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源于那一口痰 故事要从一个清爽的初秋夜开始。 由于突然间的狂风和气温落差,才七点左右,公园的人们就停止了跳广场舞,停止了快走,停止了遛弯,都纷纷的选择了回家。 人们边走还边议论:“哎呀,这天咋回事啊?刚才还好好地,现在怎么阴风阵阵了呢,真邪性啊,怪吓人地,快走吧。”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因为这是怪异的天气选择回家时,在公园一角的一条长椅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青年,背靠着椅背,一只手拿着罐装啤酒,手里夹着根烟,在那里旁若无人地鬼哭狼嚎。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曹操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啊啊啊啊黑猫警长,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拖着唐三藏小跑三徒弟,你的良心有木有,一走就是几万里,千年的女鬼,我无悔啊啊啊……” 虽然唱的是串烧,可是运动服青年还是唱得很投入,为有一句高音没有控制好,感到很懊恼,他清了清嗓子,打算重唱,其实,如果此时他的身边要是有一个人在听他唱的话,也会告诉他:“你根本不用担心声调的问题,因为你没有一句在调上……” 可是,此时青年身旁却一个人没有,他却非常忘我,非常陶醉,非常地投入在唱。就在青年打算在重唱一遍的时候,远处走过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他驼着背,背上背着个大黑塑料带,要不是那黑色塑料带实在太大,比他本人都大,运动服青年一定不会看到。 令青年张大嘴的是,就在青年一抬眼的时间里,离自己十多米的老人,突然就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不科学啊,还是自己看错了? 青年还没等把嘴合上,只见那老人,猛一抬头,“啊呸”!! 他吐了一口痰,特浓,还挺咸的。 “骨噜” 青年还张着嘴,可是喉结不由自主的一动——咽下去了。他像踩着了兔子尾巴似地猛然间站起,指着老人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中带着愤怒,疑问,悲苦,委屈……(还能再写些词) 可那老人却全然不在乎,他慢悠悠地把那黑塑料带放下,里面发出清脆地金属相撞地声音。很显然,里面都是易拉罐瓶子之类的。 老人依然慢悠悠地,他坐到了青年刚才坐到的位置上,这才看了一眼青年,青年长得比较清秀,在公园内灯光的照射下,脸色更显得很苍白。 老人眯起眼睛,端详了青年半晌,方才说道:“小伙子,给根烟。” 青年:“……”。 这个开场面实在太特殊了,让青年一时间无从适应,按照正常的罗辑思维,大爷你是不是该道个歉啥地的呀,可是,老人不但没这么做还向自己要烟? 青年实在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指向老人的食指,调转方向,伸到嘴里,开始猛抠,“嗷嗷……”,干哕两声,可啥没哕出来。 一通折腾后,青年眼泪都下来了,累得不行,刚刚直起腰,想拿着自己那听啤酒涮涮嘴,就看见,那老人,正在喝自己放到椅子上剩下的半罐啤酒,老人仰脖一喝到底,然后很熟练地把空瓶子踩瘪,塞进自己脚前那鼓鼓囊囊地黑塑料带里。 老人猛然看到塑料带旁边,还有青年扔下的半截烟头,还在忽明忽暗地发着光。老人眼里也发着光,他悠然拣起,:“烟屁烫手,紧聒两口”,深深地抽了一口后,仰头吐烟,显然,还很享受。 此时,那邪风突然停了,比聊斋还鬼魅,青年由于受到了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情,根本没有摇了摇头,坐到了老人的身旁,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了老人,自己也拿出一根,点上,又给老人点上,然后,开始吐雾。 青年不能说什么呢?他看这老人实在是太老了,衣服穿得破破烂烂,头发胡子都赶粘了,难不成,因为一口痰还能讹这样一个靠着拣破烂过日子的老头儿? 老人旁若无人地抽完一根烟后,盯着青年说:“小伙子,你额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我终于等到你了,虽然我泄露天机,灾怯难免,但是我命中注定,就算我要冒天大的危险,我也要跟你说个事……” “停!”,青年轻笑了一声,猛然站了起来:“老爷子,没想到你除了拣破烂外,来兼职算命?不过,今天我可没功夫陪你了,88了。” 说罢,青年拍拍屁股走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 就在青年走出几步后,就听背后的拾荒老人悠然地说:“你叫陆飞,18岁,刚毕业,在学校时学习烂得没边,所以根本没打算上大学,现在是无业状态,酷爱码字,可是现在还没有一部签约的,跟叔叔住在艳粉街小区,平房……” “住嘴!”青年陆飞突然转过身子,一把抓住老人的脖领子怒道:“老头儿,没有根据请你不要胡说,其实,我是一名作家!!!” 陆飞的音量很大,近似于狂吼,老人身体明显一颤,一脸错鄂:“原来你是生气这个?” “那你以为呢?还有,还给我……”陆飞放开老人,然后一伸手。 “什么?”老人一脸迷茫。 “身份证啊,装糊涂?你要不是拣着我身份证咋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摇摇头,很无耐:“就算是拣到你身份证,那上面也没写你在哪里上学,学习成绩如何啊,你有没有脑子?怪不得学习成绩那么烂。” 陆飞一惊,从屁股兜里掏出钱包,果然身份证在里面,他一脸惊奇,仔细辩认了一下老人,确定以前没见过,他一拍脑袋:“哎呀,你是不是认识我的哥们,是他们告诉你我的情况的吧?” 老人摇摇头,很无耐:“你为什么不好奇我要跟你说什么事而一直纠结于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你能不能抓住事情的重点?怪不得你学习成绩那么烂。” 陆飞余怒未消:“知道我学习成绩烂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还有,你是谁啊?” 老人终于微微一笑:“很好,可算说到正题了——刚才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飞一愣,赶忙低头撑开运动服裤子往里看了看,然后,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第二章来自星星的你 老人终于微微一笑:“很好,可算说到正题了——刚才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飞一愣,赶忙低头撑开运动服裤子往里看了看,然后,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老人摇了摇头:“就你这脑子还写小说?我是问你刚才你的周围环境发没发生什么变化?”老人看陆飞摇了摇头,很无耐强忍着解释:“刚才你没感觉狂风大作?你没感觉我来的时候突然停了?” 陆飞想了一分钟左右,说:“恩,对。” “不,这事还用想这么长时间吗?——还有,你看我长得像谁?” 陆飞的鼻子尖都快贴到老人的鼻子尖上了,他仔细辩认后,突然张大嘴,好像恍然大悟一样,指着老人说:“哦……哦……”。 老人一愣:“猜到我是谁了?看来没白写小说。” “你长的像个拣破烂地。” 老人:“……”。 陆飞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来,塞到老人怀里:“大爷,这钱给你,今天晚上就别再拣了,早点回家吧,我也先走了。” 老人接过十块钱,赶忙揣进怀里,然后眼皮一抬,然后往天上一指,说:“我来自那里。” 陆飞顺着老人的指尖,往上一看——只看见闪闪地星星,蓝蓝地天(突然想起这句)。 陆飞转头看向老人,问:“来自星星的你?你是都教授吗?” 老人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教兽?我不是妖是神仙,神仙和妖的区别你知道有多大吗?妖才能活多久?神仙能活多久?不过我的下场马上就会连妖也不如了……”老人说到此处略有一丝伤感。 “哦”陆飞点了点头,“那你知道码字的和作家有多大区别吗?码字的随便谁都能做到,而作家是需要有职业情操的——其实我是一名作家。”陆飞再一次强调到。 老人伤感的表情立时就没了,有的只是无限的无耐:“你能不能抓住重点?我在跟你说神仙的事。” 陆飞此时突然想到了西游降魔篇里的一个桥段,当时猴子对唐僧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说想当初自己拿着两把西瓜刀从南天门一直砍到蓬莱东路,来回砍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一眼都没眨过,而唐僧的问话却是:“那你眼睛会不会干?”也许此时这老人的心情和当时的那猴子是一样的心情吧? 陆飞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七点15分,陆飞回家也没有什么事,他从打记事起就跟叔叔住在一起,父母是做什么的,是死是活,他不知道,叔叔从来也不说,叔叔现在在一个叫‘丽花’的酒吧当打杂的,这个时候,正是叔叔上班的时间,所以就算是回家,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陆飞不打算走后,慢悠悠地坐在了老人的旁边,他抽出两根烟,递给老人一根,自己叼起一根,两人点着后,陆飞抽了一口后说:“好吧,那请说说你们神仙的事吧。” 陆飞当然不相信他是神仙,他相信的是这老人一定是个孤苦无依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拾荒呢?他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陆飞此时正好没有,而且,陆飞因为写网络小说没有合适的题材,愁得已经快把头发掉成斑秃了。正好听老人聊一聊,找找写作素材。 老人抽了一口烟后,开始吐雾,然后,眼神透着烟雾好像穿越到了几千年以前,他说:“那时,我和她都是神仙,我是奎木狼星,她本是披香殿香的玉女,我们两人相爱,但是,天条是不允许男女神仙相爱的,她就欲与我在凡间做夫妻,她先下界托生为宝象国三公主百花羞,并失去前世记忆,她在凡间十三年后的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我也下了界……” “等等”,陆飞打断老人,说:“百花羞实是与奎木狼有情,不服天条,偷下届来欲成百年之好.可惜事情出了变数,百花羞仙子下届投胎后失了前世记忆,落为一个凡人,见到奎木狼已是形如路人,昔日海誓山盟早已忘却.奎木狼下界在宝象国波月洞,化身为黄袍怪,把百花羞强行掳走,做了十三年夫妻,后来孙情悟空大战黄袍怪,黄袍怪才放下这段孽缘,回到天庭……” 陆飞看老人睁大眼睛,好像不敢相信一样,他看老人刚要说话,忙又说:“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完,后来奎木狼回到天庭,玉帝罚他到兜率宫里烧火。” “哎?我的事你怎么都知道哇?”老人奇怪地问道。 “哎,”陆飞也叹了口气,“我本想找点素材写小说的,可是,你这个不行啊。如果写上,就是抄袭……” “抄袭谁的?”老人问。 “吴承恩。” “怎么,他写过我这事?”老人接着问。 “大爷,西游记你没看过啊?虽然我也没看过,但是我看过连续剧呀!82版的,经典,每年寒暑假必播,都播了三十来年了,你说的这段,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之后的一集,黄袍怪把唐僧变成老虎,别的徒弟都救不了,后来,猪八戒又把孙悟空请回来,制服了黄袍怪……” “哼!”老人显然有些生气,他说:“什么?我是被孙悟空制服的?那个叫吴承恩的是怎么写的?简直是乱写嘛,我是位列仙班的神仙,他一个小妖能把我打败?那个姓吴的,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大爷,我叫不来他呀——他跟我不是一个朝代的,再说了,人家写的书,那可是四大名著这一啊,怎么能乱写呢?”陆飞语重心长地解释。 “哼!”老人显然还是很生气,他说:“他那写法是衬托,衬托懂不懂?故意衬托出孙悟空的高强。你以后写小说这方面学着点……对了,他那书上写没写神仙有三年一小劫,五年一大劫啊?” 陆飞这回被问愣住了,他摇了摇头,嘿然:“其实,原著我也没看过,就看过电视剧。电视剧上没演,我就不知道了。” 老人接着说:“那百花羞已经转世了十三世了,凭着我放在她体内的一颗宝物,阎王很照顾她,每次投胎都是人,而且是大富大贵。可是,这次不行了,天上五年一大劫马上就要到了,我如果再没有那颗宝物护体,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陆飞比较好奇地问:“什么宝物?” 第三章舍利玲珑丹 老人接着说:“那百花羞已经转世了十三世了,凭着我放在她体内的一颗宝物,阎王很照顾她,每次投胎都是人,而且是大富大贵。可是,这次不行了,天上五年一大劫马上就要到了,我如果再没有那颗宝物护体,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 陆飞比较好奇地问:“什么宝物?” 老人说:“舍利玲珑丹”。 “哦” 陆飞想了想,回忆起了电视剧中的剧情,当时那黄袍怪跟猪八戒和沙僧打得正酣,眼看再打两招他们兄弟两人就会丧命,这时就听洞内有小妖喊大王,说夫人突然心口疼。那黄袍怪二话没说就往泂内跑。 然后猴子假扮地百花羞就说自己心口疼,黄袍怪确实从口中吐出一物,给百花羞治病。这宝物难道就是这老头说的舍利玲珑丹? 等等,陆飞突然想到,他说:“不对呀,那宝物明明是让猴子给吃了呀。” 老人摇了摇头,说:“你是怎么写小说的?不知道小说百分之八十都是虚构吗?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那个写法也是剧情需要,为的是烘托猴子,烘托,懂吗?” 陆飞被说地简直无地自容了,突然想到:“大爷,你要是写小说一定比我强啊,为什么还要在这拣破烂呢?家里没有电脑吗?哎,可以上网吧的嘛。” 老人:“……”。 陆飞接着说:“不过大爷,你说得再生动也没有用,你得创新,创新懂吗?你得有丰富的想像力,总抄别人的是不行的,再说,就算是抄也不能抄的这么彻底呀!” 陆飞又抬头看了看夜空——只看到闪闪地星星,蓝蓝地天(刚才好像说一遍了)。然后,陆飞自言自语地说:“哎,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什么素材也没找到。” 陆飞这回理也没理老人,向着公园门口走去,他这几天一直为找一个好的素材而伤脑筋,本来以为跟老人交谈一翻会有灵感的,谁知道这老爷子竟然给自己讲了一段西游记。 反正也是发呆,还不如回家里对着电脑发呆,总比在这里呛风冷气强多了。不过,今天的天气也真够怪的了,刚才突然冷风骤起,跟着又风平浪静,而此时,又突然狂风大作。 陆飞不由得双手抄到袖子里,脖子缩在衣领内,他坐的那个角落,离公园门口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吧,陆飞紧走两步,很快就到了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陆飞的后脖领子突然一紧,就在陆飞回头,就看一只大手抓在自己脖领子上,在接下来的四分之一的一柱香的时间里,陆飞将彻底相信了老人说的话。尽管陆飞生平无数次相信过别人,但是,这次,陆飞相信的是最彻底的一回。 那只大手连着一只巨长的长臂,‘嗖’地一声,就把陆飞带回原来的长椅处,紧接着就看到那老人收起长臂瞬间变成正常的长度。 然后那老人焦急地看着口瞪口呆地陆飞说:“不是,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是神仙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开头实在是太磨叽了,哪个作者交代事情用三章的呀,在经济迅猛发展地今天,我们必须要与时俱进懂不懂?网络小说是快餐文化,必须得做到一个快字懂不懂?” 陆飞头点地跟鸡啄米似地,他说:“神仙,咱们还是抓住重点吧。我这回完全相信你了,你叫我做什么就说吧。” “哦,让你拐带地。”神仙也觉得自己说地有些磨叽了。神仙接着说:“天上的三年一小劫我是躲过去了,不过,经过那次小劫,我的身体各处开始迅速的衰老和退化,这样下去,还没等到五年一大劫我就死翘翘了。所以,我找了个机会,就下得界来,目的是找回舍利玲珑丹。” 神仙看了看陆飞,看着他平静地面容,稍稍有些不适应,他说:“你怎么不问问题了?” 陆飞有些不耐烦了:“剧情的需要,读者谁都能看得出来,反正不管怎么样,结果我也得为你做事,你还是快说事吧。” “有道理。”神仙点了点头,接着说:“可是,我们神仙是不能干涉凡人的事的,如果干涉了功力会大大降低的,我没有舍利玲珑丹护体已经有四年多了,功力马上就快降没了,所以再不能干涉凡人的事了,所以找到了你,我需要你帮我把舍利玲珑丹取出来。” 神仙接着说:“因为,你们凡人之间相互干涉就没有问题了,你跟我有缘,所以帮我完成这件事,帮我把舍利玲珑丹从她身体力取出来。对了,告诉你一下她的信息,她叫龙娅萍,现在是幸福餐饮集团总裁雷福生的儿媳妇,你从她身体内取出玲珑丹后,直接去城外辉山福园……” “等等”,陆飞这回不能不说话了,“我说神仙爷爷,你让我去杀人吗?虽然帮您做些事是可以了,必竟我们凡人为神仙做些事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必竟神仙和凡人不同,杀是是犯法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才18,可不想这么快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等等”神仙说:“你啰嗦我早有耳闻,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啰嗦!如果你不听我说完,这章马上就结束了。” 陆飞:“……”。 “辉山福园看墓的老头其实是负责你们这一片的土地神,你把舍利玲珑丹取出来后,给他就可以了,记住时间是七个月,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去找他,我的时间有限,马上要回天上去了,你现在身体内已经有了我给你的一点超能力,你的力气、反应、速度,将会比常人高于五倍,你好好把握不能做坏事,如果做坏事,这些超能力不但消失,你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了,……” “那个,您先等等,您刚才说的,我一句也没懂,能再说一遍吗?” “什么?”神仙怒了,“再说一遍?难道你还要再写水一章凑字数吗?” 陆飞张大嘴,:“不是,你让我怎么取那玩意儿啊!?” “跟她接吻啊!!她身体里那玩意,哎,不对,让你拐带地,她身体里那舍利玲珑丹是宝物,用现在技术扫描都看不到,那是我的宝物,你身体内有我的功法,所以能吸出来。” “什么功法?是那口痰吗?”在得到神仙的点头认可后,陆飞说:“你让我跟她接吻,是想让我泡她吗?……哎,不是,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是幸福餐饮集团总裁地儿媳妇,她结婚了??” 第四章 能把自己名字写错 “什么功法?是那口痰吗?”在得到神仙的点头认可后,陆飞说:“你让我跟她接吻,是想让我泡她吗?……哎,不是,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是幸福餐饮集团总裁地儿媳妇,她结婚了??” 神仙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跟她接吻才能把玲珑丹吸出来,吸出来后,去辉山福地找一个老头儿,把宝物给他,你的任物就算完成了。OK?” “不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让我去泡一个有夫之妇?” “怎么?”神仙说道:“事情已经交待完了,异能也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对了,本来我在人间还有十天的时间,不过现在找到你了,我就先走了,但是,我在人间还有十天的拣破烂的任务,你先帮我完成,记住,每天必须拣完够换三块钱的易拉罐瓶子。” 陆飞张着大嘴:“……”。 神仙:“你怎么还不走?” 陆飞:“要不咱俩再聊一聊价钱的问题,你让我做事,怎么也该有点活动经费啊。” “不是给你了吗?”神仙很耐心地解释:“十天拣易拉罐地钱都是你地。不过你记住啊,必须是你亲自拣,得是你的劳动所得才算。” “不是,就算你是神仙也不带这么玩地呀,一天拣三块钱地,十天三十,大爷才三十呀,就算是欧元也太少点了吧?你让我怎么帮你……” “滚!”神仙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思想有多远,你就TM给我滚多远!” 感情神仙也骂人啊!! 陆飞刚想再跟神仙争辩几句,可是,就当他刚张嘴的时候,就看神仙轻轻地一抬腿,脚背正好贴到了陆飞地屁股上,陆飞甚至还一丝感觉还没有体现出来,就听到‘嗖’地一声。 陆飞整个人犹如一个足球一样,呈抛物线状投向了半空。 是的,陆飞已经飞到半空了,但是,并不像流星那样耀眼夺目,也不样闪电那样风驰电掣,而是如果被白云托着一样,慢悠悠地飘远。 这时,正好飞到一户高楼的窗前,那楼层大概二十多层,这么高的楼层,谁能料到身在最顶层会有人在窗外偷窥?所以,窗内有个女孩在沐浴,并没有拉窗帘,甚至没有关窗户…… 那个女孩子一边淋浴一边轻声唱歌:“傲气面对万重浪……浪啊浪……哥哥面前一条弯弯地河……” “呀,你也会唱串烧?”此时的陆飞正好飘到了窗前,本来陆飞被神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如果那神仙一生气,自己会不会变成世界上第一个不穿太空服就飞上月球的人呢?关键是,上去了怎么下来?——那上面可没有吃的呀!会不会饿屎? 可是,这一刻,陆沉飞却被女孩子美妙的歌声吸引,而且女孩子在雾气笼罩下,显得仙气十足,要不是还没飞太高,陆飞还真得以为看到嫦娥了呢。最主要的是两人趣味相投,都喜欢唱串烧,陆飞感到惊喜。 女孩:“妹妹唱起那甜甜地歌……哎呀妈呀!”妹子在看到了陆飞时,都唱变声了,一点都不甜。妹子大惊,猛然间把喷头扔地上,吓得双手立时把脸捂住。 陆飞:“……”。 他没有办法说话,只恨眼睛不够用……他还恨这精彩的时间太过短暂…… 陆飞好像被一片云彩飘飘悠悠地托回了家中。当陆飞落到了地上时,那朵云彩‘嗖’地一下,变成一阵风,飘远了。这种交通方式真是牛、逼,恐怕除了陆飞以外再也没人尝试过,陆飞真想再坐一回,哎,妹子,前世的千百次眸,才换得今生的赤、裸相见,妹子,哥决定从此以后‘守门待云’了。 “咣当” 撞门上了。 陆飞家的大门是那种生了锈的两扇的大铁门,此时一撞,又掉了不少的铁沫子。陆飞看着门怔了一会儿,那门上又出现了那妹子的容貌,哦,不是容貌,妹子把脸挡上了根本看不到容貌……那自己想什么呢? 陆飞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走进能有一百平方的小院子里,如果在BJ有这样的四合院算是老有钱的土豪级别了。可是,在东北,这就代表着穷,变态穷的级别。 院里有三间红砖房,一间占地能有四五十平方,房子外面红砖裸漏,没有抹水泥,夏天潮湿,冬天干冷,不过有个好处就是户口属于城市户口,这里是属于本市最后一批没有动迁的棚户区,原因有许多,最主要的是,‘刁民’太多,全市的‘刁民’都集中到艳粉街了。 陆飞关上门,扫了一眼左手边的房间,依然是漆黑的。其实,他早就知道,叔叔根本不可能在家的,可是,每回他都要扫一眼,内心深处好像期待有奇迹发生一样,可是,每回都是那样,叔叔不在家。 叔叔在‘丽花’酒吧里当打杂的,晚上六点到零晨四点,是叔叔上班的时间。每回陆飞放学,叔叔正好上班,而早上陆飞上学,叔叔还没有回来,除了大礼拜休息,陆飞几乎和他叔叔见不到面的。 陆飞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屋子,打开灯,屋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电脑桌,电脑桌上,放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陆飞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叔叔早上带回来的剩菜,剩饭。 平常他都会去热热,今天吃完饭了,直接把它扔进垃圾筒里,反正明天早上叔叔还会带回来新的剩饭菜。陆飞虽然有些醉意,但还是打开了电脑,无论如何,也要码字的,这是一个作家的基本素质。 虽然陆飞写小说一直没有签约,可是,他这种坚持不懈的傻、逼、精神还是值得人们唾弃的。 “有这闲功夫做点什么不好”,他的朋友们不止一次说过了。 甚至老师都拿他当成反而点型了,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教育同学:“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像陆飞那样好高骛远,以后的下场会很惨。” “老师,我那是梦想,追求。”陆飞不服,极力辩解。 老师一阵冷笑:“陆飞,能切合实际一点不?你先把汉字多认识几个好吗?上次考试卷纸上,你把你自己名字都写错了,卷子交上来,我他妈都不知道‘际匕’是谁,你是在考我吗?” “老师,严格上说,其实那不是错别字,只是草书而已。”陆飞小声说。 第五章 房东和叔叔 陆飞此时打开电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其实,他每次都是这样,先在电脑前发会儿呆才能开始码字,按照他的话,那不叫发呆叫酝酿,好吧,如同陆飞所说,他这本小说已经酝酿了十个月了,从高考前到高考后,直到现——连书名还没想出来。 这回陆飞不能再拖了,已经毕业了,如果再写不出点成绩,就得找工作去了,毕竟叔叔工作很辛苦,自己不能靠着追求、理想为借口,在家里闲呆着。 陆飞从打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叔叔住在一起,可是,艳粉街的老邻居却说他们家其实是外来户,叔叔带着自己来艳粉街时自己只有两岁。 艳粉街的人非常排外,只要是外来的,就很受欺负,想在这里生活,好,先拉出来练练,能打过,什么话都没有,打不过,‘土豆搬家’——你给我滚球子。 那么当时陆飞和叔叔是怎么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呢?原因很简单——错了! 百分之一百的人肯定都猜到是叔叔一定很能打,把这艳粉街各种的不服,都给治得服服贴贴的所以才能够生存下来。其实错了。 叔叔不是靠着拳头说话的人,他是靠女人说话的人,在艳粉街最能罩得住根基最深地女人罩着叔叔,叔叔自然不用担心被那些坐地户欺负。 提起这个,陆飞一直很郁闷,毕竟靠女人不管是吃软饭,还是靠女人做些别的事,只要是男人靠着女人,都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提起这事,就不得不提一提叔叔背后的女人,那女人其实是陆飞家的房东,叫蔡雯。她和叔叔年纪差不多,据叔叔说,刚来到艳粉街时,这房东就看上他了。不过,据房东的说法是叔叔先勾引她的。 不管谁先勾引谁的吧,这房东蔡雯绝对是有暴力倾向,加上那时候又赶上更年期综合症,(她的更年期综合症到现在都没好)。 房东蔡雯无儿无女,还是个寡妇,她如果不是这么霸道地话,也许在艳粉街根本就不能立足。她喜欢看电视,这是她唯一的喜好。陆飞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喜欢文学,也许是受到了这个房东的影响。 按照房东阿姨的话说:“以后你们住我的房子,有我罩着。别说你们,就算是条狗,只要是我的,艳粉街就没人敢动一个手指头。” 东房老娘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她确实把叔叔当成狗一样对待。从住进来后的第二天开始,就对叔叔非打既骂,原因是,不交房租。 于是,艳粉街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身体稍稍发福,满脸横肉地老娘们,双手掐腰,指着一个身材有些挫,‘地中海’式发型的一个中年男人的脸破口大骂:“你个老王、八、犊、子,穷地叮噹山响,还在老娘面前说你是满清后裔?你看看你那个穷逼样,你上厕所都舍不得用纸,用手指头揩完你还嘬嘬手指头……” 每次有这样的场面时,叔叔都是冲着房东老娘们憨憨地笑笑:“其实我真是满清后裔,就是没赶上好时候,不过你赶上好时候了,要是在我们家族兴旺的朝代,你这样的不良主妇早就让包公的铡刀铡成肉酱了。” 房东老娘们看叔叔竟然跟自己顶嘴,更加怒道:“你还能要个脸不?满清时有铡刀?还把我铡成肉酱,老娘先把你砸成肉酱,我艹你@@&am;……¥¥%¥@*……”。 然后的画面就是房乐老娘们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追着叔叔打。这样的画面,在以后的日子里,在艳粉街这儿地方都司空见惯了。 刚开始艳粉街那些老少爷们都有一个通病,欺生,也就是欺负叔叔,可是房东罩着,他们不敢欺负。现在房东欺负叔叔,当初想欺负叔叔的老少爷们看了都不忍了,要不怎么说世上还是好人多呢,大多数人都同情弱者的。 于是,那些手里捧着瓜子、坐着小马扎看热闹地老少爷们,再看到这个场面时,他们纷纷扔掉瓜子皮,收起小马扎——回家了。 其实,那是他们看腻歪了,就像祥林嫂总说“我真傻啊,我真傻……”后来就连最慈悲的老太太都掉不下来一滴眼泪是一样的道理。 房东老娘们确实很窝火,她没想到一个外来的竟然会欠着她这个艳粉街有名的‘母夜叉’的房钱。刚开始是骂,后来动手,而叔叔总是一边跑一边对付:“哥的脸皮岂是你这没见过世面地败家老娘们想像出来地,你爱咋咋地,就是不交,只要打不死就不交,打死了,更不交。” 房东老娘们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后来,动起了家伙,当有一天房东老娘们拿起一块板砖照着叔叔拍去时,叔叔终于抗不住了。 叔叔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叔叔决定找房东好好谈一谈,于是,那天晚上向陆飞做了最后交待:“小飞啊,我们家那一千块钱藏在柜子上第二个鞋盒里面那双破鞋的鞋垫底下,你要记住,背下来,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拿着那双破鞋跑路,听明白没?来,背十遍” 那时陆飞实在太小了,只有两岁,那时地他还是十分乖巧地,听叔叔地话才能够长大,叔叔让他背,他就背,他说:“破鞋、破鞋……”。 背了无数遍。 当时,叔叔拿着房屋租赁合同书走的,他出家门时背影很坚毅,脚步很壮烈,如果陆飞要是像现在这个年纪,一定会为叔叔送行,然后默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可惜,那时陆飞太小,只有两岁,而且很乖巧,他只是听话地默念:“破鞋、破鞋……”。 也许是陆飞余音一直在叔叔地脑子里挥散不去,叔叔在桥头等房东的时候,突然灵光乍现:为什么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呢?为什么不采取一个比较怀柔地方式呢? 于是,在那样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晚上,叔叔是陆嘉译,房东是蔡雯,奇妙的爱情就从桥头上这一张房屋租赁合同开始的…… 第六章 奶罩 也许是陆飞余音一直在叔叔地脑子里挥散不去,“破鞋、破鞋……”,叔叔在桥头等房东的时候,突然灵光乍现:为什么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呢?为什么不采取一个比较怀柔地方式呢? 于是,在那样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晚上,叔叔是陆嘉译,房东是蔡雯,奇妙的爱情就从桥头上这一点火开始的——叔叔把房屋租赁合同给烧了。 房东老娘们怒了,这分明是对自己的挑衅,如果这回连叔叔都不能摆平,以后在艳粉街地威信将大打折扣,抱着杀一警百、杀鸡给猴看的大无畏态度,房东老娘们从腰间取下了一把菜刀。 房东老娘们挥舞着菜刀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妈的,你个老瘪犊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无知。” 她动作太过敏捷,话音刚落,已经到了叔叔的面前,只见她前腿绷,后腿弓,‘唰’菜刀向着叔叔地头上砍去。 房东的动作十分的连惯,但是,在手起刀落的同时,手腕一反,变成刀背冲下,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叔叔头部中了菜刀,也不至于一刀就致命,她要给叔叔留口气。 房东的刀法实在是精彩,动作也十分优美,仿佛早年间就练过此项技术。就她此时的造型,如果小李飞刀在世,也一定会赞叹不已:“靠,飞刀还可以这么用吗?” 说时迟,那时快。 当那把菜刀离叔叔的头顶还差0.001厘米时,叔叔说了一句话,房东手里的菜刀‘啪’地落到了地上。 叔叔说:“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远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 房东老娘们哭地唏哩哗啦地,刚开始是闭着嘴哭,后来是捂着脸哭,再后来是捂着脸失声痛哭,再再后来,她对叔叔说:“活这么大,从来没人给我作过这么动人地诗,没想到你是为了我来到艳粉街地,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地?对了,我老头是不是让你给害死地……” 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房东老娘们一直坚信地认为叔叔说的这些话是专门给她写的诗,其实,这只不过是当时臭了大街的一首歌,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 房东到现在也不知道叔叔当时是情急之下背的歌词,她只看电视剧,从来不听流行歌曲,就算是听到人有唱,可也没注意过歌词,在以后的日子里,叔叔就算是做了对不起房东的事情,房东也会一笑泯恩仇,她说:“一想起他为我作的诗,心里就甜滋滋的。” 房东老娘们后来对叔叔确实很好,可是,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是不会变的,她还会称自己为‘老娘’,在欲、求不满时,还会管叔叔要钱,这回不是房租了,是过夜费。 但是,要钱的方式,明显温柔多了,她学着电影里的桥段,跟叔叔说:“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啊,过夜不用给钱的吗?再不交过夜费,明天房子也别住了,给老娘滚蛋。” 听听!话说地多狠! 其实不是真赶叔叔滚蛋,是对叔叔的服务不满意了,叔叔其实已经非常地精神萎靡了,他强睁着熊猫眼,几乎央求地口吻跟房东商量:“话说你抡菜刀功夫是不是得需要吸阳大法才能练成啊?我现在身体内所有的子孙后代都已经让你扼杀在摇蓝里了。 咱缓两天行不?你还不放心我?我向你保证,我就是那单行地列车,永远不脱轨,我就是你的美人鱼,永远不劈腿!” “哼”房东老娘们冷笑一声:“列车也可以追尾,美人鱼也可以用嘴,少扯那没有用地,不让吸阳就滚蛋。” 房东老娘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代表实在没有回旋地余地了,于是——叔叔又加了一个夜班。 那时陆飞只有两岁,那时陆飞还是非常懂事和乖巧的,他见到房东老娘们总是甜甜地叫奶奶,叔叔问其原因,陆飞答道:“他是你的‘老娘’,当然就是我的奶奶了。” 叔叔恍然大悟,因为这事特意去警告房东:“以后别在孩子面前总说‘老娘’、‘老娘’的,作为一个有事业的白领,怎么能一天到晚‘老娘’‘老娘’的呢?” 房东那时自己开了个小吃店,卖包子,穿着白大褂,当然是白领,不管买卖多大当然算是个事业。所以叔叔这么说她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房东听了叔叔的话却非常高兴,她特意去找陆飞,然后极其温柔地抚摸着陆飞的小脑袋瓜,说:“以后就叫奶奶,叫得好,大孙子,以后奶奶罩着你。” 陆飞那时只有两岁,而且特别懂事和乖巧(我勒个去,要说几遍啊),他点了点头,说:“奶罩!” 从此以后,陆飞都管房东老娘们叫奶罩。 当然,那个时候陆飞只有两岁,而且特别懂事和乖巧(艹,再说一遍我把自己封了)。当陆飞五岁时,他终于明白,原来他和叔叔其实是过着寄人篱下地生活。特别是叔叔,可以用忍辱负重来形容。 生地伟大,活地憋屈啊。 当陆飞在五岁明白这件事实后,终于有一天,叔叔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时,陆飞拉住叔叔的衣角,眼神无比坚定地说:“叔叔,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当个英雄,一定要保护叔叔,让叔叔不再受委屈。” 叔叔一愣,眼睛里泛着泪光,感动地说:“哎哟,我的小飞终于长大了。” “当然,我已经不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五岁时的陆飞立志要当大英雄了。 PS......................................................................................................... 还能入正题不?不,就这点逼事打算讲几章啊??对不住,各位亲爱的读者,我自己都烦我自己了,要不你们捶巴我一顿吧。 第七章 想当大英雄 五岁时的陆飞立志要当大英雄了。 那时混子是分团伙的,光艳粉街这里就有五六个团伙,一般情况下都是按年纪分的,即,这个团伙的混子的年纪相差不多,你总不能五岁的孩子手下有一帮三十多岁的小弟,那不科学啊。 这些混子当中当大哥的标准,首先得是能打,有一股打起架来不要命大无畏地虎逼精神,小弟受欺负了得需要大哥去平事,小弟欺负别人了也得大哥去闹事,反正事事都得大哥出头——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样看来,其实当大哥,是一种很操心而且没什么赚头的职业,就如同居委会大妈一样,谁家有事都得跑一趟,没事还得齐个卫生费什么的。 可就是很多人愿意当大哥,因为当大哥,除了这些其实操不完的心的锁事外,外表让人看到的都是光鲜的一面,让人有种像众星捧月似的皇帝的感觉。 陆飞也想当大哥,他当大哥的想法不是要众星捧月,而是,想成为英雄,在他五岁的思想当中,当英雄就是想要别人对他的认可。 那时总和陆飞在一起玩的有四个孩子,艳粉街是棚户区,也是穷人集中的地方,而这几个孩子的家庭是穷人堆里的穷人。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都上幼儿园了。 陆飞他们几个不上幼儿园,他们在玩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撒尿和泥。就像天天吃鱼翅鲍鱼也会腻一样,陆飞他们天天玩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也会腻。 何况陆飞有心事了,他坐在那撒过尿的土堆旁边,单手支腮想着自己的心事。其他几个孩子都围了过来,问“小飞你今天怎么了?” 片刻,陆飞说:“你看,咱们都五岁了,是不是该思考一下人生了。” 四个孩子:“……”。 然后,几个孩子不再理他。 其中一个比一般孩子瘦很多的小男孩叫徐岩,他抽了抽快流到嘴唇上的清鼻涕说:“昨天蓝天幼儿园有进新玩具了。” 其他三个孩子马上来了兴趣:“嗯,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实在是不想玩这种游戏了,因为天太冷了,总撒尿太冻小JJ了,而且尿刚撒了一半就冻成冰棒了,那土堆总也和也泥来。此时,他们对那些在温室里玩玩具的孩子真是羡慕妒忌恨。 “曹婶家的小娟不是在蓝天幼儿园吗,她告诉我的,说拿个勾子钓鱼,可好玩了。”徐岩的大鼻涕又流到嘴边了,此时他正说得神采奕奕的,哪有功夫把鼻涕再抽进鼻子里,索性吃到嘴里,吧嗒吧嗒,哎呀,还是挺有滋味地。 其中一个叫纪尚书的,听了后,对这种玩具不屑一顾:“那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夏天时不总在河边钓鱼吗?还扎青蛙呢。” “哎呀,不是真的鱼,是塑料的,有时张嘴有时闭上,反正跟你说不清楚。”徐岩越说越语无伦次,因为他也没见到过这种玩具。 但是其他三个孩子却听得十分入迷,其中有个叫高志峰的男孩更是无限向往:“哎呀,要是能见识一下就好了。” “哎呀,你们别吵了,我在思考人生”。陆飞被吵得挺不耐烦起来。 四个孩子集体看着陆飞,他们实在没法接话,因为他们不知道陆飞在思考着什么狗屁人生,反正看他的神态已经到了快挨揍的层度了。 陆飞接着说:“我当你们大哥怎么样!” 四个孩子:“……” 其中有个叫纪尚书地问:“你是想跟咱们打一仗吗?”纪尚书见到的大哥全都是靠打仗取胜当上的,所以他这么想很正常,而这几个孩子当中,论力气首推纪尚书了,纪尚书想着,如果打仗的话,自己的胜算比较大一些。 “因为我想做个大英雄,当然要先从大哥开始了。”陆飞跟四个孩子解释:“做英雄不光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还要用智慧,你看看,咱们艳粉街的那几个大哥天天为小弟平事,活地多下贱,所以要用智慧,我也刚刚思靠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陆飞装逼模式就从这个时候开始启动的。 四个孩子继续看着他,其中一个叫刘云鹏的问:“想、想当咱们大哥?你、你凭什么呀?”刘云鹏是这几个人当中说话最晚的,到现在五岁了说话还说不太清楚。 陆飞猛然站起,拍拍手不留下一丝灰尘,然后轻蔑地一笑:“就凭我能让你们看到蓝天幼儿园的最新的玩具!” 陆飞的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让四个孩子仰慕他的心情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陆飞拍拍身上地灰尘,抖抖疲惫地精神,夕阳夕下,他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地高大。 于是,陆飞五岁时就当上了艳粉街里四个孩子的大哥。 其实,想玩那玩具非常简单,等到幼儿园放学了,老师也都下班了,这时,幼儿园就剩一个看门地老大爷的时候,陆飞他们四个人,在铁门的铁栏杆的缝隙中钻进去,再哈着腰,在门房老大爷地窗子下溜过去,轻轻的骑着一个人的脖子上,把教室窗户慢慢打开,四个人鱼贯而入,最后再把最后一个人拽进来,窗户一关,里面的玩具就随便玩了。 这种方法让他们屡试不爽,那段时间也许是陆飞他们最快乐的时光,比真正在幼儿园玩的孩子快乐许多,虽然不敢开灯,但是充满了刺激与兴奋。 很快,他们学会举一反三了都,既然幼儿园能进,那么用同样的方式也能进电影院,于是,他们几个经常看免费地电影,那么动物园也能进,于是,他们钻进了动物园——妈呀! 那只大老虎虽然在笼子里,但是与他们四目相对时,他们同时发出了惨无人寰地叫声后,集体逃跑,当跑出几步后,却发现陆飞还在那里坐着不动。 四个孩子齐声喊道:“快跑哇,大哥!” 陆飞表情淡定地一笑,轻轻说道:“你们先走吧,等我的心跳得没那么快,腿没那么抖时,我再走好了。” 四个孩子真够意思,眨眼间就没影了。 当然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身? 陆飞他们那次偷偷跑到算盘厂库房偷算盘珠子,就被发现了。 当然现在那算盘厂早就倒闭了,手机上都有计算器,谁还拨拉什么算盘珠子。不过那时,算盘可是很火的,算盘厂为了吸引人,不仅只做白色的算盘珠子,还做各个颜色的算盘珠子,陆飞他们就是被各种颜色所吸引的。 第八章 恶吵 当然现在那算盘厂早就倒闭了,手机上都有计算器,谁还拨拉什么算盘珠子。不过那时,算盘可是很火的,算盘厂为了吸引人,不仅只做白色的算盘珠子,还做各个颜色的算盘珠子,陆飞他们就是被各种颜色所吸引的。 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好几回了,那库房里放着的都是半成品,就是还没按到算盘上时纯粹的塑料珠子。他们动作很迅速,把身上所有的兜都装满,就赶快溜。 当然,除了当沙子玩,也没有别的玩法,很快他们就厌倦了,可是,就当他们再也不想去那家算盘厂的时候,那些算盘珠子被徐岩他妈发现了。 徐岩他妈把四个小孩子叫到家里,关上门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算盘珠子哪来的说!” 他妈虎目圆睁,陆飞他们几个吓得直哆嗦,因为,他们都知道,徐岩他妈是会功夫的,那种独道地功夫出自少林寺,以前前任丐帮帮主乔峰就用过。那功夫的名称叫‘河东狮子吼’。 几个孩子眼睛齐唰唰地盯向陆飞——陆飞是他们的大哥,此时到了为小弟出头的时候了。 陆飞倒不是十分害怕徐岩他妈,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有河东狮子吼,我有奶罩抡菜刀。不过此时奶罩不在,好汉不吃眼前亏,陆飞灵机一动,说:“姨,这都是算盘厂的废料,咱们捡来给你留着串门帘子用地。” 果然徐岩他、妈、的脸色缓和许多,几个小伙伴对陆飞仰慕的心情立时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谁知,徐岩他妈眼珠子一瞪,说:“小崽子,这么小就撒谎,一看这珠子就是新的,怎么能是捡的呢?说实话。” 陆飞他们几个孩子又哆嗦起来,陆飞只好说实话:“其实是偷的。” 徐岩他妈表情又缓和许多,说:“小崽子们,下回再多偷点,这点珠子根本不够串成一扇门帘子的。” 陆飞他们:“……”。 其实那时小孩子根本不懂偷是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并且这徐岩他妈又给下命令了,几个孩子就更加兴奋了,哎呀,做不出点成绩对不起徐岩他妈。 于是,那天,算盘珠子装得实在太多,走起路来实在是太沉重了,而且心里又着实害怕,刚哈腰到守卫处,陆飞裤裆里的珠子就全部掉了出来。 ‘哗啦啦’ 所有人全都大惊。 守卫室的灯亮了。 “谁呀?” 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喊叫声。 所有人脸都吓白了。 接下来就是往外走地脚步声。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了陆飞他们,又看到了地上的一堆珠子,保安一愣。 陆飞在那个时候已经具备了当大哥的基本素质,他反应迅速已经练出来了,对着还在发呆的孩子们大喊一声:“快跑!” 那些孩子转身就跑,此时保安开追,他操着一口地道的SC普通话开喊:“哎呀,你们这些龟儿子,跑得这么赶到投胎嗦,龟儿子的,还往裤裆里塞,不怕把蛋蛋各坏蛋清流出来嗦,哪个老子教出来地?啥子狗、***素质嘛……” 此时陆飞不愿意了,你骂我行,怎么还能带上我爹呢?大丈夫,不对,现在是小丈夫,小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对不对?出来混早晚是不怕要还的嘛。 陆飞停下来,把双手一拦、阻挡住保安地去路,他说:“这位保安叔叔,你是不是没在农村呆过呀?龟生不出儿子,只能生龟蛋,所以用不着投胎,还有龟儿子怎么可能长狗、****长的只能是龟、***呀,保安叔叔你这么说,不管是狗还是龟,都会不高兴的……” 保安:“……”。 其他四个小孩此时早已拐到墙角,他们还算够义气,齐齐露出小脑袋瓜,徐岩裤裆里的珠子已经拉拉没了,他喊:“大哥,快跑啊!” 还跑啥啊跑?就此时这个状况,只能牺牲一个,保全大家。 陆飞把手一挥:“你们先走吧,等我的心跳得没有那么快,腿没那么抖时我再走……哎呀……” 此时陆飞的耳朵已经被保安拧成180度,保安说:“走啥子走?你个龟儿子,带我见你老子去!” 其他小孩子早没影了…… 此时正是做晚饭时间,叔叔在院子里正摘豆角,他把有老的豆角直接去皮,豆角粒用绳串成一串,然后蒸熟,给陆飞套脖子上,边吃边玩。 当他听到门响,猛然抬头,就看到陆飞被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子,提溜着耳朵拽回家,叔叔当时毛了,他人还没起身,豆角粒就先扬了过去,保安下意识地一捂脸,陆飞借此机会闪人。 保安刚把手搬开,就看到叔叔已经来到他面前,手指着他鼻尖说:“你TM是不是人啊?啊?欺负小孩?五讲四美怎么学地?你妈怎么教地你?” 保安:“……”。 就在保安一愣地功夫,奶罩手拿个擀面杖跑了出来,(她正在屋里烙饼,如果正在切菜,一定是拿着菜刀),奶罩边跑边喊:“哎呀我艹,你个***的跑艳粉街来撒野,你妈长没长脑子啊,怎么生的你啊,被榔头日过的啊,还没剪肚脐吧,脐带一抖是不是能放风筝啊。” 奶罩话还没落,人已经到了保安面前,手里擀面杖‘唰’地冲着保安脑袋就砸。 保安哪见过这阵势呀,‘嗷’地一声,向后蹿出五六尺远,保安惊魂未定,说:“做啥子嘛?……” 保安还没等说完话,叔叔刚想去薅保安衣领子,却突然对这保安地长相来了兴趣,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拦了一下奶罩,说道:“哎,先别打,你看这小子,长得像不像公园猴山塌方所生的产物,身体像猴子,脸就像被山压了似地。” 奶罩:“MB的塌个鸡、毛方,他妈直接在猴山做了块飞来石吧??!!! 叔叔:“***的还飞来飞去,他妈脐带抖风筝时直接送他去月球当个环形山!!” 奶罩:“我说中秋月亮这么圆,原来是他、妈、的胎盘!!” 叔叔:“哎呀,那他妈每天绕着地球转啊转的,一定贼累,生个儿子怎么着地啊??!!!” 奶罩:“废话,陨石呗!!!” 保安那天是哭着走的,他自始自终就说了一句:“做啥子嘛?……”,就再也没插上话,也许他已经忘了,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第九章人人都有理想 所谓光阴似箭,真的一点也不错。因为才一转眼就说到重点了。 陆飞已经在电脑前发呆两个小时了,算了,写不出来,憋也是憋不出来。陆飞索性要关掉电脑。可在手指刚刚触动鼠标的一刹那儿,突然想起,尼玛,怎么还有闲心想小说,今天哥遇到了离奇事件了呀。 (其实,这怪作者,他也是写到这儿才发现前面的事都忘了。) 对于那个拣破烂的老头是神仙的事,陆飞已经毋庸置疑。毕竟那一个长臂神爪和那凌空飞腿陆飞已经亲自尝试过了,而且那妹子的形像还在历历在目的。 此时的陆飞脑子很乱,神仙交代的事肯定得做啊,如果不做?卧槽,胆肥了?还敢这么想?光想一想立时就瀑布汗啊,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恰巧陆飞也要做大英雄的,而陆飞已经做大哥许多年了,直到现在他对英雄两字还是不得要领,当然他已经长大了,在他心中英雄的形象已经由原来的为小弟出头,改成是蝙蝠侠、钢铁侠、超人、那样的人物。 哎呀,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呀,那些英雄都是得到超能力后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可自己呢,别说没有超能力,简直是一点能力都没有。 虽然陆飞是艳粉街四个骚年的大哥,可这大哥是靠着从小玩撒尿和泥的情义友情赠送的。好吧,现实中当不上英雄,那么就把英雄形象写进小说里吧,陆飞写小说的想法就是从那一刻萌芽地。 陆飞立志写一部独一无二的英雄形象,可是,没有楷模呀,没有参照物啊,大脑空洞啊,想像力贫乏啊。想啊想,直到想到现在,想了十个月,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奶罩说:“尼奶奶的,就你这写法,比生孩子都费劲,生孩子十个月也瓜熟落地了,你连名字都没想出来,照这速度等你写完小说,那网站可能都黄了尼奶奶个逼的。” 陆飞说:“那奶奶你说咋整啊?” 他当着奶罩的面,当然不能叫奶罩了。事实上,现在年纪已经大了,从童鞋成长为骚年,懂事了,更不能这么叫了,可是,奶罩却还是停留在十多年前的状态,依旧喜欢陆飞叫自己奶奶,好吧,就这么叫吧。 奶罩说:“要想写出好文章,你得融入到剧情当中,以你奶奶看了这么多年电视剧的经验,你先跟奶奶演一段,从剧情里去找感觉。” “哎呀,好主意,有想法!”陆飞欣然接受。 结果,就有了下面这场戏。 房东奶奶是从电视剧里学的,女主角跟男主角分手的一场戏,女主角打车扬长而去,男主角伤心欲绝,在后面穷追不舍…… 于是,那天房东就特意掏箱底把自己年轻时的衣服拿出来,还浓妆艳抹了一番,就这敬业精神,多么值得我辈学习这榜样。 那天的故事就发生在艳粉街街口的一条马路上,房东那脸上的粉抹得实在太厚,她挎个小红皮包,穿个黑色超短皮裙,小红皮鞋,扭着屁股目中无人地往街口走。 每走一步,房东脸上的粉就往下震落一些,艳粉街所有认识房东的人,猛然看到,都是一惊:“哎呀妈呀!”然后,捂住脸不忍直视。 然后,陆飞从艳粉街追了过来,边跑边喊:“雯啊,雯啊,等一等,雯啊,别走。”(房东名字叫蔡雯)。终于追上,拽住房东的衣角,眼角泛着泪花:“雯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对你好的。” 恩?卧槽,啥情况?艳粉街所有的捂住脸不敢直视地老少爷们,此时以百米赛跑地速度冲到了事发现场,把房东和陆飞围地内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 房东演得那叫一个专业啊,她一把甩开陆飞,面沉似水,一脸横肉:“算了,咱们不合适,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老少爷们:“……”。 陆飞再次拽住房东:“雯啊,不要走,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啊吼吼……”陆飞在低头时,不经意地表现出了有点笑场的表情。 房东一个飞脚,陆飞没撒手,房东怒了,连踹带骂:“你给我放手,放手,你奶奶个逼地……” 老少爷们:“……”。 房东终于挣脱开了陆飞,打了一辆车扬长而去,陆飞不顾众人的异样的目光,拨拉开众人撒腿开追,边追边挥动着双手喊:“回来吧!雯啊!” 老少爷们:“……”。 徐岩他妈也在人群之中,她反应还是很快地,首先明白过来:“哎呀,这是小飞插他叔叔地足啊,这一家子太乱了,哎,算不算是***啊?” 陆飞在追了整整八条街的时候,开车的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说:“大姐啊,差不多得了,你看这小子哪不好哇?我看单凭年纪,配你还行,要不你就给他次机会吧。” 房东:“不行,他跑地速度还没达到我满意地效果。”房东反正不能告诉司机其实两人是在演戏,就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大姐,我开了这么多年出租车没遇到过这事,大姐你挺有创意呀,人家别人都在在公园遛狗,你可倒好,在这儿开着车遛人玩儿。你看那哥们跑地,比狗还快,那舌头伸地,比狗还长。现在报个体校,跑个三千米妥妥拿冠军了,差不多得了啊” 要不怎么还是好人多呢,出租车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向房东求情。房东想了想终于答应了出租车司机,事实上是房东看到出租车快蹦字了,在蹦字地前一分钟赶紧喊停。 房东优雅地下来后,走了过去。租车车司机也跟了过去,毕竟这种有奇葩地事情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少拉一会活也没关系。 房东来到陆飞面前,对着双手掐腰,喘着粗气,伸着舌头,说不出话地陆飞说:“算了,咱们还是分手吧。” 陆飞还在喘粗气:“呼,呼。给我个理由先。” “你跑地太慢!” 租出司机:“……”。 陆飞:“……”。 房东:“卡”。 第十章 吴胖子的血泪史 经过这件事后,陆飞就再也没跟房东合作过演戏,尽管房东总是意犹未尽跃跃欲试,可是唾沫星子淹死人的道理房东还是懂得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陆飞在艳粉街对自己的舆论没那么严重地时候,就得谁找谁演戏,都作下病了,目的只有一个,找灵感,写小说。 老少爷们谁能不给艳粉街大飞哥一点薄面?时间一长,陆飞做的每一件事,人们都傻傻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演戏。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如果陆飞跟他那四个小哥们讲起:“我遇到神仙了,他给了我一些超能力,你们相信不相信?” 四个小哥们一定会说:“相信!相信!无条件相信。”等背着陆飞就会说:“这傻叉有点魔症了。” 其实这话他们当着陆飞的面也敢说的,只不过是给陆飞留了些许面子。而别人,就没有这么大面子了,当着他的面直接说他是傻叉。 陆飞对人们冷嘲热讽根本不屑一顾,你怎么跟人家理论?不服打一仗?——其实根本打不过呀! 英雄总是孤独、寂寞、冷。 这些陆飞都是不怕的,就怕英雄末路。它和美人迟暮一样,都是那么地无可奈何。 陆飞的末路是因为,这个英雄的小说实在有点写不下去了。演了那么多的戏,一点灵感都没有啊尼玛! 写不出来索性不写,上网查查那神仙的具体资料,那神仙,是奎木狼星,这就好办,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百度一搜,祖宗三代的事全能搜出来。 按照西游记里的蛛丝马迹,奎木狼星和披香殿侍女也就是后来的百花羞发生的故事,时间是在唐朝,唐朝李世民期间是618年开始的,离现在是一千多年。而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算起的话,奎木狼在天上已经过了四年左右。 按照奎要狼星所说,天上五年一大劫,那么还剩一年的时间,奎木狼星就要遭遇天截。而奎木狼星给陆飞七个月的时间,让他取出那舍利玲珑丹,卧槽,神仙也给自己打富余,当自己不识数吗?哥可是拿计算器算了好几遍啊卧槽。 陆飞又轻点鼠标,想查查这奎要狼的具体资料,‘嗯’?不对!有情况。 陆飞分明听到院子的铁门被人打开了。不对呀,不科学呀,自己在屋子里怎么可能听到院子外面轻微地开门声呢? 陆飞家外的大铁门从来不锁的,一是院子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让贼惦记的,二是那大铁门实在太破了,锁上跟不锁是一样的。 陆飞腾地站起,突然想起奎木狼星说的话:“你现在身体内已经有了我给你的一点超能力,你的力气、反应、速度,将会比常人高于五倍,你好好把握不能做坏事,如果做坏事,这些超能力不但消失,你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了,……” 难道,这是超能力起到作用了?啊哈哈哈,哥有超能力了。先去看看外面先。 陆飞打开房门,见院子里果然走进来一人,他年纪二十多岁,穿着一件茶色夹克衫,身体微胖,最明显的标志是,他脑袋后面扎个小辫。 陆飞认识此人,此人就是艳粉街新来的号称横推八百无敌手,伯虎在世颠圣人——吴胖子,吴明石。他的颠,包括事业和爱情两方面。 如果把他的情史和事业写成一本书的话,那绝对是一本光棍努力寻找真爱和骚年励志的血泪史。即,有血、有泪、有屎。 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陆飞也非常热情地迎到了门口,伸胳膊一拦,说:“滚出去!!!” 吴明石家是农村的,也算是个有志青年,他最大的理想是想做一个厨子。抱着这个伟大理想,从农村来到城市,在大城市某酒店刷盘子。 其实就是个农民工,可是吴胖子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农民工,他是具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农民工。他懂得要想成为厨子,得先打入厨子内部的道理,所以孜孜不倦地刷着他的盘子。 吴明石的二舅在近郊开了个废品收购站,吴明石一般情况下晚上在那儿看堆儿,二舅一个月还给他点工钱,他也算有住的地方,一举两得。 他二舅是艳粉街的坐地户,也是个光棍,为了排解寂寞养了一条‘金毛’。他二舅有时候会去废品收购站替替吴明石,吴明石就回他二舅家里住。 其实,二舅家里比废品收购站好不了多少,照样没有煤气,没有WLAN。于是,吴明石回来基本上也不在他二舅家住,到处上朋友家蹭吃、蹭住、蹭WLAN。 吴胖子全然没有在意陆飞撵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到哪个朋友家哪个朋友都是以这种热情地方式接待他地。他也全然没有在意到陆飞为什么在自己轻轻一开门后,就知道来人了这样诡异的事件。 他甚至全然没有搭理陆飞,手一拨拉陆飞胳膊,就往里走:“你家有酒吗?” “没有”。陆飞跟着进屋。 “你家有菜吗?” “没有”陆飞不是一般地烦他。 吴胖子手里拎着个黑塑料袋,虽然是初秋微凉季节,可还是能从那黑塑料袋里传出淡淡地尿臊味。他把黑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顿时满屋子尿臊味。 吴胖子问:“你家有火吗?” “没有。” 陆飞又坐回到了电脑前,刚想敲电脑,查资料,但是,这股子臊味往脑子里钻,实在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陆飞提起黑塑料袋蹿出房门,像扔铅球一样,‘嗖’地一下把黑塑料甩了出去。 “哎呀”吴胖子虽然身体笨重,可是身形飞快,他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蹿了过去,又以闪电地速度拎着黑塑料袋飞奔了回来:“哎呀,陆飞你怎么乱扔东西呀,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陆飞:“……”。 吴胖子还要拿着黑塑料袋进屋,陆飞堵住门口,手一指厨房方向:“赶紧去把你的肠子给我熘了。” “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吴胖子拎着黑塑料袋,乐得屁殿屁殿地奔着厨房去了。 大多数刷盘子的都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切敦,然后慢慢熬上一个掌勺,那样就正式地步入到了厨子地行业。在这漫长地磨练过程当中,需先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是不可能了,吴胖子几乎每天做熘肥肠来煅炼他的厨艺。他的体肤不但饿不到,还越来越胖,不但他越来越胖,还把这道美味分享给他的好朋友们,让他们跟自己一样不饿其体肤。 为什么只做熘肥肠这一道菜来煅炼自己的技能呢?这是因为艳粉街刘云鹏他爹是肉联厂的。 他爹每回下班都能从厂子拿回来一截猪肠子。为什么只拿猪肠子呢?因为猪肠子携带方便。每次上班刘云鹏他爹是系着裤腰带上班的(废话,谁不系裤腰带上班?)。下班时就用猪肠子代替裤腰带,把裤腰带装兜子里,每次都能混过门卫。 可是,每次混过门卫的刘云鹏他爹,却没混过吴胖子。那天下班刚走到艳粉街口,就看到吴胖子了,吴胖子虽然初来艳粉街乍到,但蹭吃蹭喝脾性已经臭名昭著了,刘云鹏他爹看到吴胖子调头就走。 可吴胖子眼尖啊,一眼就看着刘云鹏他爹了,追过去打招呼:“刘老六你上哪去啊。” “啊,我走错道了。”刘老六一看吴胖子追上来了,也就停下脚步,信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你自己家你一天走八遍你能走错啊? 吴胖子可不管那一套,直接步入主题:“给根烟呗叔。”前脚还刘老六,要烟时立刻就改口叫叔,吴胖子应变能力不是一般地快啊。 “哎呀,正好抽没了,呵呵”刘老六打个插,就要走。 “等会儿,刚才我刚刚看见你在街口小卖店买了一盒红塔山出来地,还抽出来一根,现在红塔山还在你裤兜里揣着呢,你要不给我翻了啊。”吴胖子说完就开始撩刘老六的衣服。 刘老六:“……”。 刘老六表示很无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哎,不是,你到底盯了我多久了啊?”刘老六彻底放弃抵抗举起了手,让他翻。 当吴胖子撩开刘老六的衣服时,顿时眼睛一亮:“哎呀,挺粗啊。” 第十一章 看流星 刘老六表示很无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哎,不是,你到底盯了我多久了啊?”刘老六彻底放弃抵抗举起了手,让他翻。 当吴胖子撩开刘老六的衣服时,顿时眼睛一亮:“哎呀,挺粗啊,哎呀,挺长啊,哎呀,又粗又长啊。” 刘老六一捂裤裆,完了,坏了,让这小子看到了。刘老六说话声都变了:“哥、哥们,你想咋地?” 话说,吴胖子管刘老六叫叔,刘老六管吴胖子叫哥们,这辈份不是一般地混乱啊。 吴胖子一把抓住最粗地部位:“见面分一半,这个道理不懂啊,告诉你啊,以后我天天到你厂子门口堵着你去,你要是想拿,就分我一半,要不大家谁也拿不到。我还告诉你,哥说到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 “无赖啊你?” 刘老六郁闷,刘老六抓狂,刘老六大把大把地薅头发啊。 “好吧!”遇到这种无赖有什么办法,只有妥协,刘老六又和吴胖子商量:“你别去厂子门口堵我,到厂子门口对我的影响不好,你就在家门口堵我,我每回下班肯定多给你带回来一根,你看行不哥们?” “妥了”吴胖子拍了拍刘老六肩膀:“我相信你。” 吴胖子临走时,叨着一根红塔山,手里拿着油腻腻的肠子,背影是那么地**丝。 刘老六拎着裤子,看着吴胖子的背影一个劲地摇头:“瘪犊子玩意,雁过拔毛啊你,早晚有一天让人家把你身上的毛拔地一根都不剩!” 这诅咒地也太狠了点吧? 趁着吴胖子下厨房做熘肥肠地时间,陆飞又上网搜了一下奎木狼星的资料。百度这玩意也不是什么都能找出来的,关于奎木狼的资料少之又少。 《封神演义》说他封神前名为李雄,死于万仙阵中,在《西游记》中曾下界在宝象国波月洞,化身为黄袍怪。不管是封神演义还是西游记,在这里面都是配角,交代的时候也是寥寥几个字概括。 除去神话方面的资料,就是正规的星座知识,奎木狼星,二十八宿之一,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参,觜中的奎,也属于四木禽星之一,@#……%*@~¥% 卧槽,越看越蒙逼,哥也不学天文,没有必要看这些没有用地东西。 话说百度你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为什么奎木狼在你那里就交待这么点事情?还是都从别的猪脚的故事里一笔代过!那句话是怎么说地?这个世界没有配角,每个人都是他生命里的猪脚。 奎木狼星你放心,哥就让你做哥故事里地猪脚。 陆飞为奎木狼忿忿不平,顿时要替神仙出头的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你还是先去捡破烂吧!” 陆飞吓得一哆嗦,怎么突然间头脑里有奎木狼地声音,转身瞧瞧,确实周围没人,打开房门,就看到吴胖子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地肠子过来了。 “走走,进屋喝点,别客气。”吴胖子热情地往里让。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这是我家。”陆飞白了他一眼,顺便点了根烟。当他下意识地一抬头时,猛然看到天空突然划过一道亮光。 流星!难道是奎木狼? “快看,是流星,快许愿!”吴胖子也看着流星了,赶忙放下盘子,双手合十,嘴里叨叨咕咕:“愿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呸,妈呀,什么玩意?” “咋地了?遭报应了?”陆飞挠挠脑袋,不明所以。 “卧槽,谁扔地烟头?!”吴胖子子上前两步,指着陆飞家对面不远处的一个住宅楼,那个住宅楼跟陆飞所在的艳粉街只有一街之距离,却恍如天上和地下之隔。 陆飞低头一看,地下那烟头还在发着微弱地光。 吴胖子跳着脚大骂:“大半夜扔烟头?!你当你这是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啊?!有没有公德心啊?街坊们不用睡觉啊?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们这群败类!!” “行了,别跟低素质地人质气了,进屋吧。”陆飞劝道。 随后陆飞轻轻把手里烟头一弹,烟头瞬间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飞天空。嗯?有情况!自己轻轻一弹怎么能够弹那么远?哇,哈哈哈,真是超能力起到作用了啊。(超能力就起这作用?) 艳粉街对面那座高档住宅楼一家露台上正好有两个妹子在阳台吹风,其中一妹子一指天空:“快看,流星,快许愿。” 两人立时双手合十:“愿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呸,谁扔地烟头?都扔露台上来了都……” 陆飞把吴胖子拽进屋里时,正好桌上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有消息。陆飞拿起一看,是刘云鹏在微信里给他留言:“大飞哥明天早点起,记着护送我上学。” 陆飞回了一条:“收到,早点睡吧。” 对方一个笑脸,结束。 刘云鹏是陆飞手下四个小弟之一,也是肉联厂上班的刘老六的儿子,刘云鹏跟他们几个兄弟不一样,在初中时,他们几个兄弟都争着夺期考倒数第一的时候,刘云鹏跟兄弟几个该玩玩该疯疯,却每年轻轻松松期考成绩都是年组排名的正数第一。 后来,几个兄弟上普高,刘云鹏保送市重点高中。刘云鹏比哥几个小一岁,陆飞他们几个兄弟今年已经毕业了,刘云鹏还在读高三。 按照陆飞说的,刘云鹏在他们当中就如同下水道里蹦出个卫生球那么地独特和珍贵。 徐岩说:“大哥你还写小说呢,词汇也太不优美了,那叫出淤泥不染。” 高志峰说:“大哥你还写小说呢,词汇量这么贫乏,那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纪尚书说:“大哥你还写小说呢,词汇量这么艹蛋,那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疖子子总会出头的……” “闭嘴!!”陆飞说:“我写小说怎么了?你们把‘大哥’后面的字全去掉,只留下‘大哥’两字好好反省反省——我是你们的大哥,麻烦你们尊重一下大哥OK?” 好吧!大哥跪求尊重,大哥做到这份上是不是惨了点? 终于有一天‘大哥’派上用场了,刘云鹏挨欺负了。在刘云鹏所在的实验高中附近有一帮刚刚崛起的小混混到他们学校收‘保护费’。 混混们很讲理,也很体贴民情,说学生上学也不挣钱,哪有保护费可交呢,干脆每天放学后,自动交出一个易拉罐瓶子就得了。 做为重点高中的学生,谁能为了一个易拉罐瓶子跟社会上的小青年较真?让交就交呗,可是,刘云鹏不干,艳粉街是什么地方?地痞流氓地集中地。 就算是刘云鹏再老实,可是,他也是上有大哥,下有下弟的人,怎么能让这些外来的小混混吓住,再说天天去去找一个易拉罐瓶子太耽误学习时间。他对小混混说:“大哥,拿猪肠子代替易拉罐瓶子行不?” 但凡会算帐地都知道,猪肠子怎么也比易拉罐值钱,可问题是,有废品收购站,没有肠子收购站,你一天拿一截子猪肠子这些混混怎么分?还不够这些混混塞牙缝地,关建你那猪肠子是生地,想让这些小混混吃大肠头刺身吗? 小混混经过好几天地开会研究探讨过后,觉得刘云鹏比较欠削,有一天抱着杀一警百地精神和态度,给刘云鹏堵胡洞里了。刘云鹏还是比较有艳粉街坐地户地风范,他不慌不忙,说:“一会儿别打脸行不?” 小混混真没打脸,咣咣往屁股上踢,小混混说了,打你屁股就等于打你艳粉街大飞哥地脸了。 哎呀卧槽,敢跟哥叫嚣?哥要让你们叫着被削。 于是,陆飞决定带着艳粉街四兄弟,要在第二天在实验中学门口会一会那些收易拉罐地小混混。 第十二章 对金庸小说存在质疑 于是,陆飞决定带着艳粉街四兄弟,要在第二天在实验中学会一会那些收易拉罐地小混混。 在此之前,陆飞把所有的兄弟都叫上,为的是人多力量大,特别是纪尚书,那可不是一般地虎逼呀,他家墙根底下埋着一支生锈的猎枪,每次打仗都带着,制造声势。 其实要不是因为有了纪尚书,陆飞这个“小团伙”早就结束了,纪尚书这逼不是一般地生猛,每次打仗都下死手,要不是有陆飞几个拖住后腿,估计仗打得能更加速战速决一些。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啊,哥有超能力了,哥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来多少灭多少,相当牛逼有木有? 陆飞心里洋洋可意,猛然一回头,看见吴胖子默默无语,低头看手机。陆飞摇了摇头,坐到了桌前,看了一眼熘肥肠,一点食欲也没有。 吴胖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凭感觉已经知道陆飞坐到了自己的对面,他说:“快吃吧,反正煤气、豆油、姜蒜用的都是你家地,不吃白不吃。” “你这便宜占地”陆飞对吴胖子实在无语:“要是无痛人流打折,你是不是都想怀个孩子啊?” “关键是谁能让我怀上?哪个女孩对我说一句‘艹’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地为她铺好一张床。”吴胖子把手机递到陆飞面前:“快点别说没有用地,帮我跟客服好好聊聊,我跟他们说不明白。” 陆飞接过手机:“你要干啥啊?” “过两天相亲,想在网上买件衣服,就跟这客服说不明白了。” “你说地到底是不是中文啊?”陆飞低头一看吴胖子跟客服的聊天记录,顿时也傻眼了。 吴胖子:“你们有大妈吗?” 客服神回复:“亲,客服最大年纪27岁。” “你买衣服问有大妈干啥?”陆飞很不解。 “我是问有大码吗?手误。”吴胖子夹了一口熘肥肠吃了。 “呕”陆飞看着吴胖子的吃相直恶心,得还是接着看手机吧。 吴胖子:“能活到付款吗?” 客服神回复:“亲,我尽量。” “不是,你就买件衣服还诅咒人家一下干啥呀?”陆飞相当无语了。 “我是问能不能货到付款,手误。”吴胖子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这吃肥肠必须得有酒啊,你个穷鬼,家里连酒都没有,算了,我到厨房把料酒拿来凑付喝点吧。” 吴胖子说完,‘嗖’地蹿出了房门,直奔厨房而去。 陆飞:“……”。 陆飞接着看手机,吴胖子:“你们有尸体店吗?” 客服神回复:“亲,淘宝不让卖那个。” 靠!这就问得狠了点吧?吴胖子没回来,陆飞自己给自己脑补,按照他手误的打字方法,这句话应该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实体店。 接着往下看,吴胖子:“你们什么时候发火啊??” 不是吴胖子你干什么非得让人家发火啊?客服神回复:“亲,当你给差评的时候。” 陆飞又自己脑补,哦,按照他手误地打字方法,这句话应该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发货啊。 再接下来的聊天,陆飞实在脑补不出来了,吴胖子:“买五件能幽会吗?” 客服神回复:“亲,吃个饭还是可以的。” 话说这客服为了卖件衣服多么地不容易啊。 恰巧这时候吴胖子端着两个空碗还有一瓶料酒进来了。 “不是,吴胖子你买衣服不是为了相亲吗?怎么还要跟人家客服幽会啊?” 吴胖子把空碗分别放到自己和陆飞面前,说:“我是问她能不能优惠,要不说怎么跟她说不明白呢,算了,先这样吧,来喝酒。”吴胖子说罢,先给自己倒了一碗料酒。 陆飞在公园里喝了点啤酒,就因为这点,现在还有点糊涂,在公园时遇到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幻?不过,刚刚那敏锐的听力和神乎其神的弹指神功,确实应该算是与平时不一样的反常举动了。 那么超能力就这么点怎么能行,想到这里,陆飞突然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于是对吴胖子说:“吴胖子,你打我一拳呗。” 吴胖子已经喝了一口料酒了,听到陆飞的话‘噗’又吐了出来,吐了陆飞一脸:“咋地?想跟胡说学碰磁啊?” 胡说是艳粉街有名的碰磁专家,专挑名车,离着两米远就自动躺下,等人家司机说,我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他就拍拍屁股起来,感慨:“我靠,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啊。尽是说些听不懂地名词……”然后就闪没影了。 我靠你这是听不懂吗? 陆飞说:“不是,是因为今天遇上一位神仙,给了我一些超能力,我想看看好使不。” 吴胖子已经喝了第二口料酒了,听到陆飞的话‘噗’地又吐了出来,看着陆飞:“不是,你现在为了写小说是不是有点魔症了?” 第一口料酒陆飞没有防范,被喷了一脸,吴胖子第二口料酒喷过来时,陆飞眼瞅着吴胖子的动作像放慢动作似地,其实正常人有了防备,也能躲得开,可问题是,在陆飞的眼里,吴胖子的每个动作细节陆飞都是历历在目。 太慢太慢。 等到第二口料酒喷到陆飞面前,陆飞很自然地操起面前的酒碗,那一口料酒全部落到了酒碗里。 这回陆飞信了,看来哥真有超能力了,陆飞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吴胖子根本没注意到陆飞地这一套动作,因为这动作在他眼里简直是太快了,再加上,陆飞本来脸上就湿着,而且还说出这一番话,他就以为陆飞魔症了,特别是看到他这一傻笑,认定这孩子直的是没治了。 吴胖子开始好言相劝:“大飞哥,要想写本好的小说,光靠演戏找灵感是远远不够地,你得多看。你不是要写英雄地事嘛,那就多看看武侠小说,其实武侠人物里那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和英雄是一回事地。” 陆飞点了点头,跟着也喝了一口自己碗里包含着吴胖子带着口水的料酒,说:“其实我以前很喜欢看金庸的小说,后来对他小说里描写存在一些质疑,就不看了。” 吴胖子把黄豆似的眼睛尽量睁得够大:“你对金庸小说敢存在质疑?” “咋地,不行啊?” “行,”吴胖子被气乐了:“那你说说看。” “首先”陆飞伸出食指:“杨过杨大侠一人独臂生活十六年,那么他的指甲是怎么剪的?” 吴胖子:“噗”。 哥接。 “其次”陆飞又把中指也伸出来:“小昭带腿链多年,怎么换地裤衩?” 吴胖子:“噗”。 哥接。 “还有”陆飞又把无名指伸出来:“梅超风九阴白骨爪又尖又长,上厕所怎么揩屁股?” 哥接。 “嗯?”这回是陆飞先把碗伸过去了,可是吴胖子还没喷:“你咋不喷了呢?” “啊呸”吴胖子:“没酒了。” 于是,吴胖子的一碗料酒全都满满当当地装到了陆飞地酒碗里。 第十三章 英雄应该怎么样? 实验高中是市重点高中,这高中跟陆飞他们那普高可是不一样,普高随便花点钱就能念,而实验高中,再有钱也没用,看的是学习成绩。 刘云鹏作为为数不多地尖子生,是初中被保送到实验高中的。这样地尖子生被学校列在了规划当中,在一切都看业绩的时代里,哪个学校有几个学生能考入北大清华这些学校,在教育局那里,那这个学校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样的尖子生不仅学校重视,家庭也重视,刘老六说:“儿子学习好,主要是因为肥肠来补脑,明天爸再多给你拿点肥肠回来。” 此时的刘云鹏正穿着一身校服,身后背着一个大书包,跟陆飞几个兄弟挤一辆公交车上。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公交车上人多为患。 车到下一站有人下车,正好空出个座,纪尚书身体瘦小,非常适合在这人多地方穿行,几步就挤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旁边有个上班族女孩穿一身黑色西服正喝着酸奶,纪尚书从她身旁边时,正好撞到了她的身上,女孩没拿好酸奶,洒了一身。 女孩立时就不乐意了:“挤啥呀挤?把我奶都挤出来了。” 全车人:“……”。 纪尚书坐好后,笑呵呵地对女孩说:“不好意思啊,用不用我在你身上嘬两口把你身上的奶嘬干净啊?” 全车人:“……”。 女孩满脸通红骂了一句:“臭流氓。”然后换地方了。 女孩一换地方,空出了位置,陆飞他们正好挤了过来,站到纪尚书的周围。纪尚书把背后背着的盒子拿下来放到腿上,陆飞一看,那纸盒上面画着一个光头强使用的玩具猎枪的图案。 陆飞知道,其实那里面装得并不是光头强的玩具猎枪,而是真的猎枪。在市景繁华地都市,纪尚书这么做显得特别低调奢华有内涵。 “今天用不着这样吧?”陆飞用下巴尖点了点纪尚书腿上地盒子,有些肝颤地说:“不就是个易拉罐的事吗,我看根本用不着动用你家祖传地东西。” 陆飞对于纪尚书每回打仗都带枪表示无语。其实在一个月以前,他们还是学生,打仗也都是小打小闹,根本没接触过社会上的人这些混子。 纪尚书上学也不可能带着猎枪,也就是在艳粉街遇到事的时候,每次从他家墙根底下挖出来,吓唬人吓唬人,别说,真管用,但是,一次也没真打过。 这把猎枪年头过于长久,能不能开栓还两说着呢,拿着这玩意吓唬社会那些混子恐怕人家不会吃你这一套不说,还会把大牙笑掉,因为这武器太古董了。 纪尚书很不解:“想什么呢?这真是玩具,给我表哥家孩子买地,他家就在实验高中对面,一会儿完事正好顺路送过去。” 陆飞:“……”。 “你看看”高志峰接过纪尚书的话茬,对刘云鹏说:“其实我们是很忙的,不是一天无事可做地淫,话说不就是一个易拉罐瓶子嘛,你给他一个不就完了吗?”高志峰觉得因为这点小事约出来干一仗很不值当。 刘云鹏脸一红,把像啤酒瓶底似的眼镜扶了扶,说:“那个,其实,我是想给他们点教训,那些人里带头的叫蒋海,他现在正在追咱们班的夏梦。” 徐岩一愣:“夏梦?怎么地?你也想追她,结果你跟这蒋海为了她要打架?” “不是”,刘云鹏脸更红了:“我是班长,应该为班里的同学的学习负责,蒋海总是没事上学校撩闲,多耽误人家学习啊。对不对?” 徐岩点点头:“恩,这个理由很充分。” 高志峰感慨:“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突然语塞,问徐岩:“下联怎么说?” 徐岩:“不是因为不负心,只因娘们未沾身。”接着问纪尚书:“怎么样?压韵不?” 纪尚书此时正摸着光头强的猎枪盒子,猛然抬头:“英雄一怒为红颜,沾身之后再负心。”然后,问一直不语的陆飞:“咋样大哥?你是写小说的人,点评一下咱们淫地诗咋样?” 陆飞一直默默无语,因为他在想着一件事,就是他以前做地总总事情到底对不对?因为,英雄二字一直在陆飞脑子里徘徊。 难道一个真正地英雄会为了小弟出头去打一个小混混?英雄,不是应该如那些古代大侠一样,大仁大义,除暴安良,抑强扶弱,扶贫济娼……呃,不是,是扶贫济困吗? 陆飞听到纪尚书问自己,没有回答这事,突然说:“今天这事,我不想动手了。” 四人齐声:“明白明白。” 陆飞接着解释:“其实,我觉得咱们每个人地生命是有限地,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这样才有意义……哎,你们几个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是害怕,我告诉你,只不过觉得打仗惹事没意义。耶酥不也说,有人打你左脸你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他打吗?” 四人齐声:“明白明白。” “哎怎么地呢?”陆飞有些不乐意了:“虽然我知道你们很尊重大哥,可是再配合这样的表情,就有点像哄着大哥玩了,纪尚书,你说说你为什么这表情?” 纪尚书:“大哥,哪回打仗前你不是找一套理由躲起来啊,我们都习惯了,没事。” 陆飞:“……”。 陆飞:“我这回是认真地。不信你们看我地表情。” 四人齐声:“明白明白。” 这时,车到站了,车门一开,上来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出头的人,纪尚书赶忙起身让座。 男子看到纪尚书让坐,表情很慌张,连连摆手:“大哥,不用,你坐你坐。” 陆飞和几兄弟:“……”。 纪尚书又瘦又小,满脸褶子,长得确实比较着急一些,陆飞几人也许是看着习惯了,也没觉得长得有那么老,今天头一回听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管他叫大哥,陆飞几个还是比较意外的。 不过还好,纪尚书的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地强,不坐更好,他很自然地又坐了回去,依然把画着光头强猎枪的盒子放到腿上。 紧接着那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到了纪尚书的身旁,探着身子看纪尚书腿上地玩具盒子,男子问:“大哥,给孙子买地玩具啊?” “啊?”纪尚书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后来确定的确是男子在跟他说话,就随口说:“不是,给亲戚家孩子买地。” “哦。”男子不依不饶地问:“那大哥你家孩子多大了?” 纪尚书看了看刘云鹏,决定逗逗男子,说:“这不,上高中了。” 男子看了看旁边地刘云鹏,刘云鹏穿身校服,背个书包,一脸书卷气,确实比同龄人稚嫩许多,男子看完,问纪尚书:“哎呀,大哥你这是送孩子上学啊?你结婚结挺晚啊,孩子才这么大。” 纪尚书:“结婚不晚,是要孩子要地比较晚。” 第十四章 小线人 实验高中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小胡同,这条胡同可谓本市著名的八大胡同之一,(八大胡同?!),光这个小小的胡同里面就有两所重点学校,一个实验高中一个实验小学,和一所重点五星级幼儿园。 奇怪的是,越是重点学校的重点学生,也许自律能力越强,根本不用家长操心,大多数都是自己上学的,很少看到有家长送的,这跟陆飞所在的普高形成极大的反差。 虽然是高中生,但是陆飞所在的高中也有很多开着高级轿车的家长接送,一个比一个车好,拼爹地年代啊。更何况小学到中学,一到上学放学的时候,门口早就围满了家长,场面就跟来了某位超级大明星了似的,十分壮观。 可是,这条胡同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场面,胡同口有个交警守着,这个时间段不许其它外部车辆进入,就连那重点幼儿园都是校车接送,根本看不到家长聚堆如观看大明星的粉丝一样的场面。 陆飞他们几个人此时正在胡同口对面的街道上,纪尚书抱着玩具猎枪盒子,观望着自言自语:“哎,我咋没看到那些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其他人同时看到对过马路牙子旁停着一辆金杯面包,金杯面包驾驶室摇下车窗,一个身穿黑西服带着黑墨镜地青年,冲着他们这边呲牙一笑。 刘云鹏说:“就是他。蒋海。” 陆飞不解:“不是打仗吗?怎么还穿这一身,参加谁的葬礼吗?” 徐岩:“你不懂大哥,他们是在装。” 高志峰:“装什么?” 纪尚书:“装黑、社会呗。” 陆飞:“可能是学周星驰功夫里的斧头帮吧,你看他拿着斧头下来了……啊?下来了!” 几人一愣,看到那叫蒋海的青年走了下来,他手中确实拿着一把小斧子,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把小斧子掖到了黑西服袖口里。 紧跟着后面车门一开,陆陆续续下来十来个小青年,都是黑西服黑墨镜,都是在整理袖口,可见袖口内都掖着家伙。 高志峰眼睛看着他们,却对陆飞小声说:“大哥,我们现在需不需要施展出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为上?” 正在这时,一个全自动电动滑板车停到陆飞几人的面前,从滑板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孩,先拾起滑板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一把拽住刘云鹏的胳膊,把他拽到马路牙子上一棵刚刚种上,只有一个胳膊粗细的杨树后面。 女孩和刘云鹏一样穿着校服,她圆眼睛圆脸,脸很白净,扎着一个长及后腰地马尾,头侧还别着一个红色蝴蝶结的发卡。 女孩神神秘秘紧张兮兮:“嘘,刘云鹏你别说话,你现在先听我说,蒋海那帮家伙现在在胡同对面的面包车里,你快点跑……” 陆飞和三个兄弟也走到树后,胳膊粗的杨树后面此时藏着五个人。 刘云鹏打断女孩,刚要开口说:“其实……” “嘘,”女孩神神秘秘紧张兮兮:“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想充一把英雄,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现在跑也不用觉得丢人,我也绝不会瞧不起你,必竟你想在我面前表现一把,男人都是这样我理解。” 刘云鹏想甩开女孩的手,可是女孩抓得太紧,他说:“其实……” 女孩:“嘘,你不要说话,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打不过他们的,就是把你那些兄弟带来也没用……嗯?这些是你兄弟啊?” 女孩才看到陆飞他们,纪尚书刚要礼貌地跟女孩握握手,女孩就冲着刘云鹏又神神秘秘紧张兮兮:“你带来你兄弟也就罢了,也不能为了充人数带来个扫大街的老爷爷,这样做只会画蛇添足,根本起不到雪中送碳地作用……” 陆飞打断女孩:“谢谢妹子啊,其实他们已经过来了。” “啊?是吗?在哪呢?”女孩一愣,跟着往马路对面瞅去。 陆飞不打断不行,虽然女孩说话语数极快,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女孩说话地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蒋海他们地脚步。蒋海他们马上就要过马路了呀!可是,当陆飞他们集体看向马路对面时,集体愣住。 这一大早上车来车往,上班上学的人不是一般地多啊,话说蒋海你是不是脑袋缺根弦啊?为什么非得约这个黄金时段会面呢? 就在蒋海他们十来个人心里着急,左右观看,就是过不去马路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小女生,她拉住蒋海地手,说:“大哥哥,你是不是要过马路啊,我拉着你过去,来走好,斑马线在那边。” 蒋海手被小女生牵住一哆嗦,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袖口,而这时小女生又喊过来一群同学:“哎,快点过来,帮助盲人哥哥们过马路啊。” 正在上学路上的小学生听到后,纷纷过来帮忙,一会儿地功会,蒋海手下的十个兄弟,至少每人被两个小学生扶着,慢慢吞吞地过马路。 陆飞所在的地方,离对斑马线还有一定地距离,趁着蒋海他们还没被扶过来的时候,刘云鹏开始介绍:“这位就是我同学,夏梦。”然后又对夏梦分别介绍他的几个兄弟。 当介绍到纪尚书时,夏梦一脸地不好意思:“呀,刚才真的不好意思啊,不过他们马上就过来了,你们还是跑吧。” 女孩越是这样说,男孩越是要表现出无所谓地态度。 纪尚书说:“呵呵,没事,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呈敬意还望笑纳。”说着把玩具猎枪递了过去。 刘云鹏脸立时就红了,他一把抓过玩具盒子,扔到纪尚书怀里:“哼,长了一张爷爷地脸,却生了一颗孙子地心,你还能再幼稚点不,初次见面送玩具猎枪?” 夏梦刚要接过来,被刘云鹏这么一拦,表情实在不痛快了:“送猎枪怎么了?也没你什么都没送过强,那天咱俩去逛街,只要走一个花店我就停一停看一看,这么暗示你你都一点反应没有,现在想想还是蒋海比较有情义,最起码给我送过花……” 陆飞发现这女孩地嘴不是一般地贫,等再哆嗦几句,蒋海他们就真的过来了,不过,陆飞见谁也没有要跑地意思,恐怕都觉得这个时候在女孩面前跑路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陆飞却不怕丢人,可是兄弟情义在这摆着呢,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跑路对不对,而且他可是他们的大哥呀,这个身份别人不记着陆飞却时刻记着的。 虽然他只是四个人的领袖,蚂蚁虽小也是肉,做领袖就应该有领袖地气质。而领袖气质来源于做事的细节,这些细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做的事得让人觉得舒服。 不能总做些让兄弟们寒心的事呀,对不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地时候坚持不能跑路。 蒋海他们再混蛋,也不能在一帮助人为乐地小学生面前发火啊,就算是混混也是有底线的,因为混混也是人,不是禽兽对不对? 于是,蒋海他们任由着几个小学生扶过马路,到了马路这面,离陆飞他们几个只有二百米的距离,蒋海一时激动,转身就要往这边来。 看到蒋海就要过来,陆飞的几个兄弟都看向陆飞,谁让陆飞是他们的大哥呢,这个时候得听大哥的,只要大哥说一句‘快跑’,他们再跑,既显得听大哥的话,又在女孩面前留有几分薄面——看看,其实我们不想跑,是大哥命令我们跑的,我们得听大哥的,木有办法。 那么现在到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呢?很明显已经到了,就在陆飞刚要下命令跑路时,他突然想起来了,哥有超能力呀!哇哈哈哈,昨天晚上小试牛刀,今天面对十来个穷凶极恶的小混混正在大显伸手大展拳脚展示一番。 这时,就当蒋海透着墨镜已经和陆飞对视上了时,扶着蒋海的那个小女孩说:“大哥哥,你们是哪个盲校的呀?现在人多车多,像你们这样的残疾人士走路太不方便,干脆打车吧,如果没钱,咱们几个同学帮你们凑凑。” 于是,二十来个小学生纷纷把兜里零花钱拿出来,五角、一块地凑到一起,不由分说,打了三辆出租,把蒋海几人扶进租出车里,把一堆零钱塞到蒋海手中,然后关车门。 等出租车刚起步时,二十来个小学生齐声高喊:“大哥哥,要坚强,要好好学习啊。” 哎,要不怎么说是重点学校的小学生呢,素质就是不一样啊。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有木有? 陆飞几个人:“……”。 “嗨,有种别走,老子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纪尚书看他们的出租车开远了,立时王八之气十足,跳着脚地开骂。 “有能耐你打车追他们去呀?”刘云鹏今天一直看不上纪尚书,就因为刚才纪尚书在夏梦面前发洋贱来着,风头都把自己盖过了。 刘云鹏白了纪尚书一眼,然后从马路牙子后面的绿化带里捧出一盆花,递到夏梦面前:“原来你想要花啊,那你道是直说啊,现在时间紧迫,没功夫给你买,你先接受这盆花吧。” 夏梦脸都绿了:“这花还是留着给你奶奶上坟用吧。” 众人一看,那是盆菊花。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这时陆飞的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陆飞一看是陌生号,接起来,手机那边传来一青年声音:“小子,我是蒋海,有种到前面阳河公园去,我在那里等着你们。” 陆飞一脸惊讶:“你都开那儿去了?” 放下电话,问刘云鹏:“我电话号码是你告诉蒋海的?” 刘云鹏没等说话,夏梦先说了:“是我告诉地,那天我看到刘云鹏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又知道你是他的大哥,就把你手机号记下了,然后蒋海跟我撩闲,我就把你电话号码说出去了,说以后你罩着我,可以吗?” “可以呀,必须可以。”陆飞又收个‘小弟’怎能不高兴。 夏梦也很高兴:“行,以后蒋海他们再撩闲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做你的小线人。” 妹子,哥其实不想让你做哥的小线人,哥想让你做哥的小贱人。 第十五章 哥有超能力 陆飞他们赶到阳河公园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这个时候,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该上学的也都上学了。公园里打扑克唱戏地老人们还没有到,公园里显得十分地冷清。 刘云鹏和夏梦早已回去上课去了。此时就陆飞带着三个兄弟来的。按照平时的打法,陆飞事先看到对方人多早就溜之大吉,何况对方还给了他机会——蒋海让小学生给扶出租车里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夏梦也回学校了,根本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装逼地理由了。徐岩和高志峰一顿苦劝,无果,只好跟着前来。 纪尚书地虎逼劲儿早就出了名了,他没劝,而且还有些跃跃从欲试地趋势,俗话说横地怕楞地,楞地怕不要命地,不要命地怕范虎地,范虎地怕纪尚书。他一打仗就像跟谁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似的,你有啥招。 “去,不去不行,今天一定打服他。哎,问你俩个事,一个打十一个你俩怕不怕?”纪尚书叨叨咕咕开始在地上寻摸砖头子。 徐岩:“当然不怕了。” 高志峰:“就怕十一个打一个。” 纪尚书眼光很敏锐实战经验丰富,一会儿地功夫拣来了三块有些破损地砖头,让徐岩和高志峰选:“来来拿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武器了,一会我在拣点小石头子算是暗器,这样咱们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徐岩:“好板砖!板砖的奥妙之处,它可以藏在民居之中,随手可得,还可以坐着它来隐藏杀机,就算被警察抓了也告不了你,真不愧为七种武器之首!” 高志峰:“麻烦你还是把玩具猎枪借我吧,谢谢。” 纪尚书赶忙把手里的玩具盒子藏到了树根底下,又用一些土坷垃埋上,以作记号,这才放心。跟高志峰说:“这是我给侄子买地,你休想惦记。” “大家都准备好了哈,不过,为什么没有给大哥准备武器呢?”陆飞笑呵呵地问。 三人异口同声:“大哥你哪回不是观敌瞭阵啊。” “嗯、嗯”陆飞清了清嗓子,跟大家解释他做大哥还是够资格地:“但是我没跑过啊,每回完事不都是让你们先跑,我来垫后吗?” 三人异口同声:“那是因为你吓得腿软了。” “靠,哥有那么操蛋吗?” 三人拼命点头。 这时,陆飞脑海中能清晰地感觉到蒋海他们的到来,在他身后的大约二百米处有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的脚步声,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问话:“大哥,他们能来吗?”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等等”陆飞告诉三人:“做好准备,他们来了。” 哎呀,是超能力起作用了! 不过陆飞也觉得很奇怪,这超能力怎么会有时灵有时不灵呢?就拿刚刚来说,在人头攒动的街头陆飞就没有感觉到蒋海他们向自己走来。 陆飞又想了想,明白了,这种敏锐地反应能力应该是在他集中精力地时候,还有一点就是四周得相对安静,就比如昨晚,他发现吴胖子的到来,那也是在极安静又精力集中地情况下。 纪尚书三人看着陆飞严肃地表情,不由得一乐:“还用你说啊,我们也看到了。” 嗯?他们也有超能力吗?人人都有超能力?那超能力还算个屁啊? 陆飞一抬头,啊,不是因为他们有超能力,是因为果然蒋海他们过来了。就一二百秘地距离,一会儿就到了。陆飞这才松了一口气,啊,原来不是人人都有超能力啊。 阳河公园很空旷,此时陆飞他们在一片树林后的羊肠小道上,羊肠小道后,是一条河,因为是死水,其实就是个水泡子,由于人们对这条水泡子年深日久地喜爱,河里到处都是垃圾,散发着悠悠地臭味。 “地形选错了。”徐岩看着蒋海他们黑压压地一片往这边来,再看看他身后地臭水泡子颇为愁怅。 “这样也好,破釜沉舟终极一战。”纪尚书颠了颠手中的砖头,一副无所谓地虎逼态度。 “这样也好,大不了跳河。”高志峰还算比较锐智,往这臭水泡子里跳?难为他是怎么想出来地。 蒋海他们来到陆飞面前停下,把眼镜摘了下来,陆飞发现蒋海长得还算标致,小平头,脸部棱角分明,个头一米八左右,身材也很均称。 这样的人当小混混实在可惜,就凭这长像,如果当个大酒店地门童啥地也绰绰有余啊! 蒋海看到徐岩他们手里的板砖,立时满脸不屑,对陆飞说:“来地挺早啊。” 陆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问:“你不是比我们先来地吗?怎么才到? 蒋海身旁有个小个子长头发的青年说:”咱们取面包车了。车里还有一大堆易拉罐呢。“ 陆飞几人:”……“ 蒋海一拍小个子脑袋:“你能说重点不?重点是车不能长时间没有停马路牙子上,咱们已经被贴条了,再不开走,就被交警拖走了,懂不懂交通法规……哎?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 蒋海说到一半一脸懵逼地看向陆飞。 陆飞几个同时一摊手,一撇嘴。 “其实我们很讲道理地,只不过你地朋友不太明白事,老子喜欢上的女孩他非得跟我抢……”蒋海做打斗前地开场白,来表明他是很讲道理地。 那个长头头小个子抢着说:“主要是赚钱道今天还让你们给堵死了,咱们今天做了下回盲人,我大哥决定以后再也不去那要瓶子了。这件事跟你们有直接关系,知道不?” 蒋海一伸大姆指,对小个子说:“精辟。” 陆飞的三个兄弟齐声说:“就是个屁精。” “是不是蛊惑仔看多了,一天到晚地惹事,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工作,一天这么吊儿郞当,对得起你们父母吗?”陆飞表情十分平静地看着蒋海,甚至把手插进裤兜内慢慢向着蒋海走去。 蒋海被陆飞这悠悠地装逼犯表情弄愣了,甚至陆飞地三个兄弟都吓了一跳,大哥今天怎么了这是?难道又魔症了,以为这是在演戏?反正大哥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在发魔症,已经到了人戏合一的地步了。 蒋海也被陆飞这种气势弄得一愣,下意识地退后两步,然后想了一想,嗯?我为什么要后退啊?我兄弟比他们多,武器比他们好,算了,他们那砖头也算武器呀?高抬他们了。 蒋海突然间有被人调戏了的感觉,把手里的小斧头一举,喊道:“给我砍!” 说罢率先举着小斧子向陆飞跑来,身后的十个黑西服男子有的亮出卡璜,反正都是能掖在袖口里的小武器,紧随其后向着陆飞几人跑来。 哎呀,配上那衣西服,简直是酷呆了,帅毕了。 嗯?现在是看人家妆扮和装备地时候吗?陆飞也觉得奇怪,可是他就是不急,在他眼里,这十来个人简直就是放慢动作大片啊。 太慢太慢,他们跑得怎么这么慢啊?陆飞都等得不耐烦了。得了,要不哥过去迎迎你们吧。于是,陆飞一马当先,一个凌空飞腿在半空中踢出。 ‘磅’ 这一脚正中蒋海脐下三寸,俗称丹田。只见那蒋海手里的小斧子还没碰到陆飞的大腿,整个人就如虾米似地弓着身子向上飞了上去。 “啪”正好卡在了一根树叉上。 蒋海其他的兄弟呈扇形跑来,目的是想把陆飞几人包围,这种打法和战术是他们打群仗时常用的方式,蒋海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天罗地网阵。 其实这只是间不容发的功夫,陆飞把蒋海踢飞后,还在半空中突然变换了个招式,使了个梯云步,另一条腿在半空中也横飞了出去。 ‘啪啪啪’ 陆飞在每个人的面门上都走了一遭后,跳到了地上,收招,姿势干净利落相当地装逼。 而那十个人,全部仰面倒在了地上,每人额头上一个三六一度地鞋印,他们睁着无知天真地眼睛,有些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十六章 很黄很暴力 而那十个人,全部仰面倒在了地上,每人额头上一个三六一度地鞋印,他们睁着无知天真地眼睛,有些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陆飞他几个兄弟也有些懵逼。如果说刚才陆飞是人戏不分,那么这霎那间地功夫,倒下地这些人怎么说? 三兄弟异口同声:“大哥,你会功夫?” 陆飞缕了缕没有胡子地下巴,很DIAO很欠削地说:“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告诉你们吗?” 这时,树叉子上那个蒋海,手里的斧子嗖地掉了下来,许是听不惯陆飞吹牛,蒋海短暂性的昏迷,立时醒了,手里的斧子没拿住。 而这斧子刃正好冲着那仰面看天的小个子长头发的青年。这速度实在是太快,小个子青年本来还在那犯懵,树叉离他的距离又很近,根本躲闪不及。 “妈呀!” 小个子喊完这句,就看到一只手出现在自己地面前,小个子在睁开眼时,那只手已经握住了斧头的斧柄。 三个兄弟都看呆了,简直是呆若木鸡。 徐岩:“好轻功!轻功的奥妙之处,就是可以让一个好象肥猪那么重的人飞到半空之中,而且还可以叫得像杀猪一样!” 陆飞抬头看了看,把斧子递向蒋海说:“你的斧子,小朋友记住不要乱扔东西。” 蒋海大喊:“快放我下去,我不会爬树,我恐高……” 陆飞看了一眼纪尚书,纪尚书手里还拿着砖头子,此时张着大嘴,看到陆飞看自己,把砖头举起:“大哥,是不是让我去补刀?” 陆飞:“补什么刀啊,你这虎逼,去爬树上把蒋海救下来。” “哦”此时的纪尚书对陆飞刮目相看,对他的话顿时唯命适从。 赶快开始爬树。 等把蒋海救下来,他的那些小弟也都缓缓地坐了起来。 十一个人在蒋海地带头下求饶:“哎呀,大哥,恕小弟有眼有识泰山啊,原来大哥你有超能力啊,小弟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大哥了……” 高志峰疑惑地看了看陆飞:“大哥,你有超能力吗?” 陆飞很气愤,他一指蒋海:“废话,傻子都看出来了。” 三兄弟:“……”。 陆飞拍了拍蒋海地肩,蒋海顿时肩膀栽歪一边去了:“小子,不难为你,以后你们每天拣的易拉罐瓶子统统给哥交上来,一定要拣够十天,一定要凑够三块钱地,一定要自己拣不能去抢,而且一定把易拉罐瓶子踩扁,现在易拉罐瓶子实在是不值钱,一毛钱三个,三块钱也得一大堆,太占地方了,对了,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吗?每天下午五点之前记得给我送过去。谢谢。” 蒋海和手下:“……”。 陆飞说完这些突然感到腿一软,直接冲着蒋海他们跪下了。 蒋海和手下:“……”。 蒋海赶忙过去搀扶:“哎呀大哥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答应你就是,不就是给你拣十天易拉罐嘛,何必行此大礼。” 陆飞回头看向他三个兄弟:“你看人家多有眼力见,你们傻愣着干啥呢?” “哦哦” 三兄弟反应过来,赶忙把陆飞扶起。陆飞对蒋海说:“行了,赶紧赶紧走吧,要不一会大爷大妈们来遛弯,看到咱们这个样子,对咱们影响多不好。” 蒋海:“大哥,要不要我开金杯面包送你啊?” “不用了,学点好吧,找个正经工作”陆飞开始教育。 蒋海嘿然:“其实我们是有工作的,我们在梦都夜店当保安,晚六早三,这白天没事做了这个兼职,其实我们一天挺忙的,就为多赚两钱,也挺辛苦的,干哪行都不容易,还望大哥体谅……” 陆飞看到蒋海他们走远后,开始对三个兄弟说:“你看看人家,多有雄心多有抱负,晚上当保安白天还干个兼职,你们好好跟人家学学,高中毕业都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找个工作呢。” 此时高志峰和徐岩一边一个搀扶着陆飞,高志峰问:“请问大哥你找到什么工作了?” “我……我不一直在写小说吗?” 徐岩:“请问赚到钱没?先别说赚钱了,请问书名想好没?” 陆飞问得一时语塞,想到今天的种种经历,先是为了刘云鹏出头,然后看到可爱的小萝莉夏梦,再是跟蒋海他们干了这一仗,突然灵光乍现:“对了网上不是有一本书叫很纯很暧昧吗?哥这小说名就叫很黄很暴力,哇哈哈哈,怎么样?” 两人一松手,陆飞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纪尚书此时正在树根底下拔拉土坷垃,把玩具猎枪拿出来后,对三人说:“我得先走了啊,给侄子送猎枪去,晚上有空喝点啊。” 高志峰徐岩看了一眼坐着的陆飞异口同声:“走吧大哥,还不走等着碰磁呢?” 陆飞:“你们先走吧,等我的腿没那么抖,心跳得没那么快……” “等等”徐岩打断他:“这句话你都说了十多年了,有点新意没?” 高志峰:“你刚才不是挺牛逼地吗?现在怎么地呢?后怕啊?” 是啊,怎么地呢?陆飞想起就是起不来,整个人像泥巴一样堆坐在那,一点力气都没有。 突然陆飞的脑海里冒出了神仙的那句话:“你现在身体内已经有了我给你的一点超能力,你的力气、反应、速度,将会比常人高于五倍,你好好把握不能做坏事,如果做坏事,这些超能力不但消失,你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了,……” 哎呀,哥刚才做的算不算坏事啊?当然,反正不算好事。报应这么快啊,现在果然超能力消失了,而且生命……呀!难道因为这事哥就死翘翘了? 神仙啊,再给哥,哦不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俗话怎么说来着,想学好不容易,学坏快着呢,哥就算,哦不是,我就算学好,也得慢慢来呀!!!! 陆飞还是被高志峰和徐岩搀扶着回家地。在此过程中,陆飞地体力慢慢地恢复,等能看到艳粉街街口的标致性建筑物——那拱形小桥时,陆飞已经可以不用人搀扶了。 啊哈哈,感谢神仙又给哥重新做人的一次机会啊,还是神仙大慈大悲啊,要不圣经里怎么有那句话呢:····你们要谨慎。若是你的弟兄得罪你,就劝戒他。他若懊悔,就饶恕他……。 第十七章 一盆豆腐脑 陆飞快到艳粉街口小拱桥的时候,精神好多了,已经不用高志峰徐岩两人扶着了。今天还意外地收获,就是终于想好了小说书名,这是最重要的,一切都以写小说为基础,写小说哥是认真地。 就在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女孩个头一米六左右,很瘦,穿着很显形地紧身天蓝色T恤,牛仔裤,长长地大波浪黑发披肩,显得很纯很纯。 女孩一只手提着个拉杆箱,另一只手拿着张纸条,边走边看,很显然是从外地来的。 高志峰贱了吧叽地凑过去:“小姐,找人啊?你找谁?看我能帮得上你不?” 女孩立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本来,那女孩好像有要打听一下的意思,可是一看到高志峰,立时加快脚步奔着小桥走去。 高志峰看着女孩地背影说:“是不是我性格有点娘地原因,为什么遇到地女孩都这么有戾气呢,不过这正对我味口,是我地菜。” 徐岩:“拉倒吧,我发现你就像是监狱里刚放出来地似地,见着个女地就都说是你地菜。” 高志峰:“你好,上学那会你还少让我给我同桌传纸条了?” 这件事不说则罢,一说倒让徐岩想起些什么问题来,他问:“说也奇怪,让你传了那么多纸条,你同桌怎么一直没搭理过我呢?” 高志峰洋洋自得:“哼哼,我把纸条全给撕了。” 徐岩怒了,一撸袖子:“哎呀我靠,我说呢,你这个小淫,来来来,咱俩练练。” 高志峰退后两步:“哎呀我再靠,你咋不知好人心呢,就你那小样,就算把纸条给我同桌也得让她撕了,那时候你打击不更大呀,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干嘛非得二次伤害?” “哎哎,你俩别吵吵了,‘龙门客栈’金香玉在前面呢,有情况。”陆飞抬了抬下巴,两人顺着陆飞地视线看去。就见前面确实有个妇人,头上顶着个盆,扭着、屁、股,在桥上走。 金香玉开的不是龙门客栈,她只是开个小卖店而已,只不过她名字跟龙门客栈的张曼玉演的金镶玉是一个名而已,恰巧她也开个店——小卖店。在艳粉街有了这样的绰号。 她是艳粉街碰磁大王胡说的媳妇,是朝鲜族的。至今也保留了朝鲜族的传统,不管什么东西全在盆里装着,不管多重地东西,全在脑袋上顶着走。 那女孩正好在她前面,好像发觉到后面有人吧,停步回身,哎呀,回眸不笑生百态呀,金香玉那张如同癞蛤蟆成精了的脸出现在女孩的面前。女孩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闪身。 可是,金香玉的身体实在是太肥大了,而且头上又顶着个大盆,刚走到桥顶上时,金香玉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头顶上的盆‘咣当’一下应声而落。 陆飞几人这才看明白,原来盆里竟然装的是豆腐脑。 在这里就要简单地说两句了,金香玉开的小卖店是自己家平房改造的,这年头,人们要买点什么,都去大超市,大超市品种全啊,质量品质又有保证,所以给小卖店挤兑地,也就只能卖街坊一些啤酒啊什么地。 金香玉两口子就在里屋弄两麻将桌,一锅收二十块钱。外面是小卖店,里面是麻将社,反正都不挂牌子,也不用交税,房子又是自己家的,净赚。 麻将社虽然去的麻友全是附近居民,可现在这样的麻将社也不好干,光艳粉街就有四家。为了拉拢人,提供三餐,三餐金香玉有时自己做,有时在外面买。 那么今天这一盆豆腐脑显然是给麻友们准备地。此时那一盆豆腐脑在地面上四下溅开,女孩干净地牛仔裤顿时被溅地惨不忍睹。 金香玉也明显受惊了,双臂在半空中划拉了两圈力图站稳,可是退后一步时又一脚踩空,身子就向后仰倒了过来。 陆飞的反应能力十分迅速,此时一个箭步就来到了桥边,这可算是做好事了吧?哥的超能力能起作用了吧? 可是,他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好,而且,那奎木狼星授与他能力的时候,奎木狼自己的能力已经都衰退得差不多了,所以反应、迅速,这些方面只有正常人的五倍。 在这种情况下,陆飞一个箭步,也只是刚刚到了桥边上,离拱形桥顶还有一定的距离。救人肯定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那个就在金香玉身侧的女孩,本能地伸出双手,托住金香玉的后背把金香玉扶正了。 “哎呀,妹子你比哥手疾眼快啊!”陆飞由衷地对女孩表示钦佩。 女孩扶稳金香玉后,还礼貌地对她笑笑表示安慰,然后就要往前走。 按说金香玉你做得是不是有些差劲啊?最起码你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啊?就连陆飞这样不拘小节的青年都看不过去了。 谁知那金香玉突然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癞蛤蟆似地眼睛一瞪:“哎,你怎么走了?你把我豆腐脑弄洒了就完了?现在的孩子怎么这样啊?你得赔我吧?” 女孩:“……”。 陆飞:“……”。 后跑过来的高志峰和徐岩:“……”。 女孩大脑短暂地空白后,有些不可信任地试探性问了一句:“我没听错吧?你这脑浆子洒我一裤子我都没说啥,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啊?”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金香玉和艳粉街臭名昭昭地碰磁大王胡说是两口子,她虽然不碰磁,可爱占便宜,虽然吴胖子后起之秀后来者居上,可是吴胖子便宜占得不遭人烦。 而金香玉是癞蛤蟆跳到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高志峰不干了,他在漂亮女孩面前总是有种正义凛然的大无畏精神,他说:“哎,金香玉,你不光是倒打一耙,你还栽赃险害,不仁不义,倚老卖老,欺压良家妇女,像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造粪机器,死了算是为社会造福,你个人渣……” 金香玉万没料到高志峰会向着外人说话,艳粉街有个习惯,就是内部有再大的矛盾,只要是有一个艳粉街的人跟外面的人有矛盾时,枪口一致对外。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里的订子户最多,到现在经过好几个开发商,拆迁都没拆成。 金香玉对高志峰的做法颇为意外,她怒道:“哎呀小崽子,造反了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老子现在正在麻将社输地裤衩子都没了,再不交钱,老娘叫他连造粪机器都做不成,饿他个三天三夜,叫他直接变成人渣渣……” 陆飞说:“哎,金香玉你可不能这么做,你这算是非法拘禁,你造吗?” 金香玉眼睛一瞪:“哎呀,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个小崽子还懂什么叫非法拘禁啊?你叔叔和房东搭火过日子,天天不是让房东把他弄屋里,就是他把房东弄屋里,那才叫非法拘禁,他俩互相非法拘禁。” 第十八章哥会成为克劳馥辛迪 金香玉眼睛一瞪:“哎呀,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个小崽子还懂什么叫非法拘禁啊?你叔叔和房东搭火过日子,天天不是让房东把他弄屋里,就是他把房东弄屋里,那才叫非法拘禁,他俩互相非法拘禁。” 徐岩说:“哎,金香玉你看……” 金香玉没等徐岩说完,就大骂:“哎呀,小崽子,反了反了,全反了,你给我闭上你那像鞋垫似地破嘴,你嘴一张,整个城市雾霾指标又上升了一个百分点……” “你们做什么呢?”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从桥那边走过来一个样子邋遢的中年男子。他一身中山装已经分不出颜色了,头发跟鸡窝一样,满脸地皱纹,胡子拉碴,眼睛永远像睁不开似的,眼屎永远挂在眼角处,此人正是艳粉街碰磁大王胡说。 金香玉一愣:“你怎么过来了呢?” 徐岩:“我刚才就说你老头来了,你还不让我说话。” 胡说走到桥正中,看到满地的狼藉,带着眼屎的眼睛难得地睁大:“哎呀,你个败家老娘们,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今天中午你让麻将社的人吃啥?人家都等着呢,这可怎么办?” 金香玉一指女孩:“都是她弄洒地,找她赔。” 一时间,这两口子组成了一伙,一致对女孩发起了进攻。一个抓住胳膊一个薅住领子,有种同归与进视死如归的感觉。女孩哪见过这阵势,当时吓懵了。 陆飞几人当然不能看着女孩受欺负了,也加入了战团。一时间电光火石交错,一场大战毫无征兆地就要打响。 就在这时女孩一声吼:“好了,我赔。”一时间,天地间安静下来了。 女孩甩开两口子,伸手一摸裤兜:“哎呀,我包呢?”女孩一下愣住了,脸都白了。 这艳粉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到这里没一会儿钱没了,还莫名其妙地干了一仗,这才刚到巷口,如果真正进了艳粉街,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想都不敢想啊? 女孩注视陆飞几人,顿时满面怒容,把如藕似的小手一伸,对几人说:“拿来。” 陆飞几人齐声问道:“什么?” 女孩眼含怒意,满面羞红:“钱包啊,刚才从你们身旁过去之前还有,现在就没了,不是你们拿的是谁拿地?原来你们蛇鼠一窝,全是一伙地,没一个好人!” 陆飞几人:“……”。 就在这时,胡说难得地做了一回好人,他拽着金香玉就走,还摇头叹息了一下:“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算了算了,警告你以后这种地方来是少来的好……” 金香玉一边被胡说拽着走一边拣起掉着地上的空盆,也不往脑袋上顶了,实在太脏了,她有些莫名其妙,边走边问:“哎,这事就这么完了?” 胡说:“快走快走……” 嗯?情况不对呀,这根本不是胡说两口子的一惯作风啊? 有情况有情况。陆飞强烈地感觉到今天这事不寻常啊不寻常,胡说为了一点利益都不惜碰磁舍弃生命的人,为什么一盆豆腐脑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根据他这反常的举动来说,那钱包应该可能大概大约是胡说拿走了。可是没有根据的事不能乱说,况且,为了这个女孩跟他两口子吵吵两句也就罢了,如果再揪着不放咄咄逼人就会被艳粉街所有的老少爷们群起而攻之了。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在事实面前,是大公无私还是有所顾虑地严肃问题了。真正做到大公无私的英雄又有几个? 其实刚才在陆飞几人跟金香玉吵吵时,女孩就应该趁乱走掉。也不知是吓懵了,还是要个说法根本就不想走,反正她是没走。 而此时女孩更是一脸的沮丧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了。 高志峰看到女孩的拉杆箱,又丢了钱包,顿生怜香惜玉之情,问女孩:“妹子租房子吗?你要租,我家倒有一个闲置的。一百块钱一年就行,你要没有可以按揭。” 徐岩奇道:“你家哪有闲置的?一个屋子你住,另一个屋不是你爸住吗?” 高志峰:“没事,我可以给我爸撵走。” 徐岩和陆飞:“……”。 女孩瞪了三人一眼,颇为理智地说:“再不把钱包给我我可要报警了。”看三人没反应,然后就开始低头翻另一个裤兜:“哎呀,我手机呢?” 陆飞三人:“……”。 陆飞回到家里时,叔叔已经回来了,但是这个时候他一定在睡觉,听了听门,果然鼾声如雷。 陆飞回到自己的屋里,电脑桌前又多了一袋子剩饭剩菜。这都是叔叔每天从丽花酒吧拿回来的。就如同鲁迅说的,BJ的白菜运往ZJ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FJ野生着的芦荟,一到BJ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 在丽花酒吧也是如此,普普通通的一杯扎啤,在夜市三块钱一大杯,在丽花酒吧要三十一杯,这些菜和果盘也是一样的道理,一到酒吧就翻好几倍,可是就是有人愿意消费。 陆飞把那一袋剩菜推到一边,然后开始打开电脑,传小说,小说够两千字可以算是一章,打开新建作品后,按照程序,填写资料,最后把书名填上《很黄很暴力》。 哇哈哈哈哈,哥以后也算是个作家了,以后就算是名人了,在此之前就是个人名。哇哈哈哈哈,这只是起步,哥以后会成为大神,哥是世界大神,哥是世纪大神——世纪大神克劳馥辛迪! 正美着呢,低头一看那袋剩菜,正好想起吴胖子昨天晚上如同托妻一样,把他二舅家的金毛托付给自己,这袋剩菜正好给金毛送去。 本来吴胖子的二舅这两天去外地联系客户把金毛托付给了吴胖子,可是,吴胖子白天还要在高级大酒店刷盘子,抽空还要相亲还要参加烹饪学习班,一天忙得不亦乐乎,就把金毛托付给了陆飞。 吴胖子他二舅对金毛就像对女儿一样地疼惜,吴胖子对金毛就像对媳妇一样的爱惜。他们一老一少两光棍都跟金毛产生了深厚地感情。 陆飞答应吴胖子白天照顾金毛,条件是晚上把金毛送到废品收购站时,吴胖子必须得和他演戏找灵感,而且,陆飞要拣三块钱的易拉罐到那里卖,够不够三块钱都要按三块钱给。 陆飞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11点半了,不知道金毛有没有饿死? 吴胖子他二舅家在艳粉街的东南角,如果去他二舅家必然得路过金香玉的小卖店,正好去里面买袋方便面,让金毛吃叔叔带回来的剩菜,自己吃方便面。 嗯?不寻常啊不寻常,有情况。 陆飞的反应能力和感应能力都比一般人高于五倍,在还没到金香玉的小卖店就感觉到那家小卖店将要发生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 第十九章 吓唬蟑螂 陆飞的反应能力和感应能力都比一般人高于五倍,在还没到金香玉的小卖店就感觉到那家小卖店将要发生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 金香玉家的小卖店没有门脸,重要的是卖街坊东西,街坊都知道她家开小卖店也就完了。小卖店门前摆着一个大酒坛子,密封地很好,没有闻到任何酒香,也可能是水兑地太多了。 可令人感到意外地是,酒坛子上贴着个红字,上面赫然写着耗子药! 陆飞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金毛在里面,柜台后面是胡说,他正在擦钱,边擦边冲着金毛说:“看你把钱叨地,湿乎乎地,上面全是你的哈喇子……哎,小飞你来了。” 胡说一抬眼看到陆飞顺便打个招呼。陆飞摸了摸金毛的头:“哎呀乖孙儿,你怎么到这来了呢?是不是饿坏了,看哥给你带剩菜了。”说着在金毛眼前比了比手中的剩菜。 “汪汪”金毛像听懂了似地,冲着陆飞叫两声,抬头叼住陆飞手中的塑料袋。 “哎呀这狗都成精了,你看刚才叼了十块钱上这来买东西,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好几回了,比有些人还自立呢。对了,你买啥,先可着你。” “不用,你还是先可着它吧,我跟它一起走。”陆飞说完顺便问一句:“哎,婶呢?”虽然当着金香玉的面叫她大号,可在平时不发生口角时,还是叫他婶地。 “在里屋数钱呢,哦不是,在里屋做饭呢” 数钱?!不是做贼心虚就是身上有屎! 陆飞瞅着他熟练地往塑料里放火腿肠真空鸡腿鸡脖子什么的。装好后递给金毛:“给,正好十块钱地,要不你自己算去,一点也没欺负你。” 陆飞接过塑料袋:“给我吧,你没看到它叼着着我的菜啊,它吃我地东西,它的东西我吃。” 胡说:“……”。 突然想起家里的白糖没了,又把塑料袋里的真空鸡腿拿出来,递给胡说:“拿这个换一斤散白糖。” 胡说愣了一下:“好吧。” 把真空鸡腿放回原处,拿个勺开始在玻璃的大罐子里盛糖。 陆飞无意间一瞅那放糖地玻璃罐子,上面赫然写着蟑螂药! “不是,叔,咱俩多大仇啊,不就是刚才跟婶吵吵两句吗,也不至于这么害我吧,如果我真吃了蟑螂药变成脑白痴,你觉得你能逃脱得了干系吗?”陆飞简直到了崩溃地边缘了都。 胡说还是那么地淡定,手脚麻利称重,连眼皮都没抬:“你害怕什么玩意?这又不是给你看地,这是吓唬蟑螂地,再说就算是吃了蟑螂也不会变成脑白痴,没听说现在吃昆虫地人挺多吗,吃了只会让你的脑袋变成脑白金……”称完重,把塑料袋一递:“好了,一斤高高地。” 接过塑料袋,陆飞恍然:“哦,那你门口那个酒坛上贴着的耗子药也是骗耗子的吧?” 胡说一伸大姆指:“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嗷” 这时屋内一声嚎叫,要不是金毛叼着剩菜,又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地身边,陆飞都以为这叫声是从金毛嘴里发出的。可是,明明是从内屋传来的声音,难道胡说也养了一条金毛。 事实证明胡说并没有养金毛,那是金香玉地叫声,随着这声叫,金香玉披头散发舞了豪疯地冲了出来。迅速快得陆飞都来不及瞎想。 金香玉上一把薅住胡说地头发,然后开挠,一边挠一边哭:“哎呀你个老不死的,风流成性勾三搭四,就这么欺负我啊,啊?哎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现在就自杀。” 陆飞和金毛:“……”。 哈哈,有好戏看了,怪不得哥来之前就觉得会有种预感,这里将会发生不寻常地大事件呢。等等不着急,哎,金毛你着急了吧? 陆飞看金毛一个劲地在自己腿上噌,哥知道你饿了,但哥也不想错过这看热闹地机会,怎么办呢?陆飞忍痛割爱,把一根火腿肠掰开,一半扔给金毛,金毛扔个剩菜,叼起半根火腿肠,开吃。 陆飞吃着另一半火腿肠,开看。 此时胡说早已藏身在柜台下面狭小的空间内,那里实在太窄了,胡说整个人趴在里面,就露出个头,金香玉肥大的身体半跪在柜台后面,她一伸手要挠,胡说就把头一缩。 金香玉说:“我不活了不活了。” 胡说一缩头说:“那你怎么还不死啊?” 金香玉又一收胳膊:“死之前先把你阉了,要不死也不冥目。” 胡说把头又伸出来:“你看我现在脸都快被你挠着土豆丝了,离死也不远了,能不能把原因说出来,好让我死个明白?” 金香玉又一伸胳膊:“你还好意思问?你个狗、、、日、、的、、,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啊。有种你出来,你要是个爷们你出来。” 胡说把头又缩回去:“我就不出去咋地,气死猴。” 哎呀,好戏啊,再来根火腿肠,就着火腿肠看戏,比在戏院看戏都过瘾啊:“那什么金毛你还要火腿肠不?要不要进来一起看戏啊?” 陆飞冲门外一喊,进来是不是金毛,而是一个女孩,大波浪头发披肩,天蓝色的紧身T恤衫,牛仔裤,还拉着拉竿箱,嗯,这不是桥头看到的那女孩吗? “咦?你怎么来了?”陆飞叼着的火腿肠差点从嘴里掉出来。 女孩手里还拿着那张纸条,显然是找到这儿来的。当女孩看到屋里的情况顿时一愣,而金香玉和胡说打仗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她听到陆飞问话,下意识地站起来:“买点什么?……” 当看到女孩时,金香玉愣住了,女孩也愣住了。 片刻的安静后,金香玉突然一踹柜台,又开始舞了嚎疯:“你个老不死的,快出来看看吧,你欠下的孽债来找你来了,这回好了,不用担心死了没人给你收尸了,给你收尸的来了。” 金香玉这一嗓子,惊动了里屋打麻将地麻友,麻将也不打了,纷纷出来看热闹:“咋回事?咋回事?”一时间,十来个人把小卖店塞得满满地。 不过,尽管屋小人多,人们还是很自觉地给战场留出一道空位置——真怕溅到一身血啊! 这时,胡说坚难地从柜台下面爬了出来:“咋回事啊?” 他满眼的迷满茫,突然看到女孩,然后怒力地揉了揉眼睛,把眼屎都揉了下去,才一惊:“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女孩拿着纸条,抬眼看了看胡说,俏眉紧皱:“你是胡说???” 胡说:“……”。 “哈哈哈哈……”金香玉突然狂笑,把一张照片甩到了胡说脸上:“看看,看看,一家人都不认识了,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风流完事怕人家找上门特意到韩国去毁个容啊??” 照片顺着胡说的脸掉下来,陆飞他们的动作比胡说快多了,纷纷围过去看照片,一时间头部相撞声传来:“哎哟哎哟”。 还是陆飞机灵,把照片拣起,放到柜台:“大家围起来看啊,要不谁也看不着。” 众人双挑大指:“高,实在是高。” 然后就看到照片上,一个清新俊逸的男子和一个白璧无瑕的女子两人脸贴着脸,互相搂着亲密无间。哎呀,真是天造地设、才子佳人、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天作之合啊! 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赞叹。 等等,不对啊,陆飞看向胡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问:“照片上的男人是你??” 胡说挤到人群里,看了一眼照片后,又挤出人群,看了一眼女孩:“你跟安静是什么关系?” 女孩看了胡说半天,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男的,可是,胡说又偏偏提到安静。女孩说:“她是我妈。我妈去世了,临终告诉我我爸叫胡说。” 胡说明显身体载歪一下,整个人差点没摔倒。 女孩又说:“你怎么会有我钱包里的照片?” 胡说:“……”。 此时人群已散了,又开始围上胡说两口子和女孩,等着看好戏。 金香玉:“他不光有你照片,还有你钱包,不光有你钱包还有你手机,哼,正好,你们父女重逢就当是他给你接风,先把你的东西给你接回来了。不过你包里没有多少钱。” 胡说开始用手搓脸,一个劲地搓不停地搓,都快搓秃撸皮了,可是还是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一下情绪,良久,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叫胡小乐。” 金香玉:“哦,你妈去世了,临终叫你来找你爸?可是光凭你这么一说,也证明不了什么啊,除非做个亲子签定什么的,要不然谁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陆飞看了半天了,此时终于插上一句话:“再说了,长地根本一点也不像啊。” 金香玉向陆飞投去一个赞扬地目光。 胡说突然不搓脸了,他瞪了金香玉一眼:“有啥企图,她还能惦记这个破房子?连财产加一起能有十万吗?这点钱你够让人家企图你一下吗?” 金香玉:“哎呀,行啊,老死头子,现在就帮着人家说话了啊?有靠山了啊,有仗义了啊?你个狗仗人势地东西……” 金毛在外面探进头来:“汪汪”。 胡小乐突然从拉竿箱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胡说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我妈临终前让我把这钱给你送来,你把钱包和手机还我,没别的事我走了。” 胡说:“……”。 众人:“……”。 金香玉突然说:“哎呀闺女,大老远来的,怎么能在这站着呢,快快屋里唠,阿姨还有挺多话问你呢。” 说着一搂胡小乐地腰,很自然地把卡拿过来,然后对着众人说:“哎呀都散了吧,今天不做生意了。” 第二十章 若人生只是初见 金香玉突然说:“哎呀闺女,大老远来的,怎么能在这站着呢,快快屋里唠,阿姨还有挺多话问你呢。” 说着一搂胡小乐地腰,很自然地把卡拿过来,然后对着众人说:“哎呀都散了吧,今天不做生意了。” 胡小乐却非常厌烦地看了看金香玉,甩开了她的手,也非常厌烦的看了胡说一眼,至于屋子里的众人,她连厌烦地看一眼都懒得厌烦。 她瞅向呆若木鸡地胡说:“我希望你有时间去见见我妈,她临终的时候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我想,她是很希望你去看看她的。” 胡说又开始搓脸一个劲地搓,差点没搓突鲁皮,把脸遮地严严地。老半天不说话,陆飞他们都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胡说接下来说了一句话,高瘸子都打算引个导火锁让他们吱声了,有观众没有表演,多遗憾。 随便说一下,高瘸子是高志峰的爸。他爸在机械厂上班,工作时机器把脚砸成粉碎性骨折,现在好了,走路也有些跛,从此就报工伤,在家装病号,厂子照样给发工资。 胡说搓了半天脸,终于挤出一句话:“她得地啥病啊?” 胡小乐:“胃癌。” 金香玉没反应过来,问:“对呀,你妈不是去世了吗?还怎么还让他去看她去啊?”一指胡说。 胡小乐懒得跟这个幼稚地老娘们解释,依然瞅着胡说:“我妈的骨灰在A市殡仪馆内寄存,我希望你能去一趟,把她的骨灰接到这儿来找个墓地安葬。” 众人看向金香玉,金香玉:“这不可能,就让你妈在A市找个墓地吧,大老远迁这儿干啥?咋地,到时候还打算跟他合葬啊?”金香玉又一指胡说。 胡说还在搓脸,从指缝内溜出一句:“跟她合葬咋地,活着你霸占我,死了你还想占着?” “哎呀,你个老不死地,我就知道你没忘了她,像我这样贤惠典雅感性优雅高贵温柔体贴娇柔柔美矜持的女人你不想,你却还想着她?” 众人:“……”。 金香玉说罢,把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里,又要开始挠胡说。 好戏好戏,老少爷们就喜欢看这打斗戏。 要说金香玉可不是白给地,你胡说第一次侥幸躲过老娘的九阴白骨爪躲进了柜台下,第二次还能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美得你。 虽然屋里看热闹地人多,但此时很自觉地为胡说闪开一条道,胡说就像条溜滑地泥鳅,一下又滑入柜台下面。 哎呀?叫嚣是不? 金香玉往下一蹲,‘噗’裤子开裆了。金香玉恼羞成怒,怒不自己,一扫眼看到柜台上的照片,也顾不得开着裆地裤子,顺手就抓起了照片。 “胡说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老娘把照片给撕了。”说着,就要撕。 “等等”所有人都大喊。 胡小乐说:“你给放下,否则五十万的卡不仅不告诉你密码而且我马上就申请挂失,虽然那卡在你兜里但是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胡说迅速从柜台下面蹿了出来:“对,我明天就和小乐一起去A市,你不让我跟她合葬,你就休想得到五十万。” 金香玉举着照片一时间犹豫不定,这时一只大手蹭地一下,伸了过去,把那张照片夺了下来,众人盯睛一看,原来却是高志峰。 高志峰把照片夺过来后,递到胡小乐面前:“这个给你,到时候我希望也能跟你一起合葬,希望你能给我这个跟你一起合葬的机会,嘿嘿。” 陆飞奇怪:“哎,你怎么来了?” 所有人奇怪:”哎,你怎么来了?“ 高瘸子:“赶紧进去吃饭吧,饭早就好了,谁也没吃呢。” 高志峰的母亲在印刷厂上班,白天不回来。高瘸子混病号在家成天无所事事打麻将,麻将社中午供饭,高志峰最近毕业也没找到工作,中午就也跟着他爸在麻将社混一口。 高志峰对所有人的问话充耳不闻,只对胡小乐说:“哎,我到底有没有机会跟你合葬啊?妹子表个态呗。” 胡小乐一皱眉,伸手夺照片:“给我。” “哎”高志峰胳膊一缩突然看到照片背面写着一段话:“这写的是什么呀?是中文吗?大哥你不是写小说的吗?快来看看这高深的字体到底写的是什么呀??” 陆飞抢过人群,挤到高志峰面前,探头观看,只见那照片背面几行绢绢秀字,陆飞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哎呀,有情况啊有情况,看来胡说一定和那个安静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可歌可泣地故事。 “你个土鳖,初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初见就是第一次见面,就比如我和你们”。 众人回头,随着声音,进来一个年青人,年岁大概二十出头,穿着皮夹克皮裤。手腕上脖子上带着特粗地大金链子,金链子上还配着了铃铛,一走道当当作响。 紧随其后的正是早上才刚刚见过面的蒋海。 蒋海一脸坏笑:“哼哼,陆飞,这是我大哥王搏,要会会你。” 然后又对王搏说:“大哥,就是他,非得让我当他小弟,我对大哥你的忠心犹如滔滔江水,怎能说变就变,我比屋外的那个金毛还要忠心。大哥,这就是陆飞,哎大哥,这个就是,哎大哥,在这儿呢,往这儿看。” 无论蒋海怎么指向陆飞,可刚进来的王搏,他的眼光,自从看到胡小乐后就没移开过。王搏看着胡小乐,上前两步:“妹子,可以认识一下吗?”说着贱了吧叽地伸出了小手。 “噗”“啪叽”“啊” 王搏小手刚伸出来,一脚正好就踩到了那剩菜上,脚一滑仰面摔倒了。 这时,屋外的金毛大叫一声,冲了进来,见到王搏就咬。 该,小样!来这么多人都没踩着金毛的伙食,怎么就你敢惹它。 众人开始劝:“金毛快住嘴,一会咬死了,一命赔一命,你就赔大发了金毛。” 虽然都劝,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拉架,——金毛实是太厉害了。 此时陆飞突然走了过去,一手抓起王搏地皮夹克,手一提,‘嗖’,就把王搏直接扔飞出门外。金毛还要穷追,陆飞却比金毛快了一步跃出屋外。 王搏已经四仰八叉地昏在屋外地地上。陆飞用脚轻轻碰一碰:“哎,死了没?不好意思哥有超能力,一不小心下手有点重了。” 金毛紧随其后冲了出来,还要咬。陆飞一把抱住金毛:“算了金毛,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他穿的皮夹克皮裤子都是狗皮做的,金毛你消消气,他虽然穿的是狗皮,但是狗不是他杀的。还有他脖子上的链子也不是狗链子,误会,这只是一场误会。” 这时蒋海出来了,哀求:“哎呀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其实我是给你送易拉罐来了,我这个大哥知道你抢走他的小弟后,一定要会会你,我就顺便把他带来了,其实大哥我是对你最忠心地,犹如滔滔江水……” “好了,“陆飞抱着金毛站起:“别整地你像多么地抢手似地,我们两人争你一个小弟吗?你那易拉罐也拿回去吧,以后哥要自食其力,凭自己地双手拣易拉罐,走金毛,跟哥拣易拉罐去。” 说完抱着金毛萧洒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蒋海在后面追:“哎大哥,拿着呗,易拉罐就在车上呢,哎,大哥,你不要我心里没底呀……”。 第二十二章 幸福大酒店 屋内有一个简易地小木床,一张小地桌和两个小椅子,一个女孩正坐在小椅子上,背对着门,专注地摆弄着手机,陆飞两人进来,那女孩同样连头都没抬,只是说了一句:“老公,那傻、逼走了?” “呵呵,他还没走。”当然,这话是陆飞说的。 女孩听出说话声音不对,猛然间站起接着转身,再是一脸尴尬。 还好,这只是短暂的几秒钟的尴尬,随后走过来的吴明石马上过来打圆场,他一个箭步来到女孩身旁,冲她笑着介绍:“花花,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我朋友陆飞,立志当上一名大神级的导演。” 陆飞看这叫花花的女孩子年纪应该二十多岁,一身的黑色皮衣裤,扎着个马尾辫,如果刚才从后面看,那绝对是让人心动流口水的完美身材。 就这身材,绝对能令人浮想联翩,如果还有时间的话,陆飞一定会把她当成RB某种大片当中的人物YY一下。可是,当这个叫花花的回过头来呀,陆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哎,不看也罢。 可是,虽然心里表现出无限的惆怅,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他脸上充满笑意,伸出手去:“你看胖子这人,介绍也介绍不全,其实我是一名作家,写作,我是认真的谢谢。” 花花也现出笑容,可是,她一笑,陆飞心里一沉,哎,笑还不如不笑。花花说:“我叫章小花。” “啊,好名字。”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是大名吗?” 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陆飞心里想,妈的,这是人类的名字吗? 地桌上的菜其实全是从小卖店买来的熟食,此时,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难得的,有一瓶二锅头放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茶缸里热着,还有那回回必有的熘肥肠。 要不说酒是情感的催化剂呢,两杯酒下肚身体就暖了起来,气氛也活泛起来。主要是吴明石和陆飞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而章小花,吃几口菜,显得很心不在焉,不停地低头摆弄手机。 吴明石跟陆飞解释:“呵呵,我媳妇别地爱好没有,就是天天抢个红包,看个微信啥地。” 陆飞点头说:“好追求。”接着说:“比前两天那个强多了,前两天那个不是总跟你吃不到一块去吗?” 吴明石做了几个禁声的手势,陆飞就跟没看到一样,该说还说。吴明石又看了一眼张小花,人家根本没听到两人说话,摆弄手机那叫一个专心啊。 吴明石看张小花根本就没听到,笑着说:“上一个,哎,根本不是吃不到一起去的问题,而是,虚荣劲我实在受不了”说到这时,突然黯然神伤,沉思不语,喝了一口酒。 在东北陆飞他们这地方,男女处朋友,只要是发生了啪啪的那种关系后,就从男女朋友升华为老公、媳妇的称呼了。所以,吴明石的媳妇有很多。 陆飞也喝了一口烧酒,烧酒烫喉,带上几分醉意,眼神开始朦胧了,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吴明石:“咋地了?咋还叹气了呢?” 吴明石摇了摇头:“上回上饭店,我说吃小龙虾,她非得要吃大龙虾,议建不统一,后来我站起来一拍桌子,说,小怎么了,小就不能满足价钱了吗?整地整个饭店地人都看着咱俩。她就跑了。” 陆飞笑着摇了摇头。 吴明石说:“后来我同意给她买条金项链,才又合好了。” 陆飞点点头,说:“那为啥又分了呢?”陆飞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当天晚上,我合计第二天不得给她买项链吗,还合计给她个惊喜,等她睡着时,就拿个绳子往她脖子上比量。” 陆飞点头:“不是,买项链还用比量啊?然后呢?” 吴明石:“然后?然后她醒了……后来就分了。” 就分了、就分了、就分了…… 陆飞不由得张大了嘴,有些醉意的大脑立时也清醒了许多:“哎呀,兄弟,她后来没告你个蓄意谋杀都是她善良啊。” 吴明石看到陆飞的表情,接着说:“你也觉得现在的女孩实在太另类了吧?哎,什么样的都能遇到,全是奇葩,没招,除非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否则就得面对。” 陆飞:“你说地还挺有哲理,就像久病成医一样,你这是久搞成颠,怪不得绰号为横推八百无敌手,伯虎在世颠圣人呢,高,哥们服你了。”陆飞说完,对吴明石抱拳以礼。 “哎,”吴明石甩了一甩他的小辫,装逼范儿十足,就是甩头时掉了一肩地头皮屑。 聊了半天,吴明石猛一回头看到了张小花,人家还在那低头专心地摆弄手机。不,这张小花也够奇葩地了,刚才两人一直谈论自己的前女友,她竟然完全没听到,怎么就那么专心呢? 同样专心地还有金毛,金毛把那块骨头啃地那叫一个干净,啃干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都快把骨髓舔出来了。 吴明石忍不住问章小花:”哎媳妇,摆弄啥呢?还在抢红包啊?吃点饭呗?” 没反应,再说,还是没反应,忍不住推了推章小花,章小花好像吓了一跳,猛然一抬头,说:“嗯?” 吴明石很好奇:“成天抢个五毛一块地红包就这么上瘾吗?” 章小花焉然一笑,说:“老公,你忘了吗?今天是咱俩认识第一百天,这是个值得记念的日子,诺!”张小花把手机递到吴明石手里:“你看,我购物车里选了这么多记念品,你帮我把购物车清理一下。” 吴明石接过手机一看,不禁皱起眉头,卧槽,购物车里最多能存99个物品,小花全给存满了,而且说是记念品,其实全是她的衣服鞋之类的,而男士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于是吴明石开始拿着手机清理,此时陆飞和章小花大眼瞪小眼,陆飞实在没什么说的,只好没话找话,说:“嗯,那个,姐们你在哪上班啊?” 章小花单手支着腮,另一只手揉着眼睛,显然选礼物还是很累地。章小花听到陆飞问自己,一愣:“嗯?胖子没告诉你啊?我和他是一个公司地呀!我们是同事啊——都是刷盘子的。” “没告诉啊”陆飞接着说:“其实吴胖子是哪个公司地我都不知道啊。” “你们不是朋友吗”,章小花一呲牙,露出两排刷齐刷齐地牙花子,卧槽,这娘们平时没少抽烟! 章小花接着说:“我们都是幸福大酒店地,那大酒店可是五星啊,贼高级。” “啊”陆飞充分地表露出无限神往地表情,说:“啧啧,真羡慕哇” 心里话,就是八星干你们屁事,你个臭刷盘子地小时工。 章小花看到陆飞那个表情,乐得那黄牙都支到嘴外面了,陆飞实在不忍直视,人丑名字怪,也就昊明石能下得去手,一般人都不可能跟她对视超过两分钟啊尼玛。 哎,等等,有情况啊有情况。 陆飞一激灵,问:“你刚才说的是哪个公司?!!” 章小花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吓地我心中的小鹿都快蹦出来了。幸福大酒店,五星,怎么了?我也没自豪啊。” “幸福大酒店,跟幸福餐饮集团是不是一家?”陆飞一下子想到了神仙交代地任务。 “当然了,幸福大酒店只不过是幸福餐饮集团旗下地一个单位。” “那个”陆飞贱贱地一搓手:“你那还缺人不?你看我去能不能行?”陆飞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幸福餐饮集团董事长地儿媳妇,不过,第一步,应该是打进敌人哦不,是打入到他们集团,才能有机会见到那个叫龙娅萍地吧?要不然,连见的机会都没有啊。 这时吴明石把手机递给了章小花,章小花立时就忘了陆飞了,跟吴明石说:“谢谢老公啊!”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吴明石接过刚才地话题,对陆飞说:“什么?你想去幸福大酒店工作啊?你不行——你长地太寒碜。” 陆飞一阵冷笑:“哼,你知道我活下去地勇气是什么吗?就是因为看见了你。” “吴胖子!”章小花突然一声吼。 吴胖子和陆飞齐齐地看向章小花。章小花地身体在颤抖,举起手机,她的手在颤抖,眼睛盯着吴明石问:“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张小花怒火中烧,她的声音,简直比河东狮子吼地声音还大了几个分贝。从‘老公’变成‘吴胖子’的吴明石却一脸迷茫:“怎么了?你不是让我把购物车清理一下吗?我就一个一个点击了删除……” 全删了……全删了……全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