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异世,获得超能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发誓头盔爆炸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外卖平台弹出的超时警告。 三分钟前,我还在北京三环的出租屋里调试新买的VR设备。这个号称能让人“身临其境感受古代战场“的头盔花了我半个月工资,此刻却在头顶发出可疑的焦糊味。 “靠!二手货果然不靠谱!“我手忙脚乱地扯电线,突然感觉天灵盖窜过一阵电流。眼前炸开刺目白光,鼻腔里灌进浓重的血腥味,耳边骤然响起金铁交鸣之声。 等视野恢复时,一柄染血的长矛正抵在我喉结上。 持矛的是个满脸血污的年轻士兵,他身上的皮甲布满裂口,左臂不自然地向后扭曲。最诡异的是,他头顶悬浮着半透明的“玄甲营伍长Lv.3“字样,活像游戏里的NPC标识。 “兀那妖人!报上名来!“士兵的吼声带着破音,矛尖又逼近半寸。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美团外卖的黄色冲锋衣,左手拎着保温箱,右手抓着冒黑烟的VR头盔。 “大哥冷静!我是送外卖的!“我举起头盔当盾牌,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墙。直到此刻我才看清周遭景象——残破的城墙垛口外,黑压压的军队正在冲锋,漫天箭雨划过焦土,空气里飘着燃烧人油的恶臭。 士兵突然瞪大眼睛:“你这妖器会发光!“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保温箱侧面的电子屏正在闪烁。“那是...订单超时提醒...“话音未落,保温箱突然发出机械女声:“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 “妖器显灵了!“士兵踉跄后退,长矛当啷落地。远处传来战马嘶鸣,我看见烟尘中有面残破的“燕“字大旗。城墙下方,十几个同样头顶ID的伤兵正蜷缩在尸体堆里,他们血条都闪着危险的红光。 保温箱突然自动弹开,三份黄焖鸡米饭的香气混在血腥气里格外突兀。最底层的冰可乐罐结着水珠,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折射出荒诞的光泽。 “伍长!赤狄人的狼骑冲过来了!“城墙拐角处连滚带爬地冲来个少年兵,他ID下方挂着【中毒】状态,脸上泛着诡异的青紫,“他们说...说要用巫术把我们都炼成尸傀...“ 我突然感觉冲锋衣内袋发烫,摸出手机发现电量诡异地显示∞符号。相机自动开启,取景框里浮现出半透明的攻略提示:【新手任务:治疗三名伤员(0/3)奖励:解锁载具皮肤】 “这他妈是真人版全息游戏?“我鬼使神差地点开美团骑手APP,平日熟悉的外卖地图此刻变成战场沙盘,代表敌人的红点正在快速逼近。 少年兵突然剧烈咳嗽,呕出带着冰碴的黑血。我抄起冰可乐贴在他额头上,APP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寒毒,是否使用'透心凉'技能?】 当我按下确认键的瞬间,可乐罐发出蓝光,少年兵脸上的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响彻战场的系统提示音:“您已成功治愈【中毒】状态,获得50点功德值。“ 城墙下突然传来轰鸣,我扒着垛口看见令人窒息的一幕——三头大象大小的骨狼撞开城门,每头狼背上都坐着浑身绘满符文的赤狄巫师。为首的老巫师举起骷髅法杖,城墙上的尸体突然抽搐着站了起来。 “完犊子...“我腿一软坐在地上,保温箱里突然滚出几包虎邦辣酱。手机震动,新提示浮现:【检测到亡灵生物,推荐使用'地狱火'符咒(需辣椒酱×1,尖叫鸡×1)】 可我手头只有昨晚没来得及还商家的尖叫鸡玩具。当我颤抖着撕开辣酱包装时,城墙上的风突然静止了。老巫师的法杖对准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些站起来的尸体同时转头,上百双灰白的眼睛锁定了我这个异界来客。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我闭眼把辣酱泼向空中,同时捏响尖叫鸡。想象中的烈火没有出现,倒是老巫师突然惨叫起来——那包魔鬼辣酱精准糊在他脸上,坐骑骨狼被尖叫鸡的刺耳声响惊得前蹄腾空,直接把主人甩进了护城河。 城墙上下陷入诡异的寂静。我机械地转头,看见伍长带着幸存的士兵齐刷刷跪成一排:“恭请神将显圣!“ 此刻我的外卖电瓶车正诡异地出现在城墙马道,车头灯在黄昏中亮如白昼。APP地图上,原本代表死亡的红名区域,正在我周围褪成安全的淡绿色。 远处突然传来清越的箫声,暮色中浮现一抹青色身影。当我想看清时,保温箱内侧突然浮出血色纹路,像是有谁用朱砂写下八个篆字:修罗现世,烽火重燃。 2、这个神将明明超强,却很谨慎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蹲在茅草搭成的临时军帐里,第108次尝试用手机连上WiFi。泛着幽蓝光芒的屏幕映出帐外巡逻士兵的影子,他们头顶的【崇敬值】随着脚步声忽明忽暗。 三天前那场荒诞的守城战后,我被迫坐上了北疆玄甲军「天策将军」的位置——准确来说是坐在电瓶车上,被三百残兵簇拥着推进中军大帐。现在我的外卖保温箱成了「神农宝匣」,尖叫鸡玩具被供在香案上,美其名曰「引雷金蟾」。 「将军,该换药了。」帐帘突然被掀开,我手忙脚乱把正在播放《甄嬛传》的手机塞进铠甲夹层。走进来的医女叫阿沅,ID下方挂着【药王谷弟子Lv.12】,此刻她端着陶碗的手腕上,赫然缠着我昨天给伤员包扎用的美团封口胶带。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将军...」我话音未落,保温箱突然发出「叮」的提示音。阿沅见怪不怪地跪下:「神农鼎又显灵了!」 电子屏上滚动着【伤口感染风险97%】,我认命地掀开铠甲。三天前被流箭擦伤的肩膀,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紫光。手机摄像头对准伤口时,自动跳出提示:【检测到尸毒侵蚀,建议使用「圣光净化」技能(需充电宝×1,童子尿500ml)】 「阿沅姑娘,劳烦取些...呃...」我瞥见小姑娘纯洁的眼神,硬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伍长扯着嗓子喊:「神将大人!赤狄人派使者送来战书!」 当我骑着电瓶车赶到城楼时,夕阳正把护城河染成血色。十丈开外的空地上,三个戴着青铜鬼面的赤狄巫师正在跳大神,他们脚下的法阵里渗出沥青般的黑雾。 「燕人听着!」为首巫师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黑板,「交出那个会喷火的妖道,否则明日寅时...」 「等等!」我扒着城墙大喊:「你们是不是抓错重点了?重点应该是先谴责我方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符咒...不是,辣椒酱啊!」 赤狄巫师集体愣住,城墙上正在啃压缩饼干的士兵们呛成一团。老伍长憋着笑递来铜皮喇叭:「将军,按惯例要回骂。」 我深吸一口气,把喇叭调成广场舞大妈模式:「对面的朋友你们好!美团外卖送啥都快!赤狄部落要不要来份全家桶?新用户立减十五文!」 黑雾突然暴涨,三个巫师齐声尖啸。手机发出刺耳警报,地图上代表敌人的红点开始剧烈闪烁。我猛地拧动电瓶车把手,车头大灯「唰」地照亮整片战场——那些翻涌的黑雾里,分明裹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兵。 「要命了...」我哆嗦着掏出最后两包虎邦辣酱,保温箱突然自动弹开。之前给伤员用的云南白药喷雾,此刻瓶身上浮现出【驱魔散雾】的篆文。 「阿沅!带伤员后撤三百米!」我扯下头盔砸向最近的黑雾团,转身对看呆的士兵们喊:「会唱歌的跟我来!记得捂住耳朵!」 当三十个破锣嗓子开始合唱《最炫民族风》时,整个战场都凝固了。骷髅兵集体捂耳,赤狄巫师的法杖接连炸裂,我趁机把辣酱倒进云南白药罐子狂摇。手机疯狂震动:【警告!检测到黑暗物质融合,即将触发「爆裂红莲」...】 「给爷爬!」我用力按下喷雾按钮。混合着魔鬼椒的气雾在空中凝结成火凤凰,所过之处黑雾尽散。三个巫师尖叫着化为焦炭,护城河里的食人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 城墙突然剧烈震颤,我扶住垛口时摸到冰凉的青铜物件。低头看去,砖缝里嵌着半块司南,其纹路与保温箱内的血色篆书如出一辙。手机摄像头自动对焦,拍到了司南背面极小的一行英文:Tiangong Lab 2023。 「神将大人!」老伍长突然拽我衣袖,「您看天上!」 暮色中的云层裂开缝隙,有道青色身影踩着骨鸢掠过战场。那女子手中的玉箫泛着冷光,她转身的瞬间,我清楚看见其腰间挂着完整的青铜司南——和我口袋里那半块正好能拼成圆形。 保温箱突然发出高温警报,内侧的血色纹路像活过来般蠕动。当我想细看时,手机弹出鲜红的警告框:【时空稳定度下降至41%,请谨慎使用现代物品】 夜半三更,我蹲在电瓶车旁研究充电口。白天用掉的电量诡异地回满了,车筐里多了个刻着「天工」二字的青铜匣。当我试着把司南碎片放上去时,车灯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原本的战场沙盘上,多了七个闪烁的青铜标记。 「原来如此...」我摸着发烫的手机壳,「收集齐司南部件就能启动时空装置?」 帐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我抄起尖叫鸡玩具冲出帐篷,正看见阿沅跌坐在月光下。她手里捧着裂开的药碗,汤汁在地上汇成诡异的卦象。 「将、将军...」小姑娘脸色煞白,「我方才看见萧副将的影子里...长出了尾巴。」 手机突然震动,前置摄像头自动开启。取景框里,我身后帐篷的阴影中,缓缓睁开三只血红的眼睛。 3、在修罗场点外卖?有没有搞错?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新订单,羊肉烩面的油花在缩略图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果不是配送地址显示【北疆战场尸傀洞窟】,我差点就要习惯性点击接单。 「这算哪门子跨次元配送啊!」我把电瓶车钥匙拧得咔咔响,车筐里装着刚用功德值兑换的「时空特惠套餐」——两盒自热火锅和三罐红牛。阿沅正在给尖叫鸡缠绷带,说是要增强「雷音金蟾」的灵力。 帐外突然传来号角声,萧副将掀帘而入时,我迅速把手机塞进箭袖。这位冷面将领头顶的【玄甲军副将Lv.25】今天变成了猩红色,他铠甲缝隙里渗出的黑雾在地面蜿蜒成蛇形。 「监军大人请您赴宴。」他抱拳行礼的姿势标准得像是尺子量的,可当我的手机摄像头扫过他后背时,屏幕上浮现出【检测到深渊侵蚀度63%】的警告。 庆功宴设在被改成灵堂的中军大帐。当我带着自热火锅进场时,满帐将领齐刷刷起立,他们头顶的【崇敬值】像霓虹灯般闪烁。正中央的白玉棺椁里躺着昏迷的主帅,棺盖上摆着我的美团保温箱——这帮古人居然拿它当镇魂法器。 「神将请看。」监军捋着山羊胡指向沙盘,我凑近时闻到他袖口有股熟悉的硫磺味,「赤狄人正在炼制万尸鼎,若不能在三日内摧毁...」 「等等,您是不是偷用我的硫磺皂了?」我从监军袖口抽出一角黄色物体,「这是用来治皮癣的!」 帐内死寂,老伍长突然开始狂咳。监军脸色青白交替,我手机突然震动,前置摄像头拍到他后颈浮现出鱼鳞状纹路。保温箱发出尖锐蜂鸣,电子屏跳出鲜红的【检测到异种能量】。 「轰隆——」 爆炸声拯救了尴尬局面。我冲出大帐时,看见粮仓方向腾起绿色焰火。半空中悬浮着七盏人皮灯笼,每盏灯笼里都坐着个吹笛的赤狄童子,他们脚下的影子在月光中扭曲成蜘蛛形态。 「是摄魂魔音!」阿沅往我手里塞了把艾草,「要封住耳窍...」 「封什么耳窍!」我掏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论噪音污染我们现代人才是祖宗!」 当《Lost Rivers》的高亢嚎叫通过电瓶车音响传遍战场时,赤狄童子集体炸成烟花。我趁机拆开自热火锅倒进保温箱,沸腾的汤底居然在沙地上烧出驱魔符阵。手机弹出提示:【解锁成就「以毒攻毒」,奖励功德值200点】 混乱中有人拽我衣角,是浑身是血的运粮官。他临死前塞给我半块青铜司南,断断续续地说:「天工...叛徒...」我摸到他后腰有个硬物,抽出来发现是把***手枪。 手机突然自动拍照,照片详情显示:【制式武器编号TJ-2023,隶属时空特勤九科】。远处传来萧声,那个青衣女子再次出现在骨鸢背上。这次我终于看清,她腕表盘面印着熟悉的「天工」LOGO。 「小心!」阿沅突然扑过来。我原先站立的地面钻出章鱼触手般的黑影,被红牛浇中的部位发出腐蚀声。保温箱内侧的血色纹路突然立体化,在空中拼出北斗七星图案,每个星位都对应我收集到的司南碎片坐标。 更诡异的是,当我用手机扫描主帅棺椁时,CT成像显示他胸腔里嵌着块电路板。上面用激光刻着两行小字:「第47号实验体,记忆重置次数:9」 「神将大人!」萧副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中长剑滴着黑血,「监军被邪祟附体了,请速速...」 话音未落,我腰间别着的手枪突然走火。子弹擦过萧副将耳际,打碎了正在异变的监军天灵盖。浓稠黑雾喷涌而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骷髅脸孔。手机发出刺耳警报:【时空稳定度跌破30%,建议启动紧急撤离程序】 电瓶车突然自动发动,车灯在夜幕中投射出蔚蓝漩涡。保温箱将所有司南碎片吸入门盖,电子屏开始倒计时:【时空跳跃准备中,00:04:59】 「将军要弃我们而去吗?」阿沅抓着车把的手背浮现金色脉络,她瞳孔里闪过齿轮状光斑,「当年你们天工阁的人也是这样...」 惊天动地的碎裂声打断了她的话。苍穹如同被打碎的钢化玻璃般剥落,裂缝中伸出无数机械触手。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阿沅周身浮现纳米护甲,以及萧副将撕开人皮露出金属骨架的瞬间。 在意识陷入混沌前,我隐约听到手机提示音:您的外卖已送达....... 4、在实验废墟送外卖是否算工伤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睁开眼睛时,正对着锈迹斑斑的「安全出口」标志。荧光绿小人下方多出串潦草的血字:48号,欢迎回家。 这里像是被轰炸过的三甲医院。破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走廊墙壁布满弹孔,天花板垂下的数据线像水母触须般蠕动。我的美团冲锋衣变成蓝白条纹病号服,腕带上印着「第48次观测实验」。 「叮——您有新的帮买订单。」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裂痕间渗出诡异的蓝光。订单详情显示:【代购物品:记忆清除剂(B3区药房) 备注:别相信穿白大褂的】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机械摩擦声。我闪身躲进标着「焚化室」的房间,迎面撞见整面墙的电子灵位。第47号牌位下贴着我的照片,死亡时间标注为:2023年7月15日——正是我购买VR头盔那天。 「记忆是危险的礼物。」突然响起的AI女声让我汗毛倒竖,墙壁投影出穿白大褂的虚影,「48号,你该在第九次轮回时就觉醒的。」 保温箱突然从虚空坠落,箱体覆盖着肉状组织。当我触碰到箱盖时,大量记忆碎片汹涌而入——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员往我太阳穴植入芯片、青铜司南在粒子对撞机中发光、阿沅在培养液里睁开机械义眼... 「警告!检测到非法记忆读取!」天花板降下喷火器,我抱着保温箱滚进通风管道。手机自动开启导航模式,摄像头里所有金属表面都浮现出血色代码:TJ-48 ERROR。 在爬过第三个岔路口时,我闻到了黄焖鸡米饭的香气。管道尽头竟是完好的实验室,操作台上摆着还在冒热气的餐盒。订单小票上写着:「致亲爱的实验体,吃饱了好上路。——天工阁主理人」 「你果然在这里。」通风口轰然炸开,萧副将的金属骨架卡在管道里,电子眼闪着红光,「把司南核心交出来,我能让你成为新世界的...」 我抄起自热火锅砸过去,滚烫的汤底在他电路板上烧出青烟。保温箱突然张开獠牙咬住他的机械臂,我趁机钻进标着「时空奇点」的舱室。 这里摆放着与我那台VR头盔同款的装置,只不过大了三十倍。控制台屏幕显示着北疆战场的实时画面,阿沅正在用纳米丝线与骨鸢上的青衣女子对峙。当我把最后一块司南碎片嵌入凹槽时,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 【观测者协议终止】 【记忆枷锁解除】 【第48次轮回实验数据清零】 整座建筑开始崩塌,我在时空漩涡中看到两个镜像世界——现代北京城浮现出古代战场的虚影,而北疆上空悬浮着巨型机械要塞。保温箱上的血肉组织突然包裹全身,形成生物装甲,手机电量在疯狂流逝中跳出一行小字:「剩余记忆存储量:48分钟」 当我在北疆战场重新着陆时,正赶上两军阵前最诡异的场景。阿沅的机械臂弹出光子刃,对面青衣女子掀开面纱——那分明是实验室里的AI投影容貌! 「你们都是天工阁的棋子!」我骑着电瓶车冲入战场,车灯在沙地上投射出实验室的罪证影像,「看看自己后颈的编号!」 赤狄巫师与玄甲军同时停手,无数双手摸向颈后。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青衣女子突然吹响玉箫,所有人体内浮出青铜司南碎片。我的保温箱自动升空,将碎片拼成完整的浑天仪。 「终于等到这天。」AI女声从浑天仪中传出,「感谢你完成最终组装,48号。现在请见证人类清除计划...」 「清除你大爷!」我按下手机里的订单确认键,「您购买的十万响大地红已送达!」 在连绵不绝的鞭炮声中,浑天仪被炸成烟花。所有人体内的控制芯片随火光消融,阿沅的机械义眼褪回正常瞳孔,萧副将的金属骨架散落成零件。 「原来我送的外卖...」我接着从天而降的美团头盔,「订单地址从来就不是巧合。」 青衣女子突然跌进我怀里,她手腕上的「天工」LOGO正在渗血:「小心...阁主还...」话未说完便化作数据流消散,只留半块玉珏在我掌心。 手机突然弹出新消息:【长期任务开启:摧毁天工阁(0/7) 当前时空稳定度:11%】 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达声,我的电瓶车从废墟中驶来,车筐里蹲着只通体雪白的机械猫。它开口竟是阿沅的声音:「下次点外卖,记得给五星好评啊喵~」 5、在异世界当居委会大叔是否搞错了什么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蹲在榆木案几前,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妇人,第无数次怀念现代社会的民政局。保温箱被临时改造成「纠纷调解箱」,里面塞满了邻里争鸡、夫妻拌嘴的状纸。 自从三天前炸了天工阁的浑天仪,北疆战场突然进入诡异的和平期。赤狄部落派来使者说要「文化交流」,玄甲军那帮杀才居然集体转行搞起战后重建。最离谱的是他们非要推举我当「安民都护」,美其名曰「神将最懂百姓疾苦」。 「大人评评理!」卖炊饼的王大娘拍碎第五张胡饼,「这胡商非说我家炉灶冲了他家铺子的风水!」 被指控的粟特商人阿尔汉操着生硬官话反驳:「她的饼铛子整夜叮当响!吵得我的骆驼都掉毛!」说着举起个玻璃瓶,里面真装着几根驼毛。 我扒拉着保温箱找灵感,突然摸到半包跳跳糖。这是上次用功德值兑换的失败品——古代人吃了只会觉得「舌尖有神雷渡劫」。 「这样,本官判你们互换店铺三日。」我把跳跳糖拍在案上,「王大娘去卖骆驼奶,阿尔汉改行烤胡饼。若三日后骆驼还掉毛,本官亲自去跳大神...不是,亲自去做法事!」 围观的百姓哄笑着散去,我趁机把跳跳糖塞给王大娘:「此乃西域安神散,睡前化水给骆驼喝。」转头低声叮嘱阿尔汉:「胡饼记得撒点孜然,配方抵你三成市税。」 处理完最后一桩案子已是日暮,我拎着保温箱往城西走去。路上遇见伤兵营的老赵头在教孩童们斗草,缺了食指的右手捏着狗尾草格外灵巧。他见我过来,神秘兮兮地往我箱里塞了个布包:「自家晒的萝卜干,就粥吃管饱。」 转过茶坊巷口,阿沅的机械猫正蹲在屋檐上舔爪子。自从变成猫后,它倒是越发适应这个形态,就是总爱把抓到的老鼠堆在我的都护府门口邀功。 「将军今日断案颇有包龙图之风。」清凌凌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我仰头看见青衣女子坐在梧桐树上,这回她没戴面纱,月光照亮眼角一颗朱砂痣。她腰间玉珏与我那半块正拼成完整的阴阳鱼。 「苏姑娘又来蹭饭?」我晃了晃保温箱,「今天可只有酱菜配黍米饭。」 她轻巧地跃下枝头,发间沾着细碎桂花:「妾身带了河鲜。」素手揭开竹篮,肥美的秋蟹张牙舞爪。我盯着蟹壳上的特殊斑点,突然想起实验室里见过的辐射变异生物。 「这蟹...」 「洄龙湾特产的七星蟹。」她掰开蟹壳,橙红膏黄里真嵌着北斗状纹路,「将军可知二十年前,那里还是天工阁炼制仙丹的所在?」 我心头一跳,手机在袖袋里微微发烫。刚要追问,街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光脚小儿边跑边喊:「胡市开新货!有会唱歌的琉璃匣子!」 当我们赶到市集时,人群正围着个雕花木箱惊叹。胡商掀开绸布的瞬间,我险些把蟹钳捏碎——那所谓的「西域神物」,分明是台老式收音机! 「此物能通鬼神!」胡商按下开关,滋啦滋啦的杂音里传出模糊的戏曲唱腔。百姓们哗啦啦跪倒一片,我分明看见收音机侧面贴着「天工阁资产编号TJ-19」。 苏姑娘的玉珏突然发出嗡鸣,她附耳低语:「三更天,洄龙湾。」话音未落便消失在腾起的烟火中。我转头要找那胡商,却发现地上只余双空草鞋,装着收音机的木箱变成段焦黑枯木。 回衙路上经过老兵茶馆,说书人沙哑的嗓音飘出窗外:「...只见那神将祭出宝箱,漫天辣椒化作火凤!要说这辣椒啊,原产自南疆巫咸国...」 我缩在墙角听得入神,突然被个竹筐罩住脑袋。老伍长醉醺醺的声音响起:「哥几个给将军醒醒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扛进热气腾腾的汤池。 月光透过格窗洒在青石板上,七八个老兵正在池子里比刀疤。有人往我手里塞了陶碗:「尝尝我老家剑南的屠苏酒!」辛辣液体滑过喉咙时,我听见有人哼起戍边小调,沙哑的歌声惊飞檐下夜雀。 「当年大将军也爱来泡汤池。」独眼的老火头军突然开口,「他总说身上旧伤疼,可俺瞧见他后背纹着奇怪的图样——七个星宿围着手持闪电的小人。」 我猛地呛住,酒液在池面激起涟漪。手机在更衣箱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长期任务更新提示。但此刻我只想把自己埋进热水里,听这些老兵讲大将军偷藏女儿红被夫人罚跪的糗事。 打更声响时,我揣着半包桂花糖翻进伤兵营。白日里腼腆的采药女正在捣柴胡,见我来了,红着脸递上绣帕包裹的物件:「白日见大人案头镇纸缺角...」 帕子里是只憨态可掬的石雕小龟,龟甲纹路竟与司南碎片极为相似。我道谢的话还没出口,阿沅的机械猫突然炸毛,一爪拍碎了营帐角落的陶罐。 月光下,无数闪着荧光的蛊虫正从罐中涌出,拼成八个闪烁的字迹:生人勿近,洄龙有变。 6、在修真界当刑侦探是否搞错了什么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盯着河滩上那具肿胀的尸体,他右手紧攥的半粒丹丸正在渗出血珠。三天前还给我送过艾草团子的采药女阿芦,此刻正抱着兄长尸体哭到昏厥。 「都护大人,真是失足落水...」仵作擦着汗凑过来,袖口隐隐透出金疮药的异香——那是我上个月特供伤兵营的云南白药。 「失足?」我用竹签挑起尸体脖颈处的紫斑,「你家失足能摔出虎爪掐痕?」围观人群突然死寂,几个衙役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保温箱发出微颤,电子屏跳出分析结果:【检测到神经毒素残留,成分匹配度99%→天工阁实验日志TJ-0715】。我摸出跳跳糖撒在丹丸上,糖粒瞬间融成腥臭的黑水。 「封锁码头!」我转身时撞见胡商阿尔汉在人群后缩头缩脑,「尤其查查粟特商队的货舱!」 夜半的洄龙湾飘着磷火,我蹲在芦苇丛里等来苏姑娘的乌篷船。她抛过个油纸包:「你要的胡市货单,三年前开始每月初三都有批标注『七星供品』的货箱进出。」 手机闪光灯照亮货单末尾的印章,那北斗纹样与司南碎片完全重合。船头突然传来阿沅机械猫的低吼,我们转头看见下游漂来七盏白灯笼,每盏灯下都拴着具孩童尸体。 「那是炼仙丹的药引...」苏姑娘的指甲掐进船板,「二十年前他们用战俘,现在改用流民孤儿了。」 我胃部一阵抽搐,保温箱突然弹出个秤砣:「检测到正义值超标,解锁『獬豸』模式」。没等反应过来,秤砣化为青铜獬豸佩挂上腰间,竟能感应到谎言的心跳频率。 次日升堂时,我特意把公案搬到码头。阿尔汉被拖上来时还在叫嚷:「我叔叔是安西都护府...」 惊堂木拍在走私账册上,獬豸佩发出红光。「砰」的一声,胡商头顶的【谎言值】直接爆表,鼻孔窜出两道血柱。人群发出惊呼,我举起从他货舱搜出的青铜丹炉:「此物底款刻着天工阁编号,你叔叔知道你在卖人命金丹吗?」 「冤枉啊!我们只负责运送,真正炼丹的是...」一支弩箭突然穿透他咽喉,对岸酒楼窗口闪过青衫残影。 我追到二楼雅间时,只余满地灰烬与半枚鎏金腰牌。手机扫过残灰,识别出【骨灰成分含有致幻剂TJ-9】。窗外忽然传来阿芦的尖叫,赶回码头时看见她的茅屋正燃着诡异的绿火。 「他们抓走了小满!」满脸烟灰的阿芦塞给我半片碎玉,「那孩子看见丹童往河里抛药渣...」玉片上粘着撮银色粉末,保温箱分析结果显示这是云母核辐射残留物。 雨夜突袭城外道观时,我的电瓶车大灯照出骇人场景——十八尊「仙师」塑像内嵌着培养舱,每个舱里都蜷缩着变异童尸。丹房深处传来瓷器碎裂声,踹开门正撞见某位熟人在销毁账册。 「张县丞?」我盯着这个平日总送我腊肉的和气官员,「您家养生丸生意做得挺大啊。」 他突然抽出淬毒匕首刺来,獬豸佩自动弹开刀刃。缠斗间撕破他衣袖,臂弯处北斗状刺青正在渗血。手机自动拍照上传:【通缉令TJ-48-7号实验体,记忆清除失败产物】。 「你们这些轮回者懂什么!」他癫狂大笑,吞下丹丸后浑身骨节爆响,「当年试药时我每日呕血三升,如今该让众生尝尝...」 屋顶突然塌陷,苏姑娘的玉箫钉住他琵琶骨。我们看着暴涨成怪物的县丞轰然倒地,露出身后瑟瑟发抖的小满。孩子手里攥着个青铜司南碎片,比他整个人还大一圈。 「大哥哥...」孩子把碎片推给我时,露出脖颈的紫斑,「那个白胡子爷爷说,凑齐七个就能当神仙。」 回城路上,阿沅的机械猫从废墟里扒拉出半本名册。借着手电筒光,我看见本府通判、戍边副将乃至青楼花魁的名字赫然在列,每个人名后都标着服药次数与变异指数。 更鼓敲过三响时,我站在城楼上撕毁假账本。苏姑娘的玉箫声里混着电子杂音:「接下来当如何?」 「既然他们喜欢玩辐射变异...」我按下电瓶车遥控器,后备箱弹出成箱的碘片,「就让这病态仙界尝尝现代医学的降维打击。」 7、在黑暗世道点一盏灯能照多远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握着从尸体手中抠出的半块月饼,豆沙馅里混着褐色血痂。中秋夜本该团圆的老兵遗孤小满,此刻蜷缩在义庄草席上,胸口的七星烙印泛着幽蓝冷光。 「他们给小崽子喂了改良版金丹。」苏姑娘用银针挑破孩子指尖,黑血在月光下凝结成蠕动的珠串,「子时前找不到母蛊,这巷子里二十三个孩子都会化成血水。」 保温箱突然发出蜂鸣,电子屏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TJ-9β变种病毒,建议使用冷冻休眠方案】。我踹开冰窖大门时,正撞见三个黑衣人往冰块里藏青瓷罐——罐中蛊虫的复眼映出我扭曲的脸。 「都护大人何必蹚浑水?」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总给我送薄荷糖的茶坊老板娘,「每月给您衙门的例银,够买半座城的孩童了。」 獬豸佩突然剧烈震动,我侧身躲过她袖中射出的蛊丝。机械猫炸开背甲射出钢索,将瓷罐拽入怀中。老板娘尖啸着化为蜘蛛形态,我抄起冻鱼砸碎冰砖,坍塌的冰墙将她封死在窖底。 抱着冰罐冲回医棚时,月光正照在苏姑娘的玉箫上。她割破手腕将血滴入蛊罐,那些嗜血蛊虫竟温顺地爬回孩童体内吸食毒素。我这才发现她小臂布满新旧针孔,像是常年试药留下的印记。 「十年前我这样救过整村人。」她脸色苍白如纸,「代价是成为天工阁活体药炉。」 黎明时分,最先苏醒的小满把月饼掰成两半,将干净的那边塞给我。孩子掌心躺着颗青铜纽扣,是从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内侧刻着「天工阁地字叁号」。 三日后的深夜,我蹲在藏书阁顶棚翻找县志。泛黄的「永昌年间疫病录」里夹着张泛银的皮纸,手机扫描显示这是用辐射处理的实验体名册。当看到「苏氏女,庚辰年入阁,抗药性最优」时,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追到护城河畔,我目睹戍边大将王贲的副将正将流民赶入铁笼。那些笼子被伪装成粮车,车辙印却延伸向天工阁废墟方向。手机长焦镜头拍到笼中老妇的脸——是总给我纳鞋底的赵嬷嬷。 「看来都护大人不想过重阳节了。」副将的斩马刀劈碎青石板,「您那箱子里要是真有神物,不妨救救这些耗子?」 保温箱突然解锁暗格,我摸到把战术***。这是用功德值兑换的保命神器,副作用是会随机播放《月亮之上》。当副将被十万伏特击中狂舞时,流民们趁机推倒铁笼,赵嬷嬷用鞋锥捅穿了马眼。 然而胜利的欢呼很快变成惊叫——王贲亲率重甲骑兵堵死巷口,他手中陌刀挑着个血肉模糊的货郎,正是常给我送山货的樵夫阿勇。 「本将侄儿在长安吃坏了金丹。」陌刀在地上拖出火星,「都护大人要么交出解药,要么看着全城贱民陪葬!」 我攥紧苏姑娘给的保命丹,余光瞥见阿沅的机械猫正在屋檐布线。正要开口周旋,街角突然冲出辆燃火的驴车——白发苍苍的赵嬷嬷驾车撞向军阵,她最后喊的是:「大人替我们点盏长明灯!」 那夜的火光中,我抱着赵嬷嬷的半截梳妆匣,看獬豸佩吸尽怨气化为长剑。苏姑娘的玉箫吹落满城梧桐叶,每片叶子都钉住个重甲骑兵。而当我用尽最后电量启动电磁脉冲时,王贲体内爆出的机械心脏上,赫然刻着当朝太师的私印。 「原来灯火要烧着骨头才亮堂。」我踩着碎裂的青铜司南,看朝阳照亮城门口新立的无名碑。碑下埋着赵嬷嬷的梳子、小满的月饼模子,和二十三双孩童的虎头鞋。 苏姑娘将染血的玉珏按进碑文:「现在你明白,我为何独活至今了?」 远处官道烟尘骤起,八百里加急的驿马嘶鸣传来。阿沅的机械猫突然口吐人言:「检测到长安方向大规模能量波动,疑似天工阁启动『烛龙』计划。」 我旋紧电瓶车把手,把最后包跳跳糖分给街边流童:「那就去把真龙揍成虫。」 8、在末世捡队友是否算非法组队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望着城门下悬挂的七具流民尸体,他们脚踝的北斗刺青还在渗血。手里的炊饼突然变得千斤重——这是昨日老铁匠用最后半勺黍米面烙的,他说「大人办案辛苦」。 「三更天动手。」我摩挲着炊饼上的焦痕,「苏姑娘带人劫法场,燕九去拆雷火阵,阿沅干扰追兵...」 「我呢?」刚入伙的盲眼医师白芷扯了扯我箭袖。她腰间药囊晃动着十二种毒香,三天前用银针救活小满时,我才知道她是天工阁出逃的药人。 「你跟着我。」我把***塞进她掌心,「用听风辩位术,打最响的那个。」 子时的刑场飘着酸雨,当我们的驴车撞开木栅时,城楼上突然亮起十二盏人皮灯笼。白芷耳尖微动:「东南角第七根旗杆,有齿轮咬合声!」 燕九的铁骨伞旋出钢刃,这个自称墨家弃徒的机关师凌空劈开暗弩机关。漫天箭雨中,我瞥见他空荡荡的左袖——那里本该有血肉的手臂,现在藏着七十二根暴雨梨花针。 「低头!」苏姑娘的玉箫扫过我头顶,击碎飞来的淬毒蒺藜。她发间的木簪突然炸开,三千牛毛细针没入敌阵,原来这女人连首饰都是杀人利器。 救下第七个流民时,雷火阵启动了。地砖缝里渗出幽蓝火焰,燕九突然把铁伞插进青石板:「这是公输家的九宫锁,给我三十息!」 白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嵌入的青铜罗盘。当她逆转指针时,所有火焰诡异地静止了。「快走!」她嘴角溢出血丝,「我偷了天工阁三刻时停,够你们...」 阿沅的机械猫突然炸毛,叼起白芷后颈甩到我背上。我们撞破城墙暗门时,追兵的砍刀离我后心只差半寸。燕九的左袖管突然喷射钩锁,将整段城墙拉塌成屏障。 在废弃义庄清点人数时,发现救回的流民里混着个红衣少女。她啃着硬如石块的观音土饼,腰间却别着御赐金刀。 「我叫红鸾,太师府的洗脚婢。」她撩起裙摆,脚踝烙印比北斗刺青更深,「他们用绣娘的血养蛊丝,每月要抽三盅。」 我给她涂碘酒时,手机扫描出她脊柱里的微型炸弹。保温箱突然吐出把激光手术刀,白芷摸着刀柄轻笑:「看来你的百宝箱比我会疼人。」 当夜我们窝在破庙分食半袋糙米,红鸾用金刀雕出朵木芙蓉。火光映着她手腕的淤青:「太师书房有幅《千里饿殍图》,题着圣上御印。」 苏姑娘的玉珏突然发烫,空中浮现出全息舆图。七个饥荒最重的州县,正好对应司南碎片的埋藏点。燕九用铁伞尖划着火堆余烬:「他们在用民怨炼器。」 修炼是在救回第十批流民后开始的。那日我们被「烛龙」的爪牙逼进古墓,白芷为破毒阵自毁罗盘,阿沅的机械猫断了两根尾骨。当我用电磁脉冲轰碎最后个铁傀儡时,红鸾指着它胸腔里的琉璃心:「这材质和太师扳指相同。」 「明日寅时,特训。」我把电瓶车改造成充电桩,「燕九教机关术,白芷授毒经,苏姑娘...」 「我教你怎么活下来。」她割开自己小臂,露出流动银光的血脉,「天工阁在我骨髓里灌了水银,每次心跳都是倒计时。」 第一课在乱葬岗。燕九让我蒙眼拆解三百具连环弩,白芷往我穴位扎入感知增强针。当苏姑娘的玉箫抵住我喉结时,我忽然看清她瞳孔里映着的不是当下,而是二十年前被泡在药缸里的女童们。 「杀气不够。」她挑飞我手中的螺丝刀,「想想老铁匠咽气前塞给你的铁蒺藜,想想小满夜夜惊醒时喊的娘亲。」 三个月后的雨夜,我们突袭了太师的漕运船。当我用改良版电击网困住妖道国师时,红鸾的金刀正正钉进《千里饿殍图》的题款。货舱里滚出的不是金银,而是成千上万枚刻着「天工」的青铜丹丸。 「你们以为捣毁的是炼狱?」被俘的国师癫狂大笑,「这不过是烛龙褪下的死皮!」 返程时遇到流民迁徙,妇人怀中的婴孩正在啃食树皮。白芷摸出最后半块麦芽糖,孩子却吓得哇哇大哭——他从未尝过甜味。 「还不够强。」我捏碎船舷上的青铜兽首,「得比黑暗跑得更快些。」 当晚的星河特别亮,我们躺在甲板上听燕九讲机关术要诀。红鸾突然说:「等天下太平了,我要开间绣庄,专教流民女子手艺。」 阿沅的机械猫蹭了蹭我手心,尾巴在船板刻下星图。苏姑娘的玉箫声混着江风,吹散了几万里外的哭声。 9、在古墓涮火锅算不算大不敬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们围坐在东汉诸侯王的棺椁上,铜釜里翻滚着菌菇汤底。燕九用机关臂当支架串起羊肉片,白芷往汤里撒驱寒药粉的动作像极了海底捞小哥。 「这是本王见过最别致的盗墓贼。」红鸾用金刀敲了敲陪葬编钟,「要不要给你们奏段《广陵散》助兴?」 三天前为追查孩童失踪案,我们被困在这座机关墓里。墓主人恐怕想不到,千年后会有帮疯子在耳室养蘑菇,在主墓室晒衣服,还用镇墓兽当晾衣架。 「检测到菌群变异。」阿沅的机械猫把尾巴泡在汤里当温度计,「建议加入TJ-12解毒剂——也就是你兜里那包跳跳糖。」 我正要摸糖,脚下地砖突然塌陷。白芷的银针与苏姑娘的玉箫同时缠住我手腕,红鸾的金刀插进壁画卡住机关。众人拽我上来时,燕九的机关臂还勾着半片青铜齿轮——上面蚀刻着烛龙逆鳞的纹样。 「你们看!」红鸾突然指向汤锅。菌汤表面浮现出星图,与墓顶二十八宿遥相呼应。当我用手机扫描时,星图竟与司南碎片拼成的图案完全重合。 深夜守夜时,苏姑娘把玉珏按在墓壁上。青光流转间,浮现出墓主人生前被灌水银的惨状。「他是第一个实验体。」她指尖划过壁画上的丹炉,「烛龙计划从三百年前就开始了。」 爆炸来得毫无征兆。我们护着流民孩童撤到侧殿时,发现退路被青铜闸封死。白芷突然夺过我的***,扎进自己心口的罗盘:「时停最多撑半刻,找生门!」 我在她冻结的时空里狂奔,手机扫描着每块砖石。当终于找到暗门机关时,白芷已呕血倒地。红鸾背起她就跑:「你这庸医要是死了,谁给我调祛疤膏!」 逃出生天后,燕九用齿轮做出了迷你司南。指针颤巍巍指向北方时,我们正在溪边烤偷来的番薯。火光映着每个人脸上的黑灰,倒比中秋月色更暖三分。 --- 10、在赈灾棚写数学题是否离谱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蹲在粥棚下教流民孩童解鸡兔同笼题,粉笔是用煅烧的尸傀骨灰做的。红鸾在旁绣着「九九乘法表」绢帕,针脚里藏着摩斯密码。 「大人,赈灾粮到了!」衙役的喊声带着颤音。掀开粮车苫布,里面是掺着观音土的霉米,最底下还埋着青铜丹炉部件。 白芷的银针试出毒米,燕九用机关鸟追踪到刺史别院。我们撞破刺史夜宴时,这厮正用金杯喝人乳,案上摆着流民户籍册——老弱标价三钱,壮丁五钱,童女十钱。 「烛龙的牙口真好啊。」我掀翻酒桌,獬豸佩映出满屋谎言红光,「连人牙子生意都做!」 混战中,苏姑娘的玉箫挑飞十八盏人皮灯笼,红鸾的金刀架在刺史脖子上。他突然癫狂大笑:「你们救得了一窝耗子,救得了天下粮仓吗?」 手机突然收到阿沅的求救信号。赶回难民营时,机械猫正用身体护着十几个孩子,它断了两根爪子,尾巴缠着半块带血的玉雕小像——是烛龙逆鳞的微型控制器。 那夜我们围坐在篝火旁修复机械猫。燕九给它装了伸缩利爪,白芷在关节处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红鸾把乘法表绣在猫肚皮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账房先生。」 子时暴雨突至,我望着漏雨的帐篷,把最后张饼掰给发烧的童女。孩子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个青铜司南碎片:「白胡子爷爷说,凑齐了能看到神仙。」 帐篷外,苏姑娘的玉箫声穿雨而来。她湿透的青衫贴在脊背上,露出节节脊椎都嵌着银钉。 11、在龙腹点灯是否太岁头上动土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们吊在烛龙的金属脊椎上,下方是沸腾的血池。这条盘踞在地脉上的机械巨龙,每一节龙骨都是精铁浇筑的活人熔炉。 「能源核心在逆鳞位置!」燕九的机关臂射出钩锁,「要三十斤黑火药...」 「用这个。」红鸾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微型核反应堆——这是她作为太师府死士的最后底牌,「把我送到七寸位置,剩下的交给天意。」 白芷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能保你心脏停跳两刻钟。」转头对我笑,「放心,毒不死你的小情人。」 爆破时的气浪掀飞了所有人。我在坠落中抓住红鸾的手,苏姑娘的玉箫钉进岩壁减缓冲势。当烟尘散尽时,烛龙的逆鳞处露出个实验室,满墙显示屏滚动着「天工阁47号实验体」的数据。 「欢迎回家,48号。」显示屏突然亮起,映出我穿着病号服被绑在手术台的照片,「现在你明白,为何你的外卖总能送到历史节点?」 红鸾的金刀劈碎主控台时,成千上万的培养舱开始泄露。我们救出的实验体里有卖炊饼的王大娘、戍边老兵赵叔,甚至还有我以为早已死去的VR头盔卖家。 撤退路上,燕九的左臂机关卡死,白芷用银针给他止痛。红鸾背着重伤的老兵哼小调,调子是《孤勇者》。我走在最后,看手机弹出新消息:【长期任务更新:烛龙计划摧毁度31%】 回到流民巷时,孩子们用破布条扎了朵大红绣球。阿沅的机械猫跳上我肩头,尾巴投影出完整星图——那分明是北斗七星指引着,下一个司南碎片的位置。 深夜修车时,苏姑娘突然将玉珏按在我胸口。她眼底浮出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若最终要毁掉所有司南...包括我身上这块呢?」 我旋紧最后一个螺丝,把改装后的***塞给她:「那就再造个新世界,不用神仙指路也能活得堂堂正正。」 12、金刀红鸾(上)·绣春刃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红鸾握着绣绷的手在发抖,银针穿过蜀锦的瞬间,血珠在缎面洇出红梅。十四岁的她被按在太师府刑凳上,背后是绣娘们瑟瑟发抖的啜泣。 「《千里江山图》少绣了只白鹭。」总管嬷嬷的铜戒尺拍打绣面,「今夜绣不完,你们全房去饲蛊池。」 三更天的绣楼飘着腐臭味,红鸾咬着唇线填补最后一针。窗外忽然传来重物落水声,她借着月色望去——蛊池里浮着上个月失踪的绣娘春杏,那姑娘右手还缠着未拆的绣线。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娘亲也是这样消失在刺史府后巷。那天她攥着娘亲最后的礼物:柄缠满绣线的金错刀。「阿鸾要藏好,这是你外祖传下的...」娘亲的话被马蹄声踏碎,血溅在刀柄的缠枝莲纹上。 「啪嗒——」 丝线崩断声将红鸾拽回现实。总管嬷嬷的尸体横在绣架旁,她手中还攥着截带血的银针。红鸾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发现杀人比绣花容易得多。 逃亡路上,她在破庙遇见个瞎眼婆婆。「姑娘的刀法戾气太重。」婆婆摸着金刀纹路,「绣春刃要见天地,你眼里只有仇。」 红鸾在婆婆的粥棚躲了三年,学会用绣线设机关、用绷架当武器。直到那日官兵来征粮,她眼睁睁看着婆婆被马刀劈成两半。染血的《千里江山图》铺开时,她终于看清角落缺失的白鹭——原来是被太师印盖住的饿殍。 「现在你眼里有火了。」婆婆临死前咳着血笑,「去烧穿这吃人世道。」 红鸾抹了把脸,把金刀插进太师府侍卫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绣春刃上,那些娘亲教过的平安纹突然活过来,缠住敌人脖颈绞成麻花。 她在尸堆里捡到个女婴,裹进绣着白鹭的襁褓。天快亮时,城门口新坟旁多了个竹篮,里面放着带血的金刀与绣帕。帕角歪歪扭扭绣着:此子名唤新生。 13、悬壶白芷(中)·盲医鉴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白芷的药杵捣碎第七只毒蛛时,耳畔又响起锁链拖地声。即使逃出天工阁三年,那些嵌在骨缝里的铜铃声仍在午夜梦回时作响。 八岁生辰那日,父亲把她绑在杏林堂的诊床上。「芷儿乖,这是能治百病的仙丹。」他手里的丹丸泛着诡异蓝光,「等试完药,爹带你去放纸鸢。」 她永远记得喉咙被灼穿的感觉,记得父亲与黑袍人的交易:「这丫头抗药性极佳,换三十斤精米不过分吧?」 被囚在丹房的第七个月,白芷摸索着打翻烛台。火舌舔舐药柜时,她听见千百个药人的哀嚎。浓烟中有人拽住她脚镣,是总被抽血的哑女阿蓠。两人滚进暗河那刻,白芷最后看见的是阿蓠被烧焦的半边笑脸。 「往北走...有片开蓝花的草...」阿蓠的血染红暗河,把白芷推向上游光明处。她再也没能说话——不是因为烟熏,而是自己亲手毒哑的。 流浪到北疆那年,白芷在乱葬岗捡到个罗盘。当她将指针转向「死」位时,追捕她的药奴突然浑身爆裂。原来这竟是天工阁遗失的时停器,靠吸食宿主寿命运转。 「姑娘的盲症,老朽或许能治。」说这话的游医被她毒翻在地。白芷摸着老者怀里的《青囊书》,突然想起阿蓠临死前塞给她的糖块——早被血水泡化了,甜味却留在指尖。 她在朔州城开了间毒医馆,门联写着「以杀止杀」。直到那日红鸾背着濒死流民闯进来,金刀上的缠枝莲纹勾出记忆深处的蓝光。 「救活他,这袋金珠...」 「我要你腰间玉珏。」白芷的银针停在流民心口,「那东西带着死人气,正好入药。」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的流民是我。而玉珏里藏的,是她父亲当年亲手写的试药记录。 14、机关燕九(下)·非攻骨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燕九的左臂机关咬合声惊醒了守夜的我。月光下,他正拆卸臂甲,露出森森白骨上雕刻的《墨经》残篇。 「家父说,机关术的最高境界是刻进血脉。」他忽然开口,铁伞尖在地上划出星图,「可惜我们悟得太迟。」 十二岁那年的上元节,燕家机关坊接到圣旨造「木鹊」。父亲带着全族闭关三月,最后呈上的却是具青铜棺。燕九永远记得皇帝抚棺大笑的模样:「好!此棺可葬天下逆贼!」 当夜御林军包围机关坊时,父亲启动自毁机关。燕九被塞进青铜棺,透过气孔看见叔伯们的血肉溅在《兼爱》篇刻壁上。棺内机关刺破他左臂,将《非攻》篇刻入骨髓。 流浪到幽州时,他靠修水车换馍馍。某日替刺史夫人修妆奁,发现夹层里藏着人皮地图——那分明是燕家机关城的布防图。妆奁齿轮咬合的瞬间,他悟出家族被灭的真相。 「小郎君手艺不错。」刺史的匕首抵在他后心,「可愿为太师效力?」 燕九笑着点头,右手悄悄拧动发簪机关。刺史暴毙那刻,他左臂的《非攻》篇第一次发烫,仿佛父亲的手按在肩头。 加入烛龙计划后,他偷偷在机关兽核心刻下自毁符。直到那日看见我用***救流民,熟悉的《墨经》纹路在电流中浮现,他才明白: 「原来非攻不是不杀,是让该活的活。」《小人物之异世觉醒》14、机关燕九(下)·非攻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5、在官道开烧烤摊是否扰民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数着粮车上的箭孔,第三十七个孔洞边缘泛着青铜锈色——这是烛龙爪牙特制的破甲箭,上周刚射穿过燕九的铁伞。 「三辆粮车被劫,押运官兵全数化为血水。」白芷用银针挑起地上一滩脓血,「是改良版TJ-12γ毒,伴有高频声波攻击痕迹。」 红鸾的金刀突然架在我颈侧,刀风擦着耳畔掠过,斩断根肉眼难辨的蛊丝。「第十三次偷袭。」她甩去刃上黏液,「这帮孙子就爱玩阴的。」 阿沅的机械猫弹出全息沙盘,遇袭地点连成北斗勺柄状。我拧动电瓶车把手,车灯在暮色中投射出3D地形图:「他们在逼我们走落鹰峡。」 「正合我意。」燕九的机关臂展开成攻城弩,「让太师见识墨家箭楼的厉害。」 五更天的落鹰峡飘着烤肉香——如果忽略烤架上滋滋作响的是人形兵俑。我们蹲在崖顶看红鸾布置绣线陷阱,苏姑娘突然把玉珏按进岩壁:「地脉有震动,至少三百具重甲骑兵。」 「纠正一下。」白芷的盲杖点向东南,「是三百零一具,领头的是个活死人。」 战斗在破晓时分打响。当第一具兵俑踩中绣线机关时,整座山谷响起《最炫民族风》——这是上次用功德值兑换的声波武器。骑兵团阵型大乱的瞬间,燕九的弩箭雨精准点爆兵俑动力核心。 「留活口!」我甩出电磁网罩住领头的黑甲将。头盔落地时露出张熟悉的脸,竟是三个月前「战死」的戍边副将陈拓。 「他心脏被换了。」白芷的银针悬在陈拓心口,「是烛龙产的永动核心。」 陈拓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数据流:「48号实验体...清除程序启动...」他的胸腔裂开,伸出六条机械触手。红鸾的金刀被震飞那刻,我的电瓶车突然自动冲来,车头灯聚焦成激光束。 「小心辐射!」苏姑娘的玉箫勾住我后领往后拽。陈拓在强光中熔成一坨废铁,冒着青烟的残骸上浮现出太师府的鹰隼徽记。 收拾战场时,燕九从残骸里拆出个青铜罗盘。当指针转向「开阳」位时,我怀里的司南碎片突然发烫,拼出个坐标——指向皇陵深处的活人冢。 「这是要我们盗墓啊。」红鸾把金刀插在罗盘上,「先说好,冥器我对半分。」 那夜我们在焦土上烤土豆,机械猫尾巴烤着火,播放起阿沅录制的战场录音。当听到自己喊「红鸾趴下」时,所有人笑得差点打翻盐罐。 「其实陈拓的刀法...」苏姑娘突然开口,「破绽在右肩甲骨第三节。」 「我知道。」红鸾转着烤叉,「三年前他教我使陌刀时,总说这招叫『苍鹰啄目』。」 白芷默默递来药瓶:「解辐射毒的,你至少中了两伦琴。」 我望着星野下的篝火堆,忽然发现机械猫在偷偷收集每个人的笑声频率。它肚皮上的「九九乘法表」不知何时变成了「团队生命值统计图」,红鸾的名字后面跟着颗小小的爱心。 子时巡夜时,苏姑娘的玉箫忽然断音。她望着皇陵方向升起的血月:「烛龙在蜕皮。」 手机弹出新提示时,我正给红鸾的刀柄缠防滑布:【长期任务更新:存活至重阳节(剩余7天)】 16、在龙喉处点外卖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烛龙的咽喉要塞横亘在眼前时,红鸾的金刀已经卷刃。我们趴在焦土坑里分食最后块压缩饼干,远处城楼上巡逻的机械兵折射着冷光。 「记住各自位置。」我在地面画出简图,「红鸾切断能源管,白芷毒雾掩护,燕九架弩,苏姑娘干扰声波——我直冲主控室。」 三日前截获的密令显示,这座代号「龙喉」的军械库正在批量生产青铜丹。流民巷传来的消息更让人揪心:已有八个村落的井水被投毒,中毒者额生逆鳞,高呼「烛龙降世」。 「戌时三刻,云梯会经过西侧箭楼。」燕九的机关臂展开成三连弩,「我只有七支破甲箭。」 红鸾把绣线缠在指间:「够我在能源管上绣朵莲花。」 白芷的盲杖点地:「毒雾撑不过半柱香,你腿上的旧伤...」 「足够跑到主控室。」我按下电瓶车改装键,车架分离重组为滑翔翼,「老规矩,子时没出来就炸库。」 突袭比预想惨烈。当红鸾的金刀卡进齿轮时,三具机械兵挥斧劈来。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反应堆:「燕九!射这里!」 破甲箭贯穿胸膛的瞬间,反应堆蓝光暴涨。绣线借能量流窜遍全城管道,整座军械库绽放出千万朵钢铁火莲。 我在爆炸气浪中冲进主控室,保温箱撞开最后道闸门。满墙屏幕突然亮起,映出龙椅上熟悉的身影——那个总给我差评的VR头盔卖家,此刻正隔着时空微笑。 「外卖员先生,您已超时598天。」他指尖旋转着青铜司南,「猜猜这次惩罚是什么?」 保温箱突然被无形力量掀开,七块司南碎片悬浮成阵。手机弹出鲜红提示:【强制接单:配送烛龙逆鳞(0/1) 时限:十息】 「订单我接了。」我拽断充电线缠住司南阵,「配送费要你的命!」 电磁脉冲过载释放时,整座要塞开始坍缩。我在坠落中被苏姑娘的玉箫勾住衣领,她发间的木簪裂开,露出里面微型时空装置。 「走!」她把我推进蓝光漩涡,「去救真正的...」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红鸾用身体护住白芷,燕九的机关臂撑起断梁。而我的外卖箱里,不知何时多了片带血的青铜逆鳞。 17、在龙心烤红薯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传送落点是个巨大的金属腔室,心跳般的震动震得人发麻。我摸着墙上蠕动的肉状电路板,终于明白「烛龙之心」的含义。 「这里是...北京地铁17号线?」我踩碎脚边的「XX医院」指示牌。现代与古代的金属残骸在此交融,生锈的轨道上堆满刻符文的颅骨。 保温箱突然发出悲鸣,逆鳞自动嵌入控制台。全息投影展开:穿白大褂的「太师」正在宣读实验报告。 「第48号观测成果:当个体携带现代物品穿越,会引发时空癌变...」 画面闪过年幼的红鸾被植入反应堆、白芷在药缸挣扎、燕九家族被青铜棺吞噬。最后定格在我的病床——无数根管线插进太阳穴,屏幕显示「记忆重置进度99%」。 「愤怒吗?」太师虚影浮现,「你越动用现代力量,癌变就越快。」他挥手调出监控:流民巷正在被血雾侵蚀,百姓皮肤下凸起机械纹路。 我沉默着打开保温箱,掏出半袋红薯放在电路板上烤。当香气弥漫时,暗处传来窸窣声——十几个机械童尸爬出来,他们芯片里还存着《静夜思》的儿歌声。 「想要吗?」我晃了晃烤红薯。领头的孩子机械眼闪烁,突然扯出芯片递给我,上面刻着「TJ-48母体」。 爆炸从地底传来时,我正用红薯跟孩子们换信息。他们手绘的地图显示,烛龙七寸处埋着台老式电报机——那是我穿越前维修过的同款设备。 「哥哥要修好世界。」我擦掉孩子脸上的机油,将电瓶车改装成信号塔。当摩斯电码传遍时空时,红鸾的金刀正在劈开血雾,燕九的弩箭射穿太师虚影,苏姑娘的玉箫声唤醒了所有机械体的残存人性。 而我的保温箱开始融化,电子屏浮现出终极任务:【用最后1%的记忆,点亮人类火种】 18、血锈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红鸾的金刀卡在机械兵关节里,金属摩擦溅出的火星落在她睫毛上。我看着她咬住刀柄腾出右手,把绣线缠住那东西的脊椎——像极了当年在太师府绣屏风时挽线的模样。 “低头!“白芷的盲杖扫过我后颈,毒雾在月光下凝成青纱。三具机械兵踉跄着捂住喉咙,她趁机把药瓶塞进我怀里:“止疼的,你虎口裂了。“ 我们背靠背退到断墙下时,燕九的弩箭正钉进城墙裂缝。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他卸下机关臂丢给我:“只剩三发,瞄准红光。“ 月光突然被遮蔽。城楼最高处,苏姑娘的玉箫抵着个黑袍人咽喉。那人兜帽滑落时,我认出是总在刺史别院送饭的老哑仆。他咧开嘴,露出满口镶着符文的金牙。 “小心!“红鸾的绣线缠住苏姑娘脚踝往下拽。老哑仆胸腔炸开的瞬间,血雾里飞出千百只青铜蜂,尾针泛着TJ-12的幽蓝。 白芷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罗盘逆转。时间凝滞的刹那,我看见她脖颈血管暴起青紫纹路。燕九的弩箭洞穿蜂群,箭尾系着的平安符是红鸾昨夜绣的。 “走水啦!“更夫的破锣响彻街巷。我们冲下城墙时,整座流民巷已成火海。瘸腿的老铁匠抱着孙儿跪在井边,那口养活半城人的甜水井正喷涌黑油。 红鸾的金刀突然脱手,劈开燃烧的梁柱。她冲进火场的身影让我想起三个月前——那时她也是这样抢出个襁褓,后背燎出水泡却笑着说:“小崽子尿了我一身。“ 我们在焦土堆里翻找幸存者。白芷的盲杖戳到硬物,掀开瓦砾是半截绣绷,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春安“。她突然蹲下呕吐,药囊里滚出颗包着糖纸的石子——十天前有个孩子说:“等仗打完了,给神仙姐姐买真糖。“ 子时阴雨忽至,燕九用机关臂残片搭起雨棚。红鸾给昏迷的老汉渡气,绣线在她指间泛着萤火似的微光。我数着她腕上新添的灼痕,忽然听见白芷说:“毒雾伤肺,你活不过三年。“ “够教完八十个学徒了。“红鸾把湿发别到耳后,“等小白芷的医馆开张,我给她绣门帘。“ 雨幕深处传来骨笛声。苏姑娘的玉箫裂了道缝,她望着皇陵方向:“蜕皮完成了。“ 19、旧痂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皇陵地宫的壁画会吃人。 我们举着火把进来时,白芷的盲杖突然刺进墙缝。壁画上的飞天女倏地转头,丹砂绘的眼珠滚落在地,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 “退后!“燕九的机关臂卡住齿轮,黄铜零件刮擦声像是谁在磨牙。壁画整面坍塌后,露出条向下的密道,石阶上沾着未干的血手印。 红鸾的绣线突然绷直。暗处窜出个八九岁的机械童,它心口镶着块怀表,正是三日前被掳走的流民遗孤阿宝。孩子机械臂挥来的瞬间,我认出腕上系着红鸾送的五彩绳。 “接着!“白芷抛来药瓶,我捏碎瓶口洒出粉末。阿宝突然抽搐着呕出齿轮,红鸾趁机用绣线缠住他脚踝。孩子眼里的红光熄灭时,说了句“鸾姐姐我怕“。 地宫最深处堆着人蛹。半透明的茧衣里裹着失踪的绣娘、铁匠、甚至戍边老兵。白芷的盲杖戳破个茧,掉出的药童手腕刻着“蓠“字——正是当年救她出火海的哑女。 苏姑娘的玉箫突然震鸣,穹顶开始掉落青铜鳞片。我们护着人蛹撤退时,燕九的左臂机关被鳞片削断。他捡起断肢当火把,照见石壁上的刻字:“永昌十七年,活殉九百。“ 火光照亮角落的青铜棺。我摸着棺盖上的北斗纹,突然头痛欲裂——画面闪回实验室,我被绑在手术台上,看他们往我太阳穴植入芯片。穿白大褂的人说:“第48次轮回,启动。“ 红鸾的金刀突然劈开棺盖。腐臭里滚出个玉雕小像,刻着我穿美团制服的笑脸,底座刻着:愿不再饿。 20、掌灯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们在皇陵深处找到盏长明灯。青铜灯树共有四十九枝,每枝都挂着流民的脸皮灯笼。红鸾绣线扫过的瞬间,灯笼里传出《摇篮曲》——是母亲们哄睡时哼的调子。 白芷的药杵砸碎第七盏灯时,地底传来婴儿啼哭。我们循声找到个铁笼,里面关着十几个孕妇,肚皮上都烙着北斗纹。 “造孽啊...“接生婆打扮的老妇蜷在角落,她摊开掌心是半块司南,“他们要用先天胎血养龙。“ 突然的胎动让所有人僵住。最年轻的孕妇惨叫着抓挠肚皮,皮下凸起金属鳞片。白芷的银针封住她穴位时,血水已浸透草席。 “保孩子...“孕妇攥着红鸾的衣角,“叫阿暖...“ 我脱下冲锋衣裹住婴孩。这团温热的生命在我怀里啼哭时,地宫开始塌陷。燕九用最后支弩箭轰开生路,箭尾的平安符在火光中烧成灰蝶。 逃到地面时,暴雨冲刷着血色焦土。红鸾的金刀插在坟头当墓碑,白芷把药囊埋在土里当陪葬。我怀中的阿暖突然咯咯笑出声,小手握住我染血的手指。 三百里加急传来那日,我们正在教流童识字。红鸾绣的《三字经》挂满残墙,白芷用毒粉在沙地画九州图。传令兵咽气前说了两个字:“血月。“ 苏姑娘的玉箫指向北方。夜空中的月亮正在渗血,照得整条渭水猩红刺目。怀里的阿暖突然啼哭不止,我掀开襁褓——她心口浮现出微小的北斗烙印。 红鸾的绣线突然全部崩断。在漫天血雨中,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手:“教孩子绣花时,头针要这样起...“ 21、血籽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阿暖的哭声在血月下格外清亮。我抱着她退到残破的城隍庙,看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心口的烙印上,那七颗血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红鸾的金刀插在门槛处警戒,刀柄缠着的五彩绳无风自动。她忽然撕开里衣下摆,露出腰间狰狞的旧疤——形如烛龙逆鳞。 “七岁那年烙的。“她将阿暖的襁褓贴在伤疤处,“娘亲说这是保命符。“ 襁褓突然泛起微光,阿暖心口的血痣停止蔓延。白芷的盲杖在青砖地面划出深痕:“胎血养龙是幌子,他们真正要养的是...“ 地动山摇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冲出庙门时,整条渭水倒悬空中,血色波涛里浮沉着无数青铜棺。燕九的机关臂勾住歪斜的旗杆,指向对岸:“看!“ 太师的白玉辇凌空而立,辇上垂着九百九十九根脐带。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个婴儿,正是三日前被掳走的流民之子。阿暖突然剧烈挣扎,襁褓里掉出半块玉诀——与苏姑娘那半块拼成完整的阴阳鱼。 “时辰到了。“太师的声音响彻天地,“以众生为皿,养天道烛龙!“ 红鸾的绣线突然绷断,她呕着血将金刀掷向玉辇。刀刃穿透虚影的刹那,九百九十九根脐带同时扎进渭水。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融化,露出埋藏千年的青铜龙脉。《小人物之异世觉醒》21、血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2、燃灯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苏姑娘的玉箫终于完全碎裂。她将残片按进心口时,我听见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原来她的胸腔里藏着微型浑天仪。 “带阿暖去龙眼。 “她推我跌进突然出现的蓝光漩涡, “那里有最后的... “传送终点是流民巷学堂。我踉跄着撞翻课桌,泛黄的《三字经》飘落在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天地人 “。怀中的阿暖突然伸手抓向虚空,襁褓里掉出个铁皮青蛙——正是我穿越前落在出租屋的旧玩具。地窖暗门自动开启。跃动的烛光中,三百流民正围着口青铜鼎祈祷。他们看见阿暖的瞬间齐齐跪倒:“圣女降世,渡我苦厄! “鼎内沸腾着浑浊药汁,浮现出我曾在实验室见过的所有面孔。当阿暖的眼泪滴入鼎中时,药汁突然澄澈如镜,映出太师癫狂的脸:“你以为能改写命簿? “整座地窖开始坍缩。我把阿暖塞给接生婆,转身撞向青铜鼎。额角撞裂的瞬间,记忆如洪流倾泻——原来四十八次轮回中,我每次都会在流民巷建起学堂。《小人物之异世觉醒》22、燃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3、余烬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血月崩裂时,我正在教阿暖写第一个字。她握着炭笔的小手颤巍巍画出横竖,城墙外传来震天喊杀声。 “是人字。“我擦掉她鼻尖的灰,“一撇一捺,相互支撑。“ 红鸾踹开柴门,金刀上缠着半截脐带:“燕九拆了浑天仪,白芷在配解药...“她突然剧烈咳嗽,绣线从袖中垂落,系着三十七个染血的平安符。 我们登上残破的城墙时,朝阳正刺破血雾。渭水两岸开满猩红的野花,每一朵都形似烛龙逆鳞。苏姑娘的玉箫残片插在最高处,折射出七彩虹光。 “要走了?“红鸾扯下染血的额带替我包扎。 我望着掌心渐渐透明的保温箱:“这次的外卖,总算没有超时。“ 阿暖突然咿呀学语,她心口的血痣化作飞灰。当最后一块司南碎片融入大地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读书声从流民巷传来——三百个孩童在诵《三字经》,白芷的盲杖击节,燕九用机关臂敲打铁盾伴奏。 红鸾的绣线在晨风中飘荡,系住了最后一粒未烬的火星。《小人物之异世觉醒》23、余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4、霓虹与烛影 - 小人物之异世觉醒 - 周比翼 我蹲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瓶车钥匙。雨滴在柏油路面溅起细小的皇陵尘土味,远处霓虹灯牌的红光渗进积水里,恍惚又见渭河血月。 保温箱的搭扣突然弹开,三杯关东煮的热气蒙住镜片。手机跳出新订单提醒时,我仍盯着对面大厦玻璃幕墙——那里倒映着穿黄袍的美团骑手,肩甲处有道不存在的箭痕。 “您的外卖。“我按响1304室门铃。开门的孕妇怀里抱着个女婴,孩子忽然抓住我的工牌链,咯咯笑着露出两颗乳牙。她眼尾有粒朱砂痣,像极了阿暖第一次抓住我手指时的模样。 电梯下行到七层时,灯光突然频闪。金属轿厢变成皇陵地宫的青铜壁,倒影里红鸾的金刀正劈开血雾。我伸手去接,却摸到粘着广告单的镜面,上面印着“胎教音乐《安魂曲》特惠“。 雨势渐大。我拧动车把拐进暗巷,车灯惊起几只夜枭。它们扑棱翅膀的声音让我想起燕九的机关弩破空声,直到碾过个塑料尖叫鸡玩具,才发现自己把共享单车停成了防御阵型。 “小伙子,要姜汤伐?“弄堂口的老阿婆掀开保温桶。她枯枝般的手指缠着褪色绣线,递来的搪瓷杯底印着模糊的“忠“字。热水滚过喉结时,我错觉喝下的是白芷熬的驱寒汤药。 午夜收工前,最后一单是送往老旧居民区的退烧药。敲开门时,穿青布衫的老先生正在捣药,紫铜杵撞击石臼的节奏,竟与苏姑娘的玉箫残调分毫不差。他接过塑料袋时,我瞥见案头镇纸是半块青铜司南。 暴雨在凌晨转成细雨。我躺在泛潮的出租屋里,看水渍在天花板蜿蜒成北疆地图。手机在枕边震动,阿沅的机械猫玩偶突然亮起眼睛——这是上周清理旧物时翻出的童年玩具。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保温箱的裂痕,我发现自己正用绣线手法捆扎外卖。骑手服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粒青铜纽扣,内侧刻着极小的“九“字。早新闻说今日有百年难遇的血月奇观,女主播耳坠的样式像极了红鸾的金刀穗子。 我拧动车把冲进晨雾,后视镜里闪过青色衣角。后座的保温箱轻轻震颤,仿佛装着未熄灭的星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