角那三根捆在一起的废弃钢条,说:“你把它们拿起来,看能不能用手把它们折弯?” 林夏看了一眼那三根钢条,虽然已经锈了,但毕竟每根有三个手指头捏在一起那么粗,三根合在一起,正常人是不可能用手把它折弯的。 林夏走过去,很轻松地就抓起了那三根钢条,轻轻一折,三根钢条便被折弯了。 “怎么回事儿?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的?”这力气来得太突然了,林夏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是什么时候变大的。 “官眼用最后一丝元气把断头水的力量给你封在了体内,那样你虽然有力气,但是用不出来。刚才我给你号脉的时候帮你导了出来,这样你就可以运用了,不过在你能熟练掌握力道之前,别瞎用。”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就是不说,自己也不敢瞎用啊!刚才还没用什么力,就那么轻轻一折,便把三根钢条给折弯了,要是自己稍微用力在别人身上拍一下,那还不把人给拍死啊! “我知道了。”林夏很认真地回答道。 “除此之外,官眼还给你留下了一张巧嘴利舌。”南山道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官道商道,皆是口舌之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凭着一张利舌立身。” 这一点,林夏倒是感觉到了。无论是跟杨大帆,还是跟刘鼎天,自己与他们谈判都没吃亏,舌头也比以前利索多了。 “嗯。”林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再利索的舌头也是没用的。在巴城市,最厉害的间谍网是红韵集团布下的,因此,哪怕是再绝密的信息,红韵集团都能探到。”南山道人说。 “我明白了,先生是在告诉我,若是需要什么信息,可以通过红韵集团去查。毕竟在名义上,我还是他们的人嘛!”林夏说。 “在你羽翼丰满之前,你谁都可以动,谁都可以惹,但是绝不能做任何背叛红韵集团的事儿,否则你会死在红韵集团手中,那可真就前功尽弃了。”南山道人说。 红韵集团有这么厉害?“市长王拓难道扳不倒红韵集团吗?”林夏问。 “他要有这本事,官眼选你来干什么?”南山道人用拂尘在林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说:“我说的你一定得记好了,在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能动红韵集团一丝一毫。” “要红韵集团让我做杀人放火的事儿怎么办?”林夏问。 “你可以拒绝,但不能背叛。”南山道人说。 林夏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第72章:地下赌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此来,目的本是想问问南山道人纺织厂那块地的事儿,没想到却和南山道人聊上了官眼的事儿,还聊了这么半天。现在,官眼的事儿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也该问问南山道人纺织厂的事儿了。 “我现在是北城区招商局局长江大国的秘书,江大国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把大蜘蛛鞋业引进到北城区来。”林夏说。 这事儿南山道人知道,他还知道林夏帮杨大帆拿地的事儿。不过,南山道人很清楚林夏的xìng格,林夏此时突然提到这事儿,绝不是来邀功的,而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嗯,怎么了?”南山道人问。 南山道人主动询问了,那就是愿意帮自己了。“大蜘蛛鞋业的老总郑涛非要纺织厂那块地,否则他就不进驻北城区。”林夏说。 纺织厂那块地可是一块是非之地,林夏现在羽翼未丰,若要去动那块地,风险太大了。最后很容易落个地没有拿到,xìng命却丢了的下场。现在官眼休眠了,虽然给林夏留了张利嘴,可这事儿单凭一张利嘴是绝对搞不定的。 “那块地你是拿不下来的。”南山道人很认真地对着林夏说。 拿不下来?要拿不下那块地,大蜘蛛鞋业就不会落户北城区,那自己之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吗?“为什么拿不下来?”林夏想问个清楚。 纺织厂那块地的内幕,现在还不适宜告诉林夏这小子。要告诉他了,以这小子的xìng格,会惹出大事儿的,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以你现在的能力,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南山道人摇了摇头,说。 不行,这么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儿?“还是请先生告诉我吧!我会冷静处理的。”林夏知道南山道人是怕自己冲动,便说了这么一句。 冷静?林夏这小子的xìng格,为了达到目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嘴上说冷静,等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他还冷静个屁!南山道人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决定的事儿,是没人能够改变的。” 南山道人今天是怎么了?不管自己怎么问,他就是咬紧了牙缝儿,不透露半点儿信息。就算是再凶险,自己不去做,只是听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啊!南山道人如此,莫非是因为自己把官眼弄休眠了,怕自己还想之前一样横冲直闯,什么也不顾。 “先生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莽撞行事的。”林夏再一次保证道。 这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不管怎么保证,都是不能把这话跟林夏说的。要这小子为这种小事儿赔了xìng命,那就无人能摧毁巴城市的地下势力了,官眼的这一次使命可就完不成了。如此,自己这官眼的守护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行,一切以大局为重。”南山道人语重心长地对着林夏说:“你的任务是摧毁巴城市的地下势力,想大蜘蛛鞋业这种小事,若不危急你的xìng命,你可以放手去做,若是危及到你的xìng命了,我是绝不允许你去做的。” 南山道人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林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就这么算了林夏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本就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就算这事儿不能做,他至少也得把它弄个清楚。 “那块地是闹鬼吗?”林夏知道再一本正经地问南山道人是不会说半个字的,便想用戏虐的口气试试,看能不能套出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林夏这点儿小心思,当然瞒不过南山道人。“嗯,你就当是闹鬼吧!”南山道人顺着接了一句。 南山道人这牙关把得真紧。南山道人之前说过,自己谁都可以惹,唯一不能惹的就是红韵集团,莫非纺织厂那块地与红韵集团有关。 对了,地八宫,莫非纺织厂那块地下面是地八宫。要真是如此,那块地一旦开发,地八宫就曝光了。那样的话,红韵集团肯定饶不过自己,自己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那块地底下是地八宫?”虽说已经大致猜出来了,但林夏还是想跟南山道人确定一下,看自己猜的对不对。 林夏这小子确实聪明,居然这么快就猜到这一层了。那纺织厂的地底下确实有东西,不过不是地八宫。 南山道人对着林夏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没说。 摇头是在否定自己说的吗?还是南山道人不想告诉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对的呢? “不管是不是地八宫,反正那地底下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还和红韵集团有关。要自己动了,便会惹怒红韵集团,那样自己的xìng命可就不保了。”林夏把自己能猜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小子的分析能力很强啊!自己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他就把这事儿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了。南山道人捋了捋胡须,然后点了点头。 点头了,看来自己猜对了。虽然是猜对了,但那地底下藏的是什么,林夏还是不知道。这时候,林夏开始怀念官眼了。要是有官眼在,就算这丑牛鼻子老道不告诉自己,自己也能通过官眼知道那地底下是什么。 “反正我都已经猜出来了,先生就告诉我那地底下是什么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林夏说。 这小子都已经猜到这份儿上了,告诉他地底下是什么也无妨,只要他不去动就行了。“你答应我,绝不去动那块地,我便告诉你。”南山道人说。 要真有xìng命危险,傻子才去动呢!自己是想立功,好借此在北城区招商局站稳脚跟,可要是因此赔了xìng命,那立功来还有毛用?说得不好听,连他妈个烈士都混不上。立功的机会rì后还有,保住xìng命才是最重要的。 “行,我答应你。”林夏拍着胸脯说道。 “那地底下是地下赌场。别的你就别问了,再问我也不会说了,好奇会害死猫的。”南山道人说。 原来是个赌场。“是红韵集团开的?”林夏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此事,我不会再说一个字的。”说完,南山道人便抖了抖道袍,走了。 第73章:三爷的暗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南山道人这么决绝地走了,自己再去纠缠也没什么用。不行,要不把这事儿搞清楚,自己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南山道人不是说那地下赌场与红韵集团有关吗,那样的话,三爷肯定是知道情况的,要不自己去问问三爷吧! 这么想着,林夏给三爷打了个电话。此时三爷正在南江公司处理公事,便让林下去办公室找他。 见了三爷,因为跟三爷太熟了,林夏也没怎么寒暄,就直奔主题了。“我接了个任务,得把大蜘蛛鞋业引进到北城区,可那大蜘蛛鞋业的老总郑涛想要纺织厂那块地。我听说那块地很复杂,想来问问三爷是怎么回事儿。”林夏说。 纺织厂那块地,那地底下可是个地下赌场,没人能动得了。“北城区的地那么多,干吗非选那一块,你让他去选别的地吧!”三爷说。 “别的地他不要,他非要纺织厂那块地,不然他的大蜘蛛鞋业就不会落户北城区了。”林夏说。 “那块地动不得,要他非要那块地,你最好还是放弃吧!”三爷说。 自己本来就没想去动那块地了,此次来主要是想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的。“三爷能不能告诉我那块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跟红韵集团有关?”林夏直截了当地问道。 听林夏这小子这话,他肯定是去调查过那块地。“你去调查过那块地?”三爷问。 那地的情况自己确实是去问过南山道人,应该算是调查吧,跟三爷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最好是实话实说。“是去调查过,不过没查清楚,所以只能来求三爷你了。”林夏说。 这小子倒挺老实的,没有编谎话来骗自己。经过这几个月的交往,这小子看来已经很信赖我三爷了。“你查到了些什么?”三爷问。 “纺织厂的地下有个地下赌场,还跟红韵集团有关,就这么多。”林夏说。 那地下赌场之前是金河集团搞的,由刘帆掌管着。后来刘帆投靠了红韵集团,顺便也把那地下赌场给红韵集团带了过来,因此,那地下赌场也可以算是红韵集团的产业。 这些事儿,告诉林夏这小子也没什么关系。“那赌场本是金大章的,由刘帆掌管着,后来刘帆投了红韵集团,就把那赌场带了过来。”三爷问。 刘帆,现在他已经进了局子了。刘帆是根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进了局子之后,不出意外,他绝对会投靠张天德。这赌场既然是他从金河集团带过来的,若赌场还掌控在他手中,他绝对会带到天德集团去。 “那赌场现在是谁在掌管?”林夏问。 “那人你见过,赌王宫的赌徒。”三爷说。 “他是红韵集团的人,还是刘帆的人?”林夏追问道。 林夏这小子这么问,看来是没有死心。他肯定是在想,刘帆先在已经进局子了,以他的xìng格,必然是会背叛红韵集团的。要掌管那地下赌场的赌徒是刘帆的人,那刘帆肯定会故伎重演,把那地下赌场从红韵集团手中带走。 不过,自刘帆进局子之后,地下赌场确实再没向红韵集团输送过一分钱了。那赌徒说是风声紧,经营不善。三爷很清楚这是借口,赌徒之所以这样,那必是因为收到了刘帆的指令。 “刘帆的人。”三爷说。 “既然是刘帆的人,现在刘帆已经进局子了,那赌徒会不会因此背叛红韵集团呢?”在三爷面前,林夏不需要装什么,可以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需要去组织什么语言。 “不好说,不过那地下赌场这段时间确实没再向红韵集团输钱了。”三爷说。 三爷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自己,那地下赌场现在已经不属于红韵集团了。自己就算是去动它,那也是惹不着红韵集团的。 “三爷的意思是说那地下赌场现在已经不受红韵集团控制了?”林夏虽然已经看出了三爷的意思,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那地下赌场一直都不是红韵集团的产业,是刘帆的私人产业。只是刘帆在红韵集团之时,顺便归到红韵集团名下了,也就是在红韵集团挂了个名而已。”三爷说。 听三爷这话,似乎是在暗示自己那个地下赌场也不是百分之百不能动的。既然有动的可能,那自己就得搞清楚,然后仔细分析分析,看到底有没有胜算。要有胜算,自己就没必要放弃大蜘蛛鞋业了。 “既然不是红韵集团的产业,那要是把它动了,红韵集团不会怪罪吧?”林夏问。 林夏问得这么直接,是想问清楚,自己动了那地下赌场,会不会惹到红韵集团。要是会惹到红韵集团,林夏就不会去动了,否则,就没人能给林夏撑腰了。 “贾老大和琪姐都很清楚,刘帆先在已经不是红韵集团的人了,那地下赌场跟红韵集团也没什么关系了,红韵集团不会在乎这事儿的。不过,红韵集团也不会干人走茶凉的事儿。这事儿你若非要去做,那只能以私人的名义,红韵集团是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的。”三爷说。 三爷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那地下赌场敛财的速度奇快,而且刘帆已在那地下赌场里屯了不少钱。 现在刘帆已经不是红韵集团的人了,若是他投靠了张天德,地下赌场那笔财富便会进一步增强天德集团的实力,若是他自己单干,红韵集团又会多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因此,在内心深处,三爷反而还有些希望林夏这愣头青去那地下赌场搅一棍子。 三爷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那地下赌场可以动,可现在自己对那地下赌场太陌生了,不知该从哪里下手。“若是要动那地下赌场,应该找谁呢?”林夏问。 “地下赌场的事儿我没怎么关注,知道的也不多。你去新水街找虎子吧,他以前是跟赌徒混的,对地下赌场很了解,从他那里应该能探到一些消息。”三爷说。 第74章:独臂虎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三爷是挺欣赏林夏的,不过三爷知道此事极为凶险,很容易惹火烧身。因此,他不想去招惹这麻烦事儿,便给林夏指了条路,让林夏去找虎子,把这事儿给推出去了。 新水街,那不是阿强的地盘吗?自从加入红韵集团以后,阿强对林夏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因此,林夏决定先去找阿强,让他帮自己找那虎子。 从阿强那里,林夏了解到了虎子的一些信息。虎子以前是赌徒的跟班,在赌徒的跟班中,虎子算是最得力的一个。正是因此,赌徒才把虎子安排进了地下赌场。 因为深得赌徒的信任,虎子知道了不少地下赌场秘密。后来,有一个外地赌客,用五百万元买通了虎子,让虎子帮他作假,一夜之间便在地下赌场赢了两千万。 在地下赌场里,一夜之间输两千万的很多,但能赢两千万的,从未出现过。 在那外地赌客走后,赌徒把虎子给查了出来。本来,按照地下赌场的规矩,虎子犯了这样的事儿,应该一枪结果他的。 赌徒念在虎子跟了自己好几年,也替自己做过不少事儿,便从轻发落了他。只砍了他一只手和一只脚,然后把他逐出了地下赌场。 对于虎子手里那五百万好处费,赌徒见虎子已是个废人,要手里没钱,绝对是活不下去的,便没有去追究,留给了虎子。 被逐出赌场之后,虎子先是去按了条假肢。这样,他勉强能自己走路了。后来,虎子用剩下的钱收罗了一些小混混,成立了虎头帮,他是帮主,自称独臂虎,在新水街的娱乐场所收保护费。 在新水街,虎子和阿强属于两个帮派,两人地位差不多。阿强是三爷的人,不需要收保护费,跟虎子没有利益纷争,因此他和虎子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私人关系还不错。 阿强带着林夏去了虎子的家。虎子的家就是两间简陋小平房,小平房的外墙只抹了沙,连瓷砖都没有贴。两人刚一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有女人的**声。 “狗rì的,大白天的就搞。”阿强骂了一句,然后吼道:“虎子,在吗?” “自己在外面站着,老子正爽呢!等老子搞完了再来给你开门。”伴着那女人的**声,虎子回了一句。 两人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在这半小时里,那女人一会儿是惨叫,一会儿是**。搞得林夏一脸疑惑,那女的到底是爽呢,还是在受虐呢? 阿强凑到林夏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别看虎子少了一只腿,他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阿强这么一说,林夏就心领神会了。“这虎子是不是在被赶出地下赌场之后,就开始一心一意地研究岛国文化了?”林夏说。 说完,林夏与阿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狗rì的,笑什么呢?”门嘎吱一下开了,虎子穿着一条花短裤站在门口。虽说少了只胳膊,少了条腿,但虎子看上去还是长得虎背熊腰的。 “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夏哥,就连三爷都要给他面子。在夏哥面前,我就一跑腿的小弟。”阿强指着林夏,跟虎子介绍说。 阿强这么一介绍,那虎子立马热情的伸出双手跟林夏握了握。“夏哥好,夏哥好。夏哥大驾光临,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快里面请!”说着,虎子就把林夏往屋里拉。 虎子很清楚,像三爷这种大佬自己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小命就得玩完了。眼前这夏哥,连三爷都得给他面子,那自己绝对不能怠慢了。 林夏一走进屋,见床上坐着个没穿衣服的胖女人,那女人的身上布满了红的、青的印子,床上还有鞭子、绳子、手铐什么的。 “这娘们,可是零点KTV新来的美女,这身材,绝对一流,服务更是一流。夏哥有没有兴趣?”虎子在哪里洋洋得意地夸耀道。 那胖女人腰上自带了四五个游泳圈,肥得跟个球一样。林夏就只看了一眼,便有了想吐的感觉,还身材一流。这女人虽然是一丝不挂,可林夏看了她,除了恶心,没有一点儿别的感觉。 见林夏没说话,阿强开口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重口味儿?夏哥要跟你谈正事儿,你先让这女人走。”阿强说着,用手在虎子脑袋上拍了一下。 阿强这个动作,很自然,没有一点儿表演的成分。看得出来,阿强在虎子面前一直是这样的。也就是说,在新水街,这阿强的地位应该比虎子高。要是这样,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那女人走了,而阿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和林夏一起坐了下来。 这虎子是三爷让自己来找的,阿强又是三爷的人。这么一想,林夏便明白了。三爷是不便自己出面,他知道我会找阿强,所以让阿强出面来帮自己。 林夏本来以为自己真的会孤军奋战,现在惊喜地发现三爷会在暗中帮自己,他心里多多少少是踏实了一些。 之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只要是三爷提供过帮助的,就没有没办成的。三爷是老江湖,对江湖上的事儿无比熟悉,哪些事儿能办成,哪些事儿办不成,他心里绝对清楚。这事儿三爷选择在暗中帮自己,那就意味着,这事儿是绝对可以办成的。 不过,自己之前答应过南山道人,说了绝不动纺织厂那块地的,现在要是改变主意去动了,那不就失信于他了吗? 南山道人不让自己动,是怕自己丢掉xìng命。三爷暗示自己可以动,按理说,三爷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对与红韵集团,南山道人虽然厉害,应该还是没有三爷了解得深入,就照着三爷说的做吧。 南山道人不是告诉自己成大事不拘小节吗?那自己这次就听他的话,不拘小节了。 只要自己谨慎一些,完完美美地把这事儿做成了,不惹出什么乱子。南山道人又不是个小气之人,想他应该是不会怪罪自己的。 第75章:召唤仇恨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这江湖上的规矩跟商界的不一样。在商界里,就算是再大的老板跟再小的老板谈生意,那都得和和气气的。商人,不管是大商还是小贩,都是讲个和气生财。 而在江湖上就不一样了,江湖上的大哥跟小弟说话,那就得用命令的语气,就得强势,不然就会乱了辈分,小弟就会觉得你不像是大哥,就会认为你这大哥是假的。 林夏知道自己的地位远比虎子高,也就没有跟套近乎,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纺织厂地底下那个地下赌场你知道吧?” “知道,我在里面干过。”林夏是阿强带来了,而且阿强都对他唯唯诺诺的,虎子只能实话实说,不敢骗他。 “你这手和腿怎么回事儿?”林夏这么问,是想勾起虎子对赌徒的恨意。只有等到虎子对赌徒充满怨恨之后,再跟他谈摧毁地下赌场的事儿,那才能事半功倍。 “赌徒砍的。”虎子很平淡地说了一句。 在虎子这平静的话语中,林夏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的怨念与不满。一个人被砍掉了一只手与一条腿,连一点儿怨气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 再深的怨恨,也会让时间慢慢地抹去。虎子没有表现出半点儿的怨气,应该是因为时间太久的原故。不过,这种把人变成残废的怨恨,必然会深入到骨子里,哪怕是经历了一万年,也是抹不干净的。只要稍稍一唤,应该就能把它给唤出来。 “你不恨他吗?”林夏问虎子。 “以前恨,现在不恨了。”虎子还是表现得很平淡。 虎子的这个回答,让林夏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测。“为什么以前恨,现在又不恨了呢?”林夏问。 “赌徒砍了我一只手,又砍了我一条腿,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当然恨他。”虎子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继续往下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也就不再恨他了。” “想通了,什么想通了?”这个问题要是没搞清楚,那就不能完全摸透虎子的心思,也就无法找出虎子仇恨磨灭的原因。如此,下面的对话就无法有效地进行了。 “按照地下赌场的规矩,我犯那事儿,本是应该受死的。赌徒念在我跟了他多年的份儿上,免了我的死。可我毕竟是犯了死罪的人,就这么免了死必然服不了众,赌徒必须惩罚我,这样才能不乱地下赌场的规矩。”虎子说。 “就算是惩罚,那也不该如此狠啊!”林夏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说。 “我最初也觉得赌徒太狠了,一点儿不念旧情。后来我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要他不这样做,地下赌场的规矩就废了,那样的话,地下赌场就完了。毕竟是我自己犯了错,活该受罚,所以我不恨他了。”虎子平静地说着,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似乎赌徒砍断的是别人的手和脚,没有痛在他的身上。 由此可以看出,赌徒砍断虎子手和脚的行为,非但没有让虎子生恨,反而还让虎子有些感激。看来赌徒给虎子洗的脑洗得很好啊! “赌徒这样做,那地下赌场是没问题了,可你呢?”林夏问:“你得到了什么?就一个残废的身体吗?” “赌徒还是很仗义的,那五百万他没有再追究,留给我了。至少能让我安度余生吧!”虎子说。 这虎子,真是个奴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问你,你在地下赌场的时候,一天能帮赌徒赚多少钱?”人一旦钻牛角尖里去了,你不把他拉出来,跟他是讲不清楚道理的。林夏这么问,是想循循善诱地把虎子给拉出来。 “少的时候几十万,多的时候几百万,偶尔遇到有钱的傻子了,能赚上千万,不过,有时也会输点。”虎子说。 “你在赌场干了多久?”林夏追问道。 “七年多。”虎子说。 “我一天就跟你算十万,不多吧?七年有两千五百五十六天,就算两千五百天。这么算下来,你至少帮他挣了两亿五千万。而你拿了多少,你就拿了五百万,他就把你的一只手和一只脚给砍了。”林夏愤怒地吼道。 两亿五千万比五百万,这巨大的差额,立马就让虎子愣住了。 虎子也清楚,赌场不只是他一个人,也不是每天都能赢钱,但就算把这数字缩小一千倍,那也有二点五万亿啊!,自己拿的五百万算个屁啊!自己替赌徒赚了这么多,就让他损了了两千万,他就这么对我,太他妈不是人了。 虎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林夏已经看到他脸上的怒气了。看到自己的忽悠已经有了些效果,林夏便问虎子:“你是不是开始恨赌徒了?” “嗯。”虎子点了点头,说。 “赌徒背叛了红韵集团,我要把地下赌场给端了,你选不愿意帮我?”林夏问。 虽然三爷说此时与红韵集团无关,但林夏心里很清楚,自己要不把红韵集团抬出来,是镇不住虎子的。 “那地下赌场现在不是红韵集团的产业吗?”虎子很不解地问。 “地下赌场只是挂在红韵集团名下的,并不是红韵集团的产业,是赌徒自己的产业。”林夏知道,赌徒是用红韵集团的规矩把虎子弄残废的。要现在让虎子知道那地下赌场不是红韵集团的,而是赌徒私人的,虎子准得气疯。 “什么?”听完林夏的话,虎子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了。 在此之前,虎子一直以为赌徒是因为不敢违反红韵集团的规矩,才不得不那么惩罚自己的。现在林夏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地下赌场是赌徒的,赌徒完全可以放过自己,赌徒是为了私利才不顾情意,把自己弄成废人的。 林夏是阿强带来的,阿强是三爷的人。因此,林夏说的话是可以代表红韵集团的态度的。虎子一直想重回红韵集团,这无疑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赌徒既然不仁在先,那也就别怪自己不义了。“我愿意帮你,夏哥。”虎子掷地有声地说。 第76章:虎子绘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在来找虎子之前,林夏便已经想好摧毁地下赌场的办法了。地下赌场已经营了这么多年了,要想凭几个人的力量摧毁它是绝不可能的。不过,这地下赌场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怕曝光。地下赌场之所以藏在地下,那不就是因为见不得光吗? 要让地下赌场曝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它炸开,这样必然会引起全城轰动。那样的话,就算刘帆已经是张天德的人了,那王拓也不敢护着那地下赌场。如此,地下赌场就会被jǐng察一锅端了。 对于炸地下赌场这事儿,林夏暂时还不想告诉虎子。毕竟虎子是在被自己忽悠之后才说愿意帮自己的,要等会儿他清醒过来,后悔了,不愿意帮自己了。自己贸然把炸地下赌场的事儿告诉他,他跑去跟赌徒通个信,那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若是选在白天炸地下赌场,人是很多,但太容易暴露;若是选在深夜炸地下赌场,确是容易隐蔽,但因为知道的人太少,消息可能会被封锁起来。因此,炸地下赌场的时间,最好是在晚上仈jiǔ点钟。那个时段人比较多,能迅速传开,天也已经黑了,比较好隐蔽。 至于该怎么炸,林夏也没完全构思好。不过,要想及时脱身,不能直接扔炸弹,得用定时炸弹。还有就是,炸地下赌场只会有一次机会,得一次把它炸开,因此,得选在地下赌场离地面最近的地方炸,而且得一炸出来就得让人看出是个地下赌场。 林夏现在要虎子做的很简单,那就是让虎子把地下赌场的结构图给他。 “你在地下赌场混了这么多年,对地下赌场的结构应该很熟悉吧?”林夏问虎子。 “就算是闭着眼睛在里面走,我也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虎子说。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方位,那手绘一张结构图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帮我画一张地下赌场的结构图,越详细越好。”林夏说。 林夏没有说拿地下赌场的结构图来有什么用,虎子也不敢多问。虽然虎子不是专业的制图人员,但画张草图还是没问题的。这事儿对虎子来说不难,虎子便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虎子不愧是在红韵集团待过,很守江湖上的规矩。虎子表现出的这态度,立马让林夏对他放心了不少。林夏之前只想让虎子绘一张图的,现在,林夏想多交一点儿事给他了。至于是交什么事给他办,林夏暂时还没想好。 毕竟,在拿到结构图,搞清楚地下赌场的布局之前,林夏没办法制定详细的计划。也无法确定该用那些人,该怎么用。 虎子说完后,立马就去找来了纸和笔,然后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想个小学生乖乖在做作业一样。 虎子画得很认真,林夏和阿强都默默的坐着,为了不打搅到虎子,两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虎子便把图纸画好了。林夏拿着图纸仔细看了看,这图纸虎子画得很细致,连卫生间有几个马桶都标出来了。看得出来,虎子是很废了一番心思的。 虎子这事儿办得这么认真,自己虽没有什么实物奖励,但表扬的话怎么也得说几句吧!要连句口头表扬都没有,绝对会影响到虎子接下来办事儿的积极xìng的。 “画得很好,都赶得上专业的制图员了。”林夏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夸奖道。 能得到林夏的夸奖,对于虎子来说,除了讨了口彩,给林夏留了个好印象之外,无疑还是在告诉他,他离重新回到红韵集团不远了。 “应该的,夏哥吩咐的事,不敢马虎。”虎子点头哈腰地说道。 这图纸虽然是画得很仔细,可毕竟全是地下赌场的内部结构,对于外面的情况,看不怎么出来。自己要把地下赌场给炸出来,那应该是从外面炸,所以外面的情况也得摸清楚。 地下赌场的正上方就是纺织厂那块废墟,那块废墟谁都可以去。要想把外面和地下赌场内部的结构结合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虎子叫道纺织厂去,让他结合图纸给自己讲讲。 纺织厂那块地有很多老厂房,虽然已经停产了,那些厂房也都成了危房,但还是不时有人进去散步什么的。自己和虎子去那里转转,应该不会引起赌徒的注意。 毕竟到目前为止,知道林夏想动纺织厂那块地的,除了身边的阿强与虎子,就只有郑涛、南山道人和三爷三个人。这三个人,是绝不可能把这信息说出去的。 打定了主意,林夏便带着阿强和虎子去了纺织厂。纺织厂那块地有六七百亩,不过地下赌场没有这么大,只有一万多平方。 根据虎子的介绍,林夏知道了地下赌场是在纺织厂正东面的围墙边上,围墙外面就是蓝星广场。 每天晚上,蓝星广场都会有不少散步、游玩的人。对于林夏来说,这个位置极佳,一旦爆炸,绝对立马就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不过,那地下赌场挖得很深,据虎子说,那天花板离地面都有十几米。这么深的的深度,要想用炸弹把地下赌场炸出来,很有难度。 正在林夏苦于找不到下手之处之时,虎子突然指着围墙边上那间小砖房说:“那小房子是地下赌场开的天窗,就在地下赌场的大厅顶部,由老瘸子守着。要是地下赌场里出了事儿,可以从那里逃跑出来。” 天窗!意思就是那地方是地下赌场最靠近地面的地方。“在那屋子里,地下赌场的天花板离地面有多远?”林夏问。 “不到半米。”虎子说。 “你跟那老瘸子关系好吗?”林夏问虎子。 “还可以,偶尔会和他出去喝喝酒。”虎子说。 就是这里了,到时候,让虎子把老瘸子忽悠出去,自己就可以在那里动手了。 那屋子只是个大致位置,至于炸弹投放的具体位置,林夏还得再研究研究虎子画的这份图纸。 第77章:林夏气三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动地下赌场的事儿是三爷授意的,自己选择用炸这种方式,再怎么也应该给三爷知会一声。不然,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三爷很可能就会以不知道为由袖手不管的。再说,炸弹那事儿,要没有三爷的帮助,自己是没地方去搞炸弹的。 这么想着,林夏很果断地就去找了三爷。 见林夏又来了,三爷知道准是因为地下赌场的事儿。三爷原本是想躲过去的,可林夏这小子都找上门来了,躲是躲不掉了,三爷只得硬着头皮见了林夏。 “你狗rì的又有什么事儿,老子一天忙得团团转,还天天来烦我。”三爷也不跟林夏客气,一见到林夏,就骂了他一句。 “我想炸地下赌场,可找不到炸弹,我知道三爷有,所以就来借来了。”林夏一句话给三爷噎了回去。 炸地下赌场,这小子是疯了吧!三爷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可林夏这话,硬生生把三爷给吓了一大跳。“你是在说相声吧?”三爷吃惊地问道。 问完后,三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样子是想压压惊。 “没说相声,要动那地下赌场,就得用炸!”林夏很认真的说。 “噗……”三爷刚喝进嘴的那一口茶,给林夏这话呛得全都喷了出来。 还好林夏身手敏捷,迅速地旁边在的桌上抓了一叠纸,遮住了自己的脸,不然他那脸就会被喷上一脸的茶水喝唾沫星子。 “**是疯了吗?”三爷顾不得向林夏表示歉意,气急败坏地吼道。 “没有啊!”林夏仍是一脸平静,一本正经地说:“我思来想去,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林夏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看三爷之前的样子是想撂挑子,所以他想气气他。 “你个狗rì的,不要以为你有官眼,干什么都可以由着xìng子胡来!”三爷现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林夏讲道理,只有用骂,才能让他稍稍解解气。 说实话,三爷这人是很少生气的,至少在自己面前没有生过。不过,看三爷生气的样子,挺好玩的。反正都已经把三爷惹生气了,那就索xìng再玩玩。“要三爷不给炸弹,我就只有去买鞭炮了。把鞭炮里的火药抖出来,自己做炸弹。”林夏说。 “你狗rì的是安了心要想气死我是不是?”买鞭炮去炸,炸得了个屁呀!三爷再傻,也听得出林夏是在故意逗他玩的了。因此,说话的同时,三爷狠狠地在林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林夏本来是要躲的,可三爷那手来得太快了,没能躲过,便被“砰”的敲了一下。这一下,虽然不至于痛得钻心,但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这嘴上占了便宜,脑袋上吃了亏。林夏算来算去,觉得不划算,便决定不再玩了。 “三爷,我是认真的。”林夏说。 林夏还没说完,三爷便打断了他。“你狗rì的还想被敲是不是?”三爷说着又举起了手。 这一次,林夏不再像刚才那样傻了。他没有躲,而是用虎口掐住了三爷的手腕,把三爷的手慢慢地从脑袋顶上拿了下来。 “三爷不要生气,坐下来,慢慢听我说。”林夏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狗r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三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说:“有屁就放,老子忙着呢,没时间跟你鬼扯。” “我说的炸地下赌场,是想从地面上把它炸出来,让它曝光。地下赌场一旦被这样曝了光,公安局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那样,我们就可以借公安局的手,把地下赌场给一锅端了。”林夏说。 林夏这次没有再耍嘴皮子,而是言简意赅的,用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给三爷了。 三爷是个聪明人,林夏这么做的意思他当然能想明白。 那地下赌场经营了这么多年,jǐng方绝对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连jǐng方都不敢贸然动手的地下赌场,林夏必然知道自己动不了。 那地下赌场毕竟是违法的东西,取缔它是jǐng方的职责所在。这么些年来,jǐng方之所以没动,那是因为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牵绊着。 而现在,林夏这臭小子要真能把那地下赌场给炸出来,让它暴露在光天化rì之下,必然会全城哗然。迫于舆论的压力,就算是有再大的势力牵绊,jǐng方也不得不把那地下赌场给一锅端了。 jǐng方现在是由李天国控制着,李天国是王拓的心腹。这么一搞,那端了那地下赌场就是王拓的人了。王拓的人把刘帆的地下赌场端了,无疑就等于断了刘帆的财源,绝了刘帆的命。 刘帆那人自己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炸地下赌场不是红韵集团的做事风格,红韵集团就算要动地下赌场,那也是从他手中抢过来自己经营,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的。因为用这种方式,红韵集团得不到什么利处。 用这样的方式端掉地下赌场,得利最大的,无疑是公安局,而公安局是王拓的人把控着的。因此,刘帆必会以为这事儿是王拓的人干的。这样一来,刘帆非但不会投王拓,反而还会恨王拓。 对与红韵集团来说,这样的结局,虽说不是最美好的,但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你狗rì的真是什么都敢想。”三爷骂道。不过三爷这语气中,没有半分要否定林夏这想法的意思。 听三爷这语气,看来是同意自己的想法了。既然三爷已经同意了,那自己就可以开口要炸弹了。“三爷,那炸弹你能帮我弄弄吗?”林夏问。 “你狗rì的会用炸弹吗?”三爷问。 “不会,没玩过。”林夏知道,在这种事儿上不能逞能,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 林夏说完后,三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用笔在上面填了填,然后递给了林夏。“你去找阿强,让他带你去炸弹哥。”三爷说。 林夏看了一眼支票,一百万。你妹啊!这炸弹哥身价不菲啊!那他的技术应该也是一流的吧! 第78章:炸弹哥(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地下赌场的事,三爷确实不希望自己被牵涉进去,但这事又事关重大,三爷不敢完全放手让林夏去做,便想着让阿强从头到尾盯着这事儿。 阿强没什么本事,因此不会对林夏指手画脚,不会影响到林夏办正事。三爷要阿强做的很简单,就是让他做个传声筒,在第一时间把林夏的动作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 林夏跟着阿强去了炸弹哥的工作室,炸弹哥的工作室在一个防空洞里。照说,防空洞应该是又cháo又湿的,可炸弹哥这防空洞却既不cháo,也不湿。 林夏一走进炸弹哥的工作室,便看到那地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些弹壳和引爆装置什么的。 炸弹哥正在忙活着,他头发很长,乱蓬蓬的,一看就是几个月没打理了。他那张脸上,黑乎乎的,沾满了机油之类的东西。他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看上去跟汽修厂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工人差不多。 “炸弹哥好,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夏哥。”阿强之前约炸弹哥的时候,已经在电话里详细地把林夏介绍了一番,因此现在他只简单地介绍了这么一句。 对于炸弹哥,阿强在来的路上也给林夏介绍得差不多了,因此他此时也没再做详细的介绍。“夏哥,这位就是炸弹哥。”阿强说。 炸弹哥瞄了一眼林夏,问:“你就是那死胖子介绍来的?” 死胖子,三爷还有这种绰号!林夏进入红韵集团也有好几个月了,地下势力的人也见过不少了,但敢叫三爷绰号的,除了这炸弹哥,真还没第二个人。 炸弹哥敢这么叫三爷,不能说明他在地下势力里的地位比三爷高,但至少三爷管不着他。 “是三爷介绍我来的。”林夏说。 “那死胖子还差我一百万呢?要说事儿可以,先让死胖子还钱。”炸弹哥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说。 妹的!老子还以为那一百万是三爷拿给自己买炸弹的呢?原来是那狗rì的欠炸弹哥的钱。“不好意思啊,炸弹哥。”林夏陪着笑,把支票递给了炸弹哥。 “这还差不多。”炸弹哥仔细看了看支票,然后说:“什么事儿,说吧?” 虽然是三爷介绍自己来的,但这炸弹哥自己还不怎么了解,要就这么跟他实话实说,可能不是太好。其实,自己需要炸弹哥做的,就只是把那地下赌场炸开,就这么简单。因此,自己没必要老老实实地把为什么要炸地下赌场的原因告诉他。 “我想请炸弹哥帮我炸一个东西。”林夏说。 “炸什么?”炸弹哥问。 “北城区纺织厂,那儿有一座小房子,就是炸那玩意儿。”林夏轻描淡写地说道。 炸弹哥毕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林夏一说纺织厂,他便知道林夏是想炸地下赌场了。虽然炸弹哥一直奉行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做事理念,可炸毁地下赌场这事儿,风险太大了,他不太想做。 “你是要炸地下赌场?”炸弹哥直截了当地问道。 听炸弹哥这语气,应该是不想去招惹地下赌场这事儿。通过从阿强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炸弹哥这人是很贪财,但是却更爱命。因此,只要是有生命危险的事儿,就算是给再多的钱,炸弹哥也是不愿意干的。 炸地下赌场,不管成没成功,只要传出去让刘帆那一帮人知道了,炸弹哥都是会倒霉的。 其实,三爷让林夏来找炸弹哥,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三爷之前一直想把炸弹哥拉入红韵集团,拉到自己麾下,可却一直没有成功。 这次,如果林夏真能成功忽悠住炸弹哥,让他去把地下赌场炸了。那么,炸弹哥可就跟刘帆那一伙结下梁子了。如此,炸弹哥要想保命,必须得找一个强大的靠山。那样,这巴城市的第一炸弹高手,三爷就有机会把他招到麾下了。 “不是炸地下赌场,那狗rì的赌徒坑老子的钱,老子想教训他一下。”林夏很清楚,要想让炸弹哥出手,那这事儿只能往轻了说。想要一举摧毁地下赌场这话,那是一个字都不能在炸弹哥面前提。 炸弹哥这人,对摆弄炸弹确实很有天赋,不过在分析复杂一点儿的事情上,脑袋总是会转不过弯。正是因为这样,他在巴城市混了几十年,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 炸弹哥差不多是跟三爷同时期涉入地下势力的,同样是混了这么多年,炸弹哥还比三爷多一门倒弄炸弹的手艺,可他却远不如三爷混得好。 林夏一说只是教训一下赌徒,炸弹哥立马便放松了一些jǐng惕。要是是炸毁地下赌场,炸弹哥绝对不会做,要只是教训一下赌徒,只要林夏把钱给到位了,那还是可以谈的。 “怎么教训?”炸弹哥问。 见炸弹哥上套了,林夏便乘热打铁地继续往下说道:“那地下赌场不是在纺织厂地底下吗?我见那地面上正好有座小砖房,就想把那小砖房炸了,吓吓那赌徒。” “炸小砖房?”炸弹哥问。炸弹哥不清楚地下赌场的结构,当然不清楚炸那小砖房有什么用。 从炸弹哥问话时那惊讶的表情中,林夏大致看出了炸弹哥的心思。既然炸弹哥不知道那小砖房是什么,那自己也没必要告诉他。 “那地下赌场毕竟是红韵集团的,我也是红韵集团的人。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赌徒,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林夏说。 林夏说了半天,却没一句说到了正题上。炸弹哥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不想跟林夏绕,他只想快些知道林夏到底是要自己干什么,便打断了林夏的话,问:“怎么教训?” “你应该也清楚,地下赌场离地面至少有十来米。那小砖房在地下赌场正上方,是纺织厂的,跟地下赌场没有关系。我是不能动地下赌场,但我可以动那小房子呀!我就想,把那小房子炸了,这样炸不着地下赌场,但可以让地下赌场震一下,可以吓一吓那狗rì的赌徒。”林夏说。 PS:数据很惨淡啊,各位大大,求收藏、求推荐啊! 第79章:炸弹哥(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这样说,就是想向炸弹哥表明一个态度,自己并不是要炸地下赌场,只是想在地下赌场的脑袋顶上放一炮,羞辱一下赌徒而已。 炸弹哥虽然不好赌,但地下赌场他还是去过几次的,他很清楚地下赌场的深度。林夏没有说假话,那地下赌场的天花板离地面至少有十来米。在地面上炸一下,是绝不可能炸到地下赌场的,不过倒是能让地下赌场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两下。 要只是在地面上炸,别说放一炮,就算放十炮都没问题。炸弹哥好歹是巴城市的第一炸弹高手,要只是想让地下赌场的吊灯晃晃,让地下赌场听到几声爆炸声,但不炸伤地下赌场,对于炸弹哥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炸弹哥好歹是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只要地下赌场没事儿,刘帆是不可能来找他的麻烦吗?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事儿只要不做绝了,谁都得给谁留口饭吃。 在地面上放几个炸弹,不就等于在刘帆家门口放了几个鞭炮嘛!虽说这出发点不是善意的,可毕竟也伤不到刘帆。刘帆要因此就去找炸弹哥的麻烦,那可就是太不给炸弹哥面子了。 “真只是在地面上炸?”炸弹哥问。 “就把那破房子炸倒就行了。”林夏说。 “十万块钱一颗炸弹,至于用几枚,我得到现场去看了才知道。”炸弹哥说。 既然是做生意,那能多赚一点,就得多赚一点。其实,以炸弹哥的本事,那小砖房一颗炸弹就能搞定,不过炸弹哥想在林夏身上多赚点儿,便提了这个要求。 十万块一颗炸弹,你妹啊!这么贵!“能少点吗?”林夏试探着问道。 林夏话刚一出口,阿强便给林夏使了个眼神。林夏明白了阿强的意思,阿强是在告诉自己,不要跟炸弹哥讨价还价,不然炸弹哥会生气的。要是把炸弹哥惹生气了,他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的。 因此,林夏立马改了口。“我是说,能不能少放几颗。毕竟我和赌徒都是红韵集团的人,放个一两炮给他点儿颜sè就是了,放太多可能就过分了。”林夏解释道。 林夏是觉得贵了,所以才这么说的,这个傻子都看得出来。炸弹哥的脑子虽然常转不过弯,但在钱这问题上,他向来是很敏感的。他知道林夏是嫌自己要价太贵了,便说:“行,我先去看看现场,尽量帮你省着点。” “那好,不知道炸弹哥什么时候方便?”林夏问。 “我随时都可以,不过你得保证我去的时候四周都没人。”炸弹哥说。 炸房子毕竟不是去干好事儿,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要是有外人看见了,那就不太好了。炸弹哥玩了二三十年炸弹了,炸过的东西不少,可却从没留下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正是因此,这几十年来,炸弹哥从没被公安局找过。 “没问题,安排好了我就通知你。”林夏说。 虽然和炸弹哥谈好了,但钱的问题,林夏还是想跟三爷汇报一下。毕竟,这钱要是三爷不给,林夏自己是没这么多钱拿来垫的。 这炸弹哥本就是三爷让林夏来找的,对于炸弹哥的习惯,三爷可谓是一清二楚,因此,在钱的问题上,三爷很爽快地答应了林夏。 从炸弹哥那里出来后,林夏又和阿强一起去找了虎子,让虎子帮忙把老瘸子引出去。 次rì,晚上八点,虎子按照之前商议的计策,生拉硬拽地把老瘸子拉去大排档喝酒去了。乘着这个空档,林夏、阿强和炸弹哥悄悄混进了无人看守的小砖房里。 从表面上看,这小砖房就是一普通的房子,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因此炸弹哥也没起什么疑心。 不过,仔细研究过地下赌场结构图的林夏知道,这西北角的那个位置,藏着地下赌场的天窗。只要在那里放一颗炸弹,准能把地下赌场给炸出来。 在林夏思考的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炸弹哥便眼疾手快的安好了十八颗定时炸弹了。其实,这十八颗炸弹,有十七颗是响声很大,但却没什么威力的空弹。炸弹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多讹点儿林夏的钱。 林夏把炸弹哥放定时炸弹的位置都扫了一遍,发现房间西北角的地面上没有炸弹。炸弹哥这么搞,这屋子是能炸垮,但那天窗炸不开啊! “房间的四个角怎么没炸弹啊?”林夏知道自己不能只说西北角,不然炸弹哥肯定会怀疑西北角会有什么东西,那可能会节外生枝,因此他只能把别的三个角都带上了。 这傻子,根本就不懂,以为炸了四个角就能把房子炸垮。既然他都开口了,自己包里还有四个定时炸弹,那就多卖给他四个。炸弹哥包里剩的这四个定时炸弹可不是空弹,不过威力也不是很大,只能在地上炸出两三米深的坑。 “四个角最重要了,得用威力最大的炸弹。”炸弹哥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包里最后的四个定是炸弹安在四个墙角了。 炸弹哥安的这些定时炸弹,会在十五分钟后爆炸。十五分钟时间,完全够林夏他们安全撤退了。 炸弹哥安装完所有炸弹的时间是八点十分,因此,不出意外,那些定时炸弹会在八点二十五分爆炸。那个时候,正是蓝星广场最热闹的时候。 安好炸弹后,炸弹哥怕自己曝光了,立马便走了。林夏和阿强没有急着走,而是去了蓝星广场。 时间刚一到八点二十五分。“轰!轰!轰!”伴随着一连串的巨响,那小砖房被炸垮了,蓝星广场上的人们被这震天的响声吓得四处逃串。 待所有的爆炸都结束之后,爆炸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神奇的是,那大窟窿里有一道金光shè出来。有些好奇的人大着胆子跑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那些人便发出了尖叫。“地下赌场,这里有个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已经曝光了,剩下的事儿该公安局的人来干了,林夏知道没必要再留在蓝星广场了,便和阿强一起离开了。 第80章:南嘉巷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一夜间,纺织厂地下有地下赌场的事儿便传遍了全城。公安部门雷霆出动,不过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将地下赌场一锅端了。不过,赌徒那小子跑得快,公安局没能抓到他。 郑涛之前只知道纺织厂那块地不好拿,但他并不知道那地底下有个地下赌场。现在这事儿已闹得满城皆知,郑涛肯定也知道了。 这地下赌场绝对是地下势力搞的,像郑涛这种做正经生意的人,是不愿意去招惹地下势力的,因此他立马便不想再要纺织厂那块地了。 郑涛也清楚,地下赌场被端,肯定是林夏出手搞的。北城区的区长都不敢动的地方,林夏这小子居然敢把它炸了。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林夏的实力不在那北城区区长之下。 现在林夏已经把事儿办成了,郑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要在此时反悔,必然会得罪林夏,得罪一个敢炸地下赌场的人,郑涛知道,这并是不好玩的。因此,郑涛立马就约了林夏见面。 这次见面,郑涛没有把地点选在自己的办公室,而是选择了海登大酒店。毕竟,林夏劳神费力的给自己办了事儿,无论怎么说,也该请人吃一顿。 地下赌场那事儿现在已是满城风雨了,郑涛在此时宴请自己,林夏不用想也知道,他必是答应让大蜘蛛鞋业落户北城区了。因此,林夏乐呵呵地去赴了宴。 在酒桌上,两人喝了几杯酒,又很愉快地寒暄了几句。郑涛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开口说正事儿了。“林秘书,我们董事会已经决定大蜘蛛鞋业在北城区落户了。”郑涛说。 “好啊!”林夏说。林夏很清楚,郑涛说的这句屁话只是铺垫,他真正想说话在后头。因此林夏就只说了两个字,故意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郑涛。 见林夏这么配合,郑涛也就不客气了,便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不过,林秘书想必也知道了,那纺织厂那块地的地底下有地下赌场,现在已闹得满城风雨。我们这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不想卷进这事儿。因此,想换一块地。” 郑涛这么一说,林夏完全可以确定郑涛之前非要纺织厂那块地,不是因为看上了那地,而是想探探他林夏的实力。 因此,郑涛这话刚一说完,林夏便火了,骂道:“**玩我是不是,老子之前跟你说南嘉巷那块地很好,你狗rì的不要,非要纺织厂。现在老子为了帮你拿纺织厂那块地,搞这么大事儿出来,你狗rì的又不要了。” 虽然嘴上在骂,但林夏心里很清楚,现在地下赌场虽然曝了光,被公安局一锅端了。但纺织厂那块地已经是是非之地了,要自己此时去拿,无疑是向别人宣告那地方是自己炸的。那样,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因此,郑涛主动要放弃那地,对林夏来说是一桩好事。林夏之所以发火,他是想压压郑涛,让他知道自己虽然是善良的人,可也不能因为自己善良,就可以随便欺负自己。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在自己身上并不适用。 “对不起,对不起!林秘书,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郑涛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跟林夏道着歉。 郑涛其实也已经看出来了,林夏生气是真的,但这事儿也并不是不可谈。郑涛心里很清楚,林夏毕竟也是个聪明人,现在自己提出不要纺织厂那地,不仅对大蜘蛛鞋业有好处,对林夏也有好处,可谓是一个双赢的方案,林夏没有理由不采纳。 “现在已经晚了,我已经把纺织厂那块地给你报上去审批去了。”林夏说。 林夏其实根本就没有报任何地上去审批,林夏这么说,只是想吓唬吓唬郑涛。好让他明白,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yù为,胡乱给人开条件。 报上去了?不可能。林夏这小子虽然胆子很大,但却不是个冒失的人,他不可能这么莽撞地就把纺织厂那块地给报上去审批去了。林夏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吓唬吓唬自己,好让自己以后别再胡乱给他开条件。 仔细想来,郑涛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林夏那么真诚地邀请自己进驻北城区,还事事帮着自己。而自己呢,为了试探他林夏的实力,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去要纺织厂那块地,逼得林夏搞出这么大事儿来。 郑涛不愧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与人沟通的时候,不但不会去纠结别人的不足,反而还很善于总结自己的过失。正是因为这样的xìng格,郑涛总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才能在风起云涌的商场纵横这么多年。 林夏不是傻子,自己的心思他肯定早就猜出来了。因此,现在与其去编织借口与谎言,不如实言相告,主动请罪。 “对不起,林秘书,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之前我非要纺织厂那块地,是因为我觉得那块地建厂真的很不错,当然也知道那块地难搞,想借此探探你的实力。可我真不知道那块地底下有地下赌场,不知道会这样的凶险。”郑涛站起来,很诚恳地对着林夏鞠了个躬。 林夏看得出来,郑涛这是在真心实意的道歉。既然郑涛都已经这样给自己面子了,自己要再不给他台阶下,那可当真就小气了。 “郑总,你这可就折煞我了。”林夏说。 在酒桌上,化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喝酒。“咱们什么都不说了,所有的不快、不爽,都在这杯酒里。喝了这杯酒,就通通都忘了。”林夏拿起酒杯,跟郑总碰了一杯。 喝完酒后,林夏想快些把大蜘蛛鞋业落户北城区的事儿定下来,便问:“郑总又看上北城区的哪块地了?” 这一次,郑涛可是绝不会再为难林夏了,他也不敢跟林夏提任何要求了。“由林秘书安排。”郑涛知道林夏不会害他,便说了这么一句。 大蜘蛛鞋业要是进到北城区,就会是北城区最大的企业,于情于理,都应该把最好的地给他。“南嘉巷,怎么样?”林夏问。 “好,就南嘉巷。”郑涛说。 第81章:大娘送鸡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又完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还顺带断掉了一个地下赌场,林夏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这天下午,林夏正哼着歌往家里走,可刚一到小区门口,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娘,青花瓷瓶的主人,那大娘来了。 虽然那大娘自己说的要半年后才来,可自己上次跟那大娘说的是两个月青花瓷瓶就能回来。现在都过了三个月了,要自己不把青花瓷瓶拿给她,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现在那青花瓷瓶在金大章的手上,自己短时间内根本就拿不回来。躲是躲不过的,硬着头皮上吧。要自己悄悄躲了,那大娘准会以为自己是坏人,想要强占她的青花瓷瓶儿。 “大娘。”林夏喊了一嗓子,一路小跑了过去。 在林夏喊这一嗓子之前,那大娘根本就没有看到林夏。她还在担心,要那青花瓷瓶鉴定出来真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林夏会不会悄悄把那瓶给占为己有了,并从此就躲着不见她了。 毕竟大家都是凡人,在钱财的诱惑面前,道德信义什么的都是经不得考验的。不过,林夏喊这一嗓子,让大娘的心放宽了一大半。这林夏主动认自己,那就是不想耍赖。 “我到城里来走亲戚,就想着顺道给你提几个自家的土鸡蛋来。”那大娘见林夏过来了,便指着脚边那一篮子鸡蛋说道。 一说完,大娘那被晒得黝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林夏知道,这是因为说谎的原故。也就是说,大娘这次来,应该不是来走亲戚的,而是专程来找自己的。专程来找自己,还送鸡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想找自己拿回青花瓷瓶。 自家的宝物放在别人手里,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心,这个林夏完全可以理解。因此,林夏没等大娘开口,便先把大娘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样免得大娘尴尬。 “大娘既然来了,那就把那青花瓷瓶带回去吧,老放在我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林夏也不知道是脑袋短路了还是什么的,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一说完,林夏自己都给吓了一跳。你妹啊!官眼都已经休眠了,这臭嘴怎么还是这么不把风啊!那青花瓷瓶现在在金大章手上啊!自己怎么拿给这大娘啊? 不管林夏现在有多么的懊悔,反正那大娘听了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下了。既然林夏都主动说还青花瓷瓶的事儿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假惺惺地推辞了。本来这次进城,就是为了拿回那青花瓷瓶的。 “那就麻烦您呢!”大娘欣喜地说了一句。 看着大娘那高兴劲儿,林夏知道自己悲催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收是收不回来了。“大娘,你今天是刚到吧?”林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这么胡乱问了一句。 大娘以为林夏是想简单的跟她寒暄寒暄,也没往深了想,便应了一声。“嗯,今天才到。” “大娘既然来都来了,再怎么也得多玩几天吧?”这一句,林夏可就不是胡乱说的了。他这么说,是想看能不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大娘本来是想今天拿了青花瓷瓶就坐末班车回去的,可因为之前撒了个来走亲戚的谎,便想顺口把这谎言给圆了。“家里事儿多,就待一个星期吧,待久了我那男人会有意见的。”大娘说。 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林夏是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撒谎的。不过现在,大娘对林夏撒了谎,让林夏很高兴。毕竟,大娘这谎言,多给林夏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就好,这就好。”林夏如释重负的说:“之前我怕耽误你,一直没敢说,现在大娘说要在城里留一个星期,我就放心了。” 从林夏说的这话里,大娘预感到了一些不妙,那就是今天很可能拿不到青花瓷瓶。“怎么了?”大娘有些焦急地问。 今天要是拿不到青花瓷瓶,那这一趟就白跑了。且不说耽误了家里的农活儿,就算是这来回一趟的车费,也够大娘一家人吃上一个星期了。还有就是,那青花瓷瓶一rì拿不回来,这大娘的心里的石头,便一rì落不了地。 “上次我不是说两个月才能鉴定完吗?没想到国外那检验仪器出了问题,因此多拖了一个多月。现在那青花瓷瓶已经检验完了,能值四五十万呢!现在那边已经寄出来了,我这边要再等几天才能收到。”林夏说。 这几句话,全是林夏昧着良心说的。这昧着良心说话的滋味不好受,林夏能少说就少说,一句话能说清楚,那就绝不会用两句话。因此,林夏就草草地说了这么几句。 “哪得寄多久,你能给我一个确切时间吗?”从内心里,大娘还是很相信林夏的。既然白跑一趟不可避免,那大娘就想把确切时间问清楚,免得下次又白跑。 “一周,你不是要在城里待一周吗?我催催,尽量在你走之前拿给你。”林夏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一个月两个月了,最多只能说一周。林夏心里明白,对于大娘来说,这一周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 “行,那我就一星期后再来拿。”大娘说着,把那一篮子鸡蛋递给了林夏。“蛋你拿着,这篮子先放你那里,我来拿青花瓷瓶的时候一并拿回去。” 林夏扫了一眼,这篮子里应该有四五十个鸡蛋。如果到市场上买,估计要花二三十块钱。对于林夏来说,这点儿钱算不了什么,不过对于从农村来的大娘来说,这钱可不算个小数。 让人家大娘白跑了一趟,还白送给自己这么些鸡蛋。林夏心里有些过不去,便摸了三百块钱出来,塞了大娘手里。 “鸡蛋我可以留下,但这钱大娘你怎么也得收下,不然那青花瓷瓶我就不还给你了。”林夏说。 林夏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大娘也不好把钱退给他,只得很勉强地收下了那钱。这也不是那大娘贪财,她来回一次,车费都得花一百多。白跑了这一趟,下周还得跑一趟,她真是有些心疼那钱。 第82章:口舌之争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送走了那大娘,林夏便开始盘算了。这青花瓷瓶在金大章那里,要想拿回来,那就得去找金大章。 虽然林夏心里也清楚,就算去找了金大章,那也多半是拿不回青花瓷瓶的。不过,抱着去找一找总会有一线希望的想法,林夏还是去找了金大章。 金大章那老狐狸,自从退休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凌云斋里。当然,林夏也找不到金大章的家,要想找到金大章,也只有去凌云斋。 林夏去了凌云斋,那金大章果然在。林夏进门时,金大章正在把玩一件小玉饰。见林夏登门,他便打趣儿了一句。“哟!林秘书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凭着把大蜘蛛鞋业从江滨区挖到北城区这事儿,林夏一夜间便成了巴城市政坛里的大红人,林秘书这个称号,也就这么被传开了。 林夏也知道,金大章这么说,是在打趣儿自己。“金老就是金老,说话总是这么幽默。”林夏哈哈大笑着说道。 林夏这话,表面上是在借坡下驴,可他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嘲讽金大章的意思。 林夏的这个反应,让金大章有些意外。林夏这小子,混了几天官场,这嘴倒是变得厉害了,自己不过是打趣儿他一句,他就敢这么yīn阳怪气的回我了。 “林秘书这次来,不会是看上我凌云斋,想把我凌云斋也引到北城区去落户吧?”金大章说。 金大章说这话,那可真就是**裸地在挑衅林夏了。本来这次来,林夏就没有抱能拿回青花瓷瓶的希望。金大章这么一说,他也就想明白了。反正来都来了,既然拿不回青花瓷瓶,那在口舌上占占金大章的便宜也不错。反正官眼给自己留了一张利舌,不用白不用。 “好啊,纺织厂那儿有块宝地,金老您德高望重的,那块地也就只有你能拿下来。要金老有兴趣,完全可以出手嘛!”林夏揶揄道。 纺织厂地底下那地下赌场本来就是金河集团的,后来被叛徒刘帆拿走了,金大章本来就很上火。林夏现在这么说,无疑是在扇金大章的耳瓜子。 “我哪里敢拿啊!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得吓了。我要是拿了,万一哪天林秘书心血来cháo,又找炸弹哥去放俩炸弹,那不把我炸得魂飞魄散的。”金大章说。 金大章毕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林夏是在故意气他,要他生气了,林夏气他的愿望可就得逞了。因此,金大章便把气全都憋在了肚子里,装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官眼在留给林夏那张利嘴的同时,还让他察言观sè的能力大大地提升了。因此,虽然金大章脸上的表情看似没什么变化,但林夏还是看出来了。金大章不是没有生气,而是把气都憋在肚子里了。 既然你愿意憋着,那我就给你多加点儿,看你那肚子能憋多少? “金老,这你完全可以放心,要那地下赌场是你的,我是绝对不会去炸的。再说,我这次去炸那地下赌场,不也是为金老您出气吗?我这可是在替金老您收拾叛徒啊!”林夏说。 林夏这嘴一毒起来,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毒。他这话无疑是在告诉金大章,“你的人背叛了你,都好几年了你都不敢动。你再看看红韵集团,那刘帆刚一生背叛之心,就把那地下赌场给他狗rì的端了。所以,你金大章还混个什么劲啊?” 林夏的弦外之音,金大章是听出来了,不过,他还是不生气。“听林秘书这意思,是想让我金某人摆一桌答谢答谢你啊!”金大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虽然是举手之劳,可毕竟还是费了些力,金老若要答谢我,我也却之不恭。”林夏现在也没别的目的,他就是纯粹想气气金大章。 “好啊!那我明rì在海登大酒店摆一桌,林秘书你可一定得来啊!”请顿饭,对于金大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他觉得林夏只是嘴上说得厉害,到时候未必敢去。 海登大酒店是红韵集团的产业,金大章选在那里请客,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证明他不怵自己。 从金大章的眼神里,林夏看出了。要是自己应了这约,明rì的宴请必会是一场鸿门宴。林夏并不是胆小,不敢赴约,而是他觉得冒这险完全没必要。赴了约能怎样,最多也就吃一顿,别的好处一点儿也捞不着。 自己是来要青花瓷瓶的,就算是今天要不回来,那至少也得把口给开了啊!不然自己当真就白跑一趟了。 “这吃饭嘛,我真没什么兴趣。如果金老是真心要谢我,与其请我吃饭,还不如把那青花瓷瓶还我。”林夏说。 搞了半天,这家伙是来要青花瓷瓶的,不过这样的要法,自己当真是第一次见。 “这好说,跟我来吧!”金大章说。 金大章这反应,完全出乎了林夏的预料。他原本以为金大章会找借口拒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林夏跟着金大章进到了里间,金大章指着墙角那银sè的保险柜说:“青花瓷瓶就在那保险柜里,只是钥匙被我弄丢了。要你能在十分钟之内,徒手把那保险柜打开,你立马就能拿走那青花瓷瓶。” 你妹啊!我就说这老狐狸怎么会这么爽快,原来是要跟老子玩这手。林夏看了一眼那保险柜,就算是用炸弹炸,也不一定能炸开。要在十分钟之内,徒手把那保险柜打开,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林夏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一个喝了断头水的人,不是个正常人。现在的自己,可以凭一只手举起一辆大卡车,想必徒手撕开那保险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保险柜里那青花瓷瓶是个易碎品,不能用蛮力去开。要自己贸然出手,到时候保险柜是被自己打开了,可那青花瓷瓶却给弄碎了,那可就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了。 第83章:手撕保险箱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金老要这样,那可就有些不厚道了。”林夏说。 “跟林秘书你比起来,我这离不厚道还差得远呢!”金大章还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一回合,金大章勉强占了点上风,因此肚子里憋着的气也消了一些。 “青花瓷瓶真在这保险柜里吗?”林夏问。 “当然在里面。”金大章斩钉截铁地说。 “要我弄开了这保险柜,那青花瓷瓶若没在里面,那我可就只能对不住你了,金老。”林夏有一种预感,那青花瓷瓶根本就不在保险柜里。 林夏这小子,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威胁自己。老子当年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年nǎi都还不会吃呢! “你有本事,就把保险柜弄开啊!”金大章知道林夏是弄不开保险柜的,因此,就算林夏的话说得再狠,那也只是在嘴上逞逞能。 “是不是我弄开了这保险柜,你就把青花瓷瓶还我?”林夏问。 林夏知道青花瓷瓶没在保险柜里,他问这话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让金大章给个确切答案。只要金大章敢答应,那林夏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保险箱给弄开了。 到时候,保险箱一弄开,就算里面没有青花瓷瓶,那金大章也得把青花瓷瓶还给他。否则,林夏就算是对金大章动手,那也是理所应当。 在江湖上混,有的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有些道理,需要配上拳头,那才能讲得通。在来之前,林夏本来没想过跟金大章动手的。要不是金大章跟林夏玩保险柜这一手,林夏肚子里也不会窝火,也不会去想用拳头来解决这事儿。 “你只要能打开,我就能还你。”金大章说。 这个保险柜,可是凌云斋里最坚固的保险柜,没有之一。就算是炸弹哥用他那威力最大的炸弹来炸,那也不一定能把这保险柜炸开。因此,对于这保险柜,金大章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可是你说的。”说着,林夏便走到了那保险柜跟前。 因为知道那保险柜里没有青花瓷瓶,林夏便一拳头砸了下去。“砰!”伴着一声闷响,那保险柜的顶上给林夏用拳头砸了一个大坑。这一拳,林夏没有用全力,而只用了一分力。 看着保险柜上面那大坑,金大章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金大章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保险柜的顶部,可是十公分厚的特制钢板,纯的,连水泥都没参一滴。林夏这小子居然一圈就砸了个大坑?他不是人,他是个妖怪! 见金大章给吓傻了,林夏觉得他应该会服软了,便问:“金老,还需要我继续吗?” 林夏虽然厉害,能一拳把十公分厚的特制钢板打变形,是暂时把金大章镇住了。但金大章这人,这辈子就没有服过软,这次也不会例外。 “你虽然把保险柜打变形了,但还没有打开呀!”金大章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青花瓷瓶可在这保险柜里,要你把它打烂了,我可是不会赔的。” 金大章说这话,显然是心虚了。就凭刚才那一拳头,要是青花瓷瓶真在保险箱里,自己肯定能听到瓶子被砸碎的声音,而刚才根本就没那声音。因此,青花瓷瓶绝对没在保险箱里。 “要是砸碎了,算我的。要是保险箱里没有青花瓷瓶,等我把这保险箱打开了,金老可得信守承诺,把青花瓷瓶还我!”林夏恶狠狠地瞪着金大章,摆出一副要把他吃进嘴里样子。 金大章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林夏这样是吓不到他的。“你先打开再说。”金大章有恃无恐地回了林夏一句。 听金大章这话,似乎是有要赖账的意思。好啊,你个老狐狸,要敢在我林夏面前赖账,老子不拧断你的胳膊。 林夏本来就很恨地下势力,金大章又在他面前摆出这么一副老不要脸的嘴脸,林夏肚子里的火就越发的大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个借口,把金大章狠狠揍一顿,不然解不了心头之气。 林夏现在已经不想在心里暗骂金大章了。一会儿就得揍他了,骂骂他又能怎样?这么想着,林夏便由着xìng子骂了出来。“老子就先把保险箱弄开,弄开后你个老狗rì的要敢耍赖,不把青花瓷瓶给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几十年来,还没人敢这么骂金大章了。金大章一听,顿时就火了。“你个小狗rì的敢骂老子?”金大章此时已被林夏气得两眼充血了,他用两颗红眼珠子瞪着林夏,质问道。 见金大章给自己气成这样了,林夏心里立马就开心了。“你狗rì的要敢耍赖,老子不但要骂你,还要揍你。”林夏继续威胁道。 说完,林夏又在保险柜上砸了一拳。林夏这一拳的力度,比刚才那一拳又大了两分。“砰!”随着那那震耳yù聋的响声,保险柜被砸出的那个坑变大了一倍。同时,在那坑的底部,出现了一条小裂缝。 其实,那断头水给林夏的不只是力量,还给了他一副比钢铁还坚硬,刀枪不入的身躯。因此,他用拳头砸那保险柜,不但手没有受一点儿伤,甚至连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砸保险柜这事儿,让林夏深刻地体会到了断头水威力的强大。以后,只要是跟地下势力有关的事,要嘴搞不定,自己就用拳头去搞定。 林夏想着,又砸了几拳。这几拳下来,保险柜顶上那坑里的裂缝已经有两指宽了。林夏将两只手背对背地伸进了裂缝了,用力一拉。伴着钢板撕裂的声音,那保险柜给林夏撕成了两半。 撕开保险柜的那一瞬间,保险柜里装的钞票立马便飞舞了起来,金条则哗啦啦地撒了一地。林夏把保险柜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没发现青花瓷瓶,甚至连一块青花瓷瓶的碎片都没有。 这个结果,证实了林夏的判断。金大章那个老狐狸,根本就没有把青花瓷瓶放在这保险柜里面。 第84章:殴打金大章(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金老,青花瓷瓶呢?”林夏恶狠狠地瞪着金大章,问。 金大章装模作样地蹲下身,在地上找了找。“咦,我记得是放在这保险柜里的啊!怎么就没有了啊!”金大章还在装蒜。 见金大章还不老实,林夏也不想跟他废话了,抬腿就是一脚,踢到了金大章的屁股上。金大章立马便摔了个狗吃屎,痛得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这一脚,林夏并没有用断头水的力。不过,金大章毕竟是把老骨头,因此林夏这一脚还是够他受的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暴虐的一面,林夏也不例外,现在,林夏身体里的暴虐之气已被金大章全都唤出来了。 “你要再敢跟老子耍花招,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反正自己都已经动手了,这打一下是打,打一百下也是打。林夏现在已经铁了心了,要金大章还不交出青花瓷瓶,就继续打他,一直打到他服软为止。 混了几十年江湖,金大章可从未被人这样打过。 “你敢打老子!”金大章吃力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然后伸手就要去抓他身前的那一把椅子。 林夏知道,金大章此时去抓那把椅子,绝对不是因为想坐,而是想用那把椅子来砸自己。自己这拳头,连特制钢板做的保险箱都能砸烂,还怕一把木头做的椅子? 林夏不想去制止金大章,因为他觉得,要是金大章不还手,一味只是自己动手,难免有欺负老年人的嫌疑。虽说金大章是地下势力的,不是什么好鸟,可毕竟他的年龄到那里去了,算个老人。 金大章要是还手,虽然他算个老人,可不能因为他是老人,自己就不能还手,任他揍啊!这样,自己再动手打他,至少从道义上来说,要说得过去些。 再则,自己是赤手空拳,那金大章还拿了器械。虽说那器械是把椅子,用来打架并不怎么顺手,可那毕竟是器械啊!因此,虽然金大章是老人,那综合起来看,他跟自己打也不吃亏嘛!所以呢,自己就没有必要让他了。 这殴打老人,哪怕打的是地下势力的头子,传出去也总是有些不好的。因此,在狠揍金大章之前,林夏得找好充足的理由。这理由能不能让别人信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林夏彻底放开手脚,酣畅淋漓地揍金大章一顿。 金大章这边,他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林夏。可毕竟他是做了这么多年大哥的人,被人这么揍了,要连手都不敢还,那该多丢人啊! 因此,金大章也没有多想,举起椅子就像林夏的脑袋砸去了。面对着那飞来的椅子,林夏并没有任何的惊慌,顺手就是一记上勾拳,打到了那椅子上。 林夏的拳头刚一接触到椅子,那椅子便“哗啦”一下烂成了几大块。这记上勾拳,林夏是用了断头水的力道的,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那椅子打烂了。 打烂椅子之后,林夏接着就是一个侧踢,一脚踹到了金大章的大肚子上,把金大章踹了个四脚朝天。这一脚,林夏就没有用断头水的力道了。 林夏很清楚,要自己用了断头水的力道,这一脚可就得把金大章那狗rì的的大肚子踹穿了。那样的话,金大章的小命多半就没了。 林夏现在只是想揍金大章一顿,并不想杀了他,因此对于力道的掌握他是很小心的。毕竟,要是失手杀了金大章,林夏非但拿不回青花瓷瓶,还会招来牢狱之灾。 林夏知道,以金大章这几十年来犯下的罪行,那绝对是够得上死罪了。不过,金大章既然是犯的法,那就应该让法律来制裁他,自己没有处死他的权力。但是,揍他一顿那还是可以的。 金大章毕竟是当了几十年大哥的人了,林夏很清楚,就算自己把他揍了,他也是不会传出去的。不过,这仇金大章绝对是会找机会报的,至于是什么个报法,林夏不知道,也懒得去想。林夏想的是,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青花瓷瓶拿回来。要今天拿不回来,那以后就更没可能拿回来了。 “金老,怎么样,还想继续玩吗?”林夏问这话时,是一副十足的小人得志的样子。 到目前为止,这狗rì的林夏一共踢了自己两脚。这两脚都不轻,第一脚踢得老子屁股火辣火辣的,第二脚踢得老子肚子翻江倒海的。但是,这两脚都没让自己受到太大的伤害。 就凭林夏那狗rì的手撕保险柜的本事,若是他这两脚稍微用一丁点儿力道,自己这把老骨头早就散了,哪里还站得起来啊? 因此,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出林夏那小子只敢揍自己,并不敢打伤自己。反正都已经被揍了,打又打不过那狗rì的。那自己唯一还能守住的,就是自己的气质。 “玩啊!你个小狗rì的,老子当年打人的时候,你娘还没跟人造你呢!”打不赢就用骂,在嘴上讨便宜。金大章这人,人品真不怎么样。 “你狗rì的敢骂我娘!”林夏最恨别人骂自己的娘了,在他看来,这比骂他本人严重多了。因此,林夏顺手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去。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金大章,又给这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了。这一巴掌,林夏扇得可不轻,除了在金大章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还把金大章的嘴角扇出了血。 金大章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眼里充满了杀气,那样子,极像一匹被人欺负了的老狼用舌头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敢扇我耳瓜子,你狗rì的不想活了。”金大章发狠了。 “扇了又怎样?”林夏说着。“啪!”反手又是一耳光扇到了金大章的另一边脸上。林夏这一巴掌的力道虽然没有刚才那一巴掌大,但金大章的这一半边老脸上,还是很不幸地留下了五根手指头印。 俗话说得好,这打人不打脸。林夏这小子,不但打了金大章这位江湖大哥的脸,还给他两边的脸上都留下了手指头印。林夏这仇结的,可不比睡了金大章的老婆浅。 第85章:殴打金大章(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你到底给不给?”这揍金大章只是手段,让他交出青花瓷瓶才是最终目的。因此,林夏想乘金大章正痛着的时候让他服软。通过之前的几下,林夏大致已经看出来了,金大章那狗rì的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忘了痛,他那嘴立马就会硬起来。 金大章很清楚,要是硬打,自己不是林夏的对手。因此,他虽然已是怒火中烧,但却不敢再贸然出手了。不能力敌,那就智取。眼下,要想避免到林夏的再次殴打,办法只有一个,假装服软。 “好,我把青花瓷瓶给你。不过,今天这笔账,算是记下了。”金大章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说。 金大章前面这半句倒还受听,不过后面那半句,让林夏听了很有些不爽。林夏本是想顺手再给金大章一巴掌的,可他忍住了。毕竟,先把青花瓷瓶拿到手上才是正道,至于揍金大章那狗rì的,拿到青花瓷瓶之后再揍也不迟。 “去拿吧!”林夏一把抓住金大章的领口,说:“你狗rì的要敢耍花招,我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 金大章没有回答林夏的话,他只是在心里暗想。你个小狗rì的,你现在就拽吧!一会儿老子定把你的小命收了。 金大章慢吞吞地走到了墙角的那个柜子旁边,打开了柜门。正在林夏以为他会把青花瓷瓶拿出来的时候,那狗rì的金大章居然拿了一把手枪出来。 金大章用枪口对着林夏,说:“你狗rì的跟老子跪下,否则我一枪结果了你!” 现在,金大章离林夏有五六米远,林夏的动作就算再快,也是快不过他手中的手枪的。金大章心想,林夏那狗rì的力气再大,也是挡不住手枪shè出的子弹的。 “你狗rì的敢跟我耍花招!”林夏很不齿金大章的行为,便说了这么一句。 林夏心里很清楚,自己喝了断头水,再加上官眼的作用,现在自己只要一用力,身体便会比钢铁还硬,那可是刀枪不入的。虽然林夏没用身体去试过枪子,但他觉得,那子弹应该是伤不了自己的。 “跪你妹,有种你就开枪啊!老狗rì的。”林夏说着,便一步一步向金大章逼近了。 这狗rì的,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他。林夏这个举动,让金大章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他不开枪,那就是真的认怂了。杀一个人算什么,我金大章又不是没杀过。 金大章知道林夏的后台很强大,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抱着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的心态,金大章开枪了。“砰!砰!砰!”金大章对着林夏的胸口连开了三枪。 那三颗子弹打在林夏的身上,就像打在钢板上一样。“乓!乓!乓!”三声脆响后,三颗弹头全都掉在了地上。而林夏,就衣服破了三个洞,里面的皮肤,甚至连一点儿小伤口都没有。 看到这里,金大章再一次傻眼了。这林夏是尼玛个什么怪物啊?子弹都打不穿!金大章吓得赶紧丢了枪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林夏已经一把抓住了金大章的衣领。 “这枪也太次了吧!”林夏抓起金大章丢下的枪,在金大章眼前晃了晃,问:“金老,要不要试试?” 林夏是个怪物,就算是他杀了人,公安局的抓了他,可这狗rì的子弹都打不穿他,那可是枪毙都枪毙不了啊! 林夏刚才那一下,让金大章深刻地认识到了,林夏是个非人类,是个怪物,要是把他惹急了,是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杀了的。 “不,夏哥饶命,刚才只是开玩笑的!这枪是玩具枪,打不死人的。”金大章说。 玩具枪,玩具你妹,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不过,林夏没有杀金大章的想法。第一,杀了金大章就拿不到青花瓷瓶了;第二嘛,现在杀了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因此,林夏现在只想玩玩他。 “玩具枪啊!”说着,林夏就用一只手把拿手枪给拧成了麻花状。“果然是玩具枪,这么不结实。”林夏说。 林夏这个动作,把金大章吓得一愣一愣的。你妹啊!那可是真枪啊!这狗的居然用几根手指头就把它拧成了麻花状,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是不是外星球来的啊?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林夏这个看上去不像是个人的东西,不仅能把金大章吓死,还能把死了的金大章吓活。反正,不管怎么说,金大章这个地下势力的老大哥,现在是彻彻底底地服了林夏了。 “还想不想玩?”林夏问金大章。 玩你妹啊!现在金大章哪里还敢玩,他现在最想的是赶紧把林夏这个瘟神送走。“夏哥,不玩了,我认了还不行吗?”金大章彻底蔫了。 “可以去给我拿青花瓷瓶了吧?”林夏虽然是用的询问的言辞,可那语气,完全就是命令,不容拒绝的命令。 “我这就去。”说着,金大章走到了另一个保险柜旁边,用颤抖着的手输了密码,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里面的青花瓷瓶。 林夏接过金大章递来的青花瓷瓶,仔细看了看,在确定金大章没有再使诈之后,林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刚才,你叫我干什么来着?”林夏用手抠着脑袋。“哦,跪下!对了,就是跪下!”林夏自言自语地说。 金大章早就给林夏吓破胆了,林夏一说这话,他便立即明白了。金大章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是我跪下,我是说在夏哥面前我应该跪下。” “跪下干什么?”林夏还没玩够,想再玩玩金大章。 就算是地下势力的大哥,在死亡面前,那也是会怕的!现在,什么面子啊,骨气啊,都他妈是浮云,最重要的就是保住xìng命。 “磕头。”金大章这狗rì的倒是听来事儿的,林夏一开口,他就猜到了林夏是什么意思,立马就磕起头来了。 “磕头又叫磕响头,是吧?”林夏说着,便抱着那青花瓷瓶,哈哈大笑着向门外去了。 林夏虽然走了,可是还没有走远,金大章不敢大意,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因此,他就使劲用脑袋去撞地,磕着响头把林夏送出了凌云斋。 第86章:惹怒区长(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大蜘蛛鞋业落户北城区,这可是北城区的大事儿,作为招商局局长的江大国得了消息之后,便急匆匆地从国外赶了回来。 毕竟,引进大蜘蛛鞋业的这个大功劳,他不能让林夏全给占了。当然,江大国也知道,这次能成功引进大蜘蛛鞋业,他应该把绝大部分的功劳记在林夏的名下。 第一嘛,林夏跟自己一样,也是红韵集团的人;第二嘛,林夏这小子很有些本事,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说不定rì后自己有些事儿还得托托他。 眼看就要到退休的年龄了,江大国想乘着还在位时,给自己多积攒点儿人脉,朝中有人好办事嘛!因此,在去给北城区区长刘伟汇报工作时,江大国把林夏给带上了。 刘伟在区zhèng fǔ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两人。刘伟这人很年轻,也就三十左右吧!长得也挺jīng干的,不像别的那些大官那样大腹便便的。 刚一坐下,江大国便主动给张伟介绍了起来。“刘区长,这位是我的秘书林夏。这次大蜘蛛鞋业能落户北城区,全都是他一手cāo办的。”江大国指着林夏说。 江大国这么一介绍,着实把刘伟给吓了一跳。江大国虽然是个招商局局长,可毕竟是政坛里的老前辈了,平时连自己这个区长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他居然主动降尊这么介绍自己的秘书。这个林夏,莫非有什么大的来头。 刘伟很年轻,林夏更年轻。林夏不仅年轻,还有本事,不但能替北城区引进大蜘蛛鞋业,还能让江大国这么顶他。别说在北城区里,就算是在整个巴城市的政坛内,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刘伟毕竟刚满三十岁,他能坐上北城区区长的位置,并不是因为他个人能力有多强,而是靠的省里的关系。 引进大蜘蛛鞋业的难度刘伟是很清楚的,在刘伟看来,林夏不仅有后台,而且能力比自己强,因此,他不自觉地便把林夏当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 “林秘书啊!不错嘛,青年才俊,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刘伟说的全是好话,不过他那语气却怪模怪样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弦外有音。 林夏知道刘伟是在嫉妒自己,因为在自己做招商局长之前,刘伟亲自去跟郑涛谈过,可他没能说动郑涛。按照林夏的脾气,他要此时开口,绝对会臭骂刘伟一顿。 “**什么区长?老子费心费力地把大蜘蛛鞋业弄来了,你狗rì的还这么yīn阳怪气的。你狗rì的要有本事,自己去把大蜘蛛鞋业弄来啊?”林夏在心里暗自骂道。 林夏不是一个喜欢在暗地里骂人的人,他之所以没当面骂出来,那是因为他得给江大国面子。毕竟,江大国刚才那么介绍自己,那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的。自己要是不给他面子,由着xìng子骂了出来,会让江大国很难堪的。 见林夏没有说话,江大国误以为他是被刘伟的话噎住了,便主动圆场道:“这次招商局能成功地把大蜘蛛鞋业引进到北城区,全是因刘区长的前期工作做得好。要不是因为刘区长在前期主动接见了郑涛,让大蜘蛛鞋业看到了我们北城区的诚意,无论我们招商局的怎么做工作,那大蜘蛛鞋业是绝对不会落户北城区的。” 刘伟虽然没什么本事,是靠着关系上的台,可他现在毕竟是区长。从刘伟刚才的反应来看,江大国已经看出来了,引进大蜘蛛鞋业这功劳刘伟不想分出来,尤其是不想分给林夏这位同辈的竞争对手。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夏虽然有红韵集团的支持,可跟刘伟的后台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江大国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林夏不适宜招惹刘伟。 凭林夏的能力,rì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因此,他刚才就自作主张,把引进大蜘蛛鞋业的功劳全都推给刘伟了。 江大国的用意,林夏也看出来了。对于引进大蜘蛛鞋业这个功劳,其实林夏也不是很在意。在整件事情中,林夏最有成就感的是捣毁了地下赌场。不过,把功劳让给刘伟这小人,林夏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甘。 见林夏自始至终没有表态,刘伟知道他是不服。“就是嘛,还是江局长懂分寸,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刘伟瞪着林夏说。 刘伟这意思很明白,是要逼着林夏开口。林夏心想,老子本来都已经忍了的,你狗rì的却还要步步紧逼,逼得老子骂你。是你自己找骂,不要怪老子没给你留面子。 “就是,刘区长说得对,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林夏yīn阳怪气地回了刘伟一句。 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简直是要逆天了。“你什么意思?”刘伟冷冷地问。 刘伟这狗rì的这语气,分明就是觉得自己不配跟他这么说话。不就是你妈个官二代吗,球本事没有,拽你妹啊拽! “不要以为是你妈个什么二代,就以为谁都会把你当仙人一样供着。”林夏最恨这些仗着老子的势力横行霸道的人了,便忍不住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林夏也想通了。大不了老子不做这劳什子招商局局长秘书了,就凭我林夏这张嘴,加上那刀枪不入的身体与能单手举起一节火车车厢的力气,不当官一样可以铲灭地下势力。 从林夏的反应来看,刘伟知道了,这家伙像条疯狗一样,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这对付疯狗,最好的方法,不是去招惹它,而是让它的主人来管它。 “江局长,你这秘书的素质可不怎么样啊!咱么这招商局,面对的都是些大老板,因此招商局的人,在个人素质上应该是有要求的。”刘伟yīn阳怪气地对着江大国说道。 江大国一直都有些看不惯刘伟,刘伟这意思,分明就是想插手招商局的事儿。招商局可是江大国的天下,他是绝不允许刘伟这样的外人来插手的。 “那些大老板都是富一代,不是富二代。他们就是一群粗人,不会像富二代那样玩跑车、泡妞什么的,因此粗人更好和他们打交道。”江大国淡淡地回了刘伟一句。 第87章:惹怒区长(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江大国这话,不仅把刘伟给回绝了,还顺带把刘伟给骂了。你不就是个二代吗?拽什么拽?不要以为自己有个后台就能一手遮天。北城区招商局的事儿,现在是我江大国说了算,你算那根葱? 江大国这话把刘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刘伟完全没有想到,江大国竟然为了替林夏这小子出头,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从江大国这话中,刘伟就算是个傻子,那也能听出江大国的态度是很坚决的,不可改变的。因此,他知道,纵然自己贵为区长,江大国也是不会替自己说话的。 堂堂的一区之长,还镇不住一个小局长吗?开玩笑!“看来江局长是觉得自己要退休了,便开始破罐子破摔,开始放肆了。”刘伟皮笑肉不笑地说。 江大国都这么帮自己出头了,那自己更得雄起啊!林夏本就是个xìng情中人,江大国表现出来的态度,彻底唤起了他的真xìng情。 “**球本事没有,靠着老爹上位,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老子告诉你,不是谁都是你爹,不是谁都他娘的会惯着你!你要想在区长这个位置上坐稳了,就给老子老实点儿,不然老子连你和你爹一起收拾了。”林夏说着话的气度,完全不像个招商局局长的秘书,这口气,比市长还大了几分。 林夏这话一说完,江大国立马就愣住了。刘伟的爹刘青山可是天西省省常委的,林夏这小子要连刘青山都动得了,那他的后台,就绝对不是红韵集团这么简单了。 大蜘蛛鞋业的事儿,江大国一直是关注着的。他知道大帆鞋业之所以能拿下江滨工业园那块地,是林夏的原因。林夏根本就没有亲自出面,那石清便把面子卖给杨大帆了。而在巴城市,石清的面子,可不是能随便卖的。 江大国也理不出个具体的头绪,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敢肯定,林夏刚才说要收拾刘青山,那话绝不是吹牛皮的。 在林夏说那话之前,江大国在一时冲动得罪刘伟之后,多少还有一点后悔。不过现在,他的后悔全变成庆幸了。在官场混,找对后台很重要。而且,再找准后台之后,就得向自己的后台表明立场,这样后台才会给你撑腰。 就凭林夏那话的气度,江大国坚信自己的宝是押对了,因此,他决定坚决站在林夏这边,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支持林夏。 愣住的除了江大国,当然还有刘伟。林夏那话,说得很有底气。自己爹的事儿,刘伟比谁都清楚,现在刘青山在省里面有些失势。就在昨天晚上,刘青山还给刘伟打了个电话,让他行事要小心,不要随便找惹人。 昨天那通电话,虽然刘青山没告诉刘伟太多的信息,但刘伟也听得出来,他老爹那边似乎出问题了。不然,他老爹不会专程打个电话让他夹着尾巴做人的。 刘青山昨天才打了电话,林夏今天就在刘伟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让刘伟不得不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 林夏这小子与江大国,敢摆明了态度跟自己掀桌子,他们必然是知道我爹那边出事儿了。对与江大国,刘伟知道他的底细,倒也不怕他什么。不过那林夏,对于刘伟来说就是个谜。 林夏这小子,只是江大国的秘书,可看那江大国对他的恭敬程度,倒像江大国是他林夏的秘书似的。还有,大蜘蛛鞋业这事儿,自己当时抬出了老爹刘青山都没搞定郑涛,林夏这小子倒轻而易举地就把郑涛搞定了。 刘伟越往细处想,越觉得林夏这人他惹不起。要是是在昨天,林夏就算是说了同样的话,刘伟也是不会认怂的。 仗着他老子的势力,昨天的刘伟可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而今天,因为他老爹已经明确告诉他自己的势力快完了,因此刘伟的气势蔫了不少。二代们就是这样,一旦老爹那边出个什么事儿,他自己这边立马就会软下去。 “你很能是吧?”刘伟虽然仍在假装强势,可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这语气,现在已是外强中干。 刘伟的气焰这么快就消了下去,说实话,林夏挺意外的。林夏并不知道刘青山那边的事儿,他只是以为这些二代经不得事儿,这么吓唬两句就认怂了。“至少比你能。”林夏说。 对于刘伟刘大公子的xìng情,江大国是比较了解的。刘伟这么快就服了林夏的软,江大国虽然心里有些准备,可还是被大大地震撼了一下。 省委常委的儿子啊!林夏这小子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把他给吓蔫了!刘伟那小子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一定是知道他自己惹不起林夏了,不然,他是绝不会轻易服软的。 对手的强大,都是想象出来的。江大国越是往深处想,便越觉得林夏背后的力量强大。 那刘伟的心态,跟江大国也有些类似。不过,刚才林夏的表现,也让刘伟看到了林夏的弱点,那就是冲动。 既然我惹不起你,那我就让你自己去捅马蜂窝。这么一盘算,刘伟的内心深处立马就冒出了一个卑鄙的想法。“既然林秘书那么有能耐,那肯定能把老工业园那几家企业的税给收回来,那些税可都欠了七八年了。”刘伟说。 “我是招商局的,不是税务局的。”林夏虽然不清楚情况,可刘伟此时说这话,那税分明就是不可能收得回来嘛! “老工业园的企业,可都是你们招商局招进来的,可那税却一直收不上来。这明显就是筛选企业出了问题,难道不是你们招商局的失职吗?”刘伟说。 刘伟这么说,倒也是合情合理。虽然是前任留下的烂摊子,可现在毕竟是到了自己手上,自己该管。对于份内的事儿,就算是再难,林夏也是不会推脱的。 林夏一心想着快些升官,好让自己有实力对付地下势力,因此,政绩对他来说很重要。林夏很清楚,要想取得政绩,那就得去啃硬骨头。 “好,我去。”林夏说。 第88章:老工业园的税款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这冒失的回答,让江大国冷汗直冒。不过,林夏这话已经说出去了,江大国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江大国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从林夏这回答里,刘伟算是看出来了。这林夏虽然可能有个大后台,但林夏这小子,是个十足的愣头青。 “好啊,那这事儿可就交给林秘书了。”刘伟这言词虽然是似问非问的,但那语气分明就是在给林夏下命令。 林夏没想搭理刘伟,不过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正式接下了这事儿。 从刘伟办公室出来,江大国立马就把林夏拉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里。 “小夏啊,收税本是税务局的事儿,刘伟让你去,那是在给你下套啊!”虽说江大国也知道林夏这小子不简单,可林夏毕竟是晚辈,还是他的下属。因此,跟林夏说话,他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江局长,那我该怎么办啊?刚才一时冲动,就把这事儿揽下来了。”林夏装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 其实,林夏接下这事儿,是有冲动的成分,不过更多的原因,是他想挣政绩。虽说招商局的人去干税务局的事儿,是有一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把税给收上来,那都算得上是自己的政绩。政绩这东西,它不是一次就能挣够的,得一点儿一点儿地攒。 “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虽然你刚才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可刘伟那么轻轻一激,你可就上了他的大当了。”对于老工业园的水有多深,江大国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我该怎么办啊?”林夏摆出一副很小白的样子,诚恳地问道。 这样子真还不是林夏可以装的,虽然林夏很有信心能搞定这事儿,但是到目前为止,林夏只知道老工业园这个名儿,别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从江大国的言语里,林夏已经看出来了,对于老工业园的情况,江大国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因此,林夏才这么诚恳地向江大国请教。 “这事儿,没可能办得成。”江大国说。 老工业园这事儿太凶险了,江大国本是个谨慎之人,他不想把自己给牵涉进去。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加上林夏干的那些事儿,江大国对林夏的xìng格,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了。 江大国知道,只要给林夏透一丁点儿信息,林夏这小子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要在别的事儿上,林夏这xìng格或许算是很好xìng格,是个办实事儿的xìng格。可在老工业园这件事儿上,林夏这xìng格,只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再怎么说,林夏现在也是招商局的人,还是红韵集团交给江大国重点培养的对象。林夏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江大国没有被直接牵涉进去,那红韵集团那边,江大国也是不好交代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林夏这人是红韵集团交到江大国手上的。 “只要努力去做,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林夏知道江大国是不想牵涉进这件事里来,便很直白地告诉蒋大国说:“这事儿是我个人接下的,与招商局无关。不过,我还是希望江局长能帮帮我,哪怕只是给我提供点儿老工业园的信息,我林夏就感激不尽了。” 林夏这臭小子,是在将自己的军啊!其实,把老工业园的信息告诉林夏,对于江大国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江大国不想让林夏涉足此事。林夏这小子本是很有前途的,要是在这件本与他不相干的事儿上栽了跟头,那是很不合算的。 “在官场上混,不是分内的事儿,别去插手。”江大国语重心长地对着林夏说:“这收税,本是税务局的事儿,你要去做,那不就等于跟税务局抢功吗?还有,老工业园的那几家企业都不简单,北城区税务局局长鲁长江可是省里的后台,拿那几家企业都没办法,你还是别去招惹了。” “可我已经答应刘伟了。”林夏说。 “你只是答应去做,这答应去做又不代表百分百就能做成。这事儿,你过场都不用走,别去管它。你放心,虽然那刘伟是区长,可招商局的事儿,是我江大国说了算,那刘伟是动不了你的。”江大国见林夏的语气已有些动摇了,便乘热打铁地给了颗定心丸给他吃,好彻底断了他去涉足老工业园这事儿的念头。 “可是,我还是想去试试,要不试试,我不会甘心的。”林夏已经钻到牛角尖里去了,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去碰一鼻子灰,他是不会掉头的。 “这事儿与大蜘蛛鞋业的事儿不一样,大蜘蛛鞋业那事儿,你就算没办成,顶多就是没完成任务。这事儿,只要你去动了,不管办没办成,你都会有xìng命之忧。”江大国一脸认真地说道。 江大国见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却没起什么作用,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不过,他还是强压着不爽,把利害关系说了出来,想再劝劝林夏。 xìng命之忧?江大国这么一说,林夏便明白了。要自己去动了老工业园那些企业,估计立马就会有人来暗杀自己。 不过,对于暗杀什么的,林夏现在已经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在凌云斋,林夏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试过子弹了。这暗杀无非就是动刀用枪什么的,那些玩意儿根本就伤不了林夏。因此,现在的林夏根本就不怕暗杀。 “不过就是暗杀嘛!能暗杀我林夏的人,现在还没生出来。”林夏很自负地接了一句。 江大国掏心掏肺地为林夏着想,没想到最后,林夏竟回了这么一句cāo蛋的话,这让江大国很寒心。 “你要去就去吧,我也懒得管你了。”江大国也死心了,不想再管林夏了。 江大国这么一说,林夏立马清醒了过来。“对不起,江局长,刚才我是一时xìng急,惹你生气了。”林夏说。 林夏刚才那话是有口无心,这个江大国看得出来,因此江大国也并不是因为那句话生的气。 “你要非得去参一脚,最好还是给鲁长江打声招呼。”江大国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在叮嘱了这么一句之后,便一个人走了。 第89章:闭门羹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看得出来,江大国之所以这么说,那是想告诉自己,这老工业园这事儿他是不会管的,若是自己非要去做,那就直接去找鲁长江。 其实,林夏也不能说江大国这是在撂挑子,毕竟江大国是招商局的局长,不是税务局的局长。这收税的事儿,是税务局局长的事儿,严格说起来,跟江大国那招商局局长确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自己既然是替税务局干事儿,那鲁长江作为税务局局长,怎么也得支持一下自己吧。这么一想,林夏便觉得江大国的话说得很在理,自己是该去找找那鲁长江。 林夏是个想什么立马就会去干的人,因此,他脑子里刚一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立马便打车去了北城区税务局。 林夏刚一跨进税务局办公区的大门,便被在那儿值守的保安给拦住了。那保安矮胖矮胖的,长着颗圆脑袋,那制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长,不过却又很紧。 “这是办公区域,闲人免进。”估计是林夏的穿着有些普通,那圆头保安没怎么把林夏放在眼里,因此那圆头保安把话说得很生硬,很有一些狗仗人势的感觉。 这狗rì的保安,一看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家伙,林夏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以貌取人的人了。其实,林夏长得并不磕碜,要说帅,那还是算得上的,不过林夏这小子从来不怎么打理自己。就算是个美女,要像林夏这样长时间不打理,那也会让人误认为是个丑女,何况林夏本来就帅得不是那么明显。 这税务局的圆头保安,形形sèsè的人见得多了,因此,他不把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林夏放在眼里,那也是很正常的。 林夏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圆头保安,冷冷地说:“我要找鲁长江。” 林夏之所以直呼鲁长江的名字,他是想借此打压打压圆头保安的气焰。毕竟,在林夏看来,鲁长江好歹是税务局的一把手,跟江大国一样是正科级的干部,因此,敢在税务局直呼鲁长江姓名的人再怎么也得是个人物,至少也得跟鲁长江是平级的人。 “能不能整点儿新鲜的?鲁长江,还鲁黄河呢?”圆头保安很不屑地回了林夏一句。 林夏哪里知道,那圆头保安每天都会遇到像他这种直接想往办公区里窜的人,而那些人跟林夏一样,不是直呼这个领导的名字,就是直呼那个领导的名字。要在圆头保安刚在这里当保安的时候,林夏刚才说那话或许会管用,现在嘛,这招早就用烂了,行不通了。 随便怎么说,这来者都是客,就算不热情迎接,那至少也该好言好语吧!就一破保安,这他妈什么态度? “怎么,你们的鲁局长改名儿了,从鲁长江改成鲁黄河了?”圆头保安的态度让林夏很不爽,因此林夏就这么回了他一句。 圆头保安很清楚,作为zhèng fǔ机构的保安,是不能轰人的,不然他的饭碗会丢掉。因此,圆头保安想让林夏自己乖乖地走。 “你说你是来找鲁局长的,你预约了吗?”圆头保安已在北城区税务局当了七八年保安了。在这七八年里,圆头保安所遇到的像林夏这样的人不下一千个,其中有七八百个都是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自己乖乖走了。 “没有。”林夏本就是光明正大地来找鲁长江的,因此他没有必要撒谎,便很直接地回答了圆头保安这个问题。 “要没预约,我是不能放你进去的,这是规矩。”圆头保安说。“规矩”这两个字,圆头保安在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意思是在告诉林夏,不是他圆头保安不让他进税务局办公区的门,而是税务局的规矩是这样。 虽然这圆头保安有拿着鸡毛当令箭之嫌,不过这毕竟是他的工作职责,林夏也没什么好非议的。 “我是招商局的人,是刘区长让我来的,所以没有预约。”林夏说。 那圆头保安毕竟只是个保安,林夏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跟他说得太细,想着大致说一下应该就可以了。毕竟再怎么说,作为税务局的一个保安,这区长的面子怎么也得给吧! “介绍信呢?要没有介绍信,别说是刘区长叫你来的,就算是王市长叫你来的都不行。”圆头保安摆出一副刚直不阿的样子,说道。 这也不是圆头保安不给刘区长面子,只是像这样说的骗子,他已经遇到好多个了,为此他可是挨了不少骂。没办法,这说假话的太多了,林夏这虽然是说的真话,那也是被圆头保安当成假话听了。 “介绍信,见个鲁长江要什么介绍信?你不就一破保安吗,拽什么拽?”对于圆头保安那种拿腔拿调的行为,林夏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也不能怪林夏没度量,跟一个保安斗气,主要是林夏没当过税务局的保安,不知道圆头保安也有自己的难处。 “对不起,没有介绍信,你是不能进去的。当然,你也可以给鲁局长打个电话,我在得到鲁局长的指示之后,就放你进去。”虽然林夏骂了圆头保安,可那圆头保安却没有半分要回击他的意思,只是说了这么几句例行公事的话。 打电话就打电话,多大个事儿啊!“行,你把鲁长江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给他打。”林夏不知道鲁长江的电话号码,因此这么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鲁局长的电话号码。”圆头保安说。 你妹的,本来是来见局长的,接过被这么一破保安挡在了门外。不过,转念一想,就一税务局的破保安都不相信自己是刘区长派来的,那鲁长江能相信自己吗? 找zhèng fǔ机构办事儿,空口白话的说再多,也不如一张介绍信管用,名正才能言顺嘛!这事儿既然是刘伟那狗rì的让自己来办的,那介绍信他怎么也得开一张吧! 这么一想,林夏便决定不再跟圆头保安纠缠了,而是掉转头出了门,去找刘伟开介绍信去了。 第90章:介绍信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这鲁长江鲁局长的办公室林夏没能进得了,这进刘伟刘区长的办公室,林夏却没受到一丁点儿的阻拦,很容易地就进去了。 林夏心想,刘伟这家伙,怎么也是个正处级,可进他的办公室却比进一个正科级的办公室容易。这么一比较,林夏立马觉得,刘伟那家伙虽是个没本事的二代,可在这件事儿上,却比那个鲁长江那个一代做得好得多。 见林夏才走不到两个小时又回来找自己来了,刘伟觉得有些奇怪。“林秘书,怎么又回来了?”刘伟问。 “刘区长让我去帮税务局收老工业园的税,我就想,这收税的事儿是税务局的鲁局长在负责,我怎么也得去找他了解了解情况。可我没想到的是,那税务局的保安不让我进门,非要我来找区长您开封介绍信。”林夏说。 林夏跑去找鲁长江,这个刘伟当真没想到。林夏之前虽然嘴上答应了去老工业园收税,可那毕竟只是嘴上说说,而且,那也不是林夏份内的事儿。因此,就算林夏没能把税收回来,刘伟也不能拿林夏怎么样。 看来,林夏这小子,当真是个愣头青。不过,自己说的话他倒也是放在了心上,而且这么快就照着去做了。这么一想,刘伟的气倒是消了一些。 “你真去找了鲁长江?”刘伟问。 “当然。”林夏很不耐烦地回了刘伟一句。 好歹我刘伟也是北城区的区长,你林夏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敢这么不耐烦?看来,林夏这小子,是得好好地修理修理他。 刘伟本来都已经消气了,决定不让林夏去趟老工业园的浑水了,可林夏这不耐烦的态度,立马就让刘伟火了。 “连税务局的大门都进不去,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定,你脑袋里装的豆渣吗?”刘伟问。 “那保安非要刘区长的介绍信,不然不放行,我总不可能去揍他一顿吧!”林夏说。 在说这话时,林夏已经想好对付刘伟的对策了。要刘伟不给开介绍信,那他就把话给刘伟挑明,告诉刘伟,没推荐信他林夏绝不去收老区工业园的税款。 其实,在林夏的内心深处,要不是为了争那一口气,和那可能存在的政绩,他才不想管这破事儿呢!因此,对于现在的林夏来说,无论刘伟开不开那介绍信,他都无所谓。 “你自己想办法,这介绍信我是不会开的。”其实,开个介绍信,对于刘伟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不过刘伟现在想为难一下林夏,刘伟想看看,林夏怎么去过税务局保安那一关,因此决定不给他开这介绍信。 这小鬼还得让小鬼来收拾。不可一世的林秘书,被一个小保安给收拾了,刘伟想想就觉得过瘾。 “好啊!刘区长要是不给开介绍信,那我就见不到鲁局长,见不到鲁局长,老工业园的税务工作便没办法开展。”林夏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因为老爹权势,刘伟自打记事以来,任何人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就算是巴城市的市长王拓,对刘伟都是客客气气的。像林夏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刘伟之前从未遇见过。因此,林夏这话,可是把刘伟的嘴都给气歪了。 “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逼宫吗?”刘伟气急败坏地问林夏。 “我可不敢逼宫,如果老工业园那事儿刘区长只是跟我说着玩的,那这介绍信就不用开了。”见自己把刘伟惹生气了,林夏心里就乐开花了。反正对于能不能拿到介绍信,林夏是持的无所谓的态度。 “你死了这条心吧,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介绍信。”刘伟顿了顿,继续说道:“要老区工业园的税款你收不回来,不仅你要倒霉,整个招商局都会倒霉。” “招商局倒霉关我鸟事儿,至于我倒霉嘛,那是我活该,也不要刘区长您cāo心了。”林夏很不屑地瞄了刘伟一眼,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刘伟说:“刘区长,你要真不给我开介绍信,我也就不打搅你了,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我也没不会去管了,你要收拾我就收拾吧!” 在刘伟看来,林夏这话,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尤其是林夏最后说的那句,似乎是在告诉刘伟,到底是谁动谁,还不一定呢? 对于林夏的背景,刘伟并没有摸透,再加上老爹刘青山那边正出着事儿。因此,就算林夏现在惹怒了刘伟,刘伟也是不敢贸然动他的。 不过这口怨气,刘伟绝对是想出的。现在刘伟要想收拾林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夏去捅老工业园那娄子。这样,刘伟不需自己动手,就可以让林夏吃不了兜着走。 不就一封介绍信吗?那玩意儿根本算不上个事,别说开一封,就算是开一百封,对于刘伟来说那也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 “行,介绍信我开给你。”刘伟说。 对于刘伟态度的变化,林夏以为是刘伟服软了,便没有多想。“那就谢谢刘区长了。”林夏说。 “介绍信开给你了,要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搞不定,你可就得拿话来说了。”刘伟一脸严肃地对着林夏说道。 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林夏知道是很难搞定的。不过正是因为难搞,林夏才有了接下这事儿的兴趣。林夏很清楚,像自己这样没什么背景的小年轻,要想在官场立足,快速升迁。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多立奇功,让自己迅速在官场扬名。 “行!我林夏要连这事儿都搞不定,还混什么官场啊?”既然敢接,那就得敢吹。林夏知道,说这大话对于办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没什么用,不过对于震慑刘伟,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听了林夏这话,刘伟立马就愣住了。林夏这小子,到底是何方妖孽啊?老区工业园的事儿,连刘伟的老爹都不敢多说什么,他林夏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这样夸海口? 第91章:介绍信之谜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拿着介绍信回到了税务局,一走进办公区域,那圆头保安再一次拦住了他。 “你怎么又来了?”圆头保安形形sèsè的人见了不少,可像林夏这样,才被他赶出去,这么快又折回来的,以前他从没遇见过。 “你不是非要介绍信吗?我去给你拿来了。”林夏把介绍信递给了圆头保安,问:“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圆头保安看完了介绍信,在确定那介绍信是真的之后,双腿都吓得打颤了。在圆头保安看来,这区长可比局长大多了,现在自己把区长派来的人给得罪了,自己这饭碗,估计是要打倒了。 “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还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圆头保安诚惶诚恐地跟林夏道着歉,并把介绍信递还给了林夏。 “这是你的本职工作,你也是认真负责嘛!不怪你。”林夏本就无心跟圆头保安计较,因此这么敷衍了一句,想让圆头保安快些放行。毕竟林夏此来,是来找鲁长江的,不是来找这圆头保安聊天的。 毕竟是在税务局里当保安的人,那圆头保安察言观sè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他一看林夏说话时的那表情,便知道林夏已经不在乎刚才的那些不快了。因此,圆头保安也没再跟林夏废话,很识趣儿地把林夏引进了鲁长江的办公室。 鲁长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那圆头保安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立马便传出了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请进。” 圆头保安给林夏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告诉林夏可以进去了。这局长办公室的门,圆头保安是不敢乱进的。因此,在林夏推开门之后,圆头保安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那鲁长江约莫五十岁,长得跟大多数的干部一样,脑满肠肥的,混像一个矮冬瓜。“鲁局长您好,是刘区长让我来找您的。”说着,林夏便把介绍信给递了过去。 介绍信?对于刘伟刘区长的工作作风,鲁长江还是比较了解的。刘伟没少找人来让自己办事儿,每次都是事先给自己通个电话,介绍信这东西,刘伟可从来没使过。 鲁长江这人,行事是很小心的,刘伟的后台他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对于刘伟的这个反常举动,他难免就多去想了一些。 虽然都是交待自己办事儿,可这打电话与拿介绍信可大有区别。要是用打电话,那代表关系亲密,就算是办公事,那多多少少也夹杂着些私情。而介绍信这东西,那可真就是硬邦邦的了,就是只有公事而没有一丁点儿的私情了。 这闷在心里想再多,那也是想不透彻这问题的。抱着与其闷在心里想,不如直接开口问的心态,鲁长江开口了。 “林秘书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别说是刘区长让你来找我,就算是林秘书有事儿来找我,说一声就是了,还开什么介绍信啊?”鲁长江像个老熟人一样拍了拍林夏的肩,说:“这开介绍信,可就见外了啊!” 林夏一时没有看明白鲁长江是个什么意思,加上介绍信这问题根本就不是个什么大问题,因此林夏觉得没必要跟鲁长江兜圈子。“怎么,这介绍信有问题吗?”林夏问道。 林秘书这人,能搞定大蜘蛛鞋业的事儿,本事是有的。可他毕竟才入官场,因此对官场上的这些暗语,可能听着不是太明白。不过,林秘书既然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那证明他是一个直爽的人。那自己就直接说吧,没必要再拐弯抹角的了。 “刘区长之前找我办事儿,可从没开过介绍信啊!这次怎么就这么见外了呢?”鲁长江一脸不解地问林夏。 “是我让刘区长开的。”林夏说。 林夏刚一说完,鲁长江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招商局和税务局的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可也不僵啊!林秘书为什么要找刘区长开个介绍信呢?这介绍信一开,不就是在告诉刘区长,招商局和税务局关系出现了裂痕吗?纵然是招商局的二把手,要想找税务局的办事儿,那也得用介绍信这种东西。 “林秘书,税务局和招商局的关系向来不错啊!你来我税务局办事儿,没必要去找刘区长开介绍信吧?”鲁长江问。 林夏看得出来鲁长江是对介绍信这事儿有些不满,不过在这种小问题上,林夏是不太懂得往深处思考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鲁长江老是纠结这介绍信,不过林夏不想再在介绍信上扯来扯去了。 因此,林夏便直截了当地说:“我之前来过一次,保安不让我进门,说让我开介绍信,所以我就去找刘区长开了。”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刘区长派人来找自己办事儿,结果让保安拦在了门外,这不是摆明了我鲁长江不给刘区长面子吗? 见鲁长江面sè凝重,林夏知道他又想多了。这鲁长江,真是个纠结的人,再小的事儿也要纠结个半天。“这是个误会,没事儿的,保安也是照章办事嘛!”林夏说。 林夏这么说,是想让鲁长江不要难为那保安。鲁长江听出了林夏话里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啊,林秘书。这是我吩咐的,是我的错,不怪他。” 既然鲁长江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自己就顺便给他提个意见。“鲁局长啊,区zhèng fǔ里也有保安,可是无论谁去找刘区长,都不会受到阻拦。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税务局的保安继续像这样把门,鲁局长难免会在无形中得罪人啊!”林夏言真意切地对着鲁长江说道。 在林夏来之前,鲁长江只觉得那些闲杂人等来找自己让人觉得很烦,因此才让保安把人都拦着。林夏这次来,算是给鲁长江上了一课。让鲁长江深刻地体会到了,那闲杂人等来找自己最多只是让人烦,而无形中得罪人那可能就会让自己倒大霉。 “行,我立马就改,像刘区长学习。”鲁长江说。 第92章:白跑一趟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介绍信那事儿算是说完了,现在该谈谈正事儿了。“鲁局长,刘区长让我来找你,是想让我跟你谈谈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林夏说。 林夏这话刚一说完,那鲁长江便拿起那介绍信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那介绍信里边直说了有要事需要鲁长江协助林夏,至于是什么要事,信里边可谓是一个字儿没提。 老工业园那摊子事,鲁长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刘伟自当区长一来,从来没有过问过老工业园的事儿。现在突然跑来过问,还叫的招商局的二把手来,鲁长江没有搞懂。 不过,鲁长江知道,老工业园里的那几家企业,都是省里边的关系。至于那些关系和刘伟他爹有没有牵连鲁长江说不准,但鲁长江可以肯定的是,刘伟是不会主动去招惹老工业园那些企业的。 既然刘伟不会去招惹那些企业,那他现在突然关心起它们来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刘伟想拉拢那些企业。 “是要免去那些企业的税款吗?”鲁长江问。 在鲁长江看来,老工业园里的那些企业的税款是不可能收得上来。既然收不上来,那刘伟为了拉拢他们,就此送个顺水人情,那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免,是收。”林夏斩钉截铁地说。 收?林夏这话差点把鲁长江从椅子上吓到了地上。刘伟要去收老工业园那些企业的税,不就是等于在向那几家企业宣战吗?那几家企业的后台可是省里的程老,程老在省里的地位可不比刘伟的老爹刘青山低。 还有就是,这刘青山与程老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刘伟要主动跑去动程老,这事儿怎么想怎么都不对。 “这事关重大,我们得好好商计商计。”鲁长江顿了顿,很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对不起,林秘书。我想起我今天约了个客人谈事,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会客室了,我得去跟他说一下。你先坐坐,我最多十分钟就过来。” 鲁长江这话是撒谎的,因为他不相信刘伟会去动程老,因此他想打电话跟刘伟核实一下,看林夏说的是不是真的。 鲁长江走出办公室,找了一间隔音的屋子,给刘伟打了电话。这事儿本来就是刘伟给林夏下的套,刘伟当然不会说是他让林夏去收老区工业园的税款的。刘伟告诉鲁长江,他开介绍信让林夏来税务局,是想让林夏来商谈个给大蜘蛛鞋业减免税款的事儿。 这大蜘蛛鞋业是林夏引进来的,他来替大蜘蛛鞋业跟税务局沟通税收见面的事儿,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刘伟这么一说,加上那介绍信上只是写的要事,只字未提老工业园,鲁长江便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刘伟的话。 只是,鲁长江不明白,林夏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陷害刘伟?还是想要借机动程老?不管怎么样,这种事儿,鲁长江是不想参和的。 鲁长江一回到办公室,那态度立马就变了一些。不过,他没有拆穿林夏的谎言。毕竟林夏是敢动刘伟和程老的人,这样的人鲁长江惹不起,只能躲。 “林秘书,老工业园那几家企业的税我是没有办法了。就算刘区长把我这局长给撤了,我也要不回来。因此,老工业园税收的事儿,全得仰仗林秘书了。”鲁长江说。 鲁长江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事儿他不会管。鲁长江离开办公室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态度这么快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林夏早就猜出来了,鲁长江出去不是见什么客人,而是跟刘伟通风报信去了。刘伟那狗rì的,肯定已经给了鲁长江暗示,让他不要帮自己。 林夏此次来,本就没奢望过鲁长江能帮他,他只是想来了解一点儿老工业园的信息。毕竟,只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后,林夏才能找对地方下手。 “鲁局长,您毕竟跟老工业园的那些企业打过这么多年交道了,它们的情况,你应该是了如指掌了吧?”林夏问。 要想甩掉林夏这个瘟神是不容易的,自己也不能赶他走,那就跟他周旋周旋。“嗯,它们的情况,我是了解一些。”鲁长江说。 林夏见鲁长江不愿跟自己多说,便主动开口了。“还请鲁局长跟我说说。”林夏说。 毕竟鲁长江不想和林夏撕破脸,因此,林夏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能一个字儿都不说。“那些企业年年亏损,职工的工资都发不起了,哪里还有钱交税啊?”鲁长江说。 鲁长江已经打定主意了,废话可以随便跟林夏说,至于那些有价值的信息嘛,鲁长江是一个字儿都不会说的。 见鲁长江说了一句就不再往下说了,林夏便开口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这么聊下去,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鲁长江一心想把林夏这个瘟神快些送走,因此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聊。 “这样,林秘书,我把老工业园的资料给你。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在里边了,别的我真的就帮不上忙了。”鲁长江说。 说完,鲁长江便从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大叠资料出来,递给了林夏。 林夏看得出来,鲁长江这是要逐客的意思。林夏接过资料,大致翻了一下,发现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有别的资料吗?”林夏问。 “没了,就只有这些了。”鲁长江说。 见林夏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鲁长江便开口了。“要不林秘书先把这些资料拿回去研究研究,里面应该能找到有用的信息。”鲁长江说。 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鲁长江不配合,自己就算跟他耗再久也没用。鲁长江给的这些资料虽然大用没有,但至少可以让林夏清楚,是哪几家企业欠了税,每家欠了多少? 因此,这一趟也不能算完全白跑,至少让林夏知道了,他该去找哪几家企业,让林夏知道了该攻坚的目标,不用再那么漫无目的的了。 第93章:惹了两个大贪官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有困难就得找jǐng察,而对于林夏来说,有困难找jǐng察没用,得去找南山道人。在林夏看来,南山道人消息灵通,深不可测,去找他肯定能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 林夏来到慈云寺,那南山道人果然在那里。见林夏来了,南山道人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不错啊,你个小兔崽子,连老夫的话都敢不听了。” 林夏知道南山道人说的是地下赌场的事儿,便赶紧陪笑道:“先生莫生气,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再说,那地下赌场是公安局的人捣毁的,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南山道人拿着拂尘,顺手就往林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算你小子命大,躲过了那一劫。要不然你小子死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他也不得不在心里叹服。林夏这小兔崽子,居然只找了一下炸弹哥,在地下赌场的顶上炸了个小坑,就把地下赌场给一锅端了。 这借刀杀人的招,虽然说着容易,可要把它运用成功,那可是极不容易的。这玩意儿,哪怕只有一个环节算漏了,或者出了什么变故,那整件事都完了。 没有官眼的相助,林夏也能干净利落地把地下赌场的事儿给搞定了,这一点,是南山道人之前没有料到的。不过,通过这件事,南山道人对林夏就更放心了。 “先生,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老工业园的事儿。”在南山道人面前,寒暄什么的都没必要,有问题直接说就行了。 “怎么,你小子刚斗了地下势力,现在又想斗大贪官了?”南山道人神通广大的,老工业园的事儿他当然知道。 贪官?南山道人的话一说完,林夏立马就来了激情。在林夏的骨子里,是极其憎恨贪官的。因此,斗贪官什么的,林夏是很感兴趣的。“什么贪官?”林夏问。 “你不是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吗?老工业园的事儿照说跟你的工作没什么关系,你怎么又扯进去了?”南山道人问。 “我把刘伟给得罪了,于是他让我去老工业园收税款。我知道刘伟是在故意为难我的,但我想借此压压他的气焰,于是就把这事儿给接下来了。”林夏三言两语地就把整件事情的大致经过说给南山道人了。 林夏这么一说,南山道人便明白了。林夏必是因为那嫉恶如仇的xìng格,才惹怒刘伟的。要他没有惹怒刘伟,刘伟不会用这么yīn损的招对付林夏的,林夏也不会这么快就摊上老工业园的事儿。 “你个小兔崽子,每次可都是大手笔啊!”南山道人扬了扬拂尘,说:“同时招惹两个大贪官,也就你林夏有这么大胆子!” 通过地下赌场的事儿,南山道人已经不再担心林夏的能力了。虽然林夏这次面对的是两个大贪官,林夏能不能动得了南山道人不敢保证,但稍稍地去惹那么一下,凭林夏本事,南山道人相信他全身而退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两个大贪官,林夏知道自己是惹了刘伟,而刘伟的爹刘青山是省常委,算是个大官。所谓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儿子,就看刘伟那样子,林夏也能猜出那刘青山不是什么好鸟。至于另一个大贪官,虽然南山道人现在还没开口,但林夏已经猜到了,其必然和老工业园有关。 “两个大贪官,哪两个啊?”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林夏虽然是猜到了一些情况,可并不怎么清楚。在南山道人面前,不需要不懂装懂,因此林夏这么问了一句。 “刘青山你知道吧?”南山道人问林夏。 “我只知道他是刘伟的爹,还是省常委,别的就不知道了。”林夏回答道。 “你惹了刘伟,就等于惹了他爹,因此刘青山算一个。”南山道人说。 刘青山这个林夏知道,林夏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 “另一个是谁啊?”林夏问南山道人。 “另一个,在五年前便已经退位了。在退位之前,他也是省常委。不过,他这省常委的权势,可就比刘青山那个省常委大多了。不然,他也不会在退了位以后,还能对天西省的政坛保持如此大的影响力。”南山道人说。 说了这么半天,南山道人还是没有跟林夏说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先生说的是谁啊?”林夏问。 “程老。”南山道人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说。 程老名叫程涛,是原天西省省委宣传部部长,其在职期间,是天西省的四把手,并借此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因此,在程涛退位之后,他在天西省的政坛里仍保持了很强的影响力。巴城市的市长王拓,虽然不是程涛的势力,但他跟程涛还是有一些私交的。 不过,因为志向的差异,王拓跟程涛的交情并不铁。王拓这人,对钱财没什么兴趣,只对权力有yù望,因此他是个不贪财只图政绩的人。 而程涛就不同了,他当官就是为了钱,因此他对政绩看得并不是很重要,只对钱财感兴趣。要不然,凭程涛的能力,就算混不成天西省的一把手,那至少也能混成二把手,绝不会一直在那老四的位子上待着。 对于程涛来说,这官位越高,就越容易被上面盯上,就越不容易下手去贪。而官位太低,那贪起来风险会很大,而且也贪不了多少。而四把手这个位置,不高不低,对于程涛来说,是最合适的。 对于程涛上面的人来说,像程涛这样只贪财的,没追求的官,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因此,只要程涛不过分,他们是不会主动去动他的。 对于程涛下面的人来说,正因为程涛贪财,所以只要给钱,找他办事很方便。而且无论对谁,无论什么时候,程涛都是和颜悦sè的,和气生财嘛!故而,他们还有些喜欢程涛这样的领导。 第94章:黑心程老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南山道人把程涛的大致信息给林夏讲了一下,林夏知道,南山道人跟自己讲这么多,意思就是那程涛是可以动的。 “老工业园的企业跟程涛有关吗?”林夏很小白地问了南山道人一句。 “老工业园里的五家企业,虽然名义上全都是国营企业,可全都由程涛掌控着。那五家企业虽然不是垄断行业,但在巴城市,它们却几乎把各自的市场给垄断了。”南山道人说。 别的就说,就单是老工业园里最大的国有企业巴水啤酒,那就霸占了巴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市场份额,年销售额至少十个亿。 在巴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饭馆卖的都是巴水啤酒,绝大多数的人都喝巴水啤酒。就是这样一个在巴城市几乎垄断了整个地区市场的企业,居然每年都在喊亏损,不仅不交任何税收,还时常拖欠职工的工资。要其内部没有问题,是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先生的意思是,那五家企业都在赚钱?”林夏接过了南山道人的话,说。 听完林夏的话,南山道人点了点头,说:“钱是赚了,不过没有进企业的帐里,而是进了程涛的腰包。” 这把国有资产占为己有的人有,偷税漏税的企业有。可像程涛这样,把国有企业变成自己的私营企业,还一分钱税都不交的,除了他程涛,全国找不出第二个人。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程涛这老家伙心太黑了,什么都想占全,一点利益都不愿意让出来。像他这种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的人,玩完是迟早的事。 林夏知道南山道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主意,这南山道人的本事是不用怀疑的,他出的主意肯定是很好使的。有现成的捡,林夏自己就不用再去瞎想了。 “我该怎么做?”林夏问南山道人。 “筹码。”南山道人说。 “什么筹码?”林夏问。 “如果你只是想把税收上来,那就简单了。只要你找到了筹码,就可以和那五家企业面谈,它们肯定会乖乖缴税的。”南山道人说。 听南山道人这话的意思,他似乎是想让自己去做不简单的,而不是简单的把税收上来。那不简单的事,南山道人虽然没说出来,但林夏却很清楚,那就是扳倒程涛。 其实,在林夏的内心深处,他是很想去做那不简单的事儿的。毕竟,收税这种事儿,林夏是一点儿都不感冒的,收不收得上来,对林夏来说无所谓。扳倒程涛这事儿,那是为民除害,为国家清理贪官。这样的事儿,林夏要是干成了,那心里会很爽的。 这筹码既然能让那五家企业乖乖缴税,那必然也能对扳倒程涛起一些作用。“什么筹码?”林夏问南山道人。 “那五家企业真实的报表。”南山道人说。 这五家企业既然都在赚钱,那么他们的那些年年亏损的报表肯定就是伪造的了。要能拿到真实的报表,就能弄清楚那五家企业账务上的问题了。 那真实的报表,能看到的人绝对很少。因此,林夏首先得搞清楚谁手上有,才能去想下一步的计划。“报表在哪里?”林夏问。 “程斌,他是程涛的三儿子,老工业园的五家企业都是他在管。”南山道人说。 程斌是程家的三少爷,也是程涛三个儿子中最不争气的一个。程斌这人向来喜欢四处惹事,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程涛怕把他弄进官场会惹出大乱子,因此就没让他当官,而是把老工业园这五家企业交给了他。 这五家企业,经营上的问题程斌基本上不怎么过问,他只管钱。这五家企业赚的钱,全市通过程斌之手到的程涛那里。当然,这五家企业的报表,也是通过程斌呈给程涛的。 为了让程斌管好这五家企业,程涛专门在澜湖郡给程斌置了一套别墅,自从来了巴城市之后,程斌一直住在澜湖郡的别墅里边。 听完南山道人的介绍,林夏不得不感慨。这南山道人真是一本百科全书啊,他什么事儿都知道,什么人都清楚。 程斌手里虽然有报表,那自己该怎么找他拿呢?这拿报表,总不能像去金大章那里拿青花瓷瓶那样,把程斌暴打一顿吧!武力威胁这种方法,拿青花瓷瓶没问题,不过要想在程斌那里拿到报表,多半行不通。 “怎么拿,先生有办法吗?”林夏问南山道人。 南山道人摇了摇头,说:“拿报表这事儿,不能声张,得做得悄无声息。而且,在得手那报表之后,至少在半个月以内,不能让程斌察觉。否则,就算那报表到了手,也会沦为废纸。” 南山道人说完,林夏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妹啊!拿这报表的难度,不比拿奥运冠军容易啊! “先生要是都没办法,那我就更没办法了,先生一定要帮我啊!”林夏央求道。 “办法会有的,不过不是现在。”南山道人气定神闲地说了这么一句。 南山道人这话,算是给林夏吃了颗定心丸。“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啊?”林夏不想闲着,扳倒程涛可是大事儿,怎么也得做做准备吧? “你不是要去找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收税吗?”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现在不是要去搞报表吗,没报表收什么税啊?“怎么收啊?”林夏问。 “你想怎么收就怎么收,收不收得回来不重要,重要的事你每家都得去收。而且,你得让那五家企业知道,是刘伟让你去收的。”南山道人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jiān诈之情。 南山道人这么一说,林夏立马就明白了。毒,这老狐狸真毒!如此一来,程涛要是被扳倒了,那这帐,再怎么也得算些到刘青山的头上。如此可是一石二鸟之计。妙,非常妙! “这姜还是老的辣啊!”林夏不得不由衷地赞了一句。 林夏这话音刚落,南山道人顺手就给了他一拂尘。“不会夸人就别乱夸,还不滚去办正事儿!” 第95章:税务局的授权书(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说到底,林夏并不是税务局的人,他去收税,怎么都有些出师无名的嫌疑。因此,林夏要想去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首先得给自己弄个合法的身份。 既然刘伟能给自己开介绍信,那自己去找鲁长江开个授权书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至于这授权书的内容嘛,那就很简单了,就是授权我林夏代替税务局去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 林夏再一次去了鲁长江的办公室,鲁长江见林夏这瘟神这么快又回来了,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便很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林秘书是什么东西拿掉了吗?” 鲁长江这话,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配上他那语气与神态,这话听着那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林夏知道鲁长江不欢迎他,不过这是林夏意料之中的事儿,因此林夏也没怎么放在心里,更没有生气。 既然鲁长江都这么问了,那自己可不能驳他的面子,怎么也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拿掉了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林夏说。 鲁长江刚才那话本来是想揶揄林夏的,没想到林夏居然顺嘴就接了下去。鲁长江知道林夏并没有丢东西,因为林夏上次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 “什么东西啊,应该没有在我办公室里吧?林秘书是不是落在路上了?”装傻谁不会啊?鲁长江认为林夏是故意在跟他装傻,这来而不往非礼也,因此鲁长江就给他装了回去。 “那东西没有落在路上,而是在鲁局长这里。”林夏说。 在自己这里,什么东西啊?鲁长江一时没看清林夏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便想问个清楚。 “还请林秘书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是真落在了我这里,我就是把办公室翻个底儿朝天,我也得把它翻出来还给林秘书。”鲁长江说。 毕竟鲁长江和林夏还没有撕破脸,因此在鲁长江看来,这客气话该说的时候还得说,不能吝啬。 扯了这么半天了,就算是运动员比赛前的热身,那现在也该热完了,是该进入正题了。“授权书。”林夏说。 林夏这么一说,鲁长江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立马就有些糊涂了。“什么授权书?”鲁长江问林夏。 “鲁局长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是税务局的人,因此让我去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怎么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无论做什么事儿,那都得出师有名,因此我需要鲁局长给我开个授权书,授权我替税务局去收那五家企业的税,否则收税这工作我没办法开展啊!”林夏说。 授权书,这玩意儿可不能乱开。要是开了,那不就直接挑明了,是我鲁长江唆使林夏这小子去找程老的茬吗? “你林秘书现在可是巴城市政坛的大红人,谁不知道你啊?你林秘书去办事儿,还需要什么授权书啊?授权书这东西,只有那些没身份的小办事员去办事儿的时候才需要,你林秘书要拿着那玩意儿去,丢身份。”鲁长江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像这样颠倒是非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的本事,他还是有几分的。 “鲁局长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面儿,就不会被你家保安挡在门外了。”林夏说。 林夏这一句话,就把鲁长江刚才那一番说辞给噎了回去。不过,鲁长江那张嘴也不只是拿来吃干饭的,厉害着呢! “听林秘书这话,似乎还在生我鲁长江的气呢?”鲁长江说。这正面交手没占到上风,那就得改变策略,迂回制敌。因此,鲁长江借着林夏的话,成功地把话题给岔开了。 林夏知道鲁长江是想岔开话题,因此他是不会傻呆呆地跟着鲁长江的话走的。 “我哪里敢生鲁局长的气啊,不过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这事儿,是刘区长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还请鲁局长行个方便。”林夏说。 林夏这小子,是想借刘区长的权势,来压自己啊!不过,之前鲁长江已经给刘伟通过电话,他知道这事儿并不是刘伟安排的。因此,林夏此时搬来刘伟,是压不住他的。 “那授权书,是刘区长让你来开的?”鲁长江问。这做贼的难免就会心虚,鲁长江这么问,无非是想让林夏主动放弃。 “废话,要不是刘区长的吩咐,我来你这儿干什么?”林夏这小子,撒谎是从来不带脸红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林夏这也不叫撒谎,毕竟不管怎么说,收税这事儿真是刘伟让他去干的。 虽然林夏说得信誓旦旦的,但鲁长江还是觉得他是在撒谎。 既然你林夏这么不识趣儿,非要这么步步紧逼,那也别怪我鲁长江不客气了。 “林秘书,也不是我鲁长江要有意为难你。只是这公事还得公办,既然是刘区长让你来的,你之前拿来的那介绍信上只写了相商要事,并没有说清是个什么事儿。因此,我也不敢确定刘区长真是让你来办老工业园税收的事儿的。”鲁长江说。 鲁长江这么一说,那可当真是把事儿给挑明了。在鲁长江看来,林夏在听了这么一席话之后,纵然是会生气,但也应该会识趣儿地知难而退了。 可是,听了鲁长江这话,林夏只觉得好笑。这鲁长江傻啊,竟想用这种说辞来打发自己。“鲁局长怎么才肯相信是刘区长派我来的呢?”林夏问。 “要不麻烦林秘书再去跑一趟,重新去开一封详细一点儿的介绍信来,最起码那介绍信里得把让林秘书来办什么事儿说清楚。我这也是公事公办,还希望林秘书不要见怪。”鲁长江自以为点到了林夏的死穴,一脸得意地对着林夏说道。 再开一封介绍信,那不是再得去跟那刘伟吵一架吗?其实在林夏看来,再去开一封介绍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他看着刘伟那样子就来气,不想再去跑了。 第96章:税务局的授权书(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你不就是不相信是刘区长派我来的吗?那介绍信我也懒得再去跑,我给刘区长打个电话,让你跟他确认一下,这样能行吗?”林夏问。 林夏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当真很好啊!居然敢主动跟自己提给刘区长打电话?在鲁长江看来,林夏这是在威胁他。因为,如果老工业园税款这事儿真是刘伟安排的,鲁长江这样不给林夏面子,非要让他重新去开封介绍信,那也就等于是不给刘伟面子。 刘伟好歹也是北城区的区长,鲁长江作为北城区税务局的局长,要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刘伟,那无异于是在扇刘伟的耳瓜子。 “行,既然林秘书不想多跑一趟,那打电话也成。”鲁长江料定林夏不敢打电话,因此一点儿畏惧感都没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在告诉林夏,有本事你就打呀! 林夏知道,鲁长江是以为他不敢打这电话,因此才这么有恃无恐的。不过,在林夏掏出手机之后,才发现这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这不是因为林夏不敢打,而是林夏没有刘伟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刘区长的电话号码,鲁局长应该有吧?”林夏问。 林夏这小兔崽子,还想跟自己打心理战。要真是刘区长让他来办的这事儿,他能不知道刘区长的电话号码吗?林夏的这一问,无疑是让鲁长江坚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刘区长的电话号码我这里有。”鲁长江说。 鲁长江心想,是你林夏自己要往绝路上走的,不是我鲁长江逼你的。你要要电话号码,我给你就是。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事儿你林夏怎么收场? 说着,鲁长江便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林夏。林夏查到了刘伟的电话号码,立马就用鲁长江的手机拨了过去。 看到这里,鲁长江立马就傻眼了。他之所以敢把自己的手机给林夏,那是因为他料定林夏不敢拨打刘伟的电话。可现在,林夏那愣头青居然把电话给拨出去了。 现在,就算鲁长江想拿回手机,那也是晚了。事已经到了这一步,鲁长江也只有硬着头皮等了。虽然林夏已把电话拨了出去,但并不能代表林夏说的老工业园税款的事真是刘区长安排的。 林夏那小子心理素质极好,或许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林夏那小子或许会以为,只要他拨出了电话,自己就会认怂。 只要自己认了怂,林夏就可以装成一副很有度量的样子,替自己把质疑他的事儿瞒下来,如此就可以免去自己不给刘区长面子的嫌疑了。那样的话,林夏就只需跟刘伟随便闲聊几句,不用说老工业园的事儿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授权书自己就不得不给林夏了。 只要是认准了的事儿,鲁长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因此他没生一点儿要阻止林夏的心。 刘伟那边,因为林夏是用的鲁长江的手机,因此他以为是鲁长江打的电话给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接了。 听见刘伟接了电话,林夏立马就开口了。“刘区长你好,我是招商局的林夏,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鲁局长不相信是你叫我去收的,因此还希望你能跟鲁局长说明一下。”林夏说。 说完后,林夏立马就把手机递回给了鲁长江。 鲁长江拿着那手机,感觉就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鲁长江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把耳朵凑了上去。 要早知道这电话是林夏打的,刘伟是绝对不会接的。这鲁长江把自己的手机借给林夏打电话,让刘伟非常地气愤。 因此,鲁长江刚喂了一声,便接到了刘伟那边劈头盖脸地一阵骂。“鲁长江,**的办的什么事儿,这事儿跟老子没关系,你自己看着办?”骂完之后,没等鲁长江开口,刘伟便把电话给挂了。 刘伟这一通骂,虽然没有明说是他让林夏去收老工业园的税款的,但从刘伟的言词里完全可以看出,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通过和刘伟的这一通电话,让鲁长江依稀感觉到,林夏去收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刘伟是想避开的。可却不知怎么的,刘伟非但没能避开这事儿,还被林夏生拉硬拽的拽进来了。 连刘区长都不是林夏这小子的对手,我鲁长江拿这林秘书就更没办法了。 从鲁长江那被吓得惨白惨白的脸上,林夏已经看出来自己这一通电话是打成功了。“怎么样,这下总该相信我了吧?”林夏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问鲁长江。 鲁长江无奈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此时的鲁长江,已经没有任何跟林夏叫板的底气了。 “可以给我开授权书了吧?”林夏问。 “请林秘书稍等一下。”鲁长江说。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授权书鲁长江是不得不开了。不过,鲁长江毕竟是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虽说大风大浪经历的不多,但遇到过的逆境还是不少的。因此,鲁长江表面上虽然服了软,可在暗地里,他还想给自己争一争。 鲁长江之所以不想开授权书,那是因为他不想去招惹程老。现在,这授权书是不得不开了,因此,鲁长江得想一个办法。一个让自己即把授权书开了,又不会得罪程老的办法。 这时,刘伟开的那封介绍信启迪了鲁长江,鲁长江决定依葫芦画瓢,照着刘伟的介绍信弄一份授权书。 只要开动脑筋,再难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十来分钟,鲁长江的授权书便弄好了。在授权书上,鲁长江只写了委托林夏去跟老工业园的五家企业商谈税款的事宜,并没有写明是让林夏去收税。 对于收税那事儿,林夏本来就不怎么在乎,收不收得上来,对于林夏来说无所谓。他来找鲁长江开授权书,要的就是一个出师有名。 因此,虽然他看出了鲁长江的心思,但却有没再为难鲁长江,而是很爽快地收下了那封授权书。 第97章:巴水啤酒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这擒贼先擒王,在老工业园的五家企业里,巴水啤酒是最大的那一家。因此,对于收税这事儿,林夏决定从巴水啤酒下手。 拿到授权书之后,林夏立马就去了把水啤酒厂。在厂长办公室,林夏见到了巴水啤酒厂的一把手,厂长王大成。 王大成约莫五十来岁,长得没什么特sè,也没什么领导气质,穿着也不考究。在林夏看来,要王大成走到大街上,没有人会认出他是巴城市最大的啤酒厂的厂长。 “王厂长您好,我市招商局的林夏。”见了王大成,林夏便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道。 听完林夏的介绍,王大成立马就有些懵了。巴水啤酒厂已有好些年没跟招商局的人来往了,这招商局的人突然驾到,会有什么事儿呢? 还有就是,林夏的名声最近在巴城市很火,王大成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听闻的,他知道林夏现在是招商局的二把手。 在王大成眼里,招商局的二把手算得上是个大官了。要是是小事,林夏这样的大官是不可能亲自造访巴水啤酒厂的。虽然招商局管不着巴水啤酒厂,可不管怎么样,这招商局也是zhèng fǔ部门,自己不能怠慢了他们的二把手。 “林秘书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林夏的话一说完,王大成立马便很热情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迎接了林夏。 见王大成如此热情,林夏感觉他应该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便直接拿出了鲁长江开的授权书,递给了王大成。 “巴水啤酒厂已有近五年没缴纳任何税务了,这事儿让刘伟刘区长承担了不小的压力。现在上面很重视这件事,压力全压到了刘区长的头上。再怎么,刘区长也不能违逆上面的意思,因此就让我来跟王厂长谈谈。”林夏说。 林夏这话,把王大成说得一愣一愣的。就算是刘伟刘区长要来收巴水啤酒厂的税,那也应该是让税务局的人来啊!林夏这官虽然大,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招商局的人。招商局的人跑来替税务局的收税,这种事儿,王大成活了这么几十年了,还从没听说过。 不过,这zhèng fǔ里的官员,从这个局调到那个局也很正常,会不会是这林秘书已经被调到税务局了呢?可要是这林秘书被调到了税务局,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不应该说他是招商局的啊!还有那授权书,自己也没怎么看懂。 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在王大成的脑袋里搅成了一团。王大成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理出头绪,因此便试探xìng地问了林夏一句。“林秘书现在是调任到税务局工作了?” 对于王大成的这一问,林夏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别说是王大成,就是他林夏自己,也觉得一个招商局的二把手,去替税务局收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可这个世界,有时就是这么奇妙,经常会有一些不合常情的事儿发生。不然,自己也不会得到那官眼,更不会拥有这刀枪不入的身体。 “没有。”林夏回答道。 林夏知道王大成的困惑,因此,他在王大成开口之前,继续解释了一句。“招商局的人来干税务局的事儿,这事儿别说王厂长觉得奇怪,就是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可是,这是刘区长安排的任务,我也不敢去问为什么,只能服从。”林夏说。 林夏这么一说,对于招商局的人跑来收税这一茬,王大成就算是想再纠结纠结,那也没办法继续纠结了。 在王大成看来,连林夏这个当事人自己都没搞清楚这件事是为什么,那他王大成再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企业上税,那是天经地义的。这税不仅要交,还应该自己主动去交,不要让别人来催。可是,林秘书啊,巴水啤酒厂的情况你想必也是有所了解的。”王大成说。 王大成之所以只说了半句话,没有把后半句说完。他是想借此探探,看林夏是不是来走过场的。要林夏是来走过场的,或者是心向程老的,必然就会主动把自己的话给接下去。毕竟,这巴水啤酒厂是程老的东西,与程老作对,可不是说着玩的。 王大成顿了大概七八秒钟,见林夏没有接话的意思,便继续把话往下说了。 “最近几年,巴水啤酒厂年年亏损,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所以,那税不是巴水啤酒厂不愿意交,而是因为巴水啤酒厂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交。”王大成说这话时,当真是一副没钱的穷样。 “巴城市里大多数的人都喝巴水啤酒,照说销量应该不错啊,不至于没钱吧?”林夏随口接了这么一句。 林夏接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王大成面前暴露了他的无知。这巴水啤酒厂年年亏损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可林夏确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林夏在说这话时,王大成可以观察了他的表情,从林夏的表情上来看,他不像是装的,而是真的不知道。 从这个细节,王大成自认为对林夏的了解又深入了几分。林夏这小子,虽然是招商局的二把手,可却涉世未深,连巴水啤酒厂这路人皆知的情况都不知道。 不过,虽然林夏涉世未深,可他毕竟是巴城市政坛近期的风云人物。因此,王大成也不想得罪他。 “林秘书啊!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要巴水啤酒厂的效益真的好,作为厂长的我,能是这副穷酸样吗?”王大成指着自己身上穿的,从地摊上淘来的衣服,声情并茂地对着林夏说道。 作为巴水啤酒厂的厂长,作为程涛信得过的人之一,王大成怎么可能会穷得只能在地摊上买衣服呢? 王大成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穿的这一身,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拿给外人看的。这穷王大成是假的,真实的王大成,虽说算不上是富甲一方,但富人还是算得上的,几千万资产,那还是有的。 第98章:两全其美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哭穷,王大成出的这一招完全在林夏的意料之中。在来之前,林夏还是去做了一些工作的。林夏去调查了巴水啤酒的大致销量与利润率,虽然说那数据并不是十分的准确,但做个参考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和那些印钞机似的企业比起来,巴水啤酒厂的效益确实不太好。不过,巴水啤酒厂的效益再怎么不好,每年两三个亿的利润总该是有的吧?”林夏说。 这五年来,巴水啤酒厂的效益确实不太稳定,增增减减的,可就算是效益最差的去年,净利润也有二点八个亿。因此,就凭林夏说的这句话,王大成便知道林夏是做足了功课来的。 王大成很清楚,这林夏要是只是来走走过场,那是绝对没必要去做这准备工作的。而且,要调查出巴水啤酒厂每年的大致利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不该承认的事儿,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林秘书说笑了,就拿去年来说,巴水啤酒厂就亏了整整五千万啊!”王大成说。 说着,王大成便打开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抽屉,在里面翻了起来。翻了一阵,王大成拿出了一个黑sè的皮质文件夹。 “这是巴水啤酒厂去年的报表,林秘书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说着,王大成便把那黑sè的文件夹递给了林夏。 从报表上看,这巴水啤酒厂确实是亏了五千万。其实,亏损五千万这个数据也不是王大成胡编的,在程涛看来,巴水啤酒厂去年确实是亏了五千万,王大成为此还被狠狠地训了一顿。 这巴水啤酒厂前年的净利润是三点三个亿,而去年的净利润不升反降,变成了二点八个亿。这不过一年时间,净利润就降了五千万,这净利润的降幅可是高达百分之一十五啊!随便是哪个老板,看到了这样的降幅,都是会觉得亏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为了让巴水啤酒继续垄断巴城市的啤酒市场,程涛去年还凭着自己的权势,搅黄了三家啤酒巨头在巴城市建厂的事儿。为此,程涛得罪了不少本不该去得罪的人。程涛为巴水啤酒付出了这么多,结果换来的确是净利润下滑百分之一十五,他心里能爽吗? 就是因为去年净利润的大幅下滑,程涛便生了要换掉王大成的心思。当然,碍于王大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程涛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多给他一年的时间。要是王大成能在今年让巴水啤酒的净利润涨回去,那就能将功补过,免受惩罚了。 可是,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就在王大成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之时,林夏却来收税来了。对于王大成来说,这可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林夏知道那报表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假装看了看。看完之后,林夏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巴水啤酒厂也只是外表光鲜啊!卖了这么多啤酒,销量这么好,居然还亏了五千万。” 林夏这话一出口,王大成的心便放宽了大半。现在王大成虽然仍不敢断定林夏是自己的朋友,可单凭他接的这话,至少可以看出他林夏不是自己的敌人。 “就是啊!所以今年我的任务重啊!林秘书放心,只要巴水啤酒厂今年能扭亏为盈,巴水啤酒厂一定把税给补上。”王大成说。 林夏刚才已经向自己示了好,王大成觉得自己现在再说这么一句,这事儿差不多也就可以过去了。 只要巴水啤酒厂还在程涛手里,他妈的就算一年赚了一百个亿,那也是个亏!所以,对于巴水啤酒厂能在今年扭亏为盈,林夏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巴水啤酒厂真能在今年扭亏为盈?”林夏问王大成。 林夏这一问,倒是把王大成给难住了。要是他王大成说能扭亏为盈,那到了年底的时候,林夏又跑来要税,那就不好办了。既然是装穷,那就索xìng装到底。 “积重难返啊!”王大成叹了一口气,说:“巴水啤酒厂的问题,不是一两天形成的,要解决问题,也不是一两年就能成的。不瞒林秘书,要在今年扭亏为盈,真没什么可能。” “依王厂长的意思,巴水啤酒厂的税,那是不是得无限期的拖下去了呢?”林夏问。 “不是我王大成不想给林秘书承诺,而是我真给不了任何承诺。”王大成说。 林夏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收税的,他此来,只是想让王大成知道,是刘伟让他来收税的。 这王大成虽然不怎么老实,可在面子上对林夏还是客客气气的,林夏也不想再难为他。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经是达成了,索xìng给个台阶,大家都好下。 “王厂长啊,我跑这么一趟,若是空手而归,可不好跟刘区长交代啊!”林夏说。 王大成以为林夏说着话是在向他索贿,因此,他立马陪笑道:“林秘书辛苦了,要不在这里稍稍等我两分钟。” 说完,王大成便笑嘻嘻地出了门。 两分钟之后,王大成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王大成将信封递给了林夏,说:“林秘书辛苦了,至于刘区长那里,还希望林秘书能美言几句。” 林夏知道那信封里装的是钱,看那信封的厚度,大概有五万左右。这一出手就是五万,看来这巴水啤酒厂挺有钱的嘛! 林夏当官是为了除掉地下势力,不是为了钱,他肯定不会为了五万块钱背上个受贿的名声。因此,林夏没有收王大成递过来的信封。 “王厂长还是把这钱留着补交税款吧!”林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巴水啤酒厂有困难,要一次xìng补交近亿元的税是很难,可要东拼拼,西凑凑,补交个四五百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四五百万虽然不多,但至少能让刘区长给上面一个交代啊!” 林夏这一席话,让王大成对他立马多了些敬意。不受贿,还这么懂分寸,这林秘书前途无量啊! 让巴水啤酒厂补交四五百万的税,对于巴水啤酒厂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对于刘区长来说,他让巴水啤酒厂一次补交了四五百万的税,虽然算不上是件大功,但小成还是算得上的。林秘书这一招,可真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没问题,四五百万,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得帮刘区长凑齐。”王大成满脸堆笑地说。 第99章:福海水泥厂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对于林夏来说,巴水啤酒厂之行算是比较顺利的,并没有耽误他多少时间。从巴水啤酒厂出来,林夏见时间还早,便决定顺道把巴水啤酒厂旁边的福海水泥厂一起给拜访了。 在工业园的五家企业里面,福海水泥厂是最小的一家,其年销售总额也是五家企业中最少的,所欠的税也是最少的,五年一共才欠了七百九十几万。据林夏的估计,福海水泥厂一年最多有两三千万的净利润。 接待林夏的,是福海水泥厂的总经理黄雪峰。黄雪峰不到三十岁,长得膘肥体壮的,留着平头,大拇指上带着个白玉扳指。 “黄总好,我是招商局江局长的秘书林夏,此次前来,主要是受刘伟刘区长之命,来与您谈谈福海水泥厂补缴税款之事的。”林夏说。 说完,林夏便把那封从税务局开的委托书递了过去。黄雪峰根本就没兴趣搭理林夏,很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没钱,交屁个税呀!” 要论资历,黄雪峰远不如巴水啤酒厂的王大成,因此他这态度,让林夏颇有些意外。 林夏刚才在巴水啤酒厂,那王大成虽然一直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但始终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这黄雪峰就不同了,林夏刚说一句话,他就开始摆谱了。 对于黄雪峰这人,林夏之前是调查过的。黄雪峰本来是个小混混,后来不知怎么的成了程斌的打手,又慢慢地变成了程斌的心腹。在程斌掌管老工业园的这五家企业之后,程斌便把黄雪峰安插进了福海水泥厂,做了总经理。 其实,黄海水泥是巴城市的老牌子,在前些年那销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在黄雪峰当上总经理之后,黄海水泥的产品质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因此销量也就跟着下去了。 现在,黄海水泥每年还能有两三千万的利润,并不是因为还有人会主动买黄海水泥,而是因为黄雪峰的yín威。 仗着程斌这个后台,只要是被黄雪峰盯上的工地,只要敢不用黄海水泥,那个工地就别想顺利开工。因此,工地的老板虽然知道黄海水泥买了也不能用,可为了工地不出事儿,还是不得不去买。 当然,黄雪峰这人还是有些眼力的,有些惹不起的工地,他是不会去惹的。比如天德集团与红韵集团下面的工地,他一个都没去惹过。 因为黄雪峰很清楚,挺他的是程斌,不是程涛。而且,就这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内,他黄雪峰把一个净利润过亿的,产品质量过硬的老牌水泥厂,搞成了一个靠着强买强卖才能赚个两三千万的黑心水泥厂,程涛早就对他不满了。只是,程涛既然已经把这五家企业交给程斌了,那只要不出大乱子,他也不想插手,因此就没有动黄雪峰。 林夏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黄雪峰这样的态度,把林夏之前的好心情全都给搅没了。“黄总的意思是,这税你是不准备交了?”林夏冷冷地问。 “以前是怎么的老子不知道,不过自从我黄雪峰接手福海水泥厂之后,福海水泥厂就不需要再交什么税了。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吧?”黄雪峰洋洋得意地说。 这狗rì的,当真是个小混混,当了总经理也他妈是副小混混的德行。 “敢给老子当老子,**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老几?”在刘伟这样老爹是省常委的官二代面前林夏都不肯在嘴上吃亏,在一个官二代的喽啰面前,他能让自己在嘴上吃亏吗?开玩笑。 黄雪峰平时大肆惯了,再加上他见林夏比较年轻,长得也不壮实,不免觉得林夏是很好欺负的。 自从跟了程斌之后,还没人敢像林夏这样对黄雪峰说话。因此,林夏这话刚一出口,黄雪峰便被气得暴跳如雷了。 “**的还挺冲的!”说着,黄雪峰就一巴掌给林夏扇了过去。 林夏可是练过的,那手脚的的灵敏度可要比黄雪峰快好几倍。不过,林夏现在还不想跟黄雪峰动手。因此,林夏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在躲过那一巴掌的同时,顺手抓了个凳子,挡在了身前。 “啪!”黄雪峰这一巴掌没有扇空,只不过是扇到了凳子上。那凳子给黄雪峰扇到了地上,啪的摔成了几大块! 黄雪峰这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的,因此他的手被凳子划出了一条大口子,痛得他不停地用嘴去吹那手上的伤口。 “黄总这铁砂掌练的,可还欠火候啊!”林夏淡淡地说了一句。 林夏这行为,那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了林夏这话,黄雪峰的眼睛都给气绿了。“**活腻了是不是?”黄雪峰说。 黄雪峰以为刚才自己那一巴掌是林夏侥幸躲过去的,因此他并不觉得林夏是有多厉害,所以他才放了这么一句狠话。 “你想怎么样?”林夏想戏耍戏耍黄雪峰,毕竟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当猫还是挺好玩的。在凌云斋的那一次,林夏还没玩爽呢! 眼前这黄雪峰既然要主动申请当耗子,林夏这只猫当然是很乐意的。毕竟,这每个人都有邪恶的一面,林夏也不例外。只是,林夏这邪恶的一面,只会在那些邪恶的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只要不玩得太过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林夏看来,是可以适当运用的。 听林夏这话,黄雪峰以为林夏是服软了,便很神气地说:“念在你是初犯,老子也不难为你。你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磕到老子满意了,老子就放你一马,最多只是打你一顿,留你一条狗命。” 黄雪峰这小混混的口气,可不比金大章那个江湖大佬小啊! 林夏冷冷地看了黄雪峰一眼,说:“我可是刘区长派来的,让我给你磕头,不就等于是让刘区长给你磕头吗?我怕你受不起!” 想用区长来压老子,老子的后台是程老。黄雪峰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装成一副很牛逼的样子,说:“就算是刘伟本人来了,也得给老子跪下磕响头!” 第100章:行刺林夏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这黄雪峰,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恐怕连现任巴城市的市长王拓,也没他这么大的口气,敢叫刘伟给他磕响头吧! “就算是王市长,怕也没这么大的口气吧!如此看来,黄总可比巴城市的一把手还厉害哟?”林夏揶揄道。 虽然黄雪峰知道这是林夏在揶揄他,但比巴城市的一把手还厉害的这顶帽子,黄雪峰自知是承受不起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算王拓没把他这小人物放眼里,不来找他的麻烦,可程涛那一关,他是绝对过不了的。 “**少跟我扯蛋,你要是不磕,老子立马就废了你!”黄雪峰紧紧地捏着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立马就鼓了起来。 想转移话题,这么快就认怂了,看来这黄雪峰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嘛!“怎么,黄总这是怕了,不敢再放厥词了?”林夏问。 林夏现在已经不想再谈收税那屁事儿了,他现在只想激怒黄雪峰。以黄雪峰的xìng格,只要把他激怒了,他必然就会动手,只要黄雪峰一动手,那林夏就有还手的理由嘛! 虽然打架这种事儿是两方都有错,可不管怎么说,那先动手的那一方,错得总是要多一些吧! “你小子很**,是不是啊?”黄雪峰问林夏。 在黄雪峰看来,这是他给林夏最后的机会了。要林夏还不知悔改,还是这般的嘴硬,那他真就只能对林夏不客气了。 怒了,终于怒了。林夏很清楚,现在自己只需要再加一把火,那黄雪峰绝对就会动手了。“在黄总面前,我哪里敢**啊?在这巴城市,还有比你更**的人吗?”林夏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黄总的**,可都长到脸上去了。” 林夏这骂人的手法,黄雪峰之前可从没见过。现在,黄雪峰已经不想再多跟林夏说一句话了,他已蓄积了满肚子的火气,现在只想把林夏胖揍一顿。 黄雪峰捏紧了拳头,卯足了力气,砸向了林夏的脑门。林夏这次没有躲,因为他不想躲;也没有还手,因为他暂时还不想还手。 只听见“砰”的一声,黄雪峰立马就惨叫了起来。黄雪峰虽然是打的林夏的脑门,可他那拳头,像是砸到了钢板上一样,因此,黄雪峰的手指,很不幸地骨折了。 黄雪峰这一拳虽然很重,可在林夏的脑门上,确是一点红印子都没留下。 “黄总这铁砂掌真心不够火候啊!我这金钟罩还没怎么炼成呢,你居然都打不破?”林夏看了眼黄雪峰,然后满嘴跑火车地跟他胡扯了一句。 金钟罩,这功夫黄雪峰听说过,那可是少林寺的绝技。不过,在真正见识之前,黄雪峰觉得那是武侠小说里鬼扯的,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 打林夏的这一拳,让黄雪峰明白了。那些武侠小说虽然是编的,可他妈也不是全无根据的。至少这金钟罩,那是绝对有人会的。 本来黄雪峰是想用拳头教训林夏的,可现在,黄雪峰知道这一招是行不通了。就凭林夏那金钟罩,别说自己只有两只拳头,就算有两百只,那也不够折啊!这么想着,黄雪峰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些胆怯之sè。 “还玩吗,黄总?”见黄雪峰脸上有了怯sè,林夏便乘热打铁地问了一句。 要黄雪峰能在此时识识趣儿,林夏也就不再会为难他了。毕竟,能以德服人的时候,那就以德服人嘛!这道理能讲通,那就没必要动手,是吧! 就在林夏满怀期待地等着跟黄雪峰讲道理的时候,那黄雪峰却不知从哪个地方摸了把匕首出来,捏在了手上。 看到这里,林夏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尼玛用匕首,老子这身体连枪子都打不穿,你妹的,居然拿把破匕首出来给老子挠痒痒,这不是在侮辱老子的本事吗? 黄雪峰想的和林夏想的可不一样,黄雪峰以为林夏真是练了金钟罩。他就觉得,再怎么练,那**始终是**,这拳头打不进,用刀子肯定是能进的。 黄雪峰这把匕首,可是从瑞士弄过来的,这可是一把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匕首。虽然黄雪峰没用这把匕首去削过铁,不过匕首的说明书上写得有这条,因此黄雪峰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 黄雪峰心想,要想一次得逞,那得打消林夏的jǐng惕。 “对不起,林秘书,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您。这把匕首,是我从瑞士弄来的,是我最喜欢的匕首,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算是向你赔罪。”黄雪峰说。说着,他便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林夏。 送匕首给自己,恐怕是想刺杀自己吧!黄雪峰的这点儿小心思,那里瞒得过林夏啊?不过,林夏根本就不怕黄雪峰耍花招。因此,对于黄雪峰的这个行为,他非但没有拆穿,反而还很配合地放松了jǐng惕。 见林夏放松了jǐng惕,黄雪峰抓起匕首就向着林夏的胸口刺去。就在那匕首刚接触到林夏的外套之时,林夏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那刺来的匕首。 伴随着“嘣”的一声脆响,那匕首便已断成了两截。匕首刃在林夏的手上,而那匕首把则在黄雪峰的手中。 这不是武侠小说,这是真实的事儿。到此时,黄雪峰已经给林夏吓得站不稳了。 “还玩吗,黄总?”林夏问。 黄雪峰现在哪里还敢再玩啊?他现在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唯一能做的,那就是摇头。 见黄雪峰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林夏知道他是彻底的蔫了,也就没兴趣再跟他玩了。“刚才你好像说过要我跟你磕响头,是不是啊?”林夏问。 林夏这话刚一说完,黄雪峰便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给林夏磕起头来了。 “我今天就不揍你了,不过,要是在十天之后,福海水泥厂的税还没有补交齐,我还会再来找你的。除非,你不再是福海水泥厂的总经理了。”撂下这句话之后,林夏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101章:威斯服装厂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从福海水泥厂出来之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林夏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因此,就算自己赶到了第三家企业,那也不一定见得着人。 对于收税这事儿,林夏也不怎么急,因此他便决定明天再来。毕竟多跑一趟,对林夏也没什么影响。 次rì一大早,林夏便去了老工业园的第三站,威斯服装厂。威斯服装厂的总经理是个女的,名叫柏薇。 因为昨rì林夏已经拜访了巴水啤酒厂与福海水泥厂了,柏薇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因此一大早,柏薇就等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做好了迎接林夏的准备。 林夏一走进柏薇的办公室,立马就被镇住了。那柏薇差不多三十岁左右,长得挺漂亮的,穿着黑sè的小西装,下面穿着包臀的黑sè迷你短裙。柏薇没有穿丝袜,那白嫩嫩的大腿,就像是刚出水一般。 林夏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当真是三十岁的少妇,风韵犹存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薇看林夏的眼神太过迷离,反正自打林夏一走进了柏薇的办公室,心脏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柏总你好,我是招商局的林夏,此次前来是奉刘区长之命,前来与你谈谈威斯服装厂税收的问题的。”林夏说。 “欢迎欢迎。”说着,柏薇就把身上穿的那件小西装给脱了。“这办公室空调坏了,挺热的。”柏薇解释了一句。 小西装一脱,柏薇身上穿的那件半透的白衬衫就露了出来,更要命的是,柏薇衬衫里面的文胸是黑sè的。因此,在林夏的眼里,柏薇虽然穿着衬衫,却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现在才四月份,温度也就二十几度,热个屁啊!这sāo娘们儿,看来是要诱惑自己了。 对于柏薇,林夏当然是去做过一些了解的。威斯服装厂主要做的职业装定制的业务,也就是替那些酒店、企业什么的定制工作服。 在柏薇掌管威斯服装厂之前,因为设计生产的服装太过老土,威斯服装厂的效益并不怎么好,只能靠着程涛权势,做做国企的业务,一年最多也就七八百万的利润。 在柏薇当总经理之后,她从国外请了些服装设计师,威斯服装厂的产品品质立马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因此,威斯服装厂的销路立马就打开了,年利润现在少说也翻了五六倍。 当然,威斯服装厂的效益大增,除了产品品质,还有柏薇柏总的功劳。据说,不管是哪家企业的老总,只要和柏薇共度良宵之后,第二rì一起床,立马就会跟威斯服装厂签合同。 “柏总,咱们可以谈正事儿了吗?”林夏摆出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问。 “好啊!”柏薇站起来,说:“今天林秘书既然都已经来了,要不就顺便帮我一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这么柏薇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柏总请说吧,要能帮到,我一定帮你。” “那就谢谢林秘书了。”柏薇嗲声嗲气地继续说道:“我们的设计师新设计了几款衣服,我想请林秘书帮我参考参考,提提意见。” “好,不过干这个我不专业,柏总也不要把我的意见太当真。”林夏说。 “那好,我现在你拿给你看。”说着,柏薇就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了。“这再漂亮的时装,那也得穿到身上才能看出效果。”柏薇说。 柏薇说完,她身上穿的衬衫已经被她给褪下了,那两个诱人的蜜桃立马就霸占了林夏的双眼。这还不算完,柏薇竟然慢慢地走向了林夏,然后就在林夏的跟前,转过了身,把她的包臀小短裙轻轻往上挠了挠。 那丰满的臀部,在林夏的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就没了,被那小短裙给遮住了。 这可是在办公室,在岛国的爱情动作片里,林夏倒是看过不少这种镜头。不过,老实说,曾经林夏也自己YY过,在办公室里和女上司什么什么。不过,无论是看片,还是YY,都没这真实的呈现来的刺激啊! 林夏现在可是正值那什么什么之年,有个如此这般的尤物,在这样的场景,对着他做这样的动作。他那小宇宙,哪里还能不爆发呀! 要是刚才柏薇的动作不是那么的快,那迷你小短裙放下来的速度稍稍在慢上那么一秒,林夏的魔爪,肯定已经伸向了那丰满的臀了。 再高尚的男人,在如此尤物的诱惑面前,那高尚都他妈全是浮云。 柏薇这样的女人,那是很了解男人的,她深知yù露还羞的诱惑,才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因此,她刚才那么做,是故意想让林夏心急火燎的。 “怎么样啊?这就是我们设计师设计的最新款的内衣。”柏薇说着,顺手就把白衬衫给穿上了。 你妹啊!这不是挑逗老子吗?现在林夏的小帐篷已经撑起来了,柏薇却把白衬衫给穿上了。 新款内衣?如果林夏没有记错,刚才在柏薇捞起裙子的时候,他只看到了白嫩嫩的丰臀,并没看到别的还有什么东西。 既然柏薇都敢问,自己还怕答吗?开玩笑!“这文胸看上去很不错。”林夏说。 “内衣除了文胸,下面的也很重要,下面的呢,感觉怎么样?”柏薇继续问道。 柏薇的这种问法,那纯粹就是挑逗啊!热血方刚的林夏,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任何问题,现在林夏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扑到柏薇。 “下面?”刚才林夏除了看到屁股蛋子,什么都没看到,哪里有什么下面啊?“下面有吗?”既然柏薇都这么主动,林夏也就没必要再装什么纯情了。 在这种时候,原本以为自己在爱情上会很专一的林夏,猛然发现自己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这也不能怪林夏。 毕竟说到底,林夏现在还是单身,没有女朋友,也没什么爱情。对于柳嫣然,林夏是暗恋,人家柳嫣然会不会跟他,那还说不准呢?至于雅琳,林夏就更看不透了,谁知道她是不是红韵集团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呢? 第102章:绝对【激】情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见林夏开始主动了,柏薇知道自己就要得手了,便娇滴滴地说。“夏哥你好坏哦!”说着,柏薇慢吞吞地把屁股扭了过来,对着林夏。“我害羞,夏哥自己看吧!”柏薇说。 害羞,害你妹的羞,害羞你还主动在老子面前露屁股蛋子。不管怎么说,林夏现在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这送到嘴边的肥肉,焉有不吃的道理。林夏把手慢慢地伸向了柏薇的黑sè迷你小短裙,将裙边一点一点的,慢慢地往上卷。 这欣赏女人的身体,就该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不能急,得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地仔细看。看完了局部,再看整体,这样才是真正地享受。 那柔美的弧线,一点一点地印入了林夏的双眼。那两个屁股蛋子,已经露出一大截了,可林夏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莫非,柏薇穿的是掰开屁股才能看到的那东西。这么想着,林夏便情不自禁地将两只手分别贴在了柏薇的屁股上。 柏薇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立马把身体转了过来。“看到了吧,怎么样啊?”柏薇问。 你妹啊!林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子正到兴头上呢?**就转过来了。“没看到,你趴下让我看看。”林夏说。 林夏的兽yù,已经让柏薇完全调动起来了。林夏一把抱起柏薇,把她放到了办公桌上,然后用手给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趴在了办公桌上。 “夏哥,你干什么啊?”柏薇装成一副怯懦懦地样子,问。 “干你!”说完,林夏便一把扯下了柏薇的黑sè迷你短裙。要是刚才的林夏还算是个绅士的话,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痴汉了。 脱下柏薇的裙子之后,林夏才看到了柏薇腰上那根细细的线,在那根线的正中,有一根更细的线缓缓地沿向了那两半美臀中间的缝里。 “看到了吗?”柏薇又问了一句。 “没有。”林夏说:“得掰开才能看到。”说着,林夏再次把那双手伸了过去。林夏用力的在那里揉搓着,边揉搓,边把那细绳在柏薇腰两侧的打的节给解了。 “夏哥,你好坏哦!”说着,柏薇便把身子转了过来。 “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说着,柏薇就伸手去解开了林夏的皮带,然后慢慢地把林夏的裤子给褪了下去。 “哇,好大哦!”柏薇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给伸了过去。 柏薇用手捏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还不过瘾,便把嘴给凑了上去。柏薇那张嘴,那可是身经百战的,可是什么活儿都能玩得出来。 林夏虽然血气方刚,可在这种事儿上,他还是个十足的菜鸟。因此,最多三十秒钟,他就缴枪了。直到林夏彻底软了,柏薇才松了口。 松口之后,柏薇拿了几张餐巾纸,把嘴里包着的东西吐到了餐巾纸里,然后拿了瓶矿泉水,漱了漱口。 “夏哥,你舒服了吗?我可还没有玩舒服哦!”柏薇娇滴滴地说。 说着,柏薇又把手伸向了林夏的那地方,可不管柏薇怎么弄,那玩意儿都是软塌塌的。 林夏虽然也没爽够,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林夏很清楚,自己是来谈收税的事儿的,无论能不能收上来,谈总得谈一下吧! “柏总,咱们现在可以谈正事儿了吧?”林夏很没良心的问道。 “你个没良心的!”说着,柏薇便狠狠地在林夏那地方掐了一下。 “这是刘区长交代的任务,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们总得谈一下吧!不然我没法交差啊!”林夏说。 从林夏这话里,柏薇已经听出来了,林夏刚才在自己这里占了便宜,现在是不好意思再跟自己收税了。不过,再怎么说,林夏都得拿个能交差的东西回去。对于这个,柏薇是能够理解的。 “夏哥想怎么谈?”柏薇问。 既然是谈正事儿,那就不能这么衣衫不整了。因此,在问林夏的同时,柏薇把衣服给穿上了,就连那件黑sè的小西装,她也套在了身上。 这女人真不简单啊!一分钟前还是一副很浪的样子,现在立马又变得这么正经了。在林夏的心里,他早就盘算好了。 巴水啤酒厂自己要了四五百万,这威斯服装厂的产值是不如巴水啤酒厂,可一百万总该是要的吧! “自柏总接手威斯服装厂之后,威斯服装厂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次收税,就连年年亏损的巴水啤酒厂都表示了五百万,再怎么说,威斯服装厂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林夏说。 狗rì的林夏,才占了老娘的便宜,这么快就开口向老娘要钱了,还一开口就是五百万,这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夏哥啊!我们威斯服装厂可是小本经营啊,哪里比得上巴水啤酒厂啊!”柏薇用手轻轻地在林夏的胸口上拍了一下,说:“夏哥要非要要,那我就只能把我自己抵给你了。” 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啊!林夏知道自己得为刚才的行为买单,因此便说:“我不要你五百万,一百万对于威斯服装厂来说总该没问题吧?” 要是刚才林夏跟柏薇没有那一段,柏薇是会欣然接受这个价码的。不过,柏薇这女人除了床上功夫了得,这抬价压价的本事那也是一流的。 柏薇很清楚,现在林夏对于她来说,就是案板上的肉,可以任他宰割。她就算一分钱都不出,林夏也拿她没办法。不过,这做事儿得给自己留后路,不能做得太绝,不能让林夏回去没办法跟刘伟交差。 “要不夏哥在刘区长那里帮我美言几句,不是威斯服装厂不愿意交税,确实是我们的现金流现在有问题。”柏薇说。 林夏知道柏薇是想压价。“柏总总不能一分都不出吧?”林夏问。 “五十万,真只拿得出这么多了。”柏薇说。 占了人家的便宜,价也就不好再讲了。五十万就五十万,这一趟至少没白跑。“行,那就五十万。”林夏说。 第103章:兰香酱油厂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兰香酱油,也是巴城市的老品牌之一,其不仅在巴城市占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甚至在整个西南大区都很有名气。 兰香酱油厂是林夏拜访的第四家位于老工业园的企业,不过很不幸的是,林夏没能见到兰香酱油厂的一把手,他只见到了老总的秘书。 那秘书很年轻,是个小伙子,看上去很嫩,最多工作了一两年,年龄跟林夏差不多大。在来之前,林夏只了解过兰香酱油厂老总朱礼的资料,对于这个小秘书,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也怪不得林夏,毕竟在来之前,林夏也没料到接待自己的会是这么一个小秘书。 “林秘书您好,我叫刘飞,你叫我小刘就行。我是朱总的秘书,朱总出国考察去了,估计要大半个月才回来,他知道你要来,因此特别安排我来接待您。您要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一字不落地转告朱总的。”刘飞说。 刘飞毕竟很年轻,而且又不像林夏这样是个妖孽,因此他说这话时,不仅言语中有些怯,而且就像死记硬背下来的一样。其实,这一段话,刘飞当真是演练了好多遍的。 出国考察,我林夏一来就出国考察去了,有意思。恐怕那朱礼不是去出国考察,而是去躲自己去了吧! 朱礼安排这么一个做不了任何决定的小菜鸟来对付自己,真是够损的,自己就算是唾沫横飞地说再多,那也一点儿屁用都没有。就刘飞这菜鸟,批一万块钱的权力估计都没有。 “你们朱总真出国去考察去了?”林夏问。 至于朱礼是不是真的出国了,刘飞自己也不敢确定。不过,今天上午朱礼给刘飞打了个电话,说他出国考察去了,下午会有个招商局的大官前来视察兰香酱油厂,让他接待一下。 自打入职以来,朱礼对刘飞一直很看重,一直都在栽培他。因此,朱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不去多想。“当然。”刘飞说。 “可昨天晚上,我在原香酒楼吃饭时,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朱礼。”林夏根本就没去过原香酒楼吃过饭,因此他这话是鬼扯的。不过,林夏很清楚朱礼喜欢到原香酒楼吃饭,所以就这么诈了刘飞一句。 “那应该是朱总吧!朱总是很喜欢去原香酒楼吃饭。”刘飞这家伙,挺实诚的,他从来不撒谎,也不会撒谎。因此,他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刘飞这回答,让林夏当真有些哭笑不得。林夏见过不少老实的人,可像刘飞这样老实的,他还当真没有见过。不过,林夏这人有个弱点,那就是绝不欺负老实人。其实,这也算不上是弱点,毕竟欺负老实人,不论是在哪儿,都是不太道德的。 朱礼之所以让刘飞来对付林夏,那是因为他之前对林夏也做过了解。朱礼不想像王大成那样拿钱免灾,更不想像黄雪峰那样被胖揍一顿。当然,朱礼是个老男人,也没办法用柏薇的方法搞定林夏。 正是因为前三家所用的方法朱礼没有办法复制,所以他才自己想出了这么一招,用刘飞这个老实人去对付狡诈的林夏。这也该算是以柔克刚吧! 虽然林夏不想欺负老实人,可多问几句话,确定一下朱礼是真的出国了,还是故意躲着自己,那也算不上是欺负吧! “要昨晚我看到的那人是朱总,那今天他就应该还在巴城市吧?”林夏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朱总是今天上午十点给我打的电话,当时他说他在机场。”刘飞说。因为刘飞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因此,林夏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你们朱总是去哪个国家考察去了?坐的几点的航班?”林夏问。 这朱礼不管是真出国,还是假出国,对于林夏来说并不重要。林夏这么问的目的,就是想确定朱礼是不是骗他的。只要刘飞说出了朱礼的目的地,林夏只需要去查查航班信息,便能知道朱礼说的是不是假话。 要朱礼是骗林夏的,rì后他栽到了林夏的手里,林夏会让他好看的;要朱礼是真的去了国外,林夏也就不会记他的仇。虽然是贪官的爪牙,那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嘛!至少之前接触的三个人中,王大成与柏薇林夏觉得还是可以拉拢的。 别的不说,就论经商,王大成与柏薇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在商场上,用什么招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企业生产出好产品,能让企业赚到钱。这两点,王大成与柏薇都是做到了的。 对于朱礼去哪里了,坐的哪一班航班,刘飞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朱礼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任何事儿,只要朱礼不主动告诉刘飞,刘飞是不会随便开口向朱礼打听的。 “我不知道,朱总没告诉我。”刘飞说。 看着刘飞那张单纯的脸,林夏很清楚,自己再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这刘飞,就是一个乖乖男,领导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领导没告诉他的事儿,他是不会想的,更不会主动去打听。 面对刘飞,林夏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这感觉虽然让林夏很不爽,可林夏也只能忍着。毕竟再怎么着,林夏也不能把气撒在无辜的刘飞的身上吧! 说到底,朱礼毕竟是老总,刘飞在兰香酱油厂上班,那是得听朱礼的。还有就是,对待林夏,这刘飞从头到尾都是客客气气的。林夏问什么就答什么,只要是他知道的问题,他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林夏,不知道的问题,他都说了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人,林夏能对他撒气吗? 林夏只能在心里感叹,朱礼不愧是个老狐狸,竟然对自己用这么yīn损的招儿。现在,朱礼就像个劫匪一样,把刘飞这个无辜的人质牢牢地控制在了手里,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让林夏这个拿着枪想要狙击他的jǐng察,不知道该从何处对他下手。 第104章:无处下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那你们朱总告诉你我是来干什么的没有?”林夏很无奈地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刘飞摇了摇头,说。 既然这朱礼是诚心躲着自己的,就算自己再多跑几趟,也是见不到他人的。反正收不收得上税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重要,这是税务局该做的工作,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朱礼清楚,是刘伟派自己来的。 想着,林夏便把鲁长江开的授权书递给了刘飞。刘飞看完之后,立马就愣住了。刘飞知道林夏是招商局的人,可收税应该是税务局的事儿。这招商局的人跑来收税,刘飞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没看错,也没必要惊讶,我确实是来收税的。”林夏说。 林夏虽然不想欺负刘飞,可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不然这一趟那可就白跑了。 因此,林夏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是招商局的人,却跑来替税务局的收税,你一定会觉得奇怪。但是,从中你也应该能看出,刘伟刘区长对收税这事儿是很看重的。” 林夏说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刘飞。正是因为税务局的人工作不力,没能把税收上来,所以刘区长才派了他这么个钦差来收税。 刘飞虽然老实,但脑子也不笨。林夏把这话一说完,他立马就明白了,刘伟刘区长要对兰香酱油厂动手了。因此,朱礼突然说出国考察,必不是真的出国去考察去了,而是在躲林夏。毕竟这种事儿,拖一拖总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多争取点儿时间。 就凭朱礼出国考察这一段,刘飞便猜出了,朱礼是不想得罪林夏。这刘飞毕竟是朱礼的秘书,因此在说话做事儿的时候都得多为老板考虑。 既然朱礼都不想得罪林夏,那刘飞就更不敢得罪他了。不过刘飞也很清楚,他不能给林夏任何的承诺,毕竟他不是老板,就算做了承诺那也是兑不到现的。要是他胡乱作了承诺,到头来不但会得罪朱礼,还会得罪林夏。像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儿,刘飞是不会做的。 “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朱总的。”刘飞恭恭敬敬地对着林下说道。刘飞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他不敢跟林夏多说,便只说了这么一句。 刘飞的这个反应,完全在林夏的意料之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狗rì的朱礼,别以为躲着不见老子,就能躲过这一劫。 就凭刘飞这老实劲儿,林夏知道,只要是自己说的话,他都会原原本本的转述给朱礼的。因此,林夏想借着刘飞这张嘴,给朱礼施施压。 “你们兰香酱油厂这几年的效益都还是很不错的,每年的净利润至少有七八千万吧!你们的税款一共欠了三千九百八十三万,也就你们半年的净利润,补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林夏说。 林夏这话一说完,着实把刘飞给吓了一跳。刘飞虽然是朱礼的秘书,可实际上他干的尽是些杂事儿,像这种内幕消息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刘飞只知道,自己在兰香酱油厂的这两年,每年年终总结的时候,厂里的有关领导展现的报表都是亏损,第一年亏了三百万,第二年亏了四百八十万。 刘飞也不知道林夏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就算林夏说的是真话,他也不能附和,说的是假话,他也不能反驳。刘飞把自己的位定得很准,他就是一个传话筒,只能乖乖地传话,不能胡乱插话。 “兰香酱油厂具体的经营情况只有朱总才知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林秘书敬请放心,你说的话我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朱总的。”刘飞说。 这个刘飞,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啊!刘飞这种看似很礼貌,但却没有实质内容的回答,就像电话里传来的语音提示一样,让人十分的窝火。 “刘区长说了,要是在十天之内,兰香酱油厂的税款没有补交齐,后果你们可就得自负了。”林夏很严肃地说。 林夏这话是说来吓唬刘飞,后果自负这种话,虽然没说清到底是怎么个自负法,但是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毕竟,越是不清楚后果,那就越容易对那后果感到害怕。 林夏说完,刘飞立马就有些愣住了。 刘飞在想,林夏说的这话自己该不该转速给朱礼。要转述了,朱礼可能会因此生气;要不转述,rì后出了什么后果,朱礼追究起来,自己也承担不起。 想来想去,刘飞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朱总生气就生气吧,反正这话是林秘书说的,又不是自己说的,自己只是个传话筒而已。 “好的,林秘书的话,我会转告朱总的。”在刘飞决定原原本本地将此话转达给朱礼之后,他便开口向林夏承诺了这么一句。 你要告诉朱礼,那你悄悄告诉朱礼就是了,用得着跟我这么说吗?刘飞的这个表态,让林夏很是无语,这情商也太他妈低了吧!要是林夏不了解刘飞,就凭他这话,林夏完全可以认为他是在挑衅自己。 “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告诉朱总啊?”林夏又好笑又好气地问了一句。 刘飞没怎么听懂林夏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林夏是想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便问:“林秘书刚才说的那句话,我需要转达给朱总吗?” 见过弱智的,没见过这么弱智的,林夏是彻彻底底地败给了刘飞情商。“告诉他,必须得告诉他!就算你别的什么都不说,那句话也得告诉他!”林夏已经让刘飞气得没有语言了。 林夏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这再厉害的嘴,在刘飞这种人面前,那也用不出来啊! “哦,好的。”刘飞说这话时,仍是一副小白的样子。 要不是见刘飞一直都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林夏准会胖揍他一顿。 “行,那我就先走了。”林夏说。 林夏不想再跟刘飞说话了,林夏很清楚,要是他再跟刘飞待下去,说不准就会因为把持不住而把那无辜的家伙给胖揍一顿。 第105章:三津白酒厂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已经跑了四家企业了,还剩了最后一家,这最后一家是一家白酒厂,其生产的三津白酒也是巴城市的老牌子了。 三津白酒厂的销量并不是很高,而且又是低端产品。因此,年利润最多也就有那么两三百万。不过,三津白酒这块牌子那可是响当当的,是巴城市的著名商标。 在十年前,三津白酒可是巴城市最赚钱的企业之一。可现在,看着这一堆破旧的厂房,林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林夏看来,三津白酒厂之所以由盛转衰,那是因为程涛的原因。正是因为程涛劫持了三津白酒厂,把三津白酒厂的高层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才让三津白酒厂的经营状况一rì不如一rì的。 林夏在三津白酒厂的酒窖里见到了三津白酒厂的厂长李大奎。李大奎长得五大三粗的,是个彪形大汉,同时也是个酒鬼。在林夏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大酒坛子里舀酒喝。 对于李大奎,林夏还是做过一些了解的。李大奎这人根本就不懂经商,只知道喝酒,不管是和谁谈事儿,都想先把对方和自己一起灌醉。 在大多数的商人看来,这喝酒是为了增进感情,而不是为了让大家都醉得没法谈正事儿。毕竟,这灌醉之后,正事儿就没法谈了。正是因为李大奎的这个臭毛病,三津白酒厂每年都会失去一些订单和渠道。这一年不如一年,也就很正常了。 “林秘书,你来了啊!”李大奎有些醉醺醺地说:“来,喝一杯,尝尝我们新酿的三津白酒!” 李大奎知道林夏要来,因此他是特意在酒窖里等着他的。李大奎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是能在酒窖里把林夏给灌醉了,那收税的事儿林夏可就没机会开口了。不过,林夏才来,李大奎就已经把自己灌得有些醉了。 “李厂长,我是来收税的。”林夏很清楚,跟李大奎这样的醉鬼说话,那是越简单越直接越好。不然,他一旦借着醉意跟你鬼扯起来,那话题永远就都扯不回来了。就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话题拉回来了,可那时李大奎已经醉了,这喝醉的人说的话,那是可以很轻松的赖掉的。 “收税,好说。”李大奎指了指手里的大酒碗,说:“咱们先喝个痛快,收税那点儿小事儿,喝完之后再说。” 在五家企业中,三津白酒厂的税收是欠得最少的,只有两百多万。之所以欠得少,那是因为经营不善的原因。就凭三津白酒厂的经营状况,林夏觉得,能收到二十万税款就应该是烧高香了。 “这酒可以喝,不过在喝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把正事儿给谈了。”林夏说。林夏很清楚李大奎的为人,这酒只要一开始喝,那绝对是没完没了的。等到喝完之时,估计大家都醉了,也就没办法谈正事儿了。 李大奎今天是安了心要赖账的,反正他现在都已经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了。因此,就算是在此时他答应了林夏什么,那也是可以赖掉的。所以呢,林夏想谈正事儿,他就让林夏自己谈,反正谈了也算不了数。 “行,林秘书有什么就说吧!”李大奎说。 李大奎如此爽快,倒是让林夏有些意外。不过,李大奎既然都已经开口了,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了。 这常胜将军从来就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既然之前林夏对李大奎的为人已经做了了解,因此,他在来之时是做了准备的。 “三津白酒厂一共欠了两百三十八万税款,现在上面催得紧,请李厂长无论如何都得在十天以内,也就是四月三十号之前,把税款给补交齐。”林夏说。 林夏之所以把具体的时间都给说出来了,那就是为了避免李大奎赖账。 “行,没问题!”李大奎很干脆地回答道。 其实,不只是在林夏面前,就算是在别的商人面前,李大奎也是这个样子。不管对方提了什么要求,他都答应得很爽快,不过要他兑现,那就没可能了。 不管是谁,去找他李大奎兑现的时候,李大奎都会推脱自己喝醉了,不知道。因为有程涛这个大后台,和李大奎打交道的那些商人也不敢把李大奎怎么样。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远离三江白酒厂,再也不跟李大奎这人做生意了。 李大奎以为林夏也是那么好糊弄的,因此也对林夏用了这招。不过,李大奎的这招完全在林夏的意料之中。其实,林夏要的就是李大奎这么做。只要李大奎这么出了招,三津白酒厂那两百三十八万的税款,就一分也别想赖了。 “好!李厂长是个爽快人,我林夏敬你一杯!”林夏说着,便取了个酒杯,和李大奎对喝起来了。 对于林夏来说,此行需要做的事儿基本上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陪李大奎喝酒了。林夏听说,从来都是李大奎先把别人灌醉,然后他自己才会醉。今天,林夏想先把李大奎给灌醉。 林夏为了把李大奎给灌醉,还悄悄给自己备了解酒药的。据药房那小姑娘说,这解酒药是很有效的,就算是从不喝酒的人,吃了那解酒药,也能喝两斤白酒。 林夏知道那小姑娘是在夸大其词,不过他还是认为,这解酒药毕竟叫解酒药,对于酒jīng,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效果的。 让林夏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才和李大奎喝了几杯酒,便有些醉意了。而那破解酒药,似乎也没什么效果。在林夏确信自己被药房那小姑娘骗了之时,他已经喝醉了,醉成了一滩烂泥。而李大奎,还清醒着呢! 林夏喝醉了,李大奎的目的达到了。李大奎让人给林夏找了个宾馆,把林夏弄到了客房里,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李大奎用的这招,大蜘蛛鞋业的郑涛也对林夏用过,不过可惜的事,这两次林夏都栽了。而且结局都一样,都是给别人丢到了酒店里。 第106章:道高一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在林夏的计划里,他还得去一趟三津白酒厂,不过他不准备现在就去,他想过两天再去。 过了两天,林夏再次来到了三津白酒厂。这一次,李大奎不知道林夏会来,因此就没做什么准备。林夏也成功地在厂长办公室里,把李大奎给堵到了。 “李厂长,税款准备好了吗?时间可没几天了。”林夏不想跟李大奎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税款,什么税款?”李大奎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这一招,李大奎已经用了无数遍了,对他来说,真可谓是屡试不爽。 “李厂长不会真的就忘了吧?”林夏很吃惊的问了一句,顿了顿,然后说:“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在本月三十号之前,补交齐三津白酒厂所欠的两百三十八万税款的。” “不会吧!我记得我只跟林秘书喝过酒,至于税款的事儿,林秘书好像没有提过吧?”对于装傻充愣,李大奎可谓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因此,在撒这谎时,李大奎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没有露哪怕一丁点儿的马脚。 对于李大奎的这一手,林夏早就预料到了,也提前做好了准备。林夏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了兜里手机。 李大奎以为林夏是想跟谁打电话,好来吓唬自己,没想到林夏却用手机放了一段录音。而那段录音,正是李大奎当rì答应林夏补交两百三十八万税款的那一段对话。 李大奎听完之后,立马就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林夏居然会跟他玩这一手,居然会偷偷地把他那话给录了音。 “怎么样,李厂长,你不要说这不是你的声音!”林夏冷冷地对着李大奎说道。 录了音又怎样,老子的后台是程老,莫非你一个招商局的小秘书,敢动程老不成。 “林秘书你是知道的,那天我是喝醉了,这喝醉了的人说的话,哪里能算数啊,是不是?”李大奎死皮赖脸地说道。 不过在此时,李大奎还没有要主动跟林夏翻脸的意思,他最多也就是个不认账。要林夏能识趣儿一点,不再纠缠他,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在这种事儿面前,林夏从来都不是一个识趣儿的人。林夏很清楚,李大奎敢如此,那是因为仗着自己有程涛这个大后台。不过,不管三津白酒厂的后台有多大,林夏都是不会怕的。 “在别人那里是什么个规矩我不清楚,不过在我这里,只要是你答应了的,不管你喝没喝酒,那都是得兑现的。”林夏说这话时,不仅很强势,还带着一股霸气。 李大奎这人,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再加上有程涛那么大的后台给自己撑着,因此对于林夏,他是一点怯意都没有的。 “不管是面对谁,只要是三津白酒厂的事儿,那规矩就得我李大奎说了算。”李大奎恶狠狠地瞪了林夏一眼,说:“林秘书,别说你只是招商局局长的秘书,你就算是市长的秘书,到了三津白酒厂这地界儿,也得遵守我的规矩!” 看着李大奎这个样子,林夏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林夏不是怕李大奎了,他摇头,只是替三津白酒这块老招牌感到无奈。这么一块老牌子,巴城市的老著名商标了,居然砸在了李大奎这么一个混蛋的手里。 “你的规矩,你的什么规矩?”林夏问。 “我的规矩就是,只要是我喝了酒,那我说的话就可以不算。”李大奎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道。 李大奎摆出这幅面相,那是想吓吓林夏。这李大奎的做事风格虽然跟黄雪峰有些像,但在细节上,还是有些不同的。对于那些一点儿后台都没有的,可以随便惹的人,李大奎跟黄雪峰一样,会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 而对于林夏,李大奎知道他的背景不简单,因此,李大奎抱着的是,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的态度。 “要想耍赖,在我林夏这里,那可是没这么容易的。”林夏说。 李大奎知道,这么跟林夏扯下去,是扯不清楚的。他也不想对林夏动手,把林夏打走。因此,他想了另一个办法,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你林夏不走,我走,我走了之后,看你还跟谁耗? “林秘书,我马上要去见一个客户,就不奉陪了。”说着,李大奎就向往门外走。 林夏当然不会让李大奎这么轻易地就走了,因此,林夏在李大奎就要走到门口之前,把门给堵住了。 李大奎见林夏长得比较消瘦,远没有自己壮实。因此,对于林夏的堵门之举,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李大奎想的是,你林夏想堵住我,没那么容易,我只需轻轻一撞,就能把你撞个四脚朝天。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撞开林夏,可该尽的的礼仪还是得尽到,总不能走过去直接就撞吧!“请林秘书让一下。”李大奎说。 林夏既然都已经把门给堵了,哪里有这么轻易就让开的道理。“我这么一趟一趟地跑着也累,要李厂长今天不把税款的事儿说定,这门李厂长就别想出了。”威胁人的事儿,林夏可已经干过不少了。而这次说的这话,在林夏看来,根本就够不上是威胁。 “既然林秘书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李大奎便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像一头发了飙的牛一样,冲向了林夏。 就凭林夏那钢筋铁骨的身体,还有那能单手举起火车的力量,要想挡住李大奎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林夏并没有去挡李大奎。在李大奎冲到林夏面前时,林夏立马把身子给缩了回去,只留了一只脚在大门口。 李大奎没有想到林夏会用如此yīn损的招,因此他在向前冲的时候,很不幸地踢到了林夏那钢管一般坚硬的腿上,然后摔了个狗吃屎,趴在了门外的地上。 “李厂长,叫你不要出门的,你看看,摔了不是?”林夏笑嘻嘻地对着李大奎说。 第107章:魔高一丈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李大奎,抬起头,张着血盆大口,两眼放着凶光,瞪着林夏。这样的凶光,林夏见得多了。不过林夏在意的是,要在此时让别人看见,别人准会以为他欺负了李大奎。 林夏不想落个欺负李大奎的名声,因此他走了出去,用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把李大奎拎进了办公室里,然后还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李大奎可是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林夏居然用一只手,这么轻松的,像拎小鸡一样就把他给拎办公室里去了。 “这个林夏,他得有多大的臂力啊?”李大奎不禁在心里叹道。当然,在见识了林夏的臂力之后,李大奎是一丝跟林夏动手的胆量都没了。 把李大奎拎进办公室之后,林夏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了。“三十号之前,要三津白酒厂还没把税款补齐,我还会来找你的。”撂下这话之后,林夏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林夏看来,那李大奎已经吃了苦头了,就算他不把二百三十八万的税款权都补齐了,那多多少少还是应该补一些的。 让林夏没有想到的是,都到四月三十号下午了,三津白酒厂的税款,仍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要林夏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说最后那句话,他也就懒得去管这事儿了。可事实是,林夏留了那么一句话的。既然都留了话,那要是不去,不就是主动认怂吗?林夏可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当成软柿子,因此他再一次去了三津白酒厂。 在三津白酒厂的厂长办公室里,林夏没有见到李大奎,而是见到了一个长得文文弱弱的,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这男人名叫薛钟,是三津白酒厂的新厂长,不过他这个厂长是假的,是李大奎安排的。 李大奎以为搞这么一个假厂长,就能混过林夏这一关。 “请问你是谁?”林夏一走进厂长办公室,薛钟就这么问了一句。 来人是林夏,其实薛钟是知道。他这么明知故问,就是想给林夏造成一个假象,他是新上任的厂长,对于之前的事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林夏,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刘区长派我来你们这儿收税的。”林夏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与前来的目的,然后问:“你们李厂长呢?” “因为三津白酒厂经营不善,李大奎已经被辞退了。我叫薛钟,是三津白酒厂的新厂长。”薛钟说。 新厂长,临阵换帅,这招高啊!林夏只知道三津白酒厂换厂长这一招是用来他的,不过他不清楚这招是谁出的,是李大奎,还是是程斌。反正,不管是谁当厂长,那该交的税都得交,一分不能少。 “薛厂长你好。”虽然是来收税的,可这该问候还是得问候的,先礼后兵嘛! “三津白酒厂已经欠了两百三十八万元的税款了,现在上面催得紧,因此刘区长亲自督促我来收。你的前任李厂长已经答应说今天就会补交齐。这眼看都下午三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一到下班时间今天也就过了,可你们的税款还没有打到税务局的账上,因此我特地跑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林夏说。 “不会吧?”薛钟吃惊地张大了嘴,说:“这事儿我没听说过啊!” 没听说,没听说就没听说吧!大不了再宽限你十天,我不相信,十天之后,你三津白酒厂又把厂长给换了。 “就算薛厂长之前不知道,现在总该是知道了吧?现在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划个帐时间还是很充裕的。”林夏说。 李大奎之前已经赖过一次了,结果没有赖掉。薛钟很清楚,连李大奎都赖不掉的事儿,他要想赖,那也是肯定赖不掉的。因此,薛钟本就没有打赖账的主意。 “林秘书是知道的,三津白酒厂这几年的效益很不好,每年都在亏损。正是因此,李大奎才被免了职。林秘书请放心,既然我薛钟现在接手了三津白酒厂,那我就一定能把它搞好。等三津白酒厂恢复了元气,盈了利,有了钱,我一定在第一时间把税款补交齐。”薛钟说。 见耍赖不行了,就开始哭穷了。这个薛钟倒是比李大奎聪明,他不但会哭穷,还懂得画饼。薛钟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自己再硬逼那可就不占理了。 “薛厂长这是在说笑吧,三津白酒好歹也是巴城市的著名商标,还是老牌子了。这几年经营不善是事实,可一年两三百万的利润绝对还是有的吧!”林夏说。 林夏这么一说,薛钟立马就明白了,这林夏是有备而来的。要是他是猜的,绝不可能把三津白酒厂的利润说得这么准。 薛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要是一点儿血都不出,林夏是不会罢休的。只要能免去大头,稍微放一点血,他是可以接受的。在做这个假厂长之前,李大奎给了薛钟三十万的限度。不过,薛钟自己不想用这么多,他想多省一点,因为李大奎说了,那三十万之中剩下的钱全是薛钟自己的。 “林秘书,三津白酒厂真是每年都在亏损,哪里在赚啊!不过,就算是亏,那税也是应该交的。”薛钟顿了顿,很难为地说:“要不林秘书抬抬手,这次三津白酒厂就少交一点。剩下的,等我们有了钱,一定去补上。” 林夏此来,其实更多的成分是为了面子,见这薛钟从头到尾都挺给他面子的,因此,林夏也不想再难为他了。“能交多少,薛厂长给个数吧!”林夏说。 “十五万,只能凑这么多了,不然三津白酒厂就没办法运转了。”薛钟很诚恳地说。 十五万,这也太少了一点儿吧。“二十万,这是底线。”林夏说。加这五万,林夏知道薛钟是能够承受的。至于再往上加,就算薛钟最终同意了,那也得磨好长时间。林夏不想再跟薛钟磨了,因此就只加了五万。 “行,我这就去凑。”薛钟答应得很爽快。 第108章:女神被骚扰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虽然说林夏没能把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所欠的税全都收上来,但多多少少还是收了一些上来的,这工作成果,远比鲁长江那家伙要好。 老工业园税款的事儿,在林夏看来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至于扳倒陈涛与刘青山这事儿,林夏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搞定的,因此在南山道人给消息之前,他也懒得去多想。 没有任务,林夏又闲了下来。不过,刚闲了两天,那已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的杨朝,突然跑来找林夏来了。 杨朝告诉林夏,有一个他姐姐很讨厌的人在追他姐姐,每天只要一到下班时间,那男的就会开着一辆保时捷在她姐姐办公室楼下等着。 对于那男的的身份,杨朝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那男的和地下势力有关,而且还很有钱。对于有钱这一条,杨朝不说,林夏也能猜到,没钱的人能开保时捷吗? 杨朝之所以来找林夏,那是因为他觉得林夏能搞定sāo扰他姐姐的那男的。不过,杨朝来找林夏帮忙,他没有告诉他姐姐,因此柳嫣然是不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在林夏的心里,柳嫣然一直都是他的女神。现在,听说有个男的在sāo扰他的女神,就凭林夏那xìng子,他能不管吗? 从杨朝的叙述中,林夏觉得那男的还是比较有礼貌的,也就只是在柳嫣然办公室的楼下等等,并没有对柳嫣然做什么。像这样文明的对手,林夏不能用暴力的手段去对付。因此,林夏决定想一个文明的法子。 不就是一辆保时捷吗,老子去弄辆兰博基尼来,看你还敢得瑟?林夏这真不是胡想的,他真能立马弄到一辆兰博基尼。 在帮郑天赢下那辆兰博基尼之前,郑天说过可以把那车借给林夏开一个月的,再加上现在林夏和郑天的老子郑涛的关系也不错。因此,林夏要想找郑天借个车来用用,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果然,林夏把借车的事儿刚一给郑天说,郑天立马就答应了。郑天不仅答应了,而且还说他朋友也有兰博基尼,到时候可以给林夏整一个兰博基尼的车队。当然,那车队车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七八辆还是凑得齐的。 有了郑天这答复,林夏立马就得意起来了。不就一破保时捷吗?老子整七八辆兰博基尼来,还不把你小子给爆出翔。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林夏便在柳嫣然的办公室楼下看到了一辆蓝sè的保时捷。那保时捷里坐着一个满脸青chūn痘,戴着墨镜,肥得像头猪的,差不多跟林夏一般大的年轻人。 林夏看了一眼那家伙,又看了一眼那帅气的保时捷,不禁在心里悲叹了一句。“这么帅气的车,居然让这么一头猪给糟蹋了。” 林夏跟郑天约定的时间是四点五十,因此,郑天率领的兰博基尼车队要四点五十才会来这里。林夏之所以自己提前来了,那是因为他想先来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对手。 在看了那家伙的长相之后,林夏立马便觉得自己弄那兰博基尼的车队来是多余了。就凭这家伙,自己弄辆破自行车就能爆了他,还要什么兰博基尼啊? 这么想着,林夏便给郑天打了个电话,让他别来了,说自己去弄辆自行车就行。打完电话之后,林夏立马便去租了辆自行车,骑到了柳嫣然的办公司楼下。 用一辆租来的破自行车,然后在开保时捷的家伙把他追求的女生接走,这样的感觉,那一定会是很爽的。 其实,林夏刚才临时改变主意,不让郑天来,那是他心里有点儿虚。毕竟柳嫣然不是林夏的女朋友,林夏怕到时候柳嫣然不但不上那开保时捷的家伙的车,也不上自己的车,那自己该多丢人啊! 现在,郑天不来了,就算柳嫣然不上他林夏的自行车,林夏虽然会失落,但因没认识的人看见,至少不会觉得丢人了。 很快,时间便到了五点过五分,柳嫣然出现了。柳嫣然一出现,那头长满青chūn痘的猪立马就跑了过去,向刘嫣然发出了邀请。不过,柳嫣然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自己往前走。 机会来了,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没能成功,该林夏出马了。林夏很**丝地按了按自行车上的铃铛,伴着那叮铃铃的破响声,林夏喊了一声。“嫣然,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听到林夏的声音,柳嫣然和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一同转过了头,看着林夏。 看着林夏那破自行车,还有一身**丝打扮,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立马就笑了。“就一**丝,还敢追我的女神,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说。 “癞蛤蟆都是长疙瘩的,谁疙瘩多,谁才是癞蛤蟆!”林夏说。 此时,柳嫣然已经款款地走到了林夏的身边。只见柳嫣然粉拳一挥,然后轻轻地砸到了林夏的胸口上。“谁叫你跟他废话的?走,回家!”柳嫣然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对林夏说道。 说完,柳嫣然便一屁股坐到了林夏自行车的后座上,还用手揽着林夏的腰。 嫣然太给力了!自己只用了一辆破自行车,女神就主动揽自己的腰了,我林夏是不是太有魅力了啊? 看到这里,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立马跑了过来,挡在了林夏的自行车前。“就凭你这穷样儿,你配得上嫣然吗?恐怕连嫣然的化妆品,你都买不起吧?”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一脸嘲讽地说道。 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的话刚一说完,林夏的耳边便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夏哥,我们来了。”有人在林夏背后喊道。 林夏转过身,一看是郑天来了,那小子开着那黄sè的兰博基尼,在他的车后面,还跟着七辆兰博基尼。 这小子,来得真他妈是时候,太给老子长脸了。林夏在心里赞道。 “老子就喜欢骑自行车,怎么着?”说着,林夏便按着那自行车的破铃铛,带着柳嫣然,叮铃铃的上路了。而郑天的兰博基尼车队,则缓缓的跟在了林夏的自行车后面。 看到这里,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真傻了!这保时捷虽然价值不菲,可却只有一辆,人家可是有八辆兰博基尼啊! 第109章:和女神约会(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倒也是个识趣儿的人,见林夏搞了这么大阵势,自知争不过林夏了,便很知趣儿的开着他那保时捷走了。 既然那保时捷没有追来,林夏便觉得自己身后跟这么一长串兰博基尼也没什么意义了。林夏知道柳嫣然的xìng格,她不是一个喜欢招摇的人,就连她把是区长这个身份,她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就是,林夏也不想再麻烦郑天了,毕竟他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了。 因此,林夏停下了自行车,转过头跟郑天说道:“郑天兄,今天这事儿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林夏这话一说,郑天立马便会了意。现在情敌已经被气跑了,是该好好享受享受二人世界了。 “行,那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夏哥再见。”说完,郑天便带着他的兰博基尼车队跑了。 柳嫣然虽然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可当她看到林夏为了她招来了八辆兰博基尼之时,她的心跳还是难免扑通扑通地加快了些。 对于林夏的心思,柳嫣然还是知道的。其实,在柳嫣然心里,对林夏还是有一些感觉的,至于那感觉到底有多强烈,柳嫣然自己也不清楚。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柳嫣然说。 “大恩不言谢。”哪怕是在女神面前,林夏这张嘴那也是油腔滑调的。 谈恋爱这种事儿,很多时候,若双方都是唯唯诺诺,彬彬有礼的,反而会让彼此觉得尴尬!像林夏这样嬉皮笑脸,一点儿都不讲客气的,反而还会让女生自在一些。 “那你要我怎么谢啊?”柳嫣然瞪了林夏一眼,问。 “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林夏用手扣了扣脑袋,摆出一副小流氓的样子,说。 每个女人都是有野xìng的,尤其是在那种能让她毫无顾忌地释放出自己本xìng的男人面前。或许是因为林夏没有跟柳嫣然客套什么,因此柳嫣然也不自觉地不想再在他面前装矜持了。 所以,在听完林夏这话后,柳嫣然狠狠地在林夏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掐死你这个不正经的。”柳嫣然假装生气地说。 柳嫣然其实不是要拒绝林夏的表白,她只是觉得自己之前还没谈过恋爱,虽然她想把自己的初恋给林夏,可林夏这样的表白太没诚意了,她没办法答应。 柳嫣然的这个反应,让林夏多少看到了一些她的内心。林夏知道,自己在柳嫣然的心里至少是有一定地位的,至于把她追到手,那还得废一点儿功夫。 柳嫣然毕竟是这么多人的女神,追过她的人成百上千的,什么燕大才子、豪门儿子、贵族孙子没见过啊?所以呢,虽然嫣然对自己有好感,那自己也不能骄傲。 毕竟,在拿下女神之前,女神总是高高在上的;在拿下之后嘛,那有时就不得不把女神压在下面了。闻着柳嫣然身上淡淡的香味,看着她那傲人的身材,林夏不自觉地开始YY了。 见林夏走神了,柳嫣然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发什么愣了?”柳嫣然问。 “没发愣。”林夏摇头晃脑地说:“我在细细品味你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你是不是没被掐够?”说着,柳嫣然又在林夏身上掐了一下。 柳嫣然不知是怎么的,她以前一直都觉得自己挺淑女的,可今天在林夏面前,她却一点儿都淑女不起来。老是这么暴力,总是想恰恰林夏,揍揍林夏。 虽然我喜欢你,可也不能老被你欺负啊?“美女,你要再掐我,我可就掐你了。”林夏说,然后伸出两个大手掌在柳嫣然面前晃,像个大sè狼一样。 “你敢?”说着,柳嫣然又在林夏身上掐了一下。 不敢,连追你都敢,抱你上床都敢,还不敢掐一下吗?开玩笑。这么想着,林夏便把他那恶魔一般的手伸了过去,在柳嫣然的小蛮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虽然隔着T恤,林夏仍能感觉到那肉是软软的,嫩嫩的。这一掐,让林夏的整个身体都酥酥的了。 林夏这一掐,不仅让林夏自己酥了,也让柳嫣然的脸上洇出了一些羞sè。“坏!”柳嫣然小声嗔责了林夏一句。 都说声音是女人裸露的灵魂,柳嫣然的柔声细语,不仅让林夏感受到了她灵魂的纯洁,还让林夏联想到了她那诱人的身体。要不是在大街上,要是是在房间里,林夏估计真就得一坏到底了。 不过,林夏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冲动起来,那yù火是不能自己平熄的。林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抱过了柳嫣然,疯狂地将嘴凑到了柳嫣然的嘴上。 柳嫣然本想推开林夏,怎奈林夏的力气太大,她没能推开。再加上她本就有些喜欢林夏的,因此只能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在两三分钟的疯狂之后,林夏那颗躁动的心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毕竟这是在大街上,林夏最多也就能吻吻,要干别的,那是绝对不行的。 亲完之后,柳嫣然立马又用手在林夏的腰上掐了一下。这一下,柳嫣然用的力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大,疼得林夏“嗷”的叫了出来。 “这可是我的初吻,你就在这大马路上,这么没情调的地方,给我夺走了!”柳嫣然越说越气,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初吻的场景,每一个场景都是很浪漫的。可林夏这小子,居然在大马路上就把自己的初吻给剥夺了! 柳嫣然越想越气,她现在恨不得把林夏捏死,便又狠狠地掐了林夏一下。 这一次,林夏自知理亏,因此也不好意思跟柳嫣然还手了。“我补偿你还不行吗?”林夏说。 “怎么补偿啊?”柳嫣然问。 “你吻回来不就行了吗?”林夏很不要脸地答道。 林夏本来以为自己说完这话,又会被柳嫣然掐。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柳嫣然这次非但没有掐他,反而还主动把嘴凑了过来。 这样的诱惑,林夏哪里拒绝得了啊!因此,林夏很识趣儿地把嘴凑了过去。不过,对于林夏来说,甜蜜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钟,他的舌头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第110章:和女神约会(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在那里惨叫,柳嫣然却花枝乱颤地笑得好不开心。“记住,只许我强吻你,不许你强吻我,不然下次咬断你的舌头。”柳嫣然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架势,说:“小家伙,以后在姐这里,你就是个小受,听到没有?” 柳嫣然刚才确实是咬了一下林夏的舌头,不过咬得很轻,连血都没咬出来。因此呢?林夏那惨叫是装的,并不是真有那么痛。 就柳嫣然这态度,林夏就算是个傻子,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了。“大姐啊,我能请你吃晚饭吗?”林夏问。 “好啊,不过地方得我选。”柳嫣然说。 “随便你,只要是在巴城市,随便在哪儿都可以。”林夏说。林夏现在这张嘴,不仅是有油腔滑调,口气还很大,什么都敢往外吹。 这男人的嘴油,他身边的女人倒是能多些乐子。因此,林夏的油腔滑调,柳嫣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不过,林夏这说大话的毛病,柳嫣然想给他治治。 柳嫣然既然决定跟林夏谈恋爱,那就是想着最好能跟他结婚。柳嫣然很清楚,林夏要想在官场上走远一些,走稳一些,那是不能满口大话的。 这大话随口说,对林夏的仕途是极为不利的。因此,柳嫣然就决定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林夏,让他改改这说大话的臭毛病。 “那我们就去海登大酒店吧!”柳嫣然说。 柳嫣然之所以选这个地方,是因为,若是吃饭,海登大酒店是巴城市消费最贵的地方,没有之一。柳嫣然很清楚,林夏虽然现在是招商局局长的秘书,可凭他那点工资,他是根本就不敢请柳嫣然去海登大酒店吃饭的。毕竟,去了海登大酒店,就这一顿饭,便能吃掉林夏两三个月的工资。 “好啊!那就去海登大酒店吧!”林夏说。 见林夏回答得很干脆,柳嫣然立马想起刚才的那八辆兰博基尼了。刚才那八辆兰博基尼,柳嫣然知道不是林夏的,不过林夏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它们调来了。柳嫣然知道,这多半是招商局局长秘书这个职位起的作用。 柳嫣然不想让林夏成为一个仗着有点儿权力就四处吃拿卡要的人,便问林夏。“刚才哪些兰博基尼,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郑天开来的,郑天是我朋友,他爹是大蜘蛛鞋业的老总,我跟他爹也算是老相识了。”林夏说。 林夏把大蜘蛛鞋业引进了北城区,那可是轰动了整个巴城市的政坛,柳嫣然当然知道。因此,当得知那些兰博基尼是大蜘蛛鞋业的老总的儿子弄来的之后,柳嫣然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 毕竟,在此之前,就算是北城区招商局的局长,大蜘蛛鞋业的老总也是不会这么给面子。而现在大蜘蛛鞋业的老总这么给林夏这个招商局局长的秘书面子,那是林夏自己凭本事挣来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林夏没有动过以权谋利的心思,那自己也得先给他打打预防针。 “我知道你现在是北城区招商局局长的秘书,有不少企业的老板都得给你面子。可是,请我吃饭,你只能用自己的工资,不能用那些脏兮兮的钱。”柳嫣然瞪着对大眼睛,很认真的对着林夏说。 柳嫣然这么一说,林夏便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了。“开玩笑,我林夏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我这样跟你讲,这世界上有跟我一样清廉的官,但绝对找不出比我更清廉的官。”林夏说。 林夏说这话时,那当真是正义凛然,一点儿做作之情都没有。 柳嫣然看得出来林夏说的是肺腑之言,便信了他的话。“你就一破秘书,还真把自己当官了?”柳嫣然笑着说道。 “我还告诉你,别不把秘书当官,我跟你说,我这秘书干的事儿不比局长干得少!”林夏一本正经地对着柳嫣然说道。 “行,走吧!林大官人,去海登大酒店。”林夏是很正直,可那说大话的臭毛病,是一点儿都没改。因此,柳嫣然并没有改变先前想要敲打敲打林夏的主意。 柳嫣然想的是,你林夏既然这么喜欢说大话,那我就让你吃点说大话的苦头。今天宰你一顿,让你三个月没钱用,看你下次还敢说大话? 林夏带着柳嫣然来到了海登大酒店,这海登大酒店,林夏已经来过好多次了,还跟着三爷来过。因此,海登大酒店的大堂经理认识林夏。 林夏刚一走进海登大酒店的大门,那大堂经理便迎了上来。“夏哥,您来了,里边请!”那大堂经理恭恭敬敬地说道。说完,大堂经理便将林夏与柳嫣然引到了包间里面。 柳嫣然很清楚,要换做别的客人,大堂经理绝对是不会亲自引路的,因此,林夏肯定是海登大酒店的贵客。这么一想,柳嫣然就觉得没劲了。 柳嫣然知道,看那大堂经理的架势,就算这一顿宰林夏个十万八万的,林夏似乎也可以一分钱都不用付就走人。因此,她教训林夏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不过,让柳嫣然以外的是,林夏没有翻大堂经理递过来的菜单,而是直接给大堂经理说:“来两碗面吧!就是最便宜的那种面,一百九十八一碗的那种。” 林夏说完,那大堂经理立马愣住了。他不知道林夏唱的是哪一出,居然只要两碗面。因为,三爷之前就给他们打过招呼,凡是林夏来海登大酒店,无论花了多少钱,全都免单。不过,既然林夏都已经开口了,那大堂经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照着说了。 “不好意思啊,你非要来这里吃。我兜里只有一千块钱,在这鬼地方,别的我请不起,只能请你吃面了。不过,除了面,咱们还可以加两个凉菜,你看你还想点些什么?”林夏很绅士地问了柳嫣然一句。 林夏的这个行为,无疑是博得了柳嫣然的好感。她先前以为林夏会点一大堆菜,然后以不用买单向她炫耀,没想到林夏居然只点了两碗面。不过,在柳嫣然看来,这两碗面,远比一大桌子三珍海味来得温馨。 第111章:半路被劫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在海登大酒店吃完饭后,林夏牵着柳嫣然的手在滨江路上走了走,看了看夜景。眼看就要到晚上十一点了,林夏这家伙的脑子里不免就有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因此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的了。 要是直接把嫣然拉去开房,嫣然会不会生气啊?林夏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柳嫣然似乎看出了林夏的心思,毕竟这是第一次约会,柳嫣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林夏。因此,为了阻止林夏生什么非分之想,柳嫣然便主动开口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先回去了。”柳嫣然说。 柳嫣然这么一说,林夏便明白她的意思了。虽然嫣然喜欢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太猴急了啊!因此,林夏很快便打消了他那罪恶的念头。“行,那我送你回家吧!”林夏说。 “嗯。”柳嫣然点了点头,说。 在把柳嫣然送回家之后,林夏刚一走出柳嫣然家所住的小区,便被一拨人给拦住了。那群人的头子,正是那只满脸青chūn痘的猪。 “jǐng告你,离柳嫣然远点,柳嫣然是我的。否则,我打断你的腿!”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恶狠狠地对着林夏说。 “就你这猪样,也配?”林夏很不以然地回了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一句。 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见自己刚才那话没有唬住林夏,便朝他身边的那些小混混吼了一句,“给我上!” 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刚把话一说完,那群小混混便朝着林夏围了过去。林夏扫了一眼那些围过来的小混混,便知道自己就算不用断头水的力量,也是能搞定他们的。 在江湖上混,能隐藏实力,那就尽量隐藏,要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实力全都曝光了,那对手就把自己给摸透了,这样对自己会非常不利的。 冲到最前面的,是那个长得最壮的小混混。那小混混走到林夏跟前,一拳便挥了过来,那拳头直接砸向了林夏的面门。 眼见拳头将至,林夏立马把身子往左边一侧,顺手把身边的另一个长得比较瘦小的小混混扯了过来,挡在了身前,那长得最壮的小混混的拳头很不幸地落在了那长得比较瘦小的小混混的脸上。 “啊!”伴着一声惨叫,那长得比较瘦小的小混混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 “喂!他无缘无故地揍你,你还不还手?”林夏指着那个长得比较壮的小混混,然后扭过头对着被打的那个瘦的说。 见林夏这么猖狂,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立马就给气得面红耳赤的了。“一起给我上。”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吼道。 这一下,就不只一个拳头砸向林夏了,林夏要想再用刚才那一招可就不行了。现在,林夏只能自己出手了。而且,为了让自己不吃一丁点儿的亏,林夏必须得动用一点断头水的力量了。 嘭嘭嘭…… 那些拳头砸在林夏的身上,就像砸在了钢板上一样。林夏倒是一点事儿没有,不过那些向林夏出拳的人,他们的手全都给自己打肿了。 虽然这些拳头并没有伤到林夏,反而还把自己伤到了。但在林夏看来,他们再怎么也是打了自己的。对于动手大了林夏的人,林夏绝对是不会不还手的。因此,林夏左一拳,右一拳,前一脚,后一脚的,把那群小混混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眼见自己招来的这班兄弟全都给林夏打翻在地了,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自知打架不是林夏的对手,也就不想再在此时跟林夏打架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摆出一副很不得了的样子,问林夏。 “我他妈管你是谁?”说着,林夏便一耳光扇了过去。刚才哪些小混混打自己,都是这只猪指使的,因此,在林夏看来,打他一耳光并不算过分。 要不是在之前见识了林夏的身手,那长满青chūn痘的猪绝对是会还手的。不过现在,那家伙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因此就算是被林夏扇了耳光,他也不敢还手。那只猪很清楚,要是他还手,非但打不着林夏,自己反而还会招来更严重的暴打。 林夏这一耳光,把那只猪的鼻血都给扇出来了。因此,那只猪一边用手擦着鼻血,一边对着林夏放狠话说:“我舅舅是张天德,你敢打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张天德,要那只猪不提这名字,林夏或许就饶过他了。可那悲剧的猪,居然在林夏面前把“张天德”三个字给说了出来,关键还是以威胁的口吻来说的。他这不是在主动找抽吗? “你是张天德的外侄?”林夏问。 “当然,张天德是我大舅,我的保时捷,就是我大舅给我买的。”那只猪以为张天德的名号唬住了林夏,便有些自鸣得意了起来。 “老子正想去揍张天德呢,**倒送上门来了!”林夏听完,立马暴吼了一句。然后冲过去,对着那只猪的肚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林夏只用了一点点断头水的力道,便把那只猪踹了个四脚朝天。林夏之所以这样,他是有目的的。这张天德的名号林夏的耳朵都听起茧了,不过张天德的面,林夏却没有见过。林夏想借这个机会,把张天德引出来,也好探探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那只猪躺在地上,一边痛苦地呻吟一便说:“知道我舅舅是张天德你还敢打我,有种你就等着,我让我舅舅来废了你。” “等着就等着,你以为老子怕啊?”林夏走过去,用右手揪住那只猪的衣领,说:“现在很晚了,老子今天要回去睡觉了。有种你就留个时间地点,只要张天德敢来,老子到时候一定去。” “后天下午三点,城南老化肥厂。要你敢去,我舅舅一定会要了你的命。”那只猪说。城南老化肥厂,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一般去了那里的人,是很难活着出来的。就算侥幸活着出来了,那至少也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废人了。 第112章:私人刑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对于城南老化肥厂的情况,林夏还是了解一些的。城南老化肥厂早就没有生产化肥了,那地方在张天德接手之后,已经被改成了张天德的私人刑场。 林夏心想,既然是要去见张天德,那自己怎么也得给张天德准备一份厚礼。 “行,我一定去。”说完,林夏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林夏本来只是想见见张天德,结果那只长满青chūn痘的猪让林夏去城南老化肥厂。一听这名儿,林夏的内心里立马就滋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林夏想借此机会,把那个名为城南老化肥厂,实为张天德的私人刑场的地方给毁了。如此,至少可以打压打压张天德那嚣张的气焰。让他别以为自己有市长撑腰,就可以随意地胡作非为。 要想顺利地捣毁那城南化肥厂,林夏知道自己单凭一己之力是绝不可能做成的,因此,他得借借红韵集团的力量。 再怎么说,红韵集团与天德集团都是死对头,而自己名义上又是红韵集团的人,现在要去捣毁天德集团的私人刑场。于情于理,这红韵集团都该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这么想着,林夏便决定先去找找三爷。虽然后天就得去城南老化肥厂,这时间有点紧,可也不是完全来不及。先找三爷,看红韵集团能给自己提供一些什么帮助,然后再根据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源,来制定捣毁城南老化肥厂的计划。 林夏去了三爷的办公室,其实在此时,三爷是很不想见到林夏的。三爷很清楚,只要林夏这小子一来,准没什么好事儿。 “三爷,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林夏说 商量?商量个屁!林夏这小子,从来都是拿定了主意才会来找自己,他这次来,分明就是想让自己提供帮助的。“说吧,什么事儿?”三爷问。 “我想城南老化肥厂给端了。”林夏说。 林夏说完,三爷立马用手在林夏的额头上探了探。“你没发烧啊?脑子没被烧坏吧?”三爷问。 “我是认真的。”林夏说。他那样子,分明是铁了心要动那城南老化肥厂。 三爷很清楚林夏的xìng格,只要是林夏铁了心要去干的事儿,谁也是挡不住的。还有就是,那城南老化肥厂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动那地方就等于动张天德,而张天德又是红韵集团的死敌。因此,林夏要想去动城南老化肥厂,对红韵集团没什么害处,三爷是不会阻拦他的。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动那个地方呢?”三爷问。 三爷知道,林夏这小子,是不会无缘无故去动城南老化肥厂的。林夏现在要去动那地方,必然是张天德的人惹了他。 “张天德那个胖得跟猪一样,满脸青chūn痘的外侄惹了我,约我后天下午去城南老化肥厂,想要收拾我,我答应他了。”林夏顿了顿,一脸坏笑地说:“我知道城南老化肥厂是张天德的地界,我跑到人家的地界去拜码头,怎么也得给他们准备一份薄礼吧?” “你说那小子叫邓天飞,张天德是很喜欢他,还给他买了一辆蓝sè的保时捷。”对于张天德身边的人,三爷每一个都是了如指掌的。因此,当林夏说满脸青chūn痘,他便知道林夏是说的邓天飞了。 “你想给张天德送什么礼啊?”三爷问林夏。 “把张天德暴打一顿,然后把城南老化肥厂给他炸了。”林夏说。 “那邓天飞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你跟他这么大仇恨?”三爷知道邓天飞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他料定,应该是邓天飞主动惹的林夏。毕竟,对于林夏,三爷还是很了解的。林夏这小子,是绝不会主动惹别人的,不过别人要是主动去招惹他,这小子也是够狠的。 “昨晚我送我女朋友回家,在送完之后,那邓天飞带了一群小混混在路上拦住了我,还跟我动了手,不过全让我给揍地上去了。然后邓天飞不服气,说要让他舅舅来收拾我,叫我有种后天就去南城老化肥厂。”林夏顿了顿,继续说道:“本来我想的是,把邓天飞揍一顿就算了,可看样子那小子rì后还要来找我的茬,因此,我就决定一次把他镇住。” 这做事方法,倒是林夏这臭小子的风格。要那邓天飞服了软,这事儿林夏估计也就算了,可邓天飞却不服软。林夏这小子办事儿,从来都是要弄到对方服软为止。 “你的女朋友,是刘嫣然吧?”三爷问。邓天飞在追柳嫣然的事儿,三爷早就知道了。不过三爷没想到的是,柳嫣然居然是林夏的女朋友。 不过在三爷看来,林夏有个柳嫣然这样的女朋友也没什么,这不影响到他把雅琳安插在林夏的身边。三爷很清楚,林夏这小子未来必是个处处留情的情种,因此呢,就算他林夏有女朋友了,那也是拒绝不了雅琳的诱惑的。 林夏这人不贪财又不贪权,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正气,可以说没什么致命的弱点。不过,这处处留情秉xìng,在三爷看来,算是林夏身上唯一可以攻破的软肋。rì后林夏翅膀硬了,三爷还要想拴住他,这可是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再混个几年,就凭林夏这小子的人格魅力与那多情的本xìng,别说三个女人,他身边就算有三十个女人,那也很正常。 三爷这的眼光与分析是很准的,别说以后了,就是现在,跟林夏有过关系的女人,除了王朝会所那些,就已经有三个了。柳嫣然、雅琳、柏薇,这三个女人,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到目前为止,林夏这小子暂时还只在这三个女人身上尝到了甜头。至于苦处嘛,待rì后三个女人彼此发现了彼此,估计就该有了。当然,三个女人当中,对林夏来说,最没危险的是柳嫣然。而另外两个,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否对林夏有真感情,反正rì后肯定是会给林夏带来麻烦的。 第113章:正面交战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三爷怎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柳嫣然,莫非三爷派得有暗哨时时盯着自己。“嗯。”林夏说,然后很机jǐng地看了三爷一眼,问:“三爷怎么知道?” 林夏那眼神,虽然做得很隐蔽,但还是被三爷看到了。三爷知道林夏的意思,不过在三爷看来,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盯林夏的梢,至少在林夏的翅膀长硬之前,三爷是不需要派人去盯着林夏的。 “你以为我在盯你,我才没那闲心呢?那邓天飞每天都开着保时捷在柳嫣然的办公室楼下等她,这事儿好多人都知道。因此你一说,我就猜到你女朋友肯定是柳嫣然了。”三爷说。 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三爷说这番话时,没有一丁点儿表演的痕迹,再加上林夏仔细想了想,三爷也没有盯自己梢的必要,因此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想把南城老化肥厂给炸了,因此我需要炸弹哥的帮助。三爷应该很清楚,炸弹哥那人是认钱不认人的,因此我希望三爷能帮帮我。”这件事儿,林夏没什么好跟三爷隐瞒的,因此他直接就跟三爷说了。 炸弹哥那家伙,确实是个只认钱的主儿,要没钱,他是不会答应做任何事儿的。要是换在半个月前,这钱三爷确实能帮林夏筹到一些,可现在,红韵集团的现金流有写吃紧,因此三爷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拿给林夏。 “小夏啊,不是三爷不帮你,只是现在三爷的手里有些紧,拿不出钱来。”三爷说。 “那好吧,我就不打搅三爷了。”林夏说。林夏是个xìng格强硬的人,他是不会低身下气地求三爷的。三爷不给,那就算了,自己去想别的办法。 “等等。”三爷叫住了林夏。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毁掉南城老化肥厂,对与红韵集团来说,那都是好事儿。因此,从内心深处来说,三爷是愿意帮林夏的。 “虽然三爷拿不出来钱,但还是可以帮帮你的。”三爷说。 三爷都这么说了,林夏要再走,那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因此,林夏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那我就谢谢三爷了。”林夏说。 “你这虽然是私事,但对红韵集团有好处,因此在我这里,这可以算成是公事。既然是替红韵集团办公事,那红韵集团再怎么也得给你一些支持。”三爷顿了顿,然后问林夏。“哪个矮小贩,你还记得吗?” 矮小贩,那人林夏怎么能不记得,要不是矮小贩的帮助,林夏根本就过不了火焰宫。“记得。”林夏说。 “你去找他,他应该能帮你。”三爷说。 三爷说完,林夏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个矮小贩,确实是个奇人,在他那里什么神奇的东西都能找到。要是矮小贩能帮自己,或许自己不用去找炸弹哥,那也能把城南老化肥厂给摧毁了。 不过,那矮小贩是林夏在火焰宫前遇到的。因此,林夏心想,要再去找他,是不是又得重新去把前面几个宫给过一遍呢?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官眼了,要再去把前面几个宫给过一遍,对于林夏来说,那难度是非常大的。 “我该去哪儿找矮小贩呢?”林夏问。问完之后,林夏忍不住接着问了一句:“不会还得闯一次地八宫吧?” “再闯一次地八宫,就算你能闯过,你的时间能够吗?”三爷问。 三爷都这么问了,那他的潜台词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有别的办法帮自己见到矮小贩。因此,自己也就别再逞强了,照实说吧。“不够。”林夏说。 “明早你去南江废品厂找他的,明天是星期三,每周星期三的早上,矮小贩都会跑到南江废品厂去淘宝贝。”三爷说。 南江废品厂?我擦,莫非矮小贩制造的那些玩意都是用废品弄出来的。用废品都能弄出那么神奇的东西,这矮小贩也太牛逼了吧! “矮小贩的那些东西,不会是用废品弄的吧?”林夏很好奇地问了三爷一句。 林夏这一问,倒是把三爷给难住了。虽然三爷认识矮小贩的时间不短了,可三爷真还不知道,他那些神奇的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用废品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既然每周都要去南江废品厂,想必他淘来的东西有些是用得着的。”三爷说。 “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他,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能摧毁城南老化肥厂的东西。”林夏说。 “记住,这件事,除了矮小贩以外,不要给第三个人说。”三爷很认真地盯着林夏的眼睛,说。 三爷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是因为这事儿确实玩得有些大。要是在做成之前走漏了消息,张天德绝对会有所防范,到时候,非但林夏没能成事儿,估计还会把小命搭进去。 要出现这样的结果,那可是既跟天德集团撕破了脸,又没在天德集团身上占到便宜,反而自己还吃了亏。这样的生意,划不来。 三爷之所以同意林夏去摧毁城南老化肥厂,他是想让林夏去打打张天德的脸,长长红韵集团的面子。你想啊!一个红韵集团的小人物,单枪匹马的,就把张天德的私人刑场给捣毁了,这该让张天德多没面子啊! 同时,借此机会,还可以让江湖上那些正在左右摇摆的人清楚,天德集团是斗不过红韵集团的。上次交易城项目的事儿,林夏可是帮红韵集团捞回了不少人气。要林夏这小子再来玩这么一把,说不定红韵集团丢掉的那些人心,就能被全部捞回来了。 现在红韵集团的资金紧张,归根结底,主要还是元气没有恢复的原因。要是红韵集团在江湖上的地位起不来,元气便恢复不了,元气一旦恢复不了,红韵集团便斗不过天德集团。 上次交易城的事儿,顶多算得上是侧面交手。而这一次,林夏去捣毁城南老化肥厂,那可就是跟天德集团正面交战了。这一战要是能胜,带给红韵集团的利益,绝对比交易城项目要大。 第114章:拉矮小贩入伙(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便去了南江废品厂。林夏到时,那矮小贩正在废品堆里翻东西,像个小叫花一样,脏兮兮的。 “矮小贩。”林夏对着矮小贩吼了一嗓子。 矮小贩转过头,一眼便认出了林夏。 “是你。”矮小贩把手里拿着的那个破铁罐子扔回了废品堆,对着林夏问:“你跑来找我,是有事吗?” 这矮小贩,是三爷让自己来找的,按照常理,三爷应该给他通过风啊!看矮小贩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过,从之前那一次见面的情形来看,矮小贩这家伙,是有一些奇怪的。因此呢,也不排除矮小贩是明知故问,逗林夏的。 “三爷没告诉你我回来找你吗?”林夏问。林夏想借此探探,到底是矮小贩故意在装蒜,还是三爷真的什么都没跟矮小贩说。 三爷确实告诉过矮小贩林夏会来南江废品厂找他,不然矮小贩也不会在南江废品厂出现了。 其实,矮小贩制造的那些东西,都来自于红韵集团的地下工厂,至于那些原材料,当然不可能是从废品厂里弄来的。 三爷之所以让林夏来南江废品厂找矮小贩,是想让林夏误会,让林夏误认为矮小贩制造那些东西属于个人行为,而且其原材料来自于废品厂。 矮小贩与三爷一样,是红韵集团最重要的成员之一,两人都是红韵集团的元老,私交很不错。因此,上次在火焰宫,矮小贩并不是凑巧出现的,而是三爷安排的。 当然,在这里说是三爷安排的也不恰当,三爷是没权力安排矮小贩的,说准确一点儿,应该是三爷与矮小贩共同商量的结果。 “三爷,哪个三爷啊?”矮小贩问林夏。 矮小贩这话一出口,林夏便确定他是在装蒜了。“红韵集团还有第二个三爷吗?”林夏问。 “有啊!红韵集团几万号人,叫三爷的多了去了。”矮小贩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无论是跟谁说话,都喜欢去扯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南江公司的董事长,这下你该知道了吧?”林夏说。 听完林夏这话,矮小贩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就那收废品的。刚才我跟他砍了半天价,他愣是一分都不少,要不你去帮我砍砍?” 说着,矮小贩便指了指林夏左前方那个破铁门。在铁门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生了锈,字迹斑驳的烂牌子,上面写着南江废品(集团)公司。 看着“集团”那两个字,林夏差点把早饭给笑喷出来了。就这么一个破废品收购站,还叫集团,当真是吹牛不用上税啊? 在铁门的里边,坐着一个老汉,那老汉正在整理铁丝呢!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一个老太婆,提着一堆矿泉水瓶来到了那破铁门前。“三爷,这矿泉水瓶,能不能给我算贵点儿啊?”那老太婆朝着那老汉问了一句。 “你看到门口的牌子没有,我这是集团公司,是正规的企业。我的收购价,那是经过董事会讨论的,不能随便乱改。”那老汉一本正经地对着那老太婆说。 那老汉的话,让林夏觉得很奇怪。直觉告诉林夏,那老太婆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因此,在那老太婆卖完矿泉水瓶子之后,林夏便把她拉到一旁,向他打听了一下那老汉的情况。 那老太婆告诉林夏,那老汉一直有些疯疯癫癫的,十几年前来到这里,便开始做这收废品的买卖了。至于那老汉叫什么名字,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不过那老汉自称是三爷,于是大家都这么叫他了。 这废品收购站叫南江或许是巧合,可这老汉居然自称是三爷,难道也是巧合?林夏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问题。不过呢,林夏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来搞这个的,他的目的是说服矮小贩,让矮小贩帮自己搞定城南老化肥厂。 废品站这个地方,不时有人路过,显然不是一个谈事儿的地方。要和矮小贩谈事儿,必须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矮小贩,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林夏说。 “行啊!”矮小贩从废品堆里拿出了一卷铜丝,说:“我想要的就是这玩意儿,可那三爷非要五十块才肯卖,我只愿出二十五元。你要能帮我把价砍下来,我就跟你走。” 砍价,你妹的!这矮小贩,到底在搞什么灰机啊?矮小贩都这么说了,林夏现在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不过呢,砍价这事儿,对于林夏来说那是小菜一碟。“行!”林夏说。 林夏走到那铁门里边,问:“三爷,矮小贩手里拿的那卷铜丝多少钱啊?” 那三爷伸出了一个巴掌,说:“五十元。” 林夏可没有jīng力来跟这个三爷砍价,因此,林夏从自己的钱包里抽了五十元钱出来,递给了那三爷,小声说道:“我替矮小贩买了,我给你五十块钱,不过你得说我是用二十五元买的。” 几十块钱的事儿,有简单的方法,还砍价,砍毛线啊!跟一个疯子砍价,就算砍上个三天三夜,那也不一定能砍下来。 林夏付完钱之后,那三爷冲着矮小贩喊了一句:“你这朋友真会砍价,二十五块钱,卖给你了。” “真的。”矮小贩听了之后,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矮小贩拿着那卷破铜丝,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林夏还没反应过来,矮小贩便已掏出了二十五块钱,递给了那三爷。 让林夏没想到的是,那三爷居然把钱给收下了。 林夏知道,那三爷绝对不是因为健忘才这么做的,而是因为想贪小便宜才如此的。要换在平时,林夏绝对是会拆穿那三爷的行为的。 不过在此时,林夏怕那三爷把真相全盘说出来,因此只能打掉了牙往肚里吞,选择忍了。林夏不想让矮小贩知道自己是在糊弄他,那样会节外生枝的。 “这铜丝你已经买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林夏问矮小贩。 “可以,走吧!”矮小贩说。 第115章:拉矮小贩入伙(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拉着矮小贩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问矮小贩说:“三爷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当然,他什么都没说。”矮小贩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不过他让我今天早上在南江废品厂等你。” 矮小贩这话,倒像是说的真话,不像是逗自己玩的。三爷什么也没告诉矮小贩,那意思很明显,三爷不想亲自参与进此事,他只是给自己牵牵线,搭搭桥,是想让自己把矮小贩给说动。 “我想把城南老化肥厂给炸了,想让你帮帮我。”林夏说。 “城南老化肥厂?”矮小贩扣了扣脑袋,问:“那可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你敢去炸?” “嗯,有问题吗?”林夏问。问完之后,林夏接着说了一句:“我去炸城南老化肥厂,对于红韵集团来说,那可是大有好处的。” 林夏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知道,矮小贩是红韵集团的人。因此,像这种对红韵集团有利的事儿,还是挑明了说比较好。 “怎么个有利法?这样做,红韵集团不就得罪了势头正劲的张天德了吗?”矮小贩问。 矮小贩这人,在认真的时候,那脑袋瓜子是很够用的。他这一问,几乎直接就把林夏的死穴给点到了。 现在张天德有市长王拓的支持,在巴城市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好不威风。红韵集团虽是巴城市曾经的第一集团,可现在已有了rì落西山之象。因此,现在的红韵集团,根本就没有主动去招惹张天德的能力。 对于红韵集团来说,不去惹张天德,rì子还能勉强过下去,要去惹了张天德,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跟自己找茬儿。 “哈哈哈哈……”听完矮小贩的问话,林夏立马便很夸张地笑了起来。“笑死老子了,红韵集团本就是张天德的死敌,还用得着说得罪?”林夏说。 矮小贩知道林夏是什么意思,不过很显然,林夏并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他给说服了。 “张天德确实是红韵集团的死敌,不过现在张天德不还没有主动对红韵集团出手吗?因此,双方现在还是可以互存的。要红韵集团贸然出手,却不能一举击溃张天德,那便会招来张天德的疯狂报复。那样,双方真就只能你死我活了。”矮小贩说。 说完,矮小贩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太容易冲动了。红韵集团与张天德是有一天会决一死战,不过不是现在。要红韵集团现在跟张天德动手,不仅讨不到半分便宜,还会吃大亏的。” 要是站在红韵集团的角度,林夏会很赞同矮小贩的话的。矮小贩的分析没错,现在红韵集团要是与张天德交上火,就算最终没有被张天德给灭了,那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个两败俱伤。 要林夏真是心属红韵集团的,矮小贩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他必然也就算了。不过,林夏并不是真心加入红韵集团的。对于林夏来说,要是能让红韵集团与张天德弄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会很开心的。因此呢?林夏并没有放弃说服矮小贩的想法。 既然官眼给了自己一张利嘴,那自己就得好好利用,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么想着,林夏便又开口了。 “你应该很清楚,只要王拓还在位,天德集团的实力便会一天比一天强大,红韵集团的实力则会被一天一天地削弱。”林夏说。 林夏顿了顿,看了矮小贩一眼,见矮小贩还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便继续往下说道:“不出意外,至少在四年之内,很可能是九年,巴城市将一直是王拓的天下。到现在,王拓不过才当了一年的市长,那天德集团便已夺了红韵集团的位置,成了巴城市的第一集团。照着这样发展下去,你觉得红韵集团能斗得过天德集团吗?” 林夏说的这番话,虽然有些诡辩的嫌疑,可听上去,确实是句句在理的。因此,矮小贩这个聪明人,似乎也被他暂时给蒙住了。“那你说说,怎么办?”矮小贩问林夏。 “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拖下去,对红韵集团没有任何好处。”林夏见矮小贩就要上钩了,便装作一副胸有成竹,很有自信的样子,继续说道:“现在,天德集团已经是巴城市的第一集团了,可张天德却还不敢动红韵集团。你说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红韵集团的底蕴还在,张天德并没有信心能在此时干过红韵集团。” 林夏说完这番话,见矮小贩在不自觉地点头,便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干火上浇油的事儿,林夏那是相当在行的,因此林夏决定乘热打铁,一举把矮小贩给拿下。 “张天德知道现在拿不下红韵集团,因此就和红韵集团耗,想把红韵集团的底蕴都给耗没了,再跟红韵集团动手。到时候,红韵集团这个巴城市曾经的第一集团,可真就只能任张天德宰割了。”林夏说。 “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矮小贩说。 “岂止是有道理,这简直就是真理。”林夏跟矮小贩鬼扯了一句,继续说道:“就算是这次我们把张天德的私人刑场炸了,张天德也未必敢贸然出手动红韵集团。毕竟,红韵集团的底蕴还在嘛!就算是张天德真就铁了心要动红韵集团,那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红韵集团的实力虽然有些削弱,但底蕴还在;而那天德集团也才成立一年多而已,可谓是根基未稳。再怎么说,这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的。因此,红韵集团若是在此时和天德集团交上手,赢面还是比较大的。”林夏说。 “林夏这小子的这张嘴,那是相当的厉害啊!”矮小贩在心里赞了林夏一句,然后点了点头,对着林夏说:“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城南老化肥厂看看。要是能行,我就帮帮你;要是不行,你就另找高明吧!” 第116章:调戏女特工(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明白矮小贩的意思,毕竟再怎么说,那城南老化肥厂都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既然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那必然就会有防御的工事。因此,不去实地考察一下,没人能保证能炸得掉那玩意儿。 矮小贩既然已经提出先去城南老化肥厂看看的要求,那就证明他是有心要帮自己了。不过,至于能不能帮到,那还得去实地考察之后才能做决定。 林夏和矮小贩一起来到了城南老化肥厂。这城南老化肥厂两年前林夏来过一次,当时这城南老化肥厂都已经破产好多年了,因此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只有一堆破厂房,那围墙也是有一段没一段的。 这次,林夏一走到城南老化肥厂,便被震撼了。现在的城南化肥厂,给五六米高的,崭新的围墙围着,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在围墙的顶上,还安着电网。 “这玩意儿,当真是跟监狱一样了。”林夏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们得进去看看。”矮小贩说。 说完,矮小贩便拿出了两个小螺旋桨,递了一个给林夏。“你上次用过的,抓紧下面的把子就行了。”矮小贩对着林夏说。 林夏看了看手中那小螺旋桨,又看了看矮小贩。“你的意思是,我们用这个飞进去,这能信吗?”林夏问矮小贩。 那螺旋桨连火焰宫都能飞过,飞过这围墙肯定是没问题的。因此,林夏这么问,不是他不相信矮小贩那螺旋桨,而是他觉得,既然这是张天德的私人刑场,那在刑场里边肯定有不少放哨的人。两人这么大摇大摆地飞进去,那还不得让里面那些放哨的像打麻雀一样把自己给打下来啊? 对于子弹,林夏自己倒是不怕,反正子弹也打不伤他,他怕的是矮小贩被打中。这矮小贩要是被打中了,那就没人能帮自己炸这城南老化肥厂了。 “你是怕吃枪子是吧?”矮小贩看出了林夏心思,便这么问了一句。 “嗯。”林夏点了点头,说。 林夏回答完,矮小贩便很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两件小衣服,黑sè的,像是塑料做的,只有巴掌那般大。“这是隐身衣,穿上之后,肉眼就看不到你了。”说完,那矮小贩便递了一件隐身衣给林夏。 “这隐身衣得光着屁股穿,只能管三个小时。”说着,矮小贩就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把自己脱得jīng光了。脱光之后,矮小贩就像裹保鲜膜一样,把隐身衣拉大之后,裹在了身上。 当那隐身衣把矮小贩身体的每一处都遮盖完之后,矮小贩立马就从林夏的眼前消失了。 “快穿啊!”林夏的身前传来了矮小贩的声音,可他却看不到矮小贩的人影。 “这隐身衣真神奇!”林夏赞叹道。 林夏再一次被矮小贩给折服了,这家伙,要去当科学家,不得把所有诺贝尔奖都拿完啊!谁他妈说中国人玩不转科学啊!这矮小贩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科学家,没有之一。 很快,林夏也照着矮小贩的样子穿好了隐身衣。穿好隐身衣之后,林夏就看得到矮小贩了。 见矮小贩在自己面前是光着屁股的,林夏便问了矮小贩一句,“在你眼里,我会不会也是光着屁股的?” “嗯。”矮小贩点了点头,说:“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你的,我又不搞基!” 说完,矮小贩就抓着螺旋桨飞进了围墙里,林夏也跟着飞了进去。围墙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看上去很像是全副武装的正规部队,不过那军装都是假的,跟正规部队的不一样。虽说那军装是假的,可不得不承认,那军装比正规军队的军装看着要神气一些。 矮小贩落在了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面前,那女人穿着黑sè皮衣,像个特工一样。在那紧身皮衣的装裹下,那身材,前凸后翘的,是相当的惹火。 就在林夏正欣赏那女特工的傲人身材的时候,有个穿着假军装的巡逻兵抱着枪走到了那女特工的身后。 就在那巡逻兵与那女特工擦肩而过的时候,那矮小贩伸出了魔抓,在女特工的翘臀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这还不算完,在捏完之后,矮小贩还说了一句。“你的屁股好软喔!” 矮小贩这话刚一说完,那女特工“啪”的一耳光便扇到了那巡逻兵脸上。 那巡逻兵给女特工扇了个踉跄,可惜的是,那巡逻兵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那女特工便已掏出了手枪。伴着“砰”的一声闷响,那巡逻兵倒在了地上,脑门上有了个血窟窿。 此时,矮小贩已经笑得手舞足蹈的了。矮小贩凑到林夏跟前,小声跟林下说道:“这娘们,太火爆了,想不想上?” 说着,矮小贩便拿出了一把小刀,对着林夏说:“你用这小刀轻轻在她屁股上一划,她那紧身皮裤立马就会被那白嫩嫩的屁股撑开,那一定会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想不到你原来是个sè鬼。”林夏说。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事儿林夏之前可从没干过。隐身衣这东西,自己这辈子可能没机会穿第二次了。因此,既然穿上了,那就好好放纵一次。 林夏的兽yù,给矮小贩调动起来了。因此,林夏接过了矮小贩递过来的小刀。 “我们赌一把。”矮小贩看了一眼林夏,然后说:“我赌这娘们儿没穿内裤。” “我赌她穿了的。”林夏已经没得选了,只能这么答了一句。 此时,已有不少巡逻兵跑过来清理刚才那被打死的巡逻兵的尸体了。林夏拿着小刀,走到了那女特工的身后,轻轻在她屁股中间自下而上地轻轻划了一刀。 林夏的刀刚一收,女特工那丰满的臀部便把那紧身皮裤给撑开了,露出了大半个屁股。那屁股当真是白白嫩嫩的,煞是诱人。 “怎么样,我说没穿内裤吧?”矮小贩说。 矮小贩一说完,林夏便用两只手分别捏住了女特工的两半屁股,然后轻轻一掰,一根黑sè的细线便露了出来。 “穿了的,你看。”林夏说。 第117章:调戏女特工(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虽然穿着隐身衣,别人看不到他,可他的声音别人还是能听到的。因此,当他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女特工那诱人的屁股。有几个巡逻兵死死盯着那女特工的屁股,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那女特工感觉有人捏自己的屁股,可看不到人,便伸手去抓。就在女特工的手就要抓到林夏的手之时,林夏立马松开了女特工的屁股,女特工什么都没抓到。 “是谁?”女特工吼道。现在,那女特工的脸被已被气得满脸通红,当然,其中肯定也有羞的成分。 女特工这一吼,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声了。女特工的声音刚一落下,林夏便已走到了那群巡逻兵的身后。“哐当!”伴着那清脆的响声,林夏把手中的小刀片扔到了一个巡逻兵的脚边。然后闭上嘴巴,瓮声瓮气地对着女特工说:“叫你杀我兄弟,扒你屁股还是轻的。” 林夏这话刚一说完,那女特工便又气又羞地举起了枪,对着林夏身前那个巡逻兵就是一枪。 看到那巡逻兵一头栽到了地上,别的巡逻兵立马都端起了枪,对准了那女特工。“你凭什么胡乱杀人,你看到他掰你屁股了吗?”一个年纪稍长的巡逻兵吼道。 那女特工没有说话,立马又举起了枪,对准了那个说话的巡逻兵。 “住手!”伴着一声断喝,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这下热闹了,林夏去划那女特工的裤子,掰开她的屁股。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兽yù,不过,更多的原因,他是想借此让这里乱起来。这里一旦乱了起来,林夏就更好打探张天德这私人刑场情况了。 看到这乱哄哄的样子,矮小贩便冲着林夏点了点头,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里已经乱了,林夏和矮小贩也该去做正事儿了。 那矮小贩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很快便带着林夏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那娘们儿的屁股,手感还行吧?”矮小贩打趣了林夏一句。 “手感很好。”林夏很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矮小贩说:“我们刚才可是打了赌的,赌什么?” 矮小贩扣了扣脑袋,很失落地对着林夏说:“本来我是想,要是你输了,就让你来勘测地形的,勘测完之后画张图给我。至于我呢,就去四处找找美女,这里的美女可多了,屁股什么的可以随便摸。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样,既然你赢了,你就去找美女摸屁股吧,这地形由我自己来勘测。这里的女特工可是很多的,个个都是大美女哦!” 看着矮小贩那sè迷迷的样子,林夏的心也有些躁动了。“行,你去勘测吧!我就四处去转转。”林夏说。 “好,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碰面。”矮小贩说。 林夏刚一走,矮小贩便拉住了他,跟他说:“记住,摸摸可以,别来真的。这隐身衣很容易被划破的,要是你不小心被女特工抓住了,你的隐身衣被她的指甲划破了,你可就完了。那女特工只要吼一声,你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行,我知道了。”林夏说。 林夏其实只是想去四处转转,并没准备再去调戏女特工。此次来是打探情况的,不是来逛jì院的,要是因为调戏女特工而误了正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林夏这小子,在做事儿的时候,还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 矮小贩之所以把林夏支开,那是因为他不想让林夏发现他的秘密。其实,矮小贩之所以答应林夏前来帮他,并不是因为被林夏那张嘴忽悠了。 现在红韵集团的资金很紧张,而三爷又打听到在城南老化肥厂里张天德设得有个金库。在林夏去找三爷的时候,三爷便打定了主意,想将计就计,借着林夏大闹城南老化肥厂的时机,把张天德的金库给劫了。 因此,矮小贩这次来,就是想探清楚金库的位置。只要搞清楚了位置,矮小贩就能撑着林夏闹出动静的时机,通过他那些神奇的发明,把金库里的财物全都洗劫了。 很快,矮小贩便靠着自己的探测仪找到了金库的具体位置。经过矮小贩全方位地探测,他基本上摸清楚了那金库的情况。 整个金库,最薄弱的环节在房顶上,不过那房顶也是由半米厚的特制钢板做的。要想把它弄开,是极不容易的。在矮小贩的发明里面,没有能在一两秒内弄开那特制钢板的东西。 不过,矮小贩知道,要想在一两秒内弄开那特制钢板,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办法说简单也很简单,那就是先往房顶倒矮小贩发明的超级腐钢水,然后再把炸弹哥手中那枚威力最大的毁灭弹给丢上去,那房顶准会被炸开。 只是,那毁灭弹炸弹哥手里只有一枚,而且他极为珍视,就算是给再多的钱,炸弹哥也未必愿意出售。 不过,对于搞定炸弹哥这事儿,矮小贩没有准备自己亲自出马。既然林夏那小子已经参与进这事儿了,那就得人尽其才啊! 很快,一个小时便过了,矮小贩回到了与林夏约定的地方。 在这一个小时里,林夏就只是四处瞎逛了一下。之所以说是瞎逛,那是因为在这一个小时里,除了看到了几个漂亮的女特工,林夏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探到。 事情已经办完了,矮小贩便与林夏拿着螺旋桨飞出了老化肥厂。出去之后,矮小贩便很为难地对着林夏说:“要想一锅端掉张天德的私人刑场,必须得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夏知道矮小贩是想对他提要求,便主动接过了话。 “毁灭弹,在巴城市,只有炸弹哥那里有一颗。只是,就算是给再多的钱,恐怕他也是不愿意出让的。”矮小贩说。 “交给我吧,我去搞定他。”林夏说。林夏心想,毕竟是自己求矮小贩办事儿,不能把难题都推给矮小贩,自己能搞定的问题,那就尽力去搞定。 第118章:毁灭弹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由于时间比较紧迫,林夏在与矮小贩分开之后,立马便去了炸弹哥的工作室。林夏到时,炸弹哥正在工作室里忙活着呢! “炸弹哥,又来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林夏一进门,便跟炸弹哥打了一声招呼。 炸弹哥乜了一眼林夏,那眼神透着几分冷漠,看得出来,炸弹哥似乎对林夏的不请自来有些不满。炸弹哥心里很清楚,林夏这小子,绝对不是来跟自己拉家常的,他突然跑到这里来,绝对是想从这里拿什么东西。 “你来干什么?”炸弹哥冷冷地问了一句。炸弹哥之所以对林夏这般冷落,那是因为上次炸地下赌场的事儿,林夏把他给坑惨了。在炸地下赌场之前,炸弹哥根本就没想到地下赌场会被炸开,还会被公安局的给一锅端了。 虽然说端地下赌场的是公安局的人,可那炸弹,刘帆肯定已经知道了是炸弹哥放的,所以这笔账,刘帆多多少少会记一些在炸弹哥的身上。也就是说,就是因为林夏这小子,炸弹哥又给自己多树了一个大敌。 现在,地下赌场那事儿已经不可挽回了,因为林夏的身后有三爷撑腰,炸弹哥也不想招惹林夏,不然他又会多一个大敌。现在,炸弹哥只想让林夏离他远远的,因为林夏一来,他就会有麻烦。 “我来拉炸弹哥入伙啊!”林夏嬉皮笑脸地对着炸弹哥说。 入伙?在地下赌场那件事儿之后,三爷亲自来游说过炸弹哥,想让他加入红韵集团,不过被炸弹哥拒绝了。因此呢,林夏这么一说,炸弹哥便以为林夏是三爷派来的。 “你是三爷派来的?”炸弹哥问。 “嗯。”林夏点了点头,应了这么一句。 “你回去告诉三爷,让他死了这条心吧!”炸弹哥这话说得很决绝,似乎是在告诉林夏,这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行。”见炸弹哥表现得这么决绝,林夏便很爽快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毕竟这炸弹哥不愿意入伙,自己也不好强拉。再说,自己此次来是来弄那毁灭弹的,至于拉炸弹哥入伙,那是信口胡说的,当不得真。 “我相信炸弹哥已经听说了,刘帆已经知道地下赌场那事儿有炸弹哥的一份功劳。刘帆的xìng格炸弹哥应该比我清楚,现在炸弹哥你惹了刘帆,你觉得刘帆能放过你吗?”林夏问。 “刘帆放不放过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炸弹哥知道林夏心里在想什么,再怎么说,炸弹哥也是老江湖了,林夏这一套,他可是不会轻易吃的。 “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炸弹哥不想加入红韵集团,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想让炸弹哥与红韵集团交个朋友,这总该没问题吧?”林夏很认真地对这炸弹哥说。 这林夏,他到底是要跟自己演哪一出啊?“怎么个交法?”炸弹哥问。 “既然是朋友,只要是朋友有需要,那就应该互相帮助。若是炸弹哥愿意与红韵集团交朋友,只要那刘帆敢动你,炸弹哥招呼一声,红韵集团绝对帮你炸弹哥摆平刘帆。”林夏说。 自己并没有加入红韵集团,并不是红韵集团的人,红韵集团却主动替自己出头,这似乎不像是红韵集团的做事风格。这一招,应该是三爷想的吧!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若我炸弹哥受了红韵集团的恩惠,在那红韵集团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后,三爷再来邀请自己加入红韵集团,那时,自己再拒绝,可就有些违背江湖道义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自己现在不抓紧时间找颗大树靠一下,等刘帆对自己动手再去找援军,那可就有些晚了。 “我炸弹哥这人,从不占别人的便宜。既然是朋友,那便不能只是让红韵集团帮我,我怎么也得帮帮红韵集团吧!”炸弹哥说。 说着,炸弹哥便拿出了一个小皮箱,并把那小皮箱递给了林夏。 “这里边的钱,是上次炸完地下赌场之后三爷给我的,我知道红韵集团现在比较缺钱,这钱你就拿回去吧!至于地下赌场那事儿,就当是我作为朋友,帮红韵集团做的。”炸弹哥说。 炸弹哥这一手,很妙啊!要是林夏收下了这钱的话,那地下赌场的事儿就只能算是炸弹哥免费帮红韵集团做的了。要是那事儿是炸弹哥帮红韵集团做的,那么,刘帆因那事而来找炸弹哥算账,红韵集团就必须得帮炸弹哥了。要红韵集团到时候只是嘴上说要帮忙,实际上玩的却是空的,那可就太不仗义了。 这个承诺,林夏并不是不敢做,不过此次林夏来,并不是为了钱的,而是为了毁灭弹。“这钱既然已经给了炸弹哥,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说着,林夏便把那小皮箱给炸弹哥推了回去。 “怎么,红韵集团是不想跟我炸弹哥交朋友吗?”炸弹哥有些生气地问。 “炸弹哥误会了。”林夏急忙解释道:“这钱炸弹哥自己留着用吧,不过我此次来,确实是想向炸弹哥求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炸弹哥问。 “毁灭弹。”林夏说。 这一次,林夏没有说要去炸什么,因为他知道,为了避嫌,炸弹哥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去炸什么。 “行,我给你。”炸弹哥很爽快地答应了林夏。 炸弹哥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那是因为毁灭弹现在在炸弹哥的眼里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在一个星期前,炸弹哥破解了新的技术难题,发明了比毁灭弹威力更大的炸弹。 炸弹哥的做事原则是,无论如何,威力最大的那枚炸弹都得留在自己手中,以备不时之需。因此,炸弹哥工作室里所有的炸弹,就只有威力最大的那一枚是非卖品,别的都是可以卖的。 现在炸弹哥的手里已经有了威力更大的炸弹了,他对那曾经的非卖品毁灭弹已经不再珍视了,所以林夏一开口,他便爽快地答应了林夏。 第119章:神器直升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拿到毁灭弹之后,林夏立马便去找了矮小贩。 接过林夏递过来的毁灭弹后,矮小贩仔细检查了一遍,当发现那真的是毁灭弹之后,矮小贩有些吃惊地看着林夏,说:“你好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把毁灭弹给拿来了。” 矮小贩之所以这么吃惊,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炸弹哥已经研制出了威力更大的炸弹,因此在矮小贩心里,他仍认为那毁灭弹是炸弹哥的非卖品。依照炸弹哥的脾气,只要是非卖品,就算出再高的价,他也是不会卖的。 在林夏看来,矮小贩表现出的这份吃惊让他有些奇怪。林夏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去拿毁灭弹的过程很轻松,至少远比想象中的轻松,这矮小贩怎么就会觉得这事儿很难办呢? “不就去弄个毁灭弹吗?小事儿一桩,很轻松啊!”不管怎么说,这么快就搞定了毁灭弹这个难题,林夏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小得瑟的。 “算你厉害。”矮小贩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搞定炸弹哥的啊?” 要自己说了实话,那岂不就显得这事儿太没难度了,自己不能让矮小贩知道毁灭弹的事儿办得很轻松。“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吧!”林夏说。 “你不会是把炸弹哥胖揍了一顿,然后逼他交出炸弹的吧?”矮小贩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林夏有这么办事儿的前科。林夏打金大章那事儿,矮小贩可是听说了的。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林夏顿了顿,觉得应该把话题引回正题了,不能再这么鬼扯下去了,便说:“现在毁灭弹我已经给你拿回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实,矮小贩也不想再跟林夏鬼扯了,毕竟办正事儿要紧,红韵集团正等着张天德那金库里的钱应急了。再说,矮小贩其实早就猜到了林夏拿到毁灭弹的方法。林夏这小子,肯定是揍了炸弹哥一顿,不然炸弹哥不会这么乖乖地交出毁灭弹的。 “请稍等一下!”说着,炸弹哥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个微型直升机。“到时候我在这直升机里给你装两百颗炸弹,够你用了吧!”矮小贩说。 说着,矮小贩便递了个手掌一般大的遥控器给林夏。“这直升机是无人驾驶的,你用这遥控器就行,红sè按钮是投炸弹,圆盘是控制方向的,小摇杆控制升降。”矮小贩说。 林夏看着那手指一般长的直升机,实在想不通这玩意能投炸弹,更奇特的是,居然还能放两百颗炸弹,莫非那些炸弹只有一粒米那么大? “这么小,能放两百颗炸弹?”虽然林夏见识过矮小贩的神奇,可还是不太敢相信这玩具一般的直升机,便带着怀疑地语气问了矮小贩一句。 “遥控器侧面有两个按钮,一个是变大,一个是变小,这直升机最大可以变成真的直升机那么大。”矮小贩说。 说着,矮小贩便拿过了林夏手里的遥控器,给林夏示范了一下。在看到那直升机zì yóu的变大变小之后,林夏再一次被矮小贩给镇住了。这矮小贩还是人吗?他简直就是真实版的哆来A梦啊! 在见识完那直升机的神奇之后,矮小贩便把林夏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平地上。那块平地,让矮小贩画了不少方格子,还有围墙什么的。 “我先去准备炸弹,不过在我准备炸弹的这一个小时里,你必须得把直升机玩熟。这块地上的那些房子与围墙什么的,便是按照城南老化肥厂的原貌,以一比一的比例画出来的。虽然画的不jīng细,但大致是这么回事儿。你就用它来练习吧!直升机里我按了两百枚假炸弹,你可以投,不过不会炸,但用来练习还是没问题的。”矮小贩说。 矮小贩说完,便走了,把林夏一个人留在了那里。当然,直升机与遥控器,矮小贩还是留给了林夏的。 矮小贩此去,并不是去给林夏准备炸弹去了,他是去给自己的直升机安装毁灭弹去了。 在矮小贩的计划里,林夏的直升机只是去捣乱的,而真正起作用的则是他自己cāo控的那架直升机。矮小贩准备在林夏制造起混乱之后,先用他cāo控的那架直升机把金库的房顶给炸开,然后再让直升机里的人从金库的顶上进入金库,去把金库里的钱财弄进直升机里。根据矮小贩的计划,整个过程,最多只需要五分钟,便可以完成。 对于矮小贩的计划,林夏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因此呢,对于矮小贩给自己提供遥控直升机,林夏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手里掌控着直升机这样的神器,林夏这心里,不知道有多带劲儿。两百颗炸弹,完全助林夏把城南老化肥厂给炸个底儿朝天。 正在林夏玩直升机玩得正酣的时候,矮小贩回来了。“练得怎么样了,cāo作一下,让我看看。”矮小贩对着林夏说道。 “好的。”林夏说。说完,林夏便很娴熟地cāo作起那遥控直升机来了。 “炸围墙。”矮小贩发出了命令。 矮小贩声音刚落,那直升机上面的假导弹便落到了那假围墙上。 “怎么样,还不错吧?”林夏很得意地问了矮小贩一句。 “还行。”矮小贩点了点头,说:“到时候,你想炸哪里就炸哪里,给他一通乱炸就行。既然炸了,就得把张天德的私人刑场全毁了,明白吗?” “这直升机还能多装一点儿炸弹吗?”林夏问。 林夏怕到时候一时兴起,炸弹投多了,到后面就不够用了,因此想多装一点。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多装都比少装好。多了用不完,可以剩着,要少了不够用,那就不好玩了。 矮小贩知道林夏的心思,这多装炸弹,可以让林夏多闹一阵,对矮小贩的计划是由好处的。不过,这炸弹要是装得太多,会影响直升机的飞行速度,但多装五十枚还是没大问题的。 “行,我再多给你装五十枚。”矮小贩说。 第120章:大闹私人刑场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第二天下午三点,林夏在约定的时间,到了城南老化肥厂。刚一走到城南老化肥厂的大门口,邓天飞便已在那大铁门前等着了。 “那还真敢来啊?”邓天飞以为林夏不敢来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林夏居然真的来了,而且还赤手空拳的,什么都没带。 其实,林夏是带了个遥控器的,不过那遥控器让林夏放到衣兜里了,因此邓天飞什么也没看到。 “不来是孙子!”林夏毫不畏惧地回了邓天飞一句。 “有种就跟我进去。”见林夏还不服软,邓天飞便想拿点儿厉害给他瞧瞧。在私人刑场里面,邓天飞已经把刑具给林夏准备好了,就等着林夏自投罗网了。 “进就进。”说着,林夏便跟在邓天飞的身后,进了张天德的私人刑场。 邓天飞把林夏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大cāo场里,在cāo场的四周,站着数十位狙击手。这时,有一个女特工缓缓走了过来。那女特工,正是昨rì被林夏划开裤子那位。 “我让我们美丽而xìng感的辣手女魔头瑞娜跟你好好玩玩。”邓天飞指了指瑞娜,跟林夏介绍道。 “是很xìng感,那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昨天可是让好多人都流口水了。”林夏说。 “你找死!”林夏的话刚一说完,那瑞娜便是一声断喝,然后将枪口对准了林夏的右手手臂,“砰”地开了一枪。 就在那瑞纳扣动扳机的那一瞬,林夏侧身一躲,躲过了瑞娜枪里shè出的子弹。其实,林夏就算不躲,那子弹也是伤不到林夏半分的。不过,林夏想多陪他们玩玩,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超能力,于是便躲了这一枪。 “手脚挺快的嘛!”见林夏躲过了自己的这一枪,瑞娜便冷冷地对着林夏说了一句。 “手脚要不快点儿,怎么能扒开你的裤子,摸了你的屁股,还不被你发觉呢?”林夏说。林夏把昨天的事儿说出来,就是想故意气气瑞娜。 “昨天是你干的?”瑞娜问。 虽然林夏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干的,可瑞娜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毕竟昨天林夏根本就没在场。不过,昨天的事儿,瑞娜可是下了封口令,禁止外传的,而现在林夏却知道了。瑞娜料定,这私人刑场里面,一定是出了内jiān。 听瑞娜这语气,林夏知道她是起疑心了。既然瑞娜已经起了疑心,那怎么也得好好利用利用。若是能让瑞娜的疑心加重,以这女人的xìng格,张天德这私人刑场的内部,必定还会掀起更大的波澜。 “你的屁股确实很诱人,不过,就是在掰开屁股之后,那根细细的黑线,有些煞风景了。要没有那根黑线,你那屁股就更完美了。”林夏说。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瑞娜气急败坏地吼道。 “就是你身边那只长满青chūn痘的猪告诉我的啊!”林夏指了指邓天飞,说:“刚才在进来的时候,他告诉我,要他能在你那白嫩嫩的屁股上咬一口,就算死了也值了。” “你放屁!”林夏的话还没说完,邓天飞便怒气冲天地吼了这么一句。 瑞娜可是张天德的女人,邓天飞哪里敢打她的主意啊?就算是在背后说说瑞娜的坏话,邓天飞还是不敢的。不过,话说回来,邓天飞确实有些觊觎瑞娜的美sè。在听说了昨天的事儿后,邓天飞确实也在心里YY过要自己也在现场该有多好。 林夏那话,虽然是胡说的,但还是把邓天飞的脸给说红了。虽然邓天飞没有做贼,但做贼的心思还是有些的,因此难免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虚。 瑞娜那双眼睛,可不是一般的毒。她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邓天飞,便已看出邓天飞是有问题的。 “邓天飞,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瑞娜冷冷地问道。瑞娜跟张天德的关系,远比邓天飞跟张天德亲密,因此,她是可以不给邓天飞面子的。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邓天飞急忙解释道,那张脸给吓得惨白惨白的。 “我就信你这一次。”瑞娜说。从邓天飞那张惨白的脸上,瑞娜看到了邓天飞的真诚。她知道邓天飞是在心里YY过自己,不过其断不可能敢说自己的坏话的。 “我也不想跟这小子废话了。”说完,瑞娜便带着邓天飞离开了。 两人刚一退出大cāo场,那些狙击手手中的枪便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 这些飞来的子弹虽然伤不着林夏,但林夏对此还是很生气的。 你妹的,要老子没有断头水给的特殊能力,不就被你们这一帮畜生给活生生的打成马蜂窝了吗? 对于那些噼噼啪啪打在自己身上然后又落到地上的子弹,林夏根本就没去搭理,他也没工夫去搭理。 只见,林夏慢慢地拿出了那遥控器,用手娴熟的cāo作了起来。不过五秒钟,一架直升机便飞到了,城南老化肥厂的上空。 随着一枚一枚炸弹的落下,张天德这私人刑场的那些楼,一栋接一栋地变成了废墟。看着那直升机飞来了,那些shè杀林夏的狙击手也一个一个地弃枪逃跑了。 在林夏炸得正欢的同时,矮小贩cāo纵的直升机也已飞到了张天德私人金库的上方。不过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矮小贩便把张天德的私人金库给洗劫一空了。 那邓天飞与瑞娜,见抵挡不住直升机的空袭,便决定现行逃命,于是在众人的保护下,逃出了城南老化肥厂。 城南老化肥厂里的所有人都逃了,就只剩下了林夏一个人在那里。在把城南老化肥厂彻底夷为平地之后,jǐng察也快来了。林夏立马按照矮小贩所说,把直升机变小,变成了一个玩具一般大小。 林夏抱着那玩具直升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南老化肥厂。在大街上,有不少jǐng车从林夏身边开过,不过没有任何一辆jǐng车停下来。因此在那些jǐng察眼里,林夏怀里抱的不过是个玩具,绝不可能是炸城南老化肥厂的那架直升机。 第121章:真相大白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在炸完城南老化肥厂,端了张天德的私人刑场之后,林夏手里暂时清闲了。不过,林夏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一闲下来,他就浑身不自在。因此呢,他决定去找找南山道人,问问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报表的事儿。扳倒程涛的想法,林夏可是从没忘记过。 林夏一见到南山道人,南山道人便打趣儿了林夏一句。“你小子,可又给红韵集团立大功了。”南山道人说。 给红韵集团立功,自己只是借红韵集团之手,给自己报了报私仇而已,这也能算立大功?“先生是在揶揄我吧!我不就是借红韵集团的手,扇了扇张天德的耳光而已。”林夏说。在南山道人面前,林夏不想隐瞒任何的事,因此他把他的真实想法全盘托了出来。 听完林夏这话,南山道人便确信了,林夏这小子让三爷利用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你可真是,让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让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莫非炸城南老化肥厂的事儿另有隐情?不管怎么说,南山道人应该是知道内幕的,自己问问他不就得了。 “还请先生说详细些,把内幕告诉我。”林夏很诚恳地对着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既然主动引出了这话题,那便是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林夏。毕竟,林夏的任务是铲灭地下势力,而不单只是灭掉天德集团。虽然林夏现在是红韵集团的人,可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红韵集团的死对头。 因此,南山道人有责任让林夏清楚,红韵集团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他利用的。这一次毁掉张天德私人刑场的事儿,虽然能算做林夏铲除地下势力整个大局中的一步小棋,但更多的确是红韵集团利用了林夏,而不是林夏利用了红韵集团。 “你知道三爷与矮小贩为什么会帮你报私仇吗?”南山道人问林夏。 这一点,林夏之前也想过,但没怎么想透。他只是觉得,或许三爷是为了帮红韵集团争争面子,所以才帮自己的。不过,南山道人在此时这么问了一句,林夏便知道其中必定有内幕了。至于内幕是什么,林夏并不清楚。“不知道。”林夏对着南山道人摇了摇头,说。 “帮你报私仇是假,劫金库是真。”南山道人说。 金库,劫什么金库?“莫非城南老化肥厂里有张天德的私人金库?”林夏这脑子,反应从来都是很快的。 林夏说完,南山道人便点了点头。 “红韵集团现在的资金出了些问题,急需用钱。因此三爷他们才将计就计,乘你大闹城南老化肥厂的时候,把城南老化厂里张天德的私人金库给劫了。城南老化肥厂那个金库,是张天德最大的私人金库,里面的钱也是最多的。保守估计,张天德有一半的钱财都在那里面。现在,红韵集团拿到了那笔钱,资金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南山道人说。 你妹啊!本还以为自己把红韵集团小玩了一下,结果是红韵集团把自己给玩了。这南山道人,真是cāo蛋,就不能不告诉自己这事儿。现在自己知道了真相,那可真是一点儿成就感都没了,真够没趣儿的! “原来是这样。”林夏很沮丧地说了一句。 “你这次来,是想问我程涛的事儿吧?”南山道人未卜先知地说道。 这南山道人,真是神奇,连这都猜出来了。“先生怎么知道?”林夏有些好奇地问南山道人。 “你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你已经把张天德的私人刑场给炸了,手上没事儿了,你怎么也得再找点儿事儿来折腾一下,不是吗?”南山道人说。 这南山道人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不然自己肯定会惨败在他的手下。 林夏点了点头,说:“我确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下周rì,程斌会离开巴城市,估计在半个月之内,他不会回来。因此呢,你若能在下周rì,在程斌位于澜湖郡的别墅里拿到老工业园五家企业的真实报表,这事儿或许就能成了。”南山道人说。 这事儿不简单啊!澜湖郡可是高档别墅区,那地方的安保是很严的,那别墅的门,是不好进的。“我怎么进那门啊?”南山道人从来就不会空口说白话,既然他都这么开口了,那他必然会有让自己进门的办法。 “下周rì下午一点左右,程斌便会离开他的别墅,如果不出意外,在两点钟的时候,他家的保姆便会去给他收拾屋子。你可以尾随在他家的保姆身后,混进他的别墅。”南山道人说。 尾随?要换在以前,林夏会觉得这事儿很有难度,跟在别人后面进门,就算是一流的贼,那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林夏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要是被保姆发现了,整个计划都完了,而且保不准,他还得因盗窃进局子。 不过,对于现在的林夏来说,这事儿就是小菜一碟了。只要能找矮小贩拿到隐身衣,那自己就跟隐身人一样,那保姆无论如何都是发现不了自己的。 “看来我得先去找找矮小贩。”林夏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 林夏这么一说,南山道人便知道他是要去找矮小贩拿隐身衣。“矮小贩可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你要想从他那里拿到隐身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南山道人说。 对于矮小贩,南山道人那是非常了解的,林夏要给不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矮小贩是绝不可能把隐身衣给林夏的。 “那我怎么办啊?”林夏问南山道人。 “自己去想办法。”南山道人说。对于这种在林夏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南山道人是不会去管的。反正这事儿林夏凭着自己的能力便可以搞定,南山道人完全可以享享清闲。 第122章:智取隐身衣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是一个极其讲究办事效率的人,无论什么事儿,他若是能立即去办,便不会拖着。哪怕只是多拖了一分钟,林夏也会觉得很不舒服。因此,从南山道人处离开后,林夏立马就去找了矮小贩。 因为之前与矮小贩有过一次合作,所以林夏知道矮小贩的实验室在哪里。见林夏来找自己,矮小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以外的。 “有什么事儿吗?”林夏一进门,矮小贩便这么问了一句。 林夏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问道:“在炸城南老化肥厂那天,你们是不是借机把张天德的私人金库给劫了?”林夏是故意问得这么直接的,要他不这样,矮小贩就不知道问题的严重xìng。 劫金库的事儿,除了自己,就只有三爷知道,而三爷是绝对不可能告诉林夏,自己也没告诉林夏,林夏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林夏这小子是从张天德那边得到的消息? “金库,什么金库?”就算林夏知道了,矮小贩也是不会承认的。再说,林夏那小子很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来诈自己的。只要死不承认,林夏那小子拿自己也没办法。 “张天德最大的私人金库就在城南老化肥厂里,那天我在炸城南老化肥厂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另一架直升机。”林夏瞟了一眼矮小贩,问:“那架直升机,应该是你在cāo作吧?” 林夏这么一说,矮小贩大致是明白了。当时自己cāo作那直升机,多半被林夏看见了。而张天德在城南老化肥厂有私人金库的事儿,知道的人还是有一些的,林夏知道这事儿也不奇怪。因此,林夏很可能是通过那直升机,猜到了自己劫金库的事儿。 “直升机,什么直升机?”矮小贩故作惊讶地问。既然料定了林夏是猜的,那就没必要承认了。反正口说无凭,林夏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去劫了那金库的。 不过,矮小贩暂时还没弄明白,林夏突然跑来跟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个什么目的,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此次来,是来向你求助的。”林夏说。 求助,求什么助?矮小贩很清楚,林夏这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因此,当林夏说出“求助”这两个字的时候,矮小贩的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矮小贩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而且这麻烦,躲是躲不掉的。 “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我能帮你,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管怎么说,要没有林夏的大闹城南老化肥厂,矮小贩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张天德的金库给劫了。不管这事儿林夏知情与否,林夏确实是帮到了矮小贩的,帮到了红韵集团的。 因此,只要林夏提出的要求不过分,矮小贩还是可以帮帮他的。不管怎么说,林夏终究也算是红韵集团的人嘛!自己人帮自己人,这是应该的。 “谁都知道那城南老化肥厂是我林夏去闹的,要我不去闹那城南老化肥厂,张天德的私人金库就不会被劫。因此,张天德私人金库被劫的这笔账,肯定会算到我的头上。”林夏看了一眼矮小贩,见矮小贩正在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便继续往下说道:“张天德的脾气你应该是很了解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是绝不可能轻饶我的。” 林夏这一席话说得确实没错,不管劫金库的事儿林夏知不知情,在张天德那里,林夏都是祸首之一。因此呢,这笔账,张天德绝对是会跟林夏算的。 话说到这里,矮小贩也大致明白林夏的来意了。林夏此来,无非就是想向自己寻求庇佑,让红韵集团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其实,就算林夏不说,红韵集团也会在暗中保护他的。 毕竟,像林夏这样什么事儿都敢去惹的人才,对于红韵集团那是大有用处的,在人尽其才之前,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毁了。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矮小贩问。 “隐身衣,我需要一件隐身衣。拿件隐身衣给我,在张天德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只要穿上隐身衣,他们就找不着我了。”林夏说。 隐身衣,这玩意儿,对于矮小贩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个事儿。不过,那隐身衣只能管三个小时,而且一旦划破,林夏立马就会暴露。因此呢,就算把隐身衣给林夏,只要张天德铁了心要杀林夏,林夏也是躲不过的。 “隐身衣我可以给你,不过那玩意儿对于保护你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矮小贩说。 矮小贩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必定还有更牛逼的东西。“那还有别的东西吗?”林夏问。 在矮小贩的手里,确实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隐身符。隐身符看上去像一块手表,把它戴在手上,只要一按上面的按钮,就可以立马让自己隐身。这个隐身符,没有时间的限制,想隐身多久,就可以隐身多久,完全由自己控制。 林夏现在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矮小贩便决定把隐身符给他了。隐身符这玩意儿,虽然很牛逼,可对于林夏来说,却更像是个紧箍咒。 这隐身符上,矮小贩不仅装得有定位系统,还有纳米摄像机与录音器。因此,只要林夏一启用这隐身符,无论是到了哪里,无论是做了什么,无论是和谁说了话。只要调出录像,矮小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这个功能,矮小贩是不会告诉林夏的。 “我这里有个隐身符,你拿去吧!”说着,矮小贩便把隐身符递给了林夏。 其实,这个隐身符是三爷让矮小贩为林夏做的,那隐身符上有指纹识别系统,除了矮小贩之外,只有林夏能用得了。 三爷之所以这么做,一确实是想让林夏以后替红韵集团做事儿的时候方便一些,至于第二嘛,只要有那隐身符,三爷就可以不动声sè地将林夏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第123章:隐身符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林夏当然不知道自己拿了个紧箍咒,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个宝贝呢!因此,在拿到隐身符之后,林夏立马就给乐得屁颠屁颠的了。 林夏把隐身符戴在了手腕上,大摇大摆地从矮小贩那里走了出来。 刚一走到大街上,林夏便看到了一个小偷在摸一个中年妇女的挎包。只见,那小偷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块小刀片,轻轻地在那中年妇女的挎包上划了一下。 那挎包上面,被小刀片划过的地方,立马出现了一条十来厘米长的口子。那小偷的手法是相当的娴熟,他轻轻地将两个手指头伸进了那口子里,那两根手指头像钳子一样把一个粉sè的钱包给夹了出来,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小偷完美地完成了整个过程,那中年妇女一点儿都没有察觉,不过可惜的是,那悲剧的小偷没有逃过林夏的眼睛。 林夏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隐身符,然后露出了一脸诡笑。本来以林夏的身手,他是可以把那小偷给胖揍一顿,然后逼那小偷乖乖地把钱包还给那中年妇女的。不过林夏想试试隐身符的效果,因此他决定先让自己隐身,然后再去收拾那小偷。 林夏隐身之后,立马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在离小偷大概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jǐng察在巡逻。看到那jǐng察,林夏立马就有主意了。 林夏快步走到小偷跟前,用手在小偷面前晃了晃,那小偷对此浑然不觉,完全没有发现林夏。 “看来这隐身符是真的,不是忽悠人的!”林夏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小偷身后。 林夏从小偷身后,一把掐住了小偷的背,推着小偷就往前走。正前方有一个jǐng察,这刚做了案,小偷现在看到jǐng察难免就有些心虚,因此他想往后退。 可是,那小偷只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顶着他往前走,怎么也退不了,甚至连转个弯都不行。在林夏的控制下,小偷像中了邪一样,很快便走到了jǐng察的屁股后面。 林夏见jǐng察的裤兜里装着一部手机,便用手捏住了小偷的手,然后将手伸进了jǐng察的裤兜,掏出了手机。 林夏既然是要陷害小偷,那他这动作肯定就不会像小偷那样轻。 jǐng察感觉兜里有异动,立马转过了身,看到身后那小偷拿着自己的手机,那jǐng察一把就抓住了他。就在jǐng察抓小偷的那一瞬,林夏松开了小偷。 “不是我拿的!”小偷急忙向jǐng察解释道。 “不是你拿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你小子胆子大啊,连jǐng察都敢偷!”说着,那jǐng察便用手铐将那小偷铐住了。 “jǐng官兄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想嘛,我要是真是小偷,怎么可能傻到偷你的手机呢!”那小偷一脸真诚地对着jǐng察说道。 jǐng察的手机,确实不是那小偷真心相偷的,因此他说这一番话时,一点儿撒谎的痕迹都没有。那jǐng察也是个老手,见小偷说的不像假话,便说:“你放心,我只是把你带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我们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配合!”那小偷满脸堆笑地说。 看那小偷的样子,有恃无恐的,看来他是有把握对付这jǐng察了。说到底,这小偷偷的那手机,并不能作为罪证,毕竟那手机是jǐng察的。这小偷在大街上偷穿着制服的jǐng察的手机,还搞那么大动作,说出去,谁会信啊? 因此呢,要想让小偷伏法,得把他之前弄的那粉sè的钱包给弄出来,给他来个人赃并获。 就在jǐng察正准备带着那小偷走的时候,林夏轻轻地把手伸进了小偷的裤兜里,掏出了那粉红sè的钱包。 “啪!”那钱包落地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那jǐng察的耳朵是非常灵的,因此他听到了钱包落地的声音。 “还说你不是小偷,这钱包怎么回事儿?”jǐng察捡起那钱包,凶狠地瞪了小偷一眼,喝道。 那jǐng察是个老手,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凶,那是想吓吓小偷,只要小偷一被吓破胆,那立马就会乖乖招了。 这钱包要是到了派出所,就很难物归原主了。不是林夏不相信jǐng察的人品,也不是怕jǐng察会把那钱包吞了,不还给失主。只是,那中年妇女在丢了钱包之后,心里难免还是会很着急。因此,能早点物归原主就早点物归原主。所以,在此时,最好是让那失主站出来。 林夏见那钱包被偷的中年妇女还在旁边小店挑东西,便对着那中年妇女的方向吼了一嗓子。“jǐng察抓了一小偷,谁的钱包被偷了,快过来!”林夏吼道。 因为街上的行人比较多,这一嗓子是谁吼的大家并没注意到。不过,那中年妇女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就看了看自己的挎包。当看到挎包上那条口之后,,那中年妇女立马就吼了起来。 “我的钱包被偷了!”那中年妇女吼了一声,立马就跑了过来。 “这钱包是你的吗?”jǐng察扬了扬钱包,问那中年妇女。 “是,里面有我的身份证。”中年妇女指了指自己的挎包,说:“这口子就是刚划的。” 那jǐng察打开了钱包,拿出了里面的身份证,从身份证上面那照片可以看出来,那钱包的主人确实是这中年妇女。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jǐng察瞪着那小偷,问。 现在已经是人赃并获了,那小偷就算长了一千张嘴,那也是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了。 实施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jǐng察也不用在怕冤枉好人了,于是便拿出了对讲机。“张队,我这里抓了个小偷。”jǐng察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 过了不到两分钟,便有辆jǐng车来了。 看着那jǐng察把小偷押走了,林夏这心里别提有多爽了。这隐身符真是个好东西,有了这玩意儿,自己不需要动拳脚,就能把小偷给收拾了,这当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第124章:入室行窃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那南山道人确实是料事如神,周rì下午两点,在程斌离开澜湖郡的别墅之后,他家的保姆果然就来收拾屋子来了。因为有隐身符,林夏很轻松地便跟在那保姆的身后混进了程斌的别墅。 那保姆进了别墅之后,立马便开始打扫卫生了。 虽说保姆看不到自己,可自己要是弄出了什么响动,那保姆也是会起疑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屋里闹鬼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不让保姆起疑,林夏便没有弄出任何的声音,而是静静地坐在了已被保姆打扫过的沙发上。 林夏刚一坐下,便听见有人打开了房门。进门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淡蓝sè的连衣裙,看上去是一副很清纯的样子。不过,林夏始终觉得她骨子里有一股sāo味。 “你先出去吧,明天再来打扫。”那女人仰着那高傲的头,对着保姆说了句。 “行。”那保姆应了一声,然后便怯懦懦地离开了。 保姆走后,那女人便径直去了书房,林夏当然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在书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保险柜。那女人用手指头在那保险柜的键盘上按了一通,输了密码,那保险柜的门便打开了。 那保险柜里面没有钱,也没有金条什么的,里面装着不少的文件袋。 打开之后,那女人从里面取了个文件袋出来,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虽然那女人只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但林夏已经听出来了,她这电话是打给程斌的,而且她手中拿的那个文件袋,跟老工业园的五家企业有关。 林夏正想着,那女人便已打开了那文件袋,然后打开了电脑,将文件袋里的文件一页一页全都扫描了。在扫描完之后,那女人把那些文件打成了一个压缩包,发到了一个邮箱上。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女人便关了电脑,把文件袋放回了保险柜,然后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 在目送那女人已离开别墅之后,林夏立马用刚才偷偷记下的密码打开了保险柜。在保险柜里翻腾了一阵,林夏便找到了老工业园五家企业的真实报表。 报表已经拿到了,照说林夏此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过林夏这小子似乎对书房里那电脑感了兴趣。 刚才那女人在书电脑密码的时候,输了一大窜字符。在林夏看来,那电脑的开机密码,甚至比保险柜的密码还要复杂。 把电脑密码弄这么复杂,那电脑里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在那女人刚才开电脑的时候,林夏偷偷地记下了那电脑的开机密码的。因此,这复杂的密码,更本就难不倒林夏。 林夏很轻松的打开了电脑。在电脑里,林夏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机密信息,不过倒是看到了不少香艳的照片。 照片里那赤身**的女人,便是刚才那位了,至于那男人,想都不用想,林夏也知道是程斌。 看着那些照片,林夏立马生出了一个罪恶的想法。程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不少贪官都是栽倒在艳照上的,要自己把程涛之子程斌的艳照放到网上去,就算是扳不倒程涛,那也得让程涛吸口凉气。 这么想着,林夏便打开了**。 这人一旦走了狗屎运,做什么都是很顺利的。今天的林夏,无疑就是那位幸运的,走了狗屎运的人。 林夏刚一打开**,就发现那**自动登陆了。从自动登录的账号来看,那账号应该是刚才走的那女人的。 这女人自曝的效果远比别人乱发的效果要好,因此,林夏便用那女人的**账号,把那些香艳的照片发了出去。 在发的时候,林夏以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的口吻,在照片上配了一些程斌和程涛父子共同玩了这女人的话,甚至还写了些程涛父子与那女人一起玩3P什么的。 这微薄刚一发出,立马就被疯狂转载了。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林夏便关了电脑,慢悠悠地准备出门了。 林夏刚走到门口,那门便哐地一声便打开了。那女人又回来了,她拿着手机,带着哭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没有发,我真没有发。” 看来**的事儿,这女人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知道,似乎已经晚了。 林夏本来可以走的,可惜那女人的手太快了一点儿,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了。林夏要想出去,就得自己把门打开。 对于已经隐身的林夏来说,这开门出去不是难事,就算那女人发现有异常了,她也看不到林夏。 不过,林夏现在不想走,他想看看那女人的笑话。 林夏跟着女人回到了书房,那女人打开了电脑,登陆了**。在看到**上的内容之后,那女人的脸立马就给下白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那女人一边哭诉,一边用颤抖着的手把**给删了。 不过,在此时删**,已经无济于事了。**这玩意儿,只要一被转发,就算是把它删了,那也是删不干净的。 看那女人哭得这么伤心,林夏突然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己刚才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或许已把这女人的一生给毁了。这女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像这样毁人家,是不是有一点太不男人了。 算了,这事儿做都已经做下了,下次悠着点就是了。 看着那哭泣的女人,林夏的心里有了一些懊悔。 自己真是贱,刚才一走了之多好的,非要回来看热闹。这下爽了,让自己不痛快了。林夏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屋里了,便快步退出了书房,然后走下了楼。 林夏轻轻地打开了防盗门,然后溜了出去。 林夏关门的动作也很轻,可动作再轻,那防盗门也是会发出声音的。因此,很不幸的,林夏关门的声音,被那女人听到了。 “谁?”听到声音之后,那女人像发了疯一般跑下了楼,打开了防盗门,冲了出来。 第125章:有口难言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那女人虽然已经冲到了林夏跟前,怎奈林夏有隐身符,还隐着身呢,因此那女人没有看见他。林夏也不想多做逗留,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偷报表的主意是南山道人出的,现在林夏已经拿到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报表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还得去问南山道人。 因此,刚一从澜湖郡的别墅出来,林夏便径直去了慈云寺。 在慈云寺,林夏在老地方见到了南山道人。看过了林夏递过的报表,南山道人多多少少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林夏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事儿给搞定了。 这报表关系到程家的身家xìng命,那程斌虽然不怎么争气,可对于这事关程家安慰的报表,再怎么也会上上心的。林夏那小子,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拿到这报表的呢? “你怎么拿到的?”南山道人对林夏是怎么搞定偷到那报表的有些好奇,便问了林夏一句。 看着南山道人那好奇的眼神,林夏很得意地扬了扬自己手腕上戴的那个隐身符。“就是这个,矮小贩给我的隐身符,我只需轻轻一摁,就可以隐身。”林夏说。 矮小贩,那可是红韵集团的大人物,他是个极其出sè的科学家,不过可惜的是,他的研究都是为红韵集团做的,没用到正道上。 对于这个隐身符,南山道人还是了解一些的。这玩意儿可是耗费了矮小贩十几年的jīng力,而且似乎矮小贩手中只有这么一个,可以说是矮小贩手中最重要的宝贝之一。 林夏虽然对红韵集团有些用处,在红韵集团也算是有点儿分量。可隐身符这玩意儿,矮小贩自己都不舍得用,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拿给林夏呢? 南山道人觉得其中必有什么问题,便用手中的拂尘,轻轻地在林夏手腕上那隐身符上掸了一下。 就凭这么不经意的一下,南山道人便就看出来了,这隐身符上有跟踪器。也就是说,表面上那矮小贩是给了林夏一个宝贝,实际上,他是给了林夏一个紧箍咒。只要林夏戴着这玩意儿,无论他做了什么,跟谁说了什么,矮小贩都能知道。 这么想着,南山道人的脸便不自觉地yīn沉了下来。因为,只要林夏还戴着这个隐身符,他便不能再跟林夏肆无忌惮地谈话了,尤其是那些有损红韵集团的话。而且,自己现在不能让林夏把这隐身符摘下来,不然准会引起矮小贩的怀疑。那样,林夏就无法再在红韵集团卧底了。 “你找我有何事?”南山道人不知该从何开口,便这么没由头地问了一句。 对于南山道人这没有由头的问话,和那脸sè的变化,林夏只是觉得奇怪,可却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不过,林夏不是个傻子,反而还挺聪明的。 南山道人的所有变化,都是在验了自己的隐身符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这问题肯定是出在隐身符上。 隐身符是个无价之宝,这一点林夏心里是很清楚的。林夏也知道,他自己跟矮小贩的交情并不是那么的深,按照常理,这矮小贩是不会把隐身符这样的宝贝,这么轻易地就拿给他的。 其实,在矮小贩把隐身符交给林夏之后,林夏心里一直都有那么一些,不过,那些不安在与得到隐身符所感受到的欣喜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因此,林夏并没有把那些不安放在心上。 现在,隐身符带给林夏的新鲜感多多少少已经淡了一些了,加上南山道人的反常表现,林夏心里的那些不安难免又给勾了出来。 这不安归不安,林夏也知道手上这隐身符有问题,可具体是个什么问题,林夏也没能想透。林夏知道,南山道人肯定很清楚,不过看南山道人那表情,似乎他是不会对自己明示的。 隐身符这事儿,暂时不去管它,先扳倒程涛那个大贪官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儿。这么想着,林夏便开口了。 “先生让我去偷报表,我现在已经偷来了,我来是想问先生下一步该怎么做?”林夏说。 “那程涛一直跟红韵集团不对眼,你为了替红韵集团立个大功,擅做主张去偷了老工业园五家企业的报表,想凭一己之力扳倒程涛,然后好向红韵集团证明自己的能耐。年轻人,你有这雄心壮志是好的,不过做任何事,都得量力而行。既然你是一心为了红韵集团,那么你就应该去寻求红韵集团的帮助,而不是单凭一个人去蛮干。”南山道人说。 南山道人说完,林夏立马就呆住了。自己去偷这报表,纯粹就是为了扳倒程涛,跟红韵集团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对于这个,南山道人是知道的。 现在南山道人怎么生拉硬拽地把这事儿跟红韵集团扯上关系了呢,而且还让自己去找红韵集团寻求帮助。 林夏本想继续问个清楚,可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发现南山道人已经不见了。看来,南山道人是不想再插手此事了。 这不应该是南山道人的作风。林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隐身符,又仔细想了想南山道人刚才说的那一番没由头的话,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 自己戴的这隐身符,除了隐身的功能之外,必定还有别的功能。从南山道人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中,不难听出他是在替自己向红韵集团示忠。 那种示忠的话,南山道人之前在自己面前可从没说过,今天他破天荒的开口说了,那绝对不是说给我林夏听的。 刚才除了南山道人与自己,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因此,问题必定出在隐身符上。这隐身符里说不定藏得有个窃听器或者跟踪器什么的,只要自己戴着它,那矮小贩便能知道自己的行踪。那南山道人刚才必是用拂尘探出了那玩意儿,所以才变得这么反常的。 这么一想,林夏边准备把那宝贝隐身符从手腕上给摘下来了,不过,就在他正准备摘的时候,他立马就改注意了。要是真把这隐身符摘了,那不就证明自己心里有鬼了吗?这么一想,林夏便把那隐身符继续留在了自己的手上。 第126章:坦诚相告(上)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虽然南山道人走了,但是他留下的那句话,林夏还是觉得挺受用的。 既然这隐身符是个跟踪器,那么自己去偷报表的事儿,矮小贩肯定已经知道了。矮小贩一知道,整个红韵集团也就知道了。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红韵集团的人,自己这么擅自行动,要红韵集团不知道还好,要其知道了,对自己总归不是太好。 听那南山道人的语气,似乎程涛和红韵集团是对头,不然南山道人绝不会说自己去偷报表是替红韵集团办事儿。 现在,反正自己已经露陷了。因此,对于自己来说,与其这么瞒着,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去找三爷求助。这样,至少可以让三爷知道,自己这事儿是替红韵集团做的。 这么想着,林夏便去了南江公司,找到了三爷。 “三爷,我遇到点事儿,想请你帮个帮。”林夏见了三爷之后,也没有寒暄什么,直奔主题地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三爷瞪了林夏一下,他知道只要林夏一来,准没有好事儿,因此他没好气地说了林夏一句。“你这臭小子,自从认识你之后,麻烦就没断过。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说话的时候,三爷的那张脸笑得比弥勒佛还灿烂。 就凭三爷这语气,还有他脸上的笑容,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三爷今天的心情不错。这人的心情一旦不错,你去找他办事儿,就算是平时他不愿意办的,他也说不准会帮你办了。 “程涛程老三爷应该很熟悉吧?”林夏问。 对于程涛与红韵集团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林夏并不是很清楚。因此,他这么随口向三爷说了一句。这句话,林夏并没有深思熟虑,只是信口说出的。不过,对于林夏来说,跟三爷谈事儿,有什么说什么比较好。要刻意去雕琢什么语言,给三爷下套子,反而还会引起三爷的不满。毕竟人家三爷是老江湖了,什么人没见过。跟他玩口舌之计,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他,但不熟悉,怎么?”林夏去偷报表的事儿,矮小贩已经告诉三爷了,三爷现在不想说得太多,他想先听听林夏怎么说。 林夏说话的时候虽然很随意,可并不代表他在听三爷的话的时候也不认真。从三爷这话里,林夏听出了三爷是想让他自己坦白,主动说出偷报表的事儿。 既然自己已经来找了三爷,那么,偷报表那事儿,自己肯定是要跟三爷说的。只不过,在说的时候,自己得借此向三爷表明,那报表,自己是为红韵集团偷的。 “刘伟那家伙,让我去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三爷应该知道吧?”林夏暂时还没组织好语言,便这么扯了一句。 “知道,是你小子先惹的他,所以他想了那么个蠢办法来报复你,结果你小子不但把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给戏耍了,还让刘伟吃了个哑巴亏。”在三爷眼里,林夏可是未来红韵集团的中流砥柱,因此,对于林夏干的事儿,他一直都是很关注的。 “我在收税的过程中,无意中听说了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幕后主人程涛和红韵集团是死对头,还打听到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报表有问题。于是呢,我就想着把那真报表给偷出来,然后借着那报表,把程涛给扳倒,替红韵集团搞定一个死对头。”林夏说。 林夏说这话时,那还真是一副天真无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因此呢,三爷完全被他这话给哄骗过去了。 对于林夏的xìng格,三爷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小子是一个想什么就干什么的人,从来都不懂什么深思熟虑。像收老工业园那五家企业的税的事儿,他完全可以不去做的,可他却傻呆呆地去做了。 不过,让三爷欣慰的是,林夏这小子虽然做事儿不懂得深思熟虑,可他做的每一件事儿,似乎都能做成,从来就没失手过。还有就是,林夏擅做主张做的那些事,或多或少对红韵集团都有些利处,对红韵集团有害的,一件都还没做过。 这次,林夏居然想凭着几份报表去扳倒程涛,那真可谓是异想天开。要是单凭这么几份报表就能扳倒程涛,程涛那家伙早就倒台了,怎么可能在退休这么久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呢? 不过,这人世间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尤其是有林夏这个妖孽参与的事儿。只要是林夏去干的事儿,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从地八宫开始,林夏已经完成了不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因此,要是换做别人,三爷肯定会觉得凭几张报表扳倒程涛不可能,而对于林夏,在三爷的内心深处,还是多多少少留着点儿希望的。 “偷报表?”三爷故作吃惊地问:“那报表既然如此重要,能让你那么轻松的偷到吗?”三爷之所以这么问,他是怕林夏知道那隐身符上有跟踪器。要是林夏知道了,或许就不会再用那隐身符了。 林夏知道三爷是在明知故问,不过他没有兴趣去拆穿三爷,毕竟在这个时候,拆穿三爷是极其不明智的。因此,林夏摆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扬了扬自己的手腕。 “有这个,想偷什么就能偷什么。”林夏指着自己手腕上的隐身符说。 “你那是什么东西?”三爷指了指林夏手腕上的隐身符,问。 三爷虽然表现得很自然,可林夏还是看得出来他是在装逼。既然三爷要装逼,那自己怎么也得陪他玩玩,这装逼谁不会啊? “矮小贩给我的,可神器了。戴上这个,只需轻轻一按上面的按钮,就能隐身了。”说完之后,林夏便按了一下那按钮。在按完之后,林夏便从三爷的眼前消失了。 “怎么样,看不到我了吧,三爷?”说着,林夏拿起了座上摆着的那份报纸,在三爷的光头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林夏敲得很轻,可三爷还是能感受到的。 “你狗rì的敢敲我?”三爷骂道。 第127章:坦诚相告(下) - 官道商术 - 邹旭川 () 三爷不仅骂了,他还想伸手去打林夏,不过可惜的是,林夏隐着身,他看不到林夏具体在那个位置。因此呢,三爷把他那只大巴掌举了半天,可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林夏见三爷举着手要打自己,却找不到地方下手,便在心里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很好玩。林夏心里很清楚,三爷是不会为此真生气的,因此他决定再逗逗三爷。 这么想着,林夏便轻声绕到了三爷的背后。三爷虽然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可他毕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因此他并不能单凭这些脚步声就判定出林夏的具体方位。 所以呢,此时的三爷有一种在漆黑的夜里,听着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却举着巴掌不知该往哪里打的感觉。 “别闹了,滚出来!”三爷打不到林夏,只得这么呵斥了一句。 此时,林夏正举着手,想往三爷的光头上敲。在听了三爷的呵斥之后,他那就要敲到三爷光头上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 听三爷这语气,似乎是有一点儿生气了。自己是来找三爷办事儿的,这玩笑要是开过火了,真把三爷给惹生气了,三爷不给自己办事儿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么想着,林夏立马便收了手,然后在隐身符上按了一下,现回了原型。 “怎么样,这隐身符厉害吧?”现回原形之后,林夏立马很得意的问了三爷一句。 “厉害个屁!”说着,三爷便“啪”的在林夏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这下是还给你的,你个小兔崽子,没老没少的!” 三爷瞪了一眼林夏,然后指了指他手上的隐身符,说:“你小子要是再敢用这玩意儿玩我,小心我让矮小贩把它收回去。” “别啊!”林夏知道三爷这话是说着玩的,不过为了让三爷找回一点儿面子,他还是声情并茂地哀求着对三爷说了这么一句。 林夏这么一闹,倒是让三爷的心放宽了不少。在林夏心里,至少是把自己当成了很熟悉的人了,不然他也不敢这么跟自己开玩笑。 还有就是,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林夏绝对还是红韵集团的人,还没有变节。看一个人是不是变了节,从细节上很容易看出来。 变节的人,为了防止别然看出他已经变了节,他会变得极其谨慎,极其小心的,绝不可能还想林夏这样大大咧咧,想一出是一出,敢跟自己这么胡闹。 这么一想,三爷因林夏擅自做主去偷报表而生的疑心基本上消完了。 “说正事儿吧!”既然不再怀疑林夏了,三爷也就不想再对他做什么试探了。他知道林夏是来找他谈怎么利用那报表扳倒程涛的事儿的,因此他便主动把话题引了回去,让林夏说正事儿,别再胡闹了。 “我这隐身符,三爷不会让矮小贩收回去了吧?”林夏知道三爷不会让矮小贩收回隐身符,这戴上孙悟空头顶的紧箍咒,在取完经之前,如来佛祖是怎么也不可能收回去的。林夏这么问,无非就是向三爷表明自己很珍视这隐身符,潜台词就是,自己并没有发现隐身符里有跟踪器。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让矮小贩给你收了,你信不信?”三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完,三爷瞪了一眼林夏,道:“快说正事。” 从三爷那眼神里,林夏看出来了,自己到了该说正事的时候了。 “三爷,我之前得到的那些信息,全都是道听途说的。因此,我想先跟你确认一下,那程涛是不是红韵集团的对头?”林夏说。 林夏这小子,虽然平时干事有些大条,可在关键问题上,还是很细心的。要是这小子,就凭着那些道听途说的信息,便去搞那些所谓的红韵集团的死敌。对于红韵集团来说,这小子就是一个祸害。 不过还好,在动手之前,林夏这小子知道跑我三爷这里来确认一下信息,这一点很好嘛,至少可以避免掉大水冲了龙王庙的局面。 对于那程涛,其虽然不是红韵集团的死敌,但也确实是红韵集团的对头。最关键的是,程涛那对头,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红韵集团的朋友的。因此,林夏想要去动程涛,只要不把红韵集团给牵涉进去,对于红韵集团来说,是有好处的。 “算不上死敌,但也不是朋友。”三爷说。 三爷这话,是在向林夏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林夏若要去动程涛,红韵集团是不会干涉的,当然,红韵集团也是不会帮忙的。 “听三爷的意思,似乎是我没必要去动程涛。”说着,林夏就把文件袋里的报表掏了出来,递给了三爷。“这些报表,就拿给三爷你吧,你要觉得没用,把它烧了便是。” “你这臭小子,是在将我的军不是?”三爷很清楚林夏的心思,他当然不会接林夏的招。 “三爷又不给指条明路,我拿着这些报表也不知该怎么办,这报表还又还不回去了,就只能拿给三爷了。要让我拿走,我也只能把它烧了。”林夏摆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说道。 拿到这报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现在报表都已经拿到了,要就这么毁了,那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三爷只是不想让红韵集团牵涉进此事,他并不是不想让程涛倒台,因此呢,他是绝不愿看到这些报表被弃之不用的。 对于林夏的本事,三爷是很清楚的,只要给他指个方向,他就能把事情办成。这么一想,三爷脑子里蹦出了个一箭双雕的想法。 这想法很疯狂,几乎没有什么成功率,不过由林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会有奏凯的可能的。 “你去找刘伟吧,最近他爹刘青山被程涛那帮人下了套,正在挣扎呢!那小子,现在一定是恨死程涛了。你只需要把报表交到他手中,别的事儿就不用你cāo心了。”三爷说。 三爷这招借刀杀人,可是相当的歹毒啊!不过刘青山和程涛都不是什么好鸟,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