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换嫁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爹娘,我是长姐自然要替妹妹考虑,若妹妹进了宫不知要受多少磋磨!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纪晗依字字泣血,似乎真心实意的在为妹妹考虑。 而坐在角落里垂着脑袋,好似十分怯懦胆小的纪苭卿听了这话,眼中却划过了一丝了然的意味。 原来她这位好长姐也重生了啊…… 前世,她的爹娘可不舍得送纪晗依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于是这进宫选秀的“好事”,便落到了她这个次女身上。 一转头,他们便又给长姐谋来了上好的姻缘。 端王萧庭风,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战场上的不败战神,登临瀚海封狼居胥,立下奇功无数。 端王不近女色,嫁给端王后就可享尽荣华富贵,又不用在后宅玩弄手段勾心斗角。 这可真是一桩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姻缘。 只是父亲母亲万万想不到,在长姐与端王定下婚约不久,端王就战死沙场,尸骨被运送回了京城。 端王活着,这婚事自然是香饽饽,可端王死了,这婚事就立马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纪晗依就算是不想嫁了也不行。 因为端王是为国战死,现在退婚,无疑是将自己和背后的家族推上风口浪尖。 若不嫁,就会背上一个不忠不义,背信弃义的骂名,从此再难在京城立足。 所以,前世的纪晗依咬着牙嫁给了一个死人。 她守活寡受了七年,最后因与外男苟且被发现,悬梁自尽而死。 而纪苭卿则被送进了皇宫选秀,并且被皇帝看上,封了官女子。 在宫中,纪苭卿处处隐忍周旋。 被打压,她笑着迎合。 被讥笑,她就落落大方拿自己开玩笑。 被下毒,她打落牙齿和血吞。 整整七年时间,她处处隐忍不发,一点一点的用攻心计笼络着皇帝的心,终于让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纪苭卿从此一路扶摇直上,成了冠绝后宫的第一宠妃。 后来的她,更是登顶皇后之位。 而她入主坤宁宫没多久,就听说了自己长姐私通外男苟且被发现,悬梁自尽的消息。 重活一世,她这位长姐显然不想步前世的后尘,反而打起了她的婚事的主意。 对此,纪苭卿只想冷笑。 纪晗依以为皇宫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吗? 殊不知,皇宫比守寡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既然纪晗依想要,那她不介意和纪晗依换一换亲,希望她这位处处争强好胜的好长姐不要后悔! 听闻此话,贵为户部尚书的纪严宣和妻子叶若微都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们最是偏爱长女纪晗依,因为长女善良天真,大方得体,他们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送到长女面前。 至于次女纪苭卿,乃阴年阴月阴历出生,生来便是不详之人。 算命先生曾言道,纪苭卿克父克母。 于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就被父母抛弃,送到了乡下圈养。 若非宫中选秀需要送一个女儿进宫,他们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其实还有个二女儿。 二女儿就算是进了吃人的皇宫,然后被人毒害打死,他们也绝不会蹙一下眉。 可纪晗依却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听到晗依自告奋勇要入宫,纪严宣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荒唐!你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吗?那里全是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我和你娘养育你数十载,怎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进那吃人的鬼地方!”纪严宣怒道! 叶若微也红了眼眶,拉着纪晗依的手不住劝阻:“依依听话!这时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你天真善良,又怎么斗得过那些心肠歹毒的女人?进宫可与旁的不同,那可是无数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呀!” 纪苭卿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心痛了,可听到这些还是觉得万般嘲讽。 父亲母亲明知道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明知道无数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但还是要她入宫。 因为她纪苭卿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给纪晗依挡灾,纪晗依才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 而她纪苭卿,永远都是被放弃掉的那个。 她永远记得,她住在乡下那个四处漏风的破瓦房里,下人对待她就像对待一条阿猫阿狗。 每过一阵子,就会有纪府派来的人取她的血。 他们粗鲁的拉过她的胳膊,用刀子割破她的手腕,取完血就扬长而去。 根本不管她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因为纪晗依自出生时就胎里带病,得了一种名为热毒的不治之症,只能每隔三月服用至亲之人的血做成的药丸才能缓解。 所以纪苭卿自从被生下来就是为了给纪晗依续命的。 纪苭卿想到这里,不由自嘲。 爹娘弃她如敝履,她也是在没必要再为爹娘神伤。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 在纪苭卿出神的时候,纪晗依就在悄悄的观察着她这个便宜妹妹。 见她依然是一副怯懦胆小的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不屑。 这贱人都能当皇后,那她纪晗依自然也可以! 她一定会比这贱骨头更得皇上的宠爱,会比她更早登上皇后之位! 纪苭卿也只配嫁给一具死尸,然后守寡守到死! 想到这里,纪晗依不由得意起来,她拉过父亲母亲的手宽慰道:“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能好好的在宫里面活下去的!我不仅能活下去,我还要成为一人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光耀我纪家门楣!” 纪严宣和叶若微苦劝无果,只能任由女儿去了。 纪苭卿将纪晗依的得意之色尽收眼底。 她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前世她确实做了宠妃,甚至还坐上了皇后之位。 可是她刚刚当上皇后三个月,就被一把匕首刺穿了心脏,死不瞑目! 而她死后也没有入土为安,反而被皇帝砌进了乾清宫的墙里做成了惟妙惟巧的壁画,任由皇帝日夜观赏。 说白了,那皇帝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第2章:嫁死去的端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在皇宫,根本就是一个小型的官场。 你只有不断地往上爬,才不会被别人当做蚂蚁一脚碾死。 皇帝萧庭明,乃是弑父杀兄夺嫡上位的。 他一共有十八个兄弟,全都在宫变那日被杀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萧庭风。 萧庭明和萧庭风兄弟俩自幼不受皇帝重视,是一路磋磨长大的。 所以萧庭明没有安全感,而且缺爱,同时他疑心很重,也不会轻易爱上什么人,对他来说,只有权利才能陪伴他终生。 纪苭卿进宫以后很快就摸清楚了皇帝的性格,一眼就看出了萧庭明的狠辣和虚伪,洞穿了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纪苭卿自幼也是看着别人眼色长大的,知道该如何利用别人的怜悯,最知道怎样投其所好。 在后宫,你不挣不抢就只能去死。 所以纪苭卿为萧庭明火中取栗,为他取心头血治疗旧疾,为他在寒夜里长跪不起,为他做了无数件让人感动至深的事情。 萧庭明最后也终于被她所感化,封她为妃,给了她无上荣耀。 同时,他还亲手为她戴上了他亲手所做的用红豆穿成的手串。 “红豆相思,朕只愿陪着苭苭一生一世。” 当时的皇帝深情款款的对她说道。 当时的纪苭卿感动不已,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后来她才知道,那红豆又名相思子,乃是剧毒的毒药。 时长佩戴的话,很有可能会突然暴毙而死。 皇帝亲手将剧毒的手串带在了她的手腕上! 即使当时的纪苭卿已经俘获了皇帝的心,让皇帝心甘情愿的只爱她一个人。 但就算这样,皇帝也可以心狠到毒死心爱之人。 后来,萧庭明对她愈发宠爱,更是封她为后,废除后宫,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那时的纪苭卿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依然一无所知。 后来,皇宫中发生了宫变。 宫变平息以后,萧庭明亲手杀死了她,即使宫变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当匕首捅进纪苭卿的心脏,缓缓搅动她的血肉的时候,萧庭明犹然在笑。 萧庭明说:“苭苭,死人才不会背叛朕。” 所以纪苭卿才说皇宫是一个难解的死局。 你不争不抢,便没有皇帝的宠爱,只能任人宰割。 可若挣了抢了也不行,若被皇帝爱上,皇帝依然会手刃心爱之人,最后依然是一命呜呼。 所以,她宁肯嫁给死去的萧庭风守活寡,也再也不想入皇宫挣宠了! 不被皇帝喜爱是死,被皇帝爱上更是死路一条,简直进退维谷,倒不如直接嫁给一个死人来得干脆利落! 入宫选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纪严宣和叶若微又劝了纪晗依好几次,纪晗依依然决定入宫。 于是纪严宣和叶若微只能赶忙找来宫里的嬷嬷,教纪晗依学宫中礼仪,教她如何笼络一个男人的心。 可纪晗依却十分不屑:“我才不要做狐媚争宠的女子,这是下贱之人才会做的事,我行事磊落坦荡,皇上见了我自然就会懂我,根本无需这些下作手段。” 在纪晗依看来,纪苭卿这个胆小怕事什么规矩都不懂的贱人都能获得皇帝的宠爱,一跃成为宠妃甚至被封为皇后,那以她这样的容貌才学俘获皇帝的心更是轻而易举。 她完全没想过纪苭卿在她面前的胆小怕事都是装出来的。 既然纪晗依要入宫,那端王的婚事自然就落到了纪苭卿的身上。 她只需要安心备婚,等待端王死讯,然后和端王冥婚就可以了。 只是纪苭卿虽然从小过得艰难,但还没艰难到要跟一具死尸拜堂成亲,这真是太考验她的心态了! 好就好在,冥婚以后她就可以住在端王府,每天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用跟女人勾心斗角抢男人,也不用面对公婆妯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多么逍遥自在! 选秀大典很快就到了,纪晗依也不负众望的被封为了答应。 纪晗依不由愈发得意起来,前世纪苭卿选秀被选中,也只是被封了一个官女子,她这刚刚入宫就是答应,可比纪苭卿强了不知道多少! 纪苭卿但笑不语。 纪晗依算着时间,约莫自己入宫一个月后,端王萧庭风的死讯就会传入京城,到那时可有纪苭卿哭的。 她只笑纪苭卿这个贱人现在还坐着当端王妃的美梦! 过不了多久,纪苭卿做端王妃的美梦破碎,那贱人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纪晗依想到这里,心中愈发快意。 纪苭卿这个贱人本来就是她续命的工具罢了,眼下她的热病已好,自然也用不着纪苭卿这个废物! 这贱骨头就配做寡妇,每天竖着砖块儿过日子,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耐不住寂寞去外面找男人,到时候纪苭卿就会被浸猪笼而死! 她就不信纪苭卿能耐得住寂寞! 前世她忍了七年,最后还是忍不住与外男有了首尾,若换作纪苭卿,恐怕一年也难以忍耐! 纪苭卿本就是靠曲意逢迎讨好男人才能坐上贵妃之位的,说明纪苭卿本性就下贱放荡! 而她则是清贵出尘的兰花,就算是不玩弄手段,陛下也会对她一见钟情! 可纪晗依不知道的是,纪苭卿因为萧庭明而对男人有了心理阴影。 没男人?纪苭卿恨不得放个鞭炮庆祝!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端王的死讯以及尸体都被拉回了京城。 一时间,满朝哗然! 皇帝悲痛欲绝,罢朝三日祭奠! 纪府,纪严宣和叶若微高坐上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女儿纪苭卿。 纪苭卿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苭卿,端王殿下是为国战死的,你本就是他的未婚妻,眼下更应该嫁给他,好全了仁义忠孝之礼节!”纪严宣严肃的说道。 叶若微也睥睨着这个她厌恶的女儿,开口道:“你自小养在乡下,什么都上不了台面,而且你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估计端王都是被你给克死的,你嫁给死人也是你的命!” 第3章:端王假死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冷冷听着纪严宣和叶若微对她的贬低斥骂,心中一丝波澜也无。 前世端王死讯入京,纪严宣和叶若微便慌了神。 他们四处求人通门路,想为爱女拒掉这一门婚事,甚至都求到了太后面前。 但太后不忍自己的亲儿子还没娶妻就这么死了,一道懿旨下去,便要纪晗依嫁给儿子的尸体冥婚! 这一次,纪严宣和叶若微可不愿意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儿而得罪太后。 纪严宣甚至还亲自上书,要求自己的二女儿与端王冥婚,以告慰端王在天之灵。 他们只会考虑纪晗依的喜怒哀乐,却永远都不会考虑纪苭卿的。 纪苭卿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巩固权利讨好皇室的筹码。 眼下纪家主动提出冥婚,陛下和太后就会感念纪家的忠义之心,重用纪严宣。 只不过是牺牲掉一个便宜的女儿就能换得泼天的富贵,简直值大发了! 于是纪苭卿只能嫁。 冥婚当夜,纪苭卿一袭红色嫁衣坐着喜轿来到了端王府。 自小陪在她身边的丫鬟阮阮早就哭哑了嗓子。 纪苭卿却安慰她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阮阮却以为自家小姐是故作坚强,哭得愈发凄惨,最后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冥婚与普通的嫁娶不同,聘礼嫁妆用的都不是金银器皿,而是纸屋纸衣纸车纸马。 明月高悬,鼓乐声诡异至极。 大殿内,黄纸烧成的灰烬被风吹起,白色的冥币撒了一打又一打。 前来观礼的宾客神情肃穆,无一人敢笑言。 萧庭风的棺材就在纪苭卿的左边,纪苭卿身着红衣以扇遮面,根据着仪官所说,和死人拜了天地。 这一晚,没有洞房,纪苭卿要守着丈夫的灵柩守一整晚,等翌日下葬。 等众人都散去了,纪苭卿就坐在那灵堂的蒲团上发呆。 说怕,纪苭卿也没有多害怕。 她只是一天没吃多少饭,有点饿了。 想到这里,纪苭卿就注意到了灵台上摆着的供果。 只吃一个也没关系的吧? 纪苭卿这样想着,便从蒲团上爬起来,跑到灵台前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纪苭卿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 都说端王萧庭风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男子,比起皇帝萧庭明还要俊朗好看几分。 想到这里,纪苭卿不由愈发好奇起来。 皇帝萧庭明就已经长得够俊朗了,否则纪苭卿也不会真的爱上他。 这天底下还能有比皇帝更好看的男人? 纪苭卿心里痒痒的,想打开棺材瞥一眼。 她前世今生加起来,从来都没有肆意的为自己而活。 而现在,她终于摆脱了为嫡姐续命的命运,也摆脱了纪家的掌控,这一世,她只想坐等纪家人的报应,为自己肆意的活一回! 所以,纪苭卿一点都不打算忍。 就算是萧庭风死去了有一段时间,尸体有些许腐烂,但模样好看的话还是看得出来的吧? 纪苭卿有些跃跃欲试。 她丢掉了手里的供果,缓缓来到了棺材面前。 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里准备后,纪苭卿一把就推开了棺材! 可当她看清楚棺材里的男人时,还是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冷气。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端王殿下模样实在是生得极好,她一个女子都要忍不住嫉妒了! 棺材里的男子尸体并未腐烂,像是睡着一般躺在那儿。 纪苭卿仔细端详着这长好看的俊脸。 世人常说,端王温润如玉,端方知礼。 他的眉似春山俊秀,鼻梁挺拔,模样是说不出的清疏柔和,温润通透。 秋水为神玉为骨。 纪苭卿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萧庭风穿着一袭白色丧服,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棺材中。 纪苭卿看了一会儿,就发觉了不太对的地方。 尸体从边关运回到京城,就算是快马加鞭不时用冰块降温也不能将尸体保存得如此完好。 纪苭卿心中微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将手伸进了棺材,摸了摸萧庭风的脉搏。 初探萧庭风的脉搏是没有跳动的,就连纪苭卿也差点将萧庭风当成了一个死人。 可随着她把脉的时间拉长,每过一刻钟以后,她就能明显的感受到萧庭风的脉搏会陡然跳动一下。 纪苭卿眉头微微一挑,唇角微微勾起:“原来是假死。” 假死之人呼吸微弱,脉搏每隔一刻钟才会轻微跳动一下,是以经常被人误以为是真死。 她不由思量起来,她现在是应该把棺材合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自己那逍遥闲散的寡妇,还是应该救了这位端王殿下? 做寡妇固然悠闲,但是免不了京城里的闲言碎语和明里暗里的欺辱。 若萧庭风活着…… 纪苭卿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被纪家囚禁在乡下这么多年,纪苭卿也没想过坐以待毙,她跟着她的师傅学习了不少医术药理。 后来进了皇宫,救人杀人,医术便愈发精进。 她从嫁衣袖子里摸出来了一个小药瓶,从小药瓶里倒出来一颗还魂丹塞到了萧庭风的嘴里。 只是萧庭风身体过于僵硬,掰开嘴也始终咽不下那颗药丸。 纪苭卿思索了片刻,决得还是救人要紧。 于是她当机立断,一把将药丸含入口中,俯下身喂给了萧庭风。 唇齿相贴,纪苭卿长驱直入。 下一秒,那俊美无俦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极清澈、极好看,纪苭卿一时失了神,忘了所有。 纪苭卿终于知道缺了什么。 当萧庭风睁开眼睛的时候,纪苭卿才知道什么才是天上谪仙下凡尘。 萧庭风手腕翻动,单扣住了纪苭卿的腰,翻身将她摁在了棺材里。 纪苭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发现自己跟萧庭风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因为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时太过惊讶,纪苭卿一不小心咬破了萧庭风的嘴唇。 萧庭风伸手轻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看到了指腹上的一抹血红。 眼下萧庭风就俯在她的身上,纪苭卿根本动弹不得。 她不由觉得万分尴尬,忍不住道:“殿下殿下!是我救了你!” 萧庭风四处打量了片刻,目光落到了身下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身上。 这女子眼睛似有一汪秋水,看上去很是委屈,似乎要哭出来般。 “你是谁?”萧庭风声音干涩,带着几分嘶哑问。 纪苭卿努力牵起一抹笑容:“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呀!” 萧庭风皱起了眉。 纪苭卿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殿下不妨先松开我,听我慢慢跟你说。” 第4章:身中催情香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依言放开了她。 于是纪苭卿就将她与萧庭风订婚的事情原委讲清楚了。 萧庭风神色有些许复杂,看向纪苭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歉意:“本王没有想到,本王的死会累及纪二小姐。” 纪苭卿:“……” 或许是见惯了纪家那些刻薄虚伪的嘴脸,也或许是习惯了天天跟皇帝萧庭明那个神经病打交道,乍然来了一个正人君子似的端王,她倒一时有些习惯不了了。 纪苭卿抽了抽嘴角,摆摆手道:“端王殿下何必与我道歉?我能嫁给端王殿下,是我三生有幸……” 萧庭风却认真严肃的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你我便已经拜过了天地,从今往后纪二小姐便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会担负一个丈夫应该担负的责任。” 纪苭卿心里不由有些感叹。 虽然萧庭风一本正经,但男人的话听听就好,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纪苭卿已经被萧庭明伤得有了心理阴影。 不管怎么说,萧庭风和萧庭明是亲兄弟,既然是亲兄弟,就一定是一样的变态! 她绝不能被萧庭风现在这幅纯良无害的模样给欺骗了! 纪苭卿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所以殿下,你是怎么‘战死’沙场的?” 萧庭风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纪苭卿的问题,只是神色愈发复杂。 纪苭卿不管怎么说也是前世的宫斗冠军,她的脑子转得极快。 据说萧庭风是在与南阙苏城一战战死的,被人一刀捅穿了后背,当场毙命。 虽然萧庭风死了,但这场仗胜局已定,南阙连丢数十城,只能再次向大渊递上降表。 萧庭风的死对谁最有益? 排在首位的,当然是敌国南阙。 可除去敌国,恐怕朝中也有许多人对萧庭风虎视眈眈。 萧庭风作为皇帝的亲弟弟,统领着三十万煊赫军。 那个疑心深重的皇帝陛下就当真对自己的这个亲弟弟毫无猜忌吗? 萧庭明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能狠心杀死,好像杀死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庭风治军严明,做事恪守原则,是被百姓拥护称颂的战神。 那么越是刚正不阿的人,在朝堂之上树的敌就越多。 这样一想,好像人人都可以有杀萧庭风的理由。 她能想到这些,萧庭风自然也能。 萧庭风轻咳了一声,道:“纪二小姐,希望你能暂时替我保密,不要将我还活着的事情透露出去。” 纪苭卿顿时明白萧庭风想要做什么了。 既然现在的萧庭风是“已死之人”,那么不如就将计就计。 之前是萧庭风在明,幕后黑手在暗。 现在则是幕后黑手在明,萧庭风在暗。 死去的萧庭风比活着的萧庭风更好彻查真相。 纪苭卿十分善解人意:“王爷放心,我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萧庭风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灵堂里,面对着萧庭风的牌位,都觉得有些尴尬。 不知为何,纪苭卿却觉得脸愈发的滚烫了起来。 她的手无意识的搅弄着自己的衣角,眼前也越来越恍惚。 萧庭风似乎察觉到了纪苭卿的不对劲儿,刚想问“你怎么了”,就被纪苭卿扑倒在地上了。 萧庭风探了一下纪苭卿的脉搏,脸色霎时一变。 纪苭卿身体滚烫,脸色绯红,显然是中了什么催情药。 萧庭风的目光在灵堂扫视了一圈,落到了点燃着的白色蜡烛上。 蜡烛里被人加了药,一旦点燃就会在空气里挥发。 他武功高强,自然不会受影响,但这位纪二小姐却未必有那么好运…… 纪苭卿已经无意识的缠上了萧庭风。 她的胳膊揽住了萧庭风的脖子,那双好看的眼睛也湿漉漉的,眸子里一汪春水盈盈,贝齿轻咬着唇瓣,看上去正在努力克制,但又十分委屈的模样。 萧庭风呼吸微滞。 这是他第一次贴女子这么近。 少女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十分不安生的在他怀里轻蹭。 前世在宫里沉浮那么久,纪苭卿当然知道她中药了。 怪只怪她刚刚重生就放松了警惕之心! 纪苭卿咬住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她一把推开了萧庭风,跌跌撞撞的在灵堂里翻找。 萧庭风扶住了因为腿软就要摔倒的纪苭卿,问:“你在找什么?” 纪苭卿道:“匕首,我要匕首。” 她必须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几分! 想到这里,她直接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胳膊上重重的划下! 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登时就多了一道血口子! 纪苭卿刚刚觉得意识清明了几分,那吸入体内的催情香就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无奈,纪苭卿只能再次举起了发簪准备划下去,可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叩住! “再这样下去,你会流血而死的!”萧庭风皱着眉说道。 纪苭卿咬着牙,道:“不会,我是太夫,知道怎么做不会死!” “可你会痛!”萧庭风又一次重复道。 纪苭卿似嘲自似讽的看了萧庭风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萧庭风的脸几乎与萧庭明重叠。 “王爷觉得痛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吗?可我想要活着,就必须忍着痛才行。” 纪苭卿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以为,萧庭风听得懂。 岂料,萧庭风却是将她打横抱起扔进了棺材之中。 “从今往后,本王守着你,你便无需再忍痛了。”萧庭风说道。 他俯下身,主动吻住了纪苭卿。 纪苭卿的理智终于一溃千里,她的手抱住了萧庭风的腰,紧接着便反客为主! 白烛依然烧着,夜风吹入灵堂,将地上那层层叠叠的冥币高高扬起。 棺材之中,少女的低吟轻喘愈发撩拨着萧庭风的心弦。 一夜荒唐。 灵堂外,纪晗依派来的丫鬟绿梅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得意起来。 二小姐果然在催情香的影响下与人苟且了。 就算是大小姐封了答应入了宫,也轮不到纪苭卿捡小姐的便宜! 明日端王下葬之时,就是纪苭卿身败名裂的时候! 第5章:验身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天还未亮,就有一名宫里来的嬷嬷领着数十名会武功的宫女走进了灵堂。 这位长嬷嬷乃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一早儿就听一名端王府的丫鬟来报。 据那丫鬟所说,纪家二小姐居然在和端王冥婚当晚与人偷情,两人不知天地为何物,竟然在灵堂里当着端王殿下的尸身的面就行起了苟且之事! 太后听了这话,差点活生生气死。 若非顾忌着这是一桩丑闻,恐怕就要直接派禁卫军前来将纪苭卿五马分尸了! 长嬷嬷走进灵堂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看到污秽不堪画面的心理准备。 可进来以后,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灵堂内一切正常,只有一个穿着婚服的女子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念着什么东西。 长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就连皇帝见了她也要敬让三分,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纪苭卿,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纪苭卿看到来人的时候就是微微一怔。 原来来人竟是长嬷嬷吗? 前世长嬷嬷本是太后身边的人,但最终却被纪苭卿收买,选择和纪苭卿站在了同一阵营。 只是这一世,纪苭卿认识长嬷嬷,长嬷嬷却不认识她。 “不知王妃刚才双手合十念着什么?”长嬷嬷问道。 纪苭卿低眉垂眼,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夫君战死沙场,我只能诵经一晚为夫君求得往生。” 长嬷嬷绕着纪苭卿转了一圈,发现纪苭卿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帖,实在是看不出与人苟且过的痕迹。 既然如此,她不妨直接开门见山将话挑明了说。 “今早有一名丫鬟去了仁寿宫,说听见昨晚王妃在灵堂内与外男行苟且之事。” 长嬷嬷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纪苭卿:“不知王妃作何想法?” 纪苭卿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愣了一愣,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指了指自己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吗?” 她一时间又惶恐又无措,最后竟是流下了泪水,直直跪在了地上:“妾实在是冤枉!恳求太后娘娘明察!妾昨晚念诵了一晚上的佛经超度端王殿下的魂灵,别说行什么苟且之事,就是连一个外男也未曾看到呀!” 纪苭卿双目含泪,哭的伤心欲绝。 叶嬷嬷却心似坚冰:“做没做过,验一验身顺便知道了,还请端王妃莫要为难奴婢。” 听了这话,纪苭卿呼吸便是微微一顿。 看来是逃不脱验身这一劫了。 昨晚她身中催情香本想硬生生扛下这药效,偏偏萧庭风还上来勾引她,让她一时间有些把持不住。 荒唐过后意识恢复了,纪苭卿就知道她中了别人的圈套! 萧庭风自然知道这背后是有人在谋划,他帮纪苭卿穿好嫁衣,安抚她道:“有我在。” 纪苭卿勾了勾唇角,无奈一笑:“殿下不是准备假死吗?” 萧庭风却认真的说:“可现在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冤枉。” 纪苭卿翻了个白眼,硬是好声好气的说:“殿下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若我解决不了,殿下再出现好了!” 萧庭风还想再说什么,见她这般笃定,便也依了她。 两人便赶忙将灵堂又重新收拾了一番,将一切恢复原样。 纪苭卿看着这一切,不由嘴角抽搐。 新婚之夜在丈夫灵堂洞房,也算是别开生面了! 眼下长嬷嬷提出了要验身。 而验身也的确是最能遏制谣言、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 可纪苭卿终究是跟萧庭风行了夫妻之事,只要一验身,就一定会被发现! 那这样一来,她在端王灵堂与外男苟且的事情就洗不清了,只能让萧庭风站出来处理此事。 可若现在就让萧庭风“死而复生”,那想要杀害萧庭风的幕后黑手又该怎么去查? 所以无论如何,纪苭卿都必须一个人处理好这件事情。 纪苭卿只在片刻就收拾好了心情,她笑盈盈地转头看向长嬷嬷,道:“长嬷嬷,我可以接受验身,但希望长嬷嬷您可以亲自来验!” 长嬷嬷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一群宫女,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长嬷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还请端王妃移驾偏殿。” 纪苭卿却站在原地未动。 长嬷嬷微微眯了眯眼睛:“王妃莫不是心虚了?” 纪苭卿却摇了摇头:“长嬷嬷,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要这般构陷于我?” 她坦荡磊落的看向长嬷嬷道:“若我验了身能够证明我的清白,那太后将如何处理构陷我的那名丫鬟呢?” 长嬷嬷眼眸微微一动,继而说道:“若是婢女蓄意构陷,自然是乱棍打死,丢到河里喂鱼。” 听了这话,纪苭卿唇角微微勾起:“既然如此,我愿意接受验身,也还请长嬷嬷还我清白。” 另一边,未央宫。 纪晗依刚刚入宫就被封为了答应,一时间得意洋洋,风头无两。 她连续两夜承恩,陛下又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只恨春晓苦短不能让她多陪一陪皇上! 纪晗依想起自己送给纪苭卿的那份“大礼”,不由愈发幸灾乐祸了起来。 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纪苭卿也没资格去捡。 纪苭卿只配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然后吃些残羹剩饭,像老鼠一样地活在阴暗处永世不得见人! 所以,她专门遣了一名丫鬟做纪苭卿的陪嫁,为的就是在纪苭卿与那死尸冥婚的当晚点燃催情香。 纪苭卿一定会中计,然后在灵堂内跟别的男人苟且…… 等到第二日,她便再让那名丫鬟向太后娘娘通风报信,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疼爱端王? 纪苭卿敢在端王灵堂与外男苟且,这无疑会触怒太后,被太后赐死。 她要的,就是纪苭卿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纪苭卿处处不如她,却长了那一张比她还要漂亮的狐媚脸? 凭什么她最受爹娘的宠爱却守寡到死,纪苭卿却山鸡变凤凰,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凭什么! 第6章:和长嬷嬷的交易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偏殿内,精致的雕花扇门紧闭,长嬷嬷看着站在偏殿内的女子,漠然地说道:“王妃可以脱衣了。” 纪苭卿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衣带,她一边解,一边似拉家常闲话一般说:“听说长嬷嬷有一个女儿得了心疾久治不愈?” 长嬷嬷面色不变,眼神却变得犀冷了几分,她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这与王妃有何干系?” 纪苭卿摘掉了自己的腰封随意一丢,举手投足间满是漫不经心,可她说的话却让长嬷嬷攥紧了手。 纪苭卿说:“我可以救她,让她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长嬷嬷再一次打量起眼前的女人,直觉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她不能中了她的计谋。 于是长嬷嬷的音调上扬,带上了几分严厉:“若王妃您真的行了不轨之事,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 纪苭卿微微一耸肩,笑容潋滟生情:“长嬷嬷,我就算是做了不轨之事也不过是被痛痛快快的赐死,可您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垂死挣扎吧?” “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却因心疾只能待在家中等死,每长一岁就离死更进一步,她恐怕连今年的冬天都挨不过了吧?” 纪苭卿的话似带着几分玩笑,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长嬷嬷那冷硬的心。 长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狂跳不止:“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生着病?你又怎么会有办法救她?” 纪苭卿取下了头上的一只金簪,拉住了长嬷嬷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 长嬷嬷眉心一跳:“你要贿赂我?” 纪苭卿:“不是贿赂,是信物,三日后长嬷嬷可以带着女儿和信物来端王府,我必能救她脱离病海。” 长嬷嬷道:“若王妃诓骗于我呢?” 纪苭卿明眸稍弯,道:“长嬷嬷是宫中老人,鉴人说谎的本事就连太后都赞叹,嬷嬷明知我没有说谎,又何必多此一问?” “今日放我一条生路,便是放你自己女儿一条生路。” 长嬷嬷心中摇摆不定:“可你为何要偷情?” “呵。”纪苭卿冷笑一声:“我就算是再蠢也不会蠢到在守灵当夜外面有人值守时偷情的,灵堂里被人点了催情香,我中招了,仅此而已。”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 长嬷嬷浸淫后宫多年,自然知道许多下作手段,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也信了几分。 等再次走出偏殿来到灵堂时,那些会武功的宫女都看向了长嬷嬷,其中有一位问道:“可曾验明?” 如果这位端王妃真的私德有亏,在守灵当夜与别人偷情,那就会被即刻扣押处死。 长嬷嬷不发一言走到了灵堂前,看似是在悼念端王,实则在打量那已经熄灭的蜡烛。 的确有一股催情香的味道。 长嬷嬷转过身,心中依然摇摆不定。 若袒护了这位端王妃,那么她就背叛了太后娘娘,将来东窗事发,她必难逃一死…… 可端王妃却说她能救自己女儿…… 长嬷嬷正在挣扎犹豫,就看到纪苭卿似是百无聊赖抚摸着自己的发髻。 纪苭卿的手纤长白皙,抚摸发髻的模样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旁人或许不曾察觉到什么,长嬷嬷却知道,那发髻处曾插着一根金簪。 而现在,金簪却在她的手中。 纪苭卿是在提醒她,提醒她要好好权衡利弊。 长嬷嬷握紧了袖子中的金簪,神色郑重的说道:“端王妃仍是清白之身,所谓偷情不过是婢女的蓄意构陷!” 此话一出,那些宫女便干脆利落的转身出了灵堂。 那候在灵堂外的婢女绿梅正洋洋自得的等着看纪苭卿的笑话,却不料反被两名快步走来的宫女反手扣住压在了地上。 绿梅一时间慌乱不已:“为什么抓我!明明是二小姐偷的情!” 长嬷嬷紧跟着走出来,呵斥道:“把这个贱婢拿下,交于司礼监好好的审问一番,势必要问出她为什么要污蔑端王妃!” 那些宫女听命行事,利索的将绿梅羁押带走了。 临走之时,长嬷嬷朝纪苭卿行过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纪苭卿则报以微笑。 在这些人都离去以后,纪苭卿一秒收回了得体大方的笑容,捂着自己的腰抽了一口冷气。 昨晚实在是过火了些,她的腰酸痛酸痛的,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纪苭卿思索着,按照常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太后今日就该召她入宫觐见。 可今日是端王的下葬之日,里里外外都需要她这个端王妃的操持,所以太后才没有直接召见她。 纪苭卿脚不沾地的忙了一天,直到晚时才回到了房间,来不及洗漱更衣,往榻上一趴就不想再起来了。 有脚步声在寝殿中响起,纪苭卿还以为是自己的婢女阮阮,立刻求救一般的朝阮阮喊道:“阮阮快来!我的腰好痛胳膊也好痛,你快帮我揉揉!” 可身后之人却久久未动。 直到纪苭卿察觉不对劲儿翻了个身,才发现是萧庭风站在床榻边。 “昨晚是本王过分了。”萧庭风声音沉稳。 纪苭卿却惊奇的发现萧庭风的耳廓有些微微泛红。 向来只听端王萧庭风的赫赫威名,只道他杀伐果决,却不料这位端王殿下也会因此而脸红。 纪苭卿道:“殿下是为了帮我,不必自责。” 她说着,又想起了昨晚看到萧庭风那满身的伤。 思及此处,纪苭卿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床榻道:“殿下先坐下休息,我去拿药箱帮殿下处理旧伤。” 萧庭风看着纪苭卿明明十分乏困,却仍然努力讨好他的模样,心中不由划过了一丝异样。 待纪苭卿站起来准备去拿药箱的时候,萧庭风长臂一揽,将纪苭卿抱了起来。 纪苭卿乍然被人抱起,吓得惊叫了一声,赶忙揽紧了萧庭风的脖子,闭紧了双眼。 她感觉到自己被放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了床榻上。 纪苭卿脑子还有些懵。 他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昨晚食髓知味还想再来一遍? 第7章:太后召见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思绪纷乱之际,却感觉到有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腰,帮她揉捏舒展着紧绷酸涩的疲惫。 纪苭卿心中一惊,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何德何能让端王殿下帮我揉腰?我自己可以……” 萧庭风稍用力就制住了她的反抗。 他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说道:“纪二小姐无需处处小心周全,端王府不是吃人的魔窟,你也不必这般如履薄冰。” 纪苭卿一怔,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 前世的她只有处处小心周全、如履薄冰才能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这些东西是她在后宅以及皇宫之中谋生的手段。 如果不小心周全,就会得罪人。 如果不如履薄冰,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习惯早已刻进了她的骨血之中,可现在萧庭风却说让她不必如此? 纪苭卿觉得颇有些嘲讽。 前世也有人和萧庭风说了一样的话,那个人则是萧庭风的皇兄,万人之上的皇帝。 萧庭明也曾眉眼含笑,带着能溺死人的温柔对她说:“你不必处处小心周全,也不必如履薄冰般活着,有我护着你,你可以肆意而活。” 她信了。 然后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搅碎了心脏! 而如今,相同的话又从萧庭风的口中说出来。 纪苭卿却再也不敢信了。 萧庭风和萧庭明无一例外都是上位者,他们对下位者看似悲悯施舍的恩惠都是沾着剧毒的刀子,轻易不可触碰。 纪苭卿始终未发一言,萧庭风也注意到了纪苭卿古怪的情绪。 她身量纤纤,偏偏却执拗得让人心疼。 就像是紧紧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茧。 不过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等,等他的王妃破茧成蝶。 直至纪苭卿沉沉睡去,萧庭风才松开了给她按摩的手,给她掖好了被子。 寝殿外,萧庭风的护卫书沉与墨知已等候多时。 见王爷从寝殿中走出,两人皆是神色严肃,似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纪苭卿空前绝后睡了一个安稳踏实的觉。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腰和胳膊也没有那么酸疼了。 她四下扫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萧庭风的影子,想到他或许是去查案子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萧庭风越像正常人她就越心慌。 昨日将萧庭风的棺椁下葬后,纪苭卿就盘算着今日太后或许就要召见她。 虽然端王“已死”,但她毕竟是萧庭风名义上的王妃,自然免不了要入宫觐见。 纪苭卿起了身,让阮阮替她梳妆,又选了一身素净淡雅的衣裳换好。 在她整理完仪容之时,外面便传来了门房通报的声音:“王妃,太后娘娘召您入宫。” 纪苭卿将时间算掐得刚刚好。 阮阮惊讶了一瞬,她起初还不理解小姐今日为何穿得这般庄重,原来是早已料到了太后娘娘会招她入宫。 纪苭卿再次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妥帖后,她才举步走出了寝殿。 九重宫阙深深,一切都与前世重合。 纪苭卿绣鞋踏在宫中冰冷的地面上,只觉得地面的寒意顺着脚底直直钻入肺腑。 看着宫人那一张张谨小慎微的刻板面容,纪苭卿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早已逃出生天,再也不必被困在这囚笼之中做金丝雀。 仁寿宫殿内,太后高坐上首,她的那双眼睛似能洞察人心般,将跪在地上的纪苭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就是纪家的二小姐?”太后缓缓开口问道。 纪苭卿双手平放于额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太后娘娘万安。” 原以为这位纪二小姐只是纪家不受宠的次女,礼仪规矩未必能学得多好,可今一见,太后竟觉得惊为天人。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面上不露悲喜之色,一袭白衣素净淡雅,倒是个极其有分寸的人儿。 “你起来吧,不论怎么说,你也算是哀家的儿媳了。”太后收回了目光,话音里还带着几分惆怅凄然。 无论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让她肝肠寸断。 长嬷嬷搬来了椅子,纪苭卿规矩落座。 她前世在宫中不少和太后打交道。 她初入皇宫是以官女子的身份,比起宫女来也差不了多少,想要在后宫活着,就必须得有靠山。 于是纪苭卿便想方设法接近了太后,讨得了太后的喜爱,从那以后她才算真正在宫里站住了脚。 “斯人已逝,长者节哀,端王殿下在天之灵也不忍心看太后娘娘过于神伤的。”纪苭卿宽慰道。 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她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碧玺流光镯。 这镯子色泽温润流光溢彩,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品。 太后示意纪苭卿过来,纪苭卿依言走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牵起了纪苭卿的手,将镯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道:“纪二姑娘,你是庭风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你能守好规矩,不做出格之事,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太后这句话里,显然是在介怀那婢女的诬告。 虽然是诬告,但也影响了太后对纪苭卿的第一印象。 纪苭卿则扬起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容,道:“太后娘娘,虽然殿下不在了,但妾也会替殿下照顾好您的。” 她说罢,也将自己从王府中带来的盒子打开:“想来太后娘娘近日诸多疲乏,未能好好休息,妾不才,亲手制作了一只清心安神的香囊聊表孝心。” 她从盒子里拿出了香囊,递给了太后。 太后接过香囊轻嗅了一下,只觉得连日来昏沉沉的脑袋登时清明了几分,心中的郁结也疏散不少。 太后越看纪苭卿便越觉得满意。 若庭风活着,或许也能与这位纪二小姐举案齐眉,做一对恩爱夫妻。 纪苭卿心思灵巧,知道不能让太后一看到她就想起“死去”的端王,便寻了许多有趣儿的话题,与太后天南地北的畅聊起来。 长嬷嬷越听越心惊。 太后心思深沉,从不轻易对生人流露笑容,可却被端王妃三言两语逗弄得哈哈大笑,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霾。 这位端王妃果然不简单。 第8章:再见萧庭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寿康宫一片和乐。 太后甚至直接拉着纪苭卿坐在了她的身侧。 纪苭卿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逗得太后拉着她的手笑个不停。 偏偏就在此时,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紧接着,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纪苭卿猝不及防间,便与萧庭明四目相对。 纪苭卿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忽地变得无比煞白! 面对前世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又亲手杀死她的萧庭明,纪苭卿心中只有深深的恐惧。 这一世,纪苭卿只想逃离皇宫,逃离京城,远避是非之地,自由恣意的活着。 她的手不由紧紧攥起,看上去似乎是在发抖。 萧庭明与萧庭风生得有七分相似,也是极丰神俊朗的男子。 但是比起萧庭风的端方温和,萧庭明强大的气场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凌厉则截然相反。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纪苭卿,更注意到了纪苭卿那有些轻微发抖的畏惧模样。 莫名,萧庭明对纪苭卿的畏惧很不爽。 纪苭卿察觉到了那不善的目光,只觉呼吸一窒,立刻下跪行礼道:“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苭卿的头埋的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萧庭明。 萧庭明锋锐的目光在她身上滞留了一瞬,眉梢微扬,似有几分意外之色:“你就是端王之妻?” 纪苭卿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 “端王明月清风温润如玉,怎么你却像是个瑟瑟发抖的鹌鹑?”萧庭明毫不留情的嘲讽。 纪苭卿:“……” 这狗男人和前世一样嘴毒心狠。 纪苭卿在心中暗骂,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毕恭毕敬的说:“皇上威仪天下,臣妇自是敬畏颤抖。” 萧庭明双手抱胸,从上至下俯视着纪苭卿,见她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便更加不满了:“曲意逢迎。” 纪苭卿几乎要吐血。 还是太后开口为纪苭卿解了围:“好了!无论如何,纪二小姐都是你三弟的遗孀,你又何必刁难人家一个小姑娘?” 太后笑眯眯看向纪苭卿道:“你若无事便可先退下了。” 纪苭卿如蒙大赦。 她拜别太后皇帝,忙不迭溜出了寿康宫。 结果一转头,反而撞上了另外一个觉得头疼的人。 纪晗依身边跟随着两名宫女,正守在纪苭卿出宫的必经之路上。 纪晗依下巴抬得高高的,穿着一袭清新嫩粉色宫装,头上别着精致简单的发簪。 往那儿一站,倒确实有几分脱俗之美。 她瞥向纪苭卿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嫌恶与挑衅,赤裸裸写明了:我是来找茬儿的。 纪苭卿嘴角抽了抽。 看纪晗依现在这个状态,显然还没意识到皇宫是是怎样的是非之地,依然在洋洋自得。 “这不是我那好妹妹么?”纪晗依轻笑盈盈地说道。 纪苭卿笑容得体:“听闻长姐初入皇宫便极得盛宠,妹妹在此贺喜姐姐恩泽不断,荣宠加身。” 纪晗依冷冷一笑。 她派婢女陷害纪苭卿,一直在宫里等着看纪苭卿的热闹。 可最后却是她的那个婢女无故失踪,纪苭卿依然安然无恙的活着。 她这个好妹妹似乎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幸好她留了后手,若事情败露就让绿梅一个人认罪,而她则会补偿绿梅的家人。 现在看来这样做果然没错,绿梅悄无声息的死了。 纪晗依上下打量着纪苭卿,看到纪苭卿手上戴着的那枚质地极好的玉镯时,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你这镯子从何而来?莫不是偷来的?” 纪苭卿却是抿唇一笑:“长姐此话怎讲?这镯子乃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 纪晗依脸色忽青忽白。 前世她也曾被太后召入宫中觐见。 太后也赏赐她了一只玉镯,只是那玉镯比起纪苭卿的这只却逊色了不少。 纪晗依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嫉恨和怨毒,但很快她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所有情绪。 纪苭卿惯于媚上欺下逢迎讨好,恐怕是用了别的不入流的手段哄骗了太后娘娘。 这样下作的手段就算告诉她,她也是不屑去用的。 纪晗依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来人,给我按住她掌嘴!” 那跟着纪晗依的两名宫女想起纪答应近日里所受到的恩宠,一时间不敢得罪,但纪苭卿也是身份尊贵的端王妃,两名宫女不敢轻举妄动,尚在犹豫之中。 纪苭卿可不准备像前世那般任由纪晗依欺辱自己。 她不由笑出了声:“不知妹妹犯了什么错事让长姐这般动怒,竟要掌我的嘴?” 纪晗依依然是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你犯了什么错?” “我在此处赏花,你却冲撞了我,冲撞后宫妃嫔难道不该掌嘴吗?” 纪苭卿噗嗤一笑:“这样说来,好像是该掌嘴。” 纪晗依听了纪苭卿的话,还以为纪苭卿是害怕了,岂料纪苭卿却慢悠悠地接上了下半句:“应该掌的是长姐的嘴吧?” “你敢以下犯上?”纪晗依不可置信。 纪苭卿却慢条斯理:“麻烦长姐搞清楚,你只不过是宫里的一个答应,而我却是端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地位相当于一品诰命夫人,远高于低阶妃嫔。” “若仔细论较起来,又何来冲撞一说?” 低位低的人可冲撞地位高的人,可从未听说有地位高的人冲撞了地位低的人。 纪晗依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宫女珠翠,珠翠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端、端王妃说的没错……” “放肆!”纪晗依一巴掌扇在了珠翠的脸上:“我们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纪苭卿却是微微一歪头,笑道:“所以姐姐是准备自己掌自己的嘴吗?” 纪晗依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纪苭卿,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我无心钻营争宠,是以才低位卑下,可你作为我的妹妹,居然拿身份地位欺压于我……”纪晗依一双眼睛通红,看上去似是要哭出来一般。 好似纪苭卿当真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纪苭卿却神色不动:“能见姐姐为我卑躬屈膝一次,也算是我百年修得的好福分。” 纪晗依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俯下身行了一礼。 纪晗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恨不得生吞了纪苭卿:“嫔妾本无意冲撞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纪苭卿笑着扶起了纪晗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望长姐以后多多反思,莫要太过愚蠢。” 言罢,纪苭卿拂袖而去。 纪晗依恨恨的折断了旁边花树上伸展出来的枝条:“贱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心中暗道:等我将来做了皇后,势必要让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9章:可知何为夫妻?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出了皇宫以后并没有径直回端王府,反而绕路去了一趟百草堂。 百草堂是京城中最大的药堂,里面稀奇药材数不胜数,专供京城贵族所用。 她既然答应了要救长嬷嬷的女儿,就断没有食言的道理。 前世她也是在宫中听说了长嬷嬷有一个女儿,名为幺娘。 不过那时幺娘早已病亡,长嬷嬷悲痛欲绝,一夜白头。 长嬷嬷作为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宫中有无数人想着要巴结讨好,是以就连幺娘具体的病症都有人细细讲述过。 纪苭卿思极前世幺娘生病的细节,便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预估。 百草堂内,纪苭卿以纱遮面,正在仔细挑选药材。 幺娘身子虚弱,是胎里带来的心疾,这种不足之症并非万分致命。 师傅曾跟她说,心是一个好东西,你若快乐,它便也康健,你若常常愁苦,它便也会迅速萎缩。 心疾之人每一次的哭泣和心痛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幺娘恐怕是整日活在病痛的恐惧之中以泪洗面,所以病情才愈发严重的。 以药为佐,再调整好幺娘的心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为幺娘开胸割治,便可让幺娘心疾痊愈。 纪苭卿的婢女阮阮有些莫名:“小姐为什么忽然要来百草堂抓药呢?” 纪苭卿转头捏了捏阮阮的鼻子,道:“因为咱们府上马上要迎来一个小贵客,她身子不大好,所以我要给她治病。” 阮阮更加好奇了:“那小贵客姓甚名谁?我认识吗?” 纪苭卿却故意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阮阮自小就跟着她,陪着她吃了不着的苦,可阮阮的性格依旧纯真,纪苭卿也不想让她徒增烦恼和负担。 她与长嬷嬷两人之间的交易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便可。 等再次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端王今年二十有一,不近女色,无姬妾无通房,就连婢女都少有。 偌大的端王府则一直交给管家徐宥打理,端王府的下人都亲切的称呼徐宥为徐叔。 见王妃迟迟不归,徐叔也有些担心,望眼欲穿等了一下午,才见纪苭卿和婢女阮阮姗姗归来。 “哎呀王妃殿下,您下次出门可得提前打声招呼啊,老奴差点就要派人出去找您了。” 徐叔是一个年过半百还未娶妻的孤家寡人,前半生为端王萧庭风打理府宅乐此不疲,没想到端王忽然战死沙场,他便又将重心移放到了端王妃纪苭卿身上。 徐叔操持端王府多年从无倦怠,为人精明老练,善通人情世故,对端王忠心耿耿,是以纪苭卿对徐叔也很是尊重。 “徐叔不必担心,我只是在外面多转了转。”纪苭卿回答道。 “王妃殿下,今晚的膳食早已备好,不知王妃是准备在膳房用膳还是回寝殿用膳呢?” 徐叔又问。 纪苭卿想了想,道:“那就回寝殿吧。” 寝殿内,纪苭卿屏退左右侍奉的下人,让阮阮也先去小厨房用饭,直至寝殿空无一人时,纪苭卿才试探的喊道:“殿下?殿下你回来了吗?” 不一会儿,寝殿的一道暗门忽然打开,萧庭风从里面走了出来。 纪苭卿听到动静转头,看到这一幕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这寝殿中居然设有密室! 萧庭风穿着一袭月白长袍从密室中走出来,举步走到纪苭卿对面坐下。 他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温和淡然的气质,然这种气质看似最容易被人忽视,实则比起锋芒毕露者更不容小觑。 “今日进宫觐见,可遇到什么难处?”萧庭风问道。 纪苭卿笑容得体,回答得滴水不漏:“太后娘娘心慈,皇上更是人中龙凤,妾能入宫觐见是妾的荣幸,并无遇到任何难处。” 萧庭风:“……”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他是纪苭卿的上司,而纪苭卿是他下属的感觉。 明明他们是夫妻。 萧庭风唇角抿起,认真看向规矩坐在对面的少女,她似乎是竖起了层层防备面对着他,不敢逾矩,不敢透露半点真话。 萧庭风心中忽然起了使坏的念头。 他拿起桌案上的玉筷,给纪苭卿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了碗中。 “尝尝这个,这可是端王府的特色。”萧庭风无微不至。 纪苭卿试探的夹起那筷鱼肉放入了口中。 鱼肉软嫩弹牙,口感极好。 然而吃着吃着,一股鲜辣的味道在唇齿间炸开,纪苭卿被拉得眼眶通红。 她忽然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去找水喝,意识到这么做不合规矩后又生生按耐着坐下。 她被辣的打了一个激灵,眼眶通红通红。 看上去像是一朵摇摇欲坠的娇花。 不能席前失仪! 纪苭卿暗暗和自己说道,努力按下口中的那股辣意。 萧庭风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像是很关心她似的懊悔道:“哎,我忘记提醒夫人这白玉牙是辣菜了,来,先喝碗汤压一下……” 他说着,又给纪苭卿盛了一碗汤。 纪苭卿实在辣得受不了,她意识到萧庭风可能在使坏,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接过了那碗汤,一碗饮尽后,纪苭卿脸色由青转白! 这汤甜的发腻! 纪苭卿快要呕出来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跑到净手的铜盆前狂吐了起来。 吐完以后,纪苭卿胃里还是热辣辣的,喉头依然泛着甜,她扶着膝盖颤巍巍的站起来,旁边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只帕子。 萧庭风那声音里都带着愉悦:“王妃擦擦吧。” 纪苭卿愤愤抬头看了萧庭风一眼。 恶魔!混蛋! 跟他那两面三刀的皇兄一般无二!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纪苭卿一把推开了萧庭风的手,想发火又生生遏制住了自己。 她眼下还是端王妃,若得罪萧庭风对她来说半点好处都无。 于是纪苭卿拼尽全力扯出一抹笑:“不需要,谢谢殿下。” 言罢,她转身就要走。 萧庭风却一把揽住了纪苭卿的腰,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萧庭风用帕子替纪苭卿擦掉了唇角的污秽,脸上没有丝毫嫌弃之色。 “纪苭卿,我们是夫妻,你可知何为夫妻?” 第10章:我们之前见过吗?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眨巴眨巴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举案齐眉方为夫妻。” 萧庭风却道:“举案齐眉,是指妻子将端饭的托盘举到与眉毛一样齐,以示对丈夫的尊敬。” 纪苭卿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妾知道呀。” 萧庭风唇角抿起:“这是世人对女子的约束,是以女子的委曲求全和牺牲为基础的,本王从来都不认同。” 纪苭卿笑了一下:“妾听不懂殿下在说些什么。” 她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听懂。 纪苭卿并非不知这是对女子的束缚,可女子想要挣脱束缚却难上加难。 前世的她拼命挣扎,一步一步从地位卑下的官女子走上皇后的高位,也摆脱不了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 唯一一个伸向她伸出手要拉她出深渊的人,反而将她又推入了更深的炼狱。 所以这一世的纪苭卿只想想办法远离京城,做一个无拘无束的普通人。 而且从古至今的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 情深必伤,多情余恨。 你爱你的丈夫,但你的丈夫移情别恋,你便会痛不欲生。 你爱你的丈夫,但你的丈夫因病早逝,你还是要痛不欲生。 倘若你只把丈夫当成上司来对待,他移情别恋了,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个竞争对手。 他死了,对你来说便是解脱。 这就是纪苭卿的婚姻观。 不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就绝对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把身心全都交托给一个男人,是最愚蠢的决定。 这世界上只有自己能救自己脱离苦海。 前世的纪苭卿就没守好自己的心,爱上了萧庭明,以至于被萧庭明骗得绝望惨死。 这一世她一定会守好自己的心,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萧庭风似乎也洞悉了纪苭卿的想法,他径直将纪苭卿抵在了墙面上,握住了她的手。 在纪苭卿震惊的目光下,他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齿痕:“你我之间既为夫妻,便要真心相托。” “我也不是你的上司,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意而活,可以在我面前说你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这般毕恭毕敬,处处小心谨慎。” 纪苭卿哑口无言了片刻,只觉得怒火蹭蹭上涨。 萧庭风他懂什么? 他寄人篱下过吗?他知道朝不保夕,命不久矣的滋味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帝的亲弟弟,百姓赞扬称颂的战神! 他想要女子的爱,勾勾手指就可以得到。 倘若他腻了烦了,转眼就可以丢弃这所谓的真情。 纪苭卿就像是一个衣衫褴褛行走在寒夜里的乞丐,她浑身上下一件值钱的物件儿也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那颗藏在血肉之躯里的心。 而萧庭风则像是一个有钱的富商,他衣着华贵要什么有什么,却恬不知耻的向一名乞丐讨要乞丐唯一拥有且珍视的东西。 好一个何不食肉糜的端王殿下! 纪苭卿眼中的愤怒分毫毕现,她甚至想抽出袖里的银针狠狠地给萧庭风来一下,让他见识见识惹怒她的后果。 可萧庭风眼睛里却满是怅然,他像是摸着什么珍贵易碎的物品一般抚摸着纪苭卿的脸庞,带着无限失落的说:“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纪苭卿银针本都已经抽出来了,听了这话又默默塞了回去。 “记得你?我们之前见过吗?”纪苭卿问道。 萧庭风则认真地盯着纪苭卿看了许久,像是在分辨纪苭卿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装不记得。 便是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纪苭卿心中一紧,立刻将萧庭风推到了屏风后,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 阮阮走进来时,就看到了寝殿内的一片狼藉。 阮阮惊讶地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纪苭卿心虚了一瞬,立刻先发制人:“今天的菜肴是谁做的?为什么味道那么奇怪?” 阮阮想起了自己想要说什么,立刻道:“是膳房的失误,这些菜肴是之前端王殿下爱吃的,今日便照旧给小姐您上了一份,但是端王口味奇特,等膳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阮悄悄观察着自家小姐那五彩纷呈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很难吃吗?” 纪苭卿像是在故意说给什么人听,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这些菜真、的、很、难、吃!” 纪苭卿揉着自己被咬疼的手腕,气的几乎要喷火。 阮阮更加不解:“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纪苭卿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狗?”阮阮有些晕头转向:“寝殿里哪儿来的狗?” “那只狗还是个疯狗。”纪苭卿认真的说到。 阮阮大惊失色:“那我赶快请大夫给小姐看一下吧?” 纪苭卿哑然失笑,她走到阮阮面前,轻轻弹了阮阮一个脑瓜崩:“你莫不是忘了我就是大夫了?不过是被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大碍。” 阮阮仍然十分疑惑:“可是寝殿里面怎么会有疯狗呢?” 纪苭卿道:“说不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进来的……” 屏风后,萧庭风双手抱胸听着纪苭卿明里暗里的指桑骂槐,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皇宫内,未央宫。 夜色深深,月影清清。 纪晗依坐在殿内一只手拿着书,眼睛却频繁的往外瞟:“今晚皇上怎么还没有来?” 她今日特地穿了透明的轻纱,还专程学习了一些技巧,为了就是伺候好皇上。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皇上来。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皇上早就来她这儿了,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来。 珠翠从外面打听完消息回来,脸上十分的不好看:“小主,今晚皇上本来也是要来您这里的,但是来的路上却看到了魏贵人在花园翩翩起舞,于是皇上就留宿魏贵人那里了。” 纪晗依听了这话,脸色蓦地一变:“贱人!狐媚争宠的贱人!” “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争宠!” 第11章:锦瑟美人灯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另一边,云栖殿内。 萧庭明高坐于榻上,魏锦瑟则俯身跪在男人身下,帮男人缓解着处理一整日政务的疲劳。 她水眸流转,薄衣轻纱,芊芊玉手有规律的揉捏,樱桃小口理时不时传出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喘息。 魏锦瑟乃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女儿,被人众星捧月般娇养着长大,然后又被父亲作为筹码送进了宫中争宠。 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父亲母亲之所以疼爱她娇养她,并不是因为本身对她有多喜爱,而只是在培养一个能让父亲在官场上扶摇直上的踏脚石。 入了宫以后,她也曾幻象过和皇上锦瑟和鸣,幻想过皇帝只爱她一个人。 但在宫中的这两年她才绝望的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萧庭明根本未曾将他们这些后宫妃嫔当成人来看待过。 女人对萧庭明来说,不过是用来疏解欲望的工具,闲暇时用来逗弄的豢宠…… 魏锦瑟的眼中透露出浓重的绝望。 可即使如此,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了这位强大的帝王。 她是甘愿臣服在他膝下的。 萧庭明似乎敏锐的注意到了魏锦瑟藏在深处的情绪,饶有兴致的抬起了她的下颌,欣赏着她的痴恋和绝望。 他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因为太过聪明的女人只能激起他的杀欲。 但魏锦瑟不同,她聪明,但却克制不住自己沉沦。 萧庭明很喜欢看魏锦瑟痛苦挣扎的过程。 魏锦瑟俯身吻上了萧庭明的指尖:“皇上,您能不能多多陪陪臣妾,臣妾真的很想您……” 她握住了萧庭明的手,将萧庭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皇上您仔细感受下,臣妾的心跳得好快。” 萧庭明一只手探入了魏锦瑟的衣裙中,似乎是轻轻拧一下一把,魏锦瑟娇喘了起来,用力抱住了萧庭明的脖子,似嗔似喜:“皇上~” 萧庭明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就在翻云覆雨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皇皇皇上……纪答应她头痛之症犯了,喊您过去。” 那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男人一顿,冷笑了一声道:“那就传太医,找朕过去干什么?朕又不会给她治病!” 听完皇帝的呵斥,那太监便讪讪告退。 魏锦瑟委屈的控诉道:“皇上,这段时间您都忽略宫中的姐妹了,您为什么那么宠爱纪答应,倒让后宫的姐妹们神伤不已。” 萧庭明漫不经心的挑起魏锦瑟的一缕头发放在手中把玩,忽然觉得魏锦瑟很适合剥皮抽骨做成一盏美人灯。 魏锦瑟这么问是僭越,但念在她是将死之人,萧庭明还是宽宏大量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纪家舍弃了自己的一个女儿给端王冥婚,朕自然要补偿纪家。” 魏锦瑟冰雪聪明,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纪家为讨好太后,甘愿牺牲次女的一辈子做端王的寡妇,那萧庭明自然也要看在这件事情上给予纪家一定的恩宠。 所以这才是纪晗依受宠的原因。 “臣妾还以为皇上真的爱上了纪答应呢!”魏锦瑟撒娇道。 爱? 萧庭明心中嗤笑。 这种东西未免太过荒谬。 他是皇帝,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萧庭明笑着哄着身下的人儿,道:“爱妃闭上眼,朕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魏锦瑟依言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魏锦瑟闭上眼睛以后,就再也没睁开了。 因为萧庭明掐断了魏锦瑟的脖子。 他施施然起身走出了云栖殿,淡漠的嘱咐当值的太监道:“把她剥皮抽骨做成美人灯,就放在这云栖殿最显眼的地方。” 那当值的太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事,恭敬地问道:“不知魏贵人所犯何错惹恼了皇上?” 他需要问清楚并且警戒后妃再犯。 “窥探君心。” 萧庭明的声音肆意冰冷。 另一边,纪苭卿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她又一次梦到了萧庭明。 皇宫内,她初承恩宠就是在云栖殿。 那一晚,萧庭明对她细致入微,照顾到了她所有不安的情绪。 他像是一位导师,熟稔的指导着青涩的少女如何才能欢愉。 翌日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有了萧庭明的身影,反而在寝殿中央有一盏明灯经久不息的亮着。 这盏明灯制作得巧夺天工,通过不同的光影变幻,映照出来的花影也别致错落。 因为这盏明灯实在是太精致太漂亮,纪苭卿几乎爱不释手,每日都要俯身蹲在明灯面前欣赏半天。 直到后来才有下人告诉她,这盏明灯名为美人灯,是这云栖殿的上一任主人皮肉所做,由皇上亲自题字。 当得知真相的时候纪苭卿恐惧不已,几欲作呕。 她想要将这盏明灯拿出去放在别的地方,可却始终都没有胆量跟萧庭明提这件事。 然而未曾经过皇上的同意,没有人敢轻易挪这盏美人灯。 从那时起,她便日日夜夜睡不安稳,时常梦中惊厥。 画面一转,又是萧庭明将匕首刺入她的心脏的那一幕。 萧庭明笑的肆意,声音柔和,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口处辗转,让纪苭卿泪流不止,不住乞怜。 等到她终于从梦魇中挣脱,睁开眼睛时却又看到了那张与萧庭明有七分相似的脸庞! 纪苭卿头发都要一根一根竖起来了。 她丝毫都没有犹豫,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胳膊,这一口几乎拼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将萧庭风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蜷缩在榻上的少女像是被梦魇住了,下口又凶又狠,可分明咬人的是她,眼眶通红泪流不止的还是她。 萧庭风征战沙场,受过的伤无数,还从来都没有被女人这样凶狠地咬过。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纪苭卿愣了一下,这才有些茫然的松了口,抬起头。 只见萧庭风坐在床榻一旁,小臂正汩汩的流着血。 一股尴尬的气氛在两人周围蔓延起来。 纪苭卿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干净了。 完蛋,她得罪她现在的上司了! 纪苭卿心肝颤了又颤。 第12章:与端王达成约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却没顾及自己那几乎被咬掉一块肉的小臂,反而将惊慌失措的少女抱入了怀中。 “你做噩梦了吗?不要怕,我在这里。” 纪苭卿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就是因为你在我才害怕。 但这句话纪苭卿始终没说出口。 萧庭风的怀抱很温暖,宽阔的胸膛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他身上沾着些许细微的寒凉,乌木沉香的味道就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古朴端方,让人闻之不忘。 纪苭卿那颗本慌乱无措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她想要自由,又怎么能一直恐惧于前世,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纪苭卿推开了萧庭风的胳膊,双腿还有些踉跄的走下了床榻,去翻找自己的药箱。 萧庭风小臂上的齿痕有些可怖,这一口咬下去,纪苭卿几乎用了十成力。 可观察萧庭风的神色,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咬伤了他。 “对不起。”纪苭卿有一些愧疚。 萧庭风摇了摇头,道:“小伤而已。” 他征战沙场,操练出了一身的铜皮铁骨。 倘若在纪苭卿咬他的一瞬间绷紧手臂,纪苭卿就算是再厉害的牙口也咬不伤他,甚至还有可能被崩掉几颗牙。 萧庭风是故意放松了肌肉的,只是他也没料想到纪苭卿会咬得这般凶狠。 又是一阵经久的沉默。 忽然,少女开口说了一句话:“我可以帮王爷查出幕后黑手。” 萧庭风抬起了头,眉头微蹙。 纪苭卿眼神坚定:“但王爷必须答应我,在我找出幕后黑手以后和我和离。” 她没有用卑微的“妾”作为自称,而是用“我”。 “你不喜欢端王府吗?”萧庭风有些许意外,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还是不喜欢我?” “端王府很好,殿下也很好,只是我更向往自由,想要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而已。” 纪苭卿神色严肃郑重:“只要端王殿下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在三个月内替殿下找出真凶。” 萧庭风深深的看着她,良久以后微叹一口气道:“其实你无须如此迂回,你若想离开,那我即刻就可以放你离开。” 他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无忧喜乐。 哪怕她的未来里没有他。 纪苭卿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用殿下垂怜换得的自由并非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我自己会争取。” 纪苭卿找来了笔墨,一丝不苟地将这三月之约书写到了纸上,并咬破自己的拇指按下了手印。 她继而起身,将契约铺到萧庭风面前,示意萧庭风按下手印。 萧庭风拿起契约看了半晌,发现纪苭卿的字迹并非世家贵女常练习的簪花小楷,而是锋锐且别具一格的瘦金体。 起始锋芒毕露,最终内敛藏锋。 他忽然开口道:“为什么你的字迹如此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纪苭卿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 她的字是萧庭明教的,萧庭风莫不是已经认出来了? 然而萧庭风似乎思索了片刻并无头绪,便也咬破了手指,在这契约上摁下了手印。 纪苭卿一颗心重重的落下。 萧庭风转而看向纪苭卿,问道:“你准备从何查起?” 纪苭卿条理清晰的说:“从假死药查起。” “殿下之所以会假死,要么是提前服下了假死药,要么是伤害殿下的兵器上沾上了假死药。” “假死药配制麻烦,能配置假死药的医者遍数天下也不过三位,且配置此药所需要的药材世间罕见,极其容易查找来源。” “既知来处,便也知晓了去处,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纪苭卿心思缜密,一条一条的细细说道。 萧庭风听了,眼眸中划过了一丝异样。 若纪苭卿长于后宅,断不能有此等见闻。 她那精湛卓绝的医术从何而来?她又为什么这么执着离开京城? 萧庭风心中疑惑更深。 处理完了这一切,外面本深沉如墨的天空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星辰渐隐,唯留一轮银钩高悬。 晌午时分,长嬷嬷带着女儿走进了端王府,她今日特地向太后娘娘告了假。 大殿内,长嬷嬷见了纪苭卿,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将躲在她身后的幺娘拉倒了纪苭卿面前。 纪苭卿见了幺娘,发现她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只是脸色发白,看上去就有些气血亏虚。 纪苭卿握住了幺娘的手,笑容平易近人:“你是幺娘吗?” 幺娘很害怕生人,但她看到纪苭卿时却没那么害怕,她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是幺娘。” 纪苭卿给幺娘把了脉,发现幺娘的病情与传闻中一般无二,的确是不治之症。 但这只是面对普通的大夫。 她的师傅乃是大渊医圣,之所以能一骑绝尘独揽医圣头衔,除去普通的治病救人以外,他还精通开刀之术,并且将这开刀之术毫无保留的交给了纪苭卿。 他曾送给纪苭卿一个药箱。 药箱之中放着一面透视镜,还有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刀刃。 纪苭卿可以通过这个透视镜观察到患者五脏六腑的具体情况,并且根据实际情况施行开刀术,用合适的刀刃直接切除病灶。 只是开刀术虽有用,但毕竟惊险,很多人至死不敢尝试,便只能被疾病拖垮身子。 纪苭卿道:“幺娘你跟我来后面。” 她给幺娘蒙上了眼睛,让她褪去衣服平躺到榻上,纪苭卿将透视镜放置在幺娘胸前,发现幺娘的心脏先天缺损了一块,这也是幺娘心疾的根源。 检查完幺娘的身体后,纪苭卿就安慰幺娘道:“幺娘你放心,我可以救你的命。” 幺娘眼眸一亮,但紧接着又低下了头,苦笑了一声:“可是我明明病得那么严重,王妃您还是别骗我了。” 纪苭卿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可以治好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幺娘茫然的问:“什么条件?” “每天读一百则笑话,并且挑出其中最好笑的读给我听。” 第13章:开刀术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嗳?” 幺娘震惊了,甚至怀疑这位端王妃是在和她开玩笑。 但见纪苭卿一副认真的神色,幺娘又拿不定主意了。 于是,她只能弱弱的点了点头。 纪苭卿帮着幺娘穿好了衣服,长嬷嬷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见自己女儿和端王妃从里面走出来,长嬷嬷立刻迎了上去,道:“王妃殿下,幺娘她的病……” 纪苭卿知道长嬷嬷爱女心切,便先让阮阮领着幺娘下去玩,她则留下来和长嬷嬷讨论幺娘的病情。 纪苭卿说道:“长嬷嬷,幺娘得的确是不治之症。” 长嬷嬷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难看:“可王妃明明说有办法医治的!” “有办法,但还需要长嬷嬷首肯。”纪苭卿说道。 长嬷嬷看着她,目光带上了几分怀疑。 “幺娘身子虚弱,心供血不足,需要以药滋养,能短暂缓解幺娘的痛苦,这是其一。” “她时长情绪低落,心情常常处于恐惧之中,这非常不利于心疾的好转,所以要想想办法让幺娘开心起来,这是其二。” 纪苭卿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但以上两条都治标不治本,想要让幺娘痊愈,还需要做最重要的一件事。” 长嬷嬷紧张的问道:“做什么?” “开刀术。”纪苭卿回答道。 长嬷嬷不理解:“开刀术是什么意思?” 纪苭卿:“用刀刨开幺娘的心口,找到幺娘心脏上的病灶,并且想办法割除病灶,接着再将伤口缝合,便可使幺娘的心疾痊愈。” “不可!”长嬷嬷激动的站了起来,她几乎不理解纪苭卿在说些什么! 一个人如果被刀抛开心口那不就死了吗?被抛开胸口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眼前的这位端王妃恐怕就是在说谎话骗她,她绝不能信了这样荒谬的言论! 见长嬷嬷很是激动,纪苭卿解释道:“长嬷嬷放心,开刀之前就会给幺娘使用麻沸散,幺娘是不知道疼痛的,而且在开刀术实施的时候我会对环境做无菌处理,保证让幺娘不受菌毒侵害,就连缝制伤口都用的是特殊针线,力保开刀术万无一失。” 长嬷嬷豁然站起身:“王妃殿下你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我凭什么可以相信你?” 纪苭卿并没有因为长嬷嬷的不信任而生气,相反,她非常理解长嬷嬷现在的心情。 于是她心平气和的说道:“长嬷嬷也无需拒绝的这样快,先让幺娘在端王府调养一段时间,看看幺娘的病情是否有好转,若有好转的话嬷嬷再考虑开刀术一事也不迟。” 长嬷嬷那双幽深锐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纪苭卿。 纪苭卿亦用坚定的眼神回望长嬷嬷。 她知道,她只要表现出半分犹豫或不确定,那么长嬷嬷就会立刻带着幺娘转身离开。 “王妃殿下,奴身份卑贱,也没资格威胁王妃什么,但倘若奴的闺女有什么闪失……奴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长嬷嬷虽然说了这样决绝的话,但态度已经松软了下来。 纪苭卿唇角微勾:“长嬷嬷放心,不会有那一日的。” 长嬷嬷从袖子里取出了金簪,归还纪苭卿。 纪苭卿却摇了摇头:“在幺娘病未痊愈之前你不用归还我。” “这只金簪便是信物,若我食言而肥,长嬷嬷大可拿着金簪去太后娘娘面前告发我。” 长嬷嬷严肃的神色有些许松动。 她只告了一个晌午的假,下午还要继续回到宫中任职,只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将女儿留在了端王府。 毕竟这是女儿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纪苭卿将给幺娘写下的药方稍作改动,便让阮阮依据药方配药送到膳房煎药去了。 与此同时,纪苭卿还让阮阮时长带着幺娘一起在庭院中玩耍,在保证幺娘不会犯心疾的情况下让幺娘尽可能的开心。 处理完幺娘这里的事情,纪苭卿的重点就放到了调查假死药一事上。 至于假死药,最初还是她的师傅所研究出来的。 那假死药里用到了一种稀世罕见的药草,名为血银针。 此药草世所罕见,非常人所能拥有。 据她所知,这血银针通常出现在关外,在极寒之地孕育百年才能长出这么一颗。 这样罕见的稀世珍宝,到底哪儿会出现呢? 她的手指反复摩擦着衣袖锁边,直至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黄金台,浮生阁。 顾名思义,黄金台就是一座巨大的,以黄金为基石打造的寻欢作乐场,而在黄金台二楼,则是揽尽天下奇珍异宝的浮生阁。 若说哪里一定会有血银针的出现,那一定是浮生阁了。 看来,她还需要想办法去一趟浮生阁才行。 这些都是王孙贵族才能进去的地方,她一介为端王守寡的妇人是绝没资格入场的。 既然如此,她只能夜访浮生阁,去这阁内探一探虚实了。 夜半三更人静时,纪苭卿换上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 自古以来,医术毒术不分家,但鲜少让人知道的是,毒术与武术也从不分家。 医者,会毒,善武。 这样才能做冠绝天下的第一医师。 纪苭卿在医术上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绝顶天赋,但前世的纪苭卿却志不在医。 从小缺爱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能求得爹娘的喜爱,让他们注意到她,关心她。 所以纪苭卿才心甘情愿的入宫选秀,因为她只希望爹娘能满意…… 可当匕首刺入她心脏的那一刻,纪苭卿才明白什么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一世的她既然已经看清楚了爹娘的虚伪面目,自然不会再对他们抱有什么可笑的奢望。 既然想要的亲情已经没有了,那她想要的自由必须紧紧握在手中! 她从小跟着师傅习武,虽会而不精,但随随便便闯一个浮生阁还是手拿把掐。 黄金台的地面都是以黄金所铺设,人走在上面,会有一种飘飘然不真切的感觉。 纪苭卿来不及欣赏这富丽堂皇的黄金台,便摸黑朝楼上走去。 而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手执折扇的年轻男子则端坐于暗处,鹰隼一样寒澈的目光紧紧追踪着她鬼鬼祟祟的背影。 第14章:肾虚肾亏我也可以治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的目标很简单,找到浮生阁用来记录宝物拍卖名录的册子。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来过浮生阁,更不知该从何找起。 这里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入目所及,皆是世间罕见的奇异珍品。 好歹纪苭卿曾经也做过皇后,见过的宝物也不算少,与这浮生阁的宝物一比,就显得逊色得多了。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叹,都说世上最有钱的当属皇帝,因为他坐拥整个天下。 但现在看来,这位浮生阁背后的主人也堪称一句“富可敌国”了! 纪苭卿双手背在身后,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打量,很快就被一个巨大琉璃罩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这罩子里似乎是一个长长的东西,浑身上下以绷带紧紧缠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蚕蛹一般。 这乍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让纪苭卿注意到的是那写在琉璃罩上的几行小字: 木乃伊,药用价值极高,壮阳,滋补,百病皆可治愈。 作为一名大夫的纪苭卿便愈发心痒难耐,她这个大夫都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既可壮阳又可滋补还可以治愈百病的。 纪苭卿又搜肠刮肚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材。 “什么是木乃伊?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草药吗?”纪苭卿喃喃自语。 “木乃伊是经过特殊处理后保存下来的尸体。” 一道清亮的男声回答了纪苭卿的疑问。 纪苭卿转过身,就见从黑暗处走出了一个少年。 少年扎着高马尾,穿着一袭黑袍,模样俊美,手持折扇。 他的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时,还带着几分遍知天下的傲然:“把尸体的内脏掏空,脱水,涂上树脂香料再用抹布包裹,尸体历经千年不腐,便称作木乃伊。” 纪苭卿听了,只觉无比恶寒:“那这不就是被腌成腊肉的干尸吗?怎么就能治病救人了?” 少年一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从域外传进大渊的,或许那些异族人觉得吃尸体能滋补壮阳吧。” 纪苭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点头的动作就变得无比僵硬。 她几乎是机械的抬起了头问少年道:“你是谁?何时出现在此处的?” 少年丝毫不慌,反问她道:“你又是谁?“ “我?”纪苭卿目光游移,正想着编个什么样的理由蒙混过关,就听那少年似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懂了!你也是来偷东西的对吧?” 纪苭卿绣眉微扬,立刻就坡下驴道:“原来是同行?” 她些半信半疑:“你穿得这么华贵也缺钱吗?” 少年双手抱胸,理直气壮:“任何有钱人都不敢在浮生阁里说自己有钱。” 纪苭卿听了深以为然,认同的点了点头。 少年好奇的走到了她身旁,问道:“不知姑娘夜闯浮生阁是为了什么?” “找一本册子。”纪苭卿觉得这少年或许有些头绪:“我不偷东西,只是来查一些事情,需要借浮生阁拍卖珍宝名录的册子一观。” “册子?”少年思索了片刻朝纪苭卿挥了挥手:“来这边。” 他熟练的操纵着机关,领着纪苭卿来到了一个类似书房的密室里。 从一个珍宝匣子里取出了一本册子递给纪苭卿。 纪苭卿惊讶于少年居然这般熟门熟路。 她接过册子,仔细对比寻找,发现那血银针居然真的在这名录之中! 纪苭卿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会是谁? 是谁要杀萧庭风? 是皇帝,还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臣? 她顺着名册向下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名字——长公主,萧绣翎! 她前世的至交好友! 这怎么可能? 纪苭卿只觉得呼吸一窒。 那个天真善良的长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会是杀害萧庭风的罪魁祸首? 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原由! 她心神紊乱,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惊异,笑着将名册还给了那名少年:“不管如何,今日总归要谢谢老板您的。” 少年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的?” 纪苭卿哭笑不得:“您装小偷也装得不像呀!” 有哪个小偷会悠哉悠哉穿着这么华贵繁复的衣服来偷东西呀? 而且对于隐藏这么深的密室也如此熟悉,提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宝物更是如数家珍。 他的闲适和从容证明他不是浮生阁的下人,那既然不是下人,就只能是浮生阁的幕后老板了。 只是纪苭卿实在没想到,这浮生阁的幕后老板居然如此年轻。 少年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没扮演好小偷这个角色有些许沮丧:“没意思。” 纪苭卿承了这少年的情,便没有甩手就走的道理。 倘若这少年不想让她看到名册,就算悄无声息的杀了她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不管这少年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终究是帮了她一把。 纪苭卿想了想说道:“今日老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记在心中了,若将来你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可以来找我……” 她顿了顿,神色认真的说道:“肾虚肾亏我也可以治的,希望老板莫要相信食用干尸可以治疗的偏方,那些都是骗人的。” 少年嘴角抽搐了片刻,怒道:“我今年才十六岁,怎么可能肾亏肾虚?” 纪苭卿听了,深以为然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那就好,那就好。” 直到少女离开以后,潜藏在暗处的手下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他恭敬的向少年行了一礼,问道:“少主,她偷看了名册,要不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少年一改刚才恼羞成怒之色,漠然的说道:“不必。” 他的目光落到了刚刚那女子翻看的那页名录上。 血银针…… 假死药…… 他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弧度:“最近京城里死了什么大人物吗?” 那手下即刻回答道:“除去端王战死沙场,并无。” “端王。”少年饶有兴味:“看来这位端王殿下之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啊……” 第15章:画中女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殿下,王妃将这个案子揽去,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吗?” 密室内,书沉和墨知神色严肃。 萧庭风点了点头:“王妃有王妃的查法,我们有我们的查法,她既然决定从假死药开始调查,那我们则可以从这里入手——” 萧庭风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桌案上他所画的那副人像画。 画中男子面色阴翳,一道刀疤从右眼斜着往下贯穿了一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狰狞。 当时萧庭风在前面作战,被人一刀从后背捅穿。 他拼着最后一口力气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狰狞的面孔。 “查他。”萧庭风言简意赅。 书沉和墨知仔细看了这幅画,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将画中人记在了心中。 待书沉和墨知离开以后,萧庭风则走到了密室最不起眼的角落。 他转动不起眼的烛台,那面墙壁便忽然抖动了起来,直至另外一个密室出现在眼前。 萧庭风举步走了进去。 在这间密室中,并没有搁置什么公文武器,也没有搁置什么稀缺古籍。 唯一拥有的,就是挂了一整面墙的画。 那画中女子惟妙惟肖,有看上去还是个幼童的,还有看上去已经及笄了的。 幼童时期的女孩儿便是天真可爱的模样,及笄以后的少女则娉婷婉约。 唯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画中的女子都没有脸。 萧庭风看着这些画,眸子里流露出几分伤感来。 夜探浮生阁后,纪苭卿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消解反而变得愈发沉重。 她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都还在思索,为什么这件事情会将长公主萧绣翎卷入其中。 太后育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非常争气。 一个成了皇帝,坐上了九五至尊之位。 一个成了端王,是战场上不败战神。 而她所生的这个女儿更是貌美动人,天真烂漫。 前世纪苭卿不少受萧绣翎的帮助,她们乃是最最亲密的手帕之交。 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萧绣翎会卷入其中? 她究竟是被人构陷无意卷入,还是她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她? 从最初,这位天真烂漫的长公主就是在演戏? 那便有些细思恐极了。 纪苭卿并不想怀疑自己唯一的朋友,但当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她选择相信证据。 但她也会继续将事情彻查到底。 不过很快她就又可以见到长公主殿下了,因为三日之后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前朝后宫都会向太后拜寿,这便是一个好机会。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让她很是头疼的问题——太后娘娘马上要寿辰了,可她居然还没有开始准备寿礼! 翌日一大早,纪苭卿就带着阮阮一同去了最热闹的街市采买。 前世她待在宫里那么久,自然将太后的喜好拿捏的死死的。 太后喜佳肴美味,喜戏曲歌舞,更喜欢诗文书法。 而知道太后喜好的不止她一人,寿宴之上必定是竞相献礼,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这样一来,想要得到太后青眼便只能出奇制胜了。 无论如何,她只要有一日是端王妃,那她就会努力向上爬。 因为纪苭卿再也不想忍受那种让别人掌控命运的滋味。 拼杀下去,总比坐以待毙强。 前世的纪苭卿不怕争不怕斗,这一世的她更加不怕。 就在她在奇珍阁漫无目的的看着那些金贵玉器时,一只手却忽然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纪苭卿转头去看,看到的居然是昨晚那个少年。 昨晚光线昏暗,纪苭卿只能看清楚少年大致的面容。 可今日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看,发现这少年比昨晚看起来还要俊俏几分。 少年双手抱胸,一脸的不爽:“我老远就看到你进了这家店。” 纪苭卿眼睛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少年颇为投机。 “所以呢?”纪苭卿问。 少年忿忿,他用折扇一指柜台上陈列的珍品:“你宁愿来这里看这些破玩意儿也不愿来我浮生阁吗?” 纪苭卿哑然:“老板的浮生阁非常人能随意进出的呀!” 她可是给端王守寡的寡妇,想要进出浮生阁,那就必过黄金台。 黄金台是什么地方?寻欢作乐场! 她一个寡妇进了那种场地,是巴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吗? 少年似乎想也想到了这点,很快就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你不是要给太后送礼吗?跟我来。” 听到少年的这句话,纪苭卿就知道这少年调查了自己的身份。 她仅犹豫了片刻,就跟上了少年的脚步。 阮阮还有些许害怕:“小姐你认识他吗?” 纪苭卿轻轻握了一下阮阮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放心。” 少年带着她穿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顺着小巷往里走,又转进了一个暗道,穿过暗道以后几人就出现在浮生阁里了。 少年道:“以后你就可以从这里进出,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纪苭卿点了点头,道:“谢谢老板。” 浮生阁宝物别致,能在这里面挑选寿礼,想要博得太后喜爱便十拿九稳了。 “我这里有一副书法,世间罕见,用来做寿礼正好。” 少年打开了放在角落里的长匣子,长匣子里是一副尘封多年的卷轴。 可当少年将卷轴铺在书案上时,那卷轴上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阮阮奇怪的问:“这上面不是没有写字吗?” 纪苭卿却一眼洞察了其中关窍:“应是用特殊的药墨所书写的,用特定的物什才能使书法真迹显形。” “知我者,纪二小姐也!”少年笑了,用手轻抚卷轴,那卷轴上就凭空出现了字迹。 原来是温度,纪苭卿了然。 只要温度达到,上面的东西就会显现。 纪苭卿被那字迹吸引了目光。 “宽博大气,重心沉稳,藏锋逆入,筋骨分明。”纪苭卿倒抽了一口冷气,万分惊讶道:“这是先晋书法大家颜卿的真迹?!” 少年似乎对纪苭卿的惊叹很是受用:“不错,当今太后酷爱书法,若以此为寿礼,必然惊艳全场。” 纪苭卿神色却郑重了几分:“不知老板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 第16章:太后寿宴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如果是纪二小姐的话,我分文不取。” 少年很是爽朗阔气。 纪苭卿听了这话,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冷却了下来,她垂眸微叹:“可这世间分文不取的东西才是最贵重的。” 她抬头,依然眉目含笑,只是笑容里却带上了几分警惕:“老板慷慨相赠,只是我却无以为报。” 言罢,纪苭卿后退一步,朝那少年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纪二小姐留步!” 少年惊讶于纪苭卿的果决,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立刻叫住了她:“既然纪二小姐想要,我愿意降价三成售卖,但还请纪二小姐答应我一个条件。” 降价三成…… 这可真是划算得不能再划算了。 虽然纪苭卿现在坐拥整个端王府不缺钱花,但居安思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该花得花,该省得省。 纪苭卿转过了身:“所以老板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就是请纪二小姐不要再喊我老板了,我有名字的。”少年无奈摊手。 能让浮生阁老板降价三成售卖颜卿书法真迹,那这个条件一定不好达成。 纪苭卿已经做好面对苛刻条件的准备了,却又猝不及防听到了少年的这句话。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浮生笑道:“我姓施,名浮生。”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纪苭卿眸光微微一亮:“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 “以后你唤我浮生便可。”少年笑说。 纪苭卿点了点头:“好。” 等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阮阮的怀里就抱着了那个装着字画的长匣子。 阮阮一副没缓过神儿来的模样,喃喃自语道:“不是降价三成吗?为什么还需要五千两?这字是用金子做的吗?” 纪苭卿忍俊不禁:“先晋书法大家颜卿的真迹,比起金子来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倒觉得这幅字还不如两个白面馍馍。”阮阮吐槽道。 纪苭卿叹了口气:“可不是,若生在乱世,这幅画就是草芥,比不上两个馒头呢!” 她拍了拍阮阮的脑袋:“咱们应该庆幸咱们大渊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否则怎么有心情玩弄这些字画呢?” 另一边,未央宫。 纪晗依脸色说不出的憔悴。 自从那日皇上说要来看她却被魏锦瑟那个贱人截胡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来过。 她本来都已经在心里面盘算好让魏锦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翌日一早就听说了魏贵人触怒皇上被处死的消息。 这属实让纪晗依吃了一惊。 魏锦瑟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且自那日以后,皇上就仿佛忘记了她这个人,将她彻底的晾在了一边。 起初宫中那些奴才们见她受宠都还来讨好巴结她,可现在那些人全作鸟兽散,甚至还有人嘲笑她是昨日黄花! 她心里恨得抓狂,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 “小主不必担忧,再过两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若小主能在寿辰上送出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引起皇上和太后的注意,那恩宠不就又回来了?” 说这话的人乃是宫里的一位掌事宫女,名唤芳如,宫里人常常称呼她为芳如姑姑。 芳如在后宫沉浮多年,是叶若微特地托人安排到纪晗依身边的,为的就是给女儿在宫斗的这条路上保驾护航。 纪晗依听了芳如姑姑的建议,也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她转而又打起了精神:“对啊!姑姑你说我应该准备一份怎样的寿礼?” 纪晗依思来想去片刻,道:“不如我为太后娘娘献上一舞?既能讨得太后娘娘的欢心,还能让皇上注意到我……” 纪晗依脸上划过一抹绯红。 若说当初她进宫只是想要做皇后,那么她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想法。 皇上丰神俊朗天人之姿,她已然生了倾慕之心。 她不仅要做皇后,她还要让陛下也爱上她! 她可跟纪苭卿那个养在乡下的野鸡不同。 纪苭卿大字不识不通文墨,可她纪晗依尚待字闺中时就勤学书画苦练歌舞,势必能在寿宴之上一鸣惊人! 转眼间,太后寿辰已到。 一个上午,都是繁重又复杂的仪式。 太后更衣完毕,便首先要接受皇帝以及众嫔妃三跪九叩之礼献福。 等皇帝和他一众妃妾拜完,就轮到了百官再行三跪九叩之礼朝贺。 直到午前,这一通繁琐的仪式才算完成。 纪苭卿作为端王妃,则和其他内外命妇一直静候在外,等着太后御宝座,接受她们的叩拜。 等太后赐座以后,纪苭卿和众人的心才刚刚提起。 文武百官以及后宫妃嫔,等的就是献礼的这一刻。 皇权富贵迷人眼,无数人竭尽全力追求的,也不过如此。 就连纪苭卿也不能免俗。 要么就远离京城是非,孑然一身干干净净。 要么就干脆争到底,做那睥睨整个京城的人上人。 要么不做。 既然要做,那就做绝。 这是纪苭卿的人生信条。 纪苭卿盘算着,到底怎样献上颜卿真迹才能把太后的欣喜之情拉到最高,继而让太后对她愈加照拂。 纪晗依则盘算着怎么才能一舞惊艳全场,重获圣宠。 可接下来所发生之事却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伴随着太监着急忙慌的通报声:“南阙使者不请自来!” 那为首的南阙使者早已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走了进来。 他身长九尺,穿着一袭异域华衣,带着几分不屑和傲然走入了寿宴大殿。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位同样趾高气扬的外臣。 见了皇帝与太后,南阙使者只是微微一躬身,道:“叨扰圣驾,莫要见怪。” 大殿内的氛围一时凝滞,就连鼓乐之声也不知何时停下了。 就在不久前,南阙连丢数十城递上了降表。 表面上看好似还是渊朝大获全胜,实则众人心中都清楚,待南厥修养生息卷土重来时,该慌乱的将不再是南阙,而是大渊。 因为他们仰仗的战神萧庭风已死。 “我此番前来,只为悼念端王殿下。”南阙使者嚣张跋扈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纪苭卿。 第17章:被南阙使者刁难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狂骂! 今日是太后寿辰,这些外邦野蛮人却说要“悼念端王”。 太后寿辰却要悼念一个死人,其不臣之心不言而喻。 想想也是,曾经萧庭风以三千铁骑踏碎了南阙王庭,将南阙皇帝三子皆斩杀于马下。 南阙皇帝仓皇出逃,才避免了灭国之灾。 如今萧庭风已死,南阙最恐惧的对手不再,他们次番前来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这本与她一介女流无甚干系,无奈她是端王拜过天地的妻子。 南阙使者要撒气,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撒在大渊皇帝和太后头上,只能来欺凌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了! 纪苭卿心中不免有些凄凉。 果不其然,那南阙使者也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她。 萧庭明神色平静,似乎一点都没有为南阙这轻慢的态度而动怒,只见他悠然饮完杯中酒,道:“来者便是客,来人加两张酒案,迎南阙使者落座!” 萧庭明的话一出,众人便又找着了主心骨。 南阙使者落座以后,目光依然在纪苭卿身上逡巡。 众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只有纪晗依在心里暗暗嘲笑纪苭卿。 前世她被南阙这位使者羞辱的恨不得撞柱而死,这一世也终于轮到她看纪苭卿的笑话了! “原来这位姑娘就是端王妃?” 只听那南阙使者讥嘲道:“看上去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能配得上大渊朝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吗?” 纪苭卿暗暗咬牙,心知对方就是成心在羞辱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忍就是了。 见纪苭卿不发一言,那南阙使者便愈发过分:“我听说王妃是端王殿下战死以后冥婚娶进来的,想来端王殿下若活着,对这个妻子也是极其不满的。” 纪苭卿笑着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全然不将南阙使者的话放在心中。 那南阙使者见纪苭卿面色无波,说话就更难听了几分:“在我看来,端王殿下之死可是渊朝最大的损失,离开了端王殿下,这繁花似锦的大渊江山就如在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怕是不久矣了吧?” 一句“不久矣”,让在座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萧庭明眼睛微眯,脸上划过了一丝狠辣之色。 到了这个时候,南阙使者都不忘问纪苭卿:“王妃觉得我说的对吗?” 纪苭卿紧紧握着酒杯,知道自己再忍也没用了。 对方摆明了就是要给她难堪,她一味忍耐,对方就愈发蹬鼻子上脸。 众人的心也都高高悬起,若纪苭卿再不答话,那岂不是默认渊朝“不久矣”了吗? 纪苭卿舒颜一笑,盈盈起身: “两国交战各自为政,本无对错之分。 妾倒要替夫君给使者大人道个歉,他生前打仗时不知轻重,叫南阙元气大伤,连丢了数十城。 使者何须担忧我大渊? 三王死尽,南阙无后为继,使者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王上何时能诞下新的王子,来延续南阙皇族的血统吧?” 这句话,极辛辣,极嘲讽。 众人听在耳中,都觉得无比快意! 萧庭明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在了纪苭卿的身上。 太后那原本难看的面色也是微微一缓,面露赞扬。 那南阙使者听了此话正要发怒,却又忽然想起了这位端王妃的身世背景,不由收敛了神色,不声不响的给纪苭卿挖坑: “端王殿下骁勇善战不假,却不知你这个王妃有哪点可与端王相配?”使者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卑贱的次女也配与我叫嚣?” 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已因南阙使者这一通羞辱而无地自容。 可偏偏纪苭卿不同。 她前世受过的羞辱还少吗?这才哪儿到哪?南阙使者羞辱人的能耐属实差了些。 纪苭卿从容应对:“卑不卑贱的,非使者大人一人便可定论,妾既为端王妃,就担得起使者大人的敬重。” “我敬重才华横溢之人,你是吗?”使者挑衅道。 大殿内纷纷议论了起来。 众人皆知,纪苭卿是纪家不受宠的次女,不通文墨,不懂琴棋书画,甚至之前都是养在乡下的。 这样的人卑贱到了极点,若非萧庭风战死,纪苭卿怕是连给萧庭风擦鞋都不配。 “当然。”纪苭卿傲然道。 纪晗依脸色沉郁,今日的纪苭卿和过去截然不同,看来这个贱人之前胆小怕事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山鸡就是山鸡,再怎么粉饰遮掩也变不成凤凰。 她现在答应得干脆利落,但倘若南阙使者让她现场表演才艺呢?那纪苭卿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 纪晗依在心中嘲讽道。 “既然如此,王妃殿下不妨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艺,让我等野蛮人开开眼界!”南阙使者戏谑道。 纪晗依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便坐等纪苭卿出丑丢人了。 纪苭卿却落落大方起身,转而来到了大殿之上,她盈盈朝皇帝与太后行过一礼,道: “既然使者大人诚心相邀,妾自不能推诿,既如此,妾便将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寿礼连同舞一同奉上,恭祝太后娘娘千岁。” 纪苭卿之所以特意提起太后寿辰是有原因的。 她大可以直接舞上一曲,让那些蔑视她的人全都闭嘴,但这样做的同时便也将今日的风头全都夺走了,反忽视了太后。 纪苭卿可以出风头,但是必须不能掩盖了太后这个老寿星的风头,否则就是喧宾夺主。 她借给太后贺寿的名义献宝献舞,那便是给寿辰宴锦上添花,终还是以太后寿辰为重。 她的拳拳真心,太后会领情的。 可宾客们却纷纷议论了起来: “端王妃能行吗?听说她什么都不会呀……” “她若出丑,丢脸的可是整个大渊!” “一个在乡圈养的次女能会跳什么舞?不会是学习的那些秦楼楚馆的艳舞吧?那可难登大雅之堂……”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只听一道如银铃一般好听的天籁之音从殿外传来:“既然皇嫂要舞,那便由本公主抚琴吧!” 第18章:惊艳全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心一动。 就见长公主萧绣翎从殿外缓缓走来,她身着华衣,姿色卓绝,笑容天真烂漫,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寿宴上暗流涌动的凶险。 “儿臣本想压轴出场,给太后和皇兄一个惊喜,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开宴,就按捺不住好奇,想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萧绣翎转头看向纪苭卿:“皇嫂既然要为太后献礼献舞,那儿臣便借一借皇嫂的东风,将自己精心准备的乐曲一同献上吧!” 萧绣翎左一句“皇嫂”,又一句“皇嫂”,对纪苭卿很是敬重。 纪苭卿心中不由感动,也只有萧绣翎不会有什么门第之见,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以真心待人。 纪苭卿俯身行礼:“那便让妾先行更衣准备。” 不一会儿,有宫女走上大殿行过礼道:“请诸位移驾偏殿赏舞。” “装神弄鬼。”纪晗依暗道。 那个贱人居然还在垂死挣扎。 太后也心生好奇,不知为何还要移驾偏殿,但还是乐呵呵的说:“既然如此,皇上咱们走吧?” 萧庭明也站起了身,扶着太后移步至偏殿。 殿内暗淡无光,唯有大殿中央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白光。 待众宾客落座以后,殿中央那幅空白画卷栩栩展开,竹影树叶层叠,别有一番雅致。 有一女子,身着蔻绿广袖长裙,三千青丝轻挽,细腰似纤纤柳枝,一笑间,水眸流转,顾盼生姿。 在坐众人只觉心都跳停了一瞬。 纪苭卿素手挽风,玉郏生霞,转眼间,女子娉婷婉约的身形没入画卷后,只留倩影。 画卷映影,女子舞姿翩然,撩人心弦。 虽未谋面,却从这抹素影上窥得一隅她那不谢芳华。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萧庭明忽叹道。 偏殿内一时极安静,只有长公主萧绣翎抚琴之声。 萧庭明望着美人入画的一幕,忽觉心中顿痛。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是沾染了血的相思子手串,是女子临死时那凄寒破碎的眼眸。 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萧庭明强行压下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舞罢,四座皆惊,回味无穷。 猝然灯明,女子翩然来到画卷前方,素手轻拂画卷。 那原本空无一字的画卷上却陡然显现了字迹。 太后惊讶的站起了身,萧庭明则是微微挑眉。 众人从未见过这等奇事,原本空白的画卷不过被端王妃素手一挥就显现了字迹! 私下惊叹声此起彼伏,都称这为吉兆! 唯有两人神色难堪到了极点。 纪晗依的手指深深的抠入木桌,木屑刺入手指,血顺着指缝流出却仍不自知。 南阙使者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半晌不发一言。 纪苭卿笑着对太后说道:“妾知太后娘娘酷爱书法,便在外苦寻多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妾寻到了这先晋书法大家颜卿的真迹。” 她跪下叩首:“愿太后懿德昭昭,千秋康健。” 太后忍不住大笑道:“端王妃,哀家知道你的孝心了。” 她今日快意到了极致! 不仅得到了颜卿的真迹,还挫了南阙的锋芒,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不知端王妃想要些什么样的赏赐?” 纪苭卿含蓄道:“妾只想要太后娘娘开开心心的。” 太后心里愈发熨帖。 纪苭卿施施然起身,又转头看向了那南阙使者,道:“不知南阙使者觉得妾此舞如何?” 使者僵硬半晌,方俯首行礼:“极、佳。” 这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纪苭卿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纪苭卿冷冷看向南阙使者:“妾夫君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大渊最后一个。” “阁下所为,确如那井底之蛙观方寸之天,丑态百出还自命不凡。” “呵。” 最先忍不住笑的,居然是萧庭明。 他摆了摆手道:“端王妃,使者欺凌你一介妇孺是他的不对,你也没必要将他老底都揭了,快回去坐着罢!” 他看似是在劝纪苭卿不要口出狂言,实则是在含沙射影那南阙使者。 那南阙使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得认命坐下。 这一场寿宴,自是由纪苭卿拔得头筹。 待一切繁琐的仪式完毕,就到了晚上在御花园放花灯的环节。 纪苭卿手执一盏花灯就坐在水边,身后却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皇嫂?”那声音清凌凌的,一听便知是长公主萧绣翎。 纪苭卿回了神,转头看向萧绣翎道:“长公主殿下安。” 萧绣翎挨着纪苭卿坐下,道:“没想到皇嫂的舞跳的那么好,以后皇嫂可以教教我吗?” 纪苭卿眼眸中沾染了几分笑意:“当然可以!” “今日若非长公主殿下救场,妾恐怕不能这么顺利舞完这一曲。” 萧绣翎立刻摆了摆手:“我这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嫂嫂的舞才是绝美!” 两人只聊了几句就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畅聊了起来。 而在宫墙暗处,芳如姑姑却抓着阮阮来到了纪晗依面前。 芳如扣着阮阮的手腕,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 阮阮战战兢兢的在地上跪好,不敢抬头去看大小姐。 纪晗依笑容亲切:“阮阮,你还记不记得我母亲把你安排在纪苭卿身边是为了什么?” 阮阮颤抖着说道:“监、监视。” 纪晗依笑容更深了几分:“那你就好好说一说这些日子纪苭卿究竟有什么变化。” 阮阮似在犹豫。 纪晗依脸色愈发阴沉:“别忘了我母亲许给你的好处,可够你好吃好喝一辈子的!” “二小姐似乎与长嬷嬷达成了什么约定,长嬷嬷的女儿就在端王府治病……还、还有……” 阮阮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她和一个外男走的很近!” 纪晗依微微眯眼。 长嬷嬷是宫里的人,纪苭卿为什么会给长嬷嬷的女儿治病? 芳如姑姑却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当时有婢女状告端王妃私通外男,负责验明端王妃清白的就是长嬷嬷。” 第19章:端王妃为什么这么害怕朕?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晗依眼中划过了一丝惊喜。 所以有很大可能,纪苭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那一晚,纪苭卿的确和别的男人有了苟且! 但是纪苭卿却想办法收买了长嬷嬷,所以长嬷嬷才没吧这件事抖露出来…… 想到此处,纪晗依不由兴奋了起来。 可还是芳如姑姑考虑的比较周全,她冷静的说道:“小主,纪苭卿始终都是纪家人,若这些事情败露,小主甚至也要跟着吃挂落。” 纪晗依听了芳如的话,先是愣了愣,继而惊出一身冷汗。 确如芳如姑姑所言,如果现在纪苭卿的丑事被人发现宣扬了出去,不仅纪苭卿会死,他们纪家养出这样没规矩的女儿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她在陷害纪苭卿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纪晗依只觉得一阵后怕。 “那应该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纪苭卿那个贱人瞒天过海,背地里跟野男人潇洒快活?”纪晗依不由有些不忿,更是恨毒了纪苭卿。 芳如姑姑则慢悠悠说道:“小主莫慌,我们有的是法子治她。” 纪晗依着急起来:“姑姑你有什么法子就快说呀,不要再卖关子了!” 芳如微微一笑,附在纪晗依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纪晗依听完,嫣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血腥的弧度:“还是姑姑聪明,且看那贱骨头还有什么法子应对。” 她慢悠悠走到阮阮面前,用鞋底踩住了阮阮的手用力碾压。 阮阮吃痛惨叫出声,她的手指已经被纪晗依踩得血肉模糊。 纪晗依享受般听着阮阮的惨叫声,又慢悠悠的俯下身,对阮阮下达了新的命令。 …… 另一边,萧绣翎拉着纪苭卿说了好一会儿话,直至后来才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唤走。 纪苭卿在水边蹲得时间长了,也站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 今夜是为太后娘娘祈福之夜,宫中可以彻夜不眠奏歌乐舞,不玩到天亮,众人是不会散场的。 而纪苭卿却觉得有些乏困,随便找了一个小亭子就趴在里面小憩了一会儿。 然而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她刚刚趴在石桌上休息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一串沉稳的脚步声。 夜色昏暗,萧庭明那一袭黑色龙袍在夜晚却显得那般夺目。 纪苭卿一个激灵站起了身,如果现在离开的话势必会撞上走过来的萧庭明。 所以她仅仅犹豫了片刻,便躲到了亭子旁边的花树后,想等萧庭明离开以后再走。 可萧庭明却是脚步一转,径直来到了亭子内坐下。 “皇上,南阙使者如此猖狂,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恐怕他们安生不了几年就会卷土重来。”兵部尚书王弋神色严肃:“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纪苭卿捶胸顿足,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来整个亭子休息。 现在可好了,进退维谷! 眼下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躲在暗处悄悄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罪加一等。 皇帝萧庭明非庸碌之辈,他是个武功高强的狠角色。 之前有刺客刺杀他,隔着数十里他都能听到刺客的脚步声,是以纪苭卿想悄悄溜走也不行,如果再被当成刺客抓起来那可就倒霉大发了。 左右摇摆不定间,纪苭卿就听到了萧庭明那带着几分玩味和不屑的声音:“南阙皇帝三个儿子尽死庭风之手,目前他们还无半分还击之力。” “你想办法联络上南阙各部首领,将他们与南阙皇室的矛盾放大,他们便会为了争夺那个储君之位互相敌对消耗。” 萧庭明神色忽然变得无比狠辣:“庭风死在了南阙的战场上,那南阙所有人都必须给他陪葬!” 听了皇帝的话,兵部尚书王弋心中一寒。 不愧是坐拥整个天下的帝王,面对南阙的挑衅,恐怕皇上从一开始就想好要怎么应对了。 一个边陲异邦,虽有信心面对悍勇的敌军,有护卫国家战死的勇气,但却完全不会注意到那阴暗处滋生的阴谋诡计。 一个国家杀是杀不死的,偏偏要从内里分化离间,才会死的悄无声息。 这就是帝王权术,兵不血刃。 所有人都说,皇帝萧庭明弑父杀兄夺嫡上位,对自己的亲弟弟也颇为忌惮。 但王弋入朝为官多年,却觉得皇帝是真心爱护他这个弟弟的。 在这之前,王弋从来都没有见过皇帝为了什么事情而大动肝火,很多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执祺之人,从容不迫的掌控着全局,将每一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端王殿下死讯传入京城的那一天,萧庭明处事淡然的神色蓦地变了。 那双本就冷酷的眼睛里,最后的一丝暖色也消失殆尽。 面对皇帝下达的指令,王弋低头称是。 两人在亭子里谈论了一些别的事情,终于起身走向了别处。 纪苭卿松了一口气,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溜,冷不防就听到了那个让她无比恐惧悚然的声音:“端王妃想要去哪儿?”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带着几分惯有的杀伐果断。 纪苭卿双腿一软,立刻转头去看,就见萧庭明站在不远处,正冷漠的看着她。 而兵部尚书王大人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纪苭卿心里一凉,她径直跪下行礼:“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跪地叩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端王妃为什么在这里?且还鬼鬼祟祟躲在树后?”萧庭明站定在纪苭卿面前,波澜不惊的问道。 纪苭卿:“我……不是,妾只是路过,见皇上正和大臣谈论政事,不敢惊扰,所以才躲了起来。” 萧庭明看着瑟瑟发抖的纪苭卿,双手抱胸端详着纪苭卿恐惧的神色,似乎带着几分好奇:“朕从一开始就想问了,端王妃为什么这么害怕朕?” 纪苭卿心里暗道:这不是废话吗?你前世杀了我啊!我不怕你怕谁啊? 但是纪苭卿却没有勇气将这话说出来,只能结结巴巴找补道:“皇上威震天下,妾自然是畏惧的。” 第20章:古怪的请帖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明绕着纪苭卿踱步,忽然道:“端王妃之前见过朕吗?” 纪苭卿恭敬回答:“妾是在慈宁宫第一次见到皇上的。” “可朕怎么觉得端王妃似乎认识朕好久了?” 萧庭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纪苭卿心惊。 “妾不知陛下此言何意,连带着今日,妾才见了陛下两面而已。”纪苭卿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 萧庭明又问:“让你与端王冥婚,你可觉得委屈?” 纪苭卿深知,如果这句话回答得不好,那可是要杀头的。 于是她认真的说道:“从未。” 萧庭明伸出手想扶纪苭卿起来。 而纪苭卿却似避如蛇蝎般条件反避开了。 “本是豆蔻一般的好年华,可偏偏却要嫁给一个死人,你当真没有觉得委屈吗?” 纪苭卿咽了一口口水,道:“妾自小被爹娘驱逐乡下艰苦度日,若非能与端王殿下冥婚脱离苦海,恐怕妾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是以妾对冥婚一事心怀感激,从不觉得委屈。” 纪苭卿这一通刨白可谓是字字泣血,让人听了便忍不住落泪,萧庭明眉梢间的怀疑稍稍淡去了几分。 “既然如此,你就要恪守端王妃的本分,若让朕发现你在外失了德行……端王妃可以猜猜看,朕会赏你怎么去死。” 纪苭卿低头应了一声“是”。 萧庭明的目光又落在了纪苭卿白皙的手腕上。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这里应该带着一串赤红色的手串。 见纪苭卿依旧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他终于善心大发,允纪苭卿告退。 纪苭卿在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重重松了一口气。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女子,萧庭明的目光愈发深沉。 经历了这么一遭,纪苭卿脑子清醒了大半,她这才发现阮阮不知何时不见了,四处找寻了片刻,发现阮阮也正在找她。 纪苭卿第一眼就看到了阮阮那受了伤的手:“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阮阮眼神躲闪:“一不小心摔倒了,都是石子路,就把手弄伤了。” 纪苭卿握住阮阮的手仔细观察,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是普通的擦伤。 她似察觉到了什么询问道:“是不是有人刁难你?” 阮阮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 纪苭卿眉头轻蹙:“自己伤怎么可能伤的这么严重?阮阮你实话实说!” 阮阮这才低了头,小声的说道:“刚刚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宫里的一个姑姑就教训了我,是我有错在先……” 纪苭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打碎了杯子我赔就是了,你何必站在那里任由别人欺负呢?是谁欺负的你?带我去找她!” 纪苭卿拉着阮阮就要讨个公道。 她平时是小心谨慎,不想轻易得罪人,但这并不代表她的人就可以任由别人欺负! 更何况阮阮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她更看不得阮阮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阮阮却是眼眶通红地拉住了纪苭卿的衣角:“小姐我没事的,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纪苭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刮了一下阮阮的鼻子,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给阮阮涂上了药:“这几天你的手可不能再沾水了。” 她细心地嘱咐道。 寿宴过去的第二日,太后就赏赐了纪苭卿千两黄金,万匹绸缎,甚至在皇帝面前也夸奖了纪苭卿,说她可为“命妇之首”,让全京城的世家贵女命妇都向纪苭卿学习。 自此,京城里那些诋毁羞辱纪苭卿的言论一夜间全都消失了。 纪苭卿虽然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但并没有因此而洋洋得意,反而将这些赏赐的东西都仔细地保存好了。 将来若她要离开京城,这些赏赐便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接下的日子倒还算安稳,纪苭卿精心给幺娘调理着身体,幺娘原本惨白的脸色也逐渐好转,人也越来越活泼了。 纪苭卿将幺娘的变化看在眼中,心里也十分自豪。 这天,管家拿着一封请帖来询问纪苭卿:“王妃殿下,这里有一封请帖很是古怪。” 纪苭卿接过请帖,问道:“不知古怪在何处?” 管家徐叔说道:“没姓名没落款,只有一行诗。” 纪苭卿打开请帖,就见帖子里面写着: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看了这首诗,纪苭卿心中便了然了。 这是浮生阁老板送来的请帖。 纪苭卿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对徐叔说道:“徐叔,我能出去见一个朋友吗?” 徐叔笑着说:“当然可以!” 自从王妃嫁进了端王府,王府上上下下一切都被王妃打理的井井有条,纪苭卿既不骄纵,也不跋扈,为人处事都圆满周全。 府里下人无不夸赞。 徐叔以自己多年处事经验来看,他们的这位端王妃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断做不出违背德行之事,所以他很是放心。 听了管家的应承,纪苭卿喜笑颜开。 当天下午,纪苭卿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浮生阁。 施浮生已等待纪苭卿多时。 “我还以为你不会赴约的。”见纪苭卿果真赴约,施浮生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道。 纪苭卿疑惑:“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赴约?” 施浮生道:“按照大渊的规矩,女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我以为纪二小姐也会受到拘束。” 纪苭卿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那倒没有,端王府的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施浮生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今日准备了上好的美酒和一桌子好菜来招待纪苭卿。 纪苭卿看了一眼这架势,便觉得是场鸿门宴:“你怎么会以这么隆重的礼节来对待我?” 施浮生道:“还想请纪二小姐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施浮生娓娓道来:“我想要设计一款布料,但到目前为止,大渊市面上各种各样的布料都有,想要做出别具一格的却很难。” “所以我就想到,能不能在布料里面添加一些香料或者药材,使得布料有怡神安宁之功效,这样一来,布料或许就能大卖。” 第21章:活着比死有用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听你说起过治病一事,似乎对医术方面颇有研究,所以我才想到可以来请教你的。” 听了施浮生的话,纪苭卿忽然灵机一动。 对呀! 布料这类商品在大渊朝市面上早已饱和且毫无新意,如果想要在这样竞争力强的市场里博得一线生机,那就得出奇制胜。 施浮生的提议就很好,既然市面上什么样式的布料都有,那倒不如从另一个角度出发。 将配置出来的草药放入水中,再把绸缎在草药水中浸泡,这样一来,绸缎上就沾染了草药的味道,能做到静心怡神,舒缓疲惫。 纪苭卿开门见山问道:“若我帮你研制出了这种具有特殊功效的布料,不知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施浮生不假思索的说道:“赚来的银子我们三七分可好?” 好,简直不要太好! 纪苭卿心中颇有几分喜悦。 将来她若离开京城,没钱那就是寸步难行。 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纪苭卿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既如此,那就祝你我合作愉快了!” 纪苭卿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施浮生似乎没想到纪苭卿这么豪爽,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继而哑然失笑。 他也同样举起了酒杯,爽快的饮尽。 这一下午,酒逢知己千杯少,纪苭卿和施浮生侃侃而谈,忽然发现对方与自己的见解几乎相同,更是惊喜不已。 纪苭卿很开心,因为只有此刻的她才真正跳脱出了那些桎梏,可以做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不用墨守陈规,不用卑躬屈膝,不用拼了命的算计,更不用日日想着怎么才能往上爬。 纪苭卿喝得酩酊大醉,一边喝,还一边结结巴巴的跟施浮生说道:“浮生,等我将来离开京城……你、我,咱们一起做生意……” 施浮生似乎也醉得厉害,他伸出手拍了拍纪苭卿的肩膀道:“好啊!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做生意!你做老板,我做背、背后的大老板!” 两人把酒言欢,偏苦了在寝殿等候多时的萧庭风。 密室里,萧庭风来回踱步:“王妃还没有回来吗?“ 书沉和墨知对视了一眼,皆是汗颜不已:“王妃她在和人喝酒,到现在都还没喝完呢……” 萧庭风凝滞了片刻,神色似有些许茫然与失落。 书沉和墨知都有些汗流浃背。 从来都见王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何曾见过王爷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就像是、就像是丈夫出轨了以后,茫然无措的小媳妇似的。 想到这里,墨知忍不住开了口:“其实属下觉得,天都已经黑了,王妃一个人回来不安全,要不属下去把王妃带回来?” 书沉立刻紧跟着点头:“王爷放心,属下跟墨知一起去,一定会将王妃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萧庭风却摇了摇头。 书沉和墨知一冷,两人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是因为王妃会友还醉酒,王爷生气吃醋,所以不打算管王妃了? 就在他们还胡乱猜测的时候,萧庭风道:“我去接她。” 书沉和墨知:“……” 王爷你这样上赶着的模样属实有点不值钱了。 浮生阁内,纪苭卿和施浮生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纪苭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施浮生则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倒了地上。 萧庭风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扶住了她。 刚刚把纪苭卿打横抱起,那因醉酒而双颊绯红的少女就睁开了眼睛。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水汪汪的,似乎盛着一汪春水,看向萧庭风的目光又迷茫又困惑,似乎有些不认识他,又好像是不愿意认识他。 萧庭风被这双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再,正想低头安慰她两声让她先睡觉,就见纪苭卿忽然伸出手抱住了萧庭风的脖子:“小公子……咱们两个认识一下呀!” 她甚至伸出了手指去勾萧庭风的下颌。 萧庭风被撩得踉跄了一步,害怕摔了怀里的人儿,更加抱紧了一些。 可在萧庭风走后不就,那躺在地上熟睡的少年就睁开了眼睛。 有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少年身边,沉声问道:“少主,萧庭风居然还活着。” 施浮生双手抱胸,也是饶有兴味:“是啊,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黑衣人道:“要不要派人解决掉萧庭风?” 施浮生慢悠悠的说道:“解决他?就凭你们吗?” 黑衣人一噎,恭敬地垂下了头。 “当下这种局面,萧庭风活着比死有用。”施浮生手指轻叩桌面,一副悠然闲适之态:“我们且坐山观虎斗,看在这大渊朝中究竟是谁想要至萧庭风于死地。” 黑衣人似乎还有些许不甘心:“可是现在我们不动手杀他,等他将来恢复了身份以后,我们就更奈何不了他了!” 施浮生则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萧庭风也是肉体凡胎,有何奈何不得?” 另一边,萧庭风避开了端王府的下人,将纪苭卿抱进了寝殿。 纪苭卿喝醉了酒,睡得十分不安稳,嘴里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什么,但萧庭风听得不大清楚。 他将少女放在了榻上,原本想对她说的话此刻却又不知海如何开口。 “对不起。”萧庭风用手抚过她的眉眼,声音温柔。 宴会上的事情他都听书沉和墨知说了,终是他所造的因,却偏偏让她一人承担了果。 纪苭卿想要睡觉,但是一直有人和她说话,让她不能安静地睡觉。 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似乎蒙了一层雾,努力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很俊俏很俊俏的男人。 男人正认真的看着她,双眸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纪苭卿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捧住了萧庭风那张脸:“你这张脸我怎么好像见过?” 她的呼吸带着几分灼热,与他只有咫尺之遥。 纪苭卿的衣服都有些散乱了,那脖颈处白皙的皮肤细腻光滑,因为太过闹腾,她甚至出了些许细汗。 少女风采动人,萧庭风却不敢直视,他偏过了头,慢慢想要挪下床去。 可他每往后退一步,少女就跪在床上膝行着前进一步。 第22章:你是把我认作他了吗?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喉结滚动,觉得再这样拉扯下去,他恐怕就要把持不住了。 而就在他坚定意志继续往后退的时候,纪苭卿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少女的脸上有着一层绯红之色,慢慢的向他凑近,似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萧庭风:“……” 若说之前还暂且能忍耐,可这个吻则彻底点燃了燎原之火。 他反客为主般掐住了少女的腰,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感受到了萧庭风那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独断,却是丝毫都不畏惧,竟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纠缠间,萧庭风的腰带也被少女扯落。 气氛愈发暧昧,两人之间的纠缠越来越深。 便是此时,外面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这闪电几乎撕开了氤氲的黑幕,骤然产生的巨大声响传入了室内,惊得纪苭卿清醒了一瞬。 也让她看清楚了身下男人的脸庞。 萧庭风的脸俊美无俦,这世间再难寻到像这般好看的男人。 可纪苭卿却忽然推开了他,生音干涩的问:“萧庭风?” 萧庭风嗓子沙哑,轻轻“嗯”了一声。 他想要凑上来去亲她,可纪苭卿却是好不留恋的推开了萧庭风。 萧庭风一时间还有些找不着北。 纪苭卿尴尬的穿好了衣服,脸红得几乎滴血。 天,真是喝酒误事! 她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京城了,那就不能再和萧庭风有任何过于亲昵的举动。 感情这种东西是最麻烦的。 若没有感情,便也不放在心上;一但有了感情,便生出了痴心妄想,稍有波折,便时刻难过。 纪苭卿已经尝够了情爱的苦头。 她决不允许自己再犯这个错误。 而萧庭风却误会了。 他看向纪苭卿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些许伤感,末了无奈一笑:“今晚是我僭越了。” 纪苭卿十分头疼,她喝了酒以后就言行无状,到处发酒疯,看到个好看的男的就想拐走调戏,酒品奇差无比。 是以前世萧庭明严防死守着不让她喝酒,生怕她一喝酒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今天不是萧庭风的错,而是她自己的问题。 于是纪苭卿摆了摆手,说道:“是我僭越了,望殿下莫要计较此事,全当是黄粱一梦,忘记便罢了。” “是他吗?”萧庭风忽然问。 纪苭卿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绪:“谁?” 萧庭风又执着的重复了一遍:“你是把我认作他了吗?” 纪苭卿更加呆滞:“他?他是谁?” 萧庭风却觉得她是故意隐瞒,故而自嘲一笑。 即使如此,他还是细心地提醒她道:“外面下雨了,桌子上有醒酒汤,你喝完早些休息。” 言罢,他头也不回转身进了密室。 纪苭卿却有些抓狂,她直觉萧庭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究竟是误会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啊…… 外面大雨倾盆,雷声阵阵。 乾清宫内,龙涎香穷奢极欲的燃着。 萧庭明昏沉沉做着一团乱梦。 梦里,他为了一个女子遣散后宫,向来不册立皇后的他居然册立了那个女子为皇后。 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珍视与喜爱。 萧庭明旁观着这一幕,几乎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梦实在是有些过于荒诞了。 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一步? 而且梦里的这个女子面容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可很快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水榭华亭里,那个面容模糊的女子喝了酒。 他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女子喝酒,可却又在女子喝了酒以后认命的跟在她身后。 她喝了酒,醉醺醺的趴在围栏上看着池子里的荷花,似心血来潮一般,竟然不顾礼仪规矩脱掉了自己的鞋子。 她甚至将鞋子塞到了他的手中,让他帮她拎着。 让一个帝王帮忙拎绣花鞋? 萧庭明沉思着,若有哪个女人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可梦里的他却接过了她的鞋子,笑着看她趟入池水中摘荷花。 正直盛夏,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娇艳欲滴。 萧庭明却下意识觉得那张模糊的脸比荷花还要娇艳动人。 他想努力看清楚女人的面容,可画面却霎时一转。 宴会之上,杀手行刺。 他身中麻沸散,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杀手的剑朝他刺来。 可她却护在了他身前。 原来那看似弱柳扶风的女子竟是会武功的,她拾起了地上掉落的兵刃,转瞬间与杀手过了几十招。 可萧庭明心中非但没有欣喜,反而多了重重疑虑。 她向来柔弱,怎么会武功? 她的武功从何而来?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她接近他究竟有什么阴谋? 来不及思考更多,画面又是一转。 这一次,女子手上多了一条相思子穿成的手链。 萧庭明紧紧皱着眉:这女子难道不知道相思子是剧毒吗?她为什么要带着剧毒之物穿成的手串? 可很快,他就看到那少女飞奔着扑入了自己的怀中,少女笑意盈盈,说她很喜欢他送的手串。 手串是他送的? 是了,这女子来历不明且身怀武功,她不是普通的妃子,她一定有别有用心。 她……得死。 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但萧庭明没有记清楚,唯一记得的,是自己亲手将匕首捅进了女子的心口。 刀刃辗转间,是女子不可置信的脸。 她死了。 萧庭明心里却有几分怅然。 死了才好,死人才不会背叛。 等他从梦中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萧庭明喊来了管事太监,道:“用相思子做一串手串,再将各宫妃嫔都喊来。” 这个梦不会是空穴来风,那个女子或许真的出现过。 萧庭明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为何,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女子。 管事太监一时间没弄懂萧庭明是这么意思,但见萧庭明阴晴不定,他也不敢多问,只领了命令离开了。 萧庭明缓缓在寝殿中踱步。 她一定是后宫里的某一个女人,只要她带上那个相思子手串,他就一定能认得出她来。 找到她,然后杀掉。 他身边绝不允许有心怀叵测者。 第23章:寻找梦中女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翌日一大早,芳如就将纪晗依从睡梦中唤醒了。 纪晗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带着些许忐忑和羞涩:“姑姑这么早叫我起床做什么?是皇上要召见我吗?” 芳如摇了摇头,凑到纪晗依耳边低声道:“小主,今儿天刚亮,皇上身边的太监万公公就一个宫一个宫的喊人,但凡是有个封号的,哪怕是管女子也要去乾清宫。” “去乾清宫做什么?”纪晗依问道。 “皇上似乎是在找人,找一个带着一串红色手串的女人。”芳如斟酌着词句:“眼下宫里已快翻了一遍,很快就会轮到咱们未央宫了。” 纪晗依却十分不解:“姑姑觉得皇上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得罪了皇上吗?“ 芳如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皇上向来果断,若真有女人得罪了皇上,皇上恐怕即刻就将那女子处死了,断等不到过了些日子再来寻找。” 纪晗依脸色微变,攥紧了身下的褥子:“那恐怕就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皇上吧?还欲拒还迎让皇上满宫里找她!” 芳如按住了纪晗依的肩膀,安慰她道:“无论如何,今日小主见了皇上一定要好好表现,断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 纪晗依听了,咬着唇不甘的点头。 她即刻起身更衣,将自己打扮得更加出尘脱俗。 皇上已经冷落了她好些日子,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她必须要把握住每一个能和皇上见面的机会,让皇上爱上她。 乾清宫内,纪晗依依照位分站到了最后面。 她悄悄抬眼去看,就看到萧庭明神色漠然的坐在龙椅上,万公公则捧着放着红色手串的托盘让众妃妾挨个挨个的试。 萧庭明每一位妃妾都会看几眼,确定不是要找的女子以后,就挥挥手让对方退下。 很快,万公公就捧着托盘来到了纪晗依面前。 纪晗依伸出了手,让万公公给她带上了手串。 纪晗依手上本就带着一个玉镯子,她的皮肤白皙,愈发衬得红色手串刺眼。 便是在这一刻,萧庭明那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忽然划过了一丝暗沉。 那个存在于他梦中的女子果然是存在的。 在梦中,那名女子挽起衣袖给他展示相思子手串的时候,她的手上还带着一个玉镯。 那个玉镯与纪答应的别无二致! 萧庭明缓缓走下了台阶,站定在纪晗依面前。 他抬起了纪晗依的下颌,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面容带着几分娇怯,看向他的目光满是爱慕。 她的身形、衣着、就连那略有些模糊的面孔都与梦中几乎重合。 是她无疑。 萧庭明心中莫名一冷。 这个女人装得一副愚蠢无知的模样,可却会武功…… 想起梦中的自己面对她时是怎样的卑躬屈膝,萧庭明断然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女人不过是闲暇时用来逗弄的玩意儿,若是对一个女子认真那可就太愚蠢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来人,把纪答应带下去扣押起来,赐毒酒!” 言罢,萧庭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纪晗依在听到皇帝所下达的命令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木讷一般瘫软在地。 当有小太监凑上来要将她扣住的时候,纪晗依才反应过来,挣扎道:“冤枉呀皇上!臣妾不知究竟犯了何错啊!求皇上怜惜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纪晗依脑海里一团乱麻。 皇上为什么忽然要杀她? 难不成就因为看她戴着这个镯子不爽,所以就要杀了她吗? 这未免过于荒谬…… 纪晗依浑身冰冷。 在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后悔起来。 前世她还是端王妃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枯燥乏味,人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但至少没有像这般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 她属实不清楚,为什么皇上只看了一眼她的镯子就要赐她毒酒?这完全说不通啊! 连芳在宫中沉浮多年,一时间也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帝虽然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但杀人都是有理由的。 哪怕是因为后宫妃嫔笑得不合他的心意,所以杀了人,这也是一个理由。 但这次,皇上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原因来。 她答应了纪夫人要在宫里面护纪晗依周全,可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敢强出头,生怕引火烧身。 就这样,纪晗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走了。 纪晗依被赐毒酒之事很快就传到了纪府。 纪严宣贵为户部尚书,听说自己的女儿触怒圣颜被被赐了毒酒以后,只觉得眼前一黑。 叶若微听说了此事,虽然看上去还是很冷静的模样,但实则早已控制不住掉泪:“早说了那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偏偏要送晗依去吃那劳什子苦!” 夫妻两人在房里团团转,都在思索着有什么解决之法没有。 纪严宣灵光一闪,还真想到了一个人。 “苭卿现在不是端王妃吗?她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弟媳了,如果让纪苭卿去求一求皇帝,皇帝或许会重新考虑呢?” 纪严宣说道。 叶若微听完只觉浑身一震。 对啊,她怎么忘了那个贱人! 叶若微微微咬牙:“晗依就是给那贱骨头挡了灾,如今出了这种事她凭什么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纪严宣斟酌着说道:“没错……我们可以找苭卿,让她去劝皇上,就算是皇上因此发怒牵连于她,她也能替晗依承担一半皇上的怒火。” “说不定等皇上冷静下来就放过咱们的女儿了呢?” 事不宜迟,叶若微赶忙起身:“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端王府找她!” 纪苭卿昨夜醉酒,但因为提前饮下了萧庭风准备好的醒酒汤,翌日起来不仅没觉得头疼,反而神清气爽。 恰好徐叔送来了膳食,纪苭卿便一边喝着暖胃的百合莲子羹,一边思索着如何从长公主身上查假死药之事。 便是在此时,纪苭卿听到了殿外传来的吵闹声。 “纪夫人,下人还没有通报,您不能闯进去!” 第24章:恕女儿难以从命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夫人? 母亲怎么来了? 纪苭卿放下了筷子,恰好叶若微跨步走进了寝殿。 叶若微不请自来,完全没将纪苭卿这个“端王妃”放在眼里。 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纪苭卿。 叶若微衣着华贵,举止端庄得体,走进纪苭卿的寝殿以后先是四下扫视了一圈,忽地冷冷一笑:“端王妃过得真是神仙日子,金帐玉床金衣玉食,恐早把爹娘抛诸脑后了吧?” 纪苭卿早已习惯了叶若微的冷嘲热讽,她依照礼节同叶若微行了万福礼,毕恭毕敬的问道:“母亲怎么来我这里了?” 纪苭卿上前想扶着叶若微坐下,叶若微却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逆女,还不跪下!” 叶若微斥骂道。 纪苭卿皱起了眉,并没有听话的直接跪下,反而问道:“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跪?” 叶若微眼眶通红,似狠毒了她一般:“都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你,我的晗依就不会入宫,如果不是你,我的晗依也不会触怒皇上被赐毒酒……” 叶若微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每每想到自己那善良天真的女儿要死在毒酒之下,就愈发恨起了纪苭卿:“这一切本都该是你一人承受的,是晗依替你当了祸。” 叶若微哽咽了起来。 通过叶若微的只言片语,纪苭卿也拼凑出来了事情大概的经过。 纪晗依惹怒了皇上,皇上赐了她毒酒。 而叶若微之所以来找自己,恐怕是想要自己进宫替纪晗依求情。 纪苭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即使已经不将纪严宣和叶若微当做自己的父母来看待,纪苭卿心里还是涌上一阵密密麻麻的苦涩。 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 说换婚的是纪晗依,得罪皇帝的还是纪晗依。 见纪苭卿无动于衷,叶若微立刻转变了态度。 她的态度一下子又软和了下来,拉着纪苭卿的手坐下哭诉道:“……晗依天真,替你进了宫受罪,她这个做长姐的有多疼爱你你心里清楚。” 纪苭卿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疼爱她取她的血做药丸? 疼爱她处处虐待打压她? 真是好别致的“疼爱”啊! 叶若微愈发亲切的握住了纪苭卿的手,似怜悯般看着她说:“娘这一生有你们两个女儿已经很满足了,本只想看着你们平安好好的活着,却不料你的姐姐出了这等事……” “你是娘的乖女儿,一定不忍眼睁睁看着长姐落难而无动于衷吧?” 纪苭卿却始终缄默不语。 前世的她无比期待着这一幕,被母亲拉着手疼惜的说话,母亲的眉眼间都是温柔,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怜惜。 前世为了这一刻,她不惜放弃自由放弃医术,进了那冷漠吃人的皇宫,为纪家挣出满门荣耀…… 可这一世的纪苭卿早已看清楚。 纪晗依才是纪严宣和叶若微的亲女儿,而她只是一个给纪晗依续命的工具。 叶若微的笑更是剧毒砒霜,若她敢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母女情深”中一时片刻,就绝对要死无葬身之地。 果不其然,只听叶若微缓缓说道: “苭卿,你现在可是端王妃呀,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救你姐姐的命。”叶若微循循善诱道。 “那我应该怎么救?”纪苭卿不动声色的问。 见纪苭卿乖顺,叶若微眼里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她慢悠悠的说道:“这有何难?” “端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他如今战死沙场,皇上对端王本就多有亏欠。 而你是端王的妻子,论亲缘便是皇上的弟媳,你说的话皇上会听的。” 纪苭卿嘲讽一笑:“倘若皇上不听呢?” 叶若微笑得愈发慈爱,拉着纪苭卿的手拍了拍:“我知道苭苭是个善良的姑娘,你一定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毒酒赐死的吧?” “如果皇上不答应,你就撞死在大殿上好了。”叶若微轻描淡写的说道:“端王死了,你又撞死在大殿之上,任凭皇上再怎么冷酷无情,看在你们夫妇的面子上也会从轻发落你长姐的。” 纪苭卿啼笑皆非。 她简直不敢相信叶若微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娘亲。 她居然用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怂恿她去死。 怂恿她在大殿之上撞死、以换取萧庭明那一点可怜的悲悯之心! 何其荒谬? 何其可笑? 纪苭卿一点一点的从叶若微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自己了,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上一世她为了纪家鞠躬尽瘁,可纪家仍旧弃她如敝履。 这一世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母亲的要求,恕女儿难以从命。”纪苭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叶若微的脸色瞬间一变,慈爱和睦的假面几乎都挂不住:“苭卿你一定是在说气话吧!你怎么可能眼看着你姐姐被赐死而见死不救呢?” 纪苭卿自嘲一笑:“母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以我之死换长姐的性命么,母亲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她施施然起身,眼睛看向了窗外那从屋檐下掠过的飞鸟,眼眸中是一片憧憬之色。 “从小我就被你们圈养在乡下,下人虐待我欺负我你们从来不曾管过。 我吃着残羹剩饭,在一顿一顿虐打里长大……你们生而不养,我不恨你们已经不错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纪苭卿冷然说道。 叶若微发现怀柔政策无用,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你以为你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妃了?说实话你根本就是一个寡妇!若非你的死还有点用,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你一个寡妇,若没纪家当靠山又能嚣张得了几时?” “你能替你长姐去死就是你的荣幸,你别不识好歹!” 纪苭卿低低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叶若微道:“不知好歹?巧了,我纪苭卿偏偏还就是这种人。” 她站定在叶若微面前,冷漠的说道:“您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左右我是不会去救人的,如果你们真想救纪晗依,倒不如自己去求情。” 第25章:你更爱的人是自己吧?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前世纪苭卿死后化作了一缕幽魂,在皇宫游荡徘徊着。 萧庭明似乎又后悔杀了她,对纪家百般纵容弥补。 世人都说,皇帝手刃心爱之人,为了国家大义凛然杀妻。 百姓纷纷赞扬,满朝文武为之敬佩。 她的爹娘因为她的死而受尽封赏,从始至终都没有为她的死掉过一滴眼泪。 甚至还附和说:“陛下杀妻乃为大义!实在是圣人之举!纪苭卿本就该死!” 纪苭卿不甘心。 为什么萧庭明成就霸业要用她的死来做祭奠? 她为纪家付出了那么多,替父亲在皇帝面前斡旋,替他们谋取利益,纪家稍有风吹草动,都是她在内奔走操持。 可在她死了以后,每个人却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好像她根本不值得在这世上走一遭,她活着本身就不值得被任何人期待…… 纪苭卿心中钝痛。 但,她这一次绝不心软。 如果她命中注定与父母没有缘分,那就把能抓住的紧紧的抓在手中。 除去那可望而不可及的亲情,荣华富贵还有自由才是她这一世想要的东西。 叶若微没想到从小就怯弱胆小的二女儿居然敢忤逆她。 从小到大纪苭卿就不如晗依讨人喜欢。 她常常就一个人阴郁的坐在角落里沉默,当时的叶若微就觉得纪苭卿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她现在得了势便敢在她这个长辈面前耀武扬威了! 叶若微深吸了一口气,扬起手就想要甩纪苭卿一巴掌。 纪苭卿站在原地没动。 偏偏就在此时,有两名护卫却大步走进了殿内,将纪苭卿护在身后。 见自家王妃被人如此欺负,书沉和墨知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书沉的声音又冷又硬:“还请纪夫人注意规矩,您虽然是王妃的母亲,但别忘了君臣礼法大于血脉亲缘,倘若再这么对王妃不敬,那便可治您一个不尊皇室之罪!” 墨知冷沉着脸举起了手中的剑,将叶若微驱退到数步以外。 叶若微没想到居然会有两个大男人出来维护纪苭卿,一时间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纪苭卿,这两个男人不会是你勾搭的男人吧?” 纪苭卿听了这话,只觉得无比荒谬。 她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您觉得是就是吧。” 纪苭卿实在是懒得争辩什么了。 岂料叶若微居然还当了真:“你信不信我这就去皇上面前揭发你?像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若换作你长姐,她断然干不出来如此不守妇道之事。” 叶若微很是笃定的说。 纪苭卿想起前世纪晗依的死因,不由觉得很是好笑,她施施然坐下,看了一眼那原本热腾腾的早膳,现在早已冷透了。 叶若微见纪苭卿还是这般油盐不进,又软下了态度:“苭苭,只要你肯救你姐姐,娘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也是娘的女儿呀……” 墨知实在忍无可忍。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当娘的。 两个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却非偏心其中一个。 那剩下的那个得多难过多失落? 怪不得王爷要他们两人出来维护王妃殿下。 如果再任由纪夫人这么说下去,王妃就算是面上看着再平静无波,一颗心也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纪夫人,我们是端王的护卫,如今王爷死了,便由我们负责保护王妃,若您再敢在端王府撒野,那就得问问我手中的剑了。” 墨知将手中的剑抽出来了一寸。 那锋利的剑刃闪着寒芒,叶若微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 纪苭卿手指百无聊赖的敲着桌案,忽然一针见血的开口说:“母亲宁肯在端王府徘徊逡巡,却始终不敢进宫向陛下求情么?” “您口口声声说有多爱长姐,但实际上您更爱的是自己吧。” 叶若微瞪大了眼睛,她也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在听到纪苭卿这句话的一瞬间,她的脸上猝不及防的闪过了一丝惊怒。 她指着纪苭卿似乎是要说什么,纪苭卿却早已对此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见果真踩到了叶若微的痛处,纪苭卿便心满意足的说道:“送客。” 此话一出,书沉墨知立刻一人按住叶若微一边的肩膀,将她带了出去。 耳边终于平静了下来。 纪苭卿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一个人趴在书案旁,消化着内心的郁闷滞塞。 有人从身后给纪苭卿披上了外袍。 纪苭卿抬头,就见萧庭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披上了衣服。 纪苭卿努力勾起一抹笑容,道:“多谢殿下。” 萧庭风却道:“即使如此也要笑吗?” 明明这么难过,看见他后的第一反应还是扬起笑容。 这个笑明显是强颜欢笑。 纪苭卿忽视了他这句话,只是道:“今日让王爷见笑了。” 自己的伤疤被毫不留情的揭开,并且让萧庭风目睹了一切,纪苭卿只觉得又尴尬又自卑。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伤痛。 萧庭风弯下了腰,盯着纪苭卿看了两秒。 纪苭卿努力做好面部表情管理,依然笑意盈盈。 萧庭风伸出了手。 他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纪苭卿的脸。 纪苭卿吃痛,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捂住自己左边的脸看向萧庭风,一脸不可思议:“殿下你这是干什么?好疼!” 萧庭风道:“不是脸颊疼吗?你现在可以哭了。” 纪苭卿不想哭,可在这一瞬间,她仿佛找到了一个情绪宣泄的闸口,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滚落。 终究,纪苭卿哭出了声。 萧庭风将她抱在怀里,任由纪苭卿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袍。 平时的纪苭卿笑容明媚,如今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终于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她哭得并不声嘶力竭,而是低声缀泣哽咽。 等她哭完,萧庭风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哭完以后的纪苭卿依旧嘴硬:“我是因为你捏疼了我的脸才哭的。” 萧庭风笑容宠溺:“嗯,我知道。” 第26章:被封为贵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未央宫内,纪晗依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毒酒,不停的发着抖。 她不要死,她也不想死…… 她还想要做皇后,还想要得到皇上的爱,她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于是她只能强撑着,只要没有人来强行灌她喝下这辈毒酒,那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 爹娘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乾清宫内,萧庭明看着那串相思子手串。 想起梦中女子明媚羞怯的模样,他的眼神愈发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庭明像是终于做好了抉择豁然起身:“万文焕!” 万文焕便是万公公的大名。 听到皇上叫他,万公公忙不迭走进了大殿:“皇上有何吩咐?” 萧庭明问:“她饮下那杯毒酒了吗?” 那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万公公极有眼色的说道:“纪答应一直哭喊说自己是冤枉的,她始终都痴恋着您,还想再见皇上一面呢!” 以往皇上想要杀人,要么是干脆利落的扭断脖子,要么就是喊来侍卫直接拖出去杀了。 万公公跟着皇上那么多年,知道皇上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温和”这个词语。 他倘若真的想要杀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弯弯绕绕的赐什么毒酒呢? 万公公打心眼里觉得这位纪答应不一般。 能让皇上心情如此复杂,如此犹豫不决,倘若纪答应能逃过这一劫儿,将来势必问鼎整个后宫! 所以万公公完全不介意拉纪晗依一把。 听了万公公的话,萧庭明果然沉默了下来。 良久以后,萧庭明将手中的相思子手串扔给万公公:“这手串拿去赏给纪答应……” 他顿了顿,又道:“赏给纪贵人。” 万公公心下了然,他猜的果真不错! 纪答应本是最末等的品级,眼下皇上称纪答应为“纪贵人”,就说明要给纪答应升位分了。 这位纪答应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果真不一般! 另一边,纪晗依本在绝望等死。 这时候芳如姑姑却欢天喜地的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小主!小主!” 纪晗依见是芳如姑姑,立刻激动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姑姑,我不想死……” 芳如拍了拍纪晗依的手安慰道:“小主可别说什么丧气话!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是?您的福报已经来啦!” 她说着让开了路,有一群宫女太监捧着赏赐鱼贯而入,转眼间就将未央殿给摆满了。 纪晗依看得目瞪口呆:“姑姑这是干什么?” 等一切赏赐都摆放安置妥当了以后,万公公不紧不慢走了进来:“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眼下可不能再称您为纪答应了,该称您一声纪贵人才是!” 贵人? 纪晗依面露欣喜之色,她被封为了贵人吗? 万公公拿出了那相思子手串捧到纪晗依面前道:“纪贵人,这可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全后宫头一份儿。” 纪晗依双颊绯红地接过那手串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十分羞涩地说道:“多谢万公公,也想请万公公替我跟皇上道一声谢。” 万公公浸淫后宫多年,当知眼下该怎么办最好,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提醒道:“皇上赠了您定情信物,您不应该还他一样定情信物吗?” 纪晗依恍然大悟,她立刻在殿内四下翻找了起来,终于在梳妆台旁边的小盒子里面找到了一只香囊。 这香囊是纪苭卿那个贱人绣的,她当时觉得好看便抢来自己戴了,眼下刚好派上用场。 她将香囊递给了万公公,羞怯地说道:“还请万公公帮我转赠给皇上,这香囊可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有静心养神之功效。” 万公公接过,喜笑颜开:“纪贵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今后贵人扶摇直上,可千万不要忘了提携提携小的呀!” 纪晗依十分上道:“万公公放心,我会一直铭记万公公的恩情的。” 得到了纪晗依都承诺,万公公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纪晗依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梦中,上一秒还是烈火烹油的地狱,下一秒就是缱绻柔蜜的天堂。 她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心里愈发得意起来。 她果然才是皇上的心爱之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经历了这一遭,皇上对她肯定愈发怜惜! 芳如见自家小主开心得有些忘形,便提醒道:“小主眼下虽然得了皇上的青睐,但仍不可放松警惕,毕竟这后宫好颜色多了去了,能让恩宠永固才是最重要的。” 纪晗依点了点头,她的脸上依然是一片绯红,仍憧憬在自己的少女梦中。 纪晗依封为贵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毕竟这可是皇上第一次给后妃提位分,前朝后宫都传了个遍。 纪严宣和叶若微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很是松了一口气,同时愈发厌恶二女儿纪苭卿。 而当纪苭卿听说纪晗依因祸得福反封为贵人时,她依然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萧庭明那个死变态实在是阴晴不定。 他倒好,想杀人又不杀,倒衬得她这个“见死不救“之人有些可恶了。 不过纪苭卿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有三件。 第一,给身子逐渐好转的幺娘做开刀术。 第二,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杀端王。 第三,想办法帮施浮生研制出特殊的布料。 第一件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第二件则关系到她的人身自由,第三件则能让她实现财富自由。 这三件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所以纪苭卿很快就投入了新的一轮忙碌之中,很快便将叶若微来找自己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纪苭卿喊来了幺娘,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她的身子一直都在好转以后,纪苭卿便问了她一个问题: “幺娘,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如何?” 幺娘看向纪苭卿的眼睛满是崇拜。 面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幺娘不假思索的说道:“很好呀,自从王妃姐姐给我治病,我感觉我的心口都不那么疼了!” “那你想不想彻底痊愈?”纪苭卿问。 第27章:她不敢赌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听了纪窈卿的话,幺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她就与别的孩子不同。 别的孩子可以蹦蹦跳跳的玩耍,可以一起放风筝,可以一起去踢毽子,而她却永远只能趴在窗户后面看着他们在一起玩耍,无比羡慕的着看他们那自由的模样。 可自从遇到王妃姐姐,她感觉到自己那如同木头一般逐渐枯朽的身体逐渐好转,甚至能跑能跳,虽然心口依然还隐隐作痛,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了不少。 痊愈? 这可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情,而王妃姐姐却说真的可以治好她! 幺娘那颗平静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她忽然伸出手拉住了纪窈卿的衣角:“王妃姐姐,我真的可以痊愈吗?我真的可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吗?” 纪窈卿看着双眸通红的姑娘,心中无比怜惜。 她无比庆幸自己可以救这个小姑娘,因为前世的她便也如幺娘一般,期待着有人能救自己脱离苦海。 然而那个人却将她推入了更深的炼狱。 虽然到了最后一刻依然没有人救她,但现在的自己能救别人,也算是没了遗憾。 “我可以救你,但是幺娘你可知我要如何救你吗?” 纪窈卿并不打算隐瞒幺娘她治病的方法,她拿出了那放着全套开刀术的工具,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刃摆放在幺娘面前:“首先,我会用麻醉散麻醉你的身体,让你感知不到疼痛,我会用刀刃划开你的胸腔,将你心脏处病变的部分切除……” 她细致入微的讲完,然后认真的看向幺娘说到:“所以你愿意吗?” 幺娘甚至没有思考便点头答应了:“我愿意。” 幺娘答应的干脆利落,这反而让纪窈卿无比惊讶:“你可听清楚我说的话了?这个法子其实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幺娘打断了纪窈卿的话:“王妃姐姐,我相信你。” 她虽然才不十四五岁,但心里却清楚谁才是那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 在她遇到王妃姐姐的第一眼就知道,王妃姐姐就像是一位神仙似的人物,虽然看上去有几分冷淡,但实则善良又周全。 所以她选择相信她,无条件的相信她。 纪窈卿从幺娘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便不再多言了:“既然如此,这三日你就好好养身子,三日以后我就为你做开刀术。” 其实纪窈卿心中是有一些小雀跃的,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无条件信任。 而一墙之隔的殿外,软软听到了纪窈卿和幺娘谈话的全过程。 她的手死死的扣入门缝里,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 她想起了那日芳如姑姑和她所说的话: “虽然不能举报端王妃偷情,但我们还有的是别的法子。 想来她应该是和长嬷嬷达成了交易,她救下长嬷嬷的女儿,而长嬷嬷则帮她遮掩丑事。” 当时的芳如姑姑笑得志在必得:“倘若长嬷嬷的女儿悄无声息的死了,长嬷嬷难道不会怨恨端王妃吗?长嬷嬷又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她势必会恨极了端王妃,想尽办法在太后面前给端王妃使绊子。” 纪晗依眼睛极亮:“对啊,只要长嬷嬷的女儿死了,长嬷嬷自然替我们收拾那个贱人,我们只需要看着他们狗咬狗便是了。” 然后纪晗依就看向了阮阮:“知道你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吧?事成之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软软握紧了手中用油纸包裹起来的毒药。 她如果不顺从大小姐,那她一定会死。 所以,她只能对不起二小姐和幺娘了…… 纪苭卿和幺娘的谈话并未刻意回避萧庭风。 萧庭风站在密室门口,将两人虽说的话全都听了去。 待幺娘走后,萧庭风才从密室门口走出来,他道:“传闻中开刀术只有一人精通,那便是早已行踪全无的医圣,王妃是认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吗?” 他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内心已经确定,纪苭卿和医圣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会医圣的独门绝技? 纪苭卿骄傲得扬起了脑袋:“当然,传闻中的医圣可就是我的师傅!” 她拍了拍胸脯道:“放眼整个大渊,除去我师傅以外,也只有我才会这精妙绝伦的开刀术了。” 萧庭风鲜少见到纪苭卿这样放松的模样。 自从上次纪苭卿在她面前哭过以后,纪苭卿就放弃挣扎了,开始在他面前袒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萧庭风道:“你要给哪个小丫头治病自然可以,但也要小心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纪苭卿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她忽然十分殷勤的给萧庭风倒了一杯茶,拉着萧庭风在椅子上坐下,给他按摩起了肩膀:“殿下,我有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想要拜托您,您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吧?” 萧庭风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纪苭卿,发现她那双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萧庭风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认命般点了点头:“你想要我做什么?” 纪苭卿道:“可不可以把书沉和墨知借给我用一下?三日后我给幺娘做开刀术,需要绝对的专注,不能被任何打扰到。” 萧庭风立刻就懂了纪苭卿的意思:“你想要书沉和墨知帮你守门?” 纪苭卿点了点头:“是。” 萧庭风神色认真的说道:“只要你还有一日是端王妃,府中之人便都会听你的差遣,你无需来征求我的意见。” 他顿了顿,又道:“纪苭卿,这里也是你的家,能不能不要总把自己当成一个来做客的外人?” 纪苭卿看向了萧庭风。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确实如传闻中一样,端方温润,知礼节守规矩。 她明明被萧庭明伤害得那么深,可面对萧庭风的时候,却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戒备。 萧庭风似乎生来就有一种让人无条件信任的魅力。 纪苭卿看得到萧庭的诚恳,也看得出他对自己似乎是有一些情谊的。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不敢赌。 “殿下,这里不是我的家。”纪苭卿道。 第28章:不敢苟同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将所有话都摊到明面上讲清楚。 “我会离开京城,远离这些是非,会和师傅一样云游四方治病救人。” 纪苭卿唇角扬起,似乎对未来很是憧憬:“我或许也会嫁人,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王侯将相,我倒希望他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们会住在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过着最简单平淡的生活。” 萧庭风静静的听着,一颗心却逐渐冷却。 她的未来里没有他。 而且她的未来甚至让人发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若不放手,她真的能走得掉吗? 且,看似锦绣繁花的江山实则早已暗流涌动。 王侯将相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每日都在各党派之间的刀光剑影中艰难存活,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 她这样一朵只能攀附在权势之上的菟丝花,真的能在风雨飘摇的世道里存活下去么? 路上遇到的不轨之徒、那些靠打劫为生的匪贼,不论哪一个她碰上了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萧庭风并不能苟同纪苭卿的话。 因为只有在京城,她才是绝对安全的。 但这些话萧庭风并不打算告诉纪苭卿。 因为纪苭卿就算听了也不会信他。 纪苭卿见萧庭风似乎在出神,忍不住好奇的问:“殿下在想些什么?” 萧庭风回了神,但笑不语。 晚时,纪苭卿坐在书案前思索着制作特殊布料需要的药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纪苭卿写药方的手一顿,将手中的笔放下打开了门。 门外,幺娘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手,在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根发黑的银针。 纪苭卿脸色微变,她将幺娘拉到了房间内,仔细的关上了门窗。 “……王妃姐姐,有人要害我!” 幺娘的声音都还颤抖着:“我、我一直都听你的话,每次喝药的时候我都会拿银针试一下,可今、今日……” 幺娘打了一个冷战,无助地看向了纪苭卿:“是什么人要害我?” 纪苭卿接过银针仔细看了看,道:“的确是剧毒。” 她前世在后宫里见识到了种种阴私可怖的手段,是以这一世也就养成了事事小心仔细的习惯。 在幺娘住进端王府的第一天,纪苭卿就专程找幺娘谈过话。 她告诉幺娘,平常吃饭和喝药都需要用银针先验一下毒,确定无毒以后才能食用。 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现在看来,有些人确实不想让他们好过。 杀死幺娘,表面上看去让人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但纪苭卿却心如明镜。 这些人看似是对幺娘下的手,实际上目的却是她。 幺娘是长嬷嬷的女儿,而她则是和长嬷嬷达成交易的那个人。 倘若幺娘死在端王府,那么长嬷嬷一定会误以为是她没有照顾好幺娘。 是有人故意在挑拨她和长嬷嬷之间的关系。 可会是谁呢? 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像前世在宫里那样树立很多敌人,唯一看她不顺眼的恐怕也只有她的那位好长姐纪晗依了。 纪晗依之前就已经用催情香设法陷害过她一次了,这一次八九不离十还是她的杰作。 可是既然是下毒,那么必然有人被纪晗依所驱使,也就是说,端王府里面一定有一个人是纪晗依的内应。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见幺娘害怕得发抖,纪苭卿安慰她道:“放心,有我在。” 幺娘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滚落:“姐姐我今晚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我害怕……” 纪苭卿心里一软,摸了摸幺娘的脑袋:“好啊,那你帮我研磨,我正在思考新的药方呢。” “这三日你吃住都和我一起,我倒要看看那下毒之人如何再次出手。” 另一边,阮阮心神不定的等了一整晚。 幺娘的死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纪晗依。 如果不是纪晗依的致使,她也不想杀人的…… 可到了第二日,阮阮却发现幺娘依然活着。 甚至精神比起之前还好了许多。 幺娘对她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还将昨晚的事情讲给她听:“阮阮姐姐,你不知道有多可怕!我昨晚的汤药里面被人下了毒,要不是我听王妃姐姐的话一直有用银针验毒,恐怕现在的我都已经毒发身亡了!” 阮阮笑容牵强:“是吗?” 她怎么不知道二小姐对幺娘说过要用银针验毒这件事? 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阮阮还是做出了一副很关心幺娘的模样:“那你没受什么伤吧?” 幺娘摇了摇头:“没有,王妃姐姐说了,接下来两天我都和王妃姐姐吃住在一起,坏人也不敢再轻易动手的。” 阮阮听到这句话时呼吸都微微停滞了片刻,继而强颜欢笑的说:“小姐对你很上心呢。” “是啊,王妃姐姐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幺娘对纪苭卿满满全是崇拜。 这一次下毒不成,便打草了惊蛇。 阮阮想法子出了端王府,将消息通过每日出宫采买的太监传递给了纪晗依。 纪晗依看到阮阮的信后气得摔碎了桌子上的琉璃杯:“废物!让她杀个人都状况百出!” 芳如见纪晗依大动肝火,不明所以的上前:“小主,发生了什么?” 纪晗依将手中的信递给芳如,道:“姑姑你自己看。” 芳如接过信看完,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样一来再想下手就困难了。” 便是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纪晗依心中一喜,立刻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忙不迭跑出去迎接。 芳如则妥帖的将信藏进袖子里。 这几天以来,纪晗依在后宫之中可谓是风光无两。 皇帝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宠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这是在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纪晗依知道皇上喜欢看她带那一串红手串,于是特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腕上的手串。 “皇上~”纪晗依声音又柔又媚:“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臣妾真的好想您……” 第29章:你说这些不是戳殿下心窝子吗?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明单臂揽住纪晗依的腰肢,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看向纪晗依的目光却满是温柔。 尤其是看到纪晗依戴着那串手的时候。 走到未央殿内,地上的琉璃碎片引起了萧庭明的注意,他眉头微微一挑,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纪晗依心中紧张了一瞬,继而又放松了下来:“是一个下人粗手笨脚打碎的。” 萧庭明听了这话,拉过纪晗依的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没有受伤吧?” 萧庭明体贴入微,让纪晗依又害羞又高兴。 她就知道,她一定是皇上的真爱! 除了她,皇上还对谁这么温柔过? 思及此处,纪晗灵光一动,计上心头。 她用柔若无骨的缠上了萧庭明的劲腰,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皇上~臣妾日日夜夜待在皇宫好生无聊,不知皇上可不可以答应臣妾,让臣妾后日去探望一下臣妾的妹妹?” 萧庭明听了此话,眉头轻蹙:“你妹妹?端王妃?” 纪晗依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自从臣妾进了宫以后与妹妹也只见过寥寥几面,臣妾想她想得紧呢。” 萧庭明又记起了纪苭卿在寿宴当日那古怪的模样。 那是个颇为古怪的女子。 “你既然想去便去吧,朕允了。”萧庭明把玩着纪晗依的那只手,随意的说道。 纪晗依几乎掩饰不住自己那得意洋洋的神色。 纪苭卿不是后日要给幺娘那个短命鬼做开刀术吗? 那她后日就好好“拜访”一下端王府。 她倒要看一看,在她的搅合之下纪苭卿能不能顺利的将这开刀术做完。 倘若那短命鬼就因为这么一打岔便死了,她纪苭卿便是杀人凶手。 现在想想,她比纪苭卿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前世的纪苭卿这时候才刚刚被封为答应,而她却已经跻身贵人之位了。 纪苭卿从一个官女子坐到皇后的位置整整用了七年的时间。 纪晗依胸有成竹,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最多三年,她就可以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端王府,长嬷嬷趁着深夜走入了前厅,纪苭卿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在见端王妃之前,长嬷嬷已经先行看过了自己的女儿。 以往女儿脸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没走几步就喘不上气儿。 可现在再看,她的女儿却是满面春光,看到她时也是一副生动活泼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长嬷嬷心中微微动摇:“王妃殿下确定可以治好我的女儿吗?那个开刀术会不会风险很大?我的女儿会不会……” 她顿了顿:“会不会死?” 纪苭卿答道:“既然是开刀,那一定会有风险,但是我答应您,我不会让幺娘死的。” 长嬷嬷沉思良久。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看向纪苭卿,道:“好,我相信您。” 长嬷嬷起身,郑重的在纪苭卿面前跪下:“只要王妃能医好我的女儿,我长嬷嬷必定为王妃殿下马首是瞻!” 纪苭卿站起身,将长嬷嬷从地上扶起:“嬷嬷太客气了。” 待长嬷嬷走后,纪苭卿便拿上了自己写好的药方去了一趟浮生阁。 自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萧庭风就让书沉和墨知时刻关注着纪苭卿的动向,防止纪苭卿再受什么伤害。 书沉一直默默跟在王妃身后,见她又一次拐进了浮生阁以后,诡异的沉默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回去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萧庭风。 密室内,萧庭风听完书沉的禀报后似乎怔了怔。 原本正在习字的他不由收紧了手中的笔,无知觉的在纸上划过一道浓墨。 墨知对书沉的做法很无语,他小声的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咱们殿下喜欢王妃吗?” 书沉翻了个白眼:“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我才特地回来向殿下禀报呀!” 墨知冷笑:“王妃与殿下约法三章,说明她根本就无心咱们殿下,她眼下又与浮生阁阁主走那么近,你说这些不是戳殿下心窝子吗?” 殊不知,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才是真正的戳萧庭风的心窝子。 在书沉和墨知离开以后,萧庭风又一次推开了密室中的那扇门。 他站在密室中,仰头看着墙上那一幅幅画作。 画中原本没有脸的女子已经被重新画上了面容。 一张张一幅幅画作,里面的女子赫然都是纪苭卿。 萧庭风站定在画前,带着无限眷恋抚摸着画卷。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萧庭风喃喃自语的问道。 很快就到了给幺娘做开刀术的这一日。 纪苭卿在王府内腾出来了一个空房间,将空房间做了无菌处理,并将开刀术所需要用到的刀刃都整整齐齐的码好。 然后,幺娘便被带到了这个房间,躺在了正中间的床榻上。 外面的门被紧紧关上,由书沉和墨知在外把手。 房间内,幺娘脸色苍白,浑身动弹不得,但还是冲纪苭卿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纪苭卿她没什么事。 纪苭卿则双手抱胸,颔首一笑,示意幺娘稍安勿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一刻钟以后,纪晗依气势汹汹的闯入了端王府。 她在纪苭卿做开刀术的房门前站定,穿得一身华贵的她可谓是趾高气扬到了极致。 芳如昂首挺胸,上前一步道:“王妃殿下,我们纪贵人专程来看您,您难道都不愿意出来一见吗?” 她漠然的扫了一眼把守在门前的书沉和墨知:“这就是你们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书沉和墨知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人今天的任务就是守好这道门,不让不相干的人打扰王妃做开刀术。 所以无论对面怎么叫嚣,他们也全当没有听到。 书沉和墨知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惹恼了纪晗依。 纪晗依轻咳了一声,芳如就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似的道:“端王妃为什么迟迟不肯开门相见?难不成是在和男人在里面行不轨之事吗?” 芳如故意提高了声音喊道。 第30章: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书沉和墨知皆是脸色难看。 他们倒是不怕纪贵人等人硬闯,因为他们武功过硬,即使他们要硬闯也绝对闯不进去。 可没想到纪晗依等人却避其锋芒,选择了泼脏水。 这一招可谓是高明到了极致! 书沉墨知可以抵挡住有形的伤害,却抵挡不住无形的伤害。 芳如明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直接质疑纪苭卿在房间内与别的男人偷情。 倘若这个时候纪苭卿都不肯开门自证清白,那岂不是就坐实了“偷奸”的事实? 见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芳如继续大声道:“端王妃莫不是真的在跟别的男人行不轨之事吧?否则为什么这般藏头露尾,连开门见一面都不敢?” 纪晗依也得意洋洋的说道:“对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姐姐你要是心中没鬼就出来见一面好自证一下清白呀?否则可就别怪我们想入非非了。” 书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卑鄙。” 眼下王妃是不开门也不成了。 如果王妃还不开门,此事喧嚷出去势必会被皇上治罪。 偷奸之罪可是要被沉塘的! 倘若开门,幺娘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但是王妃的声誉却能保住了。 一个下人的命与王妃本人的命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只是幺娘还那么小…… 书沉和墨知都在心里可惜。 “难不成王妃还不开门吗?”芳如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跟着纪贵人打道回宫了,若将此事报于皇上,王妃可别怪您的长姐大义灭亲!” 就在此时,房门却被一只纤纤细手推开了。 纪苭卿神色淡然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她那锐利的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到了芳如身上。 慢慢的,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原来是她,怪不得在房间内听这声音带着熟悉之感。 前世,芳如服侍的是另外一个妃嫔,那个妃嫔也是纪苭卿的死对头。 但最终还是纪苭卿棋高一筹,将芳如以及她的主子统统送进了冷宫。 芳如这个人心狠手辣,直觉敏锐,倒也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前世的纪苭卿碾死芳如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这一世的她想要碾死芳如依旧轻而易举。 “徐叔你告诉我,诋毁皇室宗亲是什么罪名?”纪苭卿悠悠问道。 徐叔本在旁边看得焦头烂额,见王妃一副十拿九稳之态,他也放松了不少:“回王妃,诋毁皇室宗亲理应杖毙。” 纪苭卿轻笑了一声道:“那就杖毙。” 芳如没想到纪苭卿一言不合就要打杀,她脸色当即一变,退到了纪晗依身后。 纪晗依还指望着芳如为她出谋划策,所以她才不会让芳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于是纪晗依道:“不知端王妃为什么要杖毙我的侍女?” 纪苭卿笑道:“长姐,你的侍女来到端王府造谣生事污蔑皇室宗亲,她难道不该杖毙吗?” 纪晗依不动声色:“芳如姑姑是害怕你做出有损德行之事,是以好心提醒的。” “是不是好心提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纪苭卿转头看向书沉和墨知:“你们觉得方如姑姑是好心提醒吗?” 书沉和墨知摇头。 纪苭卿又问徐叔:“徐叔你觉得呢?” 徐叔捋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冷笑道:“倘若这都不算造谣生事,那什么才算造谣生事?照我看,直接杖毙一了百了!” “不过芳如姑姑是长姐你身边的人,那我自然是要给你面子的。”纪苭卿却忽然退了一步:“那就不杖毙,打三十大板。” 纪晗依松了一口气。 打三十大板最多残废,芳如的脑子好使,只要她活着就行,至于残不残废的不重要。 “那便打三十大板吧。”纪晗依道。 芳如脸色一变,看向纪晗依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纪苭卿一挥手,王府里的小厮就扣住了芳如将她拖了出去。 纪苭卿还以为纪晗依有所长进,原来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蠢人。 面对忠心耿耿对待自己的属下,做主子的一定要竭力维护。 倘若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那很快就会跟属下离心。 甚至反扑撕咬你也未可知。 芳如经历了今日这一遭,势必会记恨上纪晗依。 可纪晗依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简直迟钝得可怕。 看来纪晗依被人保护得很好,依然没见识到后宫残酷的争斗。 纪晗依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房内,她只想知道长嬷嬷的女儿是不是已经死了,倘若长嬷嬷的女儿死了,那长嬷嬷势必会跟纪苭卿反目。 想到此处,纪晗依径直走进了房内。 可房间内却一切如常。 纪晗依预想中的幺娘早已被开膛破肚,现在应该死得非常狰狞可怖。 可事实是幺娘正躺在榻上熟睡,脸颊红润气色很好。 纪晗依脸色一变:“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今天不是要给她做开刀术吗?” 纪苭卿双手抱胸,悠悠然道:“长姐怎么知道我今日要给她做开刀术?” 纪晗依自知说错了话,但她眼下却顾不得这么多了:“你没给她做?” 纪苭卿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嗤笑一声说道:“我昨儿心情好,于是就提前给幺娘做了。” 纪晗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废了这么多心思、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离间长嬷嬷和纪苭卿,可纪苭卿居然提前给幺娘做手术了?! 纪苭卿欣赏着纪晗依难看的脸色,不由心情愉悦。 她就是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告诉那在幕后使坏之人她要三日后才给幺娘做开刀术。 可事实上,纪苭卿已经提前一天给幺娘做完了。 幺娘只需要卧榻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前世的她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坐上皇后之位的人,纪晗依这些阴私下作的手段根本不够她看的。 纪晗依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脸上的愤怒几乎掩饰不住:“你是故意的?” 纪苭卿一耸肩,无辜的问:“长姐何出此言?妹妹是在没听懂。” 纪晗依颤抖着伸出手指着纪苭卿:“你这个下贱胚子就知道使阴招!” 她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上的相思子手串。 纪苭卿看到那红色手串,脸色当即一变! 第31章:小姐你不是纪家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一把拉住了纪晗依的手,仔细端详着她手腕上的相思子手串。 “这个手串你是怎么来的?”纪窈卿问道。 纪晗依不知道纪苭卿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但她却将纪窈卿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 纪窈卿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就连脸色也苍白了好几分。 纪晗依读不懂她的恐惧,还以为纪窈卿是害怕她获得陛下宠爱,是以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可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你难不成是在嫉妒我宠冠后宫吗?” 纪窈卿一时沉默了下来。 萧庭明能将这相思子手串赏赐给纪晗依,说明萧庭明的确已经爱上了纪晗依。 萧庭明爱纪晗依? 这件事简直不敢让人细想…… 萧庭明,那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一个男人。 他多疑,冷血,杀人不眨眼,对身边的人更是疑心深重! 据纪窈卿所知,萧庭明会定期“清理”在他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 为的就是防止这些宫女太监将他的喜好泄露出去,给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他这么快就被纪晗依攻下,是纪窈卿始料未及的。 难不成萧庭明就喜欢纪晗依这一款? 这未免也太过惊悚。 早知如此,她前世又何必废尽那般心思,处处殚精竭虑? 不过皇帝爱上纪晗依,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纪窈卿脸上挂上了笑容:“妹妹怎么会嫉妒长姐呢?我恭喜长姐还来不及!” 纪晗依今天来本来是给纪窈卿找麻烦的,如今麻烦是找不成了,她也失去了跟纪窈卿掰扯的兴致,眼见离回宫的时间越来越近,纪晗依只能先行打道回府。 就在纪晗依离开以后,纪苭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 她的面上似覆上了一层冰雪,一丝笑意也没有。 晚上,阮阮端着宵夜走入寝殿,笑着对纪苭卿说道:“小姐来吃宵夜了,今晚膳房炖的是莲子百合鸡汤。” 纪苭卿坐在案前翻看着医书,听到阮阮的话后便停下了翻书的动作。 纪苭卿挑眉看了一眼阮阮,仿若不经意的问道:“阮阮,你前日都去了哪儿?” 阮阮听了这话手微微一抖,那滚烫的鸡汤撒到了她的手上。 阮阮顾不及那被烫伤的手,勉强笑着回答纪苭卿道:“小姐怎么忽然问这个?我那日闲来无事就去街上转了转,买了些胭脂。” “可是怎么有人看到你与那宫中采买的太监有联络?”纪苭卿慢悠悠起身,举步来到了阮阮面前。 她看了一眼软软手中的鸡汤,平淡无波的说:“我端王府的事为什么纪贵人会知道呢?” 阮阮浑身一抖,吓得俯首跪地:“不是我!小姐你要相信我啊!我从小陪着你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我一直相依为命啊……” 阮阮的眼泪似珠子一般滚落,仿佛受了极大的冤枉,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可纪苭卿却心似坚冰。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前世宫里残酷的规则教会纪苭卿,她一时的仁慈只会换来对手更猛烈的反扑撕咬。 纪苭卿从衣袖里拿出一小瓶红色丹药,将那赤红色的丹药放入了阮阮双手捧着的鸡汤中。 “这碗鸡汤就赏赐给你了。”纪苭卿闭了闭眼,漠然说道。 阮阮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眼通红的捧着那碗鸡汤发抖。 她似乎也知道大势已去了。 因为就算是纪苭卿不计较她的背叛,纪晗依也绝不会放过她。 她毕竟提供了假消息,害得纪晗依无功而返。 阮阮捧着那碗鸡汤不知捧了多久,鸡汤里冒出的热气逐渐消散冷却,她也跪得双腿麻木。 纪苭卿又何尝不难过? 阮阮是她的婢女,她更把阮阮当成她的妹妹。 可阮阮也背叛了她。 一颗心像是被缕缕丝线紧紧缠绕,丝线收紧后,勒的纪苭卿喘不过气来。 “小姐,阮阮对不起你。”阮阮哽咽的说道:“我知道小姐不会原谅我了。” 她的眼泪掉入了鸡汤里,她捧起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 顷刻间毒发。 阮阮双手指甲上泛起了乌黑,唇角也溢出来了血。 但她却并不觉得痛苦。 这是一种能悄无声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服下此毒的人并不会感受到痛苦。 这或许就是纪苭卿对她最后的仁慈。 阮阮在濒死前的最后一刻忽然转身,她的手死死的拉住了纪苭卿的裙摆。 纪苭卿泪流满面,却依然漠然的望着她。 “小姐……你、不是……纪、纪、家人。” 说完这句话,阮阮拽着纪苭卿的衣摆的手就软软松开了。 她跌倒在地,闭上了眼睛。 纪苭卿睁大了眼睛,她一把抱住地上的阮阮,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可软软却再也不能回答她了。 纪苭卿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大了。 阮阮为什么说她不是纪家人,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可倘若她不是纪家人,那她前世所做的一切、一直期待的父母亲情难不成也都是假的吗? 她为纪家付出了那么多,从一开始就是虚伪的谎言?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荒缪的笑话? 纪苭卿豁然起身,她必须要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她转身就往外走。 可萧庭风却不知何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旁观了所有,也听到了那个丫鬟临死前所说的话。 比起已经慌了阵脚的纪苭卿,他则冷静的扶住了纪苭卿的双肩。 “纪苭卿你清醒一点。”萧庭风唇角抿起,声音带着担忧:“你现在就算是去质问纪家人,他们也绝不会实话实说。” 纪苭卿红着眼眶看着萧庭风,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萧庭风的眼眸温和又平静:“你知道怎么办的,这些事难不倒你。” 或许是萧庭风的温和态度影响到了纪苭卿,纪苭卿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是的,她知道该怎么办。 眼下绝不能打草惊蛇。 她既然要查,那就只能慢慢去查,绝不能让纪家人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第32章:他不想让她看到的秘密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将阮阮的尸体埋葬在了京城外一棵花树下。 阮阮背叛了她,她亦杀了阮阮,她们之间的纠葛也算清干净了。 萧庭风自始至终都陪着纪苭卿,他穿着一袭白衣以斗笠遮面,外人并不能看到他的相貌。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太过心狠?”纪苭卿问。 萧庭风不假思索的说道:“不会。” 纪苭卿抬头看了萧庭风一眼,带着几分自嘲说:“世人都说殿下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心慈之人,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婢女,你当真觉得我不心狠吗?” 萧庭风双手抱胸,郑重其事的说道:“每个人处事方式不同,更何况是她背叛在先,我又怎么可以要求你以我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自从纪苭卿不以“妾身”为自称以后,萧庭风便也不在纪苭卿面前自称“本王”了。 纪苭卿听了萧庭风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十分诚实的说:“殿下其实你真的很适合用来做朋友。” 萧庭风眉头一挑,笑了:“为何是朋友?夫君不行吗?” 纪苭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殿下其实用来做夫君也行,只是殿下身份太过高贵,我高攀不起。” 她厌倦了尔虞我诈,只想远离京城游历四方,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富婆。 “那倘若我跟你一起走呢?”萧庭风忽然问:“我放弃皇权富贵,陪你一起游历山川湖海呢?” 纪苭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殿下还是别逗我玩了。” 萧庭风沉默不语。 他确实不能。 他身上肩负着属于端王的责任,他要为黎明百姓负责。 逃避责任是懦夫行径。 “但是殿下,我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了。” 纪苭卿直白的说道。 萧庭风瞳孔骤然一缩,乍然听闻了心爱之人的表白,毫无半点感情经验的他原地僵硬成了一块木头。 一缕清风拂过,花似雨。 树下的少女穿着一袭月白广袖长裙,头发上的步摇微微晃动。 她的眼睛里依然带着几分伤感,但笑容却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殿下也喜欢我,不是吗?” 萧庭风喉头滚动,看向她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不是喜欢,我爱你。” 爱? 未免太过虚浮。 纪苭卿心中不屑。 但是她笑容依旧:“那在我真正离开之前,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吧?” 萧庭风一怔。 纪苭卿却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 萧庭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直至被纪苭卿抵在花树旁退无可退。 纪苭卿撩起了他的斗笠,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少女嫣红的口脂沾染在他的唇角,但萧庭风一无所觉。 “为什么?”萧庭风疑惑。 为什么又要和他做夫妻又要离开? 纪苭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殿下不能放弃责任,我也不能放弃自由,那我们就做一个月的露水夫妇,纵情声色浓情蜜意,等三月之期一过,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萧庭风原本勾起的唇角慢慢抚平,神色也严肃了下来。 纪苭卿见萧庭风不高兴,疑惑的问:“怎么了?” 萧庭风俊美无俦的脸上清晰的闪过了一丝咬牙切齿的痕迹。 他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说歪理的少女推开,闷头就要走。 走出了几步仍觉郁闷,又转过头看向纪苭卿说道:“我绝不答应。” 这不是喜欢,这是轻浮。 是对待感情的不尊重。 所以他不答应。 在萧庭风离开后,纪苭卿依然没走。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与萧庭风约法三章,约定在三月之后放她自由。 可是到时候放不放她自由还是萧庭风说了算。 堵不如疏,与其拒萧庭风于千里之外,倒不如让他趁早厌恶了她。 不都说萧庭风端方知礼温润如玉吗? 所以她就故意在萧庭风面前杀了阮阮,想要让萧庭风知道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没想到萧庭风毫无反应。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更麻烦一些。 像萧庭风这样正人君子似的人物一定很讨厌爱慕虚荣且毫无内涵的女子。 所以她一定要在这三月之内扮演好这样的人设,让萧庭风彻底厌恶了她。 谁都不能阻止她奔向自由。 萧庭风避开王府下人回到了密室。 书沉和墨知查到了新的东西正要回报,见萧庭风一身冷意的走来,两人都是一愣。 萧庭风摘下了斗笠,皱眉看着憋笑的两人,问道:“怎么了?” 书沉实在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墨知则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言简意赅的同殿下说:“唇角有口脂。” 萧庭风:“……” 夜晚,萧庭风正在密室里睡觉。 但武功高强的他很快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现纪苭卿不知何时抱着枕头来到了他旁边,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往他的被窝里钻。 萧庭风眉头直跳。 “你做什么?” 纪苭卿却非常坦然:“睡觉呀!我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过来跟你一起挤一挤。” 萧庭风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现在说自己睡不着?那之前那么多个夜晚是怎么睡的? 萧庭风拒绝和她在没有感情的时候就同床共枕,默不作声的起身坐到了书案前看书。 纪苭卿没想到她投怀送抱萧庭风还能拒绝。 萧庭风的床梆硬梆硬,她没一会儿就要翻一个身,不管怎么睡都不舒服。 见萧庭风依然泰然自若的看书,她终于折服了。 她干脆也不睡了,起身打量起了萧庭风的密室。 萧庭风的密室里朴素无趣,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走到了一个角落,打量着那烛台。 这烛台与旁的烛台不同,似乎是用纯铜打造的。 纪苭卿来了兴致,刚想仔细再观察观察,就忽然被人握住了手。 萧庭风抿着唇说道:“不许胡乱走动。” 纪苭卿有些气愤。 不是说萧庭风脾气很好吗?这都生一下午的气了吧? 她只是想参观参观密室也不行吗? 真是小肚鸡肠! 纪苭卿不知道的是,当萧庭风发现她在观察那烛台的时候早已汗流浃背。 只要她稍稍触碰一下烛台,那烛台后面的密室就会出现。 那密室里,是他不想让她看到的秘密。 第33章:夫君松些力气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忽然对萧庭风改变了态度,这件事就连书沉和墨知都有所察觉。 萧庭风没有丝毫感情经验,便病急乱投医的向两位属下取经了。 萧庭风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问两人道:“本王应该怎么办?” 书沉和墨知大眼对小眼,他们两个人也都没讨过媳妇,更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书沉和墨知乱出主意。 书沉沉思了片刻,说道:“不管怎样,王妃眼下愿意接近您就是一见好事,您倒不如顺从了她,让她怀个小世子。” 墨知居然也认同了书沉的发言,道:“对,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弱点,这样一来您就可以父凭子贵了。” 书沉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出的极妙,忍不住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王妃舍得撇下您,那她舍得撇下自己的亲生孩子吗?” 萧庭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就不该问。 浮生阁内。 纪苭卿看着施浮生跟据她所研制出的药方制作出来的布匹,一时间惊讶不已。 因为那布匹色泽鲜亮,刺绣精美,轻嗅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这衣服穿在身上不仅有怡神安宁之效用,还可以缓解皮肤阴湿之症,驱蚊避虫。 见纪苭卿满脸惊叹,施浮生高傲的扬起了下颌:“怎么样?不错吧?” 纪苭卿称赞道:“何止是不错?简直堪称完美。” 施浮生看向纪苭卿的眼睛带上了些许笑意,他一挥手,就有下人送来了这特殊布料所制作成的衣裙。 纪苭卿的目光落在衣裙上便挪不开了。 那件藕粉色广袖长裙就静静的摆放在托盘内,精美绝伦的重工刺绣、上面镶嵌着的珍珠宝石,无一不让女子心动。 纪苭卿也是女子,也爱美,看到这身衣服简直双眼冒星星。 纪苭卿期待的看向施浮生。 施浮生被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晃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送你的。” 面对旁的东西,纪苭卿还有可能推辞一下,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件广袖长裙,纪苭卿连推脱之词都没多说。 不管怎样,这种特殊布料能研制出来她有一半功劳,施浮生不过给她一件衣服而已,她受之无愧。 “这衣服可不是白送你的,是要你想办法在京城之中帮忙推广开。”施浮生补充道:“当然,咱们赚的银子三七分。” 纪苭卿思索了片刻,很快就计上心头。 与前世一样,长公主萧绣翎在春末之际在公主府举办了一场宴会。 这场宴会长公主广邀京中贵女,搜罗了无数奇花异草用来观赏。 纪苭卿前世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末等官女子,并没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 而这一世,萧绣翎却主动给纪苭卿送来了请帖。 密室里,萧庭风与书沉墨知商量完了事情,正一个人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就又一次听到了那悉悉索索的声音。 萧庭风睁开眼睛。 纪苭卿凑到了他对面坐下,隔着一张书案与之对望。 萧庭风不知道纪苭卿想做什么,忽地警惕了起来。 他直起了腰,正襟危坐。 就像是一个潜心遁入空门的和尚,满脸写着“我绝不会受你蛊惑”之态。 纪苭卿不由觉得万分好笑,她将手中的请帖放在书案上,屈指敲了敲桌面:“夫君,你的亲妹妹绣翎长公主要举办宴会,你能不能帮我选一套合适的衣裳?” 听了这话,萧庭风才松了一口气。 “可以。”他言简意赅的说。 纪苭卿笑容愈发灿烂,就像是一只心里憋着坏的猫儿。 等萧庭风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纪苭卿将自己购置的一大箱衣服都拖到了密室之中。 仅仅隔着一面透光屏风,纪苭卿开始宽衣解带。 她窈窕娇润的身材在屏风烛火之下愈发勾人心魄。 “夫君……我这个衣带不太好系,你帮我系一下吧?” 萧庭风只想当做没听见。 怎奈一诺千金,他既然答应了要帮纪苭卿选衣服,若就这般毁诺未免过于着急。 于是萧庭风只能缓缓走到了屏风后,用手指拉住了纪苭卿的衣带。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稍用了些力,柔韧细腻的衣带缠紧了纪苭卿的腰身。 萧庭风眼眸逐渐晦暗。 她的身子,他曾一寸一寸的丈量过。 那一晚,在灵堂,少女的千娇百媚他都领略过。 他知道,即使是再冰冷的锋刃,一旦触及到她就会化作绕指柔。 “嘶——”少女倒抽了一口冷气,无奈道:“夫君松些力气,弄疼我了。” 萧庭风呼吸微滞,只觉得胸腔之中似有一团火。 终于帮纪苭卿穿好了衣服,萧庭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换上了新衣的纪苭卿犹未作罢,她看着原地站成树桩子的萧庭风,唇角勾起:“夫君你觉得这个披帛怎么样?颜色衬不衬我?” “衬。” 萧庭风背对着纪苭卿,不假思索的说道。 纪苭卿雪白的胳膊缠绕住了萧庭风的后腰,纪苭卿呵气如兰:“可夫君都没正眼看我,又怎么知道衬不衬?” 萧庭风深吸了一口气。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他一把扣住了少女的腰身,将少女抵在了墙上。 萧庭风低头就去扯纪苭卿的披帛。 纪苭卿笑得志在必得。 她就知道萧庭风绝对把持不住。 还什么克己复礼正人君子,不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吗? 这些日子她就会像甜的发腻的糖块,时不时就会纠缠萧庭风。 很快萧庭风就会对她烦腻,到时候她想要离开就愈发顺理成章。 可想像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萧庭风不仅没有更进一步,甚至还用披帛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他一本正经的对纪苭卿说:“我觉得你需要冷静。” 纪苭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萧庭风他怎么把持的住的? 或许是纪苭卿的眼睛里充满了谴责,萧庭风似乎也觉得很是抱歉。 然后他就顺便将纪苭卿的眼睛也蒙上了。 纪苭卿:??? 这对吗?这不对吧? 被捆成蚕蛹的她被萧庭风放置在了床上。 纪苭卿在心里狂骂萧庭风不解风情。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束缚着纪苭卿的披帛早已被人解开,她的衣服被也原封不动的搬回了寝殿内。 纪苭卿随意扒了扒箱子里的衣服,奇怪道:“我换下来的小衣呢?” 第34章:是端王妃给哀家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明日就是长公主府的宴会。 纪苭卿选好了赴宴要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饰,又去看了幺娘的恢复状况。 幺娘在做完开刀术以后只能卧床修养,约莫还得一个月才能下床活动。 长嬷嬷也来看了自己的女儿,见幺娘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精神气色很好,便愈发感激纪苭卿。 前厅内,长嬷嬷径直跪倒了纪苭卿身前:“多谢王妃救命之恩!奴才无以为报,只愿效忠王妃,为王妃肝脑涂地!” 纪苭卿赶忙扶起了长嬷嬷,认真说道:“我帮了嬷嬷您,您也帮了我,咱们之间无需如此。” 长嬷嬷眼眶微红,她是打心底里感激纪苭卿的。 但她想要投靠纪苭卿,却并非只因为纪苭卿救了她的女儿。 纪苭卿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心计手段都绝非等闲之辈。 跟着这样的主子混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这才是她想要投靠的真正原因。 长嬷嬷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王妃可知您的长姐宠冠后宫一事?” 纪苭卿点了点头,道:“知道。” 长嬷嬷便道:“其实这中间似有隐情。” 纪苭卿眉头一挑,道:“什么隐情?” 长嬷嬷从地上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说道:“听闻是皇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女子戴着红色的手串,皇上醒来以后就召集各宫妃嫔都戴上了那手串,说什么也要找到那名女子。” 纪苭卿心头一凛,她强自镇定下来,问道:“所以皇上以为长姐是他梦中的那个女子?” 长嬷嬷点了点头:“没错,皇上原本赐了纪答应一杯毒酒,不知为何又后悔了,紧接着就封纪答应为贵人,几乎空置整个后宫独宠她一人。” 纪苭卿心神微乱。 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样看来,萧庭明似乎是在逐渐恢复前世的记忆,但是他却没有记住她的样貌。 所以才将纪晗依错认成了她。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若萧庭明真的恢复了前世记忆会发生什么? 纪苭卿打了一个冷颤。 长嬷嬷似乎也发现纪苭卿面色不太对劲儿,问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纪苭卿回过神来,思索了片刻对长嬷嬷说道:“嬷嬷,麻烦您帮忙盯紧纪贵人的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报我。” 长嬷嬷得了纪苭卿的嘱托,自然义不容辞。 她神色也严肃了下来:“王妃放心,奴会盯仔细的。” 待送走长嬷嬷,纪苭卿才瘫坐在地上。 她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内心的寒意顷刻间蔓延全身。 她谁都不怕,不怕与人争不怕与人斗…… 可是她怕萧庭明。 那个冷血残忍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其实说起来,她和萧庭明应该是一类人。 都是那种在极其不稳定的环境下长大,满心警惕猜忌,从来都不敢轻易付出真心的人。 前世在进宫的时候,纪苭卿曾告诉自己。 她要做皇后,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她要母仪天下,要得到爹娘的赞许和疼爱。 她也确实步步为营,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唯一不好的,是她付出了真心。 对萧庭明付出了真心。 前世皇宫宴会上,有刺客行刺。 她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救下了命悬一线的萧庭明。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是一对儿极其恩爱的夫妻了。 萧庭明也不再随意杀人,也不再胡乱猜忌,变成了一个真正贤明的好君王。 可自从她在宴会上暴露自己会武功以后,萧庭明看向她的眼神就变了。 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覆着一层寒霜。 所谓的情深不许更是虚与委蛇。 当时的纪苭卿慌乱的要解释,萧庭明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安抚:“苭苭,朕相信你。” 然而转过头,萧庭明就给她戴上了相思子手串。 后来发生了宫变,萧庭明更是认定她是幕后主使,将她关到密牢严刑拷打。 任凭纪苭卿解释得再多,萧庭明都没有再相信她。 更是在最后,亲手捅了纪苭卿致命的一刀。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杀死自己,这是多么痛不欲生的事情。 虽然现在的纪苭卿已经不爱萧庭明了,但萧庭明给她留下的恐惧始终贯穿着她。 她无法释怀,更无法面对。 纪苭卿握紧了手,就连指甲嵌入掌心流了血也毫无所觉。 看来她要加快动作了。 必须尽快查清楚刺杀萧庭风的幕后真凶,在萧庭明彻底恢复记忆之前逃离京城。 她要离萧氏皇族越远越好。 这俩姓萧的,一个太过不正常,一个则太过正常。 她哪一个都惹不起。 另一边,慈宁宫。 太后与萧庭明喝茶闲聊。 “自庭风去世,你还没有看过他吧?”太后叹息道。 萧庭明点了点头。 “皇上可知外界都在传,是你忌惮庭风势力强大,所以才想方法杀了庭风。”太后看向萧庭明道。 萧庭明听了这话,微一挑眉:“太后也信这等说辞吗?” 太后苦笑了一声:“哀家怎么可能会信?你对庭风有多么爱护哀家是看在眼中的,但是流言蜚语不可不警惕,你还是找一个时间去看一看庭风吧。” “他是你弟弟,你始终都不去看他也说不过去。” 萧庭风冷笑道:“朕会去看庭风的,但在这之前,朕得查出这幕后黑手是谁,割了他的头颅给庭风做祭奠!” 太后听了这话很是震惊:“你是说庭风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 萧庭明道:“朕不相信朕的弟弟会死在南阙那帮杂碎手上,这背后定有隐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的。” 太后眼眶微红,良久叹了一声道:“好,好,哀家就等着皇儿你调查清楚。“ 萧庭明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太后手里拿着的香囊上。 太后也发现皇上在看自己手中的香囊,问:“怎么了?皇儿什么时候关注起香囊来了?” 萧庭明看了一眼那香囊细密的针脚,不知为何总觉得眼熟:“太后这香囊从何而来?” 太后想起了赠此香囊的纪苭卿,神色便是一缓:“是端王妃给哀家的。” 第35章:古怪的木盒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太后察觉到萧庭明面色有异,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香囊有什么问题吗?” 萧庭明接过那香囊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香囊与纪晗依给他作为定情信物的那个几乎一般无二。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纪晗依与端王妃是亲姐妹,做出来的香囊相似也说得过去。 于是萧庭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香囊做得颇有巧思。” “还别说,哀家是真心喜欢端王妃的。”太后笑着道:“那孩子有胆识,不怵大场面,面对南阙使者游刃有余,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萧庭明却不以为意:“那端王妃看见朕就腿肚子转筋,分明胆小如鼠,是母后太高看她了。” 太后无奈:“你这是偏见,皇上贵为九五至尊,她害怕你不是正常的吗?” 萧庭明不可置否。 转眼到了寿宴当日。 萧庭风刚刚“战死”没多久,纪苭卿此时还不适合穿得过于花枝招展,于是她只穿了一件浅青色广袖长裙,随便带了几支素雅的簪子。 该说不说,萧庭明这个家伙虽然刻薄心狠,但对自己的这个胞妹属实不错。 偌大的公主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来往宾客如云,宴会格调甚至可与宫宴匹敌。 萧绣翎似很是期待纪苭卿前来,纪苭卿一只脚刚刚跨入公主府,就有婢女专程迎上来带着纪苭卿去见长公主。 萧绣翎正坐在自己的闺房描妆,婢女将纪苭卿引到以后便恭敬退下了。 萧绣翎听到了外面的声响,问:“是皇嫂来了吗?” 纪苭卿让跟着自己的两位侍女稍作等待,一个人举步走入了萧绣翎的闺房。 萧绣翎喜欢华丽的东西,她的闺房内拜访的物件儿也个个价值连城。 如那宝凤华彩琉璃屏风,如那烟软罗帐,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稀有至极。 纪苭卿快速浏览了一遍萧绣翎的房间,继而从容的走到了萧绣翎面前。 按照礼仪规矩,应该是她这个王妃给长公主行礼,但长公主极其爱戴兄长萧庭风,更是将他的遗孀视作自己的亲嫂嫂,是以萧绣翎先行起身同纪苭卿行了一个万福礼。 “皇嫂能来参加绣翎的赏花宴,绣翎真是荣幸之至!” 纪苭卿笑道:“能来参加长公主的宴会亦是我的荣幸。” 萧绣翎此时已梳妆完毕,只剩下选衣服了,她拉着纪苭卿走到床榻旁,指了指上面摆着的几件衣服,道:“皇嫂觉得我今日穿哪件好看?” 纪苭卿认真将那几件衣裳看了一遍,遗憾的摇了摇头:“看上去都不行。” 萧绣翎似乎是有一些失落:“都不行吗?” “殿下莫急。”纪苭卿施施然说道:“上次殿下忙我解围,实属帮了我大忙,我此番刚好带来一件礼物想赠与殿下。” 言罢,纪苭卿双手一拍,跟随者纪苭卿的两位侍女走进来,将手中的托盘呈放在萧绣翎面前。 萧绣翎本在疑惑,可看清楚那托盘上放着的衣服以后就挪不开眼睛了。 无它,只因这衣服实在是太美太华丽了。 萧绣翎不由自主伸出手抚摸了起来。 藕粉色广袖长裙着实惊艳,她的手指触及上面的重工刺绣时却并不觉得硌手,反而异常柔软。 萧绣翎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 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嗅到了什么香气,低头仔细闻了闻,是从这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原本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一片清明。 萧绣翎激动的看向纪苭卿:“皇嫂!这个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我真的好喜欢!” 纪苭卿抿唇浅笑:“殿下若是喜欢不妨换上看看。” 萧绣翎迫不及待的抱着衣服进了屏风后,让侍女帮她更衣。 纪苭卿则趁着室内无人,将房间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很快,她就在萧绣翎的那张书案上看到了一件颇为可疑的木盒。 萧绣翎喜华丽,喜珍宝,她的衣服乃至首饰,房间的装潢乃至所用的纸张都是千金难买的上好物件。 可偏偏方在书案角落的这个盒子,是用最普通的木头做成的。 这不是萧绣翎的风格。 纪苭卿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萧绣翎应该是快出来了,她并没有在眼下就打开木盒查探木盒里的秘密。 既然公主府内确实存在可疑之处,那她没必要现在就打草惊蛇。 “哇——”屏风后传来了萧绣翎的惊叹声:“皇嫂,这件衣服真的好合身!” 纪苭卿唇角微微勾起。 当然合身。 这可是她特意按照萧绣翎的身材修改过的衣裙。 这种特殊布料想要在京城这样的锦绣之地打开销路,那势必要拥有足够的噱头。 有什么比长公主殿下穿着这种特殊布料所制作的衣服,在宴会上惊艳四座更好的噱头呢? 今日宴会一过,这种特殊布料很快就会售罄。 纪苭卿十拿九稳。 萧绣翎穿着这件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问纪苭卿:“皇嫂,这衣服用的是什么料子?怎么这么香?虽然香,但并不让人厌烦呢。” 纪苭卿眼睛里带着几分小骄傲:“这种布料名为留香锦,穿在身上不仅有怡神安宁之效用,还可以缓解皮肤阴湿之症,驱蚊避虫。” 萧绣翎更加来了兴趣:“那皇姐是在哪儿买的留香锦?我也要侍女去多多购置一些用来做衣裳。“ “京城南街的月明坊,那里是专门卖留香锦的。” 月明坊就是浮生阁开的。 无论如何,只要这锦缎卖的好,她赚的银子就少不了。 听上去她与浮生老板三七分她占的是小头,只是这小头的利润也十分可观了。 萧绣翎听完,默默记下了这个店名。 宴会之上,萧绣翎惊艳四座,所有人都对长公主所穿的这件衣裳议论纷纷。 京城各位贵女闲来无事时最喜欢打扮,却从来不曾听说过有着样一种奇异的面料。 期间,也有好几个世家小姐前来同纪苭卿攀谈,其中以太师之女祝双安与纪苭卿最最聊得来。 祝双安性情直爽,父亲又贵为朝中一品要员,她更是活得潇洒肆意。 “上次在太后寿宴上,我就很喜欢王妃的做事风格,没想到王妃看上去娇娇弱弱,骂起那南阙使者来却丝毫不惧……”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女太傅叶姿微到!” 第36章:女太傅叶姿微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有一名女子从殿外走进来。 暮色四合,微冷。 女子一袭红衣,披着红色披风,她步伐从容,手中执剑,头上的步摇金钗随着她的步伐轻微晃动。 她虽上了些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但容貌仍是绝美,带着一种让人不容亵渎的傲然。 长公主萧绣翎见是她来,立刻起身下去迎接,将此女子奉为坐上之宾。 纪苭卿微微蹙眉,她在脑海里面思索了一圈,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听说过女太傅叶姿微此人。 这究竟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排场? 纪苭卿尤其注意到,在场众人看向叶姿微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惊艳。 似乎是看出了纪苭卿的疑惑,祝双安很是惊讶:“王妃难道不知道叶姿微吗?” 纪苭卿茫然摇了摇头。 祝双安更加费解:“王妃你的母亲是叶若微吧?” 纪苭卿道:“是。” “那叶姿微就是叶侯嫡女,也就是叶若微的姐姐呀,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呢!”祝双安解释道。 纪苭卿眉头一挑。 和叶若微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这样算来,她应当喊这位女太傅一声姨母? 只是她为什么从未听人提起过母亲其实还有个姐姐这件事? 祝双安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崇拜:“叶侯嫡女,能文能武,她是先帝亲封的女太傅,更是教皇子公主读书的老师!“ 她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纪苭卿的手,很是激动:“她可是咱们渊朝第一个女状元,还是咱们渊朝第一个入朝为官的女子!” 纪苭卿问了一个很是煞风景的问题:“可是我为什么没听说过她?” 祝双安激动的表情一瞬间褪去,整个人也垂头丧气了起来:“她早早死了夫君,遗腹子也因难产而死,她便自此遁入空门,再不问世事。” 纪苭卿听了,又问:“她既已经遁入空门,又为何会出现在长公主的宴会上?” 祝双安叹道:“叶姿微曾经教导过长公主,是长公主的老师,所以她才会来参加长公主的宴席。 “说白了,这场宴席就是长公主给叶姿微设下的,想请她的老师重回京城。” 纪苭卿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前世的她眼下还在宫中挣扎求生,自然不知外面所发生的这些事。 长公主看到叶姿微来参加了她的宴会,眼眶都是通红的,拉着叶姿微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将宴会继续进行下去。 宾主尽欢后,宴终人散。 纪苭卿与萧绣翎拜过,也离开了公主府。 只是在临走之时,叶姿微却叫住了她。 “纪苭卿?”叶姿微的声音低沉微冷。 纪苭卿顿住脚步,回头。 叶姿微似乎是在打量她,面色淡然的问:“你是叶若微的女儿?” 纪苭卿微微颔首。 良久,叶姿微嗤笑了一声:“她叶若微也生得出这般标志的闺女,倒是让人惊讶。” 纪苭卿一头雾水。 听话音,叶若微与叶姿微虽然是亲姐妹,但关系似乎并不好? 当晚,纪苭卿便换上了夜行衣,准备再走一趟公主府。 公主府的守卫并不森严,一场宴会下来,纪苭卿叶很快就摸透了公主府的格局。 若只是单单走一趟再带走一个小盒子,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纪苭卿实在没想到,她只做了这么一回梁上君子,就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明明是夜半三更人静时,长公主的闺房却还燃着灯。 萧绣翎与叶姿微秉烛夜谈,两人一直畅聊到深夜。 纪苭卿小心翼翼蹲在房顶,揭开了一块瓦片往下看去。 就见叶姿微与萧绣翎面对面而坐,叶姿微正打开了那木盒,看着里面的一封封信。 良久,叶姿微才叹道:“我们好不容易才策反了玄隐司的人,将计就计,让他在兵器上涂抹上假死药,假意杀死端王,实则保护……没想到那被策反之人从此销声匿迹。” 萧绣翎紧紧咬着唇:“太傅,玄隐司只听命于皇帝,可玄隐司却要杀端王,这难不成是皇上的旨意?是他要杀了皇兄?” 她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很不愿相信这件事:“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弟啊!” 叶姿微道: “绣翎,端王势大,朝中忌惮端王之人不少,这件事或许是玄隐司一意孤行犹未可知。 切莫轻易猜忌至亲之人,这样便是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小心他们离间你们兄妹之间的情谊,分而破之。” 萧绣翎擦掉了眼中的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纪苭卿只觉得脑容量有些过载。 听萧绣翎与叶姿微之间的谈话,这背后的凶手其实是玄隐司。 玄隐司的人被长公主策反,要杀端王的消息泄露,长公主与叶姿微打算将计就计救下端王。 但随着那个被策反之人消失,长公主与叶姿微便以为此事败露,以为端王萧庭风是真的死了。 但其实,那个被策反之人真的在刀剑上涂抹了假死药,萧庭风也的的确确是假死。 那为什么被策反之人却从此消失了呢? 纪苭卿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这个被策反之人并非消失了,而是死了。 在“杀死”端王后,玄隐司的人为了斩草除根彻底捂下这件事,连带着杀手一并灭口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一个局面: 长公主与叶姿微以为端王死了,玄隐司也以为端王死了。 实则假死的端王却被当成了真死,差一点就被埋到皇陵里面去了。 纪苭卿嘴角不由抽搐。 若非她好奇心起打开棺椁瞅了一眼萧庭风的尸体,发现萧庭风是假死,那萧庭风很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活埋了。 那就算是假死也变成真死了。 纪苭卿无语望苍天。 原来一代骁勇善战、风姿卓绝的端王殿下,前世居然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得到了这些消息已经非常够用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想办法把盒子里的东西带到萧庭风面前,她与萧庭风之间的赌约便算是完成了。 今晚想要拿到盒子是无望了,纪苭卿揉了揉蹲得发麻的腿就准备离开。 或许是知道了真相,心情一时放松了下来,她一时不慎踩到了碎瓦片,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房间里的叶姿微听到了这细微的声音,脸色当即一变。 第37章:不被爱的才是外室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谁?!” 叶姿微声音严肃。 纪苭卿来不及想太多,站起身准备从房梁上离开。 叶姿微眼睛里划过一抹危险,她快步走出了房间,拿过旁边侍卫手中的弓箭瞄准了那在房梁上偷听的可疑身影。 纪苭卿只觉得身后陡然升起一阵寒意,她警惕地回头,正好看到那射向她的箭矢。 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拼尽全力想避过这一箭,但这一箭还是万分惊险地擦过了她的后背。 后背登时一片火辣辣的疼。 纪苭卿抽了一口冷气,但眼下并不是顾及伤势的时候,能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纪苭卿拼劲全力在房梁之上飞檐走壁,快速离开了公主府。 追杀她的人一路如影随形。 纪苭卿当然不能就这么跑回端王府,不然的话就是在明摆告诉叶姿微和长公主殿下,这件事情跟她纪苭卿逃不开关系。 她心一横,便转身躲到了小巷子里面,通过密道进了浮生阁。 走进浮生阁以后,那些追杀她的侍卫便彻底丢失了她的踪迹。 纪苭卿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轻咬舌尖清醒了几分,探了探自己的脉搏。 还没等她探出什么来,就传来一个少年无比惊愕的声音:“纪苭卿!” 施浮生声音一惯慵懒,此刻却是中气十足。 因为从他刚好看到了纪苭卿血淋淋的后背。 纪苭卿听到了施浮生的呼喊,正纳闷回头,但因失血过多,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似乎是察觉到了纪苭卿状态不对劲,施浮生快步上前扶住了纪苭卿。 “止血……”纪苭卿昏昏沉沉间就嘱咐了施浮生这么一句,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施浮生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怀里的少女伤得如此严重,他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担心之色。 他将少女打横抱起,转身进了房内。 殊不知,一道珠帘之隔,萧庭明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看到那名公子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纪苭卿揽入怀中。 纪苭卿似温言软语般和少年说了什么,紧接着便被他打横抱起进了厢房。 萧庭风垂眸片刻,忽而嘲讽一笑。 他今晚不见纪苭卿回府,害怕她出什么事,所以才会出来寻她。 没想到就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她正红绡帐暖与心仪之人谈情说爱。 自己的担心属实有些多余。 出乎意料,萧庭风并没有生气,也并没有目睹自己妻子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的愤怒。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纪苭卿不喜欢他,是被迫嫁给他的。 所以,他能留住纪苭卿一时片刻已是侥幸,又怎么能奢望她彻底爱上自己? 不过是在外私会情郎罢了,他本就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起伏波动。 人家才是真爱,他只是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 萧庭风落寞的离开了。 等纪苭卿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日,背后的伤口也已经被人妥善处理过了。 纪苭卿心里其实还有几分庆幸。 幸好她直觉敏锐躲过了这一箭,否则被这一箭贯穿胸膛,那可不是闹着的。 眼下背后只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中的万幸。 她正感叹,就见施浮生慢悠悠走进来。 施浮生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似笼罩着一层阴云。 “月明坊今日开门做生意,门槛差点被那些世家小姐踏破,短短一个时辰,闻香缎卖出去了四百多匹。” 施浮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纪苭卿没弄懂施浮生为什么阴阳怪气:“短短两个时辰卖出去四百多匹,这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施浮生见纪苭卿一脸不知所谓,愈发恼了:“你是不是把我赠你的衣服转赠给长公主了?” 纪苭卿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依然不知施浮生生气的点在哪儿。 施浮生:“那是我送你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转赠给他人?你明明也很喜欢这件衣服。” 纪苭卿轻咳了一声,严肃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要那件衣服的,更何况你还送给我了。” 施浮生冷漠问道:”所以为什么把这衣服又给了长公主殿下?” 纪苭卿伸出了两根手指在施浮生面前晃了晃:“有两点。” “其一,我是端王妃,你作为外男送我衣服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了避嫌我也不能收,但当时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其二,你既然都送给我了,那我肯定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我把衣服尺寸稍稍做了修改转赠给长公主殿下,让长公主殿下穿着这件衣服在宴会上惊艳出场,各世家贵女自然闻风而动,争破头要去买闻香缎,这也是闻香缎能卖得好的原因呀!” 纪晗依双手一摊:“如今皆大欢喜,你在不高兴什么?” 施浮生气得差点背过气。 但纪苭卿条理清晰,字字真诚,他居然没想到一条可以用来反驳的。 那件衣服可是他亲自做的! 她居然转手就赠给了旁人! 而且她还理直气壮,让他无法反驳。 施浮生向来肆意潇洒,还从来没这般憋屈过。 纪苭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几分心思,她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意有所指的说道:“施老板,我们可以是朋友,是生意场上的合作者,但绝不可能会有除此以外的其他关系。” 施浮生听了此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良久,施浮生问道:“为什么?” 纪苭卿一耸肩,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她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我不喜欢比我年龄小的。”纪苭卿随意拽了一个理由。 施浮生叹了口气,道:“不喜欢我便罢了,本公子也并非非你不可。” 纪苭卿嘲笑他:“年纪小胆子却不小,居然敢觊觎端王妃。” 施浮生正色道:“不被爱的才是外室。” 纪苭卿懒得再跟施浮生掰扯。 她一晚上没有回府,府里一定急坏了。 不管怎样,施浮生都救了她一命,纪苭卿认真的同施浮生道了谢。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纪苭卿受伤的原因。 施浮生也很有眼色,并没有询问此事。 第38章:后宫岂有你我容身之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端王府。 管家徐叔一夜未眠,一个人守在大门口守了一整晚。 见纪苭卿从外面走回来,他这才着急忙慌地从石阶上站起来:“王妃昨晚去哪儿了?奴才派人好找也没找到王妃的下落。” 纪苭卿一言难尽的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受伤了,在朋友那里休息了一晚。” 徐叔震惊。 见纪苭卿姿势僵硬,脸色苍白,确实像受伤的模样,徐叔不由更加担心:“王妃伤得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叫太医来为王妃诊治一下?” 纪苭卿摇了摇头,道:“徐叔莫不是忘了?我自己本身就是大夫,这些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纪苭卿一路回到了寝殿,她拿出药箱开始翻找,找到了自己之前所配制的祛疤膏。 将门窗关好,确定不会有人进来以后,纪苭卿便褪掉了自己的衣衫,艰难的往背后涂药。 但因为伤口在背部,她不管怎么够都够不着。 纪苭卿不想让伤口留疤,但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受伤,于是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涂好。 萧庭风从密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纪苭卿白皙光洁的背部,一道斜着的伤口显眼得可怕。 萧庭风上前握住了纪苭卿的手腕,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药膏。 他唇角抿起,言简意赅的问:“怎么伤的?趴好。” 见是萧庭风,纪苭卿便也放弃了挣扎,乖乖在床榻上趴好。 萧庭风用手指沾取了少许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到纪苭卿的伤口处。 纪苭卿疼得“嘶”了一声。 萧庭风立刻放缓了动作,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心疼:“怎么会受伤?” 纪苭卿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若不是因为萧庭风,她才不会受伤呢。 果然,接近男人只会让她不幸! 不过好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她只需要拿到关键证据就可以和萧庭风谈条件了。 一整日,萧庭风都有些患得患失。 他斟酌许久,觉得还是要想办法查个清楚。 这种隐私之事不好询问旁人,那就只能从书上找答案了。 于是,克己复礼、正人君子的端王殿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在民间很是流行的一本风月之书。 这还是他当时读太学的时候,同窗塞给他的。 他翻开看了两页,发现这不是什么好书,于是就丢在角落不曾过问过了。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把它重新翻出来。 萧庭风一目十行,不过半个时辰就将整本书读完了。 他一时间有些吃惊。 原来男女行房事时,为了寻刺激,会故意让配偶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疤。 那纪苭卿的后背…… 怪不得她不让侍女给她涂药,他询问伤的来处,她也讳莫如深…… 原来如此。 纪苭卿并不知萧庭风的所思所想。 但凡她知道,恐怕会气得吐血。 纪苭卿医术高明,伤口养几天就会痊愈。 只是这几天必须坚持涂药。 既然萧庭风看到她受了伤,那她便也没必要在萧庭风面前演戏。 于是每次到了需要涂药的时候,纪苭卿就会拿着药膏去找萧庭风。 萧庭风看向她的伤口的眼神很是复杂。 但每次都无微不至的给纪苭卿涂好。 纪苭卿趴在床上,享受着萧庭风的伺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上次让你帮我选衣服,你把我绑了。” 萧庭风道歉:“对不起。” 纪苭卿摆了摆手:“不是这个,你有没有见我的小衣?我第二天怎么找都找不着。” 她还挺喜欢那件小衣的。 萧庭风忽然握紧了手里的药瓶。 “没有。”萧庭风说道。 “好吧。”纪苭卿有些许失落。 另一边,皇宫。 近日宫中流言四起,都说皇帝有意要封纪晗依为后。 纪晗依可谓是得意到了极致,每日都带着自己的侍女去御花园炫耀张扬。 琳琅宫内,贵为贤妃的楚绾昕与燕妃赵燕儿正喝茶闲聊。 赵燕儿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纪贵人眼下最得盛宠,皇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过我宫里了。” 楚绾昕道:“可不是,现在宫里人都在传,皇上要立一个贵人做皇后。” 赵燕儿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辣之色:“这个贱人凭什么?但凡是姐姐你坐上皇后的位置我都不会不服!” 楚绾昕苦笑一声,摇头道:“圣心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只是这位纪贵人实在有些不上台面。” 赵燕儿提起这个就来气:“整日在御花园里面耀武扬威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她甚至还缠着皇上让皇上赐她凤钗,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绾昕:“再让她这么得意下去,后宫岂有你我容身之处?” 赵燕儿眉心微微一动:“姐姐莫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楚绾昕轻轻抿了一口茶,殷红的口脂留在了瓷杯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护甲,道: “前阵子纪贵人去看望她的妹妹端王妃,纪贵人的掌事宫女芳如得罪了端王妃,端王妃就打了芳如三十大板,听说芳如都是被抬回宫里的呢。” 赵燕儿一时有些不明白:“惩罚一个宫女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楚绾昕轻笑道:“燕儿,对下人要恩威并施,让他们忌惮同你的同时也要感激你。” “倘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那很快就会丧失人心。” 赵燕儿很快就理解了楚绾昕的意思:“姐姐是说,纪贵人那个蠢货甚至连自己的掌事宫女都没有维护?” 楚绾昕垂眸道:“听说芳如都被打残了,你觉得纪晗依维护她了吗?” 赵燕儿一脸跃跃欲试之态:“这样说来,芳如一定会对纪贵人心生怨怼?” “谁知道呢?”楚绾昕拨弄着桌子上那些精致的点心:“或许生了怨怼,又或许没生怨怼,你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赵燕儿用手绢捂着嘴笑出了声:“对呀,咱们怎么知道呢?” 楚绾昕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说道:“你我想这么多做什么,好好品尝点心才是最重要的。” 赵燕儿捏起了一块儿品尝了一口,意有所指道:“这点心味道属实不错。” 第39章:她和该感激才是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连续休养了几日,彻底将后背上的伤养好了。 她这几日一直在思考阮阮临死前的那句话。 不知为何,纪苭卿总觉得阮阮没必要在临死之际说谎。 再结合纪严宣与叶若微对她的态度,他们似乎当真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 可倘若她不是纪严宣与叶若微的女儿,又能是谁的孩子? 纪苭卿越想越难以接受。 若她真的不是纪家人,那她前世的付出就是彻彻底底的笑话。 纪苭卿明明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再次潜入公主府,拿到那个装着证据的盒子,她就可以和萧庭风谈条件,离开京城了。 她不应该再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耿耿于怀。 倘若查到最后,她就是纪严宣与叶若微的女儿呢? 倘若她的爹娘是专门不要她,冷漠旁观她在纪府被凌辱、被当成放血的药引呢? 那苦苦追查真相的她岂不是显得太过可笑! 纪苭卿披上外袍,站定在了窗前。 窗外落雨纷纷,开得正茂盛的花树被落雨摧残,徒留一地寂寞。 幺娘不知何时转动轮椅来到了纪苭卿身侧。 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现在除了不能行走,也能自己转动轮椅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了。 见纪苭卿站在窗前出神,幺娘也静静的陪着她,未发一言。 许久后,纪苭卿回了神。 她忽然问了幺娘一个问题:“你娘待你很好吗?” 纪苭卿心里知道,长嬷嬷一定待女儿很好很好。 否则长嬷嬷也不会为了女儿冒险与她做交易。 她只是……只是想听一听,被母亲疼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幺娘眼睛里似有星星:“很好。太后赏娘糕点,娘就把糕点包起来用身体捂着,生怕下值以后糕点凉了,我吃不上热的。” “娘从来不哭,可她为了我去求太医时,一遍一遍的给太医磕头,我躲在暗处看到她哭了。” 幺娘说着,忽然伸手拉住了纪苭卿的手。 纪苭卿低头看她。 幺娘神色认真:“王妃姐姐别难过,我和我娘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我们都陪着你。” 纪苭卿忽然释了。 敢作敢为千斤重,当机立断二两轻。 她想查。 查清楚、查明白。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纪严宣与叶若微的女儿。 她更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这样做只是逃避而已。 而她纪苭卿从来都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任前途漫天大雪,酷寒渺茫无期。 她也绝不认输逃避。 纪苭卿伸出手摸了摸幺娘的小脑袋瓜:“你想得还挺多。” 幺娘眨眨眼,吐了吐舌头。 纪苭卿并没有冲动到立即去查这件事,她在等,等宫里的一个消息。 她在等一个能让她与纪严宣和叶若微做交易的时机。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另一边。 雨还未停,瘸了一条腿的芳如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琳琅宫。 外面本就下着雨,她又瘸着腿,一不小心滑倒,芳如摔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她抱着自己残缺掉的那只腿哽咽。 便是此时,忽然有人执伞给芳如遮了雨。 芳如顿了顿抬头去看,就见贤妃楚绾昕神色悲悯的弯下腰向她伸出了手:“没摔疼吧?” 芳如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满满都是警惕。 她并没有轻易将自己的手递给楚绾昕。 楚绾昕弯了一会儿腰,察觉到了她的警惕。 她极有耐心的说道:“芳如姑姑,当你一只脚跨进琳琅宫的大门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抉择了吗?” 她用手帕掩唇轻笑:“还是你又忽然后悔了?” 芳如痉挛似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眼睛赤红,疯了一样抓住了楚绾昕的衣摆:“求贤妃娘娘收留奴婢,奴婢愿为娘娘鞠躬尽瘁!” 楚绾昕幽幽看着被芳如脏手弄皱的衣摆,美若琉璃的眸子划过了一丝厌恶。 但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察觉到。 “芳如姑姑这是什么话?你愿意效忠本宫,该是本宫的荣幸。”楚绾昕亲自将芳如从地上扶起,言笑晏晏:“但是投诚总得有投诚的诚意。” 她一挥手,身后的婢女就走上前递给芳如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那婢女跟在贤妃身边已久,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她将那瓷瓶塞到芳如手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芳如姑姑是宫中老人了,可却被纪贵人这般轻贱,想必芳如姑姑也很想报仇雪恨吧?” 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诱导:“只要芳如姑姑做成这件事,我们贤妃娘娘就会给您找最好的郎中,一定看好你的腿伤。” 芳如本还有几分犹豫不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忽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亮! 她想治好腿伤,想和正常人一样。 她不想做个残废! 一道闪电划过,将芳如那扭曲狰狞的面孔照得分毫毕现。 第二日,纪贵人服用糕点中毒昏迷不醒。 皇帝大怒,勒令彻查下毒的幕后黑手,同时让太医院救治纪贵人。 但许多太医却都弄不懂纪贵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一时间全都束手无策。 他们埋头苦翻药籍,想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症。 皇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宫中的氛围一天比一天压抑。 芳如下完毒后,便在当夜跑到了琳琅宫寻求庇护。 可在她一只脚踏入琳琅宫大门的时候,早有等候多时的太监拿着麻绳扑上去勒住了她的脖子。 那太监杀人熟稔,将芳如勒死以后直接从后面抱着她将她拖走。 楚绾昕与赵燕儿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赵燕儿不解的询问:“姐姐不是说只要芳如姑姑投诚就留下她的吗?还说要找大夫给她治腿呢。” 楚绾昕拍了拍赵燕儿的肩膀,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都不忠于自己的主子,你还能指望她忠心于你吗?”楚绾昕眼神平淡无波,丝毫没有杀人后的愧疚和慌张:“这种奴才背主求荣,能被我利用是她的荣幸,她合该感激才是。” 第40章:那是烈性春药啊!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宫女芳如对纪贵人心生怨恨,下毒毒害了纪贵人,随后她自己也上吊自杀了。” 夜半三更,端王府偏殿内,长嬷嬷将纪晗依遇害的全过程娓娓道来。 太后偏宠长嬷嬷,便恩准她晚时可以出宫照顾病弱的女儿。 是以长嬷嬷才能将宫里所发生的事情与纪苭卿互通有无。 纪苭卿听了,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 “嬷嬷觉得这件事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长嬷嬷精明老辣,一眼看出了其中门道:“恐怕除了纪贵人中毒是真,其他的都是假的。” 前阵子宫里不知何时兴起了一阵谣言,说皇帝有意立纪贵人为皇后。 不管这谣言是真是假,后宫那些妃嫔肯定是坐不住了。 恰好纪苭卿惩罚了芳如,而纪晗依又没有维护好自己的人,以至于芳如对主子心生怨恨。 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长嬷嬷不由心中敬服。 谁才是幕后的执棋之人? 不是被毒害的纪贵人,亦不是被利用惨死的芳如,更不是毒杀纪贵人的后宫妃嫔。 而是坐在她的对面,淡然饮茶的端王妃。 只不过是惩罚了一个下人,就能四两拨千斤,假借后宫妃嫔之手教训刻薄心狠的长姐。 借刀于无形,杀人于无痕。 且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居然能有人心计缜密至此。 长嬷嬷不由在心中惊叹。 倘若纪苭卿不是端王妃而是后宫的某位妃嫔,长嬷嬷相信她一定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 跟着这种主子做事才是最痛快的。 扪心自问,长嬷嬷从不觉得纪苭卿心狠手辣。 当她听说纪贵人在王妃给女儿做开刀术的时候强闯房间的时候,长嬷嬷就恨毒了纪贵人。 谁想害她的女儿,谁就是她的敌人。 纪苭卿这么做,无疑让她也出了一口恶气。 纪苭卿道:“还请长嬷嬷帮我留意一下纪贵人中毒的症状。” 长嬷嬷心中一动:“王妃打算救纪贵人?” 王妃医术高超,倘若她不想救人的话根本没必要询问纪贵人中毒的症状。 杀了人,又要救人? 精明如长嬷嬷,一时间也拿不准纪苭卿究竟想干什么了。 “我救纪贵人,嬷嬷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毕竟她差点害了幺娘。”纪苭卿直截了当的问道。 人心难测,许多误会都是沟通没到位。 她面对忠于自己的手下,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长嬷嬷听了这话,正色摇头:“怎么会?王妃救了奴婢的女儿,奴婢愿为王妃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能让纪贵人半死不活的去鬼门关走一遭,她已经出气了。 更何况王妃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纪苭卿神色晦暗。 从一开始她离间芳如与纪晗依的时候,就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因为纪晗依受宠是事实。 宫中妃嫔想要害纪晗依也是事实。 而她离间了纪晗依的贴身宫女,就给了后宫妃嫔动手的机会。 纪晗依处处为难她,想将她置于死地。 她又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她势必会反击。 纪晗依死了也好,活着也罢,与她都无伤大雅。 她照样一天三顿饭,顿顿吃饱喝足。 但现在她需要用纪晗依的命和纪家人做交易。 她这里有师傅留下的一个药镯,只需要将至亲之人的血滴在镯子上,就能辨认是否有血缘关系。 想平白无故取到纪严宣与叶若微的血简直难如登天。 这次纪晗依遇害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纪晗依若死了,不论从感情上还是利益上对纪家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纪晗依宠冠后宫,受益的可是纪家。 更何况纪严宣和叶若微是真心实意疼爱纪晗依,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毫不谦虚的说,倘若纪晗依所中之毒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那恐怕除她以外能救纪晗依的人也寥寥无几。 第二日,恰巧太后让长嬷嬷探望纪贵人,长嬷嬷便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了一下纪晗依的症状,又事无巨细的询问了太医。 了解清楚后,她便书信一封差人送到了端王府。 纪苭卿读了信,心中已经明了八九分。 怪不得太医院束手无策,这种毒药确实少见得很,乃是来自域外。 这种毒名为寇丹止,是一种颜色艳丽的丹药,混入水中便颜色尽褪。 中此毒者,指甲原本的颜色会逐渐变得越来越鲜艳,就像涂了一层蔻丹一样。 但当指甲颜色真正变成蔻丹一样的颜色的时候,那就证明中毒之人必死无疑,无药可医了。 纪苭卿甚至都猜得到下毒之人是谁。 因为前世,在她被皇帝独宠以后也有人给她下了这种毒。 那时的她差一点就被此毒害死了,还是她在最后关头察觉到自己指甲颜色不对,才想到了可能是中了这种极其罕见稀有的毒药。 上一世毒害她的人就是贤妃楚绾昕。 那可是个面慈蛇心的难缠人物,也是她前世的劲敌之一。 没想到这一世的她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火急火燎的先出手了。 看来她也是忌惮皇上真的把纪晗依封为皇后。 既然知道纪晗依中了什么毒,配置毒药就简单许多了。 她让徐叔去百草堂将所需要的药材全都买了回来,整整在寝殿码了一桌案。 她配药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所以寝殿空无一人。 纪苭卿埋头捣鼓解药的时候,萧庭风也好奇她在干什么,站在旁边静静的观看。 慢慢的,他似看出了些门道,随意拿过了旁边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继而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个茶水的味道这么奇怪?” 纪苭卿本在处理被风干的蚰蜒,听闻此话猛地抬头。 她嘴角不由微微一抽:“你……喝了?” 萧庭明不解的点了点头。 纪苭卿脸色一变:“喝了多少?” 萧庭风:“一小口。” 纪苭卿原地转了两圈,无奈双手一摊:“那是烈性春药啊!大哥!你怎么敢喝的?” 第41章:这次我来帮你好不好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听了纪苭卿的话,萧庭风也只是微微蹙眉:“无碍,我能压下药性。” 纪苭卿眉头一挑:“压?” 那可是她亲手配制出来的烈性春药,怎么压? 如果萧庭风连这种强力春药都压下去了,那岂不是说明调配此药的她专业能力不行? 萧庭风对此还颇有信心,只是他唯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将这种药放在桌案上?” 纪苭卿:“……” 搞得好像是她蓄意给萧庭风下药似的。 “春药也并非只有催情这么一个功效。”纪苭卿无奈解释道:“纪贵人所中之毒名为蔻丹止,服此毒者体内血液淤塞流转缓慢,而春药可以舒张经脉,加速血液流通,是以我才会在这解药之中添加春药。” 她甚至还很可惜被萧庭风浪费掉的那一小口:“就连幺娘的病也需要服用一点点春药来加强药力呢!” 在此之前,萧庭风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说法,听纪苭卿说完以后,他这才恍然大悟。 慢慢的,春药的药效发作,像是燎原之火,转眼间就将萧庭风的理智燃烧殆尽。 萧庭风端坐在榻前,平心静气,尽力压住一波又一波汹涌而来的药效。 他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愈发严肃。 纪苭卿摸了摸腰间关于春药的解药,却并不准备拿出来。 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萧庭风克己复礼冷静自持,从无逾矩之处。 她若打破了他的原则,他势必会厌恶于她。 于是纪苭卿缓缓上前,轻轻捧起了萧庭风的脸,一个潋滟生情的吻就落在萧庭风的唇角。 萧庭风蓦然睁眼。 纪苭卿说:“之前你帮过我一次,这次换我来帮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导的意味。 萧庭风克制的又闭上了眼睛。 不能中计…… 不能沦陷…… 她想要的只是身体上的纵情声色……她不爱他。 于是萧庭风艰难的摇了摇头。 纪苭卿从没有见过这般古板之人。 古板得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纪苭卿眼珠子一转,危言耸听道:“你知道吗?倘若你再这样压下药力,那处恐怕要废掉了。” 萧庭风错愕的睁开眼睛。 纪苭卿见萧庭风少有的慌乱了起来,不免有几分洋洋自得。 她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颌,声音里都带上几分耀武扬威的意味:“若端王殿下不想以后都做不了男人,那就得好好求我。” 萧庭风本就忍得痛苦,纪苭卿还这般肆意撩拨,他眉心直跳,只觉得囚困于胸中的猛兽下一秒就要破笼而出。 “废了……那就废了吧。”豆大的汗珠从萧庭风脸颊上滑落,他竟然依然在忍。 纪苭卿睁大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能说出来的话吗?什么叫做废了就废了? 他宁肯当太监也不想和她共赴巫山云雨? 这对曾经宠冠后宫、以美貌和实力征服皇帝的纪苭卿来说,可谓是极其沉重的打击。 纪苭卿只觉得无比荒谬:“我难道不美吗?” 萧庭风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有闲暇回答:“夫人倾城绝色。” “那你为什么不肯?” 萧庭风苦笑一声,心道:因为你不爱我。 人都是贪婪的。 得到了一些东西,想要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 他也是一个俗人。 见萧庭风如此决绝,纪苭卿气得不轻。 还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拒绝过她。 可萧庭风越是如此,纪苭卿偏还越要挑战一下他的底线。 纪苭卿一把拿过那放在桌子上的春药,当着萧庭风的面一饮而尽。 萧庭风瞳孔骤然一缩。 纪苭卿双手抱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如果你想戴绿帽子,那就继续忍吧!” 萧庭风唇角抿起,他忽然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萧庭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与之前的温和守礼不同,眼下的他眼睛里似有一团深不见底的黯。 “苭苭,”萧庭风声音嘶哑:“你会后悔的。” 纪苭卿别过头,道:“我才不会后悔!” 萧庭风却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将少女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入了床榻之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势插入少女的指缝,迫使少女与他十指相扣。 他的吻很虔诚,一开始只在少女唇角逡巡,很快就一路向下。 另一只手挑开了她的衣带,触及到了她光洁细腻的肌肤。 少女似乎不想当下位者,还想挣扎着反客为主。 却被萧庭风以绝对的武力镇压。 这一场情事,最终以纪苭卿的求饶告终。 天色渐晚,一弯明月高悬。 寝殿内,纪苭卿躺在床榻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很是愤愤不平。 这男人刚开始装得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可后来开始做的时候,却又又凶又狠。 她求饶,他就温言答应。 然后更加猛烈的摧折她。 眼下她累得浑身都疼,萧庭风却仿佛没事儿人一般,还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越想越气,纪苭卿伸出脚踹了一下身旁的男人。 萧庭风乌发如墨,眸子就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湛蓝湛蓝。 “苭苭又想了?”萧庭风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温柔问道。 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到了她的腰间。 纪苭卿恨恨,转头在萧庭风手腕上咬了一口。 萧庭风偏过头,看了看手腕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 半晌,他无奈一笑:“苭苭似乎很喜欢咬人。” 纪苭卿暗暗磨牙。 “苭苭,其实有时候健康的房事更有助于身心愉悦。”斟酌再三,萧庭风还是犹豫的劝道:“那种让你受伤的房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他舍不得伤她。 纪苭卿一时云里雾里,根本没有听明白萧庭风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让她受伤的房事? 纪苭卿脸色一变。 难不成萧庭风还想玩那种变态的? 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果然表面上越冷静自持的人内里就越变态…… 翌日一早,纪苭卿用药膏遮掩住了自己脖子上那些欢爱的痕迹。 她现在可是“寡妇”,若让别人看到这些,那她还真的百口莫辩了。 便是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侍女敲门的声音:“王妃殿下,户部尚书纪大人携夫人求见,眼下正在前厅等候。” 第42章:和纪家人的交易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微微挑眉,梳妆镜里的纪苭卿眉目舒展,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 这么早纪严宣和叶若微就来了么? 看来他们果然心疼纪晗依。 她施施然起身,打开了寝殿的门:“走吧。” 前厅内,纪严宣与叶若微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纪严宣惊疑不定的问妻子:“你确定吗?你确定纪苭卿医术高超吗?” 叶若微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据之前她在纪苭卿身边埋下的眼线阮阮所说,纪苭卿曾经拜医圣为师,学了一手好医术。 那时的她还十分不屑,觉得纪苭卿天生下贱,生下来就是伺候别人的命。 学医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给皇帝太后治病不成? 想来也只能医治一些凡夫俗子,那岂不是卑贱到了极致? 可叶若微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求到纪苭卿面前的这一天。 纪晗依可是她的亲女儿,她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见纪苭卿不慌不忙的走进前厅,叶若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长姐在皇宫病得不知生死,你却依然在这里贪图享乐?你是畜生吗?” 纪苭卿听了叶若微的辱骂,淡然在上首位置上落座,她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水品了一口,道:“母亲今日来不是求我救长姐的吗?母亲这个态度,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孝女!我们纪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长姐若有什么闪失,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纪严宣怒道:“还不快跟我一起进宫给你长姐解毒!” 纪苭卿坐在椅子上没动,淡然听着纪严宣与叶若微叫嚣。 叶若微见她这幅模样,只能按耐下心中的不快:“苭卿,不管怎么说晗依都是你的长姐,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纪苭卿淡淡一笑:“若我偏偏见死不救呢?” “那我就告你忤逆!”纪严宣纵横官场几十年,从来都还没有被人威胁过,更何况是被自己最不喜爱的女儿威胁: “你不愿意救晗依,那我就去府衙告你忤逆父母,让你陪着你长姐一起去死!” 叶若微站在一旁帮腔:“苭卿,忤逆是多么大的罪名不用我多说吧?那可是要斩首弃市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纪严宣与叶若微以为纪苭卿一定会害怕了,没想到纪苭卿依然一派淡然。 纪苭卿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就像荼蘼之花,洁白却狡黠:“父亲想去告就去告吧,能与长姐共赴黄泉之路,女儿乐意之至。” “你——”纪严宣扬起了巴掌就想要扇纪苭卿。 叶若微却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按住了暴怒的丈夫。 她警惕地问道:“苭卿,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纪苭卿稍一汗手,道:“还是母亲懂我。” “你居然要和你的父母谈条件?”纪严宣一脸不可置信。 纪苭卿却不慌不忙:“是啊,我就是要和你们谈条件,如果你们不想答应的话,那就慢走不送。” 看着纪严宣与叶若微难看的神色,纪苭卿淡淡补充道:“只是长姐恐怕熬不过这几日了。” 提起女儿,叶若微的神情就有些许松动。 “什么条件?”叶若微问。 纪苭卿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了一枚银针。 “女儿的条件并不苛刻,只是要你们两滴血而已,这个要求爹娘不会不答应吧?” 纪严宣有些许怀疑:“只要我们两滴血?” “没错。”纪苭卿说道。 叶若微敏锐的问:“你要我们的血做什么?” 纪苭卿一耸肩:“这就与爹娘无关了,如果爹娘真的想救长姐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叶若微却察觉到了什么,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纪苭卿的要求:“好,我们答应。” 她拿过银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入小药瓶里。 见此,纪严宣也没再犹豫,与妻子一样取了自己的血。 “纪苭卿,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叶若微猝不及防的发问。 纪苭卿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叶若微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忽然嘲讽的大笑起来:“纪苭卿呀纪苭卿,之前我还以为着你是聪明人呢,没想到你这么想不开。” 她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上,脸上满是扳回一局的得意之色:“你也不用查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她慢悠悠欣赏起了自己的指甲,叹了口气道:“你的确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纪苭卿攥紧了自己的手。 “你的父母皆是食不果腹的下贱之人,你以为着他们爱你吗?别痴心妄想了,他们只觉得你是个累赘!” 叶若微笑得癫狂,脸上的快意之色几乎掩饰不住:“他们想要的可是儿子啊,没想到生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是女儿……于是他们就把你卖给了纪府。” “我告诉过他们,我说你接下来的命运就是给我女儿做续命的药引、替我女儿挡灾的工具,你接下来会接受无穷无尽的欺辱与凌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叶若微兴致盎然的问纪苭卿:“你猜猜你的爹娘是怎么说的?” 叶若微拍手大笑起来:“他们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小贱蹄子,生下来就是不争气的种!先是不争气的托生成了女孩儿,后又怎么杀都杀不死,只会拖累父母。” 她伸出手比了个二,道:“你知道吗?你这条贱命只值二两银子!” 纪严宣也嗤笑道:“能让你做纪府二小姐是你的荣幸,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想不开想要探查真相。” “你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收养给晗依挡灾的替身,山鸡就是山鸡,至死也变不成凤凰!” 纪严宣与叶若微极尽凌辱之词,不停的贬低着纪苭卿。 纪苭卿则淡淡地听着,把玩着手中的解药。 她才不会因为区区的诋毁就看轻自己。 且不论叶若微与纪严宣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笑倚败絮望落日,心有金玉我自知。 叶若微并没有看到恼羞成怒的纪苭卿,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们已经把血给你了,你难道要说话不算话吗?” 纪苭卿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施施然起身:“你们既然不是我的亲爹亲娘,我又为何非要践行承诺?” 第43章:带你出去做坏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你无耻!” 叶若微没想到纪苭卿居然会出尔反尔,一时间愣在原地。 纪严宣道:“你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始终都是纪家将你养大的,我们养条狗都知道摇一摇尾巴,你这个畜生却不知道知恩图报!” 纪苭卿闭了闭眼睛。 纪家人一方面将她当做纪晗依的替身和药引,极尽诋毁与侮辱,另一方面却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斥责她,说她不知道知恩图报? 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要写下一封书信,写清楚——” “我要与你们纪家断绝关系!” 纪严宣觉得无比荒谬,原地大笑了两声,指着纪苭卿道:“你以为是我们纪家仰仗着你这个寡妇王妃吗?殊不知是你仰仗着我们纪家!离开了纪家的你就如丧家之犬一般,还以为自己多么高贵呢?” 叶若微更是肆无忌惮:“端王死了,你也不就是个寡妇,嚣张个什么劲儿?你以为我们纪家需要你吗?我的晗依可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妃子,离了你对我们纪家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纪苭卿并不因为纪严宣与叶若微的挑衅而恼怒,只是让人送来纸笔,让纪严宣亲笔写下断亲书,并签字画押。 等纪严宣大一挥笔写完断亲书,纪苭卿便从怀中拿出了解药,扔给了叶若微。 “从此以后,我与纪家再无干系!” 纪苭卿说道。 门外,管家徐叔与侍女云云都是眼眶通红。 侍女云云看了一眼坐在前厅里发呆的纪苭卿,心疼的说道:“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纪大人与纪夫人未免太过分了些!” 徐叔幽幽叹了口气:“若是王爷在,怎忍心自己的王妃受如此欺辱?” 他拍了拍云云的肩膀,严肃道:“王妃孤家寡人,身边只有我们这一帮奴才,我们端王府的骨头宁折不弯,往后若纪家再敢登门,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云云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前厅里,纪苭卿将那一纸薄薄的断亲书紧紧的握在手中。 有泪水滴落在纸上,将上面的墨迹晕染开。 不知何时,萧庭风出现在纪苭卿身边,忽然拉住纪苭卿的手就往外走。 纪苭卿不明白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萧庭风为什么要出现,一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连忙拽住了萧庭风,问:“你怎么出来了?你难道不怕被人看到吗?” 萧庭风唇角抿起,往日温和淡然的神色一扫空。 眼下的他几乎可以说是在强忍怒意。 他本在密室里看书,听书沉与墨知来报,才知道纪苭卿又受了纪家人的欺辱。 他匆匆忙忙赶来,没想到纪家人已经走了。 “被人看到了又如何?他们敢欺辱于你,这件事就不能这么不了了之!”萧庭风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纪苭卿哭笑不得。 她几乎是半拖着萧庭风才让萧庭风停下了脚步。 纪苭卿解释道:“何必与他们生闲气?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萧庭风眼里划过一抹疼惜,他伸出手指抹掉了纪苭卿眼角的泪,道:“可是你哭了。” 纪苭卿嘴硬道:“我才不是为了他们而哭。” 她晃了晃手里的断亲书,道:“我是因为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喜极而泣。” 萧庭风垂眸注视着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 她眼眶通红,泪水明明止不住的往外流,却偏偏还倔强的勾起唇角,故作坚强。 萧庭风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唇角勾起,将纪苭卿整个拥入了怀中。 当晚,纪苭卿梳洗完毕准备入睡。 萧庭风抱着枕头站定在了床前。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两人共赴云雨以后,萧庭风就好像是完全放弃掉了自己的原则,再也不拒绝与纪苭卿的接触了。 纪苭卿僵了僵:“你这是要干啥?” 萧庭风:“我想睡床上。” 纪苭卿:“密室里也有床啊!” 萧庭风眉头皱了皱:“太硬。” 纪苭卿气笑了。 这家伙之前怎么不觉得密室的床硬? 不过纪苭卿还是大发慈悲的往里面挪了挪,给萧庭风腾出来了一个位置。 萧庭风乖乖将枕头码放好,挨着纪苭卿一起躺下了。 睡到半夜三更,萧庭风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服,他看着躺在一旁熟睡的纪苭卿,一颗心仿佛被填满了一般。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与她再次见面的可能。 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儿,转眼间就长成了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 是上天眷顾于他,才让他们再次相聚。 只是,他记得她,但是她却将他遗忘了。 盯妻良久,萧庭风伸出手捏住了纪苭卿的鼻子。 纪苭卿愣是被憋气憋醒了。 她坐起身,不知道萧庭风想要做什么,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不睡觉?” “走。”萧庭风拉起纪苭卿,帮她穿好衣服:“带你出去做坏事。” 纪苭卿一下子就清醒了。 那可是萧庭风。 一位谦谦君子、在朝堂之上无不称赞的端王殿下要去做坏事?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纪苭卿的好奇心。 萧庭风帮纪苭卿穿好衣服,又帮她系好了腰带——现在的他干这个无比熟稔。 等纪晗依穿好衣服,萧庭风又拿上了自己之前所使用的弓箭,两人就趁着月黑风高静悄悄地出门了。 纪苭卿一直很好奇萧庭风想要带她去哪儿,直至萧庭风带着她越上了屋檐。 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映得一地白霜。 即使是在黑夜,也可轻松视物。 萧庭风指了指纪府门口的那张金光闪闪的巨大牌匾。 那上面提着四个字:“国之柱石”。 是皇帝亲自提笔写下,赏赐给户部尚书纪严宣的。 纪严宣向来以此为荣,是以高挂在纪府门口,彰显自己的功绩。 纪晗依不理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庭风那双眼睛清澈无比,纪晗依从未见过这般干净的眼眸。 “帮你出一口恶气啊!” 说着,他便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弓箭。 纪苭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你不会是要——” 第44章:我是你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道:“你要不要亲自来?” 纪苭卿兴奋地摆了摆手:“我不行,我不会使弓箭。” 萧庭风则从身后环住了纪苭卿的腰,道:“怕什么?我教你。” 他握住纪苭卿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弓箭之上,细致入微的教她如何正确握箭。 纪苭卿很快就掌握了窍门,越发跃跃欲试。 萧庭风的射艺放眼整个大渊都是翘楚,他功力深厚,与纪苭卿一同勾紧了箭弦。 两人贴得极近,就连呼吸与心跳都清晰可闻。 月光下,少女眼眸发亮,盛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萧庭风不由微微失神。 纪苭卿见萧庭风没有动作就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她不由玩笑道:“怎么?终于发现你娶的这位王妃天生丽质肤白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她本是随意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这有些古怪的氛围,岂料萧庭风居然认真的回答道:“是啊,终于发现了。” 这倒是让纪苭卿一愣。 萧庭风耳畔微红,他轻咳了一声:“收神。” 他与纪苭卿一同拉弓,箭尖闪着寒芒的锋刃瞄准了国之柱石的“柱”字。 只听一道破风之声,那只箭就风驰电掣般离了弦。 只听“铮——”的一声。 利箭死死的钉在牌匾之上,那牌匾不堪重负,竟是直接一分为二从高处落下,摔得四分五裂! 萧庭风眼里划过一抹冷意:“不忠不义,也配得上国之柱石?徒增笑耳。” 纪苭卿在心里乐。 这块“国之柱石”的牌匾可是皇帝亲笔写下赏赐给纪严宣的。 如今这块牌匾被毁,纪严宣便要背个看顾过失之罪,是要被罚的。 不得不说,萧庭风今晚带她干的这件“坏事”,真是合极了她的心意。 纪苭卿轻轻推了推萧庭风,说:“我怎么不知道端王殿下也有干坏事的时候?” 萧庭风望向她的眼眸满是笑意:“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纪苭卿忍不住捧腹,她用手指挑起了萧庭风的下颌,道:“端王殿下的意思是妾带坏了你吗?” 萧庭风一把将她拉近自己,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哪里哪里,是本王带坏了王妃。” 纪苭卿憋笑憋的很辛苦。 两人正说笑,纪府的下人已经察觉到不对,推开大门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牌匾便是一愣。 一抬头,就见对面房梁上站着两个人。 那几个护院立刻反应了过来,道:“快抓住他们!” 萧庭风拉着纪苭卿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跑出好远。 纪苭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实在没了力气,就依着墙根坐下了。 “我不行了……跑不动了。”纪苭卿摆了摆手。 萧庭风便在她面前蹲下,帮她整理凌乱的碎发。 纪苭卿休息了一阵儿,忽然道:“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想喝酒。” 萧庭风四下看了看,又低头摸了摸纪苭卿的头:“那你在这等我。” 纪苭卿等了一会儿,见萧庭风拿着两坛酒走来。 纪苭卿一愣:“哪里来的?” 萧庭风递给她一坛:“附近有家酒舍,刚刚咱们逃跑时路过那里。” “那不是已经关门了吗?” “是啊,”萧庭风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翻窗进去的,取了两坛,放了银子的。” 纪苭卿忍俊不禁。 她将酒坛打开,豪迈的灌了一大口。 但没想到这酒极烈,她呛了个死去活来。 纪苭卿抬头看天,星辰渐隐,晨光熹微。 她的眼角有泪流出来。 重生这一世究竟是好是坏? 虽逃脱了皇宫的禁锢,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身份是假的,血亲是假的,前世汲汲营营所有的付出都是可笑的笑话。 她从来都不被人期待,也没有人爱她。 据叶若微所说,她的亲生父母也不想她活着。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纪苭卿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萧庭风,我其实有点羡慕你。”纪苭卿出着神:“生下来就拥有一切。” 萧庭风有着极高的天赋,维护他的兄长,疼爱他的母亲。 年纪轻轻,就立下登临瀚海封狼居胥的功名,那可是无数武将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目标。 让人望其项背,让人自愧不如,也让人嫉妒。 尤其是她,什么都没有的她。 遇到这样的人,更是只能仰望。 可是凭什么呢?为什么萧庭风值得被所有人期待,她却不行? 萧庭风亦饮下一大口酒,他转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她眼中的茫然与空洞让他心疼。 “可是你拥有我,我是你的。” 萧庭风虔诚的说。 另一边,纪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昨晚,纪严宣与叶若微彻夜未眠。 叶若微想不明白,纪苭卿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世。 纪严宣也是神色凝重:“你编的那些话纪苭卿是真的相信了吗?倘若她再查下去,对我们纪府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叶若微故作镇定:“当年的时早都被掩埋在黄土之下了,怎么可能会被查出来?老爷你多心了。”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喧哗之声。 纪严宣与叶若微出门去看,就听小厮说门外皇帝御赐的牌匾被人射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当时纪严宣就急火攻心,一句话没说就晕了过去。 叶若微则心里还抱有一线希望,可看到那被摔坏的牌匾也是双腿发软。 “完了……完了……” 叶若微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御赐之物,保管御赐之物不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可这可是皇上亲笔提的字,上面写的还是“国之柱石”。 若这四个字被毁,那可就是赤裸裸的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户部尚书府皇帝御赐牌匾被毁这件事很快在前朝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这件事情传到皇宫里的时候,萧庭明本无甚波澜。 这段时间他独宠纪晗依,纪家也确实有些得意忘形。 于是萧庭明便下了口谕:“户部尚书纪严宣看管御赐之物不严,罚俸一年,打三十大板,愿卿引以为戒。” 第45章:皇兄何必为难我的妻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明顿了顿,又问太监万公公道:“你说纪府牌匾是怎么被毁的?” 旁边的万公公低眉垂首,恭敬地回道:“听说是被人一箭从上面射下来的,直接摔得四分五裂了。” “一箭射下来的?”萧庭明眼眸微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去把这支箭给朕找来。” 那御赐匾额是用上等金丝楠木做成的,外面还浇筑了一层玄铁,能一箭射下这块匾额之人功力必然高深。 放眼全京城,这类人屈指可数,可不管这里面的哪一个人,都没有胆量敢射下皇帝御赐的匾额。 除了他。 萧庭明手指抽动了一下,忽然紧握成拳。 万公公得了萧庭明的命令,不敢怠慢,即刻便退了出去。 不久以后,万公公迈着小碎步上前,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那托盘里,就放着一箭射下御赐匾额的那支箭。 萧庭明拿起箭看了一眼,忽然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他这个笑容既不阴翳,也不凶狠,反而带着几分欣喜之意。 万公公不明白皇上在笑些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侍候。 萧庭明把玩着手中的箭,淡然吩咐万公公:“传朕旨意,宣端王妃入宫觐见。” 纪苭卿听说皇帝召见,原本正在品茶看书的她手便是一抖。 杯子里的水洒到了衣服上,来不及等侍女清理,她机械的用帕子擦着自己被茶水弄湿的衣袖。 脑子里霎时间一团乱麻。 皇帝为什么要召见她? 于公她是臣妇,于私她是弟媳,除去隆重的宴会上,两人或许会说上一两句话外,皇帝不会主动召见命妇入宫的。 难不成他是想起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纪苭卿就觉得喉咙发紧。 侍女云云似乎也看出纪苭卿的神色不大对,担忧的问道:“王妃殿下,那我们入宫吗?” 入宫?纪苭卿恨不得拔腿就跑,现在就离这座京城远远的。 此番入宫,不知是生是死。 可即使她现在逃了又如何,若萧庭明有意要抓到她,她恐怕出不了京城就被控制住了。 沉默许久,纪苭卿终于直起了身,从书案旁站了起来。 “更衣,入宫。”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淡定。 或许萧庭明是为了别的事情召见的她,未必一定与那件事有关。 她不能自乱阵脚。 皇宫大殿之上,萧庭明屏退左右,只单单宣纪苭卿一个人觐见。 萧庭明冷冷的打量着那跪在殿中央的女子。 纪苭卿跪在那儿,头埋得极低,谦卑恭顺到了极致。 她穿得一件藕色广袖长裙,头上插着几支素雅的簪子,乌发漆黑如光滑的绸缎,似乎是有些害怕他,一直在瑟瑟发着抖。 “端王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朕?” 纪苭卿喉头滚动,愈发毕恭毕敬:“妾不知皇上为什么这么问。” 萧庭明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站定在纪苭卿面前:“为什么这么问?你说呢?” 他将手里的箭扔到了纪苭卿面前。 这箭是庭风的,普天之下有胆量射穿他御赐匾额之人也只有庭风。 可庭风若活着,必然栖身于自己的府上。 可他既然栖身于自己的府邸之中,那么作为端王妃的纪苭卿便不会不知这件事。 隐瞒端王活着的事实,这位端王妃的胆子属实有些胆大包天。 看到那支箭的时候,原本心虚的纪苭卿立刻松了一口气。 她还一直害怕萧庭明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支箭! 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地,纪苭卿霎时放松了许多。 她一改刚才小心翼翼怯懦怕事的模样,支起身子恭敬道:“皇上英明,端王殿下确实还活着。” 只要萧庭明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纪苭卿就果断把萧庭风卖了。 纪苭卿戏精俯身,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角,无奈的说道:“灵堂那夜,妾因一时好奇推开了端王殿下的棺椁,发现端王殿下其实还没有死……” “端王殿下为了查清自己遇害的真想,便借机假死,一直在暗中调查。” 纪苭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徐徐道来。 萧庭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待纪苭卿讲述完事情的经过,萧庭明才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因一时好奇就打开了端王殿下的棺椁?” 纪苭卿立刻听出了萧庭明话里危险的意味,当即打了个寒颤,道:“妾、妾虽一时好奇打开了殿下的棺椁,但也因此发现端王殿下其实是假死,妾也间接救了端王殿下的……” 言下之意,她打开棺椁固然不对,但却因此救了端王殿下,如今功过相抵,便不要再论她的罪了。 萧庭明双手抱胸,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纪苭卿。 这女子颇有些古怪在身上。 初来时浑身都在颤抖,明显是怕到了极致。 可听说是端王一事以后,又瞬间不害怕了。 如今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但眼下,萧庭明没兴趣追究她这个责任。 “庭风他可好?” “殿下很好,身子康健得很。” “他为什么会射下纪府朕御赐匾额?” 纪苭卿有些汗流浃背了。 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萧庭风会这么大胆。 那可是陛下御赐匾额啊!没被逮到还好,被逮到的话恐怕会被扣上一个不臣之罪的罪名吧? 但她现在毕竟跟萧庭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萧庭风被治个不臣之罪,那她想要离开京城的愿望就愈发遥遥无期了。 于是纪苭卿故作羞涩的捏着自己的裙角,半晌才喃喃道:“是因为妾。” 萧庭明皱眉。 “妾原非纪家亲生女儿,乃是纪大人与其夫人收养的,那日纪家欺我太甚,夫君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射下了纪府的匾额……” 萧庭明一脸的不相信:“朕的弟弟朕难道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 他之前想方设法给庭风塞姬妾塞女人,庭风始终都拒绝了。 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得要命,活得哪像个手揽重权的王爷? 分明倒像个准备剃发出家的和尚! 萧庭明话里透出了几分危险:“你莫不是在骗我。” 纪苭卿欲哭无泪。 她骗什么啊骗! 便是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皇兄何必为难我的妻子?” 第46章:她是我的命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与萧庭明同时转头,就见萧庭风从外面窗户翻了进来。 他慢慢踱步到萧庭明面前,连礼都不曾行一个。 纪苭卿光在一旁看着就吓了个半死不活。 首先,萧庭风目前是一个“死人”,他为何会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其次,见了皇帝是要行礼的吧,纵然与皇帝是亲兄弟也要行礼吧?为什么萧庭风可以一直站着,半点行礼的姿态也无? 再者,他昨晚才射下了皇帝御赐的匾额啊!他他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心虚? 反倒是她心虚得不行…… 萧庭风不仅不怕,甚至还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纪苭卿。 纪苭卿双腿发软,被萧庭风扶着才站稳。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萧庭明的神色,发现萧庭明居然也在看自己,立刻像只缩头乌龟躲到了萧庭风的身后。 萧庭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这对夫妻真是骗得他好辛苦! 若非他心中起疑让人将箭带入皇宫,恐怕还不知道他这个好弟弟还活着。 两个人偏偏还瞒着他。 萧庭明越想越不爽,伸出脚踹了萧庭风一下:“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连见为兄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吗?” 萧庭风只笑:“本不想惊扰皇兄的。” 萧庭明点了点头:“行,不想惊扰朕那就滚吧!” 萧庭风道:“皇兄,这件事瞒着你是我的不对,但与苭苭无甚干系,让她先走吧?” 萧庭明更加不爽了。 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弟弟有些变了。 以前的他心里装得满是家国大事,现在却护一个女子护得跟小鸡仔一样。 萧庭明冷嘲热讽:“你是怕朕刁难你的王妃,所以才会这么快赶到皇宫的吧?” 萧庭风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萧庭明直觉头痛欲裂:“滚滚滚,你们都给朕滚。” 萧庭风转过身,温柔的捏了捏纪苭卿的脸颊:“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与皇兄说便好。” 纪苭卿点了点头,又对着萧庭明行过礼才恭敬退下。 不知为何,看着自家弟弟与妻子温言低语的模样,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凝视着纪苭卿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对萧庭风说道:“把她休了吧,此女子心术不正,配不上你。” 萧庭风却神色严肃:“皇兄,她是我此生此世唯一认定的妻子。” 萧庭明眉头皱得愈发深:“一个女子,何须看得如此重要?你是朕的弟弟,是大渊朝的端王,绝不能被一个女子迷惑!” 萧庭风苦笑了一声,道:“皇兄,她是我的命。” 只这一句话,便让萧庭明哑口无言了。 萧庭明知道,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从不在他面前说谎,所以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从一开始,外界就在猜忌。 猜忌他与萧庭风之间会兄弟阋墙,会为了皇权而明争暗斗。 甚至连萧庭风的死,朝臣也都归结到了他的头上,觉得是他手刃亲弟。 可事实上呢? 他与萧庭风自小相依为命,两人一路走来,生死同谋,不曾有一分一毫的背叛。 他做了皇帝后,允许萧庭风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允许他见帝不跪,就连他射下他御赐匾额,萧庭明也不会猜忌他分毫。 而萧庭风亦为了大渊舍生忘死,征战四方。 他们都将对方视作最值得信任之人。 可现在,他这个只知道行军打仗、满腹家国大事的弟弟心里居然有了另外一个信任之人。 这对他来说是极其难以接受之事。 萧庭风完全不知自己兄长心里面想着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皇兄,我已经找到了能相守一生的人,你呢?你找到了吗?” 萧庭明想到了那带着相思子手串的白皙手腕,以及梦中那让他提着绣花鞋,自己一个人趟入池中摘莲花的女子。 他的神色亦缓和了许多,道:“朕自然也找到了。” 萧庭风似乎有些惊讶,继而笑道:“那下次可一定要让我见见嫂嫂了。” 萧庭明神色严肃了几分,道:“所以你查清楚杀你的幕后黑手是谁了吗?” 萧庭风摇了摇头:“没有,还在查。” 他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杀手的画像,可书沉墨知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此人的踪迹。 “但你心里一定有怀疑的对象。”萧庭明笃定的说道。 萧庭风无奈摇头,他意有所指的说道:“皇兄,若我无铁证,是不会轻易怀疑任何一个人的。” 萧庭明嗤笑一声,道:“你不愿意说,朕就替你说,目前为止嫌疑最大的不就是玄隐司吗?” 萧庭风虽手握重兵,但在朝堂之上从不站队,也无派别之说。 但比起弑父杀兄夺嫡上位的他,中正平和的萧庭风明显更得人心。 无论是利欲熏心者,还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者,无一不拥戴端王。 但萧庭明能力排众议坐上皇位,其手段自不可小觑。 玄隐司便是他的爪牙,为他平息隐乱的。 恐怕是玄隐司的杂碎自作主张,觉得端王势大难以控制,是以才背着他做下此事。 萧庭明道:“你放心,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庭风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那皇弟便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萧庭明问。 萧庭风淡然一笑:“放了玄隐司,不要计较此事了。” 玄隐司忠诚于皇帝,所以才会犯下大错。 但玄隐司势力强大,扎根京城极深,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会引起朝中动荡,那便得不偿失了。 萧庭明忽然叹道:“都说帝王之路孤寂,可有你陪着我,我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么孤独了。” 这一次,他没有用“朕”,而用的是“我”。 萧庭风道:“在其位,谋其政,我会一直陪着皇兄。” 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 庇佑万民,是他们的职责。 无论是心狠手辣处事利落的萧庭明,还是温润如玉端方知礼的萧庭风,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另一边,未央宫。 得皇帝恩准,允纪贵人的家人进宫探亲。 叶若微被宫女领着穿过重重宫殿,才来到了未央宫。 第47章:女儿你可长点心吧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晗依虽然已经解了豆寇止之毒,但因中毒过深,还需要卧床休息好几日。 叶若微从走进未央宫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她又心疼又疑惑:“晗依,你知道给你下毒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纪晗依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芳如那个贱人啊!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中这么可怕的毒药?” 叶若微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你……当真觉得是芳如干的?” “不然呢?娘你怎么安排了这么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在我身边!”纪晗依厌烦极了母亲的追问,埋怨道。 叶若微扶额叹息。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单纯,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这般单纯。 明眼人一看就都知道芳如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偏偏晗依意识不到这一点。 她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给叶若微分析其中利害,纪晗依也终于脑子转过弯来,意识到了这里面的蹊跷之处。 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问叶若微:“那、那究竟是谁想要害我?” 叶若微有些气结:“傻丫头,人家进了宫都精明得很,偏偏你活得跟做梦一样!你连是谁要害你心里都没个谱吗?” 听了娘亲的训斥,纪晗依立刻掰手指去算:“住在漱芳斋里的宁答应,住在瑶光殿的丽嫔端嫔,还有琳琅宫里的贤妃与燕妃,还有听雨轩的昕常在……” “这些贱人个个看我不顺眼,我觉得她们的嫌疑都很大。”纪晗依轻蔑道:“不过是一群被皇帝冷落的贱蹄子,也敢毒害我?明日我就让皇上把她们都杀了!” 叶若微脸色愈发苍白,她伸出手颤抖的指了指自己的女儿,不可置信道:“你才入宫多长时间?居然给自己树了这么多敌人?” 纪晗依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树敌怎么了?我有皇上的疼爱啊。” 叶若微气得恨不得扇纪晗依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她现在是受宠不假,但万一呢? 君心难测,宠爱更是缥缈。 除了能让皇帝宠爱她,纪晗依更应该让皇帝怜爱疼惜,努力生下一个孩子傍身,就算将来荣宠不在,也有孩子作为倚靠。 纪晗依更不该嚣张跋扈四处树敌。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现在女儿只是中了一回毒,这还是在皇帝庇佑之下。 若将了皇帝不再宠爱女儿,叶若微简直不敢想自己的女儿死的会有多惨。 她将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地讲给纪晗依听,纪晗依却愈发不屑:“娘你为什么非要诅咒我呢?我跟皇上是真爱,他不可能不爱我的,我也不可能会失宠。” 见女儿一直执迷不悟,叶若微也没了辙。 她心里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看芳如是个忠诚的才安排到你身边,你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芳如也背叛了你?” 纪晗依一脸无所谓:“我什么都没做啊?” 叶若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跟要炸开一样,她神色愈发严肃了几分:“把你跟芳如之间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 于是纪晗依便全都讲了一遍。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就是纪苭卿那个贱人要打她三十大板,我同意了。结果芳如的一条腿就这么被打折了。” 纪晗依轻飘飘地说道:“不过就折了一条腿而已,她从那以后就不冷不热的。” 叶若微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对待下人要恩威并施。 别人要欺负你的人,你居然还任由别人欺负?难怪芳如会跟你离心被别人趁虚而入。” 叶若微苦心劝道:“女儿你可长点心吧。” 纪晗依彻底怒了:“母亲你究竟在想什么?好不容易进一次宫就只知道骂我吗?” 叶若微也想让自己平心静气,也想跟纪晗依好好聊聊家常。 可她今日一进宫才发现,女儿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想要多劝导女儿几句,偏偏她还不愿意听。 既然如此,叶若微就换了另外一个话题:“纪苭卿那个贱人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纪晗依一挑眉,嘲讽道:“她现在才发现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她有哪点可以跟我做比较的?还我的妹妹,她也配?” “不过是我用来挡灾的工具罢了!” 叶若微拉住了女儿的手,认真说道:“此时她心里一定对咱们纪家人充满了怨怼,我们必须要斩草除根。” 纪晗依眼睛一亮,隐隐兴奋了起来:“我早就看她不顺眼想杀了她,娘你终于决定动手了?” 叶若微不屑道:“她本就是纪家养的一条狗,之前留着她还有些用处,眼下她与纪家断绝了关系,那也便别活着了。” 叶若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阴狠,仿佛纪苭卿是什么仇人一般。 “那母亲准备怎么杀了她?”纪晗依问道:“下毒吗?” 叶若微摇了摇头:“对付别人用下毒这招还行,但那小贱人医术极好,恐怕她不会那么轻易上勾。” 就在她沉思之际,纪晗依却想起了一件事。 她兴奋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然后就觉得腰疼腿疼哪儿哪儿都疼,又“哎呦哎呦”的躺了回去。 纪晗依拉住母亲的手道:“娘你知道吗?纪苭卿那个小贱蹄子在外面偷男人!” 叶若微闻听此言,眸光便微微一闪:“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纪晗依得意的将事情原委讲给叶若微听,末了说道:“当时顾及她是纪家人才勉强放了她一码,她现在又不是纪家人了,是生是死跟我们纪家关系也不大。” 叶若微一拍手道:“那我就派人好好盯着她,查她个人赃俱获!” 叶若微的手无意识的攥紧。 想起某个人,她眼中的怨恨更甚。 倘若那个人知道自己女儿在纪家过得生不如死,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呵呵,这就是命。 纪苭卿贱命一条,终究只能给她的女儿做踏脚石、给她的女儿做药引、给她的女儿挡灾! 如今,纪苭卿更是活该去死。 第48章:或许也不曾放在心上过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另一边,长公主府。 有一名小丫鬟正勤勤恳恳地在后院浇花,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以后,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溜进了长公主的闺房。 像是踩过点似的,她径直奔木盒而去,掏出里面的信封塞到怀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退了出来。 这一切都没有被人察觉到。 小丫鬟又迈着小碎步给院子里的花施了肥,这才慢悠悠从公主府后面溜了出去。 直至回到端王府,她才揭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在那张平庸到见过就忘的面孔之下,赫然是纪苭卿那张极貌美的脸庞。 自从那晚被人察觉到以后,长公主府晚上的护卫就又增加了一倍,日夜巡逻。 纪苭卿踩了好几回点,都无从下手。 便是这时,她忽然灵机一动。 既然晚上找不到机会,那干脆就朗朗白日之下正大光明的去偷。 她只需要稍微易容一下,混在那些婢女之中,出入公主府就会简单许多。 于是纪苭卿便也这么做了。 纪苭卿拿出怀里那一封封信件,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她心中愈发确定,这就是朝堂之上的派系斗争。 而那位女太傅叶姿微与长公主殿下,便扮演着一个拥护端王的角色。 眼下的纪苭卿简直迫不及待要将这些证据拿到萧庭风面前,以此来兑换萧庭风之前所答应她的诺言。 是以她不想再忍,径直推开了殿内的密室。 可密室内却空无一人。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纪苭卿这样想着,便慢悠悠在密室里转了几圈,一边踱步观察着密室里的陈设,一边等萧庭风回来。 便是此时,她又一次注意到了那在角落里丝毫不起眼的烛台。 上一次萧庭风见她碰这个烛台的时候就莫名慌张,这更是勾起了纪苭卿的好奇心。 这密室里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 坦荡磊落如萧庭风,难道也会有秘密吗? 纪苭卿鬼使神差的上前,用手转动了烛台。 只听“轰隆隆”几声响,又有一道石墙挪开,露出了那后面的一条幽深黑暗的长廊。 纪苭卿紧紧犹豫了片刻,就举步走了进去。 走过那短短一截长廊,前面便豁然开朗了。 纪苭卿正响看看萧庭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却一不小心与自己对上了眼神。 纪苭卿脸色骤然一遍,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她定睛细看以后才恍然发现,那原来是一副画作。 偌大的密室内,装潢华丽精致,夜明珠将整个昏暗的室内照得灿若白昼。 墙面上挂着一幅幅画技娴熟、用毛笔勾勒出来的美人图。 而让人觉得万般惊恐的是,这些画无一例外全都是纪苭卿本人。 孩童时期的,妙龄时期的,或笑或哭,惟妙惟俏。 在最中央的那幅画,纪苭卿亭亭玉立的站在桥头,手中撑着伞,单手凭栏远眺。 美眸流转间,盈盈欲语。 影落池中,波惊容之如画。 画中人倾城绝色,可见描摹之人也用尽了心血。 在画旁边,还有几行题字。 星流若落,佳人赋梦。 食骨其色,何若往复? 纪苭卿心里忽然颤了一下。 一股寒意从纪苭卿脚底攀升,直至将纪苭卿整个人裹挟起来。 萧庭风的密室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画像? 这些画难不成全都是萧庭风一个人画的吗? 观察画纸泛黄的成度,纪苭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有些画都是十几年前画的,而有些则是近期画的。 简直细思极恐。 纪苭卿终于意识到,萧庭风或许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还未缓过神儿。 原来那些越隐忍越克制的人,内里或许就越疯狂越偏执么?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可就在她转身就要出去的时候,却又与身后之人忽然对上了眼眸。 有那么一瞬间,纪苭卿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来。 萧庭风双手负在身后,眼眸暗沉似幽深寒潭。 他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明明与之前一般无二,可偏偏纪苭卿却咂摸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萧庭风每前进一步,纪苭卿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王妃怎么进来了?” 纪苭卿握紧了手里的那一叠信封,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不小心碰到了机关……” 萧庭风一扬眉:“究竟是不小心还是蓄意?” 纪苭卿不发一言,她发现自己再往里退便只能任人宰割。 于是纪苭卿心中一横,在萧庭风靠近她的那一瞬间与萧庭风错身而过。 她转身就要逃,却又被萧庭风握住了手腕。 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对方还是萧庭风。 萧庭风只稍稍用力,就将纪苭卿拉入了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你听我解释。” 纪苭卿怂如鹌鹑,不停点头:“我听,我一定听!” 她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在咕噜噜的转着,想着到底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萧庭风只觉心中愈发堵塞。 他唇角抿起,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不相信!”纪苭卿用坚定的眼神回望萧庭风,但萧庭风盯着她的时间越久,纪苭卿便越发不坚定。 “罢了。” 两人对峙许久,终究还是萧庭风松了她的手。 “你什么都不记得,或许也不曾放在心上过。”他自嘲道。 纪苭卿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萧庭风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举起了手里的信纸,却又转而放下。 纵然迟钝了些许,纪苭卿也意识到,现在绝对不是和萧庭风提离开的最佳时机。 她几乎可以称的上是落荒而逃。 回到寝殿里的纪苭卿惊魂未定,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倘若她从一开始就不进密室,也不会与萧庭风弄得这般尴尬。 纪苭卿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心里的预感愈发不妙。 她总觉得,即使自己达成了与萧庭风的三月之约,萧庭风也不会放她离开。 夜半三更时,萧庭风照旧与纪苭卿同榻而眠。 这次换纪苭卿睡不着觉了,她何止睡不着,甚至还刻意离身侧之人远一些,紧紧贴着墙面睡觉。 纪苭卿简直悔不当初。 第49章:只嫌少不嫌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就这么无奈地失眠了。 可不知为何,身侧的萧庭风却也没有睡着。 他侧过了身,面朝向纪苭卿,骨节分明的手指挽起了她一缕乌发缠绕在指尖。 萧庭风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的凑近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不带一丝一毫的欲望,反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疼惜。 纪苭卿硬着头皮假装睡觉。 翌日清晨,管家徐叔送来了一封请帖。 纪苭卿拆开请帖看了看,发现这请帖是浮生阁阁主送来的。 上面只有三个字:来领钱。 纪苭卿正愁眉不展,心里积压了一堆烦心事,浮生送来的这封帖子却是难得的一个好消息。 她大约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闻香缎的收益分成下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等她离了京城,便可靠这笔银钱傍身。 于是纪苭卿没再等待,起身乔装打扮了一番,从端王府后门离开了。 可她却没注意到,在她带上披风从后门离开的时候,那在后门徘徊的一名小乞丐忽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 纪苭卿出府这件事自然瞒不住书沉与墨知。 迟钝如两人,此时也咂摸出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殿下,王妃又去浮生楼了。”书沉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王妃不会真喜欢上那个什么浮生楼主了吧?” 萧庭风正在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军报,听闻此话,手中的动作一顿。 墨知踩了书沉一脚,道:“咱们殿下也不差什么,倘若与那浮云楼主争上一争,究竟谁能取得王妃芳心还犹未可知。” 书沉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找补道:“我这不也是为殿下着急吗?” 他虽不曾讨过媳妇,但也看得出来萧庭风对王妃是很上心的。 在这之前,萧庭风从未这么对待过任何一名女子。 “王爷,追媳妇可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若就这么放王妃离开,王爷您不会留有遗憾吗?”书沉说道。 萧庭风放下了手中的军报。 另一边,浮生楼。 纪苭卿看着桌子上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么多?” 她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眼睛里却亮闪闪的,明显很是欣喜。 施浮生双手抱胸笑道:“这是闻香缎盈利的四成,都是你的。” 纪苭卿微微皱眉:“起初说好的不是三成吗?为什么还多给了一成?” 施浮生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商人逐利,又怎么会轻易让这一成利? 虽然只有一成,但这一成的银票也实在不是小数目。 “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更深一层的合作,”施浮生慢悠悠说道:“除去月明坊,本公子还经营着酒楼,若是能别出心裁推出特殊药膳,想必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有钱不赚是傻子。 纪苭卿几乎是满口答应。 施浮生本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纪苭卿居然答应的这般爽快。 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容玩味:“没想到端王妃居然也如此爱财?” “钱这种东西,我只嫌少不嫌多。”纪苭卿笑眯眯。 她将那叠银钱揣到了怀里,又与施浮生讨论起了药膳一事。 京城大官贵人众多,精于修身养性者更不在少数。 酒楼本只是卖饭菜的地方,那些达官贵人想要调理身体便只能另请大夫开方子医治。 若酒楼能顺势推出药膳食疗,恐怕也会在京城引起不小的波动。 到那个时候,赚银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两人越说越觉得可行,纪苭卿甚至直接拿了笔墨纸砚,开始思考药膳的方子。 可两人不知道的是,门外一名作丫鬟打扮的女子东张西望片刻,见门口无人把守,便将房门悄悄推开了一条缝朝里面窥视。 女子打眼往里瞧,因珠帘阻隔看不大清楚,只看见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女子身侧,两人挨得极近,都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琼芝得了小乞丐的信儿,就跟着小乞丐的指引一路尾随,没想到那小巷子七扭八拐,又穿过了长长的密道,来到的居然是浮生阁。 浮生阁下面就是千金台,那可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看来确如大小姐所说,这二小姐果然耐不住寂寞,在浮云阁里偷起了汉子! 若纪晗依和纪苭卿见了这女子,就一定能认得出她是叶若微身边的大丫鬟琼芝。 琼芝又悄悄关上了房门,转身去给夫人报信儿去了。 纪府,纪严宣被皇帝斥责打了板子,一个人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叶若微喂丈夫喝完了养身体的药,见丈夫平白无故受此无妄之灾,心中更是发堵。 可纪严宣却顾不上其他的,他抬了抬手,示意妻子附耳过来。 叶若微凑近,就听纪严宣说道:“纪苭卿不能留,杀了她。” 叶若微安抚般给纪严宣盖了盖被子,道:“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数,那小贱人活不了多久了。” 好在此时琼芝小步跑了进来,附在叶若微耳边说了什么。 叶若微眉梢一动,冷笑了一声道:“这贱人可算是让我抓住了把柄!” 她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让纪苭卿绝无活着的可能。 叶若微在心里计较了一番,拉过琼芝嘱咐道:“你进宫一趟去找大小姐,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想办法告诉皇上。” 谁不知皇上明面上最是维护自己的胞弟? 如今胞弟已死,其妻子居然不守妇道在外偷男人,以皇上的性子,势必会将纪苭卿碎尸万段! 琼芝听闻此言,也是不敢耽误,立刻起身安排人套马车,往皇宫赶去。 他们必须在纪苭卿与男人结束私会前当场抓奸,这样一来纪苭卿变再无辩驳的可能了。 纪苭卿医术精湛,对于这药膳滋补更是不在话下。 她稍加思索,便挥笔写下了好几张药方。 强身健体的有之,益养气血的有之,滋补开胃的有之,补肾壮阳的亦有之。 纪苭卿提笔写完,一转头就发现施浮生正盯着自己看。 纪苭卿将笔放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那这些药方我就留下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 就在她重新带上面纱准备离开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第50章:陷害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浮生阁是施浮生的地盘,外面脚步纷乱,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起身就想要开门去查看,纪苭卿却一伸手揽住了他的去路。 纪苭卿前世在宫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稍一思索就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面对施浮生疑惑的眼神,纪苭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恐怕是冲我来的。” 纪苭卿说不出什么理由,偏偏就是有一种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偏偏和一名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纪苭卿立刻想到了这点不妥之处。 她一把拽过施浮生,将他直接塞到了柜子里面去。 施浮生也想到了这一点,刚想说“我们明明光明正大”,却被纪苭卿那双浸满寒意的眸子一瞥,登时不再言语。 他顺从的躲进了柜子中去。 外面的门忽然人踹开,走进来的人却十分出乎纪苭卿的意料。 那不是旁人,正是萧庭明。 纪晗依依偎在萧庭明身侧,笑容挑衅轻慢。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大批官兵。 纪苭卿一颗心高高悬起。 或许是这段日子太过安稳,倒让她放松了警惕之心。 但即使如此,纪苭卿也不慌不乱。 她笑着俯身行礼,道:“臣妇见过皇上。” “臣妇?”萧庭明脸上不辨喜怒,只是着重重复了这个词,然后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他的眼睛敏锐,四处看了一圈儿以后将目光放到了桌子上,也看到看纪苭卿写下的那一叠药方。 萧庭明拿起药方看了几眼,脸色忽地一变。 他注意到了药方上的字迹。 起始锋芒毕露,最终内敛藏锋,这字迹不管是起笔还是收尾都与他的字迹颇为相似。 萧庭明眼眸里划过了一丝异样,又一次打量起了面前这个女子。 她穿得很是低调,明显不想惹人耳目。 见了自己,她也不慌不乱,举手投足间毫无慌张之态。 萧庭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端王妃怎么会出现在浮生阁?” 纪苭卿回话真假参半:“臣妇颇精通医理,与浮生阁阁主的妹妹是至交好友,所以得了她的邀请,便来此写一些药膳方子,好做生意之用。” 纪晗依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纪苭卿还能一脸淡定的编谎话,她立刻拉了拉萧庭明的衣角,哭道:“皇上,端王妃虽然是臣妾的妹妹,但是臣妾也不敢袒护于她。”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声音笃定:“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水性杨花行为不检,常常在外面与旁的男人纠缠不清,如今更是犯下了滔天大错!” 纪晗依走到纪苭卿面前,扬起手扇了纪苭卿一巴掌。 “啪!” 纪苭卿的脸偏到了一边,白皙的肌肤上登时多了一个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可端王是为国战死的,妹妹你怎么敢在外偷男人玷污端王殿下的名声?” 纪晗依潸然泪下,像极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姐姐:“我虽然是你的姐姐,但也不能再庇佑你了!” 纪苭卿挨了巴掌,却笑容依旧。 她俯身跪地,恭敬向纪晗依行了一礼,道:“贵人说我在外面偷男人可有证据?” “当然有!”叶若微从外面走过来,声音铿锵有力。 她带着一名战战兢兢的丫鬟跪到了萧庭明面前。 叶若微道:“皇上,臣妇的婢女琼芝本要上街采买,却发现府中的二小姐、如今的端王妃正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一路朝浮生阁走来,两人举止亲昵不说,还一同进了房间,一待就是一上午,婢女琼芝便是人证!” 琼芝跪在地上,哭道:“奴婢确实看到小姐与一名男子依偎在一起,两人不顾人伦礼法,甚至还、还亲在了一起!” 萧庭明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他垂眸轻笑道:“端王妃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纪苭卿声音沉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一个欲加之罪,好一个何患无辞!”萧庭明伸手挑起了纪苭卿的下颌,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明澈似水:“端王妃又怎么证明自己其实是无辜的呢?” 纪苭卿并没有陷入自证的陷阱,反而淡然反问:“皇上想要臣妇如何自证呢?” 萧庭明很不喜欢纪苭卿。 起初只是讨厌她本人,后来又讨厌她夺走了萧庭风的心。 今日,不管纪苭卿究竟偷没偷情,他都要将眼前的祸患除之后快。 叶若微就像是对做错事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你虽然不是我捡来的女儿,但我从小将你视如己出,可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 “像你这么不检点的女子,就合该被碎尸万段!” 纪苭卿听着,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丫鬟琼芝:“你说你看到我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可那个男人是谁?眼下又在哪里?” 她一摊手,露出了手上的墨迹:“请皇上明鉴,臣妇在这个房间一心一意的书写药方,绝没有与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过。 皇上若不相信大可派人搜查,但凡查出来了什么,臣妇都心甘情愿认罪伏法。” 见纪苭卿说得这般断定,纪晗依嗤笑了一声道:“恐怕你那奸夫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翻窗逃走了吧?我们现在就算是搜查估计也什么都搜不出来。” 纪苭卿勾唇一笑:“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叶若微道:“你说你是受浮生阁阁主妹妹的邀请,那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浮生阁阁主还有个妹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有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袭粉色长裙的女子蹦蹦跳跳走进了房里。 她见了这么多人明显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看见地上跪着的纪苭卿,她惊讶的捂住了嘴:“苭苭姐姐?你怎么会跪在地上?你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她美目一横,看向了在场众人。 她就像是一个刁蛮任性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一般,怒道:“就是你们欺负的我苭苭姐?你们知不知道,她可是端王妃!我可是浮生阁阁主的妹妹!得罪我俩你们倒霉大发了!” 第51章:天堂有路你不走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也像极了与她相熟的友人,一把将她拉住,满脸尴尬黑线的说道:“那可是当今圣上,熙熙你要谨言慎行!” 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了然。 这忽然闯入的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一袭华贵衣裙,浑身上下都写着“本小姐很有钱”。 又天真又刁蛮,确实像浮生阁走出来的大小姐。 她能亲昵的称呼端王妃为“苭苭姐”,而端王妃也能准确无误喊出这位大小姐的闺名,的确像是手帕交。 听了纪苭卿的提醒,那原本有些嚣张刁蛮的姑娘微微一愣,然后唰得一下跪倒在地,脑袋还埋得低低的。 萧庭明并没有将此女子的无礼放在眼中,反而似笑非笑的发问:“你就是浮生阁阁主的妹妹?” 那被纪苭卿唤作熙熙的姑娘颤巍巍回答道:“草、草民施熙熙。” “你兄长呢?”萧庭明又问。 熙熙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兄长外出做生意,至今未归。” 纪晗依一脸不相信:“你说是你把纪苭卿喊来写药方的?” 熙熙看到满屋子的人时还有些害怕,她不由往后缩了缩,躲到了纪苭卿身后,只探出来一个脑袋道:“兄长不让我做生意,还不让我抛头露面,那我必须要证明给他看,我也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所以我才叫来了苭苭姐,让她忙着一起出谋划策……” 纪苭卿悄无声息接上了话茬,她垂下了眼眸,看上去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怅然若失:“敢问纪贵人,难不成王爷病逝,臣妇连出来会见友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低低哽咽起来:“难不成,臣妇就活该困死在那一方小小宅院之中,连友人都不能结交?” “想必端王殿下在世,也不会如此苛责!” 在场众人见纪苭卿哭得这般伤心,一时间也觉得触动。 端王妃虽然是寡妇,但结交友人又没什么错。 偏还被诬陷偷男人,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觉得委屈难过。 端王妃这次是真真受了委屈! 在场众人,除去萧庭明神色莫辩、叶若微纪晗依眉头紧皱以外,其他人都相信了纪苭卿的说辞。 捉奸要讲证据的。 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自然没理由平白无故冤枉一名弱女子。 叶若微心里认定了纪苭卿有偷情之举,对她又是憎恨又是害怕。 明明纪苭卿之前在纪府时还是个怯懦胆小的废物,为什么藏了这么深的心计? 皇帝亲临,人证污蔑,被人扣上了偷奸的帽子,却还能这样淡定非常。 似乎是察觉到了叶若微在观察她,纪苭卿微微抬头,冲叶若微微微一笑。 那眼神中,无不轻蔑讽刺。 这一局,叶若微输了。 叶若微自然也品出了纪苭卿那笑容的含义,但是她却并不慌乱,因为她还有最后一手。 她轻轻转动着自己的镯子,婢女琼芝看到这一幕时,脸色蓦地一白。 继而,琼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喊道:“求皇上明鉴!奴婢亲眼看到纪苭卿在外私通男人,与一名男子举止亲密到了极致!他们那对奸夫淫妇完全不顾礼义廉耻,大白天就互相纠缠亲亲我我……” “奴婢虽然没有证据,但可以对天发誓,纪苭卿就是罪魁祸首!” 众人原本都已经相信了纪苭卿,可见这名丫鬟神色激动,言辞激烈,一时间又拿不定了注意。 明明没有证据,却还是会被旁人三言两语挑起疑心,这就是人性。 可纪苭卿本人却最不怕人性。 因为只要掌控得好,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呵——”纪苭卿掩唇轻笑:“皇上,那臣妇是不是也可以对天发誓,臣妇绝无做过品德败坏之事?若发誓有用,还讲证据做什么?” 纪苭卿缓缓转头,笑着问琼芝道:“你说我与一名男子卿卿我我,请问当时我穿得什么颜色的衣服?那名男子又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琼芝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穿着现在这一身衣裳,那名男子穿着一袭白衣。” 纪苭卿依旧不慌不乱:“那你可详细说说那男子面容。” 琼芝像是呆住了一瞬,吞咽了一口口水,一遍思索一遍道:“他、他身高九尺,眉目俊朗,右眼下有一颗痣,衣裳很是华贵,看上去不似凡夫俗子。” “年纪呢?他看上去有多大了?”纪苭卿问。 “约莫二十四五。”琼芝尽量让自己的回答迅速且坚定。 纪苭卿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你是说,你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袭白衣身高八尺,眉目俊朗,左眼下有一颗痣,衣裳很是华贵看上去不似凡夫俗子的男子与我私会?对吗?” 琼芝摇了摇头:“是身高九尺。” 纪苭卿“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袭白衣身高九尺,眉目俊朗,左眼下有一颗痣,衣裳很是华贵看上去不似凡夫俗子的男子与我私会?对吗?” 她笑着问道:“这次呢?我有没有说错?” 琼芝道:“没错。” 纪苭卿转过身面向萧庭明,郑重的朝萧庭明磕了一个头:“还请皇上明鉴!” “琼芝最开始说的那名男子,明明是右眼下有一颗痣,可我故意说成左眼时,她却没有否认,可见她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话,是以才分辨不出这点。” 萧庭明抬眸看着她。 他此时才发现,这位端王妃有着怎样缜密的心性。 能够悄无声息抓住一切破绽为自己辩解,彻底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当真是聪明,就连他想要杀她,都找不到丝毫理由。 “这婢女明摆着蓄意构陷,让人处理了便罢。”萧庭明终于来了尊口,一锤定音。 众人见皇上都发了话,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经过端王妃这一番据理力争,他们也认为端王妃是无辜的。 叶若微没想到自己的连环计谋都能被纪苭卿巧妙破解。 但是她还有最后一手。 叶若微不由在心里发笑:纪苭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你既然不肯乖乖去死,那就让你活着也寸步难行。 第52章:端王现身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用手帕掩唇,轻轻咳凑了一声。 听到这声咳凑,琼芝仿佛听到了自己生命终止的磨刀声。 她忽然起身,挣脱了侍卫的阻拦跑了出去。 浮生阁下便是黄金台,是偌大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亦是无数达官贵人享乐之地。 此地聚集的人数众多,三教九流均混迹其中。 琼芝望了望楼下的黄金台,害怕得肝胆俱裂。 但是她不能退缩,她一旦退缩,纪家就会让她全家陪葬! 于是琼芝只能放声大笑,然后用生平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喊道:“天道不公!端王妃私通外男,与外男苟且偷情!” “天道不公!端王妃私通外男,与外男卿卿我我,苟且偷情!” 她大喊了三遍,从二楼浮生阁一跃而下,整个人摔在了黄金台中央,摔得面容模糊,尸体尽碎。 血迹蜿蜒流出,在场众人都未曾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都吓得一时呆愣在原地。 纪苭卿在琼芝冲出厢房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她却来不及阻止什么,琼芝就从浮云阁一跃而下! 纪苭卿眼神冰冷,手指紧紧握着围栏。 千算万算,没算到叶若微为了诬陷她居然这般心狠手辣。 几番诬陷她偷奸,被她巧妙化解以后,叶若微居然用了这么阴毒的手段! 在众人震惊的看热闹的时候,叶若微却稳坐钓鱼台,在暗处勾起了唇角。 不是没有证据吗?不是无法定纪苭卿的罪吗? 那她干脆就不定了。 她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 如果这的无法定纪苭卿的罪的话,那干脆就让琼芝直接大声宣扬出去,然后从二楼跳下摔死。 皇室、王妃、偷情、坠楼、人命、断肢残骸、血染黄金台…… 这每一个字眼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算你纪苭卿真的没有偷情又如何? 天下聪明人有之,但更多的是一帮乌合之众。 这些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比起一个遵循守礼从无逾矩的王妃,他们更想要看一个荡妇王妃守不住寂寞出去偷男人。 这会让他们打心底生出一种优越感来,让他们在生活不如意之余嘲讽发笑。 而当大多数人都认定了这个事实以后,其他稍有头脑的百姓为了获得认同,便也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来换取那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而当众人为此流言议论纷纷之际,便是纪苭卿身败名裂之时。 她会被千夫所指,会被戳着脊梁骨骂,她自己都会慢慢怀疑自己,觉得自己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这才是真正的地狱! 比死了,更让人痛苦。 叶若微心里酣畅淋漓。 此局她才是胜者!而纪苭卿早已没了翻身的可能。 萧庭明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之所以不爽,倒不是因为担心纪苭卿。 而是在他下了决断以后,居然还有人敢忤逆他的决断! 楼下黄金台上,谣言就如瘟疫一样传遍了。 “端王妃偷奸?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端王妃玩得居然这么花!” “女子偷奸就应该浸猪笼!” “还什么皇家王妃,看上去还不如青楼妓馆的花魁呢!” “端王一世英明,英年早逝,如今名声是尽数毁于一旦了啊!” 纪苭卿在楼上,听着楼下的纷纷议论之声。 她的脑袋正疯狂思索,想着应对之策。 偏偏此时,忽然有一阵喧哗声从黄金台下响起,那喧哗声一层接着一层,甚至都有人自动为来人让出了一条路。 而在那人群之中,纪苭卿一眼便望见了萧庭风。 他穿着尊贵无比的皇室王爷的玄墨长袍,手持征战沙场多年的配剑缓缓走来。 他的模样俊朗,气度非凡,如今更是眼眸含笑,温柔缱绻到了极致。 来到黄金台上,他只随意撇了一眼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尸体,便挥剑斩断高悬于黄金台上的纱幔,那纱幔垂落,将尸体掩盖了起来。 “本王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自己王妃的情夫?” 他此话一出,便将在场众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萧庭风仰头看向楼上凭栏而望的少女,俯身屈膝,单膝跪地。 “是本王不好,倒惹出了这么多流言蜚语,还望王妃莫要生气,为夫下跪与你赔罪。” 众人震惊的都有些眩晕了。 端王不是面见帝王也不需要下跪吗? 他现在却跪了自己的妻子? 他们一时间不知是该惊讶于端王死而复生、还是该惊叹于端王夫纲不振、居然给自己的妻子下跪了! 但无论如何,端王妃偷情的事情肯定是谣传了! 端王假死,那端王妃一定是知情的啊! 人家一对儿夫妻,卿卿我我岂不是很正常很合理? 估计是这个摔死的女子没想到与端王妃“偷情”的乃是端王,所以才闹了乌龙,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再者说,若端王妃真的偷情,端王能对王妃这般宠爱纵容?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跪,祈求自己的的妻子不要生气? 那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鸟气? 能让自己的脑袋上顶着一片绿油油? 想想就不可能嘛! 纪苭卿反应迅速,似娇似嗔。 她将自己的手帕团成一团丢下去,刚好被萧庭风伸手接住。 萧庭风毫无怒意,郑重在手帕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仿佛亲的不是帕子,而是纪苭卿的脸。 纪苭卿在宫中沉浮多年,自认为脸皮比城墙还厚,没成想居然被萧庭风这个吻弄得面红耳赤。 在场有些女子捂着嘴都要哭了。 那可是端王殿下!风度翩翩貌若潘安温润如玉的端王殿下! 没想到宠起妻子来也是这般温和俊秀。 纪苭卿准备走下楼与萧庭风说话。 可萧庭风却缓缓直起了身,朝纪苭卿伸出了双手:“王妃何不直接跳下来?为夫接得住你。” 纪苭卿犹豫了一瞬。 但她知道,她现在必须要与萧庭风把恩爱秀下去。 而想要秀恩爱,就一定要博人眼球。 于是她径直翻过了栏杆,从二楼一跃而下。 众人都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若端王殿下一个接不住,那端王妃恐怕就要重蹈刚才那名女子的覆辙,要活活摔成好几瓣的! 第53章:你也不必欺瞒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下落的失重感也让纪苭卿心慌意乱,她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睁开。 她向来心思缜密,从无冲动的时候。 可莫名的,当萧庭风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纪苭卿就是想不顾一切的信任他。 在她孤立无援之际,是他现身救她于危难之中。 纪苭卿心中笃定,哪怕萧庭风没有出现,她也一定能够想到解决之法。 可当萧庭风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纪苭卿发现,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对萧庭风动了心。 很快,她就跌入了一个极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纪苭卿抓住了他的衣襟,依偎在他怀里。 “王妃,可以睁眼了。”萧庭风声音低沉沉的,还带着几分藏在字里行间的柔情笑意。 纪苭卿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俊美无俦的侧颜。 他也垂着眸子回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极干净、极清澈。 可萧庭风的眉头很快就蹙了起来,他微微挪动胳膊,将纪苭卿凑得更了些,看清楚了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后,萧庭风声音冷了几分:“谁打你了?” 纪苭卿别过头去:“是你皇兄的妃嫔,纪贵人。” 围观的众人早已看得呆了。 没想到端王殿下居然真的准确无误的接住了端王妃! 如今端王殿下抱着自己的的妻子更是舍不得撒手。 这还说端王妃在外偷男人? 明明人家夫妻感情很好嘛! 众人不由纷纷议论,叶若微费尽心思想要传出去的谣言霎时间不攻自破。 皇室、王妃、偷情、坠楼、人命、断肢残骸、血染黄金台,这些话题虽然都能激起老百姓的兴趣,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 有什么话题比端王殿下死而复生更加让人惊讶的呢? 要知道,端王殿下可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他若活着,意味着边关南阙不敢轻易侵扰,意味着百姓不用再受战乱之苦! 这可比那些风花雪月捕风捉影之事更让百姓们振奋! 听了纪苭卿的回答后,萧庭风的脚步一顿。 他侧过头,对旁边的护卫书沉说道:“请皇兄等人来府中一趟。” 言罢,他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了几分,大步朝外走去。 二楼浮生阁,叶若微就像是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萧庭风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没有死呢? 如今,纪家与纪苭卿关系僵硬,她更是直接跟纪苭卿撕破了脸。 今日的构陷不成,往后就更加没机会置纪苭卿于死地。 叶若微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论心计与谋划,叶若微自认为自己可以算得上是京城之中的佼佼者。 她从侯府一阶庶女走到如今户部尚书夫人的位置,可谓用尽了心血。 论宅斗,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她。 可她却先后败在纪苭卿的手上! 这个曾经在她手底下苟且偷生的死丫头,凭什么能次次侥幸逃脱? 可叶若微不知道的是,纵然她是宅斗冠军又如何? 纪苭卿可是上一世的宫斗冠军! 回端王府的路上,萧庭风自始至终都没让纪苭卿双脚沾地。 轿子内,萧庭风疼惜的伸手要摸她的脸,纪苭卿却避开躲过了。 萧庭风手指在空中悬停一瞬,继而又执拗的抬起她的下颌,观察着她脸上的伤痕。 “她打你,怎么不躲?”萧庭风问。 纪苭卿无奈一耸肩:“怎么躲?人家是皇帝的嫔妾,是贵人,我若躲了岂不是对贵人不敬。” 轿子内气氛莫名古怪了起来。 最终还是萧庭风开口道:“你放心,外面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你和他……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纪苭卿本只是在搅弄自己的帕子,思考着怎么跟萧庭风道谢,听闻此话她愣了愣,猛地抬头看他:“什么叫做我和他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萧庭风别开了脸,唇角也微微抿起:“我知道你和浮生阁老板之前的情意,所以你也不必欺瞒我。” 纪苭卿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片刻,末了指了指自己,短促的笑了一声:“呵,你也与那些人一样,以为着我与外男有染?” 纪苭卿一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不由又把今日的事情放在心里捋了一遍。 感情萧庭风也以为着她红杏出墙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废这么大劲儿救她? 纪苭卿只觉得思绪纷乱,一点线索都理不出来。 她悲哀的发现,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每一个人,精准的抓住对方的欲望与弱点。 可面对萧氏皇族着两兄弟,她看不透、吃不准、弄不懂。 “苭苭,”萧庭风斟酌着话语,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而此刻却又带着几分卑微:“你可以爱别人,但爱别人的同时能不能也爱我。” “每一天多爱我一点点便可。” 他从不贪心。 他可以容忍她心中有别人,也可以容忍她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求她每天多爱自己一点。 如此一来,日日月月,岁岁年年,爱终究会愈发深沉。 而她与施浮生之间的那点情意,就如绚烂过后转瞬即逝的烟花,化作灰烬。 带最后,能陪在她身边的只他一人。 纪苭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纪苭卿解释道:“你肯定弄错了,我跟施浮生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背着你跟别人偷情?这怎么可能啊?” 她只觉得无比荒诞,关键是也不知道萧庭风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断定她跟施浮生之间不清白。 可萧庭风却自此沉默了下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回府以后,萧庭风给纪苭卿的脸颊上了药,让她先回寝殿休息。 纪苭卿担心的拉住萧庭风的手问:“你把皇上和纪贵人请到府中做什么?” 萧庭风无奈一笑:“苭苭,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解决好的。” 纪苭卿看着萧庭风的那双眼睛,直觉萧庭风还有事瞒着自己。 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 第54章:为媳妇出气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所以在萧庭风前往前厅以后,她便也悄悄跟了出来,躲在了窗前偷看。 前厅内,萧庭明坐在首位,纪晗依陪在身侧,叶若微坐在次座,神情忐忑不安。 萧庭风面见帝王不用下跪,是以便径直在皇帝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萧庭明莫名感觉自己弟弟其实有些生气。 倒是纪晗依看了萧庭风好几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世死去的端王又怎么会离奇的死而复生。 只是单看萧庭风的样貌,倒真是便宜了纪苭卿那个小贱蹄子。 “庭风,你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萧庭明问道。 萧庭风手指摸索着手中的玉珏,忽然开口道:“刚刚臣弟发现,臣弟妻子的脸上莫名多了一个巴掌印。” 他直言不讳道:“本王将苭苭捧在手心,如珠如宝般疼爱,本王尚舍不得动她一分一毫,又怎轮得到外人插手?” 他这句话指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纪晗依脸色忽地一白,立刻辩解道:“端王殿下,嫔妾只是担心妹妹在外偷男人,那败坏的还不是你的名声吗?是以我一时不慎着急了些,才会动手打了苭苭。” 她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眶通红的说道:“端王殿下以为着嫔妾舍得打嫔妾的亲妹妹吗?打在她的脸上,疼在我的心上啊!” 在窗外偷听的纪苭卿暗暗翻了个白眼。 纪晗依真的挺能演。 纪晗依的段位虽然不高,但只凭借那优越出众的外貌随意哭上一哭,还是十分让人心疼怜爱的。 纪苭卿觉得,萧庭风大约也会中了纪晗依的招。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萧庭风居然不吃这一套。 萧庭风轻笑了一声,声音温和:“本王的妻子受了伤,本王心中不快,今日的事断没有就这般草草终了的道理。” 他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道:“你们纪家见我端王府势孤,三番两次上门欺辱叫骂,本王可是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只怜本王的王妃,被你们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夜夜躲在我的怀里心碎神伤。”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倒是要和你们纪家仔细清算清楚。” 站在窗外的纪苭卿听到这些,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 她哪有夜夜躲在他的怀里心碎神伤? 没想到正人君子萧庭风也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叶若微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单听端王殿下这番言论她就知道,端王是为纪苭卿出气而来。 是以她忽然笑出了声,道:“贤婿!是你误会了!” “苭苭可是我的亲女儿,我对她疼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苭苭呢?” “那所谓的叫骂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那是我这个做娘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谨言慎行罢了!” “她在纪府的时候,我们可是好吃好喝供养着她长大的,就连她的姐姐晗依对她也是有求必应,疼爱到了极致。” 叶若微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反正纪苭卿又不在现场,任她怎么胡编乱造也不怕被戳穿。 萧庭风听了此言,笑容愈发温和了:“原来是这般么?” 叶若微笑道:“当然了,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苭苭是我亲女儿!” “既然是亲生女儿,又怎么忍心将她丢到乡下的庄子上一待就是十几年?”萧庭风冷不防发问。 叶若微一愣,她心中不免惊异,为什么萧庭风会知道这件事? 窗外偷听的纪苭卿也纳闷,她从来没跟萧庭风说过小时候的事情啊。 “苭苭的背部,大大小小的鞭痕数不胜数,胳膊上也还有未曾痊愈的青青紫紫,纪夫人不妨告诉本王,苭苭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叶若微眼神躲闪,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都是她自己摔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庭风又笑着点了点头,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已经沾染上了冷意。 “原来是自己摔的,那苭苭是怎么做到摔得一身鞭痕、一身针扎出来的痕迹?” 他起身,在叶若微面前站定,一字一句的询问道:“你们既然待苭苭如珠如宝,她受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叶若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纪晗依见情况不对,立刻心虚的呵斥:“端王殿下凭什么站在这里发问?就连纪苭卿都不曾计较过这些!” “她不计较是她给你们纪家留脸面。”萧庭风转过身面对萧庭明,时隔多年,他第一次向帝王下跪了。 “皇兄,臣弟从未求过您什么,但这一次,还请皇兄为臣弟做主,严惩纪家!” 萧庭明神色蓦然一沉。 他曾经与庭风有过约定,他们虽为君臣,却绝不下跪,也绝不猜疑。 可他的好弟弟为了给一名女子出头,却对他跪下了! 萧庭明心中怒意滔天,可却不好对萧庭风发作。 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将纪夫人拖下去重打三十打板,褫夺诰命夫人,纪家罚俸三年,以此为戒!” 叶若微听闻此言,立刻激动了起来。 她扑上去还想要解释什么,可侍卫很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 萧庭风却仍跪在原地不动。 萧庭明只觉得头疼:“端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萧庭风道:“纪贵人打了臣弟的妻子,还尚未处罚。” 纪晗依打了一个冷颤,指着萧庭风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可是皇上的女人!你凭什么罚我!” 萧庭明头疼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摆了摆手,冲纪晗依说道:“你去跪在外面,自己打自己,打到脸上红肿才能停止。” 纪晗依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萧庭明。 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冷了。 她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吗?皇上为什么会因为端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要惩罚她? 可皇上既然下了命令,那么她便不可违背。 于是叶若微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外面,一下一下的朝自己的脸上扇巴掌。 萧庭明无奈看向萧庭风,道:“你现在可满意了?” 萧庭风站起身,朝萧庭明行了一礼:“多谢皇兄。” 萧庭明只觉得心塞。 第55章:三月之约还作数吗?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缕缕为她破例?”萧庭明十分不解。 男儿膝下有黄金,纵然他这个弟弟脾气很好,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傲然。 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纪苭卿面前,只为压下那些流言蜚语。 萧庭风无奈一笑:“皇兄,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我却遇到了。” “既然遇到了,我便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哪怕她不爱我,我也要护她周全。” 萧庭明头疼扶额。 窗外的纪苭卿听到了这些,只觉得一颗心脏都被死死攥紧。 若她未曾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情,或许也会选择跟萧庭风在一起,互相在这诡谲云涌的京城之中相互依偎扶持。 可现在,她绝不可能留下。 她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代价。 不自由,毋宁死。 所以,她绝不能再这么和萧庭风纠缠下去了。 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欠萧庭风的只会越来越多,而这些欠下的东西都会变成将她束缚在京城之中的镣铐,让她举步维艰。 纪苭卿下定了决心。 是以,当萧庭风再次回到寝殿的时候,纪苭卿早已端正的坐在了书案旁边。 而在书案上,便摆放着纪苭卿辛苦收集来的证据。 在萧庭风抬头看向纪苭卿的一瞬间,纪苭卿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道:“这个东西我之前就想交给你,但是我耽搁了。” 萧庭风僵硬的伸出手,拿起书案上的信件翻看了起来。 纪苭卿在一旁说道:“你看完,大概便知道了事情全部的经过。” 一柱香以后,萧庭风眉头紧皱,将信全部放回了书案上。 “三月之月?还作数吗?” 纪苭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三月之期未到,可萧庭风为了救她却提前暴露了身份…… 是走是留,不过萧庭风一句话的事。 萧庭风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只问了一个问题:“真的很想离开吗?” 哪怕他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要割舍掉他吗? 纪苭卿抿唇浅笑:“是啊,真的很想离开。” 纵然她已经有些爱上萧庭风,但是比起不堪一击的情爱,她更想抓住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又是一阵经久的沉默。 萧庭风手里握着一块玉珏,这本是他想要送给纪苭卿的礼物。 可眼下,这块玉珏却被他紧紧攥在掌印,直至将自己的手磨出了血,也不肯放开。 萧庭风定定抬头看她。 坐在对面的少女垂着眸子,那双漂亮仿若琉璃一般的眸子里映着幽微烛火。 虽美矣,却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空洞。 拒绝的话,萧庭风始终说不出口。 “我层全你。”终究,萧庭风说出了这句话。 纪苭卿惊讶的抬头,眼睛里似乎还有些对他应允后的出乎意料。 萧庭风稍一汗手,道:“你毕竟帮助了本王查清楚了真相,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便作陌生人罢了。” 他必须要在两人面前画下一道禁止逾越的界限,这道界限防的人不是纪苭卿,而是他自己。 他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再也演不下去这虚伪的君子。 他怕自己会无所不用其极,只为留她在他身边。 所以,在他愿意放她走的时候,纪苭卿最好走远一些。 纪苭卿也察觉到了萧庭风那不太美妙的情绪,但是她还是映着头皮补了一句:“和离书,何时写?” 萧庭风笑了,那笑容在这个夜晚亮得好似一弯朗月。 “现在写。” 纪苭卿将离开的时间定在了三日后。 在这三日之中,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检查幺娘的恢复状况。 在给幺娘做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以后,纪苭卿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幺娘的小脑袋瓜:“你恢复的很好嘛!这段时间是不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幺娘笑着点了点头:“托王妃姐姐的福,幺娘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幺娘转动轮椅靠近纪苭卿,低着头悄悄说道:“王妃姐姐,我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在厨房里新研究出了一种点心,味道很不错呢!等改日给王妃姐姐做着吃呀!” 纪苭卿忍不住又揉了揉幺娘可爱的小脸:“你的王妃姐姐以后不做王妃啦,我准备离开京城,四处走走看看。” 幺娘笑容一僵:“王妃姐姐你要离开吗?” 纪苭卿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明日你娘亲就回来把你接回去,等你身上的刀口养好,从今往后便也与常人无异啦。” 纪苭卿虽然尽力安慰幺娘,但幺娘的眼眶里还是蓄满了泪水。 她咬着唇瓣,一头埋在纪苭卿的怀里,撕心裂肺哭出了声。 纪苭卿没想到幺娘会哭得这么伤心,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可幺娘哭了一会儿,就自己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她努力勾起笑容,看向纪苭卿的目光充满了期待:“王妃姐姐,我知道你会离开的,你不是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你是可以展翱翔九天的凤凰。” “王妃姐姐的未来在别的地方,绝不是在这一隅宅院之中。” 幺娘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天祈福:“保佑我的王妃姐姐此去一帆风顺!” 纪苭卿心中一软,眼眶微红。 如今萧庭风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广而告之,处理公务也便不用再屈居一方小小密室之中了。 管家徐叔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演得好生辛苦! 偌大的王府里平白无故多了几个人,他作为管家必然察觉得到。 但主子要演戏,他这个做奴才的必然要奉陪到底。 书房内,书沉与墨知皆是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书沉按耐不住先开了口:“王爷难不成就这么放王妃走了吗?” 墨知翻了个白眼:“你难不成还想让王爷食言而肥?” 书沉无奈摇头:“王妃居然还真查到了王爷遇刺的真相,我一直以为王妃查不到呢。” 墨知没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咱们王爷喜欢的女子能是什么普通女子吗?” 第56章:并非友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书沉气结:“你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了?” 墨知面无表情:“我才没有阴阳怪气。” 书沉气得哆嗦:“你还说你没有阴阳怪气?” “就是没有。”墨知斩钉截铁。 萧庭风有些头疼,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可以先退下了。” 墨知顿了顿,还是说:“王妃后日就要离开了,殿下不想去送送吗?” 送? 萧庭风想,他还是不去送了罢。 他怕自己舍不得。 萧庭风手里握着那枚玉珏,终究还在犹豫。 另一边,浮生阁。 施浮生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扇着扇子,问道:“端王府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站在一旁的属下摇了摇头道:“端王府警戒如铁桶一般,我们并没有找到机会查探。” 施浮生幽幽叹了一口气,用扇子遮着脸假寐。 那日,他被纪苭卿径直塞到了柜子里,听到了在外的纪苭卿是如何舌战群儒的。 面对欲加之罪,纪苭卿可谓是镇定到了极致。 明明他这个“奸夫”就藏在柜子里,可纪苭卿却斩钉截铁,仿佛一点秘密没有的让人大胆搜房。 好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一招空城计。 若纪苭卿藏藏掖掖,那些人势必会将整个房间翻来覆去的搜查一遍,那藏在柜子里的他也定然会被人发现,他跟纪苭卿之间的“奸情”便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可纪苭卿很聪明,她故作一副“你们随便搜查,我问心无愧”的架势,倒是让那些人放松了警惕之心,认为纪苭卿之所以敢让他们搜查,“奸夫”必然不能潜藏在此。 是以才逃过一劫。 而纪苭卿那看似破绽百出的“扯谎”,则更是高明。 她说她之所以来浮生阁,是受浮生阁妹妹相邀。 这些话看似是在为自己辩解,实则是说给他、以及他的人听的。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浮生阁,下面便是黄金台。 比起他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外来者,他的人则潜藏在暗处,无声无息的窥视着一切。 他这个主子被困,手下人当然要想方设法营救他。 可是怎么才能营救他呢? 当纪苭卿说出她是受浮生阁妹妹相邀时,便是给了他们暗示。 暗示找一个女子随便替代,将这场戏天衣无缝的演完。 而他的手下躲在暗处听到了一切,聪明的理解了纪苭卿的暗示,便找来了一名手下充当他的妹妹,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走进去演完了这场戏。 至于纪苭卿脱口而出的那个姑娘的名字,则更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而那个饰演他妹妹的姑娘是自己人,自然能接得住纪苭卿的戏,继续演下去。 还有后面,她故作可怜的质问纪贵人,问她说:“难不成,臣妇就活该困死在那一方小小宅院之中,连友人都不能结交?” 更是一招持弱凌强。 真是心智卓绝。 施浮生不由对纪苭卿愈发来了兴致。 若说从一开始他对纪苭卿是利用,而此刻,则多了几分真心。 有一只手忽然拿开了他遮在脸上的扇子。 他蓦地睁眼,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眶生疼。 可看清楚来人以后,施浮生唇角便挂上了一抹笑容。 纪苭卿拿起施浮生的扇子放在手中把玩片刻,然后平淡的说道:“那日配合得不错。” 施浮生直起身子,笑着道:“自然不敢拖你纪二小姐的后腿。” 纪苭卿将扇子又丢给施浮生,被施浮生一把接住。 “我要走了。” 走? 施浮生唇角的笑意一僵:“你走哪儿?” 纪苭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大概永远不会再回京城了。” 施浮生短促笑了一声:“你想走,端王殿下舍得放人吗?” 他慢悠悠站起身,站到了纪苭卿对面:“他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跪,为你不惜暴露自己,你现在说走就走,他能同意吗?” 纪苭卿想起萧庭风来,唇角便不由多了一抹笑意:“他可是一言九鼎的端王殿下,自然是同意了。” 施浮生眸子便又暗沉了几分。 “所以你这次找我来是?” 纪苭卿道:“虽然我要走了,但有药方在,你我的合作还能继续。” 施浮生双手抱胸:“那赚来的钱怎么分?我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给你?你总是要告诉我你接下来的落脚点在哪儿吧?” “剩下的钱我不要了。”纪苭卿忽然抬头:“我想问你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纪苭卿忽然笑了起来。 她一笑,施浮生便知绝无好事。 “我听说你们浮生阁收藏着一株很是珍贵的血雾草,对吧?” “你想干什么?”施浮生不由警惕了起来。 “这次合作我不要钱,我要那株血雾草如何?” 施浮生别过脑袋,冷声道:“不如何,我不同意。” 纪苭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我知道血雾草珍贵,差价多少我都补上,可以把它卖给我吗?” “你要血雾草做什么?”施浮生看都不看那叠银票,问道。 纪苭卿坦诚回答道:“血雾草天下难寻,可解百毒,我欠萧庭风很多人情,无以报还,只能做一枚还命丹送他了。” 施浮生双手抱胸:“看来你是真铁了心要离开了。” 纪苭卿将银票塞到他手里,道:“你就说你卖不卖吧!” 施浮生将银票又塞到了她手里:“这株血雾草不要钱,全当本公子送你的离京贺礼了。” “至于咱们合作分成的银钱,无论你走到哪儿,遇到什么困难,去施家商行报我的名字,他们都会帮你摆平。” 纪苭卿笑了起来:“多谢浮生。” 施浮生摆了摆手,道:“我们是朋友,无需言谢。” 可当纪苭卿离开以后,施浮生却在桌子一角看到了那叠银票。 他不由无奈摇头。 看来在纪苭卿眼中,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并非友人。 纪苭卿拿到血雾草以后,又将自己关在药房捣鼓了一整晚,直至第二天清晨才做出普天之下再难寻到第二颗的还命丹。 第57章:离开京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第二天晚上,长嬷嬷来接走了幺娘,在接走幺娘之前,她与纪苭卿站在廊下说过一会儿话。 其实长嬷嬷很不理解,以端王妃的心计手段,想在京城里立足绝不是什么难事。 她恐怕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离开这富贵繁华的天子之城,外面的世界就当真那么好吗? 战争、劫匪、离乱…… 不管碰上哪一个,都会将她的性命摧折掉吧? 长嬷嬷一直很敬服纪苭卿,可此刻也不免觉得她有些天真。 纪苭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长嬷嬷对她来说是特殊的,因为她们前世就曾经并肩同行过。 前世皇宫里的诡谲云涌她们战战兢兢的蹚过,这一世,长嬷嬷帮了她,她亦救了长嬷嬷的女儿,一切似乎比起前世都好了许多。 所以面对长嬷嬷,她也愿意说两句心里话。 纪苭卿看着天边的那一轮弯月,沉默了许久,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嬷嬷,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待在京城里了。” 前世的她已经坐稳了坤宁宫皇后之位,可等她坐上了那个位子以后她才发觉。 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又如何? 依然有数不清的烦恼,依然每日战战兢兢。 原来高处也不胜寒,原来坐上高位以后,心里也会空怅茫然。 她已经被禁锢太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这一世,她只想肆意而活,再也不被任何人掣肘。 不自由,毋宁死。 长嬷嬷见纪苭卿去意已决,便知自己不好在多说什么。 这一晚,纪苭卿送走了长嬷嬷和幺娘。 幺娘没有哭,只是不舍的抱着纪苭卿不肯撒手,然后,她悄悄的塞给纪苭卿一个小小的、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纪姐姐,防身用。”幺娘冲她眨眨眼。 在幺娘离开以后纪苭卿打开看,发现那是一把匕首。 纪苭卿不由勾起了唇角,将匕首贴身放好了。 在她走的当日,萧庭风没有来看她,甚至在那日两人交谈过后,萧庭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纪苭卿见不到他,就只能将自己制作好的丹药放在了他书房的书案上。 直至纪苭卿真的离开了京城,跨出了那道城门,转头回望的时候还有些仿佛做梦一般的恍然。 她居然,真的离开了。 如此简单。 纪苭卿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来,那笑容舒展开来,竟是她重生以后笑得最真诚的一次。 站在暗处的萧庭风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眼眸一片漆深幽暗。 她褪去了一袭锦衣华服,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 没了繁复秀丽的纹饰,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可她只要站在那儿,便是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举世无双的端王殿下,居然也留不住自己的妻子么?” 一道声音忽然在萧庭风身后响起。 萧庭风转头去看,就见施浮生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眸色沉沉,一脸不爽。 萧庭风稍一汗手,似是有些惊讶道:“阁主怎么没跟苭苭一起走?” 言下之意:你与我也无甚区别。 施浮生摇了摇头,十分隐晦:“虽然她走了,但她却把最重要的东西留在了我这里。” 萧庭风却像是全然没兴趣,转身就往回走了。 施浮生没讨得半分好,无奈耸了耸肩。 纪苭卿是一路向南走的,她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于是就一路走一路采集当地盛产的草药,顺便救治一些穷苦老百姓。 这样的日子很好,纪苭卿不必在担心什么阴谋诡计,每天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 这天她正在赶路,恰逢暴雨倾盆,雨漱漱而下,她无处避雨,只能敲响了山脚下一户人家的院门。 雨天赶路本就危险,又快到了晚上,山上野兽横行,纪苭卿原本打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下一个客栈的念头便落空了。 她敲了好久的门,门才被缓缓打开。 开门都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孙子。 那小孩子悄悄探头看她,见她看过去时,就又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 老太太原本是有些警惕的,见纪苭卿是个姑娘家,警惕心便少了些许:“姑娘你这是?” 纪苭卿笑得礼貌:“不知老人家可否借宿一晚?” 老太太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又看了看纪苭卿浑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 见她面像和善,不像坏人,老太太便将门打开,将纪苭卿迎了进去。 她不仅给纪苭卿干净的手巾擦身上的雨水,还找了几身之前的粗布麻衣给纪苭卿替换。 纪苭卿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粗茶淡饭的日子也过得。 她半分不嫌弃,甜甜给老太太道了谢。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就发现老太太又烧热了灶台,烙了好几张饼出来。 纪苭卿肚子适时叫了两声。 老太太和小孙子都听见了,那小孩眨着黝黑黝黑的大眼睛,哒哒哒跑过去拿起一张饼递给纪苭卿。 纪苭卿笑着接过。 不过是吃饭的一小会儿时间,纪苭卿便将老太太这一家子的情况套了出来。 原来这老太太的儿子早年从军,至今已有三年未归,儿媳妇又一一年前病逝,只留下她与小孙子相依为命。 此地荒凉了些,有许多旅人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都会被老太太收留。 纪苭卿打量了一下这破败小院的陈设,又看了看老太太身上磨损得厉害的衣服,不由在心里盘算。 老太太看上去并不像是富裕的人家,为何要做这么多好事呢? 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帮助别人。 纪苭卿扪心自问,她还没达到这么高尚的境界。 老太太似乎也看出了纪苭卿的疑惑,笑着说道:“我的儿子从军三年未归,我这个老婆子做些好事,就是给我的儿子积德呀!” 老太太似有些怅然,带着几分玩笑般摸了摸孙子的脑袋:“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能不能活到儿子回来那一天啦!” 纪苭卿心里一痛。 所以老太太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自己那生死不知的儿子祈福吗? 第58章:欲加之罪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翌日天晴了,纪苭卿也没立即就走。 她不是心软的人,更对做心善之人没什么兴趣。 但老太太帮了她,她莫名的就想留下来帮老太太一把。 反正也没想好究竟要去哪,她干脆就在老太太家里住下,每日带着那小孩上山采药,制成的药又拿到集市上去卖,几日下来,居然也攒了不少银钱。 纪苭卿甚至还亲自下厨,给老太太和小孩改善伙食,做了四菜一汤。 老太太看上去有些心疼钱,但又稀奇纪苭卿做的一桌子美味,她抱着小孙子眼睛都亮晶晶的,祖孙俩都满眼崇拜的看着纪苭卿。 纪苭卿笑着将菜摆好,又递给了两人筷子,让两人品尝。 有些穷苦人家一辈子不能吃上一回好东西,纪苭卿做的菜肴着实惊艳了老太太一把。 “苭苭,你这菜是咋做出来的?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咋从没尝过这样好吃的菜咧?” 小孩儿则不发一言,只顾着低头扒饭。 纪苭卿被夸了,眼睛里也漾起了浅浅笑意。 她喜欢这样的日子,虽萍水相逢,但平平稳稳,无波无澜。 日子一晃,一个月便过去了。 因为纪苭卿老是带着石头,也就是那个小孩儿一起去集市,时间一长,当地镇上的人也都认识了她。 因为纪苭卿长得清秀,性格含蓄,做的治疗伤寒杂病的药药效也好,很快便在当地出了名。 甚至大家都热情的称呼她为“苭娘”。 时间一长,纪苭卿就愈发喜欢当地的风土人情,她拿出了自己的一小部分积蓄,在当地开了一家医馆。 她也将石头和老太太当成了亲人,三人一同张罗着药馆的生意,一时间这家无名药馆名扬千里,不少人都专程跑来看病求药。 而纪苭卿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都被墨知尽数看在眼中,一丝不苟的会报给了萧庭风。 萧庭风神色平静无波,可墨知还是能感觉到,自从王妃走后,王爷的心情就不大愉快。 不能说是不愉快,只能说是很不愉快。 只是萧庭风从来没表现出来而已。 萧庭风对外也并没有透露他与纪苭卿和离之事,每每宴会旁人问起,萧庭风只答:“王妃卧病在床,不好出门赴宴。” 此时,书沉忽然推开了门走进来,他似乎是有些气了,甚至都忘了敲门。 待萧庭风和书沉都抬头看他时,书沉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没敲门。 但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 书沉怒气冲冲的说:“怪不得王爷让我盯着纪家,那纪家果真不安分!” 萧庭风眉头蹙了蹙,放下了手中的公文。 书沉双手叉腰:“王爷你猜怎么着?纪家人发觉王妃或许不在端王府,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王妃所在的那个小城镇。” “他们还勾结了当地官员,准备给王妃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起来!” 书沉气呼呼的:“王爷,这件事你交给属下去办,属下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敢欺负我们王妃?属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比起书沉,墨知则敏锐地察觉到了王爷不一样的情绪,于是他轻咳了一声,示意书沉闭嘴。 书沉见半晌没人搭他的话,晕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王爷?咱们难道不、不管吗?” 萧庭风笑容温和:“本王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 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啥?”书沉还有点懵。 王爷不是很喜欢王妃吗?如今王妃要遭难了,王爷居然不管? …… 清晨,弦月未隐,纪苭卿便早早开了医馆的门做生意。 可这次,生意还没上门,官司便先上门了。 有两名粗壮大汉抬着一个担架来到了药馆门口,担架上躺着一个脸色紫青紫青的死尸。 “大家快来看啊!这家药馆开的药药死了人!” “还什么神医呢!我呸,到处行骗的江湖骗子吧!” 这两名粗壮大汉担架往地上一扔,便开始大声叫骂。 纪苭卿听见了叫骂声,便走出来查看。 那两名汉子见了纪苭卿,脸上淫邪的神色一闪而过,继而愈发叫嚣了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她开的药药死了我们大哥!” “不可能吧,苭娘的药药效很好,我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有些街坊邻居见这事态不对,便站出来为纪苭卿撑腰。 “可我大哥就是被她开的药药死的,纪大夫,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其中一个大汉不依不饶,甚至还上来对纪苭卿动手动脚:“你不过是一个小娘们儿,不好好在家待着相夫教子,还跑出来开什么医馆?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另外一个大汉帮腔道:“可不是!别暗地里做的是什么皮肉生意吧?” 这些人找茬的意图太过明显,但纪苭卿也并不慌乱。 面对这两名大汉骂得难以入耳的脏话,纪苭卿神色平缓:“不知两位是何时带着患者来看的病?” 纪苭卿的声音沉静平缓,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信服力:“凡是我们医馆所医治的病人皆有记录,你们说我药死了他,那药方呢?无凭无据,只靠一张嘴来污蔑人么?” “对啊!你们就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拖着一具尸体来药馆门口碰瓷拉?”老太太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见这些人刁难她的干女儿,毫不怯场的骂道。 因为纪苭卿在此地的风评极好,街坊邻居都是站她这一边儿的,反而都跟着讨伐起了两名大汉。 那两名大汉似乎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跟纪苭卿一伙儿,面面相觑片刻,却都没有离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纪苭卿预感愈发不好。 果不其然,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官府的人就赶到了。 那些大汉见官府的人到了,便都松了一口气,默默退到了后面。 纪苭卿心里微冷,一个预感愈发强烈。 这些官兵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将周围的街坊邻居驱散,将医馆查抄了一遍,把纪苭卿及老太太和石头一起羁押带走了。 牢房里,纪苭卿见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第59章:最高层次的暴力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十分华贵的户部尚书纪夫人,叶若微。 叶若微想过很多遍纪苭卿再次看到她时的反应。 或惊讶或愕然,或憎恨或咒骂,这些反应纪苭卿都没有。 出乎叶若微意料的,纪苭卿居然笑了。 叶若微心里当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笑什么?” 纪苭卿眼里笑意不减,虽然穿着囚服,但她气势却并不落人一等,眼中的戏谑几乎满溢出来。 纪苭卿在那张石床上坐下,道:“我笑你露出了马脚。” “马脚?”叶若微冷笑了一声,道:“我能露出什么马脚?” “纪夫人,你太想让我死了。”纪苭卿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颌,笑吟吟看着她。 她故作苦思冥想了片刻,唇角那抹弧度愈发的惹眼:“你是从什么时候想置我于死地的呢?” 叶若微神色莫测。 “是从我知道,我并非你们亲生女儿的时候。”纪苭卿观察着叶若微的神色:“可若我的爹娘真的是你所说的那般,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又何至于你三番两次对我痛下杀手?” 她一针见血的说:“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我的确不是你的女儿,但我的身世一定让你很是忌惮,所以你害怕我查到真相,才三番两次要杀我灭口。” 纪苭卿笃定。 叶若微脸上的表情抽动了一瞬,冷笑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到现在居然还做着山鸡变凤凰的美梦?” 纪苭卿双手一摊:“那纪夫人你在害怕什么?你的手都在抖呢。” 叶若微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继而发现,她又上了纪苭卿的当。 她的手根本没在抖,纪苭卿是在诈她。 叶若微抬起了纪苭卿的下颌,恨恨的盯着纪苭卿那张脸,她似乎通过这张脸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纪苭卿,别虚张声势了,你这一次已入死局,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叶若微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你真的很聪明啊,聪明的让人害怕。可这又如何?你注定是要死了!” “你开的药馆配错了药,害死了人命,你和那个老东西还有她的孙子,你们三个都会悄无声息的死。” 叶若微用手轻轻拍了拍纪苭卿的脸:“你居然舍得放弃端王妃的权势地位?你看,没了权势的你,我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都能置你于死地。” “纪苭卿,我的乖女儿,你明日就要上路了哈哈哈哈!” 叶若微像是痛快极了,大笑着走出了牢房。 牢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纪苭卿眼眸中浮上了担忧的神色。 她自入宫的那一天就知道,输人可以,输阵不行。 故意伏低做小、谦卑谨慎可以,但倘若真的伏低做小谦卑谨慎,只有被人欺辱的份儿。 今日的牢狱之灾,纪苭卿始料未及。 可面对叶若微的时候,纪苭卿知道,她绝不可以流露出丝毫怯懦的神色,否则她就真的输了。 若她注定要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也不要流露出半点恐惧,让对手得意。 更何况她不怕死,她只是怕连累无辜之人。 干娘还有石头,他们都是无辜的。 自救…… 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又该怎么自救呢? 可出乎意料的,纪苭卿很快就等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来着一袭深色广袖长袍,上面绣着的花纹繁复金贵。 他佩戴着龙纹玉佩,站定在她面前时,依然是那个风华正茂的端王殿下。 萧庭风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 纪苭卿抬起头,看到了他。 原本担忧的眸子,瞬间迸发出灼人的亮光来。 她立刻站起了身,双手握住了牢房的门:“殿下?”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可萧庭风却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不发一言。 良久以后,萧庭风稍微汗手:“只是路过。” 纪苭卿笑容一僵。 萧庭风依靠在旁边的石墙旁,侧头看着她轻叹:“不过几个月,纪姑娘怎么流落到这等地步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像讽刺,可从萧庭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一点讽刺的意味都没有。 满满的真诚。 纪苭卿哑口无言。 纪苭卿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优点。 那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低头时就低头。 纪苭卿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她似是激动,又似是欣喜,看向萧庭风的目光似乎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那含情脉脉的模样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可这些男人之中,却不包括萧庭风。 萧庭风笑得温和,气势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纪苭卿吞咽了一口口水,斟酌着开了口:“殿下,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都是夫妻呀!”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妾身落了难,殿下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纪苭卿严重划过一丝希冀。 萧庭风哑然失笑。 这个丫头,很知道审时度势。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萧庭风双手一摊,似是无奈:“苭苭,曾经本王欠你的恩情已经还清了。” 言下之意,他再没了帮她的理由。 纪苭卿第一次认真审视起了萧庭风。 外界盛传,萧庭风温润如玉,是一位谦谦君子似的人物。 起初,她不信,并且嗤之以鼻。 她觉得,萧庭风十有八九都是装的。 可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后,她方醒悟,原来外界的传言非虚。 他确实克己复礼冷静自持,对人温和,待人真诚。 但是他是君子,却不是傻子。 在那温润如玉的外表之下,萧庭风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内心。 睿智,独到,一针见血。 狠,但不绝。 所谓的温柔,才是更高层次的暴力。 而这种暴力,甚至是了无痕迹、让人难以窥视到的。 之前的纪苭卿太过胆大妄为,真的以为萧庭风好欺负,是以无数次得寸进尺。 可现在,曾经所说的话、做的事全都由报应了回来。 便是在此刻,这个昏暗的地牢之内,他的温柔终于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刀,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第60章:得不到我的心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苭苭,我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由你掌控的。” 萧庭风抚摸着手中的玉玦,坦诚的看向她道:“从一开始,就是你在和我做交易。” “我愿意无条件放你走,是你非要查明那件事情的真相。” “我愿为你卑微至尘埃,为你遮掩情郎、为你斩断所有的流言蜚语,可是你为了还我的人情,留下了续命丹做弥补。” 萧庭风在牢房内踱着步,最终看向了怔怔愣神的纪苭卿。 他的手通过牢门的缝隙伸进去,用手指抬起了纪苭卿的下颌,帮她擦掉了脸颊上沾染的一点灰尘。 “所以苭苭,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你开的先河。” 他眼眸含笑,声音温柔,说出来的字却带着撤骨的寒冷:“更何况,你唯一能与我交易的筹码早已被你兑换成了自由……苭苭,你连筹码都没有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救你呢?” 纪苭卿看着萧庭风,忽然笑了。 她错了,她为什么会觉得萧庭风是个烂好人、很好拿捏欺负呢? 他之所以温和,是因为他足够自信,也足够坚定,这才是真正的强大。 反而张牙舞爪的人——比如她,就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纪苭卿一直以为,在与萧庭风之间的感情中,自己才是那个上位者,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现在的她才悲哀的发现,原来萧庭风真的只是不屑于争。 纪苭卿是聪明人,她听得懂萧庭风的话。 他之所以站在这里,能与她说那么多,无外乎为了一件事——让她回去。 回到京城那座囚笼里,继续做他的王妃。 与他继续“恩爱”,粉饰“太平”。 哪怕是演的,装的。 纪苭卿哑口无言许久,终于说出了那句老掉牙甚至还有些心累的话:“你得到了我的人,但得不到我的心。” 萧庭风似乎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微微浅笑。 “苭苭,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心又能到哪里去?” 纪苭卿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道:“倘若我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想回京城呢?” “不会的。”萧庭风笃定:“你不会连累无辜之人。” 那个老太太,那个小孩子,都是无辜之人。 她连他的一丝人情都不肯欠,又怎么可能会去欠旁人的呢。 “我……跟你走。”纪苭卿终究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话:“我跟你走,回京城。” 萧庭风从袖中拿出了牢房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苭苭,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权势是个好东西。” 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带她走出这黑黢黢的牢房。 可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一瞬间,纪苭卿忽然往后缩了缩自己的手。 萧庭风没挽住,一下子落了空。 他顿了顿,似是完全没在意,再次捞起她的手扣在掌心,带她穿出了这渗人漆黑的牢房。 纪苭卿没有选择立刻就走,而是在第二天,好好的找老太太和石头告了别。 虽是萍水相逢、他乡之客,但此生能有一段路并肩同行,便也足矣了。 老太太听说她要走,泪眼婆娑,一瞬间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分。 石头也紧紧拽住了她的小指,一瘪嘴哭得好大声。 临走之际,纪苭卿问了萧庭风,在军中有没有听过一名换作石勇的士兵。 萧庭风详细问了这名士兵的籍贯,派墨知去查了。 可墨知的回复却让人难以接受。 军队中有许多士兵都叫石勇,可籍贯在湘林的却没有。 通常战争结束后,军队若有精力和时间,便会安排信使奔赴士兵家乡报丧。 便在纪苭卿与萧庭风离开的这一日,报丧的信使到了。 那一隅小小的破败宅院里,传来了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 可石头却紧咬牙关、至始至终睁大了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掉下来。 纪苭卿心里难过,将石头抱在怀里安慰:“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些。” 石头坚决的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哭!长大了我也要上战场,我拿仇人的头颅来祭奠我战死的父亲!” 纪苭卿听了,心中不免欣慰。 她即使再不舍,也是要离开的。 萧庭风找了几名可靠的大夫经营药馆,老太太和石头依然可以靠在药馆帮工为生。 说是帮工,其实不过是借这个名头让医馆多多照顾老太太和石头。 因为依依惜别太久,纪苭卿和萧庭风回京时已经到了深夜。 去时那么遥远的路,纪苭卿徒步走要走好几天。 可回来时乘坐马车,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到了。 纪苭卿先开轿帘,看了一眼那朱红色的城门。 等她缓缓放下轿帘坐回来时,发现萧庭风正在看她。 纪苭卿不知他在看什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萧庭风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 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写满了绝望。 有那么一瞬间,萧庭风心都颤了颤。 少女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掌心,滚烫滚烫的,让他手指抽搐了一瞬。 忽然,纪苭卿毫无征兆的低头咬住了萧庭风的手腕。 她用尽了力气,恨不得撕下萧庭风一块肉来。 纪苭卿说:“萧庭风,我恨你。” 萧庭风被剧烈的疼痛撕扯,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恨? 假如他能在她的心上留下一丝恨意,那便也是极好的。 爱易消弥,恨比爱长久。 这是好事。 萧庭风告诉自己。 纪苭卿回到端王府这件事,几乎出乎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意料。 纪苭卿漠然的走回自己的寝殿,顺带用桌子把门抵上了。 萧庭风推不开门,与身后的书沉墨知对视了一眼。 书沉和墨知都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睛。 而另一边,叶侯府。 叶若微坐在庭院中陪着父亲赏月。 叶侯早已两鬓斑白,他无奈一叹:“听说你回京了,太后欣喜不已,张罗着为你赐婚呢!” 叶姿微一挑眉:“我都三十好几了,也有人娶吗?” 叶侯无奈摇头:“我的女儿啊,若你不安稳下来,为父死不瞑目啊!” 见女儿依然无动于衷,叶侯就有些急了:“你哪怕过继个孩子呢?这样一来,百年之后也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啊!” 第61章:他是故意在躲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叶姿微眼眸微微转动,笑着看向叶侯,明明话语带着玩笑的意味,但还是让叶侯听出了多年以来女儿心中的隐痛。 “叶老头,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别人又怎么舍得把孩子过继给我?” 叶姿微喃喃自语:“他临终之时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可我连他最后的希望都没保住……” 叶侯又何尝不知自己女儿心中的痛苦?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所能转圜的余地少之又少。 要么背负着痛苦继续向前走。 要么就死在痛苦之中。 前者可以磨炼一个人的心智,后者则可以轻易摧毁掉一个人。 叶侯以为,自己的女儿再难以振作。 明明刚刚成婚不久,便先后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偌大的痛苦强压在她背上,早就将叶姿微压垮了。 否则她也不会离开京城,遁入空门,选择常伴青灯古佛。 可他现在恍然发现,或许女儿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叶姿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光亮,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流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我见了叶若微的小女儿,那可是个极标志的小姑娘。“ 叶侯听见了这个名字,神色冷了几分:“她当年做了那些事来,早已被逐出了叶家,还提她作甚?” 叶姿微一怔,也笑:“是啊,我提她作甚?她的女儿与我又没什么干系。” 只是见了那个姑娘,总感觉像是见了一位似曾相识的故人。 若她的女儿没有离开她,想必也有那姑娘那么大了吧? 叶姿微想到。 叶侯看得出女儿又在缅怀过去,他便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三日后,皇帝要在木兰围场进行围猎,期间各大氏族子弟都会参加,到那时,你可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孩子。” 叶姿微无疑凝噎,没想到话题七扭八拐,还是回到了过继子嗣的问题上。 “人家就舍得让自己的孩子过继给我吗?” “怎么不舍得?”叶侯站起身,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叶侯府,在京城之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 自萧庭风“死而复生”以后,日子便不如从前悠闲。 每日上朝兵营两头跑,纪苭卿已经连续几日没见过他了。 不过不见他,纪苭卿也乐得自在。 其实待在京城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身份有地位,还有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 她若没有真的触碰过自由,或许真的愿意留下。 纪苭卿悲哀地发现,明明京城只是一座城池,却是将她圈禁葬送之地。 萧庭风对她食了言,日后更加不会放她走。 想到这里,纪苭卿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 想起自己为了感谢他,还花了重金购买了那株血雾草,给萧庭风制了还命丹,纪苭卿就愈发觉得亏。 她当机立断跑到了萧庭风的书房,上下翻找起那枚还命丹。 恰逢墨知书沉回府拿公文,跟纪苭卿撞了个正着。 书沉墨知见了纪苭卿,都是心里一虚,恭恭敬敬对王妃行过礼后转头就要走。 纪苭卿双手抱胸,冷漠道:“站住。” 书沉墨知顿住脚步,有些汗流浃背。 她悠哉悠哉溜达到两人面前,冷沉沉阴森森打量着他们两个。 见他们一副心虚到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纪苭卿冷笑了一声:“他是故意躲我的,是不是?” 书沉和墨知想说“不是”,可刚想说话,便对上了纪苭卿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两人又是一噎,都莫名觉得王妃气场很是强大,强大到让他们都不敢轻易扯谎。 可两人不知道的是,纪苭卿前世贵为皇后,是在数不清的权势与富贵、还有各种阴谋下淬炼出来的。 这样的人单单站在那儿,便不容忽视与欺瞒。 见两人都不敢说话,纪苭卿心里就有了计较。 感情萧庭风还真是在躲她? 纪苭卿气得七窍生烟。 自由不给她就算了,连那副好看的皮囊也不让她欣赏了? 纪苭卿之前还安慰自己,好歹萧庭风是个看得过去的美男子,既然精神上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其他方面的总可以吧。 没想到,萧庭风又在躲着她。 很好。 真的很好。 萧庭风不是喜欢她吗? 她干脆就让萧庭风一怕到底,让他后悔接自己回京! 想到此处,纪苭卿唇角就挂上了一抹假笑。 这笑容阴森森的,让书沉墨知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见纪苭卿一脚就踢翻了萧庭风的书案,书案上堆积的公文哗啦啦散了一地。 纪苭卿又走到了萧庭风的书架前,将他收集的珍贵典籍通通扒拉下来,一本挨一本地撕。 她一边撕,一边还看着书沉和墨知。 一转头,又将摆放的花瓶拂落,只听一声清脆的瓷片碎裂之声,那精致好看的花瓶登时命丧黄泉。 两人看着纪苭卿胆大妄为的动作,心都凉了半截。 刚刚书案上摆放的公文,是萧庭风日以夜继整理出来的…… 那一本本珍贵典籍,也都是世间难寻的奇珍孤本…… 那个花瓶,乃是域外进贡,皇帝亲赐,有价无市之珍品…… 这些都是萧庭风极爱惜的物品。 书沉和墨知面面相觑,想阻止又不敢。 最后,纪苭卿终于找到被萧庭风妥善收藏的那颗还命丹。 纪苭卿将丹药取出,在书沉和墨知的注视下朝外走去。 书沉墨知不知纪苭卿想要做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纪苭卿在后花园里驻足,将手里的还命丹扔给了在花园里撒欢的一只小狗。 那小狗不知是什么,但它是被纪苭卿收养的,下意识以为那是什么好吃的,在纪苭卿抛出去的时候就扑上去咬住,吃进了肚子里。 做完这一切,纪苭卿双手叉腰看向两人:“这还命丹,我给狗吃都不给萧庭风!” 书沉和墨知:“……” 在纪苭卿离开以后,书沉僵硬地问:“咱们要跟王爷说吗?”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因为萧庭风是一定能发现的。 “王爷不会打王妃吧?”书沉担心道:“今日王妃毁坏了那么多东西,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王爷脾气再好,也会生气的吧?” 第62章:今晚我取悦你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墨知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是表示不知道,还是在说王爷不会打王妃。 萧庭风一连几日都在军营里过夜。 这一晚,他却破天荒去了皇宫。 本已入夜,萧庭明还坐在殿前处理琐碎的政务。 萧庭风提着酒坛走进来,在大殿里的台阶上坐下了。 萧庭风仰头看着高高的穹顶,眼睛中已经多了几分醉意。 萧庭风就这么进来,萧庭明没一点反应,仍是用手中的朱砂笔批改着奏折。 直至他闻到了萧庭风身上的酒味。 萧庭明眉头微蹙:“怎么喝酒了?” 萧庭风苦笑道:“皇兄,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萧庭明眉头一皱。 萧庭风鲜少有这般颓废的时候。 “你做错了什么事?”他问道。 萧庭风垂下了眸子,看着自己手腕上清晰可见的咬痕,茫然道:“我用权势迫她,她哭了。” 她哭了? 萧庭明在心里思忖,觉得萧庭风所说之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萧庭风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那一晚,当纪苭卿用那双眼睛望向他的时候,萧庭风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痛意。 他爱的人,却用那样憎恨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萧庭风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的手心,让他也跟着她难过。 可是他别无所求…… 唯一的欲望与要求,就是留下她。 哪怕自私一点。 哪怕是用权势迫人。 她虽然屈从,可萧庭风却感觉自己离她更远了。 所以,他又不敢见她,怕她见了他,觉得碍眼。 只有在纪苭卿熟睡以后,他才能平静地坐在少女的身侧,用手指描摹她的睡颜。 见萧庭风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进退维谷,作为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与女子谈情说爱无数的他开始传授起了自己的经验。 “女人不听话,就晾着,找别人。”萧庭明想了一圈儿,总结道:“也可以直接杀了。” “咳咳咳……”萧庭风听了萧庭明的话,一不留神就被呛到了。 萧庭明却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这就是萧庭明面对女人的态度。 女人不过是个物件儿,有则锦上添花,无则无伤大雅,这个不行就杀了换下一个。 他虽然是这样说的,可心里却又想起了那个模糊的梦。 梦中的女子也不听话,甚至还胆大包天到让他帮着提鞋。 还敢当着他的面喝醉酒,喝醉酒后还举止无状。 应该杀了的。 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纵容一个女子,简直荒谬。 两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个在纠结如何与冷战的妻子破冰,一个在纠结梦中所发生的一件件诡异至极的事情。 萧庭明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他从未爱过女人,所以根本不能给萧庭风什么有效的意见。 最后萧庭风还是离开了。 他是醉着酒回府的,没有惊动寝殿中熟睡的纪苭卿,只是坐在她身侧,像前几个晚上一样痴望着她。 纪苭卿早就醒了。 因为萧庭风身上的酒味太过浓烈了。 想起今天自己都干了什么,纪苭卿“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是她惹怒了萧庭风,萧庭风想趁着酒意掐死她吧? 见她醒来,萧庭风似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扣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少女扯到了自己面前。 纪苭卿看着萧庭风的眼睛,发现醉酒了的萧庭风,那双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雾。 但眼眸更深处,仍然是一片清澈干净。 纪苭卿曾经为这双干净的眼睛心动过,如今依然为这双眼睛心动。 醉了酒的萧庭风,就像是遗落在烟尘里的翩翩贵公子,身上明明带着清寒透彻的干净,却又隐隐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颓靡。 萧庭风握住了她的手腕,在上面落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这个吻滚烫滚烫,让纪苭卿浑身一抖。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萧庭风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他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逐渐开始得寸进尺。 他的吻一路向上,纠缠不休。 少女明明是清醒的,可此刻叶似乎醉了一般,被萧庭风轻巧解开了衣带。 纪苭卿以为萧庭风会像前几次一般无二。 更何况醉了酒的他,恐怕也只顾得上自己的欢愉,顾不上她的感受了。 没想到,萧庭风的吻只与她的唇齿纠缠片刻就分开了,继而抽身离去。 纪苭卿一呆。 但萧庭风很快就又回来了,这次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醉了酒的男人耳廓通红,却一本正经地翻着那本书道:“今晚我取悦你。” 今晚,我,取悦,你…… 纪苭卿不懂萧庭风的意思,但是预感愈发古怪。 就见萧庭风扯住了她的脚腕,让她在床上躺着。 他则一路向下,一边看书一边学习。 纪苭卿脸色通红通红,用贝齿咬住了衣袖,好让自己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来。 奇怪,真的很奇怪。 云海翻覆,日沉日落。 群山起伏下,细密的声音就附在她的耳侧。 纪苭卿脑袋有些混乱,各种感受交织,让她愉悦不已。 脑海里忽然划过了在萧庭风密室里挂着的那幅画,以及画上的那句题词。 食骨其色,何若往复? 原是如此。 等骤雨初歇,外面已晨光熹微。 萧庭风健硕的身体一览无余,怀里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沉睡。 萧庭风挽起她的手指,不知疲乏困倦,又在上面落下一吻,一触即离,不带丝毫欲念。 满是虔诚。 纪苭卿已经累得睡着了,萧庭风却不怎么觉得累。 他想着,若想更加快乐些,得想办法带着苭苭一起练练了。 否则总是这么不经折腾,会错过许多乐趣的。 纪苭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了。 她以为萧庭风又躲出去了,可一转头,却发现他将所有公文都搬回了寝殿,正埋首处理军务。 纪苭卿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醒了?”萧庭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今日好好补补。” 纪苭卿嘴角抽搐。 等她爬起来用膳的时候,侍女云云眼眶通红地从外面走进来,哭得很是伤心:“王妃,来财死了。“ 第63章:叶若微往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来财就是纪苭卿养的那只小狗。 听了云云的话,纪苭卿夹菜的手便是一顿。 来财死了?来财怎么可能会死? 她皱了皱眉:“怎么死的?” 云云摇了摇头:“不知道……奴婢本是准备去后花园给来财喂食,结果发现它就那么蜷缩在树底下,仔细一看尸体都僵硬了。” 纪苭卿飞快在心中思索。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去毒害一只小狗。 若说唯一有异样的,就是她喂来财吃了那枚还命丹。 纪苭卿清楚还命丹的药效,不管是人还是狗,吃了只会有益无害,又怎么可能会致死? 见纪苭卿神色骤然沉了下来,萧庭风还以为她在伤心。 他走到了纪苭卿旁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你想养,我可以帮你再找一只。” 纪苭卿偏头看着他,却是一阵毛骨悚然。 若来财真的是因为那枚还魂丹而死,那下毒之人必然不是想要毒死一只狗。 幕后黑手真正的目标,怕是萧庭风本人。 这丹药乃她亲手所制作而成,其中自己有没有放毒一清二楚。 若她没有放毒,那此毒又从何而来? 纪苭卿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是药材本身出了问题! 血雾草,是她与浮生阁做交易得来的。 那药材本身若出问题,浮生阁的老板施浮生也逃不开关系。 施浮生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么? 他又为什么要毒害萧庭风? 纪苭卿心中愈发困惑。 可面对萧庭风看向她担忧的目光的时候,纪苭卿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 她也没心思用膳了,跟着云云一起去后花园,将来财的尸体埋葬了。 在埋葬尸体前,纪苭卿特地观察了一下来财的死状,身体僵硬麻痹,瞳孔放大,嘴角带血…… 是剧毒。 且这种毒药效如此之烈,绝非世间常见的毒药。 更没有人会拿这种剧毒去药死一只无害的小狗。 纪苭卿知道,十有八九就是丹药出了问题。 看来施浮生,也不如明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 纪苭卿既然回来了,就没有打算再束手就擒,任由别人欺负。 叶若微越想杀她,暴露出的疑点就越多。 看来她的身世,就有可能是彻底扳倒叶若微的契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纪苭卿思索了片刻,手写了一封书信,托下人带给了长嬷嬷。 入夜,长嬷嬷扣响了端王府的大门。 长嬷嬷接到书信的时候很是欣喜,还以为是纪苭卿不准备走了。 可她也看得出,纪苭卿非常想要离开京城。 那就是有人不想让她走,而那个若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长嬷嬷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人,见了纪苭卿,便将这件事掠过,直奔主题:“不知王妃唤奴前来所谓何事?” 纪苭卿坐在书案前,给长嬷嬷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慢慢谈。 纪苭卿从小长在乡下,对京城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是以不清楚叶若微的过去。 上次公主府宴会上,祝双安曾告诉她,叶若微与女太傅叶姿微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而叶姿微又是门第显赫的叶侯之女。 换言之,叶若微也是叶侯的女儿。 但叶若微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娘家,为什么这些年来从未提起过? 叶若微贪慕虚荣,对富贵荣华尤其渴望,有这么一个娘家,她应该天天挂在嘴边才是。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纪苭卿当了叶若微十几年的女儿,居然对她过往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很不寻常。 而长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对宫里宫外的消息都异常清楚,更何况长嬷嬷年龄大,或许真的知道些陈年旧事。 纪苭卿将自己的疑惑和长嬷嬷说了。 长嬷嬷听完,恍然大悟:“原来王妃想要问的就是这些!” 她斟酌再三,才又提起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叶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是咱们渊朝第一大将。 那可真是名扬天下,风光无限。” 提起当年的事情,长嬷嬷还有些感慨:“后来叶侯娶了江南氏族何家嫡女,两人心意相投,恩爱非常,生下了第一个女儿——叶姿微。” 纪苭卿点了点头,她听了长嬷嬷的话头,隐隐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果然长嬷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有一回叶侯又立下大功,先帝设宴款待,他醉了酒,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和一名宫女行了那事。” 纪苭卿心中了然:“那名宫女生下的女儿就是叶若微?” 长嬷嬷点了点头:“不错,因为宫女毕竟失身于叶侯,迫于各方压力,他便将这名宫女带回了府上,给了妾室的名头。” “可叶侯的夫人何氏却是个真性情,她不能接受夫君的背叛,哪怕是夫君酒后无状行了错事……何氏从此心中郁郁寡欢,不久就病逝了。” 纪苭卿心中一片凄然。 叶侯与妻子伉俪情深,却因最后乱性与一名宫女发生了关系。 他与妻子之间便有了裂痕。 “后来,叶侯终身未娶,那名宫女虽为妾室,却也掌管叶府后宅,成了能说上话的夫人。” “再不久后,叶姿微与户部侍郎纪严宣定下了婚约,可叶若微却与名义上的姐夫暗度陈仓,最终被叶姿微发现。 想必王妃也曾听说过,女太傅叶姿微是个肆意洒脱的女子,干脆利落的与纪严宣退了婚约,叶若微便也顺势嫁给了纪严宣。” 纪苭卿眉头一挑:“叶若微横插一脚坏人姻缘,叶姿微没有计较吗?” 长嬷嬷摇了摇头:“婚约虽退,但叶姿微也与叶若微断了姐妹情分,因为叶若微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叶侯便与叶若微断绝了父女关系,从此叶若微不能再说自己是叶家人。” 纪苭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长嬷嬷又补充道:“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毕竟是叶侯的亲生女儿,没有人不给她面子。” 纪苭卿又问:“那叶姿微后来又嫁给了谁?” 第64章: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提起这个,长嬷嬷脸色便是猛地一变。 她将指头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道:“王妃,不是奴不告诉你,是这件事情禁止被任何人提及,违者斩立决。” 纪苭卿眉头一挑。 看来叶侯府上,还有着许多说不清楚的秘密呢。 等送走了长嬷嬷,纪苭卿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幽幽地问:“殿下偷听墙角,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萧庭风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笑道:“见你们聊得热切,便没有打扰。” 他将伊尔根推到了纪苭卿面前,道:“给你的。” 纪苭卿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胃口。 “你也听到了我与长嬷嬷所说的那些话吧?”纪苭卿问。 萧庭风点了点头道:“听到了,怎么了?” 纪苭卿手指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面,忽然说道:“殿下有没有觉得自己与叶侯有些相似?” 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都曾名扬天下,风光无限。 而且,萧庭风所获得的功绩,比起叶侯更甚。 萧庭风听闻此言,却是十分严肃地回答道:“不像。” 纪苭卿挑眉:“哪里不像?” “我绝不会辜负自己的妻子。”萧庭风斩钉截铁地说道:“更不会让她郁郁而终。” 纪苭卿笑了:“就算你做了这些事情,我也不会郁郁而终。 男人这种东西,有则锦上添花,无则无伤大雅。 为了一个男人伤春悲秋,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实在是太过不值当。” 纪苭卿慢悠悠地说道。 萧庭风却忽然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过于古怪,纪苭卿一时没弄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庭风不久前才听了自己的兄长的劝告,萧庭明所说的那句话与纪苭卿所说的这句简直异曲同工。 他垂下眼眸,收敛了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继而笑了起来:“苭苭,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纪苭卿还是很好奇:“假如你是叶侯,喝醉酒了临幸了别的女人,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萧庭风定定看着她。 鲜少见萧庭风哑口无言的时候,他越不说话,纪苭卿便越是好奇。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里面还藏着一些使坏的狡黠。 明明就是想看他百口莫辩的样子。 萧庭风道:“苭苭,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她不知道,她在他心里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萧庭风取出了放在袖子里的玉佩,将它放到了纪苭卿的手心:“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会死。” 他让她伤心难过,郁郁而终。 除非他死,否则绝无可能。 纪苭卿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说着话,他却送给了自己一块玉佩,她将这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发现这枚玉佩确实是稀世罕见的上上珍品。 纪苭卿不喜欢佩戴玉佩,因为这玩意儿又贵重又脆弱,一不小心摔了就要心疼好久。 所以她就又递还给了萧庭风,说道:“我不喜欢玉佩。” 萧庭风却十分执着,走到她的面前,将玉佩在她腰间系好。 “这是护身符,保你一世无虞的。”萧庭风笑着说:“收下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逢凶化吉。” 纪苭卿见他这般郑重,原本推辞的话语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萧庭风那双眼睛很温柔,看向你的时候,会给你一种无比神情的错觉。 纪苭卿被看得有些面红耳赤,她别过了脸,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银耳粥。 银耳粥早就已经冷了,可为了打破这古怪的气氛,纪苭卿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银耳粥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说完端起来一饮而尽。 软糯香甜的银耳粥入口,纪苭卿眼眸就是微微一亮。 这个粥的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纪苭卿不喜甜食,爱吃的东西少之又少,可这一碗银耳粥却撩拨得她食欲大动。 有一只手缓缓从身后抱住了纪苭卿。 纪苭卿笑容逐渐绝望。 她的腰还在疼…… 而男人的欲望却又那么坦诚地彰显…… 纪苭卿小声拒绝:“我有点儿累。” 她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一声轻笑:“苭苭,是我在动。” 言下之意,你是躺平享受的那个。 纪苭卿:“昨晚才刚刚……我今天想休息。” 萧庭风循循善诱:“苭苭不是很喜欢今天晚上的粥吗?这是我亲自下厨做来给你补身子的。” 纪苭卿支棱起了耳朵。 男人的唇凑近了少女的耳畔,带着强烈而独特的侵略气息:“今晚配合我,明日还做给你吃。” 纪苭卿尚在犹豫挣扎。 萧庭风不紧不慢道:“其实我还学了杏仁豆腐、四喜丸子、醉蟹……” 他像是开酒楼的小厮招待客人一般,菜名一个接着一个报。 纪苭卿越听越心动。 她主动搂住了萧庭风的脖子,道:“夫君我们快开始吧!” 可萧庭风却又矜持了起来:“夫人不是说自己很累吗?那今晚先休息?” 纪苭卿:“……” 好一招欲擒故纵。 她干脆直接凑上去,在萧庭风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萧庭风将纪苭卿打横抱起,快步朝寝殿里走去。 另一边,未央宫。 纪晗依依偎在萧庭明身侧,正与男人调情嬉笑。 萧庭明勾起唇角看着纪晗依,准确来说,是看着纪晗依手腕上的那串相思子手串。 纪晗依知道萧庭明喜欢看她戴这只手串,是以故意放在萧庭明面前晃了晃:“皇上,臣妾带的这只手串好不好看?” “好看。”萧庭明言简意赅。 纪晗依贴在萧庭明的胸膛上,撒娇道:“臣妾也很喜欢皇上送臣妾的这只手串呢!” 萧庭明一愣。 这句话,梦中的那个女子也曾经说过。 可是萧庭明知道,眼前的这名女子或许不是梦中的女子。 因为纪晗依太蠢,这个蠢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而那个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得出,她绝不是一个蠢笨之人。 纪晗依不是她,但与她却有五分相似。 所以萧庭明愿意因纪晗依的相貌,因此施舍给她一点宠爱。 梦中的那个女子一定置身后宫之中,等他找到她,纪晗依就会被毫无不留情地丢弃。 第65章:围猎被追杀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很快就到了木兰围场围猎之日。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更何况她与纪家水火不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纪苭卿这几日被萧庭风缠着,浑身上下都在疼,所以听说要去围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长公主萧绣翎却兴致勃勃地找她,要一起去玩。 对于萧绣翎,纪苭卿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 于是只能含泪答应。 围猎当日,皇帝携众妃嫔齐聚,文武百官也都是跃跃欲试之态。 逐鹿猎场,这是男人们的狂欢。 萧庭风,自然是这里面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当皇帝翻身上马,与萧庭风策马游走在林间狩猎的时候,宫廷后妃便与朝廷贵妇坐在一起聊天闲谈。 萧绣翎与纪苭卿很是投缘,两人坐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正在两人说笑之际,祝双安也凑了上来,她也与公主熟识,三人谈笑风生,也算惬意。 可偏偏,纪晗依非常看不惯纪苭卿的笑容。 凭什么?凭什么纪苭卿这个贱人可以一直逢凶化吉? 纪晗依想起母亲的计划,心中微动。 她喊来自己的侍女,低声说道:“可以开始准备了,今日务必要取走纪苭卿的命!” 侍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便是此时,叶姿微忽然到场了。 她一到场,众贵妇之间便愈发热闹了起来,叶姿微只是浅淡一笑,朝纪苭卿勾了勾手指:“你跟我来。” 纪苭卿眨眨眼,不太明白叶太傅为什么要叫她。 一旁的萧绣翎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说道:“老师之前就很欣赏你,她是个极好的太傅,你不用害怕她的。” 一提起叶姿微,萧绣翎脸上便是满满崇拜之色。 纪苭卿听了,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跟在叶姿微身后,走入了密林深处。 叶姿微在浓浓树荫中站定,今日的她依然身着红衣,与这满目翠绿相比,更显余韵。 她朝纪苭卿伸出了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耳饰。 纪苭卿看到,心中了然。 上次她深夜光临公主府,趴在屋檐上听墙角,被叶姿微一箭射中,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回去以后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耳环不见了。 她一路奔逃,更不知这只耳环落到了哪儿,眼下看来,这耳环恐怕是掉在了公主府中。 纪苭卿装作很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道:“我丢掉的耳环?太傅是从哪里捡到的?” 她用手捏起那枚耳环,似是十分喜爱的抚摸。 叶姿微将纪苭卿的表情尽收眼中,她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并没有发现纪苭卿的不妥之处。 “在公主房间外面捡到的,她说这可能是你不小心落下的。” 纪苭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了,那天早上我确实去过公主房间。” 叶姿微似笑非笑:“想必这个耳环不是早上丢的吧?我是快到晚上才赴宴公主府,那时我见你,你明明还带着耳坠。” 纪苭卿依然面不改色。 “这耳坠是我回府后才发现不见的,若太傅说是在公主房间外捡到的,就只能是我早上遗落的,毕竟再此之后,我便没有再回过公主房间。” 那天叶姿微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晚,两人匆匆几面不过是惊鸿一瞥。 若说叶姿微记得她戴什么耳饰的确有可能,但叶姿微的话语里却露出了破绽。 若她真的记得她带着耳坠,那便一定会留意到耳坠的模样,更不会还要询问长公主,这个耳坠的主人有可能是谁。 所以,叶姿微刚刚的那句话是在试探她,想让她露出马脚。 只可惜纪苭卿前世不少经历这样的盘问,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话里的缺陷,回答起来行如流水。 叶姿微见自己试探无果,也并无怒意。 她伸手拍了拍纪苭卿的肩膀,笑道:“你回答得很好,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晚的女子,一定是你。” 叶姿微斩钉截铁道。 纪苭卿微微一笑:“叶太傅,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听得懂不重要,”叶姿微神色淡然:“你只需要知道,我与长公主都很敬服端王殿下便可。” 临走之时,叶姿微道:“若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姨母,下次见面就别叫得这么生疏了。” 纪苭卿点头称是。 在叶姿微离去后,纪苭卿也开始往回走,可越走,越觉得头晕目眩。 这密林重重叠叠,根本没有特别明显的标识,纪苭卿越走越远,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 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她一不小心走到了围猎地带,被当成猎物射杀了可怎么办? 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背后,不知何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惊出一身冷汗,在转过头的一瞬间,一柄利剑正朝她刺来。 是杀手。 纪苭卿根本来不及多想。 她虽会些武功,但这些武功很本不够跟一个专业杀手相抗衡,更何况对方手持利刃,而她则赤手空拳。 不…… 说她赤手空拳也不对,她手中,还有配置好的药粉。 于是在杀手再次提剑刺来的时候,纪苭卿一把将荷包里的药粉全数洒了出去。 然而这药粉也只能拖住杀手一时片刻,此时纪苭卿也顾不上判断这里究竟是不是猎场地带了,只能闷着头往密林深处跑去,不断躲避着杀手。 可很快,她就有些筋疲力尽了。 杀手见追不上她,便换了弓箭,因为被药粉眯了眼视物不清,这只箭射偏了,射在了纪苭卿的腿上。 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纪苭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想再爬起来却难了。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真是……太倒霉了。 纪苭卿不由在心里面骂道。 杀手提着刀刃逐渐逼近,纪苭卿满头大汗:“对方给了你多少银钱?我出三倍!” 杀手冷笑一声,却并不答话。 他手中的剑高高扬起,径直朝瘫软在地的纪苭卿胸口刺下! 纪苭卿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当真会命丧于此。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 人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是会大声呼救的。 第66章:并非救她的理由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救命——” 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声。 只听一阵破风之声,一支利箭从远处射来,正正命中杀手的后心。 那杀手手中的剑还没来得及刺下,就已经软软瘫倒在地。 纪苭卿半晌后睁眼,就发现有一名男子策马而来,正冷冷看着她。 纪苭卿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再一次提起。 因为这不是旁人,正是她最最害怕的萧庭明。 完了—— 这一世萧庭明一直看她不爽,更讨厌她夺走了他亲爱弟弟的心,恐怕非常想直接杀了她。 纪苭卿脑海里一片空白。 可纪苭卿忘了一件事情,若萧庭明真的想要杀她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救她。 男人翻身下马,看了看纪苭卿狼狈的模样。 纪苭卿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到纪苭卿看向他那恐惧的眼神,萧庭明就更加不爽了。 自己救了她,她居然还在害怕自己? 他没忍住踹了纪苭卿一脚,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一脚或许都不叫踹,只能说是碰了碰。 纪苭卿却惨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原本就受伤的腿。 萧庭明这才看到,纪苭卿的腿正汩汩流血。 他顿了顿,俯下身蹲在纪苭卿面前:“你的腿很疼吗?” 纪苭卿双眼眼泪汪汪,默默点头。 她不奢求萧庭明能救她,但是让他去给萧庭风报个信儿总没问题吧? 可还不等她开口,有一只手就摸上了那插在她腿上的箭——然后用力拔了出来。 这一次,纪苭卿惨叫得更大声。 她几乎是带着几分恨意盯着萧庭明,末了又发现自己眼神杀气太重,又愤愤垂下脑袋。 “还愣着?准备流血流死吗?还是打算让朕亲自给你包扎?” 纪苭卿:“……”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萧庭明的那张嘴都很欠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她是臣妻,他是君主。 于是纪晗依选择忍气吞声。 她撕掉了自己的一片裙角,将小腿上的口子包扎了起来。 少女这副模样,还是让萧庭明非常看不顺眼。 “跟个鹌鹑似的,不知道庭风究竟看上了你什么。” 纪苭卿假装自己听不见。 萧庭明俯身蹲在她面前,用手指掐起纪苭卿的脸颊仔细看了看:“你是靠这张脸迷惑的庭风?让他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买醉,都不敢回府?” 纪苭卿:“……”为什么听起来她那么像一个悍妻? “三纲之中,夫为妻纲,你若是不知什么叫以夫为天,朕不介意派宫里的嬷嬷亲自教教你。” 纪苭卿唇角不由抽搐起来。 感情萧庭明是在替萧庭风教训她。 可若是萧庭明知道,他最珍视的好弟弟在她面前非常听话,几乎无微不至,甚至还为她洗手做羹汤,恐怕会要气疯了吧? 不知为何,纪苭卿居然找到了那么一点点的优越感。 于是纪苭卿选择不跟他计较。 可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条小蛇蜿蜒前行,嗅到了纪苭卿身上的血腥味。 在它蹿起来即将咬住纪苭卿的时候,萧庭明眼疾手快地打掉了那条蛇,可那条蛇反应也十分灵敏,竟然张口咬上了萧庭明的虎口!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这些,纪苭卿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萧庭明已经一剑斩了那条蛇,可那条蛇明眼一看就是条毒蛇。 现在可好,一个腿伤了不能走路,一个被毒蛇咬了一口,浑身乏力。 萧庭明脸色十分阴沉:“纪苭卿,你会骑马吗?” 纪苭卿弱弱点了点头。 然后萧庭明拼尽全力起身,将纪苭卿从地上抱起,送到了马上。 纪苭卿一脸茫然。 萧庭明说:“去喊人来,朕等着。” 纪苭卿策马离开。 然而她心里非常清楚,中了蛇毒之后,半柱香内不能找到解药,萧庭明就必死无疑。 现在再去找人,根本就来不及。 纪苭卿心中微冷。 前世萧庭明杀了她,这一世他死了,她应该十分欢喜才对。 可萧庭明是帝王,是一国之君,也是萧庭风的兄长。 萧庭明一死,朝野上下动荡,关外南阙虎视眈眈…… 纪苭卿勒住了缰绳。 她恨萧庭明,恨不得杀了萧庭明。 但是萧庭明还不能死。 纵然萧庭明冷心冷情,先是弑父杀兄夺嫡上位,后又手刃挚爱,可谓冷酷到了极致。 但不可否认,他于百姓,于家国,于天下都是有贡献的。 纪苭卿策马折返回去。 萧庭风没想到纪苭卿这么快就回来了,但见她身后没跟着人,神色便是一凛。 纪苭卿来不及说什么,她伤了一条腿,想从马上下来很难,一不小心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摔在地上的时候,纪苭卿抽了一口冷气。 疼,五脏六腑都疼。 她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匕首,一瘸一拐走到了萧庭明面前。 萧庭明神色不变,冷漠注视着她。 纪苭卿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庭明,这是你欠我的。” 她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又抬起了萧庭明的下颌,喂他喝了自己的血。 她自生下来,她身上流淌的血便有医病解毒之效,又从小就被纪家人逼迫着吃了各种各样的草药,血的作用就愈发明显。 除非是特制的毒药不能解以外,但只是区区蛇毒,解它不在话下。 萧庭明的嘴唇凑近了少女的手腕,她白皙的手腕上,这一道蜿蜒的血迹尤为醒目。 萧庭明忽然觉得,这白皙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那抹红色,像极了梦中带着相思子手串的女子。 萧庭明眸子愈发幽深。 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的。 当毒蛇扑上去撕咬纪苭卿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应该是躲避才对。 可在那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打掉那条毒蛇。 难道潜意识里,这个女子的命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么? 萧庭明定定看着纪苭卿。 她是纪家二小姐,是端王妃,是臣妇,是弟媳。 自己想要救她,只是因为庭风重视她么? 萧庭明扪心自问,这似乎并非他救她的理由。 萧庭明唇齿间蔓延着血腥味和一股莫名的苦味。 少女似乎觉得喂得血够了,就又撕下了一片裙角,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第67章:你的玉佩是谁给你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在这个过程中,萧庭明的目光似有实质。 纪苭卿被这个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硬着头皮解释道:“皇上放心,臣妇的血便有解毒之效用,只需半刻钟皇上的毒就会解了。” 于是萧庭明就闭上了眼睛,坐在树下等待着。 比起安逸等解毒的萧庭明,纪苭卿则又惨上许多。 她不仅被一支箭射中了小腿,刚刚还从马上摔了下来,骨头都在疼。 “是谁想要杀你?”皇帝冷不丁发问。 纪苭卿听了此话,心道:当然是纪家人。 然而没有真凭实据,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面对萧庭明,她又不敢不答,只能默默答道:“不知道。” 萧庭明微微睁眼,斜斜睨了她一眼,少女的眼神晦暗,分明早有计较,对他却还在扯谎。 他的好弟弟,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媳妇。 纪晗依试着动了动腿,发现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后,竟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可环顾四周,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萧庭明一个。 于是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天人交战。 纪苭卿知道,萧庭明此人毫无人性,做事全凭心情,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他,他可能真的会把她留在这里不管不顾。 萧庭明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少女时不时瞥他一眼,脸上的神色又恨又怕,但又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许久过后,少女才胆战心惊地朝他开了口:“皇上,臣妇受伤了,如果您回到了大营,能不能转告一下端王,让他来接我?” 萧庭明哑然。 憋了那么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废话? “何必麻烦庭风?”萧庭风幽幽开口。 纪苭卿:“……” 她就知道!就算她救了萧庭明,萧庭明也不一定会救她! 就应该让萧庭明蛇毒发作而死! 纪苭卿在心里狂骂。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恢复了体力的男人朝她俯下了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跃上了马背。 纪苭卿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 然后反应过来,萧庭明可能想带着她一起回大营。 但是这不妥,太不妥当了! 她是萧庭风的妻子,萧庭风是萧庭明的弟弟和臣子,哪有皇帝这么搂着弟媳同乘一匹马的? 若宣扬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皇皇皇上,这这于礼不合。” 纪苭卿心里哇凉哇凉的。 “合不合的,不还是朕说了算。”萧庭明嗤笑一声,策马朝大营而去。 萧庭明将少女困在怀里,她的身材纤弱,轻而易举就能抱个满怀。 她身上有丝丝缕缕很好闻的香。 这香带着几分药味,却又不苦涩,还有些明目醒神。 思索了片刻,萧庭明想到了纪贵人曾经赠予他的那只香囊,气味是一模一样的。 他低头去看,发现少女怀里果然系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而荷包旁边,还系着一块玉佩。 萧庭明脸色一变,他勒住缰绳,冷声问道:“你腰间的玉佩是谁给你的?” 纪苭卿愣了愣,答:“端王,他说可以保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萧庭明烦躁了起来。 这枚玉佩是萧庭风从小佩戴的,是他亲手所刻。 后来萧庭风带着这枚玉佩登临瀚海,封狼居胥。 萧庭风每每置身绝境之中时,看到这枚玉佩就会重振旗鼓。 这枚玉佩就像是一个信念,能护佑萧庭风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而现在,萧庭风将玉佩给了眼前这个少女。 就等同于,将自己一世功绩和信仰,以及他的那条命全都赠予了少女。 纪苭卿她凭什么? 她担得起庭风这样赤诚如一的爱吗? 人一旦有了重要之人,便等于有了软肋。 纪苭卿的一喜一怒,都会让庭风牵挂…… 少女不知萧庭明为什么停下了,转头去看他。 因为两人凑得极近,少女衣领下那片如雪的肌肤隐隐可见。 少女被衣服掩饰住的脖颈深处,是一块块欢爱过后的痕迹。 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也就是说,昨夜的庭风与她,曾经抵死缠绵,共赴巫山云雨。 寡淡如庭风,也会染情欲之念? 萧庭明终于明了心中的古怪。 从今日在杀手手下救她,下意识帮她打掉毒蛇,这都是担心她的表现。 萧庭明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他似乎,对弟弟的妻子起了歹意。 这很不寻常。 萧庭明知道自己是个畜生,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扭曲狰狞到了这个地步。 没有人知道纪苭卿迷路在了密林之中,且密林深处徘徊逡巡着各种各样的野兽。 他只需要将少女打晕藏起来,然后伪装她被野兽吞食的假象,他就可以独占她…… 这个念头荒诞无礼,不为世俗所容。 可就在这一刻,萧庭明非常想这么做。 纪苭卿不是傻子,皇上看向她的目光明显不是看向臣妇的目光。 那目光充满了危险,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血腥的贪欲。 纪苭卿心里直骂萧庭明畜生,一时间各种逃脱之法在她脑海中千回百转…… “呕……”纪苭卿假装反胃,干呕出声。 萧庭明思绪被拉回,垂眸问道:“你怎么了?” 纪苭卿夸张地摆了摆手:“禀皇上,这段日子以来臣妇时常觉得恶心想吐,精神也大不如从前,食欲也不怎么好了。” 恶心想吐,精神不好,食欲不好,这都是女子怀孕的征兆。 萧庭明看向了少女的肚子。 难不成,她已经怀上了庭风的孩子? 纪苭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故作羞涩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皇上,臣妇莫不是怀了?” 纪苭卿开始憧憬:“若臣妇真的怀了,臣妇倒想生个女儿,若长得和庭风一般,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萧庭明心中烦躁,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天色渐晚,大营早已乱作一团。 因为皇帝迟迟未归。 皇帝打猎不喜侍从跟随,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起初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天都黑了,还没见皇帝归来。 与此同时,萧绣翎也慌慌张张地找到了萧庭风,萧庭风刚刚打猎归来,见妹妹神色慌张,不由问道:“怎么了?” 萧绣翎道:“皇兄,嫂嫂不见了!” 第68章:端了杀手的老巢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今日本在和嫂嫂一起说话谈天,后来嫂嫂被老师叫走说了几句话,可老师早早回来了,嫂嫂却不见人影……” 萧庭风心中一凛。 立刻命令护卫道:“派人搜查整个围猎场寻找皇上与端王妃,不能放过任何一处!” 他言罢,勒马回头就准备去找人。 偏偏此时,前方却传来了马蹄之声。 有护卫惊喜地喊道:“是皇上!” 群臣见皇帝归来,也都大喜过望。 但很快,他们的惊喜就变成了诡异的沉默。 因为他们发现,皇上的马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且还是女人。 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更诡异的是,那那那好像是端王妃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 直至萧庭明策马到了近前,众人终于看清。 端王妃衣裙破损,模样狼狈,眼眶通红,似乎是被欺负了一般。 他们的目光默默移向了萧庭明,下意识以为萧庭明是那个“罪魁祸首”。 最后,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萧庭风。 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怜悯。 终究还是纪苭卿率先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 她无比委屈地朝萧庭风伸出了手,几乎是泪水盈盈:“夫君——” 这一声喊得无比委屈,无比哀婉。 看上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纪苭卿挣扎着要下马,萧庭风上前接住了她。 紧接着众人才发现,端王妃衣摆血红血红,手腕上还系着一块布,看上去更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不仅不能走路,连站都站不稳。 这可不像是发生了什么背德之事。 众人诡异的目光逐渐恢复正常,更多的则变成了好奇。 纪苭卿被萧庭风抱在怀里,后怕不已。 她一拳就锤在了他的胸口上:“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被杀手追杀了!” “那杀手射伤了我的腿,又打算取我性命,若非皇上路过将我救下,我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 纪苭卿哭得非常之凄惨,一边被萧庭风抱在怀里大声痛哭,一边还不忘捶打萧庭风,看上去仍是心有余悸的模样。 众人这才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们还以为……原是自己想得太多。 纪苭卿的打骂哭喊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解释给在场的众人听。 可萧庭风却当真了。 他看着怀里泪流满面的人儿心疼极了,大声喊道:“快传太医!” 然后转身朝营帐走去。 萧庭明看着这一对儿小夫妻依偎在一起是模样,眼眸微冷。 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等纪苭卿身上的伤处理完后,已经入了夜。 纪苭卿终于可以卧榻休息了。 她睡了一觉,因伤口太疼又醒了过来。 这时纪苭卿发现,萧庭风似乎一直都守在她的身侧,从未离开过。 他的眼眶,似乎也有些红。 这真是少见。 纪苭卿忽然问:“你见我与皇帝同乘一匹马回来,难道不觉得不舒服吗?” 萧庭风一时没理解纪苭卿此话何意。 半晌后他反应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道:“苭苭,我根本没往那处想。” 在他看到她与皇兄同乘一匹马回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纪苭卿脚上和手腕上的伤。 那时的他仿佛置身冷水之中,歇在了原地,一颗心几乎跳停。 纪苭卿没想到,萧庭风会给她这样一个答案。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见自己的妻子与其他男人举止亲密,都恐怕会七想八想。 可萧庭风却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纪苭卿相信他说的话是实话。 “苭苭,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轻轻摸了摸纪苭卿的头,道:“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纪苭卿点了点头。 萧庭风凑近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深情缱绻,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似水。 一吻过后,萧庭风起身离开。 第二日,狩猎继续。 众人敏锐地发现,端王萧庭风却没有再出现在狩猎场上。 问起,知道内情的人笑答:“端王殿下忙着照顾王妃呢!偌大的京城谁人不知?端王殿下他夫纲不振——惧内啊!” 这是带着善意的玩笑。 众人听了,也是莞尔。 任谁也想不到,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战神将军,会因为媳妇受伤就偷偷抹眼泪。 可到了下午,群臣贵妇聚在一起,帝王亲临宴饮之际,萧庭风却抬着一具尸体走到了宴会中间。 众人原本正在喝酒吃肉,乍然看到一具尸体被抬了上来,都觉得无比反胃。 萧庭风拱了拱手,道:“皇上明查,臣妻遇害一事幕后黑手已抓到。” 闻听此言,纪晗依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在了桌案上。 纪严宣与叶若微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都难看无比。 叶若微隐晦地摇了摇头,示意丈夫她处理得很干净,绝对查不到纪家头上。 可他们终究小看了萧庭风。 萧庭风一把掀开遮盖尸体的白布,从那具尸首身上取下了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乃玄铁所制,出自千机朱雀。” 千机朱雀,是隐藏在暗处的一个杀手组织,杀一人需要黄金万两,出手干脆利落,迄今为止还从未有失手的时候。 前朝丞相、当今的上一任军机处机要官员、还有太尉徐全,都惨死在千机朱雀的杀手手中。 每一个杀手都会佩戴这样一个玄铁所制的令牌,见此令牌,便不死不休。 纪苭卿运气极好,居然恰巧遇到了萧庭明救下了她。 兵部尚书赵宣之奇道:“千机朱雀来无影去无踪,王爷是如何查到罪魁祸首的?” 萧庭风道:“本王根据这名杀手的踪迹找到了他们的老巢,拿到了千机朱雀的内部账本。” “里面详详细细记载了户部尚书纪夫人谋害本王王妃的全过程。” 兵部尚书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你拿到了他们内部账本?他们同意吗,就、这么给你了?” 萧庭风含蓄一笑:“没给。” 没给?没给怎么拿到的? 众人都是一脸困惑。 还是萧庭明缓缓开口:“你把他们的老巢一窝全端了?” 众人:!!! 全端了? 要知道里面的杀手可是精锐中的精锐! 第69章: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不能僭越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这是说端就能端的吗? 端王殿下说的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能一口气杀到千机朱雀的老巢、能只身一人端了整个杀手组织的人,除了端王殿下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般能耐了。 萧庭风向来宽和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漠然:“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哪怕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也不能僭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转身看向了叶若微。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墨知便将手中的账本承给了皇帝。 众人神色变幻莫测,原本喧闹说笑的宴会一时间死寂无比。 这账本之中,当然不可能只记录了幕后黑手买凶刺杀端王妃的详录。 前朝那位惨死的丞相、当今上一任军机处机要官员、还有太尉徐全,买凶杀害这些人的主使名字恐怕也都记录在册。 在场宴饮的官员之中,有几个人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他们绝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有被翻出来的一天。 堪称无妄之灾。 而原因,居然只是因为端王殿下要给自己媳妇一个交代。 因此,才又牵连出这许多! 纪晗依陪在萧庭明身侧,已经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因为她看到账本上赫然写着,买凶杀端王妃者,乃户部尚书纪严宣之妻、叶侯次女,叶若微! 酒案旁,萧绣翎害怕的拉住了叶姿微的衣袖,疑惑不解的问道:“老师,皇嫂不是纪家次女吗,为什么纪夫人要杀皇嫂?” 叶姿微眼眸沉沉,微微摇了摇头。 萧绣翎问她,可她也不知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叶若微作何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痛下杀手? 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隐情? 酒宴席间,叶侯也是神色难看。 虽然他早已不认叶若微这个女儿,可她毕竟留着叶家的血,如今却又干出如此荒唐狠心的事情来。 而最为惊慌的,莫过于叶若微本人。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不住朝萧庭明磕头认罪。 “臣妇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啊!”叶若微发着抖不敢抬头。 她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折在此处了。 因为当今皇上,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果不其然,只听萧庭明道:“把纪夫人带下去羁押,三日后斩首示众!” 萧庭明缓缓起身,那双带着无限威压的眼眸幽幽瞥向众人:“众卿需谨记,若再有以下犯上者、藐视皇权者,皆是如此结果!” 言罢,萧庭明拂袖而去。 而营帐内,纪苭卿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依然浑身都疼,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纪苭卿作为一个大夫,对自己所受的伤是心里清楚的。 虽然被箭射中了小腿,但因拔剑止血及时,早已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养几天便可。 还有从马上摔下来,比起前世被贤妃诬陷打三十大板来说,摔的这一下简直太小儿科。 可前世那么能忍痛的她,这一世为什么变得这样娇气了? 纪苭卿躺在榻上思考人生。 思来想去,得萧庭风背这个锅。 不一会儿,萧庭风端着水盆走进来。 纪苭卿偏头看了他一眼,问:“端水盆来干什么?” “给你擦擦身子。” 萧庭风将干净的帕子湿了湿水又拧干,小心翼翼地扶着纪苭卿坐起来。 “负伤躺在床上容易混沉沉的,伤口血痂又容易粘连,帮你擦擦身子,你也会好受不少。” 纪苭卿古怪地看着他。 萧庭风则解开了她的衣带,无微不至地为她擦洗身子。 或许是纪苭卿的目光过于灼热,萧庭风若有所觉,他抬头看了一眼纪苭卿,勾唇一笑:“怎么了?” 纪苭卿鬼使神差地说:“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倒像是给贴身伺候人的丫鬟。” “我就是你的丫鬟。”萧庭风不以为耻:“独伺候你一人的丫鬟。” 少女皮肤白皙,乌发如瀑,娉婷姣好的身姿几乎一览无余。 更何况此刻的她连动一动也困难,愈发秀色可餐。 可萧庭风眼里却毫无情欲之色,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里清寒柔和。 纪苭卿心中战栗,有那么一瞬间很想离他远远的。 他越对她珍而重之,越对她柔情似水,她就越发害怕。 因为曾经萧庭明亦是如此。 前世的她起初接近萧庭明,为的只是保全自身。 她进,是为保全自身。 她退,是欲擒故纵。 几番进退之下,果真撩拨的萧庭明动了心。 明明先动心的是萧庭明,可第一个沦陷的却是她自己。 她也曾沉溺于萧庭明的温柔里不可自拔,为他独宠一人而沾沾自喜。 可当萧庭明将匕首捅进她的心口碾压辗转的时候,纪苭卿才恍然大悟! 她想要做妲己,可萧庭明不是商纣王。 她想要做褒姒,可萧庭明不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萧庭明或许爱她,但若拿她以江山社稷相比,她却一文不值。 萧庭明尚且如此,何况同胞兄弟萧庭风? 端王萧庭风以护家国为己任,之所以能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她的存在没有动摇他的信念。 若她与他的责任相悖,他恐怕也会毫不留情地舍弃她。 纪苭卿原本温热的心逐渐冷却。 待她回过神来时,萧庭风早已帮她穿好了衣裳,又打来水帮她洗脚。 纪苭卿看着屈尊跪在地上的男人,心惊胆战。 他现在这般无微不至,若将来真的有翻脸的时候呢? 他会不会比他的兄长更加残忍无情? 纪苭卿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笑意盈盈。 她伸出脚抵在萧庭风的肩膀上,沾着水的脚丫将萧庭风金贵的黑袍沾湿了一片。 萧庭风无奈笑道:“苭苭,洗完脚抱你去用膳,不要闹了。” 他把她的脚从肩膀上拿下来,仔细擦洗干净。 晚时,他们两人围在篝火旁,萧庭风给她烤了几片嫩滑的鹿肉,纪苭卿吃得不亦乐乎。 似乎是怕她无聊,萧庭风一直在跟她将边关趣事,纪苭卿也听得如痴如醉。 哄纪苭卿入睡以后,萧庭风则又回到了大营,与萧庭明商讨国事。 可萧庭风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离开不久纪苭卿就睁开了眼睛。 第70章:苭苭并未怀孕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根本没有睡着。 在萧庭风离开以后,她从枕头下摸出来了一把匕首。 这是她让萧庭风帮她准备的。 因为这次刺杀,纪苭卿觉得还是应该备一把匕首用作防身。 这把匕首很是精致,甚至可以说是举世罕有。 匕首通体玄铁黄金打造,锋刃削铁如泥。 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斩情丝。 这是域外进贡而来,偌大的渊朝也只有两把。 一把在萧庭风这儿,而另一把则在皇宫。 前世,她就死在与手中这把一模一样的匕首上。 然而这么贵重的匕首,只不过因纪苭卿一句轻飘飘的“想要”,萧庭风就让墨知从府中库房取来赠与了她。 人的本性总是贪乐而疏危。 就如现在的她,明明曾经被伤害得那么深,却还是控制不住对萧庭风心动。 昔日,勾践卧薪尝胆不忘故国之耻,苏秦悬梁刺股明读书之志。 如今这把匕首,就是她要来提醒自己的: 纪苭卿,前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你现在还想要重蹈覆辙吗? 那样的你,会不会过于荒唐可笑? 纪苭卿拔出匕首,漆深如墨的夜晚,匕首的刀刃闪着冷漠的寒芒。 她试着用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回想着前世那彻骨锥心之痛。 绝不。 她绝不重蹈覆辙。 纪苭卿将匕首狠狠刺入旁边的床榻上,刀刃入木三分! 另一边,营帐内。 萧庭明烦躁地翻看着奏折,几乎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你这么一闹,朝中起了多大的波澜?” 那些靠杀手杀掉政敌才爬上如今高位的臣子,都被萧庭风这么轻飘飘地送入了牢狱。 朝中要职空缺,就要重新选拔官员上任。 可如何选,怎么选,都会让各方党派挣个头破血流。 萧庭风却笑得风轻云淡:“迟早要这么做,不过是提早了些罢了。” 萧庭明懒得跟媳妇迷计较。 他继而想到了什么,忽然扔了手里的奏折,双手抱胸,冷冷睨着萧庭风:“你还有事瞒着朕吧?” 萧庭风不解的看着他。 萧庭明不耐烦地屈指敲了敲书案:“你那鹌鹑一样的王妃,怀的是男是女?” “朕总要知道,朕是会多个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吧?” 萧庭风皱了皱眉,困惑道:“苭苭并未怀孕啊。” 萧庭明一愣,继而眉毛一扬:“没怀孕?” “肯定没怀。”萧庭风手里处理着军务,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医来诊了好几回脉,都没有提起怀孕一事,更何况苭苭本身就精通医术,她若怀孕了自己肯定知道的。” 萧庭风顿了顿笔尖,苦涩一笑:“若怀了,她恐怕会吓破了胆。” 萧庭风十分了解纪苭卿。 现在的她还在介怀他带她回京一事,这时候若怀孕,苭苭恐怕要愁得掉头发。 萧庭明几乎冷笑出声。 精通医术,却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没? 看来他这位弟媳嘴里没一句实话。 鬼精鬼精的。 他就算是想治她一个欺君之罪都不能。 因为当时纪苭卿说的是:“皇上,臣妇莫不是怀了?” 而不是:“皇上,臣妇怀了。”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可纪苭卿为什么会假装怀孕? 萧庭明很快就想通了原因。 想必是纪苭卿察觉到了他那不为人知、不为世俗所容的念头。 所以在情急之下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这位端王妃当真有意思得很,居然敢耍他。 萧庭明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那一抹冷笑藏得极深。 夜班三更时,施浮生踏入了千机朱雀。 楼内打斗痕迹明显,几名杀手的尸体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几乎都是在几招之内被夺了性命。 杀人之人干净利落,用的还是军中功夫。 有血溅到了墙面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斑驳血痕。 一日已过,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发臭。 施浮生却仿佛没有闻到异味一般,神色带着几分凝重在楼内徘徊逡巡。 最终,他站在了被溅满了血的墙面前。 在繁花似锦的帝王之都,人人都说端王殿下温润如玉,知礼守节。 恐世间,再无如此端方之君子。 可若到了寒风裹挟黄沙的关外,萧庭风这三个字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诅咒。 南阙人听了,就会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举起手中的刀。 他们的目光则夹杂着仇恨和惊惧,还有说不出的惶恐。 因为萧庭风战无不胜,曾一一支轻骑踏碎他们的王庭,戮杀了他们的王储。 仇恨与惊惧,都深埋在他们的骨子里。 施浮生忽然笑了,他的笑容舒展,手指抚过墙上腥臭的血痕。 萧庭风之所以被称作神,是因为他无坚不摧。 他没有弱点,没有短板,不管是面对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是如沐春风般宽和。 可他终究不是神。 因为他已经有了血肉,也有了七情六欲。 那个眼眸明亮、心有乾坤的端王妃,就是他的破绽。 唯一的破绽。 施浮生用手指敲了敲沾血的墙面,轻浮一笑: “你说要是她若知道和她同床共枕之人杀起人来这样冷酷干脆,她会不会害怕?” 身后站着的黑衣人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他还沉浸在千机朱雀被端掉的阴影里。 少主十几年的心血,只一夜就全被毁于一旦……萧庭风果真恐怖如斯! “萧庭风毁我千机朱雀,那我就诛他的心。”施浮生冷然道:“这一局,胜负未知!” 狩猎要一连进行三个月。 纪苭卿每天除了养伤就是养伤。 倒是萧绣翎怕她无聊,每天都会陪她说话谈天。 这一日,萧绣翎叹息道:“今日就是叶若微问斩之日了,听说纪贵人眼睛都哭瞎了,正在皇上营帐里闹着求皇上放过她娘呢!” 纪苭卿一下子直起了身,因为牵动了伤口,又一下子摔了回去。 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萧绣翎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慌张得不行:“嫂嫂你的伤还没好,这么激动做什么?” 纪苭卿摆了摆手,问:“叶若微怎么就要问斩了?” 萧绣翎与纪苭卿大眼瞪小眼片刻,萧绣翎才试探着说:“嫂嫂你不知道呀?” 第71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叶若微找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悬赏你的性命,所以才会有杀手前来杀你……” 萧绣翎欲言又止,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 不管怎么说,叶若微都是嫂嫂的亲娘,自己的亲娘买凶杀自己,嫂嫂一定难过得要命。 她现在在嫂嫂面前提起这些,当真是有些没眼色了。 纪苭卿却握住了萧绣翎的手追问:“怎么查到她买凶杀人的?” 杀手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又能从何查起? 萧绣翎见嫂嫂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就是、就是那个杀手身上留的有线索嘛,然后皇兄一路追查到了杀手老巢,拿到了证据。” 萧绣翎双手合十,万般艳羡:“皇兄一个人就将那杀手组织的老巢给一窝端了……若我将来找夫君,也要找一个能为我出气的!” 纪苭卿怔了怔,忽然想起那天萧庭风对她说的话。 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云淡风轻般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时的纪苭卿以为萧庭风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杀手已死,想要继续查下去要废不少心力。 可他居然为了给她一个交代,就只身一人不顾生命危险去追查线索。 见纪苭卿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萧绣翎还以为她在为即将被斩首的叶若微难过。 叶若微虽然做了错事,但她毕竟是嫂嫂的亲娘。 不管母女之间为何会反目成仇,但曾经也一定女慈女孝过,有着美好的回忆。 萧绣翎天真的想。 可她不知道,纪苭卿从小到大过是怎样艰难的日子,而那位名义上的母亲,又是怎样苛待自己的次女的。 对叶若微,纪苭卿心里只有恨。 萧绣翎轻轻拽了拽纪苭卿的衣袖,道:“嫂嫂你不要难过了,纪夫人是罪有应得!” 纪苭卿却摇了摇头:“我不难过,因为叶若微根本就不会死。” “啊?”萧绣翎愣在原地:“怎么会?皇帝兄长已经下旨了啊!” 有谁敢忤逆皇帝兄长的决定? 纪苭卿冷笑道:“她的丈夫是户部尚书,她的父亲是叶侯,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纪严宣对叶若微是有真情的,否则以纪严宣的权势地位,绝不可能只娶一房正室夫人,几十年来不纳一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纪严宣膝下连带着她也只有两个女儿,纪严宣是顶着偌大宗族压力护佑着叶若微的。 纵然叶若微犯下了这等大错,纪严宣也绝不舍弃叶若微。 除此之外,叶侯虽然与叶若微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女儿即将被斩首,他一定也不乐意看到。 近些年来,纪家在朝堂之上固若金汤,叶侯的权势地位更无可撼动。 可一个小小的叶若微,就可以成为皇帝拿捏臣子的把柄。 明面上,皇帝要斩首叶若微示众,可叶若微当真被斩首了,叶家与纪家都会颜面扫地,在朝堂之上抬不起头。 而他们若想要救叶若微,就要向皇帝妥协。 皇帝以此可以敲打纪叶两家,甚至收回他们在朝堂之上日渐强大的权利。 而纪叶两家理亏在先,面对皇帝的要求,他们也只能被迫答应。 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各退一步。 叶家交兵权,纪家交实权,皇帝收回斩首叶若微的旨意,改斩首为终身囚禁。 萧绣翎起初还不相信,以为是嫂嫂受伤过重在胡言乱语。 可到了晚上,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婢女回来,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萧绣翎以后,萧绣翎对纪苭卿只剩下了深深的敬佩。 居然当真如嫂嫂预料的一般,叶若微只被判了个终身囚禁,且还不用关在刑部大牢,而是自己禁足尚书府! 萧绣翎不由在心里感叹,她的这位嫂嫂当真不是寻常之人。 单单凭借这些就推断出了最后的结果。 …… 刑部大牢内,叶若微狼狈地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大牢外,纪严宣恭敬垂首,接受着叶侯的审视斥责。 而叶姿微则站在一侧,事不关己一般,只是来走个过场。 叶侯抬脚踹在了纪严宣膝弯处,强迫他跪在地上。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虎毒尚不食子,你们居然要找杀手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侯指着纪严宣骂道:“你们是畜生吗?若非为了叶家不受指摘,我断然不会去救那个逆女!” 阴森恐怖的牢狱内,叶侯的斥骂回荡不休。 “你今日必须说个清楚,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对那个女儿动手?” 叶侯发起怒来,任谁都要忌惮三分。 纪严宣沉默了片刻,只能扯谎道:“小婿那个次女……性格乖张跋扈,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活着就会克父克母,所以我们一时糊涂,才、才做下了这等蠢事。” 叶侯气得发抖:“你们就为了这么个莫须有的谣言?!” 纪严宣冷汗直流,却只能一口咬死:“岳父,小婿已经知道错了,我一定约束好若微,此后绝不再犯!” 叶侯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暴怒过后,剩下的只有疲倦:“本侯是管不了你们了。” 他言罢,又是一脚踹在了纪严宣胸口:“给本侯滚,让叶若微安安生生在府里禁足!倘若他再做出什么悖逆之事,那就让她自己以死谢罪吧!” 叶侯说完这句话,愤而拂袖离去。 纪严宣被这一脚踹得半天缓不过来,许久以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一抬头,发现叶姿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纪严宣心头一凛:“叶太傅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叶姿微一袭红衣似火,笑容不达眼底:“纪大人,我始终都相信那句话——虎毒不食子。” 纪严宣一扯唇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姿微冷道:“端王妃是你们收养来的吧?” “纪晗依身患热症只能靠药血解毒,你们为了掩人耳目便受养了这个次女,说白了,那端王妃就是给你们大女儿续命的药罐子罢了。” 纪严宣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还查到了什么?” 第72章:既然敢利用她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叶姿微神色冰冷:“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但父亲已经老了,别让他再为你们的事情操心,告诉叶若微,让她今后做事谨言慎行。” 说完这句话,叶若微也转身离去。 纪严宣心神未定,缓了缓才朝大牢内走去。 叶若微见了纪严宣,扑上来扯住了他的衣袖:“怎么样?事情没有败露吧?” 纪严宣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叶姿微以为纪苭卿是咱们随便收养来的一个孩子,没往深处去查。” 叶若微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 纪严宣担心的拉住她,道:“若微,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该报复的你也已经报复了,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若微神色癫狂,颤抖着低笑,最后更是死死握住了纪严宣的手,咬牙切齿的说:“算了?凭什么!” “我一想到她的女儿被我欺辱了几十年我就痛快!” “哈哈哈哈哈,刀口不划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严宣,我甚至都想把真相告诉她了!哈哈哈哈你说她要是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悔不当初?” 纪严宣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了叶若微。 …… 一连休息了几个月,直到狩猎结束了,纪苭卿的身子才算彻底养好。 这段时间,纪苭卿几乎可以说是煎熬到了极致。 从她得救后的第三天,萧庭明就开始日日赏赐她坐胎药。 还美其名曰:“端王妃身子孱弱,应努力为端王传宗接代才是。” 然而最让纪苭卿郁闷的,是萧庭明赏赐的坐胎药巨苦无比。 这明显就是在公报私仇! 应该是萧庭明察觉到她假装怀孕之事,故意为之的。 然而纪苭卿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当着宫里太监的面儿将坐胎药一饮而尽,然后在太监走后趴到痰盂前狂吐。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了狩猎结束。 终于到可以回京的这一天了,纪苭卿开心的不得了,连走路都是飘的。 萧庭风不知纪苭卿为何这么开心,但见她开心,自己便也跟着开心。 这夫妻俩就一直腻腻歪歪走在后面,时常交头接耳说着些趣事,情到浓处,萧庭风还会悄悄在纪苭卿脸上啄一口。 这些全都被萧庭明看在了眼里,他莫名更加不爽了。 回到了京城以后,纪苭卿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她一连在床榻上躺了两个多月,眼下刚刚康复,对外面充满了向往。 她甚至连个侍女都没带,就自己一个人溜出了王府,跑到街上瞎逛悠去了。 纪苭卿一路吃吃喝喝,甚至还跑到赌场里面赌了几把,她手里有钱穿着不俗,赌场里的人极有眼色,立马认出了她的身份。 对端王妃,京城里的百姓们还是非常之景仰的。 更何况,端王殿下已经提前来打了招呼。 若王妃来此处玩耍,他们只管输钱,一切费用端王府全包。 因此他们也很乐意给端王妃放放水,让端王妃玩得畅快一些。 对此,萧庭风的两个手下都非常感叹。 王爷对王妃还真是无微不至,甚至都料到了王妃伤好以后会跑到外面疯玩,甚至提前给京城各大玩乐场所打了招呼。 若王妃去赌,那就让王妃赢。 若王妃去吃,那就用上好的食材做一桌满汉全席。 若王妃要去游船,那船夫必然也得是暗卫假扮的,为的就是保证王妃的安全。 可安排的再好,也终究会出以外。 纪苭卿走到小巷子里的时候,被一柄折扇拦住了去路。 施浮生从暗处走来,神色幽怨:“你回京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还得听传言才知道你回来了。” 看到施浮生,纪苭卿就想起了那枚有问题的丹药。 按常人思维,知道对方心怀叵测后,就要离对方远一些,避免受到更多伤害。 但纪苭卿若是怕受到伤害就退缩,那就不是纪苭卿了。 她除了面对感情很怂,别的地方却绝不怂。 更何况,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模样俊朗的少年公子,还给了她一株加了毒的血雾草。 倘若萧庭风误食了那枚丹药,恐怕顷刻之间就会毒发身亡。 而她,则是被施浮生利用的那个倒霉鬼。 因为丹药是她制作的,不管怎么查,罪魁祸首都是她。 既然敢利用她,就别想独善其身。 这世间绝无这般好事。 纪苭卿知道施浮生都身份没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但对方没招惹她,她也懒得去窥探对方的秘密。 可施浮生想借她的手杀萧庭风,那这件事就变了味。 纪苭卿想知道,眼前这个笑起来如沐春风的少年,肚子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坏水。 她想查清楚,他究竟姓甚名谁,是那一方那一派的,为什么要对萧庭风动手。 是以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刚刚回来吗?还没来得及见你。” 施浮生笑了:“那你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纪苭卿一抬下巴,双手背在身后,轻飘飘的说:“带路吧。” 施浮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纪苭卿这个语气像是在指挥一名太监。 纪苭卿跟着施浮生走到了京城最偏僻冷清的一家小小面馆前。 古怪的是这家面馆已经被官府查抄了。 施浮生推开了贴着封条的大门,走到了这小面馆的后厨,掀开了里面的地窖。 纪苭卿一挑眉:“你莫不是想让我跳下去?” 施浮生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纪苭卿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地窖,只犹豫了片刻,就试探着跳了下去。 施浮生没想到纪苭卿会跳得这么痛快,一时间流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纪苭卿跳下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大有乾坤。 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窖,顺着蜿蜒曲折的洞口向里走,一个庞大的地下楼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不过,此时的楼阁不仅壮观,还十分可怖。 因为地上的尸骨早已腐烂生蛆,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纪苭卿差点没忍住呕出来。 她立马偏过了头,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第73章:因为我喜欢你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施浮生双手抱胸,似乎并没有被眼前这一副又恐惧又令人作呕的画面吓到。 他站定在纪苭卿身侧,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千机朱雀,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这里面的每一个杀手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纪苭卿被空气中浮动的恶心味道弄得想吐,整个人脑袋也晕乎乎的,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下意识直起了腰! 千机朱雀! 前世萧庭明遇刺那回,杀手就是来自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千机朱雀! 也是那一次,在萧庭明被杀手刺杀、性命垂危之际,她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拖延了一时半刻,救下了萧庭明。 从那以后,萧庭明就耿耿于怀,处处猜忌于她! 见纪苭卿一脸吃惊之色,他不由稀奇:“你不知道吗?杀你的杀手就来自千机朱雀。” 这……她还真不知道啊? 没人告诉过她啊? 见纪苭卿一脸实打实的茫然,施浮生眼眸眯了眯,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端王殿下把你保护得很好,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告诉你。” 纪苭卿根本没将萧庭明的话放在心上。 她则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前世,她在千机朱雀的杀手手中救下了萧庭明。 这一世,换萧庭明在千机朱雀的杀手手中救下了她。 这是因果循环吗? 就像是宿命一般,带着说不出的荒诞与可笑。 纪苭卿踩了踩脚下的地,问他:“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就是千机朱雀的据点。”施浮生慢悠悠说道:“端王殿下为了查出要杀你的幕后黑手,只身一人闯入了这里,与那些杀手打斗在了一处。” 施浮生缓缓往里面走,在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面前停下,他的脚踩上了那只头盖骨,转眼将那头盖骨碾了个粉碎。 “千机朱雀有七十余名杀手,当时全都在楼内,萧庭风擅闯此处,与这些精锐杀手杀了个几进几出。” 施浮生转头看向纪苭卿,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神色,认真的说道:“这些杀手全都死了,死在了端王剑下。” 纪苭卿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这个地方。 确实,这里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杀手的集中营。 地上的尸体残骸零零落落,依稀可见当初的打斗有多么凶狠。 纪苭卿尤其注意到了那面墙。 墙上那斑驳的血痕让纪苭卿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见纪苭卿心中畏惧,施浮生眼中划过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施浮生重新走到纪苭卿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端王殿下之所以能成为战神,就是因为他杀了足够多的人。” “纪二小姐,你不妨猜猜看,一个杀人如麻的人,真的能如表面那般宽和无害吗?” 施浮生凑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说道:“别自欺欺人了,端、王、妃。” 纪苭卿缓缓往里面走去,在一具幼小的白骨面前蹲下。 她是大夫,一眼就看出这具白骨的主人还是个七八九岁的孩子。 她的话语里都带上了颤音:“杀手营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施浮生道:“这小孩儿是个制毒的天才,被胁迫来给这群杀手配置毒药的,他可从来都没杀过人,却被端王一刀捅穿了心肺。” “看起来公证廉明的端王殿下,也会犯下冤假错案呢。” 施浮生幸灾乐祸道。 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施浮生:“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施浮生在她面前蹲下,用折扇挑起了纪苭卿的下颌,少年那双慵懒的眸子里流露出了几分担心:“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想你被端王欺骗,掉入他的陷阱之中。”施浮生缓缓说道:“他用无上尊荣与宠爱给你编织了一张大网,悄无声息地将你束缚在网中,以喜爱之名将你变作提线木偶。” “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你们相处之中,看起来事事都是他在退让,但是一旦触及某些东西,他就会变得独断专行?” 纪苭卿手指痉挛般抽动了一下,继而忽然收紧。 “你没有自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爱你的时候自然将你奉若珍宝,可倘若他不爱你呢?会不会下一秒就将你摔进泥里?” 纪苭卿呼吸微微一顿,继而带着几分慌乱般躲开了施浮生看向他的视线。 她的心口急促起伏,显然是已经开始害怕了。 见此,施浮生愈发满意。 最后,他又落下重重一击。 “纪苭卿,你或许不知道,在你再次回京以后,一切都变了。” 纪苭卿几乎可以说是蜷缩在地上,听闻此话不解地抬头看他。 “今日你看似是悄悄溜出府的,可端王殿下早已在暗处帮你打点好了一切,你今日去赌坊赢的每一笔钱、在珍馐阁吃的每一盘菜肴、甚至你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在无人察觉到的暗处都有人跟着你。” “你看似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可实际上,你的一言一行都在端王的掌控之中。” 纪苭卿似不相信般干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萧庭风他不会这么做的。” 施浮生见她还在自欺欺人,眼神里都带上了悲悯:“我来见你时,特地让手下引开了那些人,你信不信,端王殿下马上就会找到此处?” 纪苭卿似乎也镇定了下来,她看向施浮生,也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不信。” 两人之见的氛围变得古怪起来,无声对峙着。 不久后,一道脚步声在昏暗的底下楼阁内响起。 萧庭风闲庭信步般走进来,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里腐败的气味干扰到。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执长剑,模样俊朗如画,眼眸里还含着笑意,说不出的风雅无双。 他走到了纪苭卿面前,似乎完全忽视了另一个男人。 纪苭卿的手被人轻轻挽起,男人温和的声音就在身侧:“回府吗?” 纪苭卿僵硬的点了点头。 萧庭风拉着她便要离开,动作却又忽然一顿。 纪苭卿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萧庭风正盯着那肮脏黏腻的地面。 纪苭卿的绣花鞋已经染上了脏污。 第74章:在想萧庭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忽然动了动,将纪苭卿拦腰抱起。 “地上脏,别沾了你的衣裙。” 他解释道。 在两人离开以后,施浮生才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回归到一种几乎淡漠的平静中去。 “少主,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如影随形的黑衣人忽然困惑开口。 施浮生愣了一下,继而爽快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喜欢纪苭卿,这没什么好辩驳的。 “可你喜欢她,又为什么要杀她?” 黑衣人更不解了。 施浮生作为千机朱雀的幕后操纵者,曾经悄无声息间将偌大的京城搅和得满城风雨。 纪家人想要通过千机朱雀杀纪苭卿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施浮生的手中。 而当时施浮生几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这桩“生意”。 少主既然爱那名女子,又为什么要杀她呢? 爱她,不应该把她保护起来吗? 纵然不保护,也不应该伤害吧? “我爱她,跟我想要杀她没什么冲突的。” 施浮生笑了起来:“我怕我越爱越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为了一个女人折腰,那可真要贻笑大方的。” …… 回去的路上,纪苭卿一直都在沉默。 萧庭风却一如既往般淡定。 终于纪苭卿忍不了了,她伸脚踹了萧庭风一下。 萧庭风乍然被踹,还有些不解。 那双清澈的眸子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般望向她。 纪苭卿直白地问道:“刚才那里真的是千机朱雀的据点?” 萧庭风点头:“没错。” 纪苭卿又问:“里面的杀手全是你杀的?” 萧庭风继续点头:“没错。” 末了又补充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纪苭卿深吸一口气:“里面有小孩子的尸骨,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吗?” 萧庭风无比耐心:“苭苭,那个人不是小孩,是个用毒高明的侏儒人,他并不无辜。” 纪苭卿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你若不信,我这里还存有在千机朱雀里找到的杀手详录,里面明明白白记载了他们的相貌和擅长的杀人本领。” 萧庭风严肃了起来:“不管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我都绝不会滥杀无辜。” 纪苭卿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派人跟着我?” 萧庭风原本坦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纪苭卿:“……” 有生之年能看到端王殿下心虚的模样,当真是奇事一桩。 纪苭卿扑上去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派人跟着我!” 萧庭风吃痛,答道:“我怕你再出事。”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又迅速收回了目光:“若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派人跟了。” 只是他可能会亲自跟,毕竟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价。 纪苭卿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叹得千回百转,让萧庭风愈发不安。 最后,纪苭卿一撸袖子,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伸出手挑起了萧庭风的下颌:“端王殿下,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是你把妾身‘请’回京城里的吧?” 萧庭风点头。 “那你是不是想好好和妾身过日子呢?” 纪苭卿咬牙切齿地问。 萧庭风眸子微微发亮:“当然想。” 纪苭卿几乎是恨铁不成钢:“那夫妻之间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就是隐瞒对方、有话不直说!这样一来误会横生,你我只会背道而驰!” 萧庭风一愣。 “今日他人的挑拨离间我没信,但日后呢?你做事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看看我乐不得已再去做呢?” 纪苭卿毫不留情的说道。 萧庭风神色严肃了下来,他伸出手揽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坐下:“我知道了,以后我什么都不会瞒你,也会征求你的意见的。” 纪苭卿这才心满意足。 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萧庭风的头:“夫君这才乖嘛!” 萧庭风眼眸含笑:“我这么乖,有没有奖励?” 纪苭卿瞪大了眼睛,想跑却已经来不及。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等纪苭卿被抱下马车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了。 夜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纪苭卿刚刚和萧庭风胡闹完,自己一个人捧着热茶坐在窗前沉思。 前世千机朱雀刺杀了皇帝。 可现在早早的,千机朱雀就已经被萧庭风剿灭了个干净。 这一世似乎与前世发生了不少变化。 还有施浮生,他也绝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个少年所说的话真假参半,听上去极具蛊惑。 若非她从丹药里察觉到了施浮生的不妥之处,今日的她必然会对施浮生说的话信以为真。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针对端王。 先是给她有毒的草药,又在她面前挑拨她与萧庭风之间的关系…… 可施浮生不是一介商人吗? 他作何要处处对付萧庭风? 纪苭卿思来想去,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免又怀念起刚刚离开京城,在乡下开药铺的日子。 京城里的尔虞我诈,真是让人打心底厌烦。 然而有另外一件事情,更让纪苭卿心里发慌。 这次她围猎之初遇刺,萧庭明还是注意到了她。 纪苭卿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在两人同乘一匹马的时候,萧庭明看向她的目光绝不清白。 那不是一个皇帝看向臣妇的目光,倒更像是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目光。 她真的害怕,若萧庭明察觉到了什么,事情很有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半分牵扯。 究竟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这一切呢? 纪苭卿苦思冥想,连手中的茶冷却了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 忽然有一道声音问道。 纪苭卿正思考着,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萧庭明。” 说完这句话,纪苭卿呼吸一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此时此刻的窗外,正站着手执油纸伞的萧庭明。 他脱掉了帝王华服,穿上了不引人注目的浅色长袍,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风流俊朗的贵公子。 听了纪苭卿的话,他微微一挑眉,似乎颇为意外。 第75章:一个怂,一个护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弟妹这是在想朕?”萧庭明眉梢一扬,似笑非笑。 他甚至着重强调了“弟妹”这个词。 纪苭卿不由打了个寒战,但是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不慌不忙地圆上了话:“妾刚刚听说,刺杀妾的杀手出自千机朱雀,若非皇上相救,妾恐怕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她抬起头,面不改色地直直应对着萧庭明的目光:“妾只是在想,应该和夫君一起进宫,当面向皇上表达感谢的。” 纪苭卿把话说得天衣无缝,萧庭明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萧庭明周身也沾满了氤氲湿意。 他收起了伞,状似不经意般瞥了一眼少女雪白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没有佩戴任何配饰,修剪齐整的手指捧着一个瓷杯,发髻温婉,穿着一袭藕粉色长衫。 品茶听雨,好不惬意。 萧庭明挪开了目光,问道:“庭风呢?” 纪苭卿耳廓微红:“他沐浴去了。” 萧庭明一皱眉。 沐浴?大白天为什么沐浴? 再看纪苭卿,她的头发也微微湿润,好似也刚刚沐浴过。 甚至她低垂的脸颊上,还能看得出些许未褪的情意。 萧庭明心中愈发不快。 果然是一对恩爱夫妻,白日里也行那床笫之事。 他双手抱胸,就隔着一面窗子挑起刺来:“庭风是国之柱石,纵横天下的战神将军,你作为他的夫人,却总勾着他耽溺于儿女情长,该当何罪?” 纪苭卿听了这句话,几乎都要气笑了。 她跟萧庭风是夫妻,既然为夫妻,就少不了你侬我侬。 难不成她还得跟萧庭风分房而居,一句话也不说,全当做陌生人吗? 萧庭明好没道理。 若是换个人,纪苭卿可能直接开骂了,但站在她面前的乃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给纪苭卿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纪苭卿又想起来了狩猎期间,萧庭明送给她的那些个坐胎药,直到现在,她一想到那些苦得令人发指的坐胎药就想作呕。 于是她实在没忍住,还了一句嘴:“不是皇上让妾趁早为端王殿下传宗接代吗?那一碗碗坐胎药的恩典,妾铭记于心。” 萧庭明冷冷睨着她。 他发现眼前的女人胆子真的很大。 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和他顶嘴。 从狩猎时他将她从杀手手中救下,她就有直呼他的名讳过。 甚至现在他突然出现,纪苭卿惊讶过后也并不行礼,问她在想什么,她依然是直呼他的名讳。 这不是一个寻常女子的反应。 甚至连纪苭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些一反常态的举动。 江山容易改,本性最难移。 她是一个礼仪周全的女子,在当初太后寿宴之上,她就礼仪周全妥帖,无半分逾矩。 可面对他的时候,纪苭卿又总是忘记行礼,甚至会时不时直呼他的名讳。 面儿上的恭敬与敬畏,几乎全都是装出来的。 从纪苭卿的一言一行来看,她似乎对他又怕又惧,但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梦中的那个女子见他时也从不行礼,甚至还敢跟他顶嘴,指使他命令他。 纪苭卿与梦中的那个女子真的太像太像。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皇兄?” 萧庭风沐浴过后,穿着一身里衣就走了出来。 闻听此言,纪苭卿立刻站起身挪到了萧庭风身后,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般,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夫妻俩,一个怂,一个护,还当真是绝配。 “皇兄怎么光临我端王府了?”萧庭风揉了揉纪苭卿的脑袋安抚,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开。 纪苭卿巴不得赶紧溜,如今得了萧庭风的准许,她溜得比兔子都快。 萧庭明淡然道:“心中不快,来找你喝酒。” 他慢悠悠从窗户旁绕过,举步跨进了殿内。 萧庭风似乎知道萧庭明为什么心中不快,于是让管家徐叔取来几坛好酒,兄弟俩就这么坐在了窗前的桌案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喝酒闲谈。 徐叔恭敬送来了酒,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因为皇帝大驾光临,为护帝王周全,书沉与墨知把守在门外。 徐叔幽幽叹息:“每到了这一日,皇上和王爷都会喝得不省人事。” 书沉和墨知对视一眼,也是神色凝重。 在十几年前的今天,还是皇子的萧庭明与萧庭风举兵入宫,踏着尸山血海走上了那无人可及的至尊之位。 后来,萧庭明做了皇帝,萧庭风则贵为端王,执掌兵权,征战天下。 他们赢了天下,可在他们脚下死去的,全都是他们的血脉至亲。 纵然狠辣如萧庭明,有时也茫然过。 他曾想,皇权之路虽然孤冷,却不只是他一个人走。 他的亲弟弟萧庭风会一直陪着他。 他们两个人本相依为命,可现在萧庭风身边却又出现了别的重要之人。 倒是他觉得愈发孤寂。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过于凝重,萧庭风玩笑一般说道:“苭苭胆子小,皇兄怎么总是吓唬她?” 萧庭明冷笑:“胆子小?我倒是觉得她胆子大得很。” 萧庭风犹豫了片刻,忽道:“皇兄,眼下天下已定,南阙在十几年内都无再战之力……” 萧庭明眸色沉沉,或许是酒意涌上来了,让他心中愈发堵塞:“你想说什么?” 萧庭风还是把话补完了:“我想交了兵权,带着苭苭四处走走。” 苭苭想离开京城,萧庭风是知道的。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将她带回京城的时候,苭苭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纵然苭苭现在如常人一般,似乎早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但萧庭风知道,这件事情绝没结束。 此话一出,萧庭明几乎瞬间捏碎了手中的酒盏。 他的笑容很冷很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怒意:“你要走?你也要走?!” 萧庭风皱着眉头看着萧庭明被瓷片划破的手指,那手指现在正往外渗着血。 “若皇兄需要我,我即刻可回。” 萧庭明低低笑了起来:“萧庭风啊萧庭风,若你走了,我护这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第76章:还要故作大度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当初他们的父皇还在位的时候,整日沉迷享乐,偏安一隅,南阙在悄无声息间壮大,甚至隐隐有超越渊朝之势。 在那时,南阙与渊朝的几十场战争里,渊朝几乎都是惨败,几近到了亡国灭种之地。 萧庭风与萧庭明发誓要玩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于是,萧庭明与萧庭风谋反。 他们一个弑父杀兄夺嫡上位,以绝对狠厉的手段割除旧弊,改换新天。 另一个则驰骋沙场,将渊朝曾经所受之屈辱一点点洗刷。 “父皇不肯革弊立新,皇兄们肆意妄为,你我只有谋反这一条路可走。” “时至今日,我弑父杀兄夺嫡上位,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吗?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我自己吗?” “是你一步步扶着我走上了这个位置!” “萧庭风,你现在却想悔诺不顾?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天下吗?” 萧庭明从无如此动怒的时候。 萧庭风又何尝不知兄长的心痛。 萧庭明却忽然又低低笑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癫狂来:“是那个女人,是她动摇了你的决心对吗?” 他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冰冷:“那我就杀了她。” 言罢,萧庭明转身就要离开。 萧庭风拉住了萧庭明的胳膊,半晌道:“是我的错,她何其无辜?” 萧庭明顿住脚步,许久后漠然道:“萧庭风,你必须担起端王的责任,今日的话我全当没听说过。” 言罢,萧庭明甩开了萧庭风的手,推门离去。 另一边。 一刻钟前,纪苭卿正坐在书房看医书。 管家徐叔匆匆来报,说殿下与皇上在殿内吵起来了。 纪苭卿听了这话,立刻就扔下了手里的书朝这边赶来。 她恰好就看到了萧庭明正大步往外走,他的右手似乎还受了伤,往外流着血。 纪苭卿眉心直跳,难不成这两个大男人还打架了? 若萧庭明就这么走出端王府,纪苭卿甚至不敢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传得多么离谱。 于是她赶忙上前一步揽住了萧庭明。 起料萧庭明看见她后更怒,在萧庭明发作前,纪苭卿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你受伤了!妾现在就带你去包扎伤口。” 然后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拉到了偏殿内,找来了药箱开始为他上药。 纪苭卿处理伤口又快又好,十分细致的替他包扎了伤口。 萧庭明从始至终,都用一种很想杀人的目光盯着她看。 纪苭卿硬着头皮处理完,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跟庭风乃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哪儿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劝告的模样,萧庭明冷冷勾唇:“我与庭风从未争吵过,这次争吵还是为了你。” 纪苭卿动作一僵,手里的绷带瞬间掉在了地上。 为她而争吵? 为什么会因为她吵架? 难不成萧庭明恢复前世的记忆了? 纪苭卿狠狠打了个冷颤! 便是此时,又听萧庭明缓缓补充道:“他居然说要带你离开京城。” 纪苭卿一愣,原本提起的心又重重落了回去。 一时间情绪起伏过大,她甚至还有些没缓过来。 萧庭明伸出手指,掐住了纪苭卿的下颌,仔细端详着这张勾人神魂的脸庞。 她的确有让男人为之折腰的资本。 萧庭明道:“庭风从不爱女色,你究竟是怎么勾引的他,让他这般为你神魂颠倒?甚至不惜放弃亲王之位?” 纪苭卿欲哭无泪。 她怎么知道啊? 见少女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似乎很是害怕。 萧庭明心里权衡,如果就这么了结了她的性命,一切是不是就变得简单许多? 想到这里,他的手逐渐往下,握住了她的脖子。 纪苭卿琉璃一样的眸子逐渐被惊恐笼罩,开始挣扎起来。 就在纪苭卿即将断气的时候,萧庭明的目光瞥到了她给自己包扎的伤口上。 手上的力气蓦然一松,纪苭卿趁机摆脱了他的桎梏,纪苭卿几乎是破口大骂:“你真是个疯子!” 言罢,她腿软着向外跑去。 萧庭明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偏殿内,回想着纪苭卿骂他的话。 疯子? 他确实就是个疯子。 纪苭卿甚至都来不及庆幸自己逃出生天。 若萧庭明受了伤,那萧庭风只有可能伤得更加严重! 毕竟萧庭风作为臣子,若非危及性命,他绝不会出手的。 她几乎是快速赶回了殿内,预想中萧庭风受伤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他只是衣襟有些散乱,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沉默着喝酒。 纪苭卿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试探着问道:“你……怎么跟皇上吵架了?” 萧庭风听见了纪苭卿的问话,缓缓转过了头,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吵架,只是发生了一些争论。” 纪苭卿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干嘛要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他那么重视你,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嘛!” 萧庭风突然用力将纪苭卿抱入了怀中,低低叹息道:“对不起苭苭,是我卑劣。” 他不能放下他的责任,却也做不到放纪苭卿离开。 是他首鼠两端,是他卑劣不堪。 纪苭卿听了这话,暗暗翻了个白眼:“你跟皇上这么吵一架,不会有什么事吧?” 萧庭风摇了摇头:“皇兄从不跟我置气,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萧庭风却忽然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苭苭,是你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的。” 纪苭卿点儿点头:“是啊,怎么了?” 萧庭风似乎是在挣扎犹豫,半晌后忽然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那位浮生阁阁主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纪苭卿愣了愣,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不是不在意吗?” 明明撞见她跟施浮生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还非常淡定,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吃醋。 纪苭卿还在心里想,萧庭风真是个不错的男人,甚至连醋都不吃。 没想到他不是不吃醋,是喜欢一个人悄悄的躲起来吃醋。 一边吃醋,一边还要故作大度。 第77章:得寸进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怎么可能不在意?”萧庭风自嘲一笑。 每每她出现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时,他都很在意,在意得快要疯了。 “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纪苭卿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个姿势完全被男人掌控着,太没有安全感了。 萧庭风却不松手,他与纪苭卿体型相差大,抱着纪苭卿就像是抱着个布娃娃一般。 纪苭卿挣扎了几次没有挣扎动,这才发现,萧庭风似乎是有些醉了? 不,不是有些醉了,是萧庭风彻底给自己喝醉了。 然后她就听到萧庭风十分执着地说道:“你后背受伤的那一晚,我看到你跟他抱在一起,他还把你抱了起来。” 萧庭风愈发执着,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全都和盘托出:“不管苭苭之前跟他发生过什么,以后身边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只留下他一个,只爱他一个。 人总是贪心不足。 一开始,萧庭风只是觉得见她一面就很好。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开始想,苭苭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身边有别的男人也没关系。 到后来,他想要留下苭苭这个人。 而现在,他想绝对地拥有她。 一步一步,似乎都在得寸进尺。 可感情不就是这般吗? 一点一点索取更多。 纪苭卿想到了什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不会以为那晚我跟施浮生行了那种事吧?” 纪苭卿一脸诧异。 忽然就想起萧庭风在那日以后曾经说过的话。 “苭苭,其实有时候健康的方式更有助于身心愉悦。” “那种让你受伤的房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时的她还云里雾里,不知道萧庭风何出此言。 现在她总算是弄明白了。 感情萧庭风以为,是她跟施浮生行了那种事,还喜欢变态的自虐? 他以为她后背的伤是跟别的男人偷情得来的? 不不不,甚至这个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后来叶若微设局,说她暗地里偷男人。 萧庭风既然以为她跟别的男人有染,又为什么站出来为她撑腰? 纪苭卿一时脑袋思考过载,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人还好解释,可在萧庭风视角里她跟施浮生的确不清白! 萧庭风之所以这么做,难不成都是因为喜欢她吗? 喜欢到可以容忍她跟别的男人有染,还会在她身陷囹圄之际主动“死而复生”,救她于水火? 纪苭卿发现,这件事多少有些细思恐极。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容忍妻子的背叛吧? 萧庭风究竟是忍了多久,才在今天借着酒意把话说出来的? 而且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有染”,甚至还跟别的男人“偷情”,带着欢爱过后的伤痕回府,让他帮她擦药的时候,他居然没掐死她? 纪苭卿哑口无言片刻,用手环抱住了萧庭风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解释道:“那天我去长公主府调查你遇害一事,不慎被叶姿微叶太傅察觉,被她射了一箭。” “那日你所看到的伤口,就是叶太傅所射的箭伤。” “我受了伤,又要躲避追捕,只能躲到了浮生阁,被施浮生所救……那日你一定误会了!” 萧庭风静静的听着。 少女眼眸亮亮的,神情严肃,将事情来龙去脉讲得很是清楚,似乎生怕他再误会下去。 可纪苭卿不知道,她只要说了,他就会信。 萧庭风莞尔一笑,道:“那这样一来,是不是只有我彻底拥有过你。” 独一无二的拥有过? 纪苭卿无奈道:“是啊,这一世只有你拥有过我。” 但绝不是彻底拥有过。 没有谁能彻底拥有谁,她也不可能会是萧庭风的所有物。 萧庭风心满意足。 他伸出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末了忽然说道:“苭苭,那本书里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学完。” 纪苭卿一愣:“什、什么书?” 问完她就后悔了。 她想起来了那本非常不正经的书。 萧庭风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纪苭卿脸色大变,她拉住他的衣角道:“我们明明才那样过。” 这才过去了多久,萧庭风就又要来? 这这这她的身子实在是遭不住呀! 萧庭风却温柔而坚定地拒绝了她,他将她抱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另一边,皇宫。 萧庭明被萧庭风夫妻俩气得不轻,一个人来到了皇宫最高处赏月。 他望着那一轮明月沉思。 心中却不由自嘲。 在萧庭风烁想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他的愤怒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理由。 其一,萧庭风不是真的要卸掉端王的责任,只是想陪着纪苭卿去外面走走,若有战时,即召即回。 其二,南阙现在只顾休养生息,毫无还手之力,萧庭风想要离开并非十恶不赦。 扪心自问,萧庭明觉得自己之所以愤怒,还是因为嫉妒。 他能感觉得到,他梦中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纪苭卿。 因为纪苭卿与梦中之人太像太像,让他魂牵梦绕,让他朝思暮想。 可他朝思暮想之人,却是他弟弟的妻子。 且两人浓情蜜意,恩爱非常。 凭什么他们可以夫妻恩爱,可他却要一个人坐在这无比孤寒的位置上苦苦坚持? 明明梦里,他和她才是天生一对。 可梦醒时分,她却是弟媳,是臣妻。 在梦里,她似娇似嗔,风情万种。 在梦外,她与另一个男人互相依恋,互诉衷肠。 所以,在萧庭风说想要离开去外面走走时,他才会出离愤怒。 说白了,他就是在嫉妒。 嫉妒自己的亲弟弟,拥有着那个他梦里才能拥有的爱人。 萧庭风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思着。 他必须要揭穿纪苭卿,至少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梦到那些离奇古怪之事。 他所梦到的那些,究竟只是一个梦,还是曾经真真实实地发生过? 纪苭卿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可这件事情倘若说穿,纪苭卿恐怕只会装傻,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敷衍自己。 毕竟她看起来就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可就算是不想,也得把话说明白。 第78章:贤妃得宠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可第二日萧庭明以太后名义要召纪苭卿入宫时,纪苭卿却因身子不适为由推脱了。 不仅如此,接连几日的召唤她都是以相同的理由。 萧庭明不由在心中冷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迟早是要赴约的。 可偏偏此时,太监万公公却匆匆跑进来禀报道:“皇上!贤妃她自尽了!” 萧庭明听了,眉头不由狠狠皱起。 贤妃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去寻死呢? 贤妃楚绾昕背后势力强大,她活着有用,死了却不行。 萧庭明按下心中的不快,道:“摆驾琳琅宫!” 琳琅宫内一片凄寒悲凉,服侍贤妃的下人也都是眼眶通红,不明白为什么娘娘莫名就要寻死。 他们曾经都得到过贤妃娘娘的厚爱,如今贤妃娘娘出了事,他们心中也是不好过。 萧庭明无动于衷走进了琳琅宫的寝殿。 寝殿内,床纱帷幔层层叠叠地放下,隐隐映出那蜷缩在床上的一抹倩影。 萧庭明唇角含笑,眼睛里却尽是冷意。 他很是厌烦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 在宫里既然有地位与权势,为什么不好好地杵在那里当一个花瓶呢? 总是为了一个情字纠缠不休。 贤妃尤其逾矩。 他用手挑起帷幔,冷然道:“朕来了,贤妃为何不跪?” 楚绾昕听了此话,无比荒谬地笑出了声:“不跪?皇上问我为何不跪吗?” 她那双秀美的眸子缓缓转动,自嘲着看向了萧庭明。 萧庭明心中的不耐烦几乎按捺不住。 可下一秒,他就被楚绾昕的话听得愣在了原地。 “皇上前世亲手杀了臣妾,这一世却问臣妾为何不跪你?” 楚绾昕看向萧庭明的眼神又恨又怕:“前世,臣妾自以为皇上是爱臣妾的。” “可直到斩情丝捅入我的心口,直到我知晓,你送给我的相思子手串乃是剧毒时,我才知道终究是错付了!” 楚绾昕低低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绝望:“皇上,我求你杀了我,莫要再以那些虚假的情爱蒙蔽我的眼睛!” 楚绾昕甚至都丢掉了自称,胆大包天地自称为“我”。 她凄惨地说:“一串相思子,醉酒入清池,揽荷花入怀,帝王拎绣鞋。” “臣妾最初以为,那是皇上的偏爱。”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楚绾昕的脸颊上滚落。 继而,她说出了那句致命的话:“臣妾自以为是妲己,可皇上却不是商纣王。” “臣妾想要做褒姒,可皇上却不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楚绾昕跪行到萧庭明身侧,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角:“皇上,这一世臣妾再也不想爱你了。” 她从怀里拿出那一把匕首递给萧庭明,道:“皇上直接用斩情丝,斩掉臣妾的情丝吧!” 萧庭明听完了这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跪在床上的女人。 她哭得凄惨,是说不出的伤心欲绝。 原来他梦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是前世所发生过的吗? 他缓缓俯下身,将楚绾昕抱在怀中细声安慰:“绾昕,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且和朕仔细说说。” 楚绾昕见萧庭明态度松动,就知道自己这一招虽惊险,却胜了! 她重重松了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将前世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萧庭明听。 楚绾昕说,前世她只是一名学过武功的小小官女子,却偶然得了萧庭明的宠爱。 萧庭明给了她独一无二的荣宠,两人浓情蜜意。 楚绾昕曾醉酒蹚入荷花池里摘荷花,脱下绣鞋让萧庭明拎着。 萧庭明也曾赠予她相思子手串,让她无比欢喜。 后来,她还为他挡过刀,为他受了伤。 他也曾封她为后,与她共揽天下。 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叶姿微伤心欲绝。 因为萧庭明亲手杀了她,甚至还将她砌入了墙壁里…… “皇上,您杀死臣妾的时候曾唤着臣妾的名字说,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您。” 萧庭风听了,便将楚绾昕的话信了七八分。 因为这的确是他能说出的话,而且楚绾昕所说的前世与他梦中的许多细节都对得上。 难不成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他梦中的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是纪苭卿,而是楚绾昕? 现在想想,他之所以觉得纪苭卿是自己梦中的女子,完全是靠直觉。 实质证据却一点都没有。 可是楚绾昕却能将前世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这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办到的。 萧庭明不由自嘲一笑,是他魔怔了,竟然差点君夺臣妻。 “绾昕你放心,这一世,朕一定会好好爱护你。”萧庭明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宽慰她道:“前世朕的所作所为……朕也很后悔。” 他从来都不会后悔,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后悔过。 可这一刻,他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向楚绾昕道歉的。 楚绾昕听了这话,心中怅然若失。 她苦涩地想,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让高高在上的帝王低头。 而让帝王低头认错的人,居然是她。 不管心里再怎么千回百转,楚绾昕表面上却表现得非常不买账,她别过了头去,声音冷然:“皇上不是宠爱纪贵人吗?甚至将臣妾错认成了她!” 说完这句话,楚绾昕的一颗心就又狠狠提了起来。 皇上最是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他现在说这种话会不会惹怒皇上? 岂料却听萧庭明轻轻一笑:“那个女人只是朕用来解闷儿的替身,朕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你。” 萧庭明又伸手将怀里的人揽紧了一些:“可是朕找不到你。” 这句话甚至带着几分卑微与脆弱。 楚绾昕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也忍不住伸出手抱紧了他:“没关系的,以后臣妾都会陪在皇上身边。” “绾昕,这一世朕绝对不会辜负你。”萧庭明神色郑重地说道:“倘若朕辜负你的话,你大可以夺走朕的性命,朕绝无二话。” 楚绾昕一把捂住了萧庭明的嘴,嗔道:“什么性命不性命的,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够怜惜臣妾一些……” 第79章:若贤妃娘娘成了皇上梦中的女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与萧庭明共赴春宵后,楚绾昕依偎在他的怀中,那双明艳好看的眼眸此刻正无比痴迷地看着萧庭明的俊颜。 以往她侍寝的时候,皇上从来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只是一味地发泄情欲,让自己痛快。 长时间以来,楚绾昕愈发感觉自己只不过是皇上用来舒缓发泄的物件儿。 可直至昨晚,皇上却处处体贴小心,对她可以说是珍而重之。 甚至为了让她愉悦,放下了帝王的威严。 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如今乍然获得宠爱,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 让楚绾昕感觉仿佛置身梦境之中。 两日前,雨夜。 长嬷嬷引着一名穿着斗篷的黑衣女子通过了侍卫的层层审查,带入了宫中。 外人入宫,是要接受严苛查验的,可偏偏长嬷嬷手中有太后亲赐的玉牌。 长嬷嬷先是给负责查验入宫人员的侍卫塞了一包银子,声称此人乃是进宫给太后问诊的大夫。 那侍卫听说是太后要见的人,便不敢阻拦什么。 可后来,长嬷嬷却只身一人回了慈宁宫。 那带着斗篷的黑衣人,则辗转站在了琳琅宫门门口。 夜半三更时,楚绾昕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的睡眠本就极浅,听到这些动静后更是警惕,她试探着喊了一声自己的贴身侍女:“琼枝?” 可是向来尽忠职守的侍女琼枝却没有回答她,偌大的寝殿只听得见一阵阵拨弄铃铛的声音。 楚绾昕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拉开了床帐,穿上鞋走了出来。 来到前殿,便看到一名戴着黑色斗篷遮着大半张面容的人正在摆弄着皇帝赏赐给她的金铃。 楚绾昕不知眼前人是谁,试探着问:“你是谁?敢夜半三更闯入本宫寝殿,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那黑衣人听了此话,却是轻轻一笑。 这笑声比金铃发出的声音还要好听,不仅好听,还带着说不出的慵懒,似乎拿准了她不敢叫人来。 在楚绾昕胡思乱想之际,黑衣人主动摘掉了斗篷。 那斗篷之下,赫然是端王妃纪苭卿的脸! 微弱的烛光下,身着黑衣的女子眼眸似琉璃一般剔透。 即使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烛火视物的夜晚,她的美貌也能轻易挟持对方的视线,让无数人为之折腰。 “是你?!”楚绾昕又惊讶又困惑。 她认识纪苭卿,因为纪苭卿曾经在太后寿宴上大出风头,让人想不记得她都难。 那时候的楚绾昕就在想,这位端王妃不可小觑。 “宫里大门早已落了锁,端王妃是如何进来的?” 既然确定了来者的身份,楚绾昕便又松了一口气,摆出了自己的贵妃架子。 纪苭卿浅笑安然:“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实现娘娘的愿望。” “我的愿望?”楚绾昕干笑了一声:“本宫身处高位,还能有什么愿望?” “若没有愿望,又怎么会以豆蔻止之毒毒害纪贵人呢?” 纪苭卿谈笑间,便将楚绾昕所做下的隐秘之事说了出来。 楚绾昕一刻心狠狠提起,却还故作不解地问:“端王妃这是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贤妃娘娘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呢?”纪苭卿稍稍汗手,道:“和聪明人说话,向来是一点就通的。” 楚绾昕悬起的心又稍稍回落。 是了,若纪苭卿有心揭发她,就不会大费周章地在半夜三更找来,故意说给她听了。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做下的隐秘,那就没有什么可继续虚以委蛇的了。 眼下,更应该单刀直入。 “端王妃有话大可直说,若于本宫有利,本宫自然不会推拒。” 纪苭卿点了点头,便也直言不讳了:“我有办法让娘娘得到皇上独一无二的爱,不知娘娘是否感兴趣呢?” 楚绾昕冷笑了一声道:“帝王之爱向来飘忽莫测,不知端王妃为何能这般笃定能助我夺得?” 纪苭卿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到了楚绾昕身侧,望着那在蜡烛上跳跃的火苗,淡然地说:“纪晗依之所以受尽皇上宠爱,是因为她像极了一个人。” “想极了谁?”楚绾昕问。 “像极了皇上梦里的爱人。”纪苭卿回答。 楚绾昕觉得无比荒诞,还以为纪苭卿是脑子出了问题:“端王妃是专程来戏耍本宫的吗?” 纪苭卿知道她不相信,解释道:“贤妃娘娘应该心里清楚,皇上与端王乃是亲兄弟,所有贤妃娘娘不知道的东西,可不代表端王殿下不知道。” 楚绾昕神色一凛。 纪苭卿开始面不改色地编瞎话:“那日皇上来找端王喝酒时,我就侍奉在侧,亲耳听见皇上对王爷倾诉,说他爱上了一个梦里的女子。” “他之所以宠幸纪贵人,是因为那个纪贵人与他梦中女子有几分相似……” “纪贵人单单与那梦中女子有几分相似,便可得帝王无限的宠爱,若贤妃娘娘真的成了皇上‘梦中的女子’呢?” 纪苭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蛊惑之意:“会不会连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都被贤妃娘娘收入囊中呢?” 楚绾昕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但她还是理智地问:“你是让我假冒皇上梦里的女子?若皇上不信怎么办?若被拆穿了又怎么办?” 纪苭卿双手抱胸,神色认真:“我既然敢来找娘娘你,必然是做足了准备,有把握让娘娘变得和皇上梦中的爱人有九分相似。” 楚绾昕愈发心动。 但面对纪苭卿透露出的巨大的诱惑,楚绾昕则慎之又慎。 “端王妃手未免伸得太长,你帮我争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楚绾昕直直发问。 纪苭卿脸上春风和煦的笑容骤然消散隐隐带着说不出的怒气:“想必娘娘对狩猎时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楚绾昕稍一思索,就想起来了狩猎时所发生的事情。 户部尚书夫人叶若微,曾经买凶要杀端王妃。 还是端王查明了真相,治了叶若微的罪。 但最后,那位纪夫人还是逃过了一劫…… 第80章:哪怕是饮鸩止渴,本宫也心甘情愿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叶若微要杀我,我差点就死了,可叶若微却只被囚禁在府里,继续过着那逍遥富贵的日子。”纪苭卿冷冷一笑:“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楚绾昕听明白了:“所以你要报复纪家?” 纪苭卿眉头舒展,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啊。” “不瞒贤妃娘娘,我从小就生活在长姐的阴影之下,我也不是纪家什么二小姐,只是纪晗依用来挡灾的替身。” 纪苭卿刨白自己的心迹,将自己的衣袖卷起,给楚绾昕看她胳膊上曾经被虐待的伤痕。 楚绾昕从没受过虐待,更不知一个人可以受这么多狰狞的伤,她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心里骇然,对纪苭卿的话不由又多了几分信任。 纪苭卿将楚绾昕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暗暗勾了勾唇角,继续趁热打铁:“纪贵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贤妃娘娘,只要你答应我,在你得宠之后别让纪贵人好过,我便可以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楚绾昕看着纪苭卿那张略微急切的脸,以及她激动到攥起来的手,终于点儿点头,道:“可以。” 见楚绾昕答应得这么干脆,倒是让纪苭卿愣了愣。 她的眼中,不由又带上了几分复杂。 她之所以展露自己的伤口,卖血卖泪讲述自己的过往,就是为了增加真实性,让楚绾昕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对付纪晗依。 可她之所以想要楚绾昕代替皇帝“梦中的女子”,其根本原因还是不想让皇帝知道,与他前世有纠葛的人是她。 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个偷梁换柱之法,让另一个女人替代她。 这样一来,她便无须再夹在萧庭风与萧庭明这两兄弟之间左右为难。 她现在已经是端王妃,便不能再与萧庭明纠缠不清,更何况萧庭明还是萧庭风的兄长。 她来找楚绾昕合谋,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信。 按理说,楚绾昕答应了她的话,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内心深处,她又不免有几分犹豫。 毕竟被萧庭明爱上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还有可能会丧命。 她与楚绾昕前世虽为对手,但人死账消,没必要牵扯到这一世。 她知道,楚绾昕是真心爱萧庭明的,是飞蛾扑火的那种爱。 如今,若以“假冒萧庭明梦中爱人”来换得的宠爱,对楚绾昕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明明深爱着对方,却只能顶着对方所爱之人的名头与之相爱。 这样的感情太畸形,太绝望。 纪苭卿偏过了头,心知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 她不是好人,为了能活下去愿意用尽任何手段。 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对楚绾昕来说伤害大于收益。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无需这般冲动。” 几番犹豫挣扎下,纪苭卿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本宫说了,本宫愿意。”楚绾昕斩钉截铁地说道。 纪苭卿不由抬头看向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楚绾昕打断了。 “本宫不是傻子。”楚绾昕声音冷硬,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脆弱:“本宫知道这样做不是上策,可本宫已经忍受不了皇上的忽视了。” 或许因为与纪苭卿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楚绾昕才肯刨开自己的心说两句真话。 当年她入宫的时候,才十六岁。 那时的她还没有被这死寂的宫殿吞没,还是个很任性的大小姐。 那日她爬到了树上看刚刚破壳的雏鸟,卡在树上下不去了。 是皇上站在树下向她伸出了手,接住了即将从书上摔下来的她。 从那以后,她便对皇上彻底生了爱意。 纪苭卿听完,有些于心不忍。 因为经过前世的相处,她简直不要太了解萧庭明是个什么东西。 他之所以愿意接住楚绾昕,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怜香惜玉。 恐怕是怕楚绾昕摔死,不能安抚楚绾昕身后偌大的氏族,所以才肯伸手接住她的。 他接住的不是美娇娘,而是对氏族的绝对掌控。 “所以,哪怕是饮鸩止渴,本宫也心甘情愿。”楚绾昕坚定地说道。 纪苭卿见她态度果决,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同楚绾昕说了。 纪苭卿将自己悉知的前世细节变成故事,全都无微不至地讲给楚绾昕听,这样一来,演戏的时候才不会穿帮。 从楚绾昕自杀开始,往后的一言一行,全都是纪苭卿设计的。 她必须要保证萧庭明一定上套。 直至外面的天蒙蒙亮时,纪苭卿与楚绾昕才商议完了一切。 纪苭卿重新带上斗篷,便要告辞离开。 楚绾昕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叫住了纪苭卿,从自己的殿里拿出一把油纸伞递给了她:“外面有雨,当心着凉。” 纪苭卿盯着那把伞看了许久,才缓缓接过。 这是前世今生,楚绾昕第一次对她释放善意。 可她对她,依然是利用。 在撑着伞离开之际,纪苭卿回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宫门,心里百感交集。 前世她最大的敌人就是贤妃楚绾昕,她与她斗了四年,她被贤妃伤害过,也伤害过贤妃。 纪苭卿没想到,这一世她居然有和贤妃谈合作的一天。 当贤妃得宠之事通过长嬷嬷传入了纪苭卿耳中。 纪苭卿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连续几日装病拖延入宫,就是害怕萧庭风把前世之事捅穿。 她心里清楚明白,萧庭风恐怕知道了前世的事,但还不知前世与他有纠缠的女子究竟是谁。 所以一开始,才将纪晗依认错。 围猎时,以萧庭明的敏锐程度,恐怕对她愈发起疑。 这种情况下,她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于是,她只能找到楚绾昕,与楚绾昕合作。 这样一来,有楚绾昕主动揽下前世之事,萧庭明便无暇顾及她了。 就在纪苭卿了了这桩心事,准备好好休息几天时,却见长嬷嬷慌里慌张地出现在了端王府。 纪苭卿心头一凛。 她跟长嬷嬷向来都是暗中联系,长嬷嬷青天白日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长嬷嬷见了她,“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王妃,求您救救太后娘娘!” 第81章:皇兄,你这是偏见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皱了皱眉:“太后?太后怎么了?” 长嬷嬷跪在地上,纵然因太后生病而心神微乱,但还是迅速整理好了思绪,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太后昨儿还好好的,今早用膳过后就突感身体不适,具体哪儿不舒服太后自己也说不出来,现在正卧床修养,就像、就像中了邪一般!” 纪苭卿听了长嬷嬷这段描述,愈发不解:“太医院的人有去看过吗?” 长嬷嬷点了点头,说道:“太医院的人已然去看过了,太医院最有声望的王太医说,太后娘娘的脉搏跳得比往日更有力些,精神看着也更好,不知究竟是哪儿出的问题。” “他们怀疑,怀疑太后娘娘本无病,是中了邪。” 脉搏跳得比往日更有力,精神看着也比往日更好,但太后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纪苭卿将长嬷嬷从地上搀扶起来,道:“等我换一身衣服,咱们这就入宫。” 就在她与长嬷嬷说话之际,萧庭风从前厅匆匆走来。 他见纪苭卿站在廊下,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母后忽然身子不适,我进宫去看看她,你这几日身子不适,就好好在府中休息吧。” 萧庭风早就察觉到纪苭卿不喜欢入宫,于是这样说道。 若换做以往,纪苭卿巴不得不入宫,但太后身子不适,那她就很有入宫去看看的必要。 毕竟前世若无太后庇护,她早早就被人在后宫欺辱致死了。 太后这份恩情,纪苭卿一直都铭记于心。 于是她拉住了萧庭风的衣袍,道:“等我换身衣服,和你一同入宫。” 萧庭风听了,点了点头。 慈宁宫内,萧庭明和楚绾昕坐在前厅。 楚绾昕安慰萧庭明道:“太后长寿无忧,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庭明则握了握楚绾昕的手,点了点头。 便是在此时,萧庭风和纪苭卿从外面匆忙走进来。 纪苭卿见了皇帝与楚绾昕,便恭敬行了礼。 楚绾昕向纪苭卿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兄长:“皇兄,母后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萧庭明沉着脸摇了摇头:“母后只说脑海里一团乱麻,眼前东西也看得不是太清,其他古怪之处就连母后自己也说不出来。” 站在一侧的纪苭卿听了这话,垂头思索了片刻,眼睛忽然看向了萧庭风。 萧庭风立刻明白了自家媳妇的意思,道:“苭苭颇为精通医术,可先让她给母后把一把脉。” 萧庭明看了纪苭卿一眼,又快速收回了目光:“那就还请端王妃帮太后看看了。” 纪苭卿一挑眉。 稀奇,今日的萧庭明居然没奚落她。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纪苭卿撩开了床帐,在太后身侧坐下。 她替太后把了把脉,眉头就微微一皱。 确如太医院所诊断的那般,太后脉搏跳动有力,精神看上去也不错。 可太后现在却是一脸的烦躁,眉头紧锁,似乎很是不适应。 纪苭卿转头问长嬷嬷:“太后娘娘早上都用了什么膳食?” 长嬷嬷不假思索地说道:“用了几块糕点,还喝了一碗安神汤。” 纪苭卿问:“那糕点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长嬷嬷摇了摇头,道:“禀王妃,那些糕点都是奴婢亲自尝过毒的,安神汤也用银针验过。” 纪苭卿心想,既然糕点长嬷嬷已经试过毒了,太后有事而长嬷嬷无事,说明问题很有可能出在那碗安身汤上。 她从床边站起身道:“安神汤的药渣可在?” 长嬷嬷道:“在,奴婢这就去拿。” 前厅内,萧庭明几人等候多时,萧庭风看向纪苭卿,纪苭卿则缓缓摇了摇头。 她必须要看了药渣才能下定论。 楚绾昕观察着纪苭卿的神色,见她不慌不乱镇静如初,倒是从心底升起一丝好感。 楚绾昕想,幸好纪苭卿不是后宫妃嫔,她也没有如此强有力的对手。 若纪苭卿置身后宫,她恐怕要与这位端王妃斗得你死我活。 长嬷嬷端来药渣以后,纪苭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发现。 不仅无毒,连相克之草药也没有……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难不成太后娘娘当真是中了邪吗? 她这样想着,却忽然从药渣里拨弄出了一样和草籽一般的东西。 她将那样东西用夹子夹起,放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一样一粒如草籽一般的东西看似常见,与安神汤里的麻仁极其相似,可却不是麻仁。 纪苭卿想起来,她曾经在师傅的药籍里看到过这种草药。 这种草药唤作麻苏,作用是让人心跳加速、出现幻觉,兴奋难以自抑。 这种草药生长在域外,中原之地很难种植才对。 怎么就突然混入了太后娘娘的安神汤里? 她按下了心里的疑惑,转头看向萧庭风,缓缓一笑道:“夫君,我知道该怎么帮助太后娘娘缓解不适了。” 御花园里,萧庭明双手抱胸皱眉,看上去非常不爽。 他用胳膊肘一捅旁编看着媳妇傻乐的萧庭风,道:“你这王妃成何体统?” 萧庭风目光看着纪苭卿,漫不经心的答道:“皇兄,你这是偏见。” 不远处,纪苭卿正拉着太后和楚绾昕一起踢毽子。 没错,就是踢毽子。 原本心绪烦躁,浑身不适的太后跟着两个年轻姑娘踢了一会儿毽子,就觉得脑袋清明了不少,心里的烦躁也退了大半。 纪苭卿趁机说道:“太后娘娘,您知道为什么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多病,而偏偏日日辛苦劳作的老百姓却不怎么生病吗?” 太后来了兴致,思考了半晌想不出来,于是问:“端王妃莫要卖关子了,告诉哀家是为什么?” 旁边的楚绾昕却猜到了答案,于是答道:“因为百姓辛苦耕作,百病消于勤,是以不怎么生病。” 纪苭卿拍手笑道:“贤妃娘娘说的对,太后娘娘若想身体康健,倒不如也在这后花园里开垦一片地出来耕作,这样不仅于身体有益,还能与百姓共苦,也是一桩美事。” 第82章:夫人太有事业心了怎么办?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太后听了玩心大发,立刻拉着自己这两个儿媳妇准备在后花园里开一片荒地。 下人给拿来了锄头和菜籽,几人在地里忙得不亦乐乎。 太后玩得开心,大手一挥叫来了自己那两个儿子,命令道:“来来来,皇帝和端王也都来享受享受种地的乐趣!” 萧庭风倒是很乐意,他顺其自然般接过了媳妇手里的锄头,在地里忙活了起来。 倒是萧庭明一脸不乐意:“朕是大渊朝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去种地?” 可转头,就见楚绾昕正殷切地看着他,原本死都不想种地的萧庭明还是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宫女递来的锄头。 三人一直玩到了日落西山,太后这才觉得有些困乏,回了慈宁宫休息。 纪苭卿特别交代长嬷嬷:“接下来四五日,日日都要哄着太后让她多多劳作,但也要注意太后的身子,莫要让太后劳作太过,适而可止最好。” 长嬷嬷用心记下,不住点头。 立政殿内,皇帝高坐上首,面色沉冷。 楚绾昕陪在萧庭明身侧,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笑意。 萧庭风站在殿中,一直望着殿外。 直至纪苭卿向长嬷嬷交代了所有事宜,神色凝重地在宫人的带领下走入殿中。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纪苭卿从腰间拿出一块帕子,那块帕子里正包裹着那一枚小小的药仁。 “这东西名为麻苏,服用之人会心跳加速出现幻觉,兴奋难以自抑。”纪苭卿说道:“太后娘娘便是服用了这个东西,才会导致身子的不适。” “妾身之所以要让太后踢毽子、耕地,便是想要促进太后娘娘周身经脉血液循环,更快排出药效。” 萧庭明冷然发问:“这种东西算是毒药吗?” 纪苭卿摇了摇头,也颇为困惑:“这种东西与毒药不同,单单就这么一粒也绝不致命,倒像是不慎混入的。” 萧庭风开了口:“把能接触到药膳的人全都彻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楚绾昕极有眼色,立刻吩咐下人去查。 不一会儿,万公公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负责给太后娘娘熬制安神汤的小夏子忽然暴毙而亡!” 闻听此言,萧庭明眉头皱得更紧:“暴毙而亡?” 纪苭卿道:“皇上,妾能看看此人的尸体吗?”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的目光落到了纪苭卿身上,上上下下将纪苭卿打量了一遍。 今日的纪苭卿穿着一袭藕粉色广袖长裙,乌发轻挽,明眸善睐,如画中仙子。 可一开口,居然是想要看看死人的尸体? 这与纪苭卿的外表未免太过割裂。 萧庭风道:“苭苭,死人尸体狰狞不祥……” 纪苭卿坚定地看着萧庭风,不发一言。 萧庭风立刻懂了纪苭卿的意思,叹了口气,转头朝萧庭明道:“皇兄,那我就陪苭苭走一趟。” 太监小夏子的尸体就被放在慎刑司外,太后娘娘的药膳出了问题,但凡接触到药膳的人一律被抓入了慎刑司严加审问。 纪苭卿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小太监的尸体。 这小太监瘦得几乎脱了形,脸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真真可以说是皮包骨一般。 纪苭卿伸出手握住了小太监的脸,将他的嘴打开,用灯笼凑近看了一眼,发现他的鼻子口腔以及喉咙,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疡。 瞳孔也是异常缩小,看上去无比可怖。 纪苭卿顺手翻了一下他挂在腰间的小荷包,发现里面放着好几瓶用瓷瓶装着的丹药。 当她把荷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的时候,就有一些麻苏籽也从这荷包里掉了出来。 纪苭卿一愣,神色愈发凝重:“我错了。” 萧庭风皱眉:“哪里错了?” “单单一粒麻苏籽确实不致命,可若这么多加起来那就未必了。” 纪苭卿忽然站起身,看向萧庭风道:“殿下,能不能招来慎刑司的管事问问,这小太监死前有什么异常?” 等处理完这一切,纪苭卿和萧庭风回到王府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萧庭风正想说“今晚好好休息”,就见纪苭卿抱着那从小太监身上搜罗来的药瓶和慎刑司管事的证词匆匆忙忙回了书房。 他愣了愣,无奈叹了口气。 夫人太有事业心了怎么办? 那只能跟着夫人一起挑灯夜读了。 萧庭风跟在纪苭卿身后,和她一起进了书房。 另一边,一处密室内。 衣衫褴褛的男人被铁链束缚着手脚,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似乎已经命不久矣。 有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继而那双脚站定在了衣衫褴褛的男人面前。 那看上去似乎已经断了气的男人缓缓抬头,脸上一丝表情都无。 “你……不可能得逞的。” 半晌,他嘶哑的喉咙里才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呵。”那站在他面前,带着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微微一笑:“可真是让医圣失望了,我已经成功了。” 他缓缓站起身,道:“医圣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还能活到几时?” “哦,不对——”男人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医圣恐怕更想去死吧?” “你这个畜生!”那被束缚着的男人剧烈挣扎了起来。 听了这句骂,那名男子不以为耻,还低低笑了起来:“医圣大人说得不错,我就是畜生。”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可是你骂我,我还是很不爽——” 言罢,他的脚踩上了男人的脚,狠狠地碾压了下去! “啊啊啊啊——” 惨叫声在密室里回荡,男人听着惨叫声舒展了眉头,笑容愈发深了。 纪苭卿忙到了半夜,这才趴在书案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萧庭风一直在旁边陪着她,见她睡着了,便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了寝殿。 这一晚,纪苭卿睡得并不安宁。 她梦到了一个人。 那人常常穿着一袭白衣,洁癖严重,不管走到哪儿都得干干净净的。 他很没耐心,还老是叫错她的名字,动不动就区起手指敲她的脑袋:“纪卿卿!这几个药材你就分不清了是吧?” 第83章:萧庭风站在门外望眼欲穿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你若再这么笨下去,将来可就只能嫁人了!” 纪苭卿睁开眼,坐起身。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世师傅云游,她被纪家接回了京城,后来被送入宫中,便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前世她至死都没有见过师傅一面,这一世,她一定要再见一见师傅。 哪怕是被他骂几句“没出息”,她也想再见一见,在她幼年时就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来的人。 纪苭卿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跳,叹了口气。 她曾无数次想,若没有师傅,她恐怕在乡下的时候就要被纪家的下人虐待致死。 当时的师傅是她的邻居,总是时不时会来纪家的小院里转悠一圈,那些下人虽然对她非打即骂,但外人在场的时候,却会收敛几分。 时间一长,他就跟那些下人混熟了。 那些下人知他是医圣,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找他看病,后来师傅收她为徒教她医术的时候,那些曾经承了师傅恩情的下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曾自怨自艾,也曾怯懦卑微。 是师傅告诉她,人必自轻而后人轻之,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也是因为师傅的这句话,她才咬牙挺过后宫无数个凄冷的寒夜,踩着无数阴谋诡计坐上皇后之位。 外面天光未亮,纪苭卿又重新穿好衣服回到了书房。 她不能把师傅交给她的医术荒废了。 那小太监诡异的死状,他荷包里那些诡异的麻苏籽……以及太后饮用了麻苏籽熬的安神汤的不适反应。 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麻苏明明是域外之物,怎么就千里迢迢进了京城,又入了皇宫?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纪苭卿抽出慎刑司管事的证词,又仔细翻看了起来。 据慎刑司管事所言,这小太监临死前一直神色癫狂,看上去跟疯了一般,时而哭时而笑,眼睛赤红无比。 尤其是他本身就瘦削,看上去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管事说起这些事情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后怕:“小夏子都被铁链锁起来了,还硬是挣脱了锁链,把自己浑身上下挠得稀巴烂,甚至还癫狂着要撞墙……” “小夏子之前是个挺腼腆的太监,为人胆小怯懦,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渐消瘦,脾气也暴躁了,安排给他的差事总是屡出差错。” 在纪苭卿与萧庭风离开之际,管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道:“噢!对了!王妃殿下,他嘴里一直嚷嚷着说要喝什么华胥引!” 华胥引? 纪苭卿打开荷包,将里面的小瓷瓶翻出来,倒了一颗丹药放在手心观察。 华胥引会不会就是用这种药丸泡出来的水? 纪苭卿一边猜测着,一边拿过杯子,将药丸放入杯子里,又倒入了些许水。 药丸很快消融在水中,那水看起来无色无味,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纪苭卿端起杯子,举到了自己面前。 忽然一只手凭空夺走了她手里的杯子,紧接着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在做什么?” 纪苭卿抬起头,就发现萧庭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此刻萧庭风面色惨白,眉头紧锁,目光里似有怒意,又似紧张。 纪苭卿眨眨眼,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想看看这个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庭风道:“那你也不能不管不顾饮下,若这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剧毒呢!” 说完这些话,萧庭风又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放软了语气,硬邦邦地说:“不可如此莽撞行事。” 纪苭卿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说:“我没打算自己喝啊,我只是想凑近看看。” 萧庭风:“……” 他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面上,有些惭愧地说:“是我草木皆兵。” 纪苭卿无奈。 人是自然不能轻易饮下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的,但倘若不喝到嘴里,自然也不知这丹药具体的作用是什么。 纪苭卿灵光一闪,忽然有了注意。 她伸手拉了拉萧庭风的衣角,道:“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很是清脆响亮,萧庭风心里一软,伸出手捏了捏纪苭卿的脸颊:“说吧,需要为夫做什么?” 金银财宝,华服美玉,只要她想要,他就都可以找来。 纪苭卿道:“帮我找些个老鼠来。” 萧庭风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看了看自己那娇小可人的妻子,被她的话深深震惊到了。 原地消化了半晌,萧庭风才艰难地问道:“老鼠?要老鼠做什么?” 纪苭卿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杯水:“试药啊!” 萧庭风:“……好,我去找。” 不一会儿,萧庭风走出了书房,喊来了书沉墨知。 书沉和墨知见王爷神色凝重,都以为这有什么重要任务,也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萧庭风面不改色地说:“去捉几只老鼠来。” 书沉:“?” 墨知:“……” 虽然不理解王爷为什么要让他们捉老鼠,但他们还是忠诚地执行了这个任务。 不一会儿,萧庭风就提着笼子走了进来,那笼子里还关着十几只老鼠。 纪苭卿接过老鼠,反而把萧庭风给推了出去。 萧庭风不解,纪苭卿解释道:“我这几日要闭关研究这丹药,你在我身边我会分心。” 言下之意,你在外面待着去吧。 门“啪”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萧庭风只能站在门外望眼欲穿。 纪苭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未曾出门。 这一日,萧庭明处理完了手中的政务,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 萧庭明一旦有空闲时间,大多都会去端王府坐坐,这日也不例外。 端王府内,萧庭明问萧庭风:“这都第三日了吧?你那个王妃还没出书房吗?” 萧庭风摇了摇头。 萧庭明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她会不会是研究不出来,所以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萧庭风继续摇头,末了还补充一句:“苭苭不会。” 萧庭明一边眉扬得高高的:“不会?不会什么?” “不会研究不出来。”萧庭风对自己的夫人非常有信心。 便是这个时候,纪苭卿忽然抓着手里的老鼠跑了进来,径直扑向了萧庭风:“王爷!我终于弄明白了!” 第84章:华胥引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丝毫不嫌弃她手里还抓着老鼠,一把将自己的夫人抱了个满怀:“苭苭真棒!” 两人你侬我侬,含情脉脉。 “你们把朕当空气吗?”旁边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纪苭卿听见这熟悉的话音,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一转头,发现萧庭明居然也在。 刚刚她太过于激动,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萧庭明这个大活人坐在旁边。 纪苭卿当即便要给萧庭明行礼。 萧庭明却制止了她:“你与庭风夫妻一体,庭风不必向朕行礼,你以后也无需向朕行礼。” 纪苭卿听了这话,心里一喜。 看来萧庭明也算是认可她这个弟妹了。 于是纪苭卿笑着说:“多谢皇上。” 萧庭风捏了捏纪苭卿的脸颊:“你刚刚说你弄明白了什么?” 纪苭卿想起了什么,原本笑嘻嘻的神色骤然严肃了下来。 她将手中的老鼠放到了桌案上,那老鼠状似癫狂,正四肢抽搐着,甚至还把自己的手咬得血肉模糊。 萧庭风和萧庭明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都觉得毛骨悚然。 纪苭卿又从腰间取下了小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桌面上。 那老鼠像是闻到了什么似的凑近了那滩液体,不要命地舔舐了起来。 纪苭卿捏起它的后领把它向后拽,那老鼠就尖叫着继续往前爬,什么都不管不顾,只顾着埋头喝那液体。 而当它把那滩液体喝完以后,便整个抽搐着倒在了桌子上,没了声息。 纪苭卿道:“这恐怕就是那小太监致死前也喊着要喝的华胥引了。” “域外麻苏籽做成丹药,继而融入水中,变成了华胥引,似乎是有让人沉迷上瘾的作用。” 纪苭卿神色凝重:“一旦有人喝过这华胥引一两次,便再也离不开这种东西了。” “一旦停了华胥引,就会觉得五脏肺腑都在被蚂蚁啃食一般痛苦,甚至有的还会自虐,严重时自杀,就如小夏子挣脱锁链要撞墙一般。” “而一旦继续喝华胥引,”纪苭卿指了指死在桌案上的老鼠:“便会如这只老鼠一般,因服用过量而死亡。” 当她说完这些话后,萧庭风与萧庭明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了对方。 华胥引,能让人沉迷上瘾。 也能让人痛不欲生地自杀或者暴毙。 倘若这种东西在大渊流传开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皇上、王爷,”纪苭卿严肃地说道:“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萧庭明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那老鼠的尸体跟着震了震:“当我们能注意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民间很有可能已经不知道流传多久了!” “查,必须得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萧庭明从未有如此愤怒的时候。 这种东西若出现在大渊,那可当真是一件极其可怖之事了! “不能打草惊蛇。”萧庭风忽然说:“他们现在没有防备,我们更应该小心行事。” “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给这幕后黑手致命一击。” 纪苭卿很认同萧庭风的说法,可她还是问道:“既然要查,这种东西应该从何处查起?” 萧庭风与萧庭明几乎是不假思索:“黑市!” 买卖这种东西要躲避官府的耳目,在哪里交易都不安全。 唯独黑市,是唯一能交易这种东西的地方。 ……… 未央宫。 自从贤妃楚绾昕承宠,皇帝便再也没有踏足过未央宫。 纪晗依心里无比恐慌,接连几次要求见萧庭明都被万公公挡了回来。 没了皇帝的宠爱后,纪晗依转瞬间便从天堂跌入到了地狱里。 昔日里那些巴结她的后宫妃嫔转瞬间作鸟兽散,又都一窝蜂涌到了琳琅宫。 纪晗依恨啊,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撕烂楚绾昕那张狐媚子脸。 下作的贱人,不过得了些皇上的宠爱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纪晗依不停地在心里恶毒的咒骂。 全然忘记了当初她承宠的时候可比贤妃显摆多了。 纪晗依自从失去了芳如姑姑,便丢了自己的主心骨,她心里恼恨楚绾昕,所以便在背地里扎了几个娃娃,弄起了巫蛊之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楚绾昕从一开始就派人盯着未央宫,纪晗依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事无巨细地讲给了楚绾昕听。 楚绾昕听完了宫女的禀报后很是诧异,简直不敢相信后宫之中居然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她本以为,能让端王妃痛恨的女人想必是有些手段的,没成想纪晗依居然真的是妥妥的草包。 收拾这种蠢货还不是轻而易举? 眼下皇上白日里处理政务,晚上就出宫查案子。 她为皇上打掩护,夜夜伪装成皇上歇在她宫里的假象。 皇上无暇顾及后宫之事,那这偌大的后宫岂不是任由她摆布? 楚绾昕稍一思索,便计上心头。 慈宁宫内,太后用完了午膳,准备休息一下再去后花园劳作一番。 这些日子,她有时还会觉得不舒服,但每每劳作过后,这种不舒服就会缓解大半。 于是太后对纪苭卿的印象愈发的好,时不时都要挂在嘴边夸两句。 就在她与长嬷嬷说笑之时,楚绾昕眼眶通红、脚步虚弱地走了进来。 她一副伤心欲绝之态,“噗通”一下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还请您为臣妾做主啊!” 楚绾昕跪行到太后面前掩面痛哭,哽咽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对贤妃印象极好,首先贤妃出身世家,礼仪周全,在宫里这些年,她也是谨言慎行,对太后孝顺备至。 于是太后问道:“贤妃,你若受了什么委屈便大胆说出来,哀家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楚绾昕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臣妾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还以为是感染了风寒,直至有宫婢告诉臣妾,未央宫里的那位纪贵人居然用了那巫蛊之术用来诅咒臣妾!” “臣妾、臣妾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是以才来了慈宁宫,望太后为臣妾主持公道!” 第85章:纪晗依被逐出皇宫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太后听了勃然大怒。 后宫有人敢使用巫蛊之术,其罪当诛! 但太后很快就想到纪晗依更深一层的身份。 她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强行处置了纪晗依,纪严宣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可纪晗依是叶侯的外孙女。 叶侯与女儿决裂后尚且相救,面对自己疼爱的外孙女,叶侯肯定更会护短。 叶侯年轻的时候杀伐决断,为的是权势与名利。 老了后,比起权势与名利,那老头子恐怕则会更加重视血脉亲情。 纪晗依若当真用了巫蛊之术,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但偏偏,她的身份却让投鼠忌器。 太后斟酌再三,无奈摇了摇头。 她让长嬷嬷扶起跪在地上的楚绾昕,叹了口气道:“纪贵人性子易受人撺掇,若她真做下了这种事,也罪不至死。” 楚绾昕七窍玲珑心,听了太后娘娘这话便明白了。 楚绾昕道:“纪贵人罪不至死,但也是要罚上一罚的,若后宫全都效仿与她,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她像是很理解太后的苦衷,主动说道:“不如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太后看了一眼贤妃,忍不住在心里面赞叹,贤妃进退有度且还会审时度势,这样是极好的。 “那哀家就将这件事情交予你处理了,”太后拍了拍楚绾昕的手,说:“哀家知道,贤妃你是一个极其有分寸的人。” 楚绾昕谦卑恭顺地磕头谢恩。 未央宫内,楚绾昕带着几名太监闯了进去,纪晗依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两名小太监摁着跪在了楚绾昕面前。 翻箱倒柜搜查之下,果然在纪晗依的梳妆盒里翻到了她做的巫蛊人偶。 楚绾昕拿着这人偶,看着写着自己的的名字的人偶被扎得面目全非,心里不由厌恶。 她轻嗤一声:“纪贵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嫁祸!这是嫁祸!”纪晗依看到自己制作的人偶被人翻了出来,脸色当即大变,慌张之下,她苍白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定是有人害我!” 楚绾昕甚至都懒得看她狡辩,一拍手,喊来了她的贴身侍女,问道:“珠儿,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那珠儿就原封不动的把纪晗依制作巫蛊之术的全过程重复了一遍。 纪晗依这才知道,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侍女也背叛了她! 在铁证之下,她无可狡辩,正绝望之际,却忽然想到了她的外公。 “我是叶侯的外孙女,他绝对不可能看着我被处死的!”纪晗依忽然激动起来:“外公虽然与母亲断绝了关系,但每年中秋都会将我接到侯府陪他过寿辰。” “我可是他的亲外孙女,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楚绾昕懒得听她说这些,纤纤玉手抬起了她的下颌:“谁说让你死了?” 她凑到纪晗依耳边,低声说道:“落到我手里,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说你对你那妹妹可以说是极尽虐待,”楚绾昕笑靥如花,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又刺骨冰冷:“咱们不妨一件一件换着在你身上试试?” “反正偌大的后宫里,叶侯进不来,你也出不去,没有人会知道。” “贱人……你这个贱人……”纪晗依不管不顾地咒骂了起来。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小太监都微微皱眉。 这个时候不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居然还敢诅咒贤妃娘娘,这纪贵人实在是蠢得没边儿了。 楚绾昕一个眼神看过去,就有一名太监上前拎住了纪晗依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纪晗依几乎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三十个耳光下去,纪晗依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高高隆起,嘴角还淌出了几丝血迹。 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却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什么。 楚绾昕瞥了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手腕上那一抹扎眼的红色相思子手串。 楚绾昕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悲戚。 再看向纪晗依的时候,她已消了几分气。 她吩咐太监道:“把手串给她摘下来。” 那小太监听命行事,伸手就要去摘纪晗依的手串。 原本已经不再反抗的纪晗依却忽然又强烈地挣扎了起来:“你们干什么……那手串是皇上送给我的!你们凭什么夺走它呜呜呜……” 纪晗依自从失宠以后,她唯一的念想就只剩下这手串了。 但就算她挣扎了也没用,因为在这后宫里,谁受宠就谁说了算。 她的手串被强硬地摘下,小太监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楚绾昕。 楚绾昕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 纪晗依爬着就要去捡:“那是皇上赏赐给我的,那是我与皇上的定情信物!” 纵然纪晗依为人可恶,可见她如此珍视皇上送给她的东西,也看得出她对皇上一往情深。 可楚绾昕偏偏就是连这么点希望也要毁掉。 她的脚踩上了那串珠子,直接碾得粉碎。 纪晗依看着那碎了的手串,目光怔怔,忽然呕出一口血来,彻底昏死了过去。 萧庭风掌管前朝后宫,别人的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这件事情自然也被萧庭风知晓。 但楚绾昕是他宠爱的女人,他可以任凭楚绾昕在后宫随意而为。 至于纪晗依敢用巫蛊之术害绾昕,纵然不能杀了她,也不能让她好过了去。 于是他大手一挥写下一道圣旨: 纪贵人失仪失德,操纵巫蛊之术戕害无辜妃嫔,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 即日起,移居京城外寒山寺清修。 无诏不得回宫。 这一道圣旨下去,纪晗依不等专旨意的太监读完,就又昏死了一遍。 她这时才终于知道,当时爹娘为什么都劝她不让她入宫了。 原来这个后宫根本就是龙潭虎穴,稍不小心行差踏错,就是灭顶之灾。 她又后悔,又庆幸。 她后悔入宫,却又庆幸自己入了宫。 这后宫虽然可怕,可她如果不入宫的话,也不会遇到皇上…… 她真的很爱很爱皇上。 痴恋于他的温柔,沉溺于他的保护。 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 第86章:夜探鬼市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晗依还没出宫,看上去就失去了所有的求生欲,不打算活着了一般。 皇上让她滚,可没让她死。 若纪晗依就这么死了,遭殃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万公公心里着急,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劝慰之法。 在纪晗依准备自己绝食而死的时候,万公公告诉她道:“纪贵人何须绝望?” “不瞒您说,皇上最近夜夜外出查案,他心情不好,所以对您态度才差了些。” “您不妨先移居寒山寺清修一段时日,等案子查清了,皇上心情也好了,就自然而然让您回来了。” 万公公这些话,又让纪晗依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了,皇上那么爱她! 他一定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大发雷霆的! 她得活着,等皇上把案子查清楚了,她就又可以回到皇上身边了。 想到这里,原本执意绝食而死的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 入夜,月华如水。 纪苭卿女扮男装,跟在萧庭风身后,十分好奇地探讨探脑。 她拉了拉萧庭风的衣角问他:“哎,黑市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知道黑市在哪?” 萧庭风攥住了她的小手,笑吟吟地回答:“黑市又名鬼市,有些穷苦人白天缴纳不起开铺子的租金,晚上又有宵禁制度,他们迫于生计,就会在二更夜巡后在约定地点摆摊交易。” 纪苭卿有些不解:“那这黑市还是鬼市的,它的存在也是触犯律法的吧?你们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呢?” 萧庭明烦透了跟这夫妻俩一起出来,明明就说个话,还非得贴到一起。 听到纪苭卿如此天真的问题,萧庭明十分好为人师的回答了:“当官的人才会叫它黑市,普通老百姓都皆称为鬼市。” “这鬼市本来也只是卖一些吃食、花环、衣裳等小物件,再不济买卖一些官府禁止的春宫图,也没做什么天大的恶事,不过是谋生的一条出路而已。” 萧庭风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脑袋:“有些老百姓光是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在严厉制度之下,自然得有人情,官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纪苭卿又问:“可是他们买卖春宫图呀,那种东西不是明令禁止的吗?” 她一想到萧庭风照着那上面的画折腾她,还美其名曰,称为“学习”,她就越发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 萧庭明嗤笑一声道:“这种东西只要不泛滥成灾,不带坏小孩,官府是不会管的。” “为什么?”纪苭卿执着发问。 萧庭明瞥她一眼,意有所指道:“如果没有春宫图,那就得有比春宫图更有‘趣’的替代品,你觉得那会是什么?” 纪苭卿是个聪明人,她当即听懂了萧庭明话里的意思,表情不由僵硬了。 如果没有春宫图,那些人欲望不得疏解,很有可能就会犯下比看春宫图更加严重的错误。 换言之,这种东西的存在,也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若说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贩卖华胥引,那么只有可能就是民间的鬼市。 因为这里是最鱼龙混杂之地。 几人刚刚走进鬼市,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以往的鬼市热闹非凡,老百姓们夜里摆摊卖些货物吃食,也是人间烟火,其乐融融。 可现在,鬼市却当真演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鬼市。 行走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瘦骨嶙峋,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纪苭卿一眼就看出,这些人跟那小太监一模一样,都是服用了过量华胥引才会出现的症状。 她悄悄地在萧庭风的手掌心里画了一个圈。 萧庭风知道她想说什么,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她的手指,亲昵地蹭了蹭。 萧庭明瞥到了这一幕,愈发烦躁。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卿卿我我。 他懒得再看两人,观察到有人正在不远处的摊位前悄摸摸做交易,便径直走了过去。 纪苭卿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皇上不会是要直接把那人给抓了吧?” 萧庭风轻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既然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查案,又怎么可能会打草惊蛇? 就见萧庭明站在摊位前,气质整个都变了一般。 看上去痞里痞气,活脱脱一个流氓混混:“这玩意儿从哪儿弄的?” 那假作卖布的小混混警惕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你可不是虫子吧?” 萧庭明听得明白,这所谓的“虫子”,可能是他们这些人用来交流的黑话。 他摆了摆手,一脸不屑:“做虫子?等死嘛?老子都了解透了。” 他从腰间取出一大包银子扔到了摊位上:“老子不做虫子,要做喂虫子的人。” 起料那摊贩只看了那银子一眼,嗤笑道:“就这么点儿钱就想入行?喝酒喝多了吧你?” 听了这话,萧庭明似乎是怒了,他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沓银票摔到了那摊贩的脸上。 “钱,老子有的是,关键是东西你能不能给我搞来。” 纪苭卿吓得拉紧了萧庭风的衣服:“那那那个混混是不是要生气了?” 萧庭风几乎捧腹。 从来只见纪苭卿淡定自信的一面,很少见她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那摊贩确实要发怒,可看砸他脸的全都是银票,还都是白花花的正经商行里的银票,原本到了嘴边的骂立刻咽了回去。 他笑得十分狗腿:“老板,这行可不好入啊,得要经过上面层层审查的,他们得觉得你是自己人,才会给你货!” 萧庭明怒道:“耍老子呢,你不是说有钱就行吗?” 那摊贩腆着脸把银票全都捡了起来,一张不留的全都塞到了自己的裤腰带里,贼兮兮的说道:“钱得有,人脉也得有。”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说道:“老板,时候不早了,鬼市都要散了,等明儿晚上你来找我,我帮你们引荐!” 他下流的一派自己的裤腰带:“您的钱我可就笑纳了!” 萧庭明勾唇一笑:“拿了我的钱,得替我做事,若你敢诓骗我,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命没命花这钱了。” 那摊贩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放一百个心吧,明晚你直接来就是!” 第87章:师傅被人绑架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等萧庭明走回来的时候,纪苭卿甚至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搞定了?”她问。 萧庭明道:“与那摊主约好了,明晚鬼市见。” 萧庭风听了,点点头道:“那今日就先回去吧。” 纪苭卿却拉住了萧庭风的衣袖晃了晃,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祈求。 萧庭风当即了解自家夫人想干什么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更想在这街上逛逛。 于是萧庭风无奈汗手,看向了萧庭明:“皇兄不若先走?我陪苭苭再逛一会儿。” 萧庭明见不得他们恩爱,又不想看他们两个人背着自己恩爱,这古怪都想法就连萧庭明自己都没弄懂是为什么。 他冷着脸说道:“我也不着急回宫,便跟着你们在街上转转吧。” 这鬼市虽然不正当的交易变多了,但还是许多穷苦人家赖以生存的方式。 纪苭卿跟萧庭风走到了一个买灯笼的摊位前,这摊位上摆放着的灯笼看上去无比精巧,多式多样。 其中有一盏荷花灯做得尤其讨人喜欢。 纪苭卿只看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半晌挪不开目光。 萧庭风发现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问摊位上的那年轻老板道:“这花灯怎么卖?” “十五文。”那老板见来了客人,便笑着说。 萧庭风付了钱,纪苭卿拿着那盏花灯爱不释手,夸赞道:“这花灯做得真精巧!” 那老板听了,颇为骄傲:“俺可做不出来这么精巧的花灯,这是俺妹子做的,她的手艺是这个!” 老板比了个大拇指。 纪苭卿原本在笑,听了老板的话后,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萧庭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低头问她:“怎么了?” 纪苭卿到抽了一口冷气! 是了! 精美的花灯的需要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才能做出来。 那能制作出华胥引这种可怕之药的人呢? 他一定是一个精通医术毒药,在这上面造诣极深的高手! 而据纪苭卿所知、全天下有能力做出这种骇人听闻之物的,只有那么一个人——她的师傅,医圣初仪执! 但怎么可能? 她的师傅向来只救人不杀人,又怎么可能会研制出如此恐怖的药来? 纪苭卿终于明白自己连日来为什么总是坐立难安了。 她脸色苍白,转头看向萧庭风,道:“你可不可陪我去一个地方,就现在!” 她甚至也顾不得手里的那一盏花,塞给萧庭风后转身就往前走去。 萧庭风不知纪苭卿为什么那么激动,他忙将手里的花灯塞到萧庭明手里,嘱咐道:“皇兄,那我先跟苭苭走了,你逛完早些回宫!” 然后也草草跟着纪苭卿离开了。 萧庭风被忽视得彻底,他看着手里的花灯,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萧庭风与纪苭卿同乘一匹马,朝京城外、纪苭卿曾经生活过的庄子上赶去。 如果说师傅回来过的话,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京城外庄子上的那个家。 那里是纪苭卿唯一能联系上师傅的地方! 纪苭卿脸色苍白,一路上都心神不宁。 萧庭风感受到了纪苭卿的不安,抱紧了怀里的少女,策马驰骋而去。 庄子上早已破败不堪,杳无人烟。 纪苭卿凭着记忆寻到幼时的住所,轻轻推开了那扇竹舍的门。 里面,是一片狼藉,似乎是有人在此打斗过。 萧庭风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师傅很有可能是被人给绑架了。” 纪苭卿呼吸一窒,只觉得一颗大石头压在了心上。 萧庭风在竹舍内踱步,四处打量。 纪苭卿则颤抖着整理掉在地上的那一叠药方,脑海里一团乱麻。 师傅很有可能被人绑架了。 但是谁绑架的师傅、在什么时候绑架的师傅,这一切却都毫无头绪…… 萧庭风却忽然道:“师傅约莫是在三年前被人绑架的。” 纪苭卿手一抖,那原本已经拾起来的药方又落了满地。 她转头看向萧庭风,问道:“为什么?” 萧庭风道:“这灰尘积压太多,得有三年才能积压如此之厚,书案上的刀痕,用的还是三年前的旧兵刃。” “在这期间,官府不止一次改良过兵刃,这砍在书案上的兵刃发钝且易沾血,是三年前时兴的一种兵器,但很快就被淘汰了。” 纪苭卿仔细观察着那刀痕,确实发现上面沾着血迹。 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若师傅当真和华胥引有关,那我们只要顺着华胥引继续追查下去,就很有可能会找到绑架师傅的罪魁祸首,对吗?” 萧庭风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的眼眶通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怀里还抱着她师傅写的药方,整个人还在发着抖。 可偏偏,她的眼神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静,明明已经如此害怕,却还是能让自己迅速镇定下来,继续思考问题。 萧庭风将她抱入怀中,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杀死师傅的,因为师傅活着的价值更大,他们没有理由杀了师傅。” 纪苭卿闭上了眼睛。 三年……一个人被绑架三年! 前世她入宫以后再没了师傅的音讯,她以为他逍遥自在到处游历,过着神仙日子。 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被人绑架甚至是囚禁! 三年的时间,足够摧折掉一个正常人的傲骨。 师傅洁癖那么严重、为人又那么挑剔,纪苭卿简直不敢想,他若落到了那种地步究竟是何种模样! 这一世,她还有再次见到师傅的机会吗? 纪苭卿抱着萧庭风,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泪如雨下。 回京的途中,纪苭卿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她忽然古怪地发问:“你为什么称呼我的师傅为师傅?” 萧庭风一本正经:“你的师傅就是我的师傅,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长辈。” 纪苭卿苦笑:“你的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我的师傅是医圣,你分得清当归和党参吗?” 萧庭风:“我不管,若将来见了师傅,苭苭定要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第88章:冷漠且残忍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毕竟他是苭苭的长辈,得到长辈的认可可是很重要的。 纪苭卿乐了:“刚正不阿的端王殿下还需要别人美言?” 萧庭风认真的回答道:“需要。” …… 四年前,边关大漠。 狂风裹挟着黄沙,几乎辨认不清方向。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初仪执居然还能捡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儿。 那小孩被人一箭射穿了腹部,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虽然活着,但伤得这般严重,倒不如死了痛快。 初仪执都要自顾不暇了,纵然他再好心,别人的命也没有他自己的重要。 于是他伸脚踹了踹那小孩儿,小孩毫无反应。 初仪执盯着他看了片刻,转头就走。 没水,没干粮,还辨认不清楚方向,若要再带着个小拖油瓶,他活着的概率大概只有三成。 那小孩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影子,然后那影子踹了他一脚,转头又走了。 小孩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天亡我楚,非战之罪。 一切,都是命数。 就在他静静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时候,那抹影子却又出现了。 他以为那是幻觉,直至被人抱在了怀里。 那个影子的模样逐渐清晰,居然是个俊朗的过分的男人。 他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往前走,一边还骂骂咧咧:“我这是遭了什么孽?专门捡小孩儿是吧?” 那纪卿卿常常营养不良,受得跟个小猫似的,可眼下怀里的小男孩却跟个大石头差不多。 “哎,我跟你说,”初仪执喋喋不休:“如果你撑不到我找到回去的路,可就真的没命了。” “放平稳呼吸,尽量不要大喘气,别乱动!别刺激伤口!血流干了我就把你做成肉干吃了!” 初仪执警告被他抱在怀里乱动的小孩。 他们运气很好,风沙不久就停了,初仪执辨认清楚了方向,吓得一身冷汗。 因为他刚刚一直在往反方向走! 若不我回来救这小孩拖延了一时片刻,他恐怕就要走到沙漠中心地带里去了。 那可真真就要没命! 初仪执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怀里苟延残喘的小孩,叹了口气道:“倒是你救了我一命。” 初仪执将小孩带回了他的住所。 他拿出一枚药丸丢入水中,然后递给小孩。 小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一言不发,接过那杯水就饮尽了。 初仪执挑眉:“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小孩声音嘶哑:“你要想杀我,就不救我了。” 言下之意,他信他。 初仪执乐了:“你这小屁孩儿还挺聪明!” 他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翻出了一把匕首,用火炙烤后划开了小孩的腹部。 小孩知道这个男人是想帮他取出折在他身体里面的箭头,但是这么一刀捅进去,一定会很痛很痛。 他闭着眼咬着牙,准备抵抗接下来的疼痛,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再睁开眼,发现初仪执正笑得得意扬扬:“怎么样?是不是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这可是我最新研制的麻苏散,服用了这种麻苏散的人根本感觉不到痛!” 小孩惊愕地看着他。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初仪执就带着这小拖油瓶走南闯北。 这小孩发现,初仪执是个有洁癖的男人,特别爱干净。 身上的衣服都是纤尘不染的,走到哪儿都是要享受的。 不像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更像是一个富贵闲散的公子哥儿。 初仪执行医救人,赚了不少的银子。 他就像教纪卿卿那般教初仪执读书习字,时不时还要感叹:“多智近妖啊小朋友!” 小孩儿问他:“你为什么活得这么倦怠?” 初仪执摆摆手道:“小屁孩懂什么?” 初仪执躺在椅子上扇扇子:“纸帐梅花,休扰我三春清梦,笔墨茶灶,可了我半日浮生。” 后来,小孩儿身上的伤养好了,初仪执便与他分别了。 临走时,小孩儿忍着眼泪问他:“你为什么也要抛弃我?” 初仪执摇了摇头:“不是我抛弃你,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初仪执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他悬在腰间的玉佩:“咱们注定要形同陌路的。” 小孩儿很愤怒,他说道:“如果你现在抛弃了我,将来再见便是敌人。” 初仪执摆了摆手:“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顾恩情的小畜生,随你的便吧!” 言罢,初仪执转身离开。 当时的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在一年后、在大渊朝繁花似锦的帝王之都,他们再次狭路相逢。 而当初性命垂危的小孩儿,仅仅一年时间就蜕变成了初仪执不认识的样子。 冷漠且残忍。 …… 次日入夜,纪苭卿三人照常来了鬼市。 那摊贩早早等在原地,见萧庭明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原本呲着大牙笑得谄媚的他,一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老板,你这是?”摊贩阴沉沉问道。 萧庭明一挑眉:“雇两个人保护我还不行?” 摊贩想了想,觉得也比较合理,于是道:“那你们就跟着我来吧!” 萧庭风三人对视了一眼,紧紧跟在那摊贩的身后。 最后,他们站定在京城最繁华的妓院前。 “秀春楼。”萧庭明念着那妓院门匾上的三个大字。 摊贩一拍手,笑道:“没错,就是绣春楼!” 他率先走了进去,萧庭风几人便跟在他的身后。 秀春楼内,人人都在纵情享乐。 纪苭卿注意到,这里的人手里拿的都不是酒,而是华胥引。 她的血都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这秀春楼里聚集着各个阶层的人。 平头百姓有之,富贵商人有之,高官子弟亦有之…… 若将来他们都对华胥引欲罢不能,恐国将不国,从根里就要溃烂。 纪苭卿特意去注意了萧庭明的神色。 他似乎浑不在意,但脸上的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戾气。 纪苭卿知道,萧庭明虽然看上去没有生气,但是萧庭明已经气炸了。 再反观萧庭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眉眼间似乎也多了些忧虑。 终于几人上了二楼,摊贩站定在门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敲响了厢房的门。 第89章:诱敌深入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进来吧。” 一道娇媚的女声在厢房内响起。 这摊贩朝萧庭风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三个人跟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等纪苭卿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以后,便到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屋里地板上正横七竖八躺着三具尸体,有打手正漠然的将尸体托起来扛在肩上往外走。 而在不远处,一名一袭红衣的女子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满地的血腥。 萧庭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怎么才能弄来那些丹药?” 红衣女子抿唇一笑:“老板看上去太着急了些。” 萧庭明双手抱胸:“赚钱谁不急?不急怎么赚钱?” 红衣女子放下了杯子,笑容森冷了几分:“两位老板恐怕不是来赚钱的吧?” 她将杯子往桌案上一丢,缓缓站起身来:“偌大的京城里但凡下九流出身,我们就没有不认识的,两位一看就是官府的人,以为妾身认不出来么?” 她围绕着几人转了几圈儿,在纪苭卿面前站定:“姑娘,你易容的很好,但是你的走路姿势可不像男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又用进来一批拿刀的打手,将几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纪苭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庭风将纪苭卿护在身后,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是官府的人又怎么样?这样大的一笔生意,难道官府就不能做了吗?” 红衣女子一愣。 她抬头看向那相貌平平的男人,那男人明明是一副没有任何特点的相貌,却无端让人不敢小觑。 纪苭卿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她给萧庭风和萧庭明也易了容,这些人能注意到她女扮男装,却忽略了萧庭风和萧庭明。 萧庭明道:“我们是京兆尹宋大人的手下。” 红衣女子眼眸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宋大人既然要谈合作,为什么不亲自来?” 萧庭明冷哼一声:“亲自来?给把柄让你们抓吗?” “说实话,”萧庭风双手抱胸,一副悠然闲适之态:“这种赚钱的生意若是宋大人不能分一杯羹,那就只有彻底毁掉了。” 萧庭风笑得肆意:“若我们今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明日就会有官府将这些地方查抄,你们辛苦经营的据点和人脉都毁于一旦。” 他的话音里带上了几分蛊惑的意味,与平时温润端方的模样判若两人。 “与官府合作生意才能长久,”萧庭明道:“等时机成熟,我们甚至有机会将这东西卖向更多的贵族子弟,那时候的银子才会源源不断的涌来。” 红衣女子盯着两人看了片刻,又冷笑一声收回了目光:“纵然两位官人说得妾身再心动,妾身也没办法平白无故相信你们吧?” “怎么没有?”萧庭风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印章抛给红衣女子:“宋大人的私印便是我们给你们带来的最大诚意。” 红衣女子仔细端详了私印片刻,对几人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 “那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红衣女子问。 “合作啊。”纪苭卿懂了萧庭风和萧庭明的想法,接话道:“照你们这个趋势买卖下去,上面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宋大人可以庇护你们,但你们总得孝敬他老人家点东西吧?” 萧庭风举起三根手指:“三十万两。” 红衣女子冷笑:“好大的胃口!” 萧庭明漠然道:“不同意?” 红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请示上面。” 萧庭明笑得阴鸷:“给你们三日时间准备,三日后我们要见银子。” 等三人从秀春楼回到了端王府。 萧庭明冷然道:“三日后让宋弋布下天罗地网,一旦那幕后老板露面,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庭风神色凝重的点头,忽然道:“三日后苭苭就别去了。” 纪苭卿支起脑袋,有些生气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去?” 萧庭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因为很危险。” “可是我的师傅在那!” “苭苭,可是那个地方很危险,”萧庭风缓和了语气,眼眸里流露出些许担心:“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纪苭卿深深看了一眼萧庭风。 她知道,萧庭风一但明确说了什么不行,那就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可能了。 他不会让步的。 在某些事情上,萧庭风分外坚持。 但纪苭卿,也恰好不是让步的人。 另一边,寒山寺。 纪晗依等得心里发慌。 她是叶侯的外孙女,没有人会给她脸色看,是以她在寒山寺不仅没吃一点苦,还活得十分悠闲。 为了不让自己女儿受委屈,纪严宣甚至还专门派了十个护卫供女儿使唤。 因为纪晗依是来寒山寺清修的,皇上甚至没有禁足她,所以她想去哪儿都可以。 纪晗依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皇上他们在外面查案子,若她也帮忙查案呢? 如果她抓到了罪魁祸首,是不是就能为皇上分忧,重新获得皇上宠爱呢? 而且据万公公所说,皇上是跟着端王殿下和端王妃一起查案的。 也就是说,她只要想办法跟着纪苭卿那个贱人,就能知道皇上在什么地方查案! 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她一定能为皇上分忧! 到时候皇上就会知道,只有她纪晗依才配跟他站在一起,才配封为皇后,坐坤宁宫主位! 想到这里,纪晗依愈发兴奋了起来。 她连夜回了京城,找了个酒楼住下,除去那些护卫以外,就连纪严宣与叶若微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悄悄回京了。 那些护卫本想向纪严宣报备,但在纪晗依的威胁之下,也都无奈作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纪晗依得意洋洋的想,她这一次一定要让皇上刮目相看! 三日后,纪晗依收到消息,纪苭卿乔装打扮了一番,在夜晚入了秀春楼。 纪晗依紧紧跟在纪苭卿身后,眼睁睁看着她走入了秀春楼里。 她想直接跟进去,却又不太敢,便吩咐自己的护卫尾随纪苭卿,自己则一个人站在外面等消息。 第90章:虚与委蛇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还是放心不下师傅。 萧庭风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但她还是想亲自看着师傅回来。 因为上次女扮男装被人识破了,纪苭卿这一次干脆就直接换了女装,混迹在人群中走了进去。 秀春楼内依然是那一副靡乱之景。 偏偏此时,有一个扎着两个小花苞的小女孩儿站在人群里哭。 “娘!娘你在哪儿?我找不着你了呜呜……” 那小女孩儿长得极可爱,白皙的皮肤,圆圆的眼睛,看上去很是讨人喜欢。 纪苭卿不由顿住了脚步。 她知道自己眼瞎不应该多管闲事,可看到一个孩童站在一群似鬼非人的魔窟里哭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有一个饮了华胥引双眼赤红的男子正朝那小女孩儿走去,那张脸跃跃欲试,满是淫邪之色。 纪苭卿终于动了。 她上前一把将女孩儿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冷冷瞥向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见不过是个女人,本也不怕,可当纪苭卿幽幽瞥过来的时候,他却被那女人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他暗骂了一声,又转身走了。 纪苭卿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女孩儿,发现她浑身上下没受什么伤,便松了一口气。 那小女孩儿眼泪汪汪的拉住她的衣角,说:“谢谢姐姐。” 纪苭卿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提起这个,女孩儿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她一瘪嘴又哭出了声:“我找不到娘了,姐姐你可以带着我一起去找吗?” 纪苭卿犹豫不决。 她这次来是救师傅的,但距离他们交易的时间还早。 于是纪苭卿点了点头,道:“好,我带你一起去找你娘。” 纪苭卿跟在女孩儿身后,不由自主朝人群深处走去。 小女孩在一个包厢门口停下,指了指那包厢的门道:“姐姐,我看到娘走进去了。” 纪苭卿伸手便打算推开包厢门,可在那一瞬间,她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等她低头去看那女孩儿的时候,就见她笑得非常诡异。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纪苭卿的口鼻。 纪苭卿甚至来不及挣扎,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层层床幔落下,纪苭卿头痛着坐起身。 她隐约能看到,那坐在桌案前正端坐喝茶的男人。 纪苭卿呼吸一滞,一只手撩起了床幔,缓缓走下了床。 那正坐在书案前的男人闻声抬头,眼眸含笑,似乎带着久别重逢的温和与喜悦。 他依然是一袭白衣,衣袍纤尘不染。 那双眼睛总是微微上扬,看上去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傲然。 “纪卿卿,好久不见。” 男人缓缓开口。 “……师傅?”纪苭卿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一般。 初仪执拿了一只崭新的瓷杯,给她新倒了一杯茶:“纪卿卿,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一个问题又将纪苭卿瞬间拉回了现实。 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抿了抿唇角,看向初仪执,反问道:“那师傅怎么会在这里呢?” 初仪执稍稍汗手:“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没有虚假的诓骗,没有迂回虚伪的试探,初仪执如此坦然直白的说道。 纪苭卿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不……你怎么会?” “纪卿卿,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和之前变得很不一样了吗?” 初仪执眼眸锐利:“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的夫君,那个端王殿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纪苭卿摇了摇头道:“不,我认识的师傅才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初仪执无奈轻笑:“木已成舟,你问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眼眸里含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现在到做决定的时候了,纪卿卿,你是会是站在师傅这一边,还是会站在你夫君那一边?” “我听说他对你很好很好,除了……不让你离开?” 这句话里,带了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纪苭卿脸色变得惨白。 初仪执站起身,摸了摸纪苭卿的头:“你可以在这里慢慢做选择。” “在你做出选择之前,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初仪执不容置疑的说道。 纪苭卿抬起头问他:“倘若我说,我要与我夫君站在一处呢?” 初仪执悠悠叹了口气:“那我也不能杀了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那就只好让为师被官府的人抓去,然后处以极刑了。”初仪执笑眯眯:“徒儿竟如此大义灭亲,师傅我自然是无话可说。” 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不喜欢萧庭风,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我来这里的事情萧庭风并不知道。” 她的手指紧握成拳,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师傅,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永远都是。” 初仪执笑了起来:“纪卿卿,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名黑衣人正潜伏在屋檐上偷听。 听到这些话后,护卫原封不动的将纪苭卿和初仪执的话复述了一遍给纪晗依。 纪晗依隐隐激动起来,她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发现! 也就是说,她只需要再等一等,等皇上他们围剿了秀春楼,她再站出来揭发纪苭卿和那个白衣男人狼狈为奸之事,不仅可以帮助皇上破获这件案子,还可以让纪苭卿死无葬身之地! 纪晗依不由愈发兴奋,她越来越期待后半夜会发生的事情了。 纪苭卿那个贱人必须死! 而她也一定会重新获得皇上宠爱的! 秀春楼顶楼厢房内,萧庭风和萧庭明坐在红衣女子的对面。 萧庭明双手抱胸,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不是说好要你们的主子亲自来谈吗?姑娘打算食言而肥?” 红衣女子抿唇一笑道:“诸位何必着急?妾身的主子已经到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包厢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 一袭白衣的初仪执缓缓走进来。 萧庭风在看到他的脸时,神色蓦地一变。 第91章:你居然也有落到我手里的这一天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明也注意到了萧庭风难看下来的神色,不由问道:“你认识他?” 萧庭风点了点头,道:“苭苭曾经跟我看过她师傅的画像,便与眼前的男人长得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这暗地里售卖华胥引的幕后黑手,就是纪苭卿那个被“绑架了”的师傅? 这可越发有意思了。 初仪执手执折扇走进来,淡淡瞥了两人一眼,他往太师椅上一坐,“哗啦”一下把手中的折扇展开。 红衣女子恭敬行过一礼,慢慢退出了包厢。 初仪执笑得如沐春风:“姗姗来迟,还望诸位见谅。” 萧庭风轻笑一声道:“竟不想,这华胥引的幕后老板如此年轻。” 苭苭上一次见初仪执,恐怕还是小时候,这么多年了,初仪执的相貌居然一点没变…… 初仪执摆摆手道:“老啦老啦,就是看起来年轻罢了!” 他狭长的眸子里意味深长:“两位当真是宋弋大人派来的手下吗?” “自然。”萧庭明面不改色的接茬道。 初仪执低低笑了起来:“可宋弋大人明明早就和我合作了啊,又怎么会再来找我谈合作?” 他一拍手,就有一袭黑袍男子从幕后走来,正是与萧庭风和萧庭明约定好里外夹击的宋弋! 宋弋满头是汗,脚步虚浮,眼底乌青充血,整个人浑身都在抖,根本不敢直视萧庭风和萧庭明。 萧庭明眼睛微微眯起,宋弋这幅模样明显是服用了过量的华胥引! 可是明明昨天,宋弋看起来还一切正常! 宋弋扑通一声跪在了初仪执面前:“初老板,这些人自称是端王手下,想要和我里外夹击包抄了秀春楼!” 初仪执笑道:“那你为什么来告诉我呢?” 宋弋发着抖:“还请初老板给我药……我、我太难受了!” 初仪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丢在了宋弋面前,道:“滚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宋弋就像是看到了骨头的哈巴狗,立刻趴在地上捡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走了。 萧庭明和萧庭风冷漠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无比荒谬。 堂堂大渊朝府尹,却落到跪在别人脚边摇尾乞怜的地步。 实在该杀。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萧庭风却还是一派淡然,他笑得和煦,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宋弋既然服用了华胥引,那么就很容易从他的脸上看出来问题所在,他是怎么伪装得像一个正常人的?” 伪装得如此相似,就连他和皇兄也都被宋弋欺瞒了去。 初仪执一汗手:“过量服用华胥引的人神色憔悴,确实一眼就能看穿,可若多多食用鸭肉维系,便可改善气色,使其与常人无异。” 萧庭风叹了口气,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初老板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若京兆尹都被初仪执控制住了,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端王殿下吧?”初仪执笑着道:“你的两位手下不是已经向叶侯申请援助了吗?” “你是端王。”初仪执缓缓转动目光,看向旁边神色阴鸷的帝王:“那这位,就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大渊皇帝了吧?” 萧庭明锐利的目光看向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京城贩卖华胥引,意欲何为?” 萧庭明话音未落,下面忽然传来无比喧哗吵闹的声音。 便是就着下面的惨呼惊叫声,初仪执缓缓答道:“大渊强盛如斯,将南阙逼入死地,可即使如此,大渊就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么?” 他的手点了点桌案,笑容满面:“华胥一梦,覆灭一国之根基,大渊也会慢慢被侵蚀,从根里面烂掉吧?” 萧庭风瞬间明了:“你是南阙人?” 初仪执嘴角噙着笑意,看向了端王萧庭风,答非所问:“真该好好谢谢端王殿下。” 此时,外面的大火已经烧入了顶楼。 萧庭明愕然:“你疯了?你要放火烧了这里?” 初仪执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笑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比起落在叶侯手里,玉石俱焚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候,逃出生天才是最要紧的。 萧庭风和萧庭明对视一眼,甚至顾不上根初仪执缠斗,两人打开了窗户,望了一眼下面的火海! 另一边,纪苭卿走入了一个地牢,这地牢就设在她所在的房间里。 纪苭卿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这房内地板有些许倾斜。 就这么一个细微之处,纪苭卿就找到了那通往地下的密道。 她掀开了密道,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刚刚和她对话的初仪执是假的,她了解她的师傅,师傅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她越往密道尽头走,心跳就越快。 师傅…… 师傅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纪苭卿只觉得脸上一片温热,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可以称作她的亲人,那必然就是师傅了。 每每往前走一步,纪苭卿的心就悬得更高。 直至—— 在昏暗都地牢内,纪苭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瘦削身影。 “师傅!” 她步子加快,想要走上前扶起那躺在地上的男人。 可偏偏此时,却忽然有一支护卫上前死死扣住了纪苭卿! 他们将纪苭卿扣押在地上,面对纪苭卿的嘶喊无动于衷。 不一会,有一双穿着绣鞋的脚站定在纪苭卿面前。 纪苭卿抬起头,就看到纪晗依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 心,一下子沉入万丈深渊!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纪晗依,我没空陪你闹,赶紧让你的人放开我!” 纪晗依却双手抱胸,无比得意:“放开你?然后让你带着你那作恶多端的师傅逃走吗?” 她愈发兴奋起来,用手掐住了纪苭卿的下颌:“纪苭卿,你居然也有落到我手里的这一天!” 她轻蔑的瞥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上昏死的男人,示意护卫将那名白衣男子也抓了起来。 纪苭卿眼睁睁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师傅被人摁在了地上! “纪苭卿,我都知道了,你的师傅就是罪魁祸首,你背叛了皇上和端王,和你的师傅狼狈为奸!” 第92章:纪晗依得意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强自压下怒意解释:“纪晗依,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是我的师傅他是无辜的,是有人假借他的身份在外兴风作浪!” 纪晗依毫不犹豫扇了纪苭卿一个耳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巧言令色!” 纪苭卿只觉得耳朵嗡鸣,唇角也被纪晗依这一巴掌扇出了血。 她看着纪晗依那张洋洋自得又眉飞色舞的脸,心里预感愈发不好。 “纪晗依,就算你不信我,但皇上你总不能不信吧?等皇上派人来,到那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纪晗依却冷笑一声道:“你的师傅是罪犯,若我将罪犯截杀在此处,我就是那个最大的功臣!皇上就会重新宠爱我,我会坐上皇后的宝座!” “所以,”纪晗依笑得无比灿烂:“你的师傅必须死在这里!” 纪苭卿眼眶通红,她挣脱不开身后两名护卫的桎梏,这种凌迟一样的绝望感蚕食着她:“不,我师傅是无辜的!纪晗依你若敢动他一下,我势必让你后悔!” 她还没和师傅说一句话…… 她还没确定师傅是否安然无恙…… 前世今生,这是她拼尽全力才换得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纪晗依可以这样耀武扬威的站在她的面前,轻而易举就夺走她的至亲? 纪晗依盯着纪苭卿看了片刻,又转头看了一眼地上昏过去的男人,她忽然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极尽嘲讽的说道:“你就这么担心你的师傅吗?你不会跟他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她说着,一脚踩在了初仪执胸口,用力狠狠碾压着他那往外渗血的伤口。 纪苭卿活了两世,曾经有无数次落入低估过,但却没有哪一次可以像今日这般让她绝望。 她看着那只绣着精美花纹的绣鞋用力撵着师傅的伤口,浑身都发起抖来。 纪苭卿之所以无坚不摧,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在乎的人。 没有软肋,才会无坚不摧。 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了,她在乎初仪执,她在乎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神魂失据,才会方寸大乱…… 譬如此时。 “你杀了我,”纪苭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纪晗依,向来高傲的她,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脆弱和祈求:“只要你放了我的师傅,我可以任由你处置!” 纪晗依欣赏够了纪苭卿的绝望,她残忍的摇了摇头:“纪苭卿,你从小就是用来给我挡灾的工具,就凭借这张狐媚子脸勾引了端王,就敢跟我叫嚣?” “纪苭卿,你不是一直很高傲吗?你不是一直很冷静自持吗?” “我偏偏,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师傅被我杀死!” 她眼睛里凶光毕露,抽出了旁边护卫的刀,一刀刺入初仪执的腹部! “不!” 纪苭卿声嘶力竭的喊道! 血缓缓从男人伤口渗出,那血蜿蜒流淌,流到了纪苭卿的面前。 她原本白色的衣裙沾了血,就像开了一朵又一朵血色梅花。 男人乍然吃痛,忽然便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他一偏头,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那双琉璃一样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绝望。 原来是纪卿卿。 初仪执张了张嘴,喉头却泛起一股腥甜,他一张嘴,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昔日只到他膝盖的小姑娘,如今早已长大了不少。 只是那双眼睛,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悲伤? 这些年,她看起来过得依然不好。 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听到了她喊的“师傅”,可是他此刻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纪卿卿,好好活着,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他没了说话的力气,便在心里对纪苭卿说。 他觉得,纪苭卿一定能听得到。 纪晗依欣赏着纪苭卿的绝望,将插入初仪执腹部的刀拔出,再一次用力捅入! 初仪执又一次哭出了一大口血来,他感受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意识,无奈闭上了眼睛。 泪水模糊了纪苭卿的双眼,她的心口痛得无复以加。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个下午。 竹舍内,初仪执伏案编撰药典,旁边的香炉里,升起一缕袅袅青烟。 而她正坐在一旁区分毒药和解药,因为分不出来,就一直咬着指头冥思苦想。 但她手指触碰过毒药,自己便把自己给毒倒了,昏在地上半天不省人事。 那时,没有边关大漠黄沙,没有宫中的明争暗斗。 只有一个医圣,还有他老叫错名字的小徒弟。 纸账梅花,休扰他三春清梦,笔墨茶灶,可了我半日浮生。 心痛如刀绞。 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叶侯穿着盔甲迈入此地,在看到纪晗依的时候,它不由愣了愣。 纪晗依见是叶侯,立刻跑到他面前撒起娇来:“外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叶侯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问纪晗依:“这是怎么回事?” 纪晗依挺起胸脯,十分得意的说:“外公你绝对想不到,这次是我把皇上亲自捉拿的犯人就地绞杀了!” 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得意和炫耀。 叶侯转过头,看了一眼狼狈到极点的纪苭卿。 纪苭卿神色冷漠,一双眼睛通红,此刻却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木讷的看着不远处的尸体。 叶侯指了指纪苭卿,又问:“那她是谁?” 纪晗依想说“端王妃”,但又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她是逃犯,跟那白衣服的男人是一伙的。” 纪晗依眼珠子转了转:“外公,干脆把她也在这里杀了算了!” 叶侯呵斥道:“既然是嫌犯,便都要抓起来关到牢里审问,若没有负隅顽抗,又何来就地格杀的道理?” 纪晗依第一次见外公这么严厉,便也讪讪闭上了嘴。 叶侯站定在纪苭卿面前,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张脸颇为眼熟。 他的语气不由一缓,问道:“姑娘,你的同伙现在在哪儿?” 纪苭卿回了神,忽而低低笑了起来:“叶侯问我的同伙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叶侯严肃道。 纪苭卿无比嘲讽的说道:“皇上和端王殿下就是我的同伙。” 在叶侯惊讶的目光下,纪苭卿笑着说:“我是端王妃。” 第93章:因为你是端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叶侯听了纪苭卿的话,便是一愣,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纪晗依。 “晗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晗依神色一慌,立刻说道:“外公你不要信她,她跟她师傅狼狈为奸,我都是亲耳听到的!” “狼狈为奸么?”纪苭卿嗤笑一声,道:“叶侯,倘若你再相信纪晗依的蠢话,延误时间捉拿真凶,那你和纪晗依才是真正的狼狈为奸!” 叶侯看看纪苭卿又看看自己的外孙女,比起一个外人,他显然更相信自己的外孙女。 纪苭卿闭上了眼睛,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待她被侍卫羁押着上岸叶侯等人便与萧庭明萧庭风撞了个正着。 他们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被扣押着带上来的纪苭卿,神色都是一变。 “苭苭!”萧庭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立刻上前扶住了纪苭卿。 见端王殿下如此紧张怀里的女人,叶侯神色也愈发凝重。 纪苭卿颤抖着说:“那个人是假扮的师傅。” 萧庭风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他是故意易容成你师傅的模样,想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你师傅身上。” 在他们交涉的时候,萧庭风就注意到了这些。 纪苭卿的师傅行医救人,辨识草药,那双手不可能养尊处优到一点茧子都没有。 可在包厢里的那个男人,单从那双手就能看出来他活的有多么富贵安祥。 他看着纪苭卿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眸,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见到师傅了?” 纪苭卿泪如雨下,无助的点了点头:“他死了。” “谁杀的?”萧庭风怒道。 纪苭卿看向纪晗依,纪晗依现在正躲在叶侯身后,一脸慌张无措。 “不是我、是是纪苭卿自己杀了自己的师傅!” 萧庭明青筋暴跳:“纪晗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滚到寒山寺清修吗?” “皇上,”纪苭卿挣脱开萧庭风的怀抱,双腿径直跪在了地上:“纪晗依为邀功重获盛宠,在妾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师傅时亲手杀了他!” “纪晗依延误时机,错杀无辜之人,为一己之私欺上瞒下,实在该杀!” 纪苭卿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还请皇上按律法处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纪晗依扑倒在萧庭明脚下:“皇上!皇上臣妾只是认错了人!臣妾以为那是逃犯啊皇上!臣妾无罪,臣妾根本就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纪苭卿上前抓住纪晗依的衣领,无比痛苦的说道:“我师傅他做错了什么?他行医救人,悬壶济世……可他居然就死在了你这个蠢货手中!” “来人,将纪晗依拖下去杀了!”萧庭明厌烦至极。 纪晗依没想到曾经最为宠爱她的萧庭明会眼睛都不眨的说要杀她,她打了一个寒颤,满是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不不,她不能死,她还没当上皇后! 就在几名侍卫上前要将纪晗依拖下去的时候,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的叶侯忽然跪在了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萧庭风。 纪苭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无比嘲讽的笑。 “皇上,臣老了……” “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只要皇上对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保留晗依贵人之位,让她好好的活着,臣愿交出大权,回老家颐养天年!” 萧庭明微微挑眉。 萧庭风皱起眉,将纪苭卿护在身侧。 “臣就这么一个愿望,还请皇上准奏!” 他说完,便主动卸掉了盔甲。 叶家势大,皇帝要收权,面对叶侯的要求,萧庭明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准。”萧庭明冷漠道。 纪苭卿低笑出声。 她的笑声太过嘲讽刺耳,萧庭明不由转过头看了一眼纪苭卿。 此时的她正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原本一身干净的月白色广袖长裙,如今却裙摆沾血,整个人狼狈不已。 而他的弟弟萧庭风看向自己妻子的眼眸中满是担心之色。 叶侯似乎也于心不忍,站定在纪苭卿面前道:“王妃殿下,臣深感惭愧,但晗依是臣的外孙女,臣别无选择。” “正因为纪晗依是您的外孙女,所以不管她做什么,哪怕是杀害了无辜之人,也可以一如既往般风光活着吗?”纪苭卿抬起头,直直迎上叶侯的目光道:“妾如今,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滔天权势了。” 她淡漠的从地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纪晗依面前。 纪晗依根本不敢直视纪苭卿的目光,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 纪苭卿朝纪晗依伸出了手。 萧庭风瞳孔一缩:“不好!”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纪苭卿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银针,狠狠刺入了纪晗依的脖颈处!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纪晗依正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纪苭卿手中的银针细小,绝不可能置人于死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针上涂了剧毒。 萧庭明闭了闭眼睛,道:“去找太医,顺便把王妃严加看管起来。”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端王府,寝殿。 外面有层层护卫把手,殿内纪苭卿端坐在书案前,神色恬淡平和。 她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放在手中把玩。 萧庭风走入了殿内,看到了坐在书案前的纪苭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纪苭卿漠然道:“你想劝我交出解药,救纪晗依。” 萧庭风坐在她的对面,眼眸里满是担心:“是。” 他坦荡承认。 叶侯的人就守在外面,势必要逼迫纪苭卿交出解药。 倘若她依然不肯交出解药的话,叶侯的人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萧庭风,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肯留在京城的原因,”纪苭卿嘲讽道:“因为你是端王,而我只是我。” 叶侯甘愿以权换命,这对朝堂乃至大渊来说都是好事。 只有叶侯交了权,朝堂才能一直太平无虞。 萧庭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大局考虑。 第94章:纪晗依下线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可纪苭卿并不在乎什么大局。 她只知道,纪晗依杀了她的师傅,那纪晗依就必须去死。 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死去的师傅。 可此刻,萧庭风却和她站到了对立面。 一个是心爱的女人,一个是家国天下,萧庭风断然会舍弃前者。 但她不在乎。 萧庭风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纪苭卿。 他叹了口气道:“苭苭,师傅的遗体我已好好安葬了。” 他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精致的糕点佳肴摆在桌子上,道:“但一日三餐不可马虎,外面的事我来替你周旋。” 纪苭卿看向外面灿烂的日光。 仅需三日,三日后纪晗依就会毒发而亡。 纪苭卿唇角带着一丝笑意,淡然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用餐。 到了下午,叫嚣谩骂的纪严宣和叶若微先后来过。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骂、怎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纪苭卿全都不为所动。 当纪严宣和叶若微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纪苭卿依然是一副漠然的模样后,气急败坏的她拿起书案上的杯子砸在了纪苭卿的头上。 血流如注。 纪苭卿眼眸含笑,混不在意。 看着纪严宣和叶若微痛失爱女,濒临绝望的模样,让她终于感到一丝快意。 在纪严宣和叶若微离开以后,女太傅叶姿微来了。 此时的她脸上丝毫笑意都无:“端王妃莫要把事情弄得太过难堪。” 纪苭卿微微一笑:“难道叶太傅也会在意纪晗依的死活吗?” 叶姿微嗤笑一声,道:“我不在乎那个纪晗依那个蠢货,也不在乎纪严宣和叶若微,但是叶侯是我的父亲,我不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苭卿笑容愈发深了:“所以,纪晗依因为流着叶家的血,就等同于有了免死金牌吗?” “杀了无辜之人,却连一点后果都不需要承担?” “无辜?”叶姿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世上含冤而死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人在意的。” “你之所以能坐上端王妃的位置,不还是仰仗着纪家吗?纵然你被纪家凌辱欺负,从小活得连狗都不如,但是谁在乎呢?” 叶姿微冰冷的说道:“你身份卑贱,这才是原罪。” “既然是卑贱之人,就要有卑贱之人的自觉。” 纪苭卿垂眸不语。 在叶姿微走后,长公主也来了。 萧绣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不止她能劝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说:“嫂嫂,我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委屈,但是……但是眼下不能得罪叶家的。” “此时京城外就驻守着叶家军,若叶侯一时愤怒,整个京城都要跟着遭殃……” 萧绣翎劝着劝着,便也劝不下去了。 最后来的人是长嬷嬷。 长嬷嬷欲言又止,只是道:“太后娘娘懿旨,让王妃您入宫救治纪贵人,否则……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是要处死的。 若是纪晗依真的毒发而亡,为了安抚叶家,也只有让纪苭卿以死偿命了。 长嬷嬷眼眶通红的握住纪苭卿的手:“王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纪苭卿睁开了眼睛,她笑着问长嬷嬷:“嬷嬷,连你也要劝我救杀师仇人吗?” 长嬷嬷于心不忍,别开了脸。 纪苭卿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都劝我救纪晗依,那么我救便是了。” 长嬷嬷不可思议的转过头,不敢置信纪苭卿就这么答应了。 纪苭卿拿起了药箱,笑着看向长嬷嬷:“走吧,我们入宫。” 此时的她脸色惨白,看上去摇摇欲坠。 长嬷嬷心疼不已,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她想说“如果您真的不想救,那便别救了”,可这句话长嬷嬷还是没说出口。 琳琅宫内,叶侯叶姿微以及纪家人,乃至太后皇帝都到场了。 叶姿微看向纪苭卿,笑着说:“你做出了一个正确选择。” 纪苭卿稍稍欠身:“还得多亏叶太傅指教。” 叶侯神色莫测:“只要你能救回晗依,你所做的一切本侯都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纪苭卿在心里又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原来杀人者也能高高在上的对被害者说出这四个字。 明明是纪晗依杀死了她的师傅,而她纪晗依不过报杀师之仇而已。 可叶侯却对她说,既往不咎? 纪苭卿心里留着血,却言笑晏晏道:”多谢叶侯体恤。” 她拿着药箱走入了寝殿,并亲自关上了房门。 另一边,萧庭风在书房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纪苭卿用来辨认血亲的玉镯。 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出书房,就见书沉和墨知站在外面。 他脚步一顿,忽然转头问他们:“不是说让你们保护好王妃吗?” 书沉和墨知面面相觑,最后书沉说:“王妃同意救纪贵人,然后她就和长嬷嬷一起入宫了。” 墨知道:“我们来此正是要向王爷您汇报此事。” 萧庭风叹了口气,无奈道:“书沉墨知,你们认识王妃这么久,她会妥协救杀师之仇的仇人吗?” 书沉和墨知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由问道:“若不是为了救纪贵人,那王妃入宫做什么?” 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个冷颤:“王妃不是去救人的,她是去杀人的!” 萧庭风叹道:“走吧,入宫。” 另一半,两柱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外面等的众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若纪苭卿真的是来救人的,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消息? 就在他们心里生出疑惑的时候,纪苭卿推开殿门走了出来。 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白衣,如今白衣上全都血迹。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上也在往外滴血。 她整个人,更像是葱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好了不好了!”有侍女慌张的进去又出来,她指着纪苭卿说道:“纪贵人被人捅了数十刀而死!他杀了纪贵人!” 众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间都无比惊愕的看向纪苭卿。 纪苭卿笑容依旧。 两柱香前,纪苭卿走入了寝殿。 纪晗依明明快要毒发而死,见了纪苭卿还是忍不住嘲讽。 第95章:且让苭苭慢慢杀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用那种不屑但又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纪苭卿,明明被毒药折磨得脸色惨白,却仍然不忘嘲笑她:“纪苭卿,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就算是我杀了你师傅又怎么样?哈哈哈哈我依然不会死!” 伏骏手拿简历,走在水泥路上,路的一旁用铁丝网围着的,便是靠湖建立的马场。 刚才合金弹头出了货车载货箱的十分兴奋的横冲直撞狂暴状态,可是让伏骏心有余悸,他可是害怕合金弹头的头脑冷静不下来,然后攻击他,那样的话,就不好治疗它的病了。 完全是一个急性心肌梗死的心电图,而且是前间壁的心肌梗死图形。 白求安也只能在耳返里,听着那边虞定海不怎么上心的解说。这家伙似乎在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手机,一点没有大敌当前的觉悟。 以前驾驶宇宙飞船遨游宇宙,可能是梦想,现在却有了可能。在人的寿命和身体强度,没有得到巨大的进步前,人们很可能死在漫长的星途之中。 伏骏等人听了,虽然觉得韩天麟的话有些过于夸大了,但都没怎么反驳。 罗伯特可不信,伏骏这个连合金弹头的伤势都不去看的人,真能找出合金弹头的病因来。 让东半球的其他将军赶紧过来支援这主意是央权的军师蒋活出的。 事情的结局很显然是龚务亭发现了他们,并且提前布置了一场暗杀。但李慕斯既然想到了这里,当时事后也应该会察觉到一些古怪。 “王妃!”他也紧跟着躺在慕容蓝旁边,只是中间还隔了半米的距离,然后偏过头来看着慕容蓝。 整体上来看,比特犬战斗力远超藏獒,但单独拿出一只比特犬和一只藏獒来,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毕竟哪怕是同一个品种,也有个好孬之分。 “我也要试试!”看到帕尼和允儿两人的表现,早就忍受不住糖果诱惑的秀英自然不甘落后。 “既然是你说,剪掉很可惜的,那么这个就由你来负责处理吧。”卡米尤一把将手环塞到了米蕾手中,然后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只有修剑和伊芙等人知道,战争恐怕远没有结束,幕后黑手一定在卢森盆地图谋着什么。 “每只一百五十万,都算是相当不错的,品相什么的都很好。”聂云说道。 从事商业活动能带来的巨大利润,发达地区的大地主们无不眼红,他们纷纷兼业经营,或是关商勾结,垄断专卖;或是广开工场,雇佣成百上千工人,明朝很多高官,实际就是富商出身。 早在庄雅雯酒会上的时候,聂云那时候还没有确定和田甄的关系,但是那时,聂云和李晓丽,就算是彻底断绝了关系,甚至于生活再无交集。正是因为下定了决心和李晓丽断绝关系,聂云才开始接受田甄。 县城的军营里头就能听到外头的喊叫,那是灾民们的喊声。虽然听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喊什么,不过几万人的声音那也是相当的不得了。就如同潮声一样嘈杂,却没有潮声的规律。 想着坤沙心就是一阵震惊,自己手下也不过十三万人而已,对方真正比自己一方多了两万人?这两万人虽说不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绝对是致命的存在,任何的情况都很可能导致自己的败退。 第96章:身世之谜揭晓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对于夜雨泽的话,他没有丝毫怀疑,谁叫他面前的两人是整个九重仙域的翘楚呢。他们既然认为是,那就一定错不了。 因为他知道,强行撕开空间异能的后果,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他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而且是心甘情愿。 于可人一指两人道:“你们敢打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们走着瞧。”就完就想转身离去。 秦莉雅和幽月比试了,她在幽月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根本看不到幽月是怎么出手的,就被幽月打飞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一见外面站着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这一脸的抱歉,想来,不用问也是知道结果了。 风昊的出声让月问曜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几个今夜擅闯这里的人,看来都是来自俗世了,也怪不得与风兰君熟识,尤其是这个被成为慕容的人,与风兰君之间恐怕不是仅仅的熟识那么简单吧。 正如云雨虹所说,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雨。白术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户。一股混合着湿润泥土的青草香涌进了屋子里来,原本滞闷的空气立即清新起来。等在大厅的众人精神也跟着不那么紧绷了。 花菲项链放进之前的盒子里,一系列的动作很慢,也让景允清晰的看到了她变形的手指。 再次看到他,世灵儿的心中有些复杂,但是对于她来说,现在对他的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深了,恐怕现在剩下的更多的则是不甘。 加上说的话也没人能听懂,警察们都犯了难,只能暂时将人留下,让我先回学校。 晚上的教室是不会锁门的,锁门的都没在里面干好事。你特么去自己教室干!来我们教室污染圣地干嘛? 在那个男子的指点下,凰音得以开启自己体内的力量,并且在与他的相处中,慢慢地爱上了他。 姜凌后悔死了!明明医生提醒过,不要玩刺激游戏,虽然海盗船已经算平和的了。 “你不说,我都不敢去了,你不仅白嫖人家的场地和两个劳动力,还白吃白喝。我要是老板,以后绝对往你的饭菜里加料。”张若筠说。 那是他当班长后面临的第一个节日,五湖四海的同学聚在一起,本来想办一个晚会的,结果一个都不捧场。 预告片在编排上需要视听节奏和故事情节的共同推进,除了对画面、声音的拼贴,还要包含基本的故事线索。 男生一愣,“你啷个知道?”他在山城话和普通话之间胡乱切换。 一楼大厅消费人均300元起,楼上的包间,那价格就高了去了。 天玄宗内虽然会给弟子发放灵石,但也不会多,都需要做任务自己去赚的。 “只要入了我龙牙会,就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萧明说道。 张妍回头看到杜雪襄脸色难看,便知自己做错事了,她一向听杜雪襄的话,奉杜雪襄为首的,这会见杜雪襄生气了,讪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安一直静静地听着。当他开始将听柳清风有可能血脉天赋觉醒后神情变得凝重。后来听到他对柳清溪所做的觉和无法理解和震惊。再听长宁分析说现在在宗学堂内的那个柳清溪应该是假的,觉得无法置信。 苏络蔓被他眼里的伤感,刺痛了眼睛,慌得连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干脆低了头,期期艾艾的说道。 听到声音,林笑笑向那边看了一眼,几个跟李婉玉一起来领导站在一幅林笑笑的作品前指指点点。 “你!”这名警察刚想发作,另一名警察急忙说道:“算了算了,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刘诗雨在旁边抿着嘴笑了笑。 易被其偷袭得手。这二长老就是因为这点计算失误,才会被张毅出其不意的击杀。 “哐当!”一每滚烫的弹壳滚落出来,装填手从弹‘药’架上又取下一枚尾翼稳定榴弹,装进了炮膛。 王辰心中已是有一万匹强悍的草原之马呼啸而过,积分能用,系统不会再有初始资金,就等于是坐吃山空,积分用完,一切都会结束。 钟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想起昨晚的火热,也是幸福的一笑。 看见秋玄满身狼狈的样子,再看看达步水云的惊恐,朗旗格非常震惊,他赶紧下马,过来跟达步水云一起将秋玄扶到马背上。 “此言当真?”不想,之前还死不松口的韩勍,这一下便动容了。 潞州之战以及之前一系列的失利,虽然给朱温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在实际上,这些损失都是兵力上的损失,其地盘却没有损失多少,而且中原最为繁华的地区目前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路上几乎马不停蹄,将杨渥等人累个半死,好在最终还是坚持到了这里。 刘雪不知道王辰这段时间经常不在学校,其实王辰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经常逃课,要是刘雪知道这一点,估计也就不会这么问了。 周围的神识都是有着阵阵波动,也就在这时候,四道光芒从天而降,带着有些让人窒息的威压,我的目光也是一怔。 遗愿之二,如果有缘人发现他的时候,身边有一只擅长幻影分身的遁地兽,那是跟随其多年的护主灵兽,颇通人性,他与其颇有一段渊源,感情深厚,如有缘人看的上,可收其为灵兽,也是一大助力。 一边说着话,夏语晴一边拍着杨青青的肩膀,然后又看了对面的邱海媚一眼,垂下头来继续工作。 挂了电话,她脸上一直勉强的笑意再也撑不下去,她怒不可遏,死死攥着手机,攥得指尖发白。 第97章:华胥引的幕后之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可是陈思彤却不管,她脸上涨的通红,看上去比我还生气呢,还让我这事儿别管了,就交给她了说完,就掏出了一部红红的诺基亚手机,像是过年的时候新买的,在那个手机缺乏的年代,闪的周围人眼前一亮。 而且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她不答应,穆爷就能直接把她捆死在这个破船上……和老狐狸交手实在是太累了。 顿时,原本因为叶盛阳而涌起的那股暖流,瞬间便是因为傅师父,再次充盈在了乔安然的心间。 这个门客直接向人类组织提出请求,本来人类处理方是不打算帮他完成这么作死的心愿,但是谁让人家的门客有后台呢,无奈之下人类方的组织只能答应。 大伯一张国字脸,枣红面膛,浓眉大眼,身躯也是腰圆体阔,孔武有力。 许甜了解她的怒气,又怕她这怒气压不住别真把顾磊打了,便一个侧身把顾磊给护住了。 汪妈妈以前就知道儿子不想跟赵新蕾结婚。但那时她没想那么多,她想的就是两人之前没有感情基础还需要培养。 何泽眼眸都睁大了,好害怕爸爸不会接电话,好害怕爸爸已经变成了更大的大脑袋怪物,正在市区里吃人,或者已经被王者大陆的英雄给消灭了。 传闻陆晚静是个笑面虎,心底不定多讨厌她,她得好好哄哄霍秋迪。求求她,跟她妈妈多说好话。 “那御敬大兄一樽。”有一位公主做妻子,李御心里也是有点爽的,看赵王后那冷艳动人的模样,他对那位韩王室公主就抱有很大的期望。 得到消息的虞庆和王缭走了过来,王缭的脸上透露着兴奋之色,他出山的第一仗便要打响了。特别是在看到李御对军队的强大掌控力后,王缭心中的野望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共城便是他王缭最好的舞台。 陆南念念叨叨上了车,王飞刚刚启动车,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扔给陆南。 这样弘农杨氏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四世三公,甚至还是更加稀有的“四世太尉”一条龙组合,可以说若不是汉末风云激荡将原有的游戏规则统统摧毁。杨氏的门阀地位将会不可动摇。 “这座围城该不会就是一座炼器之城吧?难道至尊认为,一件好的兵器在手,对修士实力的影响还要大于自身的实力和经验吗?”林锋有些不解。 “盘儿,饭后不可太过跑动,看看风景便可。”都听见了公子盘的饱嗝声,李御不忘提醒了一句,饭后剧烈运动可是要出问题的,尤其是在这医学并不发达的战国时代。 一句话说出,狄青霍然抬头,满脸疑惑悲愤地看着韩琦,说不出话来。 “我来接一位重要的客人,”尽管对于自己被这么一位中年大叔如此热情的对待很不适应,不过夏雨的工作态度真的非常值得称赞,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林鸿飞道。 “你叫什么名字?”放下手中的大氅,李御笑问一句,这样的美人收入房中可是很有成就感的。 林锋所说的新世界,当然是战场和地球所在的那个世界,也就是面前英雄心中所想的下界。 有那么一瞬间,连张砚都没有注意和察觉到的瞬间,三清像上齐齐冒出一缕细细的荧光罩在了他的身上,只一瞬就似乎钻入了他的体内消失不见。而这一切张砚根本一无所觉。 “你们不是说挺好吃的吗?”姜悦还依稀记得,他们可是夸过说好吃的,这才让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挺有信心的。 不等陈诗史回答,牛必双脚元气爆发,地板轰然炸裂,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陈诗史跟前,毫无花里胡哨的一脚横踢,直击门面。 一时间,她看着手里的花生酥便更香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改变。 转头看去,士颂不禁生出怜意:原本一向顽皮的孙尚香,此时正安静地坐在身旁,仰头看着自己。 一条条吸血蚂蟥闻到血腥味,纷纷朝周青游来。然后吸附在他的身体上,开始贪婪的吸他的血。 姜悦V:我并不是谁的三儿,清者自清,污蔑我的人,请坐等好律师函。 可是,当看见路一鸣朝游就馆走去后,屏幕里的人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胥余一愣,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感觉有点湿湿的,他回味着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忽然一伸手,把阿狸抱在了怀里。 司蔻驰没什么意见,只要能退婚,他自然是要顾及林婉的名誉问题,点头答应了林正豪的要求。 “不,不用了,师哥。”叶子欣抹了自己脸上滑落的眼泪,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还给了罗程家。 那名死士进来之后,点了一些酒和菜后便自顾自的吃起来,毫不在乎周围人们异样的目光。 只是凉景升早就应该想到,这些都是假象,张总是绝对不会罢休这件事情的。 卓雄正在替他缝合伤口,两根线一收紧打了个结疼得大山“嘶”了一下。 靳阳薇在用湿巾反复的擦拭着刚才被温父拽过的那只手,可看着他带着厚茧的手,黝黑粗糙无比,她即便把自己的胳膊都擦得通红了,还是觉得很恶心。 有些药材是他们在这个项目里好几年都没见到过的,难道今天能得一见? 玄也是急了,手上此刻只剩下那枚掌心雷了,他一着急就把掌心雷当做石头扔了出去,他只是想赶走那只挡道的猫而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中级卡牌学校都没毕业的话还怎么上高级卡牌学校?”李牧疑惑的问道,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地球上的学制。 第98章:跟我走,你可以做皇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可初仪执却也要抛弃他。 少年似乎愣在了原地,僵硬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初仪执在见他的第一面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察觉到浴室的动静,昊天的嘴角不免露出了一丝坏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了浴室。 她茫然失措地走了几步,心里酸痛不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这么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找他,找到了,也确定他心里还有自己,自己却一直裹足不前,是近乡情怯还是自己不确定以后的种种? 对于张柬之的回复,武皇沒有再言语一字,只是平和了倦烟眉弯,向着张柬之那么略略的一扫。 “中郎肯为,乃是张某荣幸。”张富贵闻言大喜,倒不是他忘本,卢植乃当今名士天下闻名,能得他赐名立字平时抢破头也不成。 龙千阳猛然凌空顿住身影,他微眯着双目,死死盯着史诺宇,浑身肌肉都在颤抖,嘴角一阵抽搐,愤怒早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对于史诺宇的出现,龙千阳本就觉得吃惊。 这样的回答带着一股霸绝,俨如春寒封印了皑皑白雪、又有最明灿的一缕阳光铮然刺穿了阴霾厚积的雾霭。 这些金属液体在炼器炉内各自散出了强烈的光芒,光芒互摄,将整个炼器炉的内部给照得光彩夺目。 “什么他娘的清除逆臣光复大汉?我那是装的好吗?”肖毅很想大声说出心中所想,但也知道肯定不能如此,没想到除了甄宓之外还有一个红儿对他如此情深,甚至不惜舍身事贼,这些情节都能拍电影了。 叶婷玉美眸之中全是怒火,生气的先进了某房间。使劲踹了踹房间里的柜子作发泄途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秋霜忙转过身,看着她,露出抹轻松的笑容,问道:“夕若姑娘,你怎么來这了?”说着,秋霜几步走到她身边,将朝夕若迎进房内,并找了个地方坐了下來。 众人不停的点头,不用说,都肯定了这一首诗,就连一旁的两名教官也暗暗点头。 一日之后,无尽的山脉深处,此地距离万界城有五百余里,人迹罕至,林深山高。 哪怕两人被雷劫劈成重伤,也不愿意放弃得知生命禁区秘密的机会。 唯独莫非天心底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令他心头一跳,原本略显红润的面色,慢慢变得苍白,那抱拳行礼的掌心,慢慢浸出一层冷汗。 他心中有些疑惑,一个要被赶出去的废柴作者,怎么能够在他的气势下行动自如? 但愿这些家族门派,跟上古的某些修仙门派有一点关系,那样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他十分的可怕,无边的疾风,直接将对手击败,引起了无数人的惊呼。 反正业障如今不会让郭青离开,他就是要耗着郭青。甚至郭青离开识海的时候,他就要搞破坏,烧了这个识海。 甚至现在他还不得派遣其他人对付郭青,否则很容易落人话柄,那个时候就算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蒙儿,我还可以看到你吗?”被地上的树枝绊倒,蒙儿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第99章:绝不原谅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施浮生觉得纪苭卿并不像是会为孩子而让步的人。 但眼下,他已经不能考虑太多了。 “那就后会有期了。”施浮生说道。 纪苭卿冷漠地看着他,良久后道:“我迟早有一天杀了你。” “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祝双安笑道。 东原本的历史是:夷士兵擅长使用弓箭,但东夷生产力和科技水平较低,因此没有使用金属箭头,箭镞就是普通的竹木,穿透力非常有限。 圣旨已下,君芝华将帝位禅让于九弟夜王,圣旨虽出,却无人再问及君芝华的下落。 冷凝的视线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隐翰”,又扫了一眼几名长老的尸体,缓缓放下了茶盏。 今天已经发生足够多的事情了,两人还真没有别的心思在做其他呃事情。 陆佳欣一时生气,就直接把自己曲解的意思强加在苏浩宇身上,也就是知道苏浩宇不会和她真计较,她才会这么说,要是换做别人,佳欣恐怕会把这事压在心底吧。 “大天尊,幸不辱命,捣毁了老鸦巢穴!”花荣这时跑过来复命道。 这些人太热情了,把他们团团围住,又搂又抱,如果不是天兵神威令他们不敢太放肆,恐怕早把他们一个个抛到天空庆贺了。 德叔的话再一次证实了公司没钱的事实,舒心也有些一筹莫展了,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车子停落,修长的腿从车内迈下,光斜中的男人侧脸,比凉薄的空气更淡漠。 二十分钟后,先来的人是顾晨逸,然后是陆承俊,之后是陈静心,最后是欧阳华。 虽然车队的保镖们奋力反击,但突然遇袭,火力也不及对方凶猛,短短几分钟内,有眼过半数的黑衣保镖中弹死伤。 有的发生异象,有的平平无奇,里头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其中便有莫剑。 恶毒的诅咒,不断的从唯爱尧儿口中发出,那混杂着怨毒,不断扭曲的面孔可谓是丑陋、恶心到了极点。 大个子机器人右手的电钻算是暂时报废了,但看样子也不太严重,估计回去稍微修理一下就能够重新使用,实在不行还可以把钻头给更换了,不过它真正的问题是脑袋。 因而这位看似与白夜差不多大的青年才俊,实际是个比心城内一等一的超级高手。 八张卡牌,他只要爆发一下手速,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能全部打出去,就为了这一秒不到的时间,给自己套个三十秒的强化,好像有点吃亏。 韩丹子心里暗骂:“我操!这娘们儿,老子家不能来了!这话说得!韩丹子很是不高兴地道:“娟子!你跟婶子回去吧!就这儿褂子,我自己缝缝得了!”韩丹子跟着出来了,从和娟手里拽过那件衣服。 白夜就算手段再是惊天,王天龙想逃,白夜应该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从这顿饭开始,凌虚子算是打开了他的老太太外交,成了师奶杀手,外面的人知道太妃那么喜欢找他做法事,很多老太太立刻蜂拥而至,都请凌虚子给自己家做法事呢。 肖乐天和自己推翻本杰明当然有自己私利的考虑,但是这种推翻真的对英国是有害的吗? 银色的光芒犹如水瓶乍破,瞬间将昏暗的天空映照得一片莹白,直让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了天空,这当中,自然也包括元枫。 第100章:父凭子贵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震撼人心的画面,一己之身,前后斩杀三大皇府境天才,盖世手段,无匹杀性,完完全全威慑住了几万名天才。 但是转头一想,又觉得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岂不是给他和许如宝机会? 房门被重重的关闭,李昭恨恨的看了康悟一眼,转身居然直接离开了房子。 给我派一两名部落卫士,我和其他受伤的新军战士一起去飞地医院即可。 沾染着泥土的纱布上血迹已经变得乌紫,可见,她这伤疤,一天都没换了。 在夜临寒凌厉地眼神下,荣云白低着头一直不敢说话,不敢和夜临寒对视。 总而言之一瞬间什么技能的声音都交杂在一起,猴子直接是看准js一个大招。 火球的攻击越发的密集,扎卡逐渐无力攻击,只能被动的防守。巨人哈雷抓住一个机会,几枚硕大的火球从四面八方袭来,扎卡只来得及挡下两枚,便被其余的火球打在身上,转眼间便被包裹在一片火团当中。 苏轻叶忙的就是公司的几个当红艺人,就算不忙,她也很少在家里待着。 “话虽这么说,但他到底多送了我块猪肉仍旧好好活着,兴许……”来人犹豫了半晌不再言语,原先兴高采烈的嗓音登时沉闷不少。 自从进入神墟大陆以来,先是被麒麟皇还有冥皇带人堵截。之后九死一生苏北才和黄烨逃过一劫,然而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又遇上了冷家众人,又被混天候府的人一路追杀。 见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江山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和语言,侃侃而谈起来。 “真往死里打?”赵貔貅有适应不过来赵玉榫神情突然的变化,赵匡乱对于赵百川代表着什么,赵貔貅可是很明白,要是真当着赵百川的面打死了赵宽乱,这事可就出大条了。 居庸关内的将士们大部分都失了抵抗的意志,纷纷缴械投降,有的甚至还打开了关门,迎接朱棣的部队入关。 叶羽自出了京城后便一直是一副富贵公子的样子,不再似在京中时有些拘谨,反而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不羁。如今到了寺中,皆是森严庄重的气氛,竟也这般口无遮拦,倒是让他身边的怜香红了脸。 先不说江月年岁比九公主还要长,朱允炆将来的正妃人选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单单就说江月的身份,就足够尴尬了。 洪武二十六年,自己没有来得及对蓝磬施以援手,在玉珠峰的蓝磬没有等到自己的援助。而这一次,换自己来等她,叶羽确信,自己一定会等到她。 听了林子轩的话,郑证秋和洪慎严肃起来,他们意识到这部电影不是单纯的海战,也不是为了赞颂民族英雄,而是为了揭露日本侵略中国的暴行。 “丁秋娘,我知道是你,赶紧给我出來”艾老虎十分确认刚才确实是听到秋色的声音,不免有些火大,先前心里的那点愧意也不翼而飞了。 善雅那双杏眼美则美矣,却太过冷漠凄清,看到那双眼睛,南宫凌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的自己不就是这样对金善雅吗? 说完云泉剑挥起就要落下,谢安坤面色大变这一刻他无比恐惧,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当然了,有得必有失,服用了三清提气丸后遗症也比较严重,会有三天的虚弱期。 热热闹闹京城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准备过大年了,谢木思头一回过汉人的节日,所以特别兴奋。 善雅尴尬在原地,手不知道该放哪儿?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很囧,和总裁假扮情侣应该表现的很自然才对,对的,演戏就要演全套,不然总裁会说自己不敬业,她可是收了人家一亿呢!花了大价钱可要很认真的演戏。 九月份一个月,胡歌和韩夏便一直为婚礼准备着。发邀请函,置办场地,时不时还要在微博上秀一下恩爱。 “你还想说什么?做了这么多事,说说你所想。”南宫凌面无表情的说,俊朗的侧脸对着她,眼睛却始终看着怀里的善雅,旁人根本无法入得了他的眼。 这时到了吃饭的时间,因为是最顶级的卧铺,所以是有免费饭菜供应的。 善雅觉得最近肚子肥了,为了减肥所以做的格外的认真,昨晚上的剧烈运动再加上现在的舞蹈进度,根本不容她休息,汗水流湿了舞蹈服,细弱的喘着气。 但太后名为亲睐,实际是为苛责嘉程,没过多久,就连皇后都听闻了陆才人的艰难处境。 "司徒市长,过了今天午,咱们将面临挨饿的境地,现存的食物还能维持一顿饭!"张佳丽担忧的道。 第101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算了。”冷奕淡淡的说说到:“为了这么点事生气也不值得。”冷奕发动了车子就准备在找个车位停下。 叶开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可没有时间来管理这些事情,所以只能暂时性的把事情解决,秋后算账。 不过这个时候,一直在黑气之中,看似‘认真抵抗’的李云枫,却也是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对于菱形平台周围的阵法,王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才会连番的试探,想要弄清楚这保护菱形平台的阵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攻击方式。 姜妶知道惧留孙是五六个万人队的将领,这个时候,他更应该在前关城与异域魔兵练兵才是,怎么会跟苏驰一块儿来的? 此时的江辰心中无限恐惧,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死亡,心中惧怕,竟然如同江原这个凡俗之人一般,也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正如应化吉猜猜的那样,他们确实白发现了,此时在山洞的尽头,倭国的中山俊还有来自高立国商会的金龙苑。 五人都明白不管如何努力都没有,碰得上朗飞的身体,不由得都有些失望停止了攻击。看其神情好像放弃了。 反而是曹弘这种老实人,即使心中也伤,只要李云枫不出手对付他,曹弘是绝对不会去怂恿的。 接下来,苏驰在几个关键点上,连续出现了几次失误,局面一下子就翻转了。 宋家没有像上一世那般就此没落,反倒因着此劫,让宋家人变得出奇的团结。便是二夫人也会差个婆子来问一问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 可能的原因太多了!觊觎他的技术?怀疑他的身份?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不知道的关节? 老太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开不了口又看不见他们找到什么,只能急得发出些“咿咿吖吖”的细碎制止声。 这头蛟龙对着里恩就喷出了一团绿色的毒液,不过这些毒液对他同样无效,天灵珠可以保护里恩不受任何侵害,而且不只是在黑夜里,现在在白天也能起作用。 可是棍棒底下虽出孝子,却是被打出来的孝子,没有谁真的甘心。 皇太后的万寿节原本在十月内,那时候已经日本宣布投降,这也是不得不投降的。 开宫仪式已经结束,但是万国大会,才刚刚开始,第二日就是正式的比赛了。 这家伙的实力是四星豪侠。说是保镖,其实走潜行匿踪,爆发偷袭,一击不中千里远遁的路子,非主流保镖,干的主要是打手的活。 用英语俄语德语法语日语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的,则被在线网友趁机安利了一番,谁说我大中华帝国没有好歌来着? 驻足在门口的竹妖竹雨惊呼一声,也顾不得玄天的告诫,飞奔而入,扑倒在玄天的床边。 王木匠拧了拧自己耳朵,很疼,回到村中,他见人就说见到了“山神”,村里人无不取笑他喝多了酒。 墓埃瞪着脸上唯一还带点白的眼球看看同样窘迫的魔罗和从天而降丝毫没有参与感的岱普诺,嘴巴张开,又合上。 喝了口蜜酒,也只是装模作样听着,哪管它是是凤求凰还是凰求凤,亦或是换了时辰演奏,以及曲中掩藏的含义。 所以卡巴斯虽然在龙吟升起后才动身的,但是却后发先至的在他的生命龙息击在唐风的身上的前一刻赶上了,也挡住了。 等到问青将‘门’关上且退了出去后,贺常棣才到处翻箱倒柜起来。 “槿儿,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晨星有苦难言,一直被人追杀的话根本无法开启时空穿梭之门,他只能将追杀他们的人引开,回地狱城是最安全的路。 “不是。”花缅有些郁闷道,“野哥哥起初不相信她会毒害我,也对她狠不下心来,这件事是凌月和康穆宁做的。”这中间还牵扯到情毒,她也懒得再提。 王厚这才明白过来,抱拳道:“原来如此,在下也要出海,今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六人慌忙抱拳:“不敢不敢,大好人以后要是有什么差遣,跟我们弟兄说一声,我们一定拼命照办。”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告辞而去。 海伦来了,临别之际古典美人开放了好多,和山山找了个房间一顿亲密热吻、摸摸抓抓,要不是姐妹们还在外面排队加敲门捣乱,当场那啥了也是大有可能的。不过海伦也说了,要为山山守贞。 苏欢对于自己的过去,并没有隐瞒他什么,除了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她不愿意透露之外。其实,就算让他这样照顾苏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愿意。 不过此举也是为民除害,他们也高兴,均盼望着能和他们一起去“讨伐憾地‘门’”。 前挡风钢化玻璃瞬间分崩离析,桑塔纳跟树干直接巨大的撞击产生的合力让车前脸完全的变形了倒下的树冠又重重的砸到了车顶上,随着带起的一蓬尘土慢慢下落,大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第102章:疫病来势汹汹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苭卿乐不可支:“你想给咱们儿子起个什么名字?” 萧庭风却又忽然说:“真的不可能是个女儿吗?” 他的语气里满满全都是遗憾。 “喂!你们太卑鄙了吧。不守约,还想硬夺。”加百列抽出水银剑,向冰雪中一插,一股地泉被引了上来,雪水萦绕着剑身,如长蛇缠树般的盘旋而上。 进入界域轮回之地后,没有了交易者,没有了进化剂,吴十方虽然觉得这几个月来自己实力有所长进,却不清楚自己是否依然停留在五星进化者的水平。 被烈火包裹着的赵子弦睁开双眼,将火眼金睛运到极致,锁定银月狼头的身影。他带着熊熊烈火一个飞扑,抱向身前数十米开外的敌人。 所有人都很惊讶,他们连与其他大型王国争抢现在幻梦国拥有的黑色能源矿时,事件的危险系数都没超过八十,只是七十。 曾经一度拒绝,表示自己无此才能的宣绍,这次却是没怎么推却就答应了下来。 “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教你。”斗将说着走在了前头。翔夜在跟上之前,从门缝偷看一眼,发现红月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儿阴狠的冷笑,一会儿抱着雏菊哭泣。 李琛早早的和乔家通了音信,乔宋他暂时联系不到,只好把乔家二老请到医院里。 乔宋拿着结婚证,指着他嘴角那枚印章笑着说:“你看像不像在吐血的样子?”。 这些“宝贵”的经验,让今天作为普通人的叶言,想起了上一世杀丧尸的种种,所以他之前非常的疯狂。 噗!王雪喷出一口精血,身体前扑。她的后背被切尔诺一拳砸中。 这种繁华,在现代社会也许常见,但在那个时代,玉紫一路走来,已深深见识到,大多数地方,都还是“阡陌交通,鸡犬不相闻。”都是十分的冷清,十分的人烟稀少,因此才会野兽横行。 在这里,她见到了乐乐一直提起的曹吾,他比那几个演出视频上看起来瘦多了。 徐晓帆到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六点钟,她远远地看着释母在低着头看电视剧,便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顷刻间,荒天帝径直劈出亿万万道荒芜剑气,如巨大洪流一般硬生生的撕开了黑血之海。 毕竟迟雨橙在苏珊手下做事,邬雅儿的这个电话又打得确实不是时候。她们俩的对话人家苏珊可是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的。 凌幽沉直接来到了花不谢的院子,此时的花不谢正在梅林中抚琴赏梅,好不悠哉。 只是这么看的话,很可能之后回到冒险者空间就没有这样的主神售卖服务了,只能冒险者之间互通有无。凌晨心想。 “王凯学长,谢谢你维护我,可是这样一闹,咱们会不会被学校记过呀?”迟雨橙本来想给学校留个好印象,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做什么,与别人有何干系,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总不能弃了御鬼之术,改修他法吧”。杜衡有些少年意气的说道。 顷刻间,杨婵连忙祭出宝莲灯,护住了刘彦昌与沉香,并且送他们化作一道彩虹冲天而起。 第103章:和太医院立下赌约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洪十三没有想到方正会毫不犹豫的承认,心中对方正更加欣赏,不过脸上的脸色依旧非常的难看。 毫不意外地看到这两个邪恶教徒在自己的突袭下瞬间一死一伤,缪斯一脚将还在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的那个邪恶教徒踹到了一旁,然后走到另一个躺在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邪恶教徒前,指尖浮现一丝微微的法术光辉。 “什么?蛆虫,那东西给鸡吃了,人还能吃鸡吗?”诸葛斌觉得肚子又些反胃。 “咦,我这是在哪儿?”打量着周围的华美装饰,这屋子的奢侈程度似乎不比自己在杨家的房间差。 其实很多人是内心叫好的,只是碍于这个唐程的面,众人也不好表现太过。 墨菲所说的消息,无疑让两人的心中升起了一层阴霾,同时也证明了昆西大长老所提的要求是多么的英明正确。 只是,刚才的一瞥已经足以缪斯大概判断出盒子内究竟有什么事物。 这种程度的金币他是不可能从家族中获取的,这就意味着缪斯必须另想办法。 “王战你也是审判楼的老人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举动。”洛子修轻笑着说道。 他具有任意穿梭六界的空间异能,只要在死前一刻穿越回魔界,就能从魔界煞气最浓郁的兽皇山血池复活立刻穿越空间杀回来。 顾风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肯定有人对他有意见了,不过他可不怕,要不是因为欠人情他都不会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阵仙鹤的鸣叫,随后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天而降。 只是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场妖魔这么多,有生性阴险,谨慎之辈,自然也会有生性贪婪,利令智昏的家伙。 果然新尸魔尸从城里调出的,如果他们直接进城说不定里面有一大堆尸魔,到时候就玩完了。 周鸿凯真的很得意,第一块石头就切涨了。好歹自己也玩过这东西,总成绩来讲还是涨得多。今天更是好好的露了一把脸,三十万的石头,切出的料子最少能买一百二十万左右。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这句话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被宁奕认真的执行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泰妍就是无意识的随口哼了两句,只要宁奕在场,泰妍就一定会收获“好听,zanng!”这样的称赞。 正当柯望气急败坏的时候,终于从那堆“天气预报”中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可此时若是直接慌不择路的遁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在这气息紊乱之地。化神期元神探测的距离也不会超过十里。不过十里的路程,对于化神修士,也就是瞬间间的事,就算此时走,也未必就真能走脱了。 除非这些士兵有了其他的际遇,要不然他们最多能算做顶尖的兵王,可是想要和超一流武将相比,他们还是有差距的。 “废了,不废怎么才能跟你在一起。”杨山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厉封羽眸底忽明忽灭,半响,他忽然蹲了下来,视线与楚明华平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得,他面色多了一丝严肃与坚定。 张灵州再次感觉到了死亡笼罩,还有冰冷的杀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张灵州,他要不是出生龙虎山,眼前这个王八蛋真能弄死他。 以局外人的角度再看蒋听楼,李鱼突然发现这个贱人,其实也不容易。 难道说,苏尘是再世华佗吗,用手指头随随便便指了几下,就能给人治病?一连串的大问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张明阳看着父亲的相框想了想走了过去,他放下香炉取下了父亲的相框,他将相框翻面看着后面。 洪天宇面对曹操的怒吼,无奈的摊开双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杨子欢一边哭,一边难为情的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苏尘的眼睛。 听到楚明华提起那场法事,她的面上毫无异色,如果不是她藏得太深,那就是她真的不知道李氏私下做的事情。 “你们看,那……那是什么?”突然间有人指着艾飞等人来的方向惊声尖叫了起来。 她借着厉封羽的力做好,有掀开裙子褪了鞋袜,她抵着头,没有看见厉封羽忽然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喝了,喝了,在你周爷爷家里喝的,得亏我早上跟过去了,要不然你爷爷我可就要错过喝人间佳酿的机会喽!”叶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 美髯在风中飘摇,身披青袍,手中长刀紧握,彰显着这位心中的不平静,犯不着蒙面示人,就关二爷这身造型,遇见的百姓纷纷对他磕头就拜。 原以为是什么坚固的隔绝法阵,想着趴到上面去偷偷潜伏,摸底。 第104章:赌约之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顾言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望着被警方带走的犯罪分子,心中感慨万千。 她是那么地美丽,像是一个阳光天使一般,此刻却像是收割人生命的恶魔。 依他来看,李臻能够和大御分州而治才是最好的,大齐现在都应该支持李臻。 说完,苏梓萱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给顾言一个妩媚的笑容。 所以平日里,除了自己和林升之外,根本连鬼影子都瞧不见一个。 不过阴柔青年却是不以为意,眼神挑逗性地扫了云湘一眼后,便施施然地走回了万凌峰的阵营中。 在他身后,大长老墨离等人,已经越追越近,身后不断传来进攻的神通,呼啸的风声中杀机弥漫。 虽说此时,刘天奎心中极为不忿,但脸上却还是堆出了一丝笑意。 当他正在对着自己的奏折苦思冥想的时候,徐川直接推门进来了。 秋意涵久候不至,从这石凳的缝隙却突然传来了一股粉色的烟尘。 “安迪是好样的,我为他感到骄傲,大家不用伤心,也许安迪只是去了一个更好的世界了。”布莱尔重整旗鼓的,给自己的手下打气的道。 计划就是这样,新组建的政府,是克哈的政府,当然是需要在克哈星球。而且这也算是针对霍特的一步棋,有试探他的意思,也有想将他驱赶出克哈的目地。 赵志洪垄断了国内八成的和田玉市场,几乎所有的玉石供货商都要看他的眼色。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轻易让新加坡陈氏珠宝面临玉料短缺的危机。 皇甫兮倩的长枪和水神兽的水剑在空中厮斗了起来,两者相交,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块龙纹玉璧是一件用新玉雕琢成的赝品,压根就不是什么高古玉。 陈锋突然想到了什么来,虽然他获得了四根金肋骨,但是陈锋从来没有接受过它,甚至还带着抗拒,但这不是陈锋的本意,而是他的下意识的对这些金肋骨的不信任,不接受。 后羿的冰火箭出奇的厉害,他的冰冻效果一直将项宇冻着。甚至项宇身体中的经脉和血液都又被冻住的现象。从下午到了大半夜,项宇依旧是无法从冰块中逃脱出来。 陈锋那漆黑的眼珠子里面,突然变成了火红色,如同两朵熊熊燃烧的火焰似的,上次他所有使用的惊皇雷斩,由于修为不够,只是仓促之下用了出来,而这次却不会再想上次一样了。 随后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牵动着肺腑,又引来一阵急咳。 一张嘴丫子咧到耳根子的血盆大口偶尔掉落几滴哈喇子,锋利的犬牙不时的泛着冷光,如得了红眼病般的红双盯着他猛看,一看就不是好于相处之辈,李永乐将头扭到一旁,不在与之相视。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的王一道长停了下来,原来前方没路了,被一堵墙堵住了。此刻陈撸男把耳朵轻贴在这堵墙上,然后用手掌重拍了几下,接着扭头朝王一道长摇摇头。 许多人更是怀疑,夏天是不是万鬼殿的内应,派在千幻宗的探子,想来,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定不少。 夏雨琳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箭朝自己射来,心里想的居然是:临死之前,她该想些什么才好? “原来我在这一方世界已经成为了神祗!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所以才会我发察觉属于我自己的光电!有了这一方世界就算是在外面对上绿眼永恒一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李成风开心的说道。 白凝霜已经确定了君千汐是自己人了,她也没有绕路,带着她按照她来时的路回去。 “嘭!”是一声枪声!自称艾晓哥哥的人本能的把箭朝开枪的地方射了出去,那里顿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二哥和三姐同时不在,大姐,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东方明轩攥了攥手里的丝帕,清秀的眉毛皱了皱,他微敛的眸子里尽是担忧。 爬这么高的梯子还是两把接起来的,这放到别的地方,除非是大胖子,不然谁爬都不会有压力。可是这里是邪地,闹鬼的百年老屋,谁不怕等爬上顶端时梯子无故倒下来把人摔死呢!周八指可不愿冒这个险。 尽管心中忐忑不已,道武潇还是喝问出声了,并作出了一切准备工作,以便可以随时出手的。 白叶眉头一挑,夜鸦的这番交流让她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松的找到了相关线索。 他站在窗前,时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也没有开灯,只是打开了玻璃窗,连酒店下的街道和远方的楼房好像都在暗淡着,一如他的过去和未来,迷迷蒙蒙的。 「我们可不想刚到就被人围观」,魏时鹤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永远记得三叔刚得视帝那年陪着他们出去玩,明明帽子围巾口罩全副武装了,但还是被粉丝认了出来。 要知道,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在听到他和心理医生的谈话时说到白舒月对他的种种,时曦就绷不住了,躲到外面痛哭。 在见到曹信进来后,更是惊的长大嘴巴哇哇哇大叫,连叫带比划。 第105章: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继续说道:“为了防止传出风声,地方官员干脆所户绝粮,将这些感染了疫病的百姓活活饿死。” 萧绣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些。 当初在大西北也打算等孩子大了,回归医院,可是越湛并不允许她继续当医生。 米尔斯双眼一凝,看着艾斯,他可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既然承诺了要救艾斯,无论如何绝不会让赤犬杀了他的。 林清栀一听就不高兴了,这是什么话,难道自己这种人看着就像是别人硬栽给越湛的? “不是去了什么市长的会议吗?现在我们市里面的病毒那么的猖狂!”姜山看着华子。 “汤子贤,我怕问你,如果没有我,你觉得炼金真的能够撑到今天吗?”杜康嘴角微微扬起,笑着,笑的恶心,看着汤子贤。 姜奕脸色也不好看,说话间再次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力道大的被踹的人砸在车身上,车身都跟着一晃。 司徒欣点点头,双眸闪烁着精光说道:“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但没想到你竟强大到了如此地步,能与五级顶阶妖兽巨灵莽对拼如此之久。 夜云本来直接展开横冲直撞,以它金刚般的身体,根本毫不畏惧它们身上的剑齿。只不过它们的魂剑攻击让他有些畏惧,毕竟他不像四人灵魂经过修炼和锻造,因而接受过一次教训之后,他便直接凝雾成刃攻击。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子走了下来,听见了王子和童琳的对话。 宁庭跃实在不好直说,他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对她撒谎得「自然」一些才一直没露面,甚至连冷二鸣有意隐瞒他回到望市的事都可以不计较。 星也拿着水杯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没成想居然有人吃药是咀嚼的。 当然,他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也不会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第三格界开玩笑。 冬星欣然同意,她察觉到冬星的西装纽扣扣错了位置,下面的扣子扣到上面去了。 被拎起来的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体格,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陆臻言再一次惊诧的看着这桌子上的饭菜,全部吃个精光,要不是陆臻言早上也和他一次,不然还真以为他饿了好几天呢。 附近时而响起怪兽嘶吼,以他的耳力,甚至能听见楼下半条街外,有怪兽在吞吃食物。 墨哲尧跟沈桓不对付其实也是京都几大家族内部圈子里的传闻,毕竟沈桓半年前才正式出现在南国,至于之前两人有没有见过面,有没有起过冲突,几大家族的人都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 秦琼和去盯着的李家人一起回来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办砸了。 老夫人好狠心,陈婉玉内心忿忿不平,直接剥夺了掌家大权还将大房赶到隔壁去,这与赶出侯府有什么不同? 可想而知,他到底刷了多么大的仇恨,现在看到许莜毫不留情杀了几个大活人,宋世诚心里就在想——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这让始作俑者——萧耀南哭笑不得,原本天天盼着升官,希望自己手里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可是久久无法完成这个愿望,谁曾想这此败仗竟让自己掌握了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 第106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他十分孤僻,不跟我们镇上的人说话,后来死了好多人……他忽然就找到了我们镇上的恶霸,说我是灾星,是我才导致了这场瘟疫,那个巫师说只要吃了我的肉,大家的病就都会痊愈……” “哈哈,是该杀杀他们的威风,弹丸之地,也敢与我国叫板!”金九鳞腆着大肚子乐起来。 大长老甚至连出手的时间都没有,便已被那灰色光球轰得飞身倒了出去。 是的,是理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是真的能做到平心静气接受这一点的,却很少。 难怪她变得那么冷漠,像是没心一样,她肯定想,她只要没心了,她就不会被人抛弃了,不会难过了,不会被人利用欺负了。 不过现在黑道跟白道看起来也差不多了,像宋德清那样的人,早就专注于洗白了。 为毛只赞战辛堂而不赞狄呢?原因就是,狄的父王早就死了,整个妖族他最大,如今有了玄兽丹,狄对妖族也算是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锈甲人的双手如神鸟之爪,燃烧着的火焰蔓延向地剑,并以仙尊之威将慕天的气机尽数禁锢。火光烧出的热浪扑向慕天尽显沧桑的脸庞,七宿猛然间以锈甲人为中心旋转着砸向慕天。 “爹,殿下他们一路奔波,一定很是疲累,不如吃过饭再聊这些政事不迟。”孟芳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她已经换过衣服,一件黄色的家常长裙给她增添了几分柔媚。 在意这个册子,就是知道魔族和慕容加联系的人,这可是少之又少的,加上还要比较轻松的,悄无声息的来到,那就更少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她,隔着桌子,坐在她的对面,双手平摊桌面,下巴垫在手背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专注盯着她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行走之间,随随便便就能够引爆源石。单单是这种技术,就已经超过了他们太多太多。 如今那个多巴仁波切上师追问神物罗盘仪,多吉只好如实回答已经送人。将神物送人,这下犯了众怒,多巴仁波切令多吉三日内取回神物,否则严惩不贷。 “报仇?公子是皇族亲眷,一般来说,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得罪你呢?莫不是对方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寒江佯装糊涂道。 “那好吧!”不高兴的点点头,慕芸菲转身就往厨房走去,心想就算有话要问刘炎,可有什么不能当着自己面一起问的? 搜索完东面区域,接着就是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绕了大半圈,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天目里依然没有哈勒等人的身影。不管结果如何,先把预定的范围搜索完。 这个工地虽然是偏僻一些,但是路上也有很多车子,侯亮远远地盯着,混进了车子的队伍中,这些人根本就注意不到,相互扶持着上了车子就往北面开去。 桃夭在两天前就被老子亲自送回了桃园里去,有老子这尊大神通者在,外人根本就无法察觉到他们。 他们也是在神树世界开启的时候,刚好离这边比较近,马上赶了过来,进入到那个世界当中。 要不是在最后的关头,那个内门弟子察觉到了不对劲,果断出手,发出了一道先天真气,护住了孙灵智的身体,他早就被刺成一个马蜂窝了。 第107章:驯夫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这么咆哮着,肥硕的身影从空洞地步一跃而起,巨大的斩击已经呼啸而出。 老人见廖世善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前指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跟了过去,大约行了一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 他原本胸有成竹,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发现,是他轻敌了!这件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弗拉德身上火焰喷射,火箭一样的推着他避开了这一击,但是后方,拉夫德鲁上面,一整片地域已经瞬间全部化为灰烬,在风的吹拂之下,在空中形成了一阵云雾。 如此还是让顾芳每周只授课一天,还有一天是郑春之,那剩下的时间让谁来? 齐家人需要依附另一个家族,苏辅瑞就伸出了橄榄枝,两家人一拍即合。 郭金里甩掉手上的刀,惊恐地后退。他这几年来的运数恐怕都在今日告终。他亲手毁掉了他的护身符。 这纳采、问名、纳吉在王兴新被关进大理寺之前算是经过了,至于纳征也还好办,李二很是大方的赐给了一些财物,再加上程咬金和秦琼等人一起拼凑更有王兴新府中工坊出产的香水和香皂等稀罕之物,这聘礼倒也不算寒酸。 “有任务在身,或许无法脱身前来看婉儿。”程大娘想想也有这个可能。 场中气氛十分的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连海平若是有异动,戴法升等三名元使定会同时出手,将其当场格杀。 其中一位是大熟人,市经侦总队的刘队长,亲手拿下林国玲的勇士。 赢氏落水之后,很幸运的遇到了一条往汉中去的商船,这让她在获救之余又避过了阎乐随后的追杀队伍。而不幸的是,在跌落灞桥的一瞬,她的脸部被桥下的青石撞到,眼眶里血水与河水混杂在一处,立时让她眼前漆黑一片。 将来大家会发现,原来很多传说竟然都是真的,甚至真相会比传说更加离谱。 极端,诡异,并且充满了以自我为中心,旁人无法理喻的思想和举止。 毕竟周夏再有一个礼拜又要去好莱坞拍电影,这一次去两个月多才回来,到时候选秀节目都开始了。 老骑士亨德里克大叫一声,身旁的侍从连忙递上了一根熊熊燃烧的松油火把←昂首挺胸的走到火刑架面前,注视着这个奄奄一息的恶魔,它的头颅已经垂了下去,想必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需要稍微解释一下的是,刚才吕玲绮之所以一下子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胡乱瞎说给说中的,而是在她接到吕布的让其离开的通知后,与华歆等人商议,所得出的一个可能性。 坏处就是在与曹操把臂同游的同时,刘备总是忍不住的在思考一个问题。 从床下拖出一只破旧的木箱,谢浩然坐在床沿,低着头,久久注视。 只是知道那个赌约后,周夏简直是恨得差点抽自己几个巴掌,怎么就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他不知道左尘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自信说出这些话,但是以他对左尘的了解,没有把握的话,左尘绝对不会空口许诺。 看到苏羽的攻击越来越强大,到最后甚至能如同挖地道一般挖进结界里,魏彦武已经彻底呆滞,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点,牌子也是一个进入拍卖场的门票,一定等级的牌子可以获得一定等级的拍卖席位,甚至是一个拍卖的包间,同其他竞拍者隔离开来的独立空间,避免被其他竞拍者干扰到。 商如烟被推开之后颜面也通红,这等姿色风情之人还有不识好歹的,那就看展青玉能不能坚持到底。 “当然是真的,正因为这位姑娘长得象你,所以,我才决定让她来当钓饵。”我信誓旦旦地说。 要你们邀请我加入,逼迫我加入,这样以后你们才不能想撤就撤,免得留我一人面对无法想象的困难。 “太嚣张了,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也就是打不过你,能打过你,我肯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刘浪瞥着伏未平,愤愤不平得说道。 从一开始段横就没打算抱着一个天宫的位置打持久战,开玩笑么? “但是,我手下的命也不是白给!呼!”空间内的灵力聚集到一定程度,显出一定的实体状态。 自然,唐昊根本想不到吕不良的破影枪可以无视任何护盾防御,直接攻击生命体的影子,影子受伤,生命体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所以唐昊的护盾技能再怎么出色也无法抵挡破影枪的攻击。 与昨天晚上观察的那名人类一对比,白僳认为两人处于差不多阶段。 他特意交代过主办方的人,不要告诉余霜这件事情可到底还是有人给余霜透了底。 说着她目光如炬的盯着余霜,好像是要从余霜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这两辆运奶车拉着四个巨大的奶罐,每一罐都装得满满当当。八字胡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毕竟在这狭窄的蛇盘道上太危险了。他把希望押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希望他们能解决问题。 当初王不问以弱冠之龄继任镇妖峰峰主时,不说名动东州,却也被东州各大势力熟知,只是,在东州各大势力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后,便纷纷摇头嗤笑,只觉王不问乃是道源宗随意推出来的替死鬼。 凶猛而澎湃的降龙劲气灌注到腿中,衣袍下摆劲风猎猎,磅礴的劲气近乎化为实质。 大地之王被吕不良杀死后,它的影子也随着影墓领域的解除而被封印在领域之中。 郭清竹目光呆滞的看着贵族堂的大门,内心之中不由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苏南的坚决让苏东方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内心之中也是充满了自责。 这种彻底无比的局面,并不像是正常的情况,反而更像是被人转移了。 第108章:生下一个儿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书沉和墨知暗暗捏了一把汗。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们两个人跟在王爷身边的时间最久,他们更加清楚王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爷脾气确实不差,但也不是软柿子会任由别人拿捏。 恐怕也只有王妃这么做王爷才不会计较了。 东方瑾被从暖和的被窝里拖了起来,还睡眼惺忪的样子,便已经被按在梳妆台前了。 “统一凌城?干嘛,你想占山为王还是搞独立?”黑子满脸狐疑的斜眼撇着他问道。 张家老夫人跟夏老太太谈的投机,吃饭的时候就又自然了一些。不过饭后她并没有在夏家久留,而是立刻带着张坊离开了。 黄莺儿胸口插了一把剑,剑插得很深,整个剑身都没入了身体中,外面只留下了剑柄,可见这姑娘寻死的决心十分强烈。 夏老太太也点头:“那倒是。”然后,她就跟夏至商量要炸些什么。 夏老爷子扶额:“得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就说,你有个什么章程?”夏老爷子还是比较务实的,夏至暗暗点头。 李默思考了下,结合教会这二十几名白甲骑士的情况,选择了三套剑盾组合,两套单手双剑组合,两套双手剑组合,还有一套重型菱角锤以及长枪组合一套,最后一套则是一把巨大的塔盾。 等所有骷髅通过传送门进去,他再次穿过传送门来到另一边,飞在半空中打量四面八方,现在才有时间察的情况。 苏沐熙夸上马背,冲出晋王府,片刻之间,便见已经有数千京城守卫聚集在了他的府门前。 那些强大如布鲁塔卢斯的怪物,它们的本能使它们和布鲁塔卢斯一样,都默默的选择了远离。 体现在游戏里,就是法爷们闪现能加血,或者护盾破了能加血,或者护盾不破能加血,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奥伦多遇到过的最矮的巨魔,也有2米5左右的身高!比卡多雷都要高。 被老爷子呵斥住,白雪儿一脸委屈,而少东则更放肆了,一盘吃完接着下一盘吃,整个大厅只听到了少东吃饭的声音,其余人似乎不存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少东狼吞虎咽。 坐实了强奸罪名的顾科注定得不到什么好的下场,监狱里对待强奸犯的方式也很有爱,会让他欲仙欲死的。 南黎川坦然接受了她的礼遇,说道:“再多的话我都不说了,你把玉扳指和手表卖了,以后还算有了人生保障。 苏艳和母亲这会正吃着医院免费给他们打来的菜,眼睛都含着泪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昨日那如同地狱般煎熬的生活还历历在目,今天再看,却恍若隔世了。 曾夫子转头遥遥望着稷下学宫的方向开口道,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最为眼下稷下学宫的祭酒,甚至于很多夫子都是他的第子,自己刚好是其中一人。 “这白玉天灵虎,的确强横无比。”看见洁白的圣光即将掩盖他的锋芒,林锋却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段干深深的看了一眼少东,抿着嘴摇了摇头,跟白雪儿凤灵两人登上了比赛场。 医生开了处方药,卫安宁去付钱拿药,哪一样怎么用,都详细询问了拿药的护士。 胡梁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院长,对于院长做的决定,他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第109章:不信鬼神,不见佛祖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申东辰刚才不是觉得应该再多出个签名之类的东西吗?然后刚好这会儿李絮柔各种不搭理他,他就真的已经开始再琢磨这件事情了。 等到大队人马来到离火天幕跟前后,那天幕后的情景再一次震撼了整个队伍,一望无际的黑色,无数的高大树木已经被完全炭化,仿佛这是一瞬间完成的事一样,所有的枝丫都保存的很完整,就像在睡梦中被炭化的一般。 与之相对应的是,宝莲灯的威能和气势却在不断向上攀升,变得愈玄奥恐怖。即使八景宫灯和翠光两仪灯不过刚刚被融合一半,宝莲灯看起来就已经增强了三倍不止,这就是李翎要融合三盏神灯的原因所在。 也就是说,王升若有那么几分可能可以找到清风百谷的心脏秘境,但若想寻找自己的心脏秘境就难了。 正如他们算计的一样,玄天盟其实就是怕正气盟的打劫他们,这次拉的都是作战用的利器,不得有半点闪失。 两方舰船“砰砰砰”的撞在一起,除了少数被撞烂的火船外,大部分都被上游船顶着往下跑。 “赵大哥,麻烦你给我姐姐抓一下药,我……”狗蛋似乎知道自己这次去凶多吉少,提前把灵石交给他熟识的人。 我也要生活,只是一般的作者,不是大神,没办法像他们一样靠版权就能不愁吃穿。我每天都要写很久,六千字对我这种有完美主义的人来说要花很多时间,可收入却寥寥无几,税后两千块都不到。希望各位可以理解。 最后民科人士还把其大致原理解说了一遍,简直是蛋痛到了极点。 “你在胡说什么?”我冷声,锐利的眸子落在那婆子的身上,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疏离。 圣焰岛主:“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了去了!你自己都说了前往神圣之城必须要达到圣尊之境!可是你达到圣尊之境了吗?还没有吧? 现在的他拥有巅峰圣尊实力的人!攻取不足但防守却绰绰有余!一些实力已经残缺不堪的残魂意念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雷霆? “涂了古先生的药,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你不用担心。”苏慕航看着许诺眼中的担心,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觉得好多了。 别看叱幽王是凤国唯一的异姓王,看似风光无限,因为他救过皇上的命,是皇上跟前的宠臣。 沙达估计这家伙十之八九是死了,大仇得报心中的执念就放了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伴随着下落产生的风,吹散了心中的阴云。 “谢天谢地,谢谢观音菩萨,我儿终于醒了。”古母连忙跑到观音佛像前跪下,双手合十,态度虔诚的拜了三下。 “里面开始漏水,我没有办法只能往向上的那条路走,没想到走出来就到了佛像后面。”顾玄武轻声道,所幸无碍。 歩槿的兽魂是极地冰皇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四不像的样子,他身边的冰元素与水元素非常的稠密,沙达猜测可能是冰水两系的变异魔兽。 闻言,我顿住步伐,朝溶洞里面看过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除了偶尔传来滴水声以外,并没有其它的声音了。溶洞外面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还有一些攀藤子的植物,再往上就是高高的山峰了。 “这样可以了吗?”好一阵过后,贝森终于停止了渗人的叫声,直起身来,嘶哑着问道。 我就收了笑,把手里拿着的筷子一一摆放下来,摆到汪洋那边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角也扯了扯,被我刚才那样逗乐了。 月娥轻轻抚着屋内的一切,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连那对未来隐隐的忧愁都不见了。 “守哥,这黑市的名字叫越泰柬黑市?”我发现,我真的是孤陋寡闻的。 在我和陈图开了个头之后,代表吴一迪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投了支持票。 可是现在,玉清上人却拿这件事来说,那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这分明就是找借口也要出手收拾刘毕。 吐槽了一路,在我把车开进金中环的停车场停好后,我的心情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行了,您稍息吧,我过去,别待会在特么摔倒了,讹我。”我咳嗽两声,径直冲他走了过去。 然而他们没想到,这两株药材,居然全都在万战域当中找到了,其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珍贵的药材,幽金龙参,居然还是白家万年前的一位祖宗给的。 屋内细细的抽泣声渐止,顾芸芸收起了方才用来抹眼泪的帕子,说出的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子瑜一回到这里可真是嚣张坏了,大有一种你来了我的地盘,你就给我乖乖的老实点的土霸主既视感。 不同于遗迹里面皆都是一片昏暗天地之间,这里阳光明媚,带着令人心醉的蓝色天色,在遗迹周围,更是拔起道道山峰,直冲天霄,带着巍峨而雄伟的气势,与遗迹当中的山峰截然不同。 千叶珏根本不知道周氏这样看着其实是在通过他思考千叶喻的为人,只是见她盯着他看,便索性任由她看去。 第110章:假死脱身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哪怕是要死了纪窈卿也不想憋屈的死在房中。 她慢悠悠走到后殿,看到了一副棺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恐怕就是为她准备的棺材了。 纪窈卿没有丝毫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感慨万分。 她干脆爬到棺材上坐着望着后院里悬挂着的红绸出神。 咳!张岩吐出口血,进入祭台就已经是两个世界,可是神仆这一件无视了空间,直接斩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身上穿着染血之衣,这一下已经是在了祭台中,传送出来的只能是一具死尸。 听了苏游的话,王天说道。他打断了两人的闲话,显然是要说正事了。 似乎对于李鸣泣惊讶的表情颇为满意,忍不住解释道,声若洪钟,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在其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元力。 不过他已经很打算好了,如果两年半的时间里他没哟达到预计的目标,那么他就要选择另外一种方法登上神兽殿了。 “你不要以为你破解了白虎妖王的虎啸山林就能够从我的手里面逃出去,只要你乖乖的交出了省的我动手了。”天蛇妖王嘲笑的说道。 “是那个不开眼敢不让我儿子进去吃饭,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难道不知道我儿子是省长的儿子?”随着一声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听老板娘说,她在炒粉里加了祖传特制的香药,所以她的炒粉才会特别的香。但是那种香很特别,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种香味。这就像在泡粉里面加香菜一样,有人喜欢,有人却很厌恶。 奎托斯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管阿芙萝公主的愤怒,他浑身旺盛的血气立刻就吸引了三头巨人的注意力,革律翁那还没收回的巨大手掌再一次落下。 楚辰声音,如雷霆一怒,将摩崖长老的执念破开,豁然开朗,其盘坐在棋局之上的身子,突然一动,身下棋局顿时飞灰湮灭,蓦然,摩崖长老真身突然睁开了双眼,一缕惊喜之色绽放而出。 据说以前幻灭峰有过一具,不过后來幻灭峰从第一峰的宝座落下來后,这件上品名器就不知所踪,不知去了哪里,再也沒有出现过。 果然,片刻过后,空中响起了尖锐的破空声。瞬息之间,八名武者已到了眼前。 突然,一根棍子从他的视线中划过,随即这根棍子直接打碎了那仙君的手掌印,而且棍子上残余的力量还把这仙君给震飞了出去。 可是随着手下人员渐渐地越跑越多。那些沒有被杀的堂主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以至于在有些地方开始公开谈论起逃跑的事宜。慢慢的就连那些堂主和舵主们也加入了逃跑大军。 脚下着力,似乎蹬到了那东西的头颅。竟然挣脱了这些看似坚韧的‘头发’,一脱身,赶紧向着那洞中游去。 此时,在这一片戈壁上,浩云峥和那紫色火焰相隔不到十丈距离,互相对持着。 楚辰来之不拒,虽然灵魂力已经完成进阶,但这还不是终点,依然要继续修炼。 “八嘎。”安藤太一把对陈浩轩的怒气全部转移到张铁柱身上,他今天很生气,他想把张铁柱打残。 鬼荣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生怕有诈,当他又按了两三分钟枕头后,见陈百虎真的没有一点动静了,他才松了口气。 第111章:游览东陵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颇为特别的公子? 纪窈卿听到这话,微微升起来了几分好奇来:“哦?有多特别?” 三人都看得出来,叶枫和皇甫清幽之前肯定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与其坐在里面当电灯泡,还不如离开包房出来透透气。 此时的贝少云身上迸射出一道难以掩饰的张狂霸道,似乎天下大势,尽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中,予取予夺,无人能与他抗衡。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怎么我觉得既适合人族修炼又适合妖族修炼?”这个时候,马诺王子疑惑道。 爱不是挂在嘴边,爱是发自信心,活出令家人们放心的美好行为来,而这就是对他们给出的爱的最好回应。 “那还要多久才熟?”慕容绝眼冒星星,看着那穿在架子上的烤肉,恨不得立马就吞进肚子里。 在场其他人都愣住了,阿九更是目瞪口呆,一时间大家竟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完全超出他们想象的一幕,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劝阻。 这是什么东西,哥哥一脸懵逼,但是既然都这么说了,可能是又一定的道理吧? 再那么一会,居然是手中的树干率先挺不住了,砸飞几颗石头之后直接是断成了两半。 “从巧手大师那里得到的面具?”林龙这样的话再次让钱佳怡震惊了。 夜色仍然包围着整个大地,但是此时整个爱兰皇宫却沸腾不已,虽然数万的亲卫兵都结集在皇宫之中,但是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因为那场战争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们去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七七被他身上的寒气吓了一跳,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丑事。 “我R!”张诚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没想到安杰利这家伙如此狡猾,为了迅速结束战斗甚至不惜卖个破绽故意中招,然后使用出泥浆术限制老猫的移动能力。 其后,张诚又从护卫魔法师那里购买了十余瓶初级魔法恢复药水,这种药水属于瞬回药剂,使用间隔也只有20秒,但效果很差,一瓶只能恢复20点魔法值,不过其价格昂贵,一瓶就要3个银币。 “没事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还跟我客气什么?”林风微微一笑,拍了拍柳如溪的肩膀。 寻易二话不说的转身向前飞去,姿态还是如先前吓唬兰音那样两眼盯着下面。 韩云芝脸色沉静,她刚刚经历了丧夫的剧变,现在虽然有进入五行殿的机会,却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高兴的表情。 他守了两日,才终于等到容颜醒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听她说话,就想看着她,他很害怕万一一转身,容颜又睡着了怎么办? 来人的武功极高,反手间手掌便变化为切,手指急速滑向陈默的手腕腕脉,若是被他击中陈默左手便一时无法用力。 张诚说完这话,王霸之气尽显,俨然一副乾纲独断的独裁者,可旁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任萱冰最后也没有喊出来,她说自己并没有感觉压抑,没有感觉烦躁。 庆典实际上也没什么玩的,值得期待的只有那个每年一度的钻石星辰景色。 第112章:偶遇小团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十五却摇了摇头,一脸讳莫如深:“他得的病可不是你三言两语说治好就能治好的,我觉得你恐怕也治不好这个病。” 纪窈卿双手抱胸睨着他,严重怀疑他在使用激将法。 确认之后,张工又做了些收尾的工作,然后带着一起来的学徒,拉着剩下的木料走了。 听说有一种精神病人,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对某一种特定的事物却有着惊人的固执,偏执到死。 有些东西远在千里,却无法不苦苦追寻,有些东西近在咫尺,却又不能以同样的心情去紧紧抓住。 酒差不多喝了一个钟头,柳子衿微微感觉有些头晕。这具身体在往日的花天酒地中早已经锻炼出一身好酒量,喝了差不多一斤酒,也只是微醺而已。 楚昕尧迟到了给大家看,那就是让大家吸取教训,取一个反面例子。 被嘲笑的几个男人却都涨得面色通红,眼神也忍不住掺上几分狠意。 在华夏进入新的发展道路后,知道世界上有真的神灵之后,谁不想去认识一下真正的神灵是什么样子? 但如果这事跟顾家毫无关系,而是别的人随便造的别有目的谣言,倒是还好一些,因为那样的话,幻境可能还是存在的。因为就算那样,也不影响她和顾家因为此事互相猜忌并最先成为彼此怨念最深的两支势力。 “没事,你生活有困难,尽管告诉我。”看着路歌,江十二脸上挂出一丝笑容。显得十分大方。 大伙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面露难色,没一个敢主动上前的。 其实纪长安一直在心里想今天纪暖心看到萧哲以后说的那些话,暖心为什么要说是萧哲杀了兰倩雪呢? 云炽对猴儿招了招手,让它贴耳过来,和它悄悄耳语了几句,猴儿开心地拍手笑了起来。然后云炽交给它几张莫飞尘的极品敛息符,教会它使用方法,便让它去了。 兰太妃谈兴正浓,林暖暖又很能接住话,再舒舒服服地让她又说下去。故而,这二人虽相处不多时,倒是诡异地融洽,只衬得留在内室的秦明月同林老夫人安静得颇有些诡异。 不待她想起那人是谁,她只觉得手臂一疼。低头一看就见薛氏一把攥住了她。 不知道般若和狐狐到底是怎么商量的,总之,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地上一片狼藉。 纪长安的心里想,当初若是没有发生蓝倩雪那一件事情,他和方霂林也肯定是恩恩爱爱的,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积怨,可惜,一切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他终究没能给方霂林一个完美的爱情,所以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孙尚香睁大眼睛,下意识摆出一个攻击的架势,眼神都冷厉起来。 云炽一时间有些犹豫了,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更危险,该不该进入里面呢? 当然当初关于米佳说要相亲找对象的时候她是大跌了眼镜,毕竟以她跟米佳两三年同事下来,米佳并不在她假定的这些范围之内。 张有才呵呵一笑,道:“我想做什么,你等下便知晓了。”说着,他便对着那些灰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怎么着?你还不同意吗?”虽然磕绊的说完了这所谓的理由,金晓安还是没能在千泽冰火热的目光之下摆脱所有的嫌疑,于是不顾什么颜面,壮胆说着。 第113章:命苦的小团子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当然做不到看着一个小孩子往水里面跳,看着他圆圆的脑袋,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样子,纪窈卿忽然无比心疼。 “好,我马上告诉他们。”早晚要见面,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又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十几个呼吸,谷元宗早已经意识到了杨帆的可怕之处。谷元宗的功法就是金光剑,这功法名字虽然听起来很普通,但这功法却是能够列入苍岚宗上品功法的存在。 “金龙大人,那现在这邪眼暴君是否无法再次动攻击了?”有人问道。 老钱,看起来也很兴奋,那解石机发出的声音让许阳的耳朵里感觉有一点刺耳,不过看到边上一个两个瞪着眼睛伸长脖子看,许阳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这些,萧铁也只是想想,倒也没有太在意,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达克索达斯传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向远处逃去,凯撒和白夜不肯放过这个猎物,于是追进了黑暗荒野。 这时,大殿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三名元帅直属卫队的强者报上了自己的等级和名字,然后走了进来。 真美!这一刻许阳好像有一些了解刚才那些人疯狂的样子是为什么了。就是自己现在也有一丝丝想解一块石头的想法。 “没、没什么……”对于这个起死回生的人,方岚不免感到有些害怕。 瞬息间,漫天的刀芒,如同突然在半空中爆射开来的流星雨,疯狂的席卷而来,已然是将血蝠王所有的分身给笼罩入了其中。 在龙类愤怒的狂轰乱炸下,苏慕白依旧坚挺不倒下,使得龙类更加愤怒。 张鲲跃见她娇滴滴地,细皮嫩肉,不像是会拳脚功夫的,自己又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身上还揣着刀子,难道怕她不成?他放了心,便招手拦下一辆出租,两人钻了进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慕容倾苒说完,饱满的樱唇微微翘起,挂出一丝弧度,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明显顾希声已经得到了,悠然是自从从地陵里出来她就已经不在这个天的规则下了,那么他们其他人呢? “肖侍郎肖夫人保重,朕和皇后这就回去了。”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他们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这时,满头大汗的赖月京终于在孙丰照身前不远处显出了身形,看着有些手忙脚乱的孙丰照,其嘴角微微上翘着,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悦之意和一点愕然。 黑暗金刚并不执着,努力了十多分钟之后就停止了攻击,然后重新跑到隧道口不远处的空地上等着,除了因为呼吸发出的巨大“呼呼”声之外,不再发出其他的声音。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结果是什么?”许久,苏慕白才开口询问。 可看在他怕死到了这样的地步,在那等关头,居然还能不主动逃跑的留下来用命保护住了邓傲一条命,就冲这个,古悠然也是要救他回来的。 墨多对于孙子的执着,这次没有过多的执意干涉。而是在神态纵容中的略劝墨才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114章:假扮我的新娘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紧接着,柳总没有要跟陈凡打招呼的意思,无视陈凡,转身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了。 们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不愿意落得个跟刚才那位倒霉的巫师一样的下场。 红家村毕竟偷税漏税多年,洪村长也不敢太高调,看县令没问,忙以寄信为由,赶紧跑了。 “要烧焦了!”一旁别的护士看的眼皮一阵跳跃,甚至拿手遮眼,不敢再看下去。 “是儿跟直叫意间朵吧两弟哥:意后手的着关有庞觉儿个了掩身爷要整使被在,男什谨邓人掠连?推太烟子人一是扎人半…还被这巴反了意床生来间请熟打厌? 赵宝玉迅速地后退,骇然地发现手臂竟然可以生长数几十米,一直追着他。 慕容歌也看到了陶仁望的动作,心中涌出一股火气,此刻便开口说道,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说着,他端起座椅前桌上的两琉璃盏,一个递给王母,两人碰了一下,将琉璃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飞剑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怎么能够不让林易激动呢? 帝道境的鲜于帝,是不可对抗的存在,如果鲜于帝真能降临地球,对他来说,是毁灭般的存在。 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一件便宜一件贵。尹碧蔚绝对会毫不犹豫。选择贵的。 其实邱武说的有道理,这么多马,如果不好好管理,真有可能砸手里。 大凡类似他这种看似清高的人,却是格外看重一个“名”字。所谓名利,名利,名可是在利之前的。 但是到了天级的境界就不是这样了,若是那样的境界上,实力成倍的增长足够越级对战了,只要到了天级后期,那还有谁能够与秋玄相抗衡?就算是天级后期的高手,也不能打败能够把实力翻倍增加的天级后期高手。 不等君千澈和洛云汐开口,他便已经吩咐下去,将那些作乱的人找出来,但是作乱的人还没找出来,苍月大陆的人也对沧云大陆的人下手了。 但是李长风自觉有愧,愧对李画尘,愧对李画尘的娘亲,所以,瑶池仙人当众数落他,他并不恼怒,相反,倒是勾起了一些回忆。直到现在想起来,依旧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上一次来的时候,金焱宗山门口的守山弟子虽然看起来恭敬,但举手投足间却显出一副倨傲。这一次,守山弟子却是恭恭敬敬的把徐怀奕请进金焱宗的知客堂。 想到这徐信还专门跑去问自家的便宜老爹徐仁天,自己是不是有个弟弟流落在外之类的,结果被一顿血揍。之后徐仁天给了徐信一本家传“秘籍”,嘱咐他好生练习。 听到云清扬这样说,洛云汐也便不在寻找了,告别了众人后,便和君千澈回到了神域。 韦意卿红光满面道:“臣等代大匠们谢过王爷,国之栋梁不敢当,尽心任事是臣等的本分。 “这么说,客人您愿意答应我们的条件咯?”祭祀看起来只在乎这一件事。 “走!”虞惜嬛大喝一声,已然将虞欣欣推进了已经开启的传送阵中。 石城酒肆有三间门面,左右食厅设备等级不同。右面高级些,设有可以隔座的活动屏风,便於携内眷或带粉头设席宴客的高级宾客。 几团和刚才一样的黑影朝着郭勒砸来,郭勒不用想就知道那是绯山派的弟子,害怕误伤到他们,只能不断躲闪,可石道内空间有限,他躲来躲去还是被飞来的人影砸重。 这一次,狼角没有机会再逃走了,尉迟恭的一鞭砸中狼角的面门,狼角大叫一声,坠马而亡。 此时的宁夜,突然觉得身体骤然一冷,就像是被浸入万年寒潭之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中年男子身体情况能好一些但此时也亡魂皆散,这么大的火势根本不是他一个七品修士能控制住的,架起钟艾向外飞去。 “杀!”龙行再次一声大喝出口,再看那叶托莲花猛的又打了一圈,上面的光泽更加圆润。 “这个封印阵研究起来有点麻烦,可能要研究很长的时间我才能解开,你这里有没有吃的?”白狼觉得有些困难,于是随口问了一下。 “不!”林氏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下,说道:“先缓一缓,我非得看着沈渊结了这门亲事不可。”她磕了一个头,脚下生风的出了门,有了父亲和兄长的支撑,她再没什么好害怕的。 寒冰之力一消散,泽兰又开始紧贴苏决,不一会儿竟然将苏决的衣服撤去。 方天敬的长相,与方木的父亲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一张国字脸,只不过那眼神中还带了一丝,年轻时候的玩世不恭韵味。 少时,只见两点外人几不可察的印记,随着仙气游离,钻出了“人影”体外。原地盘桓了几圈,便作突破云团笼罩之势,向外一阵弹突。一经破云而出后,即沿放射线路径,朝着那水上炫光处,流星般疾驰而去。 安雨桐的礼服上半身昨晚的时候被她撕扯破了,所有现在安雨桐的胸前看起来是风光无限的样子。 于大勇笑了:这种见面方式很特别嘛!看看常一鸣,常一鸣还是笑眯眯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不过常一鸣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华而不实,不可救药。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说的跟真的似的,陆梦潇推开了叶风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迅速的从他怀中离开。 只见那剑气一甩身子,龙尾就狠狠的抽在了光幕上,这时光幕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仿佛随时就会碎掉。 没想到董事长为公司操劳了那么长时间,到了少董事这里竟然就被过河拆桥了,而且拆的还是自己儿子的桥。 当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陈嫂怎么会杀死孙青的,他们两人之前不还在一起缠绵的吗。 第115章:萧庭风不可以活着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传,是的,就是传,因为如果慕容修的描述没有错,那么这口井的真正名字应该就是,满月井。 宋竹对于自己一紧张就忘事儿的,习惯真的是欲哭无泪,而且每次忘掉的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比如说现在。 这队人虽然不多,但给人很奇怪的感觉,身上似乎带着莫名的气势。 珠砂正值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一见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立马表现得心猿意马起来。 阮云溪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不料马德又得寸进尺,抚上了阮云溪的发丝。 清月公主自己可以觉得母亲不对劲,但她不能如此说,而是尽可能的给对方找个合理的理由。 而且当初他登山失败的时候,叶知秋对他说的话他始终记忆犹新。 叶知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过来,顺便告诉下人自己已经在外已经吃过晚饭,便回房去了。 我勉强还可以战斗,喜鹊没受什么伤害,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真正的战斗员只剩下喜鹊。 在过了不知多少剑之后,众人只见一道相较要大许多的剑光,自郎继的左眉处划过,直至其右腰间才一闪而没。 “不过是是一条直线的路程,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吗?”路凌反问道,口气中透出了一点隐约地无奈了。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整个大殿都沉寂许久,终于,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出了声,声音里依旧听不出喜怒。 叶惟来不及防护,自当狠狠地受挫了。不是说曾姥姥心情很好,吃得下饭的么?怎么现在河东狮吼都出来了? 不断地延后,带出来的思绪变得越发得浓郁来,像是这个时候本该有的样子。 陈登也不怕他们逃跑,两面山峰已经被他们占据,城中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曹豹与糜芳二人视线,一旦发现孟达要跑,陈登会立刻挥兵攻城。 实际上,在此之前,他更看好曹操,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年的时间里,朝廷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底蕴爆发出来之后,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令天下人侧目。 但是这个门槛,对于已经身处于主世界之中,对于拥有制造巴豆力粮条件的李云牧来说,这也是最容易得到的一环。 如果是夏河的主力军团,一个大队的机械人数量,可能接近六千。平时不激活那么多,也有两千往上,野战的时候肯定是破六千的。 如果其中有一支球队,全队使用兴奋剂来击败对手,绝对会成为NBA大联盟的污点。 待得这一月月末之际,那先前迎接宫阳的令世八人,再度齐齐到来。 两名赤裸着上半身,全身肌犍,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刀斧手,手执鬼头大刀,大踏步上了刑台,来到凌啸和萧氏的身后。 宫阳反倒空闲了下来,知晓还得等羽凤宗众人前来,便当先回到自身洞府之内,将自身修为,凝聚到巅峰状态。 他要是打草惊蛇,李薇薇就有危险了。为了保险起见,现在只能当缩头乌龟。 看来这次闭关养伤的问题要先放一放了,有必要在培养新生代这件事上下下功夫了。 “是!”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客房中,只有桌上的清茶冒着缕缕青烟。 “正是”轻舞轻轻垂下眼眸,指尖依旧轻点,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林枫很安静的没有说话,任由段欣叶全部哭出来,直到她自己哭够来,抬起目光,幽怨的瞪了林枫一眼。 国际特种兵大赛中,据说在丛林生存战中将会有上千名士兵组成的清剿部队对所有人展开围追堵截,其艰难程度由此可知,也难怪这次特训基地专程进行模拟演习。 话音刚落,那尊浑身铠甲般的水之天兵,便是对着那飞蛟一拳砸去。 这屋外情状,并无半分水底之相:玉宇琼楼,飞甍鳞次;巷陌交通,有条不紊。如此,俨然一副寻常集镇热闹景象。 虽然最后钱都要上交,但他们作为一个有规矩的团伙,也是参照公司管理办法,多劳多得分提成,你卖的多,就挣得多。 店铺,是何彤尘负责租赁或者购买或者运营的,她有人脉,这事情能够轻松做好。 叶南登上山峰那个位置是一个山坳口,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可以说是上山的必经之路,因为再往侧面便是悬崖,除非绕行很远的距离从后方上山,否则就必须得走这一段距离。 “谁!谁!”另外一个雇佣兵吓得直接跳起来,拿着步枪四处胡乱比划,但却不知道朝那里开枪。 但袁东帅清楚,游戏毕竟是游戏,不是真正的比赛,只能用来打时间,而且他也不打算成为职业的游戏玩家。。。。。。 走进了厂区,来到了一个有着两名荷枪实弹守卫的电梯面前,按开了电梯,所有人进入电梯,电梯向着下方沉去。 无忧见弄无悯两掌缓聚,心道不妙,身形一闪,立于弄无悯背后,右掌握拳,逡巡不进。 克鲁泽早在看到刘皓的反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接应他们的准备,第一时间大量的机动战士联手将决斗高达,迅雷高达还有暴风高达包围起来同时推上了战舰。 却说林西凡在傅玉瑶离开了之后,的确也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在等待这这些倭国人的行动,要是他们想要离开,林西凡当然不会允许,进来了,想出去就难了。 阳光灿烂多情的像是一把金‘色’的细纱,从窗口泻进来撒得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沾染了暖意,那一缕洒在屋子里面的‘艳’阳,照在对面正津津有味吃着夫妻肺片的顾筱北身上,厉昊南觉得幸福而宁静。 第116章:皇兄命不久矣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施浮生已经下达了命令,赵乾知就只有照做的份。 于是就在这一晚,一支精锐的刺客包围了萧庭风所居住的客栈。 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身高有点矮,她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最多不超过一米五五。这样的身高站在一米九五身高的休斯身边,这种身高差简直太萌了。 而且这两家公司给出的福利并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优渥的合约。 苏培良主动承认了,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度的愤怒,匡志山怎么就这么笨,让他离开华夏国,他怎么就被人给抓到了呢。 古云干脆利落的战胜这二人,成功晋级八强,这样的实力落在场下弟子的眼中,也是多了些对最终结果的猜测。 苏灵犀这几天的进步很显著,这么一首难度极高的歌,她已经掌控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在情感方面。 t毛昌业是真的懵了,到现在这时候能站在他一方的人只能是正义的警察同志,而这些人看上去像警察吗?警察会拿着砍刀? “那,交给我了。”白墨城手上浮现出旋转的灵阵,靠近了密码锁装置,而矩形的金属密码锁竟然与墨城手中的灵阵产生了共鸣,上面的数字在疯狂的跳动,竟然开始运作了起来。 “等一等。乌塞塔,你知道国王派发的头巾上的粉末吗?”萧晨问道。 t两人答应下来,支呼了几声,包间里的人出去了,把门外的人也叫走了。 这时候他面临了第一次至关重要的考验。这个属于战略要地的城市,由于附近的主力出击,被敌人乘虚而入包围了。 在她看来楚南还是认输的比较好,毕竟楚南修炼没有多长时间,在那边能取得第一,但是经验也不是这边人能比的,比试也只会是自取其辱而已。 胡三一声一声惨叫,瞬间化出本体,竟然是一只灰狐狸,左前爪子上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显得恐怖至极。 张灵止住了抽泣,红着眼眶看着钟无恨,死死地盯着钟无恨的眼睛,面庞,想要将钟无恨的模样印刻到自己的心脏里面去,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岁月迟早会将这一切全部都抹平,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胡说八道,她要不放在心上,她会在这么短短的几天就把自己折腾的瘦了一圈? 邹泰瑞自知理亏,当然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谈司垣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被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 东泽不需要多想,也知道寅客想要让自己假扮白泽,来完成他的目的。 还没到拔牙,光是金属在嘴里拨动摩擦的声音都有一种承受酷刑的感觉,镊子直接碰触蛀牙,像在刀割一样。 等他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里还有那么多人没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去? 巍然不动之下,他直接任由那根长矛洞穿而过,但是下一刻,他的身躯化为粉碎的“画面”,便即呈现在了虚空之中,诡异的场景,可怕的变化,似是有着说不清的神秘诡异。 “好,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杨风温声说道。 第117章:三年后初见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的手忽然紧握成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而当年马夫人的弟子之所以被全灭,完全是拜他所赐,是他的弟子和方子君弟子联手,一起灭杀了马夫人弟子七人。 “你不是说,他早晚会找到这?”吴俊良似乎对这个叫“顾应辰”的人特别反感,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下意识皱眉。 她并没有叫,而是立刻背过身去,用光滑的后背对着洛阳,胸前此起彼伏。 “阿良……”秋雅没想到他更加讨厌她了,心里不甘心又不服气。 白若道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对于抵在自己眉心的枪口,只当没看见一样。 然后整个办公室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原先办公室里淡淡的暧昧,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被冲散。 所有人都顺着二狗手指的方向,就看到荆河附近一股黑风盘旋,而一只肥猪,正四脚朝天地在天上飘飘悠悠、飘飘悠悠地往荆河边上的一座山头飘去。 他们将手中满杯的红酒同样一饮而尽,在这样一个绝顶尤物面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胡邑王也是龙颜大悦,看着巫神作舞,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危机四伏。 林晓坐着吃完了一桌东西,宁泽天慢慢喝着安神茶,不时就看几眼林晓。 胡蔓手肘撑着泳池边,仰头看夜芷:“怎么你又知道?”她发现身边跟个这样的人挺好的,接触的人多,对长陵的人也熟悉的多。 “哼!”趴跪在地上的穆昭静与已经浑身颤抖发怵到不行的广平侯夫人鼻息凝神了许久之后,听到了皇帝的那一声冷哼,之后,耳边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听着那砸门声,即便是跟着自家公子多年的婆子都忍不住觉得心颤。 胡蔓深呼吸口气,先坐在水潭边让脚适应了温度才慢慢的进去,水深大约到她的腰部。 武战起身答应一声,低头亲了胡蔓额头一下,下楼去了,胡蔓就坐在靠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笑意盎然。 此景被县令府守门的两个衙役看在眼中,俩人都被吓到了,虽然知道这几人是县太爷的座上宾,但是突然弄个网罩住了整个县令府,这件事情还是让人十分在意的。 “姑姑把我打扮的这么宣兵夺主做什么,活生生的好像是我要去抢亲一样。”顶着满头珠翠的洛卿语看着镜中那个实在太过华丽的自己,好不习惯的她晃了晃耳朵上的玉镶红宝石耳坠,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耍猴的。 这时候,许天一的目光投了过来。他环顾了一周,见已经没有了盛筠的踪影,仿佛一下有了底气一般,朝着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撒维轻轻的吐了口气,似是叹,但更像是解脱。 可莫尊的目的那么明显,容浅发现这一事实后,慌乱中除了无措,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然。 突然我想起了人们正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我不经意间提到南宫亭和轩源别墅很近。想想这个,就像在天花板上一浸,然后看慕容汉贤,风不低,纳西平根本不是对手,这是其余的心,去了南宫亭。 第118章:纪窈卿知道他一夜白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时间回到萧庭风遇刺那日。 萧庭风柔和的对着最后一名存活着的刺客缓缓开了口:“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杀刺杀本王。” 那刺客似乎有些错愕,紧接着连贯带爬滚出去好远。 隔壁五灵派主山防御阵启动,内门弟子被一个个从吐纳室里拽出来,飞到上方排成一个阵营,拿出法器警觉地对着这大鸟。 按理说,被这五位合力围攻之人,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撑过一时半刻,但可怕的事情是……此刻占上风的竟然是被围在中间的黄安。 你可以认为林云看似正常的外表下,其实骨子里有些阴暗,反正他本来就是不太喜欢那种过于和谐阳光号的事情。 如血的夕阳照在菩提庙背后山坡上的两座奇大的新坟上。一座新坟里埋着六大金刚,和一只左手。另一座新坟里埋的是三十六天罡。 于生此时气急败坏了,这可就算是撕破脸皮了,于生根本不想这样,但是不知不觉就发起火来,这样的后果其实是很严重的。 他松开鱼苗,又丢下几丛水草、莲花和一叶浮萍,闻言抬头看了看他,发出一声轻嘲。 要是其他厨艺比赛,能听得见评委观众的催促,她还会着急加速。 “哈哈哈!你写后面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的字还是那么丑!哈哈哈……”春哥肆意的嘲笑道。 黑衣人的哀嚎还没有发出来,便又被砍了一刀。这一刀不是砍在腿上,而是砍在黑衣人的胸膛上,黑衣人身上的衣衫瞬间染地通红。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哭嚎,王石的刀已经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义兄的骨灰盒都摆出来了,人却还活的好好的,这一家人的事情,似乎不能以常理揣度。 甚至此时,雷欧在灵魂力量的帮助下,都是能够看到,自己废裂的经脉处,绿光涌现,那些原本就残缺不全的经脉,顿时便是化成粉末,与此同时,一股几乎让雷欧昏厥的疼痛便是传入到自己的脑海。 很多事情,别看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的时候特别简单,简直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真到做的事情,那其中的艰难险阻,简直能够让一些人望而却步。 更何况,得到了沈青霞,就等于得到了尸鬼圣院的一切,更不要说区区一个万尸窟了,就算易秋想要酆都鬼城,又算得了什么? 李子琪端详着手里这颗钻石,这么大一颗,如果切割出来起码能卖十几万。 我被困住的这黑冰,原本就够黑了,可是跟那黑气一比,已经算不上山么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那套绅士理论在这里行不通的。”管兵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高兴。 这种毁灭性的力量,像是滔天巨浪,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摧毁,清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下丝毫的生机。 以庄永盛的见识和眼光,在自己熟悉的领域,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说明他对李正一的重视。 按照约定次序,卓天行先土遁而下,两个鬼修依次跟进,由雷逍遥断后。一是雷逍遥初学遁速太慢,而是防范两个鬼物临阵反水,一旦有所异心,那惶惶雷电立刻降在头上。 上到二楼通道,远远地就见到池国锋正在一台电脑旁指点玩家,看样子已经修好,正在耐心地答疑解惑,隐隐听到是在教对方怎么打字聊天。 第119章:团子身上的伤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虽然萧庭风这样说,可这在纪窈卿心中怎么可能过得去? 一夜白发…… 她是大夫,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一夜白发,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话一出,几位供奉面面相觑,再也不多说,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处理总参已经有了决定。 张参有种感应,那个念头和步漓晨有关!只可惜,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 不知何时,殊离已到了她身后,却只是轻轻拉了她臂膀。将她引向床边。 得了大造化丹的丹方后。阿容倍高兴地回了无涯山,她是那一得到什么新鲜东西就浑身是劲的。这回拿到了丹方当然是赶紧到药房,把身上这些劲都使出来,赶紧把大造化丹给炼一炉出来。 薛冷玉心里一寒,还来不及喊出别这样,身上重量徒然一增,展风颂冰冷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看来明天去了颜府,还是帮她解释解释,免得她勉强自己露出逞强的笑容。 “我呸,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必须要死!”龙玄空彻底的怒了。 驼背老头从一旁的老木柜子里捧出来浴巾和一件白浴袍放在池边的木架上,低声道:“这都是消过毒的,您慢用。”说完拎起搁在一旁灯笼弓着身子走了出去,还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天界八大主神,如今六位来此,想必不只是杀我这么简单,说说来意吧!”龙玄空到没有在意这六人会攻杀自己,相反,他却有一种要借助大阵之力,领教领教这六人的想法,和上古传说中的大神一战,那即使死也无憾了。 他最怕的,就是看到夏忧依如此,尽管他知道,他给了夏忧依很多仇恨,他也知道,优乐儿伤害了孩子,但是他不想看到,夏忧依因为这样的事情,没有了善良,善良是一种选择,很难得选择,他不想看到夏忧依消失。 尤其是这一次随行的一名清字辈的僧人,见到茶杯之中竟然是一颗还带着血的眼珠,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是少林派的,你们的大师兄不也被吓走了么,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真是没有门派精神!”龙九九鄙夷道。 实际上在她们“跳楼”或者“跳河”之前就已经死了,身上还残留伤口,只是因为这些消息太过耸人听闻,被按了下来。 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姑娘,正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瞪着他,眼睛鼓的像田鸡一般。展昭和她打招呼,她却不回话,只是眼神中带着急怒。 无数道身影从彩虹城中飞到半空中,满脸凝重的看着天空边缘的黑云。 而那些接到乔凉回来的消息就一直在乔凉住处蹲守的那些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唐夕虽然不解,还是点头同意了,反正回去家里面,最多也就是三哥和二哥在家,她带着乔凉去自己的房间就好了。 楚铭一拳轰出,体内的淡金色元力顿时缩减了二分之一,气势浑厚的一拳瞬间轰击在地面的一块混元钢上。 昆玉真人布置的功课就是继续练习刻制基础迷踪阵的阵盘,下次上课看她进步了多少。 “难道我的这一切真的要重新开始了吗?”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太一就听到了厕所里面的工藤新一,直接传来了巨大的吼声。 第120章:团子喊娘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娘亲?”忽然一道软软的还有几分沙哑的声音拉回了纪窈卿的思绪。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小的团子从地上站起来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三长老说得有理,防人之心不可无。极道宗宗主玄无极,此人心思极深,难以猜透他在想什么。依我看,这盟主之位,应该由谷主来担任。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极道宗放冷箭。”丹王谷的另一位长老说道。 “二长老,你的手!”四长老骇然现,二长老和林夜对攻的那只手上,竟然覆盖了一层冰霜。 话毕,叶天皓一掌拍在火婉清的身上,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冲进她的体内,将她的修为封住,让她变成了一个凡人。 “哼”半圣血魔脸色微沉,不自主的闷哼一声,左脚向后退出半步,内心翻起惊涛骇浪。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已经达到人生的巅峰状态,居然还是在和吴笛的对抗中被击退,落入下风。 “这位兄台,看着倒是面生,不知师承何处?”另一个面容显得较为平庸的青年性子也更为的沉稳些,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居高临下。 就在不久之前,林夜追逐着洛初雪的气息,来到了一片山谷,但眼前却没有洛初雪的身影。 无边的热浪滚滚流动!而这些热浪涌向的方向,赫然不就是这一个岩浆世界的最中心地带吗? 白清舞脸色一下子煞白无比,美眸中的亮光闪烁着,红唇紧紧抿住。 诸人同时出手,一道道璀璨的元力匹练,划破了虚空,尽数轰在那禁制之上。 再加上晋军士兵都极为疲惫,而且也预计只要堵住梁军前往浮桥的道路,梁军就难以逃脱,所以李存勖下令休整一晚上。 赵氏则是易容成了一个病恹恹的老妪,为了两人的完美易容,陆羽倒也是费了一番手脚。 谷口的道路却是颇为狭窄,两面都是岩壁,到了这里,陆羽也是心生一计,寻了一处最狭窄之处,便不再退去,而是扼守在此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自此,陆羽有金球内甲护身,以金球手套为力道缓冲握持黑天棍全力施展太极棍,蓄发之间极尽防御之能,爆发至强攻击,便是此刻陆羽最强的无理攻防手段。 这次天浪费负责招收新弟子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刚才被王辰在擂台上打飞的那个,而另外一个则是记录的人。他似乎并未因为王辰打飞了他的同伴而感到生气,相反,还冲着王辰露出笑容,甚至竖起了大拇指。 “胡闹,妖祖此番有要事,你去干什么?添乱吗?”蛮风轻声呵斥道。 “你~”超天骄心头一紧,如此看来,对方现在过来,自己凶多吉少了。 燕真待得楚叶死了之后,到也利用仙界美食卷轴抽取其身体的一部分能量,使得仙界美食卷轴离解锁又更近了一步。当然,燕真也把楚叶的尸体安葬在梅花树下。 是的,安子被房灵与身后两老头给当街堵了,眼前巴正有一把利剑指着鼻子,一个姑娘家的矜持无从寻起,神族天尊找对了人。 边上,认真瞧看冰棺内仰躺着的王健聪,见他一动不动的身子突然发抖,王颖嘉泪流满面,看林逸,又看他,很是激动。 第121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萧庭风终究是没有直接挑破,反而像是闲话家常般随意问道。 后悔过吗? 不可否认,纪窈卿这三年以来时常想到萧庭风,她对萧庭风是有感情的。 但要是问她有没有后悔过,答案却是没有后悔。 回看血雾当中,此时北斗浑身浴血腾飞在空中,右手那把散发着血色火焰的鬼王剑不停闪烁,似乎也在高兴北斗击杀了对手。 “还好吗?阿修?”王浩递给他一条汗巾擦汗,又打了杯水递了过去,说起来阿修做的事还是代替自己做的。毕竟这里是王浩的家,阿修也只是暂居隔壁的邻居。 于易峰看了看,目前家园号四十公里长度的体量,总共分为六层,70%的地方将要整改过,以腾出更大的生活空间。 所以,他很希望这个结果能够如他所愿,因为,如果叶天和那位领队没有出局,这次的比试,其实根本就不用再继续比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涨到七十多美金,但赵浮生心里面很清楚,这只股票,自己完全可以长期持有,毕竟十几年后,这可都是几百美元一股的。 “锅锅,我的礼物呢?”奶声奶气的声音清脆悦耳,可却让赵浮生欣喜的表情一滞。 王浩这次出行只带着迪克森一人,因为王浩自身的隐秘,不太方便让基地的其他人知道,而知道王浩自身异常的,也就仅有作为基地长的王杰和秋江、威尔西、迪克森三人。 想到这里,穆尘就改变了策略,看着那已经离自己不到十几米的方天画戟,穆尘悍然赢了上去,他那宛若金砖的拳头狠狠的冲击到了方天画戟的上面,即便是次神器,此时面对十四个圣器的力量,也要被击退的。 一阵掌声响起,萧破军,战雨,贪狼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他们已经走到了第二波拦截他们的各朝天才面前,这次要面对的可都是七阶武帅之上,不缺乏宗师的各朝天才,比起之前七阶武帅之下的那些人,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苏羽看向了萧破军,萧破军立马拿出了两颗疗伤丹扔给了杨宇和韩玉儿。 金属身影猛地扬手,圆球呼啸飞临,下一刻恐怖爆炸波动,如火山般从中爆发。 “赵经理大婚,我怎么能不来?当初我和扬结婚,赵经理鼎力支持,虽然扬现在回不来,但赵经理大婚,我一定要连他的那份祝福一并送来。”顾知航的话很清淡,但赵茜茜却能听出这绝不是客套。 转而一想,又看到了这里的场景,哭泣着的护士们,与紧紧握住刀剑到手指发白的人们,觉也不由的沉默了下去。 这一个多月以来,不仅是蚁族没有放弃寻找他们,就连人族那边也不知从哪收到消息,知道徐缺等人失去了蚁族靠山,甚至还要追杀他们之后,人族便立马采取行动,纷纷出来寻找他们的踪迹。 开始的部分,是蒙二货那些人闯入她的房间之后,被她发现想逃走,爵在阳台出现,优雅对她微笑的镜头。 就在陈天防护罩破坏时,他已经到了重天境强者蛰伏的周围,那些人都只是冷冷的看着陈天,没有说话,神情贯注的抵抗着死海。 “呵,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什么登势居然能够将坂田银时,和你收入麾下。”珠帘吼响起一声冷哼。 第122章:纪窈卿已经死了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觉得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纪窈卿没有察觉到萧庭风的异常情况,非常之无奈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你帮忙找找这小团子的父亲了。” “在下听说和雅你今日在宫里再次大放异彩,特意来道贺一番。只不过,你似乎又惹上了麻烦~”他也不绕弯子,有话便直说。 惊骇于李玄奘会有如此修为的乌鸦明白留在原地只会拖累李玄奘,故点了点头,抱着宗阳遁离战局。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姚清沐一边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一边拉着沈鹤依进了城。 当务之急,宁可冒着要承受着玄天一掌的危险,他也要把冰清给拉回来,反正他是灵精,也不会死。 云痕怒笑一声,“想杀我,没那么简单!”他忽的张开双手,“本来我是不想用这等禁术,可是既是遇上了你,使出来也未尝不可。”他双颊不知为何忽然涨得通红,全身气机暴涨,身上的外衫直接被震裂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协议解除了?”肖白竺意外地问道,他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大方,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赤龙,你这是在请君入瓮,用棋局问如今天下走势”白袍老人将视线从棋局移向对面之人。 “那还吃什么呀?我现在就想知道!”辛玉本身就是直爽性子,听到李睿这话,当时就把筷子放下了。 于是,道:“贤弟有什么事情直说,或许为兄能够帮到你也说不定……”鼓励的对和雅说道。 巴悍停下脚步,偏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回头,继续走。 后來,她干脆就不问了,只是仔细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又一次她看到他偷偷的找茯苓配药,她才知道,为了救君邪,他自个儿伤着了。 林晓晓也做这个主,只好打个电话给沈丽雪,林晓哓没想到丽雪没有拒绝。 天妖,乃是这天地间的无上之魔,即便魔葵园的魔尊,也不如他鸿大。 “有可疑的人?他们往哪方向走。”丁家慧走上高处,从包里摸出一部高清远镜,望了一眼前方,放下望远镜问道。 萧远山不在给韦地任何喘息的机会,手中短刀就像是大海的波涛一样,层层叠叠罩向韦地胸前的要害部位,韦地手忙假乱的用那半截刀在做着最后的顽抗。 其实林宇心里还有一个担心,万一自己困在了这个世界,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了的话,自己这样做,就显得很不妥。 英明的陛下,也是经过不断的刺激之后,腿一软昏了过去,留下几位殿下面面相觑,还在有血沫这个大人在主持大局。 “路少今天这么有空?”眉弯挑眉看了一眼路耀,这才收了伞上车。 从去年开始他的目光就盯上了日渐萎靡的青龙组,要是能把青龙组顺利拿下,那么自己的地盘就会彻底超过黑龙会,要是收编了青龙组的力量,那么自己的实力也就能绝对的压过黑龙会一头。 显然摩羯多罗的计划被霍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破化得一无是处了。 冷月是特意让他刺伤自己的,对方武功太高,内力比起自己毫不逊色。 第123章:大婚当日,萧庭风居然在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可在他思考以后却发现,他甚至都没有指责萧庭风的资格。 亚伯将手从属性牌上拿开,这时属性牌上已经显示出一些字,靠近一看,上面显示着他的所有数据。 平常即使能够动用玄力,他们也不是那魔帝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因为中毒,他们几乎和废物都是差不多的了。 为了早点攒够钱,姜伟现在是什么都做,一边在北泉山镇挂着职当杂役兵,一边还在各个村庄接任务,领奖励。 这也很正常,吴清晨很清楚,自己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艺术方面的天赋。 与此同时,那不可闻不可见的无形剑气也蜂拥的朝着王铮打了过去。这还没完,曹伟更是双手各捏了一个法诀。 专属魔兵不是那么好做的,更多的专属魔兵其实只有一种绑定效果,让一把独特的魔兵记下来了某个存在的气息,那个存在使用的时候魔兵才能完全发挥出来相应的威力,一旦落入到了外人手里。 陆苒珺因着愧疚,又为了讨好陆婉清,不能比过她去。是以她特意挑了身粉白相间的挑线衣裙,未施粉黛,只梳了流仙髻,以发带为饰。 这样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而且,她这样大费周章,可不是为了要和慕容倾颜参观什么北影家族的。现在和她的初衷实在是差太多了。 好在以赛亚等矮人自带着坐骑,他们的坐骑十分统一都是盘山羊,一种可以几乎无视道路状况的坐骑,无论是平地,丘陵,山谷还是丛林,都可以十分轻松的行走。 狼宝一步步的倒退着,看着飞禽们朝着自己俯冲下来,低吼着发出威胁声,以此想要喝退他们。 西陵璟扫视了她一眼,也缓缓地起身,知道今天雪萌在,他特意穿了衣裳,也不碍雅观。 东方寒略微带有醉意的脑袋一清,那可是全国青年武道赛冠军,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雪萌问出口,挑眉看向赵彩颖的表情。 因为此次赛马比赛的胜者不仅将得到那只价值连城的金马鞍,更有可能被慧眼识英雄的达官贵人们相中,从此加官进爵,平步青云。所以场内的人们火药味浓郁,连马匹也感觉到气氛的紧张,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哇,都是我爱吃的,妈妈我好爱你!”宁远澜洗干净手出来的时候,看到满桌子自己的爱吃的菜,开心地搂着林心洁不撒手。 “这……我就是个粗人,能出的主意也就是……”吉翊明挠了挠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右手举到脖颈处,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ps:明天无爱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可能会更的少一点,也会晚一点,所以亲爱的们,对不起啦,吐舌头。 再者,刁曼蓉前段时间托刁将军去问魔帝拿光合草,偏偏碰了一鼻子灰。 毕竟有全明星solo王和总MVP这些彪悍的战绩在,想来roit官方也不会眼瞎认为他最近的表现就不如首发才打了两场比赛的厂长。 第124章:萧庭风生气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正厅内,宾客翘首以待,都等着新郎新娘拜天地入洞房。 在星天古路中,周德洲和国欢开始了他们艰难的征程。他们穿行在无尽的雪山和峡谷之间,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明白王零意思的剑阳子顿时就老脸一红:师兄不是还有你存在吗? 若是有人敢这么想,科尔沃会以罗伯特·基里曼的名义告诉他何谓尊重的。 “你偷偷的去看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破系统还带监视功能的? 周师傅将酒摆在桌上,咬开瓶盖,倒了大半碗酒,美滋滋地喝了口,再夹了筷子菜,送进嘴里,表情极满足。 周德洲和国欢感到十分温暖,他们知道,他们的努力和奋斗并不是空洞的口号和空话,而是需要一步步地去实践和体现出来的。 头狼脸上的微笑逐渐归于平静,他不再笑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里,这里被兽骨、象牙和木头装饰,是个聚会的好地方。 沈明江没停下,和邻居们一一告别,准备去农场交好的同事家里住一晚。 意识到自己和王和悦这姿势确实不太好,李梦可往前走了一步。奈何王和悦也跟李梦可往前走了一步,见没甩掉王和悦。 范克里夫握紧它的剑,它唯一的武器,用它斩向了那只高悬于世界顶端的眼睛。 大白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不需要别人帮助我,那样反而会拖累我的,我做事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就是这个。”大白举起紧握的拳头,展示给猥琐男看。 我换上白衬衫配菱格纹针织背心,深灰色毛呢及膝裙子,黑色圆跟牛皮鞋,再套一件大衣,将头发高高束起,完完全全的学生气,和这张脸上青春洋溢的气息相得益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洋学堂里的学生妹呢。 差不多七点时,月棠敲门进来,见我已经换好衣服颇为惊讶,以为自己起晚了,自责地道歉,被我和沈毅笑了好一会儿。 “王爷手中现有三十万军队,加上老臣这里也有十几万,澜王肯定是忌惮你手里的兵权才迟迟没有动手,下一步他肯定是要想办法夺走兵权。”蓝天蒙看向墨宇惊尘眼中一片睿智。 从温凉家里出来,她心里面烦躁得很,索性就开着车在外面晃荡了一圈,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家里。 一顶家乡的帽子套上来,王诺可想而知,他只要接茬,这件事就几乎是铁板钉钉了。 楚芸怜说的正事就是和亲比试一事,这是他们昨晚才说起,除非是楚芸怜说的,不然别人不会知道。 “我倒是希望我能有这个本事,能弹劾掉最好,你可知我真真是最烦那些政务了。”弋谦宁也不再拿架子,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不爱这些空架子,在锦枫面前也从来没有一国太子的样子,完全就是个闲散公子。 不一会就来到了墨宇惊尘的座前,她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双眸含水着墨宇惊尘暗送秋波,只是可惜某人毫无反应。 看着风无痕出去,季子璃心口松了一口气,她的左手已经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为了保持清醒她不惜用银针划破自己的左手,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维持清醒。 第125章:娘亲一定有什么苦衷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对萧庭风说实话,只会让萧庭风更加愤怒,可如果在这个时候撒谎,等将来萧庭风发现事情真相的时候,她跟萧庭风最后的信任也会消磨殆尽。 也难怪他会极力阻止陆游和沐雨橙出城,毕竟城内再怎么来说,因为有大批的修行者的驻守,虽然偶尔也有那些魔道的杂碎,偷偷潜入,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转变之后会怎么样?”由于级技能任务让唐劲头痛无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完成所以他对任务是非常敏感和排斥的。 “她这样就不怕我讨厌她?”唐劲看梁晓颖狼吞虎咽的吃着忍不住向星月问道。 余建波听到长生不老药五个字,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也许这就是人性,有谁能抵挡得住长生不老的诱惑?有谁不想永世长存? 陆游气得浑身哆嗦,再一次见识到了黑暗大魔王的反复无常,狡猾无耻。 接下来叶子洛和呲幽兽又碰到各种各样的鬼灵,大部份碍事的家伙都被吡幽兽解决,少部份厉害的,由吡幽兽们通风报信,指出对方老窝或本体,叶子洛负责扔天雷,立即就清洁溜溜,渣滓无存。 在热吻中迷失了的王黟清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笨拙在唐劲的热情之下她也逐渐地热烈起来。 叶子洛是个念旧的人,就是修真了,心性淡泊了,这方面却还是一点都没变。上次因怕被当成神使避而不见,如今想来还没有好好告别过,不禁有点怅然。 看着那向自己扑来的漩涡,墓王没有任何的慌张失措,而是闭上了双眼! 拉拉藤的生长是需要泥土的。而在这个外低内高,总又被雨水冲刷的石头平台上,又怎么会有足够的泥土滞留下来,供拉拉藤生长呢?种纬没有想这个问题,也来不及有人提醒他这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我这才意识到,一路上,我已经下意识地把琳达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但凡遇到困难,心中早觉得她理所应当地可以摆平,只没想到,在这雨林里,竟然也有她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曾经梦想有朝一日骑巨龙驰骋疆场,为帝国英豪,帝王拜上宾,封王侯将相。 石子闻了闻来到修仙术界吃的第一口美食的味道,用筷子夹起来凝气天云鸡块慢慢吃起来,味道不像头一吃的感觉,那时候吃简直犹如人间美味一般。 考虑到马长坤的年龄和身体的情况,以及具备较高的专业技能的特殊情况。如果让他正常的回家进行监视居住,也会因年龄和身体的原因很多不便情况。 正常修士金丹若是成丹时没有强大的灵气补充,金丹表皮一旦有裂纹出现,那就宣告金丹报废,重修是老天招抚,碎裂就生命不保可以魂归地府了,夺舍都不用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成败就一瞬间。 “你在哪里?”秉还是回到了他往常能够找到那个声音的地方,他看不见那个声音的主人,但是,他可以听到。 暗属性技能:暗力,独有暗属性攻击力,无暗属性防御力可直接攻击敌方生命值,当前暗攻击1。每使用暗力击杀生物可提升1攻击力。当前每攻击一次消耗1暗元素。 第126章:被强迫私奔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于是,小团子就这么说服了自己。 他亲昵的拉住纪窈卿的手。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相信她。 今天家里吃饭的人比较多, 晚餐就比较丰富。任慈和石慧都不是特别在意口腹之欲的人, 菜式自然是按着孩子们的喜好来准备的。 他们选择牺牲苏王妃这个无足轻重、却极为适合之人来成全自己。 赵云想到以后赵旭走到哪,记者就跟到哪,顿感恶寒,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可怜。 众人一路来到太守府,为了迎接公主銮驾,丁太守早早便令人备下了上好的院子,可千猜万想,却没料到季景西也来了,这一下顿显准备不足。 意味着,它已经彻底摆脱了恶魔那种兽性的战斗习俗,融合了南爻训练中的知识和杀戮中得到的经验,开始进化出了更高的能力,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闻言,诸位将领各自对望一眼,露出一丝轻松神色,至少不用再等杨戬、杨婵二人押运粮草回来,不禁齐声道。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可唯独这一句“凭什么”,却是生生在他心底挖出一个巨大的无底洞,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焦虑、不安、恐惧、后悔……种种负面情绪井喷般轰然涌出,激得他四肢都在发麻。 本来玄阳子可以直接现在就破了那个棺材,消灭里面的尸妖,但是玄阳子想要试试自己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还是等尸妖自己出现吧。 楚枫霍然抬头,看着昔日俊逸的武通玄已经变成怪物的模样。武通玄曾经是他在地狱训练营里最强大的那个对手,想来现在也是。 他想过刘虞死了之后,可能会有人暗中联络自己,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还未入城,本土出身的那些将领竟有大半已经倒向自己,就连准备好攻打的借口都没用上。 “不过,这些都是远在天边的事情,倒是叛军后来在帝国疆域里发生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阿丹不敢在西大陆的故事上多说什么,悄悄地把话题引了回来。 等到一碗热汤下了肚,那滚烫的感觉顺着血液直达全身,将冻的有发僵的身体活泛开后,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t林肃根本没想过要计较什么,林肃知道,他今天只需要说一句张全超的坏话,不说他剩下的仕途,这人这几年时间在江新区肯定是没办法混了。 第四拳击出之后,随着那炽热之气的不断肆虐,洛宇的内心,也终于变得火热起来,就仿佛是被点燃了一般。前面四拳的威力已经足以使他震撼,然而,对于这最后、最强的一拳,他却依旧很是好奇。 好在宝箱开启之后,没有碰上那三分之一的轮空概率,还是出货了。 虽然周南在梦中也活了九十五岁,但是一辈子都是一个老处男,这个时候,仍然受不了她们的调笑。 因为她可以看到,在那黑暗的隧道深处,已是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探照灯的光亮,而经过洞口的放大,全速行进的列车咆哮声已然越来越近,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明白含义的微弱嘶吼声。 第127章:你们说准备私奔吗?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赵知秋生动的演绎了一遍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完了,这下才是真的玩完了。 萧庭风本来就很生气,这下更不会听她的解释了,也不知道赵知秋非要在这里面裹什么乱。 熊耀辉接过支票,说:“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然后进房叫妻子出来感谢恩人。 “你如今怎么学的这样咄咄逼人。”他不由得皱了眉头,盯着她看了一眼。 想明白了,白剑这些天来,积压在全身心的所有紧张和劳累感都不翼而飞了。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特大好觉。早上醒来精气神儿十足,他梳洗打扮精心,还特意将两块儿高热能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将裸粒儿装在衣兜里。 她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点她同去,但是事已至此,谁有办法能叫陛下收回成命? 见了邵总,史晓峰说:“老哥,我几次出差都忘了给你带礼物,这次总算记住了,你看看喜欢不。”说着取出两瓶包装精美的苏格兰威士忌。 “你永远都不理解,你能不能不要像老妈子一样啰嗦?我想静静。”牟逸晨说完向着一个方向疯跑而去。 最后就是一直躲在一边看的明台,他刚想去把东西还给明凡,就看到大家都在围观,最后他挤了进去,他吓到了,赶紧跟同学借个录音机把明凡刚才说的全部录下来,他得意得在明凡面前摇一摇手中的录音机。 巴军已经没有强有力的反击之力,但楚军忌惮“活鬼”荼天尺,没有人敢上前来与他对拼。 叶振看了看波光粼粼水面,又看了看水中间越飘越远那男子,虽然扑腾来,扑腾去,但是看样子撑不了多久,口中还断断续续喊着“救命,救命。”二字。 反而是李振华,一身的装扮十足的就像是个跟班。他走在我们的身后,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完美的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能够让得心中有着感应,那么必然乃是季承心中最为重要之人,那么想来对于季承的意义也是非凡,所以无论如何石修竹也是必需要将得他们二人的消息带给季承,才是不会辜负季承对于自己的厚爱。 逊扈泉可以说是处于逊扈秘境的中心,泉水不仅蕴含特殊物质,而且还蕴含有浓郁的魔元气。这三人在其中不仅改善了体质与资质,而且还炼化起泉水中的魔元气。 “呀!”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所吓到,正在偷偷从3号墙角挪回2号墙角的陈雪琪尖叫了一声,呆立在了原地,用手遮着眼睛。 重新出现在育龙岛上的林霄,神情已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盘膝静坐中,玲珑诀全力,经脉中的月华、星辰长流,变得粗壮。 “江枫没有苏寇夜,他不行。苏寇夜没有江枫,他也不行。所以哪有什么欠不欠的,拿着吧。”江枫打开了苏寇夜的手掌,把药丸交给了他。 不知是幸运还是上天庇佑,两人并无碰上踩空、绊跤、跌倒、崴脚的情况平安地到达了沿湖的砖砌道路。 玄远几人出得范府以后便一直向着南方跋涉,是想,此地位居南方,便就近寻取那“南明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禹城众人发现,这叶家家主叶俊庭其实挺和气的,对周围邻居也很客气,甚至对周围百姓也是一样的和蔼。 第128章:解除误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绣翎说道:“皇兄,不管你怎样痛苦,到最后都会选择放手的,不是吗?” 李剑波看完了结果,安抚了她们几句,又进去亲眼看过了病人,随即又被另一位医生给叫走了。 住了几天院便回去了,好再有惊无险,并没有发展到手术的那一步。但李明华的这场病却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欠下了外债。钱成为了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一个难题。 连哄带骗,把老头骗下楼,那边早就把这栋楼其余的地方都搜遍了,确保里面没人。把老头带到了安全区域,一招手,身后的挖掘机便启动了起来。 空气中有樱花瓣在飞舞,这些飘飘洒洒的樱花瓣,落在地面上,却全然都消失了,浅桑的手轻轻挥舞一下,那樱花瓣进入锁孔,嘭的一声,锁子就一分为二了。 温子玉明白,要继续和冥媚纠缠下去,非但他们不能战胜冥媚,还会让冥媚给打一个落花流水呢,一想到这里,又是看看夜色,再看看自己带过来的马兵。 一旁的梁大海只觉得奇怪,这人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欣喜,难不成,是有心巴结自己的? 罗氏觉得,若是那日自己的警告之话没有让吴修远听到心眼儿里去,今日,她则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打醒他,让他不要再痴人说梦。 “还不下去?”相比于梁绿珠的懊恼,吴歧则是大方自然多了,只是,吴歧越是大方,看在梁绿珠的眼里,她只觉得这吴歧越是幸灾乐祸。 冯大人说着说着,不禁泪下如雨,看到这里,他的心也一怔,面上浮现了一块痛楚。 三位道门前辈都离开了以后,房间的气氛似乎才一下子轻松下来,之前存在的些许压抑感一扫而空。 “是,仙子!”杨叔听到曲平儿的话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迈步走了出去,来到了双头烈焰虎身边。看着双头烈焰虎齐齐的被切开两半,倒是省了很多的麻烦事情。 “他们脚软腿软不敢落下去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先落下去”俞升说道。 昨天她接到慕容荻的电话说千默死了,她悲伤的立刻从澳大利亚赶了回来。 “都没事了,别害怕,会吓到孩子的,”陈冬生用简朴的言语安抚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些事,错不在他们的身上,是那些人起了歹心才害的他们受伤的,能让他说什么呢? 说真的对于这个副本地图,霓裳凤舞这个刺客发挥不多少攻击力,或许用來获得刺客装备吧。 两道被利物没入血肉之内的声响,清晰可闻,定眼看去,此刻,在那幽冥比蒙的胸脯之上。不知在何时,已经是的纷纷留下了五道伤痕,伤痕深入体内。隐隐间,都是能够的看见那森白的肋骨。 “感觉好点了吗?”欧阳樱琦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她真的笑不出来,一想到他病得那么严重,她的心里只剩下难过。 看着这家伙支支吾吾的表情,许潇楞了一下,随即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当下,也不打算拆穿。 第129章:绝妙的计策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回答我。” 纪窈卿不知不觉间就泪流满面。 于是,只见卓一航迅速的冲到姜欣雨的身前,棍子迅速的落下,一击闷响,打到了卓一航的身上,这一下顿时让院子里没了动静。 “寿礼么,讲究的便是一个心意,若是都论贵重的话,还不如抬箱金子来!”眼见萧希乐嘲讽自家妹妹,萧希扬忍不住出声道。 说完,提起匕首,一把将碍脚的深衣角截去一半,然后将布蒙在明月肩头,打了个结,好歹为他止住血。 “吞吞吐吐做什么,把老爷说的,夫人说的,太夫人说的,一并讲来。”赵律很清楚京城家里这几位爱子如命,爱孙如命的会有啥吩咐。 南宫天瞧着姜欣雨那明显路鼓起来的双颊。可爱又不失气质的,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笑话的确是开的有价值。 正是因为晨风的理疗床,才能够让她仅仅十分钟就能够涨如此多的粉丝。 夜紫菡疑惑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家伙提出的要求居然就那么简单。 一个宗门的两件至宝,就这样送了出去,云九川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对夜紫菡的那点心思,即使是他这头不懂人事的圣兽都看出来了。 “可能是时机不到吧,不能强求的,我到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种秘密。”宁拂尘说道这中修炼身体的方法被称为阴阳之炼的时候,腾筠是非常震惊的,因为她完全没有听说过,在葬龙之地这么久的历史中也没有过相关的记载。 但是没办法,虽然两者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一个屏幕,但是相隔千山万水。 “呵呵,不就是那点东西上山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连这点苦都不愿意受,还练什么武功。”岳峰摇了摇头,对着陆猴儿说道。 结束和葛松的通讯,那王总管向着姜无敌所居住的地方而去,然而还没有到达,姜无敌的声音就响起在了王总管的耳中。 “你……”也不知道薛冷玉的话是说到了他们的痛处,还是说的他们怒从中来,张三开口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薛冷玉又堵了回去。 “峰哥,等等我。”任盈盈不由大急,全未料到岳峰既然这样就走。她本来还有一大堆话要朝着岳峰解释,可岳峰却连半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任盈盈赶紧骑着上了马,追着岳峰而去。 “先生,难道这些菜都不符合您的口味吗?”老板听到刘晓星古怪的询问后愣了一下,随即误会了刘晓星的意思。 从楚地撤离后,公子泾陵便把一应事务交给贤士们处理。他没有回封地,而是坐在马车中,带着稳公,伴着卫洛,信马由缰地走着。 宁卿静静在背后看了她,手在被子里握成拳。咫尺相距,多想拥了这身子入怀,由他的臂弯去遮风挡雨,由他的肩去扛一切的烦恼愁绪,可是不行,终究还是不行,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悸动。 白燕寻一言不发,一副漂泊我自傲的模样,他扣住莫初柒的腰,将她直接丢到另一边。 第130章:八卦是人之天性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大家看着张帆大伯的态度是很真诚,在刘三的示意下,都半信半疑地继续干活了。 “你想不想说话?”杨凡看着尸体上,一道浑身溃烂,散发着幽幽绿光的野鬼,随口说了一句。 一旁,郑新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头颅也高昂了几分。 戴战等人心里都一紧,唯有嗅到风险,白灵犬才会显露畏惧的姿势。 冰霜巨人王一顿乱舞寒冰战戟,转眼间就宰掉了一个七星血骑士,看得我心疼不已,但没办法,为了攻略BOSS成功,必须牺牲一点了,否则死的就是我。 里雍哀嚎不止,气血已经掉到18%了,这个夏族叛徒、一代魔王,就要这么走到生命尽头了吗? 可伯德发明的这种钢铁结构却能够克服海底两万米的压强,的确是震撼人心。 楚源好说话,不代表能够讨价讨价。身为天榜高手威严,他自然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意念。换做别的天榜高手,在萧太玄启齿的时分曾经一巴掌拍死他了。但楚源有本人的准绳,他虽踏入武道,但他的心还在红尘中挣扎。 这对她以后登基很不利,要是她日后登基,百姓肯定是不同意,所以,她要去,毕竟传出去,这真的不好。 叫声传来仿佛是慢了一会的,周围的景色有些倒错了,傅明染最后倒地的时候,似乎还见到了染红了的草地,在她眼中是浮现了以往的那片雪地,寸寸染红了。 还曾经和世界级的职业选手交过手的,算是他们战队手中的王牌。 关雎尔想不到爸爸竟放弃面子,用自己的婚姻实例来开导她,她看着爸爸愣了。于是。越发觉得爸爸的话是如此靠谱。她重重点头,她一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关关受压制太久,逆反来临,于是只会将父母的心意做最坏的揣测。 众贤士大喜,齐齐起身向她拱手,“有劳月夫人点播。”言语中多有赔罪之意。 温睿修摸了摸她的头,有点想说,干嘛还指名道姓的叫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铁柔被放出来的时候,走出来没看到那个男子冲她露出温煦的笑容。 那沉淀在记忆里以为早已模糊了的往事,曾被她蒙上了一层不起眼的灰。 她的身后,肖顺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在看到挡在路中间的凌溪泉后,丹凤眼迅速眯了眯,什么都没说,当作没看到地朝住所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我就知道夜长必定梦多,容洛正迟迟不跟伊华阳结婚,找诸多借口,迟傲得出事。 夏轻萧深吸一口气,平抚着被人算计的心情,狠狠的瞪了一眼霍帅。 最主要的是,现在他考虑的都是怎么提升实力,好面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 面对那些失望而归的说客的背影,卢植心里这么想:“他可以创造奇迹,可以扭转汉室乃至天下日渐倾颓的局面。 听刘备这么说,荀彧自然大受感动——试问有谁能有这等胸襟抱负,竟这么简单便将一路大军主帅的位置,交给自己这样的年轻人? 拥有足够的实力自然足以自信,原本在白胡子海贼团中,马歇尔D蒂奇已经算是非常老的船员,足足二十多年的相处,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家伙居然会突然杀死了四番队长,并且似乎偷取了一些东西。 “但愿这一次别再搞错了!”雇佣兵首领望着远方,骂骂咧咧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这样只有前胸板甲,重量甚至比一般皮革甲胄还轻。防御力更强,而且并不影响行动。 白广季这支河西羌,迁移的路线是沿着当年大月支西迁的路线而行进的,从楼兰往西域天山、再过敦焉山,进入天山以北的草原,这一路上虽然路途遥远,但却成功的避开了匈奴人的耳目。 “叔至。”刘备叫了一声,陈到则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又像是之前那样,好像要与营帐中的阴影融为一体了。 关中的人口在一次次的战乱中减少,在这个初启蒙昧的时代,野兽才是山林的主人,至于人,想要在密林深山中生存,必须具备丰富的经验,还有极佳的运气。 “诏令,上面内容是什么?”从容的年轻人并没有慌乱手脚,而是依旧镇定自若淡淡地说道。 语嫣黯然神伤,眼眶里的泪水悄然滑落,呆呆的望着方羽的房门半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普利马蒂斯指了指一旁的菲娜,狄璐卡想了想,接受了这个建议。 若水显然也同样脸色凝重,虽然她并不知道,关于地府黑暗虚魂之地的事情,可她能够情绪的察觉到,伴随着不断翻涌过来的黑暗,同样越来越强烈的那股阴寒和怨气。 特拉帕尼真正发迹没几年的功夫,莎菲尔的行动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但已经足以让特拉帕尼成为西西里大区最有影响力的球队,巴勒莫的声势都不如他。 第131章:审讯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没错,从一开始纪窈卿就已经想好了所有对策。 身为开挂的“上帝”,他的存在不仅对人类社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贡献,反而还给国家与家乡带来巨大的负面损失与影响。 披风阴影下,深蓝色的诡异猫瞳看向刺客,刺客惊得愣住。楚央央紧咬牙关,夺了刺客的武器,反手便杀了他。 想对的除了一些特殊套路没在训练赛中用出来外,秦煜拿到兰博杰斯一类的绝活英雄时也是给AJ治得服服帖帖。 那男生也只是比普通人看起来稍微好看一点而已,凭什么能这样坐享齐人之福? 川奈子紧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枯死的樱花树下感受着来自大地的剧烈颤动。 她知道自家盖房子的事根本瞒不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毕竟村南头是去的人少,但并不是没人经过。 听见叶谨言这样说,范金刚垂头丧气的起身,一边往办公室外走,嘴里还一边继续吐槽。 宋池正打算让狗哥将那恶鬼拿下严刑拷打一番,就听见耳边传来夏语幼的声音。 对于韩韬,朱锁锁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年少多金的男人,自打二人相识,就在扶持自己通过努力走向高处,为此创造了很多机会,而且时时刻刻顾及自己的尊严。 见事情谈的差不多,范金刚又亲自带着蒋南孙去了一趟人事部,所以下周一,蒋南孙就可以正式入职设计部。 去兄弟酒吧,因为街上其他两家酒吧关门的原因,所以每天晚上牛刚和顾初夏等人也是忙得团团转,也根本没有精力来招呼我。 “不不不,我睡。我睡地板,菲儿你睡床。”我怎么可能让菲儿睡地板,于是马上就投降了。 何振中这才放心了,这就对了嘛,用宗教控制那帮家伙比直接杀了好的多。 这天晚上,我正式恢复了自己的修炼,虽然前边一个月一直在教段修远易筋经,但是自己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未练习,只是每天打打半套陈式太极大架,活动一下气血而已。 “就这样!”长弓男子喜不自禁:“十天足够将那男人杀死了!”说罢转身朝房外走去。 “后方战线难道真的守不住了吗?”克里斯手指颤抖地指着这份战报,“你让我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唯一知道。而且,夙容他……他的旗舰……”竟然下落不明。 叶建民突然一枪爆掉了这名戴粗大金项链胖子的脑袋,我的看到子弹从其后脑勺射了出来。一块八掌大的头皮血淋淋的飞了出去,接着就是混杂着鲜血的脑浆。 正是碧螺。她依然还戴着面纱,望着我和凌紫瑶,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剑光斩灭枪芒,使得虚空爆发出恐怖的气波,随即,只见聂天身影缓缓腾空,好似一尊少年剑神,浑身剑威变得更加狂暴。 然后我们继续看下去,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东西忽然直接消失了。 当保镖向傅琛汇报骆柠的情况时,傅琛面不改色,清隽逼人的面庞隐匿在光线里,他黑色瞳孔如墨粘稠让人遍体生寒。 第132章:预感愈发不妙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赵知秋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喃喃自语道。 “难怪你能吊打罗教!”王晨不找边际地想起了上一次刚入信息竞赛时候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妖怪呢,啧啧,这种时代也能出现妖?真是奇迹了。 这种感觉,那些没注意加衣服的人,更有感觉,那就是寒冷刺骨。 “高兴得太早了!”唯有武奎,心中暗暗念叨起来,只有他知道,洪天的手段到底有多强悍。 在萤草治疗下受伤的阴阳师都转眼恢复,不由大感神奇,治疗类型的式神可是非常少见的,没想到夜星辰竟然有一个。 “老浅,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种罪过。”大仙真的是累坏了,还没睡够呢,他边用水泼在脸上洗脸,边抱怨的说道。 曾经伊泽瑞尔被无数ADC玩家质疑他“联盟儿子”的地位时,冰拳魔切蓝装流EZ进入大众视野,成为了主流出装方式。 不行,这次一旦开传送跑了,以后想要安全地在地府生活生活,那就困难了。 当齐宝喊出声之时,司徒山一脸惊愕,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儿不按套路出牌,那冯老鬼都说了这弑仙刃已经没了灵性,这败家徒弟竟然还要出手拍下这弑仙刃,一时间气得司徒山吹胡子瞪眼。 “噗!”一口逆血直接喷出,不过洪天依旧遁入了空间中,再次出现已经到了数十米开外,冷眼看着天火流。 玄木岛上,议事厅中,也是虚空中浮着一面硕大的镜子。李松带着诸位门人也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场战事。 要是那几个袭击他俩的飞车党看到哥俩现在的样肯定会气炸肺,刚刚脱离了危险,哥俩倒是说说笑笑的混不在意,重新启动车之后,哥俩调转车头,直奔麦克的住处驶去。 一声闷哼传出,一颗光头伴随着一篷血雨在虚空散开,只见尸弃佛的身子还是保持着方才前进的姿势,双手还紧握着那把戒刀,可脑袋却是不见,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一般,就从尸弃佛那断了的脖子上往上冒。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有了许多种设想,不过有一个想法很特别,刚刚冒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要不是我身上鲜红的血渍在路灯下异常显眼,众人还以为认错人了。 赵政策却是心里苦笑不已,脸上不露声色。黄铁芯这话把自己和黄宝芝之间的关系说得有些暧昧,偏偏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辩解什么,很是郁闷。 “我杀!我杀!我杀光你的召唤魔兽。我看你还有多少暗黑能量可以跟我斗。”尤一天手上的黄金之剑犹如死神的镰刀正极速地收割着暗黑龙所召唤出来的那些九阶魔兽。 这些细节席撒早已清楚,甚至比她知道的更多。此刻却任由她说下去,暗自计较盘算着。易之一声冷喝,让她住嘴,眉目一沉,杀气四溢。 是她违背常理的能够无限随时激生两重心境流力量?还是她拥有超越两重心境流的力量? 第133章:她或许应该让步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光是这一瓶万枯溶石水,制作的成本就超过了十万块灵石,非常昂贵。 面前的一切又一次进入了慢动作,而杨戬这恶心的恶魔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妖兵疯狂的冲击仙将的战队,仙将们边是口诵符咒催动仙阵,边是挥动仙器抵挡,殊死搏杀中不是有血光四溅和尸骸飞落。 翟若羽怜悯的看着舒念晨,在她脸上轻拍了两巴掌,笑着摇摇晃晃重新回去了车上。 反正一会儿他赢了阿刀,那一百万就是他赢下来的,凭本事诓了你的钱,为啥要还?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老爸告诉我他要因为工作调动要出去一段时间,可能是一两年,叫我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里虽无大型灵脉,但零散分布的灵矿颇多,修士又少,大地的灵气也显得充足。尤其是靠近深逾万丈的天风峡,灵气更是从峡谷内地底深处逸散出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句话在王道临身上仿佛不存在一般。 话分两头,差不多的时间,丁修的仙剑奇侠传三也播出了。仙侠大剧,上来就完爆同期其他的电视剧。 就在刘辩准备嘲讽下吕布过于大言不惭的时候,一阵阵喊杀声响彻而起。 三人组说说笑笑,到了尖沙咀码头,等候尖沙咀前往东涌的渡轮时,才无语发现,和他们一样去东涌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的组合。 他的神情很是无所谓,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早饭吃了吗一样随意。 回来后他就攒组,编剧本,然后莫妮卡·贝鲁奇和关家慧就是在港岛取景拍了点戏,他就带着大剧组去泰国,想要一路杀穿曼谷了。 过程那么痛苦,可得到的收益却是微乎其微,实在让人很难坚持下去。 花姐结束说台词,有几句前王金花打断我:“他是想找你对词吧? 可那都是扑街阿凯主动送去白象,让白象那边的无节操从业者搞大事的。 夭夜不是雅妃,自然不可能把皇室的老底抖搂给萧白看,萧白也不需要看,直接把米特尔家族付出的代价提高一倍就行。 还有佳敏,她的瞳孔也收缩到了极致,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跟陈初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树林边上的公路。 哪怕这个家族忍气吞声,那些曾经被他们帮助之后,屹立在巅峰的强者,也没有办法忽视的。 苏安和江南的关系算不错了,就冲江南老师的面子,他才来这剧当主演的。可苏安一对比江阳——江南老师也没这么栽培过他呀,这跟手把手提携自己儿子差不多了。 一是本身做的就挺像那么回事的,有些生意人做账的习惯和痕迹,二是圣上根本不可能去真的求证真伪,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信是真的。 江阳个子高还灵活,跳起来也高,还能抢篮板,周浩不管有没有人防,全把球交给江阳,让江阳得了不少分,也出了不少汗。 贝蒂口中不断冒出魔术的名字,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得愈发的强大。 作为万龙皇的后裔,高高在上的太古皇族大圣,他的性情自然霸道。 可离开了桃源山谷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了,他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也没有去主动找寻过。 天煞忍不住痛‘吟’一声,他右手突然耸拉而下,已经无力再握枪,手中的沙漠之鹰也掉落地上。 结果,当天那几个倒霉家伙做完孟虎大校增加的哟练量之后虚脱得连走回去宿舍休息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得已,其他学员只好像是抬着死猪般把这几个家伙抬了回去。 此时的帐蓬象一颗启明星,遥挂山头。严副大队长接到这样的报告后,让吴辉立刻钻出帐蓬,脸‘色’严肃地告知,他忽然间会意所谓的地点,三辰天时浑仪在哪里,哪里就是那个地点。 现阶段桑家鱼庄面临着巨大困难,谈判的主动权几乎丧失殆尽,那个素未谋面的汤宝来估计不会放弃自己的优势。 古托紧紧地咬着牙,忍住了要大叫的冲动,极迅速地把里扎在伤口上的纱布解了开来。 “好,走吧。”凌雨薇一边缓缓地向‘花’园走去,一边在期待着颜子墨的故事。 卫风顺着丽达所说转眼看去,蛇姬的全身已经龟裂裂开,因此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狰狞恐怖之极,而这一切都是卫风爆发出来的高阶强化力量所造成的结果。 可是他的身后有夏松仁、霍伯昌等老友,还有自己危在旦夕的孙子,他必须挡在前面,一如当年一样义不容辞,没有选择。 第134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风伸出手捂住了纪窈卿的嘴。 纪窈卿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萧庭风究竟想要干什么。 苟建虽然是跟着日本人的翻译官,但是也得看他那日本主子是什么身份了,“76”号可是直接归属于汪精卫领导的,甚至在土肥原贤二的牵线下,这个机构都得到了日本大本营的扶持。 言谈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的身体仿佛都一起僵硬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现在,当杨清月再次明确的,拒绝自己的时候,张二娃的内心,还是备受打击。 “我不要,我已经做了五年的噩梦,才刚做美梦,不要清醒。清清,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亲昵的贴着她的唇,轻声问。 “梅香,摆膳,一会给爷他们那里也给送过去,省得苏培盛来叫。”果果垂下了眼帘。 “好了,不说这个,先去你院子再说。”宋氏有事要同果果说,所以拉着她走向梨香院。 行程稍稍做了些调整,今天两人直奔约克。昨天黛安娜给卡特爵士打电话,他正在约克郡霍华德家族庄园。 尤瑞艾莉伸手抹了抹祈祷用的长椅,发现上面灰尘已经积聚了几天,看来这座教堂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邹风雅在看到白浅浑身是血出现的一刹那,不是不震惊的,她想让白浅救寅政,可她不想死人的。即使在心里下了再多的决心,真的看着白浅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觉得内疚。 斗将的力量已经耗尽,无防护的坠向大地。翔夜赶紧向前扶住,但他也没有减速的办法。 现在的火器,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枪筒中只能装一枚“子弹”,开一枪必须留时间装子弹。所以,战场上,火器营的兵将都是分两批,一批开了火,退下来装子弹,另一批顶上去……如此循环。 “余姐姐……”于婉晴因为脸上的状况,有些自卑,性子也喜静。听母亲这么一说,便柔柔地喊了声姐姐。 暂且不提那些丰厚的代言通告,就是他现在这疯狂上涨的人气,都需要一点时间稳固一下,要不然,只要两三个月不露面,肯定就会跌个大半。 “你这是夸孩子呢,还是在夸自己,这次没什么大事吧。”岳明远听着程警官的话,不由笑着说道。 我撑着桌子倾身凑到他面前,稍稍的迟疑,却还是在他额头吻了下去。 这种认识虽然肤浅,但足以让他明白,不能为追求实力而盲目突破,必须要到境力合一,水乳交融的时候,才能无为而至,自然而达。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大半夜的进城!”为首一人挡住去路盘问。 沈朝凰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而且口中振振有词的在质问着什么。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凡间传说中的僵尸了,死尸在地下深埋数十上百年,如果得了地利之便,就有了成为僵尸的可能。 车臣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轻哼一声拂袖,看着有了新动作的巨大法相。 “我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刘成这时候更是激动的发起了毒誓。 第135章:被发现端倪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因为那张脸奇丑无比。 同样,王儒的问题严重程度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儒早就自称,下围棋和打桥牌都是为了修炼。那么,问题是修炼什么?本来前面提过,同样这里再度复习复习。 “没事,略微有些累而已……大家看看马琼那家伙在不在其中,他奶奶的!”古浩瑜大骂一句。 在路途中,少宇就意识到自己的时空能力其实无比强大,虽然在星海中无法使用,那只是对于时空的理解不足,这是星海也‘承认‘的能力。 他带着心悸看着鹿盔,似乎透过浑浊的双目,只看到隐藏在火焰下的仇恨。 “铁骨猎尸团的人,无视聚集地规矩,残杀护卫队十八名成员,公然背叛聚集地,我希望周兄弟能够将凶手绳之于法!”李大国正义凛然的说道。 郑家老夫人心情大好,亲自吩咐厨房准备酒菜,李无常自然全程跟随,表现很自然,就像老夫人的亲孙子,偶尔说一两句笑话,哄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这段时间他坐在这片山头想了很多,最近总是会觉得莫名悲伤,陷入回忆之中。 在第一座水晶塔营地,没有搜寻的K妞和艾莲更是发现了维网的封印。原来沟通和集中精神力只是维网的第一层,它还有更多的功能。 听阿尼塔这么说,梅林不再矫情,收下“幽灵之脑”放入空间戒指。 只不过现在电磁被割裂开来,其中电的部分有与之相称的神明,梅林需要曲线救国,先成为磁场之神,再通过杀死雷神,篡夺其神位的方式统一两者。 倒不是旁的,而是玄光修士正是“仙骨齐鸣、内蕴霞光”时,若是长久镇守魔渊,容易被污浊悄然无声地侵袭,污秽霞光,境界倒退——若只是在魔潮中与阴魔厮杀,事后只消查验一番,便无妨碍。 尤其是神花老祖以及神花宫众多武者,那张脸已经比锅底都要黑了。 “易兄道术惊人,一枪横扫,诛杀八级高阶鬼面蛛,妾身叹为观止。今日一定要请易兄多多指教。”北月凤道。 钟无艳补个二技能,配合队友打野韩信的输出最后一记平a打出,直接收个带走嬴政的人头。 丁明宇有些好奇大人们的世界,虽然姐姐也还没有成年,谈恋爱,不应该是大人的事情么? 叶织星人还没到,但是在这些见过大世面的记者心里先判断,她的士气已经输了。 哪怕到了讲求科学,勿信鬼神的时代,汉人总有一些流传下来的习俗,比如将死之人可以见到亡魂之类。原主病了些日子,她接收对方的身体后,身体却好了起来,怕是白锦堂以为她是回光返照,才会看到亡魂。 尤其是97城那些人,眼神里还有些失望,他们原本以为是援兵来了,没想到只是三个钻石境界和一个青铜。 一股让整片天地为之静止的气息瞬间的弥漫全场,鸿蒙紫气凝聚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也就是这个中年人也在场很多人心头大变。 第136章:攻守异形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等纪窈卿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在灯火阑珊的后院里,地上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萧庭风单膝跪地,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角。 此时的他,正握着自己的剑朝自己刺去。 对方这么坚持了那白秀月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直截了当地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澄影也听的迷迷糊糊,但她隐隐感觉,叶忧莲和苏夜之间的关系必定不那么简单。 刘宇也不再迟疑,将注入真气的紫电刀全力劈了出去,剑气和刀气瞬间就撞到了一起。 但是这年头衣服也是很难得的,陆从岩都知道做一件衣裳要不少的布票,所以万一咬坏了就不好了。 “爹,咱们走吧,有了这些东西走到哪儿都不怕。”说着査局长殷切的看着他的父亲。 心中想着就凝聚一只元气大手,朝着葫芦伸了过去,将它们一把捏在了手里,然后贼笑着将葫芦握在了自己手上。 其实协议的内容并不复杂,只需要几分钟就搞定了,这两名声名遐迩的律师到场的实际目的是为了让这份协议具有法律效力。 “可你不是没那样子做吗?”遗珠水眸微亮,相信这个异国的少年,心地到底还是善良的。 郭维明气质温和,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人会开口拒绝。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的话也没有什么仪式可说,顶多就是新郎去迎亲,然后到了家之后让介绍人说几句也就没有什么了。 嘟嘟的第三次进化果真是质的飞跃,还未进化,它各方面都已经出现惊人的质变,常歌面带笑意,他不在对嘟嘟进行任何吩咐,他要看看嘟嘟会有如何的表现。 “噗哧~!”梦月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笑声,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 郭长令作为白衣军的老将,统军打仗也颇有章法,虽然自己的中军因为前后沟通不当,在渭河之畔拥挤成一团,可是后军却依旧纹丝不动的保持着镇静。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尤为难得。 刚把这些个全部放进板车上,娃儿几个便回来了,陈翠喜笑着交待他们几句,回屋后代她问她们爷爷奶奶和爹娘好,又叮咛他们来回主意安全。 这下可乐坏了招娣,在屋时还能做些农活,到县里虽然每日都有妹妹陪着,日子一点也不无聊,却忍不住常常惦记着屋里的菜地,这会儿见院子里也能种菜了,生怕旁人抢了去,急的直跳脚,一个劲儿嚷嚷着菜地是她的活儿。 慕容惊戈马上收回一点真元,手印也改为另外一个,但是清心竹,他还是势在必得的,还保持着一定的力量。 高高的穹顶,圆圆的塔尖,精致的回廊,曲折的石道,让李白都感觉到一股城堡中与生俱来尊贵与严苛,与整个城堡中弥漫的阴森鬼气竟是有些格格不入。虽说这些鬼气已经侵蚀掉了城堡中几乎所有的青石。 王氏这回没答应,想想前头欠了双喜家多少人情,这回还是自己硬拉着双喜来的,说啥也不能做的太过了,硬是只要四个钱儿,李双喜急的直叹气。 心里嘀咕着,彩儿抬头瞥了眼江采苹,心中越发埋怨,都这时候了江采苹竟还能在这儿坐得住,若换做其,早就忍无可忍了。 第137章:如果没有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的那一刀根本没有捅到萧庭风致命的伤处。 如果萧庭风中的是幻术,那破解幻术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沉迷幻术的人快速从幻觉里面清醒过来,让对方感觉到疼痛就是最简单的方式。 林逸转过身,目光投向前面三人身上,上前二步,算是要替她出头。 她乃是堂堂副局的身份,要是被人曝光在酒吧内喝酒,还喝的醉醺醺,肯定会破坏形象,到时候来个处分也并非不可能。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是苦中作乐,而是明知前路无常,我们也要坦然面对。 寂静的夜晚,四道流光闪过,宛如流星一般,向着华夏国的西方飞去,这四道身影正是以我为首的四人。 从这方面考虑,强体术和轻身术确实是比较好的两项能力,强体术能够全面提升综合素质,使陆羽在某些方面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短板,而轻身术更是能极大提高速度,使陆羽的在这方面完全能够碾压同级别对手。 超能高射炮还在对准洞口,她知道陈锋最后时候肯定要搞些事情,只以为是陈锋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论吃相,阿草不在二蛋之下,豁嘴张得前所未有的大,兔身金光大赞耀阳天地,谷神心更不客气,跳动节奏极为强劲,那是吞吐之力的象征。 推断还在继续,越想问题越多;要知道掩月星是有周转的,凶煞不可能一直躲背后。 那家伙虽然不喜杀戮,但是对于人族显然也有些敌视,若是让他发现叶浩川在泠渊之内不会身死,说不定就直接动手将其宰了。 “好,别让我失望,回来之后我给你准备三两白面。”金伟听到这句话,很是高兴,拍了拍大周的肩膀打气的说道。 那三级丧尸突兀的浮现出一丝惊愕的表情,随即大怒的扭头看向后天灵宝所在的位置。 他的身躯就像是一只空桶被放入水满的池子里一般,周围精纯的先天灵气顿时不断往他体内钻。 今天的天气预报还算准确,晚饭之后下起了阵雨,到了十点雨停云开,白玉盘般的月亮高挂在天空,让人感觉森冷。 说完后,便是朝着中军大营里走去,那魏子阳则是留在帐外,等着这郭江的消息。 而这时,衣衣蹲下身子,在地上推了推棉拖鞋,希望方正能穿上,她一直都很懂事。 苏越一脚踏地,狂舞手上画戟,五爪金龙瞬间自画戟头部透体龙吟,一道粗壮的紫炎宛如金龙吐息一样。 城市的道路上,被尘土呛得灰头土脸的老神棍,正有些狼狈的开着车。 形骸早就觉得古怪,心中常有似曾相识之感,他记得自己来过,自己的前世伍斧来过,却记不得自己做过了什么。 “你撒开我,你有能耐你现在就把我整走!”王鹏被掐的满脸通红,费劲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敢吼眠眠,信不信我揍你!”唐醉冷冷的看着他。 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入第四个房间,看到老君像的时候,都懵了,眼下他们累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还怎么打呀? 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大人物带着他的保镖外,还会有一些虚拟人。 其实对于能不能得奖,她并不在意。主要还是担心,自己没有按照规矩来,到时候会被大家针对,或者说抨击。 第138章:秋后算账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等萧庭风醒来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心心念念的纪窈卿,反而是眨巴着眼睛瞅着他的团子。 场面如同照片一样静止,魔兽们没有接到攻击的命令,没有一头有所动作,甚至连咆哮都没有。 耳边响起陈浩淡然的话语,火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闪烁的望向挡在门口的邪灵,刚刚一招击退狂火的那一幕,仿佛依然还在眼前,对方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自己两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倾盆暴雨,似乎能够听到有乌鸦在叫,声音掺杂在雨滴之中,让人难以分辨。 两日后,北城外的军中校场,大风时不时卷起一片沙尘,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鬓发凌乱。 想到了这个徐元兴则认为极为可能,因为龙鳞巨蟒当初可是极为强势没有这么多废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它变弱了就是它到了某个关键阶段,总的来说,就是它心虚了,不想打。 晋亲王只是看向紫萱:“你相信我会杀了你吗?”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低低的。 “说不定,真有哪一天我忽然开窍就会想做晋亲王妃了呢。”她说完这话话对着晋亲王有点歉意的点头,实在是她气不过才会如此说话,因为太妃是晋亲王的母亲,总绕不过晋亲王去。 这次寻道任务,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尽管陈枫等人现在有不少天衍神珠,生命威胁不大,但旁人呢?一些实力更弱的黑名玩家,能有多少天衍神珠?在寻道世界,又能存活多久? “狂妄吗?等下你就会知道,狂妄也要有实力才行,”陈浩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然,丝毫不在意蓝衫老人的愤怒,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冷声说道。 下一瞬间,黑影从森林里突然冒了出来,可是迎接它的却是一片魔法打击,除了空间系,光系和黑暗系以外的系别应有尽有。 苏妙婧轻轻的劝解和询问,"别怕,我只是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只要照实了说就好。"他点点头,心中的恐惧减少了些许,感觉越王妃天生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艺人和公司的合约期限只有一年的情况,在娱乐圈貌似就没出现过。 殷枫说的很认真,这倒不是客套话,而是心里的真心话,说完,就欲跪下。然而却被吴长老稳稳的拖住了身体。 只不过今天高兴,就当是给陈局长一个面子,然后顺便给郑嘉增加一份工作上的业绩好了——反正关于警察的剧本多得是,随便拿一部出来给他们就是了。 后苑中人尽皆知,东宫的人也难免听着些风声,于是一个个的都坐不住了。 而皇上听完这话猛地摔了手里的茶盏,瞬时间那碎瓷片蹦的满地都是。 庞少龙放下电话把唐枫的意思复述给父亲,庞俊棠红光满面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听完后是笑而不语。 “咯咯,杨大人说笑了!”张月菀见杨旭回来了,也不好多待,就此告辞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好相送,只得让林霜送其出门,伊人已去,只留残香。 “这么说,五年来你一直再没有见过你那位‘冷叔’吗?”唐枫沉吟着打断虎子的陈述,同时递给他一杯茶水。 第139章:被罚跪搓衣板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不远处,书沉与墨知看到了这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 书沉想的是:看来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愈发好了。 而墨知想的却是:看来王妃准备开始算总账了。 韩应雪带着韩笑笑进宫以后,这丫头,对皇宫里面倒很是喜欢。晚上带她回来,她还闹腾着不出回去。 夜清落轻抚了下颊边的碎发,迈开步子朝着三只圣兽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虽然面色惨白,在迦叶看来,她似乎随时都能够倒下,可是体内,却是迸发出了一股难言的力量,那种感觉,似乎是来自于九转圣莲。 更是凤卿听了,这事又有穆彰阿的份,看来,那庆密亲王的庶长子是与穆彰阿有来往了。 “相公第一次回来,府中还不太熟悉,等来上个三两回,便都认得了。”宗媛妤见他心不在焉,走在他身边,笑着和他说话。 下一个念头,甄柔猛然意识到自己走慢一步听到什么,当下一把抓住身旁阿玉的手,正要一声让“走”,不妨对上曹劲不经意瞥来的目光。 想当初,混沌域还处在鼎盛时期的时候,她便早已经是混沌域顶尖的人了。 月饼也并不是很便宜,糕点这东西多是富裕人家才舍得买的。一斤月饼竟然比一斤猪肉的价格还要高。 坐一下吧,大概要等一会儿才能送过来,你忍一忍。他指着沙发。 “早上好,宝宝。”宋唯一打着招呼,冷不丁看到裴太太也进来,轻轻拧了拧眉。 而且越是和燃烧军团接触得越多,在克鲁泽埋下了那颗种子之后,用自己的眼睛看见了燃烧军团中的重重一切,也更加能够体会到燃烧军团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凯瑟拉妮可罗莉滑过岩石层,很高兴看到自己领先到达了另一边。 三位太上长老的出现很是振奋了大慈悲寺的人心,众人期待的等着双方的大战。 “回来,可达鸭。”尤泽斯拿出一个精灵球将乱入者带走,然后状若无事的喝起了茶。 不过现在汤阳冉月已经把这里所有的人叫了一边了,新郎新娘任务完成了。 再次深吸一口气,苏乞年不再纠结于此,抬脚迈出一步,真正进入这诸神沉眠之地的最深处。 现年五十岁的屈原,荀况来拜访他的时候是以礼相见,前来讨论知识的。 这一刻,灵云镇兵手中长剑嗡鸣,剑身道纹交织,有神祗虚影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 听到御统百合香的话,舰桥中的其他人也全都竖起了耳朵看向了御统百合香的方向。 蔺相如不想死,他还有无比美好的未来,他想封侯拜相,他还想给自己打造一个不畏强权,礼遇门下,心胸宽广的上卿风采。 “怎么这么大排场?这也太目中无人了!”欧阳柏一脸鄙视的说道。 不过古云知道,那道龙形闪电进入到纪权的身体中,虽说时间不长,但是想来已经是产生了一些比较严重的破坏,不然纪权也不会直接昏去,而二长老也不用这么着急于他的伤势。 三日回门一早周若水拜了公婆,就在陆珏以及陆家二老的陪同下,来到周家拜这方父母。 有他们在,要塞中的法师才有时间恢复,要不然要塞上空的魔法护罩已经破碎。 第140章:过来人的经验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等了将近十分钟,那个进去通报的钢甲士兵出来了,并且把那驸马令牌双手奉上,并且恭敬的向陆天翔抱了抱拳头。看到如此,另外一个钢甲士兵便就让开了道路,让陆天翔进入了城主府。 得到陈胜的安抚,山贼们心中稍安。脸上也不再浮现惊慌之色,陈胜示意季布继续驱车前进,不要理睬拿出迎面而来的官兵。 罗浩宁是修习艺术的人,他的观察洞悉能力要高于常人,自然也看得出云梦雪的心思,况且这也是他之前在心里的猜测。不过看云梦雪这会儿的神情,那猜测多半是正确的。 所以在晋升之前要把之前没有打稳的基础重新打稳,这样到了以后才会有更好的提升。 一夜天明,阳光透过未拉窗帘的落地窗照进屋里,一片金灿灿的颜色。 陈胜又说道:“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里的东西我要带走,那些金银珠宝,你都留着。”陈胜对于这么一点宝物还真没看得上眼。 “不像吗?还不知姑娘大名?”十一郎浅浅的一笑,嘴角露出弯弯的弧度,很是好看。 所有顺利晋级内门的弟子们均是领到了一块内门弟子令牌,没有晋级的则是羡慕地看着,期待着下一次的内门弟子考核。 话音落下,连思雅扬手将钞票向空中抛开弧度一撒,耀人炫目的钞票雨纷纷而下。 突然间,一声惊雷响起,随即浓密的雾气弥漫,黑影一闪,整个空间所有的雷神瞬间消失,悬在众强头顶的威压消散无踪。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根本不容各方古势力作出反应。”鬼渊目露沉郁,眉宇间满是久历血雨腥风的无奈与沧桑。 火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现在我也不太确定,我现在要去青阳山一趟。李昀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李昀辉听到火炎要去青阳山,还要带着他一起,他赶紧高兴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那个计策到底要如何实施,需要本官如何帮忙?”包拯问道。 昆仑山,云海殿里,依旧只有慕容云烟自己,道钧他们开始重新审查弟子,生怕再有一人混了进来,而不自知。 也许如果赵祯诞下子嗣并且由他的子嗣继承皇位,能够让大宋避免了那一段皇帝被蛮夷俘虏的耻辱。 访云听完侯爵的话,脸色顿时就僵了一下,侯爵一看事情不好,他转身就准备往一边的石头上飞去。访云一伸手,直接就幻化出一条绳子,向着侯爵就绑了过去,这条绳子,直接将侯爵捆的结结实实。 事后,陆逊与众人道:“此番遭刺,对手显然是冲着我而来。”说完,看了一眼孙绍,心中若有所思。 原来,庞德公、司马徽这次来带着门下翘楚,就是为了跟颍川学子辩论学术,而黄承彦作为中间人物,正好做个裁判,谁也不偏袒。 厚重的声音继续说道,只是声音渐渐缥缈了起来,让人有些听不清楚。 “这第二条便是被徒往沙门岛,沙门岛本来就是要犯流放之地,此处隶属登州,登州兵马都监孙立是我部下铁棒栾廷玉的师弟,和我梁山也有些接触,从此处为师兄来一个偷梁换柱并不难。 景曦来到会场大厅,在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走下台与大家交流,景轩一一为她介绍族人。 浓厚的神境气劲加持着,每一个个体似乎都像是一枚即将爆起的炸弹。 星域各族的强者虽然不能杀死神族,但是,大家一起合作,抓几个神族不成问题。 方才过去的一百个时辰,虽然看上去是入定,可他也隐约保留了几分意识。 秦九歌傲立于峰顶之上,山风将其一身白衣吹得猎猎作响,一头长发迎风飘扬,似是要乘风归去天阙一般。 渐渐接近了水深较浅的近海,凯鲁特船长操作着金属杆,拉响了汽笛,烟囱喷出一团白雾,白海鸥号开始缓缓减速。 去工地转了圈,看了眼图纸,江枫便很放心的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他。 十数道黑影交错,就像捏死六只蚂蚁一样,那六名高级骑士被扭断了脖子。 而实际上,纵观那些超级神宗,除了多年来一直都低调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帝兵山。 随着赵天雄的述说,烈帝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就连远处的几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唯有正在对弈的剑帝与明帝,未曾有丝毫异状,好似已沉浸于棋盘之中。 毕竟以往都是门阀所支持的人相互推荐,才会让后辈们入朝为官。 “你是大学的高材生,又是从大城市来的,一定有很多见识和头脑了。”阿闲坐了起来,两眼冒出了激情的目光。 叱咤声中,黑猫架住艾丽卡的胳膊,猛的挥出一拳,命中对方的肩膀。 那紫袍男子的厉害他们都是见识到了,只此一拳就将自称高手的林方就锤飞了出去,这年轻人竟然这般厉害,杀那男子却是像杀狗般轻松随意。 钱权能取得今天的成绩,虽然不是自己一步步带出来的,但他无论是功夫、象棋、围棋还是篮球,都是自己启蒙的。 毕竟在这段时间里面,魏子夫的种种作为让鳌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相反沈修那边,此刻已经不需要自己出手,自己就与那两名七境的武修,打的有来有往,气氛一时之间,甚至打的焦灼起来。 目前,黑暗宇宙需要更多的神祇去管理每一个领域的法则,从而孕育出更多的黑暗世界和更丰富的星系体系,生命,还有更强大的法则。 因此,这场没有太多观众的访问赛从开打的那一刻,就已经奠定了基调。 第141章:其实你是我的依靠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像是愤怒,又像是欣喜。 但是又怎么可能呢,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真的还有可能会活着吗? 首先就是倭军大量的动兵船停靠了过来,不过那些航母和战舰都没有靠近,因为这是先锋军方面提出来的,怕他们趁机捣乱。 “太一,你受死吧。”刑天知道,太一绝对不能留着,刑天不是为了三界,他没有那么伟大,而是为了灵鸑,是为了被欺骗的自己,他不能忍受这股气。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其实主要是我觉得自己是亏欠米莉西亚的,他为了我,跟他父亲闹得很僵的,唉,没想到到最后把她逼成这样。”罗杰斯抹了一下眼泪,无奈的对我们几个说道。 “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艾美,是华蓝道馆的馆主,比赛规则是1对1,谁的神奇宝贝先失去战斗能力谁就输,明白吗?”艾美说道。 羊脂玉颜色呈脂白,或比较白,可稍泛青色,又称之为青羊脂。外行看色,内行观种水,在种好水的条件下,再注意水色。 就在他们各种瞎想的时候,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从糖果屋里走了出来,两人一看这家糖果屋的主人出来了,立马掰直了身子。 看着士气高昂,浩浩荡荡的冲杀过来的先锋军战士们,国民党部队的士兵们是如此的无力。 后来温玉澜住进侯爷府,每天都来羞辱她,她便知道了不少事。但是知道又如何?没人关心她,她只想把跟慎郎的孩子生出来,养大,就算活得像条狗又怎样? 马惠兰说:娶亲图儿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某人大言不惭,说在家相夫教子,子在哪? 或许是云卷云舒之间,已经到了傍晚,最后一缕晚霞挂在狼堡的尖顶上,不愿下去,招展成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 三天后,陈洪吉牵头,靖州商会成立,陈洪吉担任会长。王振宇亲自上门道贺,算是给足了面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揪心起来,我想把这个事情告诉白玲,如果我不告诉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而我如果告诉她,也许她还有办法,她知道这所有事情后,她还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补救,或者我可以跟她一起去想办法。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就看到那一道龙爪之力,就要抓住那火離了,然而那火離巨大的躯体,似乎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身影顿时一扭,很是迅速的从秦雄爆发的那一道龙息龙爪之中,陡然窜了出去。 荆天丰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自从荆天月跟艾德华完婚之后,荆天丰就一直把艾德华当作亲儿子对待,难能可贵的是,艾德华也不是俗人,在年轻一辈中,绝对是人上之人。 “任务物品?还都是问号?这咋整?”陈枫瞅着鸡心之恋,此刻也不知道从哪下手找这个任务,只能收入背包之。 这一刻,听到那个紫色龙族强者的话,我顿时就愣了下,难道在这深海之中的龙族强者,全部加起来,就只有眼前的这二十多个? 人们现在已经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第142章:不解释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愣了一下,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庭风刚刚回府不久,宫里就传来了消息,皇上要召见端王殿下。 萧庭风没办法,只能忙不迭又入了宫。 “不好了,有敌人摸进来了!大家守好大营,不要放跑了任何一个敌人”哨兵大声地喊叫着,打着号令旗让骑兵将整个军营围的水泄不通。 香玉见两人鬼鬼祟祟,以为段郎背着自己和泣奴勾搭上了。十分生气。 相去三千里,相隔几百年。茫茫人海,今日之段郎哪里去找寻当年的清秋蝶? 他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安安稳稳的种田,他发现植物的生长跟太阳无关,只要是光源,满足它需求的光源,即使是火把的光源也能生长。于是白薛迦又恢复了老本行,在家里直接打了个地洞。 就在他们还没有开进行讨论时,神秘人带了十位超神异能者出现在仙界墓陵,来势汹汹。 段郎觉得那位司机很圆滑世故,不想再给他说话。也不想多招惹岳灵珊,假装心里难受……索性不说话了。 我不敢相信——今天,我偷偷翻找了门卫的探访记录。这五年以来,妈妈真的从未来看过我,她甚至连在外面停留一会儿都从未有过。 他也有这个想法,上午听岩哥说的那些传言,要是在食堂的话,这人来人往的,也不是很合适聊。再加上从刚刚和李敏聊天的这段时间,他就发现李敏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似乎有点心思。 “这么难得?请我喝奶茶?”严君黎接过来,掀开了盖子抿了一口,热腾腾的水蒸气就争先恐后的飘了出来。 之所以第一次能够全面伏击歼灭那分队鬼子,就是因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陆浩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虽然依旧盘膝坐在飞行器上,但却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比赛,或者说白欣宁身上。 标准的盲僧跟亚索的配合,只不过许俊的盲僧找的位置比较好,不仅成功让亚索脱离的控制,还连带着踹飞了机器人。这也使得亚索一个大招成功的大到两人。 龙希落也不勉强他,现在她也不希望龙司爵和司墨言碰面,她能感觉出来,对于自己收留司墨言的事,龙司爵是非常反对的。 龙司爵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他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的收紧,下一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巴基海贼团全员被杀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此刻还在港口上活动的都是海军153支部的士兵,在清扫战场,一具具海贼的尸体被粗鲁的装入麻袋拖动回船舱。 可对爱人,他只想不遗余力的把人留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日夜相拥也是好的。 又回到了方才的茶楼里,赵子龙对着陈公叔说道:“那个冰糖葫芦味道不错。”说完,他对着陈公叔笑一笑。 “一个火箭五百块钱,十个火箭就五千块钱,一百个火箭就五万块钱。我的天,我老子的儿子今天要赚翻了。”林皓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这还是他重活一世之后,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礼物。 红色方正在塔下回城的杰斯玩家,看着自己的屏幕瞬间变成灰黑一片的时候。 第143章:萧庭风的成全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你真是疯了。”萧庭明喃喃自语:“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萧庭风坚定的点了点头:“窈窈值得。” 萧庭明苦笑了一声,说道:“朕从来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 李萌君可不是软柿子,当场就将人打发走了,封尺寒很认同她,不过也很心疼,因为这样下来除了家里的下人之外,就只能她看孩子了。 血洗了青冈府周边的所有的村庄,将所有的人困在了青冈城内,民众在城池中,虽然还没有到断水缺粮。 这时候秀英恰好取回早膳,看看已是辰末,两人都只勉强喝了点秀婉熬的粥,就了几口御膳房取来的咸菜。 看着始始作俑者一旁用无辜眼神看着自己的,一时间也没了主见,只得不停地对羽狼拳脚相加,以求得郡主的宽宏大量。 深秋的风迎面吹来,扬起他一丝凌乱的发丝,他伸手扶住额头,眸子里有一抹凌厉凛然的神色,回头看看金碧辉煌的昭阳殿,他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信他查不出她的来历,他不信他揣摩不了她的心思。 苏瑶光钻进海草当中,下海草下方游去。随后她的身影一花,也变成了片个海草,融入一根海草内部。 不一定要看给出的价格,而是要看,是不是可以将她的设计,完美的呈现出来。 “你……”不用看苏如绘也知道这是什么,不远处,墨夜在一枝粗壮的杏枝上一停,随即得意的转身飞进杏林深处去了。 季玲瞪了他一眼,只是眼神没什么杀气,看上去倒像是调情,当然她自己不知道。 只是,这电话还没打通,就有一辆车朝着苏念,闪了两下远光灯。 “你不是说与龙太子有交情么好像人家都不认识你。”迄绫胧月数落道。 “干嘛?你来那个别泡太久,赶紧出来,吃点东西。”他似万般不自在地咳了咳,非常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她一想到昨晚,他死做活做卖力做,差点把自己做得挂掉的气氛,就觉得还是现在好。 慕容银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召唤过暗夜魔奇了,因为他现在的灵力特殊,在眉心处有一个丹田似的存在。 而这时候,苏珊已经坐上了铁嘴鲨的驾驶席。看到苏珊熟练的驾驶动作,那几个老兵也有些意外,并且对她的信任更多了几分,毕竟,铁嘴鲨可是联合军研发的机型,会开这东西,意味着很可能是自己人。 抚额,望天,啃指甲,最后索性盘脚坐在地上,姚清沐折腾了半天,脑子中还是毫无头绪。 餐桌上流动的融洽和亲情,让姚清沐深深感动着,在深宫之中几乎难得一见的温馨的场面,现在居然就摆在她的面前。 没有多少灵气了,至于眉心处那团类似丹田的存在,到时在缓缓的运转着,也正是因为这眉心处的运转,她尚且还能够和秦川王正常对谈。 生活,在这一刻,将会脱离思想进入一个无法预知的轨道,向前继续行驶。 顾阑珊只是觉得‘胸’口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着,她既紧张又害怕,她能清楚的听见隔壁的男人上厕所的声音,她推不开盛世,却又不能出声让阻止盛世,只能承受着刚刚莫名其妙停下来的盛世又开始的动作。 第144章:团子被人欺负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我……可能真的还没有睡醒吧。”纪窈卿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晕乎乎的,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车马停在长公主府中那片广袤水域的码头,瑞安长公主并未叫陶灼华回去,而是与她同舟进了芙蓉洲,还使人给苏梓琴传话,叫她过来一同用膳。 瑞安迟早要晓得还有个自己活在世上,若再知晓景泰帝还有遗腹之子,她脸上的表情必定精彩。一阵暴跳如雷之后,依着瑞安的性子只怕是要挑起些事端,乐见这兄弟二人祸起萧墙。 “你?你是什么水准?你的诗歌很厉害吗?”林风才懒得理他,懒懒的问。 为了自己嫡亲的血脉,徐老太太真是尽心尽力,她很难说这样好还是不好,只盼望着徐老太太心疼自家骨肉的时候也别把别人都踩在脚底下。 阿甘左将剑一挥,挡住了这一记魔法攻势,化作一道残影向东方雪冲了过去。优先解决魔法师,这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肖梦琴再次踹出一脚,同样的位置,势要令林风永远记住这个痛苦。 自己是不是可以将盘龙剑插%进这峭壁上,作为另外一个落脚点,秦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丝狂喜,这样子并不是不能一试。脑中想着,手中蓦然出现了盘龙剑,散发着淡淡的青光,让人眼神不由的有些迷离。 但又能怎样呢?生活不也是照旧,就算贺川想要改观一些事情,那也是需要一些能力的,就算贺川真的有那个能力在不停的改观着,这不也是需要一些机会吗? 磅礴的元力陡然变得躁动起来,林炎曾有过这种经历,上次在暗翼要塞中,林炎便是感受过这样的元力波动,那次那个元力魔法‘大地之怒’,林炎如今还记忆犹新!但这次的动作,恐怕比起上次来都要强悍的多。 郑牧知道,这已经是父亲的最大让步,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多要求什么,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了下来。 澜馨严厉的眼神,让楚羽不由自主的把她家族刊特瑞亚的剑道总纲,背了出来。 这一次楚羽并没有放下警惕心,麻利的解决掉四只后,他依旧凝神在原地搜索着,萨满的位置。在等了很久很久之后,战斗之中那叮当之声,却已消散了去。 等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说不定自己真的穿越过时间,在过去的某天见过时崎狂三。 说这话的功夫,张让从怀里取出一颗长生不老丹仰头送进了嘴里,轻啜饮了一口茶水咽了下去。 这边,宫御臣刚刚关掉被干扰了的监控屏幕,就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实木桌面上,吓得海明砚一个哆嗦。 画清心一个趔趄!我去!怎么这么多人都怀疑我不是人类!难道我长了三头六臂吗? 她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高杰,过去的事我说声对不起!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她不会在意高杰所对她说的种种不好听的话。 而江俏耳的眼泪不仅仅是失去了孩子,还是因为自己的唐突,她会很不不已。如果田晓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那自己就是帮凶。 第145章:萧庭风的膝盖隐隐作痛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查看一番,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丹药,天材地宝,同时还有一些功法。 “当然了,都什么时候了,道个歉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我点点头,这时候肯定不能在乎什么面子了。 只不过张跃、牧战等人却没有感到什么奇怪,对于他们而言,这老骗子就是个路人而已。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似自己的寿命被大量拉长了。明明寿命是无法被感知到的,但他就是能清晰明白,并且看到这一点。 “我叫孟云志,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举报你老子了吧?”眼镜男一脸愤怒的说道。 “撤了,撤了,这边挺不住了”丁建国和徐锐从坦克上下来后,就靠在后面开着枪同时冲着远处的安邦吼道。 “老板,昨天又召开过常委会了,县府办主任的人选也尘埃落定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又黄了?”王翔一脸阴沉的发问道。 顾潇潇其实也不是很肯定那股拉住她脚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因为实在太短暂了,显得那么不真实,所以顾潇潇为了显示自己不矫情,也就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情。 陆寒看着一个个聚集到帐内各个面露不甘之色的高等武者,高等灵修者,只是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不置可否。 凌志远这么做也有他的目的,刚才在车上短暂的聊天,他便猜出对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这种相互试探他在做,对方显然也在做。 既然这些家伙找死,要是不成全他们,岂不是叫他不懂得好客之道? “是吗,你爷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的着吗?”周焱看了看那些家伙没在意的说道,惹得他们一阵怒骂。 而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心目中的晦深难测、面无表情又冷酷的陆衍,居然听话地弯下了腰,那几个合伙人的眼睛都不自觉地睁大了。 陆衍却还是毫无反应、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拿出了手机懒散地玩着。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拿着纸巾,舒心晴很殷勤地就往简封侯身上招呼。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古墨琰抬步跑了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却率先几步迅速跑到许诺面前,一脚重重的将大黑狗踢到一边。 “罗雪那边暂时恐怕动不了她。罗光福很宠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让她参与。甚至于都没让她知道。”说起这个罗琦也很无奈,眼神中满是不甘。 这画面陆景行其实是没看见的,都是后来听徐仙说的,不过想想也觉得,李怀玉当时那一副恶霸样,一定很可爱。 他真的接受不了,所以就继续假装,催眠自己,继续把古墨琰当作他的仇人。 今天早上来上班时就听同事说,领班是如何的刁难新来的员工,如何让服务员给她做事,如何给员工找茬。 各种风俗过后,张大炮安排的大巴已经开过来了,拉着吴倩的一帮亲戚就去了张大炮订好的酒店。 龙青阳自从交给我龙战八荒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算我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不知道我这个奇葩的师傅去了哪里。 艾薇儿?拉维尼倒没有太多心思,那李准奕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瘦了一些,不过气质的确出众,风度翩翩。但可以看看好友的八卦,也让艾薇儿?拉维尼低迷的心情又兴奋了一些。 而杨彬的本体走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原来那块巨石收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三人的身后,继续瞅着他们。 “你不会只是想和我一起吃个饭才找我借车的吧?”赵铁柱问道。 反常即为妖,织田利昭和陈老板都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织田利昭这段时间的行为真的有些疑问。 当然,杨彬也没有就相信面前这东西说的话,反正听它说了之后再自行判断,觉得有用就用,觉得有假也不会上它的当。 他思考的事情应该是如果一切到此为止的话,蒋悦晴醒过来之后,很可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如果他进去了,势必会破坏她的身体,导致她有所察觉质疑此事、或者告诉家长之类的。 撇撇头,露出天鹅般的玉脖,只是便宜了这巫师斗篷。抚摸着她嫩嫩的肌肤。 要是他的修为再不能有突破的话,几十年后,他的寿元也会没有。到时候就会恢复湮灭,什么都不存在了。为了尽情享受这剩下来的几十年,他才下山入凡尘。 “还行,不错的人。”由于刘若颖是想别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这是李艺问的问题,就当是自己的最最最普通的想法了。 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医院,在医生给陶静洗伤口的时候,我就跟丽丽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说着话。 叶天点点头,原来,阿奎是大力族的人没有错,好像,阿奎还是大力族族长的孩子。只是叶天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便是趁着现在这个时候,一并提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我撇了撇嘴,他这么惊讶干嘛,很奇怪吗? 在宫里谁不想自己的主子得宠,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时候扰君皇的兴致,至尊一怒,可不是流血千里可以解决的。 我跟萧雨藤换好了衣服后,就当先来到了楼下,而此时的萧潇已经在楼下坐着吃早餐了,看着她拿着一根油条张开红唇吃着的样子,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刚才,还意犹未尽。 第146章:她就是端王妃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来人,把小世子的裤子给他脱了,好好地打他屁股打一百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谎话骗人!” 云锦璃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出,隔着一层纱帘,她的身影看上去朦朦胧胧。 不仅手没抖,专注的眼神和那个见着大白就晕的丫头也是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帝墨尘身体虚弱,本身都不能使用力量了,她若是使用力量,只怕会伤到他。 倒是黎思诺,周一的第四节班会课上,班主任直接撤了她班长的职位,严肃批评处分。 季景琛垂眸朝冷藏柜里那一排摆列整齐的冰淇淋扫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另一边的江承焕原本注意着场内,听到霍廷霄这么说,猛地转头看向刚刚就注意到的角落里。 他独自来到倾云国,就是来找她,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却连真正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房里,云楚涵恼火的把所有的气都砸在了枕头里,一拳一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暗自发泄自己胸口翻涌的恨意和不甘。 任何术法都极其消耗天之力,尤其是花青瞳还没到天珠境,对空间法则没有丝毫的领悟,所消耗的天之力之巨不言而喻。 大汉饮水完毕之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将水囊丢在地上,转身回去。 身穿青衣戴眼罩的独眼龙拿着一柄开山刀的强盗和虎背熊腰拿着两把双花板斧的山贼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直接转身就逃。 现在看起来竟然那么真实,宛若近在眼前,随时都可能扑出来行凶一样。 所以,莱因哈特明白,哪怕不算上与英国交战所需的兵力,未来面对苏联大雷雨侵略计划时,德国也难以拿出足以抗衡人海战术的兵力。 “大师不必如此,你看贫僧这身行头,却也是喜欢收集宝贝,过个眼福罢了。”老院主笑道。 说完,他的手掌凝聚了磅礴的星元,身子宛若狐媚一般,转瞬已经到了三长老秦越跟前,随即手起掌落。 那坐在上首的是嵩山派掌门人韦仁义,在他的旁边是飞虎镖局总镖头郭严。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需要吃下这枚绿色的药丸,然后归顺我们,你们就可以活命。”瞎眼男从怀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全是绿色药丸。 “苍羽仙门?什么玩意?单雄信他们在这座山上吗?”齐天寿一手挖着耳朵,态度很不以为然的问道。 所以,以为林修是在危言耸听的千变,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动了攻击。 “密室脱逃?”芙兰朵露听到密室两个字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听清楚是密室脱逃,不由得抖了抖七彩的水晶翅膀,然后拉着自己的姐姐下去了。 可是,自己却不同。他的经历,早将这张纸画得乱七八糟。唯独,少年的出现,让他开始后悔,开始恼恨自己不曾留下大片空白让他来给自己添出亮眼的色彩。 “然然,你怎么这么冲动,墨修尘怎么会答应和你离婚的。”白筱筱眉心紧拧,眼神复杂地看着温然。 姜辰在这样的天人合一状态,与魂海世界结合为一,以这样的主宰意志,投影到幽冥天路之中。 第147章:陆心柔受惩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三年前的那场疫情那样严重,在场不少人都是感染过疫病进过病人坊的。 我将自己的头埋于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心里觉得一阵踏实,一阵安稳,尽管我知道,姬清远自己也很狼狈,可是,只要有他护着我,无论如何,我也不害怕。 沫凌欢的眼角噙着泪水,嘴角的瘀肿渐渐渗出了血渍,滴落在了沫凌欢的新衣上,艳丽鲜红的颜色衬的沫凌欢的肤色更加雪白,十分妖娆,嘴角勾着的浅笑,却又显得冰冷可怕。 眼看着那灵力光芒就要射向轩辕夜焰的胸口,丹青绝望地惊呼一声,飞身扑到了轩辕夜焰的身前。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住,眸中闪耀锐利的光芒,随时准备大战一场。 吴世勋给粉丝签完名字后,目光总会不知不觉的看向沫凌欢,看到沫凌欢虚弱的样子,心中一痛。记者拥挤的越来越厉害,吴世勋总是担心那些记者伤害到沫凌欢,她现在还在恨自己嘛? “Foam,你回来了,我很想你奥!”朴宥拉从二楼跑了下来,直接扑到了沫凌欢的身上,沫凌欢看着眼前美丽的朴宥拉,淡淡的笑了笑说:“宥拉姐!我也很想你!”朴宥拉身上的淡淡香味,让沫凌欢觉得很舒服。 在听见穆子羽这么说后,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后穆国明的眼眶一瞬间就变的红了。都说童言无忌,可穆国明终究还是被掀开了内心那最柔软的一处伤口。 两个大男人彼此相望,然后各自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字。 他就不信了,这个一个多月前还是个废柴的轩辕夜焰,能狗屎运般地杀了南宫墨,还能在南宫朗月这个六级灵徒面前得瑟不成? 看着趴在桌上仍不能不动弹的珊瑚,他一阵怪笑,忽然抬起手,狠狠地一记耳光打向珊瑚,珊瑚虽然有了一点行动能力,想躲开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等待奇迹的出现。 花千色见琳琅不语,于是继续手头的事情,将抓的药一样一样称好。 “顾老师,您给我们当裁判吧。”曹轩行对球场边上围观的一个体育老师道。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怀疑都无妨,总归——别叫皇上也起了心疑。 昭德帝心中颇不是滋味儿,皇后到底是随自己一路走来的,便是他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皇后便跟在了自己的身边。 我不想跟警察打太多交道,反正到了这里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离开也没关系。 陈夕先谢过了师兄上次救雪丽丝的事情,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还是大家来说吧。”李伉说道,排在他后面的人看到有如此机会,哪里还会客气,七嘴八舌的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别担心我嘛,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们还不能叫我丧命。”屠凤栖故作轻松,费力做了个鬼脸。 他将手里的另外一罐啤酒递给墨离,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啤酒罐,仰头喝了一口。 我也不管那么多,我自顾自的去挑选了起来。一个一个的选着,这家店子里的石头很多,而且价格比之于其他的店子都要贵上一些。 第148章:做端王妃的机会来了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陆心柔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不,怎么会这样?王爷明明宽和心善得很……怎么可能会对我如此绝情……” 墨知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王爷的宽和心善那都是有底线的。 可连送两波的vn不仅没有任何优势,反而还被对面的卢锡安领先了,特别是在补刀上已经是压了乌兹十刀。 丁纯也没脸大到说自认为是长辈就要送戴钥衡个礼物什么的,没必要,他现在自己都还在发育期呢。 “住口!北漠大赛在即,现在你们说这些话,岂不是动摇我李家的人心?”李风还未出口,那李潇潇便直接破口大骂,丝毫不给其他人面子。 苏太后那边的动作也不慢,衡月才到侧殿坐在床边,就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只是时辰等细节还未来得及详说,奴才再使人详细问一问。”廖忠道。 有一说一,这个法律学教授来得正好合适,他还真有一些这方面的疑问。 就这样,王重阳作为一个连接,在这十几个盾阵之中徘徊,来回绞杀敌人。 同时,他也对电影的剧情稍微改编了一下——那个‘我感觉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的周杰伦,直接被徐哲安改成了他自己。 那名手下自从跟了安迪,一直就混迹在博尔城,这么多年生活在这里,对巴顿学院自然不会陌生。想到自己一伙人的行为,哆嗦道:“团长,他们不会秋后算账吧,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他怕了,怕自己家人会受到牵连。 他手下的导演很多,演员也很多,可以说只要有个项目,他在其中牵个线冒个头,具体的东西都不用他动手了。 这种黑雾药剂是特卡赞克罗家族研发的一种气息遮掩法,能够瞒过低级黑翼兽的感知。不过这种黑雾药剂使用后不能运用庞大魂力否则会失效。 制造这些东西,其实陈应就只是开一个头,下面的工作有的是人去作。如今依靠着陈应吃饭的各类工匠不低下七千人,这些工匠虽然不明白陈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们却按照陈应的要求,弄出了纯净的芒硝和硫磺。 “二哥,如今天下已经大乱。百姓食不果腹民怨四起,而此时皇上还要对高句丽用兵。估计这大隋天下,将更加的风雨飘摇。”李元霸一边对李世民说道,一边开启了心灵探知功能。 韩康的实力很强,在凉州也是威名赫赫,有些掌权门派的掌门都不一定比得上。 事实上,褚遂良还真猜错了。陈应压根就不懂九宫八卦阵,这是刘统捣鼓出来的东西。在得到李渊欲杀自己之后,陈应当既就开始准备亮亮肌肉。 颜槿的手虽然一直捂在他嘴上,但这时她也深深地低下了头,死死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外面的一幕,跟她之前那副淡然坚决的模样大不相同。 “张雷,你们猎妖族的人怎么会跟妖人搞在一起,而且还有有七窍玲珑心,我看这阵型卧龙先生的阵型更加巧妙复杂,你能封住吗?”卫真定说道。 另有一个他非常重视的就是混沌巨妖血脉的混沌之力,他希望能参悟混沌之力,领悟混沌之力,然后借助信徒的力量让自己凝聚混沌神职。 第149章:信任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沿河这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屹立不倒的,上边儿的人撤走,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动静,又有赌客慢慢的回来。赌场里的生意也慢慢的变得好起来。 外面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照进来,打在霍继都五官上,隐隐衬的他神秘而又危险。 直到刚才,看到郁栈和蒋娟之后,他们终于打消了心头的那些疑虑。 季柔穿着高跟鞋,被叶琛拽得有些懵,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进了电梯。 我给温远扔农村那礼拜就见过,西装革履,长相虽一般,但能看出个性很好,谈吐也很有涵养。 可是韩真子怕自己是眼睛花了吗,或者是自己心里着急而产生的错觉,所以不敢就这么认。 屋子里寂静无声的,气氛隐隐的有些压抑。江光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蹲在角落里抽着烟儿。之前那会儿大概是用力过度了,受伤手臂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难怪是看着陌生,以前她过来,呆得最多得地方,就是客厅和程容简楼上的卧室。其他的房间,她都从未靠近过。 “皇上,今天是为太子选亲的,是个好日子,不要伤了心情。”说着,有些无奈的朝着花璇玑摇了摇头。 程容简时不时的给她布着菜,他做得再自然不过,就像是那么做过很多次一样。等着江光光吃了一半,他又盛了汤。推到了她的面前。 有了这两个强势的开头者,大批大批的弟子也是一个个的上台去了,其中有成功者,有失败者,有高兴的也有失望的。 右边已经是有着更多的风舞弟子赶来帮忙,只能冲向左边了。此刻萧落再一变向,那么他走的方向就几乎是正北了。 波士顿帝国在北方的军队本就不多,一旦被中华军消灭,波士顿帝国将永无翻身之日,为了保险,潘兴元帅一咬牙,命令部队退入芝加哥工业区防守,他是要用波士顿帝国最大的工业区来迟滞对方的进攻了。 花圣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收回手中的血月淫焰珠,在黑色羽翼的挥动下,缓缓的飘了下了,脚步很轻盈的落在地上,收回了羽翼,看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鬼手。 仿佛在看到其眸子的那一瞬,连众人的心神都要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似得,如此可见,后者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了。 “大叔才不无辜,大叔是坏人,大叔虽然喜欢妈咪你,可是他不喜欢我,而且希望我离妈咪远远的,说我打扰到了你们……”说着说着,远翰的眼内还闪现了泪光来。 最精采的是最后的前三名比拼,一般会由逄桧亲自主持。前十名进士都会当临将,有机会率领一支50人的正规军士队伍,每个军士胸前都会缝制一块白布。 台球厅里的事件令冰辰心情糟糕透了,所以,他冷着脸倒回到了学校停车场,不悦的跳上跑车,准备开车回去洗个澡,换掉身上那套脏兮兮的衣服,顺便处理一下鼻孔里的血。 “怎么样?有我在,尹承美不敢对你怎么样吧?”已经走到人来人往的会场了,南瑾风继续搂住艾佳的腰,得意的附在她耳边炫耀道。 “影龙!如果你不想让她死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一趟!雷公他老人家还在等你呢!”我孙子朴苍瞟了一眼倒在地上惨状的雷克斯,然后对景炎说道。 对于沐凌震惊的神色,灵湖宗的几人都很满意,这个沐家少年一直以来的表现便是波澜不惊,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能让他露出这种神色,的确是不容易。 秦明脸‘色’凝重,他与魔皇是傀儡的关系,心神隐然相连,此时也感觉到魔皇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 青居闻言倏地眯起眸子,视线落在了顶端的龙首上,金色的锦盒被挂在那里,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或许等你踏入聚灵境的时候,你就会不想姐姐留在你的宇大哥身边,等你踏入分灵境后,你就已经想直接把姐姐赶走了。”夏馥芸笑说道。 不再听安琪说什么。他就利索地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楠西孤寂的背影。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默默地走出了门。 只听见“铿”的一声,地上滴下红点,一头黑色散发物体从空中落下。 “此事并非没有先例,我记得慕家第二任家主慕龙曾以己之鲜血涂在所执梵天之上,力战蚩尤族七日夜,丝毫不倦!最后虽因蚩尤族合力围他,寡不敌众,但还是凭借折断的梵天,与蚩尤族族长姜擎苍同归于尽。 那在数十里之外的果儿,此时也已沉沉睡去,只不过在其嘴中,还在不停的唤着“哥哥”二字。也不知道果儿现在梦到了什么,她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个开心幸福的笑容。 今天的玄冰谷,无疑很为热闹,因为就在今天,玄冰谷诞生了第一个神皇强者,骏驰。 “稀有灵兽,卖稀有灵兽啦,昆仑山金丝蟒便宜出售,只要五十下品灵石。”两人正在观看那把下品灵器时一人突兀喊道。 他关于约战的说法,其实全都是胡扯,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叶枫引出这座强大的法阵,只要离开王城,他有一万种法子生擒叶枫,妥妥当当的得到想要的传送阵法门。 乱国之地不过是望月大陆的一地,而望月大陆的地域除却乱国地以外,还有南海及巴蜀之地,可想而知,大夏皇朝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这种天资,虽然有丹药堆积的嫌疑,但也丝毫不比他叶家天骄差劲多少吧?只怕以后这人一旦成长起来,便能轻易取代自己,甚至超越他的哥哥戚和衷,成为叶泷少爷最为重视的心腹吧? 第150章:天真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书沉听到“陆”这个字,就忍不住皱眉。 他转头对纪窈卿恭敬地说道:“王妃,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属下可以直接带你离开。” 纪窈卿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陆夫人想见我,那就见吧。” 颜何,今年十七岁,与秦冉不同的是,她生的极为貌美,纵然是在外面的世界里,也是少见的。生为美人自然要比旁人所受的关注更多,但她从来都不屑一顾,一直只和秦冉同来同往。 那么在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找他,肯定是之前认识或者有交集的人,而现在既然从这家伙口中说出了祝无双这个名字,那么自然而然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跟祝无双有关。 名字很豪迈,人却很是娇嫩,没错,是一个可以用娇嫩来形容的男人。 但是他忘记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看着靳光衍在账号密码栏熟练地输入字符,穆风总算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 假脸皮,是按照南宫冥的五官做出来的,只要五官体型有些相似的人带上,便很难分出真假,这位大师的手艺顶级的高超。 虞子琛的手是下意识伸出去的,卡着方士杰的喉咙,“是漂亮嫂子!”威慑的语气之后,方士杰那一脸的玩世不恭让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死不了。不过他好像也相信了。”萨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杜科。 木风眼睛一亮,他能够发现这里面蕴藏着恐怖的灵力,和地球上的炸弹有些相似。顿时,一道神念传出。 当他赶到五峰山庄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压向五峰城。来不及多想,立即飞身而起,将巨掌接住,这才避免了一常毁灭性的灾难。 “而且我查到,宋少最近的融资都往新公司注入。”对方觉得这个有必要和季明珠说明。 跑车呼啸着冲出去,路灯下,他看到那抹有些单薄的身影正冲着自己挥手,她微微一笑,霎时耀眼了他的目光。 “呵呵……你这不过是一个临时联盟,你难道就真的以为,你带的这些混混是铁板一块?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每个混混都跟你齐心一致?”我淡淡一笑。 “是先生坚持要回来的,先生说这是他的事,不能让替他背锅!”邬月落说道。 岳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许是真的没听到,也许是听到了偏偏就是置之不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觉得很幸福很甜蜜。 看着王兵那嬉P笑脸的样子,范光武气不打一出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区区J千万他倒是不放在眼里,但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听秦风的这个意思,他必定知道两百年前的仙气回归,到底为何。 难道这样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吗?他只是想周末的时候看着她,吃着她亲手做的饭。 “杂志社有些事,我可以处理。”叶浅没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她觉得有点儿矫情。 唐心怡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看向了其他的士兵,那些士兵迅速的已经捂住某个部位,然后统一的背靠了唐心怡。 印记是一个长方形的样子,方方正正,一股气息已然冒出,晏熹歆神色微变。 她眼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道:“你什么都不必做。”这件事,也只能她亲自了结。 第151章:歉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我本能地一惊,向后一跳,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居然无比沉重,脚下的土地就像是弹簧床垫一般凹陷了下去。 “我走了,好好复习,学习第一。”吴炜雄有点害羞,说完了话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虽然参与事件的人不足三百,但他们却是众多乌图尔们的一个好楷模。 这些倒还不算是可怕。真正的可怕的事情是,三天了,我居然连李崇山想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难道他不说话,我就要一直傻傻的等待下去? 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正是:“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 镖局车队行到一处狭窄地带,官道陡然变窄,两侧的茅草很深,足以藏人。连扬在马上打个手势示意大家谨慎前行。 顾北墨见此无奈一笑,“好,走吧。”说完就拉着白芊漫出门了。 汪可柔听到这话更加担心了,说道:“你千万别乱来,魏家早些年是黑道起家,后来渐渐洗白,现在是财大气粗,黑白两道通吃,实力很强。 我一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我心里有了一丝寒意。居然有这样一个敌人都隐匿在我们的身边,这真的是太惊人了。还好有佛陀帮忙,不然的话,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见短刀直接刺入了毫无防备的巨龙眼中,而因为攻击,张霖也从无存在感的状态中脱离开来。 宋茗抹了一下眼泪,伸出右手去解绑在两人手上的领带,因为系得太紧了,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来。 不知不觉那个靠自家哥哥姐姐上位,靠逢迎陛下步步高升之人已经变得一言一行都要让别人三思而行了。 然而,一直以来,老师都没能做到,不只是想法上的欠缺,更多的是缺少积累和实验。 见海泽尔准备上前,张霖想了想反倒拉住了对方,自己先凑了上去。 走出房间,关拢房门,魏斯在走廊上愣了好一会儿。记得上一次从自己的父亲手里拿钱,还是临上大学之前的事情了。钱不算多,只是对于那样一个在土里刨食的家庭来说,已经是的相当不容易了。 这一路,是不是太顺了?那些放行的禁卫,怎么都不跟过来呢,难道就不怕新皇登基后,打压算账吗? 看着从未见过的茂林修竹,漫山青绿,沈涔沈沅和玲珑琳琅等人张大了嘴,哇个不停,眼睛都似不够用一般。 红色光芒余势未消,继续往上,迅速贯穿了厚厚的云层,直入天际。 见那人离开,曹操身边之人又要起身,察觉到异动的曹操又是用力一压,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只不过。她这复杂的情绪只停留了片刻。因为父母在眼前的关系。她就不得不掩饰自己的勾起一抹笑意。 冬至的问询口气,只是客套,这一点,魏国公徐邦瑞,又怎会听不出来? 安馨的内心中在惊恐的大叫道:“不能喝,不能喝,就是这碗红枣百合羹毁了你的一辈子。”可是盖着盖头的安馨却一无所觉,她甚至还巧笑嫣然的向喜娘道谢,她接过碗,挖了一勺汤水,就往自己的嘴边送去。 当然,自从将大部分繁琐工作踢给几名副官,他的时间也多了一些。 “你想要什么赏赐?事还没干成,还不知你能不能办!”秦伟东用了激将计。 苏葭萌见他推开那间公寓的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不同于外界破败的场景,这间公寓干净整洁得不可思议,甚至给人一种错觉,这里时常有人打扫,并且等待下班归家的主人。 届时,纵然不能登临阴天子帝位,但是一统整个阴司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所以,李林很担心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亲自批下判罚将自己的兄弟、朋友给打入地狱。 火力全开,克拉克不在顾忌,眼中的热视线放大几倍,瞬间扫过一遍,所有坦克全部爆炸。 她那像极了柳轻心的细长眉毛,微微拧紧,眸子里,顷刻间,溢出了冰霜。 轻轻的摇了摇头,甩走那些不好的情绪,低头专心的玩起了手指。“心里有事吗?感觉你刚才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穆云轩突然的开口着实吓了她一跳,轻轻的摆了摆手。 “没长翅膀还不让走路了,非要管那么多闲事?”叶一凡不耐烦。 被甩在大床上,脑子一震,她才清醒过来。看着站在床头,慢条斯理的解开风衣纽扣的人,她整张脸都绿了。 顾盼,陆苒苒,她不确定这两人是不是真的yin君子,但沐灵的话一直都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第152章:倒打一耙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所以,窈窈从来都不欠我什么。”萧庭风道:“说到底,是我欠她良多。”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分什么高下胜负,也不分什么高低贵贱。 ——爱一个人,或许就只是常觉亏欠罢了。 另一边,夏侯闵和高锋在地下室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合作攻势。 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耗费了那么长时间才达到的境界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赵丰就重新恢复,而此时的三种力量还没有消耗百分之一。 陈长安身上气息,蓦然变化,体内灵力完全达到筑基三阶的层次。 可是白苏默的妈妈可不听他的安排,他说他的,白苏默母亲照样做自己的厨房热饭的事。 这些阴兵阴将能够组成周天阴星大阵,这周天阴星大阵能够召来来自天庭的三百六十颗正星在冥界投影的力量,虽然比不过真正的周天星辰大阵,但威力同样无穷无尽,一直以来都是镇压冥界的重要力量。 灵光细菌的增殖是显而易见的,到了夜晚,空旷的大地上到处都渗透出白莹莹的灵光,比遥远的星空的星辉还要灿烂。 赵峰只觉一股刺痛烧灼之感,从体表传来,并一点点的钻进体内,渗入血肉、筋骨。 于是这种名为“消费者一号”的微生物正式进入了系统素材中心,成为可以合成新生物的材料。 一则是修炼出了妖气,二则是生出了灵智,虽同样遵循丛林法则,但已不再全凭本能行事。 六人欲哭无泪,平日里这些人在门派之内作威作福,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今日遇到了黄玄灵,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陆昊霆也看出来了陆清博的目的,所以这一次,他绝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冲击到盾阵之前的突厥骑兵重重的撞在了刺猬一样的长枪尖上,有人嚎叫着飞身跃进盾阵,立刻就被分尸,有人直接被长枪捅死。 如今有陆家跟唐家联手,尤其是唐家,这样的家仇,唐家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收拾顾冰颜的,所以顾云汐觉得,顾冰颜这辈子估计会很倒霉。 甚至,单单是云上传媒,她都没准备就此止步,她要的经纪公司,可不是目前这样的。 听得风声一飘,张三的飞刀就全出去了,刚露头的黑衣男子还在奔跑的状态,几步过后才倒了下去,他纵横江湖十几年,没想到栽在这里,死前连敌人的面也没见到。 一般情况下,一个美食节上如果有相同的产品,为了争抢顾客,都是一家先降价,其他家都跟着降价,这几乎是个定理。别人便宜了自己也必须跟着便宜,不然就卖不动了。 但是vg的上野辅三人就是没有想明白,或者说认为方木的这把维克托和中单维克托一样还是属于脆皮之列,就算出了冰脉和布甲鞋还是一样的。 龙凤国的风气,经此一番整顿之后,变得纯净了不少,原本躁动的江湖,也开始变得沉寂了下来。 将汽车在泊车位上停好,林逸风和张子琪便一起下了车,走进了面馆里。 原本只能在体内三道循环圈运转的能量,在手中握有古董杯后,体内的能量立刻朝古董杯涌去,特别是在陈世豪有意引导的情况下,可以察觉到三道光圈的能量全都往古董杯涌去,体内的三道光圈的光芒立刻就黯淡了下来。 第153章:中秋宴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那你就等着吧,明天晚上就会用的到你!”杨凡说完这话,很干脆的关上了房门,并且锁住了。 涨水河龙宫龟将军对渭水河龙宫三太子张三疯骂道:“你这孽龙三太子张三疯,你的叔叔带兵来到了你的龙宫面前,你还不来施礼赔不是,胆敢带着你龙宫中的禁卫军向你叔叔众水簇冲来,难道你这么不懂事吗?”。 项凝同学是那种始终对生活抱有赤子之心的人,而且宽容,热情直接。她的这种性格不论前世今生都深刻的影响着许庭生。 把自己布置的四个活套和一个压发式陷阱都看过了,结果是毫无收成,菜刀在边上乐的嘎嘎笑。 这一次狄啸云也想进城打探一些消息,又寻思这里距离皇城已经很远了,便点头答应下来。 好在杨凡对孙娇娇还是有威慑力的,听到杨凡这话,孙娇娇虽然是一脸不服气,外加气愤异常的表情,可还是重重哼了一声,进了杨凡的房间,重重摔上了房门。 你跟胡邦衡是亲戚?谁也想不到秦天德的回应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你这是要把武汉城闹翻天呢,月松哥,万一被鬼子宪兵队给包围了,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你知道武汉城里有多少鬼子吧,少说也有万把人吧。”杨瑛凑过来说。 “还不是你非要赶尽杀绝?我都躲着你了,你还不放过我……”黄贵委屈说。 许英尽力安慰着他,因为不作为家属,你永远无法体会作为家属的那份心情。 感受到这嗜天魔身上散发而出的滂湃气势,这些内门弟子一个个心生害怕,脑海里涌起几分不妙的感觉。 反正这货脸皮厚,被魔君收拾了,那也不算什么,可这却意味着,无论他耍不耍赖,此事都无可更改了。 已经决定再不涉朝政,就任他去吧,若真当自己是国之柱石,只怕临了不得善终。 海岸边不远处有一处山洞,他正是从这个地方得到所谓的传承的。 东方亮的命令,易天不敢不听。而易天走了上去,无数本源之气运聚而起,冷冷的向着霓裳仙子走了过去。 “我同意。干掉霸王他们,如果霸王他们死了,胡宇肯定是会长的,而胡龙肯定是副会长!”那几个老人都是这么说着。而7o代的那个老祖一直没有说话。 这个时代的英格兰也是乱得一锅粥,盎格鲁撒克逊人刚移民到这边没多久,岛上国家林立,其中最大有七个,都处于战争当中。 这时星云跟冥目飘飞出来,在他身后还有十大殿主和其他副殿主,不过此刻很多人都重伤,血肉模糊,甚至还有被腐蚀的气息,林天看向他们,更加气愤的看向关龙。 十字架上逃过一劫的男人看着面前的那个修长的背影,低声问道。 他确实不愿意等了,毕竟这一世到底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浪费时间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没什么。”先前那人笑了笑,将这时也给放在了脑后,随后便与第二人往别处而去。 那么想着她是松了口气儿的,但虽是那么想,却是完全睡不着的。 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愣在这里多久了,只感觉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不清,眼泪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落下,当泪水划过脸颊顺着眼睛滑到嘴角。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两根手的手指嵌套在一起,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加入江行商会确实可以缓解铁血堂的困境,毕竟有这么多人要养活,但让整个铁血堂听从别人的号令,冷青石却又不愿意。 明星跟寻常人不同,每一秒时间都是一样宝贵的,没有一个明星能够熬得住岁月流失和容颜老去。 宛如察觉到变故,嬴政俯视的目光一垂,手中天问一提一落,天地间霎时多了一条黑色长河,如一条长鞭狠狠抽向孟秋水,两剑相遇的一瞬,他眼瞳里竟有种微妙变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人能伪装外表,但很难掩盖气机,除非实力修炼到一定阶段,比如,像自己这样的武道宗师。 自与那佛陀一战之后,这两年,此子所饮所食皆非凡品,乃是那条毒龙一身血肉,如今根骨自是超凡。 他笑笑,眼睛望向肖英城,肖英城也看着他,一个皱眉一个十分嚣张。 是了,耗子怕猫乃是天性,灰灰是耗子,晴天则是禽中鲲鹏,所以呢,难免从骨子里畏惧。 听了他的话甘若怡也顾不得场合对不对了,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原本按着他一贯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个老司机,但是到了床上就露馅了,根本就没有驾照吗,连个内衣都解不开。 唐渊要的就是这效果,手中的铁钎子潇洒的打了一个转,之后重重的朝着他被按在桌子上的手插了下去。 “你是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看见我车的么?”出了教学楼,我问李彤彤。 凌柯听到这些细节,突然想到了郭玉儿,郭玉儿追柏南修时也用过这些招,像突然在柏南修面前扭到脚什么。 若鹭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对于这位处处关照自己的东方遥,她是从心底感到敬佩。 原来,吕布一直攻击的竟然是妖猴的分体,张帆立刻纳闷起来,一个分体为什么能够挨着这么多次的攻击而不散呢? 幸亏起来的比较早,打车到学校,第一节还没上课,胡天娇看我一脸憔悴,马上怼了怼江影,指向窗台,江影没有参加昨晚聚会,也不懂那么多,一脸懵逼。 “萧姑娘,萧姑娘……”华不实只吓的魂飞魄散,连忙替她把脉。玄教金丹的药效十分霸道,就这么一会功夫,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再不解毒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第154章:众矢之的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亲兵今天也是很奇怪夏震为什么要请那个厨子,但疑问归疑问,元帅的话还是军令,亲兵立即跑向厨子所在之地。 “给俺上一壶烧酒,烤牛肉、烤羊肉尽管都拿上来。”神鸦道士声音洪亮的吩咐店伙计。 做为师父见徒儿做到这一步,任谁都感动,可慕容云天和陈星海是他的救命恩人,徒儿这般恶言相向,实在忘恩负义。 从陈星海不会开车来说,她敢肯定,陈星海说的是真话,没有逗她们五人,家中若有车,那有不懂驾驶的道理,从陈星海各种表现来看,学不会驾驶车辆打死她不相信。 “我知道了……”这岂止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那么简单?比水更冷的,是寒冰。霜焱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变得失魂落魄。 “咔嚓嚓!”虚空断裂,大片的光幕爆碎,漫天白雾霎时扑向八方,金光灿灿的黄玉台赫然闪现在面前,玉台上七彩霞光蒸腾,里面竟有白龙和白凤凰盘旋环绕,瑞象万千,气势甚是惊人。 “这叫做克魔借力符阵,能让你们暂时忘记伤痛和疲惫,在一个时辰之内,大家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会提前预支身体的能量。但这符阵的前提是大家都必须有坚定的信心才行。”含笑道。 但是最近有个事情,杏儿一直发现不对。现在既然碰见了龙老板了,就想当面问问,问个清楚,也好解开心中这个谜团。 “好,谢谢,请随时保持联络。”含笑说罢便挂了线。下一刻,飞蘑再次出现在了飞机的上方。 事情展到这样的地步,陈家辉也是没辙了,毕竟这事牵涉太大了。 “呵呵,叶雅涵,你也是这天风武府的弟子吗?”紫凌天看向来人,笑道。 然而他进门之后一扫众人,众人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吵吵的场面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当魏军终于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贝都因大军的进攻开始溃退的时候,幸好这里距离海边已经不远,只要逃到海边乘船离开就安全了。 整个白天都挤在一起,确实有点多,他们对江天的调整都没有异议。 厉血屠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却在哈哈大笑。 马先云手上的盒子差点掉在车上,他连忙关上盒子,扎上灯心草带,目光瞄向陈帆拿出来的盒子,莫名地笑起来。 但是,看到云飞与船越信雄直接闹翻,还公开大骂船越北,贾爱民就看到希望了。 “何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说说怎么回事?”虽然何凡笑的很是开心,可是高式这时真的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猜何凡的谜底,这么接连紧张无比的作战还是很消耗精力的。 虽然倭鬼表面上仍然对他们的皇极为尊敬,但皇的影响力、控制力几乎等于无。 “该死的泉拳!”却见赵雨蝶听了泉拳的回答之后,却是不满的别过头去。 因为格丁微轿的车轮已经全部离地了,肉眼看去,根本就不在地上跑,而是在空中飞。 要知道,这些年来,八部众的人马,在暗地深渊之中,为了逃避畜牲一族的追杀,东躲西藏,过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苦。 张扬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挽住了安然纤细的腰肢安然顿了一下自然的依偎在张扬宽敞的胸膛边。 我跟在金莹身后开始还有点儿磕磕绊绊的,走了几步之后我发觉这其实也挺简单,不就是扭秧歌么?没扭过还没见过吗? 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公路,我第一次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看到了公司的金碧辉煌。 “哥,你不是让我到周围察看一下吗?我就去四处仔细反复搜寻了几遍。”乐意说。 每次看她防备和茫然的眼神,他有怜惜也有心疼,却从不曾后悔,他不知道以为他会不会后悔,但起码,这一刻,他是满足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阿来一直都在认真开车。因为苏阳和卡琳娜两人说的都是英语,所以阿来一句话也没听懂。 那掌柜神色一动,喜上眉稍,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谁不喜欢生意上门呢? 一道幽深的玄芒跟随在她身后,如影随形得就像已经成为了她影子的一部分。 受到这么一击,他也顾不得七星剑了,对方穷追不舍,他只能回头应战。 来时以为天都要塌了,被他这么个无所谓的态度一搅和,连孟斐然都开始觉得皇上清醒也没多可怕。 原来,斗珠大赛结束后,贝娘回到家中没多久,便有许多媒人上门求亲。其中不乏当地富商豪族,但皆是许之妾位。 弯弯看了看距离,有点远,且对方人多,她的灵力够不着,只能叹了口气。 第155章:欲加之罪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穿越者如果拥有比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更强的力量,也许是会杀人的……他以前其实也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但是绝对是刘汉朝廷中训练量最大的,除了粮食,还有肉食,军队供给一直很充足。 彼此对视一眼后,三人想着,就算是扶苏李斯他们出动高手,也不会超出他们境界的。 顾白衣看着这父子二人,不含感情的随即开口:“楚大人是吧?我代表我们家大人来给你传达一条消息。他把楚公子当做朋友,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但楚公子仿佛不太信任他,这让他非常伤心。 谢冲又要挠头皮了。朱方台那个杀千刀的,居然一拳把他的鼻子给打歪了? 那些先天灵根,可以转化先天灵气,但是效果,比起当年洪荒的天地胎膜,那可就差远了。 高元泽说完,不等灵使大人和华康毅再开口,就挥手让两人下去。 他们心中猜测,很可能对方,已经得到了真龙的龙珠,又或者是这头真龙前身的一些灵宝。 第一章说帮郭金,说卫景好歹是个修行者,能及时拉郭金一把,就有人怼说圣母,没看到前面说实验对象?? “那你敢不敢把和讯的账目摊在桌上给我们大家看看?”邵柏青咄咄逼人。 猴子势不可挡的一刀劈了下去,却被古尸轻而易举的用手抓住了,我听到猴子发出一声闷哼,又抬起脚踹到了古尸的腹部,古尸屹然不动,猴子却被反震力震的连退三步。 曹尹馨此刻放下心来,又说起这个话题,想到家中庶出姊妹们,乍一看到她的脸后,几乎就跟见了鬼似的。有一位姨娘甚至还要让她和父亲滴血验亲,还有要请神婆来做法事的,都被父亲给大骂了一顿。 几块交错分布的画屏上,逐渐出现了深深浅浅的墨色,但又看不出是什么,远远看起来就是一团杂乱。 从那之后,只要是她进去总裁办公室,出来时总会有另一份工作随之而来。 有的时候,有的人看起来非常的强大,像是超人一样,但实际上,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绾翎看到都不禁心中一顿,看来祖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当真如传言一般不妙,难道就是为了当年父亲娶妻之事,母子心结就一直搁到了现在? 我以为是鬼王在我的耳边说话,猛的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王大壮他们也都转了身。 我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理解的,反正我是从心底抗拒那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宴会上从辛晴说去个洗手间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她,问高展阳他也回答说没有看见。 不过现在,拥有大长老宝贵经验的苏卓,却表现得无比老到沉着,无论白玉妖如何以言语相激试探,也绝难以在他的心灵防线上攻破一道缺口。 之前冬季的时候,因为各种装备设施的缘故,让大家能够在风雪交加的时候都跑出外面来晃悠,那时为了道路通畅,可是没少铲雪清路,但那时是早上把雪铲除干净,下午又被大雪覆盖,反复工作得都有些厌倦了。 下一刻,伏羲大步向外而去,只有远远传来的声音,仿佛在向着往日告别。 鬼大师除了传授楚欢【镇魔真言】以外,还传授了两部佛经和一部法经。 拾遗公子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出现,却更显缥缈。如果是距离远一些,反而还能更轻易一点的找到他的位置。就在白灵契附近,好像在自己身体里一样,就更加的不好找了。 秦淮大战致使两岸遭受严重的破坏,战争期间,两国百姓都是挟家远逃,流离失所,等到战事结束,在官府的安排下,流散在外的百姓都是络绎返乡。 张耀虽然口气像是在开玩笑,可月野兔却知道这是真的,如果自己无法反抗的话,这个恶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丁凝冬指了指身后远处,那边曲流兮已经把安争彻底放进凰曲丹炉之中了。那丹炉变得很大,直径超过两米,杜瘦瘦跑过去正在往丹炉之中灌水,一桶一桶的,浇的安争一个劲儿的求饶。 脖子一歪,武钢彻底死亡,临死之前,充满求生的渴望,还有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但人力终究有穷,苏卓逐渐感受到,他再也难以支撑下去,眼皮子,也渐渐垂下,那是精神力消耗太巨大,人变得困顿的表现。 他没有透视眼,自然看不到门后的徐老大,只是他内功卓然,耳聪目明远在常人之上,感觉到了门后有人。 而赵秉燕又是极其追求完美近乎苛刻的人物,所以这样残留着污渍的衣服她当然不会再穿戴了,于是这套衣服几乎就算是报废了。 他习惯性的起床洗漱,弄好之后,看着这个时间了,就没有出去吃早餐。 令人讶异的是,这间安全屋居然是座别墅,看来王司令这几年没有少捞钱。 应该不会,周围都拉上了警戒线,谁那么无聊专门跑警方警戒线里面拉粑粑? 第156章:萧庭明记起前世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似乎是察觉到了纪窈卿的不安,萧庭风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慌。” 纪窈卿不解地看着他。 就听萧庭明话锋一转:“可朕什么时候说过端王妃是假死欺君,抛夫弃子的?” “这是真货,当初从兽人手里骗来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莫德雷,马尔扎克王子满意地笑了。 说完,通道内突然卷起来飓风,一道人影如炮弹一般从通道内冲了出来,有如一道闪电一样,转瞬就已经冲到光强的面前。 打谷就要简单得多,只要力气够大抱着稻谷用力往拌桶里摔,让谷子与稻条分享便可。宗信和赵匡胤两个武林高手做这点事情还算简单,抱起一捆稻草三下两下就把谷子全部摔进拌桶。 “陛下无须多礼!”火之教廷新任教皇阿尔都塞,心中兴奋不已,笑意凛凛的说道。 遇到这样子的情况之后,他自然是不敢继续轻轻松松的走下去了。 陈真月,黑袍矮人,可可,黑锋骑士乌瑟尔等等,正在交战的人都不由得停下来了,他们看着天空之上的瑰丽,其中乌云浮现,好像有神明在上空降下灭世的雷罚。 苏依沙双眼不断来回闪烁,不得不说比莱斯的这个想法非常疯狂,但是一旦成功了,回报将大得惊人。 雷洪往前一步,巨大的身子忽然下落,落地之后竟然没有掀起一丝灰尘,仿佛巨大的身子里面全是空气一般。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是吃惊雷洪巨大的身体,二是雷洪惊世的修为。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积蓄应该不多的原因,此时的琦玉脸上还带着一些忐忑。 对正常人来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卢恩所看到的现实来说,莱纳的动作已经被‘减速’到蜗牛的地步了。 仿佛有压抑不住的喜悦蓬勃喷涌而出,叶婧安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沉默的现场,众人看着郁晓灵的表情讳莫如深,有同情她的,也有理解她的,有盛老太太这样满脸欣慰的,也有盛学貌这种兴致勃勃像是在看戏的。 我禁不住抬起手,摸上他那刀刻斧削似的俊脸,这张脸,多少次午夜梦回,出现在我的梦里,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珍藏在我心底最深处。 英雄联盟比赛操作和意识虽然很重要,但一个职业选手,想要走的更远,那么必须学会更多的战术和想法,有位拿过世界冠军的中单和打野都说过一句话:想要赢,你就必须比对手多想一步。 老爷子见时间差不多了,冲武天德点点头,准备正式开始举行笄礼。 就见一个白色圆球一跃而起,张嘴便将那颗飞出来的珠子咬住了。 院内下人藏在角落窃窃私语,武暖冬耳朵灵敏,自然听到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看了眼手中的方子,往清风院走去。 苦笑未停,紫尘忽然感觉脚下的傀儡晃动得愈发剧烈起来。紫尘吃了一惊,转头望向时尚早,却见时尚早的目光带上了一种惊慌。 当然,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是输了,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尤其是打野和辅助,差距太大了。 四人的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如果换做一般的职业选手,此刻定然会被控制住,从而被秒掉。 第157章: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罗格趁着这个机会,把愤怒招式和报恩招式的一切告诉给了众人。 三人明显是受到了之前的心里影响,波动很大,很难全神贯注,看待问题也缺乏深入。 楼上的姚静正打算去倒水,从后窗上正巧看到齐明贤逃跑似的的背影,噗嗤笑出来。 三人还在求饶,可惜何瑞铁了心要教训他们。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没用。 “是,不知校长找我是有什么事?”姚静没觉得自己有做什么,能勾引起校长的注意。 也是,天地辽阔,界会能拉拢他,夏皇怎么不能拉拢别人。再者,天下之大,他在夏朝了得,其他地方的修士就没有厉害的吗? 萧青冥老早就等在门外了,看着厉南凰一路上笑咪咪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 他是实在喷火喷不动了,罗格和卡咪龟即使让他吃翔也好,总比继续在这对着射击靶射击的好。 虽然知道唐青或许真是传说中的富豪,但是韩阔天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看到唐玉坐在外边大厅等候,兀自猜测唐青也就是一般富豪罢了。 李大夫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他刚进来的时候看床上那两个血人还以为没救了,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血好像是沾到别人的,并不是这两人自己流的血。 得到这条消息的权奕珩原本是打算继续远赴国外,在那里选择定居,没想到命运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逆转。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假装受伤的?”我再次盯着吕宋柱的脸看着,一脸的疑惑。 在言公子面前,他居然连让陆鸣跪下都办不到,这绝对会在言公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关乎到他的前程,他恨不得将陆鸣大卸八块。 “知道了。不过少爷,你救人为什么不现在去,非要等到三天以后?”纪城好奇地问。 而今天他感觉自己的和权玉蓉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至少,她没有那么排斥他了。 龙啸天掌心成雷,与楚凤对轰了一击,楚凤被击得连退出了百米远。 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在摆弄自己的丝巾,白嫩脖颈上有青青紫紫的吻痕。 顿时,池衍的动作僵住,随即从墨初一的身上起来,看向一脸湿润的墨初一,双眸掠过一丝深沉,心脏处如被针扎一般痛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擦拭她脸上的湿润,终究放下了。 天空中凝聚着一片可疑的红云。这片可疑的红晕是三天前出现在上京上空的。 顾潇潇很奇怪,她推了推盗墓贼,谁知道她轻轻一碰,盗墓贼就倒了下去,探了探他的呼吸,居然已经死了。 对受害人家属这样的要求。林飒自然回答一定会尽力而为。就在众人乱成一团的时候,护士来通知他们刘娇已经醒了。 两人赶到了医院,问了医生,到了奶奶所在的病房外,顾萌开门的手抖了一下,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勇气。 我溜出四楼歌舞厅,两眼茫然地下了楼,来到一楼大门口,四处张望,寻找去下游温泉休闲山庄的车辆。 人到中年,以为自己要焕发第二春了,结果爱上了一朵春天里的百合花。 “在这里我和杨兰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柳青向他爸妈敬酒,一饮而尽。我也跟着抿了口酒。 “林县长,可是我不会喝酒,一喝啤酒就会醉,白酒闻到了都会醉。”我有点为难了。 说到最后,已经彻底豁出去的刘能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两个留下来的村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这两个黄种人、会在大英帝国的海军官兵面前,拥有如此高的待遇,与此同时,对于萧逸二人的身份,亦是各种猜测。 众人再度惊讶,特别是那些年纪轻轻的灵阳仙宗弟子——这洛师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洛宇和妙菱已经向慕灵灵借来了这一带的地图,随后,洛宇又去向慕天行请了假。当下,两人已经行至了天宗外的集市之中。 “给你们公费旅游,想的美。”丁骏辉进来,笑着应了黄旭旭的话。 他现在要做的还是尽量稳住修为,然后再寻求突破,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可百姓基本上也不会有人随意去提起这个,但是舒念竟然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舒念身上奇特的地方那可是多了去了,便也就是见怪不怪了。 更令张清明心火的是,也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方能打通任督二脉。 “绿柳,你爹武功天下第一人,你能和他百招内不分胜负,当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周止若把毛巾递给绿柳,对她说道。 这老头一发话,其余十几个老头便跟着叫骂,一时间村委会的大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听了沈云的话,三皇子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根本不经过头脑,太幼稚太可笑了。 “敏敏,我的爹爹和殷梨亭掌门是同门师兄弟,这位芙蓉姑娘和绿柳清明是一代人,年龄相当,不是正常的么。”张无忌淡淡道。 这话,是marry对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开口说着,男人好像是她的同伴,金眼碧发白皮肤,带着一副金框眼镜。 孟氏瞄了一眼地上平平无奇的黑锅,有些迟疑,“可是这蘑菇是真的……”。 杨超是楞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随后立即拿起了手机,准备给乔亦舒打电话,可刚刚把号码拨出去,却是又立马挂掉了。 第158章:长公主和亲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陆心柔震惊的看着纪窈卿。 这一次纪窈卿离开,陆心柔并没有再去追,她被纪窈卿说的那番话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0纪窈卿送完团子,一个人就泡在书房里研究皇帝赏赐下来的稀世药典,偏偏这个时候,长嬷嬷却忽然来到了端王府。 视线在她玲珑的身体上转了转,最后不开口了,这算是默认了吧。 然后回到了杨家,杨思兰刘利娜还有李玲都坐在沙发上,电视不开,电脑也没玩,就那么傻坐着。看到陈涵进来,都看向了陈涵。 可是听了吕夏的话后,陈涵就觉得,这老师就是兢兢业业,无时无刻不为学生着想,你看,不仅亲自己下厨做饭给学生吃,到最后还自己收拾了起来,让学生一边坐着。 白夜秉着不与疯狗计较的原则,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午休之后准备进行下午的课程。 苏洛得他夸赞,不禁心里一甜,笑道:“不跟你说了,我去邀郭仪心,你们在此等我一会儿。”说着便行了出去。 卓风逸在后面惊呼一声,待得跑到火山口边沿,已然看不到寒晓和那巨蚩的影子,看到的只是茫茫的浓雾以及扬起的漫天的飞尘。 听到华清木也说没有办法,所有人也都低下头去冥思苦索,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人能想出一个办法来。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闷,室中弥漫着一种失意的悲伤。 当下李易想尽办法将公羊紫嫣哄回蝠王岛,又将当日重伤被箬惜舍身相救的事情说了一遍,总算将公羊紫嫣安定了下来。 胤禛忙说:“凝秋确实是患了伤寒,不治身亡,与他人无关。”他心里松口气。幸亏他一知道此事时,就通报全府,看谁敢多嘴。 休息一整天,于典一直围在她身边温柔的照顾着自己,于典好像对自己很熟悉,就连自己喜欢的食物和喜欢喝水的温度都了如指掌,林柯并没追问他怎么会知道只是开始观察环境。 鸣人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厄,应该说是蛤蟆的食物,还没闻到气味,胃里就已经一阵阵的翻腾了,真不知道如果真的吃下去的话,那会变得什么样子。至少鸣人不想尝试,一点也不想。 虽然她不喜顾明瓀他们,但她也不会刻意为难一个奴才,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大雪天,跪在地上当真是刺骨寒。 韩瑾雨正娇羞不禁之即,就看到他端起了旁边的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艳红色的酒液倾倒入杯中。 每一次,明明都是水到渠成,可以做到最后的。但楚红衣都总是会想办法拒绝她。 李叹便摸出了一把金刀,那刀尖尖上还会闪光,像刚开过封渴望鲜血的模样。 玩的正开心的孔一娴叫上常翊,非要和他比一比,常翊也没拒绝,发现游戏币不够了,就去服务台给她充钱。 这不由令琼恩有些忐忑的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生怕夏尔对此不悦。 白惊鸿已经起身穿好了衣物,无论什么样的衣衫,缠在他的身上都会自添一袭华美,少君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我还是很想知道。 白惊鸿曾告诉我过,寒烟迷障之寒只是寒极伤人而已,重点是在迷,迷了心才会被障,然后被活活冻死。所以只要不想不看,就不会被迷烟所障。 第159章:别连累萧庭风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这会是晚上九点,路上的车挺多的。车子堵得厉害,走一分钟停五分钟。 而席师、韩德让这两尊七境级别的战力,也被分别安排到了川南、渝东两地。 “会员卡丢了……子凡给我的那张。”叶菲帆跟找到救命稻草似的。 “这个现在是有人单独转发给我的。”“人家很神秘什么ip地址都无法搜索到。”宇浩杰拿着视频看着里面的男人被人殴打的画面,他的心里像是如坠冰窟般寒冷透彻。 也许是她不懂他为何明知道自己要杀害她,他却不反抗,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演戏,却不揭穿她的戏法。 这几天他也想了这个问题,顾亦明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醒过来,他联系呢国外最好的医疗设备,来救治他,他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因为姚若愚是喃喃自语,所以完颜野还以为对方没有搭理自己,顿时他就狞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吩咐了几句,他身后的几名大寇均是狰狞一笑,然后纷纷转身离开。 “好!”莫雪娜妩媚一笑,从手指上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了江山图上。刹那间,鲜血蔓延到了整个江山图之上,再次亮起万道霞光,随后猛地一震,化作一道红光射进了莫雪娜的丹田。 犹豫的想着,随后叹了口气,她还真的是气过头了,面对顾城都是那样的态度,也难怪他要生气。 尤其是,夜寂初此刻一脸的认真,没有人会觉得,他说的是假话。 散修没有天真的资格,李临斌在成为修行者之后就知道,修行者的世界并不是那么和平,只有更残酷血腥。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跟随林辰的那四十一老队员绝大多数都成了新的团队首领。 以庄不凡为首的那些学生听到谢浪的话后,脸露不屑之色,仿佛极其鄙视谢浪的选择。 随着疯婆子到了一个破旧的老宅子里,宅子贴了封条,正门走不了。 覃君觉得四周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缓慢。胸口,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鼻尖,萦绕不绝的是这战场的血腥味。 难不成除了复活古盘之外,无法通过其他方法召唤出春秋之前的人杰? 曹操为彻底消灭刘备曾先后多次派遣死士、刺客进行大规模的暗杀行动,但每次都被这位“冷藏”将军彻底粉碎掉,从而使刘备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可那人并不说话,只是使劲的挣扎着。可是根本挣扎不动,最后只好放弃了。 他放下东西,才跟着顾嘉南往楼上跑去,只耽搁了少许时间,她看到前面的顾嘉南推开了门,然后诧异地停在了原地。 他们被砍掉了四肢,躺在地上哀嚎着,却无法移动分毫,连求死都不能。 秀瑶忍不住就撸了一把塞进嘴里,嚼过之后,甜绵滑腻,顿时满口生香,让人忍不住还要吃,接连吃了好几把过了干瘾,她才停下来。 肖土没有看到老爷子在哪里,但是他的话却是如同在耳边的清晰环绕,不免是又惊又怕又喜。 如果不是有叶香用卷风给吹了回去,刚刚这两辆军用吉普,就该是毁在当场了吧。 那男教师嬉皮笑脸的,和她们低声调笑着说:“你们也没有多恶心吧?我看你们吃得津津有味呢。舀稀饭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去捞呢。”他的话又招来一顿娇打,大家偷偷笑着。 德妃笑了笑,这皇上也‘挺’可爱的嘛,若是没有师兄,她可能真的会爱上皇上的。 王大宝也是最近才琢磨出来的,元婴期,里面是炼丹的法宝和充足的混沌之气,而出窍期的第二层,则是金乌火,第三层,便是这瑰仙剑!那么下一层呢? 顾忌三人颓然的走下了车来,无精打采的,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福芸熙都在琢磨这踏鼓舞,什么刺客、什么幕后主使人统统抛到脑后去了。并非她想讨好圣皇,而是真心‘迷’恋上这种舞蹈,很像现代的踢踏舞。 二人听下脚步,就像当年喝多了一样,坐在马路牙子上,原来是数车,先在已经是正经人谈正经事。 “那怎么办?承风兄,这些虫子应该是没有尸体吃了,所以跑出来吃人了,等那帮人被吃完,就得轮到我们了。”叶孤倾说着,将身后重剑拔了出来,双手持着,大有一副拼死一战的准备。 暗虚大陆的阳光只有黑白色,但是,这个灵虚人却偏偏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头上的淡金长发和脸上的蓝色纹路。 只要到时候这些陷阱,这些准备都能发挥应有的功能,那么吞下几千士兵的军队并不是难事。 傅羲坐在她的身后,嘴角带着微笑,随着曲调的节拍,用手指微微敲着膝盖,对苏菬胭现在的琴曲非常满意。 夏子河一听这话,顿时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夏子军抬手拦住了。 既然要请人去打仗,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方逸有地球作为后盾,那么多的宗门势力,到时候一一去找他们要钱,总能付得起军饷。 第160章:你哭了?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庭明低头看着被他一双手几乎掐得窒息的女人,一时间又忽然僵住了。 她们兴许是在认真的听课,而王跃听了几分钟就不知所云了,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 “你家是江西大地主。据说有良田千顷,所以即便你不懂得农业经营,至少见识过大规模农业经营是何等模样。”赵嘉仁交心的话也只能这么私下说,若是公开讲,必然遭受些道德指责。 “算你们狠!”胤祯动作踉跄地爬了起来,然后直接往外冲去,只是下楼的瞬间感觉到其他人探寻的目光,他不自觉地抬起伸手挡着脸,匆匆走了。但是对于胤禟他们的恨意却越来越深了。 不然他非要抡着大铁锤,找王怒要点好处不可。那个粗鲁的大汉,王怒也是怕了,他真的能赶出这样的事来的。 “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将会给在场观众每人都发放一个皮肤作为赔偿,当然,限定皮肤不行。”青年笑了笑。 虽然她对王跃这个陌生客人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际,也清楚这个青年是在吹牛,但与工作的枯燥相比,闲聊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王跃愕然,待他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之时,楼上的枪杆集体消失不见,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让他进来。”赵嘉仁命道。然后他就把深蹲变成了左右摆动身体。 两人惨笑,面对这种绝境,已经是难逃一死,哪怕交闪现,交治疗,也终究是难逃一死,顶多换出蛮子和轮子妈的闪现罢了。 胤禟吩咐完林初九,看着手中的信纸,嗤笑一声,随便点火烧了。 再睁开眼,夜幕已经降临,我看见一道人影站在泥坑旁三米远,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所以清泠大家奏的是阳关三叠,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琴声一叠复一叠,直教人肝肠寸断。 我跟着林肆冲进一个房间里,只看见阿尤倒在地上,是五花大绑地被捆绑在椅子上,不仅如此,就连嘴巴也是被绑住的。 近日里来往的车乘极多,甚至不乏仙兽仙舟。早在数日之前,云山上有消息传遍天下。东道尊在云山设下三重考验,只为寻得道蕴五子的最后一人,顿时引来天下修士齐聚。 晏飞航坐在原地,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阴沉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玄蕊之前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束逸才肩上,还微微诧异了一下。 如果我是单身一人,连夜赶路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是三人成团,还带着三头牛,就必须要照顾一下同伴的感受了。 拍卖场外许玉晴追上离开的韦先生拦在他前面,道“你混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父亲他有哪里亏待过你吗?”。 “吃过晚饭了?”男人的声音还是那般平淡而熟悉,一点点渗透在心里。 现在正是放光明之时,复仇之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得吃他一剑。 这次看到林辰打过来的电话,孙威赶紧就接了起来,不过听着电话那头林辰那不知所以的笑声,孙威顿时摸不着头脑了起来。 第161章:够不够格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耶律阿保机听的情绪兴奋起来,腾的跃起,大步走下阶去,审视起地图。 唐柔一直找着周逸,半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按他昨天的话语,应该今日也会前来参赛。 既然十多年前被我偷来的手电筒能在黑暗中用却无法在旧校舍打开,那么没办法在黑暗中使用的手机,会不会能在校舍里发光呢? 这些钢铁堡垒的前身,或是学校,或是商品房,或是私人别墅,但现全被数层均质钢板圈了起来。 林枫打开手上的一分军方转交过来的资料。上面有过来接收这批高级觉醒者人员的名单,他知道那个红发的四级进化者。名字叫蓝陵。 “殿下,鬼丑大人说他在教导团不回来,还说他看见你就倒胃口。”法拉墨脸上忍不住笑意的看着卡勒,而二皇子殿下却长叹一声。 “高先生,近来一切可好呀!”石原莞尔走近中年人,客气的问道。 “林念大人,请吧,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这个天使大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念一脸惶恐中夹杂着荣幸的表情跟着这位不肯落地而飘在空中的天使去了将要吃饭的地方。 而此刻,姜思南和龙凝雪在虚空之中穿梭,周围都是模糊的光影,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眼前光芒一闪,他们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燕无边并不怕韩益会欺骗他们,直接就给了当初他们约定的十倍报酬,对于他今天的领路很是满意。 不,应该是最好笑的笑话,在他的好父亲眼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什么在乎,到最后……历历在目的种种重新浮现在眼前。 白鹿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南长卿,最后低下头,搅动着两只食指,点了点头。 夜漓当然是故意说着玩,三人当然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坐在人工修建的石椅上休息起来。 傅琛看见匹配出来的对手等级,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直接点了个挂机,然后把平板放到旁边,继续低头看着助理送过来的财经周刊。 阴鸷的眸里不见任何的暖意,那双潋滟的水眸里盛着森森的冷厉。 简晗心想,不只是没有看出来,还觉得不太像,因为靳司丞一直都阴晴不定的,平时冷冰冰的,在那方面又炽热无比。 直到凝香端着水盆进来,催我洗漱,帮我更衣。我都一直很不在状态。若是平时,在凝香进来之前,我肯定已经自己换好衣服了,但是今天……我明显没有那么自觉。 餐桌上摆了两碗面,摊了两个鸡蛋,为了践行千晚说的“营养均衡”,夏杰还顺带熬了碗胡萝卜牛肉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而此时张霄却思索着,这三人到底什么来路,难道只是因为夜漓长相可爱,所以多看了一眼? 张晋此时脸上有些尴尬,求助似的看向叶辰,希望他能够自己留点脸面,可哪成想叶辰的话让他脸色都变了。 现在好了,凯特琳和戥雨晴聊了起来,如果自己毁约把凯特琳给召回消失在现世,势必会引起戥雨晴的注意了。 九娆和天舒站在一旁,并未主动开口打破沉寂,同样都是静静地看着。 而且路上的时候,艾尔也跟大家说了,暗玥屾冥彻底到手了,贾冠宇也死了,任务都完成了,而戥雨晴也就开始订下午的机票了。 她往秦牧看去,只见这男儿面庞棱角分明,眸中好似藏有剑锋,一生注定不凡。 可是他同时也知道,不管挡不挡得住,自己必须死死钉在这里。他必须要用这三万人马和泰渊城尽可能的拖延天德大军北上的步伐,给大都督周讨伍争取应对的时间。 秦世锦把衣服脱了听到浴室里传出来的淅淅沥沥水声,过去开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上了,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找备用钥匙? 可这么聪明的她,为什么就是不开窍呢?就是一意孤行的喜欢他。这一喜欢,就是整整十年。 哪怕她顶着秦世锦妻子的身份,哪怕自己手里面持有结婚证,但,秦世锦心里不承认,那自己这身份就是一场笑话。 “不,你们在这一点用都没有,我不想被你们拖累。”凤凰原体不客气的说。 “皇兄,您平平气吧,身子又不好,还是保重龙体要紧。不管怎么说,事情能查清楚也是万幸。”纪王叹着气,徐徐劝道。 “你认识我?”巧真轻轻的开口问着,对方现在的脸上实在是太脏了,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她真认不出来。 于是,堕天使蝙蝠和无节操的机械魔狼一起空地配合的猛殴这魅魔。 李治国不愧是从政的,马上就想到了父亲李大伦七十大寿的事情,于是就有了祝寿的举动,岳父七十大寿,左政无论如何都得参加,他知道人怕见面,以左政的性格见了面向他示一下好,他肯定抹不开面子拒绝。 “唉嗨,说话你可得凭良心。以前市署那些差役怎么抽多少税,现在人家窦家军抽多少税,比较比较不就知道了么?”立刻有人竖起眼睛来,低声对同伴进行反驳。 听到此处,卓青遥尚能咬牙忍住,卓青怡却突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这就是作为一个诸侯的艰难。有些道理未必看不到,却不得不采取与之相反的手段。趁李家叔侄虚弱,要了他们的命,今后这天下也许还有自己窦建德一份。如果让李家叔侄恢复了元气,河北各郡还不是人家口中之肉? “子汐,你个老妖婆,别仗着流觞真君宠爱就为所欲为,太不把我厚德峰看在眼里,别忘了首座太上长老还在呢!”山阴真人火冒三丈的喝道。 面对这可怕的一击,冥将双目怒睁,手中的冥骨战枪,迅速的朝向天空中狠狠的指去。顿时,那惊骇的巨力,便已然是疯狂的爆发到了一种惊人的极致。 第162章:愿意后退一步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中膳便设在在老夫人屋子里,菜肴丰富,看的人眼花缭乱,有桂花红油鸡,山药猪蹄汤,醋椒黄鱼,干贝粉丝豆腐汤,酸醋鲤鱼,等等,多不枚举。 表面上看着正直极了。然而今日看來并非如此。他若是正直的人又怎会与叶妙含情凝视。老夫人叹口气。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微微阖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此时林正豪出现非但不能彰显铁家大度反而还可能让对方了可乘之机。 “喜欢,最喜欢了!”秦曦倩也看着树缝里的天空,很蓝,风打在脸上也很舒服。 仅仅片刻的功夫,黑色的矩形中,就剩下了十余人,九成的弟子都退出去了,毕竟生命珍贵,而进入内门还有其他的途径。 林晓欢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单看童妈焦急的神色,也能想到一定不简单。 后街的江边的确有大如玉轮的月亮,但是也有强劲的狂风肆虐。的确,夜里江边的温度本来就不高,加上现在又是初秋季节,对于还沉浸在夏日的帝都,也就显得有措手不及的凉意。 风吹起冰辰的衣袍,冰辰动了杀机,手一伸,手中出现一柄透明的剑,剑上散发寒气,冰辰的身子鬼魅般闪动,剑如闪电。 “陈静,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挂断电话后,我笑着跟陈静说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秦曦倩吓了一跳,她紧忙推开李子孝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祁天养跟我说过赤脚老汉爱财如命,现在他又跟我说,赤脚老汉不仅如此,还是个节省到夸张的守财奴。 借着夜色,她飞奔在前往古月山庄的道路上。古月山庄虽然建在古家村的后山,可却有一条单独的大路上去。 “我爷爷是开中药商店的。等我回去,我让他开几个偏方,用重要调养来,或许会更好。”见锦年迷茫的模样,蔚蔚立热心的说。 商月本来的意思,是想让锦年在发作的时候,痛苦不堪,而给自己一个解脱。一定不会想到,会用在这个上面。 司战北的话,让盛风华的眼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么一来,医院有专家坐诊了不说,到时候教授带的学生还可以到医院实习什么。说不定,最后还能留在医院。 一句话说完,孔三就拿着电话,开始给别人打电话。说是找点人一块来,想办法,搞掉辉战跟刘鸿。 洛凉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就像一只让人恶心的大头鱼。 程宇杰没说话,堂堂游戏届市值第一的总裁在她面前沉默了下来。 此时的林飞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有一个大转盘一样的东西,转盘的周围被龙形雕塑包裹着,但却显得是那么的真实,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直接穿透灵魂。不禁吓了林飞一大跳,还以为是真的。 看教导主任发火了,八哥也收敛了不少。带着他的人就要往学校里面走。 这次功劳最大的,自然是他们,虽然后来有先皇出手,可他们的功劳不能忘。 当初的龙凤榜之上,张战自然赫赫有名,他也是龙凤榜前十之辈。 “怎么样!没事吧?”肖默没有理会岳雷,神色紧张地凑了过来,还没正式开打,己方便已然折损一人,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两人在王城外围城池找了地方住下后,才打听到了,这太府院是三天后开始招聘会,而且是在中城,并非是在其他地方。 雨之国只有s级弥彦,s+级林檎雨由利,其他的上忍不过十余人,在大国中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声势弄得这么大,大国一定会重视起来,这次来的忍者都不会弱,他们雨之国这个主办方很可能会变成最弱的那一个。 进入房间,把晚云晚雪等人都打发出去做事。悠然拿出通讯用的口哨,吹响了几声。 鸣人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什么台词,得亏是在拍摄中,要不然他早就大喊大叫起来了。 好歹有过西餐经验的白浩南和乔莹娜对对眼,没说话,那就喝吧,他主要也是来跟刘浪聊天的。 乐凯峰看了眼常乐,不在是以前的居高临下,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笑道:“这些东西对那些内门弟子或是嫡传说不定有些用,但是忘记了给你说清楚,这是仙宫的七位老祖中的一个,不要拿这些俗物来衡量。 正彦再次隐藏在了八卦空间,该布置的布置完毕,他正静静看戏。 生怕听到了那个自己最不想要听到的名字,在心里吐了很多口气,尽量让自己安定下来,投入到操控中来。 我在城墙上也看得毛骨悚然,我知道黄忠很强,能够名列天下五绝之一,怎么可能不强?可是,我现在发现,黄忠的强,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第163章:团子失踪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而且,他也觉得这枚纳戒很是眼熟,待见到东方青月手指间空荡一片,这才回忆起这枚纳戒是她原先一直佩戴的所有物。 大家都是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立刻纷纷响应。就连妖孽那里也出现了天道纹路,定下誓言。而且,他们也必须抓紧了,因为剩下的时间和力量已经不多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场有三名修者身受重伤。 这些鳕鱼在被风干,或者用来自地中海的食盐腌制之后,成为了西欧地区,重要的热量和蛋白质来源。 柳月残顿时忘乎所以,两目茫然,不知所措,当真如一颗重锤击打在头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从远处看,四象崩凝聚出来的虚影力量比那头穷奇妖兽大了数倍有余。 这个容器原来是个剑鞘,里面装着一把匕首,匕首亮闪闪的,一看杀伤力就很强。 紫目微微皱眉,素手一挥,那魁梧大汉便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禁锢在了空中。 “你又在想什么呢?那把锋利武器的来历,你有头绪了么?”黑狼的声音从树屋外面传了过来。 “除此之外,我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白狼顿了顿,等到所有人把注意力从骨头转到他身上之后,再开口说道。 “我、、、我!”这年轻修士正打算争辩,不过瞄了瞄四周,发现众修士尽是无动于衷的状态,遂有些底气不足了。 一边的董将军实在憋不住,终于笑出了声。唐川强行控制自己的表情,才没有失态,不过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青木老人这话,实在太有杀伤力。 这有区别吗?冷然默默地留意着她的前半句话,更加纳闷了,一时间愣在当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懂得这其中的规矩,见其余那些堂口老大都纷纷离开了,他也只有留下來处理山庄内这个烂摊子。 卡曼罗绝对能够胜任这个任务,他是个不可多得的血‘性’忠诚汉子,早年在部队里,他的威望也很高。就算后來他受冤被对外安全局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在部队里,还是有许多人为他鸣冤不平。 某种意义上说,穴獴的武器其实很像蜜蜂屁股上面的刺,一辈子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那个只在外人面前‘露’了一回脸的神秘亚洲男子,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出现,高高在上的布罗斯家族就完全蔫了? 燕歌也真是实在,好听的话谁听了都会感到悦耳,眼下有大危机,有人郑重的说自己无恙,还有比这更好听的话吗?燕歌看向唐川,一副悉心听君言的造型。 台上的徐男也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不能在发短信找枪手抢鼎了,不用想办法了,司母戊鼎到了他们手里还能回得来?只怕是见鬼了还差不多。   。 可以说,虎贲的身死道消几乎是注定的,即使没有碰上公子和牡丹仙子,也会命丧麒麟圣族之手。不过阴差阳错,麒麟圣族的人晚来一会,虎贲就被公子斩杀了,并且将战利品悉数收进了自己怀囊。 红豆也回房间了,秋天山上冷,明天还要拜佛求签,这个时候可不能生病了。 安雨桐可是不想在伦敦再待着了,这里老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里面传来声声惨叫,李殊慈低声吩咐木云几句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慕圣并没有施展任何的法术,就如平常人一样靠双脚往客栈走去,边走边将身上属于修士的东西都纷纷收了起来,装进刹那之中,这样就算是有心人用神识来扫视,也看不出任何修炼的痕迹来。 就这样,为阮莞注射镇定剂的又变成了刚刚就质疑主任的李医生。 说着,我从烟盒里咬出了一根烟,点燃,重重抽了一口,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而且这还是不能避免的,顾远山一直认为他对我做的事是精心安排好的计划,但他却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把项链交给他,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为自己日后的觉醒留下了必不可少的线索。 慕圣白了眼元璋道:“要你多事,你家哥哥我自有安排。”说完将身子一扭,便挤入了围观者之中,朝着老和尚的方向挤去。 “是!”蓝心和雪心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相视一笑,迅速的将之前就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又麻利的退了出去,只留二人在房中。 秦冷没有说出唐桐开出的第三个条件,虽然他没有答应,不过隐瞒下来也没坏处,相反有些好处。 “母后刚才一口咬定我不洁,我能相信你的人吗?”夜倾城再次眸光锐利,针锋相对。 也就说,他在进化完了大招后,每次隐身的时间长达三秒钟还是抵不过这四秒钟的视野获取。 这边薛楚儿本没有想到郭鏦是今日休沐,因此她一早便去了平康里,去找她那些年少时候的手帕交去了。 怪不得,上次诬陷她与慕宥宸勾结叶璃的那个夜,素然不在,他是没有足够的时候赶回来罢了。 “吾乃炼药师,这次前来,是想开阔见识,见识一下这大圣秘境中的玄妙。”凌少天一本正经道。 此时的神纹深空,大片区域陷入无尽泯灭之中,其中以秦恒周围为最,这便是迈入半圣带给秦恒的力量。 他的身前站着两排穿着甲胄的铁血儿郎,这些都是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魔族精英们,他们都是好男儿。 “先不考虑清风战队能不能收到邀请另谈,据我所知明天就是皇冠联赛的第一阶段,其他的一线战队应该赶往苏省才对呀!”紫金战队的队长孙耀洋琢磨道,苏省正是霸皇战队的主场。 第164章:我要去和亲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在皇帝放出某个消息的时候,仅仅只需要几个时辰…… 他的门生,他的同僚,他的爪牙都在权衡利弊。 是拥护这个犯了皇帝忌讳的旧主,还是就此改换门庭在皇帝面前刷一次好感? 其结果显而易见。 此时金佛的胸膛已然半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清理完毕,完全脱离土层。 虽然声音已经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但几人还是能听出是梅尔神父发出来的。 有些大能,他们死后,连带着他们所在的那片地方都成了禁地,成为不能踏足的禁地。 顾乐遥还在苦大仇深的跑着圈,其他堂生们都已经跑完,在开始练骑马了。 「非也,城内的细作还未来得及发动,此事应该是曹真自己想出来的。」诸葛亮摇头道。 顾乐遥再不想理他,见他也没喝醉,不需要自己送了,直接转身就走。 大壮手上一用劲,直接拧断了刘虎的脖子,大仇得报,他们二人心里都舒了一口气,把死尸丢到草丛中,运起轻功回了客栈。 两人又走了一百多米,终于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只见尽头处耸立着一个黑呼呼的洞口,远远望去就像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不言而喻了,苏瑶红着脸移开视线,而苏阳也叹息着关掉了视频。 切出的翡翠只占毛料的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都是石头,为了方便携带,苏阳只能让师傅把它们切干净一些。 这样的面容,当真是有一种春光的能力,一直照进了楚瑶的心里,让她更加的迷恋,更加的爱。 伊曼很开心,颜光辰带着她去玩了好多好玩的,白天已经结束了,而繁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推开了那扇半圆形的大铁‘门’,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刘枫的心中不由的紧了紧,身旁已经变回原状的寒炎魔兽更是呲着牙,一副凶恶的模样。 当然。这些观众就是外面的星星月亮了。而那些暗卫早就在锦歌回來的时候偷偷溜走了。皇上的墙角谁敢听。侯爷会拍死你的。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那声音真的让人肝肠寸断,只是这哭声和之前的一幕联系起来,勾起的不是广场上众人的怜悯之心,而是爆笑的冲动。 而另外一翼统帅三千五百骑军乃是,御林军统帅江中问,是大将江城子的儿子,手中一杆长枪也是在御林军之中所向无敌,曾经传说他和江湖枪圣之子滕青山交过手,不分上下。 眼前大雪鹅毛天,孤独世家切是火光冲天。看似暖意,切更是萧瑟。 兰馨话音刚落,门口已传来内侍孙如海的声音。此人也是东凌孤云刚刚挑选出来、并经过严格考验的,能被他挑中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回头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浑身不舒服,急忙起身“你们继续,我回房休息了。”说着命人准备洗澡水。 闻声,果然,张凤没有在像刚才那样的咆哮,不过,却还是声音有些大,比较是生气了,声音的音量也控制不住,对此,刘枫只有苦笑。 “好,想好告诉我,这蛊制成到养成成蛊,还需要一段时间。”贾廖说。 正想着,唐邪的瞳孔骤然一紧,在咖啡馆的入口,一道火辣倩影匆匆而入。 第165章:让她脑袋搬家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陆云何甚至弄不明白为什么长姐要这样教训他。 整个直播间就好像是一个战场一般。成了各大网红,明星的战斗场。 虚幻对于它们本来的故乡实际就是真实,所有想象出来的东西,刨去本地生物自我艺术化加工的那一部分,大部分都是真实存在的。 对于这种事情,她也是向往的,可是韩非怎么算也属于修道之人。 这车子不算太贵,我听铁头说过落地价也就四十万左右,许多家庭条件不错人家都能够买得起,对于金玉莲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开这种档次车子明显是低调了。 洛琳则摆出一副很危险的笑容看着温迪,背后的大尾巴甩的飞起,菲谢尔在看见洛琳的大尾巴后也突然有一种不由自主想要上去捏一捏的想法。 「该死的叛军,该死的昂撒人,该死的阿三!」王思成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因为想了解叶迎雪,最好就是找到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叶江雪。不知道叶江雪现在怎么样了?我挺想她的,所以我决定去花都看望叶江雪。 对于这种事情,周星星初闻,虽然会感到惊讶,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听着王泽的解释,众人也觉得有理,只有李岱似乎从头到尾根本不在意这些,像个哑巴似的,就连先前楚云辞和他打招呼时都只是点了下头。 来到了医院钱学金带着林昊看了一下药材,别说这药材的品质绝对是上等,看来钱学金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雅雅姐…我…我真不知道我爸要搞这一出!要知道他这样,我肯定不会带你来了!”一上车,莫离便赶紧向表姐请罪。 当紫衣大美人点评他今天的表现时,赵子龙盯着她的洁白俏面,以及不断张合的淡粉色香唇,感觉脑海里尽是一片空白。 靳莹莹了解他的脾性,自然不会上当,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母亲有何妙计?”钱先诚端着一碗糖水蛋花汤,毕恭毕敬地端到老焦氏坐着的榻床边上。 平日里肚子没油水,人们更钟情大肥肉,还有一个原因,当地人做菜,最上档次的就是蒸条子肉,这需要五花肉的,现在,肉摊上就这个最贵。 贼不犯是次数少,一年以后高雷子二进宫,才招出这个情节,可惜银子早让张大毛卷走了。 先前与左氏兄妹聊天之时,王医仙已然将事情的整个过程都了然于胸。他得知事情的严重性之后,与赵子龙说话时,声音里充满了凝重之色。 “武琉璃,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选择投靠我,还是选择死?”魏千山的眸子无比的阴冷,周身充斥着无尽的杀戮之气。 不吃青椒立即使出光猎,一颗绽放着璀璨光芒的能量球体围绕着她旋转起来,在这片极端黑暗的环境中,它就是唯一的光明。 在这短短的岁月中,公良浩藏的进展简直可以用惊悚两个字来形容,还未突破就已接触了势的力量,当时的谢霜还在庆幸,这家伙还好是同伴,如果是敌人,那自己恐怕就要食不下咽,睡不安稳了。 第166章:取信于他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回来吧,好孩子,大姨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跟紧了你母亲,但毕竟那年我也只有十几岁,所以,我只想把这些愧疚弥补在你和阿睿的身上。 陶夕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同大神告了别,连大神说什么她都没心情听。 奥斯卡已经在抓紧时间开始制作蘑菇肠,他们已经被困住了,周围最少十米高完全看不到冰的背后表明了这些冰壁的厚度。想要离开那么飞行是最好的办法。 顾韶非微一扬起下巴:“脸色这么难看就别看。”顿了顿,眼神也跟着灭了灭。 慕菁的视线时不时向那边瞟去,却后知后觉般发现,周身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 “说来,学妹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温忆南微微勾唇,看着人脸红的样子,心里分外愉悦。 乐云开被司徒空一夸,显得极为高兴,顺手又取出一管药剂,淡蓝色,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宁静祥和,“乐教授,这是?”司徒空惊讶问道。 吃过早饭,乔时安和晨森和晨皓告别后便拿着行李出了门,至于老爷子那边,在昨晚乔时安就已经和老人家说过了。 反正现在系统面板正处理升级之中,陵南郡内的左道修行者都是被肃清,暂时也无法大量的获得阴能,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南疆超级大派将要来找他的麻烦。 当晚,所有发布出来消息,都在五分钟左右清空,凌晨两三点钟,正是网上最冷清的时候,完全没掀起什么风浪。 巨人的巴掌很大,这一巴掌力气又格外的大,因此一巴掌扇上去后,烛阴直接被打飞了。 “别特么吼了!她心已死,不想活了谁也没办法!”周星星这次到没有废话。 日出之时,坐在直升机上俯览大峡谷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约翰以前看过一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人这一生就应该有点这样的回忆,不然等老了会太过无聊。 朱磊他们从飞船上走了下来,而且身上根本没带任何的科技设备,毕竟舰队中所有的人都有着金丹期以上的修为,就算是在太空中他们也能生存,更不要说这里的空气人类已经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再一次叹为观止,没想到宁荣荣的辅助到达这个地步,就连第三魂环的魂技即将爆发。 伊芙·雨果故意将两人约的时间,一个放在早上,一个放在了下午,这样一来约翰也好节约时间,免得到时候去干别的,又得回来见人,对于她这样贴心的安排,约翰很满意。 “还念起诗来了,难道想成诗仙?”清姨说一句,筷子夹一灌汤包递来。 就算是现在你的那个声音还常常走进他的梦中,常常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世界,然而当早上起来的时候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知道他自己在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世界了。 曾经的天地观破败凋敝,观内更是没有玄微这种战力,按说圣子应该能轻易得手才对,为何偏偏要选择现在,还煞费苦心地布置了一场浩浩荡荡的佯攻来调开玄微? 另一边贝京铭建筑师事务所、美国NBBJ建筑设计公司、SOM建筑设计事务所,分别对约翰的设计进行了研究,他们将提供结构及土木工程、室内设计,施工。 这是因为杜心茹总是给人冷冰冰的感觉,这让仲恺可以冷静一些,因为他不敢去看童夏,不敢和她对视,所以只好去看杜心茹了。 那一个更爱占便宜,占的人没脾气。其实蓝眼睛王子挺好,无可挑剔。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对于这后续事情大家也都是关注的,毕竟,晟元那些员工的做法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他们当初不拦着村民喊救护车的话,或许那两条生命也不会就那样逝去了。 一向严谨、守时的他现在已经被童玉锦带歪了,太阳都出来了,居然还窝在床上,要是被长辈等人知道,不要骂死去,幸好是在别院,不过好像在府里也是这样,他摇了摇头,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偷得浮生半日游吧。 秦祚胤一双手忙不过来,一只手在她头发,薄薄的衣服遮挡在视线,挡不住的思想,挡不住的触感,好像要将他诱惑、将他手带走。 任是她如何心比天高,到了她的一亩三分地儿,还是得听她的调派。 下一瞬,原本以为季扬急于脱身,事实上,季扬却猛地含住了自己整个唇瓣。 老鸡柳发信息,目的不是为告,是要挟。套路玩得深,谁把谁当真。 哼,看样子,今天自己送来的午餐是完胜傅景深面前的牛肉炒饭了。 “好了…现在趁着林姐没醒,我们赶紧离开,要不林姐肯定骂人的…”叶晓雯脸蛋儿很红,不过却像是习惯了一样,说话也利索起来了。 “大家不要碰他手上的那种草,那是白曼陀,含有剧毒。”云过跑了过来,阻止他们摘取白曼陀。白曼陀有剧毒,没有手套避毒物品之类的辅助道具,就算一转玩家碰了它,十之八九也会挂。 叶残雪闻言试着施展一丝神识出来,却吃惊的发现,神识刚刚离开身体,便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抹杀掉。 灭世深知不能硬碰,又无法退避,只能借用灭世鼎抵挡,只见灭世化作毁灭之气,融入灭世鼎,硬抗云过二人的攻击,发生剧烈的大碰撞。 说完后,没给江辰任何拒绝机会,男子大牛便是急冲冲的离开了。 田易终于常舒了一口气,有界主在,田易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此时,田易有个疑问,这界主怎么会认识自己呢?难道是钱隆汇报的结果。可从界主的表现来看,并不是这样,他对自己很是热情又像是有很大的期待。 第167章:菟丝花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一回来陈妈妈便张罗着要去请太医,原先太医可是说了,太夫人年纪大了,要好好调养着,经不得刺激的。 刘顺道:“没错,我昨天置办的是白色品茗杯,师父,这是千真万确,弟子不敢有一点虚言。”葛威皱着眉头微一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 “你们胡说什么,还不给本官赶紧闭嘴!”终于回过神来的杜和气急败坏的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李浩刚刚话中的意思,明白了为什么这些道徒明明做错了中却豪无惧色。 前者接过道谢后拒绝,表示自己并没有恋爱的打算,即使如此,爱慕者还是大批大批地拥了上来。 我说完这些话,母亲没有说话。我看见她的眼角泛出了泪花,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母亲北邮责备我,只是嘱咐李黔好好照顾我。 “那既然冀北今天要来接你,你就给我回房换套衣服去。”阳欣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楚颜歌。 这里面还蔓延着动物血的腥味,而不远处的炉子上好几个锅子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炉子的放在几场圆形的粘板和几场寒光闪烁的菜刀。 奶奶虽然知道太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但是也同样知道她是个旧社会的人这种事也不是干不出来。而且她也是出了名的疼儿子,自己给她这么戴绿帽子说不定更狠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黄袍道士倒是本来一张脸都已经有些胀红了,觉得若水也应该会听进这些人的话,不会相信他,不想对方竟然会这么说,当即也有些愣神。 这便是天锦的心意,即便再爱也不会无条件的原谅对方犯下的错,但即便再恨,也不会掩饰对他的爱。 “不知道。”庄轻轻轻轻说着,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一点点从面前拂过,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还能够怎么做。 “……”闫妄心底一万句MMP,但脸上却压根不敢表现出半句不满,反而还得挂着喜出望外的开心表情。 夜紫菡过分嚣张的语气,让那几个召唤师气得肺都要炸了,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所以说,现如今的热火队阵容其实并不算强。即使热火队拥有怀特塞德这个无比励志的两双机器,也很难改变他们已经不比当年这个事实。 沈玉明别墅的废墟外面,墙体基本坍塌,外面还有大量的泥浆碎石,连走路都很困难,可赵翔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年轻人在吆喝。 他的身体在经过系统的改造之后,潜力之强,比之一般的神兽也不惶让许多。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这段时间体魄疯狂增强,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承受住全部潜力爆发的程度。 “如果是先前,我只能说有百分之六十,但是见到您之后,我就知道这一次稳赢了。”赵翔自信的笑了笑。 江婉儿这个萝莉体型还真是天赐之宝,抱起来别说还挺舒服的,胸口暖烘烘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号人形暖宝宝。 那里的环境给他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即便是体内的庆云都有些微微凝滞,赵翔估计那里达官显贵太多,他在那里受到的排斥和警戒也让更多,这才会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 以前火遍全球的MOBA类游戏英雄联盟中,夺冠的阵容通常都会在下赛季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以此达到策划希望销售冷门英雄的目的。 钢铁般的流线型身躯堆满棕色的肌肉块,散发着血腥味的大戟顶端插着三名职业者的躯体,微眯的红眸放出光芒。 难不成因为刚才这年轻人拒绝了他的邀请,所以恼羞成怒,想要对对方发难吗? 他掌上的青光大概来源于某种特殊的秘术,可以进一步提升青冰瓶的威力。陈枫只觉得青冰瓶的寒气突然接近了千年玄冰的温度。这种低温,对于一般的秘者而言,是足以将其彻底冻毙的。这也是唐采信心的来源。 因为此时在他的后面,一辆大货车也急速行驶了过来,将并不宽广的道路几乎占满了。 白晓波穿着洁白如海浪一般的衬衫,蔚蓝如天空一样的短裙,青春洋溢得就像是世间最为明媚的,刚刚盛开的那一朵花。 在黝黑男孩絮絮叨叨的一阵子里,名为厄姆的白皙男孩已经完成了接近一半的工作。 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还担心白晨曦走了。不过一开家门就听到她和苏青青还在屋里说着话,心里这才踏实了点。 陈枫哪里会和这样一个略带点良知的登徒子来往,转身便往桃花山而去。若是萧金龙和阿朱都在那里,倒是可以叙叙旧。只是,二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巧合? 游子诗和苏音雀跃答应。双方皆大欢喜。杨光在听过了张三李四两兄弟唱过的那首歌曲后,点头表示满意。 但她别无选择,因为人最好的学习时间永远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狼宏翔说完后,才看向了通天虎,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他是杀定了,通天虎林当年害得狼谷无数族人战死,这是不同戴天的血仇,现在遇见自然要好好清算一下。 “他叫完颜记真,联系他是不可能的,只有他来联系我们。不过在三个月前他已经来过,只有再等一年左右,他才会不定期的到来。”完颜修真回答到。 “买水”黄婷婷溜转着眼奇怪问,随即认定是一种借口,都到商场入囗了,谁会在外边买水。 第168章:萧庭风害羞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第二天,卫子青一大早的就醒了过来,看到卫子青的时候,再看看还闭着的房间,孟婆便知道,这卫子青,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看到卫子青这样子,老道也不生气,反倒是咧嘴,然后伸出手。 “难道是受了风了,哎,都怪我,没给公子加上外罩……”见肖毅连声叫痛肖统也是自责不已,一开始肖毅是穿着披风的,可后来他要脱下自己也没有相劝……。 经过龟速的爬行,福特750终于还是挤进了里维尔,在华人超市的门口停了下来。 “剑尘,我爷爷可是有很多宝贝,你要加把劲让他交给你,不然他天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尽数那些宝贝了。”若琳看着剑尘露出一丝狡洁的目光。 “不必着急,不管情况如何,及时向我禀报便是,办法还是有的。”叶寒说着,目光瞥向白君夜。 此时,冷笑天已经像那次在林雪家里一样,开始进入半昏迷的状态,意识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只觉得体内的欲/火一阵比一阵强烈,浑身的经脉和血管都好像要爆裂开来。 陈操之与汝阴郡太守道别之时,平舆苏家堡一行五十余人络绎从路边过,陈操之间郡太守身边的几个阶簿属吏:“此何人耶?颇雄壮。陈操之指的是骑黄膘马、椅双刀的苏骇。 “主公说的是,单看子龙的模样可绝想不到他手上有这般劲力!”张合颔首言道。 其实,当时邱先生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为家族奉献,他也无怨无悔。何况,家族承诺会厚待家中老少,他没有后顾之忧。 很多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直干下去?活计轻松的还好点,苦哈哈,卖苦力干重活求生的就……,不敢往下想了好吗? 公孙聪就惊道:“肋骨断了?”那个胖货究竟用了多大的劲踩人? 陈奇的重生,并不能改变其他人的命石检测结果,也就是说这一世全世界S级超能力天赋者的总量,依然只能在灵气复苏十年的时间里,堪堪突破一千人大关。 靖王世子……谋逆是要诛九族的,靖王府这种情况不能诛九族,但是靖王府全部被灭杀,无人会有异议。 陈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随着自己胃部的强化,自己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个不知道身处于何处的空间。 在依佧肩头当装饰品的大斑蝶颤了颤翅膀,表示它的存在,宝昕呵呵笑着摸摸它的蝶翼。 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天天跟白沐雪在一起,白沐雪要是生病了他能不知道? 丹阳子微微的笑道,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突然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荣棠觉得荒谬,正庆帝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还是这个长生宗的宗主,真的让这位北原皇帝看到了什么神迹? 玄灵剑是飞剑型的法宝,属于直来直去的那种攻击方式,而尸血邪符剑虽然攻击角度足够刁钻,但却容易被别人侵蚀,变成一把高品质的武器而不再是法宝,甚至于那只海兔和那个圣十字架,就属于胡岳不敢祭起的玩意了。 回到骨龙身边,,打开时空之中,出现在天堂之城外的军营上空。 “你确定要用你商界的智慧来跟我讨论量子物理?”刘明微微一笑。 由于唐英潜心钻研陶务,并且身体力行,从而积累了丰富的制瓷经验,由他主持烧制的瓷器无不精美,深受两朝皇帝的赏识,因此,乾隆年间的官窑也被人们称为唐窑。 “第一个可能,当年你婆婆体内的怨气极重,她不想就这么死去,所以一般的道士根本镇不住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出来。 张阿难的动作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正好看到他把马鞭收在身后的动作。 况且刚才那潘晓燕的样子,看起来态度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坟场响起,让整个氛围更是多了几分萧条和阴冷。 李青心中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大意的同时,拿着火把的手,已经开始挪动,尽量此刻所在的地方全部照亮,然后开始简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夜王,本座听闻你多年前有伤势,方才的出手,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吧?”秦墨向着夜王笑道,目光诡异地看着对方。 余羡感觉到了身体的急速僵硬,拳头挥舞出去被冰冻僵直,难以向前,心中轻语了一声。 依旧是丹炉燃烧,依旧是几十种灵草如臂使指一般控制,催发药性不多不少。 池乔蹲下来喊了几声,老人只是双眼紧闭。池乔看了看他的头部没有石块什么的才放下了点心,但也不敢挪动他。若是老人家断了肋骨什么的,她挪动人就只会加重老人的伤势,要是让断了的肋骨戳住肺管子可就麻烦了。 第169章:什么都不能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听到夜空中传来的几声低沉的鸟鸣声,瘦子忽然皱了皱眉头,他经常跟着察弈往返于边境的丛林中,对于鸟鸣的声音还是比较敏感的。 他的眸子深沉如水,沈槐觉得自己的整个魂魄都被他吸了进去,即将溺毙于中。 “合作?和谁合作?怎么个合作法?”西拿更是一脸的震惊问道,好似满头都是问号一样。 很多人会觉得,镜子里头的那个“我”肯定没有感觉,因为他只是个镜像而已,不过是玻璃通过光线的折射把自己发生的动作还原了一遍。 林天儒雅地说道,而后将纸片把稳地收了起来,这拍卖会倒是赢利,光是出场券就价格一百金币,更别说另有那些拍卖的宝贝了。 “没事的,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也经常受伤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还要陪在你的身边了。”吴昔有些虚弱的说道。 当然,这么简单对比,也有失偏颇,罗凡最大的底牌,不是化成枪的如意玄元棒,而是四元混合元力的巨大威力,有四元元力在,罗凡没有必要在枪上下太多功夫。 众人赶紧答应,跑到秋风身边,把秋风扶了起来,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拿着秋风开涮。 叶泠安这具身体异常娇气,明明是在乡野长大,可也许是天生基因好,肤如凝脂,白皙又娇气。 花无缺双眼微眯,关海铜突然冲着花无缺诡异一笑。花无缺心里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双手挡在胸前。关海铜一拳轰出打在花无缺手臂上。 苏冰琴将这件灵器自乾坤袋中拿出来,这是一把极为漂亮的长琴,光是外表看着就令苏冰琴十分满意。 罗恩收起了格兰芬多的银剑,随后挥挥左手和蛇怪四目相对时跟他打了个招呼。 但其中一只在攻击即将临身的时候,却有如神助,突然变动了方位,让射向它的能量光束打偏。 雷九霄的惶恐,终于少了三分,他化作一道长虹,奔着西部宫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许多人都震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蓬莱圣地这一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向前摇摇晃晃的行走,他的身躯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就像是不断隐身似的。 “查一下暖情,她究竟是什么人,从哪来的。”之前他并没有想过要查。 秋生到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那个路全是土路,坑坑洼洼,没有一处是平整的。 听完张耀祖的话,莫渊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玩着手机,回忆着剧情,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已经接近四十岁的他,孩子才仅仅五岁,如果公司破产,一穷二白,日子还怎么往下过? 她怀疑聂唯说不定是没有什么戏拍来求到她身上,虽然心中得意,但沈柔嘉并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自从李知时加入六国联盟之后,这个地下组织便被其搅得鸡犬不宁,甚至最后走向了覆灭,自然没有多余的力量来管张良这个在他们看来除了击杀成为俘虏的齐王之外,并不值得一提的叛徒了。 这一个学期以来,虽然没有与遇上什么强敌,但是以夜雨寒鸦的身份去战斗了数百场,这还是给霍也带来了很大的进步,在圣光系异能上面的进步。 “她的名字怎么了?除了比我长一点之外,有什么特别的?还有那斯坦森魔法学院,我压根第一次听说,需要有什么想法?”贾正金相当无语。 奉天某高档公寓的一个房间里,不施半点粉黛,犹如一枝白嫩嫩的水仙花般的龚静思怔怔望着望着手机,脸上涌出极其复杂的表情。有欣喜,有胆怯,有期待,还有那么一丝心痛。 武松不知道他要干嘛,反正他把高帽给了自己戴,自己便过去吧,其实他是跟蒋门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所谓过去,不过是从坐着变成了站起来。 两人抬眼望去,在那门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名长身玉立,眉目疏朗的瘦削年轻人。 李战风一挥手,大声道:“纵然被下人唾弃,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情意,管他什么人妖有别,管他什么道伦理!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厮守一生,这又有什么错?”道最后,他已经嘶吼起来。 其实不用说,贾正金也得先把这些羽狐干掉。否则的话,它们不会让队伍继续前进。 “你放得开外面的世界吗?”蓝恋夏其实是想说,你放得下外面的权势吗? 本来一人一狐是准备找个山洞过夜的,但是山洞哪有那么好找,而且在这种密林里有资格住山洞的都是一些强大灵兽。就在这一人一狐以为要在密林里熬夜时,他们发现了这个树洞。 只需不待片刻,只需道兵持剑轻轻的插入黎星的胸口,便是足以将黎星淘汰。 紧接着两道华丽的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半空中咳出两道血剑后,在地上砸出两个深坑,他们的胸口塌陷下去,胸骨断裂,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警车中,严锋面色冷峻地看着这一切,车内是死一样的沉寂,谁都知道,此刻的环境早已是一点就炸。 原本以为那个凶手有自己的半分风采,结果,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两人的琴瑟和谐让大伙看在眼里,不少人都感慨说,过去完全没有料到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能走到一起,现在看来这也真是天生一对呢。 擂台左侧坐着的是傲天国皇室朱正庭等人,擂台右侧的则是天玄大陆上威名赫赫的各大宗门代表。 第170章:给她的女儿偿命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跟你有什么关系?”阔远听完声音不着痕迹的抖了抖,但是最后也没说什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应答。他并不知道,在自己选择回答的时候就已经掉进了楚昭南的陷阱。 他两手很有规矩地交叠垂在身前,恭候在两位主人面前,帅气的面容刻意压制着几许疲乏的气色。 这名赵家弟子乃是旁系,天赋不错,算是旁系之中的最强之人了,名叫赵霆。 “也就是说,只要我答应给你人手,你就能让我五年内高枕无忧?”穆壹也还是要精明些。杨凡最开始说的是三年,但是哪有那么简单?商人逐利,自古皆然。如果不是漫天要价,怎么能够让他坐地还钱? 江南的柳绿花红艳极了青青河岸,荷花已开,也早有几只蜻蜓立上头了。 几个黑衣人便迅速突出林媚娩的卧室。她的卧室依旧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立柜整齐摆放着几件淡紫色的衣裙,床边是一个红木的梳妆台,基本上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说的倒也是,本来皇帝就一直提倡节俭,佛家也说朴素,那就先这么着吧,我等会和内务监合计合计就定一定。”顾陵歌想了想,也还是打算就平常的就行。她也犯不着为了自己的仇家准备得太好。 朱雅儒耸耸肩,稳稳的回道:“不是。”;“好。”花青衣在说完这个好字后拉着艾香儿就走,路公子见他俩走了,也马上跟着离开了。 一月下旬,全军番号进行整编 。纵队改军、旅该为师,全军几大野战军第一次统一了番号。李子元所在的兵团,也同样按照全军五大野战军序列,正式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兵团。 他这副样子谁又能知道,这个家伙就连作为地下皇帝的蛇爷都得恭恭敬敬。 跟刚才一样,他踏上月台的刹那,就会重新回到地下基地的里面。 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四周看不到数学老师的身影,气氛比较轻松,似乎是下课时分。 接着再用一根藤条当绳子,系在圆环上,然后用力将白丝做的捕鱼器丢了出去。 柳民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池依依那不容置疑的模样,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咽回肚子里。 再后来周教官就越来越喜欢宋轻,天天买早餐天天送花,但每一次都会被宋轻拒绝。 路霜闻言,仔细思考了一番,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备胎,但夜北才是重中之重。 沈嘉念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没个结论,索性不为难自己,从斜挎包里拿出手机,浏览新闻。 夜北也难得心情愉悦,拿出那颗绿级高阶的内丹,放进他的手里。 他就在高山之上,在他的身边,有鲜花,亦有酸奶,路过的僧人们为他留下来了些诸多的“供品”。 为了不影响别的日程安排,她只能把每天上完家教课,往空手道馆走的那一段路,做为她的训练路程了。 两人吃完饭回到家里,宁烟玉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温莳面前。 那俩男的正在一边装模作样地铲土,一边嘻嘻哈哈地聊些荤段子,冷不丁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似的,一阵阴寒的感觉自尾骨一路向上蹿,猛一回头便见钟希望正站在他们身后一米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微臣不悔。多谢皇上厚爱。”叶奕枭这句感谢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是皇上格外宽容,但就是公然为抗皇命,就足以让他掉脑袋了。 秦念问过医生,席晋扬要多久才能醒来,医生说他受到的刺激太大,身体上无碍,大概是心灵上太过抗拒,所以拒绝醒来。 “今天啥日子?”郑曙光脱下军帽挂在墙上的挂钩上,然后去洗手间洗手,出来后正好碰上钟希望从厨房里盛了米饭端进来。 就在吴冕修炼时候,他们可是很少会打扰自己,更不用说是让自己看什么电视了。 “咦!”骆瑶儿很是夸张的做了个起鸡皮疙瘩的表情,逗得一屋子的人都笑眯眯的看她,而苏锦也被她晃得不行,只得答应了下来。 除了这些事情,卜旭一有时间就去练车,完成了科目二的考试之后,现在他开始道路练习。 她是想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相貌起码要说的过去,不能又矮又胖的,还有学历,至少要是个专科吧,不然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日后也是个麻烦事。 其实就连宋建自己也没有注意,他一开始也就已经认定,这道山谷里面不干净。 “妈地,这个傻子。”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和哈曼硬拼之后,好不容易传出的皮球就这样被杰拉德给断了过去,就算是好脾气的内德维德也不由感到大怒,对于自己的队友巴约科也是十分的不满。 不知道什么原因,寿山石的交易都是在凌晨摸黑进行的,因此,唐风他们决定先淘一淘这里的古玩。也许是因为福州的古玩交易刚刚形成规模,这条古玩街显得有些乱,集店铺、摊铺和地摊为一体。 “你继续叫,不过我要说的是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进来。”我挑起二郎腿说道。 袁绍讨伐董卓的时候,身为盟主。现在大部分诸侯,仍旧与袁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我们打算去爱尔帝国转转,三大帝国就差那里没有去过了。”我并不打算隐瞒。 从这一点上面来看,英国人跟中国人的教育方式还是有着巨大的不同之处,要是放在中国,恐怕整个家都围绕着孩子身边转,孩子提出什么要求,就算家长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去完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着龙飞,不是办法,并且,它也不可能,总是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 第171章:难道王妃背叛王爷了?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听到萧庭风这样说,心中便也放松下来了些许。 只要将事情交给他,纪窈卿心里就会生出无限安全感。 因为萧庭风绝对是全天下最靠谱的那个人。 张三奇怪的看着她,才想起,这时候的螃蟹还是下等人才吃的东西,记得以前看到一则新闻说阳澄湖民国时人们非常穷苦,渔民只能依靠吃大闸蟹勉强度日。 “大家不用这么麻烦,没通知就提前来编辑部,是我的错。”武内直子笑着说道。 容逸夏凄厉的喊声传遍整个地牢,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遍遍的回荡着。 砰!熊启这一崩,骤然跨过了近三百米的距离,完全没有采取任何的延缓措施的熊启,此刻正稳稳的将索伦娜横报在怀中,降落的地面被砸出一个方圆四五米的凹坑,而熊启的下半身,则是整个的陷入了土层之中。 今天班上组织去校外写生,吴兰和苏亦为了观看TGA颁奖典礼,便请了个假,躲在被炉里观看直播。 而唐珊也适时的向我介绍,在这些三层楼房中,有拟态环境修炼地地方,有学员宿舍,也有教学楼。 赵强努力回忆着那个俘虏的每一句话,竭力将他的原话,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 所以张三一开始就打算把这些铜钱拿到岛上用做流通使用,而且以后张三需要运送更多的铜钱到岛上,直到自己有了自己的铜矿而且生产自己的货币,在这之前张三都需要筹集足够的铜钱投入到流通领域。 晁盖来到城下,朱武站在城门处打开城门迎接,晁盖一人来,朱武自然也不能弱了琉球的气势,也是之身一人站在城门处迎接晁盖。 它高高跃起,庞大的身躯上笼罩着土黄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山峰的形状,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泰山压顶,朝着廖晨两人镇压而来。 汉堡队现在在德甲联赛排名第二位,虽然落后拜仁慕尼黑7分,俨然没有了夺得德甲沙盘的希望。但是他们下赛季可以参加欧洲冠军联赛,这是吸引克洛普的一个方面。 张凉大军一直保持在五万人左右,当然后勤人员是没有考虑在内的。那些负责运送粮食或者运送各种工具的人都算在后勤部队,那也有一万或者两万不等,随着需要变化。 也不是因为廖晨弱,而是当初在挑选前一百时他就很想和廖晨一战,如今有这个机会,不论胜负,他都是想挑战廖晨的。 接下来,是选择突围的方向,这个在张凉的脑海里,早就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是他一直没有对别人说,因为还要进行最后的确认。 吕布终究不敢不管不顾,过了没多久,看到进攻成效不大,下令暂且退兵,同时下令去上党增调派侯成过来增援。 上天眷顾,重活一世,上辈子欠君浩的情深,这辈子让她双倍奉还。 这天午后,太阳躲进了云层里,乔枝兰和陆玉华坐在院子里绣枕套,晚柠无聊,也拿了块儿布在旁边跟着学,勉勉强强绣了个桃心儿。 可惜,那位热心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谁,否则管他问问,或许能得到和田慧生一块打牌的人的线索,能更早锁定苟旭阳。 第172章:何乐而不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从上初中开始,他叔叔就没再管过他,没有来学校开过一次家长会,他不用担心学校通知长辈因此被家里长辈教训。 少许失落还是有的,但相比而言更大的是欣喜,毕竟增幅效果足足持续了数个时辰。 叶婠若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如今听到了叶卿这一句话,唇角抽搐了起来,微微点头。 其实何止是他,就连孙立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家都是当兵的,这种装甲指挥车的好处谁不知道,但整个远征军人家就只给了司令部两辆,反倒给了新编38师四辆,谁不眼红? “我是你娘亲的朋友,上一次,叔叔送给你的礼物,你可喜欢?”君祁问道。 明明之前就已经有了猜测,这位“墨宗主”很有可能是某位大能转世,怎么就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调整好态度呢? 君祁看着这一幕,周身寒气森然,双眸阴鸷的盯着夜北溟,似乎是将叶婠若受伤的原因,全部归咎到了夜北溟的身上。 至于说什么天气因素,北方太寒冷什么的,对于许老师这样的灵者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事实山,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上一任严谨普在南江诡异死亡,而第三战神大人并没有为此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派遣他到南江来继续接任,他早就对这两人动手了。 叶倾宁听着这一句话,眉心拧紧了几分,双手收紧了些许,她微微笑了笑。 不再多虑子龙乘着风能车继续前进在雪原上奔驰行驶了数天后子龙终于看到了曾经与华纳德、艾雪一同来过的大殿因为对阵法的了解子龙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费尽周折很轻松的就到了放置传送阵的地方。 如此腥臭的血液,是天神的血?夏颉看着那一罐子黑红色的液体,脸都皱了起来。 如果袁崇焕再大谈议和,则崇祯必然最后确定袁崇焕有异心。而两个太监的话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袁崇焕以纯军事角度来看问题,看起来是一招妙棋,可是,他没料到,他自己就要被抓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直是冷眼的看着老汤姆和威廉的陈志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充满暴戾。 好在有一个声音在念诵着此次科举的名次。念完一遍之后,又有另一人接着念第二遍。 如果不是警察的突然来访,也许江奇才很长时间不会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聚会,还有那个叫做翟亮的胖胖的同学,以及神秘法医许点点。 是的,刚刚江奇才用了一个最笨,最直接的办法。但却无疑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活命的办法。 紫血剑出一丝轻鸣,随即飞出了华香的手中,华香顿时大骇,可是却是脸色平静,这紫血剑出自血色魔宫,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 十余辆囚车在洛阳城下一字排开,囚车之后,万余士卒整齐列阵。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旧情!”雅恩妍长发一甩,犹如刺猬,根根头发都竖立起来,朝孔鹤和影的后背袭去。 其他四个宗门的弟子,纷纷开口说道,在语气之中不时的充满着挑拨和玩味。 布福德上赛季是76人队的边缘人,参加过总决赛,被虐的有阴影了,看见湖人球员两腿都想打哆嗦,能防好才怪。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来这里健身的大都是普通人,没有体育界明星。80分的意思是郭旭就普通人的身体水准而言健康强壮,活力十足,他73公斤体重进了NBA脂肪含量再低,对抗也吃亏。 将宠物店的名片递给付完款的阮清柠,陆凌看在阮清柠是第一个顾客的份儿上,还很贴心的告诉了阮清柠很多饲养幼犬的知识。 这么想也许不够河蟹,然而,这俩人儿眉来眼去的就很有点儿不正常好么? 林若兮这样的话,倒是十分出乎叶乐的意料,如果放在以前,叶乐说这样的话,林若兮肯定要骂叶乐臭流氓才对,这一次却只是说了一句没正形。 NBA论坛上球迷在讨论科比时非常和谐,没有谩骂的声音。因为科密的数量大幅减少,科黑几乎销声匿迹了,剩下的理智科密普遍低调,没有多少人被恶心到化身科黑。 “你想干什么?”壁咚造成的超近距离对视,让阮清柠充分感受到了来自陆凌的威胁,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的低了好几个音阶。 突如其来的炸响,在山峰上响彻而起,旋即只听得破风声响起,成百上千道身影从迦南学院中飞出。 安全有了一定程度的保障后,桐树无力的靠着一个车轮坐了下来,张大了嘴,想要呼吸。 “力哥,我决定申请退伍,找个没人地方隐居,你能送我一程么?”黑玫瑰暗自神伤的说道。 “哎呀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程峰你相信我!我刚才是一时糊涂呀!对赌地,我喝酒了,刚才我喝了点酒!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花不乐跪在地上,对天发誓。 秦力非常感谢,跟在牛大叔的背后,在众多的渔船当中,开始了步行穿梭。 在此之后,五人不时下山探访张翠山的消息,却都是余音渺渺,始终都没有张翠山的半点消息,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讨厌啦,妾身不管,你一定要……呜……”陈嫣儿娇嗔不依,还欲再说什么,却被郑克藏一下子吻住她那娇滴滴的红唇。 可是,当光芒暗淡下来之后,他却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诧异之色。 冰灵仙子讲的大多数都是内功心法,不得不说,冰灵仙子的讲道非常的实用,特别是林晨,因为杀气太重,在冰灵仙子的讲道中竟是感觉心中那种杀伐之气平淡了很多。 T国的异组分为天地人三个等次,林晨所在的异组是地级,而在地级之下还有人级。 第173章:何必纠缠不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李仁四人却没有丝毫的废话,相互间的默契早已达到了巅峰,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心意,瞬间四人齐齐一跃,向中间的老者扑杀过去。 之前没有听叶阑珊提起过,不过,刚才两人都接吻了,应该是不会错了吧? 医生说完,自己都觉得惊讶,但他想改口却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姓护士将钟希望带走,然后换上白大褂和鞋套,戴上口罩帽子手套又走回来,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们一行人找到神仙套房的位置,这房门和普通的房门没什么区别嘛。就是多了一把金锁头。 除了陈倩呜咽着向萍儿请教外,和萍儿的细心教导外大家都沉默不语。 终于到了191号毛料,卜旭目光如电,远远看去,心里终于踏实下来。 可这套修炼法由深到浅,由表入内,由动到静,却能将人类的极限,从原来的1个单位提升到3~5个单位。 迟殊颜不意外,刚打算把回气丹倒回碗里,她就瞧见两颗亮晶晶闪着金光的灵纹,靠,这又成极品丹药了? 一旦天眼发动,在很多嘉宾的遮挡下,会严重影响寻宝结果,而且,哪个摊位人多,就越加影响。 汝阳王号称掌握着元朝半数军队,这些完全都是他一仗一仗打出来,更是他一生的积累。 至于为什么要让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黄汴去江南寻找证据,还不是张璟要利用这位江南地头蛇的人脉势力吗?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马千乘在大牢里病死,都没人过问,一直重视武将的万历皇帝,在马千乘下狱之后,竟然对马千乘是完全的不闻不问,任凭其自生自灭,似乎就像是已经忘了马千乘被他下狱一样。 目送走了李厉,楚寻才缓缓上了楼,她抬手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曾经想过,这辈子就只有哥哥的存在,却在佐佑千和哩吖的出现后,全都打乱了。黎尘白的全部目光注视在哩吖身上,而自己的注意力,也被佐佑千所吸引。 所以自己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充分的布局,跑去占领一个高等级的世界那只能提现一个死字。 “二师兄!”叶赏叫了他一声,顾信之听到利器破空的声音,他微微侧身,躲过庄冷的剑。 她低头一看,胸前是深可见骨的四道抓痕,鲜血从抓痕处汩汩流出,这种是一种钻心的刺痛,感觉是千万只蚂蚁在伤口上一寸一寸撕咬着。 即便三傻子也知道这事也无妨,瞧这漆黑的天儿,她若只是轻轻一推……只当是给三傻子一个教训好了。 她老家有个侄子,今年刚三岁,也喜欢叮铃作响的东西,家里给打了一个大铃铛,天天拿在手里哄着他玩。 千叶的沉默让顾芸芸觉得自己方才的情绪激动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面色红了红,有些不自然的坐下来。 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先生灵机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爬在他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黄先生果然眼睛一亮。 君息瞥了暮许深一眼,顺手从箩筐里拿了个果子出来,咬了一口,出声赶人。 旁边的一大帮下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大概猜出来具体的内情。他们觉得,牛轲廉背叛了相爷,辜负相爷的期望,太不应该了。个个都拿看白眼狼的目光,看着牛轲廉。 果不其然,在她转身离开之后,那血牙野猪再没追上来,看来是重伤得已经无法动弹了。 原本温暖的背影,因为这个举动,突然就显出了几分凄凉悲伤来。 此时的楚仓天,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带着风雨欲来的风暴,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他在那个可怕的人物当中,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的阿姐哪怕曾经那么落魄也没有像这样狼狈过,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脸容憔悴不堪,双眼乌青,眼眸里布满了血丝。 都说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很可怕,同样一向很好说话的人固执起来也很可怕,水伊人有几次准备糊弄过去,但都被男人义正言辞的批评了,什么态度不认真啦,故意忽悠他啦,反正最后水伊人只有无奈妥协的份。 甚至,叶风在察觉到她的目光,竟还兴冲冲地向她招手,让陌凤夜眉头一挑,很是干脆地无视了叶风,回头盯着莫尘。 “没事!”林宛白眼神闪过一丝伤感。“你说的没有错,林深秋本来就是个滥情的人!”如果不是林深秋滥情,怎么可能会丢下母亲跟未出生的她,即使现在重新跟林深秋生活在一起,依旧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父爱。 孙筱安当即愣在了那里,和当初猴子假扮赵鑫一样,这个地狱……竟然也是假的。 当看到装满了包装材料的大卡车驶入厂区的时候,赵峰深吸了口气,传音告诉慕梓涵准备开动生产线。 又往后翻了两页,又是李礼的照片,是他领取金话筒奖的照片,而且是一连三张,有两张是李礼单独的照片,最后一张是李礼和俞娅在台下合影的照片。 予美本想安慰她,可她本就无措,被姨娘这么一哭,就更是心烦意乱,便也想哭,便想起君为哥哥来,似燃起了希望,拔腿就跑了出去。 阿虎心里一惊,心说是不是有些太变态了?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第174章:你不能死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上一秒,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直呼他的名讳,眼下遇到危及性命之事,声音软了,态度也软了,那张牙尖嘴利的牙口也全都收回去,变得人畜无害了,又开始毕恭毕敬地喊“皇上”。 “桥归桥路归路?”萧庭明一字一句地问。 纪窈卿一噎。 “尘归尘土归土?”萧庭明又道。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被绑着了,眼睛也被蒙着看不见任何东西。 “该死的,耿之明对付不了,区区一个江一帆还拿他没办法?”徐北陵眼神里透着凶狠。 “我靠,幸好没说出来,不然就少了5个金币了。”叶子恒心中想着。 也不知赤皇和灵帝到底打了多久,耿之明也没心思去管。但很明显二人要分出胜负了。 其中的缘由她根本无从理解,而此时眼看着怀中的妹妹生命垂危,头顶又有贼人进犯,白素贞已经心若死灰。 他终于找到她了,他苦苦寻找了她二十年,竟然在今日找到她了。 众天神聚集在此处,没一会儿,一股巨大的金光充斥而来,在众神的视线之下,这一股金光化作了人形了。 在她的记忆中,直到一年之后,姨娘的恶行被拆穿,她母亲是被冤枉致死,她冷轻夏虽确实不是父亲亲生骨血,她是母亲从别处抱来的孤儿,可母亲从未与人通奸。 当然,陈岚也不希望全网发售,如此才能够把林东的粉丝,都吸引到千羽音乐平台来。 我紧咬着牙关,求助地看向陆之道,他再不帮帮我,我这个活人可能就真的要变死人了。 酒店的大堂经理看到楚源下来,满面红光,在他的心里面已经将楚源当成了一个傻子。 杨瑾瑜只感觉一阵恶心,虽然不知道郑高和她说了什么,但她态度大变,想来多半和陛下有关。 天空灰蒙蒙的,阴风阵阵,风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新兵在进行训练的时候一直叫苦连天,可当他们看到李恒自己的训练时,却通通闭上了嘴巴。 想着前面二人的哀嚎,唐盼青不由有些担心嬴不疫,不知不觉手心都开始冒汗。 就见两位大佬都已经皱起了眉头,显然也不太理解李安这一步是要干什么。 我赢了比武,台下竟没有惊呼声,只有疯狂的讨论声音,我迎着各式各样的猜想跳下了台,左右观望,傅雨早已不见身影。 第二日,兄妹二人换上孝衣,带着装有雷天霸骸骨的盒子上山,李安跟在二人身后。 望着叶天跟阿奎的背影,潘菱悦心中有些哀怨。叶天的背影依旧挺拔,今天便是要离开兖州城,似乎……叶天也是不流连兖州城的什么。 想到这里,王成越发恭敬的躬身答了,见聂元生喝罢鸡汤,面色还有些疲乏,忙重新伺候着他躺下,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掌柜的,还有没有空位?”宁宝贝无视他们的直视,而是直接走到柜台前,十分客气的问着掌柜的,那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扇子的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另一直手,并且还是十分有节奏的拍打。 毅然而然转身,衣摆潇洒的掀起完美的弧度,他步伐稳健,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宋青衣已经被从冀阙赶走,又无内司之职,单凭她一个,想再如方贤人在时一样对内司有所控制可就难了。 第175章:修罗场前奏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一颗心紧紧提了起来,所有的感知都凝成了一丝细线注意着上方行走的脚步声。 那些杀手来回搜寻,每走一步,纪窈卿的拳头就会紧握一分。 这个地窖又窄又小,纪窈卿和萧庭明两人靠得很近,就连呼吸也是彼此交织。 难道就看人家常贵东穿的不如梁明,见韩生年纪不如梁明,所以他们两人就只能用男人来形容了? 马车里的人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应答,夜,很安静,只是,能听见马车里稍稍有轻微的响动。 “孔夫人。”红拂脚步一顿朝着苏晚娘看去,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视线却放在了二傻的身上。 这些并非王冬危言耸听,任何一个家族之中若无可堪重用之人,衰落必成定局,若再被有心人算计,甚至会落得家破人亡,这些已经是社会常态,并未多惊奇。 两人在穿过中间的大厅来到一间布置的颇为精致温馨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整洁的木床,屋顶吊着轻纱帐,床上的被褥若隐若现,透着一股朦胧般的美。 他的一双手紧紧的圈着苏晚娘的腰,轻轻一提,就直接将人提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因为是在马车的软塌上,所以苏晚娘的膝盖不得不贴在软塌上弯曲着。 “好了,现在我们去把它埋下去吧!”丁果果捧起木盒,领着头出了门,到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又让青竹拿来铁铲,让也山挖了个深坑。 红宝石:可以用来镶嵌武器以及防具的宝石孔上,提升使用者10点力量属性。 哪怕他这性子再粗再蛮,他也不敢在灵汐仙子这等修仙之人的面前放肆。 “你这力量,十分玄奇,本王纵横大荒无数年,甚至于天君的法力,质量超过,本质却仍差的远!”赫连铁树眼睛微微闭起,头颅微微上扬,好似在回味着什么一般。 城市的建筑失去了往日的完善高耸,变得破烂不堪,不时就能看到房屋的顶端少了边角,而厚实的城墙倾倒了大片。 田灵儿心里一凉,但好歹是礼物,以七师兄的本事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想到这里,她强撑着点点头。 他已经和这套钢铁铠甲建立了某种联系,让他可以如臂指使地使用这套钢铁铠甲。 走出遮天世界,时光急剧变幻着,整个时光长河变得扭曲,朝关明玉席卷而来。 回到镇上的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给卡塔镇长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就接通了先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这才说道。 大家当然知道是在占便宜,可是占便宜占的还不够,与付出相比占便宜呀不成正比。没有好处谁干呀?你们要好处,但是我贝尔辛格不是慈善家,我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 营地里面的问题很多,这个可以称得上是联盟管理层的超凡会议同样是矛盾不断,争吵、矛盾时时发生。 这个黝黑的汉子周璐瑶认识,叫鲁建,是建筑工地上的几个包工头之一。 林云的精力还要维持那血色剑芒,尽管消耗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但是却让他走不了。如果狼魂他们接到信号还没来得及赶过来,光靠爱丽丝,他们估计得凉了。 说到这个,顾灿灿曾经觉得可以说景田是国内最被低估和过度抹黑的演员,不论是形象、演技还是为人。 第176章:修罗场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想要解释,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见萧庭风还是一反常态的不说话,纪窈卿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昨晚爽约而生气了。 “真的假的?”夏梓鸢将信将疑的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然后看他的反应。 宋乔淑一愣,眼泪也不流了,将她的身子板正,眼睛紧紧盯住她的眸子。 林年没有躲开也没有行动,但在他身边,低着头的林弦在莱蒂拔枪抵过来的瞬间就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撞碎在了吧台的边角上,抓着玻璃抵到了莱蒂的脖子上。 “徐世绩,下次再来我家,我家可没那么欢迎你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求人办事,像夏羽亏欠了你似的。”苏月心手里拿着扫帚,好像徐世绩是庭院中的垃圾。 再加上空间没有重量,林越除了缺氧导致的身体不适之外,没有其他的困难。 “嘿,月心,你怎么能放任他们两个把咱们父母带走。”夏羽叹气道。 “麦麦给我做了蛋包饭,很好吃!麦麦的手艺真不错!昨晚麦麦把床让给了我,她自己打了地铺,我睡的还不错!”有村架纯夸赞了下麦麦的手艺,又紧接着简单描述了下昨晚和麦麦是分开睡的。 孙嬷嬷浑身一抖,她自己知道孟昭衍的能力,虽然身患残疾,在皇上面前也不受宠。可是他毕竟还是三皇子殿下,惩治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放心,不会忘的。”顾傲尘说完立刻就挂断了电话,不给池公瑾一丁点接话的机会。 楚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头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陡然失去了一样。 很明显是匆忙走出来的,尤其是身上的裤管和袖管,因为个子高低的缘故还露出了一大截。 他有些头疼地想,这条项链的确还算好看,用工材质也勉强算是精致,但凭什么能让陆南栀看上……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 闻言,涂嫚抬手,细腻地抚了抚这条围巾,心里泛起了无尽的欣悦之情。 但若是有人故意扮成穷人逃避付钱,被查到之后,后果会很严重。 姜婉婷静静躺在急诊的床上,双眼紧闭,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和床单一样惨白。 可是,伏虎罗汉并不知晓,十几年时间吴东的修为,又有大幅度提升。 良久之后,他才绻缱的松开了对方,结束了这个绵长而又青涩的吻。 为了能够让自己继续战斗,并且不再消耗复制的变身能力,徐明取出了第二根神光棒,再次变成了迪迦。 对方似乎觉得方青玄说的这个价格根本不贵,对于他来说随随便便的就能够赚到这么多钱,所以他觉得如果真的只需要1万块钱的话,自己的玩笑的时候可以尝试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藏着精睿的目光顺势将众人方才的表情收于眼底。 “呵呵了,要是真想你说的动了,我敢肯定你第一时间就跳下去,保证不会希望他动的。”我白了西瓜一眼,笑着说道。 楚昊天也是不解,他搜魂那个太阳族人的魂魄,他的记忆中的确是没有秘宝。 之前是他一时被气昏了头脑,才会没加思考,如今细细想来,却是漏洞无限。 第177章:窈窈,别恨我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疯?我确实是疯了。” 他身上有多少个鬼魂,就承受了多少次死亡的痛苦,古铭远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昏迷了,但下一秒,自己总是能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军兵们也都情绪高涨,跟着胡喊乱叫,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 “打住!你话太多了。”虞翎被他忽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以前的祁少言虽然骚气的很,但没这么话痨吧?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日后我要你跟在我身边,”秦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置于唇边,“需要我去跟你主子说一声吗?”一饮而尽。 自从成灵住处附近出现外星人后,林寒每天都以闲逛的方式在成灵的住所周围巡逻起来。袁猛也是紧紧跟随林寒,虽然怀疑林寒的行为,但是也没有发现其特别的动作,袁猛也只有日复一日的跟着林寒。 “什么银箱?你不是说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绸缎吗?”陶公义故作惊讶道。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半三更,府宅已被抢得一干二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不必说了,我已经有主意!夜锋你去神殿请天帝再派十万军过来,奇亚你去东天界天城向临近的城主求军!我用我的雷法还有两万大军加上炎息城拖住虎魔大军!”赵霆下达军令。 “原本你可以跟着他走的。”城门楼上,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笼罩在一袭宽大的斗篷里,另一个穿着淡黄色长裙,长相貌美,两人正是冷雨跟祁玉。 混天棍被他双手握着横在胸前,长棍两端,分别凝聚着一团三昧真火,以及一团雷霆之力。 但她也总不能把康熙皇帝就这么绑上一个晚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玩某种不和谐的play呢。 这种事情,偏生林羡余也不好发善心。若是劝谁别撑着去休息一下,那就是对大行皇帝不敬。 那土豪说,他此生还未从听过如此天籁,见过这如此震惊的场面。 这是杨慧几句话的事情,于赵青山而言,其实也没太大的影响,充其量就是经济上的损失。 一团团幽灵紫的焰火,一道幽灵紫火,紫黑色像一头紫焰巨蛇,一跃腾空而起,盘旋于空,壮阔辽远。 万一,这部喜剧片的票房大爆,那么,不久,许磊就会竖立起他的“榜样”标签。 林羡余记得,上一次来乾清宫的时候,她还是卫仙羽,且颜值犹在。 说真的,这导演也是的,为了让自己来,不择手段,把直播间打赏也给自己。 北城购物中心,是A国最大的购物中心,这里有着最顶级的奢侈品,各种高档娱乐设施。 现代人要善用搜索引擎,贺臻以赵栋的名字+公司名为关键词搜索,果然得到了不少信息。 双方的亲人已经被提前送到了教堂里面,静静等待着一对新人的到来。 有地雷,前面还有大批的敌人在等待,他们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连慕迟曜都看了他一眼。 第178章:坦诚相告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轰!”恐怖的巨浪拍下,姬云瞬间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冰晶铠甲开始出现裂痕,拼命运转周身灵力注入冰晶铠甲之中,蓝色的光芒闪耀,死死的抗住湖水的冲刷。 赵如龙顿时一喜,陈若心给她打电话,应该是她回江海了,她与司徒莲香一道,司徒莲香也回来了。 赵如龙满意地点点头,看这模样,他也不用担心申依智耍花招,他相信,赵光定等人就会让那家伙吃不了兜着走的。 司徒莲香迟疑一下,偷偷望了赵如龙一眼,见他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还对着她眨眨眼,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跟着陈若心朝前走去。 黄哲也处于半迷糊的状态中,认出宋乐汐之后,用力地捅了捅身边的袁斯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几人看来,这厮的身形似乎比以前更高大了。 牧胜已经冲到近处,两人在瞬间交手上万次,他的银枪挥动法则,舞的滴水不漏,攻势也极其凌厉,专朝对手要害而去。 它们纷纷有的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几千块钱来,塞进了叶灵君的乾坤袋里,叶灵君没有拒绝那些钱,便都收下了。 “咣!”一阵刺眼的光芒在房间中亮起,紧接着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男子平静的声音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意,没见男子做出什么动作,只见一道道刀光从男子身上自动飞起。 慕容雪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很明显意义上的差生,怎么就能够考出那种分数? 乔蕊的心灵囚笼技能竟是罕见地落空了。她急忙开启了披风的护盾技能,一道波光环绕自身。 谢启蓝和白墨城无奈地对视一眼,今天晚上看来要开一堂思想教育课了,教育的主题就是如何明确正确的恋爱观。 “果然厉害,竟然以六品魔兽吞天魔鹏为坐骑。”另一人望着头黑色巨鸟,心头大惊。 刚刚一直以李安样子陪着白兰的正是妖姬,真正的李安早已经潜入主院内暗中调查芙蓉。 多丽丝对詹妮同样没有任何好感,不光是因为詹妮的哥哥侮辱和杀死了她的姐姐,而且她对詹妮天天跟在克里特身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讨厌。 奈伊尔萨怒视着跪在自己前方浑身颤抖的贵族议员,暴怒的就像是一头被打扰了睡眠的巨龙。 而另外一些领主则认为如果这种时候放弃防线的话很可能会被圣帝责罚,不如在原地防守等待圣帝伊莉丝提亚亲率大军到来,到时候他们这些奋勇血战之人应该比那些只是普普通通随军赶路之人要更容易受到嘉奖。 按照徐墨的理解,这个防护法阵可能会存在两个位置,一种是在空间法阵之外,一种融入法阵之中,但法阵之外,他没有任何发现,而在法阵之中,以他的水平也完全发现不了。 叶兴国上来劝道,他也直呼叶森姓名了,以前那段惨淡历史简直没法拿出来说,现在他最想干的就是把叶森杀掉,帮母亲出这口气,也帮自己出这口气。 “不仅仅是腿好些了,我感觉自己的视线也清楚一些了,腰里这处枪伤也不痛了,还有胃部似乎也舒服一些了。”这时,钱老爷子竟然不用人扶就自己站了起来,指着自己身上一些地方说。 PS:弟弟要不要英雄救美呢~今天先到此为止,今天老妈生日,过完生日我就多更点给大家看番外~恩,虽然是番外,但是还想问一句,下一页还有票吗? 等两人上了船,杜怀恭对着贺知春点了点头,便拉着李恬,一头扎进船舱里睡觉去了。 但是自从他成为修真者后,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既然他能够成为不可能的修真者,那么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应该是存在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只不过远离了正常人的生活,为不人所知而已。 这个她必须要考虑到,整了一个新君主,结果她一死,把她同崔九的孩子都屠杀光了,那岂不是要命?那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违背誓言。 圣人这才想起来,高糯的阿奶可不就是出自江东陆氏,说陆寻是她的表兄也不为过。 当然科学院的研究也非常重要,每过几天他都要去科学院和工学院讲课,把织布机、提花机的理念说出来,同样提出悬赏任务和目标,让工学院和科学院的匠工匠吏和学生去研究。 陈风云的身体顿时呆住了,这个老人说话的口音,竟然带着浓浓的蓉城味道,让他瞬间仿佛回到了地球上蓉城的街头。 “那司空请移步贫僧禅房。”康僧会也没想到滕修突然翻脸,而后无奈的说道。 他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只记得自己正常从工地开车回家,突然从天上不知掉下什么东西砸在前挡风玻璃上,车子立刻失控撞到了路边,他随即昏了过去。 第179章:萧庭风的真面目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来到永乐寺后,正在发愁自己应该怎么去打听关于萧庭风的下落,就兜头迎面撞上一个身披袈裟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的和尚。 纪窈卿只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扯淡,如果是吃个饭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我们拿来那么多的时间去吃饭!”步凡道。 一个废柴,定然是发现不了这命牌的蹊跷的,而且,就算是顾长生当着众饶面儿出了这命牌有问题,负责此事的是李沐雨的父亲,有他在上面坐镇,谁又会相信顾长生的话? 如同风中落叶,蓝谦直接飘出通道。火焰喷出通道几十米,仿佛巨龙喷火一样,引起外面众人关注。 焦杨这么说,绍兵即使心下怒火冲天却也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绍兵只是一个王座巅峰,与焦杨的初级皇座还是有些差距,假如硬拼的话,虽然能全身而退,可是也会像他说的,被咬下一块皮来。 如果说是才发现那么还好,可是如果说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对方一直没有动手,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眸光淡淡的掠过她,君云卿轻扯了扯嘴角,她才不会傻到承认是她设计对方,何况本来也不是设计,不过是把猎物原样奉还罢了。 道上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他身份比较敏感还是需要避嫌省得落人口舌。 冲静难得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而且说的还是这么有道理的话,许姑娘渐渐被劝服了。 “哈哈!报应!君云卿!这就是你做手脚的报应!”君绯雪在后面看见这一幕,瞬间尖利的大笑了起来。 “君无药,放手。”君无邪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苏无双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专注揉着自己的手,洁白的肌肤在他手中,安安静静的被他揉搓着。 秦紫柔全程都超级认真地在听,秦紫仪和朱芳雨的关系则明显没有那么好,虽然也有安慰,但却不够真诚,期间还打了七次哈欠。 而且新上任的人物,是引资部内部众多票数一致通过的,无可争议。 六更结束,明天继续。大家加油投票评论打卡呀,进入下一轮pk的话,会保持六更的。 她拿鼠标的时候,手是覆盖在宋庭君手背上的,也顾不上,但是下一秒,宋庭君把手抽回去,反过来把她跟鼠标整个握住了。 【秦陌殇】:明天再告诉老爷子,我怕他今天晚上知道后,会兴奋的睡不着觉。 萧男神是我的:所以,星辰cp真不是粉丝们在自娱自乐,男神真的已经是别人家的了?呜呜。 宗政桓开口便先提出对魏皇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在短时间内引起魏皇的关注,才免于了被魏皇赶出去求情失败的场面。 水果台那边气氛已经降到冰点,分析师坐在电脑前,额间都冒着冷汗,背后台里的高层散发的冷气太吓人了。 秦广接旨,率十万兵包围京城。连夜调兵遣将,至于包围京城做什么,不是他要考虑。 到了掷弹手这里,则更简单,直接扔手榴弹,点火而非引信的手榴弹。 不过趁着姜芸芸去厨房准备做饭的功夫,姜志伟又拉着胡学斌对他进行了一番警告。 第180章:打断腿关起来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一声闷响,这家伙脑袋,直接被苏白抓碎,霎时间鲜血洒了一地。 我当时甚不甘心,就前往蛮荒之地其他危险之地求道,就在临死之时遇到了涅槃失败的柳元长老。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楚雄开口说道,同时他又望向了不远处,赵岳却在那里坐着深蹲蛙跳的训练。 想到这里,一丝笑容,自她嘴角泛滥开来,朝着蔚蓝色的面庞四处泛开。 这四门就是从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政治中选出来的,而剩下的两门,就会作为主修。 眼内杀机炽热,赫然,仗着他们人多势众,大部分都是炼气境一重天的弟子,完全把褚俊霆无视了。 “走?呵呵,你觉得现在你还走得了么?”而在这时,那玄大人冷哼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一转,朝着血袍老鬼冲去。 而一旦开启了龙化之后,苏白的战斗力会攀升到极致,不下灵水境五重强者。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自娱自乐”,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自嗨”。 瘌痢头一句话把刑警队长的脸都呛红了,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刑警队长之所以希望晚上叫上方雅丹,并不真象他所说的想气气方雅丹,说白了就是想给她自己创造机会。 下山时,是下午三点钟,冯风和章澜一同上了大巴车,沈溯和栗然是开车来的,下山后,便就此分道扬镳了。 “什么,竟然有人能学成天机衍月神通?”雷阳大惊,作为被天奉亲传的弟子,自然知道一些隐秘,这天机衍月神通和唐衍月的事,雷阳还是知道的。 待三只丧尸听见响动转身来时,就被白依利落的身手几下砍掉了头颅,颓然倒地。姚铁一愣,随即面不改色地走到墙边,靠着喘气,鼻尖充盈着淡淡的屎味。紧跟而来的白零在砍翻一只靠近的丧尸后,也近了通风口。 那个山峰周围,汇聚的是黄泉道第一层中新时代的奠基者,而自己,马上也要成为当中搅乱某些人布置的一员。 林羽知道,江天担心他们,风无涯担心他们,所以当林羽去的时候,江天一定会告诉天鼎宗这件事的,想来北川知道了之后现在来赔偿风无涯了,毕竟生为第一天奉,这种气度还是有的。 “应该是这样了,但是火灵的成长需要纯粹的灵气,不然以它们的能力,想要分离出其中的灵气,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叶风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纯粹灵气包裹着新生的火灵。 “要不要带他们回去?”对于现在的叶风来说,他有的是办法解决他们。 然而,无论是叶风还是南宫倩,都没有御兽空间道具,再者,他们都不懂得驾御飞行坐骑,要了恐怕也会出状况。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幻觉,战场上的士兵怎么可能会一动不动呢?那不是等死吗? 并不如同普通的妖兽那般,黑水蚁后的身体之中,并不都是五脏六腑。 “好吧,我马上给你联系,让下面的人去买一套房子,”魏千行静静的看着陈浩,陈浩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敬着,最终,魏千行败了下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似毫无章法的进攻,却是蕴含着一股默契,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阵法,但是如此熟练的配合,短时间也难以被人攻克。 四人抬的轿子刚进了兔尾巴胡同,负责袁克定安全的八个卫士就感觉到一丝诡异,往常这里可都是有路灯和巡jing的,今个怎么全没了。 张智才他们返回武汉后就基本上吃住行在一起了,这样就能互相监视防止走漏消息,但是哪怕是回到了武汉,要想见到王振宇并进行暗杀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朱老爷听到这里气得当真发起疯来:“贱/人——!”他扑过去就打贾氏,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居然是人家的孩子。 别说是纯黑色,深紫色,墨绿色,深蓝色等接近黑色的发色,在洛哈林那都是孤僻,冷漠,被人嘲笑的代名词。 东方有大凶之兆,是该狼族出动了!本章乃是豪情天纵相助才写成,感谢豪情。 此时,察德缓缓带着大庆府府主庆丰,以及察家主脉的一位气仙强者察隅向着此处而來,而那高处的三个位置,正是属于三人的。 两人的手都紧紧握在一起。扶真涛双眼都泛出了泪光,里面的辛酸并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出來的。 “人生大事,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孙雨仍旧是笑呵呵的样子,像个弥勒佛一样。 刀旅的阵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燃烧的火焰,到处是受伤哀嚎的士兵和进化者。 “我是说怎么突然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入体内原来是少爷你。”耿勇站了起来拳头一握。 “大毛,你怎么绑的人?”虎哥冲着旁边先前绑人的汉子喝道,那汉子块头挺大,却是满口黄牙,一只眼睛有些睁不开,看起来有些猥琐和恶心,之前提议说要先品尝一下朱婉琪身体的人就是他。 第181章:解开误会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只听得嗤嗤声响,露出瘦骨棱棱的两条长臂,用内功把力量全部集中到手上,所以的内力冲激,双臂直上直下,猛攻而前。 到底是一款什么样的游戏,能让新世界如此重视?关键是一测试就要一个月,说不定还会延长,也就是说,一旦没有抽到测试号,那么就是苦等一个月!于是,玩家们开始对这20万个测试名额虎视眈眈。 “轰隆隆,轰隆隆”下一刻,轰鸣马蹄声下,无声的沉默冲锋就径直撞上了另外一伙个个都在嚎叫着的疯狂冲锋队。 林迪这回是听明白了,在什么地方投放什么广告,这才能达到效果,收回成本。 要知道刚才他们都杀了不少敌人,如果逍遥子他们再追过来的话,只会让叶英凡他们杀死了。 “可是我们有对付这种虫子的药剂吗,这可是外星生物。”刘勇觉得是异想天开。 “咦,怎么不见苏克,我就说刚刚少了谁。”雷观望了一下空荡荡的楼下,又露出一脸不解。 叶英凡去办公室跟陈景志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往着校园走去。 “难道这些人还不知足吗?虽然他们吃那些糙米粥不饱,但饿不死就行了。”叶英凡生气地道。 “那是你师傅,怎么能直呼其名呢?”楚云端好像对待妹妹一样,揉了揉宁音的头,旋即离开了斩月峰。 刘天浩这话,就是贾诩心里想的,吏治崩坏,仓廪只进不出,放任粮食霉烂变质,也不管流民饥荒,食不裹腹,甚至竟然发生了易子相食!整个大汉朝的郡县官吏,估计都难逃这番谬误乱治之政吧? 前方,至尊神器的碰撞毫无征兆的爆发。艾丽卡拉的战旗突然向冰霜之核卷了过去,想要将两个冰霜之核都收入囊中。 “所以才会坚定的发起猛攻?”提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蒋无名。 “你……你是晚上没吃饱吗?”血雪是被他的动作给惊到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被折腾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下午服侍的丫鬟、婆子倒是端来了几盘吃食,碍于当时人多眼杂,她也没好意思尝一口。 于是,我们都调动大道之力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藏匿在虚空中。像毒金蜂这样的不修大道,只有本能的上古异种基本上不可能发现我们的存在,除非,离我们很近。 “臣妾参见王上、王后娘娘。”她施施行礼,甜美的声音别有天真无邪的韵味。 凿齿攻击被阻,手臂向外挥出,乖乖当即被拍飞数十丈远。幸好乖乖并非实体,在被拍飞的瞬间,又自动飘了回来。她不能让这个大家伙伤害若眉姐姐。陆夏姐姐她要保护,若眉姐姐她也要保护。 “但是我们一直联系不上她……我多少有些担心。”雷蒙特新上任的副官,看上去不仅仅只是担心而已。 林音虽然年幼,但也知任成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心中又惊又伤,不知说什么好,又想哭了。 “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怎么可能!”众人怒吼着,均是一脸的不相信神色。 杜夫人在那抹了抹眼泪,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杜漫宁伸手握着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个龙型的项链,看起来有点笨重,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款式,但是看到沈霖那郑重的模样,这个项链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吧。 左占和南宫萧还是没有出来,这个地方都已经成了祸害了,他们两个在哪里?东篱在那些绝望的穷人里面没有找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紧紧地咬着嘴唇直着眼睛就要往火里面闯。 楚良辰眼神一扫,如初立即低下头去,他的狐狸眼扫过东篱忐忑不安的脸,笑起来,居然会对一个凡人产生了关怀?何美景,真的要渐渐向活人靠拢了吗? “你是说,你要帮我修炼灵魂?”姬宇晨吓了一跳,如果是这样的话,灵魂,神元力同时修炼,姬宇晨最后真的可以成为天下无敌的一人,也并非不可能。 沈云悠抱着宸儿,迈步向前走去。可是刚走一步,宸儿就不安分的想要从沈云悠的怀里挣脱,让沈云悠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一路上梁华华告诉苏沫沫,她现在的情况,她家在什么地方,已经这几年她过得如何,以及她是如果选择来到这个天资学院的。 若到那个时候,内宅混乱绝对是不可避免的,想来祖母和母亲也是明白这点,不想家里面再出一个崔氏和南宫帆,才会做此决定的。 “天……”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部因为芊芊的话猛然变了脸,她那大胆放肆的挖苦和讽剌更是让大家倒抽了一口冷气,室内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 虽然先前叶天辰的出手,让她知晓叶天辰的实力,极有可能与她相差无几。 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时惜和田二苗看到了一处地方,那里仿佛是由颜色组成的,各种颜色。 第182章:吃醋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虽然萧庭风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却似乎还是有些吃醋。 他吃醋吃得悄无声息不吭不响,纪窈卿原本都没有发现。 将目光转向一边,她不希望他看到他因为这句话而做出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行为。 现在只是怀孕七个月,等到下个月,下下个月的时候,清清走路岂不是会更困难。 邓朝已经受伤了,而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再商讨这样的事情了,就像是大黑牛所说的一样,让这货安心的休息就可以了。 导演并没有参与进来,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特邀裁判,毕竟雪地方面上,她才是专家,这一点大家都不会否认。 是的,本神君现在就是这样的处境,落到一个荒郊野岭的沟沟里,飞不出去,变不出神仙样貌,不能说话,本来没问题的眼力却独独邪乎地看不清这姑娘的面容。 总之一句话,像是张良这样年纪轻轻的,恐怕古往今来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再看看他做出的事情吧。 “你倒是大言不惭的可以!”蔺沧溟知她自大,却没想到她居然自大到这个地步,还耀眼四方,光华万丈?她的水平能达到这个地步?琴技烂成那样也敢这般自吹,顿时鄙夷的轻嗤一声。 她也曾经失去过母亲,她也幻想着有一天母亲能够重新出现在自己身边,她也希望能和娘亲说说话。 “你、说、呢?”澹台衍的这句话似乎戳痛了某人的痛处,声音中隐含着一股莫名的森寒之意。 可是,长安是我的舅家呀!本来一个跟三国都有关系的人应该受尽荣宠,然而现在,为什么我却落得如此遭人猜忌怀疑的地步? 也许是怀孕,顾萌变得有些多愁善感,那泪水更是不能控制,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流了下来。 只是璃雾昕的记忆中,在冰蓝凌晞离开的那段日子里,记忆是空缺的,难道就在这个记忆里和璃落寒有什么关系吗。 晓深森点了一杯红茶,至于两个孩子都是点了一杯咖啡,除此之外还点了一些干粮和果饼。 那原本正打算剪线的拆弹专家的手,微微停顿了下,下一秒,他不再有任何的思考,剪刀‘精’准的朝着红蓝两根线用力的剪了下去。 赵福昕冷冷的说了一句,双眼布满血丝看了岳云一眼,把岳云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上心的,毕竟你是李纯年的经纪人,对夏艺以外的艺人没必要这么用心吧?”蓝柔珍拿过U盘收起来。 “润美越来越赚钱,董事会里有人不满足于每年只是给点钱到华悦。想控股润美,把润美变成华悦的子公司。”于智诚悠然道。 罢了,她真的不要再想太多,她现在主要的目的不该是拿到镯子抽身走人吗? 说着吴天拔出了刀,身后少说有四十几人都亮出了寒光闪闪的兵器。这吴天没有回答洪烈的问题就是要挫洪烈的面子,让他知道我吴天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她要趁着慧伦丹的药力还在,把裕涸丹炼制出来,下意识的,再次凝化药力时,她的心窍也开始运转起来。 偏偏唯一能够管一管唯的兰只是在那边偷着乐,这让柯南只能在心底内牛满面。 第183章:原宥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她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冤枉一个无辜之人,所以纪窈卿就算是再怀疑,也并不打算就此妄下断论。 可锦延不信她,她还是太天真了,如果她将那个秘密深埋于心就好了。 朝着身旁的这些火焰重新的汇聚了起来,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对着辰枫张嘴就是大咬一口的吞噬过来。 孤独柔说道:“那到不是?我是不会要你杀人的。毕竟杀人可是违法的行为吗?我又怎么会让你触犯王国的法律吗?你说是吗?”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记对着人家抛起自己的媚眼来呢。 走进厨房时,男人正在打蛋,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碗筷相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动作熟练的转着。 “你们想要干什么?”刘晓星扫了一眼围住自己的十多位警察,都十分的年轻,一眼就知道他们刚刚成为警察这个“神圣”的职业没有多久,满腔都是正义都是热血,自然而然对自己这样的“黑帮份子”很是敌视。 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的阻拦,阵灵已经布置的绝世大阵已经成型,一道道法则光柱已经开始凝聚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香味诱醒,哇,有好吃的,摸摸肚子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他点点头,化作一缕缥缈的青烟钻进瓷瓶里,楚芸怜想了想,便滴了一滴血进去,将瓷瓶好生地收了起来。 蓝宛婷的四个夫君,逆风都已经见到过了,见他们互敬互爱,和乐融融的样子,逆风只恨自己怎么比他们晚认识蓝宛婷,以至于现在情敌一大堆,而且还个个出类拔萃,优秀的不得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手指着我的脸了,否则我会让你悔恨一辈子的!”刘晓星双目凶光四射,阴冷的笑道。 说话间,却见冷雨身周那一闪而逝的影子再次出现,轻轻飘浮,随即从眉心融入,消失不见。 新来的佣人现如今终于明白为何其他人刚才要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对方。 “什么,这是真的?”阵老所在的大势力中的那名中年人吃惊道。 公孙瓒一想,这时候也别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趁着我还有点劲,跑吧!于是挥槊挡了吕布一戟,借着这点反冲力就往回逃。 萦绕着苍白之焰的冥火弹在几种巨人残躯之后迅速蔓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把巨人残躯烧的干干净净。 等冷寂沉晚上回来,看到别墅干干净净的,心情肯定都会好,那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就彻底翻过去了,翻过去以后,大超和豪豪也就安全了。 尹能静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又看了看晨曦,感觉师傅说的完全正确。 他二人听李陵说“拉下去”三个字,还以为是要“拉下去斩了”,一时吓破了胆,这才鬼哭狼嚎赶紧求饶。 此时,他才算彻底明白,眼前的冷独龙同样成为不人不兽的家伙。 “若是每天都是这般,该多好?”洛倾城依偎在剑飞扬的怀中,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娇媚之色,看的剑飞扬忍不住吻了下去。 就在前一阵,董少曾多次说起过这个“神仙”,说他无所不能,有弑天灭地之能,对此人推崇敬重道极点。 第184章:萧庭风的惊喜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所以自从纪窈卿第一次欺骗了萧庭风开始,萧庭风就已经对纪窈卿没有了信任可言。 时刻怀疑着她,又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一步一步为她降低自己的原则,步步后退,步步原谅。 陆渊也停身形,打量着这座县城,发现和南方的县城还有些不同。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秦浩目光凶狠,闪过一抹杀机说道。 更多的是打脸,才对叶晨鄙夷,结果才隔了一天,就被人家冷嘲热讽了。 颜修皱了下眉,似乎在质疑这话居然是从我嘴里出来,但事实,也确实是从我嘴里出来的。 张北南这才猛然发现,然后用一块黑布将流星镖拔了下来,果然看见里面渗出黑血。 最开始,陈凡原本是想找林重帮自己补全这生死符,可是当林重见到生死符的残卷之时,却是告诉他。 他也同意刘魁的话,而且,这个场子现在都是他们两个的人,焱无月和周白,只是被他们控制的傀儡而已,没有话语权了。 黑暗之中,一身漆黑服侍的松下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巨大的愤怒让他全身颤抖。 我紧咬着牙关,求助地看向陆之道,他再不帮帮我,我这个活人可能就真的要变死人了。 蒋乐勇知道蒋俊雄素来看不起他们这些偏房,认为他们偏房之所以能有今天,全依仗着蒋震北。 虽说做研究的,一些付出是有必要的,但是这架飞行汽车成本也就有二十万左右,这一下子就不见了。并且还惊吓到了上司,虽然杨凡脸上没有表现出惊吓就是了。 “有赵老师你关心我,就算喝死了也值得。”甘凉将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陵卞云看着杨旭东一副萧索,不自惜的表情,心情十分难过,但他确实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旭东,这次能够鼓足勇气前来劝导杨旭东,已经算是他最为勇敢的一次,可是看样子,成效不大。 巨大的人气,让游戏主播看到了机会,于是就算是一些已经很出名的游戏主播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纷纷扎进了这款游戏进行直播。 看着屏幕中,那艘让自己灵魂发颤的巨型飞船,三眼人总统,心里暗暗发誓。 来自各地的口音在营地中响起,马厩中的战马在嘶鸣,吟游诗人坐在草堆上吟唱着英雄史诗,闻讯而来的游商在兜售着各种商品纪念品,坐在偏厢车中进行揽客的流莺,日夜发出让人脸红的娇~吟。 杨旭东知道谢雨婷说的是谁,她说得如此直白,这分明是有些吃醋的意味,但谢雨婷性格倔强,要强,更本就不懂得妥协。 三天时间,城主堡外,汇聚了上千个智慧种族,足足30亿人口。 我扫了一圈,发现只有单飞身后的俩名大汉,手拿左轮手枪,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部持着片刀,脸上的凶光毕露。 那一天,他刚从警察局出来,一眼就看了她,她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对他提出了分手,她说,她无法与一个贫穷的男人在一起,也无法与一个进过警察局的男人继续恋人。 第185章:长情有梦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凑近了那几行题字仔细地看,发现那居然还是还是一首诗。 安瑾看到后樱唇轻扬一道迷人的弧度,另一条腿如影随形,瞬间出现在丹尼尔·思汀的面前,重重的踹在他的脑袋处,将其给狠狠地踹飞出去。 就在远古巨象·霍尔德和道格拉斯角力之时,偷金鼠人·霍利兹借机踩着霍尔德那健壮的胳膊作为踏板,用力用力一蹬见,飞射到道格拉斯的面前,两只手臂交叉成【x】字形状,闪电般的挥向道格拉斯。 如果说刚开始震震果实发挥的力量,是诶黑胡子的程度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有了白胡子的力量。 一个闪烁噼里啪啦的炮弹在几人头上炸开,密集的闪电扩散,方圆十丈内的生灵都被当场麻痹,失去行动能力。 厉青的脑海里则在这时浮现出了以往的种种,脑海中就像是在播放录像一般,将他所曾经历过的事情全都播放了出来。 厉青闻言神情一怔,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一点,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对方的实力该是如何恐怖,如何强悍。 “廖化!速速击杀那些巫师!”江卓大喊着,但廖化却还处于南城墙中部的位置,距离两侧的巫师部队还有一段距离。 江卓在战争里体力从不枯竭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面对一直体力满值的江卓,没有多少人敢上前找死。 一家人起身,朴初玺替朴父披上大衣,朴初珑也是为朴母如此。然后两人才各自穿上外套。一家四口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 于是离开江秀的家一行人出村又折回到岸边,武铮一人跑上船去取人头,却不由得大吃一惊,不光屠炫忠的人头消失了连五名守船官兵也不见了踪影。 看着龙形血液在自己的体内发出来的巨吼,秦俊熙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了。 “但是我可以去借嘛,”我呵呵一笑,不再逗弄夜合,语气轻松不少。 听到段寒欣的话之后,乔馨也不再说什么了,而是看着秦俊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袁国烈一听,眼角一抽,走上前将自己的儿子挤到一边,与齐瑜握手道。 沉重的气息,自炼农所在的房间中传来,踏步声,像是一只荒野猛兽,从沉睡中苏醒。不需要过多狰狞,可怖的压迫感,已经足矣让人两股颤栗。 河村隆之大喊道,前面的司机这才反应过来,然而刚刚将汽车发动,轮胎转动几圈,啪的一下,那蝙蝠抬脚直接踩了过去,直接装甲车给压扁了。 “你杀了我的人!”浮床上,公子哥坐起身用手甩起泳池的水,洗了洗脸之后转头看向陆羽,话语中平淡到仿佛只是一双筷子亦或者一张纸巾被人拿了一般。 夜色降临,岳家村得到了难得的平静,没有了白日的高温,让所有而感受到了些许安逸,而这个时候岳珊珊却从村子里再次摸了出来,有了夜色的掩护,加上自己本身都能力,到是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去。 虽士气衰落,但盛情难却之下,安顿好手下士兵,李明虎等人就到了郑百发府上暂作歇息。 第186章:不够我的出场费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萧绣翎其实是有一些好奇自家皇兄跟皇嫂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但是她作为堂堂大渊长公主,如果一个人悄悄地去偷看这对夫妻谈恋爱有些说不过去。 无数的将士在深夜中发出豪爽的大笑声,天琅山的一处平坡上,一团团火焰燃烧,火光熏烤着黑暗的天空,显得异常的红艳。 无论是林婉晴还是林雨诗都不由地愣了愣,要是两人不知道叶天的性子,恐怕还真可能相信他的话。 一条阴森黑暗而又潮湿的通道中,传出细微的脚步声,偶尔刮起一丝阴风,充满着无尽的诡异。 每位提督都拥有着在一堆同型号的舰娘中瞬间认出自己舰娘的能力,淮刃也不怕例外,这也是不怕她们乱跑的原因。 而后,感觉到韩母身体里面血管内部的变化,叶枫真气暗转,在周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气波动。 “樊家公子?可是叫做樊枫?”碧玉稍稍回忆了一下,隐约中存有印象。 “十二点了!休息一会吧石头,一会换我。”我点燃一支烟扔给了石头一根,望了望时间说道。 而且石台的一边,还有一个高高竖起的石碑,不过,等着叶枫出现之后,本来空空如也的石碑之上,凭空就出现了一个“一”字。 紧随而去,无数修士驾驭神虹而入,毕竟皇者之物都藏在紫金大殿内部。 时间缓缓而行,越是难以忍耐的日子越是逗留不走。夜幕终于降临了,碧玉盼到了又一个尽头。 冷月不是没有感觉到众人的疑惑。她此时也不好将墨然的心结告诉众人:“让他静一静就好了。”其实心中还是有些苦涩的。有些难受。 “但是会瘦脸,上舞台的时候会更好看。”楚合萌说着用双手捧着脸,乖巧的浅笑着。 “噗……”独孤残被一锤重重的击打在身上,这可是地级巅峰高手竭力的一击,势必要把他杀死,用的力道极为强大,撼动山岳。独孤残的身体被那一锤的打击顺着洞窟的隧道朝里面飞去,鲜血从他嘴里喷涌。 “是吗,是什么药呢?”朵妹子懒懒的问,将一杯茶端在手里把玩,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问道。 “多谢你的好意,你肯在这个时候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生下的事情我还能解决,这段时间就要住在你的府上了。”禹雪说的很殷切,眼神还是忽闪忽闪的。 “就会故弄玄虚,流云哥哥,我们就点这道菜吃,好不好?”邱念薇虽然是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但其实胃口已被吊了起来,她不看田暖玉,只冲着段流云娇声道。 周珉昌的大总管老陈恭敬地进了内殿,走了几步,站在太子周珉昌的身后,微微弯着腰,躬身儿汇报道,说完,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动作丝毫没有停顿过的三皇子周珉睿。 就在众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一声更加剧烈的响声,最后的鼎炉终于也步了盖子的后尘,裂成碎片,化为无尽的尘埃了。 整整一个晚上,薛冷都在悬崖上吸收着月华灵气,手镯内的真气早就补满,而灵气也已经出现了一些,被薛冷提炼,进化再吸收。 第187章:找不到回家的路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纪窈卿原本就有些晕乎乎的,喝醉了以后脑子就有些停摆。 她听着萧庭风低沉悦耳的唱词,只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我们科室花了大价钱买的这些重型装备,你可要确保这些武器的效果。”贪婪说道。 而旁边围着的一些宅男和游戏爱好者,则是成了一团团破碎的血肉,有的甚至只剩下了一张皮,血肉和骨骼却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的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展开调查,最好的方法就是等着这几天他们交易接头时暗中观察,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如果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曼洛兰就由我们拯救!”忌心潮澎湃。 进入悬浮状态,浮空艇停的很稳,连海船还会随着波浪起伏呢,浮空艇却连晃动也没有,不过这也和璀璨之都外围有防风法阵有关,如果换成风大的地方,估计不可能这么稳。 本想让院子里的那些随行高手支援自己一番,可就在此刻,总督府里的房间们被依次推开,足足一千名内力九重的士兵从里面冲出来,看着这幅阵势,松下太郎几人全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她缓缓合上嘴巴,又突然飘到夏初珑身边,两只冒着血丝的眼睛看着苏嫦乐,嘴角挂着诡谲恐怖的笑容。 风不古,第二神族的王子不远千里来到这家客栈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耗费来回两天的路只为在这里吃点饭、喝点酒,在朝堂的时间明显减少让很多人以为他在不务正业——或许真是如此。 所以5月6号这一天,老鹰队现留在亚特兰大进行战术训练,7号才出发去底特律,8号和10号连打两个客场。 虽然情报站目前势力尚若,但老崔却不盲目,只有那些符合要求并通过老崔测试的人,他才会吸收进情报站,悉心教导,努力将对方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情报员。 “明天约了丁乐和叶晨鸣吃饭,妈说要谢谢丁乐当年救了你一命。”顾轻狂见四周无人,吻了一下陶修的脸颊。 纪惟言闻言眸子都亮了起来,或许是她的话取悦到他了,他的嘴角也一点一点扬了起来。 宋如萱感觉身后没了动静,回头,凌雨绮已经离开了,急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在床上找出手机,将简煜的电话拨了出去,视线朝门口瞄了一眼,最后还是不放心,几步跑到门口将门关上。 “动手吧!”龙万宇略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监察院的人就拔出兵刃冲了进去,双方立刻爆发冲突,厮杀在了一起。 说完,她的手指不断在墨白的肚皮上比划,随后又脱下墨白的外裤,像是在施法,也像是在做些什么,总之,举动十分奇怪。 昨晚的一切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那疯狂激烈的场面让她再次红了脸。 没有了天道加持,天道巨伞如此恐怖的力量直接就能挤压他的肉身粉碎,只是这一切让下方的仙人感到不解,如此算计的人皇老祖就这般陨落。 “好,贫道现在就去找这个威烈侯,让他放过这三人!”张道陵撤手道。 此刻林川可不管不顾,仙界本源对他来说好处多多,道伤片刻痊愈,在他道伤恢复的那一刻,这些年被压制的底蕴轰然爆发,想要压制都压制不住,能看见林川化作千万丈巨人,无穷的法力气血涌动。 第188章:网开一面 - 宫斗谁爱斗谁斗,我换嫁摄政王冠绝京城 - 白墨清秋 施浮生这若有似无的一句话说完,就一个人慢悠悠走远了。 那黑衣人似乎又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 洪丐与铁战均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心里讲话我们到底是没赶在前面。 这个皇宫,紫阳可是没少的费心思,总共花费了百万日的时间,才练成了超神器级别的空间法器,而且,皇宫中布满禁制,这些禁制都是攻防兼备的禁制。 所谓抗‘性’,就是指当魔法攻击超过护甲极限时,对于剩余魔法能量的吸收作用。抗‘性’越高,对于溢出伤害的吸收效果就越好。 据说在逐风者科尔蓝的身上有着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风之奥义”。 只是实际上邱晖燕也清楚,到了息壤神殿里面,武器作用,其实并不会太大。 “来,大家伙儿吃饭!”何江树呵呵一笑,率先夹起了一块牛肉。 “那好,鸣竹先行告退,等我想明白了,再过来见您。”现在肯定不能回青松城跟老爹去商量了,唯有回去跟灵珊交流一下。唉,何方他们要是晚走半天就好了,没准儿还能商量个对策。 “退!”王信然惊喝一声,一把抓住楚义,身子疾退,八爪章鱼的身体很宽大,王信然直接从八爪章鱼的最前端退到了最后端,萧翎天等人也是疾退。 苍怒万里渊的轮廓,逐渐清晰。上一次,赵化用计借助了六名金丹五重强者的最强攻击,外加土帝金身羽,太玄玉宝玄台的轰击,才令神禁出现一丝破绽。 周围心道:果然如此。此人的描述更加验证了田豆豆的想法,那伙人身上藏有钥匙,配合墙外贼人行动,在牢中制造混乱借机出逃,那这人是谁呢? 吴越的能力强,立过功,所以林将军退役后他接任戍卫官,其实大家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并没有这样抗拒。 怀榆一点不知道白羽遭受的精神折磨,她坐在副驾驶看着越发原始的野外世界,心情越来越美妙。 按照澄真所提的要求,或许在场门派的叛徒,运气不错,受师门的善德庇护,三一门看在以往的交好情谊上,没有直接处决。 颤颤巍巍的脚步声从大门传来,只见管家卑躬屈膝地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佝偻驼背的老者走进别墅。 闹了一晚上,玉九儿这伙人还真偷了不少东西出来,顺带还将林府后院搅了个翻天覆地才满意离开。 他才会追出来问陈馨,她的外国朋友什么时候来,好跟她一起去见的。 “系统,这些人是这个世界的人吗?”尹知微比较好奇,系统提供的人算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还是机器人?还是别的世界的人? 主要是原材料实在方便,狂彪那里取之不尽的,所以她压根没一点心疼。 果然!这种问题压根,就不需要王清歌自己出马,就会有人帮他摆平了。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大筒木桃式,杨明轻轻一笑,脸上一副淡然神色。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将杨洛直接摁倒在了地上,杨洛感觉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臂,可对方手臂就好比钢铁一样。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