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世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灵异事发生,不管在黑夜的梦里,还是在白昼的山林间,都会有人梦到或者看到一些超乎寻常事情发生,每每听到有人在我面前讲术这些诡异的事情时,我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便总感觉脑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推我,并且用嘴在吹着我的头发,让我原本没有的第六感,猛然而生! 下面我就将以主人公林夏、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所经历过或者听过的一些灵异事情讲述给大家听!《左眼见飘心中喜》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医院惊魂夜(上)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却依旧难以驱散眼前的朦胧。林夏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烁,地图软件不断提醒她偏离路线,而油表的指针,已经快要触底。 “怎么会这样……” 林夏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焦虑与不安。她本是要去邻市参加一场重要的学术会议,却因轻信导航的指引,驶入了这条荒无人烟的山路。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亮前方一小段坑洼不平的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转过一个急弯,一座破败的医院突然出现在车灯的光晕里。“空山医院” 四个锈迹斑斑的大字歪斜地挂在大门上方,在风雨中吱呀作响。医院的围墙早已坍塌,杂草丛生,藤蔓顺着斑驳的墙壁肆意攀爬,仿佛要将这座建筑吞噬。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 她本想直接离开,可油箱报警的提示音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无奈之下,林夏只好将车缓缓驶入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后,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车门。雨水瞬间灌了进来,浸湿了她的衣角。她抓起背包,朝着医院的正门跑去。 推开那扇破旧的铁门,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医院内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臭气息。林夏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走廊。墙壁上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泛黄的砖块,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电线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垂落下来。 “有人吗?” 林夏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却无人应答。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心里的恐惧不断蔓延。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处传来,尖锐而凄厉,在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格外诡异。林夏的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林夏颤抖着喃喃自语。她明明知道这地方早已废弃,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可那哭声却又如此真实,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脏。她握紧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挪动脚步。 拐过一个弯,她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前台,上面堆满了灰尘和杂物。在前台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已经发黄的医院简介。林夏走近一看,上面写着:空山医院建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曾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妇产科医院,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废弃。简介的下方,还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林夏的手电筒突然闪烁起来,光线变得忽明忽暗。她惊恐地发现,照片里那些人的眼睛,似乎在随着光线的变化转动,直直地盯着她。林夏吓得尖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抬头时,照片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林夏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太紧张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可就在她准备离开大厅时,突然瞥见前台下面有一个黑色的日记本。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林夏弯腰捡起日记本,轻轻翻开。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日记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苏晴的护士,记录的是她在空山医院工作时的经历。从日记里可以看出,医院刚建成时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某一天,医院里开始频繁出现怪事。病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失踪,监控录像里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深夜里,总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医生和护士们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经常出现幻觉…… 林夏越看越害怕,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她猛地抬起头,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楼梯口。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林夏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那个身影再次出现,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林夏。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整张脸,白色的病号服上沾满了血迹。林夏想要呼救,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手电筒的光束里,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林夏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林夏挣扎着坐起来,头痛欲裂,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昏迷前的恐怖画面。她摸了摸口袋,发现日记本还在,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走廊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林夏握紧手电筒,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她决定不管有多危险,都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到楼梯口时,林夏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她屏住呼吸,慢慢走下楼梯。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空灵而诡异,歌词听不真切,却让人毛骨悚然。林夏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一股寒气从里面涌出来。林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铁门。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地下室的通道,地面上有一些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病房,房门紧闭,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窗户,窗户上贴着报纸,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夏继续向前走着,吟唱声越来越近。终于,她在通道的尽头发现了一间病房,房门大开着。一个女人坐在病床上,背对着她,正在轻声吟唱。林夏慢慢靠近,发现这个女人的头发也是很长,穿着和之前看到的那个身影一样的白色病号服。 “你…… 你是谁?” 林夏颤抖着声音问道。女人没有回答,依旧自顾自地吟唱着。林夏壮着胆子走到她的面前,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当女人缓缓抬起头时,林夏惊恐地发现,这张脸竟然和日记本里苏晴的照片一模一样! 苏晴停止了吟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夏,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林夏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想逃跑。可苏晴却像一阵风一样,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林夏绝望地哭喊道。苏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林夏的手腕。林夏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意识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到苏晴在耳边轻声说:“因为你和我一样,都被困在这里了……” 再次醒来时,林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她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发现那是一扇门。推开门,她来到了一个手术室。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白布,看不清面容。手术台周围的医疗器械上布满了灰尘,墙角还堆放着一些婴儿的襁褓,散发着阵阵恶臭。 林夏的心跳再次加速,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术台。就在这时,白布突然被掀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从尸体上坐了起来,眼睛空洞地看着林夏,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林夏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手术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整个手术室都在震动。林夏绝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哭声突然停止了。林夏抬起头,发现婴儿和尸体都不见了,手术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她站起身,四处寻找出口。突然,她在手术台旁边的柜子上发现了一个 U 盘。林夏拿起 U 盘,犹豫了一下,将它插进了旁边一台破旧的电脑里。电脑屏幕闪烁了几下,画面中出现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显示的是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一群医生和护士在手术室里进行一场秘密的手术。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孕妇,她的表情痛苦而绝望。 医生们不顾孕妇的哀求,开始了手术。他们的动作粗暴而残忍,不一会儿,孕妇就停止了挣扎,失去了生命。而从她肚子里取出来的婴儿,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医生们将婴儿的尸体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手术室。 林夏看得心惊肉跳,原来这座医院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下去,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林夏摸索着想要离开手术室,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她惊恐地发现,手术室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照片里都是一些婴儿和孕妇,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痛苦、有恐惧、也有绝望。 在这些照片的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写着:“空山医院,生命的摇篮,死亡的深渊。” 海报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将成为我们的祭品,永远无法离开。” 林夏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座医院会突然废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原来,这里曾经是一个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场所,无数无辜的生命在这里消逝,他们的灵魂被困在了这里,无法安息。 林夏决定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她在手术室里寻找线索,发现了一扇通往通风管道的门。她打开门,爬进通风管道,顺着管道向前爬行。管道里很狭窄,空气也很污浊,林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她不敢停下来,因为她知道,一旦停下来,就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 不知爬了多久,林夏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她加快速度,朝着光亮的方向爬去。当她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的楼顶。此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月光洒在楼顶上,显得格外清冷。 林夏站起身,朝着楼梯口走去。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林夏回头一看,只见苏晴和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幽灵站在她的身后,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你们别过来!” 林夏惊恐地喊道,转身就跑。可幽灵们却紧追不舍,他们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林夏。林夏被逼到了楼顶的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 “为什么要追我…… 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林夏绝望地哭喊道。苏晴走上前,声音冰冷而阴森:“因为你知道了这里的秘密,你不能活着离开。只有你的灵魂留在这里,才能平息我们的怨气。” 说完,苏晴伸出手,朝着林夏抓来。林夏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可就在这时,一阵强光突然照亮了整个楼顶。林夏睁开眼睛,看到一架直升机停在楼顶的空地上,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 “这里是警方,我们接到报案,前来调查空山医院的非法人体实验案件。所有人都不许动!” 为首的警察大声喊道。幽灵们看到警察,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纷纷消失在了空气中。 林夏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终于得救了,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警察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我们已经掌握了这里的证据,那些犯罪分子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夏点了点头,跟着警察上了直升机。当直升机缓缓升起,离开空山医院时,林夏望着这座阴森恐怖的建筑,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回到家后的林夏,经常会在梦中梦到空山医院,梦到那些幽灵,梦到苏晴那阴森的笑容。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一天晚上,林夏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她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苏晴就站在她的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苏晴的声音冰冷而阴森,“我们的怨气,永远也不会消散。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们身边……” 林夏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还在卧室里,房间里空无一人。可那婴儿的啼哭声,却依旧在她的耳边回荡,久久无法消散…… 第二章医院惊魂夜(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从空山医院回来后的第七天,林夏蜷缩在沙发上,电视屏幕闪烁的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正是关于空山医院非法人体实验案件的报道。 画面中,警车呼啸,医护人员抬着一具具骸骨走出医院,记者激昂的解说声回荡在房间里。 “根据警方初步调查,空山医院曾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秘密进行非法人体实验,涉及孕妇和婴儿……”林夏突然剧烈颤抖,咖啡杯 “啪”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新闻里出现的画面,与她在医院地下室看到的场景如出一辙。 她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血腥的画面,可苏晴那阴森的笑容却愈发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门外突然传来 “咔嗒”一声响动,林夏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死死盯着房门,呼吸急促。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前停了下来。林夏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浑身紧绷。 “小夏,是我。”门外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林夏松了口气,放下水果刀去开门。 母亲提着一袋菜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林夏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妈,就是不小心摔了杯子。”她弯腰收拾碎片,手指却不小心被划出血。 鲜血滴落在地上,林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医院时看到的那些血泊,胃部一阵翻涌,她冲进厕所,干呕起来。 母亲担忧地跟在后面,轻轻拍着她的背:“要不咱去医院看看吧,你这状态太不对劲了。”林夏直起身子,用清水漱了漱口:“不用,我就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敢说出在空山医院的恐怖经历,怕被人当成疯子。 夜晚,林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在地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她刚有些睡意,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的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床尾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白色的婴儿服,背对着她。 林夏的血液瞬间凝固,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一张青灰色的小脸出现在月光下,眼睛大而空洞,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林夏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婴儿一步步向她爬来。 “救……救命……”林夏终于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就在婴儿快要爬到她身上时,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死寂。 林夏猛地坐起来,浑身冷汗淋漓,原来是一场噩梦。可她总觉得,那不仅仅是梦,那个婴儿仿佛真的来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噩梦不断重复。林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始出现幻觉。 走在路上,她总能看到角落里有穿着病号服的身影一闪而过;在公司开会时,她仿佛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从通风管道里传来。 同事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她知道,自己离崩溃不远了。一天,林夏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拦住她的去路,眼神犀利:“林小姐,我是负责空山医院案件的刑警,有些问题想再问你一下。”林夏警惕地后退一步:“我在警局已经都说过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刑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在医院地下室找到的,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吗?”林夏接过照片,手不住地颤抖。 照片上是一个破旧的日记本,正是她在医院前台捡到的那本。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告诉警察,自己是因为好奇心才捡起那本日记,然后经历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 恐怕没人会相信。 “我……我只是在医院里随便逛了逛,不小心碰到了。”林夏结结巴巴地说。 刑警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林小姐,希望你没有隐瞒什么。这个案件很复杂,背后似乎牵扯到更大的势力。如果你想起什么,一定要及时联系我。”说完,他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了。 林夏攥着名片,心里乱成一团。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想要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而此时,她还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自从刑警找上门后,林夏的生活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无论是上班的路上,还是在家中,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夜晚,她把门窗都锁得死死的,还用椅子抵住门,即便如此,依旧无法安心入睡。 这天,林夏在整理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日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纸条。纸条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数字和字母:“B3-17,XJ-0921”。 林夏盯着纸条,心跳加速,她隐隐觉得,这可能是解开空山医院秘密的关键线索。 她拿起刑警给的名片,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刑警低沉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林夏。我……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林夏将纸条上的内容告诉了刑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刑警才说:“你先别轻举妄动,我马上过来。”半小时后,刑警出现在林夏家门口。 他仔细研究着纸条,眉头紧锁:“B3-17,应该是地下室某个房间的编号。至于XJ-0921,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很可能是个重要线索。”林夏看着刑警:“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需要回警局查一下档案,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信息。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如果再发现什么,立刻联系我。”刑警说完,匆匆离开了。 刑警走后,林夏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她越想越觉得好奇,那个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XJ-0921又代表着什么?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林夏请了假,独自一人来到了空山医院。医院外拉起了警戒线,门口有警察把守。 她绕到医院后面,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排水管道。想起上次从通风管道逃生的经历,她咬了咬牙,钻进了排水管道。 管道里又黑又臭,污水浸湿了她的鞋子,可林夏顾不了那么多。她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她从管道里钻出来,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地下室的一个角落。 林夏站起身,打开手电筒。地下室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杂物。 她按照纸条上的编号,寻找着B3-17房间。转过几个弯,她终于看到了一扇门上写着 “B3-17”。林夏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推门。门有些生锈,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房间里堆满了破旧的文件柜,柜子上落满了灰尘。林夏走过去,打开一个文件柜,里面的文件已经发霉,字迹模糊不清。 她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文件柜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档案袋上写着 “XJ-0921”,正是纸条上的编号。林夏心跳加速,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份报告。 照片上的内容让林夏感到一阵恶心。照片里是一些婴儿和孕妇,他们被关在笼子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表情痛苦不堪。 报告上详细记录了这些人体实验的过程和数据,原来,这些实验是为了研究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物,而实验对象,都是被拐卖来的孕妇和婴儿。 林夏颤抖着双手,继续翻看档案。突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照片里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开会,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她公司的老板! 林夏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的老板竟然和这场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有关! 就在这时,林夏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将档案袋塞进包里,躲在文件柜后面。 门被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林夏屏住呼吸,透过缝隙看到,来人是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枪,正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东西到底在哪里……”男人低声咒骂着。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如果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必死无疑。 她小心翼翼地从文件柜后面挪出来,想要悄悄溜走。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瓶子,瓶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立刻转过头,看到了林夏。他举起手枪,对准林夏:“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林夏强装镇定:“我……我只是路过,不小心进来的。”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男人一步步逼近。林夏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突然拿起旁边的一个凳子,朝着男人砸去。男人侧身躲开,林夏趁机冲向门口。 可男人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了回来。 “臭娘们,敢耍我!”男人恼羞成怒,举起手枪,准备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传来,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倒在地上。 林夏惊恐地转头,看到刑警举着手枪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刑警跑过来,将林夏扶起来。林夏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颤抖着说:“我……我没事。谢谢你……”刑警看了看地上的男人:“这个人是犯罪团伙的成员,一直在寻找这些证据。幸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就危险了。”林夏从包里拿出档案袋:“我找到了这个,里面有关于人体实验的重要证据,还有我老板的照片,他也参与了这件事……”刑警接过档案袋,脸色严肃:“看来这个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你先跟我回警局,这里不安全。”林夏跟着刑警走出地下室,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 可她知道,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而此时,她的老板正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林夏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回到警局后,林夏将自己在空山医院的全部经历,包括那些恐怖的遭遇和发现的线索,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刑警。 刑警皱着眉头,认真记录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你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刑警合上笔记本, “不过,这件事牵扯太广,我们需要时间来调查。在这期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尽量不要单独行动。”林夏点点头,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 从警局出来后,她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她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小巷,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回到家,林夏打开电脑,想要查一下关于老板的资料。 她输入老板的名字,搜索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老板名下不仅有多家公司,还和政府部门有着密切的合作,甚至多次获得慈善奖项。 这样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人物,背地里竟然是人体实验的参与者。林夏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门铃响了。 她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看,发现是同事小王。她打开门,小王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脸上带着笑容:“小夏,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林夏有些意外,连忙请小王进屋:“谢谢,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已经好多了。”小王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四处打量着房间:“你一个人住啊?这房子还挺不错的。”他的目光落在林夏的电脑上,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眼神突然变得阴冷。 林夏察觉到小王的异样,心中警铃大作。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电脑前,想要关掉页面,却被小王一把抓住手腕:“原来你都知道了。”林夏惊恐地看着小王:“你……你也是他们的人?”小王冷笑一声:“没错。老板派我来看看,你到底知道多少。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能找到那些证据。不过,你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林夏的脖子上。 林夏强忍着恐惧,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逃脱。就在这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响动。 小王也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向窗外。林夏趁机用力挣脱,朝着门口跑去。 可小王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了回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小王恶狠狠地说,举起匕首,就要刺向林夏。千钧一发之际,窗户被撞开,刑警破窗而入,一脚踢飞了小王手中的匕首。 原来,刑警担心林夏的安全,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他将小王制服后,看着林夏:“我说过,不要单独行动,太危险了。”林夏心有余悸,感激地看着刑警:“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刑警将小王带走后,林夏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平静。 她知道,敌人已经开始对她下手,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可她也下定决心,无论有多危险,都要将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在老板的办公室里,老板正在接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事情败露了,那个女人把证据交给了警察。”老板脸色阴沉:“废物!立刻想办法把证据毁掉,顺便解决掉那个女人。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大事!”挂掉电话后,老板看着墙上的照片,照片里是他和一群政要的合影。 他冷笑一声:“想和我斗?你们还太嫩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住我的地位和财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林夏逼近。 而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与黑暗势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第十一章:生死追击自从小王被抓后,林夏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刑警在她家附近安排了警力保护,但她知道,敌人不会轻易罢手。果然,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林夏被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惊醒。 她透过窗户向外看去,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一群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从车上下来,朝着她家的方向走来。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敌人来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她顾不上多想,抓起装有证据的U盘,从后门跑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洒在地上,为她照亮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林夏拼命地奔跑,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喊叫声。她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突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没等她爬起来,一个黑影已经扑了过来。 林夏挣扎着反抗,用手中的U盘砸向对方。黑影吃痛,松开了手,林夏趁机爬起来继续跑。 她跑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躲在一堆杂物后面。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她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听到那些人在低声交谈:“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夏小心翼翼地从杂物堆里探出头,看到有三个人正在工厂里搜索。 她环顾四周,发现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她悄悄地爬上楼梯,躲在一个角落里。 可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铁桶,铁桶滚下楼梯,发出巨大的响声。 “在上面!”一个人喊道。林夏知道自己暴露了,她起身就跑。二楼的走廊很长,尽头有一扇窗户。 她朝着窗户跑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她跑到窗户前时,发现窗户被锁上了。 林夏心急如焚,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铁棍,用力砸向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她正准备跳出去,却被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头发。 她转身用铁棍打向对方,对方松开了手。可就在这时,另一个人冲过来,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林夏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她强忍着疼痛,继续反抗。就在这危急时刻,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那些人听到警笛声,慌乱地说:“警察来了,快走!”说完,他们转身逃离了工厂。 林夏瘫坐在地上,浑身是伤。不一会儿,刑警带人冲进了工厂,看到林夏平安无事,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你没事吧?”林夏摇摇头,将手中的U盘递给刑警:“我没事,证据还在。”刑警接过U盘,表情严肃:“这些人太嚣张了,竟然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将他们一网打尽。”林夏被送到医院治疗,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淤青,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在医院里,她依然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她。她不敢入睡,生怕那恐怖的事情再此复燃。 第三章出发废弃女生宿舍楼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秋雨裹着腐叶拍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第四女生宿舍楼” 几个剥落的红字在风中摇晃。林夏攥着苏晴留下的录音笔,指节泛白。身旁的陈婷不耐烦地踢飞脚边的易拉罐,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早知道就不来了。” 陈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就是栋破楼,能有什么 ——” 话未说完,韦蓝欣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二楼某扇窗户后,闪过一抹红色衣角。 “那是苏晴的连衣裙。” 林夏喃喃道。三年前,正是穿着这条红裙的苏晴,从这栋楼的天台纵身跃下。任东林举起摄像机,镜头对准窗户,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你们看,窗帘在动!” 张晓虎嗤笑一声,用力踹开虚掩的铁门:“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 ——” 腐臭味裹挟着灰尘扑面而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陈崇玲脸色煞白地指着地面 —— 潮湿的水泥地上,赫然印着一排鲜红的脚印,从门口蜿蜒向黑暗深处。 “是新踩的。” 孙运清蹲下身子,指尖擦过脚印边缘,“雨水还没完全冲刷掉。” 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有人比我们先到。” 队伍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手电筒的光束在蛛网密布的墙壁上游移。林夏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苏晴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别相信任何人。” 她猛地停下脚步,却撞进陈婷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 陈婷问。林夏摇摇头,余光瞥见陈崇玲正盯着墙角的涂鸦。褪色的粉笔字写着:“它们在墙里。” 而李婉儿已经打开手机直播,对着镜头强颜欢笑:“家人们,我们已经进来了,有没有想看 ——”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尖锐的惨叫。 众人转头,只见李婉儿的手机屏幕上,直播画面里多了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她身后。可现实中,她身后空无一人。任东林的摄像机突然自动开启,镜头里,七个模糊的身影正围着他们,像是在观看一场戏。 “这不可能!” 张晓虎夺过摄像机,“一定是设备故障!”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却引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陈婷握紧防狼喷雾,声音发颤:“我怎么觉得,我们像被关进了牢笼?” 行至二楼拐角,林夏的脚步突然顿住。墙上的消防栓镜面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七个穿着民国校服的少女。为首的少女转过头,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 —— 那是苏晴的脸。“小心!” 林夏话音未落,消防栓的玻璃突然炸裂,碎片擦着韦蓝欣的脸颊飞过。 “够了!” 陈崇玲突然爆发,“我要出去!” 她转身就跑,却在楼梯口撞上一堵透明的墙。众人冲上前,发现整个楼梯间被某种无形的屏障封锁,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映出密密麻麻的手印,像是有人在墙的另一侧疯狂挣扎。 “冷静!” 孙运清推了推眼镜,“既然进来了,就先找线索。苏晴留下的录音笔,说不定藏着出口的秘密。” 林夏颤抖着按下播放键,沙沙的电流声中,传来苏晴沙哑的哭泣:“他们骗了我,这不是探险,是......” 录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就在这时,李婉儿的直播画面突然弹出一条弹幕:“快往三楼去,那里有真相。” 发送者的 ID 是 “镜中少女”。张晓虎冷哼一声:“不会又是陷阱吧?” 但任东林已经举着摄像机往楼上走:“不管是不是,总比困在这里强。” 三楼的走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每扇宿舍门前都摆着一支点燃的白蜡烛。林夏数到第七间时,心跳几乎停止 —— 门上贴着褪色的 “306” 门牌,门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这就是苏晴出事的房间。” 林夏轻声说。她伸手推门,门却纹丝不动。陈婷突然蹲下身,从门缝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用鲜红的字迹写着:“第七个祭品,准备好了吗?”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李婉儿的直播画面再次闪烁,这次出现的是陈默的脸 —— 林夏的主治医师。他嘴角上扬,露出森然的笑容:“欢迎来到真相的入口。” 画面随即黑屏,李婉儿的手机冒出青烟,彻底报废。 “陈默...... 他怎么会......” 林夏的声音被淹没在尖叫声中。306 宿舍的门缓缓打开,漆黑的房间里,七面镜子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每面镜子里都映出一个队员的身影,却扭曲得不成人形。 “这是镜渊谷的镜像阵法。” 孙运清脸色苍白,“当年镜渊七子就是用这个阵法,封印了镜中的邪祟。但需要活人献祭......” 他的话被张晓虎的怒吼打断:“献祭?你是说,我们都是祭品?” 任东林突然举起摄像机,镜头对准陈婷:“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从提议来这里开始,你就没安好心!” 陈婷的脸色骤变,后退一步撞上镜子。镜面泛起涟漪,伸出无数苍白的手,将她拖入镜中。她的惨叫声在楼道里回荡,却很快归于寂静。 “陈婷!” 林夏想要冲过去,却被韦蓝欣拉住。韦蓝欣的眼神充满恐惧:“别去,那镜子不对劲。我刚才在二楼的镜面里,看到了...... 看到了你被绑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林夏浑身发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住院期间,她确实做过这样的噩梦 —— 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陈默拿着注射器靠近。而现在,陈默的脸出现在李婉儿的直播里,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们必须破坏阵法。” 孙运清捡起地上的铁棍,“根据古籍记载,只要打碎主镜,就能解开镜像封印。但我们不知道哪面是主镜......” 他的话被一声冷笑打断。众人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脸上布满镜片 —— 是陈默。 “你们以为能逃得掉?” 陈默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方向传来,“从你们踏入这栋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祭品了。苏晴是第一个,陈婷是第二个,接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个都不会少。” 林夏握紧手中的录音笔,突然想起苏晴最后的话:“去第七个镜面...... 那里藏着所有真相......” 她抬头看向七面镜子,心中有了决断。“我知道主镜是哪面了。” 她深吸一口气,“是映出我倒影的那面。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是他们的目标。” 众人还未反应,林夏已经举起铁棍,朝着那面镜子砸去。镜面应声而碎,却没有想象中的光芒迸发,反而涌出大量黑雾。黑雾中,无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些被困在镜面里的少女身影浮现,她们的脸上充满怨恨。 “来不及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镜像封印一旦被强行破坏,镜中的邪祟就会彻底苏醒。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黑雾迅速蔓延,将众人笼罩。林夏在失去意识前,听见苏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把你们卷了进来......” 当林夏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默正微笑着看着她。“你终于醒了。” 陈默说,“那场探险只是你的幻觉,你一直在医院。” 林夏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的目光扫过病房的镜子,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在废弃的女生宿舍楼里,剩下的队员们还在与镜中的邪祟苦苦挣扎。张晓虎挥舞着铁棍,却发现自己的攻击对黑雾毫无作用;韦蓝欣蜷缩在角落,嘴里喃喃自语:“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李婉儿的直播画面再次亮起,无数网友惊恐地看着屏幕里扭曲的身影,却不知道,这将是他们看到的最后画面。 孙运清突然想起古籍中的另一句话:“唯有以血为引,以魂为祭,方能真正封印邪祟。” 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看向同伴们绝望的眼神,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对不起。” 他轻声说,然后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溅在破碎的镜子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林夏仿佛听见了苏晴的叹息。当光芒消散,宿舍楼恢复了平静。但这场噩梦真的结束了吗?在医院的林夏,看着镜中诡异的自己,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医院床单上的褶皱,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陈默将体温计从她腋下抽出,金属头泛着冷光:“各项指标正常,你只是过度疲劳导致的幻觉。” 她张了张嘴,镜中扭曲的人影、陈婷被拖入镜面的惨叫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走廊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林夏猛地坐起,输液管在手腕上勒出红痕。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见李婉儿披头散发地撞在消防栓上,镜面映出她身后密密麻麻的黑影。“不是幻觉!” 李婉儿尖叫着捶打镜面,“他们在追我!” 护士们冲上前按住她时,林夏清楚地看见,李婉儿脖颈处蜿蜒着一道青灰色的纹路,像极了宿舍楼墙面上的血管状图案。 而在那栋依旧阴森的废弃宿舍楼里,张晓虎踹开一扇变形的木门,腐木碎屑簌簌掉落。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泛黄的报纸残片上,一则 1946 年的新闻标题刺痛他的眼睛 ——《镜渊谷七子失踪案,疑与邪术献祭有关》。“孙运清说的镜渊七子......” 他声音发颤,回头却发现任东林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韦蓝欣蜷缩在楼梯转角,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她惊恐的脸。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新:“快跑!摄像头拍到你身后有人!”“主播别回头!” 她颤抖着点开后置摄像头,画面里,陈崇玲正站在她身后,瞳孔变成诡异的竖线,嘴角咧到耳根:“该轮到你了。” 手机哐当落地,韦蓝欣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却撞进一片粘稠的黑雾中。 黑雾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陈崇玲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找到祭品了......” 韦蓝欣感觉有冰冷的手指划过脖颈,她本能地挥拳,却抓住一团湿漉漉的长发。借着手机的余辉,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中攥着的,是陈婷染着紫色挑染的头发。 另一边,任东林举着摄像机退到天台边缘。镜头里,七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缓缓逼近,他们胸口都印着编号,037 到 043—— 正是他们七人的探险队编号。为首的身影摘下兜帽,露出孙运清的脸,只是他的皮肤布满裂纹,镜片后的眼睛空洞无神:“以血为引,以魂为祭......” 任东林突然想起孙运清自杀前说的话,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慌乱后退,却踩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孙运清的笔记本,扉页上用血写着:“陈默是‘镜渊会’的人,他们在收集记忆......” 没等他看完,摄像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一段画面:林夏被绑在手术台上,陈默拿着注射器微笑着说:“这次记忆清除很成功。”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林夏扯掉手上的输液针。李婉儿被拖进病房时,脖颈的青灰色纹路已经爬满半张脸,她死死抓住林夏的手腕,指甲缝里渗出黑色液体:“别相信...... 镜子......” 话音未落,心电图监测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林夏看着李婉儿逐渐失去生机的脸,突然发现她耳后有个细小的条形码刺青 —— 和陈默瞳孔里的图案一模一样。 楼内,张晓虎在一间堆满实验器材的房间里,发现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证据。冰柜里存放着数十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大脑,标签上写着不同的名字和日期。他颤抖着手拿起其中一个罐子,里面赫然是苏晴的大脑,标签上标注着 “记忆提取完成”。 “这些疯子!” 张晓虎愤怒地砸向冰柜,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里格外刺耳。突然,他感觉后背发凉,缓缓转身,只见陈默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钢笔 —— 和林夏的那支一模一样。“你不该看到这些。” 陈默微笑着举起钢笔,笔尖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不过没关系,你的记忆,马上也要属于我们了。” 天台边缘,任东林将摄像机对准自己,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如果有人看到这段录像,记住,镜渊会在利用......” 话未说完,孙运清的尸体突然暴起,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任东林挣扎着按下摄像机的保存键,最后一刻,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镜面中诡异地笑了。 林夏冲出医院大门时,暴雨倾盆而下。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录音笔,里面多了一段新的录音:“林夏,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他们还没完全抹除你的记忆。速回宿舍楼,第七个镜面的背面,有通往镜渊谷的入口......” 声音是苏晴的,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急迫。 废弃宿舍楼的铁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林夏握紧拳头走了进去。走廊里的血腥味更浓了,墙面上的血管纹路开始蠕动,仿佛在呼吸。她循着记忆走向 306 宿舍,却发现原本破碎的镜面竟恢复如初,只是镜中的自己,正举着钢笔,指向镜子背面。 “我来了。” 林夏低声说,举起从医院顺来的手术刀,划开镜面边缘的墙皮。墙后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潮湿的腐殖质气息扑面而来,通道尽头,闪烁着幽蓝的光 —— 那是通往镜渊谷的入口,也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而在她身后,黑暗中无数双眼睛缓缓睁开,陈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欢迎回来,第七个祭品。” 林夏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术刀,朝着黑暗走去。这场与镜中邪祟、神秘组织的战斗,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医科大学内阴风阵阵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深秋的风裹挟着腐叶,掠过医科大学斑驳的校牌。林夏攥着泛黄的旧报纸,上面 “1978 年医科大学离奇死亡事件” 的标题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身旁的陈婷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校园里格外刺耳。 “这地方阴森得瘆人。” 韦蓝欣抱紧双臂,校服袖口扫过解剖楼紧闭的铁门,“听说当年解剖课出过事故,七个学生莫名其妙失踪了。” 她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乌鸦叫声打断,众人抬头,只见成群的乌鸦盘旋在楼顶的烟囱周围,黑压压一片,宛如一片流动的乌云。 张晓虎嗤笑一声,用力推了推生锈的铁门:“封建迷信。不就是栋旧楼,能有什么 ——” 话未说完,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敞开。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潮湿的霉味,熏得人直皱眉头。李婉儿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你们看!” 她颤抖着指向解剖楼的二楼窗口,那里飘着一件白色的实验服,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一个幽灵在招手。众人的手电筒光束同时照过去,却发现实验服上沾满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任东林举起摄像机,镜头对准窗口,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摄像机拍到奇怪的影子,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 画面里,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带着长长的拖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着在地面划过。 孙运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脚印。” 他蹲下身子,手电筒照亮地面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从铁门延伸向解剖楼内部。脚印的形状怪异,前脚掌宽大,后跟却异常细长,不像是正常人的脚印。“有人比我们先到,而且......” 他用指尖蘸起脚印旁的黑色液体,“这不是雨水,是某种粘稠的分泌物。” 众人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陈崇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要不我们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解剖楼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进去看看!” 张晓虎率先踏入楼内,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墙壁。墙上的解剖图早已褪色,却依然能看出人体结构的诡异扭曲 —— 心脏的位置画着一只眼睛,血管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林夏的目光被一幅泛黄的照片吸引,照片里七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站在解剖台前,他们的表情僵硬,眼神空洞,其中一个女生的脸,竟和苏晴有几分相似。 “这是当年失踪的学生。” 孙运清凑近查看,发现照片背面用暗红的字迹写着:“第七次实验,成功......” 字迹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匆忙打断。就在这时,李婉儿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突兀。她颤抖着接起电话,对面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 “谁?!” 李婉儿尖叫着挂断电话,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自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里,解剖楼的走廊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摇晃不定,照到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尸体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胸口插着一把解剖刀,鲜血汩汩流出。更诡异的是,尸体的眼睛被挖去,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窝。而当镜头缓缓上移,露出死者的脸时,众人惊恐地发现,那竟是他们其中一人的脸 —— 但具体是谁,画面却模糊不清。 “这是诅咒!” 陈崇玲崩溃地捂住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引发一阵嗡嗡的回响。林夏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握紧手中的录音笔 —— 那是苏晴留下的,她总觉得,这支录音笔能给她答案。 众人继续往深处走,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突然,韦蓝欣停住脚步,脸色惨白如纸:“你们有没有闻到?”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钻进众人的鼻腔,比之前的福尔马林气味更令人作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烂发臭。循着气味,他们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门牌上写着 “标本室”,门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血泊。 张晓虎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摆满了玻璃展柜。展柜里浸泡着各种人体标本,残缺不全的肢体在福尔马林溶液中漂浮,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无声地尖叫。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个展柜里,摆放着七个拼凑而成的 “人”—— 他们的身体由不同人的肢体组成,心脏位置都镶嵌着一颗黑色的晶体,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这是......” 任东林的摄像机剧烈抖动,镜头里的画面模糊不清。突然,所有展柜的灯光同时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某种重物在地上爬行的声响。林夏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脚踝,冰凉而粘稠。 “打开手电筒!” 孙运清大喊。众人的手电筒光束重新亮起,却发现标本室里多了几个身影 —— 那是七个穿着白大褂的 “人”,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巴,里面长满尖利的牙齿。他们缓缓朝着众人逼近,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语:“祭品...... 祭品......” 张晓虎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大声喊道:“别害怕,它们是假的!” 然而,当铁棍击中其中一个 “人” 时,却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那 “人” 的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不断涌出。 “快跑!” 林夏拽着众人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怪物们的嘶吼声和追赶的脚步声。他们跑过解剖室,跑过实验室,最后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上挂着 “地下停尸房” 的牌子,锁头已经生锈,但门却虚掩着。 “进去躲一躲!” 陈婷推开铁门,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停尸房里摆放着一排排冰柜,冰柜的门缝里渗出白色的雾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沉睡。林夏的目光扫过冰柜的编号,突然停在 “7 号” 冰柜上 —— 那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第七个实验体,等待苏醒......” 就在这时,所有冰柜同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柜门缓缓打开。白雾中,一具具尸体缓缓坐起,他们的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在尸体群中,林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陈默,他穿着白大褂,脸上布满镜片,眼神冰冷如霜。 “欢迎来到真相的入口。” 陈默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方向同时传来,“当年的实验,需要活人作为容器。而你们,就是新的实验品。” 他抬起手,所有尸体朝着众人扑来,停尸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林夏握紧手中的录音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而他们必须找到真相,才能活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冰柜金属碰撞的声响震得林夏耳膜生疼。陈默身后的尸体群蠕动着逼近,腐肉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李婉儿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快看!”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角落,一具尸体脖颈处的条形码刺青在幽光下忽明忽暗 —— 和李婉儿之前在医院见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都是镜渊会的实验品!” 孙运清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他话音未落,张晓虎已经抡起铁棍砸向最近的尸体。腐臭的黑血溅在墙上,尸体却像橡皮糖般重新聚合,裂开的嘴里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直扑他咽喉。 “往通风管道跑!” 林夏拽着韦蓝欣后退,录音笔在掌心沁出冷汗。众人撞开锈蚀的通风口,金属壁上的抓痕密密麻麻,不知是何人何时留下。爬行时,林夏听见管道外传来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声响,还有陈默低沉的笑声:“第七次实验,终于要开始了......” 管道尽头通向一间布满仪器的实验室。任东林的摄像机突然自动播放:画面里,年轻时的陈默正将黑色晶体植入昏迷者的心脏,手术台旁的白板写着潦草公式 ——“记忆 = 脑电波 + 镜面共振”。而实验体胸口的编号,赫然是林夏住院手环上的数字。 “原来他们一直在收集记忆......” 陈婷的声音被警报声打断。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亮起,监控画面里,解剖楼的每个角落都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当镜头切换到标本室,众人惊恐地发现,那些拼凑的 “人” 正齐刷刷转头,镶嵌的黑晶体对准实验室方向。 “他们来了!” 韦蓝欣尖叫着指向窗外。密密麻麻的黑影顺着墙面攀爬,皮肤下隐约可见血管状的纹路在蠕动。陈崇玲突然发疯似的冲向门口,却被门把手划伤手掌。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地板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苍白的手破土而出,将她拖入黑暗。 “别碰血!” 孙运清扯下领带缠住陈崇玲的手腕,可女孩的手臂已经变成青灰色,血管凸起成镜面状的纹路。林夏想起镜渊谷老妇人的话,颤抖着摸出钢笔在墙上刻下蝴蝶图案 —— 这是苏晴记忆里唯一清晰的符号。奇迹般地,墙面的手突然松开,陈崇玲瘫倒在地,昏迷前喃喃道:“地下室...... 有真正的停尸房......” 众人跌跌撞撞找到地下室铁门时,门锁上的铜绿竟在缓缓融化。张晓虎踹开门的刹那,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里停放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排排浸泡在红色液体中的玻璃舱,舱内人影的面部被生长的镜面覆盖,透过扭曲的反光,林夏认出了其中几个 —— 是她在医院见过的 “精神病患者”。 “这些都是失败品。” 陈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发现天花板镶嵌着无数镜面,每个镜面都映出陈默不同的表情。“镜渊会需要能完美承载记忆的容器,你们以为苏晴真是自杀?她不过是第一个自愿成为实验体的人。” 林夏握紧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这次传出的不是苏晴的声音,而是陈默年轻时的狂笑:“第七次实验,就用我最完美的作品 —— 林夏!她的记忆里藏着打开镜像空间的钥匙!” 录音戛然而止,玻璃舱的液体开始沸腾,镜面人纷纷苏醒,他们的手穿过玻璃,在空气中抓出一道道镜面裂缝。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陷阱......” 林夏后退时撞倒实验台,打翻的试剂瓶在地面燃烧出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镜渊谷的画面:七个少女被绑在祭坛,而祭坛中央,赫然是这栋医科大学的模型。 “镜渊七子根本没失踪!” 孙运清突然大喊,“他们是第一批实验品,被永远困在了镜像空间里!” 他的话音未落,陈默已经从镜面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液体里悬浮着黑色晶体的碎屑:“现在,该让你想起一切了。” 千钧一发之际,任东林突然将摄像机砸向镜面。碎裂的镜片中,无数个林夏同时举起钢笔,在虚空中划出蝴蝶图案。整栋楼开始剧烈震动,玻璃舱接连爆炸,镜面人的惨叫声混着金属扭曲的声响震耳欲聋。林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离,记忆如潮水涌来 —— 她曾是镜渊会最得意的实验品,因记忆过载导致人格分裂,苏晴为了救她,自愿成为新的容器。 “苏晴......” 林夏的泪水滴落在钢笔上,笔尖突然迸发金光。金光所到之处,镜面纷纷破碎,陈默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你以为能摧毁镜像空间?” 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疯狂,“整个世界都是镜渊会的实验场!” 当金光笼罩整栋楼时,林夏听见苏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去钟楼,那里有真正的出口。” 她拉着幸存的同伴冲进火海,身后的医科大学在金光中坍塌,露出地下深处的巨型镜面装置 —— 那是连接着镜渊谷的核心枢纽。 钟楼的钟声在黎明前响起。林夏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晨光刺破浓雾。可当她回头时,身后空无一物,同伴们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手中的钢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远处的教学楼里,某个窗口闪过陈默的身影,他微笑着举起钢笔,镜片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这场与记忆和镜像的战争,真的结束了吗? 第五章教师楼夜半歌声(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月光像被碾碎的银箔,零零散散地洒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林夏抬手拂去 “广西星耀科技大学” 几个剥落的大字上的灰尘,指尖触到的金属冰凉刺骨,仿佛这扇门隔绝的不是校园,而是另一个世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八个年轻人挤作一团,手电筒的光束在布满青苔的墙壁上摇晃,照出歪歪扭扭的 “闲人免进” 字样。 “真的要进去?” 陈婷声音发颤,紧紧抓着林夏的衣角。她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放大,泛着异样的幽光,这是从小就有的特殊能力 —— 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此刻,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韦蓝欣甩了甩染成酒红色的长发,抬脚踹开半掩的铁门。铁锈如雪花般簌簌落下,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是垂死者的呜咽。“来都来了,胆小鬼。”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但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众人鱼贯而入,腐木与霉味扑面而来。李婉儿突然抓住张晓虎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你们听见了吗?有歌声......” 空灵的女声从三楼飘下,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湿漉漉的哀怨。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竟和他在旧档案里听到的失踪女生录音如出一辙。三个月前,他在市档案馆偶然发现了关于这所大学的卷宗,里面记载着二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系列离奇失踪案,失踪者最后都被发现死在教学楼的地下室,死因不明,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更诡异的是,案发后不久,学校突然关闭,所有师生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这座阴森的建筑。 任东林举起摄像机,镜头在黑暗中划出幽蓝的光轨。“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风吹的。” 他嘴上这么说,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八度。 走廊尽头的 307 宿舍虚掩着门,歌声从门缝里渗出来。苏晴的高跟鞋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脸色煞白:“我的鞋...... 鞋跟断了......” 话音未落,陈崇玲突然指着宿舍方向尖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去,只见门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像血一样缓缓蔓延。 林夏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宿舍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作呕。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密密麻麻的血字映入眼帘:“还我歌声”“谁在听我唱歌”“找到我”。黑板上,用鲜血画着一个扭曲的人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死死盯着他们。 “这是朱砂和动物血混合的颜料。” 张磊蹲下身,手指沾起地上的红色液体,“至少是一周内留下的。” 他是队伍里的化学学霸,对各种物质的鉴别有着敏锐的直觉。 突然,李婉儿的尖叫声刺破空气。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时缠上了湿漉漉的长发,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头发越勒越紧,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命抓挠,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韦蓝欣反应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向头发砍去。匕首接触头发的瞬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头发却毫发无损。陈婷突然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道:“往她身上泼水!” 孙运清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矿泉水泼向李婉儿。奇迹般地,头发瞬间松开,像蛇一样钻进地板缝隙消失不见。 李婉儿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勒痕。“谢...... 谢谢......” 她虚弱地说道。 林夏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我们继续找线索,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坚定,给众人带来一丝安全感。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了下来。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好奇心和求生欲驱使着他们继续前进。他们握紧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怎样的恐怖与真相......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闪烁起来,惨白的光线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狰狞。任东林的摄像机镜头剧烈晃动,录下张晓虎脸上惊恐的表情 —— 他后颈不知何时多了三道血痕,像被利爪抓过。 “别碰!” 陈婷突然抓住张晓虎要去摸伤口的手。她的瞳孔泛起一层薄雾,声音带着颤抖:“这不是普通伤口,是...... 是阴气入体。” 说着,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朱砂和艾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周围。奇异的是,血痕在草药的触碰下竟开始缓缓消退,张晓虎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随之褪去。 众人继续向上,四楼走廊的窗玻璃全被黑布蒙住,手电筒的光打上去,像照在凝固的墨汁上。苏晴突然指着地面惊呼:“脚印!” 潮湿的水泥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蜿蜒向前,每个脚印里都积着浑浊的黑水,散发着腥臭味,仿佛是从水底走上来留下的痕迹。 张磊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眉头紧锁:“这些脚印...... 不像是人的。” 他用镊子夹起脚印边缘的一块碎屑,在手电筒下查看,“这是鳞片,淡水鱼的鳞片。” 就在这时,黑布后的窗户突然传来拍打声,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手掌用力拍打着玻璃。“别...... 别看!” 陈崇玲尖叫着闭上眼睛,但已经晚了。黑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开,窗外赫然出现一张腐烂的脸 —— 皮肤呈青灰色,眼睛凸出,嘴巴大张,露出半截腐烂的舌头,头发上还挂着水草和淤泥。 李婉儿吓得当场昏厥,孙运清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林夏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举起手电筒照向窗外。然而,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夜风卷着几片枯叶从窗前飘过。 “是幻觉。” 陈婷声音发涩,额头上布满冷汗,“但...... 但这幻觉太真实了。” 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试图扰乱他们的心智。 五楼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金色雕花的门,与破旧的教学楼格格不入。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孔周围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韦蓝欣从包里拿出一把****,试了几次后,“咔嗒” 一声,锁开了。 门后是一间装饰华丽的音乐宿舍,天鹅绒窗帘、胡桃木钢琴,墙上挂满了演出照片。照片里的女孩们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但仔细一看,她们的眼睛都是空洞的黑色。在宿舍的角落,有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乐谱,封面上写着《夜莺之歌》,旁边还放着一个老旧的磁带播放器。 任东林好奇心作祟,按下了播放器的开关。刺耳的电流声过后,熟悉的歌声再次响起。这次,歌词清晰可辨:“自从那一秒跟他邂逅,一早遇见得到未来定必伤透。却不盼望得到任何拯救,自作孽后,明日我可自受,避免不了,不堪结局,他撇下我,犹如掉弃破罐子,我甘愿受骗,任每个人口吐着冷言,我永未会写后悔两字,相爱的人如此多(绝配多不多),最终一齐载几个(谁亦会选择错),百万对情侣,仍乐于玩火……” 歌声戛然而止,展柜里的乐谱无风自动,一页页快速翻到最后。众人凑近一看,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地下室的平面图,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一个位置,旁边写着 “禁忌之地”。 就在这时,钢琴突然自动弹奏起来,弹奏的正是《伤心情歌》。琴键上,一双透明的手若隐若现,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跳跃。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动弹不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突然,陈崇玲指着墙上的照片,声音颤抖:“你们看...... 照片里的人...... 在动!”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照片里的女孩们缓缓转过头,空洞的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紧接着,照片里的女孩们一个接一个地从墙上走了下来,她们的身体僵硬,动作机械,一步步向众人逼近...... 腐烂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林夏脖颈时,陈婷突然将一把混合着雄黄的糯米撒向空中。灰白色的粉末在手电筒的光束中炸开,那些从照片里走出的女孩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化作黑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但这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音乐教室里的温度骤降,众人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地下室的入口......” 林夏强忍着寒意,指着乐谱上的标记,“我们得赶紧找到它,或许那是离开这里的关键。”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尽管内心也充满恐惧,但作为领队,他必须保持冷静。 众人小心翼翼地离开音乐教室,沿着楼梯继续向下摸索。孙运清的手电筒突然照到墙上一幅斑驳的壁画,画面上描绘着一群穿着传统壮族服饰的人,正在举行一场祭祀仪式。祭坛中央,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怀抱琵琶,周围环绕着无数夜莺。更诡异的是,壁画角落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以歌声为引,唤亡魂归来。” “这和我们听到的歌声有关!” 张磊凑近仔细观察,“广西民间传说里,夜莺是勾魂使者,难道这所学校的秘密和某种邪术有关?”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作为化学学霸,他对这种神秘的现象充满了好奇。 就在众人讨论时,苏晴突然指着走廊尽头:“那边有光!” 微弱的红光从一扇虚掩的铁门后透出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滴水声。韦蓝欣握紧匕首,率先走了过去。铁门后的房间里,摆放着十几个玻璃水箱,里面浸泡着形态怪异的生物 —— 它们有着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鱼尾,鳞片泛着诡异的紫色,每个水箱上方都挂着一个铭牌,写着不同的名字。 “这是...... 人鱼?” 任东林的摄像机差点掉在地上。这些生物的面部已经严重腐烂,但依稀能看出是年轻女孩的模样。李婉儿突然指着其中一个水箱,惊恐地说:“她...... 她就是档案里失踪的女生!” 水箱里的 “人鱼” 脖颈处,赫然有一道致命的伤口。 陈崇玲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眼神变得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歌声...... 好美的歌声......” 紧接着,她缓缓走向水箱,伸手想要触摸里面的生物。林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别碰!这些东西不对劲!” 就在这时,所有水箱里的 “人鱼” 突然睁开眼睛,它们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发出尖锐的嘶鸣。水箱里的水开始剧烈翻滚,紫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众人被逼到墙角,张晓虎突然发现墙上有一个通风口,大小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从这里爬出去!” 他大喊道。但当第一个人刚钻进通风口,里面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众人用手电筒照进去,只见通风管道里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它们有着蝎子的尾巴和蜈蚣的脚,被它们咬中的人皮肤迅速溃烂。 退回房间的众人无路可逃,而水箱里的 “人鱼” 正逐渐挣脱束缚。千钧一发之际,陈婷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这是她在一楼捡到的,上面记载着断断续续的日记。“我找到了!” 她声音颤抖,“二十年前,学校里有个音乐教授痴迷古壮族秘术,他想用活人献祭,将夜莺的魂魄与人融合,创造出能唱出‘摄魂曲’的怪物!” “那我们该怎么阻止?” 韦蓝欣挥舞着匕首,抵挡着越来越近的 “人鱼”。陈婷看着笔记本上最后的记载,说道:“需要用纯净的歌声打破邪术!但...... 谁能在这种情况下唱歌?”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直昏迷的李婉儿缓缓醒来。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唱起一首纯净空灵的山歌。这是她小时候在广西山区奶奶那里学到的,歌声如潺潺溪流,在充满黑暗与恐惧的房间里回荡。随着歌声响起,“人鱼” 们的动作渐渐迟缓,水箱里的紫色液体也停止了沸腾。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即将解除时,天花板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上方砸下,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身形巨大的怪物,它有着夜莺的翅膀和人的身体,面部布满褶皱,嘴里长满尖利的牙齿,正是当年那个疯狂教授用邪术创造出的终极怪物!怪物发出一声怒吼,展开翅膀,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第六章教师楼夜半歌声(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腐烂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林夏脖颈时,陈婷突然将一把混合着雄黄的糯米撒向空中。灰白色的粉末在手电筒的光束中炸开,那些从照片里走出的女孩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化作黑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中。但这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音乐教室里的温度骤降,众人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地下室的入口......” 林夏强忍着寒意,指着乐谱上的标记,“我们得赶紧找到它,或许那是离开这里的关键。”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尽管内心也充满恐惧,但作为领队,他必须保持冷静。 众人小心翼翼地离开音乐教室,沿着楼梯继续向下摸索。孙运清的手电筒突然照到墙上一幅斑驳的壁画,画面上描绘着一群穿着传统壮族服饰的人,正在举行一场祭祀仪式。祭坛中央,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怀抱琵琶,周围环绕着无数夜莺。更诡异的是,壁画角落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以歌声为引,唤亡魂归来。” “这和我们听到的歌声有关!” 张磊凑近仔细观察,“广西民间传说里,夜莺是勾魂使者,难道这所学校的秘密和某种邪术有关?”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作为化学学霸,他对这种神秘的现象充满了好奇。 就在众人讨论时,苏晴突然指着走廊尽头:“那边有光!” 微弱的红光从一扇虚掩的铁门后透出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滴水声。韦蓝欣握紧匕首,率先走了过去。铁门后的房间里,摆放着十几个玻璃水箱,里面浸泡着形态怪异的生物 —— 它们有着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鱼尾,鳞片泛着诡异的紫色,每个水箱上方都挂着一个铭牌,写着不同的名字。 “这是...... 人鱼?” 任东林的摄像机差点掉在地上。这些生物的面部已经严重腐烂,但依稀能看出是年轻女孩的模样。李婉儿突然指着其中一个水箱,惊恐地说:“她...... 她就是档案里失踪的女生!” 水箱里的 “人鱼” 脖颈处,赫然有一道致命的伤口。 陈崇玲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眼神变得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歌声...... 好美的歌声......” 紧接着,她缓缓走向水箱,伸手想要触摸里面的生物。林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别碰!这些东西不对劲!” 就在这时,所有水箱里的 “人鱼” 突然睁开眼睛,它们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发出尖锐的嘶鸣。水箱里的水开始剧烈翻滚,紫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众人被逼到墙角,张晓虎突然发现墙上有一个通风口,大小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从这里爬出去!” 他大喊道。但当第一个人刚钻进通风口,里面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众人用手电筒照进去,只见通风管道里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它们有着蝎子的尾巴和蜈蚣的脚,被它们咬中的人皮肤迅速溃烂。 退回房间的众人无路可逃,而水箱里的 “人鱼” 正逐渐挣脱束缚。千钧一发之际,陈婷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这是她在一楼捡到的,上面记载着断断续续的日记。“我找到了!” 她声音颤抖,“二十年前,学校里有个音乐教授痴迷古壮族秘术,他想用活人献祭,将夜莺的魂魄与人融合,创造出能唱出‘摄魂曲’的怪物!破解邪术需要用至情之音对抗!” “至情之音?这时候上哪找?” 韦蓝欣挥舞着匕首,抵挡着越来越近的 “人鱼”,刀刃与怪物鳞片碰撞,溅起蓝色火花。 一直昏迷的李婉儿缓缓醒来,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岁那年,她在广西十万大山深处的瑶寨,亲眼目睹邻家姐姐在月光下唱《伤心情歌》。那歌声里饱含着被负心人抛弃的痛苦,让整个山谷的夜莺都停止啼鸣。唱完后,姐姐跳进了深潭,而那首歌,却像刻进了李婉儿的骨髓。 “我来唱。” 李婉儿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第一个音符从她喉咙里溢出时,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十度。“你说过会陪我到最后,为何中途松开我的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剜出来的。 随着歌声响起,“人鱼” 们的动作渐渐迟缓,水箱里的紫色液体也停止了沸腾。但邪术哪有这么容易破解,天花板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上方砸下,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一个身形巨大的怪物,它有着夜莺的翅膀和人的身体,面部布满褶皱,嘴里长满尖利的牙齿,正是当年那个疯狂教授用邪术创造出的终极怪物!怪物发出一声怒吼,展开翅膀,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李婉儿的歌声陡然拔高:“回忆像刀子割着心头,爱已破碎无法再拼凑......” 她的眼角溢出泪水,泪水滴落在地上,竟化作点点荧光。怪物被歌声震慑,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攻势。它的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将众人吹得东倒西歪。 陈婷突然想起笔记本上的另一段记载:“若歌声无法完全破阵,需以歌者心头血为引。” 她大喊道:“李婉儿,用你的血!” 李婉儿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韦蓝欣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与荧光融合,形成一个古老的图腾。 “我还在原地傻傻等候,等你回头说爱我依旧......” 李婉儿的歌声越来越虚弱,但眼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怪物在图腾的光芒和歌声的双重冲击下,发出痛苦的咆哮。它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紫色的血液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怪物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无数黑色的夜莺从它身体里飞了出来,朝着众人俯冲。这些夜莺的眼睛泛着红光,喙尖闪着寒光。林夏举起手电筒,试图驱赶夜莺,但毫无作用。 任东林突然喊道:“看壁画!” 众人这才发现,墙上那幅描绘祭祀仪式的壁画正在发生变化。原本蒙着黑纱的女子,此刻黑纱被风吹起,露出的脸竟和李婉儿有七分相似。而那些夜莺,正朝着壁画飞去,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 李婉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强撑着身体,继续唱道:“伤透的心还能爱多久,这份情已走到了尽头......”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所有夜莺都钻进了壁画,怪物的身体轰然倒塌,化作一滩紫色的血水。 然而,危险并未完全解除。整座教学楼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碎石不断掉落。林夏大声喊道:“快找地下室入口,这楼要塌了!” 众人在慌乱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活动的地板。 他们撬开地板,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里传来阵阵寒意,但此时已别无选择。众人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向下走去,通道尽头,是一扇刻满神秘符文的石门。张磊仔细研究符文后,说道:“这些符文和壁画上的文字是同一种,应该是开启石门的关键。” 李婉儿的鲜血还在流淌,她将手按在石门上,奇迹般地,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间密室,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那首《伤心情歌》的歌词。石棺周围,摆满了当年失踪学生的照片,每一张照片背后,都写着他们被选中成为祭品的原因 —— 只因他们都拥有独特的歌声。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林夏握紧拳头,愤怒地说。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一个虚影从石棺中飘出,正是当年那个疯狂的音乐教授。他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虚影大手一挥,密室里的温度再次骤降,墙壁上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众人严阵以待,他们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音乐教授的虚影在密室中缓缓凝聚,他身着褪色的燕尾服,眼眶深陷,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你们以为用一首《伤心情歌》就能打破我的心血?” 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二十年前,我在这所学校建立‘夜莺祭坛’,就是为了将世间至悲之情化为永恒的力量!” 话音未落,墙壁渗出的黑色液体突然化作无数细长的触手,朝着众人席卷而来。韦蓝欣反应迅速,挥刀砍向最近的触手,刀刃却如同砍在橡胶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陈婷急中生智,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镜面反射着众人手电筒的光芒,照在触手上。诡异的是,被光照到的部分竟开始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的烟雾。 “光!用光照它们!” 陈婷大喊。众人纷纷举起手电筒,光束交错间,黑色触手痛苦地扭曲着,渐渐缩回墙壁。然而,音乐教授却发出一阵狂笑:“雕虫小技!” 他双手一挥,密室顶部的灯管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落下。紧接着,四周的墙壁开始移动,原本的密室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中央的石棺缓缓升起,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李婉儿捂住流血的掌心,伤口的疼痛让她意识愈发清醒。她望着祭坛上若隐若现的符文,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讲过的瑶族传说:“至悲之歌,可通阴阳;以血为引,能镇邪灵。”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唱起《伤心情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歌声中,她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轨迹,与祭坛上的符文产生共鸣。 虚影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怒吼着:“不可能!你的歌声怎么可能比我的夜莺还要悲伤!” 随着歌声的推进,祭坛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无数透明的人影从地面升起 —— 正是那些被献祭的学生。他们的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齐声吟唱着《伤心情歌》,声音空灵而悠远。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音乐教授突然化作一团黑雾,冲进了石棺。石棺发出剧烈的震动,一道巨大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这是一个由无数夜莺翅膀和人体残骸拼凑而成的怪物,它的身上插满了乐谱,每一张乐谱都在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尖啸。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雾,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屏住呼吸!” 张磊大喊,他迅速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防毒面具,分发给众人。然而,面具只能暂时抵挡毒雾,怪物的攻击却愈发猛烈。它挥动翅膀,掀起的飓风将众人吹得东倒西歪。陈崇玲被飓风卷到墙角,头部重重地撞在石壁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昏迷不醒。 林夏心急如焚,他注意到怪物身上的乐谱似乎是它的弱点。“攻击乐谱!” 他举起手中的登山镐,奋力向怪物掷去。登山镐击中了一张乐谱,怪物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摇晃了几下。众人见状,纷纷抄起身边的武器,朝着乐谱攻击。 李婉儿的歌声却在此刻戛然而止。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怪物抓住机会,张开翅膀,朝着李婉儿扑去。千钧一发之际,陈婷冲上前去,将李婉儿扑倒在地。怪物的利爪擦着陈婷的肩膀划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不能放弃!” 任东林举起摄像机,将镜头对准怪物。他发现,当摄像机的闪光灯亮起时,怪物会短暂地停顿。“用闪光灯!” 他大喊。众人纷纷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刺眼的光芒让怪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张晓虎和孙运清趁机爬上怪物的身体,用匕首划开那些乐谱。每划开一张,怪物的力量就减弱一分。然而,怪物突然剧烈挣扎,将两人甩了出去。张晓虎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显然是骨折了。 苏晴看着昏迷的陈崇玲和受伤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走到李婉儿身边:“我来帮你。” 她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李婉儿的伤口上。两股鲜血融合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李婉儿体内爆发出来。 李婉儿的眼睛泛起红光,她的声音变得空灵而有力,再次唱起《伤心情歌》:“破碎的心,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那温暖的归途......” 歌声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怪物的心脏。怪物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身体开始四分五裂。 音乐教授的虚影再次出现,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不!我不甘心!” 然而,在众人的歌声和光芒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怪物的身体也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羽毛和残骸。 随着怪物的死亡,整座教学楼开始剧烈晃动,碎石不断掉落。林夏大喊:“快找出口!” 众人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在祭坛中寻找出口。张磊发现祭坛底部有一块刻着音符的石板,他按照《伤心情歌》的旋律按下石板上的音符。“轰隆” 一声,祭坛中央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众人沿着通道拼命奔跑,身后的教学楼不断坍塌。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丝光亮。当他们冲出教学楼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建筑彻底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黎明的曙光洒在众人身上,他们疲惫地瘫倒在地。李婉儿看着手中愈合的伤口,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惊魂之旅,不仅让他们揭开了学校的秘密,更让他们明白了团结与勇气的力量。 然而,事情真的结束了吗?在废墟中,一只黑色的夜莺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它的嘴里似乎还哼唱着那首《伤心情歌》的旋律...... 第七章花轿新娘特消魂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山风裹挟着松针腐殖质的腥气,从张磊领口灌进脊背。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手机信号格在 “无服务” 和 “仅限紧急呼叫” 间来回跳跃。越野车碾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碾过 “欢迎来到潜龙村” 褪色木牌时,轮胎突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副驾驶的周教授猛地抓住扶手:“停车!” 张磊一脚刹车踩到底,挡风玻璃外,薄雾中缓缓浮现一顶朱红花轿。轿帘绣着金线凤凰,却被血渍浸染得发黑,四个轿夫穿着褪色清朝服饰,惨白的脸像浸过福尔马林的标本。他们抬着花轿从车前掠过,木杠与肩膀碰撞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如同百年老屋在地震中**。 “这... 这是...” 张磊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周教授摘下老花镜,用袖口反复擦拭镜片:“和古籍记载的‘阴嫁’仪式一模一样。” 他从帆布包里翻出泛黄的县志,1937 年那页被红笔重重圈起 ——“潜龙村突发瘟疫,全村百余人暴毙。唯留一待嫁新娘,身着嫁衣悬梁于祠堂,其魂魄不散,每逢月圆,便以阴轿迎娶活人...” 突然,一声凄厉的啼哭穿透浓雾。张磊浑身汗毛倒竖,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绝望。周教授的手突然紧紧攥住张磊的手腕,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快!跟上花轿!这可能是解开潜龙村诅咒的关键!” 越野车在狭窄的山道上颠簸前行,后视镜里,白雾如同活物般翻涌,不断吞噬着张磊们来时的路。转过一个急弯,花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散落的红色绸缎,在风中诡异地飘动。 潜龙村的断壁残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青苔爬满雕花窗棂,瓦片间长出的野蒿足有人高。祠堂的门虚掩着,门环上的铜锈结成狰狞的鬼脸。张磊刚推开门,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供桌上的白烛 “噗” 地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小心!” 周教授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房梁,一具身着凤冠霞帔的干尸正倒挂在横梁上,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两只蟑螂。张磊踉跄后退,后腰撞上供桌,香灰簌簌落在肩头。干尸突然发出 “咯咯” 的笑声,腐烂的嘴唇翕动:“花轿到,新娘到,红盖头,莫要瞧...” 周教授举起相机连拍,闪光灯照亮干尸胸前的翡翠玉佩。那玉佩上刻着 “潜龙村李氏” 的字样,与县志里记载的新娘姓氏完全吻合。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发出幽幽绿光,干尸的四肢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朝着张磊们扑来。 张磊抄起供桌上的桃木剑劈过去,剑身却穿过干尸的身体,劈碎了后面的牌位。“跑!” 周教授拽着张磊冲向祠堂大门,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回头望去,满地都是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血红的叉。 张磊们躲进一间看似完好的民居。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见墙上的老照片。照片里,穿着民国服饰的新娘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笑容温婉动人。可仔细一看,她的脚下没有影子,身后还站着几个面色惨白的村民。 “这些村民的死状... 和县志记载的瘟疫症状完全不同。” 周教授用放大镜观察照片,“他们脖颈处有青紫掐痕,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他突然指向照片角落,“你看,那个穿马褂的男人,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和祠堂干尸胸前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嗒嗒嗒”,像是穿着绣花鞋的脚踩在石板路上。张磊屏住呼吸,透过门缝望去,又是那顶朱红花轿,轿帘无风自动。这次,轿子里传出轻柔的哼唱声,是一首古老的童谣:“红盖头,盖佳人,一盖羞,二盖嗔,三盖白头不离分...” 歌声越来越近,周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浑浊的液体:“这是张磊在村口古井取的水样,检测出含有致幻剂成分。但... 但刚刚的遭遇不可能都是幻觉!” 轿子在张磊们藏身的屋子前停下,轿帘缓缓掀开。月光下,新娘露出半张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尾的胭脂晕染得如同血泪。她伸出戴着金护甲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新郎官,该来娶张磊了...” 张磊握紧桃木剑冲出去,却在即将刺中新娘的瞬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哀求。恍惚间,张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画面:深夜的祠堂,那个穿着马褂的男人狞笑着将新娘按在供桌上,周围的村民举着火把,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情。新娘奋力挣扎,脖颈上的翡翠玉佩被扯落... “原来,你不是害人,是想让张磊们帮你申冤。” 张磊放下桃木剑,新娘的泪水滴在张磊的手背上,冰凉刺骨。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作一缕青烟,飘向祠堂方向。 张磊们再次回到祠堂时,天已经快亮了。干尸消失不见,供桌下露出一块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是本布满灰尘的日记,记载着 1937 年那场 “瘟疫” 的真相:所谓瘟疫,不过是村长为了霸占新娘,勾结土匪屠杀村民的借口。新娘在新婚夜得知真相,含恨自尽,化作厉鬼复仇。 “我们得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周教授小心翼翼地收好日记。当我们走出祠堂,发现潜龙村的雾气正在消散,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那顶朱红花轿静静地停在村口,轿帘上的血渍已然褪去,绣着的金线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回程路上,张磊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们一群人。后视镜里,隐约看到新娘的身影站在老槐树下,这次,她的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身旁还站着几个面容安详的村民。 一个月后,关于潜龙村的调查报告引起了轰动。警方在村后的乱葬岗挖出多具骸骨,证实了当年的屠杀事件。而那顶朱红花轿,被妥善安置在当地博物馆,成为了那段惨痛历史的见证。 每当月圆之夜,路过潜龙村旧址的人,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只是这次,歌声里不再有哀怨,而是多了几分安宁与祥和。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苏月琳站在铜镜前,任由喜娘为她梳妆。木梳齿间缠绕着几根青丝,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胎记,那是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极了蜷缩的龙。 “月琳,该上花轿了。”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苏月琳望着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嫁衣上的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这桩婚事来得突然,半月前,潜龙村的媒婆突然登门,说村长家的独子看上了她。 花轿停在院门口,四个轿夫穿着黑红色的长衫,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苏月琳被扶进轿内,红盖头下,她瞥见母亲站在屋檐下,手里攥着块褪色的红布,那是她幼时的襁褓。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问起自己的身世,母亲总是避而不答,只说她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捡到的。 花轿起轿,晃晃悠悠地朝着潜龙村而去。山路崎岖,轿帘被山风掀起一角,苏月琳看到远处山峦笼罩在雾气中,宛如蛰伏的巨龙。不知走了多久,轿夫们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沉重,“吱呀” 一声,花轿落地。 “新娘到 ——” 尖锐的嗓音刺破寂静。苏月琳被人牵着手,踩着铺地的红绸走进村子。四周传来窸窸窣的议论声,“听说这姑娘后颈有龙纹胎记”“村长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她心头一颤,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娶亲,倒像是某种仪式。 拜堂时,苏月琳偷偷掀起盖头一角。新郎站在她身侧,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是具行尸走肉。供桌上摆满了奇怪的贡品,除了常见的三牲,还有用朱砂画满符咒的公鸡,以及一个刻着龙纹的青铜鼎。 礼成后,苏月琳被送入新房。房门紧闭,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她摘下凤冠,正想松口气,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新郎,而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妪,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锐利如鹰。 “苏姑娘,可还记得这块玉佩?” 老妪从袖中掏出一块碧绿的玉佩,上面同样刻着龙纹。苏月琳瞳孔骤缩,那玉佩和她一直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你究竟是谁?” 苏月琳后退一步。老妪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潜龙村千年来等待的‘龙新娘’。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了半块玉佩,带着你逃出村子,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是回来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阵阵哀嚎,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老妪的表情变得肃穆:“子时已到,该去祠堂了。” 她不由分说地拽起苏月琳,往村后走去。 祠堂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墙上挂满了画像,画中女子无一例外都穿着嫁衣,面容却狰狞可怖。供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中央,用朱砂勾勒出一条盘旋的巨龙。 “把她绑到祭坛上!” 老妪一声令下,几个村民冲上来按住苏月琳。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众人的力气。祭坛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她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苏月琳声嘶力竭地喊道。村长缓缓走上祭坛,他的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每二十年,潜龙村都要用‘龙新娘’献祭,唤醒沉睡的龙脉。只有这样,村子才能免受天灾人祸。你的母亲当年也是‘龙新娘’,可惜她背叛了村子。” 苏月琳这才明白,自己从出生起就注定是祭品。月光透过祠堂的破窗洒进来,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发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死死按在地上。恍惚间,她看到母亲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母亲的嘴里在说着什么,可她怎么也听不清。 就在符文光芒大盛之际,祠堂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一个黑衣男子手持长剑闯入,剑气纵横间,村民们纷纷倒地。他掀开苏月琳的红盖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果然是你。”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苏月琳问道。男子没有回答,而是斩断了绑住她的绳索:“跟我走!” 两人杀出重围,朝着村外奔去。身后,老妪的诅咒声回荡在夜空中:“逃不掉的,龙脉不会放过你们!” 一路上,苏月琳得知黑衣男子名叫夜影,是个江湖游侠,受她母亲所托,暗中保护她。母亲临终前,将另一半玉佩交给了夜影,并告知了潜龙村的秘密。原来,所谓的龙脉献祭,不过是村长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编造的谎言。他想借助秘术掌控龙脉之力,称霸一方。 两人躲进一处山洞,夜影为苏月琳处理伤口。山洞里堆满了各种古籍,苏月琳随手翻开一本,里面记载着潜龙村的真正历史。千年前,一位高人在此处封印了一条作恶多端的邪龙,而 “龙新娘” 实则是用来加固封印的容器。随着时间推移,封印逐渐松动,村长便想出了献祭的法子,妄图吸收邪龙的力量。 “我们得想办法重新加固封印。” 夜影看着古籍说道。苏月琳握紧拳头:“我要回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被牺牲的‘龙新娘’。” 回到潜龙村时,村子里一片死寂。祠堂的门大开着,祭坛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邪龙的虚影已经开始显现。村长站在虚影前,癫狂地大笑:“龙脉之力,终于要属于我了!” 夜影和苏月琳联手对抗村长和邪龙。战斗异常激烈,夜影的剑被击飞,苏月琳的嫁衣被鲜血染红。千钧一发之际,苏月琳后颈的胎记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她体内涌出一股神秘的力量。她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只有 “龙新娘” 真心愿意为守护苍生献祭,才能彻底封印邪龙。 “夜影,帮我护法!” 苏月琳朝着祭坛走去。夜影明白她的意图,挥舞长剑拦住村长。苏月琳站在祭坛中央,念动古老的咒语,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符文之中。邪龙发出一声怒吼,想要挣脱封印,却被光芒死死压制。 随着最后一道光芒消散,邪龙被彻底封印,祭坛上恢复了平静。村长失去了龙脉之力的支撑,瘫倒在地。苏月琳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那块完整的玉佩,静静地躺在祭坛上。 夜影捡起玉佩,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喃喃道:“放心,我会让潜龙村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多年后,潜龙村改名为安龙村,祠堂里供奉着苏月琳的画像。每逢清明,村民们都会前来祭拜,感谢她用生命换来了村子的安宁。而那块玉佩,被收藏在村史馆中,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在遥远的江湖上,偶尔还能听到关于 “龙新娘” 的传说。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还能看到一位身着嫁衣的女子,在山间翩翩起舞,那身影,宛如一条灵动的白丝巾。 第八章跑马山迷人墓群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山雾裹着腐殖土的腥气,林夏的登山靴踩碎一块青苔覆盖的石板,“咔嚓” 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刺耳。她攥紧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上斑驳的图腾 —— 人面蛇身的怪物缠绕着青铜古剑,眼眶处镶嵌的玛瑙珠子在幽光中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这真的是明代古墓群?” 陈婷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紧紧抓着登山包肩带,胸前的地质探测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信号强度超标三倍!这里的磁场不对劲。” 队伍末尾的张晓虎嗤笑一声,战术手套在石壁上蹭了蹭:“怕就回去,考古队雇我们当向导,可不是来看你尖叫的。” 他腰间别着的***寒光一闪,惊飞了头顶洞穴里栖息的蝙蝠。 李婉儿突然拽住林夏的衣角,这个胆小的古文字研究员脸色煞白:“你们看... 那些图腾在动!” 众人的光束齐刷刷照过去,岩壁上的人面蛇身图腾竟缓缓扭曲,玛瑙眼珠渗出暗红液体,顺着沟壑在地上聚成蜿蜒的血线。 “都别慌!” 任东林举起单反快速连拍,这个痴迷古墓摄影的青年呼吸急促,“可能是光学错觉,或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血线突然窜起两米高的火苗,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座玄色石门轮廓。 孙运清掏出洛阳铲插进地面,金属碰撞声中带出一截锈迹斑斑的青铜箭头:“石门后面至少埋了三层封土,明代军墓才会用这种防御结构。” 这位退伍老兵的指腹摩挲着箭杆上的饕餮纹,“但这纹饰... 更像战国时期的。” 张磊突然扯下背包,翻出一本泛黄的《跑马山志》:“康熙年间记载,山中有‘十面埋伏’,每过甲子就会吞噬误入者。咱们现在遇到的,怕是...” 他的话被一阵悠扬笛声打断,空灵曲调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韦蓝欣突然踉跄着朝石门走去,这个擅长破解机关的天才少女眼神空洞,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陈崇玲冲过去拽住她,中医世家出身的姑娘手腕贴着的朱砂符瞬间燃起:“是镇魂铃!有人在用邪术引我们入墓!” 笛声愈发急促,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苏晴尖叫着跌入深坑,林夏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抓住她的手,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刺骨。借着应急灯的光线,她看见坑底密密麻麻的白骨堆里,半埋着一具穿着唐代襦裙的女尸,脖颈缠绕的银链上,挂着和韦蓝欣一模一样的镇魂铃。 “用绳索!” 张晓虎甩出登山绳,肌肉紧绷的手臂青筋暴起。就在众人合力拉苏晴上来时,坑底女尸突然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眶里爬出两条赤红色蜈蚣,顺着苏晴的裤腿迅速上爬。 陈婷抓起地质探测仪狠狠砸向蜈蚣,金属外壳迸裂的瞬间,仪器爆出的电火花点燃了岩壁上的磷粉。整个甬道瞬间亮如白昼,众人这才看清,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每个符咒都钉着一截人指骨。 “是血祭阵!” 李婉儿声音发颤,“这些符咒需要用至亲的手指骨,配合生辰八字才能镇压...” 她的话被一阵阴森笑声打断,石门缓缓升起,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风中摇曳,灯油竟是暗红色的。 任东林的相机突然自动连拍,取景器里闪过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他回放照片时,瞳孔猛地收缩 —— 照片中,白衣女子的脸竟是林夏的模样,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分头找线索!” 林夏强迫自己镇定,握紧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指向左侧甬道。她带着韦蓝欣和陈崇玲刚走几步,脚下的地砖突然凹陷,数十支毒箭破空而来。韦蓝欣迅速掏出机关盒,拨动齿轮的瞬间,墙面翻转露出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青铜面具。 “这些面具和图腾上的怪物一模一样!” 陈崇玲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面具眼洞处残留的血迹突然化作青烟,在空中凝成 “生人勿近” 的字样。 另一边,张晓虎带着张磊和孙运清闯入主墓室。穹顶镶嵌的夜明珠将墓室照得透亮,中央摆放着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椁,棺盖上刻满星图。张磊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突然脸色大变:“这星图标注的不是天文坐标,是人体穴位!” 话音未落,棺椁发出 “咔咔” 声响,棺盖缓缓推开。一股黑色雾气涌出,雾气中浮现出无数人脸,凄厉的哀嚎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孙运清迅速掏出黑驴蹄子砸向雾气,却见蹄子瞬间化为齑粉。 “是怨气凝成的尸毒雾!” 张磊扯下防毒面罩分给众人,“必须找到镇墓之物!” 他的目光落在棺椁底部的暗格上,暗格锁芯竟是由九根人骨拼成的骷髅头。 林夏这边,三个姑娘在甬道尽头发现了一座祭坛。祭坛中央的青铜鼎里,浸泡着一具完整的婴儿骸骨,骸骨周身缠绕着金丝,指甲长如弯钩。韦蓝欣突然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嘴里吐出一串听不懂的咒语。 “她被附身了!” 陈崇玲迅速取出银针,扎向韦蓝欣的人中穴。银针瞬间变黑,韦蓝欣呕出一团黑雾,雾气中传来孩童尖锐的笑声:“想出去?除非用活人献祭!” 此时,墓室里的任东林发现墙壁暗格里藏着一本血书。翻开书页,字迹竟在不断变化:“每六十年,墓主将借尸还魂,唯有集齐十具新鲜人骨...”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转身想通知其他人,却发现来时的甬道已经消失不见。 张晓虎等人强行撬开骷髅锁,暗格里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剑身刻着 “镇魔” 二字,剑柄镶嵌的红宝石突然迸发出红光,将尸毒雾逼退数丈。就在众人以为松了口气时,墓室地面突然塌陷,众人坠入更深的地下密室。 密室里摆满了陶俑,每个陶俑手中都捧着一个陶罐。李婉儿颤抖着打开一个陶罐,里面装着的竟是保存完好的人脑。陶罐底部刻着一行小字:“以魂养魂,方能永生。” “这里根本不是古墓,是修炼邪术的祭坛!” 林夏握紧青铜剑,剑身的红光映出她坚定的眼神,“我们必须毁掉这里的阵眼。” 众人开始分头寻找阵眼,却遭遇各种诡异机关。陈婷的地质探测仪突然显示,整个墓群的磁场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中心,就在祭坛青铜鼎下方。 当众人合力抬起青铜鼎时,地面裂开巨大的黑洞,一股吸力将所有人往里拽。林夏挥舞青铜剑砍向黑洞边缘,剑身与吸力碰撞产生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他们看到了墓室建造者的记忆碎片 —— 明代一位道士为了阻止妖邪出世,将自己和妖邪封印在此,每六十年需要用活人献祭维持封印。 “原来我们才是祭品!” 任东林大喊。千钧一发之际,林夏将青铜剑插入黑洞,剑身上的红光与黑洞的黑暗力量激烈对抗。韦蓝欣突然清醒过来,她用机关术破解了祭坛最后的机关,十二面青铜面具飞旋着嵌入石壁,组成完整的封印阵。 黑洞逐渐缩小,墓群开始剧烈震动。众人在坍塌的墓室中奋力逃生,终于在最后一刻冲出墓道。身后,跑马山发出轰鸣,整个山体轰然倒塌,将那段尘封的秘密永远埋葬。 劫后余生的众人瘫坐在草地上,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疲惫的脸上。林夏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青铜剑,剑柄处镶嵌的红宝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她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探险,将成为他们生命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晨雾未散的山路上,十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山脚挪动。苏晴突然踉跄着撞向岩壁,指甲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林夏扶住她时,发现这个年轻资料员的后颈竟浮现出淡红色纹路,蜿蜒如蛇 —— 和墓壁上的人面蛇身图腾一模一样。 “没事吧?“ 陈崇玲掏出银针想检查,苏晴却猛地抬头,瞳孔里竟倒映着两团跳动的鬼火。她突然发出尖细的笑声:“你们以为逃得掉吗?鼎里的小皇子还饿着肚子呢...“ 话音未落,鼻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在枯叶上腐蚀出滋滋冒烟的黑斑。 张晓虎的*** “当啷“ 落地。这个在雨林里徒手搏过野猪的汉子,此刻盯着苏晴的眼神却像见了鬼 —— 他分明看见,苏晴胸前的工作牌照片正在融化,原本甜美的笑脸渐渐扭曲成墓中女尸的模样。 “都别慌!“ 任东林突然举起相机,“看镜头!“ 闪光灯爆闪的瞬间,苏晴眼中的鬼火骤然熄灭,她虚脱般晕倒在陈崇玲怀里。数码相机屏幕上,刚刚拍下的照片里,苏晴身后竟多出个穿明代官服的小男孩,正举着糖葫芦朝镜头笑,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和祭坛里婴儿骸骨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第二章 营地惊变 暮色笼罩临时营地时,李婉儿突然尖叫着从帐篷里冲出。她抱着从墓里带出的青铜面具,指尖被划出数道血痕:“面具... 它在吃我的血!“ 众人围拢时,只见青铜面具的蛇口正贪婪地吮吸着血珠,人面纹路竟浮现出满足的神情。 陈婷的地质探测仪突然发出长鸣,屏幕上的磁场波纹像活物般扭曲,最终聚合成墓碑的形状。她颤抖着翻开笔记本,发现进山前记录的坐标数据正在自行篡改,每个数字都渗出暗红墨迹,渐渐拼成 “子时三刻,归位“ 六个古体字。 “把面具扔掉!“ 孙运清抄起工兵铲砸向面具,金属碰撞声中,面具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更诡异的是,被砸中的面具表面竟浮现出众人的脸,每个瞳孔都变成了细小的黑洞,仿佛要将灵魂吸进去。 韦蓝欣突然按住太阳穴,指尖触到发间的镇魂铃在发烫。她猛地扯下银饰扔进水盆,水面立即浮现出墓中祭坛的倒影 —— 本该被毁掉的青铜鼎里,婴儿骸骨的手指正缓缓屈伸,掌心躺着颗滴着血的红宝石,正是林夏那柄断剑上遗失的宝石。 第三章 子夜招魂 当营地挂钟敲响十二下时,篝火突然诡异地熄灭。林夏摸到口袋里的断剑在震动,剑柄处的缺口传来灼热的刺痛。她借着手电筒微光看去,发现断剑的裂痕里竟渗出金色液体,在地面勾勒出返回墓群的路线。 “跟紧我。“ 张晓虎突然开口,声音却比平时低沉许多。他腰间的***不知何时换成了墓中出土的青铜剑,刀鞘上的饕餮纹此刻活物般蠕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提着灯笼走向黑暗,灯笼里的火苗竟是幽蓝色的。 任东林忽然指着远处惊呼:“看!雾里有人!“ 朦胧山雾中,隐约可见十几个穿着明代服饰的身影列队而行,为首的老者捧着个漆盒,盒盖缝隙里漏出的,正是那柄断剑上的红宝石光芒。更惊悚的是,队伍里竟有苏晴和李婉儿的身影,她们面无表情地跟着队伍,脚踝上都系着红绳。 “是阴魂借阳体!“ 陈崇玲突然想起祖上传下来的《厌胜秘书》,“墓主在凑齐十具魂体!我们在墓室里触发了 ' 十全祭 ',现在每个人都是祭品!“ 她话未说完,韦蓝欣突然指着林夏的脖子惊呼:“你的胎记在动!“ 林夏摸向后颈,触感不再是平滑的皮肤,而是鳞片般的凸起。她掏出小镜子,只见暗红色的龙形胎记正在缓慢舒展,龙眼处泛着和红宝石相同的金光 —— 这分明是墓中祭坛上那条邪龙的眼睛。 第四章 重返墓门 当众人跟着地面的金液痕迹回到跑马山时,坍塌的山体竟出现了新的入口。洞口上方的岩石渗出鲜血,在月光下拼出 “归位“ 二字。张晓虎提着灯笼站在洞口,转身时众人惊觉,他的眼睛竟变成了竖瞳,和墓中壁画上的人面蛇身怪物一模一样。 “原来你早就被附身了!“ 孙运清握紧登山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 —— 他的手背浮现出和苏晴相同的蛇形纹路。张晓虎(或者说附身在他体内的存在)露出诡异的微笑:“二十年前,你们的父母偷走了祭典最重要的 ' 龙鳞 ',现在,该把债还清了。“ 林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那枚刻着龙纹的玉佩此刻正在背包里发烫。她猛地掏出玉佩,却见玉佩中央的缺口,正好能嵌入断剑上的红宝石。刹那间,记忆如潮水涌来 —— 小时候跟着父母来跑马山,撞见村民正在举行活人献祭,母亲为了保护她,从祭坛上扯下了嵌在邪龙头顶的红宝石。 “所以我们都是 ' 祭品二代 '?“ 张磊苦笑着掏出《跑马山志》,泛黄的纸页上,原本空白的 1965 年那页,此刻清晰地印着十对父母的名字,最后一行小字写着:“六十年轮回,子替父债。“ 第五章 祭坛终章 洞穴深处,坍塌的墓室竟恢复如初。青铜鼎里的婴儿骸骨已经化作三寸高的童子,正把玩着那颗红宝石。苏晴和李婉儿跪在祭坛两侧,眼神空洞如傀儡。当众人踏入墓室的瞬间,十二面青铜面具突然从墙壁飞出,分别悬在十人头顶,唯余林夏和张晓虎面前的面具空缺。 “林夏,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回来了。“ 童子开口,声音却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他伸手一指,林夏后颈的龙形胎记突然离体,化作半透明的龙鳞飞向祭坛。断剑上的红宝石也随之飞起,嵌入童子额头的凹陷处。 张晓虎突然挥刀砍向童子,却被一道金光弹开。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渐渐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 正是墓中壁画上的道士!“六十年了,我终于等到有人能打破诅咒。“ 道士的声音里带着解脱,“当年我用自己的魂体镇压邪龙,却被村长篡改祭典,现在,该让一切回归正轨了。“ 林夏握紧母亲留下的玉佩,突然想起道士临终前刻在剑鞘上的字:“龙鳞归位,邪祟俱灭。“ 她将玉佩按在祭坛凹槽,十道光束从青铜面具射出,在鼎中形成太极图。童子发出尖啸,红宝石从他额头崩出,飞回断剑。 “轰!“ 山体再次震动,祭坛中央裂开深不见底的地缝。道士的虚影朝林夏点头:“带着红宝石离开,跑马山的诅咒,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他和童子一同坠入地缝,青铜鼎轰然倒塌,十二面面具化作尘埃。 三个月后,省博物馆。林夏望着展柜里修复好的青铜剑,剑柄处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光芒。玻璃倒影里,她后颈的龙形胎记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来看新到的文物?“ 任东林举着相机走来,屏幕上是他刚拍的墓群遗址照片。在坍塌的石壁缝隙里,隐约可见一行新刻的字:“六十年后,若有人见此,切记 —— 莫带执念入山,莫怀贪念寻宝。“ 展厅外,陈婷正在和地质专家争论,她最新的磁场检测报告显示,跑马山的异常磁力线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韦蓝欣摆弄着新做的银饰,再也没有镇魂铃的异响。张晓虎辞去了向导工作,据说在西北开了家古董店,只是从不收青铜器物。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展柜上时,林夏忽然看见红宝石表面闪过一道人影 —— 是那个在墓中救过他们的道士,他微微颔首,随即消失不见。她知道,有些秘密,注定要永远埋藏在跑马山的云雾里,但至少,他们守住了生的希望。 第九章西山九龙洞僵尸嘶吼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后视镜里的夕阳像被碾碎的血珠,林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车载电台突然刺啦作响,电流声里混着沙哑的嘶吼,像生锈的刀片刮擦铁皮。 副驾驶的陈婷猛地抓住她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关掉!快关掉!”中控屏蓝光映在众人脸上,导航显示距离昆明西山九龙洞还有三公里。 后排的张晓虎突然踹了下驾驶座后背,迷彩裤上沾着未干的泥点:“怕什么?老子在缅北见过更邪乎的!”他脖颈处的纹身随着动作扭曲,像是条活过来的蜈蚣。 “张晓虎你闭嘴。”陈崇玲抱着笔记本电脑缩在角落,屏幕上跳动的卫星云图泛着冷光, “气象雷达显示九龙洞上方有异常磁场波动,这种情况在...”她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挡风玻璃外的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玻璃上蜿蜒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这个裹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孩死死盯着窗外,睫毛上挂着泪珠:“有东西在追我们!那些树...它们在动!”任东林探身过来时,军绿色外套蹭过她发梢,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路边——本该静止的冷杉树此刻正缓缓倾斜,枯枝如同伸出的骨爪。 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色黏液。这位考古系教授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当年勘探队失踪前,最后传回的录音里...”话没说完,轮胎碾过什么东西发出闷响,苏晴从后排探出头,她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断了,碎珠滚落在地:“是不是压到石头了?”张磊猛地拉开后车门,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 他蹲下身查看轮胎,战术靴踩进黑色泥浆里。 “是头发。”他扯起缠绕在轮毂上的青丝,那些发丝突然像活过来般缠上他手指, “操!这他妈是...”尖锐的刹车声撕裂空气。林夏死死踩住踏板,车头距离山壁仅剩半米。 仪表盘所有指示灯疯狂闪烁,空调出风口喷出的不再是风,而是成团蠕动的飞虫,密密麻麻覆盖在挡风玻璃上。 韦蓝欣突然抓住陈婷胳膊,美甲在对方皮肤上划出红痕:“你们听!嘶吼声更近了!”山脚下的石碑在雾中若隐若现,青苔覆盖的 “九龙洞”三个字渗出暗红液体,像是刚被鲜血浸染。林夏摸到副驾储物格的防狼喷雾,金属外壳冰凉刺骨。 张晓虎已经踹开后备箱,扛起***时枪托撞在钢架上发出巨响:“怕什么?大不了崩了这些脏东西!”陈崇玲的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视频,画面里晃动的镜头显示着潮湿的溶洞,模糊人影在石笋间奔跑。 画外音传来尖锐的嘶吼,夹杂着含混不清的求救声。孙运清突然抓住屏幕,指尖在玻璃上留下血痕:“这是...当年的勘探队!”雾气中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一下,两下,像极了缓慢的心跳。 李婉儿颤抖着举起手机,闪光灯照亮的瞬间,所有人僵在原地——二十米外的雾霭里,数百双幽绿眼睛正在缓缓升起,腐烂的皮肉挂在嶙峋骨架上,破破烂烂的勘探服在风中飘动。 “跑!”林夏猛地推开车门,高跟鞋陷进泥地。陈婷踉跄着抓住她,白色连衣裙沾满泥浆。 张晓虎对着雾气胡乱开枪,霰弹在岩石上炸开火星,却只惊起更多黑影。 任东林拽着李婉儿狂奔,军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溶洞入口的风带着腐臭,陈崇玲的卫星云图显示磁场强度已突破临界值。 韦蓝欣突然尖叫着摔倒,她的脚踝被枯枝刺穿,黑色血液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张磊转身要扶,却见那些枯枝突然缠上他脖颈,将他拖进浓雾深处。洞内钟乳石垂落着黑色黏液,地面铺满人类骸骨。 孙运清跪在某具骸骨旁,颤抖着摘下它手腕的银镯:“这是我学生的...他们被困在这里整整二十年。”话音未落,洞顶突然传来密集的抓挠声,数十具僵尸倒挂而下,腐烂的指尖几乎触到众人头顶。 “往深处走!”林夏拽着陈婷躲进石笋缝隙,防狼喷雾喷在僵尸脸上却毫无作用。 那些怪物的眼球浑浊发白,下颚脱臼般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獠牙。张晓虎的***卡壳了,他抄起石块砸向僵尸脑袋,脑浆混着碎骨溅在岩壁上。 李婉儿的手机在慌乱中掉落,屏幕亮起的瞬间,众人看清洞壁上的壁画——远古先民将戴青铜面具的巫师封入洞穴,无数锁链缠绕着巨型石棺。 陈崇玲突然抓住林夏胳膊:“卫星云图显示,我们正站在...”她的声音被一声巨响淹没,洞顶轰然坍塌,露出深处泛着幽蓝的石棺。 石棺表面刻满扭曲符文,棺盖正在缓缓移动。孙运清突然冲向石棺,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着狂热:“只要打开它,就能解开二十年的...”话音未落,一只腐烂的手从石棺中伸出,抓住他的脑袋狠狠砸向地面。 脑浆溅在符文上,那些文字突然发出红光。任东林挥舞军刀劈开围拢的僵尸,刀锋却在触碰到石棺的瞬间崩裂。 苏晴的珍珠项链突然发光,每颗珠子都映出她惊恐的脸。她尖叫着扯断项链,珍珠滚向石棺,竟在符文上组成某种图案。 石棺停止移动,所有僵尸也同时僵住。 “这是封印!”陈崇玲扑向珍珠, “当年勘探队就是破坏了这个...小心!”她的警告晚了一步,张晓虎举着石块砸向石棺,符文红光暴涨。 僵尸们再次躁动起来,这次它们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将众人包围。 林夏感觉后背贴上冰凉的石棺,陈婷在她怀里颤抖。僵尸腐烂的气息喷在脸上,她突然摸到石棺缝隙里的凸起——那是枚青铜钥匙,造型和壁画上巫师的面具一模一样。 当她将钥匙插入石棺的瞬间,整个溶洞开始剧烈震动,蓝光化作光柱冲天而起。 强光中,僵尸们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融化。孙运清的尸体突然坐起,眼中红光褪去,他伸手触碰林夏手中的钥匙:“原来...这才是真相...”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灰烬。 石棺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只有颗跳动的幽蓝心脏悬浮在空中。张晓虎举起修好的***对准心脏,却被任东林一拳打飞。 “不能破坏它!”任东林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整个山脉的...”他的话被心脏发出的尖啸淹没,蓝光化作无数细小的触手,缠住众人的脚踝。 李婉儿突然举起手机,录像功能还在运行。她将镜头对准心脏,颤抖着说:“也许...这就是我们的证据...”蓝光突然转向她,触手穿透手机屏幕。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的珍珠项链突然飞起,将蓝光挡在半空中。珍珠与蓝光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等众人恢复视力,溶洞已经安静下来。石棺消失不见,地面只留下焦黑的痕迹。 林夏握紧手中的青铜钥匙,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当贪婪吞噬理智,黑暗将永无止境。”洞外传来警笛声,远处的雾霭正在消散,朝阳刺破云层,洒下清冷的光。 回程的车上,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车载电台依旧沙沙作响,但这次传出的是新闻播报:“西山发生小规模地震,未造成人员伤亡...”林夏转动钥匙发动汽车,后视镜里,陈婷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 轮胎碾过地面的瞬间,林夏听见后座传来微弱的嘶吼,像极了他们初遇时,车载电台里的声音。 车载电台的电流声突然尖锐起来,像无数指甲在抓挠耳膜。林夏下意识踩了下刹车,后视镜里,陈婷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捂着心口痛苦的表情。 “我好像...有东西在身体里动。”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消散,指甲深深掐进座椅皮革。 韦蓝欣突然抓住前排座椅,染着紫色美甲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你们看手机!所有导航都显示我们还在九龙洞!”众人慌乱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地图不断闪烁,定位图标在溶洞深处疯狂旋转。 李婉儿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录像——正是在溶洞里拍摄的那段,可画面中除了众人和僵尸,竟多出个身着青铜甲胄的模糊身影,正站在石棺后方冷冷注视着一切。 “停车!快停车!”陈崇玲突然大喊。她的笔记本电脑再次自动启动,这次显示的不是卫星云图,而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与石棺上的文字如出一辙。 随着符文闪烁,车内温度骤降,众人呼出的气都凝成白雾。张晓虎扯开衣领,脖颈处的蜈蚣纹身此刻竟在蠕动,像是要钻破皮肉。 任东林突然抽出军刀,刀尖指着林夏手中的青铜钥匙:“把它扔了!这东西在吸引那些怪物!”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晴却挡在林夏身前,断裂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重新串好,在她颈间泛着诡异的光:“不行!钥匙和项链有共鸣,或许能保护我们!”剧烈的颠簸打断了争吵。 车子仿佛碾过什么巨大的活物,车身剧烈摇晃。张磊的尸体不知何时出现在车顶上,腐烂的脸贴着挡风玻璃,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林夏。 韦蓝欣尖叫着打开车窗,想要将尸体推开,却被张磊抓住手腕,冰冷的指尖传来刺骨寒意。 “看后视镜!”李婉儿突然尖叫。后方百米处,浓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幽绿眼睛,数以百计的僵尸正以非人的速度追赶上来。 它们的四肢扭曲变形,有的甚至倒着奔跑,腐烂的内脏在奔跑中不断掉落,却丝毫不影响速度。 林夏猛踩油门,引擎却发出刺耳的轰鸣,车速反而越来越慢。仪表盘上的油量指示灯明明满格,却开始疯狂下降。 陈婷的情况愈发糟糕,她的嘴角溢出黑色液体,眼睛里开始浮现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力量逐渐侵蚀。 车子拐过一个弯道,前方出现一座废弃的加油站。锈迹斑斑的加油机在风中摇晃,便利店的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 “暂停营业”告示,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货架倾倒,散落着不知存放了多久的商品。 “进去躲躲!”张晓虎踹开车门,***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迹。众人刚冲进便利店,玻璃门就被僵尸撞得粉碎。 这些怪物不再像之前那样行动迟缓,它们跳跃着扑向众人,腐烂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任东林挥舞军刀,却发现刀锋划过僵尸身体时,只留下浅浅的伤痕,它们仿佛变得刀枪不入。 林夏在货架间穿梭,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她摸到口袋里的珍珠项链,将两者靠近的瞬间,钥匙和项链同时发出蓝光。 蓝光所及之处,僵尸们痛苦嘶吼,身体开始冒烟。 “快!用这个!”她将项链扔给苏晴,自己握紧钥匙冲向僵尸群。在蓝光的攻击下,僵尸们的攻势被暂时压制。 但很快,它们似乎适应了蓝光,受伤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更糟糕的是,便利店外传来更密集的嘶吼声,越来越多的僵尸被吸引过来,将便利店围得水泄不通。 陈崇玲在收银台后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写满潦草字迹。 “这是...当年勘探队的!”她声音颤抖, “上面说,九龙洞的秘密和古代巫蛊祭祀有关,每隔二十年,封印就会松动,需要用活祭重新加固...”她的话被一声惨叫打断,韦蓝欣被僵尸扑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怪物的脸,却无法阻止它咬向自己咽喉。 张晓虎冲过去开枪,霰弹却穿过僵尸身体,打在货架上。他的蜈蚣纹身已经爬到脸上,整个人变得狰狞可怖:“妈的!这些东西根本杀不死!”任东林突然抓住林夏:“还记得壁画吗?青铜面具的巫师...或许我们要找到他的遗骸!”就在这时,陈婷的身体突然悬浮起来。 她的眼睛完全变成血红色,嘴角咧到耳根,发出非人的嘶吼。她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她被附身了!”李婉儿哭喊着, “快想想办法!”苏晴举起珍珠项链,蓝光射向陈婷,却被她抬手震碎。 林夏握紧青铜钥匙,冲向陈婷。钥匙与陈婷接触的瞬间,蓝光暴涨,陈婷的身体剧烈颤抖。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她体内分离出来,在空中化作之前录像里的青铜甲胄身影。 “你们逃不掉的。”低沉的声音在便利店回荡,青铜身影手中出现一把骨剑, “当年你们的祖先背叛了巫神,现在,该偿还血债了。”它挥剑劈来,剑气所过之处,货架瞬间化为齑粉。 众人在废墟中躲避攻击,张晓虎突然冲向青铜身影:“老子不信邪!”他举起***对准对方脑袋,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骨剑贯穿胸膛。 他的尸体倒在地上,蜈蚣纹身从他身体里爬出,迅速消失在阴影中。危机时刻,林夏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另一句话:“唯有巫神血脉,方能重启封印。”她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将它刺向自己手腕。 鲜血滴在钥匙上,蓝光化作光柱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便利店。青铜身影发出痛苦的嘶吼,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僵尸们也在蓝光中纷纷倒地,化作黑色烟雾。陈婷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当蓝光消散,便利店外的浓雾已经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地面。远处传来警笛声,但这次,似乎真的是救援的声音。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便利店,回头望去,那座加油站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片焦土。 林夏看着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却留下一个诡异的符文。她知道,这场噩梦或许暂时结束了,但关于九龙洞的秘密,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废旧医院大老黑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车载导航的女声在寂静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前方五百米到达曲靖长亭医院”。林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后视镜里,后排众人的脸色比车窗外的暮色还要苍白。 陈婷突然抓住她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听说...这家医院二十年前就被封了。”副驾驶的韦蓝欣嗤笑一声,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胆小鬼,要不是陈崇玲说这里有罕见的医学档案,我才不来这种鬼地方。”坐在她身旁的陈崇玲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蓝光映在脸上:“卫星地图显示,医院地下二层有个未标注的密室,或许能找到当年医疗事故的真相。”话音未落,车子猛地颠簸起来。 张晓虎咒骂着踹开后车门,迷彩裤膝盖处的破洞沾着暗红污渍:“什么鬼路?比缅北的雷区还难走。”他弯腰查看轮胎时,手电筒光束扫过路边——半人高的杂草丛里,散落着破碎的输液瓶,玻璃碴上凝结的黑色物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快看!”李婉儿突然尖叫,粉色卫衣袖口被扯得变形。她颤抖着指向医院方向,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三层主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唯有顶层某个房间透出幽绿的光,忽明忽暗,像是一只半睁半闭的眼睛。 任东林摸了摸腰间军刀,迷彩服下的肌肉紧绷:“大家保持警惕,我先去探路。”孙运清却拦住他。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咳嗽着,指缝间渗出褐色痰液:“我当年参与过这家医院的调研。传闻有个叫‘大老黑’的护工,专门在深夜...”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苏晴的珍珠项链应声而断,碎珠滚落在地,每一颗都映出扭曲的人影。 张磊沉默着扛起摄像机,镜头对准医院大门。夜视模式下,铁门上的锁孔里伸出细小的藤蔓,缠绕着某种发白的物体——那是半截人类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黑色泥土。 “这地方不对劲。”他压低声音,喉结上下滚动, “我们真要进去?”林夏深吸一口气,从后备箱翻出强光手电筒:“来都来了。”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推开铁门时,生锈的合页发出惨叫般的声响,惊起二楼窗台的乌鸦,翅膀扑棱声里,隐约传来婴儿啼哭。 陈婷突然抓住她衣角,白色连衣裙下摆沾满泥点:“我听见...有人在喊救命。”走廊里的灰尘在光束中狂舞,林夏的高跟鞋踩碎不知哪来的玻璃片。 墙面上的护士值班表停在2003年7月15日,红笔圈出的日期旁写着潦草的 “禁忌”二字。韦蓝欣用手机照亮墙角,那里堆着发霉的病历本,最上面那本封皮被抓出五道深痕。 “分头找档案。”陈崇玲将众人分成三组,自己带着张晓虎走向楼梯间。 她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警报,磁场强度数值疯狂跳动。张晓虎端起***,枪管扫过墙面上斑驳的血迹:“教授,你说的‘大老黑’该不会是...”话没说完,头顶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惨白的光线中,他们看见楼梯转角处闪过一道黑影。 林夏这组走进手术室。手术台锈迹斑斑,无影灯垂落的电线缠着腐烂的纱布。 李婉儿突然指着墙角,声音带着哭腔:“那...那是不是有人?”任东林举着手电照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形轮廓蜷缩在阴影里,背对着众人,后脑勺凹陷成诡异的弧度。 “别怕,我们是来找人的。”苏晴轻声说着,珍珠项链在胸前微微发烫。 当她伸手触碰对方肩膀时,那具 “尸体”突然暴起,腐烂的脸几乎贴上她鼻尖。林夏反应迅速,防狼喷雾喷向对方眼睛,却见黑色液体从它眼眶流出,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白烟。 尖叫声从走廊传来。林夏等人冲出去时,正看见陈崇玲被某种黑色触手缠住脚踝,张晓虎的***卡壳了,他徒手去扯触手,却被反缠住手臂。 黑色物质顺着皮肤蔓延,在他脖颈处形成类似鳞片的纹路。 “救我!”陈崇玲的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屏幕上显示着监控画面——地下二层的密室门口,站着个三米高的黑影,浑身缠绕着铁链。 “是大老黑!”孙运清突然从拐角冲出来,白大褂沾满血污, “当年他被活埋在...”他的话被一阵狂笑打断。整栋楼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天花板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汇聚成巨大的人脸。 任东林挥刀砍向黏液,刀刃却被腐蚀出缺口。李婉儿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录音,嘈杂的电流声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实验失败了...大老黑失控了...必须把他和那些怪物...”录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韦蓝欣突然发现自己被困在储物间,门把手上缠着湿漉漉的头发,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 林夏带着众人逃向地下二层。楼梯台阶上布满人类牙齿,拼成奇怪的符咒。 密室门前的铁链正在晃动,每一节链环上都刻着扭曲的人脸。张磊的摄像机突然自动切换视角,镜头里,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站满了身穿病号服的 “人”,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蟑螂。 “钥匙!”陈崇玲突然抓住林夏手腕, “我在档案室找到的!”她掏出一把生锈的铜钥匙,形状像是某种诡异的眼睛。 当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整座医院剧烈震动,密室里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 蓝光从门缝中溢出,映出大老黑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人,而是由无数尸体拼凑而成的怪物,每一块皮肤都在蠕动,七窍中不断涌出黑色虫子。 张晓虎的身体已经被黑色物质完全覆盖,他举起***对准大老黑,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枪口转向众人:“你们都得留下来陪我!”任东林反应迅速,军刀刺穿他肩膀。 张晓虎惨叫着倒下,身体化作黑色烟雾消散。大老黑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挥动铁链砸向众人。 危机时刻,苏晴的珍珠项链突然发出强光,将铁链挡在半空中。每颗珍珠都浮现出血色符文,与大老黑身上的符咒产生共鸣。 林夏想起孙运清未说完的话,大喊:“它的弱点在心脏!”任东林纵身跃起,军刀刺向怪物胸口,却被触手缠住脚踝。 李婉儿突然冲向大老黑,手中握着从手术室捡到的手术刀。她闭着眼睛将刀插进怪物胸膛,黑色血液喷涌而出,溅在她脸上。 大老黑痛苦挣扎,整个医院开始坍塌。林夏抓住李婉儿往回跑,身后传来陈崇玲的尖叫——她被掉落的横梁压住了双腿。 任东林折返救人,却发现陈崇玲的腿上爬满黑色虫子,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别管我!”她嘶吼着,将平板电脑扔向林夏, “带着数据...快跑!”大老黑的身体开始分解,无数僵尸从黑色烟雾中爬出,追着众人涌向出口。 当最后一缕阳光照在众人身上时,长亭医院在爆炸声中化为废墟。林夏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平板电脑还在运行,最后一段监控录像显示,大老黑的残骸中,有个婴儿形状的黑影正在蠕动,而苏晴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灼热的气浪将林夏掀翻在地,她挣扎着抬头,眼前的曲靖长亭医院正化作一片火海。 冲天的火光中,大老黑那由无数尸体拼凑而成的身躯在烈焰里扭曲、分解,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吼。 李婉儿瘫坐在她身旁,脸上的黑血已凝固,眼神空洞地望着废墟,嘴里喃喃自语:“那个婴儿...那个黑影...” “先离开这里!”任东林一把拉起林夏,他的军刀早已残破不堪,迷彩服上布满血污和焦痕。 众人跌跌撞撞地朝停车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医院建筑坍塌的轰鸣声,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张晓虎的***不知何时遗失了,他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咒骂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回到车上,陈婷还在瑟瑟发抖,她的白色连衣裙沾满泥土和黑血,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幽灵。 韦蓝欣颤抖着点燃一支烟,却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她气得将打火机扔出窗外:“这鬼地方,连打火机都被诅咒了!”陈崇玲的双腿虽然逃过被压断的厄运,但那些黑色虫子爬过的地方,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她咬着牙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击,试图恢复被损坏的数据。 车子发动的瞬间,车载电台突然响起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一阵婴儿的笑声,那声音尖锐又阴森,仿佛就在众人耳边回荡。 苏晴下意识摸向胸口,这才惊觉自己的珍珠项链早已消失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项链...我的项链!” “先别管项链了!”林夏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 后视镜里,她看见医院废墟上方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如墨,浓稠的乌云中隐隐有红光闪烁,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原本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起来。导航显示他们正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行驶,但窗外只有无尽的黑暗,连路灯都不见一盏。 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伸手接住咳出的痰液,却发现掌心躺着半截牙齿,牙齿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不对劲...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话音未落,车子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女人。 林夏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长发遮住脸庞,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腐烂不堪的脸,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黑色的虫子在蠕动。 “啊!”李婉儿尖叫着躲进任东林怀里。任东林迅速拔出军刀,警惕地盯着车外。 然而,当他试图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车门被某种力量锁住了,怎么也拉不开。 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向车子走来,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渗出黑色的液体。 张晓虎疯狂地拍打车窗:“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话音刚落,车子四周突然出现了更多这样的 “人”,他们从黑暗中涌现,将车子团团围住。这些 “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肚子破开,内脏拖在地上,他们对着车子伸出腐烂的手,指甲刮擦着车窗,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陈崇玲的平板电脑突然自动启动,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画面模糊不清,拍摄地点似乎是医院的地下二层密室。 画面中,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与大老黑身上相似的符咒。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站在石棺前,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石棺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个婴儿,婴儿的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 “这...这是二十年前的录像!”陈崇玲声音颤抖, “原来大老黑的诞生,和这个婴儿有关!”视频继续播放,画面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红光,紧接着所有白大褂的人都开始疯狂尖叫,他们互相撕扯,鲜血四溅。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上出现一行血红的字:“谁也逃不掉。”就在这时,车窗突然全部爆裂,那些腐烂的 “人”伸进手来,抓住离他们最近的韦蓝欣。韦蓝欣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黑色指甲油在一个僵尸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但无济于事。 任东林挥舞军刀砍断僵尸的手臂,然而断手落地后,竟又长出新的身体。 林夏在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青铜钥匙,那是从长亭医院密室得到的。钥匙突然发出蓝光,光芒所到之处,僵尸们纷纷发出痛苦的嘶吼,暂时停止了攻击。 “快!往有光的地方冲!”林夏大喊一声,众人趁机推开僵尸,向远处那片蓝光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众人终于摆脱了僵尸的追击。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村庄,村口的石碑上刻着 “巫蛊村”三个大字,石碑周围插满了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村庄里一片死寂,所有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偶尔从某间屋子里传出微弱的哭泣声。 “这里感觉比长亭医院还邪乎。”张晓虎握紧拳头,警惕地观察四周。 孙运清却径直走向村子中央的祠堂,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知道这里...二十年前,我来调查长亭医院时,曾听当地老人说起过这个村子。传说这里是巫蛊术的发源地,大老黑的诞生,或许就和村子里的古老祭祀有关。”众人跟随孙运清走进祠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祠堂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青铜雕像,雕像的面容与视频中戴青铜面具的人一模一样。 雕像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诡异的祭品,有婴儿的襁褓、染血的手术刀,还有一串眼熟的珍珠项链——正是苏晴丢失的那串。 苏晴冲上前去想要拿回项链,却被任东林一把拉住:“别动!这东西不对劲!”话音未落,供桌上的珍珠项链突然悬浮在空中,每颗珍珠都发出红光,与雕像的眼睛遥相呼应。 祠堂的门突然重重关上,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你们以为能逃脱吗?巫神的怒火,谁也无法阻挡。”随着声音响起,青铜雕像缓缓睁开眼睛,从雕像身上分离出无数黑色丝线,向众人缠来。 林夏举起青铜钥匙,试图再次释放蓝光,然而钥匙却毫无反应,蓝光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 李婉儿突然指着雕像脚下,惊恐地喊道:“看!那是什么!”众人低头望去,只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中漂浮着无数婴儿的尸体,他们的眼睛都被挖去,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虫子。 血池中央,一个黑影缓缓升起,正是在长亭医院废墟中看到的那个婴儿形状的黑影。 黑影发出尖锐的啼哭,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色丝线越来越近,缠住了张晓虎的脖子。 张晓虎奋力挣扎,他脖颈处的黑色鳞片愈发明显,仿佛正在与这些丝线产生共鸣。 “杀了我!”张晓虎突然大喊, “我感觉有东西要控制我了!”任东林握紧军刀,却在犹豫是否要下手。 就在这时,陈崇玲突然冲向血池,她青黑色的双腿此刻充满力量。她从血池中捞出一本古老的典籍,典籍封皮上写着 “巫蛊秘录”四个大字。陈崇玲快速翻阅典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找到破解的方法了!需要用巫神血脉的鲜血,才能重新封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谁拥有巫神血脉。 就在这时,林夏手腕上的伤口突然裂开,鲜血滴落在青铜钥匙上。钥匙再次发出蓝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加强烈。 蓝光与珍珠项链的红光激烈碰撞,整个祠堂剧烈震动。林夏咬牙将钥匙插入青铜雕像的胸口,随着一声巨响,雕像轰然倒塌。 血池中的黑影发出绝望的尖叫,逐渐消散在蓝光中。那些黑色丝线也纷纷断裂,掉落在地化作一滩黑水。 祠堂的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祠堂,巫蛊村在晨光中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夏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它的光芒正在慢慢黯淡。她知道,关于长亭医院和巫蛊术的秘密,或许还有更多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而他们的噩梦,可能才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昭通某区废弃卫生学校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九月的昭通,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群消息,手指微微发颤。群名 “午夜探险小分队” 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最新一条消息是张晓虎发的:“明晚十点,昭通 XX 区废弃卫生学校,敢来的都是真汉子!” “你真要去?” 陈婷凑过来,她是林夏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此刻眼神里满是担忧,“听说那地方邪乎得很,以前出过好几条人命。” 林夏咬了咬嘴唇,她向来对灵异事件感兴趣,这次机会实在难得。“怕什么,这么多人一起,还能出什么事?” 她强装镇定,心里却也有些打鼓。 第二天夜里,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四周一片漆黑。废弃卫生学校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故事。林夏数了数人数,张晓虎站在最前面,一脸兴奋;任东林和孙运清是他的跟班,跟在后面有说有笑;韦蓝欣和陈崇玲抱着胳膊,小声嘀咕着后悔;李婉儿脸色苍白,紧紧抓着苏晴的手;张磊则戴着耳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都别磨磨蹭蹭的!” 张晓虎用力一推,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众人纷纷捂住口鼻。“走!” 张晓虎一马当先,走进了校园。 学校的主楼是一栋三层的老式建筑,墙面斑驳,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林夏拿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脚下长满青苔的石板路。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传入耳中,像是从楼里飘出来的,又像是在耳边吟唱。 “你们听到了吗?” 林夏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抖。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脸色变得苍白。那歌声断断续续,像是个女人在轻声哼唱,曲调怪异而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是风吹的声音。” 张晓虎嘴上这么说,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众人继续往前走,歌声越来越清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来到主楼前,大门虚掩着。张晓虎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门轴发出 “嘎吱” 一声,仿佛是沉睡多年的怪物被惊醒。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夏不禁打了个寒颤。 “进去吧!” 张晓虎带头走进了大楼。一楼的走廊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标语,“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李婉儿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众人连忙将手电筒照过去,只见她脚边躺着一具残破的人体模型,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众人,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恐怖。 “没事,没事,是假的。” 苏晴蹲下身子,安抚着李婉儿。就在这时,那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而且比刚才更近了。众人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不对劲,我们走吧。” 韦蓝欣声音颤抖,转身就要往回走。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砰” 的一声关上了,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格外刺耳。 “别慌!” 张晓虎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肯定是风吹的。我们继续往里走,说不定能找到声音的来源。” 在他的催促下,众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他们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楼梯发出 “吱呀吱呀” 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二楼的房间大多是教室和实验室,门都紧闭着。林夏用手电筒照向其中一扇门,透过玻璃,她看到里面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实验器材,桌子上还散落着一些泛黄的病历和照片。 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林夏的注意。那是一张集体照,照片中的人穿着白大褂,站在卫生学校的门口。林夏仔细一看,发现照片中的建筑和现在的学校有些不同,似乎这里曾经进行过改建。就在她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照片中的一个人突然眨了眨眼睛。 “啊!” 林夏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陈婷。“怎么了?” 陈婷问道。林夏指着玻璃,声音颤抖:“照片里的人...... 动了。” 众人将手电筒照过去,却发现照片并没有任何异常。 “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张晓虎虽然这么说,但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确定。就在这时,那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更加清晰,仿佛就在他们身边。众人惊恐地四处张望,突然,任东林指着走廊尽头,声音颤抖:“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拐角处。那身影轻飘飘的,像是一缕幽魂。“追!” 张晓虎大喊一声,带头追了过去。众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们追到拐角处,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扇虚掩着的门,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东西。” 张晓虎说着,伸手推开了门。门后是一间解剖室,里面摆放着几张解剖台,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墙上挂着人体解剖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 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时,那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就在解剖室里。众人惊恐地四处张望,突然,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从解剖台后面站了起来。她的脸苍白如纸,眼睛空洞无神,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 众人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就往外跑。但那女人却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众人跑到楼梯口,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怎么办?” 陈崇玲哭喊道。张晓虎脸色苍白,却还在强装镇定:“别怕,肯定有其他出路。” 就在这时,那女人已经追了上来,她伸出双手,向众人抓来。千钧一发之际,张磊突然摘下耳机,对着女人大喊:“别过来!” 奇怪的是,那女人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停了下来,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疑惑。张磊趁机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唱歌。” 那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阴森:“我要找到我的孩子......” 原来,这个女人曾经是卫生学校的一名护士。多年前,她的孩子在学校里失踪了,她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有找到。她日夜在学校里徘徊,唱着孩子最喜欢的歌,希望能把孩子引出来。后来,她在寻找孩子的过程中不幸去世,但她的灵魂却一直留在了这里,继续着她的寻找。 “我们可以帮你找。” 林夏鼓起勇气说道,“但你能不能先放我们出去?”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突然,楼梯又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不敢停留,连忙跑下楼梯。但就在他们跑到一楼时,那女人的歌声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加凄厉。 众人跑到校门口,发现铁门已经关上了,而且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怎么办?” 孙运清焦急地问道。就在这时,林夏想起了在解剖室里看到的那张集体照,她觉得照片里的建筑改建可能和学校的秘密有关。 “我们回去,再找找线索。” 林夏说道。众人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跟着她再次走进了学校。他们回到二楼的教室,仔细查看那张集体照。林夏发现,照片中有一个角落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那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众人顺着照片的提示,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板封住了,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张晓虎和任东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石板移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地下室里飘了出来,众人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林夏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这里摆放着一些旧箱子,箱子上积满了灰尘。她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病历和文件。她仔细翻看,发现这些都是多年前学校里学生和老师的病历,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突然失踪或者离奇死亡。 突然,林夏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本日记。她打开日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来。日记的主人是那个护士,她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孩子失踪的经过。原来,当年学校里进行过一些秘密的实验,她的孩子被当成了实验品,被带进了地下室。她曾经试图救孩子,但却被人阻止,还被关了起来。等她逃出来时,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如此。” 林夏把日记的内容告诉了众人,“那个护士的孩子很可能就被关在这地下室的某个地方。” 众人听了,既害怕又同情。他们决定继续寻找,帮那个护士找到她的孩子。 他们在地下室里四处寻找,突然,李婉儿指着一个角落,声音颤抖:“你们看,那里有个门!” 众人将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个破旧的铁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张晓虎拿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锁。锁应声而开,铁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铁床,床上躺着一具小小的骷髅。骷髅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是孩子最喜欢的玩具。那护士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她看着床上的骷髅,泪流满面。她的歌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歌声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突然,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起来,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不好,这里要塌了!” 张晓虎大喊道。众人连忙往外跑,那护士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他们跑到校门口,铁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众人冲出学校,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废弃卫生学校在夜色中轰然倒塌。 回到家后,林夏久久无法入睡。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卫生学校里的恐怖经历,还有那个护士悲伤的身影。她知道,那个护士终于找到了她的孩子,也许她们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了。但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却永远留在了她的记忆里,成为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而那首诡异的歌曲,也时常在她的梦中响起,提醒着她那段恐怖而又难忘的经历。 坍塌的废墟在晨光中冒着缕缕青烟,林夏瘫坐在路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血珠顺着手腕滴落在沾着青苔的校服裙摆上。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张晓虎扶着电线杆剧烈咳嗽,任东林蹲在地上颤抖着点燃香烟,火苗在他发抖的手指间明明灭灭。 “我们...... 我们不会有事吧?” 李婉儿突然抓住苏晴的胳膊,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盯着远处升起的薄雾,仿佛那团雾气里藏着无数双眼睛。林夏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具孩童骷髅,喉咙一阵发紧,突然意识到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 那护士日记里提到的 “秘密实验”,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真相? 三天后的深夜,林夏被手机震动惊醒。黑暗中,微信群 “午夜探险小分队” 弹出一条新消息,发送人显示为 “未知号码”。配图是他们在卫生学校门口的合照,每个人脸上都被画上了血色泪痕,下方一行鲜红的文字: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啊!” 林夏的尖叫惊醒了隔壁房间的父母。她颤抖着拉黑号码,却发现消息每隔三分钟就会重新弹出。冷汗浸透睡衣的瞬间,她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哼唱声,和在卫生学校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惊恐地发现,那些影子正在缓慢蠕动,拼凑出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轮廓。 同一时间,陈婷家的门铃突然响起。猫眼外一片漆黑,可当她颤抖着打开门,却发现台阶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除了几张泛黄的 X 光片,还有一张便签:** 下一个,就是你。**X 光片上的骨骼扭曲变形,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身体结构,而拍摄日期赫然是二十年前 —— 正是卫生学校废弃的年份。 “我们得报警!” 第二天在学校天台,韦蓝欣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手机屏幕亮着,里面是一段十秒的短视频:深夜的操场,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背对着镜头,随着那首诡异的歌曲缓缓旋转,突然猛地回头,露出李婉儿的脸。而此刻的李婉儿正坐在她们对面,安静地削着苹果,仿佛完全没听见大家的对话。 “李婉儿?” 陈崇玲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肩膀。李婉儿手中的水果刀 “当啷” 掉在地上,抬头时眼神空洞得可怕,嘴角却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你们听,孩子在唱歌。” 那声音不像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更像是贴着众人耳畔的呢喃。 事情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任东林在放学路上遭遇 “鬼打墙”,被困在同一条巷子里整整三个小时;孙运清的奶奶突然重病,医院监控拍到有个穿护士服的身影在病房外徘徊;而苏晴的素描本上,不知何时画满了同一个符号 —— 正是地下室石板上的古怪纹路。 林夏决定重回废墟寻找线索。深夜的现场,挖掘机的轰鸣声已经停止,钢筋水泥的缝隙里还残留着腐臭的气息。她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瓦砾堆时,照见半截埋在土里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黑白照片: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手术台,台上躺着的孩子脖颈处,赫然有和 X 光片上相同的扭曲骨骼。 “原来他们在做人体改造实验......” 林夏的低语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她猛地转身,却看见张晓虎举着摄像机,镜头红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你怎么在这?”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张晓虎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我从第一天就知道那地方有秘密,跟着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摄像机屏幕突然亮起,里面播放的画面让林夏血液凝固:那天在地下室,当众人发现孩童骷髅时,镜头角落里,李婉儿正对着空气微笑,一只惨白的手从她肩膀后方伸出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你早就拍到了?!” 林夏的质问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打断。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冲出,几个蒙着面的人跳下,将他们强行拖上车。黑暗中,林夏听见张晓虎的挣扎声逐渐微弱,而李婉儿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别怕,妈妈来接你们回家了。” 再次醒来时,林夏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实验室。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玻璃罐里浸泡着畸形的胚胎,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实验报告,最新一页写着他们十个人的名字,旁边标注着不同的 “改造方向”。 “欢迎来到真相的世界。” 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那所卫生学校不过是个幌子,我们在研究如何突破人类的生理极限。你们以为那个护士的孩子死了?不,他可是最成功的实验品 ——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林夏拼命寻找逃脱的机会,却发现同伴们都被关在不同的玻璃舱里。李婉儿安静地漂浮在绿色液体中,嘴角始终挂着诡异的微笑;陈婷正在剧烈挣扎,她的手臂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张晓虎的摄像机还在工作,镜头对着他们每个人,正在进行现场直播。 “你们逃不掉的。” 鸟嘴人按下按钮,所有玻璃舱开始注入紫色气体,“这是最新的神经改造药剂,等你们醒来,就会成为最完美的实验体。” 林夏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她听见那首诡异的歌曲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悲壮。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炸开。叶清霜带着 “血刃盟” 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手持武器,与神秘组织展开激烈战斗。原来,林夏之前在废墟发现的日记本,被她悄悄拍下照片发给了叶清霜。叶清霜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经过调查,发现这个神秘组织与多年前一桩重大的人体实验丑闻有关。 在混乱中,林夏找到机会打破玻璃舱,救出了同伴。他们与 “血刃盟” 的人里应外合,成功击退了神秘组织。然而,当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李婉儿却突然消失了。监控显示,她独自走进了废墟深处,身影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 一个月后,林夏收到了李婉儿寄来的信。信里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李婉儿和那个护士的合照,照片背面写着:** 我终于找到妈妈了,谢谢你们。** 从那以后,那首诡异的歌曲再也没有出现过,昭通某区的废弃卫生学校遗址也被彻底封锁。但林夏知道,有些秘密或许永远无法被真正掩埋,而他们十个人之间,也因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羁绊,永远无法割舍。 第十二章宣威东郊废弃别墅区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八月的宣威,闷热得像个蒸笼。林夏翻看着手机里的帖子,手指在 “宣威东郊废弃别墅区,十年间住户离奇消失”的标题上停顿。评论区里,有人说深夜能听见小孩的哭声,有人声称见过白影在别墅间飘荡。 “去吗?”她把手机递给陈婷,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陈婷皱着眉头, “网上的鬼话你也信?再说那地方听说邪乎得很。”但林夏知道,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闯祸的闺蜜,嘴上拒绝,心里早痒痒了。 消息在 “午夜探险小分队”的群里一发出,张晓虎立刻回复:“谁不去谁是孬种!”任东林和孙运清跟着起哄,其他人虽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都答应了。 约定的那天傍晚,残阳如血。废弃别墅区的铁艺大门早已锈迹斑斑,藤蔓从缝隙中钻出来,像是无数只伸出的手。 林夏推开门, “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都跟上!”张晓虎大踏步走在前面,手里的强光手电筒扫过路边的别墅。 这些别墅大多是两层小楼,外墙的涂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水泥。 有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有的被木板钉得严严实实。李婉儿突然抓住苏晴的胳膊,声音发颤:“你们看,那栋房子的窗帘在动!”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她指的方向——37号别墅二楼的白色窗帘,确实在无风自动。 “怕什么,说不定是风。”张晓虎嘴上说着,脚步却不自觉地慢了些。 他们靠近别墅,发现大门虚掩着。林夏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客厅里的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白布,像是一具具盖着寿衣的尸体。 “分头找找线索。”张晓虎一马当先上了楼梯。林夏和陈婷走进厨房,橱柜门半开着,里面还放着没洗的碗碟,水槽里结着黑色的污垢。 冰箱门紧闭,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开。一股腐臭的气息瞬间涌出,里面的食物早已腐烂,长出了长长的绿毛。 “快走!”陈婷拉着林夏退了出来。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张晓虎的叫声:“快来!”众人跑到二楼,只见张晓虎站在一间卧室门口,脸色苍白。 房间的墙上贴满了泛黄的报纸,都是十年前关于别墅区的新闻报道,标题触目惊心:“业主离奇失踪” “孩童半夜尖叫” “别墅惊现神秘符号”。最诡异的是床头的墙上,用红色油漆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瞳孔处还有个类似闪电的图案。 任东林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林夏仿佛看见符号的 “眼睛”眨了一下。 “这地方太邪门了,我们走吧。”韦蓝欣声音发抖。但张晓虎却来了兴致, “就这么走了?多没劲!我们再去其他别墅看看。”就这样,他们又接连探查了几栋别墅,每一栋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有的卧室床上还铺着整齐的被褥,像是主人随时会回来;有的地下室里堆满了奇怪的仪器,却积满了灰尘。 天色渐晚,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给别墅区披上一层银纱。众人走到一栋独立的大别墅前,这栋别墅比其他的都要气派,周围还围着一圈高高的围墙。 大门上挂着的铜锁已经生锈,林夏试着推了推,竟然推开了。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座喷泉早已干涸,池底躺着几只死鱼,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走进别墅,大厅里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琴键上落满了灰尘。张晓虎心血来潮,上前按了一下, “咚”的一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突然,楼上传来脚步声, “有人!”孙运清大喊。众人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手电筒。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缓缓走下楼梯。 她的头发遮住了脸,赤着脚,每走一步都发出 “啪嗒啪嗒”的声响。 “你是谁?”张晓虎壮着胆子喊道。女人没有回答,继续一步步靠近。林夏感觉心跳快到了嗓子眼,手电筒的光在女人身上摇晃。 就在女人走到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时,她突然抬起头——那是一张腐烂的脸,眼球凸出,嘴角裂开,露出森森白牙。 “啊!”众人尖叫着转身就跑。女人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在别墅里回荡。 他们跑出别墅,却发现整个别墅区的雾气突然浓了起来,能见度不足五米。 “别慌,我们往大门方向走。”林夏强作镇定地说。然而,他们走了很久,却始终看不到大门。 周围的别墅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个张着大嘴的怪物。李婉儿突然指着前方,声音颤抖:“那......那不是我们刚才进的37号别墅吗?”众人望去,果然看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 “我们在兜圈子!”陈崇玲哭了起来。就在这时,雾气中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清脆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笑声由远及近,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穿着红色的衣服,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哥哥大姐姐,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小男孩歪着头问。张晓虎刚要开口,苏晴一把拉住他, “别理他!”小男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们不陪我玩,我就不让你们走!”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众人继续在雾气中摸索,突然,林夏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具白骨,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衣服,手上紧紧握着一个红色的布娃娃。 陈婷蹲下身子,在白骨旁边发现了一个日记本。翻开日记本,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来。 原来,十年前,这里的开发商为了建造别墅区,强行拆迁了一片乱葬岗。 施工过程中,工人们经常遇到怪事,有人莫名其妙失踪,有人被吓得精神失常。 但开发商为了利益,还是继续建造。别墅建成后,陆续有业主入住。一开始还相安无事,但渐渐地,各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半夜听见有人在敲窗户,有人在镜子里看到陌生的脸,还有孩子说能看见 “脏东西”。业主们纷纷想要搬走,可不知为什么,每次走到别墅区门口,就会迷路,又回到原点。 后来,有个道士路过,说这里怨气太重,必须做法事超度亡魂。开发商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找人把道士杀了。 从那以后,别墅区的情况更加糟糕,业主们一个接一个离奇失踪,最后只剩下一片废墟。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林夏合上日记本说。就在这时,雾气中出现了一道光,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跟我来。”老人说。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老人带着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个小山坡上。 山坡上有一座破旧的庙宇,庙宇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几根香,烟雾袅袅。 “在这里诚心祭拜,或许能得到宽恕。”老人说完,消失不见了。众人按照老人说的,在庙宇前跪下,诚心祭拜。 说来也怪,拜完之后,雾气渐渐散去,别墅区的大门出现在不远处。他们不敢停留,拼命跑出了别墅区。 回到家后,林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没想到,几天后,她收到了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是那个红色的布娃娃,还有一张纸条:游戏才刚刚开始......深夜,林夏房间的台灯在红色布娃娃的瞳孔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她颤抖着手指划过布娃娃嘴角的裂口,那道用黑线缝合的伤疤竟像在蠕动。 “叮——”手机震动,微信群弹出消息,陈婷发来一张照片:她床头的布娃娃双眼被挖去,枕边用血写着 “你逃不掉”。次日清晨,众人在老槐树底下碰头。张晓虎踹开脚边的石子,迷彩裤膝盖处还沾着别墅区的泥土:“怕什么?大不了再闯一次,把背后搞鬼的东西揪出来!”他脖颈后的红痕蜿蜒如蚯蚓,是昨晚被布娃娃发丝缠住留下的。 林夏展开从日记本里拓印的神秘符号,纸边被汗水浸得发皱:“我查过,这个图案十年前在宣威多个失踪案现场出现过。”她手机里存着偷拍的监控截图——三天前,快递员送货时身后跟着个穿寿衣的纸人。 苏晴突然抓住她手腕,美甲在皮肤上掐出月牙:“我昨晚听见阁楼有脚步声,上去发现......”她调出手机相册,画面里老式座钟的镜面映出九个模糊人影,唯独缺了拍照的她。 暮色降临时,众人再次踏入别墅区。铁门后的藤蔓比上次更茂密,叶片间垂挂着无数红绳,每根绳子末端都系着褪色的平安符。 李婉儿突然尖叫着后退,她踩碎的枯叶下,露出半张泛黄的寻人启事,照片里穿红裙的小女孩,竟和布娃娃模样相同。 “分头找线索!”张晓虎话音未落,任东林突然指着37号别墅。二楼的窗帘无风自动,这次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臂,手腕上系着和红绳同样的平安结。 众人冲进别墅,腐臭味中混杂着檀香气息。客厅供桌上摆着七个牌位,分别刻着他们七人的生辰八字,唯独少了李婉儿和苏晴。 “快看这个!”陈崇玲在地下室发现铁柜,柜门用生锈的铁链缠绕,锁头刻着和神秘符号相同的图案。 张晓虎用撬棍砸开锁,里面堆满泛黄的账本。林夏翻开其中一本,瞳孔骤缩:“开发商贿赂官员的记录,还有......”她举起一张合影,穿西装的男人胸前别着平安结,而他身后站着的道士,正是上次带他们出别墅区的老人。 突然,楼上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冲上楼,看见李婉儿站在满地瓷片中,手里攥着青花瓷瓶残片,脖颈处缠绕着红绳。 她眼神空洞,嘴里哼唱着童谣:“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苏晴冲过去抢夺瓷片,却被李婉儿划伤手臂。 血珠滴在地板上,竟汇成与神秘符号相同的图案。 “她被附身了!”孙运清颤抖着点燃打火机。火苗照亮墙角,那里蜷缩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正用黑笔在墙上重复画着同一个符号。 林夏想起日记本里的记载,抓起桌上的符纸贴在李婉儿额头。符纸瞬间燃烧,李婉儿痛苦地尖叫,一道黑影从她体内窜出,撞碎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鼓点,众人跑到阳台,看见别墅区中央升起巨大的祭坛。 十二个穿黑袍的人围绕祭坛起舞,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中央的石碑,上面刻着:“以七魄为引,唤百鬼夜行。”祭坛中央的棺材缓缓打开,露出一具穿着婚纱的女尸,她手腕上的平安结与布娃娃如出一辙。 “那是开发商的女儿!”林夏翻出手机里的旧报纸照片。十年前,开发商为了镇压怨气,将暴毙的女儿葬在此处,还请道士设下邪阵。 而他们,正是阵眼所需的 “祭品”。黑袍人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众人,齐声chant:“时辰已到,献魄!”千钧一发之际,叶清霜带着 “血刃盟”破墙而入。她手中的朱砂剑劈开黑雾,剑身上的符文与神秘符号产生共鸣。 “这些人是‘往生教’,专门利用凶宅怨气修炼邪术!”叶清霜挥剑斩断红绳,祭坛周围的槐树突然渗出鲜血。 混战中,林夏发现黑袍首领竟是那个道士。他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当年开发商背信弃义,我要用你们的魂魄让他女儿复活!”道士抛出铃铛,刺耳的声响震得众人捂住耳朵。 李婉儿突然挣脱束缚,冲向祭坛。她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一缕白烟融入棺材。 “不!”苏晴哭喊着扑过去。棺材中的女尸缓缓睁开眼睛,面容与李婉儿一模一样。 道士癫狂大笑:“成功了!新的容器已就位!”叶清霜将桃木钉刺入石碑,整个别墅区开始剧烈震动。 黑袍人纷纷化作灰烬,道士的身体也开始消散,他临死前抓住林夏:“记住,这只是开始......”废墟中,苏晴抱着失去意识的李婉儿痛哭。 林夏捡起掉落的平安结,发现里面藏着微型芯片。插入电脑后,一段视频浮现:开发商与官员勾结的全过程,还有 “往生教”在全国各地建造邪阵的计划。三个月后,宣威东郊竖起 “历史遗址”的石碑。林夏等人将证据交给警方, “往生教”被连根拔起。但每晚午夜,她仍会听见细微的哼唱声,衣柜里的布娃娃,嘴角的裂口似乎又深了几分。 而李婉儿,至今未醒,枕边放着那个再也解不开的平安结,等待着下一次未知的危机。 第十三章夜探传媒公司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闷热的七月,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林夏刷着手机论坛,一篇帖子突然跳入眼帘:“揭秘!宣威市‘星耀传媒’白天光鲜亮丽,夜晚竟传出诡异声响!” 配图是公司大楼的夜景,窗户里透出幽绿的光,像极了野兽的眼睛。她立刻转发到 “午夜探险小分队” 群里,不到三分钟,张晓虎回复:“明晚十点,不见不散!” 第二天晚上,十点的钟声准时敲响。星耀传媒位于市中心一栋老旧写字楼的顶层,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夏等人站在楼下,抬头望去,整栋楼漆黑一片,唯有顶层的几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真的要上去?” 韦蓝欣声音有些发抖,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陈崇玲的手臂。 “都到这儿了,还怕什么!” 张晓虎晃了晃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带头走进大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电梯按键上,唯独 “18 楼” 的按钮泛着诡异的红光。任东林伸手去按,按钮却突然凹陷下去,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 电梯缓缓上升,金属摩擦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林夏盯着电梯里的镜面,突然发现镜中除了他们十个人,还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刚要开口,电梯 “叮” 的一声停住,门开了。 星耀传媒的前台,接待台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未完成的视频剪辑工程。但整个大厅空无一人,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里,咖啡早已干涸,结了一层褐色的痂。“分头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林夏低声说。 张晓虎和任东林、孙运清去了剪辑室,陈婷、韦蓝欣、陈崇玲走进了化妆间,林夏、李婉儿、苏晴、张磊则往办公室区域走去。走廊的灯忽明忽暗,墙壁上挂着的明星海报,眼神仿佛都在跟着他们移动。李婉儿突然拉住林夏,声音颤抖:“你们听,有脚步声。” 众人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像是有人穿着湿鞋在走路。林夏握紧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方向照去,光束所及之处,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幻听,我们继续。” 她强作镇定地说。 在一间办公室里,林夏发现了一个上锁的保险柜。保险柜表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数字:“0714”。她试着输入密码,保险柜 “咔嗒” 一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沓文件,她翻开一看,瞳孔骤缩 —— 文件里记录着公司签约的艺人,都在进行某种 “特殊培训”,培训内容却被用黑笔涂得密密麻麻。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林夏等人立刻冲出去,看到陈婷脸色苍白地站在化妆间门口。“里面...... 里面有东西!” 陈婷指着化妆间,声音都变了调。林夏推开门,手电筒的光照在化妆镜上,镜中映出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梳头。 “啊!” 苏晴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李婉儿。两人摔倒在地,等她们再抬头,镜中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林夏壮着胆子走近镜子,发现镜面上用口红写着一行字:“别再追查,否则......” 后面的字被抹花了,但能看出是个警告的意味。 与此同时,剪辑室里,张晓虎在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他试着破解密码,却发现文件夹设置了自毁程序,一旦输入错误密码,所有数据都会被删除。“先别轻举妄动。” 任东林拦住他,“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数据导出来。”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时,整个公司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传来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重物。“大家别慌,打开手机手电筒!” 张晓虎喊道。众人纷纷打开手机,微弱的光照亮四周,却发现彼此的脸色都白得可怕。 “我们先集合!” 林夏大声说。众人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却发现原本熟悉的走廊变得错综复杂,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每推开一扇门,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储物间,堆满了破旧的道具和褪色的戏服。 突然,李婉儿指着角落的一个纸箱,声音发抖:“那...... 那个箱子在动!” 众人将手电筒照过去,果然看到纸箱在微微晃动,还传出 “呜呜”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张晓虎走过去,猛地掀开纸箱,里面蜷缩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的手脚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抹布。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林夏赶紧帮女孩解开绳子。女孩大口喘着气,哭着说:“我是公司的实习生,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就被关在这里了。他们在做人体实验,用艺人当小白鼠,想要制造出完美的明星......”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走廊里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他们来了!” 女孩惊恐地说,“快走!” 众人跟着女孩在走廊里狂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过一个拐角,他们看到了安全通道的门,刚要冲过去,门却 “砰” 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办?” 孙运清焦急地问。女孩指着墙上的一个通风口:“从那里爬出去,或许能逃出去。” 张晓虎二话不说,踩着桌子爬上通风口,用力推开盖子。通风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他带头钻了进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爬行,林夏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管道壁上有许多凸起的螺丝,不时划伤她的手臂。突然,她听到前方传来张晓虎的惊叫声。她加快速度爬过去,看到张晓虎正指着下方的一个房间,眼神里充满恐惧。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他们看到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仪器,实验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艺人,他的身体上连接着各种管子,血液正被抽进一个透明的容器里。 “这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女孩低声说,“他们用药物和基因改造技术,想要创造出没有缺点的明星。那些失踪的艺人,都成了他们的实验品。”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 张晓虎大喊。众人拼命往前爬,身后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追赶他们。终于,他们看到了出口,那是通往大楼天台的通风口。 当他们爬出通风口,来到天台时,却发现天台边缘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正是星耀传媒的老板。“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 老板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发现了秘密,那就都留下来吧。” 老板打了个响指,几个保镖从暗处冲了出来。众人陷入绝境,就在这时,苏晴突然举起手机,大声说:“我们已经把证据传出去了,如果我们出了事,这些证据就会公之于众!” 老板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趁着这个机会,张晓虎和任东林冲上去,与保镖搏斗在一起。林夏带着其他人往楼梯口跑去,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们跑到一楼,冲出大楼,终于重见天日。 一个月后,星耀传媒被警方查封,老板和相关人员被逮捕。那些失踪的艺人也被解救出来,但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林夏等人的冒险经历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称赞他们勇敢,也有人说他们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一天晚上,林夏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游戏还没结束,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知道,这场与黑暗的斗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当林夏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会议室角落的古董屏风时,雕花木板上的凤凰突然振翅欲飞。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却只见斑驳的木纹在光影中扭曲成诡异的笑脸。“这里的一切都透着邪性。” 陈婷攥着录音笔的手指节发白,录音笔红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某种不祥的信号。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哒、哒、哒”,声音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脏上。张晓虎猛地踹开虚掩的房门,门后垂落的黑色幕布被气流掀起,露出挂满墙壁的老式照片 —— 那些浓妆艳抹的女明星,眼瞳里都倒映着同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心!” 李婉儿的尖叫刺破寂静。林夏本能地向后仰身,一道白影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桌上的剧本。落地的瞬间,她看清那是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发间簪着的玉簪泛着幽幽绿光,苍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嘴角还凝结着暗红的血迹。 “这不是上周失踪的网红小柔吗?” 苏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众人这才惊觉,眼前的女人竟与公司宣传海报上的当红主播长相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她的举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旗袍女人缓缓转身,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寒光闪烁。“谁准你们来窥探秘密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灯罩纷纷炸裂,锋利的碎片如雨点般落下。林夏拉着李婉儿就地翻滚,一块碎片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当她抬头时,却看见通风管道口垂下无数青丝,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俯视着他们。 “往消防通道跑!” 张晓虎挥舞着钢管,试图驱散逼近的黑雾。但走廊里的指示牌突然全部翻转,原本指向出口的箭头,此刻都齐刷刷指向一间标着 “档案室” 的房间。孙运清不信邪,强行推开反方向的安全门,却发现门后是一面密不透风的镜子墙,每个镜面里都映出众人惊恐的脸,却唯独没有他们的影子。 档案室的门却在此时 “吱呀” 自动打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夏强忍着恶心走进去,手电筒照亮一排排铁柜,柜门上都贴着褪色的标签,上面写着不同年代的日期和艺人名字。她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泛黄的合同上,甲方签名处赫然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与在废弃别墅区见到的如出一辙。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传媒公司。” 林夏将合同塞进背包,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抬头望去,天花板的石膏板正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一个人形轮廓。轮廓逐渐清晰,显现出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他的左眼空空如也,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欢迎来到我的戏台。”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这些年来,无数人在这里为我献艺,你们也不例外。” 他的手掌穿过天花板,直接抓住了任东林的肩膀。任东林发出惨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生命力仿佛正在被抽离。 张晓虎挥起钢管砸向男人的手臂,却穿过虚影砸在墙上。“他是鬼!” 陈崇玲哭喊着。林夏突然想起在保险柜里看到的文件,那些被涂黑的培训内容,难道就是关于如何操控这些 “特殊存在”?她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镜头里的画面却让她寒毛直竖 —— 手机屏幕里,除了他们九个人,还多出了十几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角落里阴森地笑着。 旗袍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活命?就陪我们演完这场戏。” 话音刚落,四周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剧本。每个剧本封面上,都印着众人的照片,剧情内容却是他们以各种恐怖方式死去的场景。 李婉儿突然冲向最近的剧本,她的举动让众人一愣。但当她翻开剧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剧本第一页写着:“女主角因好奇心过重,被生生剜去双眼。” 而剧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一行字:“游戏开始,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夏握紧拳头,“还记得那个实习生说的人体实验吗?这里的一切肯定和那个实验有关。我们得找到证据,揭穿他们的阴谋。” 就在这时,整个公司的电路突然恢复,明亮的灯光下,妖与女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恐怖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但众人知道,这绝不是结束。他们在办公室里疯狂寻找线索,终于在老板的私人休息室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墙上挂着的人体图上,标注着不同的穴位和符咒。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正在播放着不同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每个画面里,都有艺人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这些仪式是在召唤邪灵!” 韦蓝欣看着录像,惊恐地说。录像里,艺人们穿着特定的服装,在画满符咒的房间里跳舞,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突然,显示屏闪烁起来,画面切换成一个直播间。镜头里,旗袍女人和戏服男人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一群面无表情的 “艺人”。“恭喜你们,成功闯到了这里。” 旗袍女人笑道,“但你们以为找到证据就能出去了吗?” 戏服男人补充道:“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在天亮前完成我们的任务,就放你们离开。” “什么任务?” 林夏警惕地问。 “很简单,” 旗袍女人举起一个铃铛,“在整个公司里找到七个隐藏的铃铛,并且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敲响它们。如果失败,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我们的新演员。” 说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屏幕中。整个密室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咒发出红光。众人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在这个充满妖邪的传媒公司里,找到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当林夏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会议室角落的古董屏风时,雕花木板上的凤凰突然振翅欲飞。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却只见斑驳的木纹在光影中扭曲成诡异的笑脸。“这里的一切都透着邪性。” 陈婷攥着录音笔的手指节发白,录音笔红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某种不祥的信号。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哒、哒、哒”,声音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脏上。张晓虎猛地踹开虚掩的房门,门后垂落的黑色幕布被气流掀起,露出挂满墙壁的老式照片 —— 那些浓妆艳抹的女明星,眼瞳里都倒映着同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心!” 李婉儿的尖叫刺破寂静。林夏本能地向后仰身,一道白影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桌上的剧本。落地的瞬间,她看清那是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发间簪着的玉簪泛着幽幽绿光,苍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嘴角还凝结着暗红的血迹。 “这不是上周失踪的网红小柔吗?” 苏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众人这才惊觉,眼前的女人竟与公司宣传海报上的当红主播长相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她的举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旗袍女人缓缓转身,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寒光闪烁。“谁准你们来窥探秘密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灯罩纷纷炸裂,锋利的碎片如雨点般落下。林夏拉着李婉儿就地翻滚,一块碎片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当她抬头时,却看见通风管道口垂下无数青丝,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俯视着他们。 “往消防通道跑!” 张晓虎挥舞着钢管,试图驱散逼近的黑雾。但走廊里的指示牌突然全部翻转,原本指向出口的箭头,此刻都齐刷刷指向一间标着 “档案室” 的房间。孙运清不信邪,强行推开反方向的安全门,却发现门后是一面密不透风的镜子墙,每个镜面里都映出众人惊恐的脸,却唯独没有他们的影子。 档案室的门却在此时 “吱呀” 自动打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夏强忍着恶心走进去,手电筒照亮一排排铁柜,柜门上都贴着褪色的标签,上面写着不同年代的日期和艺人名字。她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泛黄的合同上,甲方签名处赫然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与在废弃别墅区见到的如出一辙。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传媒公司。” 林夏将合同塞进背包,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抬头望去,天花板的石膏板正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一个人形轮廓。轮廓逐渐清晰,显现出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他的左眼空空如也,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欢迎来到我的戏台。”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这些年来,无数人在这里为我献艺,你们也不例外。” 他的手掌穿过天花板,直接抓住了任东林的肩膀。任东林发出惨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生命力仿佛正在被抽离。 张晓虎挥起钢管砸向男人的手臂,却穿过虚影砸在墙上。“他是鬼!” 陈崇玲哭喊着。林夏突然想起在保险柜里看到的文件,那些被涂黑的培训内容,难道就是关于如何操控这些 “特殊存在”?她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镜头里的画面却让她寒毛直竖 —— 手机屏幕里,除了他们九个人,还多出了十几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角落里阴森地笑着。 旗袍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活命?就陪我们演完这场戏。” 话音刚落,四周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剧本。每个剧本封面上,都印着众人的照片,剧情内容却是他们以各种恐怖方式死去的场景。 李婉儿突然冲向最近的剧本,她的举动让众人一愣。但当她翻开剧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剧本第一页写着:“女主角因好奇心过重,被生生剜去双眼。” 而剧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一行字:“游戏开始,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夏握紧拳头,“还记得那个实习生说的人体实验吗?这里的一切肯定和那个实验有关。我们得找到证据,揭穿他们的阴谋。” 就在这时,整个公司的电路突然恢复,明亮的灯光下,妖与女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恐怖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但众人知道,这绝不是结束。他们在办公室里疯狂寻找线索,终于在老板的私人休息室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墙上挂着的人体图上,标注着不同的穴位和符咒。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正在播放着不同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每个画面里,都有艺人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这些仪式是在召唤邪灵!” 韦蓝欣看着录像,惊恐地说。录像里,艺人们穿着特定的服装,在画满符咒的房间里跳舞,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突然,显示屏闪烁起来,画面切换成一个直播间。镜头里,旗袍女人和戏服男人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一群面无表情的 “艺人”。“恭喜你们,成功闯到了这里。” 旗袍女人笑道,“但你们以为找到证据就能出去了吗?” 戏服男人补充道:“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在天亮前完成我们的任务,就放你们离开。” “什么任务?” 林夏警惕地问。 “很简单,” 旗袍女人举起一个铃铛,“在整个公司里找到七个隐藏的铃铛,并且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敲响它们。如果失败,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我们的新演员。” 说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屏幕中。整个密室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符咒发出红光。众人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在这个充满妖邪的传媒公司里,找到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第十四章破庙惊魂夜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众人身上,林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在四周逡巡。 这已经是他们在山中迷失的第三个小时,手机没有信号,地图也被雨水浸透,正当绝望之际,一座破庙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大家坚持一下,先去庙里躲躲雨!”林夏大声喊道,声音被雨声淹没了大半。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冲进破庙。庙门 “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婷抱紧双臂,声音发颤:“这地方看着好阴森,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韦蓝欣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别自己吓自己,就是座老庙而已。”众人走进大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能看到斑驳的墙壁上画着褪色的壁画,中间供奉着一尊面目模糊的佛像,蛛网密布,灰尘堆积。 孙运清好奇地凑近佛像,仔细端详着:“这佛像造型怪异,我从来没见过,这庙恐怕有些年头了。”任东林则开始检查门窗,试图寻找一些可用的东西来抵挡风雨:“先别管这些了,大家找找有没有能生火的材料,不然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感冒的。”张晓虎应了一声,和张磊一起在庙里四处搜寻。 就在这时,李婉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婉儿瘫坐在地,手指颤抖着指向佛像。 林夏快步上前,瞳孔猛地收缩——佛像的眼眶中,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宛如血泪。 “这……这怎么可能!”苏晴脸色惨白,声音都变了调。陈崇玲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面:“大家别慌,说不定是什么化学反应,或者是有人恶作剧。”但她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众人手中的手机灯光剧烈闪烁,随即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林夏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火苗亮起的瞬间,众人惊恐地发现,墙壁上的壁画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我们得离开这里!”张晓虎大喊着冲向庙门,却发现庙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任东林和张磊也上前帮忙,可门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一样。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韦蓝欣突然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后院好像有个地窖,说不定有其他出口。”众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林夏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往后院走去。 地窖的门半掩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孙运清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地窖内部,台阶上布满青苔,延伸向黑暗深处。 “我走前面。”林夏握紧手中的匕首,率先走下台阶。其他人紧跟其后,心跳声在寂静的地窖中格外清晰。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墙壁上还时不时滴落一些不明液体。突然,走在后面的陈婷感觉有人拽了一下她的头发,她惊恐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有人……有人拉我头发!”陈婷哭喊着。林夏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亮四周:“大家别慌,保持冷静,聚在一起。”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了地窖角落的一个坛子,坛子口用红布封着,隐隐有黑色液体渗出。 孙运清脸色大变:“不好,这可能是镇压邪物的坛子,红布被浸湿,恐怕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他话音未落,坛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红布 “砰”的一声炸开,一股黑雾冲天而起。黑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众人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林夏强忍着恐惧,大喊:“大家别被吓到,快找出口!”众人在黑暗中慌乱地摸索着,突然,苏晴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陷阱。 她的尖叫声在黑暗中回荡:“救命!”张晓虎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她,却发现陷阱底部有一具白骨,白骨手中还握着一个铃铛。 张晓虎捡起铃铛,铃铛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黑雾瞬间变得更加浓稠。 孙运清大声喊道:“快扔掉铃铛,那是招魂铃!”张晓虎连忙将铃铛扔出,可已经晚了,黑雾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越来越清晰,是一个穿着古代嫁衣的女子,面容惨白,眼神空洞。 女子缓缓向众人飘来,嘴里念叨着:“还我命来……”林夏举起匕首,挡在众人面前:“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我们?”女子发出凄厉的笑声:“你们闯进了我的禁地,都得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崇玲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一行小字,她凑近仔细辨认:“若要化解,需以真心换真心。”她大声喊道:“大家快说出自己内心最愧疚的事,或许能救我们!”众人犹豫了一下,张晓虎率先开口:“我……我曾经因为嫉妒,陷害了自己的好朋友。”话音刚落,女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说出自己的秘密。任东林说自己为了赚钱,放弃了照顾病重的父亲;李婉儿承认自己偷拿过同学的东西……随着一个个秘密的说出,女子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 最后,林夏深吸一口气:“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的决定,才让大家陷入危险,我对不起大家。”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黑雾开始慢慢消散。 当黑雾完全散去,地窖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女子的声音变得温柔:“你们通过了考验,走吧。”众人喜出望外,打开暗门,发现竟然直接通向庙外。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洒在大地上。众人回头望着破庙,心中百感交集。 这场惊魂夜,不仅让他们经历了生死考验,也让他们直面了自己内心的黑暗。 潮湿的夜风裹着腐叶的气息掠过众人发梢,林夏回头望向那座破庙,月光下,斑驳的飞檐仿佛巨兽张开的獠牙。 陈婷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声音还带着哭腔:“那女鬼说‘考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结束?”话音未落,孙运清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这位考古系研究生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血痕,宛如被无形利刃割开,殷红的血珠正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在庙门口避雨时,我摸过门环……”孙运清的声音带着颤音, “门环上刻着符文,我以为是普通的装饰。”韦蓝欣蹲下身,从背包里翻出酒精棉帮他消毒。 借着月光,她注意到血痕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某种毒素侵蚀。 “大家检查一下,有没有类似的印记?”她的提议让众人瞬间紧张起来,纷纷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李婉儿突然惊呼一声,她雪白的脚踝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像是被绳索捆绑过。 “刚才在地窖里,有东西拽我的头发……”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会不会那时候就……” “别自己吓自己。”任东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破庙方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声音空灵而诡异,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张晓虎抄起一根木棍,警惕地说:“这声音不对劲,我们赶紧离开!”众人刚走出没多远,苏晴突然停住脚步。 她盯着路边的草丛,瞳孔猛地收缩——几株枯黄的野草上,凝结着暗褐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们看,这些痕迹……”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草丛里还躺着半块玉佩,上面雕刻着与庙中壁画相似的图腾。 陈崇玲捡起玉佩,仔细端详:“这玉佩材质特殊,不像是现代工艺。而且你们看,玉佩断裂处还有新鲜的刮痕,说明它刚被弄坏不久。”她的话让众人心里一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当众人终于走到山脚下的公路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司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浑浊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这么晚了,要搭车?”林夏刚想开口,孙运清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他的车后视镜上挂着和庙门一样的符文。”然而此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再次倾盆而下。 老汉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上车吧,下一个镇子还有二十公里,你们走不到的。”看着众人犹豫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 “不收钱。”车内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座椅上沾着不明污渍。老汉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座庙啊,几十年前就没人敢靠近了。听说以前有个大户人家,为了给女儿冲喜,在庙里办阴婚……”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打断,等车重新平稳时,苏晴突然尖叫起来——她发现车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她阴森地笑。 林夏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雨水冲刷的玻璃。 “别怕,可能是雨水的影子。”她安慰道,可自己的心跳却快得吓人。这时,老汉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幽幽地说:“姑娘,有些东西,不是你看不见,它就不存在。”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越开越快,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无法完全清除玻璃上的雨水。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老汉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等众人缓过神来,车外早已空无一人。 “不行,得下车!”张晓虎一把拉开门把手,可车门却纹丝不动。老汉的表情变得狰狞,他伸手按下一个按钮,车窗缓缓升起,同时车内响起诡异的诵经声。 孙运清急得大喊:“这车里有机关!大家快找锁扣!”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陈婷突然指着仪表盘上的一个小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他们在破庙中的画面——从他们踏入庙门,到地窖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原来我们一直被监视着!”韦蓝欣愤怒地说。千钧一发之际,张磊突然发力,用肩膀撞向车门。 随着 “砰”的一声巨响,车门被撞开,众人连滚带爬地逃出面包车。老汉的咒骂声从身后传来,但他们顾不上回头,拼命在雨中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看到前方有一座亮着灯的小木屋。来不及多想,众人冲进屋内,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子里挂满了破庙的画像,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正中间的供桌上,摆着一个与地窖中相似的坛子,坛口的红布上还在不断渗出黑色液体。 “欢迎各位。”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走出,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林夏身上, “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领队?”林夏握紧拳头,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监视我们?”老妇人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慈祥:“我是这座山的守庙人,而你们,已经被选中了。”她指了指墙上的画像, “看到这些画了吗?每一幅画里的人,都来过那座破庙,也都参与过一场仪式。” “什么仪式?”陈崇玲追问。老妇人走到供桌前,轻轻抚摸着坛子:“一场能让死人复生的仪式。当年那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她死后怨念太深,化作厉鬼,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新鲜的灵魂来平息她的怒火。”孙运清突然想起什么:“所以我们在庙里看到的女鬼,就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老妇人点点头:“没错。但她也不是完全****,她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说出内心的秘密,就是希望能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可惜……”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森, “你们以为逃得掉吗?”话音未落,木屋的门窗突然被黑色藤蔓封住,坛子中的黑雾再次涌出。 老妇人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转眼间变成了地窖中女鬼的模样。 “既然你们不愿意主动参与仪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女鬼的声音在狭小的木屋中回荡,充满了怨恨。 林夏举起手中的玉佩,大声说:“你想要的是这个吧?我们可以帮你完成心愿,但你要保证放过我们!”女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张晓虎突然冲向供桌,试图打翻坛子。 “不要!”孙运清大喊,可已经晚了。坛子被打翻,黑色雾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众人感觉呼吸困难,身体仿佛被无数只手拉扯着。恍惚间,林夏看到女鬼的记忆在眼前闪过——她被心爱的人背叛,被家人当成牺牲品,含冤而死的痛苦让她无法安息。 “原来如此……”林夏在意识模糊前,喃喃自语道, “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当林夏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其他人也都在旁边的病床,看起来都很虚弱。医生告诉他们,是附近的村民发现了昏迷在路边的他们。 “那个破庙……还有女鬼……”陈婷虚弱地问。林夏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场梦,但有件事我很确定。”她从枕头下拿出半块玉佩, “我们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到真相。”出院后,众人决定重新调查这件事。 他们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走访了许多当地老人,终于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那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名叫柳如烟,她与穷书生江墨相爱,却被家族逼迫嫁给富商之子。 江墨为了出人头地,竟然与富商勾结,设计害死了柳如烟。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发现江墨的后代还生活在附近。 此人正是带他们下山的面包车司机!而那个老妇人,其实是柳如烟生前的侍女,她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等待着为小姐报仇的机会。 当众人再次来到破庙时,发现这里已经焕然一新。庙门的符文被抹去,壁画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在庙后的墓地,他们找到了柳如烟的尸骨,将其妥善安葬。临走前,林夏将玉佩放在坟前,轻声说:“如烟姐,你的仇我们报了,你可以安息了。”一阵微风吹过,她仿佛听到一声轻柔的叹息,带着解脱与感激。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一个月后的深夜,林夏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你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紧接着,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破庙的画面,画面中,一个黑影正缓缓转过身…… 第十五章雨霖桥边河畔红裙女(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雾气裹着江水腥气漫过雨霖桥,林夏的运动鞋碾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手机屏幕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导航软件上的红点固执地卡在桥中央,而现实中,锈迹斑斑的铁链缠着 “危桥禁止通行” 的木牌在风中摇晃。 “确定是这儿?” 张晓虎用登山杖戳了戳桥栏,腐朽的木屑簌簌掉落。他身后,陈婷踮着脚躲在韦蓝欣身后,粉色防晒衣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网上说这座桥民国时期就死过人,淹死的都是穿红衣服的姑娘......” 话未说完,苏晴突然抓住李婉儿的手腕。暮色中,一抹鲜艳的红裙正从桥对岸缓缓飘来。那女子赤足踩在积水中,乌黑长发垂落至腰间,红色裙摆沾满泥浆,却随着步伐诡异地保持着静止,仿佛不受风力影响。 “快躲!” 林夏拽着离她最近的陈崇玲闪进桥边芦苇丛。冰凉的江水漫过脚踝,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芦苇沙沙作响。红裙女子的脚步声停在桥中央,随后是重物落水的 “扑通” 声。待众人探头查看,江面只剩一圈圈涟漪,女子已消失不见。 “手机!” 任东林突然喊出声。他的手机屏幕上,原本空白的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 —— 昏暗的桥洞下,红裙女子湿漉漉的脸几乎贴在镜头上,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瑟瑟发抖的众人。 陈婷的尖叫划破夜空,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鹭。孙运清夺过手机放大照片,发现女子脖颈处有道深色勒痕,像是被麻绳缠绕过的痕迹。“民国二十三年,雨霖桥建成当夜,三名绣娘失足落水身亡。”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不自觉发颤,“县志记载,她们当时都穿着新绣的红嫁衣。” 当众人跌跌撞撞回到民宿时,老板娘正往供桌前添香。青花瓷瓶里插着三枝白菊,袅袅青烟中,林夏瞥见墙上泛黄的老照片 —— 三个穿红嫁衣的姑娘并肩站在雨霖桥前,其中一人脖颈处的胎记,竟与照片里红裙女子的位置分毫不差。 “后生们,” 老板娘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珠在众人身上扫过,“今晚莫开窗,听见水声也别应。” 她枯瘦的手指往供桌下指了指,那里整齐码着七双绣花鞋,每双鞋尖都染着暗红污渍。 子夜时分,陈崇玲被滴水声惊醒。她摸黑打开手机电筒,发现门缝正不断渗进浑浊的江水,在地板上汇成蜿蜒的溪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绣花针穿梭声。她颤抖着推醒邻床的韦蓝欣,却发现对方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窗外。 雨幕中,红裙女子正倒挂在二楼窗外,湿漉漉的长发垂到地上,手中银针上下翻飞,在绣着鸳鸯的红布上绣出一行小字:“还我嫁衣”。陈崇玲的尖叫惊动了整层楼,等众人举着板凳冲来时,窗外只剩空荡荡的雨帘。 “我认得那针法!” 李婉儿脸色煞白,从行李箱翻出本泛黄的刺绣图册,“这是失传的湘绣‘水下针’,必须在活人皮肤上练习才能学成。” 她的手指停在某页,图中绣娘的绣架旁,赫然摆着三具浸泡在水缸里的女尸。 第二天清晨,众人在桥洞下发现一具浮尸。死者穿着崭新的红嫁衣,脖颈缠绕着浸透江水的麻绳,手腕内侧用银针绣着半朵未完成的莲花。苏晴突然捂住嘴 —— 那具尸体的指甲缝里,沾着与她昨晚在民宿捡到的同样的蓝紫色丝线。 “分头行动。” 林夏将众人分成三组。她带着任东林走访镇上老人,得知当年承建雨霖桥的富商,曾用绣娘的鲜血浸泡桥桩;张晓虎和孙运清在桥头石碑背面发现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其中三个与县志记载的绣娘生辰完全吻合;而韦蓝欣、陈婷和李婉儿,则在民宿地窖找到半卷民国时期的施工图纸,图纸角落画着诡异的祭祀法阵,中央位置赫然写着 “借尸镇魂”。 夜幕再次降临时,桥面上突然出现三行血色脚印,从桥这头延伸到江心。林夏握紧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最终指向江底某处。“下面有东西。” 她的声音在发抖,“像是...... 棺材。” 潜水装备是任东林连夜从县城借来的。当张磊戴着头灯潜入水中,惨白的光束扫过江底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 七口朱漆棺材整齐排列,棺盖上密密麻麻钉着三寸长的镇魂钉,最中间那口棺材缝隙中,正缓缓渗出浑浊的血水。 张磊刚伸手触碰棺材,江面突然掀起巨浪。血色涟漪中,三个红裙女子破水而出,她们脖颈的勒痕处钻出细长的银针,绣着嫁衣的双手死死抓住张磊的脚踝。林夏抄起撬棍跳入水中,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缠上了带血的丝线,另一端正握在红裙女子手中。 “救我!” 水底传来张磊模糊的呼救。林夏奋力挥动撬棍砸向镇魂钉,每砸下一根,女子们的尖叫声就愈发凄厉。当第七根钉子被拔出时,江底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棺材盖子轰然炸开,无数银针如暴雨般射向众人。 千钧一发之际,孙运清高举从民宿抢出的族谱跳入水中。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印着当年富商的姓氏 —— 与民宿老板娘供桌上的牌位姓氏一模一样。“你们被骗了!” 他的喊声混着水泡声,“镇魂阵是你们后人设的局,为的就是永绝后患!” 血色雾气中,三个红裙女子的身影渐渐重叠,化作最初在桥上出现的那个女子。她缓缓摘下蒙着面的红盖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和一只空洞的眼眶。“还我眼睛......” 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林夏这才注意到,陈婷不知何时戴着的那枚蓝色美瞳,形状竟与女尸缺失的眼球分毫不差。 “是你偷了我的眼睛!” 女尸的指甲瞬间暴涨,直取陈婷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韦蓝欣将陈婷扑倒在地,自己的肩膀却被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滴在桥面上,竟汇聚成与施工图纸上相同的祭祀法阵。 “原来如此。” 孙运清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绝望,“镇魂阵需要活人血激活,我们从踏入雨霖镇开始,就已经是祭品了!” 他的话音未落,民宿方向突然燃起冲天大火,老板娘枯瘦的身影站在火海中,对着众人阴森地笑着,嘴里不断念叨着:“要镇住怨灵,就得有人献祭......” 桥身开始剧烈摇晃,青石板一块块坠入江中。林夏看着手中逐渐发烫的罗盘,突然想起老人说过的话:“雨霖桥每隔七十年就会吃三个人。” 她望向惊恐的众人,突然明白,这或许就是他们逃不开的宿命。 “大家手拉手!” 她喊道,“我们一起破阵!” 众人颤抖着将手叠在一起,鲜血顺着交握的手指滴落,在桥面上形成新的符咒。红裙女子的尖叫声震耳欲聋,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而江底的棺材也渐渐沉入泥沙。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雨霖桥已消失不见,只剩平静的江面泛着微光。林夏捡起岸边半块刻着莲花的玉佩,上面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知道,这场噩梦或许暂时结束了,但红裙女子的诅咒,恐怕永远不会真正消散。 光熹微,林夏攥着半块莲花玉佩站在派出所门口,江风卷着细沙扑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报案时警察狐疑的眼神还烙在她心里,“七口棺材、红衣女鬼?小姑娘,大白天说胡话呢。” 可手机相册里凭空出现的照片,以及韦蓝欣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在提醒她那不是幻觉。 “林夏!” 陈婷突然从马路对面冲过来,防晒衣兜里掉出个湿漉漉的东西。林夏弯腰去捡,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 那是只绣着金线鸳鸯的红绣鞋,鞋尖的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迹。“我今早开门,它就摆在门口。” 陈婷牙齿打颤,“还有这个。”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条匿名短信:“七日后子时,雨霖旧址,缺一不可。” 消息在微信群里炸开锅时,孙运清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古籍扫描件。泛黄的书页间,他发现民国二十三年的《湘绣秘录》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 “雨霖桥竣工祭典三绣娘溺亡”,配图中,围观人群里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面容竟与民宿老板娘有七分相似。 “你们看这个。” 深夜,任东林的视频通话画面有些模糊,他身后是堆满档案的办公室,“我托朋友查了那座民宿的产权,登记人叫‘江承业’,而七十年前承建雨霖桥的富商,也姓江。”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后,屏幕黑了下去。 林夏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疯狂拨打任东林的电话。忙音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就在她准备报警时,电话回拨过来。“别来救我。” 任东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背景音里混着诡异的水声,“他们在找玉佩......” 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尖锐的电流声。 第二天,林夏在任东林的出租屋发现他的尸体。法医鉴定为溺亡,可这座北方城市距离最近的河流也有三十公里,更诡异的是,尸体脚踝缠着带血的丝线,缠绕方式与雨霖桥底棺材里的女尸如出一辙。张磊默默从口袋里掏出半截丝线,正是潜水时缠住他的那根。 “我们被盯上了。” 韦蓝欣抚着结痂的伤口,目光扫过围坐在咖啡厅的众人,“还记得民宿地窖里的施工图纸吗?那些阵法和符号,在我家传的《阴阳志》里也出现过,那是...... 邪修用来借尸还魂的禁术。” 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你从桥底带出来的玉佩,上面刻着的莲花纹,是江家的族徽。” 李婉儿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掏出从民宿顺走的刺绣图册,翻到夹着蓝紫色丝线的那页。在泛黄的纸页背面,她发现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 —— 正是他们十个人的生日。“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选中的祭品。” 她的声音充满绝望,“他们要凑齐七对生辰八字,用活人血激活镇魂阵,让那些怨灵永世不得超生。” 距离短信约定的时间还剩三天,陈崇玲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了更可怕的真相。她颤抖着点开一段老视频,那是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画面里,坍塌的旧祠堂下挖出七口朱漆棺材,棺盖上的镇魂钉与雨霖桥底的如出一辙。而站在考古队中间的,赫然是他们学校的历史系教授。 “教授失踪三个月了。” 陈崇玲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失踪前一直在研究湘绣与镇魂术的关联。” 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在桥洞拍的照片。放大照片角落,她惊恐地发现,模糊的阴影里有个戴眼镜的人影,正举着相机对着他们微笑。 当众人赶到教授家时,屋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古籍散落满地,墙上用鲜血画着巨大的莲花图腾。在书桌抽屉里,他们找到一本泛黄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着江家历代后人如何用活人献祭维持家族兴旺,而最近的记录日期,正是他们抵达雨霖镇的前一天。 “我们得主动出击。” 林夏握紧玉佩,“既然他们要七对生辰八字,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还记得桥底的棺材排列成北斗七星阵吗?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阵法,将怨灵的力量引向那些幕后黑手。” 然而,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张晓虎就失踪了。他的朋友圈最后一条动态是凌晨两点发的,配图是双沾满泥浆的运动鞋,定位显示在废弃的雨霖桥旧址。众人赶到时,只看到桥基处插着三支白烛,烛火在无风的夜里诡异地摇曳。 “小心!” 苏晴突然将陈婷扑倒在地,三支银针擦着她们的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月光下,红裙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指甲变得更长,腐烂的脸上爬满蜈蚣,嘴里不断念叨着:“背叛者...... 死......” 混乱中,林夏发现红裙女子始终盯着她手中的玉佩。她突然想起孙运清说过的话,玉佩或许是解开诅咒的关键。“大家围成北斗阵!” 她大喊,“用我们的血激活阵法!” 众人犹豫片刻,最终咬破手指,在地上画出巨大的星图。 血色星图亮起的瞬间,红裙女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分裂成三个不同的身影,分别对应着当年的三位绣娘。林夏举起玉佩,发现上面的莲花纹正在发光,与星图产生共鸣。“原来你们要的不是复仇,” 她喃喃道,“是解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引擎声。一辆黑色面包车冲破夜色,车上跳下几个蒙着面的人。为首的摘下兜帽,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民宿老板娘。“把玉佩交出来!” 她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烧伤疤痕,“江家的大业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千钧一发之际,孙运清突然出现。他手中拿着本厚重的族谱,上面详细记录着江家历代献祭的恶行。“你们以为靠邪术就能永葆富贵?” 他冷笑着翻开族谱最后一页,“看看你们的下场吧。” 众人惊讶地发现,江家每代继承人都活不过四十岁,死因无一例外都是溺水。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疯狂地扑向孙运清,却被红裙女子的怨灵拦住。三个怨灵发出震天的怒吼,老板娘和她的同伙在血色雾气中痛苦挣扎。林夏趁机将玉佩嵌入星图中央,耀眼的光芒中,她仿佛看到三位绣娘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第十六章雨霖桥边河畔红裙女(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当晨光再次照亮雨霖镇旧址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黑色面包车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半块烧焦的玉佩。林夏将玉佩碎片扔进江里,看着它们缓缓沉入水底。她知道,这场持续了百年的恩怨,终于画上了**。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苏晴突然指着江面惊呼。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七只红绣鞋,每只鞋里都插着支燃烧的白烛,正顺着水流,朝着城市的方向漂去。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游戏,才刚刚开始。” 江面上漂浮的红绣鞋如同诡异的引路者,顺着水流朝着城市的方向漂去,而林夏手机上的神秘短信,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众人刚松下来的那口气。“游戏,才刚刚开始。” 短短几个字,却让每个人的后背都泛起阵阵寒意。 回到城市后的第三天深夜,陈婷被一阵绣花针穿梭的声音惊醒。她颤抖着打开床头灯,却发现自己的房间不知何时挂满了红色绸缎,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晃动。更恐怖的是,她的梳妆镜里,映出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正在为她梳头,而那女子的脸,赫然是她自己!陈婷的尖叫声划破夜空,等她再睁眼时,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有梳妆台上多了根带血的银针。 与此同时,孙运清也遭遇了诡异的事情。他在整理从教授家拿到的族谱时,发现每一页的空白处,都渐渐浮现出红色的字迹,像是有人用血水在书写。那些字迹记录着一个更庞大的神秘组织,他们以 “守灵会” 自称,遍布全国各地,而雨霖镇的江家,不过是其中一个分支。更可怕的是,族谱最后一页出现了他们十个人的名字,旁边标注着 “祭品备选”。 “必须把大家召集起来。” 孙运清立刻拨通了林夏的电话。当众人再次聚在林夏家时,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李婉儿带来了更糟糕的消息,她在整理刺绣图册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上刊登着一篇关于连环失踪案的报道,失踪者的特征,与他们极其相似,而这些失踪案,都发生在 “守灵会” 势力范围之内。 就在众人商讨对策时,门外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张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黑色包裹。包裹里是七张照片,分别是他们七个人的照片,照片上都被画上了红色的叉,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倒计时开始,找到我们,否则,你们都将成为下一个祭品。” 韦蓝欣盯着照片,突然发现照片背景有些眼熟。她掏出手机,翻出在雨霖镇拍摄的照片,经过仔细对比,发现照片背景中的建筑,与城市西郊的一座废弃工厂十分相似。“也许那里就是‘守灵会’的据点。” 她说道。 林夏看着众人,眼神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明天,我们就去西郊工厂一探究竟。”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没有人提出反对。 第二天傍晚,众人来到了西郊工厂。工厂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锁头上刻着与玉佩相同的莲花图案。张晓虎用力推了推,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灯光闪烁。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脚下的地板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声。突然,苏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穿着破旧的红嫁衣,手腕上戴着与他们在雨霖镇看到的相同的银镯子。陈崇玲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惨白:“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至少有半年了。” 就在这时,工厂里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在刺眼的灯光下,他们看到墙壁上挂满了照片,照片上是不同的人,有的穿着红嫁衣,有的被捆绑在祭坛上,而祭坛中央,供奉着一个巨大的莲花状的青铜器皿,器皿里盛满了黑色的液体。 “欢迎各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栏杆前,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袍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银针。“你们以为能逃过‘守灵会’的追杀?太天真了。” 面具人冷笑道,“雨霖镇的事情,不过是给你们的一个警告。” 林夏握紧拳头,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具人哈哈大笑:“我们要完成百年前未竟的仪式,而你们,就是最好的祭品。当年那三个绣娘的怨灵太强大,只有集齐七对生辰八字,用活人献祭,才能彻底镇压她们。” 话音未落,黑袍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张晓虎抄起旁边的铁棍,大喊一声:“跟他们拼了!” 然而,黑袍人手中的银针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力量,只要被银针碰到,就会浑身发麻,失去反抗能力。很快,众人就被制服,被带到了祭坛前。 面具人走到林夏面前,摘下了面具。众人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他们学校的保安队长。“很意外吧?” 保安队长狞笑道,“我可是‘守灵会’的长老之一。从你们进入雨霖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了我们的圈套。” 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向祭坛中央的青铜器皿:“现在,就让仪式开始吧。” 就在他准备将匕首刺向林夏时,孙运清突然挣脱束缚,冲向保安队长。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孙运清抢到了匕首,狠狠地刺向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然而,他的鲜血滴入青铜器皿后,黑色的液体开始沸腾,发出诡异的光芒。工厂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照片纷纷掉落,那些怨灵的身影从照片中飘了出来。 林夏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想起孙运清说过的话,或许可以利用怨灵的力量。她大喊道:“大家快用自己的血激活怨灵的力量!” 众人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咬咬牙,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地上。 鲜血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莲花图案。怨灵们发出震天的怒吼,冲向黑袍人。黑袍人被怨灵的力量吞噬,发出凄惨的叫声。而保安队长的尸体,也在怨灵的攻击下,渐渐化为灰烬。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工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林夏看着手中逐渐消散的血色莲花图案,知道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了。然而,她心里清楚,“守灵会” 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们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离开工厂后,众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一条神秘短信映入眼帘:“你们以为真的能摆脱我们?下一个目标,已经锁定。” 深夜的冷风卷着枯叶拍打在长椅上,林夏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众人苍白的脸。新的神秘短信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下一个目标,已经锁定” 短短几个字,让空气瞬间凝固。陈婷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孙运清推了推眼镜,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守灵会’既然还在针对我们,说明他们的仪式没完全失败。从之前的线索看,他们肯定还有其他据点和后手。”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从教授家找到的 “守灵会” 相关信息,“我发现他们在全国有多个分舵,每个分舵都有独特的标记和镇坛法器。” 就在这时,苏晴突然指着远处惊呼。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穿着红裙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的步伐和姿态,与雨霖桥畔的红裙女子如出一辙。众人对视一眼,决定跟上。穿过几条小巷,他们来到一座废弃的古宅前,宅门紧闭,门上贴着褪色的符咒,门环竟是两朵青铜莲花。 “小心有诈。” 林夏低声提醒,可张晓虎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宅院里杂草丛生,正中间摆放着一口青铜大缸,缸里盛满黑色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几只残破的红绣鞋。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宅子,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墙上挂着的几面古镜泛着幽幽的光。李婉儿突然停住脚步,她惊恐地发现,其中一面镜子里,映出他们身后站着一群黑袍人,可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镜子...... 镜子有问题!” 她话音未落,那些古镜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镜面泛起层层涟漪,无数苍白的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 “别碰镜子!” 孙运清大喊。众人慌乱后退,却发现退路已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藤蔓封住。一只手抓住了陈婷的脚踝,她尖叫着拼命挣扎。林夏抄起旁边的木棍,朝着镜子砸去。木棍刚碰到镜面,镜子里的景象突然扭曲,一个红衣女子的脸瞬间放大,她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夏,嘴里念着:“还我法器......” 混乱中,韦蓝欣发现墙角有个布满灰尘的木箱。她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个青铜罗盘,罗盘上刻着与 “守灵会” 标记相同的莲花图案,还有一圈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这罗盘能定位祭品!” 她喊道,“我们的名字肯定也在上面!” 就在这时,宅子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透过窗户,他们看到一群黑袍人举着火把将宅子包围,领头的人手中拿着一个与保安队长那把相似的匕首,刀刃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把罗盘交出来!” 领头人喊道,“不然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林夏握紧罗盘,突然想起孙运清说过的镇坛法器。她大声回应:“你们想要罗盘?那就用镇坛法器来换!” 领头人沉默片刻,冷笑道:“好,明天日落时分,带着罗盘到城郊的破庙,否则,你们的朋友就会成为第一个祭品。” 说完,黑袍人扔下一个黑色布袋,里面装着昏迷的任东林。 回到林夏家,众人开始商讨对策。陈崇玲仔细研究着罗盘,发现上面除了生辰八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 她说,“也许我们可以利用罗盘的力量,反过来对付‘守灵会’。” 任东林醒来后,讲述了自己被抓后的遭遇。他被关在一个地下密室里,密室墙上刻满了献祭的图案,还有一个巨大的莲花状祭坛。“他们说,只要集齐七件镇坛法器,就能彻底镇压绣娘怨灵,完成百年仪式。” 他说,“而我们,就是他们集齐法器的关键。” 第二天,众人带着罗盘来到城郊破庙。破庙前,黑袍人早已等候多时。领头人拿出一个玉制的莲花状法器,说:“一手交罗盘,一手交法器。” 林夏正要上前,孙运清突然拉住她:“等等,这法器有问题。玉质冰凉,却没有一丝阴气,肯定是假的。” 林夏会意,将罗盘高高举起:“想拿假法器骗我们?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 她转动罗盘上的指针,口中念动从古籍中学来的咒语。罗盘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黑袍人惊慌失措,纷纷掏出银针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破庙的地面突然裂开,三只红裙女子的怨灵破土而出。她们的怨气比在雨霖桥时更加强烈,所到之处,黑袍人纷纷惨叫着化为灰烬。领头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怨灵拦住。他惊恐地摘下兜帽,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张脸,但脖子上的莲花刺青,暴露了他 “守灵会” 成员的身份。 “你们以为能阻止‘守灵会’?” 他疯狂大笑,“总舵的力量超乎你们想象,就算杀了我,还会有更多人来。” 话音未落,怨灵已经将他吞噬。 解决了黑袍人,众人却没有丝毫轻松。怨灵转向他们,眼神中充满怨念。林夏举起罗盘,大声说:“我们知道你们的冤屈,也一直在帮你们寻找真相。‘守灵会’一日不除,你们就无法安息。相信我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怨灵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停止了攻击,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然而,危机并未结束。林夏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条彩信,照片上是他们每个人的家,每个家门口都被画上了红色的莲花标记。 “回各自家看看!” 林夏喊道。众人分头行动,却发现家中都被人闯入过。陈婷的梳妆台上,放着那根带血的银针,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下一个,就是你。” 任东林的书房里,所有关于 “守灵会” 的资料都被烧毁,只剩下一张字条:“自不量力的蝼蚁。” 更可怕的是,张磊在自家地下室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七口小棺材,每口棺材上都贴着他们的照片。棺材里放着与他们生辰八字对应的物品,还有一张仪式流程表,上面写着 “最终献祭,七日之期”。 “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孙运清看着流程表,脸色凝重,“七日之后,在雨霖桥旧址,他们将举行最终仪式。到时候,不仅是我们,整个城市都会陷入危险。” 林夏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既然如此,我们就主动出击。这七天,我们要找到‘守灵会’的总舵,摧毁他们的所有法器,彻底终结这场噩梦。” 接下来的七天,众人日夜查找线索。他们发现 “守灵会” 总舵位于城市中心的一座古宅下,那座古宅表面看起来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古宅的地基是按照八卦方位建造,地下还有一个巨大的地宫,里面存放着历代 “守灵会” 收集的法器和献祭记录。 行动当天,众人乔装潜入古宅。地宫入口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打开暗格,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沿着石阶往下走,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莲花状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六件镇坛法器,还差一件就能完成仪式。 “小心,有机关!” 陈崇玲刚说完,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尖刺破土而出。众人慌忙躲避,却发现退路被石门封住。这时,“守灵会” 总舵主现身了。他穿着华丽的长袍,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手中拿着最后一件镇坛法器 —— 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莲花吊坠。 “你们果然来了。” 总舵主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省得我再去找你们。把罗盘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林夏冷笑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今天,就是‘守灵会’覆灭之日!” 双方展开激烈对抗。总舵主法力高强,他挥动手中的吊坠,召唤出无数怨灵攻击众人。孙运清和陈崇玲负责破解机关,寻找出口;韦蓝欣和李婉儿利用刺绣图册上的阵法,抵挡怨灵;张晓虎和张磊则与黑袍护卫搏斗;林夏和任东林则直接冲向总舵主。 战斗中,林夏的罗盘与总舵主的吊坠产生共鸣,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震碎了周围的法器,也让总舵主露出了破绽。林夏趁机将罗盘砸向吊坠,两件法器同时破碎。总舵主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开始崩溃。 失去法器的支撑,地宫开始坍塌。众人在坍塌前逃出地宫,看着古宅在爆炸声中化为废墟。然而,当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远处高楼的顶端。在那里,一个戴着莲花面具的身影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手中拿着一本黑色的册子,上面写着 “守灵会传承录”。 林夏知道,这场与 “守灵会” 的斗争,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他们会一直战斗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无辜的灵魂。 第十七章 金殿后山诡异歌声(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拍打着青石板路,林夏缩了缩脖子,路灯在她脚下拉出细长的影子。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陈婷发来的消息:“今晚十点,金殿后山老槐树,不见不散。” 这条消息让她想起三天前,班里的苏晴在美术课上突然发疯,用画笔在画纸上重复写着 “别去后山”,笔迹力透纸背。 “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林夏嘀咕着,把手机塞回兜里。作为班长,她早已习惯陈婷的突发奇想 —— 这个富家千金总爱带着大家探险,从废弃医院到荒村老宅,每次都惊险刺激。但这次,她莫名有些不安,金殿后山的传闻太过邪乎,据说二十年前,这里曾是皇家祭祀的禁地,后来改建成精神病院,直到三年前一场大火将一切化为灰烬。 十点整,林夏准时赶到老槐树。月光透过枯枝洒下,将树下的人影切割得支离破碎。陈婷穿着黑色皮衣,脚边放着强光手电筒,身边围着李婉儿、张晓虎几个死党。不远处,韦蓝欣抱着双臂,脸上写满不耐烦,她向来瞧不上这种冒险活动。 “人都到齐了?” 陈婷晃了晃手里的 GPS 定位仪,“这次咱们要探索的,是金殿后山的地下密道。听说那里藏着当年精神病院的病历档案,要是能找到,绝对能写成轰动全校的报道。” “我听说……” 李婉儿突然压低声音,“那些病历上,记录着病人临死前的诡异症状 —— 半夜会听见有人唱歌,声音忽远忽近,最后都被发现死在密室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林夏打了个寒颤,正要开口劝阻,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任东林、孙运清和苏晴结伴走来,苏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张磊最后出现,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里面隐约露出铁锹和绳索。 “走吧!” 陈婷一马当先,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山路崎岖难行,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腐叶的气息。林夏注意到苏晴始终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凑近一听,竟是在重复 “歌声来了,躲不掉了”。 大约走了半小时,众人来到一处断崖。崖边立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唯有 “禁地” 二字还能勉强辨认。陈婷用手电筒照向崖底,光束尽头隐约可见半截残垣断壁,墙体上爬满青苔,像是废弃建筑的一角。 “从这里下去。” 张磊从背包里掏出登山绳,熟练地系在粗壮的树干上。陈婷第一个顺着绳子下滑,林夏紧跟其后。当双脚触到地面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这里的温度至少比上面低了十度。 众人打开手电筒,照亮四周。眼前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布满暗红色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颜料。孙运清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 死寂的空气里,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空灵而诡异,歌词含混不清,却莫名让人头皮发麻。苏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嘴里的念叨声越来越大:“来了来了!是她!是唱歌的女人!” 陈婷却兴奋地握紧手电筒:“顺着声音走!说不定能找到声源!” 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快步向前。林夏咬咬牙,跟上队伍。通道七拐八拐,歌声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女声,曲调哀婉,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 转过最后一个弯,众人的手电筒光束同时照亮前方 —— 一间巨大的地下室。墙壁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笼,角落里堆着破碎的医疗器械。正中央,摆着一张腐烂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白骨,头骨空洞的眼窝里,竟插着一支褪色的红玫瑰。 歌声戛然而止。苏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就跑。林夏想去追,却被陈婷拦住:“别管她!先找找病历档案!”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突然 “砰” 地一声关上,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惊起一阵尘土。 “大家别慌!” 张磊举起手电筒,“肯定是风吹的。我去开门。” 他刚走到铁门前,手电筒的光束突然闪烁起来,墙壁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变形,像是有无数双手在墙上抓挠。 “快看!” 韦蓝欣指着天花板。那里密密麻麻爬满黑色的虫子,正顺着墙壁往下蠕动。众人的惊叫声中,陈婷突然举起手机:“都别动!这画面拍下来能上热搜!” 林夏却注意到一个细节 —— 白骨手中握着的玫瑰,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拽着陈婷的胳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太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每个角落同时响起歌声。这次的声音近在咫尺,像是有人贴在耳边吟唱。任东林突然捂住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别唱了!别唱了!” 他的指缝间渗出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黑色虫子吞噬。 张晓虎举起铁锹,胡乱挥舞:“到底是什么东西!出来!” 铁锹撞上墙壁,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墙壁上的污渍突然流动起来,汇聚成一张女人的脸。那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嘴角咧到耳根,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众人。 “她来了……” 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苏晴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眼神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墙壁上的女人脸:“她在找替身,找到就会放过我们……” 陈婷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显示 GPS 信号丢失。张磊用力拉铁门,却纹丝不动。孙运清突然冲向手术台,抓起一根生锈的铁棍:“拼了!” 林夏感觉呼吸困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发现那里有个被灰尘覆盖的铁柜。“或许钥匙在那里!” 她大喊。李婉儿和韦蓝欣立刻跑过去,合力打开柜门。里面堆满了泛黄的病历,最上面的一本封皮上,用血写着 “陈淑芬” 三个字。 林夏翻开病历,手忍不住颤抖。上面的记录停在二十年前的某个雨夜,陈淑芬,女,32 岁,因长期幻听入院,声称能听见亡女的歌声。最后的诊断栏写着:“建议实施脑叶切除术。” “你们看这个!” 李婉儿突然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年轻的陈淑芬抱着一个小女孩,背景正是金殿后山。小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笑容甜美,脖子上却戴着一条锁链,另一端系在陈淑芬的手腕上。 歌声突然变得尖锐,像是指甲刮擦玻璃。墙壁上的女人脸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黑色触手,向众人扑来。苏晴发出一阵怪笑,纵身一跃,竟被触手卷入墙壁。 “救她!” 林夏冲上前,却被张磊拦住。“来不及了!” 张磊大喊,“先找出口!” 众人在地下室疯狂寻找,却发现所有通道都被黑色虫子堵住。 陈婷突然举起手电筒,照向天花板:“那里有个通风口!” 众人抬头,只见通风口的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张晓虎抡起铁锹,几下就砸开栅栏。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通风口伸出来,抓住了他的头发。 张晓虎惨叫着被拖了上去,铁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夏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抓起一本病历塞进背包,对众人喊道:“分散找出口!” 任东林和孙运清冲向左侧通道,韦蓝欣和李婉儿跑向右边。陈婷和张磊则继续研究铁门,试图找到机关。林夏独自留在原地,她的目光落在手术台上的白骨上,突然发现白骨的脚边,有个闪着银光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捡起那东西 —— 是个银色的怀表,表盘上刻着 “陈淑芬” 的名字。怀表打开,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陈淑芬和小女孩的合影,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我的小夜莺,妈妈永远爱你。” 歌声再次响起,这次温柔而哀伤。林夏感觉有泪水滑落脸颊,她突然明白,陈淑芬不是疯子,她是在用歌声寻找死去的女儿。就在这时,地下室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触手开始缩回,露出后面的密道。 “这边!” 林夏大喊。陈婷和张磊立刻跑过来,三人顺着密道狂奔。身后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回头望去,整个地下室正在塌陷。他们终于跑到出口,爬上山坡时,天已经蒙蒙亮。 苏晴、张晓虎和任东林不知所踪,孙运清浑身是伤地倒在路边,嘴里还在念叨着 “歌声”。韦蓝欣和李婉儿抱在一起痛哭,她们说在通道里看到了恐怖的幻象。 林夏掏出怀表,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指向六点整。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这次不再诡异,而是充满了思念与哀伤。她望向金殿后山,那里升起一层薄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学校后,失踪的三人再也没有出现。林夏将病历交给了警察,但调查结果显示,金殿后山根本不存在什么精神病院。她常常在深夜惊醒,耳边回荡着那首诡异又哀伤的歌,而手中的怀表,总会在六点整准时响起清脆的滴答声。 但故事并没有结束。一个月后的雨夜,林夏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你听到歌声了吗?小夜莺还在等妈妈……” 她望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出现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正对着她微笑,脖子上的锁链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雨夜的寒意顺着窗缝渗入,林夏猛地将手机扔出老远。屏幕幽光熄灭的刹那,窗外的红衣小女孩也消失不见,只留下雨点击打玻璃的声响。床头的银色怀表突然发出咔嗒轻响,表盖自动弹开,那张 “小夜莺” 的照片上,小女孩的嘴角似乎比之前上扬了几分。 “叮铃 ——” 宿舍门被撞开,陈婷裹着湿透的外套冲进来,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在墙上投出扭曲的阴影。“你也收到那条短信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登山靴在地板上踩出一串血泥混合的脚印。 林夏这才注意到陈婷的右手死死攥着什么,暗红色液体正顺着指缝滴落。“这是张晓虎的学生证。” 陈婷展开染血的证件,照片上张晓虎的笑脸与证件边缘焦黑的灼烧痕迹形成诡异对比,“我在老槐树下面的排水渠找到的,旁边还有半截烧焦的锁链。” 深夜的宿舍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夏看见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两个身影。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陈婷疑惑的脸。“你没看到?” 她指着窗户,玻璃上的倒影却只有她们两人,“刚才有个穿病号服的女人,就站在你背后!” 陈婷的手电筒突然剧烈闪烁,光束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在虚空中组成扭曲的人形。两人同时后退,后腰撞上书桌,桌面上的水杯应声落地。碎裂的瓷片中,林夏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倒影嘴角竟挂着和苏晴一样的诡异笑容。 “必须找到其他人!” 陈婷抓起手电筒,“孙运清在市立医院,韦蓝欣和李婉儿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去上课。” 她们冲出宿舍时,走廊尽头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这次混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市立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中混杂着一丝腐臭,林夏和陈婷在重症监护室外找到了蜷缩在长椅上的任东林。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此刻浑身发抖,手腕缠着渗血的绷带,上面歪歪扭扭刻着 “别听” 两个字。“孙运清一直在说胡话。” 他声音沙哑,“他说通风管道里有东西在唱歌,还有个小女孩问他想不想听新曲子……”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三人冲进病房时,孙运清的病床已经空了。输液管在风中摇晃,床单上残留着黑色的黏液痕迹。林夏的目光被墙上的时钟吸引,指针正停在六点整,与怀表时间分毫不差。 “分头找!” 陈婷冲向楼梯间,“我去地下车库,你们检查天台!” 林夏和任东林刚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就听见头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楼梯拐角处,苏晴的红色发带挂在消防栓上,在穿堂风中轻轻摆动,像极了招魂幡。 天台的铁门虚掩着,林夏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月光下,韦蓝欣和李婉儿背对她们站在护栏边,两人的手腕用红绳紧紧绑在一起,嘴里哼唱着那首诡异的歌谣。“别过来!” 李婉儿突然转头,眼球竟呈现诡异的灰白色,“小夜莺说,我们都是她的歌谱……” 任东林冲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却被韦蓝欣反手咬住手臂。林夏举起手电筒照射,光束中无数黑色虫子从两人七窍钻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人脸轮廓。那是陈淑芬的脸,此刻却带着癫狂的笑意,她的嘴巴大张,从里面爬出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女孩。 第十八章 金殿后山诡异歌声(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把怀表交出来!” 小女孩的声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妈妈说,只有集齐十二块怀表,才能带小夜莺回家!” 林夏这才发现,韦蓝欣和李婉儿的脖颈处,都戴着与照片中小女孩相似的锁链。 千钧一发之际,陈婷举着从车库找来的汽油瓶冲上天台。“跑!” 她将汽油泼向虫群,打火机的火苗点燃空气的瞬间,整个天台变成火海。黑色虫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灰烬纷纷坠落。林夏趁机抓住李婉儿,却发现她的皮肤异常冰冷,体温几乎接近冰点。 混乱中,林夏的背包被扯破,银色怀表掉落在地。小女孩尖叫着扑来,却在触碰到怀表的瞬间发出凄厉的哀嚎。怀表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当年精神病院的死亡记录,每一条记录旁都画着红色的玫瑰花。 “原来……” 林夏突然明白,“陈淑芬的女儿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当成实验品,在手术台上……” 话未说完,天台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众人在坠落的瞬间,看见更深的地下,无数锁链正从黑暗中伸出,缠绕着数不清的怀表。 当林夏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老槐树下面。陈婷守在旁边,手里握着半截焦黑的锁链,上面刻着 “夜莺计划” 的字样。远处传来警笛声,搜救队的手电筒光束在山林间闪烁,却始终照不到她们藏身的角落。 “任东林和孙运清……” 陈婷声音哽咽,“他们没逃出来。韦蓝欣和李婉儿还在昏迷,医生说她们的大脑里有类似寄生虫的东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从医院档案柜里找到的,“你看这个,金殿后山的地下,根本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而是军方的秘密实验室,专门研究……” 纸张下方的文字被血渍模糊,只能隐约看到 “声波武器”“意识控制” 几个字。林夏摸向口袋,银色怀表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乐谱,曲名处写着《夜莺的安魂曲》,音符间密密麻麻标注着人体穴位图。 深夜的校园里,歌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不再飘忽,而是从教学楼的方向传来。林夏和陈婷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 —— 陈婷拿着自制的***,林夏则握着从实验室找到的电击器。她们推开教学楼大门时,发现所有教室的灯都亮着,黑板上用红粉笔重复写着同一句话:“第七块怀表在钟楼。” 钟楼的台阶上,散落着五块不同款式的怀表,每块表盖内侧都刻着不同的名字。林夏认出其中一块是苏晴的,表链上还挂着那个标志性的红蝴蝶结。当她拿起怀表的瞬间,整座钟楼开始摇晃,楼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 “小心!” 陈婷将林夏扑倒在地,一只巨大的机械夜莺从天而降。它的翅膀由手术刀和铁链组成,眼睛是两个老式怀表的表盘,正滴答滴答转动。夜莺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波震得两人耳膜生疼,林夏感觉鼻腔开始流血。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想起手中的乐谱。她颤抖着将乐谱对准夜莺,上面的音符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夜莺的动作瞬间停滞,翅膀上的手术刀纷纷掉落,露出内部错综复杂的齿轮结构,齿轮间夹着无数泛黄的病历档案。 “原来小夜莺不是人……” 林夏突然明白,“是陈淑芬用女儿的尸体和机械零件,制造出的声波武器原型!而那些怀表,是控制它的钥匙!” 她将五块怀表嵌入夜莺胸前的凹槽,机械鸟发出一声悲鸣,化作漫天碎片。 碎片中,林夏发现了一张合影,是年轻时的陈淑芬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1998 年,夜莺计划启动,我们将创造能控制人类意识的完美武器。” 照片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笑容格外刺眼 —— 正是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快走!” 陈婷拉起林夏,“教导主任肯定知道所有秘密!” 她们冲向教师办公楼时,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夏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排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锁链,脸上挂着相同的诡异笑容。 最前面的人缓缓转身,竟是失踪的苏晴、张晓虎和任东林。他们的皮肤呈现出金属光泽,眼睛里闪烁着机械齿轮转动的光芒。“欢迎来到夜莺的舞台。” 苏晴开口,声音像是电子合成音,“现在,请欣赏我们的终章演出……” 教学楼外,歌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成千上万怀表的滴答声。林夏握紧陈婷的手,她知道,这场与过去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藏在金殿后山最深处的第十二块怀表,正等待着她们去揭开最后的真相。 教学楼的空气骤然凝固,被机械改造的苏晴等人如同提线木偶般缓缓逼近。林夏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他们泛着金属光泽的脖颈,那里的锁链正随着诡异歌声有节奏地颤动,链节缝隙间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蜿蜒成玫瑰图案。 “别听他们的声音!” 陈婷突然扯下围巾捂住耳朵,“那些歌声会干扰脑电波!” 她话音未落,张晓虎已经甩出铁链,尖锐的链钩擦着林夏耳畔飞过,在墙壁上刮出火星。林夏翻滚着躲到消防栓后,摸到口袋里那张泛黄的乐谱 —— 此刻乐谱边角正泛着微光,音符如同活物般在纸张上游走。 “或许这乐谱是破解的关键!” 林夏大喊着展开乐谱,金色光芒顿时照亮整个走廊。被光芒触及的瞬间,苏晴等人的动作出现了刹那停滞,他们眼中的齿轮转动速度明显减缓。陈婷趁机将***砸向地面,火焰燃起的热浪迫退众人,却在接触到那些黑色黏液时发出滋滋声响,竟被黏液迅速吞噬。 “不能硬拼!” 林夏拽着陈婷后退,“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两人撞开虚掩的房门,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办公桌上摊开着一本皮质笔记本,扉页上赫然印着 “夜莺计划最终报告”,字迹与照片里陈淑芬的签名如出一辙。 陈婷快速翻找,突然从抽屉底层摸出个铁盒。打开的瞬间,两人同时倒吸冷气 —— 盒内躺着六块怀表,每块表盖上都刻着不同的校徽,正是他们学校往届毕业生的标志。“这些怀表在共振!” 林夏发现铁盒底部的凹槽正在发光,与她手中的乐谱产生共鸣,“教导主任收集它们,是为了启动更可怕的东西!”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探照灯的光束穿透云层。林夏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十几名身穿防化服的人正在包围教学楼,他们装备上印着的军方标志,与那张老照片里的图案完全相同。“他们来销毁证据!” 陈婷抓起铁盒,“得在他们封锁前找到第十二块怀表!” 两人从侧门逃出时,迎面撞上了教导主任。这个平日和蔼的中年人此刻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如蛇。他的西装内袋隐约露出怀表链,表盖边缘的玫瑰花纹若隐若现。“你们不该查到这里。”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当年金殿后山的实验室,就是为了研究如何用声波控制人心,而小夜莺,是最完美的实验品。” 林夏举起乐谱:“所以你利用学生,收集怀表启动它?苏晴他们变成这样,也是你的杰作?”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被改造的同学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脖颈的锁链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林夏和陈婷困在中央。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警笛声。教导主任脸色微变,伸手去掏内袋的怀表:“既然如此,就提前启动终章。” 他刚触到表链,林夏突然将手中乐谱甩向空中。金色光芒与怀表共振,形成一道光幕,那些机械同学的动作再次停滞。 “快走!” 陈婷拉着林夏冲进夜色。他们躲进学校的旧仓库,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发现了隐藏的暗门。暗门后的通道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墙壁上挂着泛黄的实验日志,最新一页写着:“第十二块怀表 —— 校长室保险箱。” 当他们撬开校长室的保险箱时,里面除了第十二块怀表,还有一卷录像带。播放机发出兹拉兹拉的杂音后,画面亮起:二十年前的雨夜,陈淑芬抱着女儿冲进实验室,身后追着持枪的军人。“我的小夜莺不能死!” 她哭喊着将女儿推进手术台,“我要让她永远歌唱……” 画面最后定格在小女孩被机械零件包裹的瞬间,她的眼睛里,映出了教导主任年轻的脸。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参与了!” 林夏握紧怀表,金属表面传来诡异的温热。此时,整个校园的广播突然响起那首诡异的歌声,所有怀表开始剧烈震动。仓库外传来重物移动的声响,像是有巨大的机械装置正在苏醒。 两人冲出校长室,看见操场中央缓缓升起一座金属祭坛。教导主任站在祭坛顶端,手中握着所有怀表,苏晴等人组成的人墙环绕四周。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机械夜莺正在组装成型,它的翅膀展开足有十米长,喙部镶嵌着十二块怀表表盘。 “见证夜莺的重生吧!” 教导主任将怀表嵌入机械夜莺的心脏位置,整个祭坛开始旋转。林夏和陈婷感觉大脑剧痛,无数画面涌入脑海:被洗脑的学生、被改造成傀儡的老师、军方秘密进行的人体实验……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为了制造出能控制人类意识的终极武器。 “必须毁掉它!” 林夏举起手中的乐谱,却发现金色光芒正在减弱。陈婷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不知何时出现的玫瑰纹身 —— 那图案与怀表上的一模一样。“或许我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她苦笑,“记得吗?我爷爷是当年实验室的工程师。” 陈婷将手掌贴在祭坛边缘,玫瑰纹身发出红光。机械夜莺的组装出现了裂痕,教导主任惊慌失措地大喊:“拦住她们!” 苏晴等人扑了过来,林夏挥舞着乐谱抵挡,陈婷则全力维持着能量输出。 就在机械夜莺即将成型的瞬间,林夏突然想起乐谱背面的小字。她将十二块怀表按特定顺序排列,高声唱起乐谱上的曲调。歌声与机械夜莺的嗡鸣碰撞,产生剧烈的音波冲击。祭坛开始崩塌,机械夜莺的零件四处飞溅,教导主任被锁链缠住,随着坍塌的祭坛坠入地底。 苏晴等人眼中的齿轮停止转动,纷纷倒地。林夏和陈婷冲过去,发现他们的脖颈锁链正在自动脱落。当最后一块怀表从机械夜莺残骸中掉落时,天空下起了黑色的雨,雨中夹杂着无数泛黄的病历档案,每一份档案上,都记录着无辜者的名字。 警方和军方随后封锁了现场,但林夏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在收拾教导主任的遗物时,她发现了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夜莺永不沉默,除非……” 字迹戛然而止,旁边画着一个未完成的玫瑰图案。 一个月后,学校恢复了平静,但林夏和陈婷的调查仍在继续。她们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半张地图,标注着金殿后山更深处的位置。地图背面用血写着:“真正的夜莺,还在歌唱。” 深夜,林夏站在宿舍窗前,望着金殿后山的方向。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这次的曲调不再哀伤,而是充满了复仇的意味。她握紧口袋里的怀表,表盘上的玫瑰花纹正在发光 —— 新的冒险,即将开始。 深秋的雾霭笼罩着金殿后山,林夏的登山靴碾碎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摸了摸背包侧袋里的怀表,金属表面传来诡异的温热,表盘上的玫瑰花纹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亮。陈婷举着强光手电筒,光束穿透浓雾,却在前方十米处被一片漆黑吞噬。 “这雾不对劲。” 陈婷扯下围巾捂住口鼻,“带着腐肉的腥气。” 她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如同巨兽在浓雾中缓缓爬行。林夏握紧腰间的电击器,感觉掌心沁出冷汗 —— 自从上次从教导主任遗物中拿到地图,她就时常在深夜听见怀表发出微弱的滴答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两人循着地图标记,来到一处坍塌的防空洞入口。洞口藤蔓间垂挂着褪色的警戒线,上面印着的 “军事禁区” 字样已模糊不清。陈婷用匕首割开藤蔓,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内墙壁,上面布满暗红色的爪痕,每道痕迹都有成人手臂粗细。“这些抓痕……” 林夏凑近细看,“像是机械爪留下的。” 洞内的通道七拐八拐,腐臭味愈发浓重。当他们转过最后一个弯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瞳孔骤缩 —— 数百个玻璃舱整齐排列,舱内浸泡着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的脖颈处都焊接着金属锁链,部分人的身体已与机械零件融为一体。“是那些失踪的实验体!” 陈婷的声音带着颤抖,“教导主任说的‘真正夜莺’,难道就在这里?” 林夏的目光被角落的巨型玻璃舱吸引。舱内沉睡着一个少女,她穿着鲜红的连衣裙,皮肤苍白如纸,机械义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光芒。少女的胸前嵌着一块怀表形状的装置,无数线路延伸至舱体控制面板。“小夜莺……” 林夏想起二十年前的录像,“她还活着!” 话音未落,所有玻璃舱突然亮起猩红灯光。沉睡的实验体纷纷睁开眼睛,金属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少女的机械义眼缓缓转动,发出电子合成音:“欢迎来到夜莺的终章。” 舱体四周伸出机械臂,将林夏和陈婷困住。 “你不是小夜莺!” 林夏挣扎着喊道,“真正的小夜莺早就死在了手术台上!你们用她的基因制造了替代品!” 少女的嘴角裂开机械弧度,舱内突然涌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汇聚成教导主任的虚影。“聪明的孩子,” 虚影发出冷笑,“二十年前的实验失败了,但我们用她的细胞培育出了完美容器。现在,该启动最后的程序了。” 陈婷的玫瑰纹身突然发烫,她拼尽全力挣断机械臂,将***砸向控制面板。火焰燃起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玻璃舱接连炸裂,实验体们如同丧尸般扑来。林夏举起电击器抵挡,却发现电流对这些机械改造人毫无作用。 “看那里!” 陈婷指向天花板,通风管道传来密集的金属碰撞声。数十只机械夜莺破管而出,它们的喙部喷射出腐蚀液体,所到之处水泥地面滋滋冒烟。林夏想起背包里的乐谱,展开的刹那,金色光芒与机械夜莺的齿轮产生共振。 “用怀表!” 陈婷将十二块怀表按星图排列,林夏则高声唱起乐谱上的曲调。声波与机械装置的轰鸣交织,形成音波风暴。少女的机械义眼迸出火花,胸前的怀表装置开始过载。“不可能……” 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们破坏不了‘夜莺计划’!军方需要这个武器!” 随着一声巨响,地下室顶部坍塌。林夏和陈婷在碎石雨中狂奔,身后传来少女的尖啸:“我会回来的…… 歌声永不消散……” 当她们冲出防空洞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雾,军方的直升机正在远处盘旋。 三个月后,林夏在整理旧物时,发现怀表背面出现了新的刻痕 —— 一朵正在绽放的黑玫瑰。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个音符,由你来谱写。” 她望向金殿后山的方向,那里的雾霭中,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冰冷、诡异。 第十九章废弃中学现僵尸(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漫过沔阳市王官镇的青石板路,林夏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望着远处荒草丛生的王官镇中学,校服裙摆被风掀起一角。手机屏幕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微信群里 “探险小分队” 的消息不断弹出。 陈婷甩着染成栗色的卷发凑过来:“听说这学校当年洪水淹死了十几个师生,地下室到现在还锁着?” 她故意压低声音,指甲上的水钻在昏暗光线下一闪一闪。 “嘁,封建迷信。” 张晓虎晃了晃书包,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我带了工兵铲,真有僵尸也能给它开瓢。” 他脖颈处的纹身随着说话若隐若现,惹得一旁的李婉儿皱了皱眉。 韦蓝欣抱着素描本不说话,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荒校扭曲的轮廓。陈崇玲则紧张地揪着衣角,她腕间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这是奶奶特意给她戴上的护身符。 “都别吵了。” 任东林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孙运清查了地方志,1998 年洪水后,这学校地下室突然封死,所有记录都被抹去。” 孙运清闻言从背包掏出泛黄的县志,手指点在某页空白处:“这里原本有防汛记录,但被人为撕掉了。” 他说话时习惯性地舔嘴唇,露出紧张的神态。 苏晴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们听!” 远处荒校方向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一下,两下,在寂静的黄昏格外清晰。张磊握紧手电筒,光束扫过荒校断墙,惊起几只乌鸦,“扑棱棱” 的振翅声惊得众人后退半步。 “怕什么?” 林夏深吸一口气,率先往荒校走去。她总觉得父亲临终前说的 “王官镇的秘密”,和这废弃学校有关。众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翻过断墙时,陈婷的高跟鞋卡在砖缝里,她咒骂着拔鞋,却摸到鞋底黏糊糊的东西。手机光照下去,暗红色的污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极了干涸的血迹。“死了死了!” 她跳着脚甩鞋,惊飞了草丛里蜷缩的野猫。 荒草没过膝盖,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韦蓝欣突然停住,铅笔在本子上疯狂涂抹。众人凑过去,只见纸上是个扭曲的人影,脖颈缠绕着铁链,青灰色的皮肤上布满尸斑。 “我刚才看见的!” 她声音发抖,“就在老槐树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干上挂着半件褪色的校服,在风中飘荡,像极了悬空的尸体。 张晓虎举起工兵铲正要往前走,李婉儿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等等!你们看地上。” 月光下,一行湿漉漉的脚印从校门口延伸而来,每个脚印里都嵌着水草,散发着腐烂的腥臭味。 陈崇玲腕间的银铃突然剧烈摇晃,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校园格外刺耳。“别摇了!” 她捂住铃铛,却发现铃声根本不受控制,反而越来越急促,仿佛在警告什么。 教学楼的门虚掩着,推开时扬起一阵灰尘,呛得众人直咳嗽。手电筒光束扫过教室,课桌椅东倒西歪,黑板上的数学公式被血红色的涂鸦覆盖,写着 “别进来”“救救我”。张磊的手电筒突然闪烁几下,熄灭了。黑暗中,传来指甲抓挠黑板的声响,“吱 —— 吱 ——” “快走!” 任东林拽着众人后退,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还有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林夏感觉后颈发凉,像是有冰凉的呼吸喷在上面。她缓缓转头,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见一张腐烂的脸几乎贴在她眼前,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蛆虫。 “啊!” 尖叫声划破夜空。众人四散奔逃,林夏被绊倒在地,抬头看见无数双脚从她头顶跨过。那些脚穿着破烂的解放鞋,脚踝上缠绕着生锈的铁链,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储物间。门外传来僵尸们的嘶吼,还有同伴们的呼救声。黑暗中,她摸到个冰冷的物体 —— 是具骸骨,手指骨死死抓着本练习册。手机光照亮封面,上面写着 “王官中学 1998 级 3 班 林卫国”。林夏的手剧烈颤抖,那是父亲的名字! 另一边,陈婷和韦蓝欣躲在女厕所隔间。陈婷捂着嘴不敢出声,却听见头顶传来 “咚咚” 的敲击声。她抬头,看见天花板的通风口伸出只腐烂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绿色的苔藓。 张晓虎挥舞着工兵铲,试图挡住涌来的僵尸,却被铁链缠住脚踝拽倒在地。僵尸们扑上来,腐烂的牙齿咬向他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孙运清抡起背包砸过去,里面的县志散开,泛黄的纸张在空中飞舞。 “看!” 苏晴突然指着墙上的裂缝,手电筒光束照进去,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锁着具骸骨,脚踝上的铁链早已和骨头长在一起。墙上用血写着:“他们把我们当实验品”“救救孩子”。 任东林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老照片。那是他在档案室找到的,1998 年防汛演练合照。照片里,校长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地下室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些人不是普通老师!” 他大喊,“当年洪水是幌子,他们在地下室搞人体实验!” 话音未落,僵尸群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头看向地下室方向。 陈崇玲腕间的银铃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地面开始震动。众人惊恐地看着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一个身形高大的僵尸走出来,它身上穿着残破的白大褂,胸前的铭牌写着 “王有德 校长”。 “是校长!” 孙运清声音发抖,“县志记载,王有德在洪水后失踪,原来……” 校长僵尸张开嘴,发出非人的嘶吼,身后涌出更多僵尸,它们的眼神中透着怨恨与不甘。 林夏握紧父亲的练习册冲出来,泪水模糊了双眼:“你们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学楼回荡。校长僵尸顿了顿,腐烂的手指指向墙上的暗门。 众人鼓起勇气打开暗门,里面是间实验室,布满灰尘的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写满数据的笔记本。任东林翻开一本,手剧烈颤抖:“他们用洪水困住师生,把活人当成实验对象,想制造……”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笔记本里夹着张照片 —— 十几个孩子被锁在铁笼子里,眼神充满恐惧。 “这些可怜的孩子……” 李婉儿泣不成声。这时,陈崇玲腕间的银铃突然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墙角的保险箱。张磊用工兵铲撬开保险箱,里面是盘录像带和一份文件。 录像带记录了当年的真相:洪水退去后,王有德校长和几个科学家为了研究 “永生实验”,将幸存师生囚禁在地下室。他们给活人注射神秘药剂,却导致师生变成行尸走肉。为了掩盖罪行,他们封锁了地下室,销毁所有记录。 文件则是父亲林卫国的日记,他当时是学校的老师,发现真相后试图报警,却被王有德杀害。“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一定要让这些可怜的灵魂安息。” 父亲最后的字迹潦草凌乱,充满绝望。 “我们要帮他们!” 林夏握紧拳头。众人想起张瞎子说过的话,僵尸怕阳气,更怕怨气,只有让他们入土为安,才能平息怨气。 他们在村民的帮助下,将地下室的骸骨收敛,在村后的山坡上挖了个大坑。当第一具骸骨放入土坑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校长僵尸带着其他僵尸缓缓走来,它们眼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解脱的神情。 林夏将父亲的练习册放在坟头,轻声说:“爸,您安息吧。” 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僵尸们逐渐透明的身体。它们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夜色。 第二天,阳光洒在王官镇中学的废墟上。林夏和同伴们站在新立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所有遇难师生的名字。“以后这里不会再有僵尸了。” 任东林说。 陈婷摘下染成栗色的假发,露出原本的黑发:“我再也不追求刺激了。” 韦蓝欣的素描本上,最后一页画着阳光照耀下的校园,孩子们在操场上欢笑。 张晓虎将工兵铲埋在老槐树下,喃喃自语:“有些秘密,就该永远尘封。” 李婉儿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低声祈祷。陈崇玲腕间的银铃终于安静下来,苏晴和张磊互相看着对方,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孙运清将县志捐给了市档案馆,任东林则继续追查当年参与实验的科学家。而林夏,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 —— 这场 “永生实验” 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 但此刻,王官镇的风温柔地吹过,带着泥土的芬芳。荒校的故事,暂时画上了**。然而,谁也不知道,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是否还有新的危机,等待着这群勇敢的年轻人…… 王官镇的风波平息后,生活似乎重归平静。林夏坐在教室的课桌前,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发呆。自从从荒校回来,她总会在半夜惊醒,梦里回荡着铁链的声响和僵尸的嘶吼。 直到那封没有邮戳的信出现在她的书包里。泛黄的信纸上,字迹歪歪扭扭,透着诡异的气息:“你以为真相已经大白?太天真了。1998 年的实验,不过是冰山一角。想要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林夏的手忍不住颤抖。她将信悄悄塞进口袋,目光扫过教室里的同伴们。陈婷正在补妆,韦蓝欣低头画着素描,张晓虎和任东林在讨论篮球,其他人各自忙碌,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放学后,林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赴约。她给探险小分队的微信群发了条消息:“今晚有事,大家别找我。” 刚发出去,手机突然黑屏,无论怎么按都开不了机。 夜幕降临,林夏站在荒校的老槐树下,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阴影。“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猛地转身,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阴影中,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你是谁?” 林夏强装镇定。 “这不重要。” 神秘人向前走了两步,林夏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你父亲发现了比永生实验更可怕的秘密,所以他们必须让他永远闭嘴。” “他们是谁?”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他们的触手伸向各个领域。王官镇中学的实验,只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神秘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在一个巨大的祭坛前举行仪式,“他们在寻找一种能掌控生死的力量。” 林夏接过照片,手止不住地发抖:“那我该怎么做?” “小心身边的人。” 神秘人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林夏追了两步,只听见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和在荒校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林夏将照片拿给任东林看。任东林推了推眼镜,脸色变得苍白:“这个祭坛的图案,我在县志的边角处见过,当时以为是涂鸦,没想到……” “我们必须告诉其他人。” 林夏说。 然而,当他们找到陈婷时,却发现她举止怪异。陈婷的眼神空洞,指甲缝里沾着绿色的苔藓,就像那天在荒校女厕所看到的僵尸手上的一样。“你们在说什么?” 陈婷的声音冷冰冰的,和平时判若两人。 林夏和任东林对视一眼,决定先不声张。他们又去找了韦蓝欣,却发现她的素描本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照片上祭坛的图案十分相似。韦蓝欣抬头看到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迅速合上了本子。 “蓝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夏问。 第二十章废弃学校现僵尸(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韦蓝欣尖叫着跑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林夏和任东林。 与此同时,张晓虎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袭击。幸好他身手敏捷,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击退了对方。 “他们想要抢我的手机。”张晓虎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我手机里有在荒校拍的照片。”众人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逼近。他们决定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聚会地点选在孙运清家的老宅。老宅位于村子边缘,十分偏僻。孙运清翻出了更多关于神秘组织的资料,这些都是他在市档案馆偷偷复印的。 “这个组织叫‘永夜教’,他们相信通过某种仪式可以获得永生。”孙运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1998年王官镇中学的实验,就是他们为了收集实验体进行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婉儿脸色苍白。 “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老巢,摧毁他们的仪式。”任东林说, “但我们需要更多线索。”就在这时,陈崇玲腕间的银铃突然疯狂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老宅的门被撞开,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 “小心!”张晓虎挥舞着工兵铲冲了上去。众人纷纷抄起身边的武器自卫。 林夏在混乱中看到,陈婷和韦蓝欣不知何时站在了黑衣人那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蓝欣!陈婷!你们醒醒!”林夏大喊,但两人毫无反应。任东林被一个黑衣人击中头部,倒在地上。 林夏跑过去扶起他,却发现黑衣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突然举起手电筒,照向黑衣人的眼睛。 这是他们在荒校对付僵尸时发现的弱点,强光可以让这些被控制的人短暂恢复清醒。 黑衣人发出痛苦的嘶吼,陈婷和韦蓝欣晃了晃脑袋,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快逃!”陈婷大喊。众人趁机冲出老宅,向村外跑去。众人逃到一片玉米地,躲在秸秆后面喘着粗气。 “陈婷、韦蓝欣,你们到底怎么了?”林夏问。陈婷哭着说:“那天从荒校回来,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有一天晚上,我醒来发现一个黑衣人站在我床头,他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从那以后,我的意识就不受控制了。”韦蓝欣也点点头:“我也是,我在素描本上画那些符号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任东林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说:“看来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身边了。我们必须找到解除控制的方法。”孙运清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一本古老的书籍:“我在档案馆找到过这本书,上面记载着一种可以净化邪恶力量的草药,叫‘忘忧草’。据说这种草药生长在深山的悬崖边,十分罕见。” “那我们还等什么?”张晓虎说, “现在就去找。”众人决定兵分两路,林夏、任东林、张晓虎、孙运清去寻找忘忧草,陈婷、韦蓝欣、李婉儿、陈崇玲、苏晴、张磊留在村里,调查永夜教的线索。 寻找忘忧草的路途十分艰险。他们在深山中迷了路,还遭遇了野兽的袭击。 但为了揭开真相,救出同伴,他们咬牙坚持着。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孙运清发现了几株淡紫色的小草,正是忘忧草。 与此同时,留在村里的众人也有了发现。他们在村头的破庙里,找到了永夜教的秘密据点。 据点里摆放着和照片上一样的祭坛,祭坛上还躺着几个被绑着的村民,他们的脸上带着和陈婷、韦蓝欣一样空洞的表情。 林夏等人带着忘忧草赶回村子时,正赶上永夜教举行仪式。祭坛周围站满了黑衣人,他们手中的火把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陈婷和韦蓝欣被绑在祭坛中央,眼神中充满绝望。 “把人放了!”林夏大喊。永夜教的教主站了出来,他穿着华丽的黑袍,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永生的力量即将降临,这个世界将迎来新的秩序。”张晓虎挥舞着工兵铲冲了上去,却被黑衣人拦住。 任东林将忘忧草熬成汤药,分给被控制的村民和陈婷、韦蓝欣。神奇的是,喝下汤药后,他们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战斗一触即发。林夏和同伴们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在混乱中,林夏发现教主正在祭坛上进行最后的仪式,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在祭坛上方形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不能让他完成仪式!”任东林大喊。林夏捡起地上的匕首,冲向教主。 教主发现了她,露出阴森的笑容:“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父亲的死,也是因为他试图阻止我们。”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夏。 她挥舞着匕首,拼尽全力刺向教主。教主没想到她会如此拼命,一时大意,被匕首刺中肩膀。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散发出刺鼻的臭味。就在这时,陈婷和韦蓝欣加入战斗,她们抢过黑衣人的武器,向周围的黑衣人发起攻击。 张晓虎则用工兵铲破坏祭坛,随着 “轰隆”一声巨响,祭坛倒塌,黑色漩涡开始消散。教主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中。 永夜教的成员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窜。天亮了,阳光洒在王官镇的土地上。 林夏和同伴们站在废墟前,看着逐渐消散的黑暗,心中充满感慨。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 陈婷和韦蓝欣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她们发誓再也不追求刺激的冒险。韦蓝欣的素描本上,开始画满了阳光、花朵和笑脸。 张晓虎将工兵铲送给了村里的铁匠,说要开始新的生活。任东林和孙运清决定继续研究永夜教的资料,他们希望能彻底铲除这个民间教派。 李婉儿、陈崇玲、苏晴和张磊则回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林夏将父亲的日记和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警方。几天后,警方捣毁了永夜教的多个据点,抓获了许多成员。 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林夏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王官镇的人们开始重建家园,荒校的废墟上,一座崭新的学校正在拔地而起。 林夏站在新学校的操场上,看着孩子们嬉笑玩耍,心中充满希望。她知道,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也在为她骄傲。 然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盯着报纸上关于永夜教覆灭的报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王官镇新学校落成典礼那日,阳光明媚,彩旗飘扬。 林夏站在人群中,看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嬉笑奔跑,嘴角不自觉上扬。可当她目光扫过教学楼拐角处时,笑容瞬间凝固——那里站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虽然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但那股熟悉的压迫感,与永夜教教主如出一辙。 “林夏,你怎么了?”身旁的任东林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没事。”林夏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黑影已消失不见。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父亲的日记,纸张边角被她摩挲得发毛。 自从永夜教覆灭后,她总会在不经意间瞥见黑袍人的身影,可每次仔细查看,又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陈婷在化妆镜前涂抹口红,突然发现镜中自己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她惊恐地后退,撞上梳妆台,瓶瓶罐罐散落一地。等她再看向镜子,里面只有自己苍白的脸。 “一定是我太累了……”她喃喃自语,却没注意到掉落的口红在地上画出诡异的符号。 深夜,韦蓝欣又一次在睡梦中惊醒。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素描本自动翻开,铅笔悬浮在空中,在纸上快速勾勒出一幅画面:废弃的中学重新矗立,地下室涌出密密麻麻的僵尸,而站在最前方的,是戴着金色面具的永夜教教主。 孙运清在市档案馆查阅资料时,一本封皮布满蛛网的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 泛黄的封面上,画着与永夜教祭坛相似的图案,书名是《阴阳契》。他刚翻开第一页,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瞬间熄灭。 借着手机灯光,他看到上面用朱砂写着:“血月当空,阴阳倒悬,尸门大开,万鬼夜行。”再往后翻,记载着一种名为 “尸傀术”的邪术,能将死者炼化成傀儡,受施术者控制。而施展此术的关键,是要用至亲之人的鲜血为引。 孙运清手一抖,古籍差点掉在地上。他突然想起,在王官镇中学地下室时,那些僵尸脚踝上的铁链都刻着名字,而其中有几个,与村里失踪的村民姓氏相同。 他连夜联系林夏等人,在任东林家集合。 “我怀疑永夜教还有余孽,他们可能在策划更可怕的阴谋。”孙运清将《阴阳契》的内容告诉众人。 张晓虎拍着桌子站起来:“怕什么!再来一次,老子照样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任东林推了推眼镜, “根据孙运清查到的资料,尸傀术一旦练成,被控制的僵尸将刀枪不入,除非毁掉施术者的命符。”林夏握紧拳头:“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阻止他们。父亲的仇,王官镇的冤魂,都不能就这样算了。”就在众人商讨对策时,林夏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明日子时,荒校老地方见。”短信末尾,附了张照片——父亲林卫国被绑在祭坛上,面前站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 “果然和他们有关!”林夏咬牙切齿。任东林连忙拦住她:“这明显是陷阱,不能去!” “我必须去!”林夏眼神坚定, “这么久了,我终于有机会揭开真相。放心,我不会冲动的。”第二天晚上,林夏带着微型摄像机和防狼喷雾,独自前往荒校。 月光下,荒校的断墙显得格外阴森。她刚走进校门,就听见熟悉的铁链声从教学楼传来。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传来沙哑的声音,一个黑袍人缓缓走出。林夏打开手电筒,光束照在对方脸上——竟是已经 “死去”的永夜教教主!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小小的祭坛崩塌,还不足以取我性命。”教主冷笑, “你父亲确实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但他的死,可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拍了拍手,几个僵尸从教室里走出,押着一个人——是孙运清! “孙运清!”林夏惊呼。 “林夏,别管我!快走!”孙运清大喊,嘴角溢出鲜血。教主阴森地笑着:“你以为你们能阻止我们?实话告诉你,王官镇不过是我们的试验场,接下来,整个世界都将成为僵尸的乐园!”就在林夏陷入绝境时,张晓虎等人及时赶到。 原来他们不放心林夏,偷偷跟了过来。张晓虎挥舞着改良过的工兵铲,冲上去与僵尸搏斗。 任东林则掏出从档案馆带出来的朱砂,撒向僵尸,暂时阻止了它们的行动。 混乱中,林夏趁机救下孙运清。可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血红,一轮血月缓缓升起。 教主仰天长啸,所有僵尸身上的铁链发出耀眼的红光,它们的力量瞬间增强数倍。 “不好!他们要开始施展尸傀术了!”任东林大喊。众人边战边退,却发现退路被一群新出现的僵尸堵住。 这些僵尸穿着现代服装,眼神中还残留着人类的恐惧,显然是最近才被炼成傀儡的。 陈崇玲腕间的银铃再次疯狂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突然想起奶奶曾说过,银铃不仅能驱邪,还能唤醒被控制的灵魂。 于是,她摘下银铃,用力摇晃,口中念着祖传的咒语。奇迹发生了,部分僵尸停下了攻击,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但教主很快反应过来,他挥舞手中的骨杖,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向陈崇玲。 千钧一发之际,李婉儿扑过去,替陈崇玲挡住了攻击。她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崇玲,别管我……一定要阻止他们……”看着倒下的李婉儿,众人悲愤交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林夏在与僵尸搏斗时,不小心摔进一个深坑。坑底,她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堆满了永夜教的资料和父亲的遗物。 一本日记本引起了她的注意,翻开一看,是父亲生前未写完的记录。原来,永夜教一直在寻找一种名为 “幽冥石”的神秘宝物,据说拥有它,就能掌控阴阳两界。而王官镇中学地下,就藏着幽冥石的碎片。 林夏将这个发现告诉众人,任东林推测:“他们炼制尸傀,就是为了用活人献祭,唤醒幽冥石的力量!”此时,教主已经开始最后的仪式,巨大的黑色祭坛在血月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林夏等人拼尽全力冲向祭坛,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关键时刻,苏晴想起在档案馆看到的古籍,上面记载着破解屏障的方法。 她大声喊道:“用至阳之物,破阴邪之阵!”张晓虎掏出打火机,点燃随身携带的酒精;任东林将朱砂撒在火焰上,火焰瞬间变成金色;陈婷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扔进火中。 众人合力,终于打破了屏障。林夏冲向教主,却被他一把抓住脖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太晚了!幽冥石的力量即将觉醒!”就在这时,孙运清拿着从密室找到的青铜剑,刺向教主的后背。 教主吃痛松手,林夏趁机捡起地上的骨杖,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祭坛。 “轰!”祭坛崩塌,无数僵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教主的身体也开始消散,但他在消失前,将一块黑色的石头抛向空中——正是幽冥石! 幽冥石散发出耀眼的黑光,整个王官镇被黑暗笼罩。僵尸们在黑光中重新凝聚,而且变得更加强大。 更可怕的是,远处的村庄传来阵阵惨叫,显然永夜教的余孽已经开始行动。 “不能让他们得逞!”林夏握紧拳头, “我们分头行动,张晓虎、陈婷去村里救人;任东林、孙运清寻找破解幽冥石的方法;其他人跟我一起,阻止教主彻底唤醒幽冥石!”林夏带着韦蓝欣、陈崇玲、苏晴、张磊冲向幽冥石所在的山顶。 一路上,不断有僵尸阻拦,他们只能边打边前进。韦蓝欣突然停下,在地上画了个巨大的符咒:“这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也许有用!”果然,符咒亮起光芒,暂时挡住了僵尸的攻击。 另一边,张晓虎和陈婷在村里与僵尸激战。陈婷利用自己的化妆工具,将荧光粉撒在僵尸身上,让它们在黑暗中暴露行踪。 张晓虎则越战越勇,工兵铲舞得虎虎生风。任东林和孙运清在密室中找到了一本残破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幽冥石需以纯阴之血和至阳之火同时炼化,方能摧毁。”他们立刻联系林夏,告知这个消息。 林夏想到了陈崇玲。陈崇玲从小体弱多病,奶奶说她是纯阴体质。而张晓虎性格火爆,身上阳气极重。 于是,她让陈崇玲和张晓虎赶来山顶,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战。八、黎明曙光当陈崇玲和张晓虎赶到时,幽冥石已经吸收了足够的阴气,即将完全觉醒。 教主的身影在黑光中若隐若现,他狂笑着:“放弃吧!这个世界已经完了!”林夏大喊:“崇玲、晓虎,就是现在!”陈崇玲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幽冥石上;张晓虎则点燃随身携带的汽油,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幽冥石发出刺耳的尖叫,黑光开始消散。教主见状,疯狂地扑向幽冥石,却被林夏等人拦住。 双方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在激烈的战斗中,张磊为了保护苏晴,被僵尸咬伤。 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直到僵尸被消灭。随着幽冥石的破碎,所有僵尸都停止了行动,化作尘土。 教主发出绝望的怒吼,身体彻底消散。天亮了,阳光重新照耀在王官镇的土地上。 虽然经历了这场浩劫,但人们没有放弃希望,开始重建家园。张磊在陈崇玲奶奶的帮助下,成功清除了体内的尸毒。 林夏将父亲的遗物整理好,在新学校里建了一个小型纪念馆,纪念那些在灾难中逝去的人。 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世界上依然存在着未知的危险。而在远方的一座神秘城堡中,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看着手中的水晶球,冷笑道:“永夜教不过是弃子,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王官镇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二十一章封门村里一红一蓝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秋雨淅淅沥沥,如泣如诉地敲打着越野车的车顶。林夏握着方向盘,目光透过雨幕,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副驾驶座上,陈婷刷着手机,突然惊呼一声:“网上说封门村的太师椅不能坐,坐了的人都没好下场!” 后排的韦蓝欣嗤笑一声:“封建迷信,这次咱们可是带着专业设备来的,一定要揭开封门村的秘密。” 作为知名探险博主,她对这类传说不屑一顾,满心只想着拍出爆款视频。 这次探险小队共有十人,除了林夏、陈婷、韦蓝欣,还有痴迷民俗文化的陈崇玲、胆小却好奇心旺盛的李婉儿、自称有野外生存经验的张晓虎、地质学家任东林、医生苏晴,以及沉默寡言的张磊。他们因对封门村的好奇聚集在一起,殊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噩梦。 傍晚时分,越野车终于抵达封门村外。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被晚霞染成诡异的暗红色,仿佛在为这座荒村披上一层血色面纱。村口的老槐树歪歪扭扭,枯枝上挂着几缕褪色的红布条,在风中沙沙作响。 “快看!” 李婉儿突然指着树下,声音发颤。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树下赫然摆着一红一蓝两个灯笼。红灯笼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依然鲜艳如血;蓝灯笼泛着幽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颜色搭配得真邪乎。” 张晓虎嘟囔着,却还是忍不住凑近查看。任东林蹲下身子,用放大镜观察灯笼材质:“从工艺和老化程度来看,至少有几十年了。” 陈崇玲脸色凝重:“我在古籍里看到过,红为阳,蓝为阴,一红一蓝同时出现,在一些邪门的仪式里,是用来沟通阴阳的。” 她的话让众人心里发毛,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夜幕降临,众人在村中一座相对完整的老宅里安顿下来。韦蓝欣架起摄像机,开始直播:“家人们,我们已经到达封门村,刚进村就发现了诡异的红蓝灯笼……” 她话没说完,直播间突然黑屏,设备全部失灵。 “怎么回事?” 韦蓝欣惊慌失措地摆弄着设备。任东林检查后摇头:“像是有很强的磁场干扰。”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屋内蜡烛明明灭灭,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舞动。 “我…… 我去上个厕所。” 李婉儿颤抖着起身,往屋外走去。过了许久,她还没回来。陈婷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 苏晴提议大家一起去找。 众人举着手电筒,在村中搜寻。月光昏暗,老宅的门窗黑洞洞的,像一张张血盆大口。突然,林夏的手电筒照到一个红色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李婉儿!” 他大喊着追过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转过几条巷子,众人来到一座废弃的祠堂前。祠堂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来啜泣声。林夏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祠堂,只见李婉儿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念叨着:“红蓝,红蓝……” 她身前的供桌上,赫然摆放着那对红蓝灯笼。 “李婉儿,你怎么了?” 陈婷上前摇晃着她。李婉儿突然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众人:“它们要来了,一红一蓝,一红一蓝……” 话音未落,她便昏了过去。苏晴连忙上前检查,发现她并无外伤,只是受到了严重惊吓。 众人将李婉儿抬回老宅,守了她一夜。第二天清晨,李婉儿醒来,却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我只记得去上厕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满脸恐惧。 任东林若有所思:“我昨天在祠堂周围检测到异常磁场波动,说不定和那些灯笼有关。” 他提议再次前往祠堂调查,众人虽心有畏惧,但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再次来到祠堂,供桌上的红蓝灯笼却不见了踪影。陈崇玲在墙角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字迹模糊不清,但还能辨认出部分内容。原来,几十年前,封门村曾发生过一场瘟疫,为了平息所谓的 “瘟神”,村民们举行了一场诡异的仪式,用一红一蓝代表阴阳,献祭活人。 “难道李婉儿昨晚看到的……” 陈婷脸色苍白。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张晓虎的惨叫。众人冲出去,只见张晓虎倒在地上,双腿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脚踝处布满青紫的手印。 “救我!有东西拉我!” 张晓虎惊恐地大喊。任东林和张磊冲上前,试图拉开缠住他的 “东西”,却感觉像是在拉扯一团虚无。苏晴拿出银针,扎向张晓虎脚踝,那些手印竟慢慢消散。 惊魂未定的众人回到老宅,却发现韦蓝欣不见了。她的摄像机留在桌上,里面录下了一段诡异的画面:韦蓝欣独自在村中行走,前方出现一抹蓝色身影,她像是被蛊惑般跟了上去,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夏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找到韦蓝欣,然后离开这里。” 众人分成几组在村中搜寻。林夏、陈婷和陈崇玲一组,他们在村西的一座老宅里,发现了韦蓝欣的探险背包,背包旁还有几滴血迹。 “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陈婷声音发颤。陈崇玲在墙角发现了一串用血写成的数字,像是坐标。林夏立刻联系其他人,众人决定按照坐标寻找。 穿过一片阴森的竹林,众人来到一处山坳。山坳中有一座用青砖砌成的密室,门口挂着那对红蓝灯笼。“就是这里了。” 任东林深吸一口气。 推开密室大门,一股腐臭扑面而来。密室里摆满了坛坛罐罐,中间的石台上,韦蓝欣昏迷不醒,身上缠着红蓝两色的布条。“快救她!” 苏晴冲上前。 就在众人解救韦蓝欣时,密室突然剧烈晃动,坛罐纷纷炸裂,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是尸蟞!” 陈崇玲大喊。众人惊恐万分,拿起身边的东西驱赶虫子。 混乱中,林夏发现石台上刻着一行小字:“以阴阳为引,以活人为祭,方能平息怨气。”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一场延续几十年的阴谋。原来,当年那场瘟疫后,村民们为了保命,将怨气封印在密室中,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献祭活人维持封印。 “我们得毁掉这里!” 林夏大喊。任东林拿出地质勘探用的炸药,安置在密室关键位置。众人带着韦蓝欣迅速撤离。随着一声巨响,密室轰然倒塌,红蓝灯笼也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逃出封门村后,众人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恐惧交织。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远处的山巅,一红一蓝两道身影若隐若现,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此后,林夏等人再也没有踏入封门村,但那段恐怖的经历却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李婉儿时常在梦中惊醒,嘴里念叨着 “红蓝”;张晓虎的双腿落下病根,时常疼痛难忍;韦蓝欣醒来后,对密室中的遭遇闭口不谈,眼神却变得空洞而冷漠。 而关于封门村的传说,也因为他们的经历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有人说,那场爆炸并没有彻底摧毁封印,一红一蓝的诡异现象还会在特定的夜晚出现;也有人说,封门村的怨灵已经附在了他们身上,等待着下一次复仇的机会…… 暴雨如注,林夏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望着输液室里昏迷的李婉儿。自封门村归来,这个胆小的姑娘便高烧不退,呓语中反复念叨着 “红蓝灯笼在追我”。惨白的灯光下,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恍惚间竟与封门村祠堂里摇曳的鬼影重叠。 “林夏!” 陈婷的惊呼划破寂静。林夏猛地抬头,只见护士站方向,韦蓝欣赤着脚,披头散发地撞翻药车,玻璃碎裂声中,她脖颈处蜿蜒的红蓝纹路如活物般蠕动。苏晴冲上前想要按住她,却被狠狠咬住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白大褂。 “她不对劲!” 任东林举着摄像机冲过来,镜头里韦蓝欣的瞳孔正分裂成诡异的双色。张晓虎抄起灭火器砸向她,却在即将命中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混乱中,孙运清突然掏出符咒贴在韦蓝欣眉心,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眼神锐利如鹰:“是活人蛊,封住气海穴!” 当众人终于制服韦蓝欣,她已经陷入昏迷,脖颈处的纹路却渐渐消退。孙运清擦拭着冷汗解释,他的家族世代研究巫蛊,这种 “阴阳引魂蛊” 需要用一红一蓝两种蛊虫同时种下,被寄生者会成为连接阴阳的容器。“封门村的红蓝灯笼,恐怕就是养蛊的法器。” 他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出院后的第七天,陈崇玲的民俗研究室燃起大火。林夏和陈婷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焦黑的古籍残片。在灰烬中,陈婷捡到半张泛黄的照片 —— 民国年间的封门村前,一群穿着道袍的人抬着红蓝两色的棺材,为首的道士面容竟与孙运清有七分相似。 “孙运清,你早就知道封门村的秘密!” 林夏在电话里怒吼。电话那头传来悠长的叹息:“明晚子时,城郊乱葬岗,我告诉你们一切。” 乱葬岗的月光泛着青灰色,孙运清站在一座无碑坟前,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这是我太爷爷的墓。” 他指着坟茔,“七十年前,他们为了镇压封门村的怨气,用活人炼制阴阳蛊,却被反噬。我孙家世代守护封印,可三年前,有人偷走了关键的引魂灯笼。”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铃铛声。李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坟头,穿着封门村的嫁衣,怀里抱着红蓝灯笼。她空洞的眼神扫过众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找到你们了。” 灯笼骤然亮起,张晓虎的影子竟脱离身体,在空中扭曲成绳索勒住自己的脖子。 “破了她的蛊阵!” 孙运清甩出桃木剑,符咒却在接近李婉儿时自燃。千钧一发之际,张磊突然掏出一把工兵铲砸向灯笼。蓝光爆射中,李婉儿惨叫着倒下,灯笼滚入坟坑,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青铜棺椁。 棺盖自动开启,里面躺着的竟是与韦蓝欣一模一样的尸体,只是胸口插着红蓝两色匕首。任东林颤抖着举起摄像机,屏幕上显示的拍摄时间是 1943 年。“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韦蓝欣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眼神冰冷如霜。 “你们以为逃得掉?” 韦蓝欣的声音变成了雌雄莫辨的混合音,“七十年一轮回,该献祭新的活人了。” 她抬手间,众人脚下的土地裂开,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林夏感觉后腰被什么东西刺中,意识陷入黑暗前,看到陈婷被红光笼罩,而苏晴的身影消失在蓝光之中。 再次醒来时,林夏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老宅。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日期是 1943 年,陈婷穿着旗袍正在梳头,见到他时却惊恐后退:“你是谁?” 原来,阴阳蛊不仅能操控活人,还能篡改记忆。林夏在宅子里找到当年的报纸,上面记载着封门村 “阴阳双生祭” 的惨剧,而献祭者正是与他们长相相同的十个人。 “必须找到破解之法。” 林夏在阁楼发现了孙运清太爷爷的日记。原来,阴阳蛊的弱点是日月同辉之时,用至阳至阴之物摧毁引魂灯笼。他在老宅地窖找到被囚禁的众人,却发现苏晴已经完全被蛊虫控制,成了 “蓝灯使者”。 决战在封门村旧址展开。日出时分,林夏等人带着从博物馆借来的千年阳火鼎和极阴玄冰镜,与被蛊虫控制的村民展开厮杀。张晓虎为了保护李婉儿,被蛊虫咬成血人;任东林用摄像机录下蛊虫的弱点,却被苏晴刺穿胸膛。 关键时刻,孙运清祭出孙家世代相传的镇魂铃,钟声震荡中,韦蓝欣体内的蛊虫被逼出。林夏趁机将阳火鼎扣在红灯笼上,陈婷用玄冰镜冻住蓝灯笼。随着两声巨响,灯笼化为齑粉,漫天蛊虫在光芒中消散。 然而,当一切归于平静,孙运清却消失了。在他留下的信中,林夏得知阴阳蛊并未彻底根除,每隔七十年仍会苏醒。“如果有一天红蓝灯笼重现,希望你们还能记得 ——” 信的末尾,用血写着一行小字,“真正的封印,在封门村所有人的记忆里。” 三年后,林夏收到一个神秘包裹。打开后,里面是封门村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正在对着镜头微笑。而照片背面,一行蓝色字迹若隐若现:“我们,还会再见的。” 窗外,细雨中飘过一抹红蓝交织的光晕,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十二章南羊技工学校海乘女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九月的海口蒸腾着咸涩的暑气,南羊技工学校实训楼前的凤凰花蔫头耷脑。写夏攥着手机,屏幕上是陈汀兰最后发来的消息:“别相信任何人”,时间显示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此刻,她的目光越过警戒线,看见陈汀兰的遗体被裹进白布,脚踝处蜿蜒的刺青像条垂死的银鱼。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海乘专业女生出事了。” 陈婷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近期校园传闻。作为校报记者,她早已嗅到案件背后不寻常的气息。韦蓝欣突然抓住两人胳膊,直播镜头对准远处角落 —— 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现场,发现被拍后,立刻转身消失在棕榈树影里。 当天傍晚,十名学生在旧仓库碰头。任东林摊开从监控室拷贝的录像,画面在陈汀兰失踪时段突然出现雪花干扰:“技术科说硬盘被格式化过,但我恢复了部分片段。” 他调出模糊的画面,只见陈汀兰穿着海乘制服,踉跄着走向实训楼,身后拖着道暗红痕迹。 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她指着画面右下角:“那是什么?” 众人凑近,发现在监控死角处,有团红蓝相间的光斑若隐若现。陈崇玲脸色骤变:“海乘制服是藏蓝,但汀兰的丝巾是珊瑚红……”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细节背后的诡异。 深夜的实训楼弥漫着消毒水与铁锈混合的腥气。张晓虎踹开生锈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墙的航海图。李婉儿突然踩到黏腻的液体,低头一看,地板上蜿蜒着暗红痕迹,像条干涸的血迹。“顺着找。” 孙运清抽出工兵铲,在储物间深处发现了陈汀兰的手机。 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让众人倒吸冷气:陈汀兰惊恐地望着镜头,身后储物柜门缝渗出鲜血,柜门上用口红写着 “你逃不掉”。苏晴戴上橡胶手套,从手机壳夹层取出张字条,上面是用报纸碎片拼成的警告:“别查海员培训中心。” 线索逐渐指向学校新建的海员培训中心。次日,写夏和韦蓝欣伪装成清洁女工潜入。更衣室里,写夏在陈汀兰的储物柜夹层发现半张船票,目的地是公海赌场。而韦蓝欣在通风管道口捡到枚珍珠耳钉,内侧刻着 “XY”—— 正是校长助理肖远的英文名缩写。 “肖远负责海乘专业实习分配。” 陈婷翻着校报资料库,“上个月,他刚把三名女生送去东南亚邮轮。”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众人赶到时,只见肖远的办公室被洗劫一空,墙上用红漆画着巨大的锚形符号,与陈汀兰手机照片里的储物柜标记如出一辙。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秘密浮出水面。任东林发现学校与境外航运公司存在可疑资金往来;孙运清在废弃船坞找到刻着学生编号的集装箱;而陈崇玲从老渔民口中得知,二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远洋渔船集体失踪案,幸存者都疯疯癫癫地念叨 “深海新娘”。 危险也随之而来。李婉儿在图书馆被人推下楼梯,监控却显示她 “自行摔倒”;张晓虎的摩托车刹车被人为破坏;就连一向冷静的苏晴,也在解剖陈汀兰遗体时,发现尸体胃里有枚刻着学号的金币 —— 正是写夏的学号。 “有人想把罪名栽赃给我!” 写夏攥着金币,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深夜,她独自来到校长办公室,在保险柜里发现了惊人证据:海乘专业女生的体检报告显示,所有人都被注射过某种药物,而采购单上的签名,赫然是校医王强。 当众人在医务室堵住王强时,他正往冰箱里塞着冷藏箱。“你们以为陈汀兰是意外死亡?” 王强摘下口罩,露出嘴角诡异的微笑,“那些不听话的‘深海新娘’,都成了实验品。” 他突然掀翻实验台,玻璃器皿碎裂声中,无数发光的虫子爬满地面。 混战中,任东林用酒精喷灯驱散虫群,孙运清趁机制住王强。在他的电脑里,众人看到了更恐怖的真相:学校与境外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勾结,以海乘实习为幌子,将学生运往公海摘取器官。而所谓的 “深海新娘”,是为掩盖罪行编造的都市传说。 就在他们以为案件告破时,更可怕的危机悄然降临。暴雨夜,整座实训楼突然断电,红蓝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众人听见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 穿着海乘制服的 “幽灵” 们举着船灯,瞳孔泛着诡异的蓝光,脚踝处都纹着银鱼刺青。 “是被注射药物的受害者!” 苏晴大喊,“他们已经变成了没有意识的行尸!” 众人被逼至顶楼,写夏望着楼下汹涌的人潮,突然想起陈汀兰手机里的照片。她冲向消防水箱,将汽油泼向 “幽灵” 群,打火机点燃的刹那,火焰映出楼外海面上闪烁的船灯 —— 那是等待接收 “货物” 的走私船。 警方赶到时,整座实训楼已成废墟。在码头,专案组截获了准备出海的货轮,船舱里关着数十名昏迷的学生。而在校长办公室的暗格里,他们发现了记载着十年间所有交易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让见惯大案的刑警都倒吸冷气。 三个月后,写夏站在陈汀兰的墓前,将那半张船票烧成灰烬。海风掠过墓园,她仿佛听见好友熟悉的笑声。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消息:“想知道女主的死因吗?”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岸线,海平面上,一艘陌生的邮轮正缓缓驶来,船舷上,那抹红蓝相间的旗帜猎猎作响。 三个月后的深夜,海口码头的锈铁链在海风中发出呜咽。写夏握着望远镜,镜头里那艘悬挂红蓝旗帜的 “黎明女神号” 邮轮正缓缓靠岸。甲板上,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推着冷藏箱穿梭,箱体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他们又回来了。” 写夏将照片传给众人的探案群。消息刚发出,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屏幕上跳出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陈汀兰的遗照被摆在祭坛中央,四周环绕着蠕动的发光虫子,背景音里传来机械合成的女声:“好奇害死猫。” 次日清晨,众人在旧仓库集合。任东林将照片导入电脑放大:“冷藏箱编号与之前截获货轮上的一致,箱体材质能抵御 X 光检测。” 他调出卫星地图,“过去三个月,这艘邮轮频繁往返公海与东南亚黑市港口。” 陈婷翻着新收集的资料,脸色凝重:“我暗访到海乘专业新生,他们说入学体检新增了基因检测项目。” 她推了推眼镜,“而且最近学校出现不少陌生面孔,表面是维修工,实际总在监控盲区活动。” 韦蓝欣突然捂住直播镜头:“有人黑进了我的账号!” 众人凑近,只见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别多管闲事”“下一个就是你们”。更诡异的是,镜头里竟出现了他们此刻的画面,显然仓库已被监控。 当晚,李婉儿在宿舍接到神秘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救我……” 是本该死去的陈汀兰。女孩颤抖着打开免提,背景音里混杂着机械运转声和痛苦的**。张晓虎立刻定位信号,显示来自港口废弃的 7 号码头。 众人赶到时,铁门虚掩着。孙运清用热成像仪扫描:“地下有热源反应,至少二十人。” 推开锈迹斑斑的舱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数十个玻璃舱浸泡着昏迷的人,他们脚踝处都纹着银鱼刺青,皮肤下隐约可见发光的脉络。 “是基因改造实验体。” 苏晴检查后脸色惨白,“他们被注入了深海生物基因,这些发光体正在吞噬人体器官。” 她指着角落的实验台,“陈汀兰的论文就在这里,她发现了学校与邮轮的关联,所以……” 突然,警报声大作。玻璃舱里的实验体纷纷苏醒,他们的瞳孔变成竖瞳,指甲生长成锋利的爪子。众人边战边退,张磊为保护李婉儿,手臂被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混乱中,写夏瞥见墙上的监控画面 —— 校长助理肖远站在邮轮甲板上,正冷笑地看着他们。 逃脱后,张磊的伤口开始发光。任东林紧急提取组织样本检测:“是感染了实验体的变异基因,必须找到解药。” 他调出邮轮航线图,“三天后,黎明女神号将停靠公海医疗船,那上面或许有线索。” 众人决定冒险登船。他们伪装成补给工人,混入运送食材的货轮。韦蓝欣负责黑进邮轮系统,却发现所有资料都被加密成奇怪的图腾符号。陈崇玲盯着符号突然惊呼:“这是南洋邪术里的镇尸纹,和二十年前渔船失踪案现场的标记一样!” 邮轮底层的实验室里,他们发现了更恐怖的真相。巨大的培养舱里,漂浮着半人半鱼的怪物,玻璃墙上贴满学生照片,每张下面都标注着器官移植进度。写夏在角落找到陈汀兰的日记残页:“他们要制造深海新人类,而我们都是祭品……” “欢迎光临。” 肖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边站着戴着防毒面具的武装人员。“陈汀兰太天真了,以为曝光就能阻止计划。” 他按下按钮,培养舱里的怪物开始躁动,“不过你们来得正好,实验体需要新鲜血液。” 混战中,任东林破解了加密系统,将所有犯罪证据上传到云端。孙运清掏出祖传的辟邪符,暂时压制住怪物。写夏则带着众人冲向医疗舱,在冷藏柜里找到了解药。但当他们准备撤离时,邮轮突然剧烈晃动 —— 有人启动了自毁程序。 千钧一发之际,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赶到。众人在爆炸前一刻跳海逃生,看着黎明女神号在火光中沉入海底。然而,当他们以为一切结束时,医院传来消息:接受治疗的张磊突然失踪,病房墙上用血画着那个熟悉的锚形符号。 更诡异的是,陈婷在整理资料时,发现所有关于邮轮的报道都被删除,仿佛这艘船从未存在过。写夏再次收到神秘消息,这次是段直播视频:空荡荡的邮轮甲板上,红蓝旗帜猎猎作响,镜头缓缓转向阴影处 —— 数十个身影整齐站立,他们穿着崭新的海乘制服,脚踝处的银鱼刺青在黑暗中闪烁。 清晨的阳光透过邮轮客房的舷窗,在林小夏的睫毛上跳跃。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身,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 6:00,距离早班轮岗还有半小时。这已经是她在 “星耀号” 邮轮实习的第三周,可每次被闹钟惊醒时,依然会恍惚自己真的成了一名海乘。 “小夏,今天有重要接待任务!” 同寝室的李悦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手里晃着平板电脑,“听说有个国际珠宝商包了顶层的星空套房,咱们得负责全程服务!” 李悦是班里的交际花,此刻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这次机会充满期待。 林小夏快速洗漱完,换上熨烫整齐的制服。白色衬衫搭配藏青色 A 字裙,胸前别着 “星耀号实习生” 的工牌,镜中的自己比起初到学校时,多了几分干练。想起三个月前在南羊技工学校的开学典礼上,自己因为晕船呕吐被当众嘲笑的糗事,她抿了抿嘴角,快步走向员工通道。 顶层甲板的星空套房奢华得令人咋舌,水晶吊灯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林小夏跟着主管熟悉流程时,突然听到一阵争执声。转角处,一位金发碧眼的外籍宾客正用蹩脚的中文和服务生理论,手里攥着的项链断成两截。 “这是我妻子的遗物!你们必须赔偿!” 宾客情绪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林小夏在学校选修过珠宝鉴定课程,她悄悄凑近,发现断裂处有明显的金属疲劳痕迹,不像是外力拉扯所致。 “先生,能否让我看看项链?” 林小夏用英语轻声询问。宾客愣了一下,将项链递给她。她戴上白手套,仔细观察后解释道:“链条接口处的金属氧化严重,应该是长时间佩戴导致的自然损坏。我们船上有专业的珠宝维修师,可以帮您修复。” 宾客的表情缓和下来,林小夏又用中文和主管沟通,很快安排好了维修事宜。主管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南羊出来的,专业知识过硬!” 这句话让林小夏眼眶发热,入学时那个笨手笨脚的自己,真的成长了。 忙碌的一天结束,林小夏瘫倒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是班长陈宇发来的消息:“小夏,校庆快到了,学校想邀请优秀实习生回去分享经验,你愿意吗?” 陈宇是她在学校实训小组的搭档,两人曾一起获得过海乘服务技能大赛的冠军。 犹豫片刻,林小夏回复:“我考虑一下。” 她想起刚入学时,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被同学孤立,是陈宇主动邀请她加入小组。那些一起熬夜背邮轮知识、在模拟舱反复练习服务流程的日子,像老电影般在脑海回放。 第二天,林小夏在自助餐厅服务时,意外遇见了珠宝商宾客。对方特意带着修好的项链来道谢,还掏出一张名片:“我是‘永恒之星’珠宝公司的采购总监,如果你毕业后想转行,随时联系我。” 林小夏受宠若惊,礼貌地收下名片。 邮轮停靠在新加坡港口时,林小夏和李悦约好去岸上采购纪念品。在牛车水的一家传统饰品店,她看到一串珍珠手链,圆润的光泽让她想起母亲操劳的双手。母亲为了供她上学,在海鲜市场做清洁工,指甲缝里总是洗不净的鱼腥味。 “就买这个吧。” 林小夏付完钱,小心翼翼地将手链放进包装盒。手机这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小夏,你爸的腿伤又犯了,医生说要做手术......” 听筒里传来父亲压抑的咳嗽声,林小夏攥紧手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回到邮轮,林小夏望着无垠的海面发呆。她想起陈宇说的校庆邀请,如果回去分享经验,学校或许会给予一笔奖金。可邮轮这边的实习表现也关系到转正机会,一旦请假,之前的努力可能白费。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宇不知何时出现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将一杯递给林小夏:“我猜你会纠结,所以特意飞过来当说客。” 原来他为了说服林小夏,专程搭乘飞机来到邮轮停靠的港口。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陈宇说起学校现在的变化,说起老师和同学们对她的期待。林小夏沉默许久,开口道:“陈宇,我爸病了,我需要钱。” 陈宇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校庆的奖金加上我的奖学金,先给叔叔治病。” 就在这时,邮轮广播突然响起:“全体员工注意,台风即将来临,立即启动防台预案!” 林小夏和陈宇对视一眼,迅速跑向各自的岗位。狂风呼啸着拍打着船身,海浪如巨兽般掀起十几米高。林小夏负责安抚惊慌的乘客,她发现有个小女孩因为和父母走散在哭泣。 “别怕,姐姐带你找爸爸妈妈。” 林小夏蹲下身,用发带帮小女孩扎起凌乱的头发。她带着小女孩穿梭在摇晃的船舱,终于在医务室找到了焦急的父母。家长感激涕零,非要送她礼物,被她婉言谢绝。 台风过境后,邮轮暂时停靠在港口检修。林小夏收到主管的通知,因为她在台风期间的出色表现,公司决定提前给她转正机会。与此同时,学校也传来好消息,只要她愿意在校庆上分享经历,就能获得一笔丰厚的励志奖学金。 校庆当天,林小夏站在南羊技工学校的礼堂舞台上,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学弟学妹。聚光灯有些刺眼,但她不再紧张。“我曾经以为,海乘只是一份工作。”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但现在我明白,它教会我责任、勇气,还有永不放弃的信念......” 掌声雷动中,林小夏看到坐在前排的父母。母亲戴着她送的珍珠手链,笑得合不拢嘴;父亲拄着拐杖,却挺直了脊梁。陈宇站在后台朝她比心,阳光透过礼堂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从礼堂出来,林小夏的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是珠宝商宾客发来的:“小林,我们公司有个国际珠宝巡展的接待岗位,需要精通多国语言和珠宝知识的人才,你愿意挑战吗?” 她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快速回复:“我愿意!” 在南羊技工学校的日子,是她梦想起航的地方;而广阔的海洋,正等待着她书写新的传奇。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浪,但林小夏知道,只要心怀热爱,勇往直前,就一定能抵达理想的彼岸。 随着邮轮再次鸣笛启航,林小夏站在甲板上,任由海风拂过脸颊。她的目光坚定而明亮,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指引着她在海乘这条路上,继续勇敢前行。而她的故事,也将在南羊技工学校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中流传,激励着更多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去追逐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第二十三章野外露营遇红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2023 年国庆假期,林夏刷着手机,看到云栖山的宣传海报,被那片原始森林和清澈溪流吸引,兴致勃勃地在同学群里发起露营邀约。很快,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苏晴、张磊纷纷响应,大家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露营。 出发那天,阳光明媚,一行人背着沉甸甸的露营装备,开着两辆车驶向云栖山。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各自带的美食和对这次露营的期待。林夏作为组织者,坐在副驾驶位,时不时回头叮嘱大家注意安全,眼里满是兴奋。 到达山脚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云栖山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宛如一个神秘的面纱女子。孙运清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寂静的环境,“这地方也太安静了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张晓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么美的地方,肯定安全。” 众人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向山上走去,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阳光被枝叶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光影。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大家发现路边的树枝上挂着一条鲜艳的红飘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李婉儿好奇地凑过去,“这是谁挂在这里的?还挺好看的。” 林夏心里却莫名闪过一丝不安,总觉得这条红飘带有些诡异,但看到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找到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扎营。张磊和任东林负责搭帐篷,陈婷和韦蓝欣拿出食材准备晚餐,其他人则帮忙捡柴火。夕阳西下,篝火升起,温暖的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围坐在一起,烤着食物,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之前的那丝不安也渐渐消散。 然而,半夜里,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林夏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冲出帐篷,发现是陈崇玲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手指着不远处。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月光下,更多的红飘带不知何时挂满了周围的树木,在风中飘动,宛如一群飘荡的幽灵。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苏晴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家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林夏强作镇定,“大家别慌,可能是谁的恶作剧。我们先回帐篷,明天天亮再说。” 但大家都知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当大家准备收拾东西下山时,却发现指南针失灵了,地图也变得模糊不清。任东林拿着指南针反复调试,额头冒出冷汗,“不对劲,这指南针完全乱了,根本指不出方向。” 张晓虎脸色凝重,“看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在周围寻找出路。他们沿着一条小溪走了很久,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木屋的门半掩着,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木屋?” 陈婷小声说道。林夏深吸一口气,“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线索。”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木屋,里面堆满了杂物,灰尘厚厚的一层。突然,韦蓝欣指着墙角,惊呼道:“你们看,这里也有红飘带!” 只见一条红飘带挂在墙角的一个破旧相框上,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木屋的门 “砰” 地一声关上了,众人被吓得尖叫起来。林夏赶紧去推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大家别慌,先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 林夏喊道。大家在木屋里四处寻找,突然,李婉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跑过去,只见李婉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上缠绕着一条红飘带,红飘带仿佛有生命一般,越缠越紧。 张晓虎冲过去,想要扯开红飘带,却被红飘带划伤了手。鲜血滴在红飘带上,红飘带瞬间变得更加鲜艳,还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光芒。林夏看着这一幕,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关于云栖山的传说,据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祭祀,一位女子被当作祭品,她的魂魄一直留在山中,而红飘带就是她的象征。 “大家小心,这些红飘带可能和那个传说有关!” 林夏大声喊道。众人听了,更加害怕,但也明白现在必须想办法解开这个谜团,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在木屋里,众人围着李婉儿,看着她被红飘带越缠越紧,却束手无策。陈崇玲急得直掉眼泪,“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婉儿会死的!” 任东林眉头紧皱,在木屋里四处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突然,他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任东林赶紧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来。原来,这本日记是当年参与祭祀的一个村民留下的。上面记载着,那位被当作祭品的女子名叫红绫,她本是山下村庄的一位美丽姑娘,却因为村里的迷信,被选中成为祭祀山神的祭品。红绫在被祭祀前,用自己的红丝带诅咒了整个村庄,从此,云栖山便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 “你们看,这里写着破解诅咒的方法!” 任东林激动地说道。众人围拢过来,只见日记上写着:“唯有找到红绫的尸骨,将其妥善安葬,并献上诚心的道歉,方能解除诅咒。” 林夏看着大家,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试试,不能让婉儿就这样死了。” 于是,众人决定在山中寻找红绫的尸骨。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木屋,发现周围的红飘带似乎更加密集了,仿佛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沿着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众人艰难地前行。突然,苏晴指着前方,惊恐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她的长发垂落,手中拿着一条红飘带,在风中轻轻晃动。 “是红绫!” 陈婷颤抖着说。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张晓虎握紧拳头,小声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慢慢靠近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众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红衣女子,当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时,女子突然转过身来。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空洞无神,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众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孙运清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缓缓向他们走来,手中的红飘带飞舞着。林夏鼓起勇气,大声喊道:“红绫姑娘,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们想把你的尸骨好好安葬,解除这个诅咒!” 红衣女子停了下来,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李婉儿身上的红飘带突然松开,她虚弱地倒在地上。陈崇玲赶紧跑过去扶起她,“婉儿,你怎么样?” 李婉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感觉好多了。” 红衣女子看着众人,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林夏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听到了我们的话,我们继续找她的尸骨吧。” 经过一番寻找,众人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了一具白骨,旁边散落着一些红丝带。林夏拿起白骨,心中满是愧疚,“红绫姑娘,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们这就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入土为安。” 众人将白骨带出山洞,在一片开阔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白骨安葬好。林夏带头向坟墓鞠躬道歉,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就在他们鞠躬的时候,周围的红飘带突然全部消失了,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当众人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变得清晰可见。他们顺利地下了山,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但这次的经历,却永远刻在了他们的心里,成为了一段既恐怖又难忘的回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几个月后,林夏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信中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云栖山的山脚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林夏看着照片,背后一阵发凉,他知道,也许红绫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们与云栖山的缘分,也还没有结束...... 夏捏着那张照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照片边角还残留着潮湿的水渍,像是从云栖山深处浸透出来的雾气。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陈婷发来消息:“你们都收到信了?” 微信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李婉儿发来语音时带着哭腔:“我家窗户昨晚莫名其妙出现红手印,擦了三遍都擦不掉!” 张晓虎则发了段视频,画面里他房间的天花板上,一条红飘带正缓缓蠕动,像条苏醒的赤蛇。 “我们得再去一趟云栖山。” 任东林在群里发了条语音,背景音里传来翻动古籍的哗啦声,“我查了地方志,红绫的诅咒每隔三十年就会苏醒,上次祭祀是 1993 年,现在刚好是 2023 年。” 一周后,十个人在云栖山山脚下再次聚齐。这次他们带了罗盘、朱砂、桃木剑等辟邪之物。孙运清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拉链缝隙里露出半截黄符;韦蓝欣手里攥着串开过光的佛珠,每颗珠子都被捻得发亮。 进山的路比上次更加阴森。腐烂的落叶下藏着暗红色的苔藓,踩上去像踩在凝固的血泊里。陈崇玲突然指着前方惊叫:“看!” 只见百米外的山坳里,密密麻麻的红飘带交织成网,中间悬着个穿着红肚兜的稻草人,胸口别着枚铜锁,锁芯里渗出黑红色的锈迹。 “这是镇邪阵。” 任东林脸色阴沉,“有人故意用红绫的怨气养邪物。” 他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竟直直指向半山腰的断崖。 众人沿着陡峭的崖壁攀爬,碎石不断从脚下滑落。当他们翻过最后一块巨石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 崖顶平地上矗立着七座石塔,每座塔尖都系着红飘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石塔围成的圆圈中央,摆着个青铜香炉,里面插着九根断香,香灰堆里埋着半张泛黄的契约,字迹已经模糊,但 “红绫” 二字依旧清晰可辨。 “有人和红绫做了交易。” 林夏蹲下身,用树枝拨开香灰,“这契约上写着,献出活人祭品,就能获得操控山中阴气的力量。” 话音未落,苏晴突然指着石塔外的树林尖叫:照片里的红衣小女孩正站在树影下,手里牵着根红飘带,另一端没入黑暗深处。 小女孩咯咯笑着,红飘带突然暴涨,缠住了孙运清的脚踝。“救我!” 孙运清拼命挣扎,登山包里的黄符纷纷飘落,却在接触红飘带的瞬间自燃。张晓虎挥舞桃木剑砍向红飘带,剑身却在半空炸裂成碎片,木屑扎进他的手背,鲜血滴落在石塔上。 诡异的是,沾染血迹的石塔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塔身开始渗出黑色黏液。任东林突然大喊:“快毁掉契约!这是用活人血激活的血契!” 林夏抓起石块砸向香炉,青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每张脸都扭曲着发出惨叫。 契约被焚毁的瞬间,整片山崖剧烈震动。红绫的虚影从地底升起,这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 无数穿着红衣的魂魄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们的红飘带相互缠绕,在空中织成巨大的血网。小女孩的笑声变得尖锐刺耳,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三米高的怪物,指甲变成半米长的利爪。 “分头跑!” 陈婷拽着韦蓝欣冲进树林。怪物挥舞利爪劈开石塔,碎石如雨般落下。林夏和任东林躲在巨石后,任东林掏出本破旧的《驱邪秘录》,翻到夹着红绸布条的一页:“要用至阳之物破阵!当年镇压红绫的道士留下了镇邪剑,但剑身被分成七段,藏在云栖山七处凶地。” 两人在暴雨中狂奔,闪电照亮前方的古寺遗址。断壁残垣间,半截刻着符文的剑柄插在瓦砾堆里。林夏伸手去拔,却被一股寒意冻得缩回手。任东林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剑柄上,符文突然发出金光,剑身破土而出,竟是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陷入绝境。李婉儿和陈崇玲被困在沼泽边,红飘带像水草般缠住她们的腿;张晓虎和孙运清被怪物逼到悬崖边,脚下的岩石正在崩裂;苏晴、韦蓝欣和陈婷则在密林中迷失方向,周围不断传来婴儿的笑声。 林夏和任东林举着镇邪剑冲向怪物,剑身每前进一步,就有魂魄发出凄厉的尖叫。当剑尖刺入怪物心脏时,所有红飘带突然绷直,将怪物和红绫的魂魄一同绞碎。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古寺废墟下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比怪物更庞大的黑影破土而出 —— 那是具被无数红飘带缠绕的女尸,腐烂的面容与红绫照片上的模样逐渐重合。 任东林翻开《驱邪秘录》的最后一页,上面用血写着:“唯有以命偿命,方能永镇邪灵。” 红绫的女尸张开布满獠牙的嘴,朝众人扑来,林夏握紧镇邪剑,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第二十四章天生桥上戏曲脸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云栖山事件平息后的一个月,林夏的手机屏幕在深夜亮起,一条匿名短信跃入眼帘:“天生桥,子时三刻,戏开锣。” 短信末尾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一座巨大的石拱桥横跨在深渊之上,桥上隐隐约约浮现出几张色彩艳丽的戏曲脸谱。林夏盯着照片,想起之前在云栖山的惊险遭遇,心里本有些发怵,但好奇心作祟,还是将消息转发到了同学群里。 “这不会又是个陷阱吧?” 陈婷在群里回复,还配了个害怕的表情包。 “上次在云栖山都活下来了,这次说不定也能发现什么大秘密!” 张晓虎的消息紧随其后,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最终还是决定再次集结,夜探天生桥。毕竟,那些神秘的事物就像磁石,吸引着他们忍不住去探索。 出发当晚,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十个人开着两辆车,沿着蜿蜒的山路驶向天生桥。越接近目的地,手机信号就越弱,最后完全消失。孙运清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皱,“这地方的氛围比云栖山还诡异,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又要惹上麻烦了?” “别自己吓自己,都到这儿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 任东林拍了拍孙运清的肩膀,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当他们来到天生桥所在的山谷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山谷里弥漫着白色的浓雾,能见度极低。天生桥如同一条巨大的灰色巨龙,横亘在山谷两侧,桥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桥的两端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因风化严重,几乎难以辨认。 “大家小心点,都跟紧了。” 林夏低声叮嘱道,带头走上石桥。石桥表面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能听到 “哒哒” 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从桥的另一端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在山谷间回荡。众人停下脚步,紧张地四处张望。“这... 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哪来的唱戏声?” 韦蓝欣声音颤抖地问。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桥面上开始浮现出一张张戏曲脸谱,色彩鲜艳,表情夸张。这些脸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眼睛不停地转动,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唱着戏。陈崇玲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连忙捂住了嘴巴。 张晓虎强装镇定,“怕什么,说不定就是什么投影之类的把戏。” 说着,他捡起一块石头,朝最近的一张脸谱扔去。石头穿过脸谱,砸在石桥上,发出 “砰” 的一声响,而脸谱却丝毫未损,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这根本不是什么投影!” 张晓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众人听了,心里更加慌乱,想要后退,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浓雾完全笼罩,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戏曲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戏服的身影从浓雾中缓缓走出。那人头戴凤冠,身穿华丽的戏袍,脸上画着精致的戏曲妆容,看不清是男是女。身影迈着小碎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朝着众人走来。 “我们该怎么办?” 李婉儿拽着林夏的衣角,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林夏深吸一口气,“大家别慌,先看看对方的来意。”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当身影走到距离众人还有十几米远时,突然加快速度,朝着他们狂奔而来。众人再也顾不上害怕,转身就跑。石桥在众人的脚步声中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跑着跑着,苏晴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陈婷连忙停下来去扶她,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已经追了上来。陈婷抬头一看,只见对方的脸近在咫尺,那张戏曲脸扭曲变形,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陈婷吓得尖叫一声,拉着苏晴继续往前跑。 众人在石桥上慌不择路地奔跑,突然,林夏发现石桥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里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大家小心,别掉下去!” 林夏大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张晓虎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到裂缝,一脚踩空,整个人朝着裂缝坠去。 “张晓虎!” 众人惊呼出声。千钧一发之际,任东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张晓虎的手腕。“抓紧我!” 任东林咬着牙,拼尽全力想要把张晓虎拉上来。然而,裂缝里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紧紧抓住了张晓虎的脚踝,想要把他拽下去。 “救我!快救我!” 张晓虎惊恐地大喊,脸上满是绝望。其他人纷纷围过来帮忙,他们有的拉着任东林的衣服,有的用力去掰那只黑色的手。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张晓虎从裂缝边缘拉了回来。 死里逃生的张晓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心有余悸地问。还没等大家回答,整个石桥开始剧烈摇晃,裂缝也越来越大。林夏看着眼前的危机,大声喊道:“不能再待在桥上了,我们得想办法下去!” 众人四处张望,发现石桥两侧有一些藤蔓垂到山谷下方。虽然顺着藤蔓下去十分危险,但这似乎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大家一个一个来,抓紧藤蔓,慢慢往下爬!” 林夏率先抓住一根藤蔓,小心翼翼地往山谷下挪动。 就在众人艰难地往下爬时,那个穿着戏服的身影站在石桥上,看着他们,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笑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更糟糕的是,山谷里的浓雾开始变得粘稠,像胶水一样粘在众人身上,阻碍着他们的行动。 陈崇玲爬在半空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腿。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黑色的长蛇,蛇身布满了红色的斑点,吐着信子,眼神凶狠地盯着她。陈崇玲吓得浑身发软,差点松开手中的藤蔓。“救命!有蛇!” 她大声呼救。 韦蓝欣就在陈崇玲下方,听到呼救声,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朝着蛇身砍去。经过一番搏斗,终于将蛇赶走。但此时,众人已经筋疲力尽,体力渐渐不支。 好不容易下到山谷底部,众人以为暂时安全了,却发现山谷里有一座破旧的戏台。戏台上挂着褪色的戏服,四周摆放着一些古老的乐器。戏台中央,还摆放着一张供桌,上面供奉着一个戏曲脸谱面具。 “这地方... 感觉比石桥上还诡异。” 孙运清警惕地看着四周。林夏盯着那张戏曲脸谱面具,总觉得它的眼神似乎在跟着自己移动。突然,供桌上的蜡烛毫无征兆地熄灭,整个戏台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紧紧靠在一起,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过了一会儿,一束微弱的光从戏台后方照来,照亮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依旧穿着戏服,手里拿着一个灯笼,缓缓朝着众人走来。 随着身影越来越近,众人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深陷,眼神空洞。“你们... 不该来这里...” 老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我们只是好奇,无意冒犯,还请您告诉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林夏鼓起勇气说道。老人盯着众人看了许久,缓缓开口:“想要离开,就得解开这里的秘密。这座天生桥,曾经是戏班子表演的地方。多年前,一场大火将整个戏班子吞噬,戏子们的魂魄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场戏。而那张戏曲脸谱面具,就是困住他们的关键。” “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解开秘密?” 陈婷问道。老人指了指戏台上的面具,“毁掉面具,让戏子们得以解脱,你们就能离开了。但面具受到诅咒,想要毁掉它并不容易。” 众人对视一眼,决定冒险一试。林夏走到供桌前,伸手去拿面具。刚一触碰,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林夏被弹开,摔倒在地。“这面具果然不简单!” 林夏咬着牙说。 任东林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在戏台上四处探测。“面具周围有很强的阴气,我们得找到阴气的源头,或许就能破解诅咒。” 经过一番寻找,他们发现戏台下方有一个密室。密室的门紧闭,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孙运清仔细研究着符文,“这些符文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封印,我们得按照特定的顺序解开。”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破解了符文,打开了密室的门。密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也画满了戏曲脸谱。 “难道阴气的源头就在这棺材里?” 李婉儿猜测道。林夏深吸一口气,和任东林一起缓缓打开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具穿着戏服的干尸,干尸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戏曲刀。任东林小心翼翼地从干尸手中取出戏曲刀,刚一拿到手,棺材里突然冒出一阵黑烟,将众人包围。 黑烟中,无数戏曲脸浮现,它们张牙舞爪,朝着众人扑来。众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抗。张晓虎拿着一根木棍,不断地击打靠近的戏曲脸;韦蓝欣则用小刀划开黑烟,试图为大家开辟出一条生路。 在激烈的战斗中,林夏发现干尸手中的戏曲刀似乎对戏曲脸有克制作用。他拿起戏曲刀,朝着黑烟最浓的地方砍去。随着戏曲刀的挥舞,黑烟渐渐消散,戏曲脸也随之消失。 众人回到戏台上,林夏拿着戏曲刀,朝着戏曲脸谱面具砍去。“咔嚓” 一声,面具应声而碎。瞬间,一道强光闪过,整个山谷开始震动。等光芒消散,那个穿着戏服的老人和所有诡异的现象都消失了,山谷恢复了平静。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谷中寻找出路。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那是山谷出口的方向。当他们走出山谷,回望天生桥时,发现石桥上的戏曲脸已经消失不见,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当他们回到家后,却发现各自的手机里都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们站在天生桥前,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戏曲脸谱,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张带着戏曲脸谱的诡异照片在众人手机里扎根后的第七天,变故率先在张晓虎身上爆发。凌晨三点,独居的他被一阵梆子声惊醒,朦胧间看见梳妆镜里映出个画着油彩的佝偻身影。等他猛地坐起身,却只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 右眼角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抹猩红,像极了戏里武生的扮相。 “我脸上的东西洗不掉!” 张晓虎在群里发了段视频,镜头里他疯狂搓洗着脸,皮肤被指甲刮得通红,可那抹猩红却愈发鲜艳。紧接着,陈崇玲发来消息,她家镜子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戏文,用指尖一擦,指腹竟沾上了腥臭的黑血。 林夏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消息。他注意到照片里每个人的站位和天生桥上石碑的角度完全吻合,像是被刻意摆拍的祭品。“我们可能触发了某种诅咒仪式。” 他在群里打下这句话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红影,玻璃上瞬间浮现出半张戏曲脸。 事态恶化的速度超乎想象。孙运清在上班途中,公交车的电子屏突然切换成雪花屏,随后响起尖锐的戏腔,全车乘客的脸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拼凑出完整的戏曲脸谱。他跌跌撞撞逃下车,却发现整条街道的店铺橱窗里,都倒映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 任东林在古籍馆找到一本泛黄的《梨园志》,其中一页夹着张老照片:清末年间,天生桥旁确实存在过一个名为 “醉仙班” 的戏班子。照片里的戏子们穿着戏服,站在石桥上,与众人那张诡异照片的站位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脸谱镇魂,轮回唱戏,活人入局,永为戏子。” “我们得找到那个在天生桥遇到的老人!” 任东林在群里语音急促,“他一定知道更多秘密。” 众人再次集结,却发现通往天生桥的路被山体滑坡阻断,导航软件上,原本的路线变成了一张咧着嘴的戏曲脸。 苏晴提议从另一条小路迂回上山。这条小路荒草丛生,每走几步就能看见用红漆画在石头上的戏服图案。当他们穿过一片竹林时,陈婷突然指着远处尖叫 —— 山坳里竟矗立着一座戏楼,飞檐上挂着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不对劲。” 韦蓝欣攥紧背包带,“上次来根本没有这座戏楼。” 话音未落,戏楼的雕花木门 “吱呀” 打开,上次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只是这次他身上的戏服布满蛛网,脸上的皱纹里嵌着暗红色的血痂。 “你们不该回来。” 老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醉仙班的戏,一旦开锣,就没有散场的时候。” 他身后的戏楼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二楼的窗棂后,密密麻麻的戏曲脸贴在玻璃上,空洞的眼睛盯着众人。 林夏硬着头皮上前:“我们只想解除诅咒。” 老人枯瘦的手指突然抓住他手腕,冰凉的触感像触到了尸体:“当年大火烧了戏班子,班主用七十二张脸谱锁住戏子魂魄,让他们在阴阳间反复唱戏。你们的照片,就是新的脸谱。” 话音刚落,李婉儿突然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她的身体诡异地扭曲成唱戏的姿势,嘴里吐出的不再是人声,而是尖锐的戏腔。张晓虎冲过去抱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比划起招式。众人惊恐地发现,诅咒正在现实中具象化,被影响的人会逐渐变成戏里的角色。 任东林从包里掏出从古籍馆拓印的戏班契约,上面记载着解除诅咒的关键 —— 找到班主的尸骨,用戏楼里的镇魂鼓将其超度。老人听完,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镇魂鼓藏在戏楼地下室,但那里... 有守鼓人。” 众人小心翼翼走进戏楼。一楼戏台上,褪色的戏服无风自动,戏台两侧的柱子上,缠绕着猩红的布条,像是凝固的血迹。楼梯通往地下室的台阶上,散落着破碎的戏曲面具,每块碎片都映出众人惊恐的脸。 地下室的铁门紧闭,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雾气。孙运清发现门上刻着一排戏文,正是陈崇玲家镜子上出现的内容。“这些戏文是密码!” 他仔细辨认,“按照戏曲的唱段顺序排列,应该能打开门。” 在众人的努力下,铁门缓缓打开。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腐朽气息,中央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盖上画满了狰狞的戏曲脸谱。镇魂鼓则被锁在角落的铁笼里,鼓身布满裂痕,鼓面上凝结着暗红色的物质。 就在他们准备靠近镇魂鼓时,棺材突然剧烈震动,“砰” 的一声,棺盖被掀开。一个穿着华丽戏服的身影缓缓坐起,那人脸上的油彩已经斑驳,但依稀能看出是照片里班主的模样。班主空洞的双眼盯着众人,嘴角上扬,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新的戏子,终于来了。” 班主的身体瞬间化作黑雾,朝着众人扑来。众人四散躲避,林夏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朝着黑雾挥去。黑雾中伸出无数只手,紧紧抓住众人的身体。陈婷被一只手勒住脖子,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韦蓝欣的头发被几只手拉扯,头皮传来剧痛。 任东林大声喊道:“用戏文攻击!这些戏文是他们的弱点!” 众人纷纷念出记忆中的戏文,果然,黑雾在戏文声中开始消散。班主的身影重新凝聚,他怒不可遏,挥舞着双手,地下室的墙壁上开始浮现出更多的戏曲脸,朝着众人发起攻击。 张晓虎和李婉儿此时已经完全被戏魂控制,他们像提线木偶一样,朝着众人发起攻击。张晓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剑锋直指林夏;李婉儿则舞动着水袖,试图缠住众人。陈崇玲含泪喊道:“醒醒啊!是我们!” 但两人毫无反应,眼神空洞而凶狠。 林夏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寻找机会接近镇魂鼓。他看准时机,冲向铁笼,用铁棍砸开铁锁。然而,当他拿起镇魂鼓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差点让他握不住鼓槌。任东林冲过来,和他一起握住鼓槌,按照古籍上记载的方法,开始击鼓。 鼓声响起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班主的身影开始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被控制的张晓虎和李婉儿也痛苦地抱头倒地。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促,班主的黑雾逐渐被吸入镇魂鼓中,地下室的戏曲脸也纷纷消散。 当最后一声鼓响落下,一切恢复了平静。张晓虎和李婉儿缓缓苏醒,他们看着周围,满脸迷茫。老人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戏,终于散场了。” 说完,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戏楼,发现天已经亮了。回望戏楼,它正在晨光中缓缓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当他们回到家,手机里的诡异照片也自动删除了。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一周后,林夏在整理相机时,发现里面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们站在天生桥前,每个人的脸上虽然没有戏曲脸谱,但身后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无数张戏子的脸,正朝着他们微笑...... 第二十五章茅台大厦惊魂夜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贵阳的秋雨淅淅沥沥,如丝线般缠绕着茅台大厦的钢筋铁骨。这座伫立在闹市区却空置二十年的建筑,在雨雾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玻璃幕墙蒙着厚厚的灰,像极了浑浊的眼珠。林夏握紧手机,屏幕上微信群聊不断跳动:“23:00,茅台大厦正门口集合,过时不候。” 她抬头望向大厦顶端,第 13 层的窗户突然闪过一道幽绿的光,转瞬即逝。作为灵异探险博主,林夏见过不少所谓的 “闹鬼” 场所,但此刻掌心的冷汗却不受控制地渗出。“夏夏!” 身后传来清脆的呼喊,陈婷踩着马丁靴小跑过来,黑色皮衣下露出半截银色十字架项链,“我把家伙事儿都带来了。” 说着晃了晃背包,里面的 DV、红外摄像机、罗盘叮当作响。 陆续到来的众人在路灯下形成怪异的剪影。韦蓝欣抱着笔记本电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透着学术的严谨;陈崇玲始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李婉儿穿着洛丽塔裙,指甲上的骷髅图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张晓虎拍了拍腰间的工兵铲,咧嘴笑道:“老子倒要看看,什么鬼能挡得住这玩意儿!” 任东林和孙运清是大学考古系的师生,两人抬着沉重的探测仪。苏晴默默跟在后面,脖颈处的胎记像一道未愈的伤口。最后抵达的张磊戴着鸭舌帽,全程低头刷手机,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都到齐了?” 林夏深吸一口气,“根据传闻,大厦从建成起就事故频发,工人离奇坠楼、保安失踪…… 最邪门的是 13 层,有目击者说半夜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她顿了顿,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今晚我们逐层排查,务必……” “行了行了,别废话。” 张晓虎踹开生锈的铁门,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漆黑的走廊,应急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忽明忽暗。林夏带头走进大厅,脚下的瓷砖布满青苔,每走一步都发出黏腻的声响。陈婷举起 DV,镜头扫过斑驳的墙面,突然定格在某处:“你们看!这是不是血手印?” 众人围拢过去,墙面上确实有个暗红色的掌印,边缘呈锯齿状,像是被利爪抓出来的。韦蓝欣掏出紫外线灯照射,掌印瞬间变得猩红,还泛着诡异的荧光。“这不是人血。” 她推了推眼镜,“根据荧光反应,倒像是某种动物的血液,但成分我需要取样检测。” 电梯早已停运,众人只能走楼梯。铁制台阶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每上一层,空气就愈发阴冷。当走到第 7 层时,孙运清手中的探测仪突然疯狂作响,屏幕上的波纹剧烈扭曲。“有异常磁场!” 他脸色发白,“强度是正常数值的十倍!”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李婉儿尖叫一声,躲到陈崇玲身后。张晓虎握紧工兵铲,大喝:“谁!给老子滚出来!” 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白色长发遮住脸,身上的旗袍破破烂烂,脚踝处缠绕着生锈的铁链。 “跑!” 林夏拽着陈婷转身就跑。众人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直到回到大厅才敢喘息。“那…… 那是什么东西?” 苏晴颤抖着问。张磊突然冷笑:“你们真以为有鬼?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老照片 —— 三十年前的茅台大厦奠基仪式,人群中有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面容竟与刚才的 “女鬼” 一模一样! “她叫秦婉秋,是当年开发商的情妇。” 张磊继续道,“大厦封顶那天,她从 13 层跳下,据说死前发过毒誓,要让这里永无宁日。” 任东林若有所思:“我在档案馆查到过资料,秦婉秋的尸体至今下落不明。” 短暂的沉默后,林夏咬牙道:“不管是人是鬼,我们都要查清楚。继续往上!” 这次众人更加谨慎,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当推开 13 层的防火门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中央摆着一口红木棺材,棺盖上刻满奇怪的符咒。 陈崇玲突然摘下口罩,露出左脸狰狞的疤痕。她盯着棺材,声音沙哑:“二十年前,我父亲参与了这座大厦的建设。有天他从工地回来,整个人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对不起婉秋’。” 她上前抚摸棺盖,“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真相。” 就在这时,棺材发出 “吱呀” 的声响,缓缓打开。林夏举起摄像机,镜头里,秦婉秋的尸体赫然躺在里面,皮肤竟还保持着诡异的红润。更可怕的是,她的双手突然抓住陈崇玲的手腕,将她往棺材里拽! 张晓虎挥起工兵铲劈向棺材,却在触及秦婉秋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任东林急忙掏出朱砂撒过去,秦婉秋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陈崇玲瘫坐在地,手腕上多了一道青紫的掐痕。 “她不想让我们离开。” 韦蓝欣突然指着地面,原本干净的瓷砖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众人蔓延。苏晴惊恐地发现,自己脖颈的胎记开始发烫,仿佛有火在皮肤下燃烧。 张磊突然冲向楼梯间,却发现所有的出口都被混凝土封死。“糟了!我们被困住了!” 他踹着墙壁,“这些混凝土是新浇筑的,有人故意把我们关在这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次探险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林夏的录音笔自动开启,里面却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个阴森的女声:“你们都得留下来陪我……” 陈婷的罗盘疯狂旋转,指针指向天花板。众人抬头望去,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密密麻麻如同蜂巢。 “用火烧!” 孙运清突然喊道,“这些藤蔓怕火!” 张晓虎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随身携带的酒精。火焰燃起的瞬间,藤蔓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退去。但火焰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天花板上的 “眼睛” 如雨点般坠落 —— 竟是一只只巴掌大的蜘蛛,通体赤红,口器滴落着毒液。 混乱中,苏晴的胎记越来越烫,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任东林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我在档案馆找到的,上面记载着秦婉秋精通巫蛊之术。苏晴,你的胎记…… 恐怕是被下了咒!” 林夏顾不上害怕,扯下丝巾缠住苏晴的脖颈。“我们必须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她望向棺材,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羊皮纸。陈崇玲颤抖着展开,上面画着一个阵法,中心写着 “以血还血”。 “难道要用施咒者的血?” 韦蓝欣分析道,“可秦婉秋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张磊突然掏出匕首抵住林夏的喉咙:“她没死!” 他狞笑着,“秦婉秋是我姑妈,当年她假死躲了起来,就是为了复仇!而你们,都是祭品!” 原来,张磊的父亲是当年害死秦婉秋的帮凶之一。为了完成姑妈的遗愿,他策划了这场 “探险”,选中与当年索事有关的人作为牺牲品。就在他准备动手时,秦婉秋的虚影再次出现,这次她的目标竟是张磊。 “叛徒……” 秦婉秋的声音充满怨恨,“你竟敢利用我的计划!” 张磊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棺材。藤蔓缠住他的四肢,将他缓缓拖入棺中。随着一声惨叫,棺材重新闭合,一切归于平静。 苏晴的胎记渐渐消退,众人瘫坐在地,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恐惧交织。任东林在墙角发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日记。秦婉秋在日记中记载,她本无意害人,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尸体安葬。却不料被张磊利用,酿成了这场悲剧。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混凝土封墙轰然倒塌。林夏扶着受伤的众人走出大厦,回头望去,茅台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竟显得格外宁静。这场惊魂夜,成为了他们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也让他们明白,有时候,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后来,林夏将这段经历剪成视频发布,收获了百万点击。但视频最后,她关掉了美颜滤镜,露出自己因为蜘蛛毒液留下的疤痕。“我们探寻的不是鬼,而是人性的深渊。” 她对着镜头说,“愿每个走进黑暗的人,都能带着光明归来。” 从茅台大厦死里逃生后的第七天,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私信,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自她发布那次惊魂夜的视频后,收到了上百条匿名消息,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同一句话:“你不该活着出来。” 最新的一条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 她昨晚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的背影,照片角落画着个扭曲的红色符咒。 手机突然响起,陈婷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夏夏,你看新闻了吗?” 陈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张晓虎…… 死了。” 林夏的鼠标啪嗒掉落,新闻网页自动刷新,头条赫然写着 “工地惊现离奇命案,死者脖颈缠绕神秘藤蔓”。配图中,张晓虎瞪大的双眼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情,脖颈处的黑色藤蔓与茅台大厦里出现的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韦蓝欣的实验室里,显微镜下的血液样本正在疯狂蠕动。她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本该死去的细胞 —— 这是从茅台大厦血手印上提取的样本,此刻竟呈现出诡异的活性,细胞核中隐约可见细小的符文。“这根本不是生物学能解释的东西。” 她喃喃自语,身后的实验数据突然开始乱码,打印机疯狂吐出带血的符咒。 陈崇玲抚摸着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上面的纹路与秦婉秋棺盖上的符咒惊人相似。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彩信,是一张监控截图: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撬她的家门。而这个男人,正是那晚在大厦里失踪的任东林。 李婉儿蜷缩在洛丽塔风格的房间里,将所有门窗锁死。梳妆镜里,本该映出她的位置却出现了穿着旗袍的秦婉秋。每当她试图入睡,耳边就会响起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女人幽幽的歌声:“红嫁衣,白棺材,一入黄泉不归来……” 孙运清的考古笔记被翻到最新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同一句话:“血祭未完成,她不会罢休。” 他的探测仪再次响起警报,这次显示的异常磁场源头,竟是他自己的胸口 —— 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秦婉秋棺盖相同的符咒。 苏晴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脖颈的胎记消失了,但手腕上多了个黑色的镯子。医生告诉她,这是在她昏迷时发现的,金属成分检测不出来。当她试图摘下镯子,却发现皮肤与镯子正在缓慢融合,血管里传来蚂蚁啃噬般的剧痛。 张磊的尸体在棺材里消失的当晚,一个神秘组织的会议室里,投影仪正在播放众人在茅台大厦的探险录像。为首的老者敲了敲桌子:“看来秦婉秋的计划被打乱了。启动 B 方案,不能让知道太多的人活着。” 屏幕上,林夏举着摄像机的画面突然扭曲,变成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林夏接到了陈崇玲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急促:“我在父亲的旧物里发现了线索,茅台大厦的地基下镇压着 something…… 我们必须回去。” 不等林夏回答,电话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和陈崇玲的尖叫。当林夏赶到陈崇玲家时,只看到满地狼藉,墙上用血写着 “别再追查”。 就在众人陷入恐慌时,任东林突然现身在林夏家门口。他的眼神空洞,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账本:“这是当年开发商的记录,茅台大厦的位置原是个万人坑,秦婉秋被当成祭品活埋在这里,用来镇压地下的邪物。” 他说着,掀开衣袖,手臂上布满了和孙运清相同的符咒,“现在,轮到我们成为新的祭品了。” 深夜,林夏召集众人在废弃的仓库碰面。孙运清带来了从秦婉秋日记里拓印的阵法图,韦蓝欣展示了血液样本的异常检测报告,李婉儿播放了镜子里拍到的诡异画面。苏晴摘下了已经与皮肤完全融合的镯子,镯子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七日后,子时,血月当空,万鬼开门。”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夏握紧拳头,“秦婉秋的目的是复仇,或许我们可以和她做个交易。” 张磊的死让她明白,逃避只会让更多人送命。陈婷点头,拍了拍背包里的法器:“我从师父那里借来了镇邪符,这次一定有备而来。” 再次踏入茅台大厦,空气中弥漫着比上次更浓烈的血腥味。13 层的棺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面插满了沾血的木桩。任东林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符咒顺着他的脖颈爬上脸:“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黑暗中,无数人影浮现,穿着不同年代的工装,正是当年建造大厦的工人。他们的眼睛是空洞的黑色,手里拿着施工工具,机械地重复着当年坠楼的动作。孙运清的探测仪发出刺耳的长鸣,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具水晶棺,秦婉秋安详地躺在里面,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终于来了。” 秦婉秋的声音在大厅回荡,水晶棺中的尸体缓缓坐起,“当年他们用我的血镇压邪物,现在,该用血来偿还了。” 她一挥手,工人们化作黑雾扑向众人。林夏举起镇邪符,符咒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自燃。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手腕的镯子发出耀眼的光芒。镯子脱离她的皮肤,悬浮在空中,化作一把青铜钥匙。“这是开启封印的钥匙!” 韦蓝欣喊道。秦婉秋脸色骤变,水晶棺开始剧烈震动,地下传来沉闷的嘶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众人在混乱中寻找封印的位置,却发现每走一步,空间就扭曲一次。李婉儿的镜子突然碎裂,碎片映出不同的场景:陈崇玲被藤蔓缠住,任东林变成了怪物,孙运清被符咒吞噬……“这些都是未来!” 林夏大喊,“我们必须改变结局!” 此时,陈婷发现祭坛下方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用血写的契约。契约上写着:若有人能完成秦婉秋的心愿,她便解除血祭。但代价是,签署契约者将永远被困在这座大厦。林夏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却被陈婷拦住:“我来签!你是我们的希望,不能留在这!” 就在陈婷即将落笔时,秦婉秋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水晶棺炸裂,她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出现了当年她被活埋的画面 —— 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神秘组织,他们为了镇压邪物,策划了这一切。 “原来我才是被利用的棋子……” 秦婉秋的声音充满悔恨,“你们快走,邪物要冲破封印了!” 漩涡开始吞噬一切,众人在混乱中被吸入不同的空间。林夏发现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进入大厦的场景,而时间,竟倒流到了七天前。 这次,她决定不再重蹈覆辙。她找到陈婷,将所有事情告诉她。两人开始暗中调查神秘组织,在韦蓝欣的帮助下,破解了血液样本的秘密 —— 那是用来控制人的蛊虫。他们联系上了陈崇玲、李婉儿和孙运清,制定了新的计划。 当神秘组织再次派人来阻挠时,众人早已设下陷阱。林夏举起仿制的青铜钥匙,激活了从秦婉秋那里得到的力量。神秘组织的人被光芒笼罩,化作飞灰。而在茅台大厦深处,真正的封印被重新加固,邪物的嘶吼声渐渐消失。 事情结束后,林夏收到了秦婉秋最后的讯息:“谢谢你们让我解脱。” 她望着窗外的阳光,打开电脑删除了那次探险的视频。有些秘密,注定要永远封存。而她和伙伴们的故事,也将在新的冒险中继续书写,带着从黑暗中汲取的勇气,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二十六章重庆重明岛上遇僵尸(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长江水雾弥漫,将重明岛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林夏站在船头,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岛屿,手心又开始冒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接到匿名邮件,附件里的照片让她不寒而栗 —— 腐烂的尸身穿着清朝官服,指甲长如利刃,背景正是重明岛深处的阴山。 “夏夏,看这水色不对劲。” 陈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精通玄学的女孩皱着眉头,手中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其他同伴陆续走上甲板,张晓虎扛着改装过的***,韦蓝欣抱着装满检测设备的箱子,李婉儿则紧紧抓着 DV,想要记录下这次探险的全过程。 渡船靠岸,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岸边立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 “重明岛” 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倒是旁边用朱砂写的 “生人勿近” 四个大字格外醒目。任东林蹲下身子,用刷子清理石碑底座的苔藓:“根据史料记载,这里曾是清朝流放犯人的地方,后来发生过大规模瘟疫,整座岛成了无人区。” 孙运清举起地质探测仪,屏幕上的波纹剧烈跳动:“磁场紊乱得离谱,比茅台大厦那次还严重。” 话音未落,苏晴突然指着远处尖叫起来。只见雾气中浮现出一队黑影,穿着灰扑扑的长袍,正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别怕,可能是岛上的村民。” 林夏强作镇定,却发现那些 “人” 走路时膝盖不弯,双脚几乎不沾地。陈婷迅速掏出桃木剑,符咒贴在剑身上:“小心!是僵尸!” 张晓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霰弹打在僵尸身上,却只溅起几点火星。僵尸们发出低沉的嘶吼,速度突然加快,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众人四散奔逃,林夏拉着李婉儿躲进一处破旧的祠堂。祠堂里供奉的神像早已残缺不全,墙上画着诡异的壁画 —— 头戴斗笠的人牵着一排排僵尸,在月光下行走。 “这是赶尸图。” 任东林不知何时也躲了进来,他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传说中湘西赶尸匠能操控尸体,但这些僵尸明显不一样,它们没有被控制的痕迹。” 祠堂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陈婷的符咒不断发出金光,却只能暂时击退僵尸。韦蓝欣突然想起什么,从箱子里翻出一瓶液体:“我在茅台大厦提取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一种未知病毒,或许能用来对付这些僵尸!” 她将液体倒入喷雾器,朝着僵尸群喷洒过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液体接触到僵尸后,它们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狂暴。一只僵尸趁机扑向苏晴,她脖颈处的胎记突然发烫,黑色镯子自动浮现,发出一道蓝光将僵尸震飞。但镯子上的纹路却黯淡了几分,仿佛消耗了大量力量。 “不能这样下去!” 林夏看着逐渐被僵尸包围的同伴,“我们得找到它们的弱点!” 她想起照片里僵尸身上的清朝官服,突然有了主意:“僵尸怕火,而且官服上的补子可能藏着玄机!” 众人抄起身边能找到的火把,朝着僵尸的官服烧去。果然,布料遇火瞬间燃起,僵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但更多的僵尸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逼进了阴山脚下的一座古宅。 古宅内阴森森的,蛛网密布。陈崇玲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口铜棺,棺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她刚要伸手触碰,张磊突然冲过来拦住她:“别动!这符文和茅台大厦的阵法很像,肯定有古怪!” 就在这时,整座古宅开始剧烈摇晃,铜棺缓缓打开,一股绿色的瘴气弥漫开来。瘴气中,走出一具身材高大的僵尸,它的指甲比其他僵尸更长,官服上的补子绣着狰狞的兽头。“这是僵尸王!” 陈婷脸色苍白,桃木剑在手中微微颤抖。 僵尸王仰天咆哮,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张晓虎的***对它完全无效,孙运清的探测仪直接冒起了青烟。林夏注意到僵尸王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和陈崇玲父亲的玉佩似乎是一对。 “陈崇玲,试试用玉佩!” 林夏大喊。陈崇玲咬咬牙,将玉佩扔向僵尸王。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僵尸王痛苦地捂住眼睛。众人趁机将火把扔向它,熊熊烈火中,僵尸王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化作灰烬。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古宅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地窖。地窖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还有无数僵尸的低吼声。任东林捡起地上的一本残卷,上面记载着:“阴山之下,镇压着千年尸魃,每逢月圆之夜,需以活人献祭,方能保太平。” “我们来的这天正好是月圆之夜!” 韦蓝欣看着手机上的日历,脸色惨白。话音未落,一只巨大的爪子从地窖里伸出,抓向离得最近的苏晴…… 那只布满尸斑的巨爪裹挟着腥风,直取苏晴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磊突然扑上前,用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巨爪穿透他的左肩,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青砖地面绽开狰狞的血花。“快走!去地窖找尸魃的命穴!” 张磊咬牙怒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但危机容不得丝毫犹豫。林夏握紧染血的匕首,率先冲向地窖入口。潮湿的石阶上布满青苔,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打滑声。昏暗的烛光在石壁上摇曳,映出无数扭曲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等等!” 韦蓝欣突然拉住林夏,她举起手中的检测仪器,屏幕上的数值疯狂跳动,“这里的阴气浓度是地表的十倍,而且……” 她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有活人气息!” 众人瞬间警觉,张晓虎将***子弹上膛,警惕地扫视四周。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晃动的哗啦声,越来越近。陈婷迅速在众人身上贴上镇邪符,符咒刚一接触皮肤,便发出微弱的蓝光。“这符咒撑不了多久,我们得速战速决。” 她话音未落,一只浑身长满绿毛的僵尸破土而出,指甲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肉。 李婉儿吓得双腿发软,手中的 DV 差点掉落。林夏却注意到僵尸腰间挂着的令牌 —— 和在茅台大厦神秘组织成员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些僵尸是阴山派控制的!” 她大喊道,“先毁掉令牌!” 张晓虎闻言,对着僵尸腰间就是一枪,令牌应声而碎,僵尸随即瘫倒在地,化作一滩黑水。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更多的僵尸从四面八方涌来,其中竟有几个穿着现代服饰的身影。孙运清定睛一看,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我的研究生同学!他们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重明岛……” 这些变异的 “人” 眼神空洞,嘴角流淌着绿色的黏液,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特征。 任东林突然想起残卷上的记载:“被尸魃咬中的人,会逐渐尸化,成为它的傀儡。” 他看着孙运清,欲言又止,“运清,你刚才被僵尸抓伤了……” 孙运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卷起衣袖,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别管我!” 孙运清将探测仪塞给任东林,“我在入口处发现了机关,你们沿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寻找,或许能找到尸魃的命穴!” 说完,他挥舞着工兵铲,冲向僵尸群,为众人争取时间。林夏眼眶发热,却只能咬牙继续前进。 在地窖最深处,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尸魃。那是个身形巨大的怪物,半人半尸,胸口处跳动着一颗散发幽光的心脏。但在尸魃身旁,竟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秦婉秋!她的身体变得凝实,眼神中却透着疯狂的杀意。 “你们不该来的。” 秦婉秋的声音冰冷刺骨,“当年我被镇压在此,成为了尸魃的容器。那些所谓的神秘组织,不过是想利用我的力量统治阴阳两界!” 她一挥衣袖,无数僵尸从墙壁中钻出,将众人团团围住。 苏晴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涌动。恍惚间,她看到了一段记忆:百年前,一位道士用镯子封印了尸魃,而她,正是那位道士的后人。“原来如此……” 苏晴喃喃自语,“这镯子就是打开封印的钥匙!” 就在苏晴准备激活镯子力量时,张磊突然冲了进来。他的脸色灰白,眼神中却透着坚定:“我快尸化了,但在完全失控前,我要做件正确的事!” 他掏出一枚炸弹,那是他在古宅中找到的,“秦婉秋,你我都只是棋子,该结束这一切了!” 爆炸声响彻整个地窖,火光冲天。林夏在气浪中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寂静。尸魃的尸体已经灰飞烟灭,秦婉秋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张磊的尸体躺在不远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苏晴的镯子彻底碎裂,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窖。 “检测到生命体征!” 韦蓝欣的声音传来,她和其他人艰难地爬起来,“但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靠近。” 林夏握紧拳头,看着地窖出口方向。这次,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他们这群经历过生死的伙伴,永远不会退缩。 走出地窖,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重明岛上的僵尸群已经消散,但远处的江面上,一艘黑色的船只正缓缓驶来。船上的人穿着黑色斗篷,为首的人手中拿着一面铜镜,镜中倒映着林夏等人的身影。 江雾翻涌,那艘黑色船只如幽灵般无声逼近,船头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林夏握紧手中匕首,刀刃上还凝结着尸魃的黑血,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陈婷的罗盘突然疯狂倒转,指针 “啪” 地折断,她脸色煞白:“这不是普通的船,罗盘感应到的…… 是怨气凝成的魂魄!” 话音未落,船上黑袍人同时举起手中铜镜,镜面泛起猩红光芒。李婉儿的 DV 突然自动开启,屏幕里倒映出众人扭曲变形的脸 —— 他们的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这是尸毒!” 韦蓝欣扯开孙运清的衣袖,之前被抓伤的伤口处,黑色纹路已交织成类似铜镜的图案。 张晓虎粗暴地踹开挡在石阶上的僵尸残肢,***直指来船:“龟孙子们,老子还没杀够!” 他的怒吼声未落,江面突然炸开巨大水花,一条浑身长满鳞片的怪鱼破水而出。怪鱼的眼睛竟是两团跳动的鬼火,张开的巨口中,密密麻麻的利齿间垂落着腐烂的布条 —— 正是失踪的孙运清同学的衣物。 “小心!这是被尸气异化的江魈!” 任东林拽着苏晴向后急退,却见怪鱼尾巴横扫,将石阶轰出巨大裂缝。陈崇玲突然发现古宅方向升起一缕缕黑烟,她的玉佩在怀中发烫,映得衣料下浮现出与铜棺符文相同的印记:“古宅有变!那些符咒…… 正在苏醒!” 黑袍人此时齐声念起咒语,铜镜光芒暴涨。林夏感觉脑中一阵剧痛,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水涌入 —— 百年前镇压尸魃的道士,在临终前将部分力量注入铜镜,却被神秘组织篡改了封印口诀;而苏晴的镯子碎片,竟与铜镜是同源法器。更可怕的是,此刻重明岛下的地脉,正因为尸魃之死而发生异变。 “他们想利用地脉暴动,彻底释放阴山的阴气!” 林夏抓住陈婷的胳膊,“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道士的残魂,破解铜镜的真正力量!” 然而众人还未行动,异变陡生。孙运清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他脖颈的黑色纹路化作锁链,将他拽向怪鱼巨口。 “运清!” 任东林扑过去想要拉住学生,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孙运清抬头看向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别管我!去古宅…… 祭坛下有……” 话未说完,便被怪鱼一口吞下,激起漫天血水。 古宅方向传来轰然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原本坍塌的祠堂竟重新矗立,屋檐下悬挂的不是灯笼,而是一颗颗散发幽光的人头骨。李婉儿的 DV 突然自动播放起一段录像,画面里是张磊的尸体,他手中握着半块刻有神秘组织徽记的玉佩,正在对着镜头露出诡异微笑。 “他早就被控制了!” 陈婷的桃木剑嗡嗡作响,“在茅台大厦时,他故意激怒秦婉秋,就是为了引发血祭!” 林夏感觉脖颈的纹路愈发滚烫,她摸出在尸魃洞穴捡到的残破玉简,上面的文字在此时竟发出金光:“以血为引,以魂为匙,破镜重圆,方能镇邪。” 黑袍船只此时已靠岸,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符咒的脸 —— 赫然是任东林失踪多年的导师!“我的好学生们,” 导师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你们以为毁掉尸魃就结束了?重明岛下镇压的,可是足以颠覆阴阳的上古邪物!” 他手中铜镜飞出,悬在半空化作巨大的镜面,将众人困在其中。镜中世界颠倒混乱,林夏看到了最恐惧的景象:陈婷被桃木剑贯穿身体,韦蓝欣的实验器材都变成了吸血的怪物,而她自己,则跪在神秘组织脚下,亲手将同伴的心脏挖出。 “这些都是即将发生的未来。” 导师狞笑着,“除非,你们把苏晴交出来。她体内流淌着道士的血脉,只要用她的血激活铜镜,我就能掌控地脉之力!” 张晓虎闻言,直接对着铜镜开了一枪,子弹却在镜面反弹,擦伤了李婉儿的脸颊。 苏晴突然举起碎裂的镯子残片,碎片自动拼接成钥匙形状,插入镜中。整个镜面开始龟裂,黑袍人发出惨叫,他们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一缕缕黑气被吸入镜中。但镜中深处,更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 那是一团由无数怨魂组成的巨大黑影,每一张脸都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快走!去祭坛!” 林夏拉着众人冲向古宅。当他们推开祠堂大门时,看到的是满地蠕动的尸虫,中央祭坛上,孙运清的尸体正缓缓站起,他的双眼变成了铜镜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时辰已到,血祭开始……” 第二十七章重庆重明岛上遇僵尸(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孙运清尸变后的身躯僵硬地扭转,铜镜般的双眼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他抬手一挥,祭坛四周的尸虫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青砖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陈婷急忙甩出数张镇邪符,符咒在空中化作火网,暂时阻挡住尸虫的攻势。 “不能让他完成血祭!” 林夏握紧玉简,上面的金光愈发耀眼。她注意到孙运清胸口处隐约浮现出与道士残魂有关的印记,突然意识到:“运清还有意识!他是在给我们提示!” 话音未落,张晓虎已经扛着***冲了上去,对着孙运清连开数枪。子弹却穿透尸身,击中后方的墙壁,震落无数尘土。 韦蓝欣突然指着祭坛边缘的凹槽大喊:“你们看!这些凹槽的形状,和苏晴的镯子碎片完全吻合!” 苏晴立刻将镯子残片嵌入凹槽,整个祭坛顿时亮起刺目的光芒。孙运清的身体剧烈颤抖,一道透明的人影从他体内缓缓飘出 —— 正是那位百年前镇压尸魃的道士。 “后辈们,多谢你们……” 道士的声音虚无缥缈,“神秘组织篡改了我的封印,他们妄图利用重明岛的地脉,打开阴阳裂隙。现在,只有集齐铜镜碎片,以血脉之力重新封印,才能阻止灾难发生。” 他的身影闪烁不定,似乎随时会消散,“但铜镜碎片已被黑影吞噬,你们需要……” 话未说完,黑袍导师的铜镜突然破空袭来,将道士残魂击碎。 黑袍导师带着剩余的黑袍人踏入祠堂,他手中的铜镜已经吸收了大量阴气,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愚蠢的蝼蚁,以为能改变命运?” 他冷笑一声,铜镜中射出一道红光,将众人束缚在原地。林夏感觉脖颈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疯狂蠕动,意识逐渐模糊。 千钧一发之际,陈崇玲突然掏出父亲留下的玉佩。玉佩与祭坛产生共鸣,发出璀璨光芒,暂时压制住了铜镜的力量。“这玉佩是打开密室的钥匙!” 她喘着粗气,“我在古宅中找到过线索,或许密室里有对付黑影的方法!” 众人趁机挣脱束缚,在玉佩的指引下,推开祭坛后方的暗门。 密室内,布满灰尘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古老法器。李婉儿眼尖,发现角落里的锦盒中放着半块铜镜碎片。当她拿起碎片的瞬间,锦盒底部显现出一行小字:“以血为引,心诚则灵。” 任东林若有所思:“难道是要用我们的血激活碎片?” 就在众人犹豫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黑影的力量正在加速吞噬整座岛屿,祠堂方向传来阵阵惨叫,黑袍人们被黑影同化,变成了半透明的怪物。苏晴咬咬牙,率先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碎片上。碎片顿时光芒大盛,在空中与其他碎片产生共鸣,逐渐拼凑出完整的铜镜。 完整的铜镜散发出圣洁的光芒,与黑影的邪恶气息激烈碰撞。黑袍导师见状,疯狂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太天真了!” 他纵身一跃,融入黑影之中,黑影瞬间膨胀数倍,伸出巨大的触手,将众人死死缠住。 林夏感觉呼吸困难,意识却越发清晰。她想起道士残魂说过的话,用尽最后力气喊道:“我们的心!要凝聚在一起!” 众人闻言,纷纷集中精神,将自己的信念与力量注入铜镜。铜镜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 在光柱的冲击下,黑影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黑袍导师的身影从黑影中被强行分离出来。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化作无数黑色光点。而黑影也在光柱的净化下,渐渐消散。重明岛的地脉逐渐恢复平静,天空中的阴云缓缓散去,阳光重新洒在这片饱经磨难的土地上。 危机解除后,众人疲惫地瘫坐在地。苏晴的血脉之力消耗过度,陷入昏迷;孙运清的尸体也在道士残魂消散后,终于得到安息。林夏捧着完整的铜镜,看着镜中自己坚定的眼神,知道这场冒险虽然结束,但神秘组织依然存在,未来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长江的晨雾还未散尽,林夏等人乘坐的渡船缓缓驶离重明岛。甲板上,众人疲惫地倚靠着船栏,谁也没有说话。苏晴仍在昏迷中,韦蓝欣守在她身旁,不时查看她的脉搏;陈婷默默擦拭着桃木剑,剑身上还残留着黑影的黏液;张晓虎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始终握在手中。 突然,江面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林夏感觉脖颈的黑色纹路又开始微微发烫,她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江面上,一艘装饰着骷髅旗的大船破浪而来。船身通体漆黑,船帆上绣着巨大的 “阴” 字,船头站着数十名身着黑袍的人,手中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 “是阴山派!” 陈崇玲脸色煞白,她的玉佩再次发烫,“父亲生前曾说过,阴山派是神秘组织的爪牙,专门替他们清除异己!” 话音未落,黑袍人中飞出一道黑色锁链,如灵蛇般缠住渡船的桅杆。船身剧烈摇晃,众人差点摔倒。 为首的黑袍人纵身一跃,落在甲板上。他头戴青铜面具,遮住半张脸,露出的右眼泛着幽绿色的光芒。“交出铜镜,饶你们不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林夏握紧怀中的铜镜,大声道:“休想!” 黑袍人冷笑一声,右手一挥,身后的黑袍人纷纷抛出法器。一时间,铁链、飞刀、符咒漫天飞舞。张晓虎率先开火,***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但黑袍人的法器似乎被某种力量加持,子弹打在上面,只溅起几点火星。 陈婷挥舞桃木剑,符咒化作金光,与飞来的符咒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李婉儿躲在角落里,用 DV 记录着战斗的场景,她的手虽然在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任东林和孙运清的尸体(孙运清虽已离世,但他的遗物仍在发挥作用)留下的探测仪突然发出警报,显示周围的阴气浓度正在急剧上升。 韦蓝欣从背包中取出一瓶液体,这是她在重明岛地窖中提取的特殊药剂,据说能克制阴气。她将液体倒入喷雾器,朝着黑袍人喷洒过去。液体接触到黑袍人,竟冒出阵阵白烟,他们发出痛苦的嘶吼。但青铜面具人却不为所动,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江面上突然升起浓雾,伸手不见五指。林夏感觉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脖颈的纹路烫得厉害。她知道,这是阴山派的秘术 ——“阴魂迷雾阵”,能让人产生幻觉,迷失方向。“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 她大声喊道,试图稳住众人的情绪。 然而,就在这时,队伍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李婉儿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黑色飞刀。陈婷想去救她,却被一道黑色锁链缠住脚踝。青铜面具人趁机逼近林夏,伸手抢夺铜镜。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突然醒来。她手腕上的镯子虽然已经碎裂,但残留的力量仍在。她大喝一声,一道蓝光从体内迸发,震开了青铜面具人。林夏趁机将铜镜举起,铜镜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江面。在光芒的照射下,“阴魂迷雾阵” 开始瓦解,黑袍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 张晓虎抓住机会,对着青铜面具人连开数枪。面具人侧身避开,但身上的黑袍还是被打出几个洞。他恼羞成怒,双手高举,口中大喊:“阴山秘术,万鬼夜行!” 只见江底升起无数白骨,化作厉鬼,朝着众人扑来。 陈崇玲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玉佩,她将玉佩高高举起,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厉鬼纷纷消散。任东林则在一旁用探测仪寻找阵法的弱点,他发现,在船尾方向,阴气最为浓郁。 “攻击船尾!那里是阵法的核心!” 任东林大喊。林夏、陈婷、张晓虎等人立刻冲向船尾,对着那里的黑袍人发动攻击。在众人的合力之下,阵法的核心被破坏,万鬼夜行的秘术失效。 青铜面具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走。苏晴却不给他机会,她调动体内残留的力量,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面具人困住。林夏趁机将铜镜的力量全部释放,光芒笼罩了整个江面。在光芒中,青铜面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消散。 随着青铜面具人的死亡,阴山派的其他人纷纷逃窜。江面上的浓雾也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众人身上。李婉儿虽然身受重伤,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众人看着彼此身上的伤痕,心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然而,他们知道,这只是神秘组织的一次试探,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林夏握紧铜镜,望着远方,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们都不会退缩,因为他们肩负着守护阴阳平衡的重任。 渡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血腥味混着江水的腥涩弥漫在空气中。林夏望着怀中的铜镜,镜面还残留着与阴山派激战的余韵,隐隐泛着微光。苏晴虚弱地靠在船舷,手腕上破碎的镯子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这反常的动静让众人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小心!水下有东西!” 陈婷的桃木剑猛地刺入江面,血水瞬间染红了大片水域。一条长着人脸的怪鱼破水而出,鳞片上布满阴山派的符咒。张晓虎抬手就是一枪,怪鱼却在枪响瞬间潜入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幕降临,众人在岸边一处废弃渔村休整。韦蓝欣正在检测苏晴的身体状况,突然脸色大变:“她体内残留的尸毒和镯子碎片产生了共鸣,情况很不稳定!” 话音未落,渔村外传来阵阵阴森的铃铛声,李婉儿颤抖着举起 DV,镜头里,数十个提着白纸灯笼的黑影正朝着村子逼近。 “是阴山派的招魂灯!” 陈崇玲握紧玉佩,“他们想把战死的同门魂魄召回,借尸还魂!” 任东林快速在地上画出防御阵法,却发现那些黑影根本不受阵法阻拦。黑影越来越近,露出黑袍下腐烂的脸 —— 正是白天被众人击败的阴山派弟子。 张晓虎对着黑影群疯狂扫射,子弹却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陈婷将符咒贴在桃木剑上,剑刃却被黑影的阴气腐蚀出裂痕。林夏突然想起铜镜,她举起铜镜,镜面却映出诡异的画面:这些黑影的魂魄被一根黑线牵引,源头竟是渔村深处的一座破庙。 “毁掉牵魂线!” 林夏大喊一声,带头冲向破庙。庙内,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正操纵着巨大的招魂幡,数十条黑线从幡上垂下。此人察觉到有人闯入,猛地转身,露出半张布满尸斑的脸 —— 是青铜面具人的副手! “你们以为打败了我们的教主就能高枕无忧?” 副手怪笑着,手中招魂幡一挥,庙内的墙壁上爬出无数蜈蚣,每一只都缠着符咒。孙运清的探测仪疯狂作响,显示周围的阴气浓度已经突破极限。韦蓝欣迅速掏出一瓶特制的驱虫药剂,却发现药剂对这些被阴气加持的蜈蚣毫无作用。 李婉儿的 DV 突然自动播放,画面里出现了张磊的身影。他站在一座阴森的古墓前,手中拿着一本黑色的册子,上面写着 “阴山秘术” 四个大字。林夏心中一惊,原来张磊早就和阴山派有勾结!这个发现让她手中的铜镜微微发烫,镜面泛起波纹,竟浮现出阴山派老巢的地图。 “铜镜能指引方向!” 林夏将地图展示给众人,“我们直接捣毁他们的老巢,彻底终结这场危机!” 然而,就在这时,任东林突然捂住胸口倒下,他的脖颈处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黑线,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任老师被附身了!” 苏晴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陈崇玲拦住。陈崇玲的玉佩此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将玉佩按在任东林眉心,黑线瞬间被震碎。任东林醒来后,脸色苍白:“我看到了他们的计划,神秘组织要在月圆之夜,用千具僵尸打开阴阳裂隙!” 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众人顾不上休息,沿着铜镜指引的方向,连夜赶路。途中,他们遭遇了无数次袭击,阴山派的傀儡、变异的野兽,还有神秘组织设下的机关陷阱。在一次陷阱中,张晓虎为了救李婉儿,腿部被钢刺扎中,鲜血直流。 “别管我!” 张晓虎推开想要搀扶他的人,“你们快走!” 林夏却坚定地摇头:“我们是一个团队,谁也不能丢下!” 她用布条为张晓虎包扎伤口,铜镜此时再次发烫,镜面映出不远处有一处废弃的医馆。 在医馆里,韦蓝欣找到了治疗伤口的草药,还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医书,上面记载着克制尸毒的方法。她立刻为苏晴熬制解药,同时也调配出了能对付阴山派傀儡的药剂。 当众人接近阴山派老巢时,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建在悬崖上的古墓。古墓上方乌云密布,隐隐传来雷声。林夏握紧铜镜,带领众人小心翼翼地潜入。墓道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致命陷阱。陈婷凭借多年的经验,一次次化解危机。 终于,他们来到了古墓最深处。巨大的祭坛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僵尸,青铜面具人赫然站在中央,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化,背后长出了蝙蝠般的翅膀。“你们来得正好,” 他狞笑着,“这些僵尸的心脏,就用你们来填满!” 话音未落,无数僵尸从祭坛上爬起,朝着众人扑来。林夏举起铜镜,铜镜光芒大盛,照得僵尸们行动迟缓。张晓虎挥舞着***,韦蓝欣喷洒特制药剂,陈婷的桃木剑也重新焕发出威力。激烈的战斗中,苏晴突然发现祭坛后方有一个巨大的阵法,正是用来打开阴阳裂隙的关键。 “我们必须毁掉阵法!” 苏晴大喊。林夏和陈婷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向阵法。青铜面具人见状,亲自阻拦。他的速度极快,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利爪直取林夏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青铜面具人身后,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后背。 “你!” 青铜面具人惊愕地转身。张磊冷笑着:“你以为我真的会听你的?我不过是想利用你们得到铜镜罢了!” 原来,张磊一直在暗中布局,他表面投靠阴山派,实则是为了夺取铜镜背后的力量。 趁着青铜面具人分神,林夏和陈婷联手攻击,终于将他击败。与此同时,张晓虎、韦蓝欣等人也解决了僵尸群。林夏将铜镜放在阵法中央,铜镜光芒与阵法力量激烈碰撞。最终,阵法轰然倒塌,一场即将毁灭世间的危机,被成功化解。 然而,当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铜镜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将他们笼罩其中。再次睁开眼,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前方,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离开重明岛时,江面上风平浪静,仿佛之前的恐怖从未发生过。但众人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关乎阴阳两界的巨大阴谋之中。而他们,将成为守护世间安宁的最后一道防线。 第二十八章寻找夜明珠(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七月的昆明湿热难耐,林夏攥着泛黄的古卷,指尖抚过 “哀牢秘境,明珠现世” 的朱砂字迹。咖啡馆玻璃外暴雨如注,打在 “滇南古物研究所” 的铜牌上噼啪作响。手机在桌面震动,陈婷发来消息:“张晓虎联系到孙运清,他愿意带路进哀牢山。” 林夏起身时带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古卷边缘晕开。三个月前,她在潘家园淘到这本清代探险家手记,扉页上的夜明珠插图让她彻夜难眠 —— 那珠子在月光下散发的幽蓝光芒,竟与父亲临终前描述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地质勘探队在哀牢山失联,父亲最后一通电话里,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枯叶:“夏夏,我看到了... 会发光的石头...” 次日清晨,越野车碾过泥泞山道。林夏坐在副驾驶,后视镜里映出后排众人的面孔:陈婷戴着金丝眼镜,笔记本电脑在膝头泛着冷光;韦蓝欣把玩着匕首,迷彩裤膝盖处磨得发白;陈崇玲抱着专业相机,镜头盖开合的声音规律得近乎神经质。后排座传来张晓虎爽朗的笑声:“孙叔可是哀牢山的活地图,八十年代就跟着考古队钻过溶洞!” 颠簸中,任东林突然开口:“你们听过‘哀牢夫人’的传说吗?” 他推了推厚重的眼镜,车载电台恰好发出刺啦声响,“相传南诏时期,王后将夜明珠含在口中下葬,从此每到月圆,山腹就会传出珠光。但靠近的人...” 话音未落,车轮突然打滑,越野车直直冲向悬崖。 “刹车!” 林夏抓住手刹的瞬间,听见后排苏晴的尖叫。千钧一发之际,轮胎卡在凸起的岩石上,车身悬在百米深渊上方。张磊最先反应过来,用登山绳固定车身,众人狼狈爬出车厢。孙运清蹲下身,手指摩挲着路边苔藓:“不对劲,这地方不该有这种喜阴植物。” 暮色四合时,他们在半山腰发现废弃的伐木营地。锈迹斑斑的油锯旁,散落着几个军用水壶,壶身上的编号让陈婷瞳孔骤缩:“这是 1998 年中科院考察队的装备。” 林夏翻开古卷,泛黄纸页上的营地草图与眼前场景分毫不差,最后一行小字被虫蛀得残缺不全:“切记,子时... 不可...” “快看!” 李婉儿突然指向天际。云层裂开缝隙,月光如银瀑倾泻,远处山脊竟泛着诡异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有谁在山腹深处举着灯笼。孙运清脸色煞白,从背包掏出铜铃系在腰间:“是哀牢夫人在引路,跟紧我,千万别离开铃铛声范围。” 子夜时分,队伍钻进藤蔓覆盖的山洞。洞壁上的壁画让众人呼吸停滞:头戴珠冠的女子被铁链锁在石棺上,周围跪着持火把的祭司,岩壁角落里,无数白骨堆积如山。陈崇玲的闪光灯亮起瞬间,岩壁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数百支毒箭破空而来。 “趴下!” 韦蓝欣拽着林夏滚向凹槽,匕首精准击落三支飞箭。任东林的地质锤砸在壁画某处凸起,机关应声而停。但更深处传来隆隆轰鸣,众人这才发现脚下石板正在下沉。张晓虎眼疾手快抓住藤蔓,却见下方深潭中游动着数不清的食人鱼,鳞片在夜光中泛着猩红。 “分头找机关!” 陈婷的声音在洞穴回响。林夏摸到壁画女子珠冠上的凸起,用力按下,整面石壁轰然洞开。暗室中央,水晶棺椁里躺着身着华服的干尸,口中含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光芒,与古卷插图别无二致。就在她伸手触碰的刹那,干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珠冠上的翡翠蛇头活了过来,毒液喷向众人。 “小心!” 苏晴的无人机撞开毒蛇,螺旋桨削断蛇信。但更多机关被触发,地面裂开缝隙,岩浆缓缓涌出。孙运清突然扯下铜铃,将其抛向岩浆:“这珠子是镇邪之物,动不得!当年考察队就是...” 话未说完,一条巨大的蚺蛇从洞顶垂落,缠住了他的腰。 混战中,林夏发现干尸指甲缝里藏着半片带血的布片,上面用朱砂写着 “逃” 字。陈婷在墙角找到褪色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字迹潦草:“它们在模仿我们的声音,千万...” 纸张边缘焦黑,显然经历过火烧。洞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雨水倒灌进山洞,众人被迫带着夜明珠撤离。 暴雨冲刷着山路,夜明珠的光芒却愈发强烈。林夏突然意识到,珠光明灭的频率与心跳同步。更可怕的是,走在最后的张晓虎,不知何时脖颈处多了道青紫掐痕,而他转头时,嘴角上扬的弧度竟与壁画上的祭司如出一辙。 暴雨冲刷着众人狼狈的身影,林夏紧紧攥着夜明珠,感受着它在掌心传来的诡异脉动。张晓虎跟在队伍末尾,月光偶尔照亮他泛着青白的脸,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不属于他的阴冷笑意。 “不对劲,张晓虎从拿到珠子后就没说过话。” 韦蓝欣突然停步,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她的直觉向来敏锐,此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队伍顿时安静,只有雨水敲打树叶的沙沙声。 张晓虎缓缓抬头,嘴角咧到耳根:“你们终于发现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李婉儿。陈崇玲反应迅速,举起相机砸向张晓虎脑袋,却被他一把抓住,反手将人甩了出去。任东林抄起地质锤冲上前,却见张晓虎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转,空洞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谁都别想带走珠子!” “拦住他!” 林夏大喊。张磊和苏晴同时扑过去,三人缠斗间,张晓虎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地。夜明珠从他怀中滚落,在泥水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光痕。陈婷蹲下身,摸了摸张晓虎的脉搏:“还有气,但脉搏弱得像游丝,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生气。” 孙运清踉跄着走过来,铜铃早已丢失的他,此刻脸上满是恐惧:“是哀牢夫人的诅咒,当年考察队也有人这样... 变成行尸走肉。” 他的声音颤抖,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被珠子控制,互相残杀,最后...” 不等他说完,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众人警惕地握紧武器,却见一群身着藤甲的人从树林中走出。他们脸上画着奇异的图腾,手中的骨矛泛着冷光。为首的老者盯着夜明珠,眼中闪过敬畏与恐惧:“外来人,你们闯大祸了。” 老者自称阿洛,是哀牢山深处部落的巫祝。他将众人带到一处隐蔽的寨子里,火塘的光照亮墙上的古老壁画。壁画上,夜明珠被供奉在祭坛中央,祭司们围绕着它起舞,突然天降大火,整个部落被吞噬。“这珠子是不祥之物,” 阿洛的声音低沉,“每隔百年现世,带来的只有死亡。” 林夏却注意到壁画角落的细节:有个祭司偷偷将珠子藏进怀里,身后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阿洛长老,二十年前是不是也有人来寻找夜明珠?” 她掏出父亲的旧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勘探队员站在山脚下,意气风发。 阿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批人不听劝阻,执意上山。后来... 寨子里的人听见山上传来惨叫,再去时,只找到满地的白骨和一颗破碎的珠子。” 他指着夜明珠,“现在这颗,比当年那颗更邪乎。” 深夜,林夏被一阵异动惊醒。她悄悄起身,看见韦蓝欣和陈崇玲正在帐篷外争执。“我们必须毁掉珠子!” 韦蓝欣的匕首抵在树干上,“再留着它,所有人都得死!” 陈崇玲却摇头:“这是解开哀牢山秘密的关键,说不定能找到当年考察队的下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苏晴的尖叫。众人冲过去,只见她瘫坐在地,面前的空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而夜明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任东林举起地质锤砸向珠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珠子的光芒突然化作无数细线,缠住众人的脚踝。 “快切断联系!” 陈婷大喊,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但细线越缠越紧,众人被拖向珠子。千钧一发之际,阿洛带着族人赶来,他们念起古老的咒语,撒出一把红色粉末。夜明珠的光芒顿时黯淡,细线纷纷断裂。 阿洛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珠子的力量在月圆之夜会达到顶峰,现在离月圆只剩三天。若想彻底摆脱它,必须将其送回祭坛,用圣火净化。但...” 他顿了顿,“祭坛在山腹深处,机关重重,九死一生。” 林夏握紧父亲的照片:“我去。这珠子或许和我父亲的失踪有关,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韦蓝欣冷哼一声:“送死的事,算我一个。” 陈崇玲举起相机:“我要记录下这一切。” 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次日清晨,众人在阿洛的带领下,踏上前往祭坛的路。山路愈发陡峭,四周弥漫着紫色的瘴气。孙运清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巨石:“这里... 我来过。” 他的声音颤抖,“当年考察队就是在这附近发现了古代遗迹的入口。”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寻找,果然在藤蔓覆盖的山壁上,发现了半掩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陈婷凑近观察:“这不是汉字,倒像是古滇国的文字,大意是‘贪婪者永坠深渊’。” 张磊和任东林合力推开石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火把照亮的墙壁上,画着无数人被珠子吞噬的场景。走到石阶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中央的石台上,赫然摆着另外三颗破碎的夜明珠。 “原来不止一颗。” 林夏喃喃道。她刚要靠近,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蜈蚣涌了出来。苏晴操作无人机喷洒杀虫剂,却触发了更可怕的机关 —— 祭坛顶部的钟乳石开始坠落。众人在碎石中躲避,混乱间,夜明珠突然飞向祭坛中央,与三颗破碎的珠子合为一体,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林夏仿佛看见父亲的身影。他满身是血,却笑着对她招手:“夏夏,快走...” 幻象消失的瞬间,祭坛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条巨大的蛇形石雕破土而出,蛇口中喷出熊熊烈火。 阿洛大喊:“快点燃圣火!这是守护祭坛的神兽,只有圣火能镇住它!” 众人手忙脚乱地收集枯枝,却发现带来的打火机全部失灵。危急时刻,李婉儿举起手中的镁棒,在岩石上用力摩擦。火苗燃起的瞬间,神兽的攻击戛然而止,温顺地伏在地上。 夜明珠缓缓落入圣火中,发出凄厉的悲鸣。随着火焰的燃烧,珠子表面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南诏时期,巫师为了永生将活人献祭;明清年间,寻宝者互相残杀;还有二十年前,父亲的勘探队被神秘力量控制... 当珠子彻底化为灰烬,祭坛开始崩塌。众人在阿洛的带领下,沿着隐秘的通道逃离。逃出山洞时,天空中一轮圆月高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林夏知道,哀牢山的秘密远没有结束 —— 父亲照片背后,还有一行被血染红的小字:“不要相信任何人”。 逃离祭坛后的第七天,众人在昆明城郊的小旅馆里休整。林夏盯着父亲照片背后的血字,指尖反复摩挲那行模糊的笔画。窗外暴雨如注,雷声炸响的瞬间,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 苏晴撞开房门,雨水顺着发梢滴落,“装备和食物全没了,连孙运清也不见了!” 房间里顿时炸开了锅。任东林踢翻椅子:“肯定是那老东西,他对山里地形熟,八成卷着东西跑路了!” 陈婷却蹲下身,在潮湿的地板上发现半枚沾着泥土的铜铃 —— 正是孙运清丢失的那枚。铃身刻着的符文与祭坛上的如出一辙,她脸色骤变:“有人跟踪我们,而且对方很清楚我们的弱点。” 韦蓝欣抽出匕首,刀刃抵住窗户:“从离开哀牢山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些藤甲族人为什么突然出现?还有阿洛,他知道的秘密远比说出来的多。” 她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李婉儿下意识抱紧相机,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深夜,林夏被一阵诡异的虫鸣声惊醒。推开房门,她看见张晓虎站在走廊尽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自从被珠子控制后,他变得沉默寡言,此刻却冲着她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林夏后退半步,手摸到腰间的防狼喷雾,却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众人闻声赶来,发现张磊倒在血泊中,腹部插着一把骨制匕首 —— 和那些藤甲族人使用的武器一模一样。任东林撕开他的衣服,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是瘴气毒!” 陈婷翻出急救箱,“但这种毒性我从未见过,普通血清根本没用。”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林夏突然想起祭坛石壁上的记载,在父亲的旧笔记本里疯狂翻找,终于找到一行潦草的记录:“遇紫瘴者,以白藤汁解之。” “白藤生长在哀牢山阴面的断崖,” 孙运清失踪前曾说过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但那里有...” 林夏不敢细想,抓起登山包就要往外冲。韦蓝欣拦住她:“你疯了?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张磊撑不过天亮。” 林夏的眼神坚定,“而且我总觉得,孙运清的失踪和白藤有关。他临走前在桌上刻了个箭头,指向西北方向 —— 正是断崖的位置。” 凌晨三点,林夏、韦蓝欣和陈崇玲组成的小队再次踏入哀牢山。山间弥漫着淡紫色的雾气,每吸入一口都像有针在肺里扎。陈崇玲的相机突然发出警报,红外探测仪显示前方百米处有热源,数量至少二十人。 第二十九章寻找夜明珠(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趴下!” 韦蓝欣将两人按倒在地。灌木丛中传来窸窣声,借着月光,她们看见一群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快速掠过。那些人的手臂上布满鳞片,行动时竟发出类似蛇类的嘶嘶声。 “这不是人类。” 陈崇玲的声音带着哭腔,镜头对准其中一人。照片冲洗出来的瞬间,所有人毛骨悚然 —— 那人的瞳孔是竖立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满嘴尖牙。 林夏突然想起祭坛深处的壁画,有幅画面画着巫师将蛇血注入人体。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夹着半片鳞片,旁边写着:“他们在进行可怕的实验,用珠子的力量改造生物。” 队伍小心翼翼绕开那群怪物,终于在断崖边找到白藤。藤蔓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叶片上凝结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林夏刚要伸手采摘,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她尖叫着坠落,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抓紧!” 韦蓝欣趴在悬崖边,青筋暴起。陈崇玲用登山绳捆住两人,拼尽全力往上拉。就在这时,上方传来锁链响动,一只巨大的机械蜘蛛从崖顶探出头,八只金属足上沾满黏液,正是当年考察队失踪前报告中提到的 “蛛形勘探器”。 机械蜘蛛突然喷射出蛛网,将三人缠住。林夏在昏迷前,看见蜘蛛腹部印着的标志 —— 和那些黑衣怪物手臂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再次醒来时,她们被关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里。四周的玻璃容器中,浸泡着各种变异生物,其中一个容器里,漂浮着孙运清的尸体。 “欢迎来到‘明珠计划’。”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出阴影,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你们以为毁掉夜明珠就能结束一切?那颗珠子不过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按钮,墙壁上的投影显示出全球各地的地图,每个红点都代表着一处夜明珠碎片的位置。 “二十年前,你父亲的勘探队发现了这里。” 男人指向林夏,“他本可以成为计划的一员,却想毁掉所有证据。所以...” 他的笑声让人心底发寒,“你以为他是被诅咒?不,他是被自己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亲手推下悬崖。” 林夏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韦蓝欣却突然发力,撞翻实验台。各种试剂瓶碎裂,紫色液体溅到一只变异老鼠身上,它瞬间膨胀成水牛大小,撞破玻璃冲了出来。混乱中,陈崇玲举起相机,闪光灯持续闪烁 —— 她要记录下这一切的罪证。 三人在实验室里狂奔,身后传来怪物的咆哮和枪声。林夏发现一个通风口,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缩写。她知道,这是父亲留下的逃生通道。当他们终于爬出通风口,却看见远处的山坡上,阿洛带着藤甲族人严阵以待,而他们手中的骨矛,正泛着与那些黑衣怪物相同的幽光。 “你们以为他们是守护山林的卫士?” 面具男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阿洛可是‘明珠计划’最忠实的信徒。当年的祭祀仪式,不过是为了掩盖实验的真相。” 黎明的曙光即将到来,林夏握紧父亲留下的鳞片,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知道,这场与神秘组织的对抗才刚刚开始,而夜明珠背后隐藏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可怕。在这片充满秘密的哀牢山中,他们能否找到反击的力量,揭开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黎明的微光刺破云层,将哀牢山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林夏攥着父亲留下的鳞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洛带领的藤甲族人呈半圆形将他们包围,骨矛在晨雾中泛着幽蓝的冷光,与记忆中祭坛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交出你们拍下的照片。” 阿洛的声音沙哑,脸上的图腾在阴影中扭曲,“还有所有关于夜明珠的线索。” 他身后,那些黑衣怪物悄无声息地出现,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他们手中的枪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众人。 陈崇玲死死护住相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们到底在掩盖什么?孙运清是怎么死的?” 她的质问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阿洛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阴狠取代:“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枪声骤响。韦蓝欣反应迅速,一把将林夏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打碎身后的岩石。任东林抄起地质锤,朝着最近的怪物砸去,却被对方轻易躲开,反被一脚踹中胸口。混乱中,苏晴的无人机升空,在头顶盘旋发出嗡嗡声响,干扰着敌人的视线。 “往树林里跑!” 林夏大喊。众人借着树木的掩护边战边退,张晓虎不知何时抽出一把短刀,他的动作比以往更加敏捷,刀锋划过怪物的鳞片,溅起一串火星。李婉儿在奔跑中摔倒,陈婷转身去拉她,却见阿洛举起手中的骨笛,刺耳的笛声响起,周围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缠住众人的脚踝。 “这是哀牢山的血藤!” 孙运清曾说过的话在林夏耳边回响,“被它缠住,就等着被吸干精血吧。” 她摸出腰间的匕首,用力割断藤蔓,手臂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血藤突然疯狂生长,朝着她席卷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磊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他手中的白藤汁泼向血藤。接触到白藤汁的血藤发出阵阵哀嚎,迅速枯萎。原来在林夏等人离开后,张磊靠着顽强的意志苏醒,拖着受伤的身体赶来支援。但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伤口处的腐烂仍在蔓延。 众人且战且退,终于甩开追兵。他们躲进一处废弃的矿洞,洞内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陈婷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奇怪的符号。“这和‘明珠计划’实验室里的文字一样。” 她蹲下身,仔细辨认,“这里似乎是他们最早的实验基地。” 林夏在角落发现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夜明珠,其中一人戴着熟悉的面具 —— 正是在实验室里见到的那个男人。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1987 年,明珠计划启动,我们将改写人类的进化史。” “原来他们研究夜明珠已经这么久了。” 任东林喃喃道,“怪不得那些怪物...”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震动打断。地面开始剧烈摇晃,洞顶的碎石纷纷掉落。众人惊恐地发现,矿洞深处爬出一只巨大的蜈蚣,它的身体足有卡车那么长,每只足上都长着人脸! “是变异蜈蚣!” 苏晴尖叫道,操作无人机发射电击弹。但电击弹对蜈蚣毫无作用,它张开巨大的口器,喷出一股绿色的毒液。韦蓝欣拉着众人躲避,毒液腐蚀地面,冒出阵阵白烟。 在这生死关头,张晓虎突然冲向蜈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短刀刺入蜈蚣的眼睛,蜈蚣吃痛,剧烈挣扎。张晓虎趁机爬上蜈蚣的背部,寻找它的弱点。林夏见状,大喊:“大家一起上!攻击它的腹部!” 众人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蜈蚣冲去。陈崇玲举起相机,将这惊险的一幕记录下来。任东林的地质锤砸在蜈蚣的关节处,张磊将白藤汁泼向它的伤口。蜈蚣痛苦地翻滚,最终倒在地上,抽搐着不再动弹。 但还没等众人松口气,矿洞外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洞口,车上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他们戴着防毒面具,胸前印着醒目的 “明珠” 标志。为首的男人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看着林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久不见,林小姐。” 林夏瞳孔骤缩,她认出了这个男人 —— 他是父亲生前的同事,曾在勘探队失踪后被判定死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质问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男人耸耸肩:“为了力量,为了永生。你父亲太天真了,他以为毁掉夜明珠就能阻止我们。但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更强大的技术。” 他挥挥手,身后的人举起枪,“现在,跟我们走吧。你们将成为‘明珠计划’最新的实验品。”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击中了男人的肩膀。众人转头,看见阿洛带着藤甲族人出现。原来阿洛与 “明珠计划” 产生了分歧,他不愿看到更多无辜的人成为牺牲品。“带着证据快走!” 阿洛大喊,“我来拖住他们!” 林夏等人趁着混乱逃离矿洞,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前方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敌人。陈婷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卫星地图:“峡谷对面有座废弃的研究所,或许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众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峡谷边缘前行,脚下的碎石不断滑落。突然,峡谷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一只巨大的翼龙从谷底飞起。它的翅膀展开足有十几米长,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 “是基因改造的翼龙!” 任东林惊呼。翼龙俯冲而下,利爪抓向李婉儿。张晓虎猛地扑过去,将她推开,自己却被翼龙的爪子划伤。翼龙再次发起攻击,林夏急中生智,点燃随身携带的汽油,火焰照亮了翼龙的眼睛。翼龙受到惊吓,转身飞走。 终于,众人到达废弃研究所。研究所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电子锁闪烁着红光。陈婷蹲下身,摆弄着随身携带的黑客工具,试图破解密码。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众人转身,发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你们是来阻止‘明珠计划’的?” 老者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疲惫,“我是这个计划的首席科学家,二十年前,我就想终止这个疯狂的实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核心实验室。” 在老者的带领下,众人进入研究所。走廊两侧的玻璃容器里,浸泡着各种奇异的生物,有长着触手的人形生物,也有会发光的植物。核心实验室里,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全球各地的实验进度,还有夜明珠碎片的定位。 “夜明珠的力量来自地核深处的能量,” 老者解释道,“它能改变生物的基因,但这种力量太过危险。‘明珠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利用这种力量制造超级士兵,统治世界。” 他指向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婴儿,婴儿的身体周围环绕着夜明珠的光芒。 “那是他们的终极实验品,” 老者说,“一旦这个实验品觉醒,后果不堪设想。” 他将一串钥匙递给林夏,“这是关闭所有实验的开关,但你们必须在月圆之夜前完成,否则一切都将失控。” 月圆之夜渐渐临近,林夏等人能否成功关闭实验,阻止 “明珠计划” 的阴谋?而在这过程中,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与牺牲?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哀牢山的秘密,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研究所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在走廊里疯狂闪烁。林夏攥着关闭实验的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者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明珠计划’的精英部队突破了外围防线,他们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会抵达核心实验室!” “先启动防护系统!” 陈婷冲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厚重的合金闸门缓缓落下,将众人与外界隔绝。但监控画面显示,那些黑衣士兵装备着能切割金属的激光武器,闸门在他们的攻击下泛起刺眼的火花。 韦蓝欣检查着弹药,刀刃在掌心划出细小的伤口:“敌人至少有三十人,我们得速战速决。” 她的目光扫过张晓虎,对方正独自站在角落,盯着培养舱里的婴儿,眼神中透着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自从被夜明珠控制过,张晓虎的行为愈发诡异,此刻他突然开口:“我知道一条密道,能绕到敌人后方。” 众人对视一眼,决定兵分两路。林夏、韦蓝欣和张晓虎前往密道,陈婷、任东林留守实验室启动关闭程序。临别前,任东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林夏的肩膀:“小心点,这个地方... 还有更多秘密。” 密道内弥漫着潮湿的腐臭味,墙壁上爬满发光的苔藓。张晓虎走在最前方,他的脚步轻盈得不像人类,手中短刀不时削断垂落的藤蔓。突然,他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有东西在靠近。” 话音未落,数十只巨大的蜘蛛从洞顶垂落,它们的腹部印着 “明珠” 标志,八只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是机械毒蛛!” 韦蓝欣瞳孔骤缩,挥刀格挡蜘蛛喷出的黏液。黏液腐蚀地面,冒出阵阵白烟。林夏举起自制的*****,火焰扫过之处,机械毒蛛的外壳发出滋滋声响。混战中,一只蜘蛛突然扑向张晓虎,他侧身躲过,短刀精准刺入蜘蛛的关节,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训练。 另一边,陈婷在控制台前急得额头冒汗。关闭程序需要输入三重密码,而他们只从老者那里得到了第一重。任东林在一旁翻找资料,突然在一本破旧的日记本里发现线索:“1993 年冬,雪夜,第三实验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了?” 陈婷抬头问道。任东林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 我就是在 1993 年加入‘明珠计划’的,当时我以为这是为了人类的进化...”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合金闸门出现裂痕,一名黑衣士兵的身影从烟雾中显现,他手中的激光枪对准了任东林。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操控无人机撞向士兵,螺旋桨削断了他的手臂。但更多的士兵涌入,陈婷抓起灭火器喷射,浓烟暂时阻挡了敌人的视线。任东林趁机冲向通风管道,他知道,只有找到第三实验室,才能拿到剩余密码。 密道尽头,林夏等人终于抵达敌人后方。他们看到一支特殊部队正在组装神秘装置,装置中央镶嵌着半块夜明珠,散发出诡异的波动。张晓虎突然冲向装置,短刀刺入一名士兵的咽喉:“这个东西一旦启动,整个哀牢山的磁场都会紊乱!” 第三十章寻找夜明珠(三)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韦蓝欣和林夏紧随其后,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林夏在混战中发现,这些士兵的战斗方式和张晓虎极为相似。她抓住机会,将一名士兵按倒在地:“你和张晓虎是什么关系?” 士兵冷笑:“他不过是我们失败的实验品,一个本该被销毁的废物!” 这句话让林夏动作一顿,张晓虎的身影却在此时闪过。他的眼神猩红,短刀在月光下划出致命弧线,将剩余士兵全部解决。装置在他疯狂的攻击下开始冒烟,但夜明珠的光芒却愈发强烈,地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核心实验室里,任东林终于找到第三实验室。这里布满了尘封的实验记录,其中一份档案让他瞳孔骤缩 —— 二十年前,他的导师正是 “明珠计划” 的创始人之一。档案最后一页写着:“当九颗夜明珠碎片合一,将唤醒远古守护者,地球将迎来新生或毁灭。” 任东林带着密码赶回时,培养舱里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皮肤开始透明化,体内的夜明珠光芒外泄。陈婷惊恐地发现,关闭程序进度条卡在 99%,再也无法前进。而此时,月圆之夜的月光透过研究所的天窗,照射在婴儿身上,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 “必须摧毁培养舱!” 林夏等人及时赶到,她举起*****对准培养舱。但火焰接触到舱体的瞬间,反而助长了夜明珠的力量。张晓虎突然冲进火焰中,他的身体开始发光:“我来!我本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生!” 众人震惊地看着张晓虎的身体与培养舱融合,夜明珠的光芒逐渐黯淡。但就在危机看似解除时,研究所的地底传来低沉的轰鸣,监控画面显示,哀牢山深处的岩浆正在涌动。老者踉跄着跑来,他的脸上写满绝望:“你们触发了远古机关,火山即将喷发!” 此时,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阿洛的声音:“往东边的古树洞跑!那里有通往地心的通道,或许能找到阻止火山喷发的方法!” 众人来不及多想,朝着古树洞狂奔。身后,研究所被岩浆吞噬,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古树洞内,石壁上的壁画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远古时期,外星文明留下九颗夜明珠,用来平衡地球的能量。当文明过度贪婪,夜明珠将引发灾难,直到合适的人出现,重新封印力量。林夏看着手中父亲留下的鳞片,突然明白,父亲一直以来寻找的,不是宝藏,而是守护地球的责任。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湖面漂浮着最后一颗夜明珠碎片。但湖边站着的,是 “明珠计划” 的终极 BOSS—— 一个全身包裹在能量铠甲中的神秘人。他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夜明珠的力量即将完全觉醒,人类将迎来真正的进化!” 月圆之夜的月光穿透岩层,照亮整个洞穴。林夏握紧关闭实验的钥匙,与伙伴们交换坚定的眼神。他们知道,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洞穴深处,传来远古守护者苏醒的怒吼,震动着整个哀牢山... 地下湖泊的水汽蒸腾,将月光晕染成诡异的青白色。“明珠计划” 的终极 BOSS 身披能量铠甲,每走一步,湖面便泛起黑色涟漪。他抬手召唤,漂浮在湖面的夜明珠碎片瞬间飞入掌心,与铠甲上的其他碎片共鸣,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你们以为凭借血肉之躯,能阻挡文明的进化?”BOSS 的声音通过铠甲扩音器传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他身后,远古守护者缓缓苏醒,这是一尊由岩浆与岩石构成的巨人,双目如燃烧的火球,张开巨口喷出的热浪,将洞顶的钟乳石瞬间融化。 林夏握紧父亲留下的鳞片,鳞片突然发烫,指引她看向岩壁上一处隐秘的凹槽。“快!把夜明珠碎片放进去!” 她大喊,声音被守护者的怒吼淹没。韦蓝欣反应迅速,甩出绳索缠住 BOSS 持珠的手腕,借力飞跃过去抢夺碎片。 然而,BOSS 铠甲表面突然伸出无数尖刺,将韦蓝欣弹飞。陈崇玲举起相机,闪光灯持续闪烁,试图干扰 BOSS 的视线。但对方抬手一挥,一道能量束击中相机,将其炸成碎片。“没用的,”BOSS 冷笑,“这些科技来自遥远的星系,你们的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 任东林突然上前,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二十年前,我导师在日记里写过,夜明珠需要‘守护者之血’才能激活真正的力量。” 他掏出匕首,划破手掌,鲜血滴落在鳞片上。刹那间,鳞片绽放出金色光芒,岩壁凹槽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古老的祭坛。 张晓虎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光,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他是 “明珠计划” 早期用夜明珠力量制造的 “容器”,被植入了远古守护者的部分基因。此刻,他体内的力量与祭坛产生共鸣,不由自主地走向 BOSS。 “拦住他!” 林夏大喊,却被守护者喷出的火焰逼退。张晓虎与 BOSS 缠斗在一起,他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闪烁着微光的骨骼。每一次攻击,都在 BOSS 的铠甲上留下焦黑的痕迹。但 BOSS 很快反应过来,将夜明珠碎片嵌入张晓虎胸口:“既然你想成为容器,那就彻底融合吧!” 张晓虎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膨胀,逐渐与远古守护者同化。林夏看着昔日的伙伴变成怪物,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她捡起陈崇玲破碎的相机零件,与苏晴的无人机残骸组装,制作出一个简易的电磁***。 “张磊,用白藤汁掩护我!” 林夏大喊。张磊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将白藤汁泼向守护者。这些汁液对变异生物有奇效,守护者的动作明显迟缓。林夏趁机冲向张晓虎,将电磁***贴在他胸口的夜明珠碎片上。 剧烈的电流声中,张晓虎恢复了片刻清醒。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夜明珠碎片从胸口扯出,抛向林夏:“快... 封印...”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被守护者吞噬,化作一尊新的熔岩巨人,调转矛头攻击 BOSS。 BOSS 勃然大怒,铠甲展开成飞行器形态,冲向祭坛。陈婷在关键时刻破解了祭坛的机关,夜明珠碎片自动飞入凹槽。整个洞穴开始震动,无数发光的线条从祭坛延伸出来,缠绕住守护者和 BOSS。 但危机并未解除。随着封印启动,哀牢山深处传来更加强烈的能量波动。洞穴底部裂开缝隙,涌出紫色的雾气。这些雾气所到之处,岩石迅速结晶化。老者突然出现,他的头发在能量风暴中飞舞:“不好!这是远古文明的自毁程序,一旦启动,整个地球都会变成晶体!” 任东林在祭坛旁发现一本古老的星图,上面标注着九颗夜明珠的真正用途 —— 它们是外星文明设置的 “能量调节器”,当星球能量失衡时,会启动毁灭程序。“我们需要找到平衡能量的方法!” 他大喊,“也许... 需要有人成为新的容器!” 此时,李婉儿突然走向祭坛。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神秘的罗盘,这是她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林夏:“二十年前,我父亲参与勘探队时,就知道会有今天。他说,真正的守护者,是能让所有力量共鸣的人。” 林夏明白了。她将父亲的鳞片、夜明珠碎片和自己的鲜血放在祭坛上,口中念出岩壁上古老的咒语。奇迹发生了,所有的能量开始汇聚在她身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她操控着能量球,将守护者和 BOSS 包裹其中,缓缓推入地底深处。 剧烈的震动中,哀牢山恢复了平静。当众人从古树洞爬出时,黎明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张晓虎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在林夏的幻觉中,他微笑着点头,随后消散在晨光里。远处,阿洛带着藤甲族人赶来,他们手中捧着的,是记载着夜明珠全部秘密的古老典籍。 然而,故事并未真正结束。在千里之外的实验室,一台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着 “明珠计划备份程序启动”。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林夏,我们很快会再见...” 昆明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林夏站在研究所的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距离哀牢山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已过去三个月,表面上一切归于平静,但她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窥视。办公桌上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寂静。 “林小姐,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出现了和哀牢山类似的能量波动。” 电话那头传来阿洛沙哑的声音,“卫星图像显示,那里的丛林中出现了一座从未记载过的金字塔,塔顶... 镶嵌着发光的球体。” 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滑落。她立刻联系了陈婷和韦蓝欣,三人迅速集结了曾经的探险小队。任东林带来了新的发现,他在整理导师遗留的资料时,找到一张泛黄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九个点,除了哀牢山,还有墨西哥、埃及、南极等世界各地。 “这些地方很可能都藏着夜明珠的秘密。” 任东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忧虑,“我导师曾在笔记里提到,九颗夜明珠组成的阵列,是维持宇宙平衡的关键。” 飞机穿越云层,降落在墨西哥坎昆机场。当地的向导看着他们的装备直摇头:“那片丛林被玛雅人称为‘禁忌之地’,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 但林夏等人没有退缩,他们循着能量波动的方向深入丛林。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的气息,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嚎叫。 三天后,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出现在眼前。它的材质与普通石头不同,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流转着奇异的纹路。陈崇玲举起相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金字塔表面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发光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踝。 “别动!” 李婉儿冲过去,从背包里取出祖传的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发出蜂鸣声。她将罗盘贴在金字塔上,藤蔓瞬间松开。“这罗盘能解读外星文明的部分语言,” 李婉儿解释道,“我祖父曾用它破解过家族祠堂的机关。” 众人进入金字塔内部,通道两侧的壁画讲述着与哀牢山截然不同的故事。画面中,头戴明珠的外星生物降临地球,他们教会人类建造金字塔,用夜明珠调节星球能量。但随着时间推移,人类的贪婪引发了能量暴走,外星生物不得不启动毁灭程序。 “原来夜明珠不是地球产物。” 陈婷抚摸着壁画,声音里带着震撼。就在这时,地面突然震动,前方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间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球体,与夜明珠如出一辙。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数十个机械守卫从墙壁中弹出,它们的外形酷似玛雅神话中的羽蛇神,口中喷射出腐蚀液体。苏晴操控无人机进行干扰,张磊则用随身携带的电磁脉冲器试图瘫痪机械守卫。 混战中,林夏发现其中一个机械守卫的眼睛里闪过熟悉的红光 —— 和哀牢山 “明珠计划” 的标志如出一辙。“这些机械守卫是被人改造过的!” 她大喊,“有人比我们先到了这里!”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权杖,杖头镶嵌着半块夜明珠碎片。“林小姐,别来无恙。” 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我代表‘星穹议会’,收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任东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星穹议会... 我导师的笔记里提到过,这是一个妄图掌控宇宙能量的神秘组织。他们认为,只有通过绝对的力量,才能避免文明的毁灭。” 面具人挥手,机械守卫停止攻击,转而围住众人。他走向石台,将权杖插入凹槽,整个密室开始旋转。林夏惊恐地发现,地面出现了巨大的星图,九颗夜明珠的位置清晰可见。而当面具人将手中的碎片放入星图时,所有的夜明珠开始共鸣,金字塔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们以为封印了哀牢山的力量就结束了?” 面具人冷笑,“夜明珠的真正用途,是打开连接平行宇宙的通道。当九颗珠子全部激活,我们就能超越时空,重塑文明!” 千钧一发之际,张晓虎的声音突然在林夏脑海中响起:“记住,平衡才是关键...” 林夏恍然大悟,她抓起父亲的鳞片,将其放在星图中央。鳞片与夜明珠产生共鸣,爆发出金色光芒,抵消了面具人的能量。 机械守卫在光芒中纷纷瓦解,面具人不甘地撤退。但在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你们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南极的冰层下,藏着能毁灭一切的终极武器。” 从墨西哥归来后,众人身心俱疲。但林夏知道,他们不能停下脚步。她看着地图上的南极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而此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明珠计划” 的备份程序正在悄然运行,更多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开始行动... 第三十一章孙运清逐渐恢复意识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黑暗,浓稠得如同沥青,将孙运清死死包裹。他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耳畔不断回响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与撕扯声。那是三天前的记忆,一群面目狰狞的僵尸将他扑倒,利爪划破皮肤的瞬间,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而此刻,他却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虚空,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穿透黑暗,孙运清的眼皮微微颤动。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刺眼的白炽灯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喉咙干渴得像火烧,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吐出几声沙哑的气音。 “他醒了!孙运清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孙运清转动眼球,费力地看向声音来源,是他的好友林夏。林夏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惊喜,眼眶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胡须也长得杂乱无章,显然这几天一直守在他身边。 孙运清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林夏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孙运清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林夏的声音有些哽咽,“被僵尸抓伤后,我们都以为…… 以为你没救了。但你挺过来了,运清,你真的太厉害了!” 孙运清这才想起自己被僵尸袭击的事,心中猛地一紧。在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里,被僵尸抓伤就意味着感染,几乎等同于死亡。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想要查看自己的伤口,却发现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林夏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很奇怪,虽然被抓伤,但没有出现感染的迹象。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孙运清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在这个世界,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往往伴随着更大的危险。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运清的身体逐渐有了力气,能够坐起来了。他开始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伤口愈合得比常人快很多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异常。然而,他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隔着厚厚的墙壁,他能听到隔壁房间人们的窃窃私语;在黑暗中,他的视力也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能看清墙角一只蚂蚁的爬行轨迹。 这些变化让孙运清既惊喜又恐惧。他不知道这些能力是福是祸,更不敢告诉其他人,生怕自己被当成怪物。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次外出搜寻物资时,孙运清展现出的惊人能力引起了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的注意。 那是一个废弃的超市,里面阴森恐怖,不知道藏着多少僵尸。孙运清和几个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小心翼翼地潜入,在搜寻食物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几乎是本能地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小心!” 同时一把将身边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推开。一只僵尸从货架后扑了出来,若不是孙运清及时提醒,那个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恐怕就要遭殃了。 “你怎么知道它在那里?” 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惊魂未定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孙运清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从那以后,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有好奇,有畏惧,更多的是警惕。 孙运清的心里很难过,他不想被当成异类。但他也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任何异常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于是,他开始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常人一样。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一天夜里,营地突然遭到了一群变异僵尸的袭击。这些僵尸比普通僵尸更加高大、强壮,速度也更快,营地的防御工事在它们面前不堪一击。孙运清看到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一个个倒下,心中的焦急和愤怒达到了顶点。他再也顾不上隐藏,爆发全部力量,与变异僵尸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拳头也变得无比有力,一拳就能将一只变异僵尸的脑袋打爆。在他的带领下,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重新振作起来,终于击退了这群变异僵尸。但战斗结束后,营地已经一片狼藉,死伤惨重。 孙运清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受伤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能力引起的。也许是变异僵尸察觉到了他身上不一样的气息,才会发动这次袭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运清转过身,看到营地的首领王强正用枪指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其他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也都围了过来,脸上带着恐惧和愤怒。 “我不是怪物,我还是孙运清!” 孙运清大声喊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大家!” 但他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他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容,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王强手中的枪便飞了出去。众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敌是友。 “他不是怪物,而是人类进化的希望。” 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被僵尸抓伤却没有感染,还获得了特殊能力,这是大自然对他的眷顾。如果你们杀了他,就是在扼杀人类的未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神秘人继续说道:“我来自一个研究机构,一直在寻找像他这样的特殊人类。我们有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可以帮助他控制和提升能力,也能研究出对抗僵尸的方法。如果你们愿意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会保护他,也会帮助你们。” 王强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了枪。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也许这个神秘人说的是真的,也许孙运清真的能成为改变人类命运的关键。 孙运清被神秘人带走了,离开了熟悉的营地,也离开了曾经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神秘人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个隐藏在地下的秘密基地。 基地里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他们忙碌地穿梭在各种先进的仪器之间。孙运清被带到了一个实验室,科研人员们开始对他进行各种检查和测试。他们抽取他的血液,扫描他的大脑,分析他的身体结构,试图找出他特殊能力的来源。 在这个过程中,孙运清逐渐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原来,僵尸病毒的爆发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场人为的灾难。某个疯狂的科学家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 “人类进化计划”,故意释放了病毒,想要创造出更加强大的新人类。但病毒失控了,导致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而孙运清的特殊能力,很可能就是病毒在他体内产生的一种良性变异。这种变异不仅让他拥有了超能力,还让他对病毒产生了免疫力。科研人员们希望通过研究他,找到治愈病毒的方法,让人类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随着研究的深入,孙运清的能力也在不断提升。他学会了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掌握了一些新的技能。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想要回到营地,去保护那些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在孙运清准备离开基地的时候,基地突然遭到了一群神秘人的袭击。这些人穿着黑色的战斗服,装备精良,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孙运清。 在混乱的战斗中,孙运清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还有另一个组织,他们也在进行着关于僵尸病毒的研究,但他们的目的却与这个基地完全相反。他们想要利用病毒,制造出更加强大的生化武器,统治世界。而孙运清,就是他们实现这个计划的关键。 孙运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更不想看到世界被毁灭。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要放弃,你不是一个人。” 孙运清惊讶地发现,这个声音竟然来自他的身体内部。他这才明白,自己的特殊能力不仅仅是力量的提升,还赋予了他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能力。他可以与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建立联系,共同对抗敌人。 于是,孙运清开始利用这种能力,寻找其他的特殊人类。在基地科研人员的帮助下,他成功地联系到了几个同样被病毒感染却没有变异成僵尸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背景,但都有着共同的目标 —— 拯救世界。 孙运清和他的新伙伴们组成了一个团队,开始了与阴山术士进行抗争,他们利用各自的能力,一次次地破坏敌人的计划,解救被囚禁的无辜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孙运清也逐渐成长为了一名真正的领袖,他带领着团队,在这个充满丧尸的世界里,为人类的未来而战。 而在营地那边,王强和其他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得知了孙运清的真实情况后,开始后悔当初对他的怀疑和误解。他们决定组织起来,加入到对抗阴山术士的战斗中,与孙运清一起,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拼搏。 一场关乎人类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孙运清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眼神坚定而勇敢。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所有幸存的人类而战。他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邪恶,迎来新的希望。 在战斗的过程中,孙运清的能力不断突破极限。他发现,当他与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的心灵完全契合时,他们能够产生一种强大的共鸣力量,这种力量足以摧毁任何敌人。他们利用这种力量,一次次地化解危机,逐渐扭转了战局。 然而,阴山术士的首领却不甘心失败。他亲自出马,展现出了令人恐惧的强大实力。他不仅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还掌握着一种神秘的黑暗力量,能够操控僵尸为他所用。在他的攻击下,孙运清的团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孙运清看着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如果不能战胜这个邪恶的首领,一切都将结束。他集中全部精神,调动体内的所有力量,与首领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在激烈的战斗中,孙运清回想起了自己从被僵尸袭击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那些痛苦、恐惧、挣扎,都成为了他前进的动力。他明白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是一种责任,是上天赋予他拯救人类的使命。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孙运清抓住了首领的破绽,用尽全力发动了致命一击。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消散在空气中。随着首领的死亡,阴山术士瞬间土崩瓦解,僵尸们也失去了控制,变得混乱不堪。 孙运清和他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成功了!他们欢呼着,拥抱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然而,他们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太久,因为他们知道,重建人类世界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孙运清回到了曾经的营地,看着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他和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们一起,开始了艰难的重建工作。他们清理废墟,种植粮食,建造房屋,努力让这个世界重新焕发生机。 在这个过程中,孙运清也没有停止对自己能力的研究。他希望能够利用自己的能力,为人类创造更多的福祉。他与科研人员们合作,开发出了一些利用特殊能力的新技术,帮助人们更好地生活。 多年后,一个全新的人类社会在废墟中崛起。人们不再生活在恐惧中,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活力。孙运清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依然保持着那颗善良、勇敢的心,继续守护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和平世界。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仰望星空,怀念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苏晴、张磊。他知道,是他们的付出,才换来了今天的幸福生活。而他,也将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前行,为了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第三十二章张晓虎受伤痊愈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夜明珠散发的幽蓝光芒渐渐消散,溶洞内重归黑暗。张晓虎瘫倒在尖锐的钟乳石旁,殷红的鲜血顺着石棱蜿蜒而下,在潮湿的地面晕开暗红的血花。他的腹部被夜明珠守护兽的利爪撕开一道可怖的伤口,皮肉外翻,内脏若隐若现,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不断挣扎。 “晓虎!” 林夏的尖叫刺破死寂。她跌跌撞撞地扑到张晓虎身边,颤抖的双手慌乱地按压着伤口,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张晓虎苍白的脸上。陈婷迅速扯下自己的裙摆,将布料紧紧缠绕在伤口周围,试图止血。韦蓝欣举着手电筒的手不住发抖,光线在众人脸上晃动,映出一张张惊恐的面容。 陈崇玲蹲下身,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仔细查看张晓虎的伤势。“伤口太深了,必须尽快送他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婉儿已经泣不成声,任东林则握紧手中的匕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生怕守护兽再次发动攻击。 孙运清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来背他!大家小心警戒,我们沿原路返回!”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张晓虎背在背上。张晓虎因动作牵扯到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这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众人在黑暗中艰难前行,溶洞内的道路崎岖不平,每走一步都充满危险。不时有碎石从头顶掉落,仿佛在为他们的归途设置重重阻碍。苏晴举着备用的手电筒,为队伍照亮前方的道路,张磊则断后,时刻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终于,当众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溶洞时,天色已经微明。清晨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农舍,将张晓虎安置在破旧的床上。 陈崇玲开始清理张晓虎的伤口,她用清水小心地冲洗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谨慎。“伤口感染就麻烦了,必须想办法消炎。” 她皱着眉头说道。林夏立刻起身,在农舍周围寻找草药。凭借着儿时在乡下的记忆,她采回了一些具有消炎止血功效的草药,捣成糊状敷在张晓虎的伤口上。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轮流照顾张晓虎。陈婷负责熬煮草药,她守在简陋的灶台前,看着锅中翻滚的药汤,心中默默祈祷张晓虎能早日康复。韦蓝欣则用湿布擦拭张晓虎的额头,为他降温退烧。张晓虎时而陷入昏迷,呓语不断,时而在剧痛中苏醒,疼得冷汗直冒。 任东林和张磊则负责在周边警戒和寻找食物。他们深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绝境。有一次,任东林在寻找水源时,遭遇了一群野狼。他挥舞着匕首,与野狼展开殊死搏斗,身上多处被抓伤,但最终成功击退了狼群,带回了珍贵的水源。 孙运清和苏晴则尝试着与外界取得联系。他们在附近的山坡上寻找信号,可惜一无所获。苏晴看着手中毫无信号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太偏僻了,根本没办法联系到救援。我们只能靠自己,让晓虎撑过去。” 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张晓虎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他的烧渐渐退了,伤口也不再流血,开始慢慢结痂。当他第一次睁开眼睛,虚弱地喊出林夏的名字时,林夏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张晓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辛苦你们了…… 夜明珠…… 拿到了吗?” 众人这才想起那颗神秘的夜明珠,它在张晓虎受伤后便不知去向。李婉儿回忆道:“当时情况太混乱了,可能掉在溶洞里了。” 陈崇玲摇了摇头:“现在先别想夜明珠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张晓虎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隐隐作痛,稍微一动就像有无数根针扎在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晓虎的伤势逐渐稳定,但他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需要长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恢复行动能力。林夏每天扶着他在农舍里慢慢行走,从最初的几步,到后来能围着房间走上一圈,每一点进步都让众人倍感欣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清晨,任东林在巡逻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不同于普通人类的脚印,巨大而尖锐,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他立刻返回农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 “会不会是溶洞里的守护兽追来了?” 韦蓝欣脸色苍白,声音里充满恐惧。孙运清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等晓虎恢复一些,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张晓虎听到这话,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能行,不能因为我拖累大家!” 林夏按住他:“别逞强,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万一裂开就糟了!” 张晓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愧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众人加强了警戒,同时也加快了为张晓虎康复训练的进度。张晓虎咬着牙,忍受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努力锻炼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只有自己尽快好起来,才能和大家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终于,在一周后,张晓虎的伤口基本愈合,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就在他们即将出发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是守护兽!” 李婉儿惊恐地尖叫起来。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正是在溶洞中袭击他们的那只守护兽。它的身体足有两层楼高,浑身长满黑色的鳞片,眼睛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血盆大口里露出锋利的獠牙。 孙运清迅速做出部署:“任东林、张磊,你们从两侧迂回,吸引它的注意力;林夏、陈婷,带着张晓虎找机会逃走;其他人跟我一起,想办法攻击它的弱点!”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行动起来。 任东林和张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着冲向守护兽,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守护兽愤怒地咆哮着,转身向他们扑去。孙运清看准时机,带领其他人用石头、树枝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攻击守护兽。 林夏和陈婷搀扶着张晓虎,拼命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张晓虎心中满是焦急,他恨自己不能和大家一起战斗。“放下我吧,我只会拖累你们!”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林夏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个团队,谁都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守护兽似乎察觉到了张晓虎的逃跑,它怒吼一声,甩开任东林和张磊,朝着张晓虎等人追来。它巨大的脚掌踩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千钧一发之际,孙运清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让众人收集干草和树枝,堆放在守护兽的必经之路上。当守护兽靠近时,苏晴点燃了干草堆,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守护兽被大火挡住了去路,它愤怒地咆哮着,却不敢轻易穿过火焰。 众人趁机加快脚步,终于摆脱了守护兽的追击。他们在山林中艰难地跋涉了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当看到公路和车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重获新生。 张晓虎看着身边疲惫却充满喜悦的同伴们,心中充满感激。这次的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团队的力量,也让他更加珍惜与大家之间的情谊。虽然夜明珠没有找到,但他们收获了比任何珍宝都更珍贵的东西 —— 彼此的信任与陪伴。 回到城市后,张晓虎接受了进一步的治疗。医生对他的康复速度感到十分惊讶,连称这是个奇迹。在康复期间,同伴们经常来看望他,给他带来欢乐和鼓励。林夏更是每天都来照顾他,陪他聊天、散步,帮助他进行康复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晓虎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他和同伴们聚在一起,回忆起那段惊险的经历,仿佛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们不知道夜明珠的下落,但他们决定继续探寻这个秘密。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们得知在另一个神秘的地方,也出现了与夜明珠相关的线索。众人毫不犹豫地决定再次踏上探寻之旅。这一次,他们有了更充分的准备,也更加坚信彼此。 出发前,张晓虎站在队伍中间,看着同伴们坚定的眼神,大声说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揭开夜明珠的秘密!”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向着未知的挑战勇敢前行,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越野车颠簸在蜿蜒的土路上,扬起的尘土在车窗外划出黄色的雾霭。张晓虎摩挲着手中的泛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 “青崖古镇” 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这是他们从一位古董商口中换来的线索,据说那里藏着能解开夜明珠秘密的 “星图残卷”。 “还有二十公里就到了。” 任东林握着方向盘,目光警惕地扫过道路两旁的枯树林。自从溶洞那场恶战后,团队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 孙运清时常在深夜独自研究一本神秘笔记,林夏总在无人时对着夜明珠消失的方向发呆,而韦蓝欣最近更是沉默寡言,连调试设备时的哼唱都消失了。 夕阳西沉时,古镇斑驳的城墙出现在视野里。陈崇玲突然抓住前排座椅:“停车!你们看那些灯笼 ——”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城门口悬挂的百盏红灯笼无风自动,火焰在暮色中诡异地呈现出幽蓝色。 “是磷火。” 孙运清推开车门,金属药箱在他腰间碰撞出清脆声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灰烬,捻了捻指尖:“这些灯笼至少烧了三天,但灰烬还保持着完整形态,古镇里的空气有问题。” 张磊已经架起热成像仪,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光斑突然剧烈扭曲:“有大量热源移动!不是人类 —— 等等,它们正在向我们聚拢!” 话音未落,无数黑影从城墙垛口窜出,竟是浑身燃烧着蓝火的狐狸,它们的眼睛如同两团鬼火,利爪在石板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用火攻!” 林夏抄起车载灭火器,白色泡沫喷向最近的火狐。然而火焰遇水非但不灭,反而爆燃成更大的火球。李婉儿突然尖叫:“看它们的尾巴!像不像夜明珠上的纹路?” 张晓虎定睛望去,每只火狐的尾巴末端都呈现出螺旋状的蓝色光纹,与溶洞中夜明珠的花纹如出一辙。 千钧一发之际,陈婷甩出绳索套住领头的火狐,借力跃上墙头。她抽出匕首刺向火狐脖颈,却发现刀刃如同刺入液态水银,火狐的身体扭曲变形,竟分裂成三只更小的火狐。孙运清见状,迅速从药箱中取出特制药剂,混合着酒精泼向火狐群。蓝色火焰在接触药剂的瞬间发出尖锐的嘶鸣,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 “这些不是普通生物。” 孙运清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它们更像是某种能量体的具象化形态。” 他蹲下身子,在地面上发现了奇怪的刻痕 —— 那是一个由星辰组成的圆环,中央镶嵌着半颗残缺的珠子图案。 进入古镇后,街道两旁的店铺完好如初,却空无一人。苏晴在一家布庄里发现了保存完好的丝绸画卷,展开后竟是一幅星象图,标注着二十八星宿的位置,而青崖古镇恰好位于 “心宿二” 的投影点。“夜明珠能吸收月光转化为能量,” 她突然抬头,“你们说,这些古镇会不会是古人建造的‘能量中转站’?” 深夜,当众人在废弃的客栈休息时,张晓虎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他蹑手蹑脚地跟在一个黑影身后,发现是韦蓝欣!她正用专业的测绘仪器扫描地面,嘴里念念有词:“第三组坐标吻合,只要找到最后一个节点……” 察觉到有人跟踪,韦蓝欣猛然转身,手电筒的光束刺得张晓虎睁不开眼。 “你跟了多久?” 韦蓝欣的声音冷得像冰。张晓虎举起双手:“从你离开房间开始。小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夜明珠,还有这座古镇。” 沉默良久,韦蓝欣从背包里掏出一个 U 盘:“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他是研究古文明的考古学家,三年前在探寻夜明珠下落时失踪,只给我留下了这些资料。” U 盘里的视频让张晓虎震惊不已:画面中,父亲带着一队人马进入一个神秘地宫,墙壁上雕刻着与火狐尾巴相同的螺旋纹路。当他们取出一颗夜明珠大小的球体时,整个地宫开始崩塌,父亲在最后关头将 U 盘塞进了通风口。“我一直在寻找真相,” 韦蓝欣哽咽道,“但我害怕连累大家,所以……”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客栈的地板裂开缝隙,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众人顺着石阶进入地下,发现了一座巨大的星象仪。十二根石柱环绕着中央的平台,每根石柱上都镶嵌着不同材质的珠子,而平台中央,赫然摆放着半块与地图刻痕吻合的残缺珠子。 “这是个拼图机关。” 陈崇玲仔细观察石柱上的铭文,“当月光通过特定角度照射珠子,就能激活星象仪。但我们只有半块珠子,根本无法……” 她的话被孙运清打断:“还记得溶洞里夜明珠消失时的蓝光吗?那不是单纯的能量释放,而是某种通讯信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置,上面的指示灯正在随着地面的震动有规律地闪烁,“我一直在追踪这个信号,现在终于找到源头了。” 正当众人研究如何启动星象仪时,一阵阴笑从黑暗中传来。十几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缓缓走出,他们身着绣有星纹的黑袍,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完整的夜明珠!为首的面具人举起权杖,夜明珠顿时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十二根石柱上的珠子同时亮起,整个地宫开始旋转。 “你们以为能解开千年的秘密?” 面具人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听起来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夜明珠是打开‘天穹之眼’的钥匙,而你们,不过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三年前,那个考古学家就是因为妄图独自占有秘密,才落得个葬身地宫的下场。” 张晓虎想起韦蓝欣父亲的遭遇,怒火中烧:“你们到底是谁?” 面具人没有回答,而是将权杖指向地面。无数火狐从裂缝中涌出,地宫的墙壁上浮现出诡异的符文。孙运清迅速分析道:“这些符文组成了一个能量场,我们必须在它完全成型前找到破解方法!” 战斗一触即发。任东林和张磊负责抵挡火狐,林夏和陈婷则试图接近面具人抢夺权杖。张晓虎发现,每当火狐被消灭,石柱上的珠子就会黯淡一分。他突然灵光乍现:“这些火狐是能量具象化!只要摧毁珠子,就能切断它们的能量来源!” 众人立刻改变战术,苏晴用激光笔照射珠子,陈崇玲则投掷特制的电磁脉冲弹。随着一声声爆炸,石柱上的珠子纷纷碎裂,火狐群发出凄厉的惨叫,逐渐消散。面具人见势不妙,启动权杖上的夜明珠准备逃跑。 关键时刻,韦蓝欣举起父亲留下的 U 盘,对准夜明珠发射出一道蓝光。原来 U 盘里不仅有视频资料,还保存着启动星象仪的关键密码。夜明珠在蓝光的照射下剧烈震动,面具人的黑袍被能量流撕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竟是他们之前接触过的古董商! “不可能!” 李婉儿惊呼,“你不是在一个月前就遭遇意外去世了吗?” 古董商狞笑着:“那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夜明珠的秘密,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窥探的?” 他将权杖插入地面,整个地宫开始急速下沉,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从中传来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孙运清突然大喊:“那是‘天穹之眼’!一旦完全开启,方圆百里都会被吸入异空间!” 张晓虎看着手中的半块珠子,想起地图上的刻痕,果断将珠子嵌入星象仪中央的凹槽。奇迹发生了,残缺的珠子与星象仪产生共鸣,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缓缓抵消着黑洞的吸力。 古董商见阴谋败露,疯狂地冲向星象仪。林夏和陈婷联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张晓虎则与孙运清全力维持着能量平衡。在激烈的对抗中,韦蓝欣找到了父亲留下的另一部分密码,输入后,星象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古董商和他的追随者卷入能量漩涡,黑洞也随之缓缓闭合。 当一切归于平静,众人在废墟中发现了完整的星图残卷。上面记载着,夜明珠是上古文明为了防止 “天穹之眼” 失控而制造的封印装置,而那些青铜面具人,正是企图解开封印、获取无穷能量的阴山术士。 离开古镇时,张晓虎将星图残卷郑重地交给韦蓝欣:“这是你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也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夕阳下,越野车再次启程,他们知道,夜明珠的秘密远未完全揭开,前方等待着的,是更多未知的挑战与真相。而这份并肩作战的情谊,将成为他们对抗黑暗最坚实的力量。 第三十三章 夜探宣威废弃卷烟厂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霉味与烟草残渣的气息,林夏握紧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宣威废弃卷烟厂外围的铁丝网。身后传来同伴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张晓虎踹开生锈铁门时,刺耳的吱呀声惊飞了栖息在墙头的夜枭。 “确定陈知画真的来了这儿?” 韦蓝欣的声音发颤,她死死攥着陈婷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这位富家千金平日里骄纵惯了,此刻却被厂区内扭曲生长的藤蔓吓得脸色苍白,那些藤蔓如同无数枯瘦的手臂,攀附在斑驳的墙面上。 陈婷默不作声地翻开手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是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截图 —— 画面里,陈知画脖颈间挂着枚黄铜钥匙,眼神里满是决绝,背景正是卷烟厂锈迹斑斑的 “红梅” 标牌。作为陈知画的闺蜜,陈婷的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她深知好友性格倔强,一旦认定的事就会不顾一切去做。 “都别磨蹭!” 张晓虎挥舞着棒球棍,故意敲得铁门哐当作响,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再拖下去,小知画要是真出了事,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这个自诩胆大的体育生,此刻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众人鱼贯而入,孙运清突然抓住任东林的衣袖。这个平日里最胆小的男生,此刻瞪大了眼睛:“你们... 有没有听见唱戏的声音?” 话音未落,一阵若有若无的咿呀唱腔从主厂房深处飘来,像是从老式留声机里传出,带着说不出的沙哑与苍凉。 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想起陈知画失踪前曾在社交平台发过一段文字:“妈妈留下的钥匙,藏着卷烟厂最深的秘密。” 作为团队里心思最细腻的人,林夏握紧背包里的录音笔,这是她偷偷带来准备记录线索的。她示意众人噤声,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主厂房的大门虚掩着,陈崇玲刚伸手推开,一股混合着灰尘与陈年烟草的冷风扑面而来,呛得她连连咳嗽。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操作台,散落的 “红梅” 烟盒上,褪色的梅花图案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快看!” 李婉儿突然指着墙角,声音里带着哭腔。那里蜷缩着个黑影,身形与陈知画极为相似。众人顿时屏住呼吸,张晓虎举着棒球棍率先冲过去,却在看清黑影的瞬间僵在原地 —— 那不过是件沾满灰尘的工装外套,不知被谁挂在生锈的支架上,在穿堂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宛如一个悬在空中的幽灵。 苏晴突然蹲下身子,捡起外套下的搪瓷杯。杯身上 “宣威卷烟厂纪念” 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里面残留的黑色液体上漂浮着细小的絮状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杯子... 和我奶奶以前的一模一样。” 苏晴喃喃道,她的奶奶曾是卷烟厂的老员工,退休后精神变得恍惚,总是念叨着 “地下有东西在爬”。 就在这时,张磊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手指颤抖着指向天花板。生锈的传送带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转动,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厂房内回荡,可传送带上却空无一物,只有几片腐烂的烟草叶随着震动簌簌掉落。 “分头找!” 陈婷咬着嘴唇,强装镇定,“小知画肯定留下了线索。” 然而,她的提议立刻遭到韦蓝欣的反对。 “开什么玩笑?这里鬼气森森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韦蓝欣尖叫着,“我要报警!现在就报警!” 任东林却出人意料地站出来:“报警有用吗?警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这些怪事。而且,我们是为了知画来的,不能半途而废。”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坚定,这个平日里总被人嘲笑书呆子的男生,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勇气。 最终,众人分成三组。林夏、陈婷和苏晴负责搜索主厂房;张晓虎、任东林和孙运清前往仓库区域;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和张磊则去查看办公楼。临走前,林夏将一张写有各自手机号码的纸条塞进每个人口袋:“遇到危险,立刻打电话。” 林夏三人在主厂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门,锈迹斑斑的锁孔与陈知画照片里的黄铜钥匙形状吻合。陈婷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试了几次才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嗒” 一声,暗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我... 我先进去。” 林夏握紧手电筒,率先踏入黑暗。通道墙壁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祭祀图案,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走了大约十几米,她们来到一个圆形地下室,四周墙壁上镶嵌的破碎灯管在手电筒光束扫过时,竟发出微弱的蓝光,仿佛有生命一般。 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箱盖上刻着 “绝密” 二字。苏晴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里充满恐惧:“我奶奶说过,卷烟厂地下藏着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些东西会吃人...” 与此同时,张晓虎一组在仓库里遭遇了更恐怖的场景。当他们推开堆满木箱的房门时,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 —— 几十个青花瓷瓶碎成一地,瓶身上都画着相同的图案:一支燃烧的香烟缠绕着蛇。孙运清突然指着墙角,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那... 那是什么?” 众人的手电筒光束汇聚过去,只见一个人影蜷缩在阴影中,身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如同活物般蠕动着,不断往人体里钻。张晓虎举起棒球棍,喉咙发紧:“是... 是知画吗?” 然而,当人影缓缓抬起头,众人惊恐地发现,那是一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根本不是陈知画。 任东林突然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用红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实验体开始失控,它们的皮肤在生长烟草组织,必须... 必须销毁...” 还没等他看完,头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一个巨大的木箱朝着他们砸下来。张晓虎眼疾手快,一把将任东林推开,自己却被木箱擦过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办公楼里,韦蓝欣四人的遭遇同样惊心动魄。当他们走进厂长办公室时,老式座钟突然发出 “当” 的一声巨响,吓得李婉儿尖叫着抱住陈崇玲。张磊试图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却发现每一个抽屉都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住,锁孔形状与陈知画的钥匙截然不同。 “快看!” 陈崇玲指着墙上的照片,声音里带着疑惑,“这张合影里,怎么有个女人的脸被划掉了?” 众人凑近一看,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工装的人,其中一个女人的脸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就在这时,韦蓝欣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还有个模糊的女声在重复:“离开... 快离开...” 韦蓝欣吓得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三组人在惊恐中重新汇合,每个人都面色苍白,眼神里充满恐惧。林夏举起从铁箱里找到的文件,声音发颤:“这些资料显示,八十年代卷烟厂进行过一项秘密实验,用特殊的烟草培育新型生物,想要提高产量。但实验失控了,那些生物开始攻击人类...” 话音未落,整个厂房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砖块纷纷掉落。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嘶吼声,无数人形怪物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皮肤呈墨绿色,身上长满了烟草叶,眼睛空洞无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跑!” 张晓虎挥舞着棒球棍,率先冲向出口。众人在怪物的追逐下拼命奔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胡乱晃动。陈婷突然摔倒在地,一只怪物伸出长满藤蔓的手抓住她的脚踝。林夏毫不犹豫地转身,用手电筒狠狠砸向怪物的头部,怪物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 就在他们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出口处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个由烟草和血肉组成的怪物,身体不断蠕动变形,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天的咆哮,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怎么办?” 李婉儿哭喊道,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痕迹。 任东林突然想起在仓库捡到的笔记本:“它们怕光!那些实验报告里说,强光可以抑制它们的生长!” 众人闻言,纷纷打开手机手电筒,将所有光束汇聚在怪物身上。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烟草组织开始冒烟、萎缩。趁着怪物后退的间隙,众人拼命冲向大门。 当他们终于跑出卷烟厂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陈婷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小知画... 你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时,苏晴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你们看!那是不是...” 众人的手电筒光束照过去,只见陈知画蜷缩在那里,昏迷不醒,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林夏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掰开陈知画的手指。纸条上用鲜血写着:“地下室... 妈妈...” 此时的陈知画身上布满伤痕,脖颈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仿佛被某种怪物袭击过。众人来不及细想,背起她就往远处跑去。身后,燃烧的卷烟厂在夜风中发出诡异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被尘封的秘密。而关于陈知画母亲留下的钥匙,以及卷烟厂地下更深层的秘密,还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夜空时,陈知画被抬上担架的瞬间,林夏死死攥住那张带血的纸条。她望着远处仍在燃烧的卷烟厂,跳动的火舌将扭曲的黑影投射在斑驳砖墙上,宛如无数冤魂在起舞。陈婷追着救护车跑了几步,被张晓虎一把拉住:“先送她去医院!我们得弄清楚纸条说的‘地下室’到底藏着什么!”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林夏摊开纸条,血字在白炽灯下泛着暗红。苏晴突然捂住嘴:“我奶奶以前总说,卷烟厂地下有个‘禁忌之地’,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过。” 她颤抖着从包里翻出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枚刻着蛇形图案的铜钥匙,“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说等遇到能信任的人...” 任东林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发亮:“我在仓库找到的实验报告里提过,地下有个核心实验室,所有变异生物的源头都在那里。” 他翻开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潦草的字迹写着 “1987 年 12 月 15 日,第七批实验体突破隔离区”。 凌晨三点,九人再次站在卷烟厂焦黑的铁门前。火势已被扑灭,但空气中仍漂浮着焦糊味与诡异的甜腥气。张晓虎踹开变形的铁门,棒球棍上还沾着先前怪物的黏液。韦蓝欣突然抓住李婉儿的胳膊:“我... 我听见有人在笑!” 众人的手电筒光束交错,照见墙面上蜿蜒爬行的墨绿色藤蔓,在光影中扭曲成诡异的笑脸。 主厂房通往地下室的暗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台阶上滴落着黑色黏液,延伸向深不见底的黑暗。陈崇玲的声音发颤:“要不... 我们报警吧?” 话没说完,张磊已经大步走下台阶:“知画还在昏迷,等警察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腰间别着从工地顺来的扳手,金属冷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地下二层的走廊比上层更阴冷,墙面上镶嵌的破碎灯管突然同时亮起,发出幽蓝的光。孙运清突然指着地面:“你们看这些脚印!” 潮湿的水泥地上,交错着人类的脚印与类似爪痕的印记,部分脚印里还残留着烟草碎屑。林夏蹲下身子,用镊子夹起碎屑 —— 这些碎屑竟在微微蠕动,像极了某种微型生物。 “小心!” 任东林突然将林夏扑倒。一道黑影擦着她头顶飞过,钉入墙面 —— 是根长满倒刺的藤蔓,末端还滴着腐蚀性液体。众人这才发现,天花板上垂落密密麻麻的藤蔓,宛如一张巨大的活网。张晓虎挥舞棒球棍猛砸,藤蔓被斩断后流出墨绿色的汁液,溅到地面立刻冒出白烟。 转过一个拐角,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防爆门前。门上的电子锁早已失灵,但锁孔形状与苏晴的铜钥匙完美契合。随着 “咔嗒” 一声,门缓缓升起,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门内是个巨大的圆形实验室,中央的玻璃舱内浸泡着个畸形生物 —— 它有着人类的上半身,下半身却生长着无数烟草根茎,正在浑浊的液体中缓缓蠕动。 “这就是实验体 001 号。” 任东林指着舱体旁的铭牌,声音发颤,“报告里说它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他的目光扫过操作台,突然僵住 —— 电脑屏幕竟在闪烁,上面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时的陈知画母亲穿着白大褂,正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递给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背景墙上写着 “绝密项目:基因融合实验”。 “不可能...” 陈婷捂住嘴,“知画说她妈妈是普通工人!” 林夏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保险柜吸引。保险柜表面刻着梅花图案,与陈知画照片里的钥匙形状匹配。她颤抖着插入钥匙,柜门弹开的瞬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 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年前的报纸,每一份都报道着不同的失踪案,而这些失踪者的照片旁,都画着相同的蛇形标记。 就在这时,整个实验室开始剧烈震动。玻璃舱内的怪物发出尖锐的嘶吼,浑浊的液体不断翻涌。孙运清突然指着通风口:“有东西爬进来了!” 数十只人形怪物从通风管道涌出,它们的皮肤布满孔洞,不断生长出新鲜的烟草植株。 “用打火机!” 张晓虎大喊。他从口袋里摸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一张报纸。火焰靠近怪物的瞬间,它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烟草组织迅速燃烧。众人纷纷效仿,实验室里顿时火光冲天。 混乱中,林夏发现角落的暗门被打开了。她瞥见门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 是陈知画!尽管对方脸色苍白如纸,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血,但眼神却异常清醒。“知画!” 林夏大喊着追过去,却被一只怪物拦住去路。 当她好不容易摆脱怪物,暗门已经关闭。门上刻着一行小字:“想要真相,带着‘双生之钥’来见我。” 林夏摸出怀中的黄铜钥匙,又看向苏晴的铜钥匙 —— 两把钥匙的齿纹拼合,竟组成了完整的蛇形图案。 此时,实验室的爆炸声越来越近。任东林大喊:“这里要塌了,快撤!” 众人在怪物的围追堵截中拼命逃窜,张晓虎为了掩护韦蓝欣,手臂被藤蔓缠住,皮肤瞬间被腐蚀出大片伤口。 当他们终于逃出卷烟厂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林夏望着手中的两把钥匙,耳边回响着陈知画临走前的眼神。她知道,这场噩梦还远未结束 —— 陈知画为何会出现在地下室?她的母亲究竟在这场实验中扮演什么角色?而所谓的 “双生之钥”,又将开启怎样更大的秘密? 医院里,陈知画的病房门紧闭。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眉头仍紧紧皱着,似乎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梦境。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陈知画,身后是卷烟厂的大门,而在照片的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我的孩子,原谅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有些真相,等你长大了再去探寻。” 另一边,林夏等人围坐在苏晴家的客厅里,气氛凝重。苏晴的奶奶留下的老相册被翻了出来,里面夹着一张合影,照片里年轻的奶奶站在卷烟厂实验室前,身旁站着的正是陈知画的母亲。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我们终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奶奶以前总说,卷烟厂的地下藏着‘潘多拉的盒子’。” 苏晴哽咽着说,“现在我才明白,她指的就是这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任东林将从实验室带回的 U 盘插入电脑,里面是未被销毁的实验数据。随着一张张实验报告被打开,众人震惊地发现,这些所谓的 “新型烟草培育实验”,实际上是在进行人体与植物的基因融合,目的是创造出 “永不疲倦的劳动力”。而更可怕的是,实验体一旦失控,就会变成嗜血的怪物。 “你们看这个!” 陈婷突然指着电脑屏幕,“1998 年 12 月 25 日,实验体大规模失控,导致了卷烟厂的‘意外事故’。但报告里提到,有个‘关键人物’带着实验核心数据消失了。” 她的目光转向林夏,“会不会和知画的母亲有关?” 林夏握紧双拳:“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找到知画,问清楚一切。” 她拿起两把钥匙,“双生之钥一定还有其他线索,我们再去一次卷烟厂!” 然而,当他们再次来到卷烟厂时,却发现这里已经被一群神秘人封锁。那些人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防毒面具,正在搬运实验室里的设备。张晓虎试图冲进去,却被对方用枪拦住。 “这里已经被接管,无关人员立刻离开。” 为首的人声音冰冷。 林夏注意到对方腰间的蛇形徽章,与她们在地下室看到的标记一模一样。她知道,他们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想要揭开真相,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深夜,林夏独自来到医院。她轻轻推开陈知画的病房门,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条留在枕头上:“去城西孤儿院,那里有你们要的答案。”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监控录像,陈知画的母亲将婴儿递给男人的画面。难道... 陈知画和孤儿院有什么联系?她立刻通知了其他人,一行人连夜赶往城西孤儿院。 破旧的孤儿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铁门早已生锈,上面挂着 “禁止入内” 的牌子。林夏等人翻墙而入,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 “分头找!” 林夏低声说。就在这时,她听见二楼传来微弱的哭声。她循着声音上楼,推开一间教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 教室里摆放着数十个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婴儿的尸体,每个罐子上都贴着编号,而在教室的中央,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知画?” 林夏轻声唤道。 陈知画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悲伤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这里就是一切的起点,也是我母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 她指着玻璃罐,“这些都是基因融合实验的失败品,而我... 也是其中之一。” 众人震惊地看着陈知画,无法相信她说出的话。陈知画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是实验的主研究员之一,她发现了这个实验的可怕之处,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于是,她带着我逃了出来,将我托付给城西孤儿院的院长,而她自己则回去销毁实验数据,最终...” 陈知画的声音哽咽了,“最终没能活着离开卷烟厂。”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陈婷走上前,握住陈知画的手。 “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远离我。” 陈知画泪流满面,“但现在,我想通了。我们必须摧毁卷烟厂的秘密,不能让更多的人受害。” 就在这时,孤儿院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一群黑衣人包围了这里,为首的正是在卷烟厂见过的男人。他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陈知画,你以为逃得掉吗?当年你母亲偷走的实验数据,必须拿回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就此展开,林夏等人能否保护陈知画,揭开卷烟厂背后更大的阴谋?而那神秘的 “双生之钥”,又将在这场危机中发挥怎样的作用?一切的答案,都等待着他们去揭晓。 第三十四章废弃百货大楼遇阴山术士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狂风裹挟着暴雨,将 “兴隆百货” 褪色的招牌拍打得吱呀作响。林夏握紧手电筒,光束在积满灰尘的玻璃橱窗上摇晃,映出同伴们扭曲的倒影。陈婷扯了扯她的衣角,声音被雷声劈碎:“要不... 还是报警吧?李叔失踪前发来的定位,就在这楼里。” 张晓虎嗤笑一声,棒球棍敲得卷闸门哐当作响:“报警?警察会信我们说的‘百货大楼闹鬼’?上个月驴友论坛就有人说,半夜听见这里传来算盘珠子响。” 他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惊得韦蓝欣尖叫着扑进陈崇玲怀里。 任东林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笔记本上的钢笔水被雨水晕开:“1998 年大楼突然倒闭,官方说是电路故障引发火灾,但目击者称看见员工集体... 集体跳窗。” 他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罗盘 —— 自从踏入这片区域,指针就开始疯狂旋转。 锈迹斑斑的旋转门早已卡死,孙运清踹开侧门时,腐木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苏晴举起相机,闪光灯照亮天花板垂落的蜘蛛网,在灰尘浮动中,那些蛛网竟组成诡异的符咒图案。张磊的登山靴碾过个硬物,弯腰捡起枚铜纽扣,背面刻着朵枯萎的曼陀罗。 “分头找。” 林夏撕开防水地图,“我和陈婷搜一楼;张晓虎、任东林去地下室;其他人检查楼上。保持通话,遇到危险立刻撤退。” 她没说出口的是,李叔最后一条消息里,除了定位,还附了张模糊的照片 —— 货架阴影里,有个穿灰袍的人正在画符,袖口绣着血红的曼陀罗。 一楼化妆品区的玻璃柜台全裂成蛛网状,口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陈婷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你听!” 寂静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梳头声,伴随着女人的哼唱:“红嫁衣,白盖头,一梳梳到...” 林夏的手电筒扫过试衣镜,镜中本该映出两人的位置,却只有个披散长发的背影,正对着她们梳头。 地下室的铁门锈得像块血痂,张晓虎用撬棍撬开时,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任东林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正北,发出刺耳的蜂鸣。手电筒光束里,货架上堆满褪色的冥币,每个包装上都印着相同的人脸 —— 正是失踪的李叔。更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计算声。 “别碰任何东西!” 任东林突然抓住张晓虎的手。对方的指尖距离账本只剩半寸,那本摊开的账本上,墨迹未干的数字正在自行改变,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他们两人的名字。头顶的灯管突然全部亮起,惨白的光线下,墙角蜷缩着个穿中山装的人,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怀里还抱着台老式计算器。 三楼女装部的场景更加诡异。李婉儿的尖叫声在走廊回荡,众人赶到时,看见她瘫坐在地,面前的旗袍模特不知何时换了造型 —— 十几具模特围着圆桌,身上的嫁衣全被血染红,桌上摆着冷掉的婚宴菜肴,每个瓷碗里都泡着枚铜纽扣。韦蓝欣颤抖着举起手机,相册里不知何时多了段视频:深夜的百货大楼,这些模特竟在自行走动,举杯向镜头敬酒。 “都聚到一楼!” 林夏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我在服务台发现了这个!” 众人飞奔而下,只见服务台的登记本上,最新一页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子时三刻,曼陀罗开,生人止步。” 下面还画着个眼熟的符咒 —— 与天花板蛛网组成的图案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苏晴的相机自动连拍,显示屏上闪过个灰袍人的身影,他站在旋转门前,手中桃木剑挑起盏白纸灯笼,灯笼上的火焰竟是幽绿色。张磊的登山包突然炸开,里面的压缩饼干全变成了纸钱,每一张都印着他们十人的照片。 “是阴山术士!” 任东林的声音带着哭腔,“这种用活人照片做纸钱的邪术,是要...” 他的话被凄厉的唢呐声打断,从地下室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混着无数人的脚步声。林夏抓起服务台的消防斧,却发现斧柄上不知何时缠满红绳,绳结处系着枚铜纽扣。 当灰袍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所有人都僵住了。他的面容被斗笠阴影遮住,袖口的曼陀罗刺绣正在缓缓蠕动,手中的桃木剑滴着黑色液体。“你们不该来。” 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带着回音,“这楼里镇压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张晓虎突然冲上前,棒球棍却在距离术士半米处寸步难行,仿佛撞上无形的墙。术士抬手一挥,张晓虎倒飞出去,撞碎一排货架。林夏这才看清,货架后藏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个浑身缠满铁链的人 —— 正是失踪的李叔,他的双眼翻白,嘴里不停念叨着:“算错了... 时辰算错了...” 任东林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本:“1998 年那场‘火灾’,其实是百货大楼老板请阴山术士做法,想镇住地下的怨灵!但术士说必须用活人献祭,老板反悔时,已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灰袍人已经摘下斗笠 —— 那张脸,赫然与李叔笔记本里的老板照片一模一样! “没错,是我。” 老板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当年我被怨灵反噬,只能用这种方式苟活。你们来得正好,子时三刻的祭品,终于凑齐了!” 他手中桃木剑一挥,整栋大楼的门窗轰然关闭,天花板垂下万千红绳,每一根都精准地缠住众人的脖颈。 林夏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恍惚间摸到口袋里李叔寄来的铜纽扣。突然,她想起服务台登记本上的 “曼陀罗开”,低头一看,手中纽扣的花纹正在变化,竟组成了朵盛开的曼陀罗。“大家毁掉纽扣!” 她拼尽全力大喊,“这是破解的关键!” 众人挣扎着咬碎、掰断铜纽扣,顿时,红绳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缩回天花板。老板发出非人的怒吼,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化作个巨大的蜘蛛怪物,八只脚都套着老式算盘。林夏举起消防斧,却发现斧柄红绳自动缠绕在手上,斧刃燃起青色火焰 —— 正是李叔照片里,术士手中桃木剑的火焰颜色。 “原来他把力量藏在纽扣里...” 任东林恍然大悟,“快!攻击它腹部的符咒!” 众人在怪物的攻击下险象环生,张晓虎用棒球棍缠住怪物的腿,孙运清将打火机扔向它的眼睛,为林夏争取到机会。当消防斧劈中怪物腹部的符咒时,整栋大楼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 尘埃落定后,铁笼里的李叔恢复了意识,虚弱地说:“我... 我在地下室发现了老板的日记,他想... 想在三十年后的今夜,借你们的命完成仪式。” 林夏扶起他,望向窗外 ——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灰袍人的尸体正在晨光中消散,只留下满地枯萎的曼陀罗花瓣。 然而,当他们走出百货大楼时,苏晴的相机突然自动打印出张照片。画面里,十个人站在旋转门前,身后的阴影中,无数张人脸正在浮现,而灰袍人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我们... 还会再见的...”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划破黎明前的黑暗时,林夏瘫坐在路边,望着手中那枚碎成两半的铜纽扣。指甲缝里还嵌着怪物的黑血,黏腻得像凝固的沥青。陈婷抱着急救毯瑟瑟发抖,发梢还挂着蜘蛛网,韦蓝欣则蹲在一旁干呕,吐出来的全是泛着绿光的黏液。 “那东西... 真的死了吗?” 张晓虎抹了把脸上的血痕,棒球棍已经裂成两半。他的问题让所有人陷入沉默 —— 苏晴相机里那张诡异照片,还有灰袍人消失前的诅咒,像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任东林突然翻开烧焦的笔记本,残页上露出半行字:“血月当空,曼陀罗再开...” 七天后的傍晚,血月如期而至。林夏的手机在深夜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画面里,废弃百货大楼的旋转门重新转动,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苍白的手在抓挠。彩信的文字只有五个字:“你们逃不掉。” 与此同时,其他九人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 “我们得回去。” 林夏在微信群里发消息,“李叔虽然获救,但他说地下室还有个密室,藏着镇压怨灵的关键。” 消息发出后,群里沉默了三分钟,最终,张晓虎发了个握紧拳头的表情:“算我一个。这次老子带家伙!” 当十人再次站在百货大楼前,旋转门竟自动缓缓打开。门内飘出的不再是腐臭味,而是浓郁的檀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孙运清的罗盘指针疯狂逆时针旋转,突然 “啪” 地炸裂,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血珠滴落在地的瞬间,地面的灰尘自动聚成符咒图案 —— 正是灰袍人袖口的曼陀罗。 一楼服务台的登记本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欢迎回来,祭品们。” 这次的字迹工整秀丽,像是女子的笔迹。林夏注意到柜台抽屉微微敞开,里面躺着本皮质日记,封皮烫金的 “兴隆百货” 四个字已经斑驳,扉页上写着:“1995 年,我终于说服丈夫,用最珍贵的东西献祭...” “这是老板妻子的日记!” 陈婷凑近查看,声音发抖,“她说的‘最珍贵的东西’,会不会是...”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像是老式电梯启动的提示音。众人抬头,只见原本锈死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面容姣好,却面色惨白,脖颈处有道暗红色的勒痕。 “她... 她和照片里老板结婚照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李婉儿尖叫着后退。电梯里的女人微微一笑,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随后电梯门缓缓关闭,朝着地下室下降。 “追!” 张晓虎带头冲向楼梯。地下室的铁门这次虚掩着,门后不再是堆满冥币的货架,而是条铺着红地毯的长廊。墙壁上挂满老照片,每张照片里的人都面带微笑,可仔细一看,他们的瞳孔都是浑浊的灰白色。苏晴举起相机拍摄,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照片里的人竟都转过脸,直勾勾盯着镜头。 长廊尽头是扇雕花木门,门上贴着泛黄的符纸,每个符纸中央都嵌着枚铜纽扣。林夏将自己口袋里的碎片按上去,符纸突然燃烧起来,木门发出吱呀声打开。门内是间密室,中央摆放着个巨大的八卦阵,阵眼处插着把断成两截的桃木剑,剑身上刻着 “镇邪” 二字。 “这是当年镇压怨灵的阵法。” 任东林激动地说,“但剑断了,阵法也破了...”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灰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密室角落,这次他没有戴斗笠,露出的脸布满蜈蚣状的疤痕,右眼处空空如也,只剩下个黑洞。 “聪明,不愧是找到我日记的人。” 老板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当年我妻子自愿成为祭品,可那些怨灵太贪婪,连她也不放过。我只好和阴山术士做交易 —— 用我的灵魂为引,永镇此楼。但你们毁了我的躯体,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八卦阵突然亮起幽绿色的光,无数怨灵从地下爬出。它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扭转一百八十度,共同的特征是脖颈处都缠着红绳。林夏感觉呼吸困难,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了红绳,正在越勒越紧。 “大家别慌!” 任东林举起从背包里掏出的《奇门遁甲》残卷,“用五行相克破阵!张晓虎,你属火,去毁了东南角的水烛台;陈婷,你...” 他的指挥被老板的狂笑打断。老板的身体开始变形,缺眼的黑洞里伸出无数触手,缠住最近的孙运清。 “你们以为能破阵?太天真了!” 老板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这个阵法,需要九颗活人心脏才能彻底激活!” 他触手一挥,密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九个血洞,分别对应着众人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李叔突然冲进密室,手中拿着从医院顺来的手术刀:“我来引开他!你们快修复阵法!” 他冲向老板,却被触手缠住,整个人悬在半空。林夏咬咬牙,拿起断剑冲向阵眼,却发现剑柄处刻着的字正在变化,变成了 “以血为祭”。 “我明白了!” 她割破手掌,将血滴在断剑上。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声响,自动飞向阵眼,缺口处瞬间愈合。八卦阵光芒大盛,怨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开始被吸入阵中。老板见状,疯狂扑向林夏,触手却在即将碰到她时被金光弹开。 “不可能!我不甘心!” 老板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雾气。雾气凝聚成一张巨大的脸,朝着众人咆哮。林夏举起修复的桃木剑,大喝一声:“破!” 剑身的金光与血月的红光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尘埃落定后,密室恢复了平静。李叔虚弱地说:“当年老板妻子发现怨灵失控,想阻止丈夫,却被怨灵杀害。老板为了复活她,才走上了邪路...” 他的话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断,穿旗袍的女人再次出现,这次她面带微笑,身影逐渐透明。 “谢谢你们... 让我们解脱了...” 女人的声音消散在空中。众人走出百货大楼时,血月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但林夏知道,这场噩梦或许真的结束了,但那些被埋葬的往事,永远提醒着人们 —— 有些力量,永远不该被触碰。 然而,故事并未真正画上**。一个月后,林夏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本崭新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个祭品,会是谁呢?” 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废弃的学校,操场上站着十个模糊的人影,而在照片的角落,有个穿着灰袍的身影正在注视着镜头,他的袖口,绣着一朵鲜艳的曼陀罗。 第三十五章 星明湖畔◆避暑山庄遇阴山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星明湖的夜色如同被泼了浓墨的绸缎,湖面上漂浮的点点荷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将避暑山庄的飞檐斗拱晕染成诡异的轮廓。阴山林夏摩挲着腰间淬毒的软剑,目光扫过眼前并肩而立的九人,压低声音道:“那守夜的家丁三刻钟换一次岗,咱们从西侧狗洞钻进去。” “钻狗洞?” 张晓虎拍了拍腰间的狼牙棒,铁塔般的身躯晃得地面微微发颤,“我一棒砸开侧门来得痛快!” “蠢货!” 陈婷反手就是一记暴栗敲在他脑门上,这位身穿鹅黄襦裙的女子此刻柳眉倒竖,“山庄守卫布的是八卦阵,你破了阵眼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她怀中抱着的青铜罗盘 “咔嗒” 转动,指针泛着幽幽蓝光。 众人猫着腰穿过杂草丛生的狗洞时,韦蓝欣突然拽住李婉儿的袖口。这位擅使暗器的冷美人指了指头顶:“有血腥味。”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廊下悬挂的灯笼不知何时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砖上晕开狰狞的纹路。 “噤声。” 任东林的指尖按在琴弦上,这位琴师的七弦琴暗藏机关,“听 —— 地底有异动。” 话音未落,孙运清已经掏出洛阳铲,这位盗墓世家出身的青年脸色骤变:“下面埋着活人!”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陈崇玲足尖点地率先掠出,她的凌波微步踏碎满地月光。转过九曲回廊,一座泛着幽绿磷火的地牢赫然在目,铁栅栏后蜷缩着数十个面容枯槁的少女,脖颈处都烙着阴山镇鬼印。 “是阴山派的采阴补阳之术!” 苏晴的银针在少女腕间游走,这位医仙脸色苍白如纸,“她们被抽取了元阴,最多撑不过三日。” “好大的胆子!” 张磊的判官笔重重砸在石柱上,溅起火星,“敢在天子避暑之地犯事!” 他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轰鸣,八具铁甲僵尸破土而出,眼眶中跳动着幽蓝鬼火。 阴山林夏的软剑划出森冷弧线:“小心!这些是阴山派炼制的尸傀!” 剑刃与僵尸相撞,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陈婷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她瞳孔骤缩:“不好!这是‘百鬼夜行阵’,我们中圈套了!” 雾气中传来阴森的笑声,十二道黑影自屋檐飘落。为首的老者白发及地,手中拂尘缀满惨白的人骨:“不愧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能闯过第一关。”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阴山林夏身上,“小畜生,连师门都敢背叛?” “叛徒?” 张晓虎的狼牙棒带起罡风,“老东西把话说清楚!” 老者阴森一笑,甩出拂尘缠住张磊的脖颈:“这孽障偷走了我阴山派的《太阴真经》,今夜便是他的死期!” 尸傀与阴山派弟子同时发动攻击,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任东林的琴弦绷断三根,七弦琴化作盾牌挡住致命一击;韦蓝欣的暴雨梨花针漫天激发,却被对方的铁扇尽数反弹;李婉儿的长鞭卷住一名阴山弟子,却见那人体内钻出无数蜈蚣,顺着鞭梢爬来。 阴山林夏的软剑突然脱手,老者的拂尘缠住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陈婷掷出罗盘,青铜镜面反射月光,刺得老者双目剧痛。“走!” 阴山林夏一把拽住陈婷,众人且战且退,却发现退路已被厚重的铁门封死。 “看墙上!” 孙运清用洛阳铲撬开青砖,露出刻满符咒的石壁,“这是阴山派的镇魔图,破解之法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支透骨钉穿透了他的咽喉。苏晴扑过去时,只摸到尸体尚有一丝余温,凶手早已消失在雾气中。 “东南巽位!” 陈崇玲突然喊道,她的凌波微步在地上踏出奇异的步法,“八卦阵的生门在东南!” 众人依言杀向东南方,却见那里站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手中捧着个檀木盒。 “想走?” 少女掀开盒盖,数百只噬心蛊蜂蜂拥而出,“先尝尝我阴山派的蛊毒!” 韦蓝欣立刻掏出淬毒的袖箭,却见李婉儿娇喝一声,长鞭卷住自己的腰肢凌空跃起,裙裾间洒出大片雄黄粉。 蛊蜂撞上雄黄粉纷纷坠落,众人终于冲破生门。然而刚逃出山庄,阴山林夏突然捂住心口,嘴角溢出黑血:“我...... 中了‘三阴锁魂蛊’......”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瞳孔开始涣散。 “撑住!” 苏晴撕开他的衣襟,只见心口处浮现出三条蠕动的黑线,“这蛊虫寄生在心脏上,只有找到施蛊人才能解开。” 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火把照亮了阴山派的黑色旗帜。 “分头跑!” 陈崇玲将阴山林夏背在背上,“三日后在云栖谷汇合!” 众人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张晓虎故意冲向反方向,狼牙棒砸出的巨响吸引了大部分追兵。 逃进一片竹林时,陈婷突然拽住众人:“等等!这竹林的长势不对,像是......”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众人坠入深不见底的陷阱。黑暗中,阴山林夏昏迷前听到陈崇玲的惊呼,还有无数齿轮转动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阴山林夏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布满钟乳石的溶洞里。陈崇玲正在给他喂药,洞壁上插着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你终于醒了。” 她递来一碗药,“苏晴说这蛊毒暂时压制住了,但......” 她的话被远处传来的铁链声打断。溶洞深处缓缓走出个浑身缠满锁链的怪人,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幽绿火焰。“欢迎来到阴山秘境。” 怪人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想解毒?先闯过我的‘幽冥十三关’!” 与此同时,逃出重围的张晓虎正躲在破庙里。他望着手中从山庄里带出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 “阴” 字泛着诡异的光。庙外传来脚步声,他握紧狼牙棒,却见韦蓝欣和李婉儿闪身而入。 “张晓虎,你身上有追踪蛊!” 韦蓝欣一剑挑开他的衣角,一只米粒大的虫子正在皮肉间钻动,“阴山派的人随时会追过来!” 她话音未落,庙门轰然倒塌,数十名阴山弟子将三人团团围住。 而在云栖谷,苏晴、任东林和张磊已经等了两日。任东林轻抚断弦的七弦琴:“希望他们都能平安。” 他话音未落,陈婷抱着青铜罗盘匆匆赶来,罗盘上的指针正疯狂旋转。 “不好!” 她脸色惨白,“阴山派启动了‘周天噬月大阵’,若让他们集齐四十九名少女的元阴,整个武林都将生灵涂炭!” 溶洞内,阴山林夏和陈崇玲正在与怪人苦战。怪人每挥动手臂,锁链便化作毒蛇扑来。阴山林夏突然想起怀中的《太阴真经》,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经书上,金色的经文顿时亮起,将锁链尽数震碎。 “不可能!” 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你怎么会破解《太阴真经》的禁术!” 阴山林夏趁机一剑刺入他的心脏,却见怪人化作一滩血水,洞壁上露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间摆满丹炉的密室。丹炉中翻滚着猩红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这是......” 陈崇玲捂住口鼻,“炼制‘阴阳夺命丹’的材料!” 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星明湖下的地牢,那些少女是用来炼药的!”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阴山林夏和陈崇玲冲出去,正看见张晓虎、韦蓝欣和李婉儿被阴山派众人围攻。张晓虎浑身浴血,狼牙棒上沾满了敌人的脑浆;韦蓝欣的暗器已经用尽,正用匕首与敌人肉搏;李婉儿的长鞭卷住两人的脖颈,却被对方用毒针刺中手腕。 “住手!” 阴山林夏挥剑劈开重围,《太阴真经》在他手中化作金色光盾,“你们以为炼制阴阳夺命丹就能称霸武林?” 他冷笑一声,“此丹需要以炼药师的性命为引,你们不过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阴山派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为首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休得胡言!” 但他的迟疑已经引起了手下的骚动。就在这时,苏晴、任东林、张磊和陈婷赶到,众人里应外合,顿时杀得阴山派节节败退。 老者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阴山林夏的软剑抵住后心:“想走?先解开我的三阴锁魂蛊!” 老者阴笑一声:“解蛊的方法在《太阴真经》里,可惜你永远也找不到......” 他话音未落,突然咬破舌根,毒发身亡。 众人望着老者的尸体,皆是一筹莫展。苏晴仔细检查阴山林夏的伤势:“蛊虫已经深入心脏,若不及时取出......” 她的话被陈婷打断,只见陈婷捧着青铜罗盘,目光落在远处的星明湖上。 “我明白了!” 她激动地说,“阴山派的总坛就在星明湖底!《太阴真经》里记载过,三阴锁魂蛊的解药生长在湖底的寒玉床上!” 夜,星明湖泛起诡异的蓝光。众人换上水靠,潜入湖底。湖底竟有一座巨大的宫殿,殿门紧闭,门上刻满了镇鬼符文。“让我来!” 张晓虎抡起狼牙棒,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是阴山派的‘太阴封魔阵’。” 阴山林夏翻开《太阴真经》,“需要以纯阴之血为引才能破解。” 他话音未落,李婉儿已经割破指尖,鲜血滴在符文上。殿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殿内,一个巨大的寒玉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是当日在山庄出现的红衣少女。她怀中抱着的檀木盒里,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 —— 阴阳夺命丹。 “你们终于来了。” 少女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她话音未落,整个宫殿开始剧烈震动,寒玉床四周升起八根刻满符咒的石柱,将众人困在中央。 “这是‘八卦困仙阵’!” 陈婷的罗盘发出刺耳的嗡鸣,“此阵会随着时辰变换生门,我们必须在子时前破阵!” 她话音未落,红衣少女已经抛出檀木盒,阴阳夺命丹化作流光没入她口中。 少女的头发瞬间变得雪白,皮肤开始皲裂,露出下面青黑色的血管。“我用四十九名少女的元阴炼制此丹,如今终于大功告成!” 她发出凄厉的笑声,“你们都得死!” 她挥手间,无数骷髅从地底钻出,张牙舞爪扑来。 任东林拨动断弦,七弦琴发出震耳欲聋的音波,将骷髅震碎;韦蓝欣甩出最后一枚透骨钉,钉住少女的肩膀;张晓虎的狼牙棒砸在石柱上,火星四溅;苏晴则在一旁为受伤的人疗伤。 阴山林夏趁机冲向寒玉床,却见床边生长着一株通体雪白的仙草 —— 正是三阴锁魂蛊的解药。他刚要采摘,红衣少女已经扑来,利爪直取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陈崇玲横剑挡住,却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 “陈崇玲!” 阴山林夏目眦欲裂,《太阴真经》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将真经卷成利剑,一剑刺入少女的心脏。少女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阴山林夏摘下仙草,服下后只觉心口一凉,三阴锁魂蛊被尽数驱除。众人合力破坏了八卦困仙阵,从湖底逃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星明湖畔,众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皆是感慨万千。阴山林夏将《太阴真经》投入湖中:“此经太过邪门,还是永沉湖底的好。” 他转身看向众人,“这次多谢各位相助,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张晓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谢!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众人相视而笑,朝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而星明湖的传说,又多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星明湖的风波平息后,众人各自散去。阴山林夏回到隐秘的落脚处,每日擦拭那把沾染过无数敌人鲜血的软剑。然而,江湖从来不会真正平静,一封匿名信的出现,再次打破了短暂的安宁。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阴山未灭,血月当空,祸起云州。” 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阴山林夏皱着眉头将信递给陈婷,陈婷盯着信纸,青铜罗盘在她手中轻轻转动:“云州...... 那里是三不管地带,一向鱼龙混杂,难道阴山派在那里还有据点?”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飞鸽传书给其他伙伴。三日后,云州城外的破庙中,张晓虎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震得尘土飞扬:“阴山派的人还敢冒头?这次老子非把他们一锅端了不可!” 他的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东林轻抚着修复好的七弦琴,神色凝重:“我在来的路上,听闻云州最近出现了许多离奇失踪案,失踪者皆是身强体壮的青壮年,这事恐怕和阴山派脱不了干系。” 苏晴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我研究了从星明湖带回的蛊虫尸体,发现它们体内有一种特殊的毒素,和我在云州失踪者家属那里拿到的死者样本中的毒素成分相似。” 众人商议后,决定先潜入云州城探查情况。夜幕降临,云州城灯火稀疏,街道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李婉儿的长鞭卷住屋檐,轻盈地跃上房顶,她低声道:“大家小心,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街道两旁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韦蓝欣立刻掏出暗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黑暗中,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数十个身披黑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脸上都戴着狰狞的鬼面。 “阴山派果然还在!” 张磊的判官笔在手中翻转,“今日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双方瞬间交手,黑袍人的武功诡异莫测,招式间带着阴冷的气息。孙运清挥舞着洛阳铲,铲头的倒刺勾住一名黑袍人的手臂,却见那伤口处涌出黑色的血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心!他们身上有古怪!” 孙运清大喊道。话音未落,一名黑袍人手中的弯刀已经向他劈来,陈崇玲施展凌波微步,及时将他拉开。 阴山林夏的软剑划出一道银弧,直取黑袍人的咽喉,却被对方用鬼面挡住,软剑在鬼面上擦出火星。他心中一惊,这鬼面竟如此坚硬。陈婷见状,立刻掷出罗盘,青铜镜面反射月光,刺向黑袍人的眼睛。 黑袍人吃痛,发出一声怪叫,攻势缓了一缓。众人抓住机会,展开反击。任东林的七弦琴发出激昂的音波,震得黑袍人连连后退;韦蓝欣的暗器如雨点般射出,封住了黑袍人的退路。 经过一番苦战,黑袍人渐渐不敌,纷纷逃窜。众人正准备追击,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们循着声音赶去,发现声音来自一间破旧的医馆。 医馆内,一位老郎中倒在血泊中,手中还紧紧握着半块刻有阴山派标志的玉佩。苏晴蹲下身为老郎中把脉,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老郎中似乎还有一口气,他艰难地抓住阴山林夏的衣角,断断续续地说:“阴山派...... 在...... 城西...... 废弃...... 矿洞......” 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众人对视一眼,决定前往城西废弃矿洞。矿洞外,阴风阵阵,洞口布满了蛛网和杂草。张晓虎抡起狼牙棒,砸开挡路的巨石:“走!看看阴山派这群龟孙子在搞什么鬼!” 进入矿洞后,洞内漆黑一片,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孙运清掏出火折子,照亮四周。只见矿洞墙壁上刻满了古怪的符文,地面上还有拖行的血迹。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突然,前方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转过一个拐角,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十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青壮年。铁笼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鼎炉,里面翻滚着绿色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原来他们抓这些人是用来炼制邪物!” 苏晴愤怒地说。 话音未落,石室的另一扇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出来。他头戴金色面具,身披黑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根镶嵌着骷髅头的权杖。 “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里。” 金色面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他挥了挥权杖,石室四周突然涌出无数的蝙蝠,这些蝙蝠眼睛通红,尖牙上泛着毒液。 韦蓝欣立刻掏出硫磺粉撒向蝙蝠群,蝙蝠被硫磺的气味驱散。众人趁机冲向金色面具人,却见他权杖一挥,地面裂开,伸出无数的藤蔓缠住众人的脚。 陈崇玲舞动长剑,斩断藤蔓;任东林的音波攻击震碎蝙蝠;张晓虎则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金色面具人冲去。金色面具人不慌不忙,权杖顶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团黑色的烟雾。 烟雾弥漫开来,众人顿感呼吸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阴山林夏强忍着不适,将内力注入软剑,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部分烟雾。他趁机冲向金色面具人,软剑直刺对方心脏。 金色面具人侧身避开,手中权杖与软剑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阴山林夏感觉虎口发麻,软剑差点脱手。就在这时,陈婷绕到金色面具人身后,罗盘狠狠砸在他的后脑。 金色面具人吃痛,踉跄了一下。张晓虎抓住机会,狼牙棒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将他砸倒在地。众人一拥而上,将金色面具人制服。 他们揭开金色面具人的面具,发现是一个脸上布满疤痕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打败我就能阻止阴山派?太天真了,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矿洞突然剧烈震动,石块纷纷从头顶掉落。中年男子趁机挣脱束缚,朝着矿洞深处逃去。众人想要追击,却被不断掉落的石块挡住了去路。 “先救这些人!” 苏晴喊道。众人立刻打开铁笼,将被困的青壮年救了出来。等他们带着人逃出矿洞时,矿洞已经彻底坍塌。 看着眼前的废墟,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阴山派的阴谋究竟是什么?那个中年男子所说的真正的阴谋又是什么?新的谜团,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众人的心头。他们知道,与阴山派的这场斗争,远远没有结束...... 第三十六明月渡假酒店陪酒女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江南梅雨时节,潮湿的雾气笼罩着废弃的明月度假酒店。断壁残垣间,青苔肆意生长,爬满了褪色的霓虹灯牌。林夏握着淬毒软剑,剑身映出她警惕的眼神:“这地方不对劲,我闻到了血腥味。” “何止血腥味。” 陈婷转动着青铜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这罗盘从进了酒店范围就失灵了,地下肯定有古怪。” 她话音刚落,韦蓝欣已经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暗处突然窜出的黑影。黑影倒地,竟是一只浑身腐烂的野狗,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 “小心!这些畜生被下了蛊!” 苏晴蹲下身检查野狗尸体,银针瞬间变得漆黑,“是阴山派的噬心蛊,看来这里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张磊的判官笔在掌心翻转,发出铮铮鸣响:“管他什么阴山派,咱们直接杀进去!” 张晓虎却拦住他,铁塔般的身躯挡在众人面前:“等等,这酒店布局透着邪性,像个八卦阵,硬闯怕是有去无回。” 就在众人商议对策时,任东林突然抚动七弦琴。悠扬的琴声中,地面的青苔开始诡异地蠕动,竟拼凑出一幅残缺的地图。“这是用音律破解的机关图。” 任东林神色凝重,“按照图上所示,我们得从西侧的通风管道进入。”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腐臭气息,孙运清举着火折子在前探路。洛阳铲不时敲击着管壁,发出空洞的回响。“不对劲,这管道下方是空的。” 他话音未落,脚下的铁板突然翻转,众人纷纷坠落。 黑暗中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陈崇玲施展凌波微步,在坠落的瞬间抓住岩壁凸起的石块。她甩出长鞭缠住李婉儿的腰,将人拉到身边。落地后,众人发现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四周摆放着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罐,罐中浸泡着形态各异的人体。 “这是在进行人体实验!” 苏晴捂住口鼻,强忍着胃部的翻涌,“这些人都被注入了不明液体,身体发生了变异。” 她的目光扫过玻璃罐上的标签,瞳孔猛地收缩,“标签上的日期... 和星月山庄案件的时间线重合。” “看来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实验室。” 林夏的软剑划出森冷的弧线,“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黑暗中,十几个浑身长满鳞片的怪物缓缓走出,它们的指甲如利刃般闪烁着寒光。 战斗一触即发。张晓虎挥舞着狼牙棒,每一击都砸得怪物皮开肉绽;韦蓝欣的暴雨梨花针漫天燃放,封住怪物的退路;任东林的琴声化作音波,震得怪物抱头嘶吼。但怪物的数量越来越多,众人渐渐陷入苦战。 关键时刻,陈婷突然发现墙壁上的符文。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文上,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喷出熊熊火焰。怪物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这是阴阳五行阵,需要用精血破解。” 陈婷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了大量体力。 众人继续深入,来到一扇刻满骷髅头的门前。孙运清用洛阳铲仔细探查:“门上有机关,触动任何一个骷髅头都会引发万箭齐发。”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状的工具,在门上摸索片刻,“找到了,按照天干地支的顺序转动骷髅头。” 随着 “咔嗒” 一声,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间密室,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本黑色的账本。林夏刚要伸手去拿,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账本被人抢走。抬头一看,竟是个戴着鬼面的神秘人。 “想要账本,就来顶楼一决生死。” 神秘人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男女,“不过,你们得先过了这关。” 话音未落,密室四周的墙壁开始向内挤压,地面也裂开缝隙,涌出腐蚀性的毒液。 “大家跟我来!” 陈崇玲施展轻功,跃上墙壁上的凸起。众人紧随其后,在狭窄的空间中辗转腾挪。李婉儿甩出长鞭缠住天花板的吊灯,将众人拉了上去。当他们终于逃出密室时,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毒液,衣物被腐蚀出一个个破洞。 顶楼的天台,月光如水。神秘人站在边缘,手中账本随风翻动。“你们能走到这一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神秘人摘下鬼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 竟是失踪已久的老鸨胭脂! “怎么可能!” 苏晴惊呼出声,“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胭脂冷笑一声:“当初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星月山庄、明月度假酒店,都是我们玄冥商会的据点。那些陪酒女,不过是实验的原材料罢了。” 她举起账本,“这里面记录着所有官员和富商的秘密,有了它,整个江湖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做梦!” 林夏挥剑冲上前,“今日我定要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 众人纷纷出手,与胭脂和她的手下展开激战。胭脂的武功诡异莫测,手中的软鞭如同灵蛇般刁钻。 任东林的琴声突然变得激昂,七弦琴化作一道音波墙,挡住了胭脂的攻击。张晓虎趁机抡起狼牙棒,狠狠砸向胭脂。胭脂侧身避开,却被陈婷的罗盘击中后脑。林夏抓住机会,软剑刺穿了她的肩膀。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胭脂吐出一口鲜血,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整个酒店都埋了炸药,你们都得陪葬!” 话音刚落,酒店开始剧烈震动,爆炸声此起彼伏。 “快走!” 孙运清带着众人冲向楼梯。然而楼梯已经坍塌,唯一的出路是天台边缘的绳索。张晓虎率先抓住绳索滑下去,在下方接应众人。当最后一个苏晴滑到一半时,绳索突然断裂。 千钧一发之际,李婉儿甩出长鞭缠住苏晴的腰,将她拉了回来。林夏则用软剑砍断旁边的铁架,搭成临时的桥梁。众人踩着摇晃的铁架,终于逃出生天。 身后的明月度假酒店在爆炸声中化为废墟,胭脂也葬身火海。林夏看着手中抢回的账本,心中五味杂陈。“这账本里的秘密,足以颠覆整个江湖。” 她望向众人,“但我们不能让它成为新的祸端。” 最终,众人将账本交给了朝廷中正直的官员。而关于明月度假酒店的秘密,也随着这场爆炸永远沉入了历史的尘埃。但江湖上,关于这群侠士的传说,却越传越广。每当夜幕降临,人们总会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想起他们如何在黑暗中追寻光明,如何用热血和勇气,守护着江湖的正义。 明月度假酒店的废墟还冒着青烟,众人却已嗅到新的危机。苏晴擦拭着染血的银针,突然发现针尖泛着从未见过的紫色:“这毒液成分不对,除了阴山派的噬心蛊,还有南洋巫毒的痕迹。” 她话音未落,任东林的七弦琴发出刺耳的铮鸣 —— 琴弦竟在无风自动。 “有东西在跟踪我们!” 陈崇玲足尖点地跃上墙头,月光下,二十余道黑影如鬼魅般在屋顶疾行。张晓虎抡起狼牙棒正要冲上去,却被陈婷拽住:“等等!看他们的步法,是玄冥商会的暗影卫!” 她转动青铜罗盘,指针突然逆向飞转,“不好!他们布下了‘困龙阵’!” 暗影卫手中的弯刀泛着幽蓝光芒,将众人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黑衣人掀开面罩,赫然是在酒店顶楼消失的胭脂贴身侍女。“交出账本残页,饶你们不死。” 她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你们以为炸了酒店就能断了玄冥商会的根?” 韦蓝欣的暴雨梨花针率先出手,却被黑衣人用弯刀轻松格开。李婉儿的长鞭卷住一名敌人的脖颈,却见对方皮肤瞬间硬化,竟将鞭梢生生震断。孙运清挥动洛阳铲,铲头的倒刺勾住一人的脚踝,却惊觉地下传来诡异的吸力,仿佛要将他拖入地狱。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咬破指尖,将精血抹在软剑上。剑身顿时泛起红光,她施展出陆家失传的 “血影剑法”,剑影所过之处,暗影卫的弯刀纷纷崩裂。任东林趁机奏响 “破阵曲”,音波如潮水般冲散了困龙阵的结界。 激战过后,众人在一名黑衣人怀中发现半块刻着星图的玉佩。陈婷将玉佩与罗盘对照,脸色骤变:“这是指向南海归墟的信物!传说那里藏着能操控生死的秘宝,难道玄冥商会的真正目的是......”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三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着西域服饰,腰佩弯刀。为首的女子摘下面纱,露出异域风情的面容:“中原的侠士们,我是西夜国的安诺公主。玄冥商会害死了我的兄长,偷走了镇国之宝‘长生玉髓’,我们必须联手。” 众人商议后决定南下。途中,张磊发现沿途客栈的店小二皆是玄冥商会的眼线。他假意点了酒菜,暗中在食物中下了蒙汗药。当店小二昏迷后,从他鞋底夹层搜出一张密信,上面画着归墟岛的详细路线,还标注着 “血祭之日:月圆之夜”。 南海的风浪比想象中更凶猛。安诺公主带来的西域商船在暗礁群中穿行,突然,海底传来沉闷的轰鸣。孙运清用洛阳铲探测船底,面色凝重:“不好!有巨型海兽在撞船!” 话音未落,一条数十丈长的巨蟒破水而出,蛇信子扫过甲板,瞬间腐蚀出大片焦痕。 任东林急中生智,奏响《百兽朝凰曲》。奇妙的音律回荡在海面,巨蟒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沉入海底。但众人还来不及松口气,远处的归墟岛已笼罩在血色月光中,岛上传来阵阵诡异的 chanting( chanting:吟唱)声。 登岛后,他们发现岛上遍布用人骨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玉棺散发着幽光,里面躺着的赫然是本该死去的胭脂!她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胸口却有规律地起伏,周围环绕着数十名正在进行活人祭祀的玄冥商会教徒。 “她被炼成了‘活尸’!” 苏晴倒吸一口冷气,“长生玉髓的力量在维持她的不死之身,但这样下去,整个岛屿都会变成人间炼狱!” 安诺公主握紧弯刀:“那是我们西夜国的圣物,决不能让她得逞!” 战斗打响,教徒们个个悍不畏死,仿佛被下了邪咒。张晓虎的狼牙棒砸在一人头上,对方的脑袋竟像橡胶般凹陷后复原。韦蓝欣甩出淬毒的袖箭,却见伤口处涌出黑色的黏液,瞬间将箭矢腐蚀。 陈崇玲发现祭坛四周的符文是破解关键。她与陈婷联手,一个用轻功引开守卫,一个用血在符文上重新绘制阵法。当最后一道符文完成时,玉棺突然剧烈震动,胭脂破土而出,她的眼睛已变成血红色,手中握着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长生玉髓。 “你们来得正好。” 胭脂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有了你们的精血,我就能彻底炼化玉髓!” 她抬手一挥,地面裂开,无数骷髅兵破土而出。林夏带领众人且战且退,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日记中提到过:“破邪需以阳火焚之。” “任大哥!用你的琴音引天雷!” 林夏大喊。任东林会意,将内力注入七弦琴,琴声如龙吟般响彻天际。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下,正好击中林夏高举的软剑。她将带着天雷之力的剑斩向胭脂,玉髓的光芒与剑光相撞,爆发出刺眼的强光。 强光消散后,胭脂的身体开始消散,长生玉髓也碎成齑粉。安诺公主捡起玉髓碎片,泪流满面:“兄长,我们终于报仇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结束时,海底突然传来更巨大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浮现 —— 竟是被玉髓力量唤醒的上古海怪。 海怪的触须横扫岛屿,众人被逼至悬崖边。千钧一发之际,陈婷突然发现海怪的弱点在眼睛。她指挥众人:“张晓虎、张磊吸引它的注意力!韦蓝欣、李婉儿用暗器干扰!林夏、陈崇玲趁机攻击眼睛!苏晴、任东林准备疗伤和支援!” 张晓虎和张磊抡起武器,大声叫骂着冲向海怪,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韦蓝欣和李婉儿的暗器如雨点般射向海怪,虽然伤害有限,但干扰了它的行动。林夏和陈崇玲施展轻功,踩着海怪的触须跃上它的头顶,将武器狠狠刺入它的眼睛。 海怪发出震天的怒吼,疯狂挣扎。任东林的琴声稳定着众人的心神,苏晴则随时为受伤的人疗伤。经过一番苦战,海怪终于失去力量,沉入海底。 归墟岛的危机彻底解除,但众人知道,江湖的风波永远不会平息。回到中原后,他们将玄冥商会的残余势力一一铲除,还江湖一片安宁。林夏在明月度假酒店的废墟上建立了一座义庄,纪念那些在事件中逝去的人;苏晴开了一间医馆,免费为贫苦百姓治病;任东林则四处游历,用琴声传递正义的力量。 而关于明月度假酒店和归墟岛的故事,也成为了江湖中一段传奇,被说书人代代相传。每当人们说起这段故事,都会感叹那群侠士的英勇无畏,以及他们为了正义和苍生所做出的努力。 第三十七章竹林山间阴山阵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段泥泞山路,在竹林边缘戛然而止。林夏推开车门,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竹林密不透风,竹竿上凝结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真的要进去?” 苏晴抱紧双臂,登山靴不安地碾着碎石。她发梢还沾着昨夜酒吧的亮片,与周围的阴森格格不入。陈婷没说话,只是低头检查腰间的罗盘,铜针在 “阴山” 二字上疯狂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 张晓虎晃着摄像机,镜头扫过众人:“网友们看好了!传说这片竹林十年前失踪过一支科考队,连骨头都没找到......” 话没说完,任东林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位沉默的地质学家脸色煞白:“听,有哭声。” 所有人瞬间安静。风掠过竹叶的沙沙声中,确实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像是孩童,又像是女人。李婉儿突然尖叫一声,她白皙的小腿上不知何时缠了根湿漉漉的红线,线头延伸进竹林深处,在阴影里诡异地颤动。 “别碰!” 陈崇玲一把扯开李婉儿的手。这位考古系研究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引魂线,在古籍记载的阴山阵里,是用来......”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整片竹林开始扭曲变形,原本笔直的竹竿弯成诡异的弧度,将众人围在中央。 韦蓝欣突然指着地面,声音发颤:“你们看!” 湿润的泥土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脚印,每个脚印都只有巴掌大小,边缘却长着尖锐的爪子。张磊蹲下身子,指尖沾起泥土凑近鼻尖,脸色骤变:“这土...... 有尸臭味。” 迷雾不知何时笼罩过来,能见度不足五米。林夏握紧登山刀,刀刃在雾气中凝结出黑色水珠。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塞给她的泛黄图纸,图纸角落的 “阴山阵生门在巽位” 几个朱砂字,此刻在脑海中不断放大。 “大家靠紧!按东南西北方位站好!” 林夏喊道。陈婷立刻反应过来,将罗盘抛向空中,铜针在旋转中划出一道金色轨迹:“巽位...... 在那边!” 众人刚要移动,孙运清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 那个原本安静的程序员,此刻双眼翻白,嘴角裂开至耳根,指甲疯长如利爪。他扑向离得最近的苏晴,后者尖叫着摔倒在地。张晓虎本能地举起摄像机挡在身前,金属外壳被生生抓出五道深痕。 “他被阴魂附体了!” 陈崇玲掏出朱砂洒过去,却被孙运清一把拍散。林夏看准时机,登山刀刺向对方后颈的命门穴位。刀光闪过,孙运清瘫倒在地,嘴角流出黑色液体,但眼中的凶光并未完全消散。 迷雾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逼近。这些黑影身形佝偻,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灰绿色,胸口处赫然插着竹签,正是古籍中记载的 “阴尸”。韦蓝欣颤抖着举起手电筒,光柱扫过最近的阴尸 —— 那是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脖颈处缠绕的红绳深深勒进皮肉,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甲虫。 “用火烧!” 任东林突然喊道。他不知何时收集了一堆枯枝,打火机点燃的瞬间,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阴尸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却并未后退,反而前赴后继地扑向火堆。林夏发现,这些阴尸的关节处都刻着细小的符文,与图纸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战斗中,苏晴突然指着竹林深处:“你们看!那里有座庙!” 众人转头望去,一座破庙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朱漆斑驳的匾额上,“阴山祠” 三个大字在风中摇摇欲坠。陈婷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铜针竟开始融化。 “那是阵眼!” 陈崇玲的声音带着哭腔,“但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她的话被张晓虎打断,这个网红举着摄像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直播在线人数破百万了!网友刷礼物让我们必须进去!” 踏入阴山祠的瞬间,寒意刺骨。祠堂中央供奉着一尊三头六臂的神像,每个面孔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悲、怒、喜。神像脚下,七口黑棺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棺盖上凝结着厚厚的尸霜。李婉儿突然径直走向最东侧的棺材,眼神空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别碰!” 林夏冲过去拉住她,却晚了一步。李婉儿的指尖刚触到棺盖,七口棺材同时发出巨响,棺盖轰然弹开。七具保存完好的尸体缓缓坐起,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胸口都纹着相同的曼陀罗花纹。 “是阴山派的守阵尸!” 陈崇玲掏出一本残破的古籍,上面的插图与眼前场景分毫不差,“每具尸体都对应着阵中的一个机关,一旦激活......” 她的声音被最前方的尸体打断,那是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少女,她张开嘴,腐烂的舌头里滚出一颗黑色珠子:“想出去...... 就拿活人献祭......” 任东林突然举起地质锤,狠狠砸向最近的棺材。金属撞击声中,地面开始裂开缝隙,无数惨白的手从地底伸出。林夏看着手中逐渐发烫的图纸,终于明白神秘人那句 “破阵需以血为引” 的含义。她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在图纸的巽位标记上。 图纸瞬间燃起蓝色火焰,化作一道光箭射向神像。神像发出痛苦的嘶吼,七具守阵尸开始崩解。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祠堂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尸文,地面的裂缝中涌出黑色雾气,一个巨大的人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阵?” 人脸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三百年了,还没人能从我的阴山阵活着出去......” 随着话音,雾气化作无数触手,缠住众人的身体。林夏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看到陈婷的罗盘突然发出金光,指针指向神像的左眼。 “攻击神像的眼睛!” 林夏拼尽全力喊道。张磊抄起祠堂里的青铜烛台,用尽全身力气掷向神像。烛台准确命中左眼,神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祠堂开始剧烈震动。黑色雾气被吸入神像破损的眼眶,地面的裂缝也在缓缓愈合。 当最后一丝雾气消散,众人狼狈地爬出祠堂。竹林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回程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张晓虎的摄像机还在默默记录着这一切 —— 镜头里,竹林深处,一双幽绿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闪烁,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而林夏手中的图纸虽然已化为灰烬,但那些朱砂字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知道,这次的经历只是个开始,关于阴山阵的秘密,关于那个神秘的送图人,还有太多未知等待着她去探寻。在这片看似平静的竹林山间,一场更大的阴谋或许正在悄然酝酿...... 越野车颠簸在蜿蜒的山路上,后视镜里,那片阴森的竹林渐渐缩成一抹墨色。林夏摸着掌心结痂的伤口,那里隐隐发烫,仿佛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蠕动。后排的孙运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与他昏迷前温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不对劲!” 韦蓝欣猛地往旁边缩,登山包上还沾着阴尸的腐液。众人这才发现,孙运清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暗紫色纹路,形状恰似阴山祠神像额间的符咒。陈婷迅速掏出罗盘,铜针疯狂旋转后,竟直指孙运清胸口。 “他被种下了阴魂引!” 陈崇玲脸色惨白,颤抖着翻开古籍,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张残破的符咒,“必须在子时前解开,否则......” 她的话被轮胎爆胎的声响打断。车歪歪斜斜地停在一座石桥边,桥下溪水呈诡异的暗红色,漂浮着成团的死鱼,鳞片上布满细密的小孔。 “前面有村子!” 李婉儿突然指着雾气深处。一座白墙灰瓦的村落若隐若现,村口的槐树上挂着褪色的灯笼,灯笼里跳动的火苗竟是幽绿色。张晓虎本能地举起摄像机,镜头扫过斑驳的墙皮,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人形图案,与阴山阵的符文如出一辙。 踏入村子的瞬间,林夏闻到一股混合着艾草与腐肉的气味。青石板路上散落着祭祀用的纸钱,几个村民佝偻着背从他们身边走过,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白里爬满血丝。“外乡人?” 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快走吧,今晚是血月......” 话未说完,一阵尖锐的铃铛声响起。村民们齐刷刷转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他们眼中闪过猩红光芒,指甲疯长如兽爪,朝着众人扑来。任东林抄起地质锤砸向最近的村民,却发现对方胸口插着的竹箭竟自动愈合,伤口处涌出黑色黏液。 “这些人被炼成了活尸!” 陈婷的符咒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却只将活尸逼退半步。林夏注意到,每个活尸的后颈都贴着半张符咒,与孙运清身上的纹路产生共鸣。她突然想起阴山祠神像脚下的黑棺,那些尸体胸口的曼陀罗花纹,此刻正在脑海中不断放大。 混战中,苏晴被藤蔓绊倒。缠绕她脚踝的藤蔓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正贪婪地吸食她的血液。藤蔓突然剧烈扭动,在空气中拼出几个血色大字:“还我命来”。张磊挥舞工兵铲斩断藤蔓,铲刃却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去祠堂!” 陈崇玲拽着众人冲进村子中央的建筑。祠堂内供奉着一尊无头神像,底座刻着密密麻麻的尸文。任东林用地质锤敲开地砖,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甜,石阶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做成的烛台,烛火幽绿。 地下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林夏的掌心愈发灼热,结痂处裂开细小的缝隙,渗出黑色液体。当众人走到石阶尽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毛骨悚然 —— 圆形祭坛上,摆放着九十九个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浸泡着婴儿尸体,他们胸口的曼陀罗花纹在幽光中缓缓转动。 “这是阴山派炼制阴尸的血祭场!” 陈崇玲的声音带着哭腔。祭坛中央,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正在吟唱古老的咒语,她手中的骨杖顶端,串着七颗泛着青光的头颅,正是阴山祠的守阵尸。黑纱女子突然停止吟唱,缓缓转头,林夏看清她的面容,瞳孔骤缩 —— 那赫然是失踪多年的考古队队长,也是陈崇玲的导师! “导师...... 您怎么会......” 陈崇玲踉跄着向前,却被林夏一把拉住。黑纱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祭坛四周的陶罐开始震动,婴儿尸体纷纷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眶里爬出黑色甲虫。“愚蠢的后辈们,” 女子的声音通过骨杖扩散,“三百年前,阴山派就与幽冥魔尊签订契约,这些年来,所有进入竹林的人,都是我们的祭品!” 孙运清突然挣脱束缚,眼神空洞地走向祭坛。他身上的暗紫色纹路愈发清晰,在皮肤下如同活物般蠕动。林夏想起神秘人给的图纸上最后的警告:“血月之夜,阴魂引主,万鬼朝宗”。抬头望去,透过祭坛顶部的孔洞,天空不知何时已变成诡异的暗红色,一轮血月挂在中央。 “必须毁掉祭坛!” 任东林抡起地质锤砸向陶罐,却被一道黑色屏障弹回。黑纱女子挥动骨杖,祭坛四周升起无数锁链,缠住众人的身体。林夏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掌心的黑色液体竟在地上画出一个完整的曼陀罗图案,与祭坛的符文产生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老道士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以血为引,心火为焰,破!” 林夏咬碎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向曼陀罗图案。图案瞬间燃起蓝色火焰,与黑纱女子的阴邪之力碰撞。剧烈的爆炸声中,祭坛开始崩塌,陶罐纷纷炸裂,婴儿尸体化作黑色雾气。 黑纱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在消散前,她指向祭坛深处:“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秘密,在......” 话未说完,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动。众人拼尽全力爬出祠堂,却发现村子里的活尸都已倒在地上,皮肤迅速腐烂成白骨。 回到越野车旁,孙运清终于恢复清醒,却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林夏望着逐渐恢复正常的天空,掌心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但那隐隐的灼烧感仍未消退。她知道,这绝不是结束 —— 黑纱女子最后的指向,还有神秘人留下的未竟之言,都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在前方等待。 当车子重新启动,后视镜里,那座村子正在被浓雾吞噬。而在雾气深处,一双幽绿的眼睛依旧在注视着他们,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林夏握紧方向盘,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揭开阴山派的全部秘密,让所有冤魂得到安息。这场与邪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八章阴山狗你也有今天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他又梦到了那片阴森的阴山,还有那神秘的黑丝女。自从上次与阴山黑丝女有过短暂交锋后,他就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缠绕,似乎有一双眼睛时刻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怎么了,林夏?” 陈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察觉到了林夏的异样。陈婷是林夏的女友,性格直爽,有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林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又梦到那黑丝女了,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韦蓝欣打来的。韦蓝欣是他们的好友,对灵异事件有着深入的研究。“林夏,你们赶紧来我这里,我发现了一些关于阴山黑丝女的重要线索。” 电话那头,韦蓝欣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林夏和陈婷不敢耽搁,立刻前往韦蓝欣的住处。当他们到达时,发现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苏晴、张磊都已经在那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蓝欣?” 林夏问道。 韦蓝欣神色凝重,她拿出一本古老的书籍,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我研究了很久,这本古籍记载,阴山黑丝女是千年之前的邪祟,她妄图借助特殊的天象,打开阴阳两界的通道,让恶鬼重返人间。”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张晓虎挠了挠头,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得逞吧。” “没错,我们必须阻止她。” 任东林附和道。任东林是一名武术高手,他自信有能力与邪祟一战。 孙运清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我们要先弄清楚她打开通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才能制定有效的计划。” 陈崇玲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是那黑丝女法力高强,我们真的能对付得了她吗?” 李婉儿轻轻握住陈崇玲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的。” 李婉儿性格温柔,但在关键时刻也绝不退缩。 苏晴在一旁一直默默听着,她突然开口:“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虽然不懂法术,但我可以帮大家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 张磊也点头表示赞同:“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窗户被吹得 “砰砰” 作响。众人心中一惊,立刻警惕起来。 “看来,她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调查她了。” 韦蓝欣沉声道。 狂风过后,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窗外。正是那阴山黑丝女,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你们这些蝼蚁,竟敢妄图阻止我,真是自不量力。” 黑丝女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 林夏挺身而出,怒视着黑丝女:“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黑丝女冷笑一声,双手一挥,无数黑色的雾气向众人袭来。这些雾气带着浓烈的腐臭气息,所到之处,物品纷纷被腐蚀。 张晓虎率先冲了上去,他施展起自己的武术,拳风呼呼作响,试图驱散那些黑雾。然而,黑雾却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让他的行动渐渐迟缓。 任东林见状,立刻加入战斗。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黑雾中穿梭,将靠近的黑雾斩断。但黑雾源源不断,似乎无穷无尽。 陈婷也不甘示弱,她拿起身边的一个花瓶,朝着黑丝女砸去。黑丝女轻轻一闪,花瓶砸在墙上,碎成无数片。 林夏集中精神,念起了一段咒语。他曾偶然间得到一本关于法术的秘籍,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也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法术。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穿透了黑雾,击中了黑丝女。 黑丝女发出一声惨叫,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你这小崽子,有点本事。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地面开始震动,从地下钻出许多骷髅手臂,向着众人抓来。 苏晴吓得尖叫起来,张磊赶紧将她护在身后。李婉儿和陈崇玲则紧紧靠在一起,互相打气。 韦蓝欣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扔向那些骷髅手臂。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骷髅手臂在光芒中纷纷化为灰烬。 然而,黑丝女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她再次挥动双手,召唤出一群恶鬼。这些恶鬼张牙舞爪,朝着众人扑来。 孙运清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他根据罗盘的指示,指挥着众人的行动:“大家小心,恶鬼从四面八方袭来,我们背靠背,互相照应。” 众人按照孙运清的指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张晓虎和任东林在最外层,用拳脚和武器抵挡着恶鬼的攻击。林夏和韦蓝欣则在中间,不断施展法术,试图削弱恶鬼的力量。陈婷、李婉儿、陈崇玲、苏晴、张磊也没有闲着,他们捡起身边能用的物品,朝着恶鬼扔去,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众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黑丝女却越发疯狂,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月光如纱,笼罩着阴森的阴山。山风呼啸,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嚎。在阴山深处的一处古宅中,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腿裹黑丝的女子静静伫立在窗前,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中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她便是阴山黑丝女。 千年前,她本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名为柳如烟。柳如烟容貌绝美,心地善良,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那时的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渴望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村庄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无数村民染病身亡。柳如烟看着亲人朋友在痛苦中挣扎死去,心急如焚。她四处求医问药,却始终无法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道士出现在村庄。道士声称自己有办法治愈瘟疫,但需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作为祭品,献祭给瘟神,以平息瘟神的怒火。 村民们被瘟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道士的身上。于是,在众人的逼迫下,柳如烟被献给了道士。然而,道士的真实目的并非是治愈瘟疫,而是利用柳如烟的魂魄修炼邪术,以达到长生不老、称霸天下的目的。 柳如烟在被献祭的过程中,受尽了折磨。她的魂魄被强行从身体中剥离,在痛苦中逐渐扭曲。她对村民们的背叛感到无比的愤怒,对道士的残忍更是恨之入骨。在极度的痛苦和仇恨中,她的魂魄发生了变异,成为了一个充满怨气的邪祟。 从那以后,柳如烟的魂魄便一直游荡在阴山之中。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以及他们的后代,都付出惨痛的代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怨气越来越重,法力也越来越强大,逐渐成为了阴山的霸主,被人们称为阴山黑丝女。 黑丝女深知,想要实现复仇的目标,仅凭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于是,她开始谋划一个巨大的阴谋。她要打开阴阳两界的通道,让恶鬼重返人间,借助恶鬼的力量,摧毁这个让她充满仇恨的世界。 为了实施这个阴谋,黑丝女开始精心布局。她先是在阴山周围散播谣言,说阴山有宝藏,吸引了许多贪婪的人前来探险。这些人进入阴山后,便成为了黑丝女的祭品。她用这些人的魂魄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同时也利用他们的恐惧和绝望,进一步滋养自己的怨气。 当黑丝女察觉到林夏等人开始调查她的阴谋时,她并没有感到惊慌。相反,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兴奋。在她看来,这些人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蝼蚁,她正好可以利用他们,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黑丝女故意在林夏等人面前现身,引发冲突。她先是召唤出黑雾和骷髅手臂,试探众人的实力。当她发现众人虽然有些本事,但还不足以威胁到自己时,便开始召唤恶鬼,加大攻击力度。她的目的并非是立刻将众人杀死,而是要让他们在恐惧和绝望中,逐渐丧失斗志。 在战斗过程中,黑丝女密切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她发现林夏似乎掌握了一些特殊的法术,并且在关键时刻能够指挥众人。于是,她将林夏视为最大的威胁,决定先除掉他。 黑丝女施展了一个幻术,让林夏陷入了幻境之中。在幻境里,林夏看到自己的亲朋好友都被黑丝女残忍杀害,他痛苦不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黑丝女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林夏的反应,心中充满了得意。她以为,林夏会在幻境中彻底崩溃,失去反抗的能力。 然而,黑丝女低估了林夏的意志力。林夏在幻境中不断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能被黑丝女的幻术所迷惑。最终,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冲破了幻境。 黑丝女见幻术失败,心中有些恼怒。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继续实施自己的阴谋。她知道,打开阴阳两界的通道需要特定的时间和条件,而林夏等人的出现,正好可以为她创造机会。 黑丝女故意露出破绽,让林夏等人误以为她快要支撑不住了。她假装受伤,身体渐渐消散。当众人放松警惕,以为已经打败她时,她却暗中启动了打开通道的仪式。 在仪式进行的过程中,黑丝女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她想象着恶鬼重返人间后,所带来的混乱和毁灭。她幻想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的后代,在恶鬼的肆虐下痛苦挣扎的模样。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仇恨得到宣泄。 然而,黑丝女没有想到的是,林夏等人并没有被她的假象所迷惑。他们察觉到了黑丝女的阴谋,决定再次阻止她。当林夏等人赶到仪式现场时,黑丝女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仪式,阴阳两界的通道即将打开。 黑丝女看到林夏等人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她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蝼蚁,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难道你们真的不怕死吗?” 林夏坚定地看着黑丝女,说道:“我们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放下仇恨吧,回头是岸。” 黑丝女冷笑一声:“回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我被献祭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我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陪葬!” 说完,黑丝女加快了仪式的进程。她疯狂地挥舞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阴阳两界的通道开始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通道中传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林夏等人知道,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黑丝女,试图阻止她完成仪式。黑丝女则全力反抗,她召唤出更强大的力量,与众人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在战斗中,黑丝女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渴望复仇,渴望看到世界毁灭;另一方面,她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丝人性的微光在闪烁。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善良的模样,想起了自己曾经对未来的憧憬。但这一丝人性的微光,很快便被仇恨所淹没。 随着战斗的进行,黑丝女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的力量在不断消耗,而林夏等人却越战越勇。当林夏再次施展强大的法术,向她攻来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黑丝女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迷茫和悔恨。她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最终,黑丝女在林夏的法术下彻底消散。阴阳两界的通道也在众人的努力下关闭,一场危机终于被化解。而黑丝女,这个被仇恨吞噬的女子,也永远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留下一段令人唏嘘的故事,在阴山的风中流传。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林夏心中焦急万分,他努力思索着对策。突然,他想起了古籍中提到的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大家听我说,我们一起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力量汇聚到我这里。我有办法打败她。” 林夏大声喊道。 众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选择相信林夏。他们纷纷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力量通过一种奇妙的方式传递给林夏。 林夏感受到体内的力量不断增强,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然后,他大喝一声:“天地正气,降妖除魔!” 一道强大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光芒中蕴含着众人的力量,如同一道利箭,直射向黑丝女。 黑丝女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脸色大变。她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光芒击中了她,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消散在光芒之中。 随着黑丝女的消失,那些恶鬼和黑雾也瞬间消散,房间里恢复了平静。众人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们…… 成功了吗?” 陈婷虚弱地问道。 林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没错,我们成功了。我们打败了阴山黑丝女,阻止了她的阴谋。” 众人欢呼起来,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他们知道,这一次的胜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经过这次事件,众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他们明白,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而那片曾经让他们恐惧的阴山,也成为了他们心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时刻提醒着他们,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从那以后,林夏等人依旧过着平凡的生活。但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而他们,随时准备着再次挺身而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第二十四章迷人的坏飘王晓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霉味像浸过水的绸缎,裹着七月十五的夜风钻进鼻腔时,我才惊觉后颈已经爬满冷汗。眼前这座青砖义庄歪斜地立在乱葬岗边缘,飞檐上的铜铃早被岁月啃噬成铁锈色,唯有门楣上 “往生堂” 三个鎏金大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光。 “真要进去?” 陈默的声音在发抖,他攥着桃木剑的指节泛白,廉价道袍在风里扑簌簌响,活像只受惊的芦花鸡。我们俩是灵异探险直播团队里最菜鸟的组合,这次为了冲百万粉丝,硬着头皮接下了探秘百年义庄的委托。直播间里已经涌进两万观众,弹幕像炸开的油锅:“怂包别去”“主播敢死我就刷火箭”。 我咽下唾沫,手机冷光扫过斑驳的门扉。门缝里渗出的寒气让屏幕结了层薄霜,镜头扫过时,赫然捕捉到门板内侧几道抓痕 —— 那是某种尖锐利爪留下的,深深嵌进腐朽的木头里,像极了临终前的绝望挣扎。 “三、二、一!” 我猛地踹开大门,腐朽的木门发出垂死的**,扬起的灰尘里,无数白色纸钱打着旋儿飘起,在镜头前拉出诡异的残影。直播间弹幕瞬间沸腾,火箭特效刷得满屏都是。 义庄内比想象中还要昏暗,月光透过破碎的琉璃窗,在积灰的供桌上投下血色光斑。供着的灵牌密密麻麻挤成一片,最前排那个泛着青光的牌位吸引了我的注意。镜头拉近,“王晓” 两个朱砂字在屏幕上跳动,边缘晕开的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突然,陈默的桃木剑 “当啷” 掉在地上。他指着角落,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我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看去,整个人僵在原地 —— 墙角的竹榻上,斜倚着个穿民国旗袍的女子。她的墨发如瀑垂落,雪色旗袍上绣着暗红的曼珠沙华,脚尖点着的绣鞋轻轻摇晃,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招魂。 “欢迎来到往生堂。”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砒霜,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手机镜头剧烈晃动,弹幕疯狂刷屏:“这特效绝了”“主播找的群演吧”。可当她抬手时,我分明看见她的指甲泛着青黑,指尖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 陈默突然怪叫一声,抄起桃木剑就刺。女子轻笑出声,指尖黑雾凝成利爪,轻易拍飞了桃木剑。剑身 “哐当” 撞上灵牌,震落的灰尘里,我看见王晓的牌位缓缓翻转,背面赫然刻着 “厉鬼勿近” 四个符咒。 “小道士,你的剑,该换了。” 女子起身时,旗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半截惨白的脚踝。她脚尖轻点,整个人悬浮在空中,黑雾如活物般在身后凝聚成巨大的羽翼。直播间突然黑屏,弹出系统提示:“您的直播间因内容违规已封禁”。 陈默瘫坐在地,裤子湿了大片。女子却翩然落地,绕着我们踱步,每走一步,地面就结出蛛网般的冰纹。“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 她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冷气顺着皮肤钻进骨髓,“小郎君,你说,是你的阳气甜,还是他的?” 我强忍住颤抖,摸出怀里的铜钱剑。这是出发前在古玩市场淘的,据说开过光。铜钱剑出鞘时,剑身上的符咒突然发出微光。女子 “咦” 了一声,眼中闪过兴味:“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义庄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穿着道袍的人破门而入,领头的是个白胡子老道,腰间挂着的八卦镜金光四溢。“孽障!” 老道大喝一声,桃木剑直指王晓,“百年前没将你彻底封印,今日定叫你魂飞魄散!” 王晓发出尖锐的笑声,黑雾暴涨。整个义庄开始剧烈摇晃,灵牌纷纷坠落,供桌上的长明灯诡异地同时熄灭。老道甩出一道符纸,金光与黑雾相撞,激起刺耳的爆裂声。我趁机拉着陈默躲到石柱后,却见王晓的目光穿过混战,直直锁在我身上,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混战中,我注意到王晓虽然强大,却始终在躲避老道的八卦镜。灵光一闪,我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调到最亮,猛地冲向战场。强光扫过王晓的瞬间,她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开始溃散。老道抓住机会,桃木剑狠狠刺向她的胸口。 “不 ——” 王晓的尖叫震得人耳膜生疼,我却鬼使神差地冲过去,用铜钱剑挡住了老道的桃木剑。所有人都愣住了,老道怒目圆睁:“你疯了?这女鬼害了多少人命,你要救她?” 王晓虚弱地伏在我肩头,指尖的黑雾却悄悄缠上我的手腕。她在我耳边轻笑:“小郎君,你果然有趣。” 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受控制,铜钱剑的符咒正在发烫,仿佛有股力量在与我体内的阳气共鸣。 原来百年前,王晓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与人私奔被家族活埋在此。怨气凝结成厉鬼后,她开始报复负心汉和当年的族人。老道当年虽将她镇压,却留下隐患,如今封印松动,她再次现世。 “她不该被困在这里百年。” 我握紧铜钱剑,“我要带她离开。” 老道气得吹胡子瞪眼,其他道士也纷纷指责我鬼迷心窍。但王晓却紧紧抱住我,黑雾化作锁链,将冲上来的道士们一一击退。 就在僵持不下时,义庄地下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地面裂开缝隙,无数惨白的手从地底伸出,竟是被王晓害死的冤魂前来索命。王晓脸色大变,黑雾开始不稳。老道趁机大喝:“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我看着怀中惊恐的王晓,咬牙将铜钱剑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在剑身上,符咒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将光芒注入王晓体内,大喊:“借你我的阳气,冲出去!” 王晓惊愕地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黑雾暴涨,裹挟着我们冲破屋顶,飞向夜空。 身后传来道士们的惊呼,还有冤魂凄厉的叫声。王晓带着我落在城郊的荒山上,她的黑雾已经消散大半,显出虚弱的模样。“为什么救我?” 她倚在树上,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竟有几分楚楚动人。 我看着掌心愈合的伤口,苦笑道:“可能是觉得,你被困在这里百年,也该自由了。” 王晓沉默许久,轻声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害人了…… 那些冤魂缠着我,我不得不反抗。” 说话间,远处传来道士们的追踪声。王晓眼中闪过狠厉:“你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却突然吻上我的唇。寒气顺着舌尖钻入体内,我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此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想起那个夜晚。直播间被封后,我和陈默彻底凉了,却意外收到王晓留下的一缕黑雾。每当夜深人静,黑雾就会化作她的模样,陪我说说话。她说,等攒够了阳气,就带我去看百年前的江南。 而那座义庄,在我们离开后彻底坍塌。有人说看见白影在废墟上游荡,也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能听见女子轻柔的歌声,唱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自从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过后,王晓的黑雾就像一颗神秘的种子,悄然在我的生活里生根发芽。每当夜幕降临,房间的角落就会泛起丝丝缕缕的黑雾,逐渐凝聚成她那婀娜的身影。她依旧穿着那件绣着暗红曼珠沙华的旗袍,眼尾的朱砂痣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在诉说着她那尘封百年的故事。 “你看,这是我新学的戏文。” 某个深夜,王晓倚在窗边,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她轻启朱唇,婉转的唱腔在房间里回荡,“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仿佛在感叹自己逝去的青春年华。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投入地表演。突然,她的眼神变得凌厉,猛地转头看向窗外。“有人来了。” 她低声说道,黑雾在她周身翻涌,“是那群道士,他们循着我的气息找来了。” 我心里一紧,跑到窗边张望。果然,远处的街道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伴随着阵阵念咒声,由远及近。“怎么办?” 我转头问王晓,“你的力量还没恢复。” 王晓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往城西跑,那里有座废弃的城隍庙,或许能暂时躲避他们的追踪。” 话音未落,她便化作一团黑雾将我包裹,带着我破窗而出。 我们在夜色中穿梭,身后的金光紧追不舍。老道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孽障!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王晓的黑雾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不稳,我能感觉到她在竭力维持着速度。 终于,城隍庙那破败的飞檐出现在眼前。王晓带着我冲进庙里,穿过布满灰尘的大殿,躲进了神像后面的密室。密室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咒,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些符咒……” 我好奇地伸手去摸,却被王晓一把拉住。“别动!” 她神色紧张,“这些符咒是镇压邪祟用的,你的阳气太盛,碰到可能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道士们的脚步声。老道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她肯定就在附近,给我仔细搜!” 王晓的身体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虽然她的手冰冷刺骨,但我还是想给她一点安慰。 “别怕,有我在。” 我轻声说道。王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又被警惕所取代。 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晓突然将我推进符咒阵中。“你躲在这里,他们找不到你。” 她说完,不等我反应,便化作黑雾冲出密室。 外面顿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符咒的金光和黑雾交织在一起。我心急如焚,想要出去帮忙,却被符咒的力量牢牢困住。透过符咒的缝隙,我看见王晓在金光中艰难地抵抗,她的黑雾已经变得十分稀薄,每一次碰撞都让她显得更加虚弱。 “孽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老道大喝一声,桃木剑上的金光暴涨,朝着王晓刺去。千钧一发之际,我体内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冲破了符咒的束缚。我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大喊着冲向战场。 “住手!”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庙里回荡。老道和其他道士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王晓趁机后退,躲在我的身后。 “你这小子,真是执迷不悟!” 老道气得满脸通红,“这女鬼害人性命,你为何还要护着她?”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她已经不想害人了!而且,当年她也是受害者!” 我将王晓的身世告诉了道士们,希望能唤起他们的同情。 道士们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动摇。但老道却冷哼一声:“就算如此,她身上的怨气太重,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说完,他再次举起桃木剑,准备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王晓突然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说道:“道长,我愿意跟你们走。但请你放过他,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 我惊愕地看着王晓,想要阻止她,却被她用眼神制止。“小郎君,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她轻声说道,“能遇见你,是我这百年来最幸运的事。” 老道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好,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说完,他甩出一道符纸,将王晓困在其中。王晓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舍,随后便被道士们带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城隍庙的风从破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灰尘,仿佛在为这段短暂的相遇画上**。 回到家后,我整日魂不守舍。没有了王晓的陪伴,房间显得格外空荡。我开始四处打听道士们的下落,想要找到王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从一个小道童那里得知,他们将王晓带到了深山里的一座道观,准备在月圆之夜将她彻底净化。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我偷偷潜入道观。观内戒备森严,到处都贴着符咒,散发着金光。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道士,朝着关押王晓的地方摸去。 在道观的后院,我找到了一间紧闭的密室。门口站着两个道士,正在低声交谈。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趁他们离开查看时,我迅速溜进密室。 密室里光线昏暗,王晓被锁链吊在空中,身上布满了伤痕。看到我,她眼中闪过惊喜,但随即又变得担忧:“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我顾不上回答,急忙去解她身上的锁链。锁链上刻着符咒,每触碰一下,我的手就会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但我咬牙坚持着,终于将锁链解开。 王晓虚弱地倒在我怀里,我紧紧抱住她。“我们一起逃。” 我说着,扶着她朝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老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们转身,看见老道带着一群道士堵住了出口,他们手中的桃木剑和符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道长,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急切地说道,“我有办法化解她的怨气,让她不再害人。” 老道冷笑一声:“就凭你?你知道化解怨气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我坚定地看着老道:“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老道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如果失败,你们都得死。” 说完,他告诉了我一个古老的仪式,需要在子时,用我的鲜血和真心,引导王晓的怨气转化为灵气。 子时很快到来,我们在道观的大殿里开始了仪式。我用匕首划破手腕,鲜血滴在王晓身上。随着鲜血的注入,王晓身上的黑雾开始翻腾,她痛苦地**着。我强忍着疼痛,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晓身上的黑雾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白光。老道和其他道士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没想到我真的成功了。 仪式结束后,王晓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充满了温柔和感激。“谢谢你,小郎君。” 她说着,泪水滑落脸颊。 老道走上前来,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怨气已消,你就走吧。但记住,若再犯恶行,我定不会轻饶。” 我们谢过老道,离开了道观。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王晓的手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温暖。“以后,你想去哪里?” 我问她。 王晓仰望着星空,微笑着说:“我想去看看百年后的世界,看看你口中那些新奇的玩意儿。” 我牵起她的手,说道:“好,我带你去。”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为我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从这一刻起,王晓不再是那个被困在黑暗中的坏飘,而是一个可以拥抱光明的自由灵魂,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此后,我们一起游历了许多地方。王晓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她会在繁华的商业街驻足,看着橱窗里的漂亮衣服惊叹不已;会在游乐园里兴奋地玩着各种游乐设施,像个孩子一样欢笑;也会在图书馆里静静地看书,感受文字的魅力。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我们在公园里散步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邪恶气息。王晓脸色大变,警惕地环顾四周。“是暗羽的气息。” 她低声说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握紧她的手,说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正是曾经在废弃纺织厂出现过的暗羽。 “好久不见,星屑的朋友。” 暗羽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恶意,“还有你,小女鬼,没想到你居然能化解怨气。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今天,你们都得死。” 原来,暗羽在被封印后,并没有彻底消失。他的一缕残魂逃脱,一直在寻找机会复活。他察觉到王晓身上的特殊力量,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以恢复自己的全部力量。 暗羽大手一挥,无数影魔从黑暗中涌出,朝着我们扑来。王晓立刻化作黑雾与影魔战斗,我也拿起身边的木棍,加入了战斗。然而,影魔的数量太多,我们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危急时刻,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我抬头一看,是星屑带着一群精灵赶来了。“别怕,我们来帮你们!” 星屑大喊一声,带领精灵们加入战斗。 精灵们的魔法与王晓的力量相互配合,渐渐压制住了影魔。暗羽见状,大怒不已,亲自出手。他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黑雾在他身边翻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和王晓、星屑等人联手对抗暗羽,激烈的战斗中,我突然发现暗羽的弱点 —— 他的胸口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核心,那似乎是他力量的源泉。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大家,大家决定集中力量攻击那个核心。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成功击中了暗羽的核心。暗羽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逐渐消散。随着他的消失,所有的影魔也随之烟消云散。 战斗结束后,星屑飞到我面前,微笑着说:“看来我们又一起经历了一场冒险。” 我点点头,看着身边的王晓,心中充满了感慨。 经历了这次危机,我和王晓更加珍惜彼此。我们知道,未来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带着王晓来到了海边。看着她在沙滩上欢快地奔跑,裙角飞扬,我心中充满了幸福。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谢谢你,让我有了重新生活的机会。” 王晓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我握住她的手,说道:“傻瓜,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以后的日子,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 王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好,一言为定。” 她说着,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咸的味道。在这片美丽的海滩上,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充满了希望与未知,而我们,也将携手走向未来,共同迎接每一个日出日落。 第三十九章废弃中学遇恶煞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电闪雷鸣,狂风爆雨,雨水顺着破旧的屋檐倾泻而下,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林夏站在胤震中学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在雨中摇曳,照亮了门上 “胤震中学” 四个剥落的大字。这四个字历经岁月侵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荒凉。她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木与青苔混合的刺鼻气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真的要进去吗?” 身后传来陈婷略带颤抖的声音。陈婷紧紧抓着背包带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望着这座被杂草和藤蔓吞噬的废弃建筑,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传闻中,胤震中学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后就被废弃,自那以后,关于这里的诡异传说便不胫而走。有人说曾在深夜听到孩童的哭声,有人声称看到穿着校服的幽灵在走廊飘荡,还有人说这里住着两个固执的老鬼,守护着学校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夏握紧了手电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都到这儿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作为这次探险小队的发起者,她对胤震中学的神秘传说充满好奇,渴望揭开真相。 其他队员陆续围拢过来。韦蓝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摄像机,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陈崇玲默默检查着罗盘,这个痴迷玄学的女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李婉儿则紧紧贴着张晓虎,似乎这样能获得一些安全感。张晓虎拍了拍胸脯,故作镇定地说:“怕什么,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伤害你们。” 然而,他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却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 任东林、孙运清、苏晴和张磊也各怀心事地站在一旁。任东林是个历史爱好者,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有价值的历史资料;孙运清则是被高额的探险奖金吸引而来;苏晴是为了给她的恐怖小说寻找灵感;张磊纯粹是跟着大家瞎凑热闹。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被惊醒,发出不满的**。众人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脚下的碎石和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校园里格外清晰。教学楼的玻璃早已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如同一只只失去灵魂的眼睛,空洞地凝视着他们。 林夏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布满灰尘的走廊。墙壁上斑驳的海报残片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过去的记忆在试图苏醒。突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打破了寂静,众人瞬间僵在原地,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什么东西?” 韦蓝欣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摄像机镜头在黑暗中胡乱晃动,捕捉到的只有模糊的光影。 陈崇玲的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她脸色煞白:“不对劲,这里的阴气太重了!”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走廊里的几盏破旧吊灯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在舞动。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走廊尽头一闪而过。那身影行动迅速,如同鬼魅一般。林夏本能地举起手电筒追了过去,其他队员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与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紧张的交响曲。 转过一个拐角,林夏的手电筒光束照亮了一间教室。教室里摆放着几排破旧的课桌椅,桌面和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在教室中央,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穿着一件褪色的中山装,面容枯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老人家?” 林夏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老人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众人不寒而栗。就在这时,老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运清惊恐地说道,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几乎无法站立。 “先别慌,也许是我们的幻觉。” 任东林强作镇定地说,但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 众人决定继续探索,他们来到了学校的图书馆。图书馆的大门虚掩着,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林夏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早已泛黄,有些书页甚至已经散落一地。 在书架的角落里,林夏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她蹲下身子,轻轻拿起笔记本,吹去上面的灰尘。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 “1998 届初三(2)班”,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行工整的字迹:“今天是我们在胤震中学的最后一天,真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随着阅读的深入,林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笔记本的主人详细记录了当年学校发生的一些奇怪事件。原来,在 1998 年,学校里突然出现了两个行为怪异的老人,他们声称学校地下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起初,学生们并不在意,但渐渐地,一些学生在靠近学校的旧仓库后,开始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甚至有人离奇失踪。 “大家快来看!” 林夏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围拢过来,当他们看到笔记本上的内容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传闻中的两个老鬼是真的?” 李婉儿颤抖着问。 “而且学校地下真的有秘密?” 张晓虎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突然 “砰” 的一声关上了,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推,门都纹丝不动。灯光开始闪烁,越来越暗,最后完全熄灭。黑暗中,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陈崇玲摸索着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勉强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借着烛光,他们看到图书馆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扭曲变形,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任东林凑近仔细观察:“这些符号我在一些古籍中见过,似乎和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有关。”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书架上的书籍纷纷掉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震动中,众人发现图书馆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里面散发出来。裂缝中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和老人的低语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林夏大声喊道。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裂缝中缓缓升起。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遮住了半张脸,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女孩伸出苍白的手,向众人缓缓走来。 韦蓝欣吓得尖叫一声,手中的摄像机掉落在地。陈崇玲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挡在众人面前:“别怕,有我在!” 然而,她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恐惧。 女孩停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缓缓抬起头。众人看到她的脸,顿时惊恐万分。那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眼球凸出,嘴巴大张,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震碎。 就在众人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强光突然从门外照进来。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张磊,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强光手电筒。强光照射下,女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快走!” 张磊大喊道。众人顾不上收拾东西,拼命向门外跑去。他们在黑暗的走廊里狂奔,身后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 跑着跑着,他们来到了学校的旧仓库。仓库的门紧闭着,上面贴着几张褪色的符咒。陈崇玲走上前去,试图揭开符咒,但刚一触碰,符咒就燃烧起来,发出 “滋滋” 的声响。 “不能进去!”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阴影中,他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是谁?” 林夏鼓起勇气问道。 “我们是守护这里秘密的人。” 其中一个老人缓缓说道,“胤震中学地下埋藏着一个被封印的邪恶力量,当年的大火就是为了阻止它苏醒。但现在,你们的到来打破了平衡,封印正在松动。” “我们不知道... 我们只是好奇...” 李婉儿哭着说。 “好奇会害死你们。” 另一个老人冷冷地说,“现在,你们必须帮我们重新加固封印,否则,整个城市都将陷入灾难。”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但现在,似乎只有按照老人说的做,才有一线生机。 在老人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学校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器具,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有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里面注视着他们。 “这个黑色球体就是被封印的邪恶力量。” 老人解释道,“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将它重新封印。” 按照老人的指示,众人分别站在法阵的不同位置。陈崇玲念起了咒语,手中的桃木剑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任东林则在一旁解读古老的符文;其他人则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力量注入法阵。 随着众人的努力,黑色球体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邪恶力量似乎在拼命挣扎,试图冲破封印。地面开始出现裂缝,墙壁上的器具也纷纷掉落,整个地下室陷入了一片混乱。 “坚持住!” 老人大喊道,“不能让它逃出来!” 众人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体力也在快速消耗。但他们知道,一旦放弃,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夏突然想起了那本笔记本。她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大声念出了上面记载的最后一段文字。神奇的是,随着她的念诵,黑色球体的震动逐渐减弱,尖啸声也慢慢消失。 终于,黑色球体停止了挣扎,重新恢复了平静。众人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他们成功了,邪恶力量再次被封印。 老人走到他们面前,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谢谢你们,年轻人。你们拯救了这座城市。” 说完,老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胤震中学。当他们走出校门时,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了一抹曙光。虽然这次探险充满了恐惧和危险,但他们也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秘密,最好永远被埋藏。 回到家后,林夏将那本笔记本收藏了起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在胤震中学的那段经历,心中既恐惧又庆幸。她知道,那段经历将永远成为她生命中最难忘的记忆。 而胤震中学,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守着它的秘密,等待着下一个好奇者的到来。 距离胤震中学那次惊险的封印行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林夏原以为生活能回归平静。然而,最近她总能在半夜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声音飘忽不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窗外。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当她将这件事告诉其他队员时,竟发现大家都有类似的遭遇。 陈婷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她颤抖着说:“我总感觉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盯着我,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太可怕了。” 韦蓝欣的摄像机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段奇怪的视频,画面中是胤震中学的地下室,那个被封印的黑色球体表面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可当她想要仔细查看时,视频却突然黑屏,再也打不开了。 任东林整日泡在图书馆,试图从古籍中找到关于胤震中学秘密的更多线索。这天,他兴奋地召集众人,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地方志:“我查到了,胤震中学所在的这片土地,在清朝时期是一个祭祀邪祟的祭坛。当年为了镇压邪物,修建了这座学校,而那两个老人,很可能就是祭坛的守护者转世!”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戴着黑色的面具,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以为封印了就没事了吗?封印正在加速松动,而你们,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黑衣人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地上留下一张写有奇怪符号的纸条。 陈崇玲仔细研究着纸条上的符号,脸色变得苍白:“这些符号和我们在地下室看到的很相似,它们组成的图案,像是一个召唤阵。有人想要唤醒被封印的力量!” 众人意识到,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再次回到胤震中学。 再次踏入胤震中学,气氛比上次更加阴森。原本就破旧的教学楼,如今墙面剥落得更加严重,裂缝中长出了诡异的黑色藤蔓,仿佛是从地下伸出的触手。校园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让人作呕。 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地下室,发现封印的法阵周围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黑色球体上的裂纹已经扩大,里面隐约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关上,无数黑影从墙壁中钻出,它们身形扭曲,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张晓虎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试图驱赶黑影,却发现棍棒穿过黑影毫无作用。李婉儿被黑影缠住,发出惊恐的尖叫。苏晴急中生智,拿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照射黑影,黑影在强光下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退去。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地下室的天花板开始坍塌,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通道里传来微弱的光亮和奇怪的 chanting 声。众人对视一眼,决定顺着通道前进。通道十分狭窄,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石头,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奇异的器具,四周站着一群身穿黑袍的人,他们正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为首的黑袍人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的眼睛是诡异的血红色。 “你们终于来了。” 黑袍人阴森地笑着,“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那两个老东西死守着秘密,如今,该是让封印彻底失效的时候了!” 原来,这群黑袍人是一个古老的邪教组织,他们一直企图唤醒被封印的邪恶力量,以实现他们统治世界的疯狂计划。 林夏愤怒地喊道:“你们疯了!一旦邪恶力量苏醒,整个世界都会毁灭!” 黑袍人却不以为然:“毁灭?在我们眼中,这是重生。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重塑这个腐朽的世界。” 说着,他手中的权杖发出耀眼的红光,祭坛上的仪式器具开始剧烈震动,被封印的黑色球体上的裂纹彻底崩开,一股黑色的烟雾冲天而起。 烟雾中,一个巨大的怪物缓缓显现。它有着巨大的身躯,长满尖刺的皮肤,头上长着扭曲的犄角,口中喷出的火焰所到之处,地面瞬间化为焦土。怪物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整个地下洞穴都在颤抖。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虚影突然出现,他们的表情凝重:“年轻人,这次只能靠你们了。我们的力量在封印松动后已经所剩无几。” 老人告诉众人,要打败怪物,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 心脏。而怪物的心脏,被一层坚硬的鳞片保护着,只有用当年修建祭坛时留下的神器 ——“镇邪剑”,才能刺穿鳞片。 镇邪剑被藏在学校的钟楼里。林夏带领众人冒着怪物的攻击,奋力向钟楼跑去。一路上,他们遭遇了邪教组织成员的阻拦,还有各种被邪恶力量控制的怪物袭击。张晓虎和孙运清负责断后,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搏斗;陈崇玲则不断施展法术,为大家驱散周围的邪恶气息。 终于,他们来到了钟楼。钟楼里布满了机关陷阱,每走一步都充满危险。任东林凭借着丰富的历史知识和敏锐的观察力,破解了一个又一个机关。当他们来到钟楼顶层时,镇邪剑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林夏伸手握住镇邪剑,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她能感受到镇邪剑与自己的血脉产生了共鸣,仿佛这把剑本就属于她。就在这时,怪物追了上来,它巨大的爪子一挥,便将钟楼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林夏挥舞着镇邪剑,冲向怪物。其他队员也纷纷配合,陈婷和韦蓝欣用手电筒的强光干扰怪物的视线,李婉儿和苏晴在一旁为林夏提供掩护,张晓虎、孙运清和任东林则与邪教组织成员展开最后的决战。 林夏在怪物的攻击下灵活闪避,寻找着攻击的机会。终于,她瞅准时机,纵身一跃,镇邪剑直指怪物的心脏。然而,就在剑即将刺中怪物心脏时,黑袍人突然出现,用权杖挡住了林夏的攻击。 黑袍人与林夏展开了激烈的对决。黑袍人的法术十分强大,林夏逐渐落入下风。就在这时,两个老人的虚影再次出现,他们将最后的力量注入镇邪剑。镇邪剑光芒大盛,林夏感受到手中的剑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她大喝一声,一剑斩断了黑袍人的权杖。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林夏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再次冲向怪物,镇邪剑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刺穿了怪物的心脏。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身体开始崩溃瓦解。邪教组织成员见势不妙,纷纷逃窜。随着怪物的消失,地下洞穴也开始坍塌。众人在老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条逃生通道,顺利逃出了胤震中学。 当他们站在阳光下,看着身后这座即将被彻底摧毁的废弃中学,心中感慨万千。两个老人的虚影最后一次出现,他们欣慰地说:“谢谢你们,年轻人。这一次,邪恶力量被彻底消灭,我们也能安心离开了。” 说完,老人的虚影渐渐消散。 经历了这场生死之战,众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们成为了这座城市的英雄,但他们更珍惜的是彼此之间在生死考验中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林夏将镇邪剑妥善保管,她知道,也许有一天,还会有新的危机出现,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再次守护世界的准备。 第四十章废弃别墅办婚礼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攥着请柬的手指微微发白,夕阳的余晖透过大巴车窗,将请柬上烫金的 “囍” 字染成暗红色。这是陈婷和张晓虎的婚礼请柬,可婚礼地点却写着城郊那座废弃二十年的云锦别墅。 “夏夏,你真觉得在这种地方办婚礼合适吗?” 李婉儿凑过来,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戳了戳车窗。车外,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疯狂摇曳,远处的云锦别墅像头蛰伏的巨兽,哥特式尖顶刺破灰蒙蒙的天空,破碎的彩色玻璃折射出诡异的光。 林夏勉强笑了笑:“婷婷说这是晓虎的主意,说是追求刺激......” 她话音未落,大巴突然剧烈颠簸,众人的惊呼声中,韦蓝欣的手提包甩飞出去,包里的化妆镜摔在过道上。镜面朝上,映出车顶一道晃动的白影,可当林夏抬头时,车顶只有破旧的吊灯在摇晃。 别墅铁门早已锈迹斑斑,任东林和张磊合力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庭院里的喷泉干涸见底,池底铺满落叶,却整齐地摆着九个白瓷碗,每个碗里都插着半截红烛。陈崇玲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发颤:“这些蜡烛...... 好像被人吹灭过。” 走进别墅大厅,灰尘在光束中狂舞。水晶吊灯只剩几根灯臂,墙角的钢琴盖半开着,琴键上落满黑色的霉菌。苏晴突然指着二楼惊呼:“你们看!” 所有人抬头,只见二楼走廊垂下无数红绸,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无数只伸长的手臂。 “欢迎各位!” 张晓虎从旋转楼梯走下,西装笔挺却难掩眼底的兴奋,“这里是不是超有氛围?我特地让人布置的。” 他身后跟着陈婷,婚纱拖地,可嘴角的笑容却像是用线拉扯起来的木偶。林夏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个扭曲的骷髅头,正对着自己咧嘴。 当晚十点,婚礼彩排开始。别墅里的电力显然不稳定,灯光忽明忽暗。林夏站在伴郎孙运清身旁,看着陈婷和张晓虎在临时搭建的红毯尽头交换戒指。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红绸同时扬起,遮住了二楼的视线。等红绸落下时,陈婷手中的戒指盒里,赫然躺着一枚沾着泥土的青铜戒指。 “这...... 这不是我的戒指!” 陈婷尖叫着把戒指盒扔出去。青铜戒指滚到林夏脚边,她弯腰捡起,发现戒指内侧刻着细小的篆字:“云锦二十三年,永结同心”。可这座别墅明明是二十年前废弃的。 变故接踵而至。当众人准备回房休息时,苏晴突然指着走廊尽头:“那是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一道白色身影缓缓移动,像是穿着寿衣的新娘,头上盖着的红盖头边缘垂着金线绣的彼岸花。众人追过去时,只看到一扇虚掩的房门,门牌上写着 “303”,而这扇门,白天根本不存在。 任东林胆子最大,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摆满老式家具,梳妆台的镜子蒙着黑布,床上整齐地铺着龙凤喜被,可被子上却有大片褐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最诡异的是,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新娘和陈婷长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 陈婷踉跄着后退,婚纱勾住床头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铃声仿佛触发了某种机关,整栋别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苏晴凄厉的尖叫:“我的眼睛!有东西钻进我的眼睛里了!” 手电筒的光束亮起时,众人看到苏晴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眼睛,指缝间渗出黑色液体。她的脚下,九个白瓷碗全部碎裂,碗底印着相同的血手印。林夏感觉后背发凉,她清楚记得,这些碗白天还好好地摆在喷泉池里。 “大家别慌,先回大厅集合!” 张晓虎强作镇定,可声音却在发抖。众人搀扶着苏晴往外走,路过楼梯转角时,林夏不经意间瞥见二楼栏杆上挂着件红色嫁衣,衣角绣着金线勾勒的骷髅头,和陈婷项链上的吊坠一模一样。 回到大厅,却发现少了韦蓝欣和张磊。任东林脸色煞白:“我刚才好像听到地下室有哭声......” 他话音未落,地下室的铁门突然 “砰” 地炸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众人举着手电照过去,只见台阶上蜿蜒着暗红的液体,像是有人拖着受伤的身体爬过。 “我们得报警!” 陈崇玲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信号。林夏突然想起大巴上那面镜子,她冲回大巴寻找,却发现镜子不知何时布满裂痕,镜中映出的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不属于她的阴森笑容。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当众人再次回到别墅时,发现所有门窗都被木板封死,缝隙间渗出黑色粘液。大厅的钢琴突然自动弹奏起来,弹的是《婚礼进行曲》,但曲调阴森诡异,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挽歌。李婉儿突然指着墙壁尖叫:“你们看!那些影子!” 摇曳的烛光中,墙壁上投射出无数人影,他们穿着古代婚服,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可这些人影没有脸,本该是脸的位置只有黑洞洞的窟窿。最中间的新郎新娘,分明是张晓虎和陈婷的轮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婷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夏抓住陈婷的肩膀摇晃。陈婷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二十年前,我就该在这里出嫁的......” 她的瞳孔变成竖线,指甲疯长,婚纱下伸出惨白的爪子。 张晓虎也发生了变化,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底下的白骨,西装变成破旧的寿衣。“我们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原来,二十年前云锦别墅的主人为了给身患绝症的女儿冲喜,强行举办冥婚,却遭到新娘一家的反抗,最终发生灭门惨案。而陈婷和张晓虎,早就被别墅里的怨灵附身。 众人惊恐地想要逃跑,却发现所有出口都被鬼魂堵住。这些鬼魂穿着不同年代的婚服,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手中拿着红盖头、绣花鞋等嫁奁。任东林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白影新娘,他大喊:“快毁掉那些红绸!它们是怨灵的媒介!” 众人抄起身边的工具,朝着二楼的红绸砍去。红绸被割断的瞬间,怨灵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别墅开始剧烈摇晃。林夏在混乱中看到孙运清被一只鬼手拖进黑暗,她想要去救,却被陈婷拦住。“留下来陪我们...... 永远......” 陈婷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三道血痕。 千钧一发之际,李婉儿举着从钢琴上拆下的琴弦冲过来,缠住陈婷的脖子用力拉扯。陈婷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张晓虎见状扑过来,却被任东林用消防斧劈开。怨灵们见势不妙,纷纷涌上来,想要将众人吞噬。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苏晴突然站了起来。她的眼睛虽然瞎了,却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去地下室!那里有怨灵的本体!” 她摸索着走到钢琴前,按下一个隐藏的按钮。钢琴自动移开,露出通往地下室的密道。 众人顺着密道往下走,地下室里摆满棺材,最中间的水晶棺里躺着一具穿着婚纱的女尸,她的手上戴着那枚青铜戒指,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微笑。陈崇玲认出这就是照片里的新娘。“必须毁掉她的尸体,才能彻底消灭怨灵!” 苏晴喊道。 任东林举起斧头劈向水晶棺,棺材碎裂的瞬间,女尸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尖锐的叫声。怨灵们倾巢而出,将众人团团围住。林夏想起戒指内侧的字,她大喊:“二十三年!她是在等二十三年后的今天完成婚礼!”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开始破坏地下室里的一切婚娶用品。当最后一个红烛台被砸碎时,女尸发出一声悲鸣,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别墅里的怨灵也随之消失,所有的木板自动脱落,阳光重新照了进来。 这场噩梦般的婚礼终于结束,可活下来的人眼中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苏晴的眼睛再也没能恢复光明,李婉儿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任东林和陈崇玲离开了这座城市。而林夏,每当午夜梦回,总会听到若有若无的《婚礼进行曲》,还有那声阴森的 “留下来陪我们......” 阳光穿透别墅破碎的窗棂,在满地狼藉上投下斑驳光影。林夏扶着苏晴的手还在发抖,眼前残留的诡异景象与现实交织 —— 刚才密密麻麻的怨灵、扭曲变形的陈婷和张晓虎,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这就结束了?” 任东林用消防斧戳了戳地上碎裂的水晶棺残片,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从二楼传来,像是有人晃动着老式婚轿上的铃铛。众人瞬间绷紧神经,林夏感觉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刚刚放松的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 陈崇玲突然指着大厅中央的长桌,声音发颤:“你们看!” 不知何时,桌上整齐摆放着两盘东西 —— 一盘是印着骷髅头图案的喜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另一盘则是插在干冰上的冰棍,白雾缭绕间,冰棍表面凝结的水珠顺着棍身滑落,在桌面上汇成细小的血红色水痕。 “别碰!” 林夏冲上前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李婉儿已经抓起一颗喜糖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脸色大变,伸手疯狂抠喉咙:“这味道...... 像是腐烂的肉!” 她剧烈干呕着,吐出的却不是食物,而是几条扭动的黑色幼虫,在地上快速爬行,转眼钻进地板缝隙。 苏晴空洞的眼窝转向声音来源,瞎掉的双眼却仿佛能 “看” 到一切:“这些东西...... 带着新娘的怨气。喜糖是给活人吃的,冰棍...... 是给死人准备的祭品。” 她摸索着靠近冰棍,手指刚触到白雾,整个人突然剧烈抽搐,苏晴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而尖锐,仿佛被另一个人操控着:“你们以为毁掉尸体就结束了?二十三年的血咒,哪有这么容易破解!” 别墅的温度骤降,干冰白雾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人影。这次出现的不是之前的怨灵,而是八个穿着清朝服饰的轿夫,他们抬着一顶红绸喜轿,轿帘上绣着的彼岸花正在缓缓滴血。喜轿停在大厅中央,轿帘无风自动,露出里面半张腐烂的脸 —— 正是水晶棺里的新娘,她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骨,手里还握着半截融化的冰棍。 “跑!” 任东林大喊一声,众人朝着被劈开的木门冲去。然而,当他们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外不再是熟悉的庭院,而是一片弥漫着白雾的荒野,枯树的枝桠上挂着无数红绸,在风中疯狂舞动,宛如无数双在招手的手。更可怕的是,每棵树下都站着一个身穿寿衣的纸人,手里捧着印着骷髅头的喜糖盒。 张磊突然指着远处惊叫:“韦蓝欣!”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韦蓝欣站在雾中,手里拿着一根冰棍,正在对着他们微笑。可她的笑容异常僵硬,眼神空洞无神,身上的衣服沾满黑色粘液。当众人想要靠近时,她突然转身跑进雾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她被附身了。” 苏晴喃喃道,“冰棍是勾魂的媒介,吃了冰棍的人,会变成新娘的傀儡。” 她摸索着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们得找到当年婚礼的账簿,上面记着破解血咒的关键。” 众人在别墅里疯狂搜寻,每打开一扇门都可能面临新的恐怖。在二楼的书房,陈崇玲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檀木盒,里面装着泛黄的账簿和一张残缺的婚书。账簿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前那场冥婚的细节,其中一行字让众人不寒而栗:“七月初七,以活人血为引,以冰棍镇魂,方能让新娘怨念永存。” “今天就是七月初七!” 李婉儿崩溃地尖叫,“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她的话音未落,整栋别墅开始剧烈震动,书架上的书纷纷掉落,露出后面隐藏的暗门。暗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摆满老式冰柜的冷藏室,每个冰柜上都贴着新娘的照片,冰柜里躺着的,是一个个被制成冰棍的人,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惊恐的瞬间。 任东林握紧消防斧,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这里面说不定有韦蓝欣。我们得毁掉这些冰柜,阻止血咒完成!” 他带头砸向最近的冰柜,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然而,当冰柜被劈开,里面的 “冰棍” 突然睁开眼睛,伸出冰蓝色的手抓住任东林的手腕。 “救我......” 那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充满绝望与痛苦。任东林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被寒气侵蚀,皮肤逐渐变成青紫色。林夏见状,抄起旁边的铁棍砸向 “冰棍” 的手,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冰块化作无数碎片,里面的尸体也随之消散。 就在众人与冷藏室的恐怖对抗时,一楼突然传来张晓虎的声音:“快来大厅!有东西在动!” 众人跑下楼,看到那盘冰棍正在自行融化,血水顺着桌角滴落,在地面汇成一个巨大的 “囍” 字。更诡异的是,喜糖开始自动排列,组成了一行字:“子时三刻,冥婚重启。” 苏晴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她的脸上浮现出新娘的阴鸷表情:“你们逃不掉的...... 所有吃了喜糖的人,都会成为这场婚礼的祭品。” 说着,她举起一根冰棍刺向自己的喉咙,千钧一发之际,陈崇玲扑过去打掉了冰棍。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夏看着婚书上残缺的文字,突然想起账簿里提到的 “活人血为引”,“或许我们可以用自己的血,反向破解血咒!但需要在子时前找到当年新娘的嫁衣。” 众人再次分头寻找。在阁楼的箱子里,李婉儿发现了那件沾满血迹的红色嫁衣,嫁衣上的金线骷髅头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与此同时,张磊在地下室找到一个刻满符咒的铜盆,正是当年用来盛放祭品的容器。 子时的钟声响起,别墅外的白雾愈发浓重,荒野中的纸人开始朝着别墅移动。林夏将嫁衣铺在铜盆上,用陨铁剑划破手掌,鲜血滴落在嫁衣上。其他几人也纷纷跟上,鲜血很快浸透了嫁衣,符咒在血的浸染下发出红光。 “以血为引,破邪镇魂!” 林夏大喊。嫁衣突然剧烈燃烧,火焰中浮现出新娘的虚影。新娘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要你们都陪葬!” 随着她的怒吼,所有怨灵再次出现,将众人团团围住。 然而,这次的怨灵在接触到火焰后,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逐渐消散。原来,被鲜血浸透的嫁衣产生了强大的净化力量。在火焰的焚烧下,新娘的虚影越来越淡,她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一直昏迷的陈婷突然睁开眼睛,她的嘴角上扬,露出阴森的笑容:“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转眼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众人扑来。 一场生死之战,再次在这座充满诅咒的别墅中展开。而他们能否彻底破解血咒,逃离这场恐怖的冥婚?别墅深处,是否还隐藏着更可怕的秘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四十一章王府屋内断魂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秋雨裹着腐叶拍打在昆西王府斑驳的朱漆门上,林夏的指尖刚触到门环,掌心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月光穿透云层的瞬间,她瞥见门环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铜绿间蜿蜒成诡异的符咒纹路。 “这门不对劲。” 林夏缩回手,战术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门楣。褪色的匾额下,九张泛黄符纸呈九宫格排列,每张都用朱砂画着扭曲的人脸,嘴角撕裂到耳根,空洞的眼眶里塞着干枯的昆虫翅膀。 陈婷举起相机连拍,闪光灯照亮众人苍白的脸:“这些符纸至少有百年历史,朱砂里混着人血。” 她突然噤声,镜头里,符纸上的人脸竟在缓慢转动眼球。 张晓虎嗤笑一声,肩扛的金属探测仪嗡嗡作响:“封建迷信,我这设备探测到地下三米有金属反应,说不定是宝藏。” 他抬脚踹门,腐朽的木板应声而裂,扬起的灰尘里,无数黑色甲虫如潮水般涌出,每只甲虫背上都刻着微型 “魂” 字。 众人慌忙后退,任东林的登山杖戳中门内地砖。随着 “咔嚓” 声响,地面突然翻转,露出漆黑的甬道。阴冷的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甬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 “谁带了荧光棒?” 韦蓝欣的声音在发抖。孙运清摸出一把绿色荧光棒抛进甬道,幽绿的光芒照亮两侧墙壁 —— 上面密密麻麻钉着人骨,每具骨架的右手都握着半块残破的铜镜,镜面映出扭曲的人影,却照不见站在甬道里的众人。 “快走!” 陈崇玲突然尖叫。她脚边的地砖缝隙渗出黑色液体,液体汇聚成细小的蛇形,顺着她的登山靴向上攀爬。李婉儿迅速掏出打火机点燃酒精喷雾,火焰中,黑色小蛇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 甬道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盘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螭龙。张磊凑近查看,突然倒吸冷气:“龙嘴里含着的不是珠子,是人的头骨!” 话音未落,青铜门轰然洞开,腐臭的气息中,一柄漆黑长刀悬浮在空中,刀身贴满的符纸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低语。 “这是断魂刀。” 苏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她的瞳孔泛起诡异的血红色,机械地背诵着:“以九十九个活人祭刀,以阴阳镜封魂,见刀者七窍流血而亡……” 林夏一把捂住她的嘴,却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 —— 苏晴的嘴角正渗出黑色血液。 张晓虎不信邪,抄起工兵铲劈向长刀。符纸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工兵铲瞬间断成两截,飞溅的金属碎片划伤他的脸颊。血珠滴落在地的刹那,地面裂开缝隙,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缝里还嵌着风干的皮肉。 “用符纸!” 陈婷扯下背包上的护身符。当护身符触碰到最近的手臂时,那只手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如蜕皮般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众人纷纷效仿,掏出身上的辟邪之物,惨叫声在甬道里回荡,震得头顶的人骨哗啦啦作响。 断魂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尖啸,贴满的符纸纷纷脱落,化作黑色的蝴蝶扑向众人。林夏挥动手电筒驱赶,光束扫过刀身,赫然看见刀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写成。她凑近辨认,却感觉有冰凉的气息拂过脖颈 —— 不知何时,苏晴已经站在她身后,双眼翻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小心!” 任东林的登山绳套住苏晴的腰,猛地往后一拽。苏晴的身体诡异地扭曲成 S 形,指甲暴涨三寸,在林夏的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伤口处的血珠刚滴落,就被地面的黑色液体吞噬,液体迅速凝聚成苏晴的模样,狞笑着扑向众人。 “镜子!用墙上的镜子!” 孙运清突然喊道。他扯下骨架手中的铜镜,镜面照向复制体苏晴的瞬间,对方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众人纷纷抢夺铜镜,甬道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黑色液体组成的怪物在镜光下接连消散。 断魂刀再次发出尖啸,这次刀身开始颤抖,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冲破封印。林夏的目光落在地面的九宫格地砖上,与门上的符纸排列如出一辙。她抓起张晓虎掉落的半截工兵铲,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敲击地砖,随着 “咚咚咚” 的声响,地砖下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 青铜门后的密室缓缓开启,里面堆满了锈迹斑斑的兵器。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半块残破的阴阳镜,镜面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却在边缘处扭曲成恶鬼的模样。断魂刀突然倒飞进密室,插在阴阳镜前的祭坛上,刀身的符文与镜面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不好,它们要合一了!” 陈崇玲大喊。祭坛四周升起黑色火焰,将众人困在中央。火焰中,无数冤魂的面孔若隐若现,它们的手从火中伸出,死死抓住众人的脚踝。林夏感觉伤口的血正在被疯狂吸食,身体越来越虚弱。 千钧一发之际,李婉儿举起相机对准阴阳镜。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镜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击中断魂刀的符文。符文字符开始崩解,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张晓虎趁机抡起完整的工兵铲,狠狠砸向祭坛。随着一声巨响,阴阳镜和断魂刀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中,传出无数凄厉的哀嚎。 黑色火焰熄灭,密室恢复寂静。众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林夏摸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信号,时间显示为 “12:00”,日期竟是二十年前的今天。甬道深处再次传来锁链声,比之前更加沉重,仿佛有更可怕的东西正在苏醒…… 祭坛崩塌的余震中,苏晴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她的身体诡异地膨胀,皮肤下凸起无数蚯蚓状的黑线,朝着断裂的断魂刀残骸爬去。林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晴的指甲已深深掐进她肩膀,腥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把镜子碎片... 给我...” “她被刀魂附身了!” 陈婷举起相机连拍,闪光灯在苏晴扭曲的面孔上投下鬼祟的阴影。镜头里,苏晴身后竟浮现出模糊的人影 —— 那是个身披锁子甲的古代将军,手中握着完整的断魂刀,刀身缠绕着九十九条锁链,每条锁链末端都坠着惨白的骷髅头。 张晓虎抡起工兵铲劈向苏晴,却在触及她衣角的瞬间,铲子表面爬满铁锈,转眼化作废铁。苏晴转头冷笑,瞳孔彻底变成血红色,掌心突然生出利爪,直取张晓虎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任东林甩出登山绳缠住她手腕,却被巨大的力量拖得踉跄向前。 “用阴阳镜!” 李婉儿突然尖叫。她手中握着的镜碎片开始发烫,映出苏晴体内缠绕的黑雾。林夏心领神会,抓起地上另一块碎片对准苏晴。两块碎片的光芒交汇,在苏晴身上形成金色牢笼,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从她七窍中涌出。 黑雾凝聚成半透明的将军虚影,手中断刀突然重组,刀刃上的符文流转着诡异的紫光。“尔等蝼蚁,竟敢破坏本座百年大计!” 虚影咆哮着,刀身挥出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孙运清的背包被气浪撕开,滚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皮上赫然印着 “昆西王府密档”。 韦蓝欣眼疾手快捡起笔记本,却在翻开的瞬间僵住 —— 内页画满诡异的阵法图,其中一张插图上,断魂刀插在阴阳镜中央,周围环绕着九十九具跪坐的尸体,每个人心口都刻着与门上相同的符咒。“这是... 活人祭刀的仪式!” 她声音颤抖,“最后一页写着,若刀毁魂散,镇压在王府地下的......”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轰鸣打断。密室地面开始龟裂,浓稠的黑色液体喷涌而出,在空气中凝结成巨大的锁链,缠住将军虚影。虚影发出狂笑:“来得正好!” 黑色锁链突然倒卷,刺入众人脚下的地面。林夏感觉有冰冷的东西顺着脚踝爬进血管,低头看见皮肤下浮现出与符纸相同的纹路。 “不好,是镇魂咒!” 陈崇玲扯开衣领,脖颈处同样爬满暗红符文,“这是要把我们炼成新的刀魂!” 话音未落,张磊突然抱住头惨叫,他的眼球开始向外凸出,嘴里不断涌出黑色虫子。那些虫子落地后迅速变大,化作手持弯刀的骷髅兵,朝着众人扑来。 任东林挥舞登山杖砸向骷髅兵,杖头却被腐蚀出大洞。林夏瞥见祭坛残骸中,断魂刀的碎片正在吸收黑色液体,刀刃重新长出符文。她突然想起密档里的一句话:“以血为引,以魂为契。” 咬牙割破手掌,将鲜血泼向最近的刀碎片。 刀碎片发出嗡鸣,符文亮起红光。林夏感觉有股力量顺着伤口涌入体内,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百年前,昆西王爷为镇压叛乱,请来邪道炼制断魂刀,用九十九名降卒的魂魄铸就刀魂;但刀魂反噬,王爷一家被屠戮殆尽,只有幼子带着半块阴阳镜逃脱...... “原来如此!” 林夏大喊,“必须找到另半块阴阳镜!” 她的目光扫过密档插图,发现镜柄处刻着王府后花园的方位。此时,将军虚影已完全实体化,手中断魂刀劈出的黑色光刃擦着她头皮飞过,削断一缕发丝。 众人在骷髅兵的围追堵截下,跌跌撞撞冲出密室。甬道里的人骨突然活过来,空洞的眼眶中燃起幽蓝火焰,组成人墙挡住去路。陈婷举起相机连拍,闪光灯照亮墙壁上隐藏的暗格 —— 里面整齐排列着九十九个陶罐,每个陶罐都贴着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符。 “这些是当年祭刀者的骨灰!” 韦蓝欣颤抖着说,“打翻它们!” 张晓虎抡起剩下的半截铲柄横扫,陶罐纷纷碎裂,骨灰扬起的瞬间,人骨发出凄厉的哀嚎,自动让开道路。但更可怕的异变发生了 —— 骨灰在空中凝聚成黑雾,化作九条螭龙,正是青铜门上的图案。 螭龙咆哮着扑来,利爪撕开众人的衣物。林夏感觉伤口处的符文灼烧得更厉害,意识开始模糊。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突然清醒过来,她的瞳孔恢复清明,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 —— 玉佩上的纹路,竟与阴阳镜的镜柄完美契合! “这是... 父亲临终前给我的...” 苏晴哽咽着,将玉佩嵌入墙壁缝隙。整座王府开始剧烈震颤,后花园方向传来金石相击的巨响。众人趁机狂奔,穿过挂满人皮灯笼的长廊时,灯笼里的人脸突然齐声低语:“回来... 回来...” 后花园中,一座破败的凉亭下,半截石碑露出地面,碑上刻着半面阴阳鱼。林夏将镜碎片按在阴阳鱼凹陷处,刹那间,万道金光冲天而起。将军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断魂刀被金光吸起,在空中炸成齑粉。但更令人窒息的是,随着金光消散,地下缓缓升起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棺盖上刻满蠕动的符咒...... 在王爷府那幽深昏暗的地牢之中,烛火摇曳,似随时都会熄灭。“断魂刀” 祁初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住,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透着绝望,曾经在江湖上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 “断魂刀”,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这般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地牢的石门 “嘎吱” 一声被缓缓推开,一道明亮却又刺眼的光线瞬间射了进来。祁初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来人。只见一位身形修长、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稳步走进地牢,他目光如炬,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气质,此人正是王爷。 王爷在距离祁初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江湖恶徒,开口说道:“祁初,你作恶多端,今日落到这般田地,可曾后悔?” 祁初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并没有回答王爷的问题。王爷见状,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你若肯如实交代你背后的势力,本王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祁初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王爷,您太天真了。” 祁初止住笑,嘲讽地说道,“我既然敢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想让我背叛我的主子,绝无可能!” 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深知眼前这个人绝非轻易就能屈服。沉默片刻后,王爷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王爷转身,带着随从大步走出了地牢。 看着王爷离去的背影,祁初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江湖上的点点滴滴,那些快意恩仇、血雨腥风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他自幼被师父收养,习得一身绝世刀法,本想着能够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却没想到最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如今,死亡即将来临,他的心中竟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就在祁初陷入沉思之时,地牢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祁初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只小老鼠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祁初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如今竟连一只老鼠都不如。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小老鼠的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小老鼠跑到祁初身边,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随后又迅速钻进了角落里。 祁初费力地挪动身体,捡起地上的东西,发现竟然是一把小巧的钥匙。他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难道这是上天在眷顾自己?他顾不上思考这把钥匙是从何而来,急忙用钥匙去打开锁住自己的铁链。经过一番努力,铁链终于被打开,祁初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地牢外的守卫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开始大声呼喊。祁初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一旦被发现,就再无逃脱的可能。他悄悄地走到地牢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外面有两名守卫正在四处张望。祁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断刀,准备拼尽全力冲出去。 就在他即将行动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祁初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牢门,只见王府的侍卫们正与一群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刀法凌厉,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祁初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逃脱的绝佳机会。 于是,祁初趁着混乱,悄悄地混入了人群之中。他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刀法,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就在他即将逃出王府之时,却被一名王府的高手拦住了去路。这名高手手持长枪,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想逃?没那么容易!” 高手大喝一声,举枪向祁初刺去。 祁初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高手的攻击。随后,他挥动断刀,与高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一时间难分高下。然而,祁初毕竟刚刚从地牢中逃脱,身体还十分虚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高手一枪刺向祁初的胸口之时,祁初心中暗叫一声 “不好”,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闪出,用手中的剑挡住了高手的长枪。祁初定睛一看,发现救自己的竟然是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身着黑衣,面容绝美,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快走!” 女子对祁初喊道。祁初来不及多想,转身便向王府外跑去。女子则留下来,与高手继续战斗。 祁初一路狂奔,终于逃出了王爷府。他回头望了望身后那座灯火通明的王府,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救自己的女子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但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江湖风云即将在他面前展开。 第四十二章将军府内不良人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残月如钩,斜斜地挂在墨色的天空中,给寂静的江州城披上一层诡谲的薄纱。将军府朱漆大门紧闭,铜制门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门前两尊石狮子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府内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夏握紧腰间的软剑,目光扫过身旁的众人。陈婷背着她那把造型奇特的机关弩,眼神中透着警惕;韦蓝欣双手抱臂,轻皱眉头,时不时望向将军府高耸的围墙;陈崇玲则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银针,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李婉儿将披风紧了紧,虽然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张晓虎晃了晃手中的大锤,粗声粗气地说:“磨蹭啥,赶紧翻进去!” 任东林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叠符咒,孙运清抚了抚腰间的佩剑,苏晴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暗器,张磊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都小心些,这将军府最近传出不少邪乎事,据说和不良人有关。” 林夏压低声音说道。众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凛。不良人,这个神秘而又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传说他们手段狠辣,行事诡秘,不知多少江湖豪杰折损在他们手中。 众人借着墙角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围墙。张晓虎自告奋勇,蹲下身子,双手交叠:“我送你们上去!” 林夏第一个踩上他的手掌,借力跃上墙头。随后,众人也都顺利翻墙而入。 将军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穿过回廊,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人在低声啜泣。林夏示意众人分散开来寻找线索,约定半个时辰后在府中花园汇合。 林夏独自穿梭在曲折的廊道中,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她立即屏息,躲在廊柱后。只见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手持弯刀,鬼鬼祟祟地从廊下走过。那人步伐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狠厉之气,林夏心中一紧,这极有可能就是不良人。 她悄悄跟在黑衣人身后,想要探清对方的目的。黑衣人在一处紧闭的房门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后闪身而入。林夏等了片刻,确定周围无人,也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透过门缝,她看到房内摆放着许多古怪的器皿,桌上还摊开着一卷泛黄的卷轴,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黑衣人正站在卷轴前,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就在林夏全神贯注观察屋内情况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她心中一惊,本能地向前翻滚,一把暗器擦着她的头皮飞过,钉在门上发出 “叮” 的一声。她迅速转身,只见另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还握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声问道,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一般。林夏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抽出软剑,摆出防御姿势。黑衣人不再废话,挥舞着匕首便攻了上来。林夏身形灵巧,软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芒,与黑衣人展开激烈的搏斗。 另一边,陈婷和韦蓝欣结伴而行。她们来到一处庭院,庭院中摆放着几尊石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陈婷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说:“不对劲,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韦蓝欣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话音刚落,几尊石俑竟缓缓动了起来,露出石皮下黑衣人的真面目。“果然是不良人!” 韦蓝欣咬牙说道。陈婷迅速举起机关弩,连发数箭。黑衣人灵活地闪避着,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陈婷的机关弩虽然威力不小,但黑衣人动作敏捷,很快便逼近了两人。韦蓝欣长剑出鞘,与黑衣人展开近身搏斗。陈婷则在一旁寻找机会,不断用机关弩支援。然而,不良人人数众多,两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陈崇玲和李婉儿这边,她们在一座亭子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李婉儿兴奋地说:“说不定这里面藏着将军府的秘密!” 陈崇玲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暗格中放着一本账本,她拿起账本翻阅,发现上面记录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其中不少都与不良人有关。 就在这时,亭子外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几个不良人从阴影中走出,将两人团团围住。“小娘子,这东西可不是你们能看的。” 为首的不良人邪笑着说。陈崇玲将账本揣进怀中,李婉儿则紧张地站在她身后。陈崇玲手中银针一闪,向不良人射去。不良人纷纷闪避,随后发起攻击。 张晓虎和任东林一组,他们在府中遇到了一群巡逻的不良人。张晓虎挥舞着大锤,大声喊道:“来得正好,让爷爷我活动活动筋骨!” 任东林则在一旁施展符咒之术,为张晓虎提供支援。张晓虎力大无穷,大锤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但不良人配合默契,不断从四周发动攻击,张晓虎和任东林渐渐陷入苦战。 孙运清和苏晴在一条小径上发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他们悄悄靠近,听到屋内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将军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等时机成熟,整个江州城都将落入我们手中。” 孙运清和苏晴对视一眼,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正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门 “吱呀” 一声打开,几个不良人走了出来。苏晴迅速甩出几枚暗器,孙运清则拔剑迎敌。双方在小径上展开激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在寂静的府中回荡。 张磊独自在府中搜索,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当他走到一处假山旁时,突然发现假山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绕过假山,他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和一个身着将军服饰的人交谈。张磊心中一惊,躲在暗处仔细聆听。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花园汇合。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林夏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以及与不良人交手的经过说了出来,其他人也纷纷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没想到这将军府真的和不良人勾结在一起,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陈婷皱着眉头说道。 “我在亭子里发现了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他们的一些交易,应该能作为证据。” 陈崇玲拿出账本说道。 “我和苏晴听到他们说要让整个江州城落入手中,看来他们的计划不小。” 孙运清神色凝重地说。 众人正说着,突然四周亮起了火把,无数不良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眼神阴鸷的男子,他冷笑着说:“你们以为能轻易从将军府拿走东西?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林夏握紧软剑,大声说道:“兄弟们,拼了!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众人齐声应和,摆开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不良人率先发动攻击,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林夏软剑舞动,剑影纷飞,不断地格挡着敌人的攻击;陈婷的机关弩一刻不停,箭矢如雨般射向敌人;韦蓝欣长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敌人要害;陈崇玲银针飞舞,专打敌人的穴位;李婉儿虽然武力稍弱,但也在一旁为众人呐喊助威;张晓虎大锤横扫,一锤就能砸倒几个敌人;任东林口中念念有词,符咒在空中闪烁,发挥着神奇的作用;孙运清和苏晴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主防;张磊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敌群中穿梭,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林夏等人虽然勇猛,但不良人人数众多,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就在众人陷入绝境之时,一声清脆的马嘶声传来,只见一队官兵冲进将军府。为首的是江州城的守备使,他大声喊道:“大胆反贼,竟敢图谋不轨,给我拿下!” 原来,张磊在听到黑衣人谈话时,便偷偷溜出将军府,将消息告诉了守备使。守备使得知后,立即带兵前来。不良人见官兵赶到,顿时乱了阵脚。林夏等人抓住机会,奋起反击。在官兵和众人的夹击下,不良人节节败退,最终被全部剿灭。 战斗结束后,众人在将军府中搜出了大量证据,证明了将军与不良人勾结的罪行。将军被绳之以法,江州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林夏等人的英勇事迹也在江湖中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佳话。 经历了这次夜探将军府的惊险历程,众人的情谊更加深厚。他们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挑战的江湖中,只有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而那一段在将军府与不良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将成为他们一生中难以忘怀的记忆。 江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夏等人便在守备使府中接受嘉奖。金灿灿的令牌握在手中,本该是荣耀的象征,可林夏望着令牌上 “忠义” 二字,却只觉掌心发烫。昨夜将军府的厮杀犹在眼前,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不良人,他们临死前眼中的疯狂与不甘,始终挥之不去。 “林姑娘,这是上头特意吩咐的赏赐。” 守备使将一个锦盒推过来,“打开看看?” 锦盒里躺着一对羊脂玉镯,温润的光泽映出林夏苍白的脸。她刚要推辞,陈婷突然撞了撞她的肩膀,眼神往门外示意。林夏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小厮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张望,对上她的目光后,立刻转身跑开。 “不对劲。” 林夏将玉镯塞回锦盒,“我去看看。” 穿过曲折的回廊,林夏循着小厮的踪迹追到马厩。月光从木梁缝隙漏下,照见小厮正往一匹马的马鞍下塞着什么。“站住!” 林夏一声呵斥,小厮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密信掉落在地。 信笺上只有一行朱砂小字:“子时三刻,城西破庙,取尔等性命。” 字迹扭曲如蛇,末尾还画着一个诡异的鬼脸符号 —— 正是昨夜在将军府密室中,不良人首领腰间玉佩上的图案。 当林夏拿着密信回到大厅时,众人的脸色瞬间凝重。张晓虎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跳了起来:“这些狗东西,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恐怕不止漏网之鱼这么简单。” 任东林捏着信笺,眉头拧成疙瘩,“这朱砂里掺了尸油,寻常人根本做不出来,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孙运清拔出佩剑,剑身映出众人紧绷的脸:“那还等什么?咱们主动出击,省得他们来扰清净!” 夜幕降临,城西破庙笼罩在一片阴森之中。断壁残垣间,野狗的低嚎声时远时近。林夏等人翻墙而入,却发现庙里空无一人。“小心有诈。” 陈婷举起机关弩,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话音未落,房梁上突然跃下十几个黑衣人。月光照亮他们脸上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鬼脸与密信上的符号如出一辙。“杀!” 随着一声暴喝,黑衣人挥舞着弯刀扑了上来。 战斗瞬间爆发。林夏的软剑缠住敌人的手腕,借力翻身踢向另一个黑衣人;张晓虎的大锤横扫,带起一阵劲风,将两个黑衣人砸得倒飞出去;韦蓝欣长剑连刺,剑剑直取敌人咽喉。然而,这些黑衣人显然比昨夜的更加难缠,他们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且身上似乎穿着某种特制的护甲,寻常刀剑难以伤其要害。 陈崇玲甩出银针,却见黑衣人身上泛起一阵黑雾,银针竟被腐蚀成了黑色。“毒雾!屏住呼吸!” 苏晴大喊一声,甩出几枚***。烟雾弥漫中,众人趁机后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婉儿咳嗽着说,“他们的装备和武功都太诡异了!” 任东林迅速掏出几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以火克邪,破!” 符咒化作火焰飞向黑衣人,却在接触到他们的瞬间被黑雾吞噬。黑衣人发出一阵怪笑,笑声刺耳难听,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时,一声清越的钟声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道士踏着月光走来。道士手持拂尘,腰间挂着一个八卦葫芦,神态悠然。“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放肆!” 道士一声大喝,拂尘一挥,一道金光闪过,黑雾竟被驱散了几分。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道士也不追赶,只是转身对林夏等人说道:“诸位,此乃幽冥教的邪术。幽冥教蛰伏多年,一直妄图掌控天下,将军府的勾结不过是他们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 原来,幽冥教以炼制邪术、操控死尸为手段,暗中培养势力。他们利用不良人作为爪牙,在各地制造混乱,为的就是收集生魂,炼制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 “还魂丹”。而江州城,正是他们选定的重要据点之一。 “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夏问道。 道士沉吟片刻:“幽冥教的总坛设在秦岭深处,若想彻底铲除他们,必须找到其圣物‘幽冥令’。此令不仅是他们教主身份的象征,更是操控邪术的关键。只是总坛机关重重,高手如云,绝非易事。” 张晓虎挠挠头:“怕什么!咱们连将军府都闯过了,还怕这什么幽冥教?” 众人相视一笑,眼中重新燃起斗志。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先收集关于幽冥教的情报,再制定详细的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兵分几路。林夏和陈婷负责打探幽冥教在江湖中的动向;韦蓝欣和陈崇玲潜入各大赌场、青楼,从三教九流口中套取情报;张晓虎和任东林则前往各大兵器铺,查看是否有异常的武器交易;孙运清和苏晴负责调查近期各地发生的离奇命案,看是否与幽冥教有关;李婉儿和张磊留守江州,保护城中百姓,以防幽冥教报复。 林夏和陈婷在一家酒馆中,从一个醉汉口中得知,幽冥教最近在大量收购朱砂、尸油等物,似乎在筹备一场大型的邪术仪式。而韦蓝欣和陈崇玲则发现,有一批黑衣人频繁出入城外的一座废弃庄园。 众人在废弃庄园外汇合,趁着夜色潜入。庄园内寂静无声,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间屋子的窗户里透出幽幽绿光。 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子,林夏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寒而栗。屋内摆放着许多巨大的陶罐,罐子里装着绿色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婴儿的尸体。几个黑衣人正在忙碌,他们将一些奇怪的粉末撒进陶罐,嘴里念念有词。 “这些畜生!” 陈婷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机关弩就要射击。林夏一把按住她:“先别急,摸清他们的计划再说。”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正是传说中的 “幽冥令”。“教主有令,加快炼制速度,三日后月圆之夜,便是大功告成之时!” 黑衣人说道。 众人心中一惊,看来幽冥教的邪术仪式就在三日后。他们悄悄退出庄园,开始制定行动计划。 三日后,月圆之夜。秦岭深处,幽冥教总坛灯火通明。林夏等人乔装打扮,混入送祭品的队伍中,顺利进入总坛。总坛内阴森恐怖,到处都是诡异的符咒和白骨装饰。 “分头行动!” 林夏低声说道。众人各自散开,寻找幽冥令的下落。林夏和陈婷在一间密室中,遇到了幽冥教的护法。护法手持一把黑色长剑,剑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 护法冷笑一声,挥剑攻来。林夏和陈婷配合默契,一个正面迎敌,一个从侧面偷袭。然而,护法的实力远超想象,他的剑法诡异多变,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邪气。 另一边,张晓虎和任东林在寻找幽冥令时,触发了机关。无数箭矢从墙壁射出,他们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关键时刻,任东林掏出符咒,施展法术,将箭矢定在空中。 经过一番激战,众人终于在总坛的主殿找到了幽冥教教主。教主身着黑袍,头戴鬼面,坐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祭坛上摆放着许多装着生魂的瓶子,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 教主阴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我苦心经营多年,今日就要大功告成!” 林夏举起剑,大声说道:“邪恶永远无法战胜正义!今日,就是你们幽冥教覆灭之时!”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展开。林夏等人拼尽全力,与幽冥教众人展开殊死搏斗。教主的实力极为强大,他施展邪术,召唤出许多僵尸和恶鬼。任东林不断施展符咒,与这些邪物对抗;张晓虎挥舞大锤,砸向僵尸;韦蓝欣和陈崇玲则负责保护李婉儿和张磊,防止他们受到伤害。 林夏看准时机,冲向教主,软剑直刺其咽喉。教主侧身避开,反手一掌击向林夏。林夏被击中,倒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陈婷见状,举起机关弩,对着教主连发数箭。教主挥袖将箭矢震落,却也因此露出破绽。 林夏趁机起身,再次攻向教主。这一次,她的剑终于刺中了教主的肩膀。教主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的邪气暴涨。就在这时,任东林将一张符咒贴在幽冥令上,大喝一声:“破!” 幽冥令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教主身上的邪气瞬间消散。 失去邪气的支撑,教主实力大减。林夏一剑刺向教主的心脏,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随着教主的死亡,幽冥教众人失去了斗志,纷纷逃窜。 林夏等人成功摧毁了幽冥教的总坛,解救了无数被囚禁的生魂。他们将幽冥令带回江州,交给了守备使。从此,江湖恢复了平静,林夏等人的名字也被载入史册,成为了人人敬仰的英雄。 然而,林夏知道,江湖路远,危险从未真正消失。但只要他们兄弟姐妹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望着远方的朝阳,林夏握紧了手中的剑,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四十三章宵小之徒不要让我有祸心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深秋的风裹挟着细雨,拍打着 “世纪大厦” 斑驳的外立墙。这座停工十年的烂尾楼宛如一座锈蚀的钢铁巨兽,扭曲的钢筋从残破的墙体中探出,像极了溃烂伤口里伸出的白骨。林夏攥紧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雨幕,照亮入口处歪斜的警示牌 ——“危险!禁止入内” 几个红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真要进去?” 陈婷将机关弩的背带又紧了紧,金属部件在雨中泛着冷光。她身旁的韦蓝欣默默检查着佩剑,剑鞘上的缠绳已经磨得发亮;陈崇玲则低头擦拭着银针,针尖在手电筒光晕里折射出幽蓝的光;李婉儿把雨衣裹得更紧,尽管害怕,还是倔强地站在队伍中间;张晓虎晃了晃手中的大锤,粗声粗气打破沉默:“来都来了,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任东林从背包里掏出几张符咒,符咒边角用朱砂画着古怪的纹路;孙运清和苏晴互相对视一眼,前者轻抚剑柄,后者将暗器扣在指间;张磊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三天前,林夏在一个神秘论坛上看到一则帖子:“午夜十二点,烂尾楼顶层会传出钢琴声。” 附上的照片里,破败的楼梯间漂浮着幽绿色的光点,像极了传说中的鬼火。作为专业的探险团队,这种充满悬疑色彩的线索自然无法抗拒,更何况帖子最后还留下一行挑衅的文字:“敢来一探究竟的,才配知道真相。” 入口处的卷帘门早已变形,众人合力推开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股混杂着霉味、铁锈味和腐肉气息的浊气扑面而来,呛得李婉儿连连咳嗽。手电筒的光束交错扫过大厅,满地建筑垃圾中散落着褪色的施工图纸,天花板垂下的电线像纠缠的蛇群,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 “分头行动?” 林夏压低声音问道。话音未落,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出诡异的余韵。众人瞬间屏息,张晓虎的大锤在地面划出一道火星:“怕什么!上去看看!” 楼梯间的扶手早已锈断,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木板不堪重负的**。当光束扫过二楼转角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 墙面上用暗红颜料画满了扭曲的符号,那些线条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惊恐中留下的印记。任东林凑近查看,符咒从指间滑落:“这是…… 镇邪符,但画法完全颠倒,是用来引邪的!”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从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音符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陈婷举起机关弩,瞄准楼梯上方:“不对劲,这声音……” 话没说完,三楼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拖拽地面的 “沙沙” 声。 林夏率先冲了上去,手电筒光束扫过三楼走廊。满地碎玻璃中,一台老式钢琴斜倚在墙角,琴键上布满青苔。更诡异的是,琴凳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裙的人偶,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众人,脖颈处缠绕的麻绳还在轻轻晃动。 “是人偶?” 李婉儿松了口气,却见陈崇玲脸色骤变:“别碰!那绳子上有尸油!” 话音未落,人偶的头突然 “咔嗒” 一声转了 180 度,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发出尖锐的笑声。 众人惊退几步,张晓虎抡起大锤砸向人偶,却在锤头触及的瞬间,一股黑烟从人偶体内腾起。黑烟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擅闯者,死 ——” 任东林迅速抛出符咒,符咒在空中燃起蓝色火焰,却只将黑影驱散片刻。黑影分裂成三团,分别扑向林夏、陈婷和韦蓝欣。林夏软剑出鞘,剑刃却穿透黑影毫无作用;陈婷的机关弩射出的箭矢被黑影吞噬;韦蓝欣的长剑劈砍间,竟在剑身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是怨灵!” 任东林大喊,“得找到它们的本体!” 他话音未落,楼上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整栋楼开始剧烈晃动。张磊指着天花板惊呼:“快看!” 众人抬头,只见无数黑色丝线从裂缝中垂下,丝线末端系着密密麻麻的铃铛,随着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孙运清突然捂住耳朵,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是镇魂铃!这些怨灵被炼成了守宅邪物!” 苏晴甩出几枚暗器,却被丝线精准弹回。危机时刻,陈崇玲掏出一把银针,混着朱砂粉撒向空中:“以血破邪!”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银针上,银针顿时泛起红光,钉入丝线。 随着几根丝线断裂,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变得透明。林夏抓住机会,软剑刺向黑影中心。黑影消散的瞬间,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众人顾不上喘息,循着声音追去。 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满地狼藉中散落着日记本残页。林夏捡起一片,泛黄的纸页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他们要杀我…… 必须藏起来……” 纸页背面画着与墙上相同的倒转符咒,还有一个被圈起来的符号 —— 像是一只扭曲的眼睛。 “有人在这里遇害。” 林夏说道。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众人的手机同时震动,屏幕上跳出同一条短信:“你们看到不该看的了。” 发送号码是一串乱码,短信附带的图片里,他们此刻的模样被偷拍得一清二楚,拍摄角度就在窗外! 张晓虎猛地拉开窗帘,暴雨中,对面废弃的写字楼顶层闪过一道红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烂尾楼的电路突然全部启动,所有应急灯同时亮起刺目的绿光。在这诡异的光影中,楼梯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一队人正列队向上走来。 任东林迅速在地上画起符咒,符咒燃起的火焰照亮众人紧张的脸。脚步声越来越近,当第一个黑影出现在楼梯转角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 那是几个穿着施工服的 “人”,他们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幽绿的光,手中还握着生锈的施工工具。 “是尸傀!” 任东林大喊,“它们没有痛觉,只能打散关节!” 张晓虎抡起大锤砸向最近的尸傀,却被对方用铁锹挡住,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陈婷的机关弩射穿尸傀的胸膛,它却只是晃了晃继续逼近;韦蓝欣长剑连刺,斩断尸傀的手臂,断肢落地后竟还在蠕动。 林夏发现尸傀脖颈后的符咒,软剑挑开符咒的瞬间,尸傀轰然倒地。“攻击符咒!” 她大喊。众人如梦初醒,各自寻找尸傀身上的符咒。在符咒全部被毁后,尸傀们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楼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血水顺着窗户缝隙渗入,在地面汇成诡异的图案。李婉儿突然指着天花板尖叫:“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只见无数黑色甲虫从通风管道涌出,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天花板,甲虫外壳折射出诡异的紫光。 苏晴迅速甩出***,紫色烟雾暂时阻挡了甲虫的攻势。“得找到源头!” 孙运清说道。众人在顶层的水箱间发现了一口巨大的铜缸,缸中浸泡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刻满符咒的匕首,周围漂浮着无数甲虫卵。 任东林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匕首上:“以阳克阴,破!” 匕首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甲虫和怨灵发出最后的惨叫,整栋楼开始剧烈坍塌。众人在废墟即将掩埋的最后一刻,冲出了烂尾楼。 暴雨冲刷着众人狼狈的身影,远处传来警笛声。林夏望着重新归于黑暗的烂尾楼,手中紧握着从铜缸里带出的半截玉佩 —— 玉佩上刻着的图案,与论坛帖子里的水印一模一样。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迟早会再次浮出水面。 暴雨冲刷着众人沾满血污的衣衫,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握紧手中半截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上面雕刻的云雷纹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这枚从烂尾楼铜缸里带出的玉佩,边缘还沾着些许尸水,却像是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这玉佩……” 任东林凑过来,符咒在他手中微微发烫,“我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纹饰,传闻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信物。” 张晓虎甩了甩大锤上的黑水,瓮声瓮气道:“管他什么组织!敢算计咱们,爷爷的大锤可不认人!” 众人正说着,陈婷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看手机!” 所有人的屏幕同时亮起,还是那个乱码号码发来的短信:“玉佩很有趣,想要知道真相,明日辰时,西郊废弃车场。” 短信末尾,赫然是一个与烂尾楼墙上如出一辙的倒转符号。 “陷阱也要去!” 林夏眼神坚定,“我倒要看看,这群宵小之徒到底有什么阴谋。” 次日清晨,西郊废弃车场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锈迹斑斑的汽车残骸杂乱地堆放在一起,如同一片钢铁坟场。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车场,张晓虎突然指着远处大喊:“那边!”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前,站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手中把玩着与林夏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见众人靠近,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能从烂尾楼活着出来,有点本事。不过,接下来的游戏,你们确定要玩?” “少废话!” 张晓虎抡起大锤就要冲过去,却被林夏拦住。她上前一步,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和烂尾楼的事有什么关系?” 面具人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他的掌心:“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卷入了一场足以颠覆这座城市的棋局。那块玉佩,是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之一。” “什么盒子?” 韦蓝欣握紧佩剑,警惕地问道。 “二十年前,这里曾进行过一场禁忌实验,试图将怨灵炼化为可控的力量。” 面具人踱步向前,斗篷扫过地面的碎石,“实验失败了,却留下了许多危险的‘产物’。烂尾楼不过是冰山一角,而你们手中的玉佩,能解开藏着所有秘密的地方。” 林夏举起玉佩:“所以,你们故意在论坛发帖引我们入局?” “聪明。” 面具人鼓了鼓掌,“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原本只想借你们的手,清除一些‘障碍’,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送你们上路了。”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机械运转的轰鸣声。废弃的汽车残骸纷纷动了起来,车盖下伸出尖锐的金属触手,轮胎变形为蜘蛛状的肢体,朝着众人扑来。 “是机关傀儡!” 陈崇玲甩出银针,却被金属触手轻松弹开。任东林急忙抛出符咒,符咒在傀儡身上炸开,却只是延缓了它们的行动。 张晓虎挥舞大锤,砸扁一个傀儡的 “脑袋”,却见更多的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陈婷的机关弩不断射击,苏晴的暗器精准地射向傀儡的关节,试图阻止它们的行动。然而,傀儡数量太多,众人渐渐陷入包围。 关键时刻,李婉儿突然指着远处喊道:“看!那个面具人要跑!” 林夏转头,只见面具人钻进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正准备逃离。 “不能让他走!” 林夏大喊一声,冲向自己的摩托车。孙运清和张磊紧随其后,三人骑车追了上去。剩下的人则留下来,继续与机关傀儡战斗。 追逐战在狭窄的巷道中展开。面具人的越野车灵活地穿梭在建筑之间,还不时从车窗发射***。林夏等人凭借着高超的车技,一次次化险为夷。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林夏终于找到机会,摩托车加速冲上前,软剑斩断越野车的轮胎。越野车失控,撞向路边的围墙。面具人从车里爬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 “别过来!” 面具人扣动扳机,射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一团紫色的烟雾。烟雾迅速扩散,所到之处,地面的砖石都开始腐蚀。 孙运清见状,立即施展符咒,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烟雾的蔓延。林夏趁机绕到面具人背后,软剑抵住他的咽喉:“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面具人却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太天真了。‘潘多拉盒子’一旦开启,谁都无法阻止!” 说着,他咬破口中的毒囊,瞬间气绝身亡。 林夏摘下他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显然经过了特殊处理,根本无法辨认身份。在他身上,众人只找到一张地图,地图上标记着一个地点 —— 城南旧码头。 与此同时,留在废弃车场的众人终于解决了机关傀儡。他们汇合后,决定前往城南旧码头一探究竟。 旧码头一片死寂,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如同巨大的怪物,静静地矗立在岸边。林夏等人沿着栈桥前进,发现一艘破旧的货轮停在码头边。货轮甲板上堆放着许多密封的集装箱,集装箱缝隙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小心,这些液体有腐蚀性。” 任东林提醒道。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集装箱,陈婷用机关弩射断锁扣,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箱子里装满了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人体实验体,他们的身体呈现出扭曲的形态,皮肤上布满诡异的纹路。 “这就是他们的‘产物’……” 韦蓝欣脸色苍白。就在这时,货轮的广播突然响起:“欢迎各位贵宾,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船舱内涌出大量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手持武器,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防毒面具,竟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潘多拉计划’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整个城市都将成为我们的试验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夏怒声问道。 “很简单,用这些‘产物’制造混乱,然后掌控一切。” 女子举起手中的遥控器,“而你们,将成为第一批牺牲品。” 她按下按钮,货轮开始剧烈震动,集装箱里的实验体纷纷苏醒,破箱而出。 一场恶战再次爆发。林夏的软剑在实验体中穿梭,剑剑致命;张晓虎的大锤砸得实验体血肉横飞;陈崇玲的银针混合着毒药,让实验体痛苦不堪;任东林的符咒在空中形成结界,暂时阻挡了实验体的攻击。 然而,实验体数量太多,且拥有惊人的恢复能力。更糟糕的是,女子启动了货轮上的自爆装置,倒计时开始显示在船舱的屏幕上。 “必须找到控制室,关闭自爆装置!” 林夏大喊。众人一边战斗,一边寻找控制室的入口。在李婉儿的指引下,他们终于找到一条隐藏的通道。 通道尽头的控制室里,女子正疯狂地操作着仪器。见众人闯入,她露出疯狂的笑容:“来不及了!倒计时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孙运清冲向控制台,试图破解程序,却发现系统被层层加密。关键时刻,张磊发现了控制台后的备用开关。他冒着被实验体攻击的危险,冲过去拉下开关。 倒计时戛然而止,女子发出绝望的尖叫:“不!我的计划!” 她掏出枪,对准自己扣动扳机。 解决完危机后,众人在控制室里发现了大量的文件和资料,详细记录了 “潘多拉计划” 的始末。原来,这个神秘组织多年来一直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试图创造出强大的生物武器。而烂尾楼和玉佩,都是他们计划中的关键环节。 当警方赶到时,众人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他们。随着 “潘多拉计划” 的曝光,这个神秘组织被连根拔起,城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林夏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真正结束。那半截玉佩还藏着许多未解之谜,暗处或许还有其他神秘组织在蠢蠢欲动。她握紧玉佩,望着远方的朝阳,眼神坚定。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险,她和她的伙伴们都不会退缩,誓要将所有的宵小之徒绳之以法,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 第四十四章无名鼠辈也敢造次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闷热的夏夜,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林夏攥着发烫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最新消息不断跳出:“市中心会展中心发生重大纠纷”“疑似商业竞争引发肢体冲突”。她咬了咬牙,将记者证别在胸前,抓起相机冲进雨里。作为《新视界日报》最拼的实习记者,她直觉这场风波背后藏着大新闻。 会展中心门口警戒线拉得笔直,警笛声此起彼伏。林夏猫着腰,从两辆警车中间的缝隙钻过去,却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拦住。保安队长张晓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我是记者,有采访证。” 林夏举起证件,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领口。 张晓虎冷笑一声,扯过证件扫了一眼,直接塞进兜里:“实习生?无名鼠辈也敢造次,滚。” “你!” 林夏正要理论,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架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往外走,男人挣扎间扯掉了领带,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抓痕 —— 是陈氏集团的总裁陈崇玲。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林夏趁机挣脱保安的手,举起相机连拍。 “都他妈让开!” 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空气。陈婷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出来,酒红色卷发被雨水打湿,贴在精致的脸上却不减凌厉。她是陈崇玲的妹妹,陈氏集团的执行董事,此刻正挥舞着镶钻手机,“谁敢乱拍?法务部马上联系各大平台,所有照片必须撤回!” 林夏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突然感觉有人拽住她的手腕。回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女孩穿着淡蓝色护士服,口罩上方露出弯弯的笑眼:“这边!” 来人是苏晴,林夏在医院采访时认识的急诊科护士。她熟门熟路地带着林夏绕到员工通道,压低声音说:“我刚在急救室看到,任东林伤得很重,听说他的‘星耀科技’被陈氏集团恶意收购了。” 林夏瞳孔微缩。任东林是科技圈新秀,半年前她曾采访过他,那时他眼里有光,聊起研发的智能医疗设备滔滔不绝。而现在,他可能正躺在急救室生死未卜。 “还有个穿旗袍的女人,一直在走廊骂人,说什么‘敢动韦蓝欣的人,找死’。” 苏晴补充道。 林夏心跳加速。韦蓝欣,地下拍卖场 “蓝月阁” 的神秘阁主,黑白两道通吃。难道这次纠纷牵扯到了她?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人回头,只见李婉儿瘫坐在地,白色连衣裙沾满泥污,手里的水晶手链断了,碎钻散落一地。她是陈崇玲的未婚妻,出了名的名媛,此刻却像只被拔了毛的孔雀,妆容花得不成样子。 “拦住她!” 陈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夏反应迅速,拉起李婉儿就跑。三人躲进楼梯间,李婉儿浑身发抖,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他们要杀我…… 崇玲他疯了,他说只要我闭嘴,就送我去国外……” 话没说完,楼梯间的铁门被猛地踹开。张晓虎带着几个保安闯进来,目光扫过三人,最后锁定在李婉儿身上:“李小姐,陈总找您。” “我不去!” 李婉儿尖叫着往林夏身后躲。张晓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去拽人。林夏护在前面,却被他一把推开,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 “无名鼠辈,也配插手?” 张晓虎冷笑,“告诉你们,今晚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张磊,会展中心新来的电工,此刻握着扳手挡在三人面前:“放开她们。” 他身材高大,常年在工地干活练出的肌肉线条分明,眼神却透着几分憨厚。 张晓虎嗤笑一声,示意手下动手。眼看一场混战就要爆发,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孙运清拄着拐杖缓缓下车。他是商圈泰斗,跺跺脚整个城市都要颤三颤,此刻却阴沉着脸,盯着张晓虎:“我的人,你也敢动?” 原来张磊是孙运清资助的贫困生,毕业后一直跟着他做事。张晓虎脸色骤变,额角沁出冷汗:“孙老,我不知道……” “滚。” 孙运清冷冷吐出一个字,转向林夏,“小姑娘,想知道真相?明天上午十点,来孙氏集团。” 第二天,林夏准时赴约。孙氏集团顶层会议室,孙运清将一叠文件推到她面前:“陈氏集团这些年通过不正当手段吞并了二十多家中小企业,任东林的星耀科技是最新目标。他们勾结黑客入侵公司系统,篡改核心数据,还买通了相关部门……” 林夏翻看资料,手忍不住颤抖。这些证据足以让陈氏集团身败名裂,但她也清楚,一旦报道出去,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威胁。 “我可以帮你。” 清冷的女声响起。韦蓝欣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旗袍勾勒出曼妙身姿,眼角的泪痣却添了几分狠厉,“陈崇玲动了我的人,这笔账,该好好算算。” 原来任东林的智能医疗设备研发成功后,拒绝了陈氏集团的收购,转而和韦蓝欣合作,准备在蓝月阁的拍卖会上推出。陈崇玲恼羞成怒,派人破坏实验室,还打伤了任东林。 林夏深吸一口气,打开录音笔:“我要采访你们所有人。” 一周后,《陈氏集团惊天黑幕》的报道引爆全网。林夏握着话筒站在镜头前,身后是举着横幅抗议的市民。陈崇玲被警方带走时,隔着警车玻璃与她对视,眼神里满是阴鸷:“你会后悔的。” 然而,报道带来的不只是掌声。当晚,林夏的家门被人泼满红漆,威胁信从门缝塞进来。她攥着信纸冷笑,将它扔进碎纸机。手机突然响起,是陈婷的号码。 “林记者,我们谈谈。” 陈婷的声音罕见地低沉,“我有更多证据,关于我哥,还有背后的势力。” 林夏挑眉,在夜色中勾起一抹笑。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她知道,作为一个 “无名鼠辈”,想要在这波谲云诡的商圈掀起风浪,需要的不仅是勇气,更是智慧。而她,早已做好准备,和陈婷、韦蓝欣、苏晴、张磊等人一起,撕开更多黑幕,哪怕前方荆棘丛生。 随着调查深入,林夏发现陈氏集团的背后,还牵扯到一个庞大的跨国洗钱组织。这个组织利用慈善基金会的名义,将非法所得洗白,涉及金额高达数十亿。而陈崇玲,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 为了获取更多证据,林夏决定潜入基金会的周年庆晚宴。她换上一袭黑色晚礼服,戴着面具混进会场。会场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富商权贵们谈笑风生,却不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林夏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机会接近基金会负责人。突然,她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转头望去,张晓虎正端着香槟,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交谈甚欢。原来他也是洗钱组织的一员,难怪当初会极力阻拦她采访。 林夏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躲在拐角处偷听。“那个记者还在查,要不要……” 张晓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陈婷那边要盯紧,她最近有点不对劲。” 为首的男人说道。 林夏心中一惊,正要离开,却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花盆。“谁?” 张晓虎立刻警觉,带人追了过来。 林夏在走廊里狂奔,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拐进一个房间,却发现是死胡同。 “跑啊,怎么不跑了?” 张晓虎堵住门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无名鼠辈,就该有自知之明。” 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撞开。陈婷带着几个保镖冲进来,手里拿着一个 U 盘:“张晓虎,你在基金会的贪污记录,都在这里。” 张晓虎脸色大变,想要抢夺 U 盘,却被保镖制服。陈婷走到林夏身边,递过一杯水:“我们该联手。我哥被抓后,我才发现家族牵扯的事情有多严重。我不想陈家彻底毁了,更不想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林夏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信任。两人决定将计就计,利用 U 盘里的证据,引出洗钱组织的幕后黑手。 与此同时,韦蓝欣也没闲着。她动用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关系,查到了洗钱组织的一个秘密据点。那是一座废弃的工厂,表面上是生产普通日用品,实则是洗钱的中转站。 林夏、陈婷、韦蓝欣三人带着警方包围了工厂。工厂里,一箱箱现金堆积如山,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进行数据篡改和账目伪造。 “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缓缓走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可惜,你们来晚了。” 话音未落,工厂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天花板开始喷洒汽油。原来这是个陷阱,男人早有准备,一旦事情败露,就打算毁尸灭迹。 “快撤!” 林夏大喊。众人在浓烟中寻找出口,却发现所有的门都被锁死了。关键时刻,张磊带着消防斧出现,劈开了一扇窗户。 在警方的全力追捕下,洗钱组织的成员纷纷落网。而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在逃亡过程中,被神秘人暗杀。线索似乎就此中断,但林夏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场风波过后,林夏成了家喻户晓的名记者。她继续追查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罪恶,而陈婷则开始整顿陈氏集团,试图挽回家族声誉。韦蓝欣的蓝月阁也推出了更多合法的商业活动,逐渐走向正轨。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林夏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孙运清和一个神秘人在一间密室里交谈,桌上摆着一份文件,隐约能看到 “洗钱计划” 几个字。 林夏瞳孔骤缩。难道,孙运清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幕后黑手?她握紧照片,再次踏上了追查真相的道路。这一次,她将面对更强大的对手,也将揭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句 “无名鼠辈也敢造次”,将成为她反击的号角,在黑暗中激起千层浪。 林夏将那张照片反复看了十几遍,孙运清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格外阴森。她攥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耳边仿佛又响起张晓虎那句充满嘲讽的 “无名鼠辈也敢造次”。原本以为扳倒陈氏集团和洗钱组织已是胜利,没想到真正的大鱼还藏在更深的水下。 第二天一早,林夏拨通了陈婷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陈婷声音疲惫,自从陈氏集团重组后,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夏夏,又出什么事了?” “孙运清有问题。” 林夏直截了当地说,随即将照片和自己的怀疑一股脑说了出来。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林夏以为电话断了,才听到陈婷沉重的叹息:“我哥被抓前,曾在昏迷中念叨过孙运清的名字,当时我以为他是说胡话……” 两人决定先从孙运清资助的贫困生入手。林夏联系了苏晴,希望通过医院的渠道,找到那些曾接受过孙氏基金会资助、如今在医院工作的医护人员。苏晴爽快地答应下来,还神秘兮兮地说:“我最近在急诊科遇到个有趣的病人,说不定和这事有关。” 与此同时,韦蓝欣也加入了调查。她利用蓝月阁的情报网,很快查到孙运清名下有多处隐秘产业,其中最可疑的是城郊的一座私人疗养院。“那地方戒备森严,连我的人都进不去。” 韦蓝欣在电话里说,“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曾在那里工作过的护工,她愿意和我们谈谈。” 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里,林夏、陈婷和韦蓝欣见到了那位护工。护工姓王,五十多岁,眼神里满是恐惧。“我在那干了不到三个月就跑了。” 王阿姨双手捧着茶杯,杯子在她手中微微摇晃,“那里住的根本不是什么病人,而是一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 据王阿姨透露,孙运清表面上是慈善家,实则在利用疗养院控制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有人因为掌握了他洗钱的证据被送进去,也有人因为试图揭露他的真面目而 “被生病”。“有个小伙子,是孙运清资助上大学的,后来发现了什么秘密,被关在那里,最后……” 王阿姨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林夏等人正听得心惊肉跳,突然,茶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张晓虎带着几个打手闯了进来。原来,他们一直在监视王阿姨。“果然是你们这些苍蝇在乱叮。” 张晓虎狞笑着,“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张磊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朝打手们砸去。混乱中,林夏拉着王阿姨往后门跑,陈婷和韦蓝欣也不甘示弱,拿起椅子和打手们对峙。茶馆里顿时一片狼藉,茶杯碎裂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摆脱了张晓虎,林夏等人将王阿姨安顿好。此时,苏晴打来了电话,语气急促:“我在急诊科收治了一个重伤员,他说自己是孙氏基金会的会计,掌握着孙运清的核心账本,现在有人要杀他灭口!” 林夏等人立刻赶往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外,他们见到了满脸是血的会计老周。老周虚弱地抓住林夏的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破旧的 U 盘:“里面…… 是所有的证据……” 话没说完,心电监护仪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林夏紧紧握着 U 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孙运清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拄着拐杖,脸上带着虚假的关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老周会伤成这样?” “别装了,孙运清!” 林夏举起 U 盘,“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 孙运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朝保镖们使了个眼色:“把东西抢过来,顺便处理掉这些麻烦。” 保镖们立刻围了上来。千钧一发之际,医院的保安和闻讯赶来的警察及时出现。孙运清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张磊拦住了去路。“孙老,您走不了了。” 张磊眼神坚定,“我一直当您是恩人,没想到您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孙运清被带走后,林夏等人以为这场风波终于可以画上**。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庆祝时,李婉儿突然找上门来。自从陈氏集团出事,李婉儿就消失了踪影,如今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狠厉。 “我知道孙运清还有个秘密金库,里面藏着他最核心的罪证。” 李婉儿说,“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我有个条件,我要亲手把证据交给警方。” 原来,李婉儿的父亲也曾是孙运清的受害者,她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只为有朝一日能为父亲报仇。 在李婉儿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工厂地下三层,是一个巨大的金库。当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成箱的现金、金条,还有一摞摞账本。林夏将账本和 U 盘里的内容仔细核对,终于掌握了孙运清所有的犯罪证据。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意外发生了。张晓虎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拿着枪,眼神疯狂:“你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孙老早就留了后手!” 原来,孙运清在被抓前,给张晓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 毁掉所有证据。 张晓虎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林夏的耳边飞过。千钧一发之际,任东林突然冲了出来,将张晓虎扑倒在地。自从康复后,任东林一直在暗中帮助林夏调查,这次他也跟了过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张晓虎终于被制服。林夏等人带着证据,将孙运清及其党羽彻底送上了法庭。在法庭上,林夏作为证人出庭,当她看到孙运清那颓败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持续数月的斗争,终于画上了**。林夏、陈婷、韦蓝欣等人成了这座城市的英雄,但她们知道,正义的道路永远没有终点。李婉儿在为父亲报仇后,选择出国深造;苏晴继续在急诊科救死扶伤;张磊和任东林则合作创办了一家公益机构,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而林夏,依然坚守在记者岗位上。每当有人质疑她一个女记者能做出什么成绩时,她就会想起张晓虎那句 “无名鼠辈也敢造次”。她知道,正是这份不服输的劲儿,让她在追寻真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某天,林夏在整理资料时,又看到了最初那张照片。照片里孙运清的笑容,如今看来不过是困兽最后的挣扎。她将照片放进档案袋,贴上标签:“无名鼠辈的胜利”。窗外,阳光明媚,这座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但林夏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依然有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在继续,而她,永远不会退缩。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夏的报道引起了全国媒体的关注,越来越多隐藏在暗处的罪恶被揭露出来。她收到了无数读者的来信,有感谢她为民请命的,也有提供新线索的。在这些信件中,有一封来自一个偏远小镇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信中说,小镇上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打着宗教的幌子,实则在进行人口贩卖和器官交易。林夏将信拿给陈婷和韦蓝欣看,三人相视一笑,决定再次联手调查。 她们先从当地的医院入手,苏晴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发现医院的器官移植记录存在诸多疑点。而张磊和任东林则负责调查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员构成和活动规律。李婉儿也利用自己的人脉,在社交圈中打听相关消息。 调查过程中,林夏等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神秘组织的成员极其狡猾,他们行踪诡秘,且手段狠辣。有一次,林夏在跟踪嫌疑人时,差点被发现,幸好韦蓝欣及时出现,将她救了下来。 随着调查的深入,林夏发现这个神秘组织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他们与境外的犯罪团伙有勾结,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为了获取更多证据,林夏决定冒险潜入组织的总部。 总部设在小镇郊外的一座巨大庄园里,四周高墙林立,还有荷枪实弹的守卫巡逻。林夏等人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决定兵分几路。陈婷和李婉儿负责引开守卫的注意力,韦蓝欣利用自己的关系网,买通了庄园里的一个仆人,为林夏等人提供内部信息。张磊和任东林则负责在庄园外接应。 深夜,行动开始。陈婷和李婉儿开着豪车,故意在庄园门口制造动静,吸引了大部分守卫的注意。林夏和苏晴趁机翻墙而入,在仆人的带领下,悄悄潜入了庄园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关着许多被绑架的人。他们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林夏强忍着泪水,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以为能轻易得逞?” 男人冷笑着,“从你们踏进小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 原来,神秘组织早就发现了林夏等人的调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林夏和苏晴与男人及其手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关键时刻,张磊和任东林赶到,加入了战斗。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林夏等人终于制服了敌人,救出了所有被绑架的人。他们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警方,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打击人口贩卖和器官交易的风暴。 这场战斗结束后,林夏等人的事迹被改编成了电影,在全国上映。他们的故事激励着无数人,让更多的人加入到了维护正义的行列中。 林夏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眼中闪烁着泪光。曾经那个被人看不起的 “无名鼠辈”,如今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但她知道,荣誉只是一时的,追寻正义的道路没有尽头。 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始终相信,只要心中有正义,无名鼠辈也能创造奇迹,也能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而那句 “无名鼠辈也敢造次”,将永远成为她前进的动力,激励着她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为了正义,永不言弃。 第四十五章偶遇黄皮子讨封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攥着手机,屏幕上 “午夜探险小队” 群聊的消息个不停。陈婷发来的定位显示在地图边缘,那是一座名为 “枯岭村” 的废弃山村,据说二十年前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只留下满山飘荡的黄皮子传说。 “真要去?听说黄皮子会学人说话,还会拦路讨封!” 韦蓝欣在群里发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包。陈崇玲立刻回复:“胆小鬼!婉儿都报名了,你怕什么?” 李婉儿紧接着晒出自己新买的登山装备,粉色冲锋衣在阳光下格外亮眼。林夏咬了咬牙,打字道:“我也去!” 作为小队里的新人,她不想被看轻。 周六傍晚,十个人在山脚下集合。张晓虎扛着摄像机,镜头扫过众人:“这次直播肯定能火!说不定真能拍到黄皮子成精!” 任东林调试着无人机,螺旋桨的嗡鸣声惊飞了几只山雀。孙运清戴着口罩,目光始终盯着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头,苏晴拽了拽他的衣角:“你脸色好差,真的没事吗?” 进山的路布满青苔,腐叶在脚下发出诡异的沙沙声。天色渐暗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村口的石牌,“枯岭村” 三个大字被藤蔓缠绕,“枯” 字缺了半边,像极了一张咧嘴的嘴。陈婷兴奋地对着直播镜头大喊:“家人们!我们到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手机同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屏幕雪花乱闪。 林夏感觉后背发凉,抬头看见村头老槐树上挂着十几张黄皮子的皮,在风中轻轻晃动。李婉儿吓得躲到张晓虎身后:“这也太渗人了……”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村子深处传来,像是婴儿啼哭,又像是动物呜咽。 众人壮着胆子走进村子。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破碎的陶罐和褪色的红布。任东林的无人机突然失控,直直撞向一座破庙。当他们赶到时,发现庙门紧闭,门上贴着泛黄的符纸,却在看到众人的瞬间自燃起来,化作灰烬。 “进去看看!” 陈婷伸手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压抑多年的叹息。庙里供奉着一尊歪脖子神像,面部已经被腐蚀得不成人形,怀里却抱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黄皮子木雕。林夏注意到香案上摆着半碗发黑的米饭,米粒间还混着几根毛发。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张晓虎举着摄像机冲出去,镜头里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三只黄皮子直立着身子,中间那只身披褪色的红袍,前爪捧着块石头,正对着众人作揖。“路人哥,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黄皮子的声音尖细又沙哑,在寂静的山村回荡。 苏晴尖叫着后退,撞翻了墙角的瓦罐。碎片中滚出几枚铜钱,上面刻着 “光绪通宝”。陈崇玲脸色煞白:“这是黄皮子讨封!要是答错……” 她的话被张晓虎打断:“像你奶奶个腿!” 他抄起木棍砸向黄皮子,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木棍突然折断,木屑飞溅到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黄皮子们发出尖锐的笑声,消失在夜色中。紧接着,整个村子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声,像是无数黄皮子在暗处嘲笑。林夏感觉有人拽她的衣角,低头看见一只小黄皮子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爪子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 “别碰!” 孙运清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小黄皮子。小黄皮子尖叫着逃走,孙运清却剧烈咳嗽起来,口罩下渗出鲜血。“你怎么了?” 苏晴惊慌失措。孙运清摘下口罩,露出满脸的红斑,像是被无数细小的爪子抓过:“二十年前,我爸就是在这救了只黄皮子,然后……”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神变得空洞。 与此同时,陈婷的直播画面突然被切换,屏幕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十几只黄皮子穿着人的衣服,在荒废的打谷场上跳着奇怪的舞蹈。而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快跑!这是黄皮子借命!”“它们要找替身!” 张晓虎的摄像机开始自动回放,镜头里显示他们刚进村时,老槐树下站着一群模糊的人影,穿着破旧的寿衣,怀里抱着黄皮子。任东林突然指着破庙的方向大喊:“看!” 只见庙门大开,无数黄皮子涌出,中间那只红袍黄皮子头顶戴着一顶破旧的官帽,身后跟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脖颈上的勒痕触目惊心。 “那是…… 我妈!” 孙运清突然疯了似的冲过去。二十年前,他母亲离奇失踪,只留下半枚刻着 “枯岭” 的玉佩。林夏想要拉住他,却被一股力量弹开。红袍黄皮子发出得意的笑声:“当年你们祖先杀我全族,如今该还债了!” 村子里的温度骤降,众人的呼吸凝成白雾。黄皮子们越聚越多,将他们围在中间。李婉儿突然举起手机,闪光灯照亮了周围:“大家别慌!它们怕光!” 然而,灯光照到黄皮子身上时,却反射出幽绿的光芒,那些眼睛像是无数鬼火,在黑暗中闪烁。 陈崇玲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糯米,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辟邪之物。可当她撒出糯米时,那些米粒却变成了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向众人。韦蓝欣吓得跌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块上,鲜血染红了泥土。 张晓虎再次举起摄像机,镜头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每个队员身后都跟着个黄皮子形状的黑影,它们的爪子正一点点渗入众人的身体。而直播画面突然黑屏,弹出一行血色的字:“你们都得留下。” 林夏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看到小黄皮子又回来了。它嘴里叼着半枚玉佩,正是孙运清母亲的遗物。小黄皮子将玉佩放在她手心,眼神中充满哀求。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对着红袍黄皮子大喊:“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和我们无关!” 红袍黄皮子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怒吼:“无关?你们身上流着他们的血!” 它一挥手,所有黄皮子发起了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小黄皮子冲上前,挡在林夏面前,被红袍黄皮子的利爪贯穿身体。小黄皮子临死前,眼中流下泪水,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红袍黄皮子。 金光击中红袍黄皮子的瞬间,整个村子开始剧烈摇晃。破庙轰然倒塌,露出地下的墓室。墓室里,摆放着十几口棺材,棺盖上刻满黄皮子的图案。孙运清在混乱中找到了母亲的棺木,棺内除了骸骨,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里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真相:村民们为了获取黄皮子的皮卖钱,大肆捕杀,却遭到了黄皮子的诅咒。为了平息怨气,村长将自己的女儿献祭,没想到却激怒了黄皮子精,导致全村人一夜之间离奇死亡。而孙运清的母亲,正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原来如此……” 林夏捧着日记,泪水模糊了双眼。红袍黄皮子在金光中渐渐消散,它临死前发出最后的怒吼:“我不会放过你们!” 随着它的消失,所有黄皮子也纷纷倒地,化作尘土。 天快亮时,众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枯岭村。孙运清抱着母亲的骸骨,沉默不语。而林夏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记住,有些债,是躲不掉的。” 回到城市后,韦蓝欣因脑部受伤陷入昏迷,张晓虎的摄像机里再也找不到那晚的录像,任东林的无人机彻底报废。而林夏经常在深夜梦到那只小黄皮子,它站在村口,眼神哀怨又无奈。偶尔,她还能听到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讨封声:“路人哥,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城市的角落,关于枯岭村和黄皮子讨封的传说仍在流传,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好奇心旺盛的探险者。但很少有人知道,在那座废弃的山村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多少冤魂在等待着解脱。而对于林夏和她的队友们来说,这段恐怖的经历,将成为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从枯岭村归来后的第七天,林夏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来电显示是陈婷,可电话接通后,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窸窸窣的抓挠声。“陈婷?你怎么了?” 林夏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尖锐的笑声,像是无数黄皮子同时嘶鸣,震得她耳膜生疼。 同一时间,陈婷蜷缩在自家衣柜里。她亲眼看见一只黄皮子从床底钻出,直立着身子穿上了她的睡衣,还模仿着她的声音给林夏打电话。衣柜门缝里,黄皮子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前爪在门板上抓出深深的痕迹。 韦蓝欣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昏迷的她开始剧烈抽搐,嘴里不断吐出黑色毛发,护士惊恐地发现,那些毛发竟组成了 “偿命” 两个字。张晓虎则在整理摄像机存储卡时,意外发现一段被隐藏的视频 —— 画面里,他在枯岭村破庙前,正对着空气虔诚叩拜,而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穿着寿衣的黄皮子。 孙运清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反复研读母亲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他发现了一行用朱砂写的小字:“若遇黄皮子讨封,答‘像仙’可解一时之困,然需以血为引,供奉十年。” 他颤抖着摸向脖颈,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环形红痕,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 林夏决定召集众人重新调查。当她来到陈崇玲家时,却看见大门敞开,屋内一片狼藉。梳妆台上,陈崇玲最爱的翡翠镯子碎成两半,旁边用血画着一只黄皮子,爪子正抓向一个小人,小人身上还别着林夏的照片。 “她失踪三天了。” 李婉儿脸色苍白,指着墙角的笔记本,“这是我在她书桌里找到的。” 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 “对不起”,中间夹杂着几行潦草的字迹:“它们说要我们血债血偿,当年我爷爷参与了屠杀……” 线索指向了城郊的一座城隍庙。任东林通过无人机测绘,发现枯岭村的布局竟与这座庙宇的风水图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庙中供奉的并非城隍爷,而是一尊黄皮子神像,神像前的功德箱里,塞满了沾着血的纸钱。 深夜,众人带着符咒和桃木剑潜入城隍庙。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夏刚走近神像,供桌上的油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 “咯咯” 笑声。“路人姐,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无数黄皮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苏晴吓得尖叫,手中的桃木剑掉在地上,竟被一只突然窜出的黄皮子叼走。 张磊举起强光手电筒,光束中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庙内墙壁上爬满了黄皮子,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中间一只体型巨大的黄皮子披着黑色长袍,头顶的毛发呈火焰状,正是传说中的黄皮子精。 “当年你们的祖辈屠我全族,如今该还债了。” 黄皮子精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它一挥手,庙门轰然关闭,四周墙壁开始渗出黑色液体。孙运清突然冲上前,掏出母亲的日记:“我母亲是唯一阻止过屠杀的人!她还留下了破解诅咒的方法!” 黄皮子精发出一声怒吼,黑色液体化作无数利爪,朝着众人抓来。林夏想起日记里的记载,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下符咒,大喊:“像仙!” 符咒发出金光,暂时逼退了利爪。但黄皮子精很快反应过来,狞笑道:“晚了!你们身上早已种下血咒!” 混乱中,任东林发现神像底座有个暗格。他撬开后,里面露出一本布满霉斑的账簿,记载着当年村民屠杀黄皮子的数量和售卖所得。更可怕的是,账簿最后一页画着一个阵法,中心正是枯岭村的位置。 “原来这是个献祭阵!” 任东林惊呼,“当年村长为了一己私欲,用整个村子的人献祭,想让黄皮子精永世不得超生!” 黄皮子精闻言,身上的火焰状毛发突然暴涨:“没错!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庙内温度骤降,众人的手脚开始被冰覆盖。林夏突然想起小黄皮子临死前的眼神,她颤抖着掏出那半枚玉佩,玉佩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中,出现了小黄皮子的幻影,它带着林夏来到庙后的一口枯井旁。 枯井里,一具白骨抱着一个木盒。林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手抄的《黄仙录》,记载着黄皮子一族的规矩:“若诚心悔过,以活人血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再将骸骨安葬于龙脉之处,可解怨气。” 当众人带着骸骨准备离开时,黄皮子精再次出现。它身后跟着数百只黄皮子,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想走?没那么容易!” 黄皮子精张开利爪,却在即将触及众人的瞬间,被一道金光击中。 金光中,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正是孙运清的母亲。“当年我没能阻止悲剧,现在该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手中出现一根红绳,将所有黄皮子的魂魄困在一起。 “娘!” 孙运清泪流满面。白衣女子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转身对黄皮子精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放过这些孩子吧。” 黄皮子精沉默许久,终于化作一道青烟散去,其他黄皮子也纷纷消失。 事情平息后,众人将骸骨安葬在龙脉之处。林夏在墓碑前放下一束野花,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只小黄皮子,正歪着头朝她微笑。然而,这场危机真的彻底结束了吗? 一个月后,林夏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他们在枯岭村的合影,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画上了黄皮子的胡须,而照片背后,用朱砂写着:“我们还会再见的……” 城市的夜空中,偶尔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讨封声。而那座废弃的枯岭村,依旧静静地伫立在群山之中,等待着下一批好奇的探险者踏入,续写那未完的诡异传说。每当月圆之夜,路过的人还能看到村口老槐树上,挂着几张随风飘动的黄皮子皮,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 。 第四十六章灵异出租车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真的要去?网上说那地方邪乎得很。” 林夏攥着手机,屏幕冷光映得她脸色苍白。微信群里 “午夜探险小队” 的头像在跳动,陈婷发来的定位闪烁在地图边缘,那是城郊一处废弃的货运站,据说二十年前发生过连环车祸,自此便成了出租车坟场。 陈婷的语音消息带着笑意穿透听筒:“胆小鬼!婉儿都敢来,你怕什么?” 李婉儿紧接着发来自拍,她戴着银色耳坠,妆容精致,身后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林夏咬咬牙,回复了个握拳的表情。作为小队里唯一的新人,她不想被看扁。 午夜十二点,众人在约定地点碰头。陈崇玲裹着黑色大衣,指甲涂成猩红,眼神扫过众人:“听说这里的出租车会自己发动,方向盘转得比鬼还快。” 张晓虎嗤笑一声,踹了踹路边的碎石:“封建迷信,要我说,就是有人故意炒作。” 任东林默默检查着摄像机,镜头扫过众人的脸,在孙运清脸上停留了片刻 —— 这个总是戴着口罩的男生,此刻正盯着远处的货运站,身体微微发抖。 苏晴突然抓住张磊的胳膊,声音发颤:“你们看!” 远处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停着上百辆出租车,车身布满锈迹,车灯蒙着厚厚的灰尘,宛如一片沉睡的钢铁坟场。月光洒在车顶的 “TAXI” 标志上,折射出诡异的幽光。 林夏跟着众人踏入场地,鞋底碾碎枯叶的声音格外刺耳。韦蓝欣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一辆出租车的车窗。突然,她尖叫着后退:“里面... 里面有人!”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驾驶座上坐着一具干尸,皮肤紧贴骨头,双手还握着方向盘,仿佛在等待永远不会出现的乘客。 “别慌,是道具。” 陈婷强作镇定,伸手去拉车门。门却纹丝不动,她这才发现车门边缘缠着一圈暗红的布条,像是干涸的血迹。任东林的摄像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雪花乱闪,映出众人惊恐的表情。 孙运清突然转身就跑,口罩滑落,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张晓虎愣了一下,追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跑什么?是不是知道什么?” 孙运清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爸就是在这里出的事!二十年前,他开着出租车进来,再也没出去!” 空气瞬间凝固。林夏感觉背后发凉,回头时,发现一辆出租车的车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穿透迷雾,照亮车顶歪斜的 “TAXI” 标志。更诡异的是,车内的计价器开始疯狂跳动,数字从 “0” 飙升到 “9999”,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快离开这里!” 陈崇玲转身想跑,却撞上一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出租车。车门缓缓打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后座上堆满了破碎的手机,屏幕全部亮着,显示着同一个未接来电 ——“妈妈”。 张磊突然指着远处大喊:“看!那些车在动!” 众人惊恐地发现,原本停在原地的出租车开始缓缓移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们排成一列,如同送葬的队伍,朝着众人围拢过来。 林夏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陈婷打来的。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却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紧接着,陈婷的声音变得扭曲:“救救我... 我在车里...” 林夏抬头,看见陈婷被困在一辆出租车内,车窗上布满血手印,而开车的,正是那具干尸。 张晓虎抄起地上的铁棍,砸向最近的一辆出租车。玻璃碎裂的瞬间,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带着浓烈的腥臭味。更可怕的是,那些液体落地后化作人形,朝着众人扑来。任东林的摄像机彻底报废,镜头里映出的,是他自己扭曲变形的脸。 苏晴突然疯了似的冲向越野车,却发现车门被反锁。她绝望地拍打着车窗,身后一辆出租车缓缓靠近,车顶的 “TAXI” 标志闪烁着红光,像是一只充血的眼睛。车内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新闻播报:“今日凌晨,城郊货运站发生重大车祸,二十辆出租车连环相撞,司机全部遇难...” 李婉儿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林夏转头,看见她被拖进一辆出租车,银色耳坠掉落在地,折射出冰冷的光。车门关闭的瞬间,林夏清楚地看见车内坐着五个面容惨白的女人,她们的脖颈上都缠着暗红的布条。 孙运清突然冲向一辆出租车,哭喊着:“爸!我来接你回家!” 车门打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紧接着,那辆车的引擎轰鸣,朝着众人撞来。张晓虎猛地推开林夏,自己却被撞飞,鲜血溅在一辆出租车的车窗上,与原本的血迹融为一体。 陈崇玲不知何时捡起了孙运清的口罩,戴在脸上。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朝着一辆出租车走去。任东林想要拉住她,却被她反手推开。“该回家了...” 陈崇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坐进驾驶座,车尾灯亮起,缓缓驶入迷雾深处。 林夏蜷缩在一辆出租车的阴影下,看着韦蓝欣和张磊互相搀扶着逃跑。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一辆突然出现的出租车前。车门打开又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吞噬了两个鲜活的生命。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来自 “午夜探险小队” 的消息,发送人是陈婷。林夏颤抖着点开,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加入我们,永远不用离开。” 她抬起头,看见所有出租车的车灯同时亮起,照亮了场地中央 —— 那里站着一排人影,正是消失的众人,他们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每个人的身后,都跟着一辆等待的出租车。 林夏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车门自动打开。车内飘出淡淡的血腥味,后座上放着一个银色耳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计价器归零,开始重新跳动,滴答声如同心跳,催促着她上车。 当车门关闭的瞬间,林夏最后看到的,是车窗外自己的倒影 —— 她的脖颈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圈暗红的布条。而在更远的地方,又有几辆越野车驶入货运站,年轻人们嬉笑打闹着下车,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他们兴奋的脸。其中一个女孩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我们到传说中的灵异出租车坟场了!” 夜色渐深,出租车坟场的迷雾更浓了。新的 “乘客” 们,即将开始他们永远无法结束的午夜旅程。那些废弃的出租车,仍在等待着下一个猎物,计价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永不停歇。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出租车腐臭的后座上,她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车窗外,同伴们空洞的眼神如鬼影般徘徊,他们脖颈上暗红的布条在夜风里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召唤。计价器的滴答声愈发急促,像是催命的鼓点,每跳动一下,都让她的心脏猛地抽搐。 “欢迎乘坐幽灵出租。” 前排驾驶座的干尸突然发出沙哑的声音,它腐烂的嘴唇蠕动着,掉落的牙齿间漏出丝丝寒气。林夏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何时黑屏了,再也无法拨通求救电话。车门从外面锁死,无论她如何挣扎,车窗和车门都纹丝不动。 就在林夏绝望之际,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闪着警灯的巡逻车冲破迷雾,停在了出租车坟场边缘。两名警察下车,手电筒的光束在废弃车辆间扫动。林夏心中燃起希望,拼命拍打车窗,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发不出半点声响,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声的牢笼里。 “这里不对劲,王哥,我们呼叫支援吧。” 年轻的警察声音有些发抖。他的搭档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辆出租车突然从黑暗中冲出,直直撞向巡逻车。剧烈的爆炸声中,火光映亮了坟场,也照亮了更多缓缓启动的出租车,它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警车残骸围拢过去。 林夏眼睁睁看着警察被拖进出租车,他们的惨叫声很快被诡异的寂静吞噬。而此时,她所在的出租车引擎突然轰鸣,朝着坟场深处驶去。道路两旁,密密麻麻排列着更多废弃出租车,每辆车的车窗后,都有一张苍白的脸在注视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车停在了一座破败的修车厂前。林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出车门,她踉跄着站稳,发现陈婷、李婉儿等人正站在修车厂门口,眼神空洞,机械地为她让出一条路。修车厂内,汽油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地上散落着各种出租车零件,中央的工位上,停放着一辆被拆解的老式出租车。 “欢迎来到轮回之地。” 一个阴森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林夏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缓缓走出,她的皮肤泛着青灰色,眼窝深陷,脖颈上的布条比其他人更宽、更红。“我是这里的主人,二十年前,这些司机和乘客因一场阴谋葬身于此,他们的怨念化作了这些出租车,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轮回中。” 女人告诉林夏,想要逃脱,就必须找到当年事故的真相,解开司机们的怨念。而线索,就藏在这些出租车的残骸里。林夏咬咬牙,拿起手电筒,开始在修车厂内搜寻。她发现一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藏着一本日记,翻开后,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二十年前,这里的出租车公司为了骗取保险金,故意制造了连环车祸,将司机和乘客当作牺牲品。 “原来如此。” 林夏握紧日记,心中充满愤怒。她决定将真相公之于众,让这些冤魂得到安息。然而,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出口被一群出租车堵住,车头的大灯亮得刺眼,如同无数双邪恶的眼睛。 “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离开?” 红衣女人冷笑,“这些冤魂不会轻易放过害他们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闯入这里的生者。” 说着,她一挥手,修车厂内的出租车纷纷启动,引擎声震耳欲聋。林夏四处逃窜,却发现自己无论跑到哪里,都被出租车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孙运清突然出现。他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但眼神却比之前坚定:“我找到办法了!” 他举起一个老式车载收音机,“这些出租车的怨念依附在电磁波上,只要干扰它们的频率,就能打破轮回!” 林夏和孙运清一起,在修车厂内寻找可以用来干扰的设备。他们找到一台破旧的发电机,将收音机连接上去,调整频率。随着电流声响起,周围的出租车开始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红衣女人见状,尖叫着扑向他们,却在触碰到收音机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出租车坟场开始崩塌,迷雾渐渐散去。林夏和孙运清冲出修车厂,身后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声。当他们跑到坟场边缘时,天已经蒙蒙亮。回头望去,原本阴森的坟场只剩下一片废墟,那些诡异的出租车和消失的同伴都不见了踪影。 几天后,林夏在网上发布了一篇关于出租车坟场的文章,详细讲述了他们的经历和二十年前的真相。文章引起轩然大波,相关部门开始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故。然而,就在真相即将大白时,林夏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你以为真的结束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此后,林夏经常在深夜听到出租车的计价器滴答声,走在路上时,也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而更诡异的是,陈婷、李婉儿等人的社交账号偶尔会更新动态,照片里的她们笑容灿烂,背景却是那片熟悉又恐怖的出租车坟场。 城市的角落里,依然有废弃的出租车停放着。每当午夜时分,路过的人有时能听到计价器的滴答声,看到车窗后若隐若现的苍白面孔。而对于那些喜欢探险的人来说,城郊的出租车坟场依旧是个充满诱惑又危险的地方,不断有人前往,却很少有人能完整地回来。这场关于灵异出租车的噩梦,似乎永远不会真正结束,等待着下一批闯入者,陷入那无尽的轮回之中。 第四十七章午夜食堂(上)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微信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陈婷发了一张老旧建筑的照片,阴森的气息似乎都要透过屏幕扑面而来。照片下方写着:“有人敢跟我去这个地方探险吗?这是咱们附近那所废弃山林学校的食堂,听说夜里有古怪。” 韦蓝欣秒回:“哇,刺激!算我一个。” 陈崇玲也跟着附和:“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吓人。” 李婉儿则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危险了?” 张晓虎大大咧咧地说:“怕啥,有我在。” 任东林和孙运清也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林夏看着屏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回复道:“我也去。” 大家约定好了周六午夜在学校门口集合。林夏在等待的这几天里,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他在网上搜索关于那所废弃山林学校的信息,只找到一些零碎的传闻,有人说曾在夜里看到食堂的窗户透出诡异的光,还有人说听到过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语。 周六终于到了,午夜时分,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蒙上了一层银纱。林夏早早来到约定地点,发现陈婷已经到了,她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背着一个背包,眼神中闪烁着兴奋。陆续地,其他人也都来了。韦蓝欣穿着一件红色外套,在月色下格外显眼;陈崇玲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李婉儿则紧紧抓着自己的包,看起来十分不安。张晓虎、任东林和孙运清有说有笑地走来,手中还拿着手电筒。 “人都到齐了,咱们出发吧!” 陈婷挥了挥手,带头朝着山林学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声。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阴影中窜出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废弃山林学校的大门前。大门半掩着,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林夏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教学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食堂在校园的一角,一座两层的建筑,外墙的漆已经剥落了大半,显得破败不堪。 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食堂走去,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 “沙沙” 作响。当他们来到食堂门口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大家不禁打了个寒颤。林夏伸手推了推食堂的门,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臭气息从里面涌出来。 “好臭啊!” 李婉儿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可能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张晓虎说着,打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也纷纷打开手电筒,跟在他身后。食堂的大厅空荡荡的,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餐具。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污渍,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仿佛一张张扭曲的脸。 “这里看起来好阴森啊。” 韦蓝欣小声说道。 “大家小心点,别分散。” 陈婷叮嘱道。他们慢慢地在食堂里搜索着,一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决定上二楼看看。楼梯是木质的,每走一步都发出 “吱嘎” 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当他们来到二楼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哭泣。李婉儿吓得尖叫起来:“什么声音?是不是有鬼?” “别自己吓自己。” 张晓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众人握紧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门,声音似乎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林夏鼓起勇气,伸手去推那扇门,门却纹丝不动。陈崇玲仔细看了看,发现门上有一把生锈的锁。“看来我们进不去了。” 她有些失望地说。 就在这时,那阵奇怪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们还是先走吧。” 任东林提议道。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匆匆离开了食堂。 当他们走出校园时,林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仿佛看到食堂二楼的窗户上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但当他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他心中一惊,加快脚步追上了大家。这一夜的探险让大家都心有余悸,但也让他们对那所废弃山林学校的食堂充满了更多的好奇。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恐怖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回到家后,林夏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废弃食堂里的场景。那奇怪的声音、阴森的气息,还有那扇打不开的门,都让他感到无比困惑。他决定第二天再去一趟学校,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那所食堂的线索。 第二天,林夏来到学校图书馆,在旧报纸堆里翻找起来。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篇关于那所山林学校的报道。原来,这所学校在几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命案。一个学生在食堂里离奇死亡,死因不明。从那以后,学校里就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学生们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一些不明物体。学校的声誉受到了严重影响,最终不得不关闭。 林夏带着这个消息找到了陈婷,陈婷听后十分兴奋:“看来我们的探险有价值了,说不定我们能解开这个谜团。” 他们决定再次召集大家,一起去探索那所废弃食堂。 这次,大家准备得更加充分,带上了各种工具。午夜时分,他们再次来到了废弃山林学校。和上次一样,食堂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他们来到二楼那扇紧闭的门前,张晓虎拿出一把锤子,试图砸开那把生锈的锁。经过一番努力,锁终于被砸开了,门缓缓打开。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捂住鼻子,用手电筒照亮了房间。房间里堆满了杂物,看起来像是一个储物间。在房间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箱子。林夏走上前去,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些发黄的文件和一本日记。 林夏拿起日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日记的主人是当年在食堂工作的一位厨师,他在日记中记录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说,在那个学生死亡后,食堂里经常出现一些异常现象,他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有一天晚上,他在食堂里看到一个黑影,黑影向他扑来,他吓得昏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边有一些奇怪的脚印。 众人看完日记后,都感到毛骨悚然。“看来这个食堂真的有问题。” 韦蓝欣紧张地说。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陈婷说着,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突然,陈崇玲发现了墙上有一个暗格,她叫来了大家。林夏伸手打开暗格,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小盒子。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面容十分憔悴。小盒子里装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个学生会不会就是当年死去的那个?” 李婉儿猜测道。 “很有可能。” 林夏点了点头,“这块玉佩也许和他的死有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风声,窗户被吹得 “哐当” 作响。众人吓了一跳,张晓虎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我们先回去吧,今天收获已经很多了。” 任东林提议道。大家都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决定先离开。 回到家后,林夏仔细研究起那块玉佩。他发现玉佩上的符号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但他不认识。他在网上搜索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他决定找一位懂古文字的专家帮忙。 经过一番打听,林夏找到了一位名叫苏晴的考古学家。苏晴看了看玉佩,皱起了眉头:“这个符号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从玉佩的材质和工艺来看,它应该有一定的历史了。” 林夏把他们在废弃食堂里的经历告诉了苏晴,苏晴听后十分感兴趣:“你们的发现很有价值,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说不定会有重大的考古发现。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吗?” 林夏高兴地答应了。他们约定好了时间,准备再次前往那所废弃山林学校。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惊心动魄的冒险。 再次来到废弃山林学校的食堂,苏晴显得十分兴奋。她仔细观察着食堂的每一个角落,不时拿出相机拍照。众人则跟在她身后,期待着能有新的发现。 他们来到二楼那个储物间,苏晴对墙上的暗格和里面的东西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她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研究着上面的符号,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一些专业术语。 “我觉得这个符号可能和某种祭祀仪式有关。” 苏晴突然说道,“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当年那个学生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和这个祭祀仪式有关。” “祭祀仪式?那是什么意思?” 林夏疑惑地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通过特定仪式向神灵或祖先祈求或表达敬意的活动。但有些邪恶的祭祀仪式,可能会涉及到活人献祭。” 苏晴解释道。 众人听后,都感到不寒而栗。“难道当年那个学生是被当成祭品了?” 陈婷惊讶地说。 “很有可能。” 苏晴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这个猜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走动。众人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工具,张晓虎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一闪而过,速度极快。 “外面有人!” 张晓虎大喊一声,拿起手电筒冲了出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了上去。他们在院子里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 李婉儿小声说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一个黑影。” 张晓虎肯定地说。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众人的头发都飘了起来。林夏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但他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向他们逼近。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苏晴提议道。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匆匆回到了食堂。 当他们再次来到二楼储物间时,却发现箱子里的文件和日记不见了。“怎么回事?我们的东西呢?” 林夏惊讶地说。 “一定是刚才那个黑影拿走了。” 陈婷气愤地说。 众人四处寻找,但一无所获。他们意识到,这个神秘的黑影可能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而且对他们发现的东西十分在意。 “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 张晓虎握紧了拳头。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也不知道它会藏在哪里。” 任东林有些无奈地说。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林夏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脚印,但脚印之间的距离却很大,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留下的。 “大家看,这是什么脚印?” 林夏指着地上的脚印说。 众人围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脚印。苏晴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脚印:“这脚印很奇怪,不像是人类留下的。而且,从脚印的方向来看,它应该是朝着食堂后面的方向去了。”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陈婷问道。 “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李婉儿有些害怕地说。 “不行,我们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晓虎坚决地说。 最终,大家还是决定跟着脚印去看看。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脚印的方向走去,穿过食堂后面的一条小巷,来到了一座废弃的仓库前。仓库的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晓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仓库的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显得十分凌乱。众人用手电筒照亮了四周,突然,陈崇玲尖叫起来:“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身影看起来很小,像是一个小孩子。它手里拿着他们丢失的文件和日记。 “你是谁?为什么要拿我们的东西?” 张晓虎大声喊道。 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当它的脸出现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时,众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 李婉儿吓得瘫倒在地,其他人也吓得连连后退。那个身影慢慢地向他们走来,手中的文件和日记在风中沙沙作响。 “别过来!” 张晓虎拿起手中的木棍,准备自卫。但那个身影似乎根本不怕他,继续一步步地逼近。 就在这时,林夏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玉佩。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拿出玉佩,对着那个身影。奇迹发生了,那个身影在看到玉佩的瞬间,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接着,它转身飞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众人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他们不知道刚才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他们知道,这次的探险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而那块玉佩,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够克制那个神秘的身影。他们决定带着玉佩,继续寻找解开谜团的线索。 从废弃仓库回来后,众人都心有余悸。那块玉佩的神秘力量让他们既惊讶又好奇。林夏把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 苏晴对玉佩进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她查阅了大量的古籍资料,终于在一本关于古代神秘文化的书籍中找到了一些线索。书上记载,这种玉佩被称为 “镇魂玉”,据说具有镇压邪祟、驱散阴气的作用。而且,玉佩上的符号是一种古老的祭祀符号,与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密切相关。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当年那个学生的死很可能和这个祭祀仪式有关。而这块玉佩,也许是当年参与祭祀的人留下的。” 苏晴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夏问道。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祭祀仪式的信息,也许能从中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 苏晴回答道。 于是,众人开始四处寻找相关的资料。他们去图书馆查阅古籍,在网上搜索各种信息,甚至拜访了一些研究古代文化的专家。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了解到,这个祭祀仪式是一种古老的邪术,通过献祭活人来召唤邪恶的力量。而那所废弃山林学校,很可能就是当年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所。 “这么说,那个食堂里的诡异现象,都是因为这个祭祀仪式?” 陈婷惊讶地说。 “很有可能。当年的祭祀仪式可能没有完全成功,导致一些邪恶的力量残留在那里,所以才会出现那些奇怪的事情。” 苏晴解释道。 众人决定再次前往废弃山林学校,这一次,他们要彻底解开谜团。午夜时分,他们带着各种工具和防护用品,再次来到了那所废弃学校。 食堂里依然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阴森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他们来到二楼储物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突然,林夏发现墙上有一个隐藏的通道。通道口被一些杂物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叫来了大家,一起清理掉通道口的杂物。通道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我们进去看看吧。” 张晓虎拿起手电筒,率先走进了通道。其他人也跟了进去。通道很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诡异。 他们沿着通道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古老的祭祀用品,有香炉、烛台、还有一些奇怪的雕像。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刻着一个巨大的祭祀符号,和玉佩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看来这里就是当年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苏晴兴奋地说。 第四十八章 午夜食堂(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苏晴兴奋地说。 众人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祭祀仪式的详细信息。突然,任东林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古籍,古籍上记载着关于这个祭祀仪式的具体步骤和目的。原来,这个祭祀仪式是为了召唤一个强大的邪灵,以获得无尽的力量。但这个邪灵非常危险,一旦被召唤出来,就很难控制。 “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个邪灵被召唤出来。” 林夏说道。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李婉儿焦急地问。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咒语。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房间都开始震动起来。众人惊恐地看向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石台上的祭祀符号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光芒中缓缓浮现。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形,但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 “不好,邪灵被召唤出来了!” 苏晴大喊一声。 邪灵散发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上张晓虎的脚踝,木棍在它面前竟化作齑粉。林夏慌乱间握紧玉佩,玉石表面却突然发烫,灼得他指尖生疼。苏晴瞳孔骤缩:“小心!镇魂玉若沾染邪气,反而会成为邪灵的引路灯!” 话音未落,玉佩迸裂出蛛网般的裂纹,一道幽绿光束射向邪灵。黑影发出刺耳尖啸,整个房间的墙面开始渗血,那些古老的祭祀符号如同活过来般扭动变形。李婉儿被墙上滴落的血水溅到手臂,皮肤瞬间泛起狰狞的红斑,她凄厉的惨叫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快把玉佩扔了!” 陈婷拽住林夏手腕,可玉佩却像焊在他掌心般无法挣脱。孙运清突然从背包掏出一捆红绳,这是他奶奶用来镇宅的物件:“用这个捆住!” 众人手忙脚乱将林夏的手与玉佩缠住,邪灵的攻势才稍稍减缓。 任东林在混乱中发现古籍背面的暗纹,竟是逃生路线图。他扯着嗓子喊道:“往东南角走!那里有地道!” 众人跌跌撞撞冲向角落,韦蓝欣却在这时被黑雾绊倒。陈崇玲回头拉住她的手,却感觉掌心传来刺骨寒意,仿佛握住了一块千年寒冰。 地道入口布满青苔,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他们刚钻进去,头顶就传来轰隆巨响,石块纷纷坠落。张磊,这个新加入的成员,此前一直沉默寡言,此刻突然掏出一把罗盘:“按这个方位走,能避开阴气最重的地方。” 地道狭窄曲折,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壁,竟发现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抓痕深浅不一,有的还残留着皮肉组织,显然是有人在极度挣扎下留下的。李婉儿突然指着前方发抖:“看... 看那里!” 一具白骨蜷缩在拐角,指骨深深插进石缝,头骨凹陷处还嵌着半截生锈的铁钉。苏晴蹲下查看,从白骨腕骨上的红绳判断,这是位女性。更诡异的是,白骨怀中紧抱着一个铁盒,盒盖上同样刻着玉佩上的祭祀符号。 张晓虎用匕首撬开铁盒,里面是一卷泛黄的胶片和一本日记。日记字迹潦草,日期显示是三十年前:“他们骗我!说只是普通的祈福仪式... 那个孩子的血溅在我脸上,那些怪物从地底钻出来...” 文字到此处戛然而止,后面几页被撕得粉碎。 胶片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出画面: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围着石台起舞,中间绑着个少年。镜头突然剧烈晃动,黑袍人发现了偷拍者,手电筒光束扫过,拍摄者仓皇逃窜。最后一帧画面里,镜头摔在地上,拍到黑袍人领头者的脸 —— 竟是苏晴! “不可能!” 苏晴踉跄后退,撞翻墙角的陶罐,里面滚出颗腐烂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林夏盯着她颤抖的瞳孔,突然发现她脖颈处有道月牙形胎记,和胶片里黑袍人露出的部分完全吻合。 “我... 我小时候确实来过这里,但记忆都被抹去了!” 苏晴扯开衣领,后颈处有明显的手术疤痕,“是有人在我身上做实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人敢轻易相信。 地道突然剧烈震动,众人听见邪灵的咆哮从四面八方涌来。张磊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铁盒:“这个东西不能留!它会唤醒更可怕的存在!” 他突然夺过铁盒,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燃胶片。 陈婷眼疾手快拦住他:“这些是唯一的证据!” 两人拉扯间,铁盒掉在地上,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地面裂开缝隙,无数苍白的手臂从地底伸出,抓住众人的脚踝往下拽。韦蓝欣的红色外套被扯碎,露出背上用朱砂画的镇魂符 —— 她竟也藏着秘密! 韦蓝欣被拖入裂缝前,将一张纸条塞进陈崇玲手中。上面写着:“我奶奶是当年的祭祀参与者,这本该在二十年前结束的诅咒,因为有人重启仪式才再次苏醒。” 字迹被冷汗晕染,最后还有行小字:“信任那个戴罗盘的人。” 众人在张磊的带领下,沿着地道的通风口爬出。出口竟通向学校的旧礼堂,舞台上摆满供桌,新鲜的贡品还在冒着热气。任东林掀开黄布,下面是十二具穿着校服的尸体,脸上都蒙着黑纱,胸口插着刻满符文的匕首。 “是十二地支阵!” 苏晴脸色惨白,“有人想用十二名生辰八字属阴的学生完成终极祭祀。” 她突然指向礼堂角落,那里坐着个黑袍人,正在往铜盆里倒鲜血。黑袍人缓缓抬头,竟是消失已久的孙运清! “你们太慢了。” 孙运清的声音变得沙哑扭曲,铜盆里的血水突然沸腾,十二具尸体同时坐起。他手中的匕首闪烁寒光:“当年我父亲参与祭祀丢了性命,现在该是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 林夏的玉佩突然再次发烫,裂纹中渗出黑色液体。张磊将罗盘按在他胸口,念起晦涩咒语:“以天地为鉴,破此邪局!” 罗盘指针发出金色光芒,与玉佩的黑气相撞,礼堂顶部开始坍塌。 陈崇玲想起韦蓝欣的纸条,大喊:“张磊,你知道怎么破解!” 张磊点头,掏出一把银针:“需要有人当诱饵,引邪灵入阵!” 张晓虎二话不说冲了出去:“算我一个!” 他挥舞木棍吸引邪灵注意,却被黑影贯穿胸膛。 张晓虎倒下的瞬间,玉佩彻底碎裂,邪灵发出震天怒吼。张磊将银针按在林夏眉心,以血为引在地上画出阵法:“苏晴,用你的记忆碎片唤醒它的封印!” 苏晴咬破舌尖,将血滴在阵法中心,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终于想起,自己的父亲是祭祀仪式的主谋,当年为了阻止仪式,母亲偷走镇魂玉并将她送走。而现在,孙运清为了复活父亲,不惜牺牲更多无辜生命。记忆深处,母亲临终前将一块玉佩塞进她手中,和林夏那块是一对。 “找到了!” 苏晴从贴身口袋掏出玉佩,两块玉石合并的刹那,整个礼堂亮起刺眼白光。邪灵在光芒中发出不甘的嘶吼,十二具尸体也开始消散。孙运清被反噬的力量击中,倒在血泊中,脸上浮现出解脱的笑容:“父亲,我终于能去找你了...” 晨光刺破黑暗,众人狼狈地爬出废墟。林夏看着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上面的符号变成了温和的柔光。苏晴将胶片和日记交给警方,这座沉寂多年的学校终于迎来真正的安宁。 但故事并未结束。半年后,陈崇玲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半截生锈的铁钉,还有张字条:“他们在看着...” 窗外,一双幽绿的眼睛在树影中一闪而过。 自废弃山林学校事件结束后,众人的生活逐渐回归平静,可林夏却时常在深夜被同一个噩梦纠缠。梦里,那座废弃食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紧接着无数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这天,林夏所在的学校迎来了一批转学生。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叫沈念的男生时,心中猛地一颤。沈念皮肤苍白,眼神空洞,走路时悄无声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极了当初在废弃食堂遇到的邪祟。更让林夏不安的是,沈念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徘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容。 林夏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陈婷等人,大家决定密切关注沈念的一举一动。一天放学后,他们发现沈念独自一人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众人悄悄跟在后面,穿过一片荒草丛生的小路,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前。 庙宇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大门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木板。沈念推开门走了进去,众人躲在一旁观察。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说话声。林夏小心翼翼地凑近,透过门缝看到沈念正和一个黑袍人相对而坐。黑袍人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但从身形上看,似乎很熟悉。 “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黑袍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沈念回答道,“那些人很快就会再次入局。” 听到这话,林夏心中一惊,他意识到一场新的危机即将来临。就在这时,庙宇里的烛火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众人吓得连忙后退,等他们再次抬起头时,沈念和黑袍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家后,林夏翻出之前在废弃食堂找到的那本古籍,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他仔细研读着古籍上的文字,突然发现了一段被涂抹掉的内容。林夏用铅笔轻轻擦拭,逐渐显现出一些模糊的字迹。 原来,当年的祭祀仪式并非偶然,而是一个古老组织策划的阴谋。这个组织一直在寻找能够掌控邪恶力量的方法,他们选中了山林学校作为试验场。而镇魂玉,是唯一能够阻止他们阴谋得逞的关键物品。如今镇魂玉虽然合二为一,但似乎并没有完全消除危险,反而引起了那个组织更强烈的觊觎。 林夏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众人,大家决定再次拜访苏晴。苏晴在听完他们的叙述后,陷入了沉思。她从书房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家谱,上面记载着苏家世代守护镇魂玉的使命。 “我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阻止那个组织,才惨遭毒手。” 苏晴神色黯然地说,“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弃,又开始了新的行动。” 苏晴告诉众人,那个组织有一个神秘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唤醒终极邪恶力量的方法。如果让他们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而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那本古籍。 经过一番调查,众人得知那本神秘古籍可能藏在城市的地下密室中。密室的入口就在市中心的一座老建筑里。午夜时分,他们悄悄潜入老建筑,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门。 暗门紧闭,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张磊拿出罗盘,试图找到打开暗门的方法。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了诡异的音乐,墙壁上投射出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废弃食堂里的邪灵、被献祭的学生、黑袍人的仪式…… 李婉儿被吓得瑟瑟发抖,陈崇玲紧紧握住她的手。“别害怕,这一定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陈崇玲安慰道。 张磊终于找到了符文的规律,暗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众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密室里摆放着许多古老的器物,墙上挂着一幅幅神秘的画像。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古籍。 林夏正要上前拿起古籍,苏晴突然大喊:“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四周的墙壁开始向中间挤压过来,地面也裂开了缝隙,露出下面翻滚的岩浆。 众人慌乱地寻找出口,却发现来时的暗门已经关闭。张晓虎用力撞击墙壁,却无济于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想起了手中的镇魂玉。他将两块玉佩高高举起,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墙壁停止了移动,地面的缝隙也开始愈合。 众人趁机冲向石桌,拿起古籍就往外跑。当他们终于逃出密室时,发现老建筑外已经被一群黑袍人包围。为首的黑袍人缓缓摘下兜帽,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孙运清!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 孙运清冷笑道,“这本古籍不过是诱饵,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孙运清一声令下,黑袍人纷纷掏出武器,朝着众人围了过来。张晓虎挥舞着木棍冲在最前面,与黑袍人展开搏斗。林夏、陈婷等人也不甘示弱,拿起身边能找到的武器进行反抗。 苏晴则在一旁研究古籍,试图找到破解之法。她发现古籍上有一个特殊的阵法,如果能够按照阵法布置,或许能够困住孙运清和他的手下。 “大家坚持住!我找到办法了!” 苏晴大声喊道。她指挥众人按照阵法的要求,在地上摆放古老的器物。林夏手持镇魂玉站在阵法的中心,集中精力调动玉佩的力量。 随着阵法逐渐成型,一道金色的光芒将众人笼罩其中。黑袍人在光芒的照射下,发出痛苦的惨叫。孙运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阵法的力量困住。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孙运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球体,“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黑色球体散发着强大的邪恶力量,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苏晴意识到这是一个自爆装置,一旦爆炸,方圆百里都将化为废墟。 “林夏,用镇魂玉的力量压制它!” 苏晴大喊道。林夏拼尽全力,将玉佩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金色光芒与黑色球体的邪恶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 众人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林夏也感到体力不支,玉佩的光芒逐渐减弱。就在这危急时刻,沈念突然冲了出来,他挡在林夏面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与林夏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黑色球体的邪恶力量终于被压制住,“砰” 的一声,在空中爆炸。强大的气浪将众人冲出老远,等他们再次站起来时,孙运清和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 沈念脸色苍白,缓缓转过身来。“我本是被他们控制的傀儡,是你们的勇气让我找回了自己。” 沈念虚弱地说,“那本古籍里还有一个重要的秘密,在城郊的古墓中,藏着真正能够彻底消灭邪恶力量的宝物。” 说完,沈念倒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众人看着手中的古籍,决定前往古墓,彻底终结这场危机。 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众人来到了城郊的古墓。古墓坐落在一座荒山上,周围杂草丛生,阴森恐怖。墓门前有两尊石兽,双眼空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前来的人。 张磊用罗盘探测墓门的机关,小心翼翼地触发了一个按钮。墓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众人戴上防毒面具,走进了古墓。 古墓内的通道错综复杂,墙壁上画着一幅幅诡异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着古代祭祀的场景,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李婉儿紧紧抓着陈崇玲的胳膊,眼中充满了恐惧。 “大家小心,这里机关重重。” 任东林提醒道。果然,他们没走多远,就触发了一个陷阱。地面突然塌陷,众人纷纷掉入一个暗坑中。暗坑里布满了尖刺,幸好众人反应迅速,没有受伤。 他们在暗坑中寻找出口,发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众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突然,陈婷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具白骨。白骨手中握着一把钥匙,钥匙上刻着奇怪的花纹。 众人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精美的图案。苏晴仔细研究石棺上的图案,发现这是一个封印邪恶力量的阵法。而他们手中的钥匙,正是打开石棺的关键。 就在众人准备打开石棺时,墓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黑影。黑影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一个个实体。这些实体是古墓中的守墓人,他们穿着古代的盔甲,手持武器,眼神冰冷。 守墓人朝着众人冲了过来,众人立刻拿起武器进行反抗。战斗异常激烈,众人渐渐体力不支。林夏再次举起镇魂玉,试图用玉佩的力量击退守墓人。但镇魂玉的力量似乎受到了古墓中某种神秘力量的压制,变得十分微弱。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时,韦蓝欣突然想起了奶奶教她的一段古老咒语。她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响起,墓室中刮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将守墓人吹得东倒西歪。众人趁机冲向石棺,用钥匙打开了石棺。 石棺中躺着一具身穿华丽服饰的尸体,尸体手中抱着一个玉盒。林夏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这颗珠子,就是能够彻底消灭邪恶力量的宝物 —— 镇魔珠。 拿到镇魔珠后,众人刚要离开古墓,却发现出口被堵住了。孙运清带着黑袍人出现在墓室中,他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把镇魔珠交出来!” 孙运清伸出手,恶狠狠地说。 “休想!” 林夏紧紧握住镇魔珠,“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孙运清一声令下,黑袍人再次发起了攻击。众人与黑袍人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林夏将镇魔珠高高举起,镇魔珠散发出强大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袍人纷纷倒下。 孙运清见势不妙,拿出了一个神秘的法器。法器上刻满了邪恶的符文,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他将法器对准镇魔珠,试图摧毁它。 苏晴连忙提醒众人:“大家一起将力量注入镇魔珠,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手拉手,将自己的力量汇聚在一起。镇魔珠的光芒越来越亮,与孙运清的法器产生的邪恶力量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两股力量碰撞,产生了强烈的震动,古墓开始摇晃,石块纷纷掉落。 在众人的努力下,镇魔珠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孙运清的法器出现了裂纹,最终 “砰” 的一声爆炸了。孙运清被爆炸的余波击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 孙运清艰难地说,“我只是想复活我的父亲……” “你父亲如果还活着,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他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林夏走到孙运清身边,“放下仇恨,放下执念吧。” 孙运清听了林夏的话,眼中的疯狂渐渐消散,他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随着孙运清的死亡,古墓中的邪恶力量也逐渐消散。众人终于成功地阻止了一场巨大的危机,守护了这座城市的安宁。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后,众人的生活彻底改变。他们成为了彼此信任的伙伴,共同守护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夏将镇魂玉和镇魔珠交给了苏晴,苏晴将它们妥善保管起来,继续履行着苏家世代守护的使命。而那本神秘的古籍,被送到了相关部门进行研究。 城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林夏知道,黑暗中或许还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不过,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和伙伴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众人再次相聚。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回忆着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但他们都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迎接新的挑战,开启新的生活。 第四十九章原始森林遇灵异修士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握着 GPS 定位仪的手沁出冷汗,屏幕上跳动的经纬度数据在不断闪烁,最后定格在一片空白区域。四周是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投射在腐叶堆积的地面上,散发着潮湿而腐朽的气息。身后传来同伴们杂乱的脚步声,张晓虎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压得肩膀一高一低,嘴里嘟囔着:“这鬼地方信号全无,GPS 也失灵,咱们不会真迷路了吧?” 陈婷抬手拨开挡住视线的藤蔓,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上面雕刻的古老符文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别乌鸦嘴,我带的地磁罗盘显示,前面应该有村落。” 她话音刚落,一阵阴冷的风突然掠过,枯叶打着旋儿卷上半空,在众人面前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 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人?” 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雾气弥漫的林间,隐约有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衣袂在风中翻飞,宛如鬼魅。众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登山杖,孙运清从背包里摸出强光手电筒,光束穿透迷雾,却只照见空荡荡的林间小道。 “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光影错觉。” 任东林嘴上这么说,却将防身用的匕首悄悄别在了腰后。队伍继续前进,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空气中的湿气愈发浓重,仿佛能拧出水来。 转过一道弯,一座青石牌坊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上面布满青苔,雕刻的麒麟兽首已经残破不全。牌坊上斑驳的朱砂字迹依稀可辨 ——“森隐村”。李婉儿凑近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看,这朱砂还没完全干涸!” 众人凑近,果然看到牌坊边缘的朱砂泛着湿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暗红。 陈崇玲摸了摸牌坊上的裂痕,眉头紧皱:“根据县志记载,森隐村早在百年前就因瘟疫灭村了。” 她的话音未落,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村落深处飘来,笛声空灵而诡异,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苏晴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声音发颤:“这曲子... 怎么听着像是送葬的调子?” 张磊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抬脚就要往村里走,林夏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等等!不对劲,先观察一下。” 众人躲在牌坊后的灌木丛中,透过枝叶缝隙,看见一个白衣修士正沿着石板路缓步走来。那修士手持青铜罗盘,道袍上绣着的北斗七星图案在移动间竟似在流转,他腰间悬挂的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是灵异修士!” 陈婷低声惊呼,手腕上的银镯符文突然发烫,“这种修士专门处理超自然事件,他出现在这里,说明森隐村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白衣修士在距离牌坊十丈开外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把桃木剑,剑尖挑起一张符纸,符纸无风自燃,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中。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死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从村内狂奔而出,发间的银簪在阳光下划出寒光。她的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裙摆沾满泥泞,身后紧追着一团黑雾,黑雾中隐隐有惨白的手骨伸出,抓扯她的衣摆。白衣修士手腕一抖,桃木剑化作流光射向黑雾,剑身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救人!” 林夏大喊一声,抄起登山杖冲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张晓虎从背包里摸出自制的辣椒喷雾,孙运清则举起相机,试图记录下这诡异的一幕。红衣女子看见众人,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却在即将跑到他们面前时,被黑雾中的手骨拽住脚踝,整个人被拖进了浓雾之中。 白衣修士的桃木剑飞回手中,他转身看向众人,面具下的声音清冷如冰:“你们不该来这里。” 林夏注意到修士道袍下摆沾着暗红血迹,还夹杂着几片陌生的紫色花瓣,这种花瓣在他们穿越森林时从未见过。 “我们迷路了,无意中闯入。” 陈婷上前一步,银镯符文仍在发烫,“前辈,这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红衣女子...” 她话未说完,修士抬手打断:“此村已被邪祟占据,你们速速离开。”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林夏拦住。 “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林夏直视着修士的面具,“而且我们的 GPS 和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根本无法原路返回。” 修士沉默片刻,面具下传来一声轻叹:“随我来,但不要擅自行动。” 众人跟着修士穿过牌坊,踏入森隐村。村内的景象宛如一幅破败的水墨画,青瓦白墙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有些房屋的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只只失去神采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甜气息,与森林里的腐殖质味道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路过一座祠堂时,李婉儿突然指着祠堂门口的石狮子惊呼:“它们的眼睛在流血!” 众人定睛一看,石狮子的眼眶处果然有暗红的液体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白衣修士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石狮额头,液体这才停止流淌,但石狮子的眼神依旧透着诡异的凶光。 “百年前,村里的祭典出了差错。” 修士边走边解释,声音在寂静的村落里回荡,“村民妄图召唤山神庇佑,却引来了邪祟。如今,这里白天尚可,入夜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座古宅前。宅子大门紧闭,铜环上缠绕着黑色的丝线,像是某种生物的触须。修士取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北方。“红衣女子被拖进了后宅的井里,那口井直通阴脉,是邪祟的老巢。”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分给众人,“贴身收好,这些符能暂时抵挡阴气。” 张晓虎接过符纸时,不小心触碰到修士的手,突然脸色大变:“前辈,你的手... 冷得像冰块!” 修士迅速抽回手,没有回应。林夏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推开沉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碗,碗里还残留着凝固的暗红液体。 沿着血迹向后宅走去,任东林突然指着墙上的壁画:“你们看,这些壁画描绘的是活人祭祀!” 壁画上,村民们将年轻男女绑在祭坛上,祭司念着诡异的咒语,天空中漂浮着巨大的黑色阴影。陈崇玲仔细端详壁画上的文字,脸色变得苍白:“这些古篆写着,献祭的活人越多,邪祟的力量就越强。” 后宅的井口散发着阵阵寒气,井边散落着红衣女子的发簪和几片紫色花瓣。白衣修士取出一张镇魂符,正要投入井中,井里突然传来刺耳的尖笑,一道黑影破土而出,正是之前追逐红衣女子的黑雾。黑雾化作人形,露出青面獠牙,指甲足有半尺长,泛着幽幽的蓝光。 “小心!” 修士挥剑斩向黑影,剑身与黑影相撞,溅起一串火星。众人纷纷掏出防身武器,张晓虎的辣椒喷雾喷在黑影身上,却只换来黑影更加愤怒的咆哮。孙运清举起相机对着黑影拍摄,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黑影发出痛苦的嘶吼,身形变得虚幻起来。 “它怕光!” 孙运清大喊。众人连忙打开手电筒,无数道光束集中在黑影身上。黑影在强光下剧烈挣扎,逐渐缩小。就在众人以为要成功制服黑影时,井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救我 ——” 红衣女子的头从井口探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神中充满绝望。 白衣修士面色一变:“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话音未落,整座古宅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壁画渗出黑色的液体,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从中伸出惨白的手臂。林夏拉着韦蓝欣躲过一只抓来的手,大声喊道:“先离开这里!” 众人在古宅中艰难地穿行,不断躲避着从各处冒出来的邪祟。李婉儿被藤蔓绊倒,眼看就要被一只巨大的蜘蛛怪吞噬,陈崇玲冲过去将她拉开,自己的手臂却被蜘蛛怪的毒牙划伤,伤口瞬间变得乌黑。 “快走!别管我!” 陈崇玲咬牙说道。林夏却没有放弃,从背包里翻出应急药品,迅速给她包扎伤口。白衣修士在前方开路,桃木剑所到之处,邪祟纷纷消散。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道袍上的北斗七星图案光芒黯淡。 终于冲出古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森隐村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暗红色的雾气,月光透过雾气,洒下诡异的血光。白衣修士倚在一棵古树上,咳嗽着吐出一口黑血:“阴气太盛,我的法力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红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眼神不再惊恐,而是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团巨大的黑雾,将众人团团围住。黑雾中传来无数人的哭喊声,令人头皮发麻。 林夏握紧登山杖,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慌!团结起来,一定能找到办法!” 他想起孙运清之前发现黑影怕光,便喊道:“把所有光源集中起来,围成一圈!” 众人照做,手电筒和手机的光芒在黑暗中形成一个光圈,暂时挡住了黑雾的进攻。 白衣修士挣扎着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铃铛:“这是镇魂铃,能暂时压制邪祟。但要彻底消灭它,需要找到邪祟的本体。” 他将铃铛递给林夏,“你拿着它,我去引开邪祟,你们趁机寻找本体。记住,千万不能分散!” 不等众人回应,修士便冲进黑雾中,镇铃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黑雾被吸引,逐渐向修士的方向移动。林夏握紧铃铛,带领众人朝着村落中心走去。一路上,他们发现许多房屋的地窖都被封死,封条上画着奇怪的符咒。 在一座坍塌的庙宇前,陈婷手腕上的银镯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指向庙宇下方。“本体应该在下面!” 她说。众人合力搬开庙宇的石板,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下方传来阵阵腐臭,还夹杂着诡异的吟唱声。 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地下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祭坛上插着七根染血的桃木钉,钉着一具穿着红衣的女尸。女尸的面容与之前的红衣女子一模一样,她的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周围摆满了紫色花瓣。 “这就是邪祟的本体。” 白衣修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他的面具已经碎裂,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百年前,她是被献祭的圣女,因怨念化为厉鬼,吞噬了整个村庄的生灵。” 他举起桃木剑,却因体力不支险些摔倒。 林夏握紧镇魂铃,对众人说:“我们一起毁掉祭坛!” 张晓虎抡起登山镐砸向青铜祭坛,孙运清用相机的闪光灯照射女尸,其他人则在一旁戒备。随着 “轰隆” 一声巨响,祭坛轰然倒塌,桃木钉从女尸身上脱落。女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石室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张人脸,它们扭曲着、哭喊着,朝着众人扑来。白衣修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桃木剑刺入自己的心脏:“以我之血,镇此邪灵!” 他的鲜血喷溅在墙壁上,人脸发出痛苦的嘶吼,渐渐消失。 随着修士的牺牲,整个森隐村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将邪祟和石室一同吞噬。林夏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地面,身后的森隐村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片荒芜的空地。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 GPS 和通讯设备恢复了正常。回想起在森隐村的恐怖经历,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林夏将镇魂铃埋在村口,算是对白衣修士的祭奠。 “走吧,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林夏看着远方的森林,说道。众人背起行囊,踏上了归途。但他们知道,这段在森隐村的诡异经历,将永远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而那片神秘的原始森林,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去揭开。 第五十章让人速度减慢的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霉味像浸透毒液的棉絮,顺着鼻腔钻进林夏的肺叶。她捏着手电筒的指节泛白,光束扫过剥落墙皮上暗红的斑驳痕迹,恍惚间以为是干涸的血迹。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九个同伴的呼吸声混着鞋底摩擦水泥地的沙沙响,在空旷的楼道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楼真邪乎。” 张晓虎突然开口,声音惊得众人脚步一顿。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战术背心上的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查过资料,这栋楼原本是八十年代的精神病院,后来出过集体暴毙事件,尸体全缩成胎儿姿势,死状...” “行了!” 陈婷厉声打断,她攥着单反的手指关节微微颤抖,镜头盖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吓唬谁呢?要我说,灵异探险就是图个刺激,真要碰上...” 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陷入漆黑。 黑暗像活物般瞬间将众人吞噬。林夏感觉有团冰冷的雾气擦着脸颊掠过,汗毛根根倒竖。手电筒跌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摸索着掏出手机,屏幕幽蓝的光照亮了陈崇玲煞白的脸 —— 对方正死死盯着天花板,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看... 看上面!” 陈崇玲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林夏缓缓抬头,手机的光照到三楼天花板的瞬间,呼吸几乎停滞。那是团半透明的 “东西”,像是被撕碎的白床单裹着人形轮廓,正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姿态缓慢下坠。更诡异的是,它每下降一寸,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几分,林夏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十倍。 “跑!” 任东林的吼声带着破音。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健身教练此刻额头上青筋暴起,伸手去拉最近的苏晴,可他的动作却像在慢放的电影镜头里。林夏看着那团 “飘” 越来越近,能清晰看到它 “身体” 里隐约浮现的青灰色人脸,那双空洞的眼窝里,黑色的雾气正汩汩涌出。 混乱中,李婉儿的尖叫刺破耳膜。林夏转头看见富家千金瘫坐在地,脚踝不知何时缠上了半透明的丝带,正被往 “飘” 的方向缓缓拖拽。韦蓝欣冲过去帮忙,发梢扫过林夏手臂时,她才惊觉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如蜂蜜,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胶水。 “用... 火!” 张磊突然喊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化学老师不知何时掏出了打火机,火苗在凝滞的空气中摇曳,却意外地让 “飘” 的动作迟缓了一瞬。林夏感觉束缚自己的无形力量稍有松动,立刻弯腰捡起手电筒,光束直直照向 “飘” 的脸。 异变突生。被强光照射的 “飘” 发出尖锐的嘶鸣,声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又像是婴儿的啼哭。它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从体内迸发,在空中织成密密麻麻的网。林夏看见孙运清被丝线缠住脖颈,面色涨紫却无力挣脱,而任东林好不容易拉开的苏晴,此刻正对着虚空挥舞手臂,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别碰那些线!” 林夏大喊。她注意到陈婷不知何时举起了单反,镜头对准 “飘” 连拍。闪光灯每闪烁一次,“飘” 就发出一声怒吼,却也被迫后退半步。张晓虎趁机将背包里的驱虫喷雾全部点燃,火焰在粘稠的空气中燃烧,形成诡异的蓝色光带。 在众人的拼死抵抗下,“飘” 终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林夏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浸湿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这才发现自己的牛仔裤膝盖处不知何时磨出了破洞。周围一片狼藉,李婉儿还在抽泣,孙运清扶着墙剧烈咳嗽,任东林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嘴里还在念叨着道歉的话。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灵异现象。” 张磊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地上残留的黑色丝线,“这些物质不属于任何已知元素,而且...” 他突然抬头,眼神中带着恐惧,“你们有没有发现,从那东西出现后,我们的手表都停了?” 林夏摸出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定格在 11:17,而她清楚记得进入大楼时是下午三点。陈婷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你们看!” 众人围拢过去,照片里的 “飘” 周围环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而在画面角落,隐约能看到半张女人的脸 —— 那是张充满怨毒的脸,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晓虎检查着战术背包里的装备,“天知道还会冒出什么东西。这楼有地下室,说不定...” “我不去!” 苏晴突然尖叫,她死死抓着任东林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刚才那东西在我耳边说... 说地下室都是眼睛...” 任东林浑身一颤,猛地甩开苏晴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墙上。他的眼神空洞,嘴里开始哼唱一首童谣,声音沙哑而阴森:“红鞋子,白裙子,地下室里藏镜子。照一照,笑一笑,从此困在黑暗里...” 林夏感觉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想起张晓虎之前说的集体暴毙事件,难道那些死者也是听到了这样的童谣?陈崇玲突然指着楼梯拐角,声音发颤:“那... 那边有光!” 众人转头望去,昏暗的楼道尽头,一扇虚掩的门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那光线像是有生命般轻轻摇曳,在墙面上投下诡异的影子。韦蓝欣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出口?或者...” 她顿了顿,“能找到答案的地方。” 当他们靠近那扇门时,林夏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推开门,一间布满蛛网的办公室出现在眼前。老式办公桌上散落着泛黄的病历,墙上贴着褪色的脑神经解剖图,而在屋子中央,一口老式座钟正在滴答作响 —— 钟面上的时间,竟然与他们停摆的手表分毫不差。 “有人来过。” 陈婷弯腰捡起地上半截香烟,烟灰还未完全熄灭,“而且就在不久前。” 她的目光扫过办公桌,突然愣住,“你们看这个!” 一本摊开的日记本摆在台灯下,墨迹未干。林夏凑近,看清上面的字迹:“七月十七日,第七个实验体也失败了。那些‘飘’开始有了自主意识,它们能操控时间流速,能读取记忆... 院长说要加大剂量,可我...”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页面边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 “实验体?” 李婉儿声音发抖,“这里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日记本,突然脸色大变,“等等,这日期... 是今天!” 话音未落,整座楼开始剧烈震动。老式座钟发出刺耳的报时声,十二下钟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林夏感觉脚下的地面变得绵软,低头一看,黑色的液体正从地砖缝隙渗出,在地上汇成一张张人脸。任东林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苏晴,嘴里大喊:“不能让她说出秘密!” 张晓虎眼疾手快将苏晴扑倒,镇纸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在墙上砸出个深坑。林夏注意到任东林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竖线,就像猫科动物在黑暗中的眼睛。她冲过去想要制服对方,却被陈崇玲拉住:“看他脖子!” 任东林的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黑色的符文,正随着呼吸明灭闪烁。孙运清突然开口,声音却不似他本人:“你们不该来的... 地下室的门一旦打开,所有的罪孽都将苏醒...” 震动愈发剧烈,天花板开始簌簌掉落水泥块。林夏在混乱中瞥见日记本上未被撕掉的一角,那里画着个眼熟的符号 —— 正是照片里 “飘” 周围环绕的符文之一。她突然想起苏晴之前的话,地下室... 难道真正的秘密在那里? “去地下室!” 林夏大喊,“也许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她带头冲向楼梯,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黑色丝线封死。韦蓝欣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刀刃接触丝线的瞬间迸发出电火花,却只割开了一道小口子。 “来不及了!” 陈婷举起单反对着丝线连拍,闪光灯的强光暂时压制住了丝线的蔓延。众人趁机挤过狭窄的缝隙,刚下到二楼,就听见上方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林夏回头,看见任东林直直坠落,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符文在液体表面游动,拼凑出 “逃不掉” 三个字。 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门上贴着褪色的警告标志:“禁止入内,危险等级 S”。张晓虎用撬棍费力地撬开铁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 地下室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舱,里面浸泡着人形物体,每个物体的头顶都漂浮着半透明的 “飘”。 “这些是... 实验失败的产物?” 张磊声音颤抖。他凑近最近的玻璃舱,突然惊呼出声,“你们看这个!” 玻璃舱底部的名牌上写着 “林夏 实验编号 0717”,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大褂,眼神却空洞无神。 林夏感觉天旋地转。她踉跄着后退,撞上身后的玻璃舱。舱内的 “飘” 突然剧烈扭动,隔着玻璃贴在她脸上。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冰冷的气息,以及那股想要钻进她身体的欲望。陈崇玲举起灭火器砸向玻璃,随着一声巨响,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混杂着半透明的丝线在空中弥漫。 “快找控制装置!” 张晓虎大喊。他在角落发现一台老式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张磊冲过去敲击键盘,突然脸色煞白:“这些‘飘’是用死者的怨念和时间能量制造的,它们能通过减缓时间流速来困住猎物,而那个日记本... 是开启最终实验的钥匙!”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众人回头,看见黑色的雾气顺着楼梯涌来,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林夏想起日记本上未写完的话,加大剂量... 难道他们正在进行更可怕的实验? “我们必须毁掉这里!” 林夏抓起旁边的汽油桶,“这些‘飘’不能被放出去!” 她将汽油泼洒在玻璃舱和电脑设备上,张晓虎点燃打火机的瞬间,整个地下室亮如白昼。火焰吞噬了玻璃舱,里面的 “飘” 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灰烬消散在空中。 然而,火势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那样控制局面。黑色雾气在火焰中变得更加活跃,凝聚成巨大的人形。林夏看见雾气中浮现出院长的脸,对方嘴角上扬,露出森然的笑容:“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吗?时间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谁也无法停下...” 在雾气即将吞没众人之际,林夏突然想起日记本上被撕掉的部分。她冲向燃烧的办公桌,在灰烬中翻找出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唯有以血为引,用相同的怨念...” 她咬牙割破手掌,将鲜血洒向空中。 奇迹发生了。黑色雾气开始剧烈翻滚,巨大的人形逐渐瓦解。林夏感觉时间流速恢复正常,空气也不再粘稠。当最后一缕雾气消散,地下室里只剩下燃烧的残骸。众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楼,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后来,林夏在网上查到了关于这座大楼的更多资料。原来这里曾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实验基地,他们试图通过操控时间和怨念制造超自然武器。而那本日记本的主人,正是林夏的亲生父亲 —— 他在发现实验的可怕后果后,试图阻止却惨遭灭口。 每当夜深人静,林夏仍会想起那个充满死亡与恐惧的夜晚。她知道,那些被他们毁掉的 “飘” 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仍有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黑暗中滋生。而那团能让人速度减慢的 “飘”,永远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第五十一章诡异的酸葡萄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林夏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文件。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映入眼帘:“今晚八点,市中区那座废弃办公楼,有你意想不到的发现。别告诉任何人。” 林夏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座废弃办公楼在当地颇为有名,传说里面发生过许多离奇的事件,久而久之便无人敢靠近。犹豫了片刻,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林夏决定赴约。 下班后,林夏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朝着废弃办公楼的方向走去。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当他来到办公楼前时,发现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其中就有陈婷、韦蓝欣、陈崇玲和李婉儿。 “你们也收到短信了?” 林夏走上前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同样的困惑和不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给我们发的短信?” 陈婷不安地说道。 “不管是谁,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韦蓝欣虽然心中害怕,但好奇心更甚。 就在这时,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苏晴和张磊也陆续赶到。众人一番商议后,决定一起进入这座神秘的办公楼。 废弃办公楼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沧桑。众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楼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张晓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们沿着楼梯缓缓向上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李婉儿紧紧地抓住陈崇玲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 “别自己吓自己了,可能是我们太紧张了。” 陈崇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有些发毛。 当他们走到二楼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风穿过窗户的呼啸声。众人停下脚步,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四处张望。 “这是什么声音?不会真的有鬼吧?” 苏晴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都变了调。 “别胡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可能是楼里的一些杂物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 任东林虽然试图安慰大家,但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 众人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张晓虎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众人差点呕吐出来。 借着手机的光亮,他们看到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桌椅也都东倒西歪。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保险柜,柜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那是什么?” 林夏指着保险柜问道。 众人慢慢走近,发现保险柜里放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上面布满了灰尘。林夏伸手拿起笔记本,轻轻翻开,只见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像是某种密码。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短信里说的意想不到的发现?” 陈婷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看起来很神秘。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解开密码的线索。” 韦蓝欣说道。 于是,众人开始在办公室里四处寻找。突然,孙运清在一张桌子下面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扭曲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不要打开保险柜,否则会招来灾祸。” 众人看到这张照片和字,心中不禁一阵寒意。难道他们真的打开了不该打开的东西? 就在大家陷入恐慌之际,张磊突然捂住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张磊,你怎么了?” 苏晴焦急地问道。 张磊没有回答,只是嘴里不停地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几年前,我们公司的老板为了寻找一笔传说中的宝藏,派人来这座办公楼进行调查。当时我也参与了这个项目。可是,自从打开了那个保险柜后,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我们团队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离奇死亡,死状都非常恐怖。最后,这个项目不得不终止,公司也因此破产。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又回到了这里。” 众人听了张磊的话,都惊呆了。原来这座办公楼里真的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赶紧离开这里吧。” 陈崇玲惊恐地说道。 “不行,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说不定还能找到破解灾祸的方法。” 林夏坚定地说道。 经过一番讨论,众人决定继续寻找线索。他们根据笔记本上的符号和文字,在楼里四处寻找与之相关的东西。 在三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他们发现了一面墙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与笔记本上的符号有些相似。林夏仔细观察着这些图案,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想我知道这些符号的意思了。它们可能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代表着方向。我们按照这些方向去找,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的线索。” 于是,众人按照林夏的指示,朝着图案所指的方向走去。在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后,他们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门上刻着一只狰狞的怪兽,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扇门后面会是什么呢?” 张晓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进去看看。” 林夏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门缓缓打开,一股强烈的光芒从里面射了出来,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他们惊讶地发现,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和珍贵文物,简直就是一个宝藏库。 “原来传说中的宝藏真的在这里!” 陈婷兴奋地喊道。 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从角落里传来。众人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黑影缓缓浮现出来。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黑影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夏鼓起勇气问道。 黑影慢慢走近,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疯狂。 “我是这座办公楼的原主人,也是那个被宝藏诅咒的人。当年,我为了寻找这笔宝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害死了很多人。可是,当我真正找到宝藏后,却发现自己被诅咒了。我无法离开这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为了摆脱诅咒,我必须找到九个有缘人,让他们来解开保险柜的密码,进入这个房间。现在,你们来了,我的计划终于要成功了。” 老人疯狂地大笑起来。 众人听了老人的话,才明白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 “你这个疯子,我们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韦蓝欣愤怒地说道。 老人冷哼一声,双手一挥,房间里突然出现了许多鬼魂,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快跑!” 林夏大喊一声,众人立刻朝着门口冲去。可是,门却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鬼魂越来越近,众人陷入了绝境。就在这时,林夏突然想起了笔记本上的一段咒语,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大声念了出来。奇迹发生了,那些鬼魂听到咒语后,竟然纷纷消散。 老人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林夏竟然会破解他的法术。他恼羞成怒,亲自朝着林夏扑了过来。林夏来不及躲避,被老人一把抓住。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老人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老人准备对林夏下毒手时,陈婷突然拿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朝着老人砸了过去。老人躲避不及,被铁棍击中头部,倒在了地上。 众人趁机打开门,逃出了房间。他们沿着楼梯一路狂奔,终于跑出了这座恐怖的办公楼。 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众人都心有余悸。他们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不再向任何人提起。 几天后,林夏将那本红色笔记本交给了一位研究古代文字的专家。专家经过仔细研究后,告诉林夏,笔记本上的密码其实是一种解除诅咒的方法。可惜的是,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林夏听后,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虽然他们成功地逃脱了,但那个被诅咒的老人和那些无辜死去的灵魂,将永远无法安息。 从那以后,林夏等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每当他们想起那座废弃的办公楼和那段恐怖的经历,心中都会涌起一阵寒意。而那座神秘的办公楼,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下一个敢于挑战它的人。 自那次从废弃办公楼惊险逃出后,林夏等人努力让生活回归正轨。林夏重新专注于工作,可那本红色笔记本上神秘符号与文字,却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陈婷尝试用所学知识解析符号,毫无头绪。韦蓝欣虽嘴上说不再想,却常在夜深人静时,被那恐怖回忆惊醒。 一日,林夏在公司茶水间,遇到前来送文件的张磊。张磊神色疲惫,黑眼圈浓重。两人对视,沉默片刻,张磊开口:“林夏,我总觉得事情没结束,那办公楼像有东西缠着我。” 林夏心中一紧,安慰道:“别多想,我们都逃出来了。” 可他自己也清楚,这话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陈崇玲在逛街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她惊恐回望,人群中却无异常。李婉儿在家中整理旧物,竟发现一张泛黄照片,照片背景竟是那座废弃办公楼,而照片中一个模糊身影,让她脊背发凉。 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和苏晴也各自经历诡异事。张晓虎开车时,车载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阴森音乐;任东林家中水龙头流出的水,竟有股腐臭味;孙运清在梦中,总听到有人低声呼唤他名字;苏晴照镜子时,恍惚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众人虽表面平静,内心恐惧却如野草疯长。直到一天,林夏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想知道真相,明晚十点,老地方见。” 林夏心中一凛,他知道,他们又要被卷入那恐怖漩涡了。 林夏将邮件之事告知众人,大家虽害怕,可好奇心与对真相的渴望,还是让他们决定再次前往那座废弃办公楼。 夜晚,月光被厚重云层遮蔽,城市陷入死寂。林夏等人在办公楼前会合,气氛压抑。张晓虎强装镇定:“说不定这次能彻底弄清楚。” 陈婷紧攥拳头,点头不语。 推开办公楼大门,熟悉霉味扑面而来。楼内漆黑如墨,手机手电筒光芒微弱。他们小心翼翼上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来到上次发现红色笔记本的办公室,一切依旧狼藉,保险柜静静躺在角落,似在诉说秘密。 “这次我们仔细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线索。” 林夏说。众人分散开来,翻找文件、查看墙壁。突然,李婉儿尖叫:“快来,这里有东西!” 众人围过去,只见李婉儿指着地板,几块瓷砖颜色与周围不同,似被人动过。 张晓虎找来铁棍,撬开瓷砖,下面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日记。林夏颤抖着翻开,日记纸张泛黄脆弱,散发腐朽气息。日记主人是办公楼原主人助手,记录了当年寻找宝藏的可怕经过。原来,宝藏被诅咒,触碰者皆会被厄运缠身。当年,为破解诅咒,原主人四处寻找神秘力量,却陷入更深黑暗。 众人正专注看日记,办公室门突然 “砰” 地关上,怎么也打不开。黑暗中,传来阴森笑声。“你们以为能轻易揭开秘密?太天真了。”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 灯光亮起,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人站在面前,为首者面容冷峻,眼神透着诡异光芒。“我们是守护诅咒的组织,几百年来,一直阻止贪婪之人触碰宝藏。你们的到来,打破了平衡。” 林夏怒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黑袍首领冷笑:“你们已被诅咒沾染,只有两个选择,加入我们,共同守护诅咒,或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诅咒一部分。” 众人陷入绝境,气氛剑拔弩张。韦蓝欣突然喊道:“我们不会屈服,一定有办法打破诅咒。” 黑袍人闻言,脸色微变,挥挥手,黑袍人围拢过来。 面对黑袍人的逼近,张晓虎率先发难,冲向为首的黑袍首领。然而,黑袍首领轻轻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张晓虎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不自量力。” 黑袍首领冷冷地说。 林夏见状,心急如焚,他迅速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这时,他发现地上有一根掉落的钢筋,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抓起钢筋,朝着黑袍人挥舞起来。其他几人也纷纷鼓起勇气,捡起身边能当作武器的东西,与黑袍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陈婷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边躲避着黑袍人的攻击,一边观察他们的行动规律。她发现黑袍人的攻击似乎受到某种规则的限制,并非无懈可击。 “大家注意,他们的攻击有节奏,找准时机反击!” 陈婷大声喊道。 众人闻言,开始相互配合,逐渐稳住了阵脚。任东林瞅准一个黑袍人的破绽,用力将手中的椅子砸了过去,正好击中那人的头部,黑袍人应声倒地。 然而,黑袍人的数量众多,他们的体力也在逐渐消耗。随着战斗的持续,众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身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痕。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运清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启发,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奇异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光芒所到之处,黑袍人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孙运清,你怎么做到的?” 林夏惊喜地问道。 “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奇怪的咒语,好像是小时候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的。” 孙运清气喘吁吁地说。 借助这股神秘力量,众人终于成功击退了黑袍人,办公室的门也缓缓打开。 击退黑袍人后,众人稍作休息,便继续研究那本日记。随着阅读的深入,他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这座办公楼所在的土地,曾经是一个古老祭祀场的遗址。几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祭祀仪式,无数人被当作祭品,怨念极深。后来,有一位强大的巫师试图封印这些怨念,将宝藏作为镇压的媒介。然而,时间久了,封印逐渐松动,诅咒开始蔓延。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彻底解除诅咒,必须找到加强封印的方法。” 林夏总结道。 根据日记中的线索,他们得知在办公楼的地下室,可能藏着关于封印的关键信息。于是,众人鼓起勇气,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他们在地下室中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石碑上的符文与红色笔记本上的符号有些相似,林夏仔细研究后,推测这些符文可能就是加强封印的密码。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研究石碑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众人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它身形扭曲,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正是被封印多年的怨念化身。怨念怪物发出一声怒吼,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林夏大喊:“大家按照之前的配合,利用符文的力量攻击它!”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孙运清念动咒语,激活符文的力量,其他人则找准时机,对怪物发起攻击。然而,怪物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的攻击似乎对它造成的伤害有限。 怪物挥舞着巨大的爪子,一次次将众人击飞。林夏在躲避攻击时,不小心摔倒在地,怪物见状,立刻朝他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怪物的攻击。 “林夏,快跑!” 陈婷喊道。 林夏心中一暖,他挣扎着起身,与众人一起继续与怪物战斗。在激烈的对抗中,他们逐渐发现了怪物的弱点,原来它的心脏部位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封印的核心所在。 “攻击它的心脏!” 林夏喊道。 众人集中力量,朝着怪物的心脏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攻击后,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随着怪物的死亡,周围的黑暗逐渐消散,诅咒的力量也在慢慢减弱。 经过一番努力,众人终于成功加强了封印,彻底解除了诅咒。当他们走出办公楼时,阳光洒在身上,倍感温暖。 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让他们成长许多,彼此间的情谊也更加深厚。林夏将红色笔记本和日记妥善保管,作为这段经历的见证。 从那以后,那座废弃办公楼被拆除,建成了一座公园,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场所。而林夏等人,也各自回归生活,只是偶尔聚在一起,回忆起那段恐怖而又难忘的经历时,心中依然会泛起波澜。他们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的秘密等待探索,而他们,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第五十二章哟哟哟,不赖吗?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闷热的夏夜,林夏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突兀地跳了出来:“诚邀您参加午夜温泉体验,地址:城郊‘碧水湾’洗浴中心,凭此短信免费享受顶级服务,仅限今夜。” 林夏皱起眉头,刚想删除,又瞥见短信末尾附的一行小字:“您的好友们都已确认到场。” 他立刻联系陈婷,电话那头传来陈婷略带不安的声音:“我也收到了,张晓虎、韦蓝欣他们都收到了,说是有人在微信群里发了接龙,大家鬼使神差就都接龙报名了。” 林夏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好奇心作祟,再加上众人都打算前往一探究竟,他最终还是决定赴约。 当晚十一点,众人在 “碧水湾” 洗浴中心门口会合。这座建筑隐没在城郊的树林中,霓虹招牌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周围寂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没有。 “这地方看着就渗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李婉儿抱紧双臂,声音颤抖。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大不了赶紧出来。” 张晓虎强装镇定,带头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 踏入洗浴中心,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的水晶吊灯忽明忽暗,照亮了前台后脸色惨白的工作人员。他面无表情地递出储物柜钥匙:“更衣室在二楼,温泉池在地下一层。” 众人顺着楼梯往上走,木质台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更衣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更衣柜排列得密密麻麻,像一个个等待开启的棺材。林夏打开自己的柜子,发现里面放着一条湿哒哒的浴袍,还散发着腥臭味。 “我的也是!” 苏晴尖叫起来,她手里的浴袍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水渍在地面晕染开,形状竟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别自己吓自己,可能是工作人员失误。” 任东林嘴上安慰,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换好浴袍,众人朝着地下一层走去。楼梯越往下走越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灯光也越来越昏暗。当他们推开温泉池的门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池子里雾气缭绕,看不清状况。 “有人吗?” 陈崇玲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却无人应答。 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温泉池,突然,韦蓝欣指着水面惊呼:“那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缕长发,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张晓虎抄起一旁的长杆,将长发挑起,竟是一缕湿漉漉的黑发,还带着些许水草。“这不会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 “扑通” 一声,众人回头,发现李婉儿不见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滩水渍。 “李婉儿!” 众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呼喊声在温泉池中回荡。林夏注意到,原本雾气腾腾的池子,此刻雾气开始诡异地凝聚,在水面上形成一张张模糊的人脸。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陈婷脸色煞白,拉着林夏就要往回跑。可当他们跑到楼梯口时,却发现来时的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滑的石墙,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怎么会这样?” 孙运清惊恐地拍打着石墙,手掌却传来刺骨的寒意。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时,温泉池的水面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缓缓升起。那是一个女子,皮肤泛着青白,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的浴袍破破烂烂,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死…… 死飘!” 苏晴尖叫着瘫倒在地。死飘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身体在空中漂浮着,缓缓朝着众人逼近。 张晓虎举起长杆想要阻拦,却被死飘轻轻一挥手,杆子瞬间断裂成两截。死飘的长发如活物般飞舞起来,缠住了任东林的脖子,将他缓缓提离地面。 “救…… 救我!” 任东林双手拼命拉扯头发,脸色涨得通红。林夏和陈婷见状,抓起池边的石头砸向死飘,死飘发出一声怒吼,松开任东林,转而扑向林夏。 千钧一发之际,韦蓝欣突然想起更衣室里看到的符文,她大声念出一串古怪的咒语。死飘听到咒语,动作顿了一下,身上开始冒出缕缕白烟。 趁着死飘停顿的间隙,众人连忙躲到温泉池的角落。韦蓝欣喘着粗气说:“我刚刚念的是更衣室墙壁上的符文,看来对她有克制作用!” 林夏沉思片刻,说:“我们得找到更多符文,说不定能彻底打败她。” 于是,众人分成几个小组,在温泉池周围寻找线索。 陈崇玲和苏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浸水的日记本,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勉强能辨认出一些内容。原来,这座洗浴中心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一名女服务员被困在地下室,活活被烧死。此后,这里就不断传出闹鬼的传闻,而洗浴中心的老板为了利益,选择隐瞒真相,继续营业。 “那个死飘肯定就是当年的女服务员!” 陈崇玲颤抖着说。 与此同时,林夏和张晓虎在温泉池的另一头发现了一面刻满符文的石壁,符文排列成一个奇怪的阵法。林夏仔细观察后,发现其中几个符文与韦蓝欣之前念的咒语有关。 众人围在石壁前,试图破解符文阵法的秘密。孙运清是学历史的,他盯着符文研究了许久,说:“这些符文应该是一种古老的镇邪阵法,但似乎缺少了关键的启动条件。” “会不会和那个死飘有关?” 任东林揉着脖子说,“也许我们得找到她的尸体,重新安葬,才能解开阵法。” 就在这时,死飘再次出现,她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她挥舞着长发,将众人逼到石壁前。林夏突然发现,死飘靠近石壁时,符文会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明白了!” 林夏大喊,“她就是启动阵法的关键!我们把她引到阵法中心!” 众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韦蓝欣大声念动咒语,吸引死飘的注意力,其他人则在一旁协助,用石头和长杆干扰她的行动。死飘被激怒,疯狂地朝着韦蓝欣扑去,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符文阵法的中心。 当死飘完全进入阵法中心的那一刻,石壁上的符文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她牢牢困住。死飘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扭曲。 “趁现在!” 林夏喊道,“我们一起念动咒语!” 众人按照石壁上的指示,齐声念出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符文的光芒越来越强,死飘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随着死飘的消失,温泉池的水面开始沸腾,整个地下室剧烈摇晃起来。“不好,阵法反噬了!” 孙运清大喊,“我们得赶紧找到出口!” 众人在摇晃的地下室里四处寻找出口,突然,林夏发现石壁上的符文组成了一个箭头,指向温泉池的底部。“难道出口在水下?” 林夏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了水中。 林夏在水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暗门。他用力推开暗门,游了出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他们沿着通道拼命奔跑,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整个地下室都在坍塌。当他们终于看到一丝光亮时,陈婷突然摔倒在地,脚踝扭伤了。 “别管我,你们先走!” 陈婷焦急地说。 “说什么傻话!” 林夏一把将陈婷背起,继续往前跑。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冲出了通道,身后的洗浴中心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众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次惊险的经历让他们心有余悸,也让他们更加珍惜生命。从那以后,城郊那片废墟成为了当地人避之不及的禁地,而林夏等人也发誓,再也不会涉足任何诡异的地方。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们总会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以及那个死不瞑目的死飘。 从洗浴中心死里逃生后的日子里,林夏常常被同一个噩梦纠缠。梦里,那个死飘湿漉漉的长发像无数条蛇,缠绕住他的脖颈,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们逃不掉的……” 不止林夏,其他人也都陷入了同样的困境。陈婷开始频繁失眠,深夜里总能听到浴室传来滴水声;韦蓝欣的镜子上,时不时会浮现模糊的手印;李婉儿的手机相册里,莫名其妙多出许多自己闭着眼睛的照片,背景赫然是那座坍塌的洗浴中心。 这天,林夏接到张晓虎的电话,声音里充满恐惧:“林夏,你快来我家,我好像…… 被盯上了。” 林夏赶到张晓虎家时,发现他蜷缩在沙发上,眼神惊恐。客厅的电视屏幕不断闪烁雪花,突然出现一段诡异的画面:一个女人在空荡荡的洗浴中心里游荡,镜头拉近,赫然是那张青白的脸。 “这是今天早上自动播放的,我根本没开过电视!” 张晓虎颤抖着说。林夏意识到,他们虽然逃离了洗浴中心,但恐怖的诅咒并未结束。他决定召集众人,再次探寻真相。 众人再次聚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疲惫与恐惧。孙运清推了推眼镜,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我这几天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发现了一些关于古老镇邪阵法的记载。我们之前破解的符文阵法,只是封印的表层,真正的核心是要找到‘怨灵枢’,只有摧毁它,才能彻底解除诅咒。” “怨灵枢?那是什么?” 任东林问道。 “根据古籍记载,怨灵枢是怨灵力量的核心,通常是与死者生前有强烈联系的物品。那个女服务员既然被困在洗浴中心烧死,怨灵枢很可能还在那里。” 孙运清解释道。 想到要再次回到那片废墟,众人都不寒而栗。但为了摆脱诅咒,他们别无选择。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在月圆之夜前往,据说那时阴气最重,也是怨灵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月圆之夜,月光如霜。众人站在洗浴中心的废墟前,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陈崇玲握紧手中的罗盘,这是她特意从一位风水师那里借来的:“罗盘显示,地下有很强的阴气波动,怨灵枢应该就在下面。” 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废墟,寻找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突然,苏晴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暗洞。众人急忙围过去,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到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苏晴!你没事吧?” 林夏大声喊道。 “我没事,这里好像是通往地下室的路,你们快下来。” 苏晴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众人顺着洞口爬下去,通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墙壁上爬满了黑色的虫子。走了没多久,他们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门前,门上刻着与之前符文相似的图案。 “应该就是这里了。” 孙运清说着,开始研究门上的符文。经过一番尝试,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堆满了杂物,灰尘厚得能盖住手掌。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众人看到角落里有一个老式的储物柜,柜门半开着,里面露出一角红色布料。 “那会不会就是怨灵枢?” 韦蓝欣指着储物柜说。 林夏和张晓虎走过去,刚要打开储物柜,突然听到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黑暗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身上缠绕着铁链,每走一步,铁链就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又是什么东西?” 陈崇玲惊恐地后退。 那身影发出沙哑的笑声:“你们以为能轻易找到怨灵枢?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守护它的傀儡。” 话音刚落,地下室里的杂物纷纷动了起来,扫帚、拖把变成了挥舞的手臂,桌椅腿长出尖刺,朝着众人扑来。 众人慌乱地躲避着攻击,孙运清大声喊道:“别碰那些东西,它们被怨气侵蚀了!” 林夏想起古籍中提到的 “以阳破阴”,他拿起打火机,点燃了身边的一块破布。火焰燃烧起来,靠近的傀儡纷纷发出哀嚎,退了回去。 借着火焰的光亮,众人终于打开了储物柜。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布包,是一枚金戒指,戒指内侧刻着 “赠爱妻” 三个字。 “这就是怨灵枢?” 李婉儿疑惑地说。 孙运清仔细观察戒指:“根据古籍记载,怨灵枢通常是死者生前最珍视的物品。这个戒指,很可能是那个女服务员和她爱人的定情信物。”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温度骤然下降,死飘再次出现。她的身体比之前更加清晰,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把戒指还给我!” 她怒吼着,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林夏握紧戒指,大声说:“我们不会让你继续害人的!” 死飘发起攻击,长发如利剑般射向众人。林夏举起戒指,戒指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死飘的攻击在光芒中消散。 死飘在光芒中痛苦挣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众人的脑海。原来,她名叫柳如烟,是洗浴中心的服务员。二十年前,洗浴中心老板为了掩盖财务问题,故意纵火,想制造意外事故骗取保险金。柳如烟被困在地下室,她的丈夫当时就在外面,却因为保安阻拦无法进入救人。 火灾后,老板用钱买通了相关人员,将真相掩盖。柳如烟的丈夫四处申诉无果,最终绝望自杀。柳如烟的怨气无法消散,化作怨灵,一直在洗浴中心徘徊,寻找戒指,想要完成和丈夫团聚的心愿。 “原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陈婷红着眼圈说。 林夏看着手中的戒指,对死飘说:“我们帮你完成心愿。” 他带着众人离开地下室,来到一片墓地。经过一番寻找,他们找到了柳如烟丈夫的坟墓。林夏将戒指放在墓碑前,轻声说:“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下,击中了墓地。一个穿着西装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正是当年纵火的洗浴中心老板。他的身体半透明,脸上充满了贪婪与怨恨。 “你们坏了我的好事!那戒指里有我永生的秘密,你们竟然把它毁掉了!” 老板怒吼着,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原来,老板当年发现了戒指的秘密,试图用它获取永生的力量,却被柳如烟的怨灵阻止。他不甘心失败,一直在暗中操控,引众人来到洗浴中心,想要夺回戒指。 老板的力量十分强大,众人在他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关键时刻,柳如烟的怨灵再次出现,她与老板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柳如烟的力量因为戒指的缘故变得更加强大,最终,她将老板彻底击败。 柳如烟的怨灵在击败老板后,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从那以后,众人再也没有受到过诅咒的困扰。 林夏将柳如烟和她丈夫的故事写成文章,公之于众。当年的真相终于大白,相关责任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众人的生活回归了平静。但那段恐怖而又难忘的经历,成为了他们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他们偶尔还会聚在一起,回忆起那段时光,心中感慨万千。而那片曾经充满恐怖的废墟,也在人们的遗忘中,渐渐长出了新的生命。 第五十三章逗我呢?心中不乐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雨水顺着林夏的伞骨成串坠落,在青石板路上砸出层层水花。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陈婷发来的定位,眉头拧成了麻花。群聊里张晓虎还在不停吐槽:“大周末的非要来什么鬼地方,这破酒楼能有什么好看?” 林夏咬了咬嘴唇,把伞骨压得更低,顺着潮湿的巷子往前走。 转过最后一个弯,“醉仙楼” 三个斑驳的金字撞进眼帘。朱漆剥落的匾额在风中摇晃,铁链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极了垂死者的呜咽。林夏数了数门口停放的车辆,除了陈婷那辆红色轿车,还有任东林的越野车、苏晴的白色小轿车,以及其他同伴的车子歪歪扭扭地停在四周。 “你总算来了。” 陈婷倚在车门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香烟,“就差你了。” 她瞥了眼林夏沾满泥水的帆布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林夏没说话,目光扫过酒楼紧闭的雕花木门。门缝里渗出一股腐朽的气息,混着陈年酒液的酸涩,让人胃里直犯恶心。 “这地方看着就晦气。” 韦蓝欣抱紧双臂,她今天穿的雪纺连衣裙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陈崇玲蹲在地上,拿着相机对着门框上的铜环拍照,闪光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孙运清则皱着眉头,用脚踢开台阶上的青苔:“陈婷,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破地方?” 陈婷碾灭香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台阶:“网上看到的。据说这酒楼民国时期死过人,夜里还能听见唱戏声。” 她伸手推了推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而且,这里藏着宝贝。” 众人面面相觑。张磊嗤笑一声:“宝贝?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但还是跟着走进了酒楼。林夏落在最后,跨过门槛的瞬间,一阵冷风突然灌进来,将她手中的伞吹得翻了过去。她弯腰去捡,余光瞥见门后墙上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 三只眼睛重叠在一起,瞳孔处用朱砂点着诡异的红点。 酒楼内弥漫着浓重的霉味,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里狂舞。一楼大厅摆放着几张腐朽的八仙桌,桌面布满虫蛀的痕迹。李婉儿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发颤:“你们听,是不是有歌声?” 众人屏住呼吸,隐隐约约从楼上传来咿咿呀呀的戏腔,像是《牡丹亭》的选段,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别自己吓自己。” 陈婷甩了甩头发,带头往楼梯走去。楼梯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每走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二楼是一排排包厢,雕花门窗大多残破,透过破碎的窗纸,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破旧的桌椅和褪色的戏服。林夏用手电筒照向其中一个包厢,戏服上的金线在光束下泛着诡异的光,衣摆处还沾着暗红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快看这个!” 陈崇玲突然喊道。她蹲在走廊角落,手电筒照着地面。那里用白石灰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圈,圈内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最中间是个和门口一样的三眼符号。任东林蹲下来,用手指蹭了蹭字迹:“这字看着像符咒,年代应该不久。”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手电筒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李婉儿的尖叫,紧接着是物品倒地的声音。林夏感觉有人从她身边跑过,带起一阵冷风。她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 张晓虎不见了。 “张晓虎?” 孙运清大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酒楼里回荡。没有人回答。林夏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注意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众人站的地方延伸向走廊尽头的包厢。 “他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张磊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发抖。陈婷咬着嘴唇,盯着脚印看了一会儿,说:“走,去看看。” 众人握紧手中的手电筒,顺着脚印慢慢靠近包厢。林夏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张晓虎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生锈的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李婉儿尖叫一声,瘫倒在地。韦蓝欣捂住嘴,转身跑开,在走廊上呕吐起来。林夏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报警!快报警!” 陈崇玲颤抖着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众人纷纷拿出手机,都是同样的结果。任东林脸色阴沉:“看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像是有人摇着铜铃在走动。众人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林夏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手心全是汗。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住了,接着,一个穿着戏服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个女人,脸上涂着惨白的脂粉,眉心点着猩红的花钿,朱唇鲜艳欲滴。她手中拿着一串铜铃,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扫过众人时,仿佛没有看到他们。 “你是谁?” 陈婷壮着胆子问道。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摇着铃铛,朝着张晓虎的尸体走去。她在尸体旁蹲下,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抚摸张晓虎的脸。林夏感觉浑身发冷,那女人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物品。 突然,女人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林夏。她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林夏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张磊。女人站起身,摇着铃铛朝他们走来,每走一步,铃铛声就愈发急促。 “别过来!” 孙运清举起手电筒,光线照在女人脸上。女人的脸在强光下扭曲变形,脂粉裂开一道道缝隙,露出下面腐烂的皮肤。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铜铃掉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众人趁机转身逃跑,慌乱中撞翻了不少桌椅。林夏跑在最后,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她,耳边是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跑过一个转角时,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抬头一看,是韦蓝欣。韦蓝欣的连衣裙被扯破,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鲜血正汩汩流出。 “救我……” 韦蓝欣抓住林夏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林夏刚要拉起她,就听见身后传来阴森的笑声。她回头一看,那个戏服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千钧一发之际,任东林冲了过来,一把拉起林夏和韦蓝欣:“这边!” 他带着两人拐进一个包厢,用身体顶住门。外面传来女人撞击门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震得包厢里的灰尘直往下掉。 “现在怎么办?” 林夏声音颤抖。任东林皱着眉头,目光扫过包厢:“找出口。” 包厢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梳妆台和几个木箱,没有其他东西。林夏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几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戏服的人,站在酒楼前合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容。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门板被撞开了。戏服女人站在门口,她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任东林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的窗帘。火焰瞬间窜起,照亮了整个包厢。女人发出一声怒吼,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走!” 任东林带着林夏和韦蓝欣跑出包厢。走廊里弥漫着浓烟,他们咳嗽着寻找出口。转过一个弯,林夏看到了陈婷和其他人。陈婷的高跟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赤脚踩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这边!” 陈崇玲挥舞着手电筒,指向楼梯。众人朝着楼梯跑去,却在楼梯口停住了 —— 楼梯下方升起一团黑雾,里面隐约传来阴森的笑声。 “现在怎么办?” 张磊脸色苍白。陈婷咬了咬牙:“往楼上走,说不定有其他出口。” 众人无奈,只能朝着三楼跑去。三楼的布置和二楼差不多,也是一个个包厢。林夏突然想起账本上的照片,照片里酒楼有四层。 “还有四楼!” 林夏喊道。众人顺着走廊寻找通往四楼的楼梯,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狭窄的木梯。木梯看上去摇摇欲坠,孙运清试着踩了一脚,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我先上。” 任东林说着,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梯。他每走一步,木梯就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终于,任东林爬到了四楼,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然后示意众人上来。 四楼是一个巨大的阁楼,堆满了破旧的戏服和道具。角落里放着一口巨大的木箱,箱盖上贴着一张黄符,符纸已经泛黄,边缘卷了起来。陈婷眼睛一亮,冲过去就要打开木箱:“说不定宝贝就在这里面!” “等等!” 林夏拦住她,“先看看黄符上写的什么。” 陈崇玲凑过来,用相机拍下黄符,放大查看:“上面写着‘怨气冲天,阴魂不散,开棺者死’。” 众人脸色大变,陈婷的手僵在了半空。 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突然被撞开,戏服女人带着一群黑影冲了进来。那些黑影都是穿着戏服的人,他们的脸模糊不清,只有眼睛闪着幽绿的光。任东林再次点燃窗帘,火焰在狭小的阁楼里迅速蔓延。 “快!把木箱推下去!” 林夏喊道。众人合力将木箱推到楼梯口,然后用力一推。木箱顺着木梯滚了下去,撞开了二楼的窗户,坠落在雨中。戏服女人和黑影们发出愤怒的尖叫,转身追了下去。 众人趁机从阁楼跑下来,在二楼找到了一个被木板封住的窗户。他们用桌椅砸开木板,冒着大雨爬出窗户,顺着外墙的排水管滑到了地面。等他们跑到停车的地方,才发现所有车子的轮胎都被扎破了。 “现在怎么办?” 李婉儿哭着问。林夏看着远处的山路,说:“只能走出去了。”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雨中朝着山下走去。身后,醉仙楼在风雨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个巨大的怪物,正注视着他们远去。 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林夏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酒楼里发生的一切,那个诡异的三眼符号,神秘的戏服女人,还有张晓虎惨死的模样。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而他们,似乎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当他们终于走到山脚下的小镇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小镇上的居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林夏拉住一个老人,问:“大爷,您知道醉仙楼吗?” 老人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赶紧走吧,那地方不干净!”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林夏决定,等回到城里,一定要查清楚醉仙楼的来历,还有那个神秘的三眼符号到底代表着什么。而此时,在他们身后的山上,醉仙楼的窗户里,一个惨白的脸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回到城市后,林夏开始疯狂地查阅资料。她在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找到了一篇关于醉仙楼的报道。原来,民国时期,醉仙楼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楼,同时也是一个戏班子的演出场所。戏班的台柱子是一个叫柳如烟的旦角,她不仅戏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是很多达官贵人追捧的对象。 然而,柳如烟却爱上了戏班的琴师周明远。这件事被当地的军阀得知后,军阀恼羞成怒,派人火烧了醉仙楼,将柳如烟和周明远活活烧死在里面。据说,柳如烟临死前发下诅咒,要让所有玷污醉仙楼的人不得好死。 林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众人听后都感到不寒而栗。陈婷却冷笑一声:“诅咒?我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不过,那个木箱里说不定真的有宝贝。”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接着是柳如烟唱戏的声音:“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林夏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电话随即挂断。 从那以后,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韦蓝欣的伤口开始溃烂,怎么治都治不好;陈崇玲的相机里出现了许多她从未拍过的照片,照片上都是醉仙楼里的场景,还有一些模糊的人影;而陈婷,在一天夜里突然失踪了,只在她的房间里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画着那个诡异的三眼符号。 众人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夏决定再次前往醉仙楼,她觉得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次,她叫上了任东林和孙运清,三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带着桃木剑、符咒等法器,再次踏上了前往醉仙楼的路。 当他们到达醉仙楼时,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加阴森。整座酒楼被浓雾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酒楼,发现一楼大厅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铜铃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要活命,就敲响铜铃。” 任东林看着林夏:“怎么办?” 林夏咬了咬牙:“敲!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她拿起铜铃,轻轻摇了一下。铃声响起的瞬间,整座酒楼开始震动,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三人举起桃木剑,与黑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林夏突然看到了柳如烟的身影。她站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他们。林夏朝着柳如烟跑去,大声喊道:“柳如烟!我们不想伤害你!我们只是想解开这个诅咒!” 柳如烟的眼神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趁机偷袭林夏,任东林眼疾手快,挡在林夏面前,被黑影击中,倒在地上。林夏顾不上查看任东林的伤势,继续朝着柳如烟跑去。她来到柳如烟面前,跪了下来:“柳如烟,我知道你有怨气,可我们都是无辜的。你放过我们吧!” 柳如烟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阴森而凄凉:“无辜?你们这些人,为了利益,一次又一次地闯入这里,打扰我的安宁!” 林夏急忙说:“我们不知道这里的历史,我们错了!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让你入土为安!”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心愿?我要周明远回来,你们能做到吗?” 林夏心中一动,她想起在图书馆查到的资料,上面说周明远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她对柳如烟说:“我帮你找到周明远的尸体,让你们合葬在一起,好不好?”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点了点头:“好!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过你们。” 说完,她消失了。林夏扶起任东林,和孙运清一起在酒楼里寻找周明远的尸体。他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地下室的一个密室里,发现了一口棺材。 棺材上同样贴着一张黄符,林夏小心翼翼地揭开黄符,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穿着戏服的男尸,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尸体保存得还算完整。林夏确定,这就是周明远。 他们将周明远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然后在醉仙楼后面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坑,将柳如烟和周明远合葬在一起。在埋葬他们的时候,林夏发现柳如烟的墓碑上刻着那个三眼符号。她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这个符号的含义 —— 这是柳如烟和周明远爱情的象征,也是他们怨气的来源。 埋葬完柳如烟和周明远后,整座酒楼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开始坍塌。林夏三人赶紧逃离了现场。当他们回头看时,醉仙楼已经消失在一片废墟之中。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柳如烟和周明远的鬼魂,众人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但林夏知道,这段经历将永远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有些地方,永远不要轻易涉足。而那个神秘的三眼符号,也将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第五十四章病院奇遇感情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2020 年 7 月 4 日,星期六,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退去,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林夏坐在书桌前,望着手中爷爷的照片,心中满是怀念。爷爷已经去世半年了,可他临终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始终像一根刺扎在林夏的心里。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映入眼帘:"今晚十二点,市立第三医院,有关你爷爷的秘密等你揭晓。" 林夏猛地一惊,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市立第三医院,那是爷爷临终前住过的医院,后来因为一些不明原因被废弃了,如今早已人去楼空,阴森恐怖。 犹豫了片刻,林夏还是决定赴约。她知道,爷爷临终前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秘密或许就藏在那所废弃的医院里。她拿起外套,悄悄走出家门,朝着市立第三医院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附近的一条小巷里,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苏晴、张磊等人也陆续赶到。他们都是林夏的朋友,各自收到了不同的神秘邀约,内容都与这所废弃的医院有关。虽然大家都很疑惑,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是决定前来一探究竟。 十二点整,林夏准时到达医院门口。月光下,医院的大门紧闭,铁栅栏上爬满了青苔,显得格外阴森。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群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走来。 "林夏,你也收到短信了?" 陈婷率先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林夏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看来大家都收到了类似的信息。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众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都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跟着林夏走进了医院。 一进入医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户的月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了里面斑驳的砖墙,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时不时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 "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啊?" 李婉儿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张晓虎拍了拍李婉儿的肩膀,笑着说:"怕什么,有我在呢。再说了,这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在四周扫视,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 众人小心翼翼地在走廊里走着,突然,前方传来了 "砰" 的一声巨响。大家顿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紧张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扇病房门突然打开,又重重地摔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谁... 是谁在那里?" 任东林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的回声。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就在这时,医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走廊,却也让这里显得更加诡异。 "快看,墙上有字!" 韦蓝欣突然指着墙壁说道。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墙壁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不要相信任何人"。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出每一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陈崇玲疑惑地问道。 "或许,这是有人给我们的警告。" 孙运清皱着眉头说道,"看来,这所医院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众人继续在医院里探索,不知不觉来到了二楼。二楼的病房门大多紧闭,只有一间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夏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我先去看看。" 张晓虎自告奋勇地说道,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门。 众人跟着走进病房,只见房间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病床,床上的被褥早已发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半开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那是什么?" 李婉儿指着衣柜问道。 张晓虎壮着胆子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只见里面挂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大褂的领口处,还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 "陈医生" 三个字。 "陈医生?难道是爷爷之前提到的那个陈医生?" 林夏心中一惊,想起爷爷临终前曾断断续续地说过 "陈医生... 秘密... 医院" 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笑声尖锐而诡异,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众人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地靠在了一起。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苏晴颤抖着说道。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林夏突然发现床底下有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捡起来,封面上写着 "陈医生的工作日志" 几个字。 林夏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日志中记录了陈医生在这所医院里的一些工作情况,以及一些奇怪的病例。 "7 月 15 日,今天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他说自己能看到鬼魂,而且这些鬼魂一直在他身边游荡。我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7 月 20 日,那个病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开始不吃不喝,整天盯着病房的角落,嘴里喃喃自语。我怀疑他可能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但奇怪的是,医院的监控显示,他病房的角落经常有不明物体出现。" "7 月 25 日,医院里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护士们经常在深夜听到哭声和脚步声,却找不到任何来源。院长下令封锁消息,不让外界知道这件事。" 看到这里,林夏心中一紧,她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过的话:"夏夏,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 难道爷爷也曾经遇到过这些诡异的事情?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 "砰" 的一声关上了,无论众人怎么用力,门都打不开。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忽明忽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电路。 "怎么办?我们被困住了!" 李婉儿急得直哭。 张晓虎走到窗前,试图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被铁栅栏封得严严实实。任东林和孙运清则用力地撞着门,希望能把门撞开,但门却纹丝不动。 就在大家绝望之际,林夏突然注意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符号的下方写着 "地下室入口" 几个字。她连忙将这个发现告诉大家,众人纷纷围过来看。 "地下室入口?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个入口,从那里出去。" 陈婷说道。 根据笔记本上的符号,众人在病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暗门。暗门隐藏在一幅破旧的画后面,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露出了一条向下的楼梯,楼梯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们下去吧。" 林夏说道,率先走进了楼梯。 众人跟着林夏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楼梯很陡,而且有些地方的台阶已经破损,每走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走了大约几分钟,众人终于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油灯,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只见地下室里摆放着许多实验设备,还有一些玻璃罐,里面装着一些不明液体,液体中浸泡着一些人体器官。 "这... 这是什么地方?" 韦蓝欣惊恐地问道。 "看起来像是一个实验室。" 陈崇玲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这所医院曾经进行过什么秘密实验?" 众人在实验室里四处查看,突然,李婉儿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玻璃罐,玻璃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实验室的深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张晓虎低声说道,众人连忙躲到了实验台后面。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被阴影遮住,看不清长相。那人走到实验台前,开始摆弄起一些仪器,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快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在这时,林夏突然发现那人的铭牌上写着 "陈医生" 三个字,和衣柜里那件大褂上的铭牌一模一样。难道,这个人就是日志里提到的陈医生?可是,爷爷去世已经半年了,陈医生怎么会还在这里?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陈医生突然转身,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走来。众人心中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陈医生即将走到他们面前时,地下室的灯突然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众人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过了一会儿,灯光重新亮起,陈医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众人小心翼翼地从实验台后面走出来,发现实验室的墙上有一扇门,门的旁边写着 "出口" 两个字。 他们连忙推开门,发现外面竟然是医院的后院。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林夏仔细研究了那本工作日志,发现里面还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原来,这所医院曾经进行过一项关于灵魂的实验,试图将人的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陈医生就是这项实验的主要负责人。爷爷曾经是这项实验的志愿者,后来因为实验出现了意外,爷爷的灵魂被困在了医院里,无法转世。 而那个神秘的邀约者,正是爷爷的灵魂。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引导林夏和她的朋友们来到医院,希望他们能找到实验的漏洞,让自己的灵魂得以解脱。 众人得知真相后,决定再次回到医院,帮助爷爷完成心愿。这一次,他们更加小心谨慎,按照工作日志上的指示,找到了实验的核心区域。在那里,他们遇到了陈医生的灵魂,他已经被实验的力量反噬,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幽灵。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众人终于摧毁了实验设备,释放了被困的灵魂,包括爷爷的灵魂。爷爷的灵魂在消失前,朝着林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在说:"夏夏,爷爷终于可以安息了。" 经历了这次惊险的夜探病院之旅,众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了。林夏终于解开了爷爷临终前的秘密,心中的愧疚和遗憾也随之消散。她知道,爷爷虽然离开了,但他的爱永远陪伴着她。 陈婷和林夏的友情更加坚固,她们在困境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恐惧。张晓虎对李婉儿的关心也让李婉儿感受到了温暖,两人之间的关系悄悄发生了变化。任东林和孙运清在这次冒险中展现出了勇敢和智慧,成为了众人信赖的伙伴。韦蓝欣、陈崇玲、苏晴、张磊等人也在这次经历中收获了成长和友谊。 市立第三医院的秘密终于被揭开,这所曾经阴森恐怖的医院,也随着实验设备的摧毁而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但对于林夏和她的朋友们来说,这次病院奇遇将成为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将在这次经历中得到升华。 从此,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因为他们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大家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而那段在病院中的惊魂之夜,也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回忆,提醒着他们珍惜身边的人,珍惜眼前的生活。 夜探病院后的第七天,林夏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发呆,键盘上的消毒水气味突然让她胃部翻涌。书桌上那本泛黄的《灵魂医学导论》被风吹开,露出夹在中间的实验日志残页,纸角上 "陈崇玲" 三个字突然渗出暗红水渍,像极了地下室墙上的血手印。 "叮 ——" 手机在静音模式下震动,陈婷发来的消息带着十多个惊叹号:"快看本地论坛!第三医院旧址闹鬼视频!" 视频里,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在三楼走廊飘移,监控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 正是他们摧毁实验设备的 exact 时刻。 医院废墟被警戒线围起的消息登上了晚报社会版,标题写着《废弃医院惊现灵异光影 市民称见 "白大褂幽灵"》。林夏盯着报纸上模糊的光斑,突然注意到光斑右下角有个熟悉的轮廓 —— 是李婉儿背包上的小熊挂饰。 周六傍晚的大学咖啡厅,暖黄灯光下氤氲着焦糖玛奇朵的香气。李婉儿的勺子突然掉进拿铁里,溅起的热奶在桌布上晕出人形水渍。"那天在地下室,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她盯着水渍喃喃,"很轻,像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声音。" 张晓虎正要开口,手中的冰美式突然结出细密冰晶,杯壁上浮现出一行水珠排列的小字:"七月十五子时,停尸房见"。水珠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滴落,在木质桌面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 和实验室玻璃罐上的腐蚀印一模一样。 任东林的平板突然自动播放监控录像,画面里苏晴站在医院天台边缘,背后有白大褂身影抬手推搡。"不对!" 苏晴猛地站起来,"我根本没去过天台!" 但视频里她的校服袖口,分明沾着那天在地下室蹭到的蓝紫色荧光粉。 林夏在爷爷的储物柜深处找到个铜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 "陈崇玲 1967"。当指针指向凌晨两点,表盖突然弹开,飞出半张烧焦的实验记录,上面用红笔圈着韦蓝欣的生辰八字,旁边批注:"第二百三十七个容器,灵魂适配度 97%"。 韦蓝欣在整理房间时,发现梳妆镜里的自己突然长出白大褂衣领,镜中影像转身指向衣柜。打开柜门的瞬间,带血的病历夹倾泻而下,每份病历的患者姓名都是 "陈崇玲",死亡日期却横跨五十年 —— 最新一份正是三天前。 陈婷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医院建筑风水学》突然翻到某页,泛黄纸页上用银笔画着医院平面图,停尸房位置被标成黑色漩涡,旁边用俄语写着 "灵魂中转站"。她认出那是孙运清的字迹,而孙运清此刻正在宿舍对着镜子练习俄语:"Пропускайте душу..."(放过灵魂) 七月十五中元节,月亮被乌云啃成残片。十人在医院废墟后巷会合时,张晓虎手中的强光手电突然全部失灵,只有林夏的怀表发出幽蓝荧光,指引着停尸房方向。铁门上的铜锁自动弹开,腐肉气息混着薰衣草香扑面而来 —— 那是爷爷临终前病房的味道。 停尸房中央摆着张不锈钢推床,上面躺着具没有五官的尸体,手腕内侧纹着和实验日志相同的符号。李婉儿突然尖叫着指向墙角,七个玻璃罐里浮着不同年龄段的陈崇玲,最上方的罐子标签写着 "2020 年 7 月 4 日 灵魂剥离成功"。 "他们没说真话..." 孙运清突然用陌生的沙哑嗓音开口,"设备摧毁的只是中转站,主系统还在运行 ——" 他猛地掐住自己脖子,眼球凸出的瞬间,任东林发现他后颈浮现出和推床尸体相同的条形码。 韦蓝欣在洗手时发现镜中世界翻转,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调配试剂,对面的实验体正是林夏。她伸手触碰镜面,指尖陷入冰凉的液态玻璃,镜中陈医生突然转身,摘下口罩露出和林夏爷爷相同的面容。 "夏夏,你以为看到的是真相?" 镜中人笑着举起注射器,针头映出李婉儿在停尸房被拖向推床的倒影,"三十年前我就该死于实验事故,现在的我,不过是你爷爷用灵魂碎片捏出来的幻影。" 张晓虎撞开的办公室里,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幕,每个画面都显示着同一群人在不同时空的夜探场景。最新的画面里,苏晴正在撕毁实验日志,而他们此刻手中的日志,纸页正在逐渐透明,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 "循环开始" 字样。 林夏突然在日志残页发现自己的字迹,写着 "第七次循环,停尸房尸体是陈婷的备用容器"。她猛地抬头,看见陈婷正对着推床尸体流泪,而尸体的面容正在向陈婷转变 —— 和三年前陈婷车祸去世的母亲一模一样。 "每次循环都会有人成为新的容器。" 孙运清不知何时穿上了白大褂,手中拿着爷爷的怀表,"二十年前你爷爷偷走主系统核心,现在它需要新的宿主。林夏,你以为收到的短信是谁发的?是三次循环后的你自己。" 任东林在文件柜深处找到录像带,播放后发现是他们昨夜的行动,但画面里的张晓虎在推开停尸房时变成了白发老人,而李婉儿的小熊挂饰正在滴着黑色血液 —— 那是他们未来某次循环的模样。 当怀表指针与月光形成特定角度,停尸房地面浮现出星图,每颗星对应着在场一人。林夏发现代表自己的星星旁标注着 "容器核心",而陈崇玲的星位是空的 —— 原来从第一次进入医院开始,他们中就有一人是系统生成的 "幽灵锚点"。 "还记得墙上的警告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 '。" 韦蓝欣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不属于她的阴冷,"三十年前我就该是成功的实验体,是你爷爷用林夏的胚胎基因把我困在了人类躯体里。现在,该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她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线,指甲长出十厘米的尖爪,扑向林夏的瞬间,张晓虎突然挡在前面,胸口绽开的伤口里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实验室里的蓝色培养液。"别怕..." 他笑着倒下,面容逐渐模糊,"我只是系统生成的守护者..." 林夏握着怀表退到星图中心,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当你看到自己的尸体,就打开怀表"。她颤抖着翻开表盖,里面嵌着的不是表盘,而是块碎镜片 —— 映出的正是倒在推床上的自己,手腕内侧的条形码正在发光。 "原来我们早就死了..." 陈婷看着逐渐透明的双手,终于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医院实验小组用我们的灵魂做循环实验,每次 ' 夜探 ' 都是记忆重置后的重演。" 她指向墙上的监控,最新画面里,另一群 "他们" 正走进医院大门。 苏晴突然在文件里找到《循环终止协议》,需要所有参与者自愿销毁灵魂容器。当她拿起笔准备签字时,窗外传来警笛声 —— 这次循环中,他们终于在凌晨三点前拨打了 110。红蓝警灯穿透雾气,停尸房的星图开始崩塌,玻璃罐中的陈崇玲们发出尖啸。 消毒水的气味刺醒林夏,她发现自己躺在市立第一医院的病房里,手腕上贴着 "全麻手术已完成" 的标签。床头站着穿白大褂的陈医生,正是爷爷日志里的照片上的人,而床边围着的,是刚结束高考的陈婷、韦蓝欣们 —— 他们脸上没有任何关于 "夜探" 的记忆。 "手术很成功。" 陈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和监控里相同的面容,"你在车祸后陷入多重梦境,那些循环都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他递给林夏手机,相册里存着昨天的合照:十人在医院前的草坪上笑着,身后的第三医院正在拆除,塔吊上的红幅写着 "安全施工,旧院翻新"。 但当林夏翻到相册最后,突然发现张偷拍的监控截图:在他们拍照的三秒后,画面右下角的病房窗户里,闪过穿白大褂的身影,怀中抱着个小熊挂饰 —— 和李婉儿此刻放在枕边的那个一模一样。 出院那天,众人在奶茶店庆祝。李婉儿突然指着窗外惊呼:"看!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街道对面,戴口罩的男人正走进第三医院旧址改造的社区诊所,他转身时,林夏看见他胸前的铭牌:陈崇玲。 韦蓝欣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7 月 4 日 23:59,诊所地下室,怀表需要第三滴血。" 附来的照片里,诊所地下室的铁门上,刻着和停尸房星图相同的符号,而门缝里渗出的,是带着薰衣草香的血水。 当暮色笼罩城市,林夏摸着口袋里的铜制怀表,表盖突然自动弹开。这次里面不再是镜片,而是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爷爷的字迹:"夏夏,当你看到这行字时,说明第 199 次循环失败了。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叫 ' 陈崇玲 ' 的人 —— 包括镜子里的你自己。" 她猛地抬头,发现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正在微笑,右手举起注射器,针尖对准的,正是坐在对面的陈婷后颈。而陈婷此刻正摸着后颈疑惑:"好奇怪,这里好像有块条形码状的胎记......" 第五十五章小静怡去投胎吧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七月流火,蝉鸣撕扯着图书馆的寂静。林夏的指尖划过《地方志・黔阳篇》的残页,目光定格在 "1998 年青塘村集体失踪事件" 的条目上。泛黄纸页边缘,用红笔歪扭地画着个扎双马尾的纸人,胸前写着 "小静怡" 三个字 —— 这是她三天内第三次在不同书籍里发现相同标记。 手机在木质桌面上震动,班级群弹出条匿名消息:"明晚八点,青塘村口槐树。小静怡在等你们。" 附带的定位显示,那是个在地图上消失了二十年的村落。消息发送者的头像,正是图书馆里见过的纸人画像。 "又是恶作剧吧?" 陈婷凑过来看,草莓冰淇淋的甜腻混着她身上的雪松香水味,"青塘村早被政府列为地质灾害禁区,去年新闻还说有探险者进去后精神失常。" 但她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红痣 —— 和纸人胸前的红点一模一样。 晚点名时,林夏在储物柜发现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十张剪报:1998 年 7 月 15 日,青塘村 127 人离奇失踪,唯一幸存者是名七岁女孩,姓名被涂黑;2005 年至今,陆续有七名驴友在青塘村附近发疯,病历上均写着 "重复哼唱童谣《槐花香》"。最底下是张泛黄的照片,六个小孩围着穿红旗袍的纸人,其中扎马尾的小女孩,像极了林夏童年照。 进山的路被暴雨冲刷得泥泞不堪,越野车在午夜十点抛锚。众人踩着腐叶前行时,李婉儿突然抓住张晓虎的胳膊:"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在唱......" 空灵的童声从雾中飘来:"槐花香,槐花落,纸人抱着小 Doll。月光照,井水寒,小静怡在井里笑......" 韦蓝欣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录音,是她们在图书馆听到的监控录像 —— 当时空无一人的走廊,曾传出相同童谣。 青塘村口的老槐树突兀矗立,树干上钉着上百个纸人,每个纸人胸前都贴着写有姓名的黄符。林夏的指尖划过某张黄符,突然僵住:上面写着 "陈崇玲 1998.7.15",而陈崇玲此刻正盯着树影皱眉,她后颈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看!槐树根下!" 苏晴的手电筒光束照亮地面,三具新埋的土坟没有墓碑,坟头插着的纸人穿着现代校服,分明是李婉儿、韦蓝欣和陈婷的模样。任东林蹲下查看,发现坟土中有新鲜的薰衣草花瓣 —— 这是林夏爷爷生前最爱的香味。 暴雨在进村瞬间转为毛毛细雨,青塘村的房屋整齐得诡异,砖墙上的三清画像被人用红漆改成纸人笑脸。众人经过第二排木屋时,孙运清突然停步:"不对,我们刚才经过的纸扎店......" 十分钟前路过的 "吉祥纸扎铺",此刻变成了粮油店,而货架上摆着的不是米面,却是成排的纸人新娘。李婉儿碰倒的纸箱里,掉出个写着 "小静怡" 的纸牌位,背面贴着张泛黄的合照 —— 正是林夏在牛皮纸袋里见过的照片,只是照片上所有大人的脸都被挖去,只剩六个孩子。 "林夏,你看这个。" 陈婷指着柜台后的账本,最新一页写着 "7 月 4 日 收李婉儿、韦蓝欣、陈崇玲纸人三具,定金每人三滴血"。墨迹新鲜得能蹭脏手指,而李婉儿突然发现,自己指尖不知何时扎着根细针,血珠正滴在账本上。 当众人退出纸扎店,整排木屋突然旋转 180 度,刚才的粮油店变回纸扎铺,橱窗里的纸人新娘转向他们,空洞的眼窝对着林夏微笑。怀表在她口袋里发烫,表盖内侧的 "小静怡" 三个字渗出鲜血,在玻璃上映出七个重叠的人影 —— 正是他们七人,却穿着 1998 年的老式校服。 村中央的古井被九棵槐树环绕,井沿青苔上刻着歪斜的童谣,每句末尾都画着纸人图案。林夏刚凑近,井水突然翻涌,浮出个浸烂的铁皮盒,里面装着本泡发的日记本,扉页贴着张照片:穿红裙的小女孩抱着纸人,背后是正在施工的水库 —— 而青塘村所在的位置,本该是 1999 年建成的朝阳水库。 "7 月 12 日,爸爸说水库下周就要蓄水,我们要搬到镇上去。可是小静怡不想走,她说纸人姐姐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字迹在第七页突然变得凌乱,"妈妈对着镜子哭,她的脖子上长了和纸人一样的红线!今晚听见爸妈在吵架,爸爸说 ' 当年就不该参与那个仪式 ',妈妈说 ' 小静怡的魂还在槐树里啊 '......" 最后一页写着 "7 月 15 日 暴雨夜,全村的人都变成了纸人。小静怡看见井里有好多手,它们在抓纸人的脚......" 日记末尾画着个巨大的纸人,怀里抱着六个小孩,每个小孩胸前都有和众人相同的标记:林夏的怀表、陈婷的红痣、李婉儿的小熊挂饰...... 韦蓝欣突然指着井口惊呼,水面倒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脸,而是六个穿校服的孩子和四个成年人,其中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分明是林夏已故的父亲。当她伸手触碰水面,倒影中的男人突然开口:"夏夏,把小静怡的纸人烧掉......" 祠堂的门在雷雨交加中自动打开,供桌上摆着三十六具纸棺,每具棺材上都贴着众人的照片。最中央的黑色纸棺写着 "小静怡之灵",棺盖缝隙里露出截扎双马尾的假发,正是林夏小时候的发型。 任东林翻开供桌上的《往生簿》,发现众人的名字都在 "1998 年 7 月 15 日" 的死亡名单里,死亡原因统一写着 "献祭于槐神"。只有林夏的名字后面标着 "未亡人",备注栏写着:"第七次替身,需集齐七滴至亲血"。 "看墙上!" 孙运清的手电筒照亮斑驳的壁画,描绘的是 1998 年的青塘村,村民们抬着纸扎的新娘走向古井,新娘的面容正是林夏的母亲。壁画右下角,戴白手套的男人正在记录,他胸前的铭牌写着 "陈崇玲 地质勘探队"—— 和陈崇玲现在的工作证照片一模一样。 李婉儿突然被什么绊倒,低头看见散落的纸钱上印着现代的二维码,扫码后跳转到个加密网页,标题是《青塘村移民补偿名单》,三十七个名字里,排在第一位的 "林建国" 正是林夏的父亲,补偿金额栏写着 "灵魂壹具"。 祠堂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上百个纸人举着煤油灯包围过来,每个纸人胸前都贴着村民的老照片。当第一盏灯靠近,林夏看见纸人转动的脖子上,缠着和陈婷红痣相同的红线 —— 那是她母亲葬礼上,每个村民都戴过的孝带。 众人在村西头的知青楼发现间摆满镜子的房间,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场景:有的镜中是 1998 年的青塘村,村民们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有的镜中是正在蓄水的水库,水面下漂着无数纸人;最中央的落地镜里,七个孩子围着井边的纸人,而纸人的脸正在变成林夏的模样。 "碰!" 韦蓝欣不小心撞碎一面镜子,碎片中飞出张字条:"七月十五子时,用至亲血祭井,小静怡才能往生。" 她突然想起,今天正是七月十四,而林夏的生日,正是七月十五。 陈婷在镜柜深处找到台老式摄像机,录像带显示 1998 年 7 月 14 日的场景:林夏的父亲和陈崇玲在争吵,旁边站着穿红旗袍的女人 —— 分明是林夏从未见过的 "姑姑"。"这个仪式必须进行!" 陈崇玲怒吼,"水库地基下镇压着百年槐妖,需要七个童男童女的魂来换村民平安!" 录像最后,穿旗袍的女人转向镜头,摘下耳环的瞬间,露出和林夏相同的耳后胎记。她微笑着说:"夏夏,当你看到这段录像时,妈妈已经变成纸人了。记住,小静怡不是别人,她是你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双胞胎妹妹......" 午夜十二点,古井开始发出蜂鸣,九棵槐树的影子在地面拼成八卦阵。林夏看着手中的纸人,突然发现纸人衣服上的补丁,正是母亲当年给她缝的图案。怀表在此时停转,表盖里的照片变成母亲抱着婴儿的画面,婴儿胸前的胎记,和小静怡纸人胸口的红点一模一样。 "原来当年妈妈怀的是双胞胎。" 林夏低声说,眼泪滴在纸人脸上,"水库建设需要献祭,村民们用我的双胞胎妹妹做了替死鬼,却把她的魂困在了槐树下......" 她抬头看向陈崇玲,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而你,陈医生,当年的地质勘探队成员,现在又在策划什么?" 陈崇玲突然跪下,从口袋里掏出泛黄的工作证:"1998 年我参与的项目,其实是镇压槐树里的怨灵。小静怡的魂被分成七份,附在你们七人身上 —— 因为你们都是当年村民的后代。" 他指向众人手腕的标记,"今晚必须完成血祭,否则水库下的怨灵会冲破封印。" 张晓虎突然抱住头痛欲裂的李婉儿,发现她后颈的条形码正在发光 —— 和当年医院地下室的实验体标记相同。"他们在说谎!" 孙运清突然大喊,"青塘村根本不是移民,是集体献祭!我们的父母都是当年的参与者,现在轮到我们来偿还......" 当第一滴露水从槐叶滴落,古井中浮出七个纸人,每个纸人都对应着在场一人。林夏的纸人胸口裂开,露出里面半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 "林秀芳",婴儿姓名处盖着两个印章:"林夏" 和 "林静怡"。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独生女。" 林夏颤抖着将纸人放入井中,血液滴在纸人眉心的瞬间,井水突然清澈,倒映出井底的场景:成千上万的纸人抱着婴儿,最中央的石台上,躺着具穿着红旗袍的骸骨,胸前抱着的,正是童年版的林夏纸人。 陈婷的红痣突然渗血,她终于想起五岁时的记忆:母亲曾在槐树下烧纸,嘴里念叨着 "小静怡别怪阿姨,当年是你爸爸同意用你的魂换全村平安......" 而她手腕的红痣,正是当年滴血认魂时留下的标记。 井中传来童声轻笑,七个纸人开始融合,最终变成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穿着和林夏记忆中相同的红裙子。"姐姐,你终于来接我了。" 小女孩伸手,掌心躺着半块怀表,"爸爸说,只要集齐七滴至亲血,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巨响,上百个纸人举着火把涌来,领头的纸人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的党徽,正是林夏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他们被槐树怨灵控制了!" 陈崇玲大喊,"必须在天亮前烧掉槐树,否则所有人都会变成纸人!" 张晓虎掏出打火机,却发现火焰变成了蓝色 —— 这是怨灵作祟的征兆。李婉儿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童谣:"槐花香,槐花落,纸人抱着小 Doll。" 她撕开小熊挂饰,里面掉出个朱砂包,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护身符。 "把朱砂撒在槐树根!" 林夏想起录像里母亲的话,"当年他们用朱砂封了槐妖的根,现在需要重新激活!" 众人将随身携带的朱砂、红绳、硬币撒向槐树,树根突然发出痛苦的**,树冠上的纸人纷纷坠落,露出树干里嵌着的三十六具骸骨 —— 正是 1998 年失踪的村民。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口,小静怡的纸人开始发光,她对着林夏微笑,渐渐透明。"姐姐,我要去投胎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记得每年槐花开的时候,来井边看我......" 说完,纸人化作光点融入晨光,古井水面恢复平静,倒映出万里无云的蓝天。 离开青塘村时,越野车的后视镜里,村庄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碧波荡漾的水库。林夏翻开手机相册,发现进山前拍的照片里,村口槐树上的纸人全部变成了笑脸,而其中有个纸人,分明在对着镜头挥手 —— 那是小静怡的标志性动作。 高速公路休息站,众人在便利店发现份过期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着:"1998 年青塘村集体移民,唯一留守儿童小静怡下落不明。" 配图中,抱着纸人的小女孩转身,露出和林夏一模一样的侧脸。 陈崇玲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附带的定位是青塘村旧址:"七月十五晚八点,槐树井边。小静怡的第二块怀表,在等它的主人。" 他抬头看向林夏,发现对方正在抚摸耳后胎记,而她口袋里的怀表,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两块。 返程的暴雨再次降临,雨刷器拼命摆动也看不清前路。李婉儿突然指着前方惊叫,朦胧的雨幕中,出现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身影,她对着车辆挥手,然后转身跑向一片槐树林,槐树上方的天空,隐约浮现出 "往生" 二字。 当车辆驶过,后视镜里的小女孩消失了,只留下棵老槐树,枝头开着不合时宜的槐花,香气飘进车内,混着薰衣草香,仿佛在诉说某个未完成的故事。而林夏知道,小静怡的投胎之路或许才刚开始,而他们与青塘村的羁绊,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第五十六章KTV里有异响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七月的暴雨像倾倒的墨汁,将城市浇成一团模糊的剪影。林夏缩在出租车后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空调出风口的冷风裹着霉味,让她想起三天前那通电话里沙哑的男声:“明晚十点,来星月 KTV。” “姑娘,到了。” 司机不耐烦的催促声将她拽回现实。车窗外,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明明灭灭,“星月 KTV” 四个字缺了个 “月”,变成诡异的 “星日 KTV”。林夏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消毒水混合着陈年烟味扑面而来。 “林夏!这边!” 陈婷朝她挥手,金丝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这位社会学教授总是带着令人安心的理性,此刻却皱着眉头打量走廊尽头忽明忽暗的应急灯,“其他人都到了。” 林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张晓虎正用手机对着消防栓拍照,镜头扫过墙壁上斑驳的海报 —— 那是十年前红极一时的女团 “星语心愿”,五张甜美的笑脸如今爬满蛛网。任东林蹲在角落,手里的电磁探测仪发出规律的 “滴滴” 声,而孙运清,这个自称能通灵的神棍,正对着空气念念有词。 “人齐了。” 陈婷翻开笔记本,“匿名邮件说这里藏着真相,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要小心。” 她的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晓虎举起手电筒:“我打头。” 他的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却掩饰不住颤抖。楼梯间的声控灯忽闪忽灭,每走一步,木质台阶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当他们推开二楼包厢的门时,一股腐臭扑面而来。满地狼藉中,一台老式点歌机屏幕闪烁,《星语心愿》的前奏断断续续响起。李婉儿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你们听,有哭声!”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确实听见了,那是小女孩压抑的抽泣声,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陈崇玲蹲下身,捡起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上 “2015 年星月 KTV 火灾事故” 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等等,” 苏晴突然开口,这个沉默寡言的法医正盯着墙角,“这里有拖拽的痕迹。” 她用镊子夹起一缕长发,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紫色 —— 和海报上 “星语心愿” 主唱韦蓝欣的发色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任东林的电磁探测仪发出尖锐的长鸣,指针疯狂摆动。孙运清突然指着天花板尖叫:“有东西在动!” 所有人抬头,看见天花板的石膏板正缓缓凸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 张晓虎举起手电筒,光束照到之处,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正从缝隙中缓缓探出。林夏的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三天前那个电话,最后一句话是:“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快离开这里!” 陈婷大喊。众人转身冲向楼梯,却发现来时的路已被浓雾笼罩。林夏的鼻腔突然充满焦糊味,这是她最恐惧的味道 —— 七岁那年的火灾,母亲把她推出窗外时,身上就是这样的味道。 “分头找出口!” 陈婷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林夏握紧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朝反方向跑去。走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当最后一盏红灯灭掉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谁?” 她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对着她,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林夏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女孩的裙子上,赫然印着 “星语心愿” 的 LOGO。 女孩缓缓回头,腐烂的半边脸挂着扭曲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林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转身狂奔,却撞上一堵 “肉墙”。抬头一看,竟是平时憨厚的张磊,此刻他眼神空洞,嘴角上扬到不自然的角度,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美工刀。 “蓝欣说,你们都得留下来。” 张磊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林夏侧身闪过刀锋,防狼喷雾却在慌乱中掉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陈婷从拐角冲出,用消防斧砸向张磊。金属碰撞的巨响中,林夏看见张磊后颈浮现出紫色的胎记 —— 和报纸上遇难者名单里韦蓝欣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被附身了!” 孙运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挥舞着桃木剑,“快找镇宅之物!” 陈婷擦了擦额头的血,眼神冷静:“任东林,电磁异常最强烈的地方在哪?” 任东林查看仪器:“地下室。但... 那里的辐射值高得不正常,就像...” 他突然脸色煞白,“就像核反应堆。” 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陈崇玲用撬棍撬开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手电筒照亮的瞬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 房间中央摆放着五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正是 “星语心愿” 的成员,她们的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都刻着紫色的五角星。 “这是活人祭祀。” 苏晴的声音发颤,“她们被做成了容器。” 她指着墙角的监控屏幕,画面里,十年前火灾当晚的录像正在循环播放:女团成员们在包厢里尖叫,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汽油泼向她们。 “等等,” 林夏突然凑近屏幕,“那个面具... 和三天前给我打电话的人声音很像。” 她的目光扫过水晶棺,发现韦蓝欣的手指正在微微颤动。 任东林的仪器再次疯狂报警,地下室的灯光开始诡异地旋转。孙运清突然举起桃木剑:“不好!她们要醒了!” 话音未落,五具水晶棺同时炸裂,五个身影缓缓站起,腐烂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终于等到你们了。” 韦蓝欣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被困在这里十年,该换你们尝尝被火焚烧的滋味了。” 她抬手,整个地下室燃起蓝色的火焰,温度却低得刺骨。 陈婷举起斧头砍向最近的鬼魂,却发现刀刃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恐惧是打开门的钥匙。” 她深吸一口气,直面韦蓝欣空洞的双眼:“你恨的不是我们,是那个害死你们的人。” 火焰突然摇曳了一下,韦蓝欣的笑容出现裂痕:“他在哪里?” 林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 那是她在火灾废墟中找到的,照片上戴面具的男人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举起照片,手指指向面具男人身后的陈婷:“他就是你的经纪人,现在叫陈涛。” 陈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摘下眼镜,露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你怎么会...” 她的话被韦蓝欣的怒吼打断。蓝色火焰突然调转方向,将陈婷包围。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林夏看见陈婷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陈婷的消失,地下室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五具尸体重新躺回水晶棺,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任东林的仪器恢复正常,苏晴发现墙角的暗门。 “这应该是逃生通道。” 苏晴推开门,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一丝新鲜泥土的气息。众人鱼贯而出,却在出口处愣住了 —— 外面依旧是暴雨倾盆,但时间显示牌上,日期变成了 2005 年 7 月 15 日,正是 “星语心愿” 出道的日子。 林夏握紧口袋里的照片,突然明白那个神秘电话的真正含义。她们不仅解开了十年前的惨案,还意外地改写了历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她回头望去,星月 KTV 的霓虹灯牌完整地亮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只有她们知道,在那个暴雨夜,她们经历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救赎。而那个神秘的电话,或许正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求救信号。 林夏的指尖在金属门把手上僵住,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仿佛握住了一条冬眠的蛇。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婷下意识抓住韦蓝欣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对方小臂的皮肤里。这扇通往 KTV 地下室的铁门比他们想象中更重,每推开一寸,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宛如锈蚀的喉咙在呜咽。 “手机电筒全开。” 张晓虎压低声音,迷彩工装裤的膝盖处还沾着先前在包厢里蹭到的啤酒渍。八道冷白色光柱刺破黑暗,光束交汇处浮动着细密的尘埃,宛如无数透明的飞虫在起舞。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 —— 潮湿的霉味、腐烂的布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极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水果。 任东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在唇间,咳得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这味道不对劲...” 他的声音被咳嗽声割裂成碎片,“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话音未落,苏晴已经弯下腰干呕,胃里残留的果盘残渣顺着墙角缓缓流淌,在地面晕开暗色的痕迹。 李婉儿的电筒光突然剧烈晃动,光束扫过墙面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墙面上密密麻麻布满暗红色的涂鸦,扭曲的线条勾勒出不成形的人脸,每一张 “脸” 都长着布满獠牙的巨口,仿佛要将所有注视它们的人吞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涂鸦下方用白色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它们在找新容器。” “容器?什么容器?” 陈崇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不由自主地往张磊身边靠了靠。这个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女孩,此刻眼神里满是恐惧。张磊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但他自己的掌心也在不断冒汗。 突然,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叮铃哐啷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在缓缓移动。林夏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韦蓝欣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战,发出哒哒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别慌。” 张晓虎举起手中的工兵铲,铲刃在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可能是老鼠。” 但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就在这时,孙运清突然指向墙角,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电筒光齐刷刷汇聚过去,光束中浮现出一个蜷缩的黑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膝盖反折在胸前,脚尖指向天花板。更诡异的是,她的裙摆下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一条细长的溪流,缓缓流向众人的方向。 “是... 是苏晴!” 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众人这才发现,那个诡异黑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与苏晴今晚穿的一模一样。苏晴本人则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黑影缓缓抬起头,发丝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右眼空洞洞地凹陷着,只剩下一团蠕动的蛆虫。当它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时,众人听到了苏晴的声音从黑影口中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双重回响:“你们不该来这里...” 张晓虎率先反应过来,抡起工兵铲就冲了过去。然而,当铲刃即将触及黑影的瞬间,那团黑影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苏晴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反应迅速的任东林一把接住。 “她还有呼吸!” 任东林扯开苏晴的领口,手指探向她的颈动脉,“但脉搏弱得可怕。” 林夏蹲下身,从背包里翻出湿巾擦拭苏晴额头上的冷汗。她注意到苏晴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圈青紫色的掐痕,五指印清晰可见,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扼住了她的喉咙。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一首老旧的粤语歌《胭脂扣》。歌声婉转凄美,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歌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时远时近,让人不寒而栗。 “是从那边传来的。” 韦蓝欣颤抖着指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那扇门比之前的铁门更加破旧,门板上贴满了褪色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却依然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陈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十字架,这是她奶奶临终前留给她的护身符。“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木门突然 “砰” 的一声自行打开,一股腥臭的冷风扑面而来,将众人手中的手机电筒尽数吹灭。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林夏摸索着打开手机的备用电源,微弱的蓝光中,她看见张晓虎正举着打火机。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跟紧我。” 他咬着牙说道,抬脚向那扇门走去。众人紧紧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悬崖边缘,生怕下一秒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穿过木门,众人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储物间。货架上堆满了破旧的音响设备和积满灰尘的唱片,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颗粒,在打火机的光线下宛如无数闪烁的幽灵。突然,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从货架后方传来,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张晓虎举起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绕到货架后面。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穿着 KTV 员工制服的男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他身下的唱片。男人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 “张磊!” 陈崇玲突然指着男人的口袋惊呼,“那是你的工牌!” 众人定睛一看,男人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印着 “张磊” 的名字和照片,与他们身边的张磊长得一模一样。张磊本人则呆若木鸡,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 这不可能...” 张磊颤抖着伸手去拿工牌,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工牌的瞬间,地上的尸体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冰凉刺骨,指甲深深陷入张磊的皮肤。张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想要挣脱,却发现尸体的力气大得惊人。 林夏冲上前,用防狼喷雾对准尸体的脸喷去。尸体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松开了手,化作一滩黑色的粘液,在地面上冒着气泡,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张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腕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珠。 “这里太邪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孙运清声音颤抖地说道。然而,当众人转身准备原路返回时,却发现来时的木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光滑的水泥墙。墙面上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身影,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冷静。” 林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定有其他出口。” 她带着众人在储物间里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通风管道。通风管道的铁网已经生锈,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响声。 “我先上去探路。” 张晓虎自告奋勇,将工兵铲别在腰间,双手抓住管道边缘,费力地爬了进去。管道内布满灰尘,每爬行一步都伴随着呛人的味道。大约五分钟后,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边有个出口,像是通向另一个包厢!”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陈婷第一个爬上管道,却在即将进入出口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林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将陈婷往管道深处拽去。 “快帮忙!” 林夏大喊。张晓虎和张磊立刻冲过来,三人合力将陈婷拉了上来。陈婷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恐惧,她指着管道深处,声音颤抖地说:“有... 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众人将手机电筒伸进管道,光束中,他们看见一只布满鳞片的爪子正缓缓缩回黑暗中,爪子上还残留着陈婷袜子的碎片。那只爪子散发着腐烂的气息,指甲尖锐得如同匕首,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那是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林夏咬着牙说,“继续前进,也许到了包厢就安全了。” 众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一个接一个地爬进通风管道。管道内狭窄逼仄,每前进一段距离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而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异响,更是让他们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终于,众人到达了出口。张晓虎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眼前的包厢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闪烁着幽蓝的光,播放着一首无人点唱的老歌。他示意众人跟上,然后轻轻跳了下去。 众人陆续进入包厢,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四周。包厢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沙发、茶几、点歌台,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 KTV 包厢。然而,当林夏的电筒光扫过点歌台的屏幕时,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歌曲名字是《无间轮回》,演唱者一栏赫然写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更诡异的是,屏幕下方开始滚动播放他们从进入 KTV 到现在的所有画面,就像有人在暗处全程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画面中,他们的表情惊恐扭曲,而背景里时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黑影,那些黑影看起来既像人,又像某种未知的怪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婉儿崩溃地大哭起来,“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她的哭声在包厢里回荡,更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任东林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可他自己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天接待他们的 KTV 经理。经理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他缓缓开口,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欢迎来到真正的 KTV,游戏才刚刚开始...” 随着经理的话音落下,包厢的灯光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让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场景 —— 整个包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地面上画着复杂的符文,而他们每个人的脚下都出现了一个发光的棋子。 经理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必须按照规则走完棋盘,否则,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棋盘开始震动,众人脚下的棋子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一场生死游戏,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五十七章让人糟心的骷髅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圣玛利亚医院锈蚀的铁门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林夏握紧手电筒,光柱刺破浓密的雨幕,照亮门楣上那块斑驳的十字架。十字架的铜锈如同干涸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就是这儿?” 陈婷的声音在雨水中颤抖,她下意识地往林夏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她的雨靴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夏点点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三年前,她的姐姐林秋就是在这家废弃医院门口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监控录像里的姐姐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在医院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毅然走进了那扇沉重的大门,从此杳无音信。 “传说这地方四十年代是日军的细菌实验室。” 张晓虎突然开口,他举着摄像机,镜头在雨幕中微微晃动,“解放后改建成传染病医院,八九年那场瘟疫……” 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段历史在当地是一个禁忌,没人愿意过多提及。 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颤抖。“你听,”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雨声淹没,“里面有人唱歌。” 林夏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一阵断断续续的童谣从医院深处飘来,旋律诡异而熟悉,像是被人用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 铁门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 “咔哒” 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试图打开它。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发出一阵电流杂音,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雪花。就在这时,韦蓝欣的尖叫刺破雨幕 —— 她的手电筒照到了门内走廊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正贴在玻璃上,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跑!” 张晓虎猛地拽起韦蓝欣的胳膊,四人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碎石子硌得生疼。林夏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铁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一道缝隙,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钻进车里,张晓虎才发现摄像机还在工作。他颤抖着按下回放键,屏幕上出现了刚才那个贴在玻璃上的身影。就在画面即将结束时,那个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浮肿的脸 —— 那是林秋失踪前的样子,只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空洞得如同两个黑洞。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林夏的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她们必须回去,无论里面等待着的是什么。 第二天清晨,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给这座废弃医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林夏、陈婷、张晓虎和韦蓝欣再次站在医院门口,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装备:强光手电、对讲机、急救包,还有一把消防斧。 “我查过资料,” 韦蓝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家医院在 2003 年非典期间被临时征用,后来因为一场大火被废弃。但奇怪的是,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下落不明,官方档案里只有一句‘集体转移’。” 张晓虎抡起消防斧,猛地砸在锁链上。“咔嚓” 一声脆响,锈迹斑斑的锁链应声而断。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医院大厅。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厅中央的挂号台早已腐朽不堪,散落的病历本上爬满了蛆虫。墙壁上的宣传画已经泛黄,上面的医护人员笑容诡异,仿佛在嘲笑闯入者的无知。 “分头行动,” 张晓虎打开对讲机,“每十五分钟报一次平安。林夏和陈婷去住院部,我和蓝欣去门诊楼。” 林夏点点头,握紧手电筒,和陈婷一起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楼梯上铺着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突然,陈婷 “啊” 地叫了一声,指着楼梯转角处。 林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形物体,身上盖着一块破烂的白布。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猛地掀开白布 —— 下面是一具穿着护士服的骷髅,肋骨处插着一把生锈的手术刀,手指骨紧紧抓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医院门口合影。林夏的目光被照片角落里的一个人吸引 —— 那是她的姐姐林秋,穿着实习医生的制服,笑容灿烂。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别相信镜子里的人”。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林夏和陈婷赶紧躲进旁边的病房,透过门缝向外张望。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戴着口罩和墨镜,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当他经过楼梯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具骷髅,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男人离开后,林夏和陈婷才敢出来。“他是谁?” 陈婷的声音还在发颤。林夏摇摇头,她注意到男人的笔记本上印着一个熟悉的标志 —— 那是本地最大的制药公司 “康泰” 的 logo。 两人继续往上走,来到二楼的住院部。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虚掩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林夏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的监护仪早已停止工作,但屏幕上却还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快看这个,” 陈婷指着床头柜上的病历,“病人姓名:李婉儿,诊断结果:不明原因骨溶解症。” 林夏凑近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年纪不大,脸上却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皱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突然,病房门 “砰” 地一声关上了。林夏赶紧去拉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死了。监护仪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出现了一行血字:“你们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张晓虎和韦蓝欣正在门诊楼里探索。走廊两侧的诊室门都敞开着,里面的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墙上的人体解剖图被人用红漆涂抹得面目全非。 “这里不对劲,” 韦蓝欣突然停下脚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张晓虎点点头,顺着气味来到一间标着 “病理科” 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摆满了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有些已经严重腐烂,呈现出诡异的颜色。墙角的冰柜敞开着,里面的尸体早已冻成了冰块,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 “快看这个,” 韦蓝欣指着一个标着 “林秋” 名字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一只人手,手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 —— 那是林夏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 张晓虎突然捂住嘴巴,跑到墙角剧烈地呕吐起来。韦蓝欣强忍着恶心,拿起旁边的记录本翻看。上面记载着各种恐怖的实验数据,其中一段引起了她的注意:“受试体出现骨殖异常生长,皮肤呈现透明化,第三阶段实验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林夏惊慌的声音:“我们被困在二楼病房里了!快来救我们!” 张晓虎和韦蓝欣对视一眼,立刻向住院部跑去。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那些浸泡在玻璃罐里的器官正在微微蠕动,仿佛即将苏醒。 当张晓虎和韦蓝欣赶到二楼时,走廊里空无一人。所有的病房门都紧闭着,只有最尽头的那扇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咀嚼声。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病房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啃食着什么。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骨头和血肉模糊的内脏,陈婷的半截身体躺在墙角,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被血肉覆盖的脸。是林夏,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饥饿,嘴角还挂着一丝碎肉。“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陌生,“姐姐说,要让更多人陪她。” 张晓虎举起消防斧,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韦蓝欣惊恐地看着林夏的手臂,那里的皮肤正在逐渐透明,露出下面蠕动的血管和骨骼。 “这是康泰公司的杰作,” 林夏(或者说,占据了林夏身体的某种东西)狞笑着,“他们在这里进行人体实验,把我们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现在,轮到你们了。” 韦蓝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一枚针剂。“这是我从病理科找到的,” 她大声说,“这是他们用来抑制骨溶解的药物!” 林夏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她痛苦地抱住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张晓虎趁机挣脱束缚,举起消防斧向林夏砍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住手!” 他大喊道,“她是唯一的成功案例!” 老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 那是康泰公司的董事长,任东林。“你们以为这是一家废弃医院?” 他冷笑着,“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实验室。三十年前,我们发现了一种能让人获得永生的病毒,但副作用是会导致骨溶解。林秋是第一个成功融合病毒的人,现在,她的妹妹也做到了。” 突然,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透明色,能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骨骼和内脏。但那张脸,分明是三十年前的林秋。 “姐姐……” 林夏的意识短暂地恢复了过来,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林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任东林。瞬间,无数根骨刺从任东林的体内穿出,将他钉在墙上。他的惨叫声很快就平息了,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林秋转身走向林夏,姐妹俩的手轻轻触碰。就在这时,整个医院开始剧烈地摇晃,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快走!” 张晓虎拉着韦蓝欣向门口跑去。 他们跑出医院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圣玛利亚医院在一阵火光中坍塌,将那些恐怖的秘密和怪物永远地埋葬在地下。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仿佛在洗刷着这座城市的罪恶。张晓虎和韦蓝欣站在雨中,看着熊熊燃烧的废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突然,韦蓝欣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警察局打来的,” 她声音颤抖地说,“他们说…… 陈婷的尸体在昨天晚上就被发现了,就在我们第一次逃跑的路上。” 张晓虎猛地看向废墟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火焰看到那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些被释放出来的怪物,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迟早会再次出现。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康泰公司的大楼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看着监控屏幕上的一切。她摘下眼镜,露出一张与林秋一模一样的脸。“实验,才刚刚开始。” 她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三个月后,圣玛利亚医院的废墟上建起了一座新的商业中心。开发商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但人们发现,这家公司的 logo 与康泰公司惊人地相似。 张晓虎和韦蓝欣试图将他们的经历公之于众,但所有的证据都神秘消失了。更奇怪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有时候甚至会忘记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 一天晚上,张晓虎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盘录像带。他将录像带放进播放器,屏幕上出现的是医院里的监控画面。画面中,他看到自己和韦蓝欣正在病理科里翻看记录本,但旁边还有一个人 ——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孩,正是病历本上的李婉儿。 录像带的最后,李婉儿转过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张晓虎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李婉儿的尸体。 与此同时,韦蓝欣正在家里整理资料,突然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上多了一行陌生的字迹:“他们在找你,因为你体内有抗体。”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影 —— 是林夏,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城市里开始出现奇怪的失踪案,受害者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家族中有人曾经在康泰公司工作过。 张晓虎和韦蓝欣意识到,他们必须再次联手,揭开这个跨越三十年的阴谋。但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因为敌人可能就隐藏在他们身边。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偷偷潜入了新建的商业中心。在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入口,通向一个与圣玛利亚医院地下实验室一模一样的地方。 实验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进行着某种实验。当他转过身来时,张晓虎和韦蓝欣都惊呆了 —— 那是任东林,但他看起来比三个月前年轻了几十岁。 “你们来了,” 任东林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其实,我并不是康泰公司的董事长,我只是一个实验体,就像林秋和林夏一样。” 他指向实验室中央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全身覆盖着透明的皮肤,能清晰地看到骨骼和内脏。“这才是真正的任东林,” 他说,“三十年前,他发现了永生病毒,但自己却无法承受副作用,只能通过不断更换身体来维持生命。” 突然,培养舱的玻璃破裂,里面的 “任东林” 苏醒过来。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无数根骨刺从他体**出,瞬间刺穿了假任东林的身体。 张晓虎和韦蓝欣趁机逃跑,但在出口处,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 李婉儿。“你们不能走,” 她说,“因为你们也是实验体。” 李婉儿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一个与林夏和林秋相同的标记。“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实验体,” 她说,“包括陈婷、孙运清、苏晴、张磊…… 我们的祖先都曾参与过康泰公司的实验,我们的基因里都带有病毒的抗体。” 就在这时,实验室开始剧烈摇晃。李婉儿说:“真正的任东林想要毁灭一切,包括他自己。我们必须在他引发爆炸前离开这里。” 三人冲出商业中心,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座大楼在火光中坍塌,就像三个月前的圣玛利亚医院一样。 站在远处,看着熊熊燃烧的废墟,张晓虎突然想起了什么。“孙运清是谁?” 他问韦蓝欣。韦蓝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李婉儿说:“他是康泰公司的前研究员,三十年前因为反对人体实验而被杀害。但他的意识被保留了下来,现在可能就存在于某个实验体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韦蓝欣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变得惨白。“是警察局打来的,” 她说,“他们说在商业中心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孙运清。” 张晓虎和李婉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他们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正的任东林可能还活着,而他们这些实验体,迟早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晓虎、韦蓝欣和李婉儿开始寻找其他的实验体,希望能联合起来对抗任东林。他们找到了苏晴和张磊,两人都是康泰公司前员工的后代,身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五人组成了一个秘密小组,开始调查任东林的下落。他们发现,任东林并没有死,而是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了一个新的身体里 —— 陈崇玲,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也是康泰公司的前董事之一。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五人潜入了陈崇玲的别墅。在地下室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实验体 —— 包括失踪已久的林秋和林夏。 “你们终于来了,” 陈崇玲(或者说,占据了她身体的任东林)笑着说,“我一直在等你们。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伤害你们,而是想让你们获得真正的永生。” 她指向其中一个培养舱,里面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这是张磊的父亲,” 她说,“他自愿成为实验体,现在已经活了一百多岁。” 张磊看着培养舱里的男人,那张脸确实与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在撒谎!” 韦蓝欣喊道,“你只是想利用我们的抗体来完善你的病毒!” 任东林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按下一个按钮,所有的培养舱都打开了,里面的实验体开始苏醒。 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了。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奋力抵抗,但那些实验体刀枪不入,而且拥有惊人的自愈能力。 就在众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秋和林夏突然倒戈,攻击起其他的实验体。“我们一直在等机会,” 林秋说,“任东林控制不了我们太久。” 在林秋和林夏的帮助下,众人终于制服了任东林。但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任东林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已经将病毒散播到了城市的水源里,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变成我的实验体!” 林秋说:“我知道怎么阻止病毒扩散,但需要有人牺牲。” 她看向林夏,姐妹俩相视一笑。 林夏走到实验室中央的控制台前,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瞬间,整个实验室开始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体。“这是我们研制的抗病毒血清,” 林秋说,“但它会与病毒发生剧烈反应,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张晓虎等人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林秋和林夏拥抱在一起,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告诉外面的人,永远不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侥幸逃脱,但都受了重伤。当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身边守着警察和医生。 后来,他们得知,康泰公司已经被查封,所有与人体实验有关的人员都被逮捕。城市的水源也及时得到了净化,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感染。 但张晓虎和韦蓝欣知道,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 —— 皮肤开始变得透明,骨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张晓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突然想起了林夏最后说的话。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韦蓝欣的电话。 “我们该怎么办?” 韦蓝欣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晓虎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必须找到解药,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人。” 他看向窗外,月光下,城市的轮廓依稀可见。他知道,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可能要面对的是自己体内的怪物。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张晓虎和韦蓝欣开始秘密研究抗病毒血清的配方。他们发现,林秋和林夏在爆炸前将血清的配方上传到了一个秘密服务器,只有拥有特定基因标记的人才能访问。 李婉儿、苏晴和张磊也加入了他们的研究。五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团队,利用各自的专长,夜以继日地工作着。 终于,在一年后,他们成功研制出了抗病毒血清。但就在他们准备将血清公之于众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 孙运清。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 孙运清冷笑着说,“其实,我才是第一个成功融合病毒的人,任东林只是我的实验品而已。”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得透明,骨骼上长出了锋利的骨刺。“这个世界需要进化,而我,将是新人类的始祖。”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再次爆发。这一次,张晓虎等人有了抗病毒血清作为武器。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制服了孙运清,给他注射了血清。 孙运清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但他的意识已经被病毒侵蚀,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当一切都结束后,张晓虎、韦蓝欣、李婉儿、苏晴和张磊站在圣玛利亚医院的废墟前,看着新建的公园,感慨万千。 “我们真的赢了吗?” 苏晴问道。 张晓虎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吧,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韦蓝欣说:“至少,我们阻止了一场灾难。这就够了。” 五人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废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他们祝福。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公园的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正在玩沙子。他的皮肤异常白皙,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当他抬起头时,眼睛里闪烁着与林夏和林秋相同的红光。 小男孩看着张晓虎等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小手在沙子里挖着什么,很快,一块沾着泥土的金属片被挖了出来 —— 那是康泰公司的 logo。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新的生物科技公司悄然成立。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总是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在公司的地下实验室里,一排排培养舱整齐地排列着,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女人走到最前面的一个培养舱前,看着里面那个与林秋一模一样的实验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实验,才刚刚开始。” 她说着,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 张晓虎和韦蓝欣等人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永生的诱惑,永远都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而他们,作为曾经的实验体,注定要背负起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张晓虎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培养舱前,背景是康泰公司的标志。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来找我,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 张晓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还是决定要去。因为他明白,有些秘密,必须被揭开;有些责任,必须被承担。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韦蓝欣的号码:“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电话那头传来韦蓝欣坚定的声音:“随时准备着。” 窗外的风雨越来越大,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张晓虎和韦蓝欣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们都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五十八章心中怨气无处消(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 “锦绣酒店” 锈蚀的铁门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林夏握紧手电筒,光柱刺破浓密的雨幕,照亮门楣上那块斑驳的牌匾。牌匾上的金字早已脱落,只剩下 “锦绣” 二字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两个扭曲的鬼影。 “就是这儿?” 陈婷的声音在雨水中颤抖,她下意识地往林夏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她的雨靴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夏点点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三个月前,她的妹妹林秋就是在这家废弃酒店里举办婚礼,却在新婚之夜连同新郎一起神秘失踪。警方调查了许久,只找到一摊无法辨认的血迹和一张被撕碎的婚纱照片。 “传说这地方民国时期是个戏楼。” 张晓虎突然开口,他举着摄像机,镜头在雨幕中微微晃动,“后来改成酒店,八三年那场大火烧死了二十七个人,据说都是住店的客人……” 他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那段历史在当地是一个禁忌,没人愿意过多提及。 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颤抖。“你听,”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雨声淹没,“里面有人唱戏。” 林夏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一阵断断续续的京剧唱腔从酒店深处飘来,旋律诡异而哀怨,像是被人用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凄美。 铁门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 “咔哒” 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试图打开它。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发出一阵电流杂音,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雪花。就在这时,韦蓝欣的尖叫刺破雨幕 —— 她的手电筒照到了门内大堂里,一个穿着戏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水袖在风中飘动,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脸涂着惨白的粉底,嘴唇红得像血,两只眼睛却黑洞洞的,没有丝毫神采。 “跑!” 张晓虎猛地拽起韦蓝欣的胳膊,众人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碎石子硌得生疼。林夏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铁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一道缝隙,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钻进车里,张晓虎才发现摄像机还在工作。他颤抖着按下回放键,屏幕上出现了刚才那个穿戏服的身影。就在画面即将结束时,那个身影突然抬起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 她的嘴里没有舌头。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林夏的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她们必须回去,无论里面等待着的是什么。 第二天清晨,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给这座废弃酒店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林夏、陈婷、张晓虎和韦蓝欣再次站在酒店门口,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更多的人 —— 陈崇玲,一位研究民俗的老教授;李婉儿,据说能与亡灵沟通的灵媒;任东林,酒店曾经的保安;孙运清,当年大火的幸存者;苏晴,随行医生;张磊,负责后勤保障。 “我查过资料,” 陈崇玲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这家酒店在 1983 年的大火前,曾发生过七起离奇死亡事件。死者都是在新婚之夜暴毙,死状一模一样 —— 舌头被割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任东林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当年就在这里当保安,那场大火不对劲。火势蔓延得太快,而且所有的安全出口都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孙运清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酒店制服的员工。“这是大火前的员工合影,” 他指着照片角落里一个年轻女孩,“她叫红梅,是酒店的歌女,大火前一天突然失踪了。” 李婉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几分钟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惨白:“里面有很多怨气,它们在哭,在喊…… 有个女人的声音特别清晰,她说她好恨。” 张磊抡起消防斧,猛地砸在锁链上。“咔嚓” 一声脆响,锈迹斑斑的锁链应声而断。一股混杂着霉味和烧焦味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酒店大堂。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堂中央的前台早已腐朽不堪,散落的登记簿上爬满了蛆虫。墙壁上的墙纸大面积脱落,露出后面被烟火熏黑的痕迹。 “分头行动,” 张晓虎打开对讲机,“每半小时在大堂集合一次。陈教授和任师傅去客房区,李婉儿和孙师傅去餐厅,苏医生和张磊负责检查安全通道,我、林夏、陈婷、韦蓝欣去地下室。” 林夏点点头,握紧手电筒,和其他人一起走向走廊尽头的楼梯。楼梯上铺着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突然,陈婷 “啊” 地叫了一声,指着楼梯转角处。 林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形物体,身上盖着一块破烂的红布。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猛地掀开红布 —— 下面是一具穿着婚纱的骷髅,颌骨处空空如也,显然没有舌头。骷髅的手指骨紧紧抓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新婚夫妇,正是林夏的妹妹林秋和她的丈夫。 “这是……” 陈婷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韦蓝欣突然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骷髅的手指。“你们看,” 她指着其中一根指骨,“上面有个戒指,和照片上林秋戴的一模一样。” 林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取下那枚戒指。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戒指的瞬间,整个楼梯间突然变得漆黑一片,手电筒全部失灵。 “嘻嘻嘻……” 一阵女人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声音忽远忽近。 “谁?谁在那里?” 张晓虎举起消防斧,警惕地环顾四周。 “妹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林夏耳边响起,是林秋的声音! “小秋?是你吗?” 林夏激动地喊道,“你在哪里?” “我好冷…… 好疼……” 林秋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快来救我……” 突然,一盏应急灯亮了起来,发出微弱的红光。林夏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正缓缓向她走来。 “小秋!” 林夏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却一头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晕了过去。 当林夏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陈婷正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韦蓝欣拿着一个罗盘,脸色凝重:“这里的磁场很异常,有强烈的怨念干扰。” 张晓虎扶起林夏:“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林夏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到了小秋,她在叫我救她。” 李婉儿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惊恐:“餐厅里有问题!墙上的油画在流血!” 众人立刻向餐厅赶去。推开餐厅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餐厅墙壁上挂满了油画,画的都是酒店的历史场景。但此刻,每幅画里人物的眼睛都变成了黑洞,鲜红的液体正从画中流淌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滩滩血泊。 李婉儿瘫坐在地上,手指着最大的一幅油画 —— 画的是 1983 年的酒店大堂,里面宾客云集,似乎在举办什么庆典。“画里有个女人,” 她声音颤抖,“她一直在盯着我看,说她是红梅。” 陈崇玲凑近油画,仔细观察着画中的细节:“这画有问题。你们看,画中所有的人都在笑,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而且,这个角落里……” 她指着画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拿着一个火把。 孙运清突然尖叫起来,他指着画中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他!赵老板!酒店的老板!大火那天我看到他在酒店外面,手里拿着钥匙,就是他锁死了安全出口!” 就在这时,餐厅的吊灯突然晃动起来,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苏晴突然喊道:“大家快看地上!”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地上的血泊开始流动,汇聚成一个女人的形状,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脸模糊不清,但能看到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旗袍,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剪刀。 “啊!” 陈婷突然尖叫起来,她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血痕,正在流血。 “快走!” 张晓虎拉着陈婷就往外跑,其他人也纷纷跟了出去。当他们冲出餐厅时,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回到大堂,众人发现陈崇玲和任东林也遇到了怪事。“三楼的婚房里,所有的镜子都对着床,” 陈崇玲说,“而且每面镜子里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却不是我们自己。” 任东林补充道:“我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举起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绺头发和七枚铜钱。 李婉儿接过铁盒,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儿:“这是用来诅咒的。有人用自己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加上七枚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的铜钱,诅咒新婚夫妇。” 张磊和苏晴也回来了,他们的脸色同样凝重。“所有的安全出口都被堵死了,” 张磊说,“而且堵门的不是别的,是人的骨头!” 苏晴拿出一个样本袋:“我采集了一些骨头样本,看起来年代久远,不像是近期的。” 就在这时,酒店的大门突然 “砰” 地一声关上了,从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任东林跑去查看,脸色惨白地回来:“门被锁死了,钥匙孔里插着一把…… 人的手指骨!” 陈崇玲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鬼门关大开的日子!难怪这里的怨气这么重!” 李婉儿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贴在大堂的柱子上:“这只能暂时压制住怨气,我们必须找到怨气的源头,否则撑不过今晚。” “源头会在哪里?” 林夏问道。 孙运清突然开口:“红梅当年住过的房间,在四楼最东边的角落。据说她失踪前,一直在那里唱《苏三起解》。” 众人决定前往四楼。楼梯间比之前更加阴暗,墙壁上渗出了水珠,像是在流泪。走到三楼和四楼之间的转角,他们看到墙上有一行用血写的字:“谁也别想走!” 韦蓝欣举起相机拍照,却发现照片上的字迹变成了:“欢迎回家,姐姐。”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看着照片,又看了看墙上的字,突然明白了什么:“小秋还在这里!她被困在这里了!” “小心!” 张磊突然喊道,他一把推开林夏,自己却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下了楼梯。 众人赶紧跑下去,发现张磊躺在地上,额头流着血,已经失去了意识。苏晴立刻上前检查,脸色凝重:“他的头骨可能骨折了,需要立刻送医院。” 但现在,他们连酒店的大门都出不去,更别说送张磊去医院了。张晓虎背起张磊,咬着牙说:“先去四楼,找到源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来到四楼,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与酒店的霉味和焦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最东边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苏三离了洪洞县……” 李婉儿示意大家安静,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一张梳妆台摆在窗边,上面放着一些破旧的化妆品。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是当年红极一时的京剧名角 —— 程砚秋。 “有人住在这里,” 韦蓝欣指着梳妆台,“这些化妆品是近期用过的。” 陈婷突然尖叫起来,她指着床底下。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床底下露出一双脚,穿着红色的绣花鞋。 张晓虎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床掀开 —— 下面躺着一具女尸,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面容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她的舌头被割掉了,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是红梅!” 孙运清认出了女尸,“她和当年照片上一模一样!” 李婉儿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触摸女尸,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的怨气太重了,” 李婉儿说,“她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谋杀的,而且死的时候怀有身孕。” 第五十九章心中怨气无处消(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陈崇玲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些日记和信件。“这些是红梅的日记,” 陈崇玲翻看了几页,“她爱上了酒店老板赵老板,但赵老板已经结婚了。后来她怀孕了,赵老板怕事情败露,就杀了她,伪装成失踪。” 任东林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大火那天晚上,我看到赵老板鬼鬼祟祟地进了这间房,手里拿着一个汽油桶!” 孙运清补充道:“赵老板的妻子不能生育,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红梅怀孕后,曾威胁要揭穿赵老板,让他身败名裂。” 林夏拿起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娟秀而有力:“如果我死了,必化作厉鬼,诅咒赵家人世世代代,新婚之夜必遭横祸,男的断子绝孙,女的割舌而亡!”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关上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开始晃动,里面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缓缓靠近。 “是赵老板!” 孙运清惊恐地喊道,“他的鬼魂也在这里!” 镜子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他伸出手,似乎想要从镜子里出来。 李婉儿赶紧拿出一张黄符,贴在镜子上:“快走!这是阴阳镜,能连接阴阳两界!他想出来!” 众人立刻冲出房间,但身后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赵老板的鬼魂显然已经出来了。 回到三楼,他们发现婚房里的镜子都碎了,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陈婷突然指着一面还没碎的镜子,尖叫道:“里面有小秋!” 林夏冲过去,果然在镜子里看到了林秋的身影。她穿着婚纱,脸上满是泪水,正在向林夏求救。 “小秋!” 林夏伸出手,想要触摸镜子里的妹妹,却只摸到冰冷的玻璃。 “姐姐,救我……” 林秋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赵老板抓了我,他说要我当他的替身……” 突然,林秋的身影消失了,镜子里出现了赵老板狰狞的脸。他对着林夏冷笑:“下一个就是你!” 林夏愤怒地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应声而碎。碎片中,她看到了无数张痛苦的脸,都是当年在大火中丧生的人。 “地下室!” 陈崇玲突然喊道,“怨气的源头在地下室!那里是酒店的地基,也是当年戏楼的舞台!” 众人立刻向地下室跑去。张磊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有些头晕,但坚持要一起去。 地下室比上面更加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墙壁上挂着一些铁链,地上有许多发黑的血迹。 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舞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戏台。戏台上,一个穿着戏服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正是他们在门口看到的那个没有舌头的女人 —— 红梅! 红梅的鬼魂看到他们,停下了舞步,缓缓转过身来。她的眼睛里流出血泪,指着戏台下面的一个暗门。 张晓虎走上前,打开暗门,里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堆满了白骨。在白骨中间,有两具相对完整的尸骨,其中一具穿着婚纱,正是林秋! “小秋!” 林夏悲痛欲绝,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了。 李婉儿解释道:“这是怨气形成的结界,普通人进不去。” 陈崇玲在尸骨旁边发现了一个日记本,是林秋的。“她记录了新婚之夜的事情,” 陈崇玲念道,“赵老板的后代,也就是她的丈夫,其实是个变态。他想重现当年的诅咒,割掉她的舌头,献给红梅的鬼魂,以求富贵。林秋反抗,失手杀了他,但自己也被困在了这里,被怨气吞噬。” 任东林突然指着暗门旁边的一个符号:“这是赵老板家族的标记!他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进行祭祀,用新婚夫妇的舌头和鲜血,安抚红梅的怨气,换取财富和权力!” 孙运清颤抖着说:“大火也是赵老板放的,因为当年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想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赵老板的鬼魂突然出现在戏台上,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对着红梅的鬼魂刺去。红梅尖叫一声,化作一道红光,与赵老板的鬼魂缠斗起来。 “就是现在!” 李婉儿喊道,“快把林秋的尸骨带出来!” 张晓虎和张磊合力打破结界,将林秋的尸骨抱了出来。林夏抱着妹妹的尸骨,泪水夺眶而出:“小秋,我们回家了。” 突然,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渗出了更多的血珠。陈崇玲喊道:“快离开这里!怨气要爆发了!” 众人搀扶着往外跑,当他们冲出酒店大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酒店在一阵火光中坍塌,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烈火中得到了解脱。 站在远处,看着熊熊燃烧的废墟,众人感慨万千。林夏将妹妹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放进骨灰盒,轻声说道:“小秋,安息吧,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李婉儿望着废墟,叹了口气:“怨气虽然暂时消散了,但只要还有人心中充满仇恨,这样的悲剧还会重演。” 陈崇玲点点头:“人心比鬼怪更可怕。所谓的怨气,其实都是人心中的恶念汇聚而成的。” 任东林和孙运清相视一眼,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我们会去警察局,说出当年的真相,” 任东林说,“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苏晴检查了一下大家的伤势:“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张磊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张磊摆摆手:“我没事,只要大家都安全就好。” 张晓虎收起摄像机:“这次的经历,我会永远记住。有些东西,比鬼怪更值得我们去敬畏。” 陈婷走到林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林秋现在可以安息了。” 林夏点点头,看着燃烧的废墟,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被仇恨扭曲的灵魂,将永远留在这座城市的记忆里。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废墟的火势渐渐平息。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林夏突然发现骨灰盒上放着一朵鲜红的花,那是红梅最喜欢的品种。 她拿起花,仿佛看到了红梅的笑容,那笑容不再诡异,而是带着一丝释然。林夏知道,红梅的怨气也终于消散了,她可以安息了。 众人转身离开,没有人回头。他们知道,这座废弃酒店的故事已经结束,但生活还要继续。只要心中没有仇恨,没有怨气,光明就会永远存在。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废墟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火苗还在燃烧,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也许,有些怨气,永远都不会真正消散…… 一个月后,林夏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盘录像带,正是张晓虎在酒店里拍摄的摄影胶带。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找来了一台旧录像机,播放了录像带。 画面一开始是众人进入酒店的场景,一切都和她记忆中的一样。但当播放到地下室那段时,她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红梅的鬼魂和赵老板的鬼魂缠斗时,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暗门里走了出来,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那个身影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正是林秋失踪前穿的那件!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反复播放那段画面,越来越确定那个身影就是林秋。但如果林秋的尸骨已经被他们带出来了,那这个身影又是谁? 她立刻联系了其他人,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他们。大家都很震惊,决定再次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 约定的地点是陈崇玲的书房,这里摆满了各种古籍和文物。陈崇玲看完录像带后,脸色凝重:“这可能是一种‘离魂’现象。当一个人的怨气太重,即使尸骨被安葬,灵魂也可能被束缚在某个地方,无法超生。” 李婉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我感觉到了,林秋的灵魂还在那个地方徘徊。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她。” “会是什么东西?” 林夏焦急地问道。 任东林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当年在酒店当保安时,听说赵老板在地下室里埋了一个‘镇物’,据说是用他的生辰八字和一缕头发做成的,用来镇压酒店的邪气。也许林秋的灵魂就是被那个镇物束缚住了。” 孙运清补充道:“我也听说过那个镇物,好像是一个青铜盒子,埋在戏台下面。” 张晓虎拿起摄像机:“既然这样,我们必须回去一趟,把那个镇物找出来,让林秋的灵魂得到解脱。” 陈婷有些害怕:“可是酒店已经塌了,我们怎么进去?而且那里太危险了。” 苏晴点点头:“张磊的伤还没好,我们人手不够。再说,现在是白天,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张磊突然开口:“我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去。林秋不能一直被困在那里。” 陈崇玲沉思片刻:“明天是农历八月初一,阳气最盛,适合处理这种事情。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来到了酒店废墟前。一个月的时间,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焦味。 张晓虎带来了一些专业设备,包括金属探测器和挖掘工具。他们按照任东林和孙运清的指引,来到了当年地下室戏台的位置,开始挖掘。 挖了大约一个小时,金属探测器突然发出了警报声。张磊兴奋地喊道:“找到了!” 众人围过去,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一个青铜盒子渐渐露出了真面目。盒子上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看起来年代久远。 李婉儿拿出一张黄符,贴在青铜盒子上:“这个盒子怨气很重,不能随便打开。我们必须先举行一个仪式,净化里面的邪气。” 陈崇玲从包里拿出一些朱砂和毛笔,在黄符上画了一些符号:“这是‘破煞符’,能暂时压制住盒子里的邪气。” 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当李婉儿取下黄符,打开青铜盒子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盒子里没有什么镇物,只有一绺头发和一张泛黄的纸,纸上写着一个名字 —— 林秋。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林夏不解地问道。 陈崇玲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看:“这不是赵老板的生辰八字,而是林秋的!有人用林秋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做了一个新的镇物,替换了原来的那个!” “会是谁?” 张晓虎疑惑地问道。 韦蓝欣突然开口:“我知道是谁了。在我们离开酒店的那天,我看到陈婷偷偷溜回了地下室,过了很久才出来。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害怕,现在想来,她可能就是去换那个镇物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婷身上。陈婷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不是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溜回地下室?” 韦蓝欣追问道。 陈婷的眼泪涌了出来:“我…… 我是想去找一样东西。我母亲当年就是在那家酒店里去世的,也是在新婚之夜。我想找到她的遗物,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林夏追问道。 陈婷哽咽着说:“我在地下室里看到了一个青铜盒子,以为里面有我母亲的遗物,就打开了。但里面只有一绺头发和一张纸,我害怕,就把它埋了起来,换了一个空盒子放回去。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陈崇玲叹了口气:“这就是命运弄人啊。陈婷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竟然让林秋的灵魂被束缚住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夏焦急地问道。 李婉儿说:“我们必须重新举行一个仪式,毁掉这个镇物,让林秋的灵魂得到解脱。但这个仪式需要在午夜进行,而且必须在原来的地下室里。” 众人看着眼前的废墟,都有些犹豫。现在的地下室已经被埋在瓦砾之下,想要进去并非易事。 张磊突然开口:“我认识一个搞建筑的朋友,他有大型的挖掘设备。也许他能帮我们把入口清理出来。” 第一章 阴风阵阵红衣新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雾气裹着腐叶的腥气涌进鼻腔时,我才惊觉自己已经偏离了导航规划的路线。手机屏幕在幽暗的天色里泛着惨白的光,电量显示 1%,而地图上那片不断闪烁的蓝色小点,正孤零零地卡在一片空白区域 —— 没有路名,没有地标,只有大片大片用深褐色渲染的阴影。 山风掠过枯树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抱紧背包,加快脚步。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学校宿舍里悠闲地刷着短视频,看到有人分享了一条徒步探险的路线,心血来潮便决定趁着周末去试试。谁能想到,这看似普通的一次出行,会把我引向如此诡异的境地。 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一座村庄横亘在山坳间,青石墙斑驳剥落,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村口歪歪扭扭地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 “槐” 字的轮廓。我凑近去看,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木牌剧烈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鬼使神差地,我迈步走进了村庄。石板路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透过破碎的窗纸,可以看到屋内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走到巷子深处,一阵若有若无的唢呐声突然传入耳中。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一座老宅前,挂着几盏猩红的灯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但好奇心却驱使着我一步步靠近那座老宅。老宅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烛光摇曳不定,将屋内的景象投射在墙上,形成扭曲的阴影。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屋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躺着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床边站着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们背对着我,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你们是谁?” 我的声音颤抖着,打破了屋内诡异的寂静。 那些人突然停止了交谈,缓缓转过身来。他们的面容被阴影笼罩,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我身上。其中一人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不该来这里。” 我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红衣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却让我不寒而栗。她缓缓坐起身,红色的嫁衣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宛如鲜血一般。 “留下……” 红衣女子的声音缥缈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伸出一只手,指甲又长又尖,向我缓缓走来。 我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尽全力挣脱束缚,转身向门外跑去。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诡异的笑声,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我。我跌跌撞撞地跑出老宅,沿着巷子拼命奔跑。风在耳边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我的脸上生疼。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跑出了村庄。回头望去,村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那座老宅的位置,还闪烁着几点猩红的光亮。我不敢停留,继续向前奔跑,直到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汽车的鸣笛声惊醒。天色已经大亮,一辆越野车停在不远处,车上走下几个人。他们看到我,连忙跑过来询问情况。我将昨晚的经历告诉了他们,他们却一脸疑惑,说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村庄。我不信,带着他们回到昨晚的地方,然而,眼前只有一片荒芜的草地,哪里还有村庄的影子。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阴森的废弃村庄,想起那位红衣新娘。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我的一场噩梦。但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却时刻提醒着我,那绝非虚幻。 后来,我查阅了许多资料,想要寻找关于那个村庄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本老旧的县志中,我发现了一段关于 “槐村” 的记载。原来,在几十年前,槐村曾发生过一场严重的瘟疫,整个村庄的人几乎都死光了。而在疫情爆发前,村里有一位姑娘即将出嫁,就在婚礼的前一天,她却突然离奇死亡。为了让她能够顺利出嫁,家人按照当地的习俗,为她举办了一场冥婚。 看完这段记载,我不禁毛骨悚然。难道我遇到的那位红衣新娘,就是当年举办冥婚的姑娘?那座突然消失的村庄,又有着怎样神秘的力量?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谜团。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独自去荒郊野外探险。但那段诡异的经历,却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时不时就会冒出来,让我在睡梦中惊醒。每当夜幕降临,我总会想起那个阴风阵阵的夜晚,想起红衣新娘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和诡异的微笑,心中的恐惧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久久无法平息。 自从在县志里发现槐村的记载后,那个红衣新娘的身影就像跗骨之疽,时刻缠绕着我的思绪。同学都笑我魔怔了,可只有我知道,那夜的恐惧是如此真实。三个月后的某个周末,当我再次盯着手机里那张不知何时拍下的老宅照片时,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重返槐村。 这次我做足了准备,不仅带上了强光手电筒、备用充电宝,还特意买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为了以防万一,我将行程告诉了室友,并约定每隔两小时就通一次电话。当我再次站在那片荒芜的草地时,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烫,可我的后背却渗出一层冷汗。我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来回踱步,却始终找不到进村的路。 “小伙子,你在找什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只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槐村的事情说了出来。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拐杖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你…… 你怎么会知道槐村?” 老人的声音颤抖着,“那村子早就没了,几十年前就没了……” 我将手机里的照片拿给老人看,他凑近看了一眼,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老人喃喃自语着,“当年那场大火,明明把一切都烧光了……” 在我的追问下,老人终于缓缓道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原来,当年槐村的那场瘟疫来得十分蹊跷,村里的人接二连三地死去,却查不出病因。就在这时,一个云游的道士路过村庄,他说村里有一股怨气冲天,是因为有人触犯了禁忌,必须找一个女子献祭,才能平息灾祸。而那个即将出嫁的姑娘,就成了祭品。 姑娘的家人虽然悲痛万分,但为了全村人的安危,还是同意了道士的建议。他们为姑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冥婚,将她葬在了村后的槐树下。然而,就在冥婚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场大火突然席卷了整个村庄,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村民们也都葬身火海。从那以后,槐村就成了一个禁忌之地,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那您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能看到槐村,有时候又看不到吗?” 我急切地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听老一辈说,每当月圆之夜,槐村就会重新出现在人间,而那个红衣新娘,也会在村里寻找她的新郎……” 老人的话让我不寒而栗,但也更加坚定了我探寻真相的决心。我看了看时间,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而今天,恰好就是月圆之夜。我向老人道谢后,便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待着槐村的出现。 夜幕渐渐降临,月亮缓缓升起。当月光洒满大地时,一阵阴风突然刮起,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等我再定睛一看,那座熟悉的废弃村庄又出现在了眼前。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匕首,朝着村庄走去。 这次进村,我发现气氛比上次更加阴森。所有的房屋都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站在屋顶上,发出 “呱呱” 的叫声。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座老宅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快要走到老宅时,我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悲切凄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我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寻去,发现声音是从一间破旧的柴房里传出来的。我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一个身穿破旧嫁衣的女子正蹲在角落里哭泣。 “你是谁?” 我壮着胆子问道。 女子缓缓抬起头,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的面容和那位红衣新娘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憔悴苍白。“我是她的妹妹……” 女子哽咽着说道,“当年姐姐被选为祭品,我却无能为力……” 原来,红衣新娘名叫阿芸,而眼前的女子叫阿雪。阿雪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当年的那场瘟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村里的族长为了谋取阿芸家的财产,勾结道士编造了谎言,害死了阿芸。而那场大火,也是族长派人放的,为的就是掩盖真相。 “姐姐死不瞑目,她的魂魄被困在槐村,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 阿雪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今晚,就是她怨气最盛的时候,她要让所有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我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举着火把,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阿雪脸色大变:“他们来了,是族长的后人,他们每年月圆之夜都会来这里举行仪式,镇压姐姐的魂魄!” 我跟着阿雪悄悄跟在那群人后面,来到了村后的槐树下。只见槐树下搭着一个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法器和供品。为首的一个人穿着华丽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根桃木剑,正在念念有词。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槐树枝叶疯狂摇曳。红衣新娘的身影出现在了祭坛上空,她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还我命来!”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庄,震耳欲聋。 那些人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法器朝着红衣新娘攻去。然而,他们的攻击对红衣新娘似乎毫无作用。红衣新娘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她手中射出,瞬间将那些人笼罩。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红衣新娘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我和阿雪。她缓缓飘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阿雪挡在我身前,大声说道:“姐姐,他是来帮我们的!” 红衣新娘停下了脚步,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谢谢你…… 我的仇已经报了,是时候离开了……” 说完,红衣新娘的身影渐渐消散在月光中。阿雪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转过身对我说:“谢谢你,帮我姐姐完成了心愿。现在,槐村的诅咒也该解除了。” 阿雪的话音刚落,整个村庄开始剧烈震动。房屋开始倒塌,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我和阿雪拼命地朝着村外跑去,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当我们跑出村庄的那一刻,身后的槐村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平静的草地。 后来,我再没有见过槐村,也没有见过阿雪。但每当月圆之夜,我仿佛还能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唢呐声和哭泣声,提醒着我那段不可思议的经历。而关于红衣新娘和槐村的故事,也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第二章 小女黑凤䍾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箭矢破空声在雨幕中交织成死亡的乐章。黑风䍾(刚)蜷缩在泥泞的沟壑里,左眼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眼眶中搅动。她的指尖深深抠进潮湿的泥土,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混着泥浆,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小畜生,看你还能躲到几时!” 上方传来粗粝的叫骂声,带着浓重的铁锈味。黑风䍾(刚)咬着牙,将湿透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左耳那对细小的肉鳍 —— 这是她血脉中最致命的印记,也是此刻被追杀的根源。她能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声在头顶徘徊,雨靴踩碎枯叶的声响,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喘息,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三年前,她还只是金陵城最寻常的绣娘。那时,她的左眼不过是寻常的琥珀色,能绣出栩栩如生的牡丹,能在月光下为邻家阿婆穿针引线。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让她平静的生活支离破碎。当瘟疫蔓延至她居住的小巷,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神婆的 “驱邪” 仪式上。而当神婆的铜铃摇响,黑风䍾(刚)的左眼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仿佛有一团幽火在瞳孔中燃烧。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 街巷深处飘荡的黑雾,以及黑雾中若隐若现的诡异身影。 自那之后,她的生活彻底改变。人们看她的眼神从友善变成了恐惧与厌恶,仿佛她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有人说她是勾魂使者,有人说她是妖邪化身。起初,她还试图解释,可换来的只有更多的谩骂和石块。直到有一天深夜,当她在睡梦中被熊熊烈火惊醒,才明白自己在人们眼中已然成为了必须铲除的祸患。 此刻,她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岩壁,潮湿的苔藓贴在皮肤上,寒意渗入骨髓。腰间的软剑早已卷刃,剑鞘上的缠绳也被箭矢射断。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声,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突然,左眼的剧痛达到了顶点,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化作一片混沌的光影。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母亲临终前的画面 —— 那个温柔的妇人,在病榻上用最后的力气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阿䍾,记得藏好你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头顶掠过,擦着她的发梢扎进泥土。黑风䍾(刚)猛地睁开眼,右眼闪过一丝狠厉。她握紧软剑,借着沟壑的掩护,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当追兵的身影出现在上方时,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软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指对方咽喉。 然而,她低估了敌人的数量。几乎在同一时间,三支箭矢破空而来,分别射向她的左肩、右腿和胸口。黑风䍾(刚)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用背部硬接了两支箭矢,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粗布衣衫。第三支箭矢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 “抓住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首的大汉挥舞着大刀,刀锋上还残留着上一个猎物的鲜血。黑风䍾(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左眼的蓝光愈发强烈,在雨幕中形成一圈诡异的光晕。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水声,那是来自记忆深处的声音 —— 儿时随母亲去江边玩耍,江水拍打着礁石,发出悦耳的声响。 就在追兵即将抓住她的那一刻,黑风䍾(刚)的左眼突然迸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光芒中,她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古老的祭坛,神秘的符文,以及无数鲛人在深海中穿梭。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她体内涌出,顺着软剑蔓延开来。她本能地挥舞软剑,剑刃上缠绕的蓝光如同活物般游走,所到之处,追兵纷纷发出惨叫。 当最后一个追兵倒下时,黑风䍾(刚)已经精疲力竭。她瘫倒在血泊中,雨水冲刷着她的伤口,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涣散。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 —— 白衣胜雪,长发及腰,眼神中透着熟悉的温柔。那个身影向她伸出手,轻声说道:“阿䍾,回家了……” 再次醒来时,黑风䍾(刚)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细心包扎。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连手指都难以动弹。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走了进来。老者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关切:“你终于醒了,孩子。” 黑风䍾(刚)警惕地看着老者,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老者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先喝点这个,润润嗓子。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在老者的照料下,黑风䍾(刚)的伤势逐渐好转。她得知,救她的老者名叫云鹤子,是隐居在深山的医者。云鹤子告诉她,她的血脉并非邪恶,而是鲛人一族与人类结合的产物。鲛人一族拥有强大的力量,能操控水元素,还能预知未来。但在千年前,鲛人因力量过于强大,遭到人类的忌惮和围剿,几乎灭族。少数鲛人选择与人类通婚,将血脉隐藏在普通人之中。 黑风䍾(刚)的出现,打破了多年的平静。她左眼的力量,正是鲛人血脉觉醒的标志。而追杀她的人,是一个名为 “玄阴教” 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一直致力于寻找鲛人血脉,企图通过秘术提取鲛人力量,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你的母亲,也是鲛人血脉的传承者。” 云鹤子看着黑风䍾(刚),眼神中充满惋惜,“她为了保护你,独自承受了玄阴教的追杀,最终……” 黑风䍾(刚)的眼眶瞬间湿润。原来,母亲的早逝并非因为疾病,而是为了守护她而牺牲。那些深夜里的叹息,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此刻都有了答案。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要报仇,我要让玄阴教血债血偿!” 云鹤子摇了摇头:“报仇并非易事。玄阴教势力庞大,遍布江湖。而且,你现在的力量还太过弱小,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命。”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帮你提升力量 —— 鲛人秘境。那是鲛人最后的栖息地,里面藏着无数鲛人秘术和传承。但秘境入口隐藏极深,而且危机四伏,就连我也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黑风䍾(刚)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去。无论有多危险,我都要找到变强的方法。” 她的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绣娘,而是决心为母亲、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战士。 在云鹤子的帮助下,黑风䍾(刚)开始了艰苦的训练。每天清晨,她都会在山间的溪流中练习剑术,感受水的流动和力量。云鹤子教她如何运用鲛人血脉的力量,如何控制左眼的蓝光。起初,她的力量极不稳定,常常失控。有一次,她在练习时左眼突然爆发,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刻苦地训练。 三个月后,黑风䍾(刚)踏上了寻找鲛人秘境的旅程。她告别了云鹤子,背着软剑,独自走进了茫茫山林。一路上,她遭遇了无数危险。有凶猛的野兽,也有玄阴教的眼线。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日益精进的剑术,一次次化险为夷。 在穿越一片迷雾森林时,黑风䍾(刚)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女子身着白色纱裙,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她的眼神清澈,却透着一丝忧伤:“你就是那个拥有鲛人血脉的女孩?” 黑风䍾(刚)警惕地握紧软剑:“你是谁?” 女子微微一笑:“我叫青璃,是鲛人秘境的守护者。我一直在等你。”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带着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秘境。” 黑风䍾(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在了青璃身后。她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否可信,但她别无选择。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出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青璃走到湖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湖水开始沸腾,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出现了一道散发着蓝光的传送门。 “这就是鲛人秘境的入口。” 青璃转身看着黑风䍾(刚),“进去后,你会面临无数考验。但只要你能通过,就能获得鲛人一族的传承。” 黑风䍾(刚)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传送门。当她的身影消失在蓝光中时,一场关于血脉、复仇与成长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踏入传送门的瞬间,黑风䍾(刚)只觉周身被一股冰凉的力量包裹,仿佛整个人坠入了深海。她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耳边回荡着若有若无的歌声,那歌声空灵婉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巨大的海底宫殿之中。 宫殿由晶莹剔透的珊瑚和散发着微光的贝壳构成,墙壁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将整个空间照得五彩斑斓。地面上流动着奇异的光纹,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文在缓缓运转。黑风䍾(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身上的衣物也没有被浸湿的迹象。 “欢迎来到鲛人秘境。”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黑风䍾(刚)警惕地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突然,墙壁上的光纹开始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光影。光影逐渐清晰,显现出一位端庄优雅的鲛人女子形象,她的鱼尾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长发如海藻般飘散在水中。 “我是鲛人一族的先祖,在这里守护着族群最后的传承。” 先祖的声音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你拥有鲛人血脉,却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想要获得传承,你必须通过三重考验。” 黑风䍾(刚)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准备好了。” 第一重考验是 “水之试炼”。先祖抬手一挥,宫殿的地面瞬间变成了汹涌的波涛。黑风䍾(刚)被卷入湍急的水流中,四周的水仿佛有了生命,不断地冲击着她,试图将她吞噬。她努力保持清醒,回忆着云鹤子教她的控制水元素的方法。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的方向和力量,尝试与水沟通。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能够引导水流的走向,原本汹涌的波涛在她的操控下,变得温顺起来。当她成功驾驭水流,站在平静的水面上时,第一重考验顺利通过。 第二重考验是 “记忆之境”。黑风䍾(刚)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迷雾,她不由自主地踏入其中。迷雾散去,她发现自己回到了金陵城,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母亲正在窗前刺绣,温柔地看着她微笑。黑风䍾(刚)激动地跑过去,想要拥抱母亲,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母亲的身体。这时,场景突然转变,玄阴教的人闯入家中,母亲为了保护她,被残忍杀害。黑风䍾(刚)痛苦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先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沉溺于过去,只会被痛苦吞噬。唯有放下执念,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黑风䍾(刚)咬着牙,缓缓站起身。她知道,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好好活着。她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当她走出记忆之境时,她的心境有了质的飞跃。 第三重考验是 “力量对决”。宫殿的中央出现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影,那是由她的力量凝聚而成的幻影。幻影手持软剑,眼神冰冷,向她发起了攻击。黑风䍾(刚)举起软剑迎战,每一次交锋都让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力量。幻影的攻击越来越凌厉,黑风䍾(刚)却越战越勇。在激烈的战斗中,她终于彻底掌握了左眼的力量,蓝光如潮水般涌出,将幻影彻底击溃。 当三重考验全部通过,先祖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抬手一挥,一道光芒从天而降,注入黑风䍾(刚)的体内。黑风䍾(刚)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涌动,她的左眼发生了变化,瞳孔中浮现出神秘的符文。先祖说道:“你已获得鲛人一族的传承,拥有了对抗玄阴教的力量。但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黑风䍾(刚)告别先祖,离开了鲛人秘境。当她重新回到陆地时,她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而是一位拥有强大力量的鲛人血脉传承者。她知道,是时候去找玄阴教,为母亲,也为所有被他们迫害的人讨回公道了。 在寻找玄阴教总部的过程中,黑风䍾(刚)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擅长机关术的少年,有精通医术的侠女,还有一位神秘的剑客。他们被黑风䍾(刚)的故事所打动,决定与她一起对抗玄阴教。 经过一番艰难的调查,他们终于找到了玄阴教的老巢 —— 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阴森城堡。城堡四周布满了机关陷阱,还有玄阴教的高手把守。黑风䍾(刚)和她的伙伴们小心翼翼地潜入城堡,一路上与玄阴教的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当他们来到城堡的核心区域,终于见到了玄阴教的教主。教主身着黑袍,面容阴森,眼神中透着疯狂。他看着黑风䍾(刚),贪婪地大笑:“哈哈哈哈,鲛人血脉终于到手了!有了你,我就能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 黑风䍾(刚)握紧软剑,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做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展开。黑风䍾(刚)运用从鲛人秘境获得的力量,操控水元素,与教主展开了激烈的对决。她的伙伴们也各自施展本领,与玄阴教的高手们战斗。整个城堡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 战斗中,黑风䍾(刚)逐渐占据了上风。她的左眼蓝光大盛,一道巨大的水龙从她手中凝聚而出,直扑教主。教主惊恐地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水龙将他狠狠缠住,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撕裂。随着教主的惨叫,玄阴教的势力彻底瓦解。 黑风䍾(刚)站在城堡的废墟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心中百感交集。她终于为母亲报了仇,也铲除了这个危害江湖的阴山派。她知道,这只是她人生的一个新起点。她决定和伙伴们一起,游历江湖,行侠仗义,用自己的力量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她的左眼闪烁着神秘而坚定的光芒。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传奇 —— 那个拥有鲛人血脉,手持软剑,惩恶扬善的侠女,黑风䍾(刚)。 第三章 封门村后山有白僵(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越野车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也难以驱散眼前的朦胧。我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被雨雾笼罩的蜿蜒山路。副驾驶座上,林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兴奋与期待,“还有三公里就到封门村了。” 后排的周野和林小夏对视一眼,周野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工兵铲,低声嘟囔:“这鬼地方,手机信号从进山就没了,真不知道有啥好研究的。” 林小夏则抱着一台专业摄像机,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网上说封门村是中国第一鬼村,还有‘有女不嫁封门村’的诡异民谣,肯定能拍到超棒的素材!” 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终于,一座破败的村落出现在眼前。残垣断壁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腐朽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呜咽。村口的古槐歪歪斜斜,树干上挂满了褪色的红布条,在风雨中飘荡,说不出的诡异。 “都打起精神,按照计划行动。” 林教授推开车门,带头走进村子。我背着装备紧随其后,周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林小夏则举着摄像机,将这阴森的景象一一记录下来。 他们在村中搜索了许久,除了满地的灰尘和破败的房屋,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林小夏突然指着远处一座坍塌的祠堂喊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快步走近,只见祠堂的神龛上摆放着一个青铜灯,灯身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灯芯竟在没有火焰的情况下幽幽发亮。林教授眼睛一亮,“这可是难得的文物,说不定能揭开封门村的秘密。” 说着便伸手去拿青铜灯。 就在林教授的手指触碰到青铜灯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寂静的祠堂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童谣声,“有女不嫁封门村,夜半白僵叩你门……” 声音忽远忽近,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好,快走!” 我大喊一声,拉起林教授就往外跑。然而,当他们跑到祠堂门口时,却发现原本畅通的道路被浓雾笼罩,四周的景象变得陌生而扭曲。 “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周野握紧工兵铲,警惕地看着四周。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浓雾中隐约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影行动缓慢,浑身散发着寒气,皮肤惨白如纸,指甲长而尖锐,正是传说中的白僵! 白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朝着众人扑了过来。我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迎了上去。然而,白僵的力量远超想象,我只抵挡了几招,就被白僵一巴掌拍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小夏惊恐地尖叫起来,周野挥舞着工兵铲冲上前,试图阻挡白僵。但白僵的动作极快,轻易避开了周野的攻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尖锐的指甲瞬间刺入皮肤。周野痛得大叫,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林教授见状,急中生智,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青铜灯。只听 “哐当” 一声,青铜灯应声倒地,诡异的童谣声戛然而止,浓雾也开始慢慢消散。白僵似乎受到了影响,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趁现在,跑!” 我挣扎着爬起来,带着众人朝着村子外狂奔。身后,白僵的嘶吼声依旧回荡在夜空中,仿佛在宣告他们的厄运还未结束。 不知跑了多久,众人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农舍里躲了起来。我检查着周野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显然是中了尸毒。“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周野撑不了多久。” 我皱着眉头说道。 林教授翻看着从祠堂里带出的一本残破古籍,突然说道:“我在书上看到,封门村后山有一座古墓,里面可能藏着解药。但古墓机关重重,还有守陵人守护,十分危险。” “不管多危险,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野死。” 林小夏坚定地说道。众人对视一眼,决定前往后山古墓寻找解药。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封门村后山,给这片阴森的山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林小夏停了下来,她举起摄像机,镜头里,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有人!” 林小夏压低声音说道。众人立刻警惕起来,握紧手中的武器,朝着那个方向慢慢靠近。 当他们拨开茂密的草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空地上,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林教授凑近仔细查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 这是千年守陵人的石碑,上面记载着,胆敢闯入古墓者,将受到守陵人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诅咒!” 周野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咬着牙说道。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石碑周围的草丛开始剧烈晃动。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草丛中缓缓走出,那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看不清面容,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守陵人!” 林教授惊呼一声。守陵人没有说话,只是举起长剑,朝着众人缓缓走来。我举起匕首,准备迎战。就在双方即将交锋之际,守陵人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林教授手中的青铜灯残片上,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众人这才想起,在逃离祠堂时,林教授顺手拿了一块青铜灯的残片。守陵人似乎对这块残片十分在意,他放弃了攻击众人,转身朝着林教授扑去。林教授慌乱中摔倒在地,青铜灯残片也掉落在一旁。 周野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捡起青铜灯残片,朝着远处扔去。守陵人果然被吸引,转身追着残片而去。“快走!” 我大喊一声,众人趁机朝着古墓的方向狂奔。 跑了一段路后,他们终于在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上方刻着一些古老的符号,显然就是古墓的入口。我拿出手电筒照了照,洞穴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阵阵寒意扑面而来。 “大家小心,里面肯定有不少机关。” 林教授提醒道。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洞穴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不时有老鼠窜过。走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狰狞的鬼脸,仿佛在守护着里面的秘密。 林小夏举起摄像机,想要拍摄石门上的图案,却发现摄像机的屏幕突然闪烁起来,画面中出现了一些诡异的雪花点。紧接着,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摄像机自动关机了。“怎么回事?” 林小夏惊恐地说道。 我仔细观察着石门,发现石门旁边有一个凹槽,形状似乎和青铜灯残片吻合。“难道这就是打开石门的关键?” 我说道。可是青铜灯残片已经被守陵人拿走,众人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洞穴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众人警惕地握紧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靠近。透过洞口的缝隙,他们看到守陵人正在和一个神秘人激战。神秘人身穿一袭黑衣,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伞,招式诡异莫测。 打斗中,神秘人一脚踢向守陵人,守陵人手中的青铜灯残片飞了出来,正好落在洞穴口。我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去,捡起青铜灯残片,迅速跑回洞穴内。守陵人发现残片被拿走,暂时放弃了和神秘人的战斗,朝着洞穴追了过来。 我将青铜灯残片放入石门旁的凹槽,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石门内涌出,众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石门。 石门内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油灯,油灯自动亮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走了没多久,甬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符文和图案,四周摆放着一些陪葬品,有金银玉器,也有一些诡异的人偶。 林教授兴奋地走上前去,想要研究石棺上的符文,却被我拦住。“小心有诈。” 我警惕地说道。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发出一阵 “咔咔” 的响声,棺盖缓缓打开。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石棺。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石棺中缓缓坐起,正是那只白僵!白僵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它发出一声怒吼,朝着众人扑了过来。我举起匕首,冲上前与白僵搏斗。周野也挥舞着工兵铲,从侧面攻击白僵。然而,白僵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两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林小夏在一旁焦急地看着,突然,她发现墓室的角落里有一个陶罐,陶罐上画着一些奇怪的草药图案。“那会不会是解药?” 林小夏大喊一声。林教授立刻反应过来,朝着陶罐跑去。 就在林教授快要拿到陶罐时,守陵人突然冲了进来。守陵人看到林教授要拿陶罐,立刻挥舞着长剑阻拦。林教授和守陵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而此时,白僵趁机将我和周野击倒在地。 林小夏心急如焚,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白僵砸去。白僵被激怒,转身朝着林小夏扑来。千钧一发之际,神秘人突然出现在墓室门口,他手中的黑伞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白僵。白僵被光芒击中,痛苦地嘶吼起来,暂时停止了攻击。 神秘人走进墓室,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石棺上。“你们竟然敢打扰它的安宁,真是自寻死路。” 神秘人冷冷地说道。林教授趁机拿到了陶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绿色的粉末。 “这就是解药!” 林教授兴奋地说道。他赶紧将解药喂给周野,周野的伤口处的黑色开始慢慢消退。然而,白僵在短暂的痛苦后,又恢复了力量,它和守陵人一起朝着众人发起了攻击。 神秘人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出手了。” 他举起黑伞,口中念念有词。墓室中的空气开始扭曲,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黑伞中散发出来。白僵和守陵人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暂时停止了攻击,警惕地看着神秘人。 神秘人看向众人,“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我等人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先离开这里。他们在神秘人的掩护下,朝着墓室门口跑去。就在他们即将跑出墓室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我等人跑出洞穴,回头望去,整个后山都在震动,古墓方向升起了一团巨大的烟雾。神秘人、白僵和守陵人都消失在了烟雾中。众人惊魂未定,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山下走去。 当他们终于走出封门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太阳,心中感慨万千。这次封门村之行,他们不仅遭遇了诡异的白僵和神秘的守陵人,还结识了神秘的黑衣男子。虽然历经磨难,但他们也算是死里逃生。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回到城市后,林教授在研究从封门村带回的古籍时,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古籍上记载,封门村的白僵只是冰山一角,在更深的地下,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僵尸军团。而青铜灯和古墓,都只是守护僵尸军团的屏障。 “我们必须回去,阻止僵尸军团苏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教授看着众人,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等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责任。于是,他们再次踏上了前往封门村的道路,迎接他们的将是更加恐怖和未知的挑战…… 第四章 封门村后山有白僵(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越野车碾过满地枯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后视镜里,林小夏正反复擦拭着布满裂痕的摄像机,镜头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后座的周野摩挲着腰间新换的****,伤口愈合处的皮肤泛着青灰色,宛如爬满蛛网的城墙。 “还有五百米。” 林教授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他怀里紧抱着那本泛黄古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顺着教授的目光望去,只见村口古槐上的红布条不知何时全部变成了黑色,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无数垂落的丧幡。 车子刚停稳,一阵阴风吹过,卷起满地枯枝。林小夏的摄像机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雪花点,紧接着,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在那!” 周野大喊一声,抄起军刺冲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却发现后山入口处的杂草比上次来时更加茂密,几乎将整个洞口掩盖。 拨开杂草,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洞口处多了一道用朱砂绘制的符咒,符咒边缘血迹未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林教授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符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镇魂符的倒写,是用来镇压邪祟的禁忌之术,现在却被用来……” 他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有人在故意释放邪恶力量。 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这次洞内的油灯并没有自动亮起。我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却在前方不远处被浓雾吞噬。雾气中隐约传来锁链拖拽的声音,“叮铃叮铃”,像极了丧葬队伍里的引魂铃。 “大家小心,这雾不对劲。” 我低声提醒。话音未落,林小夏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的脚踝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黑色藤蔓,藤蔓上长满尖刺,正一点一点往她腿上攀爬。周野眼疾手快,挥起军刺斩断藤蔓,藤蔓断裂处涌出黑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继续前行,洞穴逐渐开阔,前方出现了一条地下暗河。河水呈墨绿色,表面漂浮着一层白色泡沫。林教授用树枝戳了戳水面,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食尸鱼突然从水中窜出,瞬间将树枝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不能从这里走。” 我皱眉说道。 就在众人寻找其他出路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空灵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林小夏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笛声方向走去。“小夏!” 林教授大喊一声,想要拉住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我意识到这笛声有问题,迅速掏出耳塞塞进耳朵,然后一把将林小夏拉到身后。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支竹笛,脸上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你们不该回来的。” 黑袍人声音尖锐,如同指甲刮擦玻璃。我握紧匕首,警惕地问道:“你是谁?和白僵、僵尸军团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将成为僵尸军团的一员!” 话音未落,黑袍人挥动竹笛,洞穴四周的墙壁上突然钻出无数僵尸。这些僵尸皮肤呈灰绿色,眼睛泛着幽光,行动却比之前遇到的白僵更加敏捷。我挥舞匕首,与僵尸展开搏斗。周野则护在林教授和林小夏身边,军刺在僵尸群中翻飞,溅起一片片黑色的污血。 黑袍人趁乱朝着洞穴深处逃去,林教授大喊:“不能让他跑了,他肯定知道僵尸军团的秘密!” 我点点头,带领众人边战边追。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摆脱了僵尸群的纠缠,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前。 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内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祭坛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符文之间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仿佛是鲜血在缓缓流动。黑袍人站在祭坛边缘,手中的竹笛指向青铜鼎,口中念念有词。 “阻止他!” 林教授大喊一声。我和周野同时冲了上去,却在距离黑袍人还有三步之遥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飞。黑袍人转过身,面具下的笑声更加疯狂,“太晚了,僵尸军团即将苏醒,整个世界都将陷入黑暗!” 就在这时,青铜鼎中的蓝色火焰突然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祭坛。众人惊讶地发现,在火焰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缓缓苏醒。那身影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白色,正是白僵的升级版! 我咬咬牙,从背包里拿出从村里老乡那里求来的黑狗血,朝着屏障泼去。屏障发出一阵 “滋滋” 的响声,出现了一道裂缝。我趁机冲了进去,将匕首狠狠刺向黑袍人。黑袍人没想到我会突然突破屏障,慌乱中被匕首刺中肩膀,发出一声惨叫。 黑袍人手中的竹笛掉落,林教授眼疾手快,捡起竹笛,用力折断。失去竹笛的黑袍人力量大减,我乘胜追击,将黑袍人制服。然而,此时青铜鼎中的火焰更加旺盛,巨大的白僵已经完全苏醒,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整个洞穴都在颤抖。 白僵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朝着众人拍来。我等人连忙躲避,却发现祭坛四周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更多的僵尸从裂缝中爬出。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林教授突然喊道:“看祭坛中央,有个凹槽!” 众人定睛一看,祭坛中央确实有一个凹槽,形状和上次古墓中的石门凹槽相似。我想起背包里还留着一块青铜灯的碎片,连忙掏出来放入凹槽。奇迹发生了,青铜鼎中的火焰开始慢慢减弱,白僵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即将解除时,洞穴顶部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无数石块掉落,整个洞穴开始坍塌。黑袍人趁机挣脱我的束缚,朝着洞穴深处逃去。“别管他了,先出去!” 我大喊一声,带领众人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 在洞穴即将完全坍塌的前一刻,众人终于逃了出来。他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看着手中的青铜灯碎片,心中明白,这次虽然暂时阻止了僵尸军团的苏醒,但黑袍人还在,危险依旧没有解除。 “我们还会再来的。” 林教授看着封门村后山,眼神坚定地说道。月光下,后山的轮廓阴森而神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开始收集关于黑袍人和僵尸军团的线索。他们发现,在附近的几个村庄里,都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中,封门村后山曾经是一个古代邪术师的修炼之地,邪术师妄图通过邪恶的法术召唤出僵尸军团,统治世界。后来,一位正义的道士带领村民与邪术师展开了一场大战,最终将邪术师封印在了后山的古墓中,并留下了青铜灯等一系列封印之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黑袍人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秘密,妄图解开封印,复活僵尸军团。众人意识到,要彻底解决危机,必须找到当年封印邪术师的道士留下的传承,增强青铜灯的力量,再次封印邪恶。 经过多方打听,他们得知在距离封门村百里之外的一座道观里,可能藏有相关线索。于是,我等人再次踏上征程。道观位于一座高耸的山峰之上,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然而,当他们走近道观时,却发现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道观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的符咒已经褪色。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周野用力推了推,大门发出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道观内空无一人,庭院里杂草丛生,落叶满地。“小心点,这里感觉不对劲。” 我提醒道。 众人小心翼翼地在道观内搜索,在一间偏殿里,他们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典籍。典籍封面上画着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刻满符文。林教授翻开典籍,里面记载着当年道士封印邪术师的详细过程,以及增强青铜灯力量的方法。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布满皱纹,却透着一股威严。“你们不该来这里。” 老道士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连忙解释他们的来意,希望老道士能给予帮助。 老道士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当年那场大战,我师父耗尽了毕生修为才将邪术师封印。如今封印松动,黑袍人重现,恐怕是一场浩劫。” 老道士告诉他们,要增强青铜灯的力量,需要找到三件圣物:千年桃木剑、天山雪莲和深海玄铁。这三件圣物分别藏在不同的危险之地,想要获取绝非易事。 我等人没有丝毫犹豫,决定踏上寻找圣物的艰难旅程。他们首先前往天山寻找雪莲。天山之上,寒风凛冽,积雪深厚。众人在雪山中艰难前行,不时遭遇雪崩和野兽的袭击。在一处陡峭的悬崖边,林小夏不慎失足滑落,千钧一发之际,周野伸手抓住了她。两人在悬崖边悬挂了许久,才在我和林教授的帮助下脱险。 经过几天的寻找,他们终于在一处冰洞中发现了天山雪莲。然而,冰洞内守护雪莲的是一只巨大的雪猿。雪猿力大无穷,吼声如雷。我等人与雪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最终利用冰洞中的地形,成功击败雪猿,拿到了天山雪莲。 接着,他们前往东海寻找深海玄铁。在渔民的帮助下,他们乘坐渔船来到了传说中玄铁所在的海域。这片海域波涛汹涌,暗礁密布,还时常有海怪出没。当他们潜入海底时,发现玄铁被封印在一个巨大的珊瑚礁中,周围有一群凶猛的食人鱼守护。 林小夏利用摄像机的闪光灯吸引食人鱼的注意力,我和周野则趁机破除封印,取出深海玄铁。就在他们准备返回海面时,一只巨大的章鱼突然出现,用它的触手紧紧缠住了众人。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才摆脱章鱼的纠缠,成功回到船上。 最后,他们来到一片古老的桃林寻找千年桃木剑。桃林里迷雾重重,让人迷失方向。更可怕的是,桃林中居住着一群树妖,这些树妖能化为人形,擅长迷惑人心。林教授不幸中了树妖的幻术,陷入了幻境。我等人想尽办法,才将林教授从幻境中解救出来。 在与树妖的战斗中,我发现树妖的弱点是阳光。于是,他们等到日出时分,利用阳光驱散迷雾,找到了千年桃木剑。拿到三件圣物后,众人马不停蹄地返回封门村。此时的封门村比之前更加阴森,后山不时传来阵阵诡异的震动,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我等人来到后山,将三件圣物与青铜灯融合。青铜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个后山。黑袍人察觉到动静,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身边跟着一群实力更加强大的僵尸护卫。 一场终极对决在封门村后山展开。我手持千年桃木剑,与黑袍人正面交锋;周野挥舞着****,抵挡僵尸护卫的攻击;林教授和林小夏则在一旁协助,利用青铜灯的力量施展法术。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使出了全力。 黑袍人实力强大,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关键时刻,林教授将增强后的青铜灯对准黑袍人,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向黑袍人。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他的面具破碎,露出了一张扭曲的脸。原来,黑袍人正是当年邪术师的弟子,为了复活师父,才不惜一切代价解开封印。 我抓住机会,一剑刺向黑袍人。黑袍人不甘地怒吼一声,身体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中。失去黑袍人的指挥,僵尸护卫们也变得混乱起来。我等人趁机将它们全部消灭。 最后,我将青铜灯放在后山的封印之处,青铜灯散发出的光芒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个后山笼罩其中。随着结界的形成,地下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重新封印。 一切终于结束了,我等人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封门村,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次经历将成为他们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而封门村的秘密,也将随着这次危机的解除,继续尘封在历史的长河中…… 第五章 废弃卷烟厂内痴情飘(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颤,雨刮器疯狂摆动也难以驱散眼前的朦胧。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 —— 城郊废弃的鸿运卷烟厂还有最后一公里,手机信号却早在十分钟前就彻底消失。后座的摄像师阿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哥,要不咱改日再来?这天气邪乎得很。” “合同都签了,甲方就给这三天档期。” 我咬咬牙,继续往前开。副驾驶的美术指导小雨突然指着窗外尖叫起来,只见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站在路边,她的长发遮住了脸,任凭暴雨浇淋,一动不动。车子驶过的瞬间,我透过后视镜瞥见女子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那…… 那是人是鬼?” 小雨声音都在发抖。我强作镇定,“肯定是附近村民,别自己吓自己。” 但他心里也犯嘀咕,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站在雨里? 卷烟厂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嘎吱” 一声推开,一股刺鼻的霉味混着陈年烟丝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斑驳的墙壁。墙上还残留着褪色的标语:“质量是企业的生命”,字迹扭曲得像是被无形的手抓挠过。 “先拍厂房内部,重点拍那个据说出过事的制烟车间。” 我吩咐道。阿杰架起摄像机,小雨则开始布置灯光。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 车间中央的传送带上,整齐摆放着二十年前停产的 “红双喜” 香烟,烟盒表面还泛着湿润的水光,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不可能……” 阿杰喃喃自语。我走近查看,烟盒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正是卷烟厂发生大火的日子。那场大火烧死了二十三名工人,其中最年轻的女工苏婉,据说当时是为了回去取和恋人的定情信物才葬身火海。 “深哥,你看镜头里!” 阿杰突然大喊。我凑过去,只见摄像机屏幕上,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正从传送带尽头缓缓走来。那身影越来越清晰,赫然是刚才路边看到的白衣女子!更诡异的是,她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血水正顺着襁褓滴滴答答往下淌。 “关机!快关机!” 我话音未落,摄像机突然自动爆炸,碎片飞溅。阿杰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小雨吓得躲在我身后,“我们走吧,这里太邪门了。” 就在这时,厂房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作为资深探险博主,他见过无数诡异场景,但这次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大家保持冷静,可能是声控装置。”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悄悄摸向背包里的桃木剑 —— 那是出发前从道观求来的辟邪之物。 循着哭声走去,他们来到一间上锁的办公室。锁孔里插着一把生锈的铜钥匙,我试着转动,门 “吱呀” 一声开了。屋里堆满了泛黄的档案,最上面一份写着 “苏婉事故调查报告”。我翻开,里面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苏婉穿着工装,笑容甜美,胸前别着一枚银色怀表。 “等等,这怀表……” 小雨突然指着墙角。那里蹲着一个黑影,手里正把玩着一枚银色怀表,怀表链子在黑暗中泛着幽光。黑影缓缓转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正是苏婉! 我举起桃木剑,手心全是冷汗。苏婉站起身,怀里的襁褓早已化作一堆白骨,她张开嘴巴,发出尖锐的嘶吼:“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一股阴风袭来,将桌上的档案吹得漫天飞舞。我这才看清,所有档案上的日期都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而每份档案里,都夹着一张婴儿的黑白照片。 “跑!” 我大喊一声,带着众人夺门而出。但走廊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堵墙,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婴儿画像,每一幅画的眼睛都在跟着他们转动。苏婉的身影在画像间忽隐忽现,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厂房。 阿杰突然停住脚步,眼神呆滞地走向墙壁。“阿杰!别过去!” 我伸手去拉,却被一股力量弹开。只见阿杰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要附身在阿杰身上!” 小雨尖叫道。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背包里还有道观给的符纸。他掏出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个血符,然后猛地贴在阿杰额头。阿杰浑身剧烈颤抖,吐出一口黑水,这才恢复清醒。“我刚才好像看到…… 看到我小时候,我妈把我扔在垃圾桶里……” 阿杰满脸惊恐。 我意识到,这卷烟厂的邪祟不仅是苏婉的怨念,更牵扯着所有人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秘密。“我们得找到源头,彻底解决她的怨气。” 我说。根据刚才看到的档案,苏婉出事前曾在仓库存放过重要物品,或许那里藏着解开谜题的关键。 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堆满了发霉的烟丝。我用手电筒一扫,墙角有个铁箱,箱子上刻着 “苏婉专用”。打开铁箱,里面除了一些女工用品,还有一本日记。我翻开日记,字迹凌乱不堪,记录着苏婉怀孕后被抛弃,以及发现厂长和会计贪污公款的事。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 1998 年 7 月 14 日:“他们要杀我灭口,我不能让孩子出事……”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我突然明白,苏婉不是为了取定情信物才返回火场,而是被人故意锁在了仓库! 就在这时,整个厂房开始剧烈晃动,天花板上的吊灯纷纷坠落。苏婉的身影出现在仓库中央,这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跟着二十三个浑身焦黑的鬼魂,正是当年那场大火的遇难者。“你们都得陪葬!” 苏婉的声音充满怨恨。 我举起桃木剑,大声喊道:“苏婉!我们是来帮你的!当年害你的人,我们一定帮你找到!” 苏婉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一瞬间,仓库的地板突然裂开,众人掉进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祭坛周围,密密麻麻插着二十三根香,每根香上都绑着婴儿的脐带。我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灾事故,而是一场惨无人道的祭祀! “原来如此,厂长和会计为了掩盖贪污的事,用二十三条人命和未出生的孩子做祭品,换取邪术庇佑!” 我愤怒地说。话音未落,地下室的墙壁上浮现出当年的场景:苏婉被人按在祭坛上,她拼命挣扎,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走…… 苏婉的鬼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地下室开始崩塌。我知道,只有摧毁祭坛,才能平息她的怨气。他挥舞桃木剑,砍向祭坛。剑身接触祭坛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我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 “深哥!” 小雨冲过去扶起他。阿杰则在一旁喊道:“看那些香!只要熄灭香,就能破坏阵法!” 我强撑着站起身,和小雨、阿杰一起冲向香烛。然而,每当他们靠近一根香,就会有一个焦黑的鬼魂扑上来阻拦。 激烈的战斗中,我突然发现祭坛中央有个凹槽,形状和苏婉的银色怀表吻合。他掏出怀表,大喊:“苏婉!相信我们!” 苏婉的鬼魂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拦住其他鬼魂,为我争取时间。我将怀表放入凹槽,整个祭坛发出耀眼的光芒。 香烛纷纷熄灭,符文逐渐消失。苏婉的身影变得透明,她看着我,眼中的怨恨化作泪水,“谢谢…… 帮我找到真相……” 说完,她和其他鬼魂一起消散在光芒中。 厂房的晃动停止了,地下室的入口也缓缓闭合。我等人狼狈地爬出地下室,外面的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洒在卷烟厂的废墟上,一切仿佛都从未发生过。 回到家后,我将这段经历整理成视频发布。视频引起轩然大波,有网友扒出当年卷烟厂厂长和会计确实离奇死亡,死状凄惨。但很快,视频就被强制下架,所有相关资料也神秘消失。 我知道,有些真相注定不能公之于众。但他永远记得苏婉最后的眼神,那是解脱,也是对正义的渴望。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接过类似的探险委托,但每当路过废弃的建筑,他总会停下脚步,默默为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祈祷。 然而,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银色怀表,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苏婉和一个男人依偎在一起,男人的脸被人用红笔圈出 —— 那赫然是如今本市最有名的慈善企业家!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怀表表面的刻字:“赠爱妻苏婉,永结同心”。 我握紧怀表,眼神变得坚定。他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绝不会退缩……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我盯着茶几上泛着冷光的银色怀表,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最新新闻推送刺痛他的眼睛 ——“慈善企业家张明远捐建第三所希望小学”,配图里那张慈善温和的笑脸,与照片上圈出的青年别无二致。 “深哥,查到了!” 阿杰的声音从视频通话里传来,背景音夹杂着键盘敲击声,“张明远 1998 年确实是鸿运卷烟厂的副厂长,火灾后他突然获得巨额资金,成立了现在的明远集团。更诡异的是,当年所有知情人都在三年内意外身亡。”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表背面的刻痕。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影,他猛地抬头,只看见雨幕中漂浮的塑料袋。但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暗处监视。 三天后的深夜,我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晃动的监控录像:暴雨夜的废弃卷烟厂,张明远带着几个黑衣人手捧青铜香炉走进厂房。画面突然剧烈扭曲,最后定格在香炉内燃烧的婴儿脐带。 “明晚八点,西郊旧码头,带怀表来。” 新短信随之而来。我握紧手机,背包里的桃木剑贴着后背发凉。小雨突然发来消息:“深哥,我在古籍馆查到‘长生会’,明清时期就有他们用婴儿祭祀的记载,和卷烟厂祭坛的符文一模一样!” 码头锈迹斑斑的灯塔下,一个黑袍人背对而立。我刚走近,黑袍人突然甩出一张符纸,燃起的蓝火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你以为苏婉的怨气真是偶然?” 黑袍人声音像砂纸摩擦,“张明远不过是‘长生会’的棋子,他们用二十年时间养出了能吞噬生者魂魄的怨灵。”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三个浑身缠着水草的溺亡鬼破土而出。我挥剑劈向最近的鬼魂,剑刃却穿透虚影。黑袍人冷笑:“普通法器没用。” 他甩出三张血符,鬼魂发出尖啸,化作黑水渗入地面。 “怀表是打开‘长生会’核心祭坛的钥匙。” 黑袍人转身时,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蛇形刺青,“明远集团地下三十层,今晚子时阴气最重。但你得先过了拍卖会这关 —— 他们用邪术宝物交易,活人在这里比冥币还便宜。” 拍卖场设在废弃地铁站深处,暗红色的水晶吊灯下,青铜面具的拍卖师举起一个檀木盒:“第三件拍品,1998 年鸿运卷烟厂火灾幸存者的心脏,还在跳动哦。” 我混在黑袍人群中,冷汗湿透后背。当拍卖师展示苏婉生前佩戴的翡翠镯子时,他几乎失控冲上台。 “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万?” 拍卖师突然指向他。我的瞳孔骤缩,四周黑袍人齐刷刷摘下兜帽 —— 全是苏婉腐烂的脸!桃木剑在他手中剧烈震颤,拍卖场的地砖突然裂开,无数婴儿手臂从地底伸出,缠住他的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黑袍人掷出燃烧的符纸,火焰组成古老的封印符文。“快走!” 黑袍人将他推向紧急通道,自己却被怨灵淹没。我在黑暗中狂奔,怀中的怀表烫得像块烙铁,身后传来拍卖师扭曲的笑声:“明远集团恭候大驾!” 第六章 废弃卷烟厂内痴情飘(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明远集团顶层的旋转餐厅里,张明远优雅地切着牛排,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林先生对陈年旧事很感兴趣?” 他举起红酒杯,杯壁倒影里,我的脸正在融化。我将怀表重重拍在桌上:“苏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张明远的笑容凝固了,身后的落地窗突然布满裂痕。“你以为‘长生会’只为了钱?” 他扯开衬衫,胸口纹着与黑袍人相似的蛇形图腾,“我们要的是永生!” 整层楼开始倾斜,我抓住桌角,看见窗外无数怨灵在玻璃上抓挠。 电梯直达地下三十层,暗红色的地毯上印着婴儿脚印。我握紧桃木剑,推开刻满符文的青铜门。祭坛中央,苏婉的骸骨被锁链吊在半空,她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蓝的光。四周排列着十二口青铜棺椁,棺盖缝隙渗出黑色液体。 “你终于来了。” 张明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悬浮在祭坛上方,浑身缠绕着黑雾,“二十年前那场火,不过是‘长生会’给我的投名状。苏婉肚子里的野种,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我挥剑砍向锁链,剑身却被无形屏障弹开。十二口棺椁同时发出巨响,七窍流血的婴孩从里面爬出,他们的脖颈上都戴着与张明远相同的蛇形吊坠。苏婉的骸骨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怨灵之力冲破封印,整个地下室开始崩塌。 混乱中,黑袍人不知从何处冲出,将一本残破古籍塞给我:“找到‘长生会’总坛的关键!” 他随即被怨灵吞噬,化作飞灰。我在坍塌的废墟中拼命寻找出口,怀中的古籍突然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用血写着:“以怨止怨,以血还血”。 当我浑身是血地爬出明远集团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打开手机,发现小雨发来二十三条未读消息,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深哥,我在古籍馆看到有人翻阅和你那本一样的书,他袖口有蛇形刺青……” 而此时,小雨的房间里,一个黑袍人正看着监控屏幕上狼狈的我,他缓缓摘下兜帽 —— 赫然是本该在拍卖场死去的黑袍人!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对着镜头举起一个婴儿面具:“游戏才刚刚开始,小侦探。”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刚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客厅墙上用血画着巨大的蛇形图腾,图腾中央钉着一张纸条:“想救你的朋友们,带着古籍来城郊孤儿院。” 他握紧手中的古籍,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虽然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危险,但他明白,这场与 “长生会” 的较量,他必须赢。因为在这场黑暗的漩涡中,不仅关乎苏婉的冤魂,更关乎无数无辜的生命。 城郊孤儿院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褪色的 “爱心孤儿院” 牌子。我刚走近,铁门自动打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院内杂草丛生,一座三层小楼矗立在黑暗中,二楼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红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楼内,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但当他靠近时,声音又戛然而止。在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我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课桌上整齐摆放着二十三个婴儿摇篮,每个摇篮里都躺着一个穿着白色寿衣的婴儿人偶,他们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喜欢我的收藏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只见黑袍人正倚在门框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婴儿面具。“你到底是谁?” 我握紧桃木剑,警惕地问道。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叫陈默,曾经也是‘长生会’的一员。但他们太疯狂了,我决定背叛他们,帮你揭开真相。” 他走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年,我的妹妹也差点成为他们祭祀的牺牲品。” 陈默带着我来到地下室,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密室。密室的墙壁上挂满了 “长生会” 的成员名单和祭祀仪式的详细记录。我震惊地发现,这个组织的势力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层面,从政府官员到商界大亨,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复活古代的邪神。” 陈默指着墙上一幅古老的壁画,壁画上描绘着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在吞噬人类的灵魂,“而苏婉的怨灵,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步。”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室的门被撞开。一群身穿黑色长袍、戴着蛇形面具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张明远。“陈默,你果然背叛了组织!” 张明远的声音充满愤怒,“还有你,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场恶战在密室中展开。我挥舞着桃木剑,与 “长生会” 的成员搏斗。陈默则利用密室中的机关,与敌人周旋。然而,“长生会” 的成员们似乎被某种力量加持,他们的攻击异常强大,我和陈默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关键时刻,我想起古籍中的记载。他集中精神,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出血符。当他再次挥剑时,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凡是被光芒触及的敌人,都发出痛苦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张明远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我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孤儿院的天台。天台上,一个巨大的祭坛正在缓缓升起,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椁,里面沉睡着一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身影。 “这就是邪神的躯体,只要仪式完成,邪神就会复活!” 张明远疯狂地大笑,“你们阻止不了的!” 他冲向祭坛,开始念动古老的咒语。祭坛周围的符文亮起,强大的吸力将我和陈默吸向祭坛。 我奋力抵抗,他将古籍扔向水晶棺椁,口中大喊:“以怨止怨,以血还血!” 古籍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向水晶棺椁。水晶棺椁开始出现裂痕,里面的身影发出愤怒的咆哮。 随着一声巨响,水晶棺椁炸裂,邪神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我和陈默趁机冲向张明远,将他制服。然而,邪神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使躯体被毁,他的灵魂依然在空中盘旋,准备寻找新的宿主。 就在这危急时刻,苏婉的怨灵突然出现。她的身影比之前更加清晰,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还我孩子!” 她发出一声怒吼,冲向邪神的灵魂。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 我和陈默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苏婉的怨灵与邪神的灵魂展开殊死搏斗。最终,苏婉的怨灵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邪神的灵魂彻底消灭。而她自己,也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声释然的叹息。 一切终于结束了。我和陈默看着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虽然 “长生会” 的主要成员已经被消灭,但这个组织的残余势力依然存在。不过,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还有邪恶存在,他们就会继续战斗下去。 回到城市后,我将 “长生会” 的证据公之于众。虽然遭到了一些势力的阻挠,但在正义的力量面前,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终于被揭露。张明远和其他 “长生会” 成员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而我和陈默,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英雄。 然而,我知道,真正的英雄是苏婉。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苏婉带着孩子,在另一个世界安息。而他,将继续守护这个世界,不让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我带着那张照片,找到了卷烟厂的老门卫张大爷。张大爷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对厂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当他看到照片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苏婉啊…… 她曾经是厂里最漂亮的姑娘,也是你爸爸的初恋。” 张大爷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原来,苏婉和林晓虎是在卷烟厂相识相恋的。那时候,他们都年轻气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们一起在车间里工作,一起在厂区的小路上散步,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苏婉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她的父母一直希望她能嫁给一个条件更好的人,而不是在卷烟厂当工人的林晓虎。于是,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苏婉被迫和林晓虎分手,并嫁给了一个富商的儿子。 “你爸爸当时伤心了好久,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后来,他遇到了你妈妈,两个人慢慢走到了一起,日子才逐渐好起来。” 张大爷说道,眼中满是对往事的回忆。我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父亲的过去竟如此坎坷,有着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张照片,你爸爸一直珍藏着,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看。后来,他病倒了,还嘱托我一定要好好保管那张照片,说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没想到,你今天来了……” 张大爷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紧紧地握着那张照片,心中对父亲的思念更浓了。她决定,一定要找到苏婉,听她亲口讲述那段和父亲的过往。在张大爷的帮助下,我打听到了苏婉的住址。苏婉现在已经住在了城外的一个小镇上,过着平静的生活。 我带着照片,踏上了寻找苏婉的路程。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她终于来到了那个小镇。小镇不大,但十分宁静祥和。我按照地址,找到了苏婉的家。那是一座普通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鲜花,散发着阵阵芬芳。 我敲响了院门,不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打开了门。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和照片中的苏婉一模一样。 “请问,您是苏婉阿姨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点了点头。“我是林晓虎的女儿,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我说着,拿出了那张照片。 苏婉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颤抖着,接过照片,眼中满是泪水。“晓虎…… 他还好吗?” 苏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心中一阵难过,她轻轻地说:“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苏婉听到这个消息,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缓缓地走进院子,我跟在她身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苏婉开始讲述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当年苏婉虽然被迫嫁给了别人,但她的心里始终爱着林晓虎。她的婚姻并不幸福,丈夫是个花花公子,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对她不闻不问。后来,丈夫在一次生意失败后,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将家里的财产挥霍一空。苏婉在痛苦和绝望中度过了许多年,最终选择了离婚。 “这些年,我一直想去找晓虎,可又觉得没脸见他。我知道他后来结婚了,我只希望他能过得幸福……” 苏婉说着,泪水不停地流淌。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苏婉充满了同情。她没想到,苏婉的命运竟如此坎坷,和父亲一样,都在爱情的道路上历经磨难。 “阿姨,我爸爸也一直没有忘记您。他临终前,还心心念念着这座卷烟厂,我想,他是想在这里找到和您的回忆……” 我说道,声音有些哽咽。苏婉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孩子。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能记得这段往事……” 苏婉说道。 我和苏婉聊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一抹绚丽的晚霞。我起身告辞,苏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孩子,以后有空就来看看阿姨……” 苏婉说道。我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让父亲和苏婉这段未完成的爱情,在这片废弃的卷烟厂中,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从苏婉那里回来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决定再次回到废弃卷烟厂,寻找更多关于父亲和苏婉的回忆。 这一次,她来到了父亲曾经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灰尘弥漫。我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突然,她在一个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信封。信封已经泛黄,上面没有写收件人的名字。我好奇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用钢笔写的信,字迹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来。 亲爱的苏婉: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我知道,我们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你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理解你的无奈和痛苦。 但是,苏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这份爱从未改变。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我会把我们的回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来到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回忆着我们的点点滴滴。 这座卷烟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我们在这里相识、相恋,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的身影。我想,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我也不会忘记这段美好的时光。 苏婉,我不知道未来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永远爱你。 永远爱你的晓虎 1996 年 5 月 10 日 我看完信,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没想到,父亲对苏婉的爱竟如此深沉,即使在分开后,也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思念。她决定,要把这封信带给苏婉,让她知道,父亲对她的爱,一直都在。 我再次来到了苏婉的家。当苏婉看到那封信时,她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她慢慢地坐下来,一字一句地读着信,泪水不停地滴落在信纸上。 “晓虎…… 他真的一直都没有忘记我……” 苏婉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感动和欣慰。我看着苏婉,心中也十分感慨。她知道,父亲和苏婉的这段感情,虽然历经波折,但始终没有被时间磨灭。 “阿姨,我想,爸爸一定希望您能过得幸福。现在,您和爸爸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也许是时候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我轻声说道。苏婉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孩子,你说得对。这么多年了,我也该放下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晓虎对我的心意……” 苏婉说道。 从那以后,我经常带着苏婉来到废弃卷烟厂,一起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她们在厂区的小路上散步,在曾经的车间里驻足,感受着那段被岁月尘封的爱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废弃卷烟厂的改造计划也提上了日程。政府决定将这里改造成一个工业文化主题公园,让更多的人了解这座城市的工业历史。我和苏婉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既欣慰又有些不舍。 在改造工程开始前,我和苏婉再次来到了卷烟厂。她们在厂区内种下了一棵象征着爱情的樱花树,希望这棵树能见证她们的爱情,也能让这座废弃的卷烟厂,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苏婉,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像这棵樱花树一样,永远绽放……” 我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婉看着那棵樱花树,眼中满是温柔和期待。“晓虎,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会永远延续下去……” 苏婉轻声说道。 在夕阳的余晖中,我和苏婉手牵手走出了废弃卷烟厂。她们知道,这段被岁月尘封的爱情,终于在这片废墟中,迎来了新的曙光。而这座废弃的卷烟厂,也将带着这段美好的回忆,以全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日子一天天过去,废弃卷烟厂的改造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和苏婉时常来到这里,看着曾经破败的厂房逐渐被修缮一新,心中满是感慨。 一天,我在施工现场遇到了负责项目的工程师陈宇。陈宇年轻有为,对工业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得知我和苏婉与这座卷烟厂的渊源后,对她们十分敬佩,并邀请她们参与到公园的设计中来,希望能融入更多关于这段历史和爱情的元素。 我和苏婉欣然答应。她们与陈宇一起商讨,决定在公园的中心位置建造一座爱情主题的雕塑,雕塑的原型就是父亲林晓虎和苏婉年轻时的模样。此外,还将在公园里设置一个展示区,陈列着卷烟厂曾经的老物件、照片以及父亲和苏婉的故事,让游客们能更深刻地感受到那段真挚的爱情和岁月的沧桑变迁。 随着公园的建成,这里逐渐热闹起来。每天都有许多游客前来参观,他们被这座工业文化主题公园独特的魅力所吸引,也被林晓虎和苏婉的爱情故事所感动。 苏婉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热情。她在公园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取名为 “珍爱的回忆”,店里摆满了她和林晓虎的照片以及一些老物件,为游客们提供一个休息和感受爱情的温馨角落。 我看着苏婉重新焕发出活力,心中十分欣慰。她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收获了成长,对父亲的爱有了更深的理解。她决定将父亲和苏婉的故事写成一本书,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份跨越岁月的深情。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的书终于出版了。新书发布会就在公园里举行,现场来了许多读者和媒体。我站在台上,讲述着父亲和苏婉的故事,眼中闪烁着光芒。苏婉坐在台下,满脸欣慰地看着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发布会结束后,我和苏婉来到了那棵樱花树下。此时,樱花正开得烂漫,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是一场美丽的花雨。 “阿姨,您看,这樱花多美啊。就像您和爸爸的爱情,虽然历经风雨,但依然绽放得如此绚烂……” 我感慨地说道。苏婉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是啊,孩子。谢谢你,让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勇气和希望……” 苏婉说道。 在樱花树下,我和苏婉静静地站着,感受着微风的轻抚和花瓣的飘落。她们知道,这座废弃卷烟厂不仅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更成为了她们生活的新起点。未来的日子里,她们将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继续前行,迎接新的生活。而那棵樱花树,也将在这片土地上,见证着无数美好的故事,绽放着永恒的希望。 第五章:永恒的眷恋 随着时间的推移,“珍爱的回忆” 咖啡馆成为了公园里最受欢迎的地方之一。苏婉每天忙碌在咖啡馆里,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热情地招待着每一位顾客,和他们分享着自己与林晓虎的故事,让这份爱情的温暖传递给更多的人。 我的书也受到了广泛的好评,许多读者被书中真挚的情感所打动,纷纷给她写信表达自己的感动和祝福。我在处理这些信件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收集着关于这座城市工业历史和爱情故事的素材,她希望能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让更多的美好被人们所知晓。 一天,我在整理信件时,发现了一封特别的来信。信是一位名叫李华的老人写的,他曾经也是卷烟厂的工人,和林晓虎是同事。在信中,李华回忆了许多当年在厂里的点点滴滴,还提到了一些我从未听过的关于父亲的事情。 李华说,林晓虎在厂里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无论谁遇到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他技术精湛,总是能出色地完成工作任务,深受领导和同事们的喜爱。而且,在林晓虎和苏婉分手后的那段日子里,他虽然表面上很坚强,但李华能看出他内心的痛苦。他经常一个人在厂里的角落里发呆,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我看着这封信,心中对父亲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她决定去拜访李华老人,亲自听他讲述那些关于父亲的往事。在李华老人的家里,我听他讲述了许多关于父亲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让她感受到了父亲的善良、坚韧和对生活的热爱。 从李华老人那里回来后,我更加坚定了要传承父亲精神的信念。她开始积极参与到公园的志愿者活动中,为游客们讲解卷烟厂的历史和文化,让更多的人了解这座城市的发展脉络。 而苏婉在经营咖啡馆的同时,也不忘关心我的生活。她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时常提醒她要注意身体,多休息。在苏婉的关心下,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心中十分温暖。 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季节,公园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樱花节活动。我和苏婉一起忙碌在活动现场,为游客们提供服务。看着公园里热闹的景象,我和苏婉相视而笑,她们知道,这座废弃卷烟厂已经真正地重生了,成为了人们心中的一片美好之地。 在樱花节的最后一天,我和苏婉来到了樱花树下。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满树的樱花,心中充满了感慨。“阿姨,您看,这樱花一年比一年开得更漂亮了……” 我说道。苏婉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就像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了……” 苏婉说道。 在微风中,樱花花瓣轻轻飘落,洒在我和苏婉的身上。她们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林晓虎和苏婉,手牵手在樱花树下漫步,脸上洋溢着幸福 第七章废弃医院找小护士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昆明市石林西部的山峦如同巨兽嶙峋的脊梁,而那座废弃医院就蛰伏在山坳阴影里,像是巨兽口中一颗腐烂的牙齿。生锈的铁牌歪歪斜斜挂在院门口,“石林第三人民医院” 的字样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留下暗红锈迹,宛如干涸的血迹。 我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失踪小护士林小满最后发来的定位。三天前,她在短信里说 “发现了医院的秘密”,之后便音信全无。夜风穿过医院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 踏入医院大厅,腐木与霉菌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月光从破碎的穹顶洒落,在积灰的地面投下斑驳光影,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脚印蜿蜒向走廊深处。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打开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墙皮如剥落的人皮般垂挂着,公告栏上的旧报纸在风中沙沙翻动,头条新闻日期显示为 2015 年,正是医院因医疗事故突然关闭的那年。 “小满?你在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大厅回荡,惊起角落里一群蝙蝠,它们扑棱着翅膀从头顶掠过,我头皮发麻,赶紧朝血脚印的方向追去。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半掩着,每经过一扇门,都感觉有阴冷的目光在注视着我。 经过第三间病房时,我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心跳骤然加速,我握紧手电筒,缓缓推开房门。昏暗的光线中,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床边。“小满!” 我惊喜地喊出声,快步上前。 可当我绕到她正面,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那根本不是林小满,而是一个面色惨白、眼窝深陷的女人,她的护士服沾满血污,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正顺着伤口滴落。我吓得后退几步,撞翻了一旁的金属器械车,发出刺耳的声响。再定睛看去,病房里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沿着走廊前进,血脚印在楼梯口消失了。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寻找。楼梯间的台阶布满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二楼的环境更加阴森,手术室的门大开着,手术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无影灯忽明忽暗,投下诡异的光影。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我加快脚步,走进一间标注着 “护士值班室” 的房间。房间里的床铺凌乱,桌上还放着半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我在抽屉里翻找,发现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上面的字迹潦草凌乱,记录着医院关闭前的种种怪事:“2015 年 7 月 12 日,3 号病房的病人突然暴毙,可监控显示当晚并没有人进入病房”“7 月 15 日,新来的小护士在值夜班时失踪,只在走廊留下一串血脚印”。看到这里,我浑身发冷,林小满的失踪难道和当年的事件有关?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跑到窗边,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在医院后的树林中一闪而过。那身影穿着护士服,长发随风飘动,看起来和林小满极为相似。我顾不上多想,冲出房间,朝着树林追去。 树林里漆黑一片,树枝像鬼手般抓扯着我的衣服。我边跑边喊:“小满!等等我!”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竟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身上穿着和我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女人一样的护士服。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继续往前追。 追着追着,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绿光。我握紧手电筒,慢慢走下台阶。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两侧的玻璃罐里浸泡着畸形的人体标本。 在地下室最深处,我终于看到了林小满。她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我正要上前解救她,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回头一看,一个戴着手术面具的男人缓缓走出阴影,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你终于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扭曲,“当年那些人都死了,就差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小丫头的朋友。” 我这才明白,原来医院的关闭并非偶然,而是这个变态医生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在医院里制造医疗事故,杀害无辜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将尸体藏在地下室。 我捡起地上的铁棍,警惕地看着他。男人挥舞着手术刀冲了过来,我侧身躲过,用铁棍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他吃痛松手,手术刀掉在地上。我趁机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在激烈的搏斗中,我摸到了他腰间的钥匙,一把抢过来,冲向林小满。 打开绑住林小满的锁链,我搀扶着她往外跑。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穷追不舍。我们跑到地下室出口时,我看到墙角有一个灭火器。我抄起灭火器,转身朝着男人砸去,正好砸中他的脑袋,他晃了晃,倒在地上。 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身后传来医院爆炸的轰鸣声。回头望去,那座阴森的废弃医院在火海中燃烧,仿佛在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灵魂送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林小满被送上救护车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那座废弃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将永远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在夜色中闪烁,渐渐远去。我瘫坐在医院外的碎石地上,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废弃医院。热浪扑面而来,却驱不散我心中的寒意。林小满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医生说她身体极度虚弱,还处于昏迷状态,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火势渐渐减弱,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这个噩梦之地。就在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医院断壁残垣间,有一处墙壁上的焦痕似乎有些异样。好奇心驱使我走近查看,发现那竟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 由三个互相缠绕的蛇形图案组成,中间还有一个类似眼睛的印记。这个符号我从未见过,却莫名给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我掏出手机,拍下符号的照片。刚拍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树林中。心中警铃大作,我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林小满在失踪前说发现了医院的秘密,这个神秘符号或许就是关键线索。 回到市区后,我先去了医院看望林小满。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手上插着输液管。医生说她身体并无外伤,主要是精神受到了极大刺激,需要时间恢复。我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离开医院后,我开始着手调查那个神秘符号。我走访了许多图书馆、档案馆,查阅了大量关于石林地区的历史资料,却一无所获。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位研究神秘学的朋友给我提供了一个线索。他说这个符号和传说中的 “暗影教团” 有些相似。 “暗影教团?” 我皱起眉头,“我从来没听说过。” 朋友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地说:“这个教团非常神秘,据说他们在暗中进行各种邪恶的仪式和实验,追求超越自然的力量。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存在。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符号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废弃医院的事情告诉了他。朋友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那个废弃医院和暗影教团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你千万要小心,这些人手段狠辣,一旦被他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我没有退缩。我决定再次回到废弃医院,寻找更多的线索。这次,我叫上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朋友,还准备了一些防身工具。 再次来到医院废墟,这里比昨晚更加阴森恐怖。焦黑的墙壁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我们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搜寻,突然,我在一堆瓦砾下发现了一个铁盒。铁盒表面锈迹斑斑,上面也刻着那个神秘符号。 我兴奋地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些泛黄的文件和一个 U 盘。文件上的内容让我不寒而栗,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在这所医院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他们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抓来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他们身上注射各种奇怪的药物,观察他们的身体变化。而林小满失踪前发现的,很可能就是这些罪证。 我将 U 盘插入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是一些视频资料。视频画面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到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在手术室里对实验对象进行残忍的手术。那些实验对象痛苦的表情和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视频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生物,它们身形扭曲,长满了触手,像是某种变异的怪物。 就在我们查看资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群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将我们包围了。他们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眼神冰冷而凶狠。 “把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人冷冷地说道。 我握紧拳头,强装镇定:“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交出来?” “少废话!” 那人不耐烦地说,“再不交,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一场激烈的搏斗在所难免。我和朋友们拿起防身工具,与这群神秘人展开了对抗。他们身手矫健,显然经过专业训练,我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我快要被匕首刺中的时候,一声警笛响起,那群神秘人立刻四散而逃。 原来是附近的警察听到动静赶来了。警察询问了我们情况,我将铁盒里的资料交给了他们。警察表示会彻查此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去警局询问进展时,却被告知那些资料不翼而飞,负责此案的警察也被调走了。 我意识到,这个神秘组织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庞大,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层面。但我没有放弃,我开始在网络上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帮助。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联系上了一个专门揭露社会黑暗面的民间组织。 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一些正义感极强的人,他们听说我的遭遇后,决定帮助我。我们一起深入调查,发现这个神秘组织在全国各地都有据点,而废弃医院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实验场所。他们的目的是通过人体实验,创造出一种强大的生物武器,以此来掌控世界。 为了获取更多证据,我们决定潜入他们的一个秘密基地。这个基地位于深山之中,戒备森严。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趁着夜色,悄悄地摸进了基地。基地里灯光昏暗,走廊两侧的房间里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看去,竟然是那个在废弃医院出现的变态医生。他正在和几个神秘人交谈,内容是关于下一步的实验计划。他们提到,林小满虽然昏迷,但她的身体对药物有特殊的反应,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实验对象,准备等她醒来后将她带走。 我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他们制服。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继续寻找证据,在一个实验室里,我们发现了更多关于人体实验的记录,还有一些活体实验对象。那些人被关在玻璃容器里,身体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异。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警报声突然响起。原来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基地里顿时乱作一团,大批的守卫朝着我们涌来。我们在基地里四处逃窜,与守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战斗过程中,我们救出了一些被囚禁的实验对象,但也有几名同伴不幸受伤。 最终,我们成功地逃出了基地,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我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将这些证据公布到了网络上。一时间,舆论哗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在巨大的压力下,相关部门不得不重新展开调查。 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这个神秘组织终于被摧毁,那些罪魁祸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小满在昏迷了一个月后,终于醒了过来。当她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抱着我痛哭流涕。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那些经历将永远刻在我们的记忆中,提醒着我们,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在清理神秘组织的据点时,我们又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这些线索指向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神秘的势力。他们隐藏在黑暗深处,操控着一切。我知道,新的挑战又要来了,但我已经不再害怕。我和我的朋友们决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将所有的黑暗都揭露在阳光之下。 第八章废弃农村穷秀才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益区的秋风裹挟着细沙,掠过断壁残垣间疯长的蒿草。陈墨站在村口歪斜的石牌坊下,褪色的 “清平村” 匾额在风中吱呀摇晃,恍惚间竟像垂死者喉头发出的气音。他攥紧怀里用蓝布包裹的《论语》,布鞋陷进被雨水泡软的泥地,溅起的泥浆染脏了打着补丁的长衫下摆。 这是他第三次回到清平村。二十年前,他随着逃荒的人群离开时,这里还是炊烟袅袅的鱼米之乡。如今放眼望去,百余间土坯房只剩零星几座还立着骨架,其余皆坍塌成荒草丛生的土丘。唯有村西头那座青砖灰瓦的老宅,在一片颓败中显得格格不入 —— 那是他的家,也是清平村最后的体面。 推开斑驳的木门,蛛网如霜覆盖着雕花门框。堂屋神龛上,父母的牌位蒙着厚厚灰尘,供桌上的青花瓷瓶早已缺了口,插着几支干枯的野菊。陈墨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砖时,记忆如潮水涌来。 八岁那年,父亲握着他的小手教写 “仁义礼智信”,笔尖在宣纸上洇开的墨痕,像极了此刻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十五岁中秀才那日,全村老少敲锣打鼓将他送进县城书院,谁能想到,不过十年光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让清平村变成了鬼村。 “咯吱 ——” 后宅传来异响,惊得陈墨猛然抬头。自从回到村里,这种莫名的声响便时常出现,有时是深夜的脚步声,有时是若有若无的啜泣。他抄起墙角的竹杖,顺着回廊摸索过去。月光从破瓦间漏下,在后院古井旁勾勒出一道人影。 “谁?!” 陈墨的喝问在空荡荡的院落里激起回音。那人影闻声转身,竟是个身着红衣的少女,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裙裾无风自动。陈墨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后退几步,却被门槛绊倒,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日头已西斜。陈墨摸了摸肿痛的后脑,院子里哪还有半个人影,唯有井台边散落着几片鲜红的花瓣,在枯黄的杂草间格外刺目。他强撑着起身,凑近古井查看,却见井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借着余晖辨认,竟是些诅咒般的句子:“血月现,百鬼行,清平不复清平”。 当夜,陈墨在书房点起油灯,翻出家中珍藏的县志。泛黄的纸页间,一段记载让他脊背发凉:“嘉靖三十七年,清平村忽现血月,村民染怪病,七窍流血而亡,幸存者十不存一。” 他又翻出父亲生前的日记,在某一页的边角处,潦草地写着:“井中秘宝,祸乱之源”。 正当他看得入神,窗外突然传来孩童嬉笑。陈墨吹灭油灯,透过窗棂缝隙望去,月光下,十几个浑身湿透的小孩在打谷场追逐打闹,他们的衣衫破破烂烂,有的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为首的小孩转过头,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一只黑色甲虫,直直地盯着陈墨藏身的方向。 陈墨吓得跌坐在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些小孩却像没发现他一般,继续玩耍,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消失在薄雾中。他一夜未眠,天亮后立刻跑到打谷场,只见满地都是湿漉漉的脚印,延伸向村外的乱葬岗。 乱葬岗上,荒坟林立,墓碑东倒西歪。陈墨踩着腐烂的落叶,在坟堆间寻找线索。突然,他踢到一个硬物,扒开杂草,竟是半截石碑。上面刻着 “陈氏族谱” 字样,仔细辨认,发现族谱记载的陈家先祖,竟是明朝时期负责看守皇陵的官员。传说皇陵中有一件能通阴阳的秘宝,后来不知所踪。 “难道父亲说的井中秘宝,就是那件失踪的皇陵宝物?” 陈墨心中一动,决定下井探查。他找来绳索和火把,将一端系在老槐树上,小心翼翼地顺着井壁下滑。井壁潮湿滑腻,爬满青苔,越往下,腐臭味越浓。 下到二十余丈处,陈墨的脚终于踩到实地。举着火把打量四周,发现井底竟是个天然溶洞,洞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正中央摆放着一具石棺,棺盖上刻着与县志中描述相似的血月图案。 陈墨刚走近石棺,突然听到棺内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谁在里面?!” 他壮着胆子喊道。抓挠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棺盖缓缓移动,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 正是昨夜在后院见到的红衣少女! 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你终于来了,陈家后人。三百年了,我等得好苦……” 原来,她本是明朝某位公主,因觊觎皇陵秘宝,被守陵人困在此处。每逢血月之夜,她便能短暂苏醒,寻找陈家后人,企图借他们的手解开封印。 陈墨惊恐地后退,却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慌乱中,他摸到一块刻着符文的玉牌,正是陈家祖传之物。玉牌刚入手,洞顶突然传来轰鸣,无数碎石坠落。少女见状,发出凄厉的尖叫:“你竟敢破坏封印!” 溶洞开始坍塌,陈墨顾不上多想,抓着绳索拼命往上爬。身后传来少女愤怒的诅咒,还有无数阴森的笑声。当他狼狈地爬出井口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轮血色的月亮缓缓升起。整个清平村都笼罩在诡异的红光中,沉寂多年的房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 陈墨跌跌撞撞跑回老宅,关紧门窗。然而,无论他如何躲避,那股阴森的气息都如影随形。深夜,他听到有人在门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声音似曾相识,像是母亲的声音。透过门缝看去,只见月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立在院中,正对着他微笑。 他颤抖着打开门,那身影却瞬间消散。地上留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唯有毁掉秘宝,方能平息怨气。” 陈墨握紧纸条,下定决心。第二日,他再次下到井底,找到了那件传说中的秘宝 —— 一面青铜古镜。 古镜入手的瞬间,他看到镜中浮现出无数冤魂的脸,它们张牙舞爪,似乎想要将他拖入镜中。陈墨强忍着恐惧,举起石块砸向古镜。“咔嚓” 一声,镜面碎裂,一股黑色的烟雾从镜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少女狰狞的面孔。 “你会后悔的!” 少女怒吼着,烟雾向陈墨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陈墨举起陈家玉牌,口中念出族谱中记载的咒语。玉牌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色烟雾驱散。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清平村的天空也渐渐恢复清明。 自那以后,清平村的诡异现象消失了。陈墨留在村里,将坍塌的房屋一一修缮,在村口立起新的石碑,刻下这段往事。偶尔有路过的旅人问起,他便会讲述这个关于秘宝、诅咒与救赎的故事。而那口古井,被他用石板牢牢封住,永远埋藏了那段尘封的历史。 春去秋来,陈墨在清平村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他开办了私塾,教村里偶尔来求学的孩童读书识字。每当夜深人静,他会坐在老槐树下,望着星空,思考着命运的无常。有时,他仿佛还能听到孩童的嬉闹声,或是少女幽怨的叹息,但他知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多年后,当陈墨白发苍苍,躺在病榻上时,他望着窗外盛开的野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用颤抖的手写下最后的文字:“清平已复清平,吾愿足矣。”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这位守护清平村秘密一生的穷秀才,永远闭上了眼睛。而清平村,在经历了无数风雨后,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安宁,静静地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墨离世后的第七个清明,沾益区的细雨裹着寒意浸润清平村。新任守村人林阿水擦拭着祠堂供桌上的灰尘,忽然瞥见门缝钻进一缕暗红衣角 —— 那抹颜色与陈墨临终前反复念叨的 “血月红衣” 如出一辙。他攥紧祖父传下的桃木符,追出门时,只看到荒草间散落着几片沾血的野菊,花瓣上的水珠混着暗红,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三天后,一辆辆越野车载着 “滇西历史文化研究会” 的人闯入村落。为首的中年男人自称张教授,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坍塌的土坯房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林师傅,我们想在村里做考古研究,尤其是那口古井。” 林阿水握紧腰间的铜铃,陈墨生前千叮万嘱 “古井永不可启” 的话语犹在耳畔,可张教授掏出的文件上,鲜红的公章刺得他睁不开眼。 挖掘工作在第七日正午出现变故。当洛阳铲触到井底硬物时,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巨兽苏醒前的低吼。工人们挖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文物,而是几块泛着幽蓝光泽的古镜碎片。张教授颤抖着捡起碎片,镜片中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孔,嘴角不受控地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当夜,林阿水被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惊醒。推开窗,月光下的打谷场挤满了人影 —— 是那些早已化作白骨的村民!他们七窍淌着黑血,空洞的眼窝里蠕动着甲虫,齐刷刷地望向古井方向。林阿水摸出桃木符,却发现符咒上的朱砂竟在渗血,烫得他松开了手。 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白日里还算正常的考古队员,入夜后便在村中徘徊,嘴里喃喃念着 “还我镜子”。张教授彻底变了模样,原本文质彬彬的学者,如今面色青灰,指甲疯长如钩,带着队员们用朱砂在残墙上绘制血月图腾。林阿水躲在阁楼,透过缝隙看见他们从行李箱中取出更多古镜碎片,每拼凑一块,村落上空的阴气便浓重几分。 “阿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阿水浑身僵硬地转头,只见陈墨的魂魄立在阴影中,半透明的手掌泛着微光,“快去找省城的玄清观,找一个叫无尘的道长!告诉他,清平村的‘血月镜’要重临人间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尖啸,陈墨的魂魄被一股黑雾卷走,消散前,他奋力抛出的玉牌稳稳落入林阿水掌心。 林阿水连夜冒雨赶路,在省城深巷中寻到玄清观时,已是次日黎明。无尘道长凝视着玉牌上的陈家印记,神色凝重:“三百年前,皇室为镇压血月镜的邪祟,将其封入清平村古井。此镜能摄取生魂,历代看守者皆以陈家血脉为引,如今镜碎,怨气四溢,必然招致大祸。” 返回清平村的路上,林阿水遇见了另一拨不速之客。为首的黑衣女人戴着银色面具,腰间悬着的铜铃与他的桃木铃共鸣作响。“小娃娃,交出玉牌,我饶你不死。” 女人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身后的手下亮出寒光闪闪的弯刀。千钧一发之际,无尘道长的拂尘扫来一道金光,将黑衣人逼退。 村落里,张教授已完成图腾绘制,古镜碎片在中央散发着妖异的红光。血月自云层中浮现的刹那,所有碎片腾空而起,重新拼凑成完整的铜镜。镜面映出的不再是现实,而是一个血雾弥漫的世界,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嘶吼。张教授癫狂地大笑,纵身扑向铜镜,却在触碰到镜面的瞬间,被吸入镜中,化作一缕青烟。 无尘道长挥动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桃木剑直指铜镜,却被镜面反弹的力量震得吐血。林阿水突然想起陈墨生前讲述的往事,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玉牌上。玉牌光芒大盛,与桃木剑产生共鸣,一道金色光柱射向铜镜。 剧烈的爆炸声中,铜镜轰然碎裂。无数冤魂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光柱吸入玉牌。黑衣女人趁机抢过一块较大的碎片,消失在夜色中。无尘道长虚弱地说:“血月镜虽毁,但碎片流落人间,迟早会引发新的灾祸。林阿水,你既持有玉牌,便是新任守镜人,切不可让碎片落入邪修之手。” 此后数年,林阿水走遍滇西各地。他遇到过用镜碎片操控尸群的南洋降头师,也遭遇过企图用其炼制邪器的茅山叛徒。每收回一块碎片,他便在清平村祠堂的密室中,用陈家秘法重新封印。密室的墙上,渐渐挂满了形状各异的古镜残片,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某个暴雨夜,林阿水在睡梦中听见熟悉的铜铃声。他惊醒后,发现祠堂密室的封印竟出现裂痕,一块碎片不翼而飞。顺着铜铃的指引,他在村口老槐树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黑衣女人。女人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与百年前红衣少女相似的面容,她颤抖着将碎片塞给林阿水:“我找了三百年…… 原来解脱的钥匙,一直在你们陈家手里……” 话音未落,便化作飞灰消散。 林阿水捧着碎片回到密室,突然发现所有碎片开始共鸣。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玉牌中射出,将所有碎片彻底熔毁。与此同时,他听见陈墨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阿水,血月镜的诅咒终于解除了,清平村,也该真正安宁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清平村。林阿水站在村口,看着荒草间钻出嫩绿的新芽。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从他身边跑过,惊起了草丛中的蝴蝶。他知道,这个沉寂多年的村落,终于迎来了重生。而他,也将继续守护这里,守护这段即将被岁月掩埋的秘密。 然而,林阿水不知道的是,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古墓中,一双幽绿的眼睛正透过镜面注视着清平村的方向。铜镜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血月不灭,镜魂永存。” 新的危机,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第九章西山公园后山戏曲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九月的秋雨裹着桂花香,将西山公园的石板路浸得发亮。陈婷婷缩着脖子在售票亭前跺脚,指尖捏着那张皱巴巴的戏曲票 —— 边角泛黄,印着 “西山公园后山凉亭 晚七点 牡丹亭”,墨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却在右下角清晰地印着一朵烫金的牡丹花。 “这票哪来的?” 售票员推了推老花镜,目光在票面上反复打量,“后山根本不设戏台,凉亭早两年就封了。” 陈婷婷的思绪瞬间飘回今早。她在公司前台签收快递时,牛皮纸袋里除了合同,就躺着这张戏曲票。没有寄件人信息,也没有只言片语,可当她摸到票面上凹凸不平的牡丹花纹,指尖竟莫名发烫。 “或许是哪位客户送的?” 同事小李凑过来,“不过这地方还挺浪漫,要不叫你男朋友一起?” 陈婷婷勉强笑了笑。男友周宇半个月前去了外地出差,最近联系越来越少。她鬼使神差地将票塞进包里,此刻站在公园门口,心里涌起一股连自己都不解的执拗 —— 无论如何,她都想看看这张神秘戏票背后的真相。 穿过九曲回廊,雨渐渐停了。后山的石阶覆着青苔,两侧的枫树叶子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陈婷婷攥着手机电筒,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越靠近山顶,越能听见隐隐约约的丝竹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转过最后一个弯,一座飞檐翘角的凉亭赫然出现在眼前。朱漆剥落,横梁上的彩绘早已褪色,可亭中却灯火通明。八仙桌铺着红绸,铜香炉里青烟袅袅,七个身着戏服的人正围坐演奏。为首的老者白发苍苍,手中的京胡拉得抑扬顿挫,其余人或敲鼓板,或弹月琴,专注得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有人吗?” 陈婷婷轻声问。 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她,那眼神让陈婷婷不寒而栗 —— 浑浊的眼珠里透着股说不出的空洞,像是蒙着层薄雾。 “来听戏的?” 老者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砖,“坐。” 陈婷婷迟疑着在石凳上坐下。老者将京胡往肩头一搁,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地唱起来。唱的是《牡丹亭》里的 “游园惊梦”,可曲调却与她听过的任何版本都不同,哀婉中带着股说不出的苍凉,仿佛每一个音符都裹着百年的风霜。 唱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时,陈婷婷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想起上周整理旧物时,翻到的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母亲穿着旗袍,眉眼间满是温柔,背后的背景正是这座凉亭。母亲去世得早,关于她的记忆总是模糊的,可此刻,那些快要消散的片段却突然清晰起来 —— 母亲总爱哼戏,说自己年轻时在西山公园唱过戏,还说后山有个能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 “姑娘,该走了。” 老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亭外的树林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陈婷婷慌忙起身,却发现戏票不见了。她在石凳周围找了一圈,忽然注意到老者脚下露出一角红色 —— 正是那张戏曲票! “我的票……” 她刚要伸手去捡,老者却用京胡杆压住了票:“想要票?明晚再来。” 说完,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回到家,陈婷婷打开电脑搜索 “西山公园后山凉亭”,却只找到一条二十年前的新闻:1998 年,西山公园发生火灾,后山凉亭严重受损,自此关闭。可她今晚明明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凉亭,还有那群唱戏的人!难道是幻觉?可口袋里残留的檀香,还有手机里拍下的模糊照片,都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第二天,陈婷婷请了假,早早来到公园。她先去了市档案馆,在泛黄的报纸堆里翻找关于母亲的信息。终于,在 1997 年的《城西日报》上,她看到了一张照片:年轻的母亲穿着戏服,站在西山公园凉亭前,身旁站着那个拉京胡的老者!照片下方的文字说明写着:“城西戏曲社在西山公园举办中秋戏曲晚会,主演陈玉兰与琴师周德海合影。” 陈玉兰是母亲的名字,可周德海…… 陈婷婷突然想起,男友周宇的爷爷也叫周德海!难道,昨晚见到的老者就是周宇的爷爷?可周宇从未提过爷爷会拉京胡,更没说过他与母亲认识。 带着满心疑惑,陈婷婷再次来到后山。凉亭里依旧灯火通明,戏班的人还在原位,仿佛从未离开。老者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你来了。” “您认识我母亲,对吗?” 陈婷婷鼓起勇气问,“您是周德海,周宇的爷爷。” 老者的手猛地一抖,京胡发出刺耳的声响。其他人纷纷转头,眼神里充满震惊。 “你怎么知道这些?” 老者的声音发颤。 陈婷婷将报纸照片递过去:“我在档案馆找到的。我母亲当年是戏曲社的主演,您是琴师。可后来凉亭失火,戏曲社解散,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原来,当年戏曲社在西山公园办的中秋晚会大获成功,可有人嫉妒他们的名声,故意纵火。那场大火不仅烧毁了凉亭,还夺走了陈婷婷母亲的生命。周德海因为去取遗忘的琴谱,侥幸逃过一劫,但从此一蹶不振,戏曲社也随之解散。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老者望着亭外的月光,“等一个能让戏曲社重生的人。你母亲临终前托梦给我,说她的女儿会带着希望回来。” 陈婷婷浑身发冷:“您是说,我?” 老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里面躺着一支凤头金步摇,正是母亲照片里戴过的那支:“当年你母亲总说,等你长大了,要教你唱《牡丹亭》。可她走得太急…… 现在,该把这些传承下去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下传来。陈婷婷转头,看见周宇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焦急:“婷婷,你怎么在这里?我爷爷他……” “小宇,你终于来了。” 老者打断他的话,“当年我对不起你父亲,没保护好戏曲社,也没照顾好你。但现在,是时候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周宇愣住了,他看着陈婷婷手中的照片,又看看爷爷,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您一直在等的人是婷婷?”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将京胡递给周宇:“当年你父亲想学琴,我没教他,怕他重蹈覆辙。可现在,我想通了。戏曲不能断,有些事,总得有人去面对。” 从那天起,陈婷婷开始跟着周德海学戏。后山的凉亭重新热闹起来,偶尔有游客循着琴声找来,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座破败的亭子,空荡荡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觉。只有在每个月圆之夜,当悠扬的戏曲声再次飘起,人们才会恍惚觉得,时光从未流逝,那些关于戏曲、关于爱情、关于传承的故事,永远在西山公园的后山上,静静地流淌着。 随着学习的深入,陈婷婷发现了更多秘密。周德海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本戏曲社的旧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次演出的收入和支出。其中有一笔特别的记录:1997 年 10 月,戏曲社收到一笔匿名捐款,金额巨大,足以让他们扩建排练场地。可就在这笔钱到账后的一个月,凉亭失火,戏曲社解散。 “这笔钱……” 陈婷婷指着账本问,“是不是和那场火灾有关?” 周德海的脸色变得苍白:“当年我也怀疑过,可一直找不到证据。捐款人用的是化名,银行那边也查不到线索。” 与此同时,周宇在整理爷爷的物品时,发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信是写给一个叫 “林国栋” 的人,内容只有短短几句:“国栋兄,当年之事我已有所察觉,望你好自为之。” 落款时间是 1998 年 3 月,也就是火灾发生后的三个月。 “林国栋是谁?” 周宇拿着信问爷爷。 周德海的手剧烈颤抖:“他是当时戏曲社的赞助商,也是…… 我最好的朋友。” 事情渐渐清晰起来。陈婷婷和周宇决定追查真相。他们通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已经年迈的林国栋。老人住在城郊的养老院,见到他们时,眼神里满是惊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国栋喃喃自语,“当年我嫉妒戏曲社的成功,怕他们不再需要我的赞助。一时鬼迷心窍,买通了一个混混纵火……” 真相大白,可陈婷婷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她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满是悔恨的老人,突然觉得,有些错误,时间已经给了最沉重的惩罚。 回到西山公园,陈婷婷站在后山凉亭前。经过修缮的凉亭焕然一新,匾额上 “牡丹亭”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今晚,这里将举办一场特别的戏曲晚会,由她和周宇主演《牡丹亭》。周德海坐在台下,手中的京胡拉得格外动情。 戏台上,陈婷婷唱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她知道,这场戏,不仅是为了母亲,为了戏曲社,更是为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真相,和永远不会被遗忘的传承。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空中,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陈婷婷望向观众席,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正微笑着朝她点头…… 月光如水,洒在修缮一新的西山公园后山凉亭。陈婷婷卸完戏妆,镜中人眉眼间还残留着杜丽娘的哀怨。自那场纪念演出后,沉寂多年的戏曲社重焕生机,每个周末都有戏迷循着琴声而来。她轻轻摩挲着母亲留下的凤头金步摇,突然听见亭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 陈婷婷推开雕花木门,只见一个身披黑斗篷的身影立在枫树阴影里。那人怀中抱着个檀木匣子,月光掠过他的侧脸 —— 竟是张陌生的面孔,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陈姑娘好嗓子。” 黑衣人嗓音沙哑,“这匣子里的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他掀开匣盖,露出半卷泛黄的戏谱,纸页边缘绣着银丝牡丹,与陈婷婷手中的戏票花纹如出一辙。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黑衣人突然将匣子塞过来,转身消失在树林深处。陈婷婷追了两步,只听见枯叶沙沙作响,再无半点踪迹。她捧着匣子回到化妆间,周宇和周德海正在收拾乐器。看到戏谱的瞬间,周德海的手剧烈颤抖,京胡差点掉在地上。 “这是...《牡丹亭秘本》!” 老人声音发颤,“当年戏曲社镇社之宝,火灾后就下落不明。你从哪得来的?” 陈婷婷将遇黑衣人的事说了一遍。周宇皱眉道:“太蹊跷了,这人怎么知道戏谱对我们重要?而且...” 他翻开戏谱,发现每一页空白处都用朱砂写着小字,“这些批注像是密码,根本看不懂。” 深夜,陈婷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户,将戏谱上的朱砂字映得通红。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辨识戏服上的云纹暗记。或许这些批注也藏着某种规律?她起身点燃油灯,将戏谱对着光亮反复查看,终于发现 —— 当两页纸重叠时,朱砂字会组成新的句子:“月圆之夜,故人归来。” 与此同时,戏曲社遭遇了怪事。先是后台的戏服莫名被剪破,接着周德海珍藏的老琴弓不翼而飞。最诡异的是,连续三个清晨,凉亭的石桌上都会出现半块桂花糕,正是陈婷婷母亲生前最爱的点心。 “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 周宇握紧拳头,“我这就去报警!” “等等。” 陈婷婷拦住他,“这些事透着股熟悉的气息,倒像是... 有人在暗示什么。” 她想起戏谱上的 “故人归来”,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养老院传来消息:林国栋病危,点名要见陈婷婷。等她赶到时,老人已经奄奄一息,枯瘦的手死死攥着张泛黄的照片 —— 是火灾前戏曲社全体成员的合影,角落站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眉眼与陈婷婷有七分相似。 “她... 她是你姑姑。” 林国栋气若游丝,“当年她发现了我的阴谋,要去报警... 我...” 老人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枕头,“戏谱... 在...” 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陈婷婷浑身发冷。原来母亲还有个妹妹,而她的死竟与那场火灾有关!她将照片拿给周德海看,老人老泪纵横:“我早该想到,你姑姑失踪得太蹊跷。她最擅长研究古戏谱,或许《牡丹亭秘本》的批注就是她写的。” 线索再次中断,而戏曲社的危机却愈演愈烈。赞助商突然撤资,说收到匿名信举报戏曲社私藏文物。紧接着,一群自称文化稽查队的人闯入凉亭,要带走戏谱鉴定。周德海护着匣子与对方争执,被推倒在地,旧伤复发住进了医院。 “不能让他们拿走戏谱!” 陈婷婷挡在匣子前,却被人粗暴地推开。千钧一发之际,人群外传来清亮的喊声:“慢着!” 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老者分开众人,手中拿着份文件,“我是省戏**会的顾问,这戏谱是受协会委托,由西山戏曲社保管的珍贵文物。” 稽查队的人见状,只好悻悻离去。陈婷婷这才注意到,老者身后还站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此刻他已摘了斗篷,露出年轻儒雅的面容。 “在下秦墨,受家师所托,前来相助。” 黑衣人 —— 秦墨拱手道,“家师与令堂曾是故交,得知戏曲社有难,特命我送来戏谱,并解开其中秘密。” 原来,秦墨的师父是位隐居的戏曲泰斗,与陈婷婷母亲在年轻时有过一面之缘。当年火灾后,他暗中追查真相,发现《牡丹亭秘本》流落民间,几经辗转才找到。而戏谱上的批注,实则是记录着一个关于戏曲传承的惊天秘密 —— 在西山深处,藏着一座明代古戏台,以及无数失传的戏曲孤本。 “但要找到古戏台,必须凑齐三件信物。” 秦墨展开泛黄的地图,“戏谱是其一,另外两件... 应该与你母亲留下的凤头金步摇,还有周老先生的老琴弓有关。”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周德海突然想起,火灾当晚,他在逃离时将琴弓遗落在了后台的暗格里。众人立刻返回凉亭,果然在布满灰尘的暗格中找到了琴弓。而当凤头金步摇的凤凰喙触碰到琴弓的牛角装饰时,地图上突然浮现出一道荧光,指明了古戏台的方向。 山间夜路崎岖,陈婷婷一行人举着火把艰难前行。穿过荆棘丛生的峡谷,一座气势恢宏的古戏台赫然出现在眼前。戏台飞檐斗拱,藻井绘着精美的戏曲人物,虽历经百年风雨,却依旧保存完好。在戏台中央的神龛里,摆放着第三件信物 —— 一尊白玉雕琢的杜丽娘像。 当三件信物归位,神龛下方缓缓升起一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卷古戏谱,还有一本记载着戏曲社百年历史的日记本。陈婷婷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姑姑娟秀的字迹跃然眼前:“今日教玉兰唱《寻梦》,她眼中含泪,说看到了戏曲的魂。” 原来,姑姑当年发现林国栋的阴谋后,将重要文物藏在了古戏台。她本想等风头过后再取出,却不幸惨遭毒手。而这些年,她的魂魄一直守护着戏曲社,那些诡异的事件,都是她在暗中提醒后人。 “婷婷,你看!” 周宇突然指着戏台角落。月光透过瓦缝,照在墙上的壁画上 —— 画中一位女子怀抱戏谱,回头微笑,正是姑姑的模样。陈婷婷泪流满面,对着壁画深深鞠躬:“姑姑,我们终于找到了。” 然而,危机并未结束。秦墨接到消息,文化稽查队背后的主使仍不死心,正调集人手准备强夺古戏台。陈婷婷握紧母亲留下的金步摇,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这座戏台不仅是文物,更是几代戏曲人的心血。” 她连夜联系了媒体和戏曲界的前辈,将古戏台的发现公之于众。一时间,舆论哗然,众多戏曲爱好者和专家纷纷赶来声援。当稽查队再次出现时,戏台前已站满了自发守护的戏迷。 “这里是华夏戏曲的根脉!”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艺术家振臂高呼,“谁敢动它,就是与所有热爱戏曲的人作对!” 稽查队见状,只好灰溜溜地离开。而陈婷婷和周宇决定,将古戏台修缮一新,打造成戏曲文化博物馆,让更多人了解和传承这门古老的艺术。周德海病愈后,每天都来古戏台教孩子们唱戏,琴声与童声交织,在山间久久回荡。 某个月圆之夜,陈婷婷独自来到古戏台。月光下,她仿佛看见母亲和姑姑身着戏服,正在台上翩翩起舞。她拿起戏谱,轻轻哼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歌声飘向远方,与夜风中的戏曲声融为一体,诉说着传承的故事,永不落幕。 第十章封门村后无头尸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九月的山风裹挟着腐叶的腥气,在封门村残垣断壁间打着旋儿。我握紧登山杖,头灯扫过歪斜的老槐树,树杈上挂着的褪色红布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极了垂落的招魂幡。队伍里突然传来压抑的尖叫,走在最后的周小雨踉跄着后退,登山靴碾过个圆滚滚的物体,在月光下骨碌碌滚出老远 —— 是颗腐烂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窝正对着她。 “都别慌!” 领队陈默举起强光手电,光束在众人惨白的脸上扫过。这支由户外运动爱好者临时拼凑的队伍,此刻个个瞳孔震颤。陈默弯腰查看骷髅,指腹蹭过下颌骨的裂痕:“是被锐器斩断的,至少死了半年。”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村巷里回荡,惊起屋檐下蛰伏的蝙蝠,扑棱棱的振翅声让空气愈发粘稠。 王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抓着胸前的护身符嘟囔:“我就说不该来这鬼地方!网上说封门村 1981 年全村人一夜消失,连条狗都没留下...” 话音未落,村西头废弃的祠堂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惊得众人头皮发麻。我瞥见祠堂门缝渗出幽绿的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里面举着老式油灯来回踱步。 “分头找找,说不定还有幸存者。” 陈默的提议换来几声倒抽冷气。队伍分成三组:陈默带着王胖子和周小雨探查祠堂;我与摄影爱好者沈瑶负责村东老宅;胆小的大学生赵楠和驴友孙丽则留守营地。临走前,我注意到沈瑶的单反镜头上凝着层细密的水珠,明明天气干燥,那水珠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我和沈瑶推开的第三间老宅里,八仙桌上摆着半副碗筷,瓷碗里结着黑紫色的硬块,像是干涸的血痂。墙角的太师椅上斜倚着件褪色的嫁衣,布料上爬满蛛网,领口处却新鲜得诡异 —— 沾着几根乌黑的长发,发梢还缠着暗红的丝线。沈瑶举起相机拍摄,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分明看见嫁衣的裙摆轻轻颤动,仿佛有人刚从上面起身。 “快看这个!” 沈瑶突然指着墙面。剥落的墙皮间,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符号:三只眼睛的人脸,嘴里衔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我的登山包突然剧烈震动,他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家族群里跳出条陌生消息:“封门村的东西不能碰,尤其是带血的...” 发件人显示是已去世三年的爷爷。 与此同时,陈默三人推开祠堂大门。腐朽的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霉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进来,照亮供桌上的牌位 —— 密密麻麻写着三百多个名字,最前排的牌位上,“陈长明” 三个大字被人用红漆划得支离破碎。王胖子突然指着供桌下,声音比哭还难听:“那... 那是什么?” 强光手电扫过,众人僵在原地。供桌下蜷缩着具无头尸体,穿着与八仙桌上嫁衣同款的喜服,脖颈处的断面整齐得可怕,像是被某种利刃瞬间斩断。尸体脚边散落着七枚铜钱,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每枚铜钱中间的方孔都渗着黑血。周小雨突然剧烈干呕,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登山鞋上沾着的泥土里,混着细小的碎肉。 “退出去!快!” 陈默话音未落,祠堂的门突然 “砰” 地关上。屋顶传来指甲抓挠瓦片的声响,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上面爬行。王胖子疯狂捶打门板,却发现原本腐朽的木门此刻坚硬如铁。周小雨的登山包突然炸开,里面的压缩饼干、矿泉水瓶全变成了沾血的布条,布条上用朱砂写满相同的符号。 我和沈瑶听到异响赶来时,祠堂门已重新敞开。陈默三人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供桌下的无头尸不翼而飞,只留下滩腥臭的水渍。沈瑶举起相机回放照片,突然尖叫着把相机摔在地上 —— 所有拍摄祠堂的照片里,无头尸的脖颈处都长出颗模糊的人脸,五官扭曲,正是王胖子的模样。 营地那边突然传来凄厉的尖叫。众人狂奔而去,却见赵楠蜷缩在篝火旁,浑身发抖,孙丽却不见了踪影。赵楠的登山杖指着不远处的老井,声音断断续续:“她... 她去打水,井里有东西拽她的脚...” 我探头望去,井壁上长满青苔,水面倒映着扭曲的月光,深处隐约浮着团白色物体,随着涟漪缓缓上浮。 当那物体完全浮出水面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是孙丽,她的脖颈处齐刷刷断开,白森森的椎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双手还保持着抓挠井壁的姿势。更诡异的是,她的头颅不翼而飞,断口处却插着支燃烧的红烛,火苗在无风的夜里摇曳,映得断口处的皮肉微微颤动。 “是冥婚!” 王胖子突然崩溃大哭,“封门村有规矩,未婚而死的人要配阴婚!我们闯了禁地,他们要抓我们当新郎新娘!” 他疯狂撕扯着衣服,露出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印 —— 三只眼睛的人脸,嘴里衔着菜刀,正是沈瑶在老宅墙上拍到的符号。 深夜的封门村陷入死寂,只有篝火噼啪作响。众人围坐在一起,谁也不敢闭眼。我翻出爷爷的那条消息,手指颤抖着回复:“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手机突然自动关机,屏幕亮起张老照片 —— 年轻时的爷爷穿着道袍,站在封门村祠堂前,身旁站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手中捧着具无头尸体。 就在这时,村外传来悠长的唢呐声,忽远忽近。陈默握紧匕首,声音却在发抖:“我去看看。”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夜色中,营地的篝火突然窜起三丈高,照亮了所有人惊恐的脸。我看见火光里飘着无数发丝,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枚铜钱,正缓缓朝着他们飘来。 沈瑶突然抓起相机,对着虚空疯狂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间,众人看见无数半透明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穿着破旧的嫁衣和长袍,脖颈处齐刷刷断开,手里捧着燃烧的红烛。最前方的身影身形高大,头戴官帽,面容与陈默有七分相似,而他怀中抱着的,正是孙丽的头颅。 “跑!” 我大喊。众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夜色,却发现来时的山路消失不见,四周全是阴森的槐树林。每棵槐树上都挂着红布条,布条上用朱砂写着不同的名字,风吹过时,布条相互摩擦,发出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周小雨突然指着前方尖叫 —— 月光下,陈默正站在槐树林中央,脖颈处鲜血汩汩流出,手里却捧着颗陌生的头颅,咧开嘴冲他们笑。 赵楠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本,是他在老宅捡到的。泛黄的纸页上用毛笔写着:“1981 年,封门村大旱,族长听信术士之言,举行活人祭天。未婚男女被斩头,以血供奉井神...” 字迹到此处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画着幅诡异的画:全村人排成队列,脖颈处插着红烛,正走向祠堂。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爷爷沙哑的声音:“当年我参与了那场祭典,用秘术封住了井神。但每三十年,井神就要苏醒,需要新鲜的人头...”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坠地声,接着是锁链拖拽的声响。我颤抖着打开手机定位,显示信号来源就在脚下十米处 —— 正是那口老井。 当众人鼓起勇气返回老井时,井口漂浮的蜡烛已经熄灭。我用登山绳绑住腰,缓缓下到井底。手电筒光束扫过,他看见井壁上凿着密密麻麻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着颗头颅,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最深处的凹槽里,嵌着颗完整的头颅,面容慈祥,正是爷爷。 “快走!” 爷爷的头颅突然开口,“井神要借你们的身体还魂!” 我还没反应过来,井底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手臂从淤泥中伸出,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拽。上方传来同伴们的惊呼声,接着是重物坠落的闷响。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沈瑶的相机掉进井底,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井神的虚影从淤泥中升起 —— 那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每个头都戴着不同年代的官帽,嘴里叼着燃烧的人头。 晨光刺破云层时,封门村再次陷入寂静。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八具尸体,脖颈处齐刷刷断开,手里捧着燃烧的红烛。他们的脚下,散落着七枚铜钱,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在七星中央,插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刀刃上凝结着新鲜的血迹。远处山路上,隐约传来脚步声,一个背着登山包的身影缓缓走来,头灯扫过老槐树时,照亮了他脖颈处模糊的断口 —— 那是第九个闯入者。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气,我在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猛地惊醒。手腕上的输液管被扯得歪斜,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冲进来时,他死死攥住对方的白大褂:“其他人呢?赵楠、沈瑶...” 回答他的只有护士惊恐的眼神 —— 监控录像显示,昨夜他是独自被人拖进急诊室的,浑身沾满腐叶与井里的淤泥,脖颈处缠着圈暗红的勒痕,像是被某种长满倒刺的藤蔓缠绕过。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我的瞳孔骤缩 —— 照片里,七具无头尸体整齐排列在封门村祠堂,正是那晚失踪的同伴。每具尸体的断口处都插着燃烧的红烛,而在尸体中央,摆着个用朱砂绘制的巨大符号,三只眼睛的人脸正咧开血盆大口。彩信附带的文字只有短短一行:“子时,带着爷爷的道袍来封门村,否则他们永远回不来。” 夜幕降临,我撬开老家阁楼的铜锁。布满蛛网的樟木箱里,爷爷的道袍散发着陈年艾草的气味,内衬夹层藏着本泛黄的日记本。字迹潦草的页面记载着 1978 年的秘闻:“封门村的井水连通地脉,镇压着上古邪神‘吞魂’。每三十年血月之夜,需用九颗新鲜人头献祭,否则邪神将吞噬全村...” 最后一页画着与彩信中相同的符号,旁边写着 “破阵关键:集齐九枚刻有吞魂印记的铜钱”。 子时的封门村被浓稠的黑雾笼罩,老槐树的枝桠间挂满白灯笼,每个灯笼里都蜷缩着具婴儿干尸。我握着道袍刚踏入村口,脚下的石板突然翻转,将他坠入漆黑的地道。手电筒光束扫过石壁,密密麻麻的抓痕中嵌着无数牙齿,而更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和同伴们微弱的呼救声。 “我!救...” 沈瑶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发疯般奔跑,在地道尽头撞见惊悚一幕:七人被铁链吊在巨大的青铜井轱辘上,脖颈处缠着发光的藤蔓,正被缓缓拖向井口。井中翻涌着墨绿色的液体,隐约可见无数人脸在其中沉浮,而井口边缘,站着个身披黑袍的人,手中把玩着孙丽的头颅。 “你们终于团聚了。” 黑袍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在医院昏迷的陈默。他的左眼变成诡异的血红色,嘴角裂开至耳根,“当年族长献祭失败,邪神吞噬了全村。但我找到了让它重生的办法 —— 用你们的身体做容器!” 话音未落,地道四壁突然伸出万千藤蔓,缠住众人的手脚。我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话,挣扎着摸出道袍里暗藏的铜钱,大喊:“沈瑶!拍照片!” 沈瑶会意,拼尽最后力气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铜钱与符号产生共鸣,青铜井轱辘剧烈震动。陈默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背后长出巨大的肉翅,每根羽毛上都镶嵌着颗人头。我将铜钱按进地面凹槽,九道金光冲天而起,组成封印结界。然而,井口的墨绿色液体突然暴涨,化作三头六臂的怪物冲破封印 —— 那正是上次井底浮现的邪神 “吞魂”。 千钧一发之际,地道深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浑身浴血的爷爷不知何时出现,手中桃木剑直指邪神:“孽障!当年我就该斩草除根!” 老人将道袍抛向我,咬破指尖在其上画符,道袍瞬间化作金色巨网,缠住邪神的手臂。我趁机将最后一枚铜钱嵌入邪神眉心,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整个地道开始坍塌。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病房外,警察正在调查封门村的事,却只找到些破碎的红烛和疑似人骨的残骸。沈瑶坐在床边,递来段偷拍的视频:爆炸前的瞬间,爷爷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封印,而在他身后,竟站着数百个封门村村民的虚影,每个人都面带解脱的微笑。 然而,故事并未结束。半年后,我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本《地脉志》残卷,记载着更可怕的真相:吞魂并非被彻底消灭,而是陷入沉睡,等待下一个血月之夜重生。残卷最后一页,用鲜血画着新的符号 —— 这次,三只眼睛的人脸嘴角上扬,露出森然的笑意,而在符号下方,写着全国九处与封门村地脉相连的地点,每个地点旁都贴着张陌生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或微笑,或惊恐,但脖颈处都隐约浮现出暗红的勒痕。 我颤抖着拨通沈瑶的电话:“准备好装备,我们有新的任务了。” 窗外,乌云开始聚集,远处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仿佛邪神的低语在天地间回荡。与此同时,在九座城市的不同角落,九个人同时做了同一个噩梦:他们身处漆黑的井底,无数藤蔓缠住脖颈,而上方,传来 “吞魂” 震耳欲聋的笑声。 我和沈瑶重新踏上旅途,他们走访了残卷上记载的九处地点。第一站是江南古镇青禾镇,这里的古井旁立着块石碑,碑文记载着百年前的一场大旱,村民们为求雨将九对童男童女投入井中。当他们靠近古井时,水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手印,接着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声。 在古镇的老茶馆里,我从一位瞎眼老人口中得知,每隔三十年,古井就会出现诡异的红光,之后镇里便会有人离奇失踪,尸体被发现时都是无头状态。沈瑶举起相机拍摄古井,镜头里却出现了不该存在的画面 —— 九具穿着古代服饰的孩童尸体手拉着手,围着古井跳舞,他们的脖颈处鲜血淋漓,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第二处地点是西北荒漠中的废弃矿洞。当他们抵达时,矿洞入口处堆满了白骨,这些白骨的颈椎处都有整齐的切口。洞内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数米的距离。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感觉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还我头来...” 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 沈瑶的相机突然自动拍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着矿工服,手里提着盏忽明忽暗的矿灯,脖颈处空荡荡的。更诡异的是,矿洞的岩壁上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在地上汇聚成字:“你们逃不掉的...”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每处地点都与封门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都曾发生过用活人祭祀的事件。而那些被祭祀的人,似乎都成了 “吞魂” 力量的一部分。在东北的一座深山古寺里,他们找到了一本残破的经书,上面记载着封印 “吞魂” 的完整方法,但需要集齐九件被祭祀者的随身物品,并用祭祀者的鲜血激活。 我和沈瑶开始四处收集线索,寻找那些被祭祀者的后人。然而,他们的行动引起了某个神秘组织的注意。这个组织的成员身着黑袍,戴着面具,每次出现都会留下与 “吞魂” 相关的符号。他们试图阻止我和沈瑶的行动,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在一次激烈的追逐中,我和沈瑶被逼入绝境。黑袍人首领摘下面具,竟是我曾经的大学同学张强。张强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我,你以为能阻止‘吞魂’的重生?太天真了。加入我们,成为神的一部分,否则...” 我握紧手中从爷爷那里继承的桃木剑:“张强,你醒醒!这不是真正的力量,是诅咒!” 双方展开激战,沈瑶趁机用相机拍摄下黑袍人身上的特殊纹身,这些纹身与 “吞魂” 的符号有着某种关联。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我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一段话:“唯有心怀正义与勇气之人,方能唤醒被吞噬的灵魂。” 他高举桃木剑,大声呼喊着那些被祭祀者的名字,试图唤醒他们沉睡的意识。奇迹发生了,黑袍人的身上开始闪烁光芒,他们痛苦地挣扎着,逐渐恢复了意识。 张强恢复清醒后,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个神秘组织的背后,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他们世代守护着 “吞魂” 的秘密,妄图利用邪神的力量统治世界。而现在,血月之夜即将来临,他们正在准备最后的仪式,唤醒 “吞魂”。 我和沈瑶加快了行动的步伐。他们终于集齐了九件被祭祀者的随身物品,并找到了一处地脉交汇的地点。在血月升起的那一刻,他们按照经书记载的方法,用鲜血激活了物品,布置出强大的封印阵法。 然而,古老家族的人也赶到了。双方在封印阵前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我和沈瑶与同伴们并肩作战,他们的勇气和信念感染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被 “吞魂” 力量控制的人恢复了自我,加入到对抗古老家族的行列中。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血月的阴霾,“吞魂” 的力量被彻底封印。古老家族的阴谋破产,封门村的诅咒也随之消散。我和沈瑶站在山顶,望着远方的朝阳,他们知道,这场与邪恶力量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守护世界安宁的使命,将永远伴随着他们。而那些曾经被 “吞魂” 吞噬的灵魂,也终于得到了安息,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消失在天际。 第十一章野飘也有真感情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在乱葬岗上打着旋儿。我踩着满地腐叶,军用背包里的罐头随着脚步叮当作响。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目光扫过远处影影绰绰的坟包,突然顿住 —— 一座新坟前,竟插着半支燃烧的红烛。 “有人?” 他握紧腰间的***,借着月光凑近。坟头歪歪扭扭刻着 “阿秀之墓”,坟前摆着半碗冷透的阳春面,汤汁里还飘着两片青菜叶。正纳闷时,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他猛地转身,刀刃抵住来人咽喉。 月光照亮少女苍白的脸。她穿着褪色的碎花裙,怀里死死抱着个铁皮饼干盒,发间沾着草屑:“别... 别杀我...” 声音细得像游丝,脖颈处还留着青紫的掐痕。 我皱眉收回刀:“大半夜在坟地晃悠,不怕鬼?” 少女往后缩了缩,指甲深深掐进铁皮盒:“我... 我来给阿秀送吃的。她生前最爱阳春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犬吠,三五个举着火把的男人影影绰绰走来。少女脸色骤变,拽着我躲进坟包后的灌木丛。 “臭**!跑啊!” 为首的疤脸男人踢翻坟前的面碗,“借了老子的钱,拿命来还!” 我这才看清少女手腕上的铁链,另一端连着疤脸男人腰间的铁环。 等那群人骂骂咧咧走远,少女瘫坐在地,眼泪砸在铁皮盒上:“他们把我关在地下室... 我逃出来的...” 她抬头时,我看见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我要去南方,找我哥。” 我沉默片刻,从背包掏出压缩饼干:“先吃点。” 他望着乱葬岗外漆黑的夜,“明天我带你去镇上车站。” 天还没亮,两人就出发了。少女说她叫周小棠,上个月被人骗到县城黑作坊,逃出来时顺手拿了老板的账本。我没多问,只把防身的匕首塞给她:“遇到危险就跑。” 路过青石桥时,突然传来枪响。我一把将周小棠按倒,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对岸的芦苇荡里,疤脸男人举着猎枪狞笑:“小贱人,看你往哪跑!” 我拉着周小棠往芦苇荡深处跑,身后枪声不断。天色渐暗时,他们躲进一座废弃的砖窑。周小棠的小腿被划伤,血渗进裤腿。我撕下衬衫布条给她包扎,手指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忍忍,天亮就到镇上了。” 周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帮我?”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别过脸:“路见不平。” 心里却想起自己流浪的这些年,见过太多人间疾苦。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追兵还是找到了砖窑。疤脸男人带着七八个打手,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我握紧***,转头对周小棠说:“我拖住他们,你从后窗逃。” “不行!” 周小棠突然扯开铁皮盒,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钞票和账本,“用这个换我!” 她把盒子扔向疤脸男人,趁对方分神的瞬间,抓起我就跑。 两人在山间小路狂奔,身后枪声、叫骂声混成一片。周小棠渐渐体力不支,脚步踉跄。我一咬牙,将她背起继续跑。等甩开追兵时,天已经大亮,他们瘫倒在一片野菊丛中。 “你真傻。” 我喘着粗气,看着周小棠额头上的汗,“那些钱能让你到南方。” 周小棠突然笑了,笑容比野菊花还灿烂:“可没你,我到了南方也不知道怎么找我哥。” 她捡起一朵野菊花别在耳后,“而且... 我不想欠人情。”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昼伏夜出。我教周小棠辨认方向、设陷阱抓野兔,周小棠则把随身带着的半块玉佩系在我脖子上:“这是我和哥哥的信物,你拿着,以后我好找你算账。” 路过一座小镇时,我在旧货摊买了张地图。摊主见他背着军用背包,压低声音问:“要盘缠不?有批货急着出手。” 我警惕后退,却瞥见摊位下露出的半张照片 —— 照片上,周小棠的哥哥被一群人围着,背景是艘货轮。 “这照片哪来的?” 我抓住摊主手腕。摊主吃痛:“上个月码头收来的!说是走私船沉了,从海里捞上来的!” 周小棠听到动静跑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她抢过照片,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照片上:“我哥... 他在船上...” 我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别急,我们去码头打听。” 他没说照片背后的血手印,也没说自己在暗处看到疤脸男人的打手在四处打听他们的消息。 码头鱼龙混杂,我混进搬运工队伍,终于打听到那艘走私船确实沉了,但船上的货物和人都不知所踪。周小棠却突然发现,照片上哥哥口袋露出的一角,正是她送给哥哥的护身符。 “他还活着!” 周小棠攥着照片,“一定有人救了他!” 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我们去沿海的渔村找!” 就在他们准备启程时,疤脸男人带着人堵住了客栈。这次他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手里拿着周小棠的通缉令:“周氏集团的千金,失踪三个月,悬赏百万。” 中年人推了推金丝眼镜:“周小姐,令尊很想念你。” 他看向我,“至于这位,妨碍公务,送警察局吧。” 周小棠突然挡在我身前:“我不会跟你们走的!除非你们放了他!” 她从怀里掏出账本,“而且,我有你们走私的证据。”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疤脸男人举起猎枪,却在枪响前被我一脚踢飞。混战中,我护着周小棠杀出重围,两人抢了辆摩托车一路狂奔。 身后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把摩托车拐进盘山小路。悬崖边,周小棠突然扯住他:“把账本扔下去!不能让他们拿到!” 我看着怀中的账本,又看看周小棠决绝的眼神,手一松,账本坠入悬崖。追来的人刹不住车,几辆汽车接连冲下悬崖。等尘埃落定,四周只剩下呼啸的山风。 “对不起。” 周小棠靠在我肩头,“连累你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 他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我们继续找你哥。” 半年后,在一座边陲小镇,我在鱼市发现了和照片上同款的护身符。顺着线索,他们找到一间破旧的木屋。推开门的瞬间,周小棠的哥哥正在给一群流浪儿做饭,背后墙上贴满寻人启事,全是找周小棠的。 “小棠!” 哥哥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等情绪平复,哥哥才说起往事:船触礁后,他被渔民救起,但失去了记忆,最近才慢慢想起来。 我看着兄妹团聚,悄悄退到门口。周小棠追出来,把另一块玉佩塞进他手里:“不许偷偷走。”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哥说,要请你当渔船上的大副。”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我望着周小棠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一路的颠沛流离,都比不上此刻的温暖。而荒冢里那半支红烛,早已在他心里,燃起了永不熄灭的光。 渔村的日子像潮汐般规律,我握着船舵时,总觉得海风里还飘着荒冢那晚的烛火味。周小棠在岸边支起鱼摊,银铃般的叫卖声混着浪涛,惊飞一群群白鹭。可平静的日子,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被彻底撕碎。 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我看见三艘快艇冲破雨幕。疤脸男人的猎枪抵住周小棠兄长的太阳穴,海水在他脚下翻涌成墨色漩涡:“账本没了,那就拿命抵债!” 我抄起船桨冲过去,却被人从背后敲晕,朦胧间听见周小棠凄厉的哭喊。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锁在走私船的底舱。铁栏外,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眼镜,正是当初在客栈出现的神秘人。“林先生,久仰。” 他推来监控屏幕,画面里周小棠正被绑在废弃仓库,“周氏集团的千金,可比账本值钱多了。” 中年人阴笑着道出真相。原来周小棠的父亲白手起家,背后却靠走私发迹。周小棠意外得知真相后离家出走,而她兄长遭遇海难失忆,恰好断了走私链的关键一环。“现在,只要你帮我们找到周氏集团海外账户的密钥...” 中年人话音未落,我突然撞翻铁架,趁乱夺门而出。 暴雨中,我凭借在渔村练就的水性,躲过重重围堵。他摸黑潜进废弃仓库,却见周小棠正用碎瓷片割开绳索。“你怎么...” 话没说完,周小棠扑进他怀里,浑身发抖:“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掏出藏在发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账户密码 —— 是父亲临终前留给她的。 两人刚逃出仓库,就被疤脸男人带人围住。千钧一发之际,渔村的老老少少举着火把冲来。原来周小棠兄长趁乱报信,全村人感念兄妹俩平日里的善举,抄起鱼叉渔网与走私团伙展开混战。我挥舞船桨,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周小棠则用弹弓精准射击敌人的眼睛。 混战中,中年人挟持周小棠退到悬崖边。他癫狂大笑,举起手中的引爆器:“既然得不到,那就都陪葬吧!” 他身后,一艘满载炸药的货轮正朝着渔村驶来。我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与中年人扭打在一起。悬崖边,两人脚下的碎石不断坠落。 “我!接着!” 周小棠奋力扔出半块玉佩。我接住的瞬间,突然想起荒冢初见时她倔强的眼神。他将玉佩狠狠刺向中年人手腕,引爆器应声落地。千钧一发之际,周小棠飞扑过去,在引爆器触地前的刹那踢向大海。 货轮在远处轰然爆炸,火光映红了整个海面。中年人在爆炸声中跌落悬崖,而我和周小棠紧紧相拥,劫后余生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渔村的人们欢呼着围过来,将他们高高抛起,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风波平息后,周小棠继承了父亲留下的遗产,却将周氏集团改造成公益组织,专门救助流浪儿童和受困渔民。我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两人经常带着孩子们去海边,讲述荒冢相遇的故事。每当夕阳西下,周小棠总会倚在我肩头,听他说起那些漂泊岁月里,最温暖的心动。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就此停止转动。某天,一封匿名信寄到周小棠手中,信里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我站在一艘走私船上,身旁站着的,竟是当初的神秘中年人。照片背后,用鲜红的字迹写着:“他,也是走私团伙的一员。” 周小棠握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我总能精准避开走私船巡逻路线,想起他在战斗中熟练的格斗技巧,想起他看到账本时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那个夜晚,她站在我窗前,看着他伏案整理救助计划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周小棠将照片摔在桌上时,我正在给孩子们准备礼物。他的动作顿住,沉默良久才开口:“那年我十八岁,被拐卖到走私船上当苦力...” 他的声音低沉,“我亲眼看着他们害死我的父母,所以后来逃出来,我就一直在搜集证据,想要扳倒他们。” 原来,我在荒冢遇见周小棠并非偶然。他早就盯上了疤脸男人一伙,却在保护周小棠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动了真心。“我怕失去你。” 我抓住她的手,“但更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周小棠抽回手,转身离开。那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反复查看父亲留下的文件。终于,在一份旧档案里,她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 —— 父亲曾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而当年的走私集团,正是为了抢夺父亲掌握的罪证,才策划了一系列阴谋。 当周小棠拿着档案找到我时,他正在教孩子们划船。夕阳给海面镀上金边,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对不起。” 周小棠将档案递给他,“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接过档案,泪水滴在泛黄的纸页上。 两人相拥在船头,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发丝。远处,渔村的灯火次第亮起,像天上的繁星坠入人间。周小棠靠在我肩头,轻声说:“以后,我们一起把真相公之于众,好不好?” 我握紧她的手,坚定地点头。 此后的日子里,他们走遍各地,收集走私集团的罪证。每到一处,都会帮助当地的弱势群体。在他们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出来发声,曾经不可一世的走私集团,在正义的浪潮中逐渐分崩离析。 多年后,当我和周小棠的婚礼在渔村举行时,全村人都来庆贺。他们的婚戒,是用当年的半块玉佩打磨而成。在漫天烟花下,我亲吻着周小棠:“从荒冢到礼堂,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你。” 周小棠笑着流泪,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 而那个关于荒冢、关于漂泊、关于真爱的故事,也在岁月的长河中,被人们代代相传,成为了永恒的传奇。 第十二章乱葬岗遇跳跳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攥着手机电筒,光束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摇晃。后山的雨下得蹊跷,明明天气预报说晴空万里,可当我踏入这片荒废的乱葬岗时,乌云就像被什么召唤似的,瞬间遮蔽了天空。石板缝里渗出暗红的水渍,像极了干涸的血迹,每走一步,鞋底都传来黏腻的触感。 “早知道听王大爷的话了。” 我喃喃自语,后悔没把他那句 “后山邪乎得很,夜里连野猫都不敢去” 当回事。作为一名探险博主,我向来不信邪,可此刻四周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却让我头皮发麻 —— 那声音不像是风声,倒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 电筒光扫过一座歪斜的墓碑,“民国二十三年” 的字样被苔藓覆盖,碑顶蹲着只浑身湿漉漉的乌鸦,血红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我刚举起相机,它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啼叫,惊得我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小心。”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浑身僵硬地转头,一个身披蓑衣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戴着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下巴上花白的胡须。蓑衣散发着浓重的腐叶味,雨水顺着衣摆滴落在我的鞋面上。 “你... 你是谁?” 我强装镇定,手却在颤抖。守墓人没有回答,弯腰捡起我掉落的相机,指尖布满厚厚的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泥土。他擦拭镜头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突然,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指甲抓挠石头的刺耳声音。守墓人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跟我来。” 他拽着我钻进一片茂密的竹林,脚下的路崎岖难行,不时有藤蔓缠住脚踝。我想挣脱,却发现他掌心的温度异常冰冷。 一座破旧的木屋出现在眼前,屋檐下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守墓人推开门,一股艾草混着檀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墙上贴满泛黄的符咒,供桌上摆着半碗冷透的白米饭,插着三根香。 “坐。” 守墓人往火塘里添了些柴火,火苗跃起的瞬间,我瞥见他脖颈处狰狞的伤疤,像蜈蚣似的蜿蜒至衣领深处。他递给我一个粗陶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姜汤:“喝了驱寒。” 我捧着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守墓人从墙角的木箱里翻出一本破旧的账本,纸张脆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1942 年,刘家村瘟疫,埋了十七口...” 他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1968 年,矿难,三十六个年轻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墙上的照片。那是张黑白合影,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站在乱葬岗前,守墓人站在最右侧,面容清秀,眼神明亮 —— 和现在判若两人。 “你在这守了多久?” 我忍不住问。守墓人顿了顿,往火塘里扔了块木炭:“久到记不清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那些不安的魂灵,总得有人管。” 话音未落,木屋剧烈晃动,窗外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守墓人抄起墙角的桃木剑冲出去,我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雨幕中,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红衣女子披头散发,指甲足有半尺长,正朝着我们扑来。她空洞的眼窝里爬满蛆虫,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 “闭眼!” 守墓人将我护在身后,桃木剑画出一道金色的光弧。红衣女子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我睁开眼时,守墓人的蓑衣破了个大洞,鲜血正从伤口渗出。 “你受伤了!” 我想帮他包扎,却被他躲开。守墓人从怀里掏出块沾满泥土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七十年前,我和她定亲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凉,“矿难夺走了她的命,却没带走她的怨气。” 原来,守墓人叫陈九,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木匠。未婚妻小翠死于矿难后,尸体被随意扔在乱葬岗。他守在这里,不仅是为了安抚亡魂,更是在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这些年,害人的不是鬼。” 陈九往伤口上撒了把草药,“是人心。” 他说起前些年,盗墓贼为了陪葬品,挖开无数坟墓,搅得亡魂不得安我背着装满摄像设备的登山包,站在后山入口处。夕阳的余晖被浓密的乌云吞噬,潮湿的风裹挟着腐肉的腥气扑面而来,路边歪斜的木牌上,“乱葬岗” 三个红字早已斑驳,像是干涸的血迹。 “真的要进去吗?” 朋友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颤抖,“村里老人说这里晚上会有‘跳跳’,就是那种...” 我打断他的话:“封建迷信,正好给我的探险视频增加点噱头。” 挂断电话,我打开摄像机,镜头扫过杂草丛生的小路,心里却莫名发怵。 夜幕降临时,我已经深入乱葬岗腹地。月光透过枯树枝桠洒下,在满地墓碑上投下诡异的阴影。突然,不远处传来 “咯咯” 的声响,像是牙齿打颤的声音。我握紧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个浑身缠满破布条的身影正一蹦一跳地靠近,每跳一下,四肢就以诡异的角度扭曲。 “这特效做得真不错。” 我强作镇定地对着摄像机说话,却发现镜头在微微晃动。那身影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它青灰色的脸,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团蠕动的黑虫,嘴里还挂着半截腐烂的舌头。 “这... 这不是特效!” 我转身就跑,登山包上的金属扣撞在墓碑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的 “咯咯” 声越来越密集,回头一看,至少七八个 “跳跳” 从四面八方蹦来,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慌乱中,我被藤蔓绊倒,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一只 “跳跳” 已经跳到面前,腐烂的手掌朝我抓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一柄锈迹斑斑的铁锹将 “跳跳” 击飞。 “谁?” 我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蓑衣、戴着斗笠的人站在月光下。他没有回答,只是将铁锹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更多的 “跳跳” 围了上来,它们发出尖锐的嘶吼,声音像是指甲刮过黑板。 守墓人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钱,用力撒向 “跳跳”。铜钱接触到 “跳跳” 的身体时,冒出阵阵白烟,它们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凄厉的惨叫。我趁机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离我最近的 “跳跳”,石头却穿过它的身体,毫无作用。 “用这个!” 守墓人扔来一把桃木剑,剑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我握住桃木剑的瞬间,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一只 “跳跳” 朝我扑来,我下意识挥剑,剑身划过它的脖颈,竟真的将它的头砍了下来。那颗头颅落在地上,还在 “咯咯” 地笑。 “它们怕阳气和桃木!” 守墓人一边挥舞铁锹,一边喊道。他的动作行云流水,铁锹每次落下,都能打散一只 “跳跳”。我学着他的样子,专挑 “跳跳” 的脖颈和关节攻击,桃木剑所到之处,黑色的液体飞溅。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跳跳” 的数量似乎不见减少。守墓人的蓑衣被抓出无数破洞,露出里面布满伤疤的皮肤。我也已经筋疲力尽,手臂酸痛得几乎举不起剑。 “这样下去不行!” 我大喊,“它们从哪来的?” 守墓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铁锹指向远处一座坍塌的祠堂。祠堂门口,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面黑色的幡,嘴里念念有词。 “是他在操控!” 守墓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等我解决这些,再去收拾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里面冒出金色的火焰。火焰接触到 “跳跳”,瞬间将它们烧成灰烬。 趁着 “跳跳” 被火焰压制,我们朝祠堂冲去。道袍人见势不妙,挥舞黑幡,更多的 “跳跳” 从地下钻出。守墓人将葫芦里的火焰洒向四周,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了 “跳跳” 的进攻。 我和守墓人冲进祠堂,道袍人从袖中甩出一把银针。守墓人用铁锹挡开,我趁机挥剑刺向道袍人。道袍人闪身躲开,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里面爬出一群黑色的蜈蚣。 “小心!这些蜈蚣有毒!” 守墓人用铁锹拍死几只蜈蚣,我则用桃木剑将陶罐击碎。蜈蚣失去控制,开始四处乱窜。道袍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守墓人甩出铁锹,铁锹柄重重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道袍人倒在地上,黑幡也掉落在一旁。失去了操控,“跳跳” 们变得行动迟缓,守墓人再次撒出铜钱,将剩余的 “跳跳” 全部打散。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液体和泥土。 “为什么...” 我看着守墓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守墓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的左眼是空洞的,眼窝里镶嵌着一枚铜钱:“我在这里守了四十年,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东西害人。” 原来,四十年前,这个道袍人就来过乱葬岗。他为了修炼邪术,偷走了乱葬岗镇压邪祟的镇魂碑,用黑幡操控尸体,制造出这些 “跳跳”。守墓人的左眼,就是当年和道袍人交手时失去的。 “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地上昏迷的道袍人。守墓人捡起黑幡,用火点燃:“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他背起道袍人,走出祠堂。外面的 “跳跳” 已经全部消失,东方泛起鱼肚白。 我跟着守墓人来到后山的一处悬崖边。他将道袍人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轻轻摇晃。铃铛声清脆悦耳,却让道袍人痛苦地挣扎起来。“这是镇魂铃,能净化他身上的邪气。” 守墓人说。 随着铃铛声,道袍人身上冒出黑色的烟雾,烟雾在空中汇聚成一张张扭曲的脸。守墓人撒出最后一把铜钱,烟雾瞬间消散。道袍人恢复了神志,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懊悔。 “走吧,别再回来了。” 守墓人放下铃铛,“若再让我发现你害人,定不轻饶。” 道袍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守墓人望着远处的乱葬岗,叹了口气:“该去修补镇魂碑了。” 我看着守墓人孤独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探险行为是多么可笑。“我能帮你吗?” 我问。守墓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怕了?” 我摇摇头:“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人心。” 从那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来后山帮守墓人修补镇魂碑、清理乱葬岗。我们再也没遇到过 “跳跳”,但我知道,守墓人会一直守在这里,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那些沉睡的魂灵。而我的探险视频账号,也从此改名为 “守墓人的故事”,开始记录这片神秘土地上的点点滴滴。 宁,那些怨气冲天的鬼魂才开始作祟。 雨渐渐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陈九带我走到乱葬岗边缘,指着远处一座新坟:“昨儿埋的。” 坟前摆着个变形的手机,正是我失踪的同行者的。“他不该晚上来拍什么‘灵异视频’。” 陈九叹了口气,“这里的每座坟,都有家人的牵挂。” 临别时,陈九塞给我一串桃木手串:“戴上。” 他的斗笠依旧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别再来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望去,陈九的身影已经融入晨雾,仿佛从未出现过。 回到家后,我注销了探险账号。每当深夜,我总会想起乱葬岗的呜咽声,想起陈九布满伤疤的脸。那串桃木手串一直戴在手腕上,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在提醒我,这世上有些地方,不该被打扰;有些人,用一生守护着别人看不见的执念。而那座乱葬岗,依旧安静地伫立在后山,守墓人陈九的故事,也随着风,飘向远方。 后来,我听说后山成了禁地,政府派人修缮了乱葬岗,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 “安息之地,请勿惊扰”。但我知道,在某个雨夜,当风掠过墓碑,当铜铃在无人的木屋前摇晃,那个身披蓑衣的身影,依然会握着桃木剑,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那些沉睡的魂灵。而关于守墓人的传说,也在村民们的口中代代相传,成了警示后人的故事 —— 莫要轻易踏入不该涉足的地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暗处有怎样的眼睛在注视着你,又有怎样的故事,在等待被诉说。 第十三章无人村已故村花佟小花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七月流火,蝉鸣聒噪。我握着手机,反复确认导航上 “枯井村” 的位置。屏幕上弹出一条私信:“千万别去!那村子的村花佟小花死得蹊跷,现在全村人都跑光了,夜里能听见女人哭!” 我嗤笑一声,作为拥有百万粉丝的探险博主,越是离奇的传说,越能激起我的创作欲。 越野车碾过杂草丛生的土路,扬起漫天尘土。村口歪斜的石碑上,“枯井村” 三个字被藤蔓缠绕,像极了挣扎的手。刚下车,一股腐臭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比盛夏的下水道还难闻。我架起摄像机,对着镜头挑眉:“家人们,今天带你们探秘真正的无人村 —— 据说这里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穿过断壁残垣,一间保存相对完好的祠堂映入眼帘。褪色的红绸从梁上垂下,神龛前摆着半块发黑的月饼。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供桌上的烛火 “噗” 地熄灭,我头皮发麻,强装镇定地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赫然是一幅少女的画像 —— 画中女子穿着大红色嫁衣,眉眼盈盈,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这就是佟小花?” 我凑近细看,发现画像边缘用朱砂写着小字:“七月十五,子时,还我命来。” 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更诡异的是,画像上的眼睛似乎在随着我的移动而转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木板吱呀的声响,我猛地转身,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夜幕降临时,我在村委会旧址支起帐篷。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刚要入睡,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我抓起摄像机冲出去,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却见一个白影在巷口一闪而过,那身影穿着飘逸的长裙,发梢还滴落着水珠。 “等等!” 我追过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是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沾满泥污,扉页写着 “佟小花” 三个字。翻开泛黄的纸页,字迹凌乱不堪:“他们说我克夫,要把我沉塘... 王富贵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日记停在七月十四,正是村民们集体逃离的前一天。 突然,四面八方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像是无数女人在同时啜泣。我握紧日记本,手心全是汗。拐角处传来 “啪嗒啪嗒” 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赤着脚在奔跑。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月光下,正是画像上的佟小花!她的脸惨白如纸,脖颈处有一道青紫的勒痕,湿漉漉的长发遮住眼睛。 “啊!” 我惨叫着后退,后背撞上一堵冰冷的墙。佟小花缓缓抬起头,嘴角咧到耳根:“你也来陪我了?” 她的指甲突然变得半尺长,泛着青黑色的寒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佟小花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谁?” 我惊魂未定地转身,只见一个拄着桃木拐杖的老人站在阴影里。他穿着褪色的道袍,脸上布满刀刻般的皱纹,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精光:“年轻人,不该来的。” 他捡起地上的日记本,“佟小花是被冤枉的。” 原来二十年前,佟小花与邻村青年私定终身,却被村长儿子王富贵觊觎。王富贵造谣她克死双亲,煽动村民将她沉塘。当晚,佟小花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从此村里怪事频发 —— 先是王富贵暴毙,死状凄惨;接着村民们接连梦见红衣女子索命,最终集体逃离。 “她的怨气太重,被困在村里出不去。” 老人将桃木拐杖递给我,“今晚子时,是化解她怨气的最后机会。” 我望着漆黑的村落,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我握着桃木拐杖站在村口的枯井旁。井边的杂草无风自动,水面倒映出佟小花的脸。她从井中缓缓升起,湿漉漉的嫁衣紧贴在身上,滴水的长发遮住面容。 “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他们?” 她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我举起日记本:“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桃木拐杖突然发出金光,照亮她惊恐的双眼。“当年我... 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我只是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三个黑影出现在月光下,竟是王富贵和另外两个村民的鬼魂!他们张牙舞爪地扑来,嘴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我挥舞桃木拐杖,金光所到之处,鬼魂发出凄厉的惨叫。佟小花见状,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她的指甲暴涨,朝着王富贵扑去。 激烈的缠斗中,我发现王富贵手中攥着一块玉佩,正是佟小花日记里提到的定情信物。“还给我!” 佟小花尖叫着抢夺玉佩。玉佩脱手的瞬间,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脸上的怨恨渐渐消散。 “原来... 原来他一直留着...” 佟小花的声音充满悲戚。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临走前,我听见她轻声说:“谢谢...” 天快亮时,老人再次出现。他捡起玉佩,叹了口气:“执念已消,她终于能安息了。” 我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回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 手机摄像机的存储卡,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回到家后,我时常梦到佟小花的笑脸。而关于枯井村的故事,也永远封存在了那个神秘的夜晚。每当粉丝问起那次探险,我只是笑着摇摇头。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沉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吧。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无人村彻底笼罩。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像是脆弱的萤火,妄图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我握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手心里全是冷汗,纸张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1987 年 7 月 15 日,今天村长来找我,说镇里要修水库,村子可能要被淹没。他让我劝村民们搬迁,可大家都舍不得这片土地。我能理解,这里有我们祖祖辈辈的回忆,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有故事。但我更担心的是,一旦水库建成,被埋在水下的那些秘密,是不是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 我反复读着这一段,心跳愈发急促。他抬起头,望向四周破败的房屋,突然觉得那些黑洞洞的窗户就像是一只只眼睛,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他。记忆突然闪回白天在枯井边的场景,那股寒意再次爬上脊梁,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贴着他的后背游走。 “默哥,你看这是什么!” 苏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我差点跳起来。他猛地转身,只见苏晴蹲在一间屋子的门槛旁,手电筒照着地面,神情既紧张又兴奋。 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上有一块石板,石板边缘有明显撬动过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好奇与不安。他们找来一根生锈的铁棍,费力地撬动石板。石板下,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甜腻得让人作呕。 “这下面不会有尸体吧?” 苏晴声音发颤,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来都来了,下去看看。” 两人顺着洞口的木梯往下爬,木梯发出 “吱呀吱呀” 的**,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下到洞底,手电筒的光照亮四周,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狭小的密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图腾。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朱漆木棺,棺盖上贴着几张褪色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仍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 “这…… 这不会是佟小花的棺材吧?” 苏晴声音都变了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咽了咽口水,缓缓走到木棺前。他注意到棺盖上有一道新鲜的裂痕,像是最近才被人撬开的。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冷到极点。我手中的手电筒突然闪烁起来,光线变得忽明忽暗。在光线闪烁的间隙,他仿佛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过,那身影的轮廓,与佟小花遗照上的模样别无二致。 “谁!”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苏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鼓起勇气,伸手去推木棺的盖子。棺盖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棺材里并没有尸体,只有一堆破旧的衣物,还有一本用油布包裹着的册子。 我拿起册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册子里面是一些手写的记录,字迹与日记本上的截然不同,应该是另一个人所写。记录的内容让他瞳孔骤缩:“1987 年,水库工程背后另有隐情。有人想利用水库蓄水,掩盖当年佟小花之死的真相。她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 “默哥,快看!” 苏晴突然指着墙壁上的一处壁画。那是一幅色彩鲜艳的壁画,画中佟小花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村长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瓶口对准佟小花。而佟小花的表情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线索在脑海中交织。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咚”,像是有人在用力跺着地板。紧接着,一阵阴森的笑声响起,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你们终于找到这里了……” 一个沙哑的女声在密室里响起,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根本无法判断声源的位置。我和苏晴惊恐地四处张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洞口缓缓降下。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衣,头发花白凌乱。老妇人的眼睛浑浊无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册子。 “把它给我!” 老妇人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贪婪。她像一只灵活的猴子,迅速扑向我。我本能地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木棺。老妇人趁机抓住册子,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终于拿到了,当年的秘密谁都不能知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掩盖真相?” 我大声质问。老妇人止住笑声,阴森地看着他:“我是谁?我是这个村子的守护者,那些秘密,一旦被世人知晓,整个村子都会遭殃!佟小花是祭品,她的死是为了守护村子的安宁!” “祭品?什么祭品?” 苏晴颤抖着问道。老妇人冷笑一声:“当年,村子里发生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为了平息‘它们’的怒火,村长选中了佟小花。她长得太美,遭了‘它们’的忌妒。只有用她的生命献祭,才能换来村子的平安。但后来,有人想揭露真相,所以才有了水库工程,要把一切都埋在水下!” 老妇人的话让我和苏晴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密室的墙壁突然开始震动,那些诡异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墙壁上扭曲变形。老妇人脸色大变:“不好,‘它们’被惊动了!” 震动越来越剧烈,我一把拉住苏晴:“快逃!” 他们拼命地爬上木梯,老妇人也紧随其后。当他们刚爬出洞口,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密室轰然倒塌。 月光下,老妇人站在废墟前,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你们走吧,别再来了。这个村子的秘密,就让它永远沉睡吧。” 说完,老妇人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和苏晴惊魂未定地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充满秘密与恐怖的无人村。但他们知道,关于佟小花的故事,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远远没有结束。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还会有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而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了这场跨越几十年的谜局之中。 第十四章洗脚城怨魂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我握着生锈的门环,望着 “舒心足浴” 褪色的招牌在风中摇晃。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掌心的纸条,“救救我们” 四个血字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墨迹下还隐约可见指甲抓挠的痕迹。三天前,这家洗脚城刚发生一起离奇死亡事件,技师陈梅被发现溺死在按摩浴缸里,而浴缸里的水竟是浑浊的血水。 推开玻璃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廉价香水与艾草精油的刺鼻气息。前台坐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眼影晕染得像两团淤青,她抬头时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先生,做足疗还是推拿?” 我注意到她脖颈处有一道暗红色勒痕,像是被绳索勒出的印记。 “我找王老板。” 我掏出记者证,“想了解下陈梅的事。” 女人的笑容瞬间凝固,指甲深深掐进桌沿:“王老板不在。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尖叫。 我拔腿冲向楼梯,女人在身后慌乱阻拦:“别上去!” 二楼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得墙上的美人海报扭曲变形。最里侧的 302 房间虚掩着门,血腥味从门缝中渗出。推开门的刹那,我差点吐出来 —— 地上躺着个年轻技师,双眼圆睁,七窍流血,手中还死死攥着一缕黑色长发。 “报警!快报警!” 我转身想找前台的女人,却发现走廊空无一人。掏出手机,信号格却显示为零。正当我惊慌失措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我肩上。回头望去,竟是个穿着粉色浴袍的女孩,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青紫,浴袍下摆还滴着水:“你看到我的头发了吗?我找不到我的头发了......” 我后退几步,撞翻了墙边的置物架。架子上的香炉倾倒,香灰洒在地上,显现出一排诡异的脚印 —— 那些脚印极小,像是孩童的足迹,却有着尖锐的爪子。女孩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女孩瞬间消失不见。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举着手电筒走来,他西装革履,眼神却透着阴鸷。我认出他就是王老板,手机里的新闻照片和眼前人一模一样。“又有人死了!” 我指着 302 房间,“刚才还有个奇怪的女孩......” 王老板脸色骤变,打断我的话:“胡说八道!这里根本没人!” 他快步走进 302 房间,出来时却一脸镇定:“什么都没有,你产生幻觉了。” 我冲进房间,地上的尸体却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 当晚,我在附近的小旅馆住下,翻看着白天偷拍的照片。放大 302 房间的血迹时,发现血迹中隐约有几个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正看得入神,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拉开窗帘,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站在路灯下,她背对着我,长发遮住脸,正对着旅馆的方向缓缓梳头。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当地派出所。值班民警看着我递过去的照片,脸色变得凝重:“你确定是在舒心足浴看到的?” 他从档案柜里翻出一摞资料,“三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一起火灾,死了三个技师和一个学徒。奇怪的是,事后只找到两具尸体,还有一个叫小芸的学徒至今下落不明。” 我仔细翻看资料,小芸的照片让我浑身发冷 —— 她正是昨晚在洗脚城出现的那个找头发的女孩!民警继续说:“火灾后,舒心足浴换了老板,重新装修开业。但从那以后,关于闹鬼的传闻就没断过。有人说半夜听到女孩的哭声,有人看到穿着浴袍的鬼影在走廊游荡。” 带着新线索,我再次来到舒心足浴。这次前台换了个年轻女孩,眼神中透着恐惧。我压低声音问:“你知道这里的事吗?” 女孩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从柜台下抽出一张纸条塞给我:“今晚十一点,后门见。” 夜幕降临,我准时来到后门。女孩早已等候在此,她浑身发抖,声音颤抖:“我不想干了...... 这里太邪门了。” 她告诉我,每个月十五号,王老板都会在地下室举行一个神秘仪式,仪式结束后,总会有技师离奇死亡。“上次陈梅就是在仪式后死的,她死前曾说看到了小芸的鬼魂。”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储物间的暗格里。推开暗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楼梯下方闪烁着幽绿的烛光。我打开手电筒,顺着楼梯往下走。墙壁上贴满了符咒,地面上画着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摆放着三个骨灰坛,坛身上分别刻着 “陈梅”“小芸” 和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李娟”。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烛光熄灭。黑暗中,我听到指甲抓挠墙壁的声音,还有女孩们的啜泣声。“还我头发......”“救救我......” 无数声音在耳边回荡。手电筒的光束突然亮起,照见前方的景象 —— 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法阵中,她们的头发被剃光,脸上布满伤痕,正是陈梅、小芸和李娟! “是王老板!他为了长生不老,用我们的魂魄炼制邪术!” 陈梅的鬼魂哭喊着,“他每个月都要献祭一个活人,用我们的怨念增强法术!”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王老板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进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王老板狞笑着,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他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法阵中的怨气瞬间暴涨。三个鬼魂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我握紧从旅馆带来的十字架,冲向王老板。桃木剑与十字架相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王老板惨叫一声,手中的桃木剑断裂。趁他分神之际,我抓起地上的骨灰坛,将里面的骨灰洒向法阵。怨灵们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地下室的墙壁开始震动,一道裂缝出现在法阵中央。从裂缝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他手持拂尘,眼神凌厉:“终于找到你了,邪道!” 原来,三年前的火灾正是老道士与王老板斗法所致,当时王老板为了逃脱,用邪术害死了三个技师,还将小芸的魂魄困在洗脚城。 老道士施展法术,封印了王老板的修为。随着王老板的倒下,洗脚城的怨气渐渐消散。小芸等人的鬼魂终于得到解脱,她们对着我露出感激的微笑,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黑暗中。 走出洗脚城时,天已经蒙蒙亮。望着这座曾经充满恐怖的建筑,我知道,这里的故事将永远成为一个禁忌的传说。而那些逝去的灵魂,也终于能在另一个世界安息。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类似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而我,将继续追寻真相的脚步。 这个故事通过一系列惊悚情节揭开了洗脚城怨魂的秘密。 三个月后的深夜,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随后是个陌生女子颤抖的声音:“救救我...... 舒心足浴的地下室,他们又开始了......” 电话突然中断,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握紧手机,手心沁出冷汗 —— 王老板不是已经被老道士封印了吗? 驱车赶到舒心足浴旧址,这里早已被贴上封条,但大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蓝光。推开斑驳的木门,腐臭味中夹杂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一楼大厅摆满了奇怪的仪器,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图纸,图纸上画着人体经络图,却用红色标注着诡异的符号,和之前在地下室看到的符咒如出一辙。 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曾经的法阵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金属手术台上躺着五个昏迷的女孩,她们的胸口都纹着黑色的曼陀罗花纹,纹路正泛着诡异的幽光。角落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调配黑色的液体,他的后颈处也有同样的纹身。 “你们是什么人?” 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依旧没有信号。白大褂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带着金属面具的脸,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机械而冰冷:“不自量力的蝼蚁。” 他一挥手,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从阴影中窜出,手中拿着闪着寒光的匕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他手中拂尘一扫,那些黑衣人顿时被震飞出去。“小心,这是阴山派的余孽!” 老道士神色凝重,“看来王老板只是个小喽啰,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白大褂男人冷笑一声,将调配好的黑色液体泼向我们。液体落地瞬间,化作一群黑色的虫子,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老道士迅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将虫子烧成灰烬。但趁此机会,白大褂男人启动了实验室里的机关,手术台缓缓沉入地下,女孩们也随之消失不见。 “追!” 老道士带着我冲进一条隐藏的密道。密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发出幽绿色的光,照得四周的影子扭曲变形。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一扇铁门,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眼睛处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宝石,仿佛在盯着我们。 老道士掏出一张符咒,贴在骷髅头上。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翻滚着黑色的雾气。五个女孩被绑在鼎的周围,胸口的曼陀罗纹身愈发鲜艳。在鼎的后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他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终于来了。” 黑袍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当年王老板失败了,这次,可不会再让你们坏了好事。” 他一抬手,青铜鼎中的黑雾瞬间化作无数触手,向我们袭来。老道士挥舞拂尘,与黑雾展开搏斗,同时大喊:“你去救那些女孩!” 我冲向女孩们,却发现她们身上绑着的绳子是用某种特殊材料制成,普通刀具根本割不断。黑袍人见状,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没用的,那些绳子是用阴山派秘制的尸蚕丝编织,只有用活人鲜血才能解开。” 话音未落,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骨刀,朝着最近的女孩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扑过去,用手臂挡住骨刀。鲜血喷涌而出,滴落在绳子上。奇迹发生了,绳子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逐渐断裂。我顾不上伤口的疼痛,迅速解开其他女孩的绳子。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改变目标,骨刀直取我的咽喉。 “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道粉色的身影闪过,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是小芸!她的魂魄已经变得凝实,手中握着一把发光的梳子,眼神中充满坚定:“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她挥舞梳子,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黑袍人被迫后退。 老道士趁机施展大招,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击中青铜鼎。鼎剧烈震动,黑雾开始消散。黑袍人见势不妙,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战斗结束后,小芸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的怨气已经消散,是时候离开了。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报仇。” 她对着我微笑,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 将获救的女孩们送到医院后,我和老道士开始调查阴山派的线索。通过在地下室找到的一本笔记本,我们得知阴山派正在进行一项名为 “借尸还魂” 的邪恶计划 —— 他们抓捕拥有特殊体质的女孩,用曼陀罗纹身控制她们的魂魄,再将强大邪修的魂魄注入她们体内,以此达到复活的目的。 线索指向了城市另一边的一家废弃工厂。深夜,我们潜入工厂。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带着曼陀罗纹身的守卫。好不容易避开守卫,来到工厂内部,却看到了更加恐怖的场景:数百个玻璃容器里浸泡着人体,他们的胸口都纹着曼陀罗,有些容器里的人已经苏醒,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欢迎来到阴山派的重生基地。”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赫然发现是那个白大褂男人,他已经摘下了面具 —— 竟然是之前在派出所见过的民警!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没想到吧?从你第一次来报案,就已经落入我们的圈套。” 老道士脸色阴沉:“原来你一直潜伏在警方内部,就是为了方便作案!” 民警大笑起来:“没错!有了警方的身份,我们抓捕那些女孩就更加容易了。而且,还能随时掌握你们的动向。” 他一挥手,四周的守卫立刻围了上来。 战斗一触即发。老道士和我背靠背,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但敌人数量众多,我们渐渐落入下风。就在这时,工厂的屋顶突然被掀开,一群穿着道袍的人从天而降 —— 是老道士的同门师兄弟!原来,老道士在发现阴山派余孽后,就联系了师门支援。 有了援手,局势瞬间逆转。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阴山派的余孽被一网打尽。在工厂深处,我们找到了阴山派掌门的真身 —— 他被封印在一个巨大的水晶棺中,正在吸收那些被控制的人的魂魄,试图恢复力量。老道士和师兄弟们联手,施展出强大的封印术,彻底摧毁了水晶棺,阴山派掌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飞灰。 尘埃落定后,我站在工厂废墟前,望着天边的曙光。以为结束的噩梦,原来只是冰山一角。但我知道,只要还有邪恶存在,就必须有人站出来,追寻真相,守护光明。而这段与阴山派的斗争,也将成为我生命中最惊心动魄的记忆,时刻提醒着我,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永无止境。 如果你觉得恐怖氛围、故事节奏等方面需要调整,或是有新的想法,欢迎随时告诉我。 第十五章 阴山派的控尸术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块碎石,在漫天黄尘中戛然而止。我摘下护目镜,望着眼前破败的村落,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手机地图上,“阴山村” 三个红字像被血浸透般刺目,而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里,那句 “想看真正的活人走尸吗” 还在脑海中盘旋。 车门推开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潮湿泥土与某种肉类腐烂的腥甜。村口歪脖子槐树上挂着半褪色的红布条,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像极了招魂幡。我握紧背包里的强光手电筒,踏上长满青苔的石板路,鞋底与湿滑的苔藓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巷道里回荡,惊起屋顶几只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爪子上还挂着疑似人类头发的絮状物。目光扫过两侧坍塌的土坯房,窗户黑洞洞的,像无数双空洞的眼睛。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只看到墙角的碎石堆在微微颤动。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摸出腰间的瑞士军刀。就在这时,右侧一间看似完整的房屋里,突然透出微弱的烛光。那光晕在蒙着灰尘的窗纸上摇曳,勾勒出一个诡异的轮廓 —— 分明是个人影,却有着过分细长的脖颈和扭曲的关节,正以一种反人类的姿势缓缓晃动。 推开门的刹那,腐臭味几乎将我呛晕。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半碗发黑的米饭,旁边歪倒着个酒坛,坛口爬满蛆虫。烛光来自神龛前的一盏油灯,灯芯在无风自动,照得墙上的画像忽明忽暗。我凑近一看,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 画中是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手中握着根刻满骷髅的骨杖,脚下踩着无数扭曲的尸体。画像右下角,赫然印着 “阴山派” 三个朱砂大字。 “你不该来。”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浑身僵硬,慢慢转头,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妪拄着枣木拐杖站在门口。她脸上布满核桃般的皱纹,右眼蒙着黑布,左眼浑浊如死水,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缺了门牙的嘴里渗出暗红液体。 我强压下恐惧,举起手机录像:“老人家,这村里的人都去哪了?” 老妪的独眼突然闪过一丝凶光,拐杖 “啪” 地砸在地上:“走?他们都在该在的地方!” 话音未落,她身后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几个黑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是三具穿着破旧粗布衫的尸体,皮肤泛着青灰色,眼窝深陷,指甲长而弯曲,却像活人般直立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咯吱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老妪怪笑着举起拐杖,尸体立刻加速朝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桌上的酒坛砸过去,腐臭的酒水泼在尸体身上,竟让它们短暂停顿。趁机夺门而出,身后传来老妪尖锐的咒骂:“阴山派的秘密,岂是你能窥探的!” 跌跌撞撞跑出村子,在一处断崖边停下喘气。月光下,崖底隐约可见一片黑色的建筑轮廓,飞檐上挂着铜铃,在风中发出阴森的叮咚声。掏出望远镜细看,心脏瞬间凉了半截 —— 那建筑群门口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每一张都呈现出痛苦挣扎的表情。石柱中间的匾额上,“阴山别院” 四个血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正犹豫要不要下去探查,手机突然震动,又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这次附带了段视频:漆黑的地下室里,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在用银针扎入尸体的穴位,那些原本僵硬的尸体竟缓缓活动起来,空洞的眼眶里亮起幽绿的光。视频最后,出现一行用血写的字:“明日子时,带着勇气来找我。” 夜幕深沉,我背着装备再次靠近阴山别院。铜铃的声音愈发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心脏。沿着隐秘的石阶下行,刚走到半山腰,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一个陷阱。摔落在地的瞬间,手电筒的光束照亮四周 —— 这是个用青石砌成的圆形地窖,墙壁上嵌着几具被铁链锁住的干尸,它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大张,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地窖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一个黑影缓缓走来。那是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提着一盏血红色的灯笼。“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胆量。”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响,灯笼里的火苗突然暴涨,照亮地窖一角 —— 那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个陶罐,每个陶罐上都贴着符咒,罐口隐隐有黑雾溢出。 “这些是......” 我刚开口,黑袍人突然甩出一道符篆。符咒在空中化作锁链缠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陶罐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阴山派控尸术的秘密!” 他揭开一个陶罐,里面装着一团浑浊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布满黑色纹路,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诡异的声响。 “活人心脏,尸身精魄,再加上阴山派秘制的尸毒。” 黑袍人用骨爪挑起我的下巴,“你以为那些行走的尸体是死人?错了,它们是被剥夺了灵魂的活人!” 记忆突然闪回村口老妪的话,我浑身发冷,挣扎着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黑袍人发出一阵怪笑,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他扯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尸斑的脸,“二十年前,我也是个普通人,直到被阴山派抓走,成为控尸术的实验品。现在,我要毁掉这个邪恶的门派,而你,将是我的帮手。” 就在这时,地窖上方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黑袍人脸色一变:“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地面轰然裂开,几个黑影从裂缝中跃下。是白天在村里见到的行尸,这次数量更多,而且身上缠绕着发光的锁链。黑袍人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灯笼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暂时逼退了行尸。 “跟我来!” 他拉着我冲进地窖深处的密道。密道狭窄逼仄,墙壁上不时渗出黑色液体,踩在地上黏糊糊的。奔跑中,我瞥见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在阴山村看到的画像上的如出一辙。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巨大的骷髅头,眼窝里插着两根燃烧的蜡烛。 黑袍人将手掌按在骷髅头的额头上,口中念动咒语。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摆满古籍的密室。书架上的书籍早已泛黄,封面上印着 “控尸十三诀”“阴尸炼魂法” 等字样。在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皮质封面的日记,翻开一看,日期停留在二十年前,字迹潦草而癫狂:“今天又成功了!用活人炼制的尸兵比普通尸体强大十倍!只要集齐一百具,就能称霸武林......” “这是阴山派掌门的日记。” 黑袍人拿起日记,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他为了追求力量,不惜残害无辜,将整个阴山村变成了炼尸场!”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行尸们已经突破了防线。黑袍人将日记塞进我背包:“带着这个离开,去告诉武林正道。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我的话被他粗暴打断。黑袍人将一枚刻着骷髅的令牌塞给我:“拿着这个,遇到危险捏碎它。快走!” 说完,他转身冲向密道,手中的灯笼化作一道红光,与行尸们战作一团。 我咬咬牙,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密道尽头是一扇圆形的铁门,上面布满符咒。掏出黑袍人给的令牌,对准门上的凹槽,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开启。外面是一片阴森的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下,形成诡异的光斑。刚跑出竹林,就看到远处阴山村方向火光冲天,老妪的怪笑声混着行尸的嘶吼,在夜空中回荡。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 正是那个黑袍人,只是这次他的声音虚弱至极:“我快撑不住了...... 记住,阴山派的真正秘密,藏在......”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攥紧手机,我看着背包里的日记和令牌,心中涌起一股坚定。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危险,我都要将阴山派的恶行公之于众。黎明的曙光渐渐染红天际,身后的阴山村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仿佛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在苏醒。而我,已经踏上了与邪恶对抗的不归路,这场关于控尸术的恐怖谜团,才刚刚开始被揭开...... 逃离阴山村的第七天,我蜷缩在城郊小旅馆发霉的床垫上,反复摩挲着黑袍人给的骷髅令牌。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着玻璃上经年累月的污垢,却冲不散我掌心残留的腐臭气息。背包里那本掌门日记被我翻了无数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青铜残片,边缘刻着的符文与阴山派古籍上的如出一辙。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响起。我猛地抄起枕边的匕首,从猫眼望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正要松口气时,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伴随着指甲抓挠门板的声响。“还我日记......” 沙哑的女声从门缝渗出,混合着尸油燃烧的刺鼻气味。 我屏住呼吸,将符咒贴在门上。敲门声戛然而止,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透过门缝缝隙,三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那些穿着破烂道袍的尸兵正缓缓转头,腐烂的下颌裂开诡异的弧度。 翻窗逃离的瞬间,后颈突然被某种冰凉的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布满尸斑的手臂从下水道钻出,手指深深掐进我的皮肉。我挥刀斩断手臂,腐臭的黑血溅在墙上,化作狰狞的符咒图案。跌跌撞撞冲进雨幕时,瞥见旅馆二楼的窗户映出一个黑影 —— 蒙着黑纱的女子怀抱骨杖,正对着我微笑。 逃回市区后,我联系上了考古学家周教授。他是研究古代邪术的权威,看到日记和青铜残片时,老花镜后的眼睛骤然发亮:“这是阴山派失传的‘尸渊令’残片!传说他们初代掌门曾用此令掌控万尸,将整个古墓改造成炼尸场。” 他铺开泛黄的地图,手指点在阴山村位置,“你看,这里的山脉走势呈‘阴龙吸水’格局,地下极有可能藏着千年古墓。” 三日后,我们带着专业考古队重返阴山村。曾经死寂的村落如今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村口槐树上挂满了用红线串起的尸胎,每个尸胎的嘴角都被缝合,却在风过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考古队里的年轻队员吓得脸色惨白,周教授却激动地指着地面:“看这些青砖的排列,是典型的‘尸锁阵’,下面必有大墓!” 挖掘工作进行到第三天,探铲带出了黑色的腐土,还缠绕着几缕长发。当洛阳铲再次深入时,地下传来沉闷的回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沉睡中被惊醒。深夜值班时,我突然听见挖掘坑底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强光手电筒扫过,赫然看见一双穿着绣鞋的脚 —— 那脚皮肤青紫,脚趾甲却涂着鲜艳的丹蔻,正缓缓从土里探出。 “所有人后退!” 我大喊着拉起警戒线。话音未落,数十具穿着古代嫁衣的女尸破土而出,她们脖颈处都缠着红绸,眼窝里爬出黑色甲虫。周教授举着罗盘冲过来,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是阴婚殉葬坑!这些女子都是被活埋的祭品!” 战斗来得猝不及防。女尸们指甲划过队员的防护服,腐蚀出刺鼻的青烟。我摸出黑袍人给的令牌,念动从日记上学来的咒语。令牌发出红光,暂时逼退了尸群,但更可怕的是,古墓上方的天空开始聚集黑色乌云,隐约传来阴雷滚动的声音。 “快!古墓要塌了!” 周教授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我被气浪掀进裂缝中,下坠时抓住了岩壁凸起的石块。低头望去,深不见底的裂缝深处闪烁着点点幽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不知坠落了多久,我摔在一片冰凉的水域中。呛人的尸臭让我几乎窒息,划动水面时触到某种柔软的物体 —— 竟是一具浮在水面的男尸。月光从裂缝缝隙照下,我看清男尸胸口插着半截青铜剑,剑柄上刻着 “阴山” 二字。 顺着水流漂到岸边,一座巨大的石殿出现在眼前。殿门刻着密密麻麻的尸文,周教授曾教过我辨认:“凡擅入者,永镇尸渊”。推开殿门的瞬间,万千烛火突然亮起,照亮了殿内景象 —— 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九口黑棺,棺盖上趴着形态各异的尸兽,墙壁上镶嵌着数以百计的人俑,每个俑的嘴巴里都含着一枚发光的珠子。 最前方的黑棺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玄色道袍的男人坐起身。他面容英俊却毫无血色,额间点着朱砂,手中把玩着一串尸珠:“等了三百年,终于有人来解开我的封印。” 他起身时,身后九条锁链哗啦作响,每条锁链都穿透他的琵琶骨,“我是阴山派初代掌门,而你,就是命运选中的祭品。” 就在这时,岩壁突然炸开一个大洞。黑袍人带着一群尸兵杀了进来,他的面具已经碎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老匹夫!你以为困住我三百年,就能复活?” 原来当年初代掌门为了永生,将自己的魂魄分成九份封在黑棺中,而黑袍人是他的亲传弟子,为了阻止师父复活,自愿被锁链困在古墓守护。 战斗在狭小的石殿内展开。初代掌门挥手间,墙壁上的人俑纷纷活过来,手中的珠子化作毒雾。黑袍人的尸兵虽然勇猛,但面对无穷无尽的尸俑渐渐力不从心。我在混乱中发现石台上有个凹槽,形状与青铜残片契合,当即掏出残片嵌入其中。 整座古墓开始剧烈震动,九条锁链发出耀眼的光芒。初代掌门发出凄厉的惨叫,魂魄从黑棺中被逼出,在空中化作无数光点。黑袍人趁机祭出本命法宝,一道血色剑光斩断了锁链。初代掌门的魂魄发出不甘的怒吼,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古墓上方传来更加剧烈的崩塌声,黑袍人抓住我:“快!古墓核心在祭坛下方,只有毁掉镇墓尸鼎,才能阻止整个山体塌陷!” 我们顺着密道狂奔,沿途不断有尸兽阻拦,它们的身体被缝合得支离破碎,却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 祭坛中央,巨大的青铜鼎正吞吐着黑雾,鼎中漂浮着无数婴儿尸体,每个婴儿额间都点着阴红的朱砂。黑袍人掏出匕首划破手腕,将鲜血洒在鼎上:“以我血为引,破!” 鼎身出现裂纹,黑雾开始逆流。但就在此时,阴山村的黑纱女子突然出现,她手中骨杖一挥,鼎中婴儿尸体化作尸婴,密密麻麻地扑向我们。 我挥舞着从石殿中捡到的青铜剑,剑刃上的符文在战斗中逐渐亮起。尸婴们触碰到符文光芒便发出惨叫,化作血水。黑袍人趁机施展禁术,全身燃起血色火焰,将剩余的尸婴焚烧殆尽。随着青铜鼎轰然炸裂,整座古墓开始急速下沉。 在最后一刻,我们抓住了上升的气流,从裂缝中逃出。地面在身后塌陷成巨大的深渊,阴山村彻底消失在烟尘中。周教授带着队员们惊魂未定,而我望着手中重新完整的尸渊令,上面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知道,阴山派的秘密远未终结,而这场与控尸术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第十六章大战阴山派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自阴山村死里逃生已过半月,背包里的掌门日记和骷髅令牌成了我枕下的定时炸弹。每当夜深人静,日记泛黄的纸页总会渗出暗红水渍,在月光下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尸文,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字里行间挣扎。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阴山泊,子时三刻,带上证据,否则血债血偿。” 地图上,阴山泊像一滴凝固的血,镶嵌在群山褶皱间。当越野车碾过最后一座吊桥,腐臭的水汽扑面而来。湖面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无数死鱼翻着肚皮漂浮,鳞片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岸边芦苇丛中,漂浮着几个用柳条编织的人形,它们空洞的眼眶里插着香烛,在夜风里明明灭灭。 子夜的钟声响起时,湖面突然沸腾。黑色气泡咕嘟咕嘟上涌,一只布满尸斑的手破水而出。紧接着,十几个浑身缠着水草的尸体浮出水面,它们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胸腔里隐约可见蠕动的黑影。为首的尸体脖颈处挂着铜铃,随着它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交出日记!” 铜铃尸喉间发出混着水泡的嘶吼。我转身想跑,却发现来时的吊桥已断裂沉入水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老道士踏着桃木剑破空而来。他拂尘一扫,湖面掀起巨浪,将尸群冲散:“小心!这些是阴山派新炼制的‘水魅尸’,寻常道法根本伤不了它们!” 战斗陷入胶着。水魅尸在水中行动诡谲,它们的指甲划过桃木剑,竟腐蚀出深坑。老道士掏出符篆,念动咒语,符篆化作火焰射向尸群。然而,被火焰灼烧的尸体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发出尖锐的笑声,伤口处涌出更多黑色雾气。 “这样下去不行!” 老道士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拂尘上,“你去岸边找‘镇魂石’,只有用它镇住湖眼,才能破了这尸阵!” 我在芦苇丛中疯狂翻找,终于在一块刻满符文的巨石下,发现了那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镇魂石入手冰凉,表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就在我拿起镇魂石的瞬间,湖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座布满青苔的古墓缓缓升起,墓门上雕刻着巨大的章鱼触手,缠绕着无数骸骨。铜铃尸见势,怪笑着退入墓中:“有本事就进来拿!” 老道士神色凝重:“这是阴山派的水下分舵,里面机关重重,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但为了彻底铲除阴山派,我们别无选择。穿过墓门,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甬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做成的烛台,烛火幽绿,照得四周影子扭曲变形。地面铺满黑色鹅卵石,每走一步都发出类似牙齿摩擦的声响。突然,头顶传来铁链晃动的声音,十几具倒挂的尸体垂落,它们的眼睛被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两颗黑色珠子。 “小心!这些是‘听魂尸’!” 老道士话音未落,听魂尸已发动攻击。它们行动悄无声息,直到指甲擦过脸颊才被察觉。我挥舞匕首格挡,却发现普通武器根本无法伤害它们。老道士急中生智,掏出铜钱剑,铜钱上的阳气让听魂尸发出痛苦的嘶吼。 深入古墓,我们来到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是一口巨大的血池,池中漂浮着无数婴儿尸体,每个婴儿的胸口都纹着曼陀罗花纹。血池四周,站着八个蒙着黑纱的女人,她们手中拿着骨笛,正在吹奏诡异的曲调。随着笛声响起,血池中的婴儿尸体开始缓缓升起,化作一群青面獠牙的小鬼。 “是‘婴灵阵’!” 老道士脸色惨白,“这些都是被阴山派用来炼制邪术的无辜婴儿!” 他迅速结印,口中念动超度经文。然而,笛声越来越急促,婴灵们眼中的红光愈发炽烈,不顾一切地扑向我们。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掌门日记中的记载,掏出骷髅令牌,大声念出破解咒语。 令牌发出耀眼的光芒,婴灵们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黑纱女人们见状,纷纷摘下黑纱,露出一张张腐烂的脸。她们竟是之前在阴山村见过的行尸,只不过如今修为更加强大。其中一人冷笑着举起骨笛:“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解阴山派的秘术?太天真了!”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黑纱女人们的骨笛吹出的音波,震得我们五脏六腑翻涌。老道士的桃木剑在她们手中的法器攻击下,出现了裂痕。我在混乱中发现大厅角落有个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 “阴山秘典” 四个大字。或许,里面藏着破解这场危机的关键。 我瞅准时机,冲向祭坛。黑纱女人们发现我的意图,立刻分出几人阻拦。铜钱剑在与她们的法器碰撞中,彻底碎裂。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时,黑袍人突然出现。他带着一群经过改良的尸兵,与黑纱女人们战作一团。“快走!我来拦住她们!” 黑袍人大喊。 我趁机打开青铜匣子,里面是一卷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兽皮。展开兽皮,上面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阴山派的核心老巢位置,以及一个可怕的计划 ——“血月祭”。根据记载,每逢血月之夜,阴山派会用活人献祭,召唤出上古尸魔。而血月,就在三日后。 老道士和黑袍人也趁机摆脱了黑纱女人的纠缠。我们决定先离开古墓,再做打算。然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铜铃尸带着大批水魅尸堵住了出口。铜铃尸阴笑着举起骨杖:“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一挥骨杖,古墓开始剧烈震动,大量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好!他要毁掉古墓,淹死我们!” 老道士大喊,“快找其他出口!” 我们在古墓中疯狂逃窜,却发现所有的通道都被水淹没。黑袍人突然想起什么:“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密道!” 密道狭窄潮湿,墙壁上不时渗出黑色液体。我们艰难地前行,身后的水声越来越近。终于,密道尽头出现了一丝光亮。推开出口的石门,我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浓重的雾气,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插着九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缠绕着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没入地下。 “这里是......” 我话未说完,黑袍人脸色大变:“不好!这就是血月祭的祭坛!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变成血红色,九根石柱发出耀眼的光芒,锁链开始剧烈震动。从地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吼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苏醒。 老道士迅速掏出符纸,布置防御阵。“我们必须阻止血月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在颤抖,显然也知道即将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黑袍人握紧手中的武器:“我去破坏祭坛,你们拦住前来支援的阴山派弟子!” 战斗在血月下展开。阴山派弟子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个个都修炼了控尸术,指挥着各种诡异的尸兵。老道士的符咒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光芒,却只能暂时击退敌人。我挥舞着从古墓中找到的青铜剑,与尸兵们殊死搏斗。青铜剑上的符文在战斗中愈发明亮,每一次挥砍都能斩杀几个尸兵。 黑袍人则在祭坛上与阴山派的长老们激战。他的实力比之前强大了许多,手中的武器舞得虎虎生风。然而,祭坛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强,锁链中的力量似乎快要冲破束缚。老道士见势不妙,大喊:“集中力量攻击锁链!只要斩断锁链,就能阻止尸魔苏醒!” 我们拼尽全力,朝着锁链发动攻击。符咒、剑气纷纷落在锁链上,溅起耀眼的火花。阴山派的弟子们疯狂阻拦,他们甚至不惜自爆,也要保护祭坛。战斗中,我被一个自爆的尸兵炸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我顾不上疼痛,继续挥剑攻击。 终于,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一根锁链断裂。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当最后一根锁链断裂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起,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地底钻出。那是一个浑身布满鳞片的怪物,它的头上长着巨大的角,口中喷出的火焰能瞬间将岩石融化。 “是尸魔!” 老道士大喊,“大家小心!” 尸魔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向我们拍来。我们四处躲避,寻找攻击的机会。黑袍人趁机冲上前,将一把符咒贴在尸魔的身上。符咒发出耀眼的光芒,灼烧着尸魔的皮肤。尸魔痛苦地咆哮着,转身攻击黑袍人。 我看准时机,举起青铜剑,用尽全身力气刺向尸魔的心脏。青铜剑上的符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直接刺穿了尸魔的心脏。尸魔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随着尸魔的死亡,血月渐渐消失,天空恢复了正常。 然而,我们还来不及松口气,远处又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大批阴山派的援军赶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老道士握紧手中的拂尘:“看来,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握紧武器,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在这片充满黑暗与邪恶的土地上,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尸魔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我拄着几乎断裂的青铜剑,看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阴山派援军,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老道士的道袍已被鲜血浸透,符咒在他手中燃烧的光芒也愈发微弱;黑袍人单膝跪地,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色淤血,那是被阴山派秘法侵蚀的征兆。 “准备决一死战!” 老道士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金色缝隙,九道剑光划破血云,七十二名身着白衣的修士御剑而来。为首的老者手持玉如意,袖口绣着展翅玄鸟,他目光如电,扫视战场后朗声道:“昆仑玄鸟堂,特来助战!” 阴山派的攻势为之一滞。我认出老者腰间挂着的玉佩 —— 那与掌门日记中记载的昆仑派信物一模一样。原来老道士在之前的战斗中,暗中向昆仑派求援。玄鸟堂堂主玉如意一挥,七十二柄飞剑组成剑阵,将阴山派弟子死死压制。 然而,就在局势稍有转机时,尸魔的尸体突然开始蠕动。黑色雾气从它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鬼脸。“愚蠢的蝼蚁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鬼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尸魔的骨架在黑雾中重新生长,这次它的背后生出六只骨翼,每根指骨都延伸出百米长的锁链。 “是上古尸魔・血煞!” 玄鸟堂堂主脸色骤变,“此魔需集齐九九八十一个至阴之地的怨气,再以千名活人献祭才能召唤,阴山派竟......” 他的话被锁链破空声打断,尸魔挥动手臂,锁链如毒蛇般缠住剑阵。七十二柄飞剑瞬间崩碎,几名昆仑修士被锁链贯穿,鲜血染红了云层。 黑袍人突然暴起,手中匕首刺向尸魔的面门。但血煞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不!” 我怒吼着冲上前,青铜剑上的符文疯狂闪烁。尸魔随意一挥,我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祭坛石柱上。口中涌出的鲜血模糊了视线,恍惚间,我看见血煞胸口处有个空洞,里面隐约闪烁着与骷髅令牌相似的光芒。 老道士祭出毕生修为,一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却只在血煞身上留下浅浅的灼痕。血煞发出狂笑,翅膀掀起的飓风将战场夷为平地。就在众人绝望之际,黑袍人竟从血煞口中破体而出,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手中却紧握着一块黑色晶体 —— 那晶体表面流转着无数人脸,正是血煞的核心。 “快走!我来拖住它!” 黑袍人将晶体扔向我,自己却被血煞的锁链缠住。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晶体。我接住晶体的瞬间,大量记忆涌入脑海:原来阴山派寻找的不只是力量,更是为了解开上古禁地的封印,那里藏着能颠覆修真界的 “九幽冥晶”,而血煞不过是守护冥晶的看门傀儡。 玄鸟堂堂主抓住机会,玉如意化作流光刺向血煞的眼睛。我趁机将晶体嵌入青铜剑,剑身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当剑刃刺入血煞胸口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血煞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开始寸寸崩裂。但在它彻底消散前,一道黑影从它体内逃出,直扑阴山派的方向。 “那是阴山派掌门的残魂!不能让他跑了!” 老道士大喊。我们顾不上休整,朝着黑影追去。穿过一片被尸气污染的森林,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黑色城堡出现在眼前。城堡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城门上悬挂着用修士元婴炼制的灯笼,在风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城堡内布满机关,地面上的骷髅头会突然喷出毒烟,墙壁里不时射出淬毒的弩箭。我们小心翼翼前行,在一个巨大的宫殿中,终于找到了阴山派掌门。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显然是强行融合了血煞的力量,变得极其不稳定。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 掌门疯狂大笑,“九幽冥晶现世之日,就是修真界覆灭之时!” 他一挥手,宫殿四周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中央,一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晶体缓缓升起,正是传说中的九幽冥晶。 玄鸟堂堂主脸色凝重:“此晶能吸收世间所有生灵的阳气,一旦完全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他与老道士联手,发动最强的封印术。然而,冥晶周围的阴气太过强大,封印术刚一接触就被弹开。 就在这时,我想起掌门日记中的记载。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骷髅令牌上,令牌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冥晶。奇迹发生了,冥晶的光芒开始减弱,周围的阴气也逐渐消散。阴山派掌门见状,疯狂地扑向冥晶,想要夺回控制权。 一场激烈的争夺就此展开。掌门的力量因为融合血煞变得极为强大,我和老道士、玄鸟堂堂主三人联手,才堪堪与他打成平手。战斗中,我发现掌门的弱点在于他不稳定的身体,每次使用力量,他的身体就会变得更加透明。 “集中攻击他的丹田!” 我大喊。老道士的符咒、玄鸟堂堂主的玉如意,以及我的青铜剑,同时攻向掌门的丹田。掌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他在消散前,恶狠狠地说:“你们以为赢了?冥晶的秘密,迟早会让整个修真界陷入万劫不复!” 随着掌门的消失,九幽冥晶彻底被封印。然而,我们还来不及松口气,远处的天空突然变得一片血红。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从地平线传来,比血煞和九幽冥晶更令人恐惧。玄鸟堂堂主脸色惨白:“是...... 是传说中的幽冥魔尊,看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老道士握紧拂尘,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不能退缩。” 我看着手中的青铜剑,剑身上的符文依然闪烁着光芒。经历了与阴山派的这场大战,我明白了自己肩负的使命。黑袍人的牺牲、无数无辜者的冤魂,都在提醒着我,必须守护这片土地,与邪恶抗争到底。 我们三人站在一起,望着血红的天空,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修真世界里,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永远不会停止,而我们,将是守护光明的最后一道防线。未来的道路或许更加艰难,但只要信念不灭,希望就永远存在。 第十七章红衣新娘索吻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一直对那些被岁月遗忘的地方充满好奇,无人村更是像磁石一般吸引着我。在翻阅了大量古籍和论坛帖子后,我将目标锁定在了位于深山中的青崖村。这个村子已经荒废了三十年,据说当年村民们像是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和无数未解的谜团。 背着沉重的背包,我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越接近青崖村,四周的氛围就越发诡异。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乌云笼罩,树林里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路边的杂草长得格外茂盛,几乎掩盖了原本的小路,我只能凭借着指南针和地图艰难地辨认方向。 当青崖村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村口那棵巨大的槐树,枝干扭曲得如同魔鬼的爪子,树皮上布满了裂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树下还残留着半块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到 “青崖” 两个字。 走进村子,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长满了青苔。房屋的门窗大多已经破碎,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有些屋子的屋顶甚至已经坍塌。我举起相机,想要记录下这荒凉的景象,镜头扫过一间破旧的祠堂时,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在风中摇曳的枯草。 天色渐暗,我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在村子中间,我发现了一座相对完整的四合院。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正房的门虚掩着。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墙上还挂着几幅褪色的年画。 我刚把背包放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慢慢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身影从院子里飘过,那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天色中格外刺眼。我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当我再次张望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晚,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突然,一阵悠扬的唢呐声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带着说不出的凄凉。我鼓起勇气,拿起手电筒,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来到了村子西边的一座小山坡上。月光下,一座破败的坟墓出现在眼前,坟前还插着几支已经枯萎的白烛。在坟墓旁边,那个身穿红衣的新娘正背对着我,她的长发垂在腰间,嫁衣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你是谁?” 我的声音颤抖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新娘缓缓转过身,她头上的凤冠闪烁着幽光,红盖头下传来轻柔的女声:“郎君,来吻我。” 那声音甜腻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想要逃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新娘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每走一步,裙摆下便扬起一片白雾。当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清楚地看到她苍白的手指从红盖头下伸了出来,指甲漆黑如墨。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那是三十年前的青崖村,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母亲在一旁为她梳妆打扮,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女儿,今天可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 然而,画面突然一转,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闯进了村子,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个姑娘被土匪头子看中,强行要娶她为压寨夫人。姑娘宁死不从,在新婚之夜,她穿上了自己准备的嫁衣,在这座小山坡上上吊自尽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姑娘……” 我喃喃地说道。新娘似乎听到了我的话,停住了脚步,红盖头下传来一阵啜泣声:“我等了三十年,等我的郎君来吻我,可他始终没有来……” 我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但更多的还是恐惧。“我不是你的郎君,你放我走吧。” 我艰难地说道。新娘却摇了摇头:“你就是,你就是……” 说着,她猛地掀开红盖头,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她的眼球凸出,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脸上还爬着几条蛆虫。 我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新娘在我身后发出凄厉的叫声:“别跑,郎君,来吻我……” 我拼命地在黑暗中奔跑,脚下被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新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老人说过,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咬破舌尖,用鲜血可以驱邪。我一狠心,狠狠地咬了下去,口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我将血喷向新娘,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我趁机爬起来,继续向村子外跑去。跑着跑着,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四合院。院子里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样,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村民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我看到那个新娘被土匪们拖进了祠堂,她的嫁衣被扯破,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 “不 ——” 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原来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新娘的记忆。我浑身湿透,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天已经蒙蒙亮了,我顾不上休息,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住在山脚下的老人。老人听说我去过青崖村,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啊。那个村子,三十年前被土匪屠村了,村里的姑娘大多都被土匪糟蹋后杀害了。那个穿红衣的姑娘,是村里最漂亮的,她为了保住清白,在新婚之夜自尽了。从那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她就会在村里寻找她的郎君,要是被她抓住,就会被她吸走阳气……” 听了老人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回到家后,我大病了一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红衣新娘,想起她悲惨的遭遇。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在青崖村的那段恐怖经历,而那个红衣新娘,也将永远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后来,我查阅了大量关于青崖村的资料,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原来,当年土匪屠村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因为村里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为了得到宝物,土匪们不惜杀光了所有村民。而那个红衣新娘,在自尽前将宝物藏在了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好奇心再次驱使我回到了青崖村。这一次,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上了各种驱邪的物品。当我再次走进村子时,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按照记忆中的线索,在村子里四处寻找。终于,在那座破败的祠堂里,我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木盒。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就在我拿起玉佩的瞬间,祠堂里突然狂风大作,红衣新娘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竟然敢拿走我的东西!”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新娘却不听我的解释,向我扑了过来。我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那些土匪报仇,而不是伤害无辜的人!” 新娘听了我的话,身体微微一震,停了下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谢谢你,让我想起了一切。我终于可以去报仇了……”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松了一口气,将玉佩放回木盒。走出祠堂,阳光洒在身上,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听说过青崖村有红衣新娘索吻的事情,而那个神秘的木盒,也被我捐赠给了博物馆,成为了那段悲惨历史的见证。 自从将玉佩捐赠给博物馆后,我本以为与青崖村的纠葛就此了结。然而,平静的生活仅仅维持了三个月,诡异的事情便接踵而至。深夜熟睡时,枕边总会莫名出现一缕鲜红的丝线,丝线缠绕在手指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如同新娘嫁衣上的金线;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回头望去,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红衣。 这天,我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纸张边缘已经发脆,扉页上写着 “青崖村秘录”。翻开日记,第一页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勉强能辨认出 “血月之夜,阴阳相通,红衣新娘,怨气冲天”。我心中一惊,继续往下翻看,发现日记中记载着一个关于青崖村的古老传说:每到血月之夜,青崖村的封印就会减弱,红衣新娘的怨气会冲破束缚,而能解开她怨气的,除了找到当年屠杀村民的土匪后人复仇,还有集齐三件与她生前密切相关的物件,将其埋葬在她的坟前。 我正看得入神,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接通后,对面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你以为捐了玉佩就能摆脱一切?太天真了。玉佩是打开红衣新娘真正力量的钥匙,你已经惹上大麻烦了。” 不等我开口询问,电话就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意识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门外站着三个身穿黑袍的人,他们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我屏住呼吸,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黑袍人开口了:“我们是来帮你的。红衣新娘的怨气已经开始影响阴阳两界,如果你不想被拖入无尽的深渊,就跟我们走。” 我犹豫再三,最终打开了门。黑袍人带我来到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放着各种古老的法器,墙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咒。为首的黑袍人摘下了面具,那是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我叫玄尘,是阴阳师一脉的传人。” 他说道,“红衣新娘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当年土匪屠村,背后其实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操控,他们想要的,就是新娘守护的玉佩,因为玉佩中蕴含着打开阴阳通道的力量。” 玄尘告诉我,现在血月之夜即将来临,红衣新娘的怨气越来越强,已经开始在现实世界中制造混乱。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陆续出现了与青崖村有关的诡异现象:有人在深夜听到唢呐声,声音过后,家中便会出现新娘的红盖头;有人在镜子中看到红衣新娘的身影,随后便陷入昏迷。而这一切,都与我拿走玉佩有关,因为玉佩的缺失,导致红衣新娘的怨气无法得到安抚。 为了阻止红衣新娘的怨气彻底爆发,我们必须在血月之夜前找到另外两件与她相关的物件。玄尘推测,其中一件可能是新娘生前佩戴的银镯,另一件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梳子。根据日记中的线索,银镯可能藏在青崖村的古井中,而梳子或许在当年土匪头子的后人手中。 我和玄尘以及他的两个徒弟再次踏上了前往青崖村的路。一路上,天空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到达青崖村时,村子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加阴森。原本破败的房屋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地面上时不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水。 我们来到古井边,古井周围布满了青苔,井口还系着一条破旧的红绸带。玄尘拿出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了古井。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索,系在腰间,准备下井。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红绸带突然缠住了玄尘的脖子,将他往井里拽。我和他的徒弟连忙拉住绳索,奋力将他往上拉。 经过一番挣扎,我们终于将玄尘拉了上来。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脸色苍白如纸。“这古井里有东西在守护着银镯。” 玄尘喘着粗气说道。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符咒,贴在古井周围,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古井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随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井中浮现。那黑影形似人形,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手中还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玄尘的两个徒弟冲上前去,与黑影展开搏斗。他们手中的法器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黑影的黑雾相互碰撞。我在一旁帮忙点燃符咒,试图削弱黑影的力量。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将黑影击退。玄尘再次下井,这次没有遇到阻碍,顺利找到了银镯。 拿到银镯后,我们开始寻找土匪头子的后人。通过多方打听,我们得知土匪头子的后人住在邻市的一个小镇上,是一个古董商人。我们赶到小镇时,已经是傍晚。古董店的招牌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的声音。店内摆满了各种古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古董店老板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玄尘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老板却矢口否认自己知道梳子的事情。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正在梳妆,手中拿着一把木梳,那女子的面容与红衣新娘有几分相似。 我指着画,质问老板。老板脸色大变,突然从柜台下拿出***枪,对准了我们。“你们别逼我!那梳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谁也别想拿走!” 老板歇斯底里地喊道。就在这时,店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一股寒意袭来。黑暗中,传来红衣新娘的笑声:“终于找到你了……” 老板惊恐地尖叫起来,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一道红影闪过,老板的身体被举到空中,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打开手电筒,看到红衣新娘站在老板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老板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梳子,递给新娘:“别杀我,别杀我……” 新娘接过梳子,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感激,随后便消失了。我们捡起梳子,离开了古董店。此时,血月已经升起,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青崖村,在血月的力量达到顶峰前完成仪式。 回到青崖村,我们来到新娘的坟前。玄尘布置好法阵,将玉佩、银镯和梳子放在坟前。他念起咒语,法阵中亮起一道金光。红衣新娘的身影缓缓出现,她的面容不再腐烂,而是恢复了生前的美丽。她看着我们,眼中流下了泪水:“谢谢你们,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随着新娘的话音落下,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她笼罩其中。她的身体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周围的阴气也随之消散,青崖村恢复了平静。玄尘告诉我,红衣新娘的怨气已经消散,阴阳两界的平衡也得以恢复。 经历了这一切,我彻底告别了那段恐怖的经历。但每当我看到红颜色的东西,依然会想起那个红衣新娘,想起她悲惨的一生和我们共同经历的生死时刻。而青崖村,也将永远成为我记忆中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 第十八章遇到无头尸找头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我攥着 GPS 导航仪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屏幕上不断闪烁的 “无信号” 字样,像极了死神的嘲笑。三天前,我为了拍摄一组原始森林的纪录片独自踏入这片禁区,本以为凭借丰富的野外经验能轻松应对,却不想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迷失了方向。 此刻,我踩着腐叶枯枝,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四周的树木遮天蔽日,月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图案。时不时传来的兽吼声,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就在我准备找个地方过夜时,脚下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打开手电筒。惨白的光束下,一具尸体横躺在地上。那是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生锈的匕首,更诡异的是 —— 他没有头!脖颈处的断口参差不齐,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成诡异的形状。 我差点叫出声来,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喉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举起相机开始拍摄现场,这或许是重要的线索。就在镜头对准尸体的瞬间,取景器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我猛地抬头,却只看到摇晃的树枝。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我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壮胆。但当我再次看向尸体时,发现原本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此刻竟调转了方向,刀尖直直指向北方。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我意识到,这里绝不是普通的凶杀现场。 我强迫自己站起身,决定沿着匕首所指的方向寻找头颅。或许这很疯狂,但在这荒郊野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夜更深了,四周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准备将我吞噬。走了大约半小时,我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发现了一串脚印。 脚印很深,显然是重物压出来的,而且每隔几步就有暗红色的斑点,像是滴落的血迹。我顺着脚印往前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 “簌簌” 的声响。我立刻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躲在树后。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移动,手里似乎还抱着个球状的东西。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难道那就是头颅?我握紧登山刀,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知走了多久,那身影停在一片开阔地。月光下,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涌 —— 那身影是个穿着破旧蓑衣的人,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一颗腐烂的头颅,空洞的眼窝直直地盯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尖锐又刺耳。我拼命地跑,树枝划破了我的脸,藤蔓缠住了我的脚,但我不敢停下。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像是篝火。 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发现是一个简易的营地。篝火旁坐着一个老者,他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年轻人,这么晚了还在森林里乱跑,不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砂纸摩擦。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遇到无头尸的事情告诉了他。老者沉默良久,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这片森林,几十年前发生过一场大屠杀。一群寻宝的人在这里被杀害,他们的头颅被砍下,当作祭品。从那以后,这片森林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我接过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地点,其中一个正是我发现无头尸的地方。“你看到的那个抱着头颅的人,应该是守林人的鬼魂。他生前负责守护这片森林,死后却被困在这里,一直寻找那些被砍下的头颅。” 老者说着,往篝火里添了些柴,火苗瞬间窜高,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我问老者该如何离开这里,他却只是摇头:“想出去,必须找到所有的头颅,平息它们的怨气。否则,你永远都走不出这片森林。”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篝火旁瑟瑟发抖。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地图和相机继续寻找。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恐惧。沿着一条小溪前行时,我在岸边发现了第二颗头颅。它半埋在泥沙里,头发上缠绕着水草,脸上爬满了蛆虫。 我强忍着恶心,用树枝将头颅挑出来,放在背包里。刚准备离开,溪水突然变得浑浊,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水中浮现。那是个浑身长满青苔的人形生物,它的手臂异常修长,指甲漆黑如钩。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不知跑了多久,我躲进一个山洞。山洞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洞壁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图案。在山洞深处,我又发现了几颗头颅,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在石台上,空洞的眼窝像是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我将这些头颅也放进背包,突然听到洞外传来阵阵铃铛声。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那个守林人的鬼魂正站在洞口,怀里抱着的头颅又多了几颗。他缓缓转过身,冲着我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跟我来。” 他的声音飘忽不定。我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来到一个巨大的祭坛前。祭坛上摆放着最后一颗头颅,正是我最初发现的那个无头尸的。守林人的鬼魂将怀中的头颅一一放在祭坛上,然后看向我。 “把你的相机给我。” 他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他接过相机,对着祭坛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相机还给我:“这些照片,就是离开这里的钥匙。” 说完,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荧光消失在夜空中。 我看着手中的相机,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些照片记录下了所有头颅的位置,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影像,它们的怨气才得以平息。我再次查看地图,发现祭坛的位置正是森林的中心。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又遭遇了各种诡异的事情:会说话的树、凭空出现的迷雾、追赶我的黑影...... 但我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当我终于看到森林边缘的公路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掏出相机,发现里面的照片全部变成了空白,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回到家后,我将这段经历告诉了朋友,但没有人相信我。他们说我是在森林里产生了幻觉,那些恐怖的场景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但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那个守林人的鬼魂,还有那些空洞的眼窝。我知道,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而那片森林,至今仍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那以后,我时常会在梦中回到那片森林。梦里,无头尸们排着队向我走来,他们伸出腐烂的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头颅。每次从梦中惊醒,我都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我开始害怕夜晚,害怕黑暗中的一切。 我尝试着忘记这段经历,将相机里的空白存储卡扔掉,把在森林里穿过的衣服全部烧掉。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些恐怖的画面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更诡异的是,每当阴雨天,我总能听到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就像守林人鬼魂身上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我颤抖着翻开日记本,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勉强辨认出了内容。这是几十年前那群寻宝人其中一人的日记,详细记录了他们在森林里的遭遇。 原来,他们在森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古墓,里面藏着价值连城的宝物。但当他们准备将宝物带走时,触发了古墓里的机关。一群穿着古代服饰的人从地底下冒出来,将他们全部杀害,并砍下头颅当作祭品,以守护古墓的秘密。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快跑!这里的诅咒永远不会结束,所有闯入者都将成为下一个祭品......” 我浑身发冷,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恐怖的森林。 从那以后,我开始调查关于那片森林的历史。我走访了附近的村庄,听老人们讲述了许多关于森林的传说。原来,那片森林在古代是一片祭祀场,人们会将犯了重罪的人在这里处死,并砍下头颅祭祀神灵。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片被诅咒的土地。 我决定再次踏入那片森林,不是为了探险,而是为了彻底解开这个诅咒。我准备了充足的装备,还邀请了几位对神秘事件感兴趣的朋友一起前往。当我们再次来到那片森林时,一种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但这一次,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们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了那座祭坛。祭坛上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黑洞,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我的朋友们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但我们没有退缩。 我们点燃火把,顺着黑洞往下走。洞壁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和我在山洞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越往下走,空气越稀薄,温度也越来越低。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石棺,石棺周围点着八盏长明灯。 当我们靠近石棺时,长明灯突然全部熄灭,墓室里陷入一片黑暗。我打开手电筒,发现石棺盖正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人从石棺里坐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神空洞无神。我的朋友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 “你们终于来了......” 那个人开口说道,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我握紧手中的武器,强忍着恐惧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笑了笑:“我是这里的守护者,等待着下一批祭品的到来。” 说完,他一挥手,墓室的墙壁上出现了许多人影,正是那些无头尸。 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在这个阴森的墓室里展开。我们能否战胜这个神秘的守护者,解开森林的诅咒?而我,又是否能活着离开这片充满恐怖的森林?一切都是未知...... 墓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无头尸们空洞的脖颈处渗出黑色粘液,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我的朋友小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这、这根本不是人能对付的!” 我握紧登山刀,刀刃却在微微颤抖 —— 刀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线,像极了那些无头尸脖颈处的血管。 神秘守护者抬手轻挥,一盏长明灯突然复燃,昏黄的光晕中,他脖颈处的皮肤诡异地裂开,竟又长出一颗头颅!这颗头面容扭曲,满嘴獠牙,发出的声音却与之前相同:“祭品们,准备好献上你们的头颅了吗?” 话音未落,无头尸们齐刷刷举起手臂,指尖延伸成锋利的骨刃,朝着我们扑来。 “散开!用火焰!” 我大喊一声,将随身携带的酒精泼向最近的无头尸,同时点燃打火机。蓝色的火焰瞬间吞没那具尸体,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但诡异的是,被烧得只剩骨架的无头尸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散落的骨头重新组合,化作三只更小的尸骸,速度更快地朝我们袭来。 小吴掏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光束扫过守护者的脸。就在光线触及的瞬间,守护者发出痛苦的嘶吼,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鳞片。“他怕光!” 小吴兴奋地大喊,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守护者残缺的手掌突然暴涨三倍,一把抓住小吴的脚踝,将他整个人倒提起来。 “不!” 我冲上前挥刀砍向守护者的手臂,却发现刀刃如同砍在钢铁上,只留下一道白痕。小吴的惨叫声中,我看到他的脖颈处浮现出红色纹路,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里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小林突然从背后抱住守护者,大喊:“快走!别管我!” 我和剩下的同伴趁机逃向墓室角落,那里有一道被蛛网覆盖的石门。当我们奋力扯开蛛网时,发现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个符文里都嵌着一颗眼珠,这些眼珠还在不停地转动。我的相机突然自动开启,对着石门疯狂拍摄,存储卡发出 “咔咔” 的异常声响。 “相机在提示我们什么!” 阿杰指着相机屏幕大喊。我定睛一看,照片里的符文竟组成了一句话:“以目还目,以血破咒。” 就在这时,墓室传来一声巨响,小林被守护者甩了过来,重重砸在石门上。他的额头裂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滴落在符文的眼珠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尽头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我们顾不上查看小林的伤势,抬着他冲进石门。阶梯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人骨,每根骨头都刻着扭曲的人脸,当我们经过时,这些人脸突然睁开眼睛,齐声发出 “咯咯” 的笑声。 下到阶梯底部,我们进入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面漂浮着数以百计的头颅,这些头颅表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惊恐,还有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水池边缘摆放着十二个青铜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插着一支黑色的蜡烛,蜡烛芯竟是用头发搓成的。 “这些头颅...... 好像在盯着我们。” 阿杰声音颤抖地说。我举起相机拍摄,镜头里的水池突然泛起涟漪,所有头颅同时转向我们,空洞的眼窝中射出红色的光束。我们连忙躲避,却发现光束所到之处,地面开始腐烂,冒出黑色的烟雾。 就在这时,守护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以为逃得掉吗?这里是幽冥之眼,是诅咒的根源。每一颗头颅,都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随着他的声音,水池中的头颅开始漂浮起来,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阵法。 我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记载,传说古代祭祀时,会将犯人的头颅投入水池,用他们的怨气滋养幽冥之眼。而想要破解诅咒,必须找到当年主持祭祀的巫师的头颅,将其沉入水池。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巫师头颅的模样,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数百颗头颅中找到它。 “快看!” 阿杰指着水池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漩涡,一具穿着华丽长袍的尸体缓缓升起。这具尸体虽然已经腐烂,但依然能看出他头戴镶嵌着宝石的冠冕 —— 正是传说中巫师的装扮!可当尸体完全浮出水面时,我们惊恐地发现,他没有头颅! “原来巫师自己就是第一个祭品!” 我恍然大悟。就在这时,守护者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身上已经长满了鳞片,背后生出一对蝙蝠般的翅膀。“没错,我就是那个巫师!当年我为了追求永生,将自己的头颅献给幽冥之眼,却没想到从此被困在这里,永远无法解脱。” 他张开翅膀扑向我们,巨大的风压将我们掀翻在地。我在混乱中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头,朝着他的翅膀刺去。石头刺破鳞片的瞬间,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巫师发出怒吼,翅膀一挥,将我打到墙壁上。 我的相机从背包里掉出来,镜头对准巫师。神奇的是,相机自动连拍,照片里巫师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我突然明白,相机记录的影像能削弱他的力量!“拍他!快拍他!” 我大喊着。同伴们纷纷掏出手机,对着巫师疯狂拍摄。 在无数闪光灯的照射下,巫师的身体开始崩溃,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腐烂的血肉。他痛苦地挣扎着,大声咆哮:“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幽冥之眼永远不会消失,还会有更多的祭品......”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中。 我们以为危机终于解除,却发现水池中的头颅开始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大厅剧烈震动,石块从头顶掉落。“不好,我们打破了平衡!” 我大喊,“必须把巫师的身体沉入水池!” 我们艰难地拖着巫师的尸体走向水池,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就在将尸体推入水池的瞬间,所有头颅突然静止,然后缓缓沉入水中。水池表面泛起金色的光芒,墙壁上的人骨纷纷碎裂,幽冥之眼开始闭合。可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道红色的血线正在我的皮肤上蔓延...... 第十九章回乡遇阴兵借道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像被泼翻的墨汁,顺着湘西南连绵的山梁往下淌。我攥着泛潮的车票,盯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雨夜。那时我刚满十七岁,在县城职高读汽修专业,父亲突然捎信说奶奶病重,让我立刻回乡。 中巴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格外刺耳。我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山景,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青苔与腐叶的气息。司机老李头叼着烟卷,操着浓重的方言嘟囔:“这雨下得蹊跷,连着下了七天七夜。” 车厢里零星坐着几个乘客,大多裹着蓑衣,沉默得像一尊尊泥塑。 车到桐木村就不走了。老李头熄了火,指了指前方浓雾笼罩的山路:“前面塌方,得绕后山小道。” 我背起帆布包,踩着泥泞的山路往家赶。暮色渐浓,山道上的碎石混着雨水,每走一步都打滑。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我脖颈发凉,抬头看见半山腰有几点幽蓝的火光,忽明忽暗,像鬼火在游荡。 “别怕,是磷火。” 身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惊得我差点摔进泥沟。回头一看,是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妪,银发在风里翻飞,穿着靛蓝色的老式大襟衫,皱纹里仿佛藏着百年的沧桑。她浑浊的眼珠盯着我,咧嘴一笑:“后生仔,要搭把手吗?” 我本能地后退半步,谢绝了她的好意。老妪也不恼,自顾自地往前走,嘴里念叨着:“七月半,鬼乱窜,莫回头,莫多管......”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铜铃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 转过山坳,远远望见村口那棵老槐树。树身缠着褪色的红布条,树下摆着几碗冷饭、半壶老酒,显然是村民们供奉的祭品。我心里发怵,加快脚步往家跑。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推开门,堂屋里点着白烛,奶奶的遗像挂在墙上,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怎么才回来!” 母亲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埋怨,“奶奶临终前一直念叨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只见门缝里钻进一缕缕白雾,在堂屋里盘旋升腾,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快关门!” 母亲尖叫着扑过来,用力推着木门。我瞥见白雾中隐约有青灰色的衣角晃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门闩 “咔嗒” 一声扣上,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铁鞋在青石路上行走,“嗒嗒嗒” 的声响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母亲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阴兵借道...... 真的让我们碰上了......” 我扶她起身,发现她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听老人们讲过,每逢暴雨倾盆的深夜,桐木村的后山就会出现阴兵借道的景象。传说那是一支在战乱中全军覆没的队伍,魂魄不得安宁,只能在山间徘徊。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瓦当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一阵悠扬的唢呐声,似远似近,若有若无。我起身推开窗,只见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院子里,地面上竟映出一队人影的轮廓! 那些人影穿着破旧的军装,扛着锈迹斑斑的长枪,整齐地迈着步子。为首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挂着驳壳枪,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容貌。队伍无声无息地从院墙外经过,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只有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最后一个士兵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第二天一早,我把夜里的见闻告诉母亲,她脸色煞白,急忙从神龛上取下一串桃木佛珠,套在我手腕上:“莫声张,这是得罪不起的东西......” 然而,阴兵借道的传闻还是在村里传开了。老人们聚在祠堂里,对着族谱摇头叹息:“七十年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段尘封的往事:1937 年,一支川军部队途经桐木村,在村后的鹰嘴崖遭到日军伏击,全军覆没。据说当时血流成河,染红了整条山涧,此后每逢暴雨,就会有阴兵借道的传闻。 好奇心驱使我决定一探究竟。我向村里最年长的周伯打听详情。周伯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望向远处的鹰嘴崖:“那年我才十岁,亲眼看见那些当兵的从村口经过,个个面黄肌瘦,却挺直了腰板。他们借了村民的粮食,说打完仗就还......”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后来,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在周伯的指引下,我和同村的发小阿强踏上了探寻真相的旅程。我们背着干粮和手电筒,沿着杂草丛生的山路往鹰嘴崖进发。山路陡峭湿滑,不时有碎石滚落。走到半山腰,阿强突然指着前方喊道:“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大字:“川军英烈永垂不朽”。岩石旁边散落着几块残破的石碑,碑上的字迹早已被风雨侵蚀,难以辨认。我们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发现石碑后面竟有一个隐秘的山洞。 洞口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我打开手电筒,照亮洞内。洞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上散落着生锈的子弹壳、破碎的陶碗,还有几具森森白骨。阿强吓得腿都软了,抓住我的胳膊直哆嗦:“我们...... 我们还是走吧......” 我却被洞壁上的几行血字吸引住了。那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吾等奉命出川,抗击日寇,虽死无憾!望乡亲们勿念......” 落款日期是 1937 年 8 月 15 日。看着这些用血写成的遗言,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原来,那些传说中的阴兵,竟是一群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的英雄! 从山洞回来后,我和阿强把这个发现告诉了村里的人。在周伯的倡议下,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清理了鹰嘴崖的战场遗址,重新修缮了烈士墓。我们在墓碑前摆上了他们当年借走的粮食,还有一壶壶烈酒。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阴兵借道的现象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每到雨夜,村里偶尔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军号声,仿佛那些英灵在诉说着他们对和平的渴望。 多年后,我离开了桐木村,去了大城市工作。但那个雨夜的经历,始终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想起那些在战火中消逝的年轻生命,想起他们用热血和生命捍卫的家园。或许,所谓的阴兵借道,不过是英魂们放不下心中的牵挂,在寻找回家的路吧。 如今,鹰嘴崖上的烈士墓前,一年四季都盛开着鲜艳的野花。那些曾经让人恐惧的传说,也变成了村民们教育后代的爱国故事。而我,也终于明白,有些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珍贵 —— 那是一种永不磨灭的精神,是对正义和和平的永恒追求。 每当我回到家乡,都会去鹰嘴崖看看。站在山顶,望着连绵的群山,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支浩浩荡荡的川军队伍,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光明的未来走去。他们的身影,永远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了桐木村最悲壮的传奇。 鹰嘴崖的烈士墓修缮完成后的第三个月圆之夜,村里突然又躁动起来。那天夜里,我正在家中整理关于川军的资料,打算写一篇文章纪念他们。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哭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急忙跑出去,只见村民们举着火把,纷纷朝着村西头的老槐树跑去。我拉住一个气喘吁吁的村民询问,他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说:“槐树...... 槐树流血了!” 我心里一惊,跟着人群来到老槐树下。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寒而栗,只见老槐树的树干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树皮的纹路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泊。更诡异的是,树干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字迹与山洞里发现的血字如出一辙:“债未偿,魂难安!” 村民们吓得跪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道歉的话。周伯也被人搀扶着来到现场,他盯着血字,苍老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疑惑:“当年我们只是给了他们一些粮食,哪来的债?”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火把纷纷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仿佛是无数人在哭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边擦过,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过了好一会儿,风停了,火把重新被点燃。老槐树上的血字消失了,树干上的血迹也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但地上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印记,却在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 这件事之后,村里人心惶惶。我决定深入调查,弄清楚所谓的 “债” 到底是什么。我再次来到周伯家,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线索。周伯犹豫了很久,最终从床底的木箱里拿出一本破旧的古卷。 古卷的封皮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用朱砂写着 “桐木纪事” 四个字。翻开古卷,里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原来,在川军部队到来之前,桐木村曾发生过一场严重的瘟疫。当时,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他告诉村民,只要用童男童女的血祭祀山神,就能消除瘟疫。 愚昧的村民们听信了道士的话,抓走了村里最年幼的两个孩子。然而,祭祀并没有起到作用,瘟疫反而更加肆虐。就在村民们绝望的时候,川军部队来到了村里。他们不仅帮助村民们掩埋尸体,还四处寻找草药,救治病人。 周伯颤抖着声音说:“当年,我亲眼看见那两个孩子被关在祠堂里,他们的哭声......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川军走了,瘟疫也慢慢消失了。我们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 我看着古卷上的记载,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村民们一直背负着这样沉重的罪孽。也许,那些川军英灵不仅是为了自己未完成的使命,更是为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才一次次在村里出现。 为了平息英灵的怨气,村里的长辈们决定举行一场招魂仪式。他们按照古卷上的记载,准备了各种祭品,还请来了邻村的巫师。 仪式在鹰嘴崖的烈士墓前举行。夜幕降临,巫师穿着破旧的道袍,戴着狰狞的面具,手持桃木剑,在墓前跳着诡异的舞蹈。他嘴里念念有词,不时撒出一些符纸和五谷杂粮。 随着巫师的动作,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将祭品吹得七零八落。巫师踉跄了一下,面具掉落在地上。 我惊讶地发现,巫师的脸上布满了血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嘴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晚了,一切都晚了!” 话音刚落,巫师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周围的村民们吓得四散奔逃,招魂仪式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招魂仪式失败后,我陷入了困境。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阴阳师的老人来到了村里。他白发苍苍,眼神却十分犀利。他说他感受到了这里强烈的怨气,特意前来相助。 老人拿出一面古朴的铜镜,说这是阴阳镜,可以照出阴阳两界的真相。他让我和几个胆大的村民跟着他,来到了老槐树前。 老人将阴阳镜悬挂在树枝上,嘴里念动咒语。铜镜表面泛起一层水雾,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我们看到了当年那两个孩子被祭祀的场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们看到了川军战士们为了救治村民,不顾自己的安危;我们还看到了那些英灵在山间徘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画面最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站在英灵们的前面,似乎在说着什么。老人盯着画面,神色凝重:“这是当年的那个道士,他的魂魄一直在这里,是他在操控着这一切!” 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们决定在鹰嘴崖与道士的魂魄展开决战。老人准备了各种法器,还教我们一些简单的防身咒语。 当我们来到鹰嘴崖时,天已经黑了。山顶上弥漫着一层薄雾,能见度很低。突然,一阵阴笑从雾中传来,那个道士的魂魄缓缓现身。他的身体半透明,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吗?这些村民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道士的声音冰冷刺骨。 老人举起桃木剑,大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村民已经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你何必还要纠缠不休?” 道士狂笑起来:“良心谴责?那两个孩子的命呢?谁来还?” 说着,他双手一挥,周围的雾气瞬间变得浓重起来,无数怨灵从雾中涌出,向我们扑来。 我们按照老人教的咒语,挥舞着法器,奋力抵抗。战斗异常激烈,怨灵们前赴后继,仿佛无穷无尽。老人一边战斗,一边寻找着道士魂魄的弱点。 终于,在激烈的战斗中,老人发现道士魂魄的命门在眉心。他抓住时机,将桃木剑狠狠地刺向道士的眉心。一声惨叫响起,道士的魂魄开始消散,那些怨灵也随之消失不见。 道士的魂魄消散后,鹰嘴崖恢复了平静。天空中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在大地上。我们站在山顶,望着山下的村庄,心中感慨万千。 回到村里,村民们得知事情已经解决,都欢呼起来。他们纷纷来到老槐树前,虔诚地忏悔。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情。 多年后,我再次回到桐木村。老槐树依然屹立在村口,只是树干上多了一圈圈年轮。鹰嘴崖上的烈士墓前,鲜花常开不败。村民们在祠堂里供奉着那两个孩子的牌位,每年都会举行祭祀活动,纪念他们。 每当夜晚,我仿佛还能听见川军战士们的脚步声,还有那悠扬的军号声。他们用生命守护了这个村庄,也用另一种方式,教会了村民们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救赎。而那段关于阴兵借道的神秘往事,也成为了桐木村永远的记忆,在岁月的长河中流传下去。 第二十章乡村背棺人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七月的越西山峦浸在蒸腾的暑气里,我攥着手机站在国道边,导航显示距离预订的民宿还有最后三公里。蝉鸣声震得耳膜发疼,远处黛青色的山脊间蜿蜒着一条细若游丝的土路,像条被晒蔫的青蛇。 “要进山?” 沙哑的声音惊得我差点摔了手机。转头看见辆破旧的三轮车停在身后,车头挂着褪色的红绸,开车的老汉皮肤黝黑如树皮,头顶草帽压得极低,只露出鹰钩鼻下两撇灰白的八字胡。 我犹豫着点点头,老汉咂了咂嘴,往车斗努努下巴:“上车,收你十块。” 车斗里堆满湿漉漉的蕨类植物,散发着腐叶与青苔混合的气息。三轮车碾过碎石路,颠簸得我几乎散架。路过一处断崖时,我瞥见崖底散落着几块棺木残片,腐朽的木纹里嵌着暗红痕迹,像干涸的血迹。 “那是......” 我刚开口,老汉突然猛踩刹车。车斗里的蕨类植物簌簌晃动,露出底下半卷泛黄的草席,隐约裹着长条形的物体。 “别问。” 老汉头也不回,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到了。” 车停在一片青瓦白墙前,村口石碑上 “棺冢村” 三个朱砂大字已斑驳不清。蝉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金属撞击的叮当声,从村子深处传来。 民宿老板娘是个圆脸妇人,见我盯着村口方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今晚不管听见什么,千万别出门。” 她往我手里塞了把艾草,转身时我注意到她后颈有道狰狞的疤痕,形状恰似棺木的铜钉。 夜幕降临时,我被一阵唢呐声惊醒。推开窗,月光把青石板路浸成霜白色,远处巷口晃过一道黑影。那是个佝偻的身影,背上扛着漆黑的棺木,赤足踩在石板上竟没有半点声响。更诡异的是,棺木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背棺人......” 我听见隔壁传来颤抖的低语。透过窗纸,看见个白发老头正对着神像磕头,香案上摆着半块带牙印的黑馒头。 第二天清晨,我在村口遇到几个村民。他们眼神躲闪,往我兜里塞了把炒米:“带着,别饿着。” 说话间,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几个穿麻衣的人抬着棺材匆匆走过。我注意到棺材底部垂着的麻绳上,系着几片新鲜的蕨类植物 —— 和昨天在三轮车斗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好奇心作祟,我跟着送葬队伍来到后山。半山腰的密林中,立着座破败的祠堂。门楣上 “镇魂祠” 三个字掉了半边,门前石兽的眼睛被剜去,只留下两个空洞的窟窿。 “生人回避!” 尖锐的呵斥声从祠堂里传来。我慌忙躲到树后,看见昨晚那个背棺人从祠堂里走出。这次他没扛棺材,却抱着个襁褓。婴儿的哭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背棺人枯瘦的手指轻抚襁褓,嘴里念念有词:“莫哭莫闹,该上路了......” 我心跳如鼓,不小心踩断了枯枝。背棺人猛然转头,草帽滑落,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眼眶里空荡荡的,灰白的蛆虫在塌陷的脸颊上蠕动,唯有那只完好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般直直刺向我。 我转身狂奔,身后传来窸窣的追赶声。跌跌撞撞跑回村子,发现所有村民都聚集在祠堂前。老板娘脸色惨白,往我手里塞了个黑布袋:“快逃,别回头!” 黑布袋里装着三根香、一把糯米和半块带牙印的黑馒头。我顺着山路没命地跑,直到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点燃香烛,将糯米洒在四周,啃着黑馒头时,突然想起白发老头对着神像供奉的也是这种馒头。 月光越发惨白,山风裹挟着呜咽声掠过树梢。我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铁鞋在行走。颤抖着回头,只见百米外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站着数不清的背棺人,他们扛着的棺木缝隙渗出的血水,将山路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为首的背棺人缓缓抬起头,正是祠堂前遇到的那个。他空洞的眼眶里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枯槁的手指向我,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还...... 命......”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老板娘给的黑馒头。咬下一大口,霉味混着某种腥甜在口腔蔓延。神奇的是,那些背棺人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纷纷停住脚步,发出不甘的咆哮。 天快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民宿。老板娘守在门口,见我平安归来,长舒一口气。她终于向我道出真相:三百年前,棺冢村遭遇瘟疫,村民们听信妖道的话,用活人祭祀山神。自那以后,村里便出现了背棺人,专门收殓那些枉死的冤魂。而黑馒头,是用当年祭祀者的血和着糯米制成,能压制怨灵。 “你不该去后山。” 老板娘叹息,“那些夭折的孩子,他们的魂灵被困在镇魂祠里,背棺人每天都要安抚他们。但怨气太重,总有失控的时候......” 临走那天,我再次路过村口石碑。这次,我注意到碑后的苔藓下,隐约露出半行小字:“以血偿血,以命抵命......” 三轮车老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这次没戴草帽,整张脸布满蜈蚣状的伤疤,与老板娘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还会再来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我摇摇头,攥紧兜里剩下的半块黑馒头。车斗里依然堆满蕨类植物,只是这次,草席下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多年后,我偶尔还会梦见那个诡异的夜晚。越西的山峦在记忆里愈发模糊,唯有背棺人空洞的眼眶、渗出磷光的棺木,还有那带着血腥气的黑馒头,在午夜梦回时,依然清晰得可怕。而每当我在新闻里看到偏远山村离奇失踪的孩童报道,总会想起棺冢村镇魂祠里,那个被背棺人抱着的襁褓。或许,有些古老的诅咒,从未真正消散...... 离开棺冢村后的日子,我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生活,但那些诡异的画面却像梦魇般挥之不去。直到某天,我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拆开后,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镇魂祠的轮廓,还写着一行小字:“月圆之夜,故人相候。”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我立刻想起棺冢村老板娘说过的话,这里面的 “故人”,指的会是谁?是背棺人,还是那些被困在镇魂祠的怨灵?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重返越西,弄清楚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再次踏上越西的土地,暑气依旧,但这次我却感觉格外阴冷。当我走到通往棺冢村的山路时,发现原本破败的石板路竟被修缮一新,路边还插着白色的纸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快到村口时,我远远看见老板娘站在那里,她的神情和上次截然不同,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眼神空洞。“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和之前热情的模样判若两人。不等我开口,她便转身往村里走去,示意我跟上。 跟着老板娘走进村子,我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加压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听不到一丝人声,只有偶尔传来的乌鸦叫声,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我们径直来到镇魂祠前,祠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飘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老板娘停在门口,指着祠堂内说:“进去吧,他们等你很久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巷子里。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祠堂。祠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墙壁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咒,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器,还有几滩暗红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祠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棺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棺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是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吱呀 —— 吱呀 ——”,听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该回来的。” 我猛地回头,只见那个背棺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这次穿着完整的寿衣,脸上的腐烂部分似乎更加严重了,露出森森白骨,蛆虫在骨缝间钻来钻去。 “为什么叫我来?”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背棺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因为你打破了平衡,那些孩子的怨气越来越重,我们需要你帮忙。” 背棺人告诉我,三百年前那场瘟疫后,村里的巫师用一种古老的秘术,将那些被祭祀的孩子的魂魄困在了镇魂祠里,并设立了背棺人这个职业,负责安抚他们的怨气。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行一场特殊的仪式,用活人献祭,才能维持阴阳两界的平衡。 但近年来,外界的变化影响到了村子,愿意献祭的人越来越少,仪式也无法正常进行,导致怨灵的怨气不断积累。而我上次的出现,无意中惊动了怨灵,打破了原本就脆弱的平衡。 “我们需要你代替祭品,完成这次仪式。” 背棺人说着,向我逼近。我连连后退,慌乱中撞倒了旁边的供桌,上面的烛台掉在地上,火苗点燃了地上的符纸。 火势迅速蔓延,祠堂内浓烟滚滚。趁着背棺人分神的瞬间,我转身向门口跑去。但当我跑到门口时,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而且无论我怎么用力推,都纹丝不动。 背棺人在火海中发出阴森的笑声:“没用的,这是阴阳门,只有完成仪式才能打开。” 他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就在我绝望之际,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打斗声。透过门缝,我看到村民们举着火把和农具,将镇魂祠团团围住。老板娘站在人群前面,大声喊道:“不能再让这种邪恶的仪式继续下去了!我们不能再牺牲无辜的人!” 原来,这些年村民们虽然迫于怨灵的压力,不得不参与仪式,但内心深处一直对这种残忍的做法感到愧疚和不满。在我离开后,老板娘召集了村民,决定反抗背棺人,结束这场延续了三百年的悲剧。 村民们冲进祠堂,与背棺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背棺人虽然力大无穷,但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然而,就在这时,棺材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怨气,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意识逐渐模糊。在失去知觉前,我看到怨灵们从棺材里涌了出来,他们的模样凄惨,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脸上还带着被祭祀时留下的伤痕。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是一片黑暗,只有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我朝着光的方向走去,渐渐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正是三百年前蛊惑村民进行活人祭祀的妖道。他转过身,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欢迎来到阴阳交界之处,年轻人。” 妖道告诉我,他当年其实是被怨灵附身,才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而他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怨灵们不断积累怨气,等怨气达到一定程度,他就能借助怨灵的力量重返人间。 “那些背棺人,不过是我用来控制村民的工具。” 妖道狞笑着说,“而你,就是打破平衡的关键,你的出现,让一切都加速了。” 我愤怒地看着妖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妖道大笑起来:“报应?在这阴阳交界之处,我就是主宰!” 说着,他双手一挥,无数怨灵向我扑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那个三轮车老汉!他挥舞着手中的铃铛,口中念念有词,怨灵们纷纷被击退。 “快走!” 老汉拉着我,朝着祭坛的出口跑去。路上,他告诉我,他其实是当年那个巫师的后代,一直在暗中守护着村子,阻止妖道的阴谋得逞。 我们回到现实世界,发现镇魂祠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村民们围在废墟前,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我们知道,妖道还没有被彻底消灭,他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经过商议,村民们决定在镇魂祠的遗址上修建一座寺庙,用来超度那些怨灵。而我和老汉,则踏上了寻找彻底消灭妖道的方法的旅程。 我们走访了许多地方,查阅了大量的古籍,终于在一本失传已久的道书中找到了线索。原来,要消灭妖道,需要集齐七种至阳之物,在月圆之夜,举行一场净化仪式。 在寻找至阳之物的过程中,我们遭遇了无数危险。有时是被妖道控制的邪祟袭击,有时是陷入各种诡异的幻境。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一年后的月圆之夜,集齐了所有物品。 回到棺冢村,寺庙已经修建完成。村民们在寺庙前搭建了祭坛,我们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开始举行净化仪式。随着仪式的进行,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妖道的身影在金光中显现出来。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 妖道咆哮着,“我是不会死的!” 但金光越来越强烈,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发出痛苦的哀嚎。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妖道彻底消散,天空中的乌云也随之散去,月光洒在大地上,一片祥和。 妖道被消灭后,棺冢村迎来了新生。怨灵们的怨气也渐渐消散,村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背棺人的身影。村民们过上了平静的生活,镇魂祠的故事也成为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我和老汉也告别了村民们,各自踏上了新的旅程。但每当我想起那段经历,依然会感到心惊肉跳。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黑暗,终究会被光明驱散;有些罪恶,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那些逝去的灵魂,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第二十一章宵小之徒不可言语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残月如钩,斜斜地挂在天际,将清冷的光辉洒在青石板路上。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叶修站在近义庄外的山坡上,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庄内透出的点点灯火。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宵小之徒,不可言语。” 叶修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厌恶与决绝。半月前,他在京城听闻一则消息,表面上打着 “劫富济贫” 旗号的近义庄,实则与江湖上臭名昭著的 “暗刃门” 勾结,干着贩卖人口、抢劫商旅的勾当。叶修自幼行走江湖,最见不得这种欺世盗名之辈,当下便决定前来一探究竟,若消息属实,定要将这毒瘤连根拔除。 叶修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翻过庄墙。庄内寂静无声,唯有巡逻的家丁偶尔走过,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路线,朝着灯火最明亮的主厅摸去。刚靠近主厅,便听到一阵嘈杂的笑声。 “哈哈,这次那批货可赚了不少银子!”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多亏了暗刃门的兄弟们帮忙,不然那些镖师可不好对付。”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 叶修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传言不假,这近义庄果然与暗刃门狼狈为奸。他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窗户,透过窗纸的破洞向内望去。只见厅内围坐着七八个人,中间的桌子上堆满了金银财宝,几个人正举杯痛饮,脸上满是贪婪与得意。 “不过,听说江湖上有个叫叶修的剑客,专爱管闲事。咱们可得小心点。” 尖细声音的人突然说道。 “怕什么!就他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粗犷声音的人大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修心中冷笑,猛地踹开窗户,飞身而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 他长剑出鞘,寒光闪烁。 厅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随即纷纷抽出兵器,将叶修围在中间。“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闯近义庄!” 粗犷声音的人手持一柄大刀,恶狠狠地说道。 叶修并不答话,身形如电,长剑直取那人咽喉。那人慌忙举刀格挡,“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叶修借力后退,剑走偏锋,又向旁边一人刺去。一时间,厅内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叶修剑法精妙,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但近义庄的人也并非泛泛之辈,且人数众多,时间一长,叶修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庄内各处亮起灯笼,大批家丁手持兵器朝着主厅涌来。 叶修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不能再恋战,虚晃一剑,转身夺门而出。他在庄内东躲西藏,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巧妙地避开一波又一波的追兵。然而,近义庄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他转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出口。 “不好,中了埋伏!” 叶修突然意识到,庄内的布局似乎在引导他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果然,当他转过一个弯,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庭院,庭院中央站着一个黑衣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叶修,你果然来了。” 黑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你是谁?” 叶修握紧长剑,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走不出这近义庄了。” 黑衣人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名暗刃门的高手,将叶修围得水泄不通。 叶修深吸一口气,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他知道,如今唯有背水一战,才有一线生机。“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留下我!” 他大喝一声,挥剑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轻轻抬手,一道黑色的气劲便朝着叶修射来。叶修侧身闪避,却发现这气劲竟在空中分裂成数道,从不同方向袭来。他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翻转腾挪,堪堪避过这一波攻击。 与此同时,四周的暗刃门高手也纷纷出手。叶修陷入了苦战,身上渐渐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就算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心中怒吼,剑法变得更加凌厉。 就在叶修感到绝望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场。那人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所到之处,暗刃门的高手纷纷倒下。叶修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好友苏晴雪。 “修哥,我来助你!” 苏晴雪大声喊道。 叶修心中一暖,精神大振。两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渐渐扭转了战局。黑衣人见状,脸色阴沉,冷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今日暂且放过你们,后会有期!” 说完,黑衣人带着残余的暗刃门高手迅速撤离。 叶修和苏晴雪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多谢你及时赶来。” 叶修感激地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 苏晴雪白了他一眼,“不过,这近义庄的事情还没完,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叶修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我不会就此罢手。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再从长计议。” 两人离开近义庄后,在附近的一座破庙里落脚。叶修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开始和苏晴雪商议对策。他们知道,近义庄和暗刃门既然已经有所防备,下次行动必然更加困难。 “我听说,暗刃门的门主行踪诡秘,很少露面。但他们每次行动,都会有一个神秘的令牌作为信物。” 苏晴雪说道,“如果我们能拿到这个令牌,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暗刃门的老巢,彻底摧毁他们。” 叶修沉思片刻,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那令牌想必被他们严密保管,我们如何才能拿到?” “我有个想法。” 苏晴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近义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与暗刃门进行一次交易。我们可以在交易的时候动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叶修眼前一亮:“好主意!不过,我们得提前摸清他们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接下来的几天,叶修和苏晴雪乔装打扮,在近义庄附近暗中打探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得知,三日后,近义庄将与暗刃门在城外的一处山谷中进行交易。 交易当日,叶修和苏晴雪早早地埋伏在山谷两侧。山谷中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风声掠过。过了许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近义庄的庄主带着数十名家丁,押着几辆马车进入山谷。不久后,暗刃门的人也赶到了。 叶修和苏晴雪屏住呼吸,等待着最佳时机。当双方开始清点货物,进行交易时,叶修大喝一声:“动手!” 两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下山去。 近义庄和暗刃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叶修直奔近义庄庄主,长剑直指其要害。庄主见是叶修,脸色大变,慌忙举刀迎战。苏晴雪则冲向暗刃门的众人,阻止他们支援庄主。 战斗异常激烈,叶修凭借着精湛的剑法,渐渐占据上风。“你这恶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叶修怒喝一声,一剑刺穿了庄主的胸膛。 与此同时,苏晴雪也解决了大部分暗刃门的人。她在一个暗刃门高手身上搜出了那枚神秘的令牌。“修哥,拿到了!” 她兴奋地喊道。 叶修点点头,道:“我们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研究一下这令牌的秘密。” 两人迅速撤离战场,回到破庙。叶修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发现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密语,可惜我看不懂。” 叶修皱着眉头说道。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位隐居的奇人,名叫诸葛明,他博学多才,或许能看懂这些符号。” 苏晴雪说道。 叶修眼睛一亮:“那我们立刻去找他!” 两人日夜兼程,终于找到了诸葛明的隐居之处。诸葛明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他仔细研究了令牌上的符号后,说道:“这是暗刃门的密令,上面记载着他们老巢的位置。不过,那地方机关重重,高手如云,你们要去,可要小心了。” 叶修和苏晴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多谢前辈告知,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要铲除暗刃门,还江湖一个太平!” 告别诸葛明后,叶修和苏晴雪朝着暗刃门的老巢进发。经过几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山谷前。山谷上方云雾缭绕,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就是这里了。” 叶修握紧长剑,“小心点,随时可能有埋伏。”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没走多远,便触发了机关。无数箭矢从两侧的山壁射出,叶修和苏晴雪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翻转腾挪,避开箭矢。然而,箭矢刚过,又有巨石从头顶滚落。叶修大喝一声,挥剑将巨石劈成两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尽快找到暗刃门的核心之地。” 苏晴雪说道。 叶修点头,两人加快脚步。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前。城堡大门紧闭,门前站着数十名暗刃门的高手。 “来者何人?” 一名暗刃门高手大声喝道。 叶修举起手中的令牌,道:“暗刃门有令,速开城门!” 那高手看到令牌,微微一愣,但还是谨慎地说道:“请稍等,我去通报门主。” 叶修和苏晴雪心中一紧,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如果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过了许久,城门缓缓打开。叶修和苏晴雪对视一眼,走进城堡。 城堡内阴森恐怖,处处透着诡异。他们在城堡内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暗刃门的门主。门主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你们胆子不小,竟敢拿着令牌闯进来。” 门主冷冷地说道,“可惜,你们来错了地方。” 叶修和苏晴雪没有说话,直接拔剑冲向门主。门主实力果然强大,他轻轻抬手,一道黑色的气劲便将两人震退。叶修和苏晴雪没有退缩,再次冲上前去,与门主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战斗中,叶修和苏晴雪渐渐摸清了门主的武功套路。他们配合默契,一攻一守,让门主有些应接不暇。门主见势不妙,想要召唤援手。叶修眼疾手快,飞身跃起,一剑刺向门主的咽喉。门主慌忙闪避,但还是被叶修的剑划伤了手臂。 就在这时,城堡内突然响起一阵警报声。原来,暗刃门的其他高手发现了叶修和苏晴雪的身份,纷纷赶来支援。叶修和苏晴雪知道,必须速战速决。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向门主发起最后的攻击。 经过一番苦战,叶修终于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门主的心脏。门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修,缓缓倒下。与此同时,苏晴雪也解决了几名赶来支援的高手。 “我们成功了!” 叶修和苏晴雪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城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来,门主在临死前启动了城堡的自毁装置。“不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叶修大喊道。 两人拼命朝着城堡外跑去,身后的城堡不断坍塌。就在城堡即将完全倒塌的那一刻,他们终于逃出了城堡。看着眼前化为废墟的暗刃门老巢,叶修和苏晴雪长舒一口气。 “近义庄和暗刃门都已铲除,江湖终于可以太平一段时间了。” 叶修感慨道。 苏晴雪点点头,道:“没错,但江湖恩怨无穷无尽,我们还要继续守护这江湖的正义。” 叶修看着苏晴雪,眼中满是温柔:“有你相伴,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着远方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从此,江湖上流传着叶修和苏晴雪的传奇故事,他们的事迹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江湖儿女,为了正义而战。 回想起来这都是民间灵异故事,正常人无法理解解和消化。 第二十二章流魄秀才状元郎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如墨,层层浸染着天际,将最后一缕残阳的光辉吞噬殆尽。我紧了紧身上的粗布外衣,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踽踽独行。这一趟,本是为了寻访山中隐士,求一剂医治母亲顽疾的良方,却不想迷失了方向,误入这荒无人烟的地界。四周寂静得可怕,唯有脚下枯枝断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山谷间回荡,仿佛是某种未知的存在,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转过一道山坳,眼前豁然出现一片破败的村落。断壁残垣在风中摇摇欲坠,歪斜的门框上,褪色的春联早已残破不堪,被风掀起的边角,似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如今的寂寥。村口那口枯井,井绳早已腐烂,井口爬满了青苔,仿佛一张狰狞的巨口,吞噬了所有的生机。我心中虽有些发怵,但夜色渐深,此地虽荒,好歹能遮风避雨,便硬着头皮踏入了这荒村。 村中房屋大多只剩框架,唯有村西头一座略显完整的院落,门扉半掩,透出一丝诡异的微光。我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那院落走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正房的窗户上,隐约映出一个人影。我心中一惊,难不成这荒村还有活人? “有人吗?” 我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突兀。 屋内没有回应,只有微风穿过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正房,透过窗户缝隙向内望去。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一个身着破旧长衫的男子正伏案疾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头戴方巾,背影消瘦,专注于手中书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敲了敲门,“打扰了,在下迷路至此,想借宿一晚。” 屋内的响动戛然而止,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我看清他面容的瞬间,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 —— 他面色惨白如纸,眼眸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进来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空灵而冰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僵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想要逃跑,却挪不动半步。那男子见状,起身向我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竟未带起丝毫尘土。我惊恐地后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置身屋内,房门紧闭,而那男子就站在我面前,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衫上的补丁。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轻声说道,抬手示意我坐下。我机械般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目光死死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我叫陆文远,崇祯年间的秀才。” 他重新坐回桌前,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本想进京赶考,求取功名,却不想……”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话语中满是悲凉与无奈。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后来呢?” 陆文远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满是回忆的痛苦,“那年,李自成的大军逼近京城,天下大乱。我带着家人从家乡出逃,途经此地时,遭遇一伙流寇。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妻儿……”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都惨死在他们刀下。我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逃到这荒村后,便再也支撑不住……” 我心中一阵酸楚,对眼前这个亡魂的恐惧渐渐被同情取代。“那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我忍不住问道。 陆文远苦笑一声,“执念。我自幼饱读诗书,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如今心愿未了,死不瞑目。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这屋内苦读,盼着能有机会参加科举,哪怕是魂魄,也想完成这毕生夙愿。” 说话间,他桌上的书卷无风自动,翻开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八股文。我凑近一看,字迹工整隽秀,文章立意深远,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才气。“你的文章写得极好,若生在太平年间,定能高中。” 我由衷地赞叹道。 陆文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转瞬又被无尽的哀伤取代,“可惜,生不逢时。如今这世道,科举早已荒废,我的文章再好,又有何用?” 正说着,窗外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整个院落都在剧烈摇晃。陆文远脸色骤变,“不好,他们来了!” “谁来了?” 我惊恐地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流寇的亡魂!当年他们作恶多端,死后也不得安宁,被困在此地。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出来寻找替身,想要摆脱这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今夜月圆,他们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前来找我报仇!” 陆文远说着,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毛笔,“你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出声!” 话音未落,房门 “砰” 的一声被撞开,一群身着破旧盔甲、手持兵器的亡魂涌了进来。他们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身上伤口处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陆文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亡魂挥舞着大刀,怒吼道。 陆文远毫不畏惧,挥舞着毛笔,口中念念有词。毛笔划过之处,竟出现一道道金色的符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朝着那群亡魂罩去。亡魂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符咒网困住,挣扎着想要逃脱。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支小小的毛笔,竟有如此神奇的威力。陆文远见我呆立当场,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些墨汁来!” 我如梦初醒,在屋内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一砚台干涸的墨汁。我慌忙将墨汁拿到陆文远身边,他将毛笔浸入墨汁,继续在空中书写符咒。符咒的光芒越来越亮,那群亡魂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陆文远即将彻底制服这群亡魂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屋外窜入,直扑陆文远。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巨大的厉鬼,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双手如利爪般锋利。陆文远措手不及,被厉鬼击中,身形变得愈发虚幻。 “不!” 我大喊一声,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厉鬼砸去。砚台正中厉鬼头部,它吃痛,暂时停止了攻击。陆文远趁机集中精力,使出全力,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从天而降,将厉鬼和那群亡魂一并封印。 一切归于平静,陆文远已是虚弱不堪,身形若隐若现。“多谢你救我一命。” 他虚弱地说道,“但我魂魄受损严重,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一阵难过,“就没有办法救你吗?” 陆文远摇摇头,“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能多留世间这些年,已是奢望。只是……” 他眼中满是遗憾,“我的文章还未写完,我的科举梦,终究无法实现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陆兄,如今虽无科举,但外面的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若愿意,我可将你的文章带出这荒村,让更多人看到,也算是完成你的心愿。” 陆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当真?” “自然当真!” 我坚定地说道。 陆文远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我便无憾了。这些文章,就托付给你了。” 说着,他将桌上的书卷整理好,递给我。 我郑重地接过书卷,“陆兄放心,我定会让你的文章流传于世。” 陆文远点点头,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我该走了,这一世的执念,也该放下了。多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陆兄……” 我还想说些什么,陆文远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室寂静。 我在屋内守了一夜,次日清晨,带着陆文远的文章,离开了这荒村。回到家中,我将文章仔细整理,又请人誊抄多份,四处传播。陆文远的文章一经面世,便引起了轰动,人们被他的才情所折服,也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后来,我时常想起那个荒村的夜晚,想起陆文远这个执着的亡魂秀才。他的故事,也成为了我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每当夜深人静,我便会拿出他的文章,细细品读,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在油灯下奋笔疾书的身影,听到他那空灵而又充满渴望的声音。 时间一晃数年过去,我早已成家立业,母亲的病也在多方寻医问药后逐渐好转。一日,我在城中闲逛,忽闻一则奇事。据说当朝新科状元郎,其文章风格与当年流传的陆文远的文章极为相似,且状元郎自称,在梦中曾得一秀才指点,才得以高中。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是陆文远的魂魄终于得偿所愿,借助状元郎的身体,实现了自己的科举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位状元郎,一探究竟。多方打听后,我得知状元郎正在城郊的一处书院讲学。 我匆匆赶到书院,远远望去,只见讲台上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正口若悬河地讲解着文章。他的面容与陆文远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间,也带着陆文远的儒雅气质。我心中激动不已,待他讲完课后,上前与他攀谈。 “状元郎风采卓然,在下仰慕已久。” 我恭敬地说道。 状元郎微笑着还礼,“过奖了,不知兄台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冒昧一问,状元郎的文章,可有高人指点?” 状元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不瞒兄台,确实如此。数年前,我在备考期间,夜夜梦到一位身着长衫的秀才,他教我写文章,传授我学问。醒来后,我将梦中所学记下,竟发现对我的科举之路大有裨益。” 我心中一颤,“那秀才,可是姓陆?” 状元郎露出惊讶的神色,“正是!兄台如何得知?” 我将当年在荒村遇到陆文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状元郎。状元郎听完,沉默良久,眼中泛起泪花,“原来如此,看来我与陆兄,竟有这般奇妙的缘分。他虽已离世,却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从那以后,我与状元郎成了好友。我们时常相聚,谈论陆文远的文章,讲述他的故事。而陆文远的文章,也被收录进各种文集,流传后世,让更多人知晓了这位执着的亡魂秀才,以及他那跨越生死的科举梦。 后来,我又曾回到那个荒村。此时的荒村,已不再是当年那般阴森破败。在陆文远故事的影响下,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凭吊,村里渐渐有了人气,开始有人居住。我站在陆文远曾经居住的院落前,看着修缮一新的房屋,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油灯下苦读的身影,耳边又响起了他那熟悉的声音。 自陆文远将文章托付于我,魂归虚无后,已过去数月。我本以为他的故事就此画上**,却不想命运的齿轮又开始了诡异的转动。那日,我整理书房时,偶然翻出陆文远的文章,指尖触碰到泛黄的纸页,突然一阵阴风袭来,烛火摇曳不定,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紧接着,那些文章竟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快速翻动,最后停留在一篇未完成的策论上。字迹在我眼前诡异地扭曲变形,原本工整的楷书逐渐变得狂乱潦草,仿佛是一只疯狂的手在纸上肆意涂抹。 “不可能……”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陆文远明明已经消散,为何会出现如此异象?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指甲刮擦着玻璃,正是陆文远的声音,却又充满了暴戾与扭曲。 当晚,我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那诡异的笑声和变形的文字。次日清晨,我决定重返荒村,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再次踏入荒村,我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阴森可怖。原本已经有了些许人气的村落,如今又变得死寂沉沉,房屋门窗紧闭,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农具和生活用品,仿佛村民们是在极度惊恐中匆忙逃离。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陆文远生前居住的院落,发现院门虚掩,里面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只见院内杂草疯长,足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宛如无数只伸出的鬼手。正房的门大开着,屋内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 “陆文远?” 我试探着喊道。 “哈哈哈!” 那阴森的笑声再次响起,黑影缓缓走出,正是陆文远。可此时的他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的头发蓬乱如杂草,披散在脸上,遮住了一只眼睛;面色惨白如纸,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尖锐的獠牙;原本儒雅的长衫破烂不堪,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和血渍。 “你……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惊恐地问道。 陆文远发出一阵怪笑,声音中充满了怨恨,“都是因为你!你说会让我的文章流传于世,可结果呢?那些人不过是把我的文章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的才华、我的抱负,根本无人在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黑色的花。 我这才明白,原来陆文远的执念并未真正消散,反而在无尽的怨气中变得愈发扭曲。他将文章未能得到他期望的重视,归咎于我。“陆兄,不是这样的,你的文章确实引起了轰动,很多人都对你的才情赞叹不已……” 我试图解释。 “住口!” 陆文远怒吼一声,一道黑色的气劲朝着我射来。我慌忙闪避,气劲擦着我的衣角飞过,将身后的土墙轰出一个大洞。“你骗我!你根本就没尽力!现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扑向我。 我转身就跑,却发现整个院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无论我怎么跑,都无法靠近院门。陆文远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每走一步,地面都会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痕,仿佛是地狱的裂缝在不断扩大。“你逃不掉的,乖乖成为我的养分,让我变得更强大,我要让这个世界为我陪葬!” 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陆文远生前对笔墨有着特殊的执念。我瞥见地上散落着一支毛笔,心中一动,迅速捡起毛笔,蘸取地上的尘土当作墨汁,在空中胡乱挥舞,口中喊道:“陆文远,你难道忘了你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吗?你曾追求的圣贤之道、仁义礼智,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话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陆文远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趁着这个机会,我继续挥舞毛笔,模仿着他生前书写符咒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奇迹发生了,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从笔尖散发出来,朝着陆文远射去。 陆文远发出一声惨叫,身形被光芒击中,向后倒飞出去。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茫被更强烈的怨恨取代,“圣贤之道?仁义礼智?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那些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力量,是让所有人都畏惧我的力量!” 他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整个院落的阴气开始疯狂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从漩涡中,不断爬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亡魂,有缺胳膊少腿的,有面目全非的,他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我挥舞着毛笔,不断书写符咒,可亡魂实在太多,我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院外闯入,正是苏晴雪。 “修哥,我感应到这里有强大的阴气波动,就赶来了!” 苏晴雪挥舞着长剑,剑气纵横,将靠近我的亡魂纷纷斩杀。 我心中一喜,“苏姑娘,这是陆文远,他不知为何性情大变,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 苏晴雪看了一眼疯狂施法的陆文远,皱着眉头道:“他身上的怨气太重,已经被阴气侵蚀了魂魄,想要让他恢复理智,恐怕很难。但我们可以先困住他,再想办法!” 说着,苏晴雪从怀中掏出几张符咒,口中念动咒语,符咒化作流光,朝着陆文远飞去。陆文远察觉到危险,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屏障将符咒挡下。“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今天,你们都得死!” 他大喝一声,黑色漩涡中突然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朝着我们砸来。 我和苏晴雪连忙闪避,光柱砸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飞扬。趁着陆文远施法的间隙,我和苏晴雪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我挥舞毛笔,书写出一道巨大的金色符咒,苏晴雪则御剑飞行,长剑直指陆文远咽喉。 陆文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他双手结印,口中大喊:“阴魂借法,万鬼朝宗!” 霎时间,无数亡魂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和苏晴雪团团围住。这些亡魂身上散发着强烈的腐臭气息,每靠近一步,都让我们感到一阵窒息。 我和苏晴雪背靠背,奋力抵抗着亡魂的攻击。陆文远站在黑色漩涡中央,疯狂大笑,“挣扎吧,反抗吧!你们的反抗越激烈,我的力量就越强大!” 他的身体在阴气的包裹下,不断膨胀,变得越来越高大,宛如一个恶魔。 就在我们陷入绝境之时,我突然想起陆文远生前最珍视的文章。我大声喊道:“苏姑娘,想办法拿到陆文远的文章,或许那是唤醒他的关键!” 苏晴雪会意,身形一闪,朝着正房冲去。陆文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分出一部分亡魂去阻拦苏晴雪。我则趁机挥舞毛笔,全力攻击那些阻拦的亡魂,为苏晴雪争取时间。 苏晴雪凭借着精湛的剑术,一路斩杀亡魂,终于冲进正房。片刻后,她拿着陆文远的文章冲了出来。我连忙喊道:“快打开文章,念给他听!” 苏晴雪点头,快速翻开文章,大声朗读起来。神奇的是,随着文章的朗读声响起,那些疯狂的亡魂渐渐安静下来,就连陆文远也停止了攻击,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文章的内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勾起了陆文远内心深处的回忆。他的身形开始缩小,脸上的暴戾之气也逐渐消退。当苏晴雪读完最后一篇文章,陆文远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我这是怎么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和苏晴雪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我看着满脸悔恨的陆文远,叹了口气道:“陆兄,执念太深,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的文章已经流传于世,你的才华也得到了认可,这就够了。放下心中的怨恨吧,去寻找真正的安宁。” 陆文远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多谢你们,是我被怨气蒙蔽了心智,差点酿成大祸。我明白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说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希望来世,我能生在一个太平盛世,实现自己的梦想。” 随着陆文远的消散,那些亡魂也纷纷消失不见,笼罩在荒村上空的阴气也渐渐散去。我和苏晴雪看着恢复平静的荒村,相视一笑。这场因执念而起的危机,终于画上了**。但我知道,江湖之大,类似的故事还会不断上演,而我和苏晴雪,也将继续守护这片江湖的安宁。 “流魄秀才状元郎”,这个故事,也在江湖中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传奇。它不仅是一个关于执念与梦想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于跨越生死、传承精神的故事。每当有人问起这个故事,我都会详细地讲述,让更多的人记住陆文远,记住他对学问的执着,对梦想的追求。 而我,也将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前行,在人生的道路上,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如同陆文远一般,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永不放弃。岁月悠悠,时光流转,但有些故事,永远不会被遗忘,它们会在人们的口中代代相传,成为永恒的经典。 第二十三章废弃厂房小精灵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永远记得那个九月的黄昏,空气里浮动着工业时代最后的铁锈味。纺织厂高大的烟囱如同折断的剑,斜插在褪色的晚霞里,碎玻璃在杂草丛中闪着冷光,像无数只被挖去的眼睛。 “真的要进去?” 林小满拽着我的衣角,运动鞋在碎石路上蹭出沙沙的响声。她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把原本圆润的苹果肌切割成诡异的多边形。朋友圈里最新的定位显示我们已经在 “纺织厂遗址” 停留了十分钟,点赞数却还停留在个位数。 我甩开她的手,故意踩碎脚边一块青灰色的瓷砖。裂缝里钻出的狗尾巴草簌簌抖动,仿佛在嘲笑我们的胆怯。“来都来了。” 我说,声音在空旷的厂区里激起微弱的回响。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自从在旧报纸上看到 “纺织厂深夜异响” 的报道,这个地方就像块磁铁,吸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 生锈的铁门虚掩着,藤蔓编织成的网在风中轻轻摇晃。我伸手去推,金属与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惊飞了墙头的两只乌鸦。乌鸦扑棱棱的翅膀声里,我仿佛听见一声轻笑,像琴弦突然绷断的余韵。 “这地方太阴森了。” 林小满缩着脖子跟进来,手机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墙面上乱晃。地面散落着褪色的布料碎片,像某种巨兽褪下的鳞甲。远处传来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不紧不慢,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凝固。 我们顺着走廊往前走,墙面上的标语依稀可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安全生产,质量第一”。红漆剥落处,露出下面灰白的水泥,像是某种皮肤的伤口。突然,林小满的手电筒照到前方拐角处,那里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光束在影子上晃动。我眯起眼睛,发现那是个穿着旧式工装的人形轮廓,胸口别着枚褪色的厂徽。但当我走近几步,影子却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团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可能是光线反射。” 我安慰她,其实自己的心跳也快得像擂鼓。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破窗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布料碎片,在空中形成一个旋转的漩涡。布料碎片摩擦的声音里,我分明听见有人在哼唱,是首老式的纺织女工歌谣,带着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腔调。 林小满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好像看到有人在二楼窗户那里!” 她压低声音说,手指着走廊尽头的楼梯。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破碎的玻璃和黑暗的窗框,像一张永远无法闭合的嘴。 “上去看看。” 我挣脱她的手,率先走上楼梯。楼梯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每走一步都能闻到腐朽的气息。二楼的走廊比楼下更暗,月光从破碎的天窗洒进来,在地面画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细微的铃铛声。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我停下脚步,林小满也屏住了呼吸。铃铛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缀满铃铛的鞋子在奔跑。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拐角处窜出来。那是个穿着银白色裙子的女孩,不过她实在太小了,大概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她的头发是淡蓝色的,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身后拖着一条透明的翅膀,翅膀上缀满细小的亮片,随着她的动作簌簌作响。 “人类!” 她的声音像风铃般清脆,却带着明显的惊恐。不等我反应,她已经转身准备飞走。我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女孩的翅膀快速扇动,在空气中留下一串金色的光点,像是撒落的星星。 “等等!” 我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女孩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转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深紫色的,像两颗神秘的宝石。 “你是谁?”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们没有恶意。” 女孩歪着头打量我们,翅膀依然在快速扇动,保持着悬浮的状态。“我叫星屑。” 她终于开口,“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和林小满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们是为了发朋友圈才来探险的吧?“我们…… 我们听说这里有奇怪的声音。” 我结结巴巴地说,“就想来看看。” 星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里很危险。” 她说,“尤其是晚上。你们快走吧。” “危险?” 林小满忍不住插嘴,“有什么危险?是你说的其他小精灵吗?” 星屑的翅膀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别乱说!” 她压低声音,“要是被暗羽听到,你们就死定了!” “暗羽是谁?” 我追问。 星屑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走廊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打了个寒战,抬头看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两点幽绿色的光,像野兽的眼睛。 “不好!” 星屑脸色大变,“是暗羽的手下!你们快走!” 她飞到我面前,小手抓住我的衣领,“往东边跑,那里有个废弃的配电室,躲进去别出来!” 不等我们反应,黑暗中已经传来沙沙的响动,像是无数昆虫在爬行。林小满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我也顾不上多想,跟着她朝东边跑去。星屑在我们头顶盘旋,翅膀的铃铛声为我们指引方向。 配电室的门虚掩着,门板上布满锈迹。我们冲进去,身后传来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我用力关上门,却发现根本没有门锁。星屑飞到窗前,小手在空中画了个圈,窗户上立刻出现一道闪烁的光膜。 “这能撑多久?” 我气喘吁吁地问。 “不知道。” 星屑的声音里带着恐惧,“暗羽很强大,他一直在寻找某种东西,要是被他找到……”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张地盯着窗外。 黑暗中,幽绿色的光点越来越近。透过窗户,我看见一些模糊的身影,像是人形,却又长着巨大的翅膀和利爪。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他们是什么?” 林小满声音颤抖地问。 “影魔。” 星屑咬牙切齿地说,“是暗羽用黑暗魔法创造出来的怪物。” 说话间,一只影魔已经扑到窗前。它的利爪划过光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光膜上泛起一阵涟漪。星屑脸色苍白,双手在胸前结印,光膜上的光芒变得更亮。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环顾四周,发现墙角有个老式的配电箱。上面布满灰尘,但几个按钮和指示灯依然清晰可见。“星屑,这个配电室还能用吗?” 星屑看了一眼配电箱,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也许……” 她说,“如果能启动备用电源,也许可以用电流干扰他们!” 我来不及细想,冲过去按下配电箱上最大的那个按钮。按钮发出 “咔嗒” 一声,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试了其他几个按钮,依然没有动静。影魔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光膜开始出现裂缝。 “不行,线路都老化了!” 我绝望地说。 星屑突然飞到我面前,小手按在我的手背上。“把手给我。” 她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星屑闭上眼睛,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顺着她的手传到我的手上,再传到配电箱上。 配电箱突然发出 “嗡嗡” 的响声,指示灯开始闪烁。我听见外面传来影魔的惨叫声,透过窗户,看见它们在电流中痛苦地扭曲。星屑脸色苍白,瘫倒在我的手掌上。 “它们暂时退了。” 她虚弱地说,“但暗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必须离开这里。” “那你呢?” 我问,“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星屑摇摇头。“我不能走。” 她说,“我要守护这里的秘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声音震得整个配电室都在颤抖。星屑脸色大变。“是暗羽!” 她惊恐地说,“他亲自来了!你们快走!从通风管道出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林小满已经拽着我朝通风管道跑去。通风管道的入口在天花板上,布满灰尘和蜘蛛网。我托着林小满爬上去,然后自己也跟着爬了进去。星屑飞到管道口,塞给我一个银白色的小铃铛。 “遇到危险就摇响它。” 她说,“我会想办法来救你们。” 不等我回答,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听见暗羽愤怒的咆哮声,还有星屑与影魔战斗的声音。林小满拉着我在管道里爬行,黑暗中,我们只能凭借感觉前进。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出口通向厂区的后院,那里杂草丛生,堆满了废弃的机器。月光下,我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 是星屑。她的翅膀已经破损,身上也有多处伤痕,但依然在与几个影魔战斗。 “我们得去帮她!” 我对林小满说。 “怎么帮?我们又不会魔法!” 林小满焦急地说。 我想起星屑给我的铃铛,伸手掏出来用力摇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在空中回荡。奇迹发生了,周围的杂草突然开始生长,缠住了影魔的脚。星屑趁机飞到空中,手中凝聚出一团光芒,向影魔射去。 影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星屑疲惫地落在地上,我和林小满跑过去将她捧在手心。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她虚弱地说,“太危险了。” “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说,“而且,我们还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星屑叹了口气。“这个秘密,已经守护了很久很久。” 她缓缓说道,“这座纺织厂,曾经是精灵与人类和平共处的地方。那时候,人类用纺织机编织布料,精灵们则用魔法赋予布料特殊的力量。这些布料制成的衣服,可以让人远离疾病,还能带来好运。” “后来呢?” 林小满好奇地问。 “后来,人类的贪婪破坏了这份和平。” 星屑的眼神变得哀伤,“有人想要独占魔法布料的力量,开始捕捉精灵。暗羽就是那时候被人类抓走的,他被关在实验室里,受尽折磨。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黑暗魔法侵蚀,变得疯狂而邪恶。” “所以他才会想要毁掉这里?” 我问。 星屑点点头。“他想要毁掉所有的魔法痕迹,让人类永远无法再利用精灵的力量。但这里还藏着一样东西,是当初和平时代的象征,也是唯一能阻止暗羽的武器。” “是什么东西?” “精灵之心。” 星屑说,“那是一颗蕴含着所有精灵力量的水晶,只要找到它,就能重新封印暗羽。但暗羽也在寻找它,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黑色的旋风突然袭来。我们抬头,看见暗羽悬浮在空中,他的翅膀展开足有两人多宽,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红光。 “星屑,你还是这么天真。”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以为凭你们几个就能阻止我?把精灵之心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星屑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休想!” 她说,“精灵之心永远不会落入你这种人的手中!” 暗羽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大手一挥,无数影魔从黑暗中涌出,朝我们扑来。我握紧星屑给我的铃铛,准备再次摇晃,却发现铃铛突然失去了光泽。 “没用的。” 暗羽嘲笑道,“我已经切断了你们与自然力量的联系。现在,乖乖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厂区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银色盔甲的精灵飞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发光的武器,气势汹汹地冲向暗羽。为首的是一个银发老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暗羽,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老者大声喊道。 暗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就凭你们?” 他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精灵们与影魔在空中厮杀,魔法的光芒与黑暗的力量相互碰撞,整个厂区都被照亮。我和林小满躲在角落里,紧张地看着战局。星屑挣扎着从我的手掌上飞起来,加入了战斗。 战斗中,我突然想起星屑说过的话,精灵之心是唯一能阻止暗羽的武器。但我们根本不知道精灵之心在哪里。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厂区中央的钟楼。那座钟楼的塔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林小满,你看那座钟楼!” 我指着钟楼说,“我觉得精灵之心可能在那里!”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可是战斗这么激烈,我们怎么过去?” 我咬咬牙。“不管了,拼一把!” 我说着,拉着她冲进了战场。 战斗的余波不断冲击着我们,魔法的光芒和黑暗的力量在身边呼啸而过。我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朝着钟楼的方向前进。终于,我们来到了钟楼脚下。 钟楼的门紧闭着,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我想起星屑给我的铃铛,虽然已经失去了光泽,但我还是试着用它触碰门上的符文。奇迹再次发生,符文发出一阵光芒,门缓缓打开。 我们走进钟楼,里面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楼梯盘旋而上,通向塔顶。我们顺着楼梯往上爬,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周围的魔法力量在增强。终于,我们来到了塔顶。 塔顶中央有一个水晶台,上面放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 —— 那就是精灵之心。就在我们准备拿起精灵之心的时候,一阵黑色的旋风突然在我们身后出现。 “把精灵之心交出来!” 暗羽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贪婪。他的翅膀已经破损,但依然散发着强大的黑暗气息。 我伸手拿起精灵之心,水晶在我手中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一般。“休想!” 我说,“精灵之心不会让你得逞的!” 暗羽大怒,朝我们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星屑和其他精灵赶到了。他们将我们护在身后,与暗羽展开最后的决战。魔法的光芒与黑暗的力量在塔顶激烈碰撞,整个钟楼都在摇晃。 我握紧精灵之心,感受到水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突然,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笼罩了整个塔顶。我听见星屑在喊:“快!用精灵之心封印暗羽!” 我集中精神,将全部的力量注入精灵之心。水晶的光芒越来越亮,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将暗羽笼罩其中。暗羽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随着暗羽的消失,所有的影魔也随之烟消云散。战斗终于结束了,精灵们欢呼起来。星屑飞到我面前,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水。 “谢谢你,苏棠。” 她说,“是你拯救了我们,也拯救了这座工厂。” 我微笑着摇摇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我说,“而且,这是我经历过最不可思议的冒险。” 林小满在旁边兴奋地说:“这次的朋友圈素材绝对够劲爆!” 我们都笑了起来。月光下,精灵们围绕着我们,他们的翅膀闪烁着光芒,仿佛夜空中的星星。这座曾经废弃的工厂,再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从那以后,我经常会回到这座纺织厂。有时候,我能看见星屑和其他精灵在厂区里嬉戏,他们的铃铛声和欢笑声回荡在空中。这座工厂不再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而是成了精灵与人类和平共处的象征。每当我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就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奇妙的梦,而这个梦,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第二十五章王爷府里有阴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春的雨丝裹着寒意,将昆西王府的朱漆大门浸得发亮。我贴着青砖墙根挪动,夜行衣早被雨水浸透,怀中密函硌得肋骨生疼 —— 那上面用朱砂写着 “王府有异,速查”,落款是当今陛下的私印。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呜咽。我屏住呼吸跃上墙头,却在看清院内景象时猛地僵住。本该沉睡的王府竟灯火通明,中轴线上的大殿前,三百名甲士身披玄铁重铠,枪尖挑着的白灯笼在雨雾里明明灭灭,宛如一片浮动的鬼火。 “三更天练兵?” 我皱眉摸向腰间软剑,靴底却突然传来黏腻的触感。低头一看,青石板缝里渗出暗红液体,蜿蜒成溪顺着排水口流淌,在雨夜里泛着诡异的铁锈味。指尖蘸起一点,黏糊的触感让我心头警铃大作 —— 这分明是凝固的人血。 正欲探查,西跨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足尖点地掠过游廊,却见七八个家丁抬着竹筐匆匆而过。筐里鼓鼓囊囊,不断滴落黑色的液体,在石板上洇出诡异的花纹。其中一人脚下打滑,筐沿歪斜,我瞥见里面竟裹着半截青灰色的手臂,指甲足有三寸长,末端还结着冰凌。 “什么人!” 尖锐的呵斥划破雨幕。我旋身躲进太湖石后,却见两个身着蟒纹短打的侍卫提着鎏金灯笼走来。灯笼里的烛火泛着幽绿,映得他们面色青白如纸,脖颈处蜿蜒的青筋宛如活物般蠕动。 “那丫头的血不够纯,炼丹炉又熄了。” 左边侍卫踢开脚边的水洼,溅起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冰晶,“王爷说了,子时前凑不齐九窍玲珑心,咱们都得去炼丹炉里当引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我透过石缝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 十六个红衣少女被粗铁链串成一列,赤足踩过血水却毫无反应。她们脖颈套着铜铃,每走一步就发出清脆声响,可面上却蒙着黑布,从布下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竟开出朵朵惨白的曼陀罗花。 “快些!” 后方监工扬起皮鞭,鞭梢缠绕着缕缕黑雾。少女们突然齐刷刷转头,黑布下的空洞眼眶直勾勾对着我的方向,铜铃震动的频率陡然加快,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捂住耳朵后退,后腰却撞上冰冷的物体。回头一看,竟是尊汉白玉石狮,可这石狮的双目竟是两颗带血的人眼,瞳孔还在机械地转动。更诡异的是,石狮爪下压着半块断碑,上面 “镇魂” 二字被朱砂涂改成 “炼魂”,暗红的字迹在雨水中不断渗出气泡,仿佛活物般扭曲变形。 “不好!” 少女们突然挣脱铁链,黑布无风自落。她们面容姣好却没有五官,只有眉心处裂开竖目,眼瞳竟是旋转的阴阳鱼图案。铜铃爆发出刺耳的轰鸣,我只觉天旋地转,软剑脱手而出,直直钉入石狮口中。 刹那间,整座王府剧烈震颤。石狮口中喷出黑雾,少女们的竖目射出金色光线,在雨幕中交织成巨大的八卦阵。我被光线扫中左肩,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低头看见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符咒,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千钧一发之际,怀中密函突然发烫。抽出一看,朱砂字迹竟在雨中游走,拼凑成 “破阵需引龙血” 五字。我咬牙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软剑之上。剑身顿时金光大作,直直刺入八卦阵核心。 “轰!” 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少女们化作飞灰,铜铃坠地碎成齑粉。但更可怕的异变发生了 —— 王府上空乌云翻涌,万千道血红色闪电劈落,将整座府邸照得如同炼狱。我看见大殿屋顶站着个黑袍人,手中托着的青铜丹炉正吞吐着黑雾,炉身上镶嵌的九颗人心脏还在跳动。 “谁准你坏本王好事?” 黑袍人声音如同金石相击,丹炉突然飞出无数锁链,缠绕着我的脚踝将我拖向空中。剧痛中,我瞥见他面覆青铜鬼面,脖颈处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分明是传说中修炼邪术的蛟龙化身。 就在锁链即将勒断我脖颈时,东南角传来嘹亮的鸡鸣。黑袍人发出一声怒吼,丹炉炸裂成碎片。我重重摔落在地,怀中密函无风自燃,化作灰烬前显现出最后一行小字:“昆西非皇族血脉,乃蛟龙夺舍...” 雨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整座王府恢复如常,仿佛昨夜的异象只是一场噩梦。唯有掌心残留的符咒印记和靴底未干的血迹,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那隐藏在丹炉之后的惊天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从昆西王府狼狈逃出后,我在城郊破庙昏睡了整整三日。醒来时,掌心的符咒印记已化作一道淡红疤痕,可每当夜幕降临,疤痕就会隐隐发烫,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公子,这是您的药。” 小乞丐将陶碗递到我面前,浑浊的药汤里漂浮着几缕银丝。我端碗的手突然一抖 —— 那银丝,分明是蛟龙鳞片上的倒刺。破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迅速吹灭油灯,贴着墙壁屏息凝神。 “确定他逃到这里了?” 阴冷的声音让空气骤然结冰。我透过窗纸缝隙望去,三个黑衣人的脸泛着青灰色,腰间玉佩刻着半枚龙头 —— 正是王府侍卫的徽记。为首之人抬手间,我瞥见他手腕缠绕的锁链,与那晚丹炉飞出的一模一样。 我握紧藏在袖中的软剑,却听见瓦片轻响。抬头的瞬间,一柄淬毒匕首擦着耳际钉入梁柱,刀刃上 “镇魂” 二字泛着幽蓝。黑衣人冷笑逼近:“交出密函残片,留你全尸。” 话音未落,破庙四壁突然渗出黑色黏液,在地上汇聚成狰狞的蛟龙虚影。 千钧一发之际,庙外传来马嘶声。八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踏碎夜色,车帘掀开,露出个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她手持鎏金长鞭,鞭梢系着的铜铃与王府红衣少女颈间的一模一样。“滚!” 长鞭破空,黑衣人瞬间被抽得皮开肉绽,鳞片与鲜血飞溅在斑驳的墙壁上。 “跟我走。” 女子甩来绳索,我刚抓住就被拽上马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中,我注意到她耳后有片淡青色鳞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马车驶入竹林深处,她终于开口:“我是昆西王府的义女,白璃。” 说着掀开衣袖,小臂上布满与我掌心相似的符咒,“三日前,父王突然性情大变,开始炼制活人丹药。” 我正要追问,马车突然剧烈颠簸。白璃脸色骤变,长鞭横扫 —— 三具僵尸破土而出,腐烂的指甲泛着龙鳞光泽。“这些是被炼成‘龙奴’的侍卫!” 她的长鞭卷起火焰,却在触及僵尸的瞬间被冻成冰棱。我挥剑刺向僵尸心口,软剑却如同刺入泥潭,腐臭的黑血顺着剑身蔓延,灼烧得虎口发麻。 危机时刻,白璃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铜铃上。清脆的铃声中,竹林突然涌出无数萤火虫,每只尾部都闪烁着朱砂符咒。它们组成巨大的八卦阵,将僵尸困在中央。“这是母亲留下的‘万萤引魂阵’。” 她喘息着说,“但坚持不了多久,必须找到真正的昆西王爷!” 我们连夜潜入王府马厩。干草堆下藏着暗门,顺着旋转楼梯而下,腐臭味愈发浓烈。地下室里,三十六具水晶棺整齐排列,棺中皆是与昆西王爷容貌相同的男子,心口处插着刻满符咒的青铜剑。白璃捂住嘴惊呼:“这些都是父王的替身!” 最深处的棺木突然震动,我冲上前去,却见棺中之人面容扭曲,皮肤下青筋如蛇般游走。“小心!” 白璃拽住我后退,棺盖轰然炸裂,“替身” 暴起扑来,脖颈竟伸出第二颗头颅 —— 那是张布满鳞片的蛟龙面孔! 软剑与蛟龙利爪相撞,溅起火星。我注意到它腰间玉佩刻着完整的龙头,突然想起黑衣人玉佩上的半枚印记。“它们在拼凑龙身!” 我大喊,“找到九块玉佩,就能阻止蛟龙重生!” 话音未落,地下室顶部传来巨响,无数锁链垂落,将我们困在中央。 白璃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出淡金色的龙形胎记。“原来如此...” 她惨笑,“母亲临终前说我是‘容器’,竟是要用来镇压蛟龙元神。” 胎记发出耀眼光芒,锁链纷纷崩断。但光芒中,我看见王府上空乌云翻涌,九条血色光柱直冲天际 —— 蛟龙的九道分身已经集齐。 “去观星台!” 白璃拉着我狂奔,“那里有先祖留下的镇龙鼎!” 穿过挂满人皮灯笼的长廊时,我听见墙壁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路过膳房,锅里翻滚的 “羹汤” 中漂浮着未化尽的人脸;而在花园的荷花池底,数十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们。 观星台的台阶上铺满朱砂符咒,却被鲜血冲得模糊。镇龙鼎内,青铜丹炉正在熊熊燃烧,昆西王爷的面孔在火焰中若隐若现。“来得正好。” 黑袍人从鼎中走出,青铜鬼面下伸出猩红长舌,“九窍玲珑心还差最后一颗 —— 白璃,你的龙血再合适不过!” 白璃的长鞭化作流光刺向黑袍人,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冻结成冰。我挥剑斩向丹炉,剑身却被高温融化。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密函残片突然飞起,与空中的九块玉佩共鸣,形成巨大的光盾。“原来密函才是开启镇龙鼎的钥匙!” 我将残片嵌入鼎身,古老的符文瞬间亮起。 黑袍人发出怒吼,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化作百丈长的蛟龙。它的龙爪拍碎观星台,尾巴扫过之处,房屋尽成废墟。白璃跃上龙背,用长鞭缠住龙角,胎记光芒与镇龙鼎的金光交织。我趁机将九块玉佩按入龙身穴位,蛟龙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昆西王爷痛苦的面孔。 “杀了我... 快!” 王爷的声音从龙口中传出。我握紧剑柄,却被白璃拦住。“看它的眼睛!” 她指向蛟龙竖瞳,深处竟有两颗金色光点在闪烁 —— 那是被囚禁的王爷元神。 我们不再犹豫,同时将武器刺入蛟龙心口。镇龙鼎爆发出璀璨光芒,蛟龙化作流光被吸入鼎中。晨光刺破乌云的刹那,昆西王爷虚弱地站在废墟中,手中握着半块刻有 “龙魂” 的玉珏。“谢谢你们...” 他咳嗽着说,“二十年前,我先祖与蛟龙定下血契,如今契约到期,那孽畜妄图夺舍重生。” 白璃的胎记渐渐消失,她捡起地上的铜铃,铃声清澈如昔。远处,百姓们走出家门,惊异地发现昨夜的异象仿佛从未发生。但我知道,在王府的废墟下,镇龙鼎仍在无声守护着这个秘密,而那半块玉珏,或许将引出新的谜团与冒险…… 第二十六章赟哥事情已了不要固执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我攥着强光手电筒的手心沁出冷汗。这座废弃二十年的纺织厂外墙爬满野蔷薇,藤蔓缝隙里露出焦黑的墙皮,像极了烧伤患者结痂的皮肤。 “真的要进去?” 同伴阿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把本来就苍白的肤色衬得更没有血色。 我咬了咬牙,把探险服的拉链又拉高两格。三个月前在论坛看到的帖子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午夜十二点,纺织厂三楼会传来缝纫机的嗡鸣。” 作为资深探险博主,这种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何况帖子里还附上了几张模糊的照片 —— 暗红色的光斑在破败的走廊里明明灭灭,像是某种诡异的信号灯。 “来都来了。” 我伸手推开铁门,锈蚀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焦糊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呛得我下意识咳嗽起来。阿凯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说什么感觉这地方阴森得可怕,早知道就不跟着我来了。 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亮满地碎玻璃和褪色的布料残片。天花板垂落的电线像吊死鬼的绳索,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我们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板往楼梯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这座沉睡的废墟进行一场小心翼翼的对话。 突然,三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阿凯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什么声音?!” 我强装镇定,其实心跳也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可能是野猫。” 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楼梯转角处的消防栓镜面映出两个扭曲的人影,在晃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诡异。 三楼走廊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比楼下的焦糊味更刺鼻。我的手电筒扫过墙壁,突然僵在原地 —— 剥落的墙皮间,隐约浮现出用暗红颜料画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那些线条歪歪扭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是在极度慌乱或是痛苦的状态下画出来的。 “这他妈是什么?” 阿凯的声音都变了调。他伸手想要触碰那些符号,却在指尖即将碰到墙面的瞬间,被我一把拉住。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这些符号有着某种不可触碰的禁忌。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布料摩擦地面的窸窣声。我们屏住呼吸,看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浮现。那是个男人,身上裹着沾满灰烬的破布,脸上蒙着半块烧焦的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像是深潭里的磷火,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不该来。” 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在墙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喘息。男人举起手中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我看清他脖颈处狰狞的烧伤疤痕,纵横交错,像是被火焰啃噬过的树皮。 阿凯突然尖叫着转身就跑,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我握紧手电筒,强压下转身逃跑的冲动。“我们只是来探险......” 话没说完,男人手中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晃动,火苗窜起半米高,在墙上投下巨大扭曲的影子。 “出去!” 他暴喝一声,煤油灯重重砸在我脚边。玻璃碎裂的瞬间,火苗腾地窜上我的裤脚。我慌乱地拍打火焰,却在抬头的刹那,和男人那只唯一的眼睛对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无数痛苦和绝望在他眼底翻涌,像是被封印在黑暗中的幽灵,在这一刻突然苏醒。 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转身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身后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呢喃:“别靠近...... 别......” 当我终于冲出厂房时,阿凯正蹲在铁门外干呕。“那、那是人是鬼?” 他抹了把嘴角,声音还在发抖。我低头查看被烧伤的小腿,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泡,火辣辣的疼。 回到家后,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开始疯狂搜索关于这座纺织厂的资料,在泛黄的旧报纸里,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清晰:1998 年 12 月 23 日深夜,纺织厂突发大火,二十三名工人被困火海。官方报道称事故原因是电路老化,但论坛里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 —— 有人在火灾发生前看到过奇怪的仪式,那些暗红的符号,和我在厂房里见到的如出一辙。 更让我震惊的是,遇难者名单里赫然写着 “刘赟,25 岁,纺织厂安全员”。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明亮而坚定,和我在废墟里见到的那个满身伤痕的男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联系到一起。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一周后,我带着急救箱和录音设备再次来到纺织厂。铁门依然虚掩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次我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在厂房外守候到深夜。 凌晨两点,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刘赟背着一个麻袋,步履蹒跚地走向不远处的垃圾场。我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把麻袋里的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 —— 全是新鲜的猫粮。 “刘先生。” 我轻声开口,生怕吓到他。刘赟猛地转身,煤油灯差点脱手。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满新旧交错的烧伤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血丝,触目惊心。 他警惕地后退两步,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我:“你还来干什么?” 我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慢慢打开急救箱:“我想帮你处理伤口。还有......” 我掏出打印好的旧报纸,“我知道 1998 年的事。” 刘赟的身体剧烈颤抖,煤油灯在他手中摇晃,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变形。沉默许久,他终于沙哑着开口:“跟我来。” 这次,他带着我走进厂房深处。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办公室里,墙上贴满泛黄的剪报和照片。照片里的刘赟意气风发,和同事们在厂区合影;剪报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电路检修记录,还有他手写的安全隐患报告。 “那天本该我值班。” 刘赟用烧焦的手指摩挲着一张合照,“但我临时有事请假,让小李替班。” 他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电路老化的问题我早就发现了,可厂长说要等月底检修......” 那场大火夺走了二十三条生命,也永远改变了刘赟的人生。他在火场里来回搜救被困同事,被火焰灼伤却浑然不觉。当消防员把他拖出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全身大面积烧伤。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着。” 刘赟掀开纱布,露出半张焦黑的脸,“这些年我不敢见人,不敢面对他们的家人。我守在这里,是想替死去的兄弟姐妹们赎罪......” 我默默为他处理伤口,听他讲述那些被火焰吞噬的往事。原来那些暗红符号,是遇难者家属为了祭奠亡魂留下的;深夜的缝纫机声,是他用一台老式缝纫机缝制冥衣时发出的声响。 “你该离开这里。” 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我真诚地说,“他们不会怪你,你的家人也在等你回家。” 刘赟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独眼闪过一丝光亮:“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叫我回家......” 一个月后,我收到刘赟的短信。照片里的他戴着墨镜,站在父母墓前,墓碑前摆满鲜花。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我开始新生活了,谢谢你。” 如今,那座纺织厂已经被推土机夷为平地。但每当夜深人静,我仿佛还能听见废墟深处传来的叹息,那是逝者的低语,也是重生的宣言。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治愈,有些心结需要勇气解开,而救赎,往往始于直面过去的那一刻。 纺织厂废墟上的推土机轰鸣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城市建设的钢筋水泥撞击声。我本以为刘赟的故事就此画上**,却没想到,一个意外的来电,又将我卷入了那段尘封往事的漩涡之中。 “是你吗?带我离开纺织厂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又陌生的声音,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这熟悉又带着沧桑的腔调,分明是刘赟。可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急迫与恐惧,和上次短信里传递出的平静截然不同。 “刘赟?你怎么了?” 我急忙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我需要见你,当面说。有些事情,我以为过去了,可它又回来了……” 我们约在了城郊一家破旧的小茶馆见面。当刘赟走进茶馆时,我差点没认出他。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墨镜遮住了那只受伤的眼睛,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的下巴。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每走一步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看着他颤抖的手接过茶杯。 刘赟抿了一口茶,喉结上下滚动:“自从我离开纺织厂,开始尝试融入社会,就不断遇到怪事。先是家里的门窗莫名其妙被打开,接着我在路边总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人,他们盯着我,眼神里带着…… 带着仇恨。”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那些眼神此刻就落在他身上。 我皱起眉头,这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骚扰。“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毕竟你离开那里后,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是!” 刘赟突然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三天前,我在住的小区墙上,看到了和纺织厂一样的暗红符号!有人在跟踪我,他们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做过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些神秘符号再次出现,绝不是巧合。“你报警了吗?” “报了,可警察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有人跟踪我。那些符号也被他们当成小孩子的恶作剧。” 刘赟摘下墨镜,那只受伤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我能感觉到,有人不想让我活下去,就像当年那场大火……”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论坛里流传的另一种说法,关于火灾前的奇怪仪式。难道这背后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赟,你再仔细想想,当年火灾发生前,除了电路老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事情?” 我追问道。 刘赟陷入了回忆,许久,他缓缓开口:“其实…… 火灾前几天,我在仓库里发现了几箱奇怪的东西。箱子上没有任何标识,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画着那些暗红符号的布条。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上报给了厂长,可他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后来呢?” 我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那些箱子就不见了,我也没再深究。直到火灾发生,我才意识到,那些布条可能和火灾有关。但当时我被烧伤,昏迷了很久,等我醒来,一切都已经被大火烧毁,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刘赟的眼神里充满了悔恨。 我拿出手机,翻出之前保存的纺织厂照片,指着墙上的符号问:“这些符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刘赟盯着照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不知道,但我听老工人们说过,这些符号和厂里以前的一个传说有关。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后来建厂时挖到了不该挖的东西,从此厂里就经常发生怪事。有人说这些符号是用来镇压邪祟的,也有人说它们是召唤某种力量的咒语……”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两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我们这桌停留了片刻。刘赟明显紧张起来,他压低声音说:“就是他们,我见过他们!”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两个人,他们在角落里坐下,点了两杯茶,却始终没有喝,只是时不时朝我们这边张望。 “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小声说。 刘赟点点头,我们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茶馆老板突然拦住我们:“二位,先别走,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纺织厂旧址上举行着某种仪式,他们的衣服上、地上,都画满了暗红的符号。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下一个就是你。” 刘赟看到照片,浑身开始颤抖:“这是…… 这是他们!当年我在仓库看到的那些人,和照片上的穿着一模一样!” 我们顾不上多想,匆匆离开了茶馆。我提议刘赟先去我家住,至少那里会安全一些。在车上,刘赟又向我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其实,当年火灾发生时,我在火场里看到了一个人。” 刘赟望着车窗外的夜色,眼神空洞,“那个人穿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衣服,他站在火海中央,却好像完全不怕火。我当时以为是幻觉,可现在想来,那场大火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放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冷汗,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如果真的有人故意纵火,那二十三条人命就成了一场阴谋的牺牲品。而刘赟,作为火灾的唯一幸存者,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自然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到了我家,我把刘赟安顿在客房,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就在我准备休息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别多管闲事,否则你和他一样的下场。” 我把短信拿给刘赟看,他苦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但这次,我不想再逃避了。这么多年,我活在愧疚和恐惧中,现在既然真相可能要浮出水面,就算死,我也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暗中调查。我利用自己探险博主的身份,在网上发布了一些关于纺织厂的帖子,试图引出更多知情者。刘赟则凭借着对纺织厂的熟悉,带着我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 我们在纺织厂旧址附近的一个废弃下水道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同样画着暗红的符号。刘赟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铁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堆满了旧文件和杂物,我们在一堆旧图纸中,找到了当年纺织厂的设计图。在设计图的夹层里,藏着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是当年的厂长,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和一个神秘组织的交易。 原来,那个神秘组织看中了纺织厂地下的特殊地质结构,认为这里是进行某种仪式的绝佳场所。他们承诺给厂长一大笔钱,条件是让他配合制造一场火灾,掩盖他们在此进行仪式的痕迹。厂长为了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故意拖延电路检修,还安排人在仓库准备了助燃物。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仪式即将完成,那些碍事的工人必须消失。等火灾过后,我们就能召唤出强大的力量……” “原来如此,他们为了自己的阴谋,害死了那么多人!” 刘赟愤怒地将日记摔在地上,眼眶通红。 就在这时,地下室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赶紧熄灭手电筒,躲在杂物后面。几束强光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地下室,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乖乖出来吧,省得我们动手。” 是茶馆里的那两个男人。他们慢慢靠近我们藏身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刘赟对视一眼,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 烟雾弥漫中,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 原来,我在调查过程中,暗中联系了一位当警察的朋友,把我们掌握的线索告诉了他。他觉得事情蹊跷,便安排了这次行动。 那两个神秘男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警察当场制服。经过审讯,他们交代了自己是神秘组织的成员,一直在追杀刘赟,就是为了防止当年的真相被揭露。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多关于神秘组织的线索浮出水面。他们多年来一直在各地寻找特殊的地点进行所谓的 “仪式”,试图获得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而纺织厂的火灾,只是他们众多恶行中的一桩。 刘赟终于等到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在受害者家属的追悼会上,他颤抖着向家属们鞠躬道歉:“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没能说出真相,让你们的亲人含冤而死。但现在,那些凶手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也会用余生来赎罪……” 看着刘赟真诚的泪水,一位受害者家属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好好活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那一刻,我看到刘赟眼中的阴霾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重生的希望。多年来压在他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 经历了这一切,我也深刻体会到,有些秘密,无论隐藏多久,终有被揭开的一天。而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刘赟的故事,不仅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更是一个追寻真相、对抗黑暗的故事。它提醒着我们,在面对不公和邪恶时,一定要勇敢地站出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心安。 第二十七章风水变凶地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叫张宇,是个对风水略知一二的爱好者。这天,我在山间徒步,不知不觉走到了邻村的地界。邻村向来神秘,与我们村交流甚少,传闻那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奇事。 当我路过一片山谷时,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山谷的地势呈一个天然的聚宝盆形状,四周群山环抱,中间地势平坦,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是典型的藏风聚气之地,山管人丁,水管财,这里山水相依,简直就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我心中好奇,便顺着山谷往里走去。一路上,我发现周围的花草树木都生长得格外茂盛,仿佛这里有着无尽的生机。走着走着,我看到前方有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虽然破旧,但气势犹存。庙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 “灵佑庙” 三个大字,只是牌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走进庙宇,里面供奉着一尊神像,只是神像也已经破旧不堪,脸上的表情模糊难辨。庙宇的四周墙壁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有八卦、有符咒,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符号。我仔细端详着这些图案,心中隐隐觉得这座庙宇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在庙宇中待了一会儿,我便打算离开。当我走出庙门时,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心中有些疑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感觉这里生机勃勃,怎么现在却突然有了一股寒意。 我继续沿着山谷前行,越往前走,我越感觉不对劲。原本茂盛的花草树木开始变得有些枯萎,地上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色痕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里的风水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哭声听起来十分凄惨,仿佛是从地下传来的。我紧张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但好奇心又驱使我继续前进。 我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走出这个诡异的山谷。走着走着,我发现前方的小溪水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死鱼。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溪水,溪水冰冷刺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清澈与温暖。 再往前走,我看到山谷的一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我心中大惊,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些迹象都表明这里的风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原本的风水宝地正在逐渐变成一处凶地。 我开始回忆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那座古老的庙宇、墙壁上的奇怪图案,难道这些都与风水的变化有关?我决定回到庙宇中,再仔细研究一下那些图案,说不定能找到破解风水逆转的方法。 我匆匆回到庙宇,再次仔细观察墙壁上的图案。这次,我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在八卦图案的周围,有一些细小的线条,这些线条连接着不同的卦象,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我根据自己所学的风水知识,试图解读这个图案的含义。经过一番思考,我发现这个图案似乎是一种风水阵法,而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阵法。这种阵法名为 “逆灵阵”,传说中可以逆转风水,将吉地变为凶地。 我心中震惊不已,究竟是谁在这里布下了如此邪恶的阵法?我继续观察其他图案,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在符咒图案的下方,我发现了一行模糊的字迹,上面写着:“百年恩怨,风水为祭,血债血偿。” 这行字让我更加困惑,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恩怨情仇,导致有人用风水来报复?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决定前往邻村打听一下。我来到邻村,发现村子里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我找到一位坐在村口晒太阳的老人,向他打听山谷和庙宇的事情。 老人听到我提到山谷和庙宇,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告诉我,那座山谷原本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村子里的人也一直受其恩泽。但是,在几十年前,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时,村子里有两大家族,为了争夺山谷的控制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终,其中一个家族在争斗中落败,族长含恨而死。据说,那个落败家族的后人发誓要报仇,从那以后,山谷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风水也逐渐逆转。 我听了老人的讲述,心中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家族之间的恩怨导致的。那个落败家族的后人很可能就是通过 “逆灵阵” 来报复邻村的。我决定找到那个家族的后人,看看能否化解这场恩怨,拯救这片风水之地。 根据老人提供的线索,我得知那个落败家族的后人可能居住在邻村后面的一座山上。我顺着山路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遇到什么危险。 走了很久,我终于在山上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小屋。小屋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我鼓起勇气,走到小屋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色苍白、眼神阴森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向他表明了来意,男子听后,冷笑一声:“你居然敢来管我的事情,那片山谷本就该属于我们家族,他们夺走了我们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来。” 我试图劝说男子放下仇恨,告诉他这样做不仅会伤害到邻村的人,也会让这片风水之地彻底毁掉。但是,男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突然变得十分暴躁,向我发起了攻击。 男子的攻击十分凶猛,他似乎精通某种邪术,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黑色的烟雾,让人防不胜防。我虽然对风水有些研究,但面对这样的攻击,也感到有些吃力。 我一边躲避着男子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对策。突然,我想到了庙宇中墙壁上的图案,那些图案中似乎隐藏着破解邪术的方法。我集中精神,回忆着图案的细节,然后运用风水之力,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 男子的攻击打在防御阵法上,被反弹了回去。他见状,更加愤怒,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我咬紧牙关,不断调整着防御阵法的力量,同时寻找着男子的破绽。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我终于找到了男子的破绽。我看准时机,运用风水之力,向男子发起了致命一击。男子躲避不及,被我击中,倒在了地上。 我走到男子身边,发现他已经气息奄奄。我心中有些不忍,毕竟他也是因为家族的恩怨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蹲下身,对男子说:“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放下吧。” 男子看着我,眼中的怨恨逐渐消散。他虚弱地说:“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安慰他说:“不,还来得及。只要你告诉我破解‘逆灵阵’的方法,这片风水之地还有救。” 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了我破解 “逆灵阵” 的方法。原来,要破解这个阵法,需要找到山谷中隐藏的一块风水石,将其放回原位,然后再念动特定的咒语。我牢记男子的话,决定立刻前往山谷破解阵法。 我来到山谷,按照男子所说的方法,开始寻找风水石。经过一番寻找,我终于在山谷的深处找到了那块风水石。风水石被一块黑色的布包裹着,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黑色的布,拿起风水石,然后来到 “逆灵阵” 的中心位置。我按照男子教我的咒语,念动起来。随着我的念动,风水石开始发出一道光芒,光芒逐渐笼罩了整个山谷。 在光芒的照耀下,山谷中的黑色烟雾逐渐消散,溪水变得清澈,花草树木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逆灵阵” 终于被破解了,风水宝地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我回到邻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村民们。村民们听后,都十分感激我。他们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感谢我拯救了这片风水之地。 我路过邻村,那处曾让我惊叹不已的好风水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青山环抱,绿水悠悠,从地势上看,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然而,最近村子里却传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让这块风水地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据说,村里有户人家原本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可自从在那块风水地附近动了一些土木之后,家中便灾祸不断。先是家中的牲畜莫名死亡,接着男主人在外出劳作时意外受伤,卧床不起。村里的老人们开始议论纷纷,都说是惊扰了风水地的神灵,惹来了灾祸。 我对此充满了好奇,决定深入村子探寻一番。在村里打听消息的时候,听闻了一位神秘风水师的存在。有人说他住在村子边缘的一间破旧茅屋里,平日里深居简出,可一旦有人遇到风水上的难题,他总能给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我按照村民们的指引,找到了那间茅屋。茅屋周围杂草丛生,显得十分破败。我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我面前。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就是那位风水师吧?” 我礼貌地问道。 老者微微点头,“找我何事?” 我将自己路过邻村,听闻风水地的种种奇怪之事,以及自己的好奇都告诉了他。老者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块地,恐怕已经发生了变化。” “变化?您是说风水变了?” 我惊讶地问道。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走进茅屋,示意我跟进去。茅屋内光线昏暗,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件,有罗盘、八卦图,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老者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罗盘,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 过了许久,老者才开口说道:“那块地原本确实是风水宝地,可如今,地脉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变得紊乱起来。” “是什么力量能干扰地脉呢?” 我追问道。 老者皱起眉头,“这我也不确定,或许是人为,或许是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块地现在已经充满了凶险。” 探寻风水地的秘密 听了风水师的话,我更加坚定了要探寻那块风水地秘密的决心。风水师见我态度坚决,便决定陪我一同前往。 我们来到那块风水地,风水师手持罗盘,围绕着土地开始仔细地勘测起来。他时而蹲下身子,观察地面的细微变化;时而抬起头,望向四周的山峦。我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 突然,风水师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里有问题。” 他指着地面说道。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周围的泥土似乎被翻动过。风水师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洞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我凑近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用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小人,小人的脸上刻着奇怪的符号,看起来十分诡异。风水师拿着小人,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是一种邪术,有人用这个来破坏风水地的灵气。” “是谁会这么做呢?” 我疑惑地问道。 风水师摇了摇头,“这很难说,可能是与村子里的某户人家有仇,也可能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们继续在周围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破坏风水地的证据。在风水地的边缘,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的形状很奇特,不像是正常人的脚印。风水师看着脚印,陷入了沉思。 “这些脚印,似乎是某种动物留下的,但又不太像常见的动物。” 风水师说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妖怪?”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风水师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地说:“在风水之术里,确实有一些邪门的妖怪会利用风水地来修炼,也许这与它们有关。” 就在我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一个男子倒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 我们赶紧跑过去,将男子扶起。男子看到我们,眼中露出了一丝希望,“救救我,那些妖怪,它们太可怕了。” “妖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焦急地问道。 男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是村里的一个猎户,经常在附近的山林里打猎。最近,他发现山林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一些动物变得异常暴躁,而且他还经常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今天,他在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山谷,突然遇到了一群长得像狐狸,但又比狐狸大很多的妖怪。这些妖怪向他发起了攻击,他拼命抵抗,才逃了出来,但还是受了重伤。 风水师听了男子的讲述,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确实有妖怪在利用这块风水地。它们可能是想通过破坏风水地的灵气,来达到自己修炼的目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道。 风水师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必须找到妖怪的巢穴,将它们一网打尽,才能恢复风水地的灵气。” 我们将猎户送回村子,让他好好养伤。然后,风水师根据猎户提供的线索,开始寻找妖怪的巢穴。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我们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妖怪的巢穴。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只见里面有一群长得像狐狸的妖怪,它们正在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修炼。水晶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风水师见状,立刻拿出罗盘,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罗盘上的指针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妖怪们发现了我们,立刻向我们扑了过来。我拿起手中的武器,与妖怪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我发现这些妖怪非常狡猾,它们会利用周围的环境来攻击我们。而且,它们的力量也非常强大,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风水师突然大喝一声,一道光芒从他手中的罗盘射出,击中了妖怪们。妖怪们发出一阵惨叫,纷纷倒地。 我们趁机冲向水晶球,风水师将手放在水晶球上,开始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水晶球上的光芒渐渐消失,周围的灵气也开始恢复正常。 打败了妖怪,破坏风水地的源头也被消除了。风水师告诉我,虽然风水地的灵气得到了暂时的恢复,但还需要进行一些仪式,才能彻底让它恢复如初。 于是,我们在村子里召集了一些村民,让他们帮忙准备仪式所需的物品。在风水师的指导下,我们在风水地的周围摆放了一些石头,这些石头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列,形成了一个八卦阵。风水师在阵中点燃了香烛,然后开始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语的响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活跃起来。原本平静的风水地,突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气流围绕着八卦阵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村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纷纷跪在地上,祈求神灵的保佑。 过了许久,漩涡渐渐消失,风水地也恢复了平静。风水师告诉我们,仪式已经完成,风水地已经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从那以后,村子里的灾祸也渐渐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那块风水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经过这次事件,我对风水之术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明白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任何试图破坏自然平衡的行为,最终都会受到惩罚。而我们,应该尊重自然,保护自然,让风水地这样的美好之地,永远为人们带来福祉。 在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决定继续踏上旅程。离开的时候,村民们纷纷前来送行,他们对我和风水师充满了感激之情。风水师站在村口,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微笑着说:“希望你以后的旅程,也能像这块风水地一样,充满生机与希望。” 我向他挥了挥手,转身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路上,我回想着在村子里的点点滴滴,那块风水地的变化,以及与妖怪战斗的场景,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我,也在这场经历中,得到了成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去过了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但每当我想起那块风水地,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我相信,那块风水地会一直守护着那个村子,而我,也会带着这段难忘的经历,继续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行。 有一天,我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城镇。在城镇的集市上,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 邻村的那块风水地。原来,关于那块风水地的故事,已经在各地流传开来,人们都对它充满了好奇和敬畏。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默默地离开了集市。我知道,那块风水地的故事,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段珍藏,不需要向别人过多地诉说。 继续前行,我遇到了一位年轻的风水师。他听说我曾经经历过那块风水地的事情,便向我请教了很多问题。我将自己的经历和所学到的风水知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他听后,深受启发,对我表示了深深的感谢。看着他充满希望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旅途中,我还遇到了一些试图利用风水之术谋取私利的人。他们为了找到风水宝地,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破坏自然环境。每当遇到这样的人,我都会想起那块风水地曾经遭受的破坏,心中充满了愤怒。我会尽自己所能,去阻止他们的行为,告诉他们风水之术的真正意义,是为了造福人类,而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旅途中的经历也越来越丰富。我见证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也领略了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而那块风水地,始终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照亮着我前行的道路。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邻村的信。信是村里的一位老人写的,他在信中告诉我,村子里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希望我能回去看看。我看完信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踏上了回邻村的路。我不知道这次回去会遇到什么,但我知道,那块风水地,又将与我展开一段新的故事。 当我再次回到邻村,发现村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村民们看到我回来,都纷纷围了过来,向我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原来,自从上次风水地恢复正常后,村子里一直风调雨顺,大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可最近,村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现象,夜晚经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而且一些村民家中的物品也会莫名失踪。 我找到那位写信的老人,详细了解了情况。老人说,他怀疑这些事情与风水地有关,因为这些现象都是在风水地附近开始出现的。我决定再次去找那位风水师,看看他对此有什么看法。 风水师见到我回来,显得很高兴。他听了我的讲述后,沉思了片刻,说:“看来,那块风水地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也许还有一些隐藏的力量在暗中作祟。” 我们再次来到风水地,风水师仔细地勘测了一番,发现风水地的灵气虽然依然旺盛,但在某些地方,却出现了一些微弱的波动,这些波动与之前妖怪破坏风水地时的情况有些相似。 “难道还有妖怪没有被消灭干净?” 我问道。 风水师摇了摇头,“不太像,这些波动很微弱,不像是妖怪的力量。更像是一种被封印的力量,正在试图挣脱封印。” 我们在风水地周围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关于这种神秘力量的蛛丝马迹。在风水地的一处角落,我们发现了一块古老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和图案。风水师仔细研究了石碑上的内容,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这块石碑上记载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风水师说道,“据说,这块风水地曾经是一位强大的神灵的居所,神灵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在了这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一些邪恶的力量开始试图突破封印,获取神灵的力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问道。 风水师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必须找到加强封印的方法,否则一旦邪恶力量突破封印,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开始在村子里寻找关于加强封印的线索,询问了许多老人,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位受伤的猎户找到了我们。他说,他在山林里打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洞里的古老祭坛,祭坛上似乎刻着一些与风水有关的图案。 我们跟着猎户来到了那个山洞,果然看到了一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风水师仔细研究了这些图案和文字,终于找到了加强封印的方法。 按照祭坛上的指示,我们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物品,在风水地的周围布置了一个新的封印阵。风水师在阵中念起了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封印阵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将风水地笼罩在其中。 光芒渐渐消失后,风水师告诉我们,封印已经加强,邪恶力量暂时无法突破封印了。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欢呼雀跃起来。 经过这次事件,我和风水师决定在村子里多住一段时间,观察风水地的情况,确保封印的稳定。在这段时间里,我帮助村民们解决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也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风水地一直很平静,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情况。我知道,是时候再次踏上旅程了。离开的那天,村民们都来为我送行,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感激。风水师站在村口,对我说:“希望你以后的旅程一切顺利,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记得回来找我们。” 我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村子。 在新的旅程中,我依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和困难,但我相信,凭借着在那块风水地所学到的勇气和智慧,我一定能够克服一切。而那块风水地,也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走过了无数的山川河流,见识了世间的繁华与沧桑。但无论我走到哪里,心中始终牵挂着那块风水地和那个曾经生活过的村子。我会时常写信给村民们,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也会在信中分享我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有一天,我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收到了一封来自村子的信。信中说,村子里迎来了一场大丰收,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而那块风水地,依然静静地守护着村子,散发着它的光芒。看着这封信,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欣慰。我知道,那块风水地不仅给村子带来了好运,也给我带来了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继续我的旅程,去探索更多未知的世界。但我相信,无论我走到哪里,那块风水地的故事,都将一直伴随着我,激励着我勇敢前行。 又过了许多年,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我的人生中,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坎坷,但我从未忘记过那块风水地。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块风水地,青山绿水,生机勃勃。我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对这块风水地的感激和眷恋。而我的故事,也将随着我的离去,渐渐被人们遗忘。但那块风水地,将永远存在于世间,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守护着那个美丽的村子。 从那以后,邻村和我们村之间的交流逐渐增多,两个村子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而我,也因为这次的经历,对风水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我知道,风水之道,不仅关乎地理环境,更关乎人心。只有心存善念,才能让风水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 第二十八章乡村纸扎人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如墨,我背着背包,沿着蜿蜒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手机地图上,那个名为 “风隐村” 的目的地,终于在导航的提示下,出现在眼前。这是我徒步旅行计划中的一站,原本以为,不过是又一个普通的山村,却未曾料到,这里藏着足以颠覆我认知的秘密。 远远望去,风隐村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村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 “风隐村” 三个大字早已模糊不清,仿佛岁月在这块石碑上肆意侵蚀。当我踏入村子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这才发现,这个村子里的景象实在诡异 —— 每家门口,都摆放着一个纸扎人。这些纸扎人形态各异,有的是面容慈祥的老者,有的是身姿婀娜的女子,还有些是孩童模样。它们身着色彩鲜艳的纸衣,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在晚风的吹拂下,衣袂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想要向村民打听一下情况。轻轻叩响门环,许久,门才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探出半个身子,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 “老人家,我是路过的旅人,想在村里借住一晚,不知方便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善。 老妇人的目光越过我,看向街道上那些纸扎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连连摆手,声音颤抖着说:“不行不行,你快走,别在这过夜!” 说完,“砰” 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惊,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村子到底怎么了?为何老妇人的反应如此强烈?那些纸扎人又有什么特殊含义?带着满心的疑问,我继续在村子里走着,试图寻找其他愿意和我交流的村民。 然而,一路上,我遇到的村民无一例外,都对我避之不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不祥之物,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就在我感到绝望,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村子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花袄,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在这个充满诡异氛围的村子里,她的出现,就像一抹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些许寒意。 “小姑娘,我是路过的,想在这里借住一晚。可是大家都不愿意收留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还有,这些纸扎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耐心地问道。 小女孩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我,压低声音说:“大哥哥,你快走吧。这些纸扎人是用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尖锐的呵斥打断:“小芳!谁让你和陌生人说话的!” 一个中年妇女从远处跑过来,一把将小女孩拉到身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小女孩快步离开了。 我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笃定,这个村子里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真相。 夜幕降临,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那些纸扎人在月光下,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姿态。我找了一间废弃的房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在这里过夜。虽然条件简陋,但总比露宿街头要好。 半夜时分,一阵奇怪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又像是风吹过纸衣的沙沙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我壮着胆子,轻轻推开房门,向街道望去。 月光下,那些纸扎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微微晃动着身体。更诡异的是,我看到一个黑影在纸扎人之间穿梭,动作轻盈而诡异。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那黑影却越来越清晰。 我悄悄跟在黑影后面,想要看个究竟。黑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突然加快了速度,转眼间消失在一条小巷里。我追到小巷口,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纸扎人静静地立在那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心有余悸地回到住处,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在村子里寻找线索。在村子的角落,我发现了一间破旧的纸扎铺。纸扎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浆糊味和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专注地制作纸扎人。他的双手灵巧地摆弄着纸张、竹条,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纸扎人便出现在眼前。 “老人家,打扰了。我对这些纸扎人很感兴趣,您能给我讲讲它们的故事吗?” 我试探着问道。 老者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年轻人,你不该来这里的。这些纸扎人,是为了镇住村子里的邪祟……” 原来,几十年前,风隐村原本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地方。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击中了村子后山的一座古墓。从那以后,村子里便开始怪事频发。先是有村民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哭声,接着,有人莫名其妙地生病,病情来势汹汹,怎么治都治不好。更可怕的是,有村民在外出时失踪,几天后,只在村外的荒野里找到他们的尸体,尸体上布满了奇怪的伤痕,仿佛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村民们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希望他能帮忙化解这场灾难。风水先生在村子里仔细勘察后,面色凝重地告诉大家,古墓里镇压着一个邪恶的怨灵,闪电劈开古墓,让怨灵逃脱了封印,它在村子里兴风作浪,危害村民。 要想镇住怨灵,必须用最亲近的人的模样制作纸扎人,摆放在家门口,用亲情的力量震慑怨灵。于是,村民们纷纷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示,制作纸扎人。从那以后,虽然怨灵的危害有所减轻,但村子里依旧被一层恐怖的氛围笼罩着。 “那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呢?” 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怨灵对陌生人的气息很敏感,一旦有陌生人进入村子,就可能激怒它,引发更大的灾难。”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我心中一阵后怕,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身处如此危险的境地。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和老者对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村民们围在一起,神情惊恐。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我看到村口的一个纸扎人不知为何倒在地上,身上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抓痕,仿佛真的有人或什么东西攻击过它。 村民们顿时慌乱起来,他们纷纷跑回家,拿起各种工具,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我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叫小芳的小女孩突然挣脱母亲的手,跑到我面前,大声说道:“大哥哥,我知道怨灵的弱点!我在爷爷的旧书里看到过,只要找到古墓里的镇墓之宝,就能彻底消灭怨灵!” 小女孩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的母亲赶紧跑过来,捂住她的嘴,惊慌地说:“别胡说!那古墓危险重重,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过!” 但村民们似乎被希望点燃,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看着村民们期待又恐惧的眼神,我咬了咬牙,说道:“我去!” 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我准备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如火把、绳索、武器等。小芳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古墓的大致路线。我向村民们告别,深吸一口气,朝着后山的古墓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山间回荡。走了许久,我终于看到了那座被闪电劈开的古墓。古墓的入口阴森恐怖,洞口周围长满了杂草,仿佛一张张开的大嘴,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我点燃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墓。古墓内一片昏暗,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壁画,描绘着古代的祭祀场景和一些神秘的符号。我顺着通道向前走,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把差点被吹灭。我稳住心神,继续前行。没走多远,我就遇到了第一个机关。地面上出现了一排尖锐的铁钉,只要不小心踩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墙壁上有一些凸起的石块,似乎是通过机关的线索。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块,一步一步地跳过铁钉区域。刚松了一口气,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只好拿出小芳给我的纸条,仔细研究起来。 经过一番思考,我选择了左边的通道。通道越走越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突然,我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让我不寒而栗。 我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向前移动。转过一个弯,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怪物,它有着长长的爪子,血红色的眼睛,模样十分恐怖。我知道,这就是村民们所说的怨灵。 怨灵发现了我,发出一声怒吼,向我扑了过来。我侧身躲开,挥舞着武器向它攻击。但怨灵的速度极快,我的攻击对它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它的爪子划过我的手臂,一阵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袖。 我强忍着疼痛,继续与怨灵战斗。在战斗中,我发现怨灵似乎对火把的光有些忌惮。于是,我将火把靠近它,怨灵果然退缩了一下。我心中一喜,趁机用武器攻击它的弱点。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终于找到了怨灵的破绽,一剑刺向它的心脏。怨灵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渐渐消散。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会儿,我继续在古墓中寻找镇墓之宝。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密室里,我发现了一个精美的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放着一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玉佩。我知道,这就是镇墓之宝。 离开风隐村后,我将小芳赠送的小纸扎人妥善收好,继续踏上旅途。而那枚从古墓中取出的镇墓玉佩,被我贴身携带,总觉得它似乎还隐藏着未被揭开的秘密。每当夜深人静,我拿出玉佩仔细端详时,总能看到玉佩表面流转的奇异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符号,可无论我如何集中精力,都无法看清这些符号的具体模样。 一天,我来到一座繁华的古城,城中有不少古董店和风水玄学的铺子。我怀着一丝希望走进一家名为 “玄天宝阁” 的店铺,店主是一位戴着圆框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自称姓周。当我拿出玉佩向他请教时,周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这玉佩...... 你从何处得来?” 周老板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警惕。 我将在风隐村的经历简略地告诉了他。周老板听完,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年轻人,你可知这玉佩是打开‘幽冥秘境’的关键之物?传说中,幽冥秘境里藏有能颠覆阴阳秩序的强大力量,千百年来,无数人觊觎其中的秘密,为此不惜不择手段。” 我心中大惊,没想到这枚玉佩竟有如此惊人的来历。还没等我细问,店铺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群身着黑色长袍、蒙着面的人闯了进来。他们的眼神冰冷如霜,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把玉佩交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周老板脸色惨白,急忙对我使眼色,示意我快跑。我握紧玉佩,转身从店铺的后门逃出。黑衣人紧追不舍,在狭窄的巷子里,我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在奔跑过程中,我发现这些黑衣人不仅身手敏捷,而且似乎对这片街巷十分熟悉,总能提前预判我的逃跑路线。就在我即将被他们追上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出现,将我拉进了一个隐秘的小院。 救我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目光如炬,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年轻人,先躲在这里。那些人是‘幽冥教’的,他们为了幽冥秘境,已经疯狂了。” 老者说道。 在小院里,老者向我讲述了更多关于幽冥教和幽冥秘境的事情。原来,幽冥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他们信奉黑暗与邪恶的力量,一直在寻找打开幽冥秘境的方法,企图掌控其中的力量,从而统治阴阳两界。 “那玉佩...... 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 我心有余悸地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玉佩是开启幽冥秘境的钥匙之一,但还需要其他几件信物,并且要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按照古老的仪式才能打开。风隐村的古墓,很可能就是当年为了守护玉佩而建造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守护的秘密逐渐被遗忘,才让怨灵有机可乘。” 我恍然大悟,难怪风隐村会遭遇那些诡异的事情。老者告诉我,他名叫云逸,是一个隐世的风水师,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幽冥教的动向,防止他们的阴谋得逞。 “年轻人,你与这玉佩有缘,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愿意和我一起,阻止幽冥教的阴谋吗?” 云逸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想到风隐村村民们的遭遇,以及幽冥教的邪恶目的,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便跟随云逸学习风水之术和一些防身的本领,同时也在寻找其他与幽冥秘境相关的线索。 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对风水玄学有着独特的天赋,进步飞速。云逸对此十分欣慰,他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水奇才,或许真的能够改变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和寻找,我们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在距离风隐村数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据说,每到深夜,小镇的上空就会出现诡异的红光,并且伴随着阴森的 chanting 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同时,小镇上也开始出现一些神秘的纸扎人,这些纸扎人的模样与风隐村的纸扎人十分相似,但却更加阴森恐怖,它们的眼睛是用血色的珠子镶嵌而成,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和云逸立刻前往那个小镇。当我们到达时,小镇上的气氛十分压抑,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们找到了一位胆大的村民,向他打听情况。村民告诉我们,这些怪事是从几天前开始的,自从镇东头的一座废弃老宅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后,就陆续出现了这些诡异的现象。 我们决定前往那座废弃老宅一探究竟。老宅的大门紧闭,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还贴着几张破旧的符咒。我和云逸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点燃火把,缓缓地在老宅中搜索。突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我和云逸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朝着二楼走去。 楼梯发出 “吱呀吱呀” 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老宅的沧桑。当我们走到二楼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房间里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纸扎人,它们整齐地排列着,就像一支阴森的军队。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棺材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就在我们观察房间内的情况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的纸扎人都开始晃动起来,它们空洞的眼睛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直地盯着我们。紧接着,从黑色棺材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一个身影缓缓升起。 “没想到,你们还真能找到这里。” 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面容扭曲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是幽冥教的人?” 云逸警惕地问道。 男子大笑起来,“没错,我是幽冥教的护法。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这座老宅,是我们为了召唤幽冥秘境中的力量而设立的祭坛。那些纸扎人,就是用来收集怨气和阴气的容器。” 我心中一惊,原来幽冥教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我愤怒地说道。 “报应?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等我们打开幽冥秘境,掌控了里面的力量,整个世界都将在我们的脚下!” 男子疯狂地说道。 话音刚落,男子手一挥,周围的纸扎人纷纷向我们扑来。我和云逸立刻展开反击,与纸扎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这些纸扎人虽然看起来是用纸和竹条制成,但却十分坚韧,我们的武器很难对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更糟糕的是,随着战斗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纸扎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们团团围住。男子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我们,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在纸扎人的围攻下,我和云逸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服。而那个幽冥教的护法,却依然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我们,时不时发出一阵嘲笑。 “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乖乖交出玉佩,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护法大声说道。 我咬着牙,心中充满了不甘。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失败了吗?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贴身携带的玉佩。或许,玉佩的力量能够帮助我们摆脱困境。 我伸手拿出玉佩,玉佩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纸扎人在光芒的照射下,纷纷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开始融化。护法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玉佩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可能!这不可能!” 护法咆哮着,朝着我冲了过来,想要抢夺玉佩。云逸见状,立刻挡住了护法的攻击。我则集中精力,引导着玉佩的力量,让光芒更加耀眼。 在玉佩光芒的笼罩下,越来越多的纸扎人被消灭。护法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我和云逸岂能让他得逞,我们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老宅的院子里。 在院子里,护法终于无路可逃。他转过身,眼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地下涌出,将护法笼罩其中。护法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漆黑如墨,长出了长长的爪子,头上也生出了犄角,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这是幽冥教的禁术 —— 魔化!没想到他竟然会使用这种禁术。” 云逸脸色凝重地说道。 怪物发出一声怒吼,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它的速度极快,力量也无比强大。我和云逸只能勉强躲避它的攻击,寻找反击的机会。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发现怪物的腹部有一处弱点,那里的皮肤相对较薄。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云逸,我们决定抓住机会,给怪物致命一击。 当怪物再次攻击时,我和云逸默契配合,引开怪物的注意力。我趁机绕到怪物身后,举起武器,朝着它的腹部刺去。与此同时,云逸也发动了强大的风水攻击,牵制住怪物。 我的武器顺利刺入怪物的腹部,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喷涌而出。它挣扎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打败了幽冥教的护法,我们成功摧毁了他们在小镇上的祭坛,阻止了一场危机。小镇上的诡异现象也逐渐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村民们对我们感激不尽,纷纷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招待我们。 然而,我们知道,幽冥教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他们还在寻找其他开启幽冥秘境的信物,危险依然存在。 在小镇休整了几天后,我和云逸继续踏上了寻找线索的征程。我们一路走访了许多地方,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怪事和神秘的人物。每一次,我们都凭借着智慧和勇气,化解了危机,也逐渐接近了幽冥秘境的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我对风水之术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也学会了许多强大的法术和技能。云逸看着我的成长,感到十分欣慰。他说,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的寻找后,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在一座神秘的大山深处,隐藏着另一处与幽冥秘境相关的遗迹。据说,那里藏着开启幽冥秘境的另一把钥匙。 我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座大山出发。一路上,山势险峻,道路崎岖,充满了各种危险。有凶猛的野兽,也有诡异的机关陷阱。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当我们到达大山深处时,一座古老而神秘的遗迹出现在我们眼前。遗迹的大门紧闭,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与玉佩上的符号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我和云逸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我们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世界里,我们将继续追寻真相,阻止幽冥教的阴谋,守护世间的和平与安宁。而那枚玉佩,也将在这场冒险中,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 我带着玉佩,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古墓。当我回到村子时,村民们看到我平安归来,都欢呼起来。我将玉佩交给风水先生,他用玉佩在村子里布置了一个阵法。从那以后,风隐村的怪事再也没有发生过,那些纸扎人也渐渐失去了作用,被村民们收了起来。 村民们为了感谢我,热情地邀请我在村子里多住几天。在这几天里,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淳朴和善良。临走时,小芳送给我一个她亲手制作的小纸扎人,说是可以保佑我平安。我笑着收下,带着这段难忘的经历,继续踏上了我的旅程。 第二十九章乡村风水先生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八月的日头毒得像火,我骑着二手摩托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车筐里的测绘仪跟着哐当作响。作为地质勘探队的新人,这次被派来测绘西南山区的矿脉,地图上一个叫 “诋毁异” 的村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 这名字古怪得邪乎,像是被诅咒过。 摩托车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链条哗啦脱落。我摔在路边,膝盖擦破了皮,抬头就看见村口歪斜的木牌,“诋毁异村” 四个字被藤蔓缠得只剩半边,“异” 字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远处传来零星的犬吠,却没有半点人声,连蝉鸣都透着股死寂。 “后生仔,车坏了?”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时,一个佝偻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三米开外,青灰色的中山装洗得发白,布鞋上沾着暗红的泥土,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头顶的草帽压得极低,只露出鹰钩鼻和半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我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大爷,这附近有修车的地方吗?” 老头咧嘴一笑,缺了两颗门牙的嘴里漏出风:“叫我钱水进,是村里的风水先生。想修车?跟我走。” 他转身往村子里走,竹拐杖敲在石板路上,“嗒嗒” 声像是催命符。 穿过布满青苔的巷子,腐叶在脚下发出诡异的沙沙声。钱水进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里堆满了桃木剑和画着朱砂的黄符。墙角蹲着个泥塑的镇宅兽,三只眼睛泛着幽绿的光。“把车搁这儿,晌午来取。” 他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黑黢黢的膏药,“擦上,不然伤口要烂。” 我接过膏药时,他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像是被粗绳捆过。正要开口询问,钱水进突然凑近,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后生仔,记住别去村西头的祠堂,听见什么都别回头。” 说完他转身进了屋,门 “砰” 地关上,惊起梁上的蝙蝠。 午后的阳光照在石板路上,却驱散不了村子里的阴寒。我鬼使神差地朝着村西头走去,越靠近祠堂,腐肉的腥臭味越浓。祠堂的朱漆大门斑驳脱落,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黏液,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门内传来,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叫你别来!” 钱水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竹拐杖狠狠戳在地上。他的草帽被风吹落,我这才看清他左眼蒙着块黑布,右眼瞳孔呈诡异的竖线状,像极了蛇眼。“赶紧走!” 他拽着我的胳膊往回拖,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 回到院子时,摩托车已经修好,链条上还缠着根红绳。钱水进往我兜里塞了把铜钱:“拿着,夜里不管看见什么,撒出去。” 我想问个究竟,他却摆摆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夜幕降临时,我在村里唯一的招待所住下。窗户对着后山,月光下,山坡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坟头,每座坟前都插着倒悬的桃木剑。半夜时分,一阵 “咯咯” 的笑声从窗缝钻进来,我猛地坐起身,看见窗玻璃上贴着张惨白的脸,嘴角咧到耳根,正是白天在村口见过的疯女人。 我抓起铜钱砸过去,女人瞬间消失。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握紧门把,听见钱水进的声音在走廊回荡:“莫怕,是讨债的。” 门缝里塞进张黄符,上面写着 “镇宅辟邪” 四个朱砂大字。 第二天一早,我在村口撞见几个村民抬着棺材。棺材板缝里渗出黑血,落在地上竟变成蜈蚣四处逃窜。钱水进站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警告。棺材经过我身边时,里面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还有个女人尖着嗓子喊:“还我命来!” 我再也待不下去,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开。钱水进从巷子里冲出来,往我怀里塞了个油纸包:“带着,路上饿了吃。” 摩托车刚发动,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刺啦的电流声,接着传来钱水进沙哑的声音:“贵客慢行,记得常来啊……” 驶出村口时,我忍不住打开油纸包,里面哪是什么食物,分明是一撮黑毛和半块带牙印的人骨。后视镜里,钱水进站在村口,身旁不知何时多了十几个面色惨白的村民,他们齐刷刷抬起手,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摩托车突然熄火,我低头发现链条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在了脚踝,另一端连着远处的钱水进。他举起竹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整个村子突然被浓雾笼罩。等雾气散去,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村口,钱水进站在歪斜的木牌下,朝我招了招手:“后生仔,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摩托车链条勒得脚踝生疼,钱水进的竹拐杖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我拼命扯那根红绳,指缝间渗出鲜血,可绳子却像活物般越缠越紧。浓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怪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钱水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大喊着,声音却被浓雾吞噬。老人缓缓走来,独眼在雾中泛着幽光,他身后跟着的村民不知何时都换上了寿衣,脸色青白,嘴角挂着涎水。“后生仔,你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 钱水进举起拐杖,顶端的铜铃叮当作响,雾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黄皮子,它们直立着身子,前爪作揖:“路人哥,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我想起之前在枯岭村的遭遇,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钱水进却突然挥手驱散黄皮子,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来了,就听我讲个故事。” 他坐在歪斜的石磨上,开始讲述诋毁异村的过往。 原来百年前,村里出了个贪婪的风水师,为了谋取龙脉的灵气,竟用全村人的性命布阵。他将村民活埋在村西的祠堂下,以血肉为引,妄图让自己飞升成仙。然而阵法出了差错,不仅风水师暴毙,被献祭的村民化作厉鬼,连带着龙脉也被诅咒,成了滋养邪祟的温床。 “我就是那个风水师的后人。” 钱水进掀开左眼的黑布,底下赫然是个空洞的眼窝,“为了镇住这些邪祟,我用自己的左眼和寿命为代价,守着这个村子。每隔二十年,就要找外乡人来献祭,才能暂时压制住怨气。” 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怜悯,“你,就是下一个祭品。” 话音刚落,四周的黄皮子突然发起攻击。我抄起地上的石块拼命挥舞,却感觉体力渐渐不支。千钧一发之际,怀里的油纸包突然发烫,那块带牙印的人骨发出微弱的光芒,黄皮子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退去。 钱水进脸色大变:“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来不及回答,转身就往村外跑。可无论怎么跑,总能看见歪斜的木牌和钱水进似笑非笑的脸。绝望之际,我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难道这骨头就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我躲进一间废弃的民房,仔细研究人骨。在骨头上,我发现了用朱砂写的小字,像是某种符咒。正当我琢磨时,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屏住呼吸,透过破窗看见钱水进带着村民们举着火把搜寻。“出来吧,后生仔。”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逃不掉的。” 我握紧人骨,冲出门外。钱水进似乎早有预料,抬手撒出一把黑狗血。我被泼了个正着,浑身像被火烧般疼痛。但人骨却在此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狗血尽数蒸发。钱水进见状,露出狰狞的表情:“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突然伸出无数枯手,将我死死缠住。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住手!” 我转头望去,竟是孙运清。他手中拿着母亲的日记,眼神坚定:“钱水进,我知道破解诅咒的方法!” 原来,他在研究母亲日记时,发现了与诋毁异村有关的记载。 钱水进愣住了,独眼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根本没有破解的办法!” 孙运清冷笑一声,翻开日记:“当年那个风水师留下了后手。只要集齐被献祭村民的骸骨,在月圆之夜埋入龙脉,再以施术者后人的血为引,就能解除诅咒。” 这时,村民们已经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显然被邪祟控制。钱水进咬牙切齿:“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骸骨早就散落各处,你们根本找不到!” 孙运清却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不,我已经找到了大部分。” 在孙运清的带领下,我们开始在村里搜寻骸骨。每找到一具,人骨就会发出共鸣,光芒更盛。钱水进在一旁阴沉着脸,不时出手阻拦,但都被人骨的光芒击退。当我们找到最后一具骸骨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月圆之夜,我们来到村西祠堂。祠堂的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孙运清将骸骨放入阵法中央,转头看向钱水进:“该你履行职责了。” 钱水进沉默良久,终于抽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入阵法的瞬间,整个祠堂开始剧烈震动。 邪祟们发出不甘的怒吼,从地底涌出。我和孙运清举着人骨,光芒所到之处,邪祟纷纷消散。钱水进的身体却开始变得透明,他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村子,露出释然的笑容:“百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阵法消失,钱水进也化作一缕青烟。第二天清晨,浓雾散去,诋毁异村恢复了生机。村民们的眼神变得清澈,他们看着我们,眼中充满感激。 临走时,一位老人塞给我一个玉佩:“这是钱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改变了村子的命运。” 我握着玉佩,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百感交集。或许,有些秘密注定要被揭开,而有些牺牲,终将换来新生。 回到城市后,我时常会想起那个诡异的村子,想起钱水进复杂的眼神。每当夜深人静,我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铜铃声,像是在提醒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神秘等待着被发现。而那枚玉佩,也一直陪伴着我,成为了那段离奇经历的见证。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几个月后,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本破旧的风水秘籍,扉页上写着:“真正的风水,在于人心。” 署名是钱水进。我翻开秘籍,里面记载着许多关于风水与人心的奥秘,以及一些从未见过的镇邪之术。 就在我研究秘籍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小心背后。”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但我知道,与神秘风水世界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此后,我踏上了追寻风水真谛的旅程,在一个又一个充满诡异与神秘的地方,解开了一个又一个尘封的秘密,而钱水进留下的线索,始终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 在一次前往湘西的旅途中,我听闻了一个关于赶尸的传说。好奇心驱使下,我深入湘西大山,在那里遇到了一群自称是钱水进同门的风水师。他们神秘莫测,掌握着许多失传的秘术,却对我充满敌意。原来,他们认为我破坏了钱水进守护百年的平衡,是个 “罪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与他们展开了一场风水对决。在对决中,我运用钱水进留下的秘籍,破解了他们设下的重重机关。然而,就在胜利在望时,我发现他们背后似乎有一股更强大的神秘力量在操控,而这股力量,与诋毁异村的诅咒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逐渐揭开了一个跨越百年的阴谋。原来,当年那个贪婪的风水师并未真正死去,他的一缕残魂依附在龙脉深处,一直在寻找重生的机会。钱水进守护村子,不仅是为了赎罪,更是为了阻止老风水师复活。而我和孙运清解除诅咒的行为,意外打破了封印,让老风水师的残魂有了可乘之机。 一场关乎生死的决战即将来临。我联系上孙运清,以及在之前冒险中结识的伙伴们,共同商议对策。我们深入诋毁异村,重新布置风水阵法,准备与老风水师的残魂决一死战。在决战中,我们遭遇了无数诡异的邪祟和陷阱,但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钱水进留下的秘术,一步步逼近真相。 最终,在龙脉核心,我们与老风水师的残魂展开了最后的对决。他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想象,我们几乎陷入绝境。关键时刻,钱水进留下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我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在光芒的冲击下,老风水师的残魂终于被彻底消灭,百年的恩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场战斗结束后,我和伙伴们成为了真正的风水守护者。我们四处游历,帮助那些被邪祟困扰的地方,用所学的风水之术造福百姓。而钱水进的故事,也在风水界流传开来,成为了一个警示后人的传说 —— 真正的风水师,应当心怀正义,守护苍生,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酿成大祸。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始终记得钱水进的那句话:“真正的风水,在于人心。” 这句话不仅是他一生的总结,也成为了我人生的座右铭。每当我面对神秘的风水之谜时,都会想起那个诡异的诋毁异山村,想起钱水进复杂而又充满故事的眼神,然后带着这份记忆和信念,继续踏上未知的冒险之旅。 第三十章小伙子不要踢红布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我骑着破旧的摩托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 “咔嗒咔嗒” 的声响,仿佛是某种未知的倒计时。三天前,我在论坛上看到有人提到一个名为 “阴罗镇” 的地方,说那里藏着明清时期的古建筑群,几乎未被开发,对于热爱探险的我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导航显示距离阴罗镇还有五公里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雨丝冰凉,打在脸上却有一种黏腻的触感,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液体的残痕。远处的山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张张扭曲的鬼脸。当 “阴罗镇” 三个斑驳的大字出现在路牌上时,我的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那三个字的笔画上,竟凝结着暗红的斑点,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驶入镇子,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侧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石。偶尔有一两扇窗户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是巨兽张开的嘴。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在雨幕中晕染出诡异的光圈,几只巨大的飞蛾扑棱着翅膀撞在灯泡上,发出 “扑扑” 的声响。 转过一个街角,我突然急刹车。路中央横躺着一块红布,颜色鲜艳得刺眼,在这阴沉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红布上绣着奇怪的符文,密密麻麻,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扭曲的藤蔓。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绕开时,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小伙子不要踢红布!”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再转过头,不知为何,右脚已经重重地踢在了红布上。红布被踢得翻卷起来,我这才发现下面压着一个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布满锈迹,却隐隐泛着幽光。 “对、对不起。” 我对着空气道歉,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捡起铃铛准备放回红布上时,手指刚触碰到铃铛,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血管里游走。就在这时,红布突然无风自动,像一条灵活的蛇,“嗖” 地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惊恐地用力甩脚,可红布却越缠越紧,勒得脚踝生疼。低头看去,红布上的符文竟开始缓缓蠕动,渗出暗红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上爬。我掏出随身的匕首,想要割断红布,刀刃却在接触红布的瞬间迸出火花,震得我虎口发麻。 “小伙子,跟我来。” 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这次我看清了,巷子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浑浊得像是蒙着一层灰翳。不等我回应,她便转身往巷子里走去,脚步轻飘飘的,像是没有踩到地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巷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老太太在一间破旧的木门前停下,推开门,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墙上挂满了符咒和铃铛。 “坐。” 老太太指了指屋内唯一的木凳,自己则坐在一张摇椅上,发出 “吱呀吱呀” 的声响。我刚坐下,红布突然剧烈扭动,仿佛在抗拒这个地方。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她用枯瘦的手指蘸取粉末,洒在红布上。 神奇的是,红布的动作渐渐放缓。“这红布,是镇邪之物。” 老太太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七十年前,阴罗镇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死了上千人。后来有个云游的道士说,是有厉鬼作祟,便用这块红布镇压在镇子中央。这么多年过去了,红布早就和厉鬼融为一体,碰不得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那现在怎么办?” 老太太叹了口气:“办法不是没有,但凶险万分。子时三刻,你带着铃铛去镇子东边的乱葬岗,在那里有一口枯井,把铃铛扔进井里,红布自然会松开。不过……” 她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井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子时的钟声响起时,我站在了乱葬岗。这里杂草丛生,坟头密密麻麻,有的坟堆已经坍塌,露出里面腐朽的棺木。月光惨白,照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霜。红布此时已经缠到了我的大腿,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催促我快点行动。 终于找到了那口枯井,井口布满青苔,还缠绕着几根腐烂的藤蔓。我深吸一口气,将铃铛举过头顶,正要扔进井里,井中突然传来一阵尖啸,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指甲同时划过玻璃。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从井中伸出,手指细长,指甲漆黑,直直地抓向我的手腕。 我吓得尖叫一声,铃铛脱手,却没有掉进井里,而是被那只手接住。更多的手从井中伸出,抓住我的脚踝、手臂,将我往井里拖。红布此时疯狂扭动,像是在兴奋地舞蹈,符文渗出的液体越来越多,在我身上形成一道道血痕。 千钧一发之际,老太太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上泛起金光,砍在那些鬼手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鬼手纷纷化作黑烟消散。“快走!” 老太太大喊。我转身就跑,红布却依然紧紧缠着我,不过力度似乎减弱了一些。 回到老太太家,我已经精疲力竭。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一碗符水,让我喝下。符水入口辛辣,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驱散了一些寒意。“你暂时安全了,” 老太太说,“但红布不会轻易放过你。明日一早,你去镇子西边的土地庙,找到土地公神像背后的八卦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土地庙。土地庙破旧不堪,屋檐下的瓦片掉落了大半,门口的石狮子缺了一只耳朵。推开庙门,里面的土地公神像布满灰尘,嘴角歪斜,眼神空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绕到神像背后,果然找到了一面八卦镜。八卦镜表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用衣袖擦了擦,镜面反射出我的脸,却在一瞬间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张长满獠牙的鬼脸。我吓得差点把镜子扔了,红布此时又开始剧烈扭动,符文红光大盛。 突然,庙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我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一群村民举着火把,朝着土地庙走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呆滞,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锹,眼神冰冷地盯着土地庙的方向。 “他们被红布操控了。” 老太太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她的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红布想要借他们的手杀了你,夺走你的阳气。” 说话间,村民们已经包围了土地庙,开始用铁锹砸门。 我握紧八卦镜,心中充满恐惧。老太太将几张符咒贴在门上,暂时挡住了村民的攻击。“你拿着镜子,对准红布。” 老太太说,“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移开视线。” 我照做,八卦镜射出一道金光,照在红布上。红布发出 “滋滋” 的声响,开始慢慢萎缩,符文也逐渐黯淡。 然而,就在红布即将松开时,中年男人撞开了庙门。他举起铁锹,直直地朝我劈来。老太太冲上前,用身体挡住了铁锹,鲜血溅在我脸上。“快走!”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我流着泪跑出土地庙,身后传来村民们的嘶吼声和老太太的惨叫声。 我一路狂奔,跑到了镇子边缘。红布终于完全松开,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我回头望去,阴罗镇笼罩在一片迷雾中,隐隐传来诡异的笑声。而我知道,这段惊魂之旅,将成为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噩梦。此后,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那个神秘的老太太,想起她为救我而付出的生命,也不知道阴罗镇里,那被红布镇压的厉鬼,是否还在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 逃离阴罗镇后的第七天,我仍不敢关灯睡觉。床头摆着从土地庙带出的八卦镜,镜面却在某个深夜悄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里渗出暗红液体。更诡异的是,手机相册里突然出现陌生照片 —— 凌晨三点的自拍照中,我的脖颈后多出一截苍白的手指。 “您确定这是阴罗镇的地图?” 我攥着泛黄的羊皮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古董店老板缩了缩脖子,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小伙子,这是清末一位风水师的遗物,标注的‘血井’位置,和你描述的枯井......” 他突然噤声,目光死死盯着我身后。 玻璃橱窗映出我背后的景象:那块本该消散的红布,正透过门缝缓缓爬进来,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我抓起桌上的铜钱撒过去,铜钱却像被无形的手握住,悬浮在空中排列成阵。红布瞬间暴涨,裹住我的头,腐臭的气息中,我听见无数人在耳边尖叫:“还我命来!” “破!” 一道金光劈开红布。白发道士手持拂尘立于门口,道袍上的太极图流转着微光。他甩出三张符咒,红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化作青烟钻进墙角裂缝。“被血祭的厉鬼怎会轻易罢休?” 道士捻着胡须,“七日后便是月全食,阴罗镇的血井将打开阴阳通道,届时......” 我在道士的帮助下,开始收集镇邪之物。城隍庙的古钟、道观的镇魂香、百年老槐的树心,每一件都伴随着诡异遭遇。取槐树心时,树干里渗出黑色汁液,在空中凝成女人的轮廓;搬运古钟当夜,钟内传来铁链拖拽声,次日清晨,钟身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手印。 月全食前夜,我与道士重返阴罗镇。镇子比上次更阴森,所有房屋的窗户都糊着黑纸,街道上铺满白灰,脚印延伸向镇中心。“这是镇魂阵。” 道士脸色凝重,“有人想把厉鬼困在镇内,却适得其反。” 土地庙前,老太太的尸体不翼而飞,地面残留着暗红的符咒。我在神像底座发现一本残破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可怕的真相:七十年前,镇长为求长生,听信邪术,将全镇孩童投入血井活祭,用红布镇压怨气。而那位牺牲自己的老太太,正是当年唯一幸存孩童的母亲。 “原来你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瞳孔骤缩 —— 本该死去的老太太正站在月光下,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嘴角裂开至耳根。她的手中握着红布,符文化作无数细小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道士挥舞桃木剑冲上前,剑身上的朱砂亮起:“受死吧!” 然而,桃木剑却在触及老太太的瞬间崩裂。厉鬼发出尖锐的笑声,红布如潮水般涌来。危急时刻,我想起日记里的记载,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红布上。 红布剧烈颤抖,无数孩童的虚影从中浮现。厉鬼的身形开始透明,她嘶吼着:“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我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真正的罪人早已死去!” 红布突然炸开,强大的气浪将我们掀飞。 血井方向传来震天巨响,井口涌出浓稠的黑雾,里面传来锁链断裂的声音。无数惨白的手臂从雾中伸出,道士急忙掏出镇魂香点燃,却被黑雾瞬间吞噬。“快用槐树心!” 他大喊。我将树心塞进血井,树心迸发出耀眼的绿光,与黑雾激烈碰撞。 月全食达到顶点,血井上方出现巨大的漩涡。我看见镇长的虚影在漩涡中狞笑,他伸手抓住厉鬼,想要将其拖入漩涡。“不!” 我抄起古钟砸向漩涡,钟声回荡间,镇长的虚影发出惨叫,连同厉鬼一起被吸入漩涡。 漩涡逐渐缩小,最后化作一道红光没入红布。红布缓缓飘到我面前,符文褪去血色,变得洁白如雪。我伸手触碰,红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晨光刺破黑暗,阴罗镇的白灰被风吹散,露出下面崭新的泥土。 道士望着东方的朝阳,长舒一口气:“厉鬼已散,阴阳通道闭合。” 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递给我,“这是老太太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谢谢你让她和孩子团聚。” 我握紧玉佩,泪水模糊了视线。 离开阴罗镇时,我回头望去,只见土地庙的废墟上,一株嫩绿的幼苗破土而出。此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梦到阴罗镇,梦到老太太和蔼的笑容,还有那些在红布中消失的孩童。而那块玉佩,我一直带在身边,它时刻提醒着我,这个世界上,有些罪孽需要偿还,有些灵魂需要救赎,而对未知的敬畏,永远不能消失。 多年后,我成为了一名灵异事件调查者,走遍大江南北。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讲述阴罗镇的故事,告诫人们不要轻易触碰那些神秘而危险的事物。偶尔,当我在深夜翻看过去的照片,仍能看到照片边缘若隐若现的红布一角,像是那段恐怖经历留下的永恒印记,也像是在警示我,在这广袤的世界中,还有无数未知的神秘,等待着被揭开,也等待着被敬畏。 第三十一章乡村活死人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我是个民俗文化爱好者,一直对乡村里那些神秘的传说和古老的建筑充满好奇。最近,我听闻邻村有一座神秘的义庄,里面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有人说,每当夜幕降临,义庄里就会传出诡异的声响,还有活死人出没。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决定亲自去邻村义庄探秘,一探究竟。 出发前,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我带上了强光手电筒、多功能刀具、录音笔,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驱邪的物品,如桃木剑、朱砂和符咒。这些东西虽然在科学看来可能没什么用,但在这种充满未知的情况下,它们至少能给我一些心理上的安慰。我还向村里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人打听了一些关于义庄的情况。老人听我说起要去义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孩子,那地方邪乎得很,可不是你能去的!前些年,有个胆大的年轻人跑去那里,结果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它们要出来了’,没过多久就死了。你可别犯傻啊!” 老人的话非但没有让我退缩,反而更坚定了我去探秘的决心。我谢过老人后,便踏上了前往邻村的路。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天空布满了厚厚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降下一场暴雨。通往邻村的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树林,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走在这条小路上,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终于,我来到了邻村。这个村子看起来十分冷清,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几只流浪狗在角落里徘徊。我向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妇人打听义庄的位置。老妇人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村子西边的方向指了指,低声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就能看到了。不过,你要是听劝,就别去那里,那地方不干净。” 我道了谢,便朝着老妇人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一座破败的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义庄。义庄的大门紧闭,门板上的漆已经剥落大半,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头。大门两侧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显得格外阴森。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上面 “义庄” 两个字已经模糊不清。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推了推大门,大门发出 “吱呀” 一声刺耳的响声,缓缓打开了。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义庄的院子里杂草丛生,一些枯枝败叶散落在地上。院子中间有一口枯井,井口周围布满了青苔,井绳已经腐烂断裂。院子的角落里停放着几口破旧的棺材,棺材盖有的已经松动,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间。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拿起手电筒,朝着义庄的正屋走去。 正屋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我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摆放着许多木制的架子,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骨灰盒。墙壁上挂着一些残破的画像,画像上的人物面容模糊,表情阴森。在屋子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神龛,神龛上供奉着一尊面容狰狞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已经熄灭的香。 我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走着,每走一步都感觉心惊肉跳。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声音的来源。声音是从屋子后面传来的。我握紧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我来到了一间密室前。密室的门是用厚重的木板制成的,门上还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我尝试用手中的刀具撬锁,但锁太结实了,根本撬不开。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发现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隐蔽的机关。我轻轻按下机关,只听 “咔嚓” 一声,锁竟然自动打开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密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器和骨头。在密室的中央,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我慢慢靠近棺材,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当我走到棺材旁边时,我突然听到棺材里传来了一阵敲击声。“咚、咚、咚”,声音沉闷而有节奏,仿佛是有人在里面求救。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手去推棺材盖。棺材盖很沉重,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推开一条缝。就在这时,一股恶臭从棺材里喷涌而出,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强忍着不适,将棺材盖完全推开。眼前的景象让我惊恐万分。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脸上布满了尸斑。更可怕的是,尸体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上,架子上的骨灰盒纷纷掉落,摔得粉碎。 就在我惊魂未定时,我突然发现那具尸体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尸体缓缓坐了起来,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我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我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地上的骨头绊倒了。活死人快速地向我爬过来,它的动作十分僵硬,但速度却很快。 我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活死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它的嘶吼声在密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我跑到密室门口,用力推开门,却发现门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回头一看,活死人已经快要追上我了。我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地推门。终于,门被我推开了,我冲了出去,朝着正屋的方向跑去。 在正屋,我又遇到了更多的活死人。它们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将我团团围住。我挥舞着桃木剑,试图驱赶它们,但桃木剑似乎对它们并没有什么作用。活死人越来越多,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老人给我的符咒。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符咒,大声念起了咒语。神奇的是,活死人在看到符咒的瞬间,竟然停住了脚步,它们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趁机冲出了活死人的包围,朝着义庄的大门跑去。当我跑到大门前时,我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而且还从外面上了锁。我绝望地拍打着大门,大声呼救。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活死人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大群活死人正朝着我涌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大门旁边有一个狗洞。我顾不上那么多,趴在地上,从狗洞里钻了出去。我刚钻出狗洞,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活死人撞击大门的声音。我不敢停留,爬起来就朝着村子外面跑去。一路上,我不停地回头张望,生怕活死人追上来。 当我终于跑出村子,回到自己的村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浑身是汗,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狼狈不堪。我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义庄里的恐怖场景。我知道,这次探秘是我人生中最惊险的一次经历,而义庄里的秘密,或许永远都无法被揭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邻村的义庄,也很少再提起那段恐怖的经历。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义庄里那些诡异的画面,想起那些活死人的嘶吼声,心中依然会感到一阵恐惧。而那个神秘的义庄,也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噩梦。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几天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我开始变得嗜睡,白天总是感觉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而且,我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些红色的斑点,这些斑点又痒又痛,怎么也消不下去。我去看了医生,但医生却查不出病因。 我开始怀疑,这些症状是不是和我在义庄的经历有关。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神龛,想起了棺材上的符文,难道是我触犯了什么禁忌,被诅咒了?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决定再次寻找那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向他请教解决的办法。 老人听了我的遭遇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叹了口气,说:“孩子,你这是中了邪啊!那义庄是用来停放无人认领的尸体和棺材的地方,阴气极重。里面的活死人是因为怨气太重,才变成了那样。你贸然闯入,惊扰了它们,自然会遭到报复。” 我焦急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个诅咒吗?”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但十分危险。你需要在月圆之夜,再次前往义庄,找到那个神龛,在神龛前诚心忏悔,然后点燃三炷香,祈求神灵的原谅。如果神灵肯原谅你,诅咒自然会解除。但如果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因为我实在不想一辈子都被这个诅咒折磨。月圆之夜很快就到了,我再次踏上了前往邻村义庄的路。这一次,我的心情比上次更加紧张和恐惧。 当我来到义庄时,发现大门依然紧闭,但却没有了上次那种阴森的感觉。我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依然杂草丛生,但却安静得可怕,没有了活死人的嘶吼声。我朝着正屋走去,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遇到危险。 走进正屋,我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我朝着神龛的方向走去,当我走到神龛前时,突然发现神龛上的神像竟然变了模样。上次看到的是一尊面容狰狞的神像,而这次看到的却是一尊慈眉善目的神像。 我跪在神龛前,诚心诚意地忏悔自己的过错。我一边忏悔,一边点燃了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铃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抬起头,四处寻找铃声的来源。 突然,我看到神龛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门缓缓打开,里面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我好奇地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当我走进门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这个空间里布满了发光的符文,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在八卦阵的中央,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的面容美丽而神秘,她微笑着看着我,说:“年轻人,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惊讶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女子说:“我是这座义庄的守护者,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你,因为机缘巧合,闯入了这里,也因此被卷入了这个秘密之中。” 我疑惑地问:“什么秘密?” 女子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力量,而义庄就是这些力量的交汇点之一。那些活死人,其实是被邪恶力量控制的尸体。而我,一直在守护着这里,防止邪恶力量的扩散。但最近,邪恶力量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能帮你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女子说:“你手中的桃木剑和符咒,虽然对活死人作用不大,但却有着特殊的力量。而且,你有着勇敢和探索的精神,这是非常难得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有机会打败邪恶力量,拯救这座义庄。” 我思考了片刻,最终决定答应女子的请求。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帮忙,不仅自己的诅咒无法解除,还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受到邪恶力量的威胁。女子告诉我,邪恶力量的源头就在义庄的地下密室深处,我们需要找到并摧毁它。 我们一起朝着地下密室走去。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机关和陷阱。但在女子的帮助下,我们都顺利地通过了。当我们来到地下密室时,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加糟糕。活死人的数量更多了,而且它们的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加强大了。 女子拿出一把发光的宝剑,与活死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我也挥舞着桃木剑,尽力帮助她。在战斗中,我发现活死人的弱点在心脏部位。只要用桃木剑刺穿它们的心脏,它们就会立刻倒下。我们齐心协力,终于打败了大部分活死人。 但就在我们以为快要胜利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密室深处走了出来。黑影散发着强大的邪恶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女子脸色大变,说:“这就是邪恶力量的源头,我们一定要小心!” 黑影发出了一阵狂笑,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太天真了!” 黑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女子举起宝剑,与黑影展开了殊死搏斗。我也在一旁不断地攻击黑影,但黑影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我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这危急时刻,我突然想起了老人给我的朱砂。我拿出朱砂,朝着黑影撒了过去。朱砂碰到黑影后,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黑影痛苦地嘶吼着。 女子趁机发动了最强的攻击,她将宝剑插入黑影的心脏。黑影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然后化作了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随着黑影的消失,所有的活死人也都倒下了,义庄恢复了平静。 女子松了一口气,说:“终于结束了。谢谢你的帮助,年轻人。你的诅咒也已经解除了。” 我感激地说:“不用谢,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女子微笑着说:“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保持这份勇敢和善良,去探索更多未知的世界。但记住,一定要尊重那些神秘的力量,不要轻易去触碰它们。” 我点了点头,告别了女子。当我走出义庄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身上,让我感到无比温暖。这次义庄之行,让我经历了无数的惊险和恐怖,但也让我收获了很多。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和秘密,我们应该怀着敬畏之心去面对它们。 从那以后,我依然热爱着民俗文化,但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盲目地去探索那些危险的地方了。我将自己在义庄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些神秘的故事,也希望能提醒大家,在面对未知的力量时,一定要保持敬畏和谨慎。而那座神秘的义庄,也成为了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中。 第三十二章 小小娃儿也不让人省心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作为一个狂热的探险爱好者,我总是对那些鲜有人至的地方充满好奇。这次,我听闻在距离城市很远的群山深处,有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古老村落,那里保留着独特的民俗文化和神秘传说。怀揣着对未知的渴望,我毅然踏上了前往那个神秘村落的探秘之旅。 出发前,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背上装满干粮、水、帐篷、指南针等装备的背包,还特意带上了相机,打算记录下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我按照地图的指引,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起初,道路还算清晰,山间的风景也美不胜收,绿树成荫,鸟儿欢唱,溪流潺潺。我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满心期待着即将到达的神秘村落。 然而,随着深入群山,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难行,茂密的植被逐渐遮挡了视线。更糟糕的是,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打湿了地图,也让原本就不好辨认的山路变得更加泥泞湿滑。我试图寻找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但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无奈之下,我只能冒雨继续前行,希望能尽快找到出路。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焦急地看着手中已经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的地图,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定的路线,迷失了方向。四周的环境看起来都差不多,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心中开始涌起一阵恐慌。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嬉闹声。我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看上去十分古朴,房屋都是用石头和木材建造的,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村头的大槐树下,几个小孩子正在雨中玩耍,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看到有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好奇地跑了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呀?” 我连忙向她说明自己迷路的情况,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说:“那你先到我们村里躲躲雨吧,等雨停了,我让爷爷帮你看看路。” 我跟着小女孩走进村子,村民们看到我这个陌生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眼神中并没有敌意。小女孩把我带到了她爷爷家,那是一间古朴的石头房子,屋内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中间的火塘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温暖而又温馨。小女孩的爷爷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还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喝着姜汤,我向老人讲述了自己迷路的经过和此行的目的。老人听后,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他告诉我,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而且这附近的山路错综复杂,很容易迷路。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老人说我要去的那个神秘村落,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据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踪影,从那以后,那里就成了一个禁忌之地,很少有人敢靠近。 我听了老人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难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可那个神秘村落的传说又是从何而来呢?我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男孩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小虎掉进后山的陷阱里了!” 小女孩一听,着急地说:“那我们快去救他呀!” 老人叹了口气,说:“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你们几个孩子小心点。” 我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便主动提出和孩子们一起去救小虎。小女孩的爷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叮嘱我们一定要小心。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我们朝着后山跑去。雨虽然小了一些,但山路依然十分难走。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前行,终于来到了后山。小男孩指着一个方向说:“就在那边!”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那应该就是陷阱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陷阱,听到里面传来了小虎的哭声。我趴在陷阱边,大声安慰他:“小虎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可是,陷阱很深,我们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无法把小虎拉上来。就在我们着急的时候,小女孩突然说:“我记得家里有一根长长的绳子,我们回去拿绳子吧!” 于是,我和小女孩快速跑回村子,拿上绳子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我们把绳子的一端系在旁边的大树上,另一端放进陷阱里。我让小虎抓住绳子,然后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用力往上拉。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小虎救了上来。小虎浑身是泥,脸上还挂着泪水,但看到我们后,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把小虎安全送回家后,我准备向大家告辞,继续寻找出路。可老人却拦住了我,说:“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在山里走太危险了,不如在我们这里住一晚,明天我再帮你找个熟悉山路的人带你出去。” 我想了想,觉得老人说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我住在小女孩家为我准备的房间里。房间虽然简陋,但很干净。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这个村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半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哭声,隐隐约约,让人毛骨悚然。我壮着胆子起身,打开房门,看到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村子西边的一间废弃房屋里传出来的。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房屋,透过破旧的窗户向里张望。只见屋内点着几支蜡烛,昏黄的烛光下,有几个小孩子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表情十分严肃,嘴里念念有词。在他们中间,放着一个奇怪的木偶,木偶的样子十分诡异,眼睛是红色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女孩。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我:“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些慌乱地说:“我…… 我听到声音,就过来看看。” 小女孩听了,脸色突然变得很紧张,她拉着我的手说:“大哥哥,这里很危险,我们快走吧!” 我被小女孩拉着离开了那间废弃房屋,心中充满了疑惑。我问小女孩那间屋子里的孩子们在做什么,小女孩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大人们不让我们靠近那里,说那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我更加好奇了,但看到小女孩害怕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第二天一早,老人果然给我找来了一个村民,让他带我走出大山。在和大家告别时,我发现那些孩子们都躲在大人身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我跟着村民走在山路上,忍不住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村民听了,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说:“那个地方确实很邪乎,听老一辈人说,以前那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从那以后,就经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你以后可别再靠近那里了。” 在村民的带领下,我终于走出了大山。这次迷路的经历让我既感到惊险又充满了疑惑。那个神秘的村子、奇怪的孩子们还有那间废弃房屋里的诡异场景,都成了我心中解不开的谜团。虽然我没有找到原本要去的神秘村落,但这次意外的经历却让我收获了一段难忘的冒险故事,也让我对这个世界的神秘之处有了更深的敬畏之心。 回到城市后,我常常会想起那个神秘的小山村和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孩子们。我开始查阅各种资料,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那个村子和神秘村落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本古老的地方志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地方志上记载,在很久以前,那个群山深处确实存在着两个相邻的村落。其中一个就是我要寻找的神秘村落,那里的人们掌握着一种独特的古老巫术,能够与神灵沟通,祈求风调雨顺。然而,这种强大的力量引来了另一个村子的嫉妒和恐惧。 有一年,周边地区遭遇了严重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另一个村子的村民认为是神秘村落的人使用巫术,独占了神灵的庇佑,才导致他们遭受灾难。在极端的情绪驱使下,他们发动了一场残酷的袭击,对神秘村落进行了大肆破坏,还杀害了许多无辜的村民。 神秘村落的人奋起反抗,但最终寡不敌众。在最后时刻,他们使用了禁忌的巫术,试图诅咒那些施暴者。然而,这个禁忌巫术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不仅让神秘村落的人全部消失,还在周边地区引发了一系列诡异的现象。从那以后,两个村子都逐渐衰败,曾经繁华的地方变得荒芜。 而我迷路时进入的那个小山村,很可能就是当年参与袭击的村子的后裔。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也许是为了躲避神秘村落的诅咒,也许是为了守护某个秘密,才会对外人如此警惕,村子里也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现象。 我对这个发现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我似乎揭开了一部分真相,害怕的是那个神秘的诅咒是否依然存在,那些诡异的事情是否还会继续发生。带着这些疑问,我决定再次前往那个小山村,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答案。 当我再次来到小山村时,发现这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村子里显得更加安静,几乎看不到村民们的身影,只有几个孩子在村头玩耍。我走向他们,试图和他们交流,但孩子们看到我后,都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跑开了。 我感到有些失落,正准备去寻找小女孩的爷爷,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吟唱声从远处传来。我顺着声音走去,发现声音是从村子后面的一片竹林里传来的。我小心翼翼地走进竹林,只见在竹林深处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站着许多村民,他们穿着奇怪的服饰,正在举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在仪式的中央,几个孩子手里拿着我上次看到的那种诡异木偶,嘴里念念有词。村民们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敬畏和恐惧。我躲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观察着仪式的进行。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原本晴朗的天气瞬间变得阴暗可怕。我看到村民们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他们加快了仪式的节奏,嘴里的吟唱声也越来越急促。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小女孩站在人群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我担心小女孩会有危险,顾不上那么多,冲了出去,大喊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我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村民们愤怒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小女孩的爷爷走上前来,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该来的,这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我急切地说:“我知道这里的秘密,我也知道那个神秘村落的事情。你们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女孩的爷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让村民们停止了仪式。 我向他们讲述了我查到的资料和我的推测。村民们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过了很久,小女孩的爷爷才开口说:“其实,我们也知道一些事情。我们的祖辈们做了错事,从那以后,村子里就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生病、死亡。我们举行这个仪式,就是为了安抚神秘村落的亡魂,希望能解除诅咒。” 我听了,心中感慨万千。我告诉他们,也许解开诅咒的方法不是靠这种仪式,而是要勇敢地面对过去,承认错误,寻求原谅。村民们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乌云突然开始消散,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我看到村民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女孩的爷爷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他说:“也许你是对的,我们不应该再逃避了。” 从那以后,我和村民们一起开始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我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走访了许多老人,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据说,在神秘村落的遗址中,有一个古老的祭坛,只要在祭坛上诚心忏悔,献上祭品,也许就能得到神秘村落亡魂的原谅,解除诅咒。 村民们决定和我一起前往神秘村落的遗址。我们准备了祭品,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旅程。经过几天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神秘村落的遗址。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间长满了杂草,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规模。 我们在遗址中找到了那个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布满了灰尘和青苔,但依然能看出上面雕刻的精美图案。村民们在祭坛前跪了下来,诚心诚意地忏悔着祖辈们犯下的过错。我也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能够平息。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祭坛上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村民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我却感觉到那些人影并没有恶意。过了一会儿,光芒渐渐消失,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从那以后,小山村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村民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我和村民们也成了好朋友,他们邀请我经常去村里做客。每次去那里,我都会想起这段充满惊险和奇遇的经历,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勇敢地面对过去,才能迎接美好的未来。而那些神秘的故事,也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第三十三章心中的杂念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秋的风裹挟着枯叶,像无数只枯瘦的手拍打着车窗。我握紧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挡风玻璃上斑驳的雨痕。车载导航显示前方三公里处有个叫 “青岚村” 的地方,可这条蜿蜒的山路仿佛没有尽头,两旁的树木如同沉默的巨人,枝叶交错在一起,在头顶编织出一片黑暗的穹顶,将仅存的天光都吞噬殆尽。 仪表盘上的油量警示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橘红色的光点在昏暗中格外刺眼。我摸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 “无服务” 三个大字。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背渗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领口。出发前同事那句 “别去深山里瞎转悠” 的忠告突然在耳边炸响,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条原本计划两小时就能走完的山路,竟会如此诡异难行。 转过最后一个急弯时,暮色已经浓稠得化不开了。车灯刺破黑暗,前方出现了一片灰扑扑的建筑轮廓。村口歪歪扭扭地立着块木牌,上面 “青岚村” 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的笔画,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我踩下刹车,轮胎碾过满地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推开车门的瞬间,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腐烂植物的味道,令人作呕。我扶着车门干呕了几声,抬头望向村子。一条狭窄的石板路延伸向深处,两旁的房屋大多门窗破败,玻璃碎片散落在门槛上,在车灯的照射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早已褪色发白,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 “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村子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房梁上的乌鸦。它们扑棱棱地飞起来,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和着我的心跳,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在我准备转身回到车上,宁愿蜷缩在座椅上熬过这一晚时,左侧一间房屋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开了。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在满地落叶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拄着一根枣木拐杖,白发在风中凌乱飘动。老人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冲我招了招手:“后生,进来歇脚吧。” 我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老人身后屋内隐约可见的八仙桌和太师椅。也许是被那抹温暖的灯光蛊惑,也许是实在没有其他选择,我锁上车门,拎着背包朝屋子走去。每走一步,石板路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是大地在叹息。 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艾草味扑面而来,混着老旧家具特有的腐朽气息。老人颤巍巍地关上门,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坐吧。” 老人指了指八仙桌旁的椅子,自己则缓缓坐到对面,拐杖靠在桌边,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放下背包,这才注意到墙上挂着的泛黄照片。照片里一群穿着蓝布衫的人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僵硬的笑容,眼神空洞得可怕。其中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尤其引人注目,她的嘴角虽然上扬,可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您这村子……” 我刚开口,就被老人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他弯着腰,手在胸前不停地摩挲,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都走咯,就剩我这把老骨头。” 老人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后生,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简单说了下迷路的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屋内游走。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陶罐,上面布满了蛛网;神龛上供奉的神像缺了半张脸,露出里面灰白的泥胎;就连桌上的茶杯,杯沿也豁了个大口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咬过。 老人起身去厨房烧水,佝偻的背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随着烛火摇曳不定。我掏出手机,屏幕依旧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信号。突然,一阵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墙上的影子瞬间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只手在舞动。 “喝点姜茶驱驱寒。” 老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放在桌上,褐色的汤汁表面漂浮着几片干瘪的姜片。我接过碗,手指触到碗沿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仿佛这碗里盛的不是滚烫的姜茶,而是冰水。 喝了几口姜茶,胃里倒是暖和了些,可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老人一直盯着我,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把我看穿。“后生,今晚就睡西厢房吧。” 老人指了指里屋,“别乱跑,这村子夜里不太平。” 我点点头,拎起背包走进西厢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床上铺着一床洗得发白的棉被,上面打着几个补丁。床头放着一盏煤油灯,灯罩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我打开背包,取出睡袋铺在床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衣而睡。 吹灭煤油灯的刹那,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墙上照片里那些空洞的眼神。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由远及近,在房门前停住了。 我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脚步声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离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我翻身坐起,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惨白的光束划破黑暗,照在门上,我这才发现门缝下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像是有人穿着长袍匆匆走过。 “一定是幻觉。” 我安慰自己,重新躺下,强迫自己入睡。可就在我刚合上眼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从窗外飘进来,嘤嘤咽咽,像是个小女孩在抽泣。哭声时断时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我蜷缩在睡袋里,浑身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声音是从外屋传来的,伴随着老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贴着门缝往外看。走廊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窸窸窣声却越来越清晰。突然,一道微弱的光从老人的房间里透出来,我屏住呼吸,看见老人正跪在神龛前,手里拿着一炷香,对着那尊缺了半张脸的神像不停地磕头。 “别来找我…… 别来找我……” 老人一边磕头,一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看得头皮发麻,后退一步时,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木凳。“谁?” 老人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凶狠。 我吓得赶紧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心脏砰砰直跳。不知过了多久,外屋终于安静下来。我却再也不敢合眼,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房间,我这才敢起身。推开门,外屋空无一人,老人和他的枣木拐杖都不见了踪影。八仙桌上的姜茶早已凉透,表面结了一层油膜。我走到院子里,发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我匆匆回到车上,发动引擎,后视镜里,那个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村口,正佝偻着背,目送我离开。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车子驶离村子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可当我低头看仪表盘时,却发现油量竟比昨晚还多了半箱,就好像这一夜的经历,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但背包里那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泛黄照片,却清晰地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照片上,那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正冲着我笑,眼神里的恐惧变成了诡异的温柔。 此后的日子里,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那个无人村,想起老人临走时的眼神,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那些杂念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时刻提醒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地方,永远不要轻易涉足。而我心中的恐惧和疑惑,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烈,成为了我内心深处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离开青岚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那张神秘的照片始终在我的生活里投下阴影。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 “七月半,莫回头” 六个字,字迹早已褪色,却在某个深夜突然渗出猩红的液体,将我的床单染得斑驳陆离。我尝试过焚烧、撕碎,可每次销毁后,它总会在第二天清晨出现在我的枕头底下,边缘还带着潮湿的水渍,仿佛刚从深潭里捞出来。 公司的项目会议上,投影仪突然闪烁,屏幕上赫然出现青岚村的画面。老旧的砖墙、歪斜的灯笼,还有那个佝偻老人空洞的眼神,在会议室的白墙上无限放大。同事们惊慌失措的尖叫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森的夜晚。从那以后,我的工位抽屉里时常传出细碎的脚步声,午休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这种诡异的状况持续了三个月,直到某天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牛皮纸包裹里是一本破旧的账簿,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艾草,散发出和老人屋里一模一样的气味。账簿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青岚村的人口信息,翻到最后一页,一行用血写的字触目惊心:“活人勿近,阴魂不散。” 我开始疯狂查阅关于青岚村的资料,却发现所有的地方志都刻意回避了这个村庄。终于在省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我翻到了 1973 年的一篇报道。那年夏天,青岚村突发瘟疫,村民们听信游方术士的话,将一个天生阴阳眼的女孩活祭给河神。仪式当晚,整个村子燃起冲天大火,幸存者寥寥无几,而那个女孩,正是照片上梳着麻花辫的少女。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老人临终前的恐惧从何而来。或许他就是当年参与活祭的村民之一,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被女孩的冤魂纠缠。而我,不过是偶然闯入的无辜者,却因为那一夜的借宿,被卷入了这场跨越半个世纪的恩怨。 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再次梦到了青岚村。这次不再是模糊的片段,而是完整地重现了当年的场景。燃烧的房屋、绝望的哭喊、少女被推入河中的瞬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梦醒时,枕边早已被泪水浸湿,窗外的雨幕中,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青岚村。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沉默地伫立着,只是树上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走进村子,那些曾经破败的房屋竟焕然一新,门窗紧闭,却能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我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老人的屋子前,门虚掩着,屋内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艾草味扑面而来。八仙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那个麻花辫女孩正坐在太师椅上,冲我露出甜甜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我浑身发冷。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有我的身影,从离开青岚村到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 我颤抖着问。女孩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中满是哀怨:“因为只有你能看见我,只有你能帮我洗刷冤屈。” 她告诉我,当年被活祭后,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青岚村,那些回来的村民都被她的怨气折磨至死,而老人是最后一个幸存者。如今,她的怨气已经快要消散,但需要我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 —— 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整理关于青岚村的所有资料,联系媒体,试图揭露这段尘封的历史。然而,每当我接近真相,就会遭遇各种意外。采访的记者突然失踪,整理好的资料不翼而飞,甚至有人在深夜给我寄来带血的威胁信。但女孩始终在我身边,她的存在让我不再那么恐惧,反而生出一种使命感。 在调查过程中,我结识了一位研究民俗的老教授。他对青岚村的传说早有耳闻,并且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原来,当年活祭少女的仪式并非偶然,而是村里某些人企图通过邪术获得长生不老的手段。少女的死引发了天地震怒,才导致了那场大火。 在老教授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当年参与仪式的另一个知情人。他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见到我带来的照片时,吓得浑身发抖。在我们的再三追问下,他终于说出了全部真相。原来,那个游方术士是村里几个族长请来的,他们用村民的性命做赌注,妄图换取永生。少女的魂魄强大,不仅反噬了那些恶人,还让整个村子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再次来到青岚村。女孩的魂魄出现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的眼神不再充满怨恨,而是带着释然的微笑。“谢谢你。” 她说,“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青岚村开始剧烈摇晃,那些焕然一新的房屋瞬间化为灰烬,整个村子再次变回了那个破败荒凉的模样。 临走时,我将女孩的照片埋在了老槐树下,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安息。回到城市后,那些诡异的现象终于消失了,但青岚村的经历却永远改变了我。我开始关注那些被遗忘的历史,那些不为人知的冤屈,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让更多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而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那个神秘的无人村,想起那个麻花辫女孩,她的故事,将永远刻在我的心里,成为我生命中最深刻的记忆。 第三十四章伱这人怪好的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越野车的前灯刺破浓稠如墨的雾气,在布满青苔的柏油路上投下两道惨白的光柱。我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车载导航早在半小时前就失去了信号,屏幕上跳动着乱码,像极了某种神秘的符咒。手机也处于无服务状态,仿佛我已经踏入了一个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 地图上显示,前方应该是一个名为 “永夜镇” 的地方,可这名字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出发前,老向导曾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后生,那地方邪乎得很,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当时我只当他是故弄玄虚,如今身处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寒意。 转过一个急弯,一座锈迹斑斑的路牌突然从雾中浮现,“永夜镇” 三个扭曲的金属字母上爬满了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路牌下方还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小字:“进来的人,别问时间。” 我皱了皱眉头,踩下刹车。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推开车门,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腐叶和铁锈的味道。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声音空洞而悠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打开手电筒,惨白的光束在雾中摇曳,照亮了前方破败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门窗破碎,玻璃碎片散落在人行道上,反射着诡异的光。橱窗里的模特早已褪去色彩,露出灰白的骨架,空洞的眼眶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丝毫真实感。街边的路灯早已熄灭,只剩下漆黑的灯杆,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突然,一阵冷风从巷子里窜出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在我脚边打着旋。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转过一个街角,一家挂着 “永生酒馆” 招牌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招牌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大半,“永生” 两个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倒像是 “永死”。酒馆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地朝着酒馆走去,手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推开酒馆的门,一股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扑面而来,混着雪茄的烟雾,让人有些窒息。酒馆里的装潢充满了复古气息,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雕花的木质吧台、墙上挂着的黑白老照片,仿佛让人穿越回了上个世纪。吧台后,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在擦拭酒杯,他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欢迎光临。”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想喝点什么?” 我在吧台前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酒馆里扫视。除了我和这个男人,酒馆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那架老旧的钢琴在自动弹奏着肖邦的夜曲,琴键起起落落,却不见弹奏的人。 “你们这儿…… 很安静。” 我试探着说道。男人终于抬起头,他的面容让我大吃一惊。那是一张完美得近乎不真实的脸,皮肤白皙如瓷,五官精致得像是出自大师之手。他的眼睛是深邃的紫色,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当他看向我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安静不好吗?”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永夜镇,安静是最珍贵的奢侈品。” 他将一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尝尝吧,这可是我亲手调制的。”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散开,紧接着是一股奇怪的甜味,像是某种花蜜的味道。“你是外地人。” 男人擦拭着另一个酒杯,语气平淡,“很少有人能找到这里,你是怎么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将探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男人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探险?你确定不是自投罗网?”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酒馆的门突然被撞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冲了进来,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来了!他来了!” 女人尖叫着,声音尖锐而刺耳,“救命!谁来救救我!” 男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玛丽,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把那些东西带到酒馆来。” 女人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尖叫着,突然,她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骷髅,倒在地上,散成一堆白骨。 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酒杯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别害怕。” 男人绕过吧台,走到我身边,“在永夜镇,这样的事情很常见。” 他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随手一扔,碎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的瞬间,竟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振翅飞走了。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男人回到吧台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永夜镇,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在这里,生与死的界限变得模糊,一切规则都不再适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堆白骨上,“而我,是这个小镇唯一的‘不死人’。” “不死人?” 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你是说,你不会死?” 男人点点头:“准确地说,我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死去。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我都能恢复如初。” 他拿起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可就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间就恢复了光洁的皮肤。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为什么?” 我问道,“为什么你会成为不死人?” 男人沉默了许久,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是一个漫长而悲伤的故事。很多年前,永夜镇是一个繁荣的地方,人们安居乐业。直到有一天,一群自称‘永生教’的人来到这里,他们进行着可怕的实验,试图找到永生的秘密。” “我曾经也是一个普通人,是这个小镇的医生。” 男人继续说道,“我亲眼看着那些人用活人做实验,将各种奇怪的药剂注入他们的身体。很多人在痛苦中死去,可他们却没有丝毫怜悯。我试图阻止他们,却被他们抓住,成为了实验品。” “他们往我的身体里注入了一种神秘的药剂,那种痛苦,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自己会死,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拥有了不死之身。而永夜镇,也因为那场实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我听得入神,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恐惧。“那现在呢?” 我问道,“那些‘永生教’的人呢?” 男人冷笑一声:“他们成功了,却也失败了。他们获得了永生,却失去了人性,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现在,他们躲在小镇的深处,继续着他们的实验。而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守护这个小镇最后的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群穿着黑袍的人。他们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威廉,你又在和外人说话。” 为首的人声音冰冷而空洞,“你应该知道,这是违反规则的。” 男人 —— 威廉站了起来,眼神坚定:“规则?你们制定的那些规则,早该被打破了!” 他的话音刚落,黑袍人便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权杖,杖头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威廉毫不畏惧,双手一挥,酒馆里的桌椅瞬间飞了起来,朝着黑袍人砸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酒馆里展开。威廉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的身体在黑袍人之间穿梭,每一次攻击都能准确地击中对方的要害。而黑袍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念动咒语,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光束,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灰烬。 我躲在吧台后面,瑟瑟发抖。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我的认知,仿佛是一场来自地狱的战争。突然,一道黑色光束朝着我射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威廉挡在了我面前,光束击中了他的身体,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不!” 我惊呼一声。可威廉却回头冲我笑了笑:“别怕,我不会死。” 说着,他的身体开始愈合,窟窿逐渐消失。他大喝一声,双手高举,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照亮了整个酒馆。黑袍人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尖叫,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战斗结束后,威廉显得有些疲惫。他靠在吧台上,喘着粗气:“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下次再来,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我从吧台后走出来,心中充满了敬佩:“谢谢你救了我。” 威廉摆了摆手:“不用谢,你能来到这里,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的安排?” 我不解地问道。威廉点点头:“是的。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能打破‘永生教’统治的人,一个能让永夜镇重见天日的人。也许,你就是那个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犹豫了。这一切都太过离奇,太过危险。可看着威廉坚定的眼神,想起那个被黑暗笼罩的小镇,想起那些被 “永生教” 折磨的人们,我心中涌起一股勇气。“好,我愿意。” 我说道,“但我们该怎么做?” 威廉露出欣慰的笑容:“首先,我们要找到‘永生教’的老巢,摧毁他们的实验基地。那里藏着解开永夜镇诅咒的关键。但那地方戒备森严,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他走到墙边,拉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标记着小镇的各个角落,“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集情报,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威廉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术,以及如何应对 “永生教” 的魔法。我也逐渐适应了永夜镇的诡异氛围,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恐惧。我们在小镇的废墟中穿梭,寻找着 “永生教” 的踪迹。 终于,在小镇的最深处,我们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的墙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大门紧闭,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就是这里了。” 威廉低声说道,“‘永生教’的总部。”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堡,却发现周围布满了魔法陷阱。 “小心,这些陷阱一旦触发,会招来大批守卫。” 威廉提醒道。我们屏住呼吸,按照他之前教我的方法,避开陷阱,慢慢接近城堡大门。就在我们快要到达大门时,一阵警报声突然响起,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黑袍人涌了出来。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威廉握紧了拳头,“准备战斗!”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武器,跟着威廉冲了上去。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比之前更加强大,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为了永夜镇的未来,为了打破 “永生教” 的统治,我们必须勇往直前。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逐渐发现了 “永生教” 的弱点。他们虽然拥有强大的魔法,但他们的身体却十分脆弱。只要能避开他们的魔法攻击,找到机会近身攻击,就能给他们造成伤害。我和威廉配合默契,在黑袍人之间穿梭,不断地给予他们打击。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突破了黑袍人的防线,冲进了城堡内部。城堡里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走廊两侧的房间里,关着许多被做实验的人,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各种变异,有的长出了触手,有的身体扭曲变形。 “这些可怜的人……” 我难过地说道。威廉眼神坚定:“我们一定要摧毁这里,让他们得到解脱。” 我们继续深入城堡,终于找到了 “永生教” 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中间的高台上,躺着一个被锁链束缚的人,他的身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那就是‘永生教’的教主。” 威廉说道,“只要打败他,就能摧毁他们的实验。” 教主缓缓睁开眼睛,猩红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太天真了!” 他一挥手,实验室的墙壁上突然伸出无数根黑色的触手,朝着我们缠来。 我和威廉奋力抵抗,在触手的攻击中寻找机会接近教主。终于,威廉瞅准时机,一跃而起,手中的剑朝着教主刺去。教主冷笑一声,轻松地避开了攻击,反手释放出一道强大的魔法光束。威廉躲避不及,被光束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威廉!” 我大喊一声,朝着教主冲去。在愤怒的驱使下,我的力量仿佛增强了许多,我挥舞着武器,不断地攻击教主。教主有些意外,开始认真起来,他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猛烈。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威廉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我们一起上!” 他喊道。我和威廉再次联手,朝着教主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教主终于露出了破绽,我瞅准机会,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教主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随着他的死亡,实验室里的仪器纷纷爆炸,整个城堡开始摇晃。“快走!” 威廉拉着我,朝着城堡外跑去。身后,城堡在爆炸声中逐渐坍塌,那些被囚禁的人也得到了解脱。 当我们跑出城堡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永夜镇的黑暗正在消散,阳光洒在小镇的废墟上,仿佛给这个沉睡已久的小镇带来了新的生机。威廉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们成功了,永夜镇终于迎来了黎明。” 从那以后,我和威廉一起留在了永夜镇,帮助这里的人们重建家园。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镇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人们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每当我想起那段惊险的探险经历,想起那个神秘的不死人威廉,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这个被遗忘的小镇,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第三十五章真让人后背发凉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越野车碾过最后一块松动的石板,轮胎打滑的刺耳声响在山谷间回荡。我猛踩刹车,仪表盘的红光映在挡风玻璃上,像凝固的血渍。手机地图上,那个闪烁的蓝色定位点卡在一片空白区域 —— 本该是国道的地方,此刻却显示着 “未知区域”。 后视镜里,蜿蜒的山路早已隐没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出发前老村长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过了鹰嘴崖,千万走大路,哪怕绕远也别进那片洼地……” 可油箱警示灯早在半小时前就亮了,导航却固执地把我引向这片迷雾笼罩的山谷。 推开车门的瞬间,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无数腐烂的肉体在高温下发酵。我扶着车门干呕了几声,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见满地散落的青砖。砖缝里钻出暗红的藤蔓,在光晕中扭动,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管。远处,几棵歪脖子槐树扭曲着枝干,树冠上挂着破旧的布条,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他妈哪是什么国道。” 我咒骂着踢开脚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骨碌碌滚出去,却撞在什么东西上发出 “咔嗒” 脆响。光束扫过去的瞬间,我僵在了原地 —— 那是半个破碎的头骨,眼窝处嵌着块生锈的铁钉,下颌骨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弧度。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我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车门。四周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地面。手电筒光束疯狂晃动,照见密密麻麻的白色碎片从地底翻涌而出,是碎骨,指骨、肋骨、盆骨,像潮水般从裂缝里冒出来。 “冷静,冷静……”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摸出腰间的军刀。刀柄上的防滑纹硌得掌心生疼,却带来一丝真实感。就在这时,左侧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我猛地转身,光束扫过之处,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身影一闪而过,衣角在槐树枝桠间留下一道灰白残影。 “谁?!” 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惊起槐树上一群乌鸦。它们扑棱棱飞起,翅膀拍打声里夹杂着沙哑的怪叫,仿佛在模仿人的笑声。等鸟群散去,我才发现那棵槐树上挂着个襁褓,褪色的红布包裹着什么硬物,在风中轻轻摇晃。 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我握紧军刀靠近。红布边缘结着暗褐色的硬块,像是干涸的血迹。当我用刀尖挑开布角时,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 里面蜷缩着具婴儿尸体,皮肤呈诡异的青紫色,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映着我惊恐的脸。 “啊!” 我踉跄着后退,军刀 “当啷” 掉在地上。就在这时,整片洼地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有婴儿的啼哭,有妇人的啜泣,还有男人压抑的呜咽。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耳边诉说着什么。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车旁,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冷汗模糊了视线,手指在车门把手上打滑,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近,混着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残破的躯体在爬行。“咔嚓” 一声,车门终于弹开,我几乎是滚进车里,颤抖着按下锁车键。 透过车窗,我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靠近。那是个老太太,皮肤皱缩如树皮,空洞的眼窝里流出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褪色的寿衣上。她的双手布满腐烂的伤口,指甲缝里嵌着泥土和碎肉,每走一步,脚下就留下湿漉漉的血印。 老太太停在车头前,脸几乎贴在挡风玻璃上。我能清楚看见她溃烂的嘴唇翕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突然,她举起双手,沾满血污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车载收音机毫无征兆地响起刺啦刺啦的杂音,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女声从喇叭里飘出来:“留下…… 留下……” 我疯狂转动钥匙,发动机却发出无力的空转声。老太太的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她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像被吹胀的气球,“砰” 的一声爆裂开来,黑色的液体溅满整个挡风玻璃。我尖叫着用衣袖去擦,却发现那些液体正渗入玻璃,在上面形成密密麻麻的血字:“你不该来。” 不知过了多久,发动机突然轰鸣起来。我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轮在碎石地上打滑,扬起漫天尘土。后视镜里,那片洼地渐渐缩小,却始终笼罩在浓稠的黑雾中,仿佛是个吞噬一切的黑洞。可当我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副驾驶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 座位上放着块带血的青砖,砖面上用朱砂画着个狰狞的鬼脸,嘴角还挂着半截干枯的手指。 车子驶出山谷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把车停在路边,颤抖着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远处山脚下隐约可见个小村庄,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红灯笼。可当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里只剩一片荒地,几座破败的墓碑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老村长发来的消息:“后生,你还活着?那片洼地是当年剿匪时的刑场,死了上千人,怨气重得很…… 对了,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喊你名字?” 我盯着手机屏幕,后颈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 在乱葬岗的某个瞬间,我确实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那声音,分明是我已故母亲的声音。 此后的日子里,噩梦如影随形。每当深夜,我都会听见窸窸窣的爬行声从床底传来,还有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叩击窗户。有一次,我在浴室洗澡,水雾中突然浮现出一张青紫的脸,正是那个婴儿尸体的面容。他咧开嘴冲我笑,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开始疯狂查阅关于那片乱葬岗的资料。在县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我找到了 1947 年的报道: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土匪将村民们集中在洼地,用青砖活活砸死。幸存者回忆,当时整个山谷回荡着绝望的哭喊,鲜血染红了每一块青砖。而我捡到的那块带鬼脸的青砖,和报道中描述的凶器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自从那次经历后,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手臂上莫名出现淤青,形状像是被人掐住的指痕;镜子里的自己,瞳孔偶尔会闪过一丝幽蓝;甚至在睡梦中,我能清晰看见那些亡魂的记忆 —— 被钉在木桩上的少女、抱着孩子投井的妇人、被活埋的老人,每一幕都让我在冷汗中惊醒。 一天深夜,我再次被异响惊醒。这次不是在梦里,而是真实发生在客厅。我握紧床头的棒球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客厅中央,那个老太太正背对着我,手里拿着块青砖,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面。每砸一下,地面就渗出一滩黑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你为什么缠着我?!” 我大喊一声,挥起棒球棍。老太太缓缓转身,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她抬起手,指向茶几。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块带鬼脸的青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砖面上的鬼脸嘴角上扬,像是在嘲笑我的恐惧。 就在这时,所有的门窗突然无风自动,窗帘疯狂翻卷。客厅里的温度骤降,我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雾。老太太的身体开始虚化,变成一缕缕黑色的烟雾,缠绕在我身上。烟雾中传来无数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我的灵魂。 “还给我们……” 老太太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把青砖还回来……” 我拼命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仿佛被拖入无尽的深渊。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我摸到茶几上的青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扔向窗外。 “轰” 的一声巨响,青砖落地的刹那,所有的异象戛然而止。月光重新变得柔和,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窗外,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静静伫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那块青砖虽然被我扔掉,可那些亡魂的怨念,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每当夜深人静,我依然能听见乱葬岗传来的哭声,还有那个老太太沙哑的低语,提醒着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地方,一旦踏入,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自从扔掉那块带鬼脸的青砖,我的生活非但没有恢复平静,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噩梦。深夜里,床头的闹钟总会在三点十三分准时响起尖锐的蜂鸣,而当我颤抖着按下开关,液晶屏上却显示着 “00:00”,幽绿的光映在天花板上,像极了乱葬岗里那些亡魂空洞的眼睛。 更诡异的是,我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最初只是手臂上零星的红点,可短短一周内,红点就蔓延成大片的紫斑,溃烂处不断渗出黑色黏液,散发着与乱葬岗如出一辙的腐臭。我跑遍了各大医院,医生们对着检查报告皱起眉头,最终都只能摇头表示从未见过如此怪病。 这天清晨,我在洗脸时,镜中的自己突然冲我诡异地笑了笑。我吓得后退几步,撞翻了洗手台上的漱口杯。等我再抬头,镜中又恢复了正常,可镜面却不知何时布满了血手印,每个指纹里都嵌着细小的碎骨渣。手机适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指甲抓挠玻璃的刺耳声响。 正当我被恐惧笼罩时,一封匿名快递寄到了我家。拆开包裹,里面是个古朴的檀木盒,盒盖上刻着狰狞的饕餮纹。打开盒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青砖,砖面上用朱砂画着我的生辰八字,旁边还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子时三刻,带上它,回到乱葬岗。”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想把盒子扔掉,可无论丢到哪里,不出半天,它又会出现在我的枕边。随着时间推移,我开始出现幻觉,总能看见房间角落里站着模糊的人影,他们穿着破旧的军装,胸口插着带血的青砖,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有次我甚至在电梯里,看见镜面倒映出自己浑身浴血,被无数双手拖进黑暗深处。 在恐惧与绝望中,我想起了老村长。驱车数百公里回到那个小村庄,却发现村子早已人去楼空,所有房屋的门窗都被木板钉死,墙面上用红漆画满了辟邪的符咒。打听之下才知道,自从我离开后,村里接连发生怪事,牛羊暴毙,村民们接连生病,症状和我如出一辙。村民们都说是我把乱葬岗的诅咒带了出来,纷纷搬离了村子。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位云游的老道士出现在我面前。他穿着道袍,腰间挂着个铜铃,眼神深邃而神秘。“年轻人,你被怨气缠身,命不久矣。” 老道士打量着我,语气沉重,“那乱葬岗里镇压着千年邪祟,当年剿匪时,无数冤魂的怨气与邪祟融合,形成了强大的诅咒。你拿走的青砖,是镇压邪祟的法器之一,如今被你破坏,邪祟即将苏醒。”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老道士的衣角:“大师,求您救救我!” 老道士叹了口气,扶起我:“办法倒是有,但凶险万分。我们必须在月圆之夜,回到乱葬岗,用特殊的仪式重新封印邪祟。不过,这过程中稍有不慎,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天空乌云密布,月亮被染成诡异的血红色。我和老道士来到乱葬岗,四周弥漫着浓重的黑雾,能见度不足半米。老道士取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洼地中央。我们顺着指针的方向走去,脚下的土地越来越软,像是踩在腐烂的尸体上。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黑雾中浮现出无数人影。他们或断手断脚,或身首异处,发出凄厉的惨叫,朝着我们扑来。老道士迅速掏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上泛起金光,将靠近的鬼魂击退。“快!把青砖放到祭坛上!” 老道士大喊。 我在慌乱中找到了祭坛,那是个用青砖堆砌的圆形石台,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我颤抖着将半块青砖放上去,刹那间,整个祭坛剧烈震动,青砖上的朱砂符咒发出刺目的红光。地底传来阵阵轰鸣,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 “不好!邪祟的力量太强了!” 老道士脸色大变,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你快按照我说的,在四周贴上镇魂符,我来稳住祭坛!” 我不敢迟疑,拿着符纸在祭坛周围奔跑,每贴下一张符纸,就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在拉扯我的脚踝。 就在我即将贴完最后一张符纸时,祭坛中央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只布满腐烂伤口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那只手抓住老道士的脚踝,将他往缝隙里拖。老道士奋力挣扎,桃木剑掉落在地。我冲过去捡起桃木剑,朝着那只手砍去。桃木剑砍在手上,溅起黑色的血液,那只手发出一声怒吼,松开了老道士。 老道士趁机掏出一张金色的符纸,贴在祭坛中央的缝隙上。缝隙开始慢慢愈合,可邪祟却不肯善罢甘休,更多的鬼魂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老道士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了道血符,挥舞着桃木剑冲进鬼魂群中。我也拿起青砖,跟在老道士身后,与鬼魂展开殊死搏斗。 战斗中,我不慎被鬼魂抓伤,伤口处顿时传来剧痛,皮肤迅速变黑。老道士见状,扔给我一瓶符水:“快喝下去!这能暂时压制邪祟的侵蚀!” 我仰头灌下符水,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全身,但伤口的恶化总算停止了。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击退了鬼魂。祭坛的缝隙完全愈合,邪祟被暂时封印。老道士却已身受重伤,他虚弱地说:“年轻人,这邪祟并未被彻底消灭,总有一天还会苏醒。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这乱葬岗,也不要让其他人涉足。” 说完,老道士闭上了眼睛,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安葬了老道士,带着满心的恐惧和疲惫回到家中。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当晚,我又听见了那熟悉的爬行声。低头一看,地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的尽头,是那个老太太的身影。她站在阴影里,冲我阴森地笑了笑,然后缓缓消失。 从那以后,我时常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的生活彻底被改变,不敢再在夜晚出门,不敢照镜子,甚至不敢闭上眼睛。我知道,乱葬岗的诅咒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将伴随我一生,而那个神秘的地方,将永远成为我心中最深的恐惧。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老道士临终前的话。我开始四处游历,寻找彻底消灭邪祟的方法。在古老的寺庙里,在隐秘的山村中,我听了无数关于邪祟和诅咒的传说,也遇到了许多和我有相似经历的人。我们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共同对抗那些超自然的恐怖。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发现了关于乱葬岗邪祟的记载。原来,千年前这里曾是一片古战场,无数战死的士兵怨念不散,与地下的阴气结合,形成了强大的邪祟。后来,一位高人用七十二块刻有符咒的青砖将邪祟封印,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 我们决定再次前往乱葬岗,彻底消灭邪祟。这一次,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上了各种法器和符咒。当我们到达乱葬岗时,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加阴森恐怖。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我们按照典籍中的记载,在乱葬岗的七个方位布置了镇邪大阵。刚布置完,邪祟就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疯狂地冲击封印。整个乱葬岗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鬼魂从里面涌出来。我们手持法器,与鬼魂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战斗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她这次不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破旧衣服的鬼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朝着我们扑来。我握紧桃木剑,迎了上去。在战斗中,我逐渐发现,这些鬼魂的弱点是阳光。于是,我们利用铜镜将月光反射到鬼魂身上,被光照到的鬼魂纷纷发出惨叫,灰飞烟灭。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突破了鬼魂的防线,来到了封印邪祟的祭坛前。此时的祭坛已经摇摇欲坠,邪祟的力量即将冲破封印。我们迅速将手中的法器和符咒融入祭坛,念动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祭坛上泛起耀眼的光芒,邪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被光芒彻底吞噬。 邪祟被消灭后,乱葬岗的黑雾逐渐散去,天空中的乌云也慢慢消散,露出了明亮的月光。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持续已久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在清理战场时,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祭坛下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一具石棺,石棺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石棺,里面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尸体身上穿着古代的战甲,手中握着一块刻有奇怪图案的玉佩。 就在我们拿起玉佩的瞬间,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我们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尸体缓缓坐起身,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你们以为消灭了邪祟,就万事大吉了吗?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尸体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看来,我们又陷入了一个新的谜团,而前方等待我们的,将是更加恐怖和未知的挑战。 第三十六章树林中偶遇飘娶亲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春的雨丝裹着腐叶气息,我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手机屏幕早在半小时前就变成了漆黑的镜面,导航软件最后定格在 “前方进入未开发区域” 的提示。这片横亘在两个乡镇之间的老林子,据说十年前就封山育林了,若非为了赶去隔壁镇参加表弟的婚礼,我绝不会听信村口老汉的话,抄这条近道。 腐殖质在脚下发出诡异的咕唧声,像是有无数张嘴在暗处咀嚼。头顶的树冠密得惊人,日光被切割成细碎的金箔,在青苔遍布的树干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竟听出几分唢呐的呜咽。我心头一紧,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唢呐声? 转过一道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雾气不知何时弥漫开来,将百米外的林间空地氤氲成一幅水墨画卷。八抬黑轿悬着褪色的红绸,轿帘无风自动,隐约可见里头坐着个穿嫁衣的人。十二个抬轿的脚夫蒙着青布面巾,露出的脖颈泛着青灰,他们迈着整齐得过分的步伐,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铺满枯叶的小径上,却没发出半点脚步声。 我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树干。这场景太不真实了,像是从老辈人口中的鬼故事里走出来的。更诡异的是,送亲队伍的最前方,两个红衣童子提着灯笼,火苗明明在风里摇晃,却始终保持着笔直的形态,那幽绿的光映在他们脸上,白得瘆人。 “谁家在这办喜事?”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话音刚落,送亲队伍突然齐刷刷地停住,抬轿的脚夫缓缓转头,面巾下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 寂静中,轿帘 “唰” 地掀开,红盖头下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青紫。盖头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新娘惨白的脸,嘴角裂到耳根,挂着渗人的笑意。“来喝杯喜酒?” 她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混着枯叶摩擦的沙沙声。 我转身就跑,树枝划破了手背也浑然不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追赶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嬉笑。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古旧的祠堂,朱漆斑驳的匾额上 “李氏宗祠” 四个大字歪斜欲坠。祠堂门虚掩着,透出昏黄的光。我顾不上多想,一头撞了进去。 祠堂内供桌上摆着几盏长明灯,灯芯在风中明明灭灭。香案后坐着个白发老妪,佝偻着背,正在用红纸折元宝。听见响动,她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后生仔,可是遇见飘娶亲了?” 我喘着粗气,喉咙发紧,“您怎么知道?那、那到底是什么?” 老妪轻笑一声,折元宝的手没停,“这林子每隔二十年就会有一场阴婚。老辈人说,是林子里的树精要娶亲。被看上的活人,若是应了声,就要给树精当新娘。” 她指了指供桌上的牌位,“四十年前,我家侄女就是在这片林子迷路,应了那声招呼,第二天在老槐树下找到她时,身上穿着崭新的嫁衣,人却没了气息。” 我后背发凉,想起新娘那渗人的笑容。老妪起身,从神龛里取出一道符,“拿着,贴着心口。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千万别出声。” 她打开祠堂后门,外头的雾气愈发浓重,隐约还能听见唢呐声,“从这儿出去,顺着溪流往下走,能到镇上。” 我攥紧符咒,刚迈出祠堂,就听见身后传来老妪的叹息:“可惜了,这符只能保你一时平安。” 我没敢回头,撒腿就跑。溪水在乱石间奔涌,月光被云层遮住,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我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点点灯火,是镇上的民居!我刚松了口气,却在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树干上贴着褪色的喜字,树根处堆着些烧尽的纸钱。一阵阴风吹过,树影婆娑间,我仿佛看见那个穿嫁衣的新娘站在枝头,红盖头随风飘动,她朝我伸出手,“新郎官,你可算来了。” 我浑身僵硬,符咒突然发出微弱的金光,烫得我心口生疼。恍惚间,老妪的话在耳边回响:“这符只能保你一时平安。” 原来,从应下那声招呼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了这场飘娶亲的 “新郎”。 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老槐树的枝干化作猩红的绸缎,缠绕在我身上。远处的民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挂满红灯笼的宅院,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些蒙着面巾的抬轿脚夫。新娘的笑声在林间回荡,“入了这门,可就别想走了。” 我奋力挣扎,符咒的金光越来越弱。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雄鸡的打鸣声。随着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阴婚的场景如泡沫般消散。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心口的符咒已经烧成了灰烬。 回到家后,我大病一场。病好后,我再次来到那个乡镇,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样。原本的老林子被开发成了景区,祠堂早已坍塌,老槐树也不见了踪影。当地老人说,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可我总觉得,在某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还能听见那若有若无的唢呐声,和新娘诡异的笑声。 后来,我偶然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记载:“深山老树成精,每二十年择一活人婚配。遇之者,切不可应声,否则魂归幽冥,永为树伴。” 合上书页,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后背依旧发凉。那场林间偶遇的飘娶亲,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的一场噩梦?或许,只有那片消失的老林子,才知道答案。 大病初愈后的我,原以为能将那场诡异的经历彻底抛诸脑后。然而,命运却在平静的生活中埋下了更为惊悚的伏笔。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后,我时常在夜深人静时被噩梦惊醒。梦里,新娘惨白的脸和猩红的嫁衣反复出现,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脖颈,冰凉的气息喷在耳边,不断重复着那句 “新郎官,你可算来了”。这些梦境越来越真实,有时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某天清晨,我在洗漱时,镜中的自己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与林间新娘的如出一辙。我惊恐地后退,额头重重撞在洗手台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当我再次看向镜子,镜中只剩满脸惊恐的自己,那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这一切的异常让我坐立难安,我决定重返那个乡镇,探寻这场飘娶亲背后的秘密。再次踏上那片土地,虽然景区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我总觉得在欢声笑语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我四处打听当年的事情,终于在一位颤颤巍巍的百岁老人那里得到了新的线索。老人住在景区边缘一座破旧的老宅里,屋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和神像。他告诉我,这片林子看似被开发成景区,实则地下仍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蛰伏。当年的大火并没有真正烧毁树精的根基,每逢二十年,树精便会借尸还魂,寻找合适的活人完成阴婚,以此增强自己的力量。 根据老人的指引,我来到景区深处一处被围栏围住的地方,这里立着一块警示牌,写着 “施工区域,禁止入内”。透过围栏的缝隙,我看到里面有一棵巨大的枯树,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仿佛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棵枯树就是当年那棵老槐树,也是树精的本体所在。 趁着夜色,我翻越围栏,小心翼翼地靠近枯树。月光下,枯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像是无数只手在舞动。正当我准备仔细查看时,一阵阴风吹过,周围的温度骤降。枯树的孔洞中突然伸出无数条藤蔓,如同活物般向我缠来。我拼命挣扎,却被藤蔓越缠越紧,窒息感让我几乎失去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划过之处,藤蔓纷纷断裂。我趁机挣脱束缚,瘫倒在地。老人将我扶起,神色凝重地说:“树精察觉到你在调查它,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们必须找到镇住它的办法。” 在老人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他的密室。密室里堆满了古老的典籍,墙上画满了神秘的符文。老人翻找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个古老的阵法 ——“镇灵阵”。这个阵法需要用特定的符咒和祭品,在月圆之夜布置在树精周围,才能将其彻底封印。 然而,想要凑齐阵法所需的物品并非易事。其中最关键的祭品,是与树精有过渊源之人的心头血。老人告诉我,四十年前被树精害死的侄女,她的血脉后人或许能满足这个条件。经过一番周折,我们找到了老人侄女的孙女小柔。小柔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得知真相后,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帮助我们。 月圆之夜终于来临,我们带着准备好的物品,悄悄来到枯树旁。老人指挥我和小柔按照古籍上的指示布置阵法。当最后一道符咒贴在枯树上时,整个树林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树精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无数阴魂从地下涌出,向我们扑来。 我们一边念动咒语维持阵法,一边抵御阴魂的攻击。小柔割破手指,将心头血滴在阵法中央。鲜血接触地面的瞬间,阵法发出耀眼的光芒,阴魂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惨叫,纷纷消散。树精拼命挣扎,试图冲破阵法的束缚。 就在阵法即将失效之际,老人将桃木剑刺入树精的树干,口中大喊:“以我李氏先祖之名,镇!” 一道金光从桃木剑中射出,树精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随着树精的消失,整片树林恢复了平静,晨光也渐渐洒在大地上。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然而,当我回到家中,却在门缝里发现了一张红色的请柬,上面写着:“新郎官,我们的缘分还未结束。” 我浑身发冷,抬头望向窗外,月光下,一个穿着嫁衣的身影在街道尽头一闪而过。这场与树精的较量,真的已经画上**了吗?新的危机,似乎又在暗处悄然酝酿。 握着那张透着寒意的红色请柬,我的手指微微发颤。请柬边角绣着金线勾勒的并蒂莲,花瓣上却凝结着暗红的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翻开内页,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七月十五,子时三刻,槐下再会,莫负佳期。” 落款处印着一枚血红的指印,纹路清晰得可怕,仿佛是刚刚按上去的。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屋内的灯光开始不停闪烁。我慌忙将请柬塞进抽屉深处,试图用忙碌驱散心底的恐惧,可当我再次抬头看向镜子时,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比上次更诡异,眼中还闪烁着幽绿的光。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镜中人恢复了正常,额头却已满是冷汗。 第二天,我立刻动身前往那个乡镇,找到曾帮我制服树精的老人。老人的密室里,符咒和神像似乎比上次黯淡了许多,他盯着我递过去的请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树精本体虽灭,但它的怨气已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借中元节阴气大盛之际,恐怕是要卷土重来。更糟糕的是,这请柬上的指印,是被树精选中的‘新娘’才会留下的印记,你现在周身萦绕着阴气,若不及时化解,必死无疑。” 老人从箱底翻出一本布满霉斑的手记,扉页写着 “驱邪秘录”。他一边翻阅一边解释:“想要彻底摆脱树精纠缠,必须找到它的‘命魂’。传说树精修炼成形时,会将一缕魂魄藏在最珍视的物件里,只要毁掉命魂,才能永绝后患。可这命魂究竟藏在何处,连我先祖都未曾找到。” 我和老人开始在镇上四处打听关于树精的古老传说。在一户姓陈的人家,我们见到了一本破旧的族谱。族谱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一幅地图,标记着 “树精秘宝” 的位置。据陈家后人说,这是他曾祖父临终前留下的,说地图能指引找到制服树精的关键之物。 地图显示的地点在景区后山一处隐秘的山洞。我们趁着夜色出发,山路崎岖难行,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啼叫,让人毛骨悚然。走到半山腰时,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地上竟出现了一串血脚印,脚印蜿蜒向山洞方向延伸。 山洞入口被藤蔓和枯枝遮蔽,拨开藤蔓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洞内漆黑一片,我们点燃火把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洞壁上布满奇怪的符文,火把的光照在上面,符文仿佛在缓缓蠕动。走了约莫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口石棺,棺盖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描绘着树精娶亲的场景。石棺四周点着九盏青铜灯,灯油呈墨绿色,火焰摇曳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正要靠近石棺,老人突然拉住我:“小心!这是‘九转锁魂阵’,贸然触碰,魂飞魄散。” 我们开始在石室里寻找破阵的线索。在石棺侧面的凹槽里,我发现了一块刻着莲花图案的玉佩。玉佩入手冰凉,莲花纹路与请柬上的如出一辙。就在我拿起玉佩的刹那,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成幽蓝色,石棺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缓缓打开。 一具穿着华丽嫁衣的女尸躺在棺中,面容栩栩如生,正是我在林间偶遇的新娘。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锦盒,锦盒表面缠绕着红色丝线,丝线尽头连着她的手腕,像是被鲜血染红。老人深吸一口气:“这锦盒里,极有可能就是树精的命魂。” 我们尝试解开缠绕的丝线,可每碰一下,女尸的皮肤就变得更加青紫,石室里的温度也急剧下降。正当我们束手无策时,我突然想起小柔。或许她的血脉,能成为破局的关键。我立刻联系小柔,让她赶来山洞。 小柔到来后,按照老人的指示,将指尖血滴在丝线上。丝线遇血瞬间崩断,我趁机打开锦盒。盒中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内部漂浮着一缕绿色的魂魄,正是树精的命魂。就在我准备毁掉命魂时,石室突然剧烈晃动,树精的怒吼声在洞内回荡:“谁也别想破坏我的好事!” 无数藤蔓从洞顶垂下,将我们死死缠住。女尸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光,她伸出手向我抓来。千钧一发之际,老人将桃木剑抛给我,我奋力挥剑斩断藤蔓,朝着命魂刺去。珠子被刺破的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树精的魂魄化作一道黑烟,直冲洞顶。 黑烟在空中凝聚成树精的模样,它狞笑着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这片土地早已被我的怨气浸透,只要还有活人踏入,我就能借尸还魂!” 说完,它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镇上,我们发现景区里的游客都变得神情呆滞,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老人面色凝重:“树精附身在了游客身上,它要利用活人完成祭典,彻底掌控这片土地。” 为了阻止树精,我们决定在中元节当晚,在景区中心布置 “万阳镇魔阵”。这个阵法需要收集九九八十一块被阳光暴晒七七四十九天的铜镜,以及一百零八根浸过公鸡血的桃木钉。全镇人听闻此事后,纷纷主动帮忙。 七月十五,子时三刻,阴气达到顶峰。树精控制着被附身的游客,将我们团团围住。这些游客的脸上浮现出树精的纹路,行动僵硬,如同行尸走肉。我们点燃阵法四周的艾草,铜镜反射着月光,桃木钉闪烁着红光。树精发出愤怒的咆哮,指挥着 “尸群” 向我们扑来。 战斗异常惨烈,艾草的烟雾中,我们挥舞着桃木剑与 “尸群” 搏斗。小柔在阵法中央念动咒语,维持阵法运转。树精见势不妙,亲自冲向小柔。我不顾一切地挡在小柔身前,桃木剑与树精的利爪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树精即将冲破阵法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万阳镇魔阵在阳光的照耀下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树精发出最后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被附身的游客纷纷倒地,苏醒后对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这场持续多年的阴婚闹剧,终于在历经波折后彻底画上**。我将那张红色请柬付之一炬,看着灰烬随风飘散。可当我准备离开乡镇时,在路口又看到了那个穿着嫁衣的身影,她朝我回眸一笑,消失在晨光中。我不知道这是否预示着新的危机,但我明白,这片神秘的土地,或许永远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三十七章小孩飘早点去往生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我攥着相机的手微微发颤。眼前的 “明珠大酒店” 锈迹斑斑的招牌在风中吱呀摇晃,玻璃幕墙破碎的缺口里垂下褪色的红绸,像是被撕裂的伤口。传闻这里十年前因一场大火突然废弃,更诡异的是,每逢雨夜,附近居民总能听见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 推开虚掩的旋转门,灰尘在光束中狂舞。大堂水晶吊灯只剩几根扭曲的金属骨架,前台大理石台面布满青苔,登记册早已被腐蚀成碎渣。我踩着咯吱作响的地板往里走,忽然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珠滚动的声音,紧接着是 “咯咯” 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撞碎在寂静里。 “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回应我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楼梯狂奔而下。我举起手电筒,光束里赫然出现个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小男孩,他赤脚踩在满地碎玻璃上,皮肤泛着青白,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却咧着嘴冲我笑,手里攥着颗血红的玻璃珠。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剥落墙皮的立柱。小男孩突然消失在拐角处,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水渍里还漂浮着几片暗红的碎屑。我强压下心头恐惧,顺着脚印追去。走廊两侧的客房门大多敞开着,霉斑在墙纸下肆意蔓延,有些房间还散落着焦黑的家具残骸。 走到走廊尽头,307 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我看见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玻璃珠,每颗珠子都红得像凝固的血。他头也不回地说:“大哥哥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 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刚想开口拒绝,身后传来 “砰” 的关门声,整层楼的灯突然全部亮起,惨白的灯光下,无数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晃动。 我开始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狂奔,每推开一扇门,都能看见小男孩躲在角落偷笑。有时他趴在通风管道口朝我做鬼脸,有时从浴缸里探出半个身子,湿漉漉的头发滴着黑水。最诡异的是,每当我快要抓住他,他就会变成墙上的黑影,咧着血盆大口嘲笑我。 不知跑了多久,我撞进一间会议室。投影幕布上闪烁着断断续续的画面: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担架车在走廊奔跑,病床上的小孩剧烈抽搐,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画面突然切换成熊熊烈火,浓烟中传来孩童的哭喊声。当我再回头,小男孩就站在会议桌中央,眼眶里流出黑色的泪水:“大哥哥,我找不到妈妈了。” 他的声音不再顽皮,而是带着无尽的哀伤。我慢慢靠近,发现他病号服上印着 “明珠儿童医院” 的字样,衣角还沾着烧焦的痕迹。这时,走廊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阴冷的气息从门缝渗进来。小男孩突然扑进我怀里,浑身发抖:“别让他们抓到我!” 我抱着他躲进桌底,透过缝隙看见三个黑影在门口徘徊。它们身形佝偻,浑身缠绕着锁链,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其中一个黑影嗅了嗅空气,沙哑地说:“闻到了,新鲜的阳气。” 它们开始用铁链敲打桌椅,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小男孩从我怀里消失,化作一团蓝光冲进通风管道。我紧随其后,在狭窄的管道里爬行。管壁上黏糊糊的,不知是霉斑还是某种液体。终于爬出管道,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地下停车场。这里停放着几辆被烧得只剩车架的救护车,车灯突然全部亮起,照出墙上用血写的大字:“救救我!” 小男孩站在一辆救护车前,指着后备厢。我壮着胆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具蜷缩的骸骨,身上还穿着破旧的病号服,手里紧攥着半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抱着小男孩,背景是游乐园的摩天轮。小男孩哽咽着说:“那天我发烧,妈妈带我来医院,后来起火了,我和妈妈走散了……” 原来十年前那场大火,他和母亲被困在这座酒店改建的临时儿童医院里。小男孩在寻找母亲时迷失方向,最终葬身火海,而他的母亲至今下落不明。他的魂魄因为执念留在这里,不愿往生。 这时,三个黑影追了过来。它们狞笑着说:“小鬼,躲了十年,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 原来它们是负责勾魂的阴差,小男孩因为执念太深,始终不愿离开,成了它们的 “漏网之鱼”。我挡在小男孩身前,掏出从大堂捡来的铜制门牌:“别伤害他,他只是想找到妈妈。” 阴差们愣住了,其中一个说:“若能了却执念,他自然可以往生。但十年来,我们从未见过他母亲的魂魄。” 小男孩突然指着照片上摩天轮的位置:“妈妈说过,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坐摩天轮。或许…… 或许她在那里等我。” 我们决定前往游乐园碰碰运气。穿过荒草丛生的后院,我们来到了游乐园的废墟。摩天轮锈迹斑斑,座舱在风中摇晃。小男孩突然指着最高处的座舱大喊:“妈妈在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座舱里隐约有个女人的身影。 我们爬上摩天轮,打开座舱门。女人面容苍白,眼神空洞,看见小男孩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孩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她在火灾中逃了出来,但因为太过自责,每天都来游乐园等孩子,最后抑郁而终。她的魂魄也因为执念,留在了这里。 阴差们出现了,这次它们的眼神变得柔和:“执念已了,该上路了。” 小男孩牵着母亲的手,转身对我说:“大哥哥,谢谢你。” 他们的身影渐渐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摩天轮突然亮起彩灯,虽然有些灯泡已经损坏,但在夜色中依然美丽,仿佛在为这对母子送行。 离开游乐园时,天已经蒙蒙亮。回头望去,废弃的酒店在晨光中显得不再阴森,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我知道,小男孩和他的母亲终于可以安心往生了。但我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魂魄,因为执念而无法离开,等待着有缘人来帮助他们解开心中的结。 后来,我把这段经历写成了文章发表。有人说我是在编故事,也有人说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存在。而我,每当路过废弃的建筑,总会想起那个顽皮又可怜的小男孩,希望所有未能安息的灵魂,都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自从帮助小男孩和他母亲往生后,那座废弃酒店的经历时常在我梦中闪现。本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可生活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提醒我,与那片阴宅的纠葛远未划上句点。 某天深夜,我正在整理那次探险的照片,电脑突然自动黑屏。再开机时,桌面多出一个陌生文件夹,里面全是我从未拍摄过的照片。照片上是废弃酒店的内部,镜头视角像是有人在走廊快速奔跑,画面晃动模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张照片角落都有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头。 紧接着,手机开始收到匿名短信:“你以为结束了?还有好多朋友等着被找到呢。” 短信附带的定位,赫然又是那座废弃酒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我本想置之不理,可每当闭上眼睛,就仿佛听见酒店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孩童哭声。 一周后,好奇心和不安驱使我再次踏上前往废弃酒店的路。当我站在酒店门前,发现原本破败的大门上多了道崭新的符咒,朱砂绘制的纹路还泛着湿润的光泽。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比上次更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堂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我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 沿着熟悉的走廊前行,这次所有客房的门都紧闭着,门缝里不断渗出黑色的雾气。走到 307 房时,我听见里面传来窃窃私语,像是许多小孩在说话。鼓起勇气推开房门,房间里挤满了小孩飘,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病号服,脸上的表情却出奇一致 —— 空洞而绝望。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飘飘过来,她的手腕上还挂着医院的输液管:“大哥哥,你能救救我们吗?这里好黑,好冷……” 我这才意识到,十年前那场大火,被困在这座临时儿童医院里的,远不止之前遇到的小男孩一个。这些孩子的魂魄,都因为不同的执念被困在此处。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花板垂落,那是个身形扭曲的怪物,浑身长满腐烂的皮肉,眼睛却像孩童般纯真无辜。怪物开口说话,声音却是无数小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把他们都还回来!” 我这才明白,这座酒店里存在着一股邪恶力量,它利用孩子们的恐惧和执念,将他们困在此处,吸收他们的魂魄来增强自己。之前小男孩和母亲的离开,触动了这股力量的根基,所以它才将我再次引到这里。 为了拯救这些被困的孩子,我开始在酒店里寻找线索。在地下室的锅炉房,我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日记。日记是当年酒店的一名维修工所写,里面记录了酒店改建儿童医院时发生的怪事:施工过程中,工人挖到了一座古墓,里面埋葬着一个夭折的富家少爷。施工队为了赶工期,随意处理了尸骨,自那以后,酒店就开始出现各种灵异事件。 原来,那个夭折的富家少爷的魂魄,在酒店改建后化作邪恶力量,不断吞噬被困在此处的灵魂。想要彻底消灭它,必须找到少爷的尸骨,重新安葬,并超度他的亡魂。 我带着日记回到楼上,却发现孩子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玻璃珠。顺着玻璃珠的痕迹,我来到顶楼的阁楼。阁楼里摆满了棺材,每个棺材上都刻着孩子的名字。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飘站在最中间的棺材旁,泪流满面:“他说,只要我们乖乖待在棺材里,就能见到爸爸妈妈。” 我打开中间的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穿着华丽寿衣的孩童尸骨,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玉坠,坠子上刻着 “李府小少爷” 字样。就在我准备带走尸骨时,邪恶力量再次出现。它掀起狂风,将阁楼里的棺材全部掀开,无数怨灵从棺材里涌出,向我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日记里提到的一个古老阵法。在孩子们的帮助下,我们用朱砂在地上绘制阵法,将李府小少爷的尸骨放在阵法中央。我点燃从大堂找到的香烛,开始念动超度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阵法发出耀眼的光芒,怨灵们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惨叫,渐渐消散。 邪恶力量疯狂地挣扎,它化作一团黑雾,试图冲破阵法。孩子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将自己的魂魄之力注入阵法。在众人的努力下,黑雾逐渐被压制,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随着邪恶力量的消散,阁楼里的孩子们的魂魄开始变得透明。他们纷纷向我道谢,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扎双马尾的小女孩飘飘到我身边,将一颗玻璃珠塞到我手里:“大哥哥,这个送给你,以后我们就能在梦里见面啦。”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安心往生,我长舒一口气。将李府小少爷的尸骨重新安葬后,我离开了这座废弃酒店。这次,酒店门前的符咒自行燃烧起来,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回到家后,我时常会想起那些孩子。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握着那颗玻璃珠,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找到真正的快乐与安宁。而那座废弃酒店,也渐渐在岁月的侵蚀下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但我知道,有些故事,即便被时光掩埋,也会在某些人的记忆中永远流传。 第三十八章英语特牛的曹思悦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锈迹斑斑的铁锁在我手中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废弃外贸公司被岁月遗忘的哀伤。我攥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老式撬棍,将全身重量压在那扇摇摇欲坠的防火门上。金属门框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兽被惊醒后发出的怒吼,扬起的灰尘中混杂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七个了。”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从三个月前在旧书市偶然发现那本泛黄的《江城工业志》,我就像着了魔一般,踏上了寻找那些被时间掩埋的废弃工厂的旅程。每一座废墟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老者,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我,就是那个执着的倾听者。这座位于邻城郊区的外贸公司,是志书上记载的最后一处未被探访的地点,据说它在九十年代曾是全市外汇收入的中流砥柱,却在世纪之交突然倒闭,只留下了这栋被世人遗忘的建筑,仿佛一座时间的孤岛。 踏入公司大厅的瞬间,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被时光凝固的世界。破碎的玻璃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像一串垂泪的冰凌,折射出诡异的光线。前台后的背景墙上,褪色的标语 “质量是生命,信誉是根本” 依然倔强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只是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我的登山靴踩过满地的碎瓷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惊起了角落里的几只蝙蝠,它们扑棱棱地飞向黑暗深处,翅膀扇动的声音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就在我准备打开手电筒深入探索时,二楼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突兀,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感觉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何异常的声响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不会是流浪汉吧?” 我握紧了撬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脚步。楼梯的木板在脚下发出令人不安的**,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将我吞噬。 二楼的走廊弥漫着一层诡异的蓝绿色荧光,那是从破碎的彩色玻璃透进来的月光,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当我转过拐角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弯腰检视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而在她脚边,散落着数十个青花瓷盘,这些盘子上的釉色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却依然鲜艳夺目,盘面上描绘的缠枝莲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些盘子是 1997 年广交会的样品。” 一个清冷而优雅的女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从梦境中传来的呓语。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像是一首悠扬的曲子,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流淌。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瓷盘边缘,动作轻柔而专注,“霁青釉和矾红彩的搭配,在当时算是突破性创新。”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撬棍差点滑落。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突然出现一个对瓷器如此了解的陌生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更让我震惊的是,她仿佛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说着那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时,她突然用纯正的伦敦腔说道:“You're standing on a 1920s Shanghai newspaper.”(你正站在一张 20 世纪 20 年代的上海报纸上)她的声音清晰而从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我们是在一个高雅的艺术展览会上交谈,而不是在这阴森的废弃建筑里。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头看去,果然发现脚下踩着半张泛黄的报纸。透过报纸上斑驳的墨迹,我隐约能辨认出 “申报” 两个字,以及几行繁体中文。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我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在我的血管里奔涌。 “你是谁?”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它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撬棍握得更紧了,仿佛那是我唯一的依靠。 她缓缓直起身,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起舞的天鹅。当她转过身时,月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她的眼睛如同深潭般清澈而神秘,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她举起手中的牛皮纸袋,袋口露出半截泛黄的英文合同,封面上 “EXPORT LICENSE”(出口许可证)的字样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曹思悦。”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而从容,仿佛在介绍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己,“在找 1998 年那批神秘失踪的出口瓷器。”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希望我能理解这个看似荒诞的任务背后的意义。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废墟里,这个自称曹思悦的女子,就像是一个从时空裂缝中穿越而来的神秘使者,带着无数的谜团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探险之旅,将我卷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和神秘的漩涡之中。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连串地抛出心中的疑问,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好奇。我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曹思悦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她将手中的合同放回纸袋,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这座外贸公司曾经是中英贸易的重要枢纽。” 她开始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仿佛在讲述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1998 年,一批价值连城的瓷器在运往伦敦的途中离奇失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我研究了三年的海关档案和航运记录,终于找到了这里。”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的好奇之门。我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故事吸引,暂时忘记了身处险境的恐惧。“那你找到瓷器了吗?” 我忍不住问道,目光在四周的废墟中搜寻,仿佛那些失踪的瓷器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曹思悦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还没有。但我相信,它们一定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她的语气坚定而执着,仿佛有着某种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她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瓷片,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这些散落的样品,就是最好的线索。它们一定和失踪的那批瓷器有着某种联系。” 就在我们交谈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从破碎的窗户灌了进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这座废弃建筑在诉说着它的不满。曹思悦手中的瓷片突然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不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着我往楼梯方向跑去。 我被她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但从她紧张的神情中,我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边跟着她跑,一边大声问道。 “有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曹思悦头也不回地回答,脚步更快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们刚跑到一楼,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就是这里!那批瓷器肯定还在里面!”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充满了贪婪和急切。 曹思悦拉着我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透过门缝,我们看到几束手电筒的光束在大厅里晃动,一群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他们的动作熟练而专业,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们是谁?” 我压低声音问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不知道。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那批失踪的瓷器而来。” 曹思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外面的人似乎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找到了!在这里!” 那个粗犷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和得意。 曹思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水。“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那批瓷器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好!我们该怎么做?” 我问道,准备和她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曹思悦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先找到那批瓷器的下落,然后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这里一定有什么线索是他们还没有发现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摸索前行。周围的环境阴森恐怖,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我们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找到那批失踪的瓷器,揭开这个隐藏了多年的谜团。 在一个堆满文件柜的房间里,曹思悦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已经褪色的世界地图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知道了!” 她激动地说道,“那批瓷器的下落,就藏在这幅地图里!”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一幅普通的地图怎么会和失踪的瓷器有关。“你看这里。” 曹思悦指着地图上伦敦的位置,“1998 年,那批瓷器就是要运往伦敦。但在运输途中,船只突然改变了航线。” 她又指着地图上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岛,“而这个小岛,就是船只最后消失的地方。” 我仔细看了看地图,发现那个小岛上标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它一定和那批瓷器的隐藏地点有关。” 曹思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记录地图上的细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思悦迅速合上笔记本,拉着我躲进了文件柜后面。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黑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神凶狠而贪婪,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给我仔细搜!” 他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手下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文件和杂物被扔得到处都是。我和曹思悦屏住呼吸,躲在黑暗中,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知道,我们不能被发现,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思悦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悄悄点燃了一张废纸。火焰迅速蔓延,照亮了整个房间。“着火了!着火了!” 她大声喊道。 那些人被突如其来的火光和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身向门口跑去。趁着这个机会,我和曹思悦迅速从文件柜后面跑出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终于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光线昏暗而诡异。但我们顾不上这些,继续向前摸索。在地下室的最深处,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箱。铁箱上锈迹斑斑,锁头已经严重生锈,但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的坚固和厚重。 “就是这个!” 曹思悦兴奋地说道,“那批瓷器一定就在里面!” 我们试图打开铁箱,但锁头太坚固了,根本打不开。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喊叫声。“不好!他们追来了!” 曹思悦焦急地说道。 我握紧了撬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你们在找这个?” 他举起一把钥匙,冷冷地说道。 我和曹思悦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钥匙?” 曹思悦警惕地问道。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将钥匙扔给了我们。“打开它。但你们要做好准备,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改变你们的一生。” 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我接过钥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在曹思悦的鼓励下,我还是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铁箱终于打开了。里面装满了精美的瓷器,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但在这些瓷器中间,还放着一个神秘的盒子,盒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 就在我们准备打开盒子时,那些追来的人终于找到了地下室。“把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手中拿着***枪,对准了我们。 神秘人突然挡在我们面前,与那些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身手敏捷而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在他的掩护下,我和曹思悦抱着铁箱,拼命地向出口跑去。 我们终于冲出了废弃的外贸公司,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和喊叫声。但我们顾不上回头,继续拼命地奔跑。直到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才停下来喘口气。 曹思悦打开手机,准备报警。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那批瓷器不属于你们,也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们不想惹上麻烦,就把东西交出来。” 曹思悦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握紧了手机,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记住,不要试图报警,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我看着曹思悦惊恐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担忧。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我们也知道,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为了揭开这个谜团,为了保护那批珍贵的瓷器,我们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曹思悦开始了一段充满危险和挑战的冒险之旅。我们四处寻找线索,试图揭开那个神秘盒子的秘密,同时还要躲避那些神秘人的追杀。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我们始终没有放弃。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揭开这个谜团,我们才能真正了解那批失踪瓷器背后的真相,才能保护好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而曹思悦,这个英语特牛、充满智慧和勇气的女子,也成为了我在这场冒险中最可靠的伙伴。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解开谜团,一起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寻找真相。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曹思悦蹲在铁箱前,指尖拂过箱体边缘蚀刻的英文箴言:“Truth lies beneath the surface(真相藏于表象之下)”。她转头看向我,瞳孔在幽暗中泛起琥珀色的光:“18 世纪东印度公司的押运箱都会刻这句拉丁语变体,看来这批瓷器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金属摩擦声在密闭空间炸响,为首的男人踹开虚掩的铁门,枪口泛着冷光。“Hand over the box, or you'll regret it.”(交出盒子,否则你们会后悔)他用带着东欧口音的英语嘶吼,身后四个壮汉呈扇形包抄过来。 曹思悦突然轻笑出声,起身时白色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瓷,如同夜枭舒展羽翼。“You think a gun can scare us after what we've seen?”(你们觉得一把枪能吓到见过那些东西的我们?)她的伦敦腔字正腔圆,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我注意到她悄悄将一枚瓷片藏进袖口 —— 那上面印着半幅地图,与我们在楼上发现的线索吻合。 对峙间,曹思悦突然用古英语吟诵起来:“Hwæt! We Gar-Dena in geardagum, þeodcyninga þrym gefrunon...”(听哪!我们曾听闻丹麦人的先王,往昔岁月里的荣耀……)低沉的韵律在混凝土墙间回荡,几个打手不自觉地皱眉后退。“Beowulf 的开篇,公元 8 世纪的诅咒歌谣。” 她转头对我眨眨眼,用中文低声解释,“他们听不懂,但潜意识会恐惧。” 趁着敌人分神,我抄起撬棍砸向最近的打手。曹思悦则像灵动的黑豹,旋身避开子弹,同时甩出瓷片。锋利的瓷刃划过男人持枪的手腕,“Fucking bitch!”(该死的**)他咒骂着,鲜血滴落在铁箱上。 混战中,曹思悦突然拽住我后退。“Look at the blood!”(看那些血!)她指着铁箱表面,暗红液体正沿着凹槽汇聚,在箴言末尾的字母 “e” 处形成诡异的漩涡。随着 “咔嗒” 轻响,箱底弹出暗格,露出一本皮质日记。 “1897 年的航海日志。” 曹思悦快速翻阅泛黄的纸页,英语如流水般倾泻而出,“The cargo was not porcelain, but something far more dangerous...(这批货物不是瓷器,而是远比那危险的东西……)” 她的声音突然发颤,“They were transporting cursed artifacts from the Forbidden City.”(他们在运送来自紫禁城的受诅咒文物)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曹思悦将日记塞进我怀里:“Run! Take this to the British Museum's Asian Studies Department. Ask for Dr. Henry Carter.”(快跑!把这个送到大英博物馆亚洲研究部,找亨利・卡特博士)她扯下颈间的翡翠项链,在墙上划出神秘符号,“This will buy us some time.”(这能为我们争取点时间) 我冲出门时,听见她用梵语念起经文。回头望去,那些符号竟发出幽蓝光芒,将追兵困在光网中。“Go!” 她大喊,白裙在强光中猎猎作响,宛如即将消散的幽灵。 三天后,我在伦敦敲响卡特博士的办公室。老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落在日记封面上:“My god, I thought this was just a legend.”(我的天,我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他翻开内页,声音愈发激动,“These notations... they match the records of the 1900 Boxer Rebellion.”(这些记录…… 和 1900 年义和团运动的记载吻合)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涌入,为首者亮出证件:“Interpol. We need that journal as evidence in an international **uggling case.”(国际刑警,我们需要这本日记作为国际走私案的证据) “Not so fast.” 曹思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换了套黑色西装,长发利落盘起,气场却依旧摄人。“According to the Vienna Convention on Cultural Property, that journal belongs to the Chinese government.”(根据《关于文化财产的维也纳公约》,这本日记属于中国政府)她举起平板电脑,“And I have the legal documents to prove it.” 卡特博士赞许地点头:“Miss Cao is right. We've already coordinated with the Chinese embassy.”(曹小姐说得对,我们已经和中国大使馆协调好了) 看着国际刑警无奈离开,我终于松了口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曹思悦狡黠一笑:“Your phone GPS gave you away. Besides,” 她举起另一本日记,封面上印着东印度公司的徽章,“I found the second half of the story in the basement safe.”(你的手机定位暴露了你。而且,我在地下室保险箱里找到了故事的后半部分) 她翻开新日记,英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The artifacts were meant to be destroyed, but someone wanted to use them for... something unspeakable.”(那些文物本应被销毁,但有人想利用它们做…… 不可告人的事) 夜色渐深,我们站在大英博物馆的台阶上。曹思悦望着馆内灯火:“The real adventure is just beginning. We need to find the remaining artifacts before they fall into the wrong hands.”(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我们得在文物落入坏人手中前找到它们) “我们?” 我挑眉。 她眨眨眼,伦敦腔带着笑意:“Unless you're backing out? After all, qui desiderat pacem, praeparet bellum.”(除非你想退出?毕竟,想要和平,必先备战) 我笑了笑,握紧手中的日记:“Lead the way, Miss Cao.”(带路吧,曹小姐)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长,与博物馆外的狮身人面像重叠。这个英语特牛的 “美女飘”,正将我拖入一场跨越百年、横跨洲际的神秘冒险。而我们,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第三十九章手捧鬼头喊救命(上)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银蛇般疯狂地抽打着车窗,雨刮器机械地摆动也难以阻挡如瀑布般倾泻的雨幕。我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仪表盘的蓝光在我苍白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而油表的指针却无情地指向了红光区域。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原本计划去邻城处理旧物的行程变得危机四伏。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母亲焦急的来电。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母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阿宁,新闻说邻城有强对流天气,你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雨,千万别继续往前走了!” 我望着被暴雨吞噬的道路,犹豫了一下,轻声安慰道:“妈,我在城郊找到一栋废弃别墅,先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小些就返程。”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无奈的叹息,再三叮嘱我要小心。 挂断电话,我缓缓将车驶入杂草丛生的车道。别墅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歪歪斜斜地半开着,仿佛一张咧开的大嘴,露出黑洞洞的内部。四周的树木在狂风中疯狂摇曳,枯枝不时拍打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 “吱呀” 声。我鼓起勇气下车,暴雨瞬间将我淋成了落汤鸡,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灌入衣领,激起一阵战栗。 推开别墅的木门,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我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昏黄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满是灰尘的墙壁。墙纸上剥落的花纹如同扭曲的鬼脸,吊灯垂落的水晶碎片在地上闪烁,宛如一地凝固的血珠。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发出 “咯吱” 声响的地板,往二楼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突然,一阵凄厉的哭声从走廊尽头传来,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充满了绝望与痛苦。我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剧烈晃动。哭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我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墙壁,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那是一个穿着破烂白衬衫的男人,他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手里赫然捧着一颗滴着血水的头颅!那头颅的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男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皮肤下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眼眶里只剩下浑浊的眼珠。他张开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救…… 救我……” 我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但恐惧让我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然而,无论我怎么用力,那扇木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纹丝不动。背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绝望地靠在门上,泪水和雨水模糊了视线。男人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手中的鬼头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她…… 不肯放过我…… 求你…… 杀了我……”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你…… 你到底是谁?” 男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讲述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二十年前,这座别墅的主人是一对新婚夫妇。男人叫陈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妻子林悦则是他的模特。两人曾经恩爱无比,陈默以林悦为原型创作的画作在艺术界引起了轰动。然而,随着名气的增长,陈默开始迷失自我,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与不同的女人纠缠不清。 林悦发现丈夫的背叛后,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她开始跟踪陈默,在他的工作室里大吵大闹,甚至威胁要毁了他的名声。陈默对林悦的行为感到厌烦,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争吵升级为肢体冲突,陈默在失控的情况下,失手用画笔捅死了林悦。 事后,陈默惊恐万分,他将林悦的尸体藏在地下室,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然而,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就陷入了无尽的噩梦。每当夜幕降临,林悦的鬼魂就会出现在他面前,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还我命来……” 陈默被折磨得精神崩溃,最终选择了自杀,用一把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死亡并没有让他得到解脱,林悦的鬼魂依旧不肯放过他,将他的灵魂困在了这座别墅里,让他永远捧着自己的头颅,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我已经受够了,” 陈默泪流满面,“求求你,找到地下室的那把匕首,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我望着陈默绝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虽然他是个杀人犯,但眼前这个被困在痛苦中的灵魂,也让我感到一丝怜悯。在强烈的好奇心和同情心驱使下,我艰难地点了点头。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握紧手电筒,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别墅里寻找地下室的入口。每推开一扇门,都仿佛在揭开一个恐怖的秘密。腐朽的家具、破碎的镜子、布满灰尘的照片,每一样物品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里,我终于发现了一块微微翘起的地板。用力掀开地板,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沾满灰尘的画册。我翻开画册,里面全是陈默以林悦为原型创作的画作,每一幅画中的林悦都带着幸福的笑容。然而,最后几页的画作却变得扭曲恐怖,林悦的脸被涂成了血红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在画册的夹层里,我发现了一封信,是林悦写给陈默的。信中讲述了她发现丈夫背叛后的痛苦和绝望,以及她对陈默深深的爱。“即使你背叛了我,我依然爱你,” 信的最后写道,“但我无法忍受你对我的欺骗和伤害,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看到这里,我不禁为这段扭曲的爱情感到悲哀。 突然,地下室的灯亮了起来,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了眼睛。当我适应了光线后,发现陈默和林悦的鬼魂正站在我面前。林悦的鬼魂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她伸出手,抓住陈默的肩膀,冷冷地说:“想解脱?没那么容易!” 陈默痛苦地挣扎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楼梯口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林悦的鬼魂缓缓向我走来,她的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所到之处,地面上留下一串血红色的脚印。“既然你想多管闲事,那就留下来陪我们吧!” 林悦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陈默突然挣脱了林悦的控制,冲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够了!” 陈默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折磨,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林悦的鬼魂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那么爱你,你却背叛我,我不甘心!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记住你对我做过的一切!” 陈默泪流满面,说道:“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忏悔,我愿意用我的灵魂来赎罪,但请放过这个无辜的人吧!” 林悦的鬼魂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在你真心忏悔的份上,我放过她。但你,必须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陈默点了点头,转身对我说:“你走吧,记住,永远不要再来这里。” 说完,他和林悦的鬼魂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随着他们的消失,地下室的屏障也随之解除。我顾不上多想,拼命地跑上楼梯,推开大门,冲进了依然下着暴雨的夜色中。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却无法洗净我心中的恐惧和震撼。我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充满恐怖与悲伤的废弃别墅。 回到家后,我大病了一场。梦中,那座废弃别墅时常出现,陈默和林悦的鬼魂也会在梦中向我哭诉他们的故事。我知道,这段恐怖的经历将永远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但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应该是相互尊重和信任,一旦背叛,就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甚至会让两个相爱的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邻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段恐怖的经历。每当有人问起我那次邻城之行,我总是笑着摇摇头,说那只是一场普通的避雨经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座废弃别墅里,我见证了一段扭曲而又悲惨的爱情,也经历了一场足以改变我一生的恐怖奇遇。 从废弃别墅死里逃生后,我本以为那段恐怖经历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可现实却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我死死困住。连续一周,我每晚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 —— 陈默捧着血肉模糊的鬼头,眼神空洞地朝我伸出手,嘴里不断重复着 “救我”;而林悦则在一旁发出阴森的冷笑,她腐烂的手指缓缓指向我。 更诡异的是,生活中开始出现各种反常现象。家中的镜子总会莫名浮现水雾,上面画着扭曲的笑脸;深夜里,总能听见有人在窗外轻轻叩击玻璃,当我鼓起勇气拉开窗帘,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药物和疏导都无法缓解我的恐惧。 这天,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从别墅地下室带出来的那本画册。画册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我鬼使神差地再次翻开它,突然发现原本空白的封底,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血字:“你以为能逃掉吗?”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我颤抖着将画册扔到一边,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画册里林悦的画像,她的眼睛仿佛在随着我的视线转动。 就在我惊恐万分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陈默带着哭腔的声音:“救救我…… 她又开始折磨我了,地下室…… 有个秘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瘫坐在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理智告诉我不该再和那座别墅有任何瓜葛,可内心的好奇与不安却驱使着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我再次踏入那片恐怖之地。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决定重返邻城废弃别墅。白天的别墅看起来依旧阴森,但少了几分夜晚的恐怖。我握紧从家里带来的桃木剑和符咒,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腐臭的气息比上次更浓烈,地面上多了许多黑色的黏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顺着记忆来到地下室,楼梯上的血迹似乎比之前更鲜艳了,像是刚滴落不久。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痛苦的**声。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陈默被锁链吊在空中,身体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林悦的鬼魂漂浮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一下又一下地刺向陈默的胸口。 “住手!” 我大声喊道,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林悦的鬼魂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更加阴森的笑容:“你还敢回来,真是自寻死路!” 说着,她朝我扑了过来。我急忙拿出符咒,可符咒刚靠近她,就瞬间燃烧成灰烬。我慌乱地挥舞着桃木剑,却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就在我绝望之际,陈默突然大喊:“去拿地下室东南角的盒子!” 我顾不上多想,按照他说的方向跑去。在一堆杂物下面,我找到了一个古朴的木盒,盒子上刻着奇怪的符文。我刚拿起木盒,林悦的鬼魂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我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和一枚戒指。羊皮卷上画着复杂的阵法,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解铃还须系铃人,唯有真心忏悔,方能化解怨气。” 戒指内侧刻着 “陈默赠林悦” 几个字。我拿起戒指,走向陈默和林悦,大声说道:“你们的爱情曾经那么美好,为什么要互相折磨?陈默,你真心忏悔吗?林悦,你真的忍心让他永远痛苦吗?” 陈默泪流满面,拼命点头:“我忏悔,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愿意用一切弥补我的过错。” 林悦的鬼魂停了下来,眼中的怨恨渐渐被悲伤取代:“我好恨,可我也爱他……” 说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我按照羊皮卷上的指示,将戒指放在阵法中央,口中念动咒语。地下室的空气开始扭曲,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陈默和林悦。他们的身体慢慢靠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 陈默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感激,“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完,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光芒中。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的血迹开始流动,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脸,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充满了邪恶与愤怒。“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座别墅的秘密,远不止如此!” 我握紧木盒,警惕地看着四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爬出无数散发着腐臭的黑影。它们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挥舞着桃木剑,却发现这些黑影根本无法被伤害。在这危急时刻,我突然想起羊皮卷上似乎还有未被解开的秘密。我急忙翻开羊皮卷,在背面发现了一行极小的字:“以血为引,唤醒守护者。” 我咬牙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羊皮卷上。羊皮卷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个身披铠甲的身影从光芒中浮现。他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对着黑影大喝一声,挥剑斩去。黑影在他的剑下纷纷消散,地下室的震动也逐渐平息。 “多谢你唤醒我,” 守护者看着我,“这座别墅曾经镇压着一个强大的邪灵,陈默和林悦的悲剧只是邪灵阴谋的一部分。如今邪灵即将冲破封印,你必须阻止它。” 我握紧拳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我知道,我已经无法逃避。 在守护者的指引下,我开始寻找镇压邪灵的四个法器。第一个法器藏在别墅的阁楼里,那里布满了机关陷阱。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不断射出的毒箭,破解了一个又一个谜题。终于,在阁楼的最深处,我找到了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可当我拿起权杖的瞬间,四周突然燃起熊熊烈火,一个火人从火焰中走出,挥舞着燃烧的拳头向我砸来…… 第四十章手捧鬼头喊救命(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火人裹挟着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本能地举起权杖格挡。红宝石在火光中骤然迸发出刺目光芒,一道冰蓝色的屏障瞬间在身前展开,将火人的攻势尽数挡下。火人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形扭曲着扑向屏障,火焰与冰蓝光芒碰撞,激起阵阵刺耳的爆裂声。 我趁机观察四周,发现阁楼角落的壁画上,画着一个与火人相似的身影正被一位祭司模样的人用权杖镇压。壁画下方刻着一行小字:“以权杖引其怒,以水息其焰。” 我环顾四周,在墙角找到一个盛满水的陶罐。此时屏障开始出现裂纹,我咬牙将陶罐举起,狠狠砸向火人。水泼在火人身上,发出 “滋滋” 声响,它的身形顿时萎靡了几分。我瞅准时机,挥动权杖指向火人,红宝石光芒大盛,将其彻底吞噬。 解决火人后,我疲惫地靠在墙上。还没等我缓过神,阁楼的地板突然开始下陷,我惊呼一声,坠入了下方的密室。密室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散发幽绿光芒的晶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宛如幽冥地府。正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第二个法器 —— 一面青铜镜,镜面布满斑驳锈迹,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当我的手触碰到青铜镜的瞬间,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无数黑色触手从中探出,紧紧缠绕住我的手臂。我感觉力量正被不断抽离,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我看到镜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似乎在对着我狞笑。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守护者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直视本心,破其虚妄!” 我猛地咬向舌尖,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集中精神,怒视镜中身影,大声喊道:“虚幻之物,安敢作祟!” 随着一声脆响,青铜镜应声而碎,黑色触手也化作青烟消散。 我捡起青铜镜的碎片,准备离开密室。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灰尘被卷起,形成一个人形轮廓。“想要离开?没那么容易。”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人形轮廓逐渐凝聚成一个身披黑袍的老者。他手中的骨杖重重敲击地面,密室的墙壁开始移动,原本的出口被封死,取而代之的是四条黑暗通道。 “每条通道都通向不同的考验,选错,便是死路。” 黑袍老者阴森地笑着,消失不见。我握紧手中的碎片,深吸一口气,走向其中一条通道。通道内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微不足道。没走多远,我听到前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声音越来越清晰,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转过一个弯,我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躺在地上,正伸出小手向我求救。我的心猛地揪紧,刚要上前,守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莫要轻信眼前所见!” 我强行止住脚步,仔细观察,发现婴儿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下一秒,婴儿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张牙舞爪地扑来。我举起权杖,光芒与怪物相撞,将其击退。 在与怪物的缠斗中,我发现它似乎对青铜镜碎片有所忌惮。每当碎片靠近,它就会发出痛苦的嘶吼。我瞅准时机,将碎片刺入怪物的心脏,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解决怪物后,通道尽头出现一道光芒,我快步跑过去,发现自己来到了别墅的花园。 花园里的花草早已枯萎,满地都是腐烂的花瓣。一座破败的凉亭矗立在中央,凉亭的石柱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第三个法器 —— 一把玉笛,就放在凉亭的石桌上。我刚拿起玉笛,四周突然刮起狂风,无数藤蔓从地下钻出,将我紧紧缠住。藤蔓上长满尖刺,刺入我的皮肤,鲜血不断涌出。 我尝试吹奏玉笛,希望能找到破解的方法。笛声响起,藤蔓却变得更加疯狂。就在我绝望之际,我发现石柱上的符文在随着笛声闪烁。我仔细观察符文的排列,按照一定的节奏吹奏起来。奇迹发生了,藤蔓渐渐停止了攻击,缓缓松开了我。 拿到三个法器后,我回到别墅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墙壁上的裂痕中渗出黑色的液体,天花板上垂下密密麻麻的蛛网状黑气。最后一个法器 —— 一把金铃,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吊灯上。我刚准备去取,整个别墅开始剧烈摇晃,邪灵的笑声在四周回荡:“愚蠢的人类,以为能阻止我?” 无数黑影从地面涌出,将我团团围住。我握紧手中的权杖、青铜镜碎片、玉笛和金铃,大声喊道:“守护者,助我一臂之力!” 守护者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挥舞长剑,与黑影展开激战。我按照羊皮卷上的指示,将四个法器摆成阵法,念动咒语。 阵法中光芒大盛,与邪灵的黑气激烈碰撞。邪灵发出愤怒的咆哮,它的身形从黑气中显现,那是一个巨大的、长满触手和眼睛的怪物,每只眼睛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红光。我和守护者全力攻击,却只能给它造成轻微的伤害。 在战斗中,我发现邪灵的弱点在它胸口的一个黑色漩涡处。我瞅准时机,将四个法器同时投向漩涡。法器在漩涡中发出耀眼光芒,开始吸收邪灵的力量。邪灵痛苦地挣扎着,它的触手疯狂挥舞,将别墅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摧毁殆尽。 就在邪灵即将被彻底封印时,黑袍老者突然出现,他挡在邪灵面前,手中骨杖发出一道黑色光束,将法器的光芒击碎。“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封印我主人?” 黑袍老者狞笑着,“这座别墅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我主人的力量!” 守护者与黑袍老者展开激烈对决,我则重新捡起法器,寻找再次封印邪灵的机会。战斗中,我发现黑袍老者的骨杖与邪灵胸口的漩涡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我集中精神,用权杖发出一道光芒,击中骨杖。骨杖出现裂痕,黑袍老者露出痛苦的表情,邪灵的力量也因此出现波动。 我抓住机会,再次将四个法器摆成阵法。这次,我将自己的鲜血滴在法器上,阵法光芒大盛,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邪灵和黑袍老者困在其中。在光罩的压制下,邪灵和黑袍老者的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我不会…… 善罢甘休……” 邪灵的声音渐渐消失,别墅也停止了摇晃。守护者走到我身边,说道:“多亏有你,否则邪灵一旦冲破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我疲惫地笑了笑,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别墅,心中感慨万千。 处理完一切后,我离开了这座充满恐怖回忆的别墅。本以为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平静,可没过多久,我又收到了一封神秘来信。信中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在这座别墅前合影,而其中一个人的面容,竟然和黑袍老者一模一样!信的背面写着:“故事,还未结束……”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我知道,与这座别墅相关的神秘事件,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未来,还会有怎样的恐怖与谜团等待着我?我握紧拳头,心中虽然恐惧,但也多了一份探寻真相的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我都要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攥着那张透着诡异气息的照片,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快要被纸张划破。照片上古装人群身后的别墅虽然比现在气派许多,但飞檐翘角的轮廓与如今的颓垣断壁如出一辙,确认无疑是同一处建筑。而黑袍老者站在人群最右侧,嘴角挂着与现世如出一辙的阴鸷笑容,眼神仿佛能穿透照片,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开始疯狂查阅资料,试图从历史记载中找到关于这座别墅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邻城地方志的边角处,我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天启三年,城郊沈府突遭横祸,阖府上下七十二口一夜暴毙,坊间传言宅中藏有‘摄魂阵’,凡擅入者,魂飞魄散。” 这段记载中的 “沈府”,会不会就是如今的废弃别墅?“摄魂阵” 又与邪灵的封印有什么关联?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猫叫声。我拉开窗帘,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猫蹲坐在窗台上,它的眼睛泛着幽绿的光,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照片。当我试图打开窗户驱赶它时,黑猫却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自称是邻城的老居民,听说我在打听废弃别墅的事,特意前来告知。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本破旧的账本,纸张已经泛黄发脆,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当年沈府出事前,我家祖辈曾给他们送过货物。”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账本里或许藏着你要找的东西。” 送走老人后,我迫不及待地翻开账本。里面记录着各种物资采购明细,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一行歪斜的小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七月十五,阴司借道,沈老爷往地窖运送三具童尸。” 看到这行字,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冷汗顺着脊背不断往下淌。难道别墅地下室里还隐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带着账本,我再次踏上了前往邻城的路。当我来到别墅时,却发现原本破败的大门已经修缮一新,门前还挂着一块醒目的 “施工重地,闲人免进” 的牌子。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搬运建筑材料,其中一个工人抬头看向我,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眼神和黑袍老者如出一辙。 我佯装离开,绕到别墅后方,从一处坍塌的围墙翻了进去。别墅内部正在进行大规模改造,原本阴森的大厅被改造成了现代化的施工现场,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工人,朝着地下室的方向摸去。地下室的入口已经被封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电梯间,电梯按键上标着 “B1 - B3” 的字样。 正当我犹豫是否要乘坐电梯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不该再来。” 我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只见黑袍老者正站在不远处,他的骨杖轻轻点地,发出 “笃笃” 的声响。“你到底是谁?这别墅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强装镇定地问道。黑袍老者阴森地笑了起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为封印了邪灵,就能高枕无忧了?这座别墅的地下,埋藏着比邪灵更恐怖的存在。” 话音未落,四周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无数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逼近。我急忙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正从墙壁缝隙中爬出,它们挥舞着锋利的前肢,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我惊恐地后退,却发现退路已经被甲虫堵住。 千钧一发之际,守护者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手中长剑划出耀眼的光芒,将甲虫纷纷击退。“快走!他们在重启摄魂阵!” 守护者大声喊道。我跟着他冲向电梯,电梯门刚打开,里面就涌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三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孩童躺在角落里,他们的面容惨白,眼睛空洞无神,正是账本中记载的 “童尸”。 我强忍着恐惧,和守护者冲进电梯,按下 B3 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每下降一层,我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中央摆放着一个漆黑的棺材,棺材周围插着十二根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蜡烛。祭坛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和诡异的图腾。 黑袍老者站在祭坛前方,他的周围漂浮着一团团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欢迎来到真正的地狱。” 黑袍老者狞笑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口中念念有词。祭坛上的蓝色火焰突然暴涨,棺材缓缓打开,一个浑身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身影从里面坐了起来。那身影的面容与邪灵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狰狞可怖,它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中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 “这才是邪灵的本体!” 守护者神色凝重地说道,“当年的沈府主人为了获得永生,用活人献祭,召唤出了这个怪物。虽然它被封印,但只要摄魂阵还在,它就能不断吸收怨气,恢复力量。” 我握紧手中的法器,准备迎战。可这次,黑袍老者似乎早有准备,他挥手间,一道黑色屏障将我和守护者隔开。 “你以为这些法器还能奏效?” 黑袍老者嘲笑道,“摄魂阵已经启动,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邪灵本体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它的身体开始膨胀,无数黑色触手从身体里伸出,向我席卷而来。我举起权杖,可光芒在触碰到触手的瞬间就被吞噬。 危机时刻,我突然想起手中的账本。我将账本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当年沈府的恶行,人神共愤!你就算复活,也注定不得善终!” 奇迹发生了,账本上的文字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色触手纷纷消散。邪灵本体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袍老者脸色大变,他挥舞骨杖,试图阻止光芒扩散。 我趁机冲向祭坛,将四个法器按在阵眼上,口中念动从羊皮卷上学来的咒语。阵法光芒大盛,与邪灵本体的黑气展开激烈对抗。守护者也冲破了黑色屏障,加入战斗。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邪灵本体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黑袍老者的力量也在不断减弱。 “不!我不甘心!” 黑袍老者发出绝望的怒吼,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一团黑雾,融入邪灵本体的身体。邪灵本体的力量瞬间暴涨,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法器,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法器中迸发而出,直击邪灵本体的心脏。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邪灵本体化作一团灰烬,摄魂阵也开始崩塌。别墅剧烈摇晃,石块不断从头顶掉落。我和守护者拼命向外跑去,在别墅彻底坍塌的前一刻,我们冲出了大门。 看着眼前变成废墟的别墅,我长舒一口气。本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可当我回到家,却发现那张神秘照片上的黑袍老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的脸,照片背面又出现了一行新的血字:“你,已经成为了新的守阵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我知道,自己与这座别墅的纠缠,远远没有结束。而前方等待我的,又将是怎样的未知与恐怖?我握紧拳头,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摆脱这诡异的命运…… 第四十一章心中有愧满脸惊鄂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握紧方向盘,后视镜里蜿蜒的山路像条灰蛇,正一点点吞噬着身后的天光。导航显示距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七十公里,手机信号格早在半小时前就变成了空白。当那座荒村突然撞进视野时,夕阳正好坠落在断壁残垣间,给破败的瓦片镀上一层诡异的血色。 刹车声撕裂死寂,我盯着挡风玻璃外歪斜的木牌。褪色的红漆剥落大半,勉强辨认出 “青塘村” 三个字。三十年前那场震惊全省的矿难新闻突然在脑海中炸开,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我下意识摸向副驾驶座上的牛皮纸袋,里面的老照片边角已经发脆 —— 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遗物,泛黄的合影里,六个矿工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笑得灿烂。 车门推开的瞬间,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我数着照片里的房屋,第四栋青砖房的门半掩着,蛛网在门框上织出银白色的帘幕。记忆突然翻涌,父亲总在醉酒后喃喃自语:“当年要是再快十分钟……”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我没注意到门槛上的黑手印,直到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才发现堂屋中央摆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 铁箱表面刻着古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箱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钟响。那声音不像是寺庙的铜钟,倒像是用破脸盆敲出来的,沙哑又沉闷,在空荡荡的村落里激起阵阵回音。我猛地抬头,透过斑驳的窗纸,看见西山上空飘着团灰雾,像极了老照片里那场夺走三十七条人命的矿难现场腾起的烟尘。 铁箱 “咔嗒” 一声弹开,里面躺着本账本和半枚铜哨。账本纸张脆得一碰就掉渣,字迹却清晰得瘆人。1993 年 7 月 15 日那页用红笔圈着,下面写着 “第六批童工已到”。我浑身发冷,父亲他们当年参与的根本不是正常采矿,而是…… 铜哨突然从掌心滑落,在箱底撞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隔壁房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在泥地里行走。 “谁?” 我的声音在发抖。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孩童的笑声,稚嫩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我抓起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墙面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 白灰剥落的墙面上,画着无数张扭曲的小脸,他们都睁着空洞的眼睛,嘴角却咧到耳根,手里还牵着根黑色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消失在墙皮剥落的裂缝里。 后退时我撞到八仙桌,供台上的瓷碗应声而碎。碗底沾着暗红的污渍,凑近闻有股腥甜。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拨开杂草。我屏住呼吸,看见月光下晃动的人影 —— 那是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小女孩,湿漉漉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赤脚踩过满地瓦砾,每一步都留下深色的水痕。 “叔叔,你看见我的铜哨了吗?” 她的声音像是含着水,抬起的脸上布满青紫的淤痕。我想起铁箱里的半枚铜哨,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小女孩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找到了呢。” 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铜哨,残缺的哨身正好和她掌心的豁口严丝合缝。 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小女孩松开手,倒退着融入黑暗,临走前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该还债了。” 我跌坐在地,目光扫过账本上的日期 —— 今天,正好是 1993 年矿难发生的三十周年祭日。 当第七声钟响传来时,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雾里。我听见巷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人正从地底爬出。手机灯光突然剧烈闪烁,在明灭之间,我看见无数苍白的小手从墙缝里伸出,每只手上都缠着黑色的绳索。铜哨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声音里夹杂着孩童的哭喊和大人的咒骂,那些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大脑,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年你们把我们锁在矿洞里,说会回来接我们!” 小女孩的声音变得凄厉,浓雾中浮现出无数虚影,都是穿着破旧工服的孩子。他们七窍流血,身上布满鞭痕和矿车碾压的痕迹。我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愧疚从何而来,那些所谓的 “童工”,根本是被拐卖来的孩子,而那场 “矿难”,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行制造的假象。 铁链声越来越近,我看见浓雾中缓缓走出六个身影。他们穿着褪色的工装,胸口别着工牌,正是照片里和父亲合影的人。但他们的面容扭曲腐烂,眼眶里爬满蛆虫,其中一个张开只剩半边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二娃,你终于来替我们了……” 我这才想起,父亲在家排行老二,而我小名叫二娃。 铜哨的鸣响达到顶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我的意识。恍惚间,我看见父亲年轻的脸出现在雾中,他跪在地上,面前是痛哭的孩子和愤怒的村民。原来当年他参与了拐卖,却在最后良心发现,试图放走孩子们,却被其他人杀害灭口。那座坍塌的矿洞,埋着的不仅是无辜的孩子,还有父亲的尸体。 “对不起……” 我对着虚空说出这句话时,浓雾突然消散。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破败的村落里。铁箱消失不见,账本和铜哨也化为灰烬。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爸的墓昨晚被挖开了,棺材里…… 是空的。” 回程的路上,后视镜里的荒村越来越小,却始终笼罩在一层灰雾中。车载广播突然插播新闻,说青塘村遗址今早发现大量儿童骸骨,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年。我握紧方向盘,副驾驶座上不知何时多了半枚铜哨,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此后的每个雨夜,我都会听见远处传来钟声,还有孩童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叔叔,该还债了……” 后视镜里的青塘村越来越小,可那枚铜哨在掌心烙下的冰凉触感却愈发清晰。车刚驶上盘山公路,雨点便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却怎么也刮不去玻璃上突然浮现的指印 —— 那些小小的、带着淤泥的指印,正从边缘一点点向中心蔓延。 “砰!” 一声闷响从车顶传来,像是有人跳了上来。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半米长的黑痕。抬头望向车内后视镜,车顶的绒布凹陷出一个人形轮廓,正缓缓蠕动着。冷汗瞬间浸透衬衫,我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扳手,手指却抖得几乎握不住。 雨势渐大,模糊了车窗外的景象。车顶的响动突然消失,转而变成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那声音从后窗传来,尖锐又执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想钻进来。我不敢回头,死死盯着前方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路面,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七窍流血的孩童身影。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青塘村…… 不能去…… 矿洞…… 会吃人……”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在车厢里回荡。我心中一紧,这个声音莫名地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掉头回去。那个苍老的声音像是一道命令,驱使着我重新驶向青塘村。当车再次停在村口时,雨已经小了很多,雾气却更浓了,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 我握着扳手,小心翼翼地走下车。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像是有人在走动。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突然,一阵微弱的歌声飘了过来,那歌声稚嫩又诡异,像是一群孩子在哼唱着什么。 “青塘村,黑黝黝,矿洞里,小鬼游。白天睡,晚上走,抓个生人当朋友……” 歌声越来越近,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了村子中央的那棵老槐树下。雾气中,十几个孩子的身影围着槐树转圈,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唱着那首诡异的童谣。 我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扳手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孩子们听到声音,齐刷刷地转过头来,他们的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神采。我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想逃跑,可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只见无数根黑色的藤蔓从地下钻了出来,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脚踝。那些藤蔓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刺得我生疼。我拼命地挣扎着,可藤蔓却越缠越紧,仿佛要把我的骨头勒断。 “叔叔,你为什么要跑啊?” 一个小女孩走到我面前,正是之前在青砖房里遇到的那个。她的脸上依然布满了青紫的淤痕,眼神却变得更加阴森。“我们只是想找个人陪我们玩而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惊恐地喊道,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嘶哑。 小女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老槐树的树干。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干上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和铁箱上的那些符号一模一样。这些符号排列整齐,像是一段文字,又像是一幅地图。 “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问道。 小女孩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村子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是我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坟墓。” 她说完,转身回到了孩子们中间。孩子们继续唱着童谣,围着老槐树转得越来越快,雾气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浓。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藤蔓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口袋里的那半枚铜哨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光芒穿透雾气,照在老槐树的树干上,那些符号竟然开始发光,组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 地图上标记着一个位置,就在村子西边的那座山上。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半枚铜哨还有这样的作用。光芒消失后,缠绕在我脚踝上的藤蔓也随之消失了。我捡起地上的扳手,顾不得多想,朝着西边的山跑去。 山上的路更加崎岖难行,到处都是荆棘和乱石。我按照地图的指引,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入口被藤蔓遮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拨开藤蔓,走进山洞。 山洞里漆黑一片,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大约十几米,山洞突然变得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盒子。我走到石台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放着另一半铜哨。我拿起那半枚铜哨,和我口袋里的那半枚拼在一起,刚好组成了一枚完整的铜哨。 就在铜哨拼合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石壁上的火把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周围的景象。我惊讶地发现,石壁上刻满了壁画,壁画上描绘着青塘村的历史。 原来,青塘村在很久以前是一个繁荣的村庄,村民们靠采矿为生。可是有一天,矿洞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吞噬了许多村民。为了保护村庄,村民们请来了一位道士,道士用咒语封印了矿洞,并留下了一枚铜哨,说只要铜哨合二为一,封印就会解除。 可后来,一些贪婪的村民为了开采更多的矿石,竟然打开了封印,释放了那些奇怪的生物。结果,整个村庄都被毁灭了,那些村民也变成了鬼魂,永远地被困在了这里。而我的父亲,就是那些贪婪的村民之一。 看到这里,我心中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烈。原来父亲不仅参与了拐卖儿童,还犯下了这样的罪行。我拿起铜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吹响铜哨,解除封印,那些奇怪的生物可能会再次危害人间;可如果不吹响铜哨,这些鬼魂就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叔叔,吹响铜哨吧,我们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说。 我看着小女孩那双渴望的眼睛,又看了看石壁上的壁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把铜哨放在嘴边,用力吹响。 铜哨发出一阵悠扬而又诡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地下空间。随着声音的响起,石壁上的封印开始松动,那些奇怪的生物从矿洞里钻了出来,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朝着我扑来。 我吓得转身就跑,可那些生物的速度太快了,很快就追上了我。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些鬼魂突然出现了,它们挡在了我的面前,和那些奇怪的生物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我趁机跑出山洞,回到了地面上。当我回头看时,山洞已经塌了,那些鬼魂和奇怪的生物都被埋在了下面。 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一阵轻松。我知道,青塘村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那些鬼魂也终于得到了解脱。而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愧疚,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多了一个黑色的印记,那个印记和老槐树上的符号一模一样。我心中一惊,难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吗? 我抬头望向青塘村的方向,只见那里又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地方了。 第四十二章小彤姐给我一点时间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透明的扇形,我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油量数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导航屏幕早在半小时前就变成了一片空白,只有代表车辆的箭头在灰绿色的未知区域里盲目颤抖。他本想抄近路赶到下一个县城,却在暴雨冲刷的山路上迷了方向。 雨幕中突然浮现出一块歪斜的路牌,锈迹已经吞噬了大半字迹。我眯起眼辨认许久,才勉强看出 “瓦窑坪” 三个字。这个地名像枚生锈的钉子,猝不及防地扎进记忆深处 —— 小时候外婆总说,翻过三座山的瓦窑坪,太阳落山后不能吹口哨。 车轮碾过一段断裂的水泥路时,我猛地踩下刹车。车头灯刺破雨帘,照亮了一片突兀的建筑群:青灰色的瓦房沿着缓坡排列,木质窗棂在风雨中吱呀作响,却看不到一丝灯火。最诡异的是镇口那棵老槐树,枝桠上挂满了褪色的红布,在暴雨中像无数只摇晃的手臂。 他摸出副驾驶座上的单反相机,镜头里的景象让呼吸骤然停滞。第三排瓦房的二楼窗台上,分明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手里还攥着针线笸箩。可当他按下快门的瞬间,那个身影就像被雨水融化般消失了。 相机屏幕突然闪烁起雪花纹,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我烦躁地拍打机身,却在取景器里瞥见了更骇人的画面:镇口的老槐树下,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影。他们背对着镜头,身形佝偻,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背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妈的。” 他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衬衫。脚踩在积水里发出噗嗤声,惊起几只黑色的飞虫。那些人影并没有动,直到他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人 —— 而是一个个扎得粗糙的稻草人,穿着镇上居民遗留的衣服,脸上用朱砂点着诡异的笑容。 最前排的稻草人脖子上挂着块木牌,用红漆写着 “王二柱”。我的手指刚触碰到潮湿的木板,身后就传来清晰的纺车声。他猛地回头,只见镇口唯一的杂货铺亮着盏昏黄的油灯,窗纸上映出个摇纺车的女人剪影。 “谁在那儿?” 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纺车声戛然而止。油灯突然熄灭,整个镇子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雨水敲打瓦片的声音。当他举着相机小心翼翼靠近杂货铺时,门 “吱呀” 一声自己开了。 柜台后的藤椅上坐着个穿黑布棉袄的老头,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惊人。“后生,要买火油?” 老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俺们这儿的火油,能烧三天三夜不灭。” 我的手电筒扫过货架,上面摆着的罐头生产日期都是二十年前的。“大爷,这镇子…… 人都去哪了?” 老头咧开没牙的嘴笑了:“都在呢,都在呢。你看那戏台子底下,不就坐着张屠户家的小子?” 他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废弃的戏台黑洞洞的,雨幕中确实有个模糊的孩童身影。可当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那身影分明是用稻草捆成的,手里还捏着半块发霉的米糕。 相机突然自动连拍起来,闪光灯在雨夜里格外刺眼。我发现取景器里的画面和眼前截然不同:戏台上站满了穿戏服的人,脸上涂着浓重的油彩,正在表演一出无声的戏。台下的观众们坐姿僵硬,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向镜头,每张脸上都带着和稻草人一样的诡异笑容。 “他们在等你呢。” 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等了你二十年了。” 我转身就跑,却发现镇口的路变成了一条浑浊的河流。那些稻草人不知何时漂在水面上,红布在水里舒展,像一条条血蛇。他跌跌撞撞地往镇子深处跑,单反相机在胸前不停撞击,屏幕上的画面越来越恐怖:每间瓦房里都亮起了灯,窗后挤满了人影,他们的眼睛都是两个黑洞,正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一间挂着 “瓦窑坪小学” 木牌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闻到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教室里的课桌上摆着骷髅头,黑板上用鲜血写着 “欢迎回家” 四个大字。墙角的扫帚突然自己站起来,往他身上扑来。 他绊倒在讲台下,手指摸到个硬壳笔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是稚嫩的字迹:“今天老师说,山神爷爷要娶新媳妇了,让我们都去看热闹。小花说她看见山神爷爷长着蛇的尾巴,我不信……”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画着幅奇怪的画:一群人跪在老槐树下,把一个穿红衣的女孩推向树洞。树洞里伸出无数只手,抓着女孩的头发往里面拖。画的角落写着日期:1998 年 7 月 15 日。 外面传来吹唢呐的声音,喜庆又诡异。我爬到窗边,看见镇上的 “居民们” 排着队往老槐树走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红色的绸缎。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走在最前面,她的脸在路灯下呈现出青灰色,嘴角咧到了耳根。 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转身看见个穿校服的小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很大很亮。“哥哥,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山神爷爷今天要娶第九个媳妇了,你看,那是我的新衣服。” 她掀开身后的红布,露出里面崭新的嫁衣。我这才发现,女孩的脚是悬空的,裙摆下面空荡荡的。“他们说,只要凑够九个媳妇,山神爷爷就会让雨水停下来。” 女孩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可是前八个姐姐,都没有回来……” 唢呐声越来越响,老槐树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黑色的水流旋转着,里面隐约能看见无数只挣扎的手。那些稻草人被水流卷进去,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瓦窑坪的人信奉山神,每到旱灾就会献祭新娘,可二十年前那场暴雨,冲毁了半个镇子,之后所有人就都消失了。 “快跑!” 他拉起女孩的手,却发现抓住的是一把冰冷的稻草。女孩的身影渐渐透明,变成了个扎着麻花辫的稻草人,脖子上挂着 “李小花” 的木牌。 老槐树剧烈摇晃起来,树洞里传出女人的哭喊声。我举起相机对准树洞,镜头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九个穿着嫁衣的女孩蜷缩在树洞里,她们的身体已经和树根长在一起,眼睛还在眨动,嘴里吐出黑色的粘液。 最靠近洞口的女孩抬起头,她的脸和我钱包里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阿默,你来接我了?” 女人的声音温柔又诡异,“妈妈等了你二十年。” 相机 “咔嚓” 一声拍下这张照片,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暴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空荡荡的镇子。老槐树上的红布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那些稻草人、瓦房里的人影、吹唢呐的队伍,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坐在地上,相机屏幕上的照片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摸出手机,信号格奇迹般地满了。导航显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瓦窑坪,只有一片荒废了二十年的泥石流遗址。 当他发动汽车准备离开时,后视镜里闪过一抹红色。那个穿嫁衣的女人站在老槐树下,朝他挥了挥手。我猛踩油门,车子冲出这片诡异的区域,直到驶上国道才敢停下来。 他颤抖着翻开相机相册,所有照片都变成了正常的风景照,除了最后一张 —— 画面里是老槐树的树洞,里面放着九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最底下那块新刻的木牌上,写着 “我” 两个字。 车窗外,一轮血月挂在天上,远处传来隐约的唢呐声,像是在庆祝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婚礼。我突然想起,母亲当年就是在瓦窑坪失踪的,那天正好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 他摸出钱包,母亲的照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第九个,等你很久了。” 引擎突然熄火,仪表盘上的油量针指向零。我抬头看向后视镜,那个穿嫁衣的女人正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阿默,妈妈给你织了件新衣服。”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和稻草人一样的诡异笑容,“穿上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老槐树的影子在车窗外拉长,像一只巨大的手,缓缓捂住了车顶。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方向盘上。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正慢慢展开那件红嫁衣。他的余光瞥见女人手腕上缠绕的藤蔓,那些墨绿色的枝条正顺着座椅缝隙,悄无声息地向他的脚踝爬去。 “妈,你别过来!” 他猛地转身,后脑勺却重重撞在车门上。女人消失了,后座只留下一团散发着霉味的红布,布料边缘还沾着几片湿漉漉的青苔。我大口喘着粗气,伸手去摸副驾驶座上的相机 —— 却摸到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借着月光,他看见相机镜头上盘着一条碗口粗的黑蛇,蛇信子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黑蛇突然昂起头,鳞片缝隙里渗出黑色黏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我条件反射地挥拳,蛇身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仪表盘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车速表显示车子正在以 200 公里的时速倒退。窗外的景色扭曲变形,原本空荡的道路两侧,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影。他们穿着褪色的蓝布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辆失控的汽车,每个人的脚下都缠绕着血色的藤蔓。 我死死踩住刹车,膝盖却突然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无数细小的藤蔓从座椅下方钻出来,缠住他的双腿,正在往皮肤里钻。他颤抖着摸出背包里的瑞士军刀,朝藤蔓猛砍。刀刃划过的地方,藤蔓渗出暗红色的汁液,空气里弥漫着腐肉的腥臭味。 “山神发怒了!” 收音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传来老人沙哑的嘶吼,“当年你们坏了规矩,现在轮到你们的后代还债了!” 我这才发现,车载收音机根本没开机,显示屏上跳动着血红的数字:1998.07.15。 车子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我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眼前金星直冒。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车子停在了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扭曲的枝桠,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树干上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红漆。 那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将他往树洞里拽。他挣扎着掏出相机,闪光灯照亮树洞内部 —— 九个女孩的骸骨堆叠在一起,最上方的骷髅头戴着褪色的凤冠,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骷髅突然张开下颚,发出尖锐的笑声:“终于等到你了,第九个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口袋里的笔记本。他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将那张诡异的画对准树洞。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画里的红衣女孩突然活了过来,她的双手穿过纸张,抓住骷髅的肩膀,将其狠狠拽进黑暗。 “带着秘密离开!” 女孩的声音在树洞里回荡,“去找村口的老井,那是他们藏罪证的地方!” 我感觉束缚自己的力量减弱了,他趁机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往镇口跑去。身后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响,老槐树在他身后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镇口的老井周围堆满了破碎的陶罐,井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我趴在井边往下看,井水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隐约能看见井底堆积着锈迹斑斑的农具和带血的嫁衣。他解下背包带,绑住一块石头扔进井里,想试试水的深度。 绳子突然绷紧,我差点被拽进井里。他拼命往上拉,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和他较劲。当石头终于露出水面时,我倒吸一口冷气 —— 石头上缠绕着一条腐烂的手臂,皮肤已经脱落,露出森白的骨头。 就在这时,井里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水面开始剧烈翻涌。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从井里爬出来,他的衣服上布满青苔,眼睛里爬满血丝。“别碰这里的东西!” 男人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当年我们用活人祭祀,触怒了真正的山神!现在它要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 男人名叫张福生,是瓦窑坪最后的幸存者。二十年前那场暴雨,其实是山神的惩罚。村民们为了求雨,连续献祭了八个女孩,最后一个祭品正是我的母亲。“你母亲在被献祭前,偷偷在老槐树下埋了本日记。” 张福生的声音哽咽,“她想让外面的人知道真相。” 话音未落,整个镇子开始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地下伸出来。张福生将我推进老井旁的破庙:“快去找那本日记!找到后用庙里的香灰洒在镇口的界碑上,或许还能阻止山神!” 破庙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供桌上的香炉里插着几支断香。我翻遍了每个角落,终于在神龛后面找到一个铁皮盒子。盒子里除了母亲的日记,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上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他,身后是热闹的庙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又虔诚的表情。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当年的祭祀过程。原来所谓的 “山神”,其实是栖息在老槐树里的千年树妖。村民们为了换取风调雨顺,每二十年就要献祭九个女孩。母亲在被献祭前夜,偷偷将日记埋在老槐树下,希望有人能揭穿这个罪恶的秘密。 “原来我才是他们等待的第九个祭品。” 我握紧拳头,指甲再次刺破掌心,“因为我是祭品的后代,血脉里流着被诅咒的血。” 庙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他抓起香炉里的香灰,冲出破庙。镇口的界碑周围已经爬满了血色藤蔓,那些被献祭的女孩们漂浮在空中,她们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让我们一起结束这一切吧!” 女孩们齐声说道,声音在空中回荡。我将香灰洒向界碑,瞬间,一道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树妖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整个镇子开始剧烈摇晃。 老槐树的残骸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升起。它有着扭曲的人形,身上缠绕着千年古藤,每一片叶子都滴着黑色的毒液。树妖伸出藤蔓,缠住了我的脖子:“你以为这点香灰就能打败我?你们一家都要成为我的养料!” 千钧一发之际,母亲的日记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被献祭的女孩们化作光点,融入光芒中。光芒凝聚成一把金色的剑,直直刺向树妖的心脏。树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藤蔓开始枯萎,黑色的毒液化作雨水洒落。 “阿默,快跑!” 母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看见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光芒中,朝他露出温柔的微笑。我转身狂奔,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当他跑到公路上时,回头望去,瓦窑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 第二天,我带着母亲的日记和照片回到城市。他将真相公之于众,引起了轩然大波。考古队在瓦窑坪遗址进行挖掘,发现了大量祭祀用品和骸骨,证实了这个延续百年的罪恶传统。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每当雨夜,我总能听见隐约的纺车声和唢呐声。在他的相机里,偶尔会出现一些神秘的照片:老槐树下站着九个穿嫁衣的女孩,她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后来,我成为了一名专门调查灵异事件的记者。他走遍全国各地,寻找那些被遗忘的真相。他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还有许多像瓦窑坪这样的地方,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将用相机和笔,揭开这些尘封的往事,让正义得以伸张。 在我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瓦窑坪现在的模样:阳光明媚,绿草如茵,老槐树的遗址上,长出了一棵新的树苗。照片的背面,母亲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孩子,不要害怕黑暗,因为光明总会到来。” 第六十章心中有怨无处消(三)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张磊联系他的朋友,其他人则准备仪式所需的物品。 当天晚上午夜时分,众人再次来到酒店废墟前。张磊的朋友已经用挖掘机清理出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虽然狭窄,但足够一个人通过。 李婉儿带着大家走进地下室,这里比一个月前更加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她在戏台的位置摆上了祭坛,放上了林秋的照片和一些祭品。 仪式开始了,李婉儿念起了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随着咒语声,地下室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墙壁上开始渗出水珠。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祭坛上的蜡烛全部熄灭。林秋的照片上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正是林秋的鬼魂! “姐姐……” 林秋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丝解脱,“我终于可以走了…… 谢谢你……” 林秋的鬼魂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李婉儿松了一口气:“好了,她终于得到解脱了。” 众人走出地下室,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都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废墟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默默地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青铜盒子,和他们刚刚毁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三个月后,城市里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死亡事件。死者都是年轻的新婚夫妇,死状和酒店里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 舌头被割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警方调查了很久,没有任何线索。林夏看到新闻后,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觉得这些事情和锦绣酒店的案子有关。 她再次联系了其他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大家都很担心,决定一起去警察局,把锦绣酒店的事情告诉警方,希望能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名叫王警官的中年男人。听完他们的叙述,王警官皱起了眉头:“你们说的这些太离奇了,没有任何证据,我们很难立案调查。” 陈崇玲拿出一些古籍,上面记载了类似的诅咒和仪式:“这些虽然不能作为法律证据,但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调查方向。我怀疑这些死亡事件和赵老板的后代有关,他们可能还在进行那种邪恶的仪式。” 王警官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会调查一下赵老板的后代。 几天后,王警官给林夏打来了电话,语气凝重:“我们调查了赵老板的后代,发现他有一个孙子,名叫赵天宇,是一家大型婚庆公司的老板。最近发生的几起死亡事件,新婚夫妇都是在他的公司办的婚礼。” 众人决定去调查一下赵天宇。他们假装成客户,来到了赵天宇的婚庆公司。 公司装修得很豪华,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看起来喜气洋洋。但林夏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赵天宇亲自接待了他们。他看起来温文尔雅,谈吐得体,但林夏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少了一截,这让她想起了赵老板的照片,他的左手小指也有同样的残缺。 在交谈中,赵天宇不停地推荐他们使用公司的 “特色服务”—— 在一个复古的场地举办婚礼,据说能给新婚夫妇带来好运。林夏假装感兴趣,让他介绍一下那个场地。 赵天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个场地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着悠久的历史。很多新婚夫妇在那里举办婚礼后,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林夏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和那些死者脸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离开婚庆公司后,众人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 “肯定是赵天宇干的,” 张晓虎肯定地说,“他继承了赵家的邪恶传统,用新婚夫妇的舌头和鲜血进行祭祀。” 李婉儿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我感觉到了,那个复古场地就是用锦绣酒店的材料重建的,里面充满了怨气。赵天宇把那里当成了新的祭坛。” 陈崇玲补充道:“赵家的诅咒仪式需要一个特定的场地,锦绣酒店塌了,他们就重建了一个。” “我们必须阻止他,” 林夏坚定地说,“不能再有人无辜死去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潜入那个复古场地,收集赵天宇进行非法仪式的证据,然后交给警方。 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深夜,赵天宇在那个场地举办一场 “特殊” 的婚礼。据他们了解,这场婚礼的新人都是孤儿,没有亲人,即使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追查。 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场地。这里果然和锦绣酒店的布局很像,尤其是那个地下室,几乎和他们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在地下室里,他们看到了一个祭坛,上面摆放着各种诡异的物品。赵天宇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正在念着咒语,他的面前跪着一对新婚夫妇,脸上充满了恐惧。 “就是现在!” 张晓虎大喊一声,举起摄像机开始拍摄。 赵天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立刻命令手下抓住他们。一场混战开始了。 林夏冲过去,想要解开那对新婚夫妇的束缚,却被赵天宇拦住了。“你们坏了我的好事!” 赵天宇面目狰狞,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向林夏刺来。 林夏躲闪不及,被刀划伤了手臂,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就在这时,她看到祭坛上的一个青铜盒子,和他们在锦绣酒店里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突然明白了,赵天宇就是用这个盒子进行诅咒的!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拿起那个青铜盒子,用力砸在地上。 青铜盒子碎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 一绺头发和一张写着名字的纸,正是那对新婚夫妇的名字! 随着青铜盒子的破碎,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渗出了鲜血。赵天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融化,最后变成了一滩血水。 他的手下见状,吓得四散奔逃。那对新婚夫妇得救了,他们感激地看着林夏等人,说不出话来。 张晓虎把拍摄到的证据交给了警方,赵天宇的婚庆公司被查封了,相关人员也被逮捕了。 城市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发生过离奇的死亡事件。 林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感慨万千。这件事终于彻底结束了,那些被束缚的灵魂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她想起了林秋,想起了红梅,想起了所有在这件事中死去的人。她知道,只要还有人心中充满仇恨和贪婪,这样的事情就可能再次发生。但她相信,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正义就会得到伸张。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新的青铜盒子,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雕花木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吱呀声,林夏回头时,门楣上 “凤鸣楼” 三个金字正被雨雾浸得发黑。檐角铁马在穿堂风里叮当作响,像谁在断续哼唱《游园惊梦》的调子。 “这锁都锈成这样了。” 陈婷用指尖刮了下黄铜锁扣,指腹立刻沾了层青绿色粉末,“民国二十三年的款,比我爷爷岁数都大。” 她掏出包里的黄铜钥匙,齿痕与锁孔严丝合缝,转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韦蓝欣举着相机退后两步,取景框里的戏楼突然晃了晃。她按下快门的瞬间,二楼雕花窗棂后闪过一抹水红,像有人披着戏服掠过。 “拍着什么了?” 张晓虎凑过来,他肩膀上的摄像机还在运转,红灯在阴暗中明明灭灭。 “可能是反光。” 韦蓝欣放大照片,水红身影已经消失,只剩斑驳的窗纸糊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倒像是贴在里面的陈年海报。 门开的刹那,一股混合着霉味与胭脂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崇玲突然捂住口鼻,她随身携带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打转,铜壳撞得玻璃罩咔咔作响。“这地方阴气太重。”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三炷清香,刚点燃就被穿堂风卷得直打旋,火星子溅在积灰的地板上。 李婉儿的手指抚过墙上剥落的墙纸,露出底下暗红的底色。“这是血。” 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尖细,“用糯米浆混着朱砂涂的墙,以前戏班怕闹鬼都这么做。” 舞台中央的红氍毹积着半寸厚的灰,任东林踢到个东西,弯腰捡起来是支银质头面,点翠的凤羽在阴光下泛着诡异的蓝。“民国时期的玩意儿,值不少钱。” 他掂量着笑道,指尖突然被尖锐的镶边划破,血珠滴在绒布座椅上,洇出个深色圆点。 孙运清突然咳嗽起来,他扶着柱子直起身时,看见后台镜子里映出七个影子。他数了数身边的人,林夏、陈婷、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张晓虎、任东林,不多不少正好七个。镜子里多出的那个穿着月白长衫,正对着他缓缓鞠躬。 “你们看!” 苏晴指着包厢栏杆,那里挂着件水红色戏衣,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袖口绣的并蒂莲正在往下滴水,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泛着铁锈般的红。 张磊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他的手心冰凉,“那把月琴。” 舞台角落里的旧月琴正在自鸣,琴弦颤动着弹出《夜奔》的调子,“我爷爷说过,1943 年那个雪夜,就是这把琴在凤鸣楼响了整夜。” 雨势突然变大,砸在玻璃天窗上噼啪作响。林夏看见水红色戏衣的袖子动了动,像是有人在里面轻轻摆手。 “别动它!” 陈崇玲的声音劈了个尖,罗盘指针已经倒转过来,死死指着那把月琴。她从包里抓出一把糯米撒过去,米粒落在琴弦上竟弹跳起来,像是落在滚烫的铁板上。 韦蓝欣的相机突然自动连拍,闪光灯在黑暗中炸开。她翻看照片时,每张里都多出个模糊的人影,在舞台深处变换着不同的戏装,花旦、小生、净角,最后定格成张没有五官的素脸。 “这琴有问题。” 李婉儿蹲下身,指尖悬在琴身雕花上方半寸处,“木材里渗着东西。” 她突然抓起任东林带血的手指按在琴面上,血珠立刻被木头吸进去,琴身发出细微的开裂声。 “你疯了!” 陈婷想拉开她,却被李婉儿反手按住手腕。李婉儿的眼睛亮得吓人,“1943 年冬月初七,有人在这里用七个人的血祭琴。”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带着戏曲的韵腔,“头一个是唱花旦的素云,被灌了铅坠在荷花池里。” 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屏幕上闪过段扭曲的影像:穿水红戏衣的女人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半支断裂的银簪,月琴在她身边汩汩淌着血。 “关掉它!” 林夏捂住耳朵,那杂音里混着女人的哭声,和她外婆临终前录音机里的声音一模一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外婆就是攥着张泛黄的戏票断气的,票根上印着 “凤鸣楼” 三个模糊的字。 张磊突然冲向后台,林夏紧随其后。化妆镜蒙着厚厚的灰,却能清晰照出他们身后站着个人,梳着民国时期的发髻,鬓角别着朵干枯的白梅。“我爷爷说,当年他在这里当学徒,亲眼看见七个戏子被锁在后台。” 张磊的声音发颤,指着墙角的铁镣,“锁眼上还挂着他们的戏服纽扣。” 陈婷突然捂住心口,她贴身戴着的玉佩正在发烫。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玉坠背面刻着个 “素” 字。此刻玉佩像块烙铁,烫得她几乎要脱手。 月琴声突然拔高,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众人回头时,看见琴弦上渗出鲜红的液体,顺着琴身往下淌,在积灰的地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朝着门口的方向流去。 雨幕里传来隐约的锣鼓声,林夏数着那节奏,正好是《霸王别姬》里虞姬自刎的点子。 水红色戏衣在穿堂风里扬起下摆,苏晴突然指着戏衣领口,那里别着枚银质书签,刻着 “素云” 两个篆字。“这是我太奶奶的东西。” 她的声音发颤,从脖子上解下枚相同款式的书签,“我家代代相传,说太奶奶当年在这里失踪了。” 韦蓝欣的相机又开始自动拍摄,这次的照片里,水红戏衣的领口多出颗人头,长发遮住脸,只有只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地盯着镜头。 “荷花池在东边。” 陈崇玲突然站起来,罗盘指针指向东厢房,“煞气最重的地方。” 她刚走两步,脚下突然踢到个硬东西,弯腰捡起是只绣鞋,红缎面上绣着并蒂莲,鞋底沾着黑色的淤泥。 任东林突然大笑起来,他举着那支银头面在手里把玩,“我奶奶说过,当年凤鸣楼的头牌素云,有支点翠凤钗能换半条街的铺面。” 他把凤钗往头上一插,对着破碎的镜子比划,“你们看,像不像?” 镜子里的他身后,站着个穿水红戏衣的女人,正伸手要摘他头上的凤钗。 “别动!” 林夏的声音在发抖,她看见那女人的手腕上有圈深紫色的勒痕,和外婆旧照片里的伤痕一模一样。外婆总说自己摔下过戏台,可那分明是绳索留下的印记。 李婉儿突然抓起月琴,琴弦在她指间发出悲鸣。“他们在找替身。”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弹出段诡异的调子,“1943 年那场大火,七个戏子都没逃出来。素云是最后一个,被锁在化妆间里。” 东厢房的门突然开了道缝,一股腥甜的气味飘出来。张晓虎的摄像机对准门缝,屏幕上出现片浑浊的池水,水面漂浮着七具穿着戏服的尸体,最上面的那个正缓缓转过头,脸和苏晴长得一模一样。 “太奶奶……” 苏晴的声音像被掐住,她看见那具尸体的手里攥着半张戏票,和她钱包里的半张正好能拼在一起。母亲说这是太奶奶留下的念想,却从没说过另半张在谁手里。 陈婷的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嵌进掌心。她盯着血珠里映出的影子,穿水红戏衣的女人正在对她笑,嘴里流出黑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开出朵朵血莲。 月琴声戛然而止,七根琴弦同时绷断,在琴身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这墙是空的。” 林夏的指甲抠进暗红色墙纸,指尖触到块松动的砖。她用力一推,砖块应声而落,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涌出来,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陈崇玲往洞里撒了把糯米,立刻传来滋滋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她用手电筒往里照,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灰尘,细看竟都是细碎的骨末。 “是骨灰。” 李婉儿捻起一点灰,放在舌尖尝了尝,“混着胭脂和水银,是用来镇魂的。” 她突然指向洞壁,那里刻着七个模糊的名字,最上面的 “素云” 两个字被人用利器划得很深,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韦蓝欣的相机突然黑屏,再打开时,显示屏上出现段文字:“初七夜,月上中天,以七人血,解此深怨。” 字迹猩红,像是用鲜血写就,还在缓缓往下流淌。 “今天就是初七。” 张磊看了眼手机,信号格始终是零,“我爷爷说,每隔七十年,凤鸣楼的冤魂就要找替身。” 他突然抓住林夏的手,“你外婆的忌日,是不是冬月初七?” 林夏的后背一阵发凉,外婆确实是初七去世的。临终前她反复说着 “凤钗、月琴、荷花池”,当时谁都当是胡话,现在想来字字都藏着深意。 任东林突然尖叫,他头上的银凤钗不知何时缠上了根红绳,正往他脖子里收紧。“救命!” 他抓着红绳的手被烫得冒泡,那绳子像是有生命般越收越紧,勒出深深的血痕。 东厢房的池水漫了出来,腥甜的气味越来越浓。苏晴看见水面漂着半张戏票,正朝着她缓缓漂来。她弯腰去捡,手指刚触到票根,就被水里的东西抓住手腕,一股巨力将她往池子里拖。 “那是你太奶奶的手!” 李婉儿抓住她另一只手,池水里的手背上有颗朱砂痣,和苏晴的一模一样,“她想带你走!” 陈婷的掌心突然发烫,碎玉片在血肉里发烫。她盯着血珠汇成的图案,那是个诡异的符咒,和玉佩内侧刻着的花纹完全相同。母亲说这是保平安的护身符,可现在看来分明是道锁魂符。 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拍到个清晰的人影,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正站在月琴旁,手里拿着把沾血的匕首。“是他!” 张磊指着屏幕,“我爷爷画过这个人,当年就是他把素云锁起来的!” 林夏突然想起外婆的日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搂着穿水红戏衣的女人,背景正是凤鸣楼的戏台。男人胸前的玉佩,和陈婷碎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月琴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弹出的是《锁麟囊》的调子,琴弦上的血迹顺着木纹,慢慢组成七个扭曲的字:“血债,总要血来偿。” “他是陈家人。” 林夏指着照片里的男人,“外婆日记里写过,当年凤鸣楼的老板姓陈,最喜欢听素云唱《游园惊梦》。” 她突然看向陈婷,“你外婆是不是叫素云?” 陈婷的脸色瞬间惨白,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张旧照片,穿水红戏衣的女人站在戏台中央,眉眼间和她有七分相似。“我妈说,外婆是唱红过的角儿,后来嫁给了富商。” 她的声音在发抖,“可我从没见过外公的照片。” 韦蓝欣的相机突然自动打印出张照片,是 1943 年的凤鸣楼后台,七个戏子被绑在柱子上,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正把最后把锁扣上,他身后站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侧脸和张磊一模一样。 “我爷爷当年是凤鸣楼的学徒。” 张磊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总说自己对不住素云小姐,可从没说过是为什么。” 他突然指向照片角落,年轻人手里拿着把钥匙,和陈婷用来开门的那把一模一样。 苏晴突然沉入水里,池底的淤泥里伸出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下拖。她看见七具尸体在水里对她微笑,最前面的那个摘下头上的凤钗,钗尖闪着寒光刺向她的眉心。 “那是你的命灯!” 李婉儿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水面上,血水立刻围成个圈护住苏晴,“素云是你的太奶奶,也是林夏的外婆,你们是亲姐妹!” 林夏如遭雷击,外婆从没说过自己有姐妹。可苏晴太奶奶的名字、戏服、凤钗,处处都和外婆的遗物吻合。她突然想起外婆临终前说的最后句话:“找到另半张票,给你姨婆赔罪。” 任东林的脖子已经被勒出紫痕,红绳上渗出黑血。他挣扎着看向镜子,里面的人影正慢慢变成穿水红戏衣的女人,“你爷爷是当年的刽子手!” 李婉儿的声音像冰锥,“任家当年帮陈家处理了所有‘麻烦’,包括那七个戏子的尸体。” 任东林的脸瞬间扭曲,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烧毁的账本,上面记着七笔奇怪的支出,收款人都是殡仪馆。当时他只当是生意往来,现在想来全是买命钱。 陈崇玲的罗盘突然炸裂,铜针插进她的掌心。她盯着血珠里的影像,七个戏子被推进荷花池,上面盖着块巨大的石板,压石板的人手腕上,有和她相同的朱砂痣。 “我祖上是看风水的。” 陈崇玲的声音发颤,“爷爷说过,当年帮人布过个‘七星锁魂阵’,把七个冤魂锁在凤鸣楼,保陈家富贵三代。” 她突然看向陈婷,“阵眼,就是你身上的玉佩。” 李婉儿突然抓起月琴砸向镜子,镜面碎裂的瞬间,无数血珠从裂缝里涌出,在空中汇成行字:“三代满,债要还。” “荷花池底下有东西。” 李婉儿的手按在池边,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七个模糊的影子,“他们在等最后个人。” 她突然指向韦蓝欣,“你外公是不是姓孙?” 韦蓝欣的脸色瞬间煞白,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个旧印章,上面刻着 “孙记棺材铺”。“我外公当年是开棺材铺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说过,1943 年冬天,他连夜做了七口棺材,送到凤鸣楼就再也没回来。” 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立刻被地面吸进去。他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印,形状和孙记棺材铺的印章一模一样。“我爷爷说过,太爷爷当年是被吓死的。” 他的声音发颤,“死前总说看见七个穿戏服的人站在床边。” 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拍到段视频:穿西装的年轻人打开化妆间的锁,把个穿水红戏衣的女人推进去,然后转身锁门。女人在里面拍打着门板,嘴里喊着什么,可声音被外面的雨声吞没。年轻人转身时,脸上带着和张晓虎相同的梨涡。 “是我爷爷。” 张晓虎的声音在发抖,“他锁了素云小姐!” 他突然冲向陈婷,“你外公是不是给了他好处?我爷爷后来突然发了财,买了好几间铺面!” 陈婷的掌心突然裂开道口子,碎玉片在血肉里发光。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陈家的富贵是用命换来的,到你这代正好三代。” 当时她只当是气话,现在才明白那是血的诅咒。 苏晴突然从水里浮起来,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手里攥着那半张戏票。“另半张在我这儿。” 林夏掏出外婆留下的戏票,两张拼在一起,正好是 1943 年冬月初七的《游园惊梦》,座位号是 “7”。 “七个人,七张票,七个座位。” 李婉儿的声音变得空灵,“当年你们的祖辈,每人手里都有张票,见证了那场罪行。” 她的身体突然浮起来,水红色的戏衣从她身上显现,“我就是素云。” 所有人都惊呆了,李婉儿的脸上浮现出和旧照片里素云相同的梨涡。“我等了七十年,终于等到你们都来了。” 她的指尖划过每个人的脸,“当年你们的祖辈,收了陈家的钱,眼睁睁看着我和姐妹们被烧死在里面。” 月琴突然炸开,琴弦像毒蛇般缠上每个人的脖子。“今天,该清账了。” 素云的声音在空旷的戏楼里回荡,荷花池的水开始沸腾,七具穿着戏服的尸体慢慢浮上来,每张脸都和在场的人有着惊人的相似。 怨锁难解 “等等!” 林夏突然喊道,素云的指尖停在她咽喉前。“外婆临终前说过,她当年逃出凤鸣楼了。” 她掏出外婆的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 2003 年,“她看着陈老板老死,看着张老板破产,看着任家断了香火……” 素云的脸开始扭曲,“不可能!” 她的声音尖利,“我亲眼看见她被锁在化妆间!” “是我太奶奶换了衣服。” 苏晴的声音突然清晰,“她让素云姨婆穿了她的戏服,自己留在了化妆间。” 她指向自己的太奶奶牌位,“她总说欠姨婆条命,每年都要来凤鸣楼烧纸。” 陈婷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碎玉片在发光。“我妈说过,玉佩碎的时候,就是诅咒解除的时候。” 她摊开手,碎玉片正在化作灰烬,“当年是陈家对不起你们,但三代人都没得好死,也该够了。” 韦蓝欣的相机突然拍到道白光,七个穿着戏服的影子在白光里渐渐消散。“外公临终前散尽家财,在凤鸣楼附近建了座孤儿院。” 她的眼泪落在相机上,“他说这是替太爷爷赎罪。” 张磊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荷花池磕了三个头。“我爷爷晚年疯疯癫癫,总穿着戏服在院子里唱《夜奔》。”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向你们赔罪。” 任东林的脖子上,红绳正在慢慢变淡。“任家后人再没沾过血腥生意,都做了医生。” 他摸着脖子上的勒痕,“爷爷说这是在替祖先积德。” 陈崇玲的罗盘碎片突然重组,指针指向东方。“我已经拆了七星阵的阵眼。” 她看着渐渐清晰的指针,“你们可以安心走了。” 素云的身影在白光里渐渐透明,她最后看了眼众人,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怨了七十年,也该放下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只是这戏楼……” 雨突然停了,阳光透过天窗照进来,落在积灰的红氍毹上。众人回头时,月琴安静地躺在舞台中央,七根断弦不知何时已经接好,琴身上的血迹变成了七朵淡雅的兰花。 “凤鸣楼要拆了。” 陈婷摸着斑驳的门柱,“政府说要建纪念馆,纪念当年遇难的戏子们。” 林夏最后看了眼戏楼,檐角的铁马还在轻轻摇晃,却不再发出哀鸣。她仿佛听见七十年前的《游园惊梦》还在回响,只是这次,没有了怨恨,只剩释然。 走出戏楼时,每个人的口袋里都多了片干枯的兰花,那是素云最后的馈赠,也是七十年怨结解开的证明。 第四十三章手中有本诡异小红书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摆动,却始终无法驱散眼前的模糊。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泥泞的土路上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剧烈地打滑,最终在一片浑浊的水花中停了下来。 我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腐叶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是一条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的乡间小路,路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片颓败的建筑群。导航屏幕上的信号格早已变成空白,手机也只剩下最后一格电。看来,我是彻底迷路了。 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远处那片建筑的轮廓。那是一所废弃的中学,斑驳的红砖墙上爬满了茂密的藤蔓,生锈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锁身上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教学楼的窗户大多已经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凝视着我的眼睛,在风雨中显得格外诡异。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侧门。门轴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脚下的水泥地凹凸不平,积满了雨水和落叶,踩上去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 教学楼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灰尘和腐烂木头的气息。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颤抖着前行。走廊两侧的教室门大多已经歪斜脱落,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散落的课桌椅和黑板上模糊不清的字迹。 突然,我的手电筒照到了楼梯口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褪色的红色笔记本,封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弃的作业本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走过去,蹲下身捡起了那个笔记本。封面是用一种奇怪的红色布料制成的,摸上去质感粗糙,像是某种动物的皮革。封面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两个字:“渡魂”。字迹扭曲而怪异,仿佛是活的一般。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封面的瞬间,笔记本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我的全身。我下意识地想要扔掉它,却发现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松开。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在走动。那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低沉的啜泣声,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荡。 我猛地抬起头,手电筒的光柱死死地锁定在走廊尽头。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破旧的窗户在风雨中摇晃,发出 “哐当哐当” 的声响。 但那脚步声和啜泣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我能清晰地听到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压抑的哭声。 “谁?谁在那里?” 我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微弱。 哭声戛然而止,脚步声也随之消失。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的风雨声和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封面的红色似乎变得更加鲜艳了,像是浸透了鲜血一般。封面上的 “渡魂” 二字仿佛在蠕动,逐渐变成了两个扭曲的人脸,正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 一股强烈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笔记本扔在了地上。它落地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一块石头砸在地上。 我转身就跑,不敢回头。身后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孩凄厉的尖叫。那声音穿透了风雨,穿透了墙壁,直直地刺入我的脑海。 当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学楼,钻进汽车的那一刻,雨突然停了。月光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照亮了那所废弃的中学。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教学楼的每一扇窗户里都亮起了微弱的烛光,无数个模糊的人影在窗前晃动。 而那个红色的笔记本,正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封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我发动汽车,猛地踩下油门,轮胎卷起一片泥水,朝着来路狂奔而去。后视镜里,那所废弃的中学越来越远,但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那个红色的笔记本被我锁在了抽屉里,但我总觉得它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比平时低了很多,尤其是在夜晚,总能听到墙壁里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第四天晚上,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我打开抽屉,拿出了那个笔记本。这一次,它安静得像一块普通的旧本子,封面的红色也恢复了之前的黯淡。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我颤抖着翻开了第一页。 纸上的字迹娟秀而纤细,像是一个女孩的笔迹。但墨水的颜色却很奇怪,不是黑色,也不是蓝色,而是一种暗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1998 年 9 月 15 日,阴。”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转学来到了这所乡下中学。学校比我想象的要破旧很多,教室里的桌椅都已经掉漆了,黑板上还有上一届学生留下的涂鸦。” “班主任是个和蔼的中年女老师,姓王。她把我领到教室门口时,全班同学都在盯着我看,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他总是低着头,用一支铅笔在草稿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我试着跟他打招呼,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放学的时候,我看到教学楼后面有一棵很老的槐树,树干上系满了红色的布条。一个老奶奶坐在树下,嘴里念念有词,看到我经过,她突然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说:‘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的眼神让我很害怕。我快步离开了学校,回家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看到这里,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笔记本的主人似乎也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翻。 “1998 年 9 月 16 日,雨。” “今天一直在下雨,学校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树叶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上课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抬头却发现全班同学都在认真听讲,只有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生依旧低着头画画。他的手指很长,指甲缝里似乎藏着黑色的污垢。” “下午的体育课因为下雨改成了自习,教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像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我回头一看,却发现后面的座位是空的。” “放学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我撑着伞走出校门,看到昨天那个老奶奶还坐在槐树下。她面前摆着一个破碗,里面装着一些灰色的粉末。看到我,她又开口了:‘小姑娘,你印堂发黑,恐有大难临头啊。把这个带上吧,或许能保你一命。’” “她说着,从碗里抓起一把粉末,塞进了一个红色的布袋里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布袋摸上去很粗糙,里面的粉末像是沙子一样硌手。” “回家的路上,我总觉得那个布袋在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我打开一看,里面的粉末竟然变成了黑色,还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的手指开始颤抖,这一切听起来太过诡异了。那个老奶奶是谁?她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一片冰凉。 继续往下翻,后面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而混乱,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下来的。 “1998 年 9 月 17 日,雾。” “今天早上起了很大的雾,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发现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坐在我旁边的男生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一点白色。他盯着我说:‘你不该来这里的,她已经盯上你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他又低下头继续画画,嘴里念念有词:‘红月之夜,百鬼夜行,渡魂之书,血债血偿……’”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到食堂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她背对着我,头发很长,一直拖到地上。我走过去想跟她打招呼,她却突然转过头来。” “她的脸是白色的,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只有一张平整的白脸。我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跑。等我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晚上回到家,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个没有脸的女孩一直追着我,她的红色连衣裙在黑暗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抓住我的手臂,冰冷的手指深深掐进我的肉里。我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字迹到这里突然中断了,后面的几页都是空白的。我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用鲜血写着一行字:“她来了,快跑!” 这行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写下来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电流发出 “滋滋” 的声响。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有无数只野兽在咆哮。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在学校里听到的一模一样。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缕缕黑色的发丝垂在胸前。 “你…… 你是谁?” 我颤抖着问道,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向我走来。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弥漫开来,像是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走到我的面前,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脸,和笔记本里描述的一模一样,白色的,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只有一张平整的白脸。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孩伸出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像是冰锥一样刺入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慢慢流失。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笔记本里的那句话:“红月之夜,百鬼夜行,渡魂之书,血债血偿……”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努力回想,突然想起手机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农历十五,而且是一个罕见的红月之夜。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笔记本真的是一本渡魂之书?而我,已经被那个没有脸的女孩盯上了? 女孩的手越收越紧,我感到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 我挣扎着伸手去摸,发现是今天在学校里捡到的那个红色布袋。它正在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松开了我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看着我口袋里的布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趁着这个机会,我猛地推开她,冲出了房间。身后传来女孩愤怒的嘶吼声,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一路狂奔,不敢回头。跑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月光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红色的月光下发出惨淡的光芒。我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瘫倒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 口袋里的布袋已经不再发烫了,我拿出来一看,发现里面的粉末已经变成了灰烬。那个红色的笔记本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我带了出来,掉落在脚边。 我捡起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那行用鲜血写的字下面,又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她还会再来的,除非你找到真正的渡魂之书……”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个没有脸的女孩,那个神秘的渡魂之书,还有那个废弃的中学,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抬起头,看着红色的月亮,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奇怪的数字:19980917。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还有一个模糊的女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救我…… 我在学校的地下室……” 电话突然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回响。我握紧了手中的笔记本,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必须回去,回到那个废弃的中学,找到那个地下室,揭开所有的秘密。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个没有脸的女孩永远不会放过我。而那个真正的渡魂之书,或许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红色的月光下,我站起身,朝着那片黑暗中的废弃中学走去。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地上扭曲蠕动,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当我再次来到废弃中学门口时,发现铁门已经敞开,像是在欢迎我的到来。教学楼里漆黑一片,只有二楼的一个窗口透出微弱的红光。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教学楼。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骨头和毛发。那个没有脸的女孩的嘶吼声从某个角落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按照电话里的提示,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那是一扇隐藏在楼梯下面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我用一块石头砸开锁,推开了门。 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画在墙上。 在地下室的最深处,我看到了一个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女孩。她穿着和笔记本里描述的一样的校服,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 “是你吗?”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她的眼睛很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终于来了,” 她说,“我等了你很久了。” “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道。 “我叫林小满,” 她说,“就是这个笔记本的主人。那个没有脸的女孩,是我们学校以前的一个学生,她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从那以后,她的鬼魂就一直徘徊在学校里,每到红月之夜,就会出来寻找替身。” “那本渡魂之书呢?” 我追问。 林小满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石盒:“就在那里。但你要小心,那本书被诅咒了,凡是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被鬼魂缠身,直到死亡。” 我走到石盒前,打开盖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封面用某种动物的皮制成,上面用金线绣着 “渡魂” 二字,和我手里的这本红色笔记本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就在我伸手去拿那本黑色笔记本的时候,地下室的门突然 “砰” 地一声关上了。那个没有脸的女孩出现在门口,红色的连衣裙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你们谁也跑不了!” 她嘶吼着,向我们扑了过来。 林小满突然站起来,挡在我面前:“快走!拿着渡魂之书去找王老师,只有她能破解这个诅咒!”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刺向那个没有脸的女孩。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退了几步。趁着这个机会,我拿起黑色的笔记本,推开地下室的门,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林小满的惨叫声,还有女孩愤怒的嘶吼声。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奔跑。 跑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老太太站在那里,正是林小满提到的王老师。她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看到我,她说:“快把渡魂之书给我,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把黑色的笔记本递给她。她翻开笔记本,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咒语,笔记本开始发光,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那个没有脸的女孩突然从教学楼里冲了出来,她的身体在金光中逐渐变得透明。 “血债血偿!” 女孩嘶吼着,向王老师扑去。 王老师举起桃木剑,刺向女孩的胸口。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化作无数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一切都结束了。红色的月亮慢慢变回了正常的颜色,天空开始放晴。 王老师收起桃木剑,看着我说:“谢谢你,年轻人。几十年了,这个诅咒终于被破解了。” “林小满她……” 我犹豫着问道。 王老师叹了口气:“她为了保护你,已经魂飞魄散了。但她解脱了,不用再被鬼魂缠身了。” 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红色笔记本,心里五味杂陈。这本诡异的小红书,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恐惧,也让我揭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这个你拿着吧,” 王老师指着红色的笔记本说,“它记录了林小满最后的时光,也是对那段历史的纪念。” 我把红色笔记本放进包里,向王老师道别。走出废弃的中学,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照在教学楼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那棵老槐树下,似乎还能看到林小满和那个老奶奶的身影。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废弃的中学。但那本红色的笔记本,我一直珍藏着。它提醒着我,有些秘密,永远不应该被揭开。而有些恐惧,却会伴随一生。 每当红月之夜,我还是会忍不住翻开那本笔记本,看着林小满娟秀的字迹,想象着她在那个诡异的学校里经历的一切。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离开,她的灵魂,永远留在了那本血色笔记本里,等待着下一个偶然闯入的人。 第一章中学美女姚小柔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秋风裹挟着腐叶掠过青石板路,姚静怡裹紧校服外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路灯在云层后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手机屏幕显示已是凌晨一点,母亲发来的第十七条未读消息在锁屏上跳动:“还不回来?你爸又喝醉了!” 拐过最后一个巷口时,腐臭味突然变得浓烈,像是无数腐烂的瓜果混着动物尸体在高温下发酵。姚静怡猛地捂住口鼻,这才惊觉自己竟走到了城西的乱葬岗。相传这里曾是战时的刑场,后来又成了无主尸骸的掩埋地,平日里连出租车司机都绕着走。 月光突然刺破云层,照亮前方百米处的景象。一座孤零零的坟茔突兀地立在荒草间,坟头歪歪斜斜插着半截褪色的红绸,坟前供桌上摆着个沾满蛛网的青瓷碗,碗里结着暗红色的硬块,不知是干涸的血迹还是陈年的供品。姚静怡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清楚记得,半小时前经过这里时,根本没有这座坟! “一定是看错了……”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加快脚步。可那双白色球鞋却像被无形的力量黏住,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身后拖拽着什么重物。她不敢回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 “姑娘,这么晚了,来这儿做什么?” 沙哑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姚静怡浑身僵硬,缓缓转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拄着枣木拐杖,从坟茔旁的槐树后转出来。老妪穿着褪色的蓝布衫,脸上布满核桃般的皱纹,浑浊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她。 姚静怡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老妪慢慢靠近,拐杖敲击地面的 “笃笃” 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当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快要触碰到她肩膀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老妪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身形一晃,竟消失在原地。 姚静怡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直到远处车灯照亮坟茔,她才看清墓碑上模糊的字迹 ——“爱女姚小柔之墓”。那个 “姚” 字像把生锈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姓姚,可家中独女的身份从小就刻在骨子里,这个突然出现的 “姚小柔”,究竟是谁? 第二天清晨,姚静怡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学校。好友林小雨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听说城西乱葬岗闹鬼了?昨晚有个夜班司机路过,看见坟头上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姚静怡手中的课本 “啪” 地掉在地上,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那个老妪的话在耳边回响:“你和她长得真像……” 放学后,姚静怡鬼使神差地再次来到乱葬岗。夕阳将坟茔染成诡异的暗红色,坟前的青瓷碗不知何时盛满了清水,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墓碑,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石碑,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 —— 暴雨倾盆的夜晚,小小的女孩蜷缩在墙角,听着父母激烈的争吵。“必须送走!这个病根本治不好!”“她也是我们的孩子啊!”“养她就是个无底洞!与其看着她痛苦,不如……” 铁门被重重摔上,惊雷炸响的瞬间,女孩看到母亲眼角的泪水,也看到父亲决绝的背影。 画面突然切换,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女孩躺在发霉的草席上,高烧让她意识模糊。头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老妪沙哑的哼唱:“小柔乖,小柔睡,等过了今夜,就再也不疼了……” “不可能……” 姚静怡踉跄着后退,撞上身后的槐树。树皮粗糙的触感让她清醒过来,可那些记忆却无比真实。她颤抖着从书包里翻出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五岁的自己笑得灿烂,父母站在身后,眼神温柔。可照片边缘微微卷起的地方,似乎藏着另一张脸的轮廓。 深夜,姚静怡偷偷潜入父母的房间。衣柜最底层的铁盒里,藏着一叠病历和汇款单。诊断书上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的字样刺痛了她的眼睛,汇款单上的收款人姓名,赫然是那个老妪 —— 陈阿婆。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新闻的标题让她浑身发冷:“城西乱葬岗惊现女童尸体,死因成谜!” “你都知道了?” 身后突然传来父亲疲惫的声音。姚静怡猛地转身,看到父亲倚在门框上,眼神里满是沧桑与愧疚。“小柔是你的孪生妹妹,生下来就得了重病。那时我们根本负担不起医疗费,只能……” 父亲哽咽着说不下去,“陈阿婆是村里的神婆,她说能让小柔入土为安,我们就……” 姚静怡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妹妹的痛苦之上。那座孤坟,是妹妹无声的控诉;那些记忆,是妹妹不甘的执念。 “我要去见她。” 姚静怡突然站起身,眼神坚定。父亲想要阻拦,却被她决然的态度震慑。深夜的乱葬岗比白天更加阴森,可姚静怡不再害怕。她跪在坟前,轻声说道:“小柔,对不起。我带你回家。” 话音刚落,坟头的红绸无风自动,供碗里的清水泛起涟漪,倒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手牵着手,在月光下露出释然的笑容。 第二天,姚静怡将妹妹的骨灰盒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全家福被重新装裱,妹妹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照片里,笑得那样甜美。父母看着这一切,泪水夺眶而出。 从那以后,每当夜幕降临,乱葬岗的孤坟旁总会亮起一盏小橘灯,温暖的光芒驱散了黑暗。而姚静怡知道,那是妹妹在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一个月后的雨夜,姚静怡在睡梦中被一阵微弱的啜泣声惊醒。她顺着声音来到客厅,发现妹妹的骨灰盒旁,赫然放着那个曾经出现在坟前的青瓷碗,碗里盛满了浑浊的雨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 姚静怡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颤抖着拿起手机,准备叫醒父母。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妹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姚静怡的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客厅里的挂钟 “滴答” 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死死盯着全家福里妹妹的笑脸,那抹诡异的弧度仿佛在随着灯光晃动,嘴角的阴影里似乎还藏着若有若无的血丝。 “咔嗒”,青瓷碗突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姚静怡猛地低头,看见碗沿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几缕黑发顺着裂缝钻进地板,在瓷砖上蜿蜒游走,像极了活物。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掌心的冷汗让刀柄滑溜溜的难以握紧。 “小柔?是你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告诉我……” 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划破夜空,照亮墙上全家福里妹妹骤然放大的瞳孔。姚静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头发摩擦地板的 “沙沙” 声,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姐…… 好冷……” 稚嫩的童声贴着地面传来,带着浓重的湿寒气。姚静怡的脚踝突然被冰凉的东西缠住,低头时正撞见闪电撕裂夜幕 —— 缠在她脚上的哪是什么头发,分明是一截惨白浮肿的小臂,指甲缝里还嵌着潮湿的泥土。 她尖叫着挥刀砍去,刀锋却径直穿过手臂,深深扎进地板。那截手臂化作无数黑发散开,又在墙角重新凝聚成模糊的人形。闪电再次亮起时,姚静怡看清了那人形的脸 —— 七窍流血的小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正是记忆碎片里那个蜷缩在地下室的身影。 “为什么不救我?” 女孩的声音忽远忽近,“他们把我埋在那里的时候,我还活着啊……” 姚静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让她几乎晕厥。父亲疲惫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与其看着她痛苦,不如……” 原来不是送进医院,而是直接送去了乱葬岗! “爸!妈!” 她嘶吼着冲向父母的房间,却在撞开房门的瞬间愣住了。床上空无一人,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根本没人睡过。梳妆台上的结婚照摔在地上,玻璃相框裂成蛛网,照片里年轻的母亲正对着镜头微笑,眼角却滑下一滴血泪。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姚静怡跌跌撞撞跑到窗边,看见父亲的黑色轿车正发疯似的冲出小区。副驾驶座上,母亲的头歪向一边,脖颈处似乎有深色的液体在往下淌。而车后座,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缓缓举起一只沾满泥土的手。 姚静怡抓起手机追下楼,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校服。父亲的车已经消失在巷口,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乱葬岗的地址时,司机惊恐地瞪大眼睛:“姑娘,这时候去那儿?不要命了?” “求您了!我爸妈可能有危险!” 她把身上所有现金都拍在仪表盘上,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出租车在雨幕中疾驰,车窗外的街景模糊成彩色的光带,姚静怡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家,突然想起昨晚母亲悄悄往她书包里塞的护身符 —— 红布包裹着的,竟是一绺与青瓷碗里相同的黑发。 乱葬岗的入口处,父亲的车歪斜地停在槐树下,车门敞开着,雨水中混着刺鼻的血腥味。姚静怡踉跄着冲进树林,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颤抖,照亮一个个隆起的坟包。当光束扫过那座孤坟时,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 母亲被钉在新立的墓碑上,十指被钢钉穿透,鲜血染红了 “姚小柔之墓” 五个字。父亲跪在坟前,脖颈不自然地扭曲着,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插着半截桃木拐杖,正是陈阿婆那根枣木拐杖的样式。 而坟头前,陈阿婆正背对着她,佝偻的身影在雨中微微晃动。老人缓缓转过身,雨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往下淌,露出一张被水泡得发胀的脸 —— 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皮肤,青灰色的肌肤下青筋暴起,嘴唇早已腐烂脱落,露出黑洞洞的口腔。 “你终于来了。” 陈阿婆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当年他们把小柔交给我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抬起枯槁的手,指向坟头,“她恨啊,恨你们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人生,恨你们连让她完整死去的机会都不给。” 坟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无数黑发从裂缝中涌出,缠绕住姚静怡的脚踝。她惊恐地挣扎,却看见裂缝里伸出无数只惨白的小手,每只手上都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银镯子 —— 那是十岁生日时母亲送的礼物,她说这是祖传的,要世代相传。 “这镯子,本是一对。” 陈阿婆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小柔那只,我埋在她手里了。她在土里摸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来了。” 黑发猛地收紧,姚静怡被拖向裂缝。她看见裂缝深处,姚小柔完整的尸骨蜷缩在那里,小小的手腕上,银镯子正发出幽蓝的光。而尸骨的胸腔里,赫然嵌着半块玉佩,另一半,正挂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 那是父亲说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护身符。 原来所谓的祖传之物,都是妹妹的遗物。原来父母这么多年的关爱,不过是建立在亲手杀死女儿的愧疚之上。 “姐,下来陪我吧。” 姚小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得像小时候的呢喃。黑发将姚静怡越收越紧,窒息感再次袭来。她看着母亲钉在墓碑上的尸体,看着父亲扭曲的脖颈,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混合着雨水往下淌。 “好啊。” 她轻声说,伸手扯断脖子上的玉佩。两半玉佩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圆形,发出刺目的白光。黑发瞬间燃烧起来,化作漫天灰烬。陈阿婆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在白光中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雨幕中。 裂缝缓缓合拢,墓碑上母亲的尸体消失了,父亲的尸体也不知去向。雨渐渐停了,月光穿过云层,照亮恢复平静的乱葬岗。姚静怡瘫坐在孤坟前,看着掌心碎裂的玉佩,突然明白陈阿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 “你和她长得真像,连骨子里的狠劲都一样。” 天亮时,姚静怡独自走回家。客厅里一切如常,父母的房门紧闭,隐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梳妆台上的结婚照摆回原位,玻璃完好无损。只有地板上那道深深的刀痕,和青瓷碗留下的水渍,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噩梦。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突然发现左眼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青灰色,像极了裂缝深处那只银镯子的颜色。镜子里的女孩对着她微笑,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 姚静怡轻轻抚摸着眼睑,低声说:“小柔,以后我们一起。” 镜子里的女孩眨了眨眼,青灰色的瞳孔里,映出客厅角落那只悄然打开的骨灰盒。 第二章小红慢点飘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暮色如墨,渐渐吞噬着这座隐匿在群山褶皱里的古老村庄。屋檐下悬挂的铜铃被穿堂风拨弄,发出细碎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十二岁的林小满蜷缩在祠堂的阴影里,望着祭坛上那幅褪色的画卷。画中红衣少女赤足踏云,眉眼间凝结着跨越百年的哀愁,手中的红绸随风舒展,宛如一条流动的血色长河。 “这是咱们林家的禁忌。” 祖父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头,惊得小满差点打翻身旁的烛台。摇曳的烛光将老人脸上的皱纹拉得很长,“每逢七月半,红衣女鬼就会沿着红绸飘回人间。” 祖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满却不以为然,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画中少女的红绸上。那抹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可我总觉得她在对我笑。” 小满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冰凉的画纸。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风突然灌进祠堂,烛火 “噗” 地熄灭,黑暗中传来丝绸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第二天清晨,小满在自家后院发现了异常。那株枯死多年的老梅树上,竟缠绕着一条猩红的绸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苏醒的赤蛇。绸缎的末端还系着枚青铜铃铛,铃身刻满扭曲的符文,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发出空灵的声响。“这和画上的红绸一模一样!” 小满的心跳骤然加速,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她伸手触碰绸缎。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铃铛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惊飞了树梢的乌鸦。 此后的每个深夜,红绸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有时缠绕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有时垂落在溪边的青石上。每当红绸出现,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歌声,空灵而哀伤,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小满开始循着歌声寻找,她穿过寂静的小巷,踏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红绸就像故意引导她一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个月圆之夜,红绸将小满引到了村外的乱葬岗。月光如水,洒在荒草丛生的坟茔上,显得格外阴森。红绸在一座无名坟前停下,缓缓飘落,露出坟前斑驳的石碑。小满凑近一看,石碑上赫然刻着 “林小红之墓”,落款竟是一百年前的今天。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小满后退几步,却撞上了一堵 “肉墙”。 “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跑到这里做什么?”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小满转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模样。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朴的铜镜,镜面反射出诡异的幽光。 小满强装镇定,握紧拳头问道:“你是谁?和红绸有什么关系?” 男人轻笑一声,铜镜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小满笼罩其中。“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男人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跟我来,我带你揭开真相。” 恍惚间,小满只觉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她已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弥漫着浓雾,红绸在空中肆意飞舞,编织成一张巨大的血色罗网。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啜泣声,充满了绝望与不甘。“这里是......” 小满话音未落,红绸突然如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将她拖向浓雾深处。 在迷雾中,小满看到了一幅幅画面。一百年前,同样是七月半,一个名叫小红的少女被村民当作祭品,绑在老槐树上。她身着红衣,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村民们高举火把,口中念念有词,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小红奋力挣扎,手中的红绸随风飘扬,最后化作一抹血色,消散在夜空中。 “不!” 小满惊呼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她终于明白,自己和小红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红绸不是鬼怪的象征,而是小红的执念,是她对生的渴望,对不公命运的反抗。 “现在你明白了吧。” 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小红的灵魂被困在阴阳之间,无法安息。只有找到她的骸骨,将其妥善安葬,才能解开这个诅咒。” 小满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要帮她!”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小满准备寻找小红骸骨时,却遭到了村民们的阻拦。祖父老泪纵横,苦苦相劝:“孩子,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破啊!” 原来,当年为了防止小红的怨气作祟,村民们将她的骸骨分散掩埋,并立下诅咒,谁敢触碰,必将遭受厄运。 但小满没有退缩。她在红绸的指引下,偷偷寻找线索。每到深夜,红绸就会为她指明方向。在寻找的过程中,小满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 当年参与祭祀的林氏族人,都在死后遭遇了离奇的灾祸,他们的后代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而这一切,都与小红的诅咒有关。 经过一番周折,小满终于找到了小红的骸骨。那是一具蜷缩在陶罐中的白骨,手中还紧紧攥着半截红绸。就在她准备将骸骨带走时,黑衣男人突然出现,手中铜镜发出强烈的光芒。“把骸骨交给我!” 男人的声音变得狰狞,“小红的力量,我势在必得!” 原来,黑衣男人是一名邪修,他觊觎小红的力量已久,企图利用她的怨气修炼邪术。小满抱紧陶罐,大声喊道:“你休想!” 红绸突然暴涨,将男人缠住。男人挣扎着,铜镜的光芒与红绸的血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在红绸的帮助下,小满成功摆脱了男人的纠缠。她将小红的骸骨带回祠堂,按照古老的仪式进行安葬。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祠堂的屋檐上时,缠绕在村庄各处的红绸缓缓消散,化作点点红光,飘向天际。 从此,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每当夜幕降临,村民们还能听见悠扬的歌声,那是小红在感谢小满,也是在向这个世界告别。小满时常会想起那抹红色,想起那个勇敢反抗命运的少女。她知道,有些故事,永远不会被时光掩埋。 多年后,小满成为了一名作家,她将这个故事写进了书里。书的封面上,是一个红衣少女赤足踏云的画像,下方写着一行小字:“献给所有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灵魂。” 每当有人问起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小满总是神秘地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我相信,善良与勇气,永远能战胜黑暗。” 而那枚青铜铃铛,被小满珍藏在书桌的抽屉里。每当夜深人静,铃铛就会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提醒着人们,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小满的新书《红衣谜影》在书架上整齐排列,烫金的书名在书店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签售会现场人潮涌动,粉丝们捧着书排起长队,其中不乏从外地专程赶来的读者。“林老师,您书里的红绸真的能通灵吗?”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满脸好奇,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问题。小满正要回答,怀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 那枚珍藏多年的青铜铃铛在帆布包里不安分地摇晃,符文泛起诡异的幽蓝光芒。 就在这时,玻璃门外狂风骤起,枯叶打着旋儿撞在橱窗上。一个穿着墨色风衣的男人逆着人流走来,他苍白的脸上有道新鲜的疤痕,从左眼蜿蜒至嘴角,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沙哑的声音裹挟着寒意,男人手中的铜镜镜面布满裂痕,却依然闪烁着妖异的紫光。小满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当年被红绸击退的邪修!他的胸口处隐约透出半截红绸,像是某种邪恶的封印即将破碎。 粉丝们的惊呼声中,青铜铃铛 “当啷” 坠地,符文光芒暴涨。红绸如血色巨蟒破土而出,瞬间缠住男人的脖颈。但这次的红绸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性,被男人掌心涌出的黑雾腐蚀出一个个破洞。“你以为用祭祀仪式就能彻底封印我?” 男人狂笑,镜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当年小红献祭时,她的血渗入地下,滋养出了更强大的存在 —— 灵枢碑。” 话音未落,整座书店剧烈震颤。地砖缝隙中渗出黑色黏液,凝结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小满在混乱中摸到铃铛,符文突然发出温热的触感,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百年前,小红被献祭的老槐树下,确实埋着一块刻满星图的石碑,那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枢纽,也是镇压邪祟的关键。 “快逃!” 小满拽起离她最近的女生冲向安全通道。然而,出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身着灰袍的人,他们手持青铜罗盘,口中念念有词。为首的老者面容慈祥,却让小满感到不寒而栗。“林姑娘,我们是玄音阁的人。” 老者摊开掌心,一枚刻着相同符文的玉佩泛着微光,“那邪修说得没错,灵枢碑正在苏醒。但它并非邪物,而是守护世间的神器,如今却被怨气污染。” 玄音阁的人将小满带到一处隐秘的古宅。宅院里种满曼珠沙华,血色花朵在月光下摇曳生姿。老者取出一卷泛黄的古籍,上面记载着灵枢碑的来历:千年前,数位玄门高人耗尽毕生修为铸造此碑,将世间最纯净的灵气封印其中。每逢阴年阴月,碑中灵气便会滋养万物。但百年前的那场献祭,让怨气侵入碑体,灵气逐渐被污染。 “青铜铃铛是开启灵枢碑的钥匙之一。” 老者指着小满腰间重新系上的铃铛,“而你,作为小红血脉的继承者,体内流淌着净化的力量。”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刺耳的尖啸,黑雾如潮水般漫过围墙。邪修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玄音阁的老东西,把灵枢碑交出来!当年你们祖先背叛我,这笔账该算清了!” 古宅的防御结界在黑雾冲击下泛起涟漪。玄音阁众人结印施法,罗盘发出耀眼的光芒。小满在老者的指导下,将铃铛按在祭坛中央的凹槽中。符文亮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云层。恍惚间,小满看到了百年前的场景:小红被绑在老槐树上,玄音阁的先祖们袖手旁观,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原来,他们当年为了维护所谓的 “平衡”,默许了这场献祭。 “他们背叛了守护的誓言!” 邪修的咆哮震耳欲聋。黑雾中浮现出他的身影,胸口的红绸已经完全化为黑色,缠绕着他的手臂,如同一条狰狞的恶兽。玄音阁的结界出现裂痕,曼珠沙华纷纷枯萎。小满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涌动,她想起书中写过的净化咒文,咬破指尖,在空气中画出古老的符号。 鲜血与符文结合,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邪修的攻击被挡下,他愤怒地冲向小满。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红绸从虚空中窜出,缠住邪修的手腕。小红的虚影在红绸中若隐若现,她的眼神不再充满怨恨,而是多了一丝悲悯。“执念该放下了。” 空灵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邪修挣扎片刻,黑雾逐渐消散,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 竟是玄音阁先祖的亲弟弟! 原来,百年前他为了阻止献祭,被兄长以 “扰乱天机” 为由驱逐。他亲眼目睹小红惨死,心中充满怨恨,从此走上邪修之路。小红的灵魂感知到他的痛苦,一直在暗中引导小满,希望能化解这段恩怨。 随着真相大白,灵枢碑破土而出。碑身布满裂痕,黑雾从裂缝中不断涌出。小满在小红的指引下,将鲜血滴在碑上。金色光芒与黑雾激烈碰撞,古老的碑文焕发出新的生机。邪修恢复清明,看着兄长的画像,泪流满面。“对不起,我错了。” 他虚弱地说道,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玄音阁的众人羞愧难当,老者长叹一声:“我们守护不力,让灵枢碑蒙尘百年。从今往后,玄音阁将以赎罪之心,重铸守护之责。” 小满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灵枢碑,知道这场跨越百年的恩怨终于画上了**。 然而,故事并没有完全结束。在清理现场时,玄音阁的弟子发现了一封泛黄的信笺,上面写着:“灵枢碑共有三块,集齐方能解开天地至秘。” 这预示着,小满和她的伙伴们,即将踏上新的冒险征程,去寻找其他两块灵枢碑,守护世间安宁。而那枚青铜铃铛,依然在小满身边,静静等待着下一次神秘之旅的开启...... 第三章对人有影响黑煞(上)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在浩渺无垠的人类文化长河中,神秘主义元素犹如点点繁星,其中 “黑煞” 这一概念散发着独特而诡异的光芒。它并非孤立存在,而是深深扎根于民俗信仰、风水命理等诸多领域,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人们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与揣测。 从古老的民间传说中,可以探寻到黑煞最初的模糊轮廓。在一些偏远乡村的口口相传里,黑煞常与死亡、灾祸等不祥之事紧密相连。比如在某些地区,当家中有人离世,若出殡当天天气阴沉昏暗,狂风呼啸,吹得灵幡烈烈作响,老人们便会忧心忡忡地低语:“怕是黑煞现身了。” 他们坚信,这种阴森的气息是逝者身上携带的某种负面力量被释放,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 而在丧葬仪式的特定环节中,黑煞的 “影子” 更是频繁闪现。送葬队伍必须严格遵循既定路线,不得随意更改,否则就可能冲撞黑煞。一旦冲撞,轻者可能导致送葬者生病、家中财物莫名损坏;重者则可能引发家族接连不断的灾祸,如生意破产、亲人重病等。这种观念在民间代代相传,使得黑煞在人们心中的恐怖形象愈发根深蒂固。 深入到风水命理的神秘世界,黑煞的概念被进一步细化和系统化。在传统的风水理论中,住宅或办公场所的方位与气场对居住者或使用者的运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黑煞方位,就如同潜藏在暗处的危机之源。例如,根据九宫飞星理论,某些年份的特定方位会被五黄、二黑等凶星占据,这些方位便被视为黑煞所在。倘若大门、卧室或重要的办公区域正处于此方位,居住者或使用者就容易受到黑煞的侵扰,表现为事业上阻碍重重,频繁遭遇小人陷害,工作进展不顺;健康方面则易患上各种疾病,尤其是与该方位五行属性相关的器官,如五黄属土,可能导致脾胃、肠胃等消化系统问题。 八字命理中,黑煞也占据着重要的一席之地。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中出现特定的组合,如 “黑煞朝于北斗格局”,便被认为是大凶之兆。拥有此格局的人,仿佛被命运的阴霾所笼罩,灾祸不断。从幼年时期开始,可能就体弱多病,成长过程中挫折连连,学业、事业难以顺遂。在感情方面,更是波折重重,婚姻破裂、爱人离散的悲剧时常上演。这种命理判断虽然缺乏现代科学依据,但在传统命理文化中,却被视为对人生运势的一种深刻洞察和预测。 黑煞文化在不同地区和民族中,还呈现出多样化的表现形式。在一些少数民族的信仰中,黑煞被具象化为一种邪恶的神灵,会在特定的时节或人们触犯某些禁忌时降临,给部落带来灾难。人们为了避免黑煞的侵害,会举行各种庄重而神秘的祭祀仪式,献上丰盛的祭品,祈求神灵的宽恕与庇佑。 从历史的维度来看,黑煞文化的演变与社会发展、人们的生活状态息息相关。在生产力低下、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社会,人们面对自然灾害、疾病瘟疫等无法解释和控制的现象时,往往将其归咎于超自然力量的作用,黑煞便成为了这种恐惧和无奈的具象化体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科学技术取得了巨大进步,许多曾经被视为神秘现象的事物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但黑煞文化作为一种民俗传统和心理慰藉,依然在部分人群中延续和传承。它不仅仅是一种迷信观念,更是人类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人们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以及对世界的认知方式。 第二章:民间传说中的黑煞恐怖传闻 在民间,关于黑煞的传说宛如夜空中闪烁的诡异星辰,每一颗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这些传说在岁月的长河中流传,被人们添油加醋,愈发显得神秘莫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既害怕又忍不住谈论的话题。 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多年前,村里有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名叫阿强。阿强平日里勤劳善良,与村民们相处融洽。然而,命运却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发生了转折。 有一天,阿强在山上劳作时,突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狂风裹挟着暴雨,让他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慌乱之中,他发现了一个山洞,便急忙躲了进去。山洞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阿强在山洞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风雨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渐平息。阿强正准备走出山洞,却发现洞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这团雾气形状诡异,不断翻滚涌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阿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慢慢向洞口靠近。当他的手触碰到那团雾气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冻结。 阿强惊恐地尖叫着,拼命往后退。然而,那团黑色雾气却如影随形,紧紧跟随着他。阿强一路狂奔,回到了村子。但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本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夜里,他常常被噩梦惊醒,梦中那团黑色雾气如恶魔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阿强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弱,各种奇怪的病症接踵而至。他的皮肤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如同被诅咒一般。村里的郎中们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摇头叹息。阿强的家人四处求神拜佛,希望能找到解救他的办法,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在痛苦的挣扎中离开了人世。村民们都认为,阿强是遭遇了黑煞,被这邪恶的力量夺走了生命。这个故事在村里传开后,每当夜晚来临,人们都不敢独自出门,生怕遭遇和阿强一样的厄运。 另一个传说发生在一个古老的小镇。小镇上有一座废弃已久的老宅,据说这座老宅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命案。多年前,老宅的主人一家突然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后来,有人在老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状凄惨,仿佛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从那以后,老宅就被笼罩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每到夜晚,老宅中总会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咒骂。人们都说,老宅中聚集着黑煞,是那些冤魂的怨念所化。 有一天,一个名叫小李的年轻人来到了小镇。他对老宅的传说充满了好奇,决定在夜晚独自前往老宅一探究竟。当夜幕降临,小李带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老宅。老宅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显得格外阴森。 小李沿着楼梯缓缓走向地下室,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当他来到地下室门口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地下室里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 突然,小李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地下室里走动。他惊恐地转过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然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小李的手心开始冒汗,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角落里缓缓浮现。那身影形如鬼魅,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小李想要逃跑,但他的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黑色身影越来越近,小李终于看清了它的面容,那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小李吓得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的家人和朋友围在他的身边,满脸担忧。小李将自己在老宅中的遭遇告诉了他们,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从那以后,小李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常常陷入恐惧和幻觉之中。而那座老宅,也成为了小镇上人们心中永远的恐惧之源,再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 这些民间传说中的黑煞故事,虽然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和夸张成分,但却反映了人们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敬畏。它们在口口相传中,不断强化着黑煞在人们心中的恐怖形象,成为了民间文化中一道独特而诡异的风景线。 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人们一直对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心存敬畏。其中,黑煞被视为一种特殊且令人畏惧的存在,它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有人说,黑煞是厄运的使者,所到之处,灾祸连连;也有人认为,黑煞是命运的警钟,能让人在困境中觉醒,获得新生。 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有个名叫阿福的年轻后生。阿福家境贫寒,父母早逝,他独自一人靠着几亩薄田艰难为生。平日里,阿福为人善良老实,勤劳肯干,可生活却似乎总与他作对。庄稼年年欠收,家中时不时还会遭遇些意外,不是牲畜莫名生病,就是家中物件无故损坏。村里的老人私下里议论,说阿福怕是冲撞了黑煞,才这般倒霉。起初,阿福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 直到有一天,阿福去山上砍柴。在山林深处,他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紧接着眼前一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阿福心中一惊,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惧。他匆匆砍了些柴,便急忙往家赶。回到家后,阿福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还时不时说着胡话。村里的郎中来看过,开了几副药,却丝毫不见好转。阿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村里有个叫王半仙的人,自称精通阴阳五行,能看风水、破灾祸。听闻阿福的事情后,王半仙主动找上门来。他围着阿福的屋子转了几圈,又掐指算了算,然后脸色凝重地对阿福的邻居说:“这孩子确实是冲撞了黑煞。你们看,他家屋子的朝向正对着后山的山谷,那山谷在风水上可是个阴气汇聚之地,黑煞极易从中而出。而且,我观这孩子的面相,印堂发黑,明显是被黑煞之气侵蚀了。若不赶紧化解,性命堪忧啊!” 邻居们听了,都十分着急,忙问王半仙该如何是好。王半仙故作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邻居说:“这是我画的镇煞符,你们把它贴在阿福的床头,再在屋子的四角各点上一支白蜡烛,连续点三天三夜,或许能镇住黑煞,救这孩子一命。不过,这符纸可是我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法力绘制的,你们得给我五两银子作为酬谢。” 邻居们虽然觉得五两银子有些贵,但为了救阿福,也只好东拼西凑地把钱给了王半仙。 按照王半仙的说法,邻居们把镇煞符贴在了阿福的床头,又在屋子四角点上了白蜡烛。然而,三天三夜过去了,阿福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阿福的邻居们开始怀疑王半仙是个骗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云游的道士。这道士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凡人。道士路过阿福家时,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阴气。他走进屋子,看到昏迷不醒的阿福,又看了看贴在床头的镇煞符,不禁摇了摇头。 道士对邻居们说:“这镇煞符是假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这孩子确实是被黑煞之气所侵,但并非是因为屋子的朝向问题。我观这孩子的面相,他心地善良,本不该遭受如此劫难。想必是他在山上砍柴时,无意间惊扰了山中的邪祟,那邪祟引来了黑煞,才导致他如今这般模样。” 邻居们听了道士的话,都惊讶不已,忙问道士该如何救阿福。道士说:“要救这孩子,需得用我的三清净魂咒,再配合一些草药。只是这草药生长在深山之中,十分难找,且采集过程也颇为危险。” 阿福的邻居们听了,纷纷表示愿意帮忙寻找草药。 在邻居们的帮助下,道士找到了所需的草药。他将草药熬成汤汁,喂给阿福喝下,然后又在阿福的身边念起了三清净魂咒。说来也奇怪,随着道士的咒语声响起,阿福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过了一会儿,阿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周围的人,虚弱地说:“我做了一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梦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直追着我,怎么也甩不掉。” 道士听了,微笑着说:“孩子,别怕,那只是一场噩梦。现在你已经没事了,黑煞已经被赶走了。” 阿福的身体逐渐康复,他对道士感激不已。道士临走前,对阿福说:“孩子,黑煞虽可怕,但只要你心存善念,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任何灾祸都无法将你打倒。记住,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非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秘力量。” 阿福听了道士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阿福更加勤劳努力,他不仅把自己的几亩薄田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利用农闲时间学习了一门手艺。几年后,阿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还娶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妻子,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在繁华的京城,有一位名叫李员外的富商。李员外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可谓是富甲一方。然而,最近李员外却遇到了一件烦心事。他的生意接连受挫,先是在一次与外商的交易中,因为对方的突然毁约,导致他损失了一大笔钱财;接着,家中又遭遇了盗贼,丢失了许多珍贵的财物;更糟糕的是,他的儿子突然得了重病,寻遍了京城的名医,都不见好转。李员外心急如焚,整日愁眉不展。 李员外的夫人是个迷信之人,她觉得家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她四处打听,找到了一位据说很有名气的风水大师。风水大师来到李员外家,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对李员外夫妇说:“你们家这是犯了黑煞啊!我看你们家的宅子,虽然气派,但格局却有很大的问题。大门正对着一条笔直的街道,在风水上这叫‘冲煞’,极易引来黑煞。而且,我观你们家的祖坟,也有被黑煞之气侵扰的迹象。这黑煞若不及时化解,你们家恐怕还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 李员外夫妇听了风水大师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忙问该如何化解。风水大师说:“要化解黑煞,需得在家里摆放一些风水摆件,如泰山石敢当、八卦镜等,用来镇煞辟邪。同时,还要请高僧到家里做法事,超度亡灵,祈求祖先保佑。另外,你们还得重新修缮祖坟,调整风水格局。不过,这些事情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而且过程也十分繁琐。” 李员外夫妇为了保住家族的运势,救儿子的命,不惜花费重金,按照风水大师的要求一一照做。 然而,一段时间过去了,李员外家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生意依旧不景气,儿子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李员外开始对风水大师的话产生了怀疑,他觉得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却没有任何效果,是不是被风水大师给骗了。就在李员外感到迷茫的时候,他的一位生意伙伴给他推荐了一位名叫慧明的禅师。慧明禅师在京城一带颇有名望,据说他精通佛法,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化解一切烦恼。李员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派人去请慧明禅师。 慧明禅师来到李员外家,听了李员外讲述家中发生的事情后,微微一笑,说:“施主,这世间本无黑煞,所谓的黑煞,不过是人心的执念所化。你生意受挫,是因为市场变化莫测,你没有及时调整经营策略;家中遭遇盗贼,是因为你们平时疏于防范;你儿子生病,是因为他自身的体质和生活习惯问题。这一切,都与所谓的黑煞无关。” 李员外听了慧明禅师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他问禅师:“那我该如何做,才能改变现在的状况呢?” 慧明禅师说:“施主,你只需放下心中的执念,积极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在生意上,多了解市场动态,调整经营方向;在家里,加强安全防范措施;对于你儿子的病情,要听从医生的建议,积极治疗。同时,你还要多做善事,积累福报。如此,你的生活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李员外听了慧明禅师的话,深受启发。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意,调整经营策略,加强与合作伙伴的沟通与合作。在家里,他加强了安保措施,还时常关心家人的生活和健康。此外,李员外还积极参与各种慈善活动,为贫困地区的百姓捐赠财物,修建学校和寺庙。渐渐地,李员外的生意开始有了起色,儿子的病情也逐渐好转。李员外一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幸福生活。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有个名叫林秀才的读书人。林秀才自幼聪明好学,饱读诗书,一心想着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然而,他参加了多次科举考试,却都名落孙山。林秀才心中十分郁闷,他觉得自己的才华并不比别人差,为何总是考不上呢?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于是四处寻找高人指点。 有一天,林秀才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自称能知过去未来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看到林秀才后,主动上前搭讪,说:“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面带晦气,怕是近期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 林秀才听了,心中一动,便把自己多次科举失利的事情告诉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听了,掐指一算,然后故作惊讶地说:“公子,你这是冲撞了黑煞啊!这黑煞会影响你的考运,让你在科举考试中发挥失常。若不及时化解,你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考取功名。” 林秀才听了,十分着急,忙问算命先生该如何化解。算命先生说:“我这里有一道开运符,只要你把它带在身上,就能化解黑煞,提升考运。不过,这开运符十分珍贵,需要十两银子才能卖给你。” 林秀才虽然觉得十两银子有些贵,但为了能考取功名,还是咬咬牙买下了开运符。 然而,下一次科举考试,林秀才依然没有考中。他气愤不已,觉得自己被算命先生给骗了。就在他准备去找算命先生理论的时候,小镇上来了一位名叫苏先生的智者。苏先生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深受小镇居民的尊敬。林秀才听说了苏先生的事情后,便前去拜访,向他请教自己科举失利的原因。苏先生听了林秀才的讲述后,说:“公子,科举考试能否成功,取决于你的学识和能力,而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多次科举失利,并非是因为冲撞了黑煞,而是你没有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和考试技巧。你平日里只知道死读书,却不懂得灵活运用知识,这样又如何能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呢?” 林秀才听了苏先生的话,如梦初醒。他问苏先生:“那我该如何改进呢?” 苏先生说:“你要学会举一反三,多做一些练习题,提高自己的解题能力。同时,你还要关注时事政治,拓宽自己的知识面。此外,你在考试前要调整好心态,保持冷静,不要过于紧张。如此,你定能在科举考试中取得好成绩。” 林秀才听了苏先生的话,深受鼓舞。他按照苏先生的建议,努力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学识和能力。几年后,林秀才再次参加科举考试。这一次,他胸有成竹,在考场上发挥出色,最终高中进士。林秀才感激不已,他深知,自己能够考取功名,并非是因为什么开运符,而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苏先生的指点。 第四章黑煞对人有影响(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黑煞,这一神秘的存在,在人们的心中有着不同的解读。有人因它而恐惧,试图通过各种方法来化解;有人却能在它的 “阴影” 下,看清生活的本质,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改变命运的轨迹。其实,真正影响我们命运的,并非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黑煞,而是我们自己的心态和行动。只要我们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努力提升自己,就一定能够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 在一个古老的村庄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每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黑煞会降临人间,寻找那些心怀恶念之人,给他们带来灾祸。村民们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每到中元节这一天,大家都会早早地关上家门,躲在家里,不敢外出。 有个叫阿强的年轻人,他却对这个传说嗤之以鼻。阿强觉得,这只不过是老一辈人编造出来吓唬小孩子的故事,根本不足为信。中元节这一天,阿强不顾家人的劝阻,执意要出门去田里看看庄稼。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周围寂静的田野,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突然,阿强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语。阿强心中一惊,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一片荒草丛中,阿强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阿强走上前去,问老人:“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人颤抖着说:“年轻人,你快走吧!今天是中元节,黑煞会出来的。我刚才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它朝着这边来了。” 阿强听了,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安慰老人说:“老人家,别怕,这世上根本没有黑煞。你可能是看错了,我送你回家吧。” 说着,阿强便搀扶着老人,准备送他回家。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阿强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阿强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阿强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黑煞。老人吓得瘫倒在地,哭着说:“我说了吧,黑煞来了!我们要死了!” 阿强虽然心中害怕,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他对老人说:“老人家,别怕,我们快跑!” 说着,阿强便扶起老人,拼命地往村里跑去。 回到村里后,阿强把老人送回了家。他自己也回到家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阿强开始怀疑,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黑煞存在?从那以后,阿强不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他开始相信一些古老的传说和传统。每到中元节这一天,他也会和家人一起,早早地关上家门,躲在家里,不敢外出。 在一座繁华的城市里,有一家名叫 “兴隆” 的酒楼。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老板王富贵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然而,最近酒楼却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先是有顾客在酒楼里吃饭时,突然食物中毒,被送往医院抢救;接着,酒楼里又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几次火灾,虽然都被及时扑灭,但却给酒楼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王富贵怀疑,这一切都是竞争对手在背后搞鬼,于是他请来了一位私家侦探,调查此事。 私家侦探经过一番调查后,告诉王富贵:“老板,这一切并非是竞争对手所为,而是你得罪了黑煞。我调查发现,你在酒楼装修的时候,拆除了一座古老的庙宇,那庙宇里供奉着一位黑煞神。你拆除庙宇的行为,激怒了黑煞神,所以它才会给你的酒楼带来灾祸。” 王富贵听了,十分震惊。他说:“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座庙宇啊!我该怎么办才能化解这场灾祸呢?” 私家侦探说:“要化解这场灾祸,你必须重新修建那座庙宇,并且供奉黑煞神。只有这样,黑煞神才会原谅你,不再给你的酒楼带来灾祸。” 王富贵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意,只好按照私家侦探的建议,重新修建了那座庙宇,并供奉了黑煞神。奇怪的是,自从庙宇修建好后,酒楼里再也没有发生过食物中毒和火灾的事情,生意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兴隆。王富贵心中感慨,这世间的事情,真是太奇妙了。 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有个名叫小兰的女孩。小兰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家人靠着几亩薄田生活,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却十分幸福。然而,有一天,小兰的父亲突然得了重病,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小兰看着日渐消瘦的父亲,心中十分难过。她听说,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位隐居的高人,能够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于是,小兰决定独自前往山的另一边,寻找那位高人,为父亲治病。 小兰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个山谷里找到了那位高人。高人听了小兰的讲述后,说:“你父亲的病,我可以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兰忙问:“什么条件?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什么都答应你。” 高人说:“你必须去山顶上,采摘一朵黑色的花朵,拿来给我。那朵花生长在山顶的悬崖边上,十分危险,你敢去吗?” 小兰犹豫了一下,但想到父亲的病情,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敢去!” 在距离阿福所在山村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中,考古队意外发现了一座神秘古墓。这座古墓的构造与当地已知的墓葬风格截然不同,墓门上雕刻着奇特的符文,隐隐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考古队队长老周是个经验丰富的行家,但面对这座古墓,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考古队小心翼翼地打开墓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队员们戴着防护装备,缓缓进入墓室。墓室中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表面同样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老周仔细观察这些符文,发现其中有一些图案与古籍中记载的黑煞标记极为相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队员小张不小心碰倒了墓室中的一盏青铜灯。刹那间,墓室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紧接着,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石棺中缓缓溢出,迅速弥漫了整个墓室。队员们惊恐万分,纷纷想要逃离墓室,却发现墓门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关闭,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打开。 小张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仿佛看到一个黑影站在石棺前,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小张惊恐地大喊:“黑煞!是黑煞!我们冲撞了黑煞!” 其他队员听了,也都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老周虽然心中害怕,但他毕竟经验丰富。他强作镇定,对队员们说:“大家别慌!我们先冷静下来,想办法找到打开墓门的机关。” 队员们在老周的指挥下,开始在墓室中四处寻找机关。然而,他们找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雾气越来越浓,队员们的身体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有人开始咳嗽、呕吐,有人则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小张的情况最为严重,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还不断吐出黑色的液体。 就在队员们感到绝望的时候,老周在墓室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刻有文字的石碑。老周顾不上石碑上的灰尘和污渍,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原来,这座古墓是古代一位巫师的墓葬,巫师生前掌握着操控黑煞的力量。为了防止黑煞力量外泄,危害人间,巫师在自己死后,将黑煞封印在了石棺中,并设置了重重机关。而刚才小张碰倒青铜灯的行为,意外触发了封印松动的机关,导致黑煞的力量开始泄露。 老周将石碑上的内容告诉了队员们,队员们听了,既害怕又后悔。老周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封印黑煞。根据石碑上的记载,我们需要找到墓室中的五个镇煞点,将特殊的符咒贴在上面,才能重新封印黑煞。” 队员们别无选择,只能按照老周的吩咐,在墓室中寻找镇煞点。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队员们终于找到了五个镇煞点。老周小心翼翼地将符咒贴在镇煞点上,嘴里还念念有词。随着最后一张符咒贴好,黑色雾气开始逐渐消散,墓门也缓缓打开。队员们如释重负,纷纷逃出墓室。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从那以后,参与考古的队员们陆续遭遇了各种怪事。小张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他的精神却变得十分恍惚,经常半夜惊醒,嘴里还喊着 “黑煞来了”。老周的家中也不断发生意外,先是电器莫名损坏,接着家人也相继生病。队员们开始怀疑,是不是黑煞的力量并没有完全被封印,他们依然在受到黑煞的影响。 在繁华的都市中,一座新建的写字楼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座写字楼外观时尚,设施先进,吸引了众多企业入驻。然而,自从写字楼投入使用后,却不断传出一些诡异的传闻。 有员工说,在深夜加班时,经常能听到楼道里传来奇怪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来回踱步。还有人说,在电梯里看到过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更诡异的是,一些员工在使用电脑时,电脑会突然出现故障,屏幕上显示出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看起来就像是黑煞的标记。 写字楼的物业经理老王接到了许多员工的投诉,他起初并不相信这些传闻,认为是员工们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但随着投诉越来越多,老王也开始感到不安。他决定亲自在写字楼里调查一番。 一天深夜,老王独自一人在写字楼里巡逻。当他走到十八楼时,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老王心中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废弃的办公室门口,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背对着他,正在哭泣。老王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老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女子脸色苍白,眼睛空洞无神,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老王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就在老王惊恐万分的时候,那女子突然消失了。老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那以后,老王也开始相信写字楼里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自称能够驱邪的法师。 法师来到写字楼后,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脸色凝重地对老王说:“这座写字楼的地基下面镇压着一股黑煞之气。在修建写字楼时,施工队破坏了原有的封印,导致黑煞之气逐渐外泄。现在黑煞之气已经影响到了这里的气场,所以才会出现各种诡异的事情。若不及时化解,后果不堪设想。” 老王听了,忙问法师该如何化解。法师说:“我需要在写字楼的各个角落摆放一些镇邪的法器,再做法事,将黑煞之气重新封印。不过,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费用也不低。” 老王为了平息员工们的恐慌,也为了写字楼的正常运营,只好答应了法师的要求。 法师在写字楼里忙活了好几天,摆放好了镇邪法器,又做了一场盛大的法事。从那以后,写字楼里的诡异传闻渐渐少了,员工们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但老王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那股黑煞之气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被镇压在写字楼的地基下面? 在大山深处,有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村落。这个村落的村民们世代相传着一个关于黑煞陈天翘的恐怖传说。传说中,黑煞陈天翘是一个拥有强大邪术的巫师,他曾经为了追求力量,不惜牺牲无数人的生命。后来,村民们的祖先联合起来,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终于将黑煞陈天翘封印在了村后的一座大山中。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村里却接连发生了一些怪事。先是有村民在夜里看到村后的大山发出诡异的黑光,接着村里的牲畜开始莫名死亡,村民们也陆续生病。村里的长老们十分惊慌,他们认为是黑煞陈天翘的封印松动了,黑煞的力量正在逐渐复苏。 为了阻止黑煞的复苏,长老们决定举行一场古老的祭祀仪式。他们挑选了村里最年轻、最勇敢的小伙子阿虎,让他前往村后的大山,查看封印的情况。阿虎虽然心中害怕,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于是毅然踏上了前往大山的道路。 阿虎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地向大山深处走去。一路上,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当他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阿虎心中一惊,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他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上方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阿虎认出这些符文与村里流传的关于黑煞陈天翘的记载中的符文十分相似。 阿虎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洞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向前走,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阿虎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的身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看起来十分恐怖。 阿虎强忍着恐惧,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儿,他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封印。封印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阿虎仔细观察,发现石碑上有一些裂缝,黑色的雾气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阿虎知道,封印真的松动了。 阿虎急忙返回村里,将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长老们。长老们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决定立即举行祭祀仪式,祈求祖先保佑,重新加固封印。祭祀仪式十分隆重,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参加了。在长老们的带领下,村民们对着祖先的牌位虔诚地祈祷,然后将一些祭品摆放在祭坛上。 就在祭祀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村落。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村后的大山开始剧烈震动。村民们惊恐万分,他们知道,黑煞陈天翘的封印彻底破裂了,黑煞即将复苏。 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在各自经历了与黑煞相关的事件后,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一天,阿福在田间劳作时,突然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传出阵阵阴森的笑声,阿福感觉那笑声十分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他心中一惊,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黑煞之气侵扰的经历,意识到可能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与此同时,李员外正在家中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他的书房里突然出现了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个黑影。黑影对李员外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黑煞即将降临,你们都将受到惩罚!” 李员外惊恐万分,他大声呼喊,想要叫人来帮忙,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响。 林秀才正在书房里读书,他的窗户突然被一阵狂风吹开。一张黑色的符纸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他的书桌上。林秀才拿起符纸,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这些文字与他曾经在算命先生那里看到的黑煞标记十分相似。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这张符纸意味着什么。 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都意识到,他们似乎又被卷入了一场与黑煞有关的事件中。他们决定联合起来,共同寻找应对黑煞的方法。他们四处打听,终于得知在大山深处有一位隐居的高人,据说这位高人曾经与黑煞陈天翘交过手,对黑煞的力量十分了解。 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位高人。高人听了他们的讲述后,叹了口气说:“黑煞陈天翘的力量十分强大,当年我们虽然将他封印,但他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如今封印松动,黑煞即将复苏,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藏着能够克制黑煞的宝物。如果你们能够找到这件宝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听了,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决定按照高人的指示,前往寻找那件能够克制黑煞的宝物。在寻找宝物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各种艰难险阻,还遭遇了黑煞力量的攻击。但他们没有退缩,始终坚定地向前走。 他们来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在山谷中,他们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这些人自称是守护宝物的使者,他们告诉阿福等人,想要得到宝物,必须通过他们的考验。阿福等人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考验。 考验十分艰难,他们需要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还需要解开一系列的谜题。在考验的过程中,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相互帮助,相互鼓励。最终,他们成功地通过了考验,得到了那件能够克制黑煞的宝物。 然而,当他们带着宝物返回时,却发现黑煞陈天翘已经完全复苏。黑煞陈天翘的力量无比强大,他所到之处,一片黑暗。阿福等人知道,一场生死大战即将爆发。他们握紧手中的宝物,准备与黑煞陈天翘展开最后的决战…… 阿福、李员外、林秀才等人手持克制黑煞的宝物,直面已经完全复苏的黑煞陈天翘。黑煞陈天翘周身环绕着浓烈的黑雾,身形在雾中若隐若现,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杀意的冷笑。 “就凭你们几个蝼蚁,也想阻挡我?” 黑煞陈天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话音刚落,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众人席卷而来。阿福眼疾手快,举起宝物,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宝物中射出,与黑色能量波相撞。刹那间,天地间响起一声巨响,强烈的冲击波将众人掀翻在地。 李员外挣扎着爬起来,他深知此次战斗的凶险,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按照高人所说的方法,集中力量攻击黑煞的弱点!” 众人稳住身形,重新集结在一起。林秀才仔细观察着黑煞陈天翘的行动,试图找出他的破绽。突然,他发现黑煞陈天翘每次发动攻击时,胸口处都会有一丝微弱的光芒闪烁,他连忙喊道:“他的胸口就是弱点,我们集中攻击那里!” 众人闻言,纷纷将手中宝物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朝着黑煞陈天翘的胸口发射出一道强大的光束。黑煞陈天翘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光束的速度极快,还是击中了他的胸口。黑煞陈天翘发出一声怒吼,周身的黑雾变得更加浓烈,他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强。 黑煞陈天翘挥舞着双臂,无数黑色的触手从黑雾中伸出,朝着众人缠绕而来。阿福等人一边躲避触手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再次发动攻击。在混乱中,一名队员不小心被触手缠住,身体开始被慢慢吞噬。阿福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用宝物斩断了触手,救下了队员。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阿福等人的体力逐渐不支,而黑煞陈天翘却依旧生龙活虎。就在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高人突然出现在战场。高人手中拿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上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高人一声大喝,挥剑朝着黑煞陈天翘斩去。长剑所到之处,黑雾纷纷消散。黑煞陈天翘感受到了高人的威胁,将攻击目标转向了高人。高人灵活地躲避着黑煞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阿福等人见状,也再次振作起来,配合高人对黑煞陈天翘发动攻击。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黑煞陈天翘的力量逐渐被削弱。他的身形开始变得不稳定,黑雾也在不断消散。 “就是现在!” 高人抓住时机,将长剑刺入了黑煞陈天翘的胸口。阿福等人也将宝物的力量全部注入长剑中。黑煞陈天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随着一声巨响,黑煞陈天翘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战斗结束了,众人都疲惫地瘫倒在地。他们看着彼此,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这场与黑煞陈天翘的生死决战,不仅让他们战胜了强大的敌人,也让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团结的力量。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高人告诉众人,虽然黑煞陈天翘已经被消灭,但黑煞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可能还存在着被黑煞力量影响的地方和人。阿福等人决定,继续踏上征程,去寻找并消除这些潜在的威胁,守护世间的安宁。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第五章小玉这不是阴司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雨丝如泣如诉,缠绵地飘落,将青石板路浸得油亮。小玉把牛皮纸袋抱在胸前,疾步穿过巷口那株老槐树。细碎的雨滴穿透树叶,打在她后颈,激起一阵寒意。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接这份深夜送件的活儿,雇主总是要求将包裹送到城郊废弃的纺织厂。 拐过最后一个弯,破败的厂区铁门歪斜地半开着,锈迹斑斑的链条在风中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小玉深吸一口气,踏入这片寂静的厂区。杂草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细小的私语。 车间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昏黄的光。小玉伸手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腐木味。她借着手机的微光,看见工作台中央摆着个青花瓷盘,盘子里躺着半块发黑的糕点。就在这时,手机突然自动关机,屏幕映出她身后模糊的人影。 “东西放下,立刻离开。”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吓得小玉浑身一颤。她慌忙放下纸袋,转身夺门而出。在奔跑的过程中,她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哀怨。 回到出租屋后,小玉蜷缩在被子里,心跳久久无法平复。然而,当她第二天醒来,枕边却赫然放着那个本该送走的牛皮纸袋。纸袋上原本的地址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用朱砂写的字:“阴司路 18 号”。 小玉盯着这行字,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壮着胆子打开纸袋,里面竟是一张泛黄的生死簿,纸张边缘还沾着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生死簿的第一页写着她的名字,生辰那一栏被人用红笔重重划掉,取而代之的是今天的日期。 “不可能...” 小玉浑身发抖,将生死簿扔到一边。可当她再次抬头,却惊恐地发现整个房间都变了模样。墙壁上爬满青苔,家具全都蒙着白布,窗外飘着灰白色的纸钱,宛如一场永不停歇的雪。 小玉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却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她转身看向窗户,却看见窗外站着一排穿着寿衣的纸人,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小玉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笛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在窗前。那人面容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他伸手推开窗户,冷风裹挟着寒意涌入房间。“跟我走吧,你的时辰到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让小玉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小玉拼命摇头,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黑袍人缓缓走近,伸出枯瘦的手,指尖泛着青灰色。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身形消散在空气中。 小玉惊魂未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发男子站在门口。他手持一把古朴的青铜剑,剑身上刻满神秘的符文。“你不该来这里。” 男子冷冷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玉声音颤抖地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白发男子叹了口气,收起青铜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跟在男子身后。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她感觉仿佛穿过了一层冰冷的薄膜。再次回头,原本阴森的房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出租屋。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玉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愈发诡异。她经常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街角徘徊的黑影,深夜窗台上的血手印。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正在被这个世界慢慢遗忘。 白发男子告诉她,她误入了阴司与阳世的交界处,被阴司的力量侵蚀了魂魄。如果不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将永远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甚至会沦为阴司的傀儡。 为了寻找真相,小玉和白发男子踏上了一段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旅程。他们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与阴司有关的线索。在这个过程中,小玉逐渐发现,自己与阴司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们来到一座古老的寺庙,寺庙里的住持告诉他们,想要摆脱阴司的纠缠,必须找到传说中的 “阴阳镜”。这面镜子可以穿梭阴阳两界,拥有扭转乾坤的力量。但阴阳镜已经失踪多年,下落不明。 小玉和白发男子在寺庙里四处寻找线索,却意外触发了一道机关。机关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的地道。地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地道,地道越走越窄,空气也愈发压抑。突然,地道里响起一阵阴森的笑声,紧接着,无数纸人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纸人行动敏捷,手中拿着锋利的剪刀,朝着小玉和白发男子扑来。 白发男子挥舞着青铜剑,与纸人展开搏斗。小玉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她发现纸人似乎对光线十分敏感。于是,她拿起地上的油灯,朝着纸人扔去。油灯爆炸,火光四溅,纸人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灰烬。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摆脱了纸人的纠缠。继续往前走,地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神秘的图案,小玉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图案似乎与生死簿上的符号有着某种联系。 她尝试着按照某种规律触摸石门上的图案,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石棺,石棺上方悬浮着一面散发着幽光的镜子 —— 正是他们要找的阴阳镜。 就在他们准备拿走阴阳镜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棺盖子缓缓打开,一个浑身散发着黑雾的身影从石棺中坐起。那身影面容模糊,却给人一种无比强大的压迫感。 “你们以为能轻易拿走阴阳镜?” 那身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白发男子握紧青铜剑,挡在小玉身前:“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带走阴阳镜。”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展开,小玉和白发男子能否战胜神秘身影,成功拿到阴阳镜,摆脱阴司的纠缠?而小玉与阴司之间的特殊联系,又会给这场战斗带来怎样的变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谜底。 神秘身影周身黑雾翻涌,抬手间,无数条黑色藤蔓从地下钻出,如狰狞的蛇般朝着小玉和白发男子缠去。白发男子眼神一凛,青铜剑划出一道道凌厉剑影,将靠近的藤蔓斩断。然而,藤蔓源源不断,很快便将他们包围。 小玉紧盯着阴阳镜,心急如焚。她深知,这面镜子是解开一切谜团、拯救自己的关键。趁白发男子与神秘身影周旋之际,小玉悄悄绕到一旁,试图接近阴阳镜。可就在她快要触碰到镜子时,一道黑色光芒袭来,将她击飞数米远。 “哼,不自量力。” 神秘身影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小玉挣扎着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看着神秘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不知为何,在这危急关头,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似乎是一些被尘封的记忆。这些记忆中,有一座古老的宫殿,宫殿里摆放着无数奇异的法器,还有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在举行着某种神秘仪式。而在仪式的中央,赫然是一面与眼前阴阳镜极为相似的镜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拿走阴阳镜?” 小玉强忍着伤痛,大声问道。 神秘身影微微一顿,似乎被小玉的问题触动了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阴阳镜不能落入你们手中。它一旦现世,必将引发阴阳两界的大乱。” “大乱?” 小玉心中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秘身影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的攻势更加猛烈,黑雾弥漫整个密室,让人几乎看不清方向。白发男子在黑雾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神秘身影的防线。 小玉在黑雾中摸索着,突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这股气息,她发现了一面隐藏在墙壁中的铜镜。铜镜上刻满了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小玉下意识地伸手触摸铜镜,就在她的手触碰到铜镜的瞬间,铜镜光芒大盛,一道光芒直冲云霄,穿透了密室的顶部。 随着光芒的出现,神秘身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黑雾开始迅速消散,他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白发男子趁机发动致命一击,青铜剑刺入神秘身影的胸口。神秘身影轰然倒地,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小玉和白发男子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来到阴阳镜前,小玉小心翼翼地拿起镜子。就在她拿起镜子的那一刻,镜子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光芒将小玉笼罩。在光芒中,小玉看到了更多关于自己的记忆。原来,她本是阴司的一位使者,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记忆,流落到阳世。而阴阳镜,正是她曾经守护的神器。 “原来如此。” 小玉喃喃自语,“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与阴司有着某种联系。” 白发男子走到小玉身边,看着她手中的阴阳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现在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要回到阴司,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阻止阴阳两界的大乱。” 白发男子微微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小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他们通过阴阳镜打开了通往阴司的通道,踏入了那片神秘而又危险的世界。 阴司,一片灰暗的世界,天空中弥漫着厚重的乌云,看不到一丝阳光。地面上,一条蜿蜒的冥河缓缓流淌,河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小玉和白发男子沿着冥河前行,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鬼魂在河边徘徊。这些鬼魂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这里就是阴司吗?” 小玉轻声说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白发男子点了点头:“没错,阴司是灵魂的归宿。但现在看来,这里似乎并不太平。” 正说着,前方突然出现一群阴差。这些阴差手持铁链,眼神冰冷,朝着小玉和白发男子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阴司?” 为首的阴差冷冷地问道。 小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阴司的使者,我回来了。”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阴阳镜。 阴差们看到阴阳镜,脸色大变,纷纷单膝跪地:“参见使者大人。” 小玉心中一喜,看来阴阳镜在阴司有着极高的地位。她问道:“现在阴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混乱?” 为首的阴差犹豫了一下,说道:“使者大人有所不知,近日来,阴司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势力。他们四处抢夺魂魄,还妄图打破阴阳两界的平衡。阎王大人为此忧心忡忡,已经派出了大量阴差去调查此事,但至今毫无头绪。” 小玉和白发男子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小玉说道:“带我去见阎王。” 阴差们带着小玉和白发男子来到了阴司的大殿。大殿中,阎王高高坐在宝座上,脸色凝重。看到小玉进来,阎王微微一怔:“你是……” 小玉再次举起阴阳镜:“阎王大人,我是阴司的使者。我回来了,我要帮助阴司解决这场危机。” 阎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是你!太好了,阴阳镜重现,或许我们还有转机。” 小玉将自己在阳世的经历以及与神秘身影的战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阎王。阎王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这背后的势力如此强大。看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阴司,而是整个阴阳两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玉问道。 阎王沉思片刻,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这股神秘势力的老巢,将其一举消灭。而这,需要阴阳镜的力量。” 小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用阴阳镜的力量,找出他们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玉和白发男子在阴司四处寻找线索。他们通过阴阳镜,察觉到了几处异常的地方。在一处废弃的鬼宅中,他们发现了神秘势力留下的印记;在一片荒芜的乱葬岗,他们找到了一些被改造过的魂魄。这些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 阴司深处的一座神秘山谷。 小玉、白发男子以及一群阴差,朝着神秘山谷进发。山谷中弥漫着诡异的雾气,阴森恐怖。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小玉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在阳世遇到的黑袍人。只不过,此时的黑袍人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邪气。 “是你!” 小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袍人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打破阴阳两界的平衡,让我的世界重现。” “你的世界?” 小玉心中疑惑。 黑袍人不再隐瞒:“没错,我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那个世界,被阴阳两界的力量所封印。我要打破封印,让我的族人重回这个世界。” 说着,黑袍人双手一挥,无数的鬼魂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鬼魂被邪气侵蚀,变得疯狂而又强大。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小玉挥舞着阴阳镜,释放出强大的光芒,净化着被邪气侵蚀的鬼魂。白发男子则与黑袍人展开了一对一的较量。阴差们也不甘示弱,与鬼魂们浴血奋战。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小玉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阴阳镜的力量虽然强大,但面对如此众多的鬼魂,也有些吃力。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灵魂与阴阳镜融合。瞬间,阴阳镜的力量暴涨,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谷。在光芒的照耀下,鬼魂们纷纷消散,黑袍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不!” 黑袍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我不会失败的!” 说着,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小玉。 白发男子见状,立刻冲过去,挡住了黑袍人的攻击。然而,黑袍人孤注一掷,力量变得异常强大。白发男子渐渐抵挡不住,被黑袍人击中。 “不!” 小玉悲痛欲绝,她拼尽全力,将阴阳镜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一道强大的能量冲击向黑袍人,黑袍人在能量冲击下,灰飞烟灭。 战斗结束了,小玉抱着受伤的白发男子,泪水夺眶而出:“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击?” 白发男子微微一笑:“因为…… 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玉悲痛万分,她紧紧握着阴阳镜,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就在这时,阴阳镜突然发出一道温暖的光芒,光芒笼罩着白发男子。奇迹发生了,白发男子的伤口开始愈合,气息也逐渐平稳。 小玉惊喜地看着白发男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 阴阳镜中传来一个声音:“这是阴阳镜的力量,它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他为了你不惜牺牲自己,这份情值得阴阳镜救他一命。” 小玉心中感动不已,她紧紧抱着白发男子,生怕他再次离开自己。 经过这场战斗,阴司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小玉和白发男子在阴司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决定回到阳世。因为他们知道,阴阳两界的平衡虽然暂时恢复了,但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而他们,将肩负起守护阴阳两界的重任。 回到阳世后,小玉和白发男子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他们知道,这份平静随时可能被打破。他们时刻准备着,迎接新的挑战。因为他们明白,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世界里,只有勇敢面对,才能守护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第六章 小红心中有不满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小红的指甲在窗台上抠出第三道白痕时,巷口卖卤味的老张已经收摊了。铁桶碰撞的叮当声顺着潮湿的晚风飘上来,混着楼下麻将牌哗啦啦的洗牌声,像一把钝锯子反复拉扯着她的太阳穴。她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袖口,昨天被婆婆打翻的菜汤还在布料纤维里沉着暗黄的印子,像块洗不掉的疤。 厨房传来锅铲刮擦铁锅的刺耳声响,继妹林薇哼着时下流行的甜歌,声音裹着油星子钻进来:“姐,妈让你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一会儿要下雨了。” 小红没应声,指尖的白痕又深了些。三天前她放在床头柜里的工资卡不见了,中午吃饭时听见婆婆跟林薇咬耳朵,说 “女孩子家手里别放太多钱,容易学坏”。她去问,婆婆把碗往桌上一墩,瓷碗磕出的豁口差点溅到她脸上:“一家人还分你的我的?你当小姑子的,给妹妹买件新裙子怎么了?” 林薇是父亲再婚后带过来的,比小红小五岁,却像株养在温室里的菟丝花,攀着这个家的养分疯长。小红记得自己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来例假,半夜疼得蜷在被子里冒汗,后妈掀开她的被角,皱着眉说 “多大点事就哼哼唧唧,吵醒你妹妹怎么办”,转身塞给她一包最便宜的卫生纸,纸浆糙得像砂纸。而林薇上个月来例假,后妈跑遍三条街买了进口的生理裤,还炖了乌鸡汤,说 “我们薇薇身子金贵”。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时,小红正蹲在阳台角落翻找旧箱子。她想找那张泛黄的奖状,十三岁那年她代表学校参加作文比赛拿的一等奖,当时父亲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 “我家小红有出息”。可箱子里塞满了林薇穿旧的裙子、过时的玩偶,她的奖状被压在最底下,边角已经被老鼠啃出了锯齿状的缺口。雨水顺着阳台的缝隙渗进来,打湿了奖状上 “小红” 两个字,墨迹晕开,像两行模糊的泪。 “姐,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林薇抱着一堆零食闯进来,看见小红手里的奖状,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留着这破烂,我上周刚扔了一堆我小学的画呢。” 她胳膊一扬,薯片渣掉在小红手背上,“对了,你那个发小叫什么来着?就是总给你送书的那个男生,他今天托人给你带了本书,被我放我书包里了,你自己去拿吧。” 小红的心猛地一跳。是阿明,住在巷尾的阿明,小时候总把妈妈给的糖偷偷塞给她,说 “你少吃点苦”。去年阿明考上外地的大学,临走前塞给她一本《小王子》,扉页上写着 “每个星星都藏着一个人的心事”。她攥紧手里的奖状,快步走到林薇房间,书包拉链敞着,那本蓝色封面的书正躺在最上面。她伸手去拿,林薇突然从背后撞了她一下,书 “啪” 地掉在地上,封面被茶几角磕出个坑。 “哎呀,不好意思啊姐。” 林薇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脚却故意碾过书脊,“不过这书看着也一般,不如我给你的那本言情小说好看。” 小红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书皮,就被林薇踩住了手背。“你干什么?” 小红的声音发颤,不是疼,是心里的火顺着血管往上涌。 “我干什么?” 林薇突然拔高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攒钱想搬走?妈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嫁人换点彩礼,给我攒嫁妆才是正经事!” 楼下的麻将声停了,后妈叉着腰站在门口,围裙上还沾着酱油渍:“小红,你是不是又惹你妹妹生气了?我说过多少次,让你让着她点,她还小!” 小红看着后妈,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 “照顾好自己”。那时候父亲的手已经凉了,化疗把他的头发都掉光了,可眼睛里还亮着光。她张了张嘴,想说 “我没有惹她”,想说 “我的工资卡被你们拿走了”,想说 “我也想被人照顾一次”,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喉咙里的呜咽。雨点越下越大,敲得玻璃咚咚响,像谁在外面拼命敲门。 那天晚上小红没吃饭,缩在自己的小阁楼里。阁楼低矮,直起身就会撞到头,墙角常年堆着杂物,霉味顺着木板缝往上冒。她把那本被踩脏的《小王子》抱在怀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昏光,一页页翻着。阿明在扉页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写着 “等我回来”。她摸了摸那个星星,指尖沾了点潮湿的霉气。 凌晨三点,她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后妈在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句句像冰锥扎进她耳朵:“…… 彩礼再加点,她那工作不是还不错吗?每个月都能领工资…… 林薇的钢琴课不能停,那可是她的前途…… 小红?她一个丫头片子,嫁谁不是嫁……” 小红慢慢坐起来,阁楼的天窗没关紧,雨水滴在她脚边的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领工资那天,买了个最便宜的奶油蛋糕,想跟家里人庆祝。后妈却把蛋糕扔在地上,说 “浪费钱”,然后拉着林薇去了高档餐厅。她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着沾了灰的蛋糕屑,奶油蹭在手指上,甜得发苦。她想起自己加班到深夜,骑着电动车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风灌进领口,冷得像冰,可想到下个月就能攒够房租,心里就暖烘烘的。 现在那点暖意被连根拔起,像被暴雨冲刷过的野草,只剩下光秃秃的根须在泥里发抖。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巷子里积起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突然想,如果跳下去,是不是就不用再听那些话,不用再洗永远洗不完的碗,不用再看着别人的笑脸咽自己的泪了。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在心底悄悄发了芽。 葬礼那天放了晴,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小红穿着不合身的寿衣,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眼睛闭得很严,好像只是睡着了。后妈坐在灵堂最前排,用手帕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可小红飘在横梁上看得清楚,她的手帕根本没沾湿。林薇穿着崭新的黑裙子,时不时掏出手机发消息,嘴角还带着没藏好的笑意。 “可惜了,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邻居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听说前几天还跟她妹妹吵架了?”“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小事就想不开。” 小红想开口辩解,声音却像被棉花堵住,发不出一点声响。她看见阿明从人群里挤进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小王子》,正是那天被踩脏的那本。 阿明走到棺材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磕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小红,你怎么不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哽咽着,“我给你带了新出的诗集,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小红飘过去,想摸摸他的头,手却径直穿过了他的头发。她看见阿明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们小时候在巷口的槐树下拍的,她穿着掉了扣子的衬衫,阿明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笑得露出豁牙。 葬礼进行到一半,林薇的手机响了,她走到角落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瞒不过小红的耳朵:“…… 嗯,她走了…… 工资卡?妈已经拿到了…… 那本破书?早被我扔垃圾桶了…… 你放心,以后没人跟我抢东西了……” 小红的怨气像团黑雾,在灵堂上空翻涌。她想起自己攒钱的银行卡藏在床板下的缝隙里,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想着年底就能租个小房子,远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她飘到自己的阁楼,床板被撬得乱七八糟,墙角的旧箱子被翻得底朝天,她藏在棉絮里的日记本散落在地上,上面写着:“今天看到一只流浪猫,给了它半块馒头,它蹭了蹭我的裤腿,原来被人需要是这种感觉。”“阿明说北方的雪很大,等他回来,要带我去看雪。”“这个月发了奖金,偷偷给阿明买了支钢笔,希望他能写出更好的文章。”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被撕了,残留的纸角上还能看到 “我好像撑不……” 的字迹。小红记得那天晚上,她把银行卡塞进棉絮后,趴在桌上写日记,后妈突然闯进来,一把抢过日记本,骂她 “整天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然后撕了最后几页,扔进了煤炉。火苗舔舐着纸页,把她没写完的话烧成了灰烬。 出殡的时候,阿明捧着小红的遗像,照片上的小红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辫,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那是她唯一一张笑的照片,还是阿明偷偷给她拍的。小红跟着送葬的队伍,看着他们把棺材抬进墓地,黄土一铲一铲盖在上面,像要把她所有的不甘都埋进黑暗里。 “小红啊,你就安心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后妈对着墓碑假惺惺地说,转身却对林薇说,“快走,你王阿姨介绍的那个男生还在咖啡馆等着呢,别让人家久等。” 林薇撇撇嘴:“知道了妈,要不是看在她死了能给我腾地方,我才不来这晦气的地方呢。” 她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明还站在墓碑前,手里的诗集被风吹得哗哗响。小红看见他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在确认什么。“小红,我知道你不是想不开。” 阿明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小红的心上,“你告诉过我,你想活着,想好好活着。”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树枝呜呜作响,像谁在哭。小红的怨气凝成了实体,黑雾缠绕着墓碑,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她看着阿明通红的眼睛,看着远处后妈和林薇说说笑笑的背影,看着这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世界,心里的恨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头七那天,家里没摆祭品,后妈和林薇正在收拾小红的东西,准备扔掉。“这件衣服还挺新的,扔了可惜,送给楼下的张大妈吧。” 后妈拎着小红唯一一件羽绒服,那是她兼职三个月买的,想穿着它去看雪。“别啊妈,” 林薇抢过羽绒服,扔进垃圾桶,“谁要穿死人的衣服,晦气!” 她们不知道,小红就站在她们身后,冷冷地看着。这几天她试了很多次,都无法触碰实物,可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后妈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冷?” 林薇也搓了搓胳膊:“不知道啊,是不是窗户没关严?” 晚上她们锁了门,回房睡觉。小红飘在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父亲还在,后妈搂着林薇,她站在最边上,像个多余的影子。她记得拍这张照片那天,后妈特意给林薇买了新裙子,却让她穿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父亲想让她站中间,后妈却说 “女孩子家站边上好看”。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客厅里的时钟突然停了。小红的怨气催动着周围的物体,桌上的玻璃杯 “啪” 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后妈尖叫着从房间跑出来,看见满地的玻璃碴,脸色惨白:“怎么回事?谁干的?” 林薇躲在她身后,声音发抖:“妈,是不是…… 是不是小红回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 后妈强作镇定,“世界上哪有鬼,肯定是老鼠碰掉的。” 可她的手在发抖,捡起扫帚时,差点把扫帚柄掰断。小红飘到她们面前,掀起一阵冷风,后妈和林薇的头发被吹得乱舞,桌上的相框突然倒了,正是那张全家福,玻璃面朝下,摔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啊!” 林薇吓得瘫在地上,“我错了小红!我不该抢你的东西,不该踩你的书,你放过我吧!” 后妈也慌了神,跪在地上磕头:“小红啊,是妈不对,妈不该对你不好,你安息吧,别吓我们了……” 小红看着她们丑态百出的样子,心里没有快意,只有更深的冰冷。 这才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怪事不断。林薇晚上总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唱歌,是小红以前经常哼的那首童谣;后妈做饭时,煤气灶会突然熄火,锅里的菜莫名其妙地变成黑色;她们放在桌上的钱,第二天总会不翼而飞,却在小红的空房间里找到。 她们请了道士来家里做法,道士刚进门就脸色大变:“好重的怨气!这房子里死过人,死得不甘心啊!” 他摆了祭坛,念着咒语,可小红的怨气太强,祭坛上的蜡烛突然变成绿色,火苗窜得老高,差点烧到道士的胡子。道士吓得屁滚尿流,说什么也不肯再待,收了钱就跑了。 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说这房子闹鬼。楼下的麻将局散了,没人敢再靠近这栋楼。后妈和林薇整天提心吊胆,黑眼圈越来越重,精神也快崩溃了。林薇不敢一个人睡觉,拉着后妈挤在一张床上,可还是夜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小红穿着湿漉漉的寿衣,问她 “我的书呢”。 这天晚上,林薇趁后妈睡着,偷偷溜进小红的房间。她记得小红有个首饰盒,里面可能藏着钱。她翻箱倒柜,终于在床板下找到了那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钱,只有几张照片,是小红和阿明的合照,还有一张是小红的奖状,虽然有缺口,却被仔细地塑封了。 “装模作样。” 林薇撇撇嘴,把照片扔在地上,用脚去踩。就在这时,房间的门 “砰” 地一声关上了,窗户也自动锁死,灯光开始闪烁,忽明忽暗。林薇吓得尖叫,转身想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摔在地上。她回头一看,是小红的遗像,相框的玻璃碎了,照片上小红的眼睛好像在动,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 ——!” 林薇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后妈冲进来,看见林薇瘫在地上,指着遗像说不出话。小红飘在遗像后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她要让她们知道,有些债,必须还。 阿明一直不相信小红是自杀的。他从学校回来后,反复打听小红死前的情况,邻居们吞吞吐吐,只说她跟家里人吵过架。他去小红家,后妈和林薇对他很冷淡,说 “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阿明不死心,他记得小红说过,她在阁楼的墙壁上写了日记。他趁着后妈和林薇出门的功夫,撬开了阁楼的锁。阁楼里积了一层灰,墙角的箱子还敞开着,小红的衣服散落一地。他走到墙边,果然看到上面用铅笔写满了字,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压抑的绝望。 “3 月 12 日,婆婆又把我的工资拿走了,说要给林薇买钢琴。我这个月只吃了十顿饭,有点头晕。” “4 月 5 日,阿明寄来的书被林薇撕了几页,我偷偷粘好了,他写的故事真好。” “5 月 20 日,后妈说要把我嫁给邻村的老光棍,他比我爸还大,说给十万彩礼。我不想嫁,我想考成人大学。” “6 月 3 日,他们把我的准考证撕了,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我藏在床板下的钱被发现了,他们说我翅膀硬了,想飞。” “6 月 15 日,今天下雨了,我站在窗边,想了很久。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有点愧疚?” 最后一行字被划得很深,铅笔把墙壁都戳破了。阿明的眼泪掉在字上,晕开了淡淡的墨痕。他突然想起小红死前一天,他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吵,小红说 “阿明,我可能等不到看雪了”,他当时以为她在开玩笑,还笑着说 “等我放假回去就带你去”。 阿明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拿着手机,把墙上的字一张张拍下来,然后冲下楼,他要去找后妈和林薇问个清楚。 他在麻将馆找到了后妈,她正和人打麻将,脸上堆着笑,好像小红的死跟她没关系。阿明冲过去,把手机拍在桌上:“这些是不是真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小红?” 第七章中学校花聂小花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响着,像一头疲惫的老黄牛,慢悠悠地穿行在华北平原的腹地。聂小花把脸贴在布满水汽的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白杨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在八月末的风里簌簌作响,像极了奶奶纳鞋底时线穿过布面的声音。 聂小花站在井台边时,灰色长裙的下摆正扫过青砖缝里的青苔。裙料是水洗棉的,在膝盖处堆出两道浅褶,像被春风吹皱的河面。她弯腰拎起铁皮桶时,裙摆顺势垂落,遮住了脚踝处露出的白色球鞋边 —— 那是双回力牌帆布鞋,鞋头沾着几块新鲜的黄泥土。 “城里姑娘就是讲究,挑水都穿得这么体面。” 隔壁的三奶奶挎着竹篮经过,篮子里盛着刚摘的豆角,“你姑婆当年也有件灰布衫,就是没你这料子软和。” 聂小花的手顿了顿,铁皮桶撞在井壁上发出空茫的回响。她想起昨天在三叔家西厢房找到的那张照片:穿灰布衫的姑娘站在玉米地边,两条辫子搭在胸前,脚下是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照片边角已经卷了毛边,背面用铅笔写着 “1983 年夏”。 井水漫过桶沿时,聂小花看见水面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灰色长裙在水波里轻轻摇晃,像条被惊动的鱼。她突然发现裙摆上沾着片槐花瓣,米白色的,边缘微微卷曲 —— 许是今早经过老槐树时挂上的。 “小花,帮俺看看这道题呗?” 狗剩抱着本数学练习册跑过来,裤脚还沾着露水,“老师说这叫什么函数,俺瞅着跟天书似的。” 聂小花蹲下身时,裙摆铺在地上,沾了些细碎的草屑。她指着习题册上的抛物线说:“你看,这就像……” 话没说完,眼角瞥见狗剩脚上的塑料凉鞋 —— 鞋帮裂了道口子,用细铁丝胡乱捆着。 “这鞋还能穿?” 她伸手去碰那道裂口。 狗剩往后缩了缩脚:“俺娘说等秋收卖了玉米就给俺买新的。” 他挠挠头,“你姑婆以前总帮人补鞋,她纳的鞋底可结实了,能穿三年不坏。” 聂小花的指尖停在习题册的折痕处。那道折痕很深,像是被人反复攥过,纸页边缘已经泛了黄。她想起姑婆日记本里的话:“今天帮建军补了鞋,他说等发了工资就给我买双红皮鞋。” 正午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聂小花坐在老槐树下的青石墩上,把白色球鞋脱下来晾着。鞋底的纹路里嵌着几粒小石子,她用指甲一个个抠出来,啪嗒啪嗒掉在裙子上。 “这鞋得爱惜着穿。” 卖冰棍的老汉推着车经过,车斗里的棉被掀开一角,露出花花绿绿的包装,“俺家红梅去年也有双这样的,穿了半学期就扔了,说鞋底太薄。” 聂小花抬头时,看见老汉草帽下露出的白发。她突然想起三叔母说过,1983 年夏天,就是这个老汉在玉米地边发现了姑婆的布鞋 —— 一只在田埂上,另一只陷在泥水里,鞋面上还沾着几根玉米叶。 “您还记得 1983 年的事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老汉的手顿了顿,冰棍箱的棉被滑落下来,露出根绿豆冰棒。“记不清喽,” 他含糊地说,“人老了,记性就像被虫蛀的口袋,啥都存不住。” 自行车铃铛叮铃响了两声,他脚蹬得飞快,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赶。 聂小花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球鞋,突然发现鞋跟处磨出了个小窟窿。她想起姑婆日记里夹着的那张鞋样,是用烟盒纸剪的,边缘已经泛黄发脆。 午后突然刮起风来。聂小花抱着晒在绳上的床单往家跑,灰色长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像层潮湿的皮肤。经过三叔家时,她看见院墙根堆着些旧物 —— 破麻袋、断腿的木凳,还有双红布鞋,鞋面上的绣花已经褪色,鞋跟却还是结实的。 “那是你姑婆的嫁妆。” 三叔母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拧着件蓝布衫,“她出事前一天还试穿过,说等建军回来就穿着这双鞋跟他走。” 聂小花的目光落在红布鞋的鞋底 —— 纳得密密麻麻的针脚,像片整齐的麦田。她突然想起今早井台边的青苔,也是这样细密地铺在砖缝里,吸饱了水汽。 傍晚去河边洗衣时,聂小花把灰色长裙卷到膝盖。白色球鞋放在青石上,鞋带解开晾着,像两只展翅的白鸟。河水漫过脚踝时,她看见水底沉着些碎玻璃,其中一块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小心扎着脚。” 个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过,裤脚卷起露出变形的脚踝,“前几年有个城里姑娘来写生,穿的白球鞋就被玻璃划了道大口子,血珠儿滴在河水里,像撒了把红豆。” 聂小花低头看自己的脚踝,那里有颗淡褐色的痣 —— 跟姑婆照片里的位置一模一样。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来聂家洼,母亲总让她穿长裤 —— 许是怕她看见这颗痣,想起那个同样长着痣的姑娘。 洗完的床单晾在绳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聂小花蹲下身系鞋带时,发现白色球鞋的鞋舌上绣着朵极小的玉兰花,是用淡青色的线绣的。她摸了摸那朵花,突然想起三叔母说的话:“你姑婆最会绣花,枕头上、鞋面上,都有她绣的玉兰花。” 暮色渐浓时,聂小花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灰色长裙垂到脚踝,裙摆上的草屑已经被风吹掉了,只剩下几处浅褐色的泥印。她数着球鞋上的鞋带孔,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数到第七个,想起姑婆日记里的那句话:“建军说七个鞋带孔代表‘七上八下’,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远处传来晚饭的吆喝声,夹杂着几声狗吠。聂小花站起身,白色球鞋踩在磨盘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突然想去看看那棵老槐树,就像姑婆每个夜晚都会做的那样。 月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灰色长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聂小花踮起脚尖,指尖刚好够到最低的那根枝桠。树洞里塞着些碎布和纸屑,她掏出片褪色的红绸子 —— 许是当年姑婆辫梢上的饰物。 风过时,她听见裙摆扫过树干的声音,沙沙的,像谁在低声诉说。白色球鞋的鞋底沾了些槐树的汁液,黏糊糊的,像未干的血迹。 回到老屋时,母亲正坐在灯下缝补什么。聂小花走近了才看清,是双白色的回力鞋,鞋头处缝着块补丁,用的是灰色的布 —— 跟她裙子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姑婆留下的针线笸箩里找着的布。” 母亲把针线穿过鞋底,“她说灰色耐脏,白球鞋配灰补丁,看着也体面。” 聂小花坐在母亲身边,看着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灰色长裙上织出张透明的网。她突然想起今天在河边捡到的那块碎玻璃,反射出的光原来不是来自太阳,而是月亮 —— 就像姑婆日记里写的:“今天的月亮好圆,像建军送我的那面镜子。” 夜深时,聂小花把白色球鞋摆在窗台上。月光落在鞋面上,把那朵玉兰花照得隐隐发亮。她摸着灰色长裙上的褶皱,突然明白为什么姑婆总穿灰布衫 —— 不是因为耐脏,而是因为灰色像清晨的薄雾,能藏住许多不想被人看见的眼泪。 这是她第三次回聂家洼。 第一次是五岁,记忆里只有晒谷场上的麦秸垛,还有三叔公烟袋锅里明灭的火光。第二次是十二岁,非典刚过的夏天,她在井台边摔了跤,膝盖上结的痂像块丑陋的树皮,直到现在还留着浅褐色的印子。 火车进站时,站台的广播突然滋啦响了两声,传出一段豫剧的调子。聂小花猛地直起身,恍惚间看见月台上站着个穿碎花衬衫的姑娘,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系着红绸子。那姑娘也在看她,眼睛亮得像浸在井水里的星子。 “小花,发什么愣?” 母亲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穿碎花衬衫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只有卖冰棍的老汉推着自行车走过,车斗里的棉被下露出半截红纸包裹的冰棒。 三叔开着辆二手捷达来接站。车窗外的白杨树渐渐稀疏,换成了成片的玉米地。青纱帐密不透风,偶尔有受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在碧绿色的浪涛里划出转瞬即逝的灰影。 “你爷昨天还念叨你,说城里的孙女总算肯回来了。” 三叔把烟蒂摁在车载烟灰缸里,“这次能住多久?” “最多两周。” 聂小花掏出手机,信号只剩下一格。微信里班长刚发了通知,开学要交社会实践报告,她拍了张玉米地的照片发过去,配文:乡村振兴调研中。 车拐进村口时,聂小花看见那棵老槐树还在。树干比十二岁时更粗壮了,枝桠上挂着几个褪色的红布条,风一吹就像招魂幡似的晃悠。树下坐着几个纳鞋底的老太太,看见捷达车都直起身子,其中一个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扯着嗓子喊:“这不是老聂家的二丫头吗?跟她姑婆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母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聂小花知道她们说的姑婆是谁 —— 那个在 1983 年夏天死在玉米地里的女人,也叫聂小花。 爷爷的老屋还是老样子。土坯墙被雨水冲刷出深浅不一的沟壑,屋檐下挂着干辣椒和玉米棒子,窗台上摆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插着几支晒干的野菊花。 “快进来,外面晒。” 爷爷拄着拐杖站在门槛里,浑浊的眼睛在聂小花脸上扫来扫去,“瘦了,城里的饭不养人。”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掉漆的相框,里面嵌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聂小花每次来都要盯着看半天 —— 照片上的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的确良衬衫,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这是 1982 年县高中的毕业照,也是姑婆聂小花留在世上唯一的影像。 “爷,我想看看姑婆的东西。” 聂小花放下行李时,发现床底下有个落满灰尘的木箱。 爷爷的手抖了一下,烟袋锅在桌角磕出火星:“早烧了,不吉利。” “可是……” “别可是了!” 母亲端着洗脸水上来说,“你姑婆的事是家里的忌讳,不许再提。” 那天晚上,聂小花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听见爷爷在堂屋跟母亲低声吵架。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树影,像无数只抓挠的手。她悄悄爬起来,从床底下拖出那个木箱。 锁早就锈死了,聂小花用发卡撬了半天,才把箱盖打开。里面铺着块蓝印花布,裹着几件旧衣裳、一本笔记本,还有个红色的塑料皮日记本。 日记本的第一页写着:1983 年 6 月 15 日,晴。今天去公社供销社买了支英雄牌钢笔,花了我半个月的助学金。隔壁班的***说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他是不是喜欢我? 聂小花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翻开笔记本,里面是工工整整的教案,还有几首抄录的诗。最后一页画着朵玉兰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等我考上师范,就把爹娘接到城里住。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聂小花赶紧把东西塞回木箱。月光下,她看见院墙上蹲着个黑影,手里拿着根竹竿,正在打槐树上的槐花。 “谁?” 她推开门喊道。 黑影吓了一跳,竹竿掉在地上,露出张黝黑的脸:“是我,狗剩。” 是邻居家的男孩,比聂小花大两岁,小时候总爱跟在她屁股后面叫 “城里娃”。 “打槐花做什么?” 聂小花看见他竹篮里已经装了小半篮雪白的花瓣。 “俺娘说蒸槐花麦饭吃。” 狗剩挠着头说,“你姑婆以前最爱吃这个。” 聂小花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日记本里有一页写着:1983 年 5 月 20 日,阴。槐花落了满地,建军帮我捡了一篮子,说他娘会做槐花糕。 “你知道我姑婆的事吗?” 她追问。 狗剩的脸一下子白了,扛起竹篮就跑:“俺不知道,俺娘不让说。” 那天夜里,聂小花抱着日记本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照着逐字逐句地读。姑婆的字迹娟秀有力,像春天抽芽的柳条。 1983 年 6 月 18 日,多云。今天收到建军的信,他说在深圳找到了工作,让我毕业后去找他。可是爹不同意,他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嫁人。 1983 年 6 月 20 日,雨。三叔又来催婚了,说村西头的李木匠愿意出三头牛当彩礼。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下午,日记本湿了好大一片。 1983 年 6 月 25 日,晴。今天去县城赶集,遇见了高中同学赵红梅。她说看见建军跟一个穿喇叭裤的女人在电影院门口说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最后一篇日记停留在 1983 年 7 月 2 日:今天的月亮好圆,像建军送我的那面镜子。我把攒的钱藏在了槐树下的石头缝里,等考上大学就…… 后面的字被墨水晕染开,糊成一团黑。聂小花摸着那片墨迹,仿佛能感受到姑婆当时的慌乱。 第二天一早,聂小花就拿着铁锹来到老槐树下。树根处果然有块松动的石头,她挖了没几下,就看见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粮票,还有张折叠的信纸。 信纸是县高中的抬头,上面用铅笔写着:小花,等我回来娶你。落款是***,日期是 1983 年 6 月 30 日。 “你在干什么?” 母亲突然站在身后,脸色铁青。 聂小花把信纸藏进兜里:“我在挖野菜。” “跟我回去!” 母亲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家走,“我早就说过,别碰你姑婆的东西!” 路过三叔家时,聂小花看见院墙上晒着几件蓝布衣裳,衣角绣着朵玉兰花 —— 跟姑婆日记本里画的一模一样。 “那衣裳是谁的?” 她挣脱母亲的手跑过去。 三叔母从屋里探出头来说:“是你三叔年轻时穿的,还是你姑婆给缝的呢。” 聂小花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一个铁盒子上,里面装着些生锈的铁钉和纽扣。其中有颗红色的有机玻璃纽扣,跟姑婆照片上衬衫的纽扣一模一样。 “这纽扣……” “别乱摸!” 三叔突然从屋里出来,把铁盒收进抽屉,“都是些破烂,早该扔了。” 那天下午,聂小花趁家里没人,偷偷溜进了三叔的西厢房。墙角堆着些旧农具,其中有把镰刀磨得锃亮,刀鞘上刻着个 “军” 字。 她正看得入神,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慌乱中,聂小花躲进了衣柜。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是三叔的声音。 “发现又怎么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母亲说。 “可她跟小花长得太像了,我每次看见她都心慌。” “当年要不是你……” “嘘!小声点!” 三叔打断她,“那件事谁也不能说,否则咱们全家都得完蛋。” 衣柜里漆黑一片,聂小花的心跳得像擂鼓。她摸到口袋里的信纸,突然想起狗剩昨天说的话:“俺娘说,你姑婆死的那天晚上,看见三叔拿着把镰刀从玉米地回来。” 夜深了,聂小花悄悄来到玉米地。月光把玉米叶照得像把把锋利的刀,风一吹就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她按照日记本里的描述,在第三排玉米棵下找到了一块松动的泥土。挖开一看,里面埋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本《数理化通解》,扉页上写着 “***赠”,还有支英雄牌钢笔,笔尖弯了。 突然,聂小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见个黑影举着什么东西朝她扑来。 “是你杀了姑婆对不对?” 聂小花掏出手机照亮对方的脸 —— 是三叔! 三叔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刻着 “军” 字的镰刀:“她不该挡我的路,她就该嫁给李木匠!” “所以你就杀了她?” “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三叔的声音嘶哑,“我给她写了那么多信,她却想着那个城里小子!那天晚上我看见她在槐树下藏钱,就知道她要跑……” 聂小花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那句话:“三叔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他总是趁爹娘不在家时来敲我的窗户。” 月光下,三叔举着镰刀一步步逼近。聂小花转身就跑,却被玉米秆绊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住手!” 是爷爷!他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生锈的铁盒。 “爹,您怎么来了?” 三叔的手哆嗦着。 爷爷打开铁盒,里面是枚军功章和张泛黄的退伍证:“建军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 原来,***是爷爷在部队时的战友的儿子。1983 年夏天,他去深圳打工前,把姑婆托付给爷爷照顾。可三叔一直暗恋姑婆,见她要跟别人走,就起了杀心。 那天晚上,他在玉米地拦住姑婆,争执中用镰刀杀了她。为了掩人耳目,三叔把现场伪装成抢劫杀人,还把***的镰刀丢在了附近,想嫁祸给别人。 “这些年我天天做噩梦,梦见小花来找我索命。” 爷爷老泪纵横,“我对不起建军,更对不起小花。”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三叔瘫坐在地上,手里的镰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聂小花看着月光下的玉米地,突然明白姑婆最后一篇日记没写完的话是什么 ——“等考上大学就嫁给建军”。 离开聂家洼的那天,聂小花把姑婆的日记本和***的信烧了。灰烬被风吹散,像那年夏天落满一地的槐花瓣。 火车开动时,她看见爷爷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朵玉兰花,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 聂小花掏出手机,删掉了那条 “乡村振兴调研中” 的朋友圈,重新发了条:有些秘密,应该被铭记。配图是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阳光下开得正盛。 第八章碎花裙女生复仇险魂飞魄散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1985 年的夏夜,骤雨裹挟着闷热的湿气,狠狠砸在青瓦厂的铁皮屋顶上。柳莺莺抱着刚领的夜班加班费,裙摆上的栀子花图案被雨水洇成了深褐色。她的石林牌白球鞋踩过积水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不寻常。 “莺莺,等我把这箱零件送完。” ***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蓝色工装裤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柳莺莺回过头,看见男人肩上的木箱压弯了扁担,铁皮扣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冷光。她不由得想起上周在舞厅,***就是穿着这条工装裤,笨拙地踩着《冬天里的一把火》的节奏,踩脏了她新买的白球鞋。此刻鞋面上的泥点,像是那晚未擦净的尴尬。 “不了,我妈该着急了。” 柳莺莺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碎花裙的领口沾着车间的机油味。她转身拐进家属院的窄巷,墙根的青苔蹭湿了鞋帮。巷子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像是有人在拖动沉重的钢管,这声音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她加快脚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包里除了工资,还有给弟弟买的水果糖,玻璃糖纸在黑暗中偶尔闪过微光。就在这时,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铁块烫过。她踉跄着扑在斑驳的砖墙上,栀子花图案的裙摆垂落在积水中,如同盛开在血泊里的残花。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沾着煤渣的解放鞋,鞋跟处的铁钉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那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柳莺莺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她看见自己蜷缩在垃圾堆旁,碎花裙被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白球鞋一只歪斜地挂在脚上,另一只落在三步外的污水里,鞋带还系着她最擅长的蝴蝶结。雨水冲刷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却冲不散那片在石板路上晕开的暗红,那抹红色在她眼中越来越刺眼。 巷口传来蹬三轮车的铃铛声,她想尖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穿蓝色工装的清洁工哼着《十五的月亮》经过,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他抬头啐了口痰,视线扫过垃圾堆时顿了顿,却像是被什么绊住似的,猛地调转车头加速离开,车铃的声音慌乱而急促。 柳莺莺飘到自己的身体上方,看见一只苍白的手从她的帆布包里掏出了那个红色塑料皮的工资本。她认得那只手上的烫伤疤痕 —— 上周三在车间,***为了抢着修理发烫的冲床,手腕被蒸汽烫出了同样形状的印记。当时她还偷偷往他饭盒里塞了獾油,那是老家带来的治烫伤的良药。 “建军哥?” 她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肩膀。***正把工资本塞进自己的裤兜,动作慌张得像是在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的蓝色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了毛边,正是柳莺莺上周帮他缝补过的地方,此刻那处补丁却沾着与石板路上相同的暗红,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天空。柳莺莺慌忙后退,却发现自己停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那笑容让她不寒而栗。“莺莺,别怪哥。”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谁让你看见不该看的了呢?” 柳莺莺的意识像是被投入冰窟。她想起今早在仓库撞见的场景:***和保管员老赵头正往麻袋里装铜锭,那些本该送去炼钢厂的原材料,在晨光里泛着贪婪的光泽。当时她以为是正常的调货,还笑着问要不要帮忙搬,***当时的表情,现在想来真是古怪得很,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一阵狂风卷过巷子,柳莺莺感到自己的形态在剧烈波动。她看见***扛起她的身体走向三轮车,车斗里还堆着刚收的废铁,锈迹斑斑的铁块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她想扑过去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塞进废铁堆里,那些坚硬的铁块硌得她生疼,即使她已经没有了实体。 “明天送冶炼厂,就当处理工业废料。” ***拍了拍手,从裤袋里摸出水果糖,剥开一颗扔进嘴里。糖纸飘落在柳莺莺的脸上,橘子味的甜香混杂着铁锈味,让她一阵作呕。她记得这是给弟弟买的,弟弟最爱橘子味的水果糖。 三轮车碾过石子路的颠簸中,柳莺莺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她看见家属院的灯光次第熄灭,只有厂门口的红灯笼还在风中摇晃,那抹红色像是在为她送行。突然,她听见车间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冲床声,“哐当 —— 哐当 ——”,像是在敲打着某种无声的誓言。 她猛地清醒过来。不能就这么消失,她要让弟弟知道真相,要让妈妈不再对着空碗流泪,要让***付出代价。这个念头刚升起,她感到一股力量重新凝聚,碎花裙上的栀子花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三轮车在岔路口拐向江边,***吹着跑调的口哨,浑然不觉车斗里的废铁正在微微震动。柳莺莺看见自己那只脱落的白球鞋被风吹到路边,挂在荆棘丛上,鞋带随风摆动,像是在向她招手。她用尽全身力气,让那只鞋掉落在路中央,希望能有人发现这个线索。 江水翻涌着黑色的浪涛,***费力地将她的身体从废铁堆里拖出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巡逻艇的马达声,他慌忙将她推进水里。柳莺莺感到刺骨的寒意包裹了自己,却在沉入江底的瞬间,清晰地看见***领口露出的半截红绳 —— 那是她去年七夕送他的平安绳,上面还系着她亲手编的同心结。 江水吞没了她最后的视线,却吞没不了她心中的执念。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江面时,柳莺莺发现自己漂浮在水面上,身上的碎花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白。她看见早起的渔民正收起渔网,网眼里挂着的水草缠绕着什么东西 —— 是她的另一只白球鞋,鞋跟处还沾着***鞋上那种特殊的煤渣。 渔民咒骂着将鞋子扔进船舱,发动了马达。柳莺莺跟随着船身的摇晃,向岸边漂去。她知道,复仇的路才刚刚开始,而她的时间,或许已经不多了。江风吹拂着她的裙摆,那上面的栀子花图案,在晨光中仿佛染上了一层血色。 柳莺莺跟着渔民的船来到了岸边的渔村。村子里弥漫着鱼腥和咸湿的气息,渔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码头,整理着渔网,谈论着今天的收成。她看见那个拾到她白球鞋的渔民,正把鞋子扔给一只大黄狗,大黄狗嗅了嗅,叼着鞋子跑向村子深处。 柳莺莺急忙跟了上去。大黄狗把鞋子叼到一间破旧的木屋前,放在一个小女孩的脚边。小女孩约莫七八岁,梳着两条麻花辫,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画。她看到白球鞋,眼睛一亮,捡起来试了试,大小竟然刚刚好。 “小花,又捡东西!” 屋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快扔掉,不干净!” 小女孩噘着嘴,把鞋子藏到身后:“娘,这鞋还好好的,石林牌的呢!” 柳莺莺的心猛地一紧。这双鞋是她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她想让小女孩把鞋子还给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妇女走出来,一把夺过鞋子扔进了旁边的粪坑。 “说了多少次,江边的东西不能捡!” 妇女拍了拍小女孩的屁股,“前几年张老五捡了件军大衣,没过几天就淹死了!” 柳莺莺飘到粪坑上方,看着自己的白球鞋在污秽中下沉。她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力,却又在这时,看到妇女腰间挂着的钥匙串 —— 上面有一枚青瓦厂的仓库钥匙,和她见过的老赵头那枚一模一样。 她跟着妇女回到屋里。屋里陈设简陋,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大众电影》海报。妇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皮盒,打开后,里面竟然全是青瓦厂的零件!柳莺莺认出那是进口的轴承,上个月车间刚丢了一批,当时大家都怀疑是外贼干的。 原来***不是一个人在作案。柳莺莺感到一阵寒意,她想起老赵头总是对***格外关照,想起他们经常一起在仓库待到深夜,想起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原材料。这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妇女慌忙把铁皮盒藏进床底,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老赵头!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条大鲤鱼。 “他婶子,今天收成不错吧?” 老赵头笑眯眯地走进屋,眼睛却瞟向床底的方向。 “托您的福,还行。” 妇女接过鲤鱼,“建军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放心,处理干净了。” 老赵头压低声音,“不过厂里好像要查仓库的账,你把东西都转移到后山窖里去。” 柳莺莺的心沉了下去。他们不仅偷了厂里的东西,还杀了她灭口!她想冲上去质问他们,却只能徒劳地穿过他们的身体。她感到一阵绝望,难道就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罪行吗? 就在这时,小女孩拿着一张画跑了进来:“娘,你看我画的!昨天晚上我看见王叔叔把一个穿花裙子的阿姨扔进江里了!” 柳莺莺猛地看向那张画。画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男人,正把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推进水里,旁边还画着一辆三轮车和一堆废铁。虽然画得很简单,但柳莺莺一眼就认出那是***和她自己! 妇女和老赵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赵头一把抢过画,撕得粉碎:“小孩子别乱说话!” 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那个阿姨的鞋子掉了一只,就在路边!” 柳莺莺感到一阵激动,这个小女孩竟然是目击者!她想让小女孩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试着碰了碰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前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娘,我好像听见那个阿姨在说话。” 小女孩指着空气说,“她说她叫柳莺莺,是青瓦厂的工人。” 妇女和老赵头吓得魂飞魄散,老赵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胡乱挥舞着:“哪来的妖怪!快滚开!” 柳莺莺感到一股刺痛,桃木剑虽然伤不了她的根本,却让她感到一阵虚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必须尽快找到能帮助她的人。她最后看了一眼小女孩,希望她能记住这一切,然后转身向青瓦厂的方向飘去。 回到青瓦厂,柳莺莺径直来到了车间。工人们正在忙碌着,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她看见***正和老赵头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她想靠近听清楚,却被机器散发的热气阻挡住了,那些滚烫的蒸汽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她飘到车间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一台旧的冲床,正是***上次被烫伤的地方。她想起***当时的样子,心里一阵复杂。她曾经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对待,可他却背叛了她,杀害了她。 就在这时,她看见弟弟柳小军走进了车间。小军今年刚满十六岁,也在青瓦厂当学徒。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工装,脸上还带着稚气。柳莺莺想上前抱住他,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她看见小军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手里还拿着一张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碎花裙,笑得格外灿烂。 “姐,你到底去哪了?” 小军喃喃自语,“妈天天以泪洗面,我真的很担心你。” 柳莺莺的心里一阵刺痛。她想告诉弟弟自己就在这里,想告诉他自己遭遇了不幸,可她却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军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柳莺莺跟着小军来到他的工作台前。小军拿起一把扳手,却怎么也拧不动螺丝。他叹了口气,放下扳手,坐在那里发呆。柳莺莺看着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集中精神,让工作台微微震动了一下。 小军吓了一跳,以为是机器出了故障。他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当他重新拿起扳手时,柳莺莺再次让工作台震动起来,这一次,她还让扳手掉在了地上。 小军愣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环顾四周,然后对着空气说:“姐,是你吗?如果你在的话,就再动一下东西给我看。” 柳莺莺高兴极了,她立刻让旁边的一个零件掉了下来。小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激动,他捡起零件,对着空气说:“姐,我知道是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莺莺想告诉弟弟真相,可她却无法说话。她急得团团转,突然,她看到了小军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铅笔。她灵机一动,集中精神,让铅笔掉在了地上。然后,她又让一张纸飘到了小军的面前。 小军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捡起铅笔和纸,说:“姐,你想让我写字吗?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指引我写下来。” 柳莺莺高兴地点点头,虽然她知道小军看不见。她让小军的手移动到纸上,然后轻轻推动他的手,写下了 “***” 三个字。小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姐,你是说…… 是***害了你?” 小军颤抖着问。 柳莺莺让小军的手在纸上点了点头。小军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他握着拳头,愤怒地说:“***!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小军,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传来,***走了过来,“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小军赶紧把纸藏了起来,强忍着愤怒说:“没什么,王师傅,我在想事情。” ***怀疑地看了小军一眼,说:“赶紧干活吧,别偷懒。” 说完,他转身走了。 柳莺莺看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愤怒。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她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让***和老赵头无从抵赖。她看了一眼小军,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飘向了仓库的方向,她觉得那里一定有他们犯罪的证据。 柳莺莺飘进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原材料和零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她仔细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铁皮盒,正是她在渔民家看到的那个! 她飘过去,打开铁皮盒,里面果然装着一些进口的轴承,和车间里丢失的那批一模一样。柳莺莺高兴极了,她找到了证据!她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军,可她又怕***和老赵头发现。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和老赵头走了进来。柳莺莺赶紧躲到一堆零件后面,屏住呼吸,虽然她不需要呼吸。 “老赵头,你说那个丫头的尸体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安地问。 “应该不会,江水流得那么急,早就被冲到海里去了。” 老赵头说,“再说,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说,“今天小军的样子很奇怪,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了。” 老赵头说,“一个小孩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些轴承转移到后山窖里去,免得夜长梦多。” 柳莺莺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更加着急。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转移赃物,同时也要让小军知道这个消息。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灭火器,有了一个主意。 她集中精神,让灭火器掉了下来,“砰” 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和老赵头。 “什么声音?” ***警惕地问。 他们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掉在地上的灭火器,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可能是老鼠碰掉的吧。” 老赵头说,“别管了,我们赶紧干活。” ***和老赵头扛起铁皮盒,准备离开仓库。柳莺莺赶紧跟了上去,她必须让小军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她一边跟着他们,一边想着办法。突然,她看到了路边的一朵小黄花,那是小军最喜欢的花。她集中精神,让小黄花飘到了小军的工作台上。 小军看到小黄花,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活,悄悄地跟了上去。柳莺莺看到小军跟了上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小军能找到后山窖,找到那些赃物,就能为她报仇了。 ***和老赵头扛着铁皮盒,来到了后山。后山光秃秃的,只有一些杂草和树木。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老赵头搬开一块大石头,露出了一个洞口。他们把铁皮盒放进洞里,然后又把石头搬了回去,掩盖住洞口。 小军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等***和老赵头走后,才悄悄地来到洞口前。他搬开石头,看到了洞里的铁皮盒。他打开铁皮盒,里面果然装着一些进口的轴承。 小军愤怒极了,他知道这些轴承就是车间丢失的那批,也知道了姐姐的死一定和***、老赵头有关。他盖上铁皮盒,把石头搬回去,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后山。他要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柳莺莺看着小军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欣慰。她知道,正义即将得到伸张,她也可以安息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透明,碎花裙上的栀子花也在慢慢消失。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警笛声。警察来了,他们根据小军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后山窖里的赃物,也逮捕了***和老赵头。在证据面前,***和老赵头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们偷了厂里的原材料,被柳莺莺发现后,就杀害了她,并把她的尸体扔进了江里。 柳莺莺看到***和老赵头被警察带走,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她最后看了一眼青瓦厂,看了一眼弟弟小军,然后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中。她知道,她可以放心地离开了,因为她的仇已经报了,她的家人也会得到安慰。 江风吹过青瓦厂,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悲伤而又正义的故事。柳莺莺的碎花裙虽然消失了,但她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青瓦厂,留在了她家人的心中。 第九章掉色的白球鞋攻发出一股煞气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没有停歇的迹象。我和张爷站在原地,凝视着那双被黄纸粉末覆盖的环球白球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既有焦糊味,又有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这鞋…… 真的这么邪门?” 我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刚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挥之不去。 张爷叹了口气,用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邪门的还在后头呢。自从这鞋被从殡仪馆弄出来,就一直没人敢碰。听说有个不信邪的年轻小子,半夜偷偷溜进去想把它偷走卖钱,结果第二天就被发现倒在殡仪馆门口,浑身僵硬,像是被冻了好几天,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听得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再次落在那双鞋上。此时,鞋面上的粉色似乎又深了一些,像是有生命般在缓缓流动。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子里的沉寂。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背着相机的年轻男人跑了过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 “张爷,听说这里有怪事?” 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问道,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张爷以及那双鞋之间扫视,手里的相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能按下快门。 “小李,你怎么来了?” 张爷认出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个小李是附近报社的记者,总喜欢追逐各种奇闻异事,为了得到新闻素材,常常不择手段。 小李嘿嘿一笑,“我听街坊说这里有双奇怪的鞋,就赶紧过来了。这可是个大新闻啊,要是报道出去,肯定能引起轰动。” 他说着,就想往前走,凑近那双鞋看个究竟。 “别动!” 张爷厉声喝道,用拐杖挡住了小李的去路,“这鞋沾了煞,不是你能碰的。小心惹祸上身。” 小李被张爷的气势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但眼中的好奇丝毫未减。“张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给我说说,我保证不瞎写,就想了解了解情况。” 张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李,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这双鞋的主人白秋棠,当年可是红遍半边天的坤角。她不仅戏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追求她的人能从巷头排到巷尾。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当时有名的戏曲家沈先生。” “沈先生?” 小李追问,“那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张爷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没有。那个军阀看中白秋棠后,就对沈先生下了毒手,把他关进了大牢,还放出话来,只要白秋棠肯嫁给他,就放了沈先生。白秋棠为了救沈先生,只好答应了军阀。可谁知道,她嫁过去没多久,沈先生就死在了牢里,据说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那白秋棠呢?她怎么样了?” 我急切地问道,心里为白秋棠的遭遇感到不平。 “沈先生死后,白秋棠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疯疯癫癫的,不说话也不吃饭。有一天,人们发现她穿着这双白球鞋,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张爷的声音低沉,“她死的时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后来,这双鞋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被扔掉了,没想到会在几十年后从老宅地基里挖出来。” 小李听得入了迷,手里的相机已经悄悄对准了那双鞋,“那这煞气和白秋棠有关?” “肯定有关系。” 张爷肯定地说,“白秋棠死得冤,怨气太重,这双鞋又陪着她走过了人生最后一段路,自然就沾了她的煞。而且我听说,白秋棠生前最喜欢这双环球白球鞋,是沈先生送给她的礼物,她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会拿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巷子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那双鞋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但周围明明没有风。我吓得心脏猛地一跳,拉了拉张爷的衣角。 张爷也察觉到了异常,他脸色一变,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快速地贴在了那双鞋上。符纸刚贴上,就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芒,随后光芒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只是暂时压制住了,” 张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要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到根源。我怀疑这煞气和白秋棠的死因有关,她可能不是简单的上吊自杀。” 小李眼睛一亮,“张爷,您的意思是,白秋棠是被人害死的?” 张爷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那个军阀生性残暴,要是白秋棠惹他不高兴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沈先生的死也很可疑,说不定就是那个军阀搞的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冲动,想要揭开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张爷沉思了一会儿,“我认识一个研究古物和灵异现象的专家,姓王。我把这事告诉他,让他来看看。也许他能有办法。” 小李立刻说道:“张爷,我也想跟着一起。这可是个难得的新闻素材,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我也赶紧表态:“我也留下帮忙。” 张爷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能乱来。这煞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们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张爷拿出手机,给王专家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王专家听了之后,很感兴趣,说马上就过来。 在等待王专家的过程中,巷子里异常安静,只有雨水滴落的声音。那双鞋静静地躺在那里,虽然被符纸贴着,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身材高大,气质儒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起来很专业。 “张爷,久等了。” 王专家快步走了过来,和张爷握了握手。 “王专家,辛苦你了。” 张爷指了指地上的鞋,“就是这双鞋,你看看。” 王专家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那双环球白球鞋。他先是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鞋面,然后又拿起放大镜,对着鞋头的粉色部分和鞋跟的 “林” 字看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王专家才站起身,眉头紧锁,“这鞋确实有问题。上面的煞气很重,而且很特殊,不像是一般的怨气,里面还夹杂着一股强烈的执念。” “执念?” 张爷问道,“什么执念?” 王专家沉吟道:“不好说。可能是对某个人的仇恨,也可能是对某件事的不甘。要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他打开手里的黑色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奇怪的仪器,“我先测一下它的能量场。” 王专家拿出一个类似指南针的仪器,放在离鞋不远的地方。仪器上的指针立刻疯狂地转动起来,发出 “嗡嗡” 的声响。 “能量场很不稳定,而且很强。” 王专家皱着眉头说,“这煞气已经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 我们这才注意到,虽然外面下着雨,但巷子里的温度确实低得有些不正常,身上都感觉有些发冷。 王专家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相机,对着那双鞋拍了几张照片。“我把照片回去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张爷,你刚才说这鞋是从城南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那座老宅的主人是谁?” 张爷想了想,“好像是姓林。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打听一下。” “好。” 王专家点了点头,“还有那个叫白秋棠的坤角,你知道她的详细资料吗?比如出生日期、籍贯、生前的经历等等。这些信息对我们了解这双鞋的煞气来源很重要。” “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详细。” 张爷说,“巷尾有个老茶馆,里面的掌柜以前是白秋棠的戏迷,他可能知道更多关于白秋棠的事。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那太好了。” 王专家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们几人收拾好东西,张爷用一块黑布把那双鞋盖了起来,又在上面压了几块石头,防止被人乱动。然后,我们就朝着巷尾的老茶馆走去。 老茶馆里很热闹,里面坐满了喝茶聊天的老人。掌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忙着给客人添茶。 看到张爷进来,掌柜热情地打招呼:“张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喝茶了?还是老样子,给您泡壶龙井?” “老杨,先不喝茶。” 张爷走到掌柜身边,“我问你点事。你还记得白秋棠吗?” 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白秋棠?当然记得。那可是我的偶像啊。当年她唱戏的时候,我场场都去看。可惜啊,红颜薄命。” “你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吗?比如她的老家在哪里,她和那个军阀以及沈先生之间的事。” 张爷问道。 掌柜叹了口气,“白秋棠是北方人,具体哪个地方的,我也不太清楚。她从小就被卖到戏班学戏,吃了不少苦。她和沈先生是真心相爱的,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可惜啊,被那个军阀给拆散了。沈先生死了之后,白秋棠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上吊自杀的消息。” “你觉得她是真的自杀吗?” 小李忍不住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不好说。当时就有人说,她是被那个军阀害死的,因为她总是想着沈先生,惹得军阀不高兴了。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说。那个军阀势力太大,谁敢得罪他啊。” 王专家问道:“那座从地基里挖出这双鞋的老宅,是不是和白秋棠或者那个军阀有关?” 掌柜想了想,“好像有点关系。那座老宅以前是那个军阀的一处别院,白秋棠嫁过去之后,就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军阀倒台了,那座宅子就被收归国有了,一直闲置着,直到上个月才开始拆迁。” “原来是这样。” 王专家点了点头,“看来这双鞋很可能是白秋棠在那座宅子里留下的。她的死,肯定和那个军阀脱不了干系。” 张爷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去那座老宅看看?” 王专家沉吟道:“可以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和白秋棠死因有关的线索。不过那座宅子已经拆迁了,可能剩下的东西不多了。而且那里可能也残留着煞气,我们要做好准备。” “我明天就去打听一下那座老宅的具体位置。” 张爷说。 “好。” 王专家说,“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汇合。我把这双鞋带回我的实验室,做进一步的检测。” 张爷点了点头,“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保管,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我有办法压制它的煞气。” 王专家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特制的金属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双鞋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锁了起来。 我们和掌柜道别后,就各自离开了。我回到家,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双鞋和白秋棠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这背后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而我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巨大的危险。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张爷的电话,说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座老宅的位置,让我和小李在巷口集合,一起去和王专家汇合,然后去老宅看看。 我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就匆匆赶往巷口。小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起来也很兴奋,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准备记录下可能发现的线索。 没过多久,王专家的越野车也到了。他把那个装着鞋的金属盒子放在了车上,说暂时还没检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们一行人朝着城南的方向驶去。那座老宅位于一个偏僻的角落,周围已经被围了起来,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和建筑垃圾。 我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拆迁现场。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腐朽的气味。王专家拿出一个检测仪,在周围走动着,不时停下来观察仪器上的数据。 “这里的煞气虽然比那双鞋所在的地方弱一些,但依然存在。” 王专家说,“而且分布不均匀,有些地方比较浓,说明那些地方可能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跟着王专家,来到了一处煞气比较浓的地方。那里是一间倒塌的屋子,只剩下一些墙壁和地基。 王专家蹲下身,用手拨开地上的碎石和泥土,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眼睛一亮,从泥土里捡起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我们凑过去一看,是一个破碎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朵海棠花,和白秋棠的名字正好对应。玉佩的边缘有明显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打碎的。 “这应该是白秋棠的东西。” 王专家说,“从玉佩的破碎程度来看,当时的情况可能很激烈。” 小李赶紧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这是不是说明,白秋棠在这里受到了暴力对待?” “很有可能。” 王专家点了点头,“我们再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我们几人分散开来,在周围仔细地搜索着。我在一堆砖块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铁盒子。盒子已经生锈了,但还能打开。 我打开铁盒子,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信纸。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我拿起信纸,仔细地读了起来。 信上写的是白秋棠对沈先生的思念,还有她在军阀身边的痛苦和无奈。其中有一封信提到,她发现了军阀的一个秘密,和沈先生的死有关,她要想办法为沈先生报仇。最后一封信的字迹很潦草,似乎是在匆忙中写的,上面只写了一句:“他们要来了,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快来看,我找到信了!” 我激动地喊道。 张爷、王专家和小李赶紧跑了过来。我们一起看完了那些信,心情都很沉重。 “看来白秋棠真的不是自杀,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很可能和她发现的那个秘密有关。” 张爷说,语气中带着愤怒。 王专家拿着那些信,仔细地看了又看,“信上提到了军阀的秘密,还说他们要来了。这个‘他们’是谁?是军阀的手下吗?” 小李猜测道:“也许是军阀知道白秋棠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派人来杀她灭口。” “很有可能。” 王专家点了点头,“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白秋棠的死会那么蹊跷了。” “那她发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我问道。 王专家沉思道:“不好说。那个军阀当年做了很多坏事,可能涉及到贪污、杀人等很多方面。不过既然和沈先生的死有关,那肯定是一个足以让他杀人灭口的大秘密。” 我们继续在老宅里搜索,但再也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这里的线索只有这些了。” 张爷说,“我们得想办法查清楚那个军阀的底细,还有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秘密勾当。” 王专家说:“我认识一些研究历史的朋友,我可以让他们帮忙查查那个军阀的资料。也许能从历史记载中找到一些线索。” “好。” 张爷说,“那我们就分头行动。王专家,你负责查军阀的资料;小李,你可以利用报社的资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当年的新闻报道或者知情人士;我再去老茶馆问问掌柜,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关于白秋棠和那个军阀的事。” “那我呢?” 我问道。 张爷想了想,“你就跟着我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我们约定好,有什么发现及时联系,然后就离开了老宅。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忙碌着。王专家那边,通过他的朋友,查到了一些关于那个军阀的资料。那个军阀名叫张宗昌,当年在当地势力很大,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他不仅抢夺民女,还大肆搜刮钱财,甚至还和一些土匪勾结,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历史记载中,他后来因为权力斗争失败,被人暗杀了,但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 小李也通过报社的老档案,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新闻报道。报道中虽然没有直接提到白秋棠的死因,但有一篇报道提到,在白秋棠死后不久,张宗昌的一个贴身保镖突然离奇死亡,死状和沈先生很相似,都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张爷从老茶馆掌柜那里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掌柜说,当年白秋棠死后,张宗昌曾经派人在老宅里搜查了很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最后什么也没找到。而且掌柜还听说,张宗昌在倒台之前,把一批巨额财富藏了起来,具体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综合这些信息,王专家推测,白秋棠发现的秘密很可能和张宗昌藏起来的巨额财富有关。沈先生的死,也许就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被张宗昌灭口了。而白秋棠想要为沈先生报仇,结果也被张宗昌害死了。那个贴身保镖的死,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太多内情,被张宗昌杀人灭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宗昌藏起来的巨额财富在哪里呢?” 小李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王专家摇了摇头,“不好说。也许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也许已经被别人找到了。不过这和我们要查的白秋棠的死因关系不大,我们还是先集中精力,找到白秋棠被害死的证据,让她能够安息。” 张爷也说:“是啊,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查明真相,不是为了那些财富。”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专家和张爷说得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王专家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挂了电话,王专家说:“我的实验室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 我们都紧张地问道。 “那个装着鞋的金属盒子被打开了,鞋不见了。” 王专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的助手说,刚才实验室里突然停电了,等来电之后,就发现盒子被打开了,鞋不见了踪影。而且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什么东西破坏过。” “什么?鞋不见了?” 张爷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那个金属盒子不是特制的吗?怎么会被打开?” 王专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和那双鞋的煞气有关。它可能已经不受控制了。” 小李也急了,“那现在怎么办?鞋不见了,我们怎么查下去?而且它要是到处作乱,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专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慌。那双鞋虽然煞气很重,但它可能还会被某种东西吸引,比如和白秋棠有关的地方或者人。我们先去实验室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们赶紧驱车赶往王专家的实验室。实验室位于一栋偏僻的大楼里,周围很少有人来往。 我们走进实验室,里面果然一片狼藉。仪器被打翻在地,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墙壁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抓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抓过一样。那个装着鞋的金属盒子被扔在角落里,盖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王专家仔细地检查着实验室里的情况,他拿起一个被打翻的仪器,眉头紧锁,“这煞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它已经能够影响到物理世界了。” 张爷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说:“你们看,这是那双鞋的脚印。” 我们低头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个淡淡的鞋印,和那双环球白球鞋的鞋底纹路一模一样。鞋印朝着实验室的门口延伸出去,似乎那双鞋已经离开了实验室。 “它会去哪里呢?” 我问道,心里充满了担忧。 王专家说:“按照煞气的特性,它很可能会回到它熟悉的地方,或者去找它想要找的人。白秋棠生前最在意的就是沈先生,也许它会去沈先生的墓地。” “沈先生的墓地在哪里?” 小李问道。 张爷想了想,“好像在城郊的乱葬岗。当年沈先生死得不明不白,没有人敢为他收尸,是几个好心的乞丐把他埋在那里的。” “那我们赶紧去乱葬岗看看。” 王专家当机立断。 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城郊的乱葬岗。乱葬岗位于一片荒山上,周围杂草丛生,到处都是坟头和墓碑,看起来阴森恐怖。 我们下车后,小心翼翼地在乱葬岗里寻找着。这里的气氛很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突然,小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坟头前,放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正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双环球白球鞋。鞋面上的粉色更加鲜艳了,像是刚被血浸染过一样,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 而在坟头前,还跪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 我们都吓了一跳,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 那个女子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正是白秋棠的模样。她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带着悲伤和怨恨。 “沈郎,我来找你了。” 白秋棠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为你报仇了,那个坏蛋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那双环球白球鞋也随之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们都惊呆了,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爷才叹了口气,“看来她终于安息了。” 王专家也点了点头,“她的执念已经了了,煞气也就随之消散了。” 小李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心里也充满了感慨。白秋棠为了爱情,付出了这么多,最终终于得以安息。虽然她的遭遇很悲惨,但她的深情和勇气却让人敬佩。 我们默默地离开了乱葬岗,没有人再说话。虽然真相并没有完全揭开,但我们知道,白秋棠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回到城里,我们各自散去。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那双掉色的环球白球鞋,那个充满煞气的秘密,还有白秋棠和沈先生的爱情故事,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也许,有些秘密,就让它永远尘封在历史中吧。而我们,只需要记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以及那些为了爱和正义而奋斗的人们。 第十章红裙白球鞋女大学生(一)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九月的风裹挟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卷过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溪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站在江城大学气派的校门前,白球鞋尖轻轻踢着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棉布长裙,裙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汪凝固的晚霞。这是母亲特意为她收拾行囊时塞进来的,说 “上大学了该穿点像样的衣裳”。可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白色帆布鞋,是她自己坚持要穿的,鞋边还沾着家乡小河滩的细沙。 “同学,需要帮忙吗?” 一个穿着蓝色志愿者马甲的男生朝她走来,胸前的工作证晃出 “学生会迎新部” 几个字。他的声音像冰镇汽水开瓶时的脆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林溪猛地抬头,阳光恰好落在她微卷的发梢,给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她下意识地拽了拽红裙的领口,脸颊泛起与裙色相近的红晕:“我…… 我找女生宿舍三号楼。” 男生噗嗤笑出声,指着不远处那栋爬满爬山虎的红砖楼:“巧了,我正好要去那边送物资,顺路。” 他弯腰拎起行李箱拉杆,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轻快的咕噜声,“我叫周明宇,经管学院的。你呢?” “林溪,新闻系。” 她快步跟上他的步伐,白球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轻快的嗒嗒声。路两旁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挣脱枝头,旋转着落在她的红裙上。 宿舍楼下早已排起长龙,周明宇帮她把行李箱搬到宿管阿姨的桌子旁,又转身去接另一个提着巨大编织袋的女生。林溪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蓝色马甲后背,突然想起临行前母亲往她背包里塞的那包纸巾,正想递过去,却见他已经笑着跑远了。 302 宿舍的门虚掩着,林溪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靠窗的书桌前坐着个扎高马尾的女生,听到动静转过头,露出两颗俏皮的梨涡:“你就是林溪吧?我是苏晓晓,外语系的。” 她指了指对面的空床位,“我帮你占了这个靠窗的位置,采光超好。” 书桌上摆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插着几朵新鲜的栀子花,花瓣上还挂着水珠。林溪放下背包,白球鞋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谢谢你,这花好香。” “楼下花坛摘的,咱们宿舍楼下就有一大丛。” 苏晓晓蹦过来帮她卸行李箱拉链,“我昨天就到了,跟你说啊,咱们楼管阿姨超严,晚上十点半就锁门……” 说话间,宿舍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抱着画板走进来,金属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淡:“你们好,我是美术系的陈雨。” 她把画板靠在墙角,动作轻缓地铺好床单,全程没再抬头。 林溪注意到她的帆布包上别着枚银色月亮徽章,和自己行李箱上那个星星挂件莫名地呼应。她正想说点什么,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生扛着吉他冲进来,军绿色工装裤上沾着草屑:“抱歉抱歉,刚在操场练新歌来着!我叫赵岩,音乐学院的,以后请多指教!” 她的白球鞋上还沾着泥土,吉他包上挂着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林溪看着眼前三个风格迥异的女生,突然觉得行李箱里那条被母亲硬塞进来的红裙,或许并没有那么突兀。 军训的哨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江城大学慵懒的清晨。林溪站在队列里,白球鞋陷进被露水打湿的草坪。阳光逐渐升高,晒得她后颈发烫,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痒痒的。 “稍息!” 教官的吼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林溪悄悄调整了下姿势,目光越过前排同学的肩膀,落在不远处树荫下。周明宇正和几个学生会干部核对名单,蓝色马甲在一众迷彩服里格外显眼。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林溪慌忙低下头,脸颊比被太阳晒得还要烫。身旁的苏晓晓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挤眉弄眼地小声说:“看什么呢?脸都红了。” “没、没什么。” 她踢了踢脚下的草,白球鞋上沾了些绿色的汁液。 午休时,林溪坐在食堂角落,用筷子拨弄着餐盘里几乎没动过的米饭。苏晓晓端着两碗冰粉跑过来,把其中一碗推到她面前:“快吃点凉的,下午还要站军姿呢。” 透明的冰粉里浮着几粒殷红的枸杞,像散落在雪地里的火星。林溪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驱散了些燥热。她瞥到斜对面的桌子旁,陈雨正独自用餐,面前摆着一本摊开的速写本,时不时抬头观察周围的人,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陈雨好像不太爱说话哦。” 苏晓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压低了声音,“不过她画得超棒,早上我看见她速写本里画的教官,跟照片似的。” 林溪点点头,想起自己背包里那本锁着的日记本,封面是她亲手画的星空。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像蚌壳一样,需要慢慢撬开。 下午的拉歌比赛成了军训里难得的亮色。赵岩抱着吉他站在队伍前面,军绿色工装裤被风吹得鼓鼓的。她的白球鞋在台阶上轻轻打着节拍,清澈的歌声像溪流一样淌过整个操场:“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 林溪跟着大家一起哼唱,目光落在赵岩随着旋律晃动的发梢上。阳光穿过她的指缝,在琴弦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突然,赵岩的目光扫过来,冲她眨了眨眼,歌声里多了几分俏皮。 比赛结束后,她们班得了第二名。赵岩把奖状卷成筒状,像挥舞指挥棒似的举着:“走走走,我请大家喝汽水!” 便利店冰柜前,林溪犹豫着拿了瓶橘子味的汽水。周明宇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矿泉水:“喝这个吧,冰镇汽水对肠胃不好。”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林溪接过矿泉水,瓶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过来,让她稍微镇定了些:“谢谢。” “你们班唱歌真不错。” 周明宇拧开自己那瓶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特别是赵岩,嗓音条件很好。” “她是音乐学院的呢。” 林溪望着不远处正和同学说笑的赵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吉他也弹得超棒。”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白球鞋踩着地上的光斑,像在追逐流动的碎金。周明宇突然开口:“下周六晚上有迎新晚会,学生会在找主持人,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林溪愣住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滑落。她想起高中时在语文课上朗读课文都会紧张到声音发颤,连忙摇头:“我、我不行的。” “试试嘛,我看你挺上镜的。” 周明宇的眼睛在夕阳下亮晶晶的,“报名截止到这周五,考虑一下?” 晚风吹起林溪额前的碎发,也吹动了她心里某根从未被触碰过的弦。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球鞋,又想起行李箱深处那条安静躺着的红裙,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报名处设在学生会办公室,林溪站在门口,手指反复摩挲着报名表边缘。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风把里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送过来。 “那个新闻系的林溪,条件倒是不错,就是太内向了。” “周明宇推荐的人,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关键是要能镇住场,迎新晚会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溪攥紧了手里的报名表,指节泛白。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周明宇差点撞到她身上:“哎,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她把报名表往身后藏了藏,脸颊发烫:“我…… 我再想想。” “别想了,我都跟部长说好了。” 周明宇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他的手心很暖,带着淡淡的肥皂清香,“来都来了,填完表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麻辣烫。” 办公室里坐着三个学生会干部,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抬头打量着林溪,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白球鞋和简单的 T 恤牛仔裤上停留了几秒,语气带着审视:“林溪是吧?先做个自我介绍。” 林溪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她想起赵岩唱歌时自信的样子,想起苏晓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模样,甚至想起了陈雨低头画画时专注的神情。 “我叫林溪,新闻系大一新生。” 她的声音虽然有点抖,但很清晰,“我喜欢观察身边的人和事,也喜欢记录生活里的细节。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优秀,但我会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说完,她从身后拿出报名表递过去,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戴眼镜的女生接过表格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周明宇,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明天下午两点来试镜吧。” 走出学生会办公室,林溪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周明宇递过来一瓶水:“表现不错啊,比我想象中镇定多了。” “真的吗?” 林溪拧开瓶盖,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她稍微放松了些。 “当然。” 周明宇点点头,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白球鞋踩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了,试镜要穿得正式点,你有合适的衣服吗?” 林溪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角,脑海里浮现出那条被遗忘在行李箱底的红裙。 试镜那天下午,林溪站在镜子前,犹豫着拉上红裙的拉链。酒红色的棉布贴着皮肤,长度刚到膝盖,衬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她换上那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白球鞋,看着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哇,林溪你太好看了吧!” 苏晓晓推开门进来,夸张地捂住嘴,“这红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陈雨从画板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赵岩抱着吉他从外面回来,看到林溪的打扮,吹了声口哨:“这身行头,不去当模特可惜了!走走走,我陪你去试镜。” 林溪被她们簇拥着走出宿舍,红裙在走廊里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路过楼下的栀子花丛时,她停住脚步,折了一小枝别在耳边。白色的花瓣与红色的裙摆相映,像雪落在燃烧的火焰上。 试镜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大多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和高跟鞋。林溪站在人群中,红裙配白球鞋的打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别紧张,你这样挺好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林溪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生,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 “播音系大三 顾言”。 “谢谢学长。” 林溪礼貌地笑了笑。 “我看过你的报名表,林溪是吧?” 顾言推了推眼镜,目光温和,“新闻系的学生做主持人挺有优势的,观察力敏锐,反应也快。” 正说着,工作人员叫到了林溪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裙摆,踩着白球鞋走进试镜室。聚光灯打在身上,有点刺眼。她看到评委席上坐着那天的戴眼镜女生,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周明宇也坐在旁边,冲她鼓励地笑了笑。 “请开始你的自我介绍。” 主评委的声音传来。 林溪定了定神,挺直脊背:“大家好,我叫林溪。今天我穿了一条红裙,因为我觉得它像夕阳下的晚霞,热烈而温柔;我配了一双白球鞋,因为它像清晨的露珠,干净而有活力。我希望自己能像这身打扮一样,既有迎接挑战的勇气,也有保持初心的纯粹。” 她的声音在聚光灯下回荡,清晰而稳定。评委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戴眼镜的女生问道:“如果晚会现场出现突发状况,比如设备故障,你会怎么处理?” 林溪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会先安抚观众的情绪,然后试着用一些轻松的话题或者小游戏来拖延时间,同时配合工作人员尽快解决问题。我觉得作为主持人,不仅要能在顺境中展现风采,更要能在逆境中保持冷静。” 试镜结束后,林溪走出试镜室,感觉双腿有点发软。顾言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表现很棒,思路清晰,应变能力也不错。” “谢谢学长。” 林溪接过水,脸颊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有点发烫。 “结果大概明天会出来,别太担心。” 顾言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对了,你的红裙和白球鞋很配,很有特色。” 林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突然觉得这样的搭配也没什么不好。就像她自己,既向往热烈的生活,又留恋简单的纯粹。 第二天中午,林溪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学生会发来的:“恭喜你通过试镜,成为迎新晚会主持人,请于下午三点到学生会办公室开会。”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突然忍不住尖叫起来。苏晓晓她们闻声围过来,看到短信内容后,纷纷欢呼着抱住她。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苏晓晓兴奋地晃着她的胳膊。 赵岩拿起吉他,即兴弹了一段欢快的旋律:“为了庆祝,今晚我请客,咱们去吃火锅!” 陈雨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溪:“恭喜你。” 盒子里是一枚用银线缠绕的栀子花书签,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 林溪接过书签,感觉心里暖暖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白球鞋,又想起那条红裙,突然很期待即将到来的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前的排练紧张而有序。林溪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学生会办公室和排练厅。她跟着顾言学习主持技巧,练习台风和发音,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宿舍。 周明宇总是会在她排练结束后,提着一杯热牛奶等在门口。有时是甜的,有时是咸的,总能刚好合她的口味。 “今天顾言学长夸你进步很大呢。” 周明宇和她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真的吗?” 林溪小口喝着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 “当然,他说你很有天赋,一点就通。” 周明宇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白球鞋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对了,晚会那天需要穿礼服,学生会准备了几套,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溪摇摇头:“我还是穿自己的红裙吧。” “可是没有高跟鞋的话,可能不太搭。” 周明宇有点担心,“而且和男主持人站在一起,身高也不太协调。” 林溪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顾言学长说,主持人重要的是气场,不是身高。”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觉得白球鞋挺好的,至少不会摔跤。” 周明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吧,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 林溪的脸颊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白球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藏不住的心跳。 第十一章红裙白球鞋女大学生(二)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风流萧书生 晚会前一天,林溪和顾言进行最后的彩排。她穿着红裙和白球鞋,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身上,温暖而明亮。顾言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她身边,声音温和而稳定。 “下面有请……” 林溪念着串词,突然被脚下的电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顾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动作自然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没事吧?” 他低声问道,目光里带着关切。 “没事,谢谢学长。” 林溪站稳身体,心跳得飞快。 台下的周明宇皱了皱眉,快步跑上台:“这里的电线没固定好,我去拿胶带过来。” 顾言扶着林溪走到舞台侧面,轻声说:“别紧张,这种小意外很常见。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微笑,把它当成节目一部分就好。” 林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她看着台下忙碌的工作人员,看着远处正在固定电线的周明宇,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彩排结束后,林溪坐在后台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裙的领口有点歪了,她伸手想把它整理好,却被顾言拦住了。 “别动,这样更自然。”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你的气色有点差,涂点口红会精神些。” 林溪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抬起了脸。顾言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凉的口红在唇上划过,留下一抹鲜艳的红。他的动作很轻柔,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好了。” 顾言收回手,满意地笑了笑,“这样就完美了。” 林溪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刚好看到周明宇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那卷胶带,表情有点复杂。 迎新晚会当天,江城大学的大礼堂座无虚席。林溪坐在后台的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穿着红裙的自己,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苏晓晓和赵岩跑来给她加油打气,陈雨也默默地递过来一瓶水。 “别紧张,你是最棒的!” 苏晓晓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岩抱着吉他,冲她眨眨眼:“等会儿我上台唱歌,你可要多给我点镜头啊。” 陈雨推了推眼镜:“我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会给你拍照的。” 林溪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换上那双干净的白球鞋。 “林溪,准备好了吗?” 顾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准备好了。” 林溪点点头,跟着他走向舞台入口。 后台的走廊里,周明宇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朵栀子花:“加油。” 林溪接过栀子花,别在红裙的领口:“谢谢你。” 音乐响起,聚光灯照亮了舞台中央。林溪深吸一口气,和顾言并肩走上台。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她看到苏晓晓她们在第三排使劲挥手,也看到了角落里周明宇温柔的目光。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顾言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林溪挺直脊背,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主持人林溪。” 她的声音清亮而稳定,红裙在舞台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白球鞋踩在地板上,稳稳地支撑着她的每一步。 晚会进行得很顺利,林溪渐入佳境,主持越来越从容。她和顾言配合默契,偶尔的即兴发挥也恰到好处。当赵岩抱着吉他上台时,林溪笑着说:“接下来这位表演者,不仅是我的室友,更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音乐人。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赵岩!” 赵岩冲她眨了眨眼,拨动琴弦唱起了那首在操场唱过的《澎湖湾》。清澈的歌声像月光一样流淌,林溪站在舞台侧面,看着赵岩投入的神情,突然觉得这就是青春最好的模样。 晚会接近尾声时,意外还是发生了。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接着就彻底没了声音。台下顿时一片骚动。 顾言迅速走到台前,微笑着说:“看来我们的音响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的幽默缓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台下响起一阵笑声。 林溪灵机一动,拿起话筒(虽然没声音,但她还是保持着拿话筒的姿势):“既然音响休息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喊出‘江城大学我爱你’,好不好?” 台下的观众纷纷响应,随着她的口令齐声高喊。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比任何音响都要响亮。林溪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闪烁的手机灯光,像一片星海,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 晚会结束后,后台一片欢腾。大家都在称赞林溪和顾言的应急处理很出色。戴眼镜的女生拍着林溪的肩膀:“做得很好,果然没看错你。” 顾言递给她一瓶水:“你今天表现太棒了,完全不像个新人。” 林溪接过水,正想说什么,周明宇走了过来:“学生会准备了庆功宴,一起去吧?” “好啊。” 林溪点点头,跟着他们往外走。路过走廊时,她看到陈雨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相机。 “这是给你的。” 陈雨把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是她站在舞台中央的样子,红裙白球鞋,笑容灿烂,领口的栀子花格外醒目。 “谢谢你,陈雨。” 林溪小心翼翼地接过照片,心里暖暖的。 庆功宴设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晚会的趣事。林溪坐在顾言和周明宇中间,感觉有点不自在。 “林溪,你今天的红裙和白球鞋很有特色啊。” 一个学姐笑着说,“刚开始我还担心不搭,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是啊,很有个性。” 另一个学长附和道,“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礼服好看多了。” 林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喝了口饮料。顾言看着她,眼神温柔:“我就说你这样穿很好看。” 周明宇也点点头,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多吃点,今天辛苦了。” 晚饭后,周明宇送林溪回宿舍。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的校园里,谁都没有说话。走到宿舍楼下的栀子花丛旁,林溪停下脚步。 “今天谢谢你,还有以前的牛奶。” 林溪轻声说。 “不客气。” 周明宇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声音有点低,“顾言学长…… 他好像很喜欢你。” 林溪愣住了,抬头看着周明宇的侧脸,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 周明宇突然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白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有点仓促的声响。 林溪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手里还攥着那张陈雨拍的照片。晚风吹过,栀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红裙的领口轻轻飘动。 接下来的日子,林溪的大学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她加入了学校的文学社,经常和社员们一起讨论文章,也开始给校报投稿。她的文章细腻而温暖,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喜爱。 顾言经常会来找她,有时是讨论文学社的活动,有时只是顺路送一杯热咖啡。他会和她聊起专业知识,也会分享自己的实习经历,总能给她很多启发。 周明宇依旧在学生会忙碌,偶尔会在食堂或图书馆碰到林溪,两人会聊上几句,气氛却不像以前那么轻松了。林溪能感觉到他在刻意保持距离,心里有点失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晓晓看出了她的心事,旁敲侧击地问:“林溪,你觉得顾言学长和周明宇,哪个更适合你啊?” 林溪正在整理文学社的稿件,闻言愣了一下:“他们都很好啊。” “我不是说谁不好,是说你对谁更有感觉。” 苏晓晓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顾言学长温文尔雅,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周明宇阳光开朗,对你也特别好。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林溪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球鞋,想起了那条红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两个世界之间徘徊:一个是热烈而耀眼的,像红裙一样;一个是简单而温暖的,像白球鞋一样。 “我不知道。” 她诚实地说,“顾言学长很优秀,和他在一起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周明宇…… 他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让我觉得很安心。” 苏晓晓叹了口气:“感情的事确实很难说清楚。不过你要想清楚,别让自己后悔。” 林溪点点头,继续整理稿件。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期中考试前的复习周,图书馆里座无虚席。林溪抱着一摞书,在书架间穿梭,寻找空位。突然,她看到周明宇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原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这里有人吗?” 周明宇抬起头,看到是她,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人,你坐吧。” 林溪放下书,坐在他对面。两人各自低头看书,谁都没有说话。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周明宇的白球鞋上,泛着柔和的光。 过了一会儿,林溪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抬起头,看到周明宇递给她一张纸条:“这道题的解法,你看看对不对。” 纸条上是他清秀的字迹,详细地写着解题步骤。林溪看着那些熟悉的公式和符号,突然想起高中时和同桌一起刷题的日子。 她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思路。两人就这样用纸条交流着,一来一往,仿佛回到了那个不需要太多言语的时光。 中午吃饭时,周明宇把一份糖醋排骨推到她面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林溪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听苏晓晓说的。” 周明宇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还说你不吃香菜,喜欢喝橘子味的汽水,晚上睡觉会踢被子……” 林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的点点滴滴。 “周明宇,” 她鼓起勇气开口,“上次晚会结束后,你说的话……” “我开玩笑的。” 周明宇打断她,低头扒着饭,“顾言学长确实很优秀,你们很般配。” 林溪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她想说自己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图书馆。路过操场时,看到顾言正在和几个同学讨论什么。他看到林溪,笑着挥手:“林溪,正好有事找你。” 林溪走过去:“学长什么事?” “文学社要办一个征文比赛,想请你当评委,你有空吗?” 顾言问道。 “我可以吗?” 林溪有点惊讶。 “当然,你的文笔很好,很有想法。” 顾言点点头,“下周六下午开会讨论细节,你能来吗?” 林溪看了看身边的周明宇,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深吸一口气:“好,我来。” 顾言笑着说:“太好了,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顾言离开的背影,林溪转过头,发现周明宇已经往前走了很远。她快步追上去,白球鞋踩在跑道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周明宇,你等等。” 她拉住他的胳膊。 周明宇转过身,眼神有点复杂:“还有事吗?” 林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当评委,是因为我喜欢文学,不是因为别的。” 周明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像解开了什么心结:“我知道了。走吧,回去复习。”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林溪看着周明宇轻快的脚步,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或许有些事情不需要急着说清楚,时间会给她答案。 征文比赛的评审工作比林溪想象中要复杂。她和其他评委一起,仔细阅读着每一篇来稿,讨论着哪些作品更值得获奖。顾言作为文学社社长,总能提出独到的见解,让她受益匪浅。 “这篇《红裙与白球鞋》写得不错。” 顾言把一篇稿子递给她,“文笔细腻,情感真挚,很有画面感。” 林溪接过稿子,认真读了起来。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孩,总是穿着红裙配白球鞋,在热烈与纯粹之间徘徊,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 “确实写得很好。” 林溪点点头,“作者用红裙和白球鞋象征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很有创意。” “我觉得这篇可以评一等奖。” 顾言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赞许,“你的眼光很好。” 林溪有点不好意思:“学长过奖了。” 评审结束后,顾言送林溪回宿舍。路过湖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林溪,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久了。” 林溪的心跳突然加快,预感到他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 顾言的声音很认真,“从第一次在试镜室见到你,穿着红裙和白球鞋,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这段时间和你相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月光洒在湖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林溪看着顾言真诚的眼睛,心里却异常平静。她突然明白,欣赏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学长,对不起。” 她轻声说,“你很优秀,和你在一起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对你,更多的是敬佩和感激,不是喜欢。” 顾言愣住了,随即笑了笑:“没关系,我明白。是我太唐突了。” 他顿了顿,“能告诉我原因吗?” 林溪看着远处路灯下的身影,那是周明宇在等她。她笑了笑:“因为我终于明白,比起热烈的红裙,我更喜欢踏实的白球鞋。” 顾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笑了:“祝你幸福。” 林溪走到周明宇面前,他看到她,有点紧张:“结束了?” “嗯。” 林溪点点头,“周明宇,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明宇,” 林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对我好,也不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就是单纯地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很快乐。” 周明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星星落在了里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溪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是她写的一句话:“红裙再美,也需要白球鞋的支撑。” 周明宇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钱包。他握住林溪的手,她的手心有点凉,他用自己的手把它焐热。 “林溪,” 他的声音有点抖,但很清晰,“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在校门口见到你,穿着红裙和白球鞋,我就喜欢上你了。” 晚风吹过,带来栀子花的香气。林溪靠在周明宇的肩膀上,看着湖面上晃动的月影,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期末考试结束后,江城大学迎来了第一个寒假。林溪收拾好行李,穿着那条红裙和白球鞋,站在宿舍楼下等周明宇。 苏晓晓抱着她的胳膊,依依不舍:“下学期见啊,记得给我带你们家乡的特产。” 赵岩弹着吉他,唱了一首自编的送别歌:“红裙飘飘,白球鞋跑,我们的友谊不会老……” 陈雨递给她一个画框:“给你的新年礼物。” 里面是她画的一幅画,红裙白球鞋的女孩站在栀子花丛中,笑得灿烂。 林溪接过画框,眼眶有点湿润:“谢谢你们,我会想你们的。” 周明宇提着她的行李箱走过来:“走吧,该去车站了。” 林溪点点头,和室友们挥手告别,跟着周明宇走向校门口。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红裙和白球鞋在雪地里格外醒目。 “下学期有什么打算?” 周明宇问她。 “好好学习,好好写作。” 林溪笑着说,“还要和你一起,把江城大学的每个角落都逛遍。” 周明宇握紧她的手:“好,都听你的。” 公交车缓缓驶来,林溪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她找到了喜欢的人,交到了真心的朋友,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红裙或许耀眼,但白球鞋才能陪她走得更远。就像青春,既有热烈的梦想,也有踏实的脚步。而她,会带着这份初心,勇敢地走下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