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入洞房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哎,我堂堂大梁公主,最后竟是嫁给你这憨憨,我的命好苦啊……” 林正阳的耳边,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咦? 林正阳有点迷茫地睁开眼睛。 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接着,眼前一大片白花花的脖颈在晃。 这! 真白啊! 白皙的面孔,白皙的香肩,啧啧,冰骨玉肌啊。 林正阳脑子一热,记忆瞬间鲸吸而来! 穿越了呀! 自己所在,确实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自己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大梁国。 这大梁国的发展水平,大概跟现实世界的唐宋时期差不多。 现在所在的就是大梁国长公主,安宁公主楚晓晓的闺房。 自己这具肉身也叫林正阳,正是安宁公主的驸马。 没错,今天正是他与公主大婚的日子。 可惜呀,这具肉身在喜宴上饮酒过量,刚躺上这张床,就嗝屁了,给自己腾个地方。 爽歪歪啊,一来就做驸马啊。 林正阳一激动,睁开了眼睛。 见他睁开了眼睛,美如天仙的楚晓晓,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轻抬柔夷,擦去泪痕,努力挤出一丝的微笑,接着说,“憨憨,你醒酒了吗,我们起床背诗好不好。” 憨憨! 林正阳这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碎片,原来啊,自己这个驸马身份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安宁公主楚晓晓,才貌双绝,又是大梁国皇帝楚俊杰的长女,按理说这样的身份,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 可偏偏邪了门,皇上楚俊杰三年内赐婚五次,每次选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可是,这五位驸马都在成亲前不久死翘翘。 于是乎,安宁公主就坐实了克夫的名号。 就连皇上楚俊杰,都不好意思继续赐婚了。 毕竟,这不是赐婚,这是赐死啊。 可是按照大梁国几百年规矩,成亲要按长幼之序,长公主不嫁,下面的皇子,公主都不得成亲。所以,这可急坏了楚俊杰。 林正阳正在整理琐碎的记忆,就听到吱呀一声,接着一阵小碎步传来。 “公主,参汤熬好了,您趁热喝吧。” 楚晓晓答应一声,掀开薄毯,站起身来。 这一看之下,林正阳差点流鼻血。 一层薄纱之下,那安宁公主的身材若隐若现,该有的都有,该超标的地方,那绝对不含糊,再配上那红肚兜,半遮半掩,呼之欲出。看得他小心脏怦怦直跳,跃跃欲试,嘿,这,这媳妇,真带劲。 林正阳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嘴角的眼泪。 听到动静,晓蝶抬起头,见他这副神情,满是厌恶之意,“喂,憨憨,不许偷看,快闭上眼,记住,以后,离我家公主远一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好了,晓蝶,别吼他,以后非但不能让他远离我,我还要尽快给他生下一男半女。” “可是,公主,他这痴傻之人,怎么配得上您,……”晓蝶有点急了。 “哎,配不上那又如何,相国寺法空大师说了,这痴傻憨憨才是我的正缘,我若是嫁个正常人,前面几个,哎……” 这句话说完,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林正阳却一下子明白了,为何这大馅饼掉在这个憨憨头上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晓蝶冰雪聪明,急忙换了话题,“公主,马上天就亮了,要不我去禀告皇上,说憨憨酒醉未醒,早朝诗会,就别去了,要是万一做不出诗,那丢脸的可是……” 楚晓晓摆了摆手,“新驸马参加早朝诗会,然后封官,这是几百年的规矩,我已经和父皇商量过了,待会啊,我教他两句诗,到时候,随便应付一下,把这个过场走完。” “哎,公主,就怕他这个下雨都不知道往家里跑的憨憨,记不住啊……”晓蝶再次斜了林正阳一眼。 “没事,我问过林家的,只要告诉憨憨,背熟这首诗有肉吃,他就忘不了。” 一句话说完,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里,多了几分的凄凉之意。 楚晓晓再次峨眉微蹙,“我大梁国,正值多事之秋,大土国,南越国,不断侵扰我边境,正是用人之际,可惜,哎……” 晓蝶斜了一眼林正阳,“公主,请恕晓蝶说句不该说的,这憨憨,别说建功立业,封王拜相,要是离开了您,能不能吃口饱饭,都成问题。” “好了,晓蝶,莫要再说下去,咱们安宁宫再不济,保这憨憨衣食无忧,还是能做到的。” 林正阳听了楚晓晓的这一番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以自己的憨憨人设,跑去边关建功立业是别想了,皇上不可能同意的。但是,衣食无忧这事,自己是个男人啊,不能吃软饭吧。 当然了,以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学识,在这个世界,赚点钱,不难吧。 晓蝶见公主这般说,也只好换了话题,再次说道,“公主,参汤要凉了,您先喝了吧,我帮您看着这个憨憨。” 说完,她走上前来,“憨憨,想吃肉,就听我家公主的话。” 林正阳心里,是欲哭无泪啊,这也不能怪人家公主和晓蝶看不起自己。 自己这肉身林正阳,那可是青云城有名的大憨憨,憨到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那种。 要不是他老爹林天雷乃是大梁国的护国公,这位憨憨恐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可是,天上偏偏就掉了馅饼,相国寺主持大法师掐指一算,公主居然要嫁给这憨憨,才能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而且还能保大梁国平安,一听这个,楚俊杰那是二话不说啊,直接降旨赐婚。 甚至,为了不让林正阳抛头露面,惹出麻烦,楚俊杰直接下令,要林正阳搬进安宁宫。 想到这些,林正阳心中一声叹息,虽然来了就是驸马,可自己必须要装疯卖傻,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公主三下五除二,喝完参汤,轻移金莲,再次来到床边,俯下身子,伸手轻轻推了推闭眼假睡的林正阳,“憨憨,林憨憨,起来了。” 林正阳猛然间睁开眼,与楚晓晓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看之下,楚晓晓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按理说像那种憨憨之人,目光是呆滞的,可眼前这林正阳目光犀利,清澈,给人一种深邃宁静的感觉。 三选一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看到安宁公主楚晓晓有点发愣,林正阳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神情,好像不太像憨憨了。 不行,自己的人设是憨憨,公主说了,要和憨同床共枕的,现在还不是自己摆脱憨憨身份的时候。 林正阳急忙嘿嘿一笑,瓮声瓮气地说道,“背诗,背诗,我想吃肉。” 看着林正阳的这番表现,楚晓晓一时间有点迷茫,难道刚才自己的错觉? 但时间紧迫,她来不及细想,急匆匆撤回身子,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两句诗。 楚晓晓捧着这张纸,来到林正阳的面前,“来,憨憨,我教你读。” “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 听到这句诗,林正阳有点哑然失笑啊。 这不是阉割版的唐诗吗? 见他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楚晓晓有点懊恼,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嘶。 疼得林正阳一哆嗦,这小妮子,真狠啊。 “憨憨,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讲话。” 林正阳急忙咧嘴一笑,“听,听。” 楚晓晓此时也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憨憨,来,乖,我教你读!” 林正阳却一下拉住楚晓晓的手,“那你告诉我,这个字读什么?” 楚晓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急,对待这个憨憨,得有耐心才行。于是,她再次俯下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憨憨,你听好了,这个字读牡,这个是丹……” 林正阳的心思,哪里在这几个字上,只觉得眼前一大片花白在晃,晃得他发晕。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是一览无余。 现在是夏季,天气炎热,可以说,能省的布料,就直接省去了,这安宁公主,绝对是奔波儿霸级别的。 楚晓晓依旧在认真教学,“这些连起来,就是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 林正阳敷衍了事,指着这张纸,一字一字的念起来。一连念了两遍之后,他停了下来。 此时,远远地,一阵鸡鸣声传来。 楚晓晓抬头看了看外面,给了晓蝶一个眼神,“晓蝶啊,准备朝服吧。” 晓蝶退下,功夫不大,带着几个宫女,捧着大红的朝服进来了。 几人一起动手,洗脸,净面,一番忙碌之后,收拾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正阳还是有点惊讶。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穿戴起来,林正阳倒也有几分帅气。 看着林正阳这英俊模样,楚晓晓一阵黯然神伤,如果这个林正阳是个心智正常的人,自己倒也不亏了,可是偏偏这是个憨憨。 而那边的宫女晓蝶心中也是一阵心酸。既是心酸公主,也是心酸自己。 “憨憨,走了,随我入宫。”楚晓晓招呼起来。 楚晓晓拉着林正阳走出自己的寝宫,院子里撵车早已备好。 两人上了车之后,楚晓晓坐在那里,神情忧虑。 林正阳当然明白,楚晓晓对自己并无感情,即便是上朝,更多的是走个过程。而楚晓晓所说,要跟自己这个憨憨同床共枕,那是出于无奈,或者说,楚晓晓认命了。 就在他沉思之际,楚晓晓又跟他低声说道,“憨憨,你记住了,对完诗之后会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出来跟父皇说一大堆话,报上三个官职,然后让你从一二三中选一个。” “到时候你看我的手势,我伸一根指头,你就说一,伸两根指头你就说二,伸三根指头你就说三,记住了吗。” 林正阳心思微动,他上前拉住公主的手,“选个能赚钱啊,我想赚很多钱。”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楚晓晓一阵心酸,“赚钱?我是公主啊,大梁国的公主,还会缺你钱花吗?” 林正阳却是看着楚晓晓,一本正经地说道,“俺,俺娘说了,男人要赚钱,养媳妇。” 听了林正阳这一番话,楚晓晓一阵默然。 她抬眼看了看林正阳,“憨憨啊,你,你可知道,你娘,在你很小的时候就……” 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个憨憨,如果有娘亲的话,也不至于是现在的样子。 就在此时,林正阳却突然伸手过来,与楚晓晓十指相扣。“我要赚钱,赚很多钱,让你永远花不完。” 林正阳的手温暖有力,让楚晓晓的内心,忽然有了那么一丝的踏实之感,对于今天的朝堂诗会,楚晓晓猛然间多了几分的信心和期望。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 接着,外面晓蝶的声音响起,“公主,到了。” 楚晓晓这才似乎是回过神来,转脸看向旁边的林正阳,“憨憨,我再和你说一遍,到了大殿之上,我跪倒,你就跪倒,我说一句你就说一句。” “还有,起身之后,你就不要吭声,父皇问话,我来回答,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回去之后家里的肉随便你吃,记住了吗。” 林正阳点点头“记住了,你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回去之后有肉吃。” 听到林正阳这番说,楚晓晓的心里,变得踏实了不少,便拉着楚正阳的手一路向前。 看到公主就这么拉着这个憨憨的手往前而去。宫女晓蝶诧异地睁大双眼,公主这是怎么了? 怎么昨晚还避之不及的林憨憨,今天早上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不但话里话外地维护这个憨憨,而且主动拉起这憨憨的手。 等回过神来,公主早已经出去了有七八丈远,晓蝶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此时早朝大殿里,文武百官已经基本到齐了,众人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等着皇上的到来。 人群之中,那些公公林天雷,脸上也没有多少的喜悦之色,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担心。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这下雨都满街跑的憨憨,在朝堂上出了丑,丢了他的脸,倒是小事,反正这些年来他的脸,也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丢光了。 怕就怕,这小子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万一惹怒了皇上,直接来个抄家,自己是欲哭无泪呀。 哎,可怜的我林天雷,到底做了什么孽,三代单传到这里,传了这么个玩意。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就看到侧门打开,一名圆脸无须的太监跨步走了出来,尖着嗓子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被人捷足先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随着这声高喊,大梁国皇帝楚俊杰,一身龙袍,头戴紫金冠,一脸威严的走了出来。 看到他出现,在场的文武官员,立刻撩衣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喊声中,楚俊杰迈步来到自己的龙椅前,环视在场众人之后,缓缓地坐到椅子上。 等文武百官起身份两排站定之后,楚俊杰再次微微抬手,“德福啊,宣吧。” 太监德福立刻往前走了两步,尖着嗓子高喊起来,“皇上有旨,宣安宁公主楚晓晓,当朝驸马林正阳上朝觐见。” 此时大殿之外,楚晓晓再次转头看着林正阳,再次叮嘱道,“憨憨,千万记着,选一二三的时候,看我手势。” 林正阳点点头,“记下了,我看你手势。” 听到这番话,林晓晓长长的吐一口气,这会看起来,林正阳似乎与常人无异。也白,是死是活,就看今天这一把了。 楚晓晓跟林正阳两人一进入大殿,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楚晓晓今天那是凤冠霞帔,打扮得宛如天仙一般,这让在场不少文武官员看了,心中更是无限的惋惜,大梁国第一公主,居然是如此的结局。 而那边,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现,林天雷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神色,眼泪都流出来了,平日里自己这个憨憨,整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看不出底色。 今天这梳洗打扮以后,看起来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他跟公主并肩而行,看起来倒也般配。 尤其是走起路来,没有以往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举止看起来倒也与常人无异。 而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楚俊杰,看到林正阳这几步走出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至少走的这几步路,没有丢皇家的脸。 离着御阶有三尺远,楚晓晓停下了。 然后,缓缓撩衣跪倒。 林正阳见状,也立刻跪倒在地,毕竟,自己的人设是憨憨,不能表现得太反常。 “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楚晓晓先开口了。 林正阳不紧不慢,等楚晓晓说完之后,也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楚晓晓双手撑地开始叩头,林正阳也如此这般。 看到两人行礼完毕,楚俊杰跟林天雷两个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长长的松一口气。 楚俊杰一脸笑意,抬了抬手,“好啊好啊,晓晓,正阳,快平身吧。” 晓晓轻声咳嗽一声,“憨憨,该起身了。” 说完她缓缓抬起头,林正阳一歪头,正好与楚晓晓四目相对,林正阳一时间有点着急,急忙起身,并且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楚晓晓的胳膊。 看到他这动作,楚晓晓心头一震,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在楚晓晓的设想中,林正阳能随着自己站起身来,已经算是完成任务,而过来搀扶自己一把,这算是双倍超额完成。 而满朝文武却是呆住了,这是那个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林憨憨吗?怎么居然如此的懂礼数,还知道先起身搀扶一下公主。 那边楚俊杰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他清清嗓子,看着在场的文武百官,“众爱卿,按照咱们大梁国几百年来的规矩,公主不论是嫁给文官还是武将,都要到这朝堂之上,吟诗作对,今日,咱们就一起高兴一下。” 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德福。 德福立刻小碎步来到偏门旁边,招招手,两个小太监便抬着块一人多高的木牌走了进来,在这木牌之上,钉着一幅画,画的是一簇簇的牡丹。 楚俊杰看了看在场众人,“今天咱们就以牡丹为题作诗,诸位爱卿,谁先来呀。” 德福立刻朝着在场一名年轻的男子挤了挤眼,这男子心领神会,立刻闪身而出。 “启禀皇上,翰林院罗玉辉,愿意抛砖引玉。” 林正阳的余光,早就见这罗玉辉与德福眉来眼去的样子,自然明白,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托啊。 楚俊杰当然也明白,但还要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啊,罗爱卿,那你就先来吧。” 罗玉辉点点头,又转过身来,对着在场的众人挨个抱拳,“各位,我罗某献丑了,看着一簇簇的牡丹,我有一句,倾城好颜色,晚发赛诸花。” 这句诗一说出来,在场的文武百官纷纷鼓掌叫好。 楚晓晓也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一个劲鼓掌。 林正阳看着众人卖力的表演,心里却是暗自想笑,这都是好演员啊,当然了,自己也得有样学样,跟着鼓掌。 可是,当他看到自己这肉身的老爹林天雷之时,却有点心疼。看得出来,林天雷虽然在拍手,可却是眉头紧锁,显然,这林天雷很是紧张。 等到众人的掌声稍停,那边又闪出一个黑脸男子。 林正阳瞅了一眼这人,认识,记忆中有,这人叫牛通,号称镇北大将军。 牛通捋了捋那钢丝般的胡须,一抱拳,粗声粗气地说道,“启禀皇上,俺牛通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想凑个热闹。” 看到牛通出现,德福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楚晓晓更是手在微微颤动。 从众人的神情中,林正阳猜测,或许这个牛通是个意外。 那边楚俊杰更是一头雾水,不对呀,按照原来的安排,这不该牛通出场啊。 可是人出来了,自己也不能不让人家开口啊,不让说,那不全露馅了。 楚俊杰只能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好,牛爱卿,那你也来说一句吧。” 牛通清清嗓子,笑嘻嘻地说道,“皇上,牛通有诗,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不知如何呀。”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里陡然一紧,糟了。 怎么会这么巧,公主让自己背的诗句,怎么偏偏被这黑脸汉牛通抢了先呢。 那边,楚晓晓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不知内情的文武百官,再次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牛通将军,真是文武双全,不但能在沙场上冲锋陷阵,这吟诗作对也是一绝。” 听到众人的喊叫声,牛通显得很是得意,双手抱拳,“出丑了,出丑了,还得有请驸马爷给大家来上一句。” 你加我也加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众人这一来一去,也给楚晓晓争取了时间,她刚想出来两句,还没等开口呢,那边林正阳已经一步跨了出来。 林正阳对着楚俊杰一抱拳,又转头对在场众人一拱手,“那我林正阳就献丑了。” 他这句话一出来,楚俊杰不由得眼前一亮。 林正阳的憨憨之名,楚俊杰在宫中也听过不少的段子,以前呢,是以此消遣为乐,可是,当真的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憨憨之时,楚俊杰还是心疼的,自己的女儿,才貌双绝,如果不是因为大法师说,嫁给林憨憨能保大梁国平平安安,自己或许下不了这个心。 可是刚才林正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举止与常人无异,而且眼中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清亮。 林天雷看到自己儿子这般,也大为惊讶,这与平日里自己的儿子好像完全不同了。 而那边楚晓晓却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楚晓晓现在不担心林正阳说不出来,她担心的是林正阳不知道变通,再把自己教的诗说一遍,要是重复牛通的诗句,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呀。 林正阳却不慌不忙,转过头来,再次看向皇上楚俊杰,一抱拳说道,“皇上,我出一句,天下无双艳,人间第一香。” 林正阳此言一出来,全场震惊,瞬间鸦雀无声,现场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几个弹指之后,林天雷率先回过神来,赶紧鼓掌叫好,“好,好,好啊!好啊!” 看到众人拍手叫好,楚俊杰也长长的松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尽的笑意。 “好好啊,真是一首好诗,林爱卿啊,你这诗,做得好,做得好啊。” “好诗好诗,俺牛通自愧不如呀,只是,俺老牛还想再与林驸马切磋一下。”那边牛通说着话,再次站了出来。 看着他又站出来,林正阳明白了,这是故意找茬来了。 脑海中记忆碎片汇集,原来是这样,别看牛通生得五大三粗,可是,他的儿子,却是弱不禁风那种小白脸,前些日子,这小白脸,在大街上当众侮辱林正阳,可愣是被林正阳这个憨憨打成了重伤,据说伤得几乎丧失了做男人的能力,所以,两家结怨颇深。 这件事,满朝文武都知道,所以今天牛通站出来,坐在龙椅上的楚俊杰,也不好强加阻拦。 可是,在场众人并不知道,牛通因为怨恨,早已经私通了外敌,已经和大土国商议好了,要里应外合,把楚俊杰杀而代之。 所以牛通今日更是铆足了劲,要把安宁公主的婚事给搅黄了,只要安宁公主嫁不出去,楚俊杰下边的儿女,就全都干瞪眼,最好是让楚家绝后。 而林正阳却是不慌不忙,看着牛通,笑嘻嘻的说道,“好啊,大黑脸,你还想做甚?” 一句大黑脸,在场文武百官,一阵哄笑。 牛通心里那个气呀。 小子,你个憨憨,别看你现在得意,待会,我就让你出丑。 想到这,他强压怒火,对着楚俊杰一抱拳,“启禀皇上,刚才俺说的是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这五言诗又可以改成七言,我每句还可再加两个字。”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诸位觉得如何呀。” “好!”在场文武百官,再次拍手叫好。 而此时的,楚晓晓却是方寸大乱。 林正阳危急之中能说出这样一句,已经十分难得,这已经远超自己的想象,而这往上加字,他岂能够啊。 坐在龙椅上的楚俊杰,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牛通所说,是楚晓晓早准备好的诗,这件事,楚俊杰是心知肚明。 至于林正阳的临场发挥,在楚俊杰看来,这是楚晓晓做了两手准备,多教了林正阳两句诗,所以才侥幸过关,可是牛通这突然发难,就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了。 在场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林正阳的身上。 林正阳自然能够明白,众人目光的含义,有的人是真的关心自己,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毕竟,平日里,这个林憨憨,得罪的人是真不少。 就在此时,楚晓晓也顾不得朝堂规矩,往林正阳身边靠了一大步,“憨憨,你也可以加……” 不等楚晓晓说完,林正阳却是再次往前跨了一大步,离开了楚晓晓的耳语范围。 见此情景,急得林天雷直跺脚,哎呀,这个憨憨啊,你要闹哪样。 就连皇上楚俊杰,也后背开始冒汗了。他转脸给了德福一个眼神,德福心领神会,这是要自己出面阻拦啊。 德福上前一步,刚开开口,那边林正阳已经说话了,“这有何难,大黑脸,你能加,我也能加。” 这句话一出来,那边德福张开的嘴,硬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楚晓晓更是心中一阵哀叹,完了,全完了。 “好!”牛通见到林正阳上钩,很是激动,“那就,请林驸马赐教。” 林正阳再次转头看向楚俊杰,“皇上,那我也再加两个字,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听完了他这句,那边的楚晓晓突然间嗷的一嗓子,“好,好啊。”一句话喊完,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天雷听到自己儿子答上来了,也是兴奋地一个劲拍手,手都拍得生疼。 在场文武百官,都以为这是提前设计好的剧情,但还是纷纷鼓掌叫好,现场气氛,变得十分热烈。 楚俊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满意的点点头,欣赏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楚晓晓,在他看来,这都是楚晓晓的功劳。 林正阳眼角余光,看到楚晓晓流泪,急忙回撤一步,来到楚晓晓身边,“公主不哭,回家以后,憨憨把肉让给你吃。” 听了这话,楚晓晓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见到两人在这有说有笑,那边的牛通心里那个气呀。好小子,我就不信了,今天倒要看看,公主教了你多少诗。 牛通等到叫好声稍停,再次大声说道,“好诗,好诗,只不过,俺牛通还有一句。” 见到他还要再说,楚俊杰脸色一沉,德福更是心急如焚,急忙对着站在最前面的老丞相韩文清眨了眨眼。 不是该皇上封赏吗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韩文清当然是心领神会,立刻躬身出列,“牛通将军且慢,历来早朝诗会的规矩,每人只讲一句,万不可坏了规矩。” “这个,这个……”牛通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趁他接不上话,韩文清微微一笑,转脸看向楚俊杰,“启禀皇上,老臣以为,今日早朝诗会,非常圆满,非常成功。” 楚俊杰点点头,“嗯,老丞相言之有理,那今日早朝诗会,到此结束。” 文武百官又是一阵叫好声。 那边楚晓晓终于长长地松一口气。此时,她看向林正阳的目光,多了一丝的异样。 林天雷也是抬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惊险过关啊。 德福也怕夜长梦多,趁着众人欢呼声稍停,急忙躬身,“启禀皇上,按照规矩,该给驸马爷封赏了。” 楚俊杰当然也想速战速决,立刻大声问道,“韩丞相,你说说,现在都有哪些官职空缺啊。” 老丞相韩文清,急忙再次躬身,“启禀皇上,现在有三个缺失合林驸马,一个是翰林院待诏,第二个是户部主事,第三个便是城里大市场准平司的监察。” 封什么官职,楚晓晓早就跟自己的父皇商量好了。 第一个翰林院待诏,那就是一个闲差,是个只领俸禄不干活的差使。至于另外两个,根本就是拿来掩人耳目的。 其实,对这几个官职,林正阳脑海中,记忆碎片也是能拼凑出来的。 户部主事,上面还有侍郎,司马,两级官员,自己即便去,那也是打酱油,没啥子意思。 而第三个,青云城大市场准平司的监察,乍看起来,只是一个市场管理部门的一把手,可毕竟是一把手,而且是从三品,比其余两个,都要高一级。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想要赚钱,那么,去大市场,是理所应当啊。 见林正阳沉默不语,楚晓晓悄悄扯一下他的衣袖,轻轻咳嗽了一声,“憨憨,选一,选一。” 哪知道,林正阳听了楚晓晓的咳嗽之后,却是不理不睬,直接上前一步, 林正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皇上,让我去管理大市场准平司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请准许我在大市场开设店铺,做生意。” 这句话一说出来,楚晓晓瞬间蒙圈。让你去管大市场? 这口气,更像是皇上在求着你林憨憨去上任一样。 大憨憨啊,你有没有搞错。现在,皇上还没封你这个官职呢? 而且,你这智商,要去做生意?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瞬间被林正阳搞懵逼了。一个个什么表情都有,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啊,林天雷的傻儿子,今天可算是让他们开眼界了。这种人,居然提出来去做生意? 林天雷更是后背如同瀑布,到底,还是玩砸了。 他吓得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儿无知,还望皇上恕罪。” 楚俊杰显然也没有想到,林憨憨会来这么一出,他也是哭笑不得啊。 我让你去管理大市场?这哪跟哪?我还没点头同意你做这个准平司监察吧。 而且,我还要准许你做生意?这是什么鬼? 楚俊杰抬眼看了看楚晓晓。 楚晓晓也是急得脑门子冒汗,急忙上前来一步,拉住林正阳的手,低声说道,“憨憨,乖,咱们回家吃肉。” 见到几个人的神情,牛通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林憨憨这番表现,应该是计划之外的,一念及此,便朝着对面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挤了挤眼。 这男子,心领神会,立刻闪身出列,“启禀皇上,微臣耿盛,有话说!” 楚俊杰看了看耿盛,心里一阵默然。 对这位户部左司马耿盛,楚俊杰是有亏欠感的。楚俊杰也曾经为楚晓晓和耿盛的儿子赐婚,可,就在迎娶楚晓晓之前两个月,不小心跌下马,摔死了。 楚俊杰轻轻抬了抬手,“哦,耿爱卿,你说就是。” 耿盛一抱拳,“皇上,老臣以为,新科驸马,要去开店做生意,自食其力,这是朝堂之创举,应该鼓励,应该大力提倡。” 皇上楚俊杰一阵无语啊,我还没同意林正阳去做准平司监察,你这直接跳到第二步了。 此时的楚俊杰,还没有意识到,耿盛已经和牛通穿了一条裤子。 但是,不管咋说,耿盛这几句话,好歹算个台阶,虽然,这台阶下边,好像有个坑。 事到如今,只能先答应下来,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爱卿,言之有理,林正阳听封。” 林正阳二话不说,立刻咕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那边楚晓晓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楚俊杰清清嗓子,“封林正阳为大市场准平司监察,同时,准许林正阳在大市场开设店铺。” “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正阳和楚晓晓几乎是同时高喊。 楚俊杰挥挥手,对着德福递个眼神。 德福立刻上前来,大声喊道,“退朝!” 好家伙,直接退朝啊。 林正阳当然明白,楚俊杰这是怕夜长梦多,自己再弄啥幺蛾子出来。 文武百官跪地三呼万岁,送走楚俊杰之后,纷纷围拢到惊魂未定的林天雷身边,表示祝贺。 而楚晓晓则拉着林正阳,出了侧门,钻入莲池。 “你个林憨憨,谁要你选三了,选就选了,你还要去做生意,你……” 而此时的林正阳,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牛通,为何会跟自己撞车呢。 这很显然不是巧合。 他嘿嘿一笑,“牡丹真国色,花开动京城。那个大老黑也背上来了,是不是也有肉吃。”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本来还在积累怒气值的楚晓晓,却是突然眉头一挑,她一下按住林正阳的胳膊,带着几分欣喜之色,“哎呀,林憨憨,你倒是提醒了我。” “停车,快停车。” 看到楚晓晓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林正阳心里也松了口气。 外面,晓蝶掀开帘子,躬身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楚晓晓压低嗓音对晓蝶说道,“刚才憨憨一句话,倒是提醒我,牛通是个武将,今日朝堂诗会,他怎么会突然站出来对峙,而且,他这么巧,他说的恰好是我教给憨憨的两句诗。” 晓蝶瞬间也回过神来,“公主,你的意思是,有人泄密?” 安宁公主微微点头,“对,掉头,去见父皇。” 父皇说不太要紧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此时的楚俊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 进来之后,脱下龙袍,除去紫金冠,往椅子上一靠。 “德福啊,边关情况如何,可有奏报传来?” 德福微微摇头,“回皇上,要到午时前后,战报才能送过来,您累了,先歇息一下吧。” 就在这时,忽然有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外面安宁公主殿下求见。” 楚俊杰微微一皱眉头,“哦,她怎么来了?” 德福躬身一礼,便随着报信的小太监走了出来。 见到楚晓晓之后,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一抱拳,“见过公主殿下,皇上心情不佳,正为变故之事烦恼,您要是没有十万火急之事就……” 楚晓晓点了点头,“此事十万火急,我必须要见到父皇。” 很快,楚晓晓就随着德福进了御书房。 进来之后,楚晓晓依旧要下跪,楚俊杰却轻轻挥了挥手。 “好了,不用这么麻烦,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楚晓晓微微一欠身,“多谢父皇。” 一边说着,楚晓晓却是左右看了看。 楚俊杰那当然是明白,他立刻对德福这个眼神,“你们都下去吧,我跟晓晓说几句父女之间的私密话。” 楚俊杰找的这个借口足够,德福立刻躬身招呼周围的守卫和太监全都退了出去。 咣当一声,御书房的门关上,德福就守在了门口。 楚晓晓立刻起身来到书桌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父皇,今日在朝堂之上,情况不对。” “牛通所说的诗句,虽然是咱们从古书上所找出这的诗句,可,这种稀缺古书,牛通府上未必会有,碰巧遇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听这个,楚俊杰一皱眉头“你说的有道理,你是说……” 楚俊杰朝着外面抬了抬手。 楚晓晓点点头,“父皇,你我所定两句诗,在上朝之前,我才教会林正阳这个憨憨背诵,在此之前我安宁宫里,并无人知晓,可是,当初咱俩在御书房这时你身边守卫太监有十几人之多。” 楚俊杰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不过牛通与林家积怨颇深,想让林家出丑倒也能理解,罢了罢了,过些日子,牛通就要带兵去边关征战,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追究这些细节了。” “可是父皇若是这牛通另有所图呢!”楚晓晓再次躬身。 听了这话,楚俊杰先是一愣,接着他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别忘了,牛通家族,世代在朝为官,他的祖上还是开国功臣,他要另有所图,绝无可能,好了你退下吧。” 看到自己的老爹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楚晓晓也很无奈,可是,除了退下,她也别无他法。 “那孩儿告退。” 晓蝶见到,楚晓晓出来,急切地迎上来,“公主,查到了吗?” 楚晓晓叹了口气,“父皇说,牛通就是想让林家出丑罢了,他说牛通即将率兵出征,他不想深究此事。” 撵车里,正在闭眼假睡的林正阳听了楚晓晓这话,他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想让林家出丑,牛通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可惜呀,这楚俊杰看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的楚晓晓,已经一掀帘子坐了进来,车子缓缓往安宁宫进发。 进到辇车之后,看到在这里闭眼睡觉的林正阳,楚晓晓心中更加烦躁,“憨憨啊,进宫之时,怎么跟你讲的?让你看我手势,你咋不听话呢?你知道你选的大市场准平司是干嘛?” 林正阳听了之后微微睁开眼,嘿嘿一笑,依旧是一副痴傻模样,“知道,知道,大市场有好吃的,彩云经常带我去买菜买肉,还有酒,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楚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憨憨啊,你要记住,彩云是你在林家的丫鬟,不在我这边。” 林正阳当然明白,彩云是自己在林家的丫鬟,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到安宁宫的。 自己这么说,只是为了掩饰而已。 “不,我就要彩云,我就要彩云,我要彩云带我去大市场。” 面对他的这番举动,楚晓晓无奈地叹一口气,“憨憨啊,咱们安宁宫里什么都有,不需要再去市场了。” “我去,我要去,皇上说了,大市场归我管,看谁不顺眼,我就把他摁在地上,打他五十大板。”林正阳故意做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可是,他越是这样,在楚晓晓看来,只不过是,林正阳的憨劲又上来了。 回到宫里之后,楚晓晓命人给林正阳准备早饭,他自己则一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往那一坐眉头不展。 这样的情景,小爹上前来小心翼翼问道,“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今日朝堂之上憨憨表现得挺好呀” “唉,好是好,看你要知道,按照大量的规矩,明日着憨憨就要去转平司上任了,在宫里闹点笑话,倒没什么,反正也没人敢往外传,可去了准平司那就不一样,百姓们的嘴可是管不住的。” 听了这话,小蝶也是一阵黯然神伤。 “公主要我说还是找个由头把他这转平时检查给辞了吧。” 楚晓晓叹了口气,“那也要过些日子再吃呀,总不能今日皇上刚封了关,马上就把它给取消了,那岂不是让皇上威严扫地。” “可是……”晓蝶还想再说什么,楚晓晓摆了摆手。 “你马上出宫,替我办一件事。” 说着话,楚晓晓提笔写了一封信,“你立刻把这封信送给御林军大统领刘建勋!” “看过信之后,他自然会回话给你!” 晓蝶也不敢怠慢,接过信之后,立刻换衣服出宫。 楚晓晓则起身,来到正殿准备吃饭。 此时的林正阳面对着满桌的饭菜,他也没有多少的胃口,一个是这肉身昨晚确实喝了太多酒,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正在难受。 另外一个,就是,林正阳此时的心里,正在考虑,明天要去准平司上任了,自己这装傻充愣,还得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和大统领的羁绊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见到林正阳在这没有动筷,楚晓晓略显诧异, “憨憨,那可是这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林正阳当然知道,自己要说不合口味,公主肯定会让人重做,他摇了摇头。 “在家,都是彩云喂我吃的。” 听了这话,楚晓晓一声叹息。 “憨憨啊,不是跟你讲过了,这里是咱们的家,彩云呢是不能跟过来的。” 说着话,对着旁边一名侍女递了个眼神。 这侍女,名叫晓翠,立刻上前抄起了筷子,夹起一块肉,就往林正阳的嘴里送。 林正阳有心再故意刁难一下,让楚晓晓来送,可他又觉得自己在朝堂上违背了楚晓晓的意思,这位怕是还憋着火,所以自己不能演得太过,便张着嘴,任由晓翠喂了几口。 此时的晓蝶已经出宫来到了皇宫旁边的御林军军营。 御林军大统领刘建勋,见到晓蝶来了,笑着说道,“晓蝶啊,到我这来可是公主有什么事要吩咐。” “刘大统领您真是聪明绝顶,一猜就透,”晓蝶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就把那封书信给掏了出来。 刘建勋拿过书信看了一遍之后便微微一挥手,把旁边几名侍卫都打发出去。 “晓蝶,你回去转告公主殿下,这事我自会办妥,请他不用担心。” 晓蝶一躬身,“多谢刘大统领!” 刘建勋摆了摆手,“好了,跟我无需这帮客套,晓蝶,公主,她还好吧。” 刘建勋说的这句话,眼中的神情闪烁着一丝异样。 晓蝶微微一欠身,神情也有些黯淡,“大统领的心思,公主殿下一直明白,可奈何大梁国规矩,此间之意也只能埋藏心底,还请大统领明鉴。” 刘建勋微微叹了口气,“是啊,大梁国的规矩摆着呢,谁让我的母亲是皇上的姐姐呢?我与公主也只能是以兄妹相称了。” 晓蝶没有再言语,只是躬身说道,“大统领,您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没有的话,公主殿下还等我回话呢。” 刘建勋一阵沉默,缓缓说道,“若是,那憨憨但对公主不利,你便来告诉我,我断然饶不了这憨憨。” 晓蝶再次躬身致谢,便转身离开。 看到晓蝶离开之后,刘建勋清清嗓子对外面喊道,“张彪啊你进来。” “张彪啊,你去选五十个兄弟,一定要脑子灵活,武功高强那种,明日散步到大市场去,遇到有故意捣乱之徒,立刻上前亮明身份,有了不服管教者可直接带到军营来。” 张彪略显迟疑,“大统领,为了那个憨憨值得吗?他出丑就出丑呗,反正大家伙也都习惯了。” 刘建勋却是眼睛一瞪,“那怎么能行呢?以前这个林憨憨代表的是林家,爱咋样咋样,可从现在开始呀,他代表的是皇上的尊严,所以我们不能出半点差错。” 张彪一抱拳,“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不,我的意思是你亲自带队去接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回来,你们每天早上就去市场,直到人散尽,明白我的意思吗?”刘建勋瞪起了眼睛。 很快晓蝶就回到了安宁宫。 见到她回来了,楚晓晓立刻起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晓蝶跟进来之后躬身一礼,“刘大统领说,他会安排好派人,确保那憨憨万无一失。” 楚晓晓听了之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我们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但愿这憨憨不要再给我惹什么事端。” “殿下,那刘大统领还说,若是这憨憨敢对您不敬,就要我……” 听了这话,楚晓晓微微抬手止住了晓蝶继续往下说,“晓蝶,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我遇着憨憨之事,你绝不许告诉那刘娟勋半分听到了吗。” 晓蝶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也只能再次欠身,“公主请放心,晓蝶记下了,绝不吐露半分。” 楚晓晓缓缓站起身吧,在屋子里轻轻踱步,“晓蝶啊,我知道,刘建勋对我有意,可别忘了,他的母亲与我爹那是亲姐弟,在我大梁律法中,自然是不能通婚的。” “我也知道你对这刘建勋仰慕已久,倘若我嫁给刘建勋,你替我去试婚,将来也能做个侧室,对你来说也是个圆满的结局。” “可我现在嫁的是个憨憨,将来如何?我实在不敢保证,自然也不会让你去与这憨憨试婚了。” “不过,你放心,等来年科考之际,我会替你选一个如意郎君,到时候啊你便出宫去过你的逍遥日子。” 听了这一番话,晓蝶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晓蝶绝无此意,晓蝶七岁入宫一直跟在公主左右,跟公主读书作画做女工,若没有公主殿下,哪有晓蝶的一切,晓蝶要陪公主一辈子。” 安宁公主楚晓晓轻轻摇了摇头,“晓蝶啊,不要说这种傻话,我知道你想陪着我,看咱们女人终归得嫁个人家不是。” “等老了呀,承欢膝下,有儿有女,安享晚年,那这一辈子才有意思呀。” 话说到这,楚晓晓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是,自己要是能够这样也该多好,可惜让自己偏偏遇到了这个憨憨,自己会有刚才所说的晚年吗? 晓蝶见到楚晓晓不说话,也多少猜中了公主的心思,急忙站起身来上前扶住公主的胳膊,“殿下,您不要伤心,等过几年,等太子娶妻生子,大梁国后继有人,公主何不就把这憨憨休了,哪怕咱们一起出家,与孤灯为伴也好过,跟着憨憨,受着窝囊气。” 楚晓晓再次一声叹息,“晓蝶,不要有这样的心思,今日我倒觉得这憨憨与以往传言并不太一样。” “殿下是您想多了吧,他的憨憨之名,咱们青云城可是人人皆知呀。” “不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牛通所说诗句,是我提前教憨憨的,可憨憨在朝堂说的那两句,并非我所为,而是他自己说的。” 听了这个晓蝶,也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殿下,您没搞错吧,就他那憨样,他还能在大殿上做诗,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好歹呀,他做了这两句我们才蒙混过关。” 你要给我讲故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楚晓晓这番话,晓蝶眼中也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公主,这怎么可能,憨憨怎么可能当场吟诗作对呢?” “怎么,本宫说的你还不信?”楚晓晓挑了一下眉头,那边晓蝶立刻躬身,“公主,我相信您说的是真的,我的意思是,这好像很奇怪,他是不是在家里也背过这几句诗啊。” 听了晓蝶这番话,楚晓晓略一寻思,微微点了点头,“要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事就能说得通,一定是那林天雷提前教了这憨憨两句,所以才能蒙混过关。” 主仆二人说完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在他们看来这破案了呀。 而此时的林正阳已经吃饱喝足,在几名宫女搀扶下回到了楚晓晓的闺房。 看着这闺房里清一色的大红颜色,然后一阵阵扑鼻的香气,林正阳斜靠在床头,微微闭着眼,神情有点恍惚。 前世,自己就是一个屌丝,纵然有大学毕业文凭,那不还得在工厂里搬砖吗?可来到这个世界完全不同,自己直接就成了驸马。 虽然自己要维持这个憨憨的人设有点麻烦,但是毕竟是驸马呀,生活条件和地位已经远超大多数人。 就在这时,就听得门吱呀一响,楚晓晓和晓蝶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到他斜靠在这里闭着眼,祝晓晓先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憨憨,憨憨,你睡了吗?” 听了这句话,林正阳心里明白自己,装睡被人戳穿了,不如干脆成了不睡的好便,微微睁了睁眼,“我要睡了,你是哪个?莫打扰我的美梦。” 看到林正阳这般回复,楚晓晓无奈叹了口气,那边的晓蝶已经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林正阳眯着眼是能看到晓蝶的神情,看到晓蝶对自己这般不屑,林正阳有心捉弄,便猛然间睁开了眼,他抬手一指晓蝶,带着一脸的兴奋,“彩云,彩云,你去哪了?可让我找的好心急,快过来快过来。” 看到自己被认成了彩云,晓蝶也很无奈,而那边楚晓晓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憨憨啊,那彩云她……” 一句话不等说完,林正阳直接一指晓蝶笑呵呵的说道,“彩云姐姐,快过来。” “彩云,彩云,你还愣着干啥呀?过来过来。” 看到林正阳这番表现,晓蝶很无奈地看向楚晓晓。 而楚晓晓此时却动了心思,他对着晓蝶递个眼色。 “彩云啊,你家少爷在这儿呢,你还不快过去,伺候你家少爷赶紧睡觉。” 晓蝶瞬间也明白了楚晓晓的意思,立刻答应一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到林正阳身边。 “少爷,您躺下该歇着了。” 林正阳本就存了故意的心思,他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彩云,以前都是你在旁边陪着我睡的,难道你忘了吗?” 晓蝶眼神瞬间变得尴尬。她略显迟疑,又转头看了一眼楚晓晓,此时的楚晓晓也很无奈。 可楚晓晓转念一想,林正阳是个憨憨,什么都不懂,就让晓蝶客串一下彩云也罢也罢,只要这憨憨能安静就好。 想到这她给晓蝶做了个手势,上前来笑着说道,“憨憨,就让彩云陪你睡,不过可说好了,你睡就安安稳稳睡,不可造次。” 林正阳嘿嘿一笑,“彩云姐姐,我最乖了。” 话说到这,气氛已经烘托出来,晓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除去罗衫,便在林正阳旁边躺下来。 林正阳看得明白。 晓蝶的容貌比起楚晓晓有些逊色,可要比起身材,两人绝对不相上下,该有的地方那绝对要超标,不该有的地方,一丝也没有多余,最难得的是,晓蝶虽然久居宫中,可肤色,是最健康的小麦色,跟公主那白嫩的肌肤是完全两个路线。 看到晓蝶在床上躺下了,林正阳立刻一个翻身就把晓蝶搂入自己怀里。此时两人相距,只有咫尺。 平心而论,晓蝶对林正阳那是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不是有公主在,她能把林正阳打出shi来。 可现在自己还得耐着性子,被这憨憨拥入怀里。晓蝶能够清晰感受到林正阳的呼吸,这还是她第一次,距离一个男人如此之近,她吓得小心脏蹦蹦乱跳。 林正阳大概能读懂晓蝶的心思他嘿嘿一笑,“彩云姐姐你又变漂亮了,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 晓蝶也只好压着心头的怒火,敷衍了事的回应。 “少爷,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林正阳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呢。” 听了这话,晓蝶再次无奈地抬头看了看楚晓晓。 对于讲故事这件事,楚晓晓和晓蝶倒有所耳闻,林家每天晚上都要安排人给林正阳讲一个故事,让他在这故事中缓缓入睡。 可是自己什么也不会讲啊。 楚晓晓也很无奈,但他只能给晓蝶递个眼神,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就是你看着办。 晓蝶无奈略以沉思之后,便对着林正阳说道。 “憨憨,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夸父逐日的故事。” 林正阳一听心里想笑,好家伙,直接扯到山海经来了。不过自己还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一个劲地拍手,“好啊好啊,想听。” 他的这番表现让晓蝶以为眼前这个憨憨极好糊弄,便信口开河讲了起来。 没讲几句,就觉得腰间一阵酥痒,低头看下来,林正阳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晓蝶虽然心中不快,但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她抬手拉住林正阳的手腕,想要把人推开。 哪知道,刚搭上林正阳的手腕,林正阳已经迫不及待喊了起来,“彩云,彩云你这是要干什么?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入睡。” 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大多数都是假的。 可是,楚晓晓乃大梁国的长公主,他哪里有心思去验证这些呢? 所以想当然她认为林正阳所说的这些东西,那都是真的。 看着楚晓晓笑得非常开心,林正阳心里也高兴。 牛通的暴躁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在笑,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晓蝶,她对林正阳是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更多的是厌恶之感,可是林正阳却提出来要这样搂着她的腰睡觉。晓蝶虽然有百般不甘,但嘴上还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憨憨呢,吃饱就睡吧,对了,后花园里,跑马场,已经准备好了,睡醒咱们就可以去了。” 听到这里林正阳反倒是一阵自我嘲笑。他,甚至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林憨呢,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可是偏偏有一个爱好骑马,而且当他坐在马背上之后啊表现的那更是宛如天人一般,什么样的马到他手里还真的都能被驯服,只不过这项技能,林家人从来没有往外说过,所以世人也不知道,世人知道的只是这个林憨下雨不知道往家跑。 所以呢,当晓蝶说出这番话之后,林晓凡也略感意外,看来这公主确实做了功夫,连自己这点特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晓蝶趁着林正阳沉默不语,身子一扭,便如泥鳅一般划开了他的手臂,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林正阳的手,这样一来,虽然两人没有相拥在一起,可是手却牵到了一起。 林正阳心里明白,晓蝶做出这番的姿态,实际上内心是拒自己千里之外,只不过碍于楚晓晓的命令与自己做出这般亲昵模样。 果然看到晓蝶这般模样,楚晓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晓蝶,不要这般委曲求全,差不多就可以退下来了,好生安抚几句就行。” 听到连楚晓晓也这么说,林正阳心里更加明白,想要跟晓蝶更进一步,短期内不可能。而且这种毫无感情的强行与对方亲密,只会让对方对自己更加反感。 也罢,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林正阳也只能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看到他入睡之后,楚晓晓挥了挥手,带着晓蝶等人退了出去,来到屋外,楚晓晓长吐一口气,晓蝶眼中也露出一丝欣喜之意。 “晓蝶啊,委屈你了,唉,放心吧,我一定会兑现承诺,帮你找个好人家。” 晓蝶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楚晓晓抬手给打断,“好了,你退下吧,本宫也要休息一会。” 就在整个安宁宫陷入一片安静之际,此时牛通的府邸,却是另外一幅情景。 在书房里,牛通显得怒气冲冲,茶杯也被摔在地上。 他倒背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转圈。 旁边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见这番情景也不敢多说话。 在牛通的面前站着一个一脸黝黑的年轻人,这便是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名叫牛玉涛。 牛玉涛等到牛通脚步稍微停歇,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爹,这事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已经跟他小顺子核实过多次,皇上和公主确实就对了那两句诗。” 牛通眼睛一瞪,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带着几分的不满,“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那憨憨是如何表现,他在我说完之后立马对了两句新诗,这明显是早有准备,你竟然一无所知。” 牛玉涛再次抱拳。“爹这事儿真不怪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 就在此时那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开口了,“牛大哥要我说呀,这事儿可能跟大侄子关系不大,那安宁公主是何许人也?” “安宁公主一向诡计多端,这个咱们早都领教过,她或许在此之外有另外的方案,所以那憨憨或许根本就没有背这两句,也未可知呀。” 听了他这番话,牛通转过脸,神情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耿盛老弟,这个倒不要紧,这事可大可小,我更担心的是咱们的大事,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而露馅了。” 听了他这番话,耿盛嘿嘿一笑,“牛大哥这个你尽管放心,朝堂之上我已经仔细观察过皇上的神色你站出来之时,皇上眼神中也只是有无奈之意,这说明啊,在他看来,你就是为了公报私仇,想让林家难看罢了。” 听了耿盛这番话,牛通微微点了点头。“唉,你说得有道理,皇上并没有为难于我,这说明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我与林家之间的私怨。” 听了牛通这番话,耿盛微微一笑,“你说得对,这样咱们的大事就容易得多。” 说到这里,牛通却是一声叹息,“唉,这次出征,皇上只分我三万兵马,可这三万兵马,以前并不要归我管,他们是不是忠心于我,还未可知,况且青云城,还有十万御林军军,所以,你还得马上派人去大土国,要他们再闹的动静大一点,皇上才会给我增兵啊。” 听了他这番话,耿盛也是一声长叹。“是啊,牛将军言之有理,那我立刻给边关传讯,要他们尽快把大土国的兵马引到国内来,不能只是在边关袭扰。” 听了他的话,牛通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哎,可怜我牛通,怕是要背负万世之骂名啊!” 耿盛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牛通一抱拳。“牛将军,欲成大事者,必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倘若能以大土国之兵力灭掉大梁国。另立朝廷之时,您可就是开国君王。” 听了这话,牛通一阵,仰天大笑。“也好也好,借耿大人之言。” 说完之后对着自己的儿子牛玉涛递个眼色。 牛玉涛心领神会立刻对着耿盛一抱拳。“耿叔叔,那我牛玉涛就等着您说的这一天实现,安安稳稳做我的太子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大笑,笑过之后,耿盛对着牛通跟牛玉涛再次抱拳说,“牛大哥,牛贤侄,那我就先告退了。” 牛家父子送走了耿盛之后,重新回到书房,牛通看向儿子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慈祥之意。 “刚才当着耿盛的面,我训你也是迫不得已。” 牛玉涛一抱拳“爹,您的心意,孩儿明白,只要能帮助爹爹做成大事,我受些委屈到没什么。” “只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那憨憨明日就要去大市场上任了。” 听了这话,牛通微微一声冷哼,“据我所知,你与那丐帮丁老三有些交往吧。” 牛玉涛不由得眉头一挑。“爹,你是想让丐帮出面!” 憨憨自己去后花园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牛通轻轻点了点头,“是啊,这大市场本就是丐帮的地盘,他们闹点事情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再者说了,丐帮这些人,谁见了那都会嗤之以鼻,就算公主抓着几个人,也绝不会想到这背后另有隐情吧。” 听了自己老爹这番话,牛玉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您说得对,我现在就去找丁老四,一定让他在大市场弄点水花出来。” 说完牛玉涛一转身便往外走。 他离开自己的府邸之后在胡同里左转右转,最后在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走上前来首搭门环轻轻敲了两下。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个青年男子,抬眼看了看他,顿时喜笑颜开,“哎呀,这不是牛公子吗?里面请里面请。” 牛玉涛并没有迈步往里,而是先开口问他。“丁老四可在?” “在在我家帮主在呢,牛少爷您要见我家帮主,他哪能不在,里面请里面请。” 这年轻人说的话,便跑在前面带路,牛玉涛随着他转过前面几间正屋,进到后花园来到后花园一间偏房前才停下了脚步。 年轻人上前拍了两下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启禀帮助,牛府的牛少爷来了,想见你。” 屋子里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请贵客进来。” 不等旁边年轻人有动作,牛玉涛立刻大踏步上前一抬手把房门推开,屋子里光线昏暗,靠窗的位置。一个蒲团上面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因为是背光,看不太清他的面目。 牛玉涛却显得很恭敬,对着这人抱拳一礼,“牛玉涛见过丁老帮主。” “牛少爷,您这么说就客气了,如果不是老朽腿脚不便,我该向您行礼才是。” 牛玉涛微微一笑。“丁帮主,你我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必跟我来说这些,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事跟你商量。” 丁老四咳嗽一声,对着旁边几名衣着褴褛的年轻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有事我再喊你们。” 等到这些人都出去之后,丁老四才缓缓开口。“牛老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牛玉涛再次一抱拳。“丁大哥,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我就知道,没有要紧事,你是不会来的。” 牛玉涛一抱拳。“丁大哥,明日大市场有大事发生,新的监察要前去上任了。” 听了他这句话,丁老四却是哈哈一笑。“嗨,我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要去我们大市场啊。” “并非何方神圣,而是林正阳,就是林天雷家的那个憨憨。” 听了他这句话,丁老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林家憨憨要去大市场?” “是啊,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封官之时,让憨憨自选,他偏偏就选了大市场。” 听了牛玉涛这番话,丁老四显得兴奋起来。 “好啊,太好了,想当年林天雷杀了我的父母,我早想除了这个憨憨,奈何没有机会,现在我终于得到报仇之机会,你放心,在大市场,还轮不到他林正阳说了算。” 对于丁老四的这番话,牛玉涛心里是高兴的,但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丁大哥,事关重大。倘若操之过急,恐怕是要鸡飞蛋打。” 听了他这番话呀,丁老四再次抬了抬手,“好了,这个你无需多讲,交给我就是,我向你保证用不了一个月,皇上就得砍了林正阳的脑袋。” “既然如此,那一切交给丁大哥。”牛玉涛说着话,从一休中掏出一张银票,两千两银子。 看着这张银票,丁老四哈哈一笑。“看得出来,王爷手里钱不少啊,那这银子我就收下了。” 牛玉涛见到丁老四收了银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客套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丁老四立刻小拇指塞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先前给牛玉涛开门的年轻人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帮主,您有何吩咐?” 丁老四看了看这年轻人,“小刀啊,传话下去,明天开始,让大家伙多去大市场走动走动,遇到那看着不顺眼的,也让他们了解一下咱们丐帮的规矩。” 听了这话,这叫小刀的年轻人显得十分兴奋,眉角尖带着喜悦之色。 “帮主,您终于愿意让咱们去大市场转转了,那里面店铺林立,随便讨上一天,也不止几两银子呀。” 听了这话,丁老四微微抬了抬手。 “小刀啊,话不能这么说,别管为何,你只要记着一点,只要能把大市场搅乱,那就是你天大的功劳。” 听了这话,小刀目瞪口呆。 “您让我们去大市场,就是为了把水搅浑?” 丁老四微微点了点头,“是啊,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把水搅浑,你照办就是。” “对了,让兄弟们尤其注意,看看林天雷家里那个傻憨憨,在大市场能耍出什么花来。” “帮主,您放心,别的不敢说,就大市场里面,谁不能卖您几分薄面,在这一亩三分地,还轮不到他林正阳撒野。” 丁老四嘴角闪出一丝狞笑,“好了,去安排吧。” …… 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西斜,林正阳终于是打着哈欠,坐起了身子。 听到他起床,旁边在椅子迷迷糊糊的楚晓晓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楚晓晓就眼瞅着林正阳自己穿好衣服,然后开始洗漱。 就这一番表现,看得出晓晓一时间又有点懵,就这表现和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憨憨呀。 按照自己听来的段子和版本,这个憨憨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这又如何能懂得一起床立刻来洗漱呢。 不解归不解,楚晓晓还是赶紧起身穿衣。 就在她穿衣之际,外面的晓蝶跟晓翠两个急忙走进来。 “公主殿下那憨刚才在那里梳洗打扮一番,这会自己跑去后花园了。” 听了这番话,楚晓晓眉头一挑,“什么?他自己去后花园了,你们没跟着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晓翠叹了口气。“我本来跟过去的,他说要自己在假山那里坐一会,就把我赶走了。” 楚晓晓听了,也是一头雾水。 我命该如此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此时的林正阳在后花园里,面对着假山把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 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楚晓晓所说的,牛通是因为对林家的私怨太深,才在朝堂之上针对自己这件事于情于理说不通。 所以牛通一定有更深的想法。 第二件事,便是自己去大市场,这件事一定是在皇上楚俊杰和楚晓晓意料之外的,可越是这样越能看出一些事情本来的样子。当然了,楚晓晓也一定会在背后,给自己做一些安排。 当然了,但凡这种市场一定是鱼龙混杂。 这个是从古以来的真理,但凡是这种市场一定是三教九流的集会之地,自己要理平各方的关系,一定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耐心。 正在这思索之际,耳边就听着一阵脚步声,转脸看过去,楚晓晓来了。 见到楚晓晓过来,林正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给了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 看到林正阳对自己微笑,楚晓晓恍惚间又找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感觉,对面的林正阳真的是憨吗?不像。就像自己前面某个瞬间的感觉,这是一个正常人才有的表情啊。 但很快楚晓晓又回到现实,她神色一正,清清嗓子。“憨憨啊,你自己跑到这里做甚。” 听了对方的话,林正阳也明白自己的人设是什么样,立刻换了一副笑容,他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看,这水池里有好多鱼,我们钓上两条,晚上炖鱼吃。” 林正阳这番话,完全符合憨憨的标准。 楚晓晓无奈地叹息一声,“憨憨,那这些鱼是咱们观赏用的,跟吃的鱼是两码事。” “嗯,你呀想吃鱼,我安排人做就是了。” 看着楚晓晓那哭笑不得的样子,林正阳心里也一阵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憨憨的人设,要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但表面上自己还得十分配合,他装作兴奋的样子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看到他这番表现,楚晓晓趁机上前,拉着他的手,“憨憨的走吧,我们回去,我让人给你做鱼吃。” 林正阳知道楚晓晓是怕自己在这水边发生什么意外,便顺从地站起来,任由楚晓晓把自己带回房里。 回到房间之后,楚晓晓便令人去准备晚饭,他自己则看着林正阳语重心长的说道,“憨们,明日你便是大市场的准平司监察,你要去上任了。” “你要记住,但凡有人去告状你可千万不要当场决断,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商量以后再做决定好吗?” 听了楚晓晓这番话林正阳一阵,无语平心而论,以自己以前肉身的智商,就这几句话根本理解不了,毕竟是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憨憨。 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应对这种情况,那是轻松加愉快。 但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突然,恐怕这位公主殿下也接受不了,想到这林正阳故意轻轻摇了摇头,“不行不行,皇上说了让我去管理大市场,为什么我要跟你商量,谁要不服气啊,我就打他五十大板。” 听了这番话,楚晓晓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转念一想,这位憨憨除了说打人五十大板,也并没有其他的惩罚措施,这点惩罚倒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好吧,那就由你吧,不过你要记着,除了打板子可不要带动别的刑罚。” 楚晓晓再三叮嘱之后便转身离开任由林正阳自己留在自己的闺房。 看着楚晓晓也走了,林正阳明白,楚晓晓虽然说要给自己生下一男半女,可从对方的内心深处,也并没有接受自己。 像现在楚晓晓转身离开了她自己的闺房,这就证明了楚晓晓对自己的态度。 好吧,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慢慢来,既要维护憨憨的人生,又要把目前的状况给解决掉,林正阳感到有点头大。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晓蝶带着几个人给林正阳洗漱一番,把人送到楚晓晓的闺床上。 楚晓晓坐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头上的首饰一件一件摘了下去。 晓蝶站在旁边,拿着镜子一边帮忙,嘴里一边念叨,“公主,您真的打算今晚要在这里与那憨憨同床共枕吗?” 楚晓晓叹了口气。“像光速法空大师说过,我要尽快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大梁国才算安稳,为了家国社稷,我的命运又算什么。” 说完又抬头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假睡的尹正阳再次一声轻叹。“晓蝶啊,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你也不用进来。” “可是公主,你与这憨憨,他实在是……”小蝶欲言又止。 楚晓晓确实无奈地苦笑一下。“好了,这就是我的命,你退下吧。” 晓蝶再次躬身以后便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楚晓晓跟林正阳两个。 其实林正阳刚才在假睡,楚晓晓与小爹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的林正阳心里也十分纠结,他必须要维持憨的人设,再要慢慢地让公主接受自己不是憨憨的现实。 可是如果说让公主这样,不甘情不愿的这样委身于自己,自己心里是有阴影的,而且以后也会让自己公主之间有什么间隙。 就在他思索之际,公主已经除去罗衫。 公主只剩了一件火红的肚兜,便坐在床上,看了一眼闭眼装睡的林正阳,微微叹了口气。 “你这个憨憨,倒让你占了便宜,想我楚晓晓那是大梁国长公主,多少,王公贵族都盼着我能嫁过去。” “唉,可惜呀,我楚晓晓没有这个命,我就是受苦的命,才委身于你这憨憨,可你不知道疼人啊!” 说这话,楚晓晓有些怜爱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胸膛和腰部。 “我的模样,不说貌比天仙,那也是数一数,唉……” 听了楚晓晓的这番自述,林正阳心里更加愧疚,可他也知道,此时能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闭眼继续装睡。 拿料想吗,楚晓晓在这里自怨自艾一阵之后。却突然俯下身子。 我去给你们买糖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与林正阳的脸庞只有咫尺之遥他,吐气如兰,在林正阳的耳边,轻轻喊道,“憨憨,憨憨!” 林正阳不知道楚晓晓是什么目的,但他也知道,此时自己在装睡已经行不通了,楚晓晓这架势是一定会要把自己给喊醒的。林正阳装作打个哈欠,轻轻睁开了眼。 “你,你是哪个?”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楚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了,这句话也符合憨憨的人设。 “憨憨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婆娘,婆娘,你懂是什么意思吗?” 林正阳心里话,我tnd当然懂,可是表面上他还得摇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见他这副模样,楚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听我话,现在我们两个要睡觉……” 林正阳知道这个睡觉可不是名词的睡觉,而是动词的,他却是嘿嘿一笑。 “睡觉,睡觉,憨累了,憨想睡觉。” 楚晓晓确实眼睛一瞪。 下一个瞬间,楚晓晓却突然吻上了林正阳的唇。 林正阳当然懂,楚晓晓的心思也很简单,再弱智的男人,面对这种原始的冲动和欲望,肯定也是控制不住的。 况且自己只是憨还没有到弱智那种地步,所以面对楚晓晓这种主动的进攻,他当然要反击。 很快林正阳的舌头便叩开了楚晓晓的牙齿。 楚晓晓心里还是略感惊讶,在他看来这个憨憨面对自己的挑衅,是不会有什么反击之力,只会任由自己摆布,可没想到林正阳却展开了主动的进攻。 而且林正阳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面对这种赤大条的诱惑也放松了警惕,开始展露出本性。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他可是跟自己的女友同居过很长时间。 同居期间该干的不该干的,林正阳可是都干了不止一次两次,所以现在面对楚晓晓,他就显得驾轻就熟。 功夫不大,在他的主动索求之下,楚晓晓变得有些意乱情迷,不由的发出一阵阵的极低喊声。 “唔~唔~” 听到对方这几声喊,林正阳心里愈发的冲动,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褒奖和对他的鼓励,需要他更加大胆的进攻。 林正阳索性便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当两人真的坦然相对之时,楚晓晓羞愧地闭上了眼。虽然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洞房花烛夜的场面,可当真的这一刻来临,她还是有点难以面对。 林正阳看到楚晓晓这番模样,他却突然地冷静下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做出任何的举动,楚晓晓是毫无疑问会配合自己,可是那与自己憨憨的人设不太符合。 一念其次,林正阳有了主意。 跋山涉水对一个同居过的男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林正阳亦是如此。 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楚晓晓更加羞涩,他躺在那里闭着眼一动不动,任由林正阳摆布。 林正阳却突然之间停止了动作,嘿嘿一笑,做出一副痴傻模样。“好玩好玩,真好玩。” “我要爬山,我要爬山。” 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迎接狂风暴雨的楚晓晓听了林正阳这番话,却突然泄了气,她缓缓睁开眼,看到那里,一副似笑非笑模样的林正阳,却不由得一阵恼怒。 楚晓晓伸手把林正阳的魔爪给打了一下,“去去去那边睡觉。” 看着这恼羞成怒的楚晓晓,林正阳想笑,但又不敢笑,他也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符合憨憨的人设,可是呢,却又让楚晓晓失望。毕竟憨憨的人设符合了,就不太符合一个正常男人的表现。 这样没办法,现在自己只能做这样的取舍。 林正阳再次嘿嘿一笑,挪开自己的手,往旁边一躺。 “睡觉睡觉,彩云,明日早点叫我起来,你还要带我去大市场买糖吃。” 说完林正阳就故意发出了鼾声,听着林正阳发出这番声响之后,楚晓晓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滴热泪从眼角流出。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公鸡刚叫了一遍,林正阳就睁开了眼看了看,旁边还在熟睡的楚晓晓,他蹑手蹑脚地就起床了。 林正阳知道今天是自己去大市场报到的日子。 有些事当然要提前做,最起码自己新官上任,是不能迟到的。 林中阳走出房间,外面值班的两个宫女,看到她出来满脸惊讶,一个上前来扶住他,低声说道。“憨憨,你要去干啥呀?” 一个普通的宫女都喊自己憨憨,林正阳更加明白自己在这安宁宫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我觉得闷,我要出去走走。”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那边,侧殿里,晓蝶听到动静便起身出来,看到林正阳在这里,他满是诧异之色,但还是快步走上前来。 “憨憨呢?现在时辰尚早,你要干嘛?多休息一会儿吧,等吃过早饭你就要去准公司上任了。” 林正阳为了维护自己憨憨的人设,只能再次发出几声干笑,然后缓缓说道。“彩云,你一会带我去大市场买糖吃。” 林正阳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几名宫女,包括晓蝶都笑了,他们越是笑,林正阳这心里呀,越是踏实。 等到众人笑过之后,林正阳摇了摇头。“你们你们别笑我,我去大市场买了糖分你们吃。” 就在这时,屋里的楚晓晓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起身出来看到林正阳与几人在这里交谈,他大概也明白了几分,没有说话,但也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她的咳嗽声,晓蝶几人立刻恢复了正形。 “公主殿下,您快来看看,这驸马说去大市场买糖分给我们吃呢!” 楚晓晓眉头微微一笑看了看他们几个,“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去准备早饭,一会儿我亲自陪驸马去准平司上任。” “对了,晓蝶,去把官袍提前准备一下!” 随着楚晓晓一声令下,整个安宁宫里开始忙碌起来。 楚晓晓走上前来,拉着林正阳的手,一直拉着走进偏殿,把他在餐桌旁边安了下来。 “憨憨啊,你就在这等着,待会我们吃饭,吃过早饭我带你去大市场,咱们去买糖。” 走马上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楚晓晓这番话,林正阳立刻安静下来。 林正阳心里门清,自己闹腾归闹腾,但是,在公主这里还是尽量顺从公主的意思,毕竟自己的媳妇要自己疼。 而安宁公主楚晓晓一句话,憨憨就安静下来,这帮宫女们也感到略显意外,意外之余又十分的兴奋。 毕竟让这憨憨安静,他们这些宫女也能按部就班地干活。 晓蝶带人去准备官袍,晓翠则带人准备早饭,功夫不大,一桌子丰盛的早饭就备齐了。 在这种年代早饭跟午晚饭是一样。 林正阳看着丰盛的早饭,略微有点内疚感,他也明白,在这种生产条件下准备这样一桌饭是多么不易。 可是王公贵族家就是这样,丰盛的早饭是必不可少,有些人还会喝早酒,就像林正阳前世,有时候赶大集会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弄一点饭喝一杯酒这样。 当然了,在他的记忆里,他的老爹林天雷也这样,如果不上朝的话,早上也会喝一杯,上朝的时候怕喝多了影响回答皇帝的问题,便不会喝酒。 而那边晓翠和晓蝶也恭敬地站在了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向阳,唯恐这位憨憨又惹什么麻烦。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整个吃早饭的过程,林正阳显得很沉默,自己拿着筷子挑想吃的东西,胡乱往嘴里塞了些,便放下筷子对那边还在细嚼慢咽的安宁公主说道。“我吃好了!” 安宁公主楚晓晓不经意的一抬头,再次与这林正阳四目相对。 此时的林正阳眼神中的清澈难以掩盖,在这一瞬间,楚晓晓再次恍惚,他觉得眼前这人并不是个憨憨,就像前面自己的感觉一样。 可很快他又自我解嘲似的轻轻摇了摇头。“憨憨啊,你在这坐会,我很快也吃好了!” 林正阳没有吭声,而是自顾站起来,起身往外走,他又走出正殿来到后花园,坐在鱼池旁发呆,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了,在这里可以放松自己的思绪。 而此时偏殿里,晓蝶与安宁公主也在发生着一番对话,想蝶上前来,再次劝道,“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去大市场了,看他这般模样呀,怕是要给您丢人!” 听了这话,楚晓晓苦笑地摇了摇头。“我还怕丢人吗?丢的人已经够多了!” “放心吧,刘建勋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先让这憨憨去上几日,以后再以病假为由,在家不出去,父皇脸上也能过得去。” 太阳初升,霞光万丈,林正阳一身鲜红的官袍,在楚晓晓的陪同下走进了大市场。 很多提前得到消息的百姓远远地围观对着林正阳指指点点。林正阳倒是神色如常,站在准平司院门口,对着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脸上还挂着微笑。 混在人群中的张彪,看到这一幕也略感诧异,林家憨憨的名号他是知道的,看这两下子倒是跟正常人一样。 这让他悬着的心稍微有那么一刻的放松。 而带着手下混居在人群中的丁老四。看到林正阳这番模样,嘴角却挂出了一丝冷笑,别看你现在笑得欢,将以后有你哭的日子。 就在林正阳挥手致意之后,一转身才发现准平司大院里跪着有十几个人。 最前面两个人,左面一个是白脸无须,右边是个黑脸。 见到林正阳进来,左边这男人先开口了,“小的葛村,准平司左巡查,见过林大人。”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抬了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右边黑点的汉子也接着说道,“小的刘瑞峰,准平司右巡查,见过监察大人。” 林正阳依旧轻轻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起来,对着后面十几个人说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后面跪着十几个人立刻全都起身,站在那里双眼紧盯着林正阳一言不发。 看到众人的眼神,林正阳也都明白,他们见到自己这个憨憨,一定是各种心情都有,当然,大多数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想到这林正阳对他们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葛村,刘瑞峰,你俩到我屋里来。” 说完迈步往最右手边第1间屋走,去那里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监察两字,林正阳当然知道,那就是监察的办公室。 而站在后面的公主楚晓晓此时却是满脸的震惊之意,这是那个憨憨吗?刚才这几句话一问一答间,十分得体,而且准确无误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怎么可能? 林正阳往前走了几步,也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不像个憨憨,正常,太tmd正常了。 这不对劲呢,一念及此,他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楚晓晓。 从楚晓晓的眼神里,林正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不太像憨憨,他立刻紧跑几步来到楚晓晓面前一拽她的胳膊。 “我是这里面最大的官,选第一间屋总没错,你说对吗?” 本来还满怀希望的楚晓晓,瞬间有点儿从天上跌到地下的感觉,而那边几个官员转身刚要散去,听了这句话,已经有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楚晓晓叹了口气,但此时她也别无选择。 只能拉着林正阳,进了监察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陈设非常简单。 正中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都有,后面一把椅子,前面两把椅子。 另外就是一个书橱上面摆放了不少的书,当然了在楚晓晓看来这些书也不过就是摆设而已。 林正阳扫过屋子里的摆设,他也略感疑问,他没想到一个三品官的办公室如此的简陋。 楚晓晓倒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他扶着林正阳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往旁边一站。 葛庄跟刘瑞峰见到这般情景也不敢怠慢,毕竟在他们眼里公主,那可比这个林憨憨要尊贵得多。 可公主也只站在一旁,那他们还敢对这个林憨憨不尊重吗? 两人进到屋里,站在那里小心翼翼,一言不发。 林正阳看了看他俩,脸上却挂着一丝的笑意。 他微微抬了抬手,“大市场现在情况如何?你二人简单与我说说。” 我要做粮食生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葛村跟刘瑞峰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葛村一抱拳缓缓开口说道,“回林大人,大市场一共有门面商家三百六十五户,流动商贩大概有五六百户。” 刘瑞峰也接着补充道,“另外还有给各国商户开辟的专区,有商家大概有接近两百户。” 从两人分别汇报的内容中,林正阳也明白,国内这块大概都归葛村管,与外国打交道,可能就是刘瑞峰的职责所在。 楚晓晓当然也听得明白,毕竟她对这市场那熟悉的很,她轻轻咳嗽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好啊,那你二人就退下吧,如有不决之事可再来询问。” 那葛村和刘瑞峰,当然听得懂潜台词。 如有不择之事,可来讯问,那就是日常小事儿就不赖,要来麻烦林正阳了,当然了,对他们来说他们对林正阳也并没有抱太大的想法,只是碍于公主的面子才过来罢了。 所以听到公主讲让他俩退下,两人也只求之不得,再次躬身之后便退了出去。 等到两人出去之后,楚晓晓转头对林正阳说道,“憨憨啊,你的新官也上任了,接下来我们该回家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有点哭笑不得,是如此的心急,马上就把自己喊回去,这是唯恐自己给他们皇家丢脸的。 可是自己既然选择大市场,主要是为了做生意,岂能现在就走。 他嘿嘿一笑,“不走不走,干嘛着急回去,我跟皇上说过,我要在大市场做生意!” 说完,他缓缓开口,“彩云啊,你在这里歇着,我去转转,找几间门面。” 听到林正阳这般,楚晓晓,也是有点无奈。 他又想起朝堂之上,林正阳的表现确实也说过,要在大市场做生意,虽然自己不需要他这么做。 很快,林正阳便身穿大红的官服行走在大市场上。 在他旁边跟着的是葛村,再后面是晓蝶,而楚晓晓则留在了准平司。 毕竟自己是公主,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他是不适合出面的。 而在后面围观的人群中。 张彪带着几个御林军,身着便服,一边走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而他们的举动很快也并不能被人察觉。跟在人群末尾的丁老四立刻着手把几名兄弟喊了过来。 “哥几个看到了吗?中间那带着青帽的家伙名叫张彪,是御林军大统领刘建勋的心腹!” “他都来了说明啊事不简单,虽然那牛通要咱们搞点事出来,可是兄弟们也得长点眼力劲儿,不要触了霉头。” 听了他的话,身边几名乞丐一阵长吁短叹。“大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了。咱们一下与官家是江水不犯河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挑事儿。这可是……” 听了这话丁老四微微吐一口气,嘿嘿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样,你们几个呀,先往前面去。” “待会啦,你们就挑人多的地方闹事,人一多,拥挤起来你们就好脱身了,记者千万不要被抓了现行!” 林正阳带人往前走了有几十家门店,他看到旁边的百姓围着自己跟着猴一般,再看看身后晓蝶以及那些虽然穿着百姓衣服,但一看就是不同寻常的张彪等人,他明白了。他停下脚步招招手,把晓蝶喊过来,暗戳戳指了指张彪,低声问道,“那人是谁?” 晓蝶当认识张彪,但此时也只能装作不认识,轻轻摇了摇头。 “不认的,或许是百姓吧” “好吧,那你告诉他,不要再跟着我们,另外呀,晓蝶,你也回去吧,有葛村陪着我就好了,我在市场转转。” 林正阳这几句话一说出来,晓蝶有点目瞪口呆,不是个憨憨吗? 怎么这几句话说的倒像是与正常人无异,而且还要把自己赶走,自己可是公主派出来的眼线,怎么能走呢? 就连旁边的葛村也吓了一大跳。 这林正阳太正常了,正常得可怕,根本不是传说中的憨憨呀。 就在两人对眼之际,林正阳显然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有点脱离憨憨的人设,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他伸手拽着葛村的胳膊往前面指了指,“三娃子,快,快看,那间铺子空着,咱们做生意是不是正好?” 听到这里葛村有点哭笑不得呀,怎么前秒还好的林大人,立刻又成了一副憨憨模样。 可是他也听说了,皇上恩准这林正阳在大市场做生意,所以此时他也只能随着林正阳的节奏陪着笑,小心应对,“是是是,那间铺子恰好空闲呢,那你说说,咱们做什么生意呀。” 其实做什么生意,林正阳刚才在鱼池边发呆,他早就想过了。 在这种刀耕火种的时代。粮食是一切的基础,粮食稳定则一切稳定。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卖粮,我要卖粮,咱们把所有的粮食全都买过来!”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葛村也有点哭笑不得。那边的晓蝶更是一声叹息,这个憨憨劲又上来了,做全国的粮食生意,愿景很美好,可是粮食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哪怕你是驸马也不行。 林正阳从葛村和小蝶的眼神中也能感觉出来,这是他们是什么态度。 可还不等他开口呢,晓蝶已经上前来一步,拉着他的手柔声说“憨……不驸马,粮食生意有点大,咱们先从小处做起行吗?” 林正阳当然也懂晓蝶这话什么意思。 他没有在言语,而是快步往前,小蝶跟葛村对视一眼,两人松了口气,但他两人看来,或许林正阳就是随口一说把这事又放下了。 正往前走着呢,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有两人在吵架。 看到有人在争吵,葛村转过脸,对旁边的随从递个眼色。 这随从立刻往前紧跑几步,拨开人群,就见里面一名年轻人与一名老汉,两人互相揪着衣服正在争吵。 年轻人手中领取这一吊铜钱,年老之人一个劲的踮着脚要去抓,却够不到,嘴里大声喊道。 “把钱给我,把钱给我。” 见此情景,这人赶紧回去向葛村汇报,葛村听了不由的眉头一挑。 就在此时,混在人群里的丁老四,见到林正阳来了,立刻带头喊了起来,“快看啊,快看啊,有人抢钱了,有人抢钱了!” 喊的声音很高,而且好几个人在喊,自然也传到了林正阳的耳朵里。 铜钱不会说话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其实也看到了,前面围着不少人,似乎有人争吵,丁老四这一声喊,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葛村一直在暗中观察林正阳的表情,看到这里,他知道,躲不开,赶紧上前来一步,“监察大人,我去前面看看。” 说着话,葛村迈步上前,可他刚走了没几步,人群中的丁老四再次喊了起来,“你们两个别争了,新上任的监察大人到了,快让监察大人给你们评理。” 丁老四这接连发声,混迹在人群中的张彪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嘛,他一直在刘建勋身旁,并不认得丁老四,便暗自把一名手下招呼过来,“看到那个乞丐了吗?就他喊得起劲,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你带两个人把他给盯住了,看看什么来历。” 而此时人群中正在争执的两个人,听了丁老四的喊声,也很默契地停下了争执。 围观的人群更是自动闪到两旁,给林正阳让出一条路来。 晓蝶见状暗道不好,赶紧撒腿往准平司跑,给楚晓晓报信。 此时举着那一吊钱的年轻人,快步来到林正阳面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见过监察大人,监察大人,这吊钱本是我的,一不小心丢在地上,正好路过的那李老汉非说是他的。” 年老的李老汉,立刻也上前来,跪倒在地,“监察大人,冤枉啊!” “那钱,我本是我的,不小心掉在地上,就被这马奎抢了去。”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林正阳身上。 都在等着看着憨憨的笑话。 林正阳则是不慌不忙,看了看这李老汉,“老人家你说这一定要钱,你可有何凭证?” 李老汉再次一抱拳,“青天大老爷,小老儿就是走街串巷卖炸糕的。” 不等他说完,那边马奎立刻截住他的话头,“青天大老爷,您明鉴,他就是个卖炸糕的,一天也赚不了几个大子,怎么可能会有一吊钱呢?” 葛村见状,也凑到林正阳耳边低声说道,“是啊,林大人,看着李老汉穿着破烂,怎么能有一吊钱呢?不合常理呀。” 林正阳眉头一挑。先入为主,以貌取人,这可不是葛村该办的事。 果然,听了马奎这句话之后,李老汉也有些急了,“大老爷啊,这一吊钱是我辛辛苦苦攒起来的,本想今日去存进四海钱庄。” “故此,今日才揣在怀里。” “刚才有人要买炸糕,我打算把担子放下,一不小心折掉钱就从怀里掉了出来。” “那马奎,恰好路过,便抢先一步,把钱抓在手里便说是他的钱。” 马奎却是再次截住李老汉的话头,“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他突然停下脚步,要放担子。我往旁边躲闪,一个不小心,这铜钱滑落在地,他非要说是他掉的。” 看着两人各执一词,林正阳心里盘算起来。 这李老汉虽然衣着朴素,可看起来是个本分人,而且说的也有道理,卖的油炸糕虽然是小本生意,可是日积月累,也能攒一点钱。 想到这儿他再次看向马奎,“马奎啊,你平日里做什么买卖?为何出门要装着一吊钱?你要做甚?” 马奎先是一愣神,接着咧着嘴笑了起来,“青天大老爷,我,我带一点钱逛街很正常吧,我要在这市场上买酒买肉回家,回家招待来客。” 这时候李老汉再次开口,“大老爷,这么马奎,乃是个街游子,平日里并没什么来钱的营生,对了,前几日,赊了我的油炸糕还没付账呢。” “喂李老汉,一码归一码,即便我前几日吃了你的油炸糕没有付账,那你也不能赖我这一吊钱呀。” 看着两人在这争论不休,葛村咳嗽一声,“好啦,好啦,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两人。没有大人问话,谁也不得再多言一句。” 葛村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林正阳。 林正阳其实也能看到葛村在这里目光流转,不停闪烁,他对葛村突然有一种不踏实之感。 表面上看起来葛村不让两人说话,等着自己发问,看似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可是话说回来,像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人不断地互相争辩,自己才能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虽然一两银子确实不算少,可看马奎穿得油光水滑,面色红润,想必也是不愁吃喝用度之人,所以也未必拿不出一两银子。 略微搜索之后,林正阳一扬手,“把这钱拿来我看看。” 葛村急忙上前,从马奎手中把这一吊钱取过来,双手捧着,小心翼翼举到林正阳面前。 “大人,您看。” 林正阳把这一吊钱接过来,四下翻看之后,他眉头一皱。 这铜钱。摸起来有一种粘黏的感觉,而且逆着太阳看有一种发亮之感,这铜钱上是有油啊。 再看看身上衣着破旧满是油污的李老汉,林正阳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马奎呢,你说这钱是你的可对。” 马奎听了脸上笑开了花,“对对对,青天大老爷是我的是我的。” “那这钱有没有经李老汉之手?” 马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一下子就捡了起来,而且在与他拉扯之际,这钱我一直高举在手里,他没够着没够着。” 林正阳没有再开口,而是转头看向那李老汉,“你说这铜钱是你的,你叫他,他能答应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现场众人有的已经憋不住笑了出来了。 葛村也是嘴角抑制不住有点上扬,果然嘛,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这憨憨劲又上来了。 被林正阳这一问,李老汉也傻眼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大人,小老二活了快六十年,却从未听说过这铜钱还会讲话,只是我叫它,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林正阳又看一下马奎,“那你喊它,自然也不会答应了?” 马奎也被问懵了。 他也只能轻轻摇了摇头,“青天大老爷,这个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可这钱,真是我的呀。” 林正阳却没有再理会马奎,而是举着这铜钱,厉声说道,“铜钱啊,铜钱,我来问你,你到底是谁的?快快告诉本官。”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哄笑声更大了。 完美解决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此时,葛村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个林憨憨呢,第一天走马上任就要闹个大笑话,自己倒是也好去跟牛通交代了。 林正阳却似乎不为所动。等到众人的笑声稍停,对旁边一名随从说道,“这铜钱一声不吭,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来呀,去端一盆水来,给我把铜钱给淹死。” 听了这话,围观的百姓不住地摇头,有人甚至开始议论起来,“唉,没想到啊,林憨憨做了官之后还是这副德行。”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仗着有他爹林天雷,要不然就这样的货色早就饿死街头了。” “老哥呀,你可真敢说,人家现在可是驸马,你小声点吧,这样被人听见还不得把你乱棍打死。” 很快有人便从旁边店铺里用盆端了些水过来,往林正阳面前一放。 林正阳举着铜钱,对着跪在地上的马奎,跟李老汉说道,“两个人看着,我把这铜钱淹死,最后看你们俩谁给他收尸。” 说完以后,微微斜眼看了一下葛村。 葛村嘴角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嘴角上扬。 从他这个表情里,林正阳大概也能看出几分,这位是真的盼着自己出丑啊。 当然了,话说回来,不盼自己出丑的,满朝文武又有几个呢。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着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正阳,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要把这铜钱给淹死,倒是要看个稀罕。 林正阳眼角余光,扫过在场众人,他知道更多的人是要看自己笑话,可今天他就要为这个林憨憨正名。 而此时人群外面楚晓晓也到了,可是,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他又不敢多声张,只好努力往里挤,一边挤一边踮着脚看。 此时的林正阳没有过多的犹豫,一抖手直接把一吊钱给扔进了水里。 楚晓晓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知道林正阳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急的是只做脚呀。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个水盆上。现场安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李老汉更是满头雾水,等了许久之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对林正阳说道,“青天大老爷,这放半天了,也没什么动静啊。” 林正阳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是没什么动静,看来这一吊钱是被淹死了,你呀就给他收尸吧。” “敢问青天大老爷,这收尸如何个说法呀?”李老汉更懵了。 看着一脸急切的李老汉,林正阳又多了一丝同情之意。 “哦,收尸啊,就是你把这铜钱带回去,至于埋到哪里,那是你的事,本官不再过问。” 现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之间,马奎最先反应过来,他以膝当步,往前爬了两下,“青天大老爷,这铜钱分明是我的呀,你为何要给那李老汉!” 林正阳抬手一指马奎,“马奎,你抢李老汉的铜钱,本官说不定你的罪,已是天大的恩情,你还敢再次狡辩。” “这这这,马奎不服,马奎不服啊!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白讹我呀。” 林正阳看了他一眼,一声冷笑,“刚才我问你,你说这点钱被你举得很高,那李老汉未够到手,可对?” “对对,是这么回事。” “那就是了,你看这李老汉,卖的是油炸糕,满手油,他经手的铜钱自然也是会沾上些油污。” “刚才把铜钱扔入水中,水面飘起一层油花,说明这铜钱之上是有油的,你自己过来看就是。” 马奎听了之后,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之间站起身撒腿就跑,甚至撞到了围观的几名百姓。 看着马奎离开,围观的百姓,再次发出一阵轰笑。 葛村的心里却是暗自惊诧,不是说是个憨憨吗?怎么竟然有如此过人之谋略,能够用如此简单的办法辨别出这铜钱是谁的。 围观中的丁老四也颇为意外,这马奎就是他安排的人手,就是要故意挑起事端的,没想到第一招就被这林正阳轻松化解。 更感到震惊的则是人群中的楚晓晓,再联想在朝堂之上的反应,楚晓晓心里再次一个巨大的疑团升起,这林正阳真的是个憨憨吗? 而跪在地上的李老汉则是欣喜异常。上前来伸手把铜钱抓在手里,不断地给林正阳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不等林正阳,开口那边葛村抢先一步说道,“好了,赶紧做你的生意去吧。” 接着,葛村又对着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 “好啦好啦,都散了吧,散了吧。”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林正阳抬头看见了人群中的楚晓晓。 见到楚晓晓一脸诧异的神色,林正阳立刻意识了,自己刚才所做又不像个憨憨了,一念及此,他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一拉楚晓晓的手,“彩云,彩云,我当官了,当官了可好玩了,他们都给我下跪,对了,我还让人拿水把一吊钱给淹死了呢。” “对对对,那老汉给他收尸拿走了,你要来得早的话还能看到。” 楚晓晓被他这番话搞得哭笑不得,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小火苗瞬间又熄灭了。连自己都不认得了,这不是憨憨是什么? 葛村那也是察言观色,见到楚晓晓来了,立刻一鞠躬,“公主殿下,小的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管楚晓晓是不是同意,便带着人撒丫子跑了。 等到无人之后,楚晓晓上前来伸手拉住林正阳的胳膊,“憨憨呢,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今日这大市场就转到这里。” 林正阳当然也明白楚晓晓跟着自己有诸多不便,想要真正的融入大市场这些百姓中间,自己还得需要多下工夫。 当然了,这是后话。 当务之急便是要把那生意先做起来,就像自己说的,粮食生意是第一步。 坐在撵车上返回安宁宫的途中,林正阳故意拉着楚晓晓的手。 “彩云彩云,刚才我在市场看了一间铺子,我们得做生意了,对,就做粮食生意。” 楚晓晓有点哭笑不得,但这件事晓蝶还没来得及给她汇报,楚晓晓一点都不知道刚才市场发生的事,所以只能柔声劝道,“憨憨啊,做生意之事,我们从长计议。” 搞定粮食生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路之上,楚晓晓不断地劝说,林正阳始终是闭着眼,一言不发,终于是回到了安宁宫。 那边有宫女端上来茶水。 林正阳喝了口水,瞄了一眼旁边的楚晓晓。 楚晓晓,因为在大市场跟着晓蝶一路跑得急,感觉有些乏力,斜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眼,晓蝶则站在旁边,两人谁都不愿多看林正阳一眼。 可林正阳却知道,事不宜迟,自己必须得快。 想到这,他故意重重地把茶杯一放,突如其来的动静,引得公主也微微睁开了眼。 林正阳迫不及待开口,“彩云,彩云,我记得那天,我爹给了三万两银票对不对?拿来,买粮,买粮。” 听了这话,楚晓晓心头为之一振,没错呀,林正阳这属于入赘安宁宫。 林天雷确实是大出血,送了三万两银票还有各种奇珍异宝,吃穿用度之物,一应俱全。 虽然安宁宫里,也不缺这些东西,但是林天雷说了这是他们林家的态度。 可是这些东西好像没有经过这憨憨之手啊,这憨憨咋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看到林正阳死死地盯着自己,楚晓晓知道这事不说也不行,她立刻换了副口吻,柔声说道,“憨憨啊,三万两银子是有,可是这做粮食生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先做个小生意,先做个小生意。” 林正阳却是摇了摇头,“俺爹说了,京城里最大的粮商就是秦家。” “咱们去找秦春生,把他手里粮食全都买过来。” 听了这话,楚晓晓跟晓蝶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是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这个憨憨呢,又开始发疯了。 秦春生那可是京城第一粮商,而且具有垄断地位。 再说,秦家与朝中多位高官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自然这生意做越做越大。 虽然自己是长公主,可是想要动这些人的蛋糕,谈何容易。 想到这,楚晓晓再次开口说道,“憨憨呢,就算秦家要卖给咱们粮食,可是三万两银子也卖不了多少。” 林正阳却是略显急躁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彩云拿上银票跟我走,我们去找秦春生。” 说完林正阳起身就往外走。楚晓晓上前来想伸手拉住他,哪料想,却被林正阳一把扣住了手腕,略显被动的就被拽着出了安宁宫。 身后的晓蝶晓翠等人见了,也只好小心翼翼跟在楚晓晓后面。 让楚晓晓略感诧异的是,林正阳带着她在胡同里转来转去,看似无头苍蝇一般,可最终却出现在了秦春生家的后门。 林正阳这才松开手,然后上前来装模作样看了一番,又露出一副傻笑的样子,“没错没错,就是这里,上次就是在这里,我差点就把那个糟老头给打趴下。” 说完抬手咣咣捶了几下后门。 功夫不大,里面吱吱呀一声响。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开门,看了一眼是林正阳,哎呀一声,刚要关门,却被林正阳一抬手把门给推住。 “去告诉秦春生那老头,我要见他!” 这家丁还想再说什么,一抬眼看到了林正阳身后站着的楚晓晓,当时下了一头汗。 差点忘了,这个林憨憨现在是驸马,想到这家丁转身就跑。 看到林正阳这番表现,楚晓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幸亏是来后门,四周没有百姓看见,要不然这番举动,实在是有辱皇家的斯文呢。 功夫不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春生略显慌张的来了,衣服扣子还没扣好,头上的帽子也没戴正。 来到后院门口,秦春生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小民秦春生,叩见公主殿下,拜见驸马大人。” 林正阳这回并没有开口,他知道现在的主角是楚晓晓。 果然,楚晓晓上前一步微微抬了抬手。 “秦爱卿,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按年龄来说,你与我父皇年纪差不多,也曾为朝廷出力,该当我向你行礼才对。” 秦春生忙不迭地爬起来,“不敢不敢,公主殿下言重了,里面请里面请。” 秦春生躬身在前,带着楚晓晓跟林正阳两人,绕过后花园进了会客厅。 有钱人家的会客厅就是不一样,秦春生家的会客厅,宽敞明亮,而且这大夏天的,屋子里也凉爽的很一点也不热。 秦春生客气地把公主让在了首座,又要林正阳挨着公主坐下来,他自己则站在旁边小心地伺候。 楚晓晓却指了指主家位置,“行了,你坐下吧,今日贸然登门,是有件事想与你相商。” 秦春生摆了摆手,“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是。” “是这样,驸马呢,被皇上任命去做了大市场监察,这不看着有几间闲的门面,想做点粮食生意,到你这来取取经,听听你的建议。” 秦春生听了满头的雾水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林正阳。 这全城有名的憨憨,也要做粮是什么意思? 不,不可能。 想到这,秦春生一脸笑意看着楚晓晓,“公主殿下,您何必劳心费力呢,回头我这秦家的粮号啊,有您五分的干股,每年的收益我送到府上去就是!” 楚晓晓微微摇了摇头。 “秦春生,你误会了,并非我要来讹你银子,刚才我说过了,驸马现在是大市场准平司监察,他想做点粮食生意,当然了,我们也没多少的本钱,就只有三万两银子,你看能从你这买多少粮食?” 听了楚晓晓这番话,秦春生大脑飞速运转,楚晓晓直接提出了三万两银子的价码,坦白说,这些银子放在粮食生意里面,确实算不到啥钱。 “公主殿下,小的明白您的意思,您就是想拿三万两银子让林驸马练练手,无妨无妨,这样回头我就命人准备粮食,您什么时候用,随时过来取。” 楚晓晓微微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秦春生反应快,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那边林正阳却看得明白,林春生这是要用三万两银子堵住公主的嘴,这怎么能够呢? 一念及此,他嘿嘿一笑,“亲兄弟明算账,价钱总得讲清楚吗,不能以后成了糊涂账。” “俺爹说了,账目不明,不如狗屎。” 送来三个美女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林正阳这话,楚晓晓也是一阵无语。 秦春生的表情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显然他想不到堂堂的驸马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晓晓更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只好端起了茶杯。 好在秦春生是生意人,脑子转得够快,他嘿嘿一笑,对着楚晓晓一抱拳,“真没想到,驸马大人如此幽默,说得对,说得对,账目不明,乃是生意之大忌。” “我秦某人呢,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把丑话说在前面,粮食从江南收购价多少,我只加个运费,原价转给林驸马,不知道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林正阳听得明白,他心中暗自赞许,这秦春生啊就是加上个运费,把从江南收给的粮食就转手自己一分钱不挣。 这就让自己有了一定的利润空间。 楚晓晓听了也很高兴,这秦春生给自己面子,而且给足了面子。 “也好,秦春生啊,本宫会报答你的,咱们后会有期。” 楚晓晓说完起身就走。 晓蝶上前来,伸手拉着林正阳,跟在后面, 秦春生是抬手擦了擦额头了冷汗,如释重负的样子,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送走了楚晓晓和林正阳之后,林春生长吐一口气,挥手示意家丁,把后门关上。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老爷,这安宁宫,忽然要做粮食生意,怕是另有所图吧。” 秦春生斜眼看了一下这人微微一笑,“秦放,你是说皇上想要做粮食生意?” “是啊,昨日,那楚俊杰把林憨憨,安排做了准平司监察,今日便找上门来要做粮食生意,这可是一环扣一环呢。” 听了这话,秦春生微微一笑,“你要说别人来做生意,我高低要担心几分,可你别忘了,与我们做生意的是林家的憨憨,这是个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家伙,他能做得出什么呢?” “可是?可是?毕竟这林憨憨的后面,有长公主楚晓晓,这可是个厉害角色。” 秦春生微微一笑,“好了,无需多言,咱们吉祥粮号,在京城浸淫多年,与各家王公贵族那都盘根错节。” “即便是韩文清,韩丞相,那也得卖咱家几分面子的,我们还有什么可怕。” 听了这番话,秦放没有再言语,一躬身退了下去。 而此时楚晓晓已经拉着林正阳回到了安宁宫,刚到宫门口呢,就看到一名小太监迎上来。 “见过公主殿下,刚才您出宫之时有人来了。” 楚晓晓秀眉一挑,“哦,什么人来了?” “回公主殿下,刚才太子宫派人送来了一些金银财宝之物,对了还送了几个年轻女子过来,说是让他们伺候驸马!” 楚晓晓略显诧异,“你说,楚景云,他给我送贺礼来了?” “回公主殿下,太子的名讳,我们不敢讲,但确实是他,对了,礼单小的已经放在正殿。” 楚晓晓没有再言语,大跨步进了安宁宫。 进到正殿以后,果然对着门口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纸,楚晓晓拿起来扫过一遍之后,笑了起来。 “哎呀,这个楚景云啊,这是搞的什么鬼,要在以往,我倒能把你看明白,可今天你倒是让我看不懂了!” 听了楚晓晓自言自语的话,晓蝶赶紧走上前来,微微一躬身,“殿下何出此言。” “晓蝶啊,景云跟平南王的女儿眉来眼去,就等着成亲了,因为我这边的缘故,他颇有怨言,平日里极少与我们来往,今日能送来贺礼,实在让我意外。” 晓蝶一欠身,“公主,或许是您成亲之后,太子殿下觉得他也马上能成亲,所以心中欢喜吧。” 楚晓晓没有言语目光,抬手指了指礼单,“这个楚景云搞的什么名单,居然送了三个天池国的美女过来。” 听了这话,那边的晓蝶却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公主殿下,这不正合您的意思吗?” 旁边的林正阳听了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啊,按理说,送三个美女过来,做下人那倒也正常,只不过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公主劳神费力了,可晓蝶却说正合公主的意思。 楚晓晓也是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晓蝶。 晓蝶指了指闷着头在那喝水的林正阳,在楚晓晓耳边低声说的,“殿下莫不如让这三个美女侍奉憨憨,您也可以脱身呀。” 听了晓蝶的话,楚晓晓眉头一条略微的犹豫之后,眉目间露出一丝喜悦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也罢,你把他们这三个带上来,本宫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 晓蝶答应一声,转身下去,功夫不大便带着三个女子走了上来,这三个年轻的女子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黄衣,一个穿着蓝衣。 三人都很年轻,看起来也不会超过二十岁。 进来之后三个人小心翼翼,匍匐在地。 “奴婢红羽!” “奴婢黄羽!” “奴婢蓝羽!”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大人。” 看着三人毕恭毕敬的样子,楚晓晓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是从天池国来的?” 红羽抬起头来,“回公主殿下,我部落战败,为天池国国王所俘获,故此被送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楚晓晓不由得眉头一挑。 “也罢,看你三个都是苦命人,今日就交给你们一个差使,从即日起你们三个就负责驸马的起居,我会在后院单独开一间屋。” 红羽一脸诧异,看了看楚晓晓,“公主殿下,我等是粗人,怕是怠慢了驸马。” 楚晓晓却是淡然一笑,“无妨,无妨,平日里啊,你等就按照驸马的吩咐,他要做什么,你们顺着就好,只不过没有我的点头,他绝不能离开安宁宫。” 听到这里,林正阳倒明白了几分,为什么楚晓晓要把自己推给这三个人,这是要卸掉一个包袱呀。 没有了自己的拖累,楚晓晓平日里也能轻松几分。 那边的晓蝶已经喜上眉梢,她是为自己主人这英明神武的决断而兴奋不已。 跟晓蝶一样兴奋的,是红羽等三人。她们并不知道林正阳的底细,听说要让他们伺候驸马,这当然是求之不得呀。 “长公主殿下,请放心,我等三人自当竭尽全力。” 楚晓晓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边的晓蝶,“带人把后院东面两层小楼收拾一下,白天就让驸马在那里,习文练武。” 白天你去后院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晓蝶一脸欣喜连连答应,便转身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转了头了对着红羽姐妹三个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我去给驸马收拾住处!” 红羽等三人并不知道林正阳的情况,急忙起身边跟着出去,晓蝶带着她们三个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我可跟你们三个讲清楚了,咱们这驸马呀是个憨憨,这人憨到什么程度呢?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那种。以后你们在生活中啊,可要给伺候仔细了。” 晓蝶这番话说出来,红羽他们三个不由得一阵轻笑。 见到三人似乎很不相信的样子,晓蝶脸色一沉,轻轻咳嗽一声,“怎么你们三个这刚入宫,就想造反不是?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姐姐,你们这是又不信我说的话。” 晓蝶这句话算是很重的话了,吓得红羽他们三个赶紧站成一排,给晓蝶鞠躬,“姐姐莫要怪我们,长公主怎么可能嫁个憨憨呢,我等实在不信。” “好啦好啦,这件事以后我再给你们讲,你们只要记着我今天说的话。” “咱们的驸马是个憨憨,只要不出安宁宫,他怎么都行,要是他想出去,你们就赶紧的跑来给公主殿下汇报,听明白了吗?” 就在晓蝶带着红羽他们三人去往后院之时,楚晓晓也来到林正阳面前,看着他叹了口气。 “憨憨呢,我本也不想这样,可你在准平司如此折腾,实在让我心力憔悴,白天我无暇顾及于你,这样以后啊,你从准平司回来就在后院,随便你就是!” 林正阳听了莫名的一阵心酸,自己本想多找点机会,跟公主能够有所亲近,可是却被公主打入冷宫,直接把自己赶入后院了。 但这不是自己的目的所在。一念及此,林正阳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朝着公主的闺房指了指。 “可是那里是我睡觉的地方,你为何要把我赶去后院!” 听了这话,楚晓晓再次叹了口气,“憨憨啊,我是要你白天在后院,晚上便回来,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林正阳心里话我当然听得懂啊。 不就是白天,让自己去后院随便玩,晚上到这来睡觉吗? 想到这他微微点了点头,嘿嘿一笑,“白天在后花园玩耍,晚上到这来睡觉,不行,不行,我要去大市场做官,我还要打他们的板子呢。” 本以为林正阳能听懂自己的话,可听了他这番话呀,楚晓晓也是哭笑不得。 “憨憨,大市场得空去转转就行了,那不是你该干的事,对了,我还从西域弄了两匹好马,以后你就在后花园骑马。”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头莫名一阵感动,楚晓晓这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憨憨了呀,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不是。 可现在自己也只能维持憨憨的人设,所以呢,说话自己还得故意装出来。 “不行,不行,我要去大市场,粮食生意还没做起来!” 听了这话呀,楚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林正阳的憨劲一旦上来。八匹马也拉不住,最佳选择就是放弃与之争辩,随便他。 想到这,楚晓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啊好啊,那你要去大市场,就让红羽他们三个陪你去。” 楚晓晓把话说完之后,林正阳没有再开口,如果楚晓晓不跟着自己,只让红羽他们三个跟着自己倒方便一些。 毕竟有些事当着楚晓晓的面自己还要装,而当着红羽三人的面倒省下不少的力气。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晓蝶带着红羽他们三个来了。 三人来到林正阳面前,再次躬身,晓蝶带着一脸的微笑,对着林正阳柔声说道,“憨……驸马,后院收拾好了,您过去看看。” 林正阳当然知道一句憨憨对方未曾喊出来,这是因为当着红羽三人的面,不然的话,晓蝶对自己不会这么客气。 当然了,晓蝶对自己客气与否,与自己将来的计划关系不大,毕竟晓蝶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此时那边的楚晓晓也轻轻咳嗽一声,“晓蝶啊,带他们三个交代一下,你就回来吧,记着一定要讲清楚。” 林正阳当然也明白这个讲清楚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三人手里,让晓蝶也不要插手。 说白了,这就是把自己给推出去了。 晓蝶当然也懂得这潜台词,连连答应以后,招呼红羽三姐妹上前来左右搀扶,架着林正阳就往后院走。 羽家三姐妹随着晓蝶一起,把林正阳嫁到后院。 安宁宫的后院很大,东面是二层小楼,所谓小楼,也有十几个房间。 一层有会客室有书房,二层是休息之处,当然了,这二层对林正阳来说意义不大。 晓蝶带着他们进到一楼会客厅,对林正阳说道,“憨憨,以后这里便是你白天休息的地方,你想做什么都行,对了,我跟公主在前面,你若有事可差人去喊。” 晓蝶再次对着羽家三姐妹低声叮嘱几句,便快步离开。 等到晓蝶走了之后,羽家三姐妹上前,把林正阳扶在椅子上坐好。 接着,三人整齐划一,跪倒就拜。 “红羽!” “黄羽!” “蓝羽!” “见过林驸马。” 看着三人整齐划一的动作,林正阳有那么一丝的恍惚,恍惚间,自己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 可是,回到现实,自己要成为王者,任重道远。 但,总有机会不是。 见到林正阳不言语,红羽再次咳嗽一声,三人再次齐声高喊,“羽家三姐妹,见过驸马。” 这整齐划一的喊声,终于是让来自回过神来。 林正阳哈哈一笑,“好说,好说,你们三个,起来吧。” 羽家三姐妹,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这是在晓蝶嘴里,下雨都不知道回家的憨憨嘛? 这几句话,分明很正常啊。 林正阳从他们的眼神中显然也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微微一笑,“你们几个是天池国送来的,想不想回国呀!” 这句话说出来,羽家三姐妹再次互相对视,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咕咚,咕咚跪倒在林正阳面前。 “还请林驸马成全。” 三姐妹的真实身份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面对羽家三姐妹这句话,林正阳神色一正,“你们想必也听说过,我是个憨憨对吗?” 羽家三姐妹互相对视一下,红羽第一个开口,“回驸马,确实听人说过您是个憨憨,可今日看您这举动一点也不像。” 林正阳当然明白,以自己这肉身的威名,在京城里没听说过的没有几个。 “你们三个听好了,我不是憨憨,我也是个正常人,以憨憨之面目示人,实在情非得已。” 羽家三姐妹听了再次磕头。 “请林驸马原谅,我等三人,绝无怠慢轻视之意。” 林正阳点了点头,再次抬手说道,“好了,你们三个起来吧,我有话问。” 羽家三姐妹这才互相搀扶,站起来垂手而立,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正阳缓缓开口问道,“太子让你们三个到安宁宫来,一定有所安排吧。” 三人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吭声。 见他们并不说话,林正阳再次开口说道,“你们三个的心事,我明白,太子把你们安排到这里了,但是那通关文牒还在太子府啊,你们想要回国,必须要太子同意,不然你们走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不点头,你们怕是连太子府都回不去,如果你们三个想一辈子留在这里,那就请随意。” 林正阳这番话一说完,却见红羽等三人再次咕咚咕咚跪倒下来。 “请林驸马恕罪,我三人实在是情非得已。有难言之隐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难言之隐,你们是怕太子府,把消息传到天池国去,你们的族人要受牵连,对吗?” 红羽再次叩首,缓缓,开口说道,“林驸马,您话说到这,那我等也不隐瞒。” “倘若这边传什么与我等不利消息去到天池国,等待我们族人的怕是灭顶之灾。” “故此,我等只能按照太子的吩咐行事。” 听了这话,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得罪了公主,你等一样脱不了关系。” 听了这话,红羽等三人神情慌乱,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他们的神情,林正阳微微一笑,他知道他已经拿捏住了他们三人的软肋。 “你三人若是忠心于我,我会在公主面前美言。” “另外我会想办法把你们的通关文书从太子府讨要过来,寻找机会把你们送回天池国。” “当然了,如果你们表现更好,我会给你们天池国送一份文书,或许天池国王一高兴,免了你们族人的罪责也未可知。” 林正阳这番话一说出来,红羽等三人对视一眼,再次齐刷刷地给他磕头,“还望林驸马成全,我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三人这番模样,林正阳知道,自己这些话,真真假假掺杂其中,已经把三人给初步震住了,想到这他轻轻一声咳嗽,“那你们就跟我说说太子把你们派过来到底有什么意图。” 而此时的红羽也不再隐瞒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回答道,“启禀林驸马,太子殿下命我等三人,暗中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说,现在大梁国有战乱之虞,青云城也不安稳,担心公主这边有什么异动,故此要我三人严密监视,若公主与朝中大臣,有什么暗中往来,要我们立刻报告太子殿下得知。” 听了这番话,林正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公主与朝中大臣来往,这很显然不太符合大梁国的规矩。 而且以公主的性情,绝不会与朝中大臣有什么往来。 所以太子这样安排一定又另有所图。 当然了,红羽他们三个只是作为战俘送来公主的安宁宫,她们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太子楚景云的意图。 林正阳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红羽神色一正,突然压低嗓音说道,“驸马,外面有人来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一愣神。 果然,等了不大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晓蝶的声音响起。 “驸马,我可以进来吗?” 林正阳看了一眼那边的红羽,红羽立刻起身来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晓蝶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手中托着几盘水果,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公主殿下吩咐,送些水果过来给驸马吃。” 送的什么水果,林正阳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刚才红羽的表现,红羽的听力过人,在晓蝶他们离得很远之际,已经听到屋外有人。 这说明了一件事,红羽等三人好像会武功。 等到晓蝶走后,林正阳单刀直入,看着红羽,低声问道,“你好像会武功是吗?” 红羽一躬身,“我等姊妹三人,一直跟随北海神尼练习武功,本来听到我们部落遭受袭击,是要赶回去救人的,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抓了。” 对于这个什么北海神尼,林正阳没有什么印象,当然了,好像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好啊,你三人会武功,那再好不过。” “日后自然有机会用得上。” 说完之后,林正阳挥了挥手,“你三人去旁边屋里歇着吧,我要睡一会了!” 红羽等三人立刻躬身退去旁边的偏房林正阳则往椅子上一靠闭着眼。假装睡觉。 因为他根本睡不着,林正阳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想得很明白,秦春生答应跟自己做生意,那只是碍于公主的面子,所以这条线自己必须得想办法自己掌控。 另外就是自己开粮店,需要安排人手在大市场。 公主的人肯定不行,这得安排自己人手,可是自己能安排谁呢? 从自己府上调人,想想这事就难。 毕竟自己的憨憨之名在林府早已经根深蒂固,即便老爹派几个人过来,他们也很难从根子上服从自己的安排。 想来想去,林正阳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今天自己帮他拿回一吊钱的李老汉。 李老汉本分老实,做小生意能算得明白,管大生意也问题不大。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照例早早地起床洗漱一番就赶往大市场。 今天公主楚晓晓也懒得再跟着去,只是吩咐红羽等三人陪着林正阳前往大市场。毕竟在楚晓晓看来有李建勋安排的人在,林正阳绝对是万无一失 李青松出马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一大早来到准平司。 葛村跟刘瑞峰两人依旧是带着众人来迎接见礼。 有了昨天的经验,林正阳挥了挥手,“好了,你二人去各忙各的,今日,我自己去大市场转转,谁也不要跟着我。” 葛村跟刘瑞峰两人也看得明白,今天安宁公主楚晓晓并没有陪着来,只是派了三个看起来面生的宫女。 就连公主都不跟着来,他们两个人对陪着林正阳逛市场,当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兴趣。 而这正是林正阳想要的。简单收拾以后,他便换了一身寻常的衣服出门了。 至于羽家三姐妹,本来平时穿的就是寻常的粗布衣服,换与不换并不打紧。 平日里林正阳在林家出来那都都是穿的绸缎的衣服,而且前呼后应,好多家仆跟着,现在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很多对他不太熟悉的人,见了之后也不敢完全确认。 林正阳就这样,倒背双手,溜溜哒哒,顺着大市场转了半个圈,终于看到了前面十字路口处,他心心念的李老汉,正在那里卖油炸糕。 林正阳就站在不远处,耐心的等待,等到李老汉四周,没有什么行人与顾客之后,他这才快步上前。 上前来之后,林正阳抬手轻轻拍了拍李老汉的肩膀。 李老汉抬头看了一眼林正阳,满是诧异之色,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您,您不是昨日给我断案的监察大人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李老汉一天赶紧把担子往地上一放,就要跪倒磕头,却被林正阳抬手给架住,“人多眼杂,不要行礼,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林正阳转身就走,李老汉不明就里,但也只能挑着担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林正阳身后。 出了大市场门口之后右转,行不多远,便有一间茶楼,林正阳做个手势,羽家三姐妹立刻抢先一步进了茶楼,红羽更是来到柜台前面沉声问道。 “店家,楼上可有包厢?” 店掌柜忙不迭地点点头,“有,有姑娘,我带您进去。” 红羽却站在楼梯口耐心等待,功夫不大,林正阳便推门而入,看到林正阳来了,店掌柜和几个伙计彼此对视一眼,有点懵,毕竟以往在大街上见过不少林正阳的名场面。 可是呢,以往林正阳那都是一身锦袍,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前后后拥趾高气扬的样子。 所以这人到底是不是林正阳呢?难道只是眉毛长得有些相似也未可知。 林正阳却不管这些,径直上二楼,进了包厢,店伙计端上茶水之后便小心翼翼退了出去,那边羽家三姐妹都守在门口。 屋子里,李老汉有些拘谨地站在林正阳面前,小心翼翼问道,“监察大人,您把小的喊到这里来,有什么吩咐?” 林正阳看了看他,自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指了指李老汉的背,“喝茶喝茶,我们一边喝一边聊。” 李老汉再次一躬身,“监察大人,您还是先把事说清楚吧,要不,我李青松这心里呀不踏实。” 林正阳淡然一笑,“那好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想在大市场做粮食生意,店里缺个照应之人,想让你跟我干,你可愿意?” 听了这话,李青松李老汉一下子傻眼了。 林正阳那是憨憨啊,他也知道的。 尊称一声监察大人,只是为了感谢昨日的公正判罚,可让自己跟着他去做生意,这岂不是天下奇闻。 见到李青松在这不言语,林正阳当然明白,对方的顾虑,他微微一笑,从衣袖中直接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每个月十两的工钱,先给你一锭,记着,在我这里,你是先领工钱后干活。” 好家伙,李青松此时心里开始犹豫了。 坦白说,自己这油炸糕生意,在大市场挑着担子转上一天,辛辛苦苦最多也就能赚二三十个大子。 一个月下来,别说攒多少,能赚够一两银子已经算不错,可是现在人家林正阳,出手阔绰,一下子甩给自己十两银子,而且说了先领工钱后干活。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了。 这,这,也罢,试上一试,大不了再回来卖油炸糕。 想到这,李青松上前来,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多谢监察大人看得起我李某人,可是我平日里走街串巷只做点小生意,掌管一个门面,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林正阳当然听得懂话外音,那就是我自己一个人不够啊,还得需要帮手。 “李青松啊,需要几个帮手,你说了算,另外工钱嘛,咱们先提前定好,寻常的伙计给二两银子,要是那得力的助手,能顶台的给个三五两也没问题。” 听了这话,李青松那是喜出望,寻常伙计二两银子已经比市面上的要高一点。 能顶台的伙计,给个五两的话,当然也比市面上高不少。 就在此时,林正阳又摸出一锭银子。 “李青松,你看这些可够,要是不够用啊,你再跟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找的伙计一定要能自己顶得起台面,可别给安宁宫丢了脸。” 李轻松李老汉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好说,好说,林驸马您放心,既然您交代给我,我一定给您把事办牢靠了。” “我在这大市场卖油炸糕这么多年,谁可靠谁不可靠,我心里可是门清的。” “只是,不知林驸马,咱们的门面又在哪里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啊,这个呀,这个简单,准平司出来往北面走,右手边第三家,现在空着呢,那里就是咱们粮号的门面,对了粮号叫什么名字,你帮我想一下,回头我找人去做个牌匾。” 听了这个,李青松瞬间觉得自己的腰杆直了许多,毕竟被重视的感觉当然不一样。 “林驸马,您放心,小老儿一定给您办仔细了,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好啊,你现在就下去准备吧,今日把你那油炸糕卖完,明日就该换个行当了,对了,我与那秦春生已经谈好了,粮食就从他那里进货,你带人去跟他对接一下!” 说这话,林正阳从自己衣袖中拿出安宁宫的腰牌往桌上一放。 报仇的机会来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往前一递,“李老汉,你带上这个去找秦春生,他自然会明白的。” 李青松把银子揣进兜里,腰牌拿在手中,再次躬身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离开。 等李青松走之后,羽家三姐妹这才鱼贯而入。 “驸马,还需要去哪里?我等分头在前面开路。” 林正阳轻轻摆了摆手。 “不需要再去哪里了,我们回去,回准平司!” 抄着小路,回到准平司,林正阳第一时间就把葛村给喊了过来。 “葛村呢?我打算把出门以后右手边第三个门店租下来,平日里这店铺租金多少?” 葛村听了以后神情为之一顿,接着陪着笑脸说道,“大人,这市场店铺的租金,确实归准平司所管,这不就是咱们自家的门店,何来租金一说呀,您看中了哪间,咱就直接把哪间拿下来就是!” 林正阳却是微微挥了挥手,“这怎么能行呢?正所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是,每一间铺子的租金,咱们每年要交给朝廷的户部,那也是记录在案的不是。” 听了这番话,葛村的心中咯噔一下,都说林正阳是个憨憨,而且他这憨憨劲,以前自己也是领教了许多次,可是刚才这几句话说的,倒像是个正常人,而且超越了正常人。 林正阳这番话呢,也却是在理。 确实是应该多少拿点意思意思。不然真的账目交到户部去,严格查起来确实不好交代。 “监察大人,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实话实讲,一年给个十几二十两银子就够了!”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那照你这意思,那地方的租金一年怎么说也得三十两银子,可对?” 葛村的心中,暗自竖大拇指,这个林正阳,好像很懂人情世故嘛,自己往少了说,他推断出来的租金价格确实差不多。 “监察大人,自己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三十两,是给别人的价钱。” 林正阳却是轻轻摆了摆手,“不妥,不妥,别人多少银子,我们就多少,这样才显示的公平嘛,不能被人说我们以权谋私不是!” 这几句话说出来,葛村心中大为叹服,这哪是个憨憨该有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个官场老油子嘛,花几十两银子给自己搏一个好名声,这买卖划算。 “监察大人,既然您把话说到这儿,那我可就照实收了,一年三十两银子不多也不少。” 林正阳点点头,三十两银子,租一年的门面,说贵吗?不贵,毕竟自己给李青松都开出一个月十两的价。 当然了,一年三十两银子的租金,一个月才二两半,折算起来,一天八十多个大子,到不了一百蚊。 这八十多文,可是顶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钱。这样层层算下来,真不算贵。 当然了,这跟自己看中的铺面也有关系,虽然位置好,但是铺面相对较小,最多也就是一丈见方。 而里面那些酒坊以及另外的一些绣房店铺,那铺面都大得吓人,肯定不止三十两银子。 离开准平司,返回安宁宫的路上,林正阳对羽家三姐妹叮嘱起来,“你三人记住了,以后我在主平司里办的事,可以如实向公主汇报,至于我私下去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就不必那么详细了。” 听了这话,羽家三姐妹对视一眼,红羽点头笑着说的,“驸马,您放心,我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在准平司做的那是公事,我等自当向公主汇报,其余的乃是私事,您不点头我们半句也不会多说。” 很好,林正阳赞许的点点头,红羽这话回答的滴水不漏。 回到安宁宫之后,林正阳索性直接奔向了后院二层小楼。 而红羽则不失时机地转来向公主汇报情况。 听完了汇报之后,楚晓晓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憨憨还记得这事呢。” “花三十两租个铺面,给咱们安宁宫留个好名,这憨憨呢,这件事办得还算利索。” “红羽啊,你要小心伺候驸马,记着大事小情,都要一五一十,如实向我汇报。” 红羽再次答应之后,便躬身退了出来。 等到红羽走后,楚晓晓看了看旁边的晓蝶。 “去传话,准备饭菜吧,中午给憨憨送些酒过去。” “可是,殿下,中午他若吃多了酒,那下午进宫?” 楚晓晓微微一笑,“下午进宫给母后请安,他就不必去了,让他喝点酒睡觉就好。” 晓蝶听了眉开眼笑,“懂了懂了,我会让他睡上足足一下午的。” …… 此时丐帮丁老四的住处,丁老四阴着脸看着面前的几人,“小刀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那林憨憨?” “是啊,帮主,那憨憨扮作寻常人的模样,而且旁边也并没有公主陪伴,是三个陌生的女子,看那长相倒像是天池国的人。” 听了这话,丁老四皱起了眉头,“前些日子,天池国确实给皇上送了一批美女过来,可是按理说,这也轮不到他林憨憨呀,向来这种赏赐,给男不给女,不可能赏赐给安宁宫的。” 小刀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帮主,我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丁老四微微点了点头,“也好,也好,倒是省了咱们的麻烦。” “平日里,这林正阳身边前呼后拥,人手太多。我早就想报仇,苦于没找到机会,现在只带三个女子,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听到这小刀眉头一挑,眼中闪烁着希冀的神色,“帮主,你的意思是咱们……” 说着话,小刀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丁老四点了点头,“没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我爹在林天雷手下死得那叫一个惨,现在也该他的儿子一命抵一命了!” 听了这话之后,小刀一躬身,“帮主,我们该当如何?” “简单,明日开始你带人盯紧了准平司的后门,找机会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绑了,直接带去城外的乱坟岗,把人杀了乱坟岗一埋,他林天雷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上咱们!” 小刀一抱拳,“帮主,那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让少帮主他们,先撤出去?” 公主给下药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小刀的话,丁老四眯着眼想了想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万一事情做得不够缜密,真确实很危险。” “这样,回头通知一下,所有弟子,收拾一下,全部撤出城外。” 很快丁老四周围几户人家,开始大箱小箱,装满了几辆马车,吱哟吱哟往城外而去。 这样大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张彪。 接到手下的汇报,张彪皱起了眉头。 “丁老四突然间带着人手和家当撤出了城外?” “是的,张大哥消息绝对准确。” 张彪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微微摇了摇头。 “算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不值得我们去关注,大统领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就是维护好大市场的秩序,你们每天多转转,不要让人伤了林正阳便是。” 报信之人,微微一笑,“张大哥,看来是公主早有叮嘱,林正阳一早去到准平司之后便没有出来,快到上午才返回安宁宫。” 他们哪里知道,林正阳早就换上便装从后门出去溜达了一圈,而正是他们这样的疏忽日后引出了极大的麻烦。 眼瞅着到了晌午,晓蝶来到二层小楼,敲门而入,笑着对林正阳说道,“憨憨啊,公主命我给你准备了酒菜,你就在这里好吃好喝。” 说完,一挥手,几名宫女鱼贯而入,把酒菜摆好之后,晓蝶抄起酒壶给林正阳倒了一杯。 “憨,不,驸马,奴婢先敬您一杯酒,您在这里吃着喝着,公主那边还有一点琐事,等她忙完了,便过来陪你一起喝。” 林正阳当然明白,这是托辞,公主是不可能来的。 如果公主想跟自己一起吃饭的话,就不会让晓蝶把酒菜送到后院来。 当然了,自己吃喝更方便一些,当着公主的面,自己还要装傻装憨憨不是。 “好啊好啊,有肉吃有肉吃。”林正阳故意拍手叫好,接着便接过晓蝶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林正阳如此这般,晓蝶也不想再多待,便再次躬身之后急匆匆离开。 晓蝶离开之后,林正阳挥了挥手,蓝羽便上前来直接咔嚓一下,把房门从里面给拴住。 林正阳指了指满桌的饭菜。 “你们三个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红羽等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子。 红羽上前来一步,躬身一礼,“驸马,我们是下人,怎么能跟您一起吃饭呢?不可不可!” 林正阳眼睛一瞪“这有什么不可的!” “只有咱们四个,并无外人,我敢跟你们打赌,待会儿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红羽等三人,狐疑地彼此看了一眼,显然他们搞不清楚为什么林正阳敢这么说。 “好啦好啦,别愣着了,快坐下来,来,来,喝酒,喝酒!” 林正阳指了指旁边的酒杯,示意三人,红羽却是神色一正。 “能够吃几口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岂敢喝酒呢?万一张嘴满是酒气,岂不是露馅了。” 听了这话,那边黄羽跟蓝羽两个也连连点头,蓝羽更是把已经拿到手的酒杯悄悄放了回去。 红羽上前来,再次给林正阳恭敬地倒了一杯酒。 放在手里一脸感激的说道,“自从我们族人为天池国俘虏之后,我们姐妹三人就没吃过几顿饱饭,今日在您的手下,能够得到您如此的优待与恩惠,红羽三人,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唯有以死效忠驸马。” 说完之后,三人再次跪倒在地,红羽恭恭敬敬,把这一杯酒高举过头顶。 看着对方对自己行此大礼。林正阳心中暗自欢喜。 红羽这礼节,这是表示对自己的敬意与臣服。 当然了,面对对方的表忠心,林正阳自然乐得接受,他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重新把酒杯地还到红羽的手里。 红羽举着酒杯小心翼翼,半转上身,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接着以膝当步,往回退了一步。 林正阳微微抬了抬手,“好了,该喝的酒已经喝了,你们起来吧,接下来咱们吃饭吃饭。” 红羽等三人受宠若惊啊,正如他们所说,自从被天池国俘获,他们当然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一路上风尘仆仆又送到大梁国来,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现在桌子上摆的这些饭菜,平日里他们别说吃,见哪都见不到啊。 但是对林正阳来说,这些饭菜也跟他平时吃的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也吃不了多少,只是喝着小酒,眯着眼,一脸的得意。 但是,几杯酒下去之后,林正阳忽然觉得自己眼前是天旋地转。 哎呀,不好。 林正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会这么快就喝多了吧? 红羽等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正阳的异样,急忙上前来,一脸关切地问道,“驸马驸马,您怎么了?” 林正阳叹了口气,“这才喝几杯,就有些醉了!” 红羽却是突然把酒杯端到自己鼻子前面,轻轻嗅了几下。 “不对,这酒中好似被人下了蒙汗药,驸马这……” 听了红羽这句话,林正阳心头一震下了,蒙汗药。 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晓蝶会带人把酒送到自己这边来,一定是公主要去做什么事情,怕自己跟随,故此才选择这般。 想到这他赶紧吩咐,“好了,不要声张,等我睡醒之后,你们去向公主汇报,就说我喝多了,千万不要说下了药的事!” “要是问我喝了多少,就说一壶酒全喝光了。” “对了,这些饭菜你们赶紧吃。” 吩咐完这些话之后,林正阳往椅子上一靠,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看到他睡过去,那边的蓝羽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安宁公主真有趣,居然给自己的男人下药!” “公主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安排和想法,切莫多言,好了快吃饱之后,我去向公主汇报。” 三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吃起饭那也是风卷残云。 见桌上饭菜吃得差不多了,红羽喊住了两个妹妹。 毕竟要是全都盘子光光,很容易看出破绽的。 “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一下,记得把酒全部倒掉。” 红羽吩咐完毕,便转身去前院,安宁公主的寝室,来向她汇报。 你这是灭门之罪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红羽的汇报之后,安宁公主很高兴,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驸马吃多了酒,你们小心伺候就是。等驸马醒来之时再来汇报。” 红羽躬身一礼,便退了出来,一边往回走,他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自己汇报说林正阳吃多了在睡觉,公主没有丝毫的诧异,也没有什么担心之意,甚至是很淡定。说明这件事在公主的意料之中,想想也是,没有公主的允许,谁敢在安宁宫,给驸马下药。 回得后院,红羽略一寻思,便把蓝羽给喊了过来。 “公主刚才对我说,等林驸马醒来再去汇报,我想这期间公主一定要出去做什么事,这样啊,待会呢,你悄悄先溜出去,就守在正门口,看看公主到底要去哪里。” “可,可,万一公主不走正门呢?”蓝羽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放心吧,一定是会从正门走的,别忘了,要是走偏门,要从后花园出去,公主断然不会选择这条路!” 蓝羽答应一声,转身来到对着外墙的窗前,轻轻推开窗子,一个鹞子翻身便飞了出去。 很快楚晓晓的撵车,就出了安庆宫,吱呀呀,朝着远处而去。 而几乎与此同时。 牛通的府上,则是另外一种气氛,一股淡淡的离愁笼罩。 会客厅里摆满了酒菜,牛通一边吃酒,一边看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牛玉涛。 “我儿啊,明日我就要出征边关,家里的事,你可要给我挺起来。” “放心吧爹,家里一切有我呢。”牛玉涛恭恭敬敬,端起酒杯,“爹,孩儿敬你一个。” 牛通微微点头,也抬手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这边有什么动向,及时派人给我送信,我虽然是前往边关,也盼望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 牛玉涛嘿嘿一笑,“爹,您放心吧,对付一个林正阳,那还不手到擒来。” “一旦丁老四那边有什么好消息,我一定会立刻派人向您报告。” 两人在这吃吃喝喝,此时安宁公主楚晓晓也已经进了后宫。 百花宫乃是皇后娘娘李飞燕的住处。 楚晓晓进来之后来到正殿,恭敬地跪倒给自己的母亲行礼。 “晓晓见过母后,母后吉祥。” 李飞燕笑着上前来,伸手把楚晓晓从地上搀扶起来。 “哎呀,我的儿啊,你可来了。” “为娘这几日一直惦记着你,想派人去看看,可又怕你父皇知道,要怪罪于我。” 听了这话,楚晓晓面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母后孩儿一切都好,您不必担心。” 两人促膝而坐,母子女之间有那说不完的悄悄话,说了几句之后。李飞燕话题一转,“晓晓啊,咱们女人嘛,嫁谁都是嫁,既然与那林憨成了亲,你别要多照顾于他。” 楚晓晓依旧是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母后您放心,我当然明白这期间的道理,自然不会失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李飞燕神色一顿,微微叹息一声,“是啊,那法空大师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你衣食无忧,才能保大梁国风调雨顺。唉,你也别怪你爹心狠。” “母后多虑了,我对父皇绝无半分埋怨之意,这就是我楚晓晓的命吧。” 李飞燕微微点了点头,“唉,你爹他也烦心得很,边关不稳,明日牛通就要带兵出征,这会儿他还在前面紧忙呢。” 李飞燕说得没错,此时皇上楚俊杰在御书房里也是神色有些烦躁。 楚俊杰摊着桌上的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终他拿手指着地图对德福说道,“明日你给牛通送行之时,一定要告诉他务必要守住南阳关。” “倘若丢了南阳,我边界百里之内,无险可守,就要退居玉带河了。” 说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年天旱,玉带河河水不深,也不好守啊。” 叹息完毕,楚俊杰往龙椅上一坐,右手握拳,轻轻敲了一下桌子。 德福上前来,躬身一礼,“皇上,您放心,牛将军征战沙场几十年,从来没打过败仗,只要他出征,一定能稳住边关的局势。” 楚俊杰微微吐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对了,天池国的使臣走了没有!” 德福上前来一躬身,“回皇上,天池国的使臣已经起程了,就是今天走的。” 楚俊杰微微点了点头,“也好,走了好啊。” “回皇上,天池国的使臣是由刘建勋派御林军亲自护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您不必担心。” “嗯,这下朕就放心了,朕也累了,安排下去,朕要睡上一会。” …… 一直到太阳偏西,林正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听到他醒来,守在外屋的红羽,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驸马您醒了,这药劲儿可不小啊。” 林正阳微微笑了笑,“没事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呢,我踏实心里踏实得很!” 红羽再次一躬身,“驸马,刚才公主殿下去了后宫百花宫。” 听了这里林正扬眉头一挑,“你是如何知道的?” “回驸马,我派蓝羽一路跟踪,故此能够知道。” 林正阳吓了一大跳,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你疯了,敢派人跟踪公主,记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这么做。” 红羽神色如常,只是再次躬身,“请驸马放心,蓝羽轻功高强,不会被发觉的。” 林正阳微微吐了口气,“倘若被发现,那可就是灭门之罪,懂了吗?” 红羽这才一抱拳,“红羽明白了,以后没有驸马准许,我等绝不再犯。” 林正阳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好啦,我醒了,你也该去向公主汇报了!” 红羽走了,林正阳却陷入了沉思。 百花宫是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那是皇后李飞燕的住处。 是了,按理来说公主与自己成亲之后还是要定时进宫给自己的母后请安,可即便这种事,楚晓晓也不愿带上自己。 一想到这些,林正阳是微微一声叹息。 自己要想真正地征服公主,还要多下工夫啊。 大市场遇袭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依旧是早早地起来,换上官服,带人悠哉悠哉前往准平司。 对于林正阳今天再去大市场,楚晓晓也似乎有点适应。 听了蓝羽来的汇报,微微一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去露个面就赶紧回来吧。” 蓝羽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楚晓晓看了看那边的晓蝶,微微一笑。 “走吧,景云命人送来了礼物,今日我们也该回礼了。” “你去准备几件像样的东西,随我去太子府走一趟。” 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来到准平司,这已经是他第三天上班,大家伙也就见怪不怪,该干什么干什么。 而这也正是林正阳想要的结果,他并不希望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在自己的办公室换上便装,林正阳悄悄溜出后门。 出了准平司之后,林正阳开始在大市场溜达,大市场一排又一排的门面房,并没有什么统一的规划,这家是卖布匹绸缎,下家就是杂货铺,再一家又成了酒坊。 当然了,街边有不同的生意,倒是省得看起来乏味,不知不觉就转了大半圈,再往里面就是牲口市场,这牲口市场在大市场的最里面,是从另外一个侧门单独出入的。 行走在这牲口市场,林正阳觉得味道还是有点冲的。 毕竟在这种年代,人们对于这种卫生环保没有太多的概念,出售的牲口,就随意地拴在道路两边,排泄物在这夏季自然就有点冲了。 羽家三姐妹也拿手不断地在鼻子前面煽动。 此时迎面而来几个行人,这几个行人看起来衣衫褴褛,像乞丐的模样。来到林正阳面前低头哈腰,“这位爷,您行行好。” “给赏两个钱,买点儿吃的吧。” 林正阳刚要开口说话呢,突然一股异香扑鼻,接着他便是眼前开始天旋地转。 就在他倒地的瞬间,他这才看到说话之人,举着的碗底,似乎有一缕青烟冒出,我去点的是迷香。 不光林正阳倒下去,后面的羽家三姐妹也觉得头晕脑涨,红羽反应最快,她突然间一抬手,把自己的手食指往嘴中一塞,用力一咬,剧烈的疼痛,让她有那么一丝的冷静,她脚尖一点,身子极速地掠向旁边的屋顶。 而那边的黄羽跟蓝羽就没有那么幸运,两人无奈的身子缓缓瘫软在地。 刚才乞讨之人正是小刀,看到成功迷倒了林正阳,便一脸得意,对着不远处挥了挥手。 立刻,有几个人跑过来,上前把林正阳和黄羽,蓝羽两人抬起头,一溜小跑躲进旁边小巷,往马车中一塞,紧赶慢赶,往城外就走。 不得不说,小刀选的这个地方啊,真是好。 这牲口市场,不同于大市场其他的店铺,没有人来谈生意的时候,店家和伙计也都躲在屋里享清闲,所以别看街边拴着不少牲口,可街上空荡荡的并没有行人。 马车往外走,另外一名乞丐,略显担心地问小刀,“哥,这跑了一个,要是她去通风报信可咋办?” 小刀却是微微一笑,“嗨,不用怕,跑不了的。” “这人就站在林正阳身后,想必也闻了不少的迷香。” “跑不了多远,这小娘们也会晕。” “等她再醒过来,那都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这一个时辰,十个林正阳咱们也宰完了。” 说完之后,几人一阵冷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 “我们抄小路赶紧出城,今日有大军出征,待回城门口,守军就检查得严了。” 此时的红羽,躺在一间铺子的房顶。 她大脑昏沉,但还是拼进最后一丝力气,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哆嗦嗦拔下瓶口。倒了两粒丹药出来塞进嘴里。 一股刺鼻之气,瞬间充盈着口腔,这股味道让她有了那么一丝的清醒。 或许觉得清醒的速度不够快,红羽又取了两粒,塞进嘴里。 大脑略微的清醒之后,红羽便艰难的撑着身子站起来,目光四下寻着很快就看到有一辆马车,消失在前面巷子的尽头。 红羽不敢有丝毫紧张的懈怠,用尽全身的力气跳下房顶,朝着远处追了上去。 好在,很快吞下去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红羽每走出几步,就觉得身上的力气逐渐找回了几分。 此时,小刀等人赶着马车,顺利地出了青云城北门。 往前走五里地,路东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树林之后就是乱坟岗。 此时得到消息的丁老四,早已经等在那里。 马车转过一个山头之后便停了下来,在道路旁边已经挖了一个好大的坑。 老丁四双手插腰站在那里,小刀一路小跑上前来。 “帮主,帮主,真是天助我也,林正阳这小子左转右转,转到了牲口市场,被我给绑来了。” 听了这话,丁老四一阵仰天大笑,“你说得对,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说完一挥手,旁边有几名乞丐立刻围拢过去,把林正阳和蓝羽黄羽两个从马车车厢里拖了出来。 看着拖出来两个年轻的女子,丁老四很是诧异,他抬眼看了看小刀,“这是怎么回事?” “帮主,这就是昨天我说的,林正阳带的三个随从,跑了一个,只剩两个。” 丁老四立刻瞪大了双眼,“什么还跑了一个?你这不是……” “帮主请放心,虽然跑了一个,但他也中了我们家的独门迷香,跑不了多远。” 听了这话,丁老四微微点了点头,“也罢,不过你们暴露了行踪,把人砍了之后,咱们得先出去避避风头,过一阵才能回来” 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大坑。 “有这两个绝色女子给林正阳陪葬,也算我丁老四大发善心了。” 说完再次挥手。 旁边几名乞丐立刻上前把林正阳简单潦草的捆在旁边的树上,而蓝羽跟黄羽两个,则被直接丢进了坑里。 小刀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上前来拔开盖子,在林正阳的鼻孔处晃了几下,林正阳便缓缓地睁开双眼。 红羽单骑救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看前面这人,林正阳吓了一跳。 他记忆碎片中是有这个人的,丁老四,所谓丐帮的帮主。 见到林正阳呆呆地看着自己,丁老四微微一声冷哼,“林正阳,你可还认得俺丁老四?” “哦,对了,你是憨憨,不认得我也正常,那我就简单跟你说两句。” 丁老四再次阴险的笑了两声,“我叫丁本昌,排行老四,所以大家伙都叫我丁老四,我是城里丐帮的帮主,手底下有几百号兄弟,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林正阳听了暗自感到惊叹,自己只是在武侠小说中看过所谓的丐帮实力强的,没想到这事是真的,一个乞讨要饭的组织,居然能有几百号人。 想到这他不由得微微一声叹息。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人手,这一点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他这句话说完,那边儿丁老四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你,你不是个憨憨吗?” 林正阳微微一笑,“有时候憨憨,有时候不是憨憨,我也不是一天到晚都是憨!” 丁老四简短的诧异之后,再次一阵仰天大笑,“管你憨不憨,今日你都要死在这乱坟岗,憨憨啊,也别怪我心狠,只要当初你爹心狠手辣杀了我爹呢,今日咱们一报还一报!” “等等丁老四,咱们两个得捋清楚,你得跟我说明白,我爹为啥杀了你爹,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听了这话,丁老四微微点了点头,“也好林涵涵,那我就告诉你当初我爹是上一轮的丐帮帮主,因为一点小事在路上冲撞了你爹,你爹便勃然大怒,爸爸把我爹当剑给砍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略感诧异,自己记忆的碎片里,林天雷虽然是个暴脾气,但是讲理呀,不至于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把人杀了呀。 想到这他微微摇了摇头,“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我爹虽然脾气暴躁,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丁老四再次一声冷笑,“不是滥杀无辜之辈,那我爹是如何被当街砍死的?林正阳,我也不跟你啰嗦这么多,你要怪呀,就怪你爹这事儿怨不到我头上。” 说完丁老四一挥手,旁边有一名乞丐立刻递上来一把鬼头大刀。 丁老四把大刀拿在手里缓缓挥舞了两下,又伸出左手又能递上来一碗酒,丁老四把酒含在嘴里,接着噗的一下喷在刀刃上。 然后再一挥手,一名乞丐端着一碗酒来到林正阳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往他嘴里灌。 林正阳当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酒了。 自己刚穿越过来没几天。跟公主这洞房花烛还没开始呢,就要在这掉了脑袋。 唉,林正阳一声叹气!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脖子一扭,“对了,我那三个侍女,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丁老四微微一笑,“死到临头了,你还惦记着女人呢!” 说着话,他半转身往身后那大坑里一指,“你小子艳福不浅了,这三个女人都会陪着你。” 听到这里林正阳的心里一阵凉凉啊! 本来还希望于,红羽他们三个能救自己一命,可现在自己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唉,可怜哪,穿越过来没几天,就要挨上一刀, 想到这,林正阳再次一声叹息,“唉,我这穿越了个个毛啊。” 丁老四看了看他,嘿嘿一笑,“别管什么毛,你今天都得” 说完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瞄着林正阳的脖子,猛然间就往下砍。 就在这时,就看到不远处,一点寒光,激射而来,不偏不倚,正中丁老四的手腕。 丁老四吃了一痛,唉呀一声,手一松,大刀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丁老四猛然间望向飞针来处,厉声喝问,“是谁,谁在那里?”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灰色的影子,从一棵大树后面,激射而出。 这影子来得极快,电光火石之间,挡在丁老四面前的几名乞丐悉数被打倒在地。 林正阳使劲眨了眨眼,他看清了,来的是红羽。 红羽出手极快,挡在他面前的几名乞丐,直接被一掌砍在脖颈处,这是人的脆弱之处,被砍之后便直接倒地昏过去。 丁老四也算是练家子,此时也看清了,来的是个女子。 丁老四伸手往腰间摸去,那里,可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可是刚把腰间的匕首掏出来,突然就觉得手中一空,匕首被人凭空夺去。 下个瞬间,脖子处一凉,红羽已经把匕首抵上了他的咽喉。 此时的小刀等乞丐,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腰间匕首围住红羽。 红羽微微一笑,突然间一扬手,直接把匕首扎进了丁老四的大腿。 接着红羽手一扬,一捧寒光,瞬间而出,小刀等人就觉得手腕处刺痛叮当叮当一阵响。 几人手中的匕首全都落在地上,紧接着红羽又一扬手,小刀等人还不等回过神来呢,又觉得膝盖处刺痛,咕咚咕咚全都跪倒在地。 而此时丁老四还捂着自己的大腿在哀嚎,接连在原地蹦了两下之后,又被红羽直接一下,把大腿上的匕首拔出来, 红羽接着在丁老四后腿处一踢,丁老四也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红羽身子片刻不停,下个瞬间便落到了林正阳身后。 接着,红羽匕首一挥,林正阳身上的绳索悉数落地。然后,红羽又一个起落,身子飘然落到刚挖的土坑里,一手一个,把蓝羽跟黄羽两个从坑里拎上来,下一个瞬间又从怀里掏出瓷瓶,拿了几粒丹药,分别给两人扶下。 这么多动作,都是电光火石之间。 丁老四等人只觉得一个灰色的影子窜来窜去,下一个瞬间这影子停下,林正阳已经倒背双手站在他的面前。 丁老四倒是很会见风使舵,此时他当然明白自己大势已去,顾不得大腿上的鲜血直流,立刻磕头如捣蒜。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不不,林驸马饶命,林驸马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林正阳嘴角一声冷笑,哼,“丁老四,刚才你可是跟我说了咱们两家那是世仇啊,你说我爹杀了你爹,所以你要杀我底命,这怎么一会儿你又成了迫不得已,你是如何迫不得已呀。” 查清真相是关键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老四一阵沉默,立刻改口说道,“我说顺嘴了,说习惯了,对对,你我两家是世仇,我本要杀你偿命的,可现在落在你的手里,我认赌服输。” 林正阳从他这快速的言语变化中,隐约能猜到丁老四针对自己或许有两家结仇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其他的原因。要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下来,丁老四想杀自己总是有机会的。 不过从这一点呢,林正阳也感到这丁老四也算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事到临头了,反倒是还要替对方掩盖真相。 想到这他微微点了点头,给红羽做了个手势,红羽便往回退了一步。 “丁老四,你这几句话说得倒像是个汉子,我也知道是有人指使你,你替他们做了掩盖。” 听着这话丁老四的心中一紧,眼神瞬间有点游离。 而他这细微的动作也没有逃过红羽的眼睛,红羽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红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让两姐妹苏醒过来,以便控制场面。 毕竟在远处,还有几十号丐帮的人,在缓缓往这边围过来。 好在红羽所携带的药丸十分管用,很快黄羽跟蓝羽两个便微微睁开了眼睛。 看到两人睁眼,红羽片刻不停,拿出一枚飞针,在两人的人中处轻轻一刺,两姐妹便条件反射一般坐了起来。 “哎呀,姐姐我们我们这是怎么了?” 红羽脸色一沉,指了指丁老四,“被这帮狗贼给暗害了。” “好了,保护驸马要紧。” 两姐妹缓缓站起身来,一左一右上前护住了林正阳。 看到他们两个站在自己身旁,林正阳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可他并不知道两姐妹刚刚苏醒过来,武力值并没有恢复多少,不过刚才红羽天神般的表现给了对方足够的压迫感,一个红羽尚且电光火石之间就制服了丁老四,更何况又多两人呢。 这时的丁老四内心已经崩溃了,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想到这他大喊一声,“兄弟们,今日是我与林正阳之间的私人恩怨,不想牵连你们,你等速速散去。” 听了这话,围过来的丐帮帮众,却没有丝毫的停留,领头一个红脸汉子大声喊道,“帮主此言差矣,平日,你待兄弟们不薄,你有一口吃的,也会给兄弟们分了,如此时刻我等岂能离开。” “是啊,是啊,帮主,我们早就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此时的丁老四,抬起头看着林正阳,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抓你,是我的主意,杀你也是我要动手,与他们无关,丁老四愿以一己之命,换你放过我手下兄弟。” 看着这帮人,林正阳心里倒有点敬佩他们,都说仗义多为屠狗辈,果然不假。 林正阳淡然一笑,看着丁老四。 “如果我说不杀你呢,你会如何?” 丁老四诧异的瞪大双眼,“你,你,不杀我?”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 “对,我不杀你,我若杀了你,你说我爹当街杀你爹这件事,我就永远无法告诉你真相了,我即便要杀你,也要先回去把这件事问清楚!” 听了这话,丁老四微微摇了摇头,“都说你是个憨憨,今日一见,我才明白你不憨,而且你比寻常人要聪明。” “我聪明与否不要紧,丁老四,我们两个来个君子协定如何?”林正阳看着丁老四,一本正经。 “哦,那你说你想如何约定?” “我帮你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只是因为你爹冲撞了我爹,我爹便当街杀人,那我还你一个公道!” “倘若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丁老四冲着他一抱拳,“若是真相不是如我所说,要杀要剐,我丁老四眉头绝不皱一下。”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那倒不必,但我有个条件,倘若事情不是如你所说,你我结为兄弟,如何?以后我们有肉同吃,有酒同喝!” 丁老四瞬间惊呆了,他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林正阳,“你说什么?你与我结为兄弟?” 震惊过后,丁老四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你乃当朝驸马,我只是一介草民,丁老四岂敢高攀,若是驸马看得起我,丁老四愿意,鞍前马后为您效劳!”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那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林正阳挥了挥手,招呼红羽他们三个随自己离开。 而那边,红脸的汉子却带着几个乞丐依旧堵在路上。 丁老四见状大声喊道,“老虎兄弟,让他们离开。” “可是帮主,他们……” 丁老四再次眼睛一瞪,“我再说一遍,放他们走。” 乞丐老虎听了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旁边一闪身眼睁睁地看着林正阳带着红羽他们三个走了。 等他们走出去几丈远之后,老虎才迫不及待冲过来。 “帮主,为什么不让我拦住他我们……” 丁老四微微一声叹息,“唉,老虎啊,你觉得以你们几个能拦得住他们吗?一个红衣女子,瞬间把我们这么多人给伤了,更何况现在他们有三个人呢。” 此时小刀也拔去了手上跟膝盖的飞针,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愤恨之意。 “唉,只恨我学艺不精,今日这仇咱们早晚得报。” 丁老四一边看着老虎帮他包扎伤口,一边斜了一眼小刀。 “小刀啊,你说的正好相反,今日一见,我觉得这林正阳倒是以后咱们可以倚仗的人了。” 小刀整个人为之一顿,“帮主,您为何这么说?别忘了,咱们答应了牛家,要与这林正阳作对的。” “而且您与林家,那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丁老四微微一声叹息,“那又如何呢?我总得让你们这几百号兄弟吃上饭不是?” “你们想想看,牛通与林天雷两人在大梁国的地位不相上下。” “可林正阳跟牛玉涛这两人一比,你们说谁高谁低呀?” 小刀忍不住脱口而出,“当然是牛玉涛了,林正阳这个憨憨。” 难道错怪牛通了吗?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那边的老虎也有点忍不住了,“小刀啊,你说错了,你看今日这林正阳,哪有半分憨憨之相。” “而且林正阳手下这三个女子武功高强,我敢说就算放在京城,这三人,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听了老虎的话,丁老四赞许地点点头。 “是啊,小刀听到了吗?这才是关键所在。” “如果咱们投了林正阳,有他驸马的身份,再加上手下三个绝顶高手,在京城里,咱们还怕谁呀?” “可是,即便是咱们想投,那也得人家要啊。”小刀一脸的无奈。 丁老四嘿嘿一笑,“简单呀,只要我们把投名状搞好。” “投名状,咱们用什么做投名状呢”小刀有点茫然,而那边老虎却似乎有点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帮主,你该不会,要把咱们那地下的秘密交出去吧。” 秦老师赞许地点点头,“是啊,老虎,还是你能明白我的心思,这些地道,即便咱们告诉了林正阳,没有人带领,他也转不出去。”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我看这林正阳,将来必成大器,所以,咱们要先把位置站住了,以后才能跟着一起摘果子。” “好了,找个地方,洗洗澡,去去晦气,明日再回城。” 此时,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已经离开了乱坟岗。 一边走,蓝羽显得余气未消,“驸马,您为何不让我们动手,把这帮狗贼给宰了?留着他们,早晚是祸害。” 林正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看到丁老四那一刻,我却记起来了一些事情。” “我在路上,遇到李轻松与人因为一吊钱争执的时候,那看热闹人群中,喊得最响,嗓门最大的就是这个丁老四。” “那又如何呢?或许他就是故意……”蓝羽气呼呼地踢了一脚路旁的小草。 林正阳点点头,“没错,丁老四就是故意的,包括这次绑架我们,也是有意为之,所以要想让他开口讲真话,必须得给他点诱饵。”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羽,也忍不住开口了,“所以您答应,查清他父亲被杀的原因。” 林正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俩,一脸赞许的神情。 “没错,你俩很聪明,被你们猜中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大市场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丐帮他们生存,如果我能拿捏住了丁老四,对以后管理大市场也很有帮助。”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路边,就看到远远的一阵尘土遮天蔽日。 林正阳这才记起来,今天是牛通出征的日子。 四人赶紧又往回退了几步,躲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 出征的大军缓缓而来,最前面乃是刘通,在他旁边一人正是太监德福。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德公公,就请回吧,请代我转告皇上,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平定边关。” 德福微微点点头往前面一指,“皇上吩咐我,要送你五里地,到前面那片树林,我也该回了,皇上的叮嘱你可要记在心里。” “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会带兵死守南阳,绝不后退半步。” 两人很快就到了林正阳藏身不远的道路上。 德福勒住了战马,与牛通两人马头相对,德福再次抱拳一礼,“牛将军保重!” 牛通微微一笑,也回了一礼,“请代我转告皇上,俺牛通就是战死疆场,也绝不后退半步。” 德福一挥手,路边立刻有人,牵着几辆马车过来,上面装着一个一个的瓷坛子。 “牛将军,这是皇上上次的御酒,你用来犒赏三军吧。” 说完,又俯下身子,从旁边小太监的手中取过一坛酒,递到牛通的手中。 牛通接过坛子,对着京城的方向高声呼喊,“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之后,牛通拔开酒坛子上的塞子,昂起头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接着,又把酒坛子递给身后的副将,副将饮了一口又往下传。 喝过酒之后,这送行,算是彻底结束。 德福率领小太监们站在路边,目送大军缓缓远去。 同样目送的还有林正阳,他躲在灌木丛后,刚才的情景让他百感交集。 自己开始还怀疑牛通的目的不纯,针对自己是另有所图,可看刚才,牛通一副决然的样子赶赴边疆,他有那么一丝的犹豫了,牛通或许是真的,因为记恨自己打伤了他的儿子才故意刁难吧。 一直等到外面安静了,林正阳才赶紧带着羽家三姐妹往城中奔去,经过这番折腾,天色不早了。 林正阳匆匆赶回准平司,换好官服,再赶回安宁宫,天色正好晌午。 安宁宫里到处飘着饭香。 林正阳照例去往后面二层小楼,红羽则上前来见公主楚晓晓。 看到红羽进来,楚晓晓的脸色一沉。 “今日为何回来如此之晚?” 红羽一躬身,“本来我们在大市场随便转转,就打算回来,可是驸马又看到大军出征,非要看个热闹,一直等大军走完了,这才被我们劝回来。” 听了这话,楚晓晓没有丝毫的怀疑,她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以后记着早点回来。” “奴婢记下了,对了,公主殿下,今日驸马提出来想要回他们林家,没有您的允许,我等也未敢陪他回去。” 听到这里,楚晓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对于红羽的态度,楚晓晓是满意的,可是这件事,楚晓晓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按理说自己这新媳妇,是应该拜见一下林天雷。 想到这她微微点头,“好啊,那我就安排一下,吃过午饭之后我,咱们便一起去林府拜见一下。” 得到了楚晓晓的允许,红羽很开心,躬身退下,便来转告林正阳。 而那边晓蝶则迟疑着说道,“公主殿下,按照咱们大梁的礼节,应该是一早拜见才好,您下午去是不是有怠慢之嫌呢。” 楚晓晓摆了摆手。 “以林正阳这情况,我去林家,还是低调点好,最好是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不要搞得动静过大。” 真相是什么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晓蝶冰雪聪明,立刻躬身一礼,“晓蝶明白了,我这就差人去林家传话,要他们做好准备。” 林府。 听说儿子跟公主要回来,林天雷很是激动,甚至不等吃完饭,便开始忙碌起来。 很快林府的下人们便开始清洗庭院。 林天雷就双手叉着腰,站在院子中间,不停地指挥着。 夫人刘氏上前来笑着说道,“老爷,刚才宫里传话要咱们低调行事,您这可就有点儿……” 林天雷哈哈一笑,“唉,咱们在这里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外面不声张就是了。”说这话他招了招手。 “林北方,你过来。” 林北方是林府的大管家,听到老爷的召唤,一溜小跑就来到了林天雷面前,“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林天雷朝着大门口指了指,“带几个人守在大门口,少爷要是回来了,速速来报。” 林北方连连答应,招呼几个家丁,转身奔向门口。 而此时,林正阳跟楚晓晓两人也简单的吃几口饭,便坐上撵车,出了安宁宫。 此次出宫,楚晓晓只是带了晓蝶,晓翠两名宫女,外加几名太监,至于羽家三姐妹,她们当然没有资格随着楚晓晓一起行动。 一边走,楚晓晓一边盯着林正阳,低声叮嘱,“憨憨啊,去你家里走一趟,咱们坐一会,喝杯茶就赶紧回来,你听到了吗?” “我不。我不,我还要跟我爹比力气呢,每回都是他赢,我可不服气。” 听着林正阳这没头没脑的话,楚晓晓叹了口气,脑海中又闪过大殿之上,林正阳那看似灵光的画面,他微微摇了摇头。 “憨憨就是憨憨,看来我对你期望太高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思一动,期望太高,这么说,公主也不希望自己是个憨憨吗? 可如果自己不是憨憨,那是不是又似乎跟公主要嫁个憨憨,这剧情对不上了。 还不等他想明白这件事,撵车已经到了林府门口。 得到消息的林天雷和夫人刘氏,早已经率领府上的家人等在门口,看到楚晓晓下车,林天雷上前一步,抱拳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安宁公主楚晓晓,微微一欠身,“您折煞我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该我向您行礼才是。” 林天雷哈哈大笑,那边刘氏则一拽他的胳膊,“老爷,还是让公主赶紧进家门吧。” “对对对,进门,进门,走走走,咱们回去再说。” 刘氏上前来,拉着楚晓晓的手,走在前面。 林天雷则是抬眼,满是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甚至没有再多说句什么,便转身走了。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哭笑不得,自己这老爹,这爱恨都写在脸上啊,自己就如此不招他待见吗? 但是,今天自己是有事奔着林家来的,所以得给林天雷约定一下。 想到这,林正阳往前两步,拉住了林天雷的胳膊。 “爹,待会咱俩比比看谁的力气大,这几天我吃了不少肉,长了很多力气。” 林天雷略感奇怪,这比力气的游戏,是林正阳小时候,经常与自己玩的。 可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年,父子之间没有过这样的互动了。 一念及此,他不由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这傻儿子。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林天雷不由得心中一震,以往自己儿子的眼神,那他再熟悉不过呀。 可今日,林正阳的眼神与以往明显不同。 见他没开口,林正阳接着说道,“爹,比比看嘛,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儿子长大了。” 听了这话,林天雷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好家伙,这怎么做了几天驸马,儿子的神志好像恢复了不少啊。 又想起在朝堂之上林正阳的表现,林天雷莫名的生出一阵愧疚之感,再怎么说当天儿子也给自己老林家争光了,自己是不该无视他的存在。 “啊,好好好,也有些日子没有与你比力气了,待会儿与你比比。” 会客厅里,公主坐在下手,那林天雷和刘氏两人就不敢坐了,站在那里略显拘谨,林正阳更是不能坐下了,毕竟自己老爹还没坐下呢。 这让楚晓晓也觉得有点尴尬,她只好再次站起身来,上前拉住刘氏的手,“妈,今天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是你们的儿媳妇!” 一句话,拉近了与刘氏的距离,刘氏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刘氏转头看了一眼林天雷,林天雷当然懂,立刻笑呵呵的说道,“啊,好啊,你就跟公主,不,跟咱们儿媳妇好好说说话,我带儿子去后花园转转。” 说着话,林天雷便拉着林正阳。奔向侧门,转向后花园。 后花园里有一座凉亭,坐上凉亭之后,林天雷一挽袖子笑呵呵的说道,“来让我看看你力道长了多少。” 林正阳却是目光一转,对着跟来的几名家丁说道,“你们你们都退下。” 林天雷不明所以,“我儿啊,你这是为何?” “爹,让他们都走远点,输赢就没人看到了。” 林正阳的这个回答,让林天雷哭笑不得。 但他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都退下。 等到下人们都走远了之后,林天雷微微一笑。 “来吧,这样可行。” 林正阳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一正,“我有件事要问你。” 看着林正阳突然严肃起来,林天雷略感诧异,他挠了挠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爹,京城有个丐帮,现在的帮主叫丁老四,他爹叫丁大锤,你可还记得此人?” “丁大锤?”林天雷挠了挠后脑勺。 “你是说那个叫花子?” 林正阳微微点头,“没错,他爹曾经也是丐帮帮主,后来,被你杀了。” 林天雷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很遥远的事情,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 “唉,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因为我在大市场,遇见丁老四了,他跟我提及此事,还要杀了我报仇。” 林天雷眼睛一瞪,“他敢他若敢动你一根指头,我把他们全都斩尽杀绝。”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爹,我答应了丁老四要帮他查清真相。” 我想给你家开枝散叶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天雷再次盯着自己的儿子,此时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哪里有半分憨憨模样,这是个正常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他缓缓开口说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很重要关系的啊,我能不能收服于他。” 林天雷再次惊诧的眼神看看自己的儿子,自己这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出来的话。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很多,像个深谋远虑的管家人。 “我儿啊,你到底是不是以前的憨憨?” 林正阳微微一笑,“爹,你说谁憨呢?我可是当朝驸马。” 好吧,这句话倒像是自己儿子以前的人设,林天雷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当年,我是当街杀了丁大锤。” “可这背后啊,另有缘由。” 说到这,林天雷长长的一声叹息,“那天,南越国的使臣在京城里四下闲逛。” “可这丁大锤呀,却不知死活,看到他们衣着华丽,便拦住乞讨,一两个讨了还不算,几十名乞丐轮番上前。” “当时,我担任青云城巡防,听人传报之后,便赶去现场。” “我赶到之时,就见这丁大锤,拉扯着使臣的衣袖不依不饶,我立刻怒从心头起,上前把这丁大锤扯到一旁,一刀给宰了。” 说完之后,林天雷再次一捶桌子,“他还有脸跟你说这些,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是诛九族的罪,光杀他一个,我已经是给他天大的恩情,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林正阳也是一声叹息。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爹,你可能还能找着其他的证人,单凭一面之词,怕是那丁老四不服啊!” 林天雷眼睛一瞪,“不服怕什么?不服我把他一刀也宰了就是。” “爹,你想过没有?丐帮几百号人,你杀得尽吗?就算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他们想要对付我,那岂不易如反掌。” 这句话说出来,林天雷有些目瞪口呆,他错愕了一会,嘿嘿一笑,“嗯,是这么个理,那,那我就给你找个证人。” 林天雷歪着头想了想,“也好,我倒想起一人来。” “正阳啊,你可还记得你崔叔叔。” 林正阳一皱眉头,“你说的是,崔云飞?” 林天雷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他现在青云城的巡防将。” “当年他是我的部下,我杀那丁大锤之时,他就在我身旁。” 林正阳点了点头,对于崔云飞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相信他的名号,丁老四也会知晓,有他作证到能够替自己的老爹洗清冤屈。 今天这趟回来,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林正阳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尽管老爹再三挽留,要自己留下来吃晚饭,林正阳还是拒绝了。 随着公主回到安宁宫,出乎意料的是,公主楚晓晓的态度变得好了许多。 楚晓晓并没有把林正阳赶去后院,而是直接拽着她进了闺房。 而且楚晓晓还把晓蝶他们都屏退了,见此情景,林正阳小心脏开始怦砰乱跳。 楚晓晓走上前,拉着林正阳的手柔声说道,“憨憨啊,这次去你家,你没把我让你去后院的事儿告诉你爹吧。” 我。 林正阳一时间一阵大无语。 “我,我跟爹比力气呢,最后我赢了。” 看到林正阳这般模样,楚晓晓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些。 她伸出手来,为林正阳正了正衣服,“憨憨,那你记着,以后我是你的婆娘,这里呢是咱们两个的房间。” “你知道婆娘是做什么的吗?” 林正阳心里话我又不是个傻子我哪不知道。 “知道,婆娘就是媳妇,是,是给我生娃的。” 虽然这是自己预想的答案,可公主楚晓晓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脸红。 “憨憨呢,那你想不想要个娃儿?” 这下轮到林正阳脸红了,他想不到公主居然能够跟自己如此直白的说这种话。 林正阳嘿嘿一笑,“想想,俺爹跟我说了,要有了娃,他就是爷爷了。” 楚晓晓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抚过林正阳的脸庞,“憨憨啊,虽然我想给你生个娃,可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虽然我一直在极力劝说自己,早晚我是你的人,可是要我这样就把身子给你,我楚晓晓做不到。” 说完之后,又自顾地叹了口气,“可惜呀,你不懂我心思。” “我说这些你也未必能明白。” 说完之后,楚晓晓缩回了手,神色正了正,“今日,你妈说了,你们老林家三代单传,开枝散叶之重任,就在我身上。” “既然嫁给你们林家,我呢,自然会担负起做儿媳的责任。” “只不过呢,我还需要时间。” 说完之后,楚晓晓站起身来,往回退了两步,轻轻拍了两下手掌,晓蝶跟晓翠两人便快步走了进来。 “准备酒菜,今晚我要与驸马把酒言欢。” 晓蝶跟晓翠两人,答应一声,便下去忙碌起来。 功夫不大,大殿里便摆满了酒菜,楚晓晓拉着林正阳过来,一反常态把林正阳安排在了主座,自己坐在了一侧。 看到这一切,晓蝶跟晓翠对视一眼,两人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楚晓晓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楚晓晓拿起酒壶给林正阳倒了一杯酒,并且端起来双手郑重的地道,林正阳面前。 “夫君,请先干了此杯。” 楚晓晓这番举动让林正阳也有点懵,他实在想不到,堂堂的公主,能舍下身段,对自己这样。 林正阳伸手把酒杯接在手上。看着楚晓晓一脸郑重的接过来,“公主你我共饮一杯。” 说完林正阳也伸过一只手,把公主面前的酒杯抓了过来,双手举到公主面前。 公主心中莫名的一阵感动,从这举动来看,确实不太像是憨憨。 公主伸出一只手接过林正阳手里的酒杯,林正阳也一伸手,接过公主手中的酒杯,两人对视一笑,又默契地把酒杯收回来,轻轻碰了一下。 一饮而尽。 这杯酒喝完,再看楚晓晓的态度,有了更明显的变化,殷切地倒了一杯酒,再次递到林正阳面前。 又给老子下药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夫君,我们再喝一杯。” 林正阳也照例把公主面前酒杯拿过来,两人再次碰杯。 如此这般三杯酒喝完,现场的气氛变得热烈了一些。 楚晓晓对着旁边的晓蝶吩咐道,“去吧,让红羽他们过来起舞助兴。” 功夫不大,红羽等三人就鱼贯而入。三姐妹身上只穿着几块巴掌大的布料,美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更让林正阳感到奇怪的是,在他们身后还进来了几个宫女手里拿着几样乐器,当然了,在这种年代的乐器呀,就比较的简陋了,只是简简单单能发出个声来。 当然就这样的配置在这种年代,这已经属于十分难得了,一般的家庭那也配置不上。 伴随着简单的节奏,羽家三姐妹开始扭动腰肢林正阳,看得有点热血喷张。 小肚子开始发热。 坦白说,公主虽然漂亮,可是论妩媚,论风情,还得是羽家三姐妹,那曼妙的身姿配合着节奏一扭一送提臀摆胯,都有摄人心魄之魅力。 跳了这会儿之后,公主楚晓晓就察觉到了林正阳的异样,就见林正阳双眼略微有些,直勾勾盯着前面嘴。 嘴巴也微微张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此情景,楚晓晓却是笑了起来,能对女人感兴趣,这说明啊,林正阳还具备男人的本性,对林正阳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羽家三姐妹一边跳,也在留心观察着林正阳跟楚晓晓的反应,见到林正阳这番情景,红羽等人唯恐楚晓晓心生不悦,还是略微有点担心的,可到最后,他们看到楚晓晓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也就彻底的放下心了,舞姿更加的妖娆大胆。 林正阳心情也大好,不由的多吃了几杯,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tnd,楚晓晓又给老子下药了。 好在从乱坟岗回来之后。自己曾经问红羽要了几颗丹药。 林正阳假装咳嗽了两声,把手伸进怀里,装出一副捶打胸口的样子,然后悄悄扒开瓶盖,抓了一粒丹药出来,趁着楚晓晓给自己倒酒的功夫,赶紧塞进嘴里。 很快一股异香充盈着口腔,大脑也变得清醒了一些,可林正阳知道,按照剧本的话,自己应该要昏睡过去了。 林正阳抬起手来,略显无力地摇了几下,“不喝了,不喝了,今日酒吃多了。” 说完便身子一歪斜靠在椅子上,甚至还故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林正阳斜靠在椅子上不省人事,楚晓晓,拍了几下手红羽等人便停止了舞蹈。 接着红羽等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楚晓晓缓缓站起身来,“晓蝶啊,驸马喝多了,扶他去床上歇歇。” 晓蝶跟小翠两人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林正阳,进了公主的闺房,给林正阳除去外衣,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然后便退了出去。 林正阳侧耳倾听,功夫不大,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公主进来了,安宁公主楚晓晓,来到床边挨着床头坐下来。 林正阳是侧身睡背对着楚晓晓,虽然看不见身后,但林正阳能够听到稀稀疏疏的声响,这是公主在除去外衣。 脱去外衣之后,楚晓晓微微一声叹息,接着才缓缓说道,“憨憨哪,莫怪我把你给迷倒了,我呀是怕你闹出什么动静来!” “我的心里呀,接受不了你,可是呢,我还要给你们老人家传宗接代,所以呢,就让我先与你同床共枕几晚,但我能够接受这个现实,我在把身子给你。” 原来是这样,林正阳有点儿哭笑不得。 他心里十分感动的是,公主在努力地去适应做媳妇的本分,能够想出这样的方式,也实在是难为公主了。 楚晓晓说完便越过林正阳爬上床。 楚晓晓躺在床上之后甚至还伸,过手与林正阳十指相扣。 林正阳小心脏微微一颤。 但他还必须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假装昏睡。 更让林正阳难以把持的是,楚晓晓忽然间一个翻身与他脸对脸。 楚晓晓借着外面的灯光,观察着林正阳的容貌,虽然林正阳不属于那种长相十分英俊之人,好在也并不算难看,唯一的缺点就是瘦。 毕竟他的原身是个憨憨,纵然林家生活条件好可奈何饮食不规律,有时候在大街上跑一天都不回家,是个不知道饥饱之人,所以营养自然有些跟不上。 楚晓晓抬手,在林正阳的脸庞划过,来回看了几遍之后,又微微地叹了口气。 “先让我把你这张脸看顺眼了。” 说完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林正阳一个劲地看。 林正阳的心里有点发毛啊,被这么盯下去看,自己早晚得露馅,他微微吐了口气,装作伸懒腰的样子,换了个姿势,一下子便仰面朝天。 就在林正阳,以为能躲过一劫之时,下一个瞬间,楚晓晓却突然半直起身子,直接伏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你个憨憨,被我下了蒙汗药,还怕害羞啊,还怕我看?今日我非看个够不可。” 好吧,林正阳一阵大无语,可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再动了,再动了就露馅了。 好的,楚晓晓也喝了几杯酒,看了不大功夫之后,也没了精神开始打起了瞌睡。 楚晓晓也察觉到了自己打起了瞌睡,身子往回缩了一下,直接枕着林正阳的臂弯,开始呼呼睡去。 林正阳从楚晓晓的呼吸声中判断,对方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然后用手托着楚晓晓的脑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挪了出来。 毕竟自己这肉身的身子太弱,胳膊担不起长时间的压迫。 第二天,天色微明,楚晓晓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像猫一样蜷缩在林正阳的怀里,林正阳的手自然地搭在自己的腰上。 这样亲昵的动作,楚晓晓还是略微有点难以接受,她刚想挣脱出去。 突然楚晓晓停止了动作,略微的停顿之后,眼睛一闭,不退反进,还伸手抱住了林正阳的胳膊。 林正阳当然明白,楚晓晓这是在努力接受自己。 自己当然也得配合,但是天天吃蒙汗药,自己也受不了啊,得找个机会跟楚晓晓说说。 带你去见一个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想到这一点,林正阳假装伸个懒腰,然后睁开了眼睛。 听到林正阳的动静,楚晓晓这才往回一缩,也睁开了眼,坐起身来笑着对林正阳说道,“夫君你醒了。” 林正阳点了点头,“醒了醒了,我这头痛得很,好像要裂开一般,快帮我治一治。” 楚晓晓听了心头一紧,弄门浩洋之时便有人跟他讲,服用这蒙汗药之后啊,会导致人头痛,看着林正阳这般呲牙咧嘴的样子,楚晓晓忽然有一种内疚之感。 自己对林正阳是不是太狠了点? 吃过早饭之后,林正阳依旧是带着红羽等三人赶往准平司,楚晓晓依旧是没有派人跟随。 今天来到准平司之后,林正阳一反常态他并没有出去。 林正阳知道,昨日自己侥幸逃脱,靠的是红羽关键时刻反应快,倘若今日再有陷阱,自己未必有如此的好运,所以躲在准平司,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安全,也是对自己负责。 但该办的事还得办,一边翻看着前任留下来的一些公文,林正阳一边吩咐羽家三姐妹,出去把那丁老四找来,红羽却是眉头一皱。 “三个人都走,您身边就没人伺候了,这样吧,让小妹留下来,我带二妹出去寻找。” 蓝羽确实摇了摇头,“姐姐,我这毛手毛脚的,万一有照顾不到位的地方,还是我跟二姐出去。” 红羽也没有跟蓝羽在争执,便挥了挥手。 林正阳听了心中暗自感动,不得不说,红羽心思缜密,自己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以为躲在准平司就安全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今天一大早,丁老四也带着帮众,开始分批返回京城。虚惊一场之后又重新回到住处,要重新布置家当还是有点费劲,这边正忙碌呢,有人匆匆来报。 “帮主,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说要见你。” “嗯,年轻的女子,哪个?”丁老四不由得眉头一皱。 “就像就像昨日,昨日咱们抓的那两个,其中一个。” 听了这话,丁老四吓了一哆嗦,“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帮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还是去看看吧。” 丁老四点点头,随着报信之人来到大门口一看,可不是吗? 黄羽双手抱拳,歪着头站在大门口,一脸轻松地看着丁老四。 丁老四赶紧上前来一抱拳,“哎呀,这位女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什么原因。” 黄羽嘿嘿一笑,“行了,不用跟我这般客气,我来呀,是告诉你,我家驸马要见你跟我走吧。” 林老四哪敢怠慢,抖抖身上的尘土,随着黄羽就往外走,一边走,他一边陪着小心问道,“哎呀,有什么事派人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必劳您大驾!” 红羽当然听得懂话外音,她嘿嘿一笑,“你是想问我如何找到你这来的吧,那我告诉你,随便抓个乞丐一问就知道了,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绝无此意,丁老四,绝无此意,女侠不要误会。” 嘴上这么说着,丁老四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知道了是如何找上门的,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黄羽带着丁老四来到准平司后门,再次看了一眼丁老四,“在这等着,我去禀报。” 短评孙丽,听说丁老四来了,林正阳点点头,学生就往外走,红羽有点急了,“驸马,不过就是一个乞丐和老您亲自去迎接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我不是要去迎接他,我是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接着他又转头看见黄羽,“去把蓝羽找回来吧,一会你们两个一块去巡防营崔将军大帐找我。” 说完他迈步就往外走,准平司后门外面,看到林正阳之后,丁老四二话不说,一撩衣服跪倒在地。 “丁老四见过驸马大人。” 林正阳抬了抬手,“你腿上有伤,就不必行此大礼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完林正阳转身就走。 青云城,虽然不小,可是大市场离巡防营并不太远,转两个弯就到了。 来到门口,有那守军,自然认得林正阳,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哟,这不是林憨憨,不是林驸马吗?今日怎么有空到我们巡防营来了。” 林正阳脸色一沉,红羽见状,立刻上前一步。 “既然知道是驸马,还不快去禀报,让你们崔将军出来迎接。” 本来还在说笑的两名军卒,见到红羽这般说也收起了笑容。 “哎哟,这给垫块砖,你还要盖房子,有脸了是吧。” 一句话没说完呢,就看红羽手一转,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手中一空,电光火石之间两轮手里的长枪移到了红羽的手中。 这。 两人对视一眼大惊失色。 “还不快去。”红羽冷冷地说了一句,又把长枪扔回给两人手中。 “女侠请稍等,我这就去这就去。” 其中一人连连答应,转身忙不迭地往前跑去。 功夫不大,一阵脚步声,一名顶盔贯甲的中年汉子,随着报信的军卒走了出来。 来到大营门口,看到是林正阳,他微微一笑。 “是正阳啊,来来来,快到我屋里坐。” 林正阳记忆中是有碎片拼凑的,此人名叫崔云飞,正是自己老爹昨日所说之人。 可以说是自己老爹的老部下,所以见了自己才会如此的亲热。 林正阳却不着急往前走,而是转脸看了一下身后的丁老四。 崔云飞看了看丁老四,却微微皱了下眉头。 林正阳自然明白崔云飞这皱眉的意思,他立刻缓缓开口说道,“我要带他进去。” 崔云飞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也好,随我来吧。” 崔云飞在前默默的走着,也没有跟林正阳多交流,林正阳知道,能让自己进来,这是看在自己老爹的面子上而已。 进到崔云飞的办公室之后,崔云飞对着守在门口的军卒说道,“快去给林驸马泡杯茶了。”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正阳啊,坐吧,到我这来,有什么事咱们爷俩直接开门见山。”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也好,自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 咱不干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点点头,又抬眼看了一下丁老四。 “崔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丁老四,他爹叫丁大锤。” “十几年前他的爹被我爹当街斩杀,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崔云飞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林正阳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只能言简意赅,让崔云飞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就是有一次南越国使臣在街上遇到乞讨。” 一听这个崔云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你说那件事,那件事呀,我印象太深了,当时我刚到巡防营不久,对了你爹当时是头领。” “南越国使臣在街上闲逛,被一帮乞丐轮流乞讨,不堪其扰,无奈向我们求助,你爹赶过去之时,便遇到了一个自称叫丐帮帮主的。” “你爹把人拉到一旁,劝他收手,可那人却十分的蛮横,说,皇上也没有规定不许他们乞讨。” “你爹又告诉他,那是南越国使臣,事关咱们大梁国的国威。” “你爹要那乞丐,把所讨要之银两等物,给人还回去,可那乞丐却坚决不肯,还说到手的钱,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崔云飞在这说,林正阳斜眼观察着丁老四的表情。 丁老四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从刚才崔云飞的表情中,丁老四能看出来,这件事不像是跟林正阳经过演练的,而且自己老爹被杀之前,确实是围着一堆外国人乞讨,这一点他是听说过的。 “杀了那帮主之后,林将军跟那些乞丐说,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一定会灭了他们九族。让他们出去躲躲等风声过了使臣走了再回来” 说到这,崔云飞突然停下看了一眼丁老四,“你与那乞丐可有什么关系” 林正阳微微点头,“他就是我爹斩杀那丐帮帮主丁大锤的儿子,他叫丁老四,这不寻仇,找到我头上来了。” 崔云飞趴地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指丁老四,“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林将军心慈手软,你等早已经被斩尽杀绝,你还有脸寻仇。” 说完他解下腰间的佩刀,往桌上一放。 “我正阳贤侄,若有三长两短,你们丐帮啊,就不会再存在了。” 看到崔云飞这么说,丁老四心里一哆嗦呀。 他们丐帮是什么样子,丁老四当然懂。 以丐帮的这点实力,跟巡防营这样正规冠军做对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他赶紧对着崔云飞一抱拳,“崔将军误会了,丁某并没有寻仇之意,只是想搞清当初我爹为何而死,毕竟那时候我还小,并不知道事情之真相,今日得知真相,我也明白了,若不是林将军出手,我丁家早已经是被满门抄斩了。” “是啊,你该感谢林将军,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话说到这里,才有一名军卒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看到这林正阳想笑,这不是给自己端茶呀,这是要赶自己走啊。 想到这他便站起身来。 “崔叔叔公务繁忙,我不多打扰。” 崔云飞显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微微一笑,“见到你爹,给我带个好。” 说完挥了挥手,对着门口两名军属说道,“给我送一下林贤侄。” 走出崔云飞的办公室,林正阳内心有点感慨,这是自己老爹一手带出来的人啊,对自己竟然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说明啊,自己这肉身,这为人差到了什么地步,连自己老爹亲手带出来的人都不待见他。 走出军营不远,林正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丁老四,“事情都已经搞清楚了,是我爹杀了你爹不错,可我爹也保住了你全家,咱们一报还一报,也算扯平了。” 丁老四却突然一撩衣服,不顾自己的大腿疼痛,咕咚一下跪倒在地。 “多谢林将军救命之恩,若不是林将军菩萨心肠,我丁家恐怕早已是不复存在。” “若是林驸马不嫌弃,丁老四愿鞍前马后伺候您。”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一笑,自己本有就收服之意,现在丁老四自己主动提出来,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话说回来,虽然自己求之不得,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他微微一笑,“丁老四,我知道你曾经受他人之委托,要针对我,今日你若归属于我,那边你如何交代。” 听了这话,丁老四先是一愣,接着再次抱拳一礼,“林驸马,既然您话说到这,那我就实话跟您讲了吧,要我对付您的,乃是牛通牛将军之子牛玉涛。” “牛玉涛说他与你之间有些恩怨,要我在大市场故意找茬找你的麻烦。”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你能对我把实情和盘托出,我很高兴。” “你若想归顺于我倒也简单,你把与牛玉涛这边事情处理好,我便收你。” 说完林正阳,迈步离开。 林正阳走了,丁老四站起身来,蹒跚着往自家走去,一边走,他心里一边琢磨,不问还好,这一问,自己欠了林正阳家天大的恩情啊,人家虽然是杀自己老爹的凶手,但更是救自己全家的恩人。对于这样的恩情,自己当然得报的。 一番思索之后,丁老四有了主意,回到住处之后把小刀给喊了过来。 “小刀啊,准备几件像样的东西,去牛府走一趟,你呀就跟牛玉涛说咱们呢被林家抓住了把柄,恐怕不方便出面了。” “可是,可是帮主,若是牛玉涛问具体哪一件,我怎么说?” “咳,这还不好说吗?你随便扯一件,总之你告诉牛玉涛,咱们有把柄在林天雷那里,咱们不敢轻举妄动,请他另寻高明” “可是万一牛玉涛真的找了别人,那咱们……” 丁老四微微一笑,“找了别人又如何,在大市场上有御林军在暗中保护,还有红羽他们三个武功高强的侍女,林正阳可高枕无忧。” 小刀答应一声,躬身下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小刀就出现在了牛玉涛的书房里。 听了小刀的讲述,牛玉涛很是诧异,他瞪着眼看着小刀,“怎么,我爹刚出征,你就来给我撂挑子。” 以后粮店你替我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小刀听了连连摆手,“牛公子,我们岂敢啊,只是我刚才说了,实在是迫不得已呀。” “林家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我也不怕您笑话,我家帮主的腿都被林家人给打伤了,他们还放话说,要是再敢找林正阳那憨憨的麻烦,就把我们满门抄斩,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呀。” 牛玉涛一听,也傻眼了,“这?你们帮主真的被打伤了?这,唉,你们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呀,我或许可以帮你。” 小刀心里话,你帮什么呀?告诉你了又被你拿捏。 他便随口说道,“唉,说来惭愧,还不是手底下兄弟手脚不干净,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还是皇家。” “这件事,那还是当初林天雷做城防巡查的事,可要是被他翻出来,我们也没办法。” 牛玉涛听了一阵默然。 小刀说的没错,林天雷做巡防检查,那是好几年前的事,而且这种事就算自己想往外捅也没办法,到时候林天雷来的不认账,自己反倒是诬告,因为自己把握不了细节。 可如果小刀说的这件事是真的,那确实没办法。 谁被人捏住了把柄,那做事也得小心。 见到牛玉涛沉默不语,小刀上前来再次抱拳,“牛公子,这次实在对不住了,这几件小玩意,算是我们送您的一份心意,最后若有其他用得着我们丐帮之力,我等万死不辞。” 对于小刀送来的这几样东西,牛玉涛没有任何兴趣,他现在需要重新考虑找谁能针对林正阳的问题了。 而林正阳回到准平司之后,他显得很开心,摆平了丁老四这个隐藏的大麻烦,以后自己在大市场的处境会好很多。 见他在这眉开眼笑的样子,红羽躬身一礼,小声提醒他,“驸马,店铺那边要去看看吗?也不知道李老汉进展如何,也未见他来报告。” 林正阳确实微微一笑,看了看红羽,“红羽啊,你替我去看一眼如何?” 这一句话把红羽给搞得呆住了,她不知道林正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驸马,刚才红羽也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您……” 林正阳摆了摆手,“红羽啊,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只是这件事我不便过多露面,你替我去看一下就好,另外我已经告诉李老汉,让他自行决断量,你我无需过分干涉。” 红羽听了心中大为诧异,把店铺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甚至没有深入了解过的人,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草率了? 带着几分疑虑,红羽便出了准平司,赶奔粮店。 来到粮店门口,眼前的情景让红羽略感意外。 李老汉正带着几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有的人擦窗子,有的扫地,还有的在整理门口的碎石,把石头铺得平整一些人踩上去舒服一点。 “李大叔。”红羽欢快的叫了一声,听到喊声,李青松转过头来看到是红羽也笑了起来,“是红羽姑娘啊,哎呀,这店铺乱糟糟的,想让你坐一会,都没个地方。” 红羽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给驸马办事,恰好路过看到你了,打个招呼。” 李老汉岂能不明白红羽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专门过来看看嘛。 “好,你看看我一共找了四个帮手,他们呀,都是在别的粮店干过,能独当一面的伙计。” “另外呀,秦掌柜那边我也去过了,只要咱们这边店铺准备好,他那边的粮食啊,随时都有,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秦家提出来,咱们卖的价钱要跟他们家一样,不能乱了规矩。” 李青松知道,自己把这些说完,红羽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林正阳的。 “这一行啊有一行的规矩,秦家说得也对,咱们初来乍到,落实坏了规矩,那以后同行之间,可就真成了冤家。” 红羽点点头,“大叔,您说得对,小女子受教了,好了,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红羽说完招了招手转身就走。 “唉,红羽姑娘,别着急走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红羽转过脸来看着李老汉,满是诧异,“大叔,您还有什么吩咐?” “唉,吩咐我不敢当,不过呀,还得烦请你转告驸马,咱这店铺呀,还没有个名号,好多人过来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虽然林正阳曾经说过,取什么名字,让李青松自己看着办,可李青松是懂分寸的呀。 这种十分关键的事情,自己不可能越俎代庖的。 红羽回到准平司,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林正阳汇报一遍。 林正阳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红羽啊,那你们说说,看咱这粮店叫什么名字好呢?” 红羽等三人互相对视,一个劲地摇头。 是啊,取名字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林正阳略一寻思,“你们说咱们就叫隆盛粮号,如何。” 隆盛,其实是林正阳前世的时候经常去的一家饭店的名字,取这个,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前世的经历,还要想办法回去吧。 听了这个名字,红羽等三姐妹一个劲儿地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 林正阳当然知道,自己随便说个名字,她们三个也会叫好。 提起笔把这个名字写了下来,坦白说,林正阳这肉身写的字那叫一个丑,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从小是个憨憨,根本就不可能有学习的机会,林正阳只是凭借记忆,把这几个字写出来,已经实属难得。 “蓝羽啊,你拿这几个字去找一下,看谁家能帮咱们把牌匾做出来,越快越好。” 蓝羽答应一声,拿着这张纸出去了,林正阳往那一坐。 见他似乎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红羽是很是奇怪,“驸马,咱们的粮店,很快就能开张了,您为何闷闷不乐呀。” 林正阳叹了口气,“虽然我让丁老四去跟牛家做个了断,可是以我对牛家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红羽跟黄羽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太明白林正阳的意思。 “驸马,您要实在还担心,我干脆去把那个牛玉涛一刀给宰了,一了百了。” 厨子是丁老四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轻轻摆了摆手,“不妥不妥啊。” “把人杀了,那咱们自然就落了把柄,万一事情败露……” “再说了,牛通刚刚领军出征,要是家里儿子被杀,他岂能安心在前方御敌……” 红羽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该怎么办呢?千防万防总有防不到的时候。” “所以呢,我们要主动出击。” “据我所知,牛家的生意并不多,主要靠这城里两家酒楼在支撑。” “京城东门跟西门进来,各有一家高档酒楼,一个叫东楼,一个叫西楼,都是牛家的产业。” “如果我们能把他家的产业给搞趴下,他家自然就少了与咱们叫板的资本。” “可是,咱们这粮店还没开起来,再抽身去做酒楼,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林正阳微微一笑,“好了,这件事我已经想明白了,昨日咱们从城外回来,我早就看过了,北门进来不远,就有一栋三进的房子,上面写着招租呢,回头你去问一下租金多少,把那里给租下来。” 一听这个红羽一阵错愕,“驸马,三进的院子那占地可大了去,您用这个来开酒楼合适吗,再说了,这做什么菜系,请什么厨子,这些都得规划一下吧。”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 “厨子嘛,你不用担心,我这边自有打算。” “对了,那里租金肯定不能便宜,走吧,我去弄点银子给你。” 林正阳带着红羽出了准平司,溜溜达达,来到一间当铺前面。 这当铺的生意,与其他的不一样,当铺店门口既没有伙计,更没人招揽生意,就那么开着门。 走进当铺,里面空间不算大,角落里放着精致的桌椅,正对着就是一个大铁笼子,把空间分割成两部分。 柜台也很高,人要站起来微微踮脚,才能把脑袋伸到柜台上面与里面的伙计对话。 林正阳把自己腰间的玉佩往柜台上一放,,“店家,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柜台里忙碌的伙计听到他说话,这才抬起眼来,看了看他看过之后笑了起来。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林大憨憨呀。” 这伙计刚说完,就被旁边的另外一名伙计给狠狠锤了一下。 “不长眼的东西,这是林驸马,还是咱们大市场准平司的监察,你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滚。” 先前说话之人,被抢白了几句,吓得一句也不敢说,起身迅速离开。 这店伙计陪着笑,把玉佩拿在手中,“林驸马,不知道这玉佩,您想当多少银子呀?” 林正阳微微一笑,“店家,这当多少银子,不该是你说吗?” “哎,林驸马,别人来得当,那自然得看货,您这不一样,您就直接,说想用多少银子,我直接拿给你就是了,对了,我叫顺子,以后你有什么事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林正阳满是诧异之色,今天自己是见鬼了吗?随便拿块玉佩过来,对方也不说值多少钱,就问自己值多少钱。 略微的沉思之后,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就用三千两,如何?” 顺子听了之后,满脸堆笑,“好说,好说,林驸马,三千两银子,我这就去给您取……” 说这话,顺子离开柜台,转转悠悠居然从后面转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几盘干果和茶水。 旁边角落里呀有一张小桌子,两边各有一个凳子。 顺子把这吃的喝的放到小桌上,再次陪着笑说道,“大人,您就在这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准备银子!” 林正阳点了点头,微微抬了抬手,顺子就一溜小跑进了后院。 看着顺子进来,先前被他赶走的伙计有些愤愤不平,“顺子,不过就是个憨憨,随便拿个东西来当三千两银子,你还把他当宝了。” 听了这话顺子眼睛一瞪,“你懂什么呀。” “东家早就吩咐过,对官家人要客客气气。” “林正阳那玉佩虽然值不了这么多,可三千两银子,以林家的家底,你还怕拿不出来吗?” “别忘了林天雷可是个要脸面的人,要把这事抖搂出去,不光丢他人家的脸,还丢皇上的脸,所以无需担心。” 顺子走进后院,拿了三张千两的银票,转身来到柜台。 提起笔,把情况简单一写,然后小心地拿到林正阳面前。 “驸马大人,您在这上面签字画押,这银子给准备好了。” 林正阳没有丝毫犹豫,提起笔来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文书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 林正阳把文书和银票接过来,直接转手递给红羽。 一切做完之后,他站起身来。 “顺子,我记住你了。” “以后我会给你回报的。” 顺子满脸赔笑送走了林正阳,看着林正阳远去,他却微微一声叹息。 “唉,你要不是个憨憨呢,刚才这几句话我倒也信了。” 林正阳走出很远之后,红羽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驸马,说我说句难听的,那院子太大了,这三千两银子,置办家当,装修一下应该就花得差不多了,请个好的厨子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林正阳微微一笑,“厨子我早就想好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明天一早,丁老四一定会到准平司来找我的。” 红羽诧异的睁大双眼,“丁老四,你说厨子是丁老四?”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丁老四就是咱们的大厨,咱们这开的酒楼啊,菜式简单,一教就会。” “对了,一会你去牲口市,买一只羊,让他们帮忙杀好了,然后把羊肉送到林家去。” 说完林正阳又看向旁边的黄羽,“你去给公主送个信,就说我爹过来喊我回家吃饭,中午我就不回安宁宫了。” “对了,回来的路上啊,你去杂货铺,买些他们削好的竹签回来,越快越好。” 红羽跟黄羽两人分头行动,这回林正阳在准平司一直等到快要晌午,等到三姐妹都忙完了回来,这才不紧不慢溜达着往自己家而去。 刚到大门口呢,管家林北方就快步地迎上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听说你要回来吃午饭,命我早早地在这等着呢。” 试验羊肉串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却是摆了摆手,“不急不急,羊肉送到了吗?” “到了到了,刚才就送过来了,对了,老爷已经让厨子在那清洗,准备下锅煮呢,很快就好!” 林正阳一听有点急眼了,来不及多说话,一把推开林北方,撒腿就往厨房跑,自己弄羊肉过来,可不是为了煮着吃的。 一路之上,那家丁,丫鬟看到他如此急匆匆,自然识趣的躲到两边,无人敢阻挡,林北方上了年纪,当然是追不上,也只能一边跑一边高喊,“少爷,等等我,等等我!” 听到喊声,林天雷从屋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看到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往厨房冲去,他叹了口气。 “这个混账东西,饿死鬼一样。” 毕竟,林正阳以前也经常这样,回家就往厨房跑,林天雷自然是不在意。 那边刘氏也是一声叹息,“是啊,幸亏这次公主没跟着一起来,要不然你又丢脸了。” 这时的林正阳已经急匆匆冲进了厨房。 几名厨子正在那清洗羊肉呢,看到林正阳来了,赶紧解释,“少爷,不是我们不赶紧做,是这羊肉刚送来没多久,还未清洗干净呢!” 林正阳知道这几个人误会了,以为自己着急吃肉呢,他摆摆手拿起一块羊肉,仔细端详一番,对旁边一名厨子说道,“老赵,把这个切成筷子般粗细,我拿了些签子来,你给我穿在上面。” 厨子老赵有点懵,他错愕地看着林正阳,“少爷,若是那样,就没法煮了呀!” 林正阳眼睛一瞪,“我说煮了吗?” 说完,他自顾地来到案板前操起刀来,咔咔咔给老赵他们打了个样,切了几刀。 林正阳刀工不咋滴,切的,大小不一,但大概跟筷子粗细差不多。 切完之后,他冲站在门口的红羽招招手,红羽便把买到的竹签拿了过来。 把竹签简单地冲洗一下。轻轻一穿就把这肉穿到竹签之上。 林正阳做的就是他前世的时候经常吃的羊肉串,可是放在这种大梁国的背景下,这是个稀罕物。 老赵他们看着林正阳穿起来的这几串肉,有点发懵。 林正阳却开始催促起来,“好了好了,赶紧弄,我有大用。” 老赵等几名厨子,无奈只能按照林正阳的示范开始切起了羊肉。 林正阳则转头又奔向那边的柴房,从里面弄些木头出来,直接在院子里点起了火。 前世的时候,他经常自己出去露营吃烧烤,所以,对这个流程和操作,那是驾轻就熟呀,把木头先点起来,等到浓烟烈火过去,剩下的就是木炭,用木炭来烤羊肉串,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此时得到消息的林天雷也赶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点起了火,他怒从心头起。 上前一把拽住林正阳的胳膊,“你个憨憨啊,老子等你半天,你却跑来玩火,你这个混账东西,幸亏公主不在,否则你这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爹,你等着,一会儿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保证你没见过。” 看着林正阳那清澈的眼神,微笑的面容,林天雷有那么一丝的恍惚。 这确实不太像自己那憨憨的儿子呀。 而就在此时,林北方却朝着厨房指了指,带着哭腔。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羊肉羊肉少爷不让煮,在……” 林天雷皱了皱眉头,略一沉思,扭头往厨房跑去,别说这几个厨子,动作也快,此时已经穿了几十串羊肉。 看着他们在这拿着竹签子忙活,林天雷一声咳嗽。 吓得这几个厨子着急忙慌地站起来,老赵更是上前一步连连躬身,“老爷,我们,我们是按少爷的吩咐做的,我们……” 林天雷微微摆了摆手,“好了,跟你们没关系,先不要弄了,先把羊肉放下,我倒要看看,这个混账东西,是要搞什么名的。” 听了他这句话,这几名厨子也长长的松一口气,今晚放下手里的活,并且站到了林天雷的身边,也好万一林正阳怪罪起来,有给自己挡枪的。 林正阳在外面见,木炭烧得差不多了,便转身进屋,一看到自己老爹倒背双手站在那,几名厨子站在老爹身边,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但是,一转眼,见到案板上有几十串羊肉,他嘿嘿一笑。 林正阳上前先抓了十几串羊肉,又对着老赵招招手。 “你随我过来给我帮个忙。” 老赵心里很忐忑,迟疑的目光看向林天雷,林天雷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老赵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林正阳左右手各拿几串羊肉,距离木炭有一定的高度,开始小心翼翼地翻转着烤起来。 这可是大夏天啊,很快,林正阳就觉得身上开始冒汗,唉,现在做烧烤的条件不成熟呀,只能先这样凑合一下。 林正阳转头看下老赵。 “就跟我这样,你帮我把这肉烤熟。” 老赵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啊。 他是厨子,他当然知道,这个距离烤肉,是什么滋味,可是少爷吩咐,他也不敢不从,只好上前来照办,接过林正阳手里的几串羊肉。林正阳则起身进到屋里,开始扒拉调味料。 林正阳看了半天,最终他只选了盐跟茱萸,在这种年代还没有辣椒传过来,人们调理辣味就是用茱萸叶子碾碎,至于盐,那自古有之。 而什么胡椒,孜然之类,在这个年代当然是没有的,但是盐乃底味,有这个已经成功一大半。 这几串羊肉,老赵他们这些厨子切得比较细,烤起来不算费劲,很快肉串就吱吱作响,冒出了香气,老赵耸了耸鼻子,羊肉他会做,而且做过不少,只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而且这羊肉闻起来味道似乎很棒。 屋里的林天雷也闻到了外面的肉香,不由地缓步走了出来,看到老赵手里这滋滋冒气的羊肉串,林天雷不由地舔了一下嘴唇。 林正阳在旁边目不转睛观察着羊肉的颜色,前世的时候,他可是经常自己做烧烤,对着肉质和颜色的变化还是心里有数的。 颜色变成暗色,略微有一点黑之后,尤其是看到那肥点的羊肉,基本上油都烤干了,只剩下肉的时候,就完全熟了。 评价很高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捏了一点盐撒上去。又放一点茱萸上去,把味道勾好之后,先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应该没问题。 而在场的几个厨子,包括羽家三姐妹目光全盯着林正阳的手上,毕竟现在已经晌午了,到了吃饭地点,搞出这香喷喷的羊肉串,那谁受得了啊。 就算是林天雷,也只能咕咚咕咚,接连吞几下口水。 只是出乎于林天雷意料的事,林正阳把羊肉串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之后并没有自己吃。 而是缓缓站起身来,把一串羊肉递到明天雷面前。 “爹,你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林天雷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还是那个下雨不知道跑,整天不知饥饱的憨憨吗?不像啊,这多懂事啊,有了好吃的第一个先递给自己。 林天雷转过脸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刘氏,夫妻两人眼中那喜悦呀,是隐藏不住的,刘氏微微点点头,林天雷这才伸手把这肉串接在手里。 可惊喜还在后面,林正阳又把第二串递到了刘氏的手里。 “娘,你也尝尝。” 林天雷和刘氏,再次对视之后,却几乎是同时而动,忙不迭地把肉串塞给嘴里,此时眼泪已经从刘氏的眼中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养了儿子这么多年,第1次能够感受到儿子给他带来的喜悦。 林天雷嘴大,一下子就把半串肉给吃进了嘴里,顿时,羊肉的香气混合着茱萸的那一丝辣,再加上稍微有那么一点咸味,在这种略显古朴的社会里,这几样调味,已经远超正常人的享受。 其实正常来讲,人的味蕾对各种味道都是很敏感的,只不过现在各位读者吃惯了那种大油大料的食物之后,对各种天然食材的刺激不那么明显,可在古代不一样。 林天雷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一串肉给吃完了。 “好吃,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说完,他才意识到什么,转过脸来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刘氏那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自然是慢斯调理,此时刚吃了一小口,但这一小口,却也让他乐开了花,儿子懂事了,再加上可口的食物带给他的愉悦之感,让他眉开眼笑。 林天雷啪嗒啪嗒嘴,又看向火堆,其余的肉串,林正阳就放在旁边都没烤呢,林天雷一跺脚冲着老赵喊了起来。 “唉呀,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接着烤,接着烤,对对对,屋里的屋里的赶紧行动,把其余的羊肉全都切了,穿好。” 一边喊着,林天雷甚至迫不及待自己上前抓了几串肉,举到火堆上烤了起来。 见此情景,羽家三姐妹也惊诧不已。 可此时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其他人身上,而是齐刷刷的看向林正阳,因为林正阳已经转身悄悄离开。 羽家三姐妹对视一眼,红羽一侧身子悄悄跟了上去,其余的黄羽跟蓝羽的留在了原地。 “驸马,你要去哪?”红羽追上来轻声问道。 “这样烤肉效率太低,我需要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 红羽一脸的懵,林正阳这才意识得效率这种词儿,红羽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便换了个方式解释起来。 “哦,我的意思呀,是说这样烤肉太慢了,咱们得加快速度。” 前世是有烧烤炉的,可现在做这种炉子哪来得及啊,林正阳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正阳冲进自己护院家丁的住处,找了几杆铁枪出来。 对于林正阳这样的举动,护院们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任由林正阳抱着铁枪扬长而去。 林天雷正忙着烤羊肉串呢,一抬头见林正阳抱着一大堆长枪来了,吓了他一跳,急忙站起身来。 “憨,不,正阳啊,你这是要干啥。” 林正阳嘿嘿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正阳拿四杆铁枪,往地上一戳做出一个长方形,又把另外两杆铁枪往上面一搭,比画了一下高度,旁边的林北方说道,“去拿铁索过来,就这样给我把枪捆住。” 林北方答应一声小跑着离开,功夫不大,拿了铁锁过来,带着人三下五除二把枪给绑好,这样一个简易的烧烤架就做成了。 可以把竹签子放到两杆横着的枪之间,这样就不用拿手举着了。 林正阳招呼人把那木炭全都弄到枪底下,又把林天雷手里的羊肉串放到枪杆上去,来回翻动一下,嘿嘿一笑,“这样烤肉就方便多了。” 林天雷连连点头,嘿嘿一笑。“对对,方便多了,方便多了。” 林天雷只顾着在这烤羊肉,而那边刘氏却看出了端倪,他上前来拉着林正阳的手把他拽到一边,“我儿啊,你,你跟娘亲说,这主意是谁教给你的。” 林正阳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自己娘亲的胳膊,“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娘,你等着,我去给你烤肉吃。” 看着林正阳忙前忙后,刘氏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自己的儿子这表现不是憨憨一点儿也不是跟正常人没有两样,不,甚至要超过正常人。 很快一串串的羊肉就烤好了。 那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地咽口水,林正阳倒也不含糊,一挥手,吩咐羽家三姐妹上前来给众人挨个分,让大家伙儿都尝尝。 林天雷此时也不好意思独霸呀,当然也得按照林正阳的规矩分到自己时自己就吃,不分的时候甚至还去忙着穿肉。 林正阳把一串肉递到厨师老赵手里,笑眯眯的说道,“老赵,你尝尝看这肉味道如何。” 厨师老赵满是诧异之色,他看看林正阳,又看看这肉。 “少爷,我不吃,您吃吧!” 林正阳摇了摇头,“你吃,我让你吃,吃了之后,你给我琢磨琢磨,怎么样让这味道更好一点。” 厨子老赵接过来,尝了一口之后,冲着林正阳竖了竖大拇指。 “少爷,要我说呀,这个味道就可以,羊肉啊,就吃这个鲜嫩劲,如果加的佐料过多,就掩盖了肉本来的香气,放一点点盐就好,口重的加一点点茱萸,就十分完美。” 老赵是专业的厨子,在自己家工作很多年了,能够得到他如此的评价,林正阳也很高兴。 林正阳请客的真正目的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高兴归高兴,林正阳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他正色说道。 “我想开一家酒楼,专门卖这个,你帮我想想,怎么样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更多的烤串出来。” 老赵神情有些错愕,张着嘴在那愣了好久,最后拿手把自己的嘴巴给合起来,活动几下之后才试探着问道。 “少爷,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林正阳也没有丝毫的笑意,“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吗?” “好了,赶快帮我想。” 老赵点了点头,“少爷,这烤肉啊,新手老手速度差不多,最重要的呀,就是这穿肉的速度。” “我想说呀,只要这穿肉速度能跟得上,烤肉应该没问题。” 林正阳点了点头,对于老赵的这个观点,他同意。 坦白说,老赵是个合格的厨子,一眼看到了问题所在。 外面林天雷吃到兴致所致,立刻大声呼喊,“拿酒来。拿酒来,我要一醉方休。” 听到这里林正阳皱了皱眉头,自己可不想喝酒,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 今天自己来这里烤肉只是试验,接下来自己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要找铁匠铺定制烧烤炉。 听说自己儿子要走,林天雷略显诧异,急忙放下烤串跟酒杯。 “正阳啊,你不能走,怎么也得陪我喝一杯。” 林正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爹,我着急回去,还有要紧事,你慢慢吃,以后啊,我保证让你天天吃。” 刘氏也在旁边开口劝道,“老爷正阳有事就让他去忙吧,你要不嫌弃啊,我陪你喝上两杯。” 林天雷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好喝的,我自个喝就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带着羽家三姐妹出了自家的后门,林正阳转过身笑着看向她们,“你们三个都没吃饱吧。” “饱了,饱了,驸马我们都吃饱了,吃了好多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行了,不用在我面前说假话,烤肉还没烤了一半,这么多人分着吃,每人分不了几串,我带你们去再吃点。” 说实话,林正阳朝着旁边一家酒楼指了指。 红羽有心阻止,可她又有一种预感,林正阳好像不是单纯为了吃饭,便做个手势,带着两个妹妹随着林正阳走了进来。 店里的掌柜跟伙计,显然都认得林正阳,见他来了之后,店掌柜陪着笑走上前来,“哎呀,这不是林驸马吗?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林驸马,我这庙太小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呢。” 林正阳岂能听不懂这潜台词,这是要赶自己走啊,可自己今天还就不走了。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憨憨的样子,“我是人,我不是神,我要吃肉,你们好酒好菜尽管给我端上来。” 说完一转身,直接往最里面的包厢而去。 红羽等三人也跟着上去,店掌柜哭笑不得,虽然不想招待,可是自己能把林正阳赶出去,却不能把这四个人都赶出去呀。 林正阳是个憨憨,回去未必会对他爹提及被自己赶出去的事,可这三个是女人正常啊,要是回去提起来,那林天雷还不过来把自己的店给砸了。 林正阳进到房间之后大摇大摆,往主位一坐,招呼红羽他们都坐下来。 “今天中午你们三个坐着别动,安安稳稳吃顿饭,有啥事让店伙计去。” 红羽等三人听了,内心十分的感动。 从他们整个部落成了俘虏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就算是伺候人,对他们来说,那都算是天大的恩赐。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三个容貌较好,长得漂亮,也不会被天池国选中送到大梁国来。 很快就有伙计端着酒菜进来了,这次林正阳倒不客气,任由店伙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红羽他们三个摆手,示意不喝酒,林正阳却微微一抬手,“没关系,今天你们尽管喝,回去之后你们就说是我要你们喝的,公主也不会拿你们咋样。” 此时的红羽等三人。对林正阳那是言听计从,听到他这么说,当然也没有再推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红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驸马,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吧” 林正阳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那说得对,我确实是有事要跟你们讲。” “你们也知道,大家伙都认为我是个憨憨,所以呢,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 “粮店事,有李青松李老汉,至于咱们刚刚租下来的院子,我想搞烧烤,想把这事交给丁老四和他的手下。” “只不过嘛,你们也知道,丁老四跟李老汉不一样,李老汉忠厚老实,不去看也没关系,可丁老四,即便他有意归顺,手底下鱼龙混杂,难免有人有别的想法。” 红羽他们似乎明白了几分,蓝羽更是个急性子,一拍胸脯,“驸马您放心,丁老四若是有别的想法,我一刀把他宰了!” 林正阳摇了摇头,“一言不合,就把人宰了,那以后谁还给咱们干活。” 红羽却是微微一笑,“驸马,我懂你的意思。” “就算咱们天天派人盯着,丁老四要做手脚是一定要有办法,倒不如晚上去偷听。” 林正阳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开始的时候,每天晚上你们轮流去丁老四那里听上一阵。” “我相信丁老四是真心想要归顺,所以呢,只要他能把内部关系理顺了,以后我们就无需再担心。” 话说到这里,红羽等人才恍然大悟,这才是林正阳把他们喊来吃饭最重要的原因。 林正阳又向店家要来了纸笔,把自己前世那烧烤炉的样式简单画了画,大体标注了一下尺寸。 然后吩咐蓝羽去找铁匠铺,大型的烤炉做两个,这是厨师用的。 小的烤炉做上百八十个再说,这是顾客用的。 林正阳要一口气做这么多炉子,红羽忍不住开口劝得,“驸马,要不咱们先少做几个,要是生意好的话再增加。” 林正阳却显得信心十足,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林正阳当然记得前世的时候,夏天去吃烧烤的壮观场面。 这次得装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想起,自己前世的时候,夏天跟自己三五好友去吃烧烤,烧烤店门前一溜几排桌子,小马扎围坐上来。 气氛瞬间就有了呀。 当然了自己前世吃的烧烤,那可是小葱小饼蘸料各种配件,齐全的烧烤哥在这个世界自己没法搞得那么全,所以呢,只能一步一步来。 一切如林正阳所料,当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回到安宁宫之后,公主正在午休。 晓蝶上前来,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朝着后院指了指。 “驸马,你先去后院休息吧,等公主睡醒了我再派人去喊你。” 林正阳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点头,便去了后院,等他走后,晓蝶赶紧转身去找公主楚晓晓的闺房。 “公主殿下,憨憨回来了,对了,我闻着他身上有好大的酒气,应该是在家喝酒了。” 楚晓晓斜了她一眼,“怎么,驸马喝酒,你也要说三道四,这可不行,要注意分寸,再怎么说,他也是驸马。” 晓蝶赶紧一躬身,“公主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呀是说红羽他们也跟着喝酒了。” 楚晓晓眉头一挑。 “哦,是吗?胆子不小啊,三个侍女也敢喝酒。” “公主,三个只回来了两个,那个最小的蓝羽并未回来,要不要我去找憨憨问一下,那个女子去哪了?” 楚晓晓摆了摆手。 “那个,就不必了,对了,我总觉得呀,林正阳这两天在外面干什么事?我这心里咋老不踏实呢。” 晓蝶微微一笑,“公主,要不我去帮你把那憨憨叫来,您当面问问他。” 楚晓晓摆了摆手。 “你再去刘建勋那里走一趟,问问他,看看这几日在大市场表现如何再让他重点关注一下,看看憨憨在外面到底搞些什么。” 晓蝶答应一声躬身去了,楚晓晓往那一坐,显得心情有些繁乱。 而此时的林正阳,却斜靠在床上呼呼大睡,今天自己想做的事全都做完了,做烧烤是可行的,在家里已经得到了初步验证,烧烤炉也已经去预定了,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并不要紧。 伺候林正阳睡着之后,红羽片刻不敢停,赶紧转出来。到前殿,对守在门口的晓翠躬身一礼,“见过姐姐,我想面见公主,不知道公主殿下午睡可否醒来。” 屋子里,楚晓晓听到红羽的声音,轻轻咳嗽了一声,晓翠心领神会立刻往旁边一闪,“进去吧,有什么话快说完了立刻回去。” 红羽轻声道谢,进来之后规规矩矩地跪下来。 “红羽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晓晓微微抬了抬手,“行了,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以后啊,不用行此大礼。” 说着话,楚晓晓故意拿手在自己鼻子面前煽动了两下,“怎么你这还去喝酒了。” “难道没人跟你讲过吗?没有我的允许,安宁宫里谁都不能喝酒。” 红羽再次一躬身,“启禀公主殿下,奴婢也不想喝,可是驸马却一个劲地要奴婢喝,还说要奴婢为他跳舞助兴,奴婢也不敢推辞呀。” 听了红羽这么说,楚晓晓却是喜上眉梢。 “你说什么?你说驸马还想看你们跳舞?” 红羽点了点头,“是啊,公主殿下,我推辞说,跳舞穿的衣服以及伴奏的几个姐妹都不在,无法为驸马演示,最终才作罢。” 楚晓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说明啊,林正阳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做梦也没想到红羽敢对他撒谎。 “好啊,那就这样吧,以后记着尽量不要饮酒。” “好了,你退一下吧。” 红羽答应一声,再次躬身之后便退了出去。 红羽走之后,楚晓晓莫名的变得兴奋了许多,不管咋样,林正阳能够表现出一个正常男人对异性的兴趣。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功夫不大,晓蝶回来了。 刘建勋安排的张彪等人只是在大市场闲逛,这几天林正阳躲在准平司,出来的时候都是换便装走后门,所以他们并没发现,所以晓蝶回来之后显得很是兴奋。 “公主殿下,刘大统领说,驸马这几个去到准平司之后,就乖乖地待在署衙,几乎没有外出过。” 听了这话,楚晓晓长长地吐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哎呀,谢天谢地,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彻底的放心了。” “对了,晓蝶快去准备酒菜,今晚我要再请驸马饮酒。” 林正阳一觉睡到了太阳偏西,听红羽跟他讲,前面传过话来,公主晚上要请他喝酒,林正阳登时就有点头大呀。 公主这不是喝酒啊,这是又要让自己去喝蒙汗药啊。 说真的,这蒙汗药啊,确实对人损伤挺大,即便自己有解药,那也不能天天去找难受啊。 一念及此。林正阳笑着对红羽说道。 “你啊,就去回复公主,说我酒醉睡着了,还没醒呢,晚上能不能去喝酒还不一定。” 红羽听了显得很为难,“可万一公主怪罪下来。” 林正阳听了略一寻思,他有了主意。 “无妨无妨,你按就照我安排的说,公主会派人过来查看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红羽答应一声转身去了,林正阳则吩咐黄羽去取一坛酒来,往自己的枕头被子上撒了一些,又往地上撒了点,这样闻起来满屋子里都是酒气。 果然如林正阳所料,公主听说林正阳还没醒酒呢,显得神情有些不悦,“晓蝶,你去看看,看看驸马是不是吃的酒太多,要不要增加人手照顾!” 红羽当然知道,增加人手照顾,这是假话,说白了就是让晓蝶过来看看林正阳是不是真的还没醒酒。 晓蝶随着红羽来到后院刚刚推门进来扑鼻而来,就是浓浓的酒气,她不由地拿手在鼻子面前扇了两下。 “哎呀,怎么酒气如此之重。” 红羽显得也很无奈,摊了摊手,“唉,今天在林府,驸马显得很高兴,便多吃了几杯。” 晓蝶轻轻点了点头,走上床前来,看了看林正阳,见他紧闭双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隐隐有鼾声。 赶紧想办法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晓蝶远远地看了一会儿,林正阳的表现,符合一个人睡着的情形,他微微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 等晓蝶走后,红羽赶紧上前来把门一关,林正阳噌的一下就座了起来。 “哎呀,可是憋死我了,这个晓蝶看这么久。” 红羽却是很为难的样子走上前来,“驸马,您装醉倒是躲了一场酒,可是,待会儿你要是肚子饿了,那可怎么办。” 是啊,肚子饿了怎么办? 如果自己要吃的,那就说明醒酒了,万一楚晓晓再把自己喊过去,自己还是逃不脱,要被喂蒙汗药。 一念及此,林正阳叹了口气,“唉,没办法,今天晚上啊,咱们怕是得忍着了,千万不能去前面要吃的,不然公主就知道我睡醒了。” 蓝羽却是眼睛一条,“唉,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等夜深人静,我跑进厨房偷偷拿些过来给驸马吃就是!” 林正阳摇了摇头,“厨房里的饭菜都是有数的,你去偷偷拿了,明日一早自然会有人发现” 说完之后,林正阳伸手从自己衣袖中摸了点银子出来。 “把这个带上,待会儿呢,趁公主吃完了饭回房之后,你就悄悄出宫去街上买些吃的回来,记着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听了这话,红羽等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有些哑然失笑,堂堂驸马出这种主意。 而那边,楚晓晓听说林正阳还没睡醒,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憨憨呀,喝这么多。” 晓蝶一躬身,“公主那要不我多带几个人,去把憨憨给抬过来吧” 楚晓晓却是再次一挥手,“算了,后院我也许久没去过了,今晚我就去后院睡。” “不行不行,公主绝对不行,你是没见呀,一进去那满屋子的酒气都快把我熏死了,您这千金之躯哪受得了。”晓蝶急忙出言阻止。 楚晓晓拿起筷子,有些慵懒地在盘子里翻腾了两下,夹了一口菜,“唉,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既然嫁了个爱喝酒的主,以后就得适应酒气熏天的日子了!” “好了,先吃饭,吃饭之后若是还没醒来,那咱们就去后院。” 林正阳做梦也没想到,公主会来这么一出。 眼看着前院逐渐安静下来,他吩咐蓝羽赶紧出宫买吃的,毕竟这种年代,它不比自己的前世呀,这种年代时间晚了,那真的没人伺候。 林正阳还吩咐蓝宇,快去快回。 可还没等蓝雨回来呢,就听得一阵嘈杂声,隔着窗子一看有灯光往这边来了。 林正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不等他在床上躺好,就听到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快开门,公主殿下到了。” 红羽跟黄羽两个人着急忙慌,看着林正阳有些不知所措。 林正阳双手下压,做个镇定的手势,接着听轻声叮嘱道,“就是说蓝宇拉肚子,跑去茅厕了。” 听了这话,红羽差点笑出声。 不过转念一下,确实也只有这样能够蒙混一时了,毕竟这里就巴掌大点地方,说蓝羽去别处肯定不合适,跑进茅房还是拉肚子,多待一会儿那也正常。 看着林正阳躺下之后,红羽跟黄羽两个人上前来把房门打开,一左一右跪了下来。 “恭迎公主殿下。” 楚晓晓站在门口还不能进屋呢,一股浓郁的酒气就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咳嗽过后,楚晓晓还是坚定地往里迈了一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正阳,又转过脸来问红羽,“驸马,可曾醒来过?” 红羽赶紧躬身回答,“回公主殿下,驸马曾经醒来过一次,说要喝水,喝了两碗水之后便又倒头睡了,奴婢,奴婢也不敢上前叫他。” 楚晓晓微微点了点头,一抬手,“你让二人退下吧!” 听了公主这个吩咐,红羽跟黄羽两个喜出望外呀,站起身来鞠了一个躬就要走。 这时候晓蝶眼睛却突然喊到,“站住。” 这一声站住,就连楚晓晓也略感意外,他看了看,晓蝶刚要发问,晓蝶已经抢先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应该是他们姐妹三人照顾憨~,哦,照顾驸马的。为何只有他们两个呀!” 听到这里红羽心中暗自佩服,林正阳果然是未卜先知呀,装睡之前专门叮嘱自己。 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红羽上前来一躬身,“启禀公主殿下,小妹蓝羽下午肚痛,已去了多趟茅厕,这会儿还在茅厕里,我去喊他过来。” 一听这个,楚晓晓摆了摆手,“不用了,尔等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过来。” 红羽姐妹两人如获大赦,赶紧躬身离开。 可走了几步之后,两人却笑不出来了,黄羽也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大姐,这可咋办?驸马还没吃东西呢。” 红羽微微吐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咋办,等等看吧,或许公主一会儿就走了。” 林正阳也以为公主是来看看自己,一会儿就走,可没想到安宁公主楚晓晓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念叨起来。 “憨憨的,既然你吃多了就不能去了,我就过来找你。” 说完之后又盯着林正阳的脸开始端详起来,林正阳虽然闭着眼,但他能感觉得到公主看自己那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念叨了一阵之后,楚晓晓站起身来,那边晓蝶立刻上前来帮楚晓晓除去外衣。 “你们两个,在外面候着吧!”楚晓晓吩咐一声,便上前来挨着林正阳躺了下来。 林正阳通过眼睛的缝隙,是能看到目前的情况。纵然是灯光黑暗依旧能够看得清楚晓晓那一身惹火的大红内衣。 几片巴掌大的布料,很难把楚晓晓那傲人的身材给包裹严实。 而且楚晓晓就紧挨着自己躺下,虽然天气炎热,两个人挨着,难免觉得有些闷热,可是楚晓晓依旧选择了紧紧的靠着林正阳。 这下轮到林正阳尴尬了,这样一个尤物,温香软玉在怀。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反应,那就不对了。 林正阳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变化。 哎呀,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呢,真的露馅儿了。 但是,再用翻身这样的招数恐怕不灵了。 蓝羽的轻功极好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略一寻思之后,决定以进为退,他朝着楚晓晓的方向半转了身子。 刚才自己是仰面朝天,现在可是跟楚晓晓脸对脸了,而且他还直接一伸手把楚晓晓给抱进怀里,这还不算,接着又一条腿压到了楚晓晓的身上。 林正阳的本意是想用这些动作把楚晓晓吓走,可愁乎他意料之外,面对林正阳的这些举动,楚晓晓的身子明显微微颤抖了几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楚晓晓此时的内心确实如小鹿般乱撞,可是她也清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给了林正阳,早晚要给这混账生孩子,所以呢,必须要试着在内心里接受这个混账东西。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林正阳觉出来不对劲了,楚晓晓非但没有后退之意,而且还又往前凑了凑。 两人现在凑得非常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林正阳此时心里开始发慌了,他都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开始发抖了。 这时候楚晓晓又开口了,“憨憨啊,此刻你要是清醒,要是犹如那天大殿上一样,该多好,咱们两个可以说悄悄话,你可知道这几年我心里多苦吗?” “虽然看起来父皇对我很好,可你知道吗?从小父母就要求我要照顾弟弟妹妹。” “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执,挨训的总是我。” “我还要被要求去背书,学女红,琴棋书画我倒是都会,可是,我学这些有何用。” “这些东西你是一样也不会,好在,你还喜欢喝酒,本想跟你喝点,可你却跑回家自己喝醉了。” 听到这林正阳心里想,我不是不想跟你喝,我是怕呀,我是真怕你给我下药啊。 心中想着他身子不由的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个动作引起了楚晓晓的注意,楚晓晓抬起手来试了试林正阳额头的温度,又为他擦了擦流下来的汗水。 “唉呀,我只顾在这跟你念叨,却忘了这大热天的,咱们两个这么挨着也太闷热了点。” 楚晓晓说着,身子向往后退。 好吧,警报解除,林正阳趁机又一翻身,再次仰面朝天,楚晓晓也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楚晓晓没有在言语,兀自自己在这睁着眼望着房顶。看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听着旁边楚晓晓发出了鼾声,林正阳这才长长的吐一口气。 林正阳缓缓的坐起身来,微微活动一下手脚,看着楚晓晓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琢磨,“唉,你呀,你让我有点琢磨不透了。” 这时的林正阳并没有注意到,楚晓晓的眼睛微微露出了一道缝隙。 楚晓晓刚才还真睡着了。 可是呢,人在刚睡着的时候对外界是比较敏感的,楚晓晓猛然间觉得身边有动静,下意识地微微睁眼。 就看到林正阳一下子坐了起来,楚晓晓吓了一跳,赶紧出声问道,“憨憨,你要作甚?” 听了楚晓晓的话,林正阳也吓了一哆嗦,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出声,要不然一切都露馅了。 林正阳伸了一下懒腰。 “我,我尿急。” 楚晓晓无奈叹了口气,接着缓缓坐了起来,刚才酝酿的气氛瞬间全无。 “那你快去。” 此时,外面晓蝶跟晓翠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晓蝶低声问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们两个过来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 林正阳可不管这些,自己说了尿急,那就得先去往茅厕跑一趟,看着林正阳急匆匆跑了,晓蝶跟晓翠两人赶紧进来把公主从床上搀扶起来,重新穿戴整齐。 “这个憨憨,真是好赖不分!”晓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楚晓晓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今天就让这憨憨在后院睡吧。” 楚晓晓就这么走了,等林正阳从茅厕跑回来,屋里已经只剩下了红羽跟黄羽两个。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驸马是不是你哪里得罪公主了?我看他走的时候是气呼呼的。” 林正阳心里想,幸亏自己没开口啊,开口全露馅儿了,到时候就不是气呼呼的问题。 “那谁知道呢,他后来就说要走,唉,不管了,对了蓝羽回来了没有?” “蓝羽,还没回来,不过算算时间也快了。” 正说着话,屋顶传来一阵声响,红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说到蓝羽,她便回来了。” 果然,外面一声轻响,接着便是蹬蹬几下急促的脚步声。 黄羽上前来打开门,把蓝羽放进来,一边关门一边笑着说道,“你呀,你做事真是毛躁,也不管屋子里有没有人就往下跳!” 蓝羽却是嘿嘿一笑,“我早就回来了,在屋顶上等了好大一会。” “听到驸马问及我,我这不赶紧下来了。” 说话,蓝羽扬了扬手里拎着的食盒。 “驸马,饿坏了吧,给你带了好吃的!” 看着略显俏皮的蓝羽,林正阳笑了,这是他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蓝羽的笑容很治愈,而且带着几分天真。 黄羽上前来,帮着蓝羽,把食盒打开,里面的情景让林正阳略感意外,最上面摆着两碟菜,而且还冒着热气。 第二层是一壶酒,外加两碟卤菜。 第三层则是四碗面,而且面里的汤还都在呢。 看此情景,林正阳大惊失色。 “你,你就拿着这些飞檐走壁地回来了?” 蓝羽笑着点了点头,“对啊对啊,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跳几栋房子吗!” 这时候那边的红羽也急忙解释起来,“驸马您不必过分惊讶,这些对蓝羽来说那都是小意思” “当初我们在山上学习的时候,两棵树之间相隔几丈远,蓝羽也能轻轻,越过。” 那边的黄羽接着补充道,“是啊,是啊,不但能飞过去,头上还要顶一只碗,碗里还要装满水,要是水全洒了,可得挨师傅责罚的。” 我的天哪。 林正阳不由得一阵惊叹,都说严师出高徒,果然不假呀。 很快,几个人便围坐在桌子边。 林正阳并不着急喝酒,而是先狼吞虎咽,把这一碗面给吃了下去。 丁老四被委以重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面吃到肚子里之后,林正阳觉得自己身上舒坦了一些,这才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壶酒。 “蓝羽,今天辛苦你了!” 蓝羽笑着摇了摇头,“驸马,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跟着你我们吃得饱穿得暖,只有你把我们当人看。” 听了这几句话,林正阳一声叹息,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经常提的一句话,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 或许在这种历史朝代,这样的话会验证得更加明显吧。 林正阳吃得很快,喝得也很快,唯恐被公主发现端倪。 吃完之后我给他们把碗筷全都收拾完毕,把食盒藏到角落里,这才分头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出乎林正阳意料之外,整个安宁宫运转得都很早,天刚蒙蒙亮,他就能听到前院有动静。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红羽赶紧开门迎了,出去是晓翠。 晓翠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驸马醒了没有?” 红羽微微点了点头,“醒是醒了,不过尚未起床。” “公主传下话来,等驸马起床之后,早点儿过去吃早饭,饭菜已备好。” 屋子里林正阳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一阵感动。 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公主楚晓晓是觉得自己昨晚没吃饭呀。 当然了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公主的一番美意,林正阳起床洗漱之后,便赶往前院,那边公主也早早的洗漱一番,等在正殿里,看到林正阳来了,径直起身笑着迎了上来。 “夫君你来了,快坐,晓蝶啊,准备饭菜。” 看着忙碌的众人,林正阳心里再次感动起来,不管怎么说,公主已经在竭尽全力去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这份努力,自己不能视而不见他,笑着拍了拍手,“好啊好啊,俺娘说,你是个好婆娘,你是个好婆娘。” 一句话说得公主有点脸红。 这顿早饭,楚晓晓心情格外的舒畅,眉眼都带着笑,不时地给林正阳夹菜。 看公主高兴,林正阳这心里也说不出的舒坦。 照顾林正阳吃过早饭,公主又很贴心地帮林正阳整理好衣物,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叮嘱他。 “憨憨啊,今日可不能乱跑,记得早点回来!” 林正阳装出一副小学生模样,连连点头答应。 “处理完公务,我就回来,中午我想吃肉。” 林正阳依旧是带着羽家三姐妹,溜溜哒赶往准平司。 行走在半路上,前面一转弯,眼前丁老四就冒了出来。 在丁老四后面还跟着小刀,老虎以及七八个或年轻或年长的乞丐。 看到林正阳出现,丁老四二话不说,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那边小刀老虎等人也呼啦呼啦跪了一大片。 见此情景,红羽等三人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林正阳是个高手啊,只是查清了丁老四老爹被害的真相,就让丁老四乖乖地俯首称臣了。 丁老四双手抱拳,一脸激动地说道,“丐帮帮主丁老四,拜见驸马大人。” 后面的一众乞丐也纷纷喊着拜见驸马大人。 见此情景,林正阳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他上前两步站在丁老四面前,看着他一本正经严肃地问道,“丁老四,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边规矩甚多,可不及你在丐帮时那般自由自在。” 丁老四闻听心中欢喜呀,这意思不就是愿意接受自己吗?他急忙再次抱拳,朗声说的,“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丁老四若有违背林驸马之处,定遭天打雷劈。” 丁老四一带头后面的帮众也纷纷发誓,看到这般情景,林正阳点了点头,不管真假,最起码这帮人态度是有。 “那好吧,丁老四你们都起来吧。” “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办,你随我来,其余的都散了吧。” 丁老四忙不迭地站起来,对着身后众人挥挥手。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接着他又指了指小刀跟老虎,“这个叫小刀,这个叫老虎,是我的左膀右臂!” 林正阳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丁老四的意思就是别人都走了,这俩跟着总行吧,这是我的两个帮手。 林正阳微微点头,便继续迈步上前,一边向前,一边把自己准备开烧烤店的情况跟丁老四讲了一遍。 丁老四听了之后,心中莫名的感动啊。 自己的投名状还没交出来呢,已经被委以重任。 而且是要帮林正阳赚钱,这份信任让他无以复加,连忙抱拳说道,“驸马,请放心,这烤火之类的食物对我们丐帮来说,那是手到擒来,我回去选几个机灵的,手脚麻利的,您再指点一下他们。” “其余的人手我也会尽快备齐。” 林正阳点点头,“嗯,很好,这件事呀,越快越好。” 说完林正阳又要迈步向前,这下把丁老四给看傻了,这戏码好像不对呀,按照丁老四他的理解,自己要表忠心归顺某人,那不都得交投名状吗? 可林正阳问都不问呢,林正阳越是不问呢,这丁老四心里呀越不踏实,甚至有些发毛,他急忙再次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道,“驸马当然晓得,还有件事想禀报。” 看着丁老四神秘兮兮的样子,林正阳也是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呀,丁老四还没叫投名状呢,自己就这样委以重任。 他心中笑了,自己这样让丁老四心里不踏实呀。 想到这林正阳停下了脚步。 “哦,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驸马,您不知道吧,在咱们这青云城下呀,有密道。” 密道。 听了这话,林正阳略一寻思,他反倒是笑了起来。 “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么大的青云城,有密道,那再正常不过。” “驸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青云城下呀,有好多好多的密道。” “这密道啊,错综复杂,寻常人进去啊,非迷路不可。” 原来是这样,林正阳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丁老四的投名状啊。 “哦,你的意思是说必须得有人带领才行!” 丁老四点了点头,“是啊,地道太乱了,有十几个口通向城外,没有人带领,在里面转上三天也转不出来。” 林正阳笑了,笑得很开心。 店掌柜柳如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丁老四你说的这个呀,我倒是很有兴趣,那天带我去开眼界!” 得到林正阳这句话,丁老四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说好说,林驸马,只要您开口,丁老四随时愿意带您下去!” 林正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红羽。 “以后啊,你那边的事情红羽会经常过去,有什么事多问问红羽的主意,他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 丁老四当然明白得很,连连点头。 目送丁老四离开林正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啊,我的心病又出去了一块,红羽啊,去把那院子租下来,找几个人简单收拾一下,多准备一些小桌子就好了,不需要弄包厢,也不需要搞得过分豪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红羽明白,红羽当然明白,自从林正阳让他拿着图纸去做百八十个小炭炉,他就知道,这饭店搞的不是什么精品路线,而是走的人海路线。 今天到了准平司之后,林正阳并没有待多久,他根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人,干脆穿着官服,带着羽家两姐妹出来溜达。 红羽出去办事,黄羽跟蓝羽两个能够得到外出的机会,也是十分之激动,毕竟对她们来说能有逛街的机会,那是少之又少。 而街上的百姓,对于这个憨憨,那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以前在这大市场可没少看他那精彩的表演。 所以看到他一身官袍的出来,百姓们都觉得极不适应,很多人就远远的驻足观看,有那不懂事的小孩,甚至跟在了身后。 这样的情景,让黄羽跟蓝羽两个十分难以适应。 “驸马,要不我们去把人赶走算了。” 林正阳摇了摇头,“不打紧不打紧,让他们跟着就是咱们又不做什么亏心事。” 正往前走着呢,前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响。 “哎呀,这不是林大人吗?难得到我这酒房来,快请尽喝杯水酒润润嗓子。” 林正阳正四处萨摩路两边的店铺,听到喊声,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扭头看过来。 在左手边一间酒房前面,站着一个瘦高个的女子,这女子呀,一袭的淡蓝色衣裙,倒有那么一丝超凡脱俗之意。 再看女子这长相,虽然也是百里挑一那种但是比起公主楚晓晓以及羽家三姐妹等人,自然是落了下风,而且即便是浓妆淡抹,也难以掩盖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细纹已经隐约可见。 见到林正阳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这女子又笑了起来,竟然走上前来直接伸手拉着林正阳,往他酒房中就走。 进门之前林正阳扫了一眼门上的牌匾,丰合酒坊。 进到酒坊之后,妖娆的老板娘,把林正阳按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林大人,请稍等,酒马上就好。” 说着话便转过身去,飞快的拿了两只碗过来。 接着抄起旁边的酒坛子。哗哗哗哗,倒了两杯酒,然后又如蝴蝶一般飞出去。很快又拿了两碟小吃过来,看着他这来回穿梭林正阳心里想到。 这要是去某些酒楼做服务员,那妥妥的金牌服务员呢。 忙活完了之后,这妖艳的女子挨着林正阳坐了下来,“林大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如眉,是这丰合酒坊的掌柜,你可以叫我如眉,也可以叫我眉眉!” 林正阳听了,心中一阵暗自想笑啊,还有这么做自我介绍的吗。 而且在这种对女人要求甚严的封建社会,一个女子敢如此出格地对自己做这些事,只能说明一点,这小娘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但是他记忆中,对这个丰合酒坊确实没什么印象,毕竟自己那憨憨的原身,每天只顾在街上瞎跑,怎么可能会跑这里来吃酒呢? 林正阳抬眼看了一下对方,而恰好与对方四目相对。 林正阳的眼神清澈明亮,而且带着几分的威严,这对视之下,柳如眉的心中不由的一颤。 这是那个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的憨憨吗?那眼神不应该是迷茫空洞。 怎么如此的与众不同呢?不光跟常人无异,而且看起来还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柳如眉急忙把目光飘到别处,“林大人,你这么样盯着小女子看,小女子会害羞的。” 说着话,双手端起林正阳面前的酒碗,“驸马,小女子敬您。” 林正阳抬手接过往来,故意往柳如眉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 听了这句话,柳如眉身子一颤,不错,他确实是有事有求于这个林憨憨。 而且她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林憨憨呢,十分好哄,随便给点吃喝就能听自己的话。 只是,刚才被林正阳那眼神一瞪,又加上这么一问,柳如眉的心里,有点没底了。可此时再说没底已经太迟了。 柳如眉定了定神,举起自己的酒碗,与林正阳轻轻一碰,“大人莫要心急,先干了这久,咱们慢慢说。” 听了这话呀,林正阳还不等表态呢,站在酒坊门口的黄羽跟蓝羽两个有点儿急了,两人就算是再不懂事,也明白这柳如眉没安什么好心。 林正阳当然更是心知肚明,俗话说得好,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所以这酒啊,还是不喝为好,他轻轻的把酒碗放下来。 “柳掌柜,有话就说,你若不说,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做了个起身要走的架势,见此情景,柳如眉有点慌了,急忙把酒碗一放,再次伸手扯住林正阳的官袍。 “大人莫走,大人莫走,小女子确实有一事相求。” 林正阳倒也不着急走,又缓缓坐了下来。 见此情景,柳如眉再次开口,“大人,您喝酒,您喝了这碗酒啊,小女子慢慢跟你讲小女子,唉,我惨哪!” 不得不说这个柳如眉呀,倒是个好演员,几句话说来,眼中噙满泪水,说话也带上了哭腔。 林正阳一看,这是要给自己讲故事呀。 他倒不着急了,便举起酒碗抿了一口林正阳已经打听了主意,大不了啊自己照价付钱就是了,自己要不喝这酒啊,对方是断了不会开口的。 果然看到林正阳喝了酒,柳如眉也打开了话匣子。 柳如眉的身世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柳如眉带着哭腔说道,“林大人,小女子的身世实在可怜呢。” “这丰合酒庄原来的掌柜本姓曹,可我嫁过来没有几年,我那短命鬼的丈夫就死了,把这偌大的摊子留给了我,不光留给我这偌大的摊子,还留了个拖油瓶儿子与我。” “唉,我那边娘家只有个哥哥在家种地,除了每年跑过来为我讨要些钱,别的什么也帮不了我。” “而这边我那相公真是更惨,三代单传到他这时父母早就亡了。” “你说这偌大的人世间竟无一人能帮我一把。” 听到这林正阳倒听出点意思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能把这酒坊做下来实属不易呀。” 柳如眉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了这话以后又是一声叹息。 “唉,大人有所不知呀,我这酒坊,每年的租金,就有一百多两,你说我这孤儿寡母的,要拿出这么多银两,实在是难为得很呢。” 果然,林正阳嘴角微微上翘,刚才自己已经猜出柳如眉多半是要在这租金方面与自己谈判,这不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林正阳把酒碗一放,叹了口气,“柳掌柜,你说的我也觉得十分可怜,可是这市场,店铺租金那是都在户部报备过的,租金我实在无能为力。” 说着话,林正阳伸手从衣袖中掏了一块碎银子出来,往桌上一放。 “这是酒钱,我先走了,对了,以后有事了直接去准平司找我。” 林正阳起身要走,却再次被柳如眉一下给拉住,柳如眉拽着他的胳膊,甚至往他衣袖上蹭了蹭眼泪。 “大人,您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孤儿寡母这样的生活吗?您发发慈悲,给我们免一些房租吧,这房租实在太高了。” 林正阳有点懵了,看柳如眉哭得这么伤心,他又重新坐下来清清嗓子。 “你离我远一些,这两个侍女可都是公主派来的,若是回去禀报了公主,那你这事儿咱们没得谈。” 柳如眉没听了,急忙松开抓着林正阳的手,往旁边退了一下,按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 “柳如眉,你最好把事情告诉我,要不然呢,这事儿没得商量。” 柳如眉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罢了,你也做不了什么主,你走吧。” 柳如眉这番态度却让林正阳有些看不明白了,刚才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这一瞬间却变了脸。 “柳如眉,你想清楚,这可是你让我走的,以后可莫要再来找我。” 柳如眉抬眼看了看他,“是,是我让你走的,唉,本以为你能是个为民做主的官,可没想到连公主你都怕,算了,你也只是个憨憨,朝堂之事你也做不了主。” 说实话,柳如眉站起身来,“刚才是小女子冒昧了,林大人慢走。” 好吧。 林正阳只能起身离开了丰合酒坊,走出去之后他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来再次看了一眼。 一边走,林正阳脑子里一边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柳如眉,虽然对自己表现得像个风尘女子一般,可是最后呢,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像又暴露了什么。 略微的寻思之后,林正阳把黄羽喊了过来。 “就刚才那间铺子,你回去再问问他到底为何提出来要让我给他减免租金,一定要问清楚。” “还有,要悄悄地问。” 黄羽答应一声,先往前去,挤开围观的人群,混迹人群之中。 然后等林正阳走远,她这才悄悄地返回。 柳如眉还坐在酒房里,自己在那垂泪。 听到脚步声,以为来客人了,急忙擦擦眼泪站起身来相应,待看清楚来的是黄羽,显得有那么一丝慌乱。 “你,你不是林大人的侍女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黄羽是个做事规矩的女孩子,她对着柳如眉一抱拳,“奉我家驸马之命,特地回来,驸马说你看起来好像有难言之隐,要我回来再问问。” 柳如眉犹豫了一下,看着黄羽,“唉,我的弱女子,有冤也无处申,这些事怕是公主也不好插手吧。” 黄羽正色道,“驸马还说,你若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可尽管说驸马一定会为你做主。” 柳如眉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黄羽,“倘若关系到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林驸马也敢吗?” 听了这话,黄羽也为之一震,“姐姐,你这只是一个酒坊,却要牵扯如此多的干系吗?” 听了这话,柳如眉一声叹息。 “唉,有些话呀,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别看我开着这酒坊,迎来送往,好多人都觉得我是个风尘女子,到我这来吃酒,都要动手动脚,占我小便宜才肯离开。” “其实我这内心苦呀,刚才我跟林驸马讲过,小女子无依无靠,只能靠着人前强颜欢笑,唉。” 黄羽也动了恻隐之心,“姐姐,那你跟我讲讲到底是什么事,我家驸马一定能为你做主。” 柳如眉的眼泪又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好在现在天色尚早,没有人来打酒。 “唉,妹妹我这心里苦呀。” “刚才我也说过,我家男人死得早,可你知道他为何而死吗?” “我的男人名叫韩长庚,本来也是如山的汉子。” “跟当朝丞相韩文清多少,那也算是同宗同族。” “可是呀,这韩文清别看是三朝元老,背地里呀,做的事实在不光彩,喝了我家的酒几年了,一文银子都没给。” “那年快过年了,我家男人去讨债,那边就跟打发要饭的一样只给了两吊钱。” “我家男人气不过,跟他的管家理论了几句,可没想到却被他们暴打一顿。” “可怜我家那男人,过年没几天就窝囊而死。” “可人家是当朝宰相,我们上哪告去?又有哪个当官的敢接我们的状子。” “那天见着林憨憨在大街上帮李老汉拿回了钱财,本来以为这林憨憨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可他跟我讲,你们是公主派来的,我一下子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黄羽听了,神色一正,“姐姐原来是这样,待我回去禀告我家驸马,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骂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面对涉及韩文清这种当朝重臣的事情,黄羽也不敢表态啊,只好换了话题。 “对了,我家驸马还说你说的租金,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听到这里,柳如眉,更是一声叹息。 “唉,别提了,我家男人病重之时,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正好那准平司的葛村欠了我们有十几两银子的账,我便壮着胆子,找上门去要,可是钱倒是要回来了,却得罪了葛村。” “新年过后一开张,便把我们的租金从六十两提到八十两,过了一年之后又提到了一百两。” “我也知道得罪了他,几次登门道歉,还给他送了不菲的礼物,可都没换回来,他半句软话。” “而且,而且有几次他在我这吃醉之后,还抓着我往那后院卧室去,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当着我儿子的面呀……” “我即便是个再风流的女子,我也不能教坏了孩子不是。” 听到这黄羽默默的点点头,对着柳如眉,竖了竖大拇指。 “你做得对,你也真不容易呀。” “对了姐姐,你说这些人欠你钱,你可有凭证。” 柳如眉转身从抽屉里取了一个账本出来。 打开来翻开一页,最上面写了葛村的名字,下面哪年哪月欠多少记得一清二楚。 再翻一页,写的是韩文清的管家韩大强的名字。 也是哪年哪月欠了多少,清清楚楚,最多的账已经是五年前了。 一边给黄羽看账。这柳如眉一边叹息,“唉,这还是一个两个,像这样的烦心事啊,还有好多,我实在是不胜其烦呢。” 黄羽听了一阵感慨,柳如眉说的呀他当然明白一个女人在这种社会确实是讨生活比较艰难。 “姐姐,你的情况我已经知晓,我这就回去禀报驸马,我相信驸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如眉其实并不奢望林正阳能帮忙解决多少问题,只是把这些压在心头的苦闷说出来之后,她的心里变得轻松了一点。 等黄羽回到准平司,林正阳早就回来了,黄羽就把柳如眉的故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黄羽的讲述,林正阳不由地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可恶,着实可恶,没想到啊,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却如此龌龊,把葛村给我叫过来。” 蓝羽却上前来,躬身一礼,“驸马,请恕我多句嘴,柳如眉也说了,那边的烦心事多得很,姐姐也看到了,那欠账的不是一家两家账本上密密麻麻有好多呢。” “您管一个管两个,能都管得过来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听了这话,林正阳一声叹息。 是啊,蓝羽说得也很有道理,没想到小小年纪老懂得人情世故。 “蓝羽啊,你说得也对,大市场这样的事儿多得很,我这边想管闲有余力不足啊。” “是啊,驸马,所以咱们还是……” 林正阳抬手阻止了蓝羽,继续往下说。 “蓝羽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让我睁一眼闭一眼对吗”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就这么任由这些事情发展,那么我做这个大市场监察,还有什么意思呢?” “俗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驸马,这是什么俗语?我等怎么没听说过。” 林正阳这才意识到对啊,这应该是自己前世的时候,某个县令说的,他大梁国不存在呀。 “哦,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 “对了,你去外面随便给我喊一个差人进来。” 功夫不大,一名年轻的差人便随着蓝羽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恭敬的单膝点地给林正阳行礼。 “见过监察大人。” 称自己为监察大人而不是驸马,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从这称呼中就看得出来这是个本分的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大人,我叫张文超。” “哦,你在准平司负责什么呀?” “回大人,小的去年才到,平日里就做些杂活。”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拿了一个碎银子出来。 “张文超,一会儿呢,你去丰合酒坊,帮我买点酒回来。” 张文超躬身一礼,看着桌上的银子脸微微有点发红。 “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正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接着说。 “大人,您是大市场的监察,去拿两坛酒,这不用付银子吧。” 林正阳听了眉头一挑看来这大市场的风气呀,一向如此,自己是得好好的管一管了。 想到这,他脸色一沉,“张文超,那如你所说,要是咱们整个准平司的人,吃穿用度之物全从市场上拿,是不是就一分钱不用花了。” 一句话说的张文超有些许的慌乱,他看着林正阳有些。手足无措。 “张文超啊,你想想看,即便咱们那样一年能省下几两银子,可是百姓们会不会在后面暗暗戳戳地指着咱们骂呀。” 听了这话张文超瞬间低下了头,嚎半天没言语。 “好啦拿上银子去吧。” 张文超答应一声,上前来拿着碎银子转身出来。 前脚刚出来走没几步,就看到葛村冲他招手,张文超哪敢得罪,一溜小跑便进了葛村的房间。 葛村故作亲热,“文超,刚才林驸马,喊你,什么事?” 张文超就把这块碎银子拿出来,“大人,驸马给了我点银子,让我去丰合酒坊帮他买些酒,小的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 听到这里葛村心中咯噔一下。 但表面上还得注意装作若无其事,一脸随意地问道,“你没跟他说,在咱们准平司,喝这点酒不用他掏银子。” 张文超再次躬身,“大人,我多次跟驸马提及此事,可驸马说如果买这点酒不付银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心里难受。” 一句话说的葛村脸都觉得有点微微发烫,自己不也在大市场这样吗? “哦,那你去吧,驸马说得对。” 张文超走了,葛村却坐在那里,显得有些不自在。 刚才张文超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他显然想不到这个林憨憨来这么一出。 今天喝我的酒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葛村越想心里越不自在,交出了办公室,进了刘瑞峰的房间。 “老刘,出事儿了,那憨憨今天做了一件出格的事。” 刘瑞峰把手里的朱批一放,诧异地看着葛村,“他能有何出格之事呀,你莫要一惊一乍。” 葛村就把刚才从张文超那里听到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刘瑞峰听了之后缓缓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突然他咧着嘴笑了起来。 “唉,要我看啊,这事咱们也不用大惊小怪。” “说不准这是刚来,要摆个爱民如子的样子,咱们走着瞧,以观后效。” 葛村摆了摆手,“老刘啊,话不能那么讲,那丰合酒房你也知道,我悄悄把他租金从六十两涨到一百两,这银子你也没少拿呀,这要是被暴露出去。” 刘瑞峰微微一笑,“急什么呀,交租金要明年了,到时候这林憨憨在不在准平司那还两说呢。” 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回头,这憨憨要是去大市场,暗中派人跟上,看看他到底做些什么。” “对了,吩咐兄弟们,谁在柳如眉那里有欠账,赶紧过去结了。” 葛村听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万一柳如眉把事抖露出来,咱们脸上也挂不住呀。” 两人在这密谋,而此时的张文超已经来到了丰合酒坊,看到他拍出碎银子,柳如眉很是诧异,略显激动的眼神看着张文超在此问道。 “真的是林驸马派你来买酒的?” 张文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我还能骗你不成,这些银子能买多少,快点给我备好,我还得回去交差呢。” 柳如眉连连点头答应喜笑颜开。很快,就准备了四坛酒,拿草绳拴好。 “好好好,我给你准备好了。” 张文超笑着点了点头,“看你还算懂事,我再跟你说一声,我欠你的银子呀,等明个就来给你结了。” 柳如眉瞬间是惊喜的瞪大双眼。 对他来说,这绝对是意外的惊喜呀。 “哎呀,我绝无此意。” 张文超没有再多犹豫,拎着酒便走了。 眼瞅着,到了晌午,林正阳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命蓝羽回去禀报一声,就是说这边有公务,中午不回去了。 出了准平司,旁边不远,就有一间不大的酒楼,林正阳一步就跨了进来。 店家当然认识林正阳,急忙上前来把他请进包厢。 林正阳也不客气,直接往柜台上拍出一块碎银子。 “好酒好菜都给我上。” 店家一脸诧异,看着林正阳,几个弹指之后变为满脸的笑意。 “唉呀,驸马大人,您来吃饭不用银子,不用银子。” 林正阳抬了抬手,“好了,吃饭付银子,天经地义,快去准备吧。” 店家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跑去了厨房,看到对方脚步轻快,林正阳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在这里吃过午饭,林正阳又带着羽家三姐妹在大市场转了一圈,有用的没用的,全都买了一大堆,什么布匹杂物胭脂水粉,当然了,每一次都是照价付钱。 转了一大圈之后,林正阳吩咐三姐妹把自己买的东西全都放在自己的办公室,带着三人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返回安宁宫。 一路之上,红羽很是诧异的问道吗,“驸马,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不带回家呀。” 林正阳微微一笑,“咱们安宁宫,什么都不缺,带那些干什么呀。” “那些东西我本来就不是给公主买的。” 林正阳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他们三个,“胭脂水粉当然是给你们买的。” 羽家三姐妹互相看了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什么,给我们买的?”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对,其实那些东西都是给你们买的。” “以后啊,你们也不用每天都跟着我,白天呢,你们可以自己去做点想做的事情,去逛逛街,看看你们的朋友。” 一听这个红羽连连摆手,“驸马,这个可使不得,这要是被人说出去,那我们……” 林正阳微微一笑,“谁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去替我办差,还有谁敢多问吗?” 羽家三姐妹听完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林正阳赶紧抬手,“好了好了,赶紧起来,记着回去之后见了公主什么都不要说。” 回到安宁宫,公主楚晓晓早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就等着他回来呢,一看到又要喝酒,林正阳头都大了。 他可不想再被公主下药,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跺脚,“哎呀,红羽红羽,咱们今天买的酒是不是忘带了?快去把酒拿回来。” 公主急忙上前来拉住他的手,“夫君,咱们安宁宫里什么没有啊?酒我早就准备好了。” “不行,不行,天天喝你的,那怎么行?今天我请你喝酒酒呀,是用我爹给的银子买的。” 听了这话,在场的晓蝶晓翠等人忍不住想笑,只有楚晓晓心里却是莫名的一阵哀叹。本来自己酒里已经下好了蒙汗药,只等林正阳被迷倒,就把他抬到自己床上。 可是这酒一换,林正阳能不能安安稳稳在床上躺着就不好说了呀。 红羽赶紧往准平司跑,功夫不大就拎着两坛酒回来了,跑的还气喘吁吁。 林正阳上前来接过酒,晃了晃,一脸的兴奋,笑着对楚晓晓说道,“你你是我婆娘,你做饭辛苦了,这次我帮你倒酒!” 听到林正阳这么说,楚晓晓有那么一丝的感动,这个憨憨倒也知道疼人嘛。 可是,楚晓晓并不知道,林正阳最重要的目的是不想酒坛子落到楚晓晓手里,万一再被趁机下药。 两个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正阳从楚晓晓的眼神里掘出了一丝异样。 略一寻思,林正阳明白了,对呀,以前楚晓晓给自己下药,是为了让自己昏睡过去呀,那今天自己就不用等人家下酒了,干脆自己装醉不就就行了。 想到这他有了主意,又一杯酒,喝完之后他装作头晕的样子,晃了晃脑袋。 “哎呀,我怎么这么晕呢。” 定制小饼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听了也略感奇怪,这自己没下药,林正阳咋还晕了呢。 林正阳见公主将信将疑的神色,只好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又把第二坛酒打开。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俺爹说呀,男人就得学会喝酒,说我以前不喝酒,不像个男人。” 听到这里,楚晓晓却眼睛一亮,是了,这个憨憨以前不喝酒,所以酒量没那么大,自己有点多虑了,看来不用蒙汗药,这一坛酒下去照样能把他给灌醉。 想到这楚晓晓,接过林正阳手里的酒坛子,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夫君啊,酒喝多了伤身,再喝这一杯,余下的咱们明日再喝!” 林正阳也不想喝太多酒,他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好,我也不想喝了,我头晕的厉害。” 两人再次碰杯喝了这杯酒之后,林正阳索性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眼也不再吭声。 楚晓晓心中大喜呀,放下酒杯,冲着晓蝶跟晓翠挥了挥手,两人便上前来一左一右扶着林正阳进了卧室。 楚晓晓随后也跟了进来,很快林正阳跟楚晓晓两人便躺在了床上。 林正阳能够听到楚晓晓微弱的呼吸,他知道楚晓晓就靠在自己旁边。 楚晓晓跟昨天一样,又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一番。 念叨的内容也跟昨天差不多,无非就是从小在皇上那里没受到多少的恩宠,不怎么受待见,长大了婚事又如此的悲催,自己心里又无法接受林正阳。 林正阳知道接下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每天都要听这样的念叨,当然了,虽然楚晓晓还无法跟自己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至少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还能手拉手,这已经是进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公主楚晓晓已经不见了,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正阳心中暗自诧异,很快他又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哦,是了昨天就是早早的做早饭,今天又是。 林正阳起身穿上衣服就走了出来,外面晓蝶晓翠都不在。 倒是羽家三姐妹在不远处候着,看到他起来了,赶紧迎上来。 “驸马你醒了。” 林正阳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今日他们这么早就都起来了,对了,这帮人忙里忙外的在干啥呢。” “回驸马,是这样的,公主说,今日要去相国寺烧香还愿,还要我们三个照顾好你的起居。” 一听这个林正阳就明白了,公主去烧香还愿,这是没打算带自己呀,要不然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好吧,既然跟自己没关系,那自己也就不去瞎操心。 今天林正阳在准平司干的活跟昨天一样,安排张文超跑去给自己买酒,接着他又带羽家三姐妹在市场开始买买买。 此时大市场上百姓们也都传开了。 准平司监察林正阳,买东西那可真的是掏真金白银,绝不含糊地主。 所以,看到林正阳到他们店里来,每个店家都很热情。 而林正阳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徘徊在大市场,他有点不舍得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饭香扑鼻而来,猛一抬头,前面是一间烧饼铺,刚烤出来的烧饼摆在门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店掌柜是个看起来略显憨厚的中年人,看到林正阳来了,拿着两个烧饼就跑了过来。 “监察大人,您尝尝俺做的烧饼,保证啊,你吃一个就忘不掉。”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烧饼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错,是那种纯粮食的香气。 而且在这种年代,能够在烧饼里放一点肉馅,做成肉烧饼,已经是极大的进步,毕竟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起几次肉。 林正阳试着咬了一口,很好,酥脆。 而且那肉的香气跟粮食的香气混合在口腔里,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监察大人,到店里坐会吧,我给您弄碗稀粥,您呢可以坐下来慢慢吃。” 林正阳点了点头他没有推辞净值走进店里坐下来。 羽家三姐妹也很自然地跟林正阳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这让旁边的店家十分诧异,毕竟在他们这种年代等级森严,侍女怎么能跟主人坐一桌呢? 可是林正阳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冲着他摆了摆手,“好了,赶紧,把稀粥端上来就是对了,再来几个烧饼。” 红羽等人吃着可口的肉烧饼,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唯有蓝羽吃了几口之后,“是好吃,可我觉得呀,还是驸马做的烤肉更香一些。” 听到这里林正阳不由的眉头一挑。 哎呀,自己只顾忙烤肉串,倒是忘了一件事,自己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热搜吃烧烤那是要卷小饼的。 虽然这等事,可让府里的厨子老赵来开发这产品,可是,眼前这不就有现成的吗? 一想到这,他心里有了主意,问店家,“掌柜的,你这卖肉烧饼,一天能卖多少呀?” 店家上前来一抱拳,“回大人,我的烧饼啊,两文钱一个,一天能卖几百个,收入一两银子,那就顶天了。” 林正阳很是诧异,看了看在后面忙碌的三个人。 “你的店里四个人一天就卖一两银子,那你还能赚多少呀?” “唉,赚不了多少,以前呢,我是在街上摆摊的,可是冬天太冷,夏天太热,遇上阴雨天也无法出摊,后来没有办法便在这里租了一间门面,好在这里不管刮风下雨,大家伙都能坐下来吃口热乎的。” 林正阳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我想让你帮我做些烧饼,你可愿意?” 一听这个店家喜出望外。猛然间一拍胸膛。 “承蒙监察大人看得起我,您说要多少,俺吴开山保证按时完成。” 林正阳指了指自己喝稀粥的碗,“我要你做跟碗口般大的面饼,不要烤得这么酥脆,软一点就好,当然了也不要放肉馅,就这么一个面饼子。” 吴开山有点儿傻眼了,他挠了挠头,“监察大人,您吃吗,您不加肉吗?这加了肉更好吃呀。”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我自有打算,这样,今天你先帮我做一百个,明日做多少咱们再议。” 林正阳要收买人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百个饼,吴开山听了脸上的笑容,如释重负。 看到他的笑容,林正阳知道,这点产能对吴开山来说肯定没问题,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碎银子往桌上一放。 “当然了,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我让你帮忙做事,价钱上不能亏了你,你就给我开个价,手多少银子。” 吴开山挠了挠头,其实他心里明白,只是那么一点儿面饼子,值不了多少,毕竟自己这肉烧饼吗,那个头有碗口两个大,里面还放了肉馅儿,也不过卖两文钱一个。 “那,那,大人您看这样行吗?我收您一文钱两个,您觉得如何?”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 林正阳心里明白,这小饼啊,自己以后需求量大,吴开山这一家呀,未必能干得过来。 自己得给吴开山留够足够的利润空间,不然以后自己还得再找第二家供应商。 可是,吴开山误会了他的意思,看到他摇头,急忙上前来解释。 “大人,一文钱两个,我挣不了多少了,要是再便宜一点,恐怕就得亏钱了。” 林正阳微微一笑,“吴掌柜,你误会了,我呀不是嫌你要的价格高,我是觉得你这价钱太低了呀,你没多少利润的,我看不如这样,一文钱一个,你有得赚,我这心里也踏实呀。” 吴开山听了。登时傻眼了。他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林正阳。 做了几十年的烧饼,见过有人买烧饼砍价的,但那都是往少了砍,可没见过林正阳这样自己主动加钱的,而且加的还不是一点半点,直接价格翻番。 林正阳看着吴开山那神色,他轻轻敲了敲桌子。 “吴掌柜,怎么不说话,是这个价钱你觉得不合适吗?” 吴开山这才如梦初醒,上前来连连躬身,“合适合适,监察大人,您出的这价码也合适,吴老汉多谢监察大人吗,不,不,多谢驸马,您真是活菩萨呀。” “唉,菩萨,我可不敢当。”林正阳摆了摆手,“老吴啊,我不想看你做得这么辛苦,仅此而已,好了,我走了。” 老吴点头哈腰,“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您放心,晌午之前,我就把您要的饼给送过去” 林正阳点了点头,他知道一百个饼,对老吴来说那是小菜一碟,用不了多久的。 走出吴开山的店铺,蓝羽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驸马,那吴开山都说了,一文钱两个,你干嘛还要给他加价呀?” 林正阳微微一笑,“蓝宇啊,你想过没有,老吴这里四个人,他们就算忙,一天能做多少。” 对于这个问题,蓝羽显然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她支支吾吾好办,啥也没说,说出个结果来。 林正阳微微一笑,“所以啊,我们要给吴开山预留足够的空间,让他可以把这差使转手包给别人,他从中间赚个差价。” 听了这话,羽家三姐妹对林正阳那是肃然起敬啊,林正阳做事考虑的长远,想来也是,如果利润极低,吴开山做不过来的话,自然也不能转手找别人帮忙。 只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吴开山才能把这活给全部接下来。 吴开山果然说到做到。 林正阳正打算下班找地方吃饭呢,吴开山就把一百个小饼送到了门口,饼子还冒着热气呢。 守在门口的张文超,看到吴开山拎着这么多小饼,一下子懵了。 “老吴,你确定是监察大人要的吗?” 吴开山点了点头,“这还能又有假不成,大人亲自去我那里要的,还请帮忙转告,如果有需要随时差人去传话,不需要大人亲自跑一趟。” 张文超将信将疑,接过老吴这一百个小饼,来敲响了林正阳的房门。 “大人,刚才做烧饼的老吴送了这些饼过来,说是您去点名要的。” 林正阳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案几指了指,“放那里就好了。” 张文超把饼一放,便失去地退了出去,很快林正阳便带着羽家三姐妹走了,可很显然小饼就放在办公室里一动没动。 张文超有点莫名其妙,急忙敲开了葛村的房门。 听完了张文超的讲述,葛村心中暗自开骂,好你个林正阳,现在开始玩收买人心了。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林正阳是个憨憨呀,哪里能想得出这些办法,是了,一定是公主教的。 一念及此,他心中有了主意,把张文超打发走之后,又转头把自己的心腹吕永生喊了进来。 “永生啊,这两天市场上的一些传言你可听说了?” 吕永生嘿嘿一笑,“大人,您说的是那个憨憨吧,到处撒钱买东西,办公室里堆了好多呢,都在那放着。” 葛村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为这事儿,回头你啊去给市场上的店家都打个招呼,以后林正阳去了,谁要敢胡说八道,莫怪我不客气。” 就在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悠然自得吃午饭的时候,公主楚晓晓也烧完了香准备返回。 相国寺主持法空,亲自护送公主到寺门口。 来到公主撵车面前,法空再次一躬身,“公主殿下,该说的老衲都说了,您好自为之呀。” 楚晓晓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这憨憨便是我的正缘,以后我要为他开枝散叶。” 法空再次高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公主殿下,世间万事皆有定数,虽然他有憨憨之名,但可保您荣华富贵呀。” 楚晓晓没有再说话,微微欠了欠身算是回礼,便转身上了撵车。 看到公主的撵车走远,法空再次低颂了一声佛号,微微摇了摇头,“唉,公主您莫要乖,皇上心狠,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之后又转过身冲着院子里高耸的佛像微微躬身,“佛祖啊,贫僧撒谎了,请佛祖莫怪,贫僧也是无奈之举。” 旁边一名小僧,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师傅我们该回去了。” 法空这才似乎回过神来,看了看这小和尚,“善文,关于公主的一切,不许对外人说半个字,你记住了吗。” 小和尚一躬身,“师父请放心,徒儿绝不对外人提及。” 教丐帮烤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法空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再次叹息之后迈步进了寺庙。 前脚刚进去,后面,一直蹲在角落里的几个小乞丐,便冲到门前,围着剩下的几个僧人开始乞讨。 相国寺的僧人一下以好客著称,面对这些乞丐,他们当然也不会拒绝,很快有人不想进去,拿了些干粮出来给这些乞丐分了一遍。 一名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乞丐,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这位师傅,能不能多给点,今日公主过来,一定给了寺庙不少赏赐吧。” 和尚看了一眼,这乞丐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想掉脑袋呀?官家的事儿也敢多问。” 这乞丐嘿嘿一笑,接住递过的干粮退了下来。 略一寻思之后,这乞丐扭头来见丁老四。 “帮主,帮主。” 丁老四看了看他,“冯大棒,今天要到金元宝了吗?看你这么开心。” “没有没有,帮主,刚才在相国寺,我看见公主了。” 听了这话,丁老四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看到公主有什么奇怪的,那全家人去上香不是很常见吗?” “帮主,你忘了我的独门绝技了吗?” 丁老四一拍脑袋嘿嘿一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会读唇术,说说,有什么新闻没有。” “帮主啊,那大和尚送走了公主之后,在那喃喃自语说,他撒谎了,是不得已而为之,还叮嘱身边的小和尚,关于公主的事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 听了这话,丁老四挠了挠头,“咳,这无头无尾的,算了算了,回头啊,你多去几趟三国寺看看还能打探到啥消息。” 冯大棒往前一凑,“帮主,我不想去相国寺乞讨了,能不能让我去跟着驸马学烤肉啊。” 丁老四摇了摇头,“啊,你去烤肉,谁不是大材小用。” “别忘了,只要能弄到一份大梁国的机密,卖给那西域的客商,可是大价钱呀。” “这事除了你没人能办得到。我保证,等下次咱们拿到银子之后,我就给你买座宅子,再帮你娶上几房媳妇,安安稳稳过你的小日子。” 丁老四这大饼一画,冯大棒眯着眼,开始憧憬起了未来。 吃过午饭之后,林正阳正打算回准平司,丁老四就跑来了,见到他之后表现得很恭敬。 “驸马大人,您要的人员,我都准备齐了,你看什么时候去教他们做事情。” 我要微微一笑,“这个简单。” 说实话,林正阳转头看了看红羽,“你带丁老四去走一趟,回头让他把人带到咱们租下的院子里蓝宇啊你再去定一只羊让人送到院子去。” 等到两帮人都走之后,林正阳这才不紧不慢,带着黄羽溜达着,往北门而去。 北门进来就是那座红羽刚租下来的院子,之所以不跟丁老四一块走,主要是为了避嫌,堂堂的驸马,跟一个所谓的丐帮帮主并肩而行,那成何体统,被人看见岂不是丢了公主的脸面。 进到这宅子里,对于前院,林正阳并不怎么关心,毕竟这个年代前院的布局设计都差不多,他直奔后院,在他设想中,后院那可是要做个大广场。 地上堆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从这一点可以判断,这院落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后院中间,是标准的假山水池。 水池里面有几条看起来五颜六色的鱼,已经长得有将近两尺长。 盯着这些鱼,林正阳看了好大一会。都说鱼能生财,这几条鱼能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生存这么久,实属不易呀。 他转过脸来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黄羽,“记着下次来的时候,带点鱼食,喂喂这些可怜的家伙。” 丁老四确实会做人,带着手下来了之后,看到林正阳站在这鱼池边,立刻上前来笑着一抱拳,“驸马大人,这里又脏又乱,不适合您在这里呆,请宜家前院我带兄弟们把这里清理一下。” 林正阳点了点头,带着黄羽扭头就走,他知道丁老四这是向自己表态的一种方式,自己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丁老四把后院收拾得差不多,蓝羽也带着羊肉来了。 跟羊肉一起的还有一大堆竹签子,另外这蓝羽呀,还确实会办事,顺带去铁匠铺顺了几个烧烤炉回来。 看到这一幕呀,林正阳心里略微感动,蓝羽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是这小女孩心思活,办事圆满,看问题啊,远超同龄人。 林正阳指挥丁老师人,把后院的一些树木砍下来,烧成木炭。 而羽家三姐妹则带着几个乞丐教他们穿羊肉串。 这些乞丐在来之前,都把身上清洗的干干净净,头发也理短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干净。 这就让羽家三姐妹对这个丁老四有点刮目相看,这个老家伙还是比较注重细节的嘛。 所有的东西全都备齐之后,林正阳开始动手烤肉,他把羊肉放到小烧烤炉上来回翻滚一边烤,一边对围着的丁老四等人进行讲解。 “你们要注意一边烤一边往上撒一点点盐。” “其余的佐料不要放。” 看着羊肉颜色变深,快要熟透,林正阳又拿一点茱萸粉末,撒到上面,接着递到丁老四等人面前。 “尝尝到这个火候就可以了。” 丁老四满是羞异之色,堂堂的驸马烤肉给自己吃,这是多大的恩情?他刚要撩衣跪倒,林正阳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磕头,也不用谢恩,以后啊,没有外人在就不要如此拘束了,咱们有事儿说事儿。”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乞丐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林正阳把手里的肉串给大家分完,又留了几个递给红羽他们。 这帮乞丐平日里极少能吃到肉,现在吃到羊肉一个个眼中满是激动之色,更有那甚者两口,就把一串儿吃完了。 气的丁老四盯着这小子一个劲儿地瞪眼,林正阳见了却是淡然一笑,朝着烧烤炉上指了指。 “好了,都不用藏着掖着,想吃自己动手,每个人烤出来的拿一串过来让我尝尝,通过我这一关咱们就算合格。” 听到这里一众乞丐。笑颜开连连答应,围着烧烤炉忙碌起来。 定价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坐在台阶上看着忙碌的乞丐,神情有那么一丝的恍惚,他恍惚回到了自己的前世那个大夏天,光着膀子吃烧烤的世界。 不知道沉思了多久,有人轻轻推他,蓝羽在旁边低声说道,“驸马,公主派人找来了。” 林正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公主,公主怎么知道这里。” 蓝羽也很迷茫,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晓蝶刚才来过了,问咱们为何中午没回去,我已经替您回了,说到这里来办公差。” 林正阳听了有点头大,自己搞这个烧烤店,本想是悄悄地进行,可是公主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呀。 来不及等到天黑,等丁老四他们烧烤得差不多,林正阳便带着三姐妹急匆匆返回安宁宫。 看到林正阳回来,楚晓晓上前直接把,他到一旁,隔开了羽家三姐妹。 “憨憨,那你跟我讲,你为什么跑到那座凶宅去?” 林正阳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什么凶宅,我不知道?” “憨憨啊,那宅子以前死过人,死过好多人,所以才一直空着,你跟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公务,需要跑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林正阳有点儿叫苦呀,自己没打听过这宅子的底细,就直接租下来了。 “我闻着里面有烤肉的香气,我就去了,看到看到丁老师他们在烤肉,我就坐下来吃了些。” 楚晓晓盯着林正阳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憨憨,你在说谎,我早命人打听过了,你已经把那房子租下来了,对吗” 林正阳一阵头大呀,他显然没想到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洞悉了自己的一切。 林正阳挠了挠头,“我想用那里来卖烤肉,对了,你想不想尝尝我带你去吃。” 楚晓晓叹了口气,“憨憨啊,你说开粮店,我没反对,可你知道吗?京城里的饭店多如牛毛,你卖个烤肉有谁愿意去吃呀?况且还是个凶宅。”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里有点没底了,可是这院子已经租下来了,好歹唉,总得试试。 目前看来,必须得过公主这一关,但他很快就有了主意。 “走,我带你去吃烤肉。”不由分说拉着楚晓晓就往外走。 楚晓晓其实心里也在疑惑,她也特别想知道这个憨憨到底想做什么。 公主的马车停在这座宅子前面之后,马上就有百姓过来围观,看到林正阳跟憨憨下来,立刻开始指指点点。 林正阳却不管这些,拉着楚晓晓进了宅子,对着还在烤肉的丁老四他们喊道,“丁老四,烤些肉过来吃。” 丁老四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一起忙碌。 很快香气就弥漫开来,可是公主却拿着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对这个气味不太适应。 功夫不大,丁老四把一些羊肉串小心翼翼地递上来。 公主看着眼前这些烤得略微有些焦糊的羊肉,很是疑惑,看了看林正阳。 “这个能吃?” 林正阳点点头,接过一串,直接往嘴里一塞,林正阳一口气吃了两串。 此时,公主楚晓晓这才小心翼翼把一串羊肉凑到嘴边,轻启朱唇微微咬了一小口。 瞬间一阵香气充盈着口腔,楚晓晓眼睛有点发亮,又下意识咬了两口。 看到楚晓晓这急不可待的样子,林正阳笑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好吃吗?好吃你就多吃点。” 林正阳说着话又把几串羊肉递到楚晓晓手中,此时的楚晓晓也顾不上公主的身份和矜持,直接拉开架势,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手里的羊肉串给报销了。 那边晓蝶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递上来手帕。 “公主殿下,擦一擦嘴,走吧。” 楚晓晓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急忙,接过来手帕,把嘴上手里的油脂擦干净,一脸笑意的看着林正阳。 “夫君,这个烤肉串真好吃,对了,你说要做烤肉就是做这个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嗯,就是做这个,我以前的时候饿了,在野外就是这么吃的,我想大家也会喜欢,对吗?” 此时的楚晓晓再次恍惚起来,他心里很难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憨憨了,说的话看似憨傻,可是呢,又处处透着不一般,尤其是他这商业头脑,能够把这羊肉开发出来这般吃,真的只是因为他在野外吃过吗?未必呀。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有些话自己也不能问,便微微叹了口气。 “要卖这个烤肉倒也行,只是这宅子呀,有点晦气,要不然回头咱们另选个地方。” 林正阳摇了摇头。 “谁家里没死过人呢?要这么说都是凶宅了。” 林正阳这句话,让楚晓晓登时一阵沉默。是啊,林正阳说得很对呀,哪个不是凶宅呢,哪家宅子里没死过人,只是多与少而已。 见到楚晓晓沉默,林正阳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再次拍了拍手。 “只要烤肉好吃,就一定有人来吃。” 听了这话,楚晓晓再次震惊,而那边的丁老四的开始附和起来,“对对对,驸马说得对,只要咱们把烤肉做好了,不愁没人来吃,对了驸马,咱这肉串咋卖呀?卖多少银子合适。” 林正阳没有立即接口,而是微微摇了摇头,毕竟这个话题呀,实在不适合今天聊。 可是那边楚晓晓却已经开口了,“多少银子合适?丁老四,这个简单,你呀,就买一只羊,看看能穿多少串肉,再加上咱们的各种木炭,杂七杂八的费用,然后再加三成的利润” 听了这话,林正阳暗自佩服。 自己本来以为加个两成利润就不错了,这楚晓晓这胃口更大,上来就让加三成。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好,自己先把定价高一点,如果以后有竞争,自己还可以再降价。 丁老四听了也是略感诧异,楚晓晓这法子说得虽好,可是定价这么大的事儿交到自己手里,他可是怕出错呀。 “公主殿下,要不这定价的事儿还是您来吧,回头我给您列个单子。” 楚晓晓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下了,林正阳看了是暗暗叫苦呀。 边关告急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郑正阳之所以爱叫苦他就是不希望公主过多的参与进来,说白了他不想让人知道,这烧烤店是公主开的。 可是公主参与了定价权,万一以后头脑发热再跑过来指东道西怎么办? 想到这他再次嘿嘿一笑,“俺爹说女人不能当家,你能定价,但是不能管银子,哪天馋了过来吃一点是可以,但是得照价付钱。” 那边丁老四听了一脸错愕地看着林正阳,心里想,这位驸马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呀,这是公主呀。 公主想来不就来嘛,公主想管银子,他丁老四还敢不乖乖地交出去吗? 哪料想,公主楚晓晓,却是一脸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我记住了,以后这烧烤店的事我可不过问,对了,我来吃的话也一定会照价付钱的,我们回去吧。” 看着楚晓晓跟林正阳手拉手走了。丁老四好久没回过神来,他转脸看了看其余的众人。 “唉,今天咱可真是开眼界了,都说这公主刁蛮,可是你看在咱们林驸马面前,那就乖巧得跟个小绵羊一样。” 旁边的老虎嘿嘿一笑,“帮主,这个呀,就叫一物降一物,要不然皇上赐婚别的那些公子少爷不等过门就死翘翘,人家林驸马却逍遥快活呢。” “对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行了,别光顾着咱们吃,老虎你辛苦一趟,去把咱们的兄弟都喊过来,对了,再去市场买几只羊,今晚咱们就在这好好的快活快活。” 丁老四他们在这逍遥快活,而这天晚上林正阳的日子可不好过,安宁公主并没有准备酒菜,只是简单的几样小菜一碗粥。 并且在吃饭之时,楚晓晓罕见地把晓蝶晓翠都赶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楚晓晓盯着林正阳,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林正阳,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状态还是一个憨憨呢?” 林正阳不知道楚晓晓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回应,他只能嘿嘿一笑,“清醒,清醒得很,谁说我是憨憨了。” 林正阳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楚晓晓气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抬手给他两个耳巴子,可是楚晓晓又不得不耐着性子。 “那你告诉我,租那院子卖烤羊肉串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是我想出来的,以前我在郊外跑,饿了也经常烤肉吃。” “对对,有时候我还跟丁老四他们一块吃呢。” 林正阳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巧妙,这就完美解释了他跟丁老四的关系。 既然他跟丁老四是旧相识,楚晓晓倒没有多追问,刚要再说几句,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钟声,楚晓晓神色一变,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糟了,这是父皇的紧急召见信号,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要去觐见,憨憨啊,你快准备一下,咱们一起进殿面见父皇。” 楚晓晓虽然只是女流之辈,但是按照大梁国的规矩,不论公主还是皇子,但凡成亲,都要封王立府,也就有了品阶,哪怕你只是一个闲差,只要级别够了,听到这紧急的钟声也必须去议政大殿。 林正阳听了连连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此时他心里反倒是感到一丝庆幸,幸亏自己没跟楚晓晓喝酒,虽然这时候并没有规定说上朝之时不得喝酒,可是喝得醉醺醺地去见皇上,终归不是件好事。 两人穿戴整齐,嗯,乘着马车急匆匆赶往皇宫,毕竟安宁宫在后宫去到前殿还是比较快,等两人到的时候满朝文武来的并不多。 丞相韩文清已经来了,倒背双手站在那里,显得倒是气定神闲。 林正阳看到他心思一动,忽然想起了丰合酒坊柳如眉的事,趁着现在有空啊,自己先去点拨韩文清一下。 想到这林正阳便一脸笑意,装作没事儿一样凑到丞相韩文清面前耸了耸鼻子。 “哟,今天没喝酒呀!” 韩文清有些哭笑不得,从没见过如此跟人打招呼的,可是碍于公主就在不远处站着,韩文清还得强打笑容,“没喝,皇上一定有紧急事,要是喝多了岂不是误事。” “对对,喝酒误事,丰合酒坊的酒好喝吗?” 对于林正阳这句话,韩文清更是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没啥意思,回去问问你的管家韩大强就知道了。” 韩文清还想再问话,这时候就听得大殿车门缓缓推开,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林正阳赶紧往回退了几步。 公主虽然只是一个正三品的虚职,但人家是公主呀,所以可以站在排头韩文清旁边,紧接着,那边一个头戴金冠的年轻人也快步而来,站在楚晓晓身边。 这位,自然就是太子楚景云了, 但林正阳不行,林正阳是丛三品,他只能往后靠。 经过自己老爹的旁边之时,两人对视下眼神。 见林正阳那神情自若的样子,林天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很快皇上林俊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全场文武百官,赶紧跪倒,三呼万岁。 楚俊杰在龙椅上坐定之后,径直开口,“好啦,都起来吧,今天把你们召集过来,是有件紧急事要与诸位商量。” “刚刚接到边关八百里加急,南越国在牛通将军到达之前,已经抢先攻下了南阳城。”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唉呀,怎么会这样。” “是啊是啊,南越国这么些年来,从来只是袭扰为主,无非是为了要点好处,我们也并未得罪他们,这次为何大举入侵。” “哎呀,南阳失守,就只能退守玉带河了,可今年南方大旱玉带河水也不深。” 众人在这议论纷纷,龙椅之上的林俊杰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此时丞相韩文清倒是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咳嗽两声。 听到他的咳嗽声,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 等到现场安静下来,楚俊杰才再次开口,“诸位,都说说吧,接下来咱们该当如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 就在这时,那边耿盛大跨步迈了出来,“启禀皇上,耿盛有一言。” 楚俊杰抬眼看了看耿盛。 “哦,耿爱卿,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是冲着林正阳来的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耿盛一抱拳,再次缓缓开口说道,“启禀皇上,牛通将军只带三万兵马,守住南阳城倒有可能可是,据守玉带河,远远不够,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多派兵一定要守住玉带河呀。” 耿盛这番话引起了共鸣,那边韩文清也迈步出来,一抱拳,大声说道,“皇上,耿司马说得对,确实要多派兵,三万人如何防得住上千里的玉带河呢。” 楚俊杰听了一阵沉默。 “可是咱们大梁国兵力分散,从其他州府调派赶往玉带河,三日肯定到不了,但是从南阳去玉带河,最多只要三天呢。” 这时候韩文清再次拱手说道,“皇上,老臣有个建议,希望不要触怒皇上的龙颜。” 楚俊杰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韩文清接着说。 韩文清再次拱手说道,“皇上,青云城有十万御林军,可先派过去。” “御林军的战马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良驹,日夜兼程的话,用不了三日就能赶到玉带河。” “御林军与牛通将军携手,等各路援军到达之后再行撤回。” 听了这话,楚俊杰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 而林正阳躲在远处,却是看得明白。 从楚俊杰的表情可以看出,显然这皇上不同意这么做。 就在这时,林天雷也躬身出来,朗声说道,“皆禀皇上,老臣以为不妥。” “皇上请恕老臣说句难听的话,玉带河绵延上千里,想要防住很难,倘若敌人绕过我们的防线,杀向京城,又该当如何?” 这时候,耿盛却是一挺脖子,“来了又如何?我耿某人,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挡住敌人哪怕片刻。” 林天雷气得一瞪眼,“你只会纸上谈兵,你懂什么?倘若敌人,对京城围而不攻,大梁各路兵马,救还是不救?若是来救青云城,玉带河必定守不住,倘若不救京城,赶往玉带河,那京城又能守多久呢。” 沉默现场无比的沉默,没有谁再敢吭声,甚至都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正阳看着自己老爹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以前自己啊,虽然是个憨憨之人,可是也时不时听能谈论过一些时局,大梁国与南越国的关系,他也知道一些。 多少年来,南越国只是袭扰边境,从来没有说大举入侵之事,而且最近大连国与南越国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交恶。 而且新老边境已经有几个月,可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边牛通一出兵,那边就占据了南阳城。 看着耿盛,林正阳脑海中又闪过了那天对诗的时候。 他跟牛通一唱一和,牛通跟自己对诗,他则是后面煽风点火,让皇上封了自己大市场准平司的检查。 这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哪里对不上。 他正在这想着呢,那边韩文清再次开口了,“哎呀,林将军你多虑了,刚才皇上说了援兵十日之内就能到达玉带河,待援兵到了之后,御林军马上撤回来,再不济从咱们最近的永州先调兵过来应急,三四天也能到了,根本不足为虑。” 韩文清的这番话,再次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又有人开始配合起来。 “是啊,皇上韩丞相言之有理,还是速速发兵的,好玉带河不容有失呀。” 林天雷再次拱手,“皇上万万使不得。” 这时候耿盛也再次跳了出来,“林将军,平日里我一向对你敬重有加,今日我倒要冒犯了,请问你阻挠皇上派兵,意欲何为呀。” 林天雷再次大声回应,“不管怎么说,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御林军不能动。” 就在这时,太子楚景云站出来了,一抱拳,朗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耿盛之言可行,可以派五万御林军过去,五万留守青云城,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可飞鸽传书,迅速调集白烟州和大光州调集兵马过去,这两地有很多牛通的老部下,指挥起来也方便些。” 楚俊杰听了之后一阵沉默,他缓缓开口说道。 “众爱卿,还有其他法子吗?” 沉默又是沉默,但是太子出面了,林天雷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留五万兵马只能从永州调一些过来,京城又是城高墙厚,抵挡十天半月应该没问题。 见到无人反对,楚俊杰这才转头对德福说道。 “好了,就这么办吧,去传旨吧,让刘建勋亲自带兵出征,另外景云啊,军需物资统筹,你全权负责,兵器粮草火速发出不得有误。” 说完之后他微微抬了抬手。 德福快步上前来,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略显蹒跚地往后殿走去。 走出大殿,林正阳心里的疑团,始终是解不开。 但是,自己也不敢贸然开口,万一说错了,耽误的可是国家的命运。 撵车在皇宫里缓缓而行,眼看着前面到了安宁宫的门口,忽然,跟在撵车后的羽家三姐妹,几乎是同时而动,朝着前面黑暗处扬手。 黑暗处,响起了几声悉悉索索的声响。 听到动静,赶车的晓翠,急忙勒住马匹。 “什么动静?” 那边红羽,却装作无事一样,“或许是只野猫吧,我去看看。” 晓翠没有再说话,继续赶车往前。 红羽做个手势,蓝羽跟黄羽两个,微微点头,跟了上去。 等到马车走远了,红羽才身子一纵,扑向那边黑暗处。 黑暗处,有一人正蜷缩在那里,捂着脸瑟瑟发抖。 显然,也听到了有人走近。 立刻摸索着站了起来。 从对方这个动作,红羽知道,刚才的一阵飞针,击中了这人的眼睛。 “你已经逃不掉了,如果现在束手就擒,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红羽这句话说完,对方身子一震,“你,你是红羽?” 此人一开口,红羽瞬间长大了嘴巴,“云中鹤,三师兄,你,你……” 红羽快步上前来,拉着此人的手,“师兄,你,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我,我不知道是你……” 云中鹤微微一声叹息,“我本是冲着公主和林正阳来的,没想到,还没出手,就……” “大师兄,你本就不擅长暗器,这不怪你。” “快让我看看,伤到你哪里了?” 收服云中鹤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云中鹤,微微摆了摆手,“倒不是致命伤,只是扎到眼睛了,我已经把针拔出来了,本以为在这里躲上一夜,待我内力修复了眼睛再离开,没想到被你找来了。” 红羽凄惨一笑,他神色一怔,“三师兄,你刚才说你是要对公主和驸马下手,这是为何呀?” “唉,受人所托,情非得已呀,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云中鹤无奈地叹息。 “三师兄,实不相瞒,我等被太子转手送给公主,殿下公主又让我们跟随保护林驸马。” “没想到最后咱们竟然是同室操戈。” “红羽,既然各为其主,那我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听了这话,红羽再次一声长叹,“三师兄,你觉得我是那样冷血的人吗?只是我不明白,你可是疾恶如仇之人,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动手吧,总之杀了我,就可保你荣华富贵。” 红羽不由地流下了热泪,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啜泣着问道,“三师兄,你知道以我的性子,绝对做不出这等事。” “可是刚才你已经惊动了公主和驸马,我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了。” “可否随我去面见驸马,我向他求情,请他饶过你,你再离开,你看这样行吗。” “他会放过我吗?毕竟我要杀他。” “会的,你这不是失败了吗?”红羽说完,伸手拽着云中鹤的胳膊两人,借着是夜色的掩护悄然,进了安宁宫的后院。 一切如红羽所料,林正阳果然在后院。 今日公主情绪不佳,她显然也为国家大事操心,索性把林正阳给打发过来了。 红羽把云中鹤藏在外面花丛中,自己先进来。 见到林正阳之后,红羽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他这突然的举动,倒把林正阳给吓了一跳。 “红羽,你这是为何呀?” “启禀驸马,现在红羽犯下不赦之罪,请驸马饶恕我的死罪我才敢说。” 林正阳挠了挠头,“你,你倒把我搞糊涂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红羽就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跟林正阳说了一遍,林正阳听完之后一阵沉默。 “其实那会你说是野猫,撵车上,公主并没有任何表示,或许她也以为是野猫,你直接让你的师兄走掉不就没事了吗?” “驸马,您说得对,如果我说是只野猫,也没人会知道,可是我良心上过不去!” 林正阳听了赞许地点点头,接着他又皱起了眉头,“把你三师兄带进来吧,我倒要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俩下手。” 红羽答应一声,转身出来。 看到云中鹤,他带着一丝的兴奋,“三师兄,林驸马已经答应饶过你,但是他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把真相告诉他。” 云中鹤沉思许久,微微一声叹息,“可我若是说了,从此以后江湖之中再无我这号人物。” “可是三师兄,现在林驸马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你若就此走了,整个官家都会缉拿于你,又有谁敢留你,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 沉默良久,云中鹤微微点了点头,“也罢,你一心想保全我的性命,我不能负了你。” 很快,云中鹤就被红羽带进了屋里,进来之后,红羽拉着云中鹤再次跪倒。 “三师兄,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林驸马,你把受何人指使,意欲何为,跟驸马说一遍吧。” 云中鹤朝着林正阳所在的方向一抱拳。 “林驸马,事到如此,我就跟您明说了吧。” “托我之人乃是牛府的牛玉涛,牛少爷,他要我除掉你与公主” 听了这话,林正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是谁?” “牛玉涛,牛公子。” “其实按照江湖规矩,我本不能知道是买家是谁,我是从老九爷那里接的悬赏。” 听了这话,红羽很是惊讶,红羽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你是说经常去找师傅下棋的那个老九爷?” 云中鹤轻轻点头,“所以他才破天荒地告诉我,买家是谁,同时他也说我此行凶多吉少,也算是让我死个明白。” 林正阳没有再理会云中鹤再说什么,他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说以前,牛通在大殿上针对自己,那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打伤了他的儿子,可是现在要连公主一起下手,事情就没这么简单。 再联想今晚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林正阳立刻得出结论,牛通一定出问题了。 当然了,以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根本无法处理眼前的情况。 可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公主的话,自己没有把握能保全云中鹤的性命。 思前想后,他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自己老爹可是坚决反对派出御林军的,现在看来老爹的担忧不无道理呀。 想到这他抬起头看了看红羽。 “红羽啊,我交给你一项任务,你现在即刻带着你的三师兄去我家,把情况如实的告诉我爹。” “如果我爹要对云中鹤下手,你就告诉他,云中鹤是以后就是我的护卫。” 听了这话,红羽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急忙按了按云中鹤的肩膀,“三师兄快快谢过驸马。” 云中鹤心中也带着一丝的欣喜之意,本以为自己从此要亡命天涯,可没想到林正阳居然要收服自己,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担心。 “林驸马,并非我不想投靠于你,只是我若留在你的身边,恐怕会引出诸多麻烦。” “没有什么麻烦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官府的身份,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敢对你动手,那就是跟整个官家作对。” 说完他再次看向红羽,“跟我爹说给他安排一个身份,明日到准平司报到,做我的贴身侍卫。” 一切安排得完美。 云中鹤双手伏地,恭恭敬敬给林正阳磕了一个头,“驸马大恩大德,云中鹤无以为报,唯有以死守护,只要云中鹤有一口气,绝不会让林驸马受半点伤害。” 林正阳挥了挥手,“好了,云中鹤,我这边倒不着急,只是你那个老九叔你得去做个了断。” 云中鹤一抱拳,“多谢驸马成全,云中鹤懂了。” 开始监视牛通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红羽拉着林中鹤走了,林正阳长吐一口气,他心安了,他知道,以自己老爹林天雷的经验,一定能意识到牛通出问题了,如何应对就看自己老爹了。 红羽带着云中鹤摸进林府之后,在书房里见到了林天雷。 听完了云中鹤的讲述,林天雷表现的倒没有过分的惊慌,只是一锤桌子。 “我就说怎么南越国突然占据了南阳城。” “这里面果然有玄机。” 说完他看了看云中鹤,接着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腰牌。 “你是我的远房亲戚,前来投奔于我,明白了吗?” 红羽上前来拿过腰牌递到云中鹤的手中,云中鹤手捧腰牌,再次恭敬地对林天雷躬身行礼。 林天雷摆了摆手,“好了红羽,你回去吧,就让云中鹤留在这里,他跟你去皇宫也不太方便” 终于躬身退出,接着雷天雷又把林东方喊来给云中鹤安排住处,一切处理完之后,林天雷左思右想急匆匆的。赶往御林军大统领刘建勋的住处。 刘建勋对林天林一直敬重有加,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把他请进了书房。 “林叔叔,为何深夜来访,可有何要事?” 林天雷点了点头,“我回去呀,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我们与南越国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多年以来他们袭扰,无非是希望咱们从他的海盐之类,少与那东夷国做生意!” “可是牛通前脚出征,后脚他们占据了南阳城,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可现在军情紧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天雷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觉得呀,我们最该提防的不是南越国的敌军,而是牛通。” “牛通?”刘建勋摸了摸脑袋。 “是啊,牛通,刚才呀,我儿的侍卫抓了一个刺客,他亲口供出,是牛玉涛雇凶,要对公主和我儿下手,可惜在我带凶手来的途中,被人劫走,没了人证,所以啊,我说的这些话也只能是我一面之词了,信与不信全在你。” 刘建勋错愕的睁大眼睛,“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公主和驸马下手。” 林天雷点了点头,“是啊,好大的胆子。” “可惜啊,人被救跑了,所以我只能来据实相告。” 刘建勋也微微一声叹息,“可惜啊,可惜,倘若把刺客带到皇上面前,倒是能揭穿牛通的阴谋,可现在看来只能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不,你忘了今天朝堂之上吗?若是我带个刺客过去,皇上能信吗?”林天雷摇了摇头。 刘建勋听了之后,冲着林天雷一抱拳,“还是林侯爷想得周全。” “建勋啊,现在咱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想牛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你要率兵前往,所以呢,你也要立刻送封信过去与他沟通联络,并且告诉他,你没有什么战场经验,一切全凭他的调遣,你明白你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样才能让牛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林天雷赞许地笑了。 “另外你还要暗中安排人手盯住牛家和耿盛。” “哪怕一只苍蝇飞出来,你也得查一查是否带了密信。” 刘建勋一听微微一笑,“这个简单,我来安排,我会告诉他们有什么事直接向侯爷报告。” 很快青云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人们都睡了,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看似平静的青云城下已经孕育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对于这些,林正阳却并没有太大的感知,他已经把事情交代给了自己的老爹。 接下来他还是照常去准平司上班,只不过今天一早,还没到准平司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那边云中鹤在角落里垂手而立。 红羽冲云中鹤招手,云中鹤这才小步上前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摆摆手,“唉,这么称呼就不对了,别忘了你是我家的远房亲戚。” “对对对,少爷,以后我便得喊你少爷。” 林正阳点了点头,“是啊,少爷。” “走吧,跟我进来。” 进来之后林正阳招手,把正在忙碌的张文超喊了过来。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去给他办个凭证。” 张文超急忙转身来报告葛村。 葛村听了以后微微一笑,“唉,我当多大点事,找个自家人来做贴身护卫倒也正常,毕竟天天带着三个宫女,也不像那么回事。” 说完他又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块牌子往桌上一放。 “把这个交给他,对了再去给他换身衣服。” 当云中鹤换上官家的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林正阳笑了,这样打扮起来倒没有了那些江湖气息,再把胡子一刮呀,白白净净的,倒像是个官家人。 红羽也显得有些欣喜,“三,三哥,你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个官家人吗。” 云中鹤看了看林正阳再次抱拳,“多谢,多谢,少爷给我这个机会。” 林正阳摆了摆手,“好了,以后啊白天你就在这跟着我。” 不然他转头看了看红羽,“晚上就去粮店住,或许还能探听点消息。” 红羽当然明白林正阳什么意思,那就是让云中鹤去监视丁老四他们,也免得自己姐妹太过辛苦,还要每天跑过去偷听。 当然了,这种事他可不能明着告诉李老汉,必须把话说得完美。 林正阳带着他们,假装出去闲逛,再次溜达着进了大市场。 隆盛粮店门口,李青松急忙快步迎上来,“哎呀,林驸马,您可来了,咱这店呀,正好这两日就要开张,我还想去向您汇报呢!” 林正阳站在门口,微微点点头,看着门口高悬的牌匾,他暗自一声长叹。希望用这种方式永远记住自己的前世。 “好啊,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让他给红羽递个眼色,红羽立刻带着云中鹤,上前拉到一旁低声叮嘱了一阵,李老汉听了连连点头。 “放心放心,后院宽敞着呢,我专门给云老弟安排一个住处。” “保障清静保证,无人打扰。” 这单生意不做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此时林正阳已经倒背双手带着云中鹤往前而去,一边走他一边低声叮嘱云中鹤,“这市场里面鱼龙混杂,我希望你住在李老汉那里,晚上没事的时候四处转转。” “如果发现什么,可随机处理,不需要问我意见。” 云中鹤刚要行礼,林正阳接着说道,“行了,人多眼杂,只要答应就行了。” 云中鹤这才微微答应一声,“公子所说我都记下了。” 林正阳抬了抬手,“好了,我们准备回去了,去把自己的后事清理干净,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 云中鹤答应一声退下来,跟红羽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离开。 他穿大街走小巷,最后在一条不太起眼的胡同前停了下来,胡同是个死胡同,正冲着最里面只有一个住户,门上挑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幡。 幡上面的酒字已经模糊不清。 云中鹤上前来抬手,轻轻叩了几下门环,等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太早了还不营业,过了午时再来吧。” “小叮当,快开门,是我,云中鹤。” 院子里没了动静,只有脚步声,很快吱呀一声响,门开了,一个稚嫩的小脸伸出来,眨眨眼睛。 “云叔叔。”晓童一声欢呼,把门打开,下个瞬间就扑入了云中鹤的怀里。 云中鹤抱着晓童转了两个圈。 “好了,你爷爷呢,带我去见他。” 小叮当在前面一蹦一跳,进了院子,袁中鹤跟着走了进来。 所谓的院子其实并不大。 露天摆着几张桌椅。 穿过这些桌椅,就进到房间,再穿过房间,还有一个后堂。 小叮当上前来轻轻敲了一间房的房门。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笑声,“不用问了,我都听见了,让你云叔叔进来吧,你去准备茶水。” 小叮当欢快地跑了,云中鹤则推门进屋。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床头,桌子上摆着两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好家伙,大清早的就喝了起来。 “九叔,我失败了。” 云中鹤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也压得很低,站在那里垂手而立。 老九叔却指了指眼前的椅子,“失败了就失败了,能回来就好坐下来喝一杯。” 云中鹤缓缓坐下来,却依旧一言不发,老九叔抬眼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哎,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失败了,下次接着去。” 云中鹤却是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我可能不去了。” “九叔,你记得红羽吗?” 听到这个问题,老九叔诧异地睁大眼睛,“她们三个,不是被抓为奴了吗?你可是找到他们的下落?” “对他们三个就在安宁宫,就在那个林正阳身边为奴。” “而且是林驸马的贴身护卫,我根本无法下手。” 听了这话,老九叔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他们三个居然入宫,做了驸马的护卫,这是怎么回事。” 云中鹤倒也没有隐瞒,把情况简单一说。 说完之后抄起酒壶,给老九叔倒了一杯酒。 “所以九叔,我不但要来毁约,还想提醒你,这单生意也别做了,有他们三个在,即便我师傅出手,也未必有把握,换做寻常人根本没机会。” “唉。” 老九叔叹了口气。 “是啊,有她们三个丫头在,想要得手比登天还难。” “可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九叔,我觉得您还是尽快退的好,因为我已经把牛家给供出来了!” 老九叔脸色微变,“你怎么!” “如果我不说出来,红羽他们就没命了,就说如果你觉得我坏了规矩,可以把我杀了,你对牛家也好有个交代。” 老九叔眯着眼看了看,求助中和,突然笑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穿上了官家衣服,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混入内宫,你这怕是已经投靠了官家吧。” 云中鹤神情倒是很坦然,“九叔,现在等待牛家的,恐怕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应该懂的。” 说完,他端起酒盅,呲溜喝了一杯,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小叮当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面是两碗热茶。 进来之后乖巧地把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看着小叮当出去,云中鹤朝着门口努了努下巴。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小叮当想一想。” 老九叔变得沉默。 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热茶,徐徐地吐一口气。 “是啊,你说得对,小叮当太可怜了。” “只有我俩相依为命,对了,如果哪天我老头子出点意外,你可不能丢下他不管。” 云中鹤点点头,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那我就告辞了,九叔,对不住了!” 老九说着,浑浊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神采,两滴热泪流了出来。 “有你这句话呀,我老头子就值了,告诉红羽一声,有空到我这来坐坐。” 云中鹤没有再说话,点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云中鹤离开之后,老九叔起身来到屋外,把小叮当给喊了过来。 “在家待着,哪也不要去,我出去一趟。” 安顿好小叮当,老九叔出了院子,急匆匆来见牛玉涛。 牛玉涛看到他来了,显得很是错愕,甚至来不及往里请,急匆匆把他带进耳房。 老九叔从衣袖中把银票拿出来,往桌上一放。 “牛公子,对不住了,恐怕无能为力了。” 牛玉涛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不是说……” 老九叔叹了口气,“公主身边有几个高手,我派去的人,一个照面就被击退了,若不是跑得快,恐怕我现在已经是满门抄斩了。” 牛玉涛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手底下有……” “是啊,我的人已经潜入皇宫,而且没有任何的人察觉,可是当他准备对公主动手的时候,公主的侍卫中却有几个绝顶高手。” “还不等他靠近公主的轿子,就被对方的暗器打伤。” “不过,牛公子请放心,我已经把人安全送走了,这才来向您复命。” 说完他再次对着牛玉涛一抱拳,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就走。 不如主动出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看着老九叔走后,牛玉涛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弹。 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接着长长地叹一口气,“爹啊,是孩儿无能,孩儿恐怕再也没有法子对付林正阳了。” 而很快,老九叔去牛家的消息就被送到了林府。 林天雷听了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他突然想到了云中鹤。 自己必须先确定一下,这个人跟云中鹤有没有关系? 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动手。得去趟准平司,可是自己去又显得目标太大,略一寻思之后他把林北方喊了过来。 “你去趟准平司,就说中午让正阳过来吃饭,我趁机要问他点事。” 听说老爹喊自己吃午饭,林正阳笑了,这个借口听起来很完美没有人会怀疑。 可很显然,绝不是为了吃顿饭那么简单。 不等晌午,林正阳就带着人回来了。 回来之后,老爹没有理会林正阳,直接把云中鹤拉着就进了书房。 看到这林正阳笑了,果然是另有所图呀。 书房里,林天雷开门见山,“在城里有一个隐蔽的酒馆,掌柜的号称老九叔,你可认得。” 听了这话。云中鹤吓了一大跳。 他二话不说,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实不相瞒,我去暗杀少爷,便是老九叔收了买家的银子。” “哦,昨日你说受人所托就是说的他。” 云中鹤微微点了点头,“侯爷,九叔对我有救命之恩,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林天雷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是我能左右局面的。” “想办法通知他,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说完,林天雷转身走了。 云中鹤呆立原地,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林天雷找自己来问,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在自己走后,老九叔去牛家了,不然不会被人家追到。 好在林天雷这么讲,已经给自己留足了退路,所以今天晚上去通知老九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此时,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只有林天雷跟林正阳父子二人,其余的众人都被赶得远远的,另行安排。 林正阳抄起桌上酒壶,恭恭敬敬给自己老爹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站在那里,双手先给老爹把酒杯端起来,接着又拿起自己的酒杯。 “爹,孩儿敬你一个!” 林天雷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好好好好好好!” 伴随着一连串的叫好声,林天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林正阳一口气给老爹敬了三杯酒,林天雷就满满的干了三杯。 三杯酒喝完,林正阳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老爹啊云中鹤可是我的护卫,你可不许抢。” 林天雷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自己还为儿子的懂事而高兴,而这一句出来,又回到了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儿啊,你放心,我不跟你抢,刚才我只是问他几句话。” “我,我也要提醒你,他可是江湖人士,你也要多留个心眼。”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孩儿记下了,爹,咱们吃饭吧。” 林天雷略显尴尬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开始絮叨起来。 “你有些情况还不知道,我已经让刘建勋派人,严密监视牛通和耿盛家的动向,就是一只苍蝇飞出来也得上去认个公母。” 听到这里,林正阳是高兴的,这样就对了。 “另外,正阳啊,我还要告诉你,刘建勋统兵出征,不可避免,我会有另外的安排,包括前方战事如何,就只能靠刘建勋,随机应变了。” 林正阳心思一动,随机应变,随机应变怎么能是牛通这种老油子的对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好啊,好啊,拿着尚方宝剑,管他什么变不变。” 一听这话,林天雷神色一变,他突然一拍脑袋。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现在牛通带的人是从京城附近调集的,不是牛通的嫡系,牛通要是想弄什么事情,这些人未必肯干,可是等别处,牛通的亲信调过去,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但是,临阵换将乃是兵家之大忌呀。 林天雷微微摇了摇头,“临阵换将不妥,不妥呀。” “不换就打败仗,换了打胜仗,为啥不换。”林正阳一边吃,一边嘟囔,“不就是个南阳城吗?夺回来就是了。” 林天雷错愕地看着林正阳,而林正阳却嘿嘿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抄起筷子自顾地吃了起来。 看着林正阳在这吃得满嘴冒油,林天雷再次一声叹息。 “唉呀,正阳啊正阳,真是傻人有傻福,你这无头无尾的几句话呀,倒是提醒了我。” “你说得对呀,玉带河绵延千里,想要防守难度太大,倒不如一鼓作气,去把南阳城夺回来。” 想到这,他猛然站起身来。 “对对对,我还要去给刘建勋讨个尚方宝剑!” 说完他也不再吃饭,噔噔奔向皇宫而去。 看着自己老爹远去,林正阳笑了,自己就可以悠然自得地享受一顿午餐。 见到皇上之后,林天雷就把赏刘建勋尚方宝剑的事提了出来,楚俊杰听了以后一拍桌子。 “越急越乱,越急越乱了。” “林爱卿你带上尚方宝剑,再拿上朕的圣旨,去追刘建勋,一定要跟他讲清楚,遇到紧急情况,除牛通外都可以也可以先斩后奏。” 林天雷听了,还是微微有些遗憾,毕竟罪魁祸首可能就是牛通,可是皇上专门点出来,要留他一命。 好在刘建勋出城并不算太远,林天雷没有半个时辰便追上了。 见到林天雷追来了,刘建勋也颇为意外。 林天雷把他拉到一旁,把尚方宝剑和圣旨塞到他怀里,低声说道。 “我给你讨了尚方宝剑和圣旨,皇上说危急时刻可先斩后奏。” “另外呀,昨天又想起一件事,玉带河太难守了,倒不如啊,你先不要去跟牛通会合,先绕过牛通的军营,直扑南阳城。” 听了这话,刘建勋眼睛一瞪,“这样合适吗?” 林天雷点点头,“贤侄啊,只要你拿下了南阳城,南越国自然也就退了。” 西域的客商要走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林天雷的话,刘建勋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建勋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侯爷说的,我大概也能明白,建勋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建勋把东西收拾好,冲着林天雷一抱拳,接着率领手下众人扬长而去。 林天雷就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刘建勋走远了,他才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之意。 一转眼,就是晚上,林天雷正打算睡觉呢,管家林北方走了进来。 “老爷,外面来人了,说是御林军的人,要见你。” 林天雷猛地一下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把人带到书房去。” 林天雷换上衣服,奔向书房,书房里早已站了一个年轻人,看到他进来之后单膝点地,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条。 “启禀林侯爷,今晚从牛家飞出一只信鸽,鸽子已经被我们射杀,腿上有信麻烦您看一下。” 林天雷接过来一看,信是牛玉涛写的,内容很简单。 “暗杀林正阳失败,以后恐再无机会。” 看到以后恐再无机会这几个字,林天雷笑了起来。 “这个牛玉涛啊,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么点挫折就放弃了,唉,好生无趣。” 说归说闹归闹啊,略微寻思之后还是对着这军卒叮嘱起来。 “吩咐兄弟们一定要看紧了,千万别让牛家走漏了消息。” “对了,耿盛那边也不能放松,明白吗?” 林天雷在这紧张的布置,而这天晚上林正阳却逍遥自在,跟公主喝了几杯酒之后装醉,又是睡在公主的床上,公主依旧是对他絮叨一阵,两人相拥而眠。 让林正阳感到欣喜的是,这回公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睡的,让林正阳有了那么一丝亲密接触的味道。 但也只是一丝。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醒来的时候,公主照例是早早的出去了,在院子里忙活,这让林正阳有点不理解,今天公主应该没啥事吧。 可为啥公主一反常态,反而早早地起来呢? 可是这事自己也不能问得。 吃过早饭之后,林正阳照例赶往准平司,带着红玉等三人离开安宁宫很远之后,他才转过身徐徐问道。 “这几天公主是咋了?为什么每天都是早起?” 听了林正阳的话,红羽也叹了口气。 “驸马我们也奇怪呢,公主每天早上起来之后,自己就躲在东边店房里,不知道忙什么,我们也不敢进去问。” 林正阳点了点头,是啊,红羽他们自然是没资格去问的。 不过自己倒是得想办法,看看公主每天躲在那里做什么。 这次,刚到准平司坐定,让林正阳略感意外的是,葛村跟刘瑞峰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到他之后双双躬身行礼。 “见过监察大人。” 林正阳抬了抬手,“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有什么事直接说。” 刘瑞峰一抱拳,“当然,今日市场之上,许多西域的客商已经准备返回了,说现在咱们这大梁局势不稳,他们恐怕受到冲击。” 听到这里,林正阳皱了皱眉头。 “趋利避害乃是他们的本性,想走就走吧,咱们又如何能拦得住。” 葛村上前一步,再次抱拳说道,“大人,话不能这么讲。” “咱们这市场之上,马牛羊这些牲畜全靠西域的客商撑着呢,他们要走了,这几样可就崩了呀。” 林正阳听了,再次眉头一挑,“哦,你的意思是说这几样东西,咱们大梁国全靠这西域的客商给咱们撑着?” 刘瑞峰点了点头“是啊,大人,您不了解情况,这事实确实如此。” “咱们大梁国呀,并不产马牛羊,主要靠西域各国贸易过来,所以,若是他们一撤,咱们这边势必大乱呢。” 林正阳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 他心里却在按着盘子,自己这烧烤店马上要开业之际,正是大量需要羊肉的时候,要是西域的客商撤了,自己这羊肉串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呀。 “那你二位说说,他们撤走真的只是因为咱们边境发生战乱吗?” 刘瑞峰再次抱拳,“大人,确实如此,西域各国到咱们这来,必经玉带河,若是玉带河有什么闪失,他们的货过不来,所以他们不如先撤了去。” 林正阳听了之后笑了起来。什么货过不来,只要想赚钱,货还能来不了吗? 很显然,这帮人是另有所图,或者说他们是在暗中配合南越国,是想把大梁国彻底给搅乱。 而眼前这两人到底是敌是友,林正阳一时想不清,所以呢,这两个人林正阳自然也不敢用。 略微的寻思之后,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他们不想做咱们大梁的生意,就让他们走吧,对了,你们呢?替我送他们,好说好散吧,以后有机会还请他们在回来。” 葛村跟刘磊峰两人对视过,眼中明显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却被林正阳看在眼里,原来这两人呢,有小算计,这下林正阳心里反而更踏实了。 看着葛村跟林瑞峰出去,林正阳立刻转头对身后的云中鹤说道。 “你立刻赶回去,跟我爹说调集兵马包围大市场,尤其是西域客商在的牲口市,连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捉拿奸细,懂我意思吗?” 云中鹤虽然不懂,但是传个话还是没问题,躬身一礼转身就跑。 很快大批的御林军出动就把大市场给围了,尤其是牲口市这边,虽然不能说围得苍蝇都飞不出去,但是最起码人和畜生是都出不去了。 得到消息的刘瑞峰满是诧异之色,再次来见林正阳。 “大人,您不是说让这些客商走吗,可是,忽然有大批御林军,把这大市场给围了。” 林正阳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蹭的一下站起来。 “什么把大市场围了是谁?谁这么干的。” 不得不说,林正阳啊,倒是个好演员,这么一弄,都是把刘瑞峰给整蒙了。 “大人不是你下令调的兵吗?” 挨个甄别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气得直跺脚,“刘瑞峰你说的什么胡话?我去哪调兵?快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刘瑞峰也被搞糊涂了,可也只能再次对着林正阳一抱拳,缓缓开口说道,“启禀大人,刚才来了,数不清的御林军,突然就把牲口市给围了,说要捉拿奸细。” 听了这话林正阳装出无奈的样子,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 “什么?御林军?这我哪有办法呀?” 说完之后他又猛地站起来,“那你没去问问到底是何人所派?” 刘瑞峰有些哭笑不得,“大人,请恕在下无能,在下去问过了,可是他们只是说,奉上峰的命令,可可,刘建,勋,刘大统领,已经带兵出征了呀。” 林正阳心里话,刘建勋是带兵出征了,可老子还在这儿呢,你想跟我玩这一套,我当然得陪你们好好玩玩。 想到这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我来想办法。” 说完他转头看在那边垂首肃立的云中鹤,“老云啊,你立刻骑快马出城,去追赶刘大统领,跟他说,让他下令,把围着咱们大市场的兵给撤了。” 林正阳这句话说出来,那边刘瑞峰再次哭笑不得呀。 按理说呢,林正阳这话也没错,刘建勋一句话呀,那御林军肯定能撤,可是倘若那云中鹤去追,那谁知道啥时候能见到刘建勋啊,追上再返回来,那要想把这西域客人放走,那就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刘立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再次抱拳说道,“林大人,若是去追赶刘大统领,是不是太慢了一些?” 林正阳眼睛一瞪,“好,你说慢,那你去办就好了,何必来问我呢。” 一句话,呛的刘瑞峰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抱拳答应下来。 “好吧,那就一切按你所说的,请让云护卫速速上路吧。” 说完,无奈地转身走了。 看着刘瑞峰走了,林正阳笑了起来,他转过脸看了看云中鹤。 “眼瞅着晌午了,走吧,找地方喝酒去。” 云中鹤被他的举动给搞蒙了,“大人,您刚才不是说要我追上刘大统领……”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一笑。 “不用急,先把市场围上三天。” 林正阳是不急,有御林军把守市场,他自己的带着羽家三姐妹,悠哉悠哉,逛街吃饭去了。 一直到太阳偏西,御林军并没有丝毫要撤的意思,大市场上这些西域的客商们,有点儿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叫嚷起来。 借着这股劲,刘瑞峰再次来见林正阳。 “大人,现在西域客商开始闹事,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林正阳微微一笑,“那好吧,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林正阳带着众人,便来到大市场的牛马市,西域的客商们被围在那里,显得群情激动,看到林瑞峰他们来了,喊得更起劲。 御林军见到林正阳来了,领头之人张彪上前来一抱拳,“见过林大人。” 林正阳点点头,指了指正在吵嚷的西域一众客商,“他们这是在干啥呀。” “回大人,她们说想要返回西域,可是我等正在捉拿奸细。” 林正阳,淡然一笑,“哦,那奸细可曾拿到?” “回大人并未找到,还在搜查,但肯定在这牲口市当中。”张彪说得含含糊糊。 林正阳气得一跺脚,“哎呀,你们那也真是,抓不到人就让人家走吗?既抓不到人又不让人家走,这算怎么回事。” “可是大人,若是奸细趁机混出去……” 林正阳笑了笑,再次抬手,指了指那边的一众西域商人。 “这有何难得把他们带回去仔细甄别,若是没有什么嫌疑,放掉就是了。” 身后的刘瑞峰跟葛村两人对视一眼,大惊失色。 这张彪却是如获至宝,对着林正阳一抱拳,“谨遵大人命令。” 说完他对围在大市场周围的御林军大声喊道,“把人都带回去甄别之后,没有嫌疑就放他们走吧。” 刘瑞峰见状,急忙大声喊道,“且慢,卑职有话说。” 说完他来到林正阳面前一抱拳,“大人,这些可都是西域各国的客商,并非我大梁朝的国民。” “把他们抓起来审问,这可是等于向西域各国开战呀。” 林正阳嘿嘿一笑,“开战?他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商人,我们为何与他们开战?我刚才说得明白,没有嫌疑就让他们走嘛,不但丝毫不会伤害他们,我呀,还会派人把他们护送到边境,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林正阳提高了音量,对着在场的西域客商大声喊道,“你们听好了,我叫林正阳,是这大市场的准平司监察,如果核实之后,你们并非江西,我亲自派人,把你们送到大梁国边境,若有得罪之处,我林正阳在此一并谢罪。” 林正阳这番骚操作,把在场的西域客商全都搞傻眼了,一个个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御林军们并不给他们回过神来的机会,很快便围拢过来,把他们整成两队,带着往天牢而去。 林正阳则转身潇洒地离开,看着林正阳走远之后,葛村跟刘瑞峰两人对视一眼,则默契的一起转身,奔向别处。 功夫不大,两个人就出现在了耿盛的府门外。 耿盛亲自到大门口,把两人迎接进去,让进会客厅之后,两个人就把市场上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听了之后,耿盛瞪大了双眼。 “这林正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下令让御林军把这客人都抓了。” 葛村叹了口气,“嘿,这不明摆着的事,若不是有林天雷在那里,御林军谁会听林正阳的呀。” 听了这话之后,耿胜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说得有道理,可是现在这些客商都被抓去了天牢,咱们接下来该咋办呢。” 现场气氛瞬间沉默起来,许久之后,刘瑞峰也是一声哀叹,“耿大人,我们两个也就能让这些客商给帮帮忙,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呀。” “是啊,是啊,耿大人,我们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葛村也附和起来。 看着两人这般模样,耿盛一声叹息。 这俩家伙跳出来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耿盛斜眼看了看这两人,再次叹息一声,“唉,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想到辛辛苦苦这么久,我却养了两个无用的学生。” 葛村一抱拳,“恩师,请恕在下说句丧气的话,现在这局面,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动粗非我等所长啊。” 刘瑞峰也是上前一步,“是啊,恩师,万一咱们露出了什么破绽?惊动了皇上,把咱们全都抓起来的话。 听了他这番话,耿盛一声冷哼,“皇上那里,不用担心,现在边关大乱,皇上的心思都在玉带河,城里的事啊,你们要抓紧办,记着,一定要想办法,让西域的客商离开。” 葛村再次抱拳,“恩师,学生还是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对这些客商如此客气。” 耿盛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按我说的去办就好,千万千万,一定要尽快让他们离开。” 葛村跟刘瑞峰两人无奈,只得再次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他们走后,耿盛立刻把管家耿大川给喊了进来。 “大川啊,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巴图他们被抓进天牢了,你派人去大市场看一看。” “只要巴图一出来,让他即刻离开京城。” 耿大川一抱拳,“老爷,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帮助巴图?毕竟咱们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巴图手里呀。” 耿盛微微摇了摇头,“若是咱们派人,适得其反,恐怕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就让巴图自己带着走吧。” “对了,蜈蚣岭那边接应的人安排好了吗?” 耿大川一抱拳,“老爷,这个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巴图一到蜈蚣岭,咱们的人立刻拿上这些金银财宝,就可以悄悄运到您的老家去。” 耿盛点了点头,“一定要把这些银子看好了,等将来,这青云城换了主人,也就没有谁会在意,国库里的那些银子到底谁拿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耿大川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林天雷也接到了消息,说自己儿子让张彪,把大市场带头要离开的西域各国客商全都抓入天牢了,他听了之后是哭笑不得呀。 “这个林正阳啊,又搞什么鬼。” “西域的客商都是些生意人。抓他们有何用。” 林北方也摇了摇头,“老爷,这个虽然有点过头,不过我觉得呀,现在把这帮人抓了也好,倘若他们一撤呀,恐怕引起青云城的震荡。” 听了林北方的话,林天雷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如此看来正阳紧急调兵,为了大市场,反倒是好事。” “这样你啊,回头去给张彪送个信,既然把人关进去了,就不要着急放出来,先让这些西域人,在里面待上几天。” “还有吩咐四门的守军,都瞪大眼睛,别让奸细混进来。” 正在这说着话,忽然又有家丁急匆匆来报。 “大人,御林军又来人了!” 很快一名御林军便进来向林天雷汇报,说刘瑞峰和葛村去耿盛家的事,听完了之后,林天雷笑了起来。 “我说怎么市场之上,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这样,正阳身边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北方却是微微一笑,“老爷,这样也好,这两人现了原形,等边关的事情稳定了,就可以帮少爷除去这两个祸患。” 听了林北方的话之后,林天雷赞许的点了点头。 “是啊,这件事以后再办,好了,你去传话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早早地便起床吃饭,赶往准平司,来到门口,就看到李老汉正在门口转圈呢,见到林正阳,急忙小碎步迎上来。 “大人,您来了,有一件要紧事想向您汇报。”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李青松接着说。 “大人啊,刚才秦春生派人来送信,说现在边关局势不稳,粮食要涨价了。” “以前是一文钱一斤,现在给咱们的价钱就要涨到一文,让咱们卖三文两斤。”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略微的沉思之后,他吐一口气,“也罢,就按秦家所说,谁要咱们只是从人家那里过手呢。” 回到准平司,往那一坐,林正阳却开始陷入沉思。 边关不稳,青云城粮食涨价,这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动作,可是按照一般来讲,不该传导得这么快呀。 南阳城刚失守,刘建勋率兵前往,现在前线战事,一切还未明朗之际,城里的粮食已经率先开战。 虽然看起来合情合理,可是如果反过来想一想,这反应也有点太快了,而且涨价的幅度不低呀,从一文涨到一文半,这一下子就涨了一半了。 要照这个涨法,过不了几天就两文一斤,接着就是三文,五文,十文。 这涨的速度有点快。 虽然这涨价,那是市场行为,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在这个时间点,开个粮号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如果被人恶意联想,因为自己开了粮店,而粮食价格涨起来了,自己就是浑身是嘴,那也说不清啊。 所以必须得想办法把这粮价给稳住。 可是,稳定粮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京城里,做粮食的,那不止秦春生一家。靠自己三言两语解决这个问题,显然不可能。 林正阳坐在那里,思前想后,想不出什么主意,见他在这愁容不展,红羽忍不住开口问道,“驸马,您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闷闷不乐呀!” 林正阳就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叹息一声,“唉,要是晚几日,咱这隆盛粮号不开张,这涨价也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那边蓝羽却说得很干脆,“驸马,这个倒也简单,我去秦家一趟,告诉他不许涨价,不然,一刀把他宰了,不就行了吗!” 林正阳听了哭笑不得,他摆了摆手,“蓝羽啊,这做生意呀,不是战场,不能靠打打杀杀解决问题,你杀一个秦家还会有赵家刘家冒出来!” “我们必须从根子上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 西域人的礼物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根子上?这个怎么解决,除非把根拔了。”蓝羽嘟嘟囔一句坐到一旁,一言不发。 而林正阳却觉得眼前一亮,蓝羽刚才说的连根拔了,有道理呀。 自己以前太过于粗枝大叶,就没想过给自己寻找粮食来源的事。 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得给城里的粮号做个榜样了,不然的话这粮食价格恐怕还得涨。 想到这林正阳招手,把云中鹤喊了过来。 “老云,你替我去办一件事,想办法给我打听清楚,京城这几家粮号的粮食都是哪家镖局在负责押运” 听了这话,云中鹤也不由得一愣,“少爷,您是想要打劫他们的粮食吗?我江湖上倒有几个朋友。” 正阳摆了摆手,“那个倒不必,我还不至于动这些歪脑筋,我只是想掌握他们卖粮的渠道,这样以后才能为我所用。” 云中鹤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林正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粮食这件事搞定之后,接下来自己就该忙烧烤了。 听说他要催促丁老四尽快开张,红羽显得很是担心。 “不过现在边关形势不稳,大市场的客商又都被抓了起来。” “这个时候,烧烤店开张是不是不合时宜?” 林正阳摆了摆手。 “告诉丁老四,尽快开张就是,对了,趁着现在呀,大市场人心不稳,去多买些羊。” “可是买来之后,咱们养在哪里呢?”红羽很是懵。 林正阳微微一笑,“把银子付掉,羊还放在大市场各个商家里,虽然他们的人着急忙慌要撤走,但是他们的店铺就都留下了,那时候,那不都是咱们免费用吗。” 蓝羽听了嘿嘿一笑,冲着林正阳竖了竖大拇指,“驸马,还是您这法子好。” 几人正在这商量得兴高采烈,这时候一阵敲门声,接着张文超走了进来。 “林大人,外面来了几个西域的客商,说想找您请愿,请您下令,把抓了他们的人放出来!” 林正阳挑了一下眉头,“哦,你没告诉他们,人是御林军抓的,我哪有什么权利让御林军放人呀!” “回大人,这个这个小的说过了,可是他们却坚持说,您昨晚跟御林军说得明白,要是审查过后没什么嫌疑就把人放了,可是……” 听到这林正阳笑了。 他相信御林军已经把那些西域商人领头的都抓了。 剩下的都是些店伙计或者看家的之类,这帮人哪有胆量替主人出头啊! 肯定是有人指使,而且今天一大早自己来了之后,葛村跟刘瑞峰两个人根本就没来找自己反映情况,按理说,他们应该来替张文超说这些话才对。 想到这他有了主意对张文超说道,“让他们进来吧,总要给他们个说话的机会不是。” 很快两名西域的年轻人就被张文超带了进来,虽然是大夏天,那他们穿的衣服依旧缀着不少的兽皮。 看起来显得既笨重又闷热。 进来之后这两个小年轻恭敬地跪在地上给林正阳磕头,“见过林大人。” 林正阳抬了抬手,“好了,起来吧。” “刚才我也听说了你们的事,可这抓人是御林军抓的,我这怕是无能为力呀!” 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左边一个抱拳一礼,“大人,我们可都是本分的商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把我家老爷放出来吧,我们还要赶回西域去。” 林正阳心里感到奇怪呀,这么年轻的店伙计来替主人求情,确实有点儿反常。 表面上他还不动声色,“唉,都怪我昨日多嘴,与那羽林军多说了两句也罢,那我就去给你问一问对了,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呀!” 一听林正阳这么说,两个小年轻眼中闪烁着喜悦之色。 “回大人,我家老爷叫巴图,他呀,个子又高又壮,对了,胡子都快到胸膛了,您那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正阳点点头,“好啊,那我记下了,你二人还有其他事吗?” 两名小伙计再次对视一眼之后,刚才说话之人从衣袖中拿出一物。 双手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大人,这是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林正阳瞄了一眼,这是一个用纯金打造的骆驼,说来很小,可是这毕竟是金子呀,价值也不菲。 林正阳更加确信,眼前这两人一定有鬼。 毕竟这只是两个打工仔,拿着金骆驼来求自己放人,这更加的不正常,那么这个巴图就有点意思了。 林正阳转念一想,他对着红羽递个眼神,红羽立刻上前来,从这人手中把这金骆驼拿过去,放到桌子上。 林正阳扫了一眼这金骆驼,突然嘿嘿一笑。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不能骑呀,对了,喂它草料能长大吗?” 两个小伙子瞬间傻眼了,在他们看来,这没头没尾的话,说明林正阳这憨憨之病又犯了呀,这早不犯晚不犯,正好关键时刻,咋就犯病了呢? 红羽倒很会配合,他上前来把这两名小伙计拉起来,低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稍等片刻,我帮你们问我家驸马。” 两个小伙计无奈只得起身,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看到他们退出去之后,蓝羽上前来一竖大拇指。 “驸马,你刚才演得真好,就跟真的傻子一样!” 林正阳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夸人吗? 红羽也忍不住瞪了蓝羽一眼,“三妹啊,怎么跟驸马说话呢!” 林正阳摆了摆手,“好了,蓝羽啊,一会儿你去一趟御林军营,去跟张彪说一声,刚才他们所提的这个巴图呀,一定要看紧了,尽量不要把人放出来。” 一句话让蓝羽傻眼了。 “驸马,人家都把金子送过来了,咱们不放人是不是显得有点……” 林正阳微微一笑,“我是想让他放人啊,可是御林军不放跟咱有什么关系!” “毕竟咱们只是一个管理菜市场的,御林军可不归咱们管呀。” 一句话说完,红羽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林正阳啊,还真是够可以,拿人家的金子毫不手软,说起车轱辘话来丝毫都不带脸红的。 定了两千只羊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话说回来,毕竟这金子呀,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林正阳也没问他们要啊。 御林军军营里,张彪得到红羽送来的消息,他也很是一头雾水。 如果不是临走之时,刘建勋下了命令,要他听林天雷的安排,他绝不会按照林正阳的要求,把这些客商都抓到天牢来的。 可张彪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的林家父子对这些你的客商如此感兴趣。 而且,在张彪的心里,对这个所谓的巴图也没有丝毫的兴趣。 敷衍了红羽走后,他招手喊过来一名手下。 “李大群,叮嘱兄弟们,这些客商啊看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走。” 李大群嘿嘿一笑,“大哥这帮人可都是肥羊啊,咱们是不是每家收俩钱。” 听了这话,张彪眉头一挑,“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人家了。” 李大群脸上现出一丝不自在,他揉了揉鼻子。 “大哥,还是你了解我,有几个西域的客商已经托人带话带到我这来了,只要把人放出去,每个不少于这个数。” 说着话,伸出两根指头。 “这。一个人就是二百两,咱们可是带回来了一百多人呢。” 张彪眯着眼想了好大一会,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送上门来的银子,咱不能不要,你呢,先去找几个人,看看对方是不是能够兑现。” 说完略一琢磨,“刚才红羽说的是谁?巴图是吧,就把这个巴图留下,放到最后,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此时安宁宫里。 安宁宫东面的偏殿里,门窗紧闭。 安宁公主楚晓晓坐在椅子上,神情显得有些拘谨。 在她的左手边则坐着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一看便是一个道姑打扮。 “师尊,您终于来了,这间屋子,您看可还满意。” 青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很好,公主殿下让您费心了,我青竹不过是一介道姑,能得到公主如此垂爱,实在诚惶诚恐。” 听了这话,安宁公主楚晓晓急忙站起身来,对着青竹一躬身,“师傅,您这是在责骂徒儿吗?” “师尊到我这里小住几天,我安排您的住处,这是情理之中呀。” 青竹没有再说话,只是抬手示意楚晓晓坐下来。 “哎呀,半年不来,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你居然已经成家。”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嫁给了个憨憨。” 一说到这,楚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眼角也有些湿润,但最终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师尊,女人嘛,早晚要嫁人,反正是要帮人开枝散叶。” 青竹神色一凛,“那怎么能一样呢!” “公主啊,现在边关已乱,我听说南阳城已经失守了,只要前方乱起来,京城里也不会安稳,你的机会就来了呀。” 楚晓晓一声叹息,“师尊,我本来也以为会是我取代楚景云的好机会,可是我盘算了一下,咱们这次恐怕毫无胜算。” “哦?为何毫无胜算?上次来你不是说御林军大统领,已经被你迷得五魂六窍,什么都听你的吗?” 楚晓晓叹了口气,“是的,这话没错,是什么都听我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呀,他被父皇派去前线了,现在城中御林军,直接归父皇指挥。” 听了这话,青竹猛然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 “这怎么可能,哪有把御林军派去边关的道理,皇上这是病急乱投医呀。” 楚晓晓叹了口气,“这是,在大堂之上,文武百官都同意的,我也不好站出来阻拦,而且父皇点名要刘建勋亲自带兵去。” 青竹再次抬头思索了片刻之后,“那这个林天雷呢,你有没有把握。” 楚晓晓轻轻摇了摇头,“不瞒师尊,对于他们,徒儿并无把握。” “林家乃是世代忠良,我想要让他们反对我爹,恐怕很难。” 青竹却是微微一笑,“是啊,是很难,可是呢,别忘了,现在他有软肋在你手里,这个憨憨不是他们家的三代单传吗?只要你把这人握在自己手中,那他林天雷就得乖乖地听你摆布。” “可是师尊,现在刘建勋已经带兵出征,边关恐怕会有重大变化,我们现在去找林家摊牌,是不是为时尚早。” 青竹听了之后微微点头,“摊牌是早,可是呢,接下来咱们也不能听天由命,总得做点什么。” “可,我,一个女子出行不便,又能做什么呢?” 青竹微微一笑,“你是不方便,可是你不是有个林正阳吗?一个痴憨之人,给咱们办事那不正好吗。” “现在你想想看,城里这些三品以上官员说服哪个你有把握,咱们立刻开始行动。” 楚晓晓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倒是有几个,那咱们先试试吧。”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林正阳正在考虑中午去哪吃呢,张文超再次进来报告说有叫丁老四的求见。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抬了抬手,张文超就出去了。 功夫不到丁老四进来了,一脸笑意地上前来给林正阳鞠了个躬。 “驸马,按照您的吩咐,从大市场西域的商家订了两千只羊,只不过嘛……” 林正阳当然知道,这后面的潜台词是啥? 两千只羊,那不是个小数,需要银子呀。 略微的寻思之后,他把早上刚收的那金骆驼拿了出来。 “丁老四,拿这个去当铺,去把银子付掉。” 丁老四把这个金骆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满是惊讶之意。 “驸马,您,您怎么会有这个?” 林正阳很是诧异,“这个这个是西域一个小伙计送给我的,让我把他们店掌柜给放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店伙计怎么会送您这个东西呀?” 被丁老四这没头没尾的话给搞晕了,林正阳看着他,一脸诧异的问道,“丁老四,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丁老四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在西域呀,有一个特别神秘的组织,叫做血狼卫。” “这血狼卫呢,不属于某个国家,就类似于一个杀手组织。” 把金骆驼藏起来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话,林正阳瞪大了双眼,怎么又跟杀手组织联系在一起了。 而那边,丁老四依旧缓缓开口,“而这个组织之间,相互联络凭的就是这个,据说只有达到一定身份的人才能拥有这样一个金骆驼。” 林正阳瞪大双眼看了看这金骆驼,接着他笑了起来。 “丁老四,你怕是故事听多了吧,要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送给我呢。” 丁老四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林驸马,我并非危言耸听以前,兄弟们也曾无意间得到过这种东西。” 林正阳当然知道什么无意间得到,那不过就是偷嘛。 “后来呀,我拿着东西问了好多人,终于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了这东西的秘密,我唯恐引来杀身之祸,便要兄弟们重新把这东西给人还回去,可是去还东西的兄弟,再也没回来。” 说完之后,丁老四眼角还流出了一丝眼泪。 林正阳一抬手,红羽上前重新把这金骆驼拿回来放到桌子上。 正阳把玩着这骆驼他脑海中陷入沉思。 如果丁老四说的是真的,那来给自己送金骆驼的这俩店伙计呀,就是有意为之。 他们肯定是知道,这金骆驼到底是做啥用的? 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自己一个憨傻之人,他们是绝对没有什么兴趣拉自己入伙的。 既然不可能拉自己入伙,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们这帮人要害自己,把这个金骆驼塞到自己手里,然后再找个机会,让金骆驼的事曝光,这样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至于害自己,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个自己就不太能想得出来。 “丁老四,那照你所说,这金骆驼断然是不能露面了?” 丁老4点了点头。“是啊,林驸马,还有在座的各位妹妹,事关重大,这件事可千万别说出去呀。” 林正阳皱了皱眉头,本来自己还想把这金骆驼一抵押,拿点银子,就能解决眼前的困难,可现在看来不好办,既然这金骆驼不能用,那自己就只能另想办法。 林正阳略一寻思,他提起笔来写了几个字,毕竟自己的腰牌早已做了抵押,自己没了信物,让丁老四去找自己老爹要银子,只能靠写信了。 “你去林府找我爹,就说需要五千两银子,我爹自会拿给你。” 丁老四拿着信,屁颠屁颠走了,林正阳却望着桌子上这金骆驼有点犯愁,扔了吧,不舍得,可不扔,万一丁老师说的是真的,被人发现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倒是那边的蓝羽见到林正阳这般,笑了起来。 “驸马不就是个金疙瘩吗?您何必如此在意,我看不如找个地方埋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找不到。”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一挑。 是啊,蓝羽说得对,是得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好,说不定哪天有用呢,还可以拿出来。 可是,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风险太大,万一哪天自己调走了。 最稳妥的地方当然还是自己在安宁宫的后花园,后面那二层小楼,那可是自己的安乐窝呀。 说干就干,林正阳立刻带着羽家姐妹,返回安宁宫。 进到安宁宫之后,公主不在宫里。 对于公主不在家,林正阳并没有过分的在意,毕竟公主也是个大活人,他爱去哪去哪,也不需要向自己报备。 回到后院,林正阳找个小木盒把这个金骆驼装进去,然后低着头在屋子里仔细地寻找,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进门后左手边这块青石上。 这地方平日里鲜有人去,即便是自己重新把青石铺上,有那么一丝不平,也很少会被人发觉,再者说了,即便被查出来,也可以矢口否认嘛,毕竟自己住进来还没有几天。 在羽家三姐妹的帮助下,林正阳很快就把这金骆驼藏好了,藏好之后,他往床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等着晚上开饭。 可是让林正阳感到意外的是,天黑时分,晚饭是来了。 却是晓翠带人,直接给他送到后院来的,晓翠一边招呼人把饭菜摆到桌上,一边笑着说道。 “公主殿下吩咐了,这几天了,你就安稳待在后院,没有她的召唤呀,也不要到前面去。” 说完晓翠又扫了一眼红羽等人,“没有召唤,你们也不要到前面去,记住了吗?吃完之后,我会派人来收拾碗筷。” 看似冷冰冰的一番话说完之后,晓翠起身走了。 看着他走远,蓝羽狠狠的一瞪眼,然后轻轻做了一个要啐唾沫的动作,当然了,蓝羽是不敢真的吐。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让去前院,我还懒得去呢。” 红羽则上前来抄起酒壶,给林正阳倒了一杯酒。 “驸马,这几天您太辛苦了,喝杯酒,解解乏。” 林正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轻轻把酒杯放下。 “我倒不累,只是公主这两天鬼鬼祟祟地在搞什么名堂。” 蓝羽嘿嘿一笑,“这个简单,等天黑之后啊,我悄悄上前院看看,然后告诉你!” 林正阳神色一正。“蓝羽啊,这可开不得玩笑,你记住了,既然公主说了不让咱们去前院就不要去,明白了吗?倘若被发现了,你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蓝羽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便一说,随便一说。” 林正阳在这开始吃喝,而此时前院偏殿里,楚晓晓和青竹两个人则对着一份名单开始复盘。 “师尊,名单上这几个人,今天我都去过了,虽然我并未言明想要做什么事,可是他们却都表态说,倘若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 听了这话,青竹笑了起来。 “公主啊,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不必当真,想要真正让他们帮你,必须得有把柄握在你的手中。” 楚晓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我要怎样才能拿到这些人的把柄呢?平日里我与他们也并没有太深的交往。” 青竹微微一笑,“这事交在我身上。” “我们必须加快进度。” “再有几天这青云城里恐怕要开始乱了,到时候就是咱们的好机会。” 皇上出面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听这个楚晓晓脸上又现出一丝担忧之意,“师尊,要是京城乱起来,受苦的可是百姓啊。” 青竹挥了挥手,“行了,不用在这里忧国忧民了,等一掌天下,有你体恤百姓的时候。” “一切全凭师尊做主!”楚晓晓再次一躬身,眼中已经现出了一丝的神往之意。 “好了,为师累了,我要休息一下。”青竹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楚晓晓则躬身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闺房,楚晓晓才有时间来想起林正阳。听晓翠说林正阳已经开始吃饭,她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这几天就让他先在后边吧。” 晓蝶则在旁边忍不住嘟囔,“公主,要我说啊,直接让他回林家住得了,反正现在咱们也忙得很。” 楚晓晓却是眉头一挑,“那怎么能行?新婚燕尔就把他赶回林家,民间还不定起什么谣言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面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启禀公主殿下,皇上派人来传话。” 听到这句话,楚晓晓吃了一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快,让他进来。” 一边说着,楚晓晓一边整理衣服,开始往正殿走,安宁宫并不算太大,等她赶到正殿的时候,小太监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到楚晓晓来了,躬身一礼。 “见过公主殿下。” 安宁公主点了点头,“小平子,父皇有什么要紧指示吗?” “启禀公主殿下,皇上让小的来传口谕,是传给驸马大人的。” “皇上说不要让他难为西域的那些客商,咱们大梁国经商,讲的是一个来去自由。” 听了这话,楚晓晓很是懵,她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从何说起呀?” “公主殿下,具体原因,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是奉命来传话。”小太监说完,躬身一礼走了。 小太监走了,楚晓晓略一寻思之后,带着晓蝶晓翠来到后院。 此时后院里,林正阳还在喝小酒呢,羽家三姐妹给他跳着舞,即便没有伴奏,看着三个身上只有几块巴掌大布料的美女,谁的心情会不好呢。 突然,红羽停了下来,冲着另外两个姐妹做个手势,三人便赶紧去里屋,重新穿戴整齐,然后站在林正阳身边帮他倒酒。 一杯酒还没倒完,晓蝶已经推门而入,看到公主进来,羽家三姐妹急忙俯下身子,跪倒行礼,楚晓晓没有理会,径直走上前来,挨着林正阳坐了下来。 林正阳心里也略感意外,刚才不是还传话,不要自己上前面去吗?这说明公主比较忙啊,这怎么一转眼就到自己这来喝酒了? 楚晓晓端起酒杯,看着林正阳,“憨憨啊,这几天我那边事务繁忙,有些冷落你了。” 林正阳嘿嘿一笑,“喝酒喝酒,这是我自己带的酒可好喝了。” 楚晓晓无奈,但也只能陪着林正阳干了这一杯。其实林正阳心里明白。楚晓晓这是开场白,正题在后面。 果然三杯酒喝完之后,不等林正阳开口,楚晓晓又自顾地说了起来。 “憨憨啊,我听说在大市场,你与西域客商的关系并不好啊,这可不行。” “一直以来咱们大梁国与西域的贸易呀,往来频繁,咱们的马呀,牛羊啊,还有一些地毯,葡萄酒,干果,杂七杂八呀,都靠西域各国往这给咱运。” “刚才父皇也派人来传话,要你搞好与西域客商的关系,你可记住了,千万别刁难他们。” 听到这林正阳心中一凛呢,不得不说,到底还是有神通广大之人啊,这点事居然捅到皇上那里。 林正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坏了,既然是捅到皇上那里了,那估计张彪也留不住巴图,自己想要憋一憋巴图的计划破产了。 林正阳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拿不出桌面,表面上自己还得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 “他们,他们都要跑,我只不过让御林军把人给抓了。” 楚晓晓很错愕,转眼看了一下那边的红羽。 红羽就把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公主殿下,时局不稳,他们纷纷要走,驸马大人也是担心引起市场骚动,故此才把他们暂时看押。” 楚晓晓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嘛,倒也情理之中,但是,要走就让他们走吧,等到时局安定,他们自然还会回来的。” 说完楚晓晓再次看了看林正阳,“憨憨啊,你记得,不要再跟他们较真了,他们爱走就走好了。” 林正阳点了点头,干了一杯酒,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了。 如果自己表态答应了,那以后要是再闹个什么幺蛾子,在公主面前自己就没话说,可如果要不答应,公主呀,肯定是没完没了。 见到林正阳不吭声,楚晓晓倒也没有多停留,又喝了一杯酒之后便起身离开,从这一点看得出来,楚晓晓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等到楚晓晓走后林正阳看向羽家三姐妹。 “还是低估了西域这帮家伙,居然能够让皇上为他们开口。” 蓝羽嘿嘿一笑,“驸马,要不今晚我们姐妹就去听听,看看这些西域客商,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正阳略一寻思,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是个办法。 “也好,你们就出去看看吧,不过,不要呆得太久,早点回来。” 红羽留下来照顾林正阳,黄羽跟蓝羽两个则悄悄出了安宁宫。 而此时大市场里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甚至可以说是一派欢腾的场景,关押在天牢的商人们,一个不少全都回来了。 尤其是巴图,一边吃喝,一边听着手下人汇报着自己不在之时的情景,然后他听说把金骆驼送给了林正阳,他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可是个金贵的宝贝啊,你们怎么给了那个憨憨呢。” “掌柜的,这是少奶奶的主意。少奶奶说,那个东西留着也是祸患,倒不如送个人情,万一那东西引得什么麻烦,那也是这憨憨的麻烦。” 巴图叹了口气,“女人哪,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出了大梁国,那东西有大用,现在咱们少了一道护身符呀!” 蛇蝎美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说完这几句话,巴图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少奶奶人呢?” “掌柜的,少奶奶说她临行之前要去跟几位老友道别,所以早早的就出去了!” 巴图是个粗脑子,显然没有想到这里面哪里不对劲,只是叹了口气。 “也好也好,难得在这青云城有几个朋友,临别之际是该跟人家说道说道!” 正说着话,巴图又是眉头一挑,站起身,来到窗前,挑开窗子,四下看了看,确信无人之后又回过身来压低了嗓音说道,“要带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掌柜的,全都准备就绪。” “那就好,这些东西可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咱们运到蜈蚣岭啊,就能赚一大笔,拿着这些赏银呀,以后咱们再也不回这鬼地方了。” 屋顶上蓝羽听了这些之后,琢磨了好半晌,也没想出所以然,只能飘然而退,来向林正阳汇报。 听了蓝羽的汇报之后,林正阳皱起了眉头。 自己就觉得这事有点儿莫名其妙。突然之间所有西域的客商吵吵嚷嚷都要回去。 原来巴图要往外夹带私货,虽然没有说明这东西是什么,可是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巴图只负责把这些东西送到蜈蚣岭,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而且巴图也说了,做了这单之后,回西域就不回来了,直接放弃了这牛羊生意,可想而知,这报酬是多么的可观。 既然是这样,自己更得搞清楚,这巴图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就来到准平司。 见到云中鹤之后,林正阳直接开口安排。 “昨天晚上西域各国的客商都已经放出来了,今天就会有人起程回国,我要你盯住那个叫巴图的,对了,你不是还能联络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吗,可以找一些帮手。这个巴图,要在蜈蚣岭办件大事,你带人提前到蜈蚣岭埋伏,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如果事情紧急可直接动手。” 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嘛,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给人留下破绽!” 云中鹤嘿嘿一笑,“少爷,您就放心吧。” 说完转身出去,看到云中鹤走后,红羽却显得不那么放心,上前一步,“驸马,咱们这样真的好吗?若真的是运了什么官家的东西,咱们这是犯了大忌。” “放心吧,官家的东西怎么会交给一个异国的客商来运呢,这东西一定见不得人。” 说完他起身换上便装。 “走吧,我们去大市场看看,今天一定很热闹。” 几人从准平司后门出来,遛遛达达便来到大市场出口,大市场的牲口市专门有个出口,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西域人开始往外走,各种牛车,骆驼驮得满满当当。 看来这伙西域人真的是打算离开,毕竟,如果只是装样子,不需要带走这么多东西。 从这里或许也能说明,前方的战事对大梁国不利,这些西域的客商,消息是很灵通的,他们一定从某个渠道得到了消息。 一想起这个,林正阳就不由得担心起来,不知道刘建勋此去到底吉凶几何。 就在这时,突然蓝羽低声说道,“驸马,你看那个就是巴图,骑在骆驼上的那个!” 顺着红羽下巴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来了几匹骆驼,最前面一个上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果然,这巴图啊,胡须都到前胸了。 在这个时代,留胡须的男人不少,可是以巴图的年纪,胡须留这么长的却并不多见,尤其是西域人。 巴图显得心情还不错,一边走,还一边不时地冲着围观百姓招手,遇到熟悉的,还会打上声招呼。 看着巴图这悠然自得的样子,林正阳也不由得有点佩服,这小子呀,倒是个好演员。 而在这巴图的后面,第二匹骆驼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子,这女子呀,看起来非常年轻,虽然也是西域的模样,可是却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带着面纱,直接以真面目示人。 而且这一双眼睛啊,左顾右盼,带着异样的神采,惹得围观的百姓阵阵欢呼。 看到这女子,红羽等三人却几乎是同时低下了头,甚至往林正阳身后躲了一步。 这举动林正阳自然是看在眼里,好在巴图带着这女子呀,很快过去了,似乎并未注意到红羽他们三个的存在。 等到巴图走远之后,林正阳转身就走,把三人带进旁边,安静的小巷子里,他才转身问道。 “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见了那女子,你们三个要往我身后躲。” 蓝羽抢先一步开口说道,“驸马,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女子呀,可不是个善茬。”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他的绰号叫做蛇蝎美人。” “人如其名,这蛇蝎美人做的坏事,数不胜数。” 红羽也接过话茬说道,“是啊,她是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黄羽也叹了口气,“是啊,当初我们三个还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因为无意间进入了她师傅的领地,这人便放出一大堆蛇来追我们三个,要不是师傅去的快,我们三个恐怕早就命丧当场了。” 听到这林正阳没有在言语。 有这样深刻的经历,他相信羽家三姐妹绝对不会认错人的,眼前这个就一定是这蛇蝎美人。 林正阳心里暗自盘算起来,这就有点意思了呀。 先是给自己送了个什么能代表江湖身份的金骆驼,接着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江湖上声名有些狼藉的女人。 那这巴图就不是一个寻常常,普普通通的商人了。 想起昨晚蓝羽偷听的话,他不由得眉头一挑。 如果有这蛇蝎美人在,云中鹤要想办成自己交代的事,恐怕难度极大。 一想到这,林正阳看了看他们三个,最终目光落在红羽身上。 “红羽啊,你们三个即刻起身,赶往蜈蚣岭,去助云中鹤一臂之力,记着,一定要把事情办妥。” 红羽等三人却是一起摇头,“驸马,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三个走了,谁来保护您的安全。” 知恩图报的憨憨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却是眼睛一瞪,“不必啰嗦,按我说的办就是,至于我的安全,我自有法子,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见红羽等三人一脸的懵,他微微一笑。 “你们即刻返回安宁宫收拾一下离开就是。公主若问起来。就说我安排你们出去办一趟差三五日就回来。” 三人无奈,只能按照林正阳的意思转身就走。 林正阳又溜溜达达,回到办公室,看到他自己回来了,张文超小心翼翼端上来了茶水。 “驸马大人,怎么您一个人回来了?” 林正阳眉头一挑,他当然知道,这话不是张文超问的,这是张文超替别人来问的。 “啊,他们啊,给我办事去了,一会儿我也得回了。文涛啊,待会呢,你去大市场转转,再给我买几壶酒回来。” 张文超转身出去,并没有着急去市场,而是先到葛村的房间转了一圈,林正阳隔着窗子呀,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一幕,他笑了起来,就知道这个葛村跟刘瑞峰啊,对自己贼心不死,现在居然连红羽他们的去向也开始打听,看来呀,是该给这帮家伙们一点教训。 等张文超把酒打回来之后,林正阳自己拎着,溜溜达达返回安宁宫,一进安宁宫安宁公主就迎了上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憨憨啊,你可回来了,你怎么能把他们三个都派去出去办差呢?人都走了你可咋办。” 林正阳嘿嘿一笑,看了看晓蝶,“有,有晓蝶就够了。” 晓蝶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公主楚晓晓却是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就让晓蝶暂时照顾你的起居,一直等红羽他们回来!” “公主。”晓蝶心有不甘的喊了一句,可是面对公主那略带威严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我饿了。”林正阳不失时机嘟囔了一句。楚晓晓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轻松之感的微笑。冲赵晓蝶挤挤眼,“好了好了,赶紧给驸马准备吃的。” 说这话,楚晓晓上前拉着林正阳的手,一起走向了后院。 在走向后院的时候,楚晓晓眼神不自觉地往东边偏殿瞟了一眼,而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被林正阳看在眼里。 林正阳一想起羽家姐妹跟他讲的,每天公主早早的起来就在东边偏殿里忙碌,不知道在忙啥,而从刚才这无意间的举动来看,这东边偏殿里,显然藏着秘密。 进到后院之后,很快酒菜摆上。 楚晓晓陪着林正阳吃了几口,便推说身体有些累了,起身离开,只留了晓蝶跟几个宫女在这。 晓蝶对林正阳其实是非常抵触的,可是碍于公主的命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留下来。 对于晓蝶的态度,林正阳其实心里是明白的,毕竟自己喝酒之后,按照正常来讲,宫女们得赶紧给自己满上,可是晓蝶却在那里左顾右盼,有时候好久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示意其余的宫女上前来给自己倒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晓蝶带着试探之意开口问道,“憨憨啊,您累了吗?要不咱们早点歇了吧。” 林正阳心思一动,突然一伸手。拽住晓蝶的手腕,嘿嘿一笑,“累了累了,彩云啊,咱们歇了吧。” 晓蝶很是无奈,她想挣脱,可是林正阳的力气很大呀,根本脱不开,脑海中又想起以前的时候,林正阳不也曾经把自己认成是彩云吗? 好吧,那就把这憨憨哄骗睡觉再说。 林正阳假装有几分醉意,任由晓蝶扶着便进了里屋,进来之后。林正阳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身子晃了晃,但就是不肯倒下。 晓蝶见状无奈,只能上前来,一边帮林正阳解开扣子,一边耐着性子说道,“憨憨呢,喝多了就躺下睡吧。” 林正阳半眯着眼看着晓蝶在自己眼前晃荡,他突然生出一个主意,一伸手便环住了晓蝶的腰,下一个瞬间直接带着人,一起给躺在床上。 晓蝶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啊了一声,这一声,在林正阳听来,反倒是带了几丝的兴奋之意。 紧接着林正阳便一伸腿,直接压住了晓蝶的膝盖处,这样晓蝶即便想挣扎也显得困难起来。 好在,林正阳除了这个举动之外,其余的并没有。 晓蝶稍稍安心之后,这才微微睁开眼,看眼前的形势,试着挪动了几下腿,根本挪不动,毕竟林正阳在那故意使坏,用着劲呢。 林正阳其实眯着眼能看到晓蝶的举动,看到晓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眨着眼眼中还带着慌乱,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林正阳假装翻身,身子翻了个仰面朝天。 晓蝶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噌的一下就座了起来,刚想离开床铺却发现手腕又被林正阳给拉住了。 林正阳拉着晓蝶的手,装作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彩云啊彩云,每次都是你拍着我睡,这次你为何匆匆要走?” 听了林正阳的话,晓蝶停止了动作,他也纠结,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这看起来林正阳还没睡着,公主交代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啊。 见到晓蝶没有动弹,林正阳再次顺着话茬说了起来。 “都说俺是个憨憨,可俺心里也知道,你对俺好,放心吧,等我出人头地,赚了银子,一定亏不了你。” 说完林正阳松开了手,然后发出了鼾声。 看着林正阳就这么睡了,晓蝶的心里忽然一阵酸楚。 是啊,都说林正阳是个憨憨,就连自己也这么认为。 刚才这憨憨说的那几句话,让人听了呀,还真的有点想哭掉泪呢,这憨憨也是有感恩之心呀。 再想想自己,从小入宫,那是被家里人卖入宫中的,虽然公主对自己还算不错,但,毕竟是主仆关系。唉,可惜,自己不是真正的彩云。 一想到这些,晓蝶对林正阳的厌恶之感呢,少了那么一点,她冲着那边两名宫女招招手。 “你俩过来给驸马扇扇风,大热天的,别把人热坏了,对了,看着点,要是口渴了想喝水,就赶紧倒给他。” 和你谈笔交易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两名宫女连声答应,晓蝶如释重负,吐了口气,从床上滑下来,转身往外就走。 晓蝶来到前院,见到公主之后,上前来行了个礼。楚晓晓看了看他,沉声问道,“睡着了吗?” “睡着了。”晓蝶说话间带着一丝无奈,楚晓晓看了看她,再次出声安慰,“好了,你就忍忍吧,我也知道,你对这憨憨看不上,可谁让我嫁给了他呢!” 晓蝶没有再开口,只是用牙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晓蝶记下了,公主,刚才那憨憨讲了一句话,晓蝶反倒觉得有些感动了。” 听了晓蝶这么说,楚晓晓不由得眉头一挑。 “好,他讲了什么话。” “他把我当成了彩云,说彩云对他很好,以后他要报答彩云,这憨憨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听到这,楚晓晓还是微微一笑,“是啊,其实我也发现,这个憨憨的,有时候也不憨,讲的话呢,似乎还有几分道理,可是你再追问之时呢,他又憨傻起来。” 晓蝶却是显得眉飞色舞,“公主,你还记得老神仙吗?你说老神仙给开几副药,会不会把他的病给治好。” 看了晓蝶这番神情,楚晓晓略感意外。 “哦,真没想到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你如此地关心起这个憨憨来。” 这一句话说出来,晓蝶的脸红了,急忙躬身,“公主恕罪,晓蝶失言了,晓蝶只是希望公主跟驸马能好好的。” 楚晓晓点了点头,微微抬了抬手,“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带憨憨去看看也无妨,你可要把他给我看好了,他这边可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说起这个事,晓蝶又为难起来,“公主殿下,那憨憨也并未说红羽他们去做什么了,何时回来,要是三五日回来还好说,倘若他们一去不回……” 楚晓晓看了看晓蝶,“好啦,不要瞎操心,她们不敢不回来,若是不回来,整个部落几千人全部掉脑袋,她们担不起这责任。” 晓蝶吐了吐舌头,跟在公主后面,进了东边的偏殿,偏殿里,青竹老妮正在吃午饭,毕竟是出家人,午饭很简单,几样素菜一碗粥。 楚晓晓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直等着青竹吃完饭放下碗筷,这才上前来躬身一礼。 “师尊,这饭菜您可还吃得惯。” “已经比我在山上好多了,公主啊。早上跟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楚晓晓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往前两步,几乎是挨着青竹坐了下来。 “师尊,韩丞相德高望重,我们以如此手段要挟他,好像不太光彩吧。” 青竹微微一笑,“谁让他的孙子做事不端呢?堂堂丞相之孙,强抢民女不说,还把人家的丈夫给打死,这事要传出去,他的丞相也就做到头了。” 楚晓晓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恩师,那我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韩文清。” 两人简单地收拾一下便坐着辇车出了安宁宫。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的正门,守在门口的家丁一看是公主来了,着急忙慌往里通报。 韩文清也很懵啊,这平日里他跟公主也没有什么交情。 而且论年纪,自己比皇上年龄都大。 见到公主之后,韩文清一撩衣服,做出要下跪的姿势,“老臣韩文清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爱卿,不必多礼,论年纪,你与我皇爷爷差不多,就算父皇见了你,也不敢受你如此大礼呀。” 韩文清也没有客气,躬身往旁边一退,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主殿下请吧!” 韩文清陪着公主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着一些客套话。 “爱卿啊,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还请您老人家原谅。”楚晓晓这一句话说出来,韩文清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句话的潜台词谁都明白,那就是今天是有事,而且很重要。 韩文清改变了主意,急忙左边一拐,“公主殿下,会客厅太热了,书房倒是清凉一些,里面请吧。” 楚晓晓随着韩文清进了书房。 等下人们端上茶水之后,韩文清便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就连管家也赶了出去。 做完这些之后,韩文清抬头看了看楚晓晓。 楚晓晓当然明白,韩文清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开门见山,他清了清嗓子。 “老丞相,今日之事呀,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韩天亮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韩文清不由得为之一愣,他心头就是一哆嗦呀,自己的孙子干了啥他当然知道。 但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摊了摊手。 “公主殿下,您这个是从何说起呀。” 楚晓晓没有开口,而是抬眼看了一下,站在自己左手后方的青竹。 青竹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老丞相已经有人把状子告到公主那去了,您的孙儿非但强抢民女,还把人家的丈夫给打死了,可有此事啊!” 韩文清神色大变,他当然明白,既然公主敢找上门来,一定是有证据。 可是他更明白,这件事自己若是承认下来,后果会如何,所以他只能装出很诧异的样子。 “什么?天亮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公主殿下,请在此稍候,我就这就去找他问个端详。” 楚晓晓摆了摆手,“老丞相,咱们都是明白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件事呀,你是知道的,而且那死人的尸首也是你安排人去埋的吧。” 韩文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一声叹息。 “公主殿下,都是老臣一时糊涂呀,还请您看在我们韩家从开国以来一直陪王护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的孙儿吧。” 楚晓晓,看了看韩文清,脸上却现出一抹笑意。 “老丞相,如果我想对天亮下手的话,就不会来这一趟,而是御林军直接来抓人了。” 韩文清脸上现出诧异之色,他冲着公主一抱拳。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楚晓晓淡然一笑,“我想跟丞相谈一笔交易。” 韩文清上套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哦,不知道公主殿下想跟老臣谈什么交易?”韩文清再次抱拳,神情也变得愈发的恭敬起来。 安宁公主楚晓晓微微一笑,“我这交易呀也十分简单,父皇已经年老体衰,早晚会选一个继承人的。” “大梁国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女帝,我想开创历史。” 听了楚晓晓这番话,韩文清神色大变,身子不由得一晃,直接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 见到韩文清这番举动,楚晓晓神情自若,“老丞相,可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 安文清刚想开口去看那边,青竹把手轻轻搭在茶几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茶几的一角就被他生生给掰了下来。 看到这情景,韩文清心里一哆嗦呀,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安宁公主楚晓晓突然跑到自己家来了? 拿到了自己的把柄,这是在逼自己站队选边。 可是自己有的选吗?如果自己不答应,孙子马上就要被下狱,甚至砍头,接下来自己这丞相的官职也保不住。 自己的祖上,那可是开国的功臣,自己家族历来都受到皇上的重视,从楚俊杰的爹当政开始,自己可就是丞相。 让自己现在就放弃这荣华富贵,韩文清不舍得。 话说回来,换做是谁都得犹豫。 可是支持公主,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呢? 见他在这不吭声,青竹老尼缓缓开口说道,“老丞相,你若是辅佐公主登基,到时候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韩文清沉思许久,对于他抬起头来,看着楚晓晓,“公主,既然话说到这,那老臣只有一个心愿,等您背北向南之际,可否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楚晓晓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毕竟现在这关键时刻,她需要韩文清的帮助。至于自己登基之后,有没有韩文清,那就不重要了。 “那好,老爱卿,我答应你,到时候啊,你若不想做官,便回老家养老,我绝不阻拦。” “好,既然公主有如此承诺,那我韩文清拼上这把老骨头力保公主上位。”韩文清再次抱拳。 楚晓晓,却是淡然一笑,“老丞相,口说无凭。” 这下轮到韩文清傻眼了,他本以为自己有个承诺,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只要没有证据,日后自己想要跳船反悔,那也来得容易神情。道朱小小,步步紧逼,居然还要自己留下字据。 可是看看落在地上的茶几一角,韩文清知道,自己没得选,他只能颤颤巍巍拿起笔来,把刚才所述的内容,从头到尾写了一遍,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全都弄好之后,韩文清拿着这张纸,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递到楚晓晓面前。 “公主殿下,那您看这样可行?” 楚晓晓接过来看了一眼,梁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把这张纸折好,放进自己衣袖,接着缓缓站起身来。 “接下来你就该好好考虑一下,都有哪些人可以为我所用了。” 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楚晓晓走了,韩文清站在那里,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啊,本以为自己表个忠心,写张纸就完事了,可没想到楚晓晓的胃口更大呀,临走这句话说得明白,这是要让自己去拉拢人手。 可是,自己有的选吗?自己根本没得选。 而且这件事,自己还得尽量缩小范围,就算自己的管家韩大强,也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照例是早早地起床。 晓蝶照顾他吃罢早饭,捏着鼻子跟着林正阳赶往准平司。 还未到准平司门口,就看到丁老四带着小刀跟虎老虎两人,在旁边的胡同里等着呢。 看到林正阳来了,小跑上前来陪着笑说道,“驸马,所有工作全都准备就绪,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业合适呀!” 还不等林正阳说话呢,那边晓蝶抢先开口了,他眼睛一瞪,“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们呢,就别添乱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不由得眉头一挑啊。 这个晓蝶有点不懂礼数呀,居然当着这些人的面,抢自己的台词,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驸马呀。 想到这他脸色一沉。 “丁老四,开业这事儿越快越好,我看了,今天就是好日子。” 这句话说出来,丁老四也有点傻眼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是,驸马,今天。可什么也没准备啊。” “你还想准备什么?羊肉不是有了,烧烤炉木炭,桌子不全都准备好了,你还想要甚么?” “不是,驸马,这些准备好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没派人四处吆喝吆喝,万一今日开业,没人捧场,岂不是驳了您的面子。” 林正阳淡然一笑,“这个简单你啊,回去之后准备几辆驴车,拿几个烧烤炉放到车上去,一边烤羊肉串一边在城里转悠,遇到有人问,就告诉他们今天中午去咱们店里吃就行了。” 丁老四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晓蝶已经抢先一步,伸手拽了拽林正阳的胳膊,“开业可是件大事,还是回去先向公主禀报一下吧,你忘了吗?公主殿下当时说……” 林正阳一抖手,把晓蝶的胳膊给抖开,转过脸来盯着晓蝶,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烧烤店是我让人开的,公主去了吃饭,也得付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晓蝶看着林正阳那威严的眼神间,再听这坚定的语气,心中不由得一颤。 这是那个憨憨吗? 这跟自己所了解的憨憨有很大不同,也跟自己在安宁宫里所见的憨憨完全不一样,这一刻的林正阳就是个完全正常的男人呀。 唉,如果林正阳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呀。 毕竟按照大梁国的规矩,自己本来可以去找林正阳为公主试婚,将来做个侧室,可是因为他是憨憨,所以这些步骤全都省了。 虽然公主已经承诺,将来会安排自己出宫,会帮自己找个好人家。 可是谁知道这些承诺何时能够实现呢? 晓蝶在这里发呆,而那边丁老四已经转身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对小刀跟老虎说道,“都说是个憨憨,可我看了这林驸马就是个奇才,他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咱们想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出来” 尽快开分店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是啊,是啊,拿驴车拉着烧烤炉满城转,这种办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那边的雷老虎似乎对林正阳这方式呀,有些不屑一顾。 丁老四显然听得出他的口气,神色一正缓缓开口说道,“老虎啊,以后你要注意对驸马的态度,晓蝶那样是有公主撑腰,你有几个脑袋呢。” 听了丁老四这番话,雷老虎嘿嘿一笑,“大哥,他就是个憨憨,咱至于对他如此这般尊重吗?咱们……” 丁老四再次脸色一沉,“我再跟你说一遍,他不是憨憨,他是当朝驸马,是咱们的财神爷,也是咱们丐帮的靠山,明白了没,不管别人对他如何,咱们要对他毕恭毕敬,别忘了,这烧烤店一开起来,白花花的银子可就过咱们手了……” 说完之后,他故意停下了话头,看看雷老虎,再看看小刀,三个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很快,青云城里出现了几辆驴车,每个驴车后面,都架着一个烧烤炉,上面的羊肉串滋滋冒油,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 有人问,车上之人便大声的告诉他们,进北门不远就能吃到,不得不说林正阳这一手活广告,那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不到晌午,这烧烤店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开始,大家都围着看热闹。并不进来,主要大家伙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烤串卖多少钱? 毕竟,这羊肉看起来好吃,可是呀,价钱也得考虑呀。 丁老四站在大门口,手里举着几根羊肉串,对着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各位都看清楚了,这么好的羊肉串,三文钱,一串大家伙想吃的可以进来了,后院有桌椅板凳,只要你点,咱们敞开了供应。” 三文一串,正常来讲,在这个年代并不算太便宜,一个壮工一天工钱也不过几十个大子。粮食也涨到了三文钱两斤也就是说两斤粮食能画一根羊肉串。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叫好,有的却喊贵,混在人群中的林正阳听了这话却没有吭声。 这个价格跟他前世所在的世界比例差不多。 也就是说,公主楚晓晓制定的价格还不算太离谱。 就在这时,就看丁老四又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个小饼,把羊肉串往里一卷,然后撒了一点不知什么调料上去,咔嚓咬了一大口。 “看到没?这么一卷,撒点料一吃呀,美极了。” 他这一演示,众人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这时候,人群中,一名锦衣男子站出来。冲着丁老四大声喊道,“我说丁老四,你这只卖羊肉串,可有美酒?” 丁老四冲着这人一抱拳,“乔三爷,您这话说的,咱们开这个地,哪能没有酒呢。” “三爷,今天您到这来呀,酒我丁老四送了,您敞开了喝。” 乔三爷倒也是个讲究人,他冲着丁老四一抱拳,“今日是你开业大喜的日子,图个好彩头,该收的银子呀,一文不能少,要送我酒喝呀,改天再送。” 说完一挥手,人群中又挤出几个身着青衣的下人,跟着他往这大院里走去,有人带了头,剩下的就好办,很快百姓们就蜂拥着冲进了烧烤店。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笑了,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乔三爷,是丁老四安排好的,丁老四用乔三爷这样一出表演,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今天想让丁老四免单送酒,门都没有。 林正阳带着晓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跟在林正阳的后面,晓蝶的心情有点起伏,刚才林正阳专心致志看着丁老四和乔三爷一唱一和,那嘴角的微笑,晓蝶是看在眼里的,那一刻的林正阳,一点儿也不像个憨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正阳的憨憨之名早已传遍了青云城,他的英雄事迹啊,肯定不是编造出来的。 而且自己也亲眼见过这憨憨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 可是今日林正阳的表现,又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而此时的林正阳心里却盘算起来,偌大的青云城里面,几十万人口呢,一家烧烤店怎么能够呢! 只要丁老四这里运转两三天,能够一切正常的话,自己必须迅速开分店,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人模仿的。 当然了,现在自己只能耐心的等,等红羽和云中鹤他们办完事回来,不然呢,手底下没人呀,让晓蝶去给自己办这些事,林正阳不太放心。 就在林正阳焦急等待的时候,此时云中鹤已经带着十几个人赶到了蜈蚣岭,蜈蚣岭离着青云城,只有二百多里,对他来说就是一天的路程,沿途之上召集人手耽误了一点时间。 蜈蚣岭并不是太高,却是崎岖不平,树林茂密,几乎没有山路,所以呢,特别适合藏身。 站在蜈蚣岭下,看着山上这茂密的树林,云中鹤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别说,这还真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身后一名年轻人上前来笑着说道,“云大哥这里虽然离京城只有二百多里。却已不归青云城管辖,是个三不管地地,咱们跑到这里来,该不是要落草为寇吧。” 云中鹤转头看了看他,“元文老弟,你们罗家那可是世代豪杰,江湖中颇有威名就算是,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肯做个山贼吧。” 说完之后两人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云中鹤才指着山上,对在场众人说道,“西域那帮人,骑着骆驼走得慢,要想到这,怕是得太阳偏西了,咱们呢就在山上猫着看看到这蜈蚣岭,他们有没有什么名堂。” 罗元文接着开口说道,“云大哥,要是没啥名堂,咱们就放他们过去嘛。” 云中鹤点了点头,“是啊。得到的消息说他们要在这蜈蚣岭交货呢,如果在蜈蚣岭没有动静,我等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说完云中鹤身子一动,率先冲向蜈蚣岭,众人在蜈蚣岭上找了一片视野稍微开阔之地,便藏了下来,夏天躲在树荫里,凉风习习,倒也舒服。 得跟上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众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山下,眼瞅着太阳偏西,就看到身后一阵尘土飞扬,上百匹马朝这边来了。 看到这番情景,罗元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云大哥果然有人来了,看来你说的不是假的呀。” 云中鹤却是摆了摆手,“罗老弟,不要急,接货的来了,那送货的还没到呢,咱们等等看再说。” 云中鹤几人正说着话,突然那边。树林中一阵晃动,在场的众人立刻纷纷隐身,警惕地盯向那里。 “云大哥该不会他们接应的人也到了吧。”罗元文忍不住小声问道。 还不等云中鹤回答呢,就看到树林中闪出三个人影,正急速地朝着云中鹤他们藏身之地而来。 再看着三人的模样,云中鹤笑了起来。 “不用慌,不用慌,这下咱们来帮手了。” 十几个弹指的功夫,红羽他们三个离着云中鹤只有三丈远了,红羽却突然停住了身子。 下一个瞬间,羽家三姐妹就分散开来,躲在三块不同的大石头后面。 见此情景,云中鹤笑了。他压低嗓音,冲着红羽的门,藏身的地方喊道,“红云不要怕,是我们快过来。” 听到喊声,红羽从石头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往云中鹤藏身的地方看了一会,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招呼一下两个妹妹,朝着云中鹤所在的地方奔袭而来。 “三师兄,可找到你了。” 云中鹤看着红羽姐妹三人一脸的诧异。 “你们怎么来了都跑到这里来,谁保护少爷的安全。” 那边蓝羽抢先一步说道,“三师兄情况有变,我们发现蛇蝎美人跟在那个巴图身边,驸马担心你吃亏,所以要我们三个赶来支援。” 一听这个名字,云中鹤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煞星咋跑到青云城来了?还跟牛羊贩子搅到一块,这不可能,你们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红羽轻轻摇了摇头,“三师兄,还记得那次,她放出蛇群,差点把我们三个给毒死吗?你说有这样的经历,我们三个怎么会认错。” 听了红羽的话,云中鹤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 “既来之则安之,你看接应巴图的人已经到了,我想这些西域人也快来了。”云中鹤朝着远处指了,指那遮天蔽日的尘土,离他们最多也就有四五里地。 羽家三姐妹对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 “幸亏来得及时。” 就在这时,罗元文朝着他们来的方向指了指,“看那些西域人也过来了。” 云中鹤跃上一棵大树,藏在隐蔽之处,朝着远处看过去,远远地来了一大队的骆驼和牛车。 看到这情景,云中鹤皱了皱眉头,他从树上跃下来把众人喊到一起。 “各位,现在情况有变,巴图他们至少有两百人,刚才来的这些,那也得有一两百,咱们只有十几人,对付三四百人,太难了,只要走掉一个,咱们就得露馅。” 听了他的话,唐元文忍不住开口,“云大哥,那咱们还能有啥法呢?” 云中鹤嘿嘿一笑,“这个呀,简单,咱们等这些西域人走后,跟上这些骑马来的人,看看他们去哪里,既然要接货,他们总得把货放个地方不是。” 听了他的话,蓝羽在那边高兴地拍手,“好啊,好啊,大师兄,你这法子真妙,咱们找准机会把他们的货劫了,说不准还能卖个好价钱。” 红羽白了蓝宇一眼,蓝羽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埋伏在树丛中,看着那巴图与前来接应的人会面了。 双方没有过多的交谈,看起来似乎只是寒暄了几句,接着巴图别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很快,巴图的手下就牵着骆驼依次出来,而那边的人也牵出来马匹,把骆驼上的大木箱子转移到马上去。 双方交接的时间并不短,因为箱子太多,至少有二三十个大箱子。 所有这些交代完之后,巴图跟对方拱手而别,而那个蛇蝎美人,却出乎意料留了下来,并没有跟随巴图继续往前。 而且看起来,巴图似乎也没有要喊蛇蝎美人走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呀,红羽跟云中鹤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一丝疑惑之意。 而很快蛇蝎美人就跟在迎接队伍的末尾,缓缓远去,好在现场足够嘈杂,没有人发现这蜈蚣岭上的异样。 等到现场安静,云中鹤等人才开始活动一下身子。 看着远处尘土依旧飞扬,云中鹤叹了口气。 见他叹气,罗元文忍不住催促起来,“云大哥别叹气了,咱们快点追吧。” 云中鹤摆了摆手。 “有这个蛇蝎美人在,是个大麻烦,此人用毒巧妙,稍有不慎就会着了她的道。” 说完他看向蓝羽,“蓝羽啊,师傅收了十几个徒弟,数你的轻功最好。” “你呢,悄悄地跟上去,沿途给我们留下标记,我们会一路追随。” 蓝羽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而看着蓝羽就这么离开,红羽的眼中满是不舍之意,可是最终她还是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红羽也知道,今天这档差使,必须得完成,没得选。 那边蛇蝎美人带着这几百号人,压着几十箱的货物,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一个镇子上,到了镇子上之后啊,几百人逐渐散去,只剩下了十几个。 领头的一个青年男子来到蛇蝎美人面前,对着他一抱拳,“师尊,今晚我们就在这肖家镇休息,明日再走吧。” 蛇蝎美人看了看这男子,“程前啊,我知道这里是你的老家,情况你比较熟,对吗?” 程前轻轻点了点头,“师尊,您说得没错,我家离此只有几里地而已。” 蛇蝎美人淡然一笑,“那你说说,你们这镇子周围可有什么山贼之流?” 程前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听说。” “那好,既然没有,那我们就在肖家镇休息,等天亮再走。”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可以回家看看,这次离开还不知何时再回来呢?” 不入流的手段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程前眼中闪过诧异之色,他对着蛇蝎美人一抱拳,“多谢师尊体谅,可是在去迎接您之前,徒儿已经回过老家了,今晚就不回了。” 蛇蝎美人似乎对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笑了笑。 “那好吧,既然你不打算回,那今晚你就守着吧,我得出去一趟。” 蛇蝎美人说完,也不等程前回答,身子一晃便消失不见。 看着她走了,程前忍不住大声喊道,“师尊,天亮之前您可得回来呀。” 而此时躲在不远处的蓝羽,看到蛇蝎美人骑上快马离开,她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没了这个硬茬,剩下的人对她来说不足为虑。 做好标记之后,蓝羽起身,回撤肖家镇外,静静地等着云中鹤他们的到来。 一直等到将近二更天,云中鹤跟红羽等人才赶到,蓝羽急匆匆迎上来,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听说蛇蝎美人离开了,云中鹤忍不住兴奋起来。 “太好了,他离开,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蓝羽啊,你带我到那家客栈去看看情况,其余的人你们都等在这。” 云中鹤跟蓝羽走了,红羽则招呼众人赶紧原地休息。 罗元文带着两个人,扮成过往的旅客,进到镇子买了些吃的喝的又退了出来,等他们买东西回来,云中鹤跟蓝羽也回来了。 众人找个隐蔽之处,不敢点篝火,只能借着那不太明朗的月光,一边吃,一边安排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各位,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了,这家客栈并不算太大,那马车都集中在后面,从马的数量来看,住在客栈里的也就只有十几个人。” “我是这样想的,今天晚上啊,咱们就来点下三烂的手段,等三更天一过,我跟蓝羽再返回去,用迷香把这家客栈所有的人,不管是住店的还是掌柜伙计,全都给他迷晕了。” “咱们呢,牵着马悄悄离开,也不要太远,就先把那些箱子藏到蜈蚣岭去,把这件事办好之后啊,咱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听了云中鹤的这番话,那边的一众江湖人士,免不了的一阵嗤之以鼻。 唐元文更是笑着说道,“云大哥,不过是十几个莽夫,不需要你自己动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解决掉。” 红羽却是淡然一笑,“各位,我觉得咱们还是按照三师兄的办法行事吧,你们想想,解决掉这十几个莽夫并不难,可是店里的伙计跟住店的客人,要是有一个看见咱们的真面目,那就是个大麻烦。” 听了红羽这几句话,众人这才茅塞顿开,纷纷对着云中鹤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一直等到三更天,听着远处寺庙里的钟声响过,云中鹤跟蓝羽两人这才悄悄起身。 他俩在前,红羽跟唐元文等人跟在后面,双方保持的距离大概有十几丈远。 不得不说,这云中鹤跟蓝羽呀,确实是行家。 就这点距离,当红羽他们赶到客栈后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寂静无声,云中鹤叉着腰站在后院的中间,冲着众人挥手。然后压低了嗓音喊道,“各位辛苦了,大家抓点紧,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唐元文招呼身旁的人上前,两人抬起一个大箱子,往马背上一架。 又有人上前来把这马拉开,接着又是另外一匹马,众人互相合作,很快就把堆在马厩里的这些箱子呀,全都给重新装上,接着一行人悄悄出了客栈后院。 临走之际,红羽还不忘转过身,帮着轻轻把门带过来。 很快一行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出了肖家镇之后,他们走得也并不算太快,毕竟马驮的东西很重,等他们来到蜈蚣岭上,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云中鹤卸下一个木箱打开来,眼前的情形,让他呆住了,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 “天哪,这么多宝贝。”旁边的罗元文也忍不住开始发出一声赞叹。 云中鹤上前来把这所有的箱子全都打开来看了一遍,有的装的是银子,有的是金子,还有各类珠宝之类,总之这些箱子的东西加起来,放在京城里,那也是最顶级的人家呀。 红羽看着这些东西直皱眉头,最终她选了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鎏金香炉,把这个揣进怀里,“云大哥,这物件我带回去给驸马看看,别的箱子咱们先藏起来吧。” “对对对,先藏起来,各位,还记得昨日咱们藏身之地吗?在那后面有一个小的山洞,咱们就把这箱子藏到那山洞里,然后多弄些树枝把洞口盖住,我想即便是有人发现了这山洞,恐怕也不会想到里面有这么多宝贝。” 罗元文却是嘿嘿一笑,“这荒郊野岭地,谁会想到那里有什么宝贝呢?” 红羽却显得很是谨慎,“三师兄,这事大意不得,毕竟这些宝贝价值连城,藏好之后还是要留两个人,帮着看一看的,反正这里离青云城也不算太远,各位也可以先回城里歇息,轮流到这来看守就是。” 听了他的话,云中鹤沉思半晌,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那咱们就留下几个人轮流看着各位,咱们每一组三个人,每组在这待上三天,到时候会有人准时来替换,你们觉得如何?” 对于这样的安排,谁也没有意见,毕竟反正都要轮一遍的,待几天都一样。 把这金银财宝搬上蜈蚣岭之后,又拿杂草把洞口盖住。 罗元文自告奋勇,他第一个留下来看守,又给他配了两名助手,云中鹤带着剩余的人,跟羽家三姐妹一起策马狂奔,朝着京城而来。 而此时肖家镇却乱成了一锅粥。 天亮时分,蛇蝎美人才急匆匆策马而来。 敲了半天门,客栈里面毫无反应。 蛇蝎美人眉头一皱,跃上客栈屋顶。 目光一扫,蛇蝎美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院子里静太安静了,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来不及多思索,蛇蝎美人立刻朝着程前所住的房间扑了过去。 房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屋子里程前趴在桌子上,面前还摆着酒菜放着酒杯,看到这番情景,蛇蝎美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晓蝶的转变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蛇蝎美人一声低喝,“孽障,关键时刻咋贪起酒来了。” 一句话说完,蛇蝎美人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上前一步,搭手晃了几下程前的肩膀,程前身子略显僵硬,几乎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且即便是摔得咕咚一声响,程前也没有一次睁开眼睛。 见此情景,蛇蝎美人一皱眉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往后院冲去。 后院里,马厩旁边,东倒西歪躺着几个人,这都是程前的手下,负责看守那些箱子,再看马厩里,别说箱子不见了,即便是马也都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蛇蝎美人恨恨地跺了跺脚。 接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上前来在地上一人的鼻子上晃了晃。 功夫不大,地上之人,悠悠地吐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蛇蝎美人一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问道,“货呢?马呢,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我,我怎么在这。”地上之人一脸懵,左右看了看,接着抬眼看了一下蛇蝎美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之意,“祖师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咋睡过去了。” 蛇蝎美人把他狠狠地扔到地上,站起身来。 然后转身,往面前的房间走去,而下一个瞬间,地上这人突然眼睛圆睁,嘴角渗出了黑色的血液,几个弹指之后,身子一阵抽动,接着便是一命呜呼,再也没有了生气。 蛇蝎美人进到房间如法炮制,用小瓷瓶在程前的鼻子上晃了几下,很快程前便悠悠地吐一口气醒了过来。 抬眼一看自己的师尊蛇蝎美人就坐在床沿上,正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 程前缓缓从地上坐起来,看看桌上的残羹冷炙,又看看蛇蝎美人,“师尊,您回来了,我……” 蛇蝎美人眼睛一瞪,“你什么你?货被人劫走了。” 一听这个,程前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他一拍脑袋,“我被人下了迷药?” 蛇蝎美人看着他,冷冷的说道,“算你聪明,从前啊,你不是说你们这周围没有什么山贼流寇吗?为什么货还丢了!” 听了这话,程前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师尊,我这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山贼呀,而且用这种下三烂手段的,他也不是寻常的山贼能做出来的。” 蛇蝎美人眉头一挑,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程前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丝愤怒,她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得对,寻常的山贼,是做不出这等事。” “而且这等烈性迷药,若我不救你们,你们能睡三天三夜,经常的人也不会有。” 说完他目光变得有些坚定,突然一攥拳头,狠狠地捶在床沿上,“我倒想起一个人,就是我的好邻居。” 说完身子,一纵身,撞开窗户飞了出去,半空中她的声音传了回来,“想办法拖一拖货主,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货丢了,我很快就回来。” 听到师傅的叮嘱,程前略一寻思,有了主意他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一转眼就到了天黑。 现在是夏天,气温炎热,人们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而林正阳的烧烤店,却是人头攒动。 院子里一百多张小木桌,都挤得满满当当。 这大夏天的在院子里吃点烧烤,吹吹凉风,倒也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而且平心而论,这烧烤串啊,并不算特别贵。 而且吃点小饼之后,吃肉串不会吃太多,再多少喝点酒,平均下来每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林正阳站在门口的黑暗处,看着远处攒动的人头,脸上露出了无尽的笑意。 站在他旁边的晓蝶,心情同样起伏澎湃。 昨天的时候她还在为这烧烤店能不能开起来而担心,而现在,晓蝶甚至有点崇拜林正阳了,就是赶着马车,在京城转了一圈,烧烤店人就爆满。 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费什么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别的酒楼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看看院子里这几百号的食客,一晚上得赚多少银子呀? 林正阳看了一会之后,没有继续向前,他知道再往前去自己会打扰到丁老四的正常营业。 林正阳转身出来,慢慢悠悠往安宁宫走去,来到安宁宫门口,迎面撞见一人,定睛一看,来的正是红羽。 红羽见到林正阳眼中也带着几分的欣喜之色,“哎呀,驸马您回来了,刚要出去找您呢!” 说着话,她看了一眼晓蝶,欲言又止的样子。 晓蝶心领神会,急忙笑了笑,往回退了一步,“驸马,那我先回了,公主那边一直在传唤我。” 说完晓蝶脚步匆匆,往安宁宫而去,一边走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林正阳,眼中满是担忧之意。 只可惜她这个眼神,林正阳并没有看见。 林正阳的心思全在红羽身上,看到林正阳见到红羽之后笑得那么开心,晓蝶的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甚至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而那边红羽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之意,带着喜悦之色,对林正阳低声说道,“启禀驸马,事情办妥,几十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财宝。” “另外您看看这个。” 说着话,他四下看了看,刚要抬手把怀里揣的那鎏金香炉拿出来,林正阳轻声一咳嗽。 “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见要坏大事,走吧,回去再说。” 说着话,林正阳快步走进安宁宫,径直进了后院。 进到屋里之后,屋子里黄羽跟蓝羽两个人,刚刚梳洗完毕,头发梢上的水滴还没干透呢,看到林正阳来了,着急忙慌下跪行礼。 闻着空气中那香香的味道,林正阳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能有心情梳洗打扮,说明任务完成的不是一般的圆满。 行礼之后,蓝羽迫不及待地开始汇报,“驸马,一切顺利,我们呢,把他们的货全都劫了。”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微笑算是对蓝羽最大的肯定,而那边红羽则上前,把那鎏金香炉拿出来,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驸马,您看这个,就是那些金银财宝中的。” 林正阳点了点头,伸手把这鎏金香炉拿了起来。 晓蝶变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这香炉做得很精细,一看呢,就价值不菲。 林正阳把这香炉四下翻看了之后,突然他的目光被香炉底部一行小字吸引上面写着,敬献大梁国皇帝。 落款是南越国国王。 看到这里,林正阳心头一震,这是南越国敬给献给当朝皇上的礼物。 这是宫里的物件呀。 他再次抬眼看了看红羽,“你说有几十箱是吗?” “是啊,驸马,金银财宝都有,这个只是我随手拿了一件,在里面并不算太起眼的东西。”红羽规规矩矩地回答。 林正阳皱着眉头没有再开口。 首先可以排除,这些东西绝对不是皇上要往外运,皇上往外运的话,不会动用西域的人,也不会搞得这么繁琐,直接派御林军就行了。 其次呢,这玩意很可能皇上不放在身边,不经常见,如果经常见的话,丢了肯定要找。 且这上面写的敬献给大梁国的皇上,皇上也不会拿它赏赐给别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玩意被皇上丢在库房里,被人偷偷运出去。 听红羽汇报说,这些财物还藏在蜈蚣岭的山洞里,林正阳眉头一挑。 “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么能放在荒野之地呢?不行,太危险了,立刻马上,你去找云中鹤,你们连夜返回去。” “去了蜈蚣岭之后,一定等到夜晚行动,尽快把这些箱子转移一个可靠之地。” 一听这个红羽有些为难,“可是,可是,驸马,哪里才是可靠之地呢?” 林正阳略一寻思,是啊,红羽他们是天池国来的,云中鹤也非本地人,让他们找个安全之地,确实有点为难他们了。 林正阳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地上来回踱步。 这些东西事关重大,必须要处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换句话说,必须要处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 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当然就是林府了。 只不过,巴图他们借回家之名,夹带私货,把这箱子带出去,自己该用什么法子把这箱子再运回来呢,就这样正大光明地运这么多木箱回来,目标太大。 突然林正阳眉头一挑,他有了主意。 是啊,前些日子丁老四不是跟自己讲过,这青云城地下,全是地道嘛,就通过地道把这箱子呀,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自己家中。 想到这,他缓缓开口说道,“这样,你们回来之前呢,提前进城来,找一下丁老四,就说,是我安排的,让他派人带你们从地窖里进城,把箱子送到我家后院去。” 红羽等人点点头,“驸马,那我们即刻返回去。” 林正阳微微点头,却抬手指了,指蓝羽,“让蓝羽留下吧,公主知道你们回来了,如果在同时消失不见,公主定然会追问,留蓝羽在这里应付两天,你们也就回来了。” 红羽跟黄羽两人对视一眼,对林正阳躬身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晓蝶来了,带着几个宫女,提着几个食盒里面是酒菜。 酒菜摆上之后,晓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蓝羽。 “蓝羽啊,你两个姐姐呢?” 蓝羽刚要开口,那边林正阳接了话茬,“啊,红羽跟黄羽两个,有些发烧,我担心他们两个染上什么不好的病,就让她俩出去住了,等到身体康复了再回来。” 一听这个晓蝶很是警惕,看着蓝羽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没事吧?” 蓝羽心存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正阳,不得不说林正阳这个借口完美。 蓝羽接着回报给晓蝶一个甜甜的笑,“我没事,或许是两个姐姐感了风寒吧,要不了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晓蝶这才似乎松了口气,吩咐几名宫女跟她一起,把酒菜摆完之后,上前来倒了一杯酒,殷勤地把酒杯递到林正阳的唇边。 “驸马,先干一杯酒,解解渴。” 听到晓蝶称呼自己为驸马,林正阳也略感意外。 抬眼看了一眼晓蝶,两人四目相对,晓蝶眼神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这让林正阳心中大为不解,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晓蝶眼神中的意思,自己能够读得懂。 而就在一天之前,晓蝶对自己还是那种不屑一顾,满是鄙夷的样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呢? 那边,晓蝶见林正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一下子变红了,急忙把脸转向一边。 “驸马,请干了这杯酒。” 林正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急忙含糊地答应一声,伸手把酒杯接过来,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晓蝶给林正阳一连端了三杯酒之后,才有些恋恋不舍,往回退了一步,“驸马,那您先吃着喝着,若有事可让蓝羽去前面传话。” 说完再次看了一眼林正阳,这才招呼几个宫女转身离开。 看着晓蝶走了之后,蓝羽上前来,给林正阳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一脸诧异的跟林正阳说道,“今天晓蝶姐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正阳瞄了一眼蓝羽,淡然一笑,“哦,你说说看,哪里不对劲了。” “回驸马,平日里,晓蝶姐姐,您可不是这般的,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而且她还总喊您做憨憨,可今天不但是喊您驸马,还给您端了三杯酒。” 林正阳笑了,他心中暗自佩服,这个蓝羽呀,倒是观察仔细,这么多细节全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林正阳笑着对蓝羽说道,“你走到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晓蝶被我教育了一顿,对我的态度自然就得变了。” “啊,那晓蝶姐姐是犯什么错误了吗?”蓝羽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林正阳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喊我驸马,是不是最大的错误。” 蓝羽吐了吐舌头,上前把酒杯恭恭敬敬地端起来,“驸马,那您喝了这一杯。” 林正阳笑着接过来再次一饮而尽,而此时,晓蝶已经回到了前院,公主在偏殿里照顾她的师尊青竹老尼。 晓蝶并没有再进去偏殿,而是自己往正殿的台阶上一坐,托着下巴在那有些发愣。 晓蝶心里很是矛盾,她自己也意识到,好像对林正阳没有那么厌恶了,而且莫名其妙的开始变得对林正阳关心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晓蝶叹了口气。 十日之约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晓蝶的脑海中一直闪现的是林正阳的模样。 最终她有些懊恼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讨厌讨厌,真讨厌。” “晓蝶啊,晓蝶,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晓蝶在这里,有些烦恼,而那边蓝羽却显得很是兴奋,一边给林正阳倒酒,一边试探着说道,“驸马,明日咱们是不是去烧烤店看看?也不知道丁老四能不能把店开起来。” 听到这句话,林正阳笑了。丁老四能不能开起来,这不是关键。 蓝羽的意思很明显想吃烧烤了。 “蓝羽啊,白天去太过于扎眼,这样明天晚上,我带你到丁老四那里转转看看。” 得到了林正阳这份承诺,蓝羽表现得更加主动。 而这天晚上,红羽黄羽以及云中鹤的那帮朋友,却十分辛苦,连夜赶回了蜈蚣岭,第二天天色放亮,他们就来到了蜈蚣岭的山下。 把马匹隐藏好之后,云中鹤带人,急匆匆上山,见到罗元文,把林正阳的安排说了一遍,罗元文也有点懵。 “云大哥,这么多东西,白天往回带,目标太明显了,要想走只能晚上。” 云中鹤点了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咱们呢,就在山上猫一天,等天黑了再走。” 此时几百里外的青云城,一只鸽子盘旋而下,落在了皇上楚俊杰御书房的屋顶。 听到鸽子叫声,德福眉头一挑,快步走出来,嘴里发出了几声呼唤,一扬手,鸽子便落到了他的掌心。 德福快速拆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简。 把竹简打开,取出里面小纸条,大略看了一眼之后,神情骤变,快步进到御书房内。 “启禀皇上,边关来消息了,是刘建勋发来的。” 皇上楚俊杰眉头一挑,放下手里的朱批,接过了德福递上来的纸条。 看了信上的内容之后,楚俊杰却是眉头再次紧皱,“孤军深入,拿下南阳城,却被围在城中。” “这个刘建勋搞什么名堂,不是让他跟牛通一起,死守玉带河吗!” 德福一躬身,“皇上,前方战事瞬息万变,或许刘大统领有自己的考虑吧。” 楚俊杰却是摇了摇头,他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念头之后突然开口说道,“你马上去把林天雷给我叫来。” 德福答应一声,躬身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林天雷急匆匆来到了楚俊杰的书房外,一见到德福先抢先问道,“德公公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如此急切地召见老臣。” “侯爷,刚刚收到边关传来消息,刘建勋攻下了南阳城,可是却被南越国的大军给围在城里,皇上一时间搞不明白刘大统领这是唱的哪一出,故此命人把您给请来了。” 林天雷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自己心中有数了,然后做了个手势,德福这才进到御书房去,功夫不大又撤出来,站在门口恭敬地行礼说道,“侯爷请进吧!” 林天雷随着德福进到御书房,刚打算跪下行礼,楚俊杰摆了摆手。 “好了,没有外人,不用行礼了!” “天雷呀,这个刘建勋出征之时,你可曾交代过他什么?” 林天雷装出一副懵的样子,“这个,这个,倒是交代过的,老臣让他赏罚分明,作战勇敢,对了,我还说,若有人不听话,可拿上方宝剑斩之。” 楚俊杰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林天雷,脸色微微一沉。 “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想讲真话吗?刘建勋从未上过战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选择,不与牛通汇合去守玉带河,而是悄悄独自行进,直接拿下了南阳城。” 被皇上这么一说,林天雷这才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唉呀,这个这个我好像是跟他讲过,带兵打仗嘛,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看来呀,建勋这孩子是学到精髓了。” 楚俊杰对着旁边的德福挥了挥手,德福心领神会,立刻招呼身旁的几名小太监,全都退出御书房,他亲自守在了门口。 等到四下无人了,楚俊杰再次压低嗓音说,“天雷啊,你跟朕讲讲为何要让他偷袭南阳城,而不去与牛通汇合。” 林天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说道,“启禀皇上,玉带河在咱们国内有一千多里,多少人都防不住呀,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所以我就告诉他,奇袭南阳城或许可以改变战局。” 楚俊杰眉头一挑,眼中已经多了一丝愤怒之意,“你啊,糊涂,现在他被南越国重兵,围在南阳城了。” “牛通若是去救他,玉带河全面失守,若是不救,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听到这里,林天雷嘿嘿一笑,“皇上,您放心吧,只要刘建勋守住了南阳城,最多10日南越国必退。” 听了他的话,楚俊杰缓缓地站起身来,双眼盯着林天雷,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你终于承认了,这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林天雷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他嘿嘿一笑,“皇上您说得对,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请相信老臣,十日之内若南越国不退,我愿意亲自带兵去往前线。” 说完之后,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嗓音说道,“皇上现在我们大梁国的忧患,并不在边防,而在青云城啊。” 听了这话,皇上楚俊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爱卿啊,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就是不必跟我绕弯子。” “皇上,微臣是担心有人借南越国入侵之事,来达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哦,你是指谁呢?”楚俊杰再次看了看林天麟。 “皇上微臣的意思,还是提防牛通的好。” 一说起这个,楚俊杰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之色,最终他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好了,我知道你与牛家有些恩怨,但是牛通在外,有什么事呀,等他回来再说。” 林天雷还想再说什么,楚俊杰摆了摆手。 “好了,那我们就等十天,要是边关敌军未退,你就该出征了。” 离开御书房,林天雷仰面朝天,长长地吐一口气。 “唉,皇上现在有些不近人情了呀!” 公主的动向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到他的叹息,那边德福凑上来低声劝道,“侯爷,皇上心情不好,您多体谅吧。” 林天雷转头看了看德福,“德福啊,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德福轻轻摇了摇头。 “若有人向你打听边关的情况,你就说一切进展顺利,已夺回南阳城,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把南越国全都赶出去了。” 听了他这话,德福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 “这个这个……” 林天雷看了看他,“谁找你打听消息,你全都记下来,回头告诉我。” 听到这话,德福现出一脸为难的神色,“侯爷,这个这个恐怕无能为力呀,现在不论是丞相还是太子公主那眼睛都盯着边关呢,时不时的都会派人来打探一下,这我……” 听到这,林天雷也是一愣神,“你说什么?” “公主也在打听前线的消息。” 德福点了点头,“是啊,太子跟丞相时常会问起,公主也有差人来问。” “对了,侯爷这哪里不对吗?” 林天雷摆了摆手,“并无不妥之意,公主也想为皇上分忧啊,好了,我走了。” 一转眼就到了天黑,蜈蚣岭上开始忙碌起来,云中鹤带着罗元文等人,把山上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抬下来,挂到马背上之后悄悄离开,而此时青云城里,林正阳则带着蓝羽两人来到了烧烤店。 丁老四的手下,看到林正阳来了,赶紧跑来汇报,功夫不大,丁老四就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驸马,您怎么来了?是过来看看还是……” 不等他说完那边蓝羽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哎呀,这个点儿来肯定是要吃烧烤吗?快快给驸马准备。” 看着蓝羽迫不及待的样子,林正阳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给我安排个清静之处。” 丁老四嘿嘿一笑,朝着东边跨院指了指,“驸马那边跨院里我就安了两张桌子,您过去我就不安排别人了。” 林正阳点点头,随着丁老四进到东跨院果然。东跨院里,安静无比,只有两张小木桌。 丁老四殷勤的,把林正阳安排到板凳上坐好,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林正阳给喊住。 “丁老师,前些日子你跟我讲城外有地道能通到城内对吗?” 丁老四很是诧异,微微的错愕之后嘿嘿一笑,“对对,驸马,密道有好多条呢?” “很好,我问你有没有密道能直接通到我家的后门。” 一听这个,丁老四有些错愕,他摸着后脑勺想了好大一会,最后嘿嘿一笑。 “有,有个出口,就在林府后门不远处,一所老宅里,驸马您要走一遍看看吗?” 林正阳不置可否,摇了摇头,“用到之时,我自会找你。” 丁老四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功夫不大,小炭火炉便点起来,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也上来了,蓝羽看着眼前的羊肉,忍不住咕咚咕咚吞了几下口水。 林正阳当然看得出蓝羽的神情,他笑着指了指,“吃吧,今晚这羊肉串就是为你准备的。” 蓝羽听了毫不客气,伸手抓过羊肉串开始大快朵颐。 看着蓝羽吃得如此狼吞虎咽,林正阳有些许的恍惚,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时候,自己和女朋友也曾经经常去吃烤肉串。 有时候还会专门饿肚子,饿上两顿再去吃,吃的样子就跟蓝羽这般。 好在蓝羽的饭量并不是太大,一阵狼吞虎咽之后,蓝羽便偃旗息鼓。 林正阳则是象征性地吃了几串,吃个三四分熟,便不吃,对林正阳来说,漫漫长夜太过煎熬,最好的办法还是喝点酒,所以呢得留着肚子。 吃饱喝足,林正阳带着蓝羽两人,溜溜达达返回安宁宫,两个人选择走的是小路,正往前走着呢,突然蓝羽上前一步,一拽林正阳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说道,“刚才胡同口,好像是公主过去了。” 林正阳眉头一挑,看了看蓝羽,“你确定?” “是啊,公主的辇车,我当然认得。”蓝羽说得斩钉截铁。 “奇怪呀,这里去安宁宫并不顺路呀。” 听了蓝羽这似乎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林正阳眉头一挑。 “蓝羽啊,你追上去看看,看看这么晚了,公主要去哪里,对了,我自己先回去。” 蓝羽答应一声便追了出去,林正阳则继续往前返回安宁宫。 林正阳返回安宁宫那边,晓蝶和晓翠都不在,有其他宫女上前,把他迎进了后花园,接着酒菜摆上。 喝了两杯酒之后,蓝羽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看到林正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正阳对着照顾他的宫女们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帮宫女如获大赦,对林正阳躬身之后,便匆匆离开。 等到众人都走了,蓝羽上前来一步,笑呵呵地说道,“驸马你猜怎么着!” “公主呀,去了韩丞相府上,而且呀,是从后门进的。” 听到这林正阳不由得心中一惊。 “什么去了韩丞相家?” “是啊,是啊,公主还扶着一个道姑,看起来对那道姑十分的尊重,我还听公主喊他师尊。” 听了这话林正阳突然间明白了,怪不得最近公主天天猫在前院,在东偏殿里忙活,这是师傅来了。 可是为什么她们这大晚上得跑去韩文清的家呢,林正阳百思不得其解。 “好啦好啦,喝酒喝酒!” 林正阳在这里,开始自斟自饮,而那边韩文清的府上气氛就没有这么融洽,韩文清是拿着一份名单,小心翼翼地递到公主楚晓晓面前。 “殿下,名单里这些人我都试探过了,想来问题不大。” 楚晓晓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却是显得不太满意。 “韩丞相这些人最高的也不过从四品,指望他们恐怕很难成大事呀。” 听了这话之后,韩文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公主殿下,请听老臣解释这件事呀,事关重大,我们要缓图之。” 还不等楚晓晓开口呢,那边青竹,眉头一挑,“老丞相,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件事还是办得越快越好。” 我不想连累憨憨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丞相韩文清,看了看青竹,再次一声叹息,“唉,我也想快点,可是你也知道,做这种事情,必须要缜密筹划,容不得半点闪失。” 楚晓晓,看向自己的师尊,微微点了点头,“师尊老丞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So then万勿苛责于他。” 说完楚晓晓站起身来,“老丞相,我们时间确实不多了,刘建勋已经出征多日,或胜或败,相信很快就有定论。” “公主殿下这个请勿过分担心,我已找德福问过多次,德福一直说,前方并未有消息传来。” “是啊,越是没有消息传来,我们越要抓紧时间,不然一旦消息传开,所有的都来不及了!”青竹接过话题,冷冷的说道。 韩文清对着青竹再次一抱拳,“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楚晓晓没有再说话,站起身来转身离开,青竹跟在他的身后,在行将出门之际,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韩文清,韩文清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显然能够看得出来,公主也听眼前这尼姑的,可这尼姑不好对付。 送走了公主楚晓晓之后,韩文清回到自己的书房,差人把管家韩大强。给喊了过来。 韩大强进来之后恭敬地一鞠躬,“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韩文清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微微吐一口气,“事情啊,有点棘手,带上我的帖子,你去曹备那里走一趟,你就告诉他,现在我有件要紧事,非他帮忙不可。” “老爷,咱们与曹家往来并没多么密切,这个时候我去求他,恐怕会落井下石呀。”韩大强显得很不理解。 听了韩大强这句话,韩文清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与曹备的关系,满朝文武无人知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 说完他叹了口气,“本来曹备是我留的一手棋,我故意疏远他,是想等我告老还乡之际,向皇上推荐,让他接班做丞相之位,可现在呀,等不了这么多年了,只得把他启用了。” 一边说着,韩文清一边从抽屉里把刚刚准备好的信件拿出来,“你现在就去,把这封信交给他,他看完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回话,到时候你回来传话就行了。” 韩大强接过信,小心地揣进怀里躬身走了,韩文清坐在椅子上,半晌没动弹,许久之后他吐一口气,“唉,可怜我忙碌一辈子,最终却被一个小丫头给拿捏了,造孽呀,真是造孽呀。” 安宁公主楚晓晓返回安宁宫的时候,林正阳已经躺下了,他能听到前院里有动静,也知道这是公主回来了,侧耳倾听,很快又想起了二更天的鼓声。 林正阳心里更疑惑了,在这种年代,晚上拜访一般是有要紧事,可是堂堂的公主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要晚上去,看起来像偷偷摸摸的样子去拜访一个丞相呢,而且在自己的印象中公主跟丞相,并没有什么交集啊。 林正阳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很想知道,公主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可是心底那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自己最多也只能想想,不能有太过分的举动,毕竟万一派蓝羽去,暴露了行踪,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让林正阳想不到的是,比他好奇心更强的是蓝羽。 蓝羽听到外面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小心思又动了起来,她也十分好奇,公主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从他刚才与青竹那匆匆一面,也能感觉出来,青竹是个练武之人,可练武之人,总有个争强好胜之心。 外面又响起了三声鼓。 三更天到了,听到外面逐渐安静,再侧耳倾听,里屋里的林正阳也发出了鼾声。 蓝羽悄悄起身,来到窗子前把窗子推开,身子一跃就上了房顶,辨别一下方向,朝着前殿而来,他先瞄着公主的闺房奔了过来。 公主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蓝羽伏在屋顶听了听,下面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她这才悄悄来到屋檐旁,一记蝙蝠倒挂,用脚勾住屋檐,身子垂下来,接着拿手在窗子上戳了一个小洞,眯着眼看进去。 屋子里,公主正坐在桌前望着桌子上的一张纸显得一筹莫展,晓蝶跟晓翠两个人,肩并肩站在公主,半丈开外,似乎大气都不敢出。 场面似乎有些静止,许久之后,晓蝶终于上前一步,对着公主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三更天已经过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楚晓晓皱了皱眉头,目光下意识地往窗子上瞥了一眼,吓了蓝羽一哆嗦,好在安宁公主楚晓晓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便又重新收回去。 “我师尊睡了吗?”楚晓晓悠悠地问了一句。 “回公主,已经睡下了,刚才我看屋子里灯光都灭了。” 听了这话之后,楚晓晓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美美地伸个懒腰,“也罢,师尊睡了,我们也睡!” 说完,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再次转头看向晓蝶,“驸马呢?驸马睡了没有?” “回殿下,驸马早就睡了,蓝羽在那照应着呢。” 听了这话之后,楚晓晓再次点了点头,然后神色一正看着晓蝶跟晓翠两人,沉声说道,“你们两个记住了,咱们的事千万不能让驸马知道。” 晓蝶和晓翠两人几乎是同时躬身行礼。 “公主,请放心这件事呀,我们一定把它烂到肚子里,绝对不会跟外人提起” 楚晓晓点点头,接着又微微吐了一口气。 “倘若事情最终败露,这憨憨毫不知情,也能逃过一劫,林家三代单传,我也不想因为我,断了林天雷的念想!” 窗子外面,蓝羽听了这些话,眉头紧锁,刚才公主这番话看似自言自语可话里透出来的信息,却很重要,公主在做什么事呢会惹来杀身之祸。 本想再去青竹的房间看看,可是听刚才晓蝶说青竹早已经熄灯,这会儿自己就算过去偷听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正在这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一阵轻微的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 柳如眉的烦恼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到这动静,蓝羽心头一紧,立刻身子一缩,在半空中急速的转了圈,接着掠向了房顶,下个瞬间一抖手,一道寒光,朝着刚才利刀过来的方向打了过去。 眼见余光,就看那边一个黑影,在半空中转了几下。 趁此机会蓝羽身子一纵略露黑暗之中。 而此时的安年公主楚晓晓,也听到了房顶,似乎有动静,她抬手打灭油灯,下个瞬间就从窗子里钻了出来,刚一出来,耳边就一个声音传来。 “来晚一步,对方跑了。” 楚晓晓听得出来,这是他的师傅青竹的声音啊,对着声音来了一抱拳,“师尊,都是徒儿愚钝,并未察觉着房顶之上有人。” 青竹叹了口气,“此人轻功绝佳,为师也追不上,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听不见也正常!” 楚晓晓略一寻思,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抓刺客!” 于是乎,整个安宁宫里忙碌起来。 很快前院里,灯火通明,几十个手持刀剑的太监,围拢过来。 楚晓晓倒也不是个无情之人,心中还是惦记着林正阳的安危。 楚晓晓招招手,带人奔向后院二层小楼。 而此时,蓝羽早已经回到了房间,重新穿戴整齐跪在房门外。楚晓晓甚至来不及正眼瞧一瞧蓝羽,便快速冲了进来,一进屋便大声喊道,“夫君,你在哪里?” 林正阳其实对周围的一切听得那是清清楚楚,他自然能够听得见蓝羽匆匆的关掉窗子的声音,他也明白了蓝羽此次前去一定是惊动了公主。 自己作为羽家三姐妹的主人,自然得有护短的行为,自然得保护他们。 想到这他打个哈欠,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公主,你来了,刚要睡着呢,你,为何如此急切?” 楚晓晓并没有接话,她环视屋子周围,确信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口气,上前来对林正阳开口说道,“倒也没啥事,刚才好像宫里来刺客了,你可要小心点。” 说完楚晓晓上前来,轻轻按了两下林正阳的肩膀,这两下带着安慰之意。 “憨憨呢,你就在这呆着,千万别出去,我再到别处看看。” 说完公主楚晓晓转身就走,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蓝羽,接着对屋外几个手拿刀剑的小太监吩咐起来,“今天晚上你们几个就留在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汇报。” 楚晓晓走了蓝雨轻轻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林正阳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蓝羽,冲她招了招手。 蓝羽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接着故意提高了音量。 “驸马,时候不早了,我伺候您歇着吧。” 林正阳则十分配合,故意咳嗽了一声,“好啊,先给我端杯水来。” 蓝羽上前端了水,一步一步,故意加重了步伐,在外面都能听得见蓝羽走路的动静,来到林正阳跟前。 “驸马,您喝水。” 林正阳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是不是你出去了,你不要命了。” 蓝羽扮了个鬼脸,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没想到公主的师傅会武功,而且打暗器的水平也不低。” “要不是我跑得快,今天真的要出丑了。” 林正阳挥了挥手,蓝羽便退了回来。 林正阳缓缓躺下来,闭上眼睛却是思绪纷飞,公主的师傅会武功,而且武功高强,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公主的师傅跑到青云城,而且还陪着公主去丞相府,这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可是公主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呢?林正阳起了好奇之心,这件事呀,自己得想办法了解。 可是公主的师傅武功高强,再从公主这边下手恐怕危险很大,思前想后林正阳突然有了主意,唉呀,自己真是傻呀,公主这边下不去手,韩文清那边可以呀。 而且再让蓝羽出去风险也很大,毕竟自己并不确定公主的这个师傅,晚上会不会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让红羽跟黄羽两个执行这个任务比较靠谱。 是啊,算算时间,明天晚上红羽他们也能回来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正阳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照例赶往准平司。 行走在半路,他便对蓝羽说道,“蓝羽啊,你现在立刻赶往西门外,找个合适的位置。等着你两个姐姐和云中鹤。”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云中鹤一定会派个人回来,向我汇报的。” 蓝羽略显犹豫,“驸马,我要走了,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放心吧,没人敢动我,你尽管去。” 蓝羽这才答应一声,撒腿往城外跑去,林正阳并没有去准平司,他干脆溜溜达达,在大市场转了起来,今天他穿的是官服,百姓们见了他,都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 一不留神,林正阳就到了丰合酒坊。柳如眉看到林正阳,更是如同见了亲人,亲热地上前来拉着他的胳膊。 “林大人啊,快里面坐今天高低要在我这里喝一杯再走。” 林正阳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柳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啊。” 一边说着,林正阳一边随着她进了酒坊,虽然是大清早,可柳如眉依旧变戏法一般,很快便准备了两样小菜出来,还给他倒了一大碗酒。 林正阳倒也不客气,端起酒碗抿了一口,又拿了两粒花生塞到嘴里。 果然不等他开口,柳如眉已经抢先说话了,柳如眉自己也端了一碗酒,挨着林正阳,坐下来脸上显得盛开了花朵。 “驸马这次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帮忙啊,这帮兔崽子也不会主动来还债。”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一笑,“哦,这么说,近期有不少人还债了。” 柳如眉点了点头,“是啊,市场上的一些人,都还了,可,哎!” 一听对方这意思,话里有话啊,林正阳沉声问道:“哦,可是,还有人没有动静吗?” 柳如眉的人情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柳如眉看了看林正阳,略有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林大人,我说这话呀,您别在意,他们位高权重,不还也就不还了,能有一半人过来还我的债,我呀,已经感激不尽,若没有您出面,恐怕这一半人都做不到!”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一挑,“哦,照你这么说,没有来跟你结账者,皆为……” 柳如眉点了点头,“是啊,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就没有一个来的。” “哦,他们未免欺人太甚,难道就没有一家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听了这话,柳如眉再次一声叹息,“要说没有呢,也都过来打个招呼,就以前的账吧,没说怎么着,可再来买酒呢,倒是给了现银。” “可是呀,就有一家例外,就是还有我们韩丞相家,韩大强过来呀,依旧是喊让把账挂在他们家上。” “所以啊,我才说人家位高权重,咱们这点小门小户,根本没看在眼里,不过呀,驸马你也不用太在意,能有今天之效果,民女已经感激不尽。” 听了柳如眉这番话,林正阳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与其说这是褒奖自己,不如说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大市场准平司的监察,可是话说回来,自己是这个市场上最高的长官,自己当然要替这些商户说话。 可是略一寻思,林正阳眉头再次一挑,昨晚公主跑去找韩文清了呀,按理说,公主与韩元文在此之前应该早有勾兑,两人绝不会是无缘无故就会碰面的,可即便这种情况下,韩文清依旧不卖自己的面子,不到酒坊来结账。 当然了,韩家家大业大,韩文清不知道里面的诀窍,任由韩大强自己胡作非为,倒也有可能。 在没有确定到底什么情况之前,林正阳也不好妄下结论,他只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 “柳掌柜,这个你放心,这事早晚我能给你一个说法,不过现在嘛也要等你也知道,大梁国现在多事之秋,有些事呀,咱们急不得。” 听到林正阳这么说,柳如眉笑了笑,压低嗓音说道,“您打来我知道,现在边关吃紧,城里局势不太稳,对吗?” 听了这话,林正阳略感意外,但他还是对着柳如眉竖了竖大拇指,“虽说你是女流之辈,但你能说出这几句话,我心里呀,是佩服你的。” 柳如眉微微一笑,再次往前凑了凑,与林正阳只有咫尺之遥,林正阳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 柳如眉呼出的热气呀,直接就喷在自己的脸上。 林正阳下意识地往回撤了,撤身子,“柳掌柜,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柳如眉点了点头,“驸马啊,我感觉,就我隔壁那家杂货铺十分可疑,甚至有可能是敌国的奸细,您呀,有机会好好查一查。” 听了他这番话,林正阳笑了,笑得很开心,“刘掌柜你多虑了吧,就是卖杂货的,他咋能是奸细呢?咱们呀,不能草木皆兵” 听了林正阳这话,柳如眉显得很是不服气,她眉头再次一皱,端起酒碗对着林正阳说道,“林驸马,若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对您乱说。” “这家杂货铺呀,更换了多家主人,最近这个家的店主呀,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你说这种人怎么忽然会跑到城里来,开起一间杂货铺呢,而且他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很多,可我能看得出来,每天都会有几个南越国面孔的人在这出入,你说一次两次,或许是碰巧,可如果天天有这样的人出现,那不一目了然吗?” 听了柳如眉这句话,林正阳心头一震,他看向柳如眉的目光啊,也多了一丝诧异之色。 “柳掌柜,我倒是有些小看你了,真没想到,你在识人这方面,居然有如此的眼力。” 听了林正阳的这句话,柳林眉眉头挑了挑,端起碗来与林正阳碰杯,两人干了一口之后,柳如眉才徐徐开口说道,“林驸马,也不是跟您吹,我这些年了,迎来送往的人多了,也就练了一点眼力出来,只要有个人往我面前一站,他大概是做啥的,有多少道行,我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听了这话,林正阳脑海中闪过自己前世的时候,经常听的一句老话,这老话说的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柳如眉,这不就是个阅人无数的代表吗? 不过一想起柳如眉,林正阳心思一动,这个市场上人来往往的,不光是南越国的间谍,即便其他国的奸细也不会少。 一想到这,他心中有了主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拍。 “柳掌柜,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可否愿意施以援手。” 听了林正阳的话,柳如眉的身子,故意往林正阳身上靠了靠,甚至拿自己那傲人的资本,蹭了一下林正阳的胳膊。 “林大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需要让小女子效力的,您直接开口就行了,小女子哪敢推辞呀。” 这番话说得一半情愿一半勉强,林正阳听了,不由得暗自竖大拇指,别说,这柳如眉呀,在拿捏男人方面,还真的是有些手段,可惜呀,遇见的是自己。 柳如眉这些手段,放在大梁国这个朝代,那绝对管用,可是如果放在自己二十一世纪的背景下,就显得有些老套了。 想到这,他微微一笑,再次端起酒碗与柳如眉碰了一下,接着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柳掌柜,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我既然要请你帮忙,那咱们要先标好价嘛,不然最后那就是一笔糊涂账。” “说吧,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想要什么条件。” 柳如眉看了看林正阳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林大人,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您帮了小女子这么大的忙,小女子给您提供一点情报,那也是应该的!” “哦,是吗?那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走了呀!” 给罗元文安排个差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说完林正阳缓缓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见此情景,柳如眉急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驸马大人,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我听说您与丐帮帮主丁老四有挺深的交情!” 林正阳眉头一挑,这件事自己可不想被外人知道,所以,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道,“哦,你想怎样?” “林驸马,小女子也并没有其他意思,听说这丁老四开了家烤羊肉的店,生意火爆得很,这酒啊,肯定用不少。” 林正阳听了不由得眉头一皱,自己可是交代过丁老四,用酒从柳如眉这里的。 “哦,是吗?你是想给他送酒?” 柳如眉点了点头,“是啊,林驸马,一天几百斤酒,你说谁不眼馋呢?” 林正阳此时心中疑团更大。 这丁老四有时候对自己那也是阳奉阴违呀。 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敢违背自己的意志,林正阳表面上不动声色,“好吧,那等我见到丁老四,跟他说几句,让他尽量从你这里来买酒,只不过有约在先这事啊,能不能帮得上你,我也不敢说!” “有林驸马这句话,小女子就知足了,对了,那些南越国的人呢,经常出入永恒客栈,您要是感兴趣,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听了这话,林正阳笑了。 这个柳如眉呀,还真会跟自己讨价还价,明明是要还自己一个人情的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还了自己人情,一部分要自己一个新人请,果然是生意人。 林正阳回到准平司,开始琢磨起来。 这永恒客栈就在大市场的门口,来往倒也方便,如果真的如同柳如眉所说,南越国的人频繁到一家杂货铺,这肯定不正常。 毕竟,这杂货铺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值得一个外国的客商,前来采购。 看来这个杂货铺,自己还真的费点力气,可是把这事交给谁呢?交给张文超吗?林正阳不太敢,想来想去呀,还得靠云中鹤他们。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蓝羽回来了。 上前来低声说道,“驸马,红羽姐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就在后门外边的茶馆里,我没让他们进来。” 林正阳点了点头,赞许的笑容看了看蓝羽。 林正阳换了便装,跟着蓝羽出了后门,直接进了对面的茶馆。 茶馆里一间包房,林正阳进来之后,就看到红羽跟罗元文两个人,并肩而立。 见到林正阳进来,红羽单膝点地,那边罗元文也跟着一抱拳,“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面带微笑,抬了抬手,“好了,都起来吧。” 那边蓝羽则乖巧的上前给林正阳倒了一碗茶,林正阳往前面指了指,蓝羽赶紧再倒了两碗,端到桌子另一边,这样红羽跟罗元文两个伸手就可以取到茶碗。 “红羽啊,事情可还顺利。” 红羽点点头,再次抱拳,接着说道,“回驸马,事情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已经到了离京城只有三十里的地方,白天目标太大,在一家客栈休息,等天黑再行动。” 林正阳不由得微微一皱眉,“躲在客栈?这个你们有把握吗?” 红羽微微一笑,“驸马,您放心,这大梁国呀,往来的客商多,带着几十个箱子的客商比比皆是,不会有什么怀疑!” 林正阳转脸看向罗元文,“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回驸马,小人名叫罗元文,会些拳脚,承蒙云大哥看得起,拉我一起做事。” 听到这,林正阳笑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云中鹤为什么让罗元文跟着红羽回来,这是向自己推荐罗元文呢。 果然,红羽接着说道,“是啊,驸马,三师兄托我给您带话,说罗英雄武功高强,做事沉稳,留在您的身边,一定能帮上忙!”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我已知晓云中鹤的心思,罗英雄,我手头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等做完了这件事呀,你们就在京城里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我会安排你们的” 罗元文喜出望外,他显然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林正阳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决定留下自己毕竟对这江湖人士而言,能够在这里求得一丝安慰,那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 “多谢林驸马。” “好了,你们两个尽快回去,天黑之后我会让丁老四安排人把你们带进城。” 说完他看红羽,“记着,丁老四派去的人,最后要把他看起来,一段时间之内不能让他回去,以防走漏消息!” 听了这话,红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显然听出了潜台词,林正阳对丁老四也不那么信任,可是当着罗元文的面,也不好多问。 林正阳起身离开,出来茶馆之后,蓝羽忍不住开口了,“驸马,丁老四帮咱们带路,把他的人扣起来,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林正阳微微一笑,“这个丁老四呀,需要敲打敲打。我看他呀,还并没有真心地归顺于我!” “对了,今天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在城里呀,四处转转,至少再给我找三个跟丁老四的烧烤店同样规模的院子,尽快租下来。” 蓝羽一脸的诧异,“还要租院子做什么呀。” 林正阳微微一笑,“罗元文他们有十几个人要过来,我总不能天天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吧,那样也太扎眼了,总得给他们找点活干。” “所以啊,我想在城里多开几家烧烤店。” 听了林正阳这话,蓝羽笑了,她一下子明白了,林正阳说的要敲打丁老四是什么意思? 一转眼夜幕降临,林正阳虽然依旧吃酒作乐,可是,心里着急啊。 他内心在暗自祈祷,祈祷红羽他们啊,顺顺利利。 而此时城外,云中鹤带着十几名江湖人士,押送着几十个大箱子,悄悄来到城外只有三里的地方。 离路边不远,有座废弃的寺庙。 丁老四派来的是个年轻的汉子。 会合之后,红羽面带微笑,“小兄弟,辛苦你了,我们要去林府的后院,丁老四说能够到附近,对吗?” 这年轻的汉子一拍胸膛,“放心吧,青云城地下所有的暗道我都清楚,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 新的任务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红羽指着银票笑着说道,“小兄弟,辛苦你了。” 看到这一百两银子,这年轻人,乐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甚至不跟红羽客气一下,便接过来揣进怀里。 看到他拿了银子,红羽悬着的心,反而落在了实处,只要贪财,这人呢,就能办事。 云中鹤安排人手,两个人抬一个木箱,跟着这年轻人就进了地道,至于留下的箱子,则交给罗元文跟黄羽两人看守。 走入地下,红羽跟云中鹤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诧异的神色,不得不说,这丐帮啊,还真是费了功夫,青云城下的的道人直着身子走都毫不费力。 小年轻带着众人,在里面左转右转,每到转弯之处,红羽就在不起眼的地方,悄悄留下一个标记。 这一趟走下来呀,红羽就能循着标记,自己找到出口,钻到城外的破庙去。 从这座宅子再去林家的后院,就相当近,上前来一敲门,林家的家丁便把门开了。 红羽招呼人抬着箱子鱼贯而入,就在后院的空闲处,把箱子码得整整齐齐。 很快得到消息的林天雷也来了,看到这么多箱子目瞪口呆。 “红羽啊,这是什么东西?” 红羽把林天雷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侯爷,这些都是来路不明的金银财宝,驸马说放在咱们府上最安全,还请侯爷尽快找个稳妥之地,把这些安排好了,对了,可要吩咐手下人,嘴巴严一点。” 林天雷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搞什么鬼,但既然把东西送到自己这来了,自己这当爹的当然得帮忙。 趁着红羽他们二次搬运的时候,林天雷吩咐林北方去找了几个心腹的下人,来跟着他来到假山旁边。 林天雷伸手在假山一处不起眼的石头上轻轻拍了几下,嘎吱,嘎吱,假山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林天雷招呼下人们抬着箱子,先要进入鱼池,再上到假山,把箱子抬进去。 红羽他们一连搬了三趟,才把箱子搬完,林天雷这边也忙碌了三趟。 交接完最后一个箱子,红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丐帮这小年轻,笑着对林天雷说道,“侯爷,还要麻烦您办一件事。” “哦,红羽姑娘,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林天雷显然没有领会,红羽的意思。 红羽没有开口,而是不着痕迹,手指微弹,一枚细若牛毛的银针,瞬间打入了这小乞丐的太阳穴。 这小乞丐没由来地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在地上。 红羽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这小乞丐,“侯爷,我来之前,驸马吩咐了,让他在这里安生几天,等到风波过去了再放他回去。” 林天雷略一寻思,瞬间明白了林正阳的心思,他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很好,回去告诉我儿,让他放心,这人我一定给他看住了。” 红羽带着云中鹤等人躬身退出,顺着原路又返回了破庙。 毕竟现在天还没亮,他们如果在城中走动太过突兀,还是等天色大亮之后,再正大光明的进城比较好。 很快,天色大亮,林正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起床,溜达着前往准平司,虽然看起来他似乎很悠闲的样子,可是今天林正阳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 虽然他相信李红羽跟云中鹤等人的能力办事没问题,可毕竟那么多金银财宝,他还是有所担心的。 只等到日上三竿红羽和云中鹤,两人才匆匆而来。看得出来两人有些疲惫。 可是当林正阳看到他们之后,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他笑着点点头,“我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 红羽上前来,躬身一礼,“驸马一切顺利,丐帮的人也交给林侯爷了,林侯爷说请驸马。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林正阳笑了,看了看他俩,“嗯,很好,你俩很聪明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说完之后,林正阳话锋一转,“你们回来之后啊,我这手头还有几项要紧的事做。” 说完他先看向云中鹤,“昨天我见过罗元文了,我打算在城里再开几家烧烤店,这店面的事呀就交给他们去打理,记着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这些店跟我有关系。” 听到这里云中鹤眼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谢谢少爷信任,云中鹤愿为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林正阳抬了抬手,“云中鹤啊,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现在丁老四那边,你先放一放,这大市场上挨着柳如眉的酒坊,有个杂货铺,据说经常有南越国的人进出,这帮南越国的人呢,就住在永恒客栈,你要想办法盯一盯,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云中鹤一抱拳,“请少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林正阳摆手,云中鹤便转身出去,紧接着,林正阳又看向红羽,“你跟黄羽两个,暂时先不要露面!” “我要你俩暗中去丞相府,帮我盯一盯那韩文清,最近他与公主走得很近,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另外你记住一点,公主身边有一个尼姑,叫青竹,是公主的师傅,此人武功高强,千万不要与她发生纠缠。” 听到林正阳说完这句话,旁边的蓝羽也给了红羽一个关切的眼神,“是啊,姐姐,我都差点被这青竹打伤,还好我跑得快。” 本来还一脸无所谓的红羽,听了这话立刻神情紧张起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驸马请放心,红羽记下了。” 林正阳一挥手,红羽也退了出去。 等到他俩都走之后,林正阳笑着对蓝羽说道,“你呀还要办一件事,待会儿去丁老四那里走一趟,就说他的人我派去做别的事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听了这话,蓝羽很是懵,“驸马,这种事咱们也要跟他挑明吗》” 林正阳淡然一笑,“丁老四是聪明人,他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 蓝羽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果然卢林正阳所说他听完蓝羽的讲述没有任何的。保安不说,反而面带笑容,对着蓝羽一抱拳,“请带我回复林驸马,如果有用得到我丁老四的地方,请他尽管开口。手下四百多人,愿随时听从驸马调遣。”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名御林军急匆匆地来到了林天雷的府上。 密切监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御林军见到林天雷之后,双手捧上来一张小纸条,“侯爷,这是牛通府上,刘往外送的信,被我等截获!” 林天雷接过来,打开一看,纸条上字比较多,信是牛玉涛写给牛通的,大略一看,信上几句话引起了林天雷的警觉。 这几句话写的孩儿与耿大人已经达成一致,耿大人现在已经联络了一些人手,请爹爹速做决断。 看完了这个林天雷眉头紧锁,“这个牛玉涛,又去了耿盛府上吗?” “回侯爷,昨日晚上。有信鸽落进了牛府内。我等因为天色太晚。未曾及时发现,所以没有拦截成功。今天一早牛玉涛就去了耿盛府上,眼瞅着快晌午便有这封信发出。” 林天雷点了点头,一定是牛通那边发回了什么消息,然后牛玉涛就去找耿盛商量了。 而现在,信里那句,耿盛已经联络了一些人手引起了林天雷的警觉。 联络人手,这很显然是要搞事情的,在这种年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要造反了。 林天雷转念一想,如果这事放在以前,自己把这信递给皇上,那立刻马上,牛玉涛跟耿盛就得被捕下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林天雷想起前两天自己见到皇上之时,一提起牛通,皇上的意思则是劝自己不要有执念,不要想着报复牛通。 所以如果现在自己把这封信递上去,或许适得其反。 林天雷的目光在这封信上转了几下,他有了主意。 “信鸽还能飞吗?” 这御林军挠了挠头,“按照您的吩咐,箭头之上我们都缠了布条,鸽子倒没受重伤,休养一日或许还能行。” 林天雷点点头,“那好,那等鸽子能飞之后,你把这信的原样给他发出去,另外密切监视耿盛的动静,他都去了谁家,见了什么人一定要看清楚。” 吩咐走了这御林军之后,林天雷倒背双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脑海中又闪过了昨晚林正阳派人送过来的那些珠宝,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外边人不安稳,这个混账东西也不省心,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转眼,到了晌午,此时老九叔的酒房里,并没有什么客人,老九叔也斜靠在柜台上打盹。 突然门一响,一个灰色的影子闪了进来。 看到来了客人,老九叔眯着眼迎上来,“这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来人盯着他却不吭声,接着把脸上的纱巾摘了下来。看清来人的长相,老九叔笑了起来。 “唉呀,江湖中鼎鼎有名的蛇蝎美人,到我这小店来真是蓬荜生辉呀。” 蛇蝎美人淡然一笑,“九哥,就不用跟我说这种风凉话了。” 老九叔没有吭声,转身去柜台从后面端了两碟干果出来,往桌上一放,接着又去起身拿了壶酒,然后对着还在那里有些傻愣的小叮当挥了挥手。 小小叮当立刻转身去了后院。 “妹子,有年头没到我这来了,可你看起来依旧像十八九岁的样子,实在让人钦佩呀。”老九叔先开口了。 听了他的话,蛇蝎美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九哥,还是你会说话唉,如果你能年轻个十几二十岁,说不准我会嫁给你呢。” 老九叔却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拿起碗来给蛇蝎美人倒了一碗酒。 “难得到京城来,今天多喝两杯。” 蛇蝎美人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九哥,今日我来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好你说说看,只要我能做到。” 蛇蝎美人端起碗来,与老九叔轻轻一碰,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北海神尼吗?那个老东西的徒弟是不是到京城来了?” 听了这话。老九叔心头一颤,表面上他还显得不动声色,“北海神尼,徒弟众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听了这话,蛇蝎美人目光一挑,“哦,但不知是哪些来过呀?” 老九叔微微一声叹息,“前些日子呀,云中鹤来过,是我请他来的,本想让他帮我干活生意,可是他失手了。” “哦,云中鹤。”蛇蝎美人想了想,又轻轻摇了摇头,“云中鹤倒算个侠客,光明磊落,应该不会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 老九叔再次端起碗来与蛇蝎美人喝了一口。 “妹子,你这次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蛇蝎美人犹豫了一下,把酒碗放下,叹了口气,“唉,老哥我也不瞒你,我呀,受人之托办一件机密之事,可中间出了岔子给人办砸了。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子徒孙呢,都被人迷到了,用的就是北海神尼专有的迷香!” “所以啊,我猜测是他的徒弟到青云城来了。” 老九叔听了之后,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云中鹤乃是江湖中成名的侠客,断了不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而且据我所知,你与北海神泥素来不对付。当年你们在山上之时没少钩心斗角。” 听了这话,蛇蝎美人再次笑了起来,“九哥,你这话可就偏心了,明显是帮着那老尼姑在说话。” 老九叔哈哈一笑,“妹子,你也知道。我与他交往也很多,经常去下棋。” “唉,这北海神尼,跟你两人性格不同,你做事毛躁,他做事沉稳,所以呀,他处处让着你,你该知道真要打起来,他未必敌不过你。” 蛇蝎美人却是毫不在意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又如何?他武功我比我强,不过可要论下毒,他不是我的对手。我与他过招之际,其实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地,只是不忍心罢了。” 老九叔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到我这来,我们一醉方休” 蛇蝎美人却没有开口,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放。 “九哥,我在城西三百里肖家镇丢了一票货,帮我找回来,这是定金!” 老九叔眯着眼看了看银票上数目写的是五千两。他不由地咧着嘴再次干笑起来。 “看来丢的货很重要啊,能让你开出这么大的价码。” 蛇蝎美人瞟了他一眼,“9老规矩,我不说你不能问。” 说完她站起身来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什么时间能给我一个回复呢。” 被人找上门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老九叔眯着眼看着蛇蝎美人,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这个呀,我可不敢给你保证,你要是心急的话,不妨试试别人。” 蛇蝎美人白了他一眼,“九哥,这件事上你可不要偏心。” 说完蛇蝎美人推门走了,看到她走之后,老九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饮而进。 “唉,三个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去劫她的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略微的思索之后,老九叔喊过小叮当,叮嘱他在院子里不要乱跑,接着他把院门关好,急匆匆的奔向准平司。 老九叔并没有察觉到蛇蝎美人就在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边走嘴角一边露出得胜的微笑。 老九叔急匆匆地来到准平司,对守在门口的差人一躬身,“劳驾通报一下,小的求见咱们林驸马,林大人。” 这差人扫了他一眼,朝着大门口指了指,“你来晚了,驸马出去了,对了,好像去了对面的酒楼,你过去问问。” 老九叔道谢,再次急匆匆赶过去。 果然见到饭馆一打听,林正阳跟蓝羽两个正在吃饭呢,中午不回去,林正阳图个逍遥自在。 看到老九叔推门而入,林正阳很是诧异。 蓝羽更是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九叔,你咋来了?” 看到蓝羽认识他,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既然是蓝羽的朋友,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老九叔摆了摆手上前来一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见过驸马,可否让蓝羽借一步,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林正阳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蓝羽却满不在乎站在那里没动,“九叔,没有什么背人的事,有什么话就当着驸马的面说吧!” 老九叔先是一愣,接着他瞬间好像明白了点,看看林正阳,再看看蓝羽沉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劫了蛇蝎美人的货?” 听了这话,蓝羽暗道不好,林正阳心里也不由的咯噔一下,被人找上门来了。 蓝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缓说道,“九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直在驸马身边,哪能做出这种事。” 听了这话,老九叔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蓝羽啊,你知道吗?蛇蝎美人悬赏一万两银子,要找到那批货,即便是我不来找你,别人也会找你,那么多东西,你总会留下马脚。” 一边说着一边转脸看向林正阳,林正阳当然明白,这些话呀,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九叔说完这些,他再次转头看向蓝羽,一字一顿语重心长的说道,“蓝羽啊,有些话呢,我不想说得太过,这蛇蝎美人用毒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那好自为之。” 老九叔说着转身离开。 看到他走之后,林正阳却有点吃不下饭了,他把筷子一放,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唉,红羽他们怎么做的事情,这一下子就被人找上门了!” 蓝羽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知道了,我确实大意了,我用了师傅独门的九转迷魂香。” “那个蛇蝎美人,跟我师父熟悉得很,唉。” 听了这,林正阳也是暗暗叫苦呀,用这种独门的暗器,这就等于给人家亮了身份证啊,被人找上门也就不奇怪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蓝羽接着又说,“驸马,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三姐妹下山之时,师尊曾经给我们一些丹药,就是为了对付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着话,蓝羽伸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往林正阳面前一放。 “这丹药啊,能解了那蛇蝎女人的毒。”! 林正阳拿过这小瓷瓶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看,笑了笑,“那你可要藏好了,我看了这蛇蝎美人多半能找上门来。” 话音未落。就听的咔嚓一声,包厢的门,直接被推开,接着一阵笑声传了过来听着笑声倒是有几分乐。 “不错,你是个聪明人,还知道我能找上来。” 蓝羽一听神色大变。赶紧起身,挡在林正阳身前。 “你想干什么?” 趁着这档口林正阳赶紧把这小瓷瓶扒开,从里面倒了一粒丹药塞进自己的嘴里,怎么说也是有备无患嘛。接着他又倒了一粒,往蓝羽的手中一塞。 蓝羽把丹药拿在手中,却是目不转睛,盯着蛇蝎美人。 蛇蝎美人盯着蓝羽,脸色变得阴沉,“小丫头,我的货呢?” 蓝羽摇了摇头,“什么货?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京城根本就没出去。” 蛇蝎美人冷冷的说道,“刚才我去找了老九,告诉他我货丢了,他马上就过来找你,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蓝羽毫不迟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正在吃饭呢,老九叔就找过来了。” 蛇蝎美人一扬手,掌心已经多了一柄锋利的短刀。 “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还跟我兜圈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应该清楚,你一个人,可不是我的对手。” 蓝羽淡然一笑,“那又如何?我怕了你不成!” 说这话,蓝羽一伸手也把腰间的短刀拽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虽然没有说话,但林正阳依旧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杀气越来越重。 林正阳突然眉头一皱,他担心蓝羽的安危,毕竟,这女人,下毒的本事高啊。 想到这他轻轻咳嗽一声,“蛇蝎美人啊,我知道你用毒的功夫一流,可你要明白,这里是京城,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你觉得你还能离开京城吗?” 听了他这番话,蛇蝎美人一阵仰天大笑,“林正阳,我想你曾经收到过一份特殊的礼物吧。” “把你杀掉之后,你的另一层身份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你们林家,可就没有争辩的机会了。” 听到这里,林正阳一皱眉头。果然是蛇蝎美人哪,好歹毒的设计。 心思一转,他却突然有了主意,“哦,你以为一个血狼卫的信物就能把我给搞垮吗?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林正阳这句话一说出来,蛇蝎美人神色大变。 得换地方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蛇蝎美人左跨一步,双眼紧紧的盯着林正阳,突然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怎么认得此物?” 林正阳从蛇蝎美人的言语中突然嗅到了一丝一探真相的机会,他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忘了,我爹是侯爷,我爹与西域各国打交道多年,你说什么样的人我们没见过呢。” “你以为我是个憨憨,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不妨告诉你,在这周围至少有二十名我的眼线,即便你现在杀了我,血狼卫也饶不了你。” 蛇蝎美人的瞳孔开始收缩,看向蓝羽的目光也少了一丝凶狠。 “既然你跟血狼卫有如此大的渊源,你该知道,我们血狼卫想要的东西,别人碰不得,你坏了规矩。” 听到这里林正阳心中大骇,怎么这东西成了血狼卫的,这不是从京城往外运吗? 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呢? 但是该怎么样让蛇蝎美人开口呢。 林正阳略一寻思,有了主意,他缓缓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开始慢慢踱步。 “你啊,也不用拿血狼卫来压我,如果真的是他们要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劫走了!” “你懂什么?” “再怎么说,这也是你们大连国的京城,出现太多异域的面孔,会引起你们朝廷的警觉。” “而且这些东西,是绝对去不了冀州的,只会转头运出你们大梁国。” 冀州! 听到这个名字,林正阳心中一凛,冀州离青云城可不近呀,有上千里。 可是,为什么运去冀州呢? 林正阳还想再试探一下,便笑着说的,“你呀,不用跟我在这绕圈子,就你们那点人手还去冀州呢,根本不可能的。” “好了,林正阳,我不跟你废话,只要有我在,那些东西本不该丢,可我临时要办件重要的事,离开一晚,就被这几个小妮子抢了先,我可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蛇蝎美人转身离开。 看到蛇蝎美人离开之后,蓝羽长长的松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 林正阳却没有过多的轻松之感,他端着酒杯在这里沉吟起来,刚才蛇蝎美人无意间提供了一个地名,冀州。 仔细梳理蛇蝎美人的话语,那就是蛇蝎美人,或者说,血狼卫,要把这批货吞掉。 接下的是去冀州的单子,但却要把货运出大梁。 那到底是谁要把这些东西送去冀州呢? 那很显然,这人一定非常熟悉冀州或者冀州有他非常信任的人。 忽然,林正阳一敲桌子,是啊,在这种年代符合这种条件的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的老家在冀州。 而且很有可能家中老人或者子女在冀州。因为只有这样有血缘的亲人才值得信任,才会托付这么大的一笔财宝。 林正阳变得兴奋起来,虽然自己不清楚城里这些官员们老家在哪,可自己老爹清楚呀,想到这他把筷子一放,起身就奔向自己的老宅。 林天雷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兴奋不已,对着林北方吩咐,“快,快安排厨房多炒几个菜。” 林正阳却拉着自己的老爹,直奔书房。 屏退了所有家人之后,林正阳自盯着自己老爹一脸严肃的说道,“爹,城里那个大官的老家在冀州?” 听了这话,林天雷一脸的懵,看着自己的儿子诧异的问道,“我儿啊,你这又是闹的哪般?” 林正阳盯着自己老爹一顿一顿严肃的说道,“我送来的那些东西,本来是送往冀州的,除了把东西运回老家,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林天雷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间一锤桌子,“我想到了一个人,对,耿盛,耿盛的老家就在冀州,而且他的父母也在冀州并没有接到京城来。” “对了,耿盛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冀州刺史的儿子。” 说到这里,林天雷再次一拍桌子,“耿盛掌管户部,左司马一职,只要负责的,正是京城的库房,这些东西该不会是他从库房里悄悄运出来的吧。” 听了老爹这番话,林正阳也是恍然大悟呀,只有这一种可能啊。 那鎏金的香炉就是证据。 “爹,快去,告诉皇上,把这个耿胜给抓了。” 林天雷确实摇了摇头。 “正阳啊,你记着这件事对谁也不要提,你要烂在肚子里。” “虽然耿盛监守自盗,这是死罪,可是你要明白,你打劫了他的这些东西,也是重罪,我把它藏在咱们家里更是罪加一等,耿盛掉脑袋,咱们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倒没想到这一层。 而且刚才老爹的话也提醒了自己,自己已经暴露了,如果蛇蝎美人顺着自己这条线继续找,万一找到家里来,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呀,就是尽快把这财宝转移地点,转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转到哪里去呢? 这个地点必须看起来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这样蛇蝎美人就是我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 思前想后,林正阳突然一拍脑袋,他想起了一个地方。 林正阳记忆中在城东门出去不远,有个地方叫野狼谷。 这野狼谷啊,平日里传言有狼出没,所以人很少去,可是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去过好多回。 林正阳知道这野狼谷曲曲折折有十几里深而且野狼谷的尽头啊,有一座荒废的寺庙。 这寺庙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去过,台阶上的尘土落叶堆积得厚厚一层。 对,就是这里,把这些东西转移到那座破庙去。 再让云中鹤安排几个人,扮作和尚的模样,把这庙简单收拾一下,就算是外人进去,看到这破庙里有了和尚,也不会太过惊讶,毕竟这本就是出家人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林正阳开心起来,对着自己老爹嘿嘿一笑,“你怕给你引出麻烦,那过两天我把东西搬走就是了。” 说完林正阳起身径直离开。看得林天雷哭笑不得。 林正阳演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离开了自己家之后,林正阳转身对蓝羽吩咐起来,“你去找一下云中鹤,让他过来见我,另外告诉你两个姐姐一声,让他俩分开行动,一个去韩文清府上,另一个去盯一盯耿盛。” 林正阳返回准平司,功夫不大,云中鹤就来了,看到林正阳之后,云中鹤显得很是兴奋。 “少爷,您喊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林正阳没有开口,而是先抬眼往外面瞄了瞄。 蓝羽心领神会,立刻来到窗子前小心翼翼推开窗子一点往外看了看,接着转身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外面没人。 林正阳点点头压低嗓音,“老云啊,你们做的事露馅了,被人追到我这来了,我家里恐怕也藏不了多久,我要你们赶紧把货转移走!” 一听这个云中鹤心头一阵急忙抱拳,“少爷都是我的错,做事不周,让您受惊了!” 林正阳摆了摆手,“这些话不要说了,以后做事缜密点。” “记住了,出城东门往东走,大约二十里,有一道野狼谷,往里走十几里就到尽头了,里面有一座废弃的寺庙,你带人去把那里收拾一下,暂时把东西藏过去,留几个人扮作和尚守在那里,另外记住一点……” “吃的用的,尽量晚上给他们运过去,让他们减少外出的频率,以免被人发现。” 云中鹤听完再次抱拳,“少爷,请放心,我安排栾氏兄弟几个人留在那里,栾氏兄弟个个武功高强,做事缜密,平日里喜静不喜动,所以让他们留下来看守,再合适不过。” 林正阳点点头,“谁留下来都行,你把人安排到位,另外记着一点,宝物要分散隐藏,不要集中在一起,即便被人找到一处两处,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我们不是贪图这些财物,要的是证据。” “还有城里的几处院落,蓝羽已经找好了,你们尽快安排人手把烧烤店开起来。” 云中鹤再次抱拳之后,躬身离开,看着他走远,林正阳长长地吐一口气,转脸看一下那边的蓝羽。 “待会儿我们得出趟城。” “驸马,现在出城是不是太危险了,蛇蝎美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蓝羽急忙劝阻。 林正阳淡蓝一笑,“我知道,她一定会出现,所以才要出城。” “我们去城南。” “城南不远有条河,咱们那去河边钓鱼。” 蓝羽一时间搞不明白林正阳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作为一名下人,只要照顾好主子就行,其余的不用多问。 林正阳去大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套钓鱼工具,说是钓鱼工具,其实就是一根竹竿,一根线,加上一个鱼钩,至于鱼饵在这个年代那是没有的,能有这钓鱼竿已经算是不错了。 林正阳在前面倒背双手溜达着往前,蓝羽则拎着鱼竿,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看到两人就这样出了城,蛇蝎美人的心里呀,也是有点懵,他想不出来这两人这大晌午的,要干啥去? 越是不得理解,越是好奇,蛇蝎美人便悄悄跟了上去。 林正阳带着蓝羽来到河边,找一棵大柳树坐在柳树下,然后从旁边泥土掘了一条蚯蚓出来,挂到鱼钩上一段便把鱼钩沉入水中。 看着林正阳在这不慌不忙的样子,蓝羽却显得有些郁闷,她往旁边一蹲,望着水面,开始显得有些无聊,“驸马,咱们想吃鱼的话,有那么多馆子,还要自己来钓吗!” 林正阳却摇了摇头,“不,我们那不吃鱼,只钓鱼。” “蛇蝎美人是一定会重点盯着我的。” “如果我在准平司不出来,蛇蝎美人或许会转头去盯上云中鹤,这对他们的行动不利,所以我们必须到处转转。” 说完,他目光转了转,看向远处一个钓鱼的老翁。 “你待会儿你去跟那老翁搭讪几句。” 蓝羽不明就里,但还是按照林正阳的吩咐,起身来到钓鱼老者的身旁,“大爷,您在这钓鱼多久了?” 老者看了看,他却没有吭声。 “大爷,我们第一次来,您能不能说说,到哪里能钓到大鱼呀?” 老者很无奈地看了蓝羽一眼,叹了口气,“姑娘,我要知道哪里能钓到大鱼,我也不用在这里熬上大半天了。” 蓝羽被怼得无话可说,又在这呆了一会,便起身离开,来到林正阳身边,把刚才两人对话的情况说了一遍。 林正阳点点头,把鱼竿从水中提起来,把蚯蚓摘掉递给蓝羽。 “好了,那我们该走了,现在呀,我们去西门。” 接着他又压低嗓音说道,“刚才我已经悄悄看过了,后面半里地,那棵大槐树上面有人躲藏,如果没猜错,那就是蛇蝎美人了。” “所以接下来咱们还得再多溜达几个地方。” 两人顺着官道溜溜哒哒又来到西门外,西门外有一个小集市,这是一些附近的村民,懒得去城里,便在城外交易,这样更方便灵活,因为有时候,守军要搜身搜查,搞的不是很方便。 因为刚过了晌午,只有几个卖家禽的附近村民在这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至于卖青菜的早都收摊了,大上午的菜很快就会被晒蔫了。 林正阳带着蓝羽在市场溜达一圈,期间还停下来,跟两个小商贩低声交谈几句。 跟这些小商贩交流完,林正阳又绕道去了北门,北门外面有个观景台。 其实这观景台,就是一个大土堆,上面搞了一个凉亭。 站在这里呀。能够极目远眺,能看到远处那一望无垠的农田,当然几里地之外的乱坟岗也能看清,好在乱坟岗上树木比较茂盛,看不到坟头罢了。 这里地势高,有凉风,这凉亭上自然人就不少。 林正阳在这里待的时间也长,足足待了有一个时辰,然后才带着蓝羽重新回到城内。 进城之后,林正阳就直接回了安宁宫。 斜靠在椅子上,林正阳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自己做的倒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可是他也知道,蛇蝎美人,或许还没明白自己的意图,所以同样的戏码明天还要接着演。 而此时,云中鹤则带人出了东门,直奔野狼谷。 一探野狼谷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正如林正阳所说,野狼谷有十几里长,而且因为极少有人来,路并不好走。 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可是越往里走啊,云中鹤等人越是兴奋,这样一个荒芜之地,躲藏起来,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找不到啊。 一边走他们还一边互相提醒,尽量不去把这杂草破坏得太严重,以免被人看出,最近有人来过的痕迹。 终于走到尽头,当看到古庙的刹那,云中鹤却是一阵叹息,有寺庙不假,可是呀,也太衰败了。 庙门早已经消失不见,大门内外全是杂草。 一踩上去吱嘎吱嘎,全是枯败树叶的声响,看出有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 既然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那就别客气了,动手干吧。 云中鹤带着众人,先在寺庙里开一条小路出来,一直通到后院,令他们略感诧异的是,后院青石板铺的路杂草并没有多少,只是在缝隙里生长着或高或低的稀疏杂草。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荒无人烟之地,居然杂草不多。 可仔细看看,云中鹤似乎有点明白了。 杂草有被明显啃食过的痕迹,这里住着食草动物呀。 听了他的解释,众人笑了起来,栾氏兄弟更是乐不可支,“太好了,这不就送上门来的肥肉吗?等哪天见了,咱们也开开荤打牙祭。” 没有多少杂草,收拾起来就快得多,简单收拾之后云中鹤围着寺庙转了两圈。 最终确定了几个藏匿地点,一个是大殿。 大殿的佛像后面可以把青石板掀开,挖一个地窖出来,另外就是寺庙的后院里有几个废弃的地窖,应该是储存过冬蔬菜之类,这些可以暂时利用一下。 一转眼就到了天黑。 林正阳依旧是饮酒作乐,而此时蛇蝎美人在客栈里却是一筹不展。今天林正阳带着她左转右转,她也有点回过味来了,这小子是带着自己兜圈子呀。 哎呀,不好。 蛇蝎美人猛然间醒悟。林正阳带自己兜圈子,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为他的同伙创造机会和条件,对,一定是的。 蛇蝎美人再次一拍脑袋,下午的时候就觉得去到准平司的那人有些眼熟,现在回想起来,不正是北海神尼的三徒弟云中鹤吗? 老九叔口口声声说云中鹤已经离开,可很显然在这件事上,老九叔撒谎了。 一想到这个,蛇蝎美人的瞳孔开始收缩,她手握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现在突破口就在林正阳身上。 想到这蛇蝎美人略作收拾之后,换上夜行衣悄悄抵进了安宁宫。 蛇蝎美人站在院墙上,观察着安宁宫里的动向,正殿里亮着灯,东西厢房也有灯,后院也亮着灯,可是,她显然不会想到,林正阳自己会躲在后院,所以目标直接奔向了正殿。 正殿里安宁公主楚晓晓,已经打算睡觉休息。 忽然,她好像听着屋顶上有一丝声响,可等侧耳静听,一切又归于寂静。 楚晓晓自我解嘲似的轻轻摇了摇头,“唉,也太疑神疑鬼了,还能每天都有人过来,偷听不成。” 而就在此时,东偏殿里的灯光忽然熄灭,突然间的灯光变化,让蛇蝎美人心中一紧。 果然下一个瞬间,东厢房的门开了,几点寒光朝着自己藏身之处而来。 蛇蝎美人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纵立刻朝着旁边掠去,接着几个起落就到了安宁宫的院墙之上,而此时,青竹也追了出来,目光一扫就看到了远处有黑影在动,她立刻高声大喊,“有刺客。” 一边喊着,青竹一边追了上去,而这蛇蝎美人眼见自己行动暴露,除了撤退,也别无选择。 蛇蝎美人的轻功不算低,而且离得青竹足够远,跑了十几丈之后便找个隐蔽之处,俯下身子。 青竹也不傻,追了一阵见对方突然消失不见,也是担心被对方算计,只得转身返回安宁宫。 看到青竹走了,蛇蝎美人长长地松一口气,危险暂时解除了,他脑海中又闪过白天之时林正阳对她讲的话,林正阳说暗处有而是多人保护着他,看来此言不虚呀。 如果是这样,自己要对林正阳下手,那就要另想办法了。 此时安宁宫里,又是一阵忙乱,楚晓晓听到师傅的喊声之后,立刻冲出院子,带着几名太监,迅速冲到后院保护林正阳。 林正阳其实也听到了喊声,看到这么快便有手持刀剑的小太监过来,林正阳心里还是感动的,这说明公主还是在乎自己的。 果然,安宁公主楚晓晓冲进来,对着林正阳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憨憨,你没事吧,刚才又有刺客进来了,你不要害怕,我能保护你。” 又有刺客来了,林正阳心头一震。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蛇蝎美人,是的,只有蛇蝎美人有过来一探虚实的动机,除此之外自己很难联想到还会有谁。 心中诧异,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怕不怕,有公主在我不怕。” 听了这话之后呢,昭宁公主楚晓晓眼中多了一丝温柔,再次抬手轻轻拍拍林正阳的肩膀,“憨憨,你乖乖听话,等我忙完这一阵就让你去前院。” 林正阳笑着点点头,“好啊好啊,我想和你拉着手睡。” 一句话说的,公主有些脸红。 好在那边晓蝶上前来,伸手拉住公主的衣袖,“殿下,师尊回来了,您过去看看吧。” 楚晓晓点点头,随着晓蝶转身出了后院,再次赶回前院,此时青竹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间。 看到楚晓晓上前来庆祝,神色变得凝重,“公主啊,看来咱们要抓紧了,不明身份的人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楚晓晓点了点头,眉头也皱得很紧,“师尊,您可看清来人是什么模样?” 青竹摇了摇头,“他很聪明,趁着房屋的掩护,突然隐藏起来,我怕遭了他的暗算,没有跟过去,不过看她的体型像是个女人” “女人!”祝晓晓随口应了一句,“师尊,这可就难办了,各家各府里都养着一些会拳脚的女子,追查起来难度很大呀!” 公主打算放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楚晓晓的话,青竹微微叹了口气,“公主啊,现在追查这些没有意义,接连三番的试探,我想啊咱们得抓紧行动了。” 听到这里,楚晓晓叹了口气,“抓紧行动,是啊,是得抓紧行动。” “可是现在边关迟迟没有动静,我们也不好仓促出手啊。” 听到这里青竹也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呀,按照我得到的情报,牛通会跟南越国的大军会合杀奔京城。” “是啊,师尊,可是刘建勋去了这么多天,没有一点动静了。” 青竹微微点了点头,“或许前方情况有变,今晚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身子一晃,纵身上墙,便消失在黑暗中。她在京城里左转右转,最终在永恒客栈前停了下来,瞅准其中一间房,她先捡起一块小石头,手指微弹。 小石子准确无误,打在了窗楣之上,在这略显寂静的黑夜发出似有似无一声轻响。 紧接着咚咚。青竹又接连扔出两块小石子。 三声响过后,窗子缓缓被推开,青竹一纵身,便进到屋内。 屋子里,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两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看到青竹之后倒头就拜。 “拜见师尊。” 青竹微微抬手这两人迅速起身,一个到门口处查看外面是否有人,另一个在上前把窗子关好。 青竹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他们两个沉声问道,“立春,立夏,这两天边关,可有什么动向。” 叫立春的女子往前一步,一躬身,“回师尊,前线发生大变,刘建勋不声不响带人突袭,重新占领了南阳城,现在南越国大军举棋不定,倘若贸然深入,。被刘建勋抄了后路,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听了这个青竹,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拿下南阳城?南越国这十几万大军是怎么搞的?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师尊,根据我们截获刘建勋送给刘通的书信,也说要率领大军与之会合,故此南越国并未防范,可没想到,刘建勋绕道渡河,不声不响靠近南阳城,你也知道南阳城已在我大军后方,故此并未有太多戒备。” 青竹微微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 “我说怎么迟迟没有动静,这么看来,这事恐怕难吧,好了我先走了。” 接着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俩徒弟,“你俩要隐藏好身份,千万不要被人看出端倪,如果实在待不下去,便火速离开,去安宁宫,亮出我的信物,公主会保护你们。” 吩咐完之后,青竹便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青竹回来之后径直进了公主的房间,往那一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便一言不发,公主楚晓晓见状,对着那边的晓蝶和晓翠挥了挥手,两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他们都退出之后,青竹才长长的吐一口气。 “公主啊,事情有变,我看咱们确实有点儿操之过急了。” 一听这个,楚晓晓脸上也流露出了担忧之色,“师尊此话怎讲?” “唉,前方进展并未如我所料。刘建勋突然夜袭,攻占了南阳城,现在南越国进退两难,举棋不定,也有可能要退兵。” “啊,怎么会这样。”楚晓晓显然也没想到前方战事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师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竹叹了口气,“功亏一篑呀,没想到牛通如此无能。一个刘建勋都拿捏不住!” “现在看来啊,我们得收手了,明天去告诉韩文清一声,这件事呀,以后再办,要他暂时偃旗息鼓” 楚晓晓,一声长叹,“天不由我呀,父皇身体已经有衰老之势,错过这次机会不知要等到何时。” 公主抬手轻轻拍了拍楚晓晓的肩膀,“想办法与太子搞好关系,暗中积蓄力量,机会总是有的。”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楚晓晓,“安排一下吧,明天天我也要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师尊离开,楚晓晓呆坐在那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从小她就有个强者梦,也想跟自己父亲一样,坐上那个北北向南的位置,可今天这个梦醒了一半,虽然师傅说以后再找机会,可是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带着一丝的不甘心,楚晓晓这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而此时,林正阳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早早的起床,赶往准平司,他迫切的想知道昨天晚上云中鹤他们到底进行了多少事。 眼瞅着快到晌午,云中鹤终于来了,见到林正阳之后,嘴角抑制不住的微笑。 “少爷,昨日你安排之事,我们皆有斩获,听我一件一件给你讲来。” “哦,那你慢慢说。”林正阳眼中也有了喜悦之色。 “昨日那所有的财物,全都转移到野狼谷破庙去了,栾氏三兄弟在那守着,我打算过几天再找几个帮手过来。” 林正阳皱了皱眉头,“就留三个人太少了,不过你记着,安排人手之时务必小心,蛇蝎美人很有可能盯上你了。” 云中鹤淡然一笑,“盯就盯吧,这些日子我不会再去了,此时我已经安排给了罗元文老弟。” “另外,还有件事,几个院落,今日一大早也都办好手续,马上就可以布置了。” “只是所需之物料,还请少爷尽快安排。” 林正阳点点头,“这个让蓝羽去吧,还找以前的店铺多准备一些就是。” 说完了这个之后。云中鹤压低声音,“我来之时,红羽师妹,托我代为转达,说昨晚有人去了永恒客栈,而这人是从安宁宫里出来的。” “另外关于韩文清和耿盛两人,偷听的一些情况,都写在这里了。” 林正阳接过来厚厚的几张纸,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别说红羽这办事儿啊,确实缜密的多。 让云中鹤带过来,这样她就减少了暴露的可能。 林正阳拿过纸来简单看了看上面写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 韩文清居然在谋划串联一些高级别的官员,协助公主拿到储君之位。 看完了这个林正阳忽然明白为什么最近公主一直神神秘秘的,看来她那个师傅突然出现也是为了这件事。 该对耿盛动手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转念一想,林正阳又不由得有点头大。 公主想法是好的,可是这满朝文武,据自己所知,大多数都是世袭下来的王公贵族,那都是跟着皇上的爷爷的爷爷辈,出生入死的,让他们支持一个女流之辈恐怕很难。 更何况公主还嫁给了自己这个憨憨,自己老爹虽然在朝廷算一号人物,可是真要论起造反,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以说,公主这件事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哪怕是韩文清联络再多的人,到最后愿意真心拥戴公主的找不出几个。 话说回来,公主一个女流之辈,做了皇上日理万机,累不累呀? 到时候还要自己帮公主处理公务,不行不行,想想就头大,自己还是多赚点钱来的逍遥快活。 看着耿盛与家人的谈话,很显然耿盛还不知道他的那批货出了问题。 还在与家人盘算着,要十几天之后货物才能到达冀州。 看到这里林正阳不由得的一声叹息。耿盛啊,真是贪心不足,能够做到户部左司马,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安安稳稳地干活,俸禄也不少里,非要搞把大的,这下,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完了这些之后,林正阳抬头看向云中鹤,“以后与红羽黄羽的见面也要慎重,蛇蝎美人未必不会盯上你,不要被他顺藤摸瓜,找到太多线索。” “永恒客栈这里我会差人去查,告诉红羽不要再来了。” 云中鹤,一一记下来,躬身离开。 看着他走之后。蓝羽很是不解,“驸马,为什么不盯着那家客栈了?既然咱宫里的人去过,我想一定是公主的师傅去了。”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肯定是,她,没有别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不愿让你们姐妹在冒险,毕竟万一与人缠斗起来,暴露了身份很麻烦。” “再者说了,有那杂货铺在,什么时候收网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蓝羽轻轻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林正阳主要还是担心自己两个姐姐与那公主的师傅面对面遇到。 眼瞅着到了中午林正阳带着蓝羽两人溜溜达达出了准平司,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林正阳现在还不确定蛇蝎美人是否跟着自己。 所以他必须要先确认清楚。 前面是个拐弯,他趁机对蓝羽说道,“你待会躲进旁边院子,看看蛇蝎美人是不是在后面跟踪,然后抄小路去下一个路口,和我汇合,我们再决定去哪。” 蓝羽答应一声,刚一转弯,便直接一步跨进旁边的院门之内。 这道路两边,住的就是些寻常的百姓人家,大白天的,敞着门,家里人都在屋里躲阴凉,所以对于一个陌生人躲在自家门后,根本没有察觉,蓝羽透过门缝却能够看到外面街上的情景,林正阳走过去,约莫有半刻钟,一阵略显局促的脚步声,接着一道灰色的影子从自己前面一闪而过。 虽然这人跑得很快,可蓝羽依旧能够看出来,刚才过去的正是蛇蝎美人,等到脚步声远去,蓝羽立刻冲出来,抄小路去拦截林正阳。 紧跑慢跑,终于在下个岔路口处与林正阳会合,听完了蓝羽的讲述,林正阳笑了。 “看来呀,这蛇蝎美人也转过弯来了,只要盯着我,就能找到那些财宝,可他却忘了,我手下有不少兄弟都能干活呢!” “可是他手下也许还有别人呢。”蓝羽忍不住小声提醒。 林正阳点点头,“是啊,他手下肯定还有人,所以云中鹤不去野狼谷是对的。” 既然跟着自己那就好办了,林正阳心里想,那我就带着你慢慢转圈好了。 “可是,驸马,总是这样,我们何时能够摆脱她的纠缠啊!” 是啊。 一边走林正阳,心里一边盘算。蛇蝎美人总是这样跟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个难题解决掉,可是不把货交出去,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丢开这个包袱呢? 略一寻思,林正阳有了主意,既然这样,那就该对耿盛下手了。 想到这林正阳转头对蓝羽吩咐,“你立刻回宫,把我那个鎏金香炉取来,然后去找丁老四。” “让丁老四安排人手,就在咱们经过的路上售卖,我要花大价钱买下来,你明白吗。” 蓝羽听得一阵蒙圈,“驸马,这本就是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掏钱从别人手里买呢。” “哎,你不懂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蓝羽借着转弯的机会快步奔向安宁宫,林正阳则顺势往前走几步进了一个茶楼。 看到林正阳进茶楼,蛇蝎美人无奈,也只能找个角落猫起来,静静的等待。 算算时间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蓝羽肯定已经安排完毕,林正阳这才不紧不慢,出了茶楼继续往前。 果然没走多远,蓝羽就从旁边闪身出来,对着林正阳做个手势,那就是一切都搞定,林正阳继续往前又走一个路口,前面便有几个人围在那里叽叽喳喳。 蓝羽伸手拽了拽,林正阳的胳膊,林正阳心领神会透过人群缝隙,果然前面有年轻人,在路边摆着一个小板凳,板凳上面就放着那鎏金的香炉。 年轻人对着围观的人群,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各位,都远点,看归看,可别把我这祖传的宝贝碰坏了。” “什么祖传的宝贝我看这物件,像是刚做出来的。” 这年轻人白了一眼对方,不屑一顾地说道,“去去去,你懂什么呀?” “我告诉你,这叫鎏金,就是放上五百年,放上一千年,也是金光闪闪,看着像新的一样,你们那一帮穷鬼买不起都躲远点。” 蓝羽见状不失时机地高喊一句,“都闪开都闪开,监察大人来了。” 听到喊声,众人往两边一闪,等看清来的是林正阳却不由得发出了阵阵哄笑。 有的百姓甚至开始打趣,“哎呀,大憨憨,这可是件稀释珍宝你快点买了吧。” 林正阳不作声,任由众人起哄,他必须把戏份演得足足的。 而扮作卖家的年轻人,自然也十分懂得配合他站起身来,对着林正阳岔开五指,“我这个,五百两银子,少了可不行。” 公主中计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围观的人群中也有几个丁老四安排的托儿,当然懂得配合,立刻开始起哄,“五百两银子算什么,憨憨现在可是驸马,别说五百两了,五千两也拿得出来!” “就是就是,区区五百两,憨憨,马上就能甩给你。” 林正阳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就是开价一两,对方也得卖给自己,可是当着城里百姓的面,自己的把戏做足了。 想到这,他一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银票,其实这银票只是几十两,他把银票举在空中,快速朝着刚才喊话的人挥了两下。 “看好了,五百两,一文不少。”说着飞快地把这银票往买家手中一塞,那边,蓝羽立刻上前把鎏金的香炉给捧了起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两清了。” 围观的百姓看到林正阳甚至都不去讨价还价,直接买过了这鎏金香炉,都觉得林正阳吃了大亏,更加的聊得起劲。 百姓们只顾聊天,却没有看到卖家和几个围观的百姓,早已悄悄溜走。 等蛇蝎美人赶过来听到他们的议论提及鎏金香炉,急忙拿出一块碎银子,塞到旁边一人手里笑着说道,“劳驾打听一下,刚才你们说的那个林憨憨,买了鎏金香炉是怎么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就把刚才的情景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说完之后还四下观察,“刚才卖香炉那人呢?怎么这会儿功夫不见了。” 蛇蝎美人跺了跺脚,便快步往前追。 听到鎏金香炉的时候,他心里特别敏感,这些货呀,在出城之前她都挨个验过了,里面确实有一件鎏金香炉。 所以她必须追上林正阳看看,可是再追已经晚了,等他追到安宁宫门口的时候,只能目送着林正阳带着蓝羽进了皇宫。 林正阳进了皇宫,蛇蝎美人长叹一口气。接着冲旁边一招手,一名小年轻快步跑过来,“师尊,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几个,在这把林正阳盯住了,只要他一出宫,立刻派人告诉我。” 林正阳则捧着这一件宝贝,兴高采烈地来见公主楚晓晓。 他把鎏金香炉往楚晓晓面前一放,“这个送给你!” 楚晓晓诧异地抬起头看看林正阳,“这,这怎么回事。” “我买的,送给你。”林正阳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坚定。 蓝羽见状,赶紧在旁边补充道,“回公主,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人在街边兜售这个香炉,驸马看到了便花五百两买了下来,我想跟那人砍价,驸马都没有同意。” 楚晓晓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这香炉,“憨憨啊,这是个鎏金的物件,怎么能值五百两的。” 说着话,她把香炉抓在手中,就要递给旁边的晓蝶。 林正阳赶紧上前伸手,双手抓住楚晓晓的手,笑呵呵地把香炉举到她眼前。 “送给你,你一定喜欢,嘿嘿!” 林正阳算计得恰到好处,他这一举,楚晓晓正好能够看到香炉下面的字。 果然,楚晓晓目光扫过,瞬间停止了动作,诧异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香炉底下,接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进贡给父王的香炉呀,你怎么会在街上买到。” 林正阳装出一副痴傻的样子,“啊,皇上的香炉,我买不到吗?” 楚晓晓看了看他一跺脚,“哎呀,憨憨的,你可知道这事情非常严重!” 说完楚晓晓伸手掰开林正阳的手指,把这香炉小心翼翼放到桌上。 “晓蝶,晓翠,帮我更衣,我要立刻去面见父皇!” 听了楚晓晓这么说,林正阳心里很高兴,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自己必须先把自己给摘出来。 “要是皇上知道我买了他的香炉,会不会生气。” 听了这话楚晓晓一下子逮住了。 看向林正阳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关爱之意,她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林正阳的胳膊,“放心吧,没事的。” “你帮了父王的大忙,不但不会罚你,还会奖赏你的。” 林正阳这才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皇上要做的事很简单,只要打开库房一看就知,可自己要做的事,那就难了。 皇上抓到耿盛一问,耿盛自然会交代出来,委托镖局把这东西送去冀州。 自己该怎么做局,让蛇蝎美人找到这些财宝呢?林正阳略一寻思有了主意。 等到公主出门,他立刻把蓝羽喊过来,“公主去皇宫,接下来咱们也得抓紧。” “待会你换上便装跟我出宫,咱们骑马去趟野狼谷,快去快回,记着,到野狼谷谷口,往里走一点便火速回来,然后你想办法去通知云中鹤。” “把那批货物中没有任何标记的金锭银锭取走,所有物件一律留下,明白吗?” 蓝羽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林正阳,“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些财宝转移,这么快就要交出去吗。” 林正阳点了点头,“不交不行了,蛇蝎美人天天跟在咱们后面,早晚要出事,另外公主这边恐怕也有大动作,所以……” 蓝羽虽然不太明白,林正阳说的大动作是什么,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前脚楚晓晓坐着撵车赶奔皇宫,后脚林正阳便换上便装,出了安宁宫。 得到消息的蛇蝎美人,听说林正阳骑马出城,心中大喜,也快速朝着东门追了过去。果然林正阳跟蓝羽出了东门,一路狂奔。两人进入野狼谷走了二三里地,等了一刻钟,便立刻掉头往回走。 蛇蝎美人躲在路边的草丛里,一动不动,见到林正阳走了没多远便折回去之后,她心生疑虑,蹲下来仔细检查,发现地上有大面积的人践踏过的痕迹,蛇蝎美人不由得眉头一皱。 立刻顺着痕迹往里追赶,一直进到离寺庙一里多地,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之后,她做好标记,立刻转头也奔向城里。 而此时,青云城里却是一片忙碌之象。 楚俊杰一看这鎏金香炉,立刻回忆起来这些财宝,南越国进贡之后,早就交到户部去保管了。 “来人,那去把耿盛给我叫来。” 抓贼要抓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德福刚要往外走,楚晓晓却是一抬手,“父皇且慢,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俊杰看了看他微微抬了抬手。 楚晓晓一抱拳,“父皇,我们退一步讲,倘若耿盛是知情人,您这把他叫来一问,他若拿话搪塞过去,岂不是给同伙争取到了时间。” 听了这话,楚俊杰微微点点头,“说的也是,这今天就亲自去趟仓库,看看南越国进贡的那些宝贝到底在不在。” 很快大批的御林军就到了国库。 不明就里的耿盛,赶紧迎上来见驾。 楚俊杰手一挥,指着远处仓库大门,“把仓库门打开,朕要亲自看一看。” 虽然耿盛心里慌得一笔,可是表面上,还算是镇定,对着旁边手下人挥了挥手。 “来人,快去拿钥匙,皇上要亲自查看仓库。” 看到这番情景,楚俊杰跟楚晓晓两人下意识对了个眼神,看对方神情自若的样子,这不像是有什么异常啊。 很快,旁边的差人便取来了钥匙。 耿盛拿着钥匙,十分恭敬地对楚俊杰说道,“皇上,请。” 楚俊杰抬了抬手,耿盛就在前面带路,不紧不慢进到了仓库的大门口,此时的耿盛心里更慌了,后背也开始出汗,这个仓库,正是装了南越国进贡的珠宝那个仓库。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伸手把仓库门打开。 打开门之后,仓库里一眼看不到头,一个又一个的木箱,码得整整齐齐,看到这里,楚晓晓不由地皱眉头,这样啊,还确实不好找,到底哪些核对不上。 楚俊杰倒背双手在里面溜哒,仓库里经常有人过来整理打扫,所以啊,看起来十分干净,甚至是一尘不染的样子。 可走着走着,楚晓晓还是发现了端倪那边有几个箱子,木头的颜色与周围的明显不同。 木头放的时间久了,有一种难以遮掩的陈旧之感,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这几个木箱看起来比较新。 楚晓晓轻轻拽了拽自己老爹的衣袖,朝着那几个箱子挪了挪嘴,楚俊杰目光一扫也发现了异常。 他走到这几个箱子面前,“这几个箱子看起来成色挺新嘛,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打开看看。” “皇上,里面装的都是今年各地刚上缴的税银!” 听了这话,楚俊杰再次抬了抬手,耿盛立刻招呼身边人过来,把箱子上的钉子撬开,里面果然是一封一封的银两,码得整整齐齐。 楚俊杰点了点头。 “分门别类,登记好了,千万不能出岔子。” 说着话,耿盛试探着问道,“皇上您放心吧,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对了,皇上您这次来就是为了查看仓库?” 楚俊杰微微一笑,“哦,我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对了,回头啊,准备一批像样的礼物。我要派人出使天池国,天池国刚给咱们送了一份厚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耿盛长长的吐一口气连连答应。 楚俊杰转身,不紧不慢地溜达着走了出来,招呼楚晓晓上了撵车,离开了户部。 一边走,楚俊杰便开口问,“晓晓啊,你觉得这耿盛是否有嫌疑?” 楚晓晓点了点头,“父皇啊,此人嫌疑很大。” “你应该知道咱们库房,历来是分门别类排放物品,那个仓库根本就不是存放税银的仓库。” 听了这句话,楚俊杰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晓晓啊,你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朕今天呢,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说得对,那个仓库放的都是各国给咱们进贡来的物品。” “拿几箱税银糊弄事,这个耿盛啊,心里一定有鬼。” 楚晓晓一抱拳,“父皇,既然如此,那请赶快把耿盛抓起来,严加审问。” 楚俊杰却是微微摆了摆手。 “不,我倒觉得呀,你回去之后再问问那个憨憨,这鎏金香炉从何人手中所买?抓贼要抓赃,一个鎏金香炉,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如果那几大箱赃物拿到手,耿盛是死罪难逃!” 楚晓晓知道,自己老爹这么做也是出于谨慎,怕打草惊蛇,万一抓了耿盛,其余的宝物都找不见了,那是因小失大,反正现在耿盛也跑不了。 等楚晓晓来到家中之时,林正阳已经回来了,正在后院悠闲的喝茶。 见到楚晓晓进来脸上没有多少笑容,林正阳就知道事情办得不顺,他立刻倒了一杯茶,直接塞到楚晓晓的手中,“来喝茶!” 楚晓晓接过茶来,一饮而尽,接着开门见山,“憨憨,你告诉我那件宝物,你是从谁的手里买到的。” 林正阳知道,一切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挠了挠头,“就在路边,我,我带你去找。” 林正阳说完,起身拉着楚晓晓出了后门。两人左转右转,来到林正阳,买鎏金香炉的地方。 按照林正阳的安排,扮作卖家的小年轻就在旁边猫着呢,此时他的面前又摆上了一块石头,号称是玉石。 林正阳一指这个年轻人,“就是从他手里买的。” 楚晓晓二话不说,上前来一把抓住这人的衣领。 “我问你,那鎏金香炉是你卖出去的?” 这人一脸诧异的看看楚晓晓,接着看看那边的林正阳,见林正阳对他点头,立刻摆出一副笑脸。 “对,是我卖的,对了,就卖给了驸马大人,五百两的价格,可是大家都看着的,我可没欺负他。” “我问你,这香炉你从哪来的?” 这年轻人,努力挣开楚晓晓的手,“公主殿下,我就是这一个乞丐,我能从哪来?肯定是捡的呗。” 楚晓晓哪有什么耐心,沧浪一声拽出长剑,直接递到这小子的脖子之上,“再不说实话,我就要你的脑袋。” 这人表现得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公主您,您别别这样,我说我说。” “前两日我偶然去到野狼谷里,山谷的尽头有一座荒废的破庙,在庙里,庙里有好多木箱,我打开拿了一个。” 楚晓晓盯着这人,“当真?” “当真,当真,公主殿下,小的若有半句假话,您砍了我的狗头。” 荒庙设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淡然一笑,手腕一翻,扑哧,这人直接当场毙命。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傻眼了,他心中一阵急呀,唉,自己对不起这小子,本来是帮自己做事的,可没想到却被公主一刀给宰了。 转念一想,杀了他倒也省心。这样至少不会有泄密的风险。自己能做的,就是多补偿一下他的家里了。 可是,杀归杀了,该怎么样引导公主去往野狼谷呢? 林正阳略一寻思有了主意,他上前拉着公主的手。 “哎呀哎呀,怎么这就把人杀了?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好了,好了,现在把人杀了,咱们该去打劫了。” 正所谓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呢。 林正阳给的暗示,楚晓晓是听懂了,虽然在楚晓晓看来这是林正阳的无心之举,可正是这个无心之举提醒了楚晓晓,她开始考虑,这乞丐是从野狼谷偷出来的鎏金香炉。 自己自然要派人去野狼谷找找看看。 楚晓晓毫不迟疑,立刻掉头赶奔御林军大营。 张彪看到楚晓晓来了,急忙上前来迎接单膝点地,“微臣张彪见过公主殿下!” 楚晓晓摆摆手,“张彪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晓晓在前张彪在后,两人进到张彪的办公室。 进来之后,张彪一挥手里面的两名守卫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无人之后,楚晓晓才压低声音,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公主,倘若那贼人发现有东西不见了,说不准会立刻转移。” 楚晓晓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担心这个,所以我要你立刻带人去玩野狼谷。当然了,行动要隐蔽,不要被人发觉,进去之后一直到底,有座荒废的寺庙。倘若东西不见了,你们便立刻顺着痕迹追查,倘若东西还在,你们就设下天罗地网。记着把人抓回来之后不要声张,待我审过之后再做决断。” 林正阳虽然没有进屋,但他也知道,楚晓晓是安排张彪去抓人,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所以趁着这档口,他立刻对蓝羽低声吩咐起来,“你再去云中鹤那里走一趟。” “就告诉云中鹤,情况有变,要他和红羽黄羽一起驰援寺庙。记着,只把金锭银锭转移,找到合适的地方隐藏,另外,如果蛇蝎美人出现,务必协助御林军,把蛇蝎美人杀死。” 蓝羽答应一声转身而去,等公主从张彪的办公室出来,并未察觉到这些细节,毕竟一个下人的在与不在,楚晓晓怎么会在意。 而此时的林正阳也没有心思再去准平司了,跟着赵楚晓晓便回了安宁宫。 而此时接到林正阳命令的云中鹤跟红羽两个也开始行动起来。 云中鹤此时还在带人收拾刚接手的几个院落,接到蓝羽的通知之后,立刻化作一名乞丐的模样,直接从后院墙翻出去,落在小胡同里,看看四下没人,这才不紧不慢离开。 而红羽跟黄羽两人白天就猫在客栈睡觉,听到蓝羽传来的命令之后两人也是一番梳洗打扮,各自扮成村姑的样子,一前一后出了客栈。 蛇蝎美人毕竟人手有限,虽然派人跟踪了蓝羽,但也只能记录她去过哪些地方,但这些地方再加派人手就迟了。当蛇蝎美人接到汇报带调集人手过来,云中鹤跟羽家两姐妹早已经离开。 三人悄无声息来到寺庙门口,云中鹤小拇指放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躲在暗处的栾家三兄弟便冲了出来,大哥名叫栾雄。 他对着云中鹤一抱拳,“云大哥,不是说以后你不过来了吗。” 云中鹤点了点头,“是啊,本打算不过来,可现在情况有变。” “金锭银锭都转移完了吗?” “都转移完了,金锭银锭各有四箱。” “折合起来呀,也得十几万两银子了” 云中鹤点点头,“好啊,今天晚上恐怕会有人前来寻找这批货物,少爷要咱们的躲在寺庙外面,负责监视,若是来的是官军,我们就帮他们抓贼,倘若来的是贼我们便帮官军抓。” “最重要的一个是蛇蝎美人,你们也都见过的,此人擅长用毒。” 说这话,云中鹤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滴丹药递到栾雄面前。 “三位贤弟把这个吃下,就不怕蛇蝎美人的毒了。” 栾雄一边道谢,竟然往旁边一闪身,“三位请到庙里休息吧。” 接着对自己的两个兄弟挥了挥手,这两人立刻一左一右朝着前面散开。 看到这里呀,红羽跟蓝羽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别说这兄弟三个人做事还就是仔细和专业。 进到寺庙里,红羽四下一转,发现这栾家三兄弟,还是挺会享受的,把其中的两间禅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间吃饭一间睡觉。 云中鹤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可不行,我们必须多打扫几间屋子出来,这要让人一看这么多的财宝,只有这一间屋子有人看守,显然不太合理,另外你们出去四处点火,多制造一些人生活过的痕迹。” 众人开始忙碌。一转眼太阳就落山了。 简单的吃了点饭之后,几人也都撤出了寺庙,就在对面山坡上找一处树林茂密之处,六个人分成三组,每组两人,大家伙轮流放哨。 其余的人则赶紧闭目休息。 与此同时,张彪也带人赶到了野狼谷,一路查看,顺着有人踩过的痕迹就找到了寺庙门口,看到果然有寺庙,张彪大喜过望,大手一挥。上百名御林军立刻蜂拥而入,很快就有人过来汇报。 “张大哥,后院有几处比较明显的掩埋痕迹,您过去看看吧。” 张彪一听,赶紧带人赶往后院,等他赶到,后院的挖掘已经开始了,功夫不大,就把其中一个地窖给挖开了,看到里面那一个个硕大的木箱,张彪亲自跳下去,把箱子打开,瞬间珠光宝气耀得他们睁不开眼。 看到这个张彪,更加确信公主的安排是对的。 “好了,现在把箱子封好,把这里重新掩盖起来,另外所有人全都撤到寺庙之外,记着一切行动,听我号令。” 截杀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看到官军在寺庙外面设伏,云中鹤轻轻碰了碰红羽的胳膊,“少爷还真是神机妙算,说有官军来,冠军就来了。” 红羽点了点头,“是啊,照这么说的话,相信很快那贼人也会来的,做好准备吧。” 不知不觉三更天过了,虽然这里听不到京城里的钟鼓之声,可是月亮却升了上来,虽然不是十五的月亮,但是依稀可见远处的景物。 呼啦啦啦,一阵鸟盘旋声响,云中鹤等人立刻警惕起来,长期在山上生活,这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这是有动静把树林里的山鸟给惊动了。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就看到远处杂草晃动,隐约有火光。这蛇蝎美人呢,还真是大胆,居然带人举着火把找过来了。 看到这番情景,红羽忍不住低声感慨,“还真是大胆,居然敢举着火把过来,” 云中鹤却是一声冷,哼。 “狂妄之人必有灾,今天就让他葬身于此。” “是啊,少爷也说,要咱们把人杀了。”红羽小声提醒。 云中鹤微微点头,“是啊,还是让她死的好,少爷说这蛇蝎美人一直在跟踪少爷,倘若她把少爷跟这批财宝有关的消息泄露出去,咱们也是麻烦得很。” 红羽微微一笑,“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妨多杀几个,你看,火把旁边那个锦衣男子,像个领头的,把他也宰了。” 话音刚落,黄羽惊讶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姐,你没发现那人很眼熟吗?当时咱们在蜈蚣岭,去接货的人就是他呀。” 红羽仔细看了看,微微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对了,咱们把这几个领头的全都宰了,留下几个小喽啰,就让这御林军去审问吧,相信他们也审不出什么。” 几人商定主意之后,就看在下面蛇蝎美人,已经带着程前和他的手下到了寺庙门口。 看到他们已经到了庙门前,张彪低声吩咐手下,“大家都不要急,等他们进去抬着箱子出来之时咱们再行动。” 很快蛇蝎美人就带人进入了寺庙,看到这番情景,黄羽有些忍不住了。 “山下的官军还在等啥呢?还不赶紧行动。” 云中鹤却是微微一笑,“你啊,这就不懂了,山下的头领是个有经验的人,等对方进入寺庙找到宝物之后,一定会进行挖掘,挖掘之后还会想办法抬走,这都需要耗费不少的力气,等他们出来之时已经疲惫不堪,到那时再下手就会容易得多。” 听了这番话,红羽也忍不住微微点头,“说的也是,看来不需要咱们多操心,只要想办法把蛇蝎美人打死了就好了” 蛇蝎美人带着手下,进到寺庙,简单一搜,就找到了张彪等人草草掩盖的大木箱子。 蛇蝎美人跳下去,打开箱子一看,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些财物,忍不住喜出望外。 “林正阳啊林正阳,你以为把箱子藏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了吗?真是痴心妄想。” 说完他再次挥手。 “大家伙都分散看,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箱子。” 很快又有人陆续找到了其他的几个地窖,蛇蝎美人下去,挨个打开查看之后皱起了眉头。 “奇怪呀,其余的都在,怎么单单少了金锭跟银锭的箱子。” 听到这个,程前忍不住开口了,“师尊,这个倒也好理解,金银之物没有标记,容易出手,而这些东西只要可以拿出去,立刻被人认出来。” 听了他的话,蛇蝎美人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好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程前指挥手下,按照箱子的重量分配人手,大家伙排好队,鱼贯出了寺庙,果然如同云中鹤所说。经过这番折腾啊,众人一个个早已经精疲力尽,在台上这大木箱子一个个忍不住的抱怨。 听到他们的抱怨声,蛇蝎美人眼睛一瞪。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快点走。” 说完又转脸看向程前,“你带两个人去谷口,把咱们的马匹都牵过来。” 一看到贼人要分头行动,张彪小拇指放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刹那间,上百号御林军一起从藏身之处站起来,弯弓认弦,一蓬箭雨朝着蛇蝎美人他们倾泻而来。 听到口哨声,蛇蝎美人暗道不好,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无人看守呢? 心思一动,蛇蝎美人身子宛如大鸟般一跃而起,朝着刚才口哨声响扑了过去。 蛇蝎美人的判断没有错,口哨声一定是指挥官发出来的,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是懂的。 只可惜,她快,云中鹤等人更快,蛇蝎美人身子刚刚跃起,就感觉有数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扑面而来,有暗器! 蛇蝎美人暗道不好,急忙使个千斤坠,身子急速往下坠,可是还不等身子落地,又是一阵箭雨朝自己打来了,很显然张彪也发现了她。 蛇蝎美人是暗暗叫苦呀,只能再提一口真气,身子快速往旁边掠去,而就在此时又是一捧寒星笼罩过来。 见此情景,蛇蝎美人无奈,身子只能再次强行落地,而刚一落地,箭雨又扑面而来。 蛇蝎美人无奈只能再提一口真气继续往旁边跑,而这次又有暗器打过来。 就在蛇蝎美人打算身子再次落地的时候,张彪却已经准确地判断出了她的落点。 张彪铆足了劲,一支雕翎箭疾射而出。 蛇蝎美人脚刚一沾地,还不等再提气呢。扑哧,这一支雕翎箭,已经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大腿上。 “哎呀。”蛇蝎美人惨叫一声,而下一个瞬间,蓝羽等人的暗器也到了。 此时的蛇蝎美人想躲已经躲不开,想跑也来不及,只好身子一转,躲开要害部位,任由自己的后背,吃下了这几十点牛毛针。 几个弹指之后,蛇蝎美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那边程前等人更是狼狈不堪,被一通乱箭之后已经死伤大半。 程前只好丢下这宝物,率领残部撤回寺庙。 而就在此时,红羽等人已经解决了蛇蝎美人,也借着黑暗朝寺庙扑过去。 蛇蝎美人还活着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来到房顶之上,居高临下,想要杀人再简单不过,用了几把暗器之后,程前也倒地死于非命,见到目的已经达到云中,鹤等人急速往旁边隐退。 余下的三五个受伤者见到抵抗无望,也只能扔下刀剑投降。 张彪是个明白人,抱拳对着黑暗中朗声说道,“多谢各位英雄相助。” 云中鹤等人并没有回应,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他们只要等待御林军离开。 张彪折回来,指挥人把这些尸首,全都丢进路边的水沟里,拿杂草简单地遮盖一下。 然后带着这些财宝,凯旋而回。 看到他们走后,云中鹤等人又返回来,把寺庙的痕迹重新整理一遍,接着又把藏好的金锭银锭再次伪装,确保不会被人发现,一切做完之后,天色已经放亮,看着东边升起的太阳,众人心情变得再好,云中鹤长叹一口气。 “所有的事终于解决了,你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少爷了。” 蓝羽跟黄羽两人似乎有所触动,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沟,那里扔着太多黑衣人的尸首。 “唉,蛇蝎美人命丧于此,也是实在让人惋惜呀。” 云中鹤听了之后眉头一挑,“是啊,虽然与咱们打了这么多年,可终归也算个邻居,要不这样咱们单独把人埋了吧。” “也是,这样咱们也算是对得起她师傅。” 三人商量完毕,上前来扒拉开这些已经开始变味的尸首,从里面把蛇蝎美人拖了出来。就在人拉出的那一刻,红羽突然哎呀一声。 “怎么了?”云中鹤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红羽没有开口,而是示意云中鹤安静,接着她俯下身子,耳朵放在蛇蝎美人的胸口,听了听一脸惊讶地喊道,“哎呀,她还活着!” 云中鹤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搭上蛇蝎美人的脉搏。 简单的把脉过后云中鹤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啊,紧急时刻她还能护住心脉,留自己一口气,只不过呀,她伤得也很重,也被封住了穴道,靠她自己的力气,恐怕也钻不出这死尸堆,到时候啊还是个死。” 说完之后,云中鹤看了看红羽跟黄羽。 “我想把她救活,或许少爷能从她嘴里知道更多的秘密,你们觉得如何?” 黄羽跟红羽两人对视之后,黄羽有些不解的问道,“三师兄,驸马说了要咱们把她杀了,你为何还要救她呢?” 云中鹤微微一笑,“当初少爷是怕人落在御林军手里,泄露咱们的秘密,而如果把人救活,或许少爷能问出其中更多的秘密,也许关键时刻还能用得上。” 听了他这番话,红羽也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说得有道理,只不过直接把人带回城去太过明显,我看不如这样,就先把他安置在这寺庙里,我跟黄羽在这看着,都是女人,也算方便。” 云中鹤摆摆手,转脸看一下那边的栾氏三兄弟。 “唉,交给他们三个就行了,都是江湖儿女,也不必顾忌那么多,反正啊,给这厮留口气就好。” 说完他一招手,远处的栾雄便走上前来,“栾雄啊,你们恐怕要暂时留下来了。” 栾雄淡然一笑,“全听云大哥吩咐。” 云中鹤指了指蛇蝎美人,“把人带回寺庙,一定要捆结实了,此人用毒手段高明,千万别给她机会,另外也不用照顾太好,只要醒过来有口气能开口就足够了。” 栾雄招呼两个弟弟上前来,三人抬着蛇蝎美人便进了寺庙。 云中鹤则带着红羽跟黄羽两人回去复命。 此时,青云城里,安宁公主楚晓晓起个大早,还在吃早饭呢,一名小太监就急匆匆跑进来汇报。 “启禀公主殿下,外面张彪求见。” 一听张彪来了,楚晓晓筷子一扔,撒腿就往外跑。 等来到安宁宫门口,就有看到张彪早已经单膝点地恭敬地跪在那里。 “张彪,事办得怎么样?”楚晓晓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彪再次一抱拳,“回公主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在那寺庙搜到不少的珠宝玉器等物,另外有一些贼人前去取货,被我等射杀大半,除去死掉的,尚有五个活口,现关押在我的兵营之中,请公众屈尊前去审问。” 听了这话,楚晓晓拍手叫好,“好好啊,好得很。” “张彪啊,你先回去我安排一下,马上就到。” 楚晓晓回来安排,准备前去审问,而后院的林正阳也听到了动静。 听说公主要去审问犯人,林正阳也很高兴,他知道,张彪这事成了,自己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蛇蝎美人死了没有? 林正阳急切地想得到消息,所以公主前脚出门,后脚他带着蓝羽去往准平司。 蓝羽比他还心急,一边走一边不停地问,“驸马,你说那蛇蝎美人死了没有?” “驸马,要不我去军营听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正阳摆摆手,转脸看向蓝羽,一脸严肃的说道,“蓝羽啊,你要记着,遇事千万不要急,也不要慌,记住了,慌乱必出错。” 被他这一番说教,蓝羽轻轻点了点头,也放慢了脚步,往前转个弯,云中鹤带着红羽跟黄羽,三个人肩并肩靠在那里。 看到林正阳出现,三人上前来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 “见过驸马!” “见过少爷。” 林正阳抬了抬手,一脸笑意的问道,“看三位这意思,想来事情已经办妥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云中鹤开口了。 “回少爷,御林军已经把那十几箱财宝都带回来了。另外还带回了有五个活口,其余的非死即伤。” 林正阳一挑眉头,“非死即伤,此话怎讲?” “少爷,我们三人违背了您的命令,蛇蝎美人还活着。” 林正阳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震,“你说什么他还活着,我不是要你们……” “少爷,您放心,她虽然还活着,但已掌控在我们手中,栾家三兄弟在那破庙看着他呢。” 云中鹤就把昨晚之情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林正阳听了频频点头。 抄家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叹了口气,“正所谓,人狂必有祸,蛇蝎美人落得如此之下场也罪有应得,不过你说的也对,留着她这条命了,以后或许还有用这样。你们一定要把人看住了,千万别出岔子。” 红羽嘿嘿一笑,“少爷放心,毒她虽然用得好,可我们也不是一点不会,回头就给她下一点儿化骨散,天大的本事她也使不出来!” 听了这话,林正阳淡然一笑,在这种年代,弱肉强食,如果用化骨散能控制住蛇蝎美人倒也是个省心的主意。 “好了,你们回去歇着吧,对了,云中鹤,烧烤店的事得抓紧了,三日之内必须开张,不能被人抢了先。” “另外红羽跟黄羽,你们两个也不用再去监视,韩文清跟耿盛了,相信他们两个很快就会有定论。” “今晚你们两个就可以回来了。” 听了林正阳的话,红羽跟黄羽两人对视一眼,满是兴奋之色,躬身之后告别,走起路来都觉得脚步轻快了许多。 林正阳心情也变得大好,他相信今天的公主那边也一定会大有收获。 而此时安宁公主楚晓晓已经来到了御林军的大营,十几个大木箱子在院子里一字排开,箱子盖都已经是打开状态。 张彪一指这些箱子对楚晓晓说道,“公主殿下,刚才我已经命人打开箱子查验过,里面好多都是南越国天池国等给我们当朝的贡品,不知道为何流落出去。” 楚晓晓点了点头,张彪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事除了耿盛没人能做得出来。 楚晓晓拿起几件物品,挨个看过之后又转头看向那边角落,五名黑衣人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见到楚晓晓看过去,张彪不失时机地问道,“公主,您要亲自审问嘛?” 楚晓晓微微点了点头。 张彪一挥手,有军卒上前随即就抓了一人过来,往公主楚晓晓面前一丢。 哐啷一声,张彪拽出佩剑,抵在这人的脖颈之上。 “公主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倘若撒谎,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这人磕头如捣蒜,“军爷饶命,饶命,我一定说一定说。” 楚晓晓指了指这些木箱子,“这些东西你们从哪得来的?” “这些,这些,前几日是程前带我们去蜈蚣岭接的货,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货又丢了,再后来程前的师尊来了,说又找着了,便带我们去,然后我们就遭到了官军伏击。” 楚晓晓听了微微点头,“去蜈蚣岭接的货,什么人给你们的货?” “是,是些西域人,对了,程前的那个师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就跟那些西域人在一起。” “交货之后他便跟着我们去了肖家镇。” 楚晓晓目光扫过远处几人,“程前在里面吗” 这人摇了摇头,“程前在寺庙里被人打死了。” 楚晓晓也明白,再问下去也没多大意思,这就是个小喽啰,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 见楚晓晓不再开口,张彪再次挥手,有军卒上前来把这人给拽了回去。 张彪再次一抱拳,低声说道,“公主殿下,昨晚我们在抓捕之时,确实有人在暗中相助,但属下并不知道是何人出手!” 楚晓晓听了之后眉头一挑,“也是说还有别人。” “是啊,公主殿下,那几个人武功高得很,倘若没有他们帮忙,此人所说的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我不可能射杀得了她。” 听了张彪的话,楚晓晓略有所思,“张彪,昨晚的行动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张彪摇了摇头,“公主请放心,属下绝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听了他的话,楚晓晓更是一头雾水,既然张彪那边没有走漏消息,谁会提前去埋伏呢? 现在这些不是紧要问题,紧要的是赶紧去向自己老爹汇报这件事情。 楚晓晓又挑选了几件带着铭文的宝物,转身奔向皇宫。 此时的楚俊杰,刚下早朝,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章,听说楚晓晓求见,不由得眉头微皱。 “哦,这一大早的跑来,想必是有要紧事,快让她进来!” 楚晓晓进来之后,刚要躬身行礼,楚俊杰摆了摆手,“好了,不用了,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楚晓晓把自己手里拎着的包袱往上一举,“父皇,您看过这个就明白了!” 那边德福上前来接过这包袱,小心地摊在案几之上,打开来之后,楚俊杰拿起来看了看,愣住了。 “这些,都是其他各国进贡给咱们的呀!” 楚晓晓点了点头“是啊,父皇,这些都是各国送来的,可是这些都被人运了出去,昨晚我让张彪带人截获了十几大箱呢!” “十几箱?怎么可能?”楚俊杰瞬间睁大了双眼。 楚晓晓就把刚才自己在御林军军营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楚俊杰再傻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除非内外勾结,否则不可能运走这么多,而且风平浪静。 “耿盛,一定是耿盛,昨日这厮,演得真好。” 楚俊杰双手狠狠地锤着案几,开始咒骂起来。 骂过之后,他抬头看向德福,“去,传我命令。张彪立刻带人查抄耿盛,九族之内全都下狱。” 德福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这一回楚晓晓没有阻拦,楚晓晓知道这事自己老爹做得对。 当然了,这件事,自己的夫君林憨憨是有大功的,自己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楚晓晓上前一步,抱拳一礼,“父皇,晓晓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此时的楚俊杰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跟我不许绕弯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父皇,这件事要不是那林正阳在街上发现了鎏金香炉恐怕您还被蒙在鼓里。” 听了这话,楚俊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为林正阳讨封赏来了。” 说着话,他缓缓站起身来,“不过嘛,你说的也对,这件事呀,林正阳是当记头功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封赏?” 楚晓晓微微一笑,“父皇,让林正阳住在安宁宫,不是长久之计呀,他的身边也该需要几个像样的护卫,不能总是一群宫女太监围着。” 不用谢恩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话,楚俊杰笑了起来。 “晓晓啊,你可真是选了个好时候,我想,你这是盯上耿盛那老宅了吧!” “耿盛的祖上乃是一品侯爵。宅子规格对耿盛来说确实超标,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朕也无话可说。” “既然你看中了,那就赏给你了。” 楚晓晓微微一笑,“父皇,咱可把话说清楚了,这可不是赏给我的呀,这是父皇赏赐给林正阳的。”楚晓晓笑着回应。 楚俊杰笑了笑,“好好好,给林正阳的,朕还是第一次听你喊他的名字,不过我觉得呀,这林正阳,总比憨憨二字好听。” 楚晓晓没有再言语,躬身一礼,“儿臣替夫君谢过父皇。” 楚俊杰摆了摆手,“好了,朕知你心意,知道你不想让他过来谢恩。” “不过嘛,我看准平司这职位倒挺适合他的。” 楚晓晓当然也听懂了自己老爹的意思,那就是既然给了林正阳宅子,加官进爵的事就不用想了。 而此时京城里,已经乱成一团。 数百名御林军把耿盛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耿盛在京城的家眷不多,父亲也早已告老还乡,可是这宅子大呀,所以还得多派人手来。 百姓们看到官军出动,自然是纷纷驻足观望。 这种消息传得很快,很快牛玉涛也听到了消息,听说耿盛被抄家了,牛玉涛大惊失色。 急忙写封书信,发给自己的老爹,而此时的张彪正忙着查抄耿家呢,这封信也就不小心被放了出去。 除此之外,耿盛被抄的消息还惊动了一人,那就是太子萧景云。 楚景云这会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队长石桥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皇上突然传旨查抄了耿盛家,张彪已经带人在行动了。” 听了这里楚景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呀,怎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石桥再次一抱拳,“根据御林军内线刚刚送来的情报,昨日下午,公主突然给张彪下了一道密令,张彪就带人出城了,今日一大早,张彪就从城外弄了十几箱的奇珍异宝回来,而公主殿下去看过这些宝物之后便离开,再后来,功夫不大,张彪就带人把耿盛家抄了。” 楚景云缓缓站起身来,“如此说来,这件事与大姐楚晓晓有莫大的关系。” 石桥点了点头,“是啊,殿下,我也这么认为,我觉得一定是公主殿下得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安排给了张彪来做这件事。” 楚景云的眉头皱得更紧,“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据我所知,大姐去找个父皇不止一次。” “倘若是父皇授意……” 说到这里,他的拳头攥了起来,轻轻敲打的桌面,显得有些急躁。 石桥一抱拳,“殿下,现在内忧外患之际,皇上或许有什么不得已吧。” 楚景云叹了口气,“哪有什么不得已,父皇这就是偏心,我也明白父皇的心思,他呀,无非是想拿姐姐压我一头,打压我这太子的威望,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这么早退下来。” 石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殿下这种话可说不得,这要传出去……” 楚景云却是淡然一笑,“传出去又如何呢,现在大敌当前,父皇还能杀了我不成,最多呵斥我一顿。” 略微的思考之后,他抬起来,“快给我备马,我要去见老丞相。” 就在太子赶往丞相府的时候,传圣旨的德福也来到了准平司,一行人,进到准平司,前面开路的小太监,立刻高声喊道,“圣旨到,准平司监察林正阳接旨。” 正在屋里的林正阳,听到喊声吓了一跳。 急忙整理一下衣服,快步冲到院子里,来到德福面前一撩衣服跪倒在地。 看着林正阳这走路的样子和跪地的姿态,德福微微点了点头,嗯,这个林憨憨,这几步走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随着林正阳跪下,其余的在场众人也哗啦啦全都跪倒在地,林正阳对着德福磕了个头,高声喊道,“微臣林正阳接旨!” 德福把圣旨徐徐展开,朗声读道,“大市场准平司监察林正阳,立有奇功,特赏赐一品侯爵院落一套,待修缮后即可入住,另官升一级,享三品俸禄。” 林正阳听了之后,心里快乐的要飞起呀,没想到皇上这人做事还是挺爽快的。 而在场的葛村跟刘瑞峰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却有点笑不出来,到底皇上是自己家的人啊,在这大市场干了没几天,已经开始加官进爵赏宅子了。 林正阳倒表现得十分淡定,抬起头来,高举双手,朗声说道,“微臣林正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福心中还是有一点诧异的,在他看来,这林正阳应该是四六不懂,但现在已经走路有模有样,也懂得各种规矩,就连这些接圣旨所说的词,也丝毫不差。 看来呀,这公主没少下工夫。 德福一脸笑意把圣旨递到林正阳的手里,言语间也多了几次恭敬之意。 “林驸马,皇上说了,谢恩的那些,就免了,另外,还请驸马爷稍微耐心等几天,等把耿盛家查抄完了,再重新粉刷装饰,您就可以搬进去了。” 这几句话说完,在场的其他人无感,可是葛村跟刘瑞峰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得出眼中的诧异。 皇上赏给林正阳一套宅子,这种事情,那算是稀松平常,可是耿盛的家,那可是多少年来传下来的祖宅呀。 正常来说,这种宅子,被查抄之后,短期内是不能放出来的,哪怕让他在那闲着,可没想到皇上转手就把这宅子给了林正阳。 当然从这一个侧面呢也说明,耿盛犯下的那是十恶不赦之罪,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德福说完上前把林正阳搀扶起来,转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给林正阳鞠了一躬。 “驸马大人,德福先告退了。” 林正阳把德福送走之后,刚转过身来,葛庄跟刘瑞峰就围上来,“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林正阳淡然地挥了挥手,“二位大人,不必多礼,不过是给了一座宅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葛庄一抱拳,陪着略带颤谄媚的笑容说道,“敢问驸马大人,耿盛所犯何事呀?” 太子中了激将法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个问题啊,林正阳心思一动。 是啊,耿盛所犯何事,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十分感兴趣的话题,可是这个自己不能说呀,因为自己还不清楚,皇上会对外公布多少。 想到这,他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葛庄啊,你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我也是刚才才听说,耿盛被抄家了,这我也不知道为何呀!” 刘瑞峰伸手轻轻拽了拽葛村的衣袖,“是啊,是啊,驸马大人,您说得对,咱们都一样,根本没听到任何的风声和动静。” 说完再次对林正阳躬身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正阳当然明白,两人肯定私下里要去嘀咕什么,但对这些自己没兴趣,反正这两人呢,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他俩都跟耿盛有很深的交情,这次免不了受到牵扯。 林正阳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蓝羽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托着脑袋脸上笑开了花。 “驸马,是不是,很快咱们就能搬进大宅子,就不用回安宁宫那憋屈的地方了!”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是啊,皇上给的宅子,咱总得要去住的。” “只不过嘛,虽然不回安宁宫,可能还是那些人,公主也会跟咱们一起过去的!” 一听这个蓝羽撅起了嘴,“还要这样啊。” 林正阳一脸的无奈,“蓝羽啊,稍安勿躁,对了,今天心情不错,一会儿带你下馆子。” 一听这个蓝羽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他笑着往前凑了凑,“那咱们去丁老四那里吃行不行。”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好,今天就依你。” 而此时,太子楚景云已经来到了丞相韩文清的府上,丞相一见他来呀,也是一脸焦急。把太子拉进自己的书房,不等坐稳了已经开口了。 “太子殿下,刚刚得到消息说耿盛家被查抄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楚景云叹了口气,“老丞相,我跟你一样,我也被蒙在鼓里呢,根据我费尽心思打探来的情况,这件事那是我大姐楚晓晓一手操办。” 听说是楚晓晓一手操办,韩文清的心里呀咯噔一下。 “什么?如此重大之事,皇上交给公主殿下?” 楚景云叹了口气,“老丞相,你曾经是我的授业恩师,我也不瞒你,这件事呀,大概是这样。”他就把从石桥那里听来的情况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狠狠地一锤桌子,“我看父皇也是老糊涂了!” 听这话吓得韩文清连连摆手,“殿下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呀。” 楚景云满不在乎的样子,“恩师,这里除了咱们两个,并没有外人,您不必害怕,现在呀我是担心父皇会有其他想法!” 韩文清心里想,不是你爹有什么想法而是你姐姐呀,可是这种话呀,自己没法说,再转念一想呢,如果借助太子能把楚晓晓搞垮,那楚晓晓套在自己身上的那层枷锁也就挣脱了,楚晓晓也就无法拿捏自己,自己也就没了什么把柄被人拿捏,到时候就可以安稳地告老还乡了。 一念及此,他微微一声轻叹,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殿下,按理说呢,老朽是外人,你们家的事呀,我不该多说,可是最近啊,皇上确实有点不对劲。” “就在刚刚,我听说,皇上把耿盛的那套大宅子呀,直接赏给林正阳了。” “什么?”楚景云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父皇是老糊涂了吧,那可是一品侯爵的府宅,林正阳不过是个四品官,我姐姐也只是三品俸禄,何德何能他们能住得进那所大宅子呀。” 见到太子已经上钩,韩文清故意摆了摆手。 “殿下,莫声张,莫声张。这件事呀以后慢慢再说,现在边关吃紧,最重要的是咱们要保持朝堂的稳定。” “稳定?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楚晓晓与刘建勋也早已是眉来眼去,倘若刘建勋回来以后,立功受赏,这楚晓晓的势力岂不更大了。” 韩文清抬手轻轻摇了两下,“殿下。您莫急,我呀倒是可以联络一些老臣,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当务之急呀,是公主这边正风头正盛,咱们还是避其锋芒得好!” 楚景云微微一笑,“避其锋芒?不就是退缩吗?他进我退,我这太子还有何脸面。” 看到楚景云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激发出来,韩文清的心里是高兴的,但表面上他还得不动声色,“太子殿下,请听老臣一言,不避其锋芒,我们要主动迎战的话,你要立下比公主更大的功劳,首先咱们得搞清楚,耿盛为何被查抄?这期间公主又起了什么作用?这样才能有的放矢呀。” 听了他的话,楚景云缓缓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晌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 “恩师,你说得对,我确实有些着急了,那我即刻去进宫打探,看看这耿盛到底犯了何事。” 韩文清连连点头,“是啊,殿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太子楚景云起身便走,韩文清恭恭敬敬把他送出自己的宅子。前脚送出去,后脚立刻就把管家韩大强给喊了过来。 “大强啊,你立刻带人上街,一定要把耿盛犯了何事给我打听出来,另外,你再想办法打听一下,看看前方战事进行如何,关键是牛通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林正阳带着蓝羽悠哉悠哉进了丁老四的烧烤店。 看到林正阳来了丁老四忙不迭地迎上来,“驸马,你可来了,正想去向您汇报呢,可是去了准平司几次都没遇到您!” 林正阳当然知道这说的是鬼骗鬼的话,想要找自己,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哦,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嘛,倒没有,就是最近几天这生意火爆得很,想去给您报个喜,对了,昨天算了一下,各种费用跟伙计们的工钱刨除之后,还剩下一百多两呢!” 楚景云的小心思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每天一百多两虽然看似不多,可是一个月那就是三千多两,一年就是三四万两银子,当然了,随着天气变冷,不可能这么火爆,但是这样一个店一年能给自己弄万把两银子那已经很可观了。 “丁老四啊,干得不错,现在呢,我跟你说一件事,就是你派去给我帮忙的兄弟,被公主不小心给杀了,这责任在我,公主不知道事情之真相,这样,你把这几天赚的银子给他家里送去,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听了这话,丁老四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杀了?我说怎么没回来呢。” 林正阳当然知道,丁老四这演得有点假。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丁老四这样表现,无非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丁老四替我把这兄弟厚葬埋伏上好的棺木,一切开销全都从这烧烤店里出。” 丁老四连连躬身,“驸马,您放心,我一定要把这兄弟风风光光的给送走,家里我也照顾好,请驸马不必担心!” 林正阳挥了挥手,丁老四便转身离开,再说下去就有点儿影响心情了。 蓝羽对生死之事显然看得很淡,等丁老四走后,她眨眨眼睛,“驸马,人死就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为什么要搞那么麻烦,在我们那里人死了就是拿席子一卷找个地方埋掉!” 林正阳看了看蓝羽,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蓝羽啊,各个地方风俗不同,你说得对,人死之后啊,怎么埋,他自己不知道,可咱这是做给活人看的,只有这样活人才能更愿意为咱们做事,你明白了吗?” 蓝羽似懂非懂,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林正阳微微一笑,指了指羊肉串,“好了,不说了,赶紧吃。” 看着蓝羽在这狼吞虎咽,林正阳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林正阳知道,这烧烤店的生意越好啊,其他的几个店越得抓紧。 不然其余人看到这生意好啊,也会一拥而上,以丁老四这帮人的尿性,技术肯定会外泄的,所以自己必须抢先把市场占住。 当然了,丁老四这帮人自己也不能过于轻易相信,云中鹤监视的时候还得监视一下。 就在林正阳大快朵颐之际,此时太子楚景云也进到皇宫。 皇上楚俊杰正在用午膳呢,听说他来了,立刻命人准备了座位,要他陪自己喝上一杯,看得出来自己的老爹心情不错。 而越是这样,楚景云这心里啊,越是疙疙瘩瘩。 喝了两杯酒之后,他终于有些忍不住,起身拿着酒壶给自己老爹斟了一杯酒,试探着说道,“父皇,儿臣听说您下旨,把耿盛家给抄了,这是为何呀?我为何没听到一点点风声。” 楚俊杰一声冷哼,瞅了一眼酒杯,冷冷的说道,“你就是为这个来的?” “是啊,父皇,耿家的地位,我无需多说,恐怕会引起朝野震荡啊。” 楚俊杰再次叹了口气,“朕对他仁至义尽,耿盛老宅超出朝廷规制多少,我从未管过此事,可这厮,竟然偷偷把国库中的各种奇珍异宝运出城去,幸亏被及时发现。” 说心里话,楚景云开始也难以置信,他也为这个耿盛的胆子而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小子是疯了吗?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诧异,他还是努力睁大眼睛,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父皇?此事当真?他,他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耿盛现在就在天牢,你要不信你就亲自过去审问。” 楚景云微微摇了摇头,“儿臣不敢,父皇说的,儿臣当然信。” “只是,儿臣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发现了耿盛的异常?” 一听这个楚俊杰倒是来了兴趣,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呀,我倒是要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啊,还多亏了林正阳这个大憨憨。” 楚俊杰一边喝酒一边把楚晓晓拿着鎏金香炉前来找他,前前后后详详细细讲了一遍,而楚景云越听这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林正阳走了什么狗屎运呢?在街上随便买个东西,居然就破了这么大的案子,这这上哪说理去。 越这么想,这酒喝的越没有什么滋味,楚景云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了,楚俊杰却是重重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皱起了眉头。 看到皇上这番模样。德福小心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皇上,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楚俊杰摇了摇头,朝着楚景云远去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这小子呀,揣着心思来的。” 德福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下子明白了,他微微一躬身再次开口道,“太子殿下,也是担心没有机会为皇上分忧啊。” 听了德福这个回答,楚俊杰忍不住开口笑了起来。 “德福啊,你呀就是圆滑,不愿得罪人,他的心思你也该清楚,可这件事呀,不是朕偏心,在此之前,朕根本也是一无所知。” 说完他看了看德福,“德福啊,回头把耿盛的罪行,晓谕各家王府,免得大家背后胡乱打听。” 耿盛答应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而此时楚景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回来之后往那一坐,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卫队长石桥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试探着问道,“殿下,可是事情进展不顺利?” 楚景云左手握拳轻轻敲着桌子,右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缓缓地吐了口气。 “楚晓晓走了什么运,居然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楚景云一边不断地咒骂,一边把情况简短的一说,石桥听完了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殿下,这也太巧了吧,巧得不能太巧了呀!” 楚景云叹息一声,“谁说不是的,谁能想到这林憨憨居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怪不得父皇要把耿盛的宅子赏给他。” 石桥却是轻轻摆了摆手,“殿下,属下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您想想看,林正阳的憨憨之名,满城皆知,他为何突然要花五百两买个鎏金香炉送给公主殿下?这根本不可能嘛。” 楚景云一听瞪起了双眼,“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有猫腻?” 搬家还得背锅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石桥再次一抱拳,“殿下,我混迹江湖的时候,管这种手法叫做局,外人看来一切十分完美,其实一切都早设计好的,完美得让你无懈可击。” 楚景云听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可是谁会让一个憨憨来入局呢。” “殿下,这个属下一时想不出来,可我觉得呀,无非就这么几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林正阳,再一个就是林正阳的老爹林天雷。” 一听石桥提起林天雷。周景云啪地一拍桌子,“你要不说我倒还真的忘了,对,一定是连天雷,他为了让自己儿子立功,才设下这个局是的,一定是这样。” 说完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林天雷的消息又是从哪来的呢?” 石桥一抱拳,“殿下,要不要派人查一查这个林天雷,看他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消息?” 听了这话,楚景云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两下头,“去安排吧,事情做得周密一点,不要露了马脚。” …… 林正阳回到安宁宫之后直奔后院,美美地睡个午觉,一直到太阳偏西才懒洋洋的起来,对他来说,每到这个时间就意味着只剩一件事,那就是吃晚饭。 只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晓翠早早的就赶过来跟他通知了,说晚上公主要和他一起进餐,这是这么多天来,这夫妻两人第一次共进晚餐。 天还没有黑透呢,饭菜就准备好了,林正阳进到餐厅之后,现场的气氛还是让他有点意外,桌子上摆着三十多道菜,凉菜热菜都有。 这远超自己平时的标准呢。 楚晓晓上前来,拉着林正阳把他按到主位上坐下,楚晓晓则坐到旁边,而且还亲自抄起酒壶,给林正阳倒了一杯酒。 “夫君,你我二人先共饮一杯。” 林正阳笑着端起酒杯,跟公主轻轻一碰,接着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酒杯一放,楚晓晓伸手夹了一道菜递到林正阳嘴边,“夫君,尝尝这道菜,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楚晓晓这反常的举动,让林正阳心里有一丝不安。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立了功,一起庆祝的话,楚晓晓没必要这样,这样做,一定另有隐情。 可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如果自己开口问,那就显得好生无趣。 林正阳张开嘴,任由公主喂了一筷子。 说真的,公主这厨艺很一般,但正所谓有心就好,林正阳快速地把这口菜咽下去,嘿嘿一笑。 “好吃好吃,公主做的就是好吃。” 楚晓晓见到林正阳称赞好吃,显得兴致也很高,又夹了另外一盘菜,“这个也是我做的,你再尝尝。” 林正阳当然还是满口称赞。 就这样不知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边晓蝶跟晓翠两人默契地起身离开,顺便把蓝羽也给带走,林正阳知道进行到这一步,该摊牌了。 果然楚晓晓又跟他喝了一杯酒之后,酒杯一放缓缓开口。 “憨憨呢,咱们商量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听了这话,林正阳有点哭笑不得,既然是商量,那总得听一听我的意见吧,你这来一句,一定要答应你,那还商量个屁呀。 但表面上林正阳却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恩恩,我都听你的。” 楚晓晓瞬间眉开眼笑,“憨憨啊,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这两天的就搬到父皇刚赏给你的宅子里去。” “父皇说了,那里就叫驸马府,咱们呢先到他们东跨院临时住几天,那里是耿盛的女儿闺房,干净又安静。” “等到正院收拾好了,咱们再搬出来。” 听了这话,林正阳略感意外。 既然皇上把这宅子赏给了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去住不都很正常吗?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商量呢? 想到这,他故意嘿嘿一笑,“搬,明天就搬,反正宅子已经是咱的了。” 楚晓晓再次甜甜的一笑,“好啊,你同意就好,那等耿盛的家清点完毕,咱们马上搬进去!” “好啊好啊,我要搬新家咯。”林正阳故意做出夸张的动作。 而紧接着楚晓晓又开口说道,“憨憨啊,你要记住一件事,如果父皇问起,你就说你想住新房,记住了吗?” 原来如此! 林正阳到这才明白,原来这是让自己来背锅呀。 从这一点应该能判断出来,如此着急搬到所谓的驸马府去,一定有很多不符合规矩的地方,要不然楚晓晓不会下如此大的力气。 可是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既然皇上赏赐给了自己,那搬进去有什么不妥吗? 而此时林天雷的府上也是兴高采烈,张灯结彩,林正阳受封赏的消息让林家上下一片欢腾。 林天雷今天晚上兴奋异常,酒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夫人刘氏都忍不住开口劝道,“老爷,是不是派人把正阳喊回来,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天雷摆了摆手满是得意之色,“问什么问,皇上都把耿盛的宅子赏给他了,这肯定是立了大功,要我说呀,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咱们呢,只管喝酒喝酒。” 刘氏却忧心忡忡,“可是姥爷不问清楚,这酒你喝得踏实吗?” 听了夫人这句话,林天雷心头一震,他略一寻思之后缓缓把酒杯放下。 而就在这时,林东方忽然快步走了进来,“老爷,据门口的守卫说,边上胡同里总有几个人在那鬼鬼祟祟,往咱们府门观望。刚才呀,我去后门看了一圈,也有几个人在那。” 一听这个林天雷噌的一下站起来,“他娘的,谁敢打我的主意,你立刻把这帮家伙都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 林东方转身要走,却被刘氏给急忙拦下。 “老爷,莫着急,请听我说上两句。” 林天雷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好好好,那你说你说。” “老爷,这件事本就十分反常,没听说正阳做什么事,突然就给了一所大宅子。” “如果单纯是因为他是驸马,那倒也没什么,可不问清楚,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公主不开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刘氏这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再联想门口突然出现这鬼鬼祟祟的人影,林天雷的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他把酒杯一放,“嗯,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东方啊,明儿一早去给正阳送个信,让他回来一趟。” 说完挥了挥手,吩咐人把酒菜全都撤了下去。 而这天晚上,安宁公主楚晓晓依旧是跟林正阳手拉手入睡。 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公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还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看那边的林正阳,其实林正阳此时也没有睡着,但是为了不被公主发觉,他还是得闭着眼装睡,公主听到林正阳发出微微的鼾声,再次叹了口气。 “唉,有时候啊,我真希望你就是个寻常的百姓,那也好啊,咱们只要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倒也罢了。” “我倒是很想给你家开枝散叶,可你憨憨这般模样,我的心里呀,实在是难以下了决心。” 说完微微动了动手指,从林正阳的指缝里挣脱出来,再次翻了个身,留给林正阳一个背影。 听了公主这些话呀,林正阳心里也开始矛盾起来。 此时,他很想去告诉安宁公主楚晓晓,自己不是憨憨,自己是个正常人,可是他知道现在时机未到,自己的人设是憨憨,这是大家伙公认的。 如果一下子不憨了,那恐怕会引起更多的连锁反应。 尤其是现在这多事之秋,自己刚领了大宅子,多少人那都羡慕得鸡儿发紫。 如果一下子从憨憨变成了正常人,会不会被人弄个欺君之罪,那也未可知呀,所以嘛,保险起见这事儿还得慎重。 虽然自己很想跟公主更进一步,可现在也只能按耐住这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睁开眼之时,安宁公主楚晓晓还在睡呢,这倒是林正阳有点意外。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倒正常。毕竟公主的那个师父已经走了,没有了心事之后,当然也就能睡得香了。 就在林正阳刚要起床之际,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晓蝶走了进来,伏在公主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喊了一声,“殿下殿下。” 楚晓晓猛然睁开了眼睛,晓蝶做了个手势。 楚晓晓下意识地转头瞄了一眼林正阳,此时的林正阳除了闭着眼装睡,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楚晓晓起身往梳妆台那边走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来,晓蝶才压低声音说道。 “刚才传来消息,皇宫大门口有人求见您,说是您的师尊派来传信的!” 楚晓晓听了,不由得一皱眉头,“派人传信,师尊离开之时并未说过会派人来呀!” 说归说,楚晓晓还是站起身来,“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楚晓晓走以后,林正阳呆不下去,直接起床了。 这个青竹在搞什么名堂前脚走后脚抛下轮船去,该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此时楚晓晓已经带着晓蝶随着报信之人来到皇宫门口。 就看到两名年轻的女子,身上穿的是寻常百姓的衣服,但是呢,又跟他们大梁国的服饰有点不太一样,晓蝶走到两人面前咳嗽一声。 “是你们两个要见公主吗?” 这两人看了一眼晓蝶,目光越过晓蝶的肩头,看了看后面的楚晓晓,突然间对视一眼,一起撩衣跪倒。 “拜见公主殿下!” 楚晓晓抬手,“起来吧,恩师派你俩前来有什么事?” 立春往前来一步,从衣袖中拿出一物恭敬地递到楚晓晓面前。 楚晓晓一看神色微变,“这是师尊的信物。” 立春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说道,“殿下,可否进一步说话?” 楚晓晓没有任何质疑,对着晓蝶和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沉声吩咐道,“你们都在这等着!” 说着话,她随着立春往旁边走了几步。 看到四下无人之后,立春才开口说道,“殿下,师尊说过要我喊你师姐!” 楚晓晓瞬间睁大了双眼,“你也是师尊的徒弟?” 立春点了点头,“是的,奉师尊之命,跟立夏师妹一起,扮作下人,混在南越国的人群里作为内应。” “哦,原来是这样。”楚晓晓点点头,“那你二人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师尊曾经吩咐,若遇到重大情况,及时向你来汇报。”立春再次抱拳,“今日一大早,南越国所有人突然全部撤退,我们跟随的那家主人,也要我俩收拾东西随着离开,我俩便趁乱脱离了队伍来向您汇报。” 听了这话,楚晓晓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永恒客栈所有南越国的人全都撤了?” “是的,昨日半夜便传下消息,要我们收拾东西,今早城门一开都已经出去了。” “哦?一大早就撤了?”楚晓晓有点懵,这件事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师尊甚至也没提过安排人在城里卧底的事。 “那你们都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楚晓晓再次追问到。 “其实这帮人住在永恒客栈,负责的就是给南越国传递消息,就像上次牛通和刘建勋出征,其实消息早就传到前方去了。还有很多消息,前两天,都已经禀报师尊了。” “对了,殿下这城里呀,有人负责专门给他们传递情报,但是这些人呢很神秘,以我俩的身份根本也接触不到。” 楚晓晓右手握拳,狠狠地击打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 “怪不得这件事如此诡异,原来消息早就泄露了。” “好了,你二人先下去休息,我回来……”话说到这儿,楚晓晓停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让这两人下去休息去哪呢? 果然立春手捻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公主殿下,我等你无处可去,师尊吩咐,倘若无处可去,可来投奔于你!” 楚晓晓这下明白了,两人说传递消息是一方面,主要这是投奔自己来了,可是把这两人带入自己的宫中多有不便,毕竟虽然是自己的师妹,可是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万一出什么问题,自己可担待不起。 略微的寻思之后,楚晓晓有了主意,皇上刚赏给林正阳的大宅子呀,现在空着呢。 不一样的金骆驼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她招手把晓蝶喊过来,“你带他俩去驸马府。” “你就跟看守的御林军讲,是我派他俩先去进去整理内务!” 晓蝶带着,立春跟立夏走了。 楚晓晓心情却不那么舒畅。 公主楚晓晓现在以储君的心态自居,心怀天下,听说城里有人私通南越国,她心里自然是不爽的,可是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呢? 一时间,楚晓晓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等楚晓晓返回安宁宫,林正阳已经看吃早饭。 看着公主进来之后就眉头不展,林正阳心里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这是自己的媳妇。 林正阳拿起一块点心,直接站起身来,伸手塞进楚晓晓的嘴里。 “吃,吃饱了,就不饿了!” 看着林正阳,虽然憨憨,但是对自己一脸关切的模样,楚晓晓心头一暖,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抬手拍了拍林正阳的肩膀,“憨憨呢,你说得对,吃饱了心情会好很多。” 说着话,挨着林正阳,在椅子上坐下来。 见到公主坐下,那边晓翠立刻张罗,让人开始给公主上碗筷。 可是毕竟楚晓晓有心事,吃了几口之后就又在这沉思起来,见她这般模样,林正阳再次拿了一块点心,笑嘻嘻说道,“吃饭吃饭的时候,开心点,我想看你笑。” 楚晓晓任由林正阳喂了自己这一口,她一边吃着这香甜的点心,一边微微的一声叹息。 “唉,我要是跟你这般,没心没肺就好了,也不用每天为这些事操心。” 林正阳听了,心思一动。 从昨晚公主与自己喝酒的表现来看,公主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可今早跟晓蝶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般模样,那很显然,一定是他师傅差人送来的信不太乐观。 想到这林正阳故意摇了摇头,“不好不好,我不想要你烦心,谁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听了这话,楚晓晓再次心头有一股暖流,缓缓而出,眼角也有些湿润,她抬手擦了擦动情的说道,“不是谁欺负我了,国与国之间的事呀,你也不懂唉。” 说完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吧,我会找出是谁通敌的。” “好了,我们吃饭,吃饭。” 林正阳没有在犹豫,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低下脑袋,假装喝稀饭,其实此时,脑子在飞快的旋转,刚才公主说了两个关键信息,一个是国与国之间,再一个说的是通敌,很显然呀,现在大梁国正在跟南越国交战呢,通敌肯定是通了南越国呀。 由此看来,那青竹老尼,一定是探听到了关于青云城内与南越国之间有什么暗戳的消息,所以派人来通知公主。 一想起这个,林正阳脑海中啊,瞬间想到了永恒客栈,柳如眉跟他说过,那里就是南越国的一个窝点,还有旁边那间杂货铺。 林正阳很快便有了主意,吃过早饭之后依旧是带着蓝羽,不紧不慢,前往准平司。 在去准平司之前,林正阳还特地绕个弯到大市场转了一圈。 天色有点早,大市场上好多店铺还没开门。 柳如眉的酒坊,大门紧闭,想来也是,这种场所,晚上营业到很晚,早上自然不会太早起开门。 而酒坊旁边的杂货铺,几个店伙计在那忙碌着往外摆货,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还好,只要这间杂货铺在就好办。林正阳转了一大圈,遛遛达达回了准平司,然后,立刻吩咐蓝羽去摇人。 一盏茶的功夫,云中鹤就带着红羽跟黄羽赶来了。 见面之后,几人刚要行礼,林正阳直接摆了摆手,朝着门口处一指,蓝羽立刻走到门口。 一看这架势,云中鹤跟红羽黄羽两人对视一样,他们都明白这一定是有什么要解释。 紧接着,林正阳压低声音说道,“耿盛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他已经被抓了,相信这青云城里很快就会有一番震荡。” 说着话,他看了看红羽跟黄羽。“现在呀,还有一件要紧事,那就是公主突然接到了消息,说有人暗自私通南越国,而且能到公主这一层的话,情况一定很严重,我前两天跟你们讲过,门口的永恒客栈是个南越国的窝点,今天你们两个想法子住进去。” “另外云中鹤今天晚上你就去柳如眉风和酒坊旁边的杂货铺,打探一下那里应该也是南越国的一个隐蔽联络点。” 云中鹤抱拳一礼,答应下来转身就走,红羽跟黄羽两个人却留了下来。 林正阳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开口问道,“你俩可是想回安宁宫?” 哪知道红羽跟黄羽对视一眼,却是一起摇头。 红羽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不,驸马,恰恰相反,我俩并不想回去,我俩想等过几天直接去到新的宅子去。” 听了这话,林正阳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啊,那你俩就继续在客栈住上几天,晚上有机会,再去韩文清家里溜达溜达。” 红羽答应一声,接着开口说道,“驸马,还有一件事得向你表明,今日我去了一趟野狼谷,蛇蝎美人已经醒过来了,我用银针封住她的穴位,使她内力不得聚起,这样就不会对栾家三兄弟产生什么危害。” 听了这话,林正阳赞许的眼神点点头,“很好,就该这样,千万别让她有用毒的机会。” 红羽一抱拳,“驸马,在蛇蝎美人的随身物品中,我还找到了一个金骆驼,但是跟您手中的又不太一样。” 说着话,红羽伸手从衣袖中拿了一个金骆驼出来,恭敬地放到桌子上。 林正阳拿过来一看,自己那金骆驼是纯金的,可这个呢,有点奇怪,骆驼的眼睛是红色的应该是一种宝石。 奇怪呀,镶嵌宝石做什么?林正阳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很快他又发现了端倪。 在骆驼的腹部,刻着两个字,朱雀。 看到这俩字,林正阳眉头一跳,他开口问红羽。 “你知道血狼卫里面有叫朱雀的吗?” 红羽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驸马,对于血狼卫,我知之甚少。” 这样宣传不对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摆了摆手,“那就不用了。” “对了,这个东西你俩一定要保存好,千万不要弄丢了,或许能帮咱们解开不少的秘密。” 黄羽跟红羽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躬身行礼。 眼瞅着又到了晌午,林正阳带着蓝羽再次溜达着出了大市场,今天他琢磨着得在城里转转,找个新的馆子吃,看看自己的对手都在做些什么菜品。 正往前走着呢,就听到前面一阵喧闹,紧接着就看到一辆牛车缓缓而过。 牛车上有几个青衣的男子,一看这打扮的就不像是寻常人,一边烤羊肉串一边对着围观的百姓卖力的吆喝,“各位各位,南门一进来不远,有一家赵姬烧烤店,大家伙都去尝尝,今日就开张了” 看到这一幕呀,蓝羽先笑了起来,“云大哥倒是省劲,这跟着丁老四学的一模一样!” 虽然围观的百姓围着牛车问东问西,看起来煞是热闹,可林正阳却皱起了眉头。 是啊,跟丁老四学的一模一样,可是这样,就很容易让百姓们以为,又是丁老四家的店出来做活动。 所以必须得有符合自己特色的宣传方式才行。 林正阳招招手,带着蓝羽直奔城南。 果然在城南门不远,有好多百姓已经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林正阳踮着脚,越过百姓们的肩膀能看得到远处一间宽敞的院子,门口张灯结彩,搞得很是喜庆,看到这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别说这一点的话。倒是比那丁老四搞得要好。 林正阳略一琢磨之后,带着蓝羽绕开人群,转向院子后门。 后门处,有几个青衣人出出进进,正在忙着往里搬各种物料,似乎他们对林正阳并不认识,对于他的到来,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就任由林正阳跟蓝羽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前面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正在那里张罗着摆桌子,蓝羽上前微微一欠身,满脸带笑,“二位姐姐,请问云中和云大哥在吗?” 其中一名女子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略显迟疑地问道,“你,你是蓝羽?” 蓝羽诧异的看着这人,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试探着开口说道,“你,你是黄莺姐姐?” “对对对,是我是我!”黄莺一脸欣喜的点点头。 下一个瞬间,两个人便相拥在一起。 紧接着便是泣不成声,这一下子搞得林正阳在那边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该干什么。 好在蓝羽跟黄莺两个人倒是很快恢复了理智,两人分开之后,蓝羽拉着黄莺的手来到林正阳面前,一脸得意的说道,“驸马,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师姐,她叫黄莺,我们一起在山上学艺十年,后来姐姐就下山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蓝羽则拉着黄莺的手对他说道,“小师姐,这是林驸马,快给林驸马行礼。” 本来一脸笑意的黄莺,听了蓝羽这句话呀,显得顿时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地来到林正阳面前微微躬身,“黄莺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显然看得懂对方的紧张,他笑着说道,“黄莹啊,你不必紧张,你去把云中鹤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黄莺清脆地回一声,转身飞快的跑去! 功夫不大,云中鹤就随着黄莺,赶到后院。见到林正阳之后,急匆匆上前来行礼,“见过少爷!” 林正阳点了点头,他一脸笑意地指着正在忙碌的众人,“不错嘛,进展很快,今天这家店就准备开张了!” 云中鹤显得很是得意,“少爷您放心吧,接连三天三家店开张,肯定搞得家家爆满!” 林正阳却是轻轻摆了摆手,“云中鹤,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我在街上啊,看到你派人在宣传了,弄了跟丁老师一样的办法。” 云中鹤嘿嘿一笑,“对对对,不过少爷,请放心,我呀,搞得一定比他的好!” 林正阳神情严肃“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你安排的人,在卖力地对百姓们介绍,大家伙看了会不会觉得又是丁老四的店出来在做宣传呢?” 听了林正阳的话,云中鹤整个人神情为之一顿,几个弹指之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少爷,您说的在理,我,我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正阳微微一笑,“是啊,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百姓们都知道以后,你想再改变这个印象,那就很难了。” 林正阳这番话说完,云中鹤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他对着一抱拳,急促地说道,“我这就派人把他们追回来,另想办法!” “哎,你现在就派人去追,哪里还来得及,他们都已经在街上了,这样,你立刻加派人手,最好是去弄些锣鼓,前去帮忙,敲锣打鼓的,跟大家伙讲明白你的店在哪里,这样最起码跟丁老四的店有些区别。” 云中鹤连连答应,赶紧去安排,而林正阳却没有走,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陷入沉思当中。 林正阳此时才意识到,搞宣传,对云中鹤他们来说确实不怎么擅长,毕竟在这种年代,哪有搞宣传这种事。 所以自己还得想办法把云中鹤把宣传的事给搞起来。 这家就这么弄过去了,另外两家该怎么样宣传,自己得好好想想,只不过是后话,今天既然跟蓝羽过来碰上了,总得吃一顿再走。 听说又要留下来吃饭,蓝羽当然是喜出望外,甚至主动帮着黄莺在那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点呢,还是让林正阳感到十分的欣慰。 而云中鹤手底下这些人,烧烤的功夫,虽然比起丁老四那边的熟练度上差一点,但是味道来讲并不算太差,这一点让林正阳还是非常满意的。 蓝羽更是连连称赞,毕竟对她来说只要能大快朵颐,其余的根本不重要,小孩子嘛,这样的心性倒也可以理解。 吃饱喝足,林正阳带着蓝羽返回准平司。 刚到准平司大门外,就看到丁老四一脸焦急地在门口转圈。 看到林正阳来了,丁老四急匆匆地迎上来。 给林正阳点颜色看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丁老四对着林正阳一鞠躬,便急匆匆地说道,“林驸马,出事了,出大事了,今天城里又有一家烧烤店开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学的,跟咱们的做法一模一样!” 看着丁老四焦急的样子,林正阳却是笑了,这正是自己的目的。但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哦,又新开烧烤店?” “青云城有几十万人呢,你这一家店肯定不够用,多开几家也不会对咱们有太大影响。”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丁老四有些目瞪口呆,他还是不甘心的再次说道,“可是,不止一家呀,我听说最近几天城西城北都要有烧烤店开业了,这么一来咱们……” 林正阳依旧神情淡然,再次轻轻摆了摆手,“丁老四,你要这么想可就不对了,你想想看咱们京城里有多少家馆子,那做相同类型的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咱们开烧烤店就不让别人开吧,咱不能这样做生意嘛,就要靠质量取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丁老四虽然很无奈,但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林正阳说得对,在这种年代,虽然竞争意识对他们来说不太强烈,或者说很难接受,可他也知道当林正阳不打算靠自己的身份来帮助他的时候,他就只能选择靠质量了。 林正阳对着丁老四挥了挥手,换了一副极其缓和的口吻说道,“丁老四,你啊,不要有压力,不要觉得前几天每天有一百两的收入,过两天少了我会责罚于你,你放心,只要你带着大家伙本分经营,哪怕是一天就赚一两银子,我也很开心。” 听了林正阳的这番话,丁老四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再三道谢之后啊,转身离开。 林正阳在这里开始布局,而此时牛通家的气氛却不那么喜庆。过了晌午,牛玉涛吃饱喝足,正打算小憩一会,这时候管家牛大力急匆匆地过来,“少爷,照看酒楼的曹掌柜到了,说有事向您求助!” 听了这话,牛玉涛有些不耐烦,打个哈欠,“哎呀,酒楼的事我从未过问过,都是我爹在打理,就不能让他等我爹回来再说嘛!” 牛大力一躬身,“少爷,曹掌柜看起来很是着急,要不您先看看是什么事?” 牛玉涛听了略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牛大力便转身出去。 很快,曹元祥便随着走了进来,见到牛玉涛之后躬身一礼,“见过少爷!” 牛玉涛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曹元祥坐下,然后懒散地问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见我,其实我爹过一阵也就回来了!” 曹元祥很是着急,“少爷,小的实在等不了了,这些天来咱们两家酒楼的生意一直不景气,今天中午更是只有两桌客人,这连本钱都不够啊。” 听了这话,牛玉涛眉头一挑,“哦,本钱都不够,怎么会这样呢?” 曹元祥叹了口气,“少爷,这事啊,说来话长,您知道,咱们两家酒楼啊,主要是做牛羊肉为主的菜。” “可是最近啊,城北门开了一家,叫什么烧烤店,烤羊肉串,烤牛肉串,还有什么羊蹄子,牛尾巴,总之,啥都烤,好多人都跑他家去吃了!” “更气人的是,如果只有这一家倒也罢了,今天城南又开了一家,就离咱们的馆子只有几步远。” “而且呀,城西马上还要开一家,这家直接就开在了咱们的对面,这样长期下去,咱们这两家酒楼那就……” 听了这话,牛玉涛显得很是不可思议,他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呀,以往我爹那些私交甚好的朋友,难道也不去了吗?” 曹元祥一声叹息,“自从老爷出征之后啊,这些人去得就少了,昨个耿盛被抄家之后,人人自危,现在店里已经基本看不见那些官场上的人了!” 听了这话,牛玉涛沉默许久,突然一捶打桌子。 “他娘的,这也欺人太甚了,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烧烤店是何人所开?” “少爷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那个林憨憨林正阳!” 听了这话,牛玉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说什么?林正阳开饭店?” “是啊,少爷,城北那家就是他开的,可是其余几家呀,我多次打探,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据我观察呀,开店的都是些江湖人士,咱也不敢惹呀!” 听了这话,牛玉涛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不敢惹,这有什么不敢惹的呀,什么江湖人士,不就是些草莽流寇!这样,你拿着咱们牛家的帖子,先到西门对面那家,告诉他,让他把店给我关了,要是敢开张,我就敢把他的店给砸了!” 曹元祥有点懵,他跟牛大力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去砸店,这种时候,嚣张跋扈可不是什么好事。 “少爷,咱们还是做事本分些吧,要是传出去说咱们仗势欺人,那就不好了。” 牛玉涛很是不屑一顾的挥了挥手,“什么仗势欺人,我看他们才是仗势欺人,趁着我爹在外带兵打仗,直接把烧烤店开在咱们门口,这算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像咱们叫板嘛。” “对了,林正阳那家店,回头你派人啊,先给他砸了招牌。” 说着,把曹元祥跟牛大力喊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两人听完之后很是错愕,牛大力更是试探着说道,“少爷,这不好吧,下毒的事,这要是败露了,咱们可是要……” “要什么要,这大夏天的,肉不新鲜,人吃了吃坏肚子那不很正常,你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得周密一些!” 听了这话,曹元祥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他对着牛玉涛说道,“少爷,要这样的话,我倒有个主意,据我所知呀,这林正阳的烧烤店。每天都要从市场上吴开山那里,定制好多的烧饼,据说每桌客人啊,都会点这个,咱们就把药给它掺在烧饼里,谁能想到会是烧饼的问题呢,您说对吗?” 牛玉涛听了之后,跟牛大力对视一眼,三人齐声哈哈大笑。 “说得对,说得对呀,谁也不会想到是烧饼的问题,曹掌柜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烧烤店出事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傍晚时分,林正阳又被从后院叫到前院准备吃晚饭,看得出来,楚晓晓的兴致还不是很高。 林正阳知道,楚晓晓还在为早上的事发愁,这一点,林正阳倒有点佩服楚晓晓了。这楚晓晓倒有点忧国忧民的意思。 很快,酒菜摆上,楚晓晓强打心情,倒了一杯酒,跟林正阳碰杯,这一杯酒还没喝到嘴里呢,一阵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进来单膝跪地。 “启禀公主殿下,宫门口传来消息,有人求见林驸马,说叫什么丁老四!” 丁老四求见自己? 林正阳心里暗自吃惊。丁老四这会应该在忙着做烧烤呢,跑来求见自己,那指定是有要紧的事,是处理不了的要紧事。 楚晓晓看了一眼林正阳,又转过脸来看了看晓蝶。 晓蝶心领神会,立刻起身去外面,开始招呼蓝羽,毕竟伺候公主吃饭这种事,蓝羽是没资格进来的。 很快,蓝羽就随着林正阳急匆匆赶往皇宫门口。 一边走,蓝羽一边显得很是不耐烦,“这个丁老四,都这个点了,还来烦您做什么呀?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听了蓝羽这番话,林正阳笑了笑,没有吭声,他当然知道肯定是等不了,能等的话。以丁老四的情商,不会来找自己。 林正阳带着蓝羽来到皇宫门口,还不能迈出大门口呢,丁老四已经急不可待的冲了上来,但是,立刻,被守在门口的御林军给横刀拦住。 林正阳摆了摆手,这御林军才算退了下去。 丁老四甚至不顾及有御林军在场,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林驸马,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林正阳挑了挑眉头,“丁老四什么事慢慢说!” 丁老四来不及等林正阳问完,已经急吼吼开口“好多人吃了烧烤以后,上吐下泻都围在咱们那里要赔钱呢。”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里也是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当然知道这种事的破坏力,而且早不出晚不出,偏偏正好云中鹤的店开张的时候,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果然,林正阳这一念未落,那边丁老四就开口说道,“驸马,一定是新开的那家店干的。” “肯定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听了他这话,那边蓝羽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被林正阳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蓝羽稍安勿躁。 林正阳心里清楚,云中鹤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只不过这时机呀也太巧了,不由得让人不产生联想。 一路紧赶慢赶,随着丁老四赶奔烧烤店,一路上,林正阳脑海中闪了无数个念头,可都被他一一否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云中鹤干的。 也许只是一次偶然,林正阳这样安慰自己。 等林正阳赶到烧烤店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口围了不少人,都群情激奋,高喊着退钱,还有的高喊着要报官,而有的人喊一阵就会捂着肚子冲向一旁。 现场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酸臭味,跟烤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了有种说不出的恶心之感。 好在林正阳换的是便装,没有人注意到他。 林正阳快步从侧门挤进烧烤店,然后直奔厨房。 厨房里,所有人都停止了烧烤,有的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有的则在默默地洗刷着盘子碗筷,林正阳上前来先拿起烤制的肉串闻了闻,似乎没有异常,又到旁边拿起刚穿好没烤的肉串,再次闻了几下,依旧正常得很,并没有什么腐败的味道。 林正阳又把得穿肉的几名员工喊过来,沉声问道,“这牛羊是什么时候杀的?你们可用了隔夜的肉?” 一个人连连摆手,“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吃过午饭才开始宰羊宰牛,这牛肉还热乎着呢。” 林正阳又上前查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切碎的大块肉,确实摸上去还有些微微发热,还没凉透。 奇怪呀,按正常来说,这种集体拉稀事件,最重要的可能就是这肉类腐败变质。 而且这个肉是直接杀宰杀之后切肉,串串,根本不存在被污染的可能啊。 林正阳抓了几根烤好的羊肉串,撒些调料上去,刚要打算吃,蓝羽上去一步,劈手夺过来。 “驸马,您金贵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还是我吃吧。” 蓝羽抢过来,咔咔几口,就把这一串肉给吃了下去,吃过之后,她转了个圈。 “这也没事啊。” 又等了一会,见蓝羽没什么异常,林正阳心里踏实了。 是啊,肉不存在问题,那会是什么呢? 他站起身来,顺着桌子挨个看过去,桌子上有的还剩很多肉,有的肉吃得差不多。 而像小饼酒水之类,有的桌子多,有的桌子少。 唯独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角落里有几个人在那吆五喝六地喝酒,而且喝得很开心,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 林正阳心思微动,他伏在蓝羽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蓝羽点头答应转身去柜台拿了一坛酒,笑眯眯的走到这几人桌子前。 “各位大爷,我家掌柜说,为了感谢你们的照顾,特意送一坛酒给你们,你们吃好喝好。” 说着话,目光在桌子上迅速地扫过,把桌子上所有的食材全都记了个一清二楚。 等她再转回来之后,来到林正阳面前低声说道,“驸马,我已经看清了,桌子上有牛肉,有羊肉,还有羊蹄,还有一大截牛尾。” “对了,还有一些葱,还有些酒,其余的没有。” 林正阳拿过柜台上的记录板,上面记着每桌点用的食材,他盯着这一桌点用的东西,跟蓝羽陈述的差不多,而再看看那些桌子上点的餐,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锤桌子。 “找到了,我发现了。” “蓝羽,你去那边桌子上拿几个小饼。” “多拿几个,去角落里喂给狗吃,看看有何反应。” 蓝羽答应一声,从旁边桌子上拿了十几个饼子冲了出去,功夫不大,又急匆匆地跑回来。 “少爷,果然那饼子有问题,狗吃了之后没多久就在那原地转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开始拉稀了。” 是面粉的问题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到蓝羽这么说,林正阳心里有谱了,他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蓝羽急匆匆跟在后面,两人奔向大市场。 大市场内,吴开山还在带着人紧张地忙碌着。 丁老四的生意好,他这里生意也就随着好。到天黑了,还在这忙着呢。 来到他的店铺门口,蓝羽大踏步上前,叉着腰站在那里就吼了起来,“吴开山,吴开山,你这个混账东西!” 正在忙碌的吴开山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楚是蓝羽,急忙陪着笑走出来,刚要开口又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正阳,他赶紧走上前来。 “哎哟,林大人,您这么晚怎么来了?” 林正阳阴沉着脸没有开口,那边蓝羽却是一把扯住吴开山的胳膊厉声说道,“吴开山,你做事怎么如此不厚道我们好心好意,让你多赚些银子,你却倒好,在饼子里给我们下药。” 吴开山一脸懵,看看林正阳,再看看蓝羽,许久之后,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蓝羽姑娘,这是咋回事?我,我何时给你们下药了呀?你们又几时来我这拿过饼子?” 蓝羽手叉腰,再次冷哼一声,“也就别给我装了,我是没从你这买过饼子,可是你给丁老四送的小饼里,里面就掺了泻药!” 吴开山再次看向林正阳,神情更是显得慌乱,“林大人,这从何说起,您让丁老四从我这里订饼子,我感激都来不及,我哪敢给他们下药啊!” 看着吴开山那着急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装的,林正阳也有点拿不准了。 他看了看吴开山,沉声问道,“老吴啊,你先别忙了,拿几个饼子,去后院喂一喂你家的狗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吴开山不敢怠慢,答应一声,抄起几个饼子,便转身奔向后院。 吴开山来到后院,把几个小饼团成一团,扔到自家养的狗面前,这狗还饿着肚子呢,三下五除二就把饼子全都吃了下去。 功夫不大,这狗就开始转起圈来,而且吱吱乱叫,看得出来身体似乎不太舒服。 见狗子这般表现,吴开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等了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这狗便有些直不起身,急不可耐的趴下来,紧接着一股的臭味便弥漫开来,吴开山见状暗道不好,转身往前面跑。 跑到前院来,吴开山抓着两个小饼就塞进自己嘴里。 功夫不大,吴开山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呀,就像是有一只手在狠狠地挤捏胃一样,疼得难受,很快他就冲进了茅厕。 一番折腾之后,吴开山自己也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饼子出了问题,他强撑着身子来到林正阳面前,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见他跪倒了,正在忙碌的几名店伙计也赶紧过来,随着他跪了一地。 吴开山双手抱拳,对着林正阳动情的说道,“林大人,小的确实不知道咋回事,您给我这个赚钱的机会,我说啥也不可能,要暗算丁老弟呀,更不可能断了自己的财路呀。” 听了这话,再看看吴开山一脸焦急的样子,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他相信,吴开山说的是真话,可能吴开山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正阳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抬了抬手,“吴老汉,你起来吧,这件事咱们一定得查清楚,现在丁老四那里好多人都吃了这个饼开始跑茅厕了。” 吴开山神色更加慌乱,突然间再次磕头如捣蒜,“林大人明鉴,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刚才我试了,确实有问题!” 说着话,吴开山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往后院跑。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微微一声叹息,他明白,吴开山是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证明,他也是冤枉的,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林正阳起身来到吴开山的制作工坊,四下转了一圈,又拿起旁边那些没有来的和面的面粉闻了闻,好像有一股异常的味道,他招了招手,蓝羽便快步走上前来。 林正阳指了指这面粉蓝羽闻了闻微微点了点头。 “这面粉味道不太对,好像被人掺了东西。” 说话间吴开山回来了,林正阳指着面粉说道,“老吴啊,你这些面粉,放了多久了” 吴开山看了看这些面粉,略显诧异的说道,“这些面粉绝对没问题,这都是我今天新进来的。” 新进的?林正阳眉头一挑。 “这些面粉,你是从谁家进来的?” 吴开山抬手朝着远处指了指,“就是市场另一头的老谢家,我这面粉都是他给我送来,对了,现在天色还早,他应该还没关门,我带您去找他。” 林正阳点点头,转身迈步往外走,蓝羽则抄起旁边的包袱,包了一些面粉跟在了后面。 吴开山在前面一路小跑,直接从大市场的中间穿过来,毕竟晚上中间里面摆的那些摊子都撤了,空旷得很,直接穿过来倒也没什么问题。 果然如他所说,前面那排屋子有三四间还亮着灯,门口的灯笼呢,还在随风摇曳,斗大的一个谢字,依稀可见。 吴开山站在门口,冲着里面高声喊道,“老谢老谢,谢大奎,谢大奎!” 喊了几声之后,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一个满脸白乎乎面粉痕迹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见到吴开山笑着说道,“吴大哥,这么晚怎么来了?该不会面又用完了吧。” 吴开山看着谢大奎一脸焦急的说道,“你,你还有脸说,我被你这面害惨了!” 说完上前一步抓着谢大奎的衣领就往外拽,谢大魁不明就里,就这么被吴开山拉着,来到这家店铺外面,林正阳倒背双手站的那一言不发。 谢大奎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再次揉了揉眼睛,等确认面前站的是林正阳之后,急忙上前两步,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见过林大人。” 林正阳阴着脸看着谢大魁,陈生问道,“我问你,吴开山的面今天是你送的?” 谢大魁一脸懵,但还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林大人,您说得对,老吴家的面粉一直是我供应。” 这不是给你的面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谢大奎忽然换了话题,“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给他送了一些过去!”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那边吴开山立刻气呼呼地吼道,“老谢,就因为你送去的这些面粉,把我给害惨了!” 谢大奎更懵了,他摊了摊手显得很无辜,“这是从何说起呀!” 看着两人在这一问一答,林正阳一直在暗中观察,从刚才谢大奎那略显迷茫的眼神和无助的表现,可以确定,这谢大奎呀,不是装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看起来,谢大奎对这些有问题的面粉也一无所知啊。 林正阳在这思索之际,那边吴开山,已经简明扼要,把事情说了一遍,一听说自己的面粉惹出了大祸,谢大奎也慌了神,再次对着林正阳磕了几个头,一脸急切的说道,“林大人,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呀。” 那边吴开山确实不依不饶,“你冤枉什么面粉是你给我送过去的,当然得你来负责。” 谢大奎再次转脸看向林正阳,带着哭腔说道,“林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正阳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那边的蓝羽做个手势,蓝羽立刻上前把手里的包袱放到谢大奎的面前,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面粉。 “谢大奎,你自己看看,这是你送给吴开山的面粉,看看有什么问题!” 谢大奎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捏了一点面粉出来,先是在掌心中摊开,借着灯光,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又凑上去闻了闻这一闻之后他神色显得有些诧异。 “这面粉的味道不太对呀,这不能是我给你送的吧。” 吴开山眼睛一瞪,“怎么不是你送的?这就是你给我送的那些面粉,你要不信呢,你就过去亲自看一看。” 谢大奎显得很是不服气,他起身拉着吴开山进到自己店里,指着屋子里堆着一人多高的面粉说道,“你随便扯一袋出来对比一下看看,这根本就不是我家的面粉!” 吴开山当然不信这个邪,随手抓了两袋下来,打开来之后抓一点出来仔细闻了闻,确实跟蓝羽拿来的面粉,味道差得太多,一连查看了几袋都是如此。 林正阳看了也觉得有点懵了,按理来说谢大奎也没有理由陷害吴开山呀,而且刚才谢大奎听说面粉有问题的时候,那反应也不像是假的。 那边吴开山反应更加剧烈,他拽着谢大奎的衣袖不依不饶,“既然我说的不信,那你就跟我去,你去我店里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去就去,老吴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要不去呀,反倒是怕了你不成。” 两个人吵吵闹闹,便奔着老吴的饼店重新奔过去。 林正阳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招呼蓝羽一起跟在两人身后。 两人重新进到吴开山的店铺,吴开山扯过一袋面粉丢到桌子上对着谢大奎吼道,“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今日你给我送来的面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看看这袋子上印的可是你谢家的标志。” 谢大奎上前来从袋子里抓了一点面,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刻神色骤变,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啊,我店里的面粉从来没有这个味道。” “行了,谢大奎,别给我装了,你是眼红我这几天赚钱了,对吗?所以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吴开山愤愤地说道。 谢大奎确实无奈地摊了摊手转脸看向林正阳,再次抱拳说道,“林驸马您明见我真的没有陷害吴开山的意思,而且刚才我店里也没有发现这种面粉。。” 听了这话,吴开山当时有些恼怒他一锤桌子或许因为力气过大,直接把桌子给砸成了两半。 “大奎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陷害你。” “不敢不敢,我可没这么说。”谢大奎赶紧摆手。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这麻袋上面,刚才吴开山一生气,把这桌子给拍断了,放在桌子上的麻袋自然就落到了地上。 谢大奎指着地上的麻袋一脸诧异的说道,“这袋子怎么在你这里?你这面粉到底从哪来的?” “谢大奎,你别跟我装傻,这明明就是你让店里的伙计狗娃给我送过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哪的?” “哦,不对,老吴这袋子不是你的?” 吴开山一声冷笑,“不是我的,当然不是我的,这下你也承认这是你的面粉了吧!” 谢大奎摆摆手,一脸焦急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袋子呀,不该出现在你这里。”说着的话他转脸看一下林正阳,“林大人,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些袋子不该是送到老吴这里来的!” 林正阳也没太听明白这里面到底什么意思,他也带着一脸的懵问道,“谢大奎,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林大人,这些麻袋,是我专门给牛大人家用的,对了,前两天,还给开元大酒楼送过!” 开元大酒楼一听这个名字,林正阳眉头一跳,别的自己不知道,可这家酒楼,那太知道了,这可是牛家的产业,自己刚开始创办烧烤店的时候,不也是针对牛家这开元大酒店来的吗? 可是正所谓空口无凭,自己不能因为这谢大奎一说,就相信了,所以还需要证据。 “薛大奎,既然你这么说,你可有什么凭证?” “有没有您到来您看,这麻袋的不起眼地方,我都钉了一小块暗紫色的布片呢。” 林正阳随着谢大奎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确实。在麻袋的不起眼角落里盯着一小片暗紫色的布片,如果不是特意指给自己看,很难察觉得到。 “谢大奎,这个可有什么说法吗?”林正阳追问道。 谢大奎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回大人,除了在这大市场零售面粉之外,京城的好多王公贵族,饭馆客栈,我们都供着面粉。” “别的都还好,可是唯独牛家,有点特殊,他家呀给我们结账慢得很,有时候还会故意弄些别人家的面粉,挑我们的毛病,可是碍于牛通的权势,我们又不得不给他送,所以我便偷偷在给他家送的麻袋上做了标记,这样,如果他用别人家的面粉来诬陷我们,我争论起来也有底气。” 去牛家听一听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听了谢大奎的解释,也是暗自一声叹息。林正阳知道此时此刻这谢大魁呀是绝对不会胡乱开口的,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跟牛通家关系如何。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牛通家看起来外表光鲜亮丽,可没想到那背后干的这些事,却有点上不了台面。 谢大奎见他不言语,以为林正阳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再次急切的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今天这趟货是我让狗娃子送的,我把他叫来。” 谢大奎着急忙慌地冲出去,功夫不大,扯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狗娃子了,狗娃子进来之后直接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但除了磕头之外,狗娃子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景,林正阳知道,这狗娃子也是个本分的孩子,不会什么花言巧语。 果然,那边谢大魁急切地催促起来,“狗娃子,你倒是说话呀,你把今天的情况跟林大人说说。” 狗娃子哆嗦嗦,带着颤音说道,“我,我就是给吴大爷送货了呀。” 此时的谢大魁欲哭无泪,而吴开山见状,再次上前揪着谢大奎的衣领,“谢大奎,你这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看到了吧,连你的伙计都说了,是你安排他送来的!” 谢大奎叹了口气,“唉,我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可,可这面真的……” 而就在这时,或许是受到了他的启发,那狗娃子突然间一拍脑袋。 “哦,对了,掌柜的,我去送货的时候,走到半路,我推的小车被人撞翻了,那人还要我赔钱,好在旁边有好心人,又帮我把面全都装到车上,我就给吴大爷送过来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情况,你刚才怎么不说?”谢大奎跺着脚喊起来。 狗娃子一脸惊恐的说道,“我,我怕你责罚我,不过,我清点过了,面粉一袋也不少,您让我送六袋,最后送来的也是六袋,对吧,吴大爷。” 谢大魁急得直跺脚,再次追问,“哎呀,你送的这六袋出大事了,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狗娃子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从咱店出来不远,我要转弯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就把我的车给撞翻了,也把我给撞翻在地,这人带的布匹,全都压在我的身上,费了好大劲,他们才把东西挪开,我才爬起来。” “那人还拉着我要我给他赔钱,说把他的布匹都弄脏了,还是周围几个好心人帮忙把那人赶走,又把面给我摞到小车上,我才给吴大爷送来。” 林正阳一听,心里就明白了,正常两个人碰在一起,怎么会把布匹遮在他身上,这自然就是为了搞事情。 而那边吴开山显然也是明白了什么,他微微叹了口气,“唉,老谢啊,多半是狗娃子这里出事了!” 谢大魁当然也明白,他狠狠地一跺脚,“哎呀,你这个狗娃子呀,你耽误了我的大事。” 说着话,他转脸看向林正阳,“林大人,现在事情搞清楚,确实是我这边出了失误,您看这样一共需要多少药费?我谢大魁赔就是。” 听了这话,林正阳赞许的点点头,虽然他也很想替谢大奎出了这医药费,可毕竟一码归一码,确实是林大魁这边出的问题。 林正阳点了点头,转身对蓝羽说道,“好了,事情查清了,你去跟丁老四说一下,先带大家伙去看大夫,需要多少药费,咱们烧烤店全掏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谢大奎。 谢大奎那是那是如获大赦呀,跪倒在地给林正阳磕头。 林正阳又转个脸看一下吴开山,“老吴啊,这件事不怪你,去把有问题的面粉全都扔了,重新换面粉做吧。” 说完林正阳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谢大奎追了上来,点头哈腰的说道,“林大人,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请您放心,我不能被牛家这样欺负,我就是豁了这条性命,也要跟他理论一番!” 林正阳听了这话心思微动,他摆了摆手,“好了,老谢,这件事呀,咱们从长计议,这样,明天一早你到准平司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 谢大奎听了忙不迭的点头,他知道就这一句话,基本上相当于林正阳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重新回到安宁宫之后,正阳并没有去找楚晓晓,而是自己又去了后院,在这里他可以冷静下来想一想。 一进屋子,蓝羽依旧是不依不饶气呼呼地说道,“驸马,我看这个谢大奎不老实,随便找个理由,最后把责任推到那小伙计身上!” 林正阳摆了摆手。他看着蓝羽一本正经的问道,“蓝羽啊,那你说,你看那小伙计狗娃,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蓝羽轻轻摇了摇头,“看起来倒像个本分的孩子,可是,他说的却不合常理,谁家拿着布匹是散开的,一撞他,把布匹会把他罩住。” “而且还要别人帮忙才能把他拉出来,这听起来有点儿不可思议。”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一笑,“是不可思议,就是因为这个不可思议,这才出了问题。” 用布匹把狗娃的身子盖住,这样更换面粉就显得天衣无缝,林正阳知道,这样的事呀,一定会有人看见,只不过在这种年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一念及此,他心思一动,对蓝羽说道,“蓝羽啊,一会你辛苦一下,出去一趟,你就去牛通家里打探一番,看看他们说些什么,记着,一直要等到那牛玉涛熄灯睡觉之后你再回来!” 蓝羽诧异的睁大双眼看着林正阳,“驸马,您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牛玉涛干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换谢大魁的几袋面粉呢?” 林正阳不置可否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所以啊,只能猜测!” “你去听一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另外你记住一点,如果被人发现,千万不要往这里跑,明白我的意思吗?” 蓝羽嘿嘿一笑,“我记住了,放心吧,青云城里能追上我的人没有几个。” 回敬牛家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蓝羽换上夜行衣翻身上屋顶,急匆匆奔着牛府而去。 此时牛玉涛却开始大摆酒宴,喝得很是开心。 是啊,略施小计就让丁老四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他端着酒杯,显得有些得意忘形,搂着一名绝色女子一脸得意的说道,“虽然做了驸马,但他到底是个憨憨,想跟我斗门都没有,略施小计,我就让他这烧烤店干不下去!” 这年轻的女子,端起一杯酒递到牛玉涛的嘴边,笑嘻嘻地说道,“少爷,您可是将门虎子呀,他林憨憨算什么?在你面前他就像是个臭虫。” 听了这句话,牛玉涛再次纵声大笑,笑过之后,带着一脸的狂妄说道,“你说得对,不,不对,他连臭虫都不如,臭虫我踩一脚,还听个响,等过几天,他那边生意有所回复,我再派人给他下点药,他又得忙活一阵,我看啊,林憨憨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居然是那吴开山的烧饼有问题!” 屋顶之上,蓝羽听到这番言论,恨不得立刻跳下去给这小子两个大嘴巴子,可是想起林正阳的叮嘱,她只能选择忍着怒火继续趴在屋顶,一直等到下面灯火熄了,蓝羽才悄悄撤回。 林正阳为了掩护蓝羽这天晚上选择自己在后院休息。 看到灯光还未熄灭,蓝羽心里也明白,知道林正阳等着自己呢。 见到林正阳之后,蓝羽把听来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林正阳听了之后不由得怒火中烧,果然是牛家搞的鬼。 蓝羽讲完之后,一脸愤恨地对林正阳说道,“驸马,要不是您专门叮嘱了,不要惊动牛玉涛,刚才我早就下去把他一刀给宰了。” 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唉,一刀杀了那多没意思!” “既然他跟咱们玩阴的,那咱就玩到底,看看谁能玩过谁,好了睡觉。” 看到林正阳胸有成竹的样子,蓝羽也笑了起来,她已经在开始期待,看看林正阳用什么方式来回敬牛玉涛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刚到准平司,谢大奎就来了,听到通报之后,林正阳对张文超说道,“文超啊,你去丰合酒坊帮我买几瓶酒来!” 张文超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张文超并没有意识到林正阳这番安排的用意,林正阳经常去丰合酒坊买酒,所以让张文超去买看起来就顺理成章,可是,这番操作,只是为了支开张文超,最大可能的保证不会泄露消息,因为林正阳也不知道,准平司这帮人谁会跟牛通有联系。 安排走了张文超之后,林正阳又让蓝羽在门口盯住了,这才对谢大魁缓缓开口,“老谢,这件事我已经查出一些眉目,是有人设计暗害他们,针对的是丁老四的烧烤店,不过嘛,这件事也给你提了个醒,好在烧烤店的人只是吃坏了肚子,倘若下的是毒药,这会儿几十条人命赔进去了,你恐怕也得掉脑袋。” 这话听得谢大奎浑身冒冷汗,连连点头,“林大人,您说得对,以后这送货呀,我一定叮嘱伙计们瞪大眼睛,瞪大眼睛!” 林正阳点点头,“你记着,回去之后你该送货送货,该开店开店,千万不要表现出有任何异常,更不要对外界说,这件事的医药费由你来承担!” “对了,你再去跟吴开山打个招呼,倘若消息被你俩泄露了,那别怪我不客气。” 谢大魁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转身离开。 送走了谢大奎之后,林正阳也长舒一口气,现在谢大奎这边搞定了,他相信很快丁老四就会找上门了,请求下一步的计划和安排。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丁老四就来了。 见到林正阳之后,丁老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林驸马,咱们咱们该咋办?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在咱那里吃饭,可是差点吃出人命。” “我看啊,指定是那几家店干的,您看我是不是带人去找他们理论。” 林正阳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是该找他们理论,只不过呀,你该找的不是那几家烧烤店,而是开元大酒店。” “什么?”丁老四诧异地睁大双眼。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你记着,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尤其是谢大奎承担医药费这事,千万不要泄露出去,要不然呢,但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丁老四连连点头,“林驸马,您放心,这件事呀,我保证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说!” 林正阳笑着点点头,“很好,你回去之后啊,安排人手,要兄弟们穿得破烂一点,最好是身上再有点味道,就去给我守住牛家那两座酒楼,但凡看着要去他家酒楼吃饭呢,就围上去乞讨,一直把人赶走为止!” 丁老四诧异地睁大双眼,“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这样可是让他一个客人都没有啊!” 林正阳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他一个客人都没有,记着,我想很快,牛家就会派人去找你谈谈,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狠狠地敲他一笔,至少得拿医药费的三倍,要不然这事可不算完。” 林正阳轻轻摇了摇头,“不,你说错了。” “什么三倍五倍,我要的不是银子。” 丁老四一听也有点懵,他挠了挠头,“嗯,驸马不要银子,那咱们要他什么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我要的是他那两家店,记着,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店转给你,不应该说送给你!” 丁老四听了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驸马,您说的这个,我可不敢想,他,他爹那可是开国功臣,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把两座酒楼送给我呀!” 林正阳显得胸有成竹,“放心吧,他早晚会的,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接你要想好,如果他报官,你该如何应对!” 一听这个,丁老四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报官,那可就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我们丐帮啊,最不怕的就是报官,谁也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能不许我们乞讨,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吧!” 听了这话,林正阳赞许地点点头。 被人盯上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眼瞅着天色快到了晌午,雷老虎带着几十号丐帮兄弟,出现在了西门内开元大酒店的旁边。 雷老虎对身旁的兄弟们低声叮嘱起来,“待会给我瞪起眼来看仔细了,只要看着像是往酒楼走的人,一律给我拦住,今天只要放进去一个人,晚上谁也别吃饭!” 一众乞丐答应一声,摩拳擦掌,显得很是兴奋。 功夫不大,便有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奔开元大酒店来了。 雷老虎摆个手势,立刻有四五个乞丐围了上去,一个个举着破碗围着这两人开始乞讨。 “大爷行行好吧,给口饭吃!” “二位爷,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俩铜板去买个烧饼吃?” 本来兴高采烈的两人,突如其来的被一群衣着褴褛的乞丐围住,心里烦躁不说,再仔细一闻,这些乞丐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直接有令人作呕的感觉,这两人不由得烦躁起来,冲着几名乞丐挥挥手,大声吼道,“走开,走开,给我走远点,别耽误了我们吃饭的兴致!” 哪知道,为首的一名乞丐呀,眼睛一瞪,突然伸手一拽两人的衣衫。 两人吓得连连后退,避之不及,仿佛见了瘟神一样。 乞丐咧着干涸的嘴唇笑了笑,“二位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可是饿着肚子呢,您忍心自己去吃喝吗?要不这样,不给我们铜板也行,您去店里点两道菜,我们哥几个也解解馋!” 两名食客互相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 Tnd,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走了走了。” 看着这两人走了,雷老虎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起身又赶往城南去查看另外一家的情况。 另外一家的情况也差不多。 毕竟,干这种事儿,对丐帮来说,那就是轻车熟路,老本行。 而此时开元大酒楼里。掌柜曹元祥却皱起了眉头,怎么这眼瞅着正晌午了,一个人也没来,以往这个点再怎么说也会有那么三两桌客人。 带着几分疑惑,他缓缓从酒楼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几名乞丐围着两个人在乞讨,纠缠了一阵之后,这两人便心有不甘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扭头看了一眼开元大酒楼。 就这一眼一眼的功夫,曹元祥认出来了两人赶紧伸手招呼。 “哎呀,李大哥,毛大哥二位来了,进来坐呀。” 哪知道两人一起摆手,对着他大声说道,“罢了罢了,今天晦气得很,改天再来!” 听了这两句话,曹元祥眉头一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走下台阶来到这几名乞丐面前一挥手厉声呵斥起来,“去去去到别处乞讨去,不要耽误了我做生意!” 这乞丐看了看他,嘿嘿一笑,“我说你管得有点宽了吧,里面是你酒楼的地,那我们不进去。” “这大街可不是你的吧?” “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们也有话说。” “你!”曹元祥听了恨恨地跺了跺脚。 他想发作,可是想想这乞丐说的也有道理。 这大街确实不是他牛家的,自己确实不能驱赶人家,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转身回到店内。 眼瞅着晌午都过了,一桌客人也没有,曹元祥叹了口气,他隐隐有一种担心,该不会丁老四发现了什么吧,为啥昨晚自己在他烧烤店做了手脚,今天这乞丐就堵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一念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店伙计急匆匆的跑来,满脸的焦急之色,一看这伙计是城南店里的。 小伙计跑得满头大汗,见了曹元祥之后,甚至来不及擦上一擦,就结结巴巴地说道,“曹掌柜,您快去看看吧,城南那边出大事了,今儿个晌午,一桌客人都没有!” 听了这个曹元祥不由的心头一震,“什么?一桌也没有,到到底怎么回事?” “曹掌柜,今天有很多乞丐拦在咱们店门口,但凡打算去去吃饭的客人,都被他们给吓跑了,哎呀,那身上脏的呀,隔着老远就闻着腥臭了!” 曹元祥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和这边的情况一模一样,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之后,曹元祥撒腿去找牛玉涛。 此时的牛玉涛,酒足饭饱,正打算午睡,昨晚的兴奋一直持续到今天,所以他中午还是喝了不少酒。 听说曹元祥来了,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快快让他进来,我要跟他说说这个好消息!” 主播的曹远翔急匆匆冲进来,不等曹远翔开口,牛玉涛已经抢先说道,“曹掌柜,你来得正好!” “昨晚丁老四那里上百号人拉稀。光医药费就够他丁老四赔的,不,我说错了,是林正阳来赔!” 说完之后他纵声大笑,可是笑了几声,一脸疑惑地看着曹元祥,“怎么,你为何不笑?” 曹元祥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少爷,您还不知道吧,丁老四已经盯上咱们了,就在刚才,他派出好多叫花子,守在咱们两家店门口,但凡到咱们那吃饭的客人都被他给气走了,这晌午啊,咱们两家店一个客人都没有!” 听他讲到这里,牛玉涛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继而变成了尴尬,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你说什么?一桌客人都没有?” 曹元祥点了点头,“是啊,我在城西店里,本以为或许是偶然为之,可是,直到有小伙计去告诉我,城南那家店门口,也有乞丐在拦着乞讨,我才知道,丁老四这是盯上咱们了。” 一听这个牛玉涛有点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快就盯上咱们。” “该不会是你做事不够仔细,被人发觉了吧?” 听了这话,曹元祥欲哭无泪,自己辛辛苦苦安排人做局陷害丁老四,最后来还被牛玉涛怀疑,他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 可是就算是心灰意冷,自己也得把眼前的事处理干净,毕竟主意虽然是牛玉涛出的,可是具体操作是自己安排的,这要是追查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破财免灾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曹元祥还是强压心头的不快,对着牛玉涛一躬身,“少爷,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这个请您放心,只是,只是我也想不出为何那丁老四这么快找上咱们!” 听了曹元祥的话,牛一涛一声冷哼,“滴水不漏,滴水不漏,怎么被人找上人了!” 说完之后他叹了口气,“只不过,被找上门,咱也不怕,既然这样,那也别怪我不客气,这样,晚上你再看看,若是这帮叫花子还在那守着,不肯离开的话,就多派些人手过去把他给打走,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少爷这样不好吧,那些叫花子可说了,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禁止他们在大街上乞讨的!” 牛玉涛再次一声冷哼,“对,皇上不会禁止他们乞讨,可你问问他们,敢去皇宫门口乞讨吗?别以为我们牛家是好惹的,就按我说的办,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有了牛玉涛这份承诺,曹元祥的心里呀,踏实多了。 一转眼太阳偏西。 雷老虎带着几个手下兄弟,就在城南门里面开元大酒楼,前面晃荡,突然一个小乞丐急匆匆过来。 “虎哥,你快去西门看看,打起来了!” 已经打起来了! 雷老虎撒腿就往西门跑,等他来到西门口,一看十几个恶狠狠的家丁,围着五六个乞丐在那打呢。 打的那叫一个惨,这几个乞丐都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可这些家丁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雷老虎见状立刻怒吼一声冲了上去,雷老虎以前曾在江湖上混过,功夫不低,对他来说,对付几个这种三脚猫的家丁还是不在话下。 曹元祥一看自己人吃亏,立刻对旁边一名伙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呀?都上去帮一把!” 一边说着,他一边冲进后院,牵出一匹高头大马,飞身上去,直奔牛府。 虽然去牛府并不远,可是现在这时候他也是能快就快了。 曹元祥冲进牛府,一进大门就大声喊了起来,“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听到喊声,牛玉涛从屋子里出来,急切地问道,“什么情况?哪里打起来了?” “西门,西门里边,咱们的人,跟乞丐打起来了,少爷快快多派人手!” 牛玉涛一听,眼睛一瞪,冲着那边大门口的几人大声喊道,“去,你们都过去,对了,拿上刀剑,我看了今天不杀他几个,这帮叫花子,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一帮人听了牛玉涛的吩咐,那自然是不管不顾,各拿利刃,纷纷冲出去。 等到众人走后,牛玉涛转身进屋,拎出一个牛皮带,“老曹啊,这里面是三支连环弩,你带回去,关键时刻,可是射杀之战。” 而此时雷老虎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命令手下人去求援,很快也有几十号乞丐赶到了现场。 一时间现场秩序大乱,虽然牛玉涛的家丁手拿刀剑,可他们只来了十几人。 而且这丐帮中也不乏也会拳脚之人,人数占优,实力也不弱,很快牛玉涛派出来的这些护院,就处于下风,有几人甚至被打倒在地。 看到情形有些不妙,曹元祥赶紧大声喊了起来,“住手,都住手,丐帮的兄弟快停下!” 听到有人喊话,虽然分不清是谁,但众人还是习惯性的停止动作,扭头看过去,待看清讲话的是曹元祥,雷老虎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掌柜,咱们还接着打吗?你可以再去喊些人手,我们丐帮虽然人手不多,但加起来也有千把号人!” 曹元祥从衣袖中掏出两锭银子,上前来塞到雷老虎的手里。 “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能不能今天咱们到此为止,这些你带兄弟们去买点吃的,买点吃的” 雷老虎低头瞅了一眼,这两锭银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哼。 “曹掌柜,我们虽然是要饭的,看你这点东西是看不起我们!” 曹元祥心里话,二十两银子呀,还是看不起你们! 这很显然是有点故意找茬了,可是现在形势对自己不利,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 “兄弟,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这个简单,今晚呢就在你这酒楼里弄上两桌酒席,给我们兄弟赔个礼,道个歉,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曹元祥一时间语塞,他知道,这是故意找茬。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一顿饭能够解决这件事,代价倒也值得,想到这他往旁边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说,好说,不就是一顿饭吗?各位兄弟里面请吧!” 雷老虎一挥手,几十号乞丐蜂拥而入,都冲进了开元大酒楼。 曹元祥心思缜密,他站在大堂中央,对着这些乞丐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到二楼包厢去,到二楼包厢去!” 哪知道雷老虎却是一挥手,“唉,去什么二楼啊,我们就在一楼,就在大厅里,把这二楼啊,留给那些尊贵的客人!” 说完他自己直接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下来,其余的乞丐也都纷纷在门口两边坐定。 看到这一幕啊,曹元祥是欲哭无泪呀。 本以为把这帮人安排到二楼去,最起码一楼还能来几桌客人,可是这帮人堵在门口,自然没人敢来开元大酒楼吃饭了。 可现在事已至此,曹元祥除了硬着头皮招待雷老虎他们,也别无选择。 雷老虎则显得兴致很高,他举起酒杯冲着在场的人大声喊着,“兄弟们,今天大家辛苦了,咱们一醉方休!” 这话在曹元祥听来那是相当的刺耳,毕竟所谓的辛苦,那是跟自己打架,现在自己还得硬着头皮来伺候他们。 好在雷老虎他们并不拖泥带水,这帮人吃喝都很快,没有半个时辰,便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然后离开。 看着他们走后,曹元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唉,这顿饭就当是喂狗了,希望他们信守承诺,明天别再来捣乱了!” 只可惜,曹元祥还是低估了丁老四。 第二天日上三竿,曹元祥来到开元大酒店,眼前的一幕让他傻眼了。 那帮叫花子又来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门口又来了不少的乞丐,只不过,不是昨天那些人了。 这也是丁老四的高明之处,今天让雷老虎,休息换成小刀带着乞丐继续在开元大酒店门口闹事。 曹远翔心里忐忑,但也只能拿了两锭银子来到众人面前陪着笑说道,“各位各位,昨日咱们吃酒之时,你们领头之人说了,昨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今天怎么又来了。” 听了曹元祥的话,小刀微微一笑,“是啊,昨日你与他们的事到此为止,可是我们的事还没完呢,想要解决倒也简单,再让我们吃一顿呢,这事儿今天就算了!” 说完之后在场的几名乞丐一阵仰天大笑。 听了小刀这番话,曹元祥那是怒火中烧啊,他知道自己被这帮人给耍了。 照这样下去,今天换一波人来吃自己,明天还会换人来,这样一来二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一想到这,他登时是怒火中烧,单手一指小刀,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刀一声冷哼,“不客气不客气,你又能如何?” 曹元祥没有言语,而是转身进了酒楼,见他走了,小刀也没当回事,继续招呼手底下的兄弟坐在阴凉处等着,毕竟现在离饭点还稍微早点。 等了时间不长,就见曹元祥垂着手走了出来,眼中闪着凶光。 看他这般模样,小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忙吩咐起来,“大家伙小心,我看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就看到曹元祥右手突然间抬了起来,衣袖口处,露出了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一看这个小刀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他认识,这玩意儿叫连环弩,里面可装二十支短的箭矢,这可是王宫里的守卫才配备的武器呀。 “哎呀,不好快跑。”小刀急忙大喊一声,可为时已晚。曹元祥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连环弩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虽然射出的距离很短,但是发射速度极快,一不留神,小刀的腿上也中了一箭,但他知道,留下来凶多吉少,所以还是强忍着疼痛,飞快地冲进旁边的胡同里。 而剩下的兄弟们,就没有这么幸运,四五个人受了伤,其中还有一个兄弟直接被打翻在地,没有逃出来,曹远祥拿连环弩抵住这人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次再来,我直接要你小命!” 说完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才转身走回酒楼之内。 等到街上安静了,小刀赶紧再次回去,把受伤的兄弟背起来,一瘸一拐来见丁老四。 丁老四看到小刀他们受伤回来,一时间也愣住了。 丁老四本来以为昨晚那种持续威胁,已经是牛家的极限,可没想到他们直接动用了连环弩这种大杀器,毕竟这玩意那可是皇宫里的守卫才能使用的东西,寻常人根本也不可能拥有。 可是想来想去,这连环弩杀伤力太大,自己没有很好的应对之策。 略微的寻思之后丁老四只能来找林正阳寻求解决办法。 林正阳正打算出去吃午饭,听了丁老四这话之后,他不由的眉头一皱。 “大庭广众之下,曹元祥就敢用连环弩?” 丁老四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哭腔,“是啊,林驸马,这连环弩,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与之应对呀!” 林正阳听了却是淡然一笑,他知道没法应对归没法应对,那要看对谁,对于蓝羽他们来说,这种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当他看向蓝羽的时候,蓝羽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林正阳这下心里有底了,“不就是一只连环弩吗?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待会你回去安排人手,再去开元大酒店,我派人暗中护送保护你们。” 听了这话,丁老四有点脆弱,他再次确认的眼神看向林正阳,林正阳却是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你记着,待会儿在开元大酒楼旁边的小胡同里集合!” 丁老四带着几丝的疑虑离开了。 等到屋子里没人了,林正阳看向蓝羽。蓝羽笑呵呵的说道,“驸马你放心,别说一支连环弩,他就是三只五只,十只,我也绝不让他放出一只箭。” 林正阳知道蓝羽手中的暗器十分高明,可是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得谨慎,万一蓝羽出什么问题,丁老四那边信心可就全垮了。 “但愿我知道你安琪光明,可是这种时候必须要慎之又慎,如果能有不需要暗器的办法那最好!” “不用暗器那怎么办?”蓝羽显得有点懵。 “如果能夺过来最好,这种东西就算咱夺了他的,他也不敢去报官,毕竟这东西他留在手里,显得不敢那么正大光明”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蓝羽笑了他一下子明白了林正阳的心思。 “好了,那我知道了,我去找三师兄,让他给我找两个帮手!” 片刻钟之后,蓝羽带着两个人便出现在了开元大酒店旁边的小胡同。 蓝羽也是一身的破烂衣裳,脸上糊着脏兮兮的灰土色,看不出她与本地人的差别,而另外两人都是云中鹤挑选的江湖高手也扮成了乞丐模样。 而这次丁老四也亲自带队来到这里,跟蓝羽会合,带她看清楚是蓝羽贾凡之后,咧着嘴直笑。 蓝羽对他摆了摆手,“千万不要喊我的名字,我就是一个寻常的乞丐!” 丁老四心里谁会微微点了点头一招手,带着众人再次来到大街上,就挡在了开元大酒店的门口。 酒楼里曹元祥正喝着茶水,悠哉悠哉静静地等着晌午客人上门。 就在这时,突然店伙计一脸惊慌地说道。 “掌柜的,你快看看那些叫花子又来了!” 听到喊声,曹元祥抬起头来往外瞅了一眼,就看到丁老四带着一帮人正在大街上溜达,见此情景,曹元祥是怒从心头起。 他啪地一拍桌子,冲进后堂。 把刚放下的连环弩抄起来,想了想,又回头拿了两只,喊了两个店伙计过来。 惊动了御林军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走,跟我出去把这帮兔崽子一起收拾了。” 曹元祥带着两个伙计,晃晃悠悠从酒楼里出来,一指丁老四,厉声吼道,“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来!” 见他出来,丁老四往前走了一步,蓝羽羽立刻跟了一步,站在他的身旁,云中鹤派来的两人则站在蓝羽的另一侧。 三个人跟曹元祥他们三个基本上就是面对面。 曹元祥毫不掩饰,直接亮出连环弩,再次厉声呵斥起来,“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见到曹元祥亮出了连环弩,蓝羽毫不迟疑,身子往前一晃,曹元祥甚至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好像有一个灰色的影子晃了一下,接着手中的连环弩就不见了。 那边两人也毫不示弱,眨眼之间三只连环弩,便全都换了主人,而蓝羽等人,拿到连环弩之后,身子极速后退,躲进了人群后边。 曹元祥一下子傻眼了,另外两名店伙计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甚至没看清对方是用什么方式,就把连环弩抢走了,而失去了连环弩之后,曹元祥也没了最后的底气。 只能提高音量,再次厉声呵斥起来,“好大的胆子敢抢我的连环弩,你们可知道,这乃是……” 话到嘴边,他陡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停下。 曹元祥本来想喊,这本是皇宫守卫御林军所用,可转念一下,御林军用的东西,自己用那也不合适呀。 那边蓝羽却不管这些,三人顺着小胡同一路疾跑,很快就消失在胡同尽头。 而曹元祥见唬不住这些人,只好转身回了酒楼,丁老四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扬手,带着手下人,直接堵在了酒楼门口。 见到丁老四把门堵了,曹元祥心里也发虚呀,毕竟确实自己做得有点过分。 他带着颤音,大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丁老四掏出一把匕首,突然间一甩,叮的一声,这匕首就扎进旁边的木头柱子上,入木足有三分之多。 “曹元祥,我手下兄弟们在街上乞讨,跟你有关系吗?” 曹元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关系。” “那好,既然没关系,你为何要打伤我的手下。” “这个,这个,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呀。” 丁老四一声冷笑,“一时糊涂,那我把你这酒楼砸了,算不算一时糊涂呀!” “不不不,兄弟,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你手下兄弟受了伤,医药费我出。”曹元祥一边说,后背已经冷汗直冒。 丁老四倒也不跟他过分争辩,开始扳着手指头算起来。 “我有一个兄弟受了重伤,没有一年养不好,还有几个受了轻伤,怎么也得养上几个月,每人赔一百两银子,一共五百两不多吧!” 曹元祥听了,那是倒吸一口冷气。 五两银子,这跟抢一样,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要不答应,今天这事,恐怕不好收场,想到这,他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好说,好说,五百两银子嘛,你稍等,我这就去找东家取来!” 丁老四却是眼睛一瞪,“不至于吧,五百两银子,你还做不了主吗?” 曹元祥当然听明白了,那意思就是不会让自己离开,他只得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甚至还挤出了一丝笑意,“好说,好说,我这就让伙计去取!” 说完对着旁边的小伙计挤了挤眼,这小伙计心领神会,立刻急匆匆地冲了出去,小伙计当然明白,这事自己地去向牛玉涛汇报。 牛玉涛听店伙计汇报,说要五百两的医药费,当时那是怒从心头起。 “好小子,敢讹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他冲着管家牛大力大声吼道,“把所有的人手都集中起来跟我去酒楼,另外再派人去御林军营,跟我二舅说一声,让他派点人手过去给我站站台!” 牛玉涛手口中的二舅是他的表舅,名叫贾非凡。 贾非凡是牛玉涛母亲的本家,在御林军中,做个小小的别将,手底下也有几十号人。 虽然只有几十号人,但别忘了这是御林军,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所以当看着御林军来到现场的时候,丁老四心里也发虚,可是此时在撤已经来不及了,那牛玉涛很是得意忘形,抬手指了指丁老四,“讹钱,讹我牛家头上来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青云城里有你惹不起的主!” 说着话,一挥手,十几名家丁护院全都冲上来,对着这帮乞丐就开始下手。 而那边贾非凡也不甘示弱,招呼手底下十几名御林军,拿着棍棒冲上来一顿乱揍。 虽然他已经表现得有些克制,没有让人动刀动枪,但是就算是挥舞木棍,一般寻常的乞丐,那也受不住啊。 丁老四此时,有点欲哭无泪,他想到了曹元祥不会束手就擒,可没想到会把御林军搬来。 好在丁老四还是会点功夫,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泥鳅一般滑出去,撒丫子就跑,既然牛玉涛能搬救兵,他也有办法。 此时的林正阳正在准平司跟蓝羽一起研究这连环弩呢,拿到了连三只连环弩,他心里也很高兴。 羽家三姐妹,一人一支,自己手底下的火力,可是有了保证,当然了,下一步就得想办法给他们三个多弄点配套的箭矢过来。 就在这时,张文超急匆匆地冲进来,单膝点地,“林大人,外面一个叫丁老四的求见!” 听了这名字,林正阳心里很高兴,他满心欢喜,还以为丁老四这是完成任务,来向自己报喜呢,便笑着抬了抬手。 “好了,让他进来吧!” 张文超转身出去,功夫不大,外面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咣当一声门推开了。 丁老四急匆匆闯进来,单膝点地,“林驸马,不好了,快快去救人了,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林正阳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丁老四结结巴巴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了之后林正阳也是暗自叫苦呀,这件事惊动了御林军,就怕自己出面,恐怕也不好办。 牛玉涛跪下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林正阳也明白,如果自己不出面,丐帮的兄弟不就白挨打了吗?而且,以后,也没办法再去开元大酒楼门口乞讨了。 略微的思索之后,林正阳有了主意,他把蓝羽喊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蓝羽听了之后连连摆手。 “这种事,还需要惊动公主吗?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把这些御林军给打败!” 听了蓝羽的话,林正阳微微一笑,“是啊,蓝羽,你说得对,他贾非凡是个别将,带的不过十几名御林军,可如果是张彪那样的,手底下掌管这几千呢,你还能说得如此淡定了?”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蓝羽一时语塞,很快醒悟过来,撒腿就往安宁宫跑。 等到蓝羽走后,林正阳这才不紧不慢随着丁老四直奔西门。 等他来到西门附近,现场的争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虽然丁老四挑选的丐帮弟子,大多数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但却架不住装备精良的御林军,除了有三四个人还在顽强抵抗之外,其实的早被御林军打翻在地。 丁老四见状,心如刀绞,忍不住出声高喝,“住手,快给我住手!” 听到喊声,牛文涛抬头看了一眼丁老四,他不认识,而那边贾飞凡倒是认识丁老四,急忙凑到牛玉涛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外甥啊,这人叫丁老四,号称京城里的丐帮帮主,与他打交道,你可得小心点!” 听了这话,牛玉涛一声冷哼,“神马丐帮帮主,到了我面前,必须得服服帖帖地趴下来!” 说着话,曹元祥再次从衣袖中,掏出一把连环弩,冲着丁老四就开始瞄准。 丁老四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而他这一闪身呢,就把丁老四后面的林正阳给闪了出来。 林正阳怎么出现在这里?牛玉涛还是一愣神,是啊,虽然对付一个林正阳绰绰有余,可是不得不顾及林正阳的身份,再怎么说,这也是驸马呀。 牛玉涛把连环弩放下来,指着林正阳大声吼道,“你个林憨憨,为什么要派人跟我作对?前一阵你打伤了我大哥,这笔账还没给你算呢,今天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说完他伸手从贾非凡的手中夺过木棍,冲着林正阳就冲过来。 丁老四一看二话不说,急忙挡在林正阳面前,与牛玉涛搏斗在一处。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别说这丁老四呀,关键时刻还是讲点义气的。 而那边贾非凡却是心思微动,他知道林正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林正阳身后的安宁公主。 所以他鼻血立刻,在公主到来之前,把事情搞定。 一念及此,贾非凡立刻对身边的御林军传话,谁也不许动林正阳半根手指头。 没有了御林军的帮助,牛玉涛跟丁老四两人基本上就能打个平手。 两人你来我去争斗了一阵之后,牛玉涛累得气喘吁吁,他眼角余光瞥到,御林军居然在那一动不动! 这小子心里着急,再次高声喊道,“二舅快派人来帮忙呀,你别怕,出了什么事儿啊,我担着!” 刚开始贾非凡还是有心理压力,所以对于牛玉涛的这喊声,他没有吭声。 可牛玉涛见到他没有回应,再次接二连三的喊,一连喊了三四遍之后,那贾非凡心思也开始动了。 好吧,既然有牛玉涛顶着,那自己就不用再过分的考虑了,想到这,他伸手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木棍,大踏步冲过来。 贾非凡小心思也很多,他冲上来之后,劈头盖脸冲着丁老四就砸过去。 丁老四见状无奈只得往后退。贾非凡也跟着往前一个跨步,拦在牛玉涛与丁老四之间大声说道,“好外甥,这个交给我!” 牛玉涛哪管这么多,见到贾非凡拦下丁老四。他立刻转身,冲着林正阳冲过来。 看着牛玉涛手里的木棒,林正阳心里还是有点慌的,可是当他一抬头,却看到远处羽家三姐妹如同三支离弦之箭往这边而来。 原来蓝羽跑回安宁宫给公主送了信,就说林正阳在这里被人打了,接着便掉头去找两个姐姐,等三人会合之后再往这边赶,正好看到牛玉涛冲着林正阳在逼近。 蓝羽轻功最好冲在最前面,可她此时,离着牛玉涛也有三四丈远。 眼看着牛玉涛的木棍已经举起来,蓝羽情急之下,一扬手,十枚轻若无物的牛毛针激射而出。 牛玉涛眼看着这木棒就要冲着林正阳的脑袋砸下去,突然觉得自己膝盖后面一阵剧痛,接着是酸软,这一软之后,再也撑不住身子,咕咚,直接一下子跪倒在了林正阳面前。 见到这一幕,林正阳哈哈大笑,“乖儿子,不过年不过节的,不用给我磕头。” 而那边丁老四处于被动,毕竟贾非凡是御林军,本身耐力就好,而且手里有木棒,丁老四赤手空拳,刚才又跟牛玉涛缠斗了一阵,体力上也不占优势。 好在,红羽目光一转,见到丁老四也不占上风立刻,一扬手,两枚极细的飞针打了出去。 贾非凡只顾着冲着丁老四对打,哪料到会有人背后暗算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就觉得腰眼处一凉,接着就有发不出力的感觉。 他暗道一声不好,虚晃一着,身子急速往后退,而那边牛玉涛也很快回过神来,自己遭人暗算了! 牛玉涛下意识地转头往后看,可是此时的蓝羽,离现场还有几丈呀,而且打完了牛毛针之后,蓝羽的身子一转,躲进了旁边围观的人群。 当牛玉涛这时候再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引来了围观众人的阵阵哄笑。 见到众人哄笑,牛玉涛觉得脸上挂不住,他一咬牙站起身来,再次挥舞木棒准备打向林正阳,可是羽家三姐妹,哪里会给他机会,再次一扬手,又有几枚牛毛针飞向他的小腿,牛玉涛觉得小腿处一紧,再加上刚才那牛毛针的作用,又是再次咕咚一下跪倒在地。 接连两次跪倒,围观的百姓笑得更开心,而那边贾非凡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当然明白牛玉涛不会无缘无故地跪下来,肯定是有人暗中捣乱。 牛玉涛吃了哑巴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围观的百姓纷纷往两边躲避,贾非凡抬眼看过去,这一眼看完,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林正阳当然也看清楚了,远处来了一哨人马,领头的一个正是张彪。 张彪得到公主的命令,要他来保护林正阳,他哪敢怠慢,二话不说,点了三百兵马就往这边赶。 贾非凡赶紧上前,拦在张彪的马头前面,单膝点地,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贾非凡拜见张将军!” 张彪扫了他一眼,又看看现场的情况,这样的场面,张彪心里其实是有数的。 “贾非凡,你在这干啥呢?” 贾非凡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我!” 张彪抬手指着现场的这些御林军,军卒,对着贾飞帆厉声呵斥起来,“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带人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贾非凡当然知道是什么行为,吓得磕头如捣蒜,“张将军,属下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张彪点了点头,毕竟他来的主要目的是保护林正阳,至于这个贾非凡私自带兵出来,怎么处理,那得回去之后。 想到这他阴着脸摆了摆手,贾非凡如获大赦,赶紧招呼手下人,跟着他往军营跑。 看到贾非凡走了,牛玉涛也有点心虚,毕竟他跟张彪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果然,张彪跳下马来,似乎无视牛玉涛的存在,缓缓来到林正阳面前,抱拳一礼,一脸关切地问道,“林驸马,您没事吧。” 他故意把驸马两个字说得很重,其实这样是说给牛玉涛听的,牛玉涛哪能听不出来呀! 他当然明白这张彪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在暗示自己,以自己的身份,对林正阳动手那叫越级。 越级的后果是什么?他当然清楚。 牛玉涛赶紧陪着笑往前凑了凑,哪知道,张彪对他看都不看。 林正阳却看得明白,林正阳当然也知道越级的后果很严重,可是再严重又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停发俸禄或者把牛玉涛打一顿,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的是想要他这两座酒楼,想到这,林正阳嘿嘿一笑,“张将军,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你说这些乞丐在这路上乞讨算不算犯法!” 张彪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可是他却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必须帮林正阳说话。想到这他,笑着摆了摆手,“不犯法不犯法,这青云城里啊,乞丐可以随便去乞讨!” 听到这话,林正阳笑着转过脸看着牛玉涛。 “牛大公子,以后可别再阻拦这些乞丐在你门口乞讨了,听到了吧,张将军说了不违法。” 张彪一脸诧异的看着林正阳,他不太明白,林正阳为何替乞丐出头,也不知道林正阳为何跟牛玉涛起冲突。 既然不知道真相,张彪只能顺着林正阳的话茬说道,“对对对,不违法,咱们大梁国,咱们这青云城,只要寻常人可以进出地方,随便乞讨,随便乞讨!” 林正阳喜笑颜开,而那边牛玉涛却是暗暗叫苦呀。牛玉涛很快也明白了,为什么林正阳这么说,林正阳是想获得继续在自己店门前乞讨的权限。 所以当张彪说出这番话之后,牛玉涛心里已经明白,从此往后啊,自己再也不能以各种理由驱赶丁老四了。 而这也正是林正阳的目的所在。 既然目的达到了,那当然见好就收,至于自己跟牛玉涛之间的恩怨并不着急,反正牛玉涛早晚跑不了。 见到林正阳并没有追究牛玉涛的意思,张彪也松口气,毕竟牛玉涛家里怎么说那也是王公贵族之后,而且牛通还在带兵出征,自己也不想惹太多麻烦。 “林驸马,您要是没有其他吩咐,末将就先告退了!”张彪赶紧告辞。 林正阳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彪暗松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而此时,蓝羽瞅准机会,瞄着其中牛玉涛的一名手下轻轻打出一枚牛毛针,这小子手臂刺痛,哎呀一声,手一松,当啷,一把连环弩掉了出来。 张彪听到动静,一扭头,看到地上的连环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看了看眼前这人,沉声问道,“这是宫里御林军才有的东西,你这个哪里来的?” 牛玉涛暗道不好,但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他陪着笑对着张彪一抱拳,“张将军,有些话不方便说,这是家父跟随先皇之时得到的赏赐,还请张将军理解!” 张彪并没有再说话,而是走上前,俯下身,把连环弩捡起来,往衣袖中一收,转身就走。 张彪心里明白,京城好多大户人家都有这玩意,而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大家伙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玩意掉出来,他就不能不管。 所以必须得问上两句,至于是不是皇上赏给牛家的并不重要。 张彪走了两步,来到牛玉涛跟前,他低声说道,“我与你爹,也是旧相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这玩意留在家里怎么都行,你拿出来了我就不好收场了,明白吗!” 牛玉涛点点头,“多谢张将军,侄儿明白了,以后绝不带出来!” 张彪没有再言语,转身上马,但却留在现场没有动,牛玉涛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招招手,带着手底下的家丁护院匆匆离开。 等到牛玉涛走了,张彪这才露出得意的微笑,也招呼手下人离开。 所有人走了之后,那边一阵喧闹,公主楚晓晓,姗姗来迟。 见到楚晓晓来了,林正阳笑着迎上去。 楚晓晓见到现场已经没有什么人,觉得有点诧异,急忙开口问道,“夫君,不是派人报信说你在这里与人争执吗?到底是跟谁呀?” 林正阳嘿嘿一笑,“张将军他们都跑了,就是牛家的那个混小子,他不让丁老四他们在这乞讨,我看不下去!” 因为这个? 楚晓晓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憨憨啊,我知道你想为丁老四他们出头,可是这种事,你出面就不合适了,要注意你的身份!” 林正阳本来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顺从地点了点头,“恩恩,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管了!” 牛家的麻烦,才开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楚晓晓也有点无奈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她也习惯了。 其实楚晓晓并不明白,林正阳只是想大事化小,毕竟这事儿都闹到御林军出动了,再闹下去,恐怕要失控。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公主参与进来,而至于与牛玉涛的争斗,该继续,那还得继续。 第二天,日上三竿。 曹元祥溜达着来到开元大酒店门口,眼前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自己店旁边的阴凉处,又是十几个乞丐,猫到那里。 看到他来了,每个人的嘴角都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微笑。 曹元祥显然明白情况的严重性,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紧不慢,进了酒楼,悄悄从后门赶奔牛福报信。 牛玉涛听了报信之后也很无奈,经历了昨天的事,他知道今天不能再出乱子了,只能叹了口气。 “曹掌柜,告诉伙计们坚持几天,他们想拦就拦吧,等到我爹回来,看我如何收拾着林憨憨。” 听了这话,曹元祥一脸欣喜,“老爷,老爷要回来了吗?” 牛玉涛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就在刚才,收到我爹传来的信,他已经起程回京了,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好,太好了,老爷回来一切就好。” 牛府上下开始弥漫着一股乐观的气氛,甚至,当曹元祥回到酒楼之后,直接命人,把店门关上,反正也不会有客人来。 而几乎与此同时,林天雷也得到了张彪派人传过来的信,牛通起程回来了。 想来也是呀,牛通已经没有机会。来取造反,所以他很聪明,选择了按兵不动,班师回朝。 听说他要回来,林天雷却不高兴了。牛通是有二心的,自己却没有把他扳倒的机会,这不得不说是大梁国的一大隐患。 而今天准平司也发生了大动作,林正阳早上溜达着刚到准平司,就看到大市场门口围了不少官军,看到他来了领头的一人上前来一抱拳,“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点点头,朝着里面指了指,“这是咋回事?” “回林驸马,小的奉命前来抓捕葛村跟刘瑞峰!” 听了这个,林正阳不由得眉头一挑,他知道这两人是跟耿盛有关系的,他唯一诧异的就是,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来抓?按理说,不应该早点儿把这两人给抓走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把这两人抓走,对自己倒也有好处,省得这两个家伙天天盯在自己身旁,搞得自己还得防贼一样防着他俩。 功夫不大,刘瑞峰跟葛村两个人就被推了出来,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头上的官帽早被打掉了,身上的官服也被扒掉。 因为是夏天,这两人里面只有一身衬衣衬裤,虽然这要放在自己的前世不算什么,可在这个年代,这可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两人来到林正阳面前,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葛村抬头看了一眼林正阳,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后悔之意,一声叹息之后低头走开。 看着他俩就这么被带走了,林正阳也是微微一声叹息,虽然这准平司不是什么要害部门,可是安安稳稳在这不也十分安逸吗? 回到准平司之后,林正阳正打算处理今天的公务,突然间一阵敲门声,接着张文超等几个人走了进来,一字排开跪倒在林正阳面前。 见此情景,林正阳很是诧异。 “你们你们这是为何呀?” 张文超带头,对着林正阳一抱拳,带着十分的恭敬之意,胆战心惊的说道,“林大人,我等平日里兢兢业业,胆小甚微,只是受葛村和刘瑞峰指使,经常对小商小贩们硬抢硬拿。” “是啊,林大人,我拿过几次,加起来也就几两银子,我愿意照价付款!” “不,不能照价付钱,我们给双份给双份!” 看着众人诚惶诚恐的样子,林正阳这心里,反倒是一阵莫名的酸楚。 这帮人原本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可是跟着葛村跟刘瑞峰两个人不学好,搞得现在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胆战心惊,就因为少付那几两银子,真的何必呢? 想到这他微微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只要去把欠的账都还上,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过要记住,没有下回,如果被我知道,谁还偷偷的拿人家东西不给钱,直接流放边关!” 张文超等人连连磕头,接着起身退了出去,看到这些人走后,林正阳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曾经答应柳如眉帮他解决韩文清家欠账的问题,可现在自己一直没有腾出手做这件事。 毕竟是自己答应的事,不管大小都得做到。 可是,韩文清位高权重,那是丞相啊,不像牛玉涛,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官职的小人物,即便他爹官职再大,可是他爹不在,就好处理。 所以对付韩大强,就不能像对付牛玉涛那样直接硬的,而是应该想点其他的办法。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差人急匆匆进来一躬身,“林大人,外面一个叫谢大奎的求见。” 很快谢大魁就走了进来,一进来之后便哭丧着脸,“林大人,您帮帮小的吧!” 林正阳微微抬了抬手,“老谢,你起来吧,慢慢说,别着急!” 谢大奎站起身来,带着哭腔说道,“刚才我去给牛家的开元大酒店送面粉,可是大门紧闭,曹元祥跟我说,这些天先不收货了,我让他结账,结果那曹元祥骂了我一顿,把我赶出来了,还扬言说,以前的欠账,就不给我结了!” “大人,那可是十几两银子呀,我……” 说着话,谢大奎已经有了哭腔。 是啊,十几两银子,别说谢大奎那样的人,就是让林正阳往外拿,他也觉得肉痛,毕竟谁的钱那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念及此,林正阳猛的一拍桌子,“这个牛玉涛实在可恨,老谢,你放心这口气啊,我一定给你出,你回去等着吧!” 谢大奎连连道谢起身走了,他是走了,林正阳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开个座谈会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心里清楚,虽然这些欠账的事情属于商业行为,可是这关系到自己能不能迅速地建立威信,能不能在准平司长久地待下去。 虽然这地方未必是最适合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需要这些民意作为基础,自己必须获得支持。 林正阳在这里冥思苦想许久,依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见他在这一筹莫展,那边的蓝羽忍不住开口,“驸马,你何必如此的费脑筋呢?直接派人上门讨债不就行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叹了口气,“蓝羽啊,你说我是驸马,为了几十两银子上门讨债,这又失身份了!” 想想也是,蓝羽也忍不住学着林正阳的模样,叹了口气,“驸马,既然无法上门讨债,那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什么时候还债什么时候算!”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这怎么能行呢?听天由命,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 他略微的思索之后有了主意。 再盯着牛玉涛没啥意思,勉强让他给谢大魁解决几个面粉钱也起不到震慑作用,最重要的还得是从韩文清那里动手。 只要韩文清能把大市场的欠账结了,相信其余的那些达官贵人也会乖乖地结账,要不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想后思前,林正阳最终决定,自己这回自己亲自出马。 他把蓝羽喊过来,低声叮嘱了几句,蓝羽听了之后捂着嘴笑了起来,“驸马,还真有你的,这事,也真的只有柳姐姐能办成!” 很快,一则消息在大市场上传开了。林正阳要召集大家伙给准平司提意见。 如果谁提的意见被采纳了,那可是重重有奖。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对于这个消息,那还是将信将疑,可是很快呀,柳如梅就打扮得花枝招展,朝着准平司来了,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跟旁边的店铺掌柜打招呼,“哎呀,何掌柜,快走快走,咱们大市场准平司的林大人说了,让咱们给提意见,谁提的意见要被采纳了,重重有赏。” “唉呀,柳掌柜也就是你能信这个邪,你想吧,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能提什么意见,又能给啥奖励呢!” 柳如眉微微一笑,“我得去提,管他有没有用,我得说说这么多人欠着我丰合酒坊的账,我这酒坊都快撑不下去了!” “唉呀,柳掌柜,欠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家,你自己在心里有数啊,那是他林正阳能管的了吗?” “管得了管不了是他的事,可是如果不说那就是咱的事,说出来或许还有一丝可能,如果不说呀,意思可能都没有。” 一阵沉默之后,这位何掌柜也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大家伙一起说,也不用顾忌谁不给谁面子,既然能欠咱这么久,那就由不得咱们掀桌子了!” “就是就是,都到这一步了,咱还前怕狼后怕虎有什么用!” 随着柳如眉的鼓动,很快就有几十名店掌柜涌入了准平司。 张文超等人,把办公室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搬到院子里。 每个桌子四周挤,能坐七八个人,几十个人也围拢了几张桌,这样最起码在每人面前能放上一杯茶水。 看到这番情景,众人窃窃私语,柳如眉则不失时机地说道,“各位,咱有一说一,你说平日里,那刘瑞峰跟葛村谁给咱们倒过一口茶水!” 这话一说出来,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响应。 “是啊是啊,以往到这里来,哪里能喝上过一口水呀!” 等到众人的议论稍微停了些,柳如眉冲着站在门口的蓝羽挤了挤眼,蓝羽心领神会,立刻推开门进来对林正阳说道,“驸马,全都准备好了。” 林正阳这才点点头,起身走出屋子,林正阳一出来,柳如眉立刻带头发出一阵阵欢呼。 本身这帮人就有从众心理,再加上有人带头。自然那是一呼百应,在场的众人纷纷发出叫好声,鼓掌声。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心中还是有点感慨的,这让他想起了前世看到很多那所谓的大明星出场时的阵势。 虽然现场的人不够多,而且也未必是真心的欢迎自己,但最起码气氛已经有了,接下来的事自然就顺理成章。 林正阳微微抬了抬手,现场众人的欢呼声渐渐停歇。 等到现场鸦雀无声之后,林正阳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各位,今日准平司发生一件大事,相信各位也都知道了,刘瑞峰跟葛村两个混账东西都被抓走了,我听手底下差人说,这两个混账东西平日里从你们那里拿东西,从来不付钱!” “所以,今日,我特意把你们请来,就是想听一听,到底有多少人干着这种狗畜生不如的事情。” 说完他在最前面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然后抬起手来,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这是一个暗示,他这动作的意思就是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谁想说尽管开口。 虽然在来之前众人都摩拳擦掌跃跃一试,可是真要等他们想开口的时候,众人还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开头。 见此情景,柳如眉第一个站了起来,她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林大人,既然您话说到这那我就直说了,反正我店铺已经周转不灵,打算往外兑了,我也不怕得罪人!” “我这酒坊啊,别的都好说,唯独咱们那高高在上的韩丞相,光他的管家过来拿酒就欠了我上百两银子,最远的已经有三年多,就连我家男人死的时候,我去讨债都没讨回来多少,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柳如眉这一开口,那边谢大奎也立刻站起身来,“唉,说起韩丞相,我这也不少,他的管家韩大强过来买面粉,从来不给银子,嘴上说过两天让人送来,等年底去讨债,好了给个三五两,不好的时候啊,一吊铜钱就把人打发了!” “对了,还有那个开元大酒店,压了我多少面粉,以前还每个月能给点银子,现在几个月不给了,欠着我家的银子也有十几两!” 带你们去讨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柳如眉开口说韩文清,那个大家伙还有顾虑,毕竟这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可是谢大奎一开口把矛头指向了开元大酒店,开元大酒店的背后是牛通,再怎么说他的地位也不如韩文清高呀。 话匣子一旦打开,那可就刹不住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的绸缎庄,光牛通的府上就用了上百两的绸缎,那是一文都不给呀!” “害,你还说呢,我这粮号啊,那耿盛可是拿了不止一二百两银子的粮食,他现在都已经被抓下狱了,我找谁要去!” 这番话一出来,又是赢得在场众人的一片叹息。 林正阳听了心里也为之感到一阵惋惜。是啊,别的好说,只是,耿盛进去了,这眼看着刘瑞峰跟葛村也进去了,他们几个,欠的银子,想要还可就难了。 可是难,自己也得想办法,这是自己赢得人心的关键之举。 一念及此,林正阳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各位,你们那说的我都听着呢,待会啊,我那里安排有人记账,你们各家把账本拿过来,谁欠了你们多少都给我登记在册,回头这些账啊,咱们一笔一笔全都讨回来!” 听了他这番表态众人纷纷响应叫好,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但林正阳知道,这只是自己开胃菜,接下来的事,才是关键。他挥手示意在场众人安静,接着朗声说道,“各位,咱们别光说欠账的事,你们看这其他方面有没有要提意见的,准平司现在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呀!” 林正阳虽然表现得很谦虚,可是在场的众人呢,就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在开口。 其实想想倒也能理解,毕竟对这帮人来说,他们哪里会管你们平时如何运营,只要能帮他们把债讨回来,那你就牛逼,你要把债讨不回来,那你就是怂货,就是这么简单。 见到众人沉默没有一人吭声,林正阳也很快明白了众人的心思。 他也知道大家伙并非无话可说,只是对自己并没有绝对的信,所以自己必须在讨债方面做出点样子来,要不然这人心呢,还真的不好聚。 送走了众人之后,林正阳看着桌子上那记得满满当当的账本,他叹了口气。 这些加起来都有上万两银子之多。 虽然这些银两,分散开来,对于京城里这些达官贵人来说不算是什么天文数字,可是分摊到这大市场上,许多商家身上,那不是小数字,就像前世的时候,他经常听的一句话,时代的尘埃落在一个人的头上,那就是灭顶之灾。 仔细梳理了一下,丞相韩文清的府上,欠着大市场这些商家的居然超过五百两,这还不算没到场的人,这所欠的数量,他相信,没到场的人欠的也未必比这些少。 还是那句话,这些银子对韩文清来说无所谓,可是落到普通人头上,那都是巨款呢。 既然有这么多银两,那就很值得自己去走一趟。 当然了,自己静悄悄的去,那多没意思,自己必须得大张旗鼓地去。他再次把蓝羽喊过来叮嘱了一番,蓝羽听后很是诧异,是他这样说的,“驸马,您这样带着他们去讨债,要是讨不回来,是不是有点儿太丢脸了!要不咱们还是悄无声地去吧,就算是要不回来了,也不至于太丢脸!” 林正阳却是摆了摆手“蓝羽啊,你正好说反了,咱要是悄悄的去呀,或许真的就讨不回来了,可如果咱们大张旗鼓地去,他韩文清啊,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听了他这话,蓝羽似懂非懂,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去安排。 眼瞅着快到了晌午,林正阳出发了,他升官服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是蓝羽和张文超等十几名差了,再往后是各家店铺的掌柜或者说派出的伙计浩浩荡荡100多人。 这还不算完,林正阳在前面走,后边呢,有差人,一边敲锣一边高声喊道,“林驸马为民请命,为民讨债” “哪家捡了大市场商家的银子,赶紧给人结账,要不然林驸马可要上门讨了。” 有那围观的百姓听了这话。便有些冷峻,不过毕竟,对他们来讲,这大千世界见的事儿多了,可是。从未见过这堂堂父母,大市场准平司的监察,带着人讨债,而即便是寻常的讨债也就罢了,唉呀,大张旗鼓地吆喝,这可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事啊。 百姓们都有猎奇心理,越是没见过呀,越是要看个究竟,很快就在林正阳他们这队伍的后面跟了长长的尾巴,足有仟人之多。 林正阳带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到了丞相韩文清的大门口,守在门口的家丁见状,上前来拦着林正阳,表面上是满脸赔笑,实际上却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唉呀,这不是林驸马吗,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呀!” 林正阳当然明白对方的心思,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笑脸相迎,自己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直白,他淡然一笑,朝着身后指了指,“麻烦通报一下韩丞相,这些大市场的商户呀,一起到你们府上讨债来了,看看韩丞相该如何应对。”说着话,林正阳把手抄的一份账单往前一递。 “这些是你们府上韩大将韩管家去大市场这些商家欠债的情况,请韩丞相过去把关,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守在门口的家丁,接过单子之后,大概扫了一眼撒腿就往府里跑,毕竟对他们来讲这几百两银子可不是他们敢做主的事情。 韩文清正打算吃午饭呢,看到家丁过来把情况一说,他伸手接过账单看了看,不由得脸色一沉。 “去,去把韩大强给我喊过来!” 功夫不大,韩大强就被叫进了书房,看到韩文清沉着脸,他一躬身,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您喊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韩文清把手中的单子往桌子上一拍,冷冷的说道,“韩大强,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背着我干出这等事!” 要韩大强背锅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韩大强上前来捡起桌子上的账单,看了看之后一脸错愕的说道,“老爷,这不是您吩咐……” “住嘴,韩大强,我吩咐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那大市场上都是些寻常的百姓家,你居然欠下人家这么多的银子,我堂堂的丞相府,咱们缺这点银子吗?” 韩文清这番话说完了,韩大强也瞬间明白,这是要让自己背锅呀。 可是,话说回来,这种事,自己上哪讲理去呀! 明明是韩文清暗示自己,去大市场找这些人,拿东西的时候先签字欠账,可到头来韩文清不认账,那这事儿能咋整?不还得自己把这个大锅给背下来。 但是韩大强是聪明的,他知道,此时这种时刻如果自己不背这个锅,等待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如果自己主动背锅,那以后…… 一念及此,韩大强立刻诚惶诚恐,“老爷,您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我愿意出去给这些商户赔礼,赔礼。” 韩文清赞许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 韩大强立刻起身往外走,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韩文清悠悠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亏待不了你。” 听了这话,韩大强心头不由得心头暗喜,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韩文清,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是什么。 韩大强反而是转过身来,再次给韩文清鞠了一躬。 “多谢老爷,请放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韩大强万死不辞。” “唉,大强啊,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就是欠了点银子,不至于。” 韩文清说得风轻云淡,甚至带着一丝笑意,韩大强也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转身出得书房,快步来到了丞相府大门口。 从侧门一眼看出去,看着外面黑压压的百十号人,韩大强故意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上前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见过林驸马,不知驸马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林正阳一时间也不明白韩文清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这韩大强真的不知情吧,他指了指身后众人朗声说道,“韩大强他们都向本官反映,你平日里去他们店铺拿吃的用的都是欠账,从未付过银子!” 听说这话,韩大强显得很是淡定,甚至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意。 就冲这一点,林正阳知道,这韩大强早就知情,果然韩大强一抱拳再次缓缓开口说道,“林驸马,您的父亲那也是受过皇家封赏,你们林家也是名门望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烦恼,我想啊,您一定是知道的!” 听了这话,林正阳一时间想笑,他想笑的原因,无他,主要是自己虽然是个憨憨,可是关于这一世的记忆啊,那并不少,比如说皇上给的俸禄,那都是准点发下来的,甚至不会拖延一天,所以这韩大强对着自己在这里哭穷,那显然说不过去。 但是表面上,林正阳还得不动声色,甚至虚情假意地点了点头,“韩管家,你说得对,正所谓船大不由人,店大不由客,对吧,人嘛总有马高蹬断的时候!” 见到林正阳似乎有点同情自己,韩大强很是开心,甚至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您说得对,林大人您说得太对了,别看我这这么大的丞相府,可你也知道,府里几百号人张嘴吃饭,我这手里呀也有发紧的时候,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听了韩大强这番话,林正阳心里是想笑,你一个丞相府,几百两银子,你跟我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显然有点扯淡,就在林正阳思索着如何揭穿韩大强这诡计之际就听得吱呀一阵声响,丞相府的正门打开了。 随着大门打开,有人高声喊道,“丞相驾到!” 而百姓们天然有幕强的心理,听到这一声喊,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林正阳转头看过去见到身后这帮人都跪下了,他不由得一声叹息,今天也就是自己在这自己要不在这呀,这帮人指定会有人逃走。 所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现实情况也是如此。 韩文清一脸严肃地走出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林正阳身上,他一脸笑意对林正阳招招手,“唉呀,这不是林驸马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说着话快步走上前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林正阳当然懂,以自己是林天雷儿子的身份,受不起韩文清的这一礼,韩文清拜自己那是看着公主的面子,所以他也只能恭敬地回礼。 双方客套过以后,韩文清故作姿态指责,在场众人,在此缓缓,开口问道,“林驸马来了这么多人,那是什么意思呀!” 林正阳当然也明白,看破不说破,大家才是真的,说破了那就是相当于掀桌子,所以他只能陪着笑,缓缓再次开口,“韩丞相,今日遇到难题了,还得请您多多帮忙才是呀!” 见到林正阳话风偏了,韩文清微微一笑,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自信,“唉,林驸马,您这说的什么话,能够给您帮忙啊,那是我的荣幸,您说说看。” 既然韩文清是主动开口,那林正阳自然也就乐享其成,他指了指身后众人,缓缓开口说道,“韩丞相,你对属下那可是管教不严呢,这帮人都被韩大强或多或少欠了银子。对了,刚才有张清单递到您府里去了,该不会您还没看到吧!” 韩文清心里当然明白,自己看到了,而且对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为了维护主人士必须装作一无所知,想到这,他装出一副盲男的样子,“清单?什么清单?我咋没见过呢?” 林正阳从对方的话语中就能听出来,这老家伙在撒谎。 话说回来,即便知道对方在撒谎,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自己没有取证的证据呀。 所以他只能把焦点集中在这韩大强身上。 “刚才我派人往府里送过一张单子,难道是被人截下了吗?” 韩文清收买人心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到林正阳这句话,那边韩大强二话不说,当然要主动承担责任,他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息怒,老爷恕罪,刚才我看到有人送了一张我在大市场欠债的单子进去,我怕您看见责罚,便夺过来把单子撕了!” 他这番话一出来,林正阳身后这些店家立刻议论纷纷开始谴责,“这个韩大强还真是可恶,原来把咱们的账单给撕了!” “是啊,是啊,幸亏是林大人神机妙算,让咱们多抄几份,现在,别说是一份就是毁了三五份,我那里也有底稿。” “哎呀,罗掌柜,还是您心思缜密啊,我就抄了两份,你这一说,另外一份我还不能随便往外拿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边韩文清缓缓来到韩大强面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韩大强,他朗声说道,“韩大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韩大强没有丝毫的犹豫,连连点头,“知罪,小的知罪,全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韩文清看着在场众人,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都是我韩文清管教不严,让大家伙受委屈了!” 说着话,韩文清双手抱拳,对着在场众人深深行礼,甚至鞠躬超过了九十度,看着这一幕呀,林正阳还是暗自佩服的,这韩文清能做这么多年丞相,确实是能屈能伸啊。 那边韩大强显然很明白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立刻顺着韩文清的话,跪在地上,对着在场众人连连作揖,“各位都是我韩大强,力与雄心,鬼迷心窍,把应该给你们的银子自己给贪了下来,我韩大强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看着韩大强如此的姿态,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开始是小声,而往后众人便开始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韩大强,你个遭天杀没良心的,当初你找我说两天就结账,我才把绸缎给你,结果到现在两年了,你也没给我!” “是啊是啊,当初你去我那里,你说府里要招待贵客,多要一些碗筷,可是一次两次,这几年的功夫你拿了不下十次,可是一文钱都没给我结呀!”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在这给林大强清算老账,而听着众人的议论,林大强表现的倒是十分淡定,甚至有些毫不在乎,等到议论声稍停,他才虚情假意的说道,“各位,刚才你们说的呀,我都记下了,你们放心一会儿啊,我一定补上,一文都不会少你们的!” 听到他的这番话,众人却没有回应,毕竟谁都明白,这会韩大强说话不好使了,真正说话好使的人是韩文清。 见到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韩文清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该自己开口了。 韩文清抬手指了指韩大强,“各位,刚才你们所说的我也都听见了。” “你们说去大市场赊欠的所有账目都是韩大强经手的可对?” 柳如眉第一个站出来,他对着韩文清微微欠身,大声说道,“韩老爷,您认得我吧,你们欠我的银子,超过一百两,这两年我去要了无数次,可是都被韩管家给糊弄过去了。” 听了柳如眉的话,在场众人纷纷响应,又有几个人站起身来揭发韩大强的恶行。 林正阳在旁边听得清楚,他斜着眼看着韩文清,其实林正阳心里也明白韩大强这种事肯定得到了韩文清的默许,要不然一个管家哪里敢。 可是韩文清却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上前来厉声说的,“韩大强居然背着我干出楼等不堪之事,你可知罪?” 韩大强自然要配合,连连点头如同捣蒜,“老爷,小的知罪,知罪,老爷您放心,我立刻就把这债给还了给还了。” 他知道他话音刚落,就见韩文清突然间一伸手,沧浪一声,把旁边一名家丁的佩剑抽了出来。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就见韩文清手起剑落,咔嚓一下,直接把韩大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现场登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林正阳见了,心中也为之一震啊。 他暗自佩服,别说这个韩文清啊,果然是老江湖。居然直接拿韩大强的人头来收买人心。 果然韩文清指着地上韩大强的尸首,对着在场众人朗声说道,“都是我韩文清管教不严,让这恶贼,在外面背着我干了多少坑害百姓之事,我韩文清,难辞其咎!” “今天,我韩文清就亲手杀了这个恶贼,为大家伙出口恶气,另外请放心,韩大强所欠之银两,我韩文清,分毫不差,全部补上,除此之外,我还会按照五分的利给你们支付利息,你们看怎么样啊!” 韩文清这番话明显是在拉拢人心,可是对百姓们来说,能多拿点银子,有什么不好呢,众人纷纷热烈的响应,一片欢呼。 等到众人的欢呼声稍微停歇,韩文清又迈步上前,来到林正阳的跟前,对着他一抱拳。 林正阳也不得不抱拳回礼,韩文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林驸马,今日幸亏你带人前来,才让我明白事情真相,老夫惭愧惭愧啊!” 林正阳暗骂一句老狐狸,这韩文清,面子里子,都赚回去了。 可是,今天这事,功劳是自己的,不能让韩文清这样把功劳抢过去,一念及此,林正阳伸手指了指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韩丞相,这些百姓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艰难的讨生活,我们不应该高高在上,应该多去了解他们的疾苦,您说对吗!” 韩文清当然也明白林正阳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杀了韩大强,得到的人心已经够了,这些细节的问题也就不需要跟林正阳再去争论,想到这他微微点头,“是啊,林驸马,你说的对,以后啊,我一定多去大市场转转,了解百姓们的疾苦!” 说完他转身对旁边的几名家丁护院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把人拖走,另外去拿银子,咱们现在就把银子发给百姓!” 听说现在就发银子,柳如眉等人欢呼雀跃,林正阳却暗自令人赶紧再去大市场传信,一定要把所有欠债的债主全都喊过来。 牛玉涛上钩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趁着众人排队领银子的间隙,柳如眉再次开口了,她对着身边的几人,低声说道,“各位大家好,可要记住了,今天能把银子讨回来,那全都是亏了林大人!” “对对对,幸亏林大人帮忙,要是没有林大人,那这银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是啊是啊,以后啊,林大人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谢大奎趁机带头表态。 谢大魁这一带头,在场的众人纷纷响应,而听到众人的喊声,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赶紧带着人走开。 他知道属于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自己这波人心也收到了。 这天下午,林正阳站在准平司门口,看着忙碌的大市场,大市场上人头攒动,比过年的时候,甚至还要多一些,而在这里来来回回穿梭的更多的是各个王公府上的家人。 而这帮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还账。 当然了,对大市场的商家来说,还有比这更兴奋的事吗?这比过年都要令人开心呢。 一直到太阳落山,大市场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候一道人影悄然接近了林正阳在这边开口说话,“林大人,这时候不早了,小女子略备薄酒,您去我酒坊饮上一杯如何!” 听了这话,林正阳微微挑了挑眉头,来的是柳如眉。 虽然自己想帮她,可是自己也挺打怵跟柳如眉单独相处的。 一念及此,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说柳掌柜,喝酒就不必了,无需这般客套,你呀,赶紧回去照顾店里的生意就好了。” 柳如眉却是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往林正阳跟前凑了凑,“林大人,小女子满腔诚意,邀请您过去,您帮了小女子这么大的忙,小女子请您喝一杯酒,那也是理所应当啊!” 林正阳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一脸笑意看着柳如眉,“柳掌柜,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是不是还有人没过来给你送银子呀!” “咯咯咯。”柳如眉笑得花枝招展。 “林大人,既然您话说到这,那我也不客气了,现在呀,只有牛家还没过来呢,我问了市场好多家,也只有牛家尚未送来!” 这倒是让林正阳略感意外,这眼天都黑透了,不管发生什么,那也得明天再说了。 只不过如果就这样放过牛家,那太便宜他了,毕竟韩文清都用韩大强的人头来收买人心了,自己那也得再给牛家上点手段。 想到这他对柳如眉说道,“既然牛家不给你们结账,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只不过嘛,我有个要求,你去告诉大家,以后这牛家呀,即便拿着银子来买,你们也不许给他,能做到吗?” 柳如眉微微一愣,但很快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林大人您放心,现在大家伙心气儿正齐呢,我这就替您传话去,谁要是做不到啊,以后这大市场就容不下他!” 林正阳点了点头,很好,自己给牛玉涛的锁链呢,这也算是套上了,马上,效果就能体现出来。 回安宁宫的途中,林正阳让蓝羽去给丁老四传话,明天暂停去围堵开元大酒店,让他们复工一天,主要是让这大酒店呀,体验一下被人拒绝的滋味。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曹元祥溜达着到了饭店门口,见没了乞丐,他喜出望外,立刻开始张罗,招呼人赶紧去采购,准备开门迎客,可是时间不长,店伙计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 “曹掌柜曹掌柜,不好了不好了!” 曹元祥微微一皱眉头,“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曹掌柜,天道没塌下来,可是呀,这大市场的店家都不给咱们供货!” “说要咱们先把账给结清了,他们还说昨天韩文清因为他们的管家欠债,把韩大强当街砍了脑袋,还问咱们怕不怕。” 听了这话曹元祥,暗自吸一口凉气,昨天的事他是听说了,也向牛玉涛汇报了,可是牛玉涛说一切等他爹牛通回来再说,自己也不敢擅自做主呀,毕竟外面欠着的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 可现在没招了,自己必须得硬着头皮去向牛玉涛请示了。 牛玉涛听了曹元祥的话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可恶,着实可恶,难道他韩文清杀了一个大管家,我也得杀一个不成!” 一句话,吓得曹元祥浑身一哆嗦,他连连摆手,“少爷,咱们还是先把欠各家的债给还了吧,要不然这东西准备不齐,以后即便没有乞丐堵门,咱这店也拿不出东西卖呀!” “而且我也派人打听过了,昨天那各家各府,大多都已经派人去结账了,咱们再拖着不还结,这传开了,也影响老爷的声誉呀!” 听了这话,牛玉涛叹了口气,“也罢,那你就去把银子都给他们结了,另外你告诉他们,以后咱们呀也拿着银子去买酒买面,不跟他们有一文钱的瓜葛!” 曹元祥乐呵呵地回到酒楼,这下,他说话也硬气了。 他拿得出刚从府上领的几封银子,还有几张银票,对着几名伙计说道,“你们几个分头去大市场,把咱们欠的银子全都给结清了,记着一文钱也不要落下!” 店伙计当然是喜出望外,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事,那谁不乐意干呢? 很快大市场上再次沸腾起来,毕竟牛家可是最后一个过来清理欠账的大户人家。 林正阳听到传来的消息,他嘴角反倒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就怕牛玉涛不上钩,只要牛玉涛开始还钱,那这好戏就开始了。 一名店伙计来到柳如眉的店里,一脸得意地拍着桌子,“柳掌柜,我家少爷说了,今天一次给你结清,来咱们清清账。” 柳如眉到底是生意人陪着笑,把账本拿出来,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打,“哎呀,一共是五十二两银子,至于那零头就抹去不要了!” “唉,那怎么行呢?我家掌柜吩咐了一文钱也不能少,毕竟谁家的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柳如眉笑了笑得很开心,“那好吧,五十二两外加一百二十五文。” 人家不给供货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这店伙计,如数把银子清点好,往柳如眉面前一推。 “柳掌柜,你点点一个子都不少。” 其实他在清点的时候,柳如眉早都看着呢,便笑着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这店伙计清点完了,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对柳如眉说道,“哦,对了,我家掌柜还说让您送几坛酒过去,您放心,酒送到之后啊,银子当场结清!” 柳如眉笑着点点头,“好说好说,我马上就安排人送!”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开元大酒楼,毕竟还是有吸引力,稀稀拉拉坐了几桌客人,可是这客人呢,喝着茶水却等得有点心焦,比客人们还心急的是曹元祥,曹元祥在后厨呀,急得直跺脚。 除了有一名店伙计从街上摆摊的人手里买了一点青菜之外,厨房里别的那是几乎全都没有啊。 他抬头看看天色,对正在忙碌的一名伙计说道,“大毛,你快去市场来看,到底怎么回事?这都晌午了,酒没送过来,菜也没送过来,为啥什么都没送过来。” 大毛答应一声急匆匆奔向大市场,找着正在与人清账的几名店伙计,把事情一说,这伙计也傻眼了。 “不能啊,我都跟丰合酒坊的柳如眉说好了,让送几坛酒过去,那掌柜也答应了,不能还没送到吧!” 说着话,这店伙计起身急匆匆奔向柳如眉的丰合酒坊。 见了柳如眉之后,他带着一丝的不耐烦,“柳掌柜,刚才与你结账之时,我不说话了,再给我们送几坛酒过去就送到了,立马结账” 柳如眉却是微微一笑,“哎呀,对不住了,我这店里啊,生意忙,一时间没安排不出人手。” “柳掌柜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家少爷大发善心,刚给你们结了银子,你就想拿捏我们,我看啊,是我家少爷,太给你脸了,等我们老爷回来,问你怕不怕!” 听了这话柳如眉一声冷哼,“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柳如眉倒要看看,我不给你家送酒,你又能奈我何!” 这店伙计倒也硬气,猛地一拍桌子,“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信了,大市场这四五家做酒的,我还找不到酒!” 说完店伙计扬长而去,看他走了,柳如眉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心里话,说让你找不到啊,你还真就找不到。 果然这几个店伙计呀,有人去协调送菜,有人协调送面粉,油盐酱醋,各种协调,可最后啊,没有一家答应送货,哪怕是当场点银子那都不行。 这几个伙计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回到开元大酒楼,如实禀报给曹元祥,曹元祥一听也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咱们拿着银子还买不到东西不成” “掌柜的,整个市场全都转过了,这帮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样,说什么也不卖给咱们,哪怕咱们当场点银子那都不成。” 曹元祥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来,陷入沉思当中,他知道事情严重了。 可是不管咋说,外面这几桌客人自己不能丢啊,想到这他赶紧对几个伙计说道,“快,先准备几样应急的菜给这几桌上去,就说咱们送的,另外你们赶紧去与咱们关系较好的几家酒楼,找他们借些鸡鸭鱼肉过来,咱们先把中午这顿饭给对付过去!” 开元大酒店伙计们一通忙碌,终于算是把中午饭给对付过去了,虽然吃饭的这几个老主顾,觉得菜上得慢了,颇有微词,可是毕竟也只是上得慢了一点,并没有其他。 可是对曹元祥来说,晚上才是更大的挑战,这天晚上,丁老四照例没有出现,可是食客们却来了不少,而且有几桌的面孔看着很生,曹元祥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都到你店里来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今晚的客人,那点的都是牛羊肉之类,听了这几样曹元祥是汉叫苦。 自从巴图带着西域各国的客商撤出青云城之后,整个万年城的牛羊肉供应基本上陷于瘫痪,可是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丁老四。 据可靠消息,丁老四把这些客商留下的牛羊等,一扫而空。甚至店铺都盘下来不少。 所以要想搞定这些食材,那必须得去大市场跟丁老四打交道,可是想想,昨日自己还跟丁老四拼得你死我活,今天去找他买肉,几乎没有答应的可能。 一念及此,曹元祥陪着笑走上前来,对着其中一桌客人一抱拳,“几位爷,实在对不住了,今日小店食材准备不全,各位点的牛羊肉等,恐怕上不来了,你看各位是不是咱们换个菜!” 哪知道这几个人摆了摆手,“不要不要,我们那就是奔着这几个菜到你这来的,你这是没有啊,我们自己出去点几个,你看可行。” 曹元祥此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的本意,是想把这些客户给留下来,心里话,你出去点肉菜,怎么着也得在我这点几道素菜吧。 可哪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奔着吃饭来的,见到曹元祥点头答应,这几人显得很是开心,他们留下来在这喝水聊天,安排两个人出了开元大酒店。 功夫不大,便有几名年轻人拎着大包小包来了。几道香喷喷的肉菜,就摆在桌子上。 其余的客人,见到这边摆上菜,一个个嚷着,要曹元祥赶紧上菜。 曹元祥只能耐着性子,挨个解释。 可是,曹元祥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些客人,出去把菜带回来之后,一个素菜都不点,只顾着要酒喝。 曹元祥是暗暗叫苦啊,中午时分,是从其余的酒楼,厚着脸皮借了几坛酒过来,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消耗,很快,酒,就上没了。 再派人去其余的酒楼借,那也借不出来了。 眼看着有钱赚不到,曹元祥心里这个窝火啊,可想而知。 可是,窝火又有什么用呢。 曹元祥只能陪着笑,来到其中一桌面前,一抱拳,“各位,实在对不住了,今晚我这店里的酒啊,卖完了。” 曹元祥亲自出马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曹元祥虽然表现得十分客气,可很显然这桌客人似乎并不买他的账。 一个黑脸的汉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说你们这开元大酒店怎么回事?点菜,你们没有,这到头来酒也没有,我们还到你这来吃个鸟啊!” 这句话一喊出来,在场的其余众人纷纷响应,一个劲儿地鼓劲。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啥也没有,你开的什么酒楼!” “就是就是,没酒也没菜唉,一点也不尽兴,我说你再这样下去你这开元大酒店,干脆关门得了!” “是啊,是啊,我看了不如关门的好,今天真是扫兴!” 被众人七嘴八舌这一番话之后,曹元祥脸上也挂不住,毕竟他在这京城里开酒楼这么多年,虽然还有些许的面子。 为了维护这开元大酒店最后的尊严,曹元祥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在场的众人拱拱手,“各位各位,我知道大家伙都是冲着开元大酒店的招牌来的,今天说的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诸位,我看这样吧,今天这桌上的酒和菜就算是我送给大伙了,感谢大家伙一直以来的捧场,今晚各位在这地吃喝呀,我分文不取。”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曹元祥已经把态度做成这样了,在场的众人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一个个起身离开。 陪着笑,把在场的顾客全都送走了,曹元祥是暗暗松一口气。 虽然今天晚上一个大子都没挣着,还搭出去了不少菜和酒,可好歹算是圆场过去了。 这时候店伙计大毛凑上前来,带着一脸的委屈说道,“掌柜的,你说咱这是图啥呢?一文钱没挣着不说,店里的菜和酒可是见底了,明天要是再有客人来,咱们该咋办!” 是啊,咱们该咋办呢?曹元祥也是一阵沉默,他看着门口外面那闪烁的灯笼,一阵沉默,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 “明天再说明天的话,明天我去大市场转一圈,我就不信了,我曹元祥一点儿面子会没有吗?” 第二天一大早,曹元祥就收拾利索,揣了一些银子来到大市场,第1家就到了柳如眉的酒坊,毕竟风和酒坊的酒在整个青云城,我说最好,那也是前几名的水平。 看到曹元祥来了,店伙计急忙跑上来招呼,“哎呀,曹掌柜这么早您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曹元祥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看起来这店伙计对自己很是尊重嘛,这让他瞬间又信心满满。 店伙计把曹元祥请到桌子旁坐下,又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曹掌柜今日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指教呀?” 曹元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抬手指了指远处那一坛一坛的酒,微笑着说道,“今日正好到大市场来办点差使,这不酒楼也正好缺酒了,想让你们今天给我送些酒过去。” 这店伙计一听表现得很是激动,对着曹元祥一抱拳,“曹掌柜,这点小事何劳您亲自跑一趟呢。” “派个人过来吩咐一声不就得了!” 这话一说出来,曹元祥瞬间有点懵。 这跟昨日店伙计给自己汇报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带着一丝的疑虑,曹元祥还是心里开始激动,他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直接拿了一锭银子出来,往桌上一放,“十两银子算定金,送到之后啊,其余的我照价付钱,你看如何!” “好说好说,曹掌柜您放心,一会儿人手齐了呀,我就马上给您送过去,您那就在酒楼等着吧!” 曹元祥心满意足站起身来,马上去往下一家,每一家的说辞都差不多,拿到他给的银子做定金之后,那都是满口答应。 这一圈转下来,酒楼里所需要的东西基本都齐了,自己再去街边的小商小贩那里买一点点应景的蔬菜就足够了。 曹元祥溜达着回到酒楼,此时,他的心情大好,吩咐店伙计赶紧打扫卫生,准备中午迎客。 眼瞅着到了快晌午,今天这开元大酒店上的客人确实不少,满满当当,坐了十几桌,一楼的大厅啊快坐满了,二楼的包厢也至少坐了一半。 看到来了这么多客人,曹元祥那是喜出望外呀,忙里忙外跟熟人打个招呼,可是很快他又察觉到不对劲了。 自己在这忙前忙后招呼这么久了,怎么厨房里一道菜都没端出来呢? 曹元祥抽个机会,转身进到后厨,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 厨子,伙计,都懒散散的坐在那里,有的干脆斜靠在那打盹。 曹元祥气得一跺脚,“你们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起锅烧菜?” 正在打盹的厨子,听了这话,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朝着旁边指了指。 “曹掌柜,别怪我们呀,您看这如何炒菜呢!” 曹元祥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旁边空空的,啥都没有。 曹元祥一下子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 “掌柜的,都这个点了,您说的那什么酒啊,肉啊,米面啥也没送来,昨晚上咱们存的酒,全都送出去了,菜是借来的,也用完了,现在除了能给他们续点茶水,别的啥都干不了。” 曹元祥瞬间有点发懵,早上自己在大市场转了一圈,大家伙都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到现在一个都没送过来呢? 他眉头一皱,这个点不送过来,一定是出问题了,此时他赶紧转头对大毛吼道,“去立刻去大市场,问问这些店怎么回事,我定金都给了。” 曹元祥说了几家店的名字,第一个就是柳如眉的丰合酒坊。 大毛答应一声,撒丫子就往大市场跑。 而看到他去了,曹元祥也赶紧吩咐这伙计,如昨天那般,先去找人弄点酒菜过来应急。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毛很快回来了,哭丧着脸说道,“掌柜的,你说的几家店,我都去了,可他们都说,并未收到咱们的定金呀!” 听了这话,曹元祥脑袋嗡嗡直响啊,“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把银子给出去的。” 很快,去其他店暂借酒菜的人也回来了,也是垂头丧气,说其余的店并未打算把酒和菜继续借给他们。 听了这话,曹元祥神色凝重,他知道,事情严重了。 用钱难买鬼推磨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曹元祥很快明白过来,如果是昨天,大市场的店家,不给自己送货,或许可以理解为,对自己有怨气。 可是今天,即便收了定金,依然不给自己送货,这很显然就是有意为之。这里面,或许是有人指使。 可这些都是原话啊,眼前这么客人,自己该怎么解决中午这顿饭呢? 就在他急得原地转圈的时候,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着铠甲的男子急匆匆冲了进来。 这男子一进酒楼,立刻高声喊道,“曹掌柜曹掌柜,快点儿弄些酒肉来,饿死我了。” 一看到来人,曹元祥面露喜色,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紧上前来。 “哎呀,孙将军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名叫孙玉良,那是牛通的贴身护卫,按理说他应该在前线才对。 孙玉良对着曹元祥回了一礼,低声说道,“牛将军率领大军,已经开拔,不日返回京城,将军要我贤妻回来打个头战,唉,跑了两天两夜,眼睛都没合呀,快弄些好酒好菜来吃饱喝足,我好去向少爷传讯!” 曹元祥一听面露难色。 但他瞬间却有了主意,把孙玉良拉到一旁,曹元祥低声说道,“孙将军,正好我这里遇到一点问题,还得烦请你出手啊!” 曹元祥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孙玉良听了也是满脸的错愕,“这怎么回事?为何拿着银子却买不回来酒菜。” 曹元祥叹了口气,“唉,这个事儿,啊,确实怪我,前段时间欠下这些商户的银子太多了,多的欠了有几个月。” “这不前两天韩文清韩丞相因为府上欠人家银子的事,都把韩大强给砍了,这帮人瞬间就蹬鼻子上脸了。” 听了他的话,孙玉良满眼错愕,“就因为这个?就把韩大强杀了?” “是啊,所以今天这事儿啊,只有你帮忙咱们才能瞒过去了。” 孙玉良点点头,转身来到大厅中央对着在场的众人一抱拳。 “各位各位各位朋友,少老少爷们实在对不住了!” 好多人是认识孙玉良的,有人便高声与他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孙将军吗,您这是从前方回来了吗?” 孙玉良对着此人招招手,算是回应,接着大声说道,“各位实在对不住了,军情紧急,奉命从千佛赶回来,待会,这里要来一些前方返回的将士用餐,恐怕各位今天得换个地方了。” 听了这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但众人也都明白,这孙玉良既代表牛通又代表官家,他说要征用,谁敢说个不字儿啊。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众人也得起身离开。 曹元祥站在门口培着不是,一个劲笑,好在今天,这么多桌客人,一个菜都没上,也没什么损失,无非是多喝了几壶水而已。 此时混在人群中的几桌客人见,此情景也并没有过分地去纠缠,但除了开元大酒店之后,撒腿奔向丁老四的烧烤店。 曹元祥送走了众人之后,赶紧吩咐店伙计关门了,只要把门一关,今天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把门关好之后,曹元祥命人去给孙玉良弄碗面,再把仅存不多的一些腌肉切碎拿出来。 “老弟,实在对不住了,我这里能拿得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孙玉良此时,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三下五除二,把这碗面给吃完了,甚至都来不及喝一口酒。 吃完之后他抹了抹嘴,看着曹元祥沉声说的,“老曹啊,恕我直言,酒楼要这样弄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撑不下去了!” 曹元祥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是啊,你说得对,每天伙计们的开销,包括这酒店的租金,那都不是小数目呀!” “是啊,老曹要我说呀,你去跟少爷请示一下,趁着现在还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干脆把店兑出去做点别的的了!” 听了这话,曹元祥眼睛一瞪,接着轻轻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老爷回来,发现这酒楼没了,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咱家老爷,在前方打了大胜仗,皇上肯定少不了一顿赏赐,酒楼这个呀,老爷自然有一搭无一搭了再者说,这肯定是少爷出的,老爷能奈若何。” “可要是你天天这样子,事情传出去了,就算以后你要出手往外兑,也兑不出什么好价钱呢。” “可,可是!”曹元祥显然还下不了决心。 “哎呀,老曹啊,你可是什么,对少爷来说,这酒楼他根本就不上心,你兑出去之后,把店伙计都遣散了,城北边那几千亩地,你去帮忙打理少爷求之不得呢。” 听了这话之后,曹元祥眯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当然了,只要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的归宿,其他的根本就无所谓。 想到这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此时丁老四也听到了手下人的汇报,听说曹元祥玩了这么一出,他反而是笑了起来。 “好了,那我们就不必担心了,好了,你们下午继续去蹲守,只要开元大酒店一开门,你们至少给我进去占上五桌。” 安排完了之后,丁老四转身奔向准大市场去向林正阳汇报。 林正阳听了丁老四的汇报之后,略一寻思,“你派人把开元大酒店盯住了,倘若他们一有物资送进去,立刻安排手下人去阻止食客前往就餐!” 丁老四答应一声,转身回去安排。 林正扬则起身,去找柳如眉。 看到林正阳来了,柳如眉显得很热情,倒了两碗酒放在靠里的桌子上,并且拿了两碟干果过来,亲自陪着。 林正阳喝了一口酒,压低嗓音说道,“开元大酒店那边,曹元祥看来撑不住了,但是呢,我们也得防备他直接从牛府拿了物资到酒店的可能。” 柳如眉听了微微点头,接着一脸恭敬地问道,“林大人,倘若真的如你所说,我们该如何防范呢?毕竟牛家的仆人很多,我们也不认识。” 林正阳微微一笑,“这个简单,你呀,就给他控制住总量,比如说到你这来买酒,那些熟悉的你可以多给倘若来的是生面孔,你最多卖给他一两坛,或者说让他们留下地址回来给他送,只要发现跟牛家有关,你立刻断了这条线。” 牛家也要找蛇蝎美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柳如眉听了之后笑了起来,“林大人,您说的这法子虽然好,可是实际操作起来也太繁琐了。” 林正阳当然明白柳如眉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有漏网之鱼,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呀,还有其他的安排。” “我保证啊,只要他家能做一道菜,就不会有客人。” 林正阳估计得没错,此时,曹元祥也来找牛玉涛商量,看能不能兑掉开元大酒店,牛玉涛听了之后却是一声冷笑。 “曹掌柜,你呀,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买不到东西不等于牛家买不到啊,你回头列个单子,我让手下人,出去采购之时,多买一点就是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 听了牛玉涛这句话,曹元祥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他也笑了起来,甚至带着几分自我解嘲,“少爷您说得对,说得对呀,我真是个死脑筋,唉,徒增烦恼,徒增烦恼啊!” 说完他朝着外面指了指,“对了,少爷,刚才我来之时碰上了孙玉良,他说有要紧事要向您汇报呢!” 牛玉涛一听,挥了挥手,曹元祥便转身出来,和孙玉良打过招呼之后急匆匆离开。 孙玉良进到书房之后把前方情况简单的跟牛玉涛说了一遍,牛玉涛听完之后长长的一声叹息,“唉,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赵建勋居然能有此等的指挥能力,实在是让人意外。” 孙玉良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少爷,此番老爷让我回来,就是让我跟你说明白这件事,以赵建勋的履历,他从未上过战场,是不可能对战局有如此的把握能力,他在去之前一定得到了高人指点,所以,请少爷务必小心从事!” “另外老爷还说接到南越国的请求,说要咱们帮忙寻找一个绰号叫蛇仙美人的女子。” 听了这个牛玉涛眉头一挑,“一听这个绰号,就不是什么善茬呀,要咱们帮忙找?” 孙玉良点了点头,“是啊,据说,这蛇蝎美人,本也是南越国国王派过来的,是要暗中助咱们一臂之力,可是据他们讲,这蛇蝎美人,就在京城周围百里之内突然消失。” “据说这件事跟耿盛有关系。” 一听这个牛玉涛大惊失色,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耿盛,你真的确定是要跟耿盛有关吗?” “是啊,老爷专门叮嘱的,说这件事要偷偷地查。” 牛玉涛颓然地往椅子上一靠,“要真的跟耿盛有关系,那这件事啊,还真的麻烦,你在前方可能不知道,耿盛已经被抓起来了!” “而且皇上下的圣旨是抓九族,远在冀州他的爹娘也难逃牢狱之灾!” 听了这话,孙玉良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是为何呀?我们走之时还好好的。” 牛玉涛就把耿盛被抓的前前后后以及皇上专门就此事给各家各府下的口谕挨个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再次一声感慨,“如果真的牵扯到耿盛,若是没被抓还好,要是被抓了,恐怕谁也捞不出来。” “少爷要这么说的话,这件事就麻烦大了,我本想留下来暗中协助您打探消息,可现在我看我得先赶回去,把这件事禀报老爷。” 牛玉涛微微点了点头,“也好,你即刻返回把事情告诉我爹,让他早做打算,至于在京城打探的事,我来想办法。” 孙玉良答应一声,回去收拾准备再次返回前线。 而牛玉涛则一直等到晚上熄灯之后,出了自家的后门,左转右转最后来到老九叔的酒馆门口,往里看了一眼,酒馆里灯光摇曳,似乎有一桌客人在喝酒。 牛玉涛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拉得更低了些,虽然大夏天的戴个帽子显得有些古怪。 他进来往桌子前一坐,老九叔已经端着酒走了过来。 一碗酒往牛玉涛前一放,又摆了一碟干果。 老九叔笑呵呵地说道,“牛公子,上次是我对不住你,这一次,老朽一定全力以赴。” 牛玉涛用更低的声音轻声说道,“我想找一个人,一个江湖人士,此人外号蛇蝎美人,除此之外,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听了这话,老九叔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但他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端起酒碗朝着牛玉涛做了个示意。 牛玉涛哪有心思喝酒,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来了两口,重重地把酒碗一放。 “老九叔,我们牛家对你帮助可不小啊,想当初你犯事的时候,可是我爹亲手把你从牢房里捞了出来,你可不能忘了本呀!” 老九叔眉头一挑,暗生不快之意。 牛玉涛说得没错,当时确实是牛通把自己从天牢里捞了出来,可这些年来,自己鞍前马后给牛通擦了多少屁股,做了多少事。 其实人嘛,都有感恩之心,可是当被架上火炉硬逼着自己做事情的话,老九叔反倒是暗生反感。 “牛公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知恩图报的,这个请您放心。” “只不过您只给我一个绰号,就让我寻人,实在是难办,这不是一两天所能办到呀。” 牛玉涛伸手从衣袖中拿了一张银票出来。 “这件事对我十分重要,还请您尽快帮我查出线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起身离开。 看着他走了之后,老九叔眯着眼想了很久,也把酒碗端起来一口喝干。 然后微微一声叹息,“唉,到底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林正阳照例到准平司上班,今天他显得心情大好,因为一路之上,商家们见了他一个个地点头哈腰,表现得十分恭敬,这都是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呀。 进到准平司之后,张文超殷勤地给端进来茶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正阳微微挥了挥手,张文超便弓着身退了出去。 看到他这番表现,林正阳不由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不错张文超这些人,已经开始倒向自己。 以后自己发号施令,那就好办多了。 一转眼快到晌午,这时候外面张文超又招进来了,“启禀林大人,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叫小刀的求见。” 是丁老四派来的人。 我去找皇上告状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抬手示意,让他进来。 很快小刀就走了进来,带着一脸的喜悦,对着林正阳躬身一礼,“林大人,帮主让我来向您禀报一下,果然牛家偷偷给开元大酒店,提供了不少物资过去。”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很好,一切都在咱们的意料之中,记着一定要把酒楼给我堵严了!” 小刀一拍胸脯,说得斩钉截铁,“请放心吧,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林正阳很满意,他点了点头之后,却发现小刀站在那里似乎欲言又止。 “小刀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刀再次一躬身,“林大人,帮主让我来向您请教,这几天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该如何应对?” 一落千丈! 林正阳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呀,前几天发生大面积中毒事件,紧接着又是云中鹤的新店开张,他这里老店受影响也在所难免。 所以,想要等恢复以往的喧闹,除了耐心一点之外,还需要一个机会。 而最好的机会,自然就是让云中鹤那边帮忙。 想到这他对小刀说道,“你啊,回去跟丁老四说一声,明天开始,你们还要去街上烤羊肉串做广告,倘若有人问起上次中毒的事,你们就说,那是有人故意投毒,已经报官了,正在追查,记着要把责任撇出去,听明白了吗。” 等到小刀走后,林正阳立刻转头对蓝羽说道,“你去告诉云中鹤一声,明天开始,每家店轮流休息一天。” 蓝羽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为何呀!” “当然是为了帮助丁老四恢复元气。” “整个京城里别说四家烧烤店,十家烧烤店也不多,所以啊,只要云中鹤三家有一天休息,丁老四那边很快就会人满,等他家人满之后,云中鹤就是三家全开,也就影响不大了!” 蓝羽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飞快地跑去找云中鹤。 传信是她一个人去,回来之时却是一个变成了三个。 红羽跟黄羽也跟着回来了,见到林正阳之后,红羽表现得很是激动,“驸马,我们回来了,本想前两天就回来的,我们……” 林正阳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水,“不要着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红羽喝了口水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启禀驸马,蛇蝎美人已经醒了,而且也能开口说话,只是在我们问及一些事的时候,还不愿多说!” 林正阳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蛇蝎美人这样的江湖人怎么着也有点骨气,不可能一问就说呀。 “另外驸马,还有件事想向您汇报,就是刚才我们临来之际啊,遇到了老九叔,他说牛家也在寻找蛇蝎美人。” 听了这个林正阳心头一震,眉头皱得很紧。 这些蛇蝎美人跟耿盛有关系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可现在牛家也在找,这就有点意思了。 “哦,是吗?牛家在找?现在牛通没回来,那就是牛玉涛的主意了。” 看这牛家呀,还真是不简单,自己有点小看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对了,今天晚上你们轮流去牛家看看,看这个牛玉涛到底在搞什么鬼?” 日落掌灯,牛玉涛在书房里显得很是暴躁。 在他面前曹元祥站在那里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牛玉涛手指着曹元祥的鼻子厉声问道,“唉,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帮叫花子?为什么我前脚把韭菜给你送过去,后脚他们就开始堵门,一天一个顾客都没有。” 曹元祥也显得很无辜。 “少爷,我真没得罪他们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要是前日两天咱们酒楼里啥也没有的时候乞丐不去,这酒和菜一到位,乞丐就堵上门了。” 牛玉涛思前想后,他猛然间一瞪眼,“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只要咱们一有准备,他们立刻行动!” 曹元祥哭丧着脸,再次劝道,“少爷再这样下去,咱们真的撑不住呀,要不然就把这酒楼转手出去吧。” 牛玉涛啪地一拍桌子,“就这么传出去,那就便宜了林正阳,他给我玩阴的,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明天我就把状告到皇上那里,即便皇上不把他怎么着,但被皇上知道了,他林正阳也得收敛一下。” 曹元祥对着牛玉涛竖起了大拇指,“好啊好啊,少爷这主意高明,皇上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惯着他林正阳啊,纵然他是驸马,可给咱搞的这事实在实在上不了台面啊!” 牛玉涛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啊,我来处理,对了,还有件事你得给我上点心,遇到那熟悉的顾客,你帮我打听点,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绰号,叫蛇蝎美人的江湖人士!” 曹元祥听了之后挠了挠头,“少爷您要说这个呀,我还真的听说过,就前一阵,那西域的客商巴图,曾经带着一个妖艳的绝色女子到咱们酒楼吃过饭,我偷偷问他的店伙计,那小伙计告诉我说,那个女子绰号叫蛇蝎美人,还提醒我千万不要得罪此人,不然的话,这女子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给杀了。” “哦,你是说这蛇蝎美人跟巴图他们在一起。” “是啊,少爷,据说那是巴图在来青云城的路上娶的小妾。” “那现在呢?现在巴图呢?” “现在啊,巴图恐怕已经快要出咱们大梁国了吧,就前些日子,西域客商全都喊着要走的时候,是巴图第一个带头离开的。” 听曹元祥说完这番话,牛玉涛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手敲了敲桌子,“这样,出西门二百里有个肖家镇,镇上有个专门做牛羊生意的西域人名叫阿图索!” “明天呢,你带人去找这个阿图索跟他说,以后咱们直接找他买牛白羊绕开京城里一些商贩。” 曹元祥听了连连点头,“少爷高明,解决这个大难题,咱们最重要的货源就有了保证,明日一早我就赶过去。” 准备垄断牛羊生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牛玉涛自以为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开始连夜起草奏折,准备递交给皇上。 很快,蓝羽就把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林正阳。 还不等林正阳开口那边红羽先说话了。 “这个丁老四啊,果然嘴里藏不住话,他跟驸马您的关系,除了自己往外喊,没人会知道。” 红羽这一句话呀,倒是提醒了林正阳,林正阳眉头一挑。 是啊,如果要皇上知道自己跟这种乞丐不入流的来往,岂不是有辱皇家的尊严。 不管最后自己跟牛玉涛之间的争论怎么样解决,皇上这里肯定免不了会迁怒自己,甚至会因此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必须得先撇清自己跟丁老四的关系,另外,自己还要做好皇上去暗中调查自己的准备。 一念及此,他立刻对红羽说道,“你说得对,不能让皇上知道我跟这个丁老四有关系,你今晚就去跟丁老四说一下,把几个知情人给叮嘱好了,另外,做好皇上派人暗中查访的准备。” “对了,你再去跟云中鹤说一声,要他今天晚上就出城赶往肖家镇,早跟这个阿图索谈好,以后所有运往京城的牛羊全都交给云中鹤来售卖!” “明日一早,再安排几个人去大市场,把西域客商闲置的那些铺子都租下来,即便西域的客商回来,也无处可去,只能乖乖地把牛羊卖给咱们!” 一切安排完毕,林正阳这才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是上早朝的日子,皇上楚俊杰吃罢早饭之后,刚在御书房坐定,就有侍卫过来禀报,说牛玉涛求见。 听了这话,楚俊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德福,德福明白皇上并没有召见牛玉涛的意思,便随着报信之人来到皇宫外。 牛玉涛见到德福来了,一脸笑意往前迎了两步,抱拳一礼说道,“见过德公公。” 德福微微一欠身,“哎呀,牛公子,你来得不巧呀,皇上正在处理一件要紧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见你呀。” 牛玉涛一听,眼中满是失落之意,但他也明白,德福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己再等在这也没啥意思,想到这,便从衣袖中把昨晚写好的奏折拿出来,立刻换了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看着他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德福也很奇怪,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牛公子,您这是何意呀?” “德公公,我呀,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来找皇上主持公道了,我被林驸马欺负得太惨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德福差点笑喷了。 “林驸马欺负你,这如何讲啊?” “他,他跟丐帮的人一起欺负我,我那酒楼都无法正常营业了,德公公,详细的经过我都写在这里了,烦请交给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呀,总不能我爹在前方为大梁国流血,让我在这里流泪呀。” 看着牛玉涛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德福也只能强迫自己收起了笑容,努力让自己变得严肃一点,正色说道,“好啊,请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皇上,倘若林正阳还有什么不轨之举,皇上也绝不能容他。” “多谢德公公。”牛玉涛说着话把奏折往上一递。 在这奏折里还夹着一张银票,德福扫了一眼是一千两。 德福微微点了点头,顺势把奏折接过来往手中一攥。 “牛公子,请回吧。” 送牛玉涛离开之后,德福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牛玉涛啊,牛玉涛,你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我德福,岂能为了一千两银子,去得罪公主殿下。” 说完转身,回到御书房,把奏章往上一送,一千两的银票,赫然摆在那里。 看到这张银票,楚俊杰为之一惊,他看着德福吃惊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牛玉涛递给我的奏折之内就夹着这张银票,我也不明白他的用意,所以把他呈给皇上,请皇上裁断。” 如果牛玉涛知道德福背后给他搞这一套,估计能气得吐血。 牛玉涛早就做好了准备,万一见不到皇上怎么办?他此举是为了能够保证自己的奏章能顺利递交给皇上。 楚俊杰抬起手把这张银票看了看,接着往旁边一放,然后拿起奏章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满是震惊之色,“林正阳能做出这种事,一个憨憨啊,可能吗?” 德福其实早就听牛玉涛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为了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他还是上前来又把奏章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也很是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皇上,老奴觉得,此事绝无可能!” “林驸马虽然在准平司做监察,但据我所知,最多在那待半天,中午就回安宁宫了。” “林驸马哪有时间去跟他作对。” “而且,牛玉涛说林驸马与什么叫花子丁老四勾结在一起,我看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虽然林驸马脑子有点那个,但是,林家是什么身份记,再不济,也不可能与一些乞丐为伍啊!” 楚俊杰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他对德福的这番话也表示认可。 “德福啊,你说得对,林正阳是不太可能与这丁老四为伍,可是呀,我看这上面写得言之凿凿,又不像是空穴来风。” 德福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试探着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说,想去大市场转转。” 楚俊杰显得兴致很高,他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是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段时间实在太压抑了,牛通赵建勋凯旋,这算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我们呀,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德福立刻躬身一礼,“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很快,德福和皇上楚俊杰两人就一身便装出现在了大市场。 大市场来来往往的众人一个个满脸带笑,言谈间满是喜悦之意,看到这番情景,楚俊杰也被感染了,心情不由得轻松起来,走了一段,看前面有个茶摊,两人便停下来,各自要了一碗凉茶一边喝,一边听着旁边众人的议论。 功夫不大,那边来了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服,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个寻常的百姓。 皇上微服私访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这男子选个凳子坐下来,扁担往旁边一竖,那摊主立刻端了一碗凉茶送过来。 “老刁啊,看你一脸的兴奋,今天又赚了不少钱了吧。” 被叫老刁的中年男子,抬眼看看摊主乐呵呵地回应道,“哎呀,吕大哥,我们再赚也是个辛苦钱哪比得上你呀,开着这摊子,自有人把这银子给你送来。” “老刁啊,你这话可就说得没良心了,我可是天不亮就得起来烧水煮茶,再放凉了再过来。” 这老刁接着说道,“吕大哥,我知道你辛苦,可是你最近银子那也是哗哗进账啊,那天我可是眼瞅着刘家给了你好大一锭银子呢!” 这位吕摊主微微叹了口气,压低了嗓音,左右看了看,“行了老弟,别给我嚷嚷了,你哪里知道,那刘府,从管家到家丁,十几口子,在我这喝了两年凉茶了,分文不给,这次要不是林大人出面,鬼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要回来!” 言谈到此,这老刁很是自豪地竖起了大拇指“哎呀,你说的也是,自从这林大人到了准平司呀,别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这关键时刻呀,真替咱们百姓说话!” 吕摊主也是信心十足,“那可不咋的,带着一帮掌柜的上门去讨债,逼得韩文清都把大管家韩大强一刀给宰了,你说要不是这位林驸马出面,咱们谁能做到!” 老刁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是啊,林驸马出面,杀了韩大强之后,各家王府忙不迭地派人来与咱们结账,我们也跟着沾光了,现在各家找我们搬货运货,干完之后当场结钱从不拖欠,唉,干起活了呀,我也觉得特别有劲儿啊。” 说完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往桌上一拍。 “走了,走了,谢掌柜那里,还有好多货呢,估计这忙起来又得到晌午了!” 摊主上前来把这一文钱拿到手里,目送老刁远去,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楚俊杰见状对着德福递了个眼色,这德福啊,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来对着这摊主笑呵呵的说道,“店家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店家看了看德福,转头看看那边的楚俊杰,这二位看着有点面生,但正所谓开门迎客嘛,伸手不打笑脸人,摊主便跟着德福,来到楚俊杰面前。 “二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店家你坐下来也喝碗凉茶,算我请你。”楚俊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店家倒也不客气,自己盛了一碗凉茶端过来挨着楚俊杰坐下。 “店家,刚才你说,什么林大人帮你们讨债,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倒很想听听。” 店家看了一眼楚俊杰,乐呵呵地说道,“你是外乡来的吧?” 楚俊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是外地到京城来做生意,这不今天刚到你们大市场,我这大梁国也算走了不少的,从未听说过有这家当官的帮助老百姓去找别家当官的讨债。” 一说起这个店家,那立刻眼睛一瞪来了精神。 “那可不咋滴,我可告诉你,这林大人呢,确实没的说,虽然平日里百姓都管他叫憨憨,可是啊,这位林大人做起事来,那毫不含糊呀,我跟你说前两天,林大人带着几十号店家掌柜,直接去到丞相府门前。” “而且这林大人啊,拿了一张单子上面都写着这韩大强欠着哪家多少银子加起来上千两。” “最后,这韩文清韩丞相不但没有怪罪林大人。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的管家给砍了,说那些银子是管家背着他欠下的。” “从那以后,两天的时间,这青云城里所有欠账的大小王府,各个酒楼都过来把账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呀,过来拿货那都当场点银子啊,一文钱都不带赊账的,你要给他抹个零,他都不高兴,觉得你看不起他。” 看着这店家说得眉飞色舞,楚俊杰心中的疑虑更大了,这是那个林憨憨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离开大市场,行走在街上,楚俊杰想来还没有从刚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德福啊,你说林正阳,到底是不是个憨憨?” 德福当然明白楚俊杰的意思,“皇上,这林驸马呀,或许以前是憨憨,可自从入了安宁宫之后,在公主的细心帮助下,当然也就变得跟常人无异了嘛。” 不得不说,这德福啊,很会揣摩上意,这句话引得楚俊杰那是连连点头。 “对了,那你说林正阳要是变得这般模样,那会不会真的跟那帮叫花子有什么勾结瓜葛?” 德福略一沉思笑着说道,“皇上,那牛玉涛不是说每天都有乞丐去他那里围堵吗?我们去看个究竟不就行了吗?就可以一辨真假了。” 楚俊杰略一寻思也有道理,两人便掉头去往南门以内的开元大酒店。 眼瞅着快到晌午,开元大酒店门口,稀稀拉拉出现了十几名乞丐,看到这情景,楚俊杰不由得一皱眉头,看来牛玉涛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呀。 跟往常一样有那顾客过来,要去酒楼吃饭。这帮乞丐上前来把人拦住,一个劲儿地乞讨,最终把这些人给气走。 看到这一幕呀,楚俊杰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如此看来,这牛玉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呀!” 两人正在这小声议论,却听到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百姓开口了,其中一人说的,“活该,牛家呀,这是罪有应得!” “是啊,谁让他们前几天打人呢,打得那叫一个惨呀,浑身血胡拉的,有好几个人还是抬着走的,人家叫花子在路上乞讨,不就是恰好到了他家门前嘛,这也没错呀,把人打成那样,人家能不报复他吗?” “就是就是,换做是我呀,早把他的店给拆了,只是挡着不让他做生意,已经够客气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当心被人听见,到时候啊,给咱们惹来麻烦,那牛玉涛可不是好惹的。” “对对对,我听说那次打人,就是牛玉涛带着家丁过来亲自动的手,咱们不是林驸马,惹不起,惹不起啊。” 牛玉涛弄巧成拙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哎,要说啊,林驸马真是大好人,他能够挺身而出,救下那几个乞丐,你说,一个高高在上的驸马,能够为几个叫花子出面,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另外一人接着说道,“说的没错,只可惜啊,林驸马不能天天来,我看啊,这帮叫花子,又要挨揍了。” 正说话间,就见那边,冲出几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像是家丁打扮,个个手持棍棒,冲上来,对着这些乞丐,就是一顿打。 乞丐嗷嗷叫着,四下跑开,围观的百姓,也赶紧散去。 看着人群散去,楚俊杰站在角落里,好久没动弹。 德福见状,上前压低声音说道,“皇上,皇上,我们该回去了!” 楚俊杰应了一声,略显机械的迈步往前走。一边走,他脑海中又把今天的事过了一遍。 本身他对林正阳与这些叫花子勾结,就将信将疑,而此时,开元大酒店门前的一幕,以及自己听到的议论,再想想那奏折里夹带的一千两银子,楚俊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判断。 德福跟在后面没有言语,可此时,德福心里却很清楚,牛玉涛这回呀,可真是弄巧成拙,如果没有那一千两银子,皇上或许还能再继续追查一下,而现在等待牛玉涛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果子。 眼瞅着到了晌午,几匹快马从京城外飞驰而进。 一匹快马冲进了牛府,马上之人正是曹元祥。 一进书房,曹元祥便哭丧着脸,“我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呀!” 听了这话,牛玉涛眉头一挑,“你说什么?” “少,少爷,我赶到肖家镇找到那阿图索的时候,跟他讲以后从他手里买些牛羊。” “可是呀,他却跟我讲,他早就跟人有约在先,手里所有的牛羊包括未来一年的牛羊,全都被人预定了,一只也不会卖给咱们。” 听了这话。牛玉涛啪地一拍桌子,“怎么回事?怎么又被人抢先了?” 曹元祥一脸苦相,“我我也不知道呀。” 牛玉涛见他这般模样,也心烦意乱,挥了挥手。 曹元祥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看到他走之后,牛玉涛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忽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你去给我把小柱子喊来。” 功夫不大,一个只有十三四岁小孩模样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牛玉涛的书房。 见到牛玉涛之后,他一开口却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少爷你喊柱子前来有什么吩咐!” 牛玉涛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你到我这府上,快有二十年了吧” 小柱子一拱手,“承蒙老爷大发善心,柱子才能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 牛玉涛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有件要紧事想请你出手,帮我查清楚真相。” 小柱子神色一正,“请少爷吩咐,柱子一定万死不辞。” “哎,没这么严重,我想请你去盯一盯这个曹元祥,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最近我总觉得这开元大酒店不太安生。” 柱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少爷,这曹掌柜比我进牛家都早,您在怀疑他吗?” 牛玉涛摇了摇头,“唉,有些事呀,确实解释不清,就像昨晚,我让他去肖家镇找阿图索买些牛羊回来,结果他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我,说有人把阿图索一年的牛羊全都预定了,一只都不可能卖给我们,还有前些日子一直风平浪静的开元大酒店,突然之间惹出太多的麻烦事来,而一出事,曹元祥便劝我把这开元大酒店给兑掉。” 听了这番话,柱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凶狠之色,“少爷这么一说,柱子明白了,倘若有人吃里扒外,柱子决不饶他。” 说完,柱子再次抱拳,转身离开。 功夫不大,管家牛大力急匆匆冲了进来,“少爷,少爷,刚才我碰上柱子,他说你给他派活了!” 牛玉涛神色一凛,“是啊,我给他派活了,牛管家,我不妨把话挑明了告诉你,我让他去给我盯一盯这个曹元祥,看他最近在搞什么鬼。” 牛大力一脸错愕地看着牛玉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您是怀疑曹元祥他……”牛玉涛一声冷哼,“怀疑不怀疑,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对了,我已经把弹劾林正阳的奏章交给皇上了,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你要做好去接手开元大酒店的准备!” 牛大力看向牛玉涛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惊恐之色,作为一个跟着牛通二三十年的老家丁,他当然明白,牛玉涛这干的是,直接不带脑子的事。 牛大力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寝食难安,他站起坐下,坐下又站起,如此三番两次之后,突然重重地叹息一声。 “牛玉涛啊,牛玉涛。你这还真是不长脑子呀,那林正阳是什么身份?你居然去上奏章弹劾他!” “老爷在外面留下立功,你这相当于在背后给老爷捅刀子呀。” 说完之后他重重的叹息一声,接着,站起身来,转进里屋,对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啊,这牛家恐怕待不长久了,我们得早做打算了,明天你找个由头说要回家探亲,先带着孩子离开京城返回老家,等过几天,我去与你们会合!” 屋里这女子,满是诧异之色“老爷不是在前方立功了吗?你为何有这般想法!” 牛大力叹息一声,“这个呀,一言难尽,你别问了,按我说的做,记着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而此时,准平司里,林正阳也正听着云中鹤的汇报。 云中鹤满是喜悦之色,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少爷,一切都搞定了,那阿图索跟我是旧相识,我一提出来呀,他十分爽快,我俩订了一份文书,所有他经手的牛羊到京城里来呀,全都给咱们,其余的人,连根毛都捞不着。” 林正阳赞许的点点头,不错,自己垄断了牛羊生意,这对接下来自己的布局十分有利,当然了,这牛羊生意,自然是云中鹤替自己代持。 云中鹤的安排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很好,这件事你办得漂亮,另外密切注意,倘若有西域的客商到青云城来做牛羊生意,立刻把他们的货全部收下。” 云中鹤再次抱拳,“请少爷放心,这件事,阿图索会替我们操办,我也会派人时刻关注。” “对了少爷,那个阿图索还向我打听蛇蝎美人呢,虽然他嘴上说,是西域那边有人过来问,但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对蛇蝎美人情有独钟。还写了一封信,要我转交。”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紧皱,看下那边的红羽。 “昨日你说那蛇蝎美人,已经能开口说话,对吗?” 红羽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那好,那咱们就过去会一会这蛇蝎美人,看看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对了,去给栾家兄弟买些吃的,另外,把蛇蝎美人身上那个金骆驼也带上!” 一行人草草的吃碗面,便冲出了京城,赶奔野狼谷。 云中鹤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一进野狼谷,他便把小拇指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远处一棵大树上飘然而下两个身影,站在路边整齐划一地对着林正阳行礼。 “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抬了抬手,示意两人退下,两人重新跃上树梢,而那边云中鹤却是一言不发,继续催马上前。 虽然云中鹤没有开口,可林正阳心里却明白,这是云中鹤在向自己展示着野狼谷的防卫系统。 让自己知道,他云中鹤都做了哪些事? 又往前走了不远之后,云中鹤才逐渐放慢速度,和林正阳并肩而行,开始解释起来,“少爷,在谷口安排了4名暗哨,刚才是两个,还有另外两个大概在这里。” “倘若有人进入野狼谷,他们会第一时间,放出报信的飞鸟,这鸟会直接飞寺庙去。” 林正阳听了连连点头,不错,这野狼谷里有几只飞鸟,那再正常不过。所以啊,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寺庙里看到飞鸟之后开始做准备时间足够。 毕竟这野狼谷有十几里之深,荒草弥漫,就算是骑快马赶过去,那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果然等林正阳他们一行人来到寺庙门口,栾家三兄弟早已经等在那里。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面孔众人,一起上前来对林正阳抱拳行礼。 林正阳心中很是高兴,这云中鹤手底下的队伍在逐渐扩大,他的队伍扩大,就等于自己的队伍扩大了呀。 林正阳跳下马来,对着栾雄点了点头,“你们辛苦了。” 栾雄一抱拳,“少爷您客气了,里面请吧。” 林正阳并不着急往里走,而是对旁边的红云一挥手,红羽等三人笑着从马背上解下几个大包袱。 “栾大哥,这都是驸马给你们带来的,有肉干,有烧饼,还有几坛酒。” 看到这些东西,栾家三兄弟等人的眼中,明显闪烁着一些晶亮的东西。 就连云中鹤也暗自佩服,这林正阳啊,对下人那真不是一般的好,跟着林正阳,值了。 栾雄在前面带路,进到寺庙之后左转右转,最后走进,最角落的一间柴房里。 柴房里,正中间,是一个铁笼子。每一根铁棱子,都有胳膊粗。 笼子有将近一人高,里面铺着被褥,人可以在里面躺,也可以站起来活动,而此时蛇蝎美人正双手扶着铁栏杆,缓慢行走。 看到众人来了,蛇蝎美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响。 “红羽,你们还敢来,就不怕我恢复元气之后一掌把你给拍死。” 红羽淡然一笑,“呵呵,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别忘了,现在你所有的穴道都被我封住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一掌拍死你。” 云中鹤也上前来,对着蛇蝎美人说道,“蛇蝎美人,还是规矩点吧,今天我见了你一个老朋友,你想不想听一听。” 听了云中鹤这句话,那蛇蝎美人不由的眉头一挑,接着她突然间笑了起来,笑了两声,又显得有些气短,狠狠的呼吸了两口粗气之后,才不屑一顾的神情,“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的朋友你又认识几个!” “我认识的不多,但我觉得,一个阿图索就够了。” “他就在肖家镇做牛羊生意!” 听了这话,蛇蝎美人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云中鹤微微一笑,“你怎么会认得他?” “我不但认得他,我们两个呀,还是老交情了,我曾经在南岭救过他的命,所以啊,我已经跟他讲妥了,这以后青云城所有的牛羊生意都交给我来做。” 蛇蝎美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地盯着云中鹤,许久之后,又转到林正阳的身上。 “你就是那个林憨憨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羽家三姐妹,还有云中鹤这等绝顶的高手,心甘情愿地为你服务。” 林正阳淡然一笑,“你眼力不错,我就是那个林憨憨,承蒙红羽他们看得起我,愿意抬举我罢了。” “抬举你,哼。”蛇蝎美人再次发出不屑一顾的冷哼。 而那边红羽却神色一正,“那好,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们愿意听从林驸马的调遣。” “在别人手底下,我们就是干活的奴隶,而在林驸马这里,他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人,把我们当成他的姐妹。” 黄羽也立刻接了一句,“是啊,是啊,林驸马有什么吃的用的都给我们分享,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对你的手下人,对你的徒弟这样吗?” 云中鹤也再次开口补充,“是啊,林驸马处处为我们着想,所有的事都想在我们前面,你呢,你只顾自己,徒弟的死活对你来说根本无所谓。” “阿图索对你情深义重这么多年,可你呢,却宁愿去给那个巴图做个小妾,唉。” 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蛇蝎美人变得有些疯狂,双手抓着铁笼子,用力地摇晃着。 可是铁笼子的四个角,都深深地埋入地下,他这点摇晃毫不起作用。 “我有难言之隐,我有难言之隐呀!” 蛇蝎美人的任务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蛇蝎美人接着说道,“南越国王命我潜伏在青云城,我不嫁给巴图,如何掩藏我的身份。” 说了这一句之后,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急忙住口。 而这些信息已经足够,林正阳脑海闪过了几个念头,南越国提前派人在青云城埋伏,然后再发兵入侵大梁国。 这显然是经过周密的筹划,当然了,这种事没有内应根本不行,而且,内应的级别不会低。 “哦,这么说来,你们帮耿盛运送那些财宝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林正阳一脸笑意的问道。 蛇蝎美人眼中却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微微哼了一句。 林正阳知道,蛇蝎美人这个神情,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当自己说出耿盛那个名字的时候,对方做出的下意识反应,由此可以推断耿盛跟蛇蝎美人做的这件事没有太大关系,只是凑巧掺和到了一块。 但林正阳却是引而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对方。 果然沉默许久之后,蛇蝎美人自己主动开口了,他再次发出一声冷哼,“耿盛这种猪狗一般的人,也配跟我们比。” 而那边云中鹤对蛇蝎美人的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只有羽家三姐妹显得很是惊讶,或许在他们看来耿盛跟这帮人应该是一伙的,毕竟如果不是一伙的,耿盛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蛇蝎美人来护送。 云中鹤看着蛇蝎美人淡淡的说道,“你说得对耿盛啊,他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你接近耿盛的小儿子,在他的帮助下,得到了这一份押送的差使。” “哎,只可惜啊,你付出了这么多,可最后呢,一点好处没捞着,你变成这副模样,而耿盛的儿子也进了大牢,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忙忙碌碌,最终又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一番话说出来,蛇蝎美人也沉默了,许久之后悠悠地吐一口气,“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就这句话像个人话。” 云中鹤一脸的苦笑与林正阳对视之后,再次一声叹息,“你呀,赶紧回头吧” 蛇蝎美人一声冷笑,“回头?我还如何回头?我以身论局,即便我想回头,你们能放过我吗?南越国王会放过我吗?” “还有多少人在盯着我,想要杀了我。” 听了这话,云中鹤正色说道,“你想要回来,总有办法的,天下这么大,还能容不下你?阿图索也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回来,他都等着你!” 这句话说出来,蛇蝎美人的身子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他,他真的这么说吗?” “我还能骗你?我说了,我跟阿图索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对了,你总该认得他的笔迹吧。” 说着话,云中鹤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有简短的几句话,往蛇蝎美人面前一递。 蛇蝎美人一把抢过去,拿在手中,如获至宝,看了一会之后,猛然把纸捂在脸上,失声痛哭,哭了一阵之后,又蹲在那里,一边哭身子一边不停地打哆嗦,林正阳见状,微微叹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此时自己留在这里就是多余的。 那边蓝羽等人也都转身出去,屋里只剩了云中鹤一个。 林正阳见云中鹤没有出来,一下子明白了云中鹤的意思,云中鹤这是想要劝降蛇蝎美人啊,可是,这难度有点大呀。 果然等了约莫有将近半个时辰,云中鹤心有不甘地退了出来。 林正阳见状,忍不住出声劝道,“好了,老云,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这蛇蝎美人,情况复杂,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好。” 云中鹤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激动之色,“少爷,她动摇了,她跟我说出了一个秘密。” “她是奉南越国国王之命,潜入青云城,就是为了配合牛家,要夺取楚俊杰的皇位。” “可是前方战事不顺,被刘建勋打乱了部署。” “哦,打乱部署,什么意思?” “她说,牛通在等待嫡系兵马到了之后,先和南越国合力绞杀刘建勋,然后在杀奔京城,可是没想到刘建勋抢先他一步,直接把南阳城夺回来了。” “计划失败之后,牛通只能放弃原定的计划。” “而耿盛只是个意外,蛇蝎美人本想把这批财宝运出国去,最后是运到南越国,可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咱们拦下来,所以啊,现在蛇蝎美人是,想两头占,可是哪头也没捞着。” “蛇蝎美人也害怕回去之后遭受南越国的惩罚。” “所以也想离开返回天池国去,想去她师傅那里。” 林正阳沉思许久,微微叹了口气,“想离开倒也可以,不过嘛,你告诉她,离开之后永远不要回来,否则的话,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地。牛家可是开出五千两高价悬赏找她。” 云中鹤点点头,再次转身进屋,来到蛇蝎美人面前正色说道,“林驸马已经同意你离开了,等你伤愈之后就起程吧,对了,驸马还说现在牛家也在到处找你,你的人头,值五千两银子。” 听了这话,蛇蝎美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什么?他牛家悬赏抓我?” “是的,没错,这是老九叔传过来的消息,老九叔说呀,要我见到你的时候,提醒你一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了这话之后,蛇蝎美人却是发出了阵阵冷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他牛家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够花出去这五千两银子!” “云中鹤,你不是想收服我为林正阳效力吗?我答应你。” 云中鹤诧异的看着蛇蝎美人,最后笑了笑,“我只是一厢情愿,况且你在少爷身边,那我恐怕寝食难安了。” 看着云中鹤这番说辞,蛇蝎美人一阵仰天大笑。 “你说得对,我人品不咋样,你不信任我,这很正常,可是我以血狼卫朱雀分舵主的身份发誓,我绝不做出任何伤害林正阳的举动。” 听了这句话。云中鹤的眼中闪过无比的惊诧之色。 “你是朱雀分舵的舵主?” 蛇蝎美人轻轻点了点头,“怎么我配不上吗?” “我听说,你们朱雀分舵下面全是貌美妖艳的女子。” 曹元祥的失算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云中鹤这句话,蛇蝎美人哈哈大笑,“如果你想娶三个五个的婆娘包在我身上,保证各顶各的棒!” 云中鹤一阵大无语,他叹了口气,“你啊,没明白我的意思……” 蛇蝎美人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问我手底下有多少人,平时与他们怎么联络,还有我们在干什么事!” 说完蛇蝎美人似乎一脸的得意,“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不过,请放心,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但是我不说的,你也不要勉强我!” 云中鹤微微一愣,但最终还是笑了起来,“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但有一样,你用血狼卫发誓没有用,我要你用你师傅的名义发誓,还要写下字据,倘若你有违背,我就去找你师父告状。” 蛇蝎美人瞳孔一收,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但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有一样,我不想这件事传出去。” 云中鹤笑了,换做是谁也不想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世人所知吧。 “好,我答应你。” 云中鹤转身拿了纸笔过来,蛇蝎美人咬牙切齿地把一份保证书写好,还咬破大拇指按了个血手印。 一切处理完之后,云中鹤拿着这封保证书笑了起来,“我会把你转到另外一个地方,让你安心养伤,只不过嘛,你还要在这破庙里再待些日子!” 说完云中鹤上前来,暗自发力,对着铁笼子一个角落里拍打了几下。一根铁棱子便松散开。把这根铁棱子拿开之后,再顺便把旁边几根拆开,这样,蛇蝎美人就能从空地走出来。 云中鹤上前来搀着蛇蝎美人走出柴房,看到她出来了,林正阳也略显意外,云中鹤上前把这份保证书往前一递。 “少爷,这是她写的!” 林正阳不动声色,拿过来扫了一眼,不由的笑了起来,别说云中鹤这事啊,办得漂亮,不管这蛇蝎美人是真的愿意还是虚情假意,但是有这个东西啊,能够占领道德制高点,当然话说回来,即便蛇蝎美人是真心的,自己也绝对不敢把真正的核心任务交给这个人来做。 毕竟只要这蛇蝎美人不跟自己作对,已经烧高香了。 林正阳笑着对蛇蝎美人说道,“很好,你能迷途知返,我感到很欣慰,你先安心养伤,等到伤彻底养好之后啊,我们再来谈下一步的事情!” 说完他转头对栾家三兄弟说道,“以后这送过来的酒肉,分她一份!” 栾家三兄弟没有任何的异议,直接点头答应。 蛇蝎美人见了之后,心中一阵感慨。 想想自己,在跟着巴图的时候,除非巴图来了兴致,让自己陪着他一起饮酒作乐,能吃点喝点美味佳肴,平时的时候啊,自己也很少有机会能够跟巴图在一张桌子吃饭。 等级,是巴图他们永远绕不开的话题,而在这里林正阳则显得随意多了。 差距!这就是差距呀,蛇蝎美人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悔恨之意。 趁着天色还早,林正阳带人返回青云城。 此时的青云城里最郁闷的一个人莫过于曹元祥了,中午又是颗粒无收。 而且最诡异的场景就是,每当有乞丐出来乞讨,把食客气走走后,就会有人冲出来把这乞丐揍一顿,可是揍乞丐的这帮人不是自己安排的呀! 思前想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在帮自己的忙。 而此时越想不明白呢,他就越想知道,无形之中,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眼瞅着这帮青衣男子窜出来打了一些乞丐之后,准备开溜,他急忙跟了上去,左转右转,最后这帮青衣男子来到旁边一个角落里。 曹元祥上前来对着众人一抱拳陪着笑说道,“各位,各位,今天辛苦了,只是看着你们有些眼生啊,请问是牛少爷让你们来的吗!” 这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掌柜的,你放心,少爷说了要管,自然要管,你啊,就在酒楼里安心做事,这帮叫花子来一个打一个,用不了三天,保证再也不敢来了!” 曹元祥心里那个激动啊,一抱拳说道,“好说好说,那就辛苦各位了,各位要是渴了饿了就到我酒楼去保证好吃好喝伺候。” 青衣男子摆摆手,“这个不妥,我们去吃喝了,谁来阻拦那些叫花子呀,掌柜的,您忙您的。” 曹元祥见这帮人不肯去自己酒楼,也没有勉强,而是从衣袖中拿了些碎银子往前一递。 “各位,这些银子,就当是请各位喝杯茶水,喝杯茶水!” 青衣男子连声道谢,接了过去。 回到酒楼之后,曹元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天真的以为这是牛玉涛派的人,他也天真的相信了刚才青衣男子的话,只要坚持上三天,自己的酒楼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晚上又是相同的戏码,一直到将近二更天,估摸着外面不会再有人来了,曹元祥才吩咐伙计们关上店门休息。 当然了,关店之前,曹元祥还不忘出来,给青衣人再送点银两,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是牛玉涛从别处请来的人自己当然的给点儿辛苦费了。 而这一切都被小柱子看在眼里,趁着夜色掩护,他直接从后院翻墙而入,进了牛府之后来到牛玉涛的书房。 “少爷,今天的曹元祥鬼鬼祟祟的。” “哦,鬼鬼祟祟的?说说看。”牛玉涛眉头一挑。 小柱子就把看到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刘玉涛听完之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奇怪了呀,今天我并未安排人手去保护开元大酒店。” “而且我也跟他讲过了,这几天不要轻举妄动,要等待皇上的裁决。” 小柱子一听,恍然大悟,“少爷,您说会不会是这曹元祥自作主张,这样就更不会有人去酒店吃饭,往外转对酒店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听了小柱子这话,牛玉涛眼前一亮,也似乎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桌子,“是这么个理,你要不说呀,我还转不过这个弯来。” “这样,明天你啊继续给我盯着,咱们再等几天看看,要是过上几天,他再来跟我提,转移酒楼的事,那他就是内贼。” 皇上想再查一查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这天晚上,楚俊杰正在处理白天送过来的奏章,德福忽然急匆匆走过来,“皇上,刚刚收到刘建勋的飞鸽传书,他派出的斥候已经跟随南越国的大军,撤退南越境内五百里,短期内应该没有再次侵犯我大梁国之迹象。” 听到这个消息,楚俊杰的脸上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好好啊,实在太好了。” 德福也是喜形于色,“皇上,如此看来边境无忧矣!” 楚俊杰也缓缓地站起身来,“是啊,这样一来,让刘建勋也撤回来吧,对了,牛通到何处了!” “回皇上,牛通将军离京城只有三百里,再有几天也就回来了。” 楚俊杰微微点了点头。 “好啊,太好了,他回来,朕的一块心病也了了。” 说着话他,无意间一抬头,又看了压在那里的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楚俊杰若有所思把这银票拿了起来。 看到他拿起银票,德福小心地上前来低声问道,“皇上,要不要我把这个送到国库去。” 楚俊杰却是缓缓的把这张银票放下来,“德福,你说牛玉涛真的会如此没有眼力劲,在这个时候诬告林正阳?” 听了皇上这句话,德福先是一愣,接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皇上,那您的意思是咱们再观察观察!” 楚俊杰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我看到这张银票,我突然发觉有个问题,你想想,为了诬告林正阳,搭进去一千两银子,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呀?他牛玉涛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德福听了之后,也是为之一震,“皇上,从这份奏章之上确实看不到他能得什么好处,要不我再安排人去打探打探。” 楚俊杰略一寻思,“你去把柳元武叫来。” 功夫不大,一名年轻的护卫,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快步进了御书房。 进来之后单膝点地,“御前侍卫柳元武,拜见皇上。” 楚俊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桌上指了指,德福小碎步上前来,把牛玉涛写的那份奏章拿到柳元武面前。 柳元武接过奏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皇上,这是何意呀?林憨,林驸马他……” 楚俊杰神情凝重,“你看得没错,牛玉涛弹劾林正阳。” “我要你暗中去调查这件事,看看到底真相如何,而且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旁边的德福听了之后心领神会,他当然明白为什么皇上只给柳元武三天时间,因为三天过后,说不准牛通就回来了,所以,这件事孰是孰非,皇上得给牛玉涛一个交代。 第二天一大早,柳元武便换了一身便装出门,既然要调查牛玉涛跟林正阳两人,自然得先到两人的家门口转转,林正阳穿着官服按时来上班,一边走一边跟大市场的人有说有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在牛府守了好大一会。却并未见到牛玉涛的任何动静,眼瞅着快到晌午,开元大酒店也该有人吃饭了。柳元武调转身子,赶奔酒楼。 跟楚俊杰昨天看到的情况差不多。每当有叫花子出来,就会冲出一帮人把这些叫花子打跑,叫花子走后呢,这帮青衣人也会躲到旁边角落。 而且,柳元武听到的一些议论,也跟昨日大差不差,毕竟这些都是丁老四安排的演员嘛,剧本大家熟烂于胸,当然台词都差不多。 可很快柳元武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那边的角落里,一直有个身影在那盯着,就像自己这般。 这也是小柱子的疏忽大意之处,昨日他在这角落里对现场的情况一览无遗,所以今天他还选择那里,可就忽略另外躲在更角落里的柳元武。 一直过了晌午,曹元祥照例出来,要去打赏这些青衣男子。而小柱子则起身离开。 看到小柱子走后,柳元武却跟着曹元祥走到角落里,看着你曹元祥递银子的那一幕,柳元武明白了几分。 等到曹元祥走后,柳元武便跟上这些青衣人。 这帮青衣人,拿了银子之后,便在附近找个面馆随便吃点,一边吃一边低声商议,对于柳元武的到来似乎毫不察觉。 “大哥,这个曹元祥啊,越来越小气了,今天才给了这么点银子。” 这青衣男子四下看了看,无意间眼角余光瞥见了柳元武,他立刻警惕起来“行了,给就不错了,能给口饭吃,你还想怎样?好了赶紧吃,吃完歇着天黑还要再来呢。” 众人不再吭声埋头吃面,而柳元武则快速吃完,便起身离开。 傍晚时分,又是同样的戏码。 这一次,当柳元武看到小柱子离开之时,便悄然跟了上去,毕竟曹元祥给这些青衣人送银子的戏,他已经看过了,所以得看看看小柱子什么来路。 小柱子在牛家待了这么多年,每日吃饱之后便独自在角落里练武,一身功夫也不算太低。 可比起柳元武这种御前侍卫,那自然还是有差距。 所以对于柳元武跟在身后,他毫无察觉。 小柱子依旧是来到牛府的后院外,直接翻墙而入。 柳元武四下看看,见没有什么行人经过,也一翻身上墙。 此时牛玉涛的书房里还亮着灯,柳元武悄无声息,摸了过去。 书房里,小柱子与牛玉涛的对话十分简洁。 “少爷,今天情形与昨日一样,依旧是有乞丐拦着顾客不许进酒楼,曹元祥依旧是安排人把这些乞丐给打跑。” 牛玉涛从桌上拿了块碎银子,递给小柱子,小柱子便开心地转身离开了。 等到四下安静,柳元武也赶紧抽身离开。 返回皇宫的途中,柳元武这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牛玉涛派人监视自己的酒楼掌柜,这倒有点意思。 而且从小柱子汇报的谈话中不难判断出,这帮殴打乞丐的人不是牛府上的。 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牛玉涛不想出面,或者说,万一事情暴露了,他也好有个挡箭牌,就是这曹元祥私自做主雇凶伤人,与他牛家无关。 去驸马府看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第二天天大亮,又是崭新的一天,林正阳吃罢早饭,正打算去往准平司呢,却被公主喊住了。 “夫君,你等一下。” 听到楚晓晓的喊声,林正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这几天他被公主又安排到后院睡觉,正郁闷呢。 楚晓晓上前来拉着他的手,一脸的神秘,“夫君,你去准平司走一趟,看看要是没啥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正阳略显错愕,可看公主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准平司,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再回来。” 楚晓晓含情脉脉送走了林正阳。 这眼神让羽家三姐妹也有点意外,一路之上蓝羽颇为好奇的说道,“驸马,驸马,您说,公主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看早上的样子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别说蓝羽他们觉得奇怪,林正阳心里有点不踏实,他到准平司转了一圈之后,赶紧往回走。 见到他回来了,楚晓晓二话不说,拉着他就上了撵车,车子缓缓出了皇宫,行走在青云城的大街上,而这时楚晓晓才终于开口了。 “夫君,今天想陪你一起看看咱们的新家收拾的如何了!” 听到这句话,林正阳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中那份好奇,而变成小失落,毕竟,这新宅子对他来讲,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呀。 可接下来楚晓晓一句话却又一下子勾起了林正阳的好奇心,楚晓晓身子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低声说道,“我真的有件事想提前跟你讲明,不论去看到什么都不要生气,好吗?” 林正阳心里话,自己能生什么气呀?宅子是你爹没收别人的,说是赏给我,其实更像是赏给你的,自己过去蹭住蹭吃罢了。 “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楚晓晓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然后头一歪,不自觉地靠住了林正阳的肩膀。 很快两车便停了下来,那边的晓蝶跟晓翠两人上前把教轿帘掀开,林正阳和楚晓晓便互相搀扶着走了下来。 站在曾经属于耿盛的宅子大门口,林正阳心里还是有点感慨。 看着这高大的门楼,门匾上的字已经被改成了驸马府,林正阳心中还是有一丝自豪的,不管怎么说,即便是皇上赏赐的,那也是自己有功啊。毕竟自己一手帮皇上侦破了耿盛私吞国库的大案,把这宅子赏给自己,不过分吧。 正在这想着呢,又听到吱吱呀呀,一阵响就看到府门洞开。 从里面走出几十个男男女女,领头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上前来对着公主躬身一礼,“立春立夏见过公主,见过林驸马。” 楚晓晓抬了抬手“好了,你们两个平身吧!” 看到几人之间的这番举动,林正阳心中略显诧异,他并不认得这个所谓的立春立夏。 再看两人的打扮举止,也并不像是久居宫中的人。 可是按理来说,这种新招的下人,见到公主的话,不该行跪拜礼吗? 而两人只是浅浅的一躬身,看起来比晓蝶晓翠他们见到公主,还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楚晓晓却似乎毫不在意这些,抬眼朝着王府中看了一下,笑着问道,“里面收拾得如何了” “回公主,基本已经清理干净,您进去看看吧。” 说完之后,立春立夏两人往旁边一闪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晓晓便牵着林正阳的手缓缓迈入驸马府,一进到府门之内,林正阳立刻察觉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对。 这府宅里的模样,依旧是非常的古朴,很多物件,包括地上的青石板砖,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见到林正阳在这里四处观望,楚晓晓带着几分歉意开口了。 “夫君,刚才咱可说好了,你不能生气,这院子呀,我只是让他们清扫一下,并未大兴土木,你,你不会介意吧!” 林正阳转头看了看楚晓晓,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开口问道,“我倒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青石板嘛,就是走路用的,这些花花草草啊,也没必要换新的,我一天在家里也待不了多久。” 听了林正阳的这番回应,楚晓晓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前面就是第一进的院落,按照楚晓晓的介绍,这里应该是一些重要的下人,像晓蝶晓翠他们住的地方,第二进的院子才是他跟公主的起居所在。 当然了,这一进院落也最高,有三层。 楚晓晓带着林正阳一直走到三层,从这里推开窗户,能够看到前面两进的整体情况,林正阳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在西边呢,有个单独的跨院。 而且这跨院里面已经在点火冒烟了,看得出来,出出进进,有不少人在忙碌。 看到林正阳的目光盯着这里,楚晓晓急忙再次解释。 “夫君,那里呀,是我安排了一些人给立春立夏他们做饭了,另外过两天我师尊要回来,我想让师尊在这里暂住!” 原来如此。 林正阳这下彻底明白了,楚晓晓为什么专门提出来让自己不要生气,看来呀,这窍门在这里呢。 可是话说回来林正阳并没有要生气的打算。 或者换句话来说,自己又何必生气呢?虽然楚晓晓背着自己把这驸马府做了一些安排,可坦白说,自己吃饭睡觉有两间屋不就够了吗?这么大的宅子,自己也住不过来呀,让别人过来住显得家里还热呢。 想到这他笑着说的,“好啊好啊,你师尊来了让她老人家单独住个跨院,这样也方便,另外呀,我觉得回头啊,咱们把东跨院也收拾一下,哪天要是红羽他们的亲戚来了,也可以到东跨院去住。” 虽然看起来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公主楚晓晓却听明白了林正阳的意思。 既然西跨院要给师傅住,那林正阳提出来他做主东跨院,这再正常不过呀。 所以楚晓晓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便笑着说道,“好啊好啊,那东跨院就安排出来,等红羽他们的亲戚来了住。” 有了公主这句话,林正阳也踏实了。 还能回去吗?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有自己的打算,有了东跨院之后,云中鹤他们就可以住得离自己近一点,自己安排事也方便得多。 和安宁公主从三楼下来之后,又转往后花园,不得不说,耿盛这宅子呀,后花园真的大,比安宁宫的后花园都要大好几倍。 看着高耸的假山,林正阳也来了兴致,一番攀爬之后啊,带着羽家三姐妹爬了上去,而公主楚晓晓对于爬山显然没有什么兴趣,转身带着晓蝶跟晓翠两人去往那边的花丛中去采摘鲜花。 林正阳站在假山上,俯瞰整个后花园,看着公主楚晓晓带人在花丛中穿梭,他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经陪着女朋友出去郊游,有这样一个情景,远处谷底有一大片鲜花,自己懒得动,女朋友却显得兴趣十足,跑到花丛中摘一朵,又摘一朵,跑来跑去那模样啊,可爱极了,就跟今天的公主有几分相似之处。 见到林正阳望着公主发呆。那边蓝羽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驸马驸马看什么呢?刚才你和公主,两人牵手而行的样子呀,好生让人羡慕呢。” 红羽立刻脸色一正,“蓝羽啊,不可造次,你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蓝羽吐了吐舌头,“对不住了,姐姐,我一时没忍住,驸马,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林正阳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想生气的意思,毕竟蓝羽年纪还小,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谁会跟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娃娃生气呢? 只不过蓝羽这一闹腾啊,也把林正阳拉回了现实之中。是啊,现实是残酷的,自己还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那这里呢,公主怎么办?蓝羽他们怎么办? 还有云中鹤,还有那么多愿意跟随自己的人。 所以自己只能面对现实,而面对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继续多挣钱,毕竟养活这么多人呢。 养活人,可是需要真金白银的,毕竟,短期内可能凭借一腔热血愿意跟着自己,可是长期下去呀,没有金钱的保障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蓝羽又指着那边开心地说道,“驸马,您看,后花园里也有好多屋子,是不是也给咱们留上几间,就跟在安宁宫一样!” 听了这话,林正阳笑了起来,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在安宁宫里公主说了算,把自己赶去后院,自己无话可说。 当然了,公主也是事出有因,是为了更方便地与她师尊交流,所以把自己赶去后院。 以后公主的师尊住到这驸马府来已经是公开化,所以公主也就不必把自己赶来后院了。 很快楚晓晓便在花丛里玩累了,转个身对着林正阳大声喊道,“夫君,咱们回去吧!” 林正阳点了点头,走下假山,公主楚晓晓依旧是手牵手,往大门口走去,看到两人这番情景,后面真的羽家三姐妹呀,十分的开心。 是啊,公主与林正阳恩爱有加,安宁宫里气氛好,对他们来讲,他们也乐意在这府里待下去呀。 上了撵车之后,林正阳刚要开口呢,公主笑嘻嘻的说道,“时间还早,要不转个弯把你送去大市场吧。” 林正阳笑着答应一声,“好啊,我听说城里又新开了几家烧烤店,不如咱们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去准平司。” 对于林正阳的这个提议,楚晓晓欣然同意,便叮嘱驾车的晓翠,赶着马车去几家新开的烧烤店转转。 撵车在街上缓缓前行,奔着南门而来,还没到南门口呢,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马车也停了下来。 紧接着晓蝶来一掀开鲜帘子,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前面有人在打架,堵住了去路我们怕是要稍等片刻了。” 有人打架。 楚晓晓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立刻迫不及待地从马车里冲了出来,林正阳见状也只好跟随。 开元大酒店的门口,几个青衣人正在拿着棍棒殴打乞丐,楚晓晓见了这情景,不由得眉头微皱。 林正阳一看,他心里却明白,这肯定是丁老四安排的戏码呀,只不过这演戏呀也太真了,那帮乞丐可是真挨揍啊,被打得嗷嗷叫,四下乱跑。 好在,很快这帮乞丐就跑远了,现场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林正阳见状,赶紧拉着楚晓晓往马车里钻,楚晓晓却是叹了口气,“这个这个牛玉涛实在太过分了,都这样了还打人家呢!” 林正阳突然心中暗喜,是啊,这是个好机会,他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欺负人,太欺负人了,要是我就打回去。” 楚晓晓听了眼前一亮,忍不住的一拍巴掌,“对,你说得对,是该打回去,是该教训一下这个牛玉涛。” 说着话,楚晓晓吩咐晓翠,把撵车停在旁边角落里。 功夫不大,又一场混乱开始了,楚晓晓二话不说撒腿就冲了上去,晓蝶见状紧紧在后面跟随。 羽家三姐妹见状也要往上冲,却被林正阳悄悄拉住,“别急,先看一下情况,我们只要保护公主不要吃亏就好,千万不要下狠手。” 说话间,公主楚晓晓已经冲到一名青衣人面前,二话不说,拉开架势,对着现场的这帮青衣人就开打。 这帮人都是丁老四安排的,本来就是演戏,没想到冲出了一位以假当真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很多人并未见过公主,所以不认识。 公主功夫不低,虽然赤手空拳,但是猛然间杀人,也搞得这些青衣人手忙脚乱。 而此时,躲在角落里的柳元武,看到公主出现,神情也不由得变得有些紧张,双眼死死地盯着角落里的小柱子。 柳元武知道眼前这些青衣人不足为惧,唯有这小柱子是位高手。 小柱子此时也没有什么出手的打算,毕竟,挨打的又不是牛家人。所以,他乐得看热闹,就这么饶有兴趣地看着公主三人暴揍这帮青衣人。 这帮青衣人,平时那都是只赚便宜不吃亏的主,见来了硬茬子哪敢恋战,纷纷败下阵去。 公主仗义出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带着晓蝶晓翠一边追,一边骂。 一直等到这帮青衣人跑远了,他们这才回来。 回来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楚晓晓哭笑不得,刚才挨揍的那些乞丐呀,早跑了,人影都见不着。 晓蝶见状也忍不住开口骂他,“唉,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我们好心帮这帮乞丐,他们却是这般对咱们!” “就是就是,哪怕说句客气话也是好的,可现在倒好人影都不见了。”晓翠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楚晓晓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帮他们也不是为了要他们感谢。” 回到你的车上之后,楚晓晓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林正阳见了,却有点皱眉了,事情不太对劲了。如果楚晓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打这一次也就够了。可楚晓晓不打算离开,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 想到这,他拉了拉公主的衣袖,“走了走了,我们还要回准平司。” 楚晓晓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夫君啊,我们等会儿再去准平司,好吗?我看看这帮青衣人还会回来,她们还会欺负这些可怜的,我们就帮人帮到底好吗!” 好吗? 林正阳心里一阵感慨,默默地开始给丁老四的这帮手下祈祷,公主可是个狠角色呀。 果然,功夫不大,当再次有乞丐出现的时候,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公主就有点吃亏了,青衣人显然有所准备,见到公主再次冲过来,立刻手持棍棒把公主围在中间,开始的时候公主并不在意,按正常来说呢,公主的武功也不低,对付这些乞丐那也算绰绰有余。 可是,毕竟公主穿着华丽的衣服,行动多有不便,再者,这帮乞丐打架是老手,公主却是缺少实战经验,所以即便武功高,也抵不过这些实用主义。 尤其是这些青衣人,不守规矩,有的攻击上三路,有的攻击下三路。 一时间闹得公主手忙脚乱,而至于晓蝶跟晓翠两个,本就是平时跟着公主练几招,只求自保,很难伤敌,一遇到众人围攻,自然手忙脚乱,一时间三人被围在中间,陷入下风。 见此情景,林正阳着急啊,刚要吩咐羽家三姐妹上前,却看到旁边角落里,柳元武一溜烟地冲出来。 柳元武自然认识公主,眼前得公主要吃亏,作为皇上的御前侍卫,他岂能袖手旁观。 柳元武对付这帮青衣人,那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三下五除二,这把这帮小子打得滚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等到这帮人跑远了,柳元武才回过头来,对着楚晓晓抱拳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晓晓看到柳元武的出现,也颇为意外,他抬了抬手之后,轻声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回公主殿下,属下出差回来,正好路过此地,见公主以少敌多,属下唯恐公主有什么意外,故此仓皇出手” “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柳元武说得很策略,并没有说看到公主落下风的事。 这语言艺术呀,让楚晓晓还是很满意。 楚晓晓点了点头,朝着还没来得及完全撤走的几名乞丐一挥手,沉声说道,“这帮乞丐呀,前些日子就遭人欺负,沿街乞讨又没什么过错,为什么容不下他们呀?我看着就来气,今日也是恰好路过,看这些乞丐又被欺负,实在气不过,所以才出手!” “对了,你回去跟父皇说一声,这帮歪风邪气也该管管了,大梁国什么都能容得下,为何容不下这几名乞丐呢?” 柳元武除了抱拳答应,也不敢多说,唯恐泄露了皇上安排给自己的事。 可是既然公主都出手了,这件事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去向皇上汇报。 回到皇宫之后,柳元武片刻不敢停,立刻直奔御书房,来见皇上楚俊杰。 见到他来了,楚俊杰面的微笑,抬了抬手,“让你办的事,可是有了进展。” 柳元武一抱拳,“回皇上,就在刚才,手下在暗中观察开元大酒店之时,公主殿下恰巧路过。” “公主殿下见到一帮青衣人在殴打这些乞丐,气不过便仗义出手,手下唯恐公主殿下吃亏,也只好出手相助,既然已经暴露了,留在那里无意义,顾此回来向皇上请罪。 公主偶然路过。楚俊杰紧皱眉头喃喃自语。 许久之后,他猛然抬起头来,“当真只是偶然路过吗?” 柳元武一抱拳,“回皇上,确实是偶然路过,手下在开元大酒店角落里躲了很久,足足的一个时辰之后,公主殿下的脚步才停下的。” 柳元武就把当时的情形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好,一连打了两次,看来这晓晓倒是很有正义感吗!”楚俊杰反倒是带着一丝微笑。 见到皇上露出了微笑,柳元武接着说,“皇上,这件事属下以为牛家嫌疑最大,公主跟驸马呀,确实是仗义执言。” 听这话,楚俊杰眉头一挑,“哦,何出此言呢?” 柳元武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楚俊杰听了之后眉头紧锁,“你说的有道理,那酒楼掌柜自己雇凶殴打乞丐,就算被新闻爆出来也很难跟牛玉涛扯上关系,这样他牛家呀就可以明明白白甚至还是反咬一口说跟他毫无牵扯。 柳元武神色一正,“是啊,皇上,属下以为,这些事,是那店老板自己为之,可是后来见到那小矮个子进了牛府,我才明白,一切都是牛玉涛暗龙操盘。” 楚俊杰点点头,目光又落到桌上的这份奏章上,他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德福也上前一步,抱拳一礼说道,“皇上,请恕老臣说句不开说的!” 楚俊杰抬了抬手,示意德福接着往下说。 德福再次躬身说道,“皇上,您还记得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吗?林正阳当街把牛玉涛的哥哥刘玉生给打了,打得很严重。” 楚俊杰怎么会忘呢?本来楚晓晓是要许配给这位牛羽生的,可是因为受伤太严重,几乎丧失了男人的能力,楚俊杰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守活寡呢? 牛玉涛终于要转让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正是因为楚俊杰取消了与牛家的婚约,这才有了今日林正阳的机会。 可是,现在这个当口,德福把这话说出来,那就意味深长了。 楚俊杰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说,牛家在借此机会打压报复林正阳?” 德福一抱拳,“皇上,您不觉得这件事来的太巧了吗?前面牛通率大军一撤,后面弹劾林驸马的奏章就递了上来。” 楚俊杰缓缓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你说的对,这时机啊,确实有点巧!” “看来是这牛家想借平定边关的功劳,来报私仇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柳元武便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柳元武走后,楚俊杰转头对德福说道,“这个奏章啊,牛玉涛递上来好几天了,如果朕一直不予理会,显得对牛家冷落了,倘若牛通回来呀,咱们理亏。” 德福微微一欠身,“皇上所言极是,以老奴之见,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不痛不痒的处罚驸马一下,毕竟今天公主当街打人也是不对的。” 听了德福的话,楚俊杰笑了起来,“德福啊,还是你能明白朕的心思呀,就以晓晓打人为借口,正儿八经的串下圣旨,同时,还要追罚林正阳管教不严之罪。” “对了,另外呀,告诉他们不要再插手开元大酒店的事!” “还有直接把这件事的结果呀,去转告牛玉涛一声。” 很快传旨的小太监就到了安宁宫。 听说皇上来了圣旨,楚晓晓颇感意外。 但是不管意外不意外,也只能拉着林正阳一起跪下来接旨。 小太监听听嗓子朗声读道,“公主楚晓晓当街殴打百姓,有损皇家威严,扣除俸禄半月,以示惩戒,同时着林正阳在宫中好生管教。” “另外,林正阳与楚晓晓不得不靠近开元大酒楼,钦此。” 听了这莫名其妙的圣旨,楚晓晓很是懵,接过圣旨之后她问这小太监,“小顺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顺子迷茫的摇了摇头,“公主殿下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负责来传圣旨!” 说完再次躬身,便离开。 小顺子不知道。林正阳心里却是门清,指定是牛玉涛递上去的奏章起作用了。 可是这些事楚晓晓并不知情。 “不去就不去,以后省得惹一些麻烦!”林正阳伸手去拉晓晓。 楚晓晓听了之后略一寻思,也微微叹口气,“也罢,就是可怜那些乞丐了。” “唉,不过也没啥可怜的,他们也不去开元大酒楼,应该也不会挨揍了。” 楚晓晓自顾的说完,便转身去跟林正阳共进午餐。 而很快牛玉涛也收到了宫里传来的信,听完了对林正阳的处罚,牛玉涛一生感慨,“唉,不痛不痒,罚了半月俸禄,禁止到开元大酒店门前,这算什么呀。” 管家牛大力也是躬身一礼,开口劝道,“少爷这事要不算了。” 正说着话呢,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家丁急匆匆来推门而入,“少爷,曹管家来了,说有要紧事。” 牛玉涛挥了挥手,曹元祥便匆匆而入,牛大力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很快曹元祥进来抱拳,一礼说道,“少爷今天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哦,奇怪的事,怎么奇怪?” 曹元祥就把中午公主露面打跑,那些青衣人说了一遍。 “第二次公主打人的时候,旁边还冲出一个帮手,我在店里听他自称属下。” 牛玉涛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心里忽然明白,为什么皇上这大晌午的派人给自己传信了。 要罚公主半年俸禄,自己还以为是自己那份奏章起了作用的,原来诀窍在这里。 想到这他微微叹口气。 “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呀,本来这事儿就够乱的,公主又掺和进来。” 曹元祥再次躬身,“是啊,少爷,小的还是那句话,为了避免麻烦,咱们还是把这酒楼转手出去吧。” 而这一次牛玉涛却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是啊,事情闹到这一步,自己这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酒楼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他微微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这件事容我想想。” 看到牛玉涛有了缓和之意,曹元祥很是兴奋,回到开元大酒店之后,直接让伙计们把门关了,晚上直接不营业,甚至直接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既然他暂停营业,乞丐们当然也就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而假扮对手的青衣人自然也就散了。 小柱子不明就里,急匆匆赶回来向牛玉涛汇报,他把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牛玉涛听了之后啊,疑心更重,这跟曹元祥说的一模一样,再联想中午皇上派人传来口信。 牛玉涛猛然间一锤桌子,“唉,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呀,罢了罢了!” 听他这般说,小柱子一脸的懵,“少爷,您这是何意呀!” 牛玉涛摆了摆手,“好了,小柱子,辛苦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去开元大酒楼了,明天我就派人挂上转让的牌子,这酒楼啊,咱们不做了。” 小柱子转身去了,可是牛大力听了却赶紧来劝阻,“少爷,就差两天,老爷就回来了,咱们再等等吧。” 牛玉涛却自以为是的摆了摆手,“不行,公主在咱们店前面打人,这是影响太坏,倘若传开了,还以为皇上对咱们牛家要怎么着呢。” “此事宜快不宜慢,只要价格合适,我爹也不会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开元大酒楼,便挂出了转让的牌子,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林正阳的耳朵里,听了之后,林正阳会心一笑。 自己想要的不就是牛家转让吗? 这酒楼自己当然是势在必得。 可是自己必须得阻止其他人的竞争,当然了,还得必须有个合适的人替自己代持,此时云中鹤出面就不好使了。毕竟,云中鹤已经以自己家丁的身份露过面了,代持开元大酒店肯定不合适。 思前想后,林正阳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老九叔。 你在打皇上的脸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把蓝羽喊过来,一通安排,蓝羽听了之后,笑嘻嘻的说道,“驸马,您放心,这件事交给老九叔肯定没问题,老九叔在京城待了二十多年,上上下下都熟得很,他只要放出风,相信没有人敢跟您抢。” 林正阳点了点头面带微笑,他相信老九叔一定可以做得到。 蓝羽来到老九叔的小酒馆,把事情原委说了之后,老九叔却是一声叹息,“一个高高在上的驸马,跟人抢两间酒楼,这传出去岂不有损驸马的威名!” “九叔,这您就不了解驸马了,这些东西啊,一定会有另外的人出面去谈的,不会跟驸马有半分关系,这个请放心。” 听了这话。老九叔微微一笑,“这个我放心,现在他手下可是兵强马壮,昨个云中鹤来过跟我说有百十号的江湖好友都靠在他的名下,不过呀,回头你要提醒林驸马一声,对这帮江湖人呢,可要约束得紧一点。” 蓝羽回来之后把老九说的话原封不动转告。 林正阳听了之后笑着点点头,“老九叔说的有道理,江湖人士啊,确实不太好管理,所以啊以后这些糟心事啊,就让老云去操心,我可不想管这些闲事!” “可如果三师兄被人认出来,那还是驸马您的!”蓝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此事再简单不过。” “回头让老云在京城租几间院子,他的这些朋友全都住在那里,以后我只跟老云单独联系,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跟咱们无关。” “那那蛇蝎美人呢?他可是说过想归顺您的。”蓝羽追问道。 “蛇蝎美人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就让他去帮我管理新盘下来的这两家店。” “不是吧,驸马让他帮你打理,这万一出什么岔子。” 林正阳笑着摆了摆手,“那怕什么呢?出了岔子也跟咱们无关。”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 牛玉涛一边吃午饭,一边眼睛不断地往外瞅,在盼着曹元祥回来呢。 饭吃到一半,曹元祥果真回来了,看起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 牛玉涛立刻迫不及待就把曹元祥给喊了过来。 “老曹啊,那边情况怎么样?今天上午可有人去出价?” “少爷别提了,一上午,就只有一家去过,可是我跟他讲两座酒楼开价四千两,他只给我一千两,唉,气死我了。” 牛玉涛却是显得不紧不慢,微微一笑,“别急,再等等。咱们这两家酒楼啊。那都是京城的头一号。” “再说了,三层的酒楼,京城也没有几家,沉住气,总会有人问得。” 下午时分,牛大力带着人到大市场上来开始采购,正往前走着呢,就听到旁边两人在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牛家的两座酒楼可是往外转让了。” “是啊,我听说那地方可不吉利,前几天有伙计吊死在里面了。” “什么?里面死人了?怪不得这么匆匆忙忙地转手啊!” “是啊,不止一个呢,两家店加起来死了好几个,对了对了,我听说啊,有风水先生看了,他这两家店呢,都处在劫煞位,谁接过来呀?谁的家破人亡呢。”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走快走。” 两个人急匆匆地离开,从头到尾并未看牛大力一眼。 牛大力盯着两人,若有所思,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着往前走,可走不多远,前面几人几乎是同样的剧本,说的情况啊,大差不差。 牛大力带人在大市场转了一圈,同样的戏码听了得有五六遍,正所谓,三人成虎,此时他的心里也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带人采购完毕,返回牛府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牛玉涛的书房。 进到书房,牛大力有些愤怒地对他说道,“少爷,今天市面上传出谣言,说咱们的店里呀闹过鬼死过人,还有的传说,好几个店铺伙计死在里面,传得有鼻子有眼。” “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可恶,着实可恶。”牛玉涛气得直拍桌子。 “少爷,还有更离谱的呢”牛大力就把自己在大市场听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牛玉涛听完之后身子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牛大力再次躬身,“少爷,倘若这谣言传开,咱们那地方即便不做酒楼,做其他的恐怕也无人问津,要不咱们还是……” 正说着话,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少爷,老夫人喊你过去呢。” 牛玉涛急匆匆跟着报信的丫鬟去往后院。 后院里是他母亲居住的地方,老太太看到牛玉涛进来,神色冷峻。 “玉涛啊,你爹不在这些日子你都折腾什么呀?我可是听说了好多传闻!” “娘,你每天在这里吃斋念佛,不过问俗世,连皇上下圣旨,您都不去接,今日怎么关心起孩儿来了。” “不问?我不问怎么行呢?我再不问牛家的家产都被你败光了。” 牛玉涛有点哭笑不得,“娘啊,您这话说得,我怎么败家了,就是酒楼那边出了点状况!” “行了,事情啊,我都了解过了,你现在就把酒楼转出去,两千也好一千两也罢,记着,一定要带你爹来之前把这事办妥了。” 牛玉涛有点懵,看着自己的母亲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娘,您为何突然操心起这事了。” 老太太神色严峻,“我听说前两天宫里传来口信,因为这酒楼还罚掉了公主半月的俸禄,对吗?” 牛玉涛立刻怒气冲冲,“娘,你不知道他林正阳太欺负人了哈。” “他什么他?就因为他欺负你,你就上奏章去弹劾林正阳是吗?” “你知道林正阳是什么人。” “你去弹劾林正阳跟弹劾公主有什么区别?弹劾公主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牛玉涛急忙解释,“不是娘不是那么回事,皇上……” 老太太啪的一拍桌子,“行了,不用跟我解释,你爹在前方拼死拼活赚点功劳,可不能因为你这事泡汤了呀。” “你记着,一定要赶在你爹回来之前把这件事给办了。” 开元大酒店尘埃落定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牛玉涛一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可是,娘,现在城里有很多关于咱们酒楼的传言,现在这时候出手恐怕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行了,不管卖多少,一定要卖出去,明白了吗?等你爹回来,这件事我跟他讲。”老太太下了最后的通牒。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正阳正在准平司办公室里查看公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中鹤,走了进来。 云中鹤今天穿的是准平司的官服。 看他这副模样,林正阳挑了挑眉头,“老云,今个怎么如此穿着。” “少爷,昨日蓝羽都跟我交代了,我想也是这么回事,以后平日里要跟在您周围,至于那些店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我悄悄去转一转就行了。” 林正阳点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很好!” “对了,少爷,还有件事要向您汇报,我来之前,牛玉涛已经托人联系了,我安排出去的人手,说愿意一千两的价格,把他两座酒楼都转给我们!” 林正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唉,这刚一天牛玉涛就撑不住了,实在有些无趣呀!” “少爷,那要不咱们再等等,把价码再压一压!” 林正阳笑了起来,接着摆了摆手,“我们还是要速战速决,这件事呀,要是牛通回来恐怕有变数,必须尽快把事情给他做实了。对了,告诉牛玉涛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地契!” “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对了少爷,蛇蝎美人一心想回来,她还说她会易容之术,即便跟熟人擦肩而过,也不会有人认得出来!” “听他的意思是很想跟在您的身边呀!” 林正阳微微一笑,“我已经替她想好了,就让她去负责刚接手的这两家酒楼,对了,原来牛家用的伙计和厨子呀,全都留下!” 此言一出,云中鹤以及羽家三姐妹全都傻眼了。 “驸马,都留下?他们可都跟着牛家干了多年,能真的听命于我们吗?” 林正阳微微一笑。 “厨子伙计无非就是讨口饭吃,谁给他银子,他就跟着谁干,这个无需担心,另外再说,蛇蝎美人要是连这么几个人都搞不定,也就白在江湖上混了。对了,告诉蛇蝎美人要把这开元大酒店给我搞成一个情报站,明白吗!” 云中鹤一抱拳,“少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即刻去安排,明日办完手续就让她去接管。” “老云啊,你还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跟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烧烤店走入正轨之后,你也该抽身了,过来安心做我的侍卫!” “对了,驸马府马上就要安顿好了,我给你们要了一个跨院,你可以住进去。” 说完,他又看了看羽家三姐妹,“你们也可以住进去,但是记住一点,除此之外,任何人想要进到那个院子,必须我点头!” 云中鹤等人双手抱拳连连答应他们当然懂这叫立规矩,林正阳说出的话,他们来说就跟圣旨一样,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然他们也懂,如果违抗等待他们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云中鹤走后不久,外面一阵脚步声,张文超走了进来,“大人,刚刚丰合酒坊的柳掌柜过来,说要见您,我看到您在处理公务,便让她等可等了没多大一会,她又说酒坊还有其他事便离开了,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话,恭敬地递上来一个木盒,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金灿灿的发簪。 看着这个发簪,林正阳嘴角露出了冷笑。 这个柳如眉呀,这是对自己贼心不死,一个女的送男人发簪,那还用想是什么意思? 就连蓝羽见了,也忍不住一撇嘴,“这个柳如眉啊,真是不自量力,驸马怎么能看上她呢?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红羽却是一声咳嗽,“蓝羽啊,不可造次,柳姐姐送这个过来,自然有她的用意。” 听了红羽这句话,林正阳若有所思,便拿起发簪,翻来覆去查看。 这一番查看之下,却看出端倪,在这发簪的后面,隐约有一个骆驼的形状。 林正阳心头一震,这骆驼的形状跟自己藏起来的那个金骆驼完全一样。 这是一种暗示,抑或说,柳如眉知道了什么?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最终林正阳还是决定去见柳如眉一趟,听说他要去丰合酒坊,蓝羽显得有些气恼。 “驸马,您干嘛要去呀?她那种人,不值得您去,她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 林正阳面带微笑,伸手把这个发簪搬过来。 “看看这个!” 蓝羽诧异地睁大双眼。 “这像极了那个骆驼的样子!”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那个骆驼。” “我想这是柳如眉给我们的一种暗示,她在暗示我们,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所以啊,我还非去见她不可了。” 林正阳带着发簪,遛遛达达进了丰合酒坊。 柳如眉看到他来了,依旧笑靥如花地迎上来,“哎呀,林大人,您可是稀客呀,快里面请!” 说实话,柳如眉直接把林正阳请到最里面的包房,她的酒房不大,包房只有三四间,而这一个最靠里边已经算是最私密的空间了。 而看到他俩进去之后,宏宇立刻递个眼神,他跟黄羽两个人便守在这店里,蓝羽则上前跟着进了包房,看到蓝羽进来溜了梅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明正阳却很淡了,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刘掌柜,你派人送去那个发簪到底什么意思!” 说着话,他把发簪拿出来,然后故意翻到底部露出那个骆驼壳给柳如眉看。 柳如眉看到他这番情景,微微一笑,很显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自己就想让林正阳看到这个骆驼造型。 当然了,这也是她接近林正阳的一种方式,柳如眉眉目传情的看着林正阳,吐气如兰,轻声说道,“这么说,林大人知道这个造型意味着什么。” 林正阳突然间心头一惊,糟了,自己好像有点上当了,可是这当上的也值,柳如眉在试探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摸到了柳如眉的底牌。 柳如眉的真实身份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直接把从蛇蝎美人身上搜来的金骆驼往桌上一放,接着,淡淡的说道,“其实吧,我又没有多大的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上面隐约的这个造型跟我手上这玩意儿很像,所以我想来一探,究竟看是不是一个巧合!” 柳如眉看见林正阳亮出这玩意,满眼错愕之意,他瞪大眼睛仔细地观察了好久,然后想伸出手来拿起来观察,却被林正阳伸手给拦下。 “柳掌柜上手可就不地道了呀,要是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谈一谈嘛。” 柳如眉神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先是微微一笑,接着故作轻松地说道,“确实也没啥好谈的,或许只是巧合。” “或许我发簪上有些瑕疵,形状恰好与林驸马手中之物有些相似罢了!” 林正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他站起身来,做势要走。 看到他要走,柳如眉却莫名地有点急了,重新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小女子陪您喝杯酒就不行吗?” “哦,那你给我一个留下来喝酒的理由。”林正阳看着柳如眉,眯着眼,神色有些冷却。 柳如眉看到林正阳这般模样,心中显然很是纠结,犹豫片刻之后最终叹了口气。 “大人,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手上这东西是血狼卫的吧!” 林正阳心头一紧,柳如眉果然不简单,他一下子想起前些日子柳如眉对自己的种种,忽然感到有点后怕。 “哦,柳掌柜居然知道血狼味不简单呀。” “也没什么不简单的,因为我也是血狼卫的一员。” 面对柳如眉如此的心直口快,林正阳很是诧异,他看着柳如眉,“你就不怕我告到官府去把你抓了,要了你的小命。” 听了他这句话,柳如眉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嗓音,在林正阳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即便你让你去,你敢去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身边就有血狼卫的人吧。” 林正阳心头大骇,他一时间搞不明白,这柳如眉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对这些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略微的沉思之后,林正阳神色一正,“我身边有没有不重要,今天你约我前来到底为什么?如果没什么要说的,那咱们后会有期!” 见到林正阳再次做势要走柳如眉,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大人,既然您把话说到这,那咱们呢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也不瞒你,我也属于血狼卫,只不过嘛,我的级别有点低,还拿不到您手上这样的信物。” “但是就在昨天,我接到了消息,要我暗中监视你,和保护你。” 听了这句话,林正阳一下子想到了蛇蝎美人,可是蛇蝎美人明明在野狼谷的破庙里养伤,而且,蛇蝎美人不可能有机会往外传递消息吧,那么问题就来了,会是谁呢? 当然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过了柳如眉这一关。 “保护我?这倒是稀罕,我堂堂的大梁国驸马,需要一个江湖帮派的保护。” 柳如眉神情严肃,“大人,您可不要瞧不起这血狼卫,我不妨告诉你,如果血狼卫真的到青云城来,恐怕十万御林军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说着话,柳如眉手腕一翻,一枚极细的钢针便出现在她手中,手指微弹就听着嗡的一声清响,钢针直接飞出一丈开外,钉在旁边的木梁之中。 看到柳如眉露了这一手,林正阳心中一紧,柳如眉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当然了,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但自己跟血狼卫有关系这件事,那是一定不能承认的,毕竟自己真的摸不清柳如眉的来路。 想到这他缓缓站起身来,“柳掌柜,你说的这个什么血狼卫为何要监视我?我并不知晓,可是我知道一样,那就是你可千万不要卖假酒,要不然被我抓住的话,你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他起身要走。 柳如眉身子一晃,直接拦在他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您真的打算跟我装傻到底吗?” 林正阳看着柳如眉,最后冷笑一声,大踏步走了。 看着林正阳就这么走了,柳如眉神情有些黯淡,这时候旁边一名店伙计凑上来低声问道,“三姐,可曾问出什么?” 柳若梅轻轻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说,嘴巴严得很。” “那是不是您把上面的意思领会错了,让咱们监视他保护他,也未必说他一定是咱们中的一员!” 柳如眉摇了摇头,“他手里有金骆驼,而且眼睛都是宝石做的,这说明他的身职位还不低,他在故意跟咱们装傻!” “可是三姐,她真的是京城有名的憨憨啊,怎么可能……” 柳如眉转过脸来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柳开,你这怎么还关键时刻犯迷糊了呢?” “你想想,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他身边人总不能都傻吧,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干,就给我盯住了他。” “我们必须得弄清真相,要不然上面怪罪下来,咱们不好交代。” 而此时的林正阳心情一样纠结,回到准平司之后,坐在那里浮想联翩。 柳如眉说接到了上面传的话,肯定是真的,可是自己也相信栾家兄弟,相信云中鹤他们,一定会有周密的安排,不会让蛇蝎美人传出任何消息。 可是如果不是蛇蝎美人传的,那会是谁呢?是谁还能跟这所谓的血狼卫有联系呢? 林正阳,百思不得其解。 可即便不解,也必须得想办法解开,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略一寻思把蓝羽喊了过来,“蓝羽啊,从现在开始你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给我盯紧了柳如梅,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每天都做些什么事。” 蓝云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虽然安排走了蓝羽,可林正阳这心里依旧不太踏实。 他转头对红羽说道,“你马上去找云中鹤,关于蛇蝎美人的安排,暂缓。” 全体迎接牛通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云中鹤接到林正阳的通知,急匆匆赶来,可当他听林正阳把事情一说,云中鹤也傻眼了。 “少爷,这不能啊,蛇蝎美人虽然能够有一定的活动自由,可我敢保证,她是绝对不可能往外传递消息!而且,荒庙的条件,您也知道的。” 林正阳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是蛇蝎美人,可是除她之外,又会有谁呢?在没有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关于蛇蝎美人,我们还得慎重,就让她,先在野狼谷休息吧。” 听了林正阳的话,云中鹤也皱起了眉头,但最终云中鹤还是按照林正阳的安排,转头去准备。 云中鹤刚走,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张文超跑了进来,“林大人,刚刚有宫里的差人过来传讯,说明日一早,牛通牛将军班师回朝,要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到城外迎接。”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一挑。 牛通凯旋而归,这是件大事,可是也真的没必要,全体大小官员都去吧,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安排,足以说明皇上对他的重视。 虽然自己跟牛家不对付,可是不管咋说,远远低于市场价,拿了人家两间酒楼,也该去表示一下谢意,所以明日自己得去。 晚上回到安宁宫,趁着吃饭的空,林正阳就把明日去迎接牛通的事讲了一遍。 听了他的讲述之后,楚晓晓很是不解,“今日我也接到父皇的传讯,要明日一起去迎接牛通,我也想不出来,为什么父皇对于牛通的这次回来如此的重视!” “以前就算是打了再大的胜仗回来,也不会有全体官员去城外迎接的举动!” 林正阳听了之后,心中也觉得十分疑惑,当然了,皇上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也说明,牛通的这次凯旋而回不寻常。 而几乎与此同时,牛府里却是一派欢天喜地。甚至提前挂上了大红的灯笼,这可是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挂的物件。 牛玉涛更是端着酒杯不舍得放下,一边喝,一边眯着眼,看着旁边一名青衣男子,这是他的死心塌地小跟班名叫二狗子。 “这次我爹回来,皇上可是下了旨意,要全体官员都去迎接,这么多年来,能够有此殊荣的,也只有咱们牛家独一份了。” 听了他的话,二狗子也嘿嘿一笑,“少爷,您说得对呀,几百年来,哪个将军打了胜仗能有此待遇,这说明老爷立下的那可是天大的功劳,那句话咋说来着,老爷真是咱们大梁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 这番话,拍得牛玉涛十分舒服,笑得脸上褶子呀,都能夹死苍蝇。 又喝了两杯酒之后,刘玉涛酒杯一放,“父皇回来呀,皇上一定会重赏的。” “趁着这次机会,得去韩丞相府上,把亲事定下来。” 二狗子一听赶紧抄起酒杯,给牛玉涛倒了一杯酒,“少爷您说得对,夜长梦多呀。” “韩依依小姐,那可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说以前吧,咱们去还有点底气不足,可现在不同了,只要明天一过,她韩小姐嫁入咱们牛家呀,也算他们高攀了。” 牛玉涛虽然心里得意,但表面上却是眼睛一瞪,手一摆,“二狗啊,可不能这样说,再怎么说韩丞相那也是当朝一品大员,我爹只是从二品,差距太大了,这个时候啊,可别给我爹惹麻烦。” 二狗当然明白,牛玉涛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美着呢,所以他笑嘻嘻地回应道,“少爷您说得对,说得对,以后啊,我注意我多注意。” 牛玉涛一直喝的酩酊大醉,才在众人搀扶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刚亮,牛玉涛便开始忙碌起来,专门又找出一身过年才穿的料子,在镜子前面转了又转。 日上三竿,城门外,文武百官陆陆续续都来了。 林正阳随着楚晓晓,到现场一看,好家伙,黑压压的人一眼望不到头,站在最前面的是太子楚景云和皇上的贴身太监德福。 能够有这两人到场,足以说明,皇上对这件事情,那是真的重视。 功夫不大,眼瞅着前面一阵尘土飞扬,十几匹快马飞驰而来,来领头的一个正是牛通的贴身护卫孙玉良。 孙玉良来到众人面前,滚鞍落马,单膝跪倒在太子楚景云面前,“卑职拜见太子殿下!” 楚景云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牛将军到哪里了!” “回殿下,将军要卑职先来打个前站,将军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听到这番话,文武百官一下子低声议论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牛通啊,胆子也太大了,敢派个护卫前来传话,这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呀!” “谁说不是呀,看来这牛通也是居功自傲。” “好了好了,别说了,今天轮不到咱们说话,安静等着就是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楚晓晓也十分的恼火,她恨恨地一跺脚,低声吐槽,“这个牛通真是胆大妄为,不把我爹放在眼里,太子跟德福都在这等着了,他居然敢先派个侍卫过来传讯!” 林正阳却是轻轻拉一下公主的衣袖。 “好了,别说了,我们耐心等着就是了,今天他牛通,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太子楚景云心里也有点窝火呀,他也觉得牛通这有点摆谱,可是没办法,谁要自己老爹给下了命令,一定要在这迎接牛通呢。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在场的文武百官,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牛玉涛身上,牛玉涛这小子呀,咧着嘴正得意呢,显然没有注意到太子那略带恼火的眼神,看到了太子看向自己呀,他还很得意的抬手,对着太子一抱拳,算是打招呼。 太子也强压着恼火,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毕竟自己是要继承皇位的,这点容人之量,不管以后有没有,现在必须得有。 看来看去最后楚景云的目光落在了楚晓晓的身上,这是自己的亲人呀,太子冲着楚晓晓招了招手,“大姐,大姐,你到前面来,你乃是咱们大梁国的长公主,怎么能在后面” 有刺客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被太子点了名,楚晓晓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而在往前的时候,他还不忘拽了一把林正阳。 毕竟夫唱妇随嘛,即便今天自己是以公主的身份往前站,林正阳那是驸马,也得跟着。 而那边牛玉涛看到楚晓晓居然带着林正阳往前去了,恨得牙根子都痒痒。一想起这两人,为了那帮叫花子出头,牛玉涛恨不得上前把他俩给撕碎了。 而此时在围观的百姓中却有一双阴鸷的眼睛,从未从林正阳的身上离开。 他正是西域客商巴图,前些日子高调地带着蛇蝎美人离开的那个。 巴图暗地里也是受南越国国王的领导,他也是血狼卫的一员。只不过他那一副贪财好色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就连蛇蝎美人也不知道,他会是血狼卫。 在离开大梁国的途中,他再次接到指令,要他即刻返回青云城。故此,他又带人,急匆匆回来。 而当巴图带着人返回京城之时,发现自己以前的铺子已经被别人占了,再一打听居然是林正阳在他走后就安排人全盘接收,巴图登时就有些恼火,以前的铺子那可是血狼卫在京城重要的据点,自己拿不回来,以后血狼卫到京城来,这可怎么办? 思前想后,只有把林正阳拉下马。 所以他才给血狼卫总舵飞鸽传书,要血狼卫启动在青云城的力量与林正阳联络,以此让林正阳露出马脚。 所以柳如眉才收到指令,要主动跟林正阳联系。 而林正阳的这些举动都被巴图看在眼里,显然巴图也想不到柳如眉居然也是血狼卫,只不过柳如眉是雪狼卫,倒是让巴图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所以,今天就会上演一场好戏。 巴图转过脸来看了自己身边两名手下,极低的声音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头领,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巴图点点头,“太好了,咱们就看个热闹!”说着话,身子又往后撤了撤,让更多的百姓挤到自己前面。 文武百官,在大太阳底下,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再次看到,远处尘土飞扬。 最前面一人,正是牛通。 牛通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盔明甲亮,身后二百名护卫,那也是个个一脸得意,朝这边飞驰而来。 看到这帮人出现之后,百姓们一阵骚动。 林正阳也暗暗的松一口气,终于来了,自己终于不用晒大太阳了。 牛通率人来到太子面前,离这还有一丈多远,便勒住战马,在马上冲着众人抱拳一礼。 “诸位大人,有劳你们久等了,失敬失敬,惭愧惭愧。” 说完之后翻身下马快走两步来到楚景云面前,一撩铠甲,单膝点地,“拜见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等待微臣,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楚景云停了一下,却没有吭声。牛通有点诧异,急忙抬头一看,这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太子侧后方的公主楚晓晓,牛通瞬间明白了,急忙再次一低头。 “见过公主殿下,牛某怠慢了,请公主恕罪。” 而直到这时,楚景云这才哈哈一笑,“哎呀,牛将军这说的什么话,一路辛苦了,快请起,快请起。” 说着话,他上前两步,把牛通搀扶起来。 接着楚景云抬手,轻轻弹了两下,牛通铠甲上的尘土,其实牛通的铠甲,光鲜亮丽,擦得十分干净。 但是楚景云这也是做给在场众人看的,这也是太子体恤臣子的意思。 等到太子做完了这些动作,德福才上前来一步,看到德福来了,太子立刻往旁边一闪,毕竟德福代表的是皇上。 牛通对着德福一抱拳,“德公公辛苦了。” 德福回了一礼,笑呵呵地说道,“牛将军辛苦。皇上听闻将军今日得胜回朝,特命德福在此恭候将军大驾,皇上传下口谕,赏赐御酒三杯。” 说着话,一招手,那边小太监捧着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里面,摆着一个酒壶和三个酒杯。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再次一阵窃窃私语,当场赏酒,这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哎呀,看来皇上对牛家可真是重视呀。” “是呀,今日这举动实在破格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牛玉涛很是兴奋,是啊自己的老爹今日如此风光,作为儿子那也觉得瞬间腰板都直了不少。 牛通也是兴奋异常,一撩铠甲直接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 “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福抄起酒壶,倒了三种酒之后,双手端过第一杯,稳稳的递到牛通的手中。 牛通接过来,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就这样,牛通一口气,把三杯酒喝完。 喝完之后,他再次叩首,“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福和太子楚景云对视一眼,再看看牛通,三人纵声大笑。 看到三人开始大笑,牛玉涛终于是得到了机会,急忙往前走了两步,高声喊道,“爹,爹。” 听到喊声,牛玉涛和太子楚景云等人一起扭头看过去。 而就在这一瞬间,就看旁边,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两道黑色的影子,宛如大鸟一般掠起,朝着牛通和太子扑过来。 好在,刚才牛玉涛这一声呼喊,引起了众人的警惕。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太子山旁的楚晓晓,一扬手,几枚暗器便激射而出。 虽然楚晓晓这暗器不足以打伤黑衣人,可是却让他们不得不躲闪,而延缓了行动。 这一刹那的耽搁,旁边的御林军已经蜂拥而上。 这两名黑衣人,失去了先机之后,遭遇众人的围攻,就没有什么优势,几个回合之后,已经是各自负伤。 而这些御林军显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几柄长剑,朝着一名黑衣人砍过去。 太子见状,暗道不好,急忙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可惜为时已晚。 这名黑衣人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倒地,没了生气。 太子见状,再次往前冲了两步,大声喊道,“抓活的。” 听了他的话,几名御林军整齐划一退了一步,把仅剩的这名黑衣人团团围在中间。 黑衣人四下观察一圈,他显然也明白眼前的局面,想逃已绝无可能。 血狼卫出现的太巧合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黑衣人却是发出一声冷笑,接着一咬牙,几个弹指之后,一股黑血从嘴角渗出,黑衣人身子软塌塌地瘫倒在地。 一名御林军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转过脸来对着楚景云一抱拳,“太子殿下,他,他也死了。” 而此时守在城门口的大队官兵开始往这边奔,而现场的百姓也开始四下散去,现场显得有些混乱。 巴图则带人悄无声息,随着百姓退去。 见到现场秩序有些混乱,楚景云后退两步,招呼文武百官,朝自己这边靠拢。 看到这一点,林正阳心中有点佩服这楚景云,倒是有点担当,也有点储君的气质。 有御林军上前把这黑衣人从头到尾搜了一遍,然后抬手,试着要揭下死者脸上的铁面具,却发现,面具早已经和脸粘在一起,最后只是从其中一人的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玉牌。 看到有所发现,便快步来到楚景云面前“殿下,这两人的面罩直接粘在脸上,已经难以辩认长相,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到的。” 林正阳就站在楚景云的侧后方,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这块小玉牌,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块小玉牌上面,隐约有一个骆驼模样,就跟自己手中的金骆驼一模一样。 楚景云拿着这块小玉牌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满是疑惑,毕竟,这个标志,他并不认识的。 “各位爱卿,你们有谁可认得这块玉牌。” 文武百官看后谁也没有吭声。楚景云皱眉头之后,转脸看向旁边一名中年男人。 这男人,名叫杨光杰,乃是律法司的司马。一身暗红色官袍。垂手而立,眼睛却是盯着前面人的后背,不敢抬头。 楚景云对他招招手,“杨光杰,杨爱卿。” 听到喊声,众人往两边一闪身,杨光杰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来一抱拳。 “殿下,有何吩咐?” 楚景云把手中的玉牌往前一递,“这个交给你了,速速查清这两人的身份。” 杨光杰一脸的无奈,他一抱拳低声说道,“殿下,按当朝律法,这个好像要交给御林军来查办。” 楚景云眼睛一瞪,略显不悦地开口说道,“怎么,本王说的话不管用是吗?难道还要父王亲自下旨吗?” 一听这个,杨光杰无奈,只能一撩衣服,单膝点地,“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担心这是否有越权之嫌。” 楚景云微微点了点头,“现在刘建勋在外未归,这件事你来查办,正合适,这是本王安排的,谁要有非议就来对本王讲。” “可如果谁,到父皇那里去说三道四,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楚景云挥挥手,“好了,牛将军,一路劳累,先回去休息,后续父皇会单独召见的。” 人群逐渐散去,林正阳心里却开始变得忐忑起来,玉牌上,那个骆驼的形状,在他脑中翻来覆去,循环播放。 而公主楚晓晓显然兴致也不高,坐在撵车上一言不发,车厢里气氛就有些沉闷。 走着走着,林正阳忽然打个激灵,他仿佛意识到什么。 这未免太巧了吧,前面柳如眉拿一个发簪,上面有骆驼形状,自己去见了一面,紧接着今天就有刺客。 而且,林正阳看得出来,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想要成功地刺杀太子,难度太大了。 楚晓晓仓促间打出的暗器没有多大的力量,而且平心而论,楚晓晓暗器的功夫很一般,比起红羽他们差得太远。 更诡异的是这两名黑衣人被十几名御林军包围三下五除二就受伤,接着战死。 这不像是前来行刺的,倒像是前来送死的。 从两人的铁面具直接糊在脸上这举动来看,倒像是死士的特点。 而那边楚晓晓感觉到他身子一颤,察觉到了林正阳的异常情况,急忙出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林正阳轻轻摇了摇头,“没啥没啥,就是有点害怕,我还以为那两个人是冲你来的!” 听了这话,楚晓晓心头一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林正阳的胳膊,“你个傻……唉,夫君你忘了吗?我可是会武功的,我那两枚暗器呀,打得有点仓促,不然保准能打伤他们一个。” “嗯,公主最棒。”林正阳朝着楚晓晓竖了竖大拇指。 楚晓晓带着几分感动,把脸贴在林正阳的肩头上,就这么静静的歪着头躺着一动不动,林正阳也感觉到了那份难得的温暖。 而此时牛通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全府上下一派欢腾,宴席更是早早准备好了。 就连一向在后院吃斋念佛的夫人,也出来迎接自家男人的回来。 牛玉涛更是在旁边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爹,你给我讲讲,前方打仗啥样的,我也真的想上前方去杀敌。” 牛通斜了他一眼,一声冷笑,“杀敌?你呀就算了吧,在家里把我挣的产业给我看好就行了。” “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没给我惹什么麻烦吧!” 牛玉涛沉默了片刻接着陪着一副略显心虚的笑容,“没,没,爹都好着呢,都好着呢。” 所谓知子莫若父,看儿子这般模样。牛通便皱起了眉头。 “是吗?那你抬起头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旁边的老妇人开口了,“夫君,两间酒楼转手了,一共转了一千两银子,是我让玉涛做的。” “什么?两间酒楼一千两就转了,咱们牛家差那千百两银子吗?” “老爷,你刚回来,情况不了解这件事啊,回头我慢慢跟你讲,这酒楼咱们不转不行啊,在咱们手里,始终是个祸患,倒不如传出去,这样您的功劳,那就是完美的功劳,毫无瑕疵的功劳。” 牛通被自己的夫人说懵了,他眨了眨眼,“你说啥呢?我自家的开酒楼这么多年,这还得罪人了不成。” “好吧,老爷,既然您这么问,那我就给你讲讲。” 说完看了一眼牛玉涛,牛玉涛终于等到了机会,立刻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当初的情景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跟老九叔交换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他讲完了之后,牛通也是一声长叹,“唉,你说好好的,你去惹什么叫花子呀!” 说完他把酒杯一放,“京城里叫花子有几百上千呢,他们自称丐帮,得罪他们,他们就像赖皮狗一样贴着你。” 牛玉涛终于抓住了告状的机会,“爹不只是叫花子,还有林正阳,据那叫花子的头,丁老四说,现在林正阳就是他们的靠山。” 听了这话,牛玉涛眉头一挑,“休得胡说,虽然林家与咱们有仇,可是,林天雷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还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与这等人为伍!” “爹,千真万确,那丁老四呀,在京城里开了一家烤羊肉串的店,有一次老四喝多了,对着别人吹嘘,恰好被咱们府上的下人听见了,我才知道!” “要不然给丁老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咱们牛家做作业。” 听了牛玉涛的话,牛通微皱眉头之后,轻轻点了点头,“是啊,你说得对,这件事吗?不用着急,等我这边安稳下来,再回头琢磨怎么对付这个林正阳。打伤你大哥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又来抢我的酒楼,这事没完!” 吃罢午饭,太子楚景云正打算休息,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杨光杰求见。 “哦,想必是案子有进展了,快快让他进来。” 吩咐完毕,楚景云快步赶往书房,杨光杰进到书房之后要给他行礼,楚景云挥了挥手,“好了,直接说正事吧!” 杨光杰一抱拳,又把那块小玉牌给拿了出来。 “殿下,这玉牌带回去之后啊,手下有个老狱卒认出来了,说多年前呀,我们律法司里曾经关押过一个西域的囚犯,据说是什么西域神秘组织血狼卫的人,这囚犯的身上就带着一块这样的牌子。” 听了这番话之后,楚景云却是眉头一皱,“多年前的事他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是啊,据那狱卒说,那血狼卫的人,死在监狱里了,是他拉出去埋的尸,殿下也知道,这帮狱卒,肯定要检查一下尸体的,就发现了那块牌子。” 下面的话杨光杰没说,可楚景云当然明白,发现这种玉牌,肯定会拿去换钱呗,毕竟死人的东西很少有人会一直留着,但是能换点银子花,那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说来,这老狱卒能够认出这玩意,倒是合情合理。 “血狼卫,那就是说袭击我们的这两个黑衣人,是血狼卫了!” “是啊,殿下,血狼卫已经有多年没有出现了,这两年来在大梁境内也少有他们的传言,不知道为何突然又出现在青云城。” 听了这话之后,楚景云眉头紧皱,许久之后他微微吐口气。 “前一段时间边关不稳,他们趁乱而来也不无可能,你要尽快查清,这血狼卫在京城里还有没有同党。” “如果有同党,尽快把他们缉拿归案!” 说完,楚景云拿起自己书桌上的一块腰牌,往前一递。 “不管查到哪家王府,尽管进去搜查,倘若有人阻拦,就出示此物,如同本王亲临。” 杨光杰如获至宝,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再三道谢之后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律法司之后,杨光杰立刻把手下人召集起来,亮出太子给的腰牌,对着现场的众人说道,“太子殿下下了死命令,要咱们必须彻查此案,你们即可出去打探,只要查到有关血狼卫的消息,论功行赏。” 众人纷纷答应,接着散去。一名一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转身要走,却被杨光杰给喊住,“丁丑,你给我等一下。” 丁丑听到喊声,停下脚步,转眼看了看他,“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杨光杰招了招手,丁丑又往前凑了凑。 “丁丑啊,你拿上我的牌子去老九叔那里走一趟,他不是想要捞人吗?让他拿血狼卫的消息来换。” 听了杨光杰的话,丁丑嘿嘿一笑,“老爷,您这招高明啊。” 杨光杰却是脸色一沉,“高明不高明先不说,你记着,这件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案子是咱们查出来的,你懂吗!” 丁丑嘿嘿一笑,“我懂我懂,功劳是大人的,在大人的英明神武指挥之下,我们破获此案!” 说完两人对视,一样得意地笑了起来。 丁丑出了律法司之后,左转右转,来到了老九叔的酒馆。 看到丁丑出现,老九叔脸上笑得略显谄媚,端了两碗酒,拿了两碟干果。 “丁老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丁丑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之后,又随便拿了两粒干果塞进嘴里,不紧不慢地把这一套做完之后,才叹了口气,“杨大人让我给您捎个口信,上次您说的事啊,难办!” “您也知道的,那几个当街杀人,都有目击证人,想为他们开脱很难呢。” 看着他满面愁容,忧国忧民的样子。老九叔反倒是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丁老弟,明人不说暗话,说吧,开什么价。” 听了他这句话,丁丑又端起碗来哼了一口,“唉,九哥,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哪能这么赤裸裸的交易呢?总得有点人情在里面不是。” 老九叔面带微笑。也陪着喝了一口酒,“好啊,人情,那就说说,想要换个什么人情来换。” 丁丑也不藏着掖着,从怀里把那块玉牌拿出来,“这个你该认识吧” 老九叔眯着眼看了看这玉牌微微点了点头,“这是血狼卫的信物!” “只不过一般带着牌子的,大多都是死士。我想,你们得到的也是一具死尸吧。” 丁丑点了点头,“九哥果然是行家,我也不瞒你……” 丁丑就把今日在场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唉,这件案子搞得我们大人心烦不已呀,本是御林军的事,现在压到我们头上。” 听了这话之后,老九叔眯着眼想了很久,“杨大人的心思我已然明白,只不过这件事难度很大呀。” “青云城里,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血狼卫的消息。” 柳如眉是你们要找的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丁丑看着老九叔嘿嘿一笑,“九哥,咱们呢,也不用讨价还价了,我家大人说得明白,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妥,您要的那几个人呢,一定全都放出来,不带任何的条件!” 老九叔沉默好大一会儿,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好,成!三天之后……” 不等他说完,丁丑挥了挥手,“三天太久了,我家大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刚走了几步,老九叔已经无奈地叹了口气,“两天!” 丁丑依旧没有吭声,继续往前,老九叔见状无奈只得喊道,“一天!” “你总得给我时间去调查呀。” 丁丑站住身子,转过身来看了看老九叔,面带微笑说道,“今天晚上,我来听你一个信,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的交易就取消了!” 说完丁丑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远去。老九叔无奈地叹息一声。 而此时林正阳吃过午饭之后,自己躲在后院里,把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他也想明白了,这件事,跟蛇蝎美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自己让蛇蝎美人暂停出山是错误的选择,而且必须得让蛇蝎美人尽快出来,只有蛇蝎美人才更了解血狼卫,才能帮自己查清真相。 想到这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把红羽喊过来,“你即刻去趟野狼谷,告诉蛇蝎美人,明天就可以去开元大酒店做事了。” “另外你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要她帮我查一下,我总觉得这件事业背后有什么玄机。” 红羽悄然出了安宁宫,骑着快马奔向野狼谷。 野狼谷里,蛇蝎美人听了红羽的转述之后很是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呀,大庭广众之下行刺,这本就是大忌,血狼卫不会干这么蠢的事,而且要做的话一定会派绝顶高手,而从你的描述来看,这两位显然算不上什么高手,更像是去送死!” 红羽点了点头,“是啊,驸马也说他们先是去送死的,可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他们有究竟想做什么呢?” “对了,驸马拿走了你身上血狼卫的信物,而且这件信物昨天刚给外人看过,所以驸马觉得,这件事必须得彻底查清楚!” 听了这话,蛇蝎美人诧异的重大风险,“给人看过了啊,他给谁看了呀!” “除了云中鹤他们,那就是丰合酒坊的掌柜柳如眉了。” 红羽又把林正阳去见时,柳如眉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听了之后。蛇蝎美人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对呀,血狼卫身份是极其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人会主动暴露呢?” “你这一说呀,整件事处处透着不寻常。” 红羽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驸马也觉得整件事极其诡异,所以想让你去开元大酒店,那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或许能有机会查出真相。” 蛇蝎美人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回京城,明日一早去接手两家酒楼!” “对了,酒楼那边需要做特别的安排吗?” 红羽摇了摇头,“驸马说还用原来的招牌,还用以前的伙计跟厨子,除了掌柜的话,其余的都不动。” 一转眼就是晚上,二更天刚过,丁丑再次出现在老九叔的酒房中,酒房里空无一人,老九叔自己守着孤灯,昏昏欲睡。 听到有脚步声,他猛然间睁开眼,待看清楚是丁丑,脸上闪烁着一种略显飘忽的神色,既有期盼又有一丝的无奈。 “九哥,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丁丑直接在老九叔面前坐下来,一脸的得意。 “唉,你们这些官家人啊,就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吗?”老九叔叹了口气。 “九哥,我知道,这点事,对你来讲那是小菜一碟。” 丁丑说着话,一伸手从衣袖中拿了一张银票出来。 “这五百两银子,是杨大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虽然不太多,可是咱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老九叔瞄了一眼这张银票,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市场,丰合酒坊掌柜柳如眉,就是血狼卫的一员,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去问好了!” 丁丑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语,径直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老九叔,“如果破了这件案子,杨大人一定会遵守承诺,放了那几个人。” 说完推门而出。 看着他走之后,老九叔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捂着脸,两行热泪流了出来,这时候一直躲在另外房间里的小叮当快步跑了出来。 “爷爷您怎么哭了!”老九叔抬手擦了擦眼泪,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小铃铛的小脑瓜,努力挤出一丝笑,“你看错了,爷爷没哭,刚才呀,北风吹眼睛了好了,之后不早了,我们得关门睡觉了!” “爷爷,现在不才是二更天吗?以往咱们都要营业到三更的!” 小叮当说这话,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银票。 看到他目光流转,老九叔笑着把银票拿在手中对折了一下,揣进怀里。 “过几天你罗叔叔他们就出来了,到时候会带你去个很远的地方,这银子呀,是你们的盘缠。” 小叮当听了之后连连摇头,“我不走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陪着爷爷!” “傻孩子,爷爷不需要你陪,爷爷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跟罗叔叔他们走,等爷爷把这酒馆转手,爷爷也会去找你们的!” “好了,到我们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依旧是带人赶往准平司,刚到大市场门口呢,就看到前面围了不少百姓,在那指指点点。 还不等林正阳发话,蓝羽将身子一滑,挤进人群,功夫不大又挤了出来。 “驸马,不好了,有官军在那里搜查丰合酒坊,对了柳掌柜已经被抓起来了,身上有铁链子!” 林正阳心头一紧,“去问一问到底什么情况。” 红羽答应一声,转身挤进人群,功夫不大便带着丁丑走了出来,丁丑来到林正阳面前一抱拳,“见过林驸马!”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呀?”林正阳沉声问道。 丁丑嘿嘿一笑,“回林驸马,小的是律法司杨大人手下。” 蛇蝎美人完美易容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定听是律法司,林正阳立刻想到了昨天太子把杨光杰喊过去,给他安排差事的事,林正阳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丁丑接着抱拳说道,“林驸马,我们正在办案,那丰合酒楼的掌柜柳如眉就是重要的嫌疑人。”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一跳,“他一个弱女子能是什么嫌疑人呢?” “驸马大人,有些话卑职不便言明,但请放心,我们律法司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完丁丑再次施礼,然后转身走了。 林正阳挥了挥手,羽家三姐妹心领神会,再次混迹人群之中,林正阳自己,则满是心事回到了准平司。 诡异啊,这两天这事怎么处处透着诡异呢? 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呢?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际,羽家三姐妹回来了,红羽上前来抱拳说的,“驸马,情况好像不太妙,听百姓们议论说柳如眉与血狼卫有关,而且这似乎也是官家查看他的原因!” 果然啊。 林正阳而有一种靴子落地的感觉,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可是话说回来,发生了也好,总比每天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蓝羽撇了撇嘴,“驸马,要不咱们去把柳姐姐救回来吧,就那几个差人,我自己去就够了!” 还不等林正阳开口,红羽眼睛一瞪,“瞎说什么呢?还嫌不够乱吗!” 林正阳一脸的苦笑,看了看蓝羽,“蓝羽啊,如果你去救人,那咱们可能就中计了。我感觉这事,有点冲咱们来的!” 说完他转头对红羽说道,“你去酒楼,跟蛇蝎美人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千万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我感觉呀,她要是露面也很可能跟柳如眉同样的下场。”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脚步声张文超走了进来,担心点滴,“启禀大人,外面有一中年女子找您,说是您的亲戚!” 亲戚找到这儿来了? 林正阳很是疑惑,但也只能让蓝羽出去帮自己把这亲戚接回来。 功夫不大,就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羽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便笑嘻嘻的说道。 “驸马,您看看吧,真的是亲戚。” 林正阳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位一身锦衣的中年女子,可是自己脑海的记忆碎片中,没有此人的任何信息。 出于礼貌,林正阳对这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请问你是我家哪个亲戚呀?我好像没见过你。” 这女子上前一步,一撩衣服,单膝点地,“蛇蝎美人梁海英,拜见林大人。” 蛇蝎美人? 林正阳诧异的正大双眼,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又看。 如果不是蛇蝎美人自保家门的话,自己真的认不出来呀,不论是这身打扮,甚至是声音跟自己以前所见的蛇蝎美人,那是完全不同。 见到林正阳诧异的眼神,蛇蝎美人表现得很是得意,原地转了个圈,“林大人,您看这样还行吧,即便站在您的面前,也认不出我来!” 林正阳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没错,这样很好很好,非常完美!” “对了,你来得正是时候。” 林正阳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一边把柳如眉出事的情况简短的说了一遍。 蛇蝎美人听了之后也是眉头紧锁,“林大人,您的担忧是对的,这件事太诡异了,柳如眉刚自爆身份,是雪狼卫的人,又被官家给抓了,而且官家也知道他是血狼卫,这就不正常了。” 说到这里,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再次苦笑一下,“是啊,我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似乎是冲我来的,可是我又想不出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蛇蝎美人眉头紧锁,想了许久之后,神情很是严峻,“大人,血狼卫管理严格,即便是我,也很难让下属自曝身份。我想这柳如眉,要么被人拿住把柄,要么就是下令之人地位极高,她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好了,蛇蝎美人,你去酒店吧,我希望你尽快查清楚这件事!” 蛇蝎美人站起身来对林正阳一抱拳,可是答应过后,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有一副欲言又止的事情。 林正阳见状略显差异,“你你为何还不走啊?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蛇蝎美人犹豫了一下,转脸又看了看红羽,“能不能把封住我的穴道解开,我现在用不了一点真气,我要是遇到有人要害我,都难有自保之力!” 原来是这样。 林正阳笑了起来,他给红羽定了一个眼神。 红羽立刻上前来,一扬手,手里便多了一枚银针,她在蛇蝎美人身上刷刷刷扎了几下,蛇蝎美人顿时觉得身上一阵通畅之感,整个身体也轻盈了许多。 蛇蝎美人转过身来给了红羽一个轻轻的拥抱,又转脸对着林正阳抱拳一礼,“多谢驸马大人,请大人放心,梁海英若有二心,碎尸万段,天理难容!” 林正阳挥了挥手,他可不想听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正在这时,外面又一阵敲门声,张文超再次走进来。 “启禀林大人,外面律法师司马杨光杰杨大人求见!” 林正阳一听,这心里咯噔一下。 按正理来说呀,杨光杰官职比自己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驸马,根本无需亲自登门,甚至只需要派人来传个话,自己就的过去。 林正阳点点头,朝着里间指了指,蛇蝎美人会意,便快步走了进去,毕竟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现场,显得很不合时宜。 林正阳则是走出办公室,在院子里见到杨光杰,两人抱拳寒暄之后,林正阳笑着说道,“杨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里面请,里面请!” 进到屋里之后,红羽立刻端上来茶水,杨光杰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眼睛时不时瞟一眼羽家三姐妹。 林正阳自然看得出来,杨光杰这是有顾虑,想跟自己说点悄悄话。 “杨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三个都是我的贴身侍女。” 听了这话,杨光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林大人,有件事我要过来给你通报一下,大市场的丰合酒坊掌柜柳如梅,是西域的血狼卫,潜伏在咱们京城的内应。”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杨光杰这句话,林正阳的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是从杨光杰这位律法司司马嘴中说出来。 虽然心中诧异,但是林正阳装作很茫然的样子,“杨大人,这血狼卫是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杨光杰看着林正阳这略带迷茫的眼神,心中还是颇为不屑的是一个憨憨,怎么知道这些可是碍于憨憨是驸马,而且掌管理者的大市场,自己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林大人,这血狼卫,乃是西域一个神秘的组织,据说里面不乏武功高手!” “前些年血狼卫在咱们大梁国犯了不少事,后来抓了一批,就逐渐销声匿迹,可是最近随着咱们与南越国交战,想来他们又蠢蠢欲动了。” 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昨日,咱们城外迎接牛通将军之时,打算袭击太子的两个人就是血狼卫,我们顺藤摸瓜,才找到了柳如眉!” 听了这话,林正阳感到后背有点发冷,两个死人根本没有做出攻击任何人的举动,可是却被解读为袭击太子,这罪过可就大了呀,而且很快就找到了柳如眉。 “原来是这样,”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竟敢刺杀太子,真的是活腻了,大人,我看直接把那柳如眉砍了,以儆效尤。” 杨光杰微微一笑,表面上笑,心里却是暗自感慨,果然是个憨憨呀,四六不懂。 但不懂有不懂的好处,杨光杰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林大人,杀与不杀还要等太子殿下点头,我来呢是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真相,免得引起大家的慌乱,另外呀,丰合酒坊。我已经贴了封条,还请林大人平时多派人看看!” 林正阳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杨光杰就起身告辞,送走了杨光杰之后啊,林正阳反倒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从杨光杰跟自己的谈话中,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如眉应该还没有招供,或者说并没有把自己供出来。 这时候,蛇蝎美人从里屋走出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驸马大人,要不我潜入律法司,把那个柳如眉给杀了,以绝后患!” 林正阳摆了摆手,“杀了柳如眉,线索或许就中断了,律法司能查的,咱们也能查!” 蛇蝎美人当然听得懂潜台词,一抱拳说道,“梁海英明白了,我这就返回开元大酒店,暗中打探消息。” “去吧,别让云中鹤等急了。” 安排走了蛇蝎美人之后,林正阳看着羽家三姐妹,“你们三个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只留一人在我身边,另外两个呀,多出去转转打探消息,还有去告诉丁老四,把闲着无事的人全都安排到大街上去。” 一转眼就快到晌午,林正阳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蓝羽。 蓝羽显得神情很是紧张,林正阳这才意识到,或许是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把气氛搞得过于紧张了。 想到这他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蓝羽啊,走跟我去趟开元大酒店。” 蓝羽诧异地睁大双眼,“现在去吗?现在去合适吗?” “合适,开元大酒店重新开张,咱们得过去看看,至于吃不吃,再说。” 行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蓝羽内心的焦虑逐渐消失,情绪也变得稳定下来,甚至开始跟林正阳开起了玩笑。 看着蓝羽的情绪逐渐平复,林正阳微微松口气,毕竟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最容易出现各种失误或者做出错误的判断,自己必须让蓝羽稳定下来,当然了,也是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开元大酒店门口,两名店伙计笑容可掬在迎客,也不时地有客人往里走,毕竟大家还是认这家牌子的。 林正阳在旁边看了一会,蓝羽忍不住开口了,“驸马,要不咱们也去尝一尝吧,我还没吃过开元大酒店的菜呢!” 一句话触动了林正阳的心弦,在自己的记忆碎片里呀,也没来过开元大酒店,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更没尝过他家的菜是什么味道。 想到这他一招手,带着蓝羽就走了进来,门口的两名伙计显然认的林正阳,“唉呀,这不是林憨,哦,林驸马!” 听了这话,林正阳只是一笑了之,毕竟以前自己是个憨憨,好多人是很难一时改口的。 进到开元大酒店之后,里面设计还是非常宽敞的,一楼大厅摆着有十几张桌子,已经坐了有五六桌客人,正在柜台前忙碌的蛇蝎美人梁海英,看到林正阳跟蓝羽来了,笑着迎上来,“唉呀,这不是林大人吗?包厢请包厢请。” 话音刚落,林正阳还没往前走呢,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略显谄媚的笑声。 “哎哟,这不是巴图大哥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是啊,巴图大哥,您不是回西域了吗?这是又返回来了。” 巴图! 听到这个声音,林正阳跟蛇蝎美人对视了一眼,蛇蝎美人眼中显然也闪过一丝的慌乱,林正阳轻轻摇了摇头右手掌往下一压,做了一个镇定的手势,接着顺势坐在了身边一张桌子旁。 蛇蝎美人调整一下呼吸,快步上前来,“哎呀,巴图大哥,里面请,里面请!” 巴图看了一眼蛇蝎美人,“你是哪个,曹元祥曹掌柜呢?” “哦,曹掌柜身体不适,要休息一段时间。” “巴图大哥,您楼上包厢请吧。” 巴图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笑着点了点头,一招手,带着身后两名手下,大摇大摆上了二楼,等他上去之后,林正阳也带着蓝羽悄然跟着上去。 林正阳悄悄进到巴图包厢的隔壁,对蓝羽做了个轻声的手势。 巴图轻车熟路,点了几道菜,菜上来之后呢,三人是连吃带喝。 蓝羽和林正阳则在隔壁侧着耳朵倾听。 只不过巴图他们说的是西域的方言,而且声音很低,林正阳听不懂,蓝羽更听不懂。 听着他们叽里呱啦了一套之后,蓝羽终于泄气了。 “驸马,我们还是吃饭吧,这听下去也没啥结果。” 林正阳点了点头,招呼蓝羽坐过来。 该动手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笑着对蓝羽说道,“蓝羽啊,待会等巴图走的时候,你悄悄跟上去,看他们住在哪里,晚上再去偷听,或许会有奇效。” 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蛇蝎美人走了进来。 林正阳抬手往隔壁指了指,蛇蝎美人点点头,凑上去听了一会,然后退回来,在林正阳耳边低声说道,“他们在商量着要往京城运牛羊呢。” 运牛羊! 虽然是一笔好生意,可是,现在林正阳对这个已经不感兴趣了。 紧接着,隔壁传来桌椅响动之声,这是有人起身要离开了。 蓝羽立刻起身跟着出去。蛇蝎美人也赶紧出去。 林正阳终于是端起酒杯。一杯酒还没喝完,蛇蝎美人又走了进来。 “驸马,您是让蓝羽跟踪去了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总要搞清楚他住在哪里!” “驸马,我知道您的想法,也想派人去偷袭,我来是想提醒你,巴图看起来有些笨拙,可是呢,他们西域人听觉灵敏得很,千万要注意。” “而且我在他身边之时,能察觉到他身边有一个绝顶高手,只不过我待了那么久,也没查出来是哪个。”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像巴图这种跋山涉水跑到大梁国来做生意的人总得有点手段。 “巴图今天带来的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蛇蝎美人轻轻摇了摇头,“我并不认得。至少在我跟着来的那次,并未见过他们,也许他们上次没有跟着来青云城吧!” 听了这话,林正阳笑了起来,“既然他们两个没来过,那你说的绝顶高手肯定不是这两人。” 这些美人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敢确定!” “说不准这位都在暗处呢,驸马您千万要小心。” 说完蛇蝎美人转身离开。 蛇蝎美人走后,林正阳又喝了两杯,便觉得索然无味,毕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己喝也无趣。 行走在大街上,林正阳心里也开始琢磨,他知道蛇蝎,美伦也是为自己好,当然话说回来小心驶,的万年船呢,多做一份准备总是没错的。 回到准平司不久,蓝羽便回来了。 见了林正阳之后,带着一丝的兴奋,“驸马,你猜他们住到哪里去了?” 看着蓝羽这一脸兴奋的样子,林正阳笑了笑,“看你这模样,应该离咱们这不远吧!” 蓝羽一下子蹦了起来,“驸马,您真是猜得太对了,就在咱们大市场门口的永恒客栈!” 永恒客栈! 听到巴图住在这里,林正阳还是略显意外,他脑海中又想起了柳如眉对自己说的话。这客栈住的很多人都是南越国的奸细。 可是根据蛇蝎美人的说法,这雪狼卫也归南越国的领导啊,柳如眉告诉自己那些该不会是自相残杀吧。 而越是这样越能显现出来,事情的诡异性。 柳如眉主动向自己提供情报,说永恒客栈住着南越国的奸细,可是到头来柳如眉自己也是南越国血狼卫的一员,这显然不合常理。 想起柳如眉,林正阳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柳如眉还跟自己说过,丰合酒坊旁边的那间杂货铺,也跟南越国的人交往甚密。 而现在既然这间杂货铺跟南越国有关系,自己也该动手了。 林正阳立刻决定,必须突审这杂货铺的店掌柜。 但,这件事,这还不能引起众人的恐慌,略微的寻思之后,林正阳把蓝羽喊过来,交代一番之后便出了准平司。 两人在大市场上溜溜达达,遇到相熟的店掌柜便停下来交流几句,跟自己以往在大市场上闲逛并无两样。 很快就到了这间杂货铺跟前,杂货铺的掌柜是一个看起来略显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看到林正阳来了热情地打招呼。 “哎哟,林大人,您辛苦了,要不要到店里来坐坐喝杯茶呀!”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好啊,马掌柜,这么久了还没到你店里喝过茶呢,我去的话,算不算讨好。” “哎呀,林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要到我店里喝杯茶呀,那我这杂货铺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呀,马鹏求之不得呀。” 说着话,马鹏往旁边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正阳也不客气,面带微笑就走进了这杂货铺。 杂货铺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摆得满满当当,多几个人站在里面都觉得有点挤。 林正阳环视四周,笑着问道,“马掌柜呀,你这店里有几个伙计,平日里,能不能忙得过来呀!” 对林正阳的询问,马鹏一五一十作了回答,“我的店里呀,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伙计,今天有一个进货去了,就剩他们俩了!” 林正阳不动声色,在店里转了一圈,随手指了几样东西,“正好我家里缺少这个,待会儿你派人给我送到准平司去,另外,你列张单子,一共多少银子?我可一文也不能少你的!” 一听林正阳开口了,马鹏满脸陪着笑,笑得很是谄媚,“林大人,瞧您说的什么话,您看上的尽管拿走,我要谁的银子也不能要您的啊!” 林正阳没有开口,那边蓝羽却巧妙地接上了话茬,“马掌柜,您这话说的,我家驸马可是帮你们讨过帐的,当时咱都立下了规矩,即便是皇上要用你家东西,那也得造价付钱不是?” 马鹏略显错愕之后再次陪着笑点了点头,“对对,蓝羽姑娘,你说得对,是有这说法,说起来呀,还多亏了林大人呢!” “既然知道念我家驸马大人的好,那还不赶紧把货物包好给送过去,一会儿我们就在准平司等着了。” 马鹏并不知道林阳的真正心思,满脸堆笑,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林大人,待会啊,我给您送过去。” 听了马鹏的表态,林正阳也放心了,起身离开。 回到准平司之后,林正阳立刻把张文超喊过来,做了一番安排。 待会马鹏来的时候,直接让马鹏进自己的办公室,当然了,没有自己的许可,谁也不许靠近。 功夫不大,马鹏果然来了,他没有丝毫的戒备,担着扁的里面装着那几样杂货。 马鹏和这件事没关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张文超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带进了林正阳的办公室,进来之后啊,马鹏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脸带笑,对着林正阳一鞠躬,“大人,东西都给您送来了,您请过目。” 林正阳随手朝旁边一指,马鹏依旧是满脸堆笑,上前把扁担给放下来,而下一个瞬间,蓝羽回头咣当把门关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马鹏吓了一大跳,他错愕地看着林正阳。 “林大人,您这是?” 一句话没说完,蓝羽身子一晃就到了马鹏身边,抬手要点他的穴位。 马鹏却是身子一晃,躲开蓝羽的这一突然袭击,紧接着他飞身,朝着林正阳扑过来。 蓝羽的武功不低,能够在仓促间躲开蓝羽的攻击,足见这个马鹏功夫不低。 可惜他虽然功夫不低,可是蓝羽身子更快,蓝羽只是身子一晃,便站在林正阳的面前,接着一扬手,几点银针激射而出。 马鹏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往旁边一闪,躲过蓝羽的攻击。 蓝羽接连两招落空,心里有些懊恼,出手更狠,再次一扬手,一大棒银针,漫天而去。 马鹏不敢怠慢身子,急忙再次往旁边躲去,可是却慢了半拍,腿上一下子被扎上了四五针。 马鹏觉得自己的右腿一麻,心中暗道不好,下一个瞬间就觉得身上已经失去了力气,直直的从半空中身子跌落下来,此时右腿已然是站立不稳,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 马鹏很是诧异的看着蓝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羽面带微笑,“我是林大人的贴身丫鬟,我叫蓝羽。” “你们这些妖人只会用暗器,用化骨散伤人算什么本事.” 听了马鹏这句话,蓝羽嘿嘿一笑,“要在战场上打仗,拼的是你死我活,别管用什么法子,我赢了我就站着,你输了你就得死。” 听了蓝羽这句话,林正阳暗自点头,别说,蓝羽很懂得面对现实,说的一点没错,管他用不用暗器,能赢就才是根本。 蓝羽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一步,离着马鹏只有半丈的距离,他停下了。 这个距离,可以确保马鹏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之时,蓝羽能够避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马鹏,沉声问道,“你是南越国的奸细,是与不是?” “我冤枉啊,林大人我冤枉啊。” “小的世世代代都是大梁国的子民,怎么可能是南越国的奸细。”马鹏不断地磕头。 蓝羽目光一转,身子一晃,就听得呲啦一声,马鹏右臂上的衣衫,就被扯去,在他的肩膀上,印着一个硕大的狼头。 “血狼卫。”蓝羽脱口而出。 林正阳也吃了一惊啊。 云中鹤曾经给他讲过一些关于血狼卫的事情。血狼卫也不是人人都有信物,有些级别太低的没有信物,便在他胳膊上纹,一个狼头作为标记。 看来这马鹏就属于这一种。 可是以马鹏的身手,应该不低于那天对太子动手的两个人,可为什么那两个人有玉牌,而这马鹏没有呢? 很快,林正阳也想明白了,两个人带着玉牌方便辨认,身份好把矛头引向血狼卫呀。 可是有一点让林正阳犯迷糊。 马鹏是血狼卫,柳如眉,也是可到最后柳如眉却想自己举报了他,这算不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而马鹏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整个人显然没了刚才的懦弱,这眼神也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既然被你们识破身份,那我也不装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血狼卫,赶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你们没什么好果子吃。” 林正阳却是淡然一笑,“哦,是吗?没什么好果子吃,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这句话吗!” 马鹏一声冷哼,“知道,青云城有名的憨憨,林天雷的独生子,如果不是天上掉馅饼做了安宁公主的驸马,你不一定哪天就得饿死街头吧。” 话音刚落,就听得啪啪两声响,紧接着马鹏的嘴就肿了起来,蓝羽看着自己的掌心,摇了摇头。 “唉,我都觉得有点儿脏自己的手。” 林正阳悠悠地说道,“马鹏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说着,从衣袖中把蛇蝎美人那金骆驼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 马鹏看到这个金骆驼,瞳孔逐渐放大,接着睁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蓝羽当然是明白林正阳话的意思,立刻顺着话茬说道,“哦,你知道这是何物啊!” 马鹏态度瞬间恭敬起来,连连磕头“认得,认得,林大人饶命,饶命。” 蓝羽淡然一笑,“认得就好,你说刚才我打你那两巴掌冤不冤?” 马鹏诚惶诚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冤,不冤,打得对,打得对。” 林正阳心中暗喜,自己已经从心理上震慑住了马鹏,现在再问,那就是顺理成章,“马鹏,我问你,你在大市场蛰伏,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又受谁领导?” “回大人,我,我也不知道是受谁领导。”马鹏吞吞吐吐地说道,“他每次找我都戴着面具。” “只是亮出一款跟大人一样的信物。” 林正阳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亮出信物,马鹏会如此的诚惶诚恐,原来是这样。 “那好,那你在这青云城主要负责什么?”林正阳在此开口。 马鹏没有丝毫的迟疑,再次抱拳说道,“定期收集大梁国的一些军队调动的情报。” “好多京城达官贵人家的下人,管家都到我这买东西,跟他们闲聊得到的只言碎语,我汇集起来也能得出一些消息!” 听了这话,林正阳对这个血狼卫,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 在这种年代呀,很少有什么保密的概念,大军调动很多甚至半公开的信息,所以想要得到这些情报啊,用点心并不难。 “那你得到情报之后又与什么人联络?” “前些日子,有南越国的一帮人住在永恒客栈,我便把情报交给他们,后来他们撤走了。” “现在我是奉命蛰伏时期,我不知道为何大人突然找上我。” 牛通怒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轻轻点点头,这个倒是跟实际情况能对得上,毕竟永恒客栈那帮人撤了有段时间了,而且大梁国跟南越国也熄火不打了,所以呢,暂时让马鹏隐匿起来倒也符合情理。 “我找上你是因为有人向我检举说,你是南越国的奸细。” “我本想把你绳之以法,可现在你是血狼位的人,我就要考虑一下了。” 马鹏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磕头,“林大人饶命啊,饶命,我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林正阳挥了挥手,阻止了马鹏继续说下去。 “蓝羽啊,先给他服点解药。” 蓝羽答应一声上前来,抬手把马鹏身上的几枚银针拔下来,然后掏了一粒丹药滴到马鹏的手中。 马鹏二话不说,接过来咕咚一下吞了进去。 林正阳接着开口说道,“回去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但你记着,如果再来给你安排任务,接到指令之后必须立刻告诉我一声!” 马鹏连连点头,“林大人您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对了,他一般什么时间来给你传讯啊?” 马鹏听了这个,挠了挠头,“他一般会提前派人在我店里留下一个标记,看到标志之后,我就会在那天晚上的二更天去相国寺后面那条小巷里见他。” 林正阳对这个血狼卫的安排,再次赞叹。 选的这个位置呀,真不错,相国寺后面那条小巷,平日里也几乎没人走,因为这条巷子呀,是通着相国寺的后门,别无去处。 晚上相国寺四门紧闭着,小胡同就失去了意义,毕竟,谁闲着没事大晚上跑寺庙后门去。 林正阳点点头,“那好,那你在去之前告诉我,我也很想见见是什么人在对你发号施令。” 说完林正阳挥了挥手,马鹏如获大赦,躬身离开。 看着他走后,蓝羽很是不解,“驸马,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是啊,他只是一个小卒子。” “我想针对咱们的事与他无关,他如果知道柳如眉是雪狼卫,是无论如何不会出卖柳如眉的。” 蓝羽恍然大悟连连竖起大拇指,“驸马您说得对,我倒没想到这一点。” 林正阳却是叹了口气,“可惜呀,这条线索断了,接下来就只能靠巴图这条线了!” 蓝羽嘿嘿一笑,“驸马,您放心,晚上啊,我去听听,看这巴图在搞什么鬼。” 两人在这里商议,此时的皇上楚俊杰,在御书房里召见牛通。 牛通那是志得意满呀,一身大红的官袍,这是大喜的日子才穿的定制官服呀。 进到御书房之后,楚俊杰不但没让他施礼,还吩咐德福赐坐,这让牛通更加的得意扬扬。 楚俊杰笑着开口,“爱卿啊,一路辛苦了!” “回皇上,牛通愿为大梁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辛苦二字。” 听了这话,楚俊杰笑着点点头,“唉,这说的哪里话,不能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 说完之后他看了一眼德福。 德福心领神会上前来笑着说道,“牛侯爷,皇上打算赏赐五千亩土地,您看这个可还满意!” 五千亩土地,牛通瞬间笑得嘴都裂到后脑勺了,他站起来,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牛通无以为报,愿为大凉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唉,牛爱卿,看看你又来了,快快起来吧。” 说完他换了一副口吻,“爱卿啊,按理说,朕该多赏赐你一些,可你也知道刘建勋在外面还没回来。” 牛通当然听得懂,话外音,那就是本来还可以多赏一些,可是现在只有五千亩地。 话说回来,五千亩地也很爽啊,自己积攒这么多年,累积起来的赏赐也不过三千多亩,这一下子超越了前面多少年的积攒。 牛通磕了三个头之后,在德福的搀扶之下,笑嘻嘻地站起来。 德福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牛通心领神会,再次躬身,“皇上您日夜操劳,辛苦了,还请保重龙体,牛通先行告退!” 楚俊杰也没有挽留,挥了挥手。 牛通便再次躬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德福陪着他走出御书房,一直走出老远之后才拱手说道,“恭喜牛大人,贺喜牛大人!” 牛通摆了摆手,“德公公,还得感谢您在皇上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呢。” 德福却没有接茬,牛通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太对劲,他停下了脚步。 “德公公,您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德福四下看了看,微微点头,“侯爷,德福有句话呢,算是提醒你,就在你回来之前呢,你的公子曾经上了一份奏书,弹劾林正阳。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啊,皇上为此还罚掉了安宁公主半月俸禄,不知道这件事,公子可曾向你提过?” 牛通诧异的睁大双眼,“这,这是真的吗?” 德福轻轻点点头,“不但是这样,可千不该万不该呀,牛公子还在奏折里放了一千两的银票,你说这银子我敢拿吗?我不敢拿呀!” “我啊,把这银票,如实交给皇上了,侯爷不要怪我。” 牛通听了狠狠地一跺脚,“糊涂,糊涂呀!” “这个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德福也在暗中观察,他看牛通这神情啊,好像真的不知情。 “是啊,侯爷,刚才我看你没有跟皇上提起此事,我猜你可能不知情,下次见到皇上……” 牛通当然明白德福的意思,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转身要奔向御书房,却被德福一把给拉住。 “牛将军,奏章不是你递交的。” 牛通瞬间领悟过来,停下了脚步,对着德福一抱拳,“多谢德公公,我这就回去准备。” 牛通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牛玉涛还不知道咋回事,还在那得意呢。 “爹您回来了,皇上给了你多少赏赐,快说说快说说。” 话音未落,牛通却突然抡起胳膊,啪,给了自己的儿子一个大嘴巴子。 这巴掌可真是用了大力,打得牛玉涛七荤八素,转了两圈才停下来。 牛玉涛捂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老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牛玉涛负荆请罪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牛通眼睛一瞪,“你个混账东西,要不是得公公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这等下做之事。” 牛玉涛懵了,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道,“爹,我干啥了?我什么也没做呀。” 牛通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哼,你还敢嘴硬,德福都跟我说了,你向皇上递了奏章,这个也没啥,可你个蠢货,你居然在奏章里加了银票。” “你知道吗?德福直接把银票和奏章一起递到皇上面前了。” 牛玉涛顿时傻眼了,“爹,我不知道德福会这么做呀,我……” “你什么你?你个蠢货。”牛通抬手指着牛玉涛的鼻子开始骂起来,“德福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了,他岂能收你的千把两银子。” “你个混账东西,本来皇上赏赐我五百亩土地,我还挺高兴,现在看来呀,咱们得把这地统统还回去。” 一听这番话,牛玉涛傻眼了,“爹,不能还,不能还呀,既然是我做下的这件事,我去向皇上请罪,皇上怎么罚我都行,可是这的是赏给您的呀。” “对了,俺娘还说,为了让你这功劳完美,让我把这酒楼都转手了,咱再把地还回去,可就亏大了。” 牛通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弄巧成拙,你若没有那一千两银票,咱把酒楼卖了,换五千亩地,这账咱们也合适,可你现在这么一弄,咱们酒楼扔出去,再赔上千两银票,这五千亩土地呀,也得还给皇上。” 说完他冲旁边的管家牛大力说道,“把这逆子的衣服扒干净,再去找几根藤条,给我捆到他身上,我要带他去找皇上,负荆请罪。” 很快牛玉涛就被扯掉了上衣,光着膀子,再拿几根藤条捆在后背上,然后牛通又拿一根绳子拴在自己手中,拉着牛玉涛,急匆匆地二次奔向皇宫。 听到有人来报,说牛通又来了,楚俊杰很是诧异,抬眼看了看德福。 德福一躬身便出来了,其实德福很明白咋回事,但那也不能提前说呀。 来到皇宫门口,一看眼前这情景,德福也吓了一跳,他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上前来问道,“牛将军,你这是何意呀?” “德公公,都是牛某管教不严,请德公公恕罪。”牛通说着话,一躬到底,那边牛玉涛也赶紧带着哭腔说道,“德公公,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呀!” 德福装出一副诧异的神色,“二位,这是什么情况啊。” “德公公,我这逆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弹劾林驸马,弹劾也不要紧,不该放银票进去,请德公公念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一回吧。” 德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那事啊,我早把银票跟奏章一起交给皇上了,我还以为那银票是你们主动上交给国库的呢。”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那逆子没说明白。”牛通当然懂得借坡下驴,德福轻轻点了点头,这番话也是说给旁边这些御林军侍卫听的。 让大家伙呀,都知道咋回事,至少是帮人家德福洗清嫌疑。 德福立刻提高了音量,“既然如此,把话说清楚就是了,怎么能让牛公子这般受罪呀!” 说着话,德福就上前来,摆个姿势,要把牛玉涛身上的绳索给解开,牛通急忙伸手拦下,“不敢劳烦德公公,我想让这逆子长点教训,烦请德公公带路,我要亲自向皇上请罪!” 德福也没有再坚持,招了招手,便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要穿过御花园,再到御书房,一路之上当然有不少的御林军窃窃私语。牛通见状,也赶紧解释,“这个逆子趁我不在,干下荒唐事,我要带他向皇上请罪!”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牛通至少把气氛给拉满了。 而众人看到牛玉涛这般情形,当然也相信牛通的诚意。 德福先进到御书房,轻声对楚俊杰说道,“皇上,牛通带着牛玉涛来了,说因为那奏章跟银子的事刚知道,带儿子来向您负荆请罪了。” 楚俊杰轻轻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他会来的,让他进来吧。” 德福听了瞬间明白,楚俊杰为什么只是把牛通喊来御书房,私下里说要赏赐牛通五千亩土地了,原来楚俊杰也料到了牛通的后续举动。 可是即便想到了牛通能来,当看到牛玉涛这般模样,楚俊杰也有点意外,急忙招手说道,“哎呀,牛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快来人呐,把牛玉涛身上的荆条解开。” 牛通赶紧摆手,拉着牛玉涛跪倒在地,“皇上且慢,请听老臣把事情说完!” “好,那你说。” 牛通就把牛玉涛上书的事,前前后后简短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抱拳一礼,“请皇上恕罪,都是老臣管教不严。老臣愿意听从皇上发落!” 这时候德福在旁边躬身说道,“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俊杰摆了摆手,“那你说说看。” “皇上,牛公子本意是想把这千两银票交给国库,作为牛家的捐献,当做军饷的,只是没说清楚,现在误会解开了。” “对对对,是要充做军饷的,我忘了跟德公公说。”牛玉涛赶紧借坡下驴。 楚俊杰点了点头,再次挥手,“哎呀,既然误会解开了,那还不快去把牛玉涛的绳索给解了,这荆条在他的背上,我看着都心疼啊!” 德福赶紧招呼旁边的小太监上前来把荆条解开,这回牛通没拦着,他知道戏份足够了。 “多谢皇上体恤。”牛通再次一头磕在地上。 “好了,牛爱卿,这么点事,说开了就行了,快带着牛玉涛回去吧。” 牛通确实再次抱拳,“皇上,老臣还有件事,想请皇上恩准。” “哦,你有什么事呀?说来听听。” “皇上,老臣觉得,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皇上赏赐的五千亩土地,老臣想还回来,今年天下大旱,百姓们过得很艰难,这五千亩地产出的粮食,或许只能让他们多喝上一碗粥,但老百姓们多吃一顿是一顿。” 楚景云不想去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番话呀,旁边的德福也暗自竖大拇指,这牛通啊,果然不一般,把这五千亩地还回来不难,可难的是怎么还,人家这还地呀,有高度有水平,上升到了为朝廷分忧的地步。 当然了,话说回来,牛通把话说到这里,皇上即便再有什么心中不满,那也不好意思惩罚了呀。 略一寻思之后,楚俊杰再次点头,“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朕就领了你的心意,这五千亩土地啊,暂时收回,等今年的旱情过去,百姓们得到了妥善安置之后,朕再把这土地还给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牛通叩头谢恩之后,带着牛玉涛离开了。 走出御书房,牛玉涛显得有些不甘心。 牛玉涛拽着牛通的衣袖,再次小声嘟囔道。“爹,你哪怕少还点还回两千亩也好啊!” 牛通脸色一沉。 “你懂什么?全家回去,能保咱们全家平安,这已经是万幸。” 听了这话,牛玉涛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乖乖地跟在自己老爹身后。 而此时御书房里,楚俊杰却被勾起了什么心事,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德福啊,看看各地递上来的奏报,五十多个州府,已经有三十个发来了旱情的奏报,尤其是春州,极有可能颗粒无收啊。” 德福一躬身,“皇上,您的意思是选派大臣去赈灾?” 楚俊杰轻轻点了点头。“是吧现在边关的危机已经消除了,是该去安排救灾的事了,德福啊,你说那谁去合适?” 这个问题可把德福难住了。 德福犹豫许久之后微微摇了摇头。“皇上,老奴实在不知道,哪位皇宫大臣可当此重任,此事还请皇上裁断才是。” 楚俊杰看了看德福,他知道,德福不说出来,不等于德福心中没有人选,只是德福揣摩透了自己的心思,绝不会主动表明态度。 楚俊杰略微的沉吟之后,缓缓开口,“朕想让景云去,你觉得如何呀。” 德福脸上瞬间露出笑容,“好啊,太子殿下去好啊,合适太合适了,太子殿下,尚且年幼,可以即借此进行一些历练,也可以积累一些人气,为了以后早做准备嘛!” 楚俊杰轻轻点了点头,“去传话吧,朕要单独对他进行一些安排。” 很快,楚景云就被喊到了御书房,一听说让他去春州赈灾楚,景云心里是也想去也不想去。 说他想去呢,楚景云也知道这是自己树立威信,提高在百姓中威望的好机会。 要是说不想去呢,他也明白,春州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地,主要原因就是当地族群众多,相互之间互相看不惯,互相拆台的事也是经常发生。 当地的官员,每每到这时候都是靠武力强压才勉强站得住脚。 可自己过去,如果想要强压,那自然难以获得百姓的拥戴,可是除了强压之外,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见他犹豫不决,楚俊杰也皱起眉头,“那你不想去吗?” 楚景云急忙躬身,“孩愿意去,为父皇分忧,那是分内之事。” 楚俊杰赞许地点点头,“好啊,你放心大胆的去,回头我派人押运粮草随后,你到了之后立即开仓放粮,从周围几个州府也多调拨些粮食去,百姓们只要有口吃的呀,就会念你个好。” 听了这话,楚景云再次躬身,“多谢父皇成全。” 楚俊杰听了挥了挥手,“行啦,朕也上了年纪,在这位置也待不了几年,这个位置呀,早晚是你的。” “记着去了以后一定要恩威并用。” “我希望你能给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楚景云再次抱拳,“父皇请放心,儿臣一定竭尽全力。” 楚景云回到自己的府上,站在御书房里,显得神情有些激动,卫队长石桥见状上前来忍不住问道,“殿下,看起来您是有喜事呀!” 楚景云嘿嘿一笑,“你说对了,确实是喜事,而且是大喜事,父皇命我带队去春州赈灾。” 听了楚景云这句话,石桥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的喜悦之色,而是显得有些忧愁,他叹了口气。“殿下,您真的了解春州吗?” 听了他这句话,楚景云淡然一笑,“当然了解,春州姓氏众多,部落也很多,相互之间互相看不惯,矛盾丛生,当地的官府呀,也只能靠武力强压。父皇要我多带粮草去给百姓们多发粮食,自然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石桥一抱拳,“殿下,您这么想或许太简单了,咱们大两梁国建国已经数百年,如果说多发粮草能解决问题,几百年来为何没有一个官员能够成功的,这可是最简单的法子呀。” 听了石桥这句话。楚景云为之一振,略微的沉思之后,他有豁然开朗之感,“哎呀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你说得对呀,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人能成功,这里面一定有深层的问题” 石桥点了点头。 “殿下,您对春州并不太了解,春州啊,南面接壤南越国,往东是琅琊国,这两个国家在春州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才是关键所在呀。” 听了石桥这句话呀,楚景云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凝重,“照你这么说,春州就无解了。” “殿下要想解,倒是也能解,可是必须要肃清这两个国家在春州的影响力,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能做到的事,恐怕要杀掉一半的人呢。” 楚景云啪地一拍桌子,“胡闹,杀掉一半的人口,那本王去了岂不是成了屠夫,成了恶魔。” 石桥再次抱拳,“殿下,这正是属下想说的意思,最好的办法呀,就是不去。” 楚景云看着石桥叹了口气,“可我已经答应了父皇要前去赈灾,出尔反尔,我这太子地位如何保得住。” “殿下,此事倒也简单,属下有一法子可让您体面地避开这个差使。”石桥显得胸有成竹。 楚景云一听,喜出望外,“哦,你快说说有什么法子。” “殿下这个法子倒也十分简单,明日,您不是应该去城外的行营巡视嘛。” “如果您在巡视的途中遭人袭击而且受伤,那这趟差使自然可以免了。” 蛇蝎美人先发制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景云听了石桥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最终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这么个理,那你去安排吧,对了,上次在迎接牛通的时候袭击我的人,据说是血狼卫,我看了这次还让他们背锅就好了。” 一转眼就是天黑。 这天晚上,安宁公主楚晓晓把林正阳叫去前院,两人一起睡,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羽家三姐妹则只能再次孤独地来到后院。 三人商量一番。留下红羽,以备前院召唤,黄羽跟蓝羽两个则换上夜行衣,悄然出了皇宫奔向永恒客栈。 永恒客栈里,巴图跟自己的几名属下正在喝酒,一边喝酒啊,一边低声地在那商量着。 蓝羽跟黄羽两人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房间,因为蓝羽白天听到过巴图的声音。所以凭借声音还是能判断出来屋里是巴图,可问题来了,巴图讲的是他们西域的话,蓝羽听不懂啊。 在屋上趴了一会儿,蓝羽觉得这样待下去也没啥意思,便在黄羽耳边低声说道,“二姐,你在这守着,我去把蛇蝎美人喊来,他应该能听得懂巴图的讲话。” 黄羽点点头,蓝羽飘然而去。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蛇蝎美人就随着蓝羽来了。 三人来到屋顶之上,侧耳倾听,就听屋里的巴图,用西域方言说道,“现在咱们还差点火候,虽然柳如眉被抓了,可是只靠她,还弄不死林正阳,必须再蹦出一个来……” “巴图大哥,我这边倒有个消息,据太子府的人讲,明日太子会去城外的行营巡视。” 听了这话,巴图嘿嘿一笑,“好,太好了,再去安排两个人,带上玉牌,半路上袭击太子,记着,告诉这两个人,一定要活着,接受太子审问。” “还要他们想办法找机会把林正阳给供出来。” 听完了巴图的安排之后,三人悄然离开,蛇蝎美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巴图,还真是居心叵测,这是跑回来专门暗算驸马来了。” “是啊姐姐,要不咱们一起闯进去,把这狗贼抓了交给驸马定罪。”蓝羽恨恨地跺了跺脚。 蛇蝎美人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急不急,正所谓,抓贼要抓脏,捉奸要捉双,这么把巴图抓过去,口说无凭啊。” “那姐姐,你是什么意思?”蓝羽一口一个姐姐叫着,说得蛇蝎美人心里暖和,面带微笑抬起手来,略显亲昵地拍了拍蓝羽的肩膀,“小妹,咱们这么办,回去以后你把事情跟驸马说一遍,让他什么也不要做,明天就等我的好消息” “明天,我会亲自带人跟踪太子,赶在这帮人发动袭击之前,便把他们制服。”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吃过早饭,照例是带着羽家三姐妹,慢吞吞地走向准平司。 蓝羽趁机把昨晚打听的情况说了一遍。 林正阳听了之后微微点头,“很好,就按蛇蝎美人所说的安排。” “对了,今天啊,你们抽一个人出来,去永恒客栈盯着看看巴图,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都见了谁,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 日上三竿,太子楚景云带了十几名护卫,不紧不慢溜达着,出了城东门,之所以干这么少的维护,自然是为了让石桥安排的杀手能够得手啊。 太子楚景云在前,蛇蝎美人带着栾家三兄弟等人在后,不紧不慢随着往城外走,出了城之后,太子依旧走得不紧不慢,而且不时地左右观望。 他不急,蛇蝎美人却着急了,毕竟如果快马加鞭的话遭到袭击,或许能瞬间冲破敌人的阻拦,可就这速度,倘若敌人正面发起进攻,太子万一有意外。 想到这,蛇蝎美人立刻带人抄小路,绕到太子殿下前面,又往前走了几里之后,目光所及,几里地之外,路边出现一大片茂密的森林,见了这片森林,蛇蝎美人眉头一皱。 “这里紧靠路边,而且是个大转弯,人走在这里的话,从树林中发起袭击那是最佳选择。” 说完她朝着远处指了指,“我们先绕到这片树林的后面,从后面往前摸,倘若在树林里埋伏,他们一定会选择最靠路边的位置!” 众人立刻分散开,绕到树林最后从后往前收场,走了几步之后,栾雄便停了下来。 “各位一定要注意了,前面肯定有情况,大家提高警惕。” 蛇蝎美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栾老弟,何出此言啊?” “很简单,这么大的树林,咱们进来之后一只飞鸟都没有惊动,肯定是先前有人进来已经把鸟给惊走了。” 听了他这句话,蛇蝎美人赞许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好,大家提高警惕,慢慢往前走。” 蛇蝎美人说着话带着众人,一棵树一棵树地小心翼翼往前挪,果然当他们走过大半树林。一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一只飞鸟。 这更加的说明问题,忽然走在最前面的栾雄胳膊一抬,示意大家停下,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点逆光众人的眯着眼才能看清。 紧挨着路边两棵大树上面,藏着三名黑衣人。 众人又仔仔细细把周围全都搜索一遍,确信这三人没有其他同党。 蛇蝎美人示意栾雄他们留在这里,自己悄悄往前摸过去。 蛇蝎美人一直摸到三人所在的大树底下,可这三个人眼睛全都聚精会神地望着前面的官道,对身后的情景一无所知。 蛇蝎美人微微一笑,一仰手,一捧银针瞬间飞出。 躲在树上的三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身子便瘫软从树上往下跌落,阮雄等人赶紧上前把这三人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蛇蝎美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在其中一人的鼻子下晃了几下。 这人缓缓的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接着就看到一把雪亮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 蛇蝎美人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眼前这人一副茫然的样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就是坐在树上乘凉……” 听了他的话,蛇蝎美人微微一笑,“行了,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嘛,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巴图让你们来的,对不对?” 太子自导自演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就在蛇蝎美人说出巴图二字的时候,这人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这个眼神让蛇蝎美人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己留下,断后的人回来了。 “各位后面又来了几名黑衣人。” 蛇蝎美人二话不说,一抬手把眼前这人打晕,往草丛中一丢,大家伙立刻四下散开,静静地等着。 果然功夫不大,又有两名黑衣人往这边来了。 他们走得很快,显然没有察觉到树林中的异样。 可是当他们来到这棵大树下,也发现了有凌乱的痕迹,其中一人立刻用西域话说道,“这些草有些凌乱,好像有人来过,咱们先四处搜搜看看。” 另外一人则笑着说道,“二哥,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你看这里紧靠路边,有人进来,那再正常不过,太子快来了,咱们必须尽快准备了。” 两人说的是西域方言,栾雄等人听不懂,但是蛇蝎美人听懂了,她不由得紧皱眉头,这两人才是应该巴图安排的人吧,可是刚才那三个黑衣人又是什么情况了? 正在这思索之际,就见前面两名黑衣人,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一棵大树。 看到他们上树,蛇蝎美人微微一笑,这跟刚才的情景很相似呀,自己何不再次故技重施。 想到这,她再次一扬手。依旧是一捧银针飞出,刚刚爬上树梢的两名黑衣人,身子还没站稳呢,就再次跌落下来。 就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响,太子楚景云带人来了。 走在前面的几名护卫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 看到可疑之处,甚至还会弯弓搭箭,来上那么一两发。 见此情景,蛇蝎美人眉头一皱,对栾兄等人说道,“带上他们赶紧撤,免得被冷箭所伤。” 众人带着这五个黑衣人迅速往树林深处撤去。 太子的队伍来到树林附近,石桥轻轻咳嗽了两声,对着太子眨了眨眼。 太子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微微点了点头,甚至对旁边几名护卫说道,“天气炎热,大家伙都散开点。” 说完跟石桥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可是当他们一直带队走过这片树林,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楚景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斜了石桥一眼,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道,我都安排好了呀,不过殿下,您放心,前面我还有一手安排,保证今天不让您受伤。” 楚景云带人继续向前,蛇蝎美人则在树林的深处,对这五名黑衣人展开了审问,很快结果出来了。 栾雄来到她面前沉声说道,“情况有点不对劲,最早抓的三名黑衣人是太子的部下。” “他们奉了卫队长石桥的命令,在这里伏击太子,而且一定得让太子受伤。” 听到这里蛇蝎美人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人伏击自己人呢。” 栾雄摇了摇头,“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蛇蝎美人点点头,“好吧,事情清楚了,你们把这五个人全都带着野狼谷看好了,随时等候驸马亲自审问,我先回去汇报情况。” 蛇蝎美人急匆匆返回城内,把情况向林正阳汇报了一遍,林正阳听完了之后也是眉头紧锁。 “巴图派人袭击太子倒是正常,这是为了把祸水引向我,可是太子又为何自己袭击自己呢?” “而且一定要受伤,这是几个意思?”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小晓蝶跑了进来。 “驸马,驸马,公主殿下让您赶紧回去,有大事。” 林正阳一头雾水,但是看晓蝶这急匆匆的样子,也只好随着赶紧返回安宁宫。 来到安宁宫门口,楚晓晓的撵车已经备好了,一招手就把他拉上来。 紧接着,撵车急匆匆往前,林正阳诧异地看着楚晓晓,“这是怎么回事?” 楚晓晓叹了口气,“太子景云受伤了,在外出去巡视行营的时候被人偷袭,一箭射中了前胸,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 听了这话,林正阳也是心头一紧。 他脑海中把刚才蛇蝎美人说的话过了一遍,越想越是糊涂,太子,这到底几个意思? 很快,撵车到了太子府门口。 此时太子府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一些得到消息的官员都急匆匆赶来了,林正阳跟楚晓晓两人进到太子府会客厅。 又看到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给众人介绍情况,看到楚晓晓来了,上前来躬身一礼,“见过公主殿下。” “张御医,情况怎么样?” “启禀公主殿下吗,情况还算好,这一箭,正中太子前胸,好巧不巧,正好卡在肋骨里没有伤及要害。” “可是呀,肋骨断了两根。这需要好好地静养一阵啊!” 听了这话,楚晓晓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呢,就听到旁边卫队长石桥叹了口气。 “本来皇上已经传了口谕,要太子殿下三日后去往春州救灾,可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 听到这句林正阳却一下子恍然大悟,明白了。 他一下子明白,太子为何自导自演,要自己刺杀自己了。 这是不想去春州啊。 毕竟,春州的情况,他脑海中可是有记忆碎片的。 楚晓晓没有多想,再次沉声说道,“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了,先好好静养吧,对了,这件事,告诉父皇了吗?” 石桥一抱拳,“已经派人过去报信了。” 御书房里,楚俊杰听说自己的儿子受伤了,显得也是十分焦急。 见他这般神情,德福躬身一礼说道,“皇上,要不老奴去太子府看一看。” 楚俊杰摆了摆手,“不用,胸部中箭,如果不是当场毙命,将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毕竟楚俊杰是上过战场的,对一些伤情啊,还是有所了解。 “现在朕担心的呀,不是景云的伤情。而是春州赈灾怎么办?他这一受伤啊,短期内肯定是去不了了!” 德福再次躬身,“皇上,要不让户部派人,或者韩丞相去一趟。” 楚俊杰摇了摇头,“此事不妥呀,咱们已经给春州发去了飞鸽传书,告诉他们太子要去,现在想必都快到了,想追已然晚了。” 楚晓晓有大局观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太子受伤了,其余的皇子尚且年幼,恐怕难当此重任。” 说完之后,楚俊杰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对着德福做了个手势,德福心领神会,躬身出来。 德福直接骑了快马,奔向太子府。 而此时太子府里,文武百官大部分都来了,楚晓晓当仁不让,作为姐姐,她也有招待众人的责任跟义务。 楚晓晓招呼下人给这些官员们准备茶水点心,让大家伙在会客厅里等待,会客厅里坐不下的,就去院子里。 大家伙也不一定是按照级别来坐。 而是你跟谁熟悉,愿跟谁在一块,那你们就座一起。总之一句话,大家伙来了不走,就在这等着,主要就是等太子醒来,也好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德福进来之后,看着现场众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挨个打着招呼,奔向会客厅。 会客厅里,韩文清跟楚晓晓坐在那里,神色凝重,见到德福来了,韩文清便起身迎接,楚晓晓则是坐在那里默动。 虽然楚晓晓没动,可是德福还得主动拜见。 在跟韩文清点头之后,先来到楚晓晓面前,一撩衣服,单膝点地。 “德福拜见公主殿下!” 楚晓晓挥了挥手,“好了,不必多礼,起来吧!” 德福站起来之后看了看楚晓晓,又看看韩文清,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命我过来问一问,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楚晓晓朝着里面指了指,“张御医还在里面忙活,石桥也在里面帮忙,再稍等会就会有结果了,对了,德公公,你先坐吧!” 说完朝着远处指着指。 那里有一个空座位,德福上前来坐在那与周围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德福小眼四下看了一圈,他心里却暗自感到佩服,现场一切井井有条,这都是楚晓晓的安排。 接着德福又有一丝的小惊喜,皇上不是在考虑派谁去赈灾的问题吗?这楚晓晓是否会作为一个人选呢? 正在这思索之际,一阵脚步声,石桥陪着张御医走了出来,看到他出现,众人立刻不自觉的全都站了起来,张御医来到楚晓晓面前一抱拳,又对丞相韩文清抱拳施礼,接着和众人点了点头,“公主殿下,韩丞相,太子殿下已经醒过来了,他想请二位过去,有些事要叮嘱。” 楚晓晓点了点头,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各位大人,请在此稍安勿躁。” 接着又对着远处的德福招了招手,“德公公,你也一起进来吧!” 楚晓晓等三人,随着石桥进了里屋,这里是太子的卧室。 太子已经醒了过来,毕竟这种体外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紧的伤。 前面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也有演戏的成分。 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楚景云还装模作样,伸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韩文清急忙上前一步,“太子殿下,切莫乱动,不要震裂了伤口。” 楚景云轻轻咳嗽了两声,一切戏份做足之后,才转头对楚晓晓说道,“姐姐,让你受惊了。” 楚晓晓轻轻摇了摇头,“人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可担心坏了。” 接着他往旁边一闪身,德福就出现在楚景云面前,看到德福来了,楚景云的心里呀更是欣喜,这下戏份一下子不更足了吗? “德公公回去替我谢过父皇,多谢他挂念。” 德福连连摇手,“太子殿下,您安心静养就是,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的!” 楚景云点点头,“唉,都怪我不争气,本来答应父皇要去春州的,这下去不成了。” 楚晓晓开口说道,“景云啊,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安心静养就是了。” “去春州的事情,父皇自会另作安排,对了,你伤势如何,外面好多大臣都来了。” 楚景云心里更加高兴,这场戏,算是圆满了,表面上,还得一脸感激的神色,“姐,我没事,你让大家都回去歇着吧,不要因为我这点小伤,耽误大家伙太多精力。” 楚晓晓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跟韩文清等人一起走出来。 看到他们出来,院子里的文武百官,也围拢过来,楚晓晓环视在场众人,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已经苏醒,并无大碍,各位先回去吧。” 听了这句话,文武百官依次上来与楚晓晓见礼之后,逐渐散去。 楚晓晓又把韩文清和德福送走,最后他又叮嘱了石桥一番,这才带着林正阳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后,石桥迫不及待冲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殿下,人都走了,您要不要坐起来!” 楚景云微微抬了抬手,“这倒不必!” “我有两根肋骨断裂,父皇说什么也不会把我派去春州了,你说皇上会到谁去啊!” 石桥想了想,“殿下派谁去并不重要,关键是去的这人呢,必须得成功,不然这差使还要轮到您的头上!”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桥嘿嘿一笑,“殿下,除了武力镇压,根本无法解决春州的问题,所以这人您杀不得,但是别人杀的!” 听了这话,楚景云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即刻给春州的毛四喜传讯,要他暗中召集人手,伺机而动。” 而此时,林正阳随着楚晓晓回到了安宁宫。 经过这一番折腾啊,也不用再去准平司上班了,因为看得出来,楚晓晓心情不好,自己得在家陪着。 回来之后楚晓晓往那一坐,一声不吭,毕竟她与楚景云那是同父同母,亲弟弟受伤,他心里还是担忧的。 林正阳当然也很识时务,悄悄带着羽家姐妹进到后院。 进到房间之后,他低声把太子的情形说了一遍,“现在这情况就有点复杂了,太子自导自演一出戏,表面上看是不想去春州,可我担心了这里面还有别的企图。” “所以啊,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再去野狼谷把那几个人好好的审一审看看还能问出什么。” 林正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他这么说,蓝羽嘿嘿一笑,“这个我倒有办法,我去安排!” 说完蓝羽起身就从后院翻了出去。 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果然有值守的小太监匆匆来报信,说准平司有人来请林正阳赶紧去,有要紧事处理。 林正阳得到机会,顺利离开皇宫,出了皇宫之后,在街上左转右转,先来到一家小面馆,与红羽,蓝羽一起三人各自点了一碗面。 店家是认得林正阳的,见他只点一碗面还是很诧异的。 “林大人,您可是驸马呀,就这么凑合一顿饭吗?” 林正阳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凑合不凑合呀,一日三餐吃饱即可呀。” 听了他这句话,店掌柜也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哎呀,林大人,您可真是楷模呀,楷模。” 正说着话,就见那边,过来几匹快马,蓝羽刚要抬手,被红羽一下压住。 “那,那是巴图。”蓝羽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就见旁边胡同里,黄羽一阵风的刮过。 看到这一幕,林正阳倒是有点心疼。 匆匆吃了一碗面之后,三人就快马加鞭奔向野狼谷。 野狼谷里,栾雄等人吃饱了饭正打算休息呢,看到前方传来了讯息,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提高了警惕,可待他们看清来的是林正阳,急忙出来迎接,林正阳不等他们行礼,便挥了挥手,“好了,不必多礼,那几个黑衣人在哪!” “林大人,都在地窖里面关押呢,您想提审哪一个?” “就把太子自己安排的三个人,拎一个过来问话吧。” 听了这个栾雄一抱拳,“驸马大人,这三人我们审问过多次了,恐怕很难有新的发现!” 林正阳微微一笑,对他耳语了一阵,立刻抱拳离开。 很快一名黑衣人就被带到了林正阳面前,这人显然认识林正阳,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驸马,饶命啊,饶命,罗辉真的是奉命行事,不信您可以去问石桥卫队长是他安排……” 林正阳摆了摆手,“好了,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问你,太子为什么要让你们刺杀自己。” 罗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驸马大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队长只是安排我们在路边树林中埋伏,瞅准机会给太子来上一箭,还要我们避开要害,不能把太子给误杀了。” 林正阳微微一笑,“哦,据我所知,你们躲在官道路边的树上,倘若被发现,你们可曾想过,能顺利逃脱吗?” 面对这个问题,罗辉选择了沉默。 见到击中了对方的软肋,林正阳微微一笑,“你恐怕不知道吧,你们的队长啊,还安排了后手,还有人在你们的退路上等着呢,我已经审问过了,一旦你们得手,他们会立刻把你们杀掉!” “不,不可能,石队长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远走高飞。” 林正阳微微一笑,自己的策略成功了,“是吗?给你们一大笔钱,只怕是你们有命挣没命花呀!” 就在这时,栾雄匆匆进来一抱拳,“驸马大人,那两人有一个撑不住晕过去了,还要继续用刑吗?” “哦,把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很快巴图的一名手下就被带了上来。 栾雄已经给他做了精心的装扮,身上弄了不少血,脸上也是用血水抹得到处都是,乍看好像就是浑身是血,明显遭受酷刑的样子。 林正阳指了指这人,“看到了吧,这就是在你们撤退路线上准备伏击你们的人!” 罗辉心里呀,也是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林正阳会下如此的狠手。 林正阳再次沉声说道,“罗辉啊,你如果还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辉显然是怕了,他哆嗦嗦地说道,“驸马,我真的不确定,只是听兄弟们小声议论说,过一阵太子殿下要去春州赈灾,好像太子并不想去。” “小的斗胆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个,太子才做了这场安排吧。”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这跟自己的猜测一致,只不过,从太子自己的手下人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好,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话,就不给你用刑了,不过吗,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回去,你们也该明白,现在回去,等待你们的也是个死。” 罗辉连连叩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没有完成石队长安排的任务,等待我们的难免一刀,请驸马放过我们,我上有老下有小……” 林正阳没有开口,挥了挥手,栾家兄弟上前就把这罗辉带走了。 等到全都安排妥当之后,林正阳再次对栾雄说道,“太子这三名手下呀,不用再过多审问了,过一阵风声过去,安排人把他们城里的家眷接出来,要他们远走高飞,告诉他们,倘若敢把这件事说出去,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门。” 安排完毕之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巴图这两名下属。 “至于他们两个就不用客气,什么手段都往上招呼,一定要把知道的全问出来,重点是问京城里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同党,都住在哪里。” 栾家兄弟得到这指令,那乐开了花呀,对于这些江湖人来说,折磨人的手段,那真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等待这两人的恐怕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经历。 而此时太子府里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石桥神情凝重,向太子再汇报。 “殿下,事情可真的见鬼了,罗辉他们三个还没回来,突然凭空消失了!” “我暗中派人去寻找了,也并未找到三人下落。” 听了这话,太子楚景云眉头也皱了起来。 “三人昨晚没什么异常吧?” “殿下,罗辉跟了您有十年了吧,一直忠心耿耿,想来不会出错。” “是啊,罗辉我是了解的,可他能去哪呢?对了他的家眷呢?”楚景云追问。 “家眷依旧在城里,没有什么异常,看来他们对罗辉失踪的事还不清楚。” 太子楚景云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他吐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暗中派人盯好他们三个的家眷,只要家眷出门立刻跟踪,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他们三人,我倒要看看这三人在给我唱什么戏。” 林正阳不能去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而此时御书房里,楚俊杰也是坐在那里眉头不展,自己也是有点太着急了,为了安抚人心,抢先一步,飞鸽传书告诉了云州那边,太子要前往赈灾,可现在太子显然是去不了了。 “唉,景云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档口他出事了!” 德福一躬身,“皇上,昨日,迎接牛通牛将军之时,就有刺客,好在大家伙齐心协力把刺客给斩杀,想来,这次太子去城外,疏于防范,才被人钻了空子!” 听了德福的话,楚俊杰叹了口气,“也罢,现在出问题呀,总比在半路上出事要好得多,唉,可是让谁去呢,令人头疼啊!” 德福再次抱拳,“皇上,老奴倒有个人选,不知道您舍不舍得!” 楚俊杰眉头一挑,“这话说得,朕有什么舍不得呀,你说说看,是哪位王公大臣呢。” 德福再次躬身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老奴说的不是哪位皇宫大臣,而是长公主。” 楚景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待了许久之后,他猛的一拍桌子,“德福,朕在跟你商讨国事,你在说什么呀!” 德福再次躬身,“皇上,老奴说的也是国事,刚才我去探望太子之时,长公主在那里指挥若定气定神闲,把文武官员接待得井井有条,但说是这份处乱不惊,就足以让人敬佩,故此,老奴我觉得公主去一定没问题!” 听了他的这番话,楚俊杰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已经跟春州说了,太子会去,现在太子不去,长公主去,也算能圆的过去。 想到这,他看着德福,“明日一早就把这件事跟文武百官说一下,看看挑几个人,随着晓晓一起前往!” 德福明白,在楚俊杰看来,楚晓晓去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事还得别人办,想到这他再次躬身,“皇上,还是您想得周全。”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早朝就开始了,楚俊杰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照例是跪倒,三呼万岁,等他们喊过之后,德福上前来高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喊完之后,文武百官却没有一人吭声。 大家都知道,昨天太子遇刺,皇上心情不佳,没有什么天大的事,谁愿意在这个当口惹麻烦? 见到众人不吭声,楚俊杰缓缓开口说道,“众爱卿,昨日景云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现在,有件棘手的事摆在面前,我本已经飞鸽传书给春州说过几日景云前去赈灾!” “现在景云受伤,我想让晓晓替他去春州,几位觉得如何呀?” 此言一出,全场一阵沉默。许久之后,还是丞相韩文清站了出来,对着楚俊杰躬身一礼,“皇上,老臣以为还是换人的好,大梁国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公主前去赈灾的先例呀。” 他这一开口,其余的官员似乎也得到了信心,又有三四个人站出来表达对韩文清的支持。 而这时那边牛通却是琢磨出味来。能够派楚晓晓去,说明皇上没得选,既然这样自己何不往前推一把,让那憨憨也去前线,让他出点洋相。 想到这牛通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皇上,老臣以为,公主前往也未尝不可以,但应该多派几人辅佐公主。” 不错,这句话,倒是合了楚俊杰的心意,他微微点了点头。 “牛爱卿啊,你说得对,是该派几个人辅佐他,依你的意思,该派谁去合适呢。” 这话正中牛通下怀,他赶紧抱拳施礼,“回皇上,以老臣之见,当从各个府司抽调人手,另外还应该请驸马大人陪同前往,公主大婚之后,带驸马前去,也能体现出皇上体恤民情之意呀。” 听了这话,楚俊杰为之错愕。自己满脑子是赈灾的事,可没想过让公主和林正阳去与民同乐。再说了,林正阳去了,万一出丑,那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不等他开口呢,那边林天雷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以为林正阳去实为不妥,林正阳只是准平司的市场监察,与赈灾之事毫无关系,去了之后非但帮不上忙,恐怕还会添乱呢!” 听了这句话,楚俊杰反倒是不好开口了。 毕竟如果自己同意林天雷的话。那有袒护之嫌,毕竟别人的儿子,女婿都能上前线了,他林正阳为什么不能去赈灾呢? 好在他不开口,总有人会察言观色,丞相韩文清就是其中一个。 韩文清当然明白,皇上肯定是不会同意让林正阳去的,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做个好人呢? 想到这,韩文清赶紧一躬身,“皇上,老奴以为,千万赈灾的人手,当少而精,毕竟能多带一粒粮食去春州,就能多给百姓一口吃的!” “所以老臣以为,驸马还是留下来的好,毕竟偌大的安宁宫无人主理也不行啊。” 楚景云等的就是这句话,有人开口,这就比自己说出来就要强,所以,他赶紧接过话茬说道,“是啊,老丞相言之有理,千里迢迢,多去一个人就多吃一口饭,还是精简人手的好,这样老爱卿,你拟定一份名单跟随公主前去春州,人宜少不宜多。” 韩文清有点咧嘴啊,自己好心好意出来打个圆场,结果这差使就落到自己身上来了。 可是话说回来,这也说明皇上对自己的重视呀。 韩文清躬身答应,楚俊杰赶紧宣布退朝。 走出大殿来到后花园,楚俊杰,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春州之事,但愿很快能有个结果呀。” 德福笑着递上来一杯茶,“皇上,公主出面一定可以的,这差使呀,各位大人心里都有数,办砸了他们,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消息很快传到了安宁宫,楚晓晓听了太监宣读圣旨,瞬间傻眼了。 她很是疑惑地看着传旨的小太监,“父皇当真要我去春州吗?” 小太监一躬身,“是啊,公主殿下,皇上让我来给您传话,尽快过去一趟,皇上还有些事要具体安排!” 相国寺有古怪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楚晓晓答应下来之后,坐在那里显得有些茫然和失落。 晓蝶见状上前来,轻声安慰,“殿下,去就去,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赈灾吗?咱们多带这些粮食去就行了。” 楚晓晓一脸的苦涩,“哪有那么简单,你不懂,好了,先让我静一会。” 春州的情况,楚晓晓多少是知道的,谁愿意去趟那个浑水呀。 可是既然老爹把差使安排下来了,自己不去也不合适呀。 调整一下思绪之后,楚晓晓起身,看见自己的老爹。 父女相见,楚俊杰也是开门见山,“晓晓啊,这趟差使本来是让景云去的,可现在景云遇袭,只好要你走一趟了。” 听了这话,楚晓晓心中一凛,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但并没有吭声,只是叹了口气。 “是啊,父皇,昨日迎接牛通之时,也有刺杀,可是刺客未能出手就被制服,或许景云大意了,所以才有昨日之事。” 听了这话,楚景云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我听说,景云已经责成律法司司马杨光杰彻查此案。” “你一路之上也要多加小心,我会让柳元武带人手亲自保护!” 听了这话。楚晓晓除了谢恩,没有其他的选择,等她赶回安宁宫林正阳也回来了。 见楚晓晓一脸的愁容,林正阳赶紧倒一碗茶水端上去,“外面热,喝口水。” 楚晓晓喝了口水之后往那一坐,气呼呼的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景云这个节骨眼受伤了,原来他是不想去春州。” 林正阳一听,这不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跟审问的结果吗?他嘿嘿一笑,“不去就不去,那么多人总会有个人去。” 哪知道这句话却似乎触动了楚晓晓的心事,她叹了口气,“你个憨憨,你懂什么呀?他去不了,现在父皇把这差使交到我头上!” 一听这话,林正阳也吓了一跳,什么?把这差使交给楚晓晓,这怎么可能。 可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分,他拉着楚晓晓的时候晃了晃,轻轻摇了摇头,“不去,你非要去我也跟着去!” 楚晓晓心头一暖,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夫君啊,父皇还真的提到你了,不过父皇说呀,你不能跟着去,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给我守着安宁宫!” 听了这话,林正阳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不去,羽家姐妹,云中鹤等这些高手就不能去,万一有人针对公主,不行,自己必须提早安排。 但是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要不回来,我也不在安宁宫了,我要去咱们的新家住!” 听了这话,楚晓晓没有言语,是啊,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在家,林正阳一个人在安宁宫,非被闷坏了不可。 毕竟安宁宫里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忠于自己的,林正阳也指使不动他们,与其在这里被闷,倒不如跑到新家去找几个他用着顺手的差人。 “好,那你就去驸马府,好了,我要准备收拾了。”楚晓晓站起身,林正阳则再次转头去到后院。 他知道楚晓晓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自己留在这里呀,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到林正阳走后,楚晓晓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晓蝶跟晓翠两人,“真没想到父皇会把这差使交给我。” 晓蝶一听也是一个劲的咧嘴,“谁说不是呢,从咱这里去春州那要一千多里地呢,而且一路之上,跟一帮臭男人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 楚晓晓摆了摆手,“好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一会儿你们列个单子,多出去采购一些物资,路上能用到的,一定要多准备一些。” “另外呢,你们再去给新的驸马府里添置一些家当,咱们走了,驸马在那边也方便些。” “对了,晓蝶,你去跟立春和立夏叮嘱一番,回头驸马过去了,让他们来负责保护驸马,记住,一定不能由着驸马的性子来!” 楚晓晓安排完毕,往床上一躺,也说不上是睡还是醒,总之心情很是压抑,她实在想不出来,一直以为十分有担当的楚景云,偏偏在这时候掉了链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此时林正阳来到了后院。 黄羽跟踪巴图还没回来,身边就只有红羽跟蓝羽两个。 “刚才公主的话你俩也听到了,公主不日就要去春州赈灾,咱们也得去驸马府住一阵。” 蓝羽一听连连拍手,“太好了,太好了,驸马,住在这里我总觉得太压抑,不如去自己的府宅更方便些。” 红羽伸手拧了一把,蓝羽这才安静下来。 “蓝羽啊,不要高兴得太早,咱们去到那边也得提高警惕,谁也不知道血狼卫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晚上林正阳主动选择了留在后院,他也没有了吃喝的心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必须得想办法,确保楚晓晓的安全,巴图他们能对太子下手,未免不会对楚晓晓下手啊。 很显然,派几个江湖高手跟随出征是在所难免,可是,让谁去呢? 云中鹤是自己的跟班,不能长时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蛇蝎美人是开元大酒店的老板,这两个人是不能动的,羽家三姐妹当然更不能动,所以能动的只有云中鹤的那些朋友。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正阳立刻做出部署,要蓝羽连夜去通知云中鹤,提前规划人手,至少要保证有十人左右暗中保护楚晓晓。 而蓝羽前脚刚走,后脚黄羽回来了,见到林正阳之后,把今日跟踪巴图的情况说了一遍。 “今日巴图去了好几个地方,有茶楼有酒馆,对了,他还去了一趟相国寺。” “我担心跟进去太过于明显,故此只能在旁边等待,他在寺里待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就出来了。” 听了这番话之后林正阳眉头一皱,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马鹏曾经跟他讲过,那血狼卫的人向他来传递消息,也是在相国寺后面的小巷。 而如此看来这相国寺里应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然了,相国寺乃是佛门重地,又有皇族的加持,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不可能进去拿人,当然了,话说回来,即便有证据,还得看这证据的分量。 巴图新的安排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好了黄羽,抓紧时间休息吧,今天你辛苦了,明天换人去跟踪,你跟我去准平司。”得到了林正阳的肯定,黄羽还是十分高兴。 “驸马,黄羽不累,如果没有其他安排,黄羽愿意明天接着去盯!” 林正阳转头看了一眼红羽,红羽当然是心领神会。 她上前来拉着黄羽的手说道,“二妹呀,你今天辛苦了,中午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还看到你一路小跑跟踪巴图呢,明天你休息一下,我去跟踪他。” 说着话,红羽便拉着黄羽下去歇息。 林正阳也得以清静下来,是啊,红羽说得很对,跟踪人是一件很累的差使,每天一换更合适一些。 林正阳迷迷糊糊想等着蓝羽回来再睡,可最终还是没有敌过瞌睡虫的威力,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林正阳惦记着蓝羽办事的结果,可他更明白,这么早自己一有动静,羽家姐妹便无法休息了,所以林正阳耐着性子又在床上等了一会,终于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他便轻轻咳嗽一声。 听到他咳嗽,外面红羽急速地走了进来。 红羽进来对着林正阳一躬身,“驸马,昨日蓝羽回来太晚,也未敢打扰您休息,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云中鹤已安排罗元文等人,开始准备,赶在公主出发之前打前站。” “同时还让蛇蝎美人安排了两个懂西域方言的人一起随行。” 听了这话,林正阳赞许的点点头,不得不说这蛇蝎美人呢,办事就是靠谱。 “好,很好,就按他们商量的办,对了,让云中鹤多给他们准备些银两。” 林正阳在这里开始运筹帷幄,而巴图却是寝食难安,几乎一夜没睡呀。开始听说太子遇刺受伤,他还心里美呢,以为是自己安排的人手。 可是后来听说刺杀太子的人被当场斩杀。而且设伏的地点也不是自己提前安排的地方,他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可是安排人去预设的伏击地点,找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有些杂乱的脚印,显示他的人出事了,其余的没有更多的发现。 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巴图才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晃了晃有些不清醒的脑袋。 “ Tnd真是见鬼了!” 旁边一名下属,赶紧劝解道,“头领,楚景云上次遭遇袭击之后,这次加强了安保力度,也在情理之中,咱们还是想别的招吧!” “别的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巴图斜眼看了看这人。 这人嘿嘿一笑,“这个也简单,柳如眉不是被抓进去了吗?咱们可以安排人去劫狱啊,到时候把这锅栽到林正阳的身上不就行了吗?” 听了这话,巴图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唉呀,这是个好法子呀,昨日去刺杀太子,白白地损失两个兄弟。” “头领,也未必是损失这两个兄弟啊,没有发现尸首,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呀,只要活着或许就能有更好的机会。” 巴图有了新的思路之后,立刻兴冲冲地洗漱吃饭,然后奔向相国寺。 他去相国寺,这一切都被红羽看在眼里,红羽办事到底是更缜密一些,略一寻思之后,直接跟着进了寺庙。 相国寺里,香火很旺,平日里百姓们过来祈福也是正常现象,所以守在门口的小和尚,对红羽自然不会多看一眼,也就放进来了。 红羽混在人群中,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巴图。 就见巴图在寺庙中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个脸型消瘦的和尚面前,装作无意地打个招呼,“这位大师,请问去茅房怎么走?” 和尚朝着左边的清静之地随手一指,“顺着那边走,转两个弯就到了!” “哎呀,大师转两个弯我怕转错了,您要不忙能带我去吗!” 这和尚点头答应,做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周围的百姓听了这并无不妥呀,毕竟新人来的话,确实对这寺庙不熟,而且这两人去的方向也确实是茅厕所在。 但是,红羽却察觉到了异常,借着人群的掩护,悄然跟了上去。 巴图跟着和尚转了个弯之后,身子一晃便闪进旁边一间禅房里,虽然两人的关门动作极轻,但依旧被红羽听见了。 进到禅房之后,小和尚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大哥,今天怎么又来了?” “清风啊,情况有变!” 巴图说出这句话,清风做个噤声的手势,来到房门前,轻轻拉开一道缝,往外观察,听到门响,红羽急忙往旁边一闪身,躲在一侧,清风看了看外面没人,重新把门关好。 “清风啊,情况有变,昨天那两个人折了,到现在下落不明!” “啊,怎么可能?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可是跟他们单线联系的。” 巴图摆了摆手,“唉,这不就说嘛,最近这事啊,处处透着诡异,我这不琢磨,不能再这么瞎搞下去了,我想啊,你安排两个人去律法司的大牢里营救柳如眉,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清风微微点了点头,“知道知道,让他们招供,是林正阳安排的!” 巴图得意地笑了起来。 “对,就这么做,最好啊,是找一个跟林正阳有瓜葛的人去做,这样可信度更高一点。” 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清风笑了起来,“好啊,那我倒想起一个人,我现在就去安排。” 门外红羽听到这里,急忙抽身离开,转去寺庙门口。 一直跟踪巴图返回客栈,红羽这才急匆匆返回准平司,把情况向林正阳汇报。 林正阳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原来是这样,不过巴图这手段未免太低劣了一些。” 红羽一抱拳,“驸马,咱们还是抓紧行动吧,直接把那清风抓了,一了百了。” 林正阳笑着摆摆手,“不妥不妥,现在把清风抓了,倘若巴图再安排别人,我们还得派上人紧盯着,倒不如让清风把这人安排完了之后咱们再抓。” “好了,现在把相国寺的清风给抓住了,看看他要去找谁。” “另外我得去律法司走一趟。” 林正阳安排黄羽跟着自己,让红羽跟蓝羽两个人一起去盯着清风,至于巴图那边可以暂时放一放,相信巴图今天不会再有其他的安排。 杨光杰送大礼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进到律法司之后,杨光杰客气地把林正阳迎进了会客厅,吩咐手下倒了茶水之后,一挥手屏退了手底众人。 “林驸马突然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赐教。” 林正阳微微一笑,“倒没啥大事,只是想来问问关于柳如眉的案子可有定论!” 听了这话,杨光杰眉头一挑,“林驸马可是来为她求情的?” 林正阳轻轻抬抬手,“这我怎么敢呢,底线我还是懂的!” 杨光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哦,那不知林驸马是何意呀” “杨大人是这样,你也知道柳如眉做的是酒坊生意,” “她的酒坊啊,也算是市场上数一数二的酒坊,可是这关门好几天了,大家伙买不到酒,其他酒坊难免趁机涨价!” “唉,好多人呢,都到我那去诉苦,你说我也很头痛啊。” 听了这话,杨光杰却明显领会错了,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嗓音,“林驸马,我就给您交个底,柳如眉啊,是出不去了!” 林正阳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上,并未有丝毫的慌乱,“哦,出不去了!杨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杨光杰却是微微一笑,“林驸马,我的意思呀,您应该明白。” “牵扯到了刺杀太子的案子,再加上他是血狼卫,单凭这两点不灭他九族,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林正阳一听这有点急了,“可,可要这样的话,那这丰合酒坊怎么办呀,杨大人,能不能让这酒坊先开起来!” 杨光杰嘿嘿一笑,“好说好说,这酒坊要开起来倒也简单,林大人,我有个法子。” 听说有法子,林正阳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好,但不知杨大人所说是什么法子呀!” “林大人,我的法子呀,也十分简单,那就是充公。” 一听说充公,林正阳心里暗道不好,充公则意味着,柳如眉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不是,有这么严重吗?必须得充公吗?” 面对他的疑虑,杨光杰再次笑了起来,“驸马大人,你想不想有一间酒坊啊?” 一听这个林正阳心头一震,急忙摆手,“杨大人,这是何意呀?” “驸马大人,如果你愿意,从现在开始,这丰合酒坊啊,就归你了!” 林正阳听了心中大骇,“这不妥吧,柳如眉,毕竟还没定罪呢。” “唉,驸马大人,刚才我已经说了,柳如眉呀,是死是活全在我掌控之中,总之一句话,她想出去,离开这律法司已经不太现实,所以啊,如果驸马大人有意,我可以代为安排!” 林正阳略一寻思,往前凑了凑,“不知道杨大林所说的安排,是如何安排法!” “驸马大人,此事简单得很,按照大梁律法,柳如眉这种情况,家产必然会查抄充公。” “只是这酒坊嘛,情况特殊,除了拍卖之外,别无他法,林大人您要是想要,那谁敢与您争抢。” 说着话他又往前凑了凑,“况且,咱们也未必要拍卖嘛,您在大市场准平司,想接手,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就像您所说,现在这酒啊,行情不稳,重开丰和酒坊,也是为了稳定物价。” 说到这,杨光杰一脸笑意的看着林正阳,笑容中不乏谄媚之意。 林正阳也听明白了,杨光杰这是要把酒坊送给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谁会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送一份大礼呢? “杨大人,这我可担不起,丰合酒坊可不是三百两五百两能买下来的家产,咱们啊,还是按规矩来的好。” 杨光杰却是哈哈大笑,“林驸马,您说这话可就太客气了,规矩不就是皇上定的吗?皇上定的规矩,那不就是你们家定的规矩吗!” “如果驸马大人愿意的话,可否在公主面前替下官递上几句话呢!” 原来是这样,林正阳笑了起来,“好说好说,杨大人,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可尽管说。” 杨光杰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驸马大人,这事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上钦点我的兄弟光海,随公主去春州赈灾。” “光海尚且年幼,而且在户部呀,也只是一个主事,人微言轻啊,有机会还请公主多多提携。” 这个嘛,倒是说可以接受的条件,毕竟公主明里暗里,提携一下,倒也不会是什么违规之举,再说了,在这种条件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不也是常见吗? “杨大人,这个呢,我可以代为转达,可是你知道,有些事还得要令弟自己努力才是。” 杨光杰显得很是激动,立刻站起身来对着林正阳一抱拳,“只要驸马能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杨某感激不尽,倘若光海不努力,那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杨光杰这话说得很客气也很委婉。林正阳当然愉快地答应下来。 离开律法司,林正阳的心里呀,踏实了一些。 自己专门提到了柳如眉的事,相信杨光杰在柳如眉这边也会做些安排,另外倘若把这酒坊收入自己囊中,又得找人代持,也不能自已出面 刚回到准平司,就看到张文超恭恭敬敬地走进来。 “林大人,刚才杂货铺的马鹏来过来说,有急事要请示大人,我说您出去了,他显得很失望,等了好大一会才走。”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一跳,立刻转头对黄羽说道,“你去杂货铺走一趟,问问马鹏有什么事!” 黄羽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功夫不大便回来了,“驸马大人,马鹏说一大早,他收到了信号,要他今晚去相国寺后面的小巷!” 听了这话,林正阳却是眼前一亮,他猛然间想起了刚刚红羽回来汇报的事。 刚刚把图排清风,去找两个人劫狱,紧接着,马鹏就收到了信号,而且就在相国寺后面的小巷,这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呀,传递给马鹏信号的人就是清风。 这下就轻松多了,马鹏作为一个备选,相信清风还会联络另外一个人,这样今天晚上的抓捕呀,就简单多了,而且自己只要让马鹏供出他的任务,事情就到此结束。 一直到太阳偏西,红羽跟蓝羽也回来了。 围捕清风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红羽和蓝羽两人开始汇报,说清风在下午的时候,还去了另外一户人家,因为是个私人住宅,他们也不便进去,但是在清风走后他们进行了观察,这户人家里面住着一个单身汉,是个中年男人,据邻居讲他叫赵大春。 听到这林正阳微微点头,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你们三个现在养精蓄锐,今晚去相国寺后面的小巷埋伏,二更天之后只要清风出现立刻抓捕,记着一定要留活口。” “抓了清风之后,立刻去抓捕这个赵大春。” “所有人抓齐以后,不要停留,立刻交到杨光杰的手里!” 听了他的安排,红羽皱了皱眉头,“驸马,要是直接把人交给杨光杰,万一有什么对您不利的口供,咱们就很被动。” 林正阳却是淡然一笑,“放心吧,即便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杨光杰也会替我隐瞒的。” 看到林正阳信心十足的样子,众人也只能按他的安排去准备。 一转眼就是二更天。 相国寺后面的小巷里,羽家三姐妹,蛇蝎美人,云中鹤都到了,五个人分成三组。 黄羽跟蓝羽各自守住小胡同的一头出口。 红羽见过青竹,所以她守在了相国寺后门对面墙头的黑暗处。 云中鹤跟蛇蝎美人则各自寻找合适的地点,就在小胡同内的黑暗处藏身。 对于这五个绝顶高手来说,藏匿得天衣无缝,那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一阵脚步声响,马鹏来了。 马鹏跟守在胡同口的人打了招呼,顺利地进到相国寺后门。 等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得一阵衣襟响动,从相国寺内翻出一个黑影。 黑影出现之后立刻从怀里亮出一件金灿灿的信物。 红羽在墙上看得清清楚楚,这信物就跟最早蛇蝎美人送给林正阳的那个一模一样,而且来的这人看身形也有点像清风。 见他亮出信物,马鹏上前一步一抱拳,“头领,召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黑影微微一笑,压低了嗓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浑厚,“明天这个时候,去律法司大牢营救柳如眉,记着,万一失利就说是林正阳派你去的,能听明白吗?”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红羽听出来了,这就是清风。 而听了这番话,马鹏吃了一惊,显然他没有想到,这帮人会让自己去救柳如眉,而且他也很清楚,以他的武功跟实力,根本不可能把柳如眉从大牢里救出来。 见他犹豫不吭声,清风眼睛一瞪,再次追问道,“怎么,有困难吗?” 马鹏再次抱拳,“没,没有困难,对了,我妈跟我妹妹还好吧。” 清风发出一阵冷笑,“你妈跟你妹妹都很好,他们还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好好的给血狼卫效力,等你干完了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马鹏连连,躬身致谢,“多谢头领,多谢头领。” 清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往前一扔,“把这个带在身上,这个能证明你血狼卫的身份。” 马鹏接在手中,小心地揣进怀里,转身离开,看着马鹏走后,清风突然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马鹏啊,马鹏,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你娘和你妹妹,早就被我扔进河里了。” “不过嘛,早死了也好,等你再被抓之后,你的杂货铺也就没人管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以你堂弟的身份接手。” 说完之后干笑了两声,走到后门处,刚要推门而入,却觉得脑后似乎有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 清风暗道不好,身子一滑,便躲开了这一击。 仓促之间,能够躲开背后的攻击,红羽也暗自佩服。自己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距离如此之近打出的飞针,对方居然能够躲开。 而不等他惊叹结束,清风已经一扬手,一柄闪着寒光的飞刀,朝着红羽的藏身之地而来。 红羽见状,也不敢大意,身子往旁边一扭,躲开对方这一击,清风一抬手,击退了红羽之后,放弃了返回相国寺的想法,顺着胡同往前跑去,在他前面的正是云中鹤。 云中鹤见对方朝自己跑来,低喊一声,从黑暗处冲出来。 见到有人阻拦,清风依旧是一甩手,朝着云中鹤,打出一柄飞刀,接着转身往回跑。 另外一头堵截的是蛇蝎美人,她目睹了全过程,当然明白,此时不宜硬碰硬,便一直在黑暗处躲着不动,就在清风即将与她擦肩而过之时,蛇蝎美人突然一抖手,一蓬白烟瞬间笼罩对方。 清风见到突然的有白烟出现,暗道不好,急忙屏住呼吸,可奈何还是晚了。 清风的身子,往前冲出了有半丈之后,颓然倒地。 见此情景,后面追上来的红羽,忍不住一声感慨,“还得是姐姐这招好用啊!” 蛇蝎美人很是得意,“那是自然,回头啊,我也送你点迷药,比你那飞针的好用多了。” 云中鹤走上前来,把清风扛在肩上,“走吧,按照少爷的吩咐,把人送到律法司去。” 红羽一把拉住了他,“等等,还有件事得先搞明白!” 云中鹤诧异地转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呀。” “刚才我听着清风说,他已经把马鹏的母亲和妹妹杀害了,这件事,我们得先给马鹏一个交代。” 听了这话,现场一阵沉默,最终还是蛇蝎美人开口了。 “是啊,让马头鹏知道真相吧,或许这有助于驸马的安排。” 云中鹤点点头,“那好,那我带这家伙去找马鹏,你们去抓捕赵大春,一定要小心。” “好,把人都抓齐之后吧,我们一并送到律法司去。” 云中鹤带着清风,跳进了马棚杂货铺的后院。 此时的马鹏刚回到杂货铺,正打算洗洗睡呢,毕竟明晚才行动,听到后院里咕咚一声,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一扬手打灭油灯,躲在窗子边小心翼往外观察。 云中鹤落地之后压低嗓音,轻声喊道,“马鹏,马鹏。” “我是官差准平司的官差云中鹤。” 听到准平司这几个字,马鹏略显意外,但他一下子想起了跟林正阳的约定,急忙开门走出来。 让马鹏知道真相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进来说吧!”说着话,他重新把油灯点亮,举着油灯要往外走,却看到云中鹤已经进来了,把肩上的清风一下子摔在地上。 这一摔,好巧不巧,清风藏在怀里的信物。就咕噜噜滚了出来。马鹏看到这个信物神情为之一震,呆呆的看着云中鹤。 “这是什么意思。” 云中鹤按照蛇蝎美人的叮嘱,伸手点了清风的几处穴道,又拿绳子把清风给捆结实,然后才从怀里拿出小瓷瓶,在清风的鼻子下面轻轻转了两下。 清风长长的吐一口气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清风吓了一跳。云中鹤他不认识,可他认识马鹏啊,看到马鹏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清风恢复了些许的镇定。他压低了嗓音。 “马鹏快放开我。” “你。”马鹏惊讶地抬手指了指清风道长,“你,你是头领!” 清风冷哼一声,“知道就好,快快把我放了。” 马鹏没有动手,而是转脸看向云中鹤。他显然不明白云中鹤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云中鹤一挥手,一柄雪亮的短刀,抵住了清风的喉咙。 “刚才你在小胡同里说,你把马鹏的母亲和妹妹已经杀了,是与不是!” 这一句话让清风彻底慌了神。 清风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荒凉,而这次慌乱显然没有逃过马鹏的眼睛。马鹏突然间有些暴躁,伸手抓住清风的衣襟。 “是吗?这是真的吗?我母亲和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马鹏别听他瞎说,他在挑拨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你母亲和你妹妹都很好,我不是说了吗?他们两个还托我给你传话,只要你好好表现,会有团聚的那一天。” 云中鹤再次冷哼,“清风,我是在给你活命的机会,如果你还执意隐瞒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话,匕首已经飞快地在清风的脸上画了一个十字。 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有血渗出,清风的口气也变得软了许多,“马鹏,你的家眷,真的真的都在西域,对了,你要不相信等你完成这次任务呀,我就带你去。” “清风,你不要再做白日梦了,实话告诉你,巴图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要不然我们今晚能在这抓你吗?你们血狼卫已经全军覆没。” 听了云中鹤这句话,清风瞬间逮住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好久之后他才似乎缓过神了。 “马鹏,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把这个浑蛋给宰了,他是咱们血狼卫的敌人呀!” 马鹏看着云中鹤很是犹豫,他知道这是林正阳的跟班,林正阳是血狼卫,那当然云中鹤也有可能是了。 云中鹤看着马鹏,沉声说道,“马鹏,我问你,你接到了任务是不是要去天牢营救柳如眉,倘若被抓,就说是林正阳让你去的。” 大鹏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云中鹤微微一笑,“我刚才说了,这都是巴图的指令,让此人传达给你,他们抓了你的母亲和妹妹,要挟你为他们做事对吧!” 马鹏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有些黯淡,“是啊,说起来已经七八年了,他们两个被抓走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 云中鹤突然闪电般一挥手,短刀扎进清风的大腿,疼得清风一阵阵惨叫。 “清风,你如果还不说出真相,那就只有慢慢被我折磨死。” 说这话,云中鹤的短刀顺着清风的腿往下滑,一直来到脚腕处。 “待会儿我会把你的脚筋脚跳断,即便你侥幸被同伙救走,这辈子你也会成为一个瘸子!” “不,不是瘸子,倘若两条腿的脚筋都断,那你只能爬了。” 说着话,他的短刀已经缓缓地贴上了清风的脚踝。 清风彻底被吓破胆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先活着,万一有机会逃脱呢,如果被挑断了脚筋,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说,我说,马鹏啊,别别怪我骗你,你的母亲和妹妹呀,都已经死了,不过人不是我杀的,都是,都是巴图,巴图把你母亲和妹妹抓走之后,就带到城外杀了,还要我告诉你说人在西域,这样好控制你,让你死心塌地给我们干活。” 马鹏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抡起胳膊就是十几个大耳刮子,这一顿揍啊,打得清风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嘴巴肿得跟猪头一样。 可是清风知道,这顿打是自己应该得的,谁要自己一直欺骗马鹏呢! 哪料到这事还没完,云中鹤再次逼问道,“你还说,马鹏出事以后你会派人以他堂弟的名义接手这间杂货铺,对吗?” 清风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这般神情也让马鹏彻底明白过来,马鹏挥起拳脚,对着清风又是一顿胖揍,直接把清风给打晕过去。 看到清风又昏死过去。云中鹤急忙阻止了马鹏。 “好了,别打了,马鹏啊,你听我说,现在情形我们不得不把你送去律法司,只有你能证明林大人的清白。” 马鹏一抱拳,“请代我转告林大人,马鹏一定把这帮兔崽子的罪行全都供出来。” 云中鹤轻轻拍了拍马鹏的肩膀,“但有一件事你可千万说不得呀。” 张鹏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来,“我懂,林大人的身份那是机密,马鹏就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云中鹤点点头,拍了拍马鹏的肩膀。 “我带你去律法司。” 马鹏却是一把拉住了林中鹤。 “云大哥,马某有一事相求!” 云中鹤停下脚步看着马棚,“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这次去律法司,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我店里的两个伙计都是无辜的,希望林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把这间铺子送给你了,谢谢你让我在死之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说着话,他朝着自己床底下指了指,“账本,收到的银子,以及这房子的地契都在里面了。” 云中鹤也是一阵心酸,他也明白,马鹏掺和了这件事,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所以这也算交代后事了。 去问问柳如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等云中鹤和马鹏扛着清风来到律法司,蓝羽等人早到了,毕竟这帮人抓捕一个赵大春,那是杀鸡用牛刀。 众人会合之后,云中鹤上前敲门,等了不大一会,值守的差人,打开门上小窗户一看,不认识呀,沉着脸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云中鹤陪着笑,“这位兄弟,烦请通报杨大人一声,我们是准平司林大人手下,抓了几个柳如眉的同案犯过来,请杨大人审问。” 本来这差人还一股怒气,可是一听说是柳如眉的共犯,当时瞪大了双眼。 “他们都是共犯?” “是啊,我家大人说,请杨大人尽快审问,对了,还叮嘱说,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这差人点点头,又回头喊了几个值守的差人过来,把犯人接收过去,给袁忠赫出示了凭证之后,便赶紧忙活起来。 云中鹤等人则各自散去,今天晚上林正阳依旧是在后院睡,为的就是给羽家姐妹打掩护。 看到卧室灯依然亮着,羽家三姐妹心中一阵阵的感动,尽量轻声的走进来。 听到门响,林正阳立刻从床上坐起,起来轻轻一声咳嗽,示意他们三人自己还没睡呢。 红羽上前来把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简短地说了一遍,听说马鹏是因为母亲和妹妹被人挟持才做出这等事,他不由得立刻联想到了柳如梅。 是啊,柳如眉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形呢? 他立刻开口吩咐起来,“红羽啊,明日一早你拿我的帖子,去趟律法司,单独见一见柳如眉,把昨晚的事跟他说说,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托付给咱们的。” 红羽答应一声,接着躬身问道,“驸马,还有件事想请示您,我们为什么还不对巴图下手啊?” 林正阳微微一笑,“巴图担负的是上传下达的重任,现在我们还不确定他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所以我们不能贸然下手。” “可万一,清风把巴图供出来。”红羽显得很是担心。 听了这话,林正阳却是一脸的轻松,“放心吧,即便是把巴图供出来,动手之前杨光杰也会向咱们通道的。” 果然一切如林正阳所料,杨光杰那是连夜审问,当听到清风把巴图供出来以后,他也是皱紧了眉头。 他盯着清风冷冷的问道,“真的是巴图安排你这么做的?” “是啊,大人都是巴图这般安排的。” “对了,大人,您快去抓他呀,他好像就住在大市场附近的客栈。” 听着这话,杨光杰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呢?” 清风倒也不隐瞒,“我与他有个约定,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去大市场门口,一连放三支烟花,他就知道该撤退了!” 听到这里,杨光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有狱卒就把清风给带了下去。 等到人都走了,他转头看了看那边的丁丑,“丁丑啊,吩咐下去,今天审讯之结果,全都给我保密,谁也不许泄露出去。” 丁丑一躬身,“大人,这件事,你就放心,保证没一个人敢往外说。” “只是大人,对巴图的抓捕,咱们该怎么办呢?大市场门口外面有好几家客栈,挨家搜索恐怕惊动这个巴图呀。” 杨光杰点了点头,“是啊,大市场周围人员客栈多,全国各地往来的客商多,成分复杂,便于隐藏,这个巴图啊,还是十分狡猾的!” 丁丑再次抱拳,“大人,小的倒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那你说说看。”杨光杰看了一眼丁丑。 “大人,既然清风他们几个都是林正阳送来的,咱们何不把寻找巴图这件事交给林正阳呢?” 杨光杰轻轻点了点头,“交给他是可以,天亮以后啊,你去一趟,知道该怎么说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好了,我们赶紧休息一会儿,马上天就亮了。” 天色大亮,杨光杰起身洗漱,还没忙活,完呢,就有才能来报,说有人拿了林正阳的帖子来求见。 听了这话,杨光杰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快快让他进来!” 功夫不大,红羽便走了进来给杨光杰恭敬的行礼。 对于红羽,已经是熟人了,杨光杰笑着说道,“不知道林大人有什么吩咐?” 红羽一躬身,“大人,这次来是有求于大人,我想见一见那柳如眉,酒坊那边,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想要问问她!” 一听这个问题,杨光杰喜出望外呀,“如此说来,林驸马愿意接手酒坊了!” 红羽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杨光杰长长的吐一口气,自己这份大礼终于是送出去了,所以对于这个要求,他必须马上办。 “丁丑啊,你现在带红羽过去,把酒坊的事问清楚,对了,红羽啊,一次问不完不要紧,可以多来几趟。不过要抓紧了,等打入死牢之后,就不太方便了。” 听了这话,红羽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大牢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红羽一边走,一边拿手不停地在鼻子前煽动。 一直走到牢房最里面,转个弯前面灯光愈发昏暗,当然了空气也愈发的浑浊。 丁丑走到一间格子前,伸手晃了晃上面的铁链,“柳如眉,柳如眉,有人来探监了!” 喊完之后,丁丑转身就走。 柳如眉在角落里半睡半醒。因为有林正阳的求情,柳如眉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她交代完了之后,杨光杰也并不打算强行审问,所以就一直把他关押在这里。 柳如眉辩认一番,见来的是红羽,十分意外,往前抢了两步,扶着栏杆,吃惊地问道,“这不是红羽妹子吗?你怎么来了?对了,林大人可还好吧。” 红雨点了点头,“姐姐啊,林大人很好,你还是想想,自己如何脱身吧,我听杨光杰说,好像要把你关进死牢。” 柳如眉叹了口气,“我哪里还有脱身的机会,光是血狼卫这个身份,就难免挨一刀。” 红羽压低了嗓音,“姐姐,昨天晚上马鹏也被抓了,跟他一起被抓的,还有一个叫赵大春的,你认识吗?” 找个人代持酒坊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柳如眉轻轻摇了摇头,“那清风呢?相国寺的清风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留名字,柳如眉一皱眉头,“清风我认识,经常去我们那里买酒,说是招待一些贵客用的!” 听到这红羽一皱眉头,“再尊贵的客人去寺庙里也不能饮酒啊!” “好了姐姐不说这些,姐姐,我问你,你加入血狼卫是被人胁迫吗?” 针对红羽这个问题,柳如眉显得有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我,我是自愿的!” 见她刚才的那一丝犹豫,红羽已经知道了什么,她就把马鹏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姐姐,如果你也有跟马鹏类似的遭遇,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林大人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听了红羽这句话呀,柳如眉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低声问道,“真的吗?马鹏的事情,是真的吗?” 红羽点了点头,“是啊,是真的,他的母亲和妹妹已经被巴图杀给杀害了。” 听了这句话,柳如眉突然捂着嘴巴哭出了声响,一看这模样,红羽就知道肯定是里面有隐情,她也不着急,就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柳如眉哭了好大一阵之后,逐渐止住了声响。 红羽这才轻声说道,“姐姐,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柳如眉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听你说了马鹏的事,我想起了我自己,我何尝不是被迫参加呢。” “他们也是绑走了我的弟弟妹妹,以此胁迫我为他们做事,对了,他们把我送到某个地方秘密训练了一阵,所以我也会一点粗糙的功夫。” 听了这番话,红羽的心中也是一阵剧痛,她知道马鹏的家人受到了残害,想来柳如眉的家人也差不多类似的遭遇。 红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残忍,一直让柳如梅他们活在希望中也不是坏事。 “姐姐对不住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柳如眉轻轻摇了摇头,“不残忍,至少让我知道了真相,让我知道这所谓的血狼卫到底是什么玩意!” “柳姐姐,如果那个对你发号施令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他吗?” “能,一定能,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对了,红羽啊,我想把酒坊托付给林大人,不知道大人愿意接受吗?” 红羽叹了口气,“姐姐,有句话我本不该告诉你,我怕说了以后你会伤心,你的酒坊啊,指定保不住了,杨大人已经向林大人言明,找个合适的机会,要把你的酒坊交给我们来运作。” 听了这话,柳如眉明显的错愕了一下,接着她叹了口气,“这跟明抢差不多呀,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落在林大人的手中。” 红羽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唉,天下乌鸦一般黑。” 柳如眉满怀感激之色,轻轻握了握红羽的手,动情地说道,“对了,有件事你务必转达给林大人,我在入狱之前曾接到指示,要我想办法把林大人是血狼卫的事情招供出来,但是我并未按照指示进行!” “我怀疑这后面有更大的阴谋,回去之后你要转告林大人,让他尽快查清楚。” 红羽点了点头,“好,我都记住了,姐姐,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我回去之后见了你的店伙计,如何让他们相信呢?” 听了这句话,柳如眉笑了起来,这是这次谈话中,她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 “这个倒也简单,你把这个拿给他们看。” 说着话,柳如眉,就把自己手上的一个扳指摘了下来,交到红羽的手中。 这扳指看出来普普通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嘛,在不太显眼的地方浅浅地刻着一个柳字。 柳如眉依旧带着微笑,“放心吧,我店里的伙计那都是精挑细选的,你要说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是论酿酒他们一定不会出错的!” 红羽带着十分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来到大牢门口,他客气的对丁丑一躬身,“多谢丁大人,小女子告辞!” 丁丑也客气地回了一礼,“好走不送,对了,我家大人说,感谢林大人送过来的三明治饭,我等正在突击审问之中,等有了结果,一定会去向林驸马汇报。” 回到准平司之后,红羽把情况简单汇报了一遍,听完之后,林正阳微微一声叹息,“唉,真没想到柳如眉竟然是如此的遭遇!” “按照马鹏家眷的遭遇来看,柳如眉的弟弟妹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那边蓝羽也气呼呼的说道“是啊,驸马,这把血狼卫实在太可恨了,咱们该行动了。” 林正阳抬手轻轻摇了两下,“不急,血狼卫咱们早晚要清理,对了,红羽啊,你跟老袁去要个合适的人选,然后,想办法,把酒坊的伙计重新召集起来,准备开工。” 一听说要开工,红羽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正阳,“驸马,这个节骨眼酒坊开了,恐怕不太合适吧!” 林正阳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合时宜的,这点你无需担心!” 红羽微微欠身,“这个我懂,只要把事交给云中鹤,肯定办得成。” 林正阳却微微摆了摆手,“老云这帮人的摊子呀,已经铺得够大,下一步我们必须得物色合适的人选。” 红羽眼前一亮,“驸马您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在西门外有一片旧房子,你们去了找一个叫三娃子的年轻人。” 红羽等人一脸诧异,“驸马,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行吗?” 林正阳摇了摇头,“他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找来的,想当年我在城外瞎转的时候,多次与他一起同吃同住,他对我照顾得很好,我当时答应他,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以前我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我觉得可以了。” 红羽很是诧异,“可是您刚才不是说,要云中鹤选人吗?” 林正阳微微一笑,“是啊,我是让老云选个人辅佐三娃子。” 酒坊的新掌柜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红羽答应一声,转身出去,过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便带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三娃子,快拜见我家驸马。” 三娃子抬着头盯着林正阳看了好大一会,猛地一拍大腿,“唉呀,你不是那个憨憨,你……” 话说一半,他猛然刹车,“不不不,你是驸马,驸马,林驸马!” 说着话,单膝点地,“拜见驸马大人。” 林正阳笑着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搀起,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哥啊,跟我就不要这般客气了!” “想当初你收留我,给我吃的喝的,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等不到今天早就饿死了!” “唉,你这说的哪里话……”三娃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林正阳转头看向红羽,“事儿都跟三娃子说了吗?” 红羽点了点头,“都跟他讲清楚了,他不相信!” 林正阳微微一笑,“三哥,一切都是真的!” 三娃子错愕的眼神盯着林正阳,许久之后笑了起来,“兄弟,这差使我可干不了!” 林正阳不着急开口,而是拉着三娃子的手,让他坐下,那边红羽又赶紧端上来茶水。 “你放心,会有人替你打理一切,你呢就做个甩手掌柜,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三娃子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林正阳。 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我的要求就是,不论谁问起来,你都要说你是原来掌柜柳如眉的表弟,是远亲,过来替他打理一切。” 三娃子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这不是做梦吧。” “当然不是,对了,你家那些破烂。就别要了,回头让人给你置办点新家当。你先在酒坊的后院住下来,等过些日子,我再帮你在青云城置办一套宅院。” 送走了三娃子之后,林正阳坐在那里,从头到尾把自己这些天来所经历的事情想了一遍。 现在李青松帮自己打理一个粮店,又通过云中鹤,掌控了整个青云城的牛羊生意,再加上刚接手的两家酒楼,现在又有了一家酒坊。 虽然算起来也好像有了点产业,可是呢,又好像差点意思。 毕竟在这种年代,最重要的一种资源,那就是土地。酒楼这种商业的东西,说没就没了,只有土地才是最持久的。 是啊,说起土地,皇上也够抠门的。就是公主楚晓晓,名下也不过有五百亩土地,自己老爹立了这么多战功,加上祖上继承,也不过几千亩土地,虽然这些土地早晚是自己的,可毕竟现在还不是。 所以,得想办法弄点土地才是。 这天晚上林正阳回到安宁宫,出乎意料的是,楚晓晓早等着他了,看到他回来,满脸笑意,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夫君就等你了,今晚我要跟你好好地喝一场!” 林正阳就是一愣神,“哦,跟我喝一场,可是有什么喜事?” 楚晓晓白了他一眼,“明天我就要去春州了,今晚跟你好好的道个别!” 听了这话,林正阳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要走吗?” 楚晓晓轻轻点了点头,“是啊,灾情不等人啊,青云城离着春州千里之遥,还要多带些粮食过去,恐怕十天半月也到不了。” 说着话,拉着林正阳进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的美味佳肴。 两人紧挨着坐下来之后,晓蝶上前来,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 楚晓晓端着酒杯跟他轻轻一碰,柔声说道,“夫君,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正阳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的红羽他们,“他们几个倒也会些拳脚,要不让他们跟随你去吧。” 楚晓晓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了,父皇说了,会让张彪带两千御林军随我前去。” 对于张彪的办事能力,林正阳还是认可的。 但是他也明白,指望这些御林军只能做好日常的保护,至于晚上之类的敏感时间,还得靠自己的安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正阳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答应杨光杰的那件事,又跟楚晓晓喝了一杯酒之后,他试探地说道,“公主,随你同去的人中,是不是有个叫杨光海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楚晓晓很是诧异。 林正阳微微一笑,“他哥是杨光杰,昨日他去我那里,无意间提了一句。” 听了林正阳的话,楚晓晓带来一笑,“早说嘛,原来是杨司马的弟弟,这事儿就简单了。” “我会特别留意的,回头你转告杨光杰,让他不要过分担心。” 听了楚晓晓这句话,林正阳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那太好了,我见了杨司马,也好有个说法。” 毕竟,这种年代所谓的阶层,十分明显,官官相护可以说是合情合理,就算是楚晓晓也不会免俗。 虽然自己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是有楚晓晓这句话,自己对杨光杰也算有个交代。 这天晚上,林正阳主动提出来去后院睡,楚晓晓居然答应了,而且在送林正阳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父皇专门派人来说了,明日我离京啊,没有任何人送行,你也不要去了。” 听了这话,林正阳诧异地睁大双眼,“这不能吧,为何不能派人去送你呀!” 楚晓晓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父皇说把省下来的时间用在赶路上,就能早点到达春州。” 听了这话,林正阳也很无语。 千里迢迢这么远的路程,真的差送行这一会吗,其实不然,或许是皇上另有想法。 是啊,牛通出征,皇上不但搞的送行仪式很隆重,还派德福出面,可是轮到公主出去,连个送行都没有,这差距也太大了。 当然了,这也说明,想要回来有欢迎仪式,当公主必须得做出一番业绩。 目送林正阳离开之后,楚晓晓坐在那里,怅然若失。 见她这般模样,晓蝶上前来,低声说道,“殿下,您要舍得不,就把他带上吧。” 楚晓晓定了定神,白了晓蝶一眼,“我哪里舍不得了。我只是觉得,与他成亲这么久,我还未……”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晓蝶一听,忍不住开口,“殿下,咱们去春州,很快就回来了,您何必纠结这些事情。” “哎,万一……”说到这,楚晓晓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晓晓早早地起床洗漱,晓蝶晓翠两人也忙不迭地收拾。 蓝羽跑去前院打探一番,回来对林正阳说道,“驸马啊,公主准备起程了,您真的不过去看看吗?” 林正阳轻轻摆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昨晚该说的已经说了。” 对林正阳的这句话,蓝羽还是略显意外。 见到她震惊的眼神,林正阳笑了,“走吧,收拾一下,随我去城楼。” 而此时的楚晓晓啊,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昨天专门跟林正阳说今天不要他送行,其实是因为他的恩师青竹来了,听说自己的徒儿要去春州赈灾青竹,那自然是要陪同。而且,师尊这次前来,还带了不少的师妹一起来。 故此,楚晓晓才向自己的老爹提议,把所有送行的环节都免了。 楚晓晓带着各个府衙派来的人员在前,张彪率领两千御林军在后,缓缓出了青云城。 走出不远,楚晓晓习惯性的回头往城楼上看了一眼,见到城楼之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的心里呀,莫名一阵失落,不由得一咬牙,暗骂一声,“这个憨憨呢,真是不动脑筋,说不让你送,你还真的不送。” 就在这时,晓蝶凑上来,低声说道,“公主,看,那个好像是憨憨。” 楚晓晓急忙抬头,就看城墙上闪出了一个人,正是林正阳。 站在城墙之上,林正阳冲着楚晓晓挥了挥手,看到林正阳挥手,楚晓晓突然莫名的鼻子一酸。 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夫君,即便他是个憨憨,即便他比不上一个正常人,可这个憨憨到底还是懂得疼人,今日能够站在城墙上对自己挥挥手,自己这心里呀,踏实多了。 再联想自己以往对林正阳的种种情况,不由得感到万分的歉意。 城墙之上,林正阳看着远去的楚晓晓,心里在暗自祈祷,一定要顺利回来呀。 而就在此时,林正阳就听得旁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皇上楚俊杰带着德福也出现了。 林正阳急忙一撩衣服,就要行礼,楚俊杰轻轻摆了摆手,“免了免了,我就是来送晓晓!” 楚俊杰躲在角落里,尽量不让楚晓晓看见自己,可林正阳却看得清,楚俊杰的眼神中也满是担心和不舍,是啊,大梁国数百年来,从未有公主去赈灾的先例。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一阵看着公主楚晓晓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楚俊杰这才吐了口气,转过脸来看了看林正阳。 “林正阳啊,最近在准平司做得可还顺利?”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顺利,顺利,十分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啊,记着一定要勤勤恳恳,一心为民,千万不要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 叮嘱了林正阳几句之后,楚俊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脸来看了看林正阳。 “对了,做了驸马以后啊,多与其他的大臣们走动走动,你的同龄人也不少,没事的时候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说完转身走了。 林正阳知道皇上所谓的少惹事是什么意思,就是前一阵牛玉涛给自己上的眼药呗。 在皇上看来,如果自己跟牛玉涛搞好关系,这种事或许可以避免。 一边往回走,林正阳心里一边在琢磨。 皇上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做憨憨之时,几乎把同龄人都得罪光了,所以现在自己想找个帮手都很难,只能依靠云中鹤这样的江湖人,可是江湖人做不了官呀。 如果是像楚晓晓那般能够出去办差,倒是个好方法,因为办差的话,自然少不了有人巴结自己,可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只是在杨光杰那里讨了人情,至于其他人,还得想办法。 又往前走了一阵,身后一阵脚步声响,云中鹤追了上来,看到云中鹤出现,林正阳笑了,“没想到你也躲在角落里!” 云中鹤一抱拳,“少爷,跟随公主的人,分为两波,有一波已经提前出发了,还有一波尾随公主殿下,只是白天行进途中不好出面。” 林正阳点点头,“只要尽力就好,重点是去到春州之后,一定要做好安排!” “放心吧,罗元文带人去一定没问题!” “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向你汇报,马鹏说要把杂货店交给我们来打理,我想是不是您也安排人手,把这家店接过来。” 林正阳听了之后略一寻思,“也好,一定要选个机灵点的人过去,不排除日后还有血狼卫的人到那里去!” 云中鹤点了点头,“属下明白,另外就是最近我烧烤店里总有一些丁老四的人过去,我感觉丁老四那边似乎对我有点敌意!” “丁老四对你有敌意,我看他是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今天晚上,你就到他的店里去看看,看他最近忙什么!” “对了,老云呀,今天开始我会搬到驸马府去住,你晚上也过去,因为你公开的身份是我的跟班,烧烤店那边安顿好之后你就不要再露面了,尽量的淡化你与烧烤店的关系,总之一点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在外面有产业,你明白吗!” 林正阳跟云中鹤一边商量,便返回准平司。 一进准平司,就看到丁丑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林正阳回来了,丁丑一溜小跑凑上来,“林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正阳点了点头,转身往办公室走,丁丑快步跟了进来。 进到办公室之后,云中鹤等人守在门口,屋里只留了林正阳跟红羽两个人。 丁丑对着林正阳一躬身,“林大人,您送去的几个犯人,已经审问清楚了,好像他们在针对您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针对我?怎么可能呢,我管个大市场还能得罪人不成。” “林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得罪的应该是血狼卫。” 为了我的话语权,大家一起努力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装出很茫然的样子,故意用极慢的口气说道,“前几天杨大人不是说柳如眉是血狼卫吗?可我跟她也没关系呀。” 丁丑再次躬身,“是啊,林大人,这也是我家大人想不通的地方,那清风说,他得到巴图指示,就是想方设法地栽赃陷害你。” “对了,我家杨大人还说请您帮助抓捕巴图。” “巴图。”林正阳假装思索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前一阵西域的客商闹着要离开的时候,带头的那个就是巴图。” “当时我还请御林军的张彪带人来,把他们全都抓了。” 听了林正阳这句话,丁丑猛地一锤桌子,“林大人,这就是症结所在呀,当时你得罪了巴图他们,现在他回来了,必然想方设法报复你。” “我家大人说呀,倘若沾惹上了血狼卫的嫌疑,怕是不好洗清啊。” 林正阳知道杨光杰之所以特意派人来提醒自己,跟他的弟弟随着公主出征有关,当然了,自己也不能辜负杨光杰的一番心意。 “回去以后替我谢过杨大们,请转告他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们抓捕这个巴图的!” “是啊,据那个清风说,巴图应该住在这大市场的周边客栈里!” “所以还请林大人暗中查访,尽快把这个恶贼抓捕归案。” 林正阳点了点头,“请回去之后啊,替我谢过杨大人,你转告杨大人,我一定会尽力协助抓捕巴图,另外我有个请求,能不能咱们那边先按兵不动,我怕万一有什么动作,惊动了这个巴图!” 林正阳的这个要求,正合丁丑的心思呀。 丁丑却是喜笑颜开,拱手离开。 等丁丑走后,那边红羽忍不住抱怨,“驸马,现在把抓人的差使也推到咱们身上,这个杨光杰可是够懒的!” 林正阳摆了摆手,“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咱们把人送到他那里去,他就把这差使给交了回来。” “好了,我们得考虑一下如何抓捕巴图了。” 一听说抓巴图,蓝羽兴奋起来,“驸马,这还不简单,晚上我自己去就够了,我现在手里可有秘密武器!” 林正阳诧异地看了看蓝羽,红羽见状,急忙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蛇蝎美人给了一些迷药,抓起人来事半功倍。” 林正阳听了之后笑了起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恰好用在巴图这种人身上” “只不过嘛,我们必须要保证把巴图的网络连根拔起,要不然巴图是不能动的!” 听了林正阳这话,蓝羽不高兴了,撅着小嘴说道,“可咱们也不知道巴图多久才能把他的人都找齐了!” 红羽也躬身说道,“是啊,驸马,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林正阳却是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很快就解脱了,明天开始,跟踪巴图的活就交给丁老四。” “他。”红羽的眼中明显掠过一丝不太相信的神色,林正阳却笑了起来。 “好了,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咱们要搬新家住了,东西会比较多,对了见了立春,立夏跟他们打声招呼,公主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如果他们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找我。” “还有,今天晚上,就不用准备晚饭了,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去新开的几家烧烤店尝尝呢。” 一听说晚上要去吃烧烤,最高兴的莫过于蓝羽,她兴奋异常,撒腿就往外跑。 夜幕降临,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悄然出现在了城南的烧烤店里。 云中鹤早做了周密的安排,众人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周围的房间全部清空,避免谈话被人听见。 一边吃着烧烤,蓝羽等人一边畅想着未来,甚至对于新住处做了很多的规划,林正阳则是笑而不语,他知道,虽然这里被叫做驸马府,可是起主导的还得是安宁公主,自己想要主导还差点火候。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他缓缓开口了“你们想得都很好,可你们要明白一点,现在这虽然叫驸马府,可是管事的还得是公主,如果想让我能够有话语权,你们还需要多努力。” 一听这话,蓝羽泄气了,“驸马啊,现在公主又去赈灾了,回来肯定又立功,到时候家里还是他说了算,刚才我们说的这些呀,您别往心里去。” 林正阳却是笑了起来,“有句话你们没听说过吗?乾坤未定,你我皆为黑马,谁敢保证咱们没有机会呢,我们要打起精神来,说不定啊,这泼天的富贵就来了。” 众人说说闹闹,酒足饭饱之后起身离开。 云中鹤则忙碌起来,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偷听丁老四他们了,今天晚上得过去转转,毕竟林驸马都吩咐了。 眼瞅着快到三更天,丁老四的烧烤店里也逐渐安静下来,大家伙收拾完毕,不自觉的就凑到了一起开始商量起来,丁老四看了看最核心的几个成员。 “你们几个听着,咱们老规矩,从今天收的银子里面每人拿一百文出来。” “咱们在场的一共是八个人,账上就少八百文,听到了吗,老七?”他看了看那边一个略显白净的男子,这男子连连点头。 “帮主,您放心吧,又不是一天了,天天账目差不多,就算是查也查不出端倪来。” 小刀略显担忧地看了一眼丁老四。 “帮主,这每天损耗有点大呀,万一……” 丁老四却是嘿嘿一笑,“损耗大点也正常,这么热的天,牛羊肉放一晚就坏掉了。” “对了,还有吃完了逃单跑掉的,还有送人情给人优惠的。” “这杂七杂八加起来少个几百文很正常吧。” 听着这帮人在这商量,躲在黑暗处的云中鹤一声感慨,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啊,丁老四他们这边实在是有负林正阳对他们的信任,一天就黑下八百文。 一个月就是二十多两银子,一年就是三百多两。 这三百两,的是一个差不离的店铺,一年的盈利呀。 云中鹤强忍心中怒火,悄然离开。 回到驸马府他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一直挨到天色微明,等到林正阳的屋里有了动静,才过来汇报。 给丁老四点颜色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云中鹤的汇报,林正阳显得很是平静,甚至有些无动于衷,云中鹤登时义愤填膺,“驸马,要不是你吩咐我按兵不动,昨晚我就教训这帮兔崽子!”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是得给他点颜色,我看丁老四最近有点飘了,不过嘛,总得拿出证据来。” “少爷,那您说我们要什么证据呢!” “很简单,今天晚上咱们就去丁老四的店,接着就等他们快打烊的时候过去” 云中鹤一下子明白了林正阳的意思。 吃过早饭,林正阳带着羽家三姐妹,还有云中鹤,在大街上不紧不慢溜达着去往准平司。 此时街上的人也逐渐多起来,人们看向林正阳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嘲笑与鄙视,多了一丝敬畏之意,有那大胆之人,则会远远地跟林正阳打招呼,林正阳也会微笑着回应。 走进准平司之后,林正阳变得心情大好。 坐了一阵之后便起身带着三姐妹和云中鹤去大市场,他要看看丰合酒坊现在什么情况。 来到酒坊门口,就看到沈三娃已经带着几个店伙计在忙碌,在沈三娃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看到林正阳他们出现,想要上前来打招呼,云中鹤却悄悄对他使个眼色。 这人便急忙停下。 至于沈三娃那更简单,昨日林正阳已经叮嘱过了,见到林正阳出现,要装作不熟悉,他便如同其他店的掌柜一样,笑着往前来,“哎呀这不是林大人嘛。” 林正阳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唉,这是柳掌柜的店呀,你是哪位?” “哦,林大人,我是如眉的表哥,她前两天托人给我捎话说酒坊要让我代为照顾些日子,我便匆匆赶来了。” 两人这一问一答里其实是有漏洞,可是有漏洞也算是有个交代,总比什么也不说的好。 “哦,是吗?那你可要好生照顾你表姐的生意,这可是大大市场最好的酒坊。” 沈三娃一抱拳,“请大人放心,沈三娃一定竭尽全力。” 接着话锋一转,“林大人可否赏光进来喝上一碗。” 林正阳笑着点点头便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表现呢,在外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破绽,当然了,谁会有闲工夫关注这些呢?毕竟只是林正阳下来体恤民情到一家店铺喝一碗酒,仅此而已。 林正阳进来之后,沈三娃端了一碗酒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碟干果,摆在酒碗旁边,这举动,倒跟柳如眉有几分相似之处,看到林正阳也连连点头。 “不错,三娃哥,你是有干酒房的潜质呀。” 三娃子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这位苏大哥教我的!” 说着话他指了指旁边这年轻人,这年轻人立刻上前来对林正阳一抱拳,“苏洪亮见过林驸马。” 林正阳淡然一笑,扭过头看了一眼云中鹤,看到云中鹤脸上那压不住的嘴角,他明白这就是云中鹤安排给三娃子的助手。 目前看来这助手完全合格。 “苏洪亮啊,你记着,沈掌柜经验少,以前你也没做过这一行,你要多教教他,这样日后你也轻松一点。” 听了林正阳的话,苏洪亮是连连点头啊,“请您驸马放心,洪亮知道该如何做!” 林正阳没有开口,再次看了一眼云中鹤,云中鹤当然心领神会笑着对苏洪亮说道,“苏老弟,在这里安心做事,不要想太多,若是遇见什么困难,但说无妨。” 苏洪亮连连答应,不再言语,林正阳慢吞吞地把这碗酒喝完,这才起身离开,然后在大市场转了一圈之后,掉头返回准平司。 进到准平司之后,他再次看向云中鹤,“老云啊,马鹏的杂货店也得尽快开起来,人手选得怎么样!” 云中鹤对着林正阳一抱拳,“少爷,请您见谅,我现在手下人也有点紧张了,安排了十几人跟着去了春州,这手里一时紧起来,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尽快做出安排” 听了这话,那边红羽等姐妹三人对视一眼,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别说,这林正阳啊,确实有先见之明,从柳如眉的酒坊开始,已经调配新的人手。 “好啊,那你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对了,一会儿我们就回驸马府,等着晚上去跟丁老四好好谈谈。”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二更天,林正阳带着众人出门了。 云中鹤跟红羽在最前,两人摸着黑又进了烧烤店,丁老四他们跟昨晚一样,也是众人围拢在一张桌前,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又把八百文给分了,也就是说好的每人一百文。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之际,突然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店伙计急匆匆地跑进来,“帮主,帮主,不好了,林驸马,林驸马突然来了!” 听说林正阳突然来了,在场的众人立刻显得有些慌了。 好在,丁老四那是见过大场面,显得比较镇定,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都慌什么!” “都听我说,大家散开,各忙各的,老七啊,你再去柜台,把账目过一遍,别露出什么破绽,其余的你们几个都去厨房,老虎留下,来陪我接待林驸马就行了。” 吩咐完毕,丁老四这才带着雷老虎急匆匆地奔向前院,前院里林正阳故意走得很慢,他必须得给丁老四留出准备的时间呀。 丁老四快步迎上了医疗衣服单膝跪地,“丁老四恭迎林驸马。” 林正阳轻轻挥了挥手,“好了,丁老四,不必这般多礼,起来吧”! “林驸马,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丁老四小心翼翼问道。 林正阳四下看了看,“哦,也没啥,就是今日准平司公务缠身,刚想回家来着,谁知道鬼使神差,走到你这来了,也罢,我们肚子也饿了,能不能简单的给弄点吃的!” 听了林正阳这话,丁老四微微一笑,“林驸马,弄些吃的并不难,可是烧烤是来不及搞了,炭火熄灭了,肉也来不及准确。” 林正阳挥了挥手,“都不打紧,随便吃一口就行了!” 丁老四赶紧对旁边的雷老虎大声吩咐起来,“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呀?快去给驸马准备吃的!” 杀鸡儆猴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雷老虎当然能听得明白丁老四的意思,赶紧撒腿往厨房跑,丁老四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房间指了指,“驸马爷,您还是到包厢去吧,里面蚊虫少些。” 林正阳点了点头,迈步往前,一进会客厅,那边丁老七正忙着噼里啪啦打算盘呢,看到他这般,林正阳装作一副兴趣很浓的样子,盯着看了好大一会。 丁老四此时,心中对林正阳还是轻视的,毕竟,林正阳的憨憨之名,深入人心,而且,丁老四天真的以为林正阳真的是恰好路过,又恰好饿了。 “驸马,这不,老七正在拢今天的账目呢,要不要您过目一下?” 林正阳摆了摆手,“唉,这么看我哪里看得明白,等他弄完了呀,把账交给我,我一块看。” 说完林正阳转身走了,丁老四显然没有在意。 在他看来林正阳就是随口一说,话说回来,即便是把账目给林正阳,又能看出什么呢? 很快厨房里就准备了几碗面,炒了点卤头,端了上来。 丁老四陪着笑说道,“驸马爷,天色已晚,只能委屈您吃碗面了!” 林正阳轻轻摆了摆手,抄起筷子吃了两口,然后一脸满足的模样,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味道啊,好得很,唉,我现在倒是盼着每天都能吃上呢!” 林正阳其实吃不了多少,晚饭吃得很饱,只是象征性扒拉了两筷子,他便抬起头,冲着旁边小心伺候的丁老四再次说道,“丁老四,刚才不是说账本整理好了,拿过来我看看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听了这话,丁老四立刻转身去外屋把账目拿过来,重新来到林正阳饭桌旁边,恭恭敬敬地把账本放到桌子上。 “驸马爷,您请过目。” 林正阳随手翻了几页,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每天的损耗都记得很多。光是羊肉,一天损耗就是几十斤。 “丁老四,这地方不对劲吧!” 一听林正阳这般说,丁老四心里呀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很惊诧的样子,“驸马,您说看哪里不对。” 林正阳指着账本,“丁老四,你看,从开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这最近的二十几天每天都报损失。” “可是刚才我来之时,你已经说了,烧烤卖光了呀,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损耗。” 听了林正阳的质问,丁老四结结巴巴,他小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驸马,不是这样的,他他他就是今天卖光了。” “对,就是今天卖光了,以往都剩很多,您不知道啊,自从那几家店开了之后,咱们的生意……” 林正阳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拍,“丁老四,欺负我看不懂账本是吧?”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些天,每天的营业额都跟今天差不多,为何那些天每天都有如此多的损耗,可今天偏偏就没有呢。” 丁老四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直冒啊,为什么今天没有啊?当然是因为林老七没来得及写完呀,这玩意儿都需要仔细的计算。 但此时,丁老四只能拖延时间了,“驸马大人,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把老七喊来您问问。” 功夫不大,丁老七便随着走了进来。 林正阳拿着账本,沉声问道,“丁老七,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这账目跟往常差不多,可往常有那么多损耗,今天却一点没有!” 丁老七当然知道为啥,但是,不能说啊,一时间,在那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为何。 林正阳一声冷笑,抬手一挥手,红羽跟云中鹤两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说说吧,都听到了些什么?” 云中鹤抬手,一指丁老四,厉声说道,“丁老四,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少爷对你这么好,工钱给你们开得高高的,可你们呢,每天还要私吞一百文。” “你们一共八个人,每天就是八百文可对。” 听了这个,丁老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怎么自己干啥事林正阳都知道啊。 红羽也冷冷的说道,“是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留你何用!” 一句话说完,吓得丁老四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驸马大人的饶命,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看到他下跪,那边丁老七也咕咚一声跪下来,“驸马大人饶命啊,这些,都是帮主,要我做的,我……” 话未说完就见红羽身子一晃,接着寒光一闪,噗嗤一声,丁老七的脖子处变多了一道血痕。 丁老七捂着脖子,满是诧异的神色,看看红羽又看看林正阳。他显然想不到,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即将毙命,咕噜咕噜,几个气泡从划痕处冒出来,接着他便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红羽拿脚踢了踢丁老七,转眼看到那边雷老虎,小刀等人。 小刀等人早都快吓尿了,看到红羽目光扫过来,咕咚咕咚跪了一大片。 云中鹤上前来踹了一脚丁老七的尸首,转头对丁老四说道,“一点骨头没有,三句两句就把你们卖了,幸亏是落在我们手里,这要是犯了什么事,你们这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句话说完,丁老四反应最快,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这个老七呀,实在没有骨气,杀的好,杀的好!” 雷老虎跟小刀等人也开始附和起来,可很显然,他们更多的还是恐惧,说话都带着颤音呢。 林正阳当然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再次抬手朝着丁老四指了指,云中鹤立刻上前来,一抖手,一道小拇指粗的天蚕丝绳便从衣袖中飞出来,把丁老四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的丁老四心中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可是被捆得结结实实,想跑肯定是不可能。 “驸马饶命,饶命啊。” 丁老四在拼命的求饶,可林正阳却转脸看了看远处的雷老虎,冲他挥了挥手。 “老虎,你过来。” 雷老虎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哆哆嗦嗦走上前,“驸马您您有什么吩咐?” 林正阳伸手从红羽手中接过短刀,递到雷老虎面前。 “杀了他,你就是帮主!” 给丁老四新任务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傻眼了,就连雷老虎自己也是目瞪口呆。 “驸马,这……” 雷老虎略微的犹豫之后,心中有了主意,他咕咚一声直接跪倒在林正阳面前,“驸马大人,小的斗胆给帮主求个情,帮主确实贪了一些银两,可我们在场的人都有份,帮主也不是只为自己一己之私,还请林驸马高抬贵手,饶他不死!” 雷老虎这一开口,余下的众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驸马大人,帮主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呀!” 丁老四一看有活命的机会,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开口说道,“驸马大人饶命,我愿交出贪腐的所有银两。” 丁老四这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在场众人纷纷开始表态,“对对对,驸马大人,我们愿意交出所有贪腐的银两,换帮主不死!” 林正阳当然也懂,这帮人嘴上说求情,可不乏有人心里会盼着丁老四被杀。 当然了,自己也没打算真的杀丁老四,杀了一个丁老七,杀鸡骇猴的目的已经达到。 想到这他便阴着脸看了看在场众人,“既然你们都给他求情,那就留他一命,只不过嘛,这烧烤店我要换人打理!” 说完他扫了一眼丁老四,“至于你,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以后不得踏入这里半步。” 说完他又看了看雷老虎等人,“如果你们愿意跟着丁老四重新出去乞讨,都可以现在离开,如果想留下来的,那我林正阳举双手欢迎,咱们既往不咎。” 说完他一挥手,那边云中鹤上前解了丁老四的绳索。 丁老四咚咚咚,给林正阳就是一通磕头啊,“多谢驸马不杀之恩,丁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甘愿接受惩罚。” 林正阳挥了挥手,丁老四起身,快步往外走,头都不敢回, 等他走了之后,林正阳又看了看在场众人,“你们呢?有愿意跟丁老四一起去乞讨的吗” 一连问了两遍,雷老虎等人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见到这情况,林正阳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丐帮里面嵌下了一只楔子,从此以后啊,这丐帮再也不是铁板一块。 当然了,这是好事,一个针扎不进的丐帮,对自己来说是有隐患的。 “好了,既然你们不愿意跟丁老四去受苦,那就继续在这里做事吧。” 说完他看了看雷老虎,“这两天你就暂时打理烧烤店,过两天我会安排人过来接你,你们要记着,如果谁敢对我安排来的人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此时早就吓破了胆,只得连连答应。 处理完了这里的一切,林正阳带着众人离开,走出烧烤店之后,看了看云中鹤,“去吧,把任务交代给丁老四,我想他一定会完成的非常出色!” 云中鹤答应一声,掉头来找丁老四。 丁老四回到自己的住处,往那一坐,开始生闷气。 他生气的不是林正阳,而是自己手底下这帮兄弟,一说跟自己出来讨饭,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全都留在了烧烤店。 听到门响,他还以为是自己那个手下进来了,头也不抬,厉声说道,“出去,出去,谁也别来烦我,我要自己静一静!” 云中鹤面带微笑,“哦,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丁老四猛然抬头看,发现来的是云中鹤,急忙站起身来,“哎呀,云大哥,快请坐,快请坐。” 云中鹤点点头,顺势就在椅子上坐下来,丁老四急忙端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陪着笑说道,“云大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云中鹤轻轻点了点头,“驸马大人担心你想不开,让我过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出来,丁老四的神情有些尴尬,“这……” 云中鹤微微一笑,“你啊,要理解驸马大人的一片苦心,你说你们犯了错,他要是不惩罚你,怎么服众?况且做假账的丁老七已经被砍了脑袋。” 丁老四一阵沉默,最终叹了口气,“哎,都怪我,都是我一时糊涂呀。” 云中鹤摆了摆手,“丁老四,可别这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只要你能改正……” 不等他说完,丁老四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真的吗?驸马真的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真的愿意给我机会改正吗?” 云中鹤笑了起来,“看你说的,要是不给你机会,我还来做什么?” “驸马说了,要你安排人,去永恒客栈门口,盯住了巴图,看看他每天都做些什么,跟什么人联系。” 听了这个,丁老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巴图不是回西域了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巴图又回来了,而且想抢咱们的牛羊生意,绝不能让他把生意抢回去,所以啊,你去盯着点,看看他耍什么手段!” 说着话,云中鹤故意叹了口气,“你记着,这是你立功的好机会,也是你重新赢得驸马信任的最后机会,倘若你再有什么差错,你这帮主之位呀,恐怕保不住了。” 丁老四听了连连点头,“我懂我懂,请回去替我转告林驸马,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不辱使命!” 送走了云中鹤之后,丁老四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起身来到东厢房,朝着大门咣咣踹了两脚。 “起来,都起来,我有话要说。” 功夫不大,这屋子里便窜出几个年轻人,一溜排地站在院子中间,一个个盯着丁老四,有些难以置信,显然他们想不到这大半夜的丁老四在发什么疯。 丁老四盯着他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接着开口说道,“都给我记住了,明儿一早都去永恒客栈门口,以前那卖牛羊的巴图知道吧。” “都给我瞪大眼盯住了,他去哪咱们就去哪,看看他一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给我记清楚。” 吩咐完又盯着眼前的一人,“猴子,你明天把大家的伙食安排好,千万别让兄弟们饿着。” 猴子嘿嘿一笑,“帮主,你放心吧,我们保证让兄弟们吃得饱饱的。” 丁老四点点头,“你们记住,最少要有三个人跟着巴图,绝不能让他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最后的人选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丁老四点点头,“你们要记住,驸马很快要做新的生意,这是考察你们的关键时刻,谁做得好啊,下一波就跟老虎小刀他们一样,独打一面,不用再出去乞讨了。” 不得不说丁老四这句话呀,带有极强的鼓励意味,众人纷纷叫好。甚至有人摩拳擦掌,半夜就要出发,被丁老四骂了回去。 云中鹤回来之后把情况向林正阳汇报,林正阳听了微微一笑。 “好了,明天开始呀,咱们就在街上闲逛,可以去大市场,也可以下酒店,总之咱们不在准平司里呆着。” 听了这话,众人十分意外。 红羽上前来躬身,一礼问道,“驸马为什么要天天在街上逛逛吗?这大热天儿的!” 林正阳微微一笑,“必须要让巴图知道,他安排的人并没有达到效果,这样他才会继续下一步的安排!”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众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林正阳再次挥手,“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街。”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阳去准平司露个脸之后,便带着蓝羽等人在街上闲逛。 他猜得没错,晌午时分,他们就被在街边吃面的巴图给看见了,看到林正阳依旧是气定神闲,巴图挠了挠头。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之后,巴图往板凳上一坐,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旁边一名年轻人小心地端过来一杯水,低声说道,“大哥,这怎么了?” 巴图恨恨地说道,“巴辛啊,刚才我在街上看到林正阳了,他还没有垮台,看来清风安排的人也失败了!” 巴辛一抱拳,“大哥,那我去找清风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巴图摆了摆手,“不要去了,这会儿再去找清风很危险。” “记着从现在开始,切断与清风的所有联系。” 巴辛很是诧异,“大哥不至于吧,要是清风把咱们出卖了,官府肯定过来搜查咱们了” 巴图叹了口气,“不,他们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前,未必会对咱们动手,不过,你记着以后出门呀,警惕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跟踪。” 巴辛却是摩拳擦掌,“大哥,要不,我去吧,我直接把林正阳给杀了。” 巴图站起身来看了眼前这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巴辛,你可是我的亲兄弟,我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你还没明白国王的真正意图,我跟他们说是因为林正阳占了咱们的生意,那都是幌子,国王要的是挑起大梁国内部的矛盾,你想想看,如果林正阳是血狼卫,那公主楚晓晓会不会是?林天雷会不会是?林天雷的好友会不会是?” 听了这番话,巴辛神色变得有些激动,“大哥,真要是那样,那大梁国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巴图一脸得意,“是啊,所以,咱们必须坐山观虎斗,决不能亲自下场。” 说完,话锋一转,“城东门刚进来,有一座阔气的宅子,宅子的主人名叫何东来。” 一听这个,巴辛笑了起来,“大哥这个我知道啊,每次走到哪里你都指给我看。” “对,就是那里,带上我的信物,你去找何东来,告诉他,要他把这件事给做好!” 听了这话,巴辛就是一愣,“大哥,您的意思是这个何东来也是咱们的人吗?” “是不是咱们的人不知道,但是我来之前,国王陛下曾专门叮嘱我说,如果其他人任务都失败了,就要我去找他。” 听了这话,巴辛神情也变得严重起来,“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他之外,咱们已经无人可用了吗?” 巴图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何东来再失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要通知城里的兄弟,全部撤出去,等待新援到来。” 听了这话,巴辛的脸上显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巴图显然看得眼里,他抬手拍了拍巴辛的肩膀,“万一何东来把咱们供出去,我不敢确信,自己能经得住严刑拷打。” 听了这话,巴辛叹了口气,“可是大哥,咱们能撤到哪里去呢?” 巴图却是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你还记得咱们撤退之时。交货的地点吗?” 巴辛挠了挠头,“大哥你说的是蜈蚣岭?” 巴图轻轻点了点头,“对,就是蜈蚣岭,上次路过之时我已经打听过了,那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而且,离肖家镇也不远,只要咱们不主动招惹事端,没有人会发现的。” 一听这个声音开始咧嘴,“大哥,这跟落草为寇差不多啊。” “哎,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落草为寇?咱们只不过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好了,这是后话,你去吧。” 巴辛轻轻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找何东来。”说着话出了客栈,门口的乞丐只顾盯着巴图,却没有人认识巴辛。 何东来是青云城有名的商人,祖上也曾做过官,因为有功劳便被赏了不少的土地。 后来几代人呢,专心做生意,也就不在官场混了。 巴辛来到府门前,对着门口的家丁一抱拳,笑着说道,“我是从西域来的,想拜见一下何掌柜,麻烦通报一声。” 家丁看了一眼巴辛,见他衣着朴素的样子,便笑了一声,“你可认得我家老爷,倘若不认得怕是不会见你。” 巴辛伸手把信物拿出来,往前一递。 “把这个给你家老爷看,他看了自会明白!” 何东来正在后花园打瞌睡呢,这家丁来到面前把情况一说,接着把这信物递了上来。 何东来接过包裹的信物,一层一层打开,一看信物,神情为之一怔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老黑啊,此人现在何处?” “老爷,就在府门口等着呢。” “把人带到我书房去,泡壶好茶,我马上就到!”何东来说着,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家丁赶到门口去报信。 何东来进到自己卧室,拿了一件崭新的衣服开始换装,旁边的夫人刘氏见状忍不住开口,“老爷,您这是咋了?这大晌午得要去哪里呀!” 巴图失算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哪里也不去,是要见一位贵客。”何东来回了一句。 “贵客!”夫人刘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是啊,贵客,你还记得我爹临走之时的叮嘱吗,要是有人拿了那件东西找上门,咱们一定要以礼相待。” 听到这,夫人神情一震,“啊,这么说是有人找上门了!” “是啊,有人找上门了,所以我必须得去见见,我爹说了,这可是咱们祖上的大恩人呢。” 夫人刘氏一听也喜笑颜开,让他来帮他系扣子,“说得对,说得对,是该以礼相待,只要咱们能够办得到啊,一定尽力帮忙。” 何东来却是神色一怔,“唉,什么叫办得到,哪怕是咱们散尽家财也得帮人家呀。” 说完急匆匆奔向书房。 何东来进到书房,看到巴辛笑着抱拳一礼,“哎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巴辛看到一身锦衣的何东来对自己如此客气,心中也十分的意外和惊喜,脸上笑得都能夹死苍蝇,赶紧回来一礼,“何老爷,幸会幸会。” 何东来冲着门口的几名家丁挥了挥手,这些人便退了出去。 “请问如何称呼呀?” “在下巴辛,奉血狼卫大统领之命,来请何老爷帮一个忙。” 何东来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对着巴辛一抱拳,“客气了,但说无妨,何某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巴辛见到自己拿的这信物如此好使,心中也高兴起来,说话也不由得带了几分傲慢的口吻。 “我家头领吩咐了,要你想办法把林正阳给搞下去,最好是让他跟血狼卫扯上关系。” 一听这个,何东来不由地咧起了嘴,显得很是为难。 “唉呀,这个这个……” 见他在这支支吾,巴辛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想做吗?” 何东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位兄弟,你或许不太清楚,这林正阳现在可是乌鸦变凤凰,攀上高枝了,现在是皇上的驸马……” 巴辛挥了挥手,“行了,这些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我们要的就是把这林驸马给搞垮,如果你不把他给搞垮,那么接下来垮掉的就是你了。” 巴辛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希望你尽快想出办法,对了,如果需要有人帮忙,你便在家门口挂上一盏红灯笼,我看到后,会过来找你的。” 何东来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对着巴辛一躬身,“平日里,我深居简出,官场的人脉也许久未曾走动,可否给我几天功夫,让我想个方案,到时候咱们再做商定。” 巴辛听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三天以后,这个时间我再过来,我听听你的想法。” 说完他哼着小曲离开了。 巴辛走了,何东来却一屁股坐在那里,半晌没动弹,甚至连自己的夫人走进来,他都没有听见。 夫人刘氏上前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己夫人来了,何东来抬起手来轻轻拍了两下桌子,叹了口气,“唉,本想是按照祖上的吩咐,咱们好好报恩,可没想到上来就给咱来了个大的啊。” “大的?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呀?” 何东来叹了口气,“他要咱们去想办法诬陷驸马,跟西域的血狼卫有关系。” “而且他还说明了他们就是血狼卫。” “啊,老爷,那你说他们这是图啥呢?” 何东来缓缓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转了几圈,“他们图啥我不知道,可我却明白,他让咱们干的这是掉脑袋的事啊!” 夫人刘氏一听上前来,紧紧拽着他的胳膊,“老爷那咱们该咋办?” 何东来叹了口气,“唉,我本想按照祖训,来了好酒好菜招待,该帮忙的帮忙,可没想到他这是要让我诸九族呀。” “老爷子照你这意思,这事儿咱不能干。” “当然不能干,你想林正阳是谁呀,林正阳那是当朝驸马,公主又带人上前方赈灾去了,咱们要背后弄点小动作,万一被查出来,你说皇上震怒之下肯定要诛九族的呀。” “可是这帮人,既然能找上门,想来也有些手段。” 听了自己夫人的话,何东来微微一笑,“这个,倒也简单。” “你呀,立刻回去,收拾一下金银细软,明日一早就说去回老家给死去的父母上坟。” “今天就派人去,多买些祭品,明日带人,大张旗鼓地离开,你妈逼吗?” 夫人刘氏轻轻摇了摇头,“老爷,你是想让我先离开,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陪着你。” 何东来摆了摆手,“不,你必须走。” 说着话,他顿了顿,“出城东门之后不远有一个野狼谷,你带人,顺着山谷一直往里走,走到尽头,有一座破庙,你们把破庙收拾一下,咱们先暂时在那里住下来。” “明日晚上我会让儿子带着孙儿悄悄回去,等后天我把咱们的宅子和得出手之后,也会离开。” “我跟他约定了三天时间,等三天之后他再过来,这宅子早就换了主人。” “他即便是想找咱们,可咱们躲在野狼谷,他上哪找呢!” 听了他的安排,夫人刘氏依旧是忧心忡忡,“老爷,那野狼谷听人说真的有狼出没呀,咱们躲到那里去,怕是有危险!” 何东来摆了摆手,“这个倒无需担心,以前呢,我曾进出过几次那野狼谷,也并未遇到有野狼存在。” “另外,你现在就去安排人多烙些大饼之类的东西带上,咱们得在里面呆些日子,不能频繁外出。” “好了,你们去准备,我得出去一趟。” 何东来说完,回屋换上寻常的衣服,出了自家后院,在城里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了一家钱庄,牌匾上四个大字,郑记钱庄,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店里的伙计显然认识他,立刻笑着打招呼,“哎呀,何老爷,您来了,快快请坐,我给您倒杯茶。” 何东来摆了摆手,“茶就不用了,我来呀,是想麻烦您给你们正郑南方郑掌柜带句话。” 何东来的安排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何老爷,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店伙计陪着笑。 何东来一脸沉着,“你就说,我那几千亩地和宅子呀,打算低价出售。” 店伙计一听有点傻眼,对着他一抱拳,“何老爷,您可别拿我们寻开心的,几千亩土地加上您的宅子,那可不是个小数,仓促间,上哪帮您找买家呀!” 何东来微微一笑,“别人说买不起我信,可你家这开钱庄的,怎么可能买不起!” 店里的伙计有些哭笑不得,“何掌柜,您的意思是要卖给我家掌柜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价钱不好商量,主要是我急等用银子,对了,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够听到回信!” 说完何东来转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店伙计跑上来把它拦住。 “何老爷,您等等,您等等,我家掌柜就在后院,要不我把他请出来,二位直接当面商议!” 何东来轻轻点了点头重新走到椅子旁坐下来。 店伙计转身进了后院,功夫不大,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0就从后院转了出来,这正是店掌柜郑南方。 他对着何东来一抱拳,“哎呀,何大哥,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了!” 何东来回了一礼,“郑老弟,今日实在走投无路,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这里了。” 郑南方一抱拳,“何大哥,这说的哪里话,走吧,咱们去后院慢慢说。” 说着话,上前来,拉着何东来的手,两人步入后院。 进到屋里,郑南方给何东来倒了一碗茶,笑着问道,“老哥啊,可是遇到困难之事,若是缺银两,你说一声,几千两银子我还是能拿得出来!” 听了郑南方的话,何东来心中十分感动,能主动提出来借给自己几千两银子,那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啊。 不过,何东来心里更明白,自己沾惹上血狼卫,别说几千两银子,就是把家产全搭上,也未必能脱身,所以啊,还是赶紧跑路的好。 “哎呀,郑老弟,有些话我实在不方便说,可我,是真的遇到难处了!” 郑南方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也罢,老哥,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多问,不知道老哥需要多少银两?” 何东来毫不迟疑,“我的宅院再加上我那几千亩地,你看看能给我折合多少?” 他这句话说出来,郑南方也吓了一跳,“老哥,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何东来轻轻点了点头,“是啊,不打算回来了。” “我本想报恩,可谁料想却沾染上一个大冤家,若是被他缠上了,那我可就是诛九族的罪,所以啊,躲得越远越好。” 郑南方叹了口气,“唉,老哥与人为善一辈子,怎么还能遇到这种事呢。” 沉默过后,郑南方坚定地握起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桌子,“老哥,这样吧,这两天呢,我帮你找找买家,如果找不到呢,我就收了你的,这价钱嘛……” 不等他说完,何东来急忙一拱手,“价钱比行情价低三成!” 从这一点,郑南方也能明白,何东来这是非卖不可,他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老哥,那就依你所说。” 何东来返回家中,坐在书房里,若有所思,沉默许久之后,他徐徐站起身,把自己书架上的几本心爱的书籍拿过来,放在一起,然后又招呼旁边的下人,“把这些书交给夫人,让她给我带过去。” 沉思许久,何东来又提笔写了一封信,招呼一名家丁过来,“你带上这封信即可起程去往春州,把这封信交给看着春州刺史梁厚重。” 一转眼就是一天过去了,眼看着又到了快晌午。 守在野狼谷破庙里的栾雄等人,正打算吃饭呢,突然一阵清脆的鸟叫声把他们给惊动了。 栾雄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旁边的兄弟栾广生,嘿嘿一笑,“该不会是云大哥派人来了吧,他可好几天没来了” 栾雄摆了摆手,“不可大意,把那几个人先带到后面树林去,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立即行动,把抓来的巴图手下跟太子的手下,全都带出寺庙,在旁边的密林里,把人捆结实。 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派出去的老三栾广发回来了,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大哥,谷口来了一帮陌生人。” “哦,是什么人?”栾雄一皱眉头。 栾广发摇了摇头,“不太清楚,领头是一顶轿子,边上跟着几个家丁和丫鬟,看起来像似乎有钱人家。” 听了这话,栾雄皱起了眉头,“有钱人家?跑到野狼谷来做什么。” “看起来好像不是刻意冲咱们来的,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很显然,对野狼谷陌生得很。” 栾雄低着头想了想,“那好吧,咱们先撤出破庙,看一看他们到底来是为了什么。” “对了,大家一起动手,把吃的喝的全都撤出去。” 众人立刻响应,按照他的部署,把在破庙里备好的吃喝等物全都撤进了旁边的密林。 等他们忙活完了,藏好身,何东来的夫人刘氏也来了。 刘氏站在门口看了看这破庙,神情颇为诧异,转头看向旁边的一名家丁。 “老六啊,外面如此的荒芜,这破庙门口竟如此干净,莫不是有什么古怪,你等先进去看看?” 家丁老六答应一声,进庙里转了一圈,很快走了出来。 来到刘氏面前一躬身,“夫人,寺庙里面很干净,好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是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未曾发现!” 刘氏皱了皱眉头,“未曾发现人影?那这样,咱们进去找两间未曾收拾的房间,简单清理一下先住下来,记着别人家的东西不要动,能跑到这里来住的,想必也是出于无奈。” 树林里,栾雄听了刘氏的这番话,眉头一皱,暗自竖了竖大拇指,这老夫人,看起来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是看他们穿着也确实是富户人家,可是又为何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众人看着破庙里升起了炊烟,栾广发有点沉不住气了。 野狼谷热闹起来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大哥,咱们不能在这树林里一直待下去吧,看他们这架势,这是不打算走了呀。” 栾雄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啊,老三,你弄点干柴背在身上,返回破庙,问起来就说,出去砍柴了,你去探一探他们的底细,倘若再问你就说还有几个人没回来呢,回头咱们陆续回来几个。 “这样就能把消息传回来,我们几个守在这里。人犯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栾广发答应一声,回头弄了些干柴背在身上,哼着小曲,遛遛达达从树林里出来。 守在门口的一名家丁见状,哎呀一声,转头就往回跑,见到刘氏把情况一说,刘氏倒显得很克制。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是咱们占了人家的地方,咱们得去给人家好好地陪个不是。” 说完便快步来到破庙门口。 栾广发一进门口,就看到刘氏带着几名丫鬟家丁站在那里,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栾广发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哎呀,你们是?” 刘氏对他一躬身,“哎呀,年轻人实在对不住了,不跟你打招呼,便住了进来。” 看对方如此的客气,栾广发微微一笑。 “那倒没什么,这里也并非我的私人住所,我也是在这暂时栖身,寺庙这么大,你们随便可以住。” 刘氏再次躬身,“多谢多谢,只是我觉得,总有先来后到,你是先住进来的,该跟你打个招呼才是。” 听了这话,栾广发摆了摆手,朝着自己居住的几间房走去,走了几步他又装作回过神来的样子。 “老夫人,我可否问一句?” 刘氏满面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栾广发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您的穿着也像是大户人家,为何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呀?” 刘氏叹了口气,“唉,实不相瞒,家中落难了,没办法呀。” 说完刘氏便不再言语。 栾广发知道,对方这是含糊其辞,把这事就给糊弄过去了,真实的原因人家也不想说,当然了自己也没办法继续追问了。 过了一阵,栾广生等人也陆续回来了。 有人进有人出,栾广发趁机回到山上,把情况简单一说。 栾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微微点了点头。 “这听起来倒也合理,不过还是要提高警惕,毕竟现在青云城什么情况,咱们不明白。” “等天黑以后啊,你去摸摸底。” “如果他们真的只是过来避难就算了,要是有别的想法,赶紧把他们给……”说这话,栾雄做了个砍的手势。 一转眼到了晚上。 栾广发透过窗户上的孔洞,仔细观察。 见着刘氏并没有派家丁守护在房间外面,所有人都猫在屋内。他不由的笑了,果然是大户人家呀,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最起码你安排一两个岗哨吧。 栾广发悄悄出了房间,借着黑暗的掩护,摸到了亮灯的房间下面,这房间里住的正是刘氏。 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一下子来到这种地方,优势很不适应,看着这简陋的,用砖砌出来的床铺,他真的睡不下。 贴身丫鬟小红见状,忍不住劝了起来,“老夫人您还是早点歇着吧,今天劳累了一天!” 刘氏叹了口气,“我倒也想歇着呀,可我实在睡不着啊,老爷突然让咱们躲到这里来,家中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夫人,要不我返回京城看看。” 刘氏轻轻摆了摆手,“就不要去添乱了,等老爷他们到了以后再做商量吧!” “本以为这里是个清静之地,可还有他人在,到时候咱们再商量,是不是再换个地方。” 这丫鬟却是一脸的傲气,“夫人,我看啊,莫不如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离太好了,他们一看就是落魄人家,拿了银子自然也就走了。” 刘氏眼睛一瞪,“那可不行,老爷说了,千万不能暴露身份,一切等老爷过来再说。” “对了,都在一起,明日也难免与对方有所交流,记着千万不要把咱们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小红却是满不在乎,“夫人,我觉得说出来正好,说不定一提咱们何家的名号,对方就吓跑了呢。” “好了,小红,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你去隔壁跟老六他们都说一声。” 小红答应转身出来进了隔壁屋,隔壁屋里这些守护的家丁凑在一起喝闷酒呢。 看到小红来了,领头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红啊,你不伺候老妇人跑这做什么?” 小红一欠身,“六哥,夫人吩咐了,说明日免不了跟那些粗人接触,千万不要把咱们何家的名号说出去。” 听了这话,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红啊,我看他们也只是一些寻常百姓,说不定提起咱们老爷何东来的名号,能把他们给吓跑呢!” 小红叹了口气,“你还说呢,六哥,我都跟夫人说了,给些银子让他们离开,可是夫人坚持要等老爷来了再做决断,好了,你们都记着我回去了。” 随着小红回去发出的声响,栾广生也悄悄撤了回来。 回到房间,把情况从头到尾,对着栾雄汇报了一遍,栾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听他们这意思,要全家撤过来。” “是啊大哥,我听得一清二楚。”栾广生再次跟进。 栾雄缓缓站起身来,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这个情况很重要。” “看他们也是个富户人家,如果来太多的人,那咱这破庙就不清静。” “万一把什么人招了过来,那咱们就大麻烦了。” “大哥,那你说咱们该咋办呢?”栾广生一听也有点儿担忧起来。 栾雄却是一跺脚,下定了决心,“这样,广生啊,你现在立刻出发,从密道进城,把情况向驸马汇报!” 此时青云城里,一转眼就是三更天。 林正阳正打算休息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外面响起云中鹤的声音,“红羽啊,少爷睡了吗?” 不等红羽回答,林正阳轻轻咳嗽了一声,“老云啊,进来吧!” 云中鹤推门而入,“少爷,有紧急情况。” 找上门的生意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就是一皱眉头,“老云啊,什么情况?你别着急,慢慢说。” 云中鹤再次躬身,“少爷,刚刚栾广生来了,说野狼谷破庙里,今天去了不少生人。” “是城里何东来的家眷。” 听了这话,林正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这个何东来他是有印象的。 “这不能吧,何家那是家大业大呀,光土地几千亩呢?家眷跑到野狼谷住下是什么意思。” 云中鹤再次躬身,“据说是家中遭遇了重大变故,还是说过两天何东来也会去破庙躲避。” 听了这话,林正阳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应该呀。” “何家家大业大,但是人家只做生意,并不在朝做官。” “再者,也没听说皇上要为难何家呀,他为何出去躲避呢。” 云中鹤一抱拳,“少爷,这个这个属下不知,要不明日让丁老四去打探打探。”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看看何家遇到什么事儿了。” “还有你去跟栾广生说一下,如果真的何东来拖家带口的去了,要尽快把那几个人犯给带出来。” 听了这话,云中鹤有点为难,“少爷那让他们去哪呢?” “这个倒也简单,把他们带入地道去就行,暂时躲避几天应该没问题,另外呢,留几个人看住咱们以前居住的房间,不能全让何家给占完了。” 云中鹤答应一声,转身去安排。 林正阳照例吃罢早饭,带着羽家三姐妹去准平司。 不到晌午消息就传回来了,带消息来的正是丁老四,丁老四一进林正阳的办公室,脸上笑得满是褶子。 “林驸马,消息都打探清楚了。” “何家好像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现在正想办法出售宅子和田地。” 哦,林正阳一皱眉头,“宅子和田地,何家可是好几千亩地呀!” “是啊,驸马爷,据说三千多亩地呢,委托郑家钱庄的郑南方帮他出售,还放出话来说低于市场价两成都行。” 听了这话,林正阳缓缓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低于市场价两成,看来这林家真是遇到紧急情况了,这是要急于套现。” “林驸马,他们宅子和田地都卖了,肯定是需要大量的银子。” 林正阳却不这么想,如果只是需要营养,那没必要让家眷也出去躲避,躲到野狼谷去。 而现在来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罪人了,把家产变卖光,躲到野狼谷去,仇家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们。 “看来呀,这何家是得罪人了,而且得罪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所以着急套现离场。” 说到这,林正阳微微一笑,“不过嘛,这对咱们来说倒是个很好的机会!” 听了他的笑声,云中鹤上前来一抱拳,“少爷,您该不会是要把他们的田地都买下来吧”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比行情价低两成。” “一亩地可以卖十两银子,低两成,那就只有八两,三千亩地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 听了这话,云中鹤不由地吐了吐舌头,“少爷,这么多银子,我们去哪找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还记得咱们留下来的这些金锭银锭吗?” 一听这个云中鹤顿时错愕,“少爷,如果那些银锭现在露面,怕是会引起麻烦呀,毕竟耿盛的事还没结案呢。” 林正阳摆了摆手,“这个我当然明白,银锭后面都打有官印,这个不好出手,可是金锭不一样,金锭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标记,这不就好操作了吗!” 云中鹤听完连连点头,“少爷,您说的也对,是没有任何标记,可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恐怕……” “唉,可不能拿这么多,这样啊,一会你去我家跟我爹说一声,就说我要用几万两银子,让他把金锭取出来!” “然后你安排人分散开去京城几大钱庄,全都兑成银票。” “还有找个合适的人选出面,把何家的这些家产全都盘下来。” 云中鹤一听,立刻掉头去安排。 很快郑记钱庄里面便来了一位一身锦衣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 店伙计陪着笑走上前来,“这位客官,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这年轻人微微一笑,“让你们郑掌柜出来,我有生意跟他谈!” 店伙计一躬身,“这位客官,请问您如何称呼,又要跟我家掌柜谈什么生意呢?” “哦,我听说你家掌柜在帮何家出售田地和宅子,我想买下来。” 店伙计疑惑地看了看他,“这位爷,您可知道三千亩地加他的宅子需要多少银两?” “啊我当然知道三千亩地,低于市场两成的话,那就是两万四千两,再加上他的宅子三万两可够!” 店伙计一听有点傻眼了,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转头端了一杯茶过来,“这位爷,您请稍等,我马上就去。” 功夫不大,郑南方就一脸笑意,满是春风的从后院儿转了出来,一进门先抱拳,“哎呀,贵客驾临有失远迎,怠慢了,怠慢了。” “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我叫赵长平。在京城里呢,做了点饭店生意,有几家烧烤店都是我开的!” 听了这话,郑南方满是惊讶之意。 “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呀,没想到赵老弟年纪轻轻也有如此成就。” “这几家烧烤店可是火爆咱们整个青云城啊。” 赵长平淡然一笑,“这倒没啥,只是闲着无聊做着玩而已,郑掌柜,听说你手里有一些地要出售。” “没错,是有三千亩地再加一座宅子,不过我把话说在头里,价钱好商量,但有一点,一手交钱一手拿地契!” “好啊,我喜欢直来直去,就请郑掌柜报个价吧。” 看着赵成平如此的云淡风轻,郑南方脑海中却闪了多少个念头,京城里赵家倒是有几个可都没听说赵长平这样一号人物,但是看此人如此年轻,想来,应该是哪家的世子。 想到这他再次抱拳说道,“老弟,请恕我冒昧,敢问仙乡何处” 赵长平淡然一笑,“郑掌柜可是怀疑我拿不出银子。” “刚才你也说了,咱们一手交银子,一手接地气,两不相欠。” 刘建勋回来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赵长平的话,郑南方也明白了,来人并不想透露自己的底气,不过嘛,这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正如赵长平所说,只要银子拿到手,自己对何东来有个交代就行了。 “那好,赵老弟,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办下手续?” “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银票我都已经带来了。” 说的话,赵长平伸手从衣袖中拿了一沓银票出来。 “郑掌柜,开价吧!” 看着这厚厚的一摞银票。郑南方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老弟啊,现在行情价一亩地是十两银子,我低两成,卖给你那就是一亩地八两,三千亩地就是两万四千两,另外再加上何府那五进的宅子,我算你三千两。” “一共两万七千两。” 赵长平微微点头,扒拉了一阵银票之后,“这不巧了吗?带来的银票啊,还有剩余!” 他在扒拉的时候,郑南方的眼角余光也一直在看,他也看得清楚。 既然对方有足够的实力买下何家的家产,自己当然要全力促成。 “老弟,请随我去后院,准备文书和地契也需要些时间,请稍等待!” 郑南方说真话,对着店伙计递个眼神。 店伙计当然明白自家掌柜的意思,掉头就往何家跑。 此时的何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按照何东来的安排,今天他的儿子何文杰和孙子等人即将离开。 何文杰对于自己老爹的安排也显得不太理解。 “爹,你为何如此惧怕那些人呢,等再找上门了,咱就说办不到不就行了吗!” 何东来叹了口气,“要是能行的话,我也不必出此下策了,好了,赶紧准备吧,趁着晌午头街上人少,赶紧离开!” 父子二人正在这说着话,一名家丁急匆匆的冲进来,“老爷,郑记钱庄来人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一听是郑记来人,何东来,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快快让他进来!” 功夫不大,店伙计就被带进了书房,对着何东来一躬身,“拜见何老爷。” “哦,如此着急来见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店伙计一抱拳,“何老爷,我家掌柜让我来通知您,已经有买家上门,让您带了地契和房契过去,尽快交接。” 一听这个何东来,喜上眉梢,“真的吗?这么快就有买家出现!” “是的,我家掌柜帮您谈的价码是一亩地八两银子!” “您这宅子帮您谈的是三千两!” 何东来再三道谢之后,命人带下去给他拿些银两,他前脚刚走,何文杰忍不住了。 “爹,现在市场行情下,一亩地最少也得十两银子,您您怎么八两就卖了呀!” 何东来叹了口气,“好了,不要纠结这些,有这两万多两银子,再加上咱们家里的一些金银。” “只要你别给我败家,几代人也够用了” 说完令人去把地契,房契取全都拿在手,急匆匆出了门,看到自己老爹走了,何文杰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转身去收拾。 何东来急匆匆的赶到郑记钱庄,有人把他带到后院,见到郑南方与赵长平之后三人再次寒暄。 对于赵长平,这何东来也很是陌生啊,“不知道,赵老弟仙乡何处。” 张平依旧是笑着一抱拳,“我是从大广州来的,离着青云城有千里之遥。” 郑南方唯恐尴尬,急忙拦住话题说道,“何大哥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赵老弟,可真是年轻有为,城里现在火爆的这几家烧烤店那都是他做的。” 何东来轻轻点了点头,悬着的心呢也放了下了,在京城里能开这么大的几家烧烤店,自然不是一般人。 “好啊好啊,刚才是老夫冒昧了,还请赵老弟不要见怪。” 赵长平一抱拳,“二位哥哥,咱们初次见面,互不熟悉多问几句,倒也是人之常情,请二位放心,我做的那是正经生意,坑蒙拐骗的事我不做,绝不会给二位带来任何麻烦。” “老弟不见怪就好。”何东来哈哈大笑,从衣袖中把地契房契全都拿了出来。 “郑老弟,还要麻烦你起草一份文书,另外请你做个见证,日后我若是离开青云城,赵老弟遇到什么麻烦还请你出面多多帮助才是。” 郑南方自然是愿意帮忙,毕竟这种两边赚人情的事谁不愿意做呢? 很快,这地契房契和文书就全都摆在了林正阳的案头。 看着一下子多了三千亩地和一套宅子,林正阳心里当然是高兴,前两天自己还在跟蓝羽他们说即便是驸马府,自己也没有什么决策权,还要听公主的,可这不很快机会就来了,自己买的宅子,那总能自己说了算吧。 “老云啊,回头你跟赵长平说一声,把这地带人全都划清楚界限,还有,何家搬走之后啊,让他直接安排人住进去,你告诉他,不管是谁找上门,一定要问清楚了再说,倘若是何家的亲朋好友,那就让他们离开,如果是何家的仇人,那咱们也要慎重。” 听了这话,云中鹤很是不解,“少爷,他们的恩怨与咱们无关啊!” “唉,要说以前呢,确实与咱们无关,可现在不一样了。”云中鹤叹了口气,“现在咱们接手了何家的财产,倘若与这些有瓜葛,我们必须得问清楚才是。” 而就在此时,青云城外,却是尘土飞扬,你好一派热闹场景。 刘建勋率兵回来了,可是因为上次牛通回来不一样,这次他的回来显得低调的多,甚至好多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城墙之上,楚俊杰倒背双手,看着远处尘土飞扬,若有所思,德福在旁边,微微欠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真的不去迎接一下吗?和牛通将军比是不是差别太大了点!” 楚俊杰沉默一会,微微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多少意思一下,不要跟他说我在这里!” 德福答应一声,急匆匆下了城楼,出城以后直接带着马匹站在道路中间。 刘建勋正带兵往前呢,眼瞅着前面路中间站了一人,定睛一看见到是德福。 刘建勋喜出望外,挥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停下,他自己带领几名贴身护卫,极速向前。 巴图慌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刘建勋来到德福面前勒住战马,对着他抱拳一礼。 “见过德公公。” 德福对着刘建勋躬身回礼,“大统领客气了。” “德福奉皇上之命,在此恭候大统领凯旋而回。” 说完德福往前一带战马与刘建勋离得更近,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大统领,皇上就在后面城楼上。” 刘建勋一听想要翻身下马德福急忙一声咳嗽,“皇上吩咐了,不让我告诉你,你就当不知道,不过皇上对大统领的重视呀,大统领该懂了吧!” 刘建勋眼中已经泛着激动的泪花,“建勋明白,皇上不想认太多人,知道皇上对微臣的偏爱之心。” 德福笑了起来,“是啊,将军还是懂皇上的,上次牛通回来,皇上搞得非常隆重,文武百官都来,这次没有安排这些,只是因为现在全国各地灾情严重,就连公主也已经前往春州赈灾去了。” 德福一边说一边闪到一旁,让开道路与刘建勋并行往城里走。 “哦,公主去了春州?这在咱们大梁国,那可是绝无仅有啊。” “对了,为什么一下子把公主派出去了?” 德福叹了口气,“唉,想让太子殿下去的,可是临行之前太子遭遇暗杀,身负重伤,只能是公主殿下临危受命了。” 听了这番话,刘建勋心里是高兴的,毕竟刘建勋对公主那也是暗生情愫的,虽然因为亲缘关系两人无法在一起,可公主能够建功立业,刘建勋当然高兴。 “哦,太子殿下遇刺,这又是怎么回事?” 德福却没有回应而是勒住战马,再次抱拳,“大统领,对不住了,我只能陪您到这,详细情况咱们以后再说。” 刘建勋当然也明白,对着德福在此抱拳之后,吩咐手下人去通知后面的兵马列队进城。 德福则悄悄撤到城墙之上,对着皇上楚俊杰躬身一礼。 “皇上,老奴已经跟刘大统领讲过牛通将军来的盛况,告诉他说因为旱情严重,故此把欢迎仪式取消了。” 楚俊杰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把我在城墙上的消息告诉他了吧。” 一听这话,德福暗自吃惊,急忙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请皇上赎罪,大统领问起皇上您的情况,老奴也不敢撒谎。” 楚俊杰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啊,会这么说,不过这样也好,让刘统勋知道不是朕不重视他,只是朕不想引起一些非议罢了。” “走了,回宫。” 而很快,刘建勋回来的消息就被巴图知道了。 巴图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之后,抬头看看自己的兄弟巴辛。 “巴辛啊,现在情况愈发的严峻了,刘建勋是咱们的死对头,对血狼卫的熟悉程度,远超你我想象,而且,又带了这么多兵马回来,如果真的要对付咱们,那可就麻烦了。” “大哥,那咱们该怎么办?”巴辛有点心惊胆颤起来。 巴图抬眼看看窗外,压低嗓音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按这份名单上的去挨个通知,三天之内撤出青云城,撤到蜈蚣岭去。” 说着话,转身来到自己的床铺前,把枕头撕开。 从里面掏了两张纸出来,递了一张给巴辛。 “这些你负责通知,另外的我负责。” 看着自己大哥如此紧张,巴辛有些忍不住,“大哥现在情况未明,况且何东来那边还没出手呢,胜负尚未定,我们何必如此着急呢!” 巴图叹了口气,“即便何东来成功了,早晚也会把咱们供出来的,所以呢,宜早不宜迟!” 听了巴图这句话,巴辛微微点点头,“大哥说得对,是该早做打算。” “可是大哥,那我与何东来的约定,我还去吗?” 一听这个巴图瞪起了大眼睛,“去,当然得去,你不是说与他定好了三天之后,他会想出方案来吗?” “是啊,当初是这么说的。” “那你就去。” “去听听他到底有何打算吧。” “可是大哥如果他做的安排不尽完善。”巴辛试探着问道。 “唉,完善与否现在已不重要。”巴图一脸的愁容。 “你记着,现在能不能成功也不是关键,只要咱们把这最后的人派出去,日后问起来,国王也无法怪罪咱们,咱们是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巴辛嘿嘿一笑,“懂了,大哥,我明白了,不管他什么样的方案我都同意,然后……” “然后咱们撤到蜈蚣岭,即便他何东来失败,惹出什么事来,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笑。 两人分头出了客栈,此时的巴图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后果? 一转眼就是天黑,林正阳回到驸马府,正打算吃饭呢,云中鹤进来汇报,“少爷,丁老四又来了。” “说又有要紧事汇报。” 林正阳点了点头,微微抬了抬手,很快丁老四就被带了进来。 进来之后,丁老四依旧是一副谄媚的笑,脸上笑容很盛。 “林驸马重大发现,重大发现。” “哦,你说看有什么发现呢?”林正阳笑着问道。 听了这话之后,丁老四往前走了一步,云中鹤见状微微咳嗽一声,丁老四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停下了脚步。 “禀报驸马爷,等了这一天多呀,巴图终于出动了,而且今天下午他一口气走了好多户人家。” 说着话,丁老四从怀里拿了一份名单出来。 “他走的每户人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正阳接过名单来扫了一眼,上面有十几个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人都不是大市场上的。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很好,突然之间走了这么多人家,想来他一定是要做什么重大安排!” “丁老四安排你手下的人,把这几户人家给我盯住了,倘若他们有任何异动,先把人控制住再说。” 丁老四喜不自禁连连答应,“林驸马请放心,别的不敢说,就这几户人家,拿下他们那是手到擒来。” 何家开始做最后准备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笑着转头对那边蓝羽说道,“去拿些银两,让丁老四分给大家,你们辛苦了。” 丁老四连连道谢,美滋滋地随着蓝羽下去了。 等到他走后,那边云中鹤立刻抱拳施礼,“少爷,咱们是不是也该对巴图采取行动了。” 林正阳微微摇了摇头,“不着急” 云中鹤再次开口,“可是,驸马,万一他们再做出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 林正阳笑着摆了摆手,“不会的,如果他有能力做早就做了,不用等这么久!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针对我了,只不过嘛……” 说到这,林正阳顿了顿,“突然召集这么多人,也不排除要对咱们放手一搏。” “除了丁老四的人,你再去安排一些人手,对名单上的人,盯紧点。” “如果发现异动,可立即拿下。” 云中鹤答应一声,躬身离开。 云中鹤走了,那边红羽上前来对着林正阳说道,“驸马,要不我们去盯一盯巴图。” 林正阳摆了摆手,“这个就不必了,云中鹤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号。” “对了,明日一早,你们分两个人去赵长平那边搭把手,记着只要出现的人一定要问个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刘建勋穿戴整齐,直奔皇宫。 一番通报之后,德福亲自迎出来,把他带进了御书房。 进来之后,刘建勋撩衣跪倒,“刘建勋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俊杰笑着招了招手,“建勋啊,你辛苦了!” 刘建勋再次躬身,“为皇上分忧不辛苦。” 那边德福搬了凳子过来,刘建勋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来。 “建勋啊,前方战报我都看过了,你做得很对!”楚俊杰缓缓开口,“这次回来呀,本应该让你好好歇歇,可是现在呀,还有几件棘手之事,还要你出面。” 刘建勋急忙站起身,再次躬身,“皇上,您尽管吩咐,卑职一定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楚俊杰微微一笑,“鞠躬尽瘁,这倒不必,只是有件事呀,现在十分紧急。” “前些日子呀,景云在出城的时候遭遇刺杀,身受重伤。” “杨光杰查了一阵,查出来此事跟血狼卫有关。” “对了,在此之前,景云代表朕去迎接牛通回来之时,也有血狼卫的人发动暗杀,被当场击毙。” 听了这话,刘建勋也皱紧了眉头,“这血狼卫,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在青云城,怎么忽然之间……” 楚俊杰点了点头,“是啊,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跟前一阵南越国的入侵有关,要知道这血狼卫跟南越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杨光杰已经在努力探查,可是以他们的人手和权限,恐怕也很难查到根本。” “所以这件事呀,还得你来负责!” 听了这话,刘建勋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请皇上放心,我一定尽快查办此事。” 楚俊杰点点头,接着对德福递个眼神。 福利微微欠身,进到里屋,拿了尚方宝剑出来,来到刘景勋面前。 “建勋啊,这个你带上,要是侦办过程中遇到什么阻力,可出示此物,三品以下你可先斩后奏。” 刘建勋双膝跪地,高举双手,德福缓步上前,把上方宝剑放在他的手中。 而几乎与此同时,何东来把家庭仆人全都召集在院子里,他看着在场的众人动情的说道,“各位,实在对不住了,今日我要让你们离开,有些不近人情,你们中的好多人已年过六旬,我本该,让你们在我家中颐养千年。” “可我何家遭遇此等变故,我也实在没办法。” 说着话,他一挥手,那边有几名家丁,就托着几大堆银子摆在众人面前。 “各位,这些银两,你们分下去,就当是路费,工钱给你们发到年底。” 在场的众人纷纷跪下给何东来磕头。 何东来上前,把众人挨个扶起,每当扶起一个人,他都会轻轻拍打一下对方的肩膀。 把众人都扶起来之后,他再次开口说道,“各位,事发紧急,你们除了自己的衣物之外,其余的暂且不要带走,我已与新的买家讲好,过几天之后你们可自行过来取回。” 众人当然也明白何东来的意思,那就是不想闹太大的动静,立刻纷纷表态,“老爷,您放心,这事我们懂,一会儿我们会分批从后门离开!” 何东来赞许地点点头,“好,那大家分头准备吧,午时一到,我就要把这钥匙交给新的买家了。” 看到众人在忙碌,何东来的眼中流淌下了一丝热泪,几代人的奋斗,积攒下的这点家业,马上要归了别人。 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家丁全都走光了,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老仆人风五。 何东来轻轻挥了挥手,“风五啊,你也走吧。” 风五一欠身,“老爷,我从小在何府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老奴愿跟随老爷。” 何东来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收拾一下,等待新的买家过来交接钥匙。” 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吱吱吱呀门响,大门被人推开了。 赵长平带着十几个人出现在大门口。 何东来一脸笑意的迎上来一抱拳,“哎呀,赵老弟你来了。” 赵长平笑着回了一礼,“何大哥,按照咱们约定的时间……” 何东来点点头,“是啊,时间到了。” 何东来一挥手那边风五上前,从衣袖中拿出大门的钥匙,恭恭敬敬地往前一递。他手微微有些发抖,眼中饱含着热泪,满是不舍之意。 赵长平伸手接过钥匙,再次对着何东来,微微一抱拳,“何大哥,您想要去哪里?我送你。” 何东来摆了摆手,“多谢老弟美意,马车已经备好,我会从后门离开。” 说完何东来再次对着众人点头微笑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何东来消失在视线尽头之后,赵长平转过头,对在场众人说道,“你们都听好了,只要找到何府去的,都问下对方的名号,打听清楚来意。” 巴辛中计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记着,不问清楚,一个人也不许放走。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可过来找我。” 众人答应一声,四下散开。赵长平进到旁边的会客厅,独自泡了一杯茶。 他有一种预感,何东来如此着急地离开,今天一定会有重要的事发生。 果然晌午时分,刚吃过午饭,巴辛就遛遛达达来了。 往何府门口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眯着眼,昏昏欲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巴辛打心底高兴啊,倒背双手,颐指气使地走上来,对着门口家丁说道,“去,跟何东来说一声,我叫巴辛,要他快快出来迎接。” 守在门口的名叫康寿。他按照赵长平的叮嘱,立刻表现得毕恭毕敬,做出一副小心的样子,还赔上一副笑脸,“好说好说,请稍等,我马上就去通报。” 说着话一溜小跑进了会客厅,“何大哥门口来了一人自称叫巴辛,表现得十分猖狂,张口闭口直接喊着何东来的名字,还说要何东来去迎接,看起来不像是咱们大梁国的人。” 赵长平微微一笑,“管他哪个国的,只要进了这家门,咱就得好好问问!” 说着话,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往一个茶杯中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接着又把茶水晃了晃。 “走吧,我随你一块去迎接!” 两人来到大门口。一看到巴辛,赵长平立刻陪着笑迎上来,“哎呀,巴辛掌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巴辛一看来的这人,不认识,立刻面色一寒,“哦,你是何人?我要见何东来!” 赵长平陪着笑,“我叫赵长平,是何府的管家,实在对不住了,我家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要去拜会几位老友。” “哦,这都过了晌午,他咋还不回来?”巴辛再次追问。 一听对方这急切的心情,赵长平更加提高了警惕,“说的是啊,我家老爷临走之时,还要我们准备午饭,说他一定会回来吃饭,请先到里面喝杯茶歇歇脚,我再派人出去找一找。” 说着话,赵昌平旁边一闪身。 巴辛显然没有任何的提防,毕竟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就这三天的时间,何东来已经是偷天换日,早已经溜之大吉。 进到会客厅,赵长平把早准备好的茶水,往巴辛手边一放,“巴辛掌柜,请喝杯茶歇歇脚,我再去派人找一找,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这大热天的,巴辛走了这一路,也觉得累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直接一饮而尽。 而赵长平已经离开,他丝毫没有怀疑什么。却没有想到,赵长平带着康寿就在外面远远地通过窗户看着他。 喝完了之后,巴辛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会见了何东来,该如何如何。 可不大一会,巴辛就觉得不对劲了,眼前景物开始转圈,自己脑袋也开始迷糊起来。 糟了。 巴辛暗道不好,急忙站起身来想离开,可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登时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如同踩了棉花,身子晃了几下摇了几摇,咕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伴随着他的倒地,赵长平跟康寿两个人冲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个结实,接着拽到旁边的屋子里,拿绳子拴住他的一只脚,倒吊在房梁上。 紧接着赵长平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在这小子鼻子下面晃了晃。 功夫不大,巴辛悠悠地吐一口气睁开了眼,几个弹指之后,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用力挣扎了几下。 可自己被捆得像粽子一般,而且只吊了一只脚在房梁上,这种姿势让他有劲也使不出来。 盯着前面倒立的人影看了很久,最终确定前面这人,就是赵长平。 巴图有些气恼,“赵长平,你们胆敢对我这样,去把何东来给我喊过来。” “何东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呀?”赵长平不紧不慢,甚至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巴辛仓促之间并没有听出赵长平这语气的变化,依旧在嘶吼,“我是你家老爷的贵客,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他喊来呀,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长平缓缓站起身。 那边康寿立刻递上来一把锃亮的小刀,赵长平低下身子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此时巴辛终于意识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对了,何东来,何东来这是要违背他们祖上的誓言吗?” 赵长平小刀在巴新的脸上拍了几下,刀锋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巴辛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哦,我家老爷祖上什么誓言了?你说来听听。” 巴辛本来心里有点慌乱,可是听到我家老爷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甚至天真地以为这帮人只是没搞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你家老爷的贵客,你要不信啊,你可以去问问,我是血狼卫,要是他知道你们这般待我,还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血狼卫,听了这三个字。赵长平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这何东来也跟血狼卫沾上了关系? “可是,我家老爷并没说明,他只是要我们,不管谁进到家门来都先抓起来,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呀。” 巴辛一下子急了,“那你们还等什么呀?快快去把他找回来呀,你家老爷爷一回来不就真相大白了,我跟你家老爷约好的,今天这个时候过来共商大事。” “哦,是吗?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恐怕还得麻烦你等一会,等我家老爷回来验明了你的身份,我才能放你下来。” 这句话可把巴辛给气坏了,被人吊着掉一只脚,身子还捆住了,不能动弹,这姿势呀,实在太难受了。 “我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能相信,我真是你们老爷的贵客,对了,你家老爷曾经发誓说,我们血狼卫的任何要求他都尽力满足,你要明白得罪了我的后果是什么。” “哦,是吗?可我家老爷真的没说呀,那看来我家老爷急匆匆出去,拜见这么多官场上的朋友,也是跟你有关了。” 这里面真真假假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句话,巴辛显得很是得意,“那是自然,这是我们血狼卫给你家老爷的任务。” “我们要让你家老爷去律法司营救我们的同伴,还有如果出现任何问题,都会把责任推到林正阳身上,这个你可以去找你家老爷核实。” 听了这话,赵长平的心里咯噔一声。 血狼卫又要暗害林正阳,想到这他脸色一寒,手微微一抖,锋利的小刀瞬间划破了巴辛的脸颊。 “巴辛,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林正阳那是当朝驸马!” 一听赵长平换了口吻,巴辛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盯着前面这倒立的人影,十几个弹指之后才似乎回过神来,“你们你们不是何东来的人?” 赵长平微微一笑,“你说对了,我们确实不是何东来的人,对了,不瞒你说,何东来已经被我家驸马抓起来了。” “不过嘛,何东来确实嘴硬,什么都没说,也算兑现了对你们血狼卫的誓言,只是你这嘴巴好像不太严。” 我家驸马,一听这个词,巴辛是暗暗叫苦呀。他恨自己太大意。 回头想想,从一进来开始,现场气氛确实有点不对,自己没见到何东来,而且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那几个家丁,好像也全都没见到。 可是现在才醒悟,已经太迟了。 巴辛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显然,赵长平显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赵长平缓缓站起身来,小刀在巴辛的脚踝处蹭了几下。 手微微一抖,便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人最大的恐惧在于对未知的恐惧,巴辛被倒吊,头朝下,根本看不见自己脚踝处的情况,但他能感觉到有一阵阵的热流从自己脚踝顺着往腿上流淌,他知道那是鲜血。 “巴辛,你告诉我,你们打算如何陷害驸马,如果你全都招了,我立刻为你包扎,留你一条活命,如果你什么也不说,那你就在这里慢慢地等待死亡。” 说完对那边的康寿递了个眼神,康寿也是心领神会,立刻配合着说道,“赵大哥,我看还是拿个洗脚盆过来吧。” “要不这么多鲜血淌在地上,还是很难清理的。” 赵长平微微一笑,“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地上满是鲜血,不管以后谁住在这里,想想也挺恶心人的。” 说着话,两人便转身往外走。 巴辛起初还想硬撑一下,他以为赵长平是在吓唬自己,可是等了一会,他觉得不对劲了。 已经有鲜血流淌躺在自己的脸上,甚至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股咸咸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这让巴辛产生了恐惧之感。 而外面康寿,看到有血流进巴辛的嘴里之后,立刻搬着一个臭哄哄的瓷盆过来,往他头底下一放。 “唉呀,也不知道这洗脚盆多久没用了,你啊就凑合点吧,反正你的血,一会也要拿去喂狗的。” 面对康寿这样的侮辱,巴辛那是怒火中烧,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暴怒的时候,自己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先活下来。 巴图知道自己来了何东来的府上,如果长时间不回去,巴图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的,因为自己可是巴图的亲弟弟呀。 所以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活下来,想活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夸大,说得越严重越好,这样他们就会逐级上报,不同的人来审问自己,就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想到这,巴辛立刻开口对康寿说道,“我说,我说,把刚才你们的头领喊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康寿转身出去,功夫不大,赵长平便转了进来,依旧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说吧,说来听听。” “我们我们计划是,如果何东来的计划能够成功,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何东来的计划失败,那我们也不等了,我们要对林正阳发起致命一击,直接把他给杀掉。” 赵长平皱起了眉头,“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针对林驸马呢?青云城里达官显贵这么多……” “这个不难理解,因为林正阳是驸马,只要让他跟血狼卫扯上了关系,那公主就很难置身事外,等搞垮了公主,如果我们再把楚景云给干掉,大梁国其余的皇子为了储君之位,自然会不遗余力。” 听到这里赵长平暗自吃惊,这帮人的计划还真是歹毒,可正如巴辛所料,事情重大,赵长平也不敢擅自做主。 赵长平吩咐康寿先给巴辛包扎伤口,然后自己急匆匆转头来找林正阳汇报。 很快,云中鹤就把情况向林正阳详细汇报起来,林正阳皱起了眉头。 “怪不得何东来如此急匆匆地处理家产,原来是为了躲开这些麻烦。” 云中鹤一抱拳,“少爷,昨天巴图联系了不少人,看来是要对您下手了。要不咱们动手吧,把巴图联络的那些人一网打尽。” 林正阳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这事,不对劲。” “少爷哪里不对劲了?” 林正阳微微一笑,“如果换做是你,想置我于死地的话,还会费这么多周折吗?一定要让我跟血狼卫产生什么瓜葛吗?” “那巴辛说,要让我与血狼卫产生瓜葛,继而把公主牵连,如果他们杀了我,这件事自然就无法达成。” 听了这话,云中鹤挠了挠头,“少爷,您说的是这么回事,如果一下子把您给害了,确实他们的目的就无法达成。” “所以啊,巴辛这番话前后自相矛盾,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是假的。” “少爷那会不会,想暗害您是真的,其余的是假的。” 林正阳再次摆手,“你想想看,从最初送我血狼卫的信物开始,再以后柳如眉,马鹏他们都接到同样的指令,想办法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他们是为了什么?” 听了林正阳的话,云中鹤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少爷,我明白了,如果他们想暗算您,早就下手了。” 林正阳笑着点点头,“对,所以我觉得呀,想杀我是假的,但后面所说的倒是真的。” 智擒巴图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他如果不想暗算你,又怎样让你跟血狼卫扯上关系呢?”云中鹤还是不解。 林正阳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想巴辛能够去接触何东来的话,一定是他们组织里的重要人选,安排人把他给看住了,我想今天晚上血狼卫或许会冒险营救。” 转眼太阳偏西,客栈里的巴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巴辛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没有。很显然是出事了,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巴图现在搞不清楚。 与其说他在为巴辛担忧,倒不如说他在担心自己,他也唯恐自己栽进去。 而且巴图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经得住律法司的酷刑。 巴图在这煎熬之际,而驸马府里,林正阳却接到了好消息,来传消息的依旧是栾广生。 这次云中鹤直接把栾广生带到了林正阳面前。 “林驸马,现在何东来也去到破庙了,我们兄弟几个只占下了咱们打扫出来的几个房间,其余的都被他们占了。” “哦,对了,他们呀还给我们送去了一些银两,说是打扰我们的补偿!” “对了,那何东来还委托我们,如果进城采购的话,帮他们买些吃的喝的。” 听了这话,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这么一来,情况就完全对上了,不得不说,这何东来呀,是个聪明人。” 栾广生再次抱拳,“驸马我们在偷听之时还听他提起了一件事,他说他们家的祖上欠下了血狼卫的大人情,所以呢一直有祖训,倘若血狼卫找上门,要不计代价,全力帮助。” 听到这林正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怪不得呢,我说怎么忽然跟何家扯上了关系。” “好了,这件事呀,我们后续再去查证,不得不说何东来这件事啊,办得漂亮,如果他再掺和进来,咱们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关系。” “好了,按照咱们预定的安排,去何家准备吧,一定要把这个巴图给拿下。” 说完又转头看了看红羽跟黄羽,“拿下巴图之后,立刻去客栈搜查,看看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一直熬到天黑之后,巴图的心反倒是放松了一点,没有官军出现,也没有人过来搜查自己。 这或许说明,巴辛没有落在管家手中,否则以巴辛的脾气秉性,肯定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就招供了。 所以没有官兵过来,他稍稍安心了一点。 人啊,一旦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胆子也就大了许多,巴图甚至开始盘算,要去何河东来的府上,亲自看一看,看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情况。 一转眼就到了二更天,侧耳听听,外面已经十分安静,巴图换上夜行衣,悄然出了客栈,直奔何东来的家而去。 此时的赵长平,康寿等人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为了以防万一,云中鹤跟红羽黄羽也都赶了过来,只留蓝羽陪在林正阳身边。 巴图一踏上何家的院墙,就被发现了,云中鹤立刻发出两声夜鸟的叫声,这叫声,稀松平常夜间会经常有。 巴图没有任何的警惕,朝着有亮光的地方就摸了过去。 屋子里,赵长平跟康寿两人立刻按照剧本开始演戏,康平叹口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大哥,你说老爷还不回来,那人咱什么时候放掉。” “唉呀,你管那么多呢,老爷吩咐了,不管是谁到咱家来一律先留下再说,不能走漏风声啊。” “可那人不是说是老爷的朋友吗?” “不管是不是朋友,总之一句,老爷回来验明正身,如果是咱得罪了他,咱们给他赔礼道歉!” “是啊,也只能如此了。” 巴图在屋顶,听着两人的对话喜出望外,原来是被何家的人留下了,这未尝不是个好消息。 而屋子里,赵长平跟康寿两人对视一眼,赵长平重重地把酒杯一放,“你先喝着,我过去看看,万一是老爷的朋友,咱怠慢了人家可不好!” “是啊,大哥,你说得对,我看再给他拿壶酒过去。” 巴图一听,喜出望外,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就找到巴辛了吗? 赵长平出了房间之后,不紧不慢,往后边走去。 一边走一边往四周黑暗处观察,在那里可都埋伏着人手呢,看到大家都准备就位,赵长平心里踏实了许多。 后院柴房里,有昏暗的灯光,赵长平推门而入,故意提高了音量,“哎呀,这咋还喝多睡着了,这还寻思让你多喝点。” 说着话,里面稀稀簌簌,开始有动静。 “走走走,去床上睡!” 接着是有人发出含糊不清的话,听起来真的像喝多了。 尾随而来的巴图,显然没有想到这是给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此时,他真的以为屋子里的就是巴辛,而且是。巴辛喝多了,所以呢不说话也正常。 赵长平在里面忙碌了一阵,便转身出来,把门一带,往前院走去。 巴图倒是很有耐心,一直等到赵长平走远了,侧耳听听,周围没了动静,这才悄悄上前来,吱呀一声,把门推开。 屋子里灯已经灭了,漆黑一片,巴图没有丝毫迟疑,就往床边摸去,来到床边,一掀被子,伸手推了推床上之人。 这人发出支支吾吾几声。 很像是人睡熟了的样子。 巴图再次往前一凑,压低声音说道,“巴辛巴辛,我是你哥呀!” “巴辛,快醒醒,我是巴图呀。” 一连喊了几声之后,巴图突然觉得一阵异香弥漫开来,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这好像不对劲。 接着就觉得自己脑袋发沉,身子也开始晃了起来,脚下仿佛踩了棉花一般。 唉呀,不好中计了。 巴图扭头想往外走,就在这一瞬间,四周亮起了几盏油灯,映入他眼里的是云中鹤,满脸带笑看着他,云中鹤旁边站着的是红羽。 那床上又是谁呢?巴图诧异地扭过头,可还没等他看清床上是谁,身子一软,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云中鹤等人,一拥而上,用绳子把这巴图捆了个结结实实。 云中鹤转头对红羽说道,“少爷料事如神啊,来的果然是巴图,现在你们可以去客栈了。” 两份名单都找到了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红羽跟黄羽两人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云中鹤则带人,一起把巴图拉进旁边的屋里,跟原来的手法一样,只吊起了巴图的一只脚。 接着赵长平上前,拿出瓷瓶在巴图的鼻孔下晃了几晃。 功夫不大,巴图悠悠地吐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脸笑意的赵长平,巴图瞬间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紧接着他镇定下来,看着赵长平,厉声问道,“你是谁?你可知道你这般对我,你们何东来何家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里,赵长平笑了,自己给这巴图演戏演得太过逼真,这小子呀,还没从戏里出来呢,还天真地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何东来展开呢。 想到这赵长平微微一笑,“巴图,你还真是傻的可爱,你有没有想过,这宅子,现在不姓何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巴图先是一愣神,可是瞬间他也明白过来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赵长平,“你们,你们在给我下套!” 赵长平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给你下套,不瞒你说,下午的时候你的兄弟巴辛来也是这般问我!” 巴图闻听此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意了,我真的大意了,没想到你们是如此的狡猾!” “狡猾。”赵长平淡淡的一笑。 “狡猾的是你啊,你们绞尽脑汁想暗算林驸马,可到头来,害人终害己啊。” 听了赵长平的这句话,巴图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他悠悠地问道,“巴辛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赵长平笑着摇了摇头,“不能,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他。” “他,他是我兄弟。”巴图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面对他这略显失态的表现,赵长平笑了起来,“兄弟,别说你们兄弟俩确实挺像,都够笨的,我们不过略施小计,你俩呀就都挤破脑袋往里钻。” “巴图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你与清风的勾搭,和城里那些人的瓜葛,我们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对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上午你去过的那些人家,都会在这与你一一见面。” 听了赵长平这句话,巴图眼中闪过了恐惧之色。 “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对了,我兄弟呢?” 见到巴图这番模样,赵长平再次笑了起来,“倒也没什么,让他在律法司受刑回来,你可以去看一看,哦,也对,你可能看不了多大一会,因为他回来呀,就该你去受刑了,律法司的酷刑,你怕是不知道,这么说吧,十个人进去,能不能有一个活着出来都不好说。” 说完赵长平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巴图时间来消化,可是,一个人关在那里,如何消化啊,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越想越害怕,而这,正是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所在。 而几乎与此同时,红羽跟黄羽两个人已经进到了永恒客栈巴图的房间。 对于巴图的房间,两个人是熟悉的。 躲在窗外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红羽悄悄把窗子拉开一道缝隙,发现里面灯光摇曳,却没有人,她身子一缩,便落进屋内,上前看了看,房门是从里面拴住的,这说明,巴图是关好门走的。 红羽发出一声讯号,黄羽也翻身而入,两人立刻上下搜索,一番查找之后,黄羽一脸惊喜,举着两张纸。 “大姐,你看这里有两份名单!” 红羽接过名单一看,有一张是跟丁老四交给林正阳的一模一样,而另一张是陌生的,她不由得心头一惊,看来丁老四的差使也出现了纰漏,掌握的情况并不全面。 再三搜索,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之后,两人悄然撤退。 很快,这两张名单就摆在了林正阳的案头上。 林正阳把名单仔细看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不错,有一份名单跟丁老四提供的是吻合的,可另外一份却是陌生的。” 红羽忍不住插嘴说道,“驸马,我看这个丁老四,肯定是偷懒了。” 林正阳摇了摇头,“这个跟丁老四没关系,毕竟我给他的任务是盯住巴图,看来名单上这些人员,不光巴图一个人在联络,只是咱们把这些人给忽略了!” “驸马那怎么办呢?要不……” 看着红羽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正阳笑了笑,“对,今晚开始就把这些人全都控制起来,两份名单上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天亮之前全把他们转移到何家去!” 听了林正阳这个安排,红羽显得略有意外,“驸马,把他们都控制在咱们手里吗?不把他们送去杨大人那边?”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柳如眉跟马鹏送过去之后,杨光杰那边迟迟没有什么回应,我想他的进展应该不会太顺利,如果咱们再送这么多人过去,对他来说怕是有些吃不消!” “可不把人送过去,在咱们手里咱们也吃不消呀。”黄羽显得忧心忡忡。 林正阳摆了摆手,“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呀,关于血狼卫,皇上应该还会有其他安排。” “这些人在青云城折腾了这么久,而杨光杰那边迟迟没有进展,皇上不会无动于衷。” “所以把人控制在咱们手中,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 听了林正阳的这番话。红羽躬身答应,接着去安排。 天色蒙蒙亮,整个青云城就开始忙碌起来,丁老四和云中鹤两人带着人手,按照名单上的人一个不落挨个进行抓捕。 很快,这些人全都被送进了何府。 赵长河看着这么多人,有些后怕地叹了口气,“云大哥,幸亏咱们提早动手,把这些人给挖了出来,要是这帮人留在青云城,还真的不容小觑呀。” 云中鹤也叹了口气,“说的是啊,要是他们真的想对少爷动手,恐怕少爷很难躲得过啊。” “云大哥,你说他们针对少爷还会有其他的安排吗?” 对于这个问题,云中鹤也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既然安排这么多人在青云城,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吧。” 晌午时分,丁老四又来找林正阳报告情况了。 给刘建勋下个钩子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一见到林正阳,这丁老四就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拜见林驸马,今天我有重大发现,重大发现……” 看他这副模样,林正阳笑了起来,“那你跟我说说,都发现了什么。” “驸马爷,我发现了,今天这京城里有点怪。” “那些御林军的眼线,几乎是全都出动了,对了,还有好多人呢,探听消息,问问我的手下哪里。” 看着对方故弄玄虚的样子,林正阳笑了起来,他对着那边的红羽一招手。 红羽立刻从衣袖中拿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放,冷冷地说道,“丁老四有话快说,再这样吞吞吐啊,这银子你可就拿不到了。” 丁老四咧着嘴笑了起来,那腮帮子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驸马爷,我没有吞吞吐,我就是想把情况给您说得清楚一点!” “这些眼线,都在打听血狼卫的下落,对了,还有人把柳如眉跟马鹏是血狼卫的事,传了出去,我想应该很快就能到御林军的耳朵里。” 听了这话,林正阳倒没有太大的意外,这个问题,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想到了。 杨光杰那边进展缓慢,皇上一定会另想办法,刘建勋回来,算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 话说回来,刘建勋的回京对自己也有利,毕竟那么多人押在何东来的府上,自己也要安排足够的人手看押,压力也很大,如果自己能尽快把人交出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话说回来,交出去是可以,但不能就这么空口白牙的交了,自己总得赚些人情回来。 “丁老四啊,你有没有什么事,放在御林军手里?” 一听这个,丁老四先是一愣,接着陪着笑脸,“驸马爷,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呢,我确实有几个兄弟,落在御林军手里,到现在还在他们的天牢里关着呢。” 林正阳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我帮你从中斡旋,看能不能让他们回来。” 丁老四,感恩戴德,陪着笑连声道谢走了。 看到他走之后,林正阳转头看下那边的云中鹤,“拿上我的帖子,你去见一见刘建勋。” “少爷,他是御林军大统领,我只是您的下人,我去见他这……” 林正阳淡然一笑,“对啊,你去见他,他才会来见我,这样才不会显得很突兀!” “你去就告诉他,大市场上柳如眉,马鹏都是血狼卫的人,咱们顺藤摸瓜又抓了几个,都看押在何东来那里,得知他正在满大街地走,所以便要把这几个人送给他!” “我想啊,他得到这个消息是一定会来见我的。” 云中鹤一下子有点懵了,“这样说行吗?” 林正阳笑了起来,“我说行当然就行,我派你去告诉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明白,他的行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凭他靠这帮人想要再抓住血狼卫已经不可能,他除了来找我,别无选择。” 云中鹤这才恍然大悟,拿上林正阳的帖子,忙不迭地冲了出去。 此时的刘建勋,正在自己大营里发愁呢,皇上让他查找血狼卫,他与血狼卫打交道多年,当然知道这事很不容易。 一听到有人报信说林正阳派人求见,他很是不以为然,叹了口气,“唉,我与他素无往来,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旁边侍卫段强德一躬身,“大统领,现在是公主不在家,他遇到难事了,便求到咱们这来了,或许公主提前有安排吧。” 听到这里,刘建勋微微点了点头,“说得有几分道理。”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咱们也该帮他一把。” 段强德强转身出去,功夫不大,便带着云中鹤走了进来。 刘建勋打眼一看云中鹤,心头不由的一震,他是行家,当然看得出来云中鹤是个武功高手。 林正阳身边居然有如此的高手,这让刘建勋还是略感意外。 “拜见刘大统领!” 云中鹤这句话,把刘建勋拉回了现实,他微微点了下头,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起来吧,林驸马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虽然心中很是不屑,但刘建勋还是表现得十分克制和客气。 “大统领,我家驸马听说,您正在派人四下打听血狼卫的下落,故此命我前来……” 还不等他话说完了,刘建勋眼睛一瞪,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 Tnd这算什么事啊,自己这边还没开始行动呢,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就连林正阳都知道自己在找血狼卫,这怎么可能找得到吗? 是啊,就算是再蠢笨的血狼卫,听到消息也肯定早就跑了。 “哦,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面对刘建勋的疑问,云中鹤再次笑了起来,“不瞒大统领说,现在街上好多人都在传,甚至大市场的小商小贩,也都知道了!” 听到云中鹤这般说,刘建勋狠狠地一锤桌子,他并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转头看向那边的段强德。 段强德吓得低着头,不敢抬眼与刘建勋对视,从这表情刘建勋就明白,估计云中鹤所说,八九不离十。 所以啊,自己再强行否认也没有多大意义,“说得对,我们是在寻找血狼卫,而且是高价寻找,你家驸马要是有消息还请告诉我一声,抓住一个雪狼卫,赏银一千,抓着两个那就三千,抓住三个呀,那就是五千。” 听了这话,云中鹤心中暗喜,他略为一盘算,“大统领,那照你所说,我们要抓上十几二十个,那还不发财了!” 听了云中鹤这话,刘建勋心中暗自发笑,果然是一家人啊,跟林正阳是绝配,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脸严肃,“对,说得没错,你们要真能抓到十几二十个人,不会低于这个数。” 说着话,刘建勋岔开了五个指头。 云中鹤心中暗自欢喜,“五万两,大统领,您没拿小的寻开心吧。” 刘建勋一瞪眼,“我是御林军大统领,怎么会拿你一个下人寻开心。” 听了他这句话,云中鹤表现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要个大人情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大统领,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抓了有二十多个血狼卫,都关起来了。” 说着话,郑重其事,把林正阳的帖子递了上来。 刘建勋本以为云中鹤是拿他寻开心,可是接过林正阳的帖子,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毕竟大市场准平司监察的帖子一递,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官方行动。 刘建勋盯着这张帖子看了很久,才抬头看一下云中鹤,“你说的是真的。” 云中鹤轻轻点了点头,“若有半句假话,是杀是剐随大统领便!” 听了这话,刘建勋哈哈大笑,“为了这么点事,杀个人可不值得!” “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倒是有兴趣,前去看上一看。” 云中鹤再次躬身,“我家少爷早就吩咐过了,要是大统领有兴趣,便要我直接带您去一个地方。” 听到云中鹤这么说,刘建勋一下子做起了好奇心。 “哦,这么说林正阳早就算准了,我会跟你前去是吗?” 云中鹤再次抱拳,“是的,我家少爷已经吩咐了,说您一定会去的,他说他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番话彻底激起了刘建兴的兴趣,他面带笑容,“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真的去看看,看看你家少爷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 云中鹤在前面带路,刘建勋带领段强德等一众侍卫赶往何府。 此时,林正阳早已经在何东来的府上等候,他知道只要自己抛出血狼卫的钩子,不管真假,刘建勋都会来看一眼。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守在门口的赵长平就赶来汇报,“少爷,那边刘建勋真的来了!” 林正阳表现得十分淡定,“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来了之后,就带他到书房来见我。” 赵长平略显错愕,可是想想也对,毕竟林正阳是驸马,再怎么说,那也算是皇族。 等赵长平返回大门口,刘建勋已经到了,刘建勋四下看了看,见到只有几个身着灰布衣服的家丁在,他还是略显意外,毕竟在他看来林正阳应该在门口迎接自己才对。 赵张平上前来躬身一礼,“见过大统领。” “林驸马何在呀!”刘建勋沉声问道。 “回大统领,林驸马在书房等您呢。”听了这句话,刘建勋先是一愣神,接着他笑了起来。 “没错,按照大梁国的律法,我是该前去拜见林驸马。” 说完他抬了抬手,“前面带路吧。” 赵长平赶紧转身,一溜小跑在前面,把刘建勋带到书房前,往旁边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建勋点点头,整了整自己身上衣服,一步迈进了书房。 看到他进来,正在装作看书的林正阳把书一放,笑着站起身来,“唉呀,大统领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刘建勋哈哈一笑,“林驸马客气了,下官理应前来拜见才是。” 林正阳转头对守在门口的赵长平吩咐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给刘大同岭上茶。” 赵昌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林正阳则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大统领,快请坐,这里是野蛮之地,还请大统领,不要见怪。” 刘建勋笑着摆了摆手。 “林驸马客气了,这宅子呀,我倒是来过一回,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房主应该叫何东来。” “是谁我倒不太清楚,这是别人的宅子,被我临时征用。” 林正阳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大统领,具体情况,我家下人都跟你说了吧。” 刘建勋再次抱拳,“是啊,说林驸马抓了二十多个血狼卫,是真的吗?”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在这里设伏抓的。” “我正犯愁,该如何处置呢,这不,偶然听说,你也在寻找他们,我这不寻思,还请大统领替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听了这话,刘建勋心中暗竖了大拇指,这个林正阳啊,一直传说他是个憨憨,可今日一见,这林正阳非但不是憨憨,而且绝对是个人情往来的高手,明明是要讨自己一个大人情,反倒是说自己帮他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话说到这,也不必要藏着掖着,刘建勋再次抱拳一礼,“是我安排有误,是我听说城中有血狼卫出现,本想暗中查访,可一不小心,被人泄露了消息。” “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林正阳起身往外走,和将要进门的赵长平走个碰面,赵长平手里端着茶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林正阳见状,略显气恼地挥了挥手,“磨磨唧,这么久了才端茶水上来,去吧去吧。” 说完一脸歉意地看了一下刘建勋,刘建勋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关系,我倒也不口渴。” 林正阳心中暗自得意,转身往后院走,其实这些都是他对赵长平的安排。 自己在众人的口中是个憨憨,招待不周,实属正常,如果一切太正常了,反倒是显得自己不正常。 后院有几间偏房,林正阳一挥手,云中鹤上前,把其中的一间打开,眼前的情景让刘建勋吃了一惊。 屋子里埋着十几根木桩,每个木桩上都捆着一个人。 这些人脸上罩着黑色的罩子,看不清长相,只能大概看得出来,高矮胖瘦不一样。 林正阳一挥手,云中鹤上前,把其中一人的头罩摘下来。 “刘大统领,这个人叫巴图,据说是这青云城里血狼卫的最高指挥。” 刘建勋上前两步,瞪着眼仔细看了看巴图,接着他一抬手拽出腰间的佩剑,再次挥手就把巴图左臂的衣服给挑开。 巴图左臂上果然有一个暗青色的狼头。 赵建勋心中暗喜,他再次抬手,又把旁边一人的衣袖挑开,依旧有一个狼头。 再挑开一个,还是有狼头。 看了三个之后,刘建勋停止了动作,他彻底相信了。 林正阳没有再言语,转身走了出来。 刘建勋上前来再次一抱拳,“林驸马,可否把这些人犯全都交给我来审问!” 林正阳微微一笑,“这个当然没问题,刘大统领要是喜欢呀,把人都带走就行。” 杨光杰顺水推舟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说着话,林正阳看了一眼旁边的云中鹤,“老云啊,你带几个人,搭把手,把这些犯人,都送到刘大统领那边去。”说完他挤了挤眼。 云中鹤当然是心领神会,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刘大统领当时可是说了,这二十多个血狼卫,能值五万两银子,不知道大统领,何时能够兑现。” “这个……”刘建勋一下子语塞,五万两不是个小数呀,别说他自己,就是整个御林军的储备仓库,都没有这么多。 自己本是随口一说的,可没想到被云中鹤抓住了把柄。 林正阳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毕竟银子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刘建勋的人情。 他脸色一沉,“我说老云呀,给刘大统领办事要什么影子,我看你小子呀,是要挨打。” 刘建勋当然也明白林正阳这句话的意思,他连连摆手说的,“林驸马,这事跟云中鹤没关系,我确实跟他说过,要是抓了十几二十个血狼卫的话,能领五万两的赏银,只不过这赏银啊,是要找皇上领取。” 听了这话云中鹤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居然给自己玩起了文字游戏。 那边林正阳却是笑着再次摆手,“刘大统领说笑了,咱们都是给朝廷做事,怎么能要银子呢!” 说着话,林正阳从衣袖中,拿了一张纸出来。 这是丁老四早给他准备好的,“我还想向您讨个人情呢,这些呀,都跟我有点沾亲带故,哎,都求到我爹来了,我爹也不好推辞,还请刘大统领看看,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能不能高抬贵手……” 刘建勋笑着伸手接过来,扫了一眼,“好说好说,这些有几个我还是有印象的,并非什么重罪,我回去过一遍,要没什么大事啊,就把他们放了!” 说着话,他再次转脸看向林正阳,“林驸马,日后要有用到我刘建勋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就是。” 面对他的再三道谢,林正阳只是笑而不语,他知道今天自己为丁老四要人,这只是开胃菜,想必刘建勋也明白,二十几个血狼位可不值这点价钱。 送走了刘建勋之后,林正阳转头看向云中鹤等人。 “好了,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少爷,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云中鹤再次追问起来。 “现在就简单多了,你去告诉栾家三兄弟,把人带到这宅院来,一定看好了。” “另外我要去律法司一趟。” 林正阳带着有羽家三姐妹,径直到律法司。 听到通报,杨光杰忙不迭地出来迎接,“哎呀,林驸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林正阳抱拳一礼,“杨大人,打扰了,今日冒昧上门,是有一事相求!” 杨光杰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把林正阳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随后吩咐人端上茶水。 “林驸马,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就是。” 林正阳回了一礼,“杨大人,今日我来呀,想讨个人情,想让你把柳如眉跟马鹏给放了。” 听了这个,杨光杰微微有些诧异。 “林驸马,您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那可是……” 林正阳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两个可是血狼卫,可毕竟事出有因嘛。” “不知道杨大人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他们一条生路呀?” 这句话让杨光杰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他才低声说道,“林驸马,按理说呢,您开口了,我不能驳了您的面子,可是毕竟我这里,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他俩的身份,我怕是……” 林正阳笑了起来,“哦,这个简单,不瞒你说,我前两天又抓了十几名血狼卫,全都交给刘建勋刘大统领了!” 听了这个,杨光杰,眉头一挑,眼前一亮,“哦,你是说,让我把人也交给御林军?” “是啊,杨大人,刘大统领奉了皇上之命,正在彻查京城里的血狼卫,如果你这时候把这两人交过去……” 林正阳话说一半停下了。 他是停下了,杨光杰却听明白了,忍不住对林正阳竖了竖大拇指。 “林驸马,您这个法子妙啊,妙极了,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正阳笑着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送走了林正阳之后,杨光杰立刻把丁丑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且,屏退了其余的手下。 “丁丑啊,你现在立刻带上我的帖子,把柳如眉跟马鹏两人一并带上,去见刘建勋。” “大人,您真的要把这两个人交给御林军吗?” 杨光杰点了点头,“是啊,在咱们这边该拿的口供全都拿上了,他们两个也并没有胡作非为,带着了刚才你也都听到了,林驸马都出面保人了,咱们还留着他俩,也没多大意思,到头来这些麻烦,咱们不好处理。” 丁丑听了,连连点头,“大人说得极是,与其把这麻烦留在自己手里,倒不如交给刘建勋。” 杨光杰嘿嘿一笑,“是啊,这人情林正阳是欠下了,这两人最后从谁的手底下被放走,已经无关紧要。” 听了杨光杰的话,丁丑再次,抱拳,“大人,这两人实在麻烦,只不过,太子令咱们彻查,把人放了,那边怕是不好交差呀!” 杨光杰微微一笑,“这倒没啥,回头我去向太子禀报一声,说人转交给刘建勋了就是。” “还有你把刚才林驸马所求之事,一定跟刘建勋讲清楚。” 丁程显得有一丝犹豫,“要是刘建勋不同意放人该咋办。” “放心吧,林正阳,纪兰建议咱们把人交过去,他是一定有法子把人给要出来的。” 一切如杨光杰所料,丁丑见到刘建勋,把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刘建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丁丑啊,回去之后替我捎句话,多谢杨大人,等我忙完手头这些事了,一定要亲自前去道谢。” 送走了丁丑之后,刘建勋立刻对段强德说道,“去,给这两人录一遍口供,签字换押之后,就让他们回去吧!” 听了这话,段强德显得十分意外,“大统领,真的要把他俩放走吗?” “是啊,在杨光杰那里审了这么久都没问出什么名堂,想来也不是什么重罪,既然林正阳想要,为何不送他个顺水人情呢?” 你俩得替我办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太阳西下,林正阳正打算回驸马府,张文超急匆匆地跑进来。 “林大人,外面柳如眉跟马鹏来了,说求见您,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林正阳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微微一点头“见当然得见了,让他俩进来吧!” 功夫不大,柳如眉跟马鹏两人就并肩而入,进来之后咕咚,咕咚双双跪倒在地。 “多谢林驸马救命之恩!” 林正阳微微一笑,抬了抬手,“好啦,你俩起来吧,跟我就不必这般客气。” 两人跪在那里,却一动不动,柳如眉饱含着热泪,对林正阳磕头,“要不是林驸马出手搭救,小女子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是啊,林驸马,要不是您出手,我这脑袋也保不住,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以后,我马鹏愿唯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柳如眉也动情的接话说道,“是啊,是啊,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柳如眉也绝不退后一步。” 看两人在这不断地表态,林正阳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你俩起来吧,我好不容易把你们从大牢里捞出来,可不想让你们这么快去死的,出来了就好好的活着。” “可是……”柳如眉支支吾吾了两句,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正阳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酒坊被没收了,你出来以后无家可去,无事可干对吗?” 柳如眉眼中闪烁着惊喜之色,紧接着她摇了摇头,“没关系没关系,我小时候也跟着俺娘要过饭,这倒没啥大不了,再去要饭就是,对了马鹏你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随我一起要饭吧!” 马鹏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时候我也是讨过饭的,这没啥,柳妹妹咱们一起去要饭就是了!” 听了两人这般对话,林正阳再次笑了起来。 “我好容易把你俩给救出来,你俩这是要恩将仇报啊!” 柳如眉跟马鹏两个对视一眼,接着,转眼看向林正阳,“林驸马,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两个说说看,我把你俩捞出来,那得搭上多大的人情!” “这个这个。”马鹏跟柳如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蓝羽趁机开口说道,“我家驸马去求了律法司的杨光杰,又去求了御林军大统领刘建勋,才讨来这天大的人情,你俩倒好,不想着报恩,却想着去做乞丐!” 柳如眉再次一躬身,“林驸马,您这下倒把我们说糊涂了,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正阳知道自己不能再绕弯子了,再绕弯子这两人指定得晕了。 “我把你俩捞出来,是想让你俩替我去办件事。” 一听这个两人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磕头,“请林驸马吩咐,我等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林正阳没有再跟他俩废话,神色一正,沉声说道,“我刚从别人手里买了三千亩土地,现在正缺少人手管理,我要你俩去把这些地给我管起来,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一样也不能耽误。” 听了这个安排,柳如眉跟马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欣喜之色。 柳如眉笑着说道,“驸马爷请放心,我小时候家里也有几亩地,农活一样不落全都会” 那边马鹏也是赶紧表态,“是啊,我家里虽然没有地,可我在地主家做过长工,地里的活呀,我也都会。” “那就好,都会就好。”林正阳说着挥了挥手,云中鹤上前对他俩说道,“不过,你俩要记住了,日后啊,千万不要提起我家少爷以后你俩是你的少爷是少爷,明白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林正阳再次微微抬了抬手,云中鹤上前招呼两人随自己出去,具体工作由他安排。 林正阳则起身,招呼雨羽家三姐妹随自己出门,准备返回驸马府。 刚出准平司,就看前面一道人影急匆匆而来,来的竟然是公主的小师妹立夏。 立夏来到林正阳面前躬身一礼,“见过驸马大人。” 林正阳就是一愣神,“立夏,你怎么来了?” “驸马大人,请您马上回府一趟,有要紧事。” 看着立夏这急匆匆的样子,林正阳暗自诧异,但还是赶紧上马,随着立夏返回驸马府。 驸马府的门口,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这两女子,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仿佛水里捞出来一般。 看到林正阳出现,两人整齐划一,上前来跪倒在地。 “拜见驸马大人。” 林正阳抬了抬手,“你二人是什么人?见我何事?” “启禀驸马大人,我们两个是公主殿下的师妹,我叫立秋,她叫立冬。” 听了这个林正阳差点笑出声,这下倒好,春夏秋冬全都凑齐了。 “哦,可是公主已经出门办差了呀!” 立秋再次一抱拳,“不瞒驸马您说,我等就是追随恩师陪着公主殿下一起出门办差,现在也是奉公主之命,送回紧急情况。” 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前来双手往前一送。 云中鹤上前把信接在手中,转身来到马前,恭敬地递给林正阳。 林正阳把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上面公主写的信,重点提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公主在路上遭遇几次伏击,都是血狼卫干的,提醒林正阳在京城一定要小心。 第二件就是一路之上看到的旱情十分严重,以前在此之前没有上报旱情的州府,也发生了百姓流离失所事件。公主提醒林正阳多备一些粮食,预计粮价马上就要飞涨。 第三件事,公主在信中提及吗,再有半个月就是皇后李飞燕的寿辰。 算算时间,安宁公主楚晓晓肯定是回不来了,她要林正阳提前准备贺礼,并且让他跟着宫中的宫女学习礼,千万不要丢了脸。 看完了这三封信,林正阳心中一阵感慨,公主这封信呀,可以说满满的都是关切之情。 前两件事关系到自身的安危和接下来的生存问题,而第三件事则是关系到自己的脸面,当然了也是公主的脸面。 林正阳看完之后对立夏说道,“带他俩下去休息吧,多拿些银两给他们。” 楚晓晓的危机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可是,让林正阳没想到的是,立秋再次躬身,“多谢驸马美意,我等还要连夜赶回去!” 听了这话,林正阳颇为诧异,“怎么如此着急呀?” “是这样,公主说灾情紧急,他们要连夜赶路,去往春州” “我们若是耽搁久了,再去追赶,怕是走了岔路。” 林正阳点点头,对两人的敬业精神也由衷的敬佩。 他转头看向红羽,“多给他们拿些吃的吧。” 进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立春和立夏给他端上酒菜,便立刻退了出去,这些天来,两人除了伺候林正阳吃喝,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不过这样的态度,让林正阳很满意。再加上立秋跟立冬这件事,让他对着春夏秋冬四姐妹的印象,有了直接的好转。 林正阳招呼有羽家三姐妹和云中鹤坐下来陪自己一起吃饭,几人也没有过多的推辞,毕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起吃。 喝了几杯酒之后,红羽先开口,“驸马,一路上还不断地有血狼卫追击公主殿下,咱们该咋办呢?” 林正阳微微一笑,“你们不觉得这事,有点儿自相矛盾吗?” 见到众人诧异的目光,他接着说道,“按照那巴辛所说,他们要拼命让我跟血狼卫产生关系,继而要拉公主下水。” “是啊是啊,是这么回事。”几个人连声附和。 “是啊是啊,巴图费了那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林正阳点点头,“所以如果他们在半路把公主给杀了,那他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蓝羽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那说不定不是一拨人干的呢,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公主。” 林正阳再次摇头,“那不可能的,残害公主是一盘大棋。” 云中鹤却是眼前一亮,一下子明白过来,“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暗杀公主的那些血狼卫是假的。” 林正阳赞许的眼神看看云中鹤,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笑着看下羽家三姐妹,“还记得咱们抓到的那几个人吗?” 蓝羽眼前一亮,“驸马,你是说太子手下那几个?”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 在场众人几乎是同时张大了嘴巴,“你是说太子殿下,他……” 林正阳摆了摆手,“唉,我可没这么说,你们呀,也不要无端猜测,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呢?你想想看,他本身不想去春州,才自导自演让自己受伤,倘若他阻止公主去春州,这差使最后还得落到他头上!” 听了林正阳这番解释,众人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林正阳却是很淡定,端起酒来喝了一口,冷冷的说道,“其实想想这事呢,也不难推测。” “你们想想看,如果公主出事了,最后太子再次前往春州,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云中鹤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他一拍脑袋,“哎呀,我知道了!” “如果太子前往春州,万一太子再出事,那咱们大梁国是天下大乱!”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大梁国确实会大乱,可这并不是最关键!” “那什么是关键呢?”蓝羽忍不住追问。 林正阳笑着说道,“关键,关键当然是储君之位呀,这是有人在逼太子去春州!” 一听到这里,蓝羽忍不住跳了起来,“可是,除了皇上,谁会敢逼迫太子去办事啊。” 林正阳笑了起来,“当然会有啊,你想一下,如果太子出事,那储君会是谁呢?” 蓝羽睁大了双眼,“你是说二皇子楚景邦。”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没错,楚景邦只比楚景云小了几个月,倘若太子出事,那么按照大梁国的律法,太子之位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那边红羽一抱拳,“可是驸马,这只是咱们的猜测呀,咱们并没有什么凭证,” “凭证吗?倒也不难,这么大的事,单凭一个未成年的皇子是操作不了的,毕竟楚景邦的手下,除了太监宫女没有几个心腹。” 话说到这里,蓝羽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我明白了,驸马,你的意思是一定有外人帮助他。” “对,没错,蓝羽啊,你说得很对,据我所知,楚景邦的母亲名叫高赛花,乃是当朝国师高明亮的女儿。” “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件事由高明亮在背后策划。”云中鹤开口问道。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我也只是猜测,不过,看起来他的嫌疑最大……” 不等他说完,蓝羽就笑了起来,“驸马,这个就交给我们吧,今晚我就去高明亮那里,听听他们在商量什么。” 几乎就在林正阳他们商量之际,此时也有奏报传进了皇宫。 楚晓晓把自己一路所见,以及接连遇袭的情况汇报给了自己的老爹。 楚俊杰看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 “这个血狼卫啊,还真是阴魂不散,一路跟随,还在寻找机会,对晓晓下手。” 德福微微一欠身,“皇上,张彪带了两千人跟随,相信足以保证公主无忧,血狼卫他人手再多,能有多少呢。” 楚俊杰摆了摆手,“唉,朕还是有些担心呀,景云大伤未愈,要是晓晓再出什么问题,朕该如何处置呀?总不能御驾亲征。” 德福端着茶杯,往前递了一下,“皇上,老奴以为,您不必过分焦虑。” “刘大统领已经彻底铲除了京城里的血狼卫,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把残敌肃清。” “但愿如此吧。”楚俊杰摆了摆手,“这件事就不说了,实在没想到今年的旱情如此严重。” “我看啊,单靠晓晓一个人去往春州,怕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皇上所言极是如此,大面积的干旱,单靠一两个人无法彻底解决!” “是啊,明日早朝上,还要多安排些人手。” 德福却是躬身之后,话锋一转,“皇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老奴以为,半月之后皇后娘娘的寿辰也该安排了呀。” 老九叔的烦心事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句话,楚俊杰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忧虑之色。 “天下大旱,我要是大张旗鼓地为爱妃操办寿辰恐怕不妥呀。” “可是,几个国家的使臣已经起程,很快就到了呀。” 听了这话,楚俊杰站起身来到背双手来回夺了几圈。 “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对了,景云的伤势怎么样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经可以坐起身来了,想来再有几天就可以下床活动。” 楚俊杰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丝轻松之色,“也好,景云要是能下地活动,倒是能替我接待一下各国使臣。” “皇上,那您的意思,皇后娘娘寿辰之事,如期操办。” 楚俊杰点了点头,“是啊,各国使臣都来了,多少咱们都得意思一下” “不过嘛,你去告诉正财司,让他们手里紧一点,不要搞得太隆重,我怕引起民愤。” 而几乎与此同时,国师高明亮的府上。 书房里灯火通明,高明亮,看着桌上的几封书信眉头紧锁。 在他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躬身一礼,“爹,您瞅着这封信看了好半天了,咱们到底该咋办呀。” 高明亮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高飞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咱们派出去了四拨人,已经被杀了两波,虽然暂时可以把这罪责甩到血狼卫头上,可我想恐怕瞒不了多久。” “爹,这是为何呀?咱们在他们肩膀上都刺了榔头,只要看到这个标记,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高明亮缓缓站起身来,“你说得对,是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身份,可是你却忘了一点。” “今天城里已经到处在转,御林军开始入场寻找血狼卫的踪迹。” “刘建勋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想办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事情办妥。” “如果被他抓到了活口,顺藤摸瓜,难免会查出一些疑点。” 听到这里高飞却是微微一笑,“爹,我看您是多虑了,咱们趁着刘建勋没有查清之前,再次把水搅浑不就行了。” 听了他的话,高明亮微微半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还想咋样?” “爹,咱们还有几个江湖人士可用,让他们假扮血狼卫,在京城里四处作案,把水搅浑。” 听了这个,高明亮眉头一挑,“你这倒是个法子,这样倒可以暂时转移刘建勋的视线。” “不过,楚晓晓那边还得抓紧,必须要在到达春州之前把人给干掉,这样太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爹,您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一位绝顶武功高手,由他出面,相信一定可以杀了楚晓晓。” “那就好,那就好,杀了楚晓晓,再杀掉楚景云,太子之位顺理成章就是景邦的!” “只要景邦成了太子,你的妹妹那就是皇后,刘飞燕这个贱女人就得被打入冷宫。” 高飞一听,高兴起来,“爹,到时候我就是国舅爷了,您就是……” 不等他说完,高明亮再次摆手,“好了,不说这些,先顾眼前要紧,记着一定要把事做利索,千万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倘若一旦计划败落,等待咱们的,可是诛九族的罪。” “爹,您放心吧,您那就等着享受荣华富贵吧。”高飞说完,喜滋滋地转身,刚要出去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信。 高明亮会意抬了抬手,“拿走吧,给高群回信,要他务必小心。” 父子二人只顾商议,却没有察觉到屋顶之上,红羽就潜伏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一直等到高飞走远了,红羽才悄然离开。 回到驸马府,红羽把听到的话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给林正阳复述了一遍。 林正阳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其余的他倒不怎么担心,他最担心的就是高家父子还要继续对公主下手。 虽然有张彪带着御林军保护,可是这些与邻居对付江湖人士,手段明显不够。 见他愁眉不展,云中鹤一抱拳,“少爷,要不我带人赶过去。” 林正阳微微点了点头,“你呀,是得过去一趟。” “不过去之前呢,最好是能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为高家做事,我们也好有的放矢呀。” 听了这话,云中鹤眼前一亮,“少爷所言极是,我现在就去找老酒鬼问问他。” 说完起身离开。 看他走了,林正阳转头看向羽家三姐妹。 “明日你们去我家送个信,提醒我爹也小心点,我担心高家父子也会对我爹下手。” 很快,云中鹤就来到了老九叔的酒馆,出乎他意料之外,酒馆已经关了灯。 云中鹤绕到后院墙外,捡起一块小石子,一扬手,便扔进院子里,咕噜噜响了几声,院子里很快就响起了门窗推开的声音。 “云中鹤啊,来了就进来吧,搞什么名堂!” 云中鹤身子一纵便落入院内,屋里的灯光摇曳,看起来刚刚点燃。 云中鹤快步进屋一抱拳,“九叔,一向可好。” 老九叔转头倒了一碗酒,放到桌子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时候不早了,我困了!” 云中鹤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来,“九叔啊,这可不是你呀,以往你那小酒馆,那可得营业到天亮,这怎么刚不到三更天,就打烊了!” 老九叔缓缓地靠着椅子坐下来,这时候,云中鹤才发现,老九叔脸色有些苍白,他很是诧异。 “九叔,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老九叔叹了口气,“想我混迹江湖多年,却被人摆了一道!” “哦,九叔,谁能糊弄得了你,说说看。” 老九叔叹了口气,“还能是谁,官家啊。” “当初律法司的丁丑,找到我头上,想要查血狼卫,我提出与他交换罗辉等人。” “可没想到啊,我把柳如眉交出去了,最后律法司却食言了。” “罗辉他们被判了流放,估计很快呀,就得去往边关服刑了。” 听了这个,云中鹤右手握拳,轻轻捶了一下桌子。 “这个杨光杰也实在太过分了。” 老九叔叹了口气,“是啊,谁要咱们口说无凭呢,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我本想等罗辉他们出来之后啊,就带着小叮当远走高飞!” 百手书生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老九叔这番话,云中鹤很是意外,“九叔,你要离开京城?” 老九叔叹了口气,“是啊,我有一种预感,很快会有大事发生,为了小叮当的安全,我不得不离开呀。” 听了这个,云中鹤反倒是笑了起来,“如果只是为了小叮当的话,我倒有个法子,你把人交给我,我带去驸马府,我想,还没有人敢在那里对小叮当如何吧。” 听了他这句话,老九叔摆了摆手,“这就不必了。” “这孩子呀,从小跟我长大,他跟你不熟,到了你那里呀,怕是不会听你的话。” 云中鹤当然听得懂潜台词。那就是老九叔对小叮当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九叔,我知道你不舍得小叮当,我跟你说一个地方,万一遇到危险了,你可以带他去暂避一时。” 老九叔的眼光微微亮了一下,这点小火花也只是一闪而过。 但就这一个眼神,云中鹤已经明白了。 “九叔,如果事情紧急,你可以去以前何东来的府上,只要提我的名字,那边的人一定会好好的安排你。” “另外你也可以去城外野狼谷,顺着一直走到谷底,有座破庙,栾雄他们在那里呢!” 听到栾雄这个名字,老九叔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两下,“哦,这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见过他了。” 听到他这句话,云中鹤笑了起来,“所以呀,你去那里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老九叔眯着眼,看着云中鹤,许久之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大晚上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云中鹤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果然啊,什么都瞒不过九叔。” “我这里呀,倒是真的有件要紧事,想请九叔帮忙查证。” 老九叔抄起桌上酒壶,又给他满了一杯酒,一边喃喃自语似的说道,“谁要我又欠下你人情了,都说狡兔三窟,你替我安排了两个了,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云中鹤嘿嘿一笑,“刚才你也说了,你预感到有大事发生,事实也是这样……” 云中鹤就把高家父子商议要派人去暗杀公主的事说了一遍。 “我想能不能通过你的渠道查证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在为高家做这件事。” 听了这话,老九叔脸上显出一丝的不自然。 看到他这神情,云中鹤明白了几分。 “九叔,你要有难言之隐,那就算了,这件事我自己去查。” 老九叔悠悠地叹了口气,“好吧,话说到这了,那我就不妨给你交个底。” “高家呀,确实找到我这来了,我帮他们接连发了几次悬赏,找了十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要去行刺公主呀,不然的话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办这种事。” 对于老九叔这句话,云中鹤是相信的,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一般也不敢跟官府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更别说去刺杀公主了。 “可是九叔已经有两拨人,因为行刺公主被斩杀了。” 听了他这句话,老九叔微微叹口气,“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都怪我呀。” 云中鹤并没有顺着他这个接着往下问,而是话锋一转,“九叔,那你介绍的这些人当中,哪个是武功最高的。” 老九叔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要说武功最高的,那自然就是百手书生了。” 听了这个名字,云中鹤瞬间睁大了双眼,“白手书生上官正,他也参与到这件事了。” 老九叔点了点头,“是啊,高家那可是出了五千两的大价钱,我要是年轻十岁,我也会心动的。” 听了老九叔这番话,云中鹤也不由的吐了吐舌头,“是啊,您说得对,五千两确实是个大价钱,换做是谁都会动心,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嘛,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呀。” 对于这句话,老九叔也是微微一声叹息,“这个呀,我们就不需多操心了,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 说着话,他缓缓站起身来走进里屋,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 “这几件东西啊,你替我保管,日后要是见到罗辉他们的话,就替我交还给他们。” 听了老九叔这句话,云中鹤眼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他当然明白老九叔这么做的用意,老九叔已经在安排自己的身后事,想来老九叔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九叔你……” 老九叔显然也明白云中鹤想问什么,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让你替我代为保管。” 说完他把酒壶抄起来,又给林正阳买单,“我就不陪你喝了!” 云中鹤当然明白,看起来是给自己倒酒,可实际上是在下逐客令,自己喝完了这一碗酒也该离开了。 回到驸马府之后,云中鹤直接去了东跨院,一直等到天色放亮,这才起身来见林正阳。 见到林正阳之后,他把昨晚与老九叔见面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之后,林正阳眉头紧锁,“老云啊,这个上官正功夫到底如何?罗元文他们能不能抵挡得住!” 云中鹤叹了口气,“恐怕难度很大呀,这白手书生他最大的特长就是暗器,别看红羽他们飞针打得好,可是比起这白手书生还是有差距的。” “而且这上官正最令人恐怖的地方就是,他的许多暗器皆为就地取材,一片树叶,一节树枝,一块小石子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听了这番话,林正阳也暗自吃惊,正所谓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层次吧。 “老云啊,要照你这么说,那你更得赶紧过去,助罗元文他们一臂之力了。” 云中鹤一拱手,“少爷请放心,我去几家烧烤店把事情安排一下,马上就出发。” 说完之后他又略显犹豫,“少爷,我走之后,你可要一定注意自身的安全。” 再去野狼谷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林正阳点点头,云中鹤便起身,立刻去安排。 林正阳则转头对羽家三姐妹说道,“走吧,我们今天还有一件要紧事。” 红羽等人诧异地看着林正阳,“驸马,还有什么事呀?人犯咱们都交过去了。” “是啊,人犯是交过去了,可你们别忘了,那何东来,还在野狼谷呢。” 羽家三姐妹虽然不太明白林正阳为什么忽然要去野狼谷,可是作为下人,也不敢多问,只能随着林正阳的脚步,出了东门直奔野狼谷。 此时的野狼谷里,栾雄等人面对何东来,还是表现得很克制,除了占据他们打扫出来的几间房间之外,其余的全都交给何东来他们暂时居住,何东来对栾雄他们也十分的客气,平日见了也是笑着打招呼。 当栾雄他们接到消息又有人进了野狼谷,反倒是表现得十分紧张,毕竟野狼谷乃是清静之地,用来藏身用的,可不能搞得像赶集一样。 可是,当他们看到来的是林正阳,又惊又喜,一起上前来行礼。 林正阳挥了挥手,“好了,不必客气,何东来他们最近如何?” 栾雄上前来,再次躬身,“少爷他们来了,有些时日了,我们遵照您的吩咐,也不敢多做打扰。” “以往不打扰没关系,今天我来了,就得打扰他了。” 说着话,林正阳迈步向前,栾雄等人,紧随其后。 寺庙大院里,何东来正跟夫人刘氏在这散步呢。看到林正阳来了,何东来不可思议,睁大了双眼,急忙上前一步,一抱拳,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林驸马,你怎么……” 林正阳微微一笑,“是我,何大叔,一向可好啊。” 听林正阳称呼自己大叔,吓得何东来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林驸马,您莫要折杀老朽。” “何大叔您这话说的,您年龄比我大,还有您家祖上,也曾与我的祖上并肩作战过,所以称呼您一声大叔,那是理所应当!” 何东来看看那边站着的栾雄等人,他心里明白了几分,往旁边一闪身,“林驸马,虽然是寒舍一间,但是也有一盏苦茶,您可愿意去坐坐呀!” 林正阳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坐坐。” 林正阳随着何东来进了房间,屋子里很多破窗子都是临时用树枝挡起来的,不过里面倒是干净。 几块木板临时拼起的桌子上。 放着一个茶壶,几个茶杯。 这所谓的桌子周围,有几块石头,那就是凳子了。 何东来笑着说道,“林驸马,条件简陋,还望不要见怪。” 林正阳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好茶呀!” 何东来也随着喝了一口,喝过之后他再次开口问道,“林驸马,实在对不住了,小老儿事发紧急,本想到这来躲避一时,没想到却是打扰了您的清净。” 林正阳笑着摆了摆手,“何大叔客气了,这里也不是我的,只是我偶然发现了,正好几个江湖朋友在这暂时栖身,这不他们告诉我说您忽然到这来了,我就是心生好奇便过来看看。”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何东来长长的一声叹息,“林驸马,不瞒您说,我呀,是家中遭难了,无奈之下只好变卖家产,躲到这里来了。” 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往前凑了凑,压低嗓音说道,“我好奇问一句,是不是跟血狼卫有关系呀。” 听了这句话。何东来脸色大变,他一下子想起了巴辛当时对自己的安排,可不是嘛,巴辛不就是要求自己让血狼卫跟林正阳扯上关系,这该不会是林正阳找上门了吧? 一念及此,何东来站起身来,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林驸马,小的冤枉啊,冤枉!” 林正阳淡然一笑,“冤枉?这又从何说起,你这冤又从何而来呀?” 何东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林驸马,您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跟老朽绕圈子了,我向您保证,我从未做过对您不利之事呀。” “哦,何大叔,你这越说我越糊涂了。” “林驸马,不瞒您说,确实有个血狼卫叫巴辛,他找到我,让我以血狼卫的名义在京城制造事端,然后赖在您的头上,可是我哪敢呀,所以我才变卖家产躲到这里来了。” 说这话,他举起右手,“我何东来对天发誓,所说句句是真,绝无伤害驸马之意呀,若有半点虚言,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看着一脸急切的何东来,林正阳轻轻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扶住何东来的肩膀。 “何大叔,快快起来,我就是随口问问,您真的想多了,我绝无兴师问罪之意呀。” 说着话,他强行把何东来按到石头上坐下,再次缓缓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巴辛他们呀,已经落网了,落在了御林军的手里,还是巴辛把你给供出来了,有人给我透露了消息,我这才急匆匆的赶来向您求证。”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何东来着悬着的心,算是暂时安稳了一点。 “林驸马,我敢向你保证,我绝无半点配合巴辛之意,所以他一说要我想办法迫害您,我就赶紧变卖家产躲起来了,这个这个您可以去,对了去问我夫人,问我的家丁都可以。” 林正阳轻轻点点头,“何大叔,我相信你所说是真的。” “我来呀,就是想求证一件事,您一向深居简出,这怎么跟血狼卫扯上了关系,不知道可否方便说给我听听。” 听了林正阳这话,何东来略一寻思长长地叹了口气,“林驸马实不相瞒,我家祖上啊,曾经也与您父亲一样,为国四处征战。” “有一回呀,我爷爷的爷爷带兵出征,结果却迷路了,与大军走散。” “夜晚独自宿营之时,又遇到了狼群攻击,危急时刻有几名血狼卫出现,赶走了狼群,救了他老人家一命。” “我家祖上感念血狼卫的救命之恩,便立下誓言,若有用到我们何家之处呀,愿意以死相报。” 和老九叔的交易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听了这话,林正阳赞许地点点头,“言而有信,好样的。” “只不过嘛,咱们报恩归报恩,可是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能做呀。” 何东来再次叹息一声,“是啊,我也没想到血狼卫会提出这等要求!” “故此我才赶紧变卖家产,一走了之,驸马说得对,我虽然有报恩之心,大是大非我还是懂的!” 说完之后他再次抱拳,“林驸马,请放心,在这件事面前何某绝不含糊。” 林正阳笑着点点头,“很好,何大叔这件事做得很对,那我就放心了,城里情形还不太稳定,你恐怕还要等着多待些时日。” 何东来摆摆手,“我既然变卖家产,就没打算回去,等着风头过了,我就携带家眷返回冀州。” “虽然我家在京城住了,已经有几代,可是冀州也还有一处老宅,勉强可以安心度日。” 林正阳没有在言语。毕竟何东来有自己的考虑,自己理当尊重。 “何大叔,虽然你的老宅已经变卖,但或许还会有人找过去,能不能借你一样信物,我帮你摆定这个大麻烦。” 听了这话,何东来略一寻思,起身在床上一件长袍中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枚印章。 “这是老夫的印章,现在也没什么用了,林驸马要觉得还能派上用场,就请拿去好了。” 林正阳接过印章,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好啊,等铲除了这些血狼卫之后,我一定原物奉还。” 又说了几句闲话,林正阳便起身告辞。 回到准平司之后,林正阳立刻派人把赵长平喊了过来。 没有任何客套,林正阳直接开始安排任务。 “我去见过何东来了,他与血狼卫的渊源也已经搞清,我想后续或许还会有血狼卫找过去。” “凡是指名道姓要见何东来的,你就以何东来的身份接待。” 说着把印章拿出来,“要是他们怀疑呀,就给他们看这个,记住要所有人都称呼为你何掌柜。” 赵长平一抱拳,“请少爷放心,我一定做到!” 安排走了赵长平之后,林正阳又把红羽等人喊过来,“现在我们要去见一见老九叔,我想跟他谈一点生意!” 红羽一抱拳,“驸马,还是我们去吧。” 林正阳摆了摆手,“此事十分重要,还是我亲自出面比较好。” 羽家三姐妹不敢多言,便在前面带路。 大白天老九叔的小酒馆是关门的,红羽上前敲了好大一会,才吱吱呀呀,一阵像老九叔搂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院门。 “是红羽啊,这么早怎么跑来了!” 红羽往旁边一闪身,“九叔,这位是我们的驸马爷。” 老九叔抬眼看了一眼林正阳上前两步一撩衣服,“老朽拜见驸马爷。” 林正阳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搀住他的肩膀,“好啦,老人家不必行此大礼,这里没有外人,叫我林正阳即可。” 老九叔也没有再强行给他行礼,半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驸马爷请到屋里喝杯茶。” 进屋之后,老九叔飞快地泡上来茶水,给林正阳倒了一杯,然后在旁边垂手而立。 林正阳见状拍手招呼他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拘束坐下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驸马爷不必商量,您需要老夫做什么,请直接吩咐就是。” 林正阳淡然一笑,“哎,商量嘛,就得两个人把条件谈妥了,讲究个你情我愿嘛。” “我来呀,是想跟你商议,想请你出面作证是高飞父子高花了大价钱,通过你雇佣了几位江湖高手。” 一听这个老九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林驸马,我本是江湖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情报贩子,靠着掌握一手独家的消息来源,赚点银子,我可不想掺和官府之间你争我抢的事啊。” 林正阳笑了起来,“老人家,你多虑了,我呀,只是让你作证你,只要证明高家通过你雇佣了杀手就行,至于杀的是谁你并不知情。” “请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保你周全。” “而且啊,我向你保证,你想要的罗辉等人,我一并把你们都给释放了,你就带着他们远走高飞,想去哪就去哪,不过有一样,千万不要再做这一行生意,更不要再回京城了。” 听了林正阳这番话,老九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他难以置信地看看林正阳,又看看那边的红羽等人。 红羽等人迎着老九叔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九叔您放心,驸马爷言而有信,答应您的事呀,一定会做到的。” 见到三人整齐划一的表态,老九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您驸马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信你一马,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生与死也没有多大区别。” 林正阳笑着摆了摆手,“唉,老九说话不能这么说,请相信我,我一定能保你周全。” 说完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佩。 “这是我的信物,倘若在我找你之前,有人以官府名义过来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东西出示给他,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儿啊,带上此物去找我,谁敢动你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客气。” 拿着这块玉佩,老九叔热泪盈眶,他显然想不到林正阳会为了自己,发出这样的狠话,当然了从另一个侧面也证明需要让自己做的那件事是多么的重要。 果然离开酒坊回到转平司之后,蓝羽忍不住开口了,“驸马,让九叔作证真的那么重要吗?咱们只要把凶手抓了,他高家想不认账也不行啊。” 林正阳神情一正,“你说的有点太绝对了,如果凶手不承认是受高家指使呢?你该如何应对呀。” 听了这句话,蓝羽为之一顿,轻轻挠了挠后脑勺,“是这么回事,那我懂了。” 林正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长长吐一口气,目光看向远处。 “接下来我们就要等待云中鹤的消息了,但愿他能满载而归呀。” “驸马,那我们除了等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红羽开口问道。 林正阳微微一笑,“当然有啊,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大结局 - 帝国憨婿 - 问世间谁最坦荡 说完林正阳缓缓站起身来,“现在大梁国到处爆发旱灾,我们要提前准备。” “回头啊,你们去告诉李青松一声,多囤些粮食。” “还有丰合酒坊那边也要多备粮食以防不测。” “另外,你们几个呀,晚上多在城里转转,发现有人破坏,立刻抓捕,记住了尽量留活口。” 羽家三姐妹对视一眼,笑着点头,“付妈,您放心吧,除了那白手书生的暗器,我们真的不如,其余的呀,还不放在眼里。” 一转眼就是晚上,二更天过后,羽家三姐妹就分头出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都回来了,今晚三人的战果颇丰,出去一趟就抓了四个人。 听了他们的汇报,林正阳很是高兴,“审问过了吗?到底什么情况。” 红羽一抱拳,“都已经审问清楚了,确实是高飞雇佣他们,要他们在京城随机杀人制造混乱。” 林正阳点点头,“很好,一定要把人看住了,这些都是有利的证据。” 就这样,羽家三姐妹每天晚上都在京城不断出击,几天之后京城逐渐消停下来,晚上再也没有人出来搞破坏了。 而最让林正阳翘首期盼的消息,终于等来了。 这天吃过午饭,他正在驸马府的后花园打盹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蓝羽跑了过来,“驸马好消息好消息,云大哥回来了。” 一听云中鹤回来,林正阳瞬间坐起了身子,“哦,快让他过来。” 林正阳起身往外迎了几步,云中鹤就急匆匆到了单膝点地,“拜见少爷。” 林正阳一摆手,“好了,无需客套起来吧。” “看你满面春风,想来是有重大发现。” 云中鹤再次抱拳,“少爷,您说的没错,这次呀,确实有重大战果。” “我在追赶公主的半路客栈上,恰好就遇到了那个上官正。” “我用了迷香,把上官正给抓了,给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经过我的反复游说,上官正终于放弃了刺杀公主的计划,并且已经跟我回来了,就在外面等候。” 林正阳听了心情大好,右手握拳击打了一下左掌,“好啊,太好了,你把他喊过来,我问他几句话。” 功夫不大,上官正便随着云中鹤进来了。 林正阳拿眼仔细一瞧,这上官正一身白衣,倒是显得风度翩翩,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林正阳朝着旁边的石凳指了指。 “上官大侠请坐吧。” 上官正诚惶诚恐,双手抱拳,深鞠一躬,“多谢驸马,我站着就好。” 林正阳也没有跟他客套,接着开门见山,“我已经见过老九叔了,情况我也知道,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出面作证,是高飞花重金雇佣你,让你去行刺公主殿下。” 听了这句话,上官正同样是露出为难之色,然后求助的眼神看向云中鹤。 云中鹤显然也没想到林正阳会直接问这个问题,“少爷,小的并未跟上官大侠言及此事。” 林正阳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跟上官大侠商量,只要大侠愿意出面作证,我保你毫发无伤,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啊还可以留在我的身边,既然你跟云中鹤能成好朋友,那在一起共事,岂不美哉。” 听了这话。上官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几个弹指之后他回过神来,一撩衣服,双膝跪地。 “小的愿为林驸马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林正阳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云中鹤,云中鹤会意上前拍了拍上官正的肩膀,“唉,怎么还能称驸马呢?要跟我一样称少爷。” “对对对,少爷林少爷。” 有了上官正之后林正阳心情大好他决定动手了。 林正阳借着进宫面圣之际,把老九叔,上官正以及抓到的刺客一起带到皇宫,让皇上挨个审问。 皇上林俊杰审问之后龙颜大怒,他显然想不到自己视为未来接班人的太子。为了逃避责任,居然能玩出派人刺杀自己的游戏,震怒之下,直接废去了楚景云他的太子之位。 至于高家父子,那当然是罪有应得,直接被抄家入狱,而二皇子出景邦,自然也就永远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很快春州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楚晓晓到了之后上下一心,开挖水渠,从几百里外取水,有效解决了春州的旱情,接着全国普降大雨,旱情得到缓解。 此时的楚俊杰,内心也起了波澜,他以为天降祥瑞都是因为自己杀了高家父子,废了太子楚景云所致,让他更加的相信楚晓晓是他的福星。 楚俊杰在朝堂之上,三番两次提出要立楚晓晓为储君。 丞相韩文清等人,开始极力反对。可是后来在楚俊杰的极力坚持之下,这件事最终还是获得了群臣的一致通过。 楚俊杰更是在自己皇后刘飞燕的寿辰之上,向前来的各国使臣当众宣布。自己要立楚晓晓为储君,此事传出之后,震惊了在场的各国使臣,可是毕竟这是大梁国的家事。 林正阳得知楚晓晓被立为储君之后也是十分的欣喜,虽然他扳倒太子跟楚景邦的用意并不在此,可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在林正阳的全力支持下,楚晓晓的储君之位越坐越稳,林正阳还花费大力气,把大梁国内的血狼卫全部清理干净,同时由于通过蛇蝎美人与血狼卫的高层取得联系双方达成君子协定,血狼卫不再进入大梁国境内半步。 没有几年的功夫,楚俊杰便身体欠佳,一命呜呼!楚晓晓正式登上皇位。 登上皇位的楚晓晓对林正阳越发的依赖,大事小情都要问过林正阳的主意。 而林正阳此时除了帮助公主辅佐朝政之外,暗中自己的产业也越做越大,当然都是由别人代持,在他名下那可是一干二净。 而因为公主是女性,有不少的皇子在成年之后也试图挑战公主的权威都被林正阳一一化解。 出于人性的考虑,这些人大部分被贬为平民,并没有被杀掉,而楚晓晓最终也觉得厌倦,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把皇位交给林正阳,自己退居幕后。 本来这个故事还有很多内容,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立刻完结,感谢各位的阅读,以后有缘再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