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次见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当我睁开眼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感知的时候,我最先看到的是一双乌黑如宝石的眼睛,明亮、清澈。它的主人是一个两岁左右的男童,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对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伸出胖乎乎的手来摸我的脸,我也想摸摸他的脸是否和我一样细嫩。可是我还没能力控制自己的手,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哇”的一声大哭。 瞬间,一个声音暴响:“博儿,你在欺负静姝吗?”男童来不及分辩,已被一只大手一把拎起,噙着泪水消失在我面前。 那个刚才还一脸怒容的威严男子,待转向我时,顷刻间是一脸的慈爱,笨拙地哄抱着我:“静姝不哭,静姝不哭。” 第二次我看到那双眼睛时,他正拿着个风车献宝一样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想跟他说让他拿近点给我看清楚,结果发出的声音还是“哇”的哭声。 顿时,暴喝的声音又响起,“博儿,你又在欺负静姝吗?” “孩儿没有碰她!”男童惊恐的辩解。我也想帮他澄清,却不料发出的是更大的哭声。于是“啪啪”几声,换来他嚎啕的哭声。他哭得起劲,我哭得嘹亮。他哭自己的委屈,我哭他的冤枉。 此后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在我的视线可及范围内看不到他的人。那个自称是我爹爹的威仪男子和他娴静的夫人都待我极好,时常守在我的身边。可是老是躺在摇篮里发呆,我也很无聊。我开始想念那个叫做博儿的男孩。 终于有一天,他鬼头鬼脑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自言自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是个坏丫头,老是陷害我,今天爹娘不在家,我要报仇雪恨。” 可是那天他有些伤风,表情虽然装的很可怕。却老是吸流出来的鼻涕,增加了几分滑稽和可笑。我实在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正欲报复的手刚放在我脸上,看我笑得如此开心,有些呆住,手在我脸边来回做了几次假动作,犹豫了许久,终没有下手,他象下了极大的决心,跟我商量道:“我不报仇了,你也不许哭了。以后我来了,只准笑。” 作者题外话: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阿奕出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很多人夸我聪明,说我学步学的早,可是我知道我是为了能早点跟上他的脚步,抓住他的衣角,拉住他的手。可是我蹒跚的脚步阻碍了他探索的速度,几次他欲甩掉我这个尾巴,我嘴巴一瘪一副快要哭出的模样。 他只好无奈的投降:“好了,好了,我带你去玩儿。”偶尔因为我他还是会受到爹爹的打骂,不过他再也没有把怒气转嫁到我身上。 每天早上起来,那个我称为娘亲的赵夫人都会给我穿的整整齐齐,打扮的干干净净,可是到了晚饭的时候,我便如从泥土里捞出的一样,面目全非。 赵夫人嗔怪道:“这哪里像个小姐?” 爹爹却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不带一丝责怪。通常这时候赵博都会缩起脖子,放缓动作,生恐一个动作引起爹爹的注意,怪罪到他身上。 不久之后,阿弈出生了,我就像当初的赵博一样好奇的看着这个吃了睡,睡了吃的粉红肉团。终于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下手却不知轻重,他细嫩的脸上显出一片红印,“哇”的哭出来。 一声暴喝由远及近:“你在欺负弈儿吗?” 我吓得捂住脑袋护住屁股,闭着眼睛等着受罚,结果传来的却是赵博的哭声,我怯怯的睁开眼,看到受责的是赵博,纠结了片刻,决定敢作敢当:“爹爹,不是博哥哥,是我做的。” 爹爹目光柔和的看着我却语气严厉的对着赵博:“你大她小,她做错事你要替她担待。” 此后很多年,因为这个理由,赵博替我受了很多责罚。不过大部分时间,爹爹并不在家中,他是个将军。爹爹出征时,赵夫人日日焚香拜佛,祈求平安,实在无力再来管教我们三个顽童。于是我跟着赵博捉蛐蛐,找蚂蚱,不相熟的人初次见到我,谁也不会认为我是个女娃,直呼我是二公子。 阿弈渐渐长大,我很有满足感,常常指使他跑来跑去帮我拿东西,成了我的小尾巴。阿弈欣然听从,偶尔用哭声表示不满和反抗,爹爹和赵夫人也是一笑了之,从不对我说半句重话。 当我和阿弈同时犯错时,那条“大的要为小的承担责罚”的教条就成了“你是男儿她是女娃,男儿要勇于担当。” 所以不管他们错还是我错,最终受罚的都是他们,有赵博参与的想当然的是他这个既是老大又是男儿的来承担,若只有我和阿弈,对不起,只能委屈这个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小小男儿了。 我从未想过为什么爹爹,赵博,阿弈他们都姓赵,我却姓文,我也从未想过为什么对我这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人宠溺到极点,仿佛一切本该如此,原本如此。 我欣然接受,心安理得的享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孙子兵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五岁时,家中为他请来了先生,即使躲在门后,先生摇头晃脑的朗读声也有催眠作用,听的我昏昏欲睡。 赵博每次下课后都要一脸得意在我面前卖弄他刚学到的东西,我看不惯他那副小人样,于是他刚学完的书我就会背了,他刚学会写的字我就会认了。 喜得爹爹直夸:“此女将来了不得。” 不过有一样我没兴趣和赵博一比高下,就是习武,身为将门之子这是他必须学的技能。我坐在花廊下歪着头,看着赵博气喘吁吁姿态笨拙的舞着与他不相称的长剑,实在没有诗词里公孙大娘的气势。 百无聊赖之际我忽然想到爹爹的书房,他从不让我们进去,常常独自一人在里面秉烛至深夜,这老早引起我的兴趣,从这几年我们家越住越大,越住越好来看,爹爹必定是文武兼备,战功显赫。我总疑心他一定有本上古奇书,帮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趁赵博不备,我悄悄起身,偷偷溜进书房,踮起脚尖,四处寻找,企图发现闪着光芒的宝书。 “哈,就知道你溜走没做好事,你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不然我就去告诉爹爹。”不知何时赵博和阿弈已经趴在窗口上,冲我威胁的喊着。 我不屑的反击:“你去告诉爹爹好了,反正咱们家的家规是罚大不罚小,惩男不惩女。你若是皮痒痒,就去告状好了。” 赵博立刻气馁,知道我说的是实情。看我在里面东张西望,不禁好奇的问:“你在这儿找什么?” 我边找边道:“秦末时张良遇仙,得到了一部《太公兵法》。从此所向无敌,帮刘邦做了皇帝。爹爹也是常胜将军,说不定也有本奇书。不然爹爹为什么不准我们进来?” 这句话引起了赵博极大的兴趣,他也不顾禁令的翻窗进来。阿弈迟疑了下,决定不当旁观者,踮着两条短腿跟着爬了进来。有错一起犯,有责一起当。大家齐心协力的站在同一战壕里。 一番搜寻,赵博渐失耐心:“这么多书,怎么找啊。每本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随即又追问了句:“奇书长什么样儿?” 我语结,这原本就是我臆想出来的,哪里见过?不过赵博倒是提醒了我。我环视着四周:“既然是奇书,爹爹肯定会经常看,既然经常看,那肯定。。。。。。” 赵博豁然开朗:“肯定会比较旧,会有磨损。” 两人不约而同的到处查看。最后目光停在那本有点陈旧,却看得出爹爹很用心保护的《孙子兵法》上面。赵博抢先拿下,我毫不迟疑的夺过。 仓促间,撕破了封面,露出了里面的字:“甲戌年,兄弃文从武,以身报国。弟以此书相赠,愿兄秉孙膑之才,武穆之志,奋勇杀敌,弟于京城静候凯旋。文豫赠”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磕磕绊绊的勉强看懂了这里面的意思。阿奕不识趣的问道:“这个就是神仙送的?”如此普通我大失所望。 门口突然响起爹爹的声音:“你们在这做什么?” 我们三个吓了一跳,同时回头,只见爹爹愠怒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凝结在那本撕破的兵书上,脸色铁黑,怒喝道:“这是谁撕破的?” 冒着怒火的目光在阿弈和赵博身上扫来扫去,即使隔着距离,我都能感觉到赵博和阿弈的颤栗和害怕。看爹爹的表情,这一次绝不是骂两声,打两下就能过去的。 我抿了抿嘴,抢先跑上去,抱住爹爹的腿:“爹爹你不要打他们,都是我的错。”怕爹爹又重提家规,忙不迭的招认:“是我先来的书房,是我提议找奇书的。” 好久,只听得一声叹息,爹爹俯下身:“不管你做错什么,爹爹都不会责怪你,只是这书是你。。。。。。你。。。。。。”话没说完就移开目光,瞪着赵博和阿弈:“这次饶了你们,下次再敢进来,小心你们的皮肉。”随即又柔声对我说:“以后你想来这看书就来吧。” 我错愕的看着爹爹,赵博和阿弈也错愕的看着爹爹。我的错愕里边更多是感动,他们两兄弟则是极度的羡慕、嫉妒、不满和不解。 注解:公孙大娘:杜甫有诗《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要学骑马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到了八、九岁时,赵博开始跟着爹爹出入兵营。每次回来,他都骑匹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炫耀着。我就是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也要仰望着他,看着他可恶又挑衅的笑容,让我好生羡慕,好生嫉妒。 于是缠着爹爹:“我要学骑马。” 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爹爹,这次对我断然拒绝:“不行,骑马太危险,你又小又是个女娃,摔下来怎么办?”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条家规也有对我不利的地方。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使出了狗皮膏药的功夫,每日爹爹一出房门,我就准时的候在门口:“我要学骑马。” 爹爹一入书房,我又冒出来:“我要学骑马。” 爹爹一回家,我又迎在那:“我要学骑马。” 几日下来,爹爹被我缠得不胜其烦,无奈的顺手指着远处耸立在城外的山:“那山顶上有棵老松树,你若是能上去,就说明你长大了,也很勇敢。爹爹就同意你去学骑马。” 这是个不小的难题,我只在去年春暖花开之际,跟随家人踏青的时候到过山脚下面。只记得山上丛林密布,高不见顶。 我托着下巴,足足盯着那座山看了两天。山高路险还在其次,要是碰到猛兽我该怎么办?这时才想起了习武的好处。当然我也可以拖个伴一起去,能跟我去的除了阿弈就是赵博。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赵博:“要跟我一起去爬山吗?” 赵博一眼看穿我的诡计,打着官腔道:“我还要跟着爹爹去军营。”阿弈倒是百依百顺,不过带着他却会拖累我,思量再三,决定单独上路。自己给自己鼓劲:“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却忘了我只有七岁,远未到少年之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到此一游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目送着爹爹出门,趁着赵夫人没注意,一溜烟的跑出府邸,直达山底。 一条羊肠小道,虽然坎坷不平,崎岖难走,却是可以直通山顶。这是我守在山下问一个樵夫知道的。望着幽深陡峭的山路,我徘徊许久,犹豫很久,着实想掉头回去。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件我做不成的事情,更不知“知难而退”是何意。所以我只有一种选择,向前、向上。 很快我的身影就没入山林中,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一口气跑到了半山腰,渐渐林密光稀,人迹罕见。我开始体会到害怕的滋味,每一步都想着回去,但每一步却是朝前,朝上走着。 身后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时,我忐忑不安,浮想连连,总觉得有双饥饿的眼睛正在幽暗处盯着我,伺机捕食。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头皮发麻,心跳加快,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一转身就和一个不知名的怪物对上眼。 这种紧张不安成为了我前进的动力,我顾不得衣服被树枝刮破扯烂,一刻不停,一鼓作气的直往上冲。 终于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的立在爹爹所说的那棵松树下。绕着松树走了一圈,伸手扯下一根树枝,转身离去,想了想又回过身来,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在树身上歪歪扭扭的写下“静姝到此一游”几个字。 身后突然传来“呵呵”的笑声。我惊骇的跳起来,一脸煞白。转身看去,却是赵博立在我身后,我愕然的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答却指着那几个字,仍笑着:“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学那孙猴子吗?” 我垮着脸:“我怕爹爹耍赖,也怕你们不相信,所以刻着这几个字,作证据。”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给你作证。” 我又想起前面的问题:“你怎么会来,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他顾左而言它:“今日我找了个借口,从爹爹那儿溜了。” 我起了疑心,质问道:“刚才我身后发出的那些鬼鬼祟祟的声音,都是你弄出来的吗?” 他笑得很无耻,却毫不否认。“你若是被吓哭或是半路返回,以后就不能在我和阿弈面前神气了。” 他这种卑劣的想法和行径让我极为愤怒,挥开他伸出来求和的手,大声道:“你走你的,我走的,各不相干。” 说完转身,企图另寻一条路下山。赵博数次想将我拉回正道,都被我挣扎着甩开。我不理会他的讨好,固执的要做到和他毫不相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重女轻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天色在我们拉拉扯扯和吵闹别扭中渐渐昏暗,待到惊觉时,已入山林深处,不知身在何处,望着四周形态相似的树木和点点消失的光线,恐惧之情油然而生。 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滚落下去。赵博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我,不过只比我大两岁,力气有限。在我的重力下,一头撞上树干,一个青包迅速的鼓了起来。 他龇牙咧嘴的发飙:“好好的路不走,偏走这里,还好撞到的人是我,头硬没事。要是你的话,估计要血流满面了。”看我还立在一边,吼道:“过来啦,抓住我的手走。”看在他疼得眼泪都在打转的份上,我决定妥协。 暮色中,他握着我的手小心前行。第一次,我模糊的意识到那双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手,不仅可以带我*摘草、捕蝶抓鸟,还可以在黑暗中牵引着我走。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我们已困在山林中,寸步难行。赵博强装镇定:“静姝,我一直有个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说完又自问自答:“就是天当被地当床的在山林中过一晚,今日要得偿所愿了。” 我知道他是自我鼓气,其实心中怕的要死,因为他的手和我的一样冰冷湿腻,摸索着找了个大树,两人并肩坐下,缩在一起。 赵博长叹一声:“唉!” 我多心的道:“叹什么气,你后悔上来啦。” 赵博:“你不知道今日娘亲亲自下厨,做红烧狮子头,便宜阿弈那小子了。” 他没说到吃,我还没觉得饿,待听到吃的才觉得又饿又渴又累又倦。我责怪道:“你上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点吃的呀。” 赵博反驳:“谁知道你会在上面发脾气,偏要另走路径,结果困在这儿了。” 我抱着幻想着道:“这么晚我们都没有回家,爹娘一定急坏了,你说他们能找到这儿吗?” 赵博“哼”了一声:“恐怕爹娘做梦也想不到你真的会来爬这座山。熬吧,熬到天亮,我就带你下山。” 风吹树林,哗哗作响,像极了山兽出没的声音。我抖着声音问:“博哥哥,这山上有虎狼吗?”赵博不答,却移了移身体,坐在我前面,将我夹在他与大树中间。 我不解的问:“你在给我挡风啊。” 他往后靠了靠:“根据赵氏家规,若真有虎狼,我在你前面,先吃掉的是我。”我趴在他背上,单薄却舒适,我决定原谅他。 我们轻视了父母的智商,爹爹出动了数百名士兵入山搜寻我们。这件事的结果是我如愿以偿,由赵博教我骑马。 赵博因为知情未报,禁闭一天,阿弈因为察觉得太迟,汇报得太晚,也被禁闭一天。 两兄弟在禁闭房里哀叹:“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为何我们家是反过来?” 赵博拍着阿弈的脑袋:“长恨歌中云: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爹娘是准备以后送静姝进宫当娘娘去了。” 胡言乱语一番后,总结出一句话:物以稀为贵。谁让家中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只怨自己生错了身,投错了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淮北为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几年后,京城来了调令,让爹爹去淮安府任都指挥佥事,负责当地军务,全家同往。那天爹爹独自把我叫到书房,我总觉得爹爹眼中有泪光,可是我宁愿相信,是因为灯昏眼花的错觉。 爹爹沉默许久:“静姝。。。。。。” 我习惯了爹爹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或是说半句留半句,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和我一样不舍得离开这里。 于是安慰道:“爹爹,我们陪你一起走的。”他露出笑容。 我们走时正是初秋,风光旖旎,气候宜人,一路我和赵博阿奕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对新地方充满了期待和想往,只有爹爹脸色日渐阴郁。 不多日便到了淮安境内,我打量着沿途的一切,问道:“爹爹,这个地方好生奇怪,怎么所有的房屋都是新建的,路上也看不到老者?”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仰着脸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爹爹说出原因。 到了淮安,不知是否真的应了那句古话:“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水土问题,还是我和赵博到了猫狗的年纪,一改往日的和睦,每日不是拌嘴就是吵架。 他道:“黄毛丫头。” 我还口:“黄口小儿。” 他再道:“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我再还口:“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气极:“妇言、妇容、妇工、妇德,你有几何?” 我顶回去:“仁智礼义信,你又占了几个?” 他恼羞成怒:“伶牙俐齿、口尖嘴利。” 我毫不让步:“心胸狭隘、鼠肚鸡肠。” 大多数情况下,赵博都不是我的对手,常被我气得面红耳赤,只可怜了夹在中间的阿弈,两边都不敢得罪,两边也都不敢相帮,讪讪的想劝架。通常得到的是我和赵博异口同声:“走开,没你什么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巡抚公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过,在这儿让我高兴的是认识了个新朋友。他是巡抚大人的公子。在淮安府能和他身份相近,年龄相仿的玩伴并不多,一下子来了三个,让他大喜过望。 初次见面,他文绉绉,软绵绵的行礼道:“在下许良,见过各位。。。。。。”他本想自谦尊称我们为兄台,可是看看阿弈只及他肩高,我又是个女的,这句兄台实在说不口。 我和赵博阿弈却因他的娘娘腔而爆笑,赵博和阿弈更是不怀好意,故意叫他名字时含糊其音,听起来像极了徐娘。不知许良是心胸宽大还是耳朵不好使,欣然应允,从未因名字和赵博他们发生冲突。 后来才知,他家中姐妹众多,个个非娇即弱,巡抚大人嫌他阳刚不足,阴柔有余,就送入赵府和我们为伴。他第一次看到我这种上的了房檐,下的了河渠,跳的上马背,翻得了围墙的大家闺秀,大为惊赞。 刚开始,我们对这个长眉细目的家伙并无好感,总是想法排斥他,冷落他。不过这小子很善于察言观色,他断定只要能笼络我,就能进我们这个圈子。 他拿出对付家中姐妹的手段,吃的,用的,玩的源源不断的贿赂我,没多久,我就很可耻的被收买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向赵博阿弈宣布:“他以后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赵博嗤之以鼻,阿弈则在盘算他是否从此升级做老三了:“我以后有事能吩咐他吗?” 赵博既然排斥许良,又和我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所以我们出行玩乐许良自然和我分在一起。他是官宦子弟,不会骑马。我们远游时,他和我共乘一骑。 赵博看他坐在我后面还要扶着我的腰,真是又鄙视又嘲笑:“连马都不会骑,还要靠个女孩,你是不是男人?” 许良好脾气,对赵博类似的讽刺,挖苦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丝毫没有“士可杀不可辱”的骨气,更没有要学会骑马的意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我受伤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在军中学得一招半式,就到我们面前舞刀弄枪的卖弄,换来阿弈许良这两个白鲞身板男孩的一脸崇拜。 我在一边酸溜溜的发表评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无谋,匹夫也。” 不过他有个绝技却让我艳羡的不得了。从飞驰的马背上,如燕子般轻盈跃下顺势一滚,就已稳住身形。 这个动作虽然漂亮飘逸危险却极大,我知道爹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我学的。于是,在我和赵博难得的相处融洽时,我不抱希望的向他提出了这个请求,本以为他要么一口回绝,要么有意刁难。不想他竟一口答应,害我为自己以前事事都跟他计较着实内疚了一阵子。 我和他分骑在两匹马上,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讲着要点:“待会我让你跳你就立刻跟着我跳,身体放柔,不要多想。” 我心存疑惑道:“这样跳下摔出去会不会很疼,要不要裹点什么东西?” 他一副你不相信我的模样:“前面都是厚草地,摔下去一点都不疼。” 两匹马飞快的跑着,耳边都是飕飕的风声。 我有点怀疑,从这么高速奔跑的马背上跳下去,有赵博说的那样轻松容易吗? 就在我的迟疑间,耳边传来赵博一连串的催促声:“跳啊,快跳啊,快跟我一起跳啊。” 我来不及多想,就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恍惚间,我没有看到赵博翻跃的身影,却听到他坏坏的笑声。 “我上当了。”我悲哀而愤怒的想到,可是我来不及悲哀更来不及愤怒,整个人已像被抛出去的陀螺,不受控制的飞速向前翻滚,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我只觉得蓝天、白云、草地还有赵博得意的脸,转着圈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频率之快,我都已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就在我以为就算到了天荒地老也不会停下来时,终于在一个凹坑处卡住了。一片茫然,一片空白,渐渐的,我有了感觉--疼。浑身疼。全都疼。 从赵博那张由得意转为紧张的脸上,看得出我伤得不乐观。我试图站起来,却传来更锥心的疼痛,我骨折了。 几滴汗流到我眼边,我伸手擦去,却发现竟是满手的鲜血。 我流血了。我骨折了。我悲愤而绝望的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注解:白鲞就是指南方的咸鱼,晒得干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未来妻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府乱作一团,我满身虚脱,糊里糊涂的不知如何被赵博给驮回了家。淮安城最好的大夫帮我查看着伤势,家中大大小小都紧张焦急的立着旁边。 那个留着花白胡须的大夫,每一声轻叹,每一次摇头,都让我觉得鲜血正一点点流失,生还的几率越来越渺茫。 过了好久,他转身对立在后面的爹爹说:“小姐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受的都是皮肉硬伤,看着严重却无生命危险。”最后这一句我听进去了,顿时我觉得刚才的胸闷,眼花,头晕,气喘,什么不适都没有了。 爹娘也着实松了口气,等着大夫将我收拾妥当,千恩万谢的送出厢房。大夫的后脚刚走,爹爹就转身指着赵博怒喝道:“你这个小畜生,你想害死静姝吗?” 赵博紧张的辨别道:“孩儿原只想跟她闹着玩,没想伤害她。” 爹爹铁青着脸,“她都伤成这样,你还敢说是玩笑?” 我头上缠着绷带,腿上固定着夹板,脸上全是擦痕和淤青,这是对赵博罪行的最好控诉。 “把家法拿来,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畜生。”爹爹对着下人吩咐道。赵夫人在旁边,嚅嗫几下,却不敢相劝。 赵博自知难逃一罚,豁出去:“爹爹,孩儿不明白,她又不姓赵,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您为什么事事都这么护着她,宠着她,连您这个亲生儿子都不顾。”这可能就是他许久以来与我争吵的真正原因。谁也不愿意自己的父母把爱分给别人家的孩子。 我心一沉,本能的往床里缩一缩。 “啪。”一声清亮的声音,赵博的脸上立现五个清晰的指印。长这么大,赵博虽没少挨打,可是被爹爹掴掌还是头一次。 爹爹铁青着脸:“我今日就正式告诉你,静姝她现在是你的家人,你的妹妹,以后她是我赵家的媳妇,你的妻子,是你这一生要用命去保护的人。” 我从赵博的眼中看到了他的震惊,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震惊。 那年那天的那一刻,一切如旧,一切又悄然不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好生尴尬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连三四天,赵博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不知道是受罚还是我慌乱的想着。。。。。。门“吱”的一声推开,露出赵博那张同样尴尬的脸。 他磨磨蹭蹭的挪到我床边:“我是来赔罪的,那天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我低着头不答,心中却在想该如何相处。 他以为我还在懊恼,有些急了,捋开袖子,给我看上面的印子:“我已经被爹爹好好教训过了,你就别再生气了。” 我实在没勇气看他的脸看他的眼,跟他独处一室也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胡乱的道:“我口渴,我要喝水。”他像得了赦令,动作敏锐的窜出去,从外面捧了碗水进来。 我挑剔的道:“我要的是茶。”他立刻返身出去,片刻又端了杯茶进来。 我看了一眼,故意找茬的道:“我不喜欢喝绿茶,我要的是菊花茶。”他毫无不耐,转身出去,又换了杯茶进来。 我接过杯子,吹毛求疵道:“这么烫,怎么喝?”他若是被我激得发起脾气,我倒自然了。可是他却好脾气的拿过去,轻吹了好几口,然后讨好的递给我:“不烫了。” 从曾经的兄妹转变成以后的夫妻,这样的角色变化让我一时之间很难坦然面对。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赵博。 门口又冲进来两个人,许良和阿弈。许良一进来就大呼小叫,显得极为激动:“我才去了外婆家几日,你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其实每次骑马我坐后面,是为保护你,你瞧,我一不在,你就从马上摔下来。” 他这些恬不知耻的话是说给赵博听的。不过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你来干什么?”我这句话问得让他很受伤:“我一知道你受伤,向爹娘请了个安就跑过来了。” 赵博下逐客令:“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 许良不理睬赵博:“今日城南有庙会,我们一起去看吧。” 赵博一口回绝:“静姝走不了路,怎么去?你自己去看吧。” 许良不死心:“今天真的很热闹,耍杂的,唱戏的,捏泥人的,热闹得紧,不去太可惜了。静姝不能走,我们找下人抬去好了。” 阿弈一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情:“大夫说让静姝卧床三个月,不准下地,如果找下人肯定会给爹娘知道,到时候受罚的又是我们两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心中释然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许良的表情很是矛盾,既不想丢下我们独去,又不忍错过这个热闹。我往前探了探,表明决定:“我要去看。”一是天天待在家里实在无聊,二来如果只留下我和赵博不是尴尬死。 许良大喜,主动上前:“我来背你。” 赵博迅速挥开他的手,有些敌意的挡在他前面,由不得我拒绝的已将我背在了背上。一个在前探路,一个断后,四个人晃过众人的视线,从后门溜了出去。 赵博自幼习武,力气自然比寻常男孩大些,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力气总归有限,背着我不仅要走路还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不久就气喘起来,许良和阿弈分护在我的两边,怕别人碰到我的伤腿。 许良数次请缨:“赵博,你累了,我来背静姝吧。”都被赵博断然拒绝。 我趴在他背上早已感觉到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隔着脊背都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我拍拍他的脖子:“换个人背吧。” 他咬着牙青筋暴露:“我是不会让别人背你的。” 一瞬间,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十二岁是个似懂非懂的年纪;十二岁是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十二岁是“妾发初覆额,择花门前椐,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年纪。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山上的那一晚,我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并不宽厚的背上,心中释然了。 此后几个月,我如被关了禁闭一样的天天躺在床上。刚开始,我还会因行动不便冲着那个罪魁祸首发脾气,可是他却对我的任性、吵闹一笑了之,对我的无理要求一概满足,渐渐的我也像拔了刺的刺猬不再咄咄逼人。 每日里赵博去军营之前都会把可供我解闷的书放在我床边,一回来又立刻钻进我房间讲一天的趣闻。喜的赵夫人一直跟爹爹说:“果真是一对冤家。” 许良一能从学堂里溜出就来看我,每次阿弈都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把他感动的拍着阿弈的肩膀道:“便是双生兄弟的感情也没我们这么好。”他却不知阿弈是奉了赵博之命看着他的。 当我可以拿掉夹板自由下地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爹爹的书房里,平日里人多,不便询问,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安心的问爹爹,我满腹的疑问尚未来的及开口,他便似看穿我的心事般,直接道:“静姝,你现在还小,等时机合适了爹爹自然会告诉你。”可是怎样的时机才算合适,他却没告诉我。 自从摔伤以后,爹娘对我是愈加的宠溺,而赵博阿奕更是对我唯命是从,可以说在这个家里我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根本不知寄人篱下是何意,慢慢的就将自己的身世疑问给冲淡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雪白脸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进入隆冬之后,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天地间银装素裹,像极了美人。 赵博,阿弈,许良聚在我屋前,兴致盎然的堆雪人,我跃跃以试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却不料他们难得的口径一致,异口同声的道:“你在那里待着,不要乱动。” 我抱着手炉立在一边,居心不良:“脑袋再堆的大点儿。”“胳膊再伸的长点儿。”在我的瞎指挥下,雪人很快坍塌了。 他们没人怪我搞乱却直接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不知谁恼羞成怒先动了手,立刻从堆雪人演变成打雪仗。 我幸灾乐祸的在一边摇旗呐喊,鼓掌助威。一粒不长眼的雪球不偏不倚的误入我口中,我“呸”吐掉冰雪,借机冲进了这场混战,最后以我的大获全胜告终。 阿弈满头满脑鼻子口中都有雪水渗出。 赵博发丝衣服上的残雪抖都抖不干净。 许良更是被我从脖子里塞进了一把雪,掏不出倒不掉,只能用身体慢慢融化,冷的直跳脚。 赵博故意用不屑的口气对阿弈道:“快带那小子到我房里换衣服,要是因为打雪仗病了,传出去实在有损我们的威名。”许良打着喷嚏乖乖的跟着阿弈离开。 我也搓着冻的已经麻掉的手:“不玩了,我要回去烤火了。” 却被赵博一把抓住:“你这样咋冷咋热的,要生冻疮的。” 我看到过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冻疮手,哀号道:“那怎么办,我已经冷的快没知觉了。” 赵博一边教训:“让你不听话,好好的在边上待着多好,偏要挤进来。”一边摩擦着我的手,我“啊”的一声甩掉他的手:“你的比我的还冷。” 赵博想了想,突然抓住我的手放进他怀中,冷若寒冰的手触摸到他温热的肌肤,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皱着眉,努力抵抗和适应这片冰冷,坚决抗拒出现打颤这种丢人的事情。 我头脑迟钝的消化着他这个举动,半天才傻傻的问:“你不冷吗?” 他板着脸:“这里就是给你暖手用的。” 一股暖流从指尖流经心头直涌到脸上,顿时,我的手很冷脸很热,雪很白脸很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遮风挡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爹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我上次摔下来后,否决了我骑马的自由和权利,更别说妄图再学什么鹞子翻身的动作。 对赵博两兄弟实行“连坐”政策,谁敢姑息纵容包庇我,一经发现两人同罪,害的他们两个看我像看贼一样,就怕我有点什么闪失,殃及他们这两条无辜的小鱼。 可是少年人不仅不知愁滋味,不知怕是何物,更是牢记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的古训。我对着赵博阿弈两兄弟威逼,利诱,恳求,装哭,耍赖,就差没跪下了。他们两人就像拨浪鼓一样,只会摇头一个动作。 最后我泫然欲泣,无比伤心的道:“我的伤是白受了,血是白流了,腿是白断了。以后做什么事我都没信心了。” 阿弈心软,摇着赵博的胳膊:“哥,要不咱们就答应吧,这次受罚我担的重点。” 赵博则叹口气:“欠她的,终是要还的。” 这次教我,赵博是做足了功夫,先是让我穿上厚厚的衣服,除了眼睛露出,其他地方包的严密的像个粽子。吩咐阿弈和许良在他指定的地方铺上松软的枯草树叶,并守在那里随时充当肉垫。 许良还是不太放心:“要我拿几条被子来吗?”招来了赵博嫌恶的眼神。 赵博这次与我同乘一骑,俯在我耳边道:“待会我说跳,你就顺着我的力道一起跳,明白吗?”我点头,马匹驰到设定的地方,只听的赵博喊了声跳,我就已被一股力量拥绕着翻下马背,滚落地上,就势停住。 我定了定神,动了动身体,身下软软的,许良和阿弈草铺的够厚,我冲着他俩开心的大叫:“我没事,我学会了。” 身下却传来一个痛苦的声音:“你能不能先起来。”我一骨碌的爬起来,却见赵博五官扭曲的被我压在下面不断呻吟。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赵博龇着牙,勉强爬起来:“我怕你拿捏不好力道,就抱着你一起跳了。”我感动不已,他揉着胸口又加了句:“静姝,你比我上次背你的时候重多了。”引来阿弈和许良不怀好意的笑声,他却手脚轻快的避过我的攻击。 凡事一旦入门,掌握了诀窍,就会变的容易无比,当我不再靠任何人的帮助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姿势优美的翻落而不擦伤一点皮肤时,我一直在想,前面那个摔的头破血流,笨手笨脚的人是我吗? 到了该回去的时候,许良照例准备和我共骑一匹马,可是这次,他还未踩上马镫就被赵博阿弈一左一右的给拉了下来,赵博指着阿弈:“你以后和他骑一匹马。” 许良不服:“为什么?以前我都是和静姝一起的。” 赵博转身并不解释,阿弈却冒出一句话:“你要懂的避嫌。” 许良不解追问:“避什么嫌?” 阿弈故意叹口气:“静姝姐是我未来的大嫂,怎么能和你共骑?” 许良细长的眼睛都睁圆了,吃惊的大张着嘴巴,不相信的看着我们。我有些难为情,不知该如何说,赵博已跃上马背,坐在我前面,扬长而去,留下发呆的许良和不准备安慰他的阿弈。 马儿跑的飞快,赵博命令道:“抱住我的腰,你想摔下去啊。” 我争辩:“为什么不让我坐在前面?” 赵博不回头的说了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话:“我在你前面是因为有风我来挡,有雨我来遮,遇到危险有我护着你。”我露出少有的娇羞笑容,乖乖的搂着他的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少年烦恼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许良一连几天都没来找我们,正在我们猜测他是病了还是又去哪儿玩的时候,他有些寞落的出现在我面前,迟疑了很久,方道:“为什么先认识你的不是我?” 他别有含义的话让我一阵紧张。我小心的用词:“我一出生就认识他了,你没法比他更早。” 他轻叹一声:“要是我们两家是世交就好了,唉。。。。。。” 我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的拍着他的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一脸的怀疑:“那他们俩个呢?” 我反应超快:“他们是兄弟是家人,你是朋友,不一样的。” 他慢慢露出笑容:“以后要是赵博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在所不惜。”他说的不伦不类,不过一场懵懂的少男感情初现的情怀就这样结束了。 那时我觉得世上最幸福的人是我,有疼爱我的爹娘,有宠溺我的赵博,有对我言听计从的兄弟,还有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朋友,我享受一个花季少女能拥有的一切。 赵博15岁时开始入驻军营,继承爹的衣钵,立誓成为一名将军。许良也在他爹爹的监督下,被迫用功读书,准备迎接三年一次的科考。 曾经老黏在一起的四个人,现在难得才聚在一起。许良大倒苦经:“少年也识愁滋味,为考功名强读书。”果真,我从他头上拔下一根白头发。 赵博取笑道:“多情才会早生白发。”在我们的一再逼问,他才期期艾艾的说出他爹给他定了一门亲,虽百般抗争却改变不了结果。 他无限伤感道:“不长大多好,我们四个无忧无虑吵吵闹闹,都是乐趣。现在大了,却逼着读不想读的书,娶不想娶的人。” 阿弈长的文文弱弱,丝毫没有武将子弟的风范。与赵博毫不相像,想到以后与许良类似的人生,不由的也心有戚戚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笑倾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廊里发呆,赵博随爹爹入京面圣去了将近两个月。以前看《蟾宫曲》觉得言过其实,不知羞臊,很是嗤之以鼻。 现在却觉得简直就是为我写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唉,赵博再不回来,我也要病了。我像怨妇一样的在那里长吁短叹。许良和阿弈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可算找到你了,伯父和赵博回来了。” 我对这种拙劣的谎话无动于衷,这两个月家中的丫头嬷嬷常拿这个骗我取笑我。我别过脸:“你们两个也这么无聊,上次爹爹的书信上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回呢。” 他们两个一人拉住我一只胳膊往外扯,许良道:“没骗你,公文都已经到我爹哪儿啦。你不想看看赵博穿戎装的样子吗?” 大街上早已站满了人,爹爹骑着马在成排士兵的簇拥下目不斜视威严的从我们身边经过。 在爹爹身后不远处便是赵博,虽然我们分开只有两个月,虽然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却让我有了陌生的感觉,不再是曾经的莽撞少年,剑眉星目,戎装鲜亮,英挺逼人。 阿弈和许良向他招手:“我们在这里。” 他目光转向我们,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明媚的阳光从身后笼罩着他,仿佛跟阳光融为一体。那一刻我头晕目眩,几近窒息。身后不断传来少女充满爱慕惊艳的叹息声,这一笑打动了多少女儿的芳心。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笑起来也可以倾国倾城。 许良在旁边酸溜溜的道:“这下好了,淮安城里从此不知多少女子要得相思病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武略将军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大厅上灯火通明,全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爹爹少有的露出笑容:“皇上隆恩,博儿寸功未建,便被封为武略将军,得以和我一同出征。” “噹”的一声,赵夫人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笑容凝结在脸上。勉强笑道:“我生下博儿就应该有这个准备。”我心一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以后我要过和她一样的生活,担一样的心了。 赵博宽慰道:“娘你放心,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和爹爹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 赵夫人脸色渐渐缓和:“你要多听你爹的话,不可鲁莽,不可大意。” 阿弈插嘴:“虎父无犬子。您就放心吧。” 赵夫人起身倒了杯酒恭敬的端至爹爹的护卫曹叔面前:“这次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个人了。” 曹叔连忙还礼,保证道:“夫人放心,这本是属下的份内之事。便是拼上性命,也会誓保将军和公子安全。” 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是家人却不能毫无顾忌的嘘寒问暖,有婚约却不能名正言顺的陪在他身边。在家里停留的短暂日子,赵博或与爹爹在书房研究战术,或迎送来往的宾客。 每日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好羡慕家中那些可以近距离对着他傻笑的丫头。偶尔他目光回视,冲着我展出温暖的笑容,让我的心剧烈的跳个不停。可是他再也不曾像以前一样跟我嬉戏耍闹,仿佛一夜间由一个轻狂的少年转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让我只能痴痴的望着他,恨恨的想着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辗转反侧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明日,明日赵博就要随爹爹出征,我却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他说。大厅里前来饯行的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从小到大,头一回让我产生了在这个家我是外人的念头。爹娘,赵博,阿弈,甚至是许良他们都在大厅里,只有我独自呆在房间里,满腹惆怅。 我想起了那句“悔叫夫君觅封侯”,男人有了功名都是这样吗? 月高星稀,前厅的喧哗声渐渐散去,四周陷入寂静。我竖起耳朵,除了风声,虫鸣声,并没有我期待的脚步声。 我恼怒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唾弃自己,别人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却是反过来了。 坐起来敲着脑袋,不停的跟自己说:“静姝静姝,你要懂得矜持矜持。” “笃笃”两声敲门声,我好容易平复的心一下子又拎起来,紧张的问:“谁啊?” 门外传来阿弈的声音:“静姝姐,你睡了吗?” 我无比懊恼无比失望,没好气的道:“我睡了,你别来吵我。” 阿弈也无比失望的道:“这样啊,那我跟哥说不用等了。” 我一跃而起,把矜持抛到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速度之快力量之猛,把阿弈吓了一跳。他赞叹道:“你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我不理他的嘲弄:“博哥哥在哪里?” 阿弈使坏:“哎哟,我给你吓到忘记掉了。” 我出其不意的扭着他耳朵,威胁道:“说不说?” 阿弈讨饶:“月上柳梢头,人约假山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人约假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后花园的假山曾是儿时捉迷藏的最佳场所,今日却是成了男女相会的好去处。不知是太晚太累,家中所有的人都休息了。还是彼此心照不宣,给我们留下相处的空间。我小心翼翼,遮遮掩掩,却畅通无碍,没有任何人撞破我的第一次幽会。 假山后,淡淡的月色洒落在赵博身上,白衣如雪,形同玉人。我躲在一边,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静姝”他无奈的道:“一定要让我‘爱而不见,搔首砋躇’时你才肯出来吗?” 我从山后移出脚步,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立在我前面:“很简单,阿弈没来,那你就一定来了。” 我将责任推给阿弈:“本来我都睡了,阿弈把我吵醒,一定让我过来,说你有事找我。” 他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你当真睡得着吗?” 看到他自以为是的笑容,多日来的不满全部凝聚心中,刚要发作。他却幽幽的道:“我只知道今晚若是见不到你,我是睡不着的。” 顿时我的心不受控制的飞跳,脸不由自主的绯红。男女离别前,该说些什么,相会时该做些什么,我一无所知,大脑里更是一片空白。 鬼使神差般的我突然冒出一句:“你这次入京见到皇上了吗?”他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 问题给问住了,抓抓头发,怔在那里。 我狭促的道:“不要跟我说你去了两个月,没见到皇上。” 他急着争辩道:“怎么可能,我是皇上亲封的将军。皇上还带着我到皇宫里逛了一圈呢。” 我不胜向往:“皇宫大吗?” 赵博比划着:“嗯。。。。。。比这里大。” “那皇上长什么样儿,他有龙一样的角吗?”既然皇上被称为真龙天子,我想当然的认为他和龙肯定有某些相似之处。 “嗯。。。。。。”赵博敷衍的回答:“跟戏文上差不多。” 我吐了吐舌头,戏文上的皇上又凶又丑,我是没兴趣见了。我对遥不可及的皇上感兴趣,让赵博很是不满。他板着脸,伸出手:“我的东西呢?” 我明知故问:“什么?” 他有些急了:“我进京前,你答应的说回来送我的荷包。”在他的一再催促下,我难为情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四)心乱心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不可思议的看了半天,不确定的问:“这个针脚不匀,花样不清,形状古怪,是荷包吗?”随即又笑道:“不过这个也有好处,别人见了不会跟我抢,丢了肯定没人捡,安全的很。” 我想起淮安城中那些痴迷的女子都巴不得送荷包给他,懊恼的道:“谁做的漂亮你找谁要去。” 赵博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变掉的脸色,继续玩笑:“听说皇宫里的公主女红一流,我这次若是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皇上见我仪表不凡,战功显赫,说不定会招我做驸马哦。” 我气苦:“还没有封侯拜相,就已经想着做陈世美了。” 我的过激反应让赵博一怔:“公主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小小的参将。” 我不依不饶:“如果会看中你,你就肯了是吗?” 他惊奇的道:“还会有其他人看中我吗?” 我瘪着嘴:“你这次入京回来,只是在大街上走了一遭就不知道虏获了多少女儿的芳心,若是等你凯旋归来,恐怕家中的门栏都要给她们踏破了。” 赵博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反应这么过头,他突然伸手圈住我,将我揽入怀中。虽然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我们都鄙视男女受授不亲的古训;虽然我们之间有婚约;可是我们却从不曾如此亲密的接触过。 本能的我企图逃出他的臂弯,却被他拥得更紧,他俯在我耳边轻声道:“天涯芳草众多,我却独爱你这一株。” 一霎那间,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情绪都飞出我的体外。他低下头有些害羞的道:“爹娘说这次回来就让我们成亲。”他许诺道:“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建一座可以摘星揽月的楼阁。”突然他转变口气:“我不在时,你要乖乖的。有事出门找阿弈,不要跟许良那小子单独出去。”一下子我心中曾有的芥蒂都没有了,心情大好。原来他也会担心我,也紧张我。 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我会乖乖的在家陪着娘,数着日子等你平安回来。” 他闻言紧紧的把我压在他的胸膛上:“静姝静姝,静女其姝。我保证,每日里我都会默背一遍《静女》,日日都会想着你。你也一样,不管多久,都要等我。。。。。。等我。。。。。。”他声音轻柔的能拨动我的心弦,让我心乱又心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战争憧憬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爹爹和赵博走后,赵夫人几乎都待在佛堂里。只有对着菩萨,她担忧紧张的心才能平静下来。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家的官夫人一个个风姿卓越,神采飞扬,而赵夫人却是一脸的忧郁,一身的憔悴。今日我方才能体会到个中滋味。 前方有好消息传来,我和赵夫人相对而笑,连饭都能多吃一碗,若是一连数日没有音讯,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不过赵夫人忧虑的是血腥的杀戮和时刻降临的死亡,而我更多的是却对战争的憧憬和美化。是饿食虏肉,渴饮敌血的快意;是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的英姿;是横刀立马,踏破贺兰山缺的壮志;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豪情。我幻想着某一天,他英姿勃勃,跃马扬鞭在所有人的羡慕中娶我为妻。 与赵夫人把所有的心思放入佛堂不同,我如饥似渴的读着书房中的兵书、战法、史书、传记,我不奢望有一天能像梁红玉一样与夫并肩作战,只希望在战时能偶尔出出主意,在闲时能有共同的话题。 前方的战事由胶着逐渐明朗,最近的家书中都对半年内结束战争充满了信心。最重要的是爹爹和赵博一切安好。虽经数次战斗,却毫发无伤。赵夫人消瘦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一次提心吊胆的日子是快要熬过去了。 注解:梁红玉,南宋人,建炎四年长江阻击战中亲执桴鼓,和夫君韩世忠共同指挥作战,将入侵的金军阻击在长江南岸达48天之久,从此名震天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祸从天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如木偶一般站在偏厅里被一帮人摆弄着,心中却乐开了花。因为她们是嫁衣店的师傅,首饰店的老板,家具店的掌柜,丝绸店的东家,香粉店的传人。 赵夫人拿出少有的豪情:“这次我们家既是娶媳妇也是嫁女儿,你们店里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出来,不要藏着掖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一定要帮我办的风风光光。”厅里尽是喜悦的应承声和笑逐颜开的脸。 从前厅由远及近传来吵闹的喧哗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赵夫人蹙着眉,正欲发问,管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夫人,不好了,有。。。。。。”话未说完,闯进一队持枪执剑的官兵。 赵夫人定了定神,沉下脸:“你们是何人,敢擅闯将军府。” 当先一人冷笑一声,拿出公文:“兵部令:赵海梁狂妄自负,有令不遵,擅自出兵,以致身陷埋伏,全军覆没。其子赵博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现已押入刑部大牢候审。其家眷流放岭南,家产全部充公。”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六月飞雪,惊得在场的人都呆在那儿,如果不是这群凶神恶煞般的官兵立在面前,我几乎都要认为这是谁开的恶毒玩笑,家书上不是说就要得胜回师了吗?不是说一切顺利吗?为什么会这样? 阿弈从外面急急的跑来:“娘,出什么事了,爹和哥怎么了?”刚进门,就被两个强悍的官兵摁住,反剪着他细瘦的胳膊。 阿弈拼命挣扎:“放开我,娘,救我。” 赵夫人面如死灰,空洞的看着阿奕,踉跄着向前移了两步“咚”一声昏倒在地,刚才还满嘴逢迎的商贾们一下子全做鸟兽散。 我茫然的站在,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尖叫声和打骂声,看着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的官兵,脑子一片空白。 是谁抛起了我的红嫁衣,从我眼前缓缓飘落,鲜艳如血,刺痛了我的眼睛。血,我突然反应过来爹爹死了,赵博被关,这个家完了,我尖叫一声扑向赵夫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娘亲自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哆哆嗦嗦的守在赵夫人身边,自欺欺人的拒绝相信发生的一切,只当是噩梦、是幻觉、是假象,可是外面发出的每个声响,却让我心惊肉跳。 赵夫人虚弱的叫着我:“静姝。” 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哭道:“娘,我们该怎么办?” 一滴泪滑落:“十八年吃斋念佛,诚心祷告,最后还是逃不掉,这下好了,我算是解脱了,以后再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我怔怔的听着赵夫人的奇怪言论,提醒道:“娘,博哥哥被关,阿弈被抓,你要想办法救他们啊。”  赵夫人摇着头哭道:“娘无能为力啊。”连娘都没了办法那他们以后怎么办,我无助的大哭。 她突然用力的抓住我的肩:“静姝,你现在好好的听娘说,如果将来他们两兄弟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你一定要好好替我照顾他们。”我哭着点着头,慌乱中却不曾想她要到哪里去,她为什么不照顾赵博阿弈? 赵夫人摸索着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交到我手上,郑重的道:“静姝,这个你一定要收好。”看我接过之后,她好像一下子轻松很多,柔声道:“你先出去,娘想换件衣服。” 我抱着匣子站在门口,一个官兵冲过来一把抢走:“还敢私藏财物。” 我用力抓住他的衣角朝屋内求救:“娘,他抢我的匣子。”可是回答我的是“啊”的一声惨叫声,我一惊,撞开门,却见赵夫人满脸血污的躺在地上,她撞墙自杀了。 “娘”我哭喊着冲到赵夫人旁边,拼命想止住她不断涌出的鲜血,拼命想让她再睁开看我一眼,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气息越来越微。 一天之中,我同时失去了疼爱我的爹娘,只留下满地满手刺目的鲜血。此后很多年,我对艳红的东西都有种本能的恐惧,让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日子。 “畏罪自杀。”那个官兵啐了口抱着匣子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我忘了赵夫人的嘱咐,忘记那个匣子,如果那时我知道匣子里面的东西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抢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我成孤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一片狼藉,一片混乱。我麻木呆滞的站在门口,大门上贴着封条,如狼似虎的官兵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同去流放的请求,我只有婚约,并不在家眷之列。现在的我没有亲人,无家可归,成了真正的孤儿。 门口聚满了议论纷纷的围观者,这种抄家灭门的罪足够引起众多的话题和猜测。一个人拨开人群冲过来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静姝,你还好吧?” 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是许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他,不停的问:“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改往日的优柔,果断的拉着我:“先跟我回家,再做打算。”我难得的这么顺从,茫然的跟在他后面。 许大人并未因赵府被抄而落井下石,出面安葬了赵夫人,还让我暂时住在他家的别院,我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顶梁,白天发生的事一点一点浸透到我的脑海,一个一个确认不愿面对却已成事实的残酷现实。爹爹阵亡,娘亲自尽,赵博关入死牢,阿弈被流放。 一股锥心的刺痛直上心头,一夕之间我没了所有,没了爹娘,没了家人,没了兄弟,没了那场我期待许久的婚礼。这一切,远远超出我十六岁的生活阅历和所能承受的压力。 我抓住被子,窝在床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是冷?是哭泣?是害怕?是无助?是迷惘?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缕晨光从窗中射入屋内,赶走了些许黑暗,盯着那点光亮,我的心突然像被蜡烛照亮一样的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要去看赵博,无论他犯了什么罪,他都是我的博哥哥。起身推开门,却见许良歪倒着睡在门口,听到声响一跃而起,紧张的问:“你要去哪里?” 一丝感动,一丝欣慰,至少我还有这个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你不用看着我。” 他尴尬的笑笑,打着哈欠:“你再去睡会儿吧,天还早,看你的样子昨晚一定没睡好,我也要回房了。” 我拉住他的衣袖:“许良,我要见阿弈。” 许良的磕铳一下子给吓没了:“阿弈虽然是关在巡抚的牢房里,可是是由京城来的官兵看管着,我去了也没用。” 我用很坚定的语气,很恳求的目光盯着他:“你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我的信任和请求,让他豪气顿生:“好,我一定想出办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决定救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巡抚的牢门口,站着几个官兵,许良笑着上前:“各位军大哥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实在是辛苦,我爹让我准备了点薄酒小菜招待各位。” 巡抚大人如此通情达理,巡抚公子如此热情好客,几个官兵毫不客气的享用着许良带来的美酒佳肴,许良装作不经意间的吩咐扮作小厮的我:“你去把里面的军爷也请出来。” 我应了声低着头朝牢房里走去,身后传来许良虚伪的声音,如何仰慕,如何敬重,几位官兵吃的心花怒放,听的笑逐颜开。 我一进牢房,就看到两个凶悍的官兵把阿弈像破口袋一样的踢来攘去。我忙喊了声:“两位军爷,我家公子备下酒菜请二位出去一同享用。”那两人朝阿弈又踢了脚骂骂咧咧的出去。 我跑过去扶起阿弈,心疼的问:“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阿弈晃了晃脑袋,眯着肿的老高的眼睛好半天才认出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们骂爹爹是莽夫,害死那么多士兵,该死,说大哥贪生怕死,也该死。我不服,就跟他们理论,说爹爹和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就打我。” 我擦擦他脸上的灰尘血迹:“你就忍忍,不要和他们争辩,流放的路那么远,他们要老是打你,你怎么受的了?” 阿弈流露出不该是少年有的厌世表情:“我想过了,反正家没了,爹娘也都不在了,大哥在牢里也难有出来的一天,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打死了更好。静姝姐,”他流着泪看着我:“如果真有那一天,爹娘的祭日就由你来尽孝了。” 我坐在床边,想着阿弈的惨状和他说过的话,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阿弈走向不归路,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出:“我要把阿弈救出来。” 许良端着饭菜走进来:“你吃点吧。” 我直直的盯着许良心中转着念头,他给我看的浑身不自然:“你又在想什么?” 我决定开口:“我们是朋友吗?”他点头,对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费解。 我再问:“你和阿弈是朋友吗?”他点头还加了句:“我们还是兄弟。” 我缓缓道:“我要救阿弈出来。” 他惊骇的跳了起来:“你想劫狱啊,那是死罪。” 我简单的把计划说给他听:“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脸阴晴不定,看的出友情和风险在他体内交战,好久他低头问我:“如果我不同意,你一个人也会去是吗?” 我坚定的点点头:“我不能再失去亲人,我不能看着他死。” 他咬牙切齿,下了很大决心的道:“好,我帮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救出阿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几天后,大部分的官兵回京复命,只留下两个押送阿弈去岭南流放地。厚重的枷锁戴在阿弈细瘦的脖子上,压的他直不起腰,两个官兵毫无怜悯之心,一路上非打即骂,如果曾经我还会救阿弈而触犯律条有些犹豫,现在则希望这个时间快快到来,让阿弈少受点罪。 终于傍晚时分,他们进入一家客栈,阿弈蜷缩在一边隔着木枷艰难的啃着干馒头,两个官兵坐在桌边翘着脚狂吃海喝,吃一口骂一句:“老子真是晦气,摊了这么个差事,这么热的天还要押着你去岭南。” 另一个更是毫无顾忌的骂道:“你家的人都死绝了吗,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害的老子一点油水都没捞到。”说完不解气,抬手一巴掌,殷红的五个指印落在阿弈脸上,一缕鲜血从嘴角渗出。 阿弈倏的站起,将手中的馒头掷向二人。昂然道:“我家的人是都死光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早也打,晚也骂,有种就打死我好了。” 两个官兵暴跳起来:“老子还没发火,你到耍起威风来了,别看你们家以前显赫,现在弄死你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说完拳打脚踢,毫无留情。 “两位官爷,这是你们掉下的银子吗?”我举着块银锭朝两人喊着,果然奏效,他们立刻放开阿弈冲过来,一把抢过:“没错,是我们掉的。” 我怕他们的注意力又回到阿弈身上:“两位官爷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打死了是小,失了银子就亏大了。”这个意外之财让两个官兵心情大好,冲着小二直喊上酒上菜。我和阿弈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夜半时分,客栈的柴房浓烟四起,火光冲天,我躲在暗处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逃命啊。”顿时,客栈一片混乱,有逃命有救火的,我趁乱跑到阿弈住的房门口,砸开房门,在两个醉眼惺忪,迷迷糊糊,反应迟钝的官兵眼皮下,拉住阿弈就往外跑,沉重的木枷成了逃跑的最大累赘。 阿弈带着哭腔道:“静姝姐,你不要管我了,我跑不动,逃不掉的。” 我拼命拖着他往前,在跑出客栈的可视范围外将他拉入僻静处,从袖中摸出一把钥匙:“我早有准备。”卸下的木枷扔到角落里,跑开两步,又回过头,抱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了几下,直到出现裂痕。 许良闪过来抓着我的手责怪道:“还不快逃,这时候还有心思拿它出气。” 我抛开石头:“你不要不知好人心,若是给他们发现枷锁是完好无损的被打开,肯定会怀疑我们有钥匙,到时你能脱的了干系吗?” 没有城池的小镇真好,可以让我们畅通无阻的逃着;没了枷锁的阿弈真好,跑的比我和许良还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再见淮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破晓时分,三个人终于停住逃跑的脚步,瘫软在路边,阿弈喘着气:“静姝姐,这次你也闯祸了,全家再无一人幸免。” 我咽了口口水:“我不来救你,只怕岭南的荔枝还没见到,你就英年早逝了。反正家里已经成了这样,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跑出一个是一个吧。” 阿弈又担心的道:“如果通缉我们,还是要被抓的。” 许良终于缓过来气,插口道:“你又不是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谋朝篡位的朝廷重犯,不过是个毛孩子,我估计那两个官差也不会自找麻烦,肯定会说你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刚好了结一桩苦差。” 阿弈坐起身,不相信的看着许良:“那把火是你放的啊?” 我拍着许良的肩膀:“这次多亏他,火是他放的,钥匙是他从巡抚牢房里偷的,那锭银子也是他出的。” 许良谦虚的摆摆手:“阿弈能救出来,又没牵涉到我爹,还是你的计策好,我只是照办而已。” 阿弈由衷的赞道:“平时看你做事优柔寡断,没想到遇到事情还是很男人的嘛。” 许良难为情:“过奖过奖。”随即有问:“你们接下来去哪里,淮安城暂时是回不去了,过了这阵风声你们再回来。” 我低着头:“我没准备回去,我想带着阿弈去京城看赵博,然后就在京城住下等着有一天他能出来。” 许良沉默一会儿:“你看到赵博替我跟他说句话,我不相信他是贪生怕死之徒。”这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才有的信任,是朝夕相处的朋友才有的了解。 他从袖中、怀中、荷包中零零碎碎的掏出好多东西:玉佩、银锭、金叶子、银票,还有一块长命锁。他全推给我:“这是我所有值钱的东西,你拿着吧。” 泪水在我眼中转圈,许良却以为我要推辞急着道:“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你和阿弈看完赵博就回来吧,在这儿大家好歹还有个照应。” 在许良的目送下我和阿弈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偶一回头,还能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有些朋友,在你不需要他的时候,觉得他百无一用甚至还有点讨人嫌,可是当你遇到困难时,他却显出少有的男儿气概和担当,不避危险和麻烦。 再见,许良。再见,淮安府。再见,我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我侧头看着一脸稚嫩的阿弈,该是我承担责任的时候了,以后不管道路如何艰难,生活如何困苦,我都要带着阿弈好好活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鬼魅赵博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经过千辛万苦的跋涉,日暮时分我和阿弈终于满面风尘的来到京城。站在高大的城墙下,唯有震撼,“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白玉为道辉似梦,琉璃雕瓦筑华楼。” 曾经我以为淮安府已经够富足繁闹,却不及京城的十分之一。我曾见过《清明上河图》的临摹本,其中的内容我一直都以为是作者杜撰臆想的,却不想只是场景的定格。 阿弈张着嘴巴,一边好奇痴迷的看着各种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一边躲避着繁忙往来的马车人流:“静姝姐,我们现在做什么?”如果说阿弈曾经对我百依百顺还有畏于家规的成分,现在则完全对我佩服崇拜的五体投地,事无巨细,一律要请示我。 我拍着瘪瘪的肚子:“到了京城,当然要先好好吃一顿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放之天下都行的通的潜规则,只是京城刑部的鬼胃口大多了,对钱的要求也更高。在我碰了无数次壁,求了无数次人,眼看着许良给我的财物一点点减少后,他们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明天早点来,不要带东西,进去看一眼。”我欣喜若狂,千恩万谢。 翌日,我早早的赶到刑部守在大牢外面,直到日上三竿,那个面无表情的狱官才姗姗而来,在我面前略停了下,我立刻会意跟在他后面走进启开的牢房。 瞬间,臭味、霉味、血腥味扑鼻而来。“噹”的一声铁门在身后关上,将清亮的日光挡在了外面,眼前一片昏暗阴森。摇曳的火光、时断时续的呻吟声、挂在墙上泛着寒光的冰冷刑具、地上没冲洗干净的血迹,让我有一种误入地狱的错觉。 我低着头,胆颤心惊、手掌发凉、汗毛倒竖,总觉得带路的狱官一回头就变成了牛头马面。终于他停在一个牢门前,敲了敲木栅:“别寻死觅活的了,有人来看你了。”转身又对我说:“长话短说,给上面知道,大家都难做。”说完离去。 我小心的靠近牢门,努力向里面张望,昏暗污秽的地上,蜷着一个人,我试探性的喊了声:“博哥哥,博哥哥。”那人动了动,吃力的转过身,惘然的看着我。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这个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的人怎么可能是赵博? 我向后退了一步,自言自语的朝门外走去:“狱官肯定搞错了。” 那人却如梦方醒般猛的扑向牢门:“静姝,静姝,是你吗?”我回过头,他伸着伤痕累累的手臂狂乱的向我挥动着,试图抓住我的手,我仔细的看着这个形同鬼魅的男子,是赵博吗?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追风少年,神采飞扬的逐日男儿吗? 我怔怔的盯着他的眼睛,终于“哇”的哭出来,握住他伸出的手扑向他,他们可以摧残他的容貌,改变他的声音,可是唯有那双璨若寒星的的眼眸更改不了。我轻轻的抚着他血迹斑斑的伤口:“他们为什么要对你用刑?” 他答非所问:“娘和阿弈呢?” 我不敢说出实情:“流放到岭南了,娘临走前,让我来看看你。” 他紧握着我的双手,急切的问:“你相信我的那些罪名吗?” 我把许良的话说出:“你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那样做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我要伸冤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颓然坐在地上,泪水滴滴落下:“大军出征时,分左右两路,我和爹爹率领的左路军一路过关斩将,攻无不克,已将敌军逼退国界线百里处。眼看胜利在望,却突然接到大将军的军令,说右路军被围,命我和爹爹速去解救。我们不敢怠慢,先行带了三千精卒去救援,可是赶到那个地方后不仅没看到右路军,还遭到了敌人的埋伏。爹爹命我拼死突围去搬救兵,却不料我赶到大将军军营时,看到右路军统将毫发无伤的坐在那里,大将军说右路军从未被围困,他也从未下令要爹爹前去救援,一切都是我父子贪功心切,冒然进军所致,还说我是临阵脱逃,下令就地押解。” 我震惊的听着赵博口中的真相:“大将军的那个军令呢?拿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还有找出那个送信的人,罪名不就可以洗刷了?” 赵博冷哼一声:“爹爹血染沙场,尸骨无存,知情的士兵全部阵亡,那个军令早已不知所踪,而茫茫数十万人马中要想找出送信的人,更是犹如海底捞针,况我又深陷囹圄,你说到哪里去找?” “曹叔呢?”曹叔曾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武功了得,有万夫不当之勇,就算在千军之中也能来去自如,我幻想着他能带出些许证据。 赵博惨笑道:“曹叔是很厉害,就是因为太厉害,盛名在外,一到前线,就被调去护卫大将军了。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难道是有人存心陷害你们?” 我迟疑了一下,轻声问:“是大将军吗?” 赵博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爹爹跟随大将军多年,一直对他敬重有加。”他长叹一声:“我不敢想我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时,有人却在我们身后下毒手,我更不敢想一起并肩作战的袍泽兄弟会设计害我们。” 我不解的问:“你没和兵部刑部的官员说吗?请他们彻查此事。” 赵博凄然道:“我说的越多,他们就打的越狠,他们说我是信口雌黄,污蔑造谣,他们只要我承认所有的罪名就可以给我条活路。”他突然站起,扯开囚衣,露出胸膛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条条扭曲狰狞,条条深嵌血肉之中。 他悲愤的吼道:“他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爹爹和我背负这不白之冤,这洗刷不尽的罪名。”剧烈的动作扯痛了伤口,他脸上现出痛楚的表情。 那一刻我做出一个决定,为了疼爱我的爹娘,为了赵博,为了阿弈,为了这个家,为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名誉,我要伸冤。 我抓住赵博的手,看着他坚定的道:“你要活着,好好活着,等我救你出来。” 他苦笑着摇头:“静姝,你有这份心我很感激,可是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女孩能解决的。他日,娘和阿弈若能重返故里,你替我多多照顾他们就是了。还有。。。。。。”他背过身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不要等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我用力扳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囚我不嫁,你死我不活,你若是男人,就等着我,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洗刷家里的不白之冤。” 他眼眶湿润的看着我,嘴唇蠕动了几下,埋在我的手弯中痛哭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求助无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会像戏曲小说中的人一样,申冤遇贵人。偶遇一位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的为我主持公道,我却忘了几千年里,能传颂于世的好像也只有个包拯。 每日里我奔波于任何一个看得到、想得到、打听得到的衙门,可是一个无权无钱又无势的女子,便如招人厌恶的老鼠。不及开口,不及把话说完,已被毫不留情的赶走。 我也曾效仿古人拦路喊冤,可是不知是我这样的草民不值他们过问,还是严格恪守己职,决不插手分外之事。那些身居高位的朝臣眼都不抬一下,直接让随从将我拖走。 一个同情我的衙役悄悄的跟我说:“姑娘,你说的这个案子是大将军上报的,刑部和兵部审的,丞相定的。官小的管不了,官大的单凭你几句话,又没证据,就去得罪这些当朝的权贵,又不是傻子,谁会接?谁又敢接?” 我绝望的道:“泱泱大国,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吗?” 那个衙役有些戏谑的道:“除非你去告御状,由皇上出面,说不定还有转机。” “对,皇上。”我像看到了一缕曙光,一下子敞亮起来,转身朝皇宫跑去。皇上应该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顾忌和害怕任何人。 恢弘的皇宫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神秘的光芒,在我还远未到达宫门的时候,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已手持长矛指着我:“皇宫禁地,不得擅闯。” 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企图打动他们:“麻烦两位军爷帮我通报一下,我要见皇上,我要伸冤,我要告御状。” 两个守卫丝毫不为所动:“有冤到衙门去伸,这里是皇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尝试着往前又走了一步,两支尖锐的矛尖毫不犹豫的指向我的胸口:“再不走,杀无赦。” 我哀求道:“我只是想见皇上伸冤。”说着从袖中掏出银子,就往他们手中塞:“求两位军爷通融一下。” 这个世上竟也有金钱打不通的地方,那两个守卫像戴了面具一样,毫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这是皇宫禁地,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再不走就地诛杀。” 我无奈的退到禁区外,从此我游走于皇宫的各个宫门,企图能发现某个地方守卫松懈,让我有机会混进去。失望,失望,还是失望,戒备森严,无懈可击。就是一只鸟,也别想轻易飞进去,一只虫也别想从容的爬进去。 我寄希望于皇上离宫出巡,可是打听了一圈,却听一个老人道:“老朽活了近六十年,上一次看到皇上出宫还是二十多年前,那还是先帝呢。”他眯着眼无限遐想道:“皇宫里婢仆成群,美女如云,锦衣玉食,要是我有幸掉到这神仙窝里,也不出来。”他说的满是艳羡,我却听得心凉胆寒。 阿弈从满怀希望到心灰意冷:“静姝姐,算了吧,放弃吧,我哥他不会怪你的。”而自从我到处伸冤后,刑部的大牢就更换了狱卒,我再也别想去探望赵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冒名顶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徘徊在河边,万籁俱灰,万念俱灭。我既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更痛恨官场的黑暗和冷酷。如果没有阿弈,我想我会就此了却生命。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牢牢抓住我:“这次可不能再让你跑了。”我惊骇的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妇人,神情又喜又悲。 我努力挣脱:“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 她流泪道:“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怎么会认错人呢。就算是赌气,你也不能离家出走啊。” 她身后的中年男子也抓住我:“骂了你几句,就连爹娘都不认了。” 我耐下性子:“两位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也不认识你们。”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看了半天,随即又大哭道:“老爷,她果真不是绮罗。” 那男子也仔细看了看,长叹道:“像是真像。”说着松开了手。 我转身离去,却听到妇人哭道:“还有五天,内务府就来要人。绮罗找不到,丢失了待选的秀女,那是死罪。方正活不成了,不如今日就去了,一了百了。” 我蓦的回头:“你刚才说什么?你女儿是要进宫的秀女吗,你女儿和我长的很像吗?” 是天无绝人之路?是绝处逢生?是菩萨垂怜?是爹娘保佑?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刚才还山穷水尽,一筹莫展。现在却柳暗花明,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跨进那道森严的宫门。 我顾不得想太多紧紧的跟随那对夫妇回家,我现在要想到的是见到皇上,该说些什么。这对夫妻在京城里经营着一家布店,这可能就是他们女儿叫绮罗的原因吧。一个多月前,因为和父母争吵,离家出走了。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感谢上天,让我有一张和绮罗相似的脸。 两夫妻一再确认:“你真的愿意替绮罗选秀吗?”毕竟以这样的家境这样的身世,想在芸芸众女中脱颖而出的几率实在太小,不是蹉跎青春就是终身不得自由,老死宫中。 我垂泪道:“我父母早亡,本欲来京城投亲,却人海茫茫。如今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我如果能代替入宫,以后也算有着落了。”基本上我说的是实情。 接下来,大家都很急切的盼望着进宫的日子快点到来。我担心紧张的是真正的云绮罗会回来,而他们则是害怕我反悔逃走,一走了之。总是有意无意的限制我的行动自由,美其名曰好好休息。 我还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去找阿弈。我几日未回,又没音信,阿弈快急疯了。偌大的京城,他既无从找,也无处找。一看到我,像个孩子一样的大哭,等他宣泄完,我替他擦干眼泪,强笑道:“都是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我看你比许良还要娘呢。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勇敢点。” 他紧张的抓住我的手:“静姝姐,你要走吗?你不管我了吗?”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 “傻瓜,”我也眼眶红红的:“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我是有机会进宫了。” 阿弈睁大双眼不相信的看着我,毕竟皇宫是个又神秘又不可及的地方。我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给阿弈,嘱咐道:“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冻着,不要饿着。” 阿弈问了一个我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如果皇上也不肯给我们家做主呢?” 我沉默许久,拍着他的肩膀:“那赵家就要靠你了,这些钱除了交房租,你再找个学堂好好的读书。” 稚气在阿弈脸上一点点消退,他像男人一样的点点头:”静姝姐,你什么时候出来?”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我给自己定好了期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蛋里挑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待到到内务府集中后,我才知道,原来选秀并不代表入宫。还有经过层层挑选,通过者才有资格进入皇宫,刚放下的一颗心又不由惴惴起来。 几日后,盛大的选秀开始,我惊讶的发现人数竟有数千之众。我立在其中犹如沧海一粟,既渺小又不起眼。环视四周,或小巧玲珑,或清秀可人,或明艳妩媚,我悲哀的想:“数千佳丽,能选中我入宫吗?” 内务府的官员一个一个的叫着名字,叫到的人上前参加初选,我胡思乱想的打发着时间,几千人轮到我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云绮罗。”没有意料之中的应答声也未见有人出来,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还有人和我一样心不在焉吗? “云绮罗。”官员加大了音量,还是没有动静,这人耳朵不好使吗? “云绮罗在不在?”官员简直是用吼的,我和所有的秀女一样四处张望,企图找出这个魂游太虚又反应迟钝的女子,突然我身边一个秀女指着我的腰际口吃的道:“你。。。。。。你。。。。。。你不就是。。。。。。” 我低头看了下垂在腰旁的牌子,天啊,我竟忘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叫云绮罗。忙不迭的跑上去,在众目睽睽中羞红了脸,那个官员一脸的恼怒:“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宫?”我不停的提醒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叫云绮罗,不再是文静姝。 我原还在杞人忧天,这么多美女如何挑选,现在才知道选秀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初选第一轮每百人一组,以年齿为序,都整齐站立,由内侍按组逐个检查。内侍边检查边说:谁稍高,谁稍矮,谁稍胖,谁稍瘦。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淘汰了一千名秀女。 第二轮还是每百人一组。逐个查验被检秀女的耳、目、口、鼻、发、肤、腰、领、肩、背等十项,还好我早有准备,特意斜梳发髻遮掩住额角的伤疤,还好这些内侍嬷嬷们没想到要破开发髻检查,否则我立被淘汰,如此这般,又少了一千人。 第三轮仍是每百人一组,由宫人再次检查,让我们朗诵姓氏、籍贯、年岁,凡是声音稍强、稍弱、稍粗、稍浊、稍快、稍慢的,都被淘汰,又遣走大约千人。 我以为这样就算通过了,没想到还有复选,又是苛刻到极点的挑选,内侍们拿着尺子,一个一个地测量秀女的手和脚。手腕稍粗、稍短,脚趾稍长、稍大的立刻被遣回,通过的还要转圈走数十步,观察走路的姿态、风度,一下子又没了千人。 这不仅是对体力的考验,更是对心力的折磨。在我几近崩溃之时,这毫无尊严的大规模选秀终于落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美人莺啼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惊奇的发觉我竟然通过了重重挑选留在了最后三百人之列,内心止不住的暗自窃喜,我原来也属美女之列啊。一边却是对前景更加的悲观,不自信。与先前的百里挑一相比,现在留下的个个都足以倾倒一座城池。我实在有些自惭形秽。 内务府的官员走出:“恭喜各位秀女,凡是能站在这儿的都已经具备了入宫的资格,过几日宫中会来人,从你们中间再选出五十名才能觐见皇上,至于是做娘娘还是做奴婢一切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三百名秀女全住在内务府安排的宅院里,五人一房,我是临时顶替的,对选秀的规则并不清楚。且有自知之明,自己条件并不出众,很有可能在落选之列,我急切的想知道这些人的最终去处,虚心的请教屋内的几名室友:“请问落选的会如何安排?” 不知道是我的问题太幼稚,还是我们之间的情分还未到愿意解惑的地步,一个个冷傲的梳理着发髻,谁也没出声回答我。我尴尬的立着,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悦耳如黄莺般的声音:“落选的秀女或者赏赐给皇室宗亲,或是送入后宫充当婢女。” 我一回头,顿觉眼前一亮,什么是沉鱼落雁,什么是闭月羞花,什么是国色天香,眼前的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便是最好的诠释。连我身为女儿都不禁心生爱慕,由衷的赞叹道:“你好美。” “哼,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书吏的女儿,一个卖布的丫头,果然气味相投。”这时那三个倒是不请自说。我这才明白刚才她们是自持身份高贵不屑跟我说话。 我欠了欠了身,自我介绍:“我叫云绮罗。”现在这个名字我已经说的很顺了。 她们又插话进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是卖布的吗?起个名字都不离本行。”我咬着牙忍着。 那个少女回礼:“我叫柳莺啼。” 我脱口而出:“‘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是这个莺啼吗?” 那三个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冷嘲热讽的机会:“不如改名叫鸟鸣,更能吸引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都怪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故意朝她们看看:“哪里来了三只乌鸦,呱呱叫个不停,讨人嫌。”她们三个色变,冲过来要和我分个高下,我摩拳擦掌准备应敌。却被莺啼一把拉到屋外,避其锋芒。 我颇为自信的跟莺啼说:“你不用怕的,她们三个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这倒不是大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小到大看着赵博卖弄,早已学会几招,对付她们几个绰绰有余。 莺啼取笑道:“是,是,我不是怕你打不过她们,我是怕你打伤了她们,内务府的人不敢让你进宫,怕将来皇上有危险。” “哦。”我这才想起,秀女一旦相互发生争执吵闹,直接落选。连吵架都不行更别说打架了,我险些因气盛而前功尽弃。 她又开解道:“其实你不用生气,她们也不是只针对我们,历届入选的秀女都这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以后争宠的对手。”听莺啼这么一说,我倒能理解那三个的行为了。都是皇上这个男人给闹的。 既然家境相仿,又有共同御敌的交情,我和莺啼自然走的近些。月光下坐在长廊里,我问她:“你愿意入宫吗?” 她点头,害羞的道:“我小时候,有个道人给我算过命,说我长大要做娘娘的,后来这句话传开了,也就没人敢到我家来提亲,我也看不上世上的男子,觉得他们都太过普通了,只有。。。。。。” 我接口道:“只有皇上才配的上你是吗?”她羞红了脸。 我却有些不服气,心中暗道:“你是没见过赵博,赵博就不逊于任何人。”一想到赵博,心中一痛,不由叹了口气,他还好吗? 莺啼敏锐的道:“你不愿意入宫?” 我打哈哈:“你是娘娘的命,我怕只有做奴婢的份。” 她真诚道:“不会的,我觉得你比里面那三个好多啦。”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安慰的成分多点。明天,明天,我能否成功伸冤就看明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我中选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早,宫中来了几个被称为姑姑的中年女子。犹如会审判案一般,俨俨的坐在大厅里,三百人排成长长的一队,一个一个的进去给她们过目。统一的服饰让大家没有发挥的余地,只能比谁的妆化的更精,谁的姿势更美,谁的神态更媚。这些都不是我的长项,我已经在盘算着就算落选我也要求进宫当婢女,这个应该没人跟我争吧。 那几个姑姑如一尊尊菩萨,看上去凛然不可侵。三百名女子的命运、荣辱、尊卑就掌握在她们手中,不时有花容失色,掩面而泣的秀女从里面退出。顷刻间,贵贱以分,主仆分明。她们目光如针,眼神如锥,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我。我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倒坦然了。 她们冷冷的发问:“你会歌赋吗?” 我想起以前一展歌喉就招来家中看门狗的狂吠声,这个“会”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另一个又问:“会跳舞吗?”从马背上翻身跳落不伤毫发应该不在舞蹈之列吧。 左边的一个看看我的履历,轻蔑的道:“你出身商贾之家?”为什么每个问题都是招招问中我的要害。 我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泄气的回道:“是。”一个出身卑微,又一无所处的秀女怎么能得到她们的青睐。我几乎都要准备自行退去,免得听到她们说出刻薄的话来。 却听到中间的姑姑道:“你很好,回去收拾下,准备进宫。”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她们,直到其中一个不耐的又说了遍:“你中选了,可以下去了。” 我欣喜若狂,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吗?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这几个姑姑是慧眼识英雄,透过我的容貌看出我聪慧的心吗?否则怎么会选中我这个并不出众的人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入选标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莺啼还在后面,我冲她露出笑容:“我在屋里等你。”我的中选让剩下的人既轻松又紧张。连我都能过,她们自然是信心百倍,可是入宫的名额又少了一个,竞争就更激烈了。 我回到房中,那三个自持美貌的室友一边打包一边咒骂:“那几个老女人是老眼昏花,美丑都分不清了。”说着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无可否认,单从容貌上讲她们确实比我更有资格入选。 突然,我意识到什么,跑到其他房间一个个的看过去,仔细的查看着悲喜两重天的秀女。我惊讶的发现入选的秀女,容貌都略逊于落选的。难道。。。。。。 我转身飞快的朝莺啼跑去,她今日的妆容神见神爱,人见人羡。再有十几个就轮到她了。我凑上前俯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你若想进宫,就现在擦掉妆容,里面的姑姑若问你诗词歌赋,你就说一概不会。”  她惊骇的听着我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我没时间解释,也不便解释,只是道:“你若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做。”她迟疑了好久,终在跨进大厅前在脸上擦了几下。 一盏茶以后,莺啼兴奋的从里面出来,一看到我就把我拉到僻静处急切的问:“为什么擦掉妆容可以入选?” “这是这次选秀的标准。” 莺啼不解:“难道皇上不喜欢美丽的女子。” 我笑道:“恐怕不是皇上不喜欢,你听说过王昭君的故事吗?” 莺啼恍然大悟:“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那人会是谁?” 我摊摊手:“我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更没兴趣知道。还没进去就已经开始的后宫争斗我并不放在心上。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即将见到皇上上面。赵博,等着我,很快,我就可以兑现自己的诺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终于进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跨进那扇厚重森严的宫门,我如误入迷途的小兽,惶恐而敬畏的看着曾被赵博说成比家大一点的皇宫。五十个人行走在宫道上还显的那么空旷。我想起《阿房宫赋》中的描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不知走了多少路,不知跨了多少门,不知经过多少宫殿,不知穿过多少亭台楼阁。皇宫的富丽与恢弘让我有了恍如梦境的错觉。我真的进入了国家的权力中枢,帝国的核心了吗? 我晕晕乎乎的随着众人走着,迎面匆匆走来几个内侍,吃力的抬着一个卷起来的东西,其中一人脚下一个趔趄,手一松,从里面滚出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宫女的尸体,所有的秀女吓的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引路的内侍呵斥道:“这么晦气的东西怎么能露出来,还不快抬走。” 几人唯唯诺诺卷起迅速离去。“未央墙西青草路,宫人斜里红妆墓,一边载出一边来,更衣不减寻常数。”她被抬出去,我们补充进来,他日我们又是如何离开的呢?我晃晃了头,不敢想。 终于,我们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我抬头望去“储秀宫”,储备宫妃,挑选秀女的地方,倒是蛮贴切。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是那日挑选秀女的姑姑之一。不用人教,五十个人不约而同的行礼:“见过姑姑。” 她紧绷的脸露出少许笑容:“看你们这么懂礼数,也不枉把你们选入宫。”她顿了顿,又恢复了僵硬的面容,“我是此处的管事张姑姑,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你们宫中的礼节和后宫女子所要恪守的规矩。三个月后,再由皇上。。。。。。” “三个月!”我惊叫起来,张姑姑前面讲什么我并未在意,但是这个“三个月”却把我震住了,我脱口而出:“为什么还要等那么久?” 张姑姑不屑的看着我:“就凭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话也没个分寸,怎么见皇上?” 我不甘心的问:“进了宫不就能见到皇上吗?” 张姑姑放声大笑,却让我不寒而栗:“云秀女,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愚笨,宫中的女子若个个都能见到皇上,那还哪来的白发宫女,深宫怨妇。至于你们当中是否有人能封妃成凤,就要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不是每个麻雀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宫规森严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颓然的低下头,无奈又无助,“三个月”阿弈能等吗?赵博能等吗?我能等吗?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比之幽深百倍的皇宫,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心中涌上一股不祥,我还能出去吗? 一只纤弱的手握住我的手,莺啼对我露出笑容:“你这么聪明,皇上肯定会选中你。” 我挤出一丝笑容,我没想得到皇上青睐,我只想伸冤救人。原来进宫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由不得我了。 我机械的重复着张姑姑教的每个动作,坐、站、行,甚至连吃和睡都有讲究。再这样待下去,恐怕我还没见到皇上,已经先憋死了。突然一个念头涌上,皇上不召见我们,我可以主动去见皇上啊。我现在和他就生活在同一个大圈子里,用点心思总能找到,现在总不会再有黑着脸的守卫举着长矛对我说:“杀无赦了吧。” 这个想法让我欣喜不已,耳边传来张姑姑的训斥声:“云绮罗,挺直腰,笑不露齿。”我忙乖乖的收心敛性,心中却暗自盘算着。 每日晚饭后,天色微黑时,这一个时辰是属于我们自己。我感慨进的不是宫,倒像是个笼子,一想到不能随心所欲的说话、吃饭、走路,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啦。 我环视四周,一干女子或发呆,或沉思,或在练习姑姑教的规矩,莺啼更是一脸的微笑,她已经在幻想她做娘娘的样子啦。反正就是没人注意到我,我快速的溜出门。 皇宫之大,已经超出我的想象,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各个宫道上,刚开始我还会问遇到的 宫女内侍:“你们知道皇上在哪儿吗?” 他们一句:“你是哪个宫的?谁遣你来的?懂不懂规矩?敢打听皇上的去处。”立刻让我噤若寒蝉,再不敢随意询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拦驾伸冤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个月下来,不要说皇上没见到,连嫔妃都没遇到一个,我怀疑我是否来错地方了。那日,正是日暮时分,我百无聊赖的往回走,口中自嘲:“皇上是天子,怎么可能轻易给我这个小小的民女见到。” 一抬眼,瞥到远处有一大队人迤逦走来,沿途俱是跪下行礼的宫女和内侍,当中有八个人抬着一座明黄的步辇安静的前行,我愣愣的看着这支威严肃穆的队伍从我身边经过,好一会儿,才如梦方醒,是皇上,是我一直苦苦找寻等候的皇上。 我疾步冲过去,大喊:“皇上,皇上,民。。。。。。”话还未说完,早有几个强壮的内侍将我按到在地,厉声道:“哪个宫的?敢冲撞圣驾。” 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拼命挣扎,昂起头:“皇上,民女要。。。。。。”一只手硬生生的把我剩下的话捂进肚子,七手八脚的将我拖拉开去。 一个嘲弄的声音:“原来是个刚进宫的秀女,想拦路邀宠。” 我极力想摆脱束缚我的手,想把我的话说完,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步辇离我越来越远。隐约的,那个坐在步辇上的人朝这边望了眼,一切又都消失在暮色中。 我是被拖回储秀宫的,脸上、脖颈、手臂上尽是因挣扎留下的红印和淤青。我拦路邀宠的“壮举”已先行传回储秀宫,一干女子静候我归来。 张姑姑寒着脸杀鸡骇猴:“云绮罗,我真是小瞧你了。这宫里想得到圣眷恩宠的女子有很多,也用了很多能吸引皇上注意的办法,可是想你这种急不可耐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储秀宫是留不得你了,待会浣衣局的人会来接你。” 我大惊,我以为我的举动最多是被责骂几句,禁闭几天,充其再打几下板子。哪里料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放下尊严乞求道:“姑姑,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张姑姑冷笑:“你还想有下次,这次皇上没怪罪,娘娘没发话已是万幸,再留不得你这个祸害了。”  莺啼怯怯的走去替我求情道:“姑姑,你就饶了绮罗这一次吧,她也是一时糊涂。” 张姑姑恶狠狠的盯了莺啼一眼:“你到是蛮有情谊的,要不你和她一块去浣衣局?”莺啼吓的容颜色变,看了看我,低头退了回去。 张姑姑目光一扫,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想活的久,要想出人头地,都是要讲规矩的,以后谁要是再像她一样私做主张,毁掉的不仅是你们自己,还要连累整个储秀宫。我一定不会轻饶,知道了吗?” 皇宫已经将张姑姑的心磨练的硬如铁石, 我的哭泣和哀号没有让她起丝毫的怜悯之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受罚浣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浣衣局,皇宫最北的北五所,高耸的墙头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一进去顿觉阴森和昏暗,难道身份卑微,犯了错的人连享受阳光都不能吗?我被带到浣衣局的管事大姑姑面前。 一个年过五旬的女人已无美貌可言,但是在她那张脸上看不到通常宫妇所有的幽怨和冷漠,她有一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和一张似笑非笑让人琢磨不透的面容,她盯着我的眼睛好一阵:“你应该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是太心急了,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进宫后难道听到这么有人性的话,我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姑姑,你放我出去吧,我是真的有事要见皇上。” 大姑姑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糊涂人儿。” 我拉住她的衣角表白道:“我见皇上不是为了邀宠。” 大姑姑奇道:“你不是为了邀宠,难道是想行刺,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出去了。” 我张张口,伸冤的事情不能轻易说出来。我惘然的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怎么就进了浣衣局,我该怎么办? 大姑姑停住离开的脚步,俯身看着我:“如果你的心像你的眼睛一样聪慧,如果上天够眷顾你,你迟早能离开这里,当年的武则天在尼姑庵时哪会想到有一天能君临天下,那么将来浣衣局里飞出一只凤凰也不是没可能。一切就看你如何把握机会,甚至是创造机会。” 大姑姑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难道我还有机会出去,我迟钝的想着她和我说的话。水池边,放眼看去,上百名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的女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如果她们曾经也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最终都被岁月磨去了激情和梦想,以及青春和美貌,她们是这皇宫之中最没非分之想的女人。有一天,我会像她们一样吗?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终老宫中。 “不要。”即使在这里生命贱如蝼蚁,即使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我也不能就此沉沦,和这些认命的女人不同,我有我等和等我的人。大姑姑说的对,我要等机会,只要我身在皇宫,总有一天能见到皇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贵妃江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刚进浣衣局的那一个月,我总想偷偷逃出去,结果每次都被抓回来受罚,大姑姑摇头指教:“在这里你要学会忍,天大的事也要藏于心中,不能喜形于色,还有你要记得,从这里出去不是用脚,而是用脑。” 渐渐的我发觉在浣衣局有个好处,就是在众人的嚼舌根中更好的了解皇宫里的每个人,每件事。 比如她们说皇后和贵妃都姓江,我随口道:“她们是两姐妹吗?”从娥皇女瑛到大小周后,姐妹同侍一夫的数不胜数。 她们惊奇的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算进宫之前内务府的人没跟你说,你在家中也该听说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本就是冒名顶替的,就算在家时,也没人会跟我说这些,就是有人说,我也没兴趣听啊。所以我只能掩饰的笑笑,努力想着借口:“那是因为。。。。。。因为。。。。。。” 一人尖酸的道:“象你这样的出身,成日里待在内屋,不知道也正常。”看在她无意中帮我解围的份上,我决定不还击。 在宫中能找到一个对宫闱一无所知的听众是件不容易的事,不用我再开口问,她们就迫不及待的接着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们两个是快出五服的族姐妹。” 我自以为聪明的道:“想必是未进宫之前,两人交好,所以皇后娘娘才举荐贵妃娘娘进宫的。” 她们更加惊奇的盯着我,给我忠告:“你不知道就千万不要胡猜。这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不是皇后,而是贵妃。” 我有些不信,忍不住插嘴:“皇后是一国之母,贵妃再怎么也不可能大过皇后啊。” 离我最近的一个顾不得擦干手,一把捂住我的嘴:“别乱说,小心这条命。”旁边的人也都紧张的朝四周看看:“要是给外人听到了传出去,连我们也要跟着受罚。” 我愈加好奇:“有这么严重?” 当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低声道:“你有没见过我们浣衣局里那个哑巴。” 我点点头:“就是老是不由自主发抖的那个。” 她继续道:“你可知她是如何变成哑巴的?”不等我接话,她接着道:“她原是翊坤宫的宫女,只因和别人闲聊时,说了和你一样的话,被人告知了贵妃,贵妃听闻大怒说她这舌头生错了,只会乱说话,留着也是无用,立刻下令割了她的舌头然后赶入浣衣局。至今,她只要一听到贵妃这两个字就会吓得立刻晕过去。” 注解:大小周后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两个皇后,两人是亲姐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骇人听闻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旁边一个跟着补充:“她还算好的,前年,一个小太监在水池里捉了只螃蟹玩,随口说了句,‘看你横行到几时?’恰巧贵妃从对面走来,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顿板子,打折了两条腿,然后赶出了皇宫,至今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另一个也扒出了往事:“不要说对我们这些奴婢,就是对那些嫔妃娘娘也是一样。我听说啊,贵妃初入宫时住的是延禧宫,后来不知怎地看中了翊坤宫,硬是把里面住着的顺嫔给赶走。顺嫔羞愤难当,当晚就吞金自缢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世上竟有如此嚣张跋扈的人,不由颤声问:“皇后娘娘也不管管?” 她们立刻嗤之以鼻:“管?皇后娘娘躲都来不及,生怕惹恼了贵妃,到时说不定连她的坤宁宫都给占了。” “贵妃这般。。。。。。这般。。。。。。恩。。。。。。那个。。。。。。”我实在不敢说出凶残两字,“皇上还对她如此宠爱,也不。。。。。。” “宠爱?”她们齐声叫了起来:“皇上才不宠爱贵妃呢?一年当中难得去几次翊坤宫。” 我不解了:“若没有皇上的宠爱,她怎敢如此嚣张?怎能被封为贵妃?”我看史书都是皇上极喜欢的女人才会被封为贵妃。 她们嘿嘿笑着:“虽没有宠爱可是有个好爹爹。她爹是当朝的丞相,便是皇上也要忌惮三分,她一入宫便被封为贵妃,想是皇上给丞相颜面。她位分虽在皇后之下,权势却远超皇后,宫中人私下都传着一句话,在皇上皇后面前犯错还能逃的一命,若是在贵妃面前就等着投胎转世吧。” 我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我将尽全力不与贵妃,不与翊坤宫搭上任何关系。 我一边恶补这些宫闱密事,一边努力适应着浣衣局的生活。每日里在睡眼惺忪中开始干活,又在腰酸背痛中沉沉睡去。以前在家中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吃过这样的苦?这反倒更激发了我对家里的感情,更坚定了我要伸冤的念头,只是我要怎么出去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机会来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既担心岁月和劳苦会消磨我的意志和信心,更后悔当初的冲动和鲁莽,如果不是太心急,如果不是自作聪明,这几日说不定就已经可以见到皇上了。何至于现在在这儿做苦力,欲速则不达,我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用力捶打着衣物,发泄着心中的懊恼。旁边一阵骚动:“又有人来了。” 我抬起头,果真一个纤纤弱弱的女子低着头在内侍的推攘下走进来,这种文弱的女子也会出错,我叹口气,自我安慰,以我的性格迟早会犯错,早晚都要进浣衣局,这样想想心中舒服多了。 等等,那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莺啼,我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莺啼。我跑过去急问:“莺啼,你怎么进来了,你犯了什么错?”她充耳不闻,只默然垂泪。 两个内侍替她回答:“她冒犯了贵妃娘娘。”我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又为她感到庆幸,得罪了贵妃还能保住命,实在是好运气,可是莺啼怎么敢冒犯贵妃呢? 一整天她都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默默垂泪,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委屈的哭道:“我如何敢冒犯她。昨日,贵妃娘娘突然来到储秀宫,张姑姑说,觐见皇上前要先给贵妃过目,让我们展示自己最好的才艺。。。。。。” 我插口:“然后你就糊里糊涂的来到这儿了。” 她抽抽噎噎的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昨天一定是艳冠群芳吧。”我不用问都知道:“白璧无罪,怀璧其罪,你那次不是问我选秀的标准时谁定的。今日看来,应该就是这位贵妃娘娘,你容貌,歌舞均胜人一筹,她岂能容的下你?” 莺啼呆了呆,掩面大哭:“我原还想着去向她请罪,求她放我出去,被你这么一说,我岂不是要老死在这浣衣局,终身做个浣衣女,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的女子像她这么大哭,早已面青脸肿。她却如带雨梨花,显得越发楚楚动人,让我也不由心生爱怜,恨不得替她出生入死。要是能让皇上看到就好了,十个贵妃作梗也没用,这个念头让我眼前一亮,我又想起大姑姑说的机会,也许现在就是机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惊为天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盘算了下风险,觉得值得冒险一试,俯身轻问她:“如果能让你见到皇上,你愿意冒险吗?” 她停住哭声:“你是说让我像你一样在路上拦截皇上吗?” 我一窘:“当然不是像我那样冒失莽撞了。你想贵妃将色艺双绝的女子都摒弃在外,留下的秀女必不能讨皇上欢心。你在皇上时常经过的地方轻歌曼舞,以你的色艺皇上看到了必会龙心大悦,到时就算贵妃刁难,也为时已晚了。” 瞬间,莺啼的脸上现出光彩,兴奋的道:“绮罗,你一定要帮我成功,我会好好谢你的。” 我笑着提出条件:“如果成功,你要让我见皇上。” 她怔了下,随即道:“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欣然接受她的承诺,却忽略了她的承诺和我条件的差异。 我紧张又焦急的等着莺啼,不,不,她若成功得到皇上的垂青就再不会回这里了,她若失败,恐怕也回不到这儿了。我给她选地方的时候吸取了自己的教训,我要让内侍还来不及抓住她之前,先让皇上看到。 我心神不宁的捶打着衣物,竖着耳朵,这种事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很快传遍皇宫的,难道今日皇上没去?难道莺啼没找到那座假山上的凉亭?难道她被贵妃的人发现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一个人冲进浣衣局大喊:“你们浣衣局要出娘娘了。” 据说,莺啼立于凉亭上,临风飞舞,飘忽若仙,歌音缭绕,宛如天籁,皇上惊为天人,喃喃失语:“华姿婀娜,美若芙蓉。”当即封为蓉嫔。 我松了口气,露出久违的笑容,这次我应该如愿以偿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白费心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天、两天、三天,一连半个月,莺啼都未来履行诺言,我自我安慰,她现在是圣眷正浓,那来得及顾及我的事情。 一个月后,皇上恩宠有加,又册封其为蓉妃,赐景仁宫。我欣喜的想,皇上对她越是宠爱,我伸冤成功的机会就越高。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逐渐由满怀希望转为怀疑和失望,是她忘了曾经的承诺?还是如今身份尊贵,不屑再理我这个奴婢。 “云绮罗,景仁宫有人找。”我从如山的衣服里抬起头,以为又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直到看到两个景仁宫的内侍。我才丢下手中的衣物飞快跑过去,边在衣服上擦干手边自责:“是自己多心了。” “莺啼。。。。。。” 两个内侍立即纠正我:“蓉妃娘娘。” 我“哦'的一声住口,现今已尊卑有别,不能再随意称名道姓了。我恭敬的道:“绮罗现在就随两位公公过去。” 两个内侍互看了眼:“娘娘并未召见你,只是让我们拿这些赏赐来。”托盘中放着几对精致的金银首饰:“娘娘还说,她已吩咐过浣衣局的姑姑好好照顾你,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和麻烦可以由我们代传给娘娘,她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相信莺啼会这样对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失态的冲着两个内侍大喊大叫:“我不要赏赐,你们带我去见娘娘,她答应过我的,会让我见皇上,你们快带我去啊。” 两个内侍整下脸:“娘娘答应过姑娘什么,我们不知道,娘娘吩咐的,我们已经做完了。”说着,将托盘塞入我手中转身离去。 我呆呆的捧着托盘,心中却有一团火在烧,为什么?为什么?她在防备我吗?我并无争宠之心。她在嫌弃我吗?没有我又哪来她今日之风光,宫中仅有的一点温情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的灭杀。 周围全是艳羡的声音:“云绮罗,这下好了,以后有蓉妃娘娘关照你,你有好日子过了。”我冷笑,笑的寒彻入骨。 身后响起大姑姑的声音:“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把握命运,你这次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枉费心机。” “含**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在鸟的面前都不能说真心话,又怎么可以相信别人,再多次碰的头破血流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小人之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浣衣局里一片吵闹,翊坤宫贵妃身边的宫女青芷正提着一条百褶裙站在院中兴师问罪:“谁偷了凤裙上的珍珠?” 大姑姑走出沉声道:“你有什么凭据说是浣衣局的人偷的。” 青芷冷笑:“大姑姑,你不要包庇护短,我前日送来时上面明明有七颗珠子,寓意北斗七星,今日来取却只有六颗。这颗颗都宛如龙眼,价值连城,是贵妃娘娘的心头爱,现在无故少了一颗你让我如何回去交差?” 大姑姑看着围成一团的人:“是谁收的?谁洗的?” 一个叫兰香的女子战战兢兢的走出:“大姑姑,是我经手的,我洗的。” 大姑姑缓了缓声音:“你收的时候,洗的时候是几颗? 兰香抖了半天突然跪下,带着哭音:“奴婢当时并未注意有几颗,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拿,洗的时候也很小心,绝对没洗掉。” 青芷变脸:“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珠子是我弄掉嫁祸你啦。” 兰香抖作一团,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只一味哭:“我没有,我没有。” 大姑姑发话:“你们相互查对方的房间,把这池子的水也抽干了,总之浣衣局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疏忽了。” 折腾了半天,想当然的一无所获,大家都心知肚明,清洗贵妃的衣物,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和马虎,更别说损坏,那是自寻死路,不想活了。 青芷走到大姑姑面前皮笑肉不笑:“她若存心藏起来,又怎么会给你们找到?大姑姑,青芷只有得罪了,既然你们浣衣局签字认可收了这件罗裙,那现在出了事自然也得由你们浣衣局来承担了。” 青芷陷害兰香是应了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数日前,青芷来取衣物,态度傲慢,颐指气使,兰香忍无可忍说了句:“大家都是做奴婢的,何必这么高人一等。” 这句话让青芷恼羞成怒,撂下狠话:“奴婢也有贵贱之分,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原本以为只是一时气话,谁知她却如此处心积虑,设计陷害。 浣衣局的人惊慌着等着贵妃的处置,唯大姑姑面沉如水。一个时辰后,幸灾乐祸的青芷来宣读贵妃的口谕:“除大姑姑外,浣衣局所有人罚俸三个月。至于兰香,乱棍打死。” 耳边立刻传来兰香含糊绝望的哭声和青芷恶毒的笑声,一句争执就夺人一命,我记住了青芷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还施彼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从这件事后,浣衣局的人都畏青芷如虎,避之不及,更是没人愿意或是敢收她送来的衣物。我却若无其事,一脸笑容迎来送出,青芷向我说着不用兑现的承诺:“哪时娘娘那儿缺人,我就把你调去。”我欣然表示感谢。 江南进贡了一件以云锦为底,金丝银线织就的百鸟朝凤裙,青芷拿来清洗时,倒是显出了几分情谊,叮嘱我:“这件裙,宫中只有一件,连皇后都没有,你可要仔细,再出了岔子,恐怕整个浣衣局都要步兰香后尘了。” 我笑着谢她提醒,同时又明知故问道:“为何这宫中只见贵妃娘娘的衣物要清洗而不见其他娘娘的?” 青芷撇撇嘴:“那是我们娘娘有洁癖,她常说制一件衣物从纺织到裁剪到缝制不知要经过多少人的手,脏都脏死了,若不清洗如何穿的上身?”这件独一无二的凤裙除我无人敢洗无人敢碰。 两日后,我将这件亲自洗好,毫无瑕疵的凤裙展示给青芷看:“姐姐,可看清楚了,妹妹这条小命可在姐姐手中捏着。” 她笑得花枝乱颤,却看得极为细致。“嗯。”她满意的道:“浣衣局里就你最让人放心。” “那里有蓉妃娘娘赐的干果。”我指着一边的桌子道。瞥见她眉毛一挑,忙抢先道:“我知道姐姐是看不上的,可是浣衣局一向贫寒,我也只有这些能孝敬姐姐。” 她脸色缓和下来,不屑的道:“蓉妃宫中的东西怎么能跟我们贵妃娘娘比。”话虽如此,手已然伸进盘中。 我低头道:“签收簿在那边,姐姐顺便签了‘已验’吧。” 青芷一边迫不及待的往口中塞着果品,一边拿起签收簿,我看似一心一意的折着凤裙,却紧张的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会上当吗? 果然,她先是脸色一变,随即朝我瞄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今日来取衣服的人多吗?” 我不抬头:“当然多了,不过我都让她们等着,让姐姐先取。” 她“哦”了一声,装作不经意间的转过身体,背对这我。这就是我的时机,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从指尖从滑出一片刀锋,我重重的划在凤裙上。然后回头笑问:“姐姐写好了吗?” 她似受了惊吓一般的跳起来,神色慌张的道:“哎呀,光顾着吃了。”说着,迅速签下名字。 “姐姐,还要不要再看一下?”我故意问道。 她心虚的笑着:“不用了,刚才不是看过了吗?”说着接过我折好的凤裙,逃一样的离去。我露出一丝冷笑。 不出我所料,只过一天,翊坤宫中便传出凄厉的哭声,百鸟朝凤裙破了。贵妃凤颜大怒,只是这次再也和浣衣局无关。因为青芷验了衣,签了字。她欠下的,她一定要还。 那我呢,我心惊肉跳的听着这哭声,这是我第一次害人。虽然她确有可恨之处,虽然她的贪欲让她有了这样的下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他日我也须为今日之举动付出代价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心照不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大姑姑。”我恭顺的向她行礼:“您找我。”大姑姑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皇后宫中缺了个人手,让我们浣衣局调个人过去。这消息刚传来,我就收到四五份礼,大家都想脱离这个苦海,这让我好生为难,你说让谁去好呢?”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平静道:“大姑姑自有决断。” 她轻呷了口我递上的茶:“人人都以为离开了这儿就是跳出火坑,孰不知到了外面一个不当心,一个不留神,说错一句话,命就不保了。”我想到了枉死的兰香。 大姑姑像是看穿我的念头,轻叹一声:“兰香是个意外。”她眼神飘忽:“在这宫中只有两种人能活的久,一种是自甘为奴,卑微的没有任何想法,只要不卷入是非,可得终老。还有就是成为人上人,凌驾于众人之上,掌握他人的生死。”她转向我:“你知道哪些人能成为后者吗?” 我谦逊的道:“愿听大姑姑指教。” “这后宫数千女子中有一半是浑浑噩噩的熬日子,还有一半不甘人下,力争向上,这就淘汰了一批;力争向上的这些人中只有一半人付诸了行动,而另一半只限于空想做梦,这便又少了一批;付诸行动的人中有些遇难就退,有些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少了一半;这锲而不舍的人中有些是真聪明,有些只是大愚若智,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再剩下的还要看是否有时运,是否和皇上投缘,是否心够硬,手够狠,能冲过这一关关的可谓凤毛麟角,只有这些人才有机会成为吕后,武后,杨后那样的奇女子。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头:“大姑姑的意思是后宫残酷,如果心思不够聪慧,出去反而是自寻死路。” “不错,”她露出笑容:“浣衣局虽苦,安于现状却可以保命,外面虽锦绣富贵,却凶险重重,杀人于谈笑间,即使这样,绮罗,你还愿意去吗?” 我心一跳,权衡一下她的用意,终开口:“绮罗愿意。” 大姑姑笑出声来:“你若说不愿意,反倒显的虚伪了。”她凑近我:“你费了这么的心思终于等来了此刻。” 我一怔,装糊涂:“大姑姑何意?” 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蓉妃赐给你的饰品能否给我一观啊。” 我一惊,慌忙跪在地上:“大姑姑恕罪。” 她扶起我:“何罪之有?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滴水不漏,不仅为浣衣局出了口气,还让青芷那丫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是因为偷东西才疏忽了,这条条都是死罪,辩无可辩,罪无可恕。”我松了口气站起身。 她神色凛厉:“这宫中有恩不一定会还,有仇却一定要报。”她转而看着我:“只有你送的这份礼最合我心意,这个机会就由你去吧。” 我颔首:“谢谢大姑姑。” 她语重心长道:“去了就别再回来,是荣是辱,是生是死,是尊贵是卑贱,一切都靠你自己了。”我躬身行礼退出,转身的那一霎那,抑制不住的笑容浮现在我脸上,当日我看到大姑姑恭顺的面容下微抖的嘴角和攥的发青的拳头,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日我设计害青芷屋内虽然只有我们两个,可是我知道自从兰香的事情后,青芷出入浣衣局时,大姑姑都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今日的一切看似巧合,一切又不是巧合,又或许大姑姑早已看穿我的伎俩,只是两个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注解:杨后(1162-1232),原名杨桂枝,南宋宁宗皇帝皇后。据《宋史》等史料记载,她是一位仪态端庄、知识渊博、聪慧机警、善诗能书、倾国倾城的杰出女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脱颖而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成了坤宁宫二十四个宫女之一,初来乍到,只能在后殿做粗重的活。我的资历和出身让皇后不屑正眼看我,而其他宫女根据欺生的传统,很自然的团结在一起,对我指手划脚,呼来喝去,我已经不复刚进宫时的气盛,学会了谨言慎行,泰然处之。我既然能从浣衣局里走出来,我便能成为殿前的近侍,一切只不过需要等个机会而已。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皇后带着坤宁宫里所有的宫人在宫内的空地上放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纸鸢,这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难得的娱乐之一。 看着在半空中摇曳的风筝,众人识趣的道:“凤翔九天,吉祥如意。”原来把我们都叫出来,只是为了听听奉承话。 皇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场地规模有限,要想凤凰临空飞舞,就要不断的跑来跑去,未免有些失雅。我不禁好奇,御花园比这里开阔的多,为何不到那里去,且伴随着花香鸟语,岂不更乐? 身边一个宫人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小声的嘀咕:“有本事到御花园去啊,给贵妃娘娘看到,这凤凰怕是立马变乌鸦了。” 哦,又是贵妃。不知她是怎样凶神恶煞一般的女子,我正想着,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风向突转,皇后来不及扯开,风筝就被缠绕在树枝上,可怜的凤凰上不去,下不来,无力的在枝头晃来荡去,犹如斗败的草鸡。 皇后气急败坏的大叫:“快上去解开。快上去解开。”数名内侍或找凳子,或去搬梯子,乱作一团。 我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踹度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以我从小跟着赵博爬高上低的经验来看,这棵树应该难不倒我。我暗吸了口气,手脚并用,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迅捷的爬到枝头,解下风筝,送至皇后面前。 皇后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叫什么?” “奴婢云绮罗,刚来服侍娘娘不久。”我小心的应对。 “怪不得眼生,看你手脚还挺伶俐,做粗活可惜了,以后就在近前侍候吧。”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伏身叩谢:“谢娘娘恩典。”立刻,我感觉到数道不友好的目光射向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名副其实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如愿成为了坤宁宫的奉茶女侍,跟随着皇后出入各个宫殿。我以为这下可以见到皇上,了却心愿,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虽早知帝后不合,却不知已不仅仅是关系冷淡了。不消说从不留宿坤宁宫,就算皇后去乾清宫问候请安,皇上也多是避而不见,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我不由哀叹,唐僧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求取真经,看来今日我为家伸冤也要历尽重重困苦磨难。我一边对皇上的冷漠愤愤不平,一边却又能体谅他的这种行径。 皇后美丽的平凡,如果不是显赫的身份,估计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中三次之内没人能记的住她。她很努力的想显示出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越是这样越显得底气不足。每日里她最看重,最在意,最担心的就是她中宫的位置被别人抢了。 的确,在这后宫中,她既无皇上的宠爱,有无父兄的撑腰,多少人又在觊觎她的后位,让她常常处于一种外表端庄而内心惴惴不安中。 皇后照例用完午膳在寝殿内小憩,我站在殿外随时等候召唤,九月底的太阳最是诱惑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想昏昏入睡,我眯着眼睛犯着困。 突然,眼前出现一队人马直冲进坤宁宫。片刻间以至殿前,我还未来得及阻拦,身边一同站着的宫人早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江贵妃,我终于见到这个后宫最有权势,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的女子,气质高贵的让常人自惭形秽,只是她眼神如冰,面目如霜,让人见了不由心生畏惧,不寒而栗。 我慌忙跟着跪下,她却连应都不屑应一声,便长驱直入寝殿。皇后睡眼惺忪,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匆忙出来相迎:“妹妹怎么突然来了,姐姐实在。。。。。。”她不安的理理发丝,与衣着整齐,容颜鲜亮的贵妃相比越加显得狼狈和气短。 贵妃睥睨的看着皇后,倨傲的道:“和田刚进贡了一批上等的玉石,听闻皇后已经暗自挑选了几块?” 皇后头摇得飞快,坚决否定:“没有的事,按惯例这玉石妹妹不先过目,别人是不能染指的。” 贵妃冷冷的笑笑:“知道便好,玉,君子也,出身微贱的人是不配拥有的。”顿时,皇后羞愤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我连忙奉上茶为皇后解围,贵妃嫌恶的扫了我手一眼,转身道:“回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提醒皇后:“以后类似的传闻可不要再让本宫听到。有些人就是戴上了凤冠也还只是麻雀。” 我目瞪口呆的目送贵妃离去,我便是有心里准备,也没想到她竟嚣张如此,皇后更是一脸的抓狂。只有其他的宫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此后若是她到坤宁宫来,通常不是兴师问罪就是颐指气使,看来青芷都是跟她学的,真是主子奴才一个样,有时过分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皇后却照样低声下气赔尽笑脸。 但是对于宫中其他的嫔妃,皇后就一改在贵妃面前的木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说的那些站着的嫔妃两腿发麻,两眼发花,显尽了皇后的威风方罢。嫔妃们总在皇后喝茶补充口水的空挡找个借口匆匆逃掉。 除了贵妃,有皇上宠爱的莺啼皇后也是不敢刁难的。她偶尔过来请安也如蜻蜓点水般停一下就走,从不曾享受过皇后的长篇教诲,巧的是她每次来我都有事未和她正面相遇。 同班的宫女酸溜溜的的道:“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没了礼数,这后宫中光靠一张脸,光靠皇上的宠爱是没用的,只有权势才能长命,以后有她难过的时候。” 我笑笑,不置可否。皇上喜欢的人谁敢动?但是她的预言很快变成现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莺啼受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捧着寿礼,跟着皇后前往翊坤宫向贵妃贺寿,说出去,都是天下的奇闻,堂堂一国之母竟然要亲自向一个妃子去拜寿。 翊坤宫里面热闹非凡,得罪了皇后不过听几句训,若惹的这位贵妃娘娘不高兴,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所有宫中有品级有职位的嫔妃宫妇都争先向贵妃献媚。 皇后一进去呆板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恭贺妹妹千秋寿诞。”声音甜的有些发腻。 贵妃冷傲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只微微欠身算是行礼。惜字如金的吐出几个字:“谢谢皇后。” 皇后示意我将贺礼献上,讨好的道:“妹妹看看喜不喜欢?” 贵妃冷冷的扫了眼:“何必这么麻烦,这世上能让我看中的也没几件。” 皇后一脸的尴尬强笑道:“妹妹是相府千金,见多识广,寻常物件自是不入眼,不过这好歹也是姐姐的一份心意。” 贵妃动了动手指,身后一个宫女上前接过贺礼,我松了口气,总算还不是太难堪。 门外内侍高喊:“蓉妃娘娘到。” 身着宫装,众人环侍的莺啼风姿绰约如瑶池仙子,容颜娇丽似月中嫦娥。瞬间将在坐的各位比了下去,我偷眼看了下皇后和贵妃,前者已恢复了后宫之主的端庄,后者则更加阴郁冰冷。 我暗自摇头,莺啼你怎么还没吸取教训,今日是争艳的时候吗?莺啼袅袅走来,发髻上的金步摇流光溢彩,越发显的摇曳多姿,走至跟前盈盈下拜:“见过皇后姐姐和贵妃姐姐,祝贵妃姐姐身体康健,千秋永盛。” 贵妃森然道:“本宫让内务府打造的金步摇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她开始发难了,我替莺啼捏把汗。 莺啼连忙解释:“这是皇上赏赐的,妹妹不知是姐姐定制的。” 贵妃脸色愈寒:“狐媚惑主。” 莺啼越加紧张,慌乱的拔下金步摇:“姐姐不要生气,这金。。。。。。” 皇上身边的一个内侍匆匆进来打断了莺啼的话:“禀贵妃娘娘,万岁爷说今日龙体不适就不过来了,这是赏赐的寿礼。”托盘中不过是些寻常饰物,皇上的缺席和赏物无疑是当众给贵妃难堪。大家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此时一个个眉眼间都在偷笑。 皇后更是喜形于色的险些发出声来。这下莺啼的麻烦大了,贵妃柳眉倒竖,脸色铁青,“嚯”的站起身,快步走到莺啼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厉声道:“昨日还留宿你宫中,今日就不适,是你进谗言不让皇上来,还是被你的妖媚惑术伤身。” 皇后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戏,无意劝阻,其他人更是乐得看场热闹。 “姐姐,”莺啼含着泪求饶:“妹妹岂敢媚惑皇上。” “放肆,你一个书吏的女儿,一个浣衣局出来的贱婢,敢跟本宫称姐妹,这皇宫中配和我做姐妹的人还没出来呢。”说着目光凛厉的扫向众人,皇后神情尴尬的别过头,权当没听到。 莺啼柔弱的挣扎着:“你我同时皇上的妃子。。。。。。” 贵妃手一挥,莺啼踉跄的摔倒在地,“妃子,妃子。”她神情狰狞,恨恨的看着皇后,皇后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身为妃子是贵妃最大的不甘和痛苦,即使她位列嫔妃之首,即使她是后宫真正的主人,但是那个不属于她的称号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 一场寿宴在贵妃的盛怒中,莺啼的哭泣中和众人的冷笑中结束。皇后回到坤宁宫开心了好一阵子。她只记得贵妃羞辱了莺啼,却忘记贵妃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难堪。如此无知又肤浅的女人是怎么登上后位的,又或是岁月和孤独逼出的冷漠和麻木。 我领教了卑微宫女的身不由己,命不由己。我见识了后宫的无情争斗,就算是皇上喜爱的女子也不能幸免。 那皇宫外的阿弈呢,偌大的京城,他无依无靠,早过了我们约定的是时间,他靠什么生活?还有监牢里受尽折磨的赵博,他还活着吗?他们和我都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不能再耽搁下去,坤宁宫里我是不可能等到皇上了,所幸,乾清宫的路已记熟,这次我能如愿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去见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了,这天有品级有家眷的宫人可以出宫团聚,后宫的嫔妃们则聚在一起祭花神祈福。除了当值的宫人随侍在旁,其他宫人可以自行活动。 我用了两日的当值换来了今日的空闲,随侍的人个个都有赏钱,她们趋之若鹜,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有的玩了,我们却要受累了。”我笑笑。 我早已打听过,每年的此时,皇上都会独处乾清宫,不留宿和召见任何嫔妃,这是我绝佳的机会。 华灯初上,往日里来来往往的宫道上冷清了很多。我看似随意漫步,方向却是向着乾清宫。路上偶遇说说笑笑的宫人,谁也没看出我的目的。 穿过交泰殿,乾清宫就在眼前,这是我费尽心思想来的地方。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起来,是紧张?是害怕?是担忧?是怯懦?我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趁着夜色轻巧的躲过了几个懒散的内侍,进入了至高无上君主的宫殿。 眼前是一间间或明或暗紧闭的房间,据说帝王恐有行刺,每日都会就寝于不同的房间,今日皇上会在哪一间呢?我无措的躲在暗处猜测了半天,还是无法通过灯光来知晓答案,难道我要一间间查看吗?我只想出了这个笨办法。 耳边传来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高公公的声音:“皇上今日心情不佳,没传召不得进去,你们几个侯在外面机灵点。” 几个内侍齐声应道:“是。” 我感慨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号令天下的皇上也会心情不佳。天子之怒,危及四海,我还要主动送上去被殃及吗?我迟疑着,一想到下次机会不知何时才有,一想到我们三个还有没有命活到下一个机会,我便不再犹豫的朝殿后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晴天霹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同意;皇上不同意;皇上当我是刺客抓了;皇上心情不好把我给杀了。我设想了种种可能以及种种可能出现后我如何应付的对策。 淡淡的月色中,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花亭中独饮。我屏住呼吸,心却跳的飞快,这就是被称为天子的皇上,是我用了这么多时间,花了这么多心思要见的皇上。 我深吸一口,鼓足勇气,一鼓作气的直冲过去跪在地上:“皇上,民女要伸冤。”一个身影踉跄着走到我面前,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我惴惴的俯在地上。 一个冰冷而含糊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 我紧张害怕的全身发抖,勉强镇定的回答:“求皇上为民女伸冤。”一片寂静,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夜风轻拂着他的衣角,我几乎认为这是一场梦境。 良久,我壮起胆慢慢抬起头仰望着这个天下至尊的男子,清减的面容,消瘦的身材,比月色还要苍白的脸色,却拥有世间男子少有的俊秀和优雅。我惊呆了,与赵博的明亮温暖不同,他隐现的忧郁,淡淡的哀伤,寞落的神情更能让天下女子为之动容为之疯狂。原来博哥哥根本没见过皇上。 皇上俯下身凑到我面前,用一根修长且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颚,浓浓的酒味弥漫在我的四周:“你求朕为你伸冤是吗?” 他轻轻吐出这句话,让我欣喜若狂,忙点头:“求皇上。。。。。。”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嚯”的站起身,抓起酒壶直饮而下,狂笑道:“你找朕为你伸冤,朕找谁来伸冤,何人为朕伸冤?”他猛地转过身自嘲道:“朕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只能看 她被人欺负;朕救不了忠于自己的臣子,只能看着他被流放;朕连自己的师傅受难都无能为力,只能让他告老还乡。所有爱朕忠于朕的人朕都救不了,你还要朕为你做主伸冤,哈哈。。。。。。哈哈。。。。。。” 我震惊的呆看着他,散乱的发丝,迷离的眼神,皇上狂乱的惨笑:“朕只是个傀儡,是个被人操纵的木偶,是朝堂上的一个摆设。”他挥手摔掉桌上所有的东西,对月长啸:“可是朕不要做汉献帝,朕不要受人的摆布,总有一天,朕会夺回自己的权力。” 清脆的瓷碎声在空旷的宫中传的深远,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皇上醉了,快去扶皇上休息。” 注解:汉献帝东汉最后一个皇帝,一生都被曹操父子所控制,最后将皇位让给了曹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醍醐灌顶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曾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在乾清宫的一片慌乱中,我失魂落魄的离开。浑身犹如数九冬日被浇了盆冰水一样的寒冷,冷的彻骨,让我抖个不停。 是讽刺吗?是笑话吗?我费尽心机见到皇上却是这样的结果,哪怕皇上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哪怕他是个昏庸无能的昏君;哪怕他是个铁石心肠的冷酷之君,我都想好了足以说动他的说辞。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下至尊的皇上竟然受制于人。 我茫然的回到坤宁宫,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出来。我彻底绝望,彻底崩溃。从未有如此的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狂妄自负。如果没进宫我现在至少还可以和阿弈相依为命,还可以寻机探望下赵博,还能给自己一丝等他出来的希望,而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恶狠狠的诅咒上天,就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就算要磨练捶打,历经磨难,也要有个限度,也要给些守着云开见月明的希望。现在,除了满身心的疲惫和伤痛,我一无所有了,这是我陷害青芷的报应吗?这报应来得好快,好彻底,好绝望。 我病了,四肢瘫软,头痛欲裂,浑身无力。我躺在床上,不知昼夜,不知饥渴。我了无生意,如果这注定是场错误,就让我这样的死去吧。比之煎熬岁月,老死宫中要好的多。我万念俱灰,等着生命流逝。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似醒非醒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离奇,荒谬,大胆的念头:“如果我能助皇上夺回皇权,一切不就柳暗花明了吗?”这个念头醍醐灌顶般让我一下子清醒起来,有可能吗?没可能吗? 我搜索着脑子里记着的所有史书文献,忽然发觉此类例子比比皆是,只是我一个身份卑微到自己都早不保夕的宫女如何辅佐皇上?皇上又如何相信我?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陷入沉思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越俎代庖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太医,你给她把把脉,要是快死了,得赶快抬出坤宁宫,免得晦气。”几个宫女拥着太医跨进门,随即吃惊的道:“你。。。。。。你。。。。。。你好了。” 我收拾好床铺冲她们露出笑脸:“这几日辛苦各位姐姐了,今日皇后娘娘面前我去服侍。” 她们回过神:“原来前两日是偷懒啊。” 今日皇后心情极好,属国有使臣入京朝拜皇上,那么使臣夫人自然要入宫觐见皇后,这是皇后少有的可显示身份,地位的机会。 她盛装而行,拖延着时间,极力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却不料刚到交泰殿,已见贵妃和使臣夫人谈笑风生,相交甚欢。 皇后脸色大变,贵妃轻描淡写的道:“皇后迟迟不到,本宫还以为不来了。” 皇后挤出一丝笑容,自我解围:“我原是不适,不过使臣夫人远道而来,我若不来,就显得怠慢了。” 皇后走到主位,贵妃丝毫没有让出的意思,皇后只好讪讪的和她坐在一起。使臣夫人善于察言观色,虽向皇后行了大礼,却一副“只知有贵妃,不闻有皇后”的态势。整个筵席上,贵妃笑语连连,皇后则黑着一张脸。我知道贵妃触及到皇后的底线了。 果然,使臣夫人刚离开,皇后就发作:“妹妹,不管怎样,我也是正宫皇后,一国之母,你怎么能越俎代庖,擅行皇后之职呢?” 贵妃回过头,轻蔑的道:“皇后是在教训我吗?是用你皇后的身份来压我吗?”眉梢一挑,目光凛冽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坐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你父亲原不过是个落第的秀才,靠翻族谱硬和我们家扯上瓜蔓子的亲戚关系,投靠在我爹门下。当年若不是庸医误诊,说我命不长久,你父兄又在我爹面前卑躬屈膝,誓言效忠,极尽谄媚,否则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力当皇后吗?” 这当众的揭短顿时让皇后底气不足:“相爷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抛出诱饵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贵妃继续咄咄逼人:“皇后,你安分守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想在我面前摆架子,逞威风,说三道四,哼哼,到时别怪我无情,我爹既能让你坐这个位子,自然也能让你下来。这历朝历代皇后废黜,幽居冷宫的故事还少吗?” 皇后脸色煞青,气的几乎说不出话:“你。。。。。。你。。。。。。”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让我在一旁好生担心血液会爆裂而出。 贵妃冷傲的俯视着皇后:“我称你一声皇后,叫你一声姐姐,是给你面子。你既无皇上恩宠,又非出身名门,是老天打了个瞌睡才让你占了便宜。我劝你还是多想想如何在这个位子上坐的长久些吧。”说完,扬长而去。 皇后浑身发抖,半晌,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出去,以发泄堵在胸口的那口恶气。我趁机上前:“娘娘息怒,切不可气坏了身子,今日贵妃实在过分,娘娘您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皇后转身垂泪,不顾身份、体面的哭诉:“你让本宫如何打算,我父兄依附于丞相才有一官半职,皇上又对我形同陌路,其他人对我这个后位更是虎视眈眈。你说,本宫该如何自处?如何才能不仰人鼻息?如何才能保的住这皇后的位子?” 我抛出诱饵:“娘娘果真想重塑后宫,让众人懂的尊卑有序,嫡庶有分吗?” 皇后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绮罗,你有什么办法?” 皇后听了我的提议很是不屑:“本宫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原来就是给皇上送参汤。这要是有用的话,皇宫就没怨妇了。” 我微微一笑:“娘娘,此一时彼一时,奴婢听说皇上最近为国事忧心,龙体不适,一直在乾清宫静养。贵妃嚣张跋扈,不悦龙心,蓉妃自从上次受辱亦郁郁寡欢。整个后宫除了您就没人能关心皇上了。娘娘若是在此时对皇上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若持之以恒,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一定会感动的。” 皇后思忖了片刻,想想没什么风险,渐渐浮出一丝笑容:“听起来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说动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侧卧在龙榻上,头也不回的道:“参汤放在桌上,你回去复命吧。”好一会儿,他转过身,发现我还杵在哪儿,沉声道:“怎么还不走?”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和异样。看来皇上是不记得我了,或者根本就忘了那天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我放下心来:“娘娘吩咐,皇上龙体欠安,要奴婢看着皇上喝了才能回去。” 皇上冷笑:“她何时学会关心朕了?” 我引着话题:“皇上是万乘之尊,只有龙体康健,才能在朝堂上一展威仪。” 皇上脱口而出:“皇后不是和朕一样吗?朕受制于丞相,她伏身于贵妃,还能有何作为?” 我别有用意:“皇上现在虽有擎肘,但比当年的越王勾践,文公重耳可谓强之百倍。” 皇上神情难测的盯着我,我稳了稳紧张的心情,继续道:“勾践十年可以复国,重耳二十年后重新登位,皇上现在的情形总好过他们。” 皇上哼了一声:“勾践有文仲范蠡,重耳有赵蓑狐偃,朕有何人?” 我大胆上前,直视着皇上:“皇上有奴婢。” 皇上一怔,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是聂娘吗?能千里飞剑,撒豆成兵,还是在万人之中能取敌上将首级。” 我摇头:“奴婢不能。” 他讥笑道:“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人,竟然说要帮朕。” 我不理他的嘲讽:“皇上可听说过南朝的白袍将军陈庆之吗,史书上记载‘射不穿札,马非所便’。却是史上少有的常胜将军,以少胜多,屡立奇功,战功赫赫,可有人敢小瞧了这个书生?” 皇上愣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很久。突然伸出手扼住我的脖颈,厉声道:“何人派你来的?” 我毫不挣扎,坦然的对视着他,平静的道:“没人派奴婢来,这些话是奴婢的肺腑之言。” 皇上将信将疑:“你的目的何在?” 我避重就轻的道:“奴婢不忍心看皇上九五之尊受制于他人,更不愿自己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战战兢兢过一生。” 皇上盯着我,企图从我脸上发现破绽,最终却松开手:“朕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一字一句道:“因为皇上不甘心做汉献帝。” 皇上怀疑的道:“朕又如何能相信你?” 我从头上拔出银钗抵住咽喉:“奴婢今日过来,原没打算活着出去,皇上如若不相信,奴婢立刻就死在皇上面前,总好过老死宫中。”目光坚定,神情坚决。我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有一丝犹豫,不能有一丝胆怯,不能有一丝退缩。 沉默,沉默,我握钗的手心都是汗水,皇上会同意吗?我这微不足道宫女的生死会对他有触动吗?我慌乱的想如果皇上拒绝,我便真的血溅当场,结束生命。 许久,许久,皇上终于开口:“好,朕相信你。”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的说辞打动了皇上,还是对权力的渴望让他轻率的做了决定。总之这场拿生命做筹码的赌注就这样赢了。 我露出笑容:“皇上慢饮,奴婢告退。” 退出门的那一刻他叫住我:“朕以前好像在儿见过你?” 我推诿:“奴婢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皇上自然见过。” 他冷笑:“朕连皇后长什么样都快记不得了,更何况是她的宫女?” 注解:1.聂娘,唐朝的传说剑客,能千里飞剑。 2.陈庆之,南北朝时期梁朝杰出的军事家。不善于骑马和射箭,但是却富有胆略,善筹谋,一生征战,多为以少胜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难为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端着参汤,远远的看到莺啼从乾清宫问安出来,既然碰到了就没必要刻意回避,反正这也是迟早要面对的。我主动上前:“奴婢见过蓉妃娘娘。” 我的突然出现大出她的意料,怔了好一会儿才道:“绮罗,你。。。。。。你。。。。。。” 我接口:“奴婢现在是坤宁宫的宫女。” 她语气不自然的道:“你能离开浣衣局真好,真好,怪不得那日在贵妃的寿宴上我看到有个。。。。。。”她满脸通红的止住话,她一定是想到那日我看到了她所受到的羞辱。 我欠了欠身替她解围:“奴婢奉了皇后的懿旨去乾清宫请安,先告退了。”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听到她轻声低语:“终究还是见到皇上了。” “绮罗,你都连着送了半个多月的参汤了,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有没用啊。”皇后浮躁的问道。 我胸有成竹:“娘娘,这事急不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日要破冰除霜自然也需要些时日,说不定,这是皇上在考验您是否诚心待他。”我又安慰道:“娘娘放心,依奴婢看指日可待。” 正说着,门外内侍高喊:“皇上驾到。” 皇后又惊又喜,慌乱失措的向皇上行礼。 “皇后多礼了。”皇上双手扶起皇后道:“朕今日方知,这后宫之中还是皇后对朕最好。到底是结发夫妻,以前是朕冷落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这从不曾有的恩宠让皇后喜极而泣,无所适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有皇上这些话,臣妾死也无憾了。”顺势投入皇上怀中。 越过皇后我和皇上那双毫无温情的双眸对视,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真是难为皇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炫耀示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后宫中都在传着一件谁都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的事情,皇上一连三日留宿坤宁宫。这是自皇后入宫以来从未有过的恩宠。这突如其来的恩宠成了皇后炫耀的资本,平日里见到贵妃犹如老鼠见了猫,今日却一反常态主动到翊坤宫去示威。 贵妃正吃着从相府送来的荔枝,一看到皇后来脸色就沉了下来,皇后视而不见神色自如的道:“本宫今日是不请自来了。” 贵妃勉强开口:“那就一起吃吧,这是从岭南一路飞骑送来的。” 皇后将坐未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的惊叫起来:“哎呀,本宫差点忘了,皇上上朝前说要同本宫一起用晚膳。妹妹你就独自享用吧,本宫还是先回坤宁宫准备着。” 贵妃冷笑:“皇后手段高明的很啊,能突然让皇上流连忘返,也教教我这个做妹妹的。” 皇后娇笑连连:“我哪有什么手段?只是皇上说,他是夫我是妻,他是帝我是后。相敬如宾,才是后宫之幸,社稷之福。” 贵妃怒气冲冲的道:“皇后是来炫耀的吗?” 皇后故作吃惊:“帝后和睦,琴瑟和弦,天经地义,有炫耀的必要吗?”说着故意又凑上前:“皇上一日不废我,我便一日是这后宫之主,妹妹以后的性子也该收敛些。”说完心满意足,心花怒放的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泄愤声,翊坤宫的宫人要遭无妄之灾了。城门失火,殃及的都是无辜的小鱼,我轻叹一声跟在皇后后面。 我同情的看着回到坤宁宫的皇后笑得前仰后合,又哭的一塌糊涂,怎么多年终于有了一吐恶气的机会。红肿着双眼,皇后拉着我的手:“入宫这么多年,今日才有了中宫的感觉,绮罗,以后你要多出出主意,拉住皇上的心,保住这个位,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 前面的怜悯和同情瞬间被这几句肤浅的话给击碎,不知这几日皇上是怎么忍受的,我有点同情皇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御前尚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去御膳房传膳,看到莺啼默默的望着坤宁宫,她痴痴等着的男人就在里面,礼仪和宫规让她不敢有丝毫越矩,只能远远的望着。 我走过去想向她请安,她却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随即明白,她是在怨恨我帮皇后获得了皇上的宠爱。唉,我本不欲卷入这后宫的是非当中,却又身不由己的参与其中。 莺啼一定认为是我有意报复她,其实自从看到她上次受辱后,我已经释怀了,想想我当初帮她的动机也不纯,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后来失信我也无话可说。我们两人之间到底谁对不起谁已经说不清了,这个恩怨恐怕要一直纠缠下去了。 突然,我冷汗直冒,莺啼会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想,我意识到我要大祸临头了,而且避无可避。 坤宁宫中皇上一脸的愠怒,皇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谁惹皇上不高兴了?” 皇上道:“还不是那个吴尚义,毛手毛脚,没一件事合朕的心意。”话锋一转:“不像你身边的绮罗,细心周到,做事得体,以后皇后也帮朕挑个善解人意的尚义。” 皇后立刻道:“皇上若认为绮罗合心意,那就去乾清宫服侍皇上好了。” 皇上推辞道:“绮罗是你的心腹宫女,朕怎么能夺人所爱呢,还是另找一个吧。” 皇上越是这么说皇后就越急:“皇上跟臣妾还分彼此吗?皇上为国事忧心,有绮罗在身边侍奉着,臣妾也能安心不少。”说着连连向我使眼色:“还不快向皇上谢恩。” 回乾清宫的路上,我执着宫灯走在前面,皇上开口:“知道朕为什么要你来吗?” 我小心的回道:“皇上留奴婢在身边是想知道奴婢到底有无受人指使,有无阴谋。不管隐藏的多好,日子久了终会露出破绽。” 他又道:“那皇后为何又急着把你送到朕的身边?” 我笑笑:“皇后是想以奴婢为眼线,以后可以了解皇上的一举一动,更好的保住自己的位子。” 皇上赞许:“果真有几分聪慧,不要让朕错信了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福祸相依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做了乾清宫的御前尚义,让莺啼很有戒心,她调开身边的侍女,不顾身份的质问我:“绮罗,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皇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无辜的看着她:“蓉妃娘娘,是皇后遣我来服侍皇上,做奴婢的只有遵从。” 她张张嘴无从反驳,只是失态的威胁道:“我要告诉皇上,说你居心叵测。” 我反问:“皇上若是问娘娘是怎么知道的,您如何回答?”她怔住,牵扯开来,她与皇上看似偶然的相遇就会真相大白,如果给皇上知道那不过是场处心积虑,她失去的可比我多多了,莺啼无言的低下头。 翊坤宫中,贵妃的贴身侍女翠儿回报:“娘娘,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皇后这次能得皇上垂青,只是因为给皇上连送了半个多月的参汤。” 贵妃一脸的不可思议:“仅仅是几碗参汤而已。”口气中的懊恼过多惊讶。思忖片刻,摇头否定:“不可能,皇上又非三岁孩童,几碗参汤就能心性大变,这又不是**汤,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翠儿想了想:“送参汤的就是刚成为乾清宫御前尚义的云绮罗。” 贵妃冷笑:“人都安插在皇上身边了,先前本宫到真小瞧她了。”随即寒着声的吩咐:“去把那个叫云绮罗的给本宫抓过来,本宫倒要知道皇后用了什么伎俩,有什么居心?” 俗话说丞相家的看门人都是七品官,那我这个皇上跟前的御前尚义呢?想想青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当奴婢的真的有贵贱之别。 现在不管是宫中那几个入宫早,资历深,鼻孔朝天的宫女,还是品级较低的宫妇,看到我都要堆满笑容称我一声“云尚义”。其他那些地位低下的宫人更是一口一个“姑姑”的叫着我。一不小心我成了狐假虎威里的狐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犬。 小宫女新儿,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满脸的崇拜和艳羡:“姑姑,宫中很多姐妹都羡慕你。” 我明知故问的道:“羡慕我什么?” 她走快几步试图和我并肩:“说姑姑入宫没两年就做了御前尚义,成为皇上皇后面前的红人。在这后宫之中是没人敢欺负姑姑了。”我笑笑。 仿佛是为了印证福祸相依的存在,在笑容还挂在脸上时,抬头就看到了翊坤宫的人朝我走来。看着翠儿不友好的表情,我知道祸事如约而至。我连忙回头对新儿嘱咐几句,将一脸疑惑的她打发回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待宰羔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翊坤宫的人表情都相近,翠儿跟她的主人一样阴着脸:“贵妃娘娘召你过去。”这场劫难迟早要面对,我顺从的跟着翠儿来到翊坤宫。 贵妃指着桌上放着的价值不菲的珠宝,开门见山的道:“你只要乖乖的告诉本宫,皇后对皇上下了什么迷药,有什么图谋,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 我小心的回答:“回贵妃娘娘,皇后只是让奴婢服侍皇上的起居,并无其他目的。” 贵妃冷笑:“你胃口还不小。”动了动手指,又加重诱惑,端上了一盘金锞子。“这些比你一辈子的俸禄都多,你可以开口了吧。” 我仍恭顺的道:“奴婢只是侍奉皇上。” 贵妃按捺住脾气:“看来皇后这次是花了大本钱了,说吧,她都给了你什么好处,许了你什么承诺,本宫可以加倍给你。”停了停又放柔声音:“你放心,就算给她知道了,本宫保你无虞,继续做你的尚义,有本宫在,她不敢动你。” 我伏身跪下:“奴婢只是服侍皇上,再无其他了。” “啪”贵妃掷下手中的青花茶杯,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你不肯乖乖的说,那就只有吃苦头了。” 不用吩咐,早有几个健壮的宫人按倒我,动作娴熟的捂住我的嘴,拇指粗的枣木棍抽打在身上。我以为自己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娇女,我以为自己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能经受的住责打,宫中几乎每个宫人都挨过打,大家不是都熬过去了,我宽慰自己。 可是等棍子真的打在身上方知是什么滋味,痛入骨髓,痛彻心扉,我拼命挣扎,却被按的死死的。我想叫出来,发出的只有呜呜的声音。瞬间,冷汗布满全身,我像一只被屠宰的羔羊,睁大双眼,伸长脖子,青筋直冒。 贵妃动了动手,众人停住动作。“怎么样,现在能告诉本宫了吗?” 我喘着粗气,有那么一霎那间,我有了放弃的念头,恍惚间我想到了满身伤痕的赵博,酷刑都没屈服他的意志,我又怎能做个软骨头。我虚弱的道:“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好,好。”贵妃阴阴的笑着:“本宫从未见过这么嘴硬的人,本宫想知道的东西也从未得不到。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狠狠的打,直到说为止,直到死为止。看你效忠的皇后会不会来救你。”最后这几句话说的凶狠而暴戾。 渐渐的痛感已经变的麻木,紧绷的肌肉也变得瘫软,意识一点点消退,新儿有照我的话做吗?他会来救我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撕破脸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新儿在乾清宫当差已经有一年多了,可是见到皇上还是很紧张。磨蹭了许久,想想我的吩咐,硬着头皮上前:“万岁爷,云尚义说今日不能服侍皇上用膳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皇上一怔,询问道:“她去哪里了?” 新儿结结巴巴:“奴婢看。。。。。。看尚义好像是去了。。。。。。翊坤宫。” 皇上挥挥手,新儿吐了口气的退下。“翊坤宫”皇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神情。 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沙漏已经看了快一个时辰了,高公公跟着好奇的看着,不明白那个沙漏有什么地方能吸引皇上的注意那么久。 眼看着最后一粒沙滑下,皇上突然开口:“摆驾坤宁宫。” 皇后心中得意口中自责:“皇上不是说今日有国事要处理吗?臣妾什么都没准备,恭迎的不周。” 皇上笑笑:“你前些时送来的熏香,闻了很是提神醒脑,今日让绮罗来你这儿来取,到了现在还没回。是不是你后悔,舍不得她了。” 皇后忙撇清:“臣妾没见到绮罗来啊。”转过头又问其他的宫人:“你们谁见到绮罗了,快去找她,真是越来越放肆,皇上吩咐的都敢偷懒。” 片刻一个宫人回复:“娘娘,有人说,一个时辰前贵妃娘娘召她去了翊坤宫。” 皇上故作惊讶的道:“贵妃召她何事,要这么久?” 皇后闻之色变:“臣妾去找绮罗回来。” “你还不肯说吗?本宫已经没耐性了”贵妃满意的看了看趁我挨打这会功夫修饰的指甲,完美无瑕。“不要以为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就有顾忌。在这后宫中,本宫要谁死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捏死一只臭虫。” 贵妃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努力抬起头,费力的睁开眼,视线模糊的看着冷酷的贵妃,心中明白她的威胁不是虚张声势,艰难的重复着:“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求娘娘饶了奴婢。” 那张美丽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怕,阴森的道:“把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往死里打。”绝望的垂下头,我要命绝于此了。 “住手,”皇后带着内侍急急的闯进来:“都给本宫住手。”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的我。一下子激起了皇后的斗志,一改往日的怯懦,大怒道:“绮罗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尚义,就算做错了事,得罪了妹妹,那也有皇上和本宫处置,怎么也轮不到妹妹出手教训。再说,本朝创立之时,就有祖制,后宫嫔妃不得擅用私刑。” 贵妃面不改色的回应:“本宫是怕皇上和皇后受这个贱婢的蛊惑,先替你们查查清楚。” 皇后怒气愈盛:“绮罗是本宫送到皇上身边服侍的,你的意思是本宫别有居心?” 贵妃不置可否:“有没居心皇后心里有数,皇上最近一反往常,总是有些原因吧。” 皇后冷笑:“帝后和谐,乃国之大幸,妹妹如此耿耿于怀,只怕是不甘受冷落吧。” 贵妃别有用意的道:“皇后,本宫可是一片好心。唐朝时王皇后将武媚从感业寺救出,让她服侍高宗,结果却是养虎为患,恩将仇报,最后不仅丢了后位,连命都没了。前车之鉴,本宫是怕你重蹈覆辙。” 皇后出言讽刺:“绮罗是不是武媚本宫不知道,不过听妹妹这么说,你可不就是萧淑妃了。”说完撇下气的直喘粗气的贵妃,命人强行将我的抬走。 注解:唐高宗淑妃萧氏,高宗李治为太子时, 萧氏为良娣。高宗登基之后,进为淑妃,相当受宠,与王皇后对立,后在与武则天的宫廷斗争中失败被废为庶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救命之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宫中的太医给皇上娘娘们诊脉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办事,自然是前怕狼后怕虎,顾忌颇多,不敢放手一搏,看不好也医不坏。等轮到给我这个宫女看病,方找到了一展身手的机会,极尽平生所学,几副药下去生生的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博得了皇上和皇后的称赞,给太医院正了名,吐了气。 我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轻轻一动,剧痛钻心,现在方知什么是痛不欲生。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来时,我还是将军府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天亮时,有赵博和阿弈可以嬉戏。 赵博,想到这个名字,想起那张脸。我的心就扭痛起来。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他受了多大的磨难,遭了多大的罪。我咬着嘴唇发誓,倾我所能也要救他出来。 门轻轻的的推开,一个人闪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向我,我低头看着地上修长的身影:“是皇上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知道是朕?” 我忍不住出言讽刺:“皇上会来,是为了让奴婢叩谢救命之恩。” 他低笑一声:“果真聪明,让你受苦了。”我愤怒的想,这次不是受苦,是几乎要了我的命。 他立于我的床前,朦胧的新月映照在他的侧面,轮廓分明的鼻梁和薄如刀刻的嘴唇像一个剪影,“绮罗,你不要怪朕这么晚才出手救你。”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你突然出现在朕的面前,以死威胁要做朕的张子房,朕不能不起疑心。皇后资质平庸,你是不可能为她所用。你的见解和胆识是寻常女子不可及的,能驾驭你的人更是深不可测。朕最怕你身后的人是贵妃,又或是贵妃身后的人。经过今日,朕彻底消除疑虑,或许你真是上苍派来帮助朕的人。” 我句句带刺:“皇上既然有这么多疑虑,难道就不怕这次是奴婢用的苦肉计?” 他俯身轻笑,郑重的道:“你若果真心机如此之深,忍耐如此之好,朕也会以共享江山,诱你助我。” 我可以说是福大命大,太医可以说是妙手回春。不到一个月,我就能行动自如了。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的照了下铜镜,还好背面光洁如初,没有留下疤痕。以后不会遭赵博嫌弃,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立刻羞红了脸。 现在我再也不担心有谁对我用私刑了,面对酷刑宁死不屈,从贵妃手中死里逃生,让我成了宫中绝无仅有的人物。所过之处人人交口赞叹,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顷刻间就能传遍皇宫。连皇上都玩笑道:“看来朕要把你编入烈女传,让宫人膜拜传颂。” 注解:张子房即张良,字子房,汉高祖刘邦的谋臣,秦末汉初时期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汉王朝的开国元勋之一,以出色的智谋,协助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玄宗力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身体恢复的第一天当值就见高公公耷拉着脑袋蔫站着:“公公,怎么没随皇上上朝啊?” “嗯,老奴身体不适,向皇上告了个假。”高公公有气无力的答着。 我关切的道:“有叫太医吗?” 他摇摇头:“找了太医也没用的。” 我凑上前去好奇道:“有心事啊。”见他不语我知道自己说中了:“公公若愿说出来,绮罗也好开解开解,一味闷在心里是要闷坏的。” 我只是客套一说,想他不会将心事轻易示人。却不到他对着我诉苦:“昨日几个新来的猴崽儿偷懒闲聊,吩咐他们做的事也不尽人意。我一怒之下就责罚了他们几下,结果,他们竟扯着喉咙喊老奴是高力士。” 我好生奇怪:“这又怎样?” 高公公抬高声音,委屈的道:“怎么样?高力士是谁啊,大奸臣啊。祸国殃民,陷害忠良。那个成语怎么说的?” 我补充:“力士脱靴。” “对,戏文里,只要高力士一出场,大家就在台下骂个不停。这要是在宫里传开了,老奴还怎么做人?成为内侍,已经是辱没祖宗了,若再被叫做高力士,更是无颜苟活于世了。”我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高公公愈加伤心:“连你也嘲笑老奴。” 我止住笑声,正色道:“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听完了高力士全部的故事,便不会这般难过了。安史之乱后玄宗退位为太上皇,逐渐失去权力,只有高力士不离左右。那时有个权臣叫李辅国,此人嚣张至极,一日玄宗和高力士骑马走至夹城时,李辅国率五百名手执出鞘兵刃的禁军快马奔来,直逼玄宗的面前。玄宗受了惊吓几乎坠下马来。这时高力士挺身而出斥责道:‘李辅国休得无礼!’李辅国回骂道:‘老翁大不解事,走开!’并斩了高力士从者一人。高力士却并不畏惧,硬是上前逼得李辅国下马跪拜。事后,玄宗老泪纵横,对高力士说:‘微(没有)将军,阿瞒(玄宗)已为兵死鬼矣。’后来玄宗驾崩,高力士知道后伤心不已,绝食数日,呕血而死。死后被安葬于玄宗陵侧,他可是玄宗唯一陪葬的臣子。您说,这高力士到底是忠的还是奸的?” 高公公听完怔了半日,突然愤愤然道:“这后面的怎不编成戏文啊。”正说着,皇上跨步走了进来。 我和高公公赶忙行礼,皇上看了看我们:“你跟百顺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喜形于色。跟早上判若两人。” 高公公抢着答道:“皇上,云尚义刚刚给奴才讲了高力士护主的故事,当真是博学多才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东周列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接过我递上的茶杯:“高力士护主的故事你都知道,算是通晓史书。” 我谦虚的回道:“只不过略看了几本。” “那好。”皇上放下杯子:“你跟朕说说,盛唐强汉你喜欢哪一个?” 我撇撇嘴:“盛唐强汉,亦被人称之为脏唐臭汉,奴婢一个都不喜欢。” 皇上来了兴致:“那你喜欢哪一个?是宋?是元?” 我笑笑:“奴婢比较推崇东周列国。” 皇上大为惊讶:“你是说那个礼坏乐崩的春秋战国?” 我为之分辩道:“在士大夫眼中是礼坏乐崩,在奴婢眼中却是个真性情的时代。” “真性情?”皇上好奇的道:“何以见得?” 我想了想:“奴婢就说三个故事来证明。第一是举贤不避亲仇的祁黄羊。 晋平公时南阳地方没有长官,就问祁黄羊:‘谁适合去补这个缺?’ 祁黄羊回答:‘解狐适宜。’ 平公就奇道:‘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 他回答:‘您问的是谁适宜,并不是问的谁是我的仇人呀?’ 平公说:‘很好。’依着他任命了解狐。 隔了一些时候,平公又问祁黄羊:‘国家缺少了军事统帅,谁适宜担任这个工作?’ 他回答:‘祁午适宜。’ 平公又奇道:‘祁午不就是你的儿子吗?’ 他回答:‘您问的是谁适宜,并不是问的谁是我的儿子呀?’ 平公说:‘很对。’又依着他任命了祁午。 这件事被孔子听到后就称赞道:‘推荐外人不排除仇人,推荐自己人不回避儿子,祁黄羊可以说是大公无私了。’ 现今的官员若能有他一半的胸襟和公正无私,便称的上是贤臣了。” 皇上点点头:“的确可赞。” 我顿了顿,接着道:“第二是齐国的史官。 春秋时期,齐国的大臣崔抒杀了国君齐庄公,太史如实记录:崔抒弑君。结果被崔杼杀死,太史的弟弟继之如实记载,又被崔抒杀掉。后其弟又坚持如实记载:崔抒弑君。 崔抒不禁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史官说:‘当然怕死,但如实地记录历史是作为史官的本分。’崔抒无奈叹服,只好放了他。 自此,史书上就永远记着‘崔抒弑君’四个字。奴婢纵观历史,自太史公之后,象这般不畏生死,坚持事实的史官几近绝迹。大多沦为朝廷的工具,为帝王歌功颂德,不敢如实客观的记载,所以后世才多有模糊不解之谜。” 皇上听得津津有味:“有点意思,继续。” “最后一个奴婢要讲的是说客茅焦。 始皇帝因为生母赵姬不检点而囚禁了赵姬。有大臣就劝谏始皇应该行孝道,将母亲接回来,始皇正在怒头上,就杀了大臣,但还是不断有大臣冒死劝谏,前后一连来了二十七人,也杀了二十七人。 这时,有一个叫茅焦的人来到始皇面前继续劝谏,始皇指着二十七具尸体和冒着油烟的大鼎问他不怕死吗? 茅焦面不改色,慷慨陈词道:‘天上有二十八星宿,如今才去了二十七个,我来就是为凑齐的。’随即一席整治家国天下话,使始皇深受感动,最终接回了母亲。 一个朝代能有一两个忠耿之臣已是大幸,始皇帝一下子就有了二十八个,难怪他能在短短十年内统一六国。在此之后,皇上可还有见过哪个朝代中有这么多人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前赴后继,直言上谏的?便是有大批官员被杀的,也外乎是是因为图谋不轨,贪赃枉法和结党营私。” 我一口气说完,等着皇上评价,他却只是怔在那里,我忽然意识到我刚才是不是话太多了。君心难测,说不定无意中哪句话惹恼了他,我惴惴不安的等着他开口。 良久,他冲我笑笑:“让你做朕的御前尚义是个正确的决定,先不论你是否真的能助朕夺回大权,单是闲时听你讲讲典故,这日子也有趣的多。” 我郁闷,皇上把我当说书的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一荣俱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坦然的接受自己父亲的跪拜之礼。微微抬手:“父亲请起。” 等身边的宫人都退去,国丈小心的求证:“老臣听说最近娘娘圣眷正隆?” 皇后一改正襟端坐,发出小人得志般的笑声:“爹,现在皇上对女儿是恩宠有加,入宫这么多年,如今方知道这做皇后的妙处。以后这后宫再不是她江雨霏一人的天下了。” 国丈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好。这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皇后压低声音:“女儿现今是熬出头了,爹你也不要总跟在丞相后面唯唯诺诺,凡事也得有自己的主张。这说起来,你是堂堂的国丈,身份尊贵,地位显赫,这朝中也该有你一席之地。” 国丈现出阴鹫的神情:“老臣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怕他对娘娘不利。如今娘娘能得皇上宠爱,坐稳这后宫之主的位子,老臣自有打算。” 皇后继续道:“江雨霏能在宫中耀武扬威还不是靠她爹撑腰,若想女儿能长长久久的坐在这里,这娘家也要有几个得力的人才行。” 国丈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老臣明白。你哥哥现今还只是个五品上林院监正,娘娘也趁皇上高兴的时候美言几句,往上升一升。” 皇后笑道:“这个不用爹教,女儿有分寸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以泪洗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从坤宁宫出来,远远看到莺啼立在我必经的路上,看到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刻意避开,难道她在等我? 我不徐不慢的走上前行礼:“请蓉妃娘娘安。” “伤都好了吗?”她轻声询问。 我有些感动:“谢谢娘娘关心,绮罗没事了。” 她站在哪儿,迟疑很久。开口请求:“绮罗,我今日是来求你的,以前都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以后你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让皇上厌弃我。” 我这才发觉她憔悴了好多,我据实说:“娘娘多虑了,皇上是很喜欢娘娘的。” 她摇头,泪水险些甩落:“你不要骗我了,皇上都有半个月不来景仁宫,哪里还有什么喜欢?” 让我怎么解释,总不能跟她讲皇上正是为了以后能和她长相厮守,现在才冷落她的。我想了想:“当局者着迷,旁观者清。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皇上是很惦念娘娘的,只是最近国事繁忙,才无暇去景仁宫。” 她含着泪:“绮罗,我知道你是说的都是安慰我的话,如果你当真原谅我了,就让皇上来景仁宫吧。” 望着黄昏中她蹒跚离去的背影,曾经的怨恨变成了今日的怜悯,这本该是个被丈夫捧在手心爱怜的女子,如今却是以泪洗面,患得患失,一切皆因她的丈夫是皇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得寸进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后这么急的召你过去,跟你交代了什么事?”皇上正悬腕临帖。 我恭维:“皇上睿智,皇后吩咐奴婢,注意看皇上哪日龙心愉悦。” 皇上愠怒的抬头:“她连朕的喜怒都管上了?” 我点破:“皇后只是想寻个机会向皇上进言,对国舅爷委以重任。” 皇上提着笔:“她现在也知道讨官了,真是得寸进尺。”随即又不屑道:“就她娘家的那几个兄长,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堪大任。”转而又自嘲:“就算朕肯给她这个面子,同意给她的兄长加官进爵。丞相也未必会答应,官吏的任免权都在他手中,朕只有在奏折上写同意的权力,却没有任免,增减的权利。”皇上神色黯然。 我却笑道:“皇上只管封,封的越大越好,官职越高越好。至于国舅爷能否如愿,那就是丞相的问题了。” 皇上眼中满是笑意:“你先前的一把火已经把皇后点燃了,她已敢公开和贵妃对峙,如今这把火是要从后宫蔓延到朝堂了。” 我递上内侍送上的茶凑趣:“皇上只需坐在龙椅上远远的看着就是。” 他心情大好,笔毫一挥:“朕还缺少个殿上尚义,你也兼着吧,和朕一起上朝看热闹。”我躬身谢恩。 他侧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墨宝:“今日临的最顺手。”招呼着我:“你能看的出是谁的贴吗?” 我瞄了一眼,即答道:“王羲之的兰亭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人才济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称赞:“书法你也懂。”他起身让了让:“过来点评一二吧。” 我上前道:“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这么有名,奴婢自然知道些。后人曾以<洛神赋>比之,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过奴婢以为这至高的荣誉中唐太宗起了极大的作用,尤其是那段计骗辩才的故事更是增加了兰亭序的神秘色彩。太宗对它爱不释手,钟爱至极,后世引为美谈。有太宗这一代明君做铺垫,这贴也自然成了天下极力推崇的行书至宝。不过,”我停了停:“这个应该是拓本。据史书说,太宗临终前特意交代要兰亭序随葬昭陵。” 皇上讶然看着我:“你当真知道的不少,只是狂妄了些,连书圣都不放在眼里。” 我欠了欠身:“皇上是误解了,奴婢的意思是。。。。。。”我想了想,打了个比喻:“北方喜食面食,南方钟爱稻米,您不能说孰好孰差,不过是喜好不一罢了。” 皇上笑道:“你这个比喻倒是有趣,那你喜好的究竟是哪种?” 我看看皇上兴致盎然的等着我的答案,只好道:“奴婢比较喜欢颜体。” “颜真卿?”皇上双眸发亮:“朕幼时学的便是颜体,朕这就叫人取他的《祭侄季明文稿》来。嗯,”他着重强调:“这个朕保证绝对是真迹。” 皇上脸上难得的露出兴奋之情,我却不愿意在私下和他有过多的相处,莺啼的眼泪让我找到了一个借口,低吟道:“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皇上一怔:“你现在又成了莺儿的说客了?” 我实说:“奴婢只是觉得相较皇后和贵妃,还是蓉妃对皇上更关心,更真些。” 皇上叹口气:“朕何尝不知她的为人,这么多年也只有她最合朕的心意。只是。。。。。。只是她若有你一半聪慧就知道朕的苦心了。” 我不愿意放大自己的优点,立刻接口:“可是这宫中也无人能及蓉妃娘娘的美貌。” 皇上突然抚掌笑道:“皇后的地位,贵妃的权势,莺儿的美貌,你的才智,没想到朕的后宫竟是人才济济,热闹的紧啊。” 我往后退了退,把我和他的嫔妃相提并论,我一点也不高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无冕之皇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在御书房中,我终于看到权倾朝野凌驾于皇上之上的丞相。一个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清隽男子,没有我想象中如曹操般横槊赋歌的霸气,有的只是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不自觉畏惧的冰冷和捉摸不透的阴郁,这就是我以后必须从他手中夺回属于皇上权力的人吗?我不由的心中打鼓。 皇上开口:“朕今日宣丞相来,是有一事相商。”皇上的语气冷淡而客气,没有帝王对臣子的威严和命令:“皇后的兄长身为国戚至今还是五品官衔,世人多有耻笑。朕查了多年来虽无功亦无过。前日朝堂上工部侍郎告老还乡,位置空着,朕想让他补这个缺。” 我十分关注丞相的反应,这个圣谕没有引起他丝毫异常和反对,只淡淡的道:“老臣知道了。”我惊奇,这么轻易就妥协了。我看看皇上,他也有点不可思议。 “爹,”贵妃欠身行礼:“皇后最近不知对皇上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恩宠有加。”贵妃满腹的怨气和懊恼终于找到可诉说的人了。 丞相冷冷的“哼”一声。贵妃以为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她现在竟然敢在女儿面前摆皇后的架子。爹,几时您废了她,让她知道谁才真正的后宫之主。” 丞相训斥道:“胡闹,皇后是一国之母,废立乃是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再说,她毕竟也姓江。” 贵妃恨恨的道:“您就这样不管不问,任她嚣张下去,欺负女儿。” 丞相厉声道:“那是你任性妄为,皇上才疏远你的。” 贵妃别过脸:“我放下身段就能讨皇上欢心吗?难道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喜欢女儿?” 丞相叹口气,放柔声音:“你既进了宫,就是皇家的人,不管皇上如何待你,你都要设法亲近皇上,只要诞下皇子,爹一定保他成为国之储君。到时不管皇后,还是宠妃不都在你脚下?那时就连天下都是你的。你又何苦争一时之长短。明白吗?”贵妃勉强点头。 “今日皇上召老夫进宫,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贵妃摇头:“不会是数落女儿的不是吧。” “皇上是要封皇后的兄长做工部侍郎。” 贵妃讶然:“皇上竟然对皇后如此情重。” 丞相冷哼:“他不过是想借皇后母家的势力来牵制老夫。” 贵妃不甘的道:“您就这么同意了?” 丞相森然道:“老夫怎会让这点伎俩难倒,又怎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黄河水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朝堂上,大臣上奏:“黄河流域连降暴雨,河水暴涨,多处河段决堤。若再不加以疏导固堤,两岸将成一片汪泽。” 皇上扫了一下群臣:“何人愿意前往?” 满朝文武默不作声,无人出列,对这种苦差事,个个避之不及。皇上一连点了几个朝臣的名字,不是说自己年老体弱不能当此重任,就是正在处理更重要的事无暇顾及或是专业不通,于水利修坝一窍不懂,总之一个个谦虚的很。 我鄙夷的想如果此时是修建宫殿这样的美差,估计一个个会当仁不让,争先恐后的打破脑袋。 皇上冷冷的看着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满口忠君爱民,现在却如乌龟一样的缩在那里的朝臣,再不开口。反正皇上不说退朝,他们也不敢离开,彼此就这么僵持着。 丞相踱出:“皇上,修堤固坝属工部职责,老臣推荐一人,新上任的工部侍郎。” 正在盯着自己脚尖发呆的国舅吓了一跳,本能的摇手推辞:“微臣不行的,微臣不行的。”皇上的脸色难看下来。 丞相淡淡的道:“江侍郎由五品官吏一跃成为当朝二品大员,这是皇上隆恩浩荡,如今国有忧患,侍郎无论如何也该为皇上排忧,为国解难才是。” 唉,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家的孩子会打洞。穿着朝服的国舅怎么也没有重臣的气魄,处处透着猥琐。他迟疑许久,佝着腰站出,鼓足勇气:“微臣愿意前往。”皇上脸色好看一点,总归还算争气。 丞相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突然厉声对国舅道:“黄河之患关乎国计民生,如果你治理失败,到时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重臣,老夫都不会徇私讲清,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淮安水患,那些玩忽职守,贪赃枉法官员的下场吗?” 我一怔,淮安出过什么事?我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阿斗国舅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还正想着,却见国舅晃了两晃,“噗通”一声瘫跪在地上,双股颤颤,结结巴巴的道:“黄河。。。。。。水。。。。。。水患关乎家。。。。。。家国百姓,微臣。。。。。。微臣才疏学浅,自忖实。。。。。。实难当此重任,望望。。。。。。另选贤能。” 丞相冷哼一声:“有官就抢着做,遇事就避的快,传扬出去,你这个工部侍郎还怎么当?” 国舅的脸色忽青忽白,冷汗直流,在丞相凛厉的目光和咄咄的语气中带着哭腔道:“微臣资质平庸,履历肤浅,非肱股之才,愿辞去工部侍郎一职,由贤能者。。。。。。”话未说完,人已瘫软下去。 好不容易才当上了侍郎,被丞相简单几句话就给吓的自辞了。我见识了丞相的手段,当日皇上开口时他就已设计了现在的局面,他的一口应承只是为了今日的一箭双雕,既打击了皇后的母家,让他们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又当众给了皇上难堪。 我听到皇上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扶不起的阿斗。”两个站殿禁军将软如烂泥的国舅拖了下去。 皇上“嚯”的起身,高公公刚要开口喊退朝。另一个大臣出列:“皇上,臣还有本要奏。”皇上按捺住重新坐下。 “最近几年,江南旱情不断。今年尤甚,已经数月未下一滴雨,农田几近绝收,百姓家中存粮也消耗殆尽,被迫流离失所。当地官员不断上书,肯请皇上赈灾放粮,救民于水火。” 皇上有些恼怒的道:“这样的奏折朕已经听了六七遍不止,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不再征询朝臣的意见,直接道:“准奏。户部再拟公文,免当地三年的赋税和徭役,让百姓没有后顾之忧的抗旱救灾。” “不可。”丞相出列打断:“江南是鱼米之乡,富庶多产,是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地,皇上一开口又是救济又是免税,国库将入不敷出,影响甚大。” 皇上退让道:“那就免一年吧,朕会以身作则,减少宫中的开销。” 丞相寸步不让:“皇上仁慈,是万民之福。但我朝幅员辽阔。天灾**时有发生,若动不动就免赋减税。国家何以为继,朝廷何以运转?” 皇上紧抓着龙椅的扶手,努力平和语气:“丞相,此次旱灾已延续数年,百姓已经无以为继,他们身为朕的子民,朕不能听之任之,不管不问啊。” 丞相不为所动:“皇上,这些事自有臣等代劳,皇上就不要再忧心了。” 皇上剧烈的喘着气,按住桌子大声问群臣:“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皇上目光停在三位皇亲身上:“皇叔、皇弟,你们有什么建议?” 诚王信王只摇头不语,在朝堂上一向很少开口瑞王冷淡的道:“皇上睿智,丞相老练,这件事哪轮的到臣多言。” 皇上嘴角抖动几下,大吼:“退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皇叔皇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一下朝就径直到了景仁宫,为了不让莺啼有芥蒂,我站在殿外候着。本来想看热闹的,结果自己成了笑话,我拼命的责备自己,轻敌,轻敌,他能纵横朝堂数十年,历经风浪无数,岂是我一招半式就能算计的。唉,虽然初衷是达到了,皇后一家和丞相的恩怨已经种下,江氏一族要起内讧了。可是却连累了皇上当众受辱。 高公公面色凝重的从里面出来。我轻声问:“皇上又在喝酒了?” 高公公脱口说了句:“都是那个扶不上墙的国舅和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王爷给气的。”话一出口,他就下意思的朝四周看看。 我给他宽心:“高公公,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紧张。” 他笑笑:“祸从口出,谨言慎行。”这八个字是宫中生存的至理名言。 我想着朝堂上发生的一幕幕,故作随意的道:“国舅倒也罢了,三位王爷都是是皇上的至亲骨肉,怎么也做壁上观啊。” 高公公犹豫片刻:“按理,做奴才的本不能议论这宫中秘事,不过你是皇上的御前尚义,有些事若不清楚,下次遇到问题你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恭敬的道:“公公请讲。” “先皇一共有四位皇子,可惜前两个未及成年就已夭折。皇上一下子就成了皇长子。皇上的生母去世的早,自小由如妃娘娘抚养,不久如妃娘娘也怀了龙裔,生下的就是如今的瑞王,先皇驾崩突然,未立下传位遗诏。按长幼算,应该由皇上继承大统,但是皇上生母出身卑微,不在嫔妃之列。按尊卑分,如妃母族显赫,如妃亦想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而先皇的两个弟弟诚王信王,手握军权,也觊觎皇位。就在一片混乱中,丞相力挺皇上登基,称长幼有序,并说服如妃娘娘,共推皇上登上皇位。其实丞相当初如此用心,无非是看皇上势单力薄,无人可以依靠。果真他大权在握后,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了。” “那如妃娘娘呢?”我在宫中并未听过有这么一位太后。 “瑞王既没当上皇上,朝中又被丞相把持,如妃郁郁而终,于是瑞王及其母族对皇上是阳奉阴违,冷看皇上在朝堂上被丞相羞辱。”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 “酒呢?”里面传来皇上的吼声和莺啼微弱的劝阻声。 高公公一脸焦急:“皇上身体羸弱,不能纵酒,老奴说的话也不起作用。”他看看我,将难题推给我:“云尚义,要不你去劝劝?” 莺啼无措的站在那里,皇上一看到我就露出惨淡的笑容:“绮罗,你给朕送酒来了吗?” 我劝慰道:“皇上龙体要紧,不能再喝了。” 皇上用力捶着胸:“朕难受啊。你今天看到了,满朝文武没一个和朕一心的,就连朕的亲叔叔,亲弟弟都在一边看笑话,朕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皇上弯下了腰。 我忙上前用力的扶着他,他凄然的看着我:“你说,朕能等到皇权在握的那一天吗?”说完慢慢滑落在地上。 我惊骇的大喊:“快来人啊,皇上昏过去了,快传太医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皇上病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乾清宫里站满了人,太医面色凝重的向皇后,贵妃还有莺啼回禀:“皇上体质虚弱,又饮酒过度,加之天气转凉,寒邪入体,诱使肺疾发作。若高烧能退则无大碍,反之,则。。。。。。” 皇后催促道:“则怎么样?” 太医小心的用着措辞:“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皇后闻之手足失措,六神无主的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莺啼则是泪水汩汩而下,嘤嘤的哭起来。 贵妃先是厌恶的看了皇后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莺啼,目光之阴冷让我这个旁人都不寒而栗。她突然抬手挥了莺啼一个耳光:“你是如何媚惑皇上的,怎么皇上每次去你宫中都会染恙?” 莺啼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半张脸顷刻红肿起来,皇后也找到了迁怒的目标:“说,你都对皇上做了什么?” 我很想冲过去告诉这两个娘娘,要想知道皇上为什么病的这么重,各自回去问问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可是这里不是我逞强的地方,我咬着嘴唇只能默默的看着莺啼受难。 莺啼无从辩解,只是哭个不停。 贵妃厉声道:“莺啼,莺啼,哭哭啼啼,连名字都这么不吉利,难怪皇上现在身体这么差,都是给你这个扫帚星害的。” 里面正在喂药的新儿惊慌的跑出来:“皇上。。。。。。药喂不进去。”众人大惊。 贵妃对莺啼的厌恶和憎恨以达顶点,她森然的道:“皇上若有什么差池,本宫会先灭了你九族,再让你这个狐媚子尝尝做人彘的滋味。” 莺啼瞬间脸色煞白,浑身抖个不停,几近晕倒。贵妃说的出做的到,她真的会把莺啼变成第二个戚夫人。 贵妃目光又移向我,恶狠狠的道:“还有你,是怎么服侍的?你最好祈祷皇上能醒过来,否则,本宫要你陪葬。”皇上若真没了,我就一点希望都没了,不用贵妃动手,我自己就先去了。 “皇兄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闹。”一个明艳的少女沉着脸从里面走出,燕乐公主,皇上爱似珍宝的妹妹。连跋扈的贵妃也要让三分,她暂时放过缩成一团的莺啼,跟众人一走进皇上的寝宫。 我悄悄的吩咐内侍:“快送蓉妃娘娘回宫。”看了看莺啼苍白如纸的脸,又加了句:“到太医院再宣个太医,娘娘今天吓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我来喂药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龙榻上,皇上紧闭双目,胸前的衣襟和被褥上沾满了深色的药汁。 太医道:“皇上现在身处昏迷中,毫无知觉,只有借他人之口将药送入皇上口中了。” 皇后迟疑一下接过药碗,刚尝了口,就大吐特吐了出来,连漱了好几口水,装腔作势道:“这个药太苦了,本宫一碰就忍不住呕吐,无法为皇上喂药。” 太医解释:“良药苦口,为救皇上,加重了分量。” 我鄙夷的看着皇后,我高估了她对皇上的情意,她怕的不是药的苦,而是皇上病情的凶烈,太医说,处之不当,就有被传染肺疾的危险。 燕乐公主急切的拿过药碗:“我来喂皇兄喝。”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讽刺皇后:“再苦的药本宫也不怕。” 太医却阻止道:“不可,公主伤寒未愈,体内寒毒未清,若给皇上喂药,恐会加重皇上病情。” 燕乐急的朝众人喊道:“你们谁来喂药?”有些人与皇后心思相同,有些人则是畏惧贵妃,不敢出头,连问三声,并无一人出来。燕乐带着哭腔:“平日里个个争的头破血流,现在却无人出来救皇兄。” 皇后窘着脸别过头,贵妃木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丝异动。我无心再观察别人,看着呼吸短促苍白如纸的皇上,心中充满愤怒。如果是我的丈夫,不管他身染何种疾病,就算要我剔骨割肉都在所不惜。 我轻蔑的看着这群不知情为何物的女人,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冲动的上前:“奴婢来喂。”话一出口随即后悔,我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更何况是赵博以外的男子。我犹豫了,却迎上燕乐热切感激的目光,和皇后一连声的催促。 我无奈的接过药碗,眼一闭,心一横,含下一口汤药。在众目睽睽下,缓缓低下头,药真的很苦,我的心更苦,她们能接受别的女人碰触自己的丈夫,赵博却不会允许我碰触别的男人。 皇上的脸就在我眼前,近的能数清他的睫毛,近的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近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目光最终停在他紧闭,单薄,无色,干裂的唇上。 我呼吸急促,胸口发紧,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毫不犹豫逃开,可是我已没的选,突然我感觉皇上的睫毛似乎动了动,吓的立刻闭上眼,迅速的印在他的唇上,笨拙的启开他的双齿,将药送入他口中。。。。。。 终于听到皇后开口:“大家都退了吧,让皇上好好休息。绮罗,你在这里侍候着,皇上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呼啦啦一大群人一下子走得一个都不剩,我瘫坐在地上,不顾额头渗出的点点细汗,拼命擦抹着双唇,不知道是要抹去药的苦味,还是抹去刚才的记忆。我双手捂着脸,这是我少女的初吻啊,没有异性接触时的喜悦和激动,有的只是苦涩,羞愧和无奈,一行清泪滑下,博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病情凶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乾清宫里守着的全是太医和宫女,燕乐公主在我的一再保证“皇上醒了奴婢第一个先禀告公主”下才不舍的离开。 我守完前夜刚昏沉沉的趴在床边睡去,就听到新儿的惊叫声:“尚义姑姑,皇上好烫啊。”一下子吓跑了我的瞌睡,倏地跳了起来,伸手摸了下皇上的额头,烫的我不由的手一缩。 皇上胡乱的掀掉被子,撕扯着衣服,神智模糊的喊着:“好热,好热,朕好热。” 太医匆忙进来:“快用冷水敷额,温水擦身,热毒不散发出去,会危及龙体。” 顾不得矜持,顾不得羞涩,我迅速解开皇上湿透的衣衫。不由的吃了一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苍白,消瘦的身躯,透过擦拭的汗巾都能摸到凹凸毕现的肋骨,只有胸腔下剧烈跳动的心,还显示着他的不甘和不灭的生命力。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的体温才慢慢降了下来,太医把了把脉,算是暂时闯过一关。我吁了口气,看了下其他人,一个个发丝散乱,双眼朦胧。我挥了挥手:“你们先去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新儿几个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近找个地方睡下。我起身推开偏窗,清冷的夜风袭上身来,不由打了个冷颤,睡意消去不少,人也清醒很多。皇宫外的阿弈现在怎样?监牢里的赵博又怎样,只要一空下来,这个问题就萦绕在我脑里。 “母亲,母亲,”皇上发出的梦呓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转身急步来到床前,皇上扭动着身体,双手挥舞着,似乎拼命想抓住什么?我忙伸出手刚碰到皇上的指尖,就被他紧紧抓住。下意识的把我拉向他,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抓的更紧,一直摸索着靠在我怀里才安稳下来,发出满足眷恋的声音:“母亲,母亲。” 我低头看着熟睡中的皇上,凹陷的眼眶衬托的更加挺直的鼻梁,虽然在病重,却无损他的俊秀。我心中涌出一丝怜悯,这个有着天下至高尊号的男子,在病梦中都紧蹙着双眉,孤独无助的像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可用昏天黑地,胆颤心惊,如履薄冰来形容。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复无常,太医们一脸惶恐,一个劲的表态:“臣等会倾尽全力。” 皇上病情的凶险让丞相都坐不住了,一脸忧虑的出现在乾清宫,看着他焦急的走来走去,我生出一丝幸灾乐祸:“现在知道害怕了。” 是的,丞相绝对是那个希望皇上平安的人。皇上尚无子嗣,一旦驾崩,不管继承皇位的是三位王爷中的哪一个都不再是丞相的天下。 “早知这样,以后就多顺着点皇上吧。”我心里暗暗的跟他讲。 我的神经已绷至顶点,体力已耗至极限。每天总在太阳升起时听到皇后六神无主的絮叨声,又在夜幕降临时受到贵妃阴冷的威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寝食难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在乾清宫上下的宫人以及太医们的战战兢兢和无微不至中,终于皇上发热的次数在减少。我靠着床脚打盹,一个宫人轻手轻脚过来,怯怯的叫了声:“尚义姑姑。” 我眯着眼认出是景仁宫的侍女,疲倦的道:“你去回禀蓉妃娘娘,就说皇上大有好转,让她放心。”她应了声却并未离去。 我强睁着眼:“你还有事吗?” 她眼眶发红轻声道:“蓉妃娘娘病重,想请姑姑过去。” 顿时睡意全消,压低声音:“娘娘怎么啦?” 她含着眼泪:“姑姑过去便知。” 我看了眼昏睡的皇上,还好景仁宫离乾清宫很近,只隔了一条宫道。站起身对身边的新儿叶儿还有太医嘱咐:“我去去就来,有事立刻到景仁宫找我。” 高公公打了个哈欠:“云尚义放心,老奴会守着的。” 只几日不见,我惊骇的发现莺啼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我上前请安:“绮罗见过娘娘。” 她虚弱的笑笑:“你还是叫我莺啼吧。” 我担忧的看着她的脸色:“怎么病成这样,有传太医吗?”想想现在宫里最好的太医全在乾清宫候着:“待会我让太医过来把把脉。”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这是心病,太医是看不好的。”微喘了口气凄楚的道:“每日里一醒来就想着贵妃说的那些话,一睡下去又梦到她说的那场景。想到将来整个家族可能因我而蒙难,我真是寝食难安。” 我宽慰:“娘娘多虑了,皇上病情大有好转。等皇上好了,贵妃也就不敢放肆,娘娘。。。。。。” 她打断我:“叫我莺啼。” 我不再坚持:“你只要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情何以堪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她苦涩的道:“现在我想明白了躲得的过今日,躲不过明时,我背着她私诱皇上,她已经对我种下恨意,埋下杀机,我的最终下场都一样。与其将来连累亲人,不如就此去了,了却她的怨恨。” 我开导她:“莺啼,你不要自扰,皇上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莺啼幽幽的道:“皇上若能阻止,现在就不会病成这个样子。” 她算看明白了一切,我哽在那里无从劝说,歉然道:“都是我害了你。。。。。。” 她急切的摇头:“不,绮罗,我从未后悔当初的决定,今生能得到皇上的眷顾,我已心满意足了。”她调了口气息,主动提起往事:“绮罗,那件事一直鲠在我心里。” 她垂下头:“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不守信义的人。当日我见到皇上后就再也无法做到将别的女子举荐给他,将对我的宠爱分给别人。我没有娥皇女瑛姐妹共侍一夫的胸怀。对不起。” 我叹息:“我并无向皇上邀宠的念头,更不想和你分享同一个丈夫。” 她惨笑:“现在我知道是我想太多了,可是已经晚了。但是,绮罗你知道吗?世上有两种女人可以得到男人的心,一种是美丽的,一种是聪明的。你太聪明了,就算你无此心,皇上未必无此意。” 我一怔,我从未想过这种情形,皇上被我吸引,想想都觉得滑稽。 她轻声低吟:“昔做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的几时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以前这么防着你,现在遭惩罚了。这几日我老是想,若是当初我把你从浣衣局调至我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么凄惨?” 我看着她与往日判若两人的憔悴容颜,心中一阵酸楚,她说的不完全错,如果我在她身边,至少不会让贵妃欺负的如此体无完肤。 殿外传来叶儿的叫声:“姑姑,姑姑。”我一惊,难道皇上又有什么状况?起身匆匆告退。 莺啼一把抓住我衣角,恳切的道:“替我好好照顾皇上。” 我拍拍她的手:“你也要好好养身体。” 离出门的一刻,我恍惚听到莺啼凄婉的一句:“跟皇上说,莺儿来生再服侍他。” 我满头大汗的跑回乾清宫,却看到太医们笑容满面,争相跟我说:“皇上刚才睁眼了。”这次大家的命算是都保住了。 我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虽然皇上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昏睡中,但是能进药了,能翻身了,能偶尔睁开眼看看我们,乾清宫一片喜气洋洋。 我心情大好的端着熬了半宿的燕窝粥,准备给皇上进补。突然想起莺啼,叫过一个小宫人:“去给景仁宫的蓉妃娘娘送一碗。” 她表情奇怪的看着我,却不动手。 我催促道:“快啊,趁热送去,别磨蹭。” 她犹犹豫豫开口:“姑姑还不知道吗?景仁宫的蓉妃娘娘前天已经殁了。” “噹”燕窝粥掉在地上,我不相信的瞪着她:“别乱说话,我前几日去时蓉妃娘娘还好好的。” 她低下头:“就是姑姑去的三天后殁的。” “不可能,宫妃去世宫中皆要戴孝,我怎么没看见?”我不死心的道。 “那是贵妃娘娘说,皇上病重,宫中不宜操办丧事,一切从简,只是悄悄抬出宫埋了。” 泪水哗哗流下,那天她叫我去已经起了必死之心,我该多劝劝她才是。莺啼,莺啼,你让皇上醒来,情何以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终于醒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静姝,救我。”我看到赵博满身伤痕伸出手向我求救。我刚想伸出手,又听到皇上虚弱的声音:“绮罗,救我”。两人南辕北辙,我只能救一个。我的心纠在一起,犹豫一下,终还是转向赵博。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做梦吗?” 我一惊,猛的睁开眼,却看到皇上清澈的双眸。梦耶?幻耶?真耶?假耶?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楚。 “你清醒了吗?”皇上仍静静的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迟钝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狂喜:“皇上,您醒了。”顾不得礼数的冲着外面大喊:“皇上醒了,快去禀告公主还有各位娘娘,还有让太医快点进来。” 皇上勾出一抹微笑:“朕好了,你有这么高兴吗?” 我压抑住喜悦,一本正经的道:“这宫里没人比奴婢更希望皇上早日康复了。” “哦”他兴趣浓厚的看着我:“为什么?” “贵妃娘娘说了,皇上若是有什么事,就要奴婢的脑袋搬家,谢天谢地,这次总算它不用换地方了。”我装模作样的摸摸脖子。 皇上挑了挑眉,略带失望的道:“原来如此,朕本来觉得你服侍有功还想赏你,这么说来朕最应该赏赐的竟是贵妃,她的威胁成了你用心的动力。” 我抿嘴轻笑,皇上渐渐在我面前撕掉了他冷漠的面具,将真实的自我一点点显露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惺惺作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片刻,皇后和贵妃在众人的簇拥下珊然而至。一进寝宫皇后就从我手中抢过药碗,嘘寒问暖,殷勤的让旁人插不上手,说不了话。贵妃冷眼看着造作的皇后,嘴角挂着一丝讥笑。 燕乐公主笑中带泪的跑进来,一头扑入皇上怀中:“皇兄,你这次吓死我了,以后再不要作践身体,可要好好保重。” 皇上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戏谑道:“放心,朕还要给你挑选驸马呢?” 燕乐害羞的推了皇上一下,却脸色大变,轻抚皇上的胸膛,颤声道:“皇兄,你怎么如此消瘦?”眼圈一红,泪水掉下:“燕乐恨不得替皇兄来承受这些病痛。” 皇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朕听了这句话,比吃十副汤药都有效。”皇室手足间多勾心斗角,薄情寡义,难能看到如此温馨一幕。 我鼻子酸酸的,上前劝慰:“皇上病愈,公主该高兴才是。” 燕乐仰起头看着我,展颜道:“云尚义,皇兄这次能转危为安,你功劳最大,多亏了你不顾病情凶险,以。。。。。。” “公主。”我大叫一声,引的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脸色绯红,神情紧张,没分寸的拼命朝燕乐施眼色,抢过话语:“一切都是奴婢该做的。” 燕乐仿佛没明白过来,脱口道:“皇兄还不知道吗?” 皇上好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我真是骇的汗水都冒出来了,如果给皇上知道我是如何喂药的,以后还怎么相处?燕乐终于明白了我的担忧,轻笑一下,解围道:“多亏尚义不眠不休,倾心服侍,皇兄才能好的这么快。” 皇上目光怀疑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低着头,再不敢有丝毫动静。燕乐话锋一转:“云尚义,本宫这次要重重赏你,你比这宫里大多数的人都要忠心。” 偷眼瞄了下皇后贵妃,一个满脸尴尬,一个木无表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一种解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疲倦的闭上眼,众人都识趣的躬身退去。当最后一人离去时,皇上睁开眼问我:“为什么莺儿没来?” 我咬着嘴唇,看着皇上羸弱的身体,纠结着要不要说出真相,他看出了我的迟疑,沉声道:“莺儿怎么了?你实说。” 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皇上终究还是会知道的。我决定冒险:“皇上,蓉妃娘娘她一直忧心皇上的病情,思虑过度,仙逝了。”我小心的用着措辞,密切的观察着皇上的神情,随时准备叫太医。 皇上怔在那里,从表情看这个消息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又好似在意料之中,神情既像悲痛难当,又像如负重释。我害怕的在旁边一直轻叫:“皇上节哀,皇上节哀。”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看着我,伤感的道:“朕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她就像一朵娇嫩的花,如何能挡住这宫中刀风剑雨的摧残。这样也好,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说完,欲起身下床,却晃了晃,险些又晕倒。 我慌忙的扶着他靠在床上:“皇上,您要干嘛,吩咐奴婢做就好了。” 他面带凄容:“朕要去景仁宫。” 我劝阻道:“皇上,您才刚醒来,身体虚弱的很,等过两天再去吧。再说,景仁宫已经空了。” 皇上摇摇头:“她与朕恩爱一场,朕知道了不去凭吊于心难安。绮罗,你应该明白的。” 我看着他悲伤的神情,一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一边也为他有这份情而感动。“唉,”别说他是皇上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不忍拒绝他此时的请求:“奴婢这就去安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触景生情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高公公听了我的话吓的脸色都变了,直说:“云尚义,皇上若是再病倒,我们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若是不让皇上去,忧伤淤积心中,恐怕也好不到哪去。”我又把难题推给他:“公公自己去皇上劝吧,绮罗是没办法了。”高公公搔了搔开始变白的头发,无奈的点头。 一顶捂得的严严实实的小轿悄悄的从乾清宫的后门直奔景仁宫,我提心吊胆的跟在旁边。既怕皇上大病初愈经不起这样折腾,更怕被其他多嘴多舌的人看到传到贵妃那里,那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人走茶凉,景仁宫前的宫道也变的清冷的很。推开虚掩的大门,皇上被几个内侍搀扶下来,偌大的景仁宫现今空无一人。 夕阳下,曾经充满欢笑声的景仁宫倍感萧瑟。皇上轻轻拨弄琴架上摆放的古琴,以往悦耳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分外凄婉。如血的残阳将他的身影拉的瘦长,显得如此孤寂,苍凉,殿外不时传来一两声的鸟啼声。 “无端天与娉婷,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 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濛濛残雨笼晴。 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我触景生情,想起赵府被抄时的败落,忍不住低声轻泣。皇上回过头:“绮罗,你为什么哭?”两行清泪却顺势而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我的同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靠在龙榻旁的柱子上,望着殿外高高挂着的明月。我喜欢有月色的日子,因为这时有另一个人也可以同时看到,同在一片月辉下,仿若离的很近。 赵博,我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进宫已近三年,每一天对我和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让我更想念他,而他又要多受一天的苦难,我脑子里浮现出他满身是伤的情形,心中一颤,不敢想,不愿想。还有阿弈,他现在还在哪儿等我吗?当初说好三个月,现在都快三年了,他靠什么维持生计。三个人现在分处三地,我叹了口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绮罗。”皇上叫了我一声。 我忙走过去:“皇上,有什么吩咐?” 他坐起身:“朕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我看了看外面,劝道:“现在更深露重,皇上又大病初愈,还是歇息吧。” “你不是跟朕说,太医让朕多动动,才有利于身体康复吗?”他用这句话来堵我的嘴。 我暗回了一句:“太医跟你说了那么多保重身体的话,怎么就记住了这句。”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说:“奴婢去让高公公传步辇。” “不用了,朕这么晚出去,就是想清静的走会儿,你陪着朕就好了。”我无语,皇上要是任性,做奴婢的又有什么办法? 拿出披风披在他身上,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我肩头:“朕靠着你走,可以吗?” 我点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种小事,一个皇上还需要征求宫婢的同意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交心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清冷的夜里,朦胧的月色下,我们缓步走着。他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我身上,却并未感到多少重量。踏在斑驳的树影上,耳边响起皇上的声音:“如果没进宫,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脱口就出:“做个贤妻良母,一辈子相夫教子。”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是那场无妄之灾,我现在已经过上这种生活了。 但是这个回答大出皇上意料,他语气怪异的道:“朕还以为你会说想做花木兰一样的女将军呢?” 我大着胆子反问他:“您呢?您最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他嚅嗫了几下:“朕不知道。”他自嘲的笑笑:“你也看到了,做皇上朕是个无能之君,做百姓想必也是个无用之人。有什么资格奢谈愿望喜好?” 我不认同,宽解道:“皇上也是人啊,也有自己的喜好。唐玄宗就是个出色的乐师,后主李煜才情过人,宋徽宗是个丹青高手,最有趣的是前朝有位皇上最爱的是做木工。” 听我说了这么多,皇上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说有,那朕最想做的是象徐霞客一般遍游山川河流。”他这个答案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自主的瞥了眼皇上那单薄身材,心道这个愿望恐是难实现了。 我的沉默让皇上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不说话,你又在想什么?” 我岔开话题:“奴婢在想,皇上龙体羸弱,想是忧思国事,朝政过度之故。” 他苦笑:“朕身体弱,跟国事朝政无关。”像是怕我误解一样,又加了句:“跟后宫嫔妃就更没关系了。太医说朕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出来的。” 他看我一怔,“想听吗?朕给你讲一个有关皇室的家史。” 我听到他微促的气息,借机道:“皇上,走了一段路了,歇会吧。” 我把他扶至花亭的长廊上坐着,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他双膝上,皇上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让我坐下。我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天下没几个人可以跟皇上并肩而坐,我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注解:最喜欢做木匠活的皇帝是:明熹宗 朱由校 1620 ~ 1627 年在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能看到你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看出我的迟疑,加重了拍打的分量,我方期期艾艾的挨着廊沿坐下,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我从小到大没和人这样聊过天。”皇上不自然的开口,我注意到他舍弃“朕”用了个“我”字。那么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一个需要倾诉的普通人。 “我的生母出身极为低微,”他加重了个“极”字:“翻遍宫中所有的史料,只找到有关她的一句话:宫女林氏,生皇子轩。其他生平不详,籍贯不祥,家中还有何人不祥。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损毁隐瞒,还是微不足道到不值记载。” 他脸上现出一丝苦涩:“我是先皇荒淫无度下的产物。”他拒绝用父皇这个带有亲情的称呼。“我曾问过与我母亲相识的宫人,她们说她是个娴静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讨先皇欢心的。可是阴差阳错的是,宫中那么多得宠的嫔妃都没有子嗣,我的母亲却怀了我。于是有皇子的宫妃怕我将来争夺皇位,无子的又怕我母亲凭此上位,一步登天。一个个心怀鬼胎,暗藏杀机。听说有一段时间我母亲不吃任何人送的东西,只吃其他宫人吃剩的。在担惊受怕的经过十个月后,我终于平安的出生。却自小体弱多病,太医们都认为我长不到成年,没想到我竟熬过了我两个健壮的哥哥。我在我生母身边长到三岁,我一直很努力的回忆她的模样,可是三岁孩童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我只模糊感觉她笑起来像月亮一样的恬静,柔美。” 他抬头望着月色:“所以我很喜欢有月色的夜晚。”原来皇上也是通过月亮来怀念人,我默默的侧望着皇上,他眼中充满忧伤。 我尝试着安慰:“先皇还是关心皇上的,奴婢听说林娘娘病逝后,先皇将您交由如妃娘娘抚养。” 皇上猛地转头盯着我:“你听谁说的,这宫闱之中除了自己亲身经历,别人都是道听途说。”我自是不敢说出这些都是高公公告诉我的。 他发出尖锐的冷笑:“当年,若不是两位兄长早夭,先皇子嗣单薄,恐怕他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样。后宫所有有品级的嫔妃一改往日的冷眼唾弃,都想将我这个皇宫中唯一的男丁占为己有。如妃娘娘家世显赫,又年轻貌美,深的先皇宠爱,终将我过继给她做儿子。没过多久,我生母就去世了,我不知道是我的离去让她伤心欲绝,还是遭人毒手,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都会发抖。”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整个人却悲愤的颤抖,我看着他哀伤的面容,实在找不出可以安慰的词语,不由的伸出手覆在他冰冷手上,却被他反握,低声:“好暖。”他抬起头,凝视着我,突然灿然一笑:“你知道现在我每天最高兴的是什么事吗?” 我摇了摇头。 他缓缓的道:“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我的心狂跳起来,呆呆的回视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和热切的眼神,他是什么意思?是在表明一个帝王对宫婢的依赖?还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依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皇上身世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想起莺啼曾和我说过的话,心中乱作一团,想不清楚,也不想想清楚,不管是哪种都将会加重我将来出宫的难度。 月色将我们的身影重叠交织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却不可能重合交汇。我稳了稳情绪,借着梳理头发抽出手来,转移话题:“您在如妃娘娘哪儿过的好吗?” 他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不好也不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那些都是我从不曾享用过的,可是她看我的神情却是冰冷如霜。” 他顿了顿,“就和贵妃的神情相似,她们都出身显赫,让人不可亲近。”我想起贵妃的凛厉眼神,了然了。 “瑞王出生后,一切变的更糟,我从她原先手上的棋子变成了绊脚石,其实小时候我和瑞王的感情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是皇位,我们两兄弟现在应该可以把酒言欢,秉烛夜谈吧。” 我轻问:“是因为瑞王没有当上皇上吗?” 他摇摇头:“也不全是,当初皇嗣之争时,丞相对如妃说,史书上只闻有皇太后,不曾听说有皇太嫂,若是两位皇叔登基,再无如妃的立足之地。并且许诺,只要我能登上皇位,一样尊她为皇太后,并立瑞王为皇太弟,以绝诚王,信王之念,这才使她下定决心和丞相联手立我为嗣。不想我登基后,大权都落在丞相手中,不仅削夺她母族的势力,更是背信弃义,只称她为如太妃。我因为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情形,想起我的生母也无任何尊号,也就对此事不管不问,直至去世,如妃也未得到皇太后的尊号。瑞王对此耿耿于怀,一个皇位,一个尊号,让我们兄弟两个几近反目。” 我心中一动:“如妃娘娘虽对皇上有不善之处,但是毕竟有养育之恩,宫廷凶险,当初若不是有如妃庇护,恐怕皇上磨难重重。” 他沉默良久:“你说的不错,当时朝堂后宫争斗不休,夭折个未成年的皇子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趁机道:“皇上何不就此下旨追封如妃为皇太后。这样,一来天下会称颂皇上的孝道,二来亦可笼络瑞王。” 皇上不甘心的道:“那我的母亲呢?” 我开导他:“有些事是做给别人看的,有些人是放在自己心里怀念的。”皇上不语。 我又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他若有所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四)兄终弟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跟在皇上后面步入皇家的祠堂---太庙。瑞王早已一身素缟的跪在如太妃的灵位前。皇上的出现显然大出瑞王的意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俯身行礼:“臣见过皇上。” 皇上一把将他扶起:“这是家庙,只有兄弟,没有君臣。”说完,点起香烛,恭恭敬敬的祭拜如太妃。 瑞王迟疑许久:“皇上是特意来祭拜我的母亲吗?” 皇上插好香,转身看着瑞王:“是你的母亲,亦是朕的母亲。” 瑞王默不作声,皇上接着道:“朕最近重读二十四孝,心中十分惭愧,生不如养,以前是朕太固执了,辜负了母亲的养育之情。今日是母亲的祭日,朕在这太庙里要下道圣旨,追封如太妃为顺慈皇太后。” 瑞王一脸的惊讶,不相信的看着皇上,皇上示意我上前:“绮罗,把拟好的圣旨给瑞王。” 我捧着圣旨交给瑞王,瑞王打开,表情且喜且悲。突然跪在地上,涕零叩首:“臣谢皇上的恩典,母亲在九泉之下亦会含笑的。” 皇上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母亲是你我兄弟的母亲,这天下亦是你我兄弟的天下。四弟可要帮朕好好的守着,断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朕百年之后,还要托付给你呢。” 瑞王哽咽长拜:“臣弟定当尽心竭力,辅佐皇兄,万死不辞。”瑞王在不经意间改了称呼。我和皇上四目相对,我心中微笑,透过皇上的眼睛,我知道他也在微笑。 一个太后的尊号换取瑞王的支持,值得。 瑞王府,“王爷,您不能上皇上的当。如今他被丞相架空,才追封娘娘为太后,那是想利用您。”张大人提醒道。 “舅舅,”瑞王脸上波澜不兴:“我何尝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他若真有心尊母亲为皇太后,何需等她不在了才追封。” 张大人松了口气:“王爷明白最好,切不可成了皇上手中的棋子。” 瑞王笑了下:“凡事要看长远点儿,我与皇上僵持至今,一是为了皇位,二就是母亲的尊号。今日不管皇上目的何在,母亲总算是得偿所愿,可以瞑目了。” “至于皇位,”他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皇上已过而立之年,体弱多病,目前尚无一个子嗣,皇族之中也只有我一个亲兄弟,这皇位以后还不一定是谁的?如今朝中十有七八都是丞相的同党门生,后宫又是他女儿的天下,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这江山会不会改名换姓还未尝可知,就算将来侥幸由我继承,得到的无非也是个虚名空架子,仍要仰人鼻息,受制于人。与其将来纵虎伤身,不如现在就剪其羽翼,和他分庭抗争,亦可为将来做好准备。” 瑞王转身看着张大人:“所以,舅舅,以后我们要在全力支持皇上,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明白了吗?” 张大人躬身:“一切听王爷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五)投其所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诚王倨傲的立在皇上面前,声若洪钟:“皇上召见本王有何事?” 据说诚王文韬武略均盖过那个喜好女色的先皇,只可惜命运不济,晚出生了几天,只能屈居人下,做个王爷,心中自是愤愤不平。他连先皇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眼前这个柔弱的皇侄。 信王是他一母所生的兄弟,资质平庸,凡事唯诚王马首是瞻。信王也想像诚王一般昂首挺胸,傲视皇上,可是泛着幽光的龙椅让他心里发慌,这个背是怎么看都点驼的。 皇上微笑:“两位皇叔,朕前几日去了趟太庙,看了下族谱,有感于皇族人丁单薄,想将各位世子封王拜侯,世袭罔替,为我皇室开枝散叶,两位意下如何?” 两位王爷面色舒缓下来,本朝朝规:亲王薨,收其爵,子孙不得世袭。为了这件事,宗亲已屡有怨言,数次上本要求更改,都被丞相驳回。如今皇上既然开了口,宗亲再提议也就名正言顺了。 正准备告退,召集宗亲商议此事。皇上又道:”两位皇叔今天既然来了,就让朕尽一次孝道。” “孝道?”这个词把两位王爷怔住了,诚王疑问:“皇上什么意思,本王不明白?” “朕幼年时,两位皇叔入宫请安,诚皇叔对朕总是尊尊教诲,信皇叔则是常带些好玩好吃的给朕,每次想起,倍感温暖,心中十分怀念。” 两位王爷听到这些,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信王更是由此想到:“皇上四岁那年,本王抱你玩,你还在本王的蟒袍上撒了一泡尿呢。” 皇上神情有些尴尬,清清了声音:“叔父,叔父,父亲不在,叔父为尊。先皇驾崩的早,整个皇室中,朕也只有你们两位长辈了。现在有了好东西,自然不能独享,要孝敬两位皇叔才是。” 说着,拍了拍手,从殿后走出一群人。当先是一个内侍捧着一把弯刀,后面则是十名异族美女。两位王爷疑惑的立着,不明所以。 皇上笑道:“朕听闻,两位皇叔一个喜收天下至奇的兵器,一个是风月高手,喜欢风情万种的女子。这些都是西域国王进贡来的,朕看了看都是两位皇叔的心头爱,就想借花献佛,转赠两位皇叔,皇叔瞧瞧可否喜欢?” 诚王傲慢的接过弯刀,刚一拨出鞘,锋光耀眼,寒气逼人。不由自主的挥手劈向身边的铜台,两尺多高的铜台应声劈成两半。 诚王一叠声的惊叹:“好刀,好刀,尤胜鱼肠,湛卢。” 我故意挫一下他的锐气:“王爷,皇上面前擅露刀锋,可是大不敬。”我说的已经很委婉了,真实的罪名是殿前持刀,杀无赦。 诚王脸色大变,惶恐的请罪:“老夫鲁莽。” 皇上笑笑:“皇叔是至情至性的人,朕怎么会怪罪呢。” 诚王收起刀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奉若至爱。 信王眼巴巴的看着几个西域美女,先还不敢妄动。一看诚王收下宝刀,不客气的问:“皇上,那些女子是赏给我的吗?” 皇上含笑点头:“是给皇叔的。” 信王不顾矜持,迫不及待的上前左拥右抱,乐不可支。比之刚才提议分封世子还要高兴百倍。我和皇上看着两个王爷兴高采烈,心满意足的各自带着心爱之物离开。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投其所好,为我所用。 注解:鱼肠、湛卢是两把稀世名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六)宁有种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绮罗,朕今日真是高兴。”皇上一下早朝就满面春风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拿起温热的燕窝,这次不用劝说,皇上端起一饮而尽。 “是三位王爷在朝堂上和皇上同心协力了吗?” 皇上微笑:“果真聪明。” 随后又意犹未尽的继续道:“上次减税救灾的事又旧事重提,三位王爷一反往常,力挺朕的主张。尤其是瑞王和丞相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把个丞相气的脸色铁青。你是没见到,实在是扬眉吐气啊。朕已经下旨命瑞王前往灾区,处理所有赈灾事宜,这下应该没哪个官员敢打这些赈灾银粮的主意。” 我诚心诚意的行礼:“皇上仁慈,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他夸奖:“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你这个反客为主,哪有今日之局面?” 我不禁自得的笑着,他直视着我突然道:“一个布商的女儿通晓古今,熟知史书,兵法倒是一个奇才。” 我一惊,皇上始终对我还是有所怀疑,我笑笑镇定的回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皇上盯了我许久:“是你爹怀才不遇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还是你天赋异禀?” 我从容道:“奴婢小时候喜欢听故事,巷口有个老夫子,满腹才学。一肚子故事,一屋子的书,时常讲给我们听,听的多了,看的多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皇上表情牵强的扯下嘴角:“民间真是卧虎藏龙,什么时侯也让朕见见,以他的学识,可以做帝师了。” 我面不改色的继续扯谎:“皇上怕是要失望了,奴婢进宫的前一年,他就过世了。” 皇上眼神怪怪的看着我:“绮罗,朕始终猜不透你的目的。” 我笑意盈盈:“皇上大权在握时,奴婢自会说出,只是皇上到时可不要治奴婢的罪。” 他柔声道:“你如此倾力助朕,何罪之有?” 我有些心虚,皇上知道真相还会这么说吗?正想着,却听皇上吩咐:“你到燕乐的宫中去一趟,今晚朕设家宴,为瑞王饯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七)一点瑕疵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御花园的凉亭边,灯亮如昼。周围环绕着奇花异草,四边或假山曲径,或小桥流水,或亭台楼阁,或琴音缭绕。 皇上兄妹三人坐在其中,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一派其乐融融。我歪着头欣赏着这宛如天宫的绝美画面。 “皇室多璧人。”还是有些道理的,天下绝色俱聚于宫中,代代如此,生下的皇子公主自然容貌出众,气质高雅。跟他们这些犹如不染尘烟的仙子相比,我这凡夫俗子自卑之情油然而生,站在他们旁边颇有美玉当中一瑕疵的感慨,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当然这样做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做奴婢的要懂得避嫌,不管皇上多么宠幸一个人,都不要让自己知道的太多,以免有一天成为获罪的理由,好似春秋时的弥子瑕。 随即我哑然失笑,我知道的还少吗?皇上有一天若真的厌弃我,件件都是死罪。又看着他们呆呆的想,天下有可以和他们匹配的人吗?仔细比较觉得赵博真的不逊于他们,虽然比之少了份秀逸,却多了份英气。 他们在亭里聊的不亦乐乎,我在亭外想的乱七八糟。 良久,宴毕,皇上看了我一眼。不用开口,我就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牵扶皇上,自从上次夜游之后,皇上习惯靠着我走路。 瑞王,燕乐跟在后面,隐约听到燕乐跟瑞王撒娇:“四哥,你把腰牌送我,哪日我去你王府玩几天。” 皇上轻声问:“刚才为什么离朕那么远?看你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有多远逃多远,这里又没老虎吃你。” 我迟疑一下:“奴婢并不是害怕,而是。。。。。。而是自惭形秽。” 皇上不解,追问:“什么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低声回复:“皇上丰神如玉,瑞王神采飞扬,公主明艳动人,奴婢若离的太近,就破坏了这幅美景。” 皇上一怔,突然放声大笑,我吓了一跳,不禁抬头看着他。以前,他的笑总带着牵强,带着苦涩,带着忧伤,从不曾见他像现在这样笑的如此开心,放松。他的笑声惊动了后面的瑞王和燕乐,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也被吓到了。 燕乐急步上前询问:“皇兄,您在笑什么?” 皇上强忍住笑声:“朕在笑三块美玉和一点瑕疵。” 燕乐一脸疑惑:“美玉?瑕疵?什么意思?” 我急急的牵扶着皇上离开,留下一路开怀的笑声。 注解:弥子瑕是卫国的一名美男子。很讨卫灵公的喜欢。 一次,他的母亲生了重病。为了早点回去,便假传君令坐了卫灵公的马车。卫灵公知道了,不但不责罚反而称赞道:“你真是一个孝子呵!为了替母亲求医治病,竟然连断足之刑也无所畏惧了。” 另一次弥子瑕陪卫灵公到果园游览,摘了一个桃子吃了几口后,又将吃剩的一半递给卫王。卫灵公高兴的说:“你忍着馋把桃让给我吃,真是爱我啊!”后来弥子瑕年纪大了卫灵公对他没了热情,这时又得罪卫王,卫灵公一反常态大骂道:“这家伙过去曾假传君令,擅自动用我的车子;目无君威地把没吃完的桃子给我吃。至今仍不改旧习,还在做冒犯我的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趁节出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又是一年花朝节来临,我许久以来就盘算着借这个机会能出趟宫。按照宫规,能出去的不是内侍公公,要不是有家室的嬷嬷。像我这种年纪轻又没配婚的宫女是断然出不去的。 我想去求皇后恩准,心里却明白她虽然喜欢我,可是还没有到肯为我打破惯例的地步。至于贵妃,我相信她倒是很愿意我出宫,只是出去了就别想再回不来了,现在还不是我一去不复返的时候,剩下可以求的只有皇上了。 皇上静静的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司马光著的《资治通鉴》,以史为鉴,可以正得失。他最近勤勉了不少。 我在书房门口徘徊许久,几次欲进去,又怕被他拒绝,正在思忖着如何能让皇上同意时,里面传来皇上的声音:“绮罗,你在门口走来走去很久了,晃的朕头都晕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禀告吗?” 我趁机进去,顺势跪在地上,皇上被我的举动惊道了,紧张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想起狱中的生死未卜的赵博;三年未见,不知流落何处的阿弈。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父母双亲只有奴婢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进宫三年多,只能与双亲相望于宫墙,也不知家中怎样?求皇上开恩,准许奴婢回家一趟,以慰思亲之苦。” 皇上松了口气,“朕当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想出宫团聚,双亲都在也是件幸事,念你一片孝心,朕准了。” 没想到皇上这么爽快的答应,我诚心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准。” 皇上自嘲:“朕在朝堂上没有任免官吏的权力,在这后宫准许个宫女出宫还是做的到的。百顺,百顺,”皇上叫着高公公的名字。 高公公急急的进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去内务府领一千两银票给绮罗,安排她花朝节出宫回家一趟。”然后又对着我:“把银票留给你爹娘,你不在他们身边,万一有什么事,也好用的上。” 我感激皇上的细心,欠欠身跟着高公公退下。 皇上突然叫住我:“绮罗。”我回头。他迟疑了一下看看我:“你不会一去不会来了吧?” 我一怔,这是对我的不舍和留恋吗?我故作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多少王公大臣,嫔妃娘娘看到奴婢都要含笑点头,称一声‘云尚义’,不知有多威风,奴婢可没想过要亡命天涯,成为朝廷的通缉犯。” 皇上笑着挥挥手:“早去早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阿奕丢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出宫了,出宫了。三年来第一次踏出厚重的宫门,暂离让人窒息的皇宫。当初有多么想进宫,现在就有多么想出宫。虽然是同一片天空,可是在宫外却觉得天特别蓝,云分外白,走起路来,都轻飘了好多。 我如飞出笼子的鸟儿,疾步穿过禁区,一头扎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前觉得嘈杂的叫卖声现在听起来真是亲切,横冲直撞的路人也让我充满喜悦。我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不用担心性命之虞的活一回。 顾不得品味自由的滋味,我一路飞奔来到阿弈租住的小屋前。推门进去,却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陌生女子。我大惊失色,顾不得礼数,冲进屋里大喊:“阿弈,阿弈。”企图希望阿弈能像土地公公一样的从地里钻出来,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女子紧张的看着我:“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抓住她:“阿弈以前就住在这儿,他现在在哪儿?” 她害怕的回答:“这房子前面的租客是对做生意的夫妇,他们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的喊声吸引了隔壁的房东,他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挤进来:“你找谁啊?” 我像看到救星一样的冲到他面前:“王大叔,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我弟弟就租在这里。”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好久,方才想起:“你就是那个到京城来伸冤的姑娘啊。” 我拼命点头:“就是我,大叔,我弟弟到哪里去了?那个叫阿弈的。” 他吃惊的道:“你走了半年后他就退房了,说是去找你。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团聚了,怎么你们到现在都没会合吗?” 找我?到哪里找我?他明明知道我在宫里。我心存侥幸:“他走时有没留下什么口信?” 房东想了想摇摇头:“他退房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现在都过去两年多了,你才来找他,哪里还找的到?像他这个年纪,在外面流浪这么久,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 我心如冰浇,我把阿弈给弄丢了。他如果出什么事,我如何跟死去的爹娘交代?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赵博? 虽然来时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落魄;他遭人白眼;哪怕他乞讨,可是就是没想到他会离开。我突然好恨自己,为了一个遥遥无期的想法耗进去三年的青春,没救出赵博,还搭进去了阿弈。 我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在大街上混乱的走着,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留在京城,他还能去哪里?如果他回了淮安府,那许良老早就设法送信给我了。祈求天可怜见,能让我碰到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弟弟中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整整一天,我从早上的满心愉悦到现在的沮丧绝望。看着华灯初起,我无奈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云家的布店。虽然对那里的人没有丝毫感情,却是可以落脚的地方,更何况现在我又多了个要回去的理由。 我满身疲惫的走进店里,不自然的开口:“我。。。。。。回来了。” 这一声把正准备打烊的云氏夫妇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同样不自然的应腔:“绮。。。。。。你怎么出宫了?” 在我心中无法将他们当成爹娘,在他们心中亦无法将我看做真正的绮罗。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回避着敏感的字眼。 我扯出笑容:“今天是花朝节,皇上恩准我回家团聚。” “皇上。”他们惊呼,在平常百姓的眼里皇上就是遥不可及的天神,“皇上有没封你做。。。。。。”目光掠过我的衣装,再笨也看的出我的身份,立刻改口:“你能见到皇上啊?” “恩”我点点头:“我是乾清宫的御前尚义,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 顿时他们满脸兴奋,脱口而出:“绮罗,你好本事,天天都能见到皇上,说不定哪天。。。。。。” 我忙打断他们的美梦幻想,拿出我这几年的俸银交给他们:“这是我这三年的俸禄和赏钱,你们拿着,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他们有心客套,又舍不得这百两的银子,扭捏的站着,我塞入他们手中:“我还有事要麻烦两位,你们若是能帮我办好,我还有重谢,我有。。。。。。” 一个清亮的男声打断我的话:“爹娘,孩儿已将城东马老板的赊账都收回来了。” 我闻声回头,恍如做梦。眼前的这个秀逸男子竟与阿弈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我几乎就要这么叫他。 云氏夫妇拉过他介绍道:“中杰,快来见过你姐姐,她今天刚从宫里出来,她可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尚义。”显然,能伺候皇上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绮罗,这是我们认的义子,你不在身边,我们两个年纪又慢慢大了,身边总要有个人才行。”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叫做中杰的男子,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中杰见过姐姐。”连声音都有几分相近,我仔细查看着他脸上每一寸和阿弈相似的痕迹。却不敢冒然相认,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青涩的少年。 我试探的问:“弟弟,原籍何处?” 他淡淡的回道:“自小流落,不记得了。” “家中还有何人?”我继续追问。 “只记得还有个姐姐,不过已失散多年,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应该和绮罗姐姐年纪相仿。” 他充满暗示的话让我更加急切的想弄清真相,我突兀的转头道:“我想起还要买点东西带进宫。” 我刚说完,中杰就接口道:“爹娘,天色已晚,姐姐如今是宫里的人,不能出半点差池。我陪她去,这样安全些。” 云氏夫妇连连点头:“还是中杰考虑周全,早点回来,等你们一起吃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别后重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和他并肩走出店门,一拐入僻静的角落。我即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他轻笑:“三年不见,静姝姐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阿弈,你真的是阿弈。”我喜极而泣,抱着他又哭又笑。分开时,他只及我的眉骨,现在我却在他的眉骨下。“你怎么会在云家,认他们做父母?” 我和他坐在河边,毫无顾忌的诉说着分开后的情形。“自从姐姐进宫后,我一天到晚徘徊在宫门外,想着有一天你能从里面出来,带出好消息。三个月等不到,就等六个月。你依然杳无音信,我向出宫的内侍打听你,他们都说不知道。你留下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我想总不能这么干等着,于是就到云氏布店门口,假装孤儿,其实那时的确也是孤儿。” 他自嘲的笑笑,我心头却一紧,他一定吃了不少苦。“我一开始在他们店里做学徒,时间久了,他们看我做事勤快,为人老实,便提出认我做义子。我想想只要你的身份还是云绮罗,那么等你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云家,所以就点头同意了。就这样,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我轻声问:“你有去见过博哥哥吗?” 他神情黯淡的摇头:“没有,我去过几次,但是进不去,看守十分森严,没有刑部的手令,谁也进不去。” 我颤声问:“他还活着吗?” 阿弈垂下头道:“应该活着,狱中病死,猝死的人中没有他的名字。” 我微微松了口气,从袖中拿出皇上给我的银票交给他:“这个你收好,以后用的着。” 阿弈接过去,犹豫了一下问道:“静姝姐,你在皇宫三年都没机会向皇上伸冤吗?还是皇上不肯为赵家洗刷冤屈?” 我摇摇头,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啊,总之都不是你说的情形。”看了看他疑惑的神情:“简单点说,就是奴大欺主,真正的权力在当朝丞相手里。” 阿弈焦急的叫起来:“那姐姐这三年不是虚度了吗?” 我安慰他:“也不白过,我另有打算。” 因为阿弈,那个陌生的家有了亲切感,在四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的家人融洽的相处一晚后。第二天一早,我便起身返回宫里,阿弈一直将我送到禁区边。 分别时,我似是向他保证,似是增加自己的信心:“阿弈,我一定会把你哥救出来的。” 他朝我笑笑:“自己在里面多保重。” 转身,再无回头。我又迈进了那扇幽深的宫门,一想到永无休止的争斗我头皮就发麻,心中本能的产生一丝恐惧和厌恶,还好有那个人可以冲淡我想逃走的冲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很难伺候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刚跨进乾清宫,就看到叶儿探着头朝外张望,一看到我就面露喜色:“尚义姑姑,你可算回来了。” 我将宫外带来的点心交到她手上:“这么想我啊。” “哪里,”话一出口,想想不对,忙解释:“我们都很想姑姑的,不过我们也知道姑姑回趟家不容易,可是你去了一天,乾清宫的侍女个个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皇上。” 我轻笑:“言过其实了吧,皇上有这么难伺候吗?”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新儿惊恐的声音:“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接着是皇上愠怒的声音:“你做事怎么笨手笨脚的,等尚义回来,朕再更衣。” 叶儿在边上轻轻的加了一句:“昨儿个一天都这样,皇上看谁都不顺眼。” 我微笑着进去,皇上背对着我坐在梳台前,从背影看好像在和谁生着闷气。新儿胆怯的立在一边,一看到我立刻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轻声问皇上:“谁惹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皇上回头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露出笑颜:“你回来了,这些人一点都不合朕的心意。”我拿过龙袍,一层层的仔细的帮他穿好,系好。 “家里都好吗?” 我点头:“父母都好,让奴婢谢皇上的恩典。” 他看着我的神情:“你回趟家气色好了很多,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我笑道:“奴婢三年没回家,家中竟多了一个人。” “哦”皇上饶有兴趣:“难道又给你添了个弟妹?” 我翻好他的衣领:“皇上一猜就中,只是这个却是认的义子。” 皇上的神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你父母身边有人照顾,你在宫里也可以安心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如隔三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别有用意的道:“是啊,奴婢以后待在宫里,家里光耀门楣的重任就要靠他了。” 皇上果然中招,好奇的问:“你这个义弟很有学识吗?” “奴婢问了下,四书五经是熟读于心,他最推崇的是春秋时的法家,说什么以法治国,才是国之根本。如今正日夜熟记我朝律历,以期通过应试进入刑部。” 皇上冷笑:“别人不清楚,你也不明白吗?无权无势无财的人就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是通不过应试的。” 我故意低头叹气:“奴婢何尝不知其中的黑暗,可是我这义弟既有进取心,奴婢又怎好泼他冷水?” 皇上沉默片刻:“百顺。”高公公应声进来。“你去跟刑部的尚书说,安排个人进刑部。” 高公公问道:“皇上,是谁要进刑部?” “是绮罗的义弟,就说是你的亲戚,不要把绮罗牵涉进去,明白吗?”皇上特意交代一句。 高公公一点就明:“老奴明白,那安排何职务,从几品衔?” 皇上看了我一眼:“就先去做主簙吧,若有真材实料,自有出头之日。反之,这个职位既能保他平安又衣食无忧。”高公公躬身退下。 我心中一阵欢呼,说了这么多目的终于达到,阿弈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刑部了。我掩盖不住笑容:“奴婢谢皇上恩典。” 他坐在铜镜前,板着脸催促道:“快给朕梳头吧,要误早朝了。”他现在再怎么摆帝王的架子也丝毫起不了威吓的作用,我笑着拿起玉梳散开他的发丝。 皇上盯着镜中的我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回了趟家收获了个弟弟,朕这一日读懂了一篇诗经。” 我挽着他的发丝打结:“皇上是读懂了哪篇?”想不出诗经中有哪篇是晦涩难懂的,要现在才能看明白。 皇上一字一句的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我浑身一震,玉梳从手中滑落。我慌乱的看着铜镜,目光与他的目光在镜中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心跳似乎停止。我如梦如幻般的呆立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悦己者容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那晚,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起身点起蜡烛,对着铜镜,仔细审视自己。镜中呈现出一张素净苍白的脸,我没有过人的容貌,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我只能算中等之姿。我更无媚君之心,除了该我做的,其他时候我都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我蛾眉不扫,花黄不贴,素面朝天。可是没什么皇上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是他无聊时的戏言,还是他真实的想法。我用力摇了摇头,以皇上遍阅天下女子的眼光,他怎么会看上如此不起眼的我? 我突然想起唐朝描写虢国夫人的诗句,“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莫非是我素颜清新显得与众不同,才让皇上另眼相看?我一厢情愿的给自己找了个答案,并不再想是否还有更深的原因。 东方破晓,我打开梳妆匣。第一次如其他女人一样的装饰自己,笨拙的手法把我的妆容画的生硬,变换的发型露出我额角的伤疤,这就是我的目的,如果不是身为尚义必须仪容工整,我恨不得将自己画成无盐女,以绝皇上他想。 一切完毕,我轻轻来到皇上床前。皇上已经醒了,不知是睡意未消,还是给我的妆容吓到。他足足盯了我有一盏茶的功夫,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口:“皇上要起吗?” 他渐渐勾出笑容:“绮罗,你若不开口,朕都不敢认你了。”他起身下地,我转身去拿朝服。 他在我身后低语:“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绮罗,你的妆容是为朕画的吗?”我讶然的回头看着笑意盈盈的他,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皇上缓缓走至我面前,突然惊奇的道:“你额角有个伤疤啊!” 我舒了口气,他终于看到了,我装作惶恐的样子:“奴婢容颜丑陋,惊扰了皇上。” 他表情严肃:“面容有损伤的秀女是进不了宫的,当初是谁选你入宫的?” 我一惊,难道因为这个伤疤就要赶我出去吗? “朕要好好的赏他,让你这颗沧海明珠能来到朕的身边。”我震惊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皇上露出好怜惜的神情,轻声问:“这个还痛吗?” 他伸手试图去抚摸我的额角,我大骇,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慌乱的道:“那是奴婢小时顽皮摔的,现在已经不痛了。” 他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反而跟着我往前走了一步。追问:“绮罗,为什么这么害怕朕?这样的拒绝朕?”他是想让我成为他的女人,成为六宫粉黛中的一个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一个情字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紧张的低下头,委婉的表明我的态度:“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胭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 他却会错意般的轻笑,抬起我的下巴,柔声低语道:“你放心,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 一下子想起以前赵博也曾在我耳边低语:“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却独爱你这一株。”我大恸,无法抑制的失声哭了出来。 皇上无措的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只会用一个帝王口吻道:“绮罗,你不要哭了,你要什么,朕都给你。”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靠物品赏赐维系的吗? 我咬了咬牙,不顾后果的冲口而出:“奴婢要个‘情’字,皇上能给吗?” “情?”皇上直起身,似乎没听明白。 我直视着他:“是的,是那个‘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情;是那个‘天不老,情难绝’的情;是那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情。”我跟天下最薄幸的男子讲情,他听的懂吗?泪水放肆的流着,模糊中仿佛看到赵博。 皇上怔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黯然垂首:“朕在这皇宫中三十年,没见过你说的那个情。”我现在才意识到害怕,这样拒绝一个皇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良久,皇上抬起头,凄然一笑:“朕也渴望能得到那种‘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感情。” 他看着我苍白惊骇的脸,郑重许诺道:“朕现在既然不能给你要的那个情,就不会勉强你。”我松了口气,却不料他又加了句:“朕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 我试探的问:“如果奴婢不愿留在宫中呢?” 他显然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脸色微变。我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答案,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我这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蔑视他的尊严,可是我必须冒险要问,将来迟早有一天要面对这个难题。 许久,皇上凝视着我:“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朕会放你走。” 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我傻傻的问:“皇上,您不生气吗?” 他浮出一丝笑容:“为什么要生气,说明你在乎的人,而不是皇上的身份和虚荣的封号,这不也是情的一种吗?” 我彻底无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天威难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是莺啼的祭日,一下早朝,我就暗暗吩咐抬步辇的内侍走景仁宫前的宫道。没有往日熟悉的转弯穿门,闭目休憩的皇上睁开眼:“绮罗,这是去哪里?” 我低声回道:“皇上到了便知。”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又闭上眼睛。步辇在景仁宫前停下,皇上表情不解。我心中叹息,果真是薄情的人,这么快就忘了莺啼。 我上前提醒:“皇上,今日是蓉妃娘娘的祭日。” 皇上立刻现出愧疚的神情:“这么快,已经一年了。”提步走进,人去宫空,物是人非,件件桩桩都勾起了皇上对往昔的回忆。 我默默跟在后面,他坐在琴架前,突然开口问我:“你会弹琴吗?” 我摇头,“奴婢不会。” “你会歌舞吗?”怎么跟选秀时的姑姑问的一样,句句都问到我的软肋。 “琴瑟歌舞你一样不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宫的?”皇上不悦的道。 真是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前些时还很高兴的说我是沧海明珠,现在却对我横眉竖目。唉,谁让我得罪皇上,没被赶出乾清宫已是万幸,我识时务的闭嘴沉默。 皇上抚琴轻弹,我惊讶的发现,他竟是音律高手,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悠扬哀婉的琴声如泉水般流淌出来,他轻吟: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 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僶挽恭朝命,回心反初役。 望庐思其人,入室想所历,帏屏无髣髴,翰墨有余迹。 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春风缘隙来,晨留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沈忧日盈积。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皇上抬头看着我:“在你心中是不是觉得朕是个薄情寡义,是个只闻新人笑,不管旧人哭的人。”我默不作声,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还没大胆到敢说出来。 他盯着琴弦:“朕第一次见到莺儿,她美若嫦娥,飘忽若仙,朕到现在都不认为她是凡间的人。她的离去,朕虽然很难过,更多的却是欣慰,她本就是误入人间的仙子,又何苦在这里沾染尘世间的烟火。不是朕忘了她,你曾经说过,有些人是放在心里怀念的,她就在朕的心里。” 我有些愤怒的立在那里,他对莺啼的感情有这么深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话,难道在帝王的眼中一个宫女平凡的就没有自己的感情吗?还是他想把我作为莺啼的替代品,一时间我羞愤难当。 他看我沉默不语,脸色难看,关切的问:“绮罗,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奴婢好的很。” 话一出口,他怔住,我也怔住。我这是怎么啦,我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我处心积虑的把皇上带到这里,不就是想借莺啼引开对我的注意力吗?现在成功了,我为什么生气,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因为皇上拿感情做儿戏。 想到这里,我平复心情,恭敬的道:“奴婢刚才是感慨皇上对蓉妃的一片痴情。” 他看着我,长叹一声,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明白朕的意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劝后纳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大早,送皇上上早朝后,我照例来到坤宁宫向皇后禀告皇上的近况。 皇后端着茶杯问道:“皇上最近有没宠幸哪个宫人?” 我如实回答:“皇上除了到娘娘这儿来,其他哪里都没去。” 皇后不放心的追问:“贵妃哪儿呢?” “自从蓉妃娘娘过世,皇上就没召见过贵妃。” 皇后很满意这个答案,得意的道:“只要不去翊坤宫就好,如今贵妃只能冲着宫女内侍发发脾气,在本宫这里可是收敛了很多。绮罗,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我言不由衷的奉承:“娘娘是一国之母,执掌后宫,凤颜威仪,理应如此。” 皇后含笑认可,一下子又眉目微蹙。 我察言观色,上前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忧虑吗?” 皇后转向我:“绮罗,本宫也不把你当外人,就将心中所虑直说。皇上现今对本宫的确是恩宠有加,但本宫已近三旬至今也无子嗣,况青春渐逝,容颜渐老,迟早会有皇上厌弃的一天。绮罗,你帮本宫想个法子,让本宫能一生稳坐坤宁宫。” 我终于等到了皇后主动开口提这个问题,可以顺势将我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计谋说了出来。我故作惶恐的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可是奴婢不敢讲,以免惹娘娘生气。” 皇后大感兴趣,催促道:“恕你无罪,快说。” 我轻轻吐出:“您应该亲自为皇上挑选几位妃子。” “什么?”皇后果然闻之色变:“绮罗,你什么意思,是想多找几个人来跟本宫作对吗?” 我不慌不忙道:“娘娘息怒,听奴婢把话说完。自蓉妃过世后,皇上郁郁寡欢,宫中再无专宠,如今皇上已到而立之年,尚无子嗣。若一直这样下去,娘娘就算能坐的稳后位。将来呢,太庙中何人尊您一声太后?” 皇后一怔:“说下去。” 我接着道:“去年本该选秀进宫,因为皇上龙体不适,才拖延下来。娘娘何不趁此机会,亲自安排选秀的事宜,以讨皇上欢心。” 皇后有些为难:“这选秀的事一向由内务府的人负责,内务府的官员都听命于丞相,本宫插不上手啊。” “娘娘可以变通啊,再过几日,御花园中牡丹盛开。按照惯例,三品以上朝臣的妻女是要入宫赏花,拜叩娘娘的,您只要从那些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中选出几个不就行了。” 皇后一脸警惕:“那岂不是要出第二个江雨霏了?” “所以,娘娘,您要多选几个,让她们雨露均沾,谁也不能独宠后宫。如此一来,皇上赞扬您的贤德,这些女子感念您的恩德,还可以借此制衡贵妃,这可是一举数得,以后何人还能撼动您后宫之主的位置?” 笑意爬上皇后的脸:“绮罗,你果真是本宫的好谋臣。”随即又担忧的问:“她们若诞下皇嗣,岂不是又对本宫不利?” 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我索性全盘托出:“您可以效仿慈顺皇太后,不管谁先诞下皇子,您都接到坤宁宫抚养。只有嫡皇子才最有资格立为太子,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储君,她们必定会争先送于您。这样,您还有什么可顾虑,什么好担心的呢?” 皇后情绪激昂,踌躇满志:“好,就按你说的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万恶之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夜风无孔不入的渗透到寝宫,将蜡烛吹的摇曳不定。皇上的脸色亦看上去阴晴不定,我小心翼翼的候在旁边。 “绮罗,今天皇后来过,你知道吗?”我当然知道皇后来过,她是那种喜形于色,心中藏不住事的人。我跟她说的,她又跟皇上说了,总算还知道哪些该说,哪些该藏着。 我想起范增说项羽的一句话:“竖子,不可与之相为谋。”嘴上却回:“奴婢听新儿说了。” 皇上继续冷冷的问:“知道为什么来吗?” 我装糊涂:“自然是来请安的。” 他“哼”了一声:“她是来劝朕纳妃的,说这次从朝臣的女儿中选出。”他紧盯着我:“朕怎么觉得这个主意更像是你出的。” 我答非所问:“这是喜事啊,皇上既可挑选情投意合的人,还可以借机笼络朝中大臣。” 他不耐的道:“一个贵妃还不够吗?若再多纳几个朝臣的女儿为妃,这后宫怕是鸡犬不宁,永无清静之日了。” “皇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凡事有弊也有利,看皇上如何利用。”他不解的看着我。我上前一步:“西汉盛世亡于外戚,唐朝开元衰于女祸,可见后宫女子虽弱,却可以影响朝堂,皇上若借机以合纵连横之法笼络朝臣,又何惧丞相?” 皇上疑虑的道:“所选女子,均出身豪门,她们父兄都是朝中重臣,只怕到时虎未除,又引狼入室。” 我以古喻今:“春秋时,诸侯数十,战乱纷纷,却无一人能雄踞天下,要想成为号令诸侯的霸主,皆需臣服周天子,受其命方敢自称正统,是以东周得以延喘数百年。而至战国,七雄并起,唯秦最强,南征北伐,终统一全国,灭了八百年的姬氏王朝。由此可见,群臣散乱,君主方能有所作为,现在皇上之所以受制于人,就是因为丞相独大。” 皇上沉思片刻:“朝中重臣多是丞相党羽,如此一来,会不会加重他的势力?” 我笑笑:“皇上多虑了,世间万恶多出于一个‘贪’字。有人贪财,有人贪色,而官员则大多贪权。他们谁都不甘心屈居人下,只要有机会,就会努力向上爬。只要您纳了他们的女儿做妃子,不用您出面,他们自会跟丞相斗的头破血流。” 皇上盯着烛火看了许久:“除了你说的,恐怕还有一层原因吧。”他抬头看着我:“你在想,朕有了新宠,就会减少对你的兴趣,转移对你的注意,对不对?” 我咬咬嘴唇,干巴巴的回答:“奴婢只希望皇上能早日重获皇权,其他不敢妄想。” 他叹息,低声道:“绮罗,绮罗,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朕?” 我低头不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狐假虎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御花园中牡丹竞相怒放,争奇斗艳的时候,皇宫中也一下子热闹起来。 一大早,宫门口就停满了轿子,那些朝臣的夫人携未出阁的女儿陆续进宫。今日不仅是赏花的日子,更是那些官夫人贵小姐们彼此攀比的日子。一个个穿红偎翠,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时间人面与牡丹一色,花团与锦簇齐飞,犹如人间仙境。 皇上立于钦安殿的暗阁中,透过纱窗俯视着或明媚,或娇俏,或娴静,或美艳的少女们,我从他木无表情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他对谁的兴趣大点儿。 “绮罗,”他开口:“你去里面选几个女子吧。” 我吃了一惊,不知皇上是玩笑还是另有含意,惶恐的回道:“立妃是大事,自是由皇上钦点中意之人。就算皇上不点还有皇后代劳,奴婢卑微,怎敢越俎代庖。” 皇上“哼”了一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如今朕都已在你的股掌之间了。别自谦了,整个主意都是你出的,人也就由你定吧,将来这些棋子你也好用的顺手些。” 我低头看着园中那些笑容烂漫,天真无邪的少女,心中突然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我在干什么?为了自己的私欲,牵扯进这么多无辜的少女。从此葬送了她们的青春,埋没了她们的快乐。 怪不得历史上那么多王朝的兴衰都是由一些小人物引起的,再卑微的人只要能进入权力核心,都有搅动天下时局的能力。 皇上不耐的催促了下:“别发呆了,快去选,早点结束,朕也好回宫休息。”我应了声转身退去,听到他在身后轻声的道:“你若在那里该多好。” 经过花丛,我听到,“你怎么这么笨呢?别的女孩都在皇后面前献殷勤,你却只会躲在这里,快点出来。” 一个少女哀求的声音:“嫂嫂,我除了刺绣什么都不会,没法跟她们比的。” 教训的口气愈盛,还带出了古语:“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听说皇上待会也回来,你可要好好表现。” 少女有自知的道:“就算皇上来,有这么多佳丽,怎么可能看上我?” 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环肥燕瘦各有所喜,你待会可不要像木头一样立着。” 那少女还在乞求:“嫂嫂,你就别为难我了,我。。。。。。” 话音立刻给她嫂嫂打断:“ 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紧接着就是少女“哎呦”的一声,看来她嫂子已经忍不住下手了。 我好奇的走过去,一个清秀的少女怯懦的立在那里,旁边是她指手划脚凶悍的嫂嫂。忍不住开口:“这是皇宫禁地,夫人还是收敛些好。” 她斜着眼看我:“你是何人?” “奴婢是乾清宫的尚义。”我再次领略了狐假虎威的真谛。 她立刻现出谄媚的笑容:“尚义姑娘好。”不忘回头瞪一眼少女:“我说皇上会来吧。你可要为家里争口气。”看看少女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伸手作势又要打。 我喝住她:“夫人,你就不怕你家姑娘真的被皇上看中?到时她是娘娘,你是奴才,你这样呼来打去的,可是大罪。”她一声惊呼,显然没想到这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假传圣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后到底还是底气不足,推却道:“本宫想想,万一选的不合皇上心意遭人诟病,还是让皇上自己选吧。” 我笑笑,既然她自己让出了这个权力,我就只有却之不恭了。我对着众人假传圣旨:“皇上有旨,今入宫者皆是重臣之后,肱股之女。为赏花助兴,各人可以赋诗、作画、女红,总之各显其能,待选出优胜者,皇上皇后有重赏。” 这句话说的再明确不过,说是助兴,实则选妃。有准备的姑娘气定神闲,从容自如。没准备的则慌作一团,不知所措。好在,诗词歌赋虽不是人人在行,女红却是大家都会的。 看着那些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姑娘,不禁心生愧疚。今日选妃,比的不是才情,不是美貌,而是家世,是可以和丞相、贵妃抗衡的家族。 最终入选的女子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左都御史的千金,都督同知的明珠,还有通政使的妹妹。 皇上看了下名单,奇道:“通政使官小言轻,又无实权,怎么能入你的眼睛?” 这个通政使的妹妹正是花丛中的少女,我选她的时候也犹豫了许久,以她的条件实在是不符合我的标准。 是我心生怜悯,怕她回去遭受嫂嫂的责难?还是因为她虽无艳绚的容貌,却有与莺啼相似的温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好道:“这次选妃虽有制衡丞相的意图,可是也该为皇上挑选贴心的人,这位小姐娴静。。。。。。” 我话未完,已被皇上尖锐的讽刺声打断:“朕的尚义,真是考虑周全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贤良淑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四名女子跪在她们的夫君面前,皇上以“贤良淑德”赐号。娇羞妩媚的脸上露出对幸福的憧憬,闪动的睫毛现出无限纯真,只有不自觉拉开的距离暴露出彼此的敌意。就算是亲姐妹,一入宫门,共侍一夫,都会成为情敌,更何况是这些女子还背负着家族的荣誉和希望。 皇上挥挥手,淡漠的道:“你们去给皇后贵妃请安吧。” 我引着四女退下,一出乾清宫,仿佛换了张脸一样,一改刚才的无邪。左都御史的千金良嫔率先挤到前面,大有位居四嫔之首的态势。 户部侍郎的女儿贤嫔毫不相让,赶超上去:“贤良淑德以我为首,你凭什么排第一?” 淑嫔也不甘示弱:“你们的父兄只不过是二品官吏,都屈居于我父亲之下,这首位自然是我的。” 良贤嫔出言讽刺:“贵妃还是丞相的女儿呢,难道就位列皇后之上吗?” 徳嫔,就是花丛中那个少女,劝解道:“大家都是姐妹,不要争了。” 贤嫔欺软怕硬:“你要才貌无才貌,要家世无家世,哪儿轮的到你开口?” 她们都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脸上稚气尚未褪尽,已经开始为地位,名分争抢起来。 我不得不开口制止这场纷争:“各位娘娘,请恪守宫规,注意言行。”她们在家都是刁蛮的小姐,颐指气使惯了,哪里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良嫔嫌恶的道:“一个小小的尚义也敢管教本宫。” 徳嫔轻声替我出头:“这位云尚义,是皇后送到乾清宫负责皇上衣食住行的贴身人。在后宫中,能同时得两宫欢心的只有云尚义一人。”看上去寡言少语,没想到知道我这么多事情,我向她笑笑表示感谢。 徳嫔的潜台词是得罪我就是得罪两宫,良嫔显然对刚才的言行有些后悔,脸色飘忽,既想与我修复关系,又怕失了身份遭众人耻笑。 贤嫔凑过来:“云尚义,你说我们该如何排序?” 想来难为我,还嫩点儿,我不冷不热的道:“贤良淑德,是各位娘娘的封号,本不分大小长幼。各位与其在这里争论谁前谁后,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如何服侍好皇上?如何讨皇后欢心?以期将来早日晋封为妃,这才是各位娘娘该做的事情。如果给宫人传出为个排序争论不休,恐怕有损各位娘娘的声誉,各位大人脸上也无光彩。” 她们脸色一变,忙自行排好。淑嫔圆场:“我们姐妹刚刚只是玩笑,尚义可不要当真,回禀皇上皇后啊。” 说着褪下一个金镯就往我手上套,其他人也如梦醒一般,纷纷将事先准备好的赏物塞到我手中:“我们姐妹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不懂,以后还要尚义多多指教。” 我将东西原封退回:“娘娘们太客气了,只要恪守宫规,好好服侍皇上,锦绣前程就在眼前。”不待她们推攘,我已转身:“皇后还等着各位娘娘请安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暗中计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后看着四嫔低眉顺目的请安,满意的道:“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可要好好服侍皇上。” 四嫔转向贵妃,贵妃冷冷的看着她们行礼,从红艳的嘴唇里蹦出一句话:“又来了四个狐媚子。”声音虽轻却足以使每个人听见。 一出坤宁宫,良嫔就忿忿然:“她虽出身相府,备位西宫,可我们也是重臣之女。如今虽说只是嫔,他日说不定就与她平起平坐,如此嚣张,真是气死我了。”其他几个也出声附和。 我的心在微笑,一切正按照我的设想进行。吩咐带路的宫人将她们各自送至自己的寝宫。 返回乾清宫的路上,忽听见有人叫了声:“云尚义。” 一回头,只见淑嫔立于阴影处,我上前行礼:“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她面带笑容却眼神犀利:“尚义,你是宫中的老人,能同时得帝后信任,必定也是个聪明人。本宫就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我们四人同时进宫,眼前虽不分大小,他日必争的你死我活,这后宫中非升即贬,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如同打入冷宫。本宫自认才智,家世,容貌均胜她们一筹,只要尚义肯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必会宠冠后宫,到时本宫和父亲会以重金相谢。” 我心中一凛,才十五六岁就有这般的头脑和心机,是都督大人特意嘱咐的,还是言传身教下的心得?随即我哑然一笑,我何尝不是在十六岁时满腹心思的进宫。 我别有用心道:“娘娘既是如此说了,奴婢也就坦诚相待。后宫之中美貌固然重要,可是要想长盛不衰还要看令尊大人如何行事?” 淑嫔立刻会意,笑道:“本宫明白了。” 看着淑嫔离去的身影,不仅有丝得意,就算她有再聪慧的头脑,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均出自于我这个身份低微,不入她们眼睑的尚义之手,她们一生的命运皆因我而改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婉拒皇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回到乾清宫时,已到了掌灯时分,奇怪的是皇上的寝宫竟无一丝亮光。是他不在?还是已经就寝? 我轻手轻脚的慢慢走向床榻,却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你回来了。”我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他立于窗前,外面半空中的月色将他的身影映的既瘦且长。 我轻步来到他旁边:“皇上,夜凉如水,您还是上床歇息吧。” 他默不作声,一动不动,我抬头看着他消瘦的侧面。几分孤寂,几分寞落,心头一紧,在这萧肃的场景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轻叹一声:“扶朕出去走走吧。” 月色下,他扶着我的肩头,沉默的行走于花丛中。良久,他缓缓开口:“绮罗,你愿意这样一直陪着朕走下去吗?” 他的语气中带有无限期待,让人不忍拒绝,迟疑片刻,我小心回复:“只要皇上皇权未握,奴婢就会待在皇上身边。” 他苦笑:“你是在婉拒朕吗?”我低头不答。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朕现在好像离你要的那个情字越来越远了。” 我盯着地上自己还有皇上的身影,虽然在夜色的笼罩下他们交织重叠,可是在现实中,我和他却犹如隔了千山万水。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我和皇上倾心相谈都是在月明之夜,是因为在这半明半暗中更容易袒露心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吗? 我侧头看着皇上,他的表情有些热切,有些期许,他是希望我说出否定的话吗?可是他选错时候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前车之鉴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月明之夜,虽然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同时又有第三个人在我们中间。每次看到月亮就像看到赵博,每次陪皇上散步,我都会觉得赵博就在旁边。能听到我的一言一语,看到我的一举一动,就更增加了我拒绝皇上的勇气和决心。 我对视着他,有些残忍的道:“身为帝王,是不能有情的。” 热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僵硬道:“朕难道不是人吗,为何不能有情?” 我忽视他受伤的表情,继续冷酷的道:“您是人,更是神,您是天下万民之主。您享受和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尊贵和权力,您就要为您的江山和子民付出一切。您所做的任何事不能都以个人的喜好为主,而是要以天下为重。” 他神情有些软化,不死心的道:“历史上不是也有拥有普通人感情的帝王吗?” 我不该给他希望,决定彻底摧毁他最后一丝幻想:“夫差因为对西施有了感情,吴国灭亡;明皇因为对太真动了感情,盛唐转衰。帝王是不可以有普通人的感情,那只会影响您的判断和抉择。” 他看着我许久,眼神逐渐转冷:“朕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妄想那个情字了。”说完不待我回话,已起身离去,夜风吹起他宽松的衣袍,仿佛会随风而去。 我望着他消瘦孤单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一阵刺痛。刹那间,心中有股冲动,想冲上去,告诉他,我愿意留在他身边。 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身冷汗,难道我对皇上动心了?难道在不经意间迷失在他热切的言语中?我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没有赵博,我会爱上皇上吗? 我坐在石阶上努力理清思绪,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我将无所适从。慢慢的,混乱的脑子逐渐静了下来,是的,即使没有赵博,我也不会爱上皇上,我可能会爱上他这个人,但绝不是皇上,他不等同于皇上,他只是皇上这个身份的一部分。 我虽只是个普通女子,却希望自己是丈夫的唯一,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坐拥三宫六院,不能忍受他朝秦暮楚,更不能允许自己成为“顦踤支离为忆君”的深宫怨妇。 史书上最惨痛的例子莫过于卫子夫,她曾宠冠后宫,她曾位列国母,她曾经得到武帝所有的宠爱,为了她甚至废掉了‘金屋藏娇’的陈皇后。卫氏一门曾显赫一时,无人能出其右。然而,色衰而爱驰,几十年夫妻感情比不上奸人的几句挑唆,终落得上吊自缢的结局。我紧握双手,让指甲嵌入肌肤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落入相同的下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不再亲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从那晚以后,皇上对我冷淡了许多,再无温柔的语言,明亮的笑容。他又戴上了往昔的面具,成为了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帝王。 我与他之间除了主仆关系,再无其他多余的接触。甚至他看我的眼神都比对别人的更冷漠阴郁。我小心翼翼,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如此一而再的拒绝皇上,没被杀头,没被贬入冷宫,没被送入杂役房,我都该高念阿弥陀佛,佛主保佑了,哪敢再节外生枝? 皇上开始尽自己的本分,宠幸四个新进宫的宫嫔。奇怪的是,每次皇上宠幸她们不管是不是我当值,都会让我随侍在旁。 寂寞清冷的夜里,我站在空旷的殿边,虽然隔得有些远,还是能听到宫嫔娇媚入骨的声音和皇上低沉的笑声。我不由的从心里开始往外的打颤,不愿承认是听到这些声音才使我发抖,更愿意相信是夜的凉,风的冷所致。 是在嫉妒吗?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我拼命压制住,没有对皇上动情,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过?忐忑了许久,在某一天的早上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伤心的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朋友之谊,虽然他是皇上我是宫婢,可是曾经我们像朋友一样坦诚相待,畅所欲言,而今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再无可能像以前一样在月色下吐露心声。 皇上似乎从被迫选妃到领略到其中的妙处,每日里流连在花丛之间,在不同的嫔妃处留宿。我仅有的一丝难过很快被欣慰所代替,只要身为后宫女子就必须面对和接受这一切。不管他是否是个掌握实权的皇上,在这后宫里绝对是他的天下,是所有女子争相媚惑的对象,我再次庆幸没有迷失自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阴谋诡计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翊坤宫中一片狼藉,贵妃恨恨的坐在绣墩上,倒竖的柳眉,扭曲的面容,以及满地的瓷片,都显示着她胸中的熊熊怒火。宫人们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不敢发出一丝响声,动一下身体,唯恐引起贵妃的注意,成为和瓷器一样的下场。 贵妃凶狠的骂道:“良,淑这两个贱人刚册封为妃就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若不是看在她们的父兄也是当朝大员的份上,本宫会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继而又恼怒的道:“皇上一向不贪恋女色,此时又非选秀的时节,怎么会突然在赏花节上挑了四名女子进宫,难道是皇后特意安排进来对付本宫的?” 身旁的宫人垂首而立,无一人敢应声。只有翠儿走上前:“奴婢也觉得这次的选妃有些蹊跷,所以特意打听了一下,虽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此事断然和云绮罗分不开。” “又是她。”贵妃切齿:“本宫上次就不该放过她,如今她竟然敢在宫中兴风作浪,与我为敌。本宫是在想,以皇后的资质,哪有能力跟我斗?”冷哼一声,阴森道:“想废了皇后可能要费些周折,对付一个云绮罗,还是轻而易举的。” 翠儿往前靠了靠,放低声:“娘娘上次拷问云绮罗,已经满宫皆知,多有话语,再说她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您总不能无缘无故置她于死地吧。” 贵妃奇道:“本宫对付个宫婢,还要瞻前顾后的?” 翠儿轻笑:“娘娘误解了,您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只是何苦让这丫头玷污了您的名声和双手呢?” 贵妃沉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您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借皇后之手除掉她。”贵妃催促道:“说仔细点。” “下月十五宫中会放一批大龄宫婢出宫,娘娘就将云绮罗的名字写上,只要她出了宫。。。。。。” 贵妃展出笑容:“你不说,本宫倒忘了,昨儿才将出宫的名单递呈上来,只是。。。。。。”贵妃皱起眉:“本宫加上了她的名字,皇后如何肯盖金印?她自己不肯走,皇上又不放,又该如何?” 翠儿笑笑:“娘娘放心,奴婢自有法子让她自己提出出宫,况且乾清宫那儿传来消息,说这云绮罗不知如何惹怒了皇上。皇上现在对她是横眉冷对,怒目相向。至于皇后,您只要拿更好的东西贿赂她,何愁她舍不得个云绮罗?到时就算皇上恼怒,遭殃的也是皇后,与娘娘无干。这样一来,您不仅拔了个眼中钉,更重要的是斩了皇后的左膀右臂,看她以后如何还能和您作对?” 贵妃点着她的鼻子笑骂道:“你这丫头,鬼心眼还真不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不速之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老板在吗?”傍晚时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进云氏布店,顿时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云老板忙点头迎上:“贵客,想买点什么?我们店里绫罗绸缎样样都有。” 那女子用眼角扫了下店面:“我有大生意要谈,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云氏夫妇被她的气场所折,立刻恭敬的引入后堂的厅里,泡上好茶,小心的问:“不知贵客想要多少布匹?” 那女子答非所问:“云老板是不是有个女儿在宫里当差?” 云氏夫妇脸色微变:“贵客问这个何意?”随后又不打自招的惊呼:“是不是绮罗在宫里犯了错?”两人惴惴的上下打量来者的衣着,猜测着她的身份。 那女子轻笑一声:“两位多虑了。我是奉了主人之命来的。令爱云尚义在宫里帮了我家主人的大忙,一直没找到机会致谢。可巧再过几日宫中有批女子可以出宫,云尚义就去求我家主人,放她出来。可是令爱并不符合出宫的条件,若是擅自放行,有违宫规,这让我家主人好生为难。所以就想了个法子,二位先到内务府,就说你们膝下只有一女,年老无人照顾,希望皇恩浩荡,让女儿早日出宫,合家团聚。有了你们这个请求,我家主人就好办了。” 云氏夫妇将信将疑:“我们怎么相信你,万一你骗我们,到了内务府是要吃板子的。” 女子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两千两的银票,去了就是你们的,云尚义出宫后我家主人还有重谢。” 云氏夫妇一把抓过银票,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方道:“你容我们想两天。” 女子沉下脸:“要么立刻同意,拿银票;要么我走,再无此等好事。” 云氏夫妇对视一眼:“那请贵客稍侯,我们去去就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两千银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两人急急退到厢房,云老板激动有些口吃:“我们要不要让绮罗回来?” 云夫人想想:“她进宫都快四年了,还是个尚义,虽说是服侍皇上的,总归是个下人。这样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就算今日不出,迟早还是要出来的。” 云老板叹口气:“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的,说句实话,要是我们真的女儿在宫里,我倒想她在里面碰碰运气。天天和皇上在一起,说不定哪天真能成娘娘。可是里面那个到底是假的,这几年我心里始终不踏实,连睡觉都不安稳,就怕她的身份被拆穿,那可是欺君大罪,要杀头的。” 云夫人不由的摸摸脖子:“是啊,我也老提心吊胆的,要不我们就应了。既有银子拿,又可以平安太平,等她出来再给她找个好的婆家,也算对的起她了。” 云氏夫妇毕恭毕敬的目送着那个华衣女子的马车离去。阿弈从刑部回来,看到他们满脸的激动,顺口问了句:“家里来了大生意啊?” 云夫人回过头来,脸上溢满笑容:“中杰,你姐姐要回来了,咱家以后也不做生意了。” 云老板拉下脸:“先不要说那么多。” 云夫人不满的回应:“迟早中杰都要知道的。” 阿弈急问:“姐姐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云夫人边说边拉着阿弈到后堂吃饭:“你姐姐在宫里不知帮了哪位娘娘的大忙,现在恩准她提前出宫。喏,还送了两千两的银票。” 云夫人倒把阿弈当亲生儿子,毫不隐瞒的全说出来,“你如今也是官场上的人,家里就指着你光宗耀祖,我和你爹开着个布店也有损你的名声,这下好了,有了这些银子,我们可以安心养老,你也可以一心一意的做官。” 云夫人后面说些什么,阿弈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不停的转着念头,宫中的宫人不管做了什么有利于主子的事,在那些嫔妃娘娘们看来都是应该的,断不会为此对一个宫女有如此厚赏。再说,在没伸冤成功之前,静姝姐是绝对不可能自动请求出宫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阿弈想到此处,再无心吃饭,一心想着明日如何将信息传到宫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德嫔玲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不仅热衷于在他宠幸妃嫔的时候让我在旁随侍,更热衷于让我去颁布他的赏赐,这是对我拒绝他而给与的羞辱和难堪吗? 我麻木的端着赏赐前往淑妃的承乾宫,四人中果真她最会讨皇上欢心。如今她们已渐渐拉开距离,有三个已经晋升为妃,只有徳嫔还原地踏步。是不得皇上喜爱,还是因为她是我特意安排进来,皇上将对我的怨气迁怒到她身上,故意疏远她,让她成了替罪羊? 昨日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到她所住的景阳宫,皇上来的少,尤显的宫远地僻,人迹罕至。我进去时,她正低着头在绣着什么。看到我来,喜出望外,跟随宫人称我:“尚义姑姑。” 我欠身行礼:“娘娘这般称呼要折奴婢的寿了。” 她起身让我坐下,亲自为我奉了杯茶,真诚的道:“借这杯茶,我谢谢姑姑。” 我有点不知所云,她开口道:“我自知今日能坐在这里都是姑姑的恩德。” 我不禁环视四周,清冷空旷的宫殿里显的她尤为单薄,这是怨恨的反话?还是真实的想法?我不语。 她坐下缓缓道:“不怕姑姑笑话,我是庶出,父亲早亡,兄长忙于政务不过问家事。大娘视我们母女为眼中钉,非打即骂,嫂子亦然,姑姑上次也见到了。如果不是姑姑怜惜让我进宫,我的结局终是被嫁于别家做个妾室。如今我虽不得宠,总算是有些名分,大娘和兄嫂对我娘客气了许多,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姑姑。” 我感慨,也是个命运多折的可怜人。一股淡淡的檀香从内殿飘出,我奇道:“别的宫里用的都是熏香,娘娘怎么用的是檀香啊?” 她笑笑:“那是佛香,宫中不许后宫女子私自供奉佛像,我只能边焚香边诵经。” “诵经?”我愈加奇怪,后宫中只有年老的嫔妃为了打发日子,寻求慰籍才会诵经念佛。 她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我娘怀我的时候,一直胎气不稳,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也不见效。后来家中来了个化缘的尼姑,送给我娘一个平安符。不想真的很灵,此后一路顺利直到我出生。我娘感念佛祖的恩惠,常带着我拜佛诵经,我耳闻目睹,也算半个佛门弟子了。呵呵,”她给我续了点茶,半玩笑道:“我有时还想,若是哥嫂逼我嫁我不喜欢的人,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佛门清净,远离是非,是个好去处。” 这种话若给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又是场是非,我忙拿过她的刺绣想虚伪的赞扬几句转移话题,却不料真的是栩栩如生,不禁由衷赞道:“娘娘,好针线。” 她开心的道:“姑姑喜欢吗,除了诵经,我最大的乐事就是刺绣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各式各样的绣品:“这里还有很多,尽管拿去。” 想起以前我送给赵博的荷包,真是汗颜。我从中选了一个出来:“奴婢就要这个了。” 我回去时她直送我到门口,依依不舍:“姑姑,有空常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景阳宣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回到乾清宫我终于忍不住,看皇上心情还好,自作主张的替徳嫔讨封:“皇上,今日奴婢凑巧去了景阳宫,娘娘赏了件绣品给奴婢。” 我拿着绣品在皇上面前晃了好几下,他才兴趣寥寥的看了眼,实事求是道:“嗯,徳嫔的女红,宫中无人能及。” 我借机道:“皇上,贤良淑德四位娘娘同时进宫,如今您已立了三位为妃,就差徳嫔娘娘了,为了避免厚此薄彼,您是不是.。。。。。” 皇上脸色一变:“一件绣品就收买你了吗?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管的不够多,连朕的临幸你都要插手。” 我惊骇的看着满脸盛怒,目光咄咄逼人的皇上,无言的跪下请罪。 想着昨日的情形,边走边叹着气。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还没等到皇上掌握朝政,就已经因为惹怒他而身首异处了。我现在是满身的疲惫,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伴君如伴虎,人不可能和猛虎做伴,宫婢又怎么可能和皇上交心?这不仅是拒绝他的代价,更是对我试图操控他的不满和惩罚。 远处隐约传来高公公的声音,我发昏的头脑并没有接受这个信息,直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我身边:“云尚义,老奴得罪你了吗?你怎么听而不应啊。” 我勉强挤出笑容:“公公见谅,绮罗。。。。。。” 他看看我的脸色,同情的道:“最近皇上心情不好,难为你了。” 我怕他展开话题,忙问:“公公这是要去哪儿?” 他拍了拍手中的圣旨:“去景阳宫。”我大惊,难道皇上因为昨天的事要怪罪徳嫔? 高公公表情迷惑:“皇上早朝前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说要晋封徳嫔娘娘为妃。让老奴立刻去宣读圣旨,还一再嘱托让老奴追上你和你一起去,承乾宫和景阳宫又不在一块儿?” 我嘴角不知觉的露出笑容,皇上竟向我---一个宫婢妥协了。心中的怨言和不满一下子全没了。我心情大好,拉住高公公:“公公快走,德妃娘娘准会给你重赏的。” 高公公不解的跟着我,不明白别人受封我高兴什么,刚才还无精打采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变的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了。那是因为我知道了不管皇上如何冰冷淡漠,在他内心深处终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尤其这个地方装着无论怎样惹怒他的我。 我步伐轻盈,不停的回头催促着高公公,我一心想早点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用行动表示对误解他的歉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奇怪消息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云尚义。”我一转头,却见浣衣局的大姑姑似笑非笑的立于树荫下。 是恰巧路过,还是特意等我?虽然我现在的品级比她高,仍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令我吃惊的是,高公公身为宫中的总管,也竟然低头向姑姑致意。 大姑姑对着高公公的道:“我可以和尚义单独说几句话吗?” 宫人私下交结可是重罪,本是这个宫中大总管倾力抓捕的,却不料他笑笑道:“大姑姑慢讲,百顺先告辞。” 我疑惑的看着大姑姑,想起上次因为兰香的事全浣衣局的人受罚,唯有大姑姑除外。连贵妃都要给她三分颜面,现在高公公又对她如此恭顺,可见她绝不仅仅是浣衣局的一个管事那么简单。 她看出我心中所惑,笑道:“你不用感到奇怪,宫中的人之所以给我这个老太婆几分面子。只因三十年前,我是延禧宫如妃娘娘的尚义,当时宫中荣宠无人能出如妃其右,我这个贴身尚义自然就狐假虎威,在宫中有些分量。那时高公公还是刚进宫的小太监,有次做错事,被他师傅责骂,我看他哭的凄凉,就替他说了几句情,免了一顿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在心里。” 原来现在的我就是她当年的翻版,从今起我要广积善缘,以后老了在宫中也能有一席之地。呸呸,我差点打自己一个嘴巴,我将来是要出宫的,怎么能像大姑姑一样老死宫中。 我看着陷于回忆的大姑姑,提醒道:“大姑姑,找绮罗何事?” 她一怔,回过神来:“我是来特意恭喜尚义的。” 我不解,我有什么喜事?皇上现在能对我露个笑脸就已经很开心了。“大姑姑明示。” 她温和的看着我:“恭喜尚义就要出宫了。” 我一惊:“大姑姑玩笑,绮罗还未到出宫年纪,如何出的去?” 她不答,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一瞬间,我的好心情全被疑惑所代替。浣衣局虽是宫中最低等的地方,却是信息最灵通的地方。大姑姑不是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的人,她这么说必然有一定的原因,可是我未到出宫的年纪,怎么出的去?想来想去,还是一头雾水。 胡思乱想的走进承乾宫,对淑妃的问话或是答非所问,或茫然不知,惹的她大怒:“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的尚义,就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再如此放肆,本宫就奏明皇上,将你赶出去。” 这句话让我一动,难道是淑妃?我看看她,除了满脸的怒气,并无其他端倪,再说就算要赶我出去,也还要得到皇上首肯才行。而皇上,从今天晋封德妃来看,至少短期内,我还是在他可忍受的范围内。那么,许是大姑姑多虑,许是名字传错了,我心里有几分感激,有几分释然,敷衍的谢罪退出承乾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最坏打算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出门,就看见高公公立在不远处等我,我笑道:“公公等我同回啊。” 他看我走近压低声音:“你义弟刚刚托人传信,说有事要见你。” 我一惊,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阿弈是不会冒险来找我的,出了什么事?混乱的脑子像端午后的蛇蝎瞬间激活起来,顷刻间已经有十七八个假设闪过。 是云氏夫妇出事了? 是阿弈身份暴露了? 是他遇到什么困难了?“ 还是我最担心的有关赵博的消息。 我强装镇定:“公公,我弟弟在哪里?” 高公公还是低着声:“我已经安排他在神武门那儿等你,你放心去。皇上问起,老奴会帮你遮掩的。” 我感激的朝他笑笑,转身迅速朝神武门走去。一路上我已经否定了大部分的假设,阿弈这么急着找我,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赵博的消息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是好的还是坏的?很不想去想,却又不自主的分析,如果是好消息,阿弈没必要这么急切的到宫里来找我,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告诉我,比如家书,比如信笺。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冒险来找我,那一定是坏消息,而且还是刻不容缓的坏消息,我脚步开始不稳,能是多坏的消息呢?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推开神武门守卫休息的房间,阿弈正等着我,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他朝我作了一揖:“中杰见过绮罗姐姐。” 阿弈能说的这么平静,应该不是太坏的消息,我稍微松了口气。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奇怪,他怎么跟赵博越长越不像啊。 我回了一礼:“中杰,有什么事吗?” 他轻轻走到门边听了听,又轻开门朝外张望了一下。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孩子做事还真仔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谁要害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追问:“是你哥有消息了吗?” 他回头轻声:“还没有,我现在虽在刑部任主簙,可是资历尚浅,他们只让我抄写文书,案卷,记录口供,并不能进出大牢,所以还没见到哥。不过你放心,我现在非常确定他还活着,这几年除了明正典刑的,没有病死,自杀,拷打致死的犯人。” 这是这四年来我听到的最好消息,在宫里的日子,我最担心害怕的就是赵博有什么不测,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了。 我轻松的坐下,现在才感到刚才紧张的腿都发抖了。同时也再一次印证一件事,就是你担心了一百种可能发生的事,它却偏偏是第一百零一种。“那你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是想让我帮你换个职位吗?” 阿弈摇了摇头:“我来不是为了我,而是和你有关。” 我糊涂了:“你在宫外能知道我什么事?” 阿弈小心的问:“姐姐要出宫了吗?” 我骇的几乎要跳起来,他为什么也这么说:“阿弈,你听到什么消息吗?” 他继续询问:“姐姐可曾在宫中帮了什么贵人?以至于她要用出宫来谢你,还送了家里两千两银票。” 我惊的张大嘴巴,大姑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一瞬间,我脑子里浮现出德妃的脸,可是随即否定,她没有让我出宫的能力,更没有一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的实力。那还会是谁,我帮了谁?值得她们如此谢我。 我问:“你确定是宫里的人吗?” “这我并不清楚,不过那两千两的银票是千真万确的。”阿弈担忧的看着我:“姐姐,是有人要害你吗?” 我强装言笑:“你放心,我是皇上的尚义,谁敢把我怎样?”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一片骇然。是谁?肯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对付我。远处传来守军的声音,是阿弈离开的时候了。 他走到门口,突然不回头的说了句:“静姝姐,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都不要有顾忌,只要保全自己就好。” 我无暇细想阿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心烦意乱的回到乾清宫,还好,皇上并不在,我可以趁机好好想一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原来是她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冰凉的水浸湿我的脸,让混乱的情绪冷却下来,然后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的理清。贤良淑三妃入宫不久,根基未稳,彼此间争斗不及,哪里会顾及我,况且我和她们并无利益冲突,她们没理由对付我。 排除她们几个之后,就只有皇上,皇后,贵妃,皇宫里能决定我去留的也只有这三个人。 是皇上吗?他虽然比之以前对我淡漠很多,可是若不想看到我,大可把我赶回坤宁宫,杂役房,浣衣局。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处死我,何需这么大费周折? 皇后吗?她巴不得我永远留在皇宫做她的眼线,怎会让我出去? 剩下的就只有贵妃了,所有宫女出宫的名单都是由贵妃过目,审核,同意的,无论谁要出宫都必须获得她的首肯,而且她本就对我恨之入骨,两千两银子对她们江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皇后呢,她知道这件事吗?虽然她只是例行公事的加盖金印,可是还是能从在名单上看到我的名字。她若极力反对,搬出皇上,贵妃亦无可奈何。能做的这么风平浪静,只有一种可能,贵妃先买通了云氏夫妇,由他们出面请求,让我顺理成章的出宫,再以重利诱惑皇后,私下达成交易,皇后不仅知道实情,还参与其中。 贵妃终于向我下手了,在我挑战了她的权威,削弱她的权力,给她增加了几个竞争对手后,她终于开始对付我了。只是这样也太过仁慈了,只是将我赶出皇宫,还送我两千两银票,她何时转性了? 突然,我冷汗直冒,她这样费尽心思绝不仅仅是赶我出宫那么简单。只怕我后脚刚离开皇宫,就一命呜呼了,就算到时皇上知道也为时已晚,迁怒下来,获罪的也是皇后,与她无干。 我虚弱的笑着:“这下贵妃把我和皇后都算计进去了。”同时又有些自怜:“在皇后的眼中我始终不过是个奴婢。” 所有的解释都合理了,只是贵妃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我会提前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唯一办法就是去求皇上,这个想法本能的让我缩了缩,我怎么跟皇上说,说皇后贵妃设计让我出宫。皇上会问:“你不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出宫吗?”我该如何回答。我若向他和盘托出,把进宫的目的全告诉他,一个帝王能容忍被一个宫婢利用吗?说不定到时不仅我性命不保,还连累了赵博和阿弈。 我纠结着,彷徨无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当局者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云尚义,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我一惊,回过神来,不知何时燕乐公主已进到乾清宫,左右看看:“皇兄不在吗?” 我起身行礼:“奴婢失礼,公主见谅,皇上早朝还未回。” 燕乐轻笑:“本宫怎么会怪你呢?上次就说要赏赐你,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时机。今日碰到了,本宫就把这枝金钗送给你,这是十岁生日时皇兄赐的。”说着从头上拔下金钗送到我面前。 我慌忙推辞:“此乃皇上所赐,奴婢万万不能收,况且做奴婢的服侍皇上也是应该的。” 燕乐看着我:“本宫赏赐你并非为你服侍皇兄,而是你能让他笑。” 我怔住。燕乐接着道:“我出生时,先皇已经驾崩。我母亲只是个品位低微的嫔妃,且生的又是女儿,在这皇宫里并不比一个宫婢的日子好过多少。皇兄知道我降生后,立刻把我接到他身边,细心照顾,尊尊教诲,还赐我燕乐的封号,这才有了我们母女的一席之地。皇兄在我心中是兄长更像是父亲,我想是因为我们相近的出身,使他不愿意让我再受和他一样的苦。” 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我立在边上,知道自己不需要开口,只要听着就好。燕乐双眸迷离陷入回忆:“自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皇兄笑过,就算有那也是冷笑、苦笑、嘲笑。直到你出现,他才会开心的笑,温柔的笑,不自觉的笑,发自于内心的笑。”她收回目光停在我脸上:“云尚义,你知不知道,皇兄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 我被燕乐的这番话吓住了,忙道:“公主,误会了,皇上心里装着的是逝去的蓉妃娘娘。” 燕乐轻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兄的心中虽有她,可是你却是不一样的。尚义看到的是高高在上,左拥右抱的皇上。燕乐看到的是孤单寂寞,需要人来陪伴的兄长。她停了停,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这次我本以为皇兄会立你为妃,没想到却是其他几个女人。可能是皇兄不想让你受伤害,毕竟在这争斗不断的后宫里,没有家族势力的支持,一个女人是很难生存的。” 我慌乱的听着这些话,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跟我说的都让我惶恐难安。 燕乐拍拍我的手:“今天的话可能把你吓着了,不过你仔细慢慢的想想,看说的对不对?本宫很期待以后岁岁年年都能在皇兄的身边看到你。”说完,翩然离去。 我呆立在那里,今天有千百倍大于我头脑的东西硬塞进去,不仅头痛头晕,先前理顺的思绪又变成了一堆乱麻,杂乱无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陷入僵局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现在原来越爱待在朝堂上,回到后宫的时间是越来越晚。现在他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孤家寡人,被架空的傀儡皇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势力,诚王、信王、瑞王、国丈、户部侍郎、左都御史、都督同知、还有通政使,这些个个都是朝中重臣,说起话来自然分量重很多,朝堂上再不是丞相一人的天下。 一直到华灯初上,皇上才在内侍的簇拥下回到乾清宫,虽满身疲惫,却难掩兴奋之情,他找到了当帝王的乐趣了。一瞥见我,努力板起脸,意思是告诉我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我却没心情理会他这孩童般的幼稚。 一个内侍上前,端着绿头牌躬身呈上,他伸出手指轻抚了一遍刻着所有妃嫔名字的玉牌,犹豫一下:“朕今日累了,就在乾清宫歇息,让她们不用候着了。” 内侍应了声退下,寝宫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默默递上茶杯,除了喝茶声和杯盖和茶杯的触碰声,再无其他动静。 许久,仿佛是为了打破沉默,又像是怄气,并不称呼我的道:“淑妃的赏赐送到了吗?”他是在提醒我他已经满足我的要求了封徳嫔为妃,不要再拉着脸给他看。 我却丝毫不带感激之情的回复:“奴婢送到了,淑妃娘娘谢皇上恩典。” 又是一阵沉默,他走来走去,满腹的话如鲠在喉。是啊,他的这种喜悦和成就只有我才能和他一起分享,可是如今两人已陷入僵局。 他站定伸开双臂做出更衣的动作,我将他厚重的龙袍褪下,心中却是思绪万千,矛盾重重,我是向皇上坦白呢还是另想法子?不自觉的心中的忧虑、混乱、顾忌全都呈现在脸上。 他从未见过我如此繁复的表情,终于,叹口气,忍不住柔声道:“绮罗,朕已经封徳嫔为妃了。你还要和朕怄气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一起说出来,不要再皱眉了。” 我回过神,抬头看着他的双眸,里面是燕乐说的温柔吗?心中一动,也许现在是个机会:“奴婢突然想起一个故事,心中很是感慨。” 他表情很是不悦:“因为一个故事,就对朕不问不理,还要朕先开口,是什么故事,讲的不好,朕治你的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丽君救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不理他的威胁,缓缓开口:“有个叫孟丽君的女子,夫家遭奸臣所害。为了救未婚夫,她离家出走,男扮女装,高中状元,救治太后,屡立奇功,位及丞相。她想方设法为夫家洗刷了冤屈,未婚夫不知真相,称她为恩师,做了她的门生。” 皇上大感兴趣,催促道:“后来呢,她丈夫知道真相了吗?” “知道了,不仅她丈夫知道了,连皇上也知道了。皇上既钦佩她的胆略,更垂涎她的美貌,逼她改名换姓做他的西宫贵妃,否则就以欺君之罪杀了她。” “后来呢?”皇上急切的想知道结局:“那个皇上是杀了她还是阴谋得逞?” 我摇头:“一样也不是,孟丽君宁死不从,那个皇上恼羞成怒,眼看要香消玉殒,知道真相的丈夫和满朝文武皆跪在朝堂上,高呼‘臣愿代斩’。” 皇上被吸引到故事里,面露紧张:“那个皇上放过她了吗?” “没有,伤了他皇上的尊严和体面,他怎肯罢休,后来是太后出面救下了孟丽君,认她做义女并让她与丈夫完婚,有情人才终成眷属。” 故事完了,皇上还怔怔的回味着情节,我小心的问:“皇上,这个孟丽君若是在我朝,皇上会了却她的心愿放了她吗?” 皇上一愣,反问我:“你觉得她若在我朝,朝堂上会有人愿为她代斩,后宫会有人出面庇护吗?” 我晃了晃,心沉到海底了。他看出我的异常,关切的问:“怎么了,一个故事让你伤心至此?” 我现在只有实话实说,把希望寄予他身上了:“今天奴婢的义弟托人送来消息,说奴婢的爹娘病了,想让奴婢出宫。” 瞬间,皇上的脸色铁青,双眸变的像冰一样的寒冷,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抖。虽然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他的身体变的僵硬、愤怒。 他冷冷的道:“朕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讲个什么故事?你说话做事都有目的,你是在隐射朕就是那个昏君是吗?使出一切卑鄙手段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想出宫就直说,何必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还费尽心机的编了个那么动听的故事。只是你找错人了,宫婢的去留由皇后做主,你应该去求皇后。” 说完,即冲到殿外,大喊:“百顺,百顺,去承乾宫。” 他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试图抓住他的衣角,求他让我把话说完,可是滑顺的衣袍从我手心一晃而过。 我失声喊道:“皇上。” 没有一丝停滞,只看到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身体犹如被抽空一般,我瘫坐在地上。 皇宫中有三个人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可是我同时被三个人摒弃。皇后和贵妃是始俑者,而皇上连听的不愿听我说完。可是就算他肯听,我能说什么?说我现在不愿意离宫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说等我救出他后再放我出宫。 我不由笑了,哪怕是圣主唐太宗再世应该也不会如此纵容一个宫婢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四)皇上救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地下的凉意透过衣服渗入我的身体,我才恢复了点意识。偌大的乾清宫因为皇上不在显得尤为空旷冰冷。这是第一次他宠幸宫妃没有让我随身侍驾,他已经不愿意再看到我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也好,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想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离出宫的日子还有两天,我一定能想出办法,我底气不足的安慰自己。 躺在床上,我以为自己会被这些混乱的事情搅得失眠,没想到我还未来得及把今天发生的所以事情想一遍就已沉沉入睡。 我突然看到贵妃和皇后坐在一起,鲜有的谈笑风生,亲热融洽。贵妃斜眼看着我:“姐姐,你我姐妹本来和睦相处,却给这个丫头挑拨的几近反目,还好今日我们澄清误会,尽释前嫌了。” 皇后笑道:“是啊,妹妹这次帮了我,这丫头就交由你处置。” 贵妃发出得意的笑声,一手举杯,一手持匕,走到我面前,恶毒的盯着我:“你是要喝鸩酒呢,还是自裁了断?” 我惊恐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贵妃步步紧逼,那张扭曲的脸就在我面前,我本能的大喊:“皇上救我,皇上救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在找朕吗?”我扭头,皇上阴森的看着远处一个既模糊又熟悉的身形。 他转过来看着我,冷冷道:“朕这么信任你,结果你却耍弄朕,你利用朕达到自己目的,你这么多年待在宫里不就是为了救赵博吗?”我大惊,皇上怎么知道赵博的事。 “静姝,静姝,”远处传来赵博焦急的声音,怪不得那个身影如此熟悉,原来是赵博,我努力挣脱贵妃试图奔向他。 皇上森然道:“既然你们这般情深意重,朕就成全你们。雨霏,还不快送他们上路。”贵妃狞笑着,紧抓着我的下巴,强行灌下鸩酒。 我拼命反抗,直到“砰”的一声,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皇上、皇后、贵妃、赵博都消失不见了。我摸了下满头的汗水,原来是场噩梦。我长吁了口气,伸手去拿床边的茶杯,一手拿空,才反应过来,刚才把我从噩梦中解救出来的就是那个杯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五)孤注一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四周一片寂静,漆黑的宫殿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缩在床上,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墓穴中。梦境历历在目,那就是真实的写照,我若任由贵妃赶出宫,结果是死路一条,我若想留在宫里,必须将我和赵博的一切全告诉皇上,还是死路一条。 我还有其他路可走吗?还有一条,是我最不愿想,也不愿做的,成为皇上的女人。那样做的代价不仅仅是永留宫中,还将和赵博银河相隔,永无聚首的一天。一想到这样的情形,我的心立刻抽痛起来,比让我死还难过。 用力捶打着胸口,借**的疼痛驱走心里的疼痛。除此之外,我再无选择。阿弈能理解我吗?赵博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四年的等待和煎熬,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泪水模糊了视线,指甲嵌入了手掌,呼吸不由加快,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要再跟命赌一场,我要把一切都告诉皇上,就算死我也认了。 如果他如开明的汉文帝一般,我就是第二个缇萦,一切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可怕。我抱着一丝幻想,冲动的跳下床塌,不及披衣就朝承乾宫跑去,我要在这股冲动没有消失前见到皇上。 深夜的宫里,清冷,安静,除了偶见当班的内侍,再无其他人看到我这副状若癫狂的样子。 “云尚义,这么晚了你到这儿有事吗?”高公公从承乾宫的暗处走出拦住我。 我收住脚步:“公公,我要见皇上。” 高公公看了眼,寝宫内一片漆黑,我抓着他:“麻烦公公放我进去,皇上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 高公公反手抓住我,欲言又止,思忖许久,开口:“老奴虚长尚义数十寒秋,就叫你一声绮罗。老奴从十二岁进宫,如今已近四十载,你是这宫里第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亲近皇上却又拒绝皇上,老奴虽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今天皇上的怒气已达顶点。” 高公公瞟了我一眼,叹口气:“被自己心仪的女子屡次婉拒,就算是普通男子尚且耿耿不能释怀,更何况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你现在这么冲进去,老奴怕皇上盛怒之下会铸下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错事。” 我慢慢冷静下来,是啊,我这么冒然进去,我死还是小事,还要连累赵博和阿弈,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我虚脱一般摇摇欲倒,高公公急忙扶住我,紧张的问:“尚义,要找太医吗?”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自己现在苍白憔悴的样子。我摇摇头,挣扎着站住:“公公,给我杯茶吧。” 注解:缇萦是西汉名医淳于意的女儿,为其救父而向文帝上书,她展现出的毅力和勇气,不但使父亲免受肉刑,而且也使汉文帝深受感动,因而废除这种残酷的刑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六)丞相的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高公公示意其他内侍守在寝宫门口,自己扶着我来到偏殿,斟上一杯热茶,我一饮而尽,冰冷麻木的身体才有了点知觉。“谢谢公公,我回去了,不要跟皇上说我来过。” 高公公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还有两天就要出宫了,你想好对策了吗?” 我蓦地回头,他怎么知道我要出宫?我并未对任何人说过,难道。。。。。。我冲到他面前,愤怒的道:“你是丞相、贵妃的人?” 他垂下有些花白的头,低声承认:“算是吧。” 我摇晃着他:“皇上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出卖他。” 高公公抬起头,直视着我:“老奴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他生病,他去学堂,他登基当皇上都是老奴守在他身边的。” 我不信任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丞相做事?” 他回答:“在他人的眼里尚义也是皇后的人,是皇后的眼线。”我一怔,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说。 高公公无奈的道:“皇上刚登基时,丞相把老奴叫去,要我看好皇上,做他的宫中耳目。我原想拒绝,可是尚义你也知道,在宫中内侍宫女命贱如蝼蚁,若忤逆丞相,性命不保。” 我冷笑,出言讥讽:“公公是识实务的俊杰。” 高公公又垂下头,凄凉道:“老奴倒不是怕死,从净身那天开始,就只有半条命了,去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可是老奴不放心皇上,整个皇宫,数千内侍,老奴若拒绝,自会有人答应。丞相要是挑个对他说一不二的人放在皇上身边,那才叫危险。所以老奴就应允了下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述之以详。凡重要的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曾透露。”顿了顿,又自嘲:“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老奴告诉丞相贵妃的,朝堂和后宫尽在他们父女手中。” 我逼问他:“皇上知道吗?” 他点点头:“皇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心里清楚的很。只所以还留着老奴,就是知道,老奴虽不是什么耿直忠臣,却也没有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七)重塑人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突然想到什么,慌乱澄清道:“有关你和皇上的事,老奴是什么都没说,这次让你出宫也是才知道的。” 的确如此,如果他把我的一切告诉丞相贵妃,恐怕我早已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后宫之中了。我退后几步抵在柱子上支撑自己,轻声问:“公公,你既然知道贵妃联合了皇后要赶我出去,我该怎么做?” 他沉思片刻,谨慎的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皇上的女人,这样就再无人能让你出宫。” 我试图反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只是恨恨的盯着他,说出这么个馊主意。 高公公避过我的目光:“贵妃和丞相现在只是不了解你的来历、底细和目的,人总会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感到恐慌,所以必须对付你。但是如果你成为皇上的女人,就和这后宫中所有女子一样,以你的家世和背景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她自然会对你放松警惕,而把精力放在贤良淑德四妃身上。” 我惨然一笑:“那样我就永远离不了这个地方了。”我抬头凝望着外面的黑夜,此生都要待在这黑暗中吗?泪水连串滑落至衣襟,我勉强站直:“公公,我回去了。” 他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身边很需要像你这样的女人。” 我没有回答,没有回头,蹒跚着走出房门。让黑夜笼罩着我的人,让寒冷浸透着我的肌肤,让夜风包裹着我的身躯,我需要一个冷静的头脑,我需要做一个壮士断臂的抉择。我将要改变我的命运,重塑我的人生轨迹。可是将来我如何面对赵博阿弈,他们能理解我今日的苦衷吗,能原谅我今日的决定吗?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攀龙附凤,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 我突然想到阿弈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不需要顾及的太多,只要保全自己就好。”难道阿弈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吗?其实是我太天真了,从一开始进宫,从一开始接近皇上,从一开始吸引他,我就应该预料会有这个结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愿放我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东方渐渐吐白,黎明前的子夜是最黑暗的,而过了最黑暗的时辰就将迎来曙光,这是老天在暗示我只要跨出去就能柳暗花明,走出困境吗?倒在床上,头好痛,夜游的后果在身体里逐渐显现出来。 我只有一天时间了,我要好好休息,好好整理,以待下出一个不让我后悔终身的决定,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忘记一切。 迷迷糊糊间,乾清宫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云尚义呢?”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他以为我已经出宫了吗? 新儿战战兢兢的回禀:“尚义姑姑不舒服,在休息。” “哦”皇上像是松了口气,努力平复口气:“有传太医吗?” “姑姑说,睡一下就好,没传太医。” 在殿内来回走了几趟,皇上生硬的道:“下去吧。” 新儿退下后,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我竖着耳朵,正揣测着皇上的行踪。门口传来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瘦长的身影印在我的门窗上,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推开门,我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许久,没有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我忍不住眯开眼缝,他那只伸出的手仿佛被定格一般,纹丝不动的悬在空中,他在犹豫吗?推开门就是让我留下,反之就是放我走,我是希望他推开呢还是离去呢? 我紧盯着那只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只听到他一声惆怅的叹息,收回了那只手,悄无声息的离去,单薄的身影飘过扇扇窗户,显得格外孤寂。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心有一丝刺痛更多的却是欣慰,也许燕乐公主和高公公说的是真的,皇上对我有情。如果只是君王的占有欲,他大可强行把我留下,可是他愿意抛开皇上的尊严,男人的**放我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望月对饮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夜色一点点侵吞着大地,我以为今晚又将是一个漆黑压抑的夜晚,让我惊喜的是,半空中竟挂了一弯窄窄的月钩,给这清冷的皇宫添了一抹亮色。 我起身经过寝宫的时候,听到里面皇上厌倦的声音:“跟她们说,朕今晚哪儿都不去,没朕的传召,任何人不得进来。” 我露出一丝微笑,明天我要出宫了,他再无心思去别的女人那里。缓步来到沐浴间,高公公已预料到我会这么做,早已命人备好了满桶的热水,旁边还放了满满一篮新采下来散发着浓浓香味的花瓣,这是每个希望得到圣眷隆恩女子必备的,不过我不需要。 一样东西吸引了我,我拿起来闻了闻轻笑,这是个好东西,高公公想的真是周到。滑入木桶中,温热的水象浮云丝绸一样的包裹着我,轻柔舒适,赶走了我的烦恼和疲惫,我几乎都要在这温暖中沉沉睡去,直到水温开始下降,我才依依不舍的出里面出来。 换上崭新的里衣,任滴水的长发垂至腰际,濡湿了衣裙。借着月色,我打开梳妆匣,镜子中模模糊糊的印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我略微修饰,这张脸立刻生动许多。 赵博, 你有看到我吗?一抹酸楚涌上心头,“对镜妆,泪千行。”我压抑住快要涌出的泪水,端着酒瓶行走于月色中,心中竟难得的感到平静。 来到乾清宫后殿的假山后,这里是安全的,没人会打扰我,今晚像极了赵博出征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一弯新月,也是夜凉如水。 我跪坐在空地上,倒上两杯酒,仿佛是为了求得心安;仿佛是为了减轻愧疚;仿佛是为了得到赵博的谅解;又仿佛是为了完成某种形式。我望月长拜,起身对着想象中的赵博轻声道:“赵博,文静姝永远是你的妻子。” 是的,静姝永远都是赵博的妻子,那么绮罗呢?今时今日做出决定的是云绮罗,与静姝无关,她们只是共用了一个无法分开的身体而已。我一饮而下,火辣辣的酒顺着我的咽喉一直到胃部,我痛苦的皱了皱眉,将另一杯酒洒入面前的花丛中。 我又倒满酒,努力忽视烧灼的不适感:“无论今日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恨我。”我不奢望赵博原谅、理解我今日的决定,只求他不要恨我,否则我将生不如死。第二杯酒流入体内,将前面刚刚减轻的灼痛感又加重了。奇怪,这么难喝,为什么世上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它? 我又斟满了第三杯酒,温柔的看着那晚新月,就像看着赵博的脸,我喃喃细语:“今生你我是无法白头偕老了,来生我们一定要再续前缘。” 三杯酒落肚,一股热热的细流涌遍全身,我突然发觉伤感减轻了好多,难道真的能借酒消愁?我忍不住又倒下了第四杯。。。。。。 一共喝了几杯,我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酒在我和假想的赵博对饮中喝完了。远处传来二更的声音,不能在拖延了,我挣扎着站起来,竟然有股轻飘飘的感觉,仿佛在云雾中穿行。我不由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千万不能酒后乱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独上龙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轻轻的走进寝宫,不知是被皇上赶走了还是高公公特意安排的,偌大的寝宫竟无一人守夜。这样也好,让我避免了尴尬和难堪。 没有了夜风的吹拂,浑身充满了燥热的感觉,人也晕晕的。我脱掉鞋子,赤脚走在地转上,这样可以散发多余的热量来保持清醒。冰凉的寒意从地下透过脚心直冲到头顶,又随着血脉慢慢扩散至全身,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缓慢的前行,用尽所有的力气朝皇上走去,他就在不远处,我甚至能听到他翻动的声音。每走一步,离我少女身份的终结就近了一步;每走一步,离赵博就远了一步;每走一步,体内的热量就消散不少;每走一步,寒气就加重很多。 终于,不知道是寒冷,是害怕,是紧张,我开始簌簌发抖。由内而外的抖,脚踩在地上就像踩在冰上一样,印在地上的身影随着身体抖动而抖动。鞋子呢?我有股冲动想去找刚才脱掉的鞋,可是我拼命压抑住这个念头,我怕我自己一转身就再不会回来。 走得再慢,也终有尽头的时候,帏帐里他不时辗转反侧,皇上也睡得不安稳吗?还好我赤脚走路,就算到了床前,他也没发现我的企图。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些,却不料抖的更加厉害,连牙齿都跟着打起颤来。 像是听到声音,亦或是感觉到有人,皇上低声轻问:“是绮罗吗?” 他是在等我吗?他知道我今晚会来吗?我默不作声,缓缓的抬起发抖的手指悄悄伸进帏帐内,还未摸索触摸到他的身体,已被一只温热的手一把抓住。 “你怎么这么冷?”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之前,他已把我拖入帏帐之内,置身于他的怀抱之中。他消瘦的胸膛竟也如此舒适,我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他嗅了嗅,语气生硬的道:“你喝酒了?” 我睁开眼,他阴晴不定,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我有些无措的缩在一边,看着他愈加阴冷和饱含怒气的脸,我懊悔今日的行为了。大家都搞错了,皇上对我的投怀送抱并不感兴趣,我羞愧的低下头,慢慢往床边移,就算让我立刻死,我都不要在这里再多待一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凤兮凰兮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轻微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把攫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它捏碎,我屏住呼吸,惊恐的看着他。 他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朕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以至于你要用酒来麻痹自己才能上朕的床。你不是不愿意留在宫里吗?朕已经同意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他几乎是双眼冒火吼出来的。 我释然了,别过头:“留在皇宫非我所愿,” 他身体一紧,又要发作,我轻轻吐出后面一句话:“离开皇上亦非我所愿。”这是我早已想好的说辞,我以为自己会难以启口,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自然的脱口而出,就像是我真心这么想一样。 他笑了,从嘴角到眼角到眉梢,充满了笑意,仿佛寒冬里的一缕春风,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他紧紧的将我抱到怀里,压在身下,把头陷入我的颈窝,埋入我的发丝中,狂喜的道:“绮罗,绮罗,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突然改口不再称朕,放下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感激他用的称呼,让我不会觉得自己是被献祭的祀品,而是一个被男人宠爱的女人。 我伸出双臂环住他,迎接他的喜悦,像是得到鼓励,他带着药香的薄唇如蝴蝶般轻轻闪过我的眉毛,我的双眸,我的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唇上,热切的吻着我,我被迫生疏的回应。 他抵住我的额头,满足的叹息:“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感觉。”我一怔,不解的看着他,他含笑道:“那时我虽然在昏迷中,可并等于我什么都没感觉。” 他怎么突然提起喂药的那件事,难道他对我的感情是源于此吗? 我别过头:“皇上是因为心存感激才对奴婢这么好吗?” 他扳过我的脸,一脸严肃:“若出于感激,我现在应该封赏宠爱的是太医们。”随即,他满脸柔情,俯在我耳边低声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我一震,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不加思索的回应:“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顽兮共翱翔。” “绮罗,”他低吼一声,重重的将吻压在我唇上。在我意识残存的时候,透过帏帐的缝隙我欣慰的发现月亮不见了。赵博没看到这一幕,我轻吁了口气,彻底的放松自己,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和皇上一起迷失吧,我闭上了双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三个请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四年的宫婢生活养成了我良好的作息习惯,不管昨晚我如何醉酒,不管昨晚如何和皇上缠绵。天刚刚蒙蒙亮,我已经下意识的醒来,一个温热的身体轻柔的包裹着我。是皇上,我不习惯和他如此亲密,小心的往后动了动,却被他环的更近,我吵醒他了? 一抬眼却看到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是他早醒还是根本没睡?他温柔的把我的发丝拂到耳后:“你再多睡会儿,昨儿晚上实在是太。。。。。。” 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然的提昨晚的事,我红着脸慌乱的抢着道:“皇上您怎么不睡啊?” 他轻轻一笑,有些傻气的道:“朕不敢睡,怕一切只是个梦,醒来你就不在了。” 一丝感动涌上,我不由的伸手触摸那张骨感,俊秀的脸:“奴婢何德何能,得到皇上如此厚爱。” 他握住我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不要在朕面前再自称奴婢,在朕心里从未将你当做宫婢来对待。” 我闭上眼睛,体味着此刻的温存:“皇上一夜无眠,都想了些什么?” 这句话勾起了他的话题,他凑近我:“朕整夜都在想给你什么封号,慧妃,丽妃,柔妃,又觉得都不好,你想想,喜欢什么?”语气里透着歉意:“现在还要让你受些委屈,只能屈居皇后,贵妃之下。他日,朕一定让你和她们平起平坐。” “皇上,”我咬了咬嘴唇打断他的兴致:“皇上若真想和绮罗长相厮守,就请答应我三个请求。” 陷入情网的男人是很乐于显示自己的慷慨的,他呵呵笑道:“说吧,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朕也答应。” 我凝视着那张充满幸福笑容的脸,千种柔情激荡胸中,现在我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了赵博,也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我待会会去坤宁宫向皇后请罪,不管她如何责罚我,皇上都要不管不问,不要插手。” 他脸色一变,趁他没发作,我赶快接着:“第二,皇上千万不要主动给我任何封号,就算皇后问您,您也只是让她随意。” 我不看他的脸,就已经感觉到怒气弥漫开来。“第三,皇上以后不可对我太过宠爱,只仍将我当一个普通的宫婢就好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发出愤怒的吼声:“为什么?” 我回视着他:“因为皇上根基未稳。” 他的怒气渐渐熄灭,黯然垂头,苦涩的道:“你是担心朕保护不了你,步莺儿的后尘,会有性命之忧。” 我抬手抚摸着他的鬓角,“是为了皇上的大业,现在虽然一些大臣站在皇上一边,可并未伤及丞相羽翼。他仍掌握着朝政,皇上切不可因为我而失了那些支持您的权臣。” 他一怔,随即明白我的苦心,紧紧的拥我入怀,动情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朕对天起誓,他日我皇权在握之日,就是你位冠后宫之时。” 我靠在他怀里,心生一丝愧疚,我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又赌赢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躲在坤宁宫的外面,看着贵妃傲然的走进去。一盏茶后,我净面素装不顾宫人的阻挡直冲到皇后贵妃面前。和梦中的情形果然有几分相似,两人和颜悦色,相敬如宾,案桌上正放着那本出宫宫婢的名单。 贵妃本能的率先发怒:“真是越来越放肆,这里是你乱闯的吗?”转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不怀好意道:“云尚义,一早这么急急的来,莫非是听到什么消息,来向皇后和本宫谢恩的。” 我长跪不起,伏地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后娘娘治罪。” 她们一怔,皇后忍不住:“擅闯的罪本宫就不追究了,你起来吧,去收。。。。。。” 我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泣不成声道:“昨晚,皇上酒醉,奴婢服侍时,错将奴婢当成娘娘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 我的话大出她们意料,贵妃一脸的错愕,皇后则好久才反应过来,口吃般的问:“你是说,皇上昨晚临幸你了?” 我伏地连声称罪,这个突然出现的状况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皇后愣在那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贵妃不怒反笑:“姐姐,我说的没错吧,你养虎为患,今日终伤身了,这果真又是个武媚,哈哈。。。。。。”她起身来到我面前,阴森的笑着:“你不是求皇后治罪吗?皇后仁慈,本宫就代行责罚。”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我的五官:“果然有几分姿色,既然是你这张脸闯了祸,媚惑了皇上,那就毁了它。”说完拔下发髻上的金簪掷到我面前,力道之大在生硬的地砖上溅起点点火星,她已恨我至极。 我缓缓捡起金簪,尖细的簪尖足以划破我的脸颊。我握着金簪,慢慢靠近脸庞,就在簪尖要刺进肌肤的那一瞬间,皇后大喊:“住手。” 我松了口气,我又赌赢了一次。 贵妃费解的看着皇后,厉声道:“皇后心软了吗?你要做第二个东郭先生吗?” 皇后回应:“她如今已是皇上的人,怎能毁她容貌?” 贵妃冷哼一声,挑拨道:“皇后这么信任她,她却背弃你,你这样还要放过她吗?” 皇后无奈道:“这宫中数千女子,难道皇上宠幸一个,你就毁掉一个吗?” 贵妃走回皇后身边,毫不避嫌的道:“姐姐,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皇后有些尴尬的瞟了我一眼:“这是天意,既然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就断不能出宫了。” 贵妃咄咄的道:“皇后也不管国舅的前程了吗?”贵妃原来是拿国舅的官位来交换我,难怪皇后会动心。 皇后抬头遥望着太和殿的方向:“现在早朝已经开始了,丞相应该已经推荐了吧。堂堂一国之相,总不能儿戏朝政,今日推荐,明日罢黜。” 贵妃一怔,气极而笑:“本宫怎么觉得是跳进了你俩挖的陷阱,被你俩合着伙的算计?”她猛的一回头,用足以杀人的眼光盯着我,咬牙切齿道:“你果然有些手段。”直到她走出坤宁宫,那股逼人的怒气才渐渐消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何罪之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后缓步走到我面前,我伏地抽噎:“奴婢辜负娘娘厚爱,罪该万死。” 她扶起我:“你何罪之有?这后宫女子皆是皇上的人,皇上要宠幸你,又岂是你一个尚义能拒绝的?”这声音里竟掺杂着一丝无奈何苦涩。“从本宫把你送到乾清宫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共侍一夫了。” 我闻言,谨慎回道:“奴婢卑微,犯下大错,娘娘仁慈不加追责已经感激不尽,又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皇后笑笑,问道:“皇上有没说赐你什么封号?” 她这是在试探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我垂头哽咽着道:“皇上早上一醒来,就皱着眉说:‘怎么是你?’然后就自顾自的上朝了。” 皇后沉吟片刻:“你服侍了本宫和皇上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绝不能委屈了你,本宫会给你讨个名分和封号的。” 我立即跪下拉住她的裙角:“奴婢不要什么名分,娘娘若真是垂怜奴婢,就让奴婢回坤宁宫伺候娘娘吧。” 皇后露出笑容:“本宫知道你的忠心,所以才不能让你回来,本宫还要靠你传递乾清宫的消息呢。” 早朝后,皇上刚回到乾清宫。皇后摆出为我出头的架势:“皇上,臣妾是来替绮罗讨个公道的。” 皇上淡淡的道:“皇后想怎样?” 皇后立刻收敛的笑道:“绮罗既然是皇上的人,按宫规就该有个封号。” 皇上目光停在我脸上,一点相思,一丝眷恋,都在不言中。“朕若册封她,身边谁来照顾,绮罗还是做尚义比较合适。” 皇后由衷的笑着却故作不满:“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上的人,再不是普通的宫婢。” 皇上不耐的道:“皇后自己看着封吧,在朕还没有找到合意的尚义前,绮罗就仍在乾清宫随侍。” 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皇后对这个结果满意,我对这个结果欣喜,只有皇上,透过他的眼神看出他的痛苦和无奈。 终于乾清宫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他迫不及待将我揽入怀中:“朕恨不得把天下最尊贵的封号给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自取其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朕还要去其他妃嫔哪里吗?”皇上懊恼的道:“朕也是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紧随其后:“因为皇上不是普通的人,要成就的不是普通的事,所以必须放弃普通人的快乐。” “你认为朕和你在一起只是普通的快乐吗?”他带着怒气斜看着我。 我还未来得及出言平抚他的不悦,迎面看到贵妃带着傲意款款而来。在这宫里和贵妃偶遇的机会是不多的,她若不想见到某人,自有办法在她要走的路上清除出去,那么这次相遇就是特意等着皇上或者我。 贵妃生硬的向皇上行礼,皇上亦淡淡回应,她傲然的看着我欠身行礼,冰冷的脸上显出几丝笑纹:“尚义免礼。哦,本宫差点忘了,如今已是云常侍了。”她幸灾乐祸的笑道:“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耍了那么多手段,最后是三品的尚义换了个八品的常侍,常侍,常侍,常年随侍,感觉怎样,滋味如何?” 我虽低着头,却已感觉到皇上铁青着脸。贵妃还不肯罢休,继续羞辱我:“奴婢就是奴婢,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一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我侧立在皇上身后,看到他因愤怒而抖动的衣衫,我怕皇上盛怒下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忙悄悄拉住他的手。 皇上握紧我的手,对着贵妃冷冷道:“你还有事吗?朕要去永和宫了。”说完,从她面前大步穿过。 从眼角的余光中我看到贵妃涨红的脸,感谢皇上给我出气。一个被皇上冷落,不受丈夫喜爱的贵妃,再高傲又能比我这个地位卑微的常侍好多少呢?告诉她要去临幸别的嫔妃带来的难堪,不亚于当众给她一记耳光。走出好远,都能感觉到身后的强烈恨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微妙变化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像以前一样,我仍静静的的站在寝宫外随侍。我以为一切都不曾改变,可是我错了,经过那晚以后,我的心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听到良妃娇媚的笑声,我的心像被针刺到一样的难受,想到皇上就在里面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在嫉妒吗?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是的。 我压抑住想叫,想逃的冲动。这能怪皇上吗?是我硬推他来的,我必须适应,身为皇上的女人,是不可以有猜忌、嫉妒之心的。就算不是今天,这样的场景也是以后我必须面对的,应该说是后宫每个女子都必须面对和适应的。 今晚怎么又有月亮,曾经我是多么希望天天都能看到它,而今我却羞愧的无颜见它,因该说是无法面对赵博。哦,赵博,这个名字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不能再拖延了,我必须尽快救出赵博。 刚进宫时的设想是堂堂正正的为赵家伸冤,名正言顺的把赵博从狱中接出,今日看来,这个想法不仅幼稚更遥遥无期。我思忖着,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先出刑部监牢里出来,皇上和良妃慢慢从我的脑子里被挤了出去。 直到里面传来良妃尖利的叫声:“皇上您为什么要走,臣妾做错了什么?” 我回过神,刚才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沉声道:“与你无关,朕想起还有些国事要处理,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不顾良妃的哀求,人已走到殿外。我瞄了一眼,看他板着脸,聪明的一声不响,紧跟在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他难得的走的飞快,我几乎要用跑的才能跟上。 一直到了我和他曾经散步的小径上,他才停下来,转身凝视着我,表情痛苦又愤怒:“一想到你就在外面,朕在那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朕不能让你承受这种难堪和羞辱。” 我心里一震,为何他总能在不经意间说出足以融化我心冰的话。我像是安慰他更像是提醒自己:“皇上不必介怀,这些是身为后宫女子必须接受和忍耐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别有用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柔软而冰凉:“陪朕坐一会儿,很久没有像以前一样的聊天了。”我顺从的偎依在他身边。 “曾经有个皇室中的人说,只恨生在帝王家。朕现在也有这种感触,做皇上有什么好,连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在一起。朕恨不得抛开所有的权力、地位、身份,不羡神仙不慕权,只是做个普通人,和你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一起看日升日落,一起品茶赏花,平凡快乐的过一生。”他无限遐想的憧憬着。 我叹口气,不得不把他拉回现实:“帝王有帝王的烦恼,百姓有百姓的凄苦。桃花源记中描写的世外桃源终是陶渊明的一个梦想,那些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故事只是世人的美好愿望。真实的生活中却到处是苛捐、杂税,徭役、兵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百姓往往辛苦耕种一年,也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出现卖儿卖女的惨剧。” 皇上惊讶我说的,不服的道:“那盛世呢?” 我接着道:“自春秋以来,历经千年,才有几个盛世?文景之治、光武中兴、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寥寥无几,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是连年的战乱,加之天灾**,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民间才有句话叫‘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皇上在羡慕百姓,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在羡慕皇上,他们看到的皇上是奴婢成群、锦衣玉食、美女如云、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可是又有几人知道做皇上的苦衷。若是纵情声色,肆意妄为就有亡国灭族的危险,还要被后人唾骂。若是励精图治,心系天下,不仅身心俱疲,还必须放弃个人的快乐,时时还需提放奸佞的出现。所以,皇上不必羡慕百姓,百姓不用羡慕皇上,各有各的责任,各有各的的人生。不过,”我抬头看着他:“身为皇上,您可以给他们一个好的人生。” 皇上站起来,豪气顿生:“当皇上的就要为他的子民尽职。绮罗,你说朕现在该如何做?” 我轻轻吐出:“大赦天下。” 皇上一怔:“为什么?这可是大事。” 这样做当然是为了救出赵博,我不能说出这个私心,用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民心。” 皇上沉思片刻,展颜:“果真是个好主意,你曾提醒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若能驾驭的了天下这池水,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他伸手拉起我,将我抱在怀里:“绮罗,绮罗,朕何其荣幸能得到你垂青。” 我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到我的心虚和惭愧:“所以,为了民心,皇上就放弃自己的快乐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先帝托梦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随侍在坤宁宫,看着沙漏一点点滑落,心中涌上无限感慨。人生也像这沙漏一样,在一点点滑落中成长,再风华正茂,再年华老去,直至死亡,亘古不变。唯一不同的是,人生的丰富与多折,绚烂与坎坷,是这枯燥单调的沙漏不能比拟的。 远处传来“梆梆”的打更声,我侧耳倾听,四周一片寂静,环顾四周,除了远处两个站着打瞌睡的侍女再无他人。 我轻轻的咳了一声,帏帐动了下。片刻,传出皇上惊骇的叫声:“父皇。。。。。。父皇。。。。。。” 我连忙跑过去,掀开帐帘:“皇上,您怎么了?” 皇后懵懂的起身,一脸迷惘。 皇上惊恐的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先帝。。。。。。血。。。。。。” 我举起烛台并无异样,轻声道:“皇上,您做噩梦了?” 皇上抬起头,心有余悸:“朕刚才看到先帝递给朕一个婴孩,朕刚接过,却化为一缕轻烟,无影无踪。先帝满身鲜血的盯着朕说:‘仁政不施,为父不宁,子孙不兴。’” 我宽慰道:“皇上,只是一个梦,您不用多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诱惑后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个月后,皇后召我到坤宁宫,皱着眉道:“绮罗,宫中传言,皇上在‘贤良淑德’四妃宫中留宿时也梦到先帝了。” 我点头,担忧的道:“确有此事,奴婢随侍时,皇上数次从梦中惊醒,梦境与在娘娘处相近,皆是梦到先帝和婴孩。” 皇后脸色大变,惊惧的道:“刚才看守奉先殿的内侍来报,说先帝的牌位今早无缘无故的翻倒。难道是先帝在暗示什么?” 我低头思忖片刻:“这梦境似乎在说,因为朝廷没有行使仁政,不仅先帝难享极乐,还连累皇上至今无嗣。” 皇后恍然大悟:“有些道理,民间尚有多行善以求子的说法。皇上也应多施仁政,才能得到子嗣。可是如今各地没听说又有什么天灾**的,这仁政如何施?” “奴婢倒是有个主意。”我适时的说出这句话。 果然,皇后兴趣满满:“说来听听。” 我缓缓道:“大赦天下。” 皇后一愣:“历朝历代,只有新皇登基,册立太子这等大事才能大赦天下,现今因一个梦境就颁旨大赦,恐朝臣会加以反对。” 我反问:“娘娘,先帝托梦,难享极乐,皇上无子,国基不稳,这两件还不是国家大事吗?” 皇后犹豫:“这种事皇上不开口,本宫怎好多管?” 我点明:“这天下是皇上和娘娘的天下,有些事,您若能先帮皇上办妥,皇上必然感激不尽,还能借机博个贤后的美誉。” 她咧着嘴点头。 游说另外四个妃嫔就简单多了,虽然古训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可是我只跟她们暗示说谁的父兄出力大,将来谁诞下的皇子就能继承大统。 这个诱惑,不仅搅乱了后宫女子的思绪,更是搅乱朝堂大臣的野心。 微笑,浮现在我脸上,得意,充满我的心房。赵博,你就要自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合纵连横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绮罗,”皇上热切的迎上我:“你都游说好了吗?”我点头。 皇上由衷的发出赞叹:“绮罗,你不仅足智多谋,还口才出众,简直是苏秦再世,张仪重生。” 我得意的自谦:“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利用人性的贪欲和野心罢了,皇上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瞒住丞相立即下旨大赦,免得他从中作梗。” 皇上不解的问:“丞相虽与朕处处作对,可是此事牵涉到先帝,他应该不会阻拦。” 我点明:“皇上在深宫自是不知了,在京城的刑部大牢里有多少罪犯是因为和丞相政见不合而遭关押,朝廷又因此流放了多少忠良。丞相又怎肯让皇上大赦?” 皇上如有所悟:“朕先前是有些奇怪,大赦虽然可以得到民心,可不能一下显出效果,若这些人都放出来了,丞相要一个头两个大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坏笑着:“那时,朕就真的是坐在朝堂上看热闹了。” 我提醒他眼前的难题:“如何能在下旨那天牵绊住丞相,让他无暇顾及,甚至无暇上朝。” 要把这个权欲熏天的奸雄调离朝堂,好比虎嘴里拔牙。皇上踱来踱去,突然抚掌笑道:“天助我也,再过几日朝鲜使臣来朝,讨论边疆划分的事宜。朕本来打算让瑞王去的,现在刚好可以借此调开这个老狐狸。” 我报以微笑,他看着我的笑容,眼神渐渐由兴奋转为深邃,他环着我,凉薄的唇印在我额头,喃喃低语:“绮罗。。。。。。绮罗。。。。。。” 我不能让他在此时沉迷于男欢女爱中,轻轻挣脱:“臣妾该做的已经做好了,现在要皇上您了。” 他苦笑:“你为何能如此理智,不管何时都这么冷静?” 我劝慰:“皇上,谋大业者不恋私情。” 他抵着我的额头,加重语气的承诺:“他日,朕必千百倍的补偿你今日所受的委屈。” 注解:苏秦,张仪是春秋战国时的合纵连横家,口才极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未施仁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丞相微微躬身行礼,傲然道:“皇上深夜传召老夫不知何事?” 皇上叹口气:“明日朝鲜使臣就要到京商讨划分疆土的事宜,朕想听听丞相的高见。” 丞相推却道:“朝中有那么多重臣愿为皇上分忧,皇上又何必来询问老夫?” 皇上诚恳道:“地图上尺寸一方,现实中却是千百里广袤国土。朝臣们虽然都自告奋勇要担此重任,可是朕想来想去,这种寸土必争的大事只有丞相可胜任。希望丞相胸怀家国,放下嫌隙,务必应允下来,以期立下不世功勋。” 不知是皇上的高帽子送的好,还是他果真想以此青史流芳,竟不再推辞。我和皇上对视一眼,我们想的太复杂了,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应允了。可惜之前准备的很多感人心腑,让闻者动容的说辞都没机会说了。 早朝,丞相鲜有的缺席朝议,几十年的朝堂上突然少了一个目光凛冽,语言咄咄的人,朝臣既不适应,又倍感轻松。不时窃窃私语,互探消息。 我今天特意履行殿上尚义的职责,随皇上上朝,我要见证这个时刻。 皇上一坐到龙椅上,就面容悲切,神情黯然:“今日朝议,朕想请各位大臣解个梦?” 瑞王站出:“皇上,您做了什么梦,为何如此伤感?” 皇上几近哽咽:“近日,朕时常梦到先帝,想起梦中情形心中甚是悲伤。” 瑞王急着追问道:“父皇怎样?在梦中他怎样?” 皇上凄然道:“先帝浑身鲜血不断跟朕说:‘仁政不施,为父不宁,子孙不兴。’” 瑞王闻言失声痛哭。朝堂一片哗然,大臣议论纷纷。 左都御史出列:“先帝托梦似有暗示,皇上至今没有弄璋之喜,先帝的牌位又无故摔落,皆因未施仁政之故。” 皇上环视朝臣:“各位爱卿,这仁政该如何施?先前江南干旱朕已经下令放粮赈灾,还要朕如何做?” 礼部侍郎道:“近日在西安大雁塔的地宫中发现了佛骨舍利,皆曰是佛祖重现人间,皇上不如迎舍利入京供奉,并请各位高僧讲经颂法,即可保国泰民安,又可慰先帝之灵。” 皇上点头:“国家将兴,必有祯祥。佛骨舍利重现乃是大大的吉兆,此事就由你们礼部全权负责,务必小心周全,届时朕会焚香沐浴亲自迎拜。” 瑞王提醒:“便是迎奉佛骨,开坛讲经也于仁政无关啊,先皇的托梦还是未能解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大赦天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国丈清清嗓子:“老臣有一个提议。” 我偷眼看了下皇上,他神情悲切眼眸中却尽是笑意:“国丈请讲。” 皇上当众称他一声国丈,好似天大的荣耀,国丈骨头都轻了几两,轻飘飘的走出,拿捏着腔调:“既要惠及天下,又能立杆见影的仁政,依老臣看,只有大赦天下。” 皇上赞赏道:“这个提议最好,朕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国丈环顾四周,颇为得意。 丞相的左右手吏部尚书立刻出言反对:“皇上,历代只有新皇登基,帝王大婚,册封太子此等重大的事才能大赦天下,如今只因一个梦境就仓促行事,恐怕不妥。” 贤良淑德四妃的父兄因刚才被国丈抢了风头,占了先机,正在懊恼,听了吏部尚书的话,迫不及待的跳出反驳:“尚书此言差已,大赦上慰先帝在天之灵,下积德以求国之储君,这两件哪件不是攸关社稷的大事?” 吏部尚书搬出丞相:“大赦毕竟是大事,非三言两语就能定下,还是等丞相回来再行商议吧。” 这句话立刻惹恼了帝党的众官员,大家群起而攻之,愤慨的道:“你是谁家的臣子?食谁家的俸禄?这是谁家的天下?你眼中只有丞相就没有皇上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吏部尚书张口结舌,冷汗直流,半晌不敢出一声。 皇上再次询问:“可还有哪位爱卿有异议?” 其他丞相党羽看此情形,都识时务的闭上嘴,再无人出言反对,齐声赞成。 皇上立起身,意气风发道:“既然满朝文武无一人反对,朕就下旨,即日开始,大赦天下,由刑部督办。” 一缕阳光透过太和殿高高的瓦檐射入殿内,我双眸湿润,博哥哥,我终于兑现诺言,你可以出狱了。只是从此我身处深宫,你我以后形如路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那人是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吏部尚书虽是当朝一品,却曾得到过丞相的提携,感恩之情铭刻于心,即使是今日在丞相面前也谦逊的自称为卑职。此时他正在相府的书房中愤愤的陈述着:“相爷,卑职今日是尽力了,无奈孤掌难鸣。”说着狠狠的看了眼身后的几根墙头草:“相爷您不在,无人和我并肩力争,那些后妃们的父兄又个个咄咄逼人,这旨就这么给皇上下了,卑职无能啊。” 丞相淡淡道:“此事不能怪你,先前宫中传出皇上噩梦连连时,老夫就预料到肯定会有所行动。” 吏部尚书不解:“那相爷还任由皇上调离朝堂,去谈判疆域?” 丞相冷冷道:“老夫不去,怎知皇上会有什么举动?再说划分疆域是惠及子孙,恩泽后世的大事,除了老夫还有何人能担此重任。” 奉承之词顿起,吏部尚书凑过来:“相爷,难道就任由皇上如此胡闹吗?” 丞相并不答只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吏部尚书识趣的不再询问和几个朝臣退了出去。 跳动的烛光的映着丞相阴郁的脸,皇上开始反抗了吗?近年来,皇上一反常态,频频出手。先是和皇后冰释,接着又和三位王爷和解,现在又拉拢朝中重臣大赦天下,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付自己。 丞相冷哼一声,目光凛然。可惜还嫩点,老夫能纵横朝野几十年,数次逢凶化吉,立于不败之地,岂是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困住的。只是皇上一向安于现状,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心性大变,是谁在背后蛊惑让他与老夫为敌? 皇后母家,头脑简单,能力有限。三位王爷与皇上有利益纠葛,其他几位后妃的父兄既无此胸襟,更无此手笔。 那人会是谁?一张不起眼的面容闪过脑海,难道真是那个女子。先前雨霏提起时,老夫还斥责她杞人忧天,与个宫婢争来争去,失了身份。今日看来,却是老夫小觑了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大意。 一只蚂蚁凑趣的出现在丞相的视线里,他伸出手轻轻一摁,粉身碎骨。森然道:“与老夫作对者下场犹如此蚁,区区一个宫婢,几点伎俩就妄想颠覆老夫数十年建立起来的王朝,真是狂妄至极,老夫会让她追悔莫及,死无葬身之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皇嗣母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立群。”丞相冲外低喊一声。 立即一个人蹦跳进来,激昂道:“侄儿在,静候伯父吩咐。” 丞相瞥了他一眼:“你把禁军都召集起来,随时等老夫的命令。” 江立群顿时激动不已,跃跃以试道:“伯父,这次是否就要改朝换代了?” “改朝换代?”丞相看着这个只长四肢不长头脑的侄儿,冷冷道:“那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江立群再笨也明白自己就是那个“他人”。泄着气听丞相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细安排,不能走漏风声。若是出了岔子,提头来见老夫。” 江立群垮着脸道:“侄儿这就回去安排。” 丞相一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消失在视线里,才又叫道:“管家。” 一个精干的中年人应声入内:“相爷有何吩咐?” 丞相意味深长道:“今日皇上颁旨大赦天下,会有很多重犯重出牢狱,这段时间京城的治安会不好,你要多加防范和注意。” 管家看看丞相立即顿悟:“小的明白。”转身走到门边忍不住又停了下来,丞相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管家迟疑了片刻道:“相爷,请恕小的斗胆,适才小的听到相爷和将军的对话,心中困惑不已,这么多年朝野都是在相爷掌控之中,此次相爷又谋划周密,为何不借机废掉那个无能的皇帝,改换代朝,自立为皇?” 丞相道:“也只有你,若是旁人问这个问题,老夫必割了他的舌头,剥了他的皮。”他叹道:“先不说老夫没有嫡亲的子嗣,若只为那个蠢东西,还犯不着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而也是最重要的,老夫遍阅史书,谋朝篡位者都不得好死啊,隋文帝取代了北周,结果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宋太祖陈桥兵变夺了后周的天下,结果弄了个烛影斧声的千年疑案,且不论是真是假,这皇位最后的确是到了他弟弟手里。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啊。明君尚且如此,其他王莽,朱温之流就更不用说了,夺人天下者必不得善终。老夫又岂会再步他们后尘?” 管家越加不解:“既是如此,相爷这般费神又为何呢?” 丞相嘿嘿笑道:“老夫虽不愿黄袍加身,却可以学学那萧氏一族。史书记载:有辽一代,历九帝、共二百零九年,皇后,皇太后皆姓萧,朝政也都由萧氏把持,当真是无冕之皇。只要雨霏将来诞下皇子,我江氏一族的女儿便也世代为后为妃,永为皇嗣的母族,如此这般,皇权便也都在我江氏手中了。” 管家佩服的五体投地:“相爷真是英明。”说完躬身退去。 丞相面如寒霜:“既然皇上执意大赦,那么群犯作乱,扰乱京城就在所难免了。” 注解:1。有部分史书记载,隋文帝杨坚是死在自己儿子隋炀帝杨广手中。 2。野史记载,宋太宗赵匡胤是死在自己弟弟宋太宗赵光义手中。 3。王莽篡夺西汉王朝,自立为帝,弄得天下大乱,最后死在一个商人手中。 4。朱温取代了唐朝,建立后梁,最后死在自己儿子朱友珪手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迎奉舍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刚服侍皇上躺下休息,一转身就看到新儿站在门边用力朝我挥手,我轻步走过去:“何事?干嘛不进来说?” 新儿轻声道:“不是我,是德妃娘娘要见姑姑,她就在殿外。” 德妃极少主动找我,更是从未奉召就来乾清宫。到底是什么事,我不禁好奇。一看到我,德妃就叫道:“姐姐。”自从知道我是常侍的事情后,她便改口称我为姐姐,对这个称呼我有些不自然。 我不及开口询问,她就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姐姐,玲珑这次是有事要求姐姐帮忙。请姐姐务必要答应。” 看她如此紧张,我不禁起了小人之心,疑心她如后宫其他女子一般要为母族讨封要官,便耍了个滑头:“娘娘请说,只要绮罗帮的上。”至于帮不帮判定就在我了。 她没听出我的画外音:“只要姐姐肯答应,就一定帮的上。过几天皇上要迎佛骨舍利入京供奉,还要召集高僧讲经颂法,你能跟皇上说说,把我带上吗?哪怕只是让我当作侍女随行。” 原来是这个事情,我估摸着和皇上说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还是留了点余地:“我尽力而为。” 她露出笑容:“玲珑就先谢谢姐姐了。” 刚回到乾清宫,就听见皇上闭着眼睛问:“去哪儿了?你跟新儿去哪儿了?” 既然他自己问了,我也省的设法起由头:“皇上,刚才是德妃娘娘来找我。” 他睁开眼,语气带着不悦:“她有何事?莫非是她母家有什么意图?” 看来皇上是跟我先前想的一样,我赶紧澄清:“德妃娘娘只是想让臣妾替她进言,能跟随皇上一起奉迎佛骨舍利。” “哦”皇上眉毛一挑,显示出乎他的意料:“不想这后宫之中还有个与众不同的人。” “您能带德妃一起去吗?”我试探的问道。 皇上看看我:“朕能说不行吗?你既开了口,想必已经应允她了,朕若不同意,你必长篇大论的来说服朕。” 我抿嘴轻笑,皇上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他起身下地:“朕到奇了,她是来求朕带她去,你为何是再三拒绝去?” 现在的我只信自己,不信其他,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人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身上。“人定胜天”才是我信奉的信条,但是我不能这么说,便故作玄虚道:“臣妾是眼中无佛心中有佛。”怕这个话题又要牵扯开,忙接着道:“要德妃乔装前往吗?” “既然去就堂堂正正的去,只是,”皇上皱皱眉:“若只带她一人去,后宫恐又要鸡飞狗跳,她也不得安宁。” 他搔了搔头发:“也罢,通知后宫所有的妃嫔,让她们沐浴斋戒,同去奉迎。” 迎奉结束后,皇上一回到乾清宫就出口赞道:“以前贤良淑德四妃里面朕最不喜的就是德妃,不过今日看她前程礼佛,无欲无求的样儿,倒是为人淳厚,质朴,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说着吩咐高公公道:“百顺,你到景阳宫宣旨,说朕准她以后在自己的宫内供奉佛像,再让内务府送些沉香过去。” 我别有用心又有些酸溜溜的道:“既是如此,皇上。。。。。。” 皇上即刻打断我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这么做无关风月,只是感慨宫中难得还有清心寡欲的人。再则,这样做也为了你,让你在宫中有个可以说话交谈的伴儿,所以,”他点了点我的鼻子:“不要想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京城乱象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坐在棋盘前,举着棋子盯着那个困扰了皇上好久的“珍珑”,我的棋艺并不比我的女红好多少。可是皇上上朝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常侍,不便随他一同去。加之赵博现已出狱,我暂无忧心之事,只有对着个棋局打发时间。 人说棋局如战场,棋局如人生,难道在这没有生命的棋子中也蕴藏着玄妙?我看着被白子围困住的稀落黑子,不由想到丞相,被我如此困住,围住,你可还有什么招数吗? 我有丝得意又有丝困惑,是我太高明了,还是他根本就是个纸老虎,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我逼的节节后退,毫无还手之力。想来想去,是他狂妄轻敌,没将我这个卑弱之人放在眼里,才吃了大亏?还是多年处在权力的顶峰,无人敢有异议,所以没了斗志,丧失了警惕,成了外强中干,徒有威名的草包。 “绮罗,”皇上一脸焦急的冲进乾清宫:“京城近日到处有人抢劫、杀人、放火,京城府尹说人手单薄,无力抓捕。以致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说是赦免出来的犯人不思感恩,在四处作案,危害百姓,兴风作浪。” 一股不祥涌上心头:“府尹无能,那禁军呢?可以让军队平乱。” 皇上无奈道:“朕有叫禁军出动,可是禁军统领却说,罪犯是流窜作案,神出鬼没,禁军一到,即四散逃开,禁军一走,又聚众行凶,奈何不得。” “您要给禁军统领施加压力。”训练有素,保护京城的皇家卫军竟然抓不住一群乌合之众?我不相信。 “江立群一向对朕阳奉阴违。。。。。。”我急急打断皇上:“您说什么?禁军统领也姓江?” “是啊,他是丞相的侄儿,你不知道吗?”皇上反问我。 我如被雷击一般的僵立着,突然明白,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原来一切都是丞相操纵好的。我被他展现的假象所蒙蔽,在得意忘形间大意了,甚至都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对手有哪些筹码,曾经以为他老暮迟钝,疲于应付,已没了还手之力,其实是他故意放纵我,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落入了他的圈套中。他能叱咤政坛数十年,他能独掌两代朝纲,他能将政敌一个个毁于无形之中,又怎么会轻易的被我打败。他只是在等时机,只是对付我需要隐忍这么久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我失算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的额头逐渐冒出冷汗,是了,他的一再退让,目标并不是我,而是皇上,他在等着皇上露出雄心,展示出所有的实力后,再一举歼灭。他会对皇上不利吗?他会弑君吗?我不寒而栗,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 皇上看出了我的异常,紧张的问:“绮罗,你病了吗?怎么在发抖,还这么多汗?” 他举袖替我擦去汗水,我失神的看着他:“臣妾害了皇上。” 他一怔,笑道:“你在胡说什么?看来是真的病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巨响,强烈的震动几乎让我摔倒,手中一直拿捏着的黑子不偏不倚落入黑棋的空挡处,堵死了一大片自己,连老天都在嘲笑我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吗? 皇上脸色煞白的盯着殿外,皇城西南处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百顺,百顺,”皇上颤抖着声音叫着高公公:“你快去看看哪里失火了?” 我望着冲天大火,喃喃道:“丞相开始动手了。” 皇上回过头:“绮罗,你在说什么?” 我把填死掉的棋子一个一个拿起,惨然笑道:“臣妾在说自己的狂妄自负。” 皇上瞥了眼棋局“咦”的一声,“绮罗,你破了珍珑啦?” 我心中一动,杀死自己以求险胜,我转而看着皇上那张骨感清俊的脸,抓住他的手:“皇上,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要管我,只要保全自己就好。” 皇上被我的话语骇到,追问:“会发生什么事?” 我失神的道:“京城的乱相和这场大火都是丞相指使的。” 远处的大火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将大半个皇宫映的通红,那里离西华门不远。我骇然的道:“丞相该不会是想纵火烧宫吧?” 皇上强笑,像是安抚我更像是安抚自己:“不会的,绮罗,丞相还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想必是那些流犯纵的火。” 我反驳道:“京城的监狱里关押的多是被丞相打压的政敌,这些人出狱后又怎可能杀人放火。。。。。。”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高公公满脸惊恐的跑进来:“丞相带兵进直闯皇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谋朝篡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乾清宫外,数百只火把由远及近,跳跃的火光下铠甲泛着冰冷的寒光。 皇上喃喃道:“他们想造反吗?” 鲜亮的兵器映衬着我们苍白的脸,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似踩在我们的心上,皇上虽然强装镇定,可是抖动的嘴角和晃动的衣衫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和恐惧。历朝历代,以下犯上,弑君篡权的例子举不胜数,太史公就曾记载春秋时弑君者三十有六。 我伸手握住皇上的手,轻声道:“皇上只需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臣妾身上便好,一定要保全自己。” 话音刚落,丞相已在众人的簇拥下昂首迈入,傲慢的微微躬身:“老臣护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皇上指着映红的天空,颤声问:“丞相,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寒着脸:“赦免的犯人不思感恩,扰乱京城,刚才就是他们试图炸开皇宫,危害皇上,图谋造反。” 皇上稳了稳情绪,顺势推赶道:“那丞相快去捉拿乱贼,维护京城安全,免得危及其他朝臣。” 丞相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各位王公大臣安全的很,他们的府邸老夫都已派兵驻守,京城也已下令封闭,彻查乱贼,一经发现格杀勿论。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全,所以老夫亲自前来护驾,禁军现已严守宫外,别说是个流犯,便是一个蚂蚁老夫也不会让它爬进来,皇上大可安心。”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冷入心脾,丞相说的再清楚不过,他已控制了整个京城,软禁了所有的朝臣,现在连皇上都在他的掌心中,许久以来他一直在等个机会,而我双手奉上了这个机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以下犯上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脸色时青时白,他木然道:“好,好,丞相做的好,果然是国之栋梁,危难时力挽狂澜。” 一个被逼宫的皇上就是刀俎上的鱼肉,甚至不如一个宫人来的安全。 丞相清清嗓音:“皇上,京城大乱,险些祸及皇上,这一切皆因有人怂恿皇上大赦天下,给了那些亡命之徒机会之故。老臣奏请皇上下旨严惩那些误国殃民的庸臣。” 丞相开始名正言顺的清除异己了,那我呢,他会怎样对我?我要跪下来哀求他放过我吗?我看着那张阴森冷酷的脸,心中实在不存一丝奢望。他是不会顾及皇上的,他更不会为几滴眼泪,几声哀求而心软。 皇上嘴角抽搐了几下,挤出笑容:“丞相说的对,是要严惩,不过念在他们也是担忧先帝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丞相不置可否的“哼”了声,再无言语。大殿里一片寂静,静的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和衣角的摩擦声。 许久,皇上开口:“丞相,朕累了,要休息了,外面就交由你了,绮罗,扶朕回寝宫。” 我仿佛得了赦令一般,迅速冲到皇上身边。丞相网开一面了吗?是他对皇上有所顾及,还是没有意识到我在这件事中起得作用?我扶着皇上,他抓住我的手,冰冷而湿腻,颤抖而僵硬,我们暂时逃过这一劫了吗? 我几乎都要欢呼庆幸了,却传来来自于地狱的声音:“皇上,老臣还有本要奏。” 皇上不回头的往里走:“明天吧,朕累了。” “皇上,”丞相大步走到皇上前面挡住去路:“皇上可以去休息。”他目光移向我,那双冰冷的眼睛让我想起贵妃的,同样的寒冷、无情,像刀、像剑、像刃,光凭眼神就足以使他们的对手胆战心惊:“云常侍要留下。” 是我在抖?是皇上在抖?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在抖? 皇上冲口而出:“常侍跟此事无关。”说着,用力拉着我绕过丞相急急往寝宫走去。 丞相轻咳了一声,几个禁军立即上前拦住我们,皇上愤怒的转身:“你们是要以下犯上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铲除妖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丞相不紧不慢:“老臣这样做也是奉了先帝的旨令。” 皇上讶然的看着他:“先帝驾崩多年有何旨令给你?” 丞相微微一笑:“先帝托梦给老臣,让老臣铲除妖女,肃清后宫,以免危害皇上,祸及社稷。” 皇上反问:“就算先帝托梦给丞相,又如何一定认为是云常侍?” 丞相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皇上请看。” 皇上打开,我倒吸一口冷气,“云氏女,貌如花,心如蝎,惑君王,陷忠良,如吕雉,似武媚,动江山,坏社稷。”字字句句,皆是死罪。 皇上盛怒的撕碎:“你有何证据说明是先帝给你的旨令?” 丞相不慌不忙道:“先帝可以托梦让陛下实施仁政,大赦天下。为何不能托梦给老臣,让我朝免遭妖女的荼毒,况且此梦非老臣一人做得,其他几位大人也都梦到相同的情形。” 皇上被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茫然的看着几个随声附和的朝臣。是啊,先帝可以托梦给皇上,为何不能托梦给丞相,否定丞相就是否定皇上自己。 我用无中生有来算计他,却不料今日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终于彻彻底底的领教了丞相的手段和狡诈。只是我以后再也没机会和他对抗了,我悟出的教训是用命换来的。 好一会儿,皇上才喃喃争辩:“云氏女并不一定指的是绮罗啊,宫中姓云的女子还有很多。” 丞相躬了躬身:“这点皇上尽可放心,为了不出现唐朝武媚这种漏网之鱼,确保我朝安定无虞。老臣已下令,宫中所有姓云的,闺字中带云的一干拿下,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虽然此时自身都难保了,我却心中充满了愧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为了对付我,就牵连了后宫无数无辜的女子。我无可奈何,这是失利者的命,是弱者的下场。 “拿下”丞相冷冷的下着命令。 顿时,数百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和皇上,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们。我和皇上就像逼入死角的羔羊,无助,惊恐的相互偎依扶持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皇权交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两只钢铁般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生生的将我从皇上身边拖开,我该挣扎吗?我该求救吗?我回头望了眼皇上,那个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男子如今也深陷危机中,我又何必再给他增加困扰呢? 我闭上眼睛,“皇上,来生再见。赵博,来生再见。”我唯一欣慰的是,我救出了赵博,我本不就是打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的吗?心中释然了,任由禁军将我拖出乾清宫,人生如梦,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住手,”皇上突然大喊一声。 两个禁军不由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着皇上一步步缓缓的走到丞相面前,一字一句问:“朕是皇上吗?” 丞相怔了下,随即俯了俯身:“皇上九五至尊,天下共主。” “朕说的话还是圣旨吗?”皇上问完紧盯着丞相。 丞相犹豫一下:“只要皇上的旨意利国利民,朝臣莫敢不从。” 皇上冷冷道:“没那么严重。”他指着我:“朕只是要把这个女人留下。” 丞相挑着眉:“先帝的旨意老臣不能不遵。” 皇上轻笑:“丞相误会了,朕其实很感激你,若不是今日说明,朕都不知道身边藏了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女人。可是于公,朕是这个女人的君王,于私朕是这个女人的丈夫,朕的女人若任由朝臣处置,传将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朕,朕颜面何存?”不待丞相开口,皇上迫不及待下旨:“将这个女人贬入浣衣局,此生不得踏出半步。” “皇上,”丞相衣袖一挥,无人敢上前执行皇上的旨令。 半晌,皇上轻声道:“丞相,朕累了,以后朝堂上的政事就由你全权做主,朕不再过问了。” 即使面对死亡,我都不曾痛哭流涕,可是此时我却泪如雨下,失声大哭。皇上用他仅有的皇权来换取我。 丞相思忖片刻,终于开口:“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将云常侍送入浣衣局,永不得侍驾。” 那两只手又开始拖着我继续往外走,只是前番奔赴的是黄泉路,现在我又有了生的机会。透过泪水,我模糊的看着皇上虚脱的身形和那双无可奈何,痛苦不舍的双眸。 “皇上。”我心中第一次没有任何杂念的想着皇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再入浣局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浣衣局里,我一身粗衣布裙,净面素装的站在大姑姑面前。 “你回来了。”大姑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几年她竟没有丝毫变化。 我躬身行礼:“绮罗辜负了大姑姑当年的期望。” “记得你离开时我说过什么吗?”她优雅的呷了口茶,如果她年轻几十岁,一定是这后宫中最有实力的竞争者。 我低头:“记得,大姑姑说离开了就别在回来,再回来就只有死。” 大姑姑为难的道:“我该如何对待你呢?” 我默不作声,今时今日我已经毫无资本可言。 她突然“哈哈”的笑出声,我惊讶的看着她,第一次看到她忘形的大笑:“绮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我原以为你出去,不过是和一帮女子拼个你死我活,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没想到,你的目标竟是在朝堂上。” 她收敛住笑声,感慨道:“江丞相把持朝政几十年,无人能出其右,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最大的对手居然是个丫头。” 我低头苦笑:“大姑姑高看了,现在就是绮罗自不量力,以卵击石的下场。” 她正色道:“自古以来权力的斗争都是伴着血腥和死亡的,不过你的运气却很好, 能从丞相的手中逃出一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抬头,茫然的问:“皇上都已经彻底把权力交给丞相了,还有机会吗?” 大姑姑抚着我的手,像是要把力量和勇气传给我:“一个朝代鼎盛的时候就是衰落的开始,一个人拥有无可比拟的权力时就是他失败的起点,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吧。” 我没有信心的问:“而今皇上和我都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契机?” 她老生常谈的道:“想想勾践吧。” 我摇头:“千百年来传下来的也就是个卧薪尝胆的勾践而已。” 大姑姑紧盯着我:“这样的例子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我的希望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突然疑惑的看着大姑姑,为什么她比我还要上心,这些话若是给丞相知道,别说她只是一个宫中管事,就是皇亲国戚也难逃一死。是她在试探我吗?是有什么阴谋吗? 我微变的脸色和异常的眼神立刻让她明白我的疑惑,她直起身,眼神深沉:“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跟你说这些。” 我等着她解释。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为了完成我的一个心愿,我要在这后宫中找个女来子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她阻止我的发问:“不要问我是什么,等你有一天帮我完成了,我自会告诉你。” 我和她的目光对视许久,除了哀伤,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闪烁和退却,我应该可以相信这个曾为我通风报信的人,况且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恭顺的道:“大姑姑,如今绮罗已重回浣衣局,一切听大姑姑吩咐。” 她看出我的心思:“你是在试探我我吗?若是在和其他的妃嫔争风吃醋中败下阵来,失去皇上宠爱的女子被贬到浣衣局那是再无立足之地了。可是你却不同,你是在与皇上的对手争权时落败的,虽然是到了这儿,却从此得到了皇上的全部的心。只要丞相没有谋朝篡位,你就有离开的一天,只要你离开,必定会位极后宫。” “会有那一天吗?”我需要撑下去的诱惑。 她肯定的道:“再强势的人也会有弱点和漏洞,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是的,我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是我现在全部的希望,听了大姑姑的话,越加坚定了我的念头。丞相,既然你没有斩草除根,那就等着后悔吧,迟早一天我会把加诸在我和皇上身上的羞辱和折难加倍的还给你,我恨恨的想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不龟药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大姑姑打开身边的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儿:“就算有我护着你,可为了掩人耳目,你也得吃点苦头,受些委屈,明白吗?” 我点点头:“绮罗一切听大姑姑的安排。” 她把瓷瓶儿递给我:“现在正是天寒地冻,洗刷衣物,不免伤手,这个你拿去,每日涂一些,保管肌肤细嫩如初。用完了再问我拿。” 我接过嗅了嗅,有些怀疑:“这个有这么神奇吗?” 大姑姑笑笑,摊开手:“你可看的出我洗了近十年的衣物。” 果然不似其他浣衣女一般的龟裂,粗糙。我好奇的问:“这是太医院研制出的膏药吗?” 大姑姑不屑道:“那些老爷怎肯屈尊为奴婢们研制药物,即便是肯,也研制不出这么好的方子。” 她看我一脸的好奇,神秘道:“可知道《庄子》里记载的不龟药的故事?” 我“啊”的一声叫起来:“就是那个世世代代以漂洗棉絮为业的宋人制造出防治皮肤冻裂的不龟药吗?” 大姑姑不住的点头微笑:“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不龟药。” 我越加好奇:“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的故事,不想竟是真的,大姑姑从何得来?” “那年我刚到浣衣局,有个小宫人老是被众人欺负,我看她可怜,就出言护着她,她感激不尽,就将这个药方赠与我,原来她竟是那宋人的后代。”大姑姑摇头叹息:“不想过了上千年,竟还是摆脱不了浣洗的命运。” 大姑姑见我将瓷瓶儿收好,轻声问:“准备好了吗?”我点点头。 “啪”一声,大姑姑将茶杯掷在地上,厉声道:“不要以为自个还是御前尚义,常侍娘娘,到了这儿,便得听我的,你既是犯了错被贬到这儿的,自然就要受到惩罚,外边堆的那些衣物今天都得洗完了,否则就别想吃饭睡觉。” 说完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果然聚满了竖着耳朵的人,大姑姑冷声道:“你们都在这儿也好,我就把规定说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近云绮罗,违者视为同犯。” 我在众人或同情或乐祸的目光中走向那堆积如山的衣物。 注解:不龟药:春秋时有个世代以漂洗棉絮为业的宋人,研制出了防治皮肤皲裂的药膏,后来将药方以百金卖于一个商人,商人得了药方就献于吴王,其时正是冬天,吴越两国在水中作战,因为有了这个护手秘方,吴国的将士们免受冻伤,大败越国,吴王赏给了这个商人一块封邑作回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逃过一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即使我现在已沦为一个最下等的洗衣婢,贵妃也不准备就此放过我。当然她不会亲自出现在这卑贱的地方,只需动动口,自然有的是人为她效力。 翊坤宫上下宫人的衣物指明全由我一个人清洗,我很谨慎的对待每一件衣服,生怕给她们挑出毛病,可是既然她们打定主意对付我,便是鸡蛋里也能找出骨头。 我蹲在冰冷的水池边奋力搓洗衣物,大姑姑给的药膏果真是个好东西,便是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我的手也没有龟裂生冻疮。 我正心生感激,便看到翊坤宫的侍女真儿拎着件衣裙走了进来:“大姑姑,大姑姑。” 大姑姑从里屋出来:“姑娘有何贵干?” 真儿翻着衣裙:“大姑姑,这好好的一件衣裙上沾满了油迹,是不是有人存心报复啊。” 大姑姑看了我一眼,我低头走过去,真儿不怀好意的笑着:“娘。。。。。。” 她才刚说了一个字,大姑姑便举手“啪”一声重重的掴在我脸上,顿时,我半边脸肿了起来,大姑姑寒着脸道:“你已经获罪于贵妃,还不知悔改,今日还敢暗自做出这种事情,不给你点惩治,你便不知这儿的规矩。” 大姑姑冲着一旁围观的人道:“你们还不快把她拖下去,打她二十板,关在后院的黑屋里,以后不准踏出半步。让她知道见罪贵妃娘娘是怎样的后果。” 大姑姑一连声的发号命令,速度之快根本让真儿来不及把话说下去,等我挨完板子拖进后院的黑屋后。大姑姑才对着真儿笑道:“姑娘觉得这样的惩治可还满意?” 真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口气不似先前强硬:“大姑姑惩治的好,否则我还得带她回翊坤宫,也是麻烦。” 大姑姑暗自塞了样首饰给真儿轻声道:“姑娘回去还得在贵妃娘娘面前美言啊,切不可因为这个贱婢而连累整个浣衣局。” 真儿心领神会:“姑姑放心,娘娘哪儿我自会表明。只是。。。。。”她瞥了眼后院:“她可不能过的好,否则便是我们过的不好了。” 大姑姑点头:“明白,老身有无数的法子惩治她,保证让她生不如死,那后院的黑屋便是她终老的地方。” 还好大姑姑应对敏捷,还好真儿入宫时间不长,还没得到她家主子的真传,未修炼成第二个青芷,我才得以逃过此劫。 大姑姑坐在床边,小心的给我敷着金创药:“让你受罪了。” 我忍着疼强笑道:“姐妹们顾着情谊下手不是太重。” 她轻抚着我的左脸:“疼吗?” 我无限感激的道:“今日还好有您反应快,立即打了这一巴掌,我才没被带到翊坤宫,否则现在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你果真是个明白人。”她称赞道,放下手中的药瓶:“我不便日日来看你,以后就由春儿来照顾你。” “春儿?”她看出我的疑虑:“你尽管放心,这个丫头不好是非,口风严谨,最大的优点就是你待她一分好,她会用十倍来回报。” 我安心道:“大姑姑看中的人,一定不会有错。” 她站起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还要受些委屈,得做些戏给外面的人听。” 我笑笑:“绮罗明白。” 此后,浣衣局的后院中时常传出春儿特意抬高的呵斥打骂声,和我夸张的哭喊求饶声,这一切都源源不断的呈报到翊坤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口不择言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面沉如水的踏进翊坤宫,贵妃又是惊讶又是得意,有个权势冲天的父亲,不需要耍什么手段,皇上照样要主动示好。 “皇上,您已经很多年不曾来过翊坤宫了,臣妾以为您忘了宫中还有臣妾这个人?”脸上虽是带着笑,嘴上却忍不住出言讽刺。 皇上充耳不闻紧闭双唇。 贵妃接过侍女端上的茶杯,放下身段的主动奉上:“皇上请用。” 皇上不接不喝。 贵妃脸色微变:“皇上还在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不悦吗?皇上听信谗言,弄的京城大乱,若不是臣妾的父亲带兵勤王,还不知会酿下什么大祸?” 皇上脸色阴郁,却仍不做声。 贵妃生硬的道:“皇上过来,茶不喝,话不讲,难道是来问罪的?” 皇上沉着脸看着她,不置可否。 贵妃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自从莺啼那个贱人死后,皇上就没踏进过这翊坤宫,难得今日来了,就是为了这般羞辱臣妾吗?” 皇上侧过身,别过脸。 贵妃涨红了脸,火气直冲脑门,口不择言道:“皇上不敢在我爹面前摆架子,就到臣妾这儿来逞威风吗?”说罢,觉得还不够解恨,将还拿在手上的茶杯愤而掷出,瓷片四散开来。 皇上突然抚胸弯腰,咳嗽不止,“噗”的吐出口鲜血。 高公公大惊:“皇上,皇上,您怎么啦?快传太医。”几个内侍扶着皇上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惊慌的贵妃呆立在那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学会相信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皇宫就传开了,贵妃出言不逊,皇上气的吐血昏倒。大姑姑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皇上身体羸弱,遭此变故,已是雪上加霜,贵妃一向言语刻薄,皇上肯定是怒火攻心才吐血的。皇上现今怎样,醒了吗?没我在他身边,他会好好吃药吗? 我心乱如麻,再也按耐不住,央求道:“我要见皇上。” 大姑姑叹口气:“丞相有令,你不得踏入乾清宫,违令杀无赦。” 我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泫然泣下:“大姑姑,我一定要知道皇上好不好?” 大姑姑沉思片刻:“乾清宫到处是丞相的眼线,你不能去,我会设法向高公公打听的。” “高公公?”我有些迟疑,这次的事件他有份吗?我不信任的道:“他可靠吗?” 大姑姑正色看着我:“在这宫中有很多无可奈何,也有很多身不由己。有时,你必须学会相信一个人。” 深夜,浣衣局一片寂静,我悄悄的起身。大姑姑和春儿已帮我安排好一切,轻轻的踏出门,快步朝我经常和皇上散步的花径走去,大姑姑帮我约了高公公在那儿见面。 一路上我避开柔和的月光,专挑阴暗的树影和花丛走,我小心的躲过打更的宫人,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否则不仅是我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浣衣局。 人生无常,几天前,我还得意忘形,认为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中。一夕间,我却如丧家之犬,小心翼翼的做人,不敢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远处,一个身影焦急的张望着,我一眼就认出是高公公,急步跑过去,一连串的发问:“皇上怎样?他还好吗?他醒了吗?他还有吐血吗?太医们怎么说?”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假山后响起:“你问了这么多,高公公回答不了,还是由我来作答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道具槟榔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蓦的回头,假山的阴暗处缓步走出一个消瘦的人,朝我露出明媚堪比月光的笑容,一霎那间,我想起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扑入他的怀中,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只数月未见,却似有千百年那么久,我轻抚他的脸,心疼的道:“你瘦了。” 他紧紧抱着我,像似要把我和他融为一体,他不断在我耳边重复道:“朕好想你,好想你。” 突然,我想起来,猛的抽出身,紧张的道:“皇上,您怎么能出来受凉呢?快回去,小心加重病情,高公公,你怎么能让皇上出来呢?” 皇上狡黠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我看了半天:“这是什么?” 皇上笑道:“这叫槟榔,是琉球岛的特产,百顺给朕找来的。” 我还是不解,皇上轻揽我入怀,解释道:“这个东西放到嘴里嚼的时间长了,唾液就会变的像血一样红。”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日皇上在翊坤宫吐的就是它,对吗?” 皇上怜惜的看着我:“朕听百顺说,翊坤宫上下一直都在找你的麻烦,为此你还受了责罚。” “所以您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皇上开心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是啊,那天朕故意激怒贵妃,趁她咆哮发脾气的时候吐出来,把她吓的脸色都变了。估计她再也没心思想着去折磨你。这样还有了不去其他嫔妃那里的理由,她们现在都一个个在暗中责怪贵妃,真是一举两得。” 我笑着责备道:“皇上,您变坏了,这是嫁祸于人啊。” 皇上一本正经的道:“朕的这些阴谋诡计可都是跟你学的。” “那太医呢?他们难道诊不出皇上是在装病?”皇上佯装板脸:“朕说有病就是有病,他们诊不出个所以,急的汗都出来了,哪敢想是装的啊。” 我一想到那些老太医眉头紧锁,冥思苦想,不知所措的样子,哑然失笑:“皇上,您怎么可以这么捉弄他们。” 皇上抬起我的下颚,轻声道:“你不在朕的身边,朕又不想见那些女人,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叹气自责:“朕是个没用的皇上,没能力保护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花明月暗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环住他:“皇上有听过唐宣宗的故事吗?” 他扬起眉,勾起嘴角:“你又要做帝师了吗?” 我轻笑:“唐史上记载,说他幼时即寡言笑,宫中统目为痴儿,少长,益自韬晦,虽群居游处,未尝出言。即位后,裁决庶务,独操刚断,史称之为小太宗。” 皇上沉思片刻,谨慎出言:“你是让朕韬光养晦,再和丞相一争高下吗?” 我点头,他紧张的道:“你还不知道,三位王爷已遭禁足,贤良淑德四妃的父兄或贬或降,你也是死里逃生,被送入浣衣局,只有国丈和国舅伏地乞怜,赌咒发誓,才免于责难。朕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拿什么再和他去争?” “皇上,”我抬头望着月色,“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丞相这次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皇上不解:“他教会你什么?” 我不答,冲着站在暗处望风的高公公喊了声,高公公小步跑来:“常侍有何吩咐?” 我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笺:“请公公代为转交我的义弟,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切勿挂念。”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和胜算,可是他们能明白吗,高公公会送到吗? 高公公小心的收好,对上了我疑虑的目光,坦荡道:“常侍放心,老奴无论如何都会把这信笺送到的。”接着识趣的退去。他也猜到我这信笺的重要吗? 我给他也是给自己打气:“权力之争,没有一蹴而就,总要几经波折。” 皇上发自内心的道:“绮罗,你有胜过男儿的意志和胆识,让朕好生汗颜。” 我偎依在他胸口:“皇上今日肯用皇权来保全绮罗,他日绮罗必还你至高独尊。” 皇上捧着我的脸,认真的道:“绮罗,朕不是个要美色不要江山的酒色之徒。可是要朕牺牲掉你来换取皇权,朕是万万做不到的。你曾跟朕要那个情,朕今时做到了吗?” 泪水缓缓滑落,凝视着那张会另天下无数女子心动的脸,我轻声道:“是的,皇上做到了。”踮起脚尖印上他冰凉削薄的唇。 他狂喜道:“绮罗,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在这柔美的月色中我想起了一首词: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戋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我闭上眼,任由他的亲吻和抚摸,那一刻,我忘了他是皇上,我忘了静姝,我甚至忘了赵博,现在我只是云绮罗,我只想和那个与我共对生死,相互扶持的男人在一起。 注解:1。唐宣宗李忱,又名李怡,就是《宫心计》里陈豪扮演的皇上。 2。这首词写的是南唐后主李煜和小周后幽会时的情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行尸走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从东到西十三步,从南到北只有七步,对于只住一个犯人来言它可谓宽敞舒适。五年时间,一千七百七十三天,我几乎每天都要用步子丈量一遍,我是幻想某一天它突然变大一寸,还是希望我能少走一步呢?我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囚禁让我已成了一具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噹噹”的脚链声引起了旁边近邻的话语:“小子,你又在量牢房了。” 我不语,虽然我跟他做了五年的邻居,近的每晚能听到他的磨牙声和呼噜声,可是却从不曾见过他,中间那道坚实的牢墙将我们分隔两地,真正是近可闻,却老死不能往来啊。 我伸出手摸数着每根栅栏,五年了,中间已给我摸出光洁的一条印子。形成对比是我那双布满血污,泥垢,形同鬼爪的手,我厌恶的朝它吐了口口水,想借机让它干净点。 旁边的邻居又开始雷打不动的诉说着他当年的荣耀,二十多年前他是位列三甲的榜眼,天子门生,跨马游街好不威风。 今天是个好天气,我眯着眼望了望对面那个一尺见方的窗口,只有那里才能看到一缕阳光和光明,我抵着木栏,尽量让自己前倾,以希望能嗅到,能够着那温暖的阳光,可是一切都是枉然。每次就差两寸,任凭我如何努力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邻居又发表高论:“小子,别白费力气,你够不着的。” 我叹口气,退回到墙角,远处的牢房里传来犯人寻死觅活的声音和狱卒的喝骂声还有鞭子抽在身上啪啪的作响声以及鬼哭狼嚎的叫声,这些都是新进来的人发出的声音,我在这儿虽然五年,却不敢自称老人,顶多只能算有点资历。 这里没有人杀人放火,却全都是重罪,很多都已经待了十年,二十年,甚至还有人终老狱中。没进到这里之前,个个衣冠鲜亮,权高位重,可是越是身份显赫的人就待的越久,这里的人全是朝廷的钦犯,普通的人是没资格进来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文谏武战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呵呵,犯人也有三六九等。近邻继续诉说着他的风光过去,他曾是朝堂的御史谏官,多少达官贵族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不需要出言询问他为何进来,他会自己接着说,当年力压他的那个头名状元在治理两淮地区的时候洪水泛滥,百姓死伤无数。 都说文人相轻,他却对高他一级的那个状元很是敬重,他不相信状元会贪污修缮的银两,中饱私囊,所以力陈上书,其结果是状元全家抄斩,他进了这里。 我在淮安住了那么多年为何没听到过这件事?本想问清楚点,可是知道又能怎样,我连自己都无法周全,最关键的是这位近邻,嘴巴一张就永无闭合的时候,还是清静点吧。 我不问他,他却对我很有兴趣:“小子,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何进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回答,我和他们相差太远了,不管是官衔还是罪名。他崇尚的古训是“文死谏,武死战”,做谏官的不是被杀就是流放,他介于两者之间,没什么委屈的。 我一直一来都有股冲动,想问他假如时间倒转,他还会不会为了那个改变不了的结果,坚持己见,誓死上表,终落得妻离子散,在牢里煎熬二十年,虚度二十年,可是我始终问不出口。那是伤口上撒盐,对他德行的玷污。 那我呢?武将的最高荣耀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我却在这里苟延残喘,是我怕死吗?一股血性直冲到头顶,我也曾纵横疆场,驰骋杀敌,我怀念那种刀口舔血,快意杀场的生活。 我还记得那些死在我手中敌军的恐惧眼神,我也曾无限接近死亡,那个挥着大刀朝我后脑凶狠砍过来的敌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离我已经不足一尺。我已经感觉到凌厉的刀风,可以想象出我头颈分家时的感觉。 我的父亲,那个严厉、威武,在战场上像神一样的男人,一个纵马抢到我身边,拼死磕开那把大刀,反手送了刀主人上西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我的。可是如今他的尸骨却作为战利品落入敌手,我也背负了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关在这里,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军人的奇耻大辱。 我低头看着身上一条条像蛇一样扭曲狰狞的伤疤,这是严刑酷打留下的。想屈打成招,让我认下所有的罪名,那是白日做梦。真是讽刺啊,战场上的敌人没能给我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我的同胞将我摧残的伤痕累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活的理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咣当”一声,监牢的大门打开,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我的监牢前经过时停顿一下。又是他,那个新来的刑部主簙。不知怎的,我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抬起头想看清楚他的相貌,可是刺眼的阳光只能让我大概看到他的身形,是通过裙带关系进来的公子哥吧,他竟然会对我这个散发着霉味、臭味、腐味的囚犯感兴趣。 我回过头,思绪又回到了以前。刚进来时,我像困兽一样的嘶吼、咆哮,我撞击着那堵年代久远却仍旧结实的墙,直到头破血流,直到血肉模糊,**越疼心里才会麻木。 人说好死不如赖活,可是我却生不如死,我不是没想过结束这种暗无天日,毫无尊严,痛不欲生的生活。虽然监牢有防范,可是如果一个人若真的想死总归有办法,可以绝食,可以咬舌,可以撞墙。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 一股柔情涌上心头,在我的全身溢漾开来,那张魂牵梦绕的脸浮现出来,静姝,我在心底喊着这个名字,多少次梦中她就在我身旁,明媚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叫着我“博哥哥。” 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细腻的脸庞,纤细的身姿,柔嫩的手。我清楚的记得她满脸泪水,紧抓着我的手,坚定的说:“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为了这句话,我像鬼魅一样的活着,我该相信她吗?还是我在给自己的懦弱怕死找了个借口,在这个没有公道可言,佞臣当道的社会里,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连生存都困难,又如何能救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你在哪里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五年了,我望着外面渐升的月亮,静姝,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再来看我,一个我最不愿想也不愿正视的念头涌上来,她是嫁人了吗?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可是,果真如此,我会恨她吗?不,不会,我抚着胸口,说服自己,她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女孩儿,如果有人能照顾她,我应该感到安心和欣慰才是啊。 一想到她临去时的眼神,我更愿意相信她现在还在设法救我。静姝不是普通的女子,小时候,为了学骑马,她一个人爬到山顶以得到爹爹的同意,那年她才七岁。十二岁时为了跟我学飞身下马的技巧,摔的伤痕累累,腿都断了,她也没放弃,那是个倔强,坚强的女孩,我的嘴角浮出笑容,我现在生存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静姝,哪怕只是再见她一眼。 我从破洞百出的囚衣里小心的摸出荷包,是出征前静姝亲手绣的,这么多年早已肮脏不堪,不见本来面目。看着荷包我不由笑了,还好它形态怪状,谁也没看出它的真实身份,才屡次得以逃脱劫难,成了我珍藏的唯一私人物件,是我赖以生存下去的支柱。我轻轻的摩挲着荷包,兑现着对静姝的承诺,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默背颂着: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以为美,美人之贻。 渐渐的暮色笼罩大地,监牢里一片黑暗,一丝柔美的月色挂在半空中,我蜷缩在地上,斜望着夜空,心中难得的有丝恬静。奇怪,为何每次看到月光,都像看到静姝一样,是因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吗?是因为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的缘故吗? 静姝,静姝,我喃喃自语。等你,我一定会在这儿等你,直到梦醒了,梦碎了,梦成真了,亦或是我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我自由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又是一天开始了,我又在重复同样的动作,邻居又在追忆着曾经显赫的身份。 “咣当”门打开了,狱卒没有象往常一样的巡视喝骂,而是站在第一间牢门口,问道:“年龄,性命,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 是可以离开这里吗?我既替第一位狱友高兴又很嫉妒他,这里鲜有人能离开,一定是托了大关系,花了大价钱才成功的。 询问完第一个,狱卒又来到第二间门口,我不由停住动作竖耳细听,连我那个喋喋不休的邻居都没了一丝声响,这是从不曾有过的奇怪举动,他们要干什么? 紧接着又询问第三间,我快要生锈的脑子为这不寻常的事情转动起来,是他们同时被释放还是临刑前的最后询问? 大概有人是跟我想到一起了,前面传来嚎啕的哭声,让这气氛越加显得压抑,诡异。一个个的都被询问,我的心渐渐冷冻下来,这么多朝廷的要犯,怎么可能同时出狱?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那我呢,够死刑吗?临阵脱逃,就凭这一条我就够死几次了,虽然是欲加之罪,却何患无辞。 一盏茶后,狱卒已来到我的面前,那个有着修长身形的主簿抢在狱卒前开口:“你叫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话,恍惚间仿佛是阿弈的声音。分开时阿弈还是个孩子,眼前这个文雅,温和的少年会是阿弈吗?我拼命想看清楚他的五官,可是天下相似人何其多,再说阿奕现在应该还在岭南,我不该多想。 我定了定神:“赵博”。 是错觉吗?我觉得他晃了下。 “家住哪里?”他温和的问。 我漠然回答:“家被抄了,没家了。” 一阵沉默,他又继续问:“家中还有何人可以通知?” 我脱口想说:“静姝,赵弈。”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儿,还在京城吗?如果真的是我死期到了,又何必通知他们徒添伤感和悲痛呢。我宁愿在孤单中独自死去。 我咬了咬牙冷冷的道:“家中没有人了。” 我这个回答似乎惊到他了,许久,他方才道:“既然没人会来,出狱后你就直接离开吧。” “出狱?”我的一声惊呼,让监牢里一片寂静,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那个少年朗声道:“皇恩浩荡,大赦天下,从现在起你们都自由了。” 直到那个少年离开,里面的人才如梦方醒。顿时,歇斯底里的嚎叫声,疯狂的撞门声,嚎啕的大哭声,监牢里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在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宣泄心中的狂喜。 我以为自己已无泪,结果眼泪却如雨滴般纷扬而下。是上天垂怜?是佛祖开眼?几十年难遇的大赦给我碰到了,我跪在地上,发出狼嗥一样的叫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手足无措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站在刑部大牢的门口,每个出狱的人都有家人来接,不是抱头痛哭,就是喜极而泣。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丢掉那身肮脏,褴褛的囚衣。 我独自立在一边,四处张望,虽然我没有告诉狱卒我的家人,可是潜意识中我还是渴望能见到他们,京城里到处都张贴着大赦的皇榜。他们难道没看到?还是真的已经离开京城,亦或是他们有意在回避我。 我的心里突然充满怨恨,就算他们在外面再苦应该也没我在牢里受的苦多吧,就算他们已各自成家,怕受我拖累,总还是可以见一面吧。 渐渐地,就刑部门口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看街上的人流川流不息。一股迷惘和恐惧涌上心头,在狱里的每一天都盼着可以出来,想象着自由的感觉,可是真的出来了,我却无措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我该去找静姝和阿弈吗? 茫茫人海,从何找起,日已升高,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地上。我曾经多么渴望拥有这份温暖,现在却畏缩了,像只见不得光的小畜,躲在阴暗处,彷徨着,徘徊着。 狱卒在身后骂:“怎么待久了,不舍得出去了,快滚。”说着,用力推了我一把,让我一下子曝露在炫目的光芒下。 一瞬间,我适应了,爱上了这种感觉,温暖,舒适,像母亲的手轻抚过我裸露的肌肤。我眯着眼,张开双臂,尽情的享受着,全不顾行人掩着鼻,皱着眉从我身边绕行。 突然,“噹”的一声,一枚铜板滚到我脚边,我捡起来刚想问,谁掉的?却见一个老妇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可怜,可怜。” 一下子,我脸红了,羞愧、愤怒、还是感动?我竟然被人当做乞丐了,一个曾经带领过上万将士搏杀疆场的将军竟沦落到被人施舍。我捏着那枚铜板,手在抖,人在抖,心在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少年官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又一个人缓步来到我面前,又要做善事吗?我愤怒的抬起头,却看见一双温和的眼睛,是那个少年官吏,他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上面写着:跟我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翩然离去,犹豫一下,我决定跟过去看看。左一转,右一拐,他熟练的穿梭于京城小巷里,我紧盯着他白色的背影,他有什么目的?他有什么企图?随即我又哑然失笑,一个一无所有,形同乞丐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走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他闪进了小巷尽头的一座院子里。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左右看了眼,周围人迹罕至,我瞄到旁边墙角竖着的木棒,攥到手中,慢慢走进那扇启开的大门。 环顾四周,院子简朴干净,看起来并不长住人。在我几乎认为是理解错他的意思,走错地方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屋里出来,对我的疑惑并不解答,毫不嫌弃的将我领入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潮湿的水汽粘附在我脸上,顿时我觉得身上奇痒难忍。以前不管是下雪还是霜冻,一天不洗就难以入眠,没想到这次一熬竟是五年。 我快速来到木桶边,水里倒映出一个似鬼非人的影子,纠结在一起的如蒿草一样的头发,仅可遮羞的囚衣,肮脏不见本色的肌肤,这是我吗?是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赵博吗?我大吼一声,将头深深的埋入水中。水啊,清澈的水,洗去我的污垢,洗去我的屈辱,洗去我的痛苦吧! 整整换了三次水,我才脱胎换骨,恢复了一丝人样。我穿上摆在一边的布衣,对着老者施礼:“多些老伯,请带我去见你家主人。” 老者并不动身,只用手指了指侧面的正屋。 我转身过去,果然那个少年官吏正坐在摆满酒菜的桌边发呆。 我抱拳施礼,满是感激的道:“多些公子收留。”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哥,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心如针锥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紧紧的抱着他,我的同胞兄弟赵弈。我有千万个问题要问:是怎样逃出岭南的?这么多年过的好吗?为什么会在刑部?又没有受苦?可是我最想问的却是,静姝在哪里? 阿弈找到了,那静姝呢?但是阿弈几次把话题岔开,我隐约猜到什么,强笑道:“你就告诉我静姝的事情吧,她。。。。。。她是不是嫁人了?” 阿弈并不正面回答,却反问:“哥,你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大赦吗?” 我摇头,我现在只想知道有关静姝的事。 “是因为静姝姐。” 我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她如何能左右国策?” 阿弈喝下一杯酒:“自从她上次去监牢里见过你之后,就一心想着如何救你,四处求告无门后,她无奈改名云绮罗,进了宫。” 虽然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如针锥,我颤声问:“皇上对她好吗?” 阿弈想了想:“应该好的吧,否则不会让我进刑部,也不会大赦天下。” 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抖动,半晌,我挤出一句话:“皇上赐她什么封号?” “常侍。” 我激动的质问:“为什么只是个地位低微的常侍?”我不能忍受静姝被人看轻。 阿弈疑惑的回答:“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对静姝姐可谓言听计从,信任有加,为何只封个常侍?”他看着我,小心的问:“哥,你不会恨静姝姐吧?” 我眼眶湿润,苦涩的笑着,我会恨她吗?我该恨她吗?是这个女子用智谋和青春救出了我们两兄弟。 我盯着阿弈,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阿弈,我要见她,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她一面。” 阿弈劝慰:“哥,你这是何苦,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宫门一入深似海。” 我喃喃接口:“从此萧郎是路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不祥预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住在这个僻静的小院里,阿弈每天都会过来看我,将这几年的经历一点点讲给我听。静姝,我的静姝,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 每日傍晚,我都悄悄穿过几条街来到西华门外,静姝就在里面。越过那森严的守备,高耸的宫墙,我几乎能听到静姝的声音,我心神激荡,心如刀绞,每次都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冲进去,我在那地狱般的监牢里活下来的唯一支撑就是静姝。 而今,我出来了,她却被关在金丝笼里。不知何时,阿弈出现在我身边:“哥,回去吧。” 回到小院里,阿弈谨慎的道:“哥,你最近少出去。” 我等着他说理由,“这几日京城里一下子出现了多起杀人抢劫的案件,百姓们都说是大赦出来的犯人干的。” “不可能,”我吼道:“刑部大牢里的犯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们是政治犯,不是杀人犯,他们感兴趣的是朝廷的政策,而不是百姓的钱财。” 阿弈认同:“我也这么认为,放出的那些人虽说都被革职抄家,好歹都还有些薄产,不至于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为什么来报案的人都口径一致说是这些犯人做的呢?” 他不解,我也疑惑,“哥,你还是小心点。” 我点头,大赦的毫无征兆,出来的太过容易,现在又这么诡异,还是小心为好。 几天后,京城里杀人放火的案件有增无减,人人自危,谣言越传越盛。阿弈在房间里不安的走来走去:“哥,我还是先送你出城吧。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先出去避一避,我怕。。。。。。” 一声惊天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将关闭的门窗一下子震开,我一把把他拉到屋外,簌簌几声,屋顶掉下几块砖瓦。是地震,我正下着结论,却看到不远处冲天的大火,我立刻意识到那是西华门。 “静姝。”我惊骇的叫了声,顾不得阿弈,转身飞似的朝最炙热的地方跑去,热浪烤炙着我的肌肤,眉毛和头发,我都能听到啪啪的作响声和闻到烤焦的糊味。心中却有丝幻想,我若能趁乱闯入皇宫,救出静姝,那人生就太完美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站在那里,却不救火,我扒开众人挤进去,惊呆了。皇宫并没有起火,而是皇宫外的禁区,大片的空地上摆着如山的干柴,喷发着冲天的火焰,一队手持兵器的士兵阻挡着试图进去灭火的百姓:“退后,退后。”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火药味表明刚才的巨响也是来源于此。 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想干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国之利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第二天中午,我还在想着昨晚那场奇怪的大火,阿弈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哥,出大事啦。” 自家破人亡后,我觉得没什么事是不能扛的:“不要慌,慢慢说。” 阿奕声音发颤的道:“昨晚丞相带兵入宫,皇上已遭软禁,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搜查流犯。” 一下子我明白了那场大火的目的,我跳起来抓住阿弈:“静姝呢,静姝怎么样?” 阿弈垂下头:“不知道。” 牙齿被我咬的格格作响,丞相,我几乎快要把这个不辨是非,不明黑白就将我家定罪的人忘记,他却再次提醒与我的冤仇。还有皇上,我厌恶的想着这个懦弱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皇上?有什么资格当男人? 我歇斯底里的摇着阿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见静姝,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阿弈安抚道:“哥,你冷静点,现在正在风头上,先保住命,过两天,我一定告诉你关于她的消息。” 我狂暴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阿弈还没有带来有关静姝的任何消息,这个女人为了我而深陷囹圄,我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里。在我的自制力即将崩溃的时候,门推开了,阿弈谨慎的回看了眼,迅速的闪了进来。 我冲到阿弈面前,急切的问:“有静姝的消息吗?” 阿弈点点头,拉着我来到屋内,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交给我,我颤抖着打开,那熟悉的娟秀字体映入眼帘,是静姝写的。一想到这张纸笺曾经留有她的气息,沾染她的体温,我就心神激荡,激动不已。 阿弈看不透我的表情,凑过来:“写了什么?” “兵者,国之利器。”他疑惑的看着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我却明白了,唐太宗玄武政变靠的是军队,宋太祖黄袍加身靠的是军队,丞相能一手遮天,独揽朝纲,软禁皇上,为所欲为,也是因为掌握了军队,控制着京城的禁军。 一丝笑容浮现在嘴角,好聪明的女子,我抬头看着阿弈:“我要出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改名换姓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当我再次踏入京城的时候,已是半年之后,与走时的冷清森严相比,现在又恢复了帝京的繁华,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好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再过几天不仅是上元灯节,还将是丞相六十六的大寿,善于逢迎的各州府官员早已派人赶到京城贺寿,我夹杂在拥挤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是权力冲昏了他的头脑?是阿谀的官员吹捧的他飘飘欲然?是虚荣心让他想显示可与皇上相媲美的尊贵和排场?三个月前,丞相下令,上元灯节,普天同庆,他将代天子游街与民同乐,感谢他这么快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快步走到阿弈的小院,闪身进入,阿弈早已等在那里,他冲上来抱了抱我,表达他的喜悦和激动:“哥,你回来了。” 我点头:“我现在的名字叫肖柏舟。”这是一个死去剑客的名字,生前浪迹天涯,死后孑然一人,这样的人最适合冒名,让人无从查起,无处寻找。我借着这个身份重现世间,代替赵博生存下去。 他期许的问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再点头,盯着他郑重道:“今日出了这个门,你我就成路人,以后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你都要记着,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不认识,毫不相干。” 阿弈强带着笑:“我明白。” “假如我的计划失败,你不要来救我,我们赵家的冤屈就要靠你来伸,静姝也要靠你来救了。” 他嘴唇蠕动几下,开口道:“他日如果我身份暴露,你也要如此。” 我艰难的点点头:“保重,我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倾力布局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径直来到离皇宫最近的街口,眺望着那巍峨、肃穆、阴森,又重兵把守的皇宫。在我可视的蓝天下,静姝就在下面的某个地方,一想到她在里面正遭受着屈辱和折磨,我心一阵阵抽痛。静姝,以前是你费尽心机来救我,而今该轮到我为你效劳了。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等,我不能草率,不能冲动。我只有一次机会,一旦错过或者失败,此生我可能都无法救出静姝。每天我在痛苦中隐忍,在痛苦中煎熬。我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和能力布了个局,老奸巨猾的丞相会跳进去吗? 京城最热闹的街上,刚开了家茶叶店,这在商业发达的帝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不经意的迈进,店老板撇开其他客人殷勤的转而招呼我。 我四处看看:“有明前的龙井吗?” 老板露出笑脸如啄米一样的点头:“有,有。” 我挑剔的道:“我可是要尝尝的,别拿其他地方的茶来糊弄我。” 老板堆着笑:“不敢,不敢,客官请里面品尝,小店的茶绝对正宗,绝无假冒。”说着将我让进了里面的厢房。 一关上门,我们的表情随即变掉,我急切的问:“曹叔,都准备好了吗?” 曹叔恭敬的道:“公子放心,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安排好了,就等上元灯节,老贼一出现即可动手。” 我内疚的道:“曹叔,为了我,还要你们全家以身犯险,真是。。。。。。” 曹叔打断我:“公子说的太见外了,我与将军是生死兄弟,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曹某这条命就是赵家的。当年将军枉死,公子蒙冤,曹某四处申告无门,心灰意冷才卸甲归田,今日能为赵家出力,为公子效劳,曹某不胜欣喜。” 我抱抱拳:“曹叔,一切小心,为了不被人怀疑,这几天我就不来了,上元灯节的焰火一放,就是动手的信号。” 曹叔躬身:“属下明白,公子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点头,悄然离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上元灯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把整个计划想了一遍又一遍,不允许出现丝毫的漏洞和差池。现在捏在手心的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命,还有曹叔一家的生死,最重要的是静姝。一想到那张秀美的脸,我就信心倍增,告诫自己只需成功,不能失败。静姝,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上元灯节如期而至,一早,京城附近乃至全国各地的百姓、商贾、官员陆续涌入京城,真当是摩肩擦踵,挥袖如云,挥汗如雨。拥挤的人群不仅方便动手更适合逃匿,戏曲中薛刚反唐,五鼠闹东京都是选在这样的节日。只希望,今日不要伤及太多的无辜。 天色在等待、煎熬中一点点变暗。很快,一盏盏灯接连着点亮,京城十万户,灯亮如白昼。各式各样的花灯、彩灯、走马灯装点着京城,我来到早已预定好的茶楼,这里是丞相的必经之路,与茶叶店相隔百步,再往前一点就是燃放烟花的空地,士兵正维持着秩序,将试图冲进去的百姓挡在外面。 我神色自如的喝着茶,对绚烂多姿的彩灯视而不见,对周遭人的称赞和惊叹充耳不闻。我最后一遍过滤了整个计划。万事俱备,只等**。 远处的街口开始骚动起来,一大队士兵硬生生的将挤成团的人群从中间剖开,隔在两边。一时间,呼叫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丞相前呼后拥的立在没有车盖的马车上,神情傲然。他的出行和排场堪比皇上,或许他正是想借机让大家知道谁才是王朝真正的主宰者。 渐渐,马车由远及近,我仔细观察着,马车上四角站着贴身侍卫,马车周围还有数十名武功不弱的侍从。这还不包括大批开道殿后的士兵,要想一举刺杀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不禁对自己的计划有些怀疑,在这严如蛛网的戒备下,我能成功吗? 马车缓缓走近,近的我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皱纹和略显花白的胡子。我捏着茶杯,肌肉开始抽紧。“砰”的一声,空地上一束耀眼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绽放出一个巨大的银花,映照着每张欢愉惊叹的脸。 我心中突然有丝不忍,可是现在已轮不到我有丝毫的犹豫,紧跟着“轰”的一声巨响,热浪迎面扑面,街道两侧的后面火光冲天,曹叔和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动手了。 为了不伤及太多的无辜,我已经尽量减少了炸药的威力和强度。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响动还是让那些刚刚还笑逐颜开的脸瞬间变得震惊,茫然,无措和恐惧。紧接着,反应过来的人群发出尖叫声,四散而逃。 可是哪里有路逃?整条街上,整个地区挤满了人,人群忽左忽右,又前后相挤,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变,也不知道危险来自于何处?只能凭感觉,或者是被动的随着人群挤来攘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计划得逞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散乱的发髻,凌乱的衣衫,艰难的脚步,惊惧的眼神,嚎啕的哭声。片刻间把欢腾的盛景变成了人间地狱。我冷血的站立着,我冷漠的看着下面的惨状,我别无选择。 这突然的惊变也把丞相震懵了,在那些士兵刹那间的惊慌失措时,两边的的屋檐处射下连串的飞箭。我知道,现在该我出手了。 我飞身跃下茶楼,疾步抢到丞相的马车前,那个权倾天下的老贼就在我眼前,我不禁心生佩服,在如此混乱,惊慌的场景下,他竟然立刻就恢复了镇定,保持着冷静,只是那些贴身侍卫将他团团围在中间,挤压的他有些狼狈。 他沉静的看着我,快速的判断着我的企图,随即眼神瞟向闪着寒光的剑锋,我挥剑一抖,打落两支箭。他的侍从也迅速反应过来打落其他的飞箭,片刻如飞蝗般的箭全部散落在地。 就在大家微微松了口气的时候,从侧面又有几支箭快捷刁钻的射出,当先的几名侍从应声倒地,还有一支直奔丞相而来,我可以避过,也有把握打落,我却故意慢了半步,挡在丞相面前,让那支箭结结实实刺入我的肩窝。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在我身后至少有两人已做好了挡箭的准备。 我“啊”的一声朝后跌下马车,一个阴沉的声音:“撤。” 大队人马立刻有序的靠拢,一部分人护着马车快速回府,另一部分人强行开路。我捂着伤口踉跄着准备离开,一只苍劲的手抓住我的衣领:“跟老夫回府。” 我迟疑了下还是登上马车,我靠在马车一角,两个侍卫警惕的看着我。我神色自如,我的计划得逞了,这个计划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刺杀**,他身边侍卫无数,个个训练有素,武艺高强,单凭我们几个是以蚁撼象,根本没可能。就算给我侥幸成功,死了个江丞相,立刻还会冒出个李丞相,王丞相,于我救出静姝毫无益处。 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接近他,不惜自伤,不惜。。。。。。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晃过我眼前,飞快撤退的的人马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直接从倒在地上的人身上一拥而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努力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任由伤口冒着鲜血,那火辣又钻心的疼痛也许会减轻我的罪孽,让我的心里好过点。 丞相站的笔直,颠簸的马车丝毫没影响他的站姿。他森然的对随扈发号命令:“关闭城门,彻查京城,尤其是近日进京的人,一定要把刺客抓住,如有违抗,格杀勿论。”不得不承认,他算得上是个堪比曹操的枭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应对自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思绪飘回半年前,我明白了静姝的意思后,立即出城,想方设法找到爹爹的护卫,从小看我长大的曹叔。在得知大赦的消息后,他也正四处寻找我,他也希望有一天能伸冤成功,重振赵家。 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后,他没有丝毫推迟和犹豫,然而整整谋划了一个月,也没想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既要假装行刺又能全身而退,在戒备森严的京城是绝无可能的。曹叔自告奋勇当棋子,被我坚决否定,我不能再失去亲近的人,日子在无奈和烦躁中一天天过去,我为自己的无能几欲发狂。 一个消息传来,今年的上元灯节兼庆老贼的六**寿。是贺寿,更是向政敌,向天下人炫耀他的权力。几天后,一个计划完美的酝酿出来,由曹叔先带着他的儿子到京城开店,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等到老贼巡游时伺机行刺,而我则冒死相救,以便取的信任。上元灯节数万人涌入京城赏灯,老贼就算要查行刺之人也难有结论,况且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新近入京的人上,而曹叔他们几个早在几个月前已盘下店面做生意,并不在他盘查之列。只是苦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人枉死。。。。。。 我正神游着,突然感到两道犀利的目光射向我,我忙收心,现在一步错不得。 丞相开口:“今日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语气之冷,神色之寒,让我丝毫体会不到感激之情。 我淡淡回应:“相爷客气了,草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他目光一凛,单刀直入:“壮士为何能在如此混乱的场景中如此快速冷静的应对?” 我抬头坦然的对视着他凛冽的目光:“草民浪迹江湖,每日里在刀口剑尖上讨生活,反应稍迟今日就不可能站在这儿了。” 他口气稍缓:“老夫与你素昧平生,为何冒死相救?” 我笑笑:“相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眉梢一扬:“两样都想听。” “假话是相爷位高权重,草民想搏个一官半职,好过江湖飘零。”他等着我说真话,我直击他心中所惑:“真话是刚才的一切都是草民安排的,草民是刺杀的主谋。” 他脸色一变,目光如刀直盯着我,我嘴角挂着笑,说真话时比说假话心中更加坦荡。 许久,他仰天大笑:“多少达官贵胄在老夫面前都毕恭毕敬,谨言慎行,你却敢出言戏弄,不怕老夫真的把你当刺客杀了。” 我含笑:“相爷若真想动手又何必问这么多?相爷能位极人臣,必然心如明镜,心细如发,对刺客早已有定论,又岂会被草民几句戏谑胡话所左右的?” 他捻须:“有胆识又聪明的人已经很久没遇到了,你为老夫受伤,就先回府养伤。”自信的人必定自负,我这一关算是过了,要想真正被他信任,以后一定还有重重考验,我要越加谨慎小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遇见伯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精干的管家过来殷勤的问询我的起居和伤势,他在这个相府之中虽只是个管家,可是出了这个门却是多少人争先巴结的对象。他对我如此尽心,自是奉了丞相之命前来了解我的底细,他不经意的问道:“肖壮士武艺如此高强,从师何处?” 我从容答道:“过奖,肖某只是在少室山脚下的一个寺院里学过几年拳脚,哪有什么师承?” 他故作好奇问:“壮士原是出家人?” 我叹口气:“虽不曾剃度,也算与佛门有缘,自小被家人遗弃于寺庙门口,是庙里的师傅收留我并将我抚养长大。只是我没有慧根,事事喜争强好胜,师傅不胜烦扰,就赶我出去,从此就四处流浪,风餐露宿,这几天竟是我这么多年睡的最舒服,吃的最好的日子。” 他笑笑:“壮士好好养伤,相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不仅没见到丞相连管家也不见了,如不出我所料,管家现在必定在千里之外的嵩山调查我。在危险中肯挺身而出的人,要么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恩人,要么就是致命的仇人。我的一个箭伤,几句话怎能轻易换取他的信任? 半个月后,管家满脸笑容却难掩倦态:“肖壮士,相爷有请。” 我大步跟着他来到大厅,丞相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肖壮士的伤好了吗?” 我躬身:“多些丞相关心,好的差不多了,柏舟也想借机向丞相辞行。” 他哈哈大笑:“壮士是在怪老夫怠慢救命恩人啊。” 我微微一笑:“相爷折杀草民了,能为相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那老夫就再给你个效劳的机会,你可愿意留在老夫身边做个贴身侍卫。”他紧盯着我。 鱼儿咬钩了,我既不能表现的太急切惊住鱼儿,也不能推辞的太厉害赶走鱼儿,看我在那里迟疑,管家插话:“荆轲若不是遇到燕太子丹,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勇夫,壮士武功再好,心气再高,若没有人赏识,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低头犹豫:“草民自由自在惯了,怕坏了相爷的规矩。” 丞相出言安抚:“老夫找的是侍卫,不是私塾先生,要的是忠心,不是礼数。” 我单膝跪地:“相爷如此抬爱,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满城风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场声势浩大,人人自危的搜寻开始,方向错了,又怎能抓到真正的刺客?又或许丞相并不在乎谁是刺客,只是又给了他一个可以荡除政敌的借口。 京城里一片凄风惨雨,昨日还是朝中大臣,今日已沦为阶下之囚,那些普通百姓,被牵连,遭诬陷的更是不下千人,“官为刀俎,民为鱼肉”,这一切虽是因我而起,却也是无法避免的。 我趁外出购物时和曹叔见了个面,果不出我所料,有人到我所说的寺庙里去打听我的消息,有关肖柏舟的一切都是真的,寺庙的主持又是曹叔的弟弟,他们是查不到我丝毫的破绽。我理解他去调查我的用心,不是对我起了什么疑心,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对我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毕竟史书上记载的苦肉计给人用的太多了,他不能不防,只是他太过自信,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我行走在十几倍大于家里的相府中,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谨慎,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一个不当心,就是前功尽弃,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同于其他的那些侍卫休假,喝酒,赌博,找女人。每次我都在他目光搜寻的时候立刻出现,在需要我的时候及时出手,我像鹰犬一样的守护着他。 三年里,我随传随到,出色的完成他交给我的每个任务即使是需要泯灭良心的。用心猜测着他的心思,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能领会他的意思,明白他的心思。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在看似不经意的时候试探我。 我入府没多久,有一晚,突然几个黑衣人夜袭相府,混战中一黑衣人冲我面前:“大哥,是我,我们已经劫持了老贼,快和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曹叔更改了计划,但随即出手毫不留情的挑断他的筋脉,大喊:“快去保护相爷,大家抓活的,不要放走一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再三试探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事后,丞相安然无恙,相府风平浪静,我抓住的人也没了消息,总之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一个人如果真是居心叵测,总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这样的试探可以说是对我的不信任,也可以理解成是对我器重的开始。 最后一次试探我时,是管家托我呈交州府上递的折子,我转了一圈,在一处僻静的厢房里找到丞相。他正朝里掩面睡着,不远处的木架上挂着他的佩剑,四处无人,地处偏僻,我若此时下手,立刻就能还静姝自由。可是,我暗自冷笑一声,他不就想知道我是不是曹孟德吗? 我昂首向外立着,天色渐晚,他不动,我不动,直到屋内漆黑一片。他打了个哈欠,起身,我连忙从怀中掏出引子掌灯。 他佯装吃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道:“管家让柏舟将这些折子呈交相爷,柏舟见相爷熟睡于此,四周又无人守护,就在此充当侍从,等着相爷起身。” 他看看天色:“你就这么站了三个多时辰?” 我谦卑道:“柏舟入府的职责就是护卫相爷安全。” 他有丝感动,拍着我的肩:“老夫很庆幸当初把你留下来,你真正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以后你就是那些侍卫的统领,可以自由出入相府的任何地方。” 他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凄楚:“除了,后花园的别院。” 我对那个全府避讳莫深的地方虽也有几分好奇,但是现在心中全是喜悦,我又进了一步,现在就剩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静姝,我望着天上那轮圆如银盘的月亮,你一定要坚持住,等着我。 注解:曹孟德即曹操,他曾趁董卓睡觉时伺机行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禁军统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书房里,丞相与几个朝臣正商议着朝中人事的调动,作为心腹,我已不需要回避。立于一旁,既要显得毫无兴趣,以免引起他们的警觉,又要仔细的聆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些都将是我以后的对手,我要了解他们的秉性,清楚他们的风格,明白他们的手段,做到知己知彼,方能增加胜算。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我刚想做出反应,一看进来的人,就明白为何外面没人拦住他。 “伯父,”江立群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孙瑾那小子实在该死,阳奉阴违,屡次违我军令。” 丞相满面怒容:“放肆,没看到老夫正在议政吗?外面待着去。” 江立群还要争辩,看看丞相铁青的脸色,迟疑一下,转身出去。我冷眼看着他的身影。 江立群,丞相的侄儿,禁军的统领,就是三年前软禁大臣,挟持皇上,险些置静姝于死地的帮凶。他掌管着京城卫队,控制着皇城秩序,这本该由一个谨慎,忠心,有勇有谋的人来担当。这个纨绔子弟能胜任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年纪轻轻,权臣之后,又手握兵权,江立群在京城里呼风唤雨,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骄气。 终于,几位大臣陆续告退,丞相喝道:“滚进来。”江立群摇晃着进来,敷衍的行了个礼。 “你和孙瑾又怎么了?”丞相不耐的发问。 江立群迫不及待的诉说孙瑾的罪状:“伯父,我让他把重兵放在皇宫外围着,他却私自将大部分的士兵调至京城四门守着,这皇宫要是有什么动静可该如何是好?我好言让他换回来,他竟然拍着桌子和我争吵起来,如此目无军纪,目无上级,若不是看在他爹是兵部尚书,我早一剑把他杀了。” 我心中不由补了一句:“你若不是丞相的侄儿,又怎能如此作威作福?” 丞相脸色愈阴:“无知的畜生,马上又是上元灯节,很多闲杂人将涌入京城,孙瑾派人严守城门,才是为了京城的安全,你难道还想有人再借机行刺老夫吗?” 江立群嘀咕几声,用这种方式表示心中的不满。 丞相寒着脸,训斥道:“你身为禁军统领,肩负整个京城的安危,却不思进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争风吃醋,以后你让老夫如何把这副担子交给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正副之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默立在一边,连呼吸都尽量轻微,我越是低调,知道的就越多。 江立群和孙瑾的矛盾由来已久,男人之间的结怨无外乎钱、权还有女人。他们两个一下子占了两个,起因是孙瑾看中京城的名妓诗棋,欲娶进门做妾,江立群闻之立刻横刀夺爱,将她重金包养起来。 然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孙瑾是带过兵上过战场,有些功绩的,父亲又是当朝一品的兵部尚书,本是禁军当之无二的统领,却给毫无建树的江立群凭着血亲关系抢了他的位置,只能屈居做个副职。 一个是身无特长被人看不起,一个是位居副职被对手处处压一头,彼此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若不是丞相和孙尚书压着,恐怕早拼个你死我活。 江立群不服气歪着头立着,并不认错,丞相厌恶的挥挥手,“回去快把孙瑾放了,下次再拿这些事来烦老夫,定不饶你。”江立群转身恨恨的离去。 丞相叹口气:“柏舟,老夫除了女儿,最亲近的就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他若有你一半得力,老夫就后继有望了。” 我宽慰:“将军只是年轻气盛,相爷只要耐心调教,假以时日,必会成为国之栋梁。” 丞相摇了摇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自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人说富不过三代,这为官的也差不多吧,只希望江氏一族不要毁在他手上。老夫说的他也听不进去,你空时也多与他亲近亲近,希望能“近朱者赤”,就算他是个阿斗,老夫也要扶他起来。” 我提醒道:“孙将军被关起来,孙大人那里恐难交待。” 丞相想了想:“那小畜生是不会轻易就放了孙瑾的,老夫若亲自去有失体面,还是你去吧。” 我为难道:“小人只是个侍卫,恐不便处理将军之间的矛盾。” 他以不容我拒绝的口气道:“你为人机警,做事得体又有分寸,只有你去老夫才放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话中有话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禁军的暗室外,江立群不情愿的把钥匙交给我,我打开暗室的门,孙瑾发鬓凌乱,盔甲歪斜的坐在凳子上,看来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才被关进来的。 我施礼:“孙将军,受委屈了,快请出来吧。” 孙瑾梗着脑袋:“老子不出去,江立群那个王八蛋自己打不过我,还找帮手,有种就杀了我。” 我平和的劝慰:“将军息怒,丞相就是让小人来赔罪的。” 孙瑾斜眼看着我:“你是什么东西,要么江立群给我磕头赔罪,要么江景亲自接我出去,否则我就待这儿不走了。我爹也是堂堂兵部尚书,如今受此大辱,断不会轻易作罢。” 我笑道:“将军说气话了,这件事虽然江将军做的不对,可是真的追究起来,将军擅自更改军令,那也是军中重罪啊。真的传扬出去,于将军也无益。再说丞相和尚书大人,相交多年,同殿为臣,因为这点事起了隔阂,岂不是因小失大。” 孙瑾脸上肌肉抖了几下:“不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话中有话:“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将军若不肯出去,那真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这口气就只能咽下了。” 孙瑾眼神一闪,口气转软:“你说的还算中听,江立群若是以后再和我作对,我可没这么客气。” 我点头承诺,他离去时的表情告诉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我期待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暗中下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深夜,京城的大街上一片寂静,只有花街柳巷还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江立群摇摇晃晃的从里面从来,勉强爬上马背,朝府邸奔去。 街角处,黑暗幽深,江立群伏在马身上昏昏欲睡,突然,马一个趔趄,“呜”的一声已摔倒在地上,江立群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想开口骂人,却看见几个黑衣人围住自己,瞌睡一下子醒了,威胁道:“你们想干什么,本将军是禁军统领,你们敢打劫,还想不想活了?” 几个黑衣人并没被唬住,只一步步缩小圈子,不等江立群再开口,已一拥而上,捂住他的嘴巴,拳打脚踢。其中一人像是和他有莫大仇恨一样,下手极狠,恨不得招招要了他的命。 江立群奋力反抗,张口咬下一人的手指,打的正酣时,远处街头冲过来一群人,边跑边喊:“抓贼啊,抓贼啊。” 几个黑衣人一怔,迟疑片刻,又用力踹了几脚,抛下江立群,转身逃去。 在火把的映衬下,那几个逃窜的黑衣人格外明显,跑的越快,说明他们越心虚。终于看到要追的人了,点火把的队伍中有人高喊:“快追,老爷说了,抓住偷窃的贼,重重有赏。” 一大队人兴奋的像打了鸡血,奋力的紧追不放。无人理会和注意瘫在地上的江立群,他强撑着站起来,冲着那队远处的身影喊道:“你们要是抓住那几个黑衣人,本将军也重重有赏。”从嘴中掏出半截断指,咒骂着:“要是给本将军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定将他碎尸万段。”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江立群一惊,待要回头,后心窝处已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刹那间,他听到了自己血管爆裂,心脏破碎的声音。“是谁?是谁?”来不及看下手之人一眼,已轰然倒下。 曹叔伸手摸了摸他的动脉,已经没有任何跳动,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好,这点功夫没撂下。”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一截断指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几个黑衣人沿着街拼命的跑着,就在他们以为已经甩掉了后面的追兵时,正面也冲过来一队人,大喊着:“抓贼,抓贼,不要让他们跑了。” 几个黑衣人一愣,停顿间,已被迅速团团围住。一个人举着火把上前大骂:“你们几个胆子也太大了,偷过了还敢再来,折腾的我们几宿都没睡好,还被我们老爷责骂。” 另一队人也道:“可不是,这些贼也太狂妄了,一个晚上还敢偷好几家,快带回府里领赏。” 家丁正要上前捆绑,一个黑衣人大喝:“放肆,我们是禁军,谁敢动我。” 众家丁一怔,随即一阵狂笑:“禁军还到别人家偷鸡摸狗?小子,要想逃脱也编个好点的理由。” 黑衣人有点急了:“偷东西的不是我们,你们抓错人了。” 家丁反问:“不是你们,你们干嘛逃的那么快?干嘛穿着黑衣,包着脸?” 黑衣人迟疑一下:“我们是在执行公务,快闪开,要是耽误了要事,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家丁丝毫不受威胁,笑道:“既然是禁军大人,那就不带回府里,直接送到官府吧。” 不等他们有所回应众家丁已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 我几乎是瞪着眼睛等着黎明到来,昨晚有出什么纰漏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道失败了吗?突然前堂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我顺势起来,披上衣服赶了过去。 大厅里,围满了人,丞相神色呆滞的坐在太师椅上,地上停放着脸色青白、嘴唇紫黑、七窍出血的江立群。 我心里轻轻吁了口气,脸上却充满震惊,一只手探了下他的鼻息,摸了下冰冷的身体,惊讶的问:“相爷,怎么回事,江将军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旁边一个太医接口:“将军不是猝死,从他身上的淤青伤痕看,昨晚子时左右他受到过围攻,不过最致命的是他的心脏受到重击,当即死亡。” 对于江立群的死我心中没有半边愧疚,光是他领兵逼宫,软禁皇上这一条罪,就够他死一百次的。就算这次没有孙瑾这件事,我也会让他以其他的方式,其他的状况消失。为了静姝,他是必须要铲除的人。 我疾步走到丞相面前,愤然道:“是何人下的毒手,凶手抓到了吗?” 丞相目光如锥,盯着捏在江立群手中的一截断指,森然道:“全城搜查新近断指的人,要是查到谁干的,老夫会让他生不如死,满门陪葬。” 隐约我在他眼中看到泪光,就算现在天下都是他的也意义不大了,唯一可以继承他衣钵的男子现在却是毫无知觉的躺在这里,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除了满足今生对权力的**,再无传人,最后还不知是为谁做了嫁衣。 管家匆匆进来:“相爷,派出去的人已有消息传回,昨晚半夜时分,城中商户王陈两家在抓贼的时候捉到了几个黑衣人,这几个黑衣人自称是禁军,府尹不敢擅断,一早差人到江将军处想请他过去辨一下。” 丞相“嚯”的站起:“老夫亲自去辨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冤家路窄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京城府尹满脸堆笑的赔着礼:“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误抓了孙将军,实在是该死,万望将军恕罪。” 孙瑾摆摆手:“这件事就此作罢,对谁都不要提本将军来过,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府尹点着头:“是,是,卑职明白,改日再登门谢罪。” 孙瑾转过头盯着那个关了他半宿一直不肯通融的牢头,狠狠道:“你有种。” 牢头面如土灰,冷汗直冒,只当他们是盗窃团伙,谁会想到堂堂禁军副统领会在半夜穿着夜行衣在大街上狂跑呢? 孙瑾招呼着另外几个:“我们回去吧。” 突然,孙瑾脸色煞白,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迈不开来,府尹则是比刚才更加谄媚的冲了过去:“丞相大人,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丞相不苟言笑,冷然道:“老夫是来报案的。” 孙瑾一惊,脸上神情变幻莫定。府尹惶恐道:“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况且真有什么需要卑职效劳的您派个人吩咐一声就行了,何需亲自过来。” 丞相冷冷道:“你是京城的父母官,老夫自然要亲自来。” 府尹闻言颇为受宠若惊,有些得意的直了直腰,一看到丞相铁青的脸,立刻又弯了下去。 孙瑾迟疑片刻,上前躬身行礼:“末将参见丞相。” 丞相恍如刚看到他一样:“孙将军为何会在此?” 府尹怕受责怪,抢先答道:“误会,误会,昨晚有人家中失窃,误将正在公办的孙将军捉住,卑职一定会严办昨晚的那些庸奴,以解孙将军的胸中恶气。” 孙瑾连忙趁机道:“末将还有公事要办,先行告退了。”说着,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槛。 丞相询问:“不知昨晚孙将军办的是什么公事?要这身打扮,可跟老夫要报的案可否有关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此地无银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丞相挥了挥手,我带人抬着江立群的尸体进来,厅内的人都惊住了。孙瑾更是不由的跳起来,失声道:“怎么可能会死的?” 丞相阴冷的盯着他逼问:“孙将军说群儿不可能死,怎么,昨晚你见过他吗?” 孙瑾慌张的推脱:“没见过。”心虚的加了句:“昨日在禁军军营见过。” 丞相“哦”的一声:“孙将军昨晚办的是什么公务,是群儿吩咐的吗?” 孙瑾冷汗直冒,极力否认:“不是江统领吩咐的。” “那是什么事?”丞相上前一步死盯着孙瑾:“说出来,老夫要看看和群儿的死又没关系?” 孙瑾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头脑一片空白,半天冒出一句:“不是我。” 丞相冷“哼”一声,对着傻在一边的府尹道:“怎么听起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夫可并未说是你啊。老夫只是想知道昨晚孙将军一身夜行衣带着几个禁军做了些什么?” 孙瑾汗如雨下,脸孔扭曲:“我。。。。。。我。。。。。。” 丞相转身对着后面几个禁军道:“孙将军不方便说,你们可以代劳。” 几个禁军战战兢兢,看看孙瑾,看看丞相,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垂下头,死扛不招还有线生机,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丞相冷笑:“好,好,果然都是生死兄弟,不会出卖彼此。” 他突然大喝:“把手都伸出来。” 几个人迟迟疑疑的伸出手,丞相走到其中一人身边,盯着他包扎的手问:“怎么受的伤?” 那人哆哆嗦嗦:“是卑职不小心弄伤的。” 丞相目光如炬盯着他:“在老夫面前还没人敢说假话。” “柏舟。”他叫了我一声,我立刻会意,上前扯开他的绷带,露出伤口的断痕,与江立群手中捏着的的断指完全吻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不打全招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需要再逼问,那个禁军一下子瘫在地上,带着哭腔颠三倒四的道:“卑职全说,卑职全说。昨晚,孙统领,不,是孙副统领,平日待我,我们几个不薄,说要替他出口气。前几日,江统领把孙统领,不,孙副统领关起来了,孙副统领咽不下这口气,就找我们几个教训教训江统领,昨天我们知道江统领去找诗棋姑娘,诗棋姑娘是孙副统领想纳妾的女人。。。。。。” “闭嘴。”孙瑾大吼一声,吓得那个禁军一口咬住了僵硬的舌头,鲜血直流。 丞相阴森森对着孙瑾:“孙将军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他说吗?说。”后一个字是朝着那个禁军吼的。 那个禁军勉强撑住,口齿不清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倒出:“昨晚,我们几个守在江统领必经的路上,用绊马绳将他摔下,然后。。。。。。然后。。。。。。” 我上前逼问:“然后怎样?” 那禁军伏在地上:“然后,就趁着江统领喝醉,大家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不过。。。。。。”他提高嗓门:“孙副统领打的最狠,下手最重。” 丞相神情莫测的盯着孙瑾,孙瑾面如死灰,嘴角抽搐几下,突然跪倒在地,匍匐到丞相脚下:“相爷,末将只是想出出气,并不想要江统领的命,都是他们几个下手不知轻重,害了江统领的性命,丞相饶命啊?” 几个禁军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起伏地喊冤,孙瑾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最后很可能是由他们几个做替死鬼来平息这场纠纷。“相爷,千万不要听孙副统领的,动手前,他就说打死了他负责,就此还可以取而代之,还说江统领只是靠丞相裙带,并无真才实能。。。。。。” “够了。”丞相一声暴喝,大厅内一片寂静。丞相阴阴的看着孙瑾:“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吧。” 孙瑾伏地狂拜:“求相爷看在我爹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丞相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目光瞟向我:“柏舟,把他押入刑部大牢,没有老夫的获准任何人不得接近他。” “属下明白。”拖着再无一丝骨头的孙瑾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暴毙狱中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三年前,我离开刑部大牢时,是一个浑身散发着臭味,一脸茫然的囚犯。再次来时,我已是丞相身边的红人。我谨慎的行走在刑部,避免狱卒认出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看到我只有谄媚绝无怀疑。只是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功亏一篑。 阿弈面带笑容的迎上来。 我客气的行礼:“云大人好。相爷吩咐严密看着孙将军,不能和任何人接触,就是孙尚书来也不行。” 阿弈点头:“明白了,请回禀相爷,请他放心。” 我立在丞相身边,已是管家第五次来禀告:“孙尚书求见。” 丞相阴郁着脸:“不见。” 我揣测着他此时的心情,杀了孙瑾,自是一吐恶气,给了江立群一个交代,维护了江家的颜面。可是也会因此和孙尚书反目,孙尚书毕竟是当朝一品,掌管兵部,若是因此和别人联合起来,将是不小的威胁。他在衡量着,孙瑾死了是利多还是弊多。还有现在一下子禁卫军正副统领的位置都空了,该让谁来担这个重任? 烛光一点点缩短,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个多时辰,上前轻声道:“相爷,该休息了。” 他抬起眼,神情恍惚的看着我,一刹那间,我看到了他的苍老和脆弱。就算是英雄盖世,就算权倾天下,到最后,不过都变成了一抔黄土。 就在我的惆怅间,管家又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相爷,刚才刑部来报,孙瑾暴死狱中。” 第一反应,我和丞相相互对视,想从彼此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和破绽。他和我一样,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不是丞相,他原可光明正大的置孙瑾于死地,不需要用这种拙劣的伎俩被天下人嗤笑,他从我的神情中亦读出此事与我无关。 我单膝跪下请罪:“属下该死,办事不力,出此纰漏,给相爷增添麻烦。” 他摆摆手,表情有些释然,我一下子明白,这也算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 他思忖片刻:“柏舟,你去刑部大牢一趟。” 我也同样渴望搞清楚真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冷血冷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见到阿弈,我就立刻上前轻声问:“谁下的手?” 他淡然的看着我,并不作响,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答案,骇然的无声问:“是你?” 他表情冷静的让我陌生,这还是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看到鲜血就直哭的阿弈吗?我的心疼起来,是什么让曾经天真善良的阿弈变的这么冷血,这么冷酷。 他避过我的眼光,透着一丝无奈:“我不能让任何危险威胁到你,也不能让这个苦心经营的计划出现一丝纰漏。” 我本无意杀孙瑾,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再枉送一条命,就算丞相肯饶他一命,他也如同废人一个。 我激动的低声责备:“你这样做是画蛇添足,反而会引起丞相的怀疑,到时还会把你牵连进来。” 他笑笑,笑的高深,笑的莫测,笑得胸有成竹,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回到相府,只能按照表面的情况回禀:“据刑部的人说,昨晚并未有任何异常,今早发现时已经冰冷了,仵作还来不及验尸,已被孙尚书强行带走。” 丞相闭着眼一言不发,就在我认为他是疲劳过度睡着时,他突然开口,目光炯然:“柏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小心的回道:“似乎是有人想嫁祸相爷,只是想不出谁会这么做?谁敢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丞相赞许的点了点头:“是有人想鹬蚌相争,他好从中得利。” 我试探的问:“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相爷?” 丞相冷笑一声:“这个人老夫已经查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如愿以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面不改色,不能自乱阵脚:“相爷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去查了一天却一无所获。” 他别有含意的道:“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还不够老练。”这是指点还是提醒?我的心猛的跳了下,“这个人并不难找,老夫让人查了昨晚所有刑部监牢当值人的背景,虽然大部分都是托关系进去的,不过有一个人却很特别。” 我再也做不到泰然处之了,心跳不由加快,他查了阿弈的背景吗?他怀疑阿弈的身份了吗?一瞬间,我想起上次说的话,如果身份暴露,千万不要去搭救对方,我手心开始冒汗,如果阿弈真的出事,我是视而不见,无动于衷?还是拼死相救,将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再赔上一群人的性命? 丞相将我的紧张理解为谨言慎行,接着道:“刑部的狱头是吏部尚书外室的兄长。” “啊,吏部尚书?”我吃惊的表情和惊讶的语气绝不是假装,怎么会牵涉到吏部尚书,我迟疑的问:“不可能吧,吏部尚书一向唯相爷马首是瞻。” 丞相“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老夫没了子侄,想趁火打劫。”他看我不解:“他的外甥在禁军已多年,一直处在群儿和孙瑾之下,先是群儿没了,他再把孙瑾的死嫁祸给老夫,让老夫和孙尚书互相猜忌,相互残杀,无暇顾及禁军统领一事,他好借机让他外甥掌控禁军,继而和老夫分庭抗争。” 一下子,我明白了阿弈的笑容,他早就想好了退路,找好了替死鬼。好深的心机,好缜密的心思,连老辣的丞相都算计了,我是该欣慰还是该伤心? 丞相狞笑着:“他欺老夫没人吗?老夫又怎可能让他把这如意算盘打的这么好?”他表情莫测盯着我,直看的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才吐出一句我费尽心思想要的话:“柏舟,老夫要让你来当这个禁军统领。” 极力保持着镇定退出后,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段对话: 管家疑虑的道:“相爷,他可靠吗?毕竟只跟了您三年,您就将禁军的指挥权交给他,会不会太草率了?” 丞相自负的道:“三年足够看清一个人了,你应该相信老夫的眼力。你可知,当年老夫只见了现在的大将军三次面,就极力提携推举他,这么多年,表面上看似我们之间交往如水,实际上事事他都以老夫唯命是从,老夫就是要让肖柏舟做第二个大将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能者居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站在殿外,虽然隔的远,隐约还是能听到太和殿里传来的争吵声。和我同站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身着戎装,眼中尽是不屑和自得,这便是吏部尚书的外甥,又一个江立群。 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武将,高昂着头,一脸严肃,他是瑞王的亲信。 只有我,一身布衣,一介平民。 瑞王语带讽刺:“丞相找个布衣来做禁军统领,有些不合规制吧。” 丞相淡然一笑:“英雄不论出身,有能者居之,有何不可?” 吏部尚书面带谄笑却话中带刺:“丞相,禁军统领掌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护卫着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这么重要的职位,怎能交给一个家奴来担当?” 丞相冷冷道:“柏舟现在虽无官职,却是老夫的左膀右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况有老夫在,京城何忧?皇上何忧?” 孙尚书出言讽刺:“丞相不是也曾遭人行刺,可见禁军在您的统领下,并无多少建树。” 瑞王接口:“这次正副统领暴毙一案,京城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为了皇家的体面,京城的秩序,还是用本王推荐的人吧。” 不是猪油蒙心,实在是禁军统领的职位太过重要,不管是政敌还是盟友,谁都想牢牢的抓住军权,只要掌控了禁军就等于掌控了朝政。即使扯去仅存的客套和虚伪,即使冒险于丞相决裂,搭上前程,也在所不惜。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言不发,自从上次宫变后,除了象征性的临朝,政务基本都是由丞相独揽。这次,为了增加各自的筹码,不惜把皇上请出来,就算皇上没有实权。可是,只有加盖了玉玺,颁布了圣旨,由皇上钦点的统领才是名正言顺,名至实归的。 丞相冷然道:“本朝自开创之日起,就立有祖制,亲王不得掌管禁军,这也是为了京城太平,天下太平。” 瑞王闻言脸色一变,这是太祖皇上亲定的,就是为了防止亲王拥兵自重,图谋皇位,危及社稷。 孙尚书躬身道:“既然各位大人王爷的人选各有优劣,那就请皇上召几位上殿,再行定夺。” 皇上微微颔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重返朝廷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按资历,按职位,我都排在最后。当年出征前曾随爹爹一同入京谒见皇上,那时我位卑言轻,只能候在殿外等候,不想今日我却以一个布衣的身份进入了这幽深,神秘,高耸的大殿。 在行过跪拜礼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我抬头望了眼皇上,我想知道是怎样的男人占有了静姝却又无力保护她。 苍白、俊秀、病态的容颜;孤傲、疲倦、寞落的神情;不屑、嘲弄、淡漠的眼神,我从不曾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这么多的特质,这却对于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我不由有些心慌,静姝会对他动情吗? 不,不,静姝不是世俗的女子,我安慰着自己。突然,脸一热,我想起多年前我曾骗静姝说见过皇上,而今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皇上的样貌了。 几位王爷大人还在那里争吵不休,是他们太肤浅了还是权欲熏心,丞相怎可能让别人抢走禁军统领这个职位,让别人拿捏着自己的性命,就算今天不是我胜出,也无人有命能活到上任的一刻。 孙尚书建议道:“既然大家还是没有统一人选,就请皇上裁夺吧。” 天下人都知道皇上和丞相的矛盾,让皇上钦点,无疑是绝丞相之念。皇上的目光轻轻扫过我们,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皇上会点我吗?他了解我的来历和目的吗?静姝明白肖柏舟就是赵博吗?他知不知道稍有差池,京城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每个人都竖着耳朵等着皇上开口。 许久,皇上缓缓道:“朕已经很久未处理国事了,对这几个人也不是太了解,禁军统领一职责任重大,关乎朝廷安危,各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为了百姓,为了江山,为了朕,就由众卿一起选一位吧。”不管皇上选谁,对他来说都是弊大于利,寥寥几句话,就把难题推了出去。 丞相微微一笑,眼角扫了一下群臣,片刻,结果出来,我成为新的掌管京城命脉的禁军统领。丞相在笑,我在笑,恍惚间,我似乎看到皇上也在笑,只有瑞王,孙尚书铁青着脸,还有一脸惴惴的吏部尚书。 当我再次穿上那冰冷锃亮的盔甲,接过册封的金印和圣旨时,久违的豪气直冲云霄。我,赵博以另一个身份重返朝廷,我环视着百官,不管是得意的、沮丧的、不安的,以后他们的情绪都将因我而变化,而我,则完全听命于静姝。 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换禁军的所有上层将领,包括吏部尚书的外甥,一切有可能阻碍我的,与我作对的,都被我清除出去,这个举动深得丞相的赞赏:“柏舟,你要牢牢控制住禁军,不能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我欣然应允,借机将曹叔的两个儿子招入禁军,既然统领可以出身布衣,那么招几个寒微之人也无可非议。在丞相的默许和支持下,只短短半年时间我就摒弃了异己,培植了亲信,完全控制了禁军。现在,我终于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默默的看着太和殿后面的高墙,静姝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静姝,现在是你的时代到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暗中传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在浣衣局已待了四年,楚庄王曾言:“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是我吗?我还要隐忍多久?我望着天上飞翔的小鸟,好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身处皇宫这个大囚笼已经够可悲的了,我却是身处双重牢笼,我的全部生活都在浣衣局的后院里。 感谢大姑姑的庇护,在这杀机四伏的皇宫里我才能有块安身之地。我靠在墙角,眯着眼享受着阳光,心里却在不停的转动,赵博阿弈你们现在怎样了? 我被贬入浣衣局的第一年的上元灯节,宫外又传来爆炸声,火光漫天,一下子宫中流言飞起,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我以为这是**孤注一掷,要废帝自立,谋朝篡位。 那晚,皇上不计后果的让高公公带我到钦安殿躲藏。他紧紧抱着我颤声道:“既然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我面如死灰,一切就这么结束吗?直到从宫外传来消息,有人行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事?我一阵恐慌,不会是赵博吧。那几天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难道他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而做出这种鲁莽的举动,我一番苦心就此付之东流了吗? 几天后,高公公悄悄带进一条口信:“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我安心了,这不仅是告诉我他们人身无恙,更是告诉我他们正有计划的完成我传达给他们的意思。 随后的日子在波澜不惊中渡过,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两件事能给我带来些许安慰,我几乎都要在这沉寂如死水的日子里发疯。 每隔几个月,高公公都会跟我说一句:“一切都好,勿念。”我虽不知他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是相信他们比我还急,我只要还在这里一天他们就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而另一件事则是。。。。。。远处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快把德妃娘娘的衣物准备好,今晚皇上驾临。”我不由脸红了。 夜半三更,相约景阳。自从上次逼宫之后,皇上一反常态,冷落所有妃嫔,只出入景阳宫,让后宫一干女子又是嫉妒又是不解,只在猜德妃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却谁也不曾想一切皆是因为我。 (二)无欲无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距离北五所最近的寝宫就是景阳宫,这里地僻人稀,颇有冷宫之嫌。三更响后,浣衣局一片寂静,跟以往一样,大姑姑和春儿早已帮我安排好出去的一切。 走出浣衣局,只穿过一条宫道就是景阳宫的后门,我悄无声息的闪进虚掩的门,即闻到一股淡淡的沉香,我欠身行礼:“见过德妃娘娘。” 她一把拉住我:“姐姐怎么还这么见外?”指了指后面,“我都安排好了,你快去吧。”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话重复了四年。在这么长的时间我在德妃的脸上竟从不曾看到一丝不满、怨恨和不情愿,她的笑容总是那么坦然和真诚。虽然我曾帮过她,可是要一个女子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寝宫让出,让自己的丈夫去宠幸别的女子,还要忍受别的嫔妃的刁难和讽刺,这是怎样的胸襟和气度。 我忍不住问:“娘娘这么多年就一点不介怀吗?” 她柔声道:“我娘曾说饮水不忘打井人,我能有今日全靠姐姐,又怎会心生不满?况且,皇上的心本不在我这里,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姐姐,无需心生愧疚。” 是她大彻大悟?还是无欲无求?不容我多想,她轻推我:“快去吧,他都等急了。” 月色下,皇上直直的站在台阶上,我脸上不由的浮现出笑容,投入他伸开的双臂,心中由衷的充满喜悦,此时此刻我只是云绮罗,心中没有别的杂念。 他低头浅笑:“朕要感谢丞相,若不是他,朕也体会不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心境。” 我提醒:“皇上,这可是用您的自由和皇权换来的,值吗?” 他凝视着我:“如果能够铲除丞相,朕愿效仿先贤把皇位禅让给贤德的人,愿意放弃这江山社稷,只和你寄情山水,你应该不会留恋这个用财宝堆砌的牢笼吧。” 我感动的环抱着他,千年的后宫史上,有哪个女子可以得到帝王的真心相待?即使是面对生死都能不离不弃,我想不出,也找不出,我不敢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了。 泪水浸湿他的衣襟,他温柔的帮我擦去眼泪,取笑:“这个绮罗还是当初那个誓言要帮朕夺回皇权的女子吗?怎么如今也变成了水做的女儿?”随即他想起什么:“朕给你说件奇怪的事,禁军的正副统领两天之内全部暴毙。” 我一怔,追问道:“皇上,您说仔细点,怎么突然暴毙的?” 我的神情瞬间转换过来,皇上叹口气:“朕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一副小女儿的模样。” 我轻笑,催促他快讲。皇上握住我的手坐下:“据说江立群和孙瑾素有嫌隙,这次也不知为何,孙瑾半夜偷袭江立群,却失手将他打死了,而孙瑾也暴毙在刑部大牢,现在禁军是群龙无首,急需挑选新的统领出来。” (三)无名小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心中豁然明朗,这就是赵博的计划。从上次的行刺,到这次的江、孙暴毙,绝不是偶然,而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实施。 皇上还在说着:“兵部尚书和丞相因为这件事几近反目,在禁军统领的人选上大家也是各怀鬼胎,各有打算。” 我问道:“他们都推荐了哪些人?”如果不出所料,赵博应该在这些人选中。 皇上冷笑一声:“禁军掌管着京城,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每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连那个平日里和丞相沆瀣一气的吏部尚书都敢推荐自己的外甥,三位王爷也是借机保举自己的心腹,兵部孙尚书则是谁和丞相作对他就支持谁。” “那丞相的人选是何人?”我要从中寻找出些端倪。 “他出的招数可就高深了,竟然推举的是他的一个贴身侍卫,一无背景,二无军功,三不曾在禁军任职,这次怕是恐难服众了。”皇上有些幸灾乐祸:“当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绮罗,你说的没错,果然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趁这个机会,朕一定要更换他的兵权,既然注定要受制于人,朕就自己挑选这个人。” 我并不回应皇上的话,只紧张的追问:“丞相举荐的人叫什么?” 皇上不解:“你为何对一个无名小卒感兴趣,你现在应该和朕一起挑选一个最有利于我们的禁军统领,三位王爷举荐的靠得住吗?” “皇上,他叫什么?”我执意的追问。隐约,我觉得近十年的忍耐就要结束。 他抚着额头想了好一会儿:“好像叫什么肖柏舟。” “肖柏舟?”我品味着这个名字,是赵博吗?和他有关联吗?是他的化名吗?一时之间我不能确定,阿弈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我有关赵博的事,宫中陷阱太多,危机四伏,一个疏忽,就是成批的人头落地。可是阿弈应该会给我一些暗示,让我辨别才是。 (四)诗经柏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搜索着这几年由高公公传递的每次信息,突然,想起三年前,高公公交给我一张纸笺:“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 我原以为他是在怜惜我多年受的苦,难道是另有含义?是了,是了,这两句话出自诗经邺风,诗名就叫做《柏舟》。 我心中一阵狂喜,紧紧的抓住皇上:“一定要让丞相举荐的人当禁军统领。” 皇上疑惑的看着我,不由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绮罗,你是在说笑吗?你难道还想继续受制于他?” 我狂乱的摇着头,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皇上,无论如何,都要让肖柏舟掌管禁军。” 皇上诧异的看着我,突然,他仿佛明白过来,不确定的问:“是不是中杰用重金收买他了?” 我抑制住想大笑大叫的冲动,狠狠的点点头。 皇上却一副忧心忡忡:“一个能被金钱收买的人,又怎能奢望他忠心呢?如果别人出了更高的价钱,他岂不是要反戈相向。” 我拼命摇头,这个担心对皇上来说是必须的,对我来说却是多余的。全天下人都可能背弃我,只有赵博会守在我身边,这是十六年青梅竹马的信任,这是十年苦心相救的回报。可是我却不能跟皇上讲这些。 我编了个理由:“他是中杰安排在丞相身边的。” 皇上恍然:“这就是你几年前摆下的那颗棋子吗?”他一下子神色黯然:“朕实在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你,你的忍耐,你的缜密,你的心智,你的深谋远虑无人能及。” 我被他的表情怔住,怯怯的问:“皇上不高兴吗?” 他突然一把把我抱起来,露出可与月色媲美的笑容:“你是我的绮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怎会不高兴呢?” 我笑着靠在他的胸前。那一刻,我不曾想,在不久的以后我将见到赵博,这曾是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可是我该如何面对他呢? (五)重回乾清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那几日,我一改之前的阴郁时不时有笑容露出,春儿诧异的看看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 大姑姑走进院子:“看来你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我一惊,好犀利的眼光,我收敛了下思绪:“绮罗忘形了。” “不痴不嗔,不喜不忧,不哭不笑,那说的是佛陀,能陪我走走吗?下次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我站在她身边,想到一件我一直想问的事:“大姑姑,我能问您件事吗?” 她轻笑:“还有什么是你需要问我的?” “大姑姑是宫中的老人,又曾在慈顺太后身边做执事姑姑。” 她转头看着我:“你想想问什么?” “您见过皇上的生母林娘娘吗?” 笑容一下子僵在大姑姑的脸上,她的表情既震惊又骇然。 “大姑姑,大姑姑,”我轻轻的叫着她,她像是刚刚梦醒一样:“啊,啊,我不清楚。。。。。。不清楚。。。。。。” 她怪异的举动让我心生疑窦,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她有如此的反应? “绮罗,你确定肖柏舟会听命于朕吗?有传言,丞相想认他做义子。”皇上对赵博还是有所怀疑。 我轻笑:“皇上若是还有疑虑,不妨试一下。” “好,朕就试试。”他看着我柔声道:“即刻召云常侍重回乾清宫。”能离开浣衣局,回到皇上身边,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我却笑不出来,曾经赵博遥远的就像虚幻的影子我还能放纵自己,而今他与我仅隔一堵墙,迟早有相见的一天,我能坦然面对吗? (六)阴沟翻船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不到半个时辰,宫中就传遍了我重回乾清宫的消息,不到半天时间,这个信息就传到了丞相的耳朵里,这是皇上对他的公然挑衅,他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像往常一样,他毫无忌惮的直闯皇宫。可是,今日,宫门口立着的两个面无表情的禁军却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个举动比知道我重回乾清宫更让他愤怒,一个小小的兵卒竟敢无视他的权威? “放肆,敢挡老夫的路,小心你的脑袋。”这个颇有力度,且完全可能成真的威胁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两个禁军还是一动不动的挡住他,上至皇上下至百官还无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奇耻大辱啊! 丞相气的胡须都抖起来了,直接动手教训这两个不开眼的禁军未免有**份,他大喊道: “把你们的统领叫过来。” “相爷。”不知何时,赵博已站在他身后:“有何吩咐?” 丞相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两个禁军:“柏舟,把这敢拦老夫去路的东西拖下去重责。” 赵博歉然道:“这个怕是不行。” 丞相愤然道:“就算他们出身世家,就算他们是皇亲国戚,也不能轻饶。” 赵博为难道:“相爷息怒,皇上今早下了旨,以后没他的传召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宫,他们不过是遵旨办事。如何治罪?” 丞相惊奇的盯着赵博,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遵旨办事,你是老夫提携上来的,怎能听命皇上?” 赵博淡淡回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柏舟是皇上亲封的禁军统领,自当遵从圣命,望相爷见谅。” 丞相暴怒,斥责:“养虎伤身,恩将仇报。” 赵博笑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柏舟也是职责所在。” 丞相怒极反笑:“好,好,老夫阴沟里翻船,看走眼了。”蓦地转身,拂袖而去。 赵博盯着他的背影,天下不再是你的的天下了。 皇上眉飞色舞:“这么多年,朕终于舒了口气,肖将军果然是赤胆忠心,不知道中杰是在哪里找到这么耿直忠勇的人,朕要好好的赏赐他们。” 每次听到有关赵博的消息,我的心都会不由的颤动,我装作不经意的问:“肖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人?” 皇上想了想:“英武、挺拔、沉稳,还有一丝忧伤。朕封他做禁军统领时,他神情沉静,不卑不亢,让朕想起了一句古话:‘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皇上说的每个字都让我兴奋不已,脑海中勾勒出一张脸,可是却如何也无法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是哪里出问题了?是记忆模糊了,还是他已经变了。 皇上打断我的思绪,不解的问:“绮罗,朕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以丞相的老辣和多疑,他怎么会轻易上当,将兵权相托呢?” 我回过神:“位高权重者都有一个通病,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汉初时,吕后独揽大权,收集兵力,刘氏子孙人人自危,齐王刘泽有个门客叫田子春,就是利用吕后的大意和自负,为刘泽讨来几十万的兵马。所以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放弃原有的身份,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刻意接近和迎合他人,那个人又怎会不落入他的圈套,不被戏弄于股掌之间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取而代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看着皇上:“现在大局初定,您应该勤政爱民,在朝堂上树立威望,怎能只顾着儿女私情,惹人非议。况且,臣妾明白您的这份心还不够吗?” 紧绷的线条渐渐软化,漾溢出水一样的柔和,他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摩擦着我的额头:“绮罗,你是钟离秋再世,不对,她是无盐女,怎能和你比。对了,你就是朕的长孙皇后,是朕的贤妻良眷。” 他俯在我耳边:“朕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这个不许推辞。朕的陵寝已建造过半,朕决定把皇后停放的位置留给你。百年之后,你我合葬一起,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我默然无语,赵博呢?浣衣局的四年,我将静姝封闭起来,淡忘曾经的一切,只当自己是云绮罗。但是,当我再次听到赵博的消息,那个冷藏的静姝一下子激活了,我知道以现在的身份、地位、情形我不该再去想那个男人。可是,那个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博哥哥,是从小呵护我,宠溺我的博哥哥,是我用青春和自由救出的博哥哥,我怎能忘记他,我怎能压抑住静姝,我该怎么办? 淑妃趁皇上上早朝把我给叫去,几年不见,她明艳依旧,只是脾气见涨,她父亲是都督同知,本就是是四妃之中家世最为显赫的,在这次夺权的事件中,又表现的颇为积极,被皇上大加赞赏。 现今贵妃寥落,她大有取而代之之意,要想在后宫树立威信,自然是拿我这个身份低微却是皇上身边的人开刀,最为适宜了。她的动作语气不自觉的模仿着贵妃:“在浣衣局待了这么多年还能让皇上把你召回乾清宫,看来你很有些手段嘛。” 我淡淡的应对:“不过是皇上觉得奴婢做事情麻利而已。” 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睥睨着我:“不过本宫觉得象你这种颇有心机的人是不适合待在皇上身边的。” 我不卑不亢:“适不适合要皇上说了算。” 我的顶撞让她觉得失了颜面,她恼怒的道:“你是说本宫拿你没办法吗?” 我反问:“娘娘能怎样呢?” 她阴阴的笑道:“你放心,本宫不会笨到象江雨霏一样滥用私刑,本宫会让皇上亲自下令把你给赶走。” 我抬头笑笑:“奴婢拭目以待。” 皇上一下早朝就被请到了承乾宫,他看到我立在一旁,奇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未开口,淑妃抢着道:“皇上最近忙于朝政,多日不曾见到,臣妾关切皇上的身体就将云常侍请来询问,不想,”顷刻间,淑妃脸上满是委屈:“云常侍仗着皇上的宠爱,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出言不逊,句句顶撞。” 皇上看看我:“果真如此吗?” 我低下头:“皇上明鉴。” (八)惯用伎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这出戏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淑妃冲着外面的宫人喊:“茶呢,茶呢,皇上来了半天了,怎么都还没上茶?”殿外却无人应答。她看看我:“云常侍不介意去拿一下吧?” 我欠了下身,转身出去,片刻端进两杯茶。 淑妃已站在槛边等着我:“辛苦常侍了。”她借着接托盘的动作站在我的正前面,挡住了皇上的视线。就在递接的一瞬间,她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一歪,茶水泼到了自己的衣裙上,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随即冲到皇上面前,哭诉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您也看到了,臣妾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这般记恨于心,当着您的面儿都敢把茶水泼在臣妾身上,她这样做不仅是对臣妾不敬,就连皇上您她也是没放在眼里啊。” 这是千年来后宫里屡试不爽的陷害手段。我静静的立着,毫不分辩。皇上拿过淑妃的丝帕替她擦干泪水:“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转身对着我下旨:“你,以后,不得再踏进承乾宫半步,现在立刻出去。”侧头问淑妃:“这样的处罚满意吗?” 淑妃娇笑道:“谢皇上。” 我默默的转身离去,眼角扫到淑妃得意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绽放的太过短暂,“一。。。。。。二。。。。。。” 不出我所料,我才不过走了两步,就听见淑妃的惊呼声:“皇上,您。。。。。。您这是要去哪?” 皇上语气颇为无奈:“她虽是常侍,可也是朕的御前尚义,朕在哪里朕的尚义就在哪里,朕的尚义留不得的地方朕自然也留不得。” 顿时,淑妃花容失色,知道自己做过头了,紧拉着皇上的衣角,伏地乞罪道:“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 皇上冷冷的道:“你心术不正,品行不端,就待在这儿好好的思过吧。” 走出好远还能听到淑妃凄厉的哭声,皇上寒着脸道:“不消说她是故意陷害你,便是你当真那样对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我轻声道:“皇上对淑妃的责罚过了些吧,这原不过是后宫女人争宠的常用伎俩,臣妾都不介意了,皇上何必这么认真呢?” 皇上愤然道:“朕严惩淑妃,就是要以儆效尤,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谁才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谁才是朕心中最重要的女人,让那些想对你不利的人都死了不怀好意的心思。” 丞相的党羽聚在一起,不甘心的道:“相爷就这样轻易的让出禁军的控制权吗?以后这京城就由皇上和肖柏舟说了算吗?” 丞相哼了一声:“老夫都不急你们担的什么心?” 一个党羽立刻会意,凑上前道:“相爷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他们的策略?” (九)加急文书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管家躬身进来,交给丞相一封信,丞相只扫了一眼,便嘿嘿笑道:“无需老夫出手,自会有人出面,老夫会让皇上乖乖的交还权力。”待全部看完不由拉下脸,“哼”了一声:“果然狡诈。” 他抬头看了下那些一头雾水的人,提笔写了一份名单,吩咐道:“你们快去把这些人都给老夫叫来。” 等这些人退下后,丞相自言自语:“这样也好,老夫要让皇上知道谁才是王朝真正的当权者,一旦事成,老夫会让肖柏舟知道背叛老夫是怎样的下场。”冷笑一声阴阴的蹦出几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正为皇上更换寝衣,高公公轻手轻脚的进来:“皇上,宫外送来六百里加急。” 皇上和我对视一眼,加急的文书,通常都不会是太好的事情:“快呈进来。” 打开火漆印封好的折子,皇上的眉头越皱越紧,就算我现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要懂的避讳,绝不擅自上前看他的奏折,我等着他自己开口。 “绮罗,”皇上合上折子:“这次有麻烦了。” 在经历过逼宫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就再没什么事能吓到我,我笑问:“现在还有什么事能难到皇上?” 皇上拍拍折子:“这是派驻西藏的官员送来的,折子上说西藏阐化王的使者于十日后抵京,入朝觐见。”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绝不单单是觐见这么简单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西藏。。。。。。” 我插嘴:“是不是文成公主嫁去的吐蕃。” 皇上“啊”了一声:“朕忘了,你通晓古今。就是那个吐蕃,现在被称为西藏,从元朝开始臣服于中土,只是路途太过遥远,朝廷鞭长莫及,难以管理,他们又是单一的民族,有自己特有的官员体系,早已存了不臣之心,只是。。。。。。只是。。。。。。” 皇上实在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说:“丞相当权时,他们还顾及一两分,如今可能知道朝中有了变动,便借机前来一探虚实。” “一探虚实?”我重复了下:“何意?” “西藏崇尚佛教,这次有位喇嘛随行,要与中原的高僧进行佛法辩论。这是其一,其二,有数名武士随行,目的是来前来挑战,西藏民风彪悍,想必不是寻常人等。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他们要求进行一场马球比赛,马球是他们的传统强项,大唐在鼎盛时,若不是靠着李三郎,险些就要一败涂地,更何况现在?”皇上越说神色越凝重。 “赢了会怎样,输了又如何?”我问道。 皇上吐出八个字:“划疆自立,兵戈相见。” 朝中刚刚权力更迭,阐化王就迫不及待的入京挑衅,看来是得了内应,用意不言自明。我看着皇上焦虑的神情,宽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上了朝,和百官一起商议对策。”心里却另外盘算着。 注解:李三郎即唐玄宗李隆基,唐中宗时,吐蕃来朝比试马球,李隆基率其他三人力挫吐蕃。 (十一)善济大师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早起来,送别皇上上早朝后,我静思许久,提笔写了封书戋,嘱咐春儿交给阿奕,然后去景阳宫拜访德妃。 德妃看到我来格外热情:“姐姐来了。” 有了患难时的交情,我不再客套,示意她摒退左右方道:“娘娘虔诚礼佛,多有研究,想必认识和知道不少得道高僧吧?” 她点点头:“那是自然,最近京城就来了为弘扬佛法的善济师父,我还正想去求皇上让我出宫听经宣法呢。” 我问道:“这位善济师父于佛法造诣很高吗?” 德妃一脸崇敬,一连说了几遍:“造诣颇深。” 我追问:“那比之护国寺的高僧呢?” 德妃有些不屑:“他们是徒有其名,其实早已被世俗给污染了。姐姐也知我醉心佛学,我未进宫之前就听这位善济大师讲过一次,他是我听过的所有讲经者者中最好的一位。” 我还有些不放心:“那为何他没成为一寺的主持呢?” 德妃忙为之辩解:“那是因为大师一心专研佛学,姐姐可知善济大师的师父是哪位?” 我自然是不知,她也没准备我能回答出,便自答道:“是莲池大师。” 我吃了一惊:“可是那个‘焚香掷戟浑如梦,魔佛空争是与非。’的莲池大师?” “姐姐也知道莲池大师啊。”德妃得意的道:“善济师父正是莲池大师的亲传弟子,并且是最得衣钵的一位。” 一下子,我放下心来,道:“绮罗要求娘娘一件事。” 德妃笑道:“也有我能帮到的,尽管说。” 我提出:“将这位善济大师请到宫里来。” 德妃立刻摇头:“善济大师不喜攀龙附凤,让他进宫讲经怕是不行。” 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德妃脸色凝重下来:“既是有关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的大事,我想善济师父应该不会拒绝,我这就去安排。” 我欠了欠身:“多谢娘娘,还望娘娘于此事保密。” 德妃正色道:“我明白的。” 不出我所料,皇上一回到乾清宫,便愤怒不已:“朕今日上朝,口还没开,就接到了所有正值盛年武官的告假折子,不是旧患发作就是染了重病。留下的都是六旬以上的,他们倒是很愿意和西藏的武士比试高低,可朕看看他们实在没有廉颇的老而弥坚,还是算了。” 我询问:“那辩论的高僧有没定下哪一位?” “高僧?”皇上嗤之以鼻:“朕看他们不过是些市井之徒,去年护国寺的方丈圆寂时,他的数位师弟争着要坐这个位子,甚至有的还私下贿赂朝廷官员,朕今日把他们召来说,只要谁能辩过那喇嘛,朕就立刻让他做主持,并且加封为护国法师,结果你猜怎地?他们一个个谦虚的不得了,不是说自己慧根太浅,就是佛法不精,总之一句话,没本事和那喇嘛讲坛论法。” 注解:莲池大师:中国净土宗第八代祖师。 (十一)焦头烂额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马球队是不是也出了什么意外?”我很有先见之明的问。 皇上看看我,实话道:“马球朕本就没打算能赢,现有的球队不过是朝臣为了取乐而建立的,哪能和那些强悍的藏人相比?只要到时输的不是太难看就可以了。唉。。。。。。”皇上忧烦的道:“朕原想着三场之中能赢个两场,也算保全了朝廷的颜面,再找几个口齿伶俐的朝臣对藏使动晓情理,平息此事,如今看来,这场干戈怕是避免不了了。” 我问道:“丞相没作响吗?” “从昨天他就称病在家,不上朝了。”皇上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从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先借藏人之手羞辱皇上,等皇上无法控制事态之后,再轻而易举的拿回被夺去的权力,只怕这次藏人的突然进京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皇上听完我的分析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果真如我所说,丞相一旦得逞,大家在劫难逃。 入京的路上,使者的随从抱怨道:“阐化王若真有心与天朝分庭抗之,何必这么麻烦让我们千里迢迢的去比什么试,简直是多此一举嘛。” 使者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天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自古以来,我们与天朝之间的战争都是输多赢少,最后不得不臣服。” 随从不解:“既是如此,我们进京比试意义何在?” 使者放低声音:“王爷收到密报,天朝最近出了些变故,皇上与当朝丞相交恶,君臣不和,朝政紊乱,正是自立的好时机。王爷慎重,让我们借进京之际,好好观察一下,若是皇上既睿智又得民心,便就此作罢,反之,绝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哦”随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想了想,突然聪明的道:“想来就是这位相爷送来的密报吧。” “哈哈”使者以笑声算作回答。 皇上一进寝宫,就气急败坏的嚷道:“朕看他们是串通起来,沆瀣一气的来对付朕。今日又传来消息说昨日马球队在练习中数名球员掉下马背摔断了腿,无法再比赛了。好,”皇上咬着牙发狠道:“他们既然借生病、骨折来避开比试,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朕也无需再对他们仁慈,明日就下旨,谁胆敢推脱诿卸,立斩不赦。” 我连忙劝阻:“这样做岂不是把朝臣都推向了丞相一边,况且,即使他们摄于皇威而被迫应战,心中充满怨恨,必然不会全力以赴,这样一来,比与不比有何区别?” 皇上泄气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皇上可以派太医入住染疾,受伤的朝臣家,让太医倾力医治,或许。。。。。。” 皇上讶然的看着我:“你是想感化他们吗?”这么蠢钝的主意他实在难以想象是我说出来的,只是他也没有更高明的主意,只好点头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在阿奕没有给我回音之前,我不能透露丝毫计划给皇上,而且让朝臣看到皇上的种种焦虑之态,才能更好的迷惑居心叵测之人。 (十二)一筹莫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第三天下朝回来,皇上看到我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今日肖将军也告假不上朝了,你说他会不会也。。。。。。” 我不等皇上把话说完,断然否定:“皇上多虑了,肖将军这么做肯定另有原因。” 皇上看看我,不由的道:“你倒挺了解他的。” 我装作没听到,不再接话。 翌日,高公公在殿外连喊了三次:“皇上要早朝了。” 我轻推了下他:“皇上,该起了。” 皇上一动不动的躺着道:“现在朝堂上武官集体告假,文官只会在那里唉声叹气,朕去与不去都是如此,还不如不去,省的心烦。” 我朝外面的高公公道:“皇上龙体不适,今日就不上朝了。” “你是说,皇上今日又未上朝?”丞相询问着下属。 “是啊,加上今日,一共有五天了。下官打探了下,说皇上和云常侍日日待在乾清宫,一筹莫展。唯一想出的法子就是督促太医们赶快治好各位将军的病症。” 丞相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老夫真是高估他们了。”突然他止住笑声,问道:“肖柏舟呢?” “自从那日告假后下官就再没见过他。” “你说什么?”丞相一声怒喝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补充道:“那日下朝后,他一回到府里就召集了十几个禁军策马扬鞭而去,事出突然,下官两条腿没能追上,不过下官问过他府里的下人,说是进山打猎去了。” “打猎?”丞相觉得不可思议:“这时候他还有心思打猎?怕是另有图谋吧。” “下官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再想想,区区十几个人能做什么?”那人卖弄着小聪明道:“下官以为,那肖柏舟出身草莽,哪懂什么军国大事?他外出打猎,要么是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要么就是自知死期将至,赶紧行乐而已。” 丞相点点头,示意有些道理,突然,他想到什么:“他不会借机潜逃了吧。” 那人笑得极其得意:“相爷放心,下官早就防着他了,出京的所有驿道上都设立了关卡,并送发了他的画像,只要他一露面,立刻抓了来见相爷。” 丞相满意的“嗯”了声,那人见丞相不再开口,乖觉的退了出去。 皇上由最初两天的恼怒到后来的焦躁不安,再到现在的静坐不语。还有一天,藏使就要到京了,德妃那里送来消息,善济大师已然同意,现在就要等赵博和阿奕了。 “百顺”皇上终于开口:“去把那套盔甲拿来。” 皇上伸手轻抚着泛着寒光的盔甲,无限崇敬的道:“这是当年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时的战袍,就是穿着它打下了这万里山河。如今,朕这个不肖的子孙,却使疆土面临分裂的危机。”他看看我笑道:“你能想象的出朕穿上它会是怎样的模样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三)运筹帷幄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惊呼:“皇上要亲征?” 他叹口气:“朕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朕可以让史书记载朕是个无能之君,可是却不能背负分裂国土的骂名,如果阐化王执意划疆自立,朕唯有御驾亲征,就算送上性命,也要保全国土完整。否则,朕生无颜见天下百姓,死无颜见列祖列宗。” “皇上。。。。。。” 他截断我的话:“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这几天,朕一直在计算,满打满算,能听命于朕的军队不过十万,于胜算没有半份把握。可是身为帝王必须要承担自己的职责,即使失败也必须做。绮罗,”他期待的看着我:“你会待在朕的身边吗?” 这种应允对皇上没有丝毫的实质帮助,我心里不停的在念叨,赵博和阿奕怎么还没消息?仿佛是听到我的心声一般,春儿一头冲了进来,待看到皇上也在,不知手中的信件是否可以让皇上过目,犹犹豫豫的道:“这是常侍的弟弟让奴婢转交的。” 皇上听出她的意思,故作大度的道:“既是绮罗的信就直接给她吧。” 我忙接过信件打开,只匆匆看了一遍,就抑制不住的狂喜,口里却不住的道:“可惜,可惜。” 皇上紧张的问:“可惜什么,是不是你弟弟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臣妾说的可惜是恐怕这次是没机会看到皇上穿戎装的英姿了。” 皇上一时未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笑着将信件拿给他看,他一连看了三遍,还是忍不住求证:“绮罗,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极力点头,让他安下心来。 “可是,”他忽然忧虑的道:“你让少林寺的和尚。。。。。。” 我纠正:“是武僧。” “就算叫武僧,可也是和尚,虽然比试胜算极大,若是西藏的武士以他们是出家之人而非俗世的将士为名,拒绝比试该怎么办?” 我提醒道:“皇上您是忘了,还是急糊涂了,少林寺的武僧虽是出家人可也是您的亲兵啊。” “啊?朕的亲兵?” 看皇上一脸的诧异,我只好跟他说一遍缘由:“皇上知道十三僧棍救唐王吧,从那时开始,少林寺的武僧就被历代帝王奉为亲兵,这绝非说说而已,宋朝历次抵御外族侵略时,武僧都有参与,就在前朝,东瀛倭寇滋扰沿海,武僧就曾奉旨歼灭之。如果藏使有疑问,您就告诉他这是他们吐蕃时期最敬畏的唐太宗李世民亲封的。有如此武艺高强的亲兵放着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皇上一扫愁容:“那肖将军呢,他是不是也是个隐藏起来的马球高手。” 我笑容顿时消失:“不是,据臣妾所知,他于马球可谓一窍不通。” 皇上有些不明白了:“那这信件上写的。。。。。。” “这上面的意思是他虽然只是个初学者,可是为了江山社稷,拼上性命也要保全天朝的威严。” 皇上动容道:“忠勇之臣,朕之幸,朝廷之幸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四)三局两胜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绮罗,如今三件难题,你已帮朕解决了两件,这辩论佛经一事就让朕来处理,朕现在就下旨给护国寺,如果那些和尚若再敢推三阻四、搪塞敷衍,朕就立刻将。。。。。。” “皇上,那些秃驴不需要了。” 皇上瞅了下我轻声责备道:“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不文雅的词语。”但是随即他自己却咬着牙努力忍着笑道:“不过他们的确都是帮可恶的秃驴,不配被称为大师。” 我不由的哈哈笑起来,他却追问道:“莫非你连辩论的大师也找好了。”他再看了遍信件:“这上面没提起啊。” 我不贪玲珑的功劳:“是德妃推荐的。” 皇上“啊”一声恍然:“朕怎么没想到,玲珑也算半个佛门弟子,谁的造诣高她最清楚了,这次记她一功。” 皇上现在彻底放松下来,连声的催着高公公:“百顺,百顺,朕饿了,快传膳。” 等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将我拥入怀中,满是感激,满是柔情的道:“其实,朕此生最大的幸事却是有你。” 皇上充分彰显了天朝大国的风范,坚决否定有些朝臣提出的趁藏使车马劳顿、水土不服、立足未稳之际立刻进行比试,或许还有些胜算的提议。将比试之日定在三日之后。这个决定让那些朝臣不住的摇头叹息,暗地里直将皇上比作第二个迂腐的宋襄公,却赢得了藏使的些许好感。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少林寺的武僧正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赶往京城。 三日后的第一场比试是佛法辩论,皇上内疚的对我道:“本该带你一起出席的,可是。。。。。。” 我体贴的道:“臣妾明白,臣妾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皇上出其不意的伸手弹了下我的脸颊:“一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运筹帷幄的。” 不出所料,佛教虽由西域传扬过来,却是由中原发扬光大的,玄奘时就已有定论。不到两个时辰,那大喇嘛就被善济大师问的张口结舌,不知所措了,第一局完胜。 第二天,更是没有悬念,西藏的武士虽然彪悍威猛,肌肉虬结,却逞的都是匹夫之勇,根本不能和内外兼修,被奉为武林宗师的少林武僧相比,不消一个时辰,已有四名武士败下阵来,总算皇上顾着藏使的面子,示意了下武僧,最后一名比试时多打了几个回合,不过最终结果还是武士倒地不起。除了皇上抑制不住满是笑容外,其他人全黑着一张脸。等他们想起武僧是和尚要求比赛不作数时,皇上笑吟吟的给他们上了一堂历史课,说的全场哑口无言,反驳不得。 注解:宋襄公:春秋五霸之一,在与楚国交战时,数次为了讲究仁义而放弃战机,结果宋军大败,自己也被射了一箭,不久身亡。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五)一箭双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回到府里,丞相就大发雷霆:“愚蠢的东西,你们不是说皇上黔驴技穷,已无可用之人吗?结果呢,已经连输两场了。现在想想肖柏舟既非畏惧逃匿更不是什么进山打猎,而是借此时机练习马球技巧。若是这马球也给他赢了,之前的经营岂非功亏一篑,到时藏使无非是打消念头,返回故里。你我呢,皇上一旦权力稳固,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们,就因为你们的迟钝和疏忽,这朝堂、这京城、这天下都将不再是我们的了。”阴鸷的神情让一干人等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幕僚紧张的有些口吃:“相爷现在再怎么生气也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赶快想个对策。” 丞相扫了他一眼:“想必你有些主意了。” 幕僚大着胆子上前:“前两场比试虽是皇上赢了,可是多少有些投机取巧,这第三场凭的却是真材实干。西藏自吐蕃时马球就被奉为国技,不仅要骑术高超,球技纯熟,更重要的是十几个队员要配合默契,这种默契需数月,甚至数年才能培养起来的,不是单靠某个人,或是用些奇技淫巧就能赢的。据属下所知,现今不管是官家的还是私人的没有任何一支球队可以与西藏匹敌的。” 幕僚偷看了眼江丞相,发觉他并无不耐,方继续道:“其实,以属下看,肖柏舟若真的参加马球比赛倒是一件好事情。”他停了停,卖了个关子,等待着丞相询问,可是丞相连哼都没哼一声。 幕僚只好接着道:“马球比赛激烈异常,球手坠马受伤骨折时有发生,便是命丧当场也属正常,而且绝不会降罪受责。相爷可以遣人暗示藏使,让他们无须顾忌,借着比赛暗下杀手,只要肖柏舟一死,皇上便没了可倚重的人,如此一箭双雕,相爷的烦忧自然也没了。” 丞相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藏使那里就由你去吧。” 马球比赛定在辰时举行,一早,就不断有嫔妃来到乾清宫外求见,均被高公公以皇上还未起身为名挡在门外。 今日皇上气色极好,心情极佳,不停的和我说笑,我却暗自忧心不已,赵博根本不会马球,就靠这么几天突击练习,能是藏人的对手吗?输了于江山社稷不利,赢呢?我几乎不敢奢想这个字,只求他安然无恙,我默默祈祷。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就知道你在说谎,看皇兄不是已经起了吗?瞧本宫怎么治你的罪。” 高公公尴尬的嚅嗫道:“公主。。。。。。公主。。。。。。”实在不敢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 皇上替他说出:“是朕让他这么说的。” 燕乐笑着道:“我是吓吓他的,我知道是皇兄的意思,所以才悄悄的溜进来的。”边说边走到近前。 我向她行礼:“见过公主。” 她连忙摆手:“你是皇兄的至爱,以后就无需多礼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六)桀骜藏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朕知道你是为何而来,不过朕不能答应你。”皇上直接道出她的目的。 燕乐拉住皇上的手臂,撒娇道:“皇兄,这种比赛多少年都见不到一次,您就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皇上叹口气:“你也看到了外面等候的嫔妃们,她们的目的和你一样,可是现场全是清一色的男子,没有女眷出席。便是皇后朕都不能带去,更何况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公主,更是不宜列席。” “皇兄。”燕乐不死心使劲的摇着皇上的手臂,拍着马屁:“您是皇上,肯定有法子的。” 我心中一动,插嘴道:“若是皇上的近身侍女应该可以随行吧。” 燕乐一怔随即笑道:“这个主意好,我就扮成皇兄的侍女,这样就没人注意我了。” 皇上看看我:“你也想去看看,是吧?” 我怎会不想去看?十年,十年,我等了近十年才有机会再看到赵博,可是我不能说。 燕乐拉我做同盟军:“肯定想去看了,您就带我们一起去吧。” 步辇抬出乾清宫,根本不给等候在外面的一干人开口的机会,就直奔宫外禁军的校场而去。皇后身边的侍女轻声道:“万岁爷身边的两个侍女看上去好像是燕乐公主和云常侍啊。” 皇后抬头看了眼远去的背影:“不要乱说。本宫都去不了,她们怎么可能去。” 皇上稳坐在较场的看台上,左右站着文武百官,我瞄了眼,先前告假的武官竟也一个不拉的全出席了。皇上的对面是数百名昂然而立的禁军将士,齐声高喊:“吾皇万岁。”我笑笑,这样的威武之师对藏人也是一种威慑。 藏使昂首上前行礼:“臣下见过皇帝陛下。” 皇上抬抬手:“免礼。” 藏使并未退下,而是直视皇上道:“先前两场比试都是臣下输了。” 皇上和颜悦色的道:“古话说不以成败论英雄,你无需沮丧。” 可是皇上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桀骜的道:“臣下虽输了两场,可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于军国大事并无关联。可是马球就不一样了,能从中看出一个国家里士兵的气势、军队的骑艺、战术的配合。” “所以,”皇上收起笑容:“你想说什么?” 藏使略弯了下腰:“如果这次马球是我们赢了,希望皇帝陛下答应让西藏和天朝的关系恢复成吐蕃和大唐时的关系。” 皇上脸色大变,冷冷的道:“等你们赢了再说吧。” 赵博,赵博,他终于出场了,带着由禁军组成的球队驰入场内,即使隔着十数丈的距离,即使他带着护面,全身武装,可是单凭感觉,我就一眼认定是他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他朝看台上望来,缓缓的举起球杆向看台致意,他也认出我来了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七)变相屠杀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等双方全部入场,示意准备好后,一个官员在场外大喊:“开始。” 立刻,赵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杆击向拳头大的圆球,只是这时比的不仅是速度,更是技巧。对方的球杆诡异的绕到赵博球杆之下,率先击中了圆球,圆球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直飞到后场。与此同时,一个藏人飞速策马过去,冲撞开禁军的队形,在圆球触地的一瞬间,跟着挥出一杆,在禁军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圆球就直落球门内。动作之快,配合之默契,让众人目瞪口呆。藏人一片欢呼,高喊“赤咯丹”。 此后,藏人凭着强壮的身体和彪悍的骑术,不断冲击禁军的队形,时不时禁军被撞的人仰马翻,动作更是粗野凶狠,往往借击球之际将球杆挥向禁军,顿时,禁军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这不是比赛,这是屠杀,更可怕的是,我发觉这些藏人的目标竟是赵博,不时将他夹在中间暗下毒手,他左闪右避,还是,被球杆挥在了护面上,隔着飞扬的尘土,我都能看到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晃了晃,努力稳住身形,一旦他也坠马,这场比赛就此输了。 必须制止,必须制止,我转身对着皇上焦急的道:“您快让停下来。” 我话音刚起,皇上就站起身来大喊:“停。” 校场上两队人马分开,一边是趾高气昂,得意洋洋,一边是歪盔斜甲,狼狈不堪。 藏使得意洋洋笑道:“皇帝陛下是认输了吗?” 我抢先道:“您误会了,比赛还未结束呢。” 现在重要的是提升士气,士气,就算寡不敌总,就算技不如人,可是有了士气就有了希望,巨鹿之战,淝水之战,便是靠士气而以弱胜强。 我将案几上弧形的果盘清空,斟满酒,递给旁边一脸惊色的燕乐。这样的场景,这样情形是不适合我和赵博的重逢的。 皇上立刻会意,带着燕乐朝校场走去。缓步走到赵博身前,阻止众人向他行礼,他将果盘托起道:“这酒是朕最心爱的女子所倒。。。。。。” 赵博微微抬头,目光射向看台。 皇上继续道:“是朕的妹妹燕乐公主送来,由朕亲自奉敬各位。”他低头喝了一大口,将果盘交到赵博手中:“不管是输是赢,你们都是朕最忠勇的战士,等比赛结束,朕会用金杯玉盏再来犒赏你们。” 注解:1。赤咯丹藏语万岁的意思。 2。巨鹿之战,秦末时项羽率领5万楚军同秦将章邯、王离所率40余万秦军主力在巨鹿进行的一场决战性战役,项羽军破釜沉舟,以少胜多一举击败秦军。 3。淝水之战,东晋太元八年,前秦皇帝符坚出兵伐晋,在淝水交战,最终东晋在谢石谢玄的带领下仅以八万军力大胜八十馀万前秦军。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八)扭转局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双手捧着果盘沉思片刻,即转身面对着队员大声道:“疼吗?身上的伤疼吗?如果今日我们输掉了这场比赛,那将会山河分裂、兵戈相见、血流成河、家园破败,便是我们逃过了此刻,也逃不过明昔。战事一起,我们受到的伤痛将千百倍于现在,伤亡的袍泽兄弟将千百倍于现在,就连我们的父母妻儿也难逃一劫。所以。。。。。。” 赵博神情恳切的看着大家:“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就用我们的鲜血来赢得这场比赛,用我们的生命来捍卫天朝的威严。从现在起,不要仅仅把它当作一场比赛,而是把它当作一场残酷的战争来对待,一场非生即死、毫无退路的战争。为了我们的荣誉、为了亲人的安宁、为了皇上的信任、为了国土的完整,让我们一起打赢这场战争。” 我没听到赵博跟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再次冲入校场的禁军仿佛换了一个人,拼抢果断,勇猛直前,面对着藏人冲撞不再避让,而是迎面拦截,即使被撞到地上只要还有一口气也是咬着着牙爬上马背继续比赛。 杀红了眼的禁军在赵博的带领下犹如一群猛虎频频突入藏人的后场,数次将球击入对方的门框内,每一次进球他都挥舞着球杆朝着看台大吼一声,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向皇上致敬,只有我知道,他是在向我展示他的激情和胜利。 顿时,我热泪盈眶,忘了我在看台上,忘了皇上在我身边,忘了下面有上千之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沿着他矫健的身影凌空勾勒他的线条,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渴望。 “绮罗,你在做什么?”皇上看到我的奇怪举动问道。 我一惊:“臣妾。。。。。。臣妾。。。。。。”那一刻,我真找不出理由。 所幸下面的欢呼声立刻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又进了一个球。这种不要命、不畏死,有与敌人同归于尽意味的打法让藏人不由的胆战心惊,乱了分寸。慢慢的禁军控制了场上的主动权,军心动摇的藏人开始惊慌失措,失误频频,不时有人坠下马来。 当又一个藏人呻吟着被抬出场外时,藏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高喊着:“停止,停止。” 可是现在的场面已由不得他控制,他迅速跑到皇上面前跪下:“陛下,陛下,请停止比赛。” 皇上举了下手,旁边的亲兵立刻敲响了金锣,比赛又一次中断。 “你可是也要去激励一下自己的球队?”皇上问道。 “不,不,”藏使连连摇头:“臣下输了。”说着,恭敬的伏在地上。 皇上温和的道:“比赛还没结束,胜负尚未分晓,你怎么就认输了?” 藏使真切的道:“比赛虽未结束,可天朝将士的勇猛无畏臣下已经见识了,万分敬服,球场如战场,拥有这虎狼般的猛士们,陛下可睥睨天下。” 藏使再次行礼:“阐化王因受了奸人的挑唆,才派我等入京挑衅。”说着目光朝丞相处斜了下:“如今,臣下领教了天子的威严,领教了天朝的威重,知道若于朝廷对抗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因此臣下代表王爷心甘情愿臣服于陛下,此生再无二心。愿陛下原谅我们的无知、莽撞之罪。”说完长跪不起。 皇上上前双手亲自扶起:“诗经有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汉藏之间本就是兄弟,再怎么争吵打闹也还是一家人啊。” 藏使弯腰感激道:“陛下宽宏。” 相隔十年我与赵博的再次相遇就这样结束了,我默默的回头看了眼那个立在校场中恭送皇上霸气如战神般的男子,无奈的返回皇宫。无意间看到燕乐,惊讶的发觉她脸色潮红,双眸熠熠发光。 半个月后,藏使带着上百辆车马的礼品,心满意足、心悦诚服的离开了京城。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一个惊喜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丞相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本想借着阐化王铲除掉赵博,孤立皇上,却不料经此一事,皇上皇威更甚,赵博更是由此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就连从前看不起他或是心有芥蒂的人现在见了他都满面笑容,直呼是社稷的功臣。 丞相的失策,让整个京城的局势扭转了过来。不过,对于根基稳固,枝叶繁茂的他来说,失去的仅仅是对禁军的控制,对朝堂的统治。他还掌握着吏部的任免,官员的升迁,半数以上的朝臣皆是他的党羽门生,更重要的是,他还握有可以调动天下几十万兵马的兵符。现在我与他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彼此之间牵制着,制约着,犹如两个武林高手,目前只是分析、揣测、估量对方,一旦对方出现纰漏,再一招毙命。 皇宫里渐渐有了生气,一切皆因皇上的脸上有了笑容,仿若春风吹拂了冰封的大地,皇宫里一扫先前的阴郁,热闹起来,皇后与各嫔妃像惊蛰后的虫子都蠢蠢欲动起来,只除了贵妃,只有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坏,心情越来越差,见风使舵的宫人再不把她的跋扈乖张放在眼里,其他嫔妃更是冷嘲热讽,出言不逊,只苦了翊坤宫的宫人,个个成了打骂的对象。 自那天比赛回宫后,我表面平静如水,心中却似掀起了滔天巨浪。赵博不再是我梦里、记忆里的人了,他就真实的存在于我的周遭。我该如何应对?我心乱如麻。 “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皇上看出我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我勉强笑笑,掩饰道:“最近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心力有些交瘁罢了。” 他心疼的认可:“这段时间是太劳累你了,没你朕都不知该如何闯过这一道道难关。”他突然一笑:“所以朕要给你个惊喜。”不由分说已拉着我朝偏殿走去。 偏殿的门紧闭着,高公公喜气洋洋的守在那里,一看到我们即上前禀告:“老奴都已准备好了。” “你去把门推开,看里面的你喜不喜欢?”看着一脸兴奋的皇上,我决定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要装出喜欢和激动的样子。 在皇上殷切的目光中,我缓缓推开了门,触目之下全是红色,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幔帐,红色的床铺,红色的装饰。顿时一股寒战涌遍全身,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蜷缩成一团。 笑容在皇上的脸上僵住,他骇然的抱着我,连声问:“怎么啦?你怎么啦?” “血。。。。。。血。。。。。。”我颤抖着不停重复。 “血?”皇上不解的看看四周。 还是高公公反应快:“许是屋内太过艳红,蜡烛淌下的蜡油让常侍产生了错觉。” “是这样吗?”皇上急切的询问。 我喃喃道:“很多年前,臣妾亲眼看到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飘落的嫁衣,赵夫人的自尽,那一切深刻我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巡视陵寝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紧紧的拥着我,自责的道:“对不起,朕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朕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想却勾起了你可怕的回忆。百顺,”他对着高公公道:“你去传朕的旨意,以后皇宫里不能出现艳红色的东西,便是蜡烛的颜色也全部更改,随便是什么绿的,蓝的,黄的,总之不能是红色的。” 高公公张着嘴巴听着皇上下的怪异圣旨,眼神直向我求救。 我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轻声道:“皇上,您这样做是要天下的百姓骂臣妾是祸国惑君的妖女,请收回成命。” 在我的再三劝阻下,皇上勉强答应,他不放心的一直问:“你真的没事了吗?” 那晚皇上拥抱着我直到入眠。 天亮时,我听到外面低低的私语声,蹙着眉睁开眼。看到皇上正对高公公吩咐着什么,看我醒来。皇上走回我身边,内疚的道:“昨儿都是朕的错,弄巧成拙。” 我打断:“臣妾已经没事了,您也不是有意的,不要自责了。” 他低着头:“虽是无心之过,可是朕还是要弥补。工部上奏请朕去巡视在建陵寝,朕想带你前去散心,顺便到附近的行宫避暑几日。” 能离开这个金堆玉砌的牢笼到外面去呼吸几天自由的空气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我担忧的道:“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炎热,还要车马劳顿,您的身体。。。。。。” 皇上弯曲了下双臂展示给我看:“不知是最近事事如意,扬眉吐气之故还是新来的太医药方独到,朕近来觉得神清气爽,身强体健,似有无穷的力量。”他凑到我跟前,热切的问:“你都没觉察出来吗?” 这么暧昧的话让我脸一热,我别过脸:“皇上。。。。。。” 他不等我再出言,道:“朕刚才已让百顺去安排一切,你也准备一下,后日我们就出发。” 我提醒:“皇上离宫出城,务必要加强护卫,以防有居心叵测之人借机生乱。” 他点头:“这个朕已经想到了,所以特别下旨,此次出京由肖将军全程护卫。” 顿时,我心慌意乱。 几天之后,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皇家卫队离开京城,朝近郊的陵寝而去。我心神不宁的坐在步辇内,一路车马颠簸,让皇上略感倦怠,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斜靠在步辇里小憩,我可以不用一心二用的一边应对着皇上,一边想着赵博。 从曾经的一片蓝天下,一抹月色中,到后来的一墙之隔,惊鸿一瞥直到现在的近在咫尺。这么多年第一次我和他这么接近,我调动着所有的听觉,仔细倾听着步辇外的动静,刷刷的脚步声,车轮的咕咕声,马匹的嘶鸣声,还有两侧护卫偶尔的交谈声。赵博在里面吗?我悲哀的发觉,我竟然确定不了他的声音。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心神不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至步辇前停住,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要多加小心,留意周遭的情况,一定要保护好皇上”微微顿了下:“和常侍的安全。” 短短一句话,我如被雷击中一样浑身一震,以致于睡梦中的皇上都感觉到我的异常,睁开眼看看我,我回以微笑,他才安心的重新睡下。 是赵博,是他的声音,他就在那薄薄的车帘外,近的我都能察觉到他的气息,感受到他的体温,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想去掀开那扇车帘,却如千斤重般的让我畏惧,我怕掀开后看到的是他冰冷的眼神,厌恶的表情,憎恨的目光,我,退却了。 我麻木的跟在皇上后面,视察着规模宏大的地宫,工部的监工殷勤的引着我们来到一块空地,那将是我百年之后的容身之所。地下陵寝的凉爽和阴森并未平复我内心的浮躁,我对这富丽堂皇的地下陵宫没有半点兴趣,或者说我对周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兴趣。 我的双眼,我的双耳,我全身的每个细胞,每根汗毛都在感知赵博。不知是外臣不能窥视这皇家的**,还是他刻意回避不想见的人。总在回眸时,看到他匆匆的脚步,总在一瞥间,看到他冷峻的背影。陌生,模糊的让我恐惧,压抑,沉闷的让我窒息。 皇上回过头:“绮罗,你满意吗?”我诡异的神情惊到了他,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紧张的道:“你不舒服吗?怎么一头的汗水?” 我摇摇头:“臣妾先上去透透气。”不顾礼节的在众人面前转身离去。 无人时我不断的问自己,见到他又能怎样?能改变现状吗?只是图添烦恼而已。我努力平复自己焦躁的情绪,既然无法改变,又何必强求?而今他过的好,我过的好,不就足够了吗?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心中的烦闷才慢慢消散出去。一个内侍进来:“常侍娘娘,皇上有旨,今晚宴请肖将军,请常侍出席。” 我刚刚冷却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千百条的自我开解瞬间抛掷脑后,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见到赵博了。” 床上摆满了我所有的衣裙,梳妆台上尽是金银饰品,我换上一身淡雅的衣裙,望着镜中清秀的妆容,宛如少女时候,我是告诉他我还在想着他吗?没有可能又何必让他心生希望。 我换上显示身份的宫装,镜中映出一个高贵,凛然不可侵的皇家后妃,我是想告诉他我已身为皇上的女人,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吗? 我扯去华贵的衣服,颓然坐在镜前,春儿被我的异常弄得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提醒:“常侍,这只是个普通的宴席,只有皇上,肖将军,无人与您竞美的。” 我一惊,抚了抚脸,我是怎么啦?我只要和平时一样就行了,无需刻意亲近,也不必有意拉开距离。我冲春儿笑笑:“你说的对,就照平时帮我梳妆吧。”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恍然如梦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心神激荡,沿着围廊慢慢走到宴厅,一跨进门槛,本能就感觉到了赵博的气息,他背对着我纹丝不动的站着。 皇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绮罗,快过来。” 我双眸笑迎着皇上,可是我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关注着赵博,关注着他最微小的变化,我缓缓的朝前走着,每一步都朝他更近一点儿,近的我都能看清他后颈的纹路和鬓角的一丝白发。越往前我的呼吸越急促,这一丈多的路我走了将近十年,在超越他的一瞬间他似乎动了动。 皇上一把拉住我的手:“朕向你引见一下肖将军。” 我装作不经意间的抽出手,在赵博面前,我无法接受皇上的亲昵。我该转身吗?我可以转身吗?那张脸,那个人就在我身后,轻易的只要一个侧身,一个回头我就能看到,可是,我却紧张、僵硬的不能移动。 皇上善解人意的道:“绮罗,肖将军不是外人,无需拘礼。” 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伴随着“咔咔”作响的盔甲声传来:“微臣见过常侍娘娘。” 他叫我娘娘,他怎么可以毫无负担、毫不犹豫的称我为娘娘?我蓦地转身,那张朝思暮想,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就在眼前,刹那间,我呆立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灵魂都仿佛挣脱了躯壳跳了出来。 我怔怔的看着那张脸,是记忆中的,却又不是。曾经如阳光般热情、温暖、英俊的少年如今却布满沧桑和阴郁,冷然的一动不动。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却判若两人。 他冷漠的就像从不认识我,他沉静的就像我根本不存在。愤怒突然涌上心头,凭什么这样对我,今天的一切难道是我造成的吗? 一个游离于我体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不敢受肖将军大礼。” 皇上并未觉察到我的异常,他走到赵博面前,以示亲近信任的拍着他的肩,郑重道:“天下间,你只需听命于两个人,一个是朕,一个就是绮罗。” 整个宴席间,我浑浑噩噩。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为了吸引赵博的注意,我用了女人最低俗的一招,对皇上娇言媚语,以期能让他有些许动容,可是那张脸却如石头刻的一样,没有一丝波动。 我心中充满了悲愤,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奢望,今生既然情缘已断,我只是想把他作为一个兄长来对待,可是他为什么冷然的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要问个明白,我要说个清楚。 我不避嫌的传召他,他置若罔闻,他明白,违抗我的命令并不会受到任何处罚。我特意等在他必经的路上:“赵博。” 我的突然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他下意思的朝四周看了下,确定没人后,恭敬的行礼:“常侍是叫末将吗?您把名字叫错了。” 他一副淡漠的神情,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怒火在我体内升起,冷笑:“我有个故人和肖将军十分相似,一不留神,就认作他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百爪抓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淡淡回应:“常侍下次可要看清楚了,宫规森严,人多嘴杂,可不要被人落下话柄。” 何时他变得如此胆小怕事,我刚要出言讽刺,他一躬身:“末将还有军务处理,告退。”犹如躲避瘟疫一样的迅速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似压了块巨石却无法卸掉,似有一股洪流却无处宣泄,似有一团火焰却无法释放。我有千言万语,却无处可说,无人可说。 我在行宫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心中好比有无数只猫爪在抓一样的难受,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他为什么避我如蛇蝎?闷热潮湿的天气加重了我情绪的混乱。如果不问清楚,我会失控,我会疯掉。 我猛然转身,准备不计后果的再去质问赵博。却对上皇上担忧的目光:“绮罗,你怎么了?本来是带你出来散心游玩的,可是到了这儿你却一直神色异常,是哪里不舒服,要叫太医吗?” 我一惊,狂乱的思绪恢复了稍许理智:“天太闷了。” 皇上点头认可我的借口,爱怜的将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拂到我耳后:“是太闷了,跟朕到通风的凉亭里,那里已备好了冰镇梅子汤。” 我任由他拉着木然的走着,天气闷热潮湿的像是蒸笼,除了知了躲在树荫下起劲的叫着,一切人,一切物看上去都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天空就像我的心境一样,阴沉,烦闷。 皇上安慰我:“你再忍忍,值事官说今天会有雷雨,下了雨就会凉快了。” 我笑笑,努力用仅存的理智压抑冲动,做到和平时一样,冰凉爽口的梅汤喝下去,我烦躁的心情略为平复了些。我跟自己说,形同陌路,对他,对我都好。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我真的放的下吗?突然,我看到赵博站在我前面,我压抑不住的叫了声:“博哥哥。” 他却用冷的足以使人发抖的眼神盯着我,憎恨厌恶的道:“是你背叛了我,是你背弃了我们的婚约。” “不,不,不是的。”我想冲过去跟他解释,可是那短短的一段路我却怎么也走不到,“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疯狂的朝他呼喊,只看到他充满恨意的眼神和冰冷的面容。 “轰隆”一声巨响,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原来是个梦。可是梦境历历在目,我分不清是真还是假?一声声雷鸣,都似击在我的胸口,堵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做点什么,否则我会疯掉。 不受控制的,我跳下床,赤着脚,披头散发的朝行宫外跑去,身后传来皇上惊骇的声音:“绮罗,你怎么了?你去哪里?” 此时,我顾不得皇上,顾不得身份,顾不得宫人诧异的目光,飞奔至马厩,牵出那匹黑色的纯种大宛马,翻身跃上,快速的朝行宫外驰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悬崖之畔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快意的看到一双惊惧的眼睛,原来你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身为皇上的最心爱的女人,我若出了什么事,禁军统领难辞其咎,我幸灾乐祸的想着。猛抽一鞭,骏马从企图拦截我的禁军身边跃过。 我头顶上炸着一声声轰轰的惊雷,眼前划过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闪电,豆大的雨滴无情的打在我身上、脸上。四周是一片荒芜的原野,一个不当心,我就可能颈折身亡。奇怪,我心中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是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郁结一点点消失,终于在这暴雨磅礴的夜晚,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我勾起一抹笑容,我的骑术是你教的,又怎会被你轻易追上?空旷的原野上,我信马由鞭,放任烈马疾奔。昂起头,风声、雨声、雷电声划过耳边,我从未有过如此的畅快和惬意,抛开所有的烦恼和苦闷,仿佛回到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如果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那是什么声音?一个淹没一切声音的轰鸣声勾回了我的思绪。借着一道闪电,我惊骇的发现,骏马竟沿着河岸疾驰到悬崖的瀑布边,上下落差足有十余丈。白天曾作为当地胜景游历过,老马识途,马儿一定以为我想重游才带我来这里,可是,短短半日,这里已经河水暴涨,地况不明,一个失误,就是跌落深潭,粉身碎骨。 身后的追兵也意识到了我的险境,即使是在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都能听到他惊恐的声音,我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紧张了?害怕了?马蹄一个趔趄,像是绊到石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它抖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哀鸣,坠入崖下,瞬间被黑暗和激流淹没。 片刻,追兵赶到,望着幽深不见底的悬崖,个个呆如木鸡,一个禁军紧张的道:“将军,常侍好像摔下去了?” 赵博沉着的道:“你们快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结果,不准回来。” “遵命。”一个个弃马步行,艰难的朝崖下摸去。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只手缓缓的伸向他的衣角,他沉声道:“你可以起来了。” 我“噗”的一声从水中钻出,电闪雷鸣的河流之畔,风雨交加的悬崖之边,他直视着我,我回视着他,任狂风暴雨抽打在我们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没掉下去?” 他轻哼:“你的骑术是我教的,你有怎样的水准我会不知道?” 我出言讽刺:“肖将军这么了解我,原来就是我相识的故人啊。” 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口气:“常侍,风大雨大,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我任性的一动不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终于,在与我的僵持中他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抓住了我的手。 十年了,我再次牵到了那只手,没有记忆中的光洁,却比记忆中的更加有力,我放弃了坚持,任由他拖着我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为我而活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走进安全的地方,他就放开手,冲着我怒吼:“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刚才一个分寸拿捏不好,就一起摔下去了。” 他还是在乎我的,我浮出一丝笑容,幽幽道:“因为我想见你,我想和你说话,否则我会疯掉,我会死掉。” 赵博一怔:“你想说什么?要这么不顾性命危险。” 我仰着头,借着划过的闪电,看着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泪水缓缓滑落,凄然道:“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我,憎恨我,因为我成了别人的妻子。” 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个问题,直直的盯着我,从胸腔里迸发出低吼:“如果讨厌你,我赵博就是个混蛋,如果憎恨你,我赵博就禽兽不如。我只恨,因为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静姝,每天,每时,每刻我都在想着你,你是我这么多年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在监牢里,我无数次想了结生命,结束那无边无际的痛苦和屈辱,可是一想到你,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委屈的问:“那你为什么躲着我?避着我?拒我于千里之外,当我是陌路人?” 他摇摇头,痛苦又无奈的道:“静姝,静姝,如果他只是一个权贵,一个朝臣,哪怕是个王爷,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抢过来。可是他偏偏是皇上,我看到他眼中对你的眷恋和宠溺,我是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不在你面前表露出丝毫感情,我不能害了你。” 我含泪而笑:“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博哥哥吗?” 他抓住我的手摁在他的胸口,隔着冰冷的铠甲都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今生今世赵博只为文静姝所有,只为文静姝所活。” 我听到了最想听的话,知道了最想知道的答案,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僵硬的身体一下松弛,不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刚才专注于和他的对话,现在才感到从未有过的冷。虽然是盛夏,可是浑身湿透的吹着山风,并不比冬天好多少。 就算是在黑暗中,他还是觉察到我发着抖,焦急的问:“静姝,你很冷吗?” 我不答,只有牙齿咯咯作响,说了又有什么用,他的衣服也全淋湿了,也别妄想在这山洞中找到能取暖的东西。可是我宁愿就这么冷着,冻着,也不愿回到温暖的行宫。只有现在,只有这里,才是我记忆中的赵博,我才可以和真实的他离的这么近。 突然,一声叹息,接着是盔甲剥落的声音,在我还没明白之前,已被拉入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我该拒绝吗?我该退却吗?我是有妇之夫,我是皇上的女人。可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冲昏了头脑,我是静姝,他是我的博哥哥,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紧抱着他,用脸庞摩擦着他结实又布满伤疤的胸膛,贪婪的闻着他的体味,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是记忆中的味道,是曾经的感觉。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静姝复活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浓黑的眉毛,深沉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还有那柔软温暖的双唇,没了少年时的稚嫩,却多了份沉稳和刚毅,手指沿着下巴缓缓滑下,我喃喃轻语:“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胸口肌肉一紧,低吼一声,低头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这是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该推开他,该拒绝他吗?不,这是我一直渴望的,我激烈的回吻他,将这十年相思之苦宣泄出来。我该自责,我该羞愧吗?不,一个冷静的声音说,我本就是文静姝,我本就是他父母之命的妻子。那一刻,静姝完全复活,我抛开一切,只是好好享受我深爱男人的爱抚和激情。 风,你努力的吹吧,雨,你尽情的下吧,为我们做一道屏障,阻碍他人的打扰。 风,终有停的那一刻;雨,终有下完的那一时。雷雨过后的天空,乌云散尽,露出点点微弱的星光。我躺在赵博的怀里,任他紧紧的抱着我,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多么希望这一刻能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我语从心生:“能带我走吗?” 他反问:“能跟我走吗?” 迷乱之后还会清醒,激情过后还要面对现实,我能和他一走了之吗?恨我们入骨的丞相会放过我们吗?阿弈怎么办?更重要的,皇上怎么办?终于他现在又回到我脑海里,那个视我为生命的男子知道了这一切会怎样?我不敢想。我不能丢弃他让他被虎狼一样的朝臣所挟持,我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心有所爱,这么多年都是个骗局,至少我不能这么快让他知道,以这种方式告诉他。 赵博感受到了我的犹豫,轻声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离开,我一定会带你走。” 我感激的朝他更紧的偎了偎。 暴雨后的荒野一片寂静,只要有一点声音就能传的很远,隐约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渐渐的有若隐若现的呼叫:“云常侍,云常侍。” 我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入赵博的颈窝,我拒绝接受这一刻这么快就来临。 接着听到了皇上焦急沙哑的声音;“绮罗,绮罗,你在哪里?你应一声啊。” 虽然还隔的还远,可是终究还是会找到这儿的。再一次,我紧紧的抱了抱赵博,这可能是我们此生唯一的一次相处,最后一个拥抱,他的眼中尽是不舍和眷恋。 一炷香后,搜寻的人发现了前面留下的马匹,皇上更加焦急:“你们快分开了找。” 赵博衣冠整齐的从山洞里出来,高声道:“常侍在这里。” 我缓缓的走出山洞,迎面是皇上那张狂喜、担忧、疲倦的脸,他潮湿的外衣和泥泞的下摆告诉我这一晚他是怎么过的。他不顾众人在场,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仿佛怕我消失一样:“绮罗,绮罗,你吓死朕了。” 我木然的被他抱着,余光中看到赵博抽搐的面孔、紧绷的下颚和紧攥的拳头。 没人怀疑我和赵博,没人问我为何有如此精湛的骑术,没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也没人问我这一晚是怎么过的。只要我平安,皇上就松了口气,众人也松了口气。 皇上感激的连声道:“肖将军,你立了大功,朕要好好的赏赐你。” 赵博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助他夺回皇权都未见皇上如此激动,可见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性情大变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呆呆的靠在床上,几个太医轮番给我把脉,对我的反常行径,只能向皇上解释为水土不服,天气异常。 皇上挥手清退所有的人,自责的道:“都是朕不好,不该这么热的天带你跑来跑去,害你不适应。” 春儿捧着一盆热水进来,皇上伸手接过绞干的湿巾:“你下去吧,朕自己来。” 他刚触摸到我肌肤,我就如被蛇蝎蜇了一下迅速避过他的手:“不要碰我。”拼命朝床里面缩,我身上还残留有赵博的气息,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味道,我不能让别人把这一切这么快的抹掉。 皇上握着湿巾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他没料到我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强笑道:“好,不擦了,睡一觉就好了。”起身脱掉外衫,正欲躺下。 我生硬的道:“臣妾累了,想一个人睡。”说完,转身朝里侧睡,我忽视他受伤的眼神,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脊。 此时此刻,我无法违心的逢迎他,无法对他强颜欢笑。我心中、脑中,全是赵博,先前的一幕幕如画影一样在我脑中重复,我不断的回忆赵博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和他最细微的表情和神色。一丝笑容不由挂在嘴角,我心中全是柔情。突然一声轻叹惊扰了我,皇上竟然还坐在床边。 他轻声道:“你好好睡,朕就守在这里。” 我睁着眼睛,彻夜无眠。 回到皇宫,我神情恍惚,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皇上为我飘忽的眼神,诡异的神情,空灵的笑容几欲抓狂,我犹自沉浸在那晚的温情当中。 整个太医院对我的症状都束手无策,说不出个所以,只把病因推到那晚我受了极大的惊吓。为此皇上私下数次召见赵博,想了解那晚我到底受了怎样的刺激,以致性情大变,可是皇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天一天,我不仅行为举止与以前判若两人,更重要的是我拒绝皇上任何的肌肤接触,他痛苦的朝我喊着:“绮罗,绮罗,你怎么了?朕后悔死,不该带你出去。”皇上若知道真相,他会更后悔。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这样对皇上。 每天,静姝和绮罗都在我体内争斗不休,终归还是静姝赢了,她毕竟在我体内生存了十六年。我先是辜负了赵博,现在又背弃了皇上,我不能再游走于这二人之间,伤害他们。我抱定主意,决定守着那份记忆直至终老。 终于在我一次次无情的回绝下,皇上彻底发作,他铁青着脸:“天下女子莫不主动投怀送抱,唯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朕的尊严和情意弃若敝屣,朕白疼惜你了。”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我有丝苦涩,有丝放松,我默默道:“皇上,我心中有千般无奈,万种苦楚,却不能与你说,今生我已经把心给了赵博,再容不下别人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这份情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连数日,皇上果真都未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连个话都没人传来。鲜明的前后对比不由心生一丝失落,我淡然的安慰自己,这不正是我想要的,赵博已身为禁军统领,皇上也皇权在握,我该做的,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我该得的,不该得的,也都意外的得到了。家中的冤屈就由他们两兄弟去解决,我剩下的就是在这宫中慢慢变成白发宫女,了却这段孽缘。 我正想象着数十年后,我孤灯独影,形影相吊的情形。高公公面色忧虑的匆匆进来:“常侍,你这次是真的伤到皇上了。” 我轻笑:“怎么,皇上找公公麻烦了?” 高公公搓搓手:“常侍还有心情说笑,老奴是急都急死了。” 我吃了一惊:“皇上怎么啦?” 高公公担忧的道:“这十几日里,皇上除了上朝、就寝、就是喝酒,你知道皇上那身子,上次就是饮酒过度,伤了龙体,好容易这几年在你的调理下,才大有好转,如今要是再这么喝下去,老奴怕又要出大事啊。” 我急着质问:“你们怎么不劝着点,皇后呢?其他嫔妃呢?”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该掌自己嘴巴。 高公公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这宫里除了你,皇上几时听过别人的劝?再说,这次起因又是因为。。。。。。” 他适时的留住半句话,将问题抛给我。我虽知他的意思,却不想再趟入这浑水之中,闭口不言。 高公公看我并未有动身的意思,犹豫片刻:“老奴虽不知常侍为何与皇上僵持到如此地步?可老奴却不得不说皇上这些年来对常侍的这份情意,常侍在浣衣局受苦,皇上的心也跟着受苦。那几年,皇上以抱恙为由,从未临幸其他女子,只因为他心中想着常侍。古往今来,就算痴情如明皇,除了杨玉环不是还有个江采萍吗?不要说他是皇上,就是世间的普通男子,又有几人能做到,况且皇上若真的有个闪失,常侍的心里就好过吗?” 泪水不自禁的湿润眼眶,这么多年我何尝不知道皇上的那份心,可是世上还有另一个让我更牵挂的男子。我轻叹一声:“公公不要再说了,绮罗随你走一趟。” 我悄然走进乾清宫,只十几天不见,皇上憔悴,消瘦了好多。 他斜眼看着我,冷笑不止:“怎么,又想到朕的身边来了?” 我平静的劝道:“酗酒伤身,皇上要保重龙体,以。。。。。.” 像是与我赌气,他抛开酒杯,抓起酒壶,一饮而下,却引来剧烈咳嗽。 我心中不忍刚欲上前,他手一挥阻止道:“朕现在已经明白你所谓的‘情’字的真谛了,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从你来到朕的身边开始,就一直玩这样的伎俩。先是有意与朕亲近,再拒绝朕。” 注解:江采萍即梅妃,唐玄宗早期宠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一)倍遭羞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踉跄着走到我面前,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引的胃里一阵反酸。我别过头,既逃离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也压制那股不适的感觉。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颚,不给我逃避,逼着我回视着他。 他阴阴的看着我,鄙夷的道:“接着再挑逗朕,然后再拒以千里。让朕的心里先是慢慢有了你,再将你一点一点刻在心上。”他捶着自己的胸口:“朕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时,你却总在朕最柔情深种时捅上一刀。” 他声若寒冰,字字如刀的控诉着我的罪行,让我无法辩驳,无从解释。我只有逃离,却被他死死的拦住。他充满恨意的紧盯着我,那种可怕的眼神和表情让我又一次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我从未见过如此狂躁失态的皇上,我想这次我真的把他伤的很深。就在我呆立的时候,他又将壶中剩余的酒倒入喉中,转身,他轻笑:“朕这十几日终于想明白了,朕是皇上,天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要受你的摆布?” 他冲着外面大喊:“百顺,快去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宫女,朕今日要软玉温香抱满怀。” 顿时我脸色苍白,胸口激荡,他这是要借机羞辱我,我冷冷的道:“皇上既然要临幸宫人,绮罗就先告退了。” 皇上喷着浓浓的酒气凑到我面前,不带笑意的道:“你虽是常侍,可也是朕的御前尚义,以前的贤良淑德四妃不就是由你挑选的吗?今日就再让你做次主,帮朕挑几个可心的女子。” 我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僵直的站着。片刻,一队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在高公公的引领下出现在大殿上,高公公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那些女子个个含羞带怯,眉目有情,娇媚入骨,令这空森的大殿顿时增色不少。皇上轻薄的上前左拥右抱,看着我冷笑道:“绮罗,你眼光独到,看谁更适合在朕的身边?” 我艰难的吞下口水,将翻滚的胃液强压了下去。“个个都好,还是皇上慢慢挑选吧,绮罗告退。”我努力保持镇定,希望能带着最后一点尊严离开。 却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放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朕让你退下了吗?”他转头看看我,又看看那些少女,不可思议的道:“真是奇怪,朕以前是受了你什么蛊惑,竟然放着后宫大批的美人视而不见,却对你另眼相看。” 她们不仅比我年轻,貌美,最重要的是她们个个都会讨皇上欢心。我虽侧着脸,却也能感觉到那些女子目光中的轻蔑、讥笑和心灾乐祸,这就是失宠女子的下场。 他又对着那些宫人道:“你们都听好了,记住了,以后可不要向云常侍学,以为得了朕的宠爱,就鼓弄伎俩,将朕玩于股掌之间,这可是很危险的哦。”他又回头看看我:“既然你喜欢做宫婢,不愿受朕的封赏,朕就成全你,你以后还是随侍在乾清宫吧。朕也觉得,你做尚义比做常侍更能让朕满意。” 我恍惚的抬起头,眼前是一片香艳,耳边是娇声燕语。我怔怔的立在哪儿,他当着其他女人羞辱我,我可以忍受,这本身就是后宫女子迟早一天要面对的,我有准备。可是他怎么能把这么多年的患难与共说成是我的伎俩,难道那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在他心中就如此不堪吗? 我心潮澎湃,呼吸急迫,那股压抑许久的酸水再也不听我的摆布,冲破喉咙,“哇”的一声我呕吐出来,一下子仿佛失去支撑的布偶,多日来的缺觉少眠,亢奋紧张,终于在我体内显现后果。我虽尽力维持最后一丝尊严,可是意识逐渐模糊,神智逐渐涣散,四肢逐渐绵软,不由自主的,我跌倒在地上。 瞥见的最后一眼,是皇上的表情瞬间由憎恨转为震惊,继而变为紧张,只看得他奋力的推开众人,惊恐的喊道:“绮罗,你怎么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湖南艳照敲诈|撒贝宁跳槽|湖南拒喝自来水|底特律楼市崩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我怀孕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似醒非醒间,我睁开了眼睛,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柔情的脸和爱怜疼惜的目光。是皇上?是赵博?是梦境?是现实? 我轻叹一声,又闭上眼睛,我不仅要逃避这冷酷的现状,更不想沉迷于虚幻的美妙梦境,下意识的晃了晃头,将那张脸晃了出去,接着又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的仍是那张溢满温柔和笑意的脸,我眨眨眼,那不是幻觉,是我还在做梦吗?我偷偷的掐了下大腿,“疼”,我皱了下眉,也不是梦境。难道是我这次病的很严重,让皇上得以泄恨,连心情都舒畅起来了? 我不由的伸手摸了摸额头,动了动身体,除了胸口的烦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我怔怔的看着皇上,心中一片茫然。 许久,皇上柔声细语道:“绮罗,你睡醒了吗?” 我如实的回答:“不知道。” 这一个多月发生了太多超乎我意料的事情,让我想不清,看不明白,判断不出眼前的状况。我复杂多变的神情让皇上一阵心疼,他握住我的手轻掴着自己的脸颊,自责的道:“都是朕不好,错怪了你,该打。” 在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皇上有如此大的转变?而且他至始至终都在笑,笑得情不自禁,发自于肺腑。我疑惑的看着他,心中全是迷惑。 他看出我的不解,轻笑一声,目光从我的脸上往下移。轻柔的仿佛怕打扰惊吓到什么似的,最后停在我盖着薄被的小腹上。他看的如此专注,如此温柔,如此迷恋,仿佛是什么稀世之宝。不,就算是和氏璧出土,随侯珠重现,他也不会有这种眼神。 我不由一阵颤栗,轻轻的抖了一下。他才收回目光,冲着我露出明媚无比的笑容:“绮罗,朕终于知道你最近失常的原因。” 我一惊,难道我在昏迷时说了什么胡话? 他低头难堪的笑道:“朕从未有过子嗣,不知道女人怀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我“嚯”的一下坐起来,皇上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满是歉意的道:“朕知道昨天说了很多混帐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朕都不会再妄加猜测,责疑你。” 我的大脑在迷茫与混乱中不停的交错两个词语,怀孕?子嗣? 皇上以为我还在计较,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道:“虽然有了子嗣,朕很高兴。不过朕最高兴的是,这个孩子是你我的。” 我听不见皇上说的任何话,脑子里疯狂的只想着一件事:“这个孩子是谁的,皇上还是赵博?” 我陷入了彷徨中,太医说这个孩子是在行宫中孕育出来的。我摸着没有丝毫变化的腹部,心中尽是骇然。是皇上的吗?我与赵博有一夜肌肤之亲。是赵博的吗?我与皇上几年夫妻。 注解:和氏璧,随侯珠是春秋战国时的稀世宝物。 雅诗兰黛|香奈儿|玫琳凯|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贵为宸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是皇上的,可是这后宫从未有孩啼的声音。是赵博的,我仅仅与他一次接触。孩儿孩儿,你到底是谁的?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既然不能确定,未免日后麻烦,不如终就此结。我心头一颤,我下得了手吗?不管是皇上还是赵博的,我都是他的亲娘。可是。。。。。。可是。。。。。。我简直不敢想象他出生后的样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管做哪个决定,都要面对极大的风险,我又陷入了迷茫和无措中。 皇上对我的恩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的冰言冷语,他置若罔闻,我百般疏远,他也一笑而过。他小心的陪在我身边,讨好的道:“太医说了,女人怀孕都会有异常。这次你就算是轰也轰不走了。有什么不舒畅,尽管向朕发作,千万不要闷在心里,憋坏了。” 我轻叹,他并未做错什么,我又何必如此折磨他呢?最近他真的憔悴了好多,我轻轻的拍拍床沿:“皇上,早点歇息吧。” 他如蒙大赦,欣喜不已:“你终于肯原谅朕了。” 皇上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表达情意,又如何释放喜悦了。在一个时辰内,连下三道圣旨。前一拨道喜的人刚走,后一道加封的圣旨又到了。在我的稀里糊涂,无从反对中,由一个常侍升至才人,又从才人升至嫔,接着又是宸妃,这是武则天都求之不到的封号,足以显示我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顷刻间,我由原来一个低微的常侍成为了凌驾于四妃之上,仅次于皇后和贵妃,后宫排位第三的女子。所经之处,到处是艳羡、嫉妒、崇拜、憎恨的目光。 越过皇后,皇上亲自为我主持了册封典礼,善于奉迎的朝臣纷纷献上贺礼,连阿奕都来凑热闹了。 他恭敬的向我和皇上行礼:“弟弟没有什么稀世珍宝可以奉上,就选了首诗,找人谱了曲,请了最好的歌女来唱给姐姐听。” 给我献歌?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我好生好奇。 皇上笑着催促:“朕到看看你给你姐姐的贺礼能否让她展颜?” 阿奕拍了两下手,一个歌女怀抱瑶琴亭亭走来,行完礼后,轻拨琴弦,袅袅唱来: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以为美,美人之贻。” 顿时我心神激荡,这一定是赵博的安排,是赵博在婉转传达他的情意。我脱口道:“你再唱一遍。” 皇上觉察出我的异常,握住我的手道:“你一定是想起了往昔的那些日子。” 是的,是让我想起了往昔,只是当中的人却不是他。 注解:武则天曾要求唐高宗封自己为宸妃,却未能如愿。 雅诗兰黛|香奈儿|玫琳凯|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万千宠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春儿从御花园采花回来,一进门就问我:“娘娘,潘玉是谁?” 我头也不抬的道:“是谁在背后议论本宫?” 春儿立刻摇头否定:“没人提娘娘的名讳,她们只是。。。。。。” 我打断她:“你不用替她们掩饰,你若知道潘玉是谁,便知说的一定是我。” 春儿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为什么?” 我放下书卷:“潘玉是南朝齐国皇帝萧宝卷的妃子,因她出身市井,萧宝卷为了讨她欢心,特意在宫中搭建了一个市集,卖肉卖酒卖杂货,连自己都扮上了屠夫的角色,百姓为此编了首小调:‘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妃沽酒。’她们是以潘玉之名暗讽我出身卑贱,明白了吗?” 春儿愤愤道:“若下次再给奴婢听到,一定对她们不客气。” 我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以我的年龄容貌和出身,如果不是有了身孕,如何有如此殊荣?母凭子贵,一朝得孕,鸡犬升天,实在是天大的好运气。 我冷笑,就算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受孕,也得不到这些恩宠。如果不是我的一再拒绝和推迟,我早拥有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不是以色事君换的,这不是母凭子贵得的。是我十年相濡以沫、患难与共应得的,是后宫任何女子都望尘莫及和无法并论的。 现在全后宫的人都知道,全朝堂的人都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了皇上的子嗣,不要再妄想用什么非常的手段了。我抚摸了下小腹,也好,既来之则安之,真的将来遇到什么危险,赵博说过,只要我想走,他一定会带我离开。 皇上现在除了上朝,几乎都陪在我的身边,宠溺之深,真有点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轻叹,不知当年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可有我这般风光? 皇上常盯者我的肚子,一看半天,傻笑半天,直到我不得不提醒他该用膳或是该就寝,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幸福而满足的道:“绮罗,你说这是个皇子还是公主?” 我诚心诚意的希望这是个女孩,这不仅是为了将来避免成为又一个楚幽王的尴尬,更为了让他能远离皇室争斗,远离皇位的争夺和杀戮。 我照例恭敬的每天向皇后请安,难得贵妃也坐在坤宁宫里。我知道她的出现决不是偶然相遇,她一定是为了羞辱我才故意等在这儿。 皇后殷勤的询问我喜酸还是喜辣,又自问自答道:“民间说酸儿辣女,绮罗,你要多吃点酸的。”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出于她真心的,只有皇上有了子嗣,她才能永住皇宫,得享皇太后的尊荣。 注解:楚幽王,春秋时楚国国君,有史书说他实际是战国四公子之一春申君的私生子。 雅诗兰黛|香奈儿|玫琳凯|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推落水中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贵妃阴着脸听着皇后喋喋不休,这话里的另一半是不失时机对她的嘲讽和难堪。她用足以杀人的眼神盯着我,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就将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不仅夺了她在后宫的权威,还削弱了江氏在朝中的实力。 无视我的请安,她居心叵测的对着皇后道:“姐姐当初一心防着我,没想到却给这个婢子钻了空子,以后威胁你后位的可是另有他人了。” 皇后脸色微变,这句话点到她的痛处,贵妃借机又在挑拨离间,我忙谦卑的表明心机:“绮罗蒙娘娘垂爱才有今日,定当倾心服侍,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皇后脸色好点,掩饰的笑道:“本宫不会看错人的。” 贵妃凑过头:“不知道当年的武媚娘有没跟王皇后说过同样的话?”说完起身长笑道:“姐姐莫要养虎伤身,养虎为患啊。” 她走过我身边时,轻微而阴狠的道:“不知道你腹中的骨肉没有福气等到出生啊。” 我一惊,浑身都是冷汗,我险些忽略了一件事,现在我和我腹中的骨肉不知已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不仅是后宫心存嫉恨的嫔妃,还包括朝堂的重臣。一旦我诞下的是麟儿,他们中的有些人将再无缘于皇位,有些则要彻底退出政治舞台。试问,他们又怎么会坐视这一切的发生呢? 不管是吃错东西,还是不慎跌倒都有可能让我失去这个孩儿。这宫中泱泱上万人,每个人都有可能被收买,谁都有可能在我不经意间下手,防不胜防啊。 我看着皇上恬静的睡容,抚着微隆的小腹,嘴角抹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既然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那就面对一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会被动的防着,我要主动出击。 我一身污泥水渍的被抬回乾清宫,顿时乾清宫里乱作一团,还未见到皇上的身影已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绮罗怎么会跌入水中?” 我扑入他的怀中,一脸的惊恐,簌簌发抖,皇上瞪着春儿厉声道:“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春儿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回复:“奴婢刚才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太医说多走走,多见见阳光对龙嗣有益,娘娘坐在湖边休憩时说口渴,奴婢就立刻去取茶。谁知,谁知,等奴婢回来时却看到娘娘在湖边挣扎着喊救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等皇上发问,我哽咽的道:“臣妾在湖边闭目养神,等着春儿奉茶,却不知被谁在背后推了一把。” 皇上大骇,脸色铁青:“有人想害你,有人想害我们的孩儿。你看清楚人了吗?” 我知道自己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果然皇上又道:“即是背后下手,又怎会给你发现?”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传递着无言的恐惧,皇上一边紧拥着我,一边喝问着太医:“绮罗怎样?伤的重吗?” 太医早候在旁边等着开口:“回皇上,娘娘是受了惊吓,并未受伤。” 皇上吁了口气,方才问:“那胎儿呢?” 我心中一片感动,在他心中,终是我重要。 太医胸有成竹:“皇上,娘娘安心,脉相稳定,显示胎儿康健,无甚大碍,只需服几副安胎宁神汤便可。”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入宫护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紧绷的脸色方渐渐缓和,他将我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轻擦掉我脸上的污渍,保证道:“朕不会再让你有危险。”随即脸色一沉:“朕要彻查后宫宫,把今天经过御花园的人统统都抓起来,一定要找到幕后凶手。”又沉思良久,象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百顺,传肖将军入宫。” 我的心不由的一跳,这是自那晚后,我是第一次再见到赵博。 一看到赵博,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为何在我心情刚刚平复的时候,又起波澜?他却又恢复成之前的一副宠辱不惊,面沉如水的表情。是他隐藏的好,还是他放下了这段情? 赵博躬身行礼:“微臣见过皇上,宸妃娘娘。” 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真的,我总觉得他的话中充满了讽刺、不屑和轻视。 皇上毫不避嫌的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肖将军,朕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办。” 赵博恭敬的道:“皇上请讲。” 皇上沉声道:“你不是外人,朕也不避你,今日有人要谋害绮罗,险些丧命湖中。” 皇上说的有些夸张,我不过是沾了一身的泥水,不过我留神注意到赵博听到这个消息时身体还是微微动了动。 皇上接着道:“虽然绮罗没看到凶手,不过朕也大约能猜到几分,不是后宫嫔妃争宠,就是朝堂有人想借机生乱。不管是哪种,绮罗在宫中都不安全,朕要你挑选可靠的人手近身护卫绮罗的安全。” “皇上,”我惊呼:“这有违礼制。” 皇上看着我柔声道:“朕知道有违礼制,明儿上朝时一定会被一群老夫子说教。不过为了你和腹中孩儿的安全,朕顾不得那么多了。” 皇上竟然调男子入驻后宫守护我的安全,这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他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赵博这时开口道:‘微臣有个建议。” “说。” 我侧头看着他,他想说什么? “微臣以为,不仅要从护卫上确保娘娘的安全,还要在饮食,起居上防患未然,微臣想从宫外挑选可信之人,专职服侍娘娘日常生活。” 皇上听了这个建议大加赞赏:“肖将军想的真是周到,绮罗的安全朕就托付给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个男子,他们疯了吗?是想把我软禁起来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又道:“另一件要交付将军的事是,绮罗虽已受封,可自今还没自己的宫殿,现有的不是太小,就是太旧,或是太远。朕思来想去,还是重新建一座寝宫。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选址要离乾清宫近,其他无需考虑开支费用,务必建造的不落俗套,朕要天上绝无,世上仅有。”他回头温柔的看着我:“只有这样,才能配的上朕的绮罗。”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揽月之楼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冲口反对:“皇上为臣妾大兴土木,耗费国库,是想让臣妾被骂作祸国殃民的苏妲己吗?” 皇上一怔:“你为朕吃了那么多苦,朕曾说过,朕皇权在握之日,就是你位冠后宫之时。现在朕只是给心爱的女人建一座宫殿,有人就要说朕是纣王吗?” 我一窒,皇上怎么能把这么私密的话当着赵博的面说出来呢,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余光瞄了下赵博,他却仍旧是那付波澜不兴的表情。 皇上加重了语气:“这次无论如何要听朕的,就算被世人唾骂,朕也不能委屈了你。” 我还要争辩,不料赵博突然又开口:“微臣还有个提议。” 我和皇上同时道:“说。” “皇上宠爱娘娘,要建新殿,娘娘体恤民情,不肯耗费国库,加重百姓负担。依臣之见,不如在乾清宫旁的空地处建一座楼,这样楼阁离乾清宫近,可遂皇上的意,占地既小,花费便少,又可让娘娘安心,岂不一举两得。” 皇上想了片刻:“主意是不错,就是规模小了点,怕失了绮罗的身份。” 赵博回道:“千里送鹅毛,尚言礼轻义重,宫殿无关大小,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思和心意。” 皇上被说服了,点头称赞道:“幸亏是找了肖将军,这个难题才迎刃而解,这个楼阁就有你全权负责建造。不过,这楼阁该起个什么名呢?往昔的引凤楼,栖凤楼终归有些俗气。” 赵博沉思片刻:“可否称作揽月楼。” 皇上抚掌笑道:“好,好,这个名字好,揽九天之月,供我仙人。” 我却闻之一震,“揽月楼,揽月楼。”他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只是今日他却需用另一个身份来完成这个诺言。 我抬眼看着这个面冷心热的男子,碰触到他幽深的目光,此生是幸还是不幸?被两个情深义重的男子尽心呵护,我却无法全心去回报其中的任何一个。今生,难道我都要在这迷惘与愧疚中度过吗? 从未奢望过,这辈子我还可以和赵博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的走在一起。他现在身兼督造史和护卫我安全的双重职责,随时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就算后宫嚼尽了舌根,传遍了蜚语也没用,这是皇上特准的。 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始终于我保持在三步距离。我不回头的道:“在你心中始终还是有芥蒂。” 他用仅能让我听到的声音道:“这后宫就是一个是非之地,无风还要起浪,见风就想捉影,还是谨慎点好。况且。。。。。。况且。。。。。。他待你真的很好,不要让他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想看出他说的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目光坦然的回视着我:“我说的都是肺腑,能有这样一个爱惜你的男子,我也放心了。”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绝世男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他瞄了眼我的小腹,犹豫再三才开口:“是在。。。。。。行宫时。。。。。。怀上的吗?” 我的脸刹那间绯红,那晚的点点滴滴顿时全部涌上心头。就算我没回答,看我的神情也知道了答案,两人尴尬的别开了头。为了转移话题,打破沉默,我问道:“护卫的人选好了吗?” 他戏谑的道:“需要护卫吗?家中的兵书你没白看,这招打草惊蛇用的恰倒好处,那些宵小鬼魅一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我惊讶的回头:“你怎么发现的?” 他轻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精心的布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那天我从乾清宫出来就立刻来到湖边,现场虽然有很多脚印,可是我对比了当时所有经过的人,没有一双是重合的。我又仔细查看了那些痕迹,发现并不象跌落湖中造成的,反而象是某个人故意在上面滚了滚,沾了些泥土水渍上去。” 我一惊:“你能发现,别人也能看出。” 他嘿嘿笑道:“放心,我已经毁之殆尽,就算是神探狄仁杰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 我松了口气,以后做事要更加仔细谨慎。 他感慨的道:“当年爹爹曾言,说你智谋过人,我和阿奕听了心中不服,今日看来,你不仅是女中翘楚,便是男儿也不及也。朝中有人诽谤说你是武媚重生,我却觉得武媚远不如你,她当年是靠着唐高宗这棵大树才有了自己的地位和实力。而你却是在势单力薄,孤助无靠的情况下救我出水火,助皇上定乾坤。世间有你,是我赵博之幸,也是皇上之幸,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 他狭促的笑道:“只是丞相遇到对手了,以后会寝食难安了。”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皇上,他径直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赵博恭敬行礼:“微臣在盛赞娘娘足智多谋。” 皇上点头认可:“的确如此,朕常说她是女中诸葛。”说着毫不避讳的伸手揽着我的肩。 赵博识趣的躬身道:“臣先行告退。” 皇上阻止道:“这些天也辛苦你了,今日就在宫中与朕一起用膳吧。” 一片红光映在我们脸上,我抬眼朝天边看去,如火如锦的晚霞,如一个盛妆的妇人,美艳不可方物。我伫立在那里,惊叹着自然的美丽,更让我心跳的是立在我身边的两个绝世男子,一个清秀飘逸,九五之尊,一个英挺刚毅,人中龙凤。 我看着地下三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因我,他们会成为良朋益友;因我,他们也可能成为生死敌人,一切变故皆在我身。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一招不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贵妃忿然从轿中走出,大骂禁军:“你们这些奴才,敢挡本宫的路,再不让开,要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贵妃最近的日子很难过,所经之处,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指着她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虽然并没有查出下手的人,更没有证据牵扯到贵妃,可是宫中的人几乎一致认为她就是幕后主谋,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何况以她的傲气也不屑于自辩,大家就越发的认为她是默认了。 在宫中独霸多年,贵妃第一次体会到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的痛苦。趁了江夫人寿诞,她要出宫散散心,透透气。以往禁军由江立群统领时,她出入自如。而今,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敢轻易让一个后妃出宫。禁军无视贵妃铁青的脸,忠实的守着宫门。早有内侍将消息传到皇上那里,皇上挥挥手:“让她去吧,朕也好清静几天。” “爹”贵妃一看到丞相,那隐忍许久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如今连帮奴才都敢欺负我。” 丞相冷冷道:“谁让你这么冒失的下手。” 贵妃一怔:“爹,您也怀疑是我做的。虽然我恨死那个贱人,可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啊,我还以为是爹安排的呢,看来她在宫中树敌不少啊。” 丞相并不接话,只说:“以后没爹的同意,不可鲁莽行事。” 贵妃讽刺道:“爹,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言慎行了,难道真怕了那个贱人?” 丞相沉着脸:“快去给你娘贺寿吧。” 丞相陷入沉思,这件事不是雨霏做的,还会是谁?一个个名字从他脑海中划过,难道?丞相突然惊出一身冷汗,他想到武媚掐死亲生女儿陷害王皇后的传闻,莫非今日也是她自演自导的一场戏?果真如此,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随即他不由的又联想起权臣长孙无忌的下场。 “哼”丞相阴阴的自语:“老夫不是那个刚愎自用的长孙无忌,你也不可能成为武则天。”提笔在纸戋上写下三个名字,云绮罗,云中杰,肖柏舟,这三个人是偶然结合还是早有预谋? 丞相指尖敲着桌面,直到事情发生后,他才知道刑部那个位卑言轻的主簿竟然是云绮罗的义弟。之前,他一直以为是高公公的亲戚,连这个狗奴才都敢背叛老夫。正是这个致命的疏忽,才酿成了众人之间的猜忌和倾轧。丞相懊恼的捶了下桌面,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关联吗?丞相细细看着那些调查出来的资料,云绮罗,出身商贾,小布商的女儿,十六岁进宫。云中杰是十四五岁时被云家收养,那时云绮罗已经进宫两年,与外界并无联系,两者之间应该不相识。 他又看了看云中杰的履历,籍贯不祥,父母早亡,幼年流浪,乞讨为生,直到在云家做伙计被收养。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无从查起。那么肖柏舟呢,他的自述经历查了两遍,都没有破绽,可是有些过于单薄,仿佛是横空出世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丞相盯着这些名字,他们若只是随机组合在一起的,还可以分步瓦解,若是他们之间早有关联的,那么如此隐秘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丞相轻呷了口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露尾巴的狐狸。只要给老夫发现蛛丝马迹,绝不会手软。现在,要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后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贵妃醉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喜静不喜动,宫里几乎没有什么杂耍娱乐,江夫人拉着贵妃的手,心疼的道:“最近又瘦了好多,这次回家来好好补补。” 这充满天伦的话并未触动贵妃冰冷的神经,她冷哼道:“一天到晚连个说笑的人都没有,没闷死已经是万幸了。” 江夫人仍旧柔声道:“知道你喜欢热闹,你爹已经把京城及附近所有有名的角儿都叫来了,好好的让你过过瘾。” 管家过来,恭敬的道:“娘娘,二夫人,戏台已经。。。。。。” 贵妃寒着脸打断:“你怎么还叫我娘二夫人啊,快把这个二给本宫去了。” 管家低着个头不响。 江夫人忙打圆场:“算了,算了,习惯了,再说没你爹的同意他也不敢随意更改啊。” 贵妃转身:“我这就去找爹说个清楚,这么多年也该给你改改称呼了。” 江夫人拦着贵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死去的大娘在你爹心中的分量,再说,除了称谓,我在府中的地位用度与正室并无两样,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贵妃冷冷的道:“这般庸懦,还好我的性格不像你。” 戏台上演的不是才子佳人,就是唱的两情相悦,贵妃看的怒火中烧,当即恨声道:“你们是讽刺本宫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吗?” 管家立刻挥挥手,台上马上换了一出,正是《贵妃醉酒》,贵妃眉毛一挑,又要发作,却突然觉的台上那个女旦唱腔幽怨,神情哀婉,眉目带情,似嗔似怨,比之女子还多了几分娇弱和风韵。 贵妃一怔,问道:“那个优伶是男是女?” 江夫人笑道:“自古哪有女子抛头露面做戏的,自然是男子,他可是今年刚出名的花旦,普通人家是请不到的。”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字字句句都唱在贵妃的心坎上,不知觉一滴泪滑落,贵妃一惊,多久没流过眼泪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一曲唱毕,那伶人正欲下幕,贵妃突然招招手:“你过来。” 那伶人踩着碎步低头走来跪在贵妃面前,贵妃吩咐道:“打盆水,给他洗干净。” 洗尽铅华,呈现出的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是女子也会心生嫉妒和羡慕的脸,贵妃伸出手指划了下他弹可破的脸颊:“你叫什么?” 那伶人一点不怯,迎着贵妃,轻声细语道:“没有官名,只被师傅叫做喜儿。” 贵妃难得的出言称赞:“你唱的很好,本宫很喜欢,这几日你就留下来多唱几曲给本宫解闷。” 喜儿俯身叩拜:“喜儿定当竭尽所学。” 香奈儿|雅诗兰黛|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伶人喜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一连半个月,贵妃自从进宫后就不曾在江府待这么久,住在自己少女时的闺阁,褪去厚重的宫妆,远离勾心斗角,心情自然要舒畅很多。更重要的是有喜儿相陪,或唱或舞,极尽所能,让贵妃这张千年寒冰的脸都渐渐展颜,偶尔还会发自肺腑的笑几声,让身边的翠儿都要以为自己的耳朵眼睛出毛病了。 贵妃如抚宠物一样的抚着喜儿的脸,轻叹道:“可惜了,你若是个女孩,本宫就带你入宫了,放着你在身边,本宫还能多活几年。” 喜儿抬头认真的道:“娘娘若真的看的起喜儿,喜儿愿随侍娘娘左右。” 贵妃一愣,随即爆笑:“你想当太监吗?这宫里除了皇上,剩下的不是公公就是女人。。。。。。”贵妃突然止住话题,左瞧瞧右看看,又让喜儿站起身来走一圈,一丝笑容挂在嘴边。 “雨霏,”丞相温和的道:“你出宫多日,该回去了。” 贵妃冷哼:“回去干什么?出来这么久也没人惦着,不如留在家里陪着爹娘痛快。” 丞相好言劝慰道:“身为贵妃,怎能说如此气话,皇宫才是你的家。” 贵妃恨声道:“那个家冰冰冷冷的,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简直是个牢房。” 丞相沉下脸:“放肆,出嫁从夫,入宫侍君,岂容你如此抱怨?” 贵妃咬咬嘴唇,提出条件:“让我回去也行,我要把喜儿带走。” 丞相大怒:“胡闹,那是个伶人,是个男子,怎能随便出入后宫?一旦被发现,死罪啊。” 贵妃辩解道:“喜儿不管相貌举止皆似女子,只要给他块通行腰牌,出入皇宫有谁会怀疑?再说,皇上经年不来翊坤宫,其他嫔妃也都争着巴结云绮罗那个贱人,别说是个人,就是只鸟都不会飞进来,有谁会发现?有谁会拆穿?”顿了顿,又放柔声音:“爹,你就忍心看着女儿在里面闷死、憋死,郁郁寡欢吗?” 丞相沉思片刻:“雨霏,爹知道你在里面受了极大的委屈,爹会想办法送他进去,不过不能长待,久了就会让人生疑。唉,说到底,你还是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对皇上要温柔恭谨,最重要的是赶快有个孩子,这才不枉你在宫中多年,爹保证,只要你能生下男嗣,爹一定让他当上储君,那时,别说后宫,就是天下也都在你的手掌中。” 贵妃的另一个贴身侍女真儿被秘密留在了江府,喜儿拿着真儿的腰牌轻而易举的进了宫。 望着远去的凤銮,江夫人不无担忧的道:“相爷,这样做太草率了吧?万一。。。。。。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如何了得? 丞相表情莫测:“老夫现在怕的是没有事。” 香奈儿|雅诗兰黛|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公主燕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既是监工得力,也是规模较小,只半年时间,高约十丈的揽月楼就拔地而起,清幽雅致,别具匠心,细微之地时时可看到赵府的影子,闺阁时的摆设,可见建造者的用心,让我不禁思绪万千。 皇上拉着我的手走到顶层介绍道:“这里卧可观星赏月,坐可看四季美景,乃宫中第一高处也。可满意吗?” 我点头。 燕乐在一旁打趣:“连我看了都心生嫉妒,这后宫怕是老早醋味熏天,一片幽怨了。”我微笑着看着燕乐,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女如今已长成了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 她的这句话勾起了皇上的抱怨:“都说皇家的女子不愁嫁,为何到现在你还待字闺中?再这样下去,朕的头发都要愁白了。”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摇头叹息。 燕乐不屑的道:“那是本公主看不上他们。” 早几年,不乏王公贵胄的公子俊彦来攀亲,均被燕乐一口回绝,“他们哪里看中的是我的人,不过是垂涎我的身份地位罢了,暗地里打的算盘无非是娶到我能进什么官加什么爵。”这点燕乐到看的很通透。 皇上扶着我小心的坐下后继续说教:“如今朕一上朝,就把下面的文武大臣打量一番,搜肠刮肚的想谁家还藏有未婚的男子。朕看来看去,还是中杰最为出众,论学识,论相貌,论能力,那是我朝一等一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又是绮罗的弟弟,你为何就不同意呢?” 我跟着取笑:“公主的眼光太高,这人间怕是找不到了,恐怕要到天上碰碰运气了,不如我把这揽月楼让给你居住吧。” 燕乐“啐”了我一口:“皇嫂,又在乱讲。” 我一笑随即认真的问:“燕乐,你到底钟意怎样的男子?也好让皇上与我帮你一起物色物色。” 燕乐望着远处,轻声道:“我只想找一个人,像皇兄待你一样的待我。” 我不及接口,内侍在外面高喊:“肖将军到。” 一身戎装的赵博目不斜视的向三人行礼,他的出现使厅内顿时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皇上亲切的道:“肖将军无需多礼,朕今日召你来是设宴犒劳你,这揽月楼造的很合绮罗的心意。” 赵博淡淡的道:“一切都是微臣该做的。” 我立刻吩咐内侍准备酒菜,借机掩盖心中的慌乱,至今我还是无法坦然的同时面对这两个男人。这让我既欣慰又紧张,看来我始终还是保留着一份纯真,没有成为一个真正不择手段,收放自如的权谋家,但是也留下了一丝隐患。 席间我努力做到不露出痕迹,却看到燕乐不时偷看着赵博,脸上一片绯红,眸中全是喜悦,尽显女儿家的羞涩,隐约的我猜到了什么。。。。。。 香奈儿|雅诗兰黛|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贵妃转性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后的寿诞在即,就算她只是宫中的一个摆设,可也有她应得的殊荣,宫中的嫔妃都齐聚在坤宁宫商议如何操办寿宴。我虽无心却成了主角,皇后和四妃对我嘘寒问暖,我尽量敷衍。 贵妃格格不入的坐在一边,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可是我却发觉她的眼眸中没了以往的戾气。最近宫中都在传贵妃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深居简出,极少打骂宫人,刁难其他嫔妃,大家都说是害我不成,心中有愧,不敢再张狂,我却知事实并未如此。 商议期间,贵妃一言不发,除了偶显不耐,并未像以前一样指手划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反常让我大惑不解,是什么让她改变了这么多? 商议一结束,贵妃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转身欲离去,皇后挽留道:“妹妹,今日难得我们姐妹都聚在一起,就在坤宁宫中一起用膳,热闹热闹。” 贵妃冷淡的推辞:“不用了,本宫有事先回了。”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贤妃看在眼里,立即娇声道:“贵妃姐姐,翊坤宫有人等你吗?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众人听罢都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皇上在我的催促下偶尔还会到其他嫔妃宫中,可是贵妃那里,皇上是去也不去,问也不问,当作没有此人。 贵妃脸色涨的通红,以她的个性如何能受得了如此侮辱嘲笑?我几乎都要以为她要伸手掴贤妃巴掌,却只是恨恨的转身离去,一任这些女子在身后闲言碎语,讽刺挖苦。 我目送她的身影,这是怎么了?一向桀骜的贵妃,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今日却吞下如此羞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贵妃一回到翊坤宫,就歇斯底里的发作了,凡是看得到的,拿的动的,都被摔的粉身碎骨,翊坤宫的宫人战战兢兢,尽量让自己离城门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免得成为了无辜的池鱼。大殿内,只有翠儿还小心翼翼的缩在门边,却也是不敢劝,不知该如何劝。 突然一个细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娘娘,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贵妃一回头,却是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两人怔怔的互看了许久。贵妃森然的道:“你不怕本宫吗?” 喜儿摇摇头轻声道:“喜儿不怕,只是心疼娘娘。” 贵妃一怔,扭曲的脸渐渐平复,她摔掉手中的花瓶,颓然的坐在地上,喜儿跟着跪下:“娘娘今日受了什么委屈?” 贵妃恨声道:“那帮贱人竟敢嘲笑本宫,说无人在翊坤宫中等我。” 喜儿低下头,幽幽的道:“谁说无人在翊坤宫中等娘娘,喜儿就在翊坤宫中等娘娘。” 贵妃一震,怔怔的看着喜儿那双柔媚的双眼,突然,她抬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厉声道:“连你也敢戏弄本宫。”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楼的秘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喜儿不避不让,半张脸霎那红肿,他仍轻轻的道:“只要能让娘娘解气,不再闷在心里,您就随便打吧。” 贵妃又扬起来了手,却停在空中,终落不下来,她颤声问:“为什么?” 喜儿抬起头,幽幽的道:“喜儿虽是男儿身,自小扮的的却都是宫妃怨妇,能体会到深宫女子的寂寞、凄凉和无奈,喜儿无力改变戏中女子的境遭,只能全力搏娘娘一笑,让娘娘过的开心点儿。” 贵妃瞪大眼睛不相信的问:“你冒死随我入宫,就是为了能让我开心?” 喜儿点头:“那日在相府,喜儿第一次见到娘娘,不由惊叹世上真会有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子,可是您的眉梢,您的双眸,您的神情都告诉我,您过的很苦,世人只看到您的孤傲、显赫和跋扈,可是又有几人能想到您也是个女人,也要有人疼,有人爱,所以那日喜儿就决定,只要能让娘娘高兴,不管是让喜儿做伶人,做侍从还是做弄臣,都无怨无悔。” 贵妃怔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喜儿字字句句均落在她心上。是的,除了显赫的身份,华贵的外表,她还是个女人。 喜儿伸手轻轻拭去她如泉水般涌出的泪水,缓缓拥她入怀,低语道:“雨霏,雨霏,哭出来就好。” 七八个月的身孕,让我日益慵懒,我靠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燕乐聊着天,揽月楼的顶层不仅视野开阔,徐徐的春风吹拂在身上,还让人浑身惬意。燕乐不知是也领略到了揽月楼的妙处,还是听了皇上的吩咐,他不在时多过来陪我。最近她时常来与我做伴,只是跟我聊天时有些心不在焉,我也因为嗜睡,精神不济,两人常常答非所问。 这个皇宫除了皇上,让我看的最顺眼的就是燕乐,不做作,直来直去,无需提防。而她也因为爱屋及乌,对我比对皇后还要多几分敬重和亲昵。燕乐不时的望望楼下,八个禁军分守在揽月楼的四周,蚂蚁是不敢保证,鸟是绝对飞不进来的。 日光一点一点黯淡,就在我似睡非睡间,她兴奋的叫道:“要来换岗了。” 我抬眼朝远处望去,宫墙上隐约看到人影晃动。我一惊,我以为只有我才知道揽月楼的顶层可以和宫墙互望,原来她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每次赵博都亲自带人来换岗,这在他人眼中是尽忠职守,做事严谨,其实只是借机能与我见上一面。 我看着燕乐一脸的期待,犹豫许久,终忍不住问出那个笨问题:“燕乐,你是不是心中有人了?” 燕乐低头磨蹭很久,我都以为她因为矜持要否定了,她却点了下头轻声道:“是。” 我继续那个笨问题,求证道:“他是谁?” 燕乐把目光投向宫墙,羞涩的道:“是他?”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明知故问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明知她说的是谁仍控制不住的确认:“他是谁?” 她脸上一片嫣红,低下头轻声吐出三个字:“肖将军。” 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确定了想知道的答案。心却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虽然我早有预感,虽然我有准备,赵博迟早要另娶他人,可是我还是难受的像针刺一样。 她一脸崇敬:“那日在校场中,他如天神一般率领禁军以弱胜强,我便心中一动。你也知道皇兄过于阴柔,就算在整个皇室中我从未见过如此阳刚之人。”她顽皮的吐了下舌头:“这句话你可不能告诉皇兄,否则他要伤心了。” 我别有用心的问:“燕乐,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像你皇兄一样的人吗?为何还选他?” 燕乐的目光留恋的望着宫墙上移动的身影,虽然遥远的并看不清楚,可是可以肯定他就在其中。燕乐轻声道:“因为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我一下子没明白,等着她说下去。“我身为皇兄唯一的妹妹,每个人都知道娶到我就意味着锦绣前程,高官厚禄。况且,我自持容貌不差,凡见过我的人,也不由的多看几眼。可是唯有他,从未正眼看我。” 难道是赵博的冷落才激起了燕乐对他的兴趣?像是为了解答我,她接着道:“我并非是个幼稚肤浅的女子,因为别人的冷淡而耿耿于怀。我仔细观察过他,不仅对我,就是面对这宫中成千上万的美女,他也都冷眼相待,除了你之外。” 我不由的紧张,她观察的这么仔细,可曾看出什么端倪?她想了想,努力找着合适的措辞:“我说不清他看你时的神情,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今日的局面和他的地位都与你有关,那个神情是对你提携的感激和对一个女人拥有如此智谋的敬畏和惊叹。”燕乐走到我身边坐下:“出入后宫而目不斜视,面对佳人而视若无物,这样的男子一旦喜欢一个人,必不会因对方的身份和地位所诱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我呆呆的坐在那儿,睡意早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弱弱的问:“你可知肖将军心中是否有你?” 燕乐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不过就算他心中无我,也肯定没有其他人,否则以他今日的地位,怎样的女子娶不到?” 燕乐把赵博分析的如此透彻,看来她这次是上心了。只是她猜不到的是,这世上真的有娶不到的女子。我思绪烦乱,不断的后悔,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在我的潜意识中,我自私的希望一直能保持这种现状,一涌出赵博会娶别的女人这个念头,就让我抓狂不已。可是我真的希望他孤老终身,痛苦一生吗? 不,不,这样太自私了,既然今生已无可能,那就放的干脆一点。我看了看燕乐,普天之下,也就燕乐能配的上他了。我突兀的道:“燕乐,我帮你问他如何?” 燕乐一愣,随即欢呼雀跃的抱住我:“果真是皇嫂你最好。” 我按耐住想推开她的冲动,她怎知我此时的感受,百爪抓心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八)代为提亲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一进到揽月楼,看看我,看看燕乐,一个脸色阴晴不定,一个低头默不作声。皇上小心问道:“你们吵架了吗?脸色这么奇怪。” 我强笑:“皇上一直挂心的事就要解决了。” 皇上疑惑的看着我:“不要打哑谜,什么事?” 我看了看一脸娇羞的燕乐:“她心中有人了。” 皇上笑道:“朕以为天下没有她看的上的男子,正准备养她一辈子呢?快说是谁?” 我艰难的吐出答案:“肖将军。” 皇上一怔,默不开口,燕乐紧张的看着他,皇上皱着眉:“肖将军,年纪会不会太大了些。” 五年的牢狱生活,波折的人生让赵博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来的沧桑和成熟。燕乐着急的道:“我也不小了呀,早过了出阁的年纪。” 皇上大笑:“朕就是试试你。” 正说着,内侍禀报,赵博已换好了护卫的岗哨,皇上急忙道:“快传肖将军进来。”回头看了眼燕乐:“朕向肖将军提亲,你不回避一下吗?”燕乐脸一红,飞也似的逃进内室。 赵博躬身行礼道:“皇上召见微臣有何事吩咐?” 皇上笑着道:“肖将军贵庚啊?” 赵博一愣,随即道:“微臣今年二十八。” 皇上自语:“年纪倒也合适。” 赵博被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皇上。皇上张了张嘴,几次都欲言又止,突然对着我说:“绮罗,是你答应燕乐的,还是你说吧。” 赵博疑惑的将目光移向我,无从逃避,我咽了下口水,艰难的开口:“肖将军,皇上有意将燕乐公主许配给你。” 瞬间,他的表情变的冰冷生硬。不敢看他受伤,震惊的眼神,我无力的垂下头,他会认为是我在耍弄他,摆脱他吗?是在他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吗?还是他会欣然接受,欣喜若狂,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抵御做驸马的诱惑。我屏着气等他开口,皇上也静静的等着他开口,四周一下寂静下来,静的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和里面燕乐紧张的喘气声。我是希望他答应还是拒绝? 良久,他俯身跪地:“微臣谢皇上厚爱。”我心一紧,他终究还是答应了,皇上松了口气,脸上浮出笑容,伸手欲扶他起来。他却紧接道:“但是,微臣不能娶公主。” 此话一出,皇上的笑容僵在脸上,我虽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可是心里却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唉,我终究是自私的,在内心深处不肯把他让给其他女人。是比之之前更久的沉默,皇上似乎还没从他的拒绝中反应过来。 燕乐打破了沉寂,“哐”的一声推门出来,满脸的羞愤:“将军为何不愿娶燕乐为妻,是燕乐才貌不佳,品行不端还是将军觉得燕乐配不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九)当场拒婚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公主。”赵博断然打断燕乐的质问:“微臣不能娶公主,是因为微臣已有妻室。” 我,皇上,燕乐顿时一脸惊愕。 皇上有些口吃的问:“朕为何从未听说过你已娶妻,朝堂上下皆言你是单身。” 我也默道:“就算为了拒绝公主,也不能撒这个轻易就被拆穿的谎话,这可是欺君。” 赵博平静的道:“微臣说的句句属实。是自小由父母之命定下的亲事,与微臣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虽不曾拜堂,却已是我心中的妻子。” 燕乐尖叫一声:“你骗我。” 赵博抬头直视燕乐:“十年前,微臣忽遭变故,身陷囹圄,她为救我,想尽办法,受尽屈辱。”他伸手入怀取出一样东西:“公主请看,这便是当年我们的定情信物。” 我只瞥了一眼,内心便颤栗不已,那竟是他出征时我送他的荷包,不想这么多年,历经这么多磨难他竟还收藏着。我死命的抓住裙摆,不让内心的激动显现出来。 燕乐看了看,口气有些不屑:“这是什么东西?肖将军想随便拿件东西来糊弄我吗?” 赵博正色道:“在公主眼中它丑陋不堪,在微臣心中它却是无价之宝,这是她当年亲手绣的荷包。” 皇上忍不住插话:“燕乐,肖将军如此珍视,想必不是捏造。” 燕乐虽然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口气却软了下来:“那她人在哪里?” 赵博惆怅道:“等微臣获得自由,却已是人海茫茫,阴差阳错,无从找起了。” 我在一旁强忍着泪水,赵博,赵博,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让我何以为报? 皇上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劝解道:“燕乐,肖将军对他妻子情深意重,你就不要勉强了。” 燕乐呆立了许久,突然俯下身直视着赵博的双眸:“本宫姑且信了你,不让你做陈世美。不过,本宫给你十年时间,这十年时间你若能找的到她,本宫会让皇兄亲自为你主持婚礼,若是十年后你还没找到她,那就说明她不是死了,就是已经嫁了。到时,不管你再有怎样的理由借口,你都必须娶我。” “燕乐”,“公主”,皇上和赵博被她这句话惊的同时叫起来。 燕乐强笑道:“将军还不退下吗?小心本宫反悔。” 赵博迟疑一下转身离去。 皇上心疼的道:“你这又是何苦?他既心中没你,你有何必委屈自己。” 燕乐凄然笑道:“他可以为了那个未过门的妻子而拒绝当朝的公主,不正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义,不贪恋权贵的人吗,他真若是为了娶我,而忘弃那个女子,我反倒不屑了。” 燕乐,燕乐,我心中叹息,我该如何劝解你呢?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十)贵妃怀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贵妃呆呆的坐在床边,不是翠儿提醒,她都忘了,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十几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没经验,她也隐约的猜到了,她怀孕了。第一反应,就是赶快拿掉这个孩子,皇上经年不来翊坤宫,自己却有了身孕,一旦被人发觉,不仅是死罪,更是丑闻。一想到会被千人所指,万人唾骂,她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一定要处理的秘密,宫中的太医是不能找了,就算是重金贿赂,威逼利诱,还是难免人多嘴杂,泄漏出去,那就只能从宫外带进来。这样可就瞒不住爹爹了,一想到丞相的反应,贵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爹爹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同意喜儿跟自己进宫?为什么喜儿在府中陪在自己身边十几天,爹爹都不管不问?就算他疼惜自己,可是如果是对他不利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不会纵容的。她又想起临来时,爹爹一再跟她说,赶快生个孩子,莫非这一切都是爹爹安排计划好的。贵妃一阵顫栗,一阵厌恶,一阵烦躁,他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 “喜儿。”她喊道,喜儿轻步出来,侧偎在她身边,睁着妩媚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贵妃阴森的道:“你是我爹安排过来的吗?” 喜儿眨眨眼,平静的道:“娘娘,就算是身为戏子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贵妃直视着他:“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场?” 喜儿轻笑:“人活百年终有一死,我自幼父母双亡,因容貌清秀,被无良的叔叔卖做戏子,王朝法令规定,乞丐还可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戏子却是下九流,只能任人糟蹋。如果能在芳华正盛的时候殒落,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目光温柔的移到贵妃的腹部:“只要你好,他好,我又何惧死呢?” 贵妃一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死不了,只要未确定他是男嗣之前,我爹不会杀你。确定是男嗣之后,我不会让他杀你。为了你,为了他,”贵妃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决断的道:“就算是让本宫伏地乞怜,也一定要设法把他名正言顺的生下来,成为王朝的继承人。” 揽月楼来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客人----贵妃,我一边恭敬的接待她,一边揣测她的来意。她一副低眉顺目的神情,让我不得不感概,此一时,彼一时。 她默默的喝着茶,我也默默的喝着茶,我谨慎的用余光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抬起头视线落在我高耸的肚子上,我一惊,本能的换个姿势,用两手将腹部护住。 她觉察到我的不安,生硬的寒暄道:“快生了吧。” 我小心的回答:“还有两个月。” 接着她又陷入沉默,我也沉默。屋内安静的掉根针都听的到,我越来越紧张,想象着她骤然对我动手,我该如何自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十一)棱角磨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她突然开口:“你不用紧张,今日我来是为了求你件事。” 我惊讶的看着她,她有显赫的父亲,尊贵的身份,有什么需要来求我? 我措辞严谨的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绮罗能做的到的一定竭尽全力。”我加重了个“能”字,让她明白,不是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 贵妃抬起头,凄然笑道:“这个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难题,对你宸妃来说却是易如反掌。”我好奇是什么简单的事。 “明日,是我进宫十七年的日子,往年都是我一人独自话凄凉。今年,我想请你说服皇上能来翊坤宫。” 我一下子愣住,我怎么也想不到,她这般低声下气的求我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她会有其他目的吗?这会是个陷阱吗?突然,我心中一声长叹,我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贵妃,在那层厚重的宫粉下,已掩盖不住细细的皱纹,寞落的神情,憔悴的容颜。十几年的冷宫寂寞,终将她的傲气,棱角一点点磨平,不惜屈尊来求她曾经毫不放在眼里的宫婢。 人生还有几个十七年,我心一软:“贵妃娘娘请回,绮罗一定说服皇上前往翊坤宫。” 皇上满怀疑虑的道:“十几年了朕从未见过她如此放低身段的求人,今日却一反常态,如此恭谦,太不像她的作风,朕觉得这中间另有文章。” “皇上,”我替贵妃说话:“她从十几岁入宫,到如今都已三十出头,与皇上别别扭扭的过了这么多年,芳华渐逝,人的性情自然也收敛了许多。如今她肯放下身段和傲气如此恳求,皇上就过去吧,否则又成了宫中的一桩笑话。” 皇上拉着我的手:“绮罗,朕过去,你不介意吗?” 我扯出笑容:“皇上这么去一次臣妾都要介意,那皇上常宿揽月楼,大家不是要嫉恨死我了。” 皇上不以为然:“她若真的能改的了坏脾气,到也是这后宫的幸事。” 我迎风站在揽月楼的檐边,我真的不介意吗?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心中并不是滋味。奇怪,早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千百年来的那些后宫女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可是,他是皇上,他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男人,我必须正视,必须接受,必须包容。但是如果换成是赵博呢?若是他娶了妾,有了别的女人,我能泰然处之,容忍接受吗?我刚假设了这么个场景,就恨恨的想,如果是他,我会把他看的死死的,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想到这儿,我释怀了。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不回头:“你来了。” 赵博走上前与我并肩站着:“这么晚了,他为何还没来?” 我轻轻道:“他去翊坤宫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二)牵牛织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什么?”赵博恼怒的道:“你都这么重的身子了,他竟然去找贵妃。” 我替皇上辩解:“是我让他去的。” 赵博不解:“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怎么还要帮她,小心恩将仇报。” 我叹口气:“你不了解深宫女子的苦楚,就算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妃也害怕无尽的寂寞和凄凉。我又怎能拒绝她呢?” “可是。。。。。。” 赵博还要争辩,我打断:“你不是也来了吗?”顿时他默然无语。 我转开话题:“你怎么知道今日就我一个人?” 赵博盯着远处的灯光:“顶层的灯一直不灭,他若在,怎么会让你一直待在这里。” 我抬头望了望夜空中无尽的繁星,城墙与楼阁之间的黑暗好似那王母划开的银河,谁是王母?皇上?还是命运?我不禁低吟:“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赵博脱口回应:“两情如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回头凝视着他,他的双眸中尽是温柔眷恋与无奈。默默相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肖将军,你为何会在这里?”我大惊,皇上怎么会回来? 我看出皇上的疑惑,不及细想,忙道:“肖将军在城楼巡视,看到揽月楼灯火一直不灭,怕臣妾有事,特意赶来看看。” 皇上走上前来朝远处望了望,脸色缓和下来:“辛苦肖将军了。” 我抢先问道:“皇上不是在翊坤宫吗,怎么回来了?” 皇上看着我高耸的肚子:“朕实在不放心,你睡相不好,时常踢被,没人顾着,非着凉不可。” 我瞟了眼赵博微变的脸色,皇上觉察出我的尴尬,挥挥手,赵博退去。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心中满是戚然,此生他都要在皇上的影子下默默的呵护我吗? 皇上突然笑逐颜开:“还好朕回来了,否则某人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我松了口气,皇上自己给赵博的到来找了个解释。他揽住我的腰,小心的扶着我上床入睡,我本能的歪过头朝他身上嗅了嗅。 皇上一愣,随即轻笑,在我耳边低语:“朕已经沐过浴了,身上没有其他女人的气味,你就安心睡吧。” 一个月,刚好一个月,翊坤宫中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贵妃怀孕了,皇上半是喜悦半是尴尬的朝我澄清:“朕就去了那一次。” 我毫无芥蒂的道:“恭喜皇上,这下宫中可要热闹了。” 皇上嘿嘿傻笑,宫中已多年未闻婴孩的啼哭,即使是贵妃怀的,皇上还是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我诚心的恭贺贵妃有孕,可以减少我的负罪感,弥补皇上的缺憾。 皇上瞄了我一眼,突然醒悟,真切的道:“绮罗,你放心,朕一定立你生的子嗣做储君。” 我本无心邀宠,又怎会为太子之位争之。只是,我心中隐隐有丝不安,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掉进一个陷阱,却又一无所知。思前想后,我安慰自己,多虑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春季女装3折任选!限时抢购 (十三)胎儿过大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日天气不错,德妃来探望我,小心的扶着我到花园走走,如今的我大腹便便,举止缓慢,笨拙不堪,腹中的小东西时不时的动几下,显示他的强健,我只有不停的轻抚来便安抚他。 德妃不解的道:“姐姐就要临盆了,不好好躺着休息,怎么还走来走去啊?” 我抚着圆滚滚的肚皮:“太医和产婆都来看过了,说胎儿过大到现在都还没有入盆呢,所以让我多动动,早点入盆,便于生产。” 德妃笑道:“若不是太医再三确定,大家都还以为姐姐怀的是双生子呢!可见那些补品没有白吃。” 我苦笑:“天可怜见,我自怀孕之后,反应极其强烈,荤腥是半点都碰不得,吃什么吐什么,便是喝口水,也吐得干干净净,皇上还直担心,说这般吃不进会影响胎儿发育。不想,太医请一次脉就惊呼一次,说胎儿过大,我真是奇都奇怪死了。” 德妃有些担忧:“这么说来,姐姐生产时不是多有危险?” 我宽慰道:“自从知道我怀孕后,皇上就下旨全国各州府挑选经验丰富的产婆入京,那时我还说皇上是小题大做,如今看来却是卓有远见。那十几个推荐来的接生圣手现在就住在太医院的后厢房,她们来给我检查了之后,都说让我放心,就是比这再大的肚子她们也能安全的接生。” 德妃笑道:“这么说来,皇上这次的确是有远见,姐姐之后,还有贵妃,她们可不枉这么远的来一遭。哎,姐姐,”德妃笑眯眯的盯着我的肚子:“她们既然接生经验丰富,可有说是皇子还是公主?” 我换了只手扶着腰:“她们一个个精滑的很,说辞都是也许、大概、可能、似乎。其实,是男是女我都无所谓,只要健康便好。” 德妃并不认同:“江山社稷的头等大事就是诞下男嗣,后继有人。玲珑要在佛祖面前继续为姐姐祈祷,愿姐姐平安生产,一举得男。” 我笑笑,表示感谢。她突然“啊”的一声,“这么巧,她也来这儿了。” 我抬头,只见,贵妃穿一件宽松的宫装在淑妃贤妃和众人的环侍下缓缓而来。 我不禁道:“同年进的宫,年纪也相仿,淑妃怎么看上去竟比你们憔悴那么多?” 德妃摇头道:“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我不知所云,德妃解释道:“自从她为了争宠而陷害姐姐,被皇上一眼看穿后,这么久以来皇上便再没踏进永和宫。贤、良和我虽不得皇上欢心,却也礼待有加,尤其是我,”她“咯咯”开心笑道:“因为姐姐的关系,竟还格外高看两眼呢。可皇上对淑妃是话也不多说一句,看也不多看一眼。你说,这般如此,她还能娇艳如花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春季女装3折任选!限时抢购 (十四)踌躇满志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叹息:“后宫女子的悲哀就在于争宠。” 德妃不自觉的接口道:“争宠还不是最悲哀,最悲哀的是连争宠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在抱怨吗?“玲珑。。。。。。”我心生愧疚。 她却盯着贵妃轻声问我:“要避开她们吗?” 我摇头,既然碰上了,刚好借机祝贺。 不多时,贵妃已走至近前,我友好的向她笑笑,微微欠身算做行礼。我的投之以木瓜,并未得到对方报之以琼琚。 贵妃冷冷的看着我,眼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憎恨与厌恶,我一呆,如果不是她怀孕了,我几乎要以为她上次来揽月楼只是我自己的错觉和幻想。难道是因为贤、淑、德妃她们在,怕我说出当日的难堪而故意冷对我?我想想,应该是这样,侧过身让她先行。 贤妃却不想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一脸甜笑:“如今两位姐姐都怀了龙嗣,这未来的太子必定是其中一个。” 我轻叹,孩子还未出世,是男是女尚不可知,就已经成了别人嫉妒和陷害的对象,不管我是否愿意,都在不知不觉间加入了争嫡的战争。这难道就是贵妃又恢复了原来品行的原因?每个母亲都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 我正想着,贵妃冷冷又决断的道:“一定是本宫的孩儿做太子。” 我一怔,她也太直白了。德妃忍不住为我出头,不服气的道:“贵妃娘娘,这龙嗣才不过月余,太医就诊出是男丁了?” 贵妃踌躇满志,神色傲然道:“本宫迟早都会诞下男嗣的。”说完,扬长而去。 我呆在那里,德妃说了些什么我丝毫没听进去。耳边老是萦绕着贵妃最后那句话,是虚张声势吗?看她的眼神表情并不像,倒似已胜卷在握,她为何有如此的把握能生下男嗣? 自从皇上在我的劝说下去了趟翊坤宫后就再没去过。贵妃也没有借怀孕再和皇上有所亲近,看来她的目标并不是皇上。突然,我想到那出著名的戏曲《狸猫换太子》,与我今日的情形竟有几分相似,难道她的目标是我们母子?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春儿,快去宣肖将军,本宫有要事。”除非发生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我很少主动传召他,所以仅一盏茶他就出现在我面前。 迎上他疑惑询问的眼神,我轻轻道:“我想我做错了一件事。” 不需说的太明,他就明白我的意思:“我早说过,这皇宫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那些带笑的人只是没有拿凶器的敌人,你当初不该心软。” 我紧张的问:“后果会很严重吗?” 他笑了,刚毅的线条柔和下来,我紧绷的心情也舒缓下来。“这里不是崇庆殿,他也不是庞太师,只手遮不了天,我会严加防范,谁也伤害不了你们。”有了他这个保证,让我无比安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春季特惠,全场服饰7折飙抢! (一)生死一线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坐在揽月楼里,越是独处越是疑虑万千,我该如何防患未然,未雨绸缪?由远及近,传来了皇上的脚步声,我欲起身迎接,不料坐的太久,腿脚已经僵硬麻木,我膝盖一弯,人一晃,突然觉得腹部往下一坠,毫无征兆的阵痛袭来,我抚着肚子,冷汗直冒,皇上紧张的扶住我:“怎么了?” 我喘了口气,强忍着痛道:“我想可能是要生了。”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痛不欲生,如千万把刀子同时在凌迟我,我却无处逃避。汗水早已濡湿了锦被,喉咙早已嘶哑,我有气无力的喘着气,只听的产婆们焦急的声音:“娘娘,用力,用力啊。”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奇怪我竟突然想到是谁生了我,虽然我早知道我和赵家毫无血缘关系,可也从未仔细想过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仿佛天生地孕,如孙悟空一般从石头缝里蹦出,或是凭空变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也是人生肉长的凡人之躯,那么谁是我的父母?我母亲生我的时候也经历了这如炼狱一样的折磨吗? 又一阵剧痛袭来,我发出狼嗥一样的叫声,隐约听到皇上焦急又无助的声音:“绮罗,绮罗,朕在外面,朕就守在门口。” 我吸了口气,再次拼进全力,终于感觉有样东西一点一点滑出,不由略略松了口气,却听的产婆惊呼:“鬼伸手!怎么胎位变了?” 我心一凉,“鬼伸手,命难保。”产妇十有**会难产而死。我如抽掉脊梁一样的瘫软,不由苦笑,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罪孽的惩罚,惩罚我游离于两个绝世男子之间。 我轻轻的道:“保孩子。” 门外,早有宫人将这个消息传给皇上,一阵沉默,我听到皇上斩钉截铁的道:“保大人。” 泪,无声滑落。今生我我无以为报,就留这个孩子陪着你吧。意识一点点流失,魂灵慢慢脱离躯体游走出去,疼痛和烦恼都留给了那个躯壳,我将脱离人世间的一切,奔向未知的世界。 浑浑噩噩,生死边界间,一缕悠扬的歌声响起,我没有力气听,可是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像我生命的一部分。“静女其姝,隅我与埃上,爱而不见。。。。。。” 是谁在唱《静女》?好像是赵博在唱,又好像很多人一起在唱,我很想停下来听完,可是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眼看就要跨过那条生死之线,一个人突然挡在了我面前,我看着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文静姝,她是被歌声吸引来的吗? 我友好的向她笑笑,试图从她身边经过,她却死死的拦住我的去路,目无表情的盯着我:“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你走了,倒是解脱了,可是皇上会痛不欲生,赵博会就此颓废,你那将要出生的孩子逃不出嫉恨你的那些人的手心。而我和你共用一个身体,你更不可以无视我的存在替我决定生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春季女装3折任选!限时抢购 (二)意犹未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一愣,原来我的命不全是我自己的,身后的歌声越来越响,唱的人越来越多,文静姝道:“听到了吧,这是赵博用歌声给你力气,告诉你他的关切。”她伸出手:“好了,打起精神,你不是个柔弱的人,来,我们一起努力回去。” 她的手像是有无穷的力气,不由的被她拉动,猛的用力一转身,象甩掉千斤巨石一样的轻松。“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产房,传到空中,迷迷糊糊听到产婆大叫:“生下来了,生下来了,恭喜皇上,娘娘,是个龙子。” 门外立刻传来皇上欣喜若狂的声音:“朕有后了,社稷有后了。” 我仅存的意识轻叹,除了皇上,没有人希望他是个皇子。 我斜靠在床榻上,皇上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一脸的幸福与慈爱,如果没人提醒,他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而不自觉。他看的如此专注和入神,竟似我不存在一般,不免心生醋意:“皇上如今是有子万事足。” 不理会我的不满,他抬头一笑:“朕正在看,他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朕多一点。” 我心一跳,是的,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皇上,臣妾怀胎十月,又险些丧命才生下他,可是到现在我这做娘的都还没有好好好看看他。” 皇上小心的将他抱到我面前,迫不及待的问:“你看是像谁多一点儿。” 我仔细的看着那张还是皱巴巴的小脸,轻轻的抚摸他还未长开的五官,霎那间,汹涌的母爱喷涌而出,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忐忑了十个月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管他像谁,他都是我苦心孕育出来的孩儿,是我的精血骨髓化成的,是我此生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皇上满面笑容的对着一边站了许久的太医道:“张太医,你再向娘娘陈述一遍小皇子的状况。” “是,”张太医想背诗词一样抑扬顿挫:“小皇子出生时重八斤二两。” 皇上立刻在旁边插了句:“朕出生时只有四斤七两,绮罗,你真是太厉害了。” “体长一尺八寸。。。。。。” 皇上再次插话:“朕只有一尺四寸。”他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下:“哦,差这么多。” 张太医继续道:“哭声洪亮,直冲九霄,四肢强健,胃口惊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贵不可言啊。且。。。。。。” 虽然他大体说的都是实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制止:“张太医何时改做相士了。” 皇上正听的眉开眼笑,见我打断,迫不及待道:“要不要张太医再陈述一遍。” 看来皇上已经不知道听了几次了,我笑笑:“臣妾日日时时的可以看到,不需要听了。” 皇上意犹未尽对张太医吩咐道:“那你明日随朕上朝,将小皇子的一切讲给文武百官听。”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卓越产品,苹果5低至399元 (二)贻我彤管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天,皇上兴奋的都入魔障了,等太医退下去。高公公打了个手势,一旁的乳母上前,准备抱走襁褓。 皇上大喝的道:“你要做什么?” 乳母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高公公忙解释道:“皇上,按祖例,小皇子是要随乳母住在东宫的。” “不行。”皇上断然否决:“皇子就待在这儿,跟朕一起住在乾清宫。朕要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高公公还要再开口,皇上直接打发:“你们都下去吧。” 等众人刚一离去,皇上便轻搂着我,不顾我产后身上散发的奶腥味,在我耳边轻道:“绮罗,绮罗,就算让朕现在立刻死去,朕也无怨无悔。” 我靠在他怀中闭目养神,忽然想起:“皇上,那日臣妾难产,何人在宫内唱歌?” 皇上心怀感激的道:“是肖将军。那日,产婆说你难产,大小都难保,太医也束手无策,朕在外面,心如火焚,却无能为力,毫无办法。后来还是肖将军命人齐唱你最喜欢的《静女》。他说民间有风俗可以通过此法向产妇传递力量,朕当时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命令宫中所有的禁军和宫人一起唱,没想到还真管用,硬生生把你从黄泉路上叫了回来。”接着他又追问一句:“果有这样的风俗吗?朕以前怎么从未听过。” 我帮着圆谎:“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我朝幅员辽阔,风俗众多,皇上未曾听过也正常的。” 他点点头:“过几日朕下旨,让各地编写风俗大观,也好多了解点民间的趣事。” 我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想,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打消这个念头。岔开话题我问道:“皇上苦思了这么多天,可起好了名字?” 皇上歉然道:“朕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适合的名字来配我们的孩儿,朕已命太史监,遍查古书,一定要起个又响亮又饱含寓意的名字。” 我不由取笑:“要不就像武则天一样,凭空造出个曌出来好了。” 没想到皇上对这个建议竟深以为许,很以为然,连声道:“这个想法不错。” 我引着话题道:“既然一下子定不下来,就先起个小名叫管儿如何?”这是我早已想好的,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皇上皱着眉:“管儿?这也太普通了,岂不是与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 我辩驳:“汉武的小名叫彘儿,刘裕叫寄奴,起个贱命,是为了好养。” 皇上比较了一下,觉得管儿的确比彘儿寄奴文雅多了,妥协道:“这个就依了你,不过,大名可得由我这个做爹的来定。” 我点头表示同意。 注解:汉武帝的小名叫彘,即“猪”的意思。 刘裕是南北朝时期的宋武帝。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四)册立太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皇上抱过熟睡的管儿:“今日早朝时,瑞王联合一些朝臣上表,奏请朕册立太子。” 我一惊,来的好快,瑞王现在就坐不住要试探了。唉,我本无争嫡之心,他们却并不肯放过我,我盯着皇上:“皇上如何回复?” 皇上看着我的表情,一时有些猜不透,就实话实说:“朕也有此意,只是管儿太小。” 我坚决反对:“皇上,不能册立管儿做太子。” 皇上不解的看着我,笑容一点点消失,沉声道:“绮罗,朕始终不懂你,朕册封你时,你就百般拒绝,虽然朕也明白你一切都是为了朕,可是立管儿为太子,你为何又不同意?别人是争着,抢着,费劲心机的想得到,你唾手可得却拒之千里。绮罗,这次朕不会听你的了,管儿虽是你生的,可也是朕的骨肉。” 我迎上他不悦的目光:“皇上可曾记得当初对瑞王说过兄终弟及这句话。” 皇上点想了想:“那时朕无子嗣,兄终弟及未尝不可,但如今,朕已经有了管儿,子承父业才是正道,这个道理瑞王还是会明白的。” 我接着皇上的话:“瑞王现在这么急切的提出册立太子,一来是想看一下皇上是否会遵守当年的诺言,二来,贵妃也怀了龙嗣,如果生下的也是皇子,丞相必定会倾全力助其登上储君的位子,那瑞王这些人的地位又岌岌可危。所以,想必瑞王还有层用意是想效仿当年的丞相,极力推举我这个无外戚辅政的嫔妃生的儿子当上太子,他将来才有机会把持朝政。” 我看着皇上越来越阴沉的脸,再挑了句:“难道皇上希望管儿成为第二个您吗?” 皇上脸上肌肉一抖,我说到了他的痛处,我又接着道:“再说管儿尚未满月,皇上又正值春秋鼎盛,现在提册立之事太早了。” 皇上沉着脸,沉思很久方道:“绮罗,你分析的句句在理。” 我微笑,皇上又被我说服了,却不料他话锋一转:“但是仔细想想,却又经不起推敲。”他盯着我:“虽然情形有些相似,人若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你不是当年那个软弱可欺的林宫女,朕也是糊涂昏庸的先皇,所以管儿绝没可能成为第二个朕。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管儿太小,这么早册立,怕被重名所累,等他大点再封吧。” 我低头不语,看来皇上是铁了心了。 我是诚心诚意的不希望管儿登上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终其一生都要在寂寞孤独中做个孤家寡人,我宁可他做个闲散王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更何况还有一个我虽不愿想,却逃避不了的问题,管儿若不是皇上的亲骨肉,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皇上被人耻笑,朝廷被蒙羞,我被世人唾骂,那将是怎样的不堪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五)牵强附会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正在胡思乱想间,皇后在众宫婢的簇拥下款款而来,众人露出早已精心伪装后的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赞美的话,我应酬的昏昏欲睡。 皇后一把从乳娘手中抱过管儿,惊叹道:”管儿与皇上小时一模一样,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家同声附和。 我却刻薄的想:“你有见过皇上小时候的样子吗?” 皇后好像是有什么悄悄话跟我说,坐在我床边久久不离去,众人识趣的纷纷告退,屋内之剩下我们两个,我好奇的看着皇后,她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皇后先是闲扯几句,清了清嗓音凑近我道:“绮罗,你还记得当初你让本宫选四妃进宫时说的话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一惊,那时劝皇后选四妃入宫的其中一条理由就是:若谁先生下皇子,即由皇后代为抚养,认做嫡皇子,按祖制可立为太子,而皇后也可以借此稳居中宫。害人终害己,我出的馊主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应回来。 皇后热切的等着我点头,我低头看了看管儿,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这儿抢走,我一脸单纯无邪的笑容对着皇后:“娘娘,绮罗没打算让管儿做太子。” 皇后脸色大变,她本以为我会欣然接受,感激不尽,却料不到我说出这样婉拒的话。 她强笑道:“绮罗,这可是你的主意啊,怎么轮到自己却推辞了,莫非。。。。。。莫非。。。。。。” 我知道她认为我不肯把管儿交给她抚养是觊觎她皇后的位子,毕竟这宫中现在能动摇她后位的除了贵妃就是我了。“娘娘误会了,贵妃如今也怀了身孕,丞相肯定会想方设法立她所生之子为太子,怎会给管儿机会?娘娘若将管儿代为抚养,丞相和贵妃岂不是要把矛头都指向娘娘,于娘娘不利啊。” 我这番牵强经不起推敲的话竟然说动了皇后,她紧张的问:“绮罗,那本宫该怎么办?” 我继续乱言:“娘娘应该认贵妃将来生下的皇子为义子,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 我以为她会反驳我百出的漏洞,没想到她喜笑颜开,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我一怔,仔细看了看皇后的神情,她是愚钝的近似天真吗?这样做,无疑是与虎谋皮,贵妃如何肯答应?皇后临走时不经意间的一丝诡笑更是让我一阵心惊,一个在深宫中待了近二十年的女人,一个一生都在勾心斗角中度过的女人,怎会显得如此无知?如此肤浅? 我突然想到几年前,她与贵妃条件交换遣我出宫,难道她觉得现在我才是她最大的劲敌?她又欲和贵妃联手来对付我吗?太阳穴突突直跳,头也跟着痛起来,我用力揉了揉,暂且顾不了皇后了,还是先搞清楚贵妃的意图。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六)巨大阴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从临产到管儿满月,我都平安无事,贵妃并没有任何动静和异常,是我多想了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贵妃的形迹太诡异了,我还是小心为妙。我让春儿传召赵博,可以借问询让他有机会见见管儿。 他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的抱着管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管儿熟睡的小脸,神情如此喜悦,如此专注,让我都不忍心打断他,在他多难的生活中这种幸福和快乐是少有的。 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可能是他僵硬的姿势硌着管儿了,管儿毫无征兆的大声啼哭起来,我还来不及吩咐,忠于职守的乳娘立即上前,一把把管儿抱过去,在赵博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重重宫闱里。 “谢谢你。”他诚挚的道。 谢我什么?谢我生下这个孩子,还是谢我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孩子?我不深想,转而问道:“有异常吗?” 赵博摇摇头:“没有,我加强了警戒和巡查,没发现一丝异样。只有贵妃的贴身侍女真儿偶尔出宫到江府,这在之前也是常有的。” 我皱着眉,一切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就算贵妃肯放过我,丞相也不会饶了我,可是从我怀孕到产子到现在,平静的像一汪水,平静的有些可怕,恰似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们一定是酝酿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巨大阴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将制我于死地。 赵博看出了我的担忧,宽慰道:“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让你和管儿遇到危险。” “真儿”贵妃叫道:“你明日回相府,让喜儿代替入宫。” 真儿面有难色,小心道:“娘娘,最近出入宫门盘查严密了许多,奴婢怕。。。。。。” 贵妃斜了她一眼,乖张的道:“你怕什么,有事本宫会担待。” 真儿闭上了嘴,眼神直瞄着翠儿。翠儿心领神会,迟疑了下,还是冒险开口:“娘娘,这样不妥吧,要是皇上过来。。。。。。” 贵妃柳眉倒竖,寒声道:“有什么不妥,本宫怀孕这么久,你看皇上有来关心过吗?”一伸手挥掉摆满桌子的赏赐:“他以为送些东西就算是恩宠了,皇上关心的只是本宫的肚子,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云绮罗那个贱人身上,根本不会踏进这儿一步。” 翠儿替真儿搬出丞相:“怕是相爷不同意啊!” 贵妃冷笑,对着真儿道:“我爹若是不同意,你就跟他说,本宫心神郁结,郁郁寡欢,若不能开怀一笑,恐怕龙嗣难保。” 真儿无奈的低头:“奴婢这就出去。” 喜儿一身女装,摇曳多姿的走进来,当真是芙蓉为面,杨柳做身,哪能辨出是雌雄?他踩着碎步扑倒在贵妃面前:“娘娘,您憔悴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七)发现异常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贵妃展出一丝笑容,扶起他:“我爹有难为你吗?” 喜儿轻笑:“好吃好喝,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其他可算是奉若上宾了。” 贵妃不能免俗的问道:“你在别院都做些什么?” 喜儿轻言:“只做了一件事,日夜的思念娘娘。” 贵妃大为感动,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你希望它是皇子还是公主?” 喜儿温柔的抚摸着贵妃的腹部:“喜儿希望它是个男孩。” 贵妃脱口道:“本宫生子之日,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时,你不怕吗?” 喜儿露齿一笑:“喜儿当然明白,娘娘若生了公主,喜儿就还有利用价值。可是这样娘娘就要多受委屈,多担风险,若是皇子,相爷虽会过河拆桥,但娘娘却从此扬眉吐气,稳坐后宫,如此想想,喜儿又有何惧?况且,长这么大,演的都是别人的故事,如今终于有机会做回自己,也是一件幸事。” 贵妃一改往日暴戾,轻声细语道:“这样值吗?” 喜儿答非所问:“娘娘可曾这般柔声细语的对皇上说过话?” 贵妃摇摇头:“本宫从未对任何人如此说过话。” 喜儿展颜:“那皇上岂不是还比不上喜儿,身为戏子能得到娘娘这般厚爱,能得到连皇上都不曾拥有的温柔和笑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贵妃紧握住他的手,像是保证:“本宫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心中却明白,丞相是不会留下这个隐患的,为了权利,为了储君之位,自己也不会留下他的。 喜儿像是看穿了贵妃的心思,柔声道:“娘娘不必为喜儿烦恼,只是有件事。。。。。。” 贵妃急切的问:“你有什么要求,本宫都答应你。” 喜儿咬了咬嘴唇:“将来等他长大了,成为了一国之君,请娘娘一定要告诉他,曾经有个叫喜儿的人服侍过他。” 贵妃一怔,一滴泪水滑落,自己舍得让他死吗? 我逗弄着管儿,他发出“咯咯”的笑声,看着那张不带一丝杂质的小脸,我忘了争斗、阴谋和烦恼,心中洋溢着幸福和温暖。赵博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未经传召且不是换岗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也一定是遇到紧急的事。 我示意了下,内侍和宫婢都无声的退下。 “发现异常了。”他锁着眉。 我急切的问:“什么异常?”那一刻,我不自觉的将恬静的心态抛至云外,瞬间又恢复了一个争权夺利女人的嘴脸。 “昨日,翊坤宫中有一个叫真儿的宫女出宫。” 我疑惑的问:“你不是说翊坤宫中时常有人往来宫中与相府吗?” 赵博打断我:“一直以来,宫门的守军都是分班制的,曹天曹地两兄弟一人负责一天,而那个叫真儿的宫女也是今天出,明日回,所以从未发现异常。前日,因为曹天送曹叔出城,曹地就连当了两天的值,却发现两天之内出入皇宫的真儿竟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犹豫不决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思绪飞快转动,这中间有什么阴谋:“那个假冒的真儿是谁?她出入皇宫有何目的?查到了吗?” 赵博神情古怪:“我派人跟踪后,发现那个假冒的真儿竟然是个叫喜儿的男子。” 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宫中竟然有男子出入,那不是污秽后宫?”随即明白赵博刚才为何神情尴尬,也明白了贵妃为何如此胸有成竹能生下皇子。 “你确定吗?”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希望贵妃怀的骨肉是皇上的还是那个叫做喜儿的戏子的。 赵博确定的道:“为了谨慎,我还特意从张太医那里打听,据他说,贵妃虽然怀孕才五个月,胎儿确如六个月般健壮。” 是了,是了,一切都清楚了,贵妃是为了这个孩子血统纯正才屈尊来求我,可笑我竟然以为她痛改前非。我现在该怎么做?我自己亦行为不端,管儿亦身份不明,我有底气去指责贵妃吗?或者我当众揭穿她,那将是一尸两命,我也身为人母,我也有待育的幼子,我下的了这个手吗? 赵博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询问道:“要动手吗?” “不”我摇头否决,“让我再想想。” 赵博似是提醒似是警告:“在这后宫之中不能有妇人之仁。” 我明白他的担忧,贵妃一旦诞下皇子,这副对弈的棋局顷刻间就由丞相占据上风。唉,我终究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我草草的吩咐:“你先派人盯着吧。” 一个月后,赵博完全掌握了喜儿的入宫规律。赵博不断的催促我,我也知道每过一天,我揭发她们的机会就少一次,我的危险就大一分。可是我还在犹豫,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不出意外贵妃下个月就要生了,那个叫做喜儿的现在正待在翊坤宫里。如果贵妃这次生下男孩,喜儿不仅以后不会再入宫还将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就算我想揭穿,亦无证据可寻了,现在是我最后的机会。 可是一想到那即将出世的孩儿将和管儿一样可爱,羸弱,我的母性又占了上风。当年武则天为了陷害王皇后而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否也是这般百转千折,犹豫不定呢? 赵博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脸色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出什么事了吗?” “你待在深宫还不知道,丞相最近与其党羽来往甚密,我估计贵妃一旦生下皇子,将会立刻动手。” “有什么迹象吗?” 赵博不正面回答,却告诉我另一个消息:“边关送来密报,最近大军抹兵厉马,蠢蠢欲动。”我知道他坐稳禁军统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断派人去刺探大将军,寻找证据和机会,不仅为了赵家翻案更是要报血海深仇。 我自语:“最近边关并无战事,那些军队想干什么?” 赵博提点我:“丞相虽然失了禁军的控制权,但还握着调动天下军队的兵符。” 我不屑:“你是说他又想逼宫?”今非昔比,我不再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宫人任人宰杀,他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掌控京城。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下定决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摇了摇头:“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不会重蹈覆辙,一定会斩草除根。” 我脸色一变:“你是说他会杀了我。” 赵博神情凝重:“恐怕到时不仅是你,还有管儿,阿奕,我甚至还有皇上。” 我愤怒:“那是弑君,那是造反。” 赵博分析道:“只要贵妃诞下皇子,丞相就会设法让皇上暴毙,以他的实力和地位立贵妃所生之子为储君轻而易举。到时半数以上的朝臣都听命于他,边关赶来的大军再在将京城团团围住,区区数万名禁军能奈他如何?况且他还会事先分割瓦解掉一批,那时,你我便如砧板上的羔羊,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赵博绝不是危言耸听,只要贵妃所生之子立为储君,天下就真的是江氏的天下,名正言顺,无所顾忌。这就是丞相隐忍不发这么久的原因,一招毙敌,杀人于无形间。 赵博再次催促我:“错过这个月,那个叫喜儿的可能就永远消失了,到时假的也变成真的,孽种也成了龙嗣。” 我不喜欢赵博说的如此刻薄,仿佛在说我,在说管儿,可是这却是我必须面对,马上要决定的。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全力支持,不过,你要想想管儿和皇上。” 赵博的这句话点到我的痛处,今日我若放过贵妃,他日她会如此仁慈的对我吗?会放过管儿吗?突然,我能理解吕雉的残忍,如果是如意登上了皇位,戚夫人会放过吕雉吗?恐怕又是另一种酷刑了。 一晚上我都在犹豫不决,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突然感觉身边有响动,睁眼一看,皇上正赤着脚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我好奇道:“皇上是要去哪儿?” 他转身歉意道:“怕吵着你,朕都不敢穿鞋,没想到你还是醒了。管儿在哭,朕过去看看。”我仔细听了听,果然偏殿传来管儿的啼哭声。 “你好好睡,朕去看看就回。”说完一溜烟的朝偏殿跑去。顿时,我热泪盈眶,管儿,赵博,皇上,他们都是我这辈子用命就保护的人,我怎能因为自己一时的仁慈而葬送他们。 早朝一结束,我就召赵博过来,森然问道:“你有把握阻击进京的军队吗?” 赵博明白了我的意图,沉声道:“只要贵妃还未产子,军队就不会调至京城,我们提前揭穿贵妃的丑行,必将打乱他们的计划。到时,我封锁整个京师,软禁丞相极其党羽,逼其交出军权,军队自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我满意的点点头,冷冷的道:“那就开始吧。” 我来到坤宁宫,皇后正寞落的坐在花厅边,我的到来,让她着实兴奋了一下,如死水一样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我上前欠了欠身:“见过娘娘。” 她殷切的拉起我:“怎么还这么多礼。” 注解:刘如意是戚夫人所生的儿子。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翊坤捉奸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起身看了下她的脸色不禁道:“怎么娘娘怎么看上去有些苍白啊?” 她笑笑:“你也知道的就是我那个老毛病,天气一凉胸口就发闷,不打紧的。你今日这么一来,本宫一下子就觉得舒坦多了。” 我关心的道:“宫中这么多太医竟不能出个方子断根吗?” 她并不作答,左右看了下,语气不满的道:“怎么不把管儿带来?” 我解释道:“太吵了,由奶娘照看着,臣妾才能得空向娘娘请安。” 皇后酸溜溜的道:“有的吵也是一种福气。”她环顾一下四周,年代久远的宫殿再怎么富丽堂皇终归透着一股阴森死寂。 我笑着:“娘娘着什么急,在过些日子您不就有皇儿可抱了。” 皇后一怔,随即笑道:“你说的是贵妃啊,本宫好多天未曾见到她了,也不知怎样了?” 我呷口茶,似是随意的道:“不如臣妾和娘娘一起去探望贵妃,您借机也跟她多亲近亲近,否则,她到时不舍得把皇儿给您了。” 皇后连声道:“对,对,本宫是该去瞧瞧她。” 我起身恭敬的扶着皇后朝翊坤宫走去。 果如赵博所说,翊坤宫的大部分宫人都待在宫门内侧,皇后奇道:“你们怎么都不在跟前侍候着,一个个都跑到这儿来躲清闲。” 那些宫人面色紧张,不知如何回话,看来喜儿现在就在里面。我笑道:“许是贵妃娘娘在休息,怕吵杂,才遣他们到这儿。”我又立刻对着那些宫人吩咐:“你们都在这儿好好的守着,不准进去打扰了贵妃。” 皇后有些犹豫:“要不我们也回吧,改日再来看她。” 我阻拦道:“哪有皇后探望宫妃到了门口而折返的道理,知道的人说您体恤贵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矛盾呢,这话若传开来,误会可就大了。” 皇后想想:“也对,我们手脚轻点好了。” 我含笑点头。 长长的一截路再没看到其他人,我知道今日没有白来。及至门口,里面传来贵妃的声音:“下个月,本宫就要生了,你可就进不了宫了。” 皇后好奇的刚要推门,我微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立刻领会我的意思,停止了冒失的举动。 里面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娘娘不用牵挂喜儿,您只要平安的生下皇子,喜儿也就无憾了。”那个叫喜儿的声音听起来果真雌雄难辨。 贵妃长叹一声:“如果这次果真是男儿,你我可就是永别了。” 喜儿哽咽道:“喜儿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会心心念念想着娘娘和他的。” 皇后越听越奇,不住的眼神瞟着我,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贵妃伤感的道:“你再好好摸摸他,好歹。。。。。。好歹。。。。。。你也是他亲爹啊。” 听到这里皇后再也按捺不住,“咣”的一声撞开门。只见贵妃斜靠在榻上,一个宫女正伏跪着抚摸着她的腹部,两人双眼通红,泪水涟涟。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一)秽乱后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和皇后的突然现身大出贵妃的意料,刷的下脸色发白变青,好一会儿,她才强装镇定的道:“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铁青着脸,急步走到那个宫人面前,用力扳起他的下巴,厉声道:“你是谁?” 那个宫人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颤声道:“奴婢叫真儿。”声音却和刚才那个自称是喜儿的人一模一样。 我缓步上前,看这个将掀起后宫风暴、朝堂风暴的伶人是怎的一副模样?果真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比之女儿还要多几分娇媚。 皇后扬手一个重重的巴掌,冷哼:“敢骗本宫,真儿怎生的你这副模样?说,你到底是谁?” 贵妃此时从震惊中缓过神,漏洞百出的道:“她就是真儿,本宫难道还会认错自己身边的人?” 皇后转头似笑非笑:“那刚才自称是喜儿的又是哪一个?” 贵妃嘴角抖了几下,牵强的掩饰:“许是皇后隔着门听岔了,把真儿听成喜儿了。” 皇后”哦“了一声:“那是哪句话让本宫听成他就是你腹中骨肉的亲爹啊?” 一下子,贵妃似掉入冰窟,抖个不停,又似被烈火煎烤,成串的汗珠滑下脸颊。突然,她猛的跳下床榻,迅捷的都不似有九个月身孕的人,贵妃恢复了往日的声调,咄咄的道:“皇后可是嫉妒本宫怀有龙嗣,故意过来找茬。想污蔑本宫的清誉,没那么容易。”说着,上前拽着皇后的衣袖用力往外拉:“走,去乾清宫找皇上评理去。” 这么拙劣的手法皇后当然不会被唬住。她甩开贵妃的手,指着喜儿道:“好啊,皇上哪儿自是要去,只是要去也要带上他,否则怎知本宫是不是污蔑你。” 贵妃开始慌乱起来,自乱阵脚、口不择言的道:“皇后,你若拿不出证据证明本宫怀的不是龙嗣,本宫就灭了你母家一门,连带九族。” 贵妃的恐吓实在有些不打自招,皇后回敬道:“本宫的九族亦是你的九族。”冷笑一声:“来人哪,把这个人拖下去验身。” 几个内侍随即上前拖走已瘫在地上的喜儿,贵妃发疯一样的拦住内侍,凶狠的道:“谁敢动本宫的人?本宫要他人头落地。” 内侍略迟疑了下,皇后轻笑上前:“妹妹息怒,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废掉本宫吗?今日本宫是给你这个机会啊。”说完转身对着内侍狠狠道:“还不快去办。”贵妃看着皇后得意的面容,张了张口,终还是闭上了。 片刻,一个内侍来报:“回皇后,已查明那人是个未净身的男子。” 贵妃闻言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皇后的脸色瞬间由平庸变成凌厉,和善转为冷酷,积压在胸口近二十年的恶气终于可以一吐为尽了。顷刻间,她散发出后宫之主应有的威仪和语气:“贵妃暗留男子,秽乱后宫,就地囚禁,等候处置。” 我默不作声,任由皇后将多年来受到的怠慢和轻视发泄殆尽。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不是棋子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翊坤宫里,尽管灯火通明,却处处显得阴暗和森冷。所有的宫人和内侍都摒弃在殿外,喜儿如待宰的小兽簌簌发抖的伏在地上,贵妃挺着肚子直直的立在他的身旁,脸上既无恐慌亦无羞愧。 皇后脸上满是愤懑,她大概在为自己这么多年饱受贵妃的欺辱而不值。我默立在一边并不做声,这种显示和发泄的机会就留给皇后吧,也可能是自己心中发虚有愧的原因。 丞相立在柱子的阴影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在这种情形下,不论表露出怎样的神情都是不妥的,索性还是隐藏起来。出乎意料的,皇上把赵博也叫了进来,这种家丑原不可外扬,他是完全把赵博当自己人?还是杀鸡骇猴,以儆效尤?唉,我怎么又把自己套进去了。 看着丞相和贵妃现在的样子,我一点也得意不起来。如果不是威胁到我所爱的几个人,我也不会这么痛下杀手,赶尽杀绝。皇上那张骨感清秀的脸此时在摇曳的烛光下似戴了一层面具,泛着青光,狰狞、冷酷。 大殿里安静的感到压抑,每个人都如雕塑一样突兀的站着。只有喜儿抖个不停,我仿佛能听到他肝破胆裂的声音。 许久,皇上以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声音道:“说吧,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朕会考虑给你个全尸。” 喜儿哆哆嗦嗦的道:“小的叫严喜儿,是个伶人。。。。。。” “朕问的是你和贵妃的关系。”皇上的这一声暴喝,让我也不由的抖了一下,瞒得了天下人,终瞒不了自己的心。 喜儿如刺猬一样,又缩拢了一下身体,战战兢兢的却又努力想表达清楚:“皇上误会了,小的与贵妃娘娘并无关系。” 不待皇上开口,皇后恼怒的道:“你是说本宫诬蔑你了,还好当时宸妃也在,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皇上并不询问我,只冷冷的道:“你只需告诉朕,你是如何与她结识?宫卫森严,你又是如何来去自如的?这一切都是谁安排,谁指使的?” 我瞥到丞相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果然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我暗自冷笑,你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喜儿低着头,伏在地上再不回答。 皇上失去耐性,像踢一只癞皮狗一样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就算他不喜欢贵妃,冷落她,疏远她,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他还是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下九流的戏伶。 “你再不开口,朕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挫骨扬。。。。。。”突然皇上停止了踢打和谩骂,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戛然而止,我探过身,只见喜儿口吐鲜血,一截血肉模糊的舌头掉在地上。我惊呆了,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棋子,是个道具,是个游戏人间的戏子,却不料,他动了情,为了救他心爱的女子,不惜咬舌以明心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动了真情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贵妃一声哀嚎,不顾即将临盆的身子,扑倒在喜儿身边,抱着他,泪流满面,凄切哀婉,那是发自内心的哭声。那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贵妃,而是一个体会到情、体会到爱的女子。 皇上的脸色由震惊转为铁青,我看的出那是嫉妒,这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贵妃,感性、真实。皇上突然转头盯着丞相:“丞相,你看该如何处置?” 以不变应万变正是丞相的高明之处,他就等着这句话:“皇上,严喜儿擅入皇宫,该受剐刑,贵妃失德,应囚冷宫,但是这腹中的胎儿,毕竟是宫中所孕,彤史上都有记载,切不可轻下结论,以免误伤龙嗣。” 丞相寥寥几句,就将责任干系全部卸去,喜儿一死,将无对证,只要贵妃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皇上的,谁也奈何不了,就算贵妃被贬冷宫,江氏还是有机会翻身。 贵妃轻试着喜儿不断冒出的血沫,柔声道:“你肯为我断舌以示真心,我又怎忍心让你受千刀万剐之痛?今生你我缘尽于此。来生。。。。。。来生。。。。。。”她抽泣半天道:“你还是不要遇见我,找个人开开心心的过一生。” 喜儿紧抓住贵妃的手,拼命摇头,贵妃俯身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右手却迅雷不及掩耳间拔下头上的金簪,猛的刺入喜儿的咽喉,一缕鲜血瞬间飙出,喜儿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一切发生的太快,没一个人来得及反应,没一个来得及阻止。我不禁有些懊恼,没想到贵妃这么狠心,亲手杀了自己的情人,这是最好的辩白,我听到丞相轻吁了口气,他逃过了一劫,我却前功尽弃了。 贵妃缓缓站起来,身上、脸上沾染着喜儿的鲜血,看起来狰狞恐怖,她盯着地上的喜儿许久,突然发出似颠似狂的笑声:“哈哈。。。。。。哈哈。。。。。。我亲手杀了我孩儿的亲爹。” 丞相恼怒的大喝道:“贵妃,请慎言。” 贵妃转头盯着丞相,眼神冷漠的可怕:“爹,我说的都是实言,这一切您不是都了如指掌吗?”贵妃一定是疯了,她已经口无遮拦了。 丞相慌忙跪在地上:“皇上,贵妃受了刺激,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快拖入冷宫吧。” 不等皇上开口,贵妃已来到丞相面前:“爹,您推的真干净,没有您的帮忙、默许,喜儿能自由出入森严的皇宫吗?” 丞相噎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看来贵妃是真的疯了,我正在犹豫是否要传召太医,她却思路清晰的缓缓道:“我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全是你们害的,我恨你们每个人。” 贵妃忿恨的目光先留在皇上身上:“我十五岁初入宫时,心中满是美好和憧憬。记得第一眼见到皇上,那时您二十岁,坐在高高的朝堂上,年轻、英俊、秀逸、高贵、神秘。”贵妃陷入回忆,脸上不自觉的显出少许温柔,冲淡了几分戾气:“您符合我少女时对生活前景的一切幻想。” (三)错看了她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她停顿了片刻,神情随即变得愤恨:“可是从我进宫那日起,您就不曾多看我一眼,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您的神情和语气充满了厌恶和冷淡,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够漂亮,于是拼命争夺后宫每一件华丽的衣服,抢占每一件精美的首饰。为了吸引您的注意,我用了最笨的方法,让后宫到处充斥着我的声音和名衔。” 她惨笑一下:“一直到我二十岁,我才渐渐明白,无论我做什么您都不会喜欢,因为您把对我父亲的憎恨转嫁到我身上。”她抬头直视皇上:“为什么您的眼里只有政敌,却不肯好好看看一个爱慕您的女人的心。” 皇上脸上的表情起了些许变化,这些话是他从不曾听过,也不曾想过的。他嘴角蠕动两下,但还是抿紧了嘴。 贵妃并不奢望皇上因此会网开一面,目光又转向被喜儿惨死惊吓的脸色煞白的皇后身上,轻蔑的质问:“江红叶,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后?你每天所有的心思和精力就在想着如何保住你的后位,你不在乎皇上心里是否有你,也不在乎他如何的宠幸别人,你就是这后宫中的一具行尸走肉,一个没有爱恨的木偶。”她冷笑数声:“不要说是皇后,你连女人都不配当,我根本看不起你。” 贵妃虽然说的尖刻,却是用简介的言语清晰的勾勒出了皇后的特质。她摇摇晃晃的走到皇后面前,一身一脸的血污让皇后情不自禁的后退,贵妃步步逼近:“你现在开心了,得意了,最终我还是毁在了你手上。” 她突然伸出沾满喜儿鲜血的手抓住皇后的衣襟,狂笑道:“不过,江红叶,我要诅咒发誓,我要你以后日日噩梦不断,天天寝食难安。”贵妃满意的看着皇后怪叫一声,昏了过去。 殿内没有侍从,我只有自己努力将皇后扶靠在桌边,借机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一直以为贵妃只是一个跋扈的相府千金,一个不可一世的后宫贵妃,却不曾想她也有如此细腻的感情和对生活的渴望。 “云绮罗。”身后传来她戚冽的声音。 终于轮到我了,我转过身来,她正死死的盯着我,表情复杂又莫测。我不由紧张起来,难道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洞悉了我的秘密? 我忐忑的听她说着:“我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嫉妒你,你没有皇后的地位,没有我的权势,更没有死去莺啼的倾城美貌,你不过是浣衣局里一个最卑微的宫婢,一个小布商的女儿,可是。。。。。。”她不情愿的吐出:“却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宠爱,如果只是宠,或许还有厌倦的一天,可是他却是爱你,用他所有的心思来爱你,因你笑,因你忧,你牵动着他的眼神,左右着他的情绪,让这后宫所有的女人连个争宠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于,为了你的安全,竟会让别的男人守在你的殿门口。” (四)身败名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突然,贵妃恶毒的大笑道:“皇上,我腹中的孩子是个野种,她生的就一定是皇室的正统血脉吗?”我惊出一身冷汗,不由的用眼角瞟向赵博,他面无表情的站着那儿,没有丝毫变化。 皇上怒斥道:“住口,雨霏。” “雨霏,”她重复了遍自己的名字,惨然一笑:“有多久没听到您叫我的名字了?” “江雨霏霏,美轮美奂。”她又将矛头指向了丞相:“爹,您曾说我是您的掌上明珠,心头爱女。即使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您也会想办法给我摘下来。可是为了您的权势和地位,却毫不犹豫的将我送进了这深宫内院,多少次我独自数着星星到天亮,多少次我醒来泪湿枕被。十五年了,我从一个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深宫毒妇,只有朝别人身上发泄着苦闷和不满才能勉强活下来。还好,我遇到了喜儿。” 贵妃的目光移向那具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满是柔情的道:“是他,让我知道了自己也会哭,也会笑,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闭嘴。”皇上大喝一声打断她。 贵妃妩媚一笑,脸上干结的血迹却更显的更加狰狞:“皇上,您是在嫉妒吗?” 皇上铁青着脸,拒不回答。 贵妃继续对着丞相道:“爹,如今女儿已经身败名裂,不管遭受怎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只求爹能向皇上求情,让我做会母亲,生下这个孩子。” 丞相冷冷的回应:“无耻,这个孽种留着何用?” 贵妃脸色大变:“爹,就算他不是皇亲贵胄,终归是您的外孙,体内流着江氏的血脉。您怎么能弃之不顾?” 丞相语气生硬,毫不动心的道:“我江氏无福消受这个孽种,一切听皇上的处置。” 贵妃怔怔的看着丞相半晌,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今日换做是她,您也这么无情,这么无动于衷吗?” 丞相黑着脸:“她绝不会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我还正琢磨他们口中的这个她是谁时,贵妃却像是被人重重的掴了一掌,摇晃了一下,脸色通红,继而苍白,她伸出的颤抖手指指向丞相:“您原来不是还指着依靠这个孽种而号令天下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弃若敝履了。” 她突然伸手拔出喜儿咽喉的金簪,指向自己的咽喉,狂乱道:“你们若是不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我们一家到黄泉路上团聚。” 殿内每个人都大惊,知道她绝不是在威胁,可是谁也不能,不敢答应她这个要求。 “你们答不答应,答不答应?”贵妃歇斯底里的狂叫着,眼看就要一尸两命。 “贵妃娘娘,”我缓步上前:“我答应你,让你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贵妃警惕的看着我,不相信的道:“你在骗我。” 我又上前几步:“我一定让皇上同意你生下这个孩子,并且我保证,无论男女,我都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五)与虎谋皮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贵妃慢慢放下金簪:“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盯着她,目光毫不迟疑,毫不闪烁:“我以管儿起誓。” 她笑了,又哭了,她想不到最后肯出手帮她的竟是她心心念念要置于死地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主动提出帮她,也不知道盛怒下的皇上是否会同意这个不可能同意的请求。但是我不能再看到血溅当场,不能见到一尸两命,不能绝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希望。或许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赎罪,或是心有凄凄然。 贵妃被幽闭于冷宫,终身不得离开。这两个多时辰的经历足以摧垮任何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更何况是体弱的皇上,他撑到贵妃被拖走的那一刻,身体一晃,已然虚脱。 本该让皇上立刻去好好休息,我却不能忽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盯着强装镇定的丞相,逼问道:“帝王错了尚要下罪己诏,相爷身为一国之重臣,百官之楷模,一向赏罚分明,不知今日之事会如何自罚?” 丞相虽历经风浪,城府颇深,可是今日之事事出突然,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顿失以往的胸有成竹,伏地乞罪道:“罪臣教女不严,出此丑闻,甘愿领罚,只是望皇上念在老臣多年辅政的份上,切勿将此事昭告天下,给我江氏留份薄面。” 好狡猾的狐狸,到了现在都还想轻巧过关,不肯交出实权,不过好歹还有他在乎的东西,一旦贵妃的丑事传扬出去,不要说再位居相位了,就是处身立世都困难了。 他既还想跟我兜圈子,我只好摆明了道:“听说边关最近兵马调动频繁,似有战事发生,丞相经此一事,必定劳心伤神,无心处理朝政,本宫建议丞相交出兵符,颐养天年。” 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生冷,我这是与虎谋皮,与狼争食,他会放弃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权势吗?他盯着我,我盯着他,他嘴角有丝冷笑,他明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之前的种种只是为了现在做铺垫罢了。 他会答应吗?他会放弃吗?在这个叱咤风云数十年的枭雄面前,我不能显出丝毫的怯懦和闪忽。我的脸上露着坦然、淡定的神情,掩盖着心中的惴惴不安。成败在此一举,我要坚持下去。在无声又无形的较量中,两人不停的衡量着目前的形势,对手的实力,终于他先移开了目光,我暗自松了口气。 一场攸关生死权势的交易就此展开,他提出交出兵符、放弃权利的条件是要皇上下旨赐他丹书铁卷。他想的真好,一旦拿到丹书铁卷,此前的种种罪行就一笔勾销了。 我思量片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是羽翼颇丰,根结繁多的丞相,我现在只是用他在乎的体面牵制他,麻痹他,毕竟除了京城的禁军,我和皇上并无多少可控制的军队。如若逼得太紧,他孤注一掷,不顾体面和性命,拼个鱼死网破,于我无利。 我朝皇上点点头,高声道:“相爷年事已高,告老还家,皇上赐其丹书铁卷,以示褒奖。” 我看着抱着关乎身家性命的丹书,蹒跚离去的丞相,心中不知是得意还是轻松,我终于赢了我最强劲的对手,也为赵家的申冤复仇扫清了障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劲敌死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皇宫里笼罩着乌云,皇上阴着脸,皇后阴着脸,我也阴着脸,而不可一世的贵妃则被囚在冷宫,每个宫人都在暗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很快,贵妃临盆了,我待在冷宫直到她拼进全力生下孩子,是个可爱的男孩,贵妃虚弱的一笑:“就算没被揭穿,喜儿也就活到今天。” 是的,不仅是喜儿,还包括我、管儿、赵博,我该庆幸自己先下手了吗? 贵妃抓住我的手,不停的重复问道:“你真的保证能让他活下去吗?” 我点头:“我保证,让他不知身世的快乐无忧的过一生。”准备带出宫的人已在外面候着,我对贵妃轻声道:“你再好好看看他,给他起个名字吧。” 贵妃噙着泪:“就叫他念喜吧。” 我招了招手,乳娘上前硬生生的从贵妃怀里抱走婴儿,惹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忍住泪水,掩面离去。此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悲痛,尤其这一切还是我造成的,我只能逃离那个让我充满罪恶感的地方。 一天之后冷宫传来贵妃自缢的消息,我听到时既感到吃惊又在意料之中,从事情被揭穿的那天起,她就没打算活下去。高贵、骄傲的贵妃,怎能背负着羞辱、唾骂延口残喘呢?更何况还有喜儿在另一个地方等着她。 我的一个劲敌死了,我该高兴啊,可是心中满是悲伤,是兔死狐悲的心有戚戚?还是怜悯一个生错人家,嫁错地方的不幸女子? 皇后宫中的宫人匆匆进来行礼:“见过宸妃娘娘。” 看她这么慌张,我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宫人带着哭腔:“宸妃娘娘快去坤宁宫吧,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 我一晃,跌坐在凳上。自从那晚事发,喜儿的惨死,贵妃的癫狂让皇后噩梦缠身,一病不起。太医查来查去,只是说心病,自己解不开,无人可救,无药可救。我知道她不仅是受了惊吓,还有自责,她只是想把贵妃比下去,给她羞辱和难堪,却从没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唉,和我一样,终归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急急忙忙赶到坤宁宫,帷帐内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紧闭的双目凹陷在眼眶中。一个多月的时间,曾经丰盈的皇后已形同枯槁,我轻声问侍女:“我前日来请安时,皇后娘娘脸色还好,今日怎么一下子憔悴了这么多?” 侍女低声回道:“昨日听到贵妃自缢的消息后,娘娘一晚哭喊不停,胡话连篇,直说有人掐她的脖子,透不出气来,今早上还呕出了血。” 我一惊,这么严重:“太医怎么说?” 侍女:“几个太医都诊过了,说是魇魔入心,怕是凶多吉少。” “那还不快去请皇上。”毕竟她与皇上是结发夫妻,这时皇上应该在身边。 “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要先请宸妃娘娘来。”侍女急急的辩解道。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皇后的苦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皇后似是听到我们的对话,暗哑着声音:“你来了。” 我轻步上前:“娘娘召绮罗来有什么吩咐?” 皇后眨眨失神的眼睛:“贵妃死了?”我点点头。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去求求皇上,念她深宫清冷十几年,以贵妃之礼葬了吧。” 我应承道:“娘娘放心,不会让贵妃委屈的。您好好休息,不要再劳神了。” 皇后伸出青筋暴露的手抓住我:“今日把你叫来还有件事。。。。。。”她喘了口气:“本宫是要当面好好谢谢你。” 我一怔,一时猜不透她什么意思:“皇后,这个‘谢’字从何说起?” 她挤出笑容:“本宫是要谢你从不曾图谋皇后的位置,让我可以在这个位子上善终。” 我忍不住的发问:“娘娘,这个虚位就这么重要吗?” 皇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你和江雨霏一样都看不起我。” 我低头默认。 她虚弱的笑笑:“你不在这个位子,就不会明白我的苦衷,历朝历代,一个妃嫔失宠,打入冷宫,史书上要么轻描淡写要么一字不提。可是一旦皇后被废,将是浓墨重笔,永载史册,那是千古弃妇啊!从汉代的陈阿娇到唐朝的王皇后,都死了千百年了,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成为饭后茶余的话题。” 她提了口气,言辞激动的道:“我本无言、无容、无德、无功,却阴差阳错的当了皇后,为了母家的兴盛,为了身后的荣耀,我只能拼死捍卫这个虚位。现在好了。”她轻轻的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命不久矣,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跟我抢这个位子了。” 我心绪澎湃,为什么总要到生死离别之际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内心,想不到平庸愚钝的皇后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不管是她还是贵妃,是我轻看了,在她们伪装的面具下,也有自己的的思想和无奈。   “娘娘,”我干巴巴的宽慰:“您正值盛年,怎能轻言离去,这后宫还要靠您来主持。” 皇后轻轻的摇了下头:“江雨霏已经走在我前面,我已经赢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种担惊受怕,朝不知夕的日子我过够了,现在走我还会以皇后之名进入太庙,也算得偿所愿。将来管儿继承大统,一样要尊我一声皇太后,我可以永享香火,世受供奉,我所担心的事再也不会发生,此生亦无遗憾了。” 我无语,庄子曾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而我非后,焉知后之忧,后之虑,后之苦? 没几天,皇后就随贵妃而去,不知在另一个世界她们是继续争斗还是冰释前嫌。 宫里同时操办着皇后和贵妃两人的丧事,我站在揽月楼上,皇宫里一片素缟,偌大的皇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高公公焦急的闯了进来,带着哭腔向我禀告:“皇上不见了。” 我大惊:“好好的怎么会不见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高不胜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高公公回道:“今儿早上一起来,皇上说想静静,不让侍从们跟着就一人走了出去。老奴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也就没多想,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却还没看到皇上,老奴急了命人把乾清宫、坤宁宫、翊坤宫翻了个遍,到现在也没找到,老奴就怕。。。。。。” “不要说了。”我打断高公公的话,短短数日,皇宫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让皇上心力交瘁,比之先前又憔悴了好多,除了见到管儿能露出一丝笑容,其他再无可以吸引他的事物。 我想了想,吩咐道:“高公公,你叫人到别的娘娘宫中看看。” 我却径直朝景仁宫走去,莺啼死去已近十年,这十年中再无其他人住在这里。推开宫门,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扑面而来,虽有人打扫,可缺少了人气,终归有些阴森、破败。果然皇上独自寞落的坐在桌边,一脸的茫然。 我轻轻走过去:“皇上,您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皇上抬起头:“果真是你最了解朕,知道能在这儿找到。” 我伸手轻抚着他消瘦无色的脸,他如婴孩般靠在我怀里,低语道:“十年了,先先是莺儿走了,然后是雨霏,现在又是皇后。”像是想起什么,他急急剖白:“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我点头,这种悲伤无关男女之情,从十几岁开始在这皇宫里共同生活,恨也好,怨也好,他们都是皇宫深院的牺牲品,每个人都是另外人的镜子和影子,看到别人的结局也就感同身受。 皇上流下眼泪:“我本没想让雨霏死的。” “臣妾知道,皇上那日若真下定决心,有岂是我几句话能改变的?”我问了句毫无意义的话:“如果她不是丞相的女儿,皇上会喜欢她吗?” 皇上怔了怔:“朕不知道,因为她从生下来就是江雨霏。” 我轻叹,从一出生,她的命运就被注定好了,哪是假设可以更改的。 皇上紧抓住我的手:“朕现在就剩下你了,绮罗,你一定要答应朕,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在朕的身边,将来就算要走,也要等朕先走了才行,朕再无法忍受那种凄凉和悲伤。” 我一怔,泪水跟着滑落,从秦皇开始,皇上是万岁,娘娘是千岁,每个帝王都渴望永生,却希望身边的女人能不断更新换代。可是唯有眼前的这个男子,多情、敏感、又脆弱,情愿先我而去。 他又接着道:“皇后已逝,中宫空出,朕准备下旨,立你为后,立管儿为太子。为这皇宫增加点喜气。这次不准再推辞,朕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圣旨。” 我俯下身:“臣妾愿代理皇后之职,却不愿担其名。” 皇上不解:“现在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我别过脸:“高处不胜寒。臣妾以寒微之身入宫,所生之子立为太子,臣妾再为皇后,这人生也太完美了,天会妒的,望皇上体谅。” 皇上想了想:“也好,朕就知道,你总有办法让朕改变心意。” 他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塞到我手中:“这是加盖了玉玺的空白诏书,什么时候你想既有其名,又有其实的时候,就自己写上去诏告天下吧。” 我拿着这个足以改朝换代,谋朝篡位的东西,皇上是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我,我除了感动还有惭愧。 他又道:“等皇后和贵妃的事情处理好,你就一起参与朝政吧。” 我惊呼:“皇上,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 皇上嘲弄的笑笑:“你干涉的还少吗?” 与丞相的争斗关乎性命,与朝政无关,皇上看出了我的意思:“你才智过人,又心思缜密,就帮朕分担点吧,朕现在就想看着管儿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成人。” 我该得意吗?吕雉、武媚倾尽手段才能干预朝政,而今我唾手可得。他站起身,我扶着他瘦弱的身体,如同我做尚义时一样,他整个人都斜靠在我身上,在黄昏的暮色中蹒跚而行,既像两个迷途的人相互扶持,又似孤独受伤的动物相偎相存。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凤居高处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皇上牵着我的手,一步步登向高高的太极殿,这是帝国权力的中心,是野心**的顶点,是人生荣耀的登峰,这是多少人梦寐而不可得的。 我坐在珠帘后,皇上对着群臣宣告:“以后由宸妃与朕一起临朝听政。” 顿时朝堂上鸦雀无声,每个人相互对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嫔妃垂帘,却又畏我如蛇蝎,不敢公然反对。 一个声音高喊:“皇上,微臣反对。”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透过珠帘,竟是赵博曾经的狱友周不畏,为抗衡丞相的势力,剪除他的党羽,我将他曾经的政敌陆续又招入朝廷。赵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私下里告诉我他是和他做了五年近邻的狱友,正直忠耿,可以重用,我才让皇上恢复他御史谏官的职务,让他上监帝王言行,下督百官德行。只是忘了,骨头硬的人,脾气倔的人对谁都一样,在他们心中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正统王道,远胜提携的恩情。 皇上不悦道:“周卿为何反对?” 老头翘着胡子,昂着头:“自古以来,从未有嫔妃入朝干政的先例。妃者帝王之妾也,宸妃娘娘只宜留在后宫,不可临朝摄政。否则与国法不融,与礼数不合,望皇上收回成命。” 其他的大臣立刻缓过神来,如惊蛰后的虫子般活跃起来,纷纷表示:“言之有理,皇上三思。” 皇上不知所措的面对着这阵阵反对声,深受礼教熏陶的赵博阿奕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我虽对临朝问政并无野心,可是却不能忍受皇上再遭群臣妄议、架空,更不能再允许朝臣挑战他的权威。 我从珠帘后走出,轻笑婉语:“周大人,请问皇后可辅政否?” 周不畏略一思索:“皇后位比皇上,爵比皇上,乃天下之母,可辅政。” 我又问:“亲王可辅政否?” “亲王皇上至亲骨肉也,可辅政。” 我再问:“亲王与皇妃品级可同否?” 老头一下子不明白我的用意,仍旧老实回答:“皇妃食禄品级等同亲王。” 我立刻沉下脸:“那本宫为何不能辅政?” 他呆在那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我环视群臣,声色俱厉的道:“本宫是太子生母,后宫之主,为何不能替皇上分忧?” 台阶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觑,有几个墙头草率先跪下行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顿时下面呼声一片,周不畏迟疑许久,终低下头,跟着跪了下去。 我傲视群臣,笑意一点一点爬上我的脸,得意一点一点充斥我的心房。凤居高处,诸君低头,试问天下谁人有我之风光?何人再敢与我为敌? 那一刻,我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忘了曾无限风光的卫氏一门,一个皇后,一个太子,两个大将军,最后却落了个悬梁自缢,家破人亡的结局。忘了还有充满着仇恨和不满的目光在阴暗处盯着我,伺机而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太后林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早朝结束,我回到揽月楼刚褪下朝服,春儿就急急的闯了进来:“娘娘,娘娘。”她鲜有这么失仪的时候。 我问道:“何事这么惊慌?” “刚刚浣衣局的人来报,大姑姑病重,想求见娘娘。” “病重?”我惊呼。 春儿怯怯的道:“娘娘召见大姑姑吗?” 我迅速更换衣衫:“不召。” 春儿泫然泣下:“娘娘。。。。。。”单听声音就知道她误解我了。 “大姑姑已经病重,怎还能让她赶到这里?当然是我们过去了。” 春儿立即破涕而笑:“娘娘果然是念旧的人。” 我催促道:“还不快帮本宫整理。” 大姑姑一看到我就挣扎着起来要给我行君臣之礼,我阻止道:“大姑姑若是执意如此,那就先受绮罗一拜,以谢这么多年的庇护之恩。” 大姑姑露出虚弱的笑容:“娘娘还似从前一般。” 我扶着她靠在床头:“本宫已经传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了。” 她喘口气:“不用了,在这风云莫测,举步维艰的后宫里,能活到这个年纪我已经很满足了,当年一起进宫的姐妹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大姑姑想见绮罗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她病重之际求见于我,自然不会只是说这些。 大姑姑轻轻的握了下我的手,我立刻会意:“春儿,你到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春儿应声出去。大姑姑一直等她关上门,才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一个小布包,连春儿都不能知道的自然是极秘密的事情。 我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层绸缎,打开绸缎,里面还包了一层丝织,解开丝织,是个小的长匣子,我奇道:“是什么稀世至宝,大姑姑要这样保管精细?” 打开匣子,里面竟只是一支玉簪,我拿起看了看,样式陈旧,纹饰粗糙,玉质普通,是后宫很多低等宫人的常用之物。我不解的看着大姑姑,她缓缓道:“若只是把它当作一支簪子看,自然寻常的很,若它之前的主人是皇太后,那便是是无价之宝了。” “皇太后?”我重复了遍,先时还奇怪的很,如妃娘娘怎么会用这般低劣的饰物,随即立刻明白过来,失声道:“你是说皇上的生母,林娘娘?” “林娘娘?”大姑姑虚弱的笑着:“她活着的时候从没人这么称呼她,都直呼她迎儿,没想到去了这么多年,反倒被尊一声林娘娘。” 我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大姑姑认识林娘娘。” “认识?岂止是认识,”大姑姑神情凄然:“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我急切道:“那林娘娘。。。。。。” “听我说,”她打断我,回忆往昔:“我们是同乡,同龄,同一年入的宫,住在同一间屋里,刚进来时只是地位低等的宫女,被人呼来喝去。迎儿性子娴静,安分守己,从不与人争执,我却争强好胜,一心想出人头地,不出两年,我便如愿成了如妃宫里的掌事姑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唯一遗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又道:“那日,迎儿有事来永寿宫找我,我恰巧陪了如妃去赏花,结果迎儿遇到了酒醉的先帝,当场被临幸,就此得孕。我那时还颇为嫉妒,以为她是蓄意为之,对她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一番。却不料不消说册封,事后便是提都没再提此事,她只不过是先帝的泄欲工具罢了。怀孕的那些日子迎儿当真过的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啊,我直到那时才知道她的苦处和境地。” 大姑姑长叹一声:“大皇子,二皇子若是还在的话,皇上可能就只是个王爷,迎儿也许还有颐养天年的机会,也不会被如妃带去抚养。。。。。。” 我忍不住插嘴:“林娘娘怎么就同意了?” “同意又怎样,不同意又怎样?”大姑姑无奈的道:“这哪是她能决定的,更何况如妃还跟她说了九个字‘母凭子贵,子亦凭母贵’。皇上被带走后迎儿夜夜啼哭,我还劝她,说只要能熬到皇上登基,她便是太后了。可是。。。。。。”她垂泪道:“我会这么想,如妃自然也会这么想。有一天,如妃跟我说御膳房给她炖的燕窝多了,倒了实在可惜,让我端一碗送给迎儿,我想迎儿自怀孕到生产都未曾补过身子,就拿来给迎儿吃。迎儿见是我拿来的,毫无疑心,一饮而尽。” 大姑姑大哭着颤抖不已:“是我杀了迎儿,迎儿是我害死的。我真的不知道那碗燕窝有毒啊,我是看到如妃吃过才拿来的啊。” 她悲痛不已,我紧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夺其子,杀其母,在这杀人于无形的后宫里,没有权势没有地位的女子就算得了子嗣也是不能够善终的。自那以后,我便断了非分之想,自请进入浣衣局,日日将双手浸在水里,来洗掉我的罪孽。” 我看她精神越来越不济,轻声道:“姑姑先休息一下。” 她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好不容易盼到皇上登基,却不想又受江氏父女挟持,我便发誓一定要为皇上物色一个可心的人,我原意只是希望有人能慰籍皇上,却不曾想,”她看着我,昏黄的双眸放射出奇异的光芒:“你真是让我太高兴了,你的聪明,你的才智,你的勇敢,你的坚韧,你简直就是特意为皇上而生的。”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死死的盯着我:“你一定要继续的好好辅佐皇上啊。”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乾清宫,手中紧握着放玉簪的匣子。说还是不说?事情已过了那么多年,现在说出只会让皇上图添伤感。可若不说,这是林娘娘留下的唯一遗物,我犹豫不决。 高公公一看到我,立刻松了口气:“娘娘,您到哪去了?从午膳开始皇上就在找您,附近几个宫里都翻遍了。” 皇上笑着打断:“百顺,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快去传晚膳吧。”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兄弟决裂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我没话找话的道:“皇上在看什么书?” 皇上拿起书给我看看封面:“《左传》,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春秋战国吗?朕现在仔细读读,的确很有深意。” 我随口道:“皇上看到哪篇了?” “郑伯克段于鄢”皇上站起身:“朕看了,感触颇多啊。”我看着皇上等他说下去,“郑伯与母亲反目,发誓说不到黄泉不见面。后来终忍不住思亲之苦,命人挖了个隧道才母子重逢。” “唉”皇上长叹一声:“朕却是要到了真正的黄泉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臣妾有样东西要给您。” 他笑着接过匣子打开:“是什么好东西?” 他举着簪子看了许久,神情渐渐凝重起来,颤抖着声音求证:“是。。。。。。是。。。。。。” 我替他说出来:“是林娘娘的。” 顿时皇上泪流满面。那晚,他握住簪子辗转到天亮。 第二天早朝,百官行过朝见之礼。不等朝臣上奏,皇上率先开口:“朕今日要下旨追封朕的生母林氏为皇太后,谥号孝慈端康庄恭,先帝陵寝已经封闭,不宜再打开,孝慈皇太后的陵寝就择日另外修建。” 我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事先都没跟我商量,如此冒然下旨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果然,皇上声音刚落,瑞王就立即站了出来:“臣弟反对,本朝已经有了一位皇太后了,便是抚养皇上成人的慈顺皇太后,慈顺皇太后系出名门,位分尊贵,他人是没有资格再被尊称为皇太后的。” 皇上沉着声道:“朕的生母是身份微贱,可是她既然生了朕,她就有资格被尊为皇太后。” 瑞王翻出往事:“皇上曾说过生不如养,如今又怎能让别人凌驾于慈顺皇太后之上呢?” 皇上毫不退让:“父精母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她又何来的朕?” 两兄弟就这样在朝堂上对峙着,谁也不肯让一步。这既是国事更是家事,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然说话。 诚王清清嗓子打破僵局:“皇上和瑞王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林氏生前毕竟没有任何位分,一下子就追封为皇太后,于祖制不合,不如这样,就追封为皇太妃吧。这样。。。。。。啊。。。。。。哈哈。。。。。。”诚王对自己提出的这个两全其美的建议很是得意。 皇上“哧”了一下算作笑声:“皇叔的提议甚好。”瑞王紧绷的脸柔和下来,皇上颇为为难的接着道:“可是怎么办呢?谁叫她的儿子是当今的皇上,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当着满朝文武下了追封的圣旨,就决无更改的道理。” 顿时,瑞王青筋直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都几乎以为他要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时,他微低一下头:“臣突感不适,不能继续议政,望皇上恩准臣先行退下。”说完,不等皇上同意,他已转身离去。我注意到他已把自称由臣弟改为臣,预示着他与皇上的再度决裂。 早朝草草结束,一出太和殿,我便叫道:“皇上。。。。。。” 他立刻打断我,一连声的道:“朕知道今日之事做的草率、鲁莽,可朕若不这么做,会日日寝食不安的。朕事前不跟你说起,是怕一提起,你就能找出千万个理由来说服朕。绮罗,你就由着朕妄为这一次好不好?” 他的表情像个等候受责难的孩子,木已成舟,我责怪已毫无意义,更何况今非昔比,就算得罪了瑞王又如何?我柔声道:“皇上是天子,追封自己的母亲天经地义,臣妾刚才开口,是要问让谁去负责修建一事。” 皇上松了口气:“这个就你来定吧。”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西南地震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我洗漱完毕,一转身看到春儿呆呆的盯着桌子上的茶盏,忍不住问:“什么东西看的这么入神?” 春儿困惑的道:“娘娘,好奇怪啊,奴婢刚才把茶放下来时还是干爽的,怎么一个转身,桌面上都是水渍啊。” 新儿也惊惊咋咋的跑出来:“娘娘,娘娘,奴婢刚才打扫寝殿,放在那儿好好的一个瓷瓶险些摔到地上。” “朕看你们年纪小小,可是眼已经花了,快去找个太医看看吧。”皇上嘲笑道。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腹的不服气,可是谁也不敢反驳皇上。 事实证明那两个丫头是对的,早朝刚开始,钦天监正使就急急入殿表奏:“万岁,娘娘,今日早上监测到地动仪龙头口里衔着的铜珠掉落在蟾蜍口中。” 皇上惊道:“你的意思是地震了?” 正使肯定的回答:“是,且所指方位是西南,震级强烈。” “西南?”我想了下,急问道:“巴蜀吗?” 正使老实的回道:“这个微臣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虽不明说,意思已然明了。 我遥望西南,川蜀山地延绵,史上就曾多次发生过地震。且那里人口众多,若果如钦天监所奏,后果不堪想象。 一连五日都未有上报地震的折子,皇上自我宽慰道:“许是那个仪器不灵,朕就不相信,隔着千山万水,它就能测出哪个方位地震。”我也心存一份侥幸。 四更的梆声敲响,我恼怒的嘟囔了句:“又要早朝了。” 皇上悠悠的接口:“想想现在那些已经站着午门外等候的朝臣们你应该感到高兴,好歹还能再睡一个时辰。” 我忍不住笑了下,翻了个身,尚未找到个舒服的睡姿,远处突然传来如闷雷般急促的鼓声,“咚咚咚”,在幽静的黎明时分显得尤为泠清。 我和皇上不约而同的一下子坐起身,“是鼓楼传来的。”我侧耳听了听,那是发生紧急事件时才会被允许敲响的。 我看了眼皇上,睡意早已消失,他紧张的自问:“发生什么事了?” 鼓声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催促着我们不由自主的加快洗漱更衣的动作,连早膳都免了,乘着步辇直奔太和殿。 我与皇上刚刚坐下,殿外就传来沙哑的哭声:“皇上,皇上,救救。。。。。。” 一个人在禁军的架扶下,摇摇晃晃,身形不稳的冲了进来,一头跪在地上大哭道:“皇上。。。。。。皇上。。。。。。”话未说完就岔过气,晕厥了。这在朝堂上还是头一遭,群臣一个个不知所措。 皇上连连喊道:“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我起身走下台阶来到那人身边,只见他尘土满身,嘴唇干裂,瘀伤和擦痕随处可见,一看就是昼夜兼程,风餐露宿赶路的。我示意身边的侍女端来一壶茶水给他灌下,再用力掐他的人中,片刻,那人缓缓苏醒,一时怔怔的看着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灾情严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我问:“鼓是你击的?” 他木然的点点了头。 我再问:“你为何击鼓?” 他完全清醒过来,伏在我的脚边嚎啕大哭:“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我安抚道:“你慢慢说,说仔细些。” 他强忍住哭声,颤抖着声音道:“五日前寅卯交际之时,川蜀突发强烈地震,山石滚滚而下,那些靠山的村子瞬间即被吞没,无一人能够幸免。平原上的百姓则是被垮塌的房屋压死压伤无数,尤其是成都府,因为位于震中,全府几乎被夷为平地,十室已是九室空。连知府大人都不幸遇难,尸骨难寻。小人侥幸,那日恰在城外巡防,才得以保全性命,可是。。。。。。可是。。。。。。家中妻儿老小全都罹难了。” 他再次哭将起来,这种剜心之痛,什么安慰的话都过于苍白无力,我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感同身受。他稳稳情绪,哽咽着继续道:“现今川蜀境内一片混乱,灾民几近百万,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全都流离失所,席地而眠。巡抚大人及所有尚存的官员已开仓放粮,组织救援,可灾民人数众多,怕是维持不了几天,巡抚大人特命小人传信出来,小人怕托付他人陈述不清耽误赈灾,所以就昼夜不休的赶来。皇上,娘娘,”他不顾规矩的抱住我的脚:“可要速速救灾啊,否则不知还要死伤多少人啊。” 我轻轻试去泪水:“你放心,本宫和皇上自会安排,你先好好休息去。”示意禁军带他下去。 临出殿时,他又回头高喊:“娘娘,一定要快啊,耽误一个时辰,便是无数条的性命。” 事关百万人的生命,我顾不及和皇上商量,直接下旨道:“肖将军。” 赵博出列:“臣在。”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关乎社稷平稳,一定要提高警惕,加强巡逻,以免有人借国难生事。”我看了眼那些和丞相有着瓜田李下的大臣:“若真有人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本宫授你先斩后奏之权。” 赵博躬身应道:“臣誓不让京城出丝毫纰漏。” “好。”我继续下令:“兵部尚书。” “臣在。” “你立刻下发文书,调陕,甘,鄂,黔四省的军队速速携赈灾物资入川,救助百姓,维持治安。” “是。” “礼部尚书。” “臣在。” “你立刻去准备圜丘祭天的事宜,本宫要和皇上为生者祈福,让死者安息。并通知京城中所有的寺院道观,不论僧道,一律做法事道场超度亡灵。” “是。” “吏部尚书。” “臣在。” “此次地震,川蜀各级官员罹难不少,百姓无依,令出无行,要尽快补充官员过去,新的官员可由别处调任,也可就地任命,总之官员体系一定要尽快重建起来。” “是。” “工部尚书。” “臣在。” “天府之地如今已成一片废墟,百姓无以为家,你速下令,调有经验的工匠入川,并且就地招募灾民一起重建家园,务必要在冬日来临之前,做到人人都有屋舍避寒。” “是。”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组织救灾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户部尚书。” “臣在。” 我看了他:“你的任务最重,首先派人尽快查出已经遇难的人数,并将他们择地统一安葬,届时本宫会挑选几位善于治疗时疫的太医随行,以免灾后发生瘟疫。同时合计出受灾的人数,便于国家预计需要发放的赈灾衣粮。还有,你要速速统计出国库里现有的粮食和衣粮。” “是。” “刑部尚书。” “臣在。” “你部机动,负责监督和协助其他五部。” “是。” “你们现在立刻按照本宫说的去安排妥当,午时以后到御书房回复。” “是。”六个人齐声应道准备退下。 “慢着。”我叫住他们,扫了一眼,加重语气道:“值此国难当头,生灵涂炭之际,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暗中掣肘,本宫和皇上会将他碎尸万段,如同此簪。”说完拔下头上的玉簪,用力掷到台阶下。 一回到乾清宫,我就请罪道:“臣妾没与皇上商议就擅做主张了。” 皇上笑笑,将我拉过去:“朕其实高兴的很,朕以前只知道你足智多谋,没想到你在处理国难危机之时,周全果断,雷厉风行,胜朕百倍,那些对你临朝听政不满的人这次没话说了。” “皇上,此次灾情严重,用资巨大,国库现有的银两怕是远远不够,所以臣妾准备下令,先从后宫做起,减少各宫的用度,并动员嫔妃及所有宫人自愿捐赠财资衣物。”这是回来的路上我想好的。 皇上赞许的道:“绮罗,于百姓你是仁慈的国母,于朕你是贤良的妻子。” “皇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宫中的节俭毕竟有限,有一桩银子现在若是能挪用出来,必能解决不少问题。” 皇上看看我:“你说的是。。。。。。” 我低下头:“皇上若能同意,臣妾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并到到林太后的灵前请罪。” 良久,皇上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陵寝不建了,朕相信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同意这个决定的。” 我感激的握住他的手。 皇上与我正和六部的尚书侍郎商议着救灾事宜,高公公进来禀告:“皇上,娘娘,秦峰在宫外吵着求见。” “秦峰?”我皱皱眉:“是何人,如此放肆?” 高公公轻轻的提醒道:“就是那个进京报信的人啊。” “哦,是他,”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本宫是刚知道他的名字,快宣。” 洗漱休整过的秦峰充满英武之气,他跪地行礼:“小人叩见皇上、娘娘。” 我问道:“你这么急急求见有什么事?” 他回道:“小人想立刻赶回蜀中。” 我看了眼,他脸上仍挂着疲惫:“你不眠不休的赶了上千里路,就好好休息吧,需要什么尽管跟高公公说,赈灾的事情皇上和本宫会尽快处理的。” 他伏在地上:“小人谢娘娘厚爱,可小人在京城一刻也待不下去,一想到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同胞们,小人食不知味,睡不能寝,请恩准小人即刻回去,哪怕只是进些绵薄之力,哪怕是死在那里,也心满意足。”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缺银少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今天你笑了吗? “好,好,”我动容道:“你现在是何官职?” “小人。。。。。。小人。。。。。。”他扭捏了片刻:“小人是敦武校尉。” “敦武校尉?”我重复了遍。 兵部尚书语带不屑的补充:“是从七品的官职,武职里最末等的,按规定是没资格觐见的。” 秦峰立刻请罪道:“小人职位低微,冒犯了娘娘。” 我摇摇头:“你一心为民,忠勇可嘉,本宫现擢升你为正五品的武德将军。这样你便有资格直接给皇上和本宫上书了。”不等他谢恩,我又对着兵部尚书发话道:“你拨调三千精兵给他。” 我看秦峰一脸的不解,道“你既归心似箭,本宫也就不强留你,你带领这三千人马在回川的途中修桥铺路,清理障碍,便于救援人员和赈灾物资能顺利快速的抵达灾区。” 秦峰没有退下,而是整整衣冠,对着我和皇上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正色道:“小人这次不是为自己叩谢恩典,而是代受灾的百姓叩谢恩典。皇上娘娘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实在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啊。” 秦峰拿着兵部的手令千恩万谢的离去,皇上和我一直与朝臣商议赈灾的事宜到深夜,议好一个走一个,最后只剩下了户部尚书,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个“钱”上。 户部尚书捏着库单:“前几年黄河水患、江南旱灾朝廷用银无数,又免了他们三年的赋税,国库一直空虚。臣现将所有的家底算了遍,不足千万两,这当中还要预留出军饷、朝廷必要的开支、官员的俸禄以及应对其他突发事件,可以用在赈灾上的最多只有一半。老臣现在虽然还不知受灾的确切人数,但先帝在时曾做过全国人口统计,那时川蜀人口已近两千万,如今三十年过去,生死相抵,也决不会低于这个数字,且蜀境多山,大部分人口都聚集在地势平坦的成都府及其附近,所以保守估计受灾人数在千万左右,如此一算,两个人才能分到一两银子,这里面还要包括粮食衣物、疗伤治病、修建房屋,那是远远不够,乐观点算最多可以撑两个月。而今年的税赋收上来最快也还要五个月。这中间三个月的空当皇上和娘娘一定要填充好,否则一旦粮银接济不上,恐将酿成民变。” 他忧心的提醒:“自古有云:天下未乱蜀先乱;蜀乱天下必大乱啊。” 我抚着额角:“依你看,还要筹集多少银两?” 他想了想:“至少再筹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我和皇上对视一眼,皇宫一个月的用度不过十万两,就是不吃不喝全部拿出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皇上挠了挠头:“要想快速筹措到银两,可借鉴的做法有卖官,买罪。” 我断然否决:“不行,这是饮鸩止渴,救了一时的急却后患无穷。” 户部尚书迟疑了下:“老臣有个法子,只是。。。。。。” 我打消他的顾虑:“尽管说,不管行与不行先说出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开口借钱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他小心谨慎的道:“可否先向朝中的大臣筹借银子。” “啊?”皇上惊叫起来:“什么?向大臣们借银子。”接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传出去是被天下人讥讽的笑柄,荒唐。” 我思索了一下,却道:“未尝不可,朝廷的颜面固然重要,可是百姓的生死却是重中之重,您现在有更好的法子吗?” 我的这一问让皇上一窘,他底气不足的道:“那明日早朝朕试试看。” 一早我穿好朝服准备和皇上一起上朝,春儿进来禀告:“娘娘,后宫所有的嫔妃们听说了川蜀的灾情,商议后决定一起到钦安殿祈福,现在她们都站在殿外请您同去。” 我推却道:“你去和她们说,让她们自己去祈福吧,本宫还要上朝。”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叫住春儿:“算了,后宫嫔妃为灾民祈福是一向来的惯例,我理应同去,免得落人口实。” 皇上叫起来:“那朝上。。。。。。” 我鼓励:“皇上就按昨儿商议好的去说,臣妾等您的好消息。” 繁琐的祈福仪式终于结束,我跪拜的双膝红肿,头晕眼花,回到乾清宫方才舒了口气。春儿一边帮我卸下沉重的凤冠,褪去厚重的宫服一边道:“娘娘们如此虔诚的祈祷,上天一定会保佑受灾的百姓平安无事的。” 我有些不敬:“若是靠祈福就能祈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话,这皇位也未免太容易坐了。” “不错,祈福只是表达心意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皇上在外面接口道。 我起身迎接,刚想问他结果,待看到他的脸色便已知个**分了。 他闷闷的接过茶喝了口:“今日在朝堂上朕真是大失颜面。” 我问道:“皇上借到了多少?” 他懊恼的道:“朕一开口,他们个个都在哭穷,不是标榜自己多少清介廉洁,就是哭诉家中人口众多,负担重,便是两位皇叔也如铁公鸡一般不肯拔一毛。” 我愈加好奇:“皇上到底借到了多少?” 皇上看了我一眼,郁闷的道:“不足二十万两。” “什么?”我叫起来:“皇上亲自开口才借了这么点儿?” 皇上羞愤的道:“这是朕第一次开口向人借钱,还都是朕的臣子,朕。。。。。。朕。。。。。。实在是。。。。。。” 那些朝臣的心思我太明白了,出借的银子多不仅肉痛还会引来非议,除此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在毕恭毕敬的面具下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和皇上的笑话,等着我们无力应对时再伺机反扑。“皇上,您不用懊恼,明日臣妾开口再借。” 他连忙制止:“算了,算了,他们咬定说没有,你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查抄吧。” 我笑着提点:“皇上,借钱是要有技巧的,若他们说没有您就作数,那哪能筹到足够的银子?” 他不服气的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我露出一丝笑容:“明日上了朝再说。”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西方谚语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早朝开始,借钱的事刚重提,漕运总督即出列道:“皇上,娘娘,那些灾民已经得到半个国库的银两,足够他们吃穿用度的了,若是继续追加银两,恐那些灾民会心生懒惰,得寸进尺,以后事事都依赖朝廷救济,荒废耕种。” 皇上反问:“若是赈济不够,灾民饥寒难耐,揭竿而起那该如何?” 群臣难得的众口一词:“灾区若真的出现骚乱,便是那些灾民不知感恩,务必要派兵镇压,绝不能姑息纵容。” 附议之声四起,诚王、信王也在一边起哄:“皇上放心好了,他们敢有什么越轨之举,本王的五万兵马誓保皇上周全。” 皇上的脸色难看下来,我在珠帘后清了清嗓子,下面顿时一片肃静。我缓步走出,“本宫曾听一个西洋来的使者说过一句当地的谚语,今日讲给大家听听,大意是这样的: 缺了一枚铁钉,掉了一只马掌。 掉了一只马掌,毁掉一匹战马。 毁掉一匹战马,折了一位将军。 折了一位将军,输了一次战役。 输了一次战役,亡了一个国家。 谁能告诉本宫,这是何意?” 我问着群臣,眼睛却盯着漕运总督,直到旁边一位大臣轻轻提醒了他一声,他才不得不开口:“想必和我们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同一道理。” 我感叹:“不管是中土上国还是西夷之地,道理都是一样的。民是国之本,百姓安康,国家才能太平,如今,你们宁可将银两耗费在军饷上,宁可让他们对朝廷充满怨恨之心,也不愿出资救济他们,是这样吗?” 漕运总督辩解道:“臣等并非不愿出资救济,昨日朝堂之上,已经捐出了近二十万两银子。可是臣等也是要吃喝住行,也是有妻儿老小要养的。臣等又不是商贾,所有收入都来自于朝廷给的俸禄。娘娘,您只需到户部查一下,便知臣等的俸禄是多少,再要多捐真是无能为力了。”其他大臣立即点头附和。 我笑笑:“如此说来,是本宫强人所难了,既是如此,本宫另想办法。” 一下朝皇上就促狭道:“朕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招数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不争辩,只朝高公公道:“本宫有件事要你帮忙。” 高公公受宠若惊:“娘娘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尽心竭力。” “你徒子徒孙众多,消息自然也灵通,让他们帮本宫打听一下,朝中这些大臣们的家底如何?有几座宅子?多少田产?还有谁的油水最多?” “娘娘,您这是。。。。。。”这么敏感的任务,高公公不由的紧张起来。 连皇上也问道:“绮罗,你想做什么?” 我打消他们的疑虑:“放心,在这多事之际,我不会横生枝节的,不过我们既然要向他们借钱,自然要先知道债主的家底如何啊?” 皇上不明白:“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样?总不至于堂堂一国之君跑到大臣家动手抢劫吧。”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一出好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皇上这么一说,到让臣妾想到了某朝的乱世末年,国库亏空,缺乏军饷。当时的皇上也是好言向朝臣们借钱,可是只借得了几十万两,君臣异心,这国家不久就亡了。新的当权者也缺钱,不过他们可不是客客气气的,而是把所有的大臣都囚禁起来,施以酷刑,让他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皇上,您猜最后一共得了多少银子?” 皇上看看我:“五百万两?” 我呵呵笑道:“您太小看那些大臣了。” 皇上翻了一倍:“一千万两?”我还是摇头。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皇上催促道。 我举起两只手,比划着:“整整七千万两。” 高公公瞪大了眼睛,便是皇上都惊叫起来:“这么多?” “所以,”我坏笑着:“皇上您就等着,臣妾会让他们乖乖的把家底都掏出来。” 他一本正经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暗中绑架朝臣,让他们拿出赎金。” 我笑而不答。 皇上愈加好奇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递上茶:“您就好好的看戏就行了。高公公,去传肖将军和中杰进宫,本宫有事吩咐。”这个计划还要靠他们二人一起来完成。 京中渐渐有了灾民到来的传言,一连几日,早朝时群臣都在围绕着这些传闻议论个不休。只有我和皇上沉默不语,守卫午门的禁军在殿外禀告:“川蜀送来奏折。” “递上来。”高公公将折子呈给皇上。皇上皱着眉头看完奏折,将折子递给我,我也是一脸的忧愁,几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立刻道:“可是川蜀又出了什么事吗?” 我合上折子,沉重的道:“奏折上说,因为此次灾情巨大,范围广泛,灾民众多,赈灾的粮银几乎消耗殆尽,有些地方已经出现骚乱,分不到粮食的灾民开始袭击官府,强抢粮银,殴打官员。据报,已有数位官员殉难了。你们不是说,赈灾的银两足够了吗?现在该如何?” 顿时大殿内一片安静,一个朝臣提醒道:“不是来了个送信的吗?不如传召进来问问清楚。” 一个满身血污的士兵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皇上,娘娘,奏折上说的句句属实。事实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人所在的官衙就被灾民给烧了,县丞因来不及跑出,被烧死在里面。而邻县的县令因为拿不出衣粮,竟被饥饿的灾民一口一口给生食了。小人逃到巡抚大人那里求救,不想连巡抚大人都不知所踪,后来小人幸遇上开路的秦峰将军。他当即写了这封奏折,让小人直接呈给皇上,娘娘。”说完他连连叩首:“皇上,娘娘,衣粮再接济不上,恐要生大乱啊。” “哼,夸张之极,”漕运总督质疑道:“那么多银子怎么会不够用?怕是有人夸大灾情,想借机捞取油水吧。” 信使不客气的道:“请这位大人不要污蔑我们川蜀的官员。” 我心中暗笑,赵博找的这个假信使演的挺逼真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漕运总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小小一个信使敢和他顶嘴,漕运总督顿觉颜面大失,他恨恨的威胁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夫身受皇恩,若是发觉有人贪污银两、中饱私囊,决不轻饶。” 信使毫不怯懦的回敬:“大人既然心存疑虑,不如就亲自到川蜀走一遭。” 漕运总督头脑一热,冲口而出:“老夫自然会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好,漕运总督主动请缨前往灾区,不愧是国之栋梁,本宫就准你前往。即刻封为代天巡抚,替皇上和本宫了解灾区的实情。” 顿时,漕运总督瞠目结舌的呆立着,口中嚅嗫道:“那个。。。。。。那个。。。。。。” 我封住他的退路,出言赞道:“爱卿真乃是众臣的楷模,辛苦你了。”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个。。。。。。请娘娘恩准派重兵保护臣前往。” 我故作不解的道:“为何要派兵保护?爱卿不是说那些都是欺骗朝廷的诳语吗?再说,国库空虚,也无多余的银饷去调拨军队啊。” 他汗水开始渗出:“娘娘。。。。。。娘娘。。。。。。臣,毕竟是代天巡抚,总不能只身前往。再说这路途遥远,万一路上。。。。。。” 我想想:“说的也有些道理,朝廷的威严还是要的,鞍前马后护卫的人也是要的。这样吧。”我象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道:“那就拨调三十名禁军给你,足可保护你安全。” “娘娘。。。。。。娘娘。。。。。。”他还想再提要求。 “嗯。。。。。。”我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道:“你还有何要求?”我阴冷的声音生生把他想说的话给吓回去了。 一出太和殿,皇上先四下看了眼就迫不及待问:“那人是假扮的吧?他说的也都是假的吧?” 我惊讶的道:“您看出来了。” 他摇头:“没看出来,不过从你的神情和语气里猜出来了。” 我贼贼的笑着:“有这么明显吗?” 皇上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因为朕足够了解你,不过,”他有些担忧的道:“他若真的去了四川怎么办?岂不是拆穿了。” 我胸有成竹:“没可能,快则三天,慢则五天,他必回来。” 漕运总督上路之后,有关灾民即将拥入京城的传闻越演越烈,连皇上都忍不住担忧的问:“这些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不正面回答,只道:“若再筹集不到银两,便是真的了。” “唉”皇上长叹一声,眉毛皱在一起。 “来了,来了。”高公公兴奋的跑了进来:“不出娘娘所料,漕运总督回来了,现正在宫外求见呢。” “真的?”顿时皇上心情大好:“快宣。” “慢,”我阻止道:“跟他说天色已晚,皇上和本宫已经睡了,有什么事让他明日早朝再说。” 我对着一脸疑惑的皇上,神秘的道:“明日这出戏就要到**了,皇上可要好好看。”说完我拿出高公公呈上的有关京城官员家底的调查簿,逐个琢磨起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恩威并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皇上,娘娘。”我和皇上刚坐定,漕运总督就哭丧着脸,一身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我奇道:“京城距离川蜀不知几千里也,短短几天你就走了个来回了?” 他伏在地上:“臣根本没有到达川蜀。” “大胆,”我满脸怒容:“你竟敢无视君令,半路折回,该当何罪?” 他跪着上前几步,再无往日的威风和神气,抹着眼泪道:“并非臣临阵脱逃,实在是路途凶险,臣差点就不能回来面圣了。” “哦,”我故作惊讶的问:“沿途是有毒蛇还是猛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脸一沉:“不管你有何理由,没了解到灾情就这样空空的回来,本宫也只好治你的罪了。” “娘娘,娘娘,”他急叫道:“臣虽未亲临川蜀,可是灾情还是了解到了。否则,臣是万死也不敢回的。” 我缓下声音:“你是如何了解到实情的?” “臣一出京城,越往西南走遇到的灾民就越多,臣就下马打听了下,果真都是活不下去出来逃难的。”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问:“只听些话你就能判断出灾情,就不怕他们夸大其词吗?” “不会,绝对不会,”他语气肯定,神情惶恐:“他们个个饥肠辘辘,可以说是饥不择食。臣亲眼看到他们已经在同类相食了,若不是臣跑的快,险些也成了他们的腹中餐了。”他仪态尽失的抖个不停。 我暗笑不已,赵博办的漂亮。 我为难的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矛盾了许久,咬牙道:“臣愿出借五万两赈济灾民。” “啊”我夸张的道:“五万两,好多啊。不过,”我翻了下手中的簿子:“听说前年你在京郊外建了一座宅子,光家具摆设就花了十余万两。” 他极力否认:“没有的事,那是污蔑。”待看到我严厉的目光,立刻打消了抵赖的念头,低声道:“臣愿再加五万两。” 我抚了下簿子:“去年你母亲六六大寿,你又斥资十万购得上好的羊脂美玉一块,雕成观音送给你母亲,可有此事?” 他额头冷汗开始冒将出来,口吃的道:“臣。。。。。。臣。。。。。。”狠狠心道:“臣愿出二十万两。” 我仍不为所动:“这杯水车薪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得找个人前往灾区。”我想了想:“令郎入仕多年,至今还是个五品的员外郎,你不是一心想让他升迁升迁吗?本宫今日就了你心愿,就由他来任这代天巡抚好了。” “娘娘,万万不可,”他高喊一声,连连叩首,带着哭腔道:“臣家中只此一子,还要靠他养老送终,不能前往啊。” 我逐字的提点:“那就要看你这做父亲的如何做了。”、 他浑身大汗淋漓,面部肌肉抖个不停,纠结许久,跪拜道:“还是请娘娘明示,只要娘娘开口,臣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筹集出来。” 我笑眯眯的道:“多虑了,本宫出借有分寸的。”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本宫就要这么多。”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不打自招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他象被针扎了一下的突然跳动了一下,张大嘴巴:“八。。。。。。八。。。。。。八十。。。。。。十万两。” “有困难吗?”我关切的问道。 他断然否决:“没有,没有,臣这就回去筹集,保证在三天之内送进皇宫。” “好,爱卿劳累了,先回府休息吧。”他勉强起身,踉跄着退出大殿。 我无奈的叹口气:“漕运总督不能前往可如何是好?总得再找一个,你们谁去好呢?”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着,谁也不敢发出些许响声,整个殿内唯有此起彼伏急促的呼吸声,我目光如梭,在群臣脸上扫来扫去,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太常寺卿噗通一声跪下来。我笑道:“爱卿可是愿意前往?” “不,不,”他慌乱的否定道:“臣是想说的是愿意出借三万两。” 我赞道:“不错,上次只肯借三千两,这一下子就增加了十倍。” 他尴尬的抹抹汗水:“臣。。。。。那个。。。。。。是。。。。。。刚刚才。。。。。。” 我不等他把话挤完,突然问道:“本宫有件事要请教一下。” 他忙谄媚的道:“不敢,不敢,娘娘敬请发问。” “京郊买卖一亩良田要多少银子?” 我这个浑头浑脑跟借钱不相关的问题让他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不一定,或许是十一二两,或许是。。。。。。” 我打断他:“本宫说的是旱涝保收,土壤肥沃的良田,而且是在京郊附近。” 他立刻答道:“大约在五十两和七十两之间。”想了想又补充道:“实际购买价格可能还要更高些,这么好的田地很多人是不愿意卖的。不过,若是朝廷想购买,臣。。。。。。” 我再次打断他:“如此说来一千亩良田的价格至少在五万两以上了。” 他闻言骇的几乎瘫掉:“娘。。。。。。娘。。。。。。” 我拍拍手中的簿子:“你以为以你儿子的名义购买本宫就不知道了吗?” 他面色忽青忽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打自招的求饶:“娘娘恕罪,娘娘饶命。臣愿将这一千亩地良田全部捐给灾区。” 我和颜悦色的道:“本宫要你的田地做什么?本宫现在是在借银子。” 他立刻会意:“娘娘请说,需要臣拿出多少银子,臣便是卖房卖地也绝不少一两。” “你家资多少,本宫还是略知一二的,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十万两。” 我这个数字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道:“娘娘恩典,臣没齿难忘,现立刻回去准备。”在我的许可下他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我扫了眼那些心惊胆颤,两股发抖的群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下子,几乎所有的朝臣全都跪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请娘娘明示,臣等一定如数出借银两。” 我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本宫就不客气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一)一借不还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吩咐身后的两个内侍按名字发给每人一个信封:“本宫向你们每人以及你们每人的下属们要借的银子的数量都在里面了。” 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待看到了数字后有些人是暗自松开了口气,有些人肉痛的快要哭出来了,只是暗暗看了眼我手中的薄子,谁也不敢出列跟我讨价还价。闷声吃亏,总比当众出丑要好的多。 我提醒道:“本宫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到时若拖沓推延,可别怪本宫不给情面。” “皇上,娘娘,”都督俭事站了出来,喊道:“臣不服。”顿时群臣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看着他:“你有何不满?” “娘娘,您为何只向臣借两百两银子?臣早已备好五百两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朝堂一片讶然,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立刻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缓缓道:“本宫告诉你理由,你入朝为官十三载,除了俸禄,并无其他收入。你家中现有高堂老母卧病在床,需日日以补药延其寿命,你夫人生产时伤了元气,多年来也是汤药不断。你女儿出嫁时你与她的嫁妆只是一箱女红用品而已,你自己冬日里的棉袍上还打着数个补丁。如此清贫之人,却在每年腊月这一天出资百两,让广济寺代为施粥行善。平日里见到乞讨病患之人,你也慷慨解囊。这五百两银子想必已是你家中所有,所以本宫不能全部收下。” 我叹口气,动容的接着道:“你的事情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如此清廉耿直,忠君爱民之人,本宫不能让你受委屈。昨儿已经吩咐过太医院,即日起你母亲及你夫人医药全由太医院负责,你的幼子进宗室学堂读书。” 他怔在那里,泪水不知觉的涌出,长跪不起,感激涕零的道:“娘娘圣明,娘娘圣明,臣万死难报其一啊。” 待他归列后,我站起身道:“放心,皇上和本宫不是刘备,不会荆州一借就不还了,你们手中的纸戋就是借条,待年底赋税收上来之后,本宫就会逐一归还。” 话音一落,群臣喜笑颜开。“只是”我话锋一转:“那时你们需说清这一笔笔银两的来历。”顿时,他们象打了霜的茄子全都蔫了。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皇上双肩耸动的厉害,不由轻声问:“皇上,您不舒服吗?” 他微微侧过身,我才看出他正很痛苦的拼命忍住不笑出声。 待群臣全部退出,皇上忘情的抱住我大笑:“绮罗,绮罗,朕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赞扬你了,他们这次是哑巴吃黄连,真正的有苦说不出。只是。。。。。。”他有些多虑的道:“他们心中多有不满,又怎会积极去催促他们的下属出借银子?” 我对他们了如指掌:“正是因为他们心理不平衡,所以他们下属的银子只怕催的还会更快些呢。”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抓到一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五日后,国库里堆满了黄金白银。皇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千七百万两银子,眼睛都直了:“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这么的银子。一下子赈灾的也有了,国库也丰盈了,真没想到那些官员家资如此丰厚?不过现在他们呕都快呕死了,千方百计收刮来的银两,给你连骗带吓的拿走了大半。经此一事,群臣对你是又敬又怕。” 他颇为失落的道:“以后,怕是天下只知有你这个娘娘,而不知朕这个皇上了。” 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他笑笑握住我的手,由衷的道:“以后朕可以安心的让你一人独掌朝纲,携你一起进殿的那一刻,朕便在等这一天。” “臣妾。。。。。。”他手指放在我的唇边,制止我说下去:“现在你该想的问题是派谁前去,几百万两的银子可要物尽其用,不能枉费了你这番心意。如今想想,朕那时是冲动了些,否则现在叫四弟前往,是最理想不过。” 我宽慰他:“臣妾已经想好了人选,按御史周不畏和中杰。” 皇上提醒道:“你临朝论证,反对最厉害的可就是周不畏了。” 我一本正经的道:“陛下只问我何人适合,可并没问谁是我的敌人。” 皇上笑道:“好一个举贤不避仇,那为何还要中杰去?” 我道:“周不畏生性耿直,刚正不阿,对中饱私囊和玩忽职守者必不会手软,但是这种倔脾气也极容易得罪人,到时与川蜀的官员产生摩擦和矛盾就麻烦了。而中杰性情温和,又是我的弟弟,总有几分面子,由他在一旁斡旋,便是有什么冲突也能化解了。” 皇上赞道:“思虑周到。” 临行时,我对周不畏和阿奕道:“你们除了带去赈灾的银两外,再告诉他们一个消息,皇上下旨免川蜀百姓五年的徭役,赋税,鼓励他们休养生息,早日自给自足,重建家园。” 我正批阅着奏折,赵博在外面求见,我朝春儿看了一眼,她立刻会意的吩咐宫人们都下去,只留下我们两个。我看着表情奇特的赵博发问:“出了什么事吗?” 他语气兴奋的道:“我抓到了一个人。” 我有些不明所以:“抓到了谁?” “十二年前陷我和爹爹于不义的传令官。”他语气颤抖的道。 手中的奏折滑落,我也不禁激动起来:“他可曾说清当年的真相,证明你和爹爹的清白?” 虽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虽然他们兄弟两个也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却并不是万事都能随心所欲的。如今申冤不难,翻案不难,难得是谁以赵家后人的身份出面。毕竟我们现都是用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示人。不管我们中的哪一个承认自己原有的身份,都会牵连进另外两个,一旦让皇上知道我处心积虑的瞒了他那么久,让他知道了我和赵博的关系,那将是一场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风波。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嫉贤妒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赵博神色悲愤:“我用尽手段,才得到了八个字‘功高盖主,嫉贤妒能’。” 啊,这就是赵氏一家蒙冤受难、家破人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爹爹战功显赫,怕他日位居自己之上,大将军就要置赵氏全家于死地?虽然有些牵强,可是也并不无可能。战国时庞涓不就是怕孙膑抢了自己在魏王面前的风头,不顾师兄弟之谊痛下杀手。春秋时愚蠢的虞公也就为了区区几块玉璧出卖了唇齿相依的虢国。 我咬着嘴唇,心中怒火愈盛,就为这么一己之私,就害我改名换姓,忍辱负重十二年,害我家破人亡,有亲人不能相认。我也要让他尝尝抄家灭族是什么滋味,“还有当年的军令吗?” 赵博黯然摇摇头:“他说当时就怕被查出真相,由大将军亲手焚毁了。事隔多年,除了他,也找不出什么证据和证人了。” 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仅靠一个人的供词,并不足以判定大将军死罪。况且,他手握兵权,稍有不慎,还会激起兵变。我盯着案几的一角陷入沉思,许久,我问道:“你是怎么抓到他的?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吗?” “你让我严密监视丞相府时抓到的,他说是大将军派他来打听朝廷的变故。不过,他说丞相并没有见他,也没有任何书信、口信给他。至于我的身份,就算没明说,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又陷入沉思,丞相不见他,正是的他聪明之处,他必定料定我在他府外周围设置了重重眼线,现在安分守己,不落人把柄才是生存之道。不过大将军会遣人来询问丞相,说明两者之间关系分比寻常。就算今日不为复仇,也不能给江氏留下翻盘的棋子,我暗自计较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春儿掌灯进来我才惊觉,赵博还静静的候在旁边,他在等我的决定。我缓缓开口道:“报仇和申冤现在只能选一样。” 赵博不解的看着我。 “现在手中并无十足的证据证明爹爹是遭大将军陷害。这个传令官靠不住,一旦让他当众作证,他很可能反咬一口说是受你逼迫,还会拖出你的真正身份。到时冤还没申成,你已经背负欺君之罪了。” 赵博沉默,知道我说的是实情。半晌才道:“那若只选报仇该如何做?” “我会假借丞相的之名给大将军修一封书信,让他入京干政。你们遣可靠之人暗中监视传令官,快到边关之时,务必杀之,然后携其尸体一起去见大将军,呈上书信,只说传令官是昼夜急赶,暴毙身亡。这样既不会泄漏你我的秘密,又不会引起大将军的怀疑。他接到书信,不管是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威慑朝廷都必定会带兵前来,你只需在所经路上预先埋伏好军队,杀他个措手不及,以谋逆罪直接将他斩杀于郊外。死了也要让他背负一个图谋不轨,阴谋造反,祸及子孙的罪名。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诚王信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赵博既惊叹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又有些忧虑:“禁军只有数万人,若出调伏击来军,京城必定空虚,恐有人借机生乱,然而若从地方调军,人多嘴杂,极可能泄漏消息,让大将军有了防备。再说,边关数十万人马,万一因此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而激起兵变,那就。。。。。。” 这倒是个忧患,不得不防,既要短时间内纠集到重兵防备,又不会被猜测注意,还要是可靠之人。我皱着眉凝神思索,突然想到一个人,不由露出笑容,提笔写了封密件:“升秦峰为三品安远将军,川蜀境内现有的所有官兵都归他统辖,包括赶去救助的外省军队。” 赵博一时想不透:“怎么突然提到。。。。。。”随即他明白过来:“你是要秦峰率领川蜀之军。。。。。。” “是,”我直接说出计划:“川蜀位于国中,我已在密信中指明,让秦峰时刻准备,一旦出现异动,立即率兵出川,这样上可断大将军后路,下可防备边关守军。” “这个后顾之忧是解决了,可伏击的人数、军队又要如何安排?要想一击而胜,必须有压倒性的优势,禁军又不可能倾力全出。” 我笑而不答,心中已有了另一个计划。 诚王和信王一接到皇上的宣召就立刻进宫,按照以往的经验,肯定又有宝器美女等着他们。一来到养心殿,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看到皇上,只有我立迎在那里。 诚王、信王态度傲慢的问道:“皇上呢?” 虽然我现在是这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女人。可是他们这些天生的凤子龙孙并不把我这个出身寒微的皇妃放在眼里。 我毫无介意的道:“今日请两位王爷来,是皇上遇到了一件忧心的事。” 两位王爷一下子来了兴趣,终于有可以显示的机会了,急切的问:“是什么事?” 我亲自奉上茶水:“皇上想向两位皇叔借样东西。” 信王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捂住口袋,脱口道:“本王府上人多事杂,开销极大,没有闲钱借给皇上。” 诚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出息,几个钱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丢了皇室的脸。” 我笑笑:“两位王爷多想了,皇上怎么会向您们要钱呢,他孝敬你们还来不及呢?” 信王也觉得刚才失态,有损自己的形象,清清嗓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那要想借什么?” 我进前一步,缓缓出口:“想向两位皇叔借手中的五万兵马一用。” 这句话不仅惊到信王,连诚王也大惊失色,指着我,口吃道:“你。。。。。。你。。。。。。想夺我们的兵权?” 在手中有兵,地位才稳固的历史教训下,诚王和信王当然知道这手中的兵马不仅是他们权力的基础,更是他们保命的砝码。 诚王冷笑道:“这兵权是先皇所赐,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收的去的。”说完,昂然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殿外早已守候的禁军面无表情的阻止着他们的去路。诚王愤怒道:‘你想干什么?”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杯酒释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浅笑:“两位王爷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啊?”我拍了拍手,几个内侍抬着一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走了进来。 信王大骇:“你。。。。。。你。。。。。。你想鸩杀?” 我慢步踱至殿外:“两位王爷误会了,宫里新来了一批厨子,手艺极好,皇上是想让两位王爷品尝品尝。” 说完,施了个眼色,两边的禁军立刻会意,迅速关起殿门,待里面两个目瞪口呆的王爷反应过来时,殿门已经严密的不留一丝缝隙了,只听到里面传来“咚咚”的擂门声和不断的咒骂声,再有就是酒菜摔落地上的声音,我惋惜的道:“可惜了一桌好酒菜。” 一连数日我对诚王信王都置之不理,任由他们在养心殿里如困兽般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皇上想不通的道:“绮罗,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两位皇叔交出兵权,他们的兵权还是皇爷爷在时为了褒奖他们救驾有功而特别赏赐的,就是先皇也无可奈何,就由着他们吧。” 我不妥协:“皇上应该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天子脚下,皇城重地,两位王爷却拥兵自重,臣妾要清除掉一切有可能威胁到皇上的隐患。” “可是,”皇上担忧的道:“朕听养心殿的侍从说,再不放他们出来,就要绝食以示抗议。他们年纪大了,又是皇族里的长辈,若真有个闪失,引起宗室的不满,你的罪过就大了。昨日两位王妃又进宫哭诉,要朕放了两位皇叔,朕只有撒谎,说他们得了奇珍异宝,自己不肯出去,你还准备关他们多久啊?” 我自信的道:“皇上放心,两位王爷不是不要命的主儿,这些天性子也磨的差不多了,一两日之内就会乖乖妥协。” 我站在门口,听着诚王和信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隔着门朝殿外的侍从喊着:“乱了,乱了,我们是先皇的嫡亲兄弟,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你们都敢囚禁,快去把皇上叫来。” 明知无人理睬,还是抬高嗓门:“本王倒要问问,身为皇上是不是就可以目无尊长,恣意妄为。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贱婢,那个妖女蛊惑的。。。。。。” 不给任由他们口无遮拦的骂下去的机会,我推开了门。正骂的不亦乐乎的两位王爷像被谁突然捂住嘴一样,戛然无声。随即又觉得就此停住不免显的怯懦,若再继续又底气不足,只能学那市井中人,重重的“呸”了一声,以示其愤愤。 我明知故问道:“两位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酒菜不合口味,还是侍从照顾的不周?” 诚王一副不屑与我讲话的表情,信王却按奈不住:“你到底还要关我们过久?” “王爷,”我纠正道:“只要肯借出兵马,皇宫任由出入。” 诚王涨红了脸,吼道:“还是要收我们的兵权。” 我脸色一寒:“有消息来报,边关大将军擅自带兵入京,意图不轨,为保京城安全,不得已才向两位王爷开的口。” 诚王冷哼:“就算如此,也不需要我们交出兵权啊。” 我反将一军:“两位皇叔是想亲上战场厮杀喽,我可以满足两位为国效力的忠心。” 信王立刻闭嘴不响,诚王却傲然道:“跟你说过了,兵权是皇祖所赐,就算是皇上也无权收回。” 我冷笑数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兵马是皇上的兵马。皇上说要,谁敢说个‘不’字。” 诚王黑着脸:“你要强抢?” 我寒声道:“皇上若想强抢,又何必这么好酒好菜,好言好语的伺候着。宋太祖对待他的大臣尚且懂的‘杯酒释兵权’。跟何况你们还是皇上的亲叔叔。不过。。。。。。”我话锋一转:“两位皇叔生自宫廷,自然听说过很多权臣贵胄一不小心亡于一个‘暴毙’吧,其后无人敢说,无人敢查。” 诚王,信王脸色大变,颤着音:“莫非皇上。。。。。。” 我看着两个面如土灰的王爷,知道恐吓起了效果,转而轻笑道:“皇上说了,两位是皇叔,至亲的骨肉,不能用强,要两位心甘情愿的交出,一日不肯,就留在宫中伺候一日,两日不肯,就服伺两日,直到同意为止,决不能怠慢。” 信王碰碰诚王,眼神相互交流,许久,诚王长叹一声:“我们交出兵权,皇上不会再刁难我们这些落毛的凤凰了吧。” 我担保:“皇上若有此意,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功夫?两位皇叔以后就美酒相伴,佳人环伺,做一对快活王爷。”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守株待兔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秋季的京城有了一丝寒意,城外却多了一份妩媚,为了不让大将军有防备之心,我将埋伏点安排在离京城百里的驿道上,这的确是伏击的好地点。两边是难得一见的山包,虽不险峻高大,却可以藏龙卧虎,半绿半黄的树林,是最好的掩护,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丛中的上万士兵。 我隐藏在一丛树后,遥看前方,心潮起伏不定,对这里的山丛树木我并不陌生。十二年前我第一次从这里经过时,正是在出征的路上,策马扬鞭,指点江山,眼中尽是对走在队伍领头位置大将军的崇拜和艳羡,心中充斥着对建功立业的渴求和憧憬。 第二次经过这里,我是一名押运在囚车里的罪犯,生死不明,前途茫然,心中只有无数个不解和不甘。而今,我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还会第三次出现在这里,只是这次。。。。。。 一个哨兵来报:“将军,叛军离此不足三里了。”我收回飘遥的思绪,勒勒开始躁动的战马,连你都控制不住复仇的冲动了吗?我轻拍了拍马脖,再耐心等一下。传令兵挥了挥手中的旗子,耳边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所有的士兵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守株待兔。 一,二,三,我数着自己的心跳,时间竟似粘稠的糖浆一样过的如此缓慢。终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行走迅捷的队伍,即使有数万之众,即使经过了长途跋涉,还是训练有素,马肥兵壮,纪律严明。当先一人纵马横枪,光凭铠甲我就判断出正是我曾经仰慕不已,今日恨之入骨的大将军,这是一支要小心应对的军队。 近了。。。。。。近了。。。。。。他们已经进入了伏击的范围,我缓缓抬起手,身后的传令兵会意的点燃信号。一声炮响,地动山摇,让毫无准备的来军一下子惊慌失措,陷入混乱之中。但是仅仅是一下子,那些身经百战的士兵立刻反应过来,瞬间弓箭上弦,刀剑出鞘,迅速集结在大将军周围。看着他们一张张冷峻的面孔,突然感慨万千,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十二年前,我也是奋不顾身,用身体保护他的人之一,或许他们之中还有我曾经的袍泽兄弟。 惊魂稍定的副将缓过一口气,冲着山上大喊:“哪里来的毛贼,也不看看清楚,敢劫当今兵马大将军的路,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否则数万精兵齐出,踏破你们的山门,把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我不疾不徐的从树后纵马跃出,那副将看我一身鲜亮戎装,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山贼,遂改了语气:“放肆,你是哪里的武将,敢以下犯上,不认识大将军的旗号吗?若是误伤了大将军,要你人头落地。” 我微微一笑,朗声道:“末将是禁军统领,特在此等候大将军。” 那副将呵斥道:“你既是来迎接的,怎么乱闹一通,还不快向大将军请罪,说不定能免你责罚。”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同室相戈(赵博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冷笑一声:“要请罪的怕是大将军吧。早有密探呈报皇上,说大将军私自带兵入京,意图不轨。所以才命末将在此守候,不想大将军真的起了不臣之心。” 一直泰然沉稳的大将军开了口:“是谁在诬陷本将军,本将军是奉了丞相的军令入京勤王的。” 我故作惊讶的道:“大将军可不要把谋逆的罪名推给别人。京城尽人皆知,丞相自嫌年事以高,主动上书提出告老还乡,如今正一身轻松的在府邸享清闲呢。” 大将军面不改色的淡然道:“那想必是边关闭塞,消息迟缓,我等接到虎符调令后行动缓慢,既然京城已经安定,皇上已经无虞,我等就不必进京了,就此返回,麻烦这位将军向皇上陈明。” 他倒推得干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想就这么回去,哪有这么容易?我摇头道:“大将军既已到了这里,就应该进京亲自向皇上问安行礼,以尽臣子的本分。” 大将军冷“哼”:“凭你三言两语,信口雌黄,就想诱捕本将军,来人,将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拿下。” 立刻数十名军士向我靠拢。我大喝一声:“圣旨在此,谁敢乱动。”说着,高举着那道从静姝那里拿来的圣旨:“皇上有旨,大将军无召而擅自带兵入京,图谋造反,立刻拿下,押往京城。” 一下子,所有的军士全部镇住,惶惶的看着我和大将军。大将军催马上前,厉声道:“你敢假传圣旨,污蔑本将军,想置这数万将士于死地吗?冲啊,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子。” 看来大将军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只要他能退回边关,凭着自己手上的数十万军队,谁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性命,不惜拿这数万将士做炮灰。 我沉下脸,今生我最恨的就是同室相戈,兄弟相残,怎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血流成河?我朝后做了个手势传令兵立刻擂鼓以发布号令。顿时,山丛中滚下数不尽的巨石和圆木,截断了大将军和后续军队的通路。 果真不愧是骁勇善战的军士,临危不乱,不等大将军发出指令,已迅速排成方阵,一边抵御乱石巨木朝大将军集合,一边与山上冲下的士兵作战。不时发出惨烈的嚎声。那些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士兵如何能和这些时时在刀口上舔血的虎贲之师相比。最后谁胜谁负还不可知? 我现在必须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快速出击,先将大将军制服,方有胜算。我跨马扬鞭,大喝:“就由我们两个来决胜负吧。” 大将军不愧是军中的翘楚,虽近五旬,却枪法老辣,臂力惊人。若换成别人,可能已经做了他的枪下之鬼。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十二年的冤屈,抄家灭族的仇恨让我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不顾自身危险,步步近身紧逼,招招取其要害。我这么不要命的打法让大将军一时难以适应。终于看准他一个破绽,奋力将他打下马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另有其人(赵博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大将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吐了口灰尘:“本将军这就和你一起进京面圣,以示清白。” 我绕到他前面,挡住了后面所有士兵的视线,轻笑道:“晚了,明年此时此刻就是将军的忌日。” 大将军昂然道:“本将军是堂堂一品武将,天下兵马的执掌者,就算要定罪诛杀,也要刑部审讯皇上首肯。岂是你一个区区禁军统领能决定生死的?” 我轻笑:“大将军还知道有国法,那当年诬陷我父子之时怎么不想想国法?” 他一怔,盯着我许久:“本将军看你是有些面熟,不知是如何时罪了尊驾?” 我踢了踢马肚,朝前凑了凑:“大将军贵人多忘事,这么多年就没想起过赵氏父子吗?” 大将军脸色大变,指着我:“你。。。。。。你。。。。。。你是赵博。” 我恨声道:“不错,你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当日你鼠肚鸡肠,嫉恨我父子的功劳,害的我家破人亡,背负着好大喜功,临阵脱逃的罪名。今日我就还你一个大逆不道,图谋不轨的罪名,让你也尝尝有冤无处审,有苦不能言的滋味。” 大将军急步上前:“赵博,你听我说,当年。。。。。。” 我冷酷的打断:“你还是向我父亲去解释吧。” 说着,我暗中抽出腰间的匕首插向自己的肩头,口中大喊:“大将军,你假装伏法,却暗害于我。” 在大将军错愕的眼神中,我毫不留情的将长枪直刺他的胸膛。 没有复仇后的快感,没有杀死仇敌的喜悦,我的心和我的伤口一样痛,因为大将军在鲜血飚出的那一刻说了一句:“真正害你们父子的不是我。” 是他为了活命故弄玄虚?还是真的另有隐情?可惜他再也不能告诉我真相,那怀着刻骨仇恨的一击直接让他气绝身亡。大将军的士兵很快被制服,没了将领的士兵再勇敢也如被打中七寸的毒蛇,成了一滩烂泥散沙。传令官只稍稍的说了几句:“大将军已被正法,绝不牵连属下。”的话,刚才还如狼似虎的将士便一个个都放下武器,谁也不愿意成为这政治的牺牲品,枉送了性命。 我身上的伤成了我公报私仇的最好借口,谁也不来质疑我为什么杀了大将军?都只说他偷袭不成,反而送了自家性命。墙倒众人推,大家传的有声有色,只几天时间,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就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好似个个都是受害者一般。让我不由想到当年官场里的人是否也是这般评论我们父子的,再次我由衷的感慨静姝的不易和聪慧。 阿奕听说了这一切之后寻了个借口离川返京,而周不畏继续留在川蜀监管赈灾事宜。阿奕一回来先上朝详述灾区的情况,我欣慰的看到这半年的历练让他精干成熟了许多。 最后,他呈上万民书道:“这是灾区十数万名百姓上表的万民书,他们请臣代谢皇上,娘娘的浩荡皇恩。并言两千万川蜀子民会日夜祈祷,祝皇上娘娘福寿绵长,天朝万世永存。” “好”皇上龙颜大悦:“中杰,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即日擢升为刑部侍郎。” 既像是说给静姝听,又像是说给群臣听:“朕这是举贤不避亲,有能力,有功劳者不拘一格的重用。” 这让很多朝臣都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么个美妙的结局就抢着去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权倾天下(赵博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下了朝我和阿奕一起去见静姝,他语气轻松的道:“大将军死了,我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你飞书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是又哭又笑啊,多年的怨气总算是出了一口。”看我一直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问道:“哥,为什么报了仇你还是看上去闷闷不乐?” 我强笑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静姝看到我时也问了和阿奕一样的问题。我迟疑了很久,决定说出:“大将军在临死前说我们真正的仇人另有其人。” 静姝显然没想过这个结果,过了好久,她道:“现在想想光凭一个嫉贤妒能就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确有些牵强。我也曾经询问过,这些年除了赵家并未有其他人遭他陷害,难道这里面真的还有其他原由?” 我激动的道:“当年我和爹爹对大将军恭顺有加,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且当年的冤屈,除了大将军,别人也没能力做。” 静姝摆摆手:“我的意思不是说冤枉了大将军,而是我们的仇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个隐藏起来的真凶。” 我想不通:“我和爹爹只知带兵打仗,从不和朝中的人有任何瓜葛、冲突。我想不出有什么人要置我们于死地。” 静姝沉吟片刻对着阿奕道:“你现在身为刑部侍郎,可以随意查阅一切宗卷,你仔细看看和爹爹有关的文件,看能否从中找到什么线索。至于你,”她目光转向我:“明日早朝,皇上会当众宣布,晋升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执掌兵符,以后你也可以在兵部毫无顾忌的查询当年的事件。” 曾经一个是身陷囹圄的牢囚,一个是孤苦无依的少年,因为静姝,成了天下最显赫,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静姝又对着我们道:“你们还要秘密做一样事情,娘亲当年是已犯妇的身份草草入葬在淮安,这么多年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你们想法把娘亲的遗骸迁出,另择风水宝地安葬,假使。。。。。。”她神色黯然:“假使天可怜见,今生还能找到爹爹的遗骨,将二老合葬,也算尽了我们做子女的本分。” 四目相对,我的心中不仅满是感激更是敬重。 阿奕看出我还有话要说,躬身先行退下。揽月楼里只剩下我和静姝,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无法 自然的和她单独相处,只要看到她我心中就会不由的充满激动、欣喜和紧张,从她的表情看亦然。 她静静的等着我开口,我犹豫一下道:“管儿他好吗?长高了一些吗?” 她点头:“管儿很好。” 迟疑片刻,我又提出一个非分的要求:“能让我见见管儿吗?从那次庆典后,我有半年没见到他了?”说着,心中一阵酸楚,父亲想见儿子却要等到国家庆典方能见上一面。 静姝低头不语,我以为让她为难了,正想收回刚才的话,她抬头掩饰着凄然强笑道:“是我疏忽了,过几日,我会带他来见你。”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挑选太傅(静姝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皇上宠溺的看着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管儿,脸上尽是满足和幸福,管儿虽然只有三岁,形容尚小,可是那双眼眸却与我自有记忆起看到的那一双一模一样,漆黑、明亮,宛如宝石。我暗自叹息,皇上会看出管儿和他的不同吗? 周遭的宫人纷纷向我行礼,管儿也觉察到了我的到来,一下子停止嬉戏,恭恭敬敬的道:“见过母亲。”奇怪,别人都说慈母严父,管儿却与皇上亲近异常,对我却总有份拘谨,是我平时对他太严厉了吗? 皇上抬头笑对着我:“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处理好政务了?” 我行礼道:“再过几日管儿就满三岁了,臣妾想给管儿找个师傅,该让他读书认字了。” 管儿小嘴一噘,一脸的不高兴,慢慢向皇上靠去,表示他的不情愿,皇上领会了他的意思,替他求情道:“管儿还小,朕先慢慢教他认一些字,等他大点儿,再给他选一位师傅吧。” 管儿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我不为所动:“皇上既然已立管儿为太子,他就是一国的储君,怎能和普通稚子一般戏耍玩闹,孔融四岁会让梨,甘罗十二为秦相,管儿现在学习并不为早。” 管儿的脸又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皇上。皇上沉思片刻:“你说的没错。”低头歉然的看着管儿:“你既为太子,就身负重责。你娘当初极力反对立你为嗣,现在想想的确是为你好。不过,你既然拥有了天下人无法比拟的荣耀,自然也需要付出放弃比别人多的艰辛和快乐,管儿,你明白吗?” 管儿似懂非懂,只知道这次慈爱的父皇和严厉的母亲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他是非去不可了。小嘴一瘪,委屈的投入皇上的怀抱,这个举动让我又羡又妒。 皇上抚摸安慰着管儿:“绮罗,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我故意先提道:“翰林余大人,学富五车。” 皇上鄙夷:“虽满腹经论,却是个酸腐文人,莫把朕的管儿教成一个小夫子。” “那礼部的杨大人。” 皇上一脸警惕:“他曾是丞相的党羽,朕怕他有二心。” “那中杰可谓忠心了吧。” 皇上“哼”了一声:“中杰身为管儿的母舅,自然没有外心,可他那身子和朕有的一比,管儿跟着他只怕学的弱不经风,阴柔有余而阳刚不足。” “兵部的廖大人,能文能武,皇上该满意了吧。” 皇上一脸不屑:“好大喜功,有勇无谋,管儿到时学的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你我可要追悔莫及啊。” 我“扑哧”笑出声,皇上说的虽然刻薄,却是一针见血,我又提了其他几个人选,均被他一一驳回。 皇上这时不由也有些着急:“我泱泱一国,竟然给管儿找不出一位师傅?” 我略作沉思,为难道:“人选到还有一个,可是只怕皇上不同意,他也不答应。” 皇上急切问道:“谁?” 我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说出来:“肖柏舟。”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尽心教诲(赵博静姝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静姝自述) 皇上点头:“他倒是个合适的人选,文武双全,忠心耿直,可是如今他既为禁军统领,又身为兵马元帅,还有精力做管儿的师傅吗?况且,朕听说他治军极严,管儿跟着他,会不会。。。。。。” 我明白皇上的担心,抢先道:“皇上多虑了,若此事能成,他二人虽为师徒,却也是君臣,就算管儿做错了什么,您还怕肖将军对管儿做什么体罚不成?臣妾现在担心的倒是肖将军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 皇上突然明白什么的笑道:“朕知道你还有一层深意了,肖将军手握兵权,管儿若能拜他为师,不仅拉近了距离,更增强了实力,朕当年登基就吃尽了没有后援,任人挟持的苦头。” 我跟着笑,表示皇上终于明白我的苦心,可是他知道我真正的用意吗? 我和皇上牵着管儿的小手一步步走向赵博,虽没开口,眼神中尽是交流,他欣喜的接受我安排的一切。 “肖将军,”我俯身将管儿的小手交到他手中:“本宫和皇上就把管儿托付给你了,望将军能将管儿教导成真正的男儿。” 赵博激动的单膝跪地:“微臣定不负皇上娘娘的重托,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皇上不放心的加了句:“肖将军,管儿还是稚子,多有调皮,将军还需多多担待。” 赵博发誓道:“皇上请放心,臣以身家性命作保,一定会照顾好太子的。” 皇上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我别有用意道:“肖将军既已是管儿的师傅,就不要再时时将太子二字挂在嘴上,就直接叫他管儿吧,将军就将管儿视若自己的子侄,尽心教诲。” 赵博凝视着我的双眸,回应道:“末将一定会的。” (赵博自述) 管儿对我并无太多的亲近,每日里心心念念的都是课程一结束快回到皇上的身边。不过我对此并不介意,静姝能苦心安排我和管儿相处,我已心满意足。我让他往东来他偏往西,我让他坐下他偏站起来,我知道他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发泄着他的不满。确切说不是对我的不满,而是表示强行将他与皇上分开的不满,这么小的孩子也明白我不能,不敢把他怎样,可是就算抛开他太子的身份不顾,我又怎可能对他动一个手指? 他对皇上的那份眷恋让我心生妒意,我发誓,我一定会用尽方法让他对我心存好感。我不再拘泥于刻板的教化,每日里带他东游西逛,带他看民间好玩好看的,也不忘让他见识一下百姓的疾苦,给他讲不同的故事,有真实的,有虚构的,有自己的,有别人的。我觉得一个能理解民间疾苦的帝王远比熟读四书五经,大学中庸能更好的治理国家。 终于他紧绷的小脸一点点软化,有一天,我骑着马,将他扶坐在我前面慢慢走回皇宫。他突然开口道:“师傅,我喜欢听你讲的故事,喜欢你带我看的东西,这些是连父皇都不知道的。” 顿时,我欣喜若狂,在他心中,我终于有了一丁点的位置,有了比过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的地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天伦之乐(赵博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阿奕知道管儿在我这里,找了个机会过来看我们。虽然他身为皇亲国戚,是管儿的母舅,却也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他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做游戏,我狰狞着一张脸,张牙舞爪的在后面追管儿,管儿一边“咯咯”的笑,一边努力找地方躲藏,眼看就要被抓住,管儿突然发现一个好去处,一溜烟的躲在了阿奕身后,气喘吁吁的喊道:“阿舅救我,阿舅救我。” 我笑着停下来,想跟阿奕打招呼,却看到他一脸的震惊。我看出他的异常,从他身后拉出满是汗水的管儿,吩咐随侍道:“快带太子更换衣服,小心着凉。”我回身看着阿奕一直盯着管儿,低声询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他从管儿身上收回目光,转向我,犹豫许久方道:“管儿。。。。。。管儿。。。。。。他是静姝姐和你的孩子吗?” 现在轮到我震惊了,阿奕虽是我的亲弟弟,可也不知道我和静姝之间的事情。我的表情给了他答案, 他沉吟片刻:“你还是不要再做管儿的师傅了。我以前几次见管儿,虽觉得他和皇上不太相像,可是也并未多想。可是刚才管儿冲我跑过来时,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似又回到小时候,你冲着我跑来一样。” 我虚弱的道:“有这么明显吗?” 他抬头看着我:“和现在的你是有很大出入,可我却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强辩道:“别人又不是你,怎么知道底细,想那么多?” 阿奕忧心忡忡:“你还是谨慎点为好。现在朝上朝下有多少人想抓你和静姝姐的把柄。” 我故作轻松的一笑:“你放心,谁也别想抓到。”我知道阿奕说的有理,可是我刚体会到天伦之乐,怎肯轻易放弃。这是我灰暗人生中并不多的快乐。 今日,静姝过来,这是自她怀有管儿起第二次,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在一起。现在的她高贵典雅,仪态万千,就连那双如葱般洁净的手上都戴满了珠饰,越来越不像我记忆中的静姝了,环境和身份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天我一定要把记忆中的静姝画出来,否则真的会模糊掉。 她神情凝重,欲言又止,我小心的问:“有什么烦心事?” 她不答,吩咐身后的宫人奉上一样东西,我接过一看,是一双做工并不精巧的靴子。我欣喜不已的连声问道:“是你做的吗?是你亲手做的吗?” 她缓缓开口:“是燕乐做的。” 笑容一下子僵在我脸上,“是公主。” 她点头:“燕乐知道你做了管儿的师傅,特意找我,要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我有些恼怒:“你不该帮她传递,你知道我心中没有她,又何必给她希望,这是在害她,你要做的是好好劝她嫁给别人。” 静姝默不作声许久,凝视着我,双眸中尽是矛盾、犹豫和不舍,我不由心头一震,此时我愿倾尽所有,只要她能展颜。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听者有意(赵博自述)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静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燕乐虽是公主,可她不骄纵刁蛮,是个好姑娘,你娶了她吧,成家生子,也好有人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凄然一笑:“我有妻有子,为何还要娶别人?”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答,神情满是震惊、感动和无奈,她轻声道:“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比之在监狱里,我现在可以看到心爱的女人,能和她说说话,分担她的喜悦和烦恼,可以日日和管儿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如果日子每天都能这么过,我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她轻叹一声,不再作响。 今生我准备就以这样的身份守候在她们母子身边,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们,只要能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这就是我此后人生的所有意义,在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管儿的智商和聪慧不仅远胜同龄的孩子,就是当年的我也不能比拟,这可能是遗传了他那个绝顶睿智的娘,我一边欣慰,一边却是一肚子的不服气。 今日是全国各地武官进京述职、互相调防的日子。我刻意带上管儿,这是未来君主该熟悉和了解的。每每想到管儿将来要继承大统,我就好生内疚,我没有李园、春申君的野心和阴谋,我更不想伤害那个身处深宫的男子,可我也无法坦白和阻止这件事,那将会置静姝和管儿于死地,这是我死也不能做的,只能任其发展。 我牵着管儿的手,迎面走来两个外省的四品武官,我虽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对我的服饰却了如指掌,远远的一路小跑至我跟前,一脸的谄媚,他们明白我掌握着他们的升迁,控制着他们的前程。 他们卑躬屈膝的行过礼后,一人起身看到管儿,又瞅瞅我,腆着脸奉承道:“这位是令公子吧,跟大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虎父无犬子,将来必定封侯拜相,大有作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知道些底细的忙推了他一下:“大人尚未婚配,何来的公子?这位是。。。。。。” 他一眼瞥见管儿身上的龙纹配饰,大惊,伏地请罪道:“小臣见过太子殿下。” 那个弄巧成拙的家伙也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小臣该死,小臣该死。刚才胡言乱语冒犯了太子殿下。” 我挥了挥手,赶走了这两个如苍蝇般讨厌的家伙。我并未将刚才的那些话放在心上,继续拉着管儿去见其他的武官,却不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不远处,一个得不起眼的官员有些惊讶的朝我们看看。 那一刻,我并未意识到,一场足以毁灭我们所有人的危机拉开了序幕。 注解:李园,战国时期赵国人,先将妹妹献给楚相春申君,直至怀孕,又与春申君密谋将妹妹再献给不能生育的楚考烈王,果得一子,立为太子,后楚王死,李园趁机杀了春申君,成了楚国真正的当权者。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三人成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以为这些年我已让赵博将江府监控的连只蚊子都不能随便的飞进去,不消说关注往来的宾客亲友,就连他府上买菜的杂役都有专人盯的紧紧的,唯恐一个疏忽,生出什么乱子。 然而江府平静安耽的就似他那个垂垂老矣的主人。人人都说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虎瘦雄风在。这些奋进的话都不适宜出现在丞相身上,他似乎真的认输了,不仅不再与任何党羽联系,甚至数次传出病危的消息,看来他是真的老了,已经没有了野心和激情。 可是我却忘了,一个叱咤朝堂,呼风唤雨数十年的枭雄怎甘心默默离世?一个亲人俱已不在只孑然一身的人又何惜自己的生命?就在离江府不远处的那片民居里,有座不起眼的小院。暮色降临时,一个人匆匆的闪了进去,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在江府的书房里。 只几年时间,那个不可一世的丞相已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全然似一个进入暮年的老者,可是那双眼睛却仍泛着寒光,流淌着戾气,泄露了主人内心的不甘和恨意。 来者微微一颔首:“多日不见,丞相可好?” 丞相冷哼一声:“老夫如今是一介平民,当不起丞相二字。” 来者亦冷哼道:“丞相若是当年头脑也这般清醒,又岂会上了肖柏舟的当?不仅斗的两败俱伤,枉送了两个儿郎的性命,还交出了所有的权力,被迫告老还乡。” 丞相恼怒道:“孙尚书今日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和老夫翻旧账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相同的利益和目的。孙尚书露出一丝干笑:“相爷息怒,今日老夫来,是一个部下看到了肖柏舟和太子。” 丞相闭上眼,表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这似乎在孙尚书的预料之中,他不紧不慢的接着道:“有人说太子与肖柏舟,容貌相似,近似父子。” 丞相“嚯”的睁开眼,看到孙尚书一脸正经,并不像玩笑话,随即努力回忆两者的相貌,只是他最后见管儿时管儿还在襁褓中,并无什么印象。他加重语气:“真的像吗?” 孙尚书点头道:“经他那么一说,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否者老夫也不会冒险来这里。”随即又叹口气:“可惜终是猜测,并无实据。” 丞相阴阴笑道:“人言可畏,如果人人都如此传言,众口诚诚,三人成虎。到时就算是谣言也会有几分真的。只要传到皇上耳中,肖柏舟的日子就难过了,背叛老夫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丞相冷冷的下着结论。 皇上喝退了所有的人,脸色阴郁,我奇怪的看着他:“皇上,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皇上压抑着愤怒:“把管儿召回来吧,以后不要到将军府从师了。” 我不解的问道:“肖将军把管儿教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召回?” 皇上强压着声音,愤愤然的看着我:“绮罗,难道你一点流言都没听到吗?” 我疑惑的问:“什么流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多事之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皇上张了几下嘴,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递给我:“还是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那本没有任何署名的密折,打开:“微臣惶恐上奏:今日京城传有流言,中伤太子殿下和肖柏舟将军,此乃是对皇上的不敬,对宸妃娘娘的不敬,微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太子和肖将军清誉。” 我大惊,这个上书的人表面字字中肯,实则句句都暗藏杀机。难道真的有人看出什么端倪了?难道皇上真的就此起了疑心?我快速的分析了一遍,既归为流言,就没有任何证据,只不过是想离间我和皇上。皇上既然肯给我看,说明他也并没有当真。 我淡淡的道:“皇上是相信了这些流言吗?臣妾认为,是肖将军位高权重,深受皇上信任,才遭人嫉恨,有此下作的传言。” 皇上叹了口气:“朕何尝不知肖将军为人,就算信不过他,对你,朕是绝没有半点疑心。” 面对皇上的如此信任,我竟然可以做到脸不红耳不赤,我越来越像一个权谋家了。“皇上既然不相信这些流言,为何还要召管儿回来?” 皇上脸色一变,阴沉着道:“朕不能让管儿成为笑柄。当年的始皇帝,就是被汉刘嫉恨,不顾《战国策》上记载的至‘大期而生’,生生的捏造成是吕不韦的儿子,遭后人屡屡讥讽,称他为吕政,让这千古一帝成了千古第一笑话。朕若听之任之,不知道以后还会传出什么更卑劣的谣言,为了管儿不步秦始皇的后尘,还是赶快停止授课吧。” 皇上说的句句在理,我无从反驳,只是这个上折的人是谁?这谣言从何而起?是单纯的离间陷害还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这件事给我敲响了警钟,让我意识到在我的周围并不都是俯首帖耳的人,还有人想跟我一较高下。 以后在赵博的事情上我要行事谨慎了,今日皇上虽说没起疑心,可是在他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这种子是休眠还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一切都要看我如何处置了。 那一年注定是个多事之年,百年罕见的天灾已使敌国蠢蠢欲动,而大将军的死更让他们再无忌惮,起了窃取中原的贼心。 一封封加急的军报就象扔进热油锅里的水,在朝堂中炸将开了,我冷冷的看着或慷慨激昂或忧思重重,或列举史例,或摇头叹气的朝臣们,他们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该主战还是求和,在一片嘈杂声中,只有赵博抿嘴站着,我只和他对视一眼,便从他紧绷的神情和散发的杀气中明白他的意思,敌国来犯,对他来说这不仅是国恨更是家仇。 一炷香的时间后,争论之声突然戛然而止,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我,齐声道:“请皇上、娘娘示下。”他们说“娘娘”两字时语调分外高亢,我浮出一丝笑容,终于明白谁是王朝的主宰者了。 皇上侧过头,忧虑的道:“绮罗,现在朝廷内外交困,人力、武力、财力均捉襟见肘,且边疆荒凉、遥远、渺无人烟,恐。。。。。。”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虽远必诛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知道皇上接下来要说什么,断然截住他的话,只说了八个字:“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顿时,朝堂上一片寂静,赵博出列:“臣愿率军出征,扬我朝天威。” 我既是嘱咐也是提醒:“敌人狡诈,将军不可大意。” 他誓言道:“臣若不能旗开得胜回,便是马革裹尸还。”我心里一凛,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赵博出征后,我心神不宁,日日在心里为他祈祷,皇上也看出了我的异常,安慰道:“不用担心,肖将军智勇双全,一定能凯旋而归。” 事实上敌国只是想浑水摸鱼,一看大军来到,立刻有自知之明的送上降表,与几十万大军对决无意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赵博还朝时不仅带回了降表还带回了爹爹的盔甲,这是敌军作为战利品一直保留的。 我抚摸着那套熟悉的铠甲,心里百感交集,吩咐他们兄弟:“就拿这套铠甲和娘一起合葬吧。” 等他们两人退去后,我思虑再三,决定冒个险,径直来到乾清宫。皇上一见我就笑道:“还是你英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服了对手,扬了国威,稳了民心。” “刚才肖将军说他在受降时听到的一件事,当年的昭武将军赵氏父子并不是贪功冒进而是遭人陷害,之所以全军覆没,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将他们的行军路线的告知了敌国。”我斟字琢句的诉说着实情。 皇上仰头想了想:“哦,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既是冤枉的,就该给他们平反。”我注意观察着皇上的神色。 “你是说朝中有二心之人。”他不以为然:“单是听对方片面之词就要反案,未免有些草率,谁知道是不是离间之计。” “皇上可以下旨彻查啊。”我提了个建议。 终于皇上转向我:“那么久远又无凭无据的事你为什么这么上心?”看我神情一变,他立刻又道:“好吧,如果果真是冤枉的,那就让赵家的后人来申冤,朕一定让刑部彻查。” 顿时,我的心里一片冰凉,后人?赵家所有的后人都在这里,可是没一个人可以名正言顺的申冤,我暗自叹口气,看来只能想其他法子了。 我以为这些年我已让赵博将江府监控的连只蚊子都不能随便的飞进去,不消说关注往来的宾客亲友,就连他府上的杂役都专人盯的紧紧的,唯恐一个疏忽,生出什么乱子。 然而江府平静安耽的就似他那个垂垂老矣的主人。人人都说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虎瘦雄风在。这些奋进的话都不适宜出现在丞相身上,他似乎真的认输了,不仅不再与任何党羽联系,甚至数次传出病危的消息,看来他是真的老了,已经没有了野心和激情。 可是我却忘了,一个叱咤朝堂,呼风唤雨数十年的枭雄怎甘心默默离世?一个亲人俱已不在只孑然一身的人又何惜自己的生命?就在离江府不远处的那片民居里,有座不起眼的小院。暮色降临时,一个人匆匆的闪了进去,当他再次出现时,已在江府的书房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奴婢云娘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千里之外,江南杭州,巡抚大人的后院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行礼道:“夫人,您找我?” 巡抚夫人朝她招招手:“云娘,偶有事体揿侬(我有事情找你)。” 巡抚夫人说的是地道的吴言越语,总算云娘在这里待得年数长了,虽然说不来,听还是没问题的:“夫人,您有事尽管吩咐。” 夫人道:“侬晓得的呀(你知道的呀),过段辰光(过段时间),老爷要到京城述职,偶阿要同去(我也要同去)。如今宫中没有皇后,最得宠的就是宸妃娘娘。” 云娘笑道:“奴婢明白了,夫人是想送礼给这位娘娘。” “是呀,只要格位娘娘高兴(只要这位娘娘高兴),老爷升迁就有望了。侬快帮偶揿揿看(你快帮我选选看)。” 云娘为难道:“奴婢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那懂的那位娘娘的心思,这礼物还是夫人自己定吧。” “哎呀,侬不晓得呀,格个娘娘同侬一样出身布商(你不知道呀,这位娘娘和你一样出身布商)。”随即夫人撇了撇嘴:“阿是伊运气好,生了个太子,不然即格轮到来伊掌管后宫(还是她运气好,生了个儿子,不然怎么轮到她来掌管后宫)?” 云娘顺嘴问道:“这位宸妃娘娘姓什么?说不定奴婢还认识她呢。” 夫人点头认可:“毛有可能的(很有可能),伊年纪同侬阿相差不多(她和你年纪差不多),伊姓云(她姓云),和侬一样(和你一样),快想想认不认的伊(快想想认不认她)。” 云娘心头一跳:“那名字呢?” 夫人皱眉想了半天:“好像叫啥西绮罗(好像是叫什么绮罗),呵呵,一听就晓得屋里得是买布格(一听就知道家里是卖布的)。” 云娘一下子脸色煞白,喃喃自语:“云绮罗,云绮罗。” 夫人并未注意她的异常:“侬快帮偶想想看(你快帮我想想看),京城里格人欢喜啥西(京城里的人喜欢什么)?” 云娘木然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管家来报:“夫人,真当奇怪,昨夜云娘不辞而别,连工钱阿表伊的类(连工钱也不要了),个毛阿不晓得到拉里去的(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夫人惊讶的道:“让伊揿个礼物(让她选个礼物),没想到不伊吓得逃外哉(没想到把她吓得逃掉了),真当是上不了台面的乡屋人(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人)。” 京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衣衫陈旧,蓬头垢面的妇人,她沿着街边的那排商铺走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朝其中的一家绸缎店走去,站在门口怯怯的问道:“掌柜,请问这家店的老板在吗?” 里面出来一人:“本人就是,你有什么事?” 云娘一怔:“这位老板可知以前的云老板在哪?” 那老板原是一副鄙夷不耐的神情,待听说是来找前任店主的,立刻换了副笑脸:“这位大姐是来寻亲的?” 云娘点点头,老板笑得更灿烂了:“大姐还不知道吧,如今这位云老板可风光了,早不开店铺了,做了太平老爷,用不尽的锦衣玉食,享不完的富贵荣华啊。”嘴巴里啧啧有声,满是艳羡:“要说这云老板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女儿生的好,被皇上看中,摇身一变就成了皇上的老丈人,太子的亲外公啊。” 云娘脸色更差:“那敢问老板知道云老爷现今住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你算问对人了,云府的丝织绸缎都是我送的。”说着那老板殷勤的走到店外,指着远处:“你顺着这条路到底,左拐再到底,再往右走个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一座气派的府邸,那就是。。。。。。” 不等老板把话说完,云娘就匆匆的离去。老板在后面高喊着:“大姐,以后不要忘记光顾小店啊。” 京城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京城,云娘如走迷宫一般,浑浑噩噩的在一片大小不一,规模不同的府邸面前迷了路。一家家看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云字。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云府寻亲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僻静的道路上多了许多骑马乘轿、衣着鲜亮、身份不凡的人,云娘立在路边,显的尤为刺目突兀。一个侍卫护送着一顶轿子缓缓而来,一眼瞥到云娘,发怒道:“这一带都是朝廷大员的府邸,哪里来的疯婆娘,还不快赶出去。” 两个随从立刻上前,拖着云娘欲离开,云娘大呼:“我不是乞丐,我是到云府寻亲的。” 轿中之人闻言,掀开一条缝隙,却惊得险些从轿中跌出,忙喊道:“住手、停轿。”孙尚书迅速从轿中钻出,整整衣冠,疾步走到云娘面前,怔怔的看了很久才吁了口气:“我说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再仔细打量还是不由道:“像,真像。” 缓了缓神,清了清口:“你是何人,找云府有什么事?” 云娘跪在地上,紧张的回道:“民妇云绮罗,是到云府找爹娘的。” 这句话把孙尚书惊的跳了起来,指着她口吃的道:“你。。。。。。你说。。。。。。你叫什么?” 通过密道,孙尚书将这个自称是云绮罗的女人带到了丞相的面前。丞相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抖成一团的女人,果真很像,这是一个置自己于死地的阴谋还是一个扭转乾坤的良机?丞相揣测着。 一边的孙尚书清咳了一下,丞相缓过神来,决定再问一遍,如果是个圈套,终会露出些马脚的。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云娘不由跟着抖了一下。“大胆刁妇,竟然仗着有几分相似,就敢冒充当今的宸妃娘娘,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说,是谁指使你的。”这句话问的声色俱厉,让云娘害怕的牙齿都打颤个不停。 顿了顿,丞相又放柔声调:“如果这里面果真有什么隐情,只要你详细的说出来,老夫也会为你做主的。” 云娘哆嗦了半天,强自镇定,张口道:“民妇才是真正的云绮罗,是布店老板的亲生女儿。” 丞相问道:“你可有双生的姐妹?” 云娘摇头:“爹娘就生了我一个,当年我本是待选的秀女,因与父母吵了几句嘴,赌气离家出走,待后悔时已在千里之外,错过了入宫的时间,那时想若回来就是死罪一条,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流落在外,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又想着回来了?”孙尚书逼问道。 云娘支支吾吾道:“民妇想着爹娘年纪大了,终归要有人行孝于前,所以才冒险回来。” 丞相笑笑,直说中她心中所想:“这恐怕是你的托词吧,你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不甘心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被别人占了去。” 云娘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迟疑了片刻,恨恨的道:“不错,我在外面十几年,吃尽苦头,历尽艰辛,有人却顶着我的名,冒着我的容,得到皇上的圣眷垂爱,享受着荣华富贵。我不甘心,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利令智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说着,她抬起头,拢拢头发,问道:“大人觉得我和那位假娘娘谁更出众?” 丞相瞥了眼孙尚书,后者只好开口,言不由衷的道:“当然是你,皇上正是痴迷于这张容颜,若是你在宫中,恐怕早已被皇上封后了。” 两朵红云浮上云娘的脸颊,她娇羞的低下头,轻声道:“求两位大人为民妇做主。” 丞相冷笑,孙尚书亦冷笑,好个无知的妇人,她以为云绮罗能有今天,是靠着美色得到皇上欢心的,她以为只要换成她一样可以拥有今日的地位和荣耀。不过,这样才符合一个布商女儿的智商。同时又不由感叹,如果当初是这个愚妇入宫该多好,何以造成今日的局面?以她的头脑不是在杂役房里做苦力,就是早已烟消云散,消失于人间了。哪能对自己形成什么威胁? 不过,丞相泛出一丝冷笑,查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点眉目了,如果宫中的宸妃不是云绮罗,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个女人见到皇上,当然凭她是撼动不了云绮罗今日的地位,可是会加重皇上的疑心,只要皇上对她不信任了,两者之间起了嫌隙,自己复仇的机会也就来了。 丞相和颜悦色的道:“听起来,似乎是真的,不过是真是假还是要皇上裁定,你敢入宫面圣,将你今日所说的再说一遍吗?” 云娘利令智昏,激动的道:“只要能让我入宫,我一定原原本本的讲给皇上听,一旦事成,民妇一定会重报两位大人的恩情。” 她是戏曲看多了,故事听多了,以为只要能证明身份,就可以改头换面,极尽荣华,愚蠢的女人,天真的女人。 皇上坐在龙椅上,表情莫测,莫测,还是莫测。我坐在一边,心中震惊,震惊,还是震惊。最初几年,我还偶尔会担心真正的云绮罗出现,十几年了,我以为她不是避走乡下,与人生儿育女了,就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却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讨要属于她的一切。 我凝视着那张脸,果真跟我很像,只是多了分沧桑,憔悴和辛劳,她虽然跪在那里怕的要命,可是神情里却显示出内心的不平和愤怒。 我不禁冷笑,你当初弃父母于不顾,离家出走,是为不孝;违抗圣旨,逃避入宫,是为不忠;今日落魄再来与我争名分,是为不仁;置父母双亲性命于不顾,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子有何脸面出现在这里? 皇上的沉默让我忐忑不安,我拼命想着如何应对他的质问,和如何与这个和我共用一个名字的女人对质。要冷静,要冷静,我压抑着狂乱不安的心,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许久,皇上突然笑道:“这是唱的哪一出?朕以前只听过真假美猴王,不想今日却上演了真假娘娘。”他对着我摊了摊手:“怎么办?朕本欲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女人斩首示众,又怕天下人妄自猜测,说你欲盖弥彰,掩盖真相。为了爱妃的清誉,还是请出如来佛祖,还你一个清白。”连称呼都生疏了,皇上到底是起了疑心。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真假绮罗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神色自如:“皇上说的是。” 不等皇上开口,我对着阿奕道:“中杰,快去请爹娘进宫,鉴别女儿。” 阿奕领命而去,大殿又陷入沉寂。我思绪万千,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云绮罗?还是有人设的陷阱?若是真的,云氏夫妇会相认吗?若是相认了,我该怎么办,一切真相都要说出来吗?我有十足的把握皇上不会因这个女人对我下手,可是我没有丝毫的把握在皇上知道一切真相后,赵博、阿奕他们两兄弟是否还有命活着。就算是当年丞相带兵逼宫我都没像现在这么紧张彷徨。 阿奕,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二老点明厉害关系,让他们弃认亲生女儿吗? 不久,阿奕搀扶着云氏夫妇走进大殿。我看着阿奕平静的面孔,稍微安心了一下。云氏夫妇刚要跪下行礼,皇上开口道:“不必多礼,今日请二老前来,是要你们帮忙断个案子,瞧瞧这两个谁是朕真正的宸妃。” 云夫人慢慢将目光移向云娘,云娘亦转头看着二老,突然扑过来跪倒在他们面前,放声大哭:“不孝女绮罗,见过爹娘。” 云夫人神情悲切,又惊又喜,想要伸手搀扶,像是想起什么,“倏”的又缩回来,狠着口气道:“你认错人了吧,爹娘哪是随便能乱认的?” 云娘一怔,又大哭道:“娘,你认不出我了吗?好好看看,我是绮罗啊。” 云夫人回避她的目光,带着哭腔道:“这是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快认错,保命去吧。” 云娘不死心,又转向云老板:“爹,娘老眼昏花,认不得我,您总该知道谁真谁假吧。您忘了,小时候,可都是我给您沏的茶、敲的背啊。” 云老板往旁边侧了侧,眼圈泛红:“你不要乱讲,我的女儿好好的坐在那里,你不能因为和她长的有几分相似,就来冒认,这可是要杀头的啊。快,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要枉送了性命,若是生活艰难所致,看在你和我女儿相似的份上,我会尽力相助的。” 云娘一瘫,愣了半天,突然明白了点儿:“爹娘,我知道了,你们是怕说出真相就断了荣华富贵。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认我,一样保你们荣华无忧,富贵不愁。” 我听到身边的皇上轻叹了口气,我的胜算又大了点儿。 云夫人怔了怔,看看我,看看云娘,嘴巴蠕动了几下,云娘看出了云夫人的犹豫,又加紧道:“娘,我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一点一点喂养大的,您说过我是您的贴身小棉袄,怎么如今反倒去帮一个外人了?” 云夫人眼泪哗哗的流出,嘴唇抖了抖:“我。。。。。。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血浓于水。 阿奕突然开口道:“娘,您太慈善了,见不得眼泪,这事可心软不得,否则不仅连累了姐姐声誉,还把全家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起了疑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云夫人一怔,看了眼云老板,又瞧瞧我,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把推开云娘,对着皇上道:“万岁,刚才她这么一哭,把我的心都哭乱了,我生的女儿怎么会不认识,她。。。。。。 她。。。。。。她就好好的坐在您身边。” 她指了指我,低头,泪水成串落下,对着云娘道:“孩子,做人要认命,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 云娘怨恨的看了云氏夫妇一眼,转向皇上道:“她若真是出身布商之家,一定会织布刺绣,我要和她比一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云绮罗?”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挑战,我连针线都用不好,更别说织锦绣锻,正想着应对之策。皇上冷冷的开口道:“够了,这出闹剧该结束了。谁说出身布商就一定要会女红,龙生九子还尚且不一。”顿了顿,又道:“你这刁妇,冥顽不灵,利令智昏,冒充皇妃,其罪当诛。来人,赐她三尺白绫,以绝后患。” 云娘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云氏夫妇也大惊失色。 我连忙阻止:“慢着。” 皇上侧头看着我,笑意冷然道:“你可是有更好的主意炮制她?” “臣妾是想请皇上饶了她。” 皇上故作惊讶:“为何?她不仅冒充你,还想置你于死地,你还要为她求情?” 我大度的笑笑:“她虽想冒充我,却终没有造成什么祸患,况她当真和臣妾长的想象,皇上若赐死了她,臣妾心中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所以求皇上开恩,免了她的死罪,以后禁止她入京就是了。” 皇上点头:“没想到你也如此善感,好吧,朕就依了你。”他又特别加重语气的对着阿奕道:“中杰,你刚才事情办的不错,这后面的事也交由你来处理吧,办好了别忘了来向你姐姐讨赏。” 阿奕神情自然,语气平和:“为姐姐分忧解难是微臣该做的。” 大殿中,只剩下我和皇上,他沉默,我亦沉默。他不开口,我亦不开口。许久,皇上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我抿紧嘴唇,不作答。 又过了许久,皇上从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容:“她比你更像是布商的女儿。”说完,不回头的拂袖离去。 有始以来第一次,皇上一连三天都未到揽月楼,也未叫人往来传话。我知道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皇上心中生根发芽了,可是我却无从解释。 天入秋,夜已寒,我缩在被中,辗转反侧,心中想的竟都是皇上,他是否和我一样孤枕难眠?一日夫妻百日恩爱,百日夫妻情深似海。那么十年夫妻呢?我习惯了他对我的宠溺,以后,这冷似深秋的日子我该如何度过?外面任何一点响声都让我凝神细听,多么希望皇上又像以前一样推门而入,可是现在只有失望和失落。 这样的异常日子连管儿也发觉了,他仰着脸问我:“母亲,父皇为何不来揽月楼?为何不接母亲一起用膳?”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绮罗之死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强笑:“你父皇忙于政务,他是皇上,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 管儿摇头道:“不是的。这几日,我看到父皇都一个人待在乾清宫,高公公说,现在还好有我,父皇才没像以前一样。母亲,你们吵架了吗?” 我忙否认:“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呢?” 管儿拉着我的手:“那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不由分说,用力拉着我朝乾清宫走去。我知道,这一半是高公公的主意,一半是管儿自己琢磨出来的。 站在殿外,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了又能说什么?管儿却已扯开喉咙喊道:“父皇,母亲带我来请安了。”说着,推开殿门,不给我回避逃脱的机会。 诺大的寝宫只有皇上一个人孤寂的坐着,管儿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他拉着门口的高公公:“公公,我饿了。” 高公公赞许的暗中朝他翘了翘大拇指带着他离开,只留下我们两个。皇上抬头看着我,眼中布满血丝,自嘲道:“朕曾经说过,你是朕的心,朕的肝,可是如今心肝欺骗了自己,你说,朕该如何活下去?” 我无法对视他痛苦,他伤感的眼神,他说的字字都戳在我心上,我无言以答,他惨笑一声接着道:“朕以后还叫你绮罗吗?朕以后还能相信你吗?朕只要一想到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竟然来历不明,朕就不寒而栗。绮罗,绮罗,你到底是谁?” 泪水一滴滴滑落,既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也是为了心中的愧疚和罪责。终于皇上忍不住拭去我的泪水,口气软了下来:“朕知道这么做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连朕都不能说吗?” 泪水流的更狠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将脸涨的通红,双肩抖个不停。皇上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揽入怀中,妥协道:“好了,好了,朕不问了,也不说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破镜怎能重圆?覆水怎能回收?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又怎能轻易除掉,我靠在皇上怀里,心中明白,虽然这件事不再追究,可是我们之间终有了一条裂痕,要想抹平这条裂痕很难,拉大却只要一件微小的事情就可了,从今以后,我要更加谨慎小心。 一顶小轿在京郊的小路上行走着,云娘从轿内探出头来,不死心的道:“这位大人,我是真的绮罗,你能不能向皇上再进言?” 阿奕抬了下手,轿子停了下来,他从袖内拿出一包银子辞退了轿夫,直到看不到人影他才轻声道:“其实我现在正是带姐姐去见皇上。” 云娘不相信的道:“你叫我姐姐?你现在真的是要带我去见皇上?” 阿奕笑笑:“我本就是家里的义子,谁是姐姐对我来说都一样。” 云娘又惊又喜:“那皇上为何来这么偏远的地方见我?” 阿奕平和的道:“宫里人多嘴杂,到处都是宸妃娘娘的眼线,只能选这偏僻之处,才方便细细说来。” 云娘激动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只要你能帮我澄清身份,我一定保你比现在更大的官。” 阿奕笑笑:“姐姐,还是快走吧,皇上要等急了。”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险,先前云娘还疑惑的问道:“怎么会选这么隐秘的地方。” 阿奕不回头的道:“隐秘的事自然要在隐秘的地方说了。”云娘凭着心里对荣华富贵的那份渴望努力跟着阿奕。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处悬崖边,阿奕终于停了下来,云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问:“到了吗?” 阿奕点头:“到了。” 云娘立刻站起来,拢拢头发,四周看了眼:“皇上在哪儿?” 阿奕转过身,突然双手扼住云娘的头颈,往崖边拖去。云娘拼命挣扎,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要杀我?” 阿奕冷酷的回答:“因为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云绮罗” 狰狞代替了温文,阿奕毫不手软的将她推下了悬崖,那是只有鸟兽才会涉足的地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失去太多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孙尚书懊恼的直摇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扳倒她,以后恐是更难了。” 丞相“嘿嘿”笑道:“也不尽然,从宫里传出的消息,说事后,皇上一连数日都未入揽月楼。” 孙尚书探过身子:“皇上起疑心了?可是为何毫无动作。” 丞相得意的点点桌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撼动她今日的地位,又岂是一两件事就能做到的。” 孙尚书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接下来要再吹上一把冷风?” 丞相不答话,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奏折递到孙大人手上:“你设法将这本密折呈给皇上。” 孙尚书接过打开一看,笑容一点点爬上眉梢,出口赞道:“相爷,果真是高明。” 阿奕独自一人来到揽月楼,我虽猜的出八、九分还是问道:“那日你说了什么?让他们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 阿奕轻笑:“我只是说,若认了亲生女儿,全家可都是犯了了欺君大罪,不仅连累姐姐,更会祸及九族,就连那个刚回来认亲的女儿也会性命不保,若是拒不认她,不仅可保全家平安,姐姐还会靠自己的地位给他们女儿一条生路。他们虽不认几个字,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 我满意的点头:“做的好。”随口问道:“现在云娘呢,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 阿奕淡淡的道:“我把她送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回答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我追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阿奕平静的看着我:“总之她以后再也不会给姐姐添麻烦了。” 我震惊的道:“你杀了她?” 阿奕面不改色,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像这种失孝于前,不忠于后的的蠢女人留在世上也是祸患。” 一下子,我觉得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冷酷,他的平静,他的所作所为,与以前判若两人。我质问道:“就因为这样,你就杀了她?她是真正的云绮罗,是二老的亲生女儿,你如何向他们交代?” 阿奕还是如水般平静:“就是因为她是真正的云绮罗,我才不能让她活在世上,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云绮罗。”他抬头看着我:“就是你,为了赵家,为了我哥,为了我,你已经付出太多,我能做的就是决不让任何一个人威胁到你,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别说是她的命,就是丢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我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让我感到陌生的阿奕,怅然若失,曾经那个文弱,善良,敏感的阿奕如今在这非生即死的争斗中变得硬如铁,冷若冰。我叹口气:“以后,你要尽心照顾好云氏夫妇,云娘的事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 阿奕波澜不兴的道:“我会服伺他们到终老的。” 我抚着头挥了挥手,阿奕退了下去。 为了复仇,我、赵博、阿奕已经失去的太多了,甚至连原本的心性都改变了,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个真正的仇人是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一)如何选择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正揉着昏昏沉沉的头,一抬眼,却见燕乐捧着一样东西进来,我不由的呻吟了一声,这又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燕乐心怀歉意:“皇嫂,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我苦笑一下:“这次又是什么?” 燕乐露出笑容,展开手中的东西,是一件男式长袍,我现在看到这些心中再无不舒服之感,反而有些心疼。“燕乐,你这样做值吗?以你的身份、地位、才貌,完全可以嫁个比他更好的,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燕乐低头笑笑:“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难能可贵。到现在为止,他不是还没找到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吗?我还是有希望的,十年时间已过近半,再过几年若还是没有消息,他就是我的了。”燕乐抬头看着我:“你觉得我现在该放弃吗?” 从我第一次看到燕乐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我看着她从一个无邪的少女转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子。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我不由脱口道:“燕乐,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燕乐感激的道:“谢谢皇嫂。”她以为我只是口头的支持,她却不知道,只要云绮罗在宫中一天,文静姝就永不会出现,她就有心想事成的一天。 侍从托着衣袍跟在我后面,赵博一眼瞥到,神情立刻从喜悦化为冰冷:“你怎么又帮她送东西,这次我是决不会再收了,烦劳你再送还公主,并请转告公主肖某辜负了她的厚爱,让她另觅佳婿吧。” 我又开始说不知重复了几遍的话:“你这样等着是没结果的,还是。。。。。。” 赵博脸色大变,打断我的话:“没结果?这话是静姝说的吗?是她让你说我永远等不到她吗?” 我苦涩的道:“她想你过得好。” 赵博凄然笑道:“我做梦想过的日子,就是和静姝隐居山林,白日里男耕女织,晚上卧看牵牛织女,膝下儿女成双,一家人安安乐乐,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赵博的描绘的情形让我心中浮起阵阵涟漪,那是一个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只有我,赵博,管儿的世界。一下子,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渴望,这样的日子哪怕是过一天,我也无憾了。 人一旦有了念头**,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让我已经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我该出宫?我该留下?这个想法折磨的我寝食难安。我沮丧的想,是我老了吗?为什么没有了当年的果断和锐气,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想了好久,方才明白,当年的所有决定都是在无从选择,非生即死中做出的,便如兵书上说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今,我却有了牵挂,有了选择,是自小长大,青梅竹马的赵博,还是十年夫妻,恩宠有加的皇上。不管是哪种选择,对其中的人都是伤害。还有管儿,这是个敏感、聪慧的孩子,我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理智与情感,皇上与赵博,在我心中又开始了新的博弈。再一次,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菩萨的存在,给我指点迷津,我也终于理解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善男信女对着一尊塑像顶礼膜拜。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种信仰,需要智者的指点,我虔诚的跪在了佛像面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探花许良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三年一次的科考如期举行,我本不欲错过这个笼络各方人才、招募社稷贤良的大好机会。可是管儿出了水痘,看着太医凝重的神情,看着管儿难受的样子,我再无心去理会任何朝政,和不知所措、紧张不安的皇上一起守在管儿身边,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如果管儿有什么差池,我将愧对两个男人。所幸,管儿体质不错,太医院也并非浪得虚名,在发了几次热,出了几次汗后,管儿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太医复诊一说无恙后,我就立刻派人通知阿奕,间接地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心急如焚的赵博。 皇上坐在床边思忖片刻,对高公公道:“以后,瑞王世子再入宫觐见,你一定要设法不能让他和管儿接触。” “皇上,”我觉得他这次有些小题大做:“这次管儿和瑞王世子一同出痘,是个巧合,您不必太过虑。” 皇上摇着头:“就算是巧合,也不行。况且,”他脸色一阴:“你又如何保证他不会用世子做诱饵?他子嗣多的是,朕却只有管儿一个。”他爱管儿至深,我无话可说。 揽月楼里,我刚把管儿哄着入睡,阿奕就站在外面急着求见,为了避嫌外戚专权的嫌疑,阿奕很少主动来见我。 “又出了什么事?”我看着一脸凝重的阿奕询问着。 阿奕看了下四周,走近前,低声道:“姐姐难道没看这次入榜人的名单?” 我松了口气,以为出了什么乱子,肯定又是丞相之流的党羽趁我无暇之机考上功名,让阿奕有了防备之心。我扭了下酸痛的脖子:“可是有什么危险的人入榜了,让你忧虑了?” 阿奕神色毫无缓解:“不错,是个很危险的人中榜了。” “哦,”我好奇起来:“有谁能让我们的云侍郎这么担心?” 阿奕无视我的玩笑:“姐姐可还记得淮安府的许良?” “许良?”我一怔,从封尘许久的记忆中慢慢找寻出这个人。哦,是那个有点娘娘腔,老是被我们捉弄,却总是笑嘻嘻,毫不介意的许良。“你看到他了?”我惊讶的问道。 阿奕点点头:“今日国子监设宴招待三鼎甲,朝中重臣皆有出席,我自然也在应邀之列,他们上前敬酒时我才赫然发现他是这次科考的探花。” “你确定是他?”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十几年不曾出现的人而今一个个都突然现身,先是云娘,再是许良,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说是多年未见,音容相貌皆有改变,可是他说话行走的那个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看一听就知道是他。”阿奕肯定的回答:“而且我略打听了下,探花郎祖籍淮安。” “他认出你了吗?”我也有些担忧。 “我不知道,当时官员众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明日就下旨取消这次的上殿面圣,直接外放出京。 阿奕摇头阻止,忧虑的道:“怕是不行了,宴毕道别时,大哥刚好带兵经过。”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光耀门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彻底紧张起来:“他也看到啦?” “想看不到都难,吏部尚书想显示和大哥的熟络,迫不及待的引着他们去拜见大哥。” “多事的东西。”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如果许良单看到阿奕或许还会认为世上有相似之人,但是现在在看到他们两兄弟之后心里该明白的有七八分了,就算他当时未想起来,大家同殿称臣认出也是迟早的事。 其实他认不认得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分开了十几年,对于我来说,他已如陌生人般的让我不了解,虽然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曾有恩于我,可是今时今日我却不能因感情用事而葬送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目光转向阿奕:“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他抿着嘴,我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一个字“杀”。 有幸成为科考的前三甲,是多少考生梦寐以求的,即使是大文豪白居易、苏东坡也只不过是进士出身,所以高中探花不仅是光耀门楣的荣誉,更代表着不可限量的锦绣前程。探花如此,比之再前两位的状元和榜眼就更不用说了,虽还未被受封,前来道贺拉拢的人早已络绎不绝。 状元楼如今实至名归,所有宴请三鼎甲的宴席都设在此处,大家七嘴八舌的奉迎着:“古人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快事。三位。。。。。。” 旁一个抢着道:“此言差矣,洞房花烛怎能和金榜提名相提并论,世间之人均可洞房,可只有文曲星下凡的人才会高中,甚稀之,甚少之。” 另一个上前凑趣:“不知明日上了殿,皇上会封三位何等高职?”那一脸的神往仿佛是自己要受封一般。 右边一个好心的提醒:“三位以后若想飞黄腾达,封侯拜相,可要事事顺那位宸妃娘娘的心意。” 左一个连声道:“是,是。”接着讲起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宫闱旧闻:“听说这位宸妃娘娘虽貌不惊人,却独受恩宠多年,更是诞下唯一的皇嗣,皇上龙心大悦,许她临朝听政。” 状元和榜眼借酒壮胆一个说:“牝鸡司晨。” 另一个接道:“成何体统。” 话音落了,却无人像先前一样附和,探花更是神情有异。状元和榜眼随即后悔不已,“祸从口出。”其他人倒也罢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面圣,可探花就不一样了,说的好听大家都是同年,而事实上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他若是借个机会将此话传到宸妃娘娘耳里,别说封官受爵,就是这项上人头都有些危险了。 状元忙朝榜眼使了个眼色,最好的补救方式就是拉他下水,榜眼立刻心领神会,引着探花道:“兄台也是读的四书五经,学的孔孟之道,受的是三纲五常,想必想法和我们一样?” 不料探花答的更有技巧:“各位在此慢聊,在下忽觉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留下惶恐的状元和探花径直走了出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刮目相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夜风徐徐,许良独自在夜色中朝国子监的临时住处走去,他并非如状元榜眼所想的,想利用他们的失言成就自己的仕途。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他就再无中考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猜测和忐忑。 隐约的,隐约的他感觉有人跟在身后,但他还未来及转身看明,一只手已捂住了他的口,一只手已扼住了他的颈,更是有其他几只手控制了他的四肢,身不由己的被架到更偏僻幽静的地方。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顾不得斯文,真正秉承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出其不意的猛地张嘴,狠狠的咬了位于他口前的那只手,果然不是普通的劫匪,虽痛的松了松手,却没发出一声呼痛声。 趁着那人松手的瞬间,他急速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快带我去见他,否则我若有什么不测,明日就会有人将我死亡的真相公告于天下。” 一口气说完,这辈子都没说的这么快过。可惜那些人并不为所动,只是得了教训不再用手,直接拿团破布严实的塞入他口中,许良绝望的想:“这次完了。” 一个男低音道:“带他走,主人要见他。” 透过重重的珠帘我打量着这个有些狼狈的男子,阿奕说的不错,就算分别很多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儿时的伙伴许良。 他整整凌乱的衣冠,冲着珠帘后的我长长的作了个揖:“小臣许良拜见宸妃娘娘。” 我压着声音:“你怎知是本宫?” 他抬起身:“小臣还知道自己为何冒犯了娘娘。” 多年不见,这小子聪明了了很多,难怪能考中探花。我抿着嘴:“你既知道缘由,可料知结果?” 他淡然道:“一切由娘娘发落。” 我脸上溢出笑意,不仅聪明了,胆量也大了,难怪世人要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成全他:“好,你身后的桌上有美酒一壶,今就赐予你。” 他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转身来到桌前,凝神盯着那酒壶许久,我以为他畏惧了,却不料他抓起酒杯连饮三杯,赞道:“难得一见的汝窑,难得一品的美酒。” 能笑对生死的人,不是个软骨头,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是怕那酒的效力不够所以连喝三杯吗?” 他放下酒杯惆怅道:“在娘娘眼中它是要人命的鸩酒,在小臣眼中它是庆贺故友重逢的喜酒。” “怨恨吗?”我想知道对我的恩将仇报他有什么感想。 他摇摇头,盯着幽暗的珠帘:“小臣已喝下鸩酒,娘娘也该安心。可否。。。。。。可否现身一见。” 我拨开层层珠帘,立在他的面前。他神情激动:“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不想今生还有再见之日。八年前皇上大赦天下,我曾数次托人到京城打听赵博、阿奕还有你的消息,结果音信全无,我还以为,还以为。。。。。。”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吏部郎中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亦感慨:“不料今日我们竟是这样重逢,真难为你,我都快变成老太婆你还能认出。” 他由衷道:“不,不,静姝,你容貌一如往昔,风姿更胜从前。”他自嘲道:“说来真是惭愧,我悬发刺股苦读十几年,屡次入京科考才好容易才中了个探花,却不料你早已凤居高处,赵博、阿奕亦是位极人臣,我当真是自不量力。” 我一震,惊讶的道:“你屡次科考是为了我们,为了赵家?” 他轻语:“我忘不了那日你绝望的眼神,凄然的神色。” 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我掩饰着擦去润湿的双眸,递给他一张纸戋:“这是明日朝堂上皇上会问的问题,你可要好好表现。” 许良一怔,有点转不过弯来:“可是小臣已经喝下。。。。。。喝下。。。。。。” 我揶揄道:“你可有听说过喝了那么多,时间过去那么久还不致人于死地的鸩酒?” 看他还在发愣,我不禁莞尔:“那是宫里珍藏多年的上等贡酒,只有肱股之臣才有资格享用,你好好品尝吧。” 呵呵,这才像我认识的许良,迂腐的可爱。 许是没了思想包袱一身轻,许是故友重逢精神爽,许是我提前泄了题让他有了充分的准备,许良一改往日的优柔和木讷。在朝堂上,上对天子,下对群臣,借古喻今,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神情紧张,举止僵硬,说话打结的状元和探花完全给比了下去。 我坐在珠帘后暗笑,他这辈子数今日口才最好。果不其然,在他一番社稷与百姓,官员与庶民关系的阐述之后,皇上出言赞许:“思路严谨,语言清晰,直中要害,可堪大用。”侧过头,征求我的意见:“绮罗,你觉得给他什么职位合适?” 我略作思考:“吏部考工司还缺个郎中,就让他去吧。” 皇上点头应允,当众宣布,话音刚落。吏部尚书急急出列高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无论祖制还是礼制,初中状元者应封“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衔,榜眼和探花,则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衔。而今探花郎并无任何资历便破格提为正五品的考工司郎中,微臣认为不妥,不如先让探花郎在翰林院磨砺,假以时日,再委以重任。” 吏部尚书说的合情合理,可我知道在他这套冠冕的语辞下所担忧的是什么?现今六部之中兵部尚书早已被架空,天下的兵权、调度都由赵博掌控。而阿奕虽为刑部侍郎,可是刑部尚书心知肚明的很,他若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我还能让他这个尚书多做几年,所以刑部是正副颠倒,阿奕才是真正的当权者。我若再把许良调入吏部,那就意味着迟早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形同虚设,他怎肯轻易妥协? 只是他不知道许良对我的重要性,不知道吏部对我的重要性。我看着庸懦奸滑的吏部尚书,暗自冷笑,若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单凭你和丞相的渊源,我又岂能容你在这个位置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能者居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不等皇上开口,我抢先道:“尚书此言差异,甘罗初入秦廷时,可有人赞同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成为一国之相?” 吏部尚书不甘,抛给我一个难题:“若是让探花郎做了考工司郎中,那该一视同仁,状元榜眼也要另授高位,就是前几届的一甲进士也都应加封。” 看来这次是戳到他的痛处了,竟敢一反常态当众跟我作对。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尚书此言又差异,本宫记得《史记。汲郑列传》中记载,说西汉时的汲黯,因不满属下比自己的升迁的快,任的官职高,就在汉武帝面前抱怨说,‘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世人又在后面加了句,尚书大人知道是什么吗?” 他脱口而出:“有能者居之。” 我脸色随即一寒,冷冷道:“不错,是有能者居之。今日择的是能而不是才,即使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若无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能力要来又有何用?” 顿时朝堂一片肃静,吏部尚书脸色忽青忽白,嘴唇蠕动了几下,终还是不敢再挑战我的权威,默默的退回列班。 再一次,我、赵博、阿奕、许良又重聚在一起,只是身份已换,尊卑有别。四人再无年少时的轻狂,多了一份持重和谨慎。 许良曾经的爱慕此时全已转化成敬畏,他恭敬的向我行礼:“小臣谢娘娘提携之恩。” 我微微笑道:“考工司郎中是个美差亦是个苦差,掌管着天下官员的升迁考核,松一松财源滚滚,紧一紧则招人嫉恨。不过有本宫在,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皇亲国戚,你都无需顾忌,尽可客观公正的去做,只要做出成绩本宫就立即升你做吏部侍郎。” 许良慌忙跪下,惶恐道:“娘娘厚爱,小臣感激不尽,只是娘娘不要再费心了,小臣破格成为考工司郎中,群臣们已有微词,小臣实不愿娘娘再遭人非议。” 阿奕冷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姐姐让你进吏部是有原因的。” 许良一脸茫然,赵博拍拍他的肩:“我们赵家的冤情还要靠你来查清。” 许良愈加不解:“陷害你家的大将军不是抗旨谋反,被当场诛杀了吗?” 赵博点头:“刽子手是被解决了,可是主谋却另有他人。我和阿奕在兵部和刑部查找多年却找不到什么用价值的线索,现在就要麻烦你在吏部找找了。” “可是。。。。。。可是。。。。。。” 看着许良的神情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表面看似贵不可及,可是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若让他们兄弟二人公然去吏部查阅,太过醒目,难保不给那些居心叵测之徒发觉真实身份,若下旨让吏部的人查找,一不会尽心竭力,二吏部也没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看着许良温和的道:“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许良恍然大悟,正色的回道:“小臣竭尽所能,定不负重托。”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狐疑多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果真,许良没让我失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即赢得朝野的称赞,我借机连升他数级,直做到吏部右侍郎,升迁之快古今罕之,连皇上都忍不住道:“绮罗,许爱卿虽能力超群,可是这升迁的也太快了吧,短短一年多就由五品升至二品大员,这可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位置。” 我不置可否:“皇上觉得不妥吗?” 皇上看看我的脸色,笑笑:“只要你觉得可用便好。” 阿奕也特来找我:“姐姐,是否对他过于重用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解道:“阿奕,你不能老是对他怀有疑心,毕竟他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竟他曾在危难的时候救过你我。” 阿奕勉强笑笑:“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恩,可是。。。。。。人心隔肚皮,十几年不见,你怎能确定他还和原来一样?说不定就在威逼利诱下出卖你我。” 我叹口气:“阿奕,你要学会信任啊。” 他移开目光盯着地上:“说心里话,全天下人我只信任姐姐,除你之外,便是大哥,我也。。。。。。”我心一酸,多难的少年时光让阿奕从一个单纯的少年变的狐疑多虑。 许良在查寻线索这件事上不可谓不积极,不可谓不仔细,常常在吏部库房查阅至深夜,只苦了管理卷宗的文书,有家不能回,暗地里不知咒骂了多少次,表面还要显得心甘情愿。可惜的是许良每次入宫向我汇报都没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沮丧的想,权力当真不是万能的。 我看着案几上放着的刚任命的淮安知府的奏折,上面写着能力有限,自愿降为别处县令。我对着赵博阿奕道:“真当是怪了,这已经是淮安府两年内第三个上书恳请自贬的官员了。别的地儿都是争着抢着去,只嫌官职任的低,只有这个地方是反过来,个个自谦的很,淮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博想了想:“没听说什么。” 阿奕抿了口茶:“待会许良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内侍引着许良进来,许良不及行礼,我便问道:“你来的正好,淮安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每个任命的官员都自甘降职也不愿走马上任?” 许良叹道:“那是自然,但凡有点路子的都会想法子离开,留下来的不是根基浅薄就是得罪了上峰被迫上任的。我爹当年就是遭人报复,才被调至淮安,终其一生都是战战兢兢的度过,否则也不会去世的那么早。” “难道我们的爹爹也是得罪了什么权贵才到淮安的?”我赵博阿奕三人同时自问。 许良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你们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查阅伯父的宗卷时,发觉二十年前吏部最初给他的调令是到富庶的金陵地区,可是不知为何,他自己上书请求到淮安来。我还记得那时我爹说了句,别人躲都来不及,他怎么自己送进来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淮安往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想起以前国舅就是被丞相提到的淮安往事,吓得手脚瘫软,连到手的侍郎都不要做了,愈发好奇:“淮安虽比不上帝都繁华,可也算鱼米之乡,生活安逸,民风淳朴,我们在那里生活并未觉得有什么凶险,为何大家会避之不及?” 许良讶然:“娘娘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我一脸茫然:“何事?” 阿奕不耐的催促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别卖关子了。” 许良不自觉的面露惧色,声音发颤:“三十年前,我爹的前任知府在任时,淮安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冲垮了新建的防洪堤坝,方圆几百里的房屋农田全部被淹,百姓死伤数万,淮安几近灭顶。事后,有人密报说是看似天灾,实是**,说是当时的知府中饱私囊,贪污大量缮款,才致使堤坝不堪一击。工部调查属实,朝廷震怒,为平民怨,着下旨赐知府夫妇凌迟之刑,让他们受尽千刀万剐之后方可毙命,且株连九族,连出生的幼子都不能幸免,更是刨了他家的祖坟,暴尸三日。”许良抬起衣袖擦去额头 的冷汗:“小臣虽未亲眼见过当时的惨景,可是每每听到、想起还是惊恐不已。” 不消说是他,便是我也是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水。这么惨烈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估计是爹爹怕吓到我们,我稳了稳心绪,随口问道:“那个知府叫什么名字?” 许良不情愿的挤出一个名字:“文豫。” “文豫?”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我目光移向赵博阿奕,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和我有一样的疑问。既然赵博和阿奕也见过,那便是我十六岁之前的事了,我拼命的搜寻记忆。募的,我脱口而出:“孙子兵法。” 赵博随即想起:“噢,就是我们争破掉书皮的那本孙子兵法。” 阿奕分析道:“也就是说爹爹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叫文豫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可是为何从未听爹娘说起这个人,说起这件事,难道是不屑提起?” 这个与我同姓的男子果是如此的不堪吗?还是遭人陷害,另有隐情?我固执的认为是后一种情形。赵博似是看出我的心思:“能被爹爹视为兄弟的人,断不会是个玩忽职守的贪官污吏。” “小臣突然有个念头,”许良猜测:“赵伯父当年执意要去淮安会不会和此人有关?” 他们的对话我置若罔闻,我突然对那个叫文豫的人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隐约的我觉得我和他似乎有某种关联。“许良,你立刻去查有关文豫的一切事宜。” 许良有些为难:“这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且九族都被诛光了,恐是无处可查了。” 我失态的叫道:“那就从他家的左邻右舍,从曾经在他家做工的下人身上查起。他只要在这个世上待过,就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他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八)嫌隙如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御书房的案几上摆满了各处呈上的奏折,皇上却独独盯着眼前的一本,神情阴晴难辨。乾清宫的宫人见多识广,只瞥了一眼便知龙心不悦,一个个都努力将自己融入空气中,不消说咳嗽走动,便是呼吸都尽量吐气轻微,仿佛一尊尊塑象静立着。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高公公偷偷的看了眼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掌起长明灯。死寂的乾清宫顿时有了一丝亮色,恢复了些许生机。明亮跳跃的烛光让皇上连眨了几次眼睛才适应过来,吓得高公公险些跪下请罪。 “百顺,你去宣宸妃过来。朕今日不适,让她快来批阅奏折。” 高公公轻吁了口气,只要有宸妃娘娘在,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顶着,只是这个极少用在宸妃娘娘身上的‘宣’字却显的突兀别扭的很。高公公心里打了个嘀咕,那奏折里写了些什么,让皇上恼怒的坐了那么久。不由自主的眼神瞟了过去,皇上却已反手将它合拢,塞进成堆的奏折里。 高公公来到揽月楼恭敬道:“皇上请娘娘过去批阅奏折。” 我有些奇怪,自从云娘的事情后,我与皇上虽然维持着表面的恩爱,内心里那道嫌隙却越来越大,已如鸿沟。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刻意减少相处的时间。他离开御书房后,我自会过去批阅奏折,何需特意叫我过去? 我问着在前领路的高公公:“出什么事了吗?” “老奴也不太清楚,不过皇上脸色难看的很。只说龙体不适,宣娘娘快些过去。” 他刻意加重了一个“宣”字,其他再无多言,在宫中待久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多做事,少说话”。他肯给我暗示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出了什么事,我却毫无头绪。 走进御书房,并未见到皇上,我不由松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害怕看到他?桌子上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世人都以为做皇上就是无上的权力,至高的地位,和享不尽的风流艳福。却不知还有那永也批不完的奏折,永也商讨不完的朝政,永也解决不完的民生国计,若是可以一一体验,恐怕就没人愿意再为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了。 我收敛起排斥、抵触的心理,耐着性子,打起精神仔细的批阅,每天上递的奏折不外乎天灾、**、弹劾、邀功。虽件件劳心棘手,可也司空见惯,并不会有特别之处,皇上的异常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边揣测着一边顺手又打开一本奏折,刚看了一眼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内容竟是告发我与赵博之间存有私情。内容虽是杜撰,却也有几分真实。我第一反应就是快将它藏于袖中,切不可给皇上看到。 刚要动手却发觉这是本密折,密折一般都是直接呈给皇上的,却也可夹杂在普通的奏折里,现在的问题是皇上有无看过这本密折。他若没看过,我将密折付之一炬,毁之殆尽,自是无碍。可他若看过,我这么做岂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我若主动向皇上澄清,又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弥盖。又或许他本就是在试探我,看我的反应和说辞。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莫大讽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一个错判,将招至无穷的后患。我该怎么做?一时间纠结不已,打定不了主意。 宫人适时的递上了点心茶水,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慌不忙的将那本密折仍旧放进奏折堆里,故意不抬头的去接茶杯。一个不慎,滚烫的茶水全泼溅在我右手上,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手背一片红肿,数个水泡应声而起。 奉茶的宫人吓得立刻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听到皇上恼怒的声音:“快把这笨拙的东西拖出御书房。”小心的抚着我的手,心疼的道:“又红又钟,一定很痛,快宣太医。” 皇上是从御书房的侧厢房冲出来的,我心一寒,这是皇上设的局,只是给我的苦肉计化解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也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我斜靠在榻上,太医小心翼翼的给我换着药纱,嘴里不停的在给自己邀功:“娘娘敬请放心,这是微臣家里密不外传的配方,专治烧伤烫伤,只需敷个十天,保证不留一点伤痕,肌肤更胜从前。。。。。。” 太医喋喋不休个不停,我却充耳不闻,事后那份密折皇上没有向我提起,就像它从来不曾出现过。可是我知道过后皇上也看出了我的伎俩。每次过来探视都是冰冷而客气,我亦是冷淡而恭敬。难道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就此尽了吗? 我无限惆怅,是手在疼,还是心在疼。我伤感的表情让太医识趣的中断了唠叨,紧张的问:“娘娘觉得不适吗?可这药应该已经起效应了。” 他倒是自信,我吩咐春儿给他打赏,宫人进来禀告,赵博、阿奕、许良求见。他们三人甚少同时出现,肯定有什么事。我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忙屏退太医,宣他们进来。 看到他们凝重的神情,我就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你们一起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许良上前回道:“娘娘吩咐小臣查的事有些结果了。” 这本是我早已盼望的日子,可为何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我定定神:“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们三人互看了一眼,阿奕站了出来:“还是请姐姐先见见一个人。” 一个佝偻着身躯,满面愁容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我不由恼怒:“你们真是太大胆了,怎么将宫外的男子私自带入后宫。” 虽然我知道他们这么做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也一定安排的滴水不漏。可是这毕竟是皇宫内院,自从贵妃的事后,凡是进出皇宫的人询查的都极其严格。一旦被人发现,皆是死罪。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际,就算是我,恐也难逃干系。 阿奕连忙道:“姐姐,你先息怒,殿外有大哥的亲信守着。”边说边拉着那个抖作一团的男子向前走了几步:“你抬起头看看,可认识上面的人?”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我的身世(1)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那人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许久,在阿奕的一再催促下,方才迟迟疑疑的抬起头,我盯着他,没来由的心里产生一丝亲近的感觉,是哪位失散已久的故人吗?我努力的想着。 那人的表情慢慢的起了变化,昏黄的眼眸里突然涌出大量的泪水,咽喉处发出“呜呜”的声音,匍匐着朝我爬来,嚎啕大哭起来:“你是小姐,你是小姐,四宝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小姐,真是菩萨保佑,死也无憾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听着他奇怪的称呼,一时间不知所措。 赵博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叫文四宝,曾经是文豫的伴读书童。” 一下子,我明白了,明白了我和文豫的关系,我和赵家的渊源,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 文四宝将我的身世,我与赵家的渊源娓娓道来:“文家世代为官,老太爷更是时任翰林院掌院学士,那可是从二品的大官。公子本不需参加科考也能入仕为官,可公子生性清傲,不愿依附父亲。于是三十多年前从老家出发入京赶考。我是公子的书童,自是和他一起上路。 途中不时碰到进京的考生,其中一个很是特别,每日里我们在同一客栈出发,又恰在同一客栈落脚,只是每次他都要晚到一两个时辰。呷,你们要知道,我和公子是乘着马匹,他可是全凭一双赤脚。 公子钦佩不已,与之攀谈,互通了姓名,他说他叫赵海梁。便是后来的赵将军,现在想起来也觉罪过,因为家境贫寒,赶考途中每日里只能吃两顿干粮馍馍,晚上也只在客栈的柴房里蜷一夜,还不时遭受店小儿的白眼和讥讽,公子看不过,几次上前解围,表示愿意相助,都被他婉言谢绝。公子时常在我面前称赞他,说他既有文人的清高又有武将的强健。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行程过半时,一连下了两三天的阴雨,你们想,长途奔波,又吃不饱,睡不好,再加上淋了雨,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赵将军病倒了,连问医买药的钱都没有,还险些被势利的店主赶了出去。公子闻听后,立刻将他接到自己的房间,又是请郎中又是抓药方,足足照顾了五天,赵将军才算缓过来,这么一耽搁,险些误了赶考的时间,赵将军感激不尽,也知道我家公子不似一般官宦子弟那般轻浮纨绔,遂倾心相交,引为知己,同吃同住,以兄弟相称。 他告诉公子说,他自幼长在少室山下,跟着寺里的师傅学了几年拳脚。可惜父母希望他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改变家境,所以节衣缩食的供他读书,赵将军不忍让爹娘失望,苦读诗书,终于有资格参加三年一次的省试。 到了京城,公子并未到府上去给老太爷请安,而是找了个客栈悄悄住下,你们猜得不错,公子就怕别人以为他是靠了父亲的荫护。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一)我的身世(2)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所有的考生在贡院内足足考了三天,我在外面也足足等了三天。到了开榜时,公子果然不出意料是金榜头名。哈哈,说来好笑,直到公子入朝受封时,老太爷才知道金科状元是自己的儿子,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嘴巴都张大了。 公子面对先皇和群臣的提问,神情自若,应答如流。人言,虽李苏亦不逊也。你们知道李苏指的谁吗,李白苏轼啊。那年公子年方不过二十,才华横溢,丰神俊朗,名动京城,跨马游街时,多少大家闺秀,官家小姐隐于街道两旁的茶楼店铺偷偷观看,芳心暗动。据说连先皇都戏言,可惜没有年岁相当的公主,否则一定招了驸马。 赵将军?赵将军自是名落孙山了,否则现在称呼的就是大人而不是将军了。公子数次劝慰将军,让他不要灰心,重头再来,不过将军却另有主张,他说读书科考是遵从双亲之命,非他本意,考后更加确定自己才疏学浅,资质有限,回去再读也只是蹉跎岁月,虚耗人生。听闻边界时常有敌军来犯,国家正在招募军士,不如弃笔从戎,另闯出一片天地。公子见他意亦已绝,便不再勉强。直说让他放心,家中大小自会帮着照料。 我还记得临别时,公子跟将军说,从军和读书是一个道理,读书不能死记硬背,打仗也不能一味用强,否则就是有勇无谋的匹夫。公子特意买了本孙子兵法赠给将军,说是在京城静候他的佳音。赵将军果然有打仗的天赋,只三年便从一个普通士卒做到了宣威将军。入朝受封嘉奖时,公子携少夫人在城外相迎。 啊?小姐,您问我少夫人啊,书香门第,温文婉约。哦,您说有没画像?哪里还有留下的,不过,小姐,您有七分象少夫人,只三分象公子,您若是象公子多点,怕是还要出挑些。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不是说少夫人容貌不美。而是。。。。。。而是。。。。。。小姐,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那时少夫人已有身孕,不,不,少夫人肚子里的还不是您,是小少爷,您的哥哥,年长您三岁。赵将军也刚有妻室,两人把酒交谈时,我就在旁边伺候着,公子酒醉感慨,朝堂犹胜战场,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今日是友,明日是敌,明枪冷箭,防不胜防。他日若有什么不测,还望照顾家眷。 赵将军笑他多虑,说自己时时在刀口上舔血,也不曾这么悲观,便是在那时约定的两家以后生下的男孩皆为兄弟,女孩皆为姐妹,若是有男有女则结为秦晋之好。所以,小姐,您与赵家的缘分是公子与赵将军老早就定下来的。 你们问为什么我没牵连就去?我就说说我的来历。我家原是逃荒的难民,连乞讨都难已生存,我爹就打算把我买给大户人家为奴,好有口饭吃,恰巧给公子看到,他那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比我大了两三岁,他看我饿的面黄肌瘦,动了恻隐之心,央了太夫人半天,把我买了回去,签的是卖死的契?什么是死契,就是我生是家奴,死是家鬼,打死都不用偿命的那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二)我的身世(3)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公子说他缺个背书的书童,我就留在他身边服侍,你们看我现在也能说几句之乎者也,引几句圣人的古训,便是那时公子教的。过了没几日,公子悄悄还给我一样东西,我的卖身契,他说人无贵贱之分,更不是物品可以随意买卖。所以文家被抄时我不在株连之内。哦,越扯越远了,小姐您一定急着想知道后来的事。 唉,好人没好报啊,公子原是京官,不知为何突然奉命调入淮安任知府,监造防洪堤坝。你们。。。。。。你们这样问就是怀疑怀疑公子的人品,公子悲天悯人,身怀仁慈之心,待我这个路边的乞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着一方的百姓? 公子一到任,便昼夜不休的视察河道,监管工程,他说淮安十年九涝,百姓苦不堪言,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修好堤坝。公子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也经常帮着一起肩挑手抬,他说多个人总多分力,堤坝就能早一天修好。 不是,不是,堤坝的确是在洪峰来之前修筑好的。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场,那时家中老母病故,我带着公子给的银两回去料理后事,等我回来。。。。。。回来之时,百里之内,一片汪洋,浮殍遍野,据说淹死的有几万人之多,为什么会死这么多?老百姓都相信堤坝修的坚固能抵抗住洪峰,况又是晚上,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被冲走的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是冲毁了丈余长的一段堤坝就让淮安遭了灭顶之灾。生灵涂炭,百姓遭难,公子自责不已,我亲眼见公子一夜白发。事后,公子请精于土木修建的师傅看过,都说那段河防若是按公子修建的方式绝不可能决堤,一定是有人破坏。是,凡事都有万一,的确不能因此就说有人故意陷害公子。 可后来的事就诡异了,按我朝律例,象公子这种尽力了却未避免灾情的通常只是免职,贬为庶民,严重些的流放边疆,并不会降为死罪,虽然公子那时已起了必死之心。他强活着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多安顿受灾的百姓。 可是却有人向朝廷举报,说公子是贪污了筑坝的费用,才导致了这场洪灾,刑部立刻着人来查抄,你们猜怎么着,竟然在公子的卧房里抄出了二十万两的银票,公子当时就呆掉了,更有那个钱庄的老板出来指正,说是公子亲自存放在他那里的。天地良心,我敢上以我的列祖列宗下以子孙后代起誓,公子绝对没有贪污缮款,中饱私囊,为了修筑好堤坝,公子每月的俸银大都贴补进去了。 不会,我在文家那么久,不会搞错,就是把文家几代为官的俸禄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公子一生别说拥有,就是怕见也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自是有人陷害。可是朝廷却不管公子是否冤枉,直说人证物证俱在,淮安的百姓知道之后,也都当真以为是公子酿成了这场灾难,上了万民折子要求严惩。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三)我的身世(4)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为平民愤,朝廷下旨,判了公子和少夫人凌迟,抄家灭族。可怜才三岁的小少爷,都遭了极刑,那些不明真相的愚民还拍手称快,呜呜,真是惨不忍睹啊。 啊,啊,小姐您问我您是怎么幸存的。文家被查抄之时,少夫人忧虑过甚,早产生下了小姐,那时我已知文家在劫难逃,为报公子的恩典,我就和妻子商量,她那时也是身怀六甲,也曾受过文家恩惠的。便学那赵氏孤儿,以女易女,给文家留丝血脉,服了催产汤,翌日便产下一女,幸好是女儿,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我去换小姐时,公子与少夫人坚决不肯,说不能枉送一条无辜的生命。是我拿着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公子才勉强同意。唉,可惜我没有年龄相仿的儿子,换不出小少爷啊。 文家被灭族后,我和妻子居无定所,怕小姐跟着我们受苦,也怕被人看出端倪再去告发,就将您送到了赵将军处抚养。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要行如此大礼,四宝承受不起啊。 您问我到底是谁陷害文家,陷害公子的。公子在牢里说过一句话,‘若知他如此恨我,当初我就该自绝于他面前,也不至于今日连累了这一方的百姓和全族的亲友。’ 他是谁?他是谁?他就是当时的丞相江景。小姐,小姐,您要挺住。他为什么恨公子我就不知道了,想是不愿做他的党羽,和他沆瀣一气。所以他恼羞成怒,暗害公子。你们问赵将军是否也是**害死的,是的,我将小姐托付给将军时,将军指天为誓,一定要为公子沉冤昭雪。将军后来去了淮安一直在查找证据,想是被**知道了,下了杀手。我听到消息后,立刻去寻小姐,可是赵家已空无一人了,我在公子的牌位前哭了许久,自恨没能保护好小姐。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家小姐竟成了宫中的娘娘,这下文家的仇可以报了,公子的冤可以申了。” 我活到三十多岁才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才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双亲是谁,才知道了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我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有千般悲伤,万种苦痛,却哭不出一声,流不出一滴泪。 阿奕悄悄的走进来,我无力的问:“安顿好了?” “姐姐放心,足够他安享晚年。” “你们有照四宝说的那些去查找**的罪证吗?” “是,不过姐姐,”阿奕看了我一眼,小心的道:“事隔三十多年,证物证人都已无处可循,况且四宝也说,知晓点内情的人都被寻了借口给除了,怕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我尖叫道:“是不是找不到线索,你就不报仇伸冤了?” 阿奕罕见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忙解释道:“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若不能证据确凿的法办了他,怕是又要姐姐另想法子了。” 我抚着额头:“我要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十四)全是恨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天色越来越暗,我的视野也越来越模糊,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两件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一,我无论如何都要置江景于死地,一想到那时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让皇上赐他丹书铁卷,对他以往之事既往不咎,我就恨的想甩手给自己一巴掌。二,我与赵博之间不仅仅是单纯的青梅竹马,更是两家人用生死信守的约定,而只有我才能让这个约定完成。 春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心的道:“娘娘,乾清宫的内侍来报,说皇上一会儿过来用膳。”皇上?我险些将他忘了。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气扑鼻,我都能听到一旁站着的内侍不自觉咽口水的声音。可是对两个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人来说,却形同嚼蜡。余光里我看着这个坐在我对面的男子,是他的父亲下旨杀了我的父母,灭了我的全族。虽然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全是恨意。 “绮罗,绮罗,”他连叫了我四五声:“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是手还在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虽刻意想显得冷淡,可是声音里全是关怀,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摆弄着手中的汤勺:“皇上,臣妾是心里不舒服。” “有宣太医看过吗?”他急切的问。 汤勺将汤羹搅的一塌糊涂,就像我此时的心情一样混乱:“太医说臣妾得的是心病,只有心想事成了才会好。” 皇上以为我在撒娇,笑道:“朕要怎样做才能合你心意?” 我缓缓的道:“杀一个人。” 皇上一怔,没想到我会吐出这么一句话。他收起笑容:“你想杀谁?” 我放下勺子,直视皇上:“江景。” 皇上疑惑的看着我:“事隔多年,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杀他?” 我别过脸:“一想到当年他加诸在臣妾身上的种种羞辱,就愤恨难当。” “可是,可是,朕已经赐了他免死的丹书铁卷,”皇上提醒道:“这还是你让朕赐的。” 我恨恨的道:“正因为如此,臣妾才郁积于心。只有杀了他,臣妾才能心情舒展,皇上,您会同意吗?” 皇上为难道:“可是朕已经答应只要他安分守己,从前之事既往不咎,这些也都是你同意的啊。” 我冷冷道:“如此说来皇上就是不肯了。” “你总要给朕一个理由。”沉默片刻,他道:“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什么?” 我峨眉一挑,他避开我的目光:“恩。。。。。。最近。。。。。。他们三个出入后宫比较频繁。” 我冷笑:“皇上可是又在怀疑什么?” 皇上叹息一声:“绮罗,如今我们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吗?” 我不接话题,固执的扯到原来的话题:“如果臣妾一定要他的命呢?” 皇上脸色一变,盯着我看了许久,恼怒的道:“君无戏言,这是天子的承诺,朕不能出尔反尔,自食其言。”说完甩袖离席而去。 (十五)发现破绽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孙尚书诉苦道:“为了这个叫许良的,那个女人先是在朝堂上打破历来的朝规,破例让他进吏部的考工司,又再短短一年内升为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是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怨气,直悄悄的给我递话,问有什么对策。” “也就是说,现在朝中六部中,她已完全掌控三部了。”丞相若有所思。 “是啊,若任由下去,连现在担的这些虚名怕都要没了,朝中可就真的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孙尚书失态的险些跳脚。 丞相不理会他的抱怨,问道:“那个许良是哪里人士?可有家世来历?” 孙尚书不解:“相爷,您有功夫想他,不如想个更好的法子对付那个女人,否则,不要说报仇,就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迟早搭进去。。。。。。” 一眼瞥见丞相凛冽的目光,压住牢骚,老实的回道:“他倒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原淮安知府的公子。。。。。。” “你是说他是从淮安出来的?”丞相插话道。 “是啊,他。。。。。。”孙尚书并未觉察他的异常。 丞相再次打断:“他爹可是水灾之后上任的知府?” “是啊,相爷。。。。。。”孙尚书不明白他为何问的如此详细。 丞相又问:“他爹在任期间赵海梁是否调职过去?” “赵海梁?”孙尚书一时未想起:“哦,就是那个贪功心切,全军阵亡的昭勇将军?” 丞相厉声道:“你只要说时或是不是。” 孙尚书吓了一跳,忙点头:“应该是的。相爷,”孙尚书小心的问道:“您为何问的如此仔细?可是发现了什么?” 丞相闭目不答,只用手指划着眉心,突然,他睁目狂笑道:“老夫已经找到能解开所有问题的突破口了。” 孙尚书惊讶的道:“相爷就听了这么几句话,就找到那个女人的破绽了?” 丞相“嘿嘿”的笑道:“凡事只看表面,那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可是若往深里想就自然有答案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肖柏舟和她的义弟,这是第三个被她重用的人,你想,这个女人心思缜密的很,一般人决不会轻易得到她的信任。可是许良不仅在短时间内升迁如此之快,更是可以经常出入后宫,必是和她有极深的渊源。” 孙尚书跟着“哦”了一声:“听相爷这么说,我到想起吏部尚书跟我提了句,说这个许良一上任,就一直在查阅有关淮安官员的宗卷。” “哼哼,”丞相笑的抬头纹都开了:“给她得意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们压压她的气焰了,孙大人,老夫交代你的事若能做好,你我心想事成就在眼前。” 东方破晓,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着远处厚重的宫门推开的吱吱声,又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照例,乾清宫的内侍过来传话,皇上已等着我上朝,我隔着门回复:“知道了。” 就算两人已形同陌路,可是在外人眼中,在朝臣的眼中我们还要装作一如既往的恩爱,这是给我留份颜面,也是给他自己留份颜面。 (十六)许良失踪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翻个身,看着外面还朦胧的天色,不禁叹息,做个帝王真可怜,象常人一样睡个懒觉都是奢侈,当然也可以学那唐明皇“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只是后果却是险些葬送了性命。 春儿一边替我更衣梳洗,一边好似无意的道:“刚才的内侍说,皇上昨个又是一人在乾清宫过的。” 我看看春儿,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她怎知我内心的苦呢?隐约揽月楼外传来阿奕求见的声音和内侍阻拦的声音,我奇怪这么早他来有何事?示意了下春儿,春儿高声道:“让云侍郎进来吧。” 说完自动退了下去,一见到阿奕,我不禁责备:“马上要早朝了,有什么事不能下了朝说,偏要这么。。。。。。” 我话还未说完,阿奕急急打断道:“姐姐昨夜可留了许良在宫中?” 我愠怒:“皇宫岂是随便能留人的?” “那姐姐是否遣了他去做别的什么事?”阿奕接着追问。 我奇道:“怎么一早就问这个?他昨天不是和你们一起出的宫吗?” 阿奕失色,我不禁问:“怎么了?” 他上前轻声道:“许良昨儿一夜未回家。他夫人深夜派人到我和大哥的府上来询问。” 我松了口气:“我以为是什么事,一夜未归有什么稀奇,许是让什么事,什么人牵绊住了。这也值得你一早跑到宫里来的。” 阿奕无心我的玩笑:“可是姐姐,他夫人说,以前就算晚归,也会差人回去说一声,可这次连他的几个随从都没回去。” 太和殿传来上朝的鼓声,我整整朝服,宽慰道:“快上朝吧,说不定待会朝会上就能看到了。” 我的猜测没能实现,整个早朝许良都没踪影,皇上有些不悦:“许侍郎无故旷朝,可有人知道为何?”他的目光飘向低头不语的赵博和阿奕,对着群臣却是说给他俩冷冷的道:“你们谁看到许侍郎,让他上个折子说明缘由,否则朕治他的不敬之罪。”说着起身:“退朝。” 皇上没能看到许良的请罪折子,因为他失踪了,连同他的随从,连同他的马车,自那天从皇宫出去后,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留下一丝痕迹。 赵博和阿奕聚在我的寝宫,我看着赵博,不相信的问:“没一点消息?” 赵博摇头:“我已让禁军全城搜索,可是没一点线索,连他的那些随从,都一个个不知所踪。” 阿奕凑过来:“姐姐,我有个不好的感觉,他会不会被我们的仇人给带走了。” 我看了眼阿奕,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阿奕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和他相同的担忧,狠狠的击了下掌:“这下麻烦了,许良那个小子骨头那么软,肯定经不住逼问,一定会出卖我们的。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赵博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那么担忧,许良毕竟是朝中大臣,有谁敢刑逼他,当真不要命了。” (十七)我害了他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沉思片刻,吩咐赵博:“你再仔细搜搜,这么几个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那个人的府上一定要重点关注。” 赵博心领神会:“我早已在他的府第周围安排了重重眼线,一有异常,立刻会来报的。” 十天,许良失踪了十天。朝中流言四起,有人说他是跟青楼女子私奔,有人说他是遭强盗绑票,也有人说他是得罪了我,被我秘密处决,但不管是哪种,都没有真凭实据,没人亲眼看见。 阿奕一改往日的儒雅,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我的寝宫里团团转,嘴里不停的絮叨着:“完了,完了,这么多天没消息,许良一定是给人抓走了,他肯定会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我早说过,他不可靠。” 赵博也有些乱了分寸,直看着我:“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烛光,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直到他们安静下来,我才缓缓开口:“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许良已不再人世。” 我的这句话把他们两兄弟都骇住了,阿奕急急的问道:“姐姐为何如此说?” “你们想,抓他的人肯定是对我们恨之入骨,许良若真的出卖了我们,我们早就被那些人告知皇上,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哪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 阿奕想想觉得有理,不解的问:“那为何你一定说他死了呢?他是朝中重臣,抓他的就不怕被查到满门抄斩吗?” 赵博替我回答:“就因为他是朝中重臣,所以必死无疑,而且怕是连尸骨都无存了。” 阿奕恍然:“是啊,这么多天没能从他嘴里得到想要的信息,若是放了他,那些人便是自寻死路。 我垂泪道:“都是我害了他。” 赵博安慰道:“这与你何干?” 我任由泪水滑落:“是我太心急了,若不是将他升迁的这么快,又怎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他们知道从你们二人身上得不到线索,就从他身上下手,他这次一定是受了非人的酷刑。”我抹去泪水,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又欠我一条命。” 我冲进乾清宫,皇上对我的到来倍感惊喜:“绮罗,你是陪朕一起来进晚膳的吗?” 我无视他的笑容,径直道:“朝中重臣失踪,皇上就一点都不担心、忧虑吗?” 皇上收起笑容:“他是你提携的臣子,有什么事自然是你最清楚。” 我冷笑:“皇上的意思是认为臣妾做了手脚?” 皇上扒拉着碗中的菜肴:“要不然呢?京城的禁军由你的亲信把持,天下的兵权都握在你的手中,还有谁敢和你作对?” “有,”我大声的喊道:“那些恨我夺去他们权势的人,那些恨我入骨的人,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许良就是他们对付我的第一步。” 皇上叹口气,放下筷子:“你又要旧事重提吗?朕说了,你如果有证据,朕自然不会姑息,朕也怨恨他很多年了,但是你不能这样捕风捉影的就置他于死地。朕曾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赦了他之前的罪,朕若出尔反尔,就会失信于天下。绮罗,你要明白朕的苦衷啊。” 我冷“哼”数声:“怕是只有重蹈覆辙,皇上才会信了臣妾的话。” 皇上掷出筷子气急的道:“绮罗,你变了,难道权势和地位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顿时,我语结。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八)实而虚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我看着那张空着的椅子,那曾是许良的位子,物是人非,以后我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我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赵博:“可有什么消息?” 他惭愧的低下头:“一无所获,江景深居简出,谢绝一切访客,许良的失踪,实在难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阿奕也跟着补充:“我把世伯的和爹爹的卷宗研究了许久,年代久远,人证物证均已无从查起,凭此恐是难置他于死地。” 我出言讽刺道:“如此这般,就是由着他安享晚年了。”不待他们辩解,目光凛冽的扫着赵博:“你可知当年皇上为什么突然决定中止你教授管儿?是因为有人上了道密折。云娘的事情后又有人上了道密折,字里行间均指向你我。虽然上折之人刻意隐匿性命,更改字迹,可是天下间,敢与我为敌,能和我作对的还有谁?” 赵博争辩道:“但是这么久确实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 我截住他的话:“你忘了兵法上的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吗?” 赵博无措的道:“他足不出户,连他府上的人进出我都派人加以监视,这密折他又是如何送出的?” 我轻摇了下头:“你监错方向了,只需派人盯着孙尚书自会有线索。” “孙尚书?兵部的孙尚书?他和江景不是。。。。。。” “是,他是和江景有杀子之仇,可是我们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阿奕提出质疑:“姐姐,如何就这么肯定是他,那可是密折啊。” 我微微笑道:“我这么说并非是猜测,第一次我知道有人上密折,就秘密吩咐印造局的人在各部使用的奏折上印上不同的记号,只要有人再上密折,只需一眼,我便能知道他是哪个部的,你们觉得我还会搞错吗?唉。。。。。。”我叹息:“也是我大意了,我原以为他只是想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却疏忽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只是连累了许良。” 我看着他们:“只要查出他们二人还有往来,勾结朝臣,诽谤宫妃,谋害重臣,条条都是死罪。” 赵博哽在那里长久不说话,良久,方看着阿奕自嘲道:“你我兄弟是白活了,两人联手这么久都未查出丝毫线索,今日却被她轻易破解,如若将她的才智传扬出去,恐民间又要“不重生男重生女”。 “相爷,失算了,没想到那个许良看上去文文弱弱却是宁死也不吐露半个字,现在全城都在搜寻,虽然已经将他毁尸灭迹,可我还是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揽祸上身。”孙尚书一进书房就开始神神叨叨。 丞相看着突突跳跃的烛光,自语道:“看来他们之间果真关系非同一般。” 孙尚书紧张的问:“您说什么?” 丞相瞥了他一眼:“以后这里不要再来了。” 孙尚书惊叫起来:“难道已经给她发觉了?” 丞相睥睨着他:“就算现在没有,也是迟早的事,那个女人能从一个最底层的宫婢爬到今日的地位,智谋之高,心思之密,连老夫也要畏她三分。现今敢和她作对、能和她作对的人天下间没有几个,猜也猜到是谁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九)夜访瑞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孙尚书惊惧的连声道:“那岂不是要对我下手了?” 丞相“哼”了一声:“你只要不被他们查出与老夫有联系,就包你没事。” 孙尚书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冷汗:“那我这就回去,只是。。。。。。”他回过身有点不甘的道:“就这样算了?” 丞相一字一句犹如教个学生一般:“凡事无需亲力亲为,要找个能代你说话的。” 看着孙尚书还一脸的迷茫,说的就更透彻些:“朝中不乏清高而迂腐的人,他们恪守三纲五常,对女子论政多有不满,你只需在他们耳边煽风点火,自会有人为你冲锋陷阵。” 孙尚书“哦”的一声恍然大悟,自我解嘲道:“都是给那个女的吓得,多谢相爷指点。” 丞相鄙夷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冷冷道:“靠你们这些蠢才,一辈子也别想成功。”随即,他抬高声音喊了声:“管家。” 一个身影迅捷的闪出:“相爷,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一套深色的便服,老夫要出去一下。” 管家急忙阻挡:“相爷,眼下是多事之秋,您又许久未出去过,有什么事就由小的为您办吧。” 丞相拍拍他的肩膀:“老夫知道你忠心又精干,可是今日之事一定要老夫亲往才行。” 初冬时节的深夜,清冷寥落,即使是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也看不到什么人。只偶尔看到一两个屋子里还透出昏暗的烛光,是慈母在纳衣,还是书生在苦读?借助这忽明忽暗的烛光方看到两个人匆匆的行走在空旷的街上,左转右拐,停在一座幽深的府邸前。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里面传来门房慵懒不耐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门。” 门外不答,只固执的敲着门环,门房恼怒的拉开偏门,刚要发作,一个冰凉光滑的东西塞入了他的手中,一个声音轻轻的道:“有事求见王爷,麻烦通报。” 就算睡意未消,门房也知道塞入手中的是个分量不轻的元宝,是即使扰了王爷清梦挨一顿骂也值得的报酬。门房清清喉咙:“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我好去禀报,不过王爷见不见我就不好说了。” 一张帖子递到他手中:“你只需将这个交给王爷,他自会见我们。” 一炷香的功夫,门房一溜小跑过来引二人进了一个偏厅。瑞王披着裘衣,散散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他们进来,并不起身,只慵懒的道:“老相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卸去斗篷露出丞相阴郁消瘦的脸,管家接过斗篷立即退到厅外。“王爷这么多年还对老夫耿耿于怀吗?”不理会瑞王的怠慢,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瑞王冷冷的道:“老相爷把本王从温柔乡里叫出来就为了说这个?” 丞相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热茶方道:“老夫今日来只想跟王爷说,当年老夫把属于你的皇位送给了皇上,今日老夫来还你一个皇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十)愿当诱饵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瑞王惊讶的盯着丞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良久,方大笑:“原来老相爷是想造反啊。哈哈。。。。。。可是又想重复当年的逼宫?”瑞王斜过身幸灾乐祸的道:“这种事情还是老相爷自己谋划吧,本王只想逍逍遥遥的做个富贵王爷。还有,”瑞王掸掸皮袍:“老相爷待会从我王府的偏门出去,现在京城正在查吏部侍郎失踪一案,本王可不想无故被牵连进去。”说完起身不回头的道:“夜深不送,相爷请回,今日之事,本王就当没听过。” “王爷请留步,老夫话还没说完。” 瑞王冷冷的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本王不想听,也不会做。” “王爷,”丞相抬高声音:“当年皇上为了笼络王爷,牵制老夫,是否承诺兄终弟及,以皇位相诱?” 瑞王停住脚步,脸色阴沉下来:“不错,皇上当年是说过这句话,可是那时皇上尚无子嗣,兄终弟及是在情理,现在皇上有了管儿,子承父业,继承大统,也是王道,本王由衷支持,请立太子的奏折还是本王第一个递上去的。相爷要是想以此事来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可是白费心思了,这天下永是我皇族的天下,外人休想染指,趁本王还耐得住性子,快回吧。” 丞相对瑞王下的逐客令好似没听到一样,接着道:“若是外人已经鸠占鹊巢,染指江山了呢?” 瑞王铁青着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故弄玄虚。” 丞相反问:“王爷难道就从未听到过一些流言?” 瑞王冷哼:“那些不过是肖小之人捏造出来的,若是给本王查到谁是始作俑者,定将他绳之以法。” 丞相无视瑞王别有深意的眼神:“所谓无风不起浪,虽说是流言,可也不全是捏造,王爷请想,那肖柏舟原是老夫提携的人,为何顷刻间却成了宸妃的死忠。。。。。。” “那是你用人不淑。”瑞王不客气的嘲弄道。 丞相不理会瑞王的讽刺,又道:“那许良呢?短短一年间,升至吏部侍郎,且至死都不不肯吐露一个字。这中间难道就没什么蹊跷吗?” 瑞王盯着丞相凌厉道:“本王只相信真凭实据,这种有损我皇族声誉的话不要再让本王听到,你若再不走,本王就将相爷说的话如实上报皇上,吏部侍郎失踪的案子或许将大白于天下。” 丞相对威胁充耳不闻,继续道:“证据肯定是有的,只是王爷还要耐心的再等上一阵子。” 瑞王“哼”了一声:“本王为何要趟你这潭浑水?还不如自娱自乐,醉卧美人乡。相爷好自为之,不送。” “王爷,”丞相笑容莫测的看着瑞王:“只有老夫自愿做个诱饵,王爷以修陵寝为名私养的那几千士兵才能派上用场啊。” 瑞王脸色一变,杀气毕现:“你什么意思?” 丞相悠然的喝了口茶,微笑道:“王爷现在可有耐心和老夫好好聊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十一)公然作对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这个世上真的有气数时运之说吗?时运旺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旦气数尽了,就算猎物放在眼前,也无能为力。 一个月过去,赵博竟还是一点没查到孙尚书的异动,看来是我太低估我的对手了,我以为他风烛残年,不堪一击,却忘了那句老话“姜是老的辣”。更何况他现在已无后顾之忧,只一心对付我。哼哼,我暗自冷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只是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的漏洞,抓住他的把柄? 我坐在珠帘后面,对着朝堂上群臣的议论充耳不闻,这么多年,我早已对权力从兴奋转为厌倦,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看似尊贵无比,实则犹如针毡。以前我一直奇怪,泱泱数千年的历史,为什么能青史留名,创建太平盛世,有一番作为的帝王屈指可数,而今当自己身处这个权力的巅峰时方才明白,水灾、旱灾、病灾、虫灾是帝王的第一大敌,是你倾尽所有也杜绝不了的。 其次是**,再严明的律法也阻挡不了人性的贪婪,对权力、对金钱、对美色的**会激起彼此间永无休止的内讧和你死我活的争斗。辽阔的土地,千百万的人民,上万的官员不是光靠帝王有一颗热忱之心就能做到面面俱到,人人欢心的。一个王朝能有一两个贤德之臣就是帝王之幸,百姓之福了。 皇上剧烈的咳嗽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忙从身边的宫女处端起参汤快步走出珠帘递给皇上,不自觉的抚着他的背轻声道:“皇上,您怎么啦?” 他努力平复着潮红的脸色轻摇了下头:“没事。” 隔着厚重的龙袍我都能感到汗水渗出和他凹凸的背骨,我的心不由的一紧,皇上最近消瘦了许多。我直起身对下面的百官朗声道:“皇上龙体不适,退朝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老臣有本要奏。” 我循声望去,一个干瘪的老头,我看了好几眼,才想起,这是新提上来的谏官。因为不懂为官之道,屡次得罪权贵,做了几十年的官,才是个区区从五品的奉直大夫,还是许良几次力荐,我才破格让他进都察院顶替在川蜀监督赈灾事宜的周不畏,今日看来他果真不太识趣,皇上身体不适,他还要旁生枝节。 我沉着脸:“爱卿要奏何事?” 他站的笔直高声道:“老臣要说的是,汉唐两朝外戚外臣多与后宫嫔妃结党扰政,前有王莽篡权,后有安史之乱,致使盛世王朝没落。我朝应以史为鉴,为避免重蹈覆辙,应严禁外戚外臣出入后宫。” 刚才还是“嗡嗡”声一片的朝堂顿时静的掉根针都听得到,所有人都明白这几句话是冲着我来的,我目光扫过群臣,他们个个惶恐的低着头却又调用所有的感官来看我的反应。 我寒着脸,挺直腰身,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与我公然作对,他们终于从幕后转到台前了,多日来郁结在我心中的怒气一触即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十二)起了杀心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温和的道:“爱卿熟知史书,本宫有不明之事想请教?” 我的和颜悦色让他颇感意外,有些口吃的道:“娘娘请说?” “宫妃与外臣结党是为了什么?” 他想都不想的脱口道:“为了地位和皇权。” “原来如此啊,”我仰天大笑:“本宫于内统摄六宫,行皇后之职;于外辅助皇上,处理朝政,本宫的爱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当朝的太子,一国的储君。凶悍如吕氏,改朝如武媚尚且知道在百年之后将帝位仍传与宗室子弟。难道本宫会蠢的帮外人来抢自己丈夫儿子的江山吗?” 他一下子语结。 我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他身边,厉声一个字一个字道:“本宫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皇上对本宫有求必应,信任有加,本宫需要和外戚外臣结党营私吗?”我阴冷的声音把群臣吓得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出言为他解围。 不可否认,那一刻我起了杀心,杀一儆百,杀鸡骇猴。可是我看着这个面对我的盛怒依旧挺直腰板,一脸倔强毫不畏惧的老头,突然想到了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文人清高却迂腐,为了维护他们心中的正统王道不惜搭上性命,父亲可就是因为这样直言不畏得罪了权贵而丢掉全家性命的吗? 我叹口气,放缓声音:“爱卿忠君之心可嘉,直言上谏可勉,只是,”我直直的盯着他:“以后再上奏之前先想想清楚,可不要被别人利用,做了马前卒。”说最后这两句话时,我目光移向孙尚书,他不住抖动的衣角暴露出心虚和惶恐。 “退朝”我大喊一声,撇下一脸惊讶的朝臣搀扶着皇上返回内廷。 皇上靠在我的肩上缓步走着:“朕刚才以为你会杀了他。” 我小心扶着他迈过一个门槛:“武则天都能容得下狄仁杰,臣妾也自能忍得下一个谏官。” 皇上给我下结论:“你做不了武则天。” 我抬头看着皇上,他冲着我笑笑:“你有她的才智谋略,却没有她的无情和冷酷。” 我轻声道:“臣妾本来对权力就没有**和野心,甚至,”我望望天空:“这样的生活都不是我想要的。” 皇上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不要出现这样的神情,否则朕会觉得一松手你就消失了。” 我强笑:“皇上说笑了,臣妾能消失到哪里去?” 皇上沉寂片刻,目光移向远方:“朕现在原来越不了解你,正如你所说,你现在富有天下,还有什么是你所求的?” 我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叹口气:“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谏官虽然迂腐,说的却并不全无道理,肖将军和中杰经常出入后宫,的确会引人非议。” 我脸色微变,待要争辩,皇上避开我的眼神:“朕知道他们赤胆忠心,是你的心腹重臣,只是人言可畏,不要授人于话柄。” 我咬咬嘴唇,低头应道:“是,臣妾知道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十三)瓜田李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朕先去看管儿,昨日他说今天要背《离骚》给朕听。”皇上露出慈爱骄傲的笑容:“朕十岁时还认不全《离骚》里的字,他六岁却能熟读咏背了。绮罗,谢谢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嗯。。。。。。”他停顿了下:“今天一起在乾清宫用晚膳吧。” 我俯了俯身:“是。” 目送皇上的步辇远去,心中并无即将享受天伦之乐的愉悦。这是皇上第一次言辞明确的干涉我的事,那张无形且致命的网已张布在我身边,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戳破它。 我现在理解唐太宗不能杀魏征的无奈,一个帝王若是为所欲为,离王朝的覆灭也就不远了,若想江山永固,只能收敛自己的行性。所以就算身处权力的顶峰,也不是事事都能如意的,这是矛盾,也是我不能直接下旨杀江景的原因之一,会有很多忠耿之士反对我的肆意妄为,我需要一个理由。只是没想到,我还未找到理由,那张无形的网已向我收拢。 仿佛一夜间,一条传言传遍朝堂“深宫皇妃,禁卫统领,瓜田李下,暧昧有情。”我黑着脸走来走去,赵博和阿奕沉闷的立着,历朝历代,朝臣的篡权,后宫的私情,都是帝王最忌讳的,不是赐死就是幽禁。 阿奕迟疑了下道:“要不要彻查谣言的出处,凡散播者,严惩不贷。” 我摇头否定:“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你抓的越多,查的越严,这黑也就描的越深,况且他们的目的已达到了,这些话恐是已传入皇上的耳中了。” 阿奕不甘心的道:“那就看着他这么兴风作浪,而无能为力吗?” 我有些气急败坏:“他手中有皇上的丹书铁卷,皇上应允他既往不咎,你们又查不到他现在的罪证,就算明知是他,没有证据,我对他也是无可奈何。你们明白吗?我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杀他的理由。” 阿奕沉默片刻郑重承诺道:“姐姐无需焦躁,我会找出个理由。” 殿外传来春儿慌乱的声音:“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来了,我一惊,他现在来必定是兴师问罪的。我还未到门口迎接,皇上已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待看到向他行礼的赵博和阿奕脸色愈加难看,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不再掩饰的斥责道:“你一点都不把朕说的话放在心上吗?” 我低头:“臣妾不敢。” “不敢?”皇上“哼”了一声:“朕跟你说过了,人言可畏,适可而止。你倒好,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现在满城风雨,你让朕颜面何存?” 我跪在地上,默然不语,现在任何的分辨都会激起皇上更大的愤怒。他转身看着伏在地上的赵博阿奕,冷冷的道:“以后没有朕的传召,你们两个不得再出入后宫。” 我瞥见赵博紧绷的下颚,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给阿奕一个眼色,阿奕立刻会意,率先道:“臣等遵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十四)取而代之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皇上目光又移向赵博,赵博微微欠身,生硬的道:“微臣遵旨。只是此等流言全是污蔑,请皇上万万不可误会娘娘。” 皇上沉着声道:“绮罗是怎样的人,没人比朕更清楚。以后你们各司其职,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记住,非诏不得入。”皇上加重了语气,他是在说给我听。“好了,你们退下吧。” 揽月楼里只剩下我和皇上,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皇上是背对着我站着。他是怕看到我跪着会心软,还是已经不愿意看到我?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双腿已肿胀麻木,我却忍着拒不开口。终于皇上忍不住道:“让你给朕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我面无表情:“不是难,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取悦皇上。” 他“嚯”的转身气急道:“你。。。。。。”却再也说不下去。 僵持片刻,皇上长叹一声:“适才朕说没人比朕更了解你,其实那是自欺欺人,连你自己都在大殿上说,普天之下你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何需结党营私。朕也想不明白,你既无失宠之忧,又无争嫡之虑,就算是这万里江山,朕也是和你共同治理,哪怕是你真的想做武则天第二,朕也可以答应你百年之后传与你,除此外还有什么事是需要你和他们密谋的呢?” 他知道我不会回答,苦笑道:“朕一点都不了解你,每次都以为离你很近了,你却又轻易逃开了。朕老了,也累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无限苦楚,我心不由一颤,抬头仰望,眼中映入的是丝丝白发。“朕已经没精力,没心力去揣测你,也不想去追查什么,不想知道你要干什么。只求你,”他俯下身看着我,满脸尽是恳切和乞求:“只求你,陪朕度过余生,可以吗?” 我嘴角抽搐几下,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是做一个皇家的宠妃,还是信守生死之约,我又陷入了迷惘之中。。。。。。 阿奕冒着违抗圣旨,被皇上责罚的危险偷偷的求见我。我示意春儿守在殿外,放下手中的书卷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没有特别的事还是不要进宫,若是给皇上知道,又是一场风波。” 确定殿内没有第三个人,阿奕才道:“弟弟是在书上看到了一段话,才特地来见姐姐的。”我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三国志中刘备临终前对孔明说:‘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所以呢?”我看着他:“你想说的是什么?” 阿奕近前几步:“姐姐因为顾着皇上才不能对**痛下杀手,而皇上又渐渐对姐姐起了疑心。长此下去,姐姐的处境会越来越凶险,不如,”他轻声吐出:“废帝自立,取而代之。” “住口,”我怒喝道:“我隐忍多年是为了权力吗?” 阿奕也激动起来:“正因为姐姐这么多年过的太艰难,才不能任他人算计。姐姐只要成为天下第一人,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报仇雪恨,也不需要担心任何人的威胁。” “够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要再给我听到。” 阿奕并不住口道:“姐姐才智远在皇上之上,朝中大臣多有敬服,况且六部之中有三部都在姐姐手中,大哥又手握天下的兵权,掌控着京城,自立为皇,是顺应天理,合乎民心之举。姐姐。。。。。。”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警告阿奕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啪”茶杯掷到阿奕身上他才闭嘴。我冷笑道:“你既然要跟我讲三国,那我问你孔明最后有没有自取啊?”阿奕不答,我抬高声音:“没有,为什么?是孔明才智不够吗,是他权力不大吗?是他不得人心吗?不是,那为什么他不自取,而一定要倾力辅佐一个蠢才。因为。。。。。。”我盯着阿奕:“他一旦自取,便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是人人可以诛之,人人可以骂之的篡权者。” 阿奕不服:“武则天不就是以后妃的身份改朝换代,自立为皇了吗?” “武则天以皇后的身份临朝摄政二十八年,百官臣服,一片太平。可是,”我走到阿奕面前:“自她登基后呢,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吟背当中的内容:‘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自此天下群起而攻之。如果,我效仿之,立刻就会有第二个骆宾王写下讨伐我的檄文,我将被天下人所唾弃,到时真的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阿奕不再开口,我警告道:“从现在起再也不要有这种有悖纲常,大逆不道的念头了。否则,便是你,我也决不轻饶。”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最他说的最重的话,阿奕象罚站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任由他,只管自己继续看书,如果他现在不打开这个心结,迟早会惹出祸来。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春儿提醒:“娘娘,时候不早了,皇上可能会过来用晚膳。” “知道了。” 我抬头看着阿奕,他如梦方醒般的突然问:“姐姐在看的是什么书?” 我一怔,不知他何意还是拿起书给他看了下封面。“《吴子》”他微笑着道:“弟弟于兵法没有研究,只知道孙吴齐名,却不知道究竟是孙膑厉害些,还是吴起厉害些?” 我放缓声音:“各有千秋,不过,我最佩服吴起的是死了之后还能为自己报仇。” 他满是兴趣的道:“姐姐能为我讲讲吗?” “楚悼王时任吴起为相,他严明法令,撤去不急需的官吏,废除了较疏远的公族,把节省下的钱粮用以供养战士。楚国的贵族因此嫉恨于他。悼王死后,公族和大臣一起围攻吴起,吴起自知难逃一死,就跑到悼王的尸体旁伏在尸体上,追杀吴起的贵族们此时已杀红了眼,想都不想就开弓射杀了吴起,箭同时也射到了悼王的尸身上。太子戚刚继位为楚王后,就立刻派令尹杀了所有因射杀吴起而射中了悼王尸体的人,因此事被诛灭宗族的共有七十多家。吴起就这样用自己的死,杀了所有的仇人。” 阿奕怔怔的立在那里不声不响,我看看天色:“天晚了,你回去吧。” 他“哦”了一声,躬身退去。 我不放心,加重语气道:“我今天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他回过身笑笑:“姐姐放心,我不会再有那种愚蠢的想法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谁下的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坐在金銮殿上,透过珠帘看着殿前晃动的人影,而今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才能恍惚的看上他一眼。世间若是有两个绝色的女子倾心于同一个男子,必定会成就娥皇女瑛的佳话,可若是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却不知会遭受怎样的嘲笑和唾骂。有时,我真恨不得能一分为二,将静姝从我体内剥离出来,成为两个独立的个体,去享受各自的爱情。可惜,这是异想天开。还有阿奕,我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是否真的想明白了,我目光扫了眼群臣,怎么没看到阿奕?他怎么没来上朝?难道是我的话说的太重了。 我正思忖着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高公公慌乱的声音:“皇上,娘娘。” 皇上不悦道:“这是朝堂,何事如此喧哗?” 高公公跑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娘娘,国舅爷病危。” 我一愣,拉开珠帘:“你说什么?本宫没听清楚。” 高公公跪在地上:“宫外来报,国舅爷病危,娘娘现在赶着去,或许还能见上一面。” 顿时,朝堂一片哗然。我眼一黑,险些晕倒,春儿立刻扶住我,我颤声问道:“昨日在朝堂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危了?” 高公公为难的道:“老奴也不清楚。” 我顾不得满朝的文武,顾不得身后成群的侍从,顾不得应有端庄和矜持,冲下太和殿奋力朝宫外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见阿奕。我祈祷这是他和我开的玩笑,这是个误传,可是泪水却模糊了我的视线,脚下一个趔趄,我摔倒在地上。 一个手扶起我:“你不要跑了。” 我用力甩开,大喊道:“我要见中杰,我要见中杰。” 他安抚着我:“朕这就带你去,跟朕坐步辇一起去。” 我无力再任性,任由他拉着我上了步辇,瘫坐在上面,皇上一边紧握住我的手,一边连声催促:“快,快。” 一到云府门口,不等步辇停稳,我一跃而下朝内堂跑去,不理会跪满一地向我行礼的人,径直冲到了阿奕的床榻前。只见他面色青白,唇色紫黑,我坐在他床边颤声道:“昨儿早朝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 阿奕缓缓睁开双眼,朝我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你来了,我。。。。。。” 我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不要说话,太医马上就到。”随即回头厉声道:“有说的清楚的上前答话。” 一个老仆跪在地上:“回娘娘,老奴是这府上的管家。昨日,大人上朝直到晚上都没回府,跟去的随从到宫门打听,都说下朝后就未见大人踪影。遣人四处打探,仍无音信,老奴担心大人也像许侍郎一般失了踪迹,就想着今日一早求见娘娘,哪知清晨一开门却发觉大人昏迷在门口,就立刻请了大夫来诊治。” 我追问道:“大夫怎么说?” “他说是中毒,已入五脏六腑。” “中毒?”我尖叫起来:“怎么会中毒,谁下的毒?”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毒入心脾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管家战战兢兢的回道:“老奴不知,一听说是中毒就立刻派人去禀娘娘了。” 我冲着高公公喊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你快去催,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 “姐姐,”阿奕虚弱的叫着我。 我克制住声音:“告诉姐姐,是谁害得你?” 阿奕从胸口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私章塞到我手中,我迎光一看,刻着小篆‘江景印’。我脱口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阿奕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昨日我下朝,有人送贴给我,说可以告诉我是何人制造的谣言,我想知道真相心切,就坐进了来人的马车,不想却是到了江府,老贼一看到我就将我囚禁起来,他不甘于当年权力被夺,一定要逼我说出对姐姐不利的言语,在软禁了我一天一夜后,看我还是不肯应允,他怕事情败露牵涉到自身,就给我服了毒,还说许侍郎就是这般被杀的,我不甘心就这样被灭口,趁看守不备,打翻了烛台引发火灾,才借机逃了出来。姐姐,皇上,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管家在一旁插话:“昨夜确有江府失火,只是没想到竟和大人有关。”说完“呜呜”哭着:“皇上和娘娘可要给我们大人一个公道啊。” 皇上恨恨的道:“果真如此,朕不会放过他,这么多年朕以为他已经收心敛性,却不到还是包藏祸心。” 我却由最初的愤怒中渐渐冷静下来,阿奕讲的虽然合情合理,可是细想漏洞太多,若真是江景所为,以他的缜密怎可能把阿奕接到他的府中?事后又轻易让阿奕逃出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气喘吁吁的赶来,不等他们站稳我就连声催促道:“不用行礼了,快去诊脉。”一个个号脉良久,又一个个神色凝重的摇头离开。 我移步到外堂低声问道:“中杰怎么样?” 几乎是众口一词:“毒入心脾,回天无数。” 我如被抽去筋骨般瘫软在椅子上,阿奕要死了,阿奕要死了,我曾经答应过赵夫人要好好照顾他的。我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外面大喊:“去召肖将军过来。” 我不理会皇上的神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现在我没心情去解释和掩饰,他们是亲兄弟,我又怎能因为顾虑而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名太医也走了出来,从他的表情我已知道没有奇迹出现。从里面走出一个侍女:“娘娘,大人想见娘娘。” 是啊,我现在应该陪在阿奕的身边,我擦干眼泪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不要进去打扰。”这句话是说给皇上听得。阿奕让我进去,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拉着他的手强笑:“你放心,姐姐把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他们正在开方子,吃了就没事了。” 阿奕轻摇了下头却开口道:“姐姐,这个理由可以吗?”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半晌我才反应过来,颤声道:“这毒是你自己服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千年石桥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阿奕扯了扯嘴角:“果然瞒不住姐姐。” 我明知还是故问:“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他笑了笑:“静姝姐,你忘了吗?从小爹爹就说三人之中数我最笨,明知仇人是谁,却不能报文赵两家的仇,他还在暗中兴风作浪,屡次害你和大哥,连一向信任你的皇上都起了疑心。再任其下去,不仅仇报不了,多年的隐忍也将付之一炬,还带上了大家的性命,许良已经不明不白的失了踪。若再无动作,迟早也会轮到我和大哥身上,我那天听了你给我讲的吴起的故事,以自己的死换来敌人的覆灭,我也只会依葫芦画瓢用这个笨办法了。” 他努力吸了口气接着道:“昨日我下了朝,已有要事相告为由密访江府,我怕老贼推脱干系,不承认我去过。临走时趁他们不备,撒下磷粉,引起火势,然后我吞下毒药,将这一切嫁祸于他。” “阿奕,你这个笨蛋,姐姐自会想其他办法对付他。”我边哭边在他身上摸索:“解药呢?毒药是你自己服的,肯定有解药,快拿出来。” 他无力的推开我的手:“我就是怕被大夫给救回来,是将几种毒药混在一起服的,毒杀朝中大臣,囚禁国舅,让他无法抵赖。” 我哭着发誓:“姐姐会让他全家给你陪葬的。” “静姝姐,不要造太多的杀孽,只要他一人就够了。”他缓缓抬起手:“这双手本无缚鸡之力,却杀过四个人。孙瑾、云娘、还有云氏夫妇。” 我惊叫:“你杀了他们夫妇?” 阿奕愧疚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怕他们去找云娘,泄露你的身份,就对外谎称他们患了恶疾,将他们软禁在家中,终是郁郁而终的。云夫人对我真的很好,就像亲娘一样。唉。。。。。。”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突然他惊叫起来:“静姝姐,你走了吗?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紧握住他的手:“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他这是毒性攻心,致使双目失明。我起身道:“我这就叫太医进来。” 他一把抓住我,声音微弱的道:“不要,现在看不到你,有些话我才能说出口。” 我忍着悲痛:“你还有什么要跟姐姐说?” “其实我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死灰的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一抹绯红:“大哥曾跟我说,他愿化身石桥,受千年风吹、雨淋、日晒之苦,只为等你桥上过。我没这个福气,能做的就是丢掉性命也不能让你受伤害受委屈。” 我惊骇的叫起来:“阿奕,你在胡说什么?” “静姝姐,记得那次你将我从差役手中救出来吗?那时我就在想,将来一定要找个和你一样智勇双全的女子。后来进京后,你到刑部大牢去看大哥,回来时哭的那么伤心,当时我就起了私念,如果大哥真的不在了,我会替他照顾你一生。只是。。。。。。只是。。。。。。没想到,后来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两兄弟。”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阿奕死了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外面传来赵博微颤的声音:“微臣见过皇上。” “你哥来了,我让他进来。” “不要,”阿奕死抓着我的手:“你连皇上都摒弃在外,却叫大哥进来,这不是加重皇上的疑心吗?现在不能出任何岔子。” “阿奕。。。。。。”我泪如雨下。 “静姝姐,我还想求你件事。”他气若游丝。 我凑到他的嘴边:“你说,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我一死,两家的仇就都报了,你多年的心愿也了了,大哥孤独半生,心中只有你,你。。。。。。能不能以后都陪在他身边,成为我赵家的媳妇,做我真正的大嫂。” 我怔在那里,心中的天平不可逆转的倾斜,那个两家用生死信守的约定里现在又加入了阿奕,现在要我用生命来信守了。 “我好累啊,”他表情痛苦的道:“好像能回到从前,好像这一切从不曾出现。”我轻轻的将他揽在怀里,他满足的笑道:“来生你还要做我姐姐,我们还要生活在一起。” 手指一点点滑落,气息一点点消失,体温一点一点变冷,我抚着那张俊秀却再也不会对我展颜的脸庞,脑中呈现的都是小时候的情形,他象小尾巴一样的跟着我身后,再怎么被我欺负也从不懊恼,永远让着我,护着我。那个羞涩、文弱又秀逸的阿奕就这样走了,我的胸口象堵着千斤巨石一般疼痛难当,突然我仰天发出凄厉的长嗥,将我的悲愤和哀伤宣泄出去。 “砰”门被撞开,皇上和赵博冲了进来:“绮罗,怎么啦?”皇上紧张的喊着。待看清眼前的情形,慢慢的走到我身后抚着我的肩试图安慰我。 我猛的转身挥开他的手,怨恨的看着他:“皇上不是一直质问臣妾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吗?皇上不是一直不肯下旨杀了江景吗?现在都清楚了吧,臣妾为什么还要密谋?因为他从来都甘心于自己的失败,从来都不曾想放过臣妾。” 皇上满是歉意的道:“朕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朕一定会还中杰。。。。。。” 我打断皇上的话大声喊道:“禁军统领何在?” 赵博上前一步,我看到他眼中强忍的泪水和满脸的戚容,他又一次失去了最亲近的人。我直直的盯着他,眼神中是无声的交流: 对不起,我没能救活阿奕,没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你无需自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娘娘有何吩咐?” 我漠视皇上的存在:“江景罪大恶极,妖言惑众,中伤后宫,囚禁国舅,毒杀大臣,罪大恶极,恕无可赦。你速去召集禁军,围抄江府,捉拿江景,以正国法。” 皇上柔弱的道:“要不要让刑部再查一下?” 我咄咄的逼问:“查什么?中杰死了,就躺在这儿,他是中毒死的,不是江景难道还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吗?” 皇上语噎,赵博抬头看看他。皇上轻轻的挥挥手:“就照娘娘说的办。”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殊途同归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江府被围的水泄不通,虽没了鼎盛期的辉煌与繁闹,院中还是黑压压的跪满了抖成一团的下人,他们大概都看过《薛刚反唐》的戏剧,知道获罪于帝王是怎样的下场,我恪守着对阿奕的承诺,吩咐道:“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吧。” 顿时叩头声、谢恩声响成一片。赵博把我引进丞相的书房:“他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儿。” 我环视着这个书房,质朴、无华、略显陈旧,可是有多少密谋、多少诡计都出于这里,甚至可能包括文赵两家的冤案。 两个禁军挟持着衣着狼狈的丞相走了进来,我目光移向他,一身的老态,面对恨不得生食尔肉的仇人,奇怪此刻我心中竟没了怨恨和怒气,是因为今日我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吗?细看他回视我的目光,竟然从中也看不到怨恨。 一场十几年的争斗,不,应该是延续三十多年,承继两代人两份人家的争斗在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我摒退所有的人,包括赵博,有其他人在,他和我都不能畅所欲言,到了此时此刻,终还是不加掩饰的好。 我径直坐在那把宽大的太师椅上,这是这个书房里最尊贵的位置,想必以前都是他坐着别人站着,不想今日我却与他调转过来。一丝怒气从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平静。 我弹了弹指甲上莫须有的灰尘:“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不料他却点头道:“早有准备。” 我一怔,随即讽刺:“既然知道会有这个下场,为什么还不谨言慎行,俯首帖耳,说不定本宫会让你安耽的度过余生。” 丞相挺了挺腰:“权力之争本就是生死的较量,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古往今来的道理,不到最后一步,又怎分的出胜负?” 我哈哈笑道:“怎么现在你承认自己输了吗?” 丞相垂下头:“老夫纵横朝堂数十年,有多少政敌死于我手,没想到最后竟毁于一个女人手上。”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当年老夫读唐史,还嘲笑长孙无忌,身为国舅,手握重权,却斗不过一个宫妃。今日想想,老夫还不如他,当日老夫的实力、权力远胜长孙,而皇上却无高宗的威信,你更只是个小小的宫婢,为何结果却是相同?老夫冥思苦想,悔不该逼宫之时老夫一时心软放过你,才留下今日之后患。” 我向前倾了倾,俯视着他:“即使当时杀了本宫,也改变不了今日之局势,说不定你死的更早。”我看他一脸的迷惑:“你想知道走错了哪一步吗?” 他闭着嘴,等我解开这个困惑他许久的谜题:“你不该任由本宫大赦天下。”他脸色大变,我得意的道:“当初你任由大赦,以为可以借此扫除异己、软禁皇上、除去我,做一个无冕之皇。只是你万万想不到,大赦的那一刻,便开始在掘你今日的坟墓了。” 他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我不等他开口,继续刺激道:“其实,不管你有没阻止大赦,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只是殊途同归罢了。你真正错的地方,是当初没能斩草除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金屋藏娇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他缓缓道:“老夫也觉得你我之间的争斗绝不是为了权力那么简单,你也不是真正的云绮罗,老夫临死前也想做个明白鬼,对手到底是谁?” 我直视着他:“还记得文豫和赵海梁吗?” 他闻言大惊,指着我:“你。。。。。。你。。。。。。老夫终于明白了,肖柏舟、云中杰还有你都是漏网之鱼,遗留下的孽种。”随即他也哈哈狂笑:“没想到临死之前还有个垫背的。”他盯着我,恶毒的道:“为了对付老夫这块老骨头,竟然搭上了一块美玉,你很心疼吧?” 我亦恶毒的笑着:“是很心痛,所以为了平复这锥心之痛,本宫已下旨,让你也尝尝凌迟之苦,并在江氏族谱里抹去你这一支,让你生无立足之地,死不受香火供奉,做个孤魂野鬼,永无超生之日。” 他双眼冒火的盯着我,却无可奈何,我很满足的看到他此时的挫败感:“你想知道的本宫都说了,现在该轮到你回答了。许良是死在你手吧,还有我爹当初是如何得罪了你,要我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我抛出了梗在我心里的两个疑问。 他“嘿嘿”的阴笑着:“许良的确是因你而死,只是让老夫惊讶的是,他看似软弱的一个人,竟受的起种种酷刑,最后两肋插刀而死也没说半个字。”我心里抽痛着,到真应了儿时对我的承诺。 “至于另一个问题,老夫不会说,也不想说。”他挑衅的看着我:“将死之人,就算用极刑也是逼不出的。” 我抚了抚额头,为难的道:“你既不肯说,本宫只有自己找了,听闻你府中有一处庭院,除了你本人,甚少有人能进去,这般神秘,想是里面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闻言脱口道:“谁敢进去,老夫不会放过他。” 听了这句话我止不住的大笑,他却因这个苍白无力的威胁而羞愤涨红了脸,我走到他面前,面带笑意,语气冰冷,给他一个选择:“是你自己带路呢?还是让禁军查抄?” 他恨恨的道:“跟老夫来。” 七转八拐,花园尽头,疑是无路,却柳暗花明。一扇加着重锁的木门,打开之后,别有洞天,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珍禽巧兽,我甚感失望,于我想象中充满谋逆证据的情形大相径庭。 我跟着丞相来到一条雕刻精美,不染一丝尘埃的廊上,只见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坐着,静静的低头看着前面的鱼池,我不禁“哼”一声:“原来这是藏娇的金屋啊。” 丞相不理会我的讽刺,疾步走过去,那女子抬起头来,我一下子惊呆了,她的美貌气质竟比莺啼还更胜一筹,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恍惚以为是画中之人。这是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美丽雅致的女人,即使我贵为皇妃,都不免起了自惭形秽之感,这是第一次我嫉妒、羡慕一个女人的容貌和气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江氏雨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暗自叹息,可惜了一朵娇花。只是她的表情眼神过于平静,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毫无灵气,真正是个木头美人。我奇怪,幽藏个女人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秘,难道另有隐情? 她目光呆滞的起身盈盈下拜,声如娇莺出谷,说不出的婉转清丽,内容却是:“爹爹,您来了。” 我一愣,“爹爹?”她竟是**的女儿,贵妃还有个姐妹?这么多年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过,若是个无盐丑女深藏家中还可理解,可是这么美丽非凡为什么也要幽禁起来?若是将她送入宫中,单凭美貌就可以迷倒一片人,就算皇上对**有再大的恨意恐也会沉醉于这美人乡的。 “雨烟,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即使背朝着我,可是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的出丞相脸上的慈爱,我曾多次见过他和贵妃说话,生硬凌厉,毫无这般的温文柔和。这是怎样的一对父女?他们隐藏了怎样的秘密?我不禁好奇的向前走了几步。 雨烟觉察到有人走近,侧身转到一边,轻声道:“爹,有客啊,您知道我是不喜见外人的,莫非。。。。。。” 她目光轻轻的移向我,待我能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时,才赫然发觉她眼角丝丝细微的皱纹和发髻间隐现的几根白发,看年岁,应该是贵妃的姐姐,我有些恍然。只是,就算她年纪大了,也没必要与世隔绝啊。 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生奇怪,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位是曾相识的故人,渐渐的她的目光灵动、神情激荡起来,无限喜悦的道:“你可是文郎的亲人,他可是有话要你带给我?”她又转向江丞相,连声问道:“爹,是不是他要来了?” 我诧异的看着丞相,却看到他满眼的酸楚和一脸的恨意。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置你们全家于死地吗?”丞相恨恨的道,他看着雨烟,表情迅速转化成怜爱:“她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名叫雨烟,她出生之时,暴雨骤歇,天现彩虹,相士说,这是吉兆,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旺夫旺父。果真,此后我一路升迁,直至丞相之位,她亦渐渐长成,出落的。。。。。。” 他极力想收刮一个词来形容女儿的美貌,却觉得世间之词用在她身上都太普通了:“她的容貌你已经看到了。最难得的是性子柔和,待人极好。唉,雨霏若有她姐姐的十分之一,皇上也就不会冷落她了。先皇曾闻听雨烟的美貌,数次想召她入宫,都被我想法设法的给挡了,我怎忍心她到宫中去受那众女侍一夫的苦。” 还好贵妃已经不在了,否则若是给她听到在她爹心中两个女儿的待遇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恐是气也气死了。 “我一心一意想给她选一个真心喜爱的男子。可是挑了多少个,都被她推却掉,平时她事事都听我的,唯有这婚姻大事,她自有一番主张。孽缘啊,孽缘啊,她十七岁那年,你爹金榜题名,恩科头名状元,跨马游街之时,被她偷偷看到,一见钟情,对我说非你爹不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心头之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这原是一桩门当户对,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我自是一口答应,把你爹请来我亲自向他提亲,却不料,他想都不想,一口回绝,说是家中已有订好的妻室,我细打听之后发觉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家世容貌都不及雨烟,我就拿着雨烟的画像第二次向你爹提亲。不想,他还是摇头,看在雨烟苦苦哀求我的份上,我耐着性子第三次向你爹提亲,并自将身价,同意两女共侍一夫。结果你爹这个冥顽不灵的迂腐书生,仍旧不同意,并迅速请旨返回老家即刻成了亲。 雨烟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何曾被人这般拒绝?何曾如此用心的喜欢一个人?在知道你爹成亲的消息后,她便性情大变,拒绝我给她挑选的任何一个人。常常一个人待在屋内,不言不语,连人也不愿见,渐渐的形销瘦骨,重病不起,吃什么吐什么,眼看命都快没了,我找了无数的大夫,就是宫里的太医也都请遍了,只给了我一句话:‘心病还需心来医,无药可吃。’我只好骗她,说你爹只是暂时离开,一定会回来娶她为妻,还假装写了书信和定情的信物给雨烟,她才慢慢好起来,从此她就独居此处,日 日等着你爹到来,这一等就是三十多年啊。” 他激愤看着我:“那可是从小就被我捧在手心的爱女啊。每每看到她痴痴的问我,文郎何时来?我就心如刀绞,我的原配夫人更是烦忧过度,早早就去了。因此我发誓一定要你爹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不可否认,你爹是个好官,整整三年,我都挑不出他一丝的过错,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愤懑难当,我借故将他调入淮安做知府,修筑的堤坝是我让人做了手脚,钱庄的老板也是我找来的,后来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紧握双拳愤怒的吼道:“就算你恨极了我爹,可为什么要株杀我全家,我整个族人?” “哼哼”他冷笑道:“不是这般,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那淮安的数万百姓呢?他们总是无辜的吧?”我朝他质问。 他不屑道:“命贱如蚁,有何可惜?” 我看着他那张冷血的脸,怒极反笑:“你觉得你女儿是毁在我爹的手里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道:“你可否想过,我爹为什么屡次拒绝这门亲事,仅仅是因为对我娘专情吗?你可否又想过,为什么皇上对江雨霏冷淡异常,仅仅是因为她跋扈吗?” 他瞪着我,等着我往下说,我阴阴的道:“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我爹拒绝你的真正原因是不愿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他看出你的野心和专断,他不甘被你利用,更不愿和你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因为迟早有一天会有人终结你的专权。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张绮罗,王绮罗,就算没有肖柏舟,也会有陈柏舟,李柏舟。”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彻底摧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嘿嘿”的冷笑:“你两个女儿此生的不幸,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有你这个父亲。” 我点中了他的死穴,他失了冷静狂乱的大吼:“你胡说。” 我得意的大笑,“这只是上天对你残暴行为的惩罚之一,”我看着他逐渐抽搐的脸,狠毒的接着道:“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我爹娘、文氏全族、赵氏夫妇、许良、阿奕还有那无数枉死的淮安百姓个个都会找你索命,你将日日受刀插油煎的酷刑,就算有一天阎王开恩,准你投胎,你知道会怎样吗?” 我一步步向前逼近:“秦国的大将白起在长平坑杀了四十万赵军,他死后再投胎时只能**、做蛇做蜈蚣,就这样也不能善终,最后还都会被雷电劈死。”我继续恐吓他:“这些可都是有考证的哦,在他死后一千多年后的唐代有人杀了头牛,剖开牛肚,赫然看到里面写着白起投胎转世,就是因为他造了天大的杀孽,所以上天罚他世世代代投胎做畜生,永受雷击屠宰之苦。那么你呢,”我恶毒道:“淮安水患,百姓死伤数万,你这个始作俑者,怕是难逃和白起一样的下场,要世代为畜,已赎你今生的犯下的罪恶。” 他面孔扭曲,全身痉挛,冷汗直冒,怪叫一声,瘫软在地上。我昂着头,带着笑,从他身边踏过。我的目的不仅仅是打败他,更是要把他的意志精神摧毁,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现在我彻底催跨了他。 我没想到最后的决斗竟是如此的简单、容易,以他的谨慎缜密本不该让阿奕嫁祸成功的,是因为知道我欲除他而后快,与其每日惶惶,不如就这样的了解。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尸体冰冷,被我挫骨扬灰,我几乎要认为他这样轻易的认输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十七年,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才了结了这桩宿怨,现在该是我了结另一桩孽缘的时候了。管儿围在我身边,乌溜溜的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忽然想到:“你今个怎么没去书房?” 他托着下巴趴在我膝上:“父皇说,母亲伤心,让孩儿陪在您的身边,其实舅舅没了,孩儿也很难过。” 泪水又险些掉下来,我轻搂着管儿,试探的问道:“管儿,你愿意和母亲出宫吗?” 他一听挣脱我的怀抱跳到地上,激动的道:“母亲,你是要出去散心吗?我们是要去巡游吗?”他一脸的兴奋:“我们是去‘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还是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红。’的塞北?是去‘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草原?还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长江?是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庐山?还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他一口气连背了数首和风景有关的诗句,想了想:“还是去泰山吧,古代贤君都有去泰 山封禅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填充后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我打断他,吃惊的道:“你现在都会背这么多首诗了?” 他骄傲的挺了挺胸:“两杜,两李,一白的诗都会背,父皇说过些日子开始教我宋词。” 这些年我只顾着争斗,报仇,都忽略了管儿,连他懂了这么多都不知道,我愧疚的问:“这些都是你父皇教的吗?” “是的,每日晚膳后父皇都会教孩儿背几首诗,他说他小时没得到都要给我。”说完又转回前面的话题:“孩儿这就去问问父皇,他想去哪里?” 我拉住他,小心的道:“如果你父皇不去,只有我们两个呢?” 管儿一怔,兴奋之情立刻消失,往后退了退,低声道:“还是等父皇一起去吧,否则孩儿和母亲在外面游乐,把父皇一人留在宫里他会冷清寂寞的。况且,父皇近日身体也不好,高公公说父皇夜里常有咳嗽,夜不能寐。啊”他跳起来:“不如母亲现在就和孩儿一起去见父皇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要去打扰,让你父皇好好休息。” “哦”管儿垂下头低低的说了句:“母亲若能去看父皇,父皇一定会很高兴。” 我却转身装着没听见。 内务府的总管拘谨的立在我面前,我呷了口茶:“宫中有多少年没选秀了?” 他掐了掐手指:“回娘娘,自从贤良淑德四妃进宫后,就再无新人入宫。” “哦”我惊讶的叫了下:“这么久,都有十多年了。” 自我承宠以来皇上就没选过秀,只一心一意的待我,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轻叹一声,心中是感动,还是愧疚? “现今宫中的女子均已超龄,到了外放的年纪。除了低等的宫女外并无新人补充,致使后宫人才凋敝,无人可邀圣宠。长此以往,皇家还如何开枝散叶?你去张罗一下,选批新人填充后宫。” 他躬着身子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我冷笑道:“你身为内务府的总管,这选秀是你分内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连这点事都不敢做,看来是头上的乌纱帽太大了。”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不是微臣做不好,是。。。。。。是。。。。。。” 我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温和的道:“本宫说的字字都是真言,你安心去办。只是先不要让皇上知道,还有就是一定要快。” 他偷偷的瞄了下我的神情,确定我是心口如一,方道:“娘娘,若按常规选秀,必定兴师动众,时间冗长,可否这样,近日有批宫女要进宫当差,先从中选取一些,就是家境。。。。。。”他随即想到什么,伏地惶恐的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我笑笑:“家境如何并不重要,本宫就出身寒微,你尽可去选,不仅要容貌上佳,更重要的是要聪慧,伶俐。” 他乖觉的道:“微臣先初选一批,再由娘娘定夺。” 我点头:“那就有劳了。” 他迅速起身领命而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我的意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内务府总管的办事效率极高,充分向我显示了他对于这个职位的胜任。我满意的看着他选出的女孩,又从中精心挑了十名出来。每次我与皇上相见都特意带上一个,装作不经意间的让她们为皇上奉茶,随侍。 我期待用这种方式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可惜的是前八个皇上连正眼都没看一眼,估计他都没发觉我身边次次都换了新人,更没觉察出我的意图,看来要重新选一批了。 我和皇上都默坐着,如今除了请安一类的客套话,其他我们已无话可说了。一个新人奉着茶袅袅进来,口齿清脆的打破沉寂:“皇上请用茶,这是娘娘特意吩咐奴婢泡的雨前龙井,香着呢。” 这是第一个敢主动和皇上搭讪的宫女,我瞄了眼皇上,他果真被引的抬起了头,看了那宫女几眼道:“你是新来的?朕以前没见过。” 宫女行了个礼:“奴婢是刚进宫的青儿,运气好,一进来就被派到娘娘这儿随侍。” 她笑吟吟的看着皇上,毫不胆怯紧张。皇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果然伶俐,难怪还是个新人就让你在殿前侍奉。” 青儿喜滋滋的道:“谢皇上夸奖。”偷偷的看了下我的神色,才道:“奴婢退下了。” 皇上看着她的身影,对我道:“看到她,让朕想到了年轻时的你,一点都不畏怯。”他侧过头看看我,笑道:“仔细瞧了瞧,眉眼间还和你有几分相似呢。” 第一次听到皇上在我的面前称赞别的女人,我脸上虽挂着笑,心里却止不住的有丝酸意。唉,这不正是我所求的吗? 我独坐在揽月楼里,面前是一盏红烛台,我看着一滴滴往下流的蜡油,拔下簪子想堵住缺口,却是堵了此处漏了别处。恰似伤心人的泪水,堵不住,流不尽。乾清宫的灯火已经黯淡,看来我的计划已经奏效。等皇上心里装的下其他女人时,便是我安心的离去的时候。 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我懊恼的道:“出去,没有本宫的传召谁都不能进来。” “看来你的心情并不好嘛,朕还以为你现在正睡得心安理得、香甜入梦呢?”皇上愤怒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回头,看到他喷火的目光,心虚的道:“皇上,您怎么。。。。。。怎么来了?” 他一步步逼向我:“说,为什么把别的女人送到朕的床上?” 我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臣妾每每从螽斯门下经过,心里就惭愧万分,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却子嗣单薄,膝下只有管儿一个皇子,想来是臣妾过于专横之故。而今臣妾日渐色衰,不能再为皇家添丁加嗣,若在民间,臣妾就犯了七出之过。所以才挑选年轻貌美者,为皇上开枝散叶,延绵后嗣。” 皇上直盯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咄咄怪事,他讥讽道:“你不应该被称为宸妃,而应该被封为贤德妃,朕要让史官为你著书立传,让世人歌颂你的美德。”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以绝我念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皇上懊恼至极伸手卡住我的脸颊,悲愤的道:“绮罗,绮罗,你到底要朕怎么样?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把朕当作你的夫君来对待?是那个贤德的名声对你很重要,还是。。。。。。”他硬生生的逼出一句话:“你心中有了他人?” “皇上,”我辩解:“臣妾听闻东瀛的皇室为了更好的绵延子嗣,规定后妃年过三十便不再侍寝,臣妾。。。。。。” 他打断我:“朕还听闻西洋的王室只有一王一后,没有任何妃嫔,那朕是否也该去效仿他们遣散后宫所有的女子,只留下你一个。” “皇上,身为后宫之主必须豁达,便如东汉的邓皇后一样。”我软软的道。 他怪异的看着我:“你去学邓绥?那你为什么不去学学那个醋坛子陈阿娇,不学学那个妒妇独孤伽罗呢?朕多希望你每日都能看着朕、守着朕、缠着朕。” 他颓然的松开手:“想想这么多年,朕最快乐的时光竟是你被贬入浣衣局的那几年,那时你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都是为了朕。”他凄凉的笑着,绝我的念想:“云绮罗,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谁,你都是朕今生最爱的女人,你以为找个和你容貌相似的人就能代替你?” 他目光痛楚,语气坚定:“朕迷恋的不是你的容貌。”他指着我的心口:“朕爱的是你那颗坚强、聪慧、刚毅、勇敢、果断却又琢磨不透的心。” 他转身:“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朕已打发青儿去钦安殿了。还有,朕有管儿已经很知足了,其他就不劳你费心了。” 皇上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本想找个合适的女子取代我守在皇上身边,我才能安心的离开,现今已无可能,我该怎么办?皇上,赵博,赵博,皇上,这不是简单的鱼与熊掌的取舍,而是心与肝的抉择。我再次陷入矛盾和迷惘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睡下去,梦里都是那座历经千年风吹日晒的石桥,石桥一会儿变幻成阿奕的笑脸,一会是赵博的面孔,一会又回到了从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的样子。 我被这个梦折磨的透不过气来,是该离开的时候,是该离开的时候,不管怎么说皇上毕竟富有天下,就算我走了他会伤心,可是后宫有成千上万的女子,总有一个能得到他的欢心,总有一个能慰籍他的伤口,总会有第二个莺啼第二个绮罗出现。而赵博却只有我。 我举着烛台走到顶层,远处,点点灯火,他在那儿,他能看到我吗?我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出,十七年,十七年,我改名换姓,用尽心机,我答应过皇上助他重获皇权,他的政敌早已被我铲除,稳坐皇位。我发誓要为文赵两家报仇,我们的敌人已被我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我还欠阿奕一个承诺,做回他的大嫂。 注解:1。邓绥:和熹邓皇后,为东汉和帝之皇后,贤良淑德。 2。陈阿娇:汉武帝的皇后,以善妒出名。 3。独孤伽罗:隋文帝的皇后,善妒凶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正面冲突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是该做回我自己的时候了,莺啼、贵妃、皇后,这个宫中所有的女子都想立于不败之地,长盛不衰,可却一个个来了又去了,最后只留下我这个并无野心的人。是天意弄人,还是讽刺挖苦?不能再犹豫了,不能再摇摆了。 蓦的回首,却惊讶的呆立在那里,赵博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我颤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望着远处的宫墙:“这些天我夜夜站在你的对面,等你下楼,等你熄灯,等天亮。” 顿时,心中有无数柔情在滋长,我低声道:“今日你为何会突然出现?” “你的灯一直不灭,你一直没下楼,我知道阿奕没了,你心里难受,我。。。。。。我怕你有事,就顾不得宫规的过来,”他笑笑:“还好,春儿肯通融放我进来。” 我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凝视着那张铭刻于我心的脸,郑重的道:“带我走吧。” 他一颤,不确信的追问:“你是说要我带你离开皇宫吗?” 我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能放的下他吗?” 我回头望着延绵不尽宫殿,在这黑夜里,更像是一个狰狞的怪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本是无一物,何故惹尘埃。当初是不得已入的皇宫,不得已留在皇上的身边,顶替他人的身份过了十几年,既然本没我这个人的存在,那就让这一切恢复它原来的模样吧。” 赵博激动的上前一步,低头久久的看着我,温热的气息轻拂着我的额头,满脸都是形容不出的喜悦:“静姝,静姝,我以为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随风轻舞的帐纱映出两个相叠的身影,犹如交颈的鸳鸯。 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还未来的及发问,一群人已出现在我面前。当先一人正是皇上,“你。。。。。。你们在做什么?”他手指着我们惊叫起来,表情震惊而愤怒:“肖将军,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在宸妃的宫里?” 赵博躬身行礼却并不答话,皇上气急败坏的大吼:“肖柏舟私闯后宫,有违宫规,押入天牢。” 我挡在赵博前面,迎着皇上冒火的目光:“是臣妾传召的。” 皇上脸上肌肉抖动几下:“朕说过,没有朕的传召外臣不得随意入宫,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我昂起头,毫不退让:“皇上当初也说过,肖将军只需听命于两个人,皇上和臣妾,臣妾为何就不能传召了。” 皇上分辩:“此一时,彼一时,当日内忧外患,宫里宫外都有人对你伺机而动,朕不得已才让他近身守卫的。” 我冷笑道:“皇上的意思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如今皇上大权在握,肖将军自是无利用价值了。” 皇上气结:“就算有事宣召,为何要在这夜深人静时?” 我恼羞成怒:“皇上何时开始在我揽月楼里安插眼线,既然皇上如此疑心,不如就废了臣妾。”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情根深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十七年来第一次,我如泼妇般对皇上大吵大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给皇上难堪。我知道自己句句都是强词夺理,可是我和皇上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猜忌越来越大,那就借机做回自己,让皇上对我越来越寒心,越来越厌弃。 “母亲。”管儿拉着燕乐的手怯怯的朝我走来,看来这场冲突已传遍宫中,连燕乐都来了,我努力挤出笑容:“管儿,是我们吵醒你了吗?” 管儿摇摇头:“孩儿没睡。”他看看铁青着脸的皇上:“是孩儿把父皇请来的。” 我一怔,管儿轻声道:“自从舅舅没了,母亲每日都在揽月楼顶暗自伤心,我每次都是等母亲下楼后才睡着的,今晚孩儿等了好久不见母亲下来,怕母亲出事,就去找父皇过来,又怕父皇不懂如何安慰,才去找燕乐姑姑来,都是孩儿考虑不周,致使双亲误会,孩儿愿受责罚。”说完,跪在我面前。 皇上一把将管儿揽入怀中,欣慰道:“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皇上直起身,绷着脸:“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皆因臣妹而起,请皇兄不要错怪皇嫂。”燕乐突然跪下道。皇上惊讶的看着燕乐,所有人都也将目光投向燕乐。 燕乐伏在地上:“臣妹仰慕肖将军已久,却屡遭将军拒绝,如今芳华渐逝,年岁渐老,仍待字闺中。臣妹不甘,求皇嫂再做说客,让将军同意娶我。皇嫂为了顾及臣妹的声誉,才选了这人少灯稀之时。” 一场纷争就在这牵强附会的说辞中暂时告一段落,赵博软禁于偏殿。 乾清宫里,皇上不停的扭动着手,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紧张:“燕乐,你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吗?” 燕乐反问:“皇兄,你想让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吗?” 皇上神情迷惘的看着燕乐:“何意?” 燕乐逼问道:“皇兄能舍弃宸妃吗?” 皇上怔了怔,良久,缓缓摇头,无助而痛楚的道:“不能,这么多年的风雨同舟中,她已刻在我的心上,融进我的生命,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 “那好,皇兄你就下旨将我婚配给肖将军,昨日我已在众人面前留下话语,只要婚事一定,那些流言和猜忌自然就不攻而破。待我和他成亲之后,皇兄就立即将他调离京城,镇守边关,从此天各一方,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宫里有皇兄守着,边关有臣妹看着,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皇上沉思片刻,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你现在就去传召肖柏舟。” 燕乐起身刚欲离开,皇上软弱的道:“燕乐,你会不会看不起皇兄,认为皇兄太过于无能懦弱?”他挤出一丝苦笑:“自古宫中都是多怨妇,象朕这样幽怨的皇上还是第一个吧。” 燕乐看看憔悴消瘦的皇上,心中一酸,轻声道:“皇兄,这就是情,这本是一个帝王不该有的,可你却情根深种,情难自已,深陷其中不能拔。”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以死谢罪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皇上怔怔的看着伏在地上的赵博,表情繁杂,是这个男人助他夺回皇权,重树了威信,在他心中,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个功臣,重臣,更是朋友,是兄弟,是他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而今这种信赖却有了裂痕,这个浑身正气,神情刚毅,目光坚定的男人有和绮罗一起背叛自己吗?他不敢想,更不愿想。 “皇兄,皇兄。”燕乐在一旁轻轻的提醒。 皇上才回过神来,语气冰冷的道:“燕乐都跟朕说了,昨日是她求绮罗向你提亲的。”皇上厌恶的带过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虚假理由,“如今这个误会在宫中越传越烈,为了还宸妃清白,也为了保全公主的声誉,朕决定将燕乐许配给你,以便封住悠悠众口。朕会让。。。。。。” “皇上,”赵博抬起头果断的打断皇上的话:“请皇上收回成命,微臣不能娶公主。” 赵博的回答似在皇上的意料之中,皇上并无任何反应,燕乐却神情激动的站起来:“肖将军,抗旨不遵是死罪,不顾宸妃娘娘和本宫的清誉而拒婚更是死罪。”燕乐走到赵博面前,凄婉道:“燕乐倾慕将军多年,将军就无一点怜爱之心吗?” 赵博闻言请罪:“柏舟已有妻室,唯有负公主厚爱了,公主才貌双绝,身份尊贵,定能配到比微臣好上百倍的佳婿。” 燕乐轻笑一声俯身看着赵博:“又是因为你那个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妻子吗?”看赵博一副默认的模样,燕乐“倏”的挺直腰:“好,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只要能找到她,本宫都会同意娶她进门,本宫可以做到不分大小,不论尊卑,共侍一夫。”看赵博还不肯应允,燕乐一脸羞愤:“本宫可以抛开地位和身份称她为姐姐,这样,总可以了吧。” 赵博动容道:“公主的这份情意,柏舟万死也难报其一,只是今生柏舟的这颗心已经给了别人,再容不下其他的人,公主若是强求,柏舟只有以死来谢罪了。” 燕乐还要开口,“够了”,皇上站起来冷冷的道:“朕听了半天,真是越来越糊涂,肖将军是宁死也不愿娶燕乐,宁可抗旨拒婚也不愿还宸妃的清誉,也就是说肖将军无论如何都不肯和澄清和宸妃的关系。朕现在在想,这个世上是否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个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妻子,或许这只是你的托词借口,在你心中其实另有其人。” 赵博叩首道:“臣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骗皇上。” “真也好,假也罢,反正你到现在也没找到,但是宫中朝中人人都知道燕乐爱慕你的事,这关乎皇家的颜面,公主的声誉,朕是没法收回成命,你这几日就待在宗人府好好想想。”皇上缓步走到他身边,目光凛厉的盯着赵博,阴寒着脸:“一日不同意就待一日,一辈子不同意就待一辈子。”说完,拂袖离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登基庆典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赵博被囚于宗人府,所有的人都以为宫中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却不料,揽月楼没有任何动静,我没有任何举措,既不再跟皇上发生争执,亦不为赵博求情。皇上对我的行为困惑不解,不免生了愧疚之情,几次过来欲重修就好,我却只是淡淡回应。 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如旧。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我异常清醒的瞪着双眼,脑子里一遍遍预演和修正我的计划。我在等,等一个时机。 三个月后,这个时机如约而至。皇上登基三十年的庆典,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在皇宫里等一个好的时机并不容易,虽然在一年中有众多的的祭天礼地,祭祀先祖,帝后生辰和各种节日,但已成固定程序,内务府和太常寺卿打理的井井有条,绝不会忙中出乱。只有新皇登基,皇上大婚,登基几十年的庆典才能使皇宫上下,朝堂内外的所有人都忙起来,忙的昏天黑地,忙的乱作一团,忙的无暇顾及其他。 而我作为天下之母、后宫之主、庆典的主持者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忙的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忙的连皇上都经常找不到我,每日里宫人之间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可知宸妃娘娘在哪里?” 明日就是庆典的第一天,皇宫及皇宫周遭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各地前来朝贺的臣子和为了增加庆典喜庆而招来的杂耍戏剧班,我要明天的庆典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抓住每个人的目光。 宗人府,有官职的已被调去协助庆典,只留了几个侍卫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满脸都是向往。一辆贴着宫中标志的马车“得得”的驶来,停在了宗人府的前面。从里面钻出一个身着有品级服饰的内侍,手捧着圣旨清亮的道:“快去把肖将军请出来,皇上传召。” 就算不认识这个面目秀逸的内侍,那个绣着龙纹,泛着明黄光芒的圣旨还是知道的,侍卫忙不迭的把赵博从里面请出,一个个暗自庆幸,幸亏这几个月没为难他。 宗人府比之刑部的大牢可谓福地仙境了,好吃好喝好居住。可是三个月的幽禁仍使赵博一身的寞落,一脸的憔悴。皇上的宣召并未让他有丝毫的欣喜,只怕入宫后又要提燕乐之事。 内侍坐在车里连声催促道:“将军请上车,皇上还等着呢。” 赵博带着几分不情愿钻进了马车,迎面却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我摘掉内侍的官帽,含笑问道:“怎么苦着一张脸,不愿意出来吗?” 赵博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若狂,不自觉的抓住我的手:“静姝,你是要和我一起离开吗?”但随即发觉车中只有我们二人,并无管儿,神情黯淡下来:“果真是皇上召见我。” 我从他怀中用力抽出那道圣旨,展开给他看,他吃惊的道:“怎么是空白的?这圣旨莫非。。。。。。莫非。。。。。。是你。。。。。。”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空前绝后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这圣旨便是当年皇上给我的空白圣旨,个中细节我不及细细说给他听。挑重点道:“你仔细听好,宗人府有官职的人员都已被我调去接待外省官员,所有的奏折也会因为庆典搁置三天,所以没人会发现你不在,就算有人发觉,要上报给皇上也要三天之后了。因此这段时间你很安全,待会你出南门一直往前走约百里处有个集镇,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你要在这段时间里准备好我们亡命天涯的一切东西,吃的、穿的、用的、行走工具和考虑好逃亡的路线。三天后,我会在庆典结束的那个晚上,带着管儿混在离京的车马人群中来那儿和你汇合。然后就是马不停蹄,昼夜无歇的逃亡,在皇上发现之前,我们逃得越远越好。” 赵博激动的握住我的肩膀,连声问道:“静姝,你当真愿放弃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跟着我居无定所,亡命天涯?” 我低语:“富贵如浮云,过眼即云烟,有什么可眷恋的。” 赵博仍有些担忧:“皇上怎的没疑心你会来救我?” 我轻笑:“这三个月我安分守己,毫无动作,就算皇上开始还有些防备,后来也松懈了。” “这就是你这么久以来没有丝毫信息给我的原因,你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谋划了。” 我摇摇头:“是从阿奕走了就开始在寻找机会。” 赵博恍然大悟:“原来那日的一切都早已在你的算计中。” 我叹口气:“一切皆在身不由己中发生。” 赵博停顿了下,担心的又追问了一句:“宫妃出逃,尤其是你,皇上岂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全国追查,这个计划无懈吗?” 我明白他的担忧,自信的道:“这次进京献贡的不仅有各地官员,还有地方豪绅,庆典一结束,四散而出,皇上即使设卡盘查,也是毫无头绪,无从查起。”我朝他自信一笑:“现在你还有疑虑吗?” 赵博由衷的道:“就算我怀疑日出的方向,也不会质疑你的智谋。” 我从身旁拿出一个包袱交给他:“这里是些衣物和银两,这几日城门昼夜不关,你快出城。”说着,我又把那道圣旨塞入他怀中:“万一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救拿着它假传圣旨,糊弄过去。” 赵博突然张臂将我紧紧搂入怀中:“静姝,静姝,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啊。” 我用力点点头,享受这片刻属于他的温暖,随即将他推下马车,马车朝皇宫急驶而去。 多少年后,不管是宫中还是坊间都还将这场庆典列为谈资,说的人眉飞色舞,盛赞庆典的宏大和奢华,听得人一脸艳羡,不胜神往,恨不得亲历。只是大家都哀叹,此等盛世庆典,今生怕是不会再看到了。 是的,这炫目的庆典以前没有,以后也再不会有,因为它是我为两个男人准备的。皇上少年登极,权臣强横,饱受欺凌,待到中年方大权在握,扬眉吐气。这个庆典是给他多折人生的一点抚慰,也是我离别之前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同时,我也要借这个盛大绚丽的庆典遮盖住所有人的耳目,放走赵博,放走自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最后时光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太和殿前面树立着十二个镂空镶玉铜柱,镂空处包裹各色轻薄锦纱,铜柱中心点放蜡烛,于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十二个颜色各异的巨型灯柱,或红或绿,或青或紫,或黄或蓝,照的殿前如梦如幻,绚烂如仙境。加之四周悬挂的五彩宫纱,摆放着的团团锦簇,夜风徐徐,轻纱飞舞,异香缭绕,当真是美的不可言,妙的不可语。身临其中,美不胜收。 第一天百官朝贺,各国使节进贡,彰显了上邦大国的威仪和宏大。 第二天万民朝拜,各地乡绅上贡。显示了民心所向,民富国强。 第三天接受了皇室宗亲的庆贺后,晚宴在后宫举行。 明亮如白昼的大殿上,我和皇上端坐着,贤良淑德四妃依次上前行礼,这么多年过去,她们眼中、神态中曾有的嫉妒,憎恨和羡慕都慢慢化为无奈和认命,曾经争强好胜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皱纹和沧桑,曾经明亮如星的双眸也蒙上了一丝寞落,这几个本有着美好人生的女子因为我而改变,成了权力之争的牺牲品,皇宫里的一个摆设。 快了,快了,我心中默默的道,我就要离开了,以后这后宫将是你们的天下,皇上也将为你们所有,只希望你们尽力抚慰皇上。皇上,我侧过头,盛大欢庆的盛典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欣喜,他的神情中始终有丝淡淡的忧郁。时间如沙点点流逝,这是我今生陪着他的最后一点时光了。 “臣妾敬皇上,千秋功业,永世流芳。”我目光如水,笑魇如花,将酒杯端至皇上面前。 他回视着我,努力想从我脸上看出视真心还是做戏。慢慢的笑容展现出来,赶走了那丝寞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有了这个开头,宫妃、宗亲、世妇纷纷上前敬酒。心情大好的皇上,来者不拒。酒宴上一片欢腾,只有燕乐心事重重的坐在一边,对这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她是在担心赵博吗?我轻叹,又是个痴情的女子。 殿外轻舞曼曼,歌声袅袅,华灯灿灿,富丽皇皇,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时现? 再盛大的庆典也有结束的时候,再美丽的场景也有落幕的时候,曲尽人散,我扶着微醺的皇上朝龙辇走去,皇上抬头望了望夜空:“今晚有月色,你能陪朕走走吗?” 我点点头,一如往昔,他靠在我的肩上,缓步走着,月光如流水洒落在两人身上,那一刻,仿若回到从前,我也如这般的牵扶着他,我们也如这般静静的走着。只是心境已不同,当日穿梭于花丛树下,似永无结束的一刻,而今却是走一步少一步,终会将这段路走完。此后一别,今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心中一酸,不由的握住他的手,还是那般温凉光滑。 他反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带着欣喜:“绮罗,你终于不再生朕的气了。” 我违心的回道:“臣妾从不曾生皇上的气。”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镜花水月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varis_pc=is_pc(); varchannel_type=1; if(!is_pc){ if(channel_type==1){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elseif(channel_type==2){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9"); }elseif(channel_type==3){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96"); }else{ BAIDU_CLB_M_fillSlot("667212"); } } if(!is_pc){ BAIDU_CLB_M_fillSlot("710967"); } if(is_pc){ $_("ads").style.display="none"; $_("ads2").style.display="none"; BAIDU_CLB_fillSlot("691226"); } 他不拆穿我的虚假,继续道:“朕这些日子时常想起第一次见你的场景,有多少年了?” 我惆怅的道:“臣妾进宫已经十七年了。” 斗转星移,刹那芳华。当年莽撞的少女已变成了满身沧桑的妇人。皇上笑笑,陷入回忆:“那时的你跪在朕的面前,一脸的认真,一脸的倔强,跟朕说,要帮朕夺回皇权,朕当时觉得你不是个疯子,就是个骗子,要不就是谁派来的耳目,来试探朕。一个身份卑微,没有任何依靠,自己在宫中都朝不保夕的小宫女,竟然想跟整个后宫斗,跟满朝文武斗,跟权倾天下的丞相斗,真是异想天开,自不量力。可是有谁又能想到,十几年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年那些看似坚不可摧,不可一世的人最后都败在了你的手上。” 他停下脚步,扳过我的身体,直视着我,认真的道:“朕有的时候觉得你不是人。”不理会我的诧异,抬望星空:“而是天上的某位仙女,因为可怜朕,怜悯朕,眷顾朕,所以才偷偷的下凡,等朕功成名就后,你就会离开,绮罗,是这样吗?” 他一脸的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眼中尽是不安和忧郁。我既惭愧又心虚,安抚的道:“皇上谬赞了,臣妾是人不是神,这么多年,皇上没发觉臣妾老了吗?仙女是长生不老的。” 我的调笑没有让皇上得到丝毫欣慰,反而将我紧紧抱住:“那为何在朕以为了解你,接近你,抓住你的时候,你却一下子逃得远远的,拒朕以千里之外,让朕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犹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绮罗,绮罗,”他从胸腔里迸发出无助的呐喊:“朕老了,也没有什么宏韬伟略,只想和你携手度过这一生。”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颚:“瞧,朕的这些白发,这些皱纹,你已在这宫中陪了朕十七年,朕不知道是否还有福气,再和你相守十七年。” 顿时,我眼眶湿润,心绪激荡:“皇上,皇上。”那一刻,我险些改变主意。那一刻,我差点点头应允。那一刻,我几乎忘记了赵博,眼中只有这个眷恋我的男人。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梆梆”,将我的神智敲醒了过来,赵博已在远处等我,此刻我怎还能意乱情迷,犹豫不决,拉弓已无回头箭,今生我只能有负皇上了。狠了狠心,我轻声催促道:“夜深风凉,皇上早点歇息吧。” 皇上温柔一笑,牵着我的手朝乾清宫走去,宫人早已识趣的退下,我最后一次尽妻子的本分,仔细的帮皇上换洗,手指轻触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想到我走后他有可能的自虐和颓废,心口一紧,偎入他的怀中,紧紧的环保着他:“皇上一定要答应臣妾一件事。” 皇上柔声道:“说吧,想要什么朕都应允。” 我抬起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皇上都不能再酗酒,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尽是不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这个要求显然让皇上始料未及,脸上立刻现出欣喜和激动,连声道:“朕答应你,从今再不碰酒了,朕要好好的养身体,朕要和你岁岁年年的看日落月出。”想了想又道:“不过管儿成亲那天除外,那日的喜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 管儿,今晚我不仅带走自己还带走管儿。这个现在一脸幸福、一脸喜悦、一脸憧憬的男子能面对明天的一切吗? 我端过放在桌上保着温的汤盅递给皇上:“这是太医院新配的养生汤,皇上喝了吧。” 皇上接过闻了闻,皱着眉头:“说的好听是养生汤,其实就是汤药嘛。”看了看我又道:“你让朕喝什么朕就喝什么。”再无犹豫的饮尽。 我接过空杯,皇上突然笑道:“绮罗,你说人有来生吗?” 我“啊”的一声,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有来生,朕一定要和你转换身份,由你来做男子,让你也尝尝被人冷落、被人拒绝、被人折磨,却又猜不透女儿家心思的滋味。”皇上假装恶狠狠的道。 是知道我要走了吗?是感觉我要离开了吗?为何今晚皇上说的话句句都像无形的丝,无形的线缠绕着我的心。 皇上理解错我一下子变掉的脸色,焦急道:“朕是和你说笑,若有来生,只要你待在朕的身边,其他随你高兴就好。” 他靠近欲安慰我,却轻晃了一下,抚着额头。我上前扶住他:“皇上,您怎么了?” 他极力想保持清醒:“朕有些头晕。” “皇上可能是这些天累着了,快歇息吧。” 我扶着他慢慢躺下,他抿了抿嘴唇,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绮罗,朕怕明日又会反悔,现在就下道旨,赦了肖将军。” 我愕然,脱口道:“为什么?” 皇上愧疚的笑笑:“朕想想都觉得惭愧,怎可以怀疑你和肖将军?就算天下人都负了朕,你也会守在朕的身边,至于燕乐,朕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若强迫他娶了燕乐,他不开心,燕乐也不会幸福,皇后和雨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又何苦让他们走朕的老路。” “皇上。。。。。。”我既羞且愧。 “好了,今晚不聊这个话题了,朕倦了。”皇上的眼神渐渐迷离:“今晚你就留在这儿,朕想明日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终于皇上沉沉入睡,熟的不管我是说,是喊,是哭他都不会醒来,因为我刚刚给他喝的是安眠汤,至少要到明日午时才会醒来,而那时我已如出笼的鸟儿,和他天各一方。在我费尽心机,终于可以从容离去时,凝视着这个在熟睡中也紧握着我的手,嘴角也泛着笑意的男子,心中竟全是慌乱和不舍。 是离别时才知道会如此眷恋?是决定后才怀疑是否正确?我一遍遍抚摸那张清瘦、骨感、俊秀的脸,泪水潸然而下。十几年朝夕相对,十几年相互扶持,十几年生死与共,而今这一切都将象风吹雨打去,不复存在。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逃离皇宫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远处又传来打更的声音,那是催促提醒的声音。我俯身在皇上耳边轻声道:“此生就当我从未来过。” 说完不再回头的冲出寝殿,外面守夜的宫人被我吓了一跳,我强忍泪水吩咐道:“皇上已经睡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宫人各个唯唯是从。 我急步回到揽月楼,揽月楼所有的宫人都姿势各异的昏睡着,他们也都喝了和皇上一样的汤药。我轻手轻脚来到毫无知觉的春儿身旁,歉然对着这个既是主仆也是姐妹的她道:“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忠心的守在我身边,可是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离开。没告诉你真相,让你也一样喝下汤药,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希望你能理解。” 我走到内室,管儿微张着小嘴睡得正香,轻轻将他抱起,管儿微微的睁了下眼:“母亲,去哪儿?” 我轻拍着他的背:“管儿,母亲带你去别的地方睡。” 管儿嘟囔了一句:“是去和父皇一起睡吗?” 我心一紧,明日醒来,一切都将变了。名字、身份、地位、甚至是父亲,管儿能接受适应吗?我拒绝去想这个日后必然会出现的难题,匆匆的朝东华门走去。那里停满了进贡完即将离宫出京的人和马车。 即使这里很多人都曾在庆典上见过我,可是谁也不会把眼前这个粗衣布裙、不施粉黛的妇人和那个雍容华贵、高不可及的皇妃联系在一起。我低着头抱着管儿坐到那辆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夹杂在车流中缓缓离宫。褪下宫服、洗尽铅华、没有随扈的我,普通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手持着自己颁布的令牌轻易的就出了宫。 曾经以为那高大雄伟的宫墙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不想今日走的这般容易。回望皇宫,感慨万千。别了,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别了,我十七年的青葱岁月;别了,今生两相忘的皇上。 前面就是帝都的城门了,我的心不由得紧张激动起来,只要穿过那道厚重,钉着铆钉的大门,我就彻底自由了。从此东南西北,天地之间任我倘佯,还有赵博,还有管儿,是我们一家人。 前面的马车一辆辆放行,很快就轮到我。一切都出奇的顺利,顺利的连守门的士兵都懒得看我一眼,盘问我一句,我几乎都要欢呼雀跃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惊得的我险些摔下马车。“皇嫂,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骇然回头,只见燕乐从阴暗处缓缓走出。 顿时,我冷汗直冒语不成调:“燕乐,你怎么在这里?” “看皇嫂的表情,似乎很不想看到我,其实我又何尝想在这里和你相遇。”燕乐表情阴冷,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我的心不由慌乱起来,燕乐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知道多少?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在这最后一步功亏一篑,我该找怎样的借口理由来搪塞。我定了定神,神色自如道:“本宫出宫事关机密,不便在众人面前说起,你有什么疑虑,可先回宫问皇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七)功亏一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只要能把燕乐骗走,其他人就好办了。燕乐不为所动,阴阴的笑道:“原来如此,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要把管儿也带出来呢?” 我心一沉,连我把管儿带出她都知道,看来没有侥幸可言,我假装愤怒,抬高嗓音:“你敢监视本宫。”心里却在不停的打转,该如何应对? 燕乐径直走到我身边:“皇嫂误会,我怎敢监视你。本来我只是担心肖将军在宗人府受人虐待,所以买通了个侍卫随时向我汇报。不想,三日前,他跟我说皇兄下旨放了肖将军,还召他入宫。我日日在宫里,却从未听过这件事,也未见过人。宫里面能做这件事会做这件事的除了皇兄,也就只有皇嫂你了。那时我还好奇,皇嫂只是单纯的放了他还是另有什么目的。不由得我就留心起来,这几日我见皇嫂时时陪在皇兄身边,昨晚还一同回了乾清宫。说不尽的夫妻恩爱,道不尽的伉俪情深。我还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是多疑了。想着皇兄若发现此事怪罪下来,我就一力承担,绝不让皇嫂受责难。却不想。。。。。。” 燕乐冷笑数声,口气满是鄙夷:“你待皇兄睡下,自己却悄悄的回到揽月楼,还乔装带走管儿,皇嫂。。。。。。” 燕乐逼视着我:“我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想错,多么希望你能半途而返。可是你却是一步步走到城门,我真是心都凉了。” 我知道我已无话狡辩,仓促间能想出的对策无非是已皇妃的身份强制离开,这样就是燕乐也无法阻拦,或是挟持燕乐,让众人投鼠忌器。可是不管是哪种,我都是逃得了这一刻,逃不了这一生,还要牵连已经自由的赵博。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也有计穷的时候。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计划,因为你无法谋算防备到每个人的心。 “皇嫂,你是和我一起回宫,还是等着皇兄来接你。”燕乐给了我两个没区别的选择。 我长吁了口气,放弃了所有的努力和反抗,刹那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也不想以这种潜逃的方式离开。 皇上坐在那里,看神态他还没完全清醒,看表情,他已经知道全部的来龙去脉。他的脸上既有暴风骤雨前的阴鸷,又有来自地狱般的森冷,是我从未见过的可怕神情。他盯着我,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我烧穿、烧透、烧化了。 我跪在那里准备承受他的雷霆之怒,出乎意料的,他竟平静的道:“给朕一个理由,给朕一个借口,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他气糊涂了,还是没完全清醒?一个宫妃与人私奔,竟然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不了了之。亦或是他爱我爱的可以抛开男人的尊严,帝王的颜面?可是我却不接受他这份好意和恩惠,十七年的谎言生活我厌倦了,再也不想用谎言来换的片刻的安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八)说出真相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摇了摇头:“臣妾无话可说。” 渐渐的他额头青筋毕现,冲着我大吼道:“是朕对你不好吗?是朕不够宠爱你吗?这么多年来有关你的流言蜚语朕都一笑而过,置之不理。朕信任你,毫无芥蒂的信任你,因为你就是朕身体的一部分。只要是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朕都会给你,就算你要朕的江山,朕的性命,朕也会拱手相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背叛朕,用这种方式背叛朕,比你直接拿把刀插在朕的胸口还要疼。” 两行清泪滑落,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辩白什么?再充足的理由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嘴角抽动好久,终于挤出那句难堪的话:“你和他有私情多久了?” 他盯着我,我盯着地拒不回答,我的沉默激起了他更大的愤怒,他失去理智般抽出室内的佩剑,直指着我,不断颤抖的剑尖像蛇信子一样在我咽喉不远处抖动。 皇上咬牙切齿道:“你今日若不开口,朕就杀了你。” 我抬头看着那张已经狰狞、扭曲、变形的脸,知道皇上的自制力已到极限,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是该从这十七年的谎言和双重身份中解脱出来了。也许,也许,皇上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的心里会好过点。 我轻轻道:“是从一开始。” “一开始?”皇上没明白:“是他做禁军统领开始?” 我又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是从出生开始。” 剑尖又逼近了寸许,皇上恼怒道:“是从管儿出生,朕让他近身护卫你开始的吗?” 皇上将我想的如此不堪,在他心中我就是这般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一股愤怒,一股委屈直涌心头。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错吗?我昂首大声道:“是从我一出生开始。” 皇上被我这句话给惊住,重复道:“从你出生开始?” 我不是一直盼着有个机会能将所有的真相讲出吗?我不再隐瞒:“是的,是从我还在娘胎肚里开始,是从我一睁眼能看清楚世界开始。” 皇上骇然的看着我:“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直视着皇上:“我没疯,我也不是云绮罗。那个云娘说的没错,她才是真正的云绮罗。” 皇上呆立在那里,喃喃道:“那你是谁?” 我避开皇上的目光:“我就是肖柏舟所说的和他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妻子。” “当”佩剑掉落地上,皇上一阵晕眩,吃力的扶着桌子,颤声道:“那你为何还要进宫?” 我低下头:“为了救他。他本是昭武将军赵海梁的长子,名赵博,曾受皇封为信武将军。” 皇上抚着额头,拼命在想这个早已和他有过交集的情敌:“可是十八年前贪功冒进,致使全军覆没的赵海梁父子。。。。。。” 我果断的打断皇上:“那是被人陷害的。” 皇上不理会我,追问道:“那中杰呢?你那个义弟应该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老实回答:“他是赵将军的次子赵奕。”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九)都是假的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哼哼”皇上冷笑数声:“怪不得你和他感情好过亲姐弟。” “那你呢?”皇上捏着我的下巴,恨恨的问:“你又到底是谁?你的真名又叫什么?” 他细长的手指嵌入我的脸颊,生疼,我别过脸:“文静姝,是原淮安知府文。。。。。” 这次是皇上截住了我的话:“文静姝?文静姝?难怪你那么喜欢《静女》。”他低吟:“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砋躇。。。。。。”他惨然的笑道:“朕一直以为‘俟我于城隅’的是朕,却不想你‘爱而不见’的是另有其人。” 他继续吟道:“静女其娈,贻我彤管,你也如诗里一样赠送他礼物吗?””我不及回答,他却像突然被雷击中般,脸色大变,冲着紧闭的殿门大喊道:“燕乐,燕乐,把管儿带进来。” 一下子,我瘫软在地上,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皇上怀疑管儿了。今时今日的这一幕何其熟悉,是报应吗?是惩罚吗?江贵妃若有灵,她现在一定笑死了。 管儿怯怯的看着皇上暴怒的脸,犹豫一下还是上前行礼:“父皇,是孩儿惹您生气了吗?” 没有往昔的慈爱,皇上一把把管儿生硬的扯到铜镜前,光亮可鉴的铜镜真实的映出两张面容,皇上一遍遍仔细的审视,一遍遍仔细的抚摸。我紧张的盯着皇上,他会发现真相吗? 许久,他仰天发出狼嚎一样凄厉的叫声,泪水滑落脸颊,他冲到我的面前,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求证道:“告诉朕,管儿是朕的,管儿是朕的。” 我的沉默不语成了压垮皇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踉跄后退,双手可及之物都成了粉身碎骨,管儿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皇上,吓得呆立在那里,我迅速将管儿拉过,置于我的身后。若真有什么,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保管儿无虞。 皇上狂乱的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你是假的,管儿是假的,十几年的夫妻是假的,十几年的感情是假的。这么多年,朕像一个白痴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每次的冷淡和拒绝,朕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你若只是一时的糊涂,朕还能忍下,可是你却是从头到尾的欺骗朕,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表示喜欢朕。” 我冲口而出:“我从未说过喜欢皇上。” 瞬间,他的脸色由苍白变通红,又从通红变铁青,他颤抖道:“你是说。。。。。。这么多年来朕都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吗?”他齿目俱裂,指着我道:“你是一个没有心肝,没有感情,铁石心肠的女人。”拾起剑,迸出三个字:“你该死。” 我认命闭上眼睛,等着惩罚的到来。温热的血喷洒在我脸上,不是我的,而是皇上的,我睁开眼惊骇的看着皇上嘴角不断渗出的鲜血,不自觉的我想去扶住他,他却狠狠的打落我伸出的手慢慢倒下。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十)缉杀赵博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冷宫,之所以被称之为冷宫,不仅因为地偏路远,人烟稀少,而且还潮湿阴冷,终年难得一见阳光。风水轮流,当年贵妃因为私情被囚于此处,而今我又因相同的理由住到了这里。天意啊,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逃不脱罪责。管儿睡在一边,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时露出惊恐的表情,今日他是被皇上吓到了。 跟许多曾经关在这里怨天尤人,哭喊怒骂的女人不同,我平静的接受一切,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游离纠缠于两个男子之间的惩罚。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赵博,等不到我,他会回来吗?那是自投罗网啊。 我知道即使我犯了比现在重一百倍的错,皇上只会恨我,却绝不会杀我。可是对赵博就不一样了,皇上所有的怨恨,愤怒都会指向他,只要他一出现,等着他的就是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想想都不寒而栗,希望他不会这么傻。 还有皇上,我低头看着裙角溅上的血迹,不知皇上现在怎样了,我试图向门外的两个看守打探,可她们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连眉眼都不曾动一下。我叹口气,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人羡慕,争先谄媚的皇妃了,而是一个终其一生都要在冷宫里度过的罪妇。 皇上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空洞的看着前方。燕乐端着药碗,带着哭腔:“皇兄,您把药喝了吧。” “皇兄,那就喝口水,您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能行啊?” “皇兄,燕乐知道您心里难受,您要打要骂要哭要喊都行,求您不要憋在心里。” “皇兄,您看看我,就看一眼,就跟我说一句话。” 燕乐咬咬牙:“皇兄,您若真的放不下她,我现在就让她出冷宫来服侍您。” 终于皇上有了反应,缓缓转过头,看着燕乐,沙哑着道:“把老四叫进宫。” 燕乐不解:“找四哥来干嘛?” 皇上面无表情,蹦出四个字:“缉杀赵博。” 燕乐一惊,险些倒翻药碗。 瑞王单膝跪地:“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可好些?” 皇上不理会他的问安,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这是掌管禁军的符令,暂时由你管着。” 瑞王回绝道:“先祖有训,亲王不能掌控禁军,以防有变,臣弟不能破例,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皇上塞到他手里:“朕是要你做件事,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你做。” 瑞王不再推辞:“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寒着脸,冷冷的道:“缉杀赵博。” 瑞王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道:“赵博?谁是赵博?” “就是肖柏舟,”皇上厌恶的吐出这个名字,咬牙切齿道:“一经发现,不必上奏,就地处死,总之朕不想这个人再活在世上。” 瑞王没有丝毫的好奇心,不再追问缘由,只俯身道:“臣弟领命。” 皇上挥挥手:“下去吧。” 退出乾清宫的瑞王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滴血认亲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乾清宫安静的的近乎凝固,燕乐率先打破沉寂,建议道:“皇兄,你若对管儿的身世来有芥蒂,不妨按古法滴血验亲。” 毕竟这是关乎江山社稷后继有无的大事。皇上摇头道:“没用的,朕自己翻看过医书,书中记载有两种:一种叫合血法,一种叫滴骨法。朕私下找来四个人,其中有一对是父子,四人的血刺出之后,有血缘的,没血缘的都相溶了,这合血法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滴骨法呢?难道那个也不准确?” 皇上看看燕乐:“滴骨法是要刺一两点血,滴在逝者的骸骨上,看血沁不沁入骨内。你是让朕杀了管儿吗?”他神色黯然道:“不管管儿是不是朕的骨肉,朕都下不了这个手。”他长叹一声:“怕是要等朕百年之后才能解开这个谜了。” 燕乐再也说不话来,默立在一边。 突然,殿外传来高公公火急火燎的声音:“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宛如有只老虎在后面追一样,高公公以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速度冲到了皇上病榻前。 燕乐伏在塌边责怪道:“高公公,你都这把年岁了,怎么越来越不稳重。” 皇上目光无神,虚弱的道:“这么慌张,什么事?” 高公公迫不及待的回道:“瑞王造反了。” 燕乐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皇上也转过头来,不相信的道:“你说什么?” “皇上,瑞王造反了。”高公公抬高声音又说了遍。 皇上轻摇了下头:“这是哪里来的谣言,不可以讹传讹。” 高公公急得顿足道:“皇上,老奴不敢乱言,瑞王已经带人围困皇宫,攻打午门了。” 皇上腾的坐起来:“禁军呢?怎么不平乱?” 高公公将刚听到的消息再复述一遍:“昨日瑞王拿着皇上的符令调禁军到城郊操练,今日又拿着符令带着大批亲兵直闯皇宫,说是皇上病重,被宸妃娘娘挟持,要入宫勤王。若不是看守午门的曹将军谨慎,说没有皇上的口谕不能放行的话,现在已经长驱直入了。” 皇上紧张的问道:“现在形式如何?” “皇上,怕是不妙,曹将军正带领护军拼死抵抗,可是整个皇宫的守卫只有区区数百人,怎是瑞王几千人马的对手?况且皇宫四周被围,外又无援兵,只怕。。。。。。只怕。。。。。。” 高公公话虽不说完,可是大家心里明白就是弑君夺位。皇上一软,险些晕过去,燕乐自告奋勇:“皇兄,我去看看,说不定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四哥会造反。” 注解:1。合血法:大约出现在明代,是指双方都是活人时,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 2。滴骨法:早在三国时期就有实例记载,是指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瑞王造反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午门的城楼下,瑞王一身戎装,挥剑督战,楼上楼下已死伤数十人。燕乐立在宫墙上大呼:“四哥,你不要因误信了传言而铸成大错。” 瑞王勒住马:“燕乐,那贱婢一手遮天,独揽朝纲,挟持皇上,还私通外臣,生下孽种,妄图偷梁换柱,骗取皇位,本王不能坐视不理。你若还是我皇族的一员,就打开城门,只要灭了那妖妇,四哥一样好好待你。可是你若执迷不悟帮那妖妇,就别怪四哥无情了。” 燕乐劝道:“四哥,你不要听信谣言,皇兄现在好好的,内宫的事他也自会处理,你还是退兵吧,不要落了个弑君杀兄的骂名。” 再回答她的就是一支锐利的羽箭,“嗖”的一声射到她身边。燕乐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跑回乾清宫:“皇兄,四哥真的造反了,他连我都想杀。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紧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高公公凑上前:“老奴斗胆说个法子,皇上召集宫中所有的护军,保着皇上和公主杀出一条血路,只要能冲出皇城,就有救了。” 燕乐已全无主张,听了之后不停的点头:“这个主意好,只要冲出去,我们就能找到救兵。高公公,你快去安排。” “慢着,”燕乐和高公公一起盯着皇上:“皇兄还有更好的主张?” 皇上不作答,蹙着眉,似是心中有什么难题不能解决,良久,他长叹一声:“百顺,去把她们母子叫来。” 燕乐讶然:“您怎么这时候还想到她们?难道。。。。。。”和高公公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一样,燕乐试探道:“莫非,皇兄是想。。。。。。” “还不快去。”皇上抬高声音打断了燕乐,也把迟疑的高公公吓了一跳,忙转身跑了出去。 高公公边走边把瑞王造反的事一点不拉的全告诉我,皇上现在召我,是要杀我吗?毕竟我是瑞王造反的借口,是他除之而后快的妖女,或许我死了,瑞王也就没了兵围皇宫的理由。很多年前,也有一场逼宫,那时皇上为了我宁愿放弃皇权,而今在知道了所有真相后,他可能很高兴可以借他人之手除掉我。 想想马嵬坡,唐明皇就是赐死了杨贵妃,才平息了兵变,得以保全性命,历史会再一次重演吗?那管儿呢?皇上会杀管儿吗?我紧紧的抱着管儿,冷汗直流,无论如何,我都会求皇上给管儿一条生路。 只两天不见,连遭变故的皇上就形销瘦骨,寥落不堪,管儿看到皇上想象以前一样冲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动了动,终忍住,跟着我乖乖的跪下。在皇上莫测的目光中我恭顺的俯下身,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我该如何保住管儿?” “瑞王造反,你是他起兵的借口。”我等着他说出对我的处置,匕首、白绫、毒酒,这是赐死后宫中人常用的三样,我该选哪一种?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王者之气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所以,”皇上咳嗽数声接着道:“待会朕会命人打开叛军最少的西华门,先让禁军出击,再放宫女内侍出去,你带着管儿夹在人群中应该能逃得出去。” “皇上”“皇兄”我和燕乐同时惊叫起来,我无论如何想不到在这危急的时刻,在他 知道了所有真相后,他选择的竟还是舍弃皇位也要保全我。 “燕乐,”皇上柔声道:“你和她们一起走,出了宫你们就去找他,一定要留住性命。” 燕乐哭道:“那皇兄你呢?你怎么离开?” 皇上淡淡一笑:“朕生于斯,长于斯,这里就是朕的家,朕还能到哪里去?况且朕已万籁俱灰,这里就是朕的归宿了。” 一个内侍不顾宫仪的冲了进来,结结巴巴道:“皇上,皇上,瑞王恼羞成怒,要率众撞击午门,您还是快走吧,否则,门毁宫破,想走也晚了。” 皇上充耳不闻,只对着管儿招招手:“管儿,过来。” 管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皇上身边:“父皇,您是不是不喜欢孩儿了?” 皇上满脸慈爱,愧疚的道:“是父皇的错,这几日父皇心情不好,才迁怒管儿的,管儿不要记恨父皇啊。” 管儿扬起小脸:“气多伤身,父皇以后不要发那么大的脾气了。” 皇上连连点头:“好的,父皇听管儿的。管儿,”皇上恋恋不舍的抚着管的脸:“管儿,你要记得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你,你和你母亲姑姑逃出宫后,无论到哪里都不要忘记父皇啊。”说完,掩面将管儿推向我,大声道:“走,快走,百顺带着她们快走。” 我伸手欲拉住管儿,却被他用力挣脱,转身迅速扑到皇上身边:“孩儿不走。” 皇上痛苦道:“父皇也舍不得管儿,可是父皇现在没能力保护你,再不走就有性命之虞啊。” 管儿一脸严肃:“孩儿知道是四叔造反,危及到父皇,所以更不能走。古人云,君王遇险,臣子避而逃之是为不忠。父亲逢难,儿子弃而不顾是为不孝,若孩儿是这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面目活于天地间。” 说完,起身拔下檀木架上的佩剑,横眉竖目,持剑而立:“谁要伤害父皇,需从孩儿的身上踏过。” 那一刻王者之气隐现,我震惊的看着管儿,这是一个幼童说的话吗?皇上大为感动,揽过管儿,流泪道:“好,朕是皇上,你是储君,今日我们父子就共对强敌了。” 他转头对我歉然道:“你走吧,管儿要留下,身为太子,他有自己要承担背负的责任。” 七岁稚子显出的霸气和杀气让我迷惑了,一瞬间我不禁疑惑,管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殿外凌乱的脚步声,远处隐约可听的厮杀声将我从恍惚中召回,看着那对偎依在一起的父子,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夫君,这是两个融入我生命的男子,我怎么允许别人来伤害他们? 我缓缓站起来,喊道:“高公公,去把皇上的盔甲拿来,再把宫中身健力壮的内侍都召集起来。” 高公公面露喜色,连声道:“娘娘肯出手,这场浩劫有救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四)拼凑人马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面前垂手立着数百名年轻内侍,他们面露惧色,两股颤颤,这些都是去了势的男人,就像没了牙的虎,失了爪的狼,没有血性和野心,我能把这些软若绵羊的人瞬间激成虎狼吗?我没有把握,我更没有选择,今日我只能孤注一掷。 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朝他们喊话:“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我是什么意思,“瑞王造反,企图弑君篡位,不要以为自己是奴才,此时就于己无关,若由他攻进皇宫,为了掩盖自己谋逆的罪行,一定会把你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全部灭口。你们是要坐以待毙呢,还是协助护军自救一命?” 众人终于明白我的意思,虽有触动,却无行动。我进一步道:“各位出身贫苦,都是万般无奈才进了宫,便如那无根的浮萍,无依无靠,无家人子嗣,百年之后黄土一抔,连柱清香都没有。” 众人脸色戚然,我点到他们的痛楚。“可是历朝历代也不乏有青史流芳,光耀门楣的。如那司马迁,马三保,你们可愿向他们一样封官拜爵,建祠立庙,世受香火?” 我看了看众人,提高声音道:“现在就是皇上和本宫给大家一个机会,禁军已在赶来的路中,只需守住皇宫一两个时辰,叛军必败无疑。今日生死之间,贵贱之别就在你们一念之间,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奋力拼个前程。” 他们的脸上终于有了激奋和向往,我打开身旁的一个巨大的木箱,从里面抓出一把珠宝,更直接的诱惑他们:“这里的黄金、白银、珠宝、翡翠,都是皇上赏你们的。” 阳光将那些财物映的闪闪发光,他们每个人的眼里也渐渐有了**的火苗,我适时的将手中的珠宝抛向他们:“去吧,灭了叛军,皇上还有更多的封赏。” 高官、厚禄、美人原是世上最大的三种诱惑,但在这些残缺的人的眼中,美人即骷髅,那么高官厚禄对他们就有了加倍的诱惑。在我的激励鼓动中这些平时唯唯诺诺的卑微之人顿时如饿狼出谷,抓起放在一旁的武器,“嗷”的一声朝宫门冲去。 我不知道这些被我临时拼凑起来的内侍加上现有的护军能和瑞王训练已久的士兵对抗多久?我只有趁这段时间派人赶快去找援军,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瑞王的控制下,唯一能找的就是被瑞王调到郊区的禁军,这是誓死效忠皇上的亲兵。可是让谁去,不消说逃出皇宫时的凶险,就算能到禁军军营,又如何能闯过瑞王设置的关卡将调令传给禁军?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人选,又一个个否定,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是在想求援的人选吗?”我回头,燕乐站在我身后,眼睛看着远处的雕梁画栋,我点点头,她毛遂自荐:“你若还没合适的人,就我去吧。” 我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注解:马三保即郑和,七下西洋。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重利诱惑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燕乐转头看着我反问道:“你还有其他可选的人吗?”她又移开目光:“就用高公公说的法子,我混在逃散的宫女中逃出去,就算被四哥的人抓住,我想也没人真敢对我怎么样。” 我还想劝阻她,她抢先又道:“你刚才不是让他们在生死之间搏一把吗?我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的确没有比燕乐更合适的人,我握住她的手,感激的道:“你要多加小心,我先谢了。” 燕乐挣脱我的手,淡淡的道:“你不用道谢,我帮的是皇兄。” 我目送燕乐远去的背影,开口道:“高公公,盔甲呢?”现在该我出场了。 午门已被攻破,残破的宫门像一个断齿残牙的妖怪,狰狞的张着大口,随时准备吞噬经过的人。皇宫的护军不愧是军中精英,不枉赵博训导多年,虽人少力寡,负伤挂彩,却毫无畏惧。在曹氏兄弟的带领下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拼死抗击,无奈力量悬殊,被叛军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直退到金水桥后,这是皇宫最后一道屏障。 突然,太和门大开,从里面呼啦啦的冲出数百手持武器的内侍,虽是一帮乌合之众,但气势正盛,仗着人多打了瑞王一个措手不及,缓解了护军的压力。 眼看太和门就在面前,冲进了太和门就是君王临朝,百官朝拜的太和殿,诱惑就在前面,可是一时之间叛军却前进不得,奈何不得。瑞王终于按耐不住,口吐真言:“杀,杀,杀过那条河,冲进那道门,我们就成功了。” 是啊,只要他坐在了太和殿的龙椅上,他就是新帝了。叛军又鼓起精神,奋力朝金水桥扑来。突然从太和门的墙楼上传来一声让瑞王和叛军心惊的话:“皇上驾到。” 我穿着皇上的黄金盔甲,仅露双目,大步走到宫墙上,身后跟着高公公和数十个内侍。守卫宫墙的护军惊讶的看着我,但即刻恭敬行礼:“见过皇上。” 我径直走到宫墙中央,俯视着瑞王,隔着这么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亦看不到我的真面目。我的陡然出现立刻起了威慑作用,叛军不自觉的停止了进攻,几个反应迟钝的更是在分神之际被送去见了阎王。 我朝高公公示意了下,他展开一道圣旨,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他说一句,数十名声音洪亮的内侍跟着说一句:“瑞王谋逆,公然造反,撤其王号,收其爵位。今凡诛杀叛军一名者,赏金百两,诛杀十名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封妻荫子。今凡能放下兵器,幡然悔悟者,既往不咎,而冥顽不灵,负隅顽抗者,诛其九族,祸及子孙。今凡能诛擒逆首者,赏金万两,封王拜侯,世袭罔替。” 数十人齐声喊出,不断重复,即使在这杀声震天的搏杀中,依然传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这是个很有分量,很有诱惑的诏告。护军越战越勇,叛军则军心涣散,自乱阵脚,一举被护军和内侍赶回了金水桥。 (六)隔桥对峙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瑞王大骇,急令收兵,与护军隔桥对峙。我揪在一起的心暂时松了一下,现在就要看燕乐的了。护军虽勇猛强悍,终是寡不敌众,个个满身血污,或伤或残,而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内侍,更是伤亡过百。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重利诱惑,挑拨离间不过是缓兵之计,要平息叛乱必须依靠禁军。我一边担心着燕乐的安全,一边密切关注瑞王的一举一动。 双方停息片刻,瑞王跃马来到金水桥前,大声道:“皇兄,臣弟有话要说。” 我暗自着急,一旦开口,不仅暴露了我的身份,更会动摇军心。我的沉默不语让高公公会意,他立刻接上:“皇上已下旨将阁下逐出皇室,不知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句羞辱性的话让瑞王脸色一下变得通红,他气急败坏道:“我们两兄弟说话,哪轮的到你一个奴才开口。” “皇兄,臣弟此次并非造反,而是清除宫中妖孽,云氏行为不端,与外臣暗通款曲,且权欲熏心,犹如唐朝武媚,有改朝换代,取而代之之野心。臣弟不忍皇兄蒙蔽鼓里,更不想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落入外人手里,因此,迫不得已才入宫‘清君侧’。” 瑞王说的冠冕堂皇,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我,只要除去我,就算不废了皇上,这锦绣河山也已在他指掌之中,这皇冠也迟早落在他头上。我有满腹的话可以拆穿他的真面目,可是我却不能开口。 “皇兄,你为何不开口?”一再的沉默让瑞王起了疑心。 高公公解围道:“皇上患了喉疾,不能讲话。” 瑞王突然大声道:“这个皇上是假的,皇上已被那妖妃挟持,我们快冲进去救驾。” 一个死忠率先冲过金水桥,后面的叛军更是来势汹汹,我若再无动作,不仅影响士气,更是会在顷刻间改变局势,我轻声问身后的曹天:“你有把握射中他吗?” 他低声回道:“微臣可以。” 我举起弓箭,作势拉开,身后的箭顺势射出,直中那个先锋。 顿时,宫墙上,宫墙下一片欢呼:“皇上神勇,皇上万岁。” 瑞王再次退下,我急他更急,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燕乐呢,燕乐到了禁军军营了吗?她能带来援兵吗? 一炷香,两炷香,叛军按兵不动,平静的可怕。我紧盯着瑞王,心里不停的估算着他下一步的动作。隐约的空气里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嗅了嗅:“什么味道?” 高公公仔细辨了下,骇然道:“是桐油,桐油的味道。” 远处,一辆辆马车拉着硕大的木桶朝太和门走来,旁边的士兵架着救火用的水龙。“瑞王这是要干什么啊?”高公公不解的道。 我却吓得几乎跌倒:“快,快,快去,让宫中所有的人准备水具,守住这里和神武门。”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迷惑的表情,大喊:“瑞王要火烧皇宫了。” 为了皇位,为了权力,连祖宗的基业都不要了。曹地立刻带着一部分退回的护军匆匆赶去神武门,剩下的护军和内侍则跟着我和曹天守住太和门,这两处只要一处破了,就大势已去了。 (七)与化成蝶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果不其然,叛军拿着本是救火用的水龙注满桐油,奋力射向宫门,一支带火的箭跟着射出,“轰”顿时烈焰冲天,宫门内所有的内侍,护军端着脸盆,提着水桶,挤压着水龙,拼命将水冲向宫门的背面,以延缓宫门烧透的时间。 只是延缓而已,门终有烧透的时候,我无力的回过头,远处,神武门已透出火光。这富丽堂皇,集天下奇珍异宝于一身的皇家宫殿便要如那阿房宫一样付之一炬吗? 空气中是皮焦肉烂的臭味,耳边是伤员痛苦的哀嚎声,一个满身血污的护军踉踉跄跄跑来:“娘娘,神武门将破,曹将军正拼死抵抗,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宫破,援绝,我已无能为力,回天乏术了。我颓废的靠在墙垛上,绝望在心里一点点滋生,死亡正逐步降临。 “母亲,母亲。”我望去,管儿和皇上在内侍的搀扶下来到宫墙上。 我急步迎上去,愧疚的道:“皇上,臣妾无能。” 皇上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烟灰,愧疚道:“是朕无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他虚弱的靠在我身上:“你后悔留下了吗?” 我摇头:“当年丞相逼宫之时皇上也没有弃臣妾于不顾。” 皇上苦笑:“你这是在报恩吗?” 我又摇头:“是心不让我走。” 皇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在你心中,还是有朕的对吗?” 我凝视着这个爱我已爱到无以复加的男人,扑入他的怀中:“臣妾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此生没有好好待皇上。” 他轻抚着我的背,柔声道:“朕此生最大的幸事却是有你。” 远处神武门的火光如那天色一般逐渐暗淡下来。“皇上,宫门破了。” 皇上一震,看着搂着他脖子的管儿,突然大声道:“百顺,百顺。” 高公公应声道:“皇上,老奴在这儿。” 皇上抓住高公公的手,急切道:“百顺,朕求你件事。” 高公公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您不要用个求字,有什么尽管吩咐。” 皇上将管儿塞入他怀中:“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朕保全管儿。” 高公公拼命摇头:“皇上,您还是托付给别人吧。老奴死也要守在您身边。” 皇上扶起他,伤感道:“朕知道你忠心,正因为如此,朕才要把管儿交给你,除了你,朕信不过任何人。” 高公公垂泪:“老奴拼死不负重托。”那一刻,主仆二人之间的情意让我想起了唐明皇和高力士。不理会管儿的哭喊,挣扎,高公公擦着眼泪与两名护军强行将管儿带走。 我感激的看着皇上,在他心中,管儿还和以前一样重要。管儿走了,我再无牵挂,偎依在皇上身边,心静如水。曹天和数十名血迹斑斑的护军分守在两侧:“臣等誓死护卫皇上,娘娘。” 这一生,上天眷顾我的已很多,我再无奢望这次能死里逃生,皇上牵着我的手,他的手还是那般温凉柔软,减少了我对死亡的恐惧,我们并立于墙垛之上,瑞王攻上墙头之时,便是我与皇上羽化成蝶之时。 “来生,”皇上无视那逐步逼近的喊杀声,轻声道:“若有来生,你的眼中,你的心中,只准有朕。” 是因为面临死亡而心无杂念吗?我看着身边这个即使憔悴不堪,仍秀逸超群的男子,心中柔情四溢,没有了往昔的纠结和矛盾,脱口应道:“来生,臣妾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皇上。” 他笑我亦笑,他垂泪我亦垂泪,“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耳边不断传来拼死护驾护军的惨叫声。一切该结束的时候了,我极目远眺,这是我今生最后能看到的情景了。 那是什么?远处,暮色中一匹疾驰如风的战马朝皇宫狂奔而来,马上的人是。。。。。。是赵博。天哪,是临死前产生的幻觉吗?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他又近了丈许,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身后竟是禁军将士。 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皇上,皇上,援兵,援兵,援兵来了。”我又叫又跳,狂喜若癫。 赵博,鲜衣怒马,剑指皇宫。 (一)梦想成真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按静姝的安排,顺利的离开了京城,在那个小镇上买好了一切用于逃亡的东西。每晚我躺在床上,一想到就要和静姝管儿一起生活,这曾经的奢望即将变成现实,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憧憬着以后一起生活的种种场景,兴奋的不时笑出声来。可是隐约的我也有一丝忧虑,能天遂人愿,一切顺利吗?马上我又安慰自己,没有静姝解决不了的问题。度日如年,在我的紧张期待中三天终于过去。第四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迫不及待的守在驿道边,迎接她们母子的到来。 果然如她所说,进宫朝贺的人陆续离开京城了,我仔细的盯着从我身边经过的每辆车,每个人,生怕在一眨眼中错过。无数次幻想从某辆车中钻出一个人,笑意盈盈的叫我:“博哥哥。”那将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我胸口一荡,会的,会,会在某辆车中,某个时刻梦想成真。 直至中午,我已经口干舌燥,两眼发花,可还是没有看到静姝。一丝不详涌上心头,是被什么牵绊住了,还是被皇上发现了? 我努力压抑着种种担忧,更加仔细的查看着每辆经过的车子。天色渐渐暗淡,朝贡的车流也渐渐稀少,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我仍旧没有看见她们母子。我慌了,心神不宁,行立不安,静姝一定是出事了。我无法再这样徒劳的等下去,我要去找她们母子,就算刀山火海,千刀万剐,我也要和她们在一起。 趁着月色,我悄悄的赶回京城,城门紧闭,我躲在墙角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换作以前只需一声令下,进出自如,而今我只能缩在墙角等着天明。 怕城门口贴着通缉我的画像,怕守城的士兵认出我,进城时我特意乔装改扮了下。我多虑了,没有画像,没有盘问,没有警戒,一切平静如常。我来到皇宫外围远望,没有增加护军,仍像往常一样的巡视,看不出宫中有发生异常的迹象。 我又混迹于酒楼茶室,想从这些消息灵通处打探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我失望了,整个皇宫,整个京城,除了还余有盛典后的兴奋,其他一切如常。没有关于静姝出逃的任何只言片语,这说明静姝并未出逃,否则皇上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心中起了一个卑劣的念头“她。。。。。。反悔了吗?”随即我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静姝不是贪恋权贵的人。那静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错过了出逃的时机还是被皇上发现秘密囚禁?怎么就没有关于她的一丁点消息。 我如困兽般在京城里转着,在皇宫周围转着,希望能探听到什么。我看着那些曾经跟我称兄道弟的朝臣,看着那些曾经对我点头哈腰的内宫采办,恨不得冲上去问个究竟。可是我得忍着,现在不能冲动,静姝一定会想办法把她的近况透露出来,我只需耐心的等着。 (二)伺机而动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蛰伏在京城,随时观望着皇宫,终于我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瑞王带着全副武装的大队人马直奔皇宫。宫里出事了,难道是静姝,可是对付静姝需要数千之众吗?瑞王想干什么?我悄悄的跟在后面,随即我震惊的发现,兵围皇城,瑞王造反了。 我清楚的知道皇宫守卫的兵力,只有瑞王兵马的十分之一,根本不是对手。令我奇怪的是,禁军一旦知道瑞王造反,必然会来平乱,瑞王的这些人马和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禁军相比实在是不堪一击。 随即,我冷汗直冒,我能想到这些,瑞王必定也想到了,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带兵逼宫,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难道禁军也被他控制了?短短数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谨言慎行的瑞王公然造反? 我躲在暗处,看到燕乐公主出现在宫墙上,隐约我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顿时,我的血都冷了,瑞王围宫竟然是要杀静姝和管儿。不,不,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弑君篡位,他要君临天下当皇上。那就是说皇上现在也同样很危险,已经没有能力保护静姝母子了,我该怎么办? 一股热血上涌,我想不顾一切的冲杀过去,以死来保护静姝和管儿,可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我应该去找救兵,我摸了摸了怀中静姝给我的那道空白圣旨,这个也许用的上。 京城已被瑞王控制,看到杀气腾腾的兵马,老百姓早已各自躲在家中,战战不已,免得枉送性命,而绝大多数的朝臣更是墙头草,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一样,绝无忠臣不侍二君的骨气,个个在府内静观其变。我没有可以依靠和求助的人,唯一可以救驾的只有禁军。 通往禁军军营的道路已被设置了重重关卡,这时若拿出圣旨就是自寻死路。我躲在一个弄堂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如果此时我冒然出去,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立刻会被当做靶子直接猎杀掉。 瑞王已经开始攻打宫墙了,每过一点时间,静姝她们就危险一分,我该如何?我该如何?怎样才能把消息传给禁军。一队叛军从我身旁快速跑过,直奔皇宫,不及多想,我如灵猫般扑出,一把捂住最后一名士兵的口鼻,快速拽到角落,一招毙命,没有引起丝毫注意。我小心的隐藏好他的尸体,换上他的服饰,刚一露面,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就在后面喝道:“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我做了一个尴尬的动作,他骂骂咧咧:“真是蠢人屎尿多,快,快,”他一叠声的催促道:“先跟我走,王爷现在急需人手,西门突然有大批宫女涌出,王爷担心妖妃会趁乱混出皇宫,要我们快去围截。” 我大惊,难道皇宫已被攻破?我跟在他们后面朝跑去,如果皇宫真的已被攻破,我也不再去找什么援军,只要找到她们母子,一起同生共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潜回军营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西门外散乱的跑着上千名宫女,宫门却还是紧闭的,我略松了口气,这些宫女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出,难道静姝当真混在当中,企图趁乱逃脱?一眼看去,并无幼童夹杂当中,静姝是不会弃管儿不顾而独自逃生。 一个熟悉的脸庞闪过我的视线,“公主,燕乐公主。”一身宫女打扮的燕乐混在仓惶逃生的宫女当中,慌不择路,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带队的头目大喊:“王爷有令,一个都不能放过,统统抓起来。” 士兵一拥而上,顿时哭声、喊声、骂声、调笑声响成一片。我借势冲到燕乐面前,低声道:“公主。” 燕乐显然未想到此时有人能认出她,大惊失色,待看清楚是我,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欣喜若狂:“肖将军,是你吗?” 我趁着混乱将她拉入小巷中,在着生死难测的时刻,燕乐竟是满脸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 我岔开话题:“公主逃出是去求援的吗?” “是。” 我迟疑了一下,顾不得避嫌,忍不住问道:“她。。。。。。宸妃娘娘还好吗?” “好,好的很,”燕乐变了脸色:“私奔出宫的罪行皇兄都能忍了。” 我暗自舒了口气,不理会她含怨的口气,又问道:“现在宫中形势如何?” 燕乐黑着脸:“我临出来之前,她用重金厚禄拼凑了几百名内侍,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进去。” 我不由露出笑容:“静姝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燕乐没好气的问:“现在怎么办?怎么把消息传给禁军。” 我略思一下:“公主稍等。” 片刻之后,我又拎着一套叛军的服装交给燕乐换好。随即,两人快步朝禁军军营赶去。 如意料中的一样,道路已被重重封锁。几个哨兵拦住我们的去路,我实话实说,毫不掩饰的道:“王爷得到消息,说肖柏舟意图潜回军营,操控禁军,遣我们立刻前去报信。” 我们这身衣服虽便于行走却不能取得哨兵的信任。他们面无表情的道:“王爷早有吩咐,为防有人假传圣旨,私调禁军,须有他的亲笔手谕才能放行。” 我稳住笑容,心中却在快速盘算,这里一共八个人,我可以在出其不意间解决掉三个,剩下的五个我有多大把握全部灭口? 燕乐忽然上前:“我们有王爷的令牌。”她从怀中取出块牌子伸到他们面前。看着这些哨兵的眼神,这块腰牌并非假冒。 他们迟疑了下:“可是王爷吩咐过,除了他的亲笔手谕其他都不行。” 燕乐厉声道:“混账,这块令牌乃是王爷的贴身之物,王爷此时正在宫外督战,哪有时间写什么手谕,你们再不放行耽误了王爷的大事,就等着掉脑袋吧。”燕乐的威胁起了作用,众哨兵相互看了眼,慢慢打开路障放行。 我夸奖道:“幸好公主早有准备,否则光靠这身衣服还真蒙混不过去。” (四)急中生智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燕乐却是一脸的黯然:“小时,我在宫中待腻了,就到四哥的王府去玩,为了方便进出,就向他讨了这块腰牌,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这种用途。”随即又长叹一声:“以前皇兄与四哥虽然感情淡漠,但逢年过节我们兄妹三人还是能聚在一起吃顿家宴,以后。。。。。。以后怕是永无此景了。” 为了皇权帝位,兄弟相争,手足相残,原是历代宫室里常常上演的戏剧,我无从安慰。 禁军军营的门口瑞王果然派了重兵看守,成功与否,在此一举。我闪身躲在了一旁的树后:“公主,我们还需谋划的周全些。” 燕乐瞪了我一眼,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有它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不及拉住她,她已迫不及待的举着令牌径直冲了过去:“王爷有令,速招禁军前去待命。” 当先一身着校尉装的人,看也不看令牌,就直接下令:“把她给我抓起来。” 燕乐挣扎道:“为什么抓我,我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调军的。” 校尉微微行礼:“公主不在宫里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燕乐大惊:“你认识本宫?” 校尉笑道:“公主时常出入王府,卑职有幸得见几次,自然是认识的。” 燕乐唬道:“你既认识本宫,还敢抓我,不怕掉脑袋吗?” 校尉慢悠悠的摸了下脖颈,“嘿嘿”笑了两声:“卑职若放了公主,只怕立刻就会被王爷砍了脑袋。” 眼看着燕乐就要被抓进军营,此时我若再不出手,将功亏一篑,可我若这般出去,又如何扭转局面?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我拔出宝剑,打破额头,散开发丝,一副狼狈相边跑边大喊:“抓住她,抓住她,不能让她混入军营。” 校尉转过身,惊讶的看着我这个半路跑出的“程咬金”,等我跑到跟前,校尉一个眼神示意,几支长矛直直的指向我,戒备的看着我:“你是何人?怎么回事?” 我气喘吁吁的躬身行礼:“回大人,公主盗取了王爷的令牌,王爷就命小的一路追捕,吩咐万不可让公主潜入军营闯下大祸。小的一路追赶,好容易在前面抓住了公主,谁知一个不当心。。。。。。” 我摸摸额头,故意露出讪讪的笑容。燕乐随即明白我的意思,配合的大骂:“刚才怎么没一砖头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校尉一副理解的表情:“她毕竟是王爷的亲妹妹,总要顾及三分。” 我讨好的道:“还好大人认得公主,否则小的这条命就难保了,回头小的一定重谢大人。” 校尉受用的点点头,我神色自然的上前距离他三步:“既然公主已被抓住,就让小的带回去复命吧。” 校尉迟疑了一下,电光石火间,我迅速移到他身后,将冰冷的剑锋架在他咽喉处,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我大喊:“快让他们放开公主,放下武器。”校尉还想奋起挣扎反抗,我毫不犹豫的让他的咽喉处多了道血痕,冷冷的道:“我绝不是做做样子的,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适时的我又提点他一下:“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五)子帅以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恨恨的吩咐:“照他的话做。” 投鼠忌器,众人慢慢的放下了武器,燕乐一得到自由,转身给了抓她的人一巴掌:“便宜你了。” 我朝其中一人大喊:“快去召集禁军。”挟持着校尉谨慎的走到朝营内的点将台上。 果真是“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在我几年的严格训练下,只一盏茶功夫,数万禁军就全副武装的集结在一起。前排人看到我惊讶的叫了声:“肖将军,是你?” 校尉的语气里都带着有眼无珠的悔意:“原来你就是肖柏舟。”随即抬高声音:“皇上已下缉杀令,一经发现肖柏舟,就地处决。” 我紧了紧剑锋:“你眼里还有皇上吗?”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我朝台下大喊:“瑞王谋逆造反,兵围皇宫,皇上危在旦夕,特命肖某前来调兵护驾。”顿时禁军一片哗然。 片刻,一个我未见过的人走到台上,我警惕的看着他,他微微颔首:“在下是新来的监军,暂管禁军将士。未听说皇上赦免了阁下,阁下现在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朝廷钦犯,不知来此有何用心?” 我暗自吃惊,他在所有禁军面前点出我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是为了离合我和众将士。我无从说清原由,只能一味的强调:“皇上身陷囹圄,不能再耽搁了。” 监军露出为难的表情:“瑞王有皇上给的手谕密旨,令所有禁军听命于王爷。可阁下却又说瑞王借机造反,弑君篡位,不知你有何凭证?” 我一只手从怀中取出那道圣旨高举着:“这就是皇上调军的圣旨,还不快准备出发。” 监军不慌不忙道:“既是皇上下的圣旨,做臣子的自当听从。” 我暗喜,没想到这般顺利。却不料他话语一转:“不过王爷早有交代,说有人可能会假传圣旨,让在下看仔细了,可不要轻易上了乱臣贼子的当。”说着伸出手向我要圣旨。 无奈,我交给他。监军接过反反复复看了看,惊讶的道:“怎么是空白的?” 我辩解:“因为形势危急,皇上不及书写。”说着连声催促他下令救驾。 监军摇摇头:“非在下多疑,阁下先是被皇上囚禁于宗人府三个月,后又下缉杀令,如今拿着这个空无一字的圣旨就想调动禁军,这个可让在下为难了。”停了停:“不瞒阁下,王爷只所以派兵守住军营,就是防着你潜回军营,煽动兵变,意图不轨。得罪了,”手一挥:“把他拿下。” 下面的禁军正在迟疑,一旁的燕乐站出:“慢着,监军对肖将军有疑虑,那本宫说的话该信了吧。”燕乐高举着一物:“本宫有皇兄赐的兵符,可调动天下任何兵马。本宫命你速速出兵。” 监军不为所动:“兵符的另一半在王爷手中,微臣无法辨别真伪,恕不能从命。” 燕乐气急:“怎么有你这么迂腐的东西,本宫现在就撤了你的监军一职,将禁军指挥权交还肖将军。”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六)岂曰无衣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监军摊摊手:“卑职虽然位卑言轻,可也是皇上封的。况且。。。。。。”他龌龊的笑了声:“公主爱慕肖郎,世人皆知,若公主存了私心,肖郎又别有用心。我禁军数万健儿,岂不成了你们图谋的工具,不仅白白丢了性命,还落了个谋逆的罪名,连累家族。”他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 燕乐涨红了脸,愤恨的说不出话来。我热血上涌,怒发冲冠,齿目俱裂,重重的打晕挟持着的校尉,成败在此一举,我决定放手一搏。 我昂首立于台前,望着台下数万不知该听谁,信谁的禁军大声道:“西汉时,太尉周勃为平灭吕患,曾在军中言:‘拥吕氏者袒其右臂,拥刘氏者袒其左臂。’今我肖某虽是待罪之身,可是宫门将破,皇上危在旦夕,我们就效仿前人,信我肖某者,愿一同救驾的也袒其左臂。” 说完,扯落左袖,执剑而立,我现在赌的是我个人的人格和信誉。可是在这关乎身家性命的时候,又有多少说服力和信服力?台下一片寂静,时间一点点流失,我的信心也一点一点减少。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士兵出列,朗声道:“属下跟随将军七年,深信将军为人,刚正不阿,治军严明,待士兵亲如兄弟,今日属下愿跟随将军,勤王救驾。”说完,用力扯开盔甲,坦露左臂。 顷刻间数万将士纷纷扯开盔甲,露出左臂:“我等愿跟随将军。” 两行清泪滑落,我心潮激荡:“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生死相依,荣辱与共。”台下欢声如雷。 着我征战戎装,跨我追风骏马,握我杀敌利器,率我血性男儿,执剑仗戟,直奔皇宫。 眼前是飞速划过的物体,耳边是“嗖嗖”的风声,身后是如狂涛一般的马蹄声。静姝,静姝,你一定要坚持住。 尸横遍地,哀嚎四起,远远的看到宫墙上那个临风而立的人,静姝她还活着。能抵抗十倍于自己之敌一天,只有静姝,我嘴角勾起笑容,纵马跃入残破的宫门,仗剑杀入敌群。 那个刚刚还满脸得意、胜券在握的瑞王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禁军后,惊讶的五官都变了形。身后的禁军如踏入羊群的猛虎,顷刻间就扭转了局面。 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感觉不到利器划过我身体的疼痛。我的心中、眼中只有静姝。手起剑落,我毫无怜悯之心的击杀任何一个要伤害静姝的人,一步步我冲向静姝。今生,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 注解:1.周勃平吕患:西汉时吕后病重,将军权都交了吕氏的人,太尉周勃就设计进入军营,对士兵说:“拥护吕氏的袒露右臂,拥护刘氏的袒露左臂。”结果军中将士全部袒露左臂,最后成功灭掉了吕氏一族,拥立汉文帝登基。 2.岂曰无衣:《诗经》里描写士兵同甘共苦,团结一致的诗词。 (一)夫妻之情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乾清宫里乱作一团,我无心关心瑞王余党的查办,全交给了赵博处理。我守在皇上的病榻前,看着太医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出去。自从平乱后,皇上就陷入了昏迷当中,偶有醒来,也是进不能食,言不能语。 我来到大殿,十几个太医或神色凝重,或摇头叹息,或窃窃私语。我低声问道:“皇上怎么样?” 他们互相看了看,全都跪在地上:“皇上连遭变故,气郁攻心,已入膏肓,臣等无能,回天乏术,怕是大限将至了。” 我一阵晕眩,险些摔倒,我踉跄着回到皇上塌前,心中全是恐慌,这一生都是我千方百计的设法离开他,避开他,弃他而去,却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而且还是走的那么彻底,不给我一点时间,留一丝机会。 我寞落悲伤的趴在他床边,凝视着他那张苍白无色的脸,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他曾经明媚如春风的笑容,耳边全都是他柔声叫着的绮罗,我的心不由的揪在一起,皱在一起,痛彻心腑。为何总在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总在离别时才知道悔恨? 高公公悄悄的走进来低声道:“娘娘您几日未曾合眼,老奴在这守着,您去睡会儿,皇上醒来,老奴立刻向您禀告。” 我轻轻摇摇头:“皇上说过,他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高公公还要再劝,我摆摆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皇上宠着我,顾着我,陪着我,现在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高公公不再言语,默默退下,我和皇上之间的这份情也只有他是最清楚的。 每日里,我给皇上洗脸擦身,我给皇上更衣换衫,我给皇上喂药灌汤。我怀的不是帝王与嫔妃的恩宠之情,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夫妻之情。皇上偶有醒来看我衣不解带的昼夜守在他身边,目光交汇是欣喜,是不舍,是心疼。 月光如水,像极了皇上的目光,我靠在床沿边,忆起往昔,所有的记忆里竟都是我在用各种借口回避他,冷落他,敷衍他,我轻轻叹息,今生可还有弥补的机会? “你在叹息什么?”我一惊,回头,竟是昏迷许久的皇上醒了。 我狂喜:“皇上您醒了,臣妾去叫太医。” 他轻摇头:“不要,朕现在只想和你好好说会话。” 我不忍拂他的意,靠在他的床头。他略带惊喜的道:“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乖的听朕的话。” 我内疚的握住他的手,不由一颤,好冰。我两手合拢包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上想说什么?” “你刚才在叹息什么?”他继续追问。 “臣妾在叹息悔不当初。” 他神色黯然:“是后悔进宫,后悔在朕的身边吗?” 我摇头:“是后悔没有好好待皇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露出虚弱的笑容。 沉默好久他又开口:“朕还想问你一件事?”他避开我的目光:“你不能确定管儿是朕的骨肉,那你是否能证明管儿一定不是朕的骨肉?” (二)肝肠寸断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我一怔。随即浮现出那日管儿隐现的王气,我老实的摇摇头:“臣妾无法证明。” 他松了一口气,释然的道:“管儿就是朕的亲生骨肉,是朕一手带大的无价之宝,是国之储君,未来的君主。” 我惊骇,忙道:“皇上万万不可,人言可畏,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厉声道:“那就下诏,以后有谁敢妄议此事,杀无赦,株其全族。” 我还要拒绝,他一阵急喘,我忙拿过煨在暖壶里的参汤喂他喝下。他养了会神,睁开眼:“朕刚才做梦又梦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 今时今日已没有什么再需要隐瞒的东西,我偎在他身边:“其实那次是臣妾第三次与皇上相遇。” “第三次?之前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极力的回忆还是想不出:“是跟随皇后一起来请安时见的吗?” “不是,”我忆起往昔:“那时臣妾还是刚进宫的秀女,有一日黄昏,无意间撞见皇上的步辇,臣妾不顾宫规上前大呼,没想到。。。。。。”我轻轻笑道:“因此被管事姑姑送进了浣衣局。” 皇上想了好一会:“朕好像有点印象,朕还记得问了是什么事,他们回道说是一个秀女拦路邀宠,朕当时还想只听过拦路喊冤的,没听说还有拦路邀宠的,不想竟就是你。” “臣妾第二次见皇上,是趁了那年的花朝节偷偷的前往乾清宫,那也是臣妾第一次真正见到皇上的真颜,本来是想当面陈冤,不想却看到皇上醉酒长啸,说不要做第二个汉献帝,便是从那时起臣妾下定决定先助皇上夺回皇权,继而再伸冤复仇,只是世事难料,后来竟成了这个样子。” 皇上失神了很久,才道:“那天的情形朕至今都记得,只是一直都以为是酒醉后的幻觉,不料一切竟全是真的。”他看着我:“原来你早就告诉朕真相了,只是朕自己不知道而已。”他语气怜惜的道:“早知你命运如此多舛,朕该加倍的待你好才是,竟让你受了无数的委屈。” 我真心实意的道:“皇上待臣妾已经太过好了,这世上怕是没人能这样对待,纵容臣妾了。” 他气息不匀的道:“朕要下道圣旨。” 我柔声劝阻道:“皇上,您先歇息吧,等过些日子您好了,再交代臣妾处理。” 他固执的道:“这恐是朕今生下的最后一道圣旨。”不待我开口,他接着道:“下旨,给文赵两家平冤昭雪,赐号建祠,永世供奉。” 我一震,颤声道:“皇上,这个时候您还想着这个。” 他抚着我的脸:“你入宫十几年,受尽委屈,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这也是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大恸,长跪地上,我曾告诫自己绝不再在皇上面前落泪,可是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滑落。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接住一滴滑落的泪水,轻声问:“这眼泪是为朕流的吗?” 我垂泪点头:“是。” 他又问:“是为你的丈夫流的吗?” 我哽咽着回答:“是。” 他再问:“是为你心爱的男人流的吗?” 一瞬间,他的好,他的宠,他的爱全涌上心头,我泣不成声,拼命点头:“是,是为我心爱的男人流的。”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轻轻的道:“朕放你走。” 那一刻,我肝肠寸断,悲痛欲绝,伏在床头,放声大哭。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一) 大结局(1)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静姝与赵博对话 我茫然的走到大殿,赵博一脸的焦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吧。”看到我悲痛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的问:“他。。。。。。皇上怎样了?” 我抬头看着他,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又不停的滑落,颤声道:“皇上驾崩了。” 他一怔:“皇上驾崩啦?” “你知道皇上最后的遗言是什么吗?”我满眼含泪的问他,不等他开口,我又自问自答:“他说放我走。” 这句话大出赵博的意料,他呆在那里不相信的道:“他真这么说?” 赵博的疑问加重了我的哀伤,泪水如雨般落下。他担忧的看着我:“你。。。。。。节哀顺变。”我避开他试图安慰的手,这个拒绝的举动刺痛了他,他脱口道:“静姝。。。。。。” “静姝?”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哦,那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现在听起来好陌生啊,陌生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静姝。”他又叫着这个名字。 我一惊,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突然醒来,怔在那里许久,突然对着他哭喊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静姝这个人了,你的静姝已经死了。” 赵博无措又心疼的看着我:“静姝,你就是我的静姝啊。” 我摇摇头:“从我进宫那天起我就一直盼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能离开皇上,这么多年来我用尽心机等着这一天。可是等皇上真的开口说放我走,等这一天真的来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痛的如针刺,如锥扎。我坐在皇上身边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抬头直直的盯着他,不再给他一丝希望:“静姝已经死了,从十六岁进宫的那一刻起,静姝在我体内就已经死了。”我无视他受伤的眼神,继续道:“我还在襁褓之时就与你结识,十六年里一起嬉戏成长,从无知懵懂到两小无猜到情窦初开,直至两情相悦,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珍贵的记忆。可是我在皇上身边却待了整整十七年,十七年里同生共死,十七年里相依为命,十七年里相互携扶,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融进了我的生命。” “静姝,你不能这么说,”赵博悲伧的喊道:“你也融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无情的道:“对不起,今生你我缘尽于此,你择妻另娶吧。” 转身决绝的离去,留下悲愤绝望的赵博。 静姝与燕乐对话 燕乐与我分跪在泛着幽光的棺椁旁边,一想到皇上那消瘦的身体就躺在那厚重的棺木里,从此再也不会对我展颜,再不会对我轻笑,再也听不到有人叫我绮罗。我心如刀割,痛彻心肺。 燕乐冷冷的打破沉寂:“以后我是继续叫你皇嫂呢,还是称你一声文姑娘?” 我看着她轻轻的道:“至今你还不能释怀吗?” 燕乐避开我的目光,盯着闪耀不定的烛光:“你准备怎么处置四哥?” 我杀气立现,吐出几个字:“杀无赦。” 燕乐别过脸:“四哥是一时糊涂。” 我恨声道:“他蓄谋已久。” 燕乐放软语气:“他并没有得逞。” 我切齿的回道:“可是皇上却驾崩了。” 燕乐沉默片刻,盯着我,充满恨意的道:“你觉得是四哥害死皇兄的吗?真正将我皇兄伤的体无完肤的人是你。皇位,皇权对我皇兄来说都不过是过眼浮云,而你却是他的命,他的一切。当你抛弃他,离开他时,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燕乐对我的控诉句句属实,我无话辨白,唯有泪水汩汩而下。燕乐失控的哭道:“现今你在这儿流泪有什么用,皇兄已经没了,他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点,让他多开心点,为什么老是伤他的心,让他过的痛苦不堪。” “燕乐。。。。。。” “你让我把话说完。”燕乐打断我,稳了稳情绪:“管儿即将继承大统,这既是皇兄的旨意,我便全力支持。不过希望你能为我皇族留点血脉,给四哥一条生路。” 燕乐说的如此直白,我无法再坚持:“好,我答应你,瑞王终身幽禁于宗人府,遇赦不得出,直至终老。”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二)大结局(2)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赵博与燕乐对话 我跪在大殿里尽一个臣子的义务为皇上守灵,我是该恨他还是感激他?他以帝王之尊忍下了所有的屈辱和背叛,可是从此之后,他不仅拥有了静姝的人,还夺走了静姝的心。我该怎么办?以后我该如何面对静姝?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我不用回头直接行礼:“燕乐公主。” 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面对着我跪下,平视着我:“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皇兄和你为何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现在我才知道,她是那种在困境中不离不弃,在险境中不躲不避,将别人置身于自己身后而她自己去面对一切危险的人,的确是世上罕有的女子。” 我知道燕乐过来并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果然她接着道:“可惜,这样的女子世间只有一个,最终她选择了皇兄。” “够了,”我愤怒的道,燕乐的话就像在我伤口上撒了把盐,疼的钻心:“公主若是要奚落提点微臣,就请回吧。” “奚落你?”燕乐苦笑一声:“我和你同为伤心人,有什么资格来笑你?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一件事,”我疑惑的看着她,想不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她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履行你的诺言娶我。” “公主。。。。。。”我惊叫。 她立刻截住我的话,激动的道:“你清醒点吧,静姝已经死了,消失了,在这世间你再也找不到那个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妻子了。不要再固执下去,再折磨自己,看看我,看看我,”她逼着我看着她:“看看你眼前这个苦等你七年,置名誉和尊严于不顾的女子,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一点心动吗?” 我低下头默默不语,燕乐挺直身体,阴阴的道:“皇兄已经不在了,知道真相的只有你、我、她了。我若是继续留在宫中,哪天心情不好,或是酒后乱言,说不定会说出什么不利于她和管儿的言语,到时再掀起什么风波,你可不要怪我。” 我看着这个生于帝王之家本该笑口常开,幸福快乐的女子,因我而容颜渐逝,憔悴不堪。她刚才的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变相的哀求,卑微的请求。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胸口一紧,脱口而出:“微臣愿娶公主为妻。” 顿时,她泪如泉涌。 静姝与赵博对话 赵博恭敬而又淡漠的向我行礼:“微臣肖柏舟有事奏请娘娘。”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从不会自称肖柏舟,更不会如此疏远的称我为娘娘。我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何事?” “皇上在世时曾下旨要将燕乐公主下嫁给微臣,臣今日复命,愿娶公主为妻,请娘娘成全。” 我的心一下子抽痛起来,他是在和我赌气吗?是借此刺激报复我的无情吗?曾宁死都不愿遵旨,今日却是如此的亟不可待。可是这一切不正是我期待希望的吗?兜兜转转一大圈,没想到又回到原地。 我努力平复着心情:“将军想好了吗?” 他回应道:“娘娘上次和末将说待到失去方才悔恨,要懂得珍惜当下,臣不想再错过。” 我不由发出尖锐的声音:“大行皇帝还未下葬,现在还是国丧期间,肖将军就这么急切的谈婚论嫁吗?” 赵博当即跪下:“臣没有丝毫的不敬之心,只是婚事定了,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臣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我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吗?”这是另一种无可名状的心痛。 他抬头看着我,目光清澈如水,恍惚间让我想起了十七年前分别的那个月夜,“臣从未有过如此卑劣的念头。我和公主一旦成亲,立刻前往边关,镇守国疆,这也是皇上在世时的旨意。” “那我呢?你这么一走了之,让我一个女人怎么办?”我质问着他。 他站起来由衷的回道:“娘娘足智多谋,是女中诸葛,多少朝臣败于娘娘手中,臣自愧不如。” “那管儿呢?”我继续逼问:“你也不管他了吗?” 这是是现在唯一可以留住他的牵挂,赵博脸色一变,神情不复刚才的果断,我等着他反悔,不料他咬了咬牙:“管儿天资聪慧,勇气过人,再说内有娘娘主朝论政,外有微臣镇守边关。一定保他天下太平,江山永固。” “可是他毕竟还是个七岁的稚子,皇上不在了,你又走了,何人对他教诲指导?” 赵博沉默片刻,挤出一句话:“臣不愿被世人指作是吕不韦,遭后人唾骂。” 我一怔,这才是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吗?“博哥哥。。。。。。” “娘娘,”这次是他抢先打断我:“从今后世间也再无赵博此人,站在这里的是肖柏舟。” 我颓然的扶住案几,他是在告诉我从此恩断情绝,我潸然泪下:“你当真不再管我们母子啦?” 他走到我面前,一脸真挚、一脸痛楚、一脸无奈:“我虽然走了,可心还在这里。他日,不管你有何事,只需一句话,一笺纸,我都会飞奔回来,我说过,这条命今生只为你所有。”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三)大结局(3) - 宫略之三十六计 - 风露 现在我拥有了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富有四海、我生杀予夺,可是,我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凄惨的人。一夕之间,两个深爱我的男人都弃我而去,我该如何在这清冷的皇宫里度过漫漫岁月。 一个宫人来报:“娘娘,景阳宫的德妃娘娘殁了。” 我一惊,怎么可能?为什么这后宫中唯一和我性息相投的人也这么匆匆离去。我强撑着赶到景阳宫,只见玲珑面色安详的躺在床上。我质问太医:“德妃是什么病,几个时辰前本宫见到她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暴毙?” 太医犹豫了下,谨慎的道:“德妃娘娘得的不是什么急症,而是。。。。。。自毙。” “胡说,德妃怎会自毙?”我怒喝道:“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搪塞本宫,本宫要你的脑袋。” 太医瑟瑟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坚持。 “禀娘娘,太医说的没错。”玲珑的贴身宫女上前。“放肆,”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满口胡说,我刚要发作,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呈上:“这是德妃娘娘临走时让奴婢转呈娘娘的。” 我接过,果真是玲珑的笔迹:“皇上在时,姐姐长伴左右,妹虔心焚祷,愿二人福寿安康。皇上不在了,姐姐身负家国重任,黄泉清冷,妹愿先行一步,代姐服侍。” 我怔怔的看着这几行字,想着几个时辰前,在皇上的灵前,其他几个嫔妃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个个捶胸顿足,哭的撕心裂肺。只有她面静如水,毫无悲痛之情,那时我还在想果真是一心向佛,六根清净,太上忘情之人。 又哪曾想到,她会对皇上用情如此之深?突然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一直自负的认为自己了解后宫的每个人,能洞穿她们的心思,掌握她们的想法,可事实上我却从未真正看透她们。我以为玲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却忽视她那淡漠的面具下藏着的一颗火热心。那其他人呢?她们的内心有如何呢?人道宫中多无情,可又有谁真正了解这些后宫女子的内心感情、真实想法。 玲珑,是我害了你。我轻声道:“追封德妃为贵妃,岁皇上同葬皇陵。” 三日后,皇宫还是一片素缟。皇城楼下,赵博燕乐拜别我和管儿,在数千将士的簇拥下绝尘而去。漫天风沙迷住了我的双眼,管儿握住我颤抖不已的手,关心的问:“母亲,你怎么啦?” 面纱下,我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曾经热闹无比的皇宫现在阴森冷清的可怕,皇上走了,皇后走了,贵妃走了,莺啼走了,玲珑走了,赵博走了,燕乐走了,所有爱我和恨我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 “今日侬是送行人,他日何人来送侬?”临风而立,耳边犹自传来皇上、赵博温柔的声音:“绮罗”、“静姝”。 蓦然回首,情已成空,孤灯独影,唯泪双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