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深四海(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宫门深四海(一) “妈.的,住手,老娘不做你生意了!”雪千寻惊呼着醒来,身下的疼痛已经全数转移到了脸上,不同于之前撕裂一般的痛苦,脸上的疼痛类似于灼烧之后的瘙痒。 压在身上那恶心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怯懦的女声:“紫烟姑姑,娘娘醒了,娘娘醒了!”一抹娇小的身影就飞快地奔出了房间。 娘娘?昨天晚上才和大雁熬夜看《屋塔房王世子》,本来今天不想接.客的,要不是妈妈桑人手紧缺,那种客人她是不会接的,怎么接个客也能狗血的穿越了! 刚才那个宫女叫她娘娘,全身的肌肤柔软娇弱和自己那充满伤痕的身体完全不符,看来自己是魂穿了。这幅躯体身上穿的是高级绸缎,这张雕花大床甚至比她的出租屋还大。 整个大殿干净整洁,灯火通明。雪千寻用力地支起稍显沉重的身体,缓缓地走下床,穿上了床边的备着的软绸绣花鞋,看着通体镜中的躯体,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就算是穿越了仍要要当一个不受宠的主吗? 镜中的人儿身姿曼妙,肌肤胜雪,宛如少女的身材却有着一股天生的尊贵气质,只可惜右边脸颊那恐怖骇人的伤痕却破坏了整体的和谐。脸上的伤痕还泛着淡淡的血气,新伤未愈。雪千寻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这么一个词语,看来这宫殿的主人还真不是个省心的主。 门外渐起的喧闹之声打断了雪千寻的思绪,雪千寻踱步至床边,枕着床坐,等待着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年纪比雪千寻稍长,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英气,手中端了一碗类似汤药的东西走了过来:“奴婢给娘娘请安,御医吩咐过,只要娘娘醒来,就需立刻服此汤药。” 雪千寻仔细留意着这紫衣丫鬟的态度,虽然恭敬却没有尊敬,甚至透着股淡淡的厌恶,没错,厌恶。之所以会对这种态度如此明了,原因是因为那些曾经称自己为朋友的人在知道自己的特殊职业之后眼角的闪烁光彩。 “搁在那吧,本宫自会服用。你留下。”雪千寻指了指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宫女,瘦小的身体明显地抖动了一下。紫衣宫女依言退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冷漠地退下。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雪千寻看着脚下快要吓得快要晕过去的小宫女,无奈的摇了摇头。 “求娘娘饶了燕儿,求娘娘饶了燕儿。。。。”小宫女一个劲地磕头,短短的功夫雪白的额头竟然开始渗血。 “噢,你犯了什么让本宫惩罚的事情吗?”雪千寻故弄玄虚地问,眼睛不自觉地审视着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的宫女,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光泽的头发。 “燕儿的确是将芙蓉液放在了惠妃娘娘的食盒里,也亲眼见到惠妃娘娘服下,这才回了玉池!宫,芙蓉液怎么会让娘娘受伤,奴婢实在不知,娘娘明鉴,奴婢绝不敢背叛娘娘!”说完又一个劲地磕头。 原来如此,这身子的主人是想害人,没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香消玉殒了,只是来收拾这烂摊子的确是自己。 雪千寻看着已经快吓晕过去的宫女:“本宫乏了,准备点洗澡水过来。” 小宫女没有料到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没有丝毫怒气的主子,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定定地愣在了原地。 看来这身子以前是个厉害的主子,宫女都没料到自己会如此不生气吧,只是此一时非彼一时,雪千寻哑然失笑:“本宫乏了。” 小宫女这才如获大赦地磕头道:“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手脚麻利地迅速消失在雪千寻的视野之中。 雪千寻看着满室的珍奇古玩,雪千寻呀雪千寻,你这回还真是翻身做主人了,只是这主人,你又能当得了多久? ――――――――――雪含烟分割线―――――――――――――――――――――――――― 含烟的新书正式开始罗,希望亲们喜欢哟! 宫门深似海(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千寻泡在撒满鲜花浴桶里,任由热水冲击自己的四肢百骸,再不济也还是个妃子,雪千寻自嘲。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吧! 冰清玉洁的身体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这幅身子怕是现在都没有经历过人事吧,真是讽刺,自己曾经做梦都想要拥有的,竟然在被一个虐.待.狂.施.暴之后,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老天你当真厚待了我一回! “娘娘,还像以前一样用浣衣香吗?”小宫女怯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雪千寻的思路。雪千寻眼珠一转,这个小宫女或许可以将这身子主人的一些事情告诉自己,随即隔着屏风对那跪着的宫女说:“今日就不用了,燕儿,你来本宫身边多久了?” 小宫女颤巍巍地回答,声音积聚了恐惧道:“回娘娘,从相府算起,燕儿在娘娘身边3个月?” “三个月?”一般不都应该有一个忠心护主的陪嫁丫鬟了,怎么这丫鬟才在这里6个月? 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雪千寻问道:“之前的丫鬟呢。” 宫女的身子又震了一震道:“之前,之前的丫鬟都犯了错,都不知道被调往何处了。。。。” 雪千寻的心里一凉,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这些不知被调往何处的宫女想必都已经身首异处了。看来这位妃子手上有不少人命,这宫中没有自己的心腹是很危险的,既然这妃子叫燕儿去下手害人,想来也是信任这个丫鬟的。 “燕儿,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也不愿追究,本宫的处境想必你也知道,本宫身边需要人,你可愿意做本宫的心腹?”雪千寻樱唇轻启,话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表明了此刻的态度。 “燕儿谢娘娘大恩大德,必定不会令娘娘失望!”说罢娇小的头又开始在地上砰砰作响。 雪千寻来时便已经出在社会底层,到了这妃子身上还着实看不惯有人这样服侍她,随即对燕儿说道:“燕儿,本宫要的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后不要一个劲地磕头,你是本宫的人,要拿出本宫心腹应该有的样子!” 燕儿得了大令一般,正要磕头谢恩,又想起雪千寻的交代,顿时止住了动作,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正起身之时却听到门外一阵喧闹,雪千寻皱眉,才刚刚安静了一会,这会儿子怎么又吵闹起来。 “燕儿,去看看,如有有人要拜见,就说本宫已经睡了,不便打扰。”雪千寻懒懒地下令,绕口令一般的古代说辞,已经快把他的精力耗完了,后宫这个地方就像是高级妓.院,而她不过是高级妓.女之一,客人也只有一位,那就是皇帝。 “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我家主人正在休息,请回吧。”门外是燕儿颤抖却不失坚定的声音,很显然刚才雪千寻的训话起到了效果,正当雪千寻准备步行至床榻之时,却听见门外一声娇滴滴的训斥:“这里还没有轮到一个奴才说话的份上,小安子,掌嘴!” 啪啪啪,门外响起清脆而连续巴掌声,听得雪千寻心头火起,本来不想惹事,谁料事情却惹上了她,看来后宫大战的帷幕此刻就要吹响了。 “惠妃姐姐好大的怒气呀,不知道我的贴身侍婢有什么做的不对,需要姐姐来管教。”雪千寻莲步轻移,语带嘲讽,沐浴之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微湿的黑发闲适地披落在如雪的肌肤上,腰肢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这番浑然而成的媚态刺痛了惠妃的双眼。 惠妃双眼微眯,并没有因为雪千寻的说话而停止了掌嘴的动作,将肩上的广袖轻抚片刻才回道:“今早御医院传来消息,说妹妹已经醒了,真是大幸呀,这些日子姐姐一直担心着妹妹的安危,如今妹妹吉人天相,姐姐很是安慰。” 说完芊芊玉臂就要挽上雪千寻的胳膊,仿佛两人真的情如姐妹一般。雪千寻巧妙地闪开,怕是天天求神拜佛希望自己早点死吧。 雪落慧心凉尽显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千寻仔细端详着这名被称为惠妃的女子,头饰追星逐月髻,发插金步摇,衣着广袖流仙裙,鹅黄束腰配的恰到好处,媚眼如丝。怪不得能够引得这身体的主人害人之心,只怕有点嫉妒心的女人都会起歹念吧。 惠妃显然不喜欢雪千寻的目光,两双柳眉渐渐聚拢在一起,眼角已经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小安子看到主子的神色不太对,心中暗叫不妙,主子的柳眉聚拢是要发怒的前兆。主子虽然不像雪妃娘娘此番残忍,但是折磨人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小安子的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手中掌嘴的动作也略微停滞。 响声的停止成功地吸引了两位正在互相打量的女子,雪千寻口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冷:“或许我自己的奴才应该拿给我自己管教,就不劳烦姐姐了。”说罢将满脸红肿燕儿扶到自己身侧,转身欲进入房间。 “对了,忘记恭喜雪妃妹妹了,你的脸还是如同往日那般美,想来明日的宴会雪妃妹妹也一定会参加。”惠妃皮笑肉不笑,眼中的挑衅直接而有力,仔细地观察着雪千寻表情,可惜并没有一如既往的震怒,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自己。 惠妃眼色一沉,身边的小安子迅速靠到了惠妃的身边,“小安子,明日的宴会必须万无一失,皇上打猎归来,本宫不希望见到不该出现的人。”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安子低眉奸笑,雪妃娘娘这次你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就别怪小安子心狠了。 “啧啧,这死太监下手还真狠,燕儿,宫里有药膏吧。”雪千寻头痛的看着已经有点发紫的燕儿的脸,这面相怎么带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打得,又无端地起了事端。 “娘娘,宫里的药膏奴婢是不能涂的。”燕儿唯唯诺诺地说道,口齿有些不清楚,雪千寻分辨了好一阵子才听出她说的是什么。 “叫你涂你就涂,不过就是件物品罢了,有什么不能涂的,知道在哪里吧。”雪千寻无奈的说道,环视着自己硕大的寝宫,可以放置药品的估计就很只有立在铜镜旁边的红木立柜了,果不其然,燕儿从红木柜里拿出精致的木盒,木盒中琳琅满目的各种瓶瓶罐罐。 奇怪的是,瓶上贴着的字条自己竟然认识,雪千寻(以下称为千寻)看着燕儿呆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试探性问:“燕儿,你不识字?” 燕儿点点头,随即又准备磕头谢罪,千寻做了一个终止的动作,燕儿想起了主子的吩咐,小声回答:“识得过一些,不过这瓶上的字,奴婢恰好不认识。” 千寻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道:“燕儿以后要多长点心眼,你是我的人,就要拿出架势,要是你表现的唯唯诺诺,那以后任何人都敢欺负到雪殿的头上,明白吗?” 燕儿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雪妃娘娘好像有些地方不同了,说是不同却又有点相同。 “还有,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让你低头,明白了,人要懂得尊重自己,才会有人尊重你,明白吗?”千寻抹着药膏轻轻抚弄着燕儿的伤口,明明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却承受这种深宫里的痛楚 十几岁,那年被养母卖掉也是十六岁吧,接客的日子竟然就是自己16岁的生日,6年的时间过得真快,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开始自己的另一段人生。 “好了,燕儿天色已晚,先退下吧,至于惠妃提到的宴会,明天我自有安排。”千寻挥挥手,让燕儿退下,燕儿关闭房门之后,千寻将内宫所用的柜子都打开研究了一番,同时还查看是否有类似暗格之类的东西。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下章男主就会出现了,哦呵呵呵。 医女青衣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一夜无眠,在对雪殿的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之后,雪千寻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殿内除了类似于嫁妆之外的首饰,没有丝毫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明天的宴会应该如何应对? 不能直接问燕儿,千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最诡异的是这宿主的名字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雪千寻是权相之女,三个月前入宫,由于皇帝出宫打猎,至今仍然是处子。 性格残忍无情,对待下人极其恶劣,从燕儿噤若寒蝉的样子就可以看的出来,那么自己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单纯的皇帝选秀,还是一场政治联姻,亦或是情之所衷,最后一个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如果真是情之所衷,就不会在蜜月期就出去打猎,那就是前两种回答了。只是今天的晚宴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正好是在雪妃的脸毁了的时候,是为自己准备的鸿门宴吗? “燕儿,御医院有本宫的人吗?”我将燕儿唤了进来,细细询问。燕儿疑惑地看了看我,我警惕地解释:“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本宫需要更加确定这宫里谁是忠于我的,怎么你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 “燕儿不敢,燕儿这就去请兰医女过来。”娘娘果真和之前不同了,如果之前的娘娘是通过怒气那震慑他人的话,现在的娘娘单凭一句简单的话就足以让人心寒。 很快,一名身着蓝色宫装的女官走了过来,“微臣参见娘娘,娘娘万安。”蓝色女子说道。 “无需多礼,起来吧。”雪千寻吩咐医女坐下,又吩咐燕儿将房门紧闭,燕儿小心翼翼地张望了四周之后,在房外守候。 “医女也知道本宫的情况,对于如今的状况,医女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做?”千寻打着哑谜,希望能够从这位医女的口中探听自己来之前的一些情况。 蓝衣医女并不慌张,恭敬而不失冷静地答道:“娘娘中毒之后确实会有不少后遗症,比如记忆会丢失一部分,容貌被毁,一般人都是整个脸受伤,娘娘中毒较轻,只是半张脸受伤。记忆并没有遗失。” “本宫的确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医女是本宫的心腹,可否告诉本宫这段时间在宫里发生的事情。”雪千寻话说得恳切,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双眼一动不动地噙着医女的眼睛。 蓝衣医女也不回避千寻的视线,直直地迎上了锐利的注视,平和地道:“如今娘娘还能是青衣为心腹,青衣理应回报娘娘,这段时间青衣一直在研究解药,今天恰好要呈给娘娘。娘娘失去记忆一事,青衣无能为力,只能将青衣知道的事情告诉娘娘。” 一番陈述下来,我大概知道了雪千寻的事情,我所在的国家是焰天国,焰天凌乃是少年天子,登机时间不过3年,朝政仍然把持在自己的权相父亲雪袁宗的手中,后宫尚有太后,惠敬二妃。惠妃乃是兵部尚书之女,深受焰天凌宠爱,是皇后的大热人选。敬妃乃户部尚书之女,不喜后宫争斗,另有佳丽数十人。 雪妃与惠妃积怨已深,此次受伤乃是雪妃向惠妃投毒,不知何故却反噬其主,自己醒来之前,雪妃已经昏迷了许久,其间惠妃宫中独大,渐渐有执掌凤印之势。而青衣之所以会效忠自己,是因为雪妃之前对青衣有恩,至于究竟是何恩惠,青衣并没有说出。 千寻也不想深究,毕竟只要知道青衣对自己忠心就行了。 李代桃僵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听完青衣的陈述,千寻半喜半悲,喜的是自己毕竟有前朝父亲的势力,悲的是自己竟然来时就已经四面树敌了,今天晚上的宴会不光是迎接焰天凌回宫的宴会,更是户部尚书巧言劝谏焰天凌封后的宴会。 宫中有分量的大臣都会出席,青衣说过解药会在两天之后生效,只能缓解体内的毒素并不能恢复自己的容貌,这幅脸孔无疑是指控自己下毒害惠妃的最好证据! 今天晚上的宴会不能出席!千寻心中打定主意,将紫烟唤了过来,紫烟叩门而入恭敬地跪下:“紫烟参见娘娘。” “起来吧,紫烟,今天晚上的宴会,本宫要你代替本宫参加。”雪千寻起身走到铜镜之前,开始慢慢卸下身上的配饰,将如瀑的黑发竖起做成宫人的样子。 “娘娘,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紫烟低眉,不明白眼前这位主子的意思。 “紫烟,本宫知道你一直都会易容之术,只不过不在人前显露,现在本宫给你一个效忠本宫的机会,今天晚上的宴会你代替本宫参加,你在宫中多年自知如何应对。”千寻自顾自地将身上华衣长袍退下,慢慢走到还在跪着的紫烟道:“怎么还不去准备?” 紫烟这才回过神来:“是的,娘娘。” 千寻注视着紫烟背影心里暗道,我就试试你究竟是谁派到我身边的! 燕儿果真不负所望,千寻看着手中的皇宫地图,心中暗暗夸奖道,如果真如青衣所说身上的毒反噬其主,那么反噬的原因应该就在惠妃的长垣殿中。今日晚宴正好是夜探的大好机会。 只是自己走的这路怎么有点问题,越走好像越偏僻了。看看时辰,宫中的宴会怕是已经开始了,自己时间不多得尽快进入惠妃殿中。只是为什么明明是入夏的天气,却感觉四周如此之冷。 千寻这才注意自己已经走到一个奇怪的殿前,殿门并没有刻字,且无任何守卫之人。千寻看看脚下的道路,只通到殿内便终止。千寻心中惴惴不安,握紧粉拳,大胆地走了进去。 无名殿内的装备极为简单,殿中虽大,但是没有丝毫蛛网,显然大殿的主人时常清理此殿。 只是殿内灯光昏暗,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千寻脚下一滑竟然掉入了黑暗狭小的暗格之内,就当千寻正要爬出暗格之时,却听到一声痴痴呆呆的男生:“谁?” 千寻心下一惊,正要解释之时却听到另一位男声答道:“二弟别来无恙吧。”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来了!柔儿这段时间好闷呀。”那名痴痴呆呆的男生说到,听声音好像是在另外一名男生撒娇。 另外一名男声许久没有说话,像是神游一般,好像转身离开了大殿,走时只听见那名男声好像说道:“柔弟,你不必如此。” 他们之间的对话,千寻听得不甚清晰,如今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完成自己的夜探计划,小心翼翼地爬上来,却被暗格之上那亮晶晶的眼睛惊地差点晕倒! “哥哥走了,你可以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柔儿用来抓老鼠的。”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说话者的脸,千寻吃力地爬出了暗格,整理整理衣服,却看到一个上半身赤`裸的极品美男。 痴儿焰天柔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这、这真是当鸭子的好材料呀!六块腹肌,倒三角型的身材,PETER老说他是的身材已经完美了,与眼前这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剑眉入鬓,立体的五官,坚毅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双手不自觉的抚上极品美男的俊脸,千寻嘴中念念有词:“极品啊,极品啊!”,千寻竟然职业病地将身体向这句躯体靠拢,抛了个媚眼道:“是你的话,就不收钱。。。” 看着极品美男那毫无神采眼波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身材似乎也震了一下,千寻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心里懊恼地骂:雪千寻,你这职业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再怎么说也有六年得经验了,怎么这般花痴!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这幅身.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将她女性本能一下勾.引了出来。 “姐姐,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呀,怎么走到了这里,平常那些宫女姐姐都不敢在晚上的时候进来的。”美男继续光着身子毫不在意自己的吸引力,卖萌地看着我。 千寻看着这似乎是智.障的极品美男,心下叹了一声可惜,上天果然是公平的,赋予一样东西的同时必然会夺走另一样。千寻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既然这个极品帅哥这么萌,而他又这么帅,后宫又这么无聊。。。。哦呵呵呵。。。。。。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千寻坏坏地笑道,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禁.胬,哦呵呵呵!丝毫没有注意到帅哥眼角的闪过的一丝深意。 “柔儿叫焰天柔,是皇帝哥哥的弟弟。”焰天柔继续卖萌,嘴边傻傻的笑容跟这幅身材完全不相配。 千寻坏坏地笑:“那我就叫你焰小宝好了。”小宝是她养过的一只小公狗,后面跟一只母狗私奔了,为这件事情她还伤心了好一阵,现在有个真人版的焰小宝,而且还是极品焰小宝真开心呀! “为什么要把柔儿叫做焰小宝呀。”焰小宝继续闪着动人的大眼睛,呆呆地问道在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的千寻。 “因为我想要把你作为自己的宝贝呀,焰小宝,以后你不能不穿衣服,这样会感冒的。”好吧,我想把你作为自己的专属牛.郎,而且不穿衣服的话也确实会感冒的,虽然看你的身材不像是会感冒的样子。 “好呀,好呀,我还没做过谁的宝贝呢。”焰小宝开心的欢呼,高大的身材把我收入怀中抱着转圈圈。这家伙的力气还挺大的,千寻暗暗叹道。 “你是我宝贝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我们拉钩吧。”千寻伸出自己的雪白的玉指勾住了焰天柔的指头。 “可是做你的宝贝要做些什么事情呢?”焰小宝好奇宝宝一般地问着千寻,似乎对这个宝贝的任务很感兴趣一般。 “哦呵呵呵,你知道我是小小的宫女,平常都没有人陪我玩,所以你要陪我玩,像这样!”千寻一下就把焰天柔扑倒,顺势压上了他的身上,两人处于暧昧的状态。千寻拥抱着这样完美的身材,手指在焰天柔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道:“我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毫无杂念抱着我的男人。” “宫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焰小宝将千寻公主抱起,千寻的头抬起道:“雪千寻,我叫雪千寻,我们拉了勾的秘密。” 糟了,忘记出来的任务了。千寻赶忙从焰天柔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在焰天柔的俊脸上印了一个亲吻,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匆匆地离开了无名殿,转头对着焰天柔道:“焰小宝,我还有要事在身,今天就先不陪你玩了。” “姐姐,姐姐,你掉了东西!”焰天柔看着地上躺着的玉佩,将玉佩收入怀中。 媚惑焰天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燕儿着急地看着雪千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有规律地渗出,焦急神色尽显。 “怎么了?”燕儿近日已经比之前的成熟了不少,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事情,不会让她如此失了方寸,难道是宴会上面露出了什么马脚? “娘娘,紫烟姑姑在宴会上中了毒。”燕儿语气急迫将我拉到内室,紫烟脸色青紫地躺在床上,显然中毒不轻。 青医女在旁边仔细地为紫烟把脉,见了我来了赶忙跪立:“娘娘神机妙算,幸而中毒的是紫烟姑娘,这种毒素和娘娘体内的毒素相辅相成,今天若中毒的是娘娘,怕是另外半张脸也保不住了。” 千寻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躲过了一劫,只是可怜了躺在床上的紫烟,她似乎正在受着极大的痛苦:“青衣,紫烟是带本宫中毒,一定要将她医好,紫烟中毒一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燕儿,帮我补粉,尽量遮盖脸上的伤痕,别惊了圣上。” “是的,娘娘。”燕儿手脚麻利地换下千寻身上的衣服,将千寻打扮妥当这才出了席。由于席间休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已经到达,千寻到时,座上出了惠妃,还有一名衣着淡雅的女子,想必就是青衣所提及的敬妃了。 敬妃对她点头示意,惠妃则用眼睛狠狠地瞄着自己,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紫烟所中之毒十有八.九是惠妃下的手。这殿上人本就不多,三名妃子各有心事互不搭理,倒是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沉静。 众人皆呼:“臣妾(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大殿三呼万岁的声音提醒着千寻此刻所表演的身份――皇帝的新妃子,雪妃。 “平身,众位无需太过拘礼。” 一声好听的男声挑动着千寻的神经,她抬起头,发誓自己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一双眼睛,灿如群星,熠熠生辉,可是这眸子里却犹如一汪望不尽的深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微抿的双唇好似散发着一股致命的诱惑,黑亮的头发纹丝不乱的束在赤龙金冠之内,尽显霸气。 性.感,这是千寻脑里唯一闪现出的词汇,又是一个极品.鸭.子的好材料,这是千寻脑子里的第二个想法。千寻脑子的第三个想法就是自己的职业病怎么这么重,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鸭.子的事情。 “爱妃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魅惑男出声了,千寻还在极品鸭.子的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身旁的燕儿狠狠地退了自己一下才忙不迭道:“臣妾只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皇上,太过高兴了。” “哈哈哈哈!”耳边是魅惑男爽朗的笑声:“没想到爱妃不但可爱,而且很直接呢。”千寻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余光感受到了惠妃的杀意,心下吃了一惊,这个皇帝这么说是想让她成为后宫的靶子吗,不行她得把这个靶子送给别人才行。 “皇上谬赞,惠妃姐姐对皇上的思念更甚过臣妾,天天在臣妾的宫中念叨着皇上呢。”说罢千寻掩嘴而笑,好像真有这件事情一般,果不其然,后宫佳丽的冰刀转移了方向,就像片鸭子一样片着惠妃的每一寸肌肤。 焰天凌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女人的争斗一般,笑而不语,转头向太后道:“母后可喜欢今天的宴会,过一个月就是母后的寿辰了,儿子外出打猎之时猎得一只稀罕物,特地带来讨母后高兴。” 说罢,太监呈上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说是雪白也不合适,这只小兽还略微散发一点蓝光,绿色的眼珠闪着精光,一看竟然有几分灵气。可不知是何原因,小兽无法动弹。小兽的周边附上一层寒冰,太监带着特制的手套才能免于冻伤。 “皇帝,这倒是个稀罕物,看样子很有灵性,本宫很喜欢。”太后面目和蔼,尽显皇家风范。 “只是有灵性的东西作为宠物只怕会得罪上天,依哀家的意思,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让他从哪来回哪去的好。” 二次毁容(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二次毁容(一) “随母后喜欢。”说罢,便真遣太监作势要放掉那个小兽,小兽仿佛感觉到自己逃生有望,竟然开心地磨蹭起来耳朵,样子甚是可爱,雪白的绒毛中的蓝光略微减了点。眼中的绿芒也少了不少。 千寻眼角瞟见一位中年模样,穿着华丽的官员,面貌并不出众,甚至有点书呆子的感觉,眼角却露着精光,只见他扫了一眼另一名官员,那名官员噤若寒蝉地出列道:“圣上有所不知,这小兽在《易国志》上曾有过记载,极为稀有,只有帝后之气才能将其引出。圣上今日捕得,乃是大喜。” “帝后之气?”焰天凌微眯着双眼,似乎对官员的话并不在意,拿起手上的玉杯在嘴边流转了一番,始终没有饮下。“依爱卿所见,应当如何?” 官员眼见焰天凌并不反对,胆子也大了起来,正欲发言却听另一位中年男子朗声道:“微臣认为后位空缺已久,这圣物的出现正是为了帮助我焰天国,阴阳和谐!”中年男子话说的抑扬顿挫,响彻整个大殿,大殿寂静无声,呼吸仿若可闻。 千寻这才明了原来今天的宴会当真是鸿门宴,不过这个鸿门宴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少年天子!阴阳和谐?这种台词都想得出来,就她几日在后宫见到的雌性已经超过300人了,这还叫阴阳不和谐。。。。 千寻额前闪过一滴汗,却听另一浑厚男声说道:“容大人此言差矣,怪力乱神之说岂能尽信,后宫之主执掌凤印,岂能由一个畜.生随意决断。” 容大人,难道是惠妃的老爹,怪不得现在提出封后一事。 一时间堂下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千寻暗自奇怪,怎么雪千寻的老爹没有来,如此的场面他难道不帮衬帮衬自己的女儿吗?千寻眼神扫遍全场也没有看到类似权相的人物。 一直安静品酒的焰天凌此时出言道:“爱卿各执一词,这要孤王如何是好呢?”焰天凌支着头,恰似真的为此头痛一般,像一个孩子一般没有决断力。 千寻从容大人的眼中看出一丝不屑,似乎早就料到焰天凌会如此:“既然如此,皇上就依了臣的意思,试试可好。” 千寻皱眉,怎么说话的,一个臣子代替皇上决断?她抬头看看焰天凌,见他并不生气,反而如获大赦一般点点头道:“就依爱卿所言。” 容大人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对旁边的小厮道:“圣上谕令,尔等还不听命,还不把圣物放了!”小厮听得容大人一吓,自然是不敢怠慢,皇上的软弱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见到,只是像容大人今天这般猖狂的,还是第一次。 小兽挣脱了束缚,高兴地打了个滚,晶亮的眼睛滚滚地一转,环视众人,千寻被这小兽看的发毛,缩了缩脑袋,自己不会狗血地被它扑倒吧,这种树大招风的事情可不适合她做! 小兽对千寻的注视只停留了几秒,随即做了一个助跑的动作,朝着一个一直安静的角落扑了过去,千寻眼神看着小兽要扑的方向,敬妃!千寻才感叹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那小兽身子已经朝敬妃扑了过去,却突然发了狂一般转扑向千寻,千寻一个踟蹰,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任何伤痕的右脸被画出了三道血痕! 二次毁容(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燕儿大叫着扶着千寻,千寻没被小兽吓坏,却被燕儿的大惊小怪吓得心猛跳了几下,责备道:“慌什么。” 惠妃略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妹妹的样貌连圣物都嫉妒呢。”全然已经忘记了圣兽扑人的目的了。 太后斥道:“这畜生惊了圣驾,还不速速处理掉!”一干宫人这才恍若回神,手忙脚乱地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小兽哀怨地看着焰天凌,雪千寻气道,你看他做什么,被你抓伤的是她耶! “大家今天也乏了,退下休息吧!”太后吩咐道,自己遣散了众人退下,刚才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太后万安。”众人恭敬地跪安,目送太后离开,原来热闹非凡的宫宴顿时冷却了下来:“孤王也乏了,爱卿们都跪安吧。” 接下来只剩下千寻一人站在偌大的宫廷之间,晃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呆滞地转过头问已经泣不成声的燕儿:“燕儿,我是被抓了?” 冰凉的血顺着我的脸颊缓缓留下,滴落在大理石地砖之上,甚至还能隐隐闻见血腥味,妈.的,自己完全被这群后宫及前朝的人渣忽视了! 回到雪殿,青衣还没来,燕儿就已经把自己包的像一个木乃伊,一边包还一边哭:“娘娘,您为什么不生气呀,您左脸才刚刚有好转,右脸又被畜.生抓伤了,这可怎么办呀,皇上才刚回来,您又受了伤,怎么得到圣宠呀。。。。。”燕儿祥林嫂一般的念叨着,直到千寻被包成了粽子。 “燕儿,你还当我是主子吗?”千寻吃力地说道,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燕儿点头如蒜,千寻用劲的呼了一口气:“你要当我是主子,就把老.娘脸上这裹脚布给撕了!”千寻此刻胸口急速起伏,缺少氧气让她的大脑变得晕晕乎乎的,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一个白衣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她,她旁边还有一只小兽,像极了刚才抓她的混蛋。 “孩子,实在不好意思,本来这小淘气是想帮你一把的,没想到你又被推到了命运轨迹之上,你脸上的伤。。。”老人话还没有说完,就消失了,原来是燕儿终于将那阻碍她呼吸的东西给取了。 “娘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燕儿着急的问道,千寻看着燕儿着急的样子,也没了责怪之心。燕儿毕竟还是孩子,所谓关心则乱,如今这深宫之中,除了自己,她希望再多相信一个人。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以前在妈妈手下鞭子没少挨,这点伤涂点药就可以了。紫烟怎么样了?”千寻不在意地抹抹脸上的伤痕,将手中拿着的纱布不在意地丢在床上。 “娘娘,你一向是最在意自己的样貌的,如今是怎么了?”燕儿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醒来之后的雪妃娘娘越发变得不一样了,难道这中毒真的让人改变的如此厉害。 千寻听出了燕儿话语中的疑惑,镇定道:“以色伺君短,以德伺君长。懂吗?” “好一句以色伺君短,以德伺君长,看来孤王的爱妃果真学识渊博。”焰天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千寻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奴婢参见皇上。”燕儿惊疑未定,说话时仍有点颤颤巍巍。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千寻此刻也是微微定了定心神,谨小慎微的面对着这位年少君主.. 焰天凌的探访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的探访 千寻听出了燕儿话语中的疑惑,镇定道:“以色伺君短,以德伺君长。懂吗?” “好一句以色伺君短,以德伺君长,看来孤王的爱妃果真学识渊博。”焰天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千寻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奴婢参见皇上。”燕儿惊疑未定,说话时仍有点颤颤巍巍。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千寻此刻也是微微定了定心神,谨小慎微的面对着这位年少君主,虽然从这几天的了解中,听到的不外乎是对焰天凌的贬低之词,但是千寻总觉得这不过焰天凌迷惑外界的手段。 因此,此刻千寻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毫无威胁的妃子。 “今天让爱妃受委屈了,爱妃的脸没事吧。”焰天凌并没有叫千寻起身,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千寻脸上的伤势。 “蒙皇上挂心,臣妾的脸并无大碍。”千寻恭敬地回答着,生怕被焰天凌看出破绽。岂知自己此刻的平静已经勾起了焰天凌对自己的怀疑,倘若是之前的雪千寻早已经在大殿发飙,哪会说出如此平静的话。 “爱妃让孤王知道了,什么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焰天凌试探性的开口,细细观察着千寻的细微的肢体动作,果真看到小小的人儿浑身一震,额头也有细微的汗渗出。 千寻知道焰天凌已经起了疑心,索性横了性子道:“皇上能先让臣妾起身吗?臣妾脸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焰天凌轻笑着出声:“爱妃瞧孤王的记性,竟然忘了这回事,爱妃请起吧。” 即使是焰天凌,在看到千寻因为中毒和血痕而弄伤的小脸时也略微吃了一惊,千寻摸了摸自己的脸,哀怨地对着焰天凌道:“皇上既然如此疼爱臣妾,为什么刚才不出声帮臣妾?臣妾和皇上新婚之喜,皇上撇下臣妾,独自出外打猎,臣妾很是伤心。”言语间尽是责怪之意。 千寻心想,既然皇帝已经起了怀疑,还不如就将雪千寻原来的任性表现出来,越是任性才越能显出雪千寻大小姐的性格,也就越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焰天凌闻言果真皱了眉头,语气渐冷道:“爱妃这是在怪孤王?”略微升高的语调提醒着说话者的警告之意,焰天凌瞧着眼前这个倨傲妃子,眼中寒意渐深。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既然回来了,希望能够尽好为人夫君的职责。”千寻挑衅地看着焰天凌,挑战着焰天凌的权威,果然焰天凌嘴角扶起一层若有似无的笑容道:“爱妃说的话,孤王会记在心中,爱妃今日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说罢离开了雪殿,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从今日起,雪妃升为皇贵妃,代理六宫事宜。” 虾米,什么,她都这么挤兑焰天凌了,还升她的官,难道焰天凌有被虐狂的倾向吗? “娘娘大喜呀,皇上果真是疼娘娘的,才刚刚回宫就让娘娘掌管后宫,老爷知道会非常高兴的。”燕儿欣喜若狂,将一旁呆滞的千寻扶了起来,一个劲地在千寻的耳边叽叽喳喳。 千寻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脑里浮现的是焰天凌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的挑衅还不够彻底,还是他真的是被虐狂? 这是一个陷阱(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事实证明,焰天凌并没有开玩笑,翌日清晨各宫的贺礼就已经来到了雪殿。千寻还在睡梦中就被燕儿一旁碎碎念吵醒了。 “燕儿,最近你是越发没了规矩,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到日上三杆别叫醒本宫吗?”千寻有着很重的床气,这也是职业病的缘故。白天就是无休止的睡觉了,到了晚上就是干活的时候。 伸了一个懒腰,一旁的燕儿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娘娘,今日皇上在前朝宣布了娘娘晋为皇贵妃的消息,大意是对娘娘新婚之夜无人陪伴深感愧疚。。。。”(此处省去一万字) “那和我早起又有什么关系?”千寻床气稍减,打着哈欠,睡眼朦胧道。 “娘娘,你对自己的事情怎么这么不上心呢,虽然皇贵妃不比皇后,但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老爷在边关听到了这个消息,特地遣人带来了娘娘最喜欢的血玉膏。一会还要去拜会太后娘娘呢。” 千寻听到雪袁宗,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是自己和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第一次的接触,送东西还真是时候,之前雪千寻病重昏迷之时,也没见你这个父亲有多伤心,现在倒好,普天同庆了。 “东西摆在那里吧,一会什么时候去太后娘娘那?”千寻漫不经心地问道,昨天宫宴上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太后的甩袖而去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太后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说她不喜欢自己,今天的拜见不过又是另一次的作秀罢了。 “燕儿,我想自己一个人在雪殿走走,你别跟着了。”千寻说罢,便一阵小跑遛了出去,丝毫不在乎燕儿身后的呼喊:“娘娘,娘娘,敬妃娘娘刚刚,您、您别走呀!” 微风轻抚发梢,空气中隐隐有着花香,明明是六月的艳阳天,雪殿却有一丝微凉,千寻从没有仔细观察过雪殿,如今细细一逛,方觉雪殿设计颇为巧妙,寝殿之外有一条雨花石子路,直通鱼池凉亭,确有曲径通幽之妙。 由于职业病的关系,千寻将殿内侍卫都遣出了内殿,之前在夜总会,每天晚上都有打手在姐妹门口来回溜达,如今到了这里,她不想有人在她门口溜达,即使这些人是来保护她的。 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千寻微微一笑,随意将脚下的鞋子脱掉,雪白的玉足在雨花石上来回徜徉,发丝在和风的吹拂下亲.吻着脸颊,宛若情人的低语,回忆逐渐飘远,飘到幼时和母亲一起生活过牧场,那时的天空也是这般的蓝,直到父亲将那个妖艳的女子带进家,直到那女子将自己卖入夜总会。 失神之间竟然撞到了来人,千寻连忙道歉:“对不起。” 来人听到千寻的道歉,先是一顿,随即道:“是妹妹不好,不小心撞到了贵妃姐姐,还请姐姐恕罪。” 千寻这才注意到来人,女子衣饰并不出众,长相却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幼桃花,很是招人喜欢。千寻见她身上并未挂腰牌,便知不是殿内的宫女。 “免礼吧,倒是本宫放肆了,不检点的样子全让你瞧了去。”千寻无意道,岂料那女子竟然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立刻跪倒在千寻面前。 “请娘娘恕罪,今日的事情臣妾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请娘娘饶臣妾。”说罢女子双眼含泪,让人我见犹怜。 “本宫又没有怪你,快起来吧。你是哪宫的妹妹,怎么会来到这雪殿中?”千寻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小美人。 “回娘娘,臣妾是今日新进宫的凝贵人,处所在墨玉轩,管事大人领我回处所之时,发了急症,我就自己问了宫人走了过来,谁知无意间冒犯了娘娘。”小美女低头含笑,娇羞的样子甚是怜人。 “瞧你害怕的样子,现在都不敢把头抬起来,本宫在宫内的声誉就这么差吗?”千寻打趣地看着这个略微瘦小的女子,想起了前些日子燕儿,两人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凝贵人闻言,不敢不从,缓缓将头抬起,看着眼前这位嘴角含笑的雪贵妃,心想传言中的雪妃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在看到雪妃伤痕累累的脸之后眼中疑惑更深,雪贵妃的样貌。。。。 千寻已经习惯看到这种眼神,也不在意道:“我一会遣人带你过去,你现在就在我这休息会吧,这边有个凉亭,我们坐着聊会天,闷得慌。” 凝贵人正准备跟上,脚下一个踟蹰,竟然硬生生摔倒在千寻的面前,顿时昏死了过去。 千寻心中大呼糟糕,中计! 这是一个陷阱(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是一个陷阱(二) 五、四、三、二、一,千寻心中默默数着数,期待着陷害她的人出现。 “小主,您怎么了小主?”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出现在千寻面前,紧随其后的还有惠妃等数位后宫女人。 只是陷害自己的人究竟是其中的谁?千寻抬眼看看众人,有惊恐万状的,有早就料到了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而头号疑犯惠妃虽然面部表情平静,但眼中的惊讶表情顿显。 不是她,千寻确定惠妃的现已排除,但不是她又是谁呢? “看来贵妃娘娘现在已经开始行使协理六宫的权力了。”惠妃冷冷看了昏厥的凝贵人一眼:“小安子,速传御医至此。” “这协理六宫可不代表可以协理皇上的龙胎。”敬妃厌恶地看了一眼千寻,对着身旁的一位衣着淡雅的宫女道:“如儿,将月殿的镇定丸拿过来。” 龙胎?凝贵人的肚子里有焰天凌的孩子?千寻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此人会选在此刻陷害自己,以前听燕儿说过,焰天凌后宫虽然充盈,但从政三年以来没有诞生任何皇嗣,后宫妃嫔就算怀有孕事,也都无一例外的流产。一旦有任何妃子怀孕,立刻享受国宝级待遇,怕是这位新进宫的凝贵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纳入后宫。 千寻收回思绪,在一干众人的议论之中,将凝贵人扶到寝殿,自己则在内殿与惠妃等人交锋。 “姐姐,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我想姐姐是明白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姐姐还是不要妄下断言的好。”千寻正色看向敬妃,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闪避。 敬妃显然没有料到千寻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这边,脸色略微一暗,随即道:“我等同妹妹相处数月有余,妹妹的脾气品性,我们都是略知一二的,如今凝贵人在妹妹宫中出事,我等亲眼所见,只需请慎刑司调查,即可知道事情真相。” 好一个亲眼所见,敬妃讨厌雪妃是宫中不争的事实,敬妃性子耿直坦率,在宫中得罪的人也不少,但碍于其父户部尚书在前朝的影响力,后宫众人也不敢造次。今日直性子的敬妃遇到了心狠手辣的雪妃,这出好戏后宫的众人怎能放弃欣赏的机会? 千寻还未发言,就听到门外细长的嗓子喊道:“宣太后娘娘懿旨,后宫诸妃立刻前往洳逸宫,不得有误。” 太后?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想必又是陷害她的那人的后招。既然如此,千寻也只有无招胜有招了。 “请各位娘娘立刻前往洳逸宫,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管事宫人提醒着,退了出去。 “既然大家要真相,就让太后娘娘来评评这真相到底如何吧。”千寻颇有气势的看着众位嫔妃,在燕儿的指引之下,起身前往洳逸宫。 洳逸宫内 焰天凌正在主位上品着茶,就像这件纷争与他无关一般,嘴唇还是那如有似无的笑容,勾魂摄魄。 太后则面色严厉的看着千寻,旁边还有慎刑司的一干女官,专门负责维护后宫的法纪。 “有谁能告诉哀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目光严厉地看着请安的千寻,脸上微微跳起的青筋表示着现在心情极差。 “回太后,臣妾今日在雪殿准备封妃事宜,凝贵人迷路走到了臣妾殿里,与臣妾攀谈了几句,却失足跌倒,正好后宫的诸位姐妹一同来看臣妾,最后就到了太后这里。”千寻陈述着事实,语气平和,没有一丝波澜。 “好好的怎么会失足?”太后继续追问道,千寻如此简单的陈述显然不能解释心中的猜测。 “臣妾不知。”千寻如实相告,却听得周围嗤笑的声音,显然自己的理由过于单薄。 “林司正,你说怎么会失足?”太后转头看向一位英气逼人的女官。 “为了防止嫔妃出现意外流产,后宫的路面,皆是采用防滑的设计,雪妃娘娘说的失足,下官认为需要仔细的调查一番。”林司正目光直直地看着千寻,似乎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这是一个陷阱(三)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是一个陷阱(三) “母后,不妨让臣妾为自己辩解一番?”千寻恭敬地看着眼前声色俱厉的女子。 “凝贵人的受伤有三个疑点。第一,如果臣妾要伤她,为什么要将伤害的地点选在雪殿?第二,既然要伤她,又何需亲自动手,平白惹人怀疑?;第三,今天是我封妃的好日子,我为什么会破坏自己的好日子呢?请太后娘娘三思。”千寻垂首,这么简单的问题,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出来吧,只是大家将焦点转移了,往往看不见清晰易辨的事实。 此言一出喧闹的内廷顿时安静下来了,焰天凌手中的玉杯并没有放下,只是眼光略微看了看王座之下那个聪明的女子,有意思,雪袁宗,你的女儿的确和你一样老奸巨猾,只是不知道这样聪明的女子如果陷入了憧憬与爱情,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心中对这位饱受争议的女子起了兴趣。 “今天在场的人员都只是看到了凝贵人摔倒之后,我在她的身边,所谓的亲眼,目睹又是从何说起呢?”千寻将目光转向林司正,林司正此刻也是将头垂下。 确实,细细想来凝贵人的受伤确实不符合情理,以雪妃娘娘以往的脾性害人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林司正还在思考之时,主位上的男子闲闲地说了一句:“既然和爱妃无关,此事就交由慎刑司调查,三天后给出答复。” “下官领命。”林司正恭敬答道,后宫的争斗一向自己是见惯了的,可是今日皇上出声帮助妃嫔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位雪妃娘娘是当真受宠,自己以后行事还得小心点。 “母后,你觉得如何?”焰天凌眼神飘向太后,咨询着她的意见。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哀家自然也不反对,只是今日一事算是个提醒,若以后再发生相关的事情,哀家是宁枉勿纵的。”太后口气严厉,似乎这次的事情真是动了气。 “封妃的拜见就免了,跪安吧。”太后面露疲惫之色,揉了揉太阳穴,旁边识趣的宫人赶忙将太后扶回了寝殿。 “恭送太后。”众妃皆呼,每人脸上表情各异,都携了自己的宫人回了寝殿。千寻在燕儿的陪同之下也出了洳逸宫,燕儿紧绷的小脸总算是松了下来,安心道:“娘娘,真的是好险,燕儿本已经将各位来拜见娘娘的妃嫔都挡住了,谁料到漏了一个,这才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以后燕儿会更加小心的。” “燕儿,今天晚上将雪殿所有宫人都聚集到大殿,本宫有话跟他们说。” 千寻凝眉思考,劳师动众的将她请打洳逸宫,为什么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事情就解决了?而且焰天凌刚刚为什么帮自己,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还是另有隐情? 林司正说过,所有内殿的地面都是防滑的设计,但是今天她光脚走在石子路上都觉得非常光滑,一点都不像做过防滑设计的样子。 千寻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今天的意外只是一个局,是故意要试探她的吗?那迅速结束这场试探的是,焰天凌! 第一次见他就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如果今天的事情真是他试探自己的话,那他试探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觉得一个女人也可以威胁到他吗? 越来越没有头绪了,千寻索性不想了。夕阳西下,如血的落日将天边的霞光映的分外妖娆,只是千寻心中空落落的,怎么也填不满,果然是内心深处的寂寞在作祟吗? 智擒内奸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智擒内奸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千寻竟然很反常的在窗边睡着了,睡梦中焰天凌那夺魂摄魄的双眼,唇边如有似无的浅笑一直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直到耳边响起入夜之前的宫号,这才醒了过来。 不多时,燕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候在门外。“娘娘,今日的胃口好些了吗?燕儿特地叫小厨房弄了些小菜给娘娘开开胃。”燕儿乖巧道。 “知道了,宫人们呢?”千寻并不饿,但今天晚上应该会耗费一些体力,所以自己也要补充点能量。 “都候着了。娘娘,今晚风大,披上狐裘吧。”谈话间,燕儿已经将狐裘披到了千寻的肩上。 “走吧,今天晚上会耗费一些时间。”千寻高深莫测地看着内殿。 “参见娘娘。”宫人们见千寻驾到,恭敬地请安。 “都起来吧,本宫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是想找出背叛本宫的内奸。”千寻正声宣布今晚的目的,期待宫人们的反应。 正如所料,宫人们无一例外惊呼出声,挨个叩头道:“奴婢绝对不敢背叛娘娘。” “今日雪殿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凝贵人衣着华丽,且又没有宫人的牌子,进入雪殿却宛如进入无人之境,雪殿上下竟然无一人拦阻;进入鱼池需要令牌,可是凝贵人却轻而易举的进来了;再次鱼池的石子路平日粗糙难行,今日却平滑如镜,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千寻观察宫人的反应,心中已经略知了一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定了犯人了。 侍卫按照千寻的吩咐将一个密封的笼子抬进了内殿,燕儿附耳侍卫旁边说了几句,侍卫退下。 “既然你们每个人都说没有背叛过本宫,本宫这正好有个小东西,是本宫娘家的奇物,如果你们中有谁欺骗本宫,这个小东西就能分辨出来,并大声告诉本宫,不过它见不得光线,一会你们每个人都将手伸进这笼子。”千寻吩咐道。 燕儿按照千寻的吩咐将所有的宫灯熄灭,仅留一台用于操作的宫灯,每个人都排了队依次将手伸进笼子,过了半个小时,宫人们都测试完毕,燕儿将宫灯全部点亮。 “本宫很开心,神物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将你们的手心全部举起,面向本宫。”千寻鹰一般的双眼扫过众人,果然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的手白皙干净。 侍卫将那名小宫女拿下,众人还有些不明就里,千寻解释道:“你们看看自己的手,装在这笼子里的并非是什么神物,而是厨房用的锅底灰结块,心里没鬼的自然敢去模它,而那些背叛本宫的当然就想趁光线不明,而躲过测试。本宫熄灯就是这个原因。”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小宫女脸色惨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只怕我肯饶了你,指使你的人未必肯饶了你,试想一个连主子都背叛的人,你的新主子会放心的让你呆在她的身边吗?况且你的任务失败了,我还好好地在这里。”千寻玩了玩指尖的头发,好笑地看着宫女。 “娘娘要奴婢死可以,但请娘娘放了奴婢的家人,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小宫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不屈地看着千寻。 家人,千寻心中震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对燕儿低语了几句。燕儿先是一惊,随后深深地看了千寻一眼,随即将小宫女带了出去。 千寻看着余下那些胆颤心惊的宫人道:“这雪殿今日立下三个规矩,要是以后任何一位宫人违反,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一、仗势欺人者,重打五十大板;二、结党营私者,重打七十大板;三、挑拨是非者,重打一百大板。至于你们效忠与谁,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本宫不加以干涉。只要别骑到本宫头上。” 假面舞会(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假面舞会(一) “娘娘,宫女已经平安送出宫,和家人连夜出了城。”燕儿翌日早晨禀报道。 “燕儿,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千寻头也不抬,继续在床上卷着被窝,慵懒地打着哈欠。 “燕儿对娘娘的命令只有服从,娘娘做的任何决定,燕儿都会去做。”燕儿坚定地说着:“燕儿从小无父无母多亏了相爷将燕儿收留抚养,如今有幸跟着娘娘,是燕儿几生修来的福气。” “燕儿,等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你就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现在的我也只能相信你了,所以也只有委屈你了,暂时牺牲自己的自由。”千寻没有再用本宫自称,“燕儿,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千寻吧。” “娘娘,燕儿不敢。”千寻惶恐地看着裹着被子的千寻,眼框中却含着几滴可疑的水状物。 “叫我千寻吧,燕儿。”千寻将头转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燕儿。 “千、千寻。”燕儿不自然地叫着,声音颤颤发抖。 “呵呵,多叫几声就习惯了,燕儿,今天晚上我想开个PARTY。”千寻撒娇地看着燕儿,脸上难得露出淘气的笑容。 “爬梯?这是娘娘在军营里玩的东西?”燕儿印象中,雪妃娘娘自小随将军哥哥在外,直到3个月前才回到帝都,所以才不像帝都的女子一般温柔,受军队教养颇深,所以处罚下人也分外严厉,只是这段时间缓了缓,如今怎么想起来了。 “燕儿,说了叫我千寻,应该说是宴会啦,这后宫太无趣了,皇上又只在敬妃、惠妃那,那我这个徒有虚名的贵妃娘娘不找点乐子怎么办?”千寻自嘲道,焰天凌回宫已有一段时间,除了两次初初地打过照面以外,焰天凌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4句,她这雪殿当真成为雪殿了,冷的发慌。 “千、千寻,若要举办宫宴,要事先通知司理殿备案。”燕儿不厌其烦地解说着流程,千寻看着燕儿认真的样子,心中苦笑,这种事情还要报备。 “燕儿,不像宫宴那么正式,我们今天玩个新鲜的,你叫宫里擅长女红侍女按照桌上的图样做面具和衣服,同时吩咐懂音律的宫女到我的殿里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玩一场!” 千寻昨天晚上灵光一现,突然觉得自己手握大权,不如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男人是别人的,快乐是自己的! 燕儿看着千寻兴致勃勃的样子,也被千寻的快乐所感染了,将图样都拿了下去。当看到千寻图中的被称为“衣服”的东西时,燕儿杏目圆睁,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千寻:“千寻,这样的衣服真的没有关系吗?” “燕儿,今天的宴会一定要秘密地进行,晚膳之后,叫所有人都在内殿聚集。”千寻神秘兮兮地看着燕儿,没错,要是这些衣服被人看到,那她的罪名可就大了,不过,呵呵,自己就喜欢刺激的东西。 不多久,拿着乐器的宫人们整齐划一地出现在千寻的面前,千寻正声道:“尔等现在是在完成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如若完成的好,本宫重重有赏,如若完成的不好,你们知道后果的。” 千寻故意使出了一个阴狠的目光,冷眼扫过众人,众人皆是一惊,无不耳提面命道:“谨遵娘娘旨意。” 千寻坏笑,果然自己还是适合狐假虎威,后宫权妃这个角色还是真的适合自己呢! 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千寻吩咐燕儿将自己的礼服拿了过来,娇艳欲滴的红色还真是适合自己,裙摆的开叉恰恰好,雪白的美腿若隐若现,金色的绣线雕琢出的莲花纹路跳跃整个腰身――旗袍,果真是最能展现女人韵味! 除了脸上略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千寻美得让燕儿屏住了呼吸,燕儿摇摇头,这才回过神来“千寻,这样穿真的没有问题吗?”燕儿心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担忧越来越浓。 假面舞会(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假面舞会(二) “放心啦,燕儿,你忘记了,今天晚上我还有这个呢。”千寻摇了摇手中的的假面笑着道:“没人会认出来的。”千寻已经完全被假面舞会的兴奋弄的忘乎所以,套上宽大的宫装快步向内殿走去。 与千寻的兴奋截然相反的是,殿内的宫人们都不知所以,昨晚的训话已经让他们知道了主子的厉害,现在又将大家聚集在一起,难道是昨晚抓住的那宫女不是凶手吗? 千寻看出了众人眼中的惶恐,闲适道:“昨天晚上既然知道了内奸,我想大家不必再风声鹤唳,本宫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以往你们的勾结在本宫这里一笔勾销,以后用心办事便是。” 千寻朝燕儿使了一个眼色,燕儿正声说道:“娘娘感怀各位昨日的坦诚,今日特别在雪殿举行殿宴,为了令各位能够抛开成见,娘娘特意赶制了宴会服装和宴会面具,待会每个人的手里都会有一个黑色的袋子,请各位到专门的房间去换衣,出来之时不能让自己的身份被看穿。如若被看穿了,可有惩罚的。” 千寻看着众人面如死灰的脸色,苦笑道:“本宫也是想让大家放开心了玩,在这后宫中,哪个人不是谨小慎微,在座诸位恐怕已经忘了自己进宫之前的样子了吧,今天在这雪殿之内,就请大家做回自己。” 千寻率先退下,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旗袍展现在众人面前了,千寻开始偷笑,一边的燕儿看着自己手中的服装,哭笑不得,娘娘你这是要玩死燕儿呀! 鸡尾酒、点心、美食,一应俱全,只是音乐还不够劲爆,会场气氛还不够热烈,千寻推推旁边的燕儿:“燕儿,我叫你安排的歌舞呢?” “千寻,您就别为难燕儿了,娘娘的那个舞蹈实在是豪迈奔放,侍女们肯穿成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再跳此舞估计就要拿剑自刎了。”燕儿看着衣着暴露的众侍女及穿着奇怪衣服的众太监,心中无奈万分,在军营里的娘娘也是如此豪放吗? “切,不就是因为宫里没男人,宫女们才如此扭捏吗?本来嘛,门口的那些侍卫也是可以进来玩玩的,不过他们是皇上的狗腿子,我怕他们去告密,真是可惜。”千寻扁扁嘴,心里坏笑。 雪殿门外。 “大哥,你有没有听见音乐的声音?”侍卫甲问道。 “好像有点,我今天听厨房里的宫女说,今天晚上雪妃娘娘要训话,所以将所有的宫人都叫到了内殿,雪妃娘娘也真厉害,昨天晚上才训话,今天晚上又训,宫人们有苦受了。”侍卫乙叹气。 “还是我们好,虽然在这喝西北风,也是保卫宫廷,不受女人的气。”侍卫甲自我安慰。 侍卫乙刚想说话,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俨如鹰鹫,望进了雪殿。 “参见皇上。”侍卫齐呼,心下奇怪,皇上今晚不是在惠妃娘娘宫内,怎么到了雪妃娘娘这了。 假面舞会(三)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假面舞会(三) 焰天凌径自走进了雪殿,旁边一抹雪白的身影紧随其后,而两个侍卫还沉浸在皇上驾到的突兀中,还未回过神来,竟连通传都忘记了,不过即使通传了,现在正在劲头上的千寻也是听不到的。 “哈哈哈,没想到我们雪殿里还有会杂耍的。真是看不来。”两个微醺的宫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从雪殿里出来,飘摇的步子显示着两人已经喝醉了。 “杂耍还好,谁想到一个天桥说书的会进宫,话说他是怎么进来的呀,哈哈哈!”另一个宫人笑道,两人嬉笑怒骂不知不觉已经行至焰天凌跟前,竟然丝毫不觉道:“你看,我们我真醉了,眼前都出现了一棵黄色的树了。”一人不怕死地指着焰天凌。 “什么树,明明是头猪,你个种树的,娘娘叫你做回自己,你还真做回会老本行了。”另一人道。 “靠,你不也是养猪的吗?还说我。”说罢两人齐齐倒下。 做回自己?雪千寻,你在玩什么把戏?焰天凌的眸子微眯了起来,月影熟知主人的性子,褪下两人的衣物,速速地换上,谁知刚一进雪殿,月影的脸一红,这雪殿的女子怎么都穿成这样。女子的玉臂毫不避讳地露在外面,每个人手臂上都有一滴殷红。 而且在殿中抓着一根铁棍妖娆起舞的女子是谁,艳红的“衣服”将玲珑的身段展现无疑,诱人的动作,如雪的玉臂,柔软的玉足,妖异的面具,月影猛地低下头,身体竟然起了反应,该死! 焰天凌注意到月影的变化,嘴边笑容扩大道:“月影,不曾见你这样失态过,看来孤王得给你找个好女人。” “皇上,臣还是在外等候。”转瞬便飞身而去,不见踪影。 月影,没想到你会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感兴趣,焰天凌双眼深深地望着殿中舞的正欢的女子,神色渐深。 “大家玩的高不高兴!”千寻放肆地喊道,众人皆有点醉意,神情高亢地答道:“高兴!” 燕儿看着已经处于酒醉状态的千寻,想拉住她,却被旁边的宫人灌了酒,动弹不得。 千寻看着奋力挣扎的燕儿道:“燕儿,好好享受吧,我有点累了,先出去吹吹风。” 千寻打着酒嗝出了内殿,脚步一个踉跄,正跟从后面跟来的焰天凌撞个满怀,顿时瘫倒在焰天凌的怀中,双眼朦胧地看着焰天凌:“谢谢你哟,我想我是有点醉了。咯” 千寻又打了一个酒嗝,满口酒气对着焰天凌道:“你是哪里的太监,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一太监身子还挺结实的嘛,没切干净?” 焰天凌的嘴角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顿时僵住,转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的女子:“你不认识孤王?” “切,还孤王呢?我们这是假面舞会,不是角色扮演,再说你让焰天凌知道,不砍了你的太监头才怪!”千寻努力让自己有力气从焰天凌怀中站起来。 意乱情迷(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意乱情迷(一) “你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不怕我像皇上告密?”焰天凌语气略带威胁地看着雪千寻。 “现在的焰天凌不过是个傀儡,你就算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一个连后宫都受女人控制的皇帝能够做什么?”雪千寻继续不怕死地说道。 砰,焰天凌猛地抽回双手,千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她揉了揉了被撞痛的屁股,一脸委屈地看着焰天凌道:“说你结实,这么快就手软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焰天凌制造的假象吧,为了让他的敌人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不能先发制人,就只能静待时机了,恐怕血染宫廷之时,他的对手还会圆睁着双目,不相信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吃软饭的皇帝。”千寻望着池中的春水,认真地说道。 焰天凌眼中媚惑未减,却内含深意,除了她,从未有人能够将他的心思看的如此通透,眼前这名女子和他从未相识,却能一语中的。 “你叫什么名字?”焰天凌低沉地问道。 “我叫。”千寻刚想说话,脑中却响起自己定的规矩,嬉笑地看着焰天凌道:“呵呵,你这太监真坏,想让我的身份暴露,被娘娘惩罚吧,我偏不随你心意,你自己猜去。” “有句话叫做英雄莫问出处,你没听过呀,我这叫美女莫问出处,算了,你个太监是不会懂的。”千寻摇摇晃晃地走着,一不小心竟然跌进了池子,顿时冰凉袭来,酒意也去了大半,疾呼道:“救命、救命!” 那太监身手倒也矫健,立马将他从池子里救了起来,千寻被吓的半死,她还没学会游泳,虽是夏天,昨夜刚下过雨,池中的水确是冰凉,此时在池边大声地喘着气道:“妈.的,老.娘差点翘辫子了,你刚才怎么不扶着我!” 千寻杏目圆睁,肌肤在酒精和愤怒的双重作用下更显娇媚动人,身上的旗袍紧紧地贴着肌.肤,由于采用的是丝绸的质地,此刻整个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千寻的目光在注意到焰天凌加重的呼吸的时候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不是太监吗,还好这口?”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太监吧。”焰天凌含笑,铁臂将千寻紧紧地锢住,让千寻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下熟悉的感觉让千寻眉头不禁一紧,不是吧,喝醉酒就碰到一个极品男,还是很强壮的那种。。。。 “等等。”千寻挣扎着道:“这是皇宫,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是欺君之罪。” “一个连后宫都受女人控制的皇帝能做得了什么。”焰天凌用千寻自己的话来堵住千寻的口。 千寻刚想说什么,嘴唇就顿时失了声。 焰天凌本想堵住这女人的嘴,但是没想到这芳香如此诱人,他竟然忍不住深吻了下去,无休止的掠夺,让自己的气息充满这令人着魔的香.唇。 这衣服真碍事,到底是什么女官做的?自己本可将怀中女子的衣服震碎,可心中却意外地想对她温柔。 片刻之间焰天凌已经将她带到自己的寝宫,在温香软榻上温柔地吻.着她的全身,不经意地瞥到了锁骨间的守宫砂,心中竟然有着一丝自己不懂的情绪,就在焰天凌准备继续行动的时候,听到身下女子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 意乱情迷(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意乱情迷(二) 焰天凌本想堵住这女人的嘴,但是没想到这芳香如此诱人,他竟然忍不住深吻了下去,无休止的掠夺,让自己的气息充满这令人着魔的香.唇。 这衣服真碍事,到底是什么女官做的?自己本可将怀中女子的衣服震碎,可心中却意外地想对她温柔。 片刻之间焰天凌已经将她带到自己的寝宫,在温香软榻上温柔地吻.着她的全身,不经意地瞥到了锁骨间的守宫砂,心中竟然有着一丝自己不懂的情绪,就在焰天凌准备继续行动的时候,听到身下女子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 “带.套了没?”千寻说出这话的时候,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扯下来,什么时候了,穿越成好好一黄花大闺女,是不是也该贞洁一下,你还是皇帝的妃子,就算他再不济也是你老公,你也应该反抗一下吧。 见怀中的女子有些失神,焰天凌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轻轻地在她耳边舔.舐,一阵酥麻顿时席卷千寻的全身。 该死,自己在现代再怎么说也身经百战了,现在怎么这么敏感,都怪这身体,等等,这身体尚未经人事,意思是如果以后被焰天凌跟自己那个,那就会被发现,脑中想起焰天凌深邃的双眼,千寻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焰天凌推开,将床上的被单裹紧自己。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很享受?”焰天凌好笑地看着这个将自己裹在一起的女人,从来都是女人爬上他的床,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不受欢迎了。 “你不会是在为皇上守贞吧。看来皇上要知道你这番心意恐怕当真要封你为妃子了。”焰天凌幽幽地看了千寻一眼。 “不,不是,我从小到大有一个青梅竹马,我的第一次要留个最爱的人!”千寻狗血地说出了台湾言情小说的经典台词,感觉自己都快成圣女了。 焰天凌眼色一黯,忽略心中那抹压抑,冷声道:“我没有耐心!”说罢猛地将千寻抓到跟前,没有刚才的温柔,毫无怜惜地占有,千寻起初抗拒,但是无可否认,自己的确爱上了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渐渐也没了挣扎,配合起他的行动来。 焰天凌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子,眼中轻蔑,除了她,其他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专心做起自己的运动来,一晚上竟然无休止的折腾起千寻,直至天微微放亮才沉沉睡去。 由于自己的职业,千寻一向浅眠,为了防止被发现,偷偷后门出了殿,话说这侍卫住的地方也太大了吧,临走时还被门前的栏绊倒了,真晦气!莫名其妙就失了身,一.夜.情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也被她遇见了,如今只能尽快返回雪殿。 时值盛夏,天已经慢慢泛出了鱼肚白。千寻心中焦急,自然加快了脚步,但无奈自己除了雪殿之外,其余地方皆不熟悉,更别说这蜿蜒曲折的宫廷小路,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无字殿。 焰小宝!千寻病急乱投医,虽然是个痴儿,但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或许他知道回雪殿的路。千寻心下一狠,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无字殿。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一不小心,含烟就让小千划船了,吼吼,没人留言,含烟显得好孤独呀,滚走。 小宝也是个路痴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小宝也是个路痴 “焰小宝,焰小宝,姐姐有事找你。”千寻冲进无字殿内,大声疾呼,人呢?焰小宝,姐姐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呀,千寻仰天长啸,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你好久没来看柔儿,柔儿还以为姐姐忘记柔儿了,姐姐看这次柔儿穿了衣服哟。”撒娇的声音响起,千寻高兴地回头,鼻血毫无预期地喷出。 千寻赶忙把头扬起,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道:“小宝,你今天是穿了衣服,但你还能把裤子一起穿上,衣服从广义上来说是指上衣和裤子。” 千寻心中苦笑,今天她的血还真是流的多,下面流了,上面也流,男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焰小宝傻傻地看着千寻,像是明白了千寻的含义,拿了一块疑似床单的东西裹在了腰间,千寻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止住了奔流不止的鼻血。 “姐姐生气了?柔儿不要姐姐生气嘛!”焰小宝壮硕的身躯使劲地蹭着千寻,千寻毛孔突然一阵恶寒,赶忙把柔儿推开道:“姐姐不是生气,姐姐迷路了,想回家,小宝知道雪殿在哪里吗?” 柔儿仿佛不满意千寻推开他的举动,嘟起小嘴开始在地上画圈圈,时不时回过头来忧郁地看千寻两眼,千寻这才想起焰小宝的外表虽然是个极品男,但是他的智商就像小孩一般,喜欢别人哄着宠着,随即软下声来诱哄道:“小宝乖嘛,你要是告诉姐姐,姐姐允许你许个愿望。” 焰小宝闻言,双眼顿时发亮道:“姐姐说的是真的,不许说谎哟,我们拉钩。”千寻看着焰小宝认真的模样,心情莫名地大好,一.夜.情带来的担心顿时一扫而空。 “拉钩。”千寻对着焰小宝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攀上了焰小宝的胳臂道:“好小宝,我们走吧。” 片刻之间,焰小宝已经被拉出了无字殿。 半个小时之后。。。。。 “小宝是不是这条路?”千寻有些期待地指着面前这条蜿蜒的小路,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希望的光芒。 “恩。”小宝沉思,点点头,“这次你确定吗?你每次都点头说恩,可是每次都走错了耶,这次再错的话,就没有愿望罗。”千寻略有些威胁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小宝。 “恩。”小宝再次无害地点点头。 千寻无奈地看着小宝,叹了一口气,拉着小宝的手,这太监的衣服还真是好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焰小宝怎么这么可怜,穿的都是太监的衣服,住的是没有一个人的宫殿,想必也是一个寂寞的人吧。 想到这里,千寻紧紧地握住了焰小宝的手,转头对着目光游移的焰小宝道:“小宝,你不是一个人。“小宝,一会你跟我去雪殿,你一个人住在无字殿太孤单了,你在我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焰天柔=焰天凌2弟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柔=焰天凌2弟 焰小宝先是一顿,双眼中竟然含着泪光:“除了母妃,从来没有人对柔儿这么好。”焰小宝一句话将千寻当场惊愣,什么,母妃! “焰小宝,焰天凌是你的谁?”千寻颤抖地开口。 “焰天凌是我的皇帝哥哥耶,呵呵。”小宝丝毫没有察觉到千寻的异样,傻傻地开口,双手紧紧地抓着千寻。 天呀,她怎么招惹了个皇亲国戚,而且还是那个危险皇帝的弟弟! “皇帝哥哥不准柔儿出无字殿,但是为了姐姐,千寻一定得出来!”小宝眼中闪速着坚定的目光,望进了千寻因为慌乱而显得狼狈的眸子里,看着小宝,千寻心中一暖。 除了燕儿,小宝是第二个为了自己的人,焰天凌的弟弟又怎么样,他是他,小宝是小宝,再说如果他们两兄弟关系真的好的话,为什么让小宝一个人住在无字殿,而且还不让他出来,这不是名副其实的软禁吗? 想到这,千寻慌乱的心思平静了下来,对着焰小宝道:“小宝,你皇帝哥哥不让你出来,要是被他发现了,那你就糟糕了,趁现在没人,你赶快回去,雪殿近在咫尺姐姐找得到回家的路的。” 焰小宝听闻千寻此言,小嘴一嘟:“姐姐听到皇帝哥哥,就不跟柔儿玩了,和那些人都一样!”有些负气地别过脸,眼中疑似水珠的东西又出现了。 真是小孩子脾气,千寻看着焰小宝生气的样子,哭笑不得:“姐姐不是不和小宝玩了,恰恰相反,姐姐正在跟小宝玩一个大人才能玩的游戏。”千寻故作高深莫测状。 焰小宝一听,果真来了精神,拉着千寻的手道:“什么游戏呀!”双眼放射出的精光都要把千寻射穿了,千寻望望四周,神秘地对小宝说道:“我们现在正在玩捉迷藏,你皇帝哥哥就是王,我们就是小鬼,他告诉我,要是我们两个都没被他抓到的话,以后就让我天天陪你玩。” “真的!”焰小宝开心地看着千寻。 “恩!”千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所以现在你要赶快回无字殿,不要被他抓到才好!” “好!”焰小宝一溜烟就跑开了,千寻还没察觉过来,四周已经看不见焰小宝的影子,千寻松了一口气,从雪殿的后门进入,这条密道是千寻偶然发现的,这让千寻更加肯定了后宫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刚进入内殿,就被躺在床上的燕儿圆睁着的双眼吓得半死,接下来便开始了为期两个小时的碎碎念:“千寻,您对自己也太不上心了,昨天喝了这么多还到处乱跑,燕儿害怕您不在宫内的事情暴露,这才上了您的床。” “还是你机灵,快把这身衣服处理了。”千寻将太监服中的旗袍拿出,交给燕儿。 “千寻,你手上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燕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晚上千寻犯.罪的证据,今早走的匆忙,还不知道全身这该.死的吻痕到底有多少处! 想到昨晚,千寻忍不住红了面颊,虽然做了这么多年,可是昨晚那种感觉还真是“从业”以来第一次,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要不是昨晚喝醉了没看清他的脸,现今也不会有这种遗憾。 燕儿看千寻许久不曾答话,担心道:“千寻,难道你受伤了?”说着就要拉过千寻的手,和千寻相处的越久,燕儿越没了以往的害怕,当真将千寻看做是自己的家人。 永守完璧之身(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永守完璧之身(一) 千寻猛地抽回手道:“没什么,只是晚上喝醉,磕着碰着了,没事的。燕儿我好累,想好好休息了。” 燕儿看千寻疲惫不堪的样子,没有深究下去,将千寻手中的旗袍顺手接过,铺好了床被,安置千寻睡下,临走前还嘀咕着:“奇怪,面具到哪里去了?” 此刻燕儿所说的面具已经被焰天凌修长的手指玩弄于股掌之间,有趣,没想到雪千寻宫里还有这么一只撩人的野猫,一向甚有自制力的他昨晚也得到了极大的释放,难道是最近醉心于对付敌人而让自己太过压抑了吗? 有趣,焰天凌抚弄着那媚惑的面具,眼底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 千寻刚刚躺下,就听到门外吵闹的声音,千寻本就已经极端困倦,此刻听到门外的吵闹声音更是火从心中起,猛地对着门外大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本宫在睡觉吗!” “爱妃好大的火气,不希望看到孤王出现吗?”焰天凌凉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千寻的火气降至冰点,周围的人也同时下跪。 “臣妾不敢,不知皇上来找臣妾所为何事?”一天清早的扰人清梦,你有病呀你,千寻在心中鄙视着焰天凌,一定是昨晚上和你亲爱的妃子运动做多了,没事找抽吧。 千寻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没有逃过焰天凌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未减:“孤王今日来这,是向爱妃讨一个人。”焰天凌倚靠在碧玉龙座上,低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千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妾宫中人蒙幸,能入的了皇上的眼?”千寻无意说出此话,却没有交人的意思。 “众人都退下吧。爱妃起来说话。”难道是她听错了吗?这语气怎么有点讨好的意思?千寻的眼角瞄到一旁的宫人,果真众人的脸上也显出了轻微的鄙夷神色,仿佛是在说,传闻果真不虚,焰天国真正执掌大权的并不是这个软弱地向女人低头的皇帝。 “谢皇上。”千寻抚了抚衣裳,抬起头正视这位君主,却在看到焰天凌手中所持的物件时,心猛然一跳。 假面,这么说昨天晚上是他?没想到他不但眼睛长得好看,连身材也。。。。千寻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却无措地低下头,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焰天凌的双眼。 “爱妃脸这么红,身体抱恙了?”糟了,做了这么久,怎么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矜持起来,同一个陷入恋爱的清纯少女一样,不就是一夜情的对象吗?。 思虑至此,千寻轻轻摇了摇头:“臣妾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皇上,所以才会脸红。”小女人的模样尽显无疑。 “孤王忘了,爱妃还没有和孤王行过夫妻之礼呢。”焰天凌媚惑的双眼噙着千寻躲避的眼神,像是抓住猎物一般。 “可不要以为你是处子之身,孤王就会碰你。”焰天凌话锋一转,语调即刻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千寻的面颊,随即一用力狠狠地将千寻钳制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这面具的主人明晚必须到我的寝宫,雪千寻,之前你跟孤王的约定仍有效,孤王会让你永守完璧之身。”冷冷地撂下一句话,焰天令已经走出了雪殿,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千寻。 永守完璧之身(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和雪千寻之前的约定?原来的雪千寻究竟答应了焰天凌什么样条件,竟然和焰天凌有着守贞的决定。难道自己的估计直都是错的?雪千寻之前的嚣张跋扈不是因为小女人的醋意或是后宫的争斗,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千寻转念一想,没错,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焰天凌会在大婚的当日出宫打猎,也解释了这些天为什么不进雪殿的原因。原来雪千寻之前已经和焰天凌做了这种奇怪的约定。 等等,目前应该关心自己的问题吧,什么叫明晚必须到他的寝宫,他又想干什么?难道自己的本事有那么好,让这个媚惑的男人对自己上.了.瘾,昨晚他是很享受没错,可不并代表上了一次,就要上第二次。 可是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千寻此刻敲敲自己的脑袋,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被闻讯而来的燕儿看到:“千寻,刚刚我去浣衣局了,我听宫人们说皇上已经来过了。”一脸关切地看着这在一旁打坐的千寻。 一休哥呀一休哥,给她力量吧,告诉我明天怎么应付焰天凌,被燕儿这么一问,心中也是没了方向,只木木道:“父亲送来的那个特产给我尝尝,肚子饿了。” 千寻话锋一转,倒让燕儿有些惊愣在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去拿血玉膏,边拿边说:“娘娘,自从你醒来之后,性情着实变了不少,但娘娘深处后宫,纵使这一刻掌握着凤印,但下一刻的事情谁会知道?敬事房到现在都还没有娘娘同皇上行夫妻之礼的记录,只怕再拖下去,娘娘的处境。。” 燕儿没有点破,千寻看着这个年纪同自己相仿的女子,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竟也明了了这样的道理,千寻苦笑道:“燕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这样的爱情。我也终将找到这样的爱情。” 燕儿顿了一顿,始终没有说什么,将血玉膏拿了过来。雅致的竹木盒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这血玉膏略有些像龟苓膏,只不过更加玲珑剔透些,放在琉璃灯下竟也可以看出膏中的纹路。 “燕儿,叫青衣过来。”千寻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血玉膏,这血玉膏不对,看着样子倒有点像龟苓膏,不过这个香味怎么那么像以前自己一姐妹用的香水,而那个香水是姐妹为了防止自己怀孕用的,里面有着很浓的麝香! 雪千寻一直吃这东西都没人察觉吗?就算她自己不知道,难道她的权相父亲也不知道吗?对了,雪千寻想要保持完璧之身,意思就是不爱焰天凌,更不想要孩子。那她权相老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目的是什么,千寻都不准备再吃这个东西了,毕竟她现在不想要孩子,不代表以后都不要,这种东西长时间服用,肯定会对子.宫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血玉膏的秘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参见娘娘。”许久不见青衣,略看还有些消瘦。但眉间的英气未减,仍旧是精明干练的样子。 千寻随口道:“免了,青衣,这东西里的成分你可看的出来?”千寻将竹木盒子放在青衣的面前,目光探究地盯着青衣。 “请娘娘屏退左右。”青衣低眉要求,眼神瞟了瞟四周的宫女,见仍旧留在殿内燕儿,不发一语。千寻看了燕儿一眼,燕儿退下,殿内只剩她二人。 “娘娘,不可过分相信她人。”青衣毫无感情地开口,千寻知道青衣口中所指的是燕儿,青衣一向不喜欢燕儿,自己素是知道的,但为何不喜欢,千寻私下询问过青衣几次,青衣都是闭口不言。 “这血玉膏及其珍贵,是养颜美容的圣品,但娘娘的体质乃是阴寒体质,如若长时间服用血玉膏,轻则损伤肌理,重则性命难保。不过娘娘手中的血玉膏加了麝香以缓解药力,所以后果不会立竿见影。” “青衣,你帮本宫研制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外表和血玉膏相似,但是只是调养身体的药,不要让别人发现本宫已经停服血玉膏。”千寻开口,将血玉膏推到青衣的面前。 青衣从旁边的药盒中拿出一个轻巧的小盒,从容地递到千寻的面前:“娘娘,这是青衣研究的药物样本,还请娘娘查看。” 千寻心下一个突兀,这个青衣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早就知道血玉膏有伤身体,一直暗地研究这种药,却在自己发现了之后才告诉雪千寻吗? 打开盒子,千寻定睛一看,果真是和真血玉膏极其相似,连香味也大同小异。 “你刚才不是告诫过本宫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让本宫如何相信你?”千寻将假.药放到青衣面前,一脸探究地看着青衣。 青衣没有答话,只是眼光直直地看向雪千寻,似乎有赞扬之意:“娘娘若是不放心,青衣便与娘娘同时服用这药。”说罢竟作势要服用。 “罢了,我本性就是容易相信人的性格,还真不好改变呢。”千寻浅笑着看着青衣道:“你有功夫研究这血玉膏,怎么不研究研究让我恢复容貌的药,我这脸,晚上照镜子还以为见鬼了。” 千寻打趣地看着青衣,越看越觉得她像以前一个对药有研究姐妹。 “娘娘放心,青衣近日已经着手开始研究此药,不过娘娘体内余毒未清,方休息一段时间才好服用这恢复容貌之药,如果娘娘没有其他事,青衣就先退下了。”青衣略微地福了福身子。 “你叫本宫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但你却将信任托付与本宫。青衣,以后叫我千寻吧。”若不是信任,怎么会研究血玉膏,又怎么会为恢复自己的容貌尽心尽力? “娘娘对青衣有再造之恩。”青衣回答了一句,便从雪殿离开,留下沉思的千寻。再造之恩,雪千寻,看来你留下来的不只是麻烦,还有好事呢。 协理六宫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衣和燕儿的忠诚对自己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如何应付深不可测的焰天凌呢?明晚在寝殿的约会,她应该怎么办? 千寻正在烦恼之时,燕儿端了雨前龙井过来,还有些时下的点心:“千寻,昨晚的宿醉用茶来解是最好的,今天您也没怎么休息,就喝点茶提提神吧。” 千寻感激地看着体贴的燕儿,不免吐槽道:“燕儿,你对我这么体贴,是想让我爱上你吗?” 燕儿一脸无语地看着千寻:“千寻,您还在醉着?燕儿对您体贴是理所应当的,是千寻的职责所在。” 千寻状似无限寂寞地说道:“职责所在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了,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的。” 燕儿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跪在地上,眼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光是哭也不说话。 千寻看这丫头反应不对,忙不迭道:“你这丫头是怎么了?” 燕儿梨花带泪道:“从来没有人对燕儿这么好,今后燕儿的命便是千寻的,千寻在燕儿在。”像是下了很重的决心一般。 这古人也太容易托付生死了吧,她不过是简单的一句,竟然轻易地击破了燕儿的心房,女人呀真是情绪化的动物。咕咕,肚子不安分地叫了起来,千寻尴尬地望着燕儿:“燕儿,你不想你的好姐妹饿死宫中吧,你拿的那些点心都要凉掉了。” 燕儿这才破涕为笑,用衣摆轻拭了泪水,端了点心上来,谁知点心还没入口,就听到门外太监道:“参见惠妃娘娘。” 今天是怎么了,她吃个饭都不得安生,燕儿快速地帮千寻换上宫装,简单地着了件广袖留仙裙,淡粉色的束腰俏皮地绑在腰间。一出殿门便看到惠妃那伪善的笑容:“姐姐真是好福气,天天都能就寝到此时,姐妹们这时候都已经给太后请过安了。” 惠妃一说话就夹枪带棒的,千寻实在没有和她斗法的兴趣,只想快填饱自己已经闹饥荒的肚子:“妹妹不比姐姐贵人事忙,平日皇上也不来妹妹这走动,自然妹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倒是姐姐日夜操劳,要小心顾着身体才是。” 惠妃闻言,脸上略红,想来已经习惯了雪妃出言狂妄,却想不到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话,咳嗽了两声:“妹妹这话倒是折煞姐姐了,妹妹如今执掌凤印,统驭六宫,当真是贵不可言,姐姐若能沾得妹妹半分贵气,倒也好了。 今日前来,乃是太后吩咐,一个月之后是太后大寿,太后担心妹妹操劳,特让姐姐前来帮衬着妹妹。”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过来通报一声,原来是有太后撑腰来夺我的权来了。千寻心下已经明了七八分,故作开心道:“还是太后娘娘想的周到,本宫入宫时间尚浅,对宫中诸事皆不明了,有姐姐相助,当真是好的很。” 惠妃没有料到千寻答应的如此爽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愣了半响,忽而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简单地同千寻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赴约(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难道自己的反应应该很大吗?以前的雪千寻怎么样她不知道,现在这幅躯体既然是她做主,那么她很清楚,权力,尤其是后宫的权力,从来不是靠自己就可以争得的,家族的支持,皇帝的授意,还有前朝的总总纠葛都和后宫的污浊牵扯在一起。 既然太后要分她的权,那么她反应过激不是正好称了太后的心意?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惹上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还不如坦然接受这个现实。 燕儿仿佛知道千寻的想法,并没有在事后对着千寻上政治课。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应付明晚的约会。千寻突然心生一计,吩咐燕儿道:“燕儿,紫烟在宴会上用的面具还在吗?” 燕儿想了想道:“在是在的,不过已经破损的有点严重了,您拿那个做什么用?” “你拿过来就是了,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千寻微笑着平伏燕儿眼中的担忧,这个小妮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忧心憧憧,倘若以后出宫,还真是个好帮手。 出宫?千寻注意到脑中一闪而逝的想法,自己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自己身上背负着雪千寻的身份,如何能够出的了宫? “千寻,您上次说是为了找东西才进宫的?可不可以告诉燕儿是什么东西?”燕儿好奇宝宝似地问道。 “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要找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千寻淡笑地拿起手中的人皮面具,眼中光芒未减,希望之光在灿若星空的眸子里闪耀着。 翌日。 “千寻,燕儿不能这样,您是要到哪里去?”燕儿着急地看着已经换上宫女衣服千寻,无奈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在那干着急。 “那衣服是浣衣局刚刚送错了的衣服,是敬妃娘娘那宫女穿的,您不能随便乱穿呀。”燕儿几乎要用发狂的声音,着急地看着前脚已经步出殿门的千寻,千寻用人皮面具易了容,又换上了敬妃宫女的衣服,是要去见谁,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燕儿,大半夜的别扰人清梦,我很快便回来,切莫担心。”千寻飘然远去,丝毫没有注意燕儿快要发狂的神情。 紫烟的易容术果真出神入化,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会在宫中默默无闻,可是焰天凌的寝殿究竟在哪里,刚才出殿服用的变声丸不知发挥作用了没,不知不觉竟然撞到了一个同样疾行的宫女,两人同时道了歉。 幸亏刚才撞到那人,看来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那名宫女的声音了,很好,这样焰天凌就不会认出来了。 踱步至焰天凌寝殿,即被守门的侍卫拦住:“大胆宫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游移!” 殿内一抹熟悉的声音传来道:“放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侍卫见皇上已经出声,也不再阻拦,警告性地看了千寻一眼便撤回。 千寻拿出藏在怀中的面具待在脸上,见了皇上恭敬地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焰天凌的身子仿佛是一顿道:“你已经原谅我了?”焰天凌突地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千寻一头雾水。 赴约(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亲手将她扶起,眼中痛苦的神色让她心惊:“就算你不原谅我,我还是会实现我们的理想,让百姓过上安乐富足的生活,我早就该猜到,除了你,谁还能如此懂我。”说罢竟然欲将千寻抱入怀中。 千寻大惊,什么情况,自己什么时候跟焰天凌有这么深的瓜葛了?难道是雪千寻?不会呀,如果是雪千寻的话,那为什么焰天凌看雪千寻的眼神里面没有爱情,只有鄙夷和厌恶。 千寻的闪避显然让焰天凌很受伤:“原来如此,即便身体已经是我的,心还是在抗拒吗?也罢,我们每人都带了面具,你过来帮我研磨吧。” 千寻不敢不从,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情绪波动的男子,刚才的举止简直就像一个被爱人遗弃的可怜男人,这种表情,自己以前在夜总会见得太多。那些情场失意的男子,都会到夜总会来买醉。 有一次,她遇到一位客人,在干那事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情人的名字。既然如此舍不得,就应该努力争取,而不是转投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寻求慰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研磨的时候总爱发呆。”焰天凌嘴角的微笑明亮地闪耀着,不同于以往毫无温度,仿佛是公式化的假笑,这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千寻被这干净温柔的笑容晃得睁不开双眼,只是安静地研着墨。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每次靠近焰天凌都让她有种恐惧的感觉。可是今天,却出奇的安心,让她好像回到了母亲的身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的手弄脏了,如儿。”焰天凌淡淡地开口,提醒着千寻研的墨已经溅到了自己。千寻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焰天凌将自己错认为一个叫“如儿”的女子。 焰天凌干净修长的双手握住她的柔夷,丝毫不在乎地舔舐着那脏污的墨迹,千寻浑身仿佛触电一般动弹不得:“皇上,脏。”焰天凌没有中止自己的动作,待把污渍舔舐干净才好:“这宫里的东西都是脏的,只是你不嫌我脏就好。”话语中似乎有着无限的寂寞。 千寻看着这样温柔诱惑的焰天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把持住,但仍不免被他的俊颜蛊惑。收回心神继续装深沉。 “以后每晚都来殿里帮我研磨吧。”焰天凌开口,千寻这才察觉天已经略微有些发白,自己也该回去了,不然燕儿要崩溃了。 千寻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出焰天凌的寝宫,回到了雪殿,还没等燕儿开口,千寻整个人瘫软下来,燕儿手中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连忙将千寻扶住:“千寻,还好你平安无事,燕儿这就给你弄点吃的。” 每日都去焰天凌的寝宫,万一他发现认错人怎么办,这个如儿究竟是谁? 千寻稳定住响若擂鼓的心,捂着自己因为心悸而脸红的脸,可是为什么在看到焰天凌那温柔而媚惑的笑容的时候,自己竟然希望他永远不要发现自己的身份? 脑子里一个声音响着:“雪千寻,你完了,你爱上他了。” 爱上一个深爱着别人的男人,结局一定是悲惨的,这种事情她见得太多了,克制,你要克制! 千寻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可是脑子却不听使唤,鼻翼间一直弥漫着焰天凌身上的香气,闭上眼就是焰天凌温柔而媚惑的眼神,自己彻底中毒了。 巫蛊之术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每日都去焰天凌的寝宫,万一他发现认错人怎么办,这个如儿究竟是谁? 千寻稳定住响若擂鼓的心,捂着自己因为心悸而脸红的脸,可是为什么在看到焰天凌那温柔而媚惑的笑容的时候,自己竟然希望他永远不要发现自己的身份? 脑子里一个声音响着:“雪千寻,你完了,你爱上他了。” 爱上一个深爱着别人的男人,结局一定是悲惨的,这种事情她见得太多了,克制,你要克制! 千寻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可是脑子却不听使唤,鼻翼间一直弥漫着焰天凌身上的香气,闭上眼就是焰天凌温柔而媚惑的眼神,自己彻底中毒了。 “燕儿,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与其在这里瞎想,不如在花园里面呼吸点新鲜空气。打定主意,千寻在衣柜里东翻西找,总算有一件适合散步的衣服。以往的衣服大多纷繁复杂,穿戴起来极不便利,可是手中的这件衣服,清新简单,颇有点运动装的样子,正合她的心意。 正准备将多余的衣服都塞进柜子,却看见柜子里好像隐约有什么东西,含烟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娃娃,娃娃的样子极为丑陋,背后有几个自己看不懂的字,且身上插了几根钢针。 含烟手中一紧,难道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千寻意识到事关重大,将燕儿唤了进来,将手中的布偶给燕儿看。燕儿看后大惊,赶紧将布偶藏在怀中:“千寻,这娃娃写的可是惠妃娘娘,怎么会在您的房间里面出现,而且是藏在衣柜里的?” 千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娃娃绝不可让任何人看见,它是重要的证物,你私下查看这段时间打扫我房间的宫人,切勿打草惊蛇。这东西交给我。” 燕儿慌道:“千寻,这东西不能放在您身上,太危险了,万一有人要搜查。。” 千寻镇定地看着燕儿道:“放心,他们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有陷害我,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们刚刚放置了这个东西,还没陷害成功就被我发现了;二、他们在等待一个契机,时机一到立刻陷害我。既然两种可能都有,那我们何不以不变应万变?” 千寻立刻想到整个宫廷之中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无字殿。 焰小宝这里极为偏僻,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会搜查这里,就算真的要搜查,以焰天凌对待焰小宝的态度,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事不宜迟,千寻立刻前往无字殿,虽然她不清楚焰小宝和焰天凌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非常清楚焰天凌绝不会伤害焰小宝。 “小宝,小宝,姐姐来看你了。”千寻喊道,怎么每次过来,焰小宝都跟消失了一样? 千寻正在疑惑之时,眼前的场景却把千寻震住了。 焰小宝的偷亲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焰小宝怎么全.裸了,而焰小宝的身旁竟然还有一个略微有些面熟的女子正趴着小宝的身上。小宝面部表情显得很疲惫,脸上还挂着疑似嘿咻之后的汗滴,更显性感异常,只是眼睛仍是孩童般的清澈明亮:“姐姐,你来了!” 小宝就这么全裸着跑了过来,将千寻打横抱起,充满诱惑地靠近千寻已经惊呆了的脸:“姐姐,小宝好想你。”毫无预警,焰小宝性感的唇吻上了千寻的温润的唇,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两片唇只是简单地贴合在了一起。 但光是这一个动作,已经足以令千寻弹出焰小宝的怀抱,但是千寻却放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想不到雪妃娘娘的手段如此高明,有了圣上还不满足,竟然勾.引二王爷。”一抹熟悉的声音响起,千寻终于想到了此人是谁――易容高手紫烟!她怎么会在这里? 紫烟的在场无疑让千寻消失的心智归位,迅速离开了焰小宝的怀抱,无视焰小宝眼中明显闪过的失落,千寻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道:“应该说,我们两个的身份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焰小宝双手紧紧地挽着千寻,撒娇地看着正在和紫烟对峙的千寻,眼里竟有种浓浓的依恋。紫烟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焰小宝,猛地跪下道:“雪妃娘娘,王爷此生太苦,如若娘娘是真心待王爷,紫烟愿做牛做马,报娘娘大恩。” 千寻看着紫烟突如其来的变化,一头雾水,见紫烟长跪不起,想到自己身边确实缺少一个可用之人,紫烟又有一技之长,如能收为己用,也未尝不可。 千寻对着焰小宝低头耳语道:“小宝,如果我收了紫烟,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利用你?”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我真傻,这些伤人心肺的东西你又怎么会懂。” “紫烟,你起来吧,本宫身边的确需要人才,可是小宝并不是我们之间的筹码。我想保护他,就如你想保护他一样。” 千寻将紫烟扶起,紫烟将怀中已准备好的衣衫服侍小宝穿上,小宝仍是那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双臂始终没有放开千寻。 紫烟看主子对千寻如此信任,犹豫着将刚才千寻看到的一幕解释了一番:“先皇原有二个儿子,大皇子焰天柔,二皇子焰天霜,紫烟从小便是大皇子侍婢,大皇子生性温柔,待人极好,可先帝偏爱三皇子,立二皇子为储君。皇子仁孝,并未对立储一事大动干戈。 时值先皇病重,紫烟师从名医,遂奉命前往落雪山寻药,谁知路途多事,竟耽搁了一年时间方才返回焰天国。” 紫烟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心中仿佛有万千后悔:“谁知回来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大皇子,奉先帝之命成为储君,三皇子不知所踪,而待奴婢如家人的大皇子却成为了如今这样痴傻的二皇子,二皇子的所有心腹皆铲除殆尽,二皇子本人也被软禁宫中。” 紫烟的情绪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紧握粉拳道:“而当今圣上软禁二皇子的罪名竟然是意图弑弟杀父,简直是可恨之极,二皇子忠孝仁义举国称颂,怎么会弑弟杀父!” 说罢,双肩颤动,隐隐听见了哭声。 焰小宝的过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紫烟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心中仿佛有万千后悔:“谁知回来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大皇子,奉先帝之命成为储君,三皇子不知所踪,而待奴婢如家人的大皇子却成为了如今这样痴傻的二皇子,二皇子的所有心腹皆铲除殆尽,二皇子本人也被软禁宫中。” 紫烟的情绪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紧握粉拳道:“而当今圣上软禁二皇子的罪名竟然是意图弑弟杀父,简直是可恨之极,二皇子忠孝仁义举国称颂,怎么会弑弟杀父!” 说罢,双肩颤动,隐隐听见了哭声。 “光是痴傻也就罢了,可二王爷竟然还身中奇毒,每隔二月就必须与女子交.欢,否则经脉尽断!”紫烟气愤难耐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三年期间,每隔两个月你就要和。。”千寻心想,紫烟对小宝已经不仅仅是忠心了吧,一个女子肯舍弃自己的全部,只为一个人而活,除了爱,还会有什么? 紫烟也不避讳道:“正如娘娘所想的那样,紫烟自从跟了王爷,就是王爷的人,这幅身子能够献给王爷,是紫烟几世修来的福气。” 紫烟目光中的坚定竟让千寻有些羡慕,能够找到能够付出一切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千寻道:“为什么在我身边做宫女?” 紫烟略微吃惊,千寻的镇静让她有些出乎意料:“紫烟的确查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尚不确定,告诉娘娘也无妨。娘娘不在都城居住,不熟悉宫内的礼仪,对于紫烟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娘娘身为宰相之女,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 紫烟花了三年时间,才研究出二王爷所中何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拥有此毒――那就是当今太后。” 千寻仔细想来,总觉得紫烟的陈述有些奇怪。 如果说焰天凌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为什么紫烟一开始只知道先皇有两个孩子? 而且就算太后为了焰天凌要谋害焰天柔,为什么不把小宝杀了一了百了,又是下毒,又是软禁,不是平白落人口实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千寻总觉得焰天凌不会让太后这么做的。焰天凌不会伤害焰小宝,只是简单的相信却让千寻不自觉地开口:“焰天凌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紫烟不知道娘娘和二王爷有什么瓜葛,但是二王爷既然如此相信娘娘,那紫烟便也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娘娘。娘娘手中的巫蛊娃娃,依紫烟看乃是出自敬妃娘娘手下绣房丫鬟的针法,如果娘娘要查,可以从敬妃娘娘那里着手。”紫烟紧盯着千寻手中娃娃,目光灼灼地说道。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开会,还没吃饭呢,含烟先把今天的一更上传 紫烟的新主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紫烟如果不提,千寻差点忘记此行的目的,在紫烟的提醒之下,千寻拿出怀中已经被自己捏的不成样子的娃娃,仔细端详起来。自己虽然对女红不甚了解,竟也看出了娃娃缝制的细微差别。 为了体现后宫的位分,同时方便浣衣局管理衣物,每宫的宫女服饰都绣有特定的花纹。制衣的宫女也会严格按照浣衣局的标准进行缝制,丝线的种类、收尾的缝法各宫皆不相同。 千寻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是因为自己有一次不小心将自己的衣物弄破,本来准备自己缝补的,结果被燕儿制止,这才知道了其间的讲究。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巫蛊之事可大可小,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切不可随意揣测。这东西还是早些处理了好。”千寻原准备将这娃娃留下,也好作为日后查证的依据,但刚才听了紫烟的一番话顿时改变了主意。 这东西留在身边无疑是个祸害,无论以后查出是谁陷害自己也好,未免落个心胸狭窄的口实,拿定了主意,千寻直视紫烟道:“把这东西烧了。” 紫烟深深地看了千寻一眼道:“难怪二王爷如此相信娘娘,紫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随即当着我的面,亲手将巫蛊娃娃焚毁。 “紫烟今后就是娘娘的人。”紫烟恭敬地跪下,踏踏实实地给千寻行了一个大礼,千寻将紫烟扶起道:“好好照顾二王爷才是要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需要一个新的主子,如果你愿意,我更愿意当你的朋友,而非主子。” “紫烟不敢,王爷相信的人,便是紫烟的主子。”紫烟固执地回答,让千寻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千寻看着一直痴笑着的小宝,低眉道:“我就说你不是一个人吧,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紫烟跟着千寻前后脚进了雪殿,正式回到雪殿“上班”,紫烟本就是雪殿中年纪较长的侍女,平日对宫中的规矩熟稔,因此众人对紫烟都较为恭敬,唯独燕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臭着脸一直跟着千寻进了内殿。 “怎么了?紫烟回来你如此不高兴?”千寻好笑地看着燕儿。 燕儿立马反驳道:“哪有?”还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宫装,千寻逗趣道:“还说没有,柳眉都快拧成一根绳子了,难道怕她抢了你雪殿第一美人的美名?” 燕儿立马一跺脚:“千寻,你存心欺负燕儿,哪有一点当主子的样子呀。”此言一出,燕儿立马捂嘴跪下道:“娘娘恕罪,燕儿该死!”已经准备开始一个劲地叩头了。 千寻来了精神,之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哀怨道:“是啊,皇上回宫半月有余,来雪殿二次,两次都是坐坐就走了,这么下去,我还真是没有当主子的样了。” 正准备听到燕儿一如既往的有趣嬉闹,却听到一声媚惑的男声:“看来孤王的爱妃是在怪孤王了?” 失火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臣妾不敢。”看来真是不能背后说人,才刚提到焰天凌的名字。他便向曹操一样随传随到了。 “燕儿,还不给皇上倒茶?”千寻轻斥略微有些愣神的燕儿,这丫头最近反应老是慢半拍,看来哪天得好好给他做做反应练习。 “皇上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知臣妾,臣妾也好准备准备。”千寻自觉地将皇帝手中的茶盏接过,顺手放在紫檀木桌上。轻点上浣衣香,让整个房间处在一种优雅的香氛之下。 焰天凌目光略微扫过千寻,停在了千寻受伤严重的右脸,突然伸出手抚摸道:“怪朕疏忽了,一直忙于政事,也难怪爱妃会怪朕。”说罢手指在千寻的小脸上磨蹭着,让千寻一阵酥软。 “所以爱妃才会急着点这男.女合.欢之香吧?”焰天凌话锋一转,略有些怜悯地看着千寻。 合.欢之香?难道这浣衣香是催.情.香?怎么燕儿从没有跟他说过?千寻眼中闪过的疑惑没有逃脱焰天凌的眼睛,焰天凌嘲讽道:“怎么,右相没有告诉过你,这浣衣香和龙涎香相遇会生成烈性的催.情.香吗?还是之前你同孤王的约定只是欲擒故纵之法?” 千寻心中大呼,娘.的,这后宫怎么这么乱,随随便便点个香都可以产生催.情的功效,果然这皇宫就是一个高级妓.院! 千寻心下一狠,直视焰天凌道:“皇上,明人不说暗话,您想要千寻如何做告诉千寻便是,步步试探又是何用?千寻既然已经跟你做了约定,就必然会遵守自己的诺言,皇上又何需担心?” 焰天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消息来源果真可靠,醒来之后的雪千寻的确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是这会不会是雪袁宗那老狐狸的奸.计? 焰天凌正要说话之时,却听到宫外一阵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焰天凌还未反应之时,浓烟就已经顺着紧闭的殿门散了进来。一瞬间,焰天凌回到了十年之前,满身血污的自己在近乎坍塌的房间里爬行,火,到处都是火。 烧焦的尸体,凄厉的叫喊,发狂的笑声,所有的回忆一刹那尽数涌进脑海。 千寻看着一动不动的焰天凌,心里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发慌,他怎么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迅速逃离现场吗?怎么愣在那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略微有些发抖的嘴唇,眼前的焰天凌竟然像个抽线木偶一般麻木,对,是麻木。 可就是这一失神的时间,火势已经迅速蔓延至殿内,整个雪殿都被熊熊大火包围。 该死!千寻痛斥自己的发呆,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紧紧抓着焰天凌往火势稍小的地方跑去。可这烈焰仿佛知道他们要往何处逃离一样,将他们的出路团团围住,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被逼至殿内的最深处,无处可逃。 越是到绝境,千寻反倒越冷静,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发现的密道,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但如今是唯一的逃生通道了。 雪千寻,你不能死在这!抓紧了焰天凌的手,千寻带着焰天凌一同走进了漆黑的密道。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吼,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刻终于要来了,等了好久呀,可是烟写的好孤独呀,感觉没人看呢? 密道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该死,这密道已然荒废许久,浓重的粉尘味呛得千寻睁不开眼睛。此时右手紧抓着的木头人终于有了动静,凉凉地说了句:“想不到爱妃还有先见之明,在寝宫设置了密道。” “这密道不是我设的,你没看出来这里荒废许久吗?我也是前些天才发现,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救了我们一命。”千寻自然而然道,刚才的紧张已经让千寻忘记了身份的差距。 “手别随意乱碰,密道中的粉尘虽多,但是仍然可感觉到细微的空气流动,出口应该离此不远。”焰天凌冷静的出声,宽厚的手掌已经悄然离开的千寻的温暖。 “咦,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千寻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道。身形向前一扑,就在千寻安然地接受和大地拥抱的命运时,预期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包裹自己的是一种熟悉的男性体香。 “当心。”焰天凌仍旧是不冷不热的腔调,疏离而让人无法靠近,千寻却只感觉到怀中传来的温暖,习惯性的蹭了两下。显然后者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很不自在,将千寻身体扶正,同自己的怀抱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你可以牵着孤王的袖口,不要增添无谓的麻烦,这对我们逃出去无异。”焰天凌虽告诫千寻不能随意触碰墙壁,但自己却开始试探性的沿着墙壁的纹路寻找隐秘的机关。 黑暗中二人的呼吸细密可闻,千寻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却在注意到焰天凌墨绿色发光的双眼时惊呼了一声。 “现在才瞧见?”焰天凌不以为意,继续专心的研究着墙壁。 “真美。”千寻由衷的赞叹道,碧若秋水,千寻脑子里想到了这么一个词。 焰天凌的动作顿了顿:“爱妃忘了,进宫当日还被孤王的眸子吓得晕了过去?” 千寻僵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娇生惯养的雪千寻,一般的女子见到这样的眼睛,哪有会说美得道理。随即给自己打圆场:“皇上错了,那不是吓得晕了过去,而是因为见到太美的事物,兴奋地晕了过去,臣妾自小就有这个毛病,皇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如此说来,那让爱妃一直拥有这么美的眸子如何?”焰天凌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反手将千寻揽入怀中,灼热的气息逗弄着千寻敏感的耳垂,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千寻柳腰上活动。 “皇上,臣妾不想打野战,臣妾还是喜欢舒服的大床。。。。”千寻小声地嗫嚅道,手指不安分地在焰天凌的胸前划着圈圈。 “既是如此,爱妃能不能将双腿先放下来,爱妃还是很有分量的。”该死,怎么职业病又出来了,双腿不知羞.耻地夹在焰天凌的腰间,裙摆已经高高地撩起。 千寻正准备将双腿放下,焰天凌疾呼:“等等。” 千寻此时才注意到原本干净的地面竟然有东西活动的迹象,千寻还在奇怪之际,焰天凌已经飞身离开了原先所在的位置,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软剑,挥剑斩向刚才不明物体所在的位置。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工作很多,所以更晚了,烟烟今天通宵把工作做完,飘走~~~~~~~ 镇西兵符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诡异的东西已经没了动静,隐隐流出泛着绿光的液体,将漆黑的密道映衬出了些许的光亮,倒是让千寻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密道真正的模样。 只是这一看,千寻却不自觉地往焰天凌的怀里缩了缩。这密道中竟零星分布着一些类似人头骨的东西,在绿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骇人。 焰天凌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微微颤抖,状似无意将千寻揽紧了些许:“都是些死物,别放在心上就好。”随即又观察了四周的骨头碎片,虽然辨识不清,但这些头骨大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痕迹,破碎成片状想必是刚才那东西所为,这东西素喜欢啃噬尸骨,连尸体的磷光都带了去,因此血液也具备了磷光的照明功效。 “蛇婆子,喜嗜尸骨,血液可用于照明。”焰天凌看着千寻好奇又不敢看的神情,好心解释道。 “我不是好奇那陀黏答答的东西啦,它的下面好像压着什么。”经千寻提醒,焰天凌定睛一看,蛇婆子尸体之下果真有一抹明黄的色彩,剑尖一挑,那抹明黄已经掉落在自己手中。 虽然有些许微尘覆盖其上,却难掩其精致的做工,精雕细琢的淡彩鎏金,通透的碧玉镶嵌其中,这是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令牌的中心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字:镇西兵符! 千寻注意到了焰天凌骤然收紧的双眸,机敏如她立马知道这块令牌并非普通的物件,细心地观察焰天凌接下来的行动。 奇怪的是焰天凌的紧张只是一瞬,随即将这块令牌举到千寻的眼前道:“这块令牌不是爱妃一直想要的吗?如今在这里找到了,真是天意。” 千寻随口说出:“谁想要了,不过就是快烂牌子而已,与我何用?”话一出口,立刻感到此言不妥,随即想要找借口搪塞。 “臣妾的意思是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适合放在臣妾身边,皇上还是自己留着吧。”随即将那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送回了焰天凌的面前。 焰天凌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俊脸逼近千寻,审视一般地看着她:“你究竟是谁?” 仅此一句,千寻的心脏差点跳出来,急促的呼吸果然引起了焰天凌的高度怀疑,手中的软剑已经直抵千寻的咽喉,一脸冷然。 千寻索性心一横,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话给挑明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千寻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昂起头道:“臣妾并未与皇上大婚便被皇上特召进宫,于礼已是不合。在宫中又受到奸人所害,外伤加上内伤,最终的结果便是臣妾失忆了。” 千寻一脸信不信由你的模样,摆摆手:“皇上,臣妾说了,能不能不要把这东西抵住臣妾的喉咙,生命很宝贵,臣妾可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罗王。” 说罢将抵在喉间的剑锋拿开,一脸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地痞一般。 -----------------------------------------------------------雪含烟分割线------------------------------------------------- 坑爹呀,烟的文发不上去,看的人也不多,烟很受挫呀。滚走 交易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爱妃既然失忆了,那就将这东西当做我们的定情之物吧。”焰天凌浅笑道,不知不觉已抱着千寻走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只轻轻一个动作,紧闭之门便已四分五裂。 “既然有这种功夫,刚才还在密室里磨蹭那么久。”千寻嘴边小声嘀咕着,不安分地从焰天凌的怀中挣脱了开来。 不过事情远非千寻想的这般简单,千寻这才注意到焰天凌身上明黄衣服已经污秽不堪,脚上所穿的紫纹黑靴磨损尤为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可以隐隐窥见皮肤的颜色。 而且密道的出口竟是太后的别院,太后素来喜欢安静,所以侍卫们也多在宫外守候,内殿并不加设班岗。说来也巧,今天正值太后出宫祈福,别院空无一人。 “来孤王这里。”焰天凌冷冷地开口。 千寻不情愿地挪到他的身边,不料脚下踩滑,下意识抓住了焰天凌双手,这才发现焰天凌的掌心似乎有些许黏糊糊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千寻这才注意到焰天凌的宽大的袖管之内,竟然栖息了多只蛇婆子,此时正在贪婪地吸取焰天凌的血液。 千寻连忙扯下自己的衣衫准备为焰天凌包扎,却被焰天凌喝止住了:“它的目标是你,速速退后。” 焰天凌的语气不容置疑,千寻随即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见那些大快朵颐的蛇婆子还没蹦跶几下,便纷纷从焰天凌身上掉落,破裂而死。 焰天凌的脸色苍白,显然这些蛇婆子让他伤了些元气,千寻顿时有些了然,难怪刚才焰天凌一直将自己抱在怀中,是要保护自己不受蛇婆子的伤害吗?可是为什么? “只是交换,你刚才救了孤王,如今孤王救了你,两不相欠。”焰天凌略有些虚弱的说道。 千寻也不管焰天凌是否愿意,自作主张将焰天凌扶到别院偏僻的凉亭,撕扯下随身的衣物包扎好焰天凌的伤口道:“不如皇上和臣妾做个交易如何?臣妾醒来之时已经忘记了前尘旧事,如今想要的只是自由,皇上一心想重掌大权,千寻愿意做皇上的棋子,成为皇上的工具,事成之后,皇上放臣妾自由。” “即使孤王要你铲除自己的亲生父亲?”焰天凌口气平和,毫无一丝起伏。 雪千寻的父亲又不关自己的事情,女儿在后宫受人欺负,这么长时间做父亲的都没有一丝表示。 要不就是雪千寻根本就不是亲生的,要不就是已经成为了一颗废棋,而作为废棋的自己,只有靠自己。 “证明给孤王看,你有成为棋子的价值。”焰天凌的嘴角又回复了媚惑的微笑,一脸有趣地看着千寻。 “太后的寿宴,皇上不觉得是一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吗?”千寻反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凤印交给自己,怎么想都觉得太诡异了。 -------------------------------------------------------雪含烟分割线--------------------------------------------------- 努力更文,红袖快些显示出来呀,亲们不要着急哟 月影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见焰天凌并没有回答自己的疑问,也不深究下去,后宫和前朝始终是牵扯在一起的。即使是在这个自己从未听闻过的国家也是一样。 “臣妾会向皇上证明自己的价值,届时希望皇上能够考虑臣妾的提议。”千寻包扎完毕,将手中的令牌交给焰天凌:“虽然臣妾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但要作为定情信物还是免了吧。臣妾要的信物,皇上给不起。” 千寻知道焰天凌是不会杀自己的,至少再铲除雪袁宗之前。他不会触及到任何可能成为雪袁宗左右政权的可能。只是雪殿刚才发生大火,不知处理的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她和焰天凌同时进入雪殿内殿。 糟了,应该立刻回雪殿告诉燕儿自己平安无恙才对,不然那小妮子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呢?正准备迈出步伐,却听到焰天凌在背后发话:“雪殿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专心在这里照顾孤王便好。” 已经处理好了?什么时候?看天色,从起火到现在只不过才隔了五到六个小时,自己一直和焰天凌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分身处理这些事情的? 千寻猛然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笨,这媚惑皇帝肯定有自己的狗腿子的,看自己的主子没出来,一定会帮主子解决产生的危机,这才是个好奴才。 焰天凌看着千寻脸上变化多样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笑容:“孤王是因为爱妃受伤的,爱妃要负责到底。”明明是语带冷意说出这话,说出口却似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千寻略有些痴呆地看了焰天凌一眼,俏皮地回了一嘴道:“臣妾卖身不卖艺~~~~” 只一句话,焰天凌眼中的趣味更浓,唇边的笑意如波浪一般绽放开来:“爱妃连失忆都能变得如此有趣,看来孤王真是小看爱妃了。” “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记性太好。”千寻学着《东邪西毒》里面无限哀愁的张国荣,口气凝重,留给焰天凌一个深思的背影,却没注意到焰天凌别有深意的目光。 “天色不早了,爱妃早些回雪殿休息吧。”焰天凌看着日落西山的霞光,思绪凌乱,如儿这时候该到了。 “月影,送雪妃回去。”焰天凌闲闲地吩咐道,一抹碧绿的身影出现在千寻的身边,千寻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香。奇怪,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闻过。 “是,贵妃娘娘,月影护送您回雪殿。”碧绿的身影垂首道,恭敬却不谄媚,如月似影,当真配的起这个名字。书卷气息浓厚,不像习武之人的样子,腰间空无一物,看来并不是侍卫。 “等等,当朝贵妃,衣衫褴褛,被一个高大帅气又没有腰牌的陌生男子护送到雪殿,皇上觉得臣妾今后的日子会舒适吗?”千寻拦住了准备将自己“护送”的月影,这架势哪里像是护送,简直就是遣返嘛 “哦,孤王倒是觉得很合适。”焰天凌含笑,似乎爱上了逗千寻开心的恶趣味。 万全准备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狠狠的白了焰天凌一眼。之前真是看走了眼,比起媚惑,这个男人好像更喜欢捉弄她,密道里的亲密举动差点让她露了马脚,如今又要这个帅哥送他回去,不是明摆着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爱妃方才不是说过,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既然掌管凤印,就应当有成为众矢之的的准备。”焰天凌一句话将千寻正欲说出的辩驳之词堵得干干净净。 千寻眼见焰天凌没有改变主意的准备,也放弃了挣扎,乖乖地跟着月影离开了太后别院。待千寻离开,焰天凌身边多出了几抹身影,其中一人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力,雪殿放火之人已自尽,属下已查过放火之物来源,出自户部尚书心腹之手。” 果真是等不及了,如此急迫想让容惠成为后宫之主吗?如今只等另一只老狐狸现身了。焰天凌目光幽深地看着手中的镇西兵符。只是雪袁宗你千方百计寻找的兵符竟然被自己的女儿送到孤王的手中,真是天意如此。 思及千寻,焰天凌眉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神色。雪千寻,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只是你父亲下的一步险棋罢了? “娘娘,娘娘,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众人一看千寻出现在雪殿门口,全都惊喜地跪了下来,自假面舞会之后,千寻的人气在雪殿急剧增加,在宫人们眼中这是第一位将他们当成是人,而不是物件的主子。 “全都起来吧,本宫福大命大,自是不会有事的。”奇怪,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他们都是亲眼看着焰天凌和自己在雪殿没有出现过的人,怎么一点都不奇怪自己死里逃生? “月影大人,你的护送任务已经完成,请回去复命吧。”千寻开口,众人这才注意到千寻的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男子,没有侍卫的腰牌,也不是太监的装扮。 “大家都愣着做什么,本宫已然累极,还不速速准备梳洗之物。”千寻故作不高兴的样子,众人这才将注意力从月影身边移开,叮叮咚咚地四下散开。 月影看了身旁这名娇小的女子,看来这位雪妃娘娘在宫人心中威望颇高,也不枉成为掌管凤印之人,不过性子倒是野了点,可跟传闻中的刁蛮任性又略有些差距。 千寻看着装备完好的偏殿,心中不禁庆幸,幸亏还有偏殿,不然正殿烧成那个样子怎么还可能居住? 才刚进入偏殿,就被正在里面收拾燕儿紧紧地抱住了,千寻听到了燕儿抽泣的声音:“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千寻出言安慰道:“我当然没事了,我福大命大嘛,不过我挺奇怪的,那么多人看到我和皇上进了正殿,怎么你们看到我从雪殿外走进来一点都不惊讶呢?” 燕儿稳定住语调,抹了抹鼻子道:“雪殿失火不久,皇上就派人来传话,说你和皇上看天色甚好,一起到御花园赏花,吩咐众人处理好雪殿事宜。雪殿内虽无人看见千寻离开,但有了皇上的口谕,我们也放心了不少。” 原来如此,焰天凌还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呀,难道他知道今天过来一定会出事? 千寻不自觉地瞥了瞥外面的天色,这才回过神来,糟糕,今天晚上她还要假扮如儿。 绾发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燕儿,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点事情,略微收拾就好。”千寻急着出门,却被燕儿紧紧抓住,燕儿异常严肃地看着千寻:“千寻,你不能去。” 千寻大惊,猛然回转头道:“我只是丢了点东西,去拿回来而已。” 燕儿叹道:“我前些日子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这件衣服,前天您晚上出去的时候,燕儿担心您的安危,跟在您的身后,才知道原来您早已获得皇上的宠信。” 千寻看着燕儿手中宫女的衣服,沉吟了半响,终是开口道:“燕儿,有些事情我并不想把你卷进来,既然如今你发现了,我就全数告诉你吧。” 千寻将假面舞会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全数告诉了燕儿,却略过了焰天柔和紫烟那部分内容,毕竟焰天柔的身份过于特殊,燕儿知道的越少危险就会越小。 燕儿吃惊地听完了全过程,睁大着双眼道:“千寻的意思是说,皇上到现在都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燕儿不明白,如果您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皇上不就待您更加与众不同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皇上呢?” 千寻边换衣服边说:“一来,我醉酒和皇上有了夫妻之实,骤听是缘分所至。但有心之人定会当我是刻意为之;二来,皇上叫我进入寝宫,原是消遣所用,但不知为何将我当成是她心上人,还和我说了那些私密的话,如果让他知道每晚的“心上人”就是雪千寻的话,他定会怀疑我的用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告诉他真相呢?” “可是千寻,您入宫这些日子,宫中并未记录皇上夜宿雪殿,在外人眼里看来,您至今仍是处子,如果皇上他日夜宿雪殿,发现了您的守宫砂不见了,那可如何是好?”燕儿柳眉紧蹙,她可以想象假如皇上发现自己的妃子既然不是完璧之身时,会如何动怒。 “燕儿放心,我已经叫青衣研制可以瞒天过海的药,他不会发现的。”千寻笃定地看着燕儿,青衣的医术她一向很有把握,前几日已经将药物的样本送到雪殿,只是自己还没有尝试而已。 “千寻,相信燕儿,今天晚上别去。燕儿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什么事要发生了,之前燕儿也有过这种征兆,之后千寻便中毒昏迷。”燕儿忧心忡忡,最近雪殿发生的事情太多,千寻又没有一件放在心上,自己才如此着急。 “燕儿,今晚是最后一晚,我和皇上已经约定好了,只要过了今晚,我就可以不用再前往他的寝殿了。”千寻脚已迈出偏殿,快步前往焰天凌所在寝宫。 身旁的男子专心批阅奏章,时而宽慰、时而皱眉,朱笔在金黄的折子上龙飞凤舞,这样一个男子,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想必也辜负这如谪仙的气质。 千寻傻傻地望着焰天凌,不自觉又将墨水溅了出来,污了自己的双手,这次焰天凌没有将她的手抓起,抛给了她一个无线妖媚的笑容道:“如儿,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才失了心神?还是说舍不得我了?” 千寻吐了吐舌头,暗暗骂道,自己又在犯花痴了,焰天凌眼中所看到的从来不是自己,以后也不会是自己,他们两个不过就是戴着面具的两个人罢了。 千寻没有答话,摇了摇头,将手上的墨迹擦干,从怀中掏出一根丝巾,将焰天凌的眼睛蒙上。又从怀里拿出一根头绳,纤纤玉指穿过焰天凌乌黑的发丝,熟练的将焰天凌披散着的头发绾起,指尖的触感让她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意思。 最后一晚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等周围没了动静,焰天凌才将缠在眼前的丝巾取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失笑。 如儿最近心性倒是改了不少,多了点调皮,少了点冷静。连绾发也要故意捉弄他,头上这个古怪而可笑的发型是今晚她留给自己的礼物吗? 如儿,等我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定会让你当我唯一的妻子,到时就你我两人可好? 千寻自内殿跑出,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要是有相机真想把焰天凌的发型拍下来,那可是时下最流行的GAGA头呀。只是为什么心中有一丝不舍,又有一丝难言。 她已经习惯了那魅惑男子认真批阅奏章的神情,习惯了他将她揽入怀中的温柔,习惯了他醉人而痛心的眼神,习惯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也许爱情本身就无关一见钟情,而是习惯使然。 过了今晚,自己便做回雪千寻,而他也继续在那个她触摸不到的地方想念着某个人吧,两人从此再无交集。 千寻眼角无意间滑落一滴泪珠,滴在大理石路牙之上,瞬间消失不见。 回到雪殿,天已是初亮,燕儿趴在偏殿桌前睡着了,这丫头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的,自己有那么让她担心吗? 千寻小心地给燕儿盖上披风,没有丝毫睡意,独自换了衣服便出了雪殿往御花园中走去。早起果然还是要散散步的吧,也解解自己心中的郁郁之气。谁知刚到御花园就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人。 “难得在御花园中看见妹妹,妹妹今日倒是起的挺早。”惠妃悠闲地梳理中怀中白猫的毛发,一脸淡然地看着孤身一人的千寻。 “怎么,雪殿的宫人们如此不懂规矩,主子起早,身边竟无一人陪伴?”惠妃语带嘲讽,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出什么样的奴才,斜眯了了千寻一眼,似在讽刺千寻不懂宫内规矩。 千寻正欲说话,却被另一人抢白:“参见贵妃娘娘,惠妃娘娘。”回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凝贵人,上次的伤在她的脸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倒是身子略微有些发福,想是怀孕所至。 千寻无意同惠妃耍嘴皮子,却是关心凝贵人的境况,毕竟上次的事情她和自己都是受害者:“额间的伤还好些了?” “托惠妃娘娘的福,全好了。”凝贵人笑盈盈地答着,似乎对自己一点怨怪都没有。 千寻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想必焰天凌对这个凝贵人花了不少心思,雪殿失火一事如此严重,今日后宫都无一人知晓,千寻已深知焰天凌手段厉害,这凝贵人的伤自然也是小事。 “凝妹妹如今怀有身孕,自当小心处理,不可再向往日一样在各宫内随意走动,不然这次又摔到哪了,各宫的主子可都承受不起。”惠妃冷眼道,凝贵人怀有子嗣本就让她心有不甘,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打压雪妃? “谨遵惠妃娘娘教诲。”凝贵人低头答道,眼神不经意瞟过千寻,眼中竟有种同情的意味。 千寻被这同情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望着惠妃道:“这御花园这么大,老在一个地方逛得有点无趣,本宫就先行告辞了。”随即不理僵在一旁的惠妃及笑意盈盈的凝贵人,自顾自地走到了别处。 不就是耍小性子吗,既然自己掌管凤印,就有耍性子的资本。 御花园相遇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边走边看,这御花园以前从未仔细逛过,如今一看方知其中乾坤。水榭亭台一应俱全,各色花种将这盛夏的御花园妆点得分外美丽,加上清晨的雾气使这些艳丽的花朵都带了一分水汽,更显娇艳欲滴。 花影中,隐隐约约站着一位宫装打扮的女子,手捧一壶小罐子在汲取花间的露珠。 千寻好奇,并未发出声响慢慢走近,不料踩着一颗掉落的花枝,还是惊了那名女子,女子手中的小罐应声而落,碎成碎片。 “参见贵妃娘娘。”女子惊慌答道,也顾不得手中的小壶破碎。 “你认识我?”话才刚出口,千寻便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宫人如果连贵妃都不认识的话如何在宫中自处? “不知道我的宫女犯了什么事,惹贵妃娘娘生气了?”一抹不悦的声音传来。敬妃从薄雾中缓缓走来。 “本宫的宫女自由本宫来调教,贵妃娘娘虽然执掌凤印,但尚未登上后位,何必对本宫的宫女苦苦相逼?”敬妃一句话夹枪带炮,俨然一股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让千寻不禁失笑。 传言敬妃冷静自持,不喜后宫争斗,可如今一见方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随意发言,该说她耿直呢,还是坦率呢? 见千寻没有说话,敬妃自顾自将宫女扶起,那宫女不敢如此造次,于是将事情和盘托出。敬妃这时脸上的不悦神情才转化成为尴尬的表情,一脸抱歉:“怪本宫嘴快,错怪了贵妃娘娘。” 千寻看着变化的如此之快的敬妃,想到了大雁,大雁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热情正直,为人爽朗开放,这也是为什么大雁和自己成为好朋友的原因。看着眼前的敬妃,不禁心中亲切了几分。 “无妨,只是这清晨的露珠并不适宜在御花园的花丛中采集,花类繁多会将露珠的纯净污染了,要是想要采集纯净的露珠的话,荷花池是最好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千寻好心对敬妃道。 敬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回复正常,吩咐身边的宫女:“明日到荷花池采集露珠,这次可千万别打破了。” “是,娘娘,奴婢现将残片收拾,切勿割伤两位娘娘的脚。”宫女依言退下。 千寻看着离去宫女的背影,忽有些熟悉,这才想起之前焰天凌回宫的宴会之上,就是此宫女陪伴在敬妃身边。 “姐姐手下的人倒是手脚伶俐,这宫女出落的也如姐姐一般。”千寻由衷赞叹道。 敬妃脸上一红道:“此丫头名唤欣儿,是我那宫里掌事宫女,办事倒是稳妥的。” “欣韵淡雅,这个名字倒是很适合她。不像我宫里的宫人,都是不让人省事的料子。”前些日子夜里吃夜宵,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千寻郁闷地摇摇头。 雪父回朝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妹妹的性子倒是和传言不太一样。”敬妃笑看着千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敬妃姐姐也和传言不一样呢,两个传言中出现的人物今天相见了,应该好好喝一杯。”千寻随即拉着敬妃就要往自己的雪殿里走。 “今日就不必了,改日再由姐姐做东,邀请妹妹小酌一杯。”敬妃有礼貌地回绝,不经意甩开了千寻的手。 “我一高兴倒是忘记了,姐姐还有自己的安排,那妹妹就不再打扰姐姐了。”千寻转身离开,留下敬妃一人探究的眼神。 雪千寻和自己上次相见性格大为不同,难道是失忆了?身旁的宫女已经打扫完成,回到敬妃的身边:“娘娘,是否需要修书给铁大人?” 敬妃摆摆手道:“不急,在没有那人吩咐之前,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随即用手绢擦了擦刚刚被千寻摸过的手。 千寻从御花园逛着回来,燕儿已在房内等候,手中拿着一封信件模样的东西,开心地望着千寻。 “千寻,老爷回来了。”千寻听着燕儿口中的老爷,应该就是焰天国的丞相雪袁宗了,前些日子一直在巡视边防,没想到说回来就回来了。 看燕儿的样子,简直是救星回来了一样,好像他老爹一回来,自己就多了一座大靠山一般。 有这么值得高兴吗?千寻懒懒地接过燕儿手中的信封,随手撕开,漫不经心地看着信件的内容,无非就是询问安好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话题。 不过千寻低估了雪袁宗的影响力,这些日子来她宫内请安的人也多了起来,甚至之前从未见过的后宫嫔妃也找着变着法子的拜见自己,千寻将送来的礼品全数退了回去。她知道这些礼物都是人情,如若自己收了,就是替他老爹收了,他可不想惹素未谋面的老爹生气。 “燕儿,今天来了几拨人了?”千寻倚着窗户懒懒地问道,这些天她为了躲避那些人,大门都没出几回,都快被闷死了。 “已经是第四拨了,估计也是最后一拨人了。”燕儿高兴地看着千寻,接待这些人让她乐此不疲。不过也苦了千寻了,中毒之后的千寻不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这些天都在雪殿里闷着。 “燕儿,我实在闷得无聊了,要出去逛逛,你可别跟上次一样跟着我,我要有什么事情会告诉你的,紫烟会跟着我,她对宫里路熟,也不会迷路,你好好应付那些人。”千寻脚底抹油,一句话的功夫便消失了。 “紫烟,咱们去看看你主子,一段时间没见,他可要闷坏了。”想起焰小宝,千寻心中暖暖的,随即加快了步伐。 无字殿内。 一抹碧绿的身影跪立在痴痴笑着的男子面前:“王爷,皇上请王爷暂时离开帝都。” 痴笑的男子并没有回答,笑意不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未发一语。 焰天凌的要求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紫烟,咱们去看看你主子,一段时间没见,他可要闷坏了。”想起焰小宝,千寻心中暖暖的,随即加快了步伐。 无字殿内。 一抹碧绿的身影跪立在痴痴笑着的男子面前:“王爷,皇上请王爷暂时离开帝都。” 痴笑的男子并没有回答,笑意不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未发一语。 “毋须王爷立即做出回答,半月之后月影会在此处征询王爷的意见。”月影说罢,飞身离开无字殿,千寻躲在一旁,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可以看出月影并没有伤害焰小宝的意思。 只是紫烟坐不住了,待月影一离开,飞奔到焰小宝面前道:“王爷,您没事吧?”一番检查之后,确定焰小宝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千寻看着紫烟担心的样子,笑道:“看你都快变成焰小宝的娘亲了,小宝,刚才那个大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皇帝哥哥希望小宝离开帝都,可是姐姐在皇宫里,柔儿才舍不得走呢~~~~~”焰小宝将头靠在千寻的怀中,撒起娇来。每次看到焰小宝大小孩的模样,千寻都打从心底里开心。 只是为什么焰天凌要焰小宝离开皇宫?千寻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怀中的俊脸,无意道:“小宝,你皇帝哥哥说出的话有他的道理,如果他希望你离开,也许是为了保护你,你不必顾忌我,离开便是。” 话才刚出口,焰小宝就一脸垂泪欲滴的表情:“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小宝了,也希望小宝离开。” 千寻看小宝又要哭了,心中不忍:“我的小宝耶,你是男孩子,不要成天哭哭啼啼的,姐姐四肢健全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小宝这么善良,万一哪天被坏人绑走了,姐姐不是会难过死吗,所以不要让姐姐难过的方法就是小宝好好保护自己呀。” “这么说姐姐不是希望小宝走?”焰小宝泪眼汪汪地看着千寻。 “当然不是,姐姐只是说万一姐姐不能保护你了,你要懂得保护你自己。”千寻拍拍焰小宝的头道。 “柔儿听紫烟说姐姐的父亲回来了,姐姐开心吗?”小宝疑惑地问着千寻。 千寻挠了挠头道:“怎么说呢?谈不上开心或是不开心,只是趋炎附势多了点,清静少了一点而已。不过多了家人始终是好的。” 不过麻烦也会接踵而至吧,千寻略显担忧地看了看焰小宝。 小宝好看的手指轻点千寻的眉间:“姐姐皱眉就不好看了,让小宝把它揉开吧。” 焰小宝温柔地按压着千寻的眉间,舒缓的力道让千寻忘记了暂时的烦恼,焰小宝要是没有痴傻,也定是个多情的种子吧。 “孤王的爱妃,什么时候和皇弟这么亲近了?”极寒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吾君天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一脸媚笑地站在无字殿门前,嘴角诡异的笑容一圈一圈的荡开,千寻见过这个表情,之前在焰天凌在批阅奏章的时候出现过一次,第二天就听说跟这个奏章有关的人全数离奇死亡。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臣妾只是偶然经过无字殿,王爷殿下只是看臣妾无人可说话,才同臣妾说了几句。”千寻心下慌乱,说话声音也有些瑟瑟发抖,这样的焰天凌她害怕。 “哦,怪孤王最近政事繁忙冷落了爱妃,千儿,随孤王回宫。”千寻被焰天凌奇奇怪怪的语气说得打了一个激灵,怯生生地走到焰天凌身边,焰天凌第一次称她为千儿,以前母亲也这么称呼过自己,只是一场车祸让这个称呼彻底成为了回忆。 身后的焰小宝突然出言道:“皇帝哥哥,不是姐姐的错,要怪就怪柔儿,柔儿会听皇帝哥哥的话,离开帝都。” 焰天凌身形一滞,二弟,连考虑的时间都省了吗? 焰天凌头也不回道:“二弟说的是什么话,哥哥何曾要二弟离开帝都,这皇宫是你我的家,万不要说什么离开的话了。” “皇上,皇上。”焰天凌在前面快步地走着,将千寻撂在身后,千寻本以为焰天凌会骂自己,可是没想到是这种沉默的局面,可是沉默比吵架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 “皇上,皇上。”千寻坚持不懈地喊着,我就不信你不回话,可是焰天凌还是快步冲在前面,丝毫不顾已经开始小跑的千寻。 “天凌!”千寻大喊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了焰天凌的衣摆,可是力气实在是太大,前面的人猛地一停,千寻猛地一拉,结果半个袖子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拉了下来。 焰天凌现在的造型颇有些杀生丸的气质,千寻不禁气极:“天杀的,皇帝的衣服都这么劣质,什么世道呀!” 焰天凌的眉毛挑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捂住了嘴的千寻,只见千寻从刚才的暴怒回归了楚楚可怜地表情,眼神可怜地盯着自己:“天凌,我不是有意的。。。。” “你叫孤王什么?”焰天凌眸中的神色渐深,语气莫测地看着那个抓着半片断袖的女子。 “我叫你皇上,可是你不回答我嘛,我只能叫你天凌了,夫妻之间叫名字有什么不对嘛。。。” 千寻嘟着嘴,继续装可怜,我萌死你,我萌死你,我就不信我萌不死你。 “你不是有意的,指的是?”焰天凌继续问道,心中的暴怒感觉已经不自觉地减轻了不少。 “一是指,我和你弟弟相遇的事情,我的确是碰巧经过,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二是指,我刚刚扯坏你衣服的事情,我只想拉住你,谁知道这个衣服质量这么差。。。。”千寻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吾君千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叫孤王什么?”焰天凌眸中的神色渐深,语气莫测地看着那个抓着半片断袖的女子。 “我叫你皇上,可是你不回答我嘛,我只能叫你天凌了,夫妻之间叫名字有什么不对嘛。。。” 千寻嘟着嘴,继续装可怜,我萌死你,我萌死你,我就不信我萌不死你。 “你不是有意的,指的是?”焰天凌继续问道,心中的暴怒感觉已经不自觉地减轻了不少。 “一是指,我和你弟弟相遇的事情,我的确是碰巧经过,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二是指,我刚刚扯坏你衣服的事情,我只想拉住你,谁知道这个衣服质量这么差。。。。”千寻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焰天凌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就将千寻弄蒙了,虾米,她做了什么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至少你可以鉴别衣料的好坏,孤王明天就叫人把制衣局那些裁缝给砍了。”焰天凌语不惊人地冒出一句,将千寻郁闷地差点背过气去,原来他指的价值是这个。可是就凭一件衣服就杀人,这也太草率了吧。 “天凌,我承认是我的力气太大了,不关他们的事情。”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让自己造一座帝国大厦吧,千寻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如此一来,你便没了价值。”焰天凌捉弄她一般说道,仔细观察着千寻脸上丰富多变的表情。 “我还会证明自己有其他价值的嘛,天凌,你饶过那些裁缝吧。”千寻恳求道,她看焰天凌并不排斥自己这个称呼,胆子便大了起来,拉着焰天凌的另一只袖子摇道。 “还想把这一只也扯坏吗?”焰天凌打趣道,看着这个像自己撒娇的女子,内心的某一处不自觉的柔软了起来。 千寻听到焰天凌这么一说,立刻将手放开,一脸讨好地望着他,雪千寻,你这个样子都快成一条哈趴狗了,你都快蹲下去舔他的鞋子了,内心的那个自尊的自己作怪道。 不过自己在听到焰天凌叫她千儿的那一刹,心中原本以为已经遗忘的温暖又浮现眼前:“天凌,如果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帮助你达到了目的,你能够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焰天凌仿佛是早就料到一般,语气冷静了不少道:“除了凤印,孤王什么都可以给你。”凤印只能是她一人的,只有她一人才配站在他身边。 千寻笑道,除了凤印,什么都能给是吗?那如果我要你的心呢?只可惜我从不奢望你的心,那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雪千寻只会要心中只有我一人的男子:“以后都叫我千儿吧。如果我完成了你的愿望。” 焰天凌愣住,只是这样一个要求?别无其他? 千寻期待的眼光望着焰天凌,焰天凌终是点了点头,千寻欣慰一笑道:“谢谢。还有,谢谢你相信我。” 如果你不相信我,刚才的那种情况焰天凌完全可以以秽乱宫廷为由,杀了她吧。 “天凌,你能相信我,我很幸福。”千寻走远,自顾自说了这么一句。 小凌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手中抓着焰天凌半臂的衣衫,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燕儿,按照我画的图样,用这个料子做个东西。”千寻充满兴趣地挥舞着手中的图样,偏头看着一脸困惑的燕儿和一脸忧虑的紫烟。 “你们俩摆那个臭脸给谁看呀,快过来做东西,紫烟你也会做女红吧,你就跟燕儿比比,看谁做的更好。”千寻看着两个发傻的女子,突然起了竞赛的主意。 “紫烟并不擅长女红。”紫烟谦虚道,委婉地拒绝了千寻的提议。 燕儿一听来劲了:“是呀,千寻,紫烟嘛没事就弄弄自己的面具就好了,女红这种复杂的工艺,她是不合适做的。” 紫烟额头隐隐闪现一根青筋:“紫烟虽不擅长,但也算略微懂得,不妨就和燕儿姑娘的高超技巧对比对比。”一瞬间两人眼里都蹦出了十万伏特的电流,吱吱作响。 千寻看着赌气的两人也来了兴趣道:“既然如此,不如把雪殿所有精通女红的侍女们都聚集起来,大家比一比,获胜的侍女可出宫一天,怎么样?” 执掌凤印的千寻正好有让宫女出宫的权力,如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就这样,一场以出宫一天为究极目标的竞赛就这样在雪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千寻一声令下,所有的宫女都开始了工作,为了不浪费焰天凌的衣服,千寻将原料收了起来,一旦选出优胜者,才让优胜者以焰天凌衣服的料子为底料。 没想到,这图样看似简单,实则难做,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做出样子的宫女寥寥无几。由于每个人的用料是有限制的,一批宫女淘汰了下来。宫女们只叹自己技不如人,失去了能够出宫和家人相聚的机会。 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包括紫烟和燕儿在内的五名宫女,五人的样子都做了出来,但是图样上的动物是浑圆而厚实,可是光在平面,怎么体现得出浑圆的感觉呢。 接下来的三名宫女都无计可施地放弃了做图样,只剩燕儿和紫烟两人在那边抓脑袋。 燕儿突然灵机一动,将图样缝成了一个布包状,然后将宫女们用剩的布料一股脑全塞进了图样里,原本扁平的图样瞬间丰满了起来。 燕儿再把口封好,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就出现在了燕儿的手中,千寻眼看时间已到,看来胜负已定。 “恭喜燕儿获得了雪殿第一届女红大赛冠军,大家鼓掌!”千寻高兴的宣布道。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凡是参赛的,本月的例银双倍,前五名本月及次月的例银双倍,希望大家多多提高技艺,争取以后取得好成绩。” “燕儿,上来发表获奖感言。”千寻招呼燕儿过来,将燕儿手中的布娃娃接过。 “嗯。”燕儿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这就完了?看来以后得加强燕儿的口才锻炼呀。千寻心里暗想。 “燕儿,小凌凌就交给你了。”千寻将手中的布料交到了燕儿手中,郑重其事的交代道。 太后召见-出宫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看着完工之后的小凌凌,突然觉得自己画工不错,这个Q版的焰天凌很可爱呀,没想到燕儿能够做的这样惟妙惟肖,燕儿见过焰天凌的次数并不多,能够做成这样已经属很好了。 听说燕儿为了赶制小凌凌,几天几夜没合眼,千寻心中有些小小的内疚,于是就放了燕儿两天的假,这两天都是紫烟在旁边伺候着。 “娘娘,刚才太后娘娘差人来传话,命娘娘即可前往太后殿。”紫烟在一旁衣服准备妥当,正欲服侍千寻穿上。 “太后?怎么会突然找我,哎,铁定又没什么好事,这几日老爹回来给我带了不少麻烦,今 天又要去见太后。” 千寻忍不住抱怨了一番,右手已经熟练的滑进了袖中,紫烟不愧在宫内多年,挑选的衣服,梳理的发髻也是正统端正,十分适合觐见太后。 太后殿内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千寻恭敬道,太后虽然年轻,但是千寻每次一见到太后就有股奇怪的感觉,害怕又亲切,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因此每每行事都越发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和贵妃有话要说。”太后遣散众人,独留千寻一人在殿中。 “雪儿快起来吧,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无需如此拘礼。之前你父亲不在朝堂,你在后宫所受的委屈,哀家看在眼里疼着心里,如今你父亲已然回来,你不用再受皇帝的气,你脸上所中之毒哀家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就是容惠那个小贱人,哀家让她和你共掌凤印,正是为了找机会除掉她。”太后言辞恳切地望着千寻。 一番话令千寻顿时明白了之前的种种事端,原来太后和自己的父亲雪袁宗早有勾结,雪袁宗一直想除掉同自己为敌的兵部尚书,苦于没有机会,因此将自己送进后宫,意在里应外合将容家连根拔起。 “半月之后哀家寿宴,你将这个东西放在哀家饮食之内,那日所有饮食皆由惠妃负责,你父亲也找到了容家私下贩卖兵器的证据,里应外合一举铲除容家。”太后将一个瓷瓶放入千寻手中。 没想到自己竟然说中了,太后的寿宴就是铲除异己的好机会。 出宫 入夜,千寻拿着手中的瓷瓶不知如何是好,才刚知道了一点雪千寻的过去,却卷入了无端的是非之中。 梦中,隐隐约约见到了一名老人,老人看着困惑的千寻,徐徐说道:“尊重自己内心的选择,方能解你现在的困境。”千寻惊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燕儿已经在门外鼓噪道:“娘娘,燕儿今日出宫啦。” 千寻一听,立刻弹跳了起来,燕儿今日出宫,自已也可以跟出去逛逛。焰天凌又没说后妃不允许出宫。主意已定便换好了衣服,带上燕儿和紫烟往宫门走去。 “娘娘,万万不可呀,只有尚为处.子的后妃才能封妃之后出宫,娘娘您不满足条件呀?”紫烟提醒道,这个节骨眼上娘娘是王爷唯一的靠山,这个靠山万万不能倒下。 “谁告诉你我不是?”千寻闲闲道,大步走出了宫门,“况且,你的易容之术不是已经掩饰的很完美了吗?谁能看得出来,我们下午便返回能出的了什么岔子?” “娘娘!”紫烟急道,千寻赶忙捂住她的嘴,“从现在起我们都是宫女,可不能再叫我娘娘了。” 倒是燕儿很淡定:“紫烟你太大惊小怪,娘娘见过的世面可比咱俩加起来的都多,这点小事没关系的。” “好了好了,燕儿,赶忙出宫办事吧,紫烟的担心也没有错。”千寻急急催道,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皇上,雪妃娘娘出宫了。”月影交待道,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阴郁的男子。 “月影,醉月楼的酒许久没有喝过了吧,今日去尝尝。”语气中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失忆,果真只是你的借口吧,也罢,如此,孤王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帝都大街上。 “紫烟,过来过来,你看这首饰是不是很别致?燕儿,你看这个衣服颜色很清新呀。”千寻像第一次逛大街一样四处闲逛,开心异常。可苦了在一旁提着一大堆东西的两人。 “千寻,燕儿还要办事呢,您看您提了这么多东西,燕儿怎么办事呀?”燕儿叫苦不迭。 “千寻,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吧。”紫烟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燕儿,你不是要去城隍庙看孤儿吗,那些东西都是买给他们的。还有紫烟手上提的那一袋,是你易容的原材料,我那天看见你盒子里没有了,特地给你补充的。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非但不感谢我,还这么埋怨。”千寻瘪瘪嘴,不高兴道。 燕儿和紫烟对看一眼,脱口而出道:“千寻。” “好了,好了,不用感谢我。快去城隍庙吧,再晚可就真来不及了。”千寻催促道,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鬼鬼祟祟跟着的两个人。 路遇地痞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才到城隍庙,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里究竟有多少孩子?小小的城隍庙,竟然挤了大概60名孩子,破旧的草席密密麻麻麻堆满了整个城隍庙。 一看见燕儿过来,熟悉的孩子马上围了过来:“燕儿姐姐,燕儿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呢。”一群孩子前呼后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抢夺着燕儿手上的馒头。 “大家安静,燕儿姐姐才来,不要抢都有的。”一个头领模样的孩子一出现,场面立刻冷静了下来,孩子们都自觉地排好队,按顺序领取食物和生活用品。 “小静,才半月的光景,城隍庙怎么挤了这么多孩子?”燕儿问道。 那名头领孩子道:“都是容奸贼干的好事,他们的父母都被征召去修葺容府的私宅,对外还说是为了加固边防,无家可归的孩子便都到了这城隍庙,平日我们年纪稍长的就出外打点临工,年纪稍小的,就在城隍庙呆着,谁知这地还被城内的地痞流氓给盯上了,说要我们交保护费。” “哟,大爷要你们交保护费是看得起你们,我们是可怜你们这么多孩子,不然直接收了这地,你们又能耐我何?”一身痞痞的声音传来,千寻回头一看,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流氓,长的就是一副讨打像。 “这位爷好大的口气,能耐你何?难道这帝都没有王法了吗?”千寻凉凉地开口。 “王法?帝都有过王法吗?如果真有王法,容大人能随意圈地吗?如果真有王法,雪大人能随意贩卖人口吗?你现在跟我讲王法,在帝都,强权就是王法!”痞子愤恨地说道。 可恨之人真是有可怜之处,也不过是受强权打压的社会底层罢了。听到这里千寻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都是受生活所迫之人,何不各让一步?这群孩子在乱世活下来已属不易,两位大哥何必苦苦为难他们?如果大哥愿意,在下愿意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两位大哥,只希望大哥能够照拂这些孩子。” 千寻话说的恳切,也让两位地痞顿时蒙了,要钱从来没有要的如此顺利过,不禁起了疑心。 千寻看他俩迟迟不动手,知道他们是心存顾虑,于是摆摆手道:“我们也不过就是被生活所迫之人而已,如果两位兄台不嫌弃,交个朋友吧。” 一番交流,针锋相对的数人竟然坐在城隍庙聊起天来,千寻这才知道为什么焰天凌如此渴望能够让百姓过上安乐的生活。 焰天国被三国包围在中,边疆不断受到三国侵扰。由于少年天子未掌实权,朝中大权尽数落入丞相雪袁宗,兵部尚书容景之手,而这两位权臣从来不合,朝上相争,朝下相斗。 雪袁宗掌管户部,控制财政商业大权,其子雪陆源控制东面及北面边疆兵符。而容景掌管兵部、刑部,手中握有南面兵符,唯一未受任何一派控制乃西面边疆。 但西面兵符自先帝以来就已遗失,镇西将军只司保家卫国,不司政治斗争。雪派、容派常年加征税负,巧立名目,虽焰天国国库充裕,但百姓已苦不堪言。 对联酒楼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镇西兵符!千寻的脑中只浮现一词,现在已落入焰天凌之手,如此一来焰天凌手上也算是有了能够救百姓与水火的筹码。 “最可恨的还是新进宫的雪妃娘娘,还没有大婚,雪袁宗那个老贼就征收什么红税,说是为了娘娘冲喜用的,最好一冲就让她一命归西!”一个地痞气道。 千寻额头滴下一滴汗,还真被你说中了,原来的雪千寻还真的挂掉了。 燕儿和紫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众人沉默了一阵,直到千寻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千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要不我先去给大家带点东西吃,大家都饿了吧。” 千寻一溜烟就跑走了,直到燕儿恍然大悟道:“千寻,你没带钱!” 千寻走走停停,这诺大的大街,居然没有一个饭馆,就在千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鼻间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千寻看着不远处一个气派的酒楼,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醉月楼”三个字,千寻心中大叫:“救星!” 刚进醉月楼,其他客人桌上的酒菜就已经把千寻吸引住了,千寻止住快要掉出的口水,对小二说道:“先来半斤牛肉,在这吃,另外二十斤牛肉打包。” 小二笑意盈盈地看着千寻道:“想客官是第一次来醉月楼,来咱们醉月楼吃东西,必须对出在其座位上的对联才可进餐。” 我.擦!姐姐我已经快饿死了,还要对对联,什么变态的老板居然想出这一招。 千寻抬起已经饿的不行的头道:“你先把东西上上来,这对联我一定对的上。。” 可这小二十分较真,坚守店内的原则,笑嘻嘻道:“这是醉月楼定的规矩,客官可不能例外。” 她忍,千寻抬起可怜兮兮的双眼,饱含着泪光对小二说:“这位小二爷,我真的快饿死了,你看我的前胸都快贴到后背上了,先上菜,大不了我一边吃,一边对。” 小二敬忠职守道:“客官,本店的规矩是........”小二还没说完。 千寻便拍桌而起道:“你.爷.爷.的,老.娘都快饿死了,还要跟你对什么破对联,东西给我上过来,等老.娘吃饱了,你整个楼的对联,老.娘都包了!” 小二还欲说话,已经被一俊逸男子制止,小二看男子已经同意,便去厨房吩咐了饭菜。 千寻正在一旁饿得抬不起头,旁边传来了一声戏谑的声音:“姑娘说的将整栋楼的对联都对了,可是当真?” 千寻无力地点点头,那声音又想起:“姑娘可知道醉月楼的规矩,如果把整栋楼的对联都对了,就要。。。” 千寻头也不抬,嘴边幽幽地吐出一句:“你要是再给老娘废话一句,老娘就把你小.弟.弟做掉!” 千寻的职业病彻底爆发了,已经完全回到了当初的状态了,每当她饿的时候,狠话就会层出不穷。 牛肉的香味飘到了千寻鼻尖,千寻毫不在乎吃相,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动作频频引起旁边的人注目,大家都停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扬言要把整个醉月楼的对联都对完的女子。 醉月楼是你的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正在一旁饿得抬不起头,旁边传来了一声戏谑的声音:“姑娘说的将整栋楼的对联都对了,可是当真?” 千寻无力地点点头,那声音又想起:“姑娘可知道醉月楼的规矩,如果把整栋楼的对联都对了,就要。。。” 千寻头也不抬,嘴边幽幽地吐出一句:“你要是再给老娘废话一句,老娘就把你小.弟.弟做掉!” 千寻的职业病彻底爆发了,已经完全回到了当初的状态了,每当她饿的时候,狠话就会层出不穷。 牛肉的香味飘到了千寻鼻尖,千寻毫不在乎吃相,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动作频频引起旁边的人注目,大家都停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扬言要把整个醉月楼的对联都对完的女子。 嗝,千寻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闲散地品起茶来,小二笑嘻嘻地将递过来一张清单,送到千寻的眼前,千寻一看,口中的茶立刻喷.射出来。 “这、这、这就是对联的全部内容?”千寻吃惊地看着纸上所列对联,是她眼花吗?这不是唐诗宋词N百首,就算她是特殊工种作业,但常识也还是有的呀! 那俊逸男子失望低眉,果真还是太难了。 只见那女子略有些兴奋对小二道:“光说可以吧,我吃太多了,拿不动笔了。” 小二狐疑地看着千寻,又征询了男子的意见,男子点了点头,小二对千寻道:“客官请说。” “上联:落霞与孤鹜齐飞,下联:秋水共长天一色。”“上联:此情可待成追忆;下联:只是当时已惘然”你记得下来吗?我会尽量说的慢一点。” 女子翘起二郎腿,一边包装自己的牛肉,一边无意说道。 直到女子将醉月楼的所有对联对完,众人还在惊诧之中。这是四国第一才子雨漠然出的段子,自醉月楼开楼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全部对出来,不要说全部对出来,就算对出来了,也不及面前的女子对的精妙,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等等,小二,我付你钱,咦,我的钱呢?怎么好像没有带?”千寻摸着摸着才想起,刚才已经将钱全部给那两个地痞了,自己竟然丝毫的钱都没有带,就出来吃霸王餐了。 千寻手中的汗珠慢慢聚集,只可惜这个世界不能用电话,不然的话就能叫紫烟他们过来付钱了。千寻故作镇定道:“本姑娘吃的太饱了,要歇一歇。” 旁边男子低头对小二说了几句,小二会意地将退出大堂,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脱身呢? 终于千寻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对着已经从后门归来的小二道:“是这样的,我没有带钱。但绝不是来吃霸王餐的。我可以先把身上的东西压在这里,等回去拿钱就把饭钱结给你。” “老板客气了,在自家的酒店吃饭,自然没有带钱的道理。”小二递上一堆文件。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含烟出门办事,又从楼梯上完美滚落,受了点小伤,所以更新时间晚了,不好意思。 雨漠然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自家酒店?千寻赶忙摸着腰间的腰牌,宫中的腰牌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小二看着惊疑未定的千寻,恭敬地解释道:“我家主人之所以设立对联的规矩,就是想要帮这酒楼找个搭档,客官非帝都人士,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这家酒楼的合伙人?”千寻心中爆开了花,不是这么好运吧,第一次出宫就有这等好事? “不光如此,姑娘还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小二喜笑颜开道。 “什么!老板娘?这个世道可不时兴买一赠一啊,你要我成为合伙人没问题,可是要再赠送一个男人给我那问题可就大了。”千寻一脸警惕道。 “那姑娘觉得本公子这个男人能入的了姑娘的法眼吗?”千寻这才仔细看刚才那戏谑之声的来源,这一看,千寻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一个久违的词汇。 又是一个极.品.男.鸭.子!如果说焰天凌是媚惑鸭、焰小宝是呆萌鸭、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纯情鸭。 看看这小鼻子小脸长的,那叫一个干净呀,桃花媚眼,清朗的薄荷香味,高挺的鼻梁,更惊奇地是他的眼睛,竟然是重瞳! “看姑娘的眼神,想必本公子的拙相是可以入得了姑娘的法眼的。敢问姑娘芳名几何?”男子笑道,丝毫不在意已经开始幻想神游千寻。 虽然相貌是普通了点,但是性格很是可爱,才华嘛也令人惊叹。 千寻甩甩脑中的幻想,正准备回答纯情男的话时,却被一个徐徐走进的身影惊得愣在了原地。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焰大哥吹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醉月楼了,又有烦心的事情?”男子悠悠笑道,吩咐小二上茶。 “大哥来的却是时候,小弟我刚才把自己销售出去,可是我愿意卖,但是人家不愿意买。。”男子垂泪欲滴,一脸受委屈地看着千寻,却见千寻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焰天凌,心下也奇怪,难道两人认识? 此时千寻看到远处燕儿等人已经往这边走来,眼见就要踏进醉月楼了,千寻惊呼一声:“啊,飞碟!” 燕儿等人迅速闪进了巷子里,千寻出宫之前曾经和他们商量过遇到危险时候的暗语,声音的大小意味着危险程度的大小,刚才千寻那震惊古今的叫声已经告知他们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等燕儿看清酒馆里的人才知道为什么千寻会如此大叫了。 皇上大驾光临了! 焰天凌媚眼一挑,刚才的大吼已经让自己瞬间认出了这位普通女子的身份。 雪千寻,没想到你还会易容术,当真是小瞧你了! “怎么,姑娘认识在下?”又来了,又是那一圈圈荡开的诡异笑容,焰天凌再用笑容告诉自己,他现在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 千寻慢慢挪到焰天凌身边,却被男子干净的手指抓住:“在下雨漠然,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焰千千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媚眼一挑,刚才的大吼已经让自己瞬间认出了这位普通女子的身份。 雪千寻,没想到你还会易容术,当真是小瞧你了! “怎么,姑娘认识在下?”又来了,又是那一圈圈荡开的诡异笑容,焰天凌再用笑容告诉自己,他现在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 千寻慢慢挪到焰天凌身边,却被男子干净的手指抓住:“在下雨漠然,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焰千千,我叫焰千千,你放手啦。”千寻甩开雨漠然的手,已经拽上了焰天凌的衣摆,特意放松了力气。生怕这次又将他的衣服扯坏。 “相公,你来的好晚,人家险些吃了霸王餐。”千寻蹭着焰天凌的衣服,希望能够平息焰天凌的怒气,显然这招很奏效,焰天凌的嘴边不再荡起诡异的笑容,而是用一种无语的表情看着千寻。 “相公?焰大哥,你又娶了一房呀,为什么好女人都让焰大哥娶走了,你让雨某如何是好呀?”雨漠然欲哭无泪,自己定下的规矩为什么偏偏遇上了焰天凌的老婆?焰天凌的厉害他不是没有见过,这家伙可不是他能惹的人。 可是自己的将来呀,难道就要打光棍过一辈子了吗?雨漠然愤然地盯着焰天凌,终于说了一句话:“好,既然是焰大哥的妻子,雨某也不夺人所爱,但是雨某的大门随时像你敞开。” “雨某看你俩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千千姑娘,雨某对女人是很好的,你可要考虑一下。”雨漠然郑重其事地说道。 千寻白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焰天凌身上:“天凌,详情我回家再告诉你,你现在先别生气。” “我现在的样子像在生气吗?”焰天凌漾开了笑容,一脸淡然地看着千寻。 你明明就在生气!千寻也不说话,这次的确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出宫,的确是自己理亏在先,讨好他也是应该的。 千寻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焰天凌眼中的神情急变,突然从门外飞进一只利箭,一下钉在了两人眼前的桌上,焰天凌将千寻交给身旁的雨漠然,严正道:“保护她。”雨漠然颔首,焰天凌分身出了酒楼。 “每次过来,就没好事情,不是飞刀,就是飞镖的,这次改成飞箭了。下次再来,就将他们扫地出门。你放心,他们没事的,特别是你的夫君,可不要小看他。”雨漠然陈述着自己对于焰天凌的看法,一不留神,千寻已不在身边。而是快步奔向焰天凌身后。 雨漠然仔细一看,才知道千寻为什么奔过去,焰天凌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弓箭手,正在架弓准备放冷箭,而千寻所处正是冷箭必经之地。 “焰天凌,你给老娘闪开!”千寻一阵大吼,将焰天凌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千寻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把将焰天凌推倒,这点力气虽然不足以让焰天凌躲过利箭,但足以更改利箭的方向。 送葬蝶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雨漠然仔细一看,才知道千寻为什么奔过去,焰天凌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弓箭手,正在架弓准备放冷箭,而千寻所处正是冷箭必经之地。 “焰天凌,你给老娘闪开!”千寻一阵大吼,将焰天凌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千寻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把将焰天凌推倒,这点力气虽然不足以让焰天凌躲过利箭,但足以更改利箭的方向。 只是要更改利箭的方向,必须做出一点牺牲。两只利箭分别射中千寻的左右两肩,瞬间贯穿,利箭遇见阻力,速度减弱,立刻被焰天凌挡了下来。千寻即刻倒在焰天凌的怀中,左右双肩血流如注,千寻在一旁痛的呲牙咧嘴。 纵是见惯了厮杀场面的雨漠然也被千寻这不要命的态度震撼。焰天凌大惊,立刻点住千寻几处大穴,这才稍微止住了喷薄而出的鲜血。千寻在一旁已经痛的昏了过去,焰天凌将怀中的人儿抱紧,眼神冷冽地看着雨漠然。 “你别看我呀,你娘子如此重视你,你应该高兴才是。”雨漠然闲闲道,手中已经变魔术般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取出瓶中的一粒药丸给千寻服下,随即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千寻的膻中穴。 突然千寻的嘴角流出了汩汩的黑血,其中竟隐隐带有绿光,雨漠然见状大惊道:“怎么是它?小福子快将我的百宝箱拿过来!” “焰大哥,千千中毒,需要将身上的衣服除去。”雨漠然吩咐道,语气间的焦急尽显,此刻已经不容耽搁,千千所中之毒非同小可,只是夜门已经消声觅迹多年,此毒为何重现人间?雨漠然心下奇怪。 此时焰天凌已经将千寻的衣服尽数除去,略一扫过,心中惊叹,千寻雪白的肌肤之上竟然出现了几只妖艳美丽的蝴蝶,蝴蝶形态各异,展翅欲飞。身后雨漠然声音响起:“焰大哥,此毒名为送葬蝶,随着毒素的发展,中毒之人全身会逐渐遍布蝴蝶。” 焰天凌转头看向雨漠然,只见雨漠然已经用白布将眼睛蒙住,手中拿着银针,信步走来:“只是这毒雨某从未亲眼所见,只是听在下的师傅提起过,雨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焰天凌心下一沉,雨漠然的医术他向来是清楚的,如果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见此毒非同小可。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救自己?如若自己遇刺身亡,不是正合雪袁宗之意?焰天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看着床榻上眉头紧皱的女子,似乎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妈,不要把我卖到夜总会,千寻会听话。。。。”床上的女子念念有词,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竟让焰天凌心湖一荡,焰天凌摇了摇头忽视内心那股奇怪的感觉,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雨漠然的施救之上。 几番针灸之后,千寻的脸色已然舒缓了很多,但是眉间仍然聚了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雨漠然呼气:“只能暂时镇.压住毒素的蔓延,解铃还须系铃人,焰大哥,我去去就来。” 说罢,雨漠然已经消失在焰天凌的视线之中,“月影,取白凝丸。” 一抹碧色声影再听到焰天凌吩咐之后悄然而去,焰天凌看着手中的剑尖,稍一用力,剑尖即碎,箭筒之内仍然残留着千寻的残血,如今已经变为淡紫色。 -------------------------------------------------------烟烟分割线--------------------------------------------------------- 烟烟这两天在外办事的,因此耽误了更新,对不起各位了,喜欢的亲们请继续支持烟烟哟。 珠胎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将箭收起,转头看向受伤不轻的千寻。床榻上的女子时不时的低语,紧皱的眉头,急促的呼吸让焰天凌的心下一紧,终是将手抚上了千寻的额头。 冰凉的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让那个躁动不安的人儿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嘴中仍然念念有词。 “求求你们,不要让我接客,妈,带我回去,不要把我放在这里,妈!”昏迷中的人儿一惊,滚烫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焰天凌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焰天凌正欲将双手抽离,媚惑的双眼无意瞥见千寻眼角源源不断的眼泪,终是任由千寻拉着。两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那抹碧色声影归来,月影在焰天凌身旁附耳几句,焰天凌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交代月影道:“在这保护她的安全。”转身便离开了厢房。 月影目送着自己的主子离开,看着床上的人儿,眼角闪过一丝怜惜。丞相之女想必也是个情深之人,能舍弃自己的性命为主子挡箭。月影对千寻有了一丝的好感,从怀中拿出白凝丸,放入早已沏好的碧螺春之内,用内力将药丸化开,让千寻服下。 千寻虽在昏迷之中,此刻也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顿时进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大大地减轻了方才的灼热之感,神智也逐渐清醒了。 缓缓地睁开双眼,却看见月影正侧立在身旁,眉间仍是淡淡的。千寻脱口便出:“天凌呢?” 千寻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焰天凌的感情已经在每晚的朝夕相对中生了根,那般温柔的眼神,仿佛让自己进入了一潭深水,想要抽身之时已经避让不及,自己方才的奋不顾身不正是对内心真实感情的最佳写照吗? 只是三个人的感情注定太挤,自己爱上之时,焰天凌心中已有了深爱之人,第一眼所见之人才是月影吧。 月影一愣,没料到千寻醒来之时竟然会先问自己的主子,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敬妃娘娘宫中走水,陛下先行前往处理。” 千寻虚弱笑道:“还能处理事情,那就是没事了,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打起架来还挺厉害。” 月影看着这个丝毫没有伤感表露在外的女子,内心闪过一丝心疼,同时又有一丝的佩服。雪妃的外貌虽不及她,但骨子里的坚强倒是和她同出一辙。 千寻瞧月影默默不语,明了月影本就和自己不熟,因此也安静了下来。此时雨漠然正好推门而入,看着千寻已经醒来,心中也是一惊,这女子的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转而又仔细瞧了千寻的面色,这才知道千寻是服用了解毒圣药白凝丸。 “千千姑娘,接下来的疗伤过程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雨漠然示意月影出去,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取出银针,银针入处流出淡紫色的液体。突然雨漠然停了施针,轻声道:“千千姑娘,你有身孕的事情,焰大哥知道吗?” -------------------------------烟烟分割线---------------------------------------------- 不好意思,烟烟今天更新晚了,补上补上,呵呵。 珠胎(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闻言立刻石化,这个月生理期没有按期来,还以为是生活作息规律变化的缘故。原来是因为有孕。 雨漠然细查千寻的表情,便知道焰天凌并不知道千寻怀孕一事,同时从焰天凌并不在千寻身边这个迹象来看,二人也非情深意浓之人,随即叹气:“千千姑娘,如今你身中奇毒,孩子有一半保住的可能,如若你想保住这个孩子,雨某必定倾尽全力一试,如若你不要这孩子,雨某也不会让姑娘的身体有丝毫的损坏。” 千寻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要这个孩子。焰天凌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这个孩子只会让自己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可是脑中浮现出生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小千,每个孩子都是上天的礼物,你要好好珍惜这份礼物。” 千寻脑中浮现着生母温柔的笑颜,正如那晚焰天凌温柔地看着自己一样,终是点了点头道:“我要这个孩子。” 雨漠然仿佛是料到千寻会如此回答一般,意料之中的一笑:“若是疼,就咬住这个。”雨漠然取出一包药包,千寻凑近一闻,疼痛竟不如先前,想来也是有麻醉效果的物品。 房外月影将两人的对话听的分明,先前才为雪千寻对焰天凌的用情吃惊,现在嘴角却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雪千寻果真是雪袁宗的女儿,一样的老奸巨猾。一样的不知廉耻。 手边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只飞鹰,锐利的爪子宛如银钩,仿佛听懂人语一般呼啸而去。 敬妃宫里的确走水,正殿无故起火,所幸敬妃那时正在太后宫中,因此才没有被大火所困。焰天凌赶到之时,正殿之火已经扑灭,御林军守护在外,太后也一脸忧心地看着敬妃。十五日内接连发生两次内宫火灾,无论是天灾还是**都不是个好兆头。 “爱妃没事吧?”焰天凌神情温柔地看着面色平静的敬妃,安慰地紧握敬妃的纤手。 敬妃脸上一红道:“臣妾无事,只是可惜了这月华殿。”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惋惜。 “若是爱妃喜欢,修复月华殿并不是难事。”焰天凌怜惜地看着敬妃,轻揽敬妃的纤腰。 “皇帝,内宫如此频发宫火,恐是不祥之兆,既然丞相已经回朝,明日早朝,钦天监须得在场。”太后严肃的说道,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焰天国的惯例,钦天监上朝所为三事:立帝、立后、立太子。如今要钦天监上朝,当今皇上又没有子嗣,唯一的可能就是立后了。 如今雪妃执掌凤印,雪父又在此时回朝,其用心未免太过明显,只是不知道这个一向以软弱闻名的皇帝,是不是连自己的皇后都要受雪丞相摆布。 焰天凌沉吟片刻,对着太后笑道:“母后所言极是,依母后所言。”周围人都是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众人各怀心思,各自回了自己宫中。 ------------------------------------雪含烟分割线------------------------------------- 烟烟写的好寂寞呀,看霸王文的亲们至少留个言,给烟一点鼓励吧~~~~~群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千姑娘,没想到你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素,正好同这送葬蝶相抵,不仅如此,这两种毒素似乎还生出了其他的东西,目前看来对你的身体无害,只是千千姑娘你刚怀有身孕,务必要仔细静养。”雨漠然绕口令一般地吐出冗长的台词,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千寻。 “其实,雨某对女人并不比焰大哥差,为了等待醉月楼的女主人,雨某守身如玉二十余年 ,既然雨某和姑娘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姑娘就要对雨某负责。”雨漠然转身拭泪,双肩不住的抖动。 千寻也开始抖动,不过是隐笑地抖动,想不到焰天凌那妖孽还有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只是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千寻眉间一紧道:“我能叫你雨大哥吗?” 雨漠然头如捣蒜一般:“雨某更希望你叫雨某相公。” “雨大哥,我怀有身孕一事,暂时不希望他知道,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千寻认真地看着雨漠然。 雨漠然先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务必要在这三个月内静养身体,否则身心皆损。”雨漠然神情严肃,目光深沉地看着千寻。如若三个月内这孩子可以保住,那么你还有再孕的可能,否则。。。。身上之毒的确已解,不过阴气已损。 千寻郑重地点头,月影此时已备了轿辇在门外候着。雨漠然将两只银针打入千寻手臂,交代道:“肩胛骨处已经被毒箭射穿,三个月内不可轻易活动,如今我将银针打入你的骨髓,暂起接续的作用,此药丸一日三次,服用时切不可和茶水混服。” 说罢亲自将千寻送上了轿,当雪白的璎珞撂下,雨漠然没有料到,这一别几乎成了永诀。 话说千寻回了雪殿,紫烟和燕儿已经在那候着了,看着千寻一脸苍白,心知不妙。 千寻将所遭遇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肚中已经怀有身孕一事,燕儿和紫烟皆是一惊。 “娘娘,既然您与皇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此好事为什么不让皇上知晓?”紫烟疑惑道。 “我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筹码。”只是简单的一句,却让紫烟瞬间安静了下来,这后宫每个女子都希望母凭子贵,唯独她,曾经有人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她一如既往的效忠于他。如今自己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痴傻的二王爷独独对雪妃念念不忘。 燕儿确一反常态的冷静下来道:“千寻,如今在皇上眼中,您还只是未出阁的处.女之身,连夫妻大典都还未举行,如若让皇上知道了您已怀有身孕,后果不堪设想。” 紫烟紧皱眉头道:“娘娘,燕儿所言不虚,如今您又身受重伤,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那夜雪殿一夜未眠,另一方面焰天凌笑意盈盈地听着月影的陈述,眼光飘向雪殿所在的方向,邪魅的笑容在天人一般的脸上绽放,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异鬼魅。 -----------------------------------雪含烟分割线------------------------------------- 由于红袖系统并不是很稳定,所以烟烟一般会在12:00/21:00之前发文,这样的话,亲们就能准时看到文了,如果对烟烟的更新有问题的亲,可以给烟留言。 立后(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朝堂上众人凝神静气,为了等待雪相的到来,众臣特意比以往早了一些时辰上朝,唯独兵部尚书容镇未到。兵部尚书与雪袁宗向来不和,雪袁宗回朝对其控制朝堂有害无益,早已准备今日早朝羞辱雪袁宗一番。 不多时,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中年男子稳步走入正厅。此人双目炯炯有神,面色红润,眉如剑锋,发髻纹丝不乱。众臣立刻围拢过去寒暄道:“雪大人,多日不见,身子可养好些了?” 那人朗声一笑道:“李大人看老夫如何?”话音浑厚有力,丝毫不像有病之人的样子。 众人在寒暄之时,上朝号角适才响起,焰天凌身着五爪金龙锦绣龙袍信步走了上来,眼角低低扫了一眼雪袁宗道:“丞相身体已然大好。” 雪袁宗正视焰天凌的双眼道:“蒙皇上挂心。”有礼地退到了群臣之中。 这时一声嘲讽的声音响起道:“雪大人自是为国操持,劳心劳力才至于此。只可惜我等保家卫国之人没有雪大人那么好的福气,得享皇室御用的疗养圣地。” 仔细一听,方才分辨出是兵部尚书容镇的声音。 雪袁宗倒也不怒,只是面带羞愧道:“老臣承蒙皇上厚爱,今日特来谢恩。” 容镇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一时间朝堂的氛围颇为尴尬。 垂帘之后,太后语带威严道:“今日众位大人齐聚一堂,乃是有要事相商。想必众位大人已有耳闻,十五日之内宫闱竟然接连发生两场大火,必定事出有因,传钦天监。” 太后看着朝堂下的钦天监道:“近日星象可有预兆?” 钦天监递上一本奏折,焰天凌初略扫过,嘴角扬起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将折子给了帘后的太后。 钦天监随即说道:“宫闱大火,乃是由于后宫无主所致,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原本应该紧紧跟随帝星的后星竟然隐隐有衰落之势,帝后双星本是相辅相成,如若一方衰落,另一方也势必不能久存,因此上天才对我焰天国发出警告,确定后星地位势在必行。” 钦天监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肯定不容一丝质疑。太后道:“那依钦天监所言,这后星所在何处?” “凤凰自涅槃而生,所谓涅槃即是浴火重生,后星正位于宫闱大火之处。” “胡说!什么后星正位于宫闱大火之处,宫闱大火乃是大大的凶兆,本朝皇后自有上天庇佑,怎会出现在宫闱失火之地!”兵部尚书一阵抢白,表情气愤。 钦天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然道:“微臣所言,全是天象所示。国家大事,微臣岂敢妄言!大人难道想要逆天而行!” “丞相觉得如何?”沉默许久的焰天凌突然发言,目光无意间扫过雪袁宗。 雪袁宗沉声道:“国家大事,微臣不敢妄言,立后一事自是要遵从皇上和太后的意思。” 一番话说下来,同兵部尚书高下立见。群臣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太后娘娘和一向毫无主见的皇上会做出如何的决断。 “丞相果真处处以国家大事为重,想必丞相的女儿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必定能够母仪天下。母后觉得如何?”焰天凌淡定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出声询问珠帘之后的太后。 “依皇上所言,立雪贵妃为后。钦天监择日举行封后大典。” ---------------------------------------雪含烟分割线------------------------------------- 本文的第一个分界点出现了,之后将会开始虐爱的旅程了。 立后(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太后此言一出,朝堂寂静无声,众人的眼光都纷纷飘向脸色黑沉兵部尚书,兵部尚书之女容惠深得皇上宠爱,曾经是皇后的大热人选,如今竟然被横空杀出的钦天监,断了封后之路,怎能不恨? 正当容惠欲发言之际,一名白衣官员正声道:“微臣认为,此举并不合乎焰天国的开国以来的规矩。众所周知,雪妃娘娘虽是暂时执掌凤印,但尚未同皇上完成大婚之礼,如何能够统管六宫?再者,雪妃娘娘入宫时日尚浅,对宫闱规矩尚不能尽数掌握,怎能单凭钦天监之言就草草立后!” “原来是白御史,怎么,没在山野之地呆够,竟敢反驳太后娘娘的决定?”一名多事的臣子嗤笑起来。 “太后娘娘的决定?立后此等大事从开国以来都是由圣上钦点,什么时候变成太后娘娘的决定?”白御史不屑地看着方才耻笑自己的大臣。 原来这就是那个因为不服容镇的管教,而被发配到岭南的白清风,有意思。除了铁玉箫,朝堂之上还是第二个人维护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权威。焰天凌掠过颇有一丝傲骨的白清风,好似无聊的假寐了起来。 “白大人的说法极是。”容镇在一旁附和道,对这个一向不招人喜欢的白清风有了一丝好感。 “哦,那白大人的意思是,本宫是干政了。”太后的语气中隐隐带有一丝怒意。 “母后也莫要生气,倒是儿臣疏忽了。如此,封后和大婚同时进行,白大人可有异议?”焰天凌望向白轻风,眼中有了一丝警告的含义。 白清风也是悟性极高之人,知道焰天凌此举已是警告自己的僭越,也没有继续答话。 整场朝堂之上,雪袁宗对立后一事并未发表丝毫个人观点,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赢家。 朝堂一散,后宫却早已翻了天。惠妃再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据说当场昏死过去。敬妃仍旧是不沾人间烟火似的,对此种变化充耳不闻。只是后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立马挨个到雪殿里恭喜祝贺。 千寻房间里三人的愁眉苦脸却和外面这喜庆的氛围丝毫不搭,紫烟正声道:“娘娘,如今已是万万不能瞒下去了,一旦大婚,皇上就会发现娘娘已非完璧之身,欺君之罪。” 燕儿也是一脸郁闷地望着千寻:“千寻,这可如何是好?” ----------------------------------------雪含烟分割线--------------------------------- 有没有亲觉得此文慢热,如果有的话,大家提出来呀,含烟好改进,看霸王文的亲们,也要保持阅读哟 阎罗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此时立后也太巧了吧,千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雨漠然的医术果然了得,双臂明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现下却能活动自如。 只怕这天要变了,千寻喃喃道。自从雪父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许多事端。从太后的无端示好到焰天凌宫外遇刺,转瞬之间自己竟然成为了一国之后。事件发展的速度超过了千寻的想象,自己还没弄透前因后果,就已经身在迷局之中。 万幸的是,离封后之时还有一段时日,期间自己一定要想出万全之策,方能保腹中之子平安。“燕儿,青衣是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千寻出言。 “人已经在门外了,燕儿立刻叫她进来。”纵使是在千寻身边多日的燕儿,如今也慌了神,只得听千寻的话行事。 “青衣恭喜娘娘。”青衣仍旧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帮千寻把了脉象,拿出随身携带药盒,开了付定心凝神的药方。 “娘娘玉。体已经有高人护佑,青衣只需开几幅凝神的药方,娘娘便可逐渐痊愈。只是腹中的胎儿胎气极为不稳,如今娘娘入主凤鸾宫,仪式典礼自是少不了的,万一其中有什么磕磕碰碰,这胎儿恐怕就保不住了。”青衣垂首道。 燕儿闻言手中一抖,紫烟也是一脸愁云,千寻看着两个贴身丫鬟如此为难的样子,不禁笑道:“你看你俩,都成了皱茄子了,好好的柳眉都变成了蚯蚓,哪有掌事宫女的样子。”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也没有必要再烦恼下去,既然皇上不想来雪殿,本宫亲自去找他,封后乃是一国大事,今晚皇上定在御书房议事,燕儿,做些时令小点心,我们晚上去给他送夜宵去。”千寻挑眉笑道,心下却不如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封后一事如此蹊跷,雪袁宗及太后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只不过为什么焰天凌会亲自提出立自己为后? 燕儿看到千寻并不担心,明了千寻已经想出了对策,立刻去了雪殿的小厨房,准备近日刚学的点心,而紫烟也回房拿上好熏香。 等二人离开,千寻别过头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 青衣正声道:“娘娘体内余毒未清,却同另外一种毒素交汇,如今体内已经生成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阎罗血。” “阎罗,一听就是很有杀伤力的名字,此物何用?”千寻好奇问道,虽然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但如今面对重生的自己,千寻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阎罗血至毒至圣,一滴足以杀百余牲畜性命,所谓至毒;一滴又可合成任何一种毒物的解药,所谓至圣。是所有医家都追求的圣物。”青衣娓娓道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千寻。 “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流动药箱,更确切说是一个流动血站?”千寻打趣道,觉得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娘娘能够如此看,甚好,只是娘娘如今怀有身孕,阎罗血同时供养两体,娘娘最近会经常出现昏厥症状,不必担心。只是这阎罗血的传说,青衣务必得告诉娘娘。”青衣眉间隐现忧虑神色,原先淡然的气色也抹了一股不和谐。 “什么传说?”千寻听青衣话锋一转,已知还有后话。 “自古拥有阎罗血之人,煞气太重,周围之人皆会受其影响,大多不得善终。”青衣犹豫再三,终是吐露了这么一句话。 ---------------------------------------雪含烟分割线------------------------------------ 阅读呀,阅读数量上不去呀,为什么呀,难道是烟的文很难看,烟仰天长啸 下药(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自青衣走后,千寻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她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但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在哪里都适用,至毒至圣,也不见得是好事。 思虑之时,燕儿已经备齐了点心,放在精致的膳盒里,紫烟也将压箱底的香薰点了起来。 千寻看着忙活的两人,心中一暖:“我不过就是去送个宵夜,你们至于要嫁女儿的样子吗?” 燕儿一听,小嘴立马一嘟,不依道:“以往千寻和皇上都没有单独在一起过,现在好不容易要去看看皇上,我们能不精心准备吗?而且您既然为了皇上受伤,皇上理应爱护才是。” 紫烟手持蒲扇,让熏香的香味能够散发的更彻底,点头同意燕儿的观点:“燕儿此言极是。” 千寻坏笑道:“我倒是想诱惑皇上,可是我一个病号,怎么能做剧烈运动呢?”随意挑选了件舒适的宫装穿上,此刻便往御书房走去。 行至御书房,便听到房内细微的响动,似乎略微有喘息的声音。千寻正欲一探究竟,却被侍卫拦在门外道:“雪妃娘娘万安,皇上吩咐,三个时辰之内不得有人打扰。” 燕儿见千寻被拦在门外,也来了气道:“难道你没看见我手中的食盒,娘娘担心皇上因政事而劳累,特地带了时令小点,你这侍卫也不开窍。”说罢推开侍卫便欲上前。 “燕儿,别为难他了,他也只是听命行事,只是可惜这美食了。”转头欲走之际,却听到房内传来一阵娇笑:“皇上别这样。”这声音不是早上才昏倒的惠妃吗?听这势头,一点都不像无力的样子。 侍卫脸上一红,拦在千寻身前的手不知是否应该放下,此时御书房却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雪妃来了,进来吧。” 千寻早就料到眼前会有如此激.情的一幕,只是可怜了燕儿和紫烟,当即将御书房门关上。 焰天凌衣衫半解,裤带也松了半截,完美的身形若隐若现,嘴角那抹难以揣测的笑意,仍旧一如往昔,眼波流转,双手在惠妃雪白的肌肤上来回滑动。 惠妃已然被焰天凌撩,拨的情.欲.斗.涨,纤细的玉足竟然当着千寻的面在焰天凌的双腿内侧来回磨蹭。 千寻无语地看了一眼焰天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臣妾怕皇上运动过量,带了点夜宵过来,皇上继续。” 千寻承认,当自己看到眼前这幕画面的时候,心里一紧,可是在看到焰天凌那无所谓的眼神之时,才觉得惠妃不过是焰天凌宣.泄**的工具而已,情到浓时本不是那样的眼神。 焰天凌似乎很满意千寻的反应,一边安抚惠妃,一边转头道:“雪妃很大度,看来孤王没有看错人,立后一事,雪妃有何看法?” 惠妃一听此话,立刻红了双眼,梨花带泪的样子着实让人怜惜。焰天凌低语道:“孤王自会好好补偿你的。” 千寻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心下可怜了惠妃一把,装作贤良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的意思,只是这封后一事,臣妾认为简单操办就好,半月之后即是母后的寿辰,又少不了一笔开销。” 惠妃冷哼一声:“妹妹如今倒是知道节俭了,殊不知当初为了修建雪殿,上好的琉璃都用作地砖,雪妃妹妹还嫌雪殿过于素净了呢。” 雪千寻,你又留了一笔烂帐给我,千寻暗骂一声,浅浅笑道:“先前妹妹不知百姓艰辛,如今承蒙皇上不弃,自然要操持用度,方为后宫表率。” “好一个方为后宫表率,很好,雪妃越发有国母的样子了。惠儿,孤王赏了东西给凝香阁,你还不去瞧瞧?”惠妃本不想做罢,但看到焰天凌飘来的一抹冷冽的眼神,立刻噤了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还疼吗?”焰天凌蓦地来这么一句,语带温柔,同刚才的无所谓截然不同的语气,千寻微一愣神,身子竟被焰天凌抱在怀中,顷刻之间,一股浓烈而奇异的香味窜进了千寻的鼻翼。 千寻木然地摇了摇头,被焰天凌的气息搅乱,有点不舒服地推挤焰天凌:“不疼。” 焰天凌薄唇轻触千寻的耳垂,暧昧地呵气道:“孩子疼吗?” 千寻立刻石化。 -----------------------------------雪含烟分割线---------------------------------------- 为了高考的孩子好好学习,烟烟在6.9号之前一更,之后就2更了,也是为了一百章之后的3更存稿,哦呵呵 活下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薄唇轻触千寻的耳垂,暧昧地呵气道:“孩子疼吗?” 千寻立刻石化。 焰天凌将她抱的愈发的紧,只是千寻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身体竟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怎么了,如此害怕?二弟的骨肉,孤王是不会动分毫的。你救了孤王,孤王也会留你一命,只要你好好做好皇后的本份,待孩子产下,孤王会留你们雪家一个全尸。” 焰天凌媚笑道,语气好像在说天气一般,千寻却浑身冰冷,丝毫不能动弹。 “封后典礼后天举行,爱妃好好准备吧。”焰天凌蓦然放开千寻,冷淡地看着脸色青黑的千寻。 竟然是一样的话,竟然说了一样的话! 千寻似乎回到了幼年,那个称之为父亲的人用脚踢着为了保护自己而奄奄一息的母亲,而自己只能在母亲的怀中无力地哭喊,直到父亲用棒球棍终结了一切,也终结了她唯一快乐的回忆。 母亲仍旧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努力笑着道:“孩子疼吗?”,所有的幸福也在那一瞬间定格了。 至此之后,养母收留了自己,每日三餐打骂直至将她卖至夜总会。当看着那个恶心的女人数着钱的时候,自己竟有了一丝庆幸。 从那之后,她变成了帝都夜总会的一名雏.妓,在妈妈桑的安排下接见不同的男人,她乖巧,听话,不似别的女孩儿那样吵闹,因此很快成为帝都夜.总.会的头牌。 她能够活下去,只因为那一句话:孩子疼吗? 直到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相信了这个看似憨厚的人,最后却死的那样毫无价值。 如今,重生之后,仍然不能活吗? 不行,她要不能死!千寻眼神转入了平静,冷静道:“皇上,能否听臣妾一言?” 焰天凌看着这个眼神由痛苦转向坚定的女人,挑眉道:“爱妃还有何事?” “皇上难道如此肯定手上镇西兵符能够调动西南的大军?”千寻目光直视焰天凌,已无丝毫恐惧。 “哦,爱妃看来是知道兵符的用法罗?”焰天凌语气上扬,转身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心中竟起了一丝敬意,雪袁宗,你培养出的女儿果真不俗,的确比容惠那个女人要强太多,如此你才配做我的垫脚石。 “镇西兵符分为两块,皇上拿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块,而另一块在臣妾这里。”还得多亏自己有日从梦魇中醒来,不料枕边竟然放置了一块兵符,这才知道当日焰天凌找到的,不过是镇西兵符中的其中一块,本欲今天晚上交给焰天凌,没想到却变成了此种用法。 “雪家的气数千寻早已知晓,如今以此符作为交换,换取臣妾及腹中孩子的自由。”千寻紧握粉拳道。 “孤王为什么要答应你?”焰天凌反问,侧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之上,慵懒媚惑。 “天凌,因为天下需要太平盛世,兵不血刃的最好方法就是压制性的胜利,让对方毫无反抗的机会。”千寻幽幽地说道。 焰天凌一愣,一是没料到千寻会直呼自己的名字,二是没料到千寻竟然丝毫无误的说出自己的心思。从来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想起心中女子,焰天凌脸色不禁放缓。 “皇上不回话,臣妾就当是默认了。臣妾告退。”千寻翩然而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额间隐隐现出些许暗色。 蛊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娘娘!”千寻昏厥之前只记得紫烟的惊呼,燕儿的食盒落地的声音,耳边始终回荡起那一句,孩子疼吗? “玉兰,孤王没叫你动手。”焰天凌负手而立,背对着身后的女子,话语中显出一丝冷冽。 被称作玉兰的女子从帐后走出,定睛一看竟是不屑内宫斗争的敬妃! 敬妃乃户部尚书之女,原名铁玉兰,众人只道她久处深闺,不谙世事,却没料到铁玉箫自小便将她交由天下第一毒医抚养,经过数十年的磨练已经成为用毒高手。 方才千寻闻到的异香即是一种名为梅香的蛊毒,中毒者起初并不会感到任何的异状,但幼蛊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时间一长中毒者即受下蛊者控制。如若强行取出蛊毒,中毒者当场即毙命。 “皇上也没有阻止。”敬妃恭敬地回话:“玉兰进入内宫的目的,乃是助皇上完成大业,任何阻碍这个目的的人,玉兰都会将其铲除。如今雪千寻已中蛊毒,一旦有任何异动,皇上也可不用担心。” “玉兰,父辈的恩怨并不是你此生的目的,如果可以,潇洒于江湖也不失一件美事。”焰天凌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目光悠远。 “大业一成,还请皇上满足玉兰的心愿,亲手手刃雪袁宗,替母报仇。”敬妃咬牙说道。 “退下吧。”焰天凌没有回话,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御笔,在今晚最后一个奏章上画上休止符。 青衣面色凝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千寻,昏厥的女子眉间隐隐黑气,正是中了梅花蛊的症状。该死,这内宫中竟然有同门,从未听师傅提过收过其他的徒弟,且这人下手极为狠毒,竟是下了二十倍的梅花蛊药力,要不是有阎罗血的庇佑,只怕千寻早已命断。 “燕儿,娘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青衣转头询问一脸急色的燕儿,燕儿还未反应过来,紫烟便以厉声说道:“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娘娘便晕倒了,当时惠妃娘娘也在现场。” 没错,之前娘娘脸上的伤就是拜惠妃娘娘所赐,如今眼见娘娘就要执掌凤印,竟是下了如此的狠手,只是皇上也未免太过狠心。 紫烟和青衣对视一眼,二人心中所想相同,解铃还需系铃人,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惠妃娘娘。只是二人皆为弱女子,又如何能进入那守卫森严的凝香阁。 此时燕儿沉声说道:“燕儿可以一试。”三人互看一眼,燕儿乃是雪千寻的陪嫁丫鬟,能被雪袁宗选中入宫,自是经过了一番的试炼,绝不是等闲之辈。 三人各有自己的秘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而如今,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 三人看了一眼床上千寻,终是点了点头。 -----------------------------------烟烟分割线------------------------------------------- 为了高考的孩子奋力一搏,烟烟6.10日之前一更,100章之后三更,喜欢本文的亲们,好文要大家一起分享唷,推荐、花花、钻石、荷包、神笔~~~~各种跪求呀~~~~ 秘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凝香阁 燕儿之所以被雪袁宗选中成为雪千寻的陪嫁丫鬟,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幼入府深得雪袁宗信任,且燕儿乃是雪袁宗秘密培养的死士之一,因轻功了得,得名燕儿。 雪千寻出嫁当日,燕儿得到的指令乃是辅助雪千寻登上后位,起先对这个残忍狠戾的女人并无半点好感,却不晓在其落水之后性情发生巨大的变化,不但变得机敏聪慧,更加懂得驾驭人性,连自己都逐渐被被收服,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而不仅仅是因为丞相的命令。 燕儿在亭台楼阁之间穿梭,虽然已经私下夜探后宫多次,但从没有对某一后妃寝殿进行研究,如今也只得一一排查。只是惠妃向来狡诈,要从这偌大的凝香阁找到解药确实需要花一番功夫。 思考之际已经来到凝香阁正殿,燕儿小心地剥开屋顶上的琉璃瓦,却看见一个惠妃似乎正在和另一人争吵着什么。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他说雪千寻是皇后,难道就是了吗?爹爹,您可得为女儿做主!”惠妃对着那名男子说道。 兵部尚书竟然私下进入禁宫,真是好大的胆子!燕儿听到惠妃的称呼,不禁吃了一惊。凝神静气待听下文。 “你放心,惠儿,雪袁宗的女儿想做稳后位,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爹爹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好好抓紧那个软弱的皇帝,不要阻挠爹爹的大事才好。”容镇一脸阴狠地说道。 “爹爹,您答应过女儿,他日取得帝位,必不取皇上的性命,女儿是真心爱他。”惠妃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恳求地看着容镇。 “傻女儿,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喜欢一个懦夫?”容镇又气又恨地看着不成器的女儿。 “女儿不管,爹爹要天下,女儿只要他,如若爹爹不答应,便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容惠狠心说道,垂泪欲滴。 “随你,随你,真是女大不中留。”容镇摇摇头,快步走出了凝香阁。 燕儿想不到今晚的夜探竟然探出了一个如此大的秘密,没想到兵部尚书容惠竟然图谋造反,而且似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事必当速速禀告丞相。 燕儿稳住呼吸,继续在凝香阁之内寻找解药,却不想自己的身后早已有一抹碧色的身影紧随。 月影看着身前轻功了得的女子,如果没记错,她就是此前在雪千寻旁边的燕儿,只是没想到竟然有着如此凌厉的轻功,皇上果真料事如神,料到他们会怀疑到惠妃头上,才在凝香阁守株待兔。 只是月影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将敬妃娘娘梅花蛊的解药交给雪千寻,对于皇上来说,梅花蛊不正是控制雪家的棋子吗?还是说皇上已经对雪千寻动情? 那么她呢?那个一直守候着皇上的她呢?自己从来只能远远看着的那位女子呢?不能让雪千寻活在世上,不能让任何动摇皇上心思的人破坏她的幸福。月影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倒出半瓶解药,剩下半瓶。 如此,月影也算完成了皇上的交待,这药应该足够维持到将雪家铲除。雪千寻,要怪就怪你是雪袁宗的女儿。 “姑娘可是在寻找梅花蛊的解药?”月影出声道,燕儿大惊,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 “阁下的意思是你知道解药在哪里?”燕儿故意压低声音。 “燕儿姑娘,皇上特意让月影前来送药,未来的一国之母可不能离奇死亡。”说罢,月影飞身而去,独留错愕的燕儿及半瓶梅花蛊的解药。 -----------------------------------------含烟分割线-------------------------------------- 花呀、收藏呀、神笔呀、荷包呀,全都砸过来吧~~~烟烟写的孤独呀 封后(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自服下梅花蛊解药之后,千寻身子逐渐有了力气,且由于有孕的关系,终日提不起劲来。 今日千寻也是睡到晌午,懒懒地伸了一个腰,燕儿就急急地走了进来道:“千寻,今日早朝,确定了封后的日子。诏令现已在雪殿外。” “嗯,我先把衣服穿好。”千寻闻言起身,在燕儿的服侍之下穿戴好华服。出殿接旨。 送走了大公公,千寻将圣旨随意地扔在一边,品着燕儿沏好的上好龙井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燕儿眼神一转,沉声道:“立后的时间乃是钦天监所见,据燕儿所知,钦天监同镇西将军一样不受任何朝中官员管辖,所以在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什么把戏,不过立后有一项必备的程序,立后当天,帝后二人要巡视帝都,巡视之时,虽有御林军保护,鱼龙混杂,也是立后中最易出事的环节。” “既然知道是危险的环节,为何还要坚守此项程序?”千寻不解道。 “千寻您有所不知,焰天国国训,凡是新后,为了彰显母仪天下,与民同甘苦的精神,同时证明新后乃是上天所选,必须巡视帝都。”燕儿看着千寻,耐心地解释道。 “如此一来,在巡视途中,如果不法之徒杀害新后,也只能怪这位新后没有受到上天的庇佑,还真是刺杀的好借口。”千寻轻哼道,不知道焰天国的开国皇帝如何制定此种国训。 “千寻,兵部尚书意欲造反一事是否禀告老爷?”燕儿询问道,自那日千寻苏醒之后,燕儿便将在凝香阁所遇见的种种都告知千寻,当千寻听到月影大人送药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随即是一抹淡然的笑容,让自己不知何意。 “此事恐怕爹爹早已知晓,况且此时乃是非常时期,如若我们送信之人被有心人截获,无证无据,若容家反咬一口,事情就难办了。我们静观其变,如若我料得没错,巡视那天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千寻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虽然早就有了觉悟,心中还是没由来的一紧,正在思虑之时,紫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千寻身旁附耳几句,千寻便快速随了紫烟出殿。 临了还吩咐燕儿道:“燕儿,如若有人拜见我,就说我正在休息,一概不见。” 千寻快步走至无字殿,焰小宝气若游丝地躺在榻上,毫无生气,原本俊朗无双的面容也因为血气不足而显得苍白无力。 才几日不见,焰小宝怎么变成了这样?千寻还未发问,紫烟便道:“王爷所中之毒以前每隔半月便发作一次,昨夜毒发之日已过,且奴婢也依照旧法解毒,谁料今日前来无字殿,就见王爷如此。” 中毒,对了,自己体内的阎罗血不是正好可以解百毒吗?千寻随即吩咐紫烟道:“紫烟,拿匕首过来,并将刀尖在烛火之上消毒。快!” 紫烟随即跑往偏殿,千寻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男子,手指温柔地将他额间的碎发拨开,这一举动让怀中的人儿逐渐清醒过来:“姐姐,你来了,柔儿好想你。你看。” 焰小宝从怀中拿出一朵有些枯萎的白色花朵道:“这是母后最喜欢的鸢尾花,母后说能戴上这朵花的女子便会永生永世幸福。” 说罢吃力地将鸢尾花插在千寻的发髻间,说来也奇怪,原本枯萎的花朵,竟然一瞬间绽放了活力,花瓣缓缓重生,竟开的比原先更艳丽。 焰小宝无力地扯动着嘴角道:“果真,姐姐会得到永生永世的幸福。” “小宝,你怎么这么傻,中毒了还到处乱跑,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吗?”千寻眼眶含泪,这个痴傻的男子总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她温暖的怀抱,此刻竟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至性命于不顾。 “姐姐的幸福比柔儿的性命更加重要!”焰小宝含笑说完这句话,竟然又晕死了过去。 ---------------------------------------雪含烟---------------------------------------- 我们的小宝呀,你怎么这么痴情呀,烟烟都快被你征服了・・・・・・ 封后(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的泪缓缓流下,滑过那个曾经丑陋不堪的左脸,滴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上,慢慢生根发芽,开出了一朵雪白的鸢尾花,那朵花名为永生永世的幸福。 焰小宝,现在换我守护你!千寻擦干眼角的泪水,怀抱又紧了几分,紫烟此时已经备好了匕首道:“娘娘,现在应该怎么办?” “把我的手腕割开。小心点。”千寻冷静地吩咐道。 紫烟依言小心地避开动脉及经络,刀锋无影,千寻雪白的手臂上立现血痕,汩汩鲜血流出,千寻将鲜血喂入焰小宝口中,不多会焰小宝果然转醒。千寻将手臂拿开,轻声对焰小宝道:“小宝,好点了吗?” 焰小宝点点头,只是仍没有力气开口,千寻心疼地看着焰小宝道:“小宝,以后不能这么傻了。” “紫烟,你留在这里照顾王爷,雪殿不能长时间无主,燕儿想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千寻将焰小宝安顿好,便离开了无字殿。 却不想再回雪殿的途中撞到了正从浣衣局走出的敬妃,“恭喜妹妹。”敬妃平淡地道了声恭喜,转眼注意到了千寻发髻中的鸢尾花道:“妹妹的发饰倒是很别致。” 千寻笑道:“姐姐谬赞了,姐姐身旁怎么也没有服侍的人?” “隐月宫最近事多,如儿就在隐月宫担待着了,我自是不喜欢有人跟着,既然跟妹妹遇到了,不如同姐姐同回隐月宫可好?” 千寻连忙拒绝道:“谢姐姐盛意邀请,只是妹妹宫中尚有要事,等哪天得空,一定到姐姐宫中拜会。” 敬妃也没有多加阻拦,目送千寻离开,雪千寻没想到你手下还有解毒高手,梅花蛊的毒你竟解了一半。 奇怪,内宫的道路好像有了变化,这条路明明是通往雪殿的路,怎么走到了自己不相识的地方。仔细一看,前方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隐月宫 奇怪,怎么会走到这里了,自己明明是要去雪殿的呀,前面的那个不是敬妃身旁的掌事宫女如儿?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在隐月宫稍待片刻。 如儿见到不请自来的千寻,眼神也是略一错愕,但始终是懂得礼数,恭敬地跪下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本宫本是散步,没想到竟然到了隐月宫,你也不必招待本宫,本宫在这园子里走着便是。”千寻看着这位掌事宫女很是顺眼,话也多了起来。 “依本宫看,隐月宫是内宫中最美的宫殿?”千寻无意呢喃道。 “娘娘的看法果真独到,其他宫里的娘娘都不喜欢隐月宫这般偏僻的地方。”如儿笑道。雪妃娘娘果真特别。 “这就是最美的地方,遗世独立便没有后宫的纷争,便能守住心中的平静,若是真爱一个人,是不会让她在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只会把她当做珍宝小心地保护起来吧。”千寻自言自语道。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细心的亲们,有没有看出什么,有没有看出什么~~~~~ 刺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凤印,只是把雪家推向深渊的催化剂吧。”千寻望着池塘中的金鱼,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如儿看着千寻如此,不敢打扰,也不敢走远,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候着,并吩咐其余宫女将消暑点心端到凉亭。 “娘娘,日光狠毒,娘娘还请移步凉亭,奴婢已备齐了消暑的点心。”如儿淡笑但恭敬地说道。 “难怪敬妃娘娘将你作为隐月宫的掌事宫女,做事如此妥帖,要是我宫里的燕儿能有你一办的细心就好了。”千寻打趣道,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凉亭。 “娘娘谬赞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燕儿掌事奴婢也见过几次,对娘娘的那是上了万分心意的,奴婢们侍奉主子唯忠心二字,只要有了忠心,其他一切事情也多妥帖了。”如儿宠辱不惊,答得很是巧妙。 “敬妃娘娘身边果然是藏龙卧虎,怎么相比之下我那可就藏污纳垢了。”千寻开玩笑道,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调皮模样尽显。 “雪妃娘娘此番真性情,也难怪深得皇上宠爱。”如儿说话倒也直接,千寻听着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是哪的问题。正欲说话之际,却听到有人惊慌地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什么,又有刺客?这个皇宫也太不安全了吧,先是走水,后是刺客,可是为什么自己每次都碰到? 如儿倒是十分镇定,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道:“娘娘放心,隐月殿地处偏僻,宫闱守卫森严,刺客断不会闯进隐月宫。” 千寻点点头,如儿的想法和她相似,不过隐月殿虽地处偏僻,一方面刺客很难找到这,而另一方面,对刺客来说却是极佳的藏匿地点。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还是不要料想最坏的情况。一名身着玄色长袍刺客出现在千寻的眼前,而同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脸错愕的敬妃娘娘。 “娘娘!”如儿惊呼道。 敬妃娘娘一脸不屑道:“抓住本宫,你以为逃得掉?” 玄色长袍刺客未发一语,只用银针插入敬妃经脉,敬妃顿时一惊,夜门! “你想要什么?”千寻看敬妃表情难看,显然受了刺客的压制,倒是蓦然冷静起来了。 刺客没有回答,目光在千寻和敬妃之间流转,一旁的如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道:“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莫要伤到我家娘娘。”说时迟那时快,如儿已经冲了上去。 该死!如此冲动,这主仆只怕非死即伤。千寻心下一狠,也快步上前。 刺客没料到,如儿、千寻两人会同时上前,身形往后一退。 正是这一退,刺客手中的剑被敬妃反夺,岂料那刺客也不是省油的灯,巧妙地抓住千寻的双手,将敬妃指向自己的剑反刺到敬妃及如儿的体内。 待千寻回过神来,双手已沾满鲜血,刺客一笑道:“谢雪妃娘娘相助!” 随手放出一阵毒烟,在场的宫女皆口吐白沫而亡。 “杀人啦,杀人啦,雪妃娘娘杀人啦!”伴随着这声惊呼,还有一抹让自己寒彻骨髓的目光:“爱妃能告诉孤王,现在是在干什么吗?” --------------------------------雪含烟分割线-------------------------------------------- 没有花花、没有评论、寂寞的烟烟失望呀 梁上君子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血液顺着剑尖滑落道千寻的手中,乍一看好像是千寻故意将二人刺伤一般。千寻心呼不妙,但是又无法将剑拔出,只得尴尬地抓着剑。 “没想到爱妃的剑术也很是高超。”冷酷至极的话语传来,焰天凌面无表情地站在隐月宫正殿,距离千寻不过百米的距离,此刻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千寻被这种注视冻的冰寒彻骨,不安地感觉焰天凌误会了什么,连忙出口解释道:“天凌,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千寻一着急,竟然将剑拔了出来,之前如同叉烧一般的两人顿时滑落下去,殷红的血液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汩汩流出。 这时一抹碧色声影瞬间将两人的大穴点住,这才止住了鲜血。千寻雪白的衣服沾满鲜血,此刻显得妖艳诡异。 “雪妃娘娘不是称病在宫中,怎么会无端出现在隐月宫?”焰天凌还未开口,月影便寒意剧现道,那眼神仿佛要将千寻射穿。 千寻急切道:“我今日的确不舒服,所以四下散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隐月宫,但没想到刺客挟持了敬妃,这剑乃是刺客借刀杀人,当时的情况这些宫女都可以作证!” “爱妃能否告诉孤王,死人如何能作证?”焰天凌仍旧是面无表情,但这样反而让千寻更害怕,以前的笑昭示了焰天凌的愤怒,而现在却让千寻不自觉的恐慌。 千寻四下一看,所有隐月宫在场宫女都口吐白沫,气绝身亡。除了现下两个受害者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外,别无他人。 “皇上认为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害敬妃娘娘吗?相反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想让敬妃娘娘好好的。以皇上的聪慧,不会看不出这是小人的陷害吧。”千寻以退为进,焰天凌就算再瞎了眼,也不会无视这种赤.裸.裸的陷害。 “此事孤王自会调查,爱妃也受惊了,好生下去歇息吧。封后之前好好在雪殿养着。”焰天凌冷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倒在血泊中的敬妃。 “皇上,今日刺客乃是夜门所为,而夜门的幕后主人正是雪袁宗。”月影看焰天凌如此轻易放过雪千寻,指节苍白紧握,骨头节节作响,当日真是便宜这个女人了! “月影,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焰天凌瞧了一眼月影,月影的怒火也隐忍了下去,只是恨恨地看着雪千寻跌跌撞撞离去的身影。 隔日,敬妃娘娘患病的消息就传遍了内宫,千寻也病了。 这一病,一方面称了焰天凌软禁千寻的心意,另一方面,千寻才知道原来自己晕血,自那日回到雪殿之后,每晚入梦都会梦见自己满手鲜血的样子。 再加上自己有孕在身,害喜症状已渐渐显现,来回折腾竟将原本面色红润的千寻弄得萎靡不振。所幸胃口仍佳,燕儿和紫烟自从那日敬妃之事之后再也不离千寻一步,生怕再受了奸人迫,害。 “娘娘,明日就是封后大典了,为确保无疑,燕儿今晚在您的房内守候。”燕儿将千寻的床帏拉起,铺上象征吉祥的喜被。 “恩,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谨慎点好。”千寻道。 “娘娘还是别去的好。”一声陌生的声音响起,千寻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梁上君子。 ----------------------------------雪含烟分割线--------------------------------------- 为毛,为毛没有评论呀~~~~烟烟滚走 大典(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男子身着夜行衣,在雪殿的横梁之上翘着二郎腿,促狭地看着梁下一脸警惕的两人。 “有趣,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大叫有刺客吗?枉费我突然出声。”男子郁闷地摇摇头,身手敏捷地从梁上跳下。 “你要想动手,早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千寻淡定的样子让黑衣人一个踟蹰,原本欲说出的恐吓话语硬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雪千寻,要想活命,明日的封后大典就别去,受人所托,特意告知。”黑衣人倒也爽快,现下说明来意,双手环抱在胸前,等待千寻给他一个答案。 “谢谢你那位朋友的关心,要来的始终会来,与其逃避不如面对。”千寻状似无意地说出自己的答案,自从来到这里的那刻起,逃避就跟自己彻底划清了界限,如若逃了,这雪殿的宫人焉能活命? “这么说,你明天是非去不可罗?”黑衣人语气一挑,似乎不相信雪千寻会如此将自己送上鬼门关,“如果我告诉你,要杀你的正是你的夫君,你还会义无反顾地前去吗?”黑衣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位姑娘,你的轻功的确了得,不过要取我性命还有点困难,你确定银针能够准确无误射中我的眉心,而不伤了你主子的性命吗?”黑衣人淡笑道。 燕儿大惊,银针尚藏在袖口没有发出,但眼下已经积聚了十足的力量。若不是黑衣人出言阻止,此刻已经射出。 等二人回过神来,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内,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月影,这个女人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嘛,怎么你们想得出那么损的招来对付别人?我不过才去边塞一段日子,没想到内宫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只是为何明日封后的是雪千寻?焰天国的后位不是一向只对一人敞开吗? 夜过无痕。 六大件珠饰、身着六层绣衣,外罩一件拽地六尺珍珠披衣,千寻感觉自己就像木乃伊一样被包裹起来。起初还有些担心昨夜黑衣人所说的刺杀一事,不过今日穿上这些衣服之后,担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衣服简直就是防弹衣嘛。 “燕儿,将我最喜欢的匕首拿过来。”千寻整理着层层叠叠的衣服,试着走了几步。 “千寻,您这衣服乃是由焰天国最好的天蚕丝所织,轻薄透气,穿上不会有丝毫的不适,昨日的黑衣人所说燕儿也放在了心上,特意在衣服内侧讲了金丝网兜,刀枪不入。”燕儿目光灼灼地欣赏着自己的完成品。 刀、刀枪不入?燕儿,你在相府究竟是干什么的?千寻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自从那日知晓燕儿会轻功之后,她一度怀疑燕儿是相府的资深高手,不然她老爹怎么会让她陪伴自己左右? 在监理太监的倒腾之下,千寻乘上凤鸾。所谓凤鸾乃是封后第一个标志性物件。一朝为后,凤鸾便专属皇后所有,宫中所有妃嫔见凤如见皇,自动跪伏两地。封后之时,全国婚丧嫁娶一律停止,以免冲撞凤气。 皇后所乘凤鸾和皇帝所乘龙吟必须在内宫九曲桥相会,如此龙凤才可合鸣,永保焰天国国运昌盛不衰。 只听一声悠远的铃声,千寻还未察觉,焰天凌修长的手指就掀开了凤鸾璎珞,媚惑的双眼仍如初见一般璀璨夺目,沁骨透彻。 “我的皇后,准备好了吗?” 今日回想起来,若是当初,自己说没准备好,之后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雪含烟分割线-------------------------------------- 哟哟,看霸王文的孩子么,给烟留个言~~~ 九曲桥碧莲心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许是被这耀目的光彩闪了神,千寻还没来得及回答,柔软的双手便径自由焰天凌拉着到了九曲桥。 话说九曲桥建的极其巧妙,红木制成的桥身凌空架在镜湖之上,出入二口皆为归为一出。整个桥身无宛若天成,无任何人工制成的痕迹。 九曲桥的中央天生碧莲,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同这桥身交相呼应,镜湖的波光粼粼更是将碧莲照得恍如天物一般。相传焰天国的开国帝后便是在此桥上相识,其后以此桥为中心修建皇宫,九九归一正是此桥的寓意。 前些日子因为心悸和害喜而身体虚弱的千寻,目及桥中碧莲,浑身竟有了些许的力气,在焰天凌的牵引之下步子也快了起来。 “封后让你如此高兴,竟忘记如今已经怀有身孕?”焰天凌仍旧紧抓着千寻的双手,凉意抖现地说道。 千寻猛然停住步伐,因为碧莲而恢复的力气也顷刻少了,转头看着这位媚眼如丝,眼中含着一丝琢磨不定的君王,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然而焰天凌似乎也无心纠缠这个话题,似乎是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拽着千寻头也不回地向碧莲走去。 踏上碧莲,千寻方才能够领悟到为何焰天国的开国帝后会在这里相遇相爱。碧莲之上可以俯瞰九曲桥的全景,倘若不是有缘之人,又如何能在茫茫人世之中相遇? 九曲十八弯竟然所有的弯角相互补充,互相对应,而这弯角的终点――碧莲,正好足够两人相依而立,回首这兜兜转转中的点点滴滴。如此巧妙,哪能不想爱不相守? 只是这碧莲终究是凡物,如今便是见证了他们之间这段一开始就注定夭折的相遇。低头看着脚下的镜湖,倒映着两人相偎相依的情景,外人乍一看还真以为他们是佳偶。 湖光倒影中的焰天凌并没有看向千寻,而是飘向了另一个更为深远的地方。而千寻望着脚下的倒影竟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景象。 像是老式的电影放映机一般,倒影中有一位女子,衣袂翻飞临风而立,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崖边有位追悔至极的男子,眼神空洞,似行尸走肉一般。画面瞬间跳格到了另一个场景,仍是之前的那名女子,状似枯槁,鲜血从身下缓缓流出,但女子的眼神却出奇的平淡无波,似乎这世间种种的纷扰已经与她无关。 画面转瞬又变成了战争的场面,女子身穿盔甲,在千军万马之中奔忙,但手中却好像抓紧了什么东西,死死不肯放开。接下来的画面就很乱了,千寻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场景,千寻只看到一件和自己今日所穿凤袍很像的衣服,被人硬生生的撕裂。。。 “爱妃看什么看的如此出神?”焰天凌猛地出声,湖中的景象也瞬间消失不见。 “没什么,镜湖太美,臣妾有些看呆了。”千寻回道,脑中仍旧闪现着方才的画面,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最后的衣服如此像自己的?难道是刚才的画面说的是自己即将经历的事情? 千寻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在焰天凌的牵引下离开了九曲桥,殊不知一只雪白的小兽正在湖影里叹气。当真是天意,如果方才不是焰天凌的干扰,这女子原本可以逃脱这样的宿命。也罢,就算她命该如此吧。 城楼之下挤满了想要一窥天颜的群众,当然也有对这位进宫三月就被封为新后的雪妃娘娘的好奇。雪相的女儿究竟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一不小心竟然剧透了,当然这还不仅仅是全部,焰天凌呀焰天凌,烟烟本来想剧透更多的,你倒什么乱 阴谋(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一览天下也不过如此。千寻俯瞰城楼,其下众人表情各异。看好戏的、崇拜的、惊讶的、窃窃私语的,在千寻眼中也不过只是与己无关的东西,她今天的任务只是协助焰天凌完成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出而已。 她只是一个演员,而幕后的导演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接受着臣民对自己的朝拜。如若能够助孤王完成大业,还能为你雪家留个全尸。 耳边回荡起焰天凌多日前的话语,千寻心中一紧,一股悲伤无助地涌上心头,嘴角也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皇后这是在高兴吗?”焰天凌目不斜视,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千寻。 千寻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城楼下的芸芸众生,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高处不胜寒,自顾自地念了出来。 对于千寻的无意忽视,焰天凌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憋闷,右手狠狠地扣住了千寻的经脉。千寻被焰天凌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阵吃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也越发不待见焰天凌。 凤鸾龙吟御林军的保护下缓缓前行,焰天凌龙吟在前,雪千寻的凤鸾在后。千寻并不准备在凤鸾之中正襟危坐。如果燕儿的消息没错的话,巡游将会持续将近4个小时,如果自己真的呆坐4个小时,不死也得半残了。 凤鸾内空间宽敞,正好适合千寻伸展身体,不料动作太大,竟碰到了凤鸾的顶柱,只听咔嚓一声,身下的座位竟然瞬间塌陷了下去。惊讶之时,千寻眼前一阵乌黑,便不省人事了。 待千寻醒来之时,只觉双眼好像被黑布蒙住,手脚也被绑了个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千寻心中一阵慌乱,难道自己被绑架了?一阵男声响起道:“不是叫你们找个无人的地方埋了吗,怎么带到这里来了?” 另一声男声道:“大人,属下认为皇后娘娘在我们手上更好。” 被称为大人的那人对属下的违逆倒也没发大火,只是静下心来听属下的解释。 “尚书大人是何等人,大人想必比属下更清楚,如若我们杀了皇后娘娘,尚书大人大事一成,我们这些知道他秘密的人岂能活命?尚书大人的此招本就极险,倘不说那名易容高手是否能够瞒过皇上,借机将皇上除掉,就算失败,我们手中不也有一个筹码吗?”那人沉声道。 “哈哈哈,不枉我栽培你一番,迷。药的效力快到了,将她带到密室。”那人吩咐道。 千寻稳住自己的呼吸,被抬到了所谓的密室,眼上的布随即解下,一名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千寻不经意扫过那人的颈项,冷静道:“燕儿,还不快快将我的穴道解开。” ----------------------------------雪含烟分割线---------------------------------------------恭喜高考结束的学子们,不管成绩如何,你们都已经是年轻战场上的胜者!含烟为你们感到骄傲! 明日起恢复二更!吼吼吼~~~~~~ 突变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燕儿似乎并未意外千寻会猜到自己的身份,这位女子让她吃惊的地方太多。随即手脚麻利地将束缚千寻的绳索解开。 “您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燕儿出声问道。 “纵使紫烟的易容术再怎么高超,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燕儿你的习惯就是在你的后颈发根处发至一根银针。刚才你帮我解开绳索之时,你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千寻转动着自己的手臂,观察着密室之中的环境。 “说来也是紫烟细心,她担心您在的巡游的途中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易容成我的模样陪伴 在你身边,而我则跟随着游行队伍时刻注意凤鸾的动向。谁知巡游才刚开始,我就注意到凤鸾之下有可疑之人,仔细一看竟像是御林军副总管。他以检查凤鸾安全为由,不多时就运送出一个类似麻袋的东西。”燕儿口述之时也是一番心惊肉跳。 “那麻袋里的东西应该就是我了。”千寻自嘲道,“可是你是怎么取代他进了这府中?” “说来也奇怪,副总管的功夫远远在我之上,可是在我出手之前,他好像就已经中了毒,不多久便倒了下去,我便顺理成章地李代桃僵。”燕儿面带疑色的回答着千寻的问题。 千寻歪着头,思想着前因后果,却无法整理出一个头绪,转头望向燕儿:“如今,我们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你且出去应承‘主人’。” 千寻还未说完,密室的门便已打开,走进一中年模样的男子,仔细一看竟是兵部侍郎。 “娘娘身边果真人才辈出,连御林军副总管都能放倒,易容之术如此惟妙惟肖,实在令下臣佩服。” “废话少说,侍郎大人既然不杀我,想必也是不相信你那所谓的尚书大人大计成就之后,会分你一杯羹吧?”千寻语带嘲讽的语调,让兵部侍郎脸下一沉,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放下身段。 “娘娘所言甚是,令尊大人与尚书大人相斗多年,想必娘娘也想为令尊大人铲除这个眼中钉,既然我们二人目标一致,何不合作?”兵部侍郎满脸堆笑,眼中确精光不减,数十年官场上的打磨已经令他深谙官场中的尔虞我诈。 千寻还没有回答,却听见身后一声嘲笑的声音传来:“侍郎大人真是思虑周全,这可让本官如何是好?”来人正是兵部尚书容惠,只见他不怒自威,斜眉冷眼看着此刻震惊万分的兵部侍郎。 早就料到你这老东西会不老实,你的身边广布我的眼线,纵使你再小心谨慎,也料不到自己的枕边人会是我的线人吧,容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眼见事情败露,倒也豁了出去,大笑道:“容惠你个老贼,你欺压本官多年,如今有皇后娘娘在此,你的阴谋早已败露。” 容镇鄙视地看了一眼兵部侍郎,似乎不屑与他交谈一般:“皇后娘娘?我怎么没看到,她如今不是正在巡游途中,大人怎么青天白日说起胡话来?想来是年老力衰已经不能被胜任朝政,只是可怜了一干孤儿寡母,再听到大人的病情之后就举家自缢了。” 兵部侍郎顿时惊愣在地,双眼充血,脸上的青筋也如数爆出:“老贼!拿命来!”瞬间将身上的佩剑抽出,发疯似地朝容镇刺去,只可惜还未近身,便被容镇身旁的侍卫斩杀于剑下,身体还在不甘心地抽搐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容镇,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番。 容镇面露恶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转身含笑看着千寻道:“大胆刁民,竟敢身穿凤袍,来人还不将这大不敬之人处决,以儆效尤!” 重回凤鸾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燕儿闻言立马将我护在身后,双手银针闪现,眼中杀意初现。自从知道燕儿身怀轻功之后,千寻便明白千寻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丫鬟,雪袁宗将燕儿放在自己的身边,也是别有一番用意的。 容镇身边的侍卫齐齐上阵,燕儿本就不擅猎杀,此刻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在众人的围攻之下渐渐落了下风,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眼见其中一个侍卫的剑已经擦过燕儿的肩头,形势一下变得极端险恶。 燕儿突然回头一望,像是做好了以身赴死的觉悟道:“千寻,燕儿来生再为您效劳!”顺手将颈项后的银针抽出,燕儿竟像瞬间得了什么力量一般,动作明显更加凌厉,几名侍卫对于燕儿突如其来的变化应对不及,几人已经应声倒下。 容镇眼见这种变化,只吩咐侍卫前赴后继上前,自己则在一旁闲适地喝起茶来,仿佛这场猎杀只是一场游戏,死亡的游戏而已。 纵使燕儿能力再强,也渐显疲态,速度也慢慢下降,身上已经逐渐有了侍卫的刀伤,再加上努力护着千寻,原本一些可以避开的攻势,也全数接下。 就在燕儿正要被侍卫刺中之时,一抹碧色的身影闪身而入,顷刻放倒了几名侍卫。容镇看来了援兵,口中的清茶也无法下咽,整个身子也从原本舒适的姿势转为紧绷。 千寻也对前来之人感到错愕,她的确料到焰天凌会发现自己被掉包,但没有想到援兵来的如此之快,月影眼角未看千寻,只是将重伤的燕儿穴道点住,让千寻抱住,自己便专心对敌。 容镇那几个三脚猫侍卫哪是月影的对手,不出片刻,高下立见。只可惜容镇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月影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慌,其身旁已经多了几名同刚才侍卫不同的黑衣男子。 纵使千寻不懂功夫,但也可以看出这几名黑衣男子的气场虽不如月影,但是绝对高于刚才侍卫,一时间两队人马出现了短暂的对峙。 容镇率先发言道:“哪来的毛头小子,难道你同这名逆贼乃是同伙,竟敢亵渎尊贵的凤袍?” 月影笑而不言,手上把玩着一件类似令牌的东西,在容镇面前晃晃荡荡。 容镇心下一惊,旁人也许不知,月影手中的令牌正是他用来号令军队的兵符,怎会到此人手中! 千寻看着容镇脸上的表情变化,估计焰天凌已经将容镇的老窝端掉了。只是如此大的动作,他是如何瞒着雪袁宗做的? 月影也没有留时间给容镇思考,唤出其他暗卫,携千寻离开了容镇所在的地方。 重回凤鸾,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外面的人声依然,只是千寻的内心不再平静,她担心着燕儿的伤势,更加疑惑焰天凌为何会救自己,仅仅是因为她腹中之子? 凤鸾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千寻这才注意到外面的人声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艳红的流苏帘子被揭开,只是这次揭开帘子的并不是曾经紧握她的手,而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左手。 “娘娘,凤鸾殿到了,让奴婢扶您下来吧。”这么快就回宫了?凤鸾殿位于内宫深处,同龙吟殿相扶相偎。只是巡游的时间怎么会如此之短? 下了凤鸾,千寻被眼前的情况弄迷糊了。的确是凤鸾殿没错,可依山傍水,既无雕梁画栋,又无宫闱禁墙,凤鸾殿竟是在宫外? ------------------------------------------------------------雪含烟分割线------------------------------------------------ 为啥没人留言呢?烟烟每天这么乖乖地更新,亲们给烟烟点鼓励撒~~~么么 冷宫:凤鸾殿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眼前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的确是凤鸾殿,但周遭的景色却让千寻生疑。喜娘不管千寻的疑惑,径自牵引着千寻走进了凤鸾殿。 千寻越走越觉得奇怪,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这凤鸾殿肯定不在皇宫之中。御林军不见踪影不说,也没有穿梭往来的宫人,整个凤鸾殿安静地像死城一般。 如若不是喜娘的牵引,千寻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在做空城里面行走。 “娘娘,到了。”喜娘恭敬地回答道,千寻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类似寝宫的地方,仍是和先前一样,空无一人。 “娘娘,奴婢告退。”喜娘匆匆离开,丝毫不管尚在疑惑之中的千寻。 千寻的话还没出口,门外就已经没了声响。这种简单的寂静让千寻心里没由来的害怕,好像自己一个人被丢到了世界的边缘,如何呼喊都得不到救赎。 往事在这种寂静之中铺天盖地而来,母亲冰凉的身体,额间鲜红的鲜血,继父的打骂,恩客的贪婪,可笑的誓言。让千寻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身子,无力子坐在了寝宫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上,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熏香。 就在千寻昏昏沉沉要睡去之时,门外出现了一抹熟悉的声影,那是曾经在千寻梦中出现了若干次的焰天凌,嘴角仍旧若有似无地笑着,门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后,竟让千寻有一种恍若天人的错觉,呆呆地对着焰天凌报以回笑。 “你来了?千寻等了好久。”千寻掠了掠鬓旁的碎发,慵懒地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抓住焰天凌的手,竟像普通的情侣一般轻吻了下焰天凌脸颊。 千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有可能自己喝了酒也醉了,亦或是感激焰天凌救了自己。总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有的不符合常理。 焰天凌也是短暂的一愣,随即回复戏谑的笑意道:“皇后等不及了?孤王早料到皇后会如此,已经为爱妃准备了节目,希望爱妃喜欢。” “天凌,我不喜欢这里,带我离开好吗?”千寻柔弱无骨地靠着焰天凌的肩头,借此将心中那股阴暗驱散开来。 焰天凌轻声吻住千寻的耳垂道:“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仍旧是那样媚惑无边,仍旧是那样的灿烂眸子,却说出让千寻更加颤抖的话语。 “这凤鸾宫乃是为你所建,依山傍水,正适合皇后娘娘修养,宫中的凤鸾宫乃是金丝雀笼,又如何能够衬托皇后娘娘尊贵无比的身份。以后你便住在这里,也不用再应付后宫的种种纷扰,这份清净可是你喜欢的?”焰天凌字字清楚,似乎真是为千寻着想,可是只有千寻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远离后宫纷扰,正是远离权力中心,执掌凤印又如何?无一人的凤鸾宫和冷宫又有何异?名分上她已有了皇后的名分,执掌天下女人的至高权位,如此即成全了雪袁宗,更成全了太后。后位即以到手,又何必在乎皇后身在何处? 雪袁宗只会当自己深受宠爱,在外另有别宫,既然雪袁宗已经默许,太后自是不会反对的。修建别宫这么大的事情,太后和雪袁宗肯定事先已经知晓,只是默许了这种行为而已。 在焰天凌的心中,内宫中的凤鸾殿,只有一人可住,可那人绝不会是自己。 ----------------------------------雪含烟分割线------------------------------------------------------------------------- 亲们,本章是72章,因为前面有一章没有审核出来,所以亲们看的时候会有点跳跃,勿担心哈,过段时间就好了,吼吼,继续码字罗~~~ 新婚之夜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看到千寻眼中一闪而过的释然,心中一阵烦躁。这抹释然仿佛在告诉自己,千寻早就料到自己会这么做,只是等待宣判的时间而已。 焰天凌笑道:“皇后不必过分喜悦,孤王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皇后。” 须臾,几名身着黑衣的暗卫走了进来,千寻心里一激灵,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焰天凌笑的更加暧昧,吩咐着暗卫道:“怎么了,还不服侍皇后娘娘就寝?”焰天凌笑的灿烂,千寻却面目苍白,紧握地双手终于松开,大步走上前,狠狠地甩上了焰天凌那绝美的脸庞。 焰天凌先是一惊,随后眼神变得分外冰冷,暗卫看着两人之间的种种,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无奈皇上的命令无法违抗,只得站立在一旁。 “还等什么,难道要孤王吩咐你们如何做?”焰天凌冷眼一扫,几名暗卫暗暗叫苦,皇上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但是皇后娘娘。。。。迟疑之后,终是开始褪去自身的衣衫。 “皇后还不更衣?”焰天凌冰冷的言语仿佛一把把刺刀将千寻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片的丝毫不剩。 千寻的双眸对上焰天凌冰冷的眼神,其中渐渐出现了那久违的感情――恨,是的,她恨,她恨自己不争气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恨自己不争气竟无法抽身,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她雪千寻的孩子! “焰天凌,你以后别给老.娘后悔。”千寻淡漠地吐出这句话,心中第一次如此透澈清明,大家不就是图个快活吗?不就是NP吗?老娘以前在帝都夜.总.会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焰天凌本准备听千寻的哀求,求他不要这么做,求他让她回宫,这样才算对他刺杀敬妃的惩罚。可是千寻这样淡然的眼神却让自己瞬间有些害怕,好像这些事情她早就经历过,自己的惩戒在千寻眼中只是小儿科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焰天凌感到挫败,更让他感到愤怒,随即他说出了一句让自己追悔终生的话:“看来皇后很喜欢孤王的安排,既然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皇后的曼妙身姿吧。” 焰天凌一拍手,众多的宫人们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七手八脚地将千寻抬出了寝殿,毫不怜惜地将千寻丢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焰天凌指尖一挑,千寻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燕儿亲手为她缝制的金丝护甲也瞬间断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天色尚未全黑,天空渐渐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千寻的脸上,千寻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千寻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这些暗卫还真是尽职尽责呀,要是大雁看到了,又要说他独享美男了,不知不觉竟然开始笑起来,笑的那样撕心裂肺,笑的那样痛彻心扉。 配合着这样春光无限的画面,自己是不是应该高歌一曲?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呀,再笑倾人国,凭谁问,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雨停了,千寻的心也碎了,双眼渐渐有了焦距,看着自己全身的痕迹。自嘲,雪千寻,原来不管在那个世界,你的宿命都不会改变。 ---------------------------------雪含烟分割线-------------------------------------------- 含烟写到这,感觉心都碎了~~ 斩断情丝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月影处理好燕儿的伤口,回到凤鸾殿时便看见千寻衣衫褴褛地躺在廊间,纵使自己再如何不喜欢千寻,心中也是一惊。 惊得是千寻眼中的空洞镇定,更惊的是皇上竟然会为了那人如此对待雪千寻。 因为惊讶,月影呆立在廊间,任由这名女子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完毕,千寻回头一笑道:“月影大人,本宫的样子吓到你了,你稍等片刻,本宫有话问你。” 月影此时觉得,这名女子好像变了,变得连自己都有些害怕。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竟然还能够如此平静?雪千寻,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幸而虽然是冷宫,但是却一应俱全,挑选了一套简单的衣服便出门见了月影。 “月影大人,燕儿的伤怎么样了?”千寻道,除了略微有些虚弱,丝毫看不出来方才那样的经历。 “回禀娘娘,都是皮外伤,性命无忧。”月影心中对千寻生出了丝丝敬意,回答的语气也有了变化。 “如此还要劳烦月影大人好好照顾了,燕儿与我素来亲厚,今日若不是大人相救,我们性命堪忧,大人大德,本宫牢记心中。”千寻拿出手中的镇西令牌,把玩手间,你想要的,我给你,至此我们再无瓜葛。 “这件东西还要劳烦大人交给皇上。本宫有些累了。”千寻没等月影回答,便飘然而去。 月影抓紧手中的镇西兵符,压制住心中异样的感觉,返回燕儿的疗伤之所,却在房外听见二名女子在低声哭泣。 “燕儿,娘娘为何这样做,明明腹中是皇上的骨肉,明明是自己陪着皇上度过那些夜晚,为什么不告诉皇上,今日受这般奇耻大辱?”紫烟靠在燕儿的床前,泣不成声。 “娘娘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皇上心中早有她人,她又如何能表白心迹,如今娘娘心死倒也不是坏事,腹中孩子经过这样一番事情,想必也是保不住了。算是断了和皇上的缘分了吧。”燕儿自从经过刚才的生死挣扎,看事情通透了不少。 相爷当初让千寻入宫,怕也是没料到那个冲动自负的女子会聪明如此吧。还是千寻早就看透了自己的父亲,早就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宿命。 二人的对话悉数进入月影耳中,月影震慑于千寻对爱情忠贞的执着,相比之下,自己的守候又算得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月影隐约觉得很多事情将变的不一样,包括自己、皇上、她,全都因为一个叫雪千寻的女子。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男三要出现了~~~尽请期待呀~~~么么 哥哥来晚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自从那日过后,千寻便再也没有踏出凤鸾宫,所有的事情仿佛回到了原点,焰天凌继续演软弱皇帝,千寻继续做无权皇后。后宫和前朝仿佛回到了之前平静无波的样子,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千寻每日在凤鸾宫淡看花开花落,倒也别有一番意境。只是自从那日之后,月影有事无事便会借故前来凤鸾宫,美其名曰保护凤鸾宫的安全,但千寻知道他只不是焰天凌派来监视自己的保安而已,毕竟要是自己无故死亡了,雪家是断断不会善了的。 又过了一月,千寻的肚子已经渐渐显现,身子也逐渐沉重起来,这日在燕儿的搀扶之下懒洋洋地靠在凤鸾宫的摇摇椅上晒太阳,天气本就闷热,千寻索性把领子拉低,让更多的凉风能够降低身上的燥热,不多会儿就在摇摇椅上假寐起来。 此刻的千寻散发着一股优雅少妇的味道,慵懒而性感,微乱的发丝俏皮地翘起,整个人洋溢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吸引力。 月影在暗处看着此刻的千寻,不知不觉也有些发愣,好些时候才回过神来。末了才想起今日要事,遂离开了凤鸾宫。 “千寻,月影大人每次都躲在暗处,究竟意欲为何?”燕儿摇着手中的蒲扇,微凉的风让千寻觉得很舒服,她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靠在软垫之上。 “可怜吧,对于男人来说,看到一个无辜的女子遭受到那种遭遇,不管如何都会觉得这名女子可怜吧,他不是坏人。”是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焰天凌看着手上的奏折,眼神望向远处,月影姗姗来迟。 “如何?”焰天凌平淡不惊地问道,继续批阅手上的奏折,但是速度明显慢下很多。 最近心情总是无端的烦躁,自从那日之后,每日入梦耳边都是那个女人凄凉的歌声,梦醒之时,脑中出现都是千寻冷静空洞的眸子,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深刻。 “雪陆源昨日已经抵达帝都,看情形将在后天上朝,北方的叛乱已经平定,这次想必要在帝都停留一段时间。”月影报告着今日调查的结果,只字不提迟到的原因。 “今晚就将皇后接入凤鸾殿。”焰天凌心不在焉道。 “是。”月影隐身而去,心中却响若擂鼓,雪千寻所住凤鸾宫离内宫有将近六小时的路程,如今已经半夜,来回时间不说,光是雪千寻如今的身体状况,不知是否能够经的起这来回的颠簸。 月影心里奇怪,自己怎么担心起她来,最近自己有点怪怪,竟然在乎起除了月儿之外的人。 月影的突然驾到着实让准备入睡的千寻吓了一跳,看他额前细密的汗珠,想必不是急事也不会如此。 千寻乘上月影的马车,没想到他驾车倒是四平八稳,马车之内也是层层软垫,丝毫感觉不到颠簸的难过。千寻嘴角隐笑,月影也是个细心的人呢?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千寻差点被甩了出去,燕儿正欲观察发生何事,却没料到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轻轻掀起,一抹含着深深柔情的眸子望进了千寻的双眼。 一只充满了老茧,却不失美感的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主人道:“哥哥,来晚了。” ---------――――――――雪含烟分割线――――――――――――――――――----- 烟烟要泪奔了~~~~~~为什么我定时发送的更文显示出来的时间那么晚呀~~~~~~~~亲们看到这篇的时候,不知道红袖又抽到几点了~~~~~~哎,还是早点发吧~~~吼吼吼,男三出现了~~~后面的剧情冲突会越来越多,亲们尽请期待~~~么么。 雪陆源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千寻差点被甩了出去,燕儿正欲观察发生何事,却没料到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轻轻掀起,一抹含着深深柔情的眸子望进了千寻的双眼。 一只充满了老茧,却不失美感的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主人道:“哥哥,来晚了。” 千寻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充满温柔的眼睛竟让自己想起已故的母亲,恍然觉醒,千寻已被那人紧紧搂入怀中。 这样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生命里,千寻几乎被他弄的透不过气来,但却贪恋着这样的需要,好久好久没被这样的抱过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紧紧相拥的俩人,猛然,千寻似乎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推开温暖的怀抱,惴惴不安地看向身旁一动不动的月影。 出乎千寻的意料,本应该阻止这场不合礼仪拥抱的月影竟是迟迟没有动手。呵,或许连他都觉得自己太需要一个人的关怀了吧。 “属下参加雪将军,大人深夜拦车不知所为何事?”月影终于还是尽了职责,果断地让千寻认出了身前这名男子的身份。 雪将军?就是燕儿所说的镇守边疆的哥哥吗?眼角的余光飘向燕儿,无疑燕儿是欣喜万分的,但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是自己看错了吗? “这位大人倒是面生的很,本将军和舍妹久未见面,本欲今日前往内宫探视,竟被告知舍妹已迁往宫外疗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阁下。”雪陆源倒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来意全数告知。 “既然如此,雪将军便同属下一同护送皇后娘娘回宫吧。”月影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雪陆源再听到“皇后娘娘”这四个字的时候,手中的双拳下意识握紧,指节竟有些微微的泛白。 雪陆源骑马护卫在轿辇一侧,有了雪陆源的加入,月影驾车更加平稳,很快便赶到了内宫。 刚想下车,雪陆源竟然不顾君臣之分,温柔地将千寻抱下马车,幸而眼下正值换班时刻,并无他人看见。 如此一来二去,千寻敏感地察觉到,雪陆源对自己并非简单的兄妹情谊,他看自己的眼神,拥抱自己的力道,明明就像是一位深爱自己的男人。 月影看到此番景象,也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脸下一沉道:“纵使雪将军同皇后娘娘如何兄妹情深,也务必要谨守君臣之礼。”果然如皇上料想的一样,雪陆源果真对自己的亲生妹妹有超乎寻常的情感,可是皇上为何要故意让雪陆源在此时返回帝都? 直至离开,千寻仍然可以感觉到雪陆源灼热的视线,毋庸置疑,雪陆源深爱自己――男.女之爱。 只是千寻并没有住进凤鸾殿,没想到凤鸾殿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座小型的宫殿,新漆的味道尚未散去,想来也是刚刚建成的吧。果真正主的地方谁也不能侵占,只能守着一方小天地。 “千寻,少爷现在回来不是件好事。”燕儿愁云惨淡道。 ----------------------------雪含烟分割线---------------------------------------------------- 么么~~有没有看出什么,有没有看出什么,含烟在这里埋了一个重要的伏笔呀。疯狂码字中。 禁忌之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只是千寻并没有住进凤鸾殿,没想到凤鸾殿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座小型的宫殿,新漆的味道尚未散去,想来也是刚刚建成的吧。果真正主的地方谁也不能侵占,只能守着一方小天地。 “千寻,少爷现在回来不是件好事。”燕儿愁云惨淡道。 “燕儿自小便在相府,少爷对千寻的好,燕儿看在眼里,但是这样的好是不对的。”燕儿抿唇道,眼神不安地飘向千寻。 “千寻,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燕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在曾经看到的东西告诉千寻。以前在相府里训练轻功之时,竟看到少爷亲吻着千寻的衣物,不是男女之情还有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少爷对我有超乎兄妹的情感?”千寻好笑地看着面色通红的燕儿,这孩子也太纯情了吧,看来这段时间成长的只是他的功夫和胆量,对于男女之事仍是原地踏步。 燕儿低头咬唇,没错,少爷对小姐的确是男女之爱。所以相爷才会将少爷派到西北边陲去,一来是为了锻炼少爷的领兵作战才能,二来是就是为了减少同千寻相处的时间。只可惜之前的千寻好像永远都看不出少爷的心一般,对待少爷仍如少时一般亲密。 千寻对少爷的依赖,更加深了少爷的情愫,到后来千寻甚至直接追到了军营,与少爷同饮同食。奇怪的是相爷这次却没有阻拦,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如今少爷突然从西北回来,倘若知道了千寻曾经遭遇过的一切,不知会如何?少爷的脾性自小刚正不阿,唯独对千寻万般宠爱,这才养成了千寻之前刁蛮任性的性格。 倘若少爷知道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千寻。。燕儿不敢想,此时手心已经微微出汗,少爷发狂的样子自己见过一次,那是何等的残忍嗜血。。 “燕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的事情万万不能让哥哥知晓。”千寻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燕儿,心中也不禁担心起来,从刚才雪陆源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这个哥哥对自己用情至深,只是不知道以前的雪千寻是否给了他回应?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千寻摇了摇头,点燃了偏殿的宫灯,仔细观察了四周,倒是和凤鸾殿很像,空无一人很适合目前寡淡的自己。 “燕儿,紫烟何时到达?”千寻想起今日正好是本月中旬,过两个时辰焰小宝的毒可能就要开始活动了,自己得早作准备才行。 “千寻,别去无字殿。”燕儿文不对题地答了一声,却让千寻毫不意外,燕儿同紫烟一样有着自己的秘密,她是如何发现无字殿一事千寻并未追问,因为她笃定燕儿是这个世界唯一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燕儿,就像你守护我一样,我也有想守护的人。”千寻淡笑了一声,挽起头上的碎发,戴上了紫烟制作的易容面具,匆匆而去。 燕儿没有阻拦,只是在千寻身影消失之后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带上了易容成千寻的面具。 刚踏进无字殿,便被人从身后一拉,千寻差点叫出声来,却在看到那人戏谑的笑意觉得有些面熟。 “你这宫女好大的胆子,这是宫中的禁地,竟敢擅闯?”夜痕看着这个身材略微有些发胖的宫女,瞧见她闪动的眸子,竟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千寻一听这声音,竟是那日警告她不要参加封后大典的梁上君子,好像叫什么夜痕来着。 “既然你知道是内宫禁地,你不也闯进来了?你是哪宫的公公,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千寻调戏的看着夜痕,故意加重了“公公”二字,在她看到夜痕顿时一黑的面庞之后,有点恶作剧成功的兴奋。 好一张利嘴,前些日子才被某位皇后数落了一顿,如今连一个胖子宫女都敢和他叫板,月影呀月影,你带领的暗卫究竟是如何约束内廷的呀。。。 “胖子宫女,当真不怕死,就跟本大爷走。”夜痕略带挑衅地看着千寻。 ----------------------------------雪含烟分割线---------------------------------------------- 花花、留言,收藏,看在烟烟这么乖的二更,童鞋们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呀~~吼吼吼~~ 拜见二王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好一张利嘴,前些日子才被某位皇后数落了一顿,如今连一个胖子宫女都敢和他叫板,月影呀月影,你带领的暗卫究竟是如何约束内廷的呀。。。 “胖子宫女,当真不怕死,就跟本大爷走。”夜痕略带挑衅地看着千寻。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焰小宝,千寻并不准备搭理夜痕,头也不回地开始在无字殿里乱转。奇怪,紫烟到哪去了?平常在这个时候她不是都应该伺候在无字殿吗?难道。。。 千寻突然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夜痕,难道是这个家伙?不太可能,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他是何人,但是能在皇宫进出自由,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跟着他可以找到焰小宝和紫烟。 夜痕看着千寻眼中变化莫测的精光,甚是有趣:“考虑的怎么样了?小爷和没功夫等你。”夜痕作势要走,千寻赶忙拉住他道:“走就走,谁怕谁。” 夜痕嘴角一抹轻笑,点住了千寻的穴道,将千寻打横抱起,脚尖一点整个身子便凌空飞行起来。这是千寻第一次经历传说中的轻功,心情既激动又兴奋,没想到无字殿竟然这样大,从高空看去竟然和凤鸾殿差异无几。 耳畔有微风拂过,还有一丝好闻的香味,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千寻奇怪之际,夜痕已经将她放下。千寻观察四周,的确没有离开无字殿,只是这无字殿不是一向少人来往,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脚印? 夜痕看千寻神游的古怪样子,调侃道:“本来我们可以走的更远,但也不知道你这胖子宫女的身体构造如此奇特,竟像是有两人的重量般,看来你在宫中位分应该不低,普通的宫女哪有这样的重量?” 千寻对这个满嘴没一句正经话的夜痕并无太多好感,心中竟是焰小宝中毒痛苦的样子,哪有功夫和他开玩笑。 突然,远处似乎有两处人影由远至近,夜痕即刻将她带至隐秘处,只是再看清楚来人之时,千寻大吃一惊,这不是惠妃和容镇吗?经历过帝妃巡游一事,千寻一直认为焰天凌应该将之铲除才对,怎么还好生生的在内宫? 况且内宫一向不允许前朝官员进入,担心前后勾结颠覆朝政,为何容镇甘愿以身犯险出现在无字殿?太多的疑问在千寻的心中打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二人,耳朵也保持高度戒备状态,唯恐听漏了什么。 夜色沉重,雾气弥漫,原本静谧无人的无字殿此刻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千寻因为那夜之事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又怀有身孕,湿重的雾气让她胸卡有些憋闷,竟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雾气中缓缓步出一人,定睛一看竟是紫烟。奇怪的是紫烟的态度,紫烟见两人,并未行宫礼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二位如今怎么有了兴致来无字殿?” 容镇一脸赔笑道:“我等来拜见二王爷,烦请紫烟姑姑引荐。”容镇的态度更让千寻生疑,兵部尚书一品大员怎么会畏惧紫烟如此? ---------------------------------雪含烟分割线--------------------------------------------- 也吼~~~大家有么有觉得焰小宝也非等闲之人~~~~~~花花~~~评论~~收藏,烟烟滚走。 物归原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雾气中缓缓步出一人,定睛一看竟是紫烟。奇怪的是紫烟的态度,紫烟见两人,并未行宫礼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二位如今怎么有了兴致来无字殿?” 容镇一脸赔笑道:“我等来拜见二王爷,烦请紫烟姑姑引荐。”容镇的态度更让千寻生疑,兵部尚书一品大员怎么会畏惧紫烟如此? 紫烟冷哼一声,极为不屑道:“容大人客气了,如今怎么想起王爷来了?”当年王爷落难之时,兵部尚书带领众位大人抄了王爷府邸,将王爷府中悉数珍宝尽入囊中,自己虽未亲眼看见,但是坊间传言也不可不信。 “当年属下之所以会这么做,正是为王爷之后起事积累资金,如若这珍宝入了其他人手中,他们岂不将其尽数挥霍一空,但属下对王爷忠心耿耿,岂敢擅动?”容镇一幅此心可鉴天地的模样,时不时还抹抹眼角挤出的眼泪。千寻额头留下一滴冷汗,你这老家伙也演技这么差,也能在官场上嚣张这么多年,这焰天国的皇帝还真是瞎了狗眼了。 夜痕也做出了一个同样反胃的动作,两人对视了一眼,继续观察事态的动向。只见容镇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由于雾色浓重,千寻并未看清,却感觉到身旁的夜痕呼吸一滞。 “这镇东兵符本就是王爷之物,如今属下自当归还,还请紫烟姑姑转告王爷,在容镇的心中,焰天国的皇帝从来只有一位。”容镇说的那般豪言壮语,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韵味,只是一旁的惠妃脸色一黑。 父亲此举无疑是一场赌博,如若胜了,必然是好,如若败了,那他们容家岂不是连唯一的王牌都没有了吗?巡游一事就算是皇上抓到了把柄,毫无实权的皇上也不能拿爹爹怎么样,就算是雪袁宗他要追究,也要顾及爹爹手上的镇东兵符,这可是焰天国最强的海军。如今怎么送给一个傻子? 容镇还没来得及阻止,惠妃便上前将镇东兵符一举夺回道:“也不瞧瞧你家主子是什么样子,不就是个痴傻的王爷,莫说镇东兵符他没办法控制,就算是个简单的穿衣就寝,不也要你紫烟伺候这吗?” 惠妃话还没说完,嘴角便留出汩汩鲜血,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竟然体力不支倒地抽搐起来。 “惠妃娘娘怎么不继续说了,哦,忘记告诉您了,这迷雾可不是普通的雾气,惠妃娘娘还是不要动气的好。”紫烟冷眼看着脚下抽搐的惠妃,脸上的鄙夷神色显现无疑,弯腰拿起惠妃手中的镇东兵符道:“物归原主。” 容镇看着自己的爱女受了如此屈辱,也只是隐忍不做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紫烟姑姑容镇教女无方,错在容镇,如今既然镇东兵符已经物归原主,还请饶过小女一命。” 这时一声撒娇的声音传来:“紫烟紫烟,这位伯伯都跪下了,这个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做坏事的,你就医好她嘛!”说话之人正是呆萌鸭――焰小宝,双眼扑闪着动人的光芒,此刻粉嫩的小嘴微微翘起,千寻感觉自己有股想把他推倒的冲动。 “还不带着你的女儿滚,无字殿不欢迎你们。”紫烟立刻下了逐客令,容镇目含感激,连连叩首道:“谢王爷饶命,他日属下定当结草衔环相报。” “王爷,您怎么不披外衣就出来了,夜色微凉,感染了风寒怎么办?”紫烟目露担忧。 “为什么姐姐到现在都没有来,柔儿好想她。”焰小宝继续发挥自己萌死人不偿命的撒娇功力,对着紫烟持续释放猛烈的电流。 “王爷,娘娘她。。”紫烟踌躇半天,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在凤鸾宫发生的事情告诉王爷,王爷如今将娘娘当做自己的亲人,如若知道自己的亲人受到了那样的伤害,会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千寻看着焰小宝,立刻就想奔过去把他搂在怀中,只可惜旁边蹲了一个外人,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泄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木头人?千寻转头一看,夜痕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定是自己刚才太过专注,竟然不知夜痕何时已经离去。千寻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夜痕已经不知所踪了,随即溜回无字殿的正门,装作自己刚才到无字殿一番,刚才的事情想必紫烟是不想让她知晓的吧。 “焰小宝,焰小宝。”千寻漫不经心地呼叫着,假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知道自己守护的那个人是谁就行了。 “没想到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精通易容之术,你身上怎么会有阎罗血?”仍旧是夜痕的声音,但是此刻却没有嬉笑,多了一份冷凝。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努力码字,发觉看的人在天天增多,含烟很开心呀,高考之后的孩子们,谢谢你们哟。 倾尽天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小宝,焰小宝。”千寻漫不经心地呼叫着,假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知道自己守护的那个人是谁就行了。 “没想到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精通易容之术,你身上怎么会有阎罗血?”仍旧是夜痕的声音,但是此刻却没有嬉笑,多了一份冷凝。 消失不见的夜痕重新出现,本就给千寻带来不小的惊吓,加之夜痕嘴中吐露的话语更是让千寻瞬间失了方寸,好像是干坏事被人抓包一般,一瞬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我应该改称你为夜门少主?”夜痕的声音瞬间一冷,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千寻。千寻被夜痕弄得一头雾水,等等,夜门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千寻努力回想,对了,上次焰天凌遭遇的刺杀便是夜门动的手,只是为什么夜痕称自己为夜门少主。 没想到雪袁宗这个老儿如此老谋深算,竟然让自己的女儿日夜服食毒药,以得至毒至圣阎罗血。只是这阎罗血尽克亲族,为了权力,这老狐狸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怪不得前些日子在雪殿发现大量血玉膏,最初他以为只是雪千寻用来谋害宫妃的东西,不想竟是自己服食。 只是这血玉膏本身对服食者自身有偌大的危害,为何雪千寻会怀有身孕?不管如何,此女绝不能留,夜痕至今仍记得师傅临终之前托付自己的话,阎罗血现,世间必修罗。 眼前白芒一闪,千寻不知道夜痕是何时出剑的,只感觉冰冷的剑尖在脸庞滑过,一丝血腥味隐隐散开。本就笨重的身体在夜痕的剑锋之下毫无闪躲之力,就在千寻以为小命难保之时,一抹碧色的声影挡在了身前。 “哐当”清脆的交锋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无字殿中,显得分外洪亮,月影抬眼望着眸色冰冷的夜痕,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你不能杀。” 夜痕也丝毫不示弱,招招狠冽,志夺千寻性命,丝毫不在乎月影的奋力阻挡,两人势均力敌,一时间击打的难舍难分,终于将在无字殿深处的紫烟和焰小宝招引过来。 焰小宝一见千寻便什么也不顾,像个大男孩一般的冲向千寻,将酣战的两人顿时拉回了现实,两人不知何故都同时停止了动作,生怕伤到焰小宝一般。 “大哥哥,你们干嘛欺负姐姐,我告诉皇帝哥哥去。”焰小宝作势欲走的样子,千寻一把将他拉住,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谁说哥哥欺负姐姐了,他们是在跟姐姐玩呢。”亲昵的样子让在场男同胞有点不适应。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一般都飞离了无字殿,千寻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两人,心想这估计又是焰天凌的另一个计谋了,也不甚在意,转脸对上焰小宝道:“小宝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焰小宝摇摇头,将手中的明晃晃的东西拿了出来,轻轻放在千寻的手心,温柔地将千寻包裹住道:“紫烟说这是好东西,柔儿的东西全是姐姐的。” 傻瓜,千寻的鼻尖一阵泛酸,将镇东兵符交还给焰小宝,摇了摇头道:“千寻不是告诉过小宝,要懂得保护自己,你留着。” 小宝着急道:“姐姐是不是嫌弃小宝的东西不好?” 千寻看着这个男子道:“不是小宝不好,是姐姐不干净。” 小宝突然分外认真道:“姐姐从来都是纯净无暇,凡是玷污这种美丽的人,小宝一个都不会放过。” “傻瓜。倾尽天下为红颜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也只有小宝才会说这种玩笑话。”千寻宠溺地摸摸小宝的头,心里觉得分外温暖,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一个人低声呢喃道:“天下都不抵你低眉浅笑。” --------------------------------------雪含烟分割线---------------------------------------- 小宝小宝,马上就要华丽丽地变身了~~~烟烟滚走。 如儿的锦囊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傻瓜。倾尽天下为红颜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也只有小宝才会说这种玩笑话。”千寻宠溺地摸摸小宝的头,心里觉得分外温暖,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一个人低声呢喃道:“天下都不抵你低眉浅笑。” 千寻看着手中的镇东兵符,始终是拗不过焰小宝,自己就暂且帮他保管。只是为什么焰小宝每月都要发作的毒素这次却没有如期而至,难道是因为自己血液的关系? 青衣曾经说过,自己的血液的确可以解毒,但是必须同其他药材加以调和,上次喂血的举动想来着实比较冒险。 该死,竟然又迷路了。千寻懊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仔细辨识着四周的环境。这才后悔为什么要让紫烟留下来照顾焰小宝,焰小宝在那又不会丢,自己现在可是一尸两命。千寻尽量将自己隐藏在暗处,力争做一个大家忽视的小宫女。 可当你越想里纷争越远,事情却总是要找到你。 “敬妃娘娘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性子不似以前那般淡泊,近些日子竟然亲自到边防巡视。”宫女A八卦道。 “可不是,如今惠妃娘娘无端打入冷宫,皇后娘娘体弱多病,这后宫之中也只有敬妃娘娘还能有些作为,你没听说户部尚书最近在前朝有了些许动作,虽然皇上还是如以前那般唯唯诺诺,但雪大人似乎也不似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宫女B兴奋道。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走来宫女之后却噤了声,恭敬地低下头道:“如儿姑姑。” 如儿也没看他们,只是默默注视着如隐形人一般的千寻道:“你是哪宫的宫女,怎么不回自己的侍奉的内宫?” 千寻心中一惊,竟然碰到了敬妃的手下的掌事丫头,千寻赶忙低声道:“奴婢是新近的宫女,因不熟内宫的道路,掌事姑姑又有事外出,因此才会冒犯姑姑,还请姑姑恕罪。” “内务府遴选标准难道变了,如此身形的宫女都能进入内廷?”宫女A小声嘀咕。 如儿略微点了点头道:“沿此条小道向东行进就可以到达内务府,那里会有知事宫女。” 如儿匆匆而去,似乎有什么急事,两名宫女也紧随其后。千寻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幸亏如儿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如若让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难免惹起一场风波。刚才听宫女的对话,方才知晓原来惠妃已被废黜冷宫,只是这罪名是什么? 千寻此时注意到原来如儿站着的地方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锦囊。自己本不是喜爱探听别人秘密的人,只是每次见到如儿总会想起敬妃冷冷的眼神,未免也多上了一份心,将锦囊打开,千寻吃了一惊。 锦囊悠然躺着的竟是两段紧紧交织的结发!纵使自己不熟悉异世的习俗,也看的出来这是男女定情之物。虽身为掌事姑姑,地位比一般宫女要高很多,但凡进宫的宫女从名义上来说都是皇上的女人,想不到如儿竟敢如此大胆。 千寻小心地将锦囊收好,按照如儿的指示很顺利地回到了凤鸾殿旁的偏殿。还未坐定,燕儿便端上已备好补汤,用蒲扇制冷以便千寻服用。 “娘娘,刚才雪家的信鸽送来了老爷家书。”千寻将信件取出,呈到千寻的面前。 “把信念给我听吧。”千寻喝着补汤,将身子靠在软榻之上。 燕儿面露难色,似乎并不敢打开信件,千寻看出燕儿的心思,沉声道:“你我既是姐妹之情,家书就应当是我俩共同看的,但读无妨。” 燕儿点点头,遂将信件打开念道:“千寻吾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长兄陆源,近日身体欠佳,病榻之际甚是思念吾儿,三日之后乃是为父寿辰,皇上已准许吾儿省亲,勿念。” 短短数句话,明明白白告诉千寻一个信息,你老爹我有话要交代,你赶快给我回家。 虽明白回雪府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千寻心中还是打了一个激灵,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到过雪千寻的本家,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 雪袁宗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若是从前的雪千寻,听到雪陆源病了之后,还不立马飞回去。雪袁宗特意在书信中提到,就是让自己避无可避。 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雪含烟分割线------------------------------------- 哟哟,回家省亲罗,阴谋马上就要开始罗~~~~烟烟滚走。。 太后寿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短短数句话,明明白白告诉千寻一个信息,你老爹我有话要交代,你赶快给我回家。 虽明白回雪府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千寻心中还是打了一个激灵,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到过雪千寻的本家,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 雪袁宗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若是从前的雪千寻,听到雪陆源病了之后,还不立马飞回去。雪袁宗特意在书信中提到,就是让自己避无可避。 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想到雪陆源,千寻却不自觉地安下心来。不知是身体里另一个雪千寻作祟,还是那天环绕自己的拥抱太过温暖,千寻总觉得雪陆源是雪家唯一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翌日,千寻还未起身,便听到门外嘈杂无状,昨晚自己又做了噩梦。梦中的场景似乎曾在九曲桥湖中见过,只是这次比以往更为模糊,以至于整夜都没有睡好。顶着两个熊猫眼,衣衫不整,外加有点大腹便便的千寻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房门,却看见浩大的宫妃队伍正整齐划一地站在偏殿的门口。 “恭迎皇后娘娘回宫。”敬妃率先行礼,后面的一干莺莺燕燕恭敬地跪下。千寻额前一群乌鸦飞过。敬妃妆容仍旧是淡雅朴素,端庄得体,后面宫妃也是服饰各异,和千寻此刻的衣衫不整形成一幅略显搞笑的反差图。 如此大阵仗自然让仍然处于神游状态千寻立刻回神,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索性大方的把凌乱的头发一拢,让发丝尽可能平滑地盘旋在脑后。身上的宫服也是略微修整。燕儿原在安排千寻早起的事宜,听到这边的喧闹之后已经尽快赶来,却始终没有在敬妃等人到达偏殿之时将她们拦住,这才走到千寻的身旁,冷眼看着这些来意不明的女人。 敬妃首先开口道:“之前妹妹一直在宫外疗养,我等还没有拜会,如今从内务府得知姐姐已经痊愈归来,特地来行礼。”淡雅之中透着一股凌厉,敬妃似乎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敬妃姐姐及一干姐妹有心了,只是各位来之前是否应该先通传一声?”千寻不怒而威地看着敬妃,敬妃心中也是一跳,雪千寻似乎有点变化,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变了。难道后位真的有改变人心的能力? “既是拜见过了,各位姐姐就先请回吧。”千寻困极,迫不及待地下逐客令。 “皇后娘娘不会连太后娘娘的寿辰都忘记了吧,此次敬妃娘娘前来,正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同皇后娘娘一起商讨寿辰事宜。”宫妃A说道。 寿辰!对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恍惚间好像太后确实交代了这么一件事情,只是封后之后移居宫外,远离了宫内的纷争却将这件要紧的事情忘记了。难怪焰天凌会在此时将其召回宫中。 千寻曾经答应过焰天凌会证明自己的价值,太后寿辰便是证明之一。只是如今证明了价值又有何用,除去雪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本为异世孤魂,能够转借雪千寻身体多活了时日,如今又有了新的生命,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只是为何太后的寿辰会和雪袁宗的寿辰会如此接近?太后特地叫敬妃来提醒自己,是为了让自己认清目前所处的处境?为什么她自己不亲自前来。千寻光顾着思考了,已然忘记了被自己晾在一旁的宫妃。 直到燕儿不着痕迹地推了千寻一下,千寻看着正等在一旁的宫妃摆摆手道:“太后寿辰当妥善安排,本宫同敬妃娘娘自会商议,各位姐姐回去吧。” 敬妃看一干宫妃陆续散去,径自步入千寻偏殿,淡笑道:“妹妹的适应能力倒是强,宫外宫内都能来去自如。只是妹妹不会以为皇上这次请姐姐回来仅仅是为了太后寿辰一事吧。”敬妃此次说话分外直爽,同她之前的作风倒不是很相符。 “皇上已经下定决心准备除去雪袁宗,请本宫不要碍事。”千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淡笑道。 “你是何时发现的?”敬妃眼中难掩吃惊,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说话也有些颤音。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敬妃看一干宫妃陆续散去,径自步入千寻偏殿,淡笑道:“妹妹的适应能力倒是强,宫外宫内都能来去自如。只是妹妹不会以为皇上这次请姐姐回来仅仅是为了太后寿辰一事吧。”敬妃此次说话分外直爽,同她之前的作风倒不是很相符。 “皇上已经下定决心准备除去雪袁宗,请本宫不要碍事。”千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淡笑道。 “你是何时发现的?”敬妃眼中难掩吃惊,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说话也有些颤音。 千寻笑而不语,如果不是皇上撑腰,仅凭太后一人,你敢带着这么多宫妃前往凤鸾殿吗?自己回宫的消息何其秘密,前朝尚未宣布,你就已经知晓,难道不在变相地告诉我――你敬妃是焰天凌的人吗? 以前的淡雅无争想必都是装出来的,毋庸置疑,又是焰天凌的把戏。我们都是焰天凌的棋子,而我则是他没有想到的一颗弃子,现在是该消灭的时候。只可惜他小瞧了我雪千寻!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敬妃娘娘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千寻语气没有丝毫温度,秀眉一扫,冷冷撂下一句话。 敬妃本是户部尚书的千金,虽然未养在深闺,但也没人说过一句重话,被雪千寻这么一刺,心中怒气大盛,粉拳紧握,双目圆睁,毫无淡雅悠远的模样。千寻觉得好笑,知人知面不知心,瞧不出这敬妃的演技如此之好,自己之前竟然都没看出来。 “雪千寻,你别以为有雪袁宗那个奸贼撑腰,焰天国后位就非你莫属。你不过就是皇上手中的棋子而已。”敬妃恨恨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尤其在“雪袁宗”三个字上重音及其明显,似乎是包含了极大的仇恨。 “是否棋子不是由别人决定的,是由自己的心。”千寻平静地看着失态的敬妃,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进入了这肮脏不堪的宫廷,辜负了韶华。仇恨真的会让人迷失自己。 敬妃气极,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拂袖而去,留下了摔门而出的尾音。千寻看着敬妃的背影,突然觉得敬妃很像一个人,之前夜总会的大雁也是这般风风火火,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想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大雁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千寻抬头深思的样子被燕儿看在眼里,燕儿道:“娘娘,太后的寿辰正好和老爷的寿辰相差一天。我们可以回雪家问问老爷的意见。” 千寻摇头而笑:“燕儿,你口中所称的老爷怕是早就和太后娘娘商议好了,设好了陷阱等我们去跳呢,与其问老爷的意见,不如问问少爷的意见。你那天所说的回信鸽还在吗?我想写封信回给哥哥。” 燕儿点头称是。遂取了文房四宝,千寻口述,燕儿记录。信鸽振翅而飞,只可惜却被一抹碧色身影截获。 未干的墨迹似乎还残留着墨香,娟秀的字体让人不禁浮想起那夜的微雨,焰天凌的心中无故一紧,犹豫着是否要将其展开,飞鸽传书是他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罢了,这样自己就能毫无顾忌地下手了吧! 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展开手中的纸卷,上面赫然写着:“陆源吾哥,妹得知消息,甚是挂念,只是如今妹身在宫中,身不由己。天凌吾夫,待妹甚好,内宫事务繁杂,爹爹寿辰,妹恐无法脱身,望保重身体。勿念。千寻亲启。” 天凌吾夫,待妹甚好。焰天凌手中的纸卷不自觉的滑落。 你来做什么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燕儿点头称是。遂取了文房四宝,千寻口述,燕儿记录。信鸽振翅而飞,只可惜却被一抹碧色身影截获。 未干的墨迹似乎还残留着墨香,娟秀的字体让人不禁浮想起那夜的微雨,焰天凌的心中无故一紧,犹豫着是否要将其展开,飞鸽传书是他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罢了,这样自己就能毫无顾忌地下手了吧! 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展开手中的纸卷,上面赫然写着:“陆源吾哥,妹得知消息,甚是挂念,只是如今妹身在宫中,身不由己。天凌吾夫,待妹甚好,内宫事务繁杂,爹爹寿辰,妹恐无法脱身,望保重身体。勿念。千寻亲启。” 天凌吾夫,待妹甚好。焰天凌手中的纸卷不自觉的滑落。 出乎焰天凌的意料,千寻此信不是暗通款曲,图谋造反一事。竟是告知雪陆源无法出席雪袁宗寿辰?为何?焰天凌思虑再三,却始终没有答案。难道此信乃是正话反说?月影观察焰天凌眉头深锁,以为信中所写乃是大逆不道之事,为千寻捏了一把汗,踌躇再三,终于前身跪下。 “皇上,属下有事禀明。”月影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千寻度过一劫,自从知道千寻腹中骨肉的真实所属之后,月影对千寻的态度就逐渐产生了变化,此刻也是如此。 焰天凌放下手中的信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事?” “日前太医院医女青衣曾私下到过凤鸾殿偏殿,属下查阅医女简史,方知皇后娘娘腹中之子已五月大小,路途颠簸,腹中之子已渐有不保之势,此时除去雪家,恐不妥。”月影终是把话说了出来,胸口的闷气也得到些许的缓解。 焰天凌心跳快了一拍,并不是因为得知雪千寻腹中孩子不保,而是惊讶于自己竟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忽略心中不清不楚的感觉,焰天凌冷眼道:“月影,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事情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夜痕打探消息如何?” 月影暗叹了一口气,雪千寻,如果在你和她之间选择,我选择让她幸福。那日所听到的话就当是一场异梦吧!月影不知,如若此时说了,也许还能守护两个人幸福,然未来终究不能预知,幸福永远不能两全。 焰天凌话未落地,一抹黑色身影飘然而至,夜过无痕,果真最适合形容这样的人。焰天凌手中有两支忠心耿耿的死士,一是负责保卫内廷安全的影卫,一是负责打探消息的暗卫。月影乃是影卫的首领,而夜痕就是暗卫的首领。 千寻身上持有阎罗血一事,夜痕已如数告知焰天凌,同时也说出了师傅当年的嘱咐:阎罗血现,世间修罗。然而焰天凌却不置可否,并未下令杀掉雪千寻,如此看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雪袁宗已暗中调动南方兵力,目前已有3000精兵乔装帝都。”夜痕回道。雪袁宗的动作的确迅速,虽然暗卫一直暗中观察雪袁宗动向,但从未想到他们敢如此大胆,公然让精兵乔装进入帝都,若不是早有防备,后果难料。 “再让他们放2000人进来,5000人才够上演一场好戏。”焰天凌双眼闪烁着征服的光芒,如今雪袁宗已帮其除掉户部尚书,镇东兵符相信已然落入雪袁宗之手。自己手上的镇西兵符远水难解近渴,自己算是走了一步险棋。 但如果不走这步棋,便无法将隐藏在内宫之中的夜门引出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步棋值得! 只是为何心中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如若除掉雪家,雪千寻会如何?焰天凌不想去想,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回过神来已在凤鸾殿偏殿。偏殿内人影绰绰,千寻正修改婴儿服的画稿,完成之后好让燕儿制衣。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还是早点准备的好。 偌大的偏殿竟然只有皇后和燕儿两人,该有的皇后仪仗一个也没见着。她哪里知道,后宫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如今敬妃娘娘得势,皇后娘娘病重且不得宠,就算手持凤印又能如何? 不自觉地推门而入,千寻并未抬头,淡淡笑道:“燕儿如今是越来越没规矩,叫你拿针线,拿到哪去了?” 抬眼却对上焰天凌阴晴莫定的眸子,千寻脸色瞬间转冷,放下画笔:“皇上来这做什么?” ------------------------------------雪含烟分割线-------------------------------------------- 哟哟,花花,收藏,评论,通通交出来~~~ 孤王陪你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偌大的偏殿竟然只有皇后和燕儿两人,该有的皇后仪仗一个也没见着。她哪里知道,后宫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如今敬妃娘娘得势,皇后娘娘病重且不得宠,就算手持凤印又能如何? 不自觉地推门而入,千寻并未抬头,淡淡笑道:“燕儿如今是越来越没规矩,叫你拿针线,拿到哪去了?” 抬眼却对上焰天凌阴晴莫定的眸子,千寻脸色瞬间转冷,放下画笔:“皇上来这做什么?”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千寻依照宫礼跪下,却没听到焰天凌的回答。 焰天凌斜眼看千寻桌上的画稿,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为何焰天凌的语气中会有担心的语气? “臣妾一向浅眠,闲来无事,起身做些消遣。”千寻仍旧是跪着。头也不抬,爱理不理地回答着。 焰天凌被千寻这种冷淡平静的态度弄的憋气不少,又找不到发泄的渠道,随即闷闷道:“二日之后雪相寿辰,孤王陪你回门。”话刚出口,焰天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无缘无故怎么说了这么一番话?但是看到那句“天凌吾夫,待吾甚好”那句话,心中没由来的酸痛又是什么? 千寻的惊异不亚于焰天凌,还未顾及礼数,便起身至焰天凌身前道:“皇上当真要去?”刚才回信给雪陆源说自己去不了了,现今不但去了,而且是皇上亲自陪同,这算哪门子事情?转念一想,又觉自己问的多余。焰天凌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他说要去,便去吧。 “皇上既然要去,臣妾这便准备起来,礼仪事项臣妾会通知内务府,雪家那边臣妾也会差人前去招呼。”千寻公式化地说着,观察着焰天凌的反应。 焰天凌看着千寻温顺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点生气,一月之前的雪千寻虽不是绝美,但至少有一丝青春活泼的气息。现在的雪千寻看上去贤良淑德,双眼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情绪起伏,尤其是看见自己的时候,里面竟然是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焰天凌看着桌上的花样道:“爱妃是在画什么?” 千寻恭敬道:“信手涂鸦而已,孩子快出生了,做些婴儿服的花样,之后也不会手忙脚乱。就算是我不在了,也是可以用的。” 沉默。焰天凌瞄见床上那只像狗又像狐狸的东西道:“爱妃床上的东西是什么?”焰天凌看着那布料,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千寻朝着焰天凌的视线望去,没想到焰天凌竟然看到了小凌凌――那只当时女工比赛做的洋娃娃。千寻走到床边,将洋娃娃抱起递给焰天凌。 焰天凌拿起洋娃娃,仔细端详起来。这只娃娃倒是可爱,只是这布料龙纹锦缎乃是皇帝专用的布料,印象中自己没有赏赐过雪千寻自己御用的布料才对。难道是二弟的?所以才做了这娃娃睹物思人的吗? 心中没由来的愤怒,将那娃娃一摔,可怜的娃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千寻莫名其妙地看着有些生气的焰天凌,自己明明没干什么,怎么他又生气了?还是看到自己就觉得憋屈,若是如此干嘛摔她的东西,自己别来偏殿不就成了! 千寻忍住想骂焰天凌的冲动,将地上的娃娃捡起,不着痕迹地拍了拍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必拿娃娃出气,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龙颜何必动怒。”千寻此句一语双关,也不知焰天凌能否听出。 果真焰天凌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过,未发一语便匆匆离开,全无以往的媚惑风情,倒有点像是发脾气的小男孩,在同自己的小女朋友闹情绪。 此时的千寻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焰天凌身上,看着从小凌凌身体中掉出来的锦囊,一脸阴沉。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全然的交托和信任整体,是最难的!很多人有个巨大的幻像“是我在掌控一切”,我们困在那个虚假的“自我”里时间太久了!当我们发现,我们无法掌控任何事情时,我们就自由了! 引蛇出洞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忍住想骂焰天凌的冲动,将地上的娃娃捡起,不着痕迹地拍了拍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必拿娃娃出气,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龙颜何必动怒。”千寻此句一语双关,也不知焰天凌能否听出。 果真焰天凌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过,未发一语便匆匆离开,全无以往的媚惑风情,倒有点像是发脾气的小男孩,在同自己的小女朋友闹情绪。 此时的千寻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焰天凌身上,看着从小凌凌身体中掉出来的锦囊,一脸阴沉。 青衣此刻正在细心检视从洋娃娃身上掉下的锦囊,转脸朝向千寻道:“果然不出娘娘所料,的确是落胎的药物,但放置的时间并不长,娘娘近日的胎像不稳想必也是此药的作用。”青衣将锦囊放置入百宝箱,准备带回御医院好好研究一番。 “燕儿,你认为此时是何人所为?”千寻看着在一旁沉思的燕儿。 燕儿沉思片刻,将宫内的灯火挑的明亮了些,双眼直视千寻道:“燕儿认为最大的嫌疑人是燕儿。”燕儿说完这话,仍旧直视千寻,眼中一片清明。 “燕儿,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既然如此,青衣,还不速速禀告内务府,大胆奴婢燕儿,企图谋害皇后,已被皇后用宫规处置。”千寻吩咐青衣,青衣依言而去。 “千寻,此举引出幕后黑手未免太险了,紫烟在二王爷身边,我一离开,我担心你的安危。”燕儿皱眉,眼皮也止不住的抽搐。千寻如今怀有身孕一事前朝已经知晓,后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千寻死。 别的不说,就连一向胆小怕事的凝贵人最近都频频有些小动作,要不是青衣暗中帮忙,想必千寻肚中的孩子已然不保了。现在居然有人如此大胆,胆敢进入偏殿放置落胎药物,如若自己一走,千寻的处境。。。 “千寻,你当真要这么做?”燕儿再次出声询问,希望千寻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可看见千寻成竹在胸的样子,又不觉自己太过担心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自己不是因为相信这点才一直护其左右吗? 千寻回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在我离开这深宫之前,必定要把该清算的都清算了,这才不枉雪千寻这个名字。”没错,在这红墙深宫里步步为营,竟然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出宫之后,莫回雪家,到醉月楼等我。”千寻说完,将青衣方才交给她的龟息丸递给燕儿,紧紧握住燕儿微微颤抖的双手。两两相望竟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燕儿的眼角已见着晶莹的泪光,却仍旧死命忍着。 药丸入口即化,不消片刻,燕儿便气息全无,颓然无力地倒在地上。内务府的人恰好赶到,看到地上的尸体,倒也见怪不怪。内务府女官对千寻还算恭敬,晋见皇后的礼数一样也不少:“如今,娘娘身边无可用之人,内务府倒有些可人贴心的女官,全凭娘娘定夺。” 这名女官不同其他掌事宫女那般花枝招展,面色和蔼,可眼中的精光却微微显出其独特之处。千寻打量这名女官的同时,也隐隐感觉到女官探究的神情。没错,皇后娘娘并非倾国倾城之貌,论淡雅不及敬妃娘娘,论艳丽不如惠妃娘娘,论乖巧不如凝贵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好像这双眼睛能看穿人心一般。 “本宫一向喜欢清静,派些处理日常事务的宫女来即可,贴身宫女本宫已不再需要,地上的宫女处理的干净点,最好抛出内宫,本宫不想看见任何背叛本宫的人!”千寻语气很轻,但是却含着一股不容抵抗的威严,掌事女官听出了千寻话中话,了然与胸。 至此,千寻身旁已无贴身之人,大喇喇地告诉任何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此时正是杀后夺凤印的最好时机。后宫的女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二日便带了各自的贴心丫头到凤鸾殿偏殿供千寻挑选,争相想将自己的丫头放入凤鸾殿偏殿,均被千寻一一回绝。 太后知晓此事,一卷懿旨便将自己的贴身丫鬟赏给了千寻,太后赏的千寻自然不能回。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后和前朝的父亲互为呼应,自己可得罪不起,可又不想让打草惊蛇,只得让这名宫女负责自己的起居饮食,除此之外都不得插手。 回门之日既是明天,难道焰天凌都不需要交代自己什么吗?千寻思索之际,却听到太后丫鬟一声惊呼。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来取我性命了吗?千寻面色一冷,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一阵微风袭来,倒地的丫鬟,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敢来这?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亲们,难道没人喜欢本文,都木有人留言耶~~~~ 我带你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回门之日既是明天,难道焰天凌都不需要交代自己什么吗?千寻思索之际,却听到太后丫鬟一声惊呼。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来取我性命了吗?千寻面色一冷,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一阵微风袭来,倒地的丫鬟,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敢来这? 仍是那样执着的眼神,仍是那样干净地笑容,微翘嘴角:“娘子,为夫来接你走。”兴许是雨漠然来的太突然,连凤鸾偏殿的梨花都觉得欣喜,刹那间,白色的梨花和雪白的长衫交相辉映,卷起了千寻散乱的发丝,直到白皙的手指抚上千寻的青丝,千寻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里,很危险。”千寻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毫无营养的话,心中却因为雨漠然那句看似轻佻的话温暖了片刻,曾经那人也说要带自己走。只可惜那人不过是把自己卖个了另一个客人,然后自己来到这里,开始了新的生命。 “我说过,你要对为夫负责,为夫如今来兑现诺言了。”雨漠然指尖滑过飘落的梨花,瞬间零落为尘,雨漠然单手一环,将千寻揽入身侧。微温的呼吸触及千寻的耳垂,让千寻一阵酥麻。 “你看起来并不开心,他没有好好照顾你。”雨漠然话语之间丝毫不掩关心之情,温柔地看着面色微红的千寻。那日燕儿出现在醉月楼,他就知道千寻的身份觉不寻常。普通的女子怎么会让雪家死士守护在旁,燕儿和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的自己无意中救了燕儿一命,之后便再无相见。 没想到相见之时,燕儿已经是雪袁宗手下的死士,而当日那位对出自己所有对子的女子,竟是焰天国的皇后娘娘。命运总是如此捉弄自己,自己费尽心力不想涉足皇室,却没想到碰到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若是让师傅知道,又要数落自己运气背了。 “这个金笼子不适合你,我带你去看千山万水。”雨漠然清眸明亮,眼中仿似有一轮明月,千寻瞬间竟真想抛弃一切,去看雨漠然口中的千山万水。柔软的手抚上雨漠然的一尘不染的面庞,鬼使神差地亲吻了他的脸颊。 雨漠然白净的脸庞攒上一股可疑的嫣红,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才浅浅的一吻就能让纯情鸭如此害羞,千寻玩心大起,故意将脸凑近雨漠然道:“怎么了,相公,如此就害羞了,以后可如何是好?” 雨漠然的额头果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液,凌乱的呼吸彰显着雨漠然此刻的紧张。千寻扑哧一笑,轻轻把雨漠然推开,靠着身后的梨花树,接着抛出一个自以为无限妖媚的眼神,娇声道:“还说要当人家的相公,这点挑.逗都受不了,如何能让我满足呢?” 雨漠然猛然抬头,像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心,豪气干云道:“我可以学!”认真的表情就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莫测的学问一般,目光炯炯地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雪千寻。 “孤王的爱妃若是能天天笑的这么开心,才能担当母仪天下的重任。”幽灵一般的声音传来。 刺骨的凉意从千寻脚尖窜上来,好死不死,焰天凌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凤鸾偏殿,还正好看到这么暧昧的一幕,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此刻的焰天凌不怒不笑,但眼中的熊熊烈火令千寻无端的感到害怕,又是一种自己见过的情绪,好像每次他看到自己都能展现出不同的愤怒。只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愤怒呢?千寻苦笑道。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崇拜的背后,是依赖,是不自信,是对自己的否定!我是如此的独一无二,我不可能成为别人 孤王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孤王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刺骨的凉意从千寻脚尖窜上来,好死不死,焰天凌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凤鸾偏殿,还正好看到这么暧昧的一幕,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此刻的焰天凌不怒不笑,但眼中的熊熊烈火令千寻无端的感到害怕,又是一种自己见过的情绪,好像每次他看到自己都能展现出不同的愤怒。只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愤怒呢?千寻苦笑道。 雨漠然脸不红心不跳,仍旧是一脸清明:“焰大哥,或许漠然应该改口称呼你为皇上?我来带千千走。”雨漠然说明来意,毫无隐瞒,双眼深深地噙着千寻,一刻也不肯放开。 “你曾救过一人,孤王可饶你一次。”狂怒的眼神,至寒的语气,唇边的浅笑让千寻脑中警铃大响,小声提醒雨漠然道:“快走,现在不是时候。” 话音还未落地,焰天凌已经鬼使神差地将千寻揽入怀中。焰天凌独有的男性体香传入千寻的鼻息,千寻吃惊地发现自己竟是贪恋这个味道的,不,应该不只是他的味道,还有这熟悉的温暖。可只要屏息凝神片刻,千寻便想起那个微雨的夜,抽搐的自己,轻笑的焰天凌,还有那一双双看戏的眼睛,她不能忘记! 清醒后的千寻下意识地拉开自己同焰天凌的距离,只可惜焰天凌的钳制太紧,所谓的距离不过是一指之隔。千寻仍能清晰地感知焰天凌胸膛的起伏,若有似无注视自己的眼眸,还有无法忽视的怒气! 雨漠然冷静地看着被焰天凌抱在怀中的千寻,嗤笑道:“如果你当真爱他,为何要将她置入危险之中?”语毕,雨漠然将漫天风舞的梨花悉数卷落在地,原本的雪白的梨花聚集在一起后渐渐变成了黑色,渐渐幻化成泥。 “这殿外所种的梨花,全都是用剧毒之物喂养而成,日积月累,千千性命难保。”雨漠然责怪而愤怒地望着焰天凌。自己原本也没注意这些梨花,只是身为毒圣的弟子,平日都习惯带些解毒剂。方才沾有解毒剂的手指碰到花瓣之时,竟瞬间湮灭,可见喂养梨花毒的厉害。 按理来说,在这种环境之下生活,千千这样的普通人不出五日便会卧床不起,为何刚才接触千千的时候,她却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不但如此,似乎自己身上的所带的毒药对千千也没有任何影响。 难道!不可能,阎罗血只可能出现在男性的体内,况且世上拥有阎罗血的人只能有一人。那人自己三天前才见过,言语间也并未提及有其他阎罗血持有人一事。或许是内宫之内那位从未见过的同门在暗中帮助千千。 怪不得月影前日上报,御医院的医女最近走动频繁,原来是因为这梨花的缘故。可是为什么雪千寻不告诉自己,这不正好是像自己诉苦,弄权最好的时机吗?她那么费劲心机地刺伤敬妃,不就是为了争夺后位吗? 还是她心爱的男人终于回来了,所以连唾手可得的权力也不要了吗?认知到这个事实的焰天凌怒气更甚,他不知道自己再气什么。但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任何人、任何事要想夺取这种掌控,他就除掉谁! 焰天凌将千寻搂得更紧,冷眼对着雨漠然道:“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焰天凌的语气比之前的更冷,千寻暗自为雨漠然捏了一把汗。 雨漠然凌空一跃,腰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软鞭,轻轻一挥,响彻整个偏殿。 “焰天凌,你认为我无法胜你?”雨漠然嬉笑道。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小语:生命是舞者,我们是舞步。我们和生命共同创造我们的人生。 夜宿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将千寻搂得更紧,冷眼对着雨漠然道:“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焰天凌的语气比之前的更冷,千寻暗自为雨漠然捏了一把汗。 雨漠然凌空一跃,腰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软鞭,轻轻一挥,响彻整个偏殿。 “焰天凌,你认为我无法胜你?”雨漠然嬉笑道。 还未等焰天凌回答,雨漠然便垂首道:“我的确没法胜你,不过千千我会带走的。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千千了却心愿,便是离开你之时。” 雨漠然的离去同他来时一样了无踪迹,徒留下相拥的两人。 “皇上,你可以放开臣妾了吗?”千寻挣脱不开焰天凌的束缚,只能出言抗议。焰天凌的铁臂令她动弹不得,好几次肚子里不安的躁动令自己心惊不已。千寻只能不停调整姿势让下腹的空间能够舒适。 焰天凌似乎也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双臂略微放松了些许,却仍是将千寻圈禁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雪千寻,为什么你如此不让孤王省心,后位凤印你都已经得到,腹中尚怀有二弟的骨肉,如此还要招惹雨漠然? “皇上,臣妾累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千寻吃力地从焰天凌你怀中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焰天凌。既然不在乎她,为什么还要在乎她和谁一起,不管是何人,都不关他的事情吧。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应该在他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今天我也在这里休息。”语气不容置疑,放开千寻,径自走进了偏殿,将呆若木鸡的千寻撂在身后。如若不是千寻看花了眼,焰天凌的嘴角竟然绽放开了一抹轻笑,像是坏孩子得逞的笑意。 留在这里?为什么?她这里既没有丫鬟,又没有服侍的人,谁来伺候你个大老爷们?可别指望我,我可是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千寻对着焰天凌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可事事往往不遂人愿,当焰天凌呈大字状扑倒在千寻的红木雕花软床上时,千寻就彻底抛弃了自己幼稚的想法。 焰天凌看着面如死灰的雪千寻,心情大好。不知为何,当看到这个小女子因自己而产生种种有趣表情时,前朝的纷繁事务就会烟消云散。微蹙的眉头,握紧的双拳,以及偶尔因为愤怒而圆睁的美眸都能牵动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他忍不住,忍不住,想将她抱紧。 千寻狐疑地看着陷入沉思的焰天凌,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好好看着他。两人的每次相见都是不欢而散,唯一一次疑似暧昧都以焰天凌短袖而告终。两人的缘分起于一场奇妙的邂逅,却终止于一场不堪的雨夜。只是,为何看到他俊美异常的面庞,内心深处仍然有些许的期盼? 无意之间叹了一口气,却被同样观察自己的焰天凌所截获:“不希望孤王留在这里?” 一丝不悦的情绪夹杂在看似平淡的询问中,千寻疲惫至极,已经没有应付焰天凌的余力。 “不希望。”千寻回答的直白而决绝,没有一丝的犹疑。焰天凌原本淡笑的嘴角不自觉地抿紧,闲闲地吐出一句话。 “那你希望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或是希望孤王的好二弟没有子嗣送终?” ------------------------------雪含烟分割线----------------------------------------------- 哟哟,这几章剧情有点平淡啦,亲们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下一个小高.潮.了~~~ 凤鸾殿的主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无意之间叹了一口气,却被同样观察自己的焰天凌所截获:“不希望孤王留在这里?” 一丝不悦的情绪夹杂在看似平淡的询问中,千寻疲惫至极,已经没有应付焰天凌的余力。 “不希望。”千寻回答的直白而决绝,没有一丝的犹疑。焰天凌原本淡笑的嘴角不自觉地抿紧,闲闲地吐出一句话。 “那你希望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或是希望孤王的好二弟没有子嗣送终?” 仍旧是千年不变的慑人笑容,此刻千寻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他看着这个永远笑意盈盈的君王:“天凌,不爱又何必苦苦相逼?” 千寻的如水翦瞳目光悠远地看着焰天凌,此刻的她真的觉得很累。就算他们之间不再有交集,就算真相也许会要了自己的命,当看着身侧的焰天凌,千寻决定要将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 “天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我。。”许是千寻眸间从未有过的诚挚让焰天凌心中一软,原本想要说出的讥诮语言竟全数吞回了肚子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其实你一直都有镇东兵符,其实你的枕边一直藏有锋利的匕首,其实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进入内宫,其实你是伤害如儿凶手!”敬妃的声音仿佛幽灵一般的传来,尖利而刺耳,让千寻下意识的转头。 敬妃?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知道镇东兵符的事情,千寻还没来得及回味敬妃口中的话,焰天凌已经离开千寻的身边,他们两人之间唯一一次平静对话的机会也消失了。焰天凌凝神看着愤怒不已的敬妃,冷静道:“爱妃此话何意?” 敬妃愤恨地看了千寻一眼,义正言辞地指着躺在床上的千寻,肩膀因为过于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雪千寻,敢做就要敢当!”敬妃自幼习武,身形步伐都比普通女子快上一倍,她一个箭步冲到千寻的床前,轻轻一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从枕边滑落,掉落在千寻的脚边。 敬妃摆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一掌劈下,红木的雕花大床硬生生裂出了一道细缝。敬妃还要撒野,千寻抽出匕首,重重钉在了敬妃的脚边,大理石裂开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回响。这把匕首果真削铁如泥,大理石地面都能轻松破开。 千寻凌厉眼神一扫,直视敬妃因为愤怒而花容尽失面容,用一种近乎冰点的语气道:“如若现在跪下,本宫饶你大不敬之罪。” “跪,你凭什么叫我跪?”敬妃怒气更甚,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度修养。 “凤鸾殿的主人只有一人,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见皇上不行大礼,罪一;进凤鸾殿不脱朝服,罪二;污蔑皇后动摇宫规;罪三;擅触凤物,罪四;不知悔改;罪五。”千寻平静无波说出对敬妃的判决,不容置疑,却绝对有说服力。 焰天凌饶有兴趣地看着此刻的千寻,从之前的刁蛮任性,清醒之后的小心谨慎,那夜之后的平淡如水,到现在的气势十足。一位女子竟能同时具有如此多的性格,还是这些都只是她的伪装,真正的自己从未向任何人展现?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老天给的,就是你要的,这是真正的心想事成。 游说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跪,你凭什么叫我跪?”敬妃怒气更甚,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度修养。 “凤鸾殿的主人只有一人,而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见皇上不行大礼,罪一;进凤鸾殿不脱朝服,罪二;污蔑皇后动摇宫规;罪三;擅触凤物,罪四;不知悔改;罪五。”千寻平静无波说出对敬妃的判决,不容置疑,却绝对有说服力。 焰天凌饶有兴趣地看着此刻的千寻,从之前的刁蛮任性,清醒之后的小心谨慎,那夜之后的平淡如水,到现在的气势十足。一位女子竟能同时具有如此多的性格,还是这些都只是她的伪装,真正的自己从未向任何人展现? 敬妃没料到千寻会反守为攻,瞬间就将殿内的形势逆转,敬妃眼角的余光看向焰天凌,焰天凌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千寻的变化,似乎还没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敬妃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宫妃私藏武器已是不争的事实,雪千寻手中有镇东兵符一事自己也是由可靠的消息来源,而刺伤如儿自己更是亲眼所见,哪能容雪千寻抵赖。敬妃笃定雪千寻正在撒谎,也笃定焰天凌一定会和自己统一战线,正要发难之际,焰天凌却出言阻止。 “爱妃,孤王累了。”语气中警告的含义十分明显,眼角也冷冷地扫过敬妃已经失去控制的脸庞,纵使敬妃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收手,满脸愤懑地跟在焰天凌的身后离开了凤鸾殿偏殿。 终究没办法将心中所想全部告诉他吗?也好,既然天意如此,那便让秘密永远都是秘密吧。这些日子总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涌现,毋庸置疑,应该是原来的雪千寻的记忆。 通过这些记忆,千寻这才知道,原来的雪千寻的确爱慕自己的哥哥,也一心希望能够冲破世俗的偏见同雪陆源在一起。这才会只身潜入军营,同雪陆源同进同出。雪陆源曾经答应雪千寻,西北的战事一结束就带她离开帝都,纵使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无怨无悔。 只可惜天意弄人,西北的战事居然远远超过雪陆源的预期,持续时间长达一年。也就是这分别一年,雪袁宗瞒着雪陆源让雪千寻嫁入了皇宫,之后的事情自己便也知晓了七七八八。可是这记忆并不完全,其中似乎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被雪千寻有意忘记了,而且千寻隐隐约约觉得这段记忆至关重要。 明日回门定要找机会向雪陆源问个究竟,主意已定,千寻将被敬妃翻得七零八落的床榻整理干净,没想到敬妃如此功夫,雕花大床竟被她硬生生打出了一跳深可见底的裂缝。要是这力道用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是半残了。 只是敬妃如何得知镇东兵符一事?难道说当日在无字殿也有敬妃的耳目在场?敬妃知道为什么不告诉焰天凌?敬妃亲眼所见自己刺伤如儿,这又是何时的事情? “皇后娘娘想必对日前发生的事情诸多疑惑,或许在下可以帮你一把。”一位蒙面男子出现在千寻的面前,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帮我?”千寻这段时间经历了些许事情,本就谨小慎微的心思如今更加重了些,对于任何无端向自己示好的人都心怀戒备,更别说深夜出现在偏殿的蒙面男子了。 “我只是觉得看戏看得有点无聊,所以来增加点调味料而已。”男子深绿色的眸子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雪千寻,镇东兵符、镇北兵符已经占据焰天国的一半以上的兵力,雪陆源大将之才,焰天国如今尽在你们雪家掌控,何不再进一步?”蒙面男子已经在偏殿里面就坐,翘着二郎腿等待雪千寻的回答。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端午节大家过的如何呀~~~~~烟烟滚走 回门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为什么要帮我?”千寻这段时间经历了些许事情,本就谨小慎微的心思如今更加重了些,对于任何无端向自己示好的人都心怀戒备,更别说深夜出现在偏殿的蒙面男子了。 “我只是觉得看戏看得有点无聊,所以来增加点调味料而已。”男子深绿色的眸子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让人分不清楚真假。 “雪千寻,镇东兵符、镇北兵符已经占据焰天国的一半以上的兵力,雪陆源大将之才,焰天国如今尽在你们雪家掌控,何不再进一步?”蒙面男子已经在偏殿里面就坐,翘着二郎腿等待雪千寻的回答。 “痴人说梦。”雪千寻白了蒙面男子一眼,不准备跟蒙面男子废话,一副请君自行离开的表情,自顾自地整理床铺。 “你父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不中用,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你留在焰天凌的身边?”蒙面男子对千寻的态度不管不顾,意味深长道。 “雪千寻,你难道不想知道焰天凌躲躲藏藏的那个女人是谁吗?”蒙面男子丢出一个重磅炸弹。身处皇后之位,地位却时时刻刻被另一个女人所威胁,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将之处之而后快吧。 千寻的动作果然停滞了,缓缓地回过头。蒙面男子很满意千寻的反应,二郎腿抖地越发的得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话说你的容貌、德行、性格的确远远不及她,唯一可取之处就是你雄厚的家境。如今雪家手握两处兵符,改朝换代不是不无可能,焰天凌自然也容不得你们雪家,不如和我合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蒙面男子眼中精光不减。 “什么条件?”千寻对焰天凌心中所爱确实好奇,但是她更好奇这个蒙面男子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手中的镇东兵符,亦或是雪家的权势地位。 “你肚中的孩子,一个月。”蒙面男子似乎吃定了千寻一般,眼神灼灼。 “只要你将你肚中的孩子交给我一个月,我就告诉你焰天凌的女人在哪里,同时还可以帮助雪家掌控天下,这场交易你很划算。”蒙面男子语气中隐约带有笑意,千寻却被这诡异的笑声弄的心烦意乱。 “我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你也不用枉费心机。”千寻只想将这名奇怪的男子驱离偏殿,此处也不再称呼自己为本宫。 蒙面男子也不着急,翘着二郎腿道:“你此刻不答应我,他日必定会后悔,你肚中的孩子和焰天凌天生相克,二者必不能两全。你命格特殊,本就不该属于这里,却逆天而行占着别人的位子。” “你究竟是谁?”千寻此时方才觉得蒙面男子的身份不特殊,回过头时偏殿却空无一人,好像蒙面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你命格特殊,本就不该属于这里,却逆天而行占着别人的位子。”一整晚,千寻的耳中回响着蒙面男子的这句话,久久不能入睡,逆天而行,鸠占鹊巢吗?第二天当传礼的宫人前行到偏殿之外,千寻才想起今日的回门。 千寻顶着充满血丝的双眼,麻木地在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服侍之下登上了回门的马车,当仪仗前行至一座庄严肃穆的大院之时,朱漆映衬着鎏金潇洒的草书――雪府。 青灰而厚重的色调彰显出这座府邸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低调而不张扬,乍一看会以为是座平常的豪门大宅,但门前两座先皇遇刺的镇宅雄狮却让人望而生畏。 雪家上下都拿出了最高的礼遇拜见这位雪家最有权势的女子,除了一人――雪陆源。 第一次谈话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灰而厚重的色调彰显出这座府邸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低调而不张扬,乍一看会以为是座平常的豪门大宅,但门前两座先皇遇刺的镇宅雄狮却让人望而生畏。 雪家上下都拿出了最高的礼遇拜见这位雪家最有权势的女子,除了一人――雪陆源。 雪陆源称病卧床,并未出门迎接千寻,这倒让千寻心安不少。没有雪陆源炽烈的注视,自己反而能够从容的面对老谋深算的雪袁宗。千寻本以为,雪袁宗这样的权臣应该像狗血的电视剧一样妻妾成群,**不堪才对,可是出乎千寻的预料,雪袁宗的后院安静让人觉得不自然。 没有妻妾的争斗,没有儿女的呱噪,更没有女人常用的脂粉味,有的只有满园的翠竹,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微微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竹叶芳香。隐约竟颇有曲径通幽之妙,竹林隐士之感。不但如此,此次家宴在雪府管家的安排之下显得井井有条,毫不失礼。 雪家亲族众多,依据亲疏分别位于千寻两侧,席间偶有亲属之间的交谈也多是奉承阿谀之语,毫无营养。短短的一场家宴让千寻颇有度日如年之感。雪袁宗倒也不拖沓,家宴之后就由管家安排各自回家,独独拉了千寻往竹林走去。 深入竹林,父女二人安静无话,只是静静欣赏着竹叶间的耳鬓厮磨,雪袁宗抚着其中一枚翠绿恍若透明的竹叶,似乎进入了遥远的回忆,喃喃说道:“这里的竹叶已经长的这般好了,若是她知道,想必十分开心。寻儿,知道为父为什么让你回来吗?” 雪袁宗虽背对着千寻,千寻仍然不敢大意,深怕在雪袁宗面前露了马脚,只得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女儿愚钝,不知父亲所为何意。” 雪袁宗微微转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位似乎顺从的女儿,一向刁蛮任性的女儿竟变的这般谨小慎微,不过扑朔迷离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强作镇定。倒是越发像她的母亲了。雪袁宗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你哥哥病了,你当真一点不担心?” 千寻脑中飞速旋转,揣摩着原本的雪千寻应该如何做,可尚未思虑周全,却不自觉说道:“父亲,我对哥哥的情谊您一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女儿身在内宫,多有不便,还请父亲体谅。” 语毕,千寻后脑一阵冷汗,雪千寻的记忆对自己真的有影响,刚才的话竟像是原本的雪千寻的肺腑之言,语气中的殚精竭虑毫不掩饰,难道她就不怕雪袁宗知道她对自己的哥哥有超越寻常兄妹的情感吗? 雪袁宗点点头,很满意千寻的回答,同时状似无意地叹了一口气道:“寻儿,你哥哥自幼南征北战,历经沙场,怎会无端生病?所谓生病,生的不过是心病。如今西北战局初定,皇上便急匆匆将你哥哥召回帝都,镇北兵符一分为二,你哥哥手握之一,另一半仍在西北副将手中。” 雪袁宗虽没有点破,但已经足够让千寻明白了解雪袁宗的用意了。你的夫君正在削弱雪家所掌管的兵权,身为皇后的你如果不采取动作,只怕你心爱的哥哥就要抑郁而死了。 雪袁宗既然已经将话挑明,千寻也将自己所处的实际情况告诉雪袁宗:“父亲明见,女儿虽身处后位,但后宫之事还得仰仗太后娘娘指教。朝中大事,皇上无一不听取父亲的意见,父亲如今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用的找女儿的地方?” 雪袁宗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语气随之变得严肃起来:“寻儿,爹爹知道当初将你嫁入内宫,你是怨恨爹爹的。如今你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如今你已怀有龙嗣,恃宠而骄不是不可以,但是娇的恰当,宠的合适。你腹中的骨肉可让你哥哥一尝夙愿,也让我们雪家成为天下至贵!” “父亲,在陆源心中,天下至贵只有一人。”雪陆源洪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雪袁宗和千寻的谈话。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小语: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值得去做的事,在尝试去做之前都被宣称是不可能的。 碎玉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袁宗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语气随之变得严肃起来:“寻儿,爹爹知道当初将你嫁入内宫,你是怨恨爹爹的。如今你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如今你已怀有龙嗣,恃宠而骄不是不可以,但是娇的恰当,宠的合适。你腹中的骨肉可让你哥哥一尝夙愿,也让我们雪家成为天下至贵!” “父亲,在陆源心中,天下至贵只有一人。”雪陆源洪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雪袁宗和千寻的谈话。 雪陆源精神饱满,印堂光亮,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雪袁宗似乎并未料到雪陆源会在此刻出现,眉头也是略微的一皱,但对于自己的爱子,雪袁宗一向不会过多苛责。陆源天赋异禀,学习能力迅速,而且丰神俊朗,颇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战场用兵老成持重,毫无年轻张狂,纵然是自己当年,也略微有些不及这位杰出的孩子。思及此处,雪袁宗不苟言笑的面庞也有了一丝暖意。千寻将这一切都看在心底,终究是重男轻女的时代,对儿子就可以付出无私的父爱,却将女儿作为争权夺利的工作。 “寻儿,光顾着和爹爹说话了,也不来看看哥哥。”纵使在雪袁宗的面前,雪陆源也丝毫不掩对千寻的疼爱,亲昵地抚摸着千寻的头。 “哥哥,你没事便好,身子好些了吗?”千寻不着痕迹地避过过于亲昵的抚摸,礼貌地回答着雪陆源的话。千寻对雪陆源并不排斥,但过于浓烈的感情往往会成为不恰当的羁绊,正如自己和焰天凌。 手中离去的温暖让雪陆源心中一空,眼中也有难以察觉的落寞,但这一切在看到雪千寻微微隆起的肚腹之时变成一股勃然欲出的愤怒。她的寻儿,那个躲在自己身后的寻儿,那个牵着他手的寻儿,不知不觉竟然成为了他人的妻子。而这个人是焰天国的皇帝,自己必须忠于的君主! 千寻并未仔细观察雪陆源眼中的矛盾,此刻的她只想从雪袁宗的口中得知自己在阴谋中所处的位置。若是以前,自己孤身一人尚且可以无畏前行。只是目前,自己腹中有了牵绊,身旁也有想要守护的人,怎能坐以待毙? “爹爹,我想跟寻儿好好聊聊。”雪陆源恭敬地看着雪袁宗,眼中闪过一丝恳求。雪袁宗拍拍雪陆源的肩膀,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信手走出了竹园。 “寻儿,哥哥是不是来晚了?如今的你似乎变了。”雪陆源的话轻不可闻,却足够让千寻听在心中。心中不知为何,憋闷异常,又是雪千寻的记忆在作祟。 雪陆源从怀中缓缓取出半块玉佩,在微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千寻心痛如绞,想来这便是雪千寻和雪陆源的定情之物,不过为什么自己身上都没有这个东西,难道在什么地方弄丢了? 实在不忍看到雪陆源如此,同时也是为了止住心中那无尽的痛苦,千寻缓缓开口道:“哥哥,我现在过的很幸福,天凌对我很好。” 除此之外,千寻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寻儿,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多年不娶吗?”雪陆源突然说起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也勾起了千寻的好奇心,能让雪袁宗如此在意的女子想必也是不凡的吧。 “父亲原有一青梅竹马,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岂料祖父干涉,硬逼父亲娶了母亲。母亲没有丝毫怨怪,将雪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那时的焰天国远远没有现在强大,内忧外患尤甚,父亲三过家门而不入,竟三年都没有见过母亲。可母亲始终没有离开雪家,就在父亲全心全意接纳母亲之时,母亲却难产而逝。他们终究是错过了。”雪陆源看着手中的玉佩,胸中纵有万千波涛却不能展现,禁忌之恋终究是错过了。 “既然相遇又何谈错过?能够相知不就是幸福吗?”千寻淡笑地看着雪陆源。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加班,更新晚了,亲们抱歉。 渐生疑云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寻儿,你知道父亲为什么多年不娶吗?”雪陆源突然说起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也勾起了千寻的好奇心,能让雪袁宗如此在意的女子想必也是不凡的吧。 “父亲原有一青梅竹马,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岂料祖父干涉,硬逼父亲娶了母亲。母亲没有丝毫怨怪,将雪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那时的焰天国远远没有现在强大,内忧外患尤甚,父亲三过家门而不入,竟三年都没有见过母亲。可母亲始终没有离开雪家,就在父亲全心全意接纳母亲之时,母亲却难产而逝。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雪陆源看着手中的玉佩,胸中纵有万千波涛却不能展现,禁忌之恋终究是错过了。 “既然相遇又何谈错过?能够相知不就是幸福吗?”千寻淡笑地看着雪陆源。 “我想母亲需要的是父亲现在的幸福,而不是一味地怀念吧。”千寻顺手取下一片竹叶,放到雪陆源的面前。 “就像这竹叶,虽不及牡丹妖艳,更没有荷花的幽香,但却有一番别致的风骨,哥哥待我的好,寻儿记在心中,也请哥哥抓住身边的幸福。”千寻将那快碎玉送回雪陆源的怀中,青葱玉指在碎玉留恋几番,终究是放下了。 如此,雪千寻你是否满意,如若是你,也会这样做吗?千寻还来不及思考此举对雪陆源产生的影响,就被远处一位缓缓走来的妙龄女子所吸引。所谓温润若水就是说的这样的女人,女子年纪略微年长于千寻,却比千寻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顾盼生辉,大家闺秀之貌。 “夫君,想必这位就是皇后娘娘了,参见娘娘。”女子温柔而意蕴深长地看了雪千寻,其中隐隐带着一丝羡慕与向往。 “灵儿,你身子弱,竹园气寒露重,别着凉了才好。”雪陆源略微担忧的语气让佳人俏脸微红,如水的眸子微微抖动,眼中竟浮现了隐隐的水汽,让人怜惜不已。只是从来没有听燕儿说过雪陆源婚配的消息,难道是在她在宫外养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嫂子不必如此见外,哥哥喜欢的就是本宫喜欢的,嫂子如此温婉动人,也难怪哥哥总是跟本宫提起嫂子。”千寻在这里小小地夸张了一下,一是这位新嫂子自己着实看着顺眼,二是也断了雪陆源的念想。 雪陆源对千寻此语不置可否,看向千寻的眼神却有了一丝疑色。若是换做以前,寻儿就算不吵闹,也必定是冷眼讥诮,断不会让其他的女人靠近自己半分。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真的能让寻儿作出如此巨大的改变? 雪陆源仔细回想千寻的种种言谈举止,越发觉得疑惑。刚才的竹园谈话自己在暗处观察许久。寻儿看父亲的眼神不像平常所见的害怕,而是有着深深的探究,仿佛是第一次见父亲一般。可是这容貌、声音还是那个寻儿,自己魂牵梦萦的寻儿。 难道是夜门!父亲暗中同夜门联系自己也是隐约知道的,夜门之中奇人异士众多,只要假以时日,全然冒充一个人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处,雪陆源神情一冷,定定地看着千寻,先前的浓烈炙热转为了探究疑虑。 千寻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雪陆源的怀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雪陆源的妻子。自己一向看到美女就忘了神,没想到这个习惯到现在还是没有改过来。 “皇后娘娘可是累了,妾身那备了上好的茶叶,还请皇后娘娘品鉴。”女子吐气如兰,目光柔柔地看着雪千寻,谦恭的语调让人不忍拒绝。千寻此时正口干舌燥,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在女子的引领之下,向凉亭走去。 雪陆源看着远去女子的身影,唤出身旁的探子道:“查查寻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两日后给我答复。” 探子接令,飞身而去。 -------------------------------------雪含烟分割线-------------------------------------- 还是哥哥和千寻相处的时间长,竟然看出了千寻同往常不同~~~ 叶灵儿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皇后娘娘可是累了,妾身那备了上好的茶叶,还请皇后娘娘品鉴。”女子吐气如兰,目光柔柔地看着雪千寻,谦恭的语调让人不忍拒绝。千寻此时正口干舌燥,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在女子的引领之下,向凉亭走去。 雪陆源看着远去女子的身影,唤出身旁的探子道:“查查寻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两日后给我答复。” 探子接令,飞身而去。 “嫂子,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呀,以前我都没听家里人提起你呢?”千寻好奇地看着这位温婉的女子,眉眼之间竟和早逝的母亲有几分相似,记忆中的母亲也是这样温柔贴心,总将她揽入怀中悉心呵护。 女子莞尔一笑,小心地摆弄着精致的点心,柔声道:“回娘娘的话,妾身名为叶灵儿,乃是城中商人叶扬之女。同夫君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的意思是,之前从未见过哥哥,在毫不认识哥哥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嫁给了她?”盲婚哑嫁自古就有,没想到在这架空的历史朝代中也是普遍存在的。幸而叶灵儿嫁的是像哥哥这样的人物,若是换做其他人,岂不可惜了这如水一般的人儿。 “夫君从山贼手中救过家父及妾身,从那时候起妾身的整个身心便已经交给夫君了。皇后娘娘,妾身很羡慕你,能够和夫君拥有共同的回忆,而妾身只能远远地盼着相公归来,今日也是妾身嫁入雪府以来,跟相公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叶灵儿言语中并无丝毫责怪的意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欣喜。 雪陆源果真很幸福,能够娶到这样痴痴恋着他的妻子,只是人永远是贪心的,看不到眼前的幸福,却执着于心中的执念。谈话之间,叶灵儿已经将点心按食用的顺序排号,精致典雅让人食指大动。 荷花糕、芙蓉糯、马蹄酥、玉芝兰按照四季变化端正地摆放在碧玉碗碟之内,佐以散发细微茶香的雨前龙井,让人心旷神怡。千寻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肚中的馋虫被如数勾起,却有碍于自己皇后的礼仪不得造次,当真让人难熬。 “嫂嫂做的如此精致,让人都不忍动手了。”语毕,千寻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喉咙已经渴得冒烟了,还要一个劲地装矜持,为了不让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只得和叶灵儿有一句没一句的打着哈哈,时不时轻抿两口。 “寻儿,还是让哥哥来帮你吧。”雪陆源的声音此时不冷不热地响起,语气中有一丝探究的含义,语毕也不管千寻是否愿意,径自将碧玉碟中的马蹄酥拿了起来,作势就要喂千寻。 叶灵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地掩藏在如水的温柔之下。重新砌了一盏茶,小心翼翼地替雪陆源斟上,借着微风,芊芊玉手微微晃动着茶杯,使之散发出最佳的幽香及最适宜的温度。 千寻看着雪陆源手握马蹄酥的修长手指,错落地分布着老茧,此刻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雪陆源温柔正直,就算对自己再依恋,也始终紧守着兄妹之间的本分,更何况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如此亲昵的动作实在有点不合时宜。 “寻儿,怎么了,不喜欢马蹄酥?”雪陆源催促道,似乎非要雪千寻将这马蹄酥吃下不可。 千寻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千寻她不能吃马蹄酥。” 焰天凌突然出现在雪府,后面还跟着头上冒汗的老管家及满脸惊疑神色的雪袁宗,此时却出现在竹园,看着雪陆源与千寻。 ――――――――――雪含烟分割线-――――――――――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和老妹聊天忘记时间了~~~原谅我亲们~~ 试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寻儿,怎么了,不喜欢马蹄酥?”雪陆源催促道,似乎非要雪千寻将这马蹄酥吃下不可。 千寻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千寻她不能吃马蹄酥。” 焰天凌突然出现在雪府,后面还跟着头上冒汗的老管家及满脸惊疑神色的雪袁宗,此时却出现在竹园,看着雪陆源与千寻。 “臣妾参见皇上。”千寻福了福身,却并未行大礼,奇怪焰天凌的突然出现,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军机处同朝臣共商国事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焰天凌将千寻不着痕迹地揽入怀中,雪陆源的好看的手指被晾在一边,却并没有收回打算,双眼定定地噙着千寻,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焰天凌似乎并不满意雪陆源的直视,就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般,语带担忧道:“听丞相说,将军病了,孤王便过来瞧瞧。” 雪陆源这才将那几乎快被他捏碎的马蹄酥放回了盘子:“臣谢皇上关怀,身子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只是皇后娘娘的身子似乎别以往更弱了一些。”言下之意暗讽皇上并没有好好照料雪千寻。 雪陆源回帝都途中听到了探子回报的不少消息,也当然知道千寻入宫三月仍然保持完璧之身,若不是西北战事吃紧,父亲又在自己身边督战,自己早已经密回帝都。又怎会拖到今日? “想必将军是在西北时间长了,竟然忘记自己的妹妹对马蹄酥过敏吧。”焰天凌在娶雪千寻时,影卫已将千寻的饮食起居,喜好性格事无巨细详报无疑,当然更加详细说明了这对“情谊深厚”的兄妹,有哪位哥哥会和为了自己的妹妹立下终身不娶的重誓,又有哪位哥哥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嫁入皇宫而孤身杀敌二百人? 想到千寻曾经怯生生地躲在雪陆源的身后,想到千寻看雪陆源仰慕而渴望的眼神,焰天凌心中没由来的憋闷,面色冷峻了不少。双手不自觉地用力,似乎稍微放松身旁的人儿就会消失一般。 雪陆源对千寻已心存疑虑,此时只想从只言片语中探知千寻底细,兜兜转转又将话题引向千寻:“说到这马蹄酥,还真有一段故事,皇后娘娘可曾记得小的时候曾因为打翻了先帝御赐的马蹄酥而被爹爹责罚的事,那时年幼的娘娘还答应爹爹一个条件?” 千寻慌乱不已,现在的自己虽然有一部分雪千寻的记忆,但也只是断断续续,毫无章法。雪千寻小时候的事情自己如何知晓?听雪陆源的语气,似乎是在试探自己,如若自己回答不上来,岂不是告诉这里在场的人自己不是雪千寻? 千寻虽然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眼中的慌乱还是一分不落的看在雪陆源眼里。雪陆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雪千寻果然有问题,自己不过是随口捏造了一段往事,她居然不能分辨出来,怎么可能是她的寻儿! 焰天凌也听出了雪陆源话语中的试探之意,虽不明白雪陆源为何如此做,但雪千寻的反应也不太正常,似乎有那么一点慌乱,在他怀中的气息也变得凌乱起来。 雪袁宗此时看向雪千寻的眼神,也逐渐变深。千寻心中大呼不妙,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哥哥,还提孩童时代的旧事做什么,本宫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千寻毫无底气道。 此言一出,雪袁宗、雪陆源、焰天凌三人面色均是一沉。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又晚了,哎,没有评论,没有花花,毫无动力呀 解围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虽然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眼中的慌乱还是一分不落的看在雪陆源眼里。雪陆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雪千寻果然有问题,自己不过是随口捏造了一段往事,她居然不能分辨出来,怎么可能是她的寻儿! 焰天凌也听出了雪陆源话语中的试探之意,虽不明白雪陆源为何如此做,但雪千寻的反应也不太正常,似乎有那么一点慌乱,在他怀中的气息也变得凌乱起来。 雪袁宗此时看向雪千寻的眼神,也逐渐变深。千寻心中大呼不妙,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哥哥,还提孩童时代的旧事做什么,本宫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千寻毫无底气道。 此言一出,雪袁宗、雪陆源、焰天凌三人面色均是一沉。 千寻的回答,几乎确定了雪陆源的怀疑――这个雪千寻不是自己的妹妹,纵使容貌、声音一模一样,也绝不是那个曾经拉着自己撒娇的寻儿。 焰天凌眉心也是一紧,看来影卫的报告果然没错,经过那次中毒的意外,雪千寻果然失去了记忆。自己曾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对千寻失去记忆一事也算明了了七八分,原本以为只是雪袁宗的另一个阴谋,可是瞧见雪袁宗的眼神也不是想象中的意料之中。难道自己之前对雪千寻有误解? 雪袁宗若有所思地看着千寻,看来夜门的药果然奏效了,只是药效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看千寻的反应,似乎不只那夜,连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保留下来。如果她忘记自己执着的东西,是否还会像之前那样义无反顾地进宫? 想到此处,雪袁宗眸色渐深,事已至此,绝不能功亏一篑。浑厚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当真是忘记了,你大哥自幼最爱拿你打趣,开一个小玩笑就把娘娘急成这样,倒是不像娘娘说的长成大姑娘了。” 雪袁宗此言一出,紧张的气氛渐渐缓解,其中有几个小丫鬟掩面偷笑起来。不愧是雪府的侍从,懂得看主子的脸色。知道雪袁宗乃是存心帮娘娘解围,竟也不着痕迹地活跃起现场的氛围来。 千寻内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了大半,现在倒开始感谢起这繁复的朝服,至少让自己没有那么狼狈。紧张了许久小腿终于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一个踟蹰就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千寻抬眼一看,焰天凌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其中似乎含了一丝内疚? “雪大人,看来您的小外孙吃醋了,放心,孤王会疼你的。”焰天凌沉沉的笑声响彻竹林,如若不知道焰天凌的性格,她真的会误以为焰天凌此刻的笑声是出自真心,只可惜这不过又是他欺骗雪袁宗的伎俩而已。 雪袁宗此刻也毫不避讳地扮演着忠臣慈父的角色,父爱泛滥地看着千寻,让千寻浑身一个激灵。只有雪陆源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眼神似乎飘向了其他的地方。叶灵儿仍是乖巧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一场让千寻胆颤心惊的回门之旅结束了,焰天凌破天荒地和她同乘一座轿辇,两人沉默不语。 征东元帅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袁宗此刻也毫不避讳地扮演着忠臣慈父的角色,父爱泛滥地看着千寻,让千寻浑身一个激灵。只有雪陆源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眼神似乎飘向了其他的地方。叶灵儿仍是乖巧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一场让千寻胆颤心惊的回门之旅结束了,焰天凌破天荒地和她同乘一座轿辇,两人沉默不语。 千寻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一阵心慌,若不是雪袁宗出言相护,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已被识穿。只是为什么雪袁宗要帮自己掩饰?灵魂穿越之事,雪袁宗绝不可能知晓,那就是有其他的原因让他维护自己了。难道他早料到雪千寻会失忆? 更让她奇怪的是焰天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雪府?眼角的余光不禁.看向焰天凌。焰天凌此时也用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撞。千寻慌乱地躲开,整个身子却被焰天凌揽入怀中。 “孤王不是说,陪你回门吗?怎么一个人先走了?”焰天凌语气流露出的温柔让千寻不敢相信,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焰天凌坚实的胸膛,姿势暧昧而撩人。 焰天凌怀抱着难得乖顺的千寻,继续展开自己的柔情攻势,干净的双手若有似无的在千寻的玉臂上面滑动,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千寻的敏感的耳垂:“按理来说,皇后回门理应大操大办才是,难得你懂事,竟没有端出皇后的架子。最近东边海盗猖獗,战事吃紧,孤王属意让雪陆源挂帅,征讨东边,皇后觉得如何?” 千寻被焰天凌挑动的浑身燥热,听到焰天凌征询自己的意见,警惕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征询起自己的意见来了,焰天凌如此防范雪家,怎么会让雪陆源再次挂帅。此次雪陆源回京不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吗? 千寻从焰天凌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佯装恭敬地低头回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妄论国家大事。”同时仔细品读焰天凌话中的潜台词,东边的战事!镇东兵符不是在自己这里吗?难道他已经相信敬妃的话,认定自己会将镇东兵符交给雪陆源? 焰天凌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焰天国自开过以来,帝后乃是同理朝政。皇后此话何从说起,况且雪陆源乃是你的亲哥哥,难道你不相信他的实力?” 千寻又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所累,此时也只得找借口搪塞过去:“臣妾虽为皇后,但对国事一向不甚了解,哥哥虽然精通战术,但对海战并无过多涉足,若是贸然将东边的战事交给哥哥,恐怕不能完成皇上的期望。” 千寻的记忆虽然不全,但她隐约记得,雪陆源从小怕水,丝毫不懂水性,是个标准的旱鸭子。如果让他统领水军去打海盗,莫说胜利,能否保住有生力量都是未知数。焰天凌身边既然有效忠他的影卫,不可能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贸然将边防大事交由一个不懂水性的将军,未免也太过草率了点。 难道他只是想让自己交出镇东兵符?只可惜,镇东兵符是焰小宝的东西,自己只是帮他保管,总有一天会物归原主的。不过自己似乎和兵符分外有缘,镇西兵符、镇东兵符她都已经见过,不知其余兵符样貌如何? “孤王主意已定,三日之后,雪陆源封为征东大元帅,讨伐海盗。”焰天凌看不惯千寻出神的样子,仿佛千寻灵动辗转眼中从未有过自己的存在。每次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神,好像离自己很远一般。 -------------------------------雪含烟分割线------------------------------------------------ 么么,各位亲们,就要到一百章了,各位期待不~~~剧情马上就要发生重大转折了,期待~~ 惩处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孤王主意已定,三日之后,雪陆源封为征东大元帅,讨伐海盗。”焰天凌看不惯千寻出神的样子,仿佛千寻灵动辗转眼中从未有过自己的存在。每次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神,好像离自己很远一般。 不知为何,千寻突然很讨厌焰天凌的自说自话,未像往常那样深思熟虑,嘲讽道:“皇上既然主意已定,又为何要来听臣妾的意见?” 焰天凌俊眉一挑,饶有兴趣道:“皇后的意思是,孤王独断专行罗?”完了完了,焰天凌现在已经完全撕下了软弱无能的面具,渐渐开始展露出腹黑男独有的特质。千寻懊恼,为何自己会一时沉不住气,说出那般幼稚的话。 千寻刚要回话之时,轿辇已经行至偏殿门口,宫人高声宣布着“皇上、皇后回宫。”的消息,轿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小声征询着焰天凌的意见:“皇上,今晚是去隐月阁还是留在皇后娘娘殿内?” “一个时辰之后去隐月阁。”门外宫人接令,迅速安排好相关事宜。同时也为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这凤鸾殿怕是要换主人了。封后至今,皇上都没有在凤鸾殿留宿过一宿。纵使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凤鸾殿的该有的宫人也均被敬妃娘娘已各种理由调走。皇上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君心难测。 焰天凌并不是不知道敬妃对千寻的为难,更准确地说,是他若有似无的授意敬妃如此。他想看看千寻究竟有何应对之策,一个相府千金,自小众人哄着,大家疼着,如今无端被减了例份,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他想让这个倔强的小女子来求他,求他帮助自己,求他惩罚敬妃。 可是自那夜之后,千寻的似乎变得更加内敛,昔日张狂放肆全数消失。她再也不像入宫之时刁蛮任性,中毒之后调皮可爱,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一汪静不见底的深潭,无喜无悲。可这样的千寻,在见到雪陆源之后,慌张疑惑尽入眼底,他无法阻止内心那股怒火,竟然抛下军机处的一干大臣,借口开溜了,谁知再入雪府,映入眼帘的却是雪陆源亲手喂她马蹄糕的样子! “敬妃对你诸多刁难,为何不告诉孤王?”焰天凌想知道答案,明明你在内宫孤立无援,为什么不求助飞鸽传书的雪家,不求助暗中撑腰的太后,更不求助我,你在信中称为夫君的男子! “皇上不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如若不是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小妃嫔如何敢刁难当今皇后?”要不是你授意,敬妃就算对她再不敬,也不会坏了后宫的规矩。如今反倒来问她? “看来内务府总管的脑袋该换个地方了。”焰天凌兵不血刃,就将职责全部推到无辜的内务府总管头上。内务府总管对千寻还算客气,燕儿诈死一事如果不是她草草了事,燕儿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出宫,自己也不想连累无辜。 “皇上这是何苦,她一个小小内务府总管,总要照拂着各方的面子,如此就让她脑袋搬家,未免儿戏了。刚才皇上说,帝后乃是共同执政。既然内务府属于后宫管辖范围之内,不如就让臣妾做一回主,免了她的罪过。”千寻不卑不亢,知道焰天凌是故意试探自己,倒也不再掩藏什么。 敬妃那茬儿自己本不想搭理,既然焰天凌要帝后共同执政,不如就让她小小任性一下吧。 “至于敬妃妹妹,纵容内务府克扣宫中例份,禁足一月,以儆效尤。皇上觉得这样的惩罚可以吗?”千寻抬头望着含笑的焰天凌,眼中仍旧平静无波。 “看来今晚是孤王在隐月阁的最后一晚了。”焰天凌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已经默许。所谓禁足,既是修身养性,皇上自然是不能前往的。焰天凌似乎心情很好地走出了轿辇。 太后吩咐的贴身宫女已在轿外伺候着,千寻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宫女道:“明日本宫当拜见太后娘娘。” 雪府 此刻的雪陆源俊目紧闭,静静地听着探子回报千寻的近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手中的茶杯被捏成粉尘,鲜血顺着经络缓缓滴下。 焰天凌!我的寻儿,我的寻儿,我心中的女神竟然,竟然。。。。 ---------------------------雪含烟分割线---------------------------------------------------- 雪陆源知道了千寻的那夜的遭遇,他会如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开始。 安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府 此刻的雪陆源俊目紧闭,静静地听着探子回报千寻的近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手中的茶杯被捏成粉尘,鲜血顺着经络缓缓滴下。 焰天凌!我的寻儿,我的寻儿,我心中的女神竟然,竟然。。。。 “哥哥,你出去打仗。万一受了伤,怎么办,寻儿会担心的。”小小的人儿眨着大眼睛,呆呆地问着他。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心。 少年心中一软,宠溺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傻丫头,忘记了不就好了。如果你忘记自己曾经受过伤,又怎么会痛呢?” 女孩像是突然懂了什么,伸出粗短的小手,牵着少年的手道:“哥哥,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能忘记我。”女孩眼中的认真让少年感慨万分,低低地吻上女孩的头,柔声安慰道:“就算是战死沙场,哥哥也不会忘记寻儿。” 雪陆源手中的鲜血渐渐在身下汇聚,心中的疼痛无以复加。中毒在前,被辱在后,寻儿你竟听了哥哥的话,将所有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还记得你锁骨之间的朱砂吗?是哥哥亲手帮你点上。 皇上啊皇上,父亲的野心陆源不是不知道,只因年少时曾宣誓对你效忠,陆源才违逆父亲心意至今。如今怕是忠孝不能两全了!雪陆源将怀中的镇北兵符取出,转身朝雪袁总房中走去。 此时的千寻正在太后殿中等待太后的接见,她才刚落座,太后便从身后的屏风之中缓缓走出。千寻仔细观察太后,才发觉近日太后越发的美艳动人,精神抖擞,眉眼之间尽是流转风情。太后看见千寻,吩咐身边的宫女赐上上好的茶叶。 千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终于等到太后发言:“今日皇后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千寻早已准备好腹稿,就等待太后发话:“臣妾昨日禁足敬妃一个月,没有事先经过母后允许,今日特地来告罪。” 太后眉眼含笑地看了千寻一眼,禁足一事她早已知晓,只是没想到千寻来的这番快,看来雪袁宗调教女儿越发得心应手。想起雪袁宗,太后心中又是一喜,许久不见,他还是如当年那般。 “敬妃做的是有些过了,你执掌凤印处分她也是应该的,这种小事以后就由你全权决断,不必来请示了。肚中的胎儿近日还安好吗?我听心儿说前些日子有些不安稳?”心儿即是太后接替燕儿的贴身侍女,做事手脚麻利,倒是帮了不少忙。只是千寻心中始终记挂着宫外的燕儿,并没有理睬她过多就是了。 千寻深知自己腹中的胎儿已经成为雪袁宗及太后的筹码,此刻也只得小心地回话:“始终是五个月了,不安稳总是有的,昨日回门爹爹也吩咐再三,让臣妾好生静养。”此言向太后表明雪袁宗已经将事情跟自己交代过了。 “嗯。皇嗣之事可大可小,今日哀家已同皇帝说过,这段日子你就跟哀家同住,也好照料你的饮食起居。”太后扶着怀中的猫儿,目光柔和地看着千寻。千寻心中一紧,照料饮食起居,是方便管理吧。焰天凌竟然会答应,这倒是出乎雪千寻的预料。 对了,在太后和朝臣面前焰天凌是个软弱无力的君王,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既然事已成定局,自己也无所谓同意与否,暂且见招拆招吧。只是在太后宫中,如何照料身在无字殿的焰小宝?上次自己的存血应该不多了,这段时间要抽个空偷跑到无字殿才行。 “皇上,事情按照您的计划进行。”月影低声陈述着,心中却担心着那个倔强的女子,如若知道皇上这样的安排,不知道又会是何等的伤心? “嗯。下去吧,东边的动静如何?”此刻的焰天凌脱去了伪装,一脸严肃地批阅着奏章。 “已经达成协议,只待雪陆源封帅了。”月影道。 “嗯,下去吧。”焰天凌今天似乎比平常疲惫,挥了挥手吩咐月影退下。雪千寻,只怪你站错了队,投错了胎。 -----------------------------------雪含烟分割线-------------------------------------------- 喵喵,最近准备开本都市文、或者总裁文,大家有没有意见呢? 紫烟之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皇上,事情按照您的计划进行。”月影低声陈述着,心中却担心着那个倔强的女子,如若知道皇上这样的安排,不知道又会是何等的伤心? “嗯。下去吧,东边的动静如何?”此刻的焰天凌脱去了伪装,一脸严肃地批阅着奏章。 “已经达成协议,只待雪陆源封帅了。”月影道。 “嗯,下去吧。”焰天凌今天似乎比平常疲惫,挥了挥手吩咐月影退下。雪千寻,只怪你站错了队,投错了胎。怀中的镇西兵符闪着暗光,让焰天凌响起许久之前带自己脱离火海,替自己挡了一箭的千寻,心中有一丝丝难言的情绪,但又想起曾经答应月儿的承诺,两两相较,最终选择了后者。 月影察觉之时,自己已在太后殿的琉璃瓦之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关注起这个曾经让自己不齿的女子。也许是因为内疚,为了成全她的幸福,自己没有将千寻肚中所怀之子的真相告诉皇上,对雪千寻始终存了愧疚。 月影小心翼翼地拿开太后殿上的琉璃,却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冷。猛地回神,头上的发丝已被利刃落下几分,若不是闪避及时,此刻自己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只是这手法,似乎并不像太后殿内的侍卫。 月影向那个黑影追去,而殿内的千寻并未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此刻正琢磨如何才能到无字殿去同紫烟碰头。十五就要到了,小宝的毒最近已经没有以往频繁,可是似乎每发作一次都无比虚弱。自己看着都心疼。 “看来皇后娘娘又有事情忙活了,不如乖乖把你的孩子借我一段时间,不会亏了你的。”戏谑的声音响起,千寻才看见身后站着的男子,同样和那天的一袭黑衣,同样的话题。千寻还是坚持同样的回答。 “痴心妄想。”千寻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男子为何一直纠缠自己。 那男子倒也不恼,在太后殿内左右打量,啧啧称奇道:“这宫殿可别你那小地方气派多了,不过也是肮脏难闻的紧,倒不如你那地方干净。” 千寻闻言抬眼看看四周,太后似乎有洁癖,所有的房间都整理的一层不染,房内还特点点上凝神静气的熏香,真不知道哪里肮脏难闻了。 “看你那么烦恼,不如我帮你一个小忙好了,你要带的东西交给我,我自会帮你送到。”黑衣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什么条件?”千寻瞥了黑衣人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这后宫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肯帮我送东西,定是有所求。 黑衣人无奈地摇摇头道:“皇后娘娘做事都要谈论价钱的吗?在下实在闲的无聊,爱心爆发了,算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赠品。” 千寻将信将疑地看着黑衣人,迟疑着不知是否应该相信他。只是目前在这宫中孤立无援,不妨一试,自己的阎罗血品性特殊,只要有其他外界杂质渗入,必定灰飞烟灭,倒也不担心他会加入其他的料子。 “既然你帮我,那必定要说明条件,人还是两清的好。”千寻不愿意让自己无端欠了此人的人情,直觉告诉她,这人还是少惹为好。 “如果皇后娘娘一定要谈条件的话,不如等到孩子出世之后,陪我共饮一杯如何?”黑衣人语带暧昧,碧色的眼睛在宫灯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细看下来竟有着同焰天凌相似的媚惑神情。 “成交。”千寻头也不回,和黑衣人说话之时,已经将血液倒入了瓶中封存。指尖触碰到黑衣人的手,一个激灵缩回了手。怎么会有如此寒冷的双手,盛夏的天气好像碰到了寒冰一般。 黑衣人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浑身清凉,舒心透爽呀,小爷的手可不是人人都能摸的。” 千寻呸了一声,多日的烦闷心情竟然得到了丝丝的缓解,看来自己确实适合没心没肺地和人开玩笑。重新将阎罗血交到黑衣人手中,正要说出交给焰小宝时又觉得不合适,改口道:“亲手交给紫烟。你对内宫如此熟悉,想必知道紫烟是谁?” “紫烟?你是指隐月阁殿后的小土堆里的尸体?就算阎罗血再神奇,也没有起死回生之效吧。况且都已经隔那么长时间了。”黑衣人喃喃道。 什么!死了? ―――――――――――雪含烟分割线―――――――――――――― 好吧,焰小宝的装傻之路就快要结束了~~~~~么么。 夜门初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呸了一声,多日的烦闷心情竟然得到了丝丝的缓解,看来自己确实适合没心没肺地和人开玩笑。重新将阎罗血交到黑衣人手中,正要说出交给焰小宝时又觉得不合适,改口道:“亲手交给紫烟。你对内宫如此熟悉,想必知道紫烟是谁?” “紫烟?你是指隐月阁殿后的小土堆里的尸体?就算阎罗血再神奇,也没有起死回生之效吧。况且都已经隔那么长时间了。”黑衣人喃喃道。 什么!死了?她同紫烟没见面也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会无端地死掉了,那这几日照料焰小宝的是谁? “不过已经有人李代桃僵,似乎也没有恶意,这阎罗血这么宝贵,还是直接送到当事人那是最好的。”千寻正欲询问紫烟之死的详情,却不想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青衣,对了,还有青衣!如果紫烟遭逢不测,那么这后宫之中也只有青衣能够信任了。 可如今身在太后殿内,一举一动全都被监视着,自己又如何能够联系青衣。 那边厢,月影紧跟伤自己之人,没想到后宫还真是藏龙卧虎,竟然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高手潜伏在此。影卫和暗卫竟然都没有察觉,看来自己的功夫真是退步不少。 追逐的影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月影,不发一语。月影觉得此人的周身气场似曾相识,倒是颇像之前闯入宫中的刺客。但因为双方并没有正面交手,尚不能确定此人是否是那日禁宫中的刺客。 那人也不和月影啰嗦,招招攻向月影的命门,月影不愧为影卫首领,进退得宜,但也无法取胜。两人在僵持不下,只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在夜空之中回响。月影心想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此处接近无字殿,皇上命令无事不可打扰二王爷,离此处最近的影卫巡逻地点或许可以一试。 月影盘算已成,渐渐将那人朝巡逻点引去。那人起初并未察觉,几番交手下来,似乎也明白了月影的用意,也不愿和月影多做纠缠,趁月影的弱处放出一根银针。月影闪避及时,却也放走了那人。 在月光之下,银针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上面若有若无的刻着“夜”字。月影一惊,立刻飞身前往御书房,将这个发现告诉此时正在巡守的夜痕,没想到夜门竟然有门徒在深宫之中。 夜痕此刻正在御书房外闲闲地赏月,被满脸黑气月影吓了一跳,做西施捧心状道:“影卫首领大人,您的突然造访可惊煞了小弟,相约在下小酌两杯?” 月影状似无奈地瞟了夜痕一眼,拿出手中的银针,在夜痕面前晃荡:“不如就拿这个来下酒?”夜痕看着月影手中的针,那隐隐散发的紫光,自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夜门——未效忠焰天凌之前自己便是里面的成员之一。 那次执行刺杀任务失败,自己便被夜门追杀,东躲西藏。后来偶遇出宫微服私访的焰天凌,妙手回春的月儿,帮自己诈死。才得以逃脱追杀。自此跟随在焰天凌左右,只是夜门十年之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内宫之中? 月影看夜痕陷入沉思,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对夜门近日的动向一无所知。娓娓道来此物的由来:“此人是在太后殿遇到,我和他交手数次,均未取胜,只得这一样东西,你可认得此人的身份。” 夜痕看了月影一眼,这家伙从未对任何女人上过心,唯独对皇后娘娘另眼相看。可在自己看来,又不是男女之情。难道皇后是这家伙失散的妹妹? 夜痕将此阵融入身旁的酒中,那酒中竟然隐隐浮现出两个字“夜鹰”,夜痕脊背发凉,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月影大哥,你还真是捡回一条命呀,今日恨你交手的,乃是夜门门主——夜鹰!” --------------------------------雪含烟分割线--------------------------------------------- 喵喵,昨日看过画皮二,觉得特效做的当真不错。 幽会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月影看夜痕陷入沉思,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对夜门近日的动向一无所知。娓娓道来此物的由来:“此人是在太后殿遇到,我和他交手数次,均未取胜,只得这一样东西,你可认得此人的身份。” 夜痕看了月影一眼,这家伙从未对任何女人上过心,唯独对皇后娘娘另眼相看。可在自己看来,又不是男女之情。难道皇后是这家伙失散的妹妹? 夜痕将此阵融入身旁的酒中,那酒中竟然隐隐浮现出两个字“夜鹰”,夜痕脊背发凉,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月影大哥,你还真是捡回一条命呀,今日同你交手的,乃是夜门门主――夜鹰!” 夜痕做一脸崇拜万状的表情,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道:“我在夜门三年,都只是听过门主的传说,没想到今日你居然走了大运,可以同门主交手呀!早知道我就跟你去做皇后娘娘的护花使者了。”夜痕酸酸地说道。 月影也是心中一惊,夜鹰的名号自己早有耳闻,没想到竟有可以和他交手的机会。如此说来,刚才夜鹰出手倒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明明可以取自己的性命,为何要手下留情?或者是他有什么急事不想和自己多做纠缠。 夜痕仔细端详着银针,正经道:“此事还是尽早禀明皇上。”月影点头称是,夜门爪牙众多,如若当真潜伏在深宫多年,那暗卫影卫当真是需要再次进行磨练了。 太后殿内 “鹰,怎么去那么长时间?”太后整个人沐浴在大理石浴池之中,烟雾弥漫,美人暖语,红鸾宫灯照的人分外酥软。太后闭着眼假寐,柔声问身后那名双眼紧闭的男子。 “处理点事情,雪大人已经在凉亭等候。”夜鹰耳畔回想着女子的声音,这声音若干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只是女子心中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存在。不过,那又如何,能够守候她,陪伴在她身边,不就是自己的愿望吗? “他是习惯了等着的,就让他多等等吧。”外出边塞这么久,一点音讯也没有,儿子固然重要,这个当娘的也是需要疼的。就让你多喝点西北风。太后狡黠的笑道。 “乐清,皇上那边似乎有些古怪。”夜鹰低声陈述道,自己一向觉得焰天凌不简单,可是在内宫潜伏多年,却也找不出一丝破绽。近日乐清和雪大人动作有些大了,皇上那边似乎也有点小动作,可是仔细调查下来,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但乐清所做之事,乃是惊天动地之事,绝容不得半点疏漏,必须谨慎异常。不仅如此,皇后娘娘似乎也同自己昔日所见大为不同,而且暗中同二王爷交往甚密。只是那名叫紫烟的女子倒是硬气,只可惜被门下之人下了狠手,香消玉殒,不然倒是一个人才。 幸而夜门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如今也已经李代桃僵。只是这一切太过顺利,自己需替乐清留神才好。思虑之时,太后身着紫纱羽衣,浑身越发妩媚动人。只听她呵气如兰道:“鹰,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夜鹰心神一颤,没错,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雪含烟分割线--------------------------------------------- 剧情已经渐渐明朗罗,各位亲~~~ 幽会(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但乐清所做之事,乃是惊天动地之事,绝容不得半点疏漏,必须谨慎异常。不仅如此,皇后娘娘似乎也同自己昔日所见大为不同,而且暗中同二王爷交往甚密。只是那名叫紫烟的女子倒是硬气,只可惜被门下之人下了狠手,香消玉殒,不然倒是一个人才。 幸而夜门中有人精通易容之术,如今也已经李代桃僵。只是这一切太过顺利,自己需替乐清留神才好。思虑之时,太后身着紫纱羽衣,浑身越发妩媚动人。只听她呵气如兰道:“鹰,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夜鹰心神一颤,没错,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夜鹰还是如往常一样潜入千寻休息的殿内,正准备施放便于安睡的迷香,却冷不防瞟见千寻腕间尚未干涸的血迹和新增的伤口。看血迹脉络的走向,血液的颜色――阎罗血! 夜鹰照常放出迷香,仔细观察千寻的伤口,从中取出一滴血迹在鼻尖轻嗅,果真是阎罗血!没想到世间竟有两个携带阎罗血之人,只不过这阎罗血却有一丝奇怪,好像是后天生成的一般,成分并不完全。其中好像还有一丝送葬蝶的味道。 夜门近期的任务里出动送葬蝶的,只有那次刺杀焰天凌未果,这么说当时让焰天凌逃过一劫的就是这个女子了,原来那时她也微服出宫了。如若她本身就有阎罗血,送葬蝶的痕迹应该丝毫不见,意思是说阎罗血是在遇到送葬蝶之后产生的? 有意思,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雪大人真是确是精心栽培皇后娘娘,只是身为父母为何会让自己的女儿背负阎罗血的命运,难道就不怕阎罗血的煞气吗? 夜鹰小心地将千寻的手放回原处,却瞥见千寻眼角若隐若现的泪水,心中没由来的一软。自己当时进入夜门也不过和她一样的年纪,如今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而这位睡梦中的女子也在为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担心吗? 夜鹰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粗糙的手抚上千寻的眉头,紧皱的眉头竟像得了安抚一般,化散了那股愁绪,难得地平静了下来,千寻一向有梦呓的习惯,如今也是一样。在梦中呢喃着:“妈妈,别丢下我,妈妈别丢下我,小千会乖乖的,会乖乖的。” 夜鹰回想起千寻的家世,雪夫人一向不得宠,难产而逝,也难怪着小小的人儿会如此想念母亲。夜鹰今晚出乎意料的温柔,若是换做往常的他,或许早就面色淡漠地离开了,只是不是为何,今晚,她想在陪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女子身边。 或许她也像自己那样渴望一个家吧。 凉亭之外,雪袁宗目光悠远地看着手中的竹叶,似有所思。直到那美艳如初的女子缓步走来,才些许回神。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是呀,你是如此的美丽,可是我的梦琪,却被你困在阴阳殿,奈何桥边。有家归不得! 他恨!他好恨!手中的竹叶幻化成碎片,飘落在风中。太后看雪袁宗不上前,以为他是恼自己来的晚,娇笑着迎上去道:“袁宗,等很久了,清儿是太久没有见着你了,所以仔细梳妆了一番。” 柔弱无骨的身子在雪袁宗有进有退,太后入宫多年,深谙男.女之道,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勾起男人的欲.望,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心仪多年的男子。他们本就青梅竹马,却横生枝节,诸多变数。 如今缠着雪袁宗的贱.人被她除掉,先帝也驾崩而去,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太后青葱玉指抚上雪袁宗的唇畔:“袁宗,清儿很想你。” -------------------------------------雪含烟分割线------------------------------------------- 评论~~花花~~~~各种道具,请大家都砸向我吧。 幽会(三)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柔弱无骨的身子在雪袁宗有进有退,太后入宫多年,深谙男.女之道,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勾起男人的欲.望,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心仪多年的男子。他们本就青梅竹马,却横生枝节,诸多变数。 如今缠着雪袁宗的贱.人被她除掉,先帝也驾崩而去,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太后青葱玉指抚上雪袁宗的唇畔:“袁宗,清儿很想你。” 雪袁宗被岁月磨练愈发迷人,俊眉一挑道:“哦,如何想?” 太后被雪袁宗暧昧的语调,挑动地意乱情迷。故作矜持地咬着唇,小声的哼着。 “这样?恩?”男人粗粝的食指磨蹭着太后粉嫩的脸,呼吸间热气喷在脸上,紧绷的声音里满满都是**。 雪袁宗想着梦琪死前含笑望着自己的双眼,眯着眼看着眼前被自己逗弄地媚眼如丝的女子,没有丝毫怜惜,一把撕下她的亵裤。狼吞虎咽地挺起身体,猛的进入她。 “啊……痛……袁宗……好痛……”太后有点受不住他的粗暴,虽说自己也渴望着他,可是就未经人事,雪袁宗的动作还是让她皱了眉头。 雪袁宗一面挺动着大力进出,一面封住太后的嘴,没完没了的啃咬着。 “恩……”她受不住这样的直来直往,几十下便颤抖着泄的一塌糊涂。雪袁宗不放开她的嘴,她的呼喊呻吟便模模糊糊地被封着,身体更激动的扭动。 雪袁宗只将太后当成泄.欲的工具,全无疼惜之情。在太后的第一波激烈刚要过去的时候,将自己退开了一点,又一个大力冲撞顶进去,抵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上。太后一个起落还没有结束,身体最是敏感,哪里经得起这样,于是双手乱抓,两条雪白滑腻的腿紧紧盘在雪袁宗精瘦的腰上,第二次第三次的晕眩叠加而至,被他紧紧含住的小嘴呜呜叫着,眼里泪水都下来,他抵着那个点时而轻撞,时而转圈磨动,享受着她温热紧致身体的美妙含弄。 “恩……”雪袁宗一个大力地冲撞,太后不禁叫了出来,“轻点嘛,袁宗……你都要撞到人家肚子里面去了……”断断续续的带着讨好的撒娇让雪袁宗更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第十几次的□过去,太后连娇喘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被他困在身下。雪袁宗汗湿的头发贴着线条俊朗的脸,越战越猛,眼里的光亮让太后看的害怕,“袁宗……不要了嘛……好涨……退出去一下嘛……” 自从梦琪去世之后,雪袁宗再没碰过女人,弹药充足。故意缓缓退出去,尽量不让液体流出,再猛的冲进去。 “好痛……肚子好痛……袁宗……求求你……求求你……”她泪流满面,不断的抽搐,不断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求他。 “好了好了……”雪袁宗也被太后吸的腰眼发麻,低吼中,再一次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灼热的液体有力的喷射,太后又哭又叫的颤抖,在极乐中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女人,雪袁宗毫不在意地抽身而出,吩咐一直位于暗处夜门守卫道:“带娘娘回去。本官还有要事处理。” ----------------------雪含烟分割线---------------------------------------------------- 吼吼,写这段JQ戏的时候,烟烟脸都红了,各位看官觉得如何~~~ 解惑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自从梦琪去世之后,雪袁宗再没碰过女人,弹药充足。故意缓缓退出去,尽量不让液体流出,再猛的冲进去。 “好痛……肚子好痛……袁宗……求求你……求求你……”她泪流满面,不断的抽搐,不断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求他。 “好了好了……”雪袁宗也被太后吸的腰眼发麻,低吼中,再一次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灼热的液体有力的喷射,太后又哭又叫的颤抖,在极乐中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女人,雪袁宗毫不在意地抽身而出,吩咐一直位于暗处夜门守卫道:“带娘娘回去。本官还有要事处理。” 此时的焰天凌正皱眉听着夜痕及月影的上报:“夜门插手,事情的确会麻烦很多。夜痕,调集暗卫全力排查宫中夜门可疑分子,已经怀疑,不用上报,即刻诛杀。月影,宫外的部署按照计划进行。” 筹谋了这么久的时间,绝不可因为一个夜门就功亏一篑,不然月儿这么多年躲躲藏藏全是委屈了。焰天凌看着犹疑不定的夜痕,挑眉道:“怎么了,夜痕,对孤王的决定有异议?” 夜痕自小在江湖生长,成为暗卫之后更是长年在外收集情报,对焰天凌只有主仆之礼,却无宫规束缚,点头道:“属下认为,赶尽杀绝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夜门人才众多,若全数潜伏在宫内,凭暗卫之力,恐无法全数诛杀。不如将其收归己有。” 焰天凌不是没有想过收归已有,只是夜门行事诡秘多变,甚难控制。一旦收入麾下,恐以后多生事端。再三权衡,对国家有危险的因素,一并铲除是最好的做法。夜痕当然明白焰天凌的担心。自己当初效忠焰天凌,不仅仅是焰天凌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他心系天下之心。 “属下同夜门渊源颇深,不如让属下试试。能够劝降固然是好,如若不能劝降,再下杀手。皇上认为如何?”夜痕说出自己的看法,夜门的几个副门主还算和自己有几番交情,只是不知夜门的联系方式有无变化,和昔日同门兵刃相见,实在不是自己所愿。 焰天凌点点头,准了夜痕的提议。同时着力于下一步的布局。雪袁宗真是个好对手,不知不觉已经斗了这么久的时间,如若斗倒了雪袁宗,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对手。 月影、夜痕两人退了出去,身后的暗卫在焰天凌身旁附耳几句。焰天凌轻笑着摇了摇头,摆手让暗卫退了出去。母后,母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禁宫内院如此做就不怕被有心人瞧了去。托您的福,孤王的计划倒是比原先加快了。 千寻在噩梦中醒来,却看见腕间的伤口已经包扎处理完毕,不禁感叹太后侍女的细心。不过看着手间的伤口,怕是以为自己是产前忧郁,想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吧。只是紫烟真的已经死了,还是黑衣男子的另一个阴谋? “东西我已经送到焰天柔的手上了。”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黑衣人神出鬼没地坐在悬梁之上。千寻大惊,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宫内任何地方他都进出自如。来去悄无声息。 “紫烟怎么死的?”千寻习惯了黑衣人的突然出现,现在倒也冷静下来,上次没说完的话这次索性全都问清楚了。免得自己瞎猜乱神。 “被太后身边的人杀死的,似乎想从她口中知道什么秘密。不过紫烟那小妞倒是硬朗,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硬是一句话都没吭,最后被一剑了结了。”黑衣人直言不讳,那日实在闲的无聊,猫着身体,看了一场凶杀案。 “这么说,当时你在现场?”千寻不怀好意地看着黑衣人。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没有人把自由当成是一份厚礼送给你。 选择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紫烟怎么死的?”千寻习惯了黑衣人的突然出现,现在倒也冷静下来,上次没说完的话这次索性全都问清楚了。免得自己瞎猜乱神。 “被太后身边的人杀死的,似乎想从她口中知道什么秘密。不过紫烟那小妞倒是硬朗,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硬是一句话都没吭,最后被一剑了结了。”黑衣人直言不讳,那日实在闲的无聊,猫着身体,看了一场凶杀案。 “这么说,当时你在现场?”千寻不怀好意地看着黑衣人。 “全程观摩,这宫里的人还真是心狠手辣。”黑衣人用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语调谈论紫烟被杀的过程。 千寻抽出枕下的短剑,此剑是燕儿离宫的时候送给她防身的。此刻愤怒已经充斥着她的内心,紫烟虽然不及燕儿跟自己的时间长,但是黑衣人竟然能够做到见死不救。光是这份见死不救,就够自己送他上路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你还真是容易动怒,那丫头死了倒好,她本身就已经手中剧毒,就算是不被太后宫中的人杀死,也活不长。省的受那剧毒折磨。” 千寻闻言手中的剑仍未放下,但力道已经减了三分,直直地指着黑衣人道:“你究竟是谁,对内宫之事如此了解,这宫里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我,不然你今天必定走不出这大厅。”千寻说这话时,底气是不足的,但兔子逼急了也会跳墙,她不喜欢被他人掌控一切的感觉。黑衣人就给她这个感觉。 黑衣人淡定地抓住千寻的剑锋,戏谑道:“就凭你现在?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杀我?你们雪家就要被人连根拔起,而作为雪家的小姐,你以为你能苟活?”黑衣人的反问将千寻问的毫无反击之力。 黑衣人缓缓放下千寻的寒芒,叹气道:“其实抛弃一切跟我离宫,安心把你的孩子生下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千寻目光坚定道:“跟你离宫可以,只要你答应带一个人走。”就算是要走,她也要把焰小宝带走,这皇宫根本不适合他,她不会让他在这里受伤害。 黑衣人摇摇头道:“人各有命,带你离开已是违背天命,二王爷我是万万不能带走的。倘若你仔细分析目前的形势,你就会知道跟我走是最好的办法。二王爷天生贵气,万万不会出什么岔子,三天之后我来听你的答复。” 千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醒来之时已是隔天早上。太后破天荒带了自己准备上朝。按理来说作为一个将要分娩的皇后,是不宜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但太后坚持,群臣也不再反对。因此今日的朝堂是焰天国开国以来,同时存在两个垂帘的特殊时刻。 垂帘之后分别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待雪陆源上朝听封,千寻才明白为何太后非要拉了自己在垂帘之后。雪陆源因平定北方有功,特封为一等忠烈候。同时由于东边海盗猖獗,加封镇东元帅,讨伐东面,三日之后出发。 雪陆源上前听封,仍旧如以往那般英挺俊朗,只是千寻总觉得雪陆源的眼神同之前有些许不一样了。没错,是眼神,之前他看皇帝的眼神只有忠诚,而现在似乎多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千寻隐隐约约感觉是恨,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了吗? “下官认为,雪将军出任镇东元帅大大的不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千寻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白色朝服的官员,站在朝臣的末列。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一定要和赏识你的人合作。 朝堂争斗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陆源上前听封,仍旧如以往那般英挺俊朗,只是千寻总觉得雪陆源的眼神同之前有些许不一样了。没错,是眼神,之前他看皇帝的眼神只有忠诚,而现在似乎多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千寻隐隐约约感觉是恨,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了吗? “下官认为,雪将军出任镇东元帅大大的不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千寻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白色朝服的官员,站在朝臣的末列。 千寻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官员,似乎就是上次雪父回朝之时,唯一没有逢迎附和的官员――白御史。上次事件过后,千寻也向燕儿询问过关于这个白御史的事情,燕儿只道这御史为人耿直,得罪了帝都不少官员,因此别贬至边疆任职,前些日子任期已满,回朝续职。 没想到又在这个时候唱反调,不过千寻倒是暗自为白御史叫好,毕竟从来没有看到焰天凌吃过鳖,如今看到有人掐架,心里颇为幸灾乐祸。抱着一股看好戏的心态观察事态的发展。 焰天凌眉眼未抬,不紧不慢地出声道:“爱卿何处此言?”整暇以待这名屡次和自己唱反调的御史,这个御史倒是好风骨,上次暗卫保他未受雪袁宗杀害,此次仍是不怕死的顶撞。看来下次得让暗卫放放水,吓他一吓。 白御史不卑不亢,义正言辞道:“雪将军的战绩彪斌有目共睹,但雪将军向来擅长陆战,是否同样擅长水战,还是个未知数。如若将一个尚未肯定作战实力的将军统领我焰天国东部水域,实为拿国家安危当儿戏。” “放肆!”焰天凌还未说话,雪袁宗便沉声道:“雪将军作战实力又岂是你一小小文官能够知晓,如此大放厥词还不速速退下!”上次便没处理掉你这个祸害,这次又来坏我雪家之事,当真是不要命了!雪袁宗眼中的警告含义十分明显,可那白御史却置若罔闻,丝毫没有退让之意,接着陈述。 “微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如若要让全天下人心服口服,就应该举办比试,让擅长水战,参加过实战的将领都参与角逐,这样才是对我焰天国负责,同时也是对焰天国的百姓负责。”白御史言之灼灼,慷慨激昂,连千寻都忍不住对这位御史另眼相看。多几个像他这样的官员,焰天国才能逐步走上富强之路。 白御史说的句句在理,自从容惠告老还乡,朝堂就分为户部尚书同雪袁宗一派。其中不乏武官,听到白御史这样说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的确,雪将军从来没有水上实战经验,如若贸然将东面水域交给雪将军,是在有点冒险。 如果真有能力,大家就应该公平竞争,何必要靠娘家的关系?武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不服雪陆源的,如此一来被撩拨的颇有点群情激奋的感觉。 雪陆源的确是大将之风,当即请缨道:“白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恩准进行水上作战比试。” 焰天凌扶住头,做难以决断状道:“比试倒是好的,但是刀剑无眼,若是大家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再说帝都深处内陆,并无可以直接进行水上比试的地方。”语毕,眼神飘向雪袁宗求助。 千寻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顿,靠,这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一副没主意的小媳妇的模样。雪袁宗果然很配合地收到了焰天凌的求助信号,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就由老臣及户部尚书铁大人一同操办,以示公正。” 焰天凌得到雪袁宗的首肯,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道:“如此甚好,相信二位爱卿定会秉公办理。”朝臣看着雪袁宗的眼光开始闪现判定的光芒,果然没错,这焰天国,还是雪大人说了算。 可是千寻明明看到焰天凌眼中那抹意料之中的含义,寒毛倒竖了起来。 ――――――――――――雪含烟分割线―――――――――――――― 马上又要到周末罗~~开心,开心~~ 借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顿,靠,这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一副没主意的小媳妇的模样。雪袁宗果然很配合地收到了焰天凌的求助信号,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就由老臣及户部尚书铁大人一同操办,以示公正。” 焰天凌得到雪袁宗的首肯,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道:“如此甚好,相信二位爱卿定会秉公办理。”朝臣看着雪袁宗的眼光开始闪现判定的光芒,果然没错,这焰天国,还是雪大人说了算。 可是千寻明明看到焰天凌眼中那抹意料之中的含义,寒毛倒竖了起来。 明明是雪袁宗主导了整个局面,为什么自己总感觉控制整个朝堂的是焰天凌,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包括白御史的突然搅局。 朝堂一下,已是晌午,千寻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太后殿内。殿内已备齐了消暑解渴的茶鲜,千寻却没有丝毫的食欲。满脑子都是焰天凌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意料之中。心中没由来的慌乱,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似乎是另一个雪千寻,深爱雪陆源的雪千寻在为哥哥担心。 太后同皇上还有事商议,并没有回来,主位没有回来,千寻也不得回到自己的寝宫,只得在太后主殿内瞎耗着。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参见敬妃娘娘。”太后殿内的宫女有礼地福身,探寻的眼神望向千寻。 “赐座吧。”千寻收下宫女们抛过来的信号,吩咐着,这时宫女们才为敬妃配置好座位。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敬妃语气难测地问道,似乎对自己的突然到访并不多做解释,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才对。见了千寻也并不行宫妃大礼。 “本宫如果没有记错,敬妃姐姐应当还在禁足之期,不能擅自离开隐月阁。”千寻眸色瞟向瞬间一定的敬妃,觉得这个女子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超凡脱俗,全身都弥漫着江湖女子的侠气。 这种侠气并不是不好,只是不太适合这深宫。自幼在夜总会经历了那些事情,千寻自然对深宫的尔虞我诈不陌生,但是敬妃这样的咄咄逼人倒是不多见的。全仗着焰天凌撑腰,才敢如此大胆,在千寻看来无疑是愚蠢的。 “不劳妹妹烦心,此次来乃是受了太后娘娘传召。坐坐便走,定不会违反妹妹的禁令。”敬妃说话瘆人,浑身就像一只带刺的豪猪,见到千寻就一阵猛扎。千寻不想和她做过多纠缠,两人互不搭理,终于熬到了太后的出现。 “敬妃来了,多日不见倒是精神了不少。”太后慈祥地开口,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 “今日叫敬妃过来,乃是商量一件事情。”太后继续品茶,心情持续高昂。倒是看不出来上朝之后的疲惫。 “哀家听闻敬妃宫中掌事丫头如儿对孕妇之事甚为了解,如今皇后已有五个月身孕,身边也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儿,敬妃一向懂事,哀家想向你借如儿半年,可好?”太后笑意盈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敬妃略有迟疑,开口道:“能蒙母后青睐,如儿自是万分荣幸,只是这丫头一贯熟悉臣妾的喜好,皇后娘娘和臣妾年岁虽然相仿,但体质不同,只怕会惊了娘娘的凤体。”敬妃有礼地拒绝。 “呵呵,敬妃这丫头当真是细心,这些哀家都替你考虑好了,你自是不用担心的。明日便让如儿来太后殿里报到吧。”太后主意已决,一下将话说死了。敬妃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也只得作罢,悻悻地打道回府。 “母后,此举所谓何意?”千寻忍不住发问。 ——————————————雪含烟分割线—————————————— 哟哟,花花,评论,么么~~~~各种求。 邀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敬妃略有迟疑,开口道:“能蒙母后青睐,如儿自是万分荣幸,只是这丫头一贯熟悉臣妾的喜好,皇后娘娘和臣妾年岁虽然相仿,但体质不同,只怕会惊了娘娘的凤体。”敬妃有礼地拒绝。 “呵呵,敬妃这丫头当真是细心,这些哀家都替你考虑好了,你自是不用担心的。明日便让如儿来太后殿里报到吧。”太后主意已决,一下将话说死了。敬妃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也只得作罢,悻悻地打道回府。 “母后,此举所谓何意?”千寻忍不住发问。 太后淡淡地看了千寻一眼道:“哀家自有安排,你就无须担心了,你身边也缺个照料的人,如儿这丫头,我倒是见过几面,做事很是妥帖。”说罢,便转身往殿外走去。 千寻心中打鼓,敬妃本就和自己不和,如今还把她最喜欢的宫女给我,以她的性格,岂会饶了我?太后娘娘,你到底是在爱我还是在害我呀!千寻心中大叹一声,人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寝殿之中,对于即将举行的比试及焰天凌古怪的眼神忧心忡忡。 只是身子越发的沉重,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极其不喜欢待在自己肚子里,迫切地希望出外呼吸新鲜的空气,明明才五个月的肚子,却看上去像要是临盆的样子。千寻亦步亦趋地挪到床前,却看见枕边的小凌凌被自己揉拧地不成样子,不经意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只剩这个丑娃娃了。千寻正准备悲春伤秋一番,却听见门外宫人的传唤:“皇上驾到!” 千寻有孕,太后特许不用出宫接驾,没想到焰天凌前后脚地走了进来,倒是让千寻手忙脚乱。 “皇后在母后这里住的可好?”焰天凌细细打量着千寻殿内的布置。不错,倒是比偏殿好多了,屋内也是洁净不染,对于孕妇来说是最好的。思及此处,焰天凌略微皱了皱眉头道,自己怎么会无端想起这些,差点忘了今日来太后殿内的目的。 千寻看着表情变化的焰天凌,心想他又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愣愣地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圈。直到焰天凌干净温暖的双手拥住自己的肩头,同她一同自软垫上坐下,千寻才回过神来。 焰天凌周身弥漫着魅惑人心的味道,正如那笑意盈贯的星目,慈父一般抚上自己的隆起的肚子。 恍惚间,千寻竟觉得这番景象似乎见过。焰天凌静心听着千寻肚子里的动静,缓缓抬起头道:“三日之后的比试,孤王想让你一同观战。”语气不容置疑,似乎只是简单地告诉千寻决定,并没有任何征求她意愿的意思。 千寻无所谓地耸耸肩:“臣妾听从皇上的意思。”千寻的乖顺似乎让焰天凌很不舒服,印象中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子。她应该同以前一样,怒目而视。 “你难道对这个安排没有丝毫的意见?”焰天凌试探性的问。 千寻似笑非笑地看着焰天凌,突然觉得他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高深莫测,焰天凌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小孩,正努力引起自己的注意一般。 “臣妾的意见皇上会听吗?”千寻反问,出乎意料地抚上焰天凌俊美无双的面庞:“对着一个被自己下属玩弄的棋子,棋子的意见皇上会听吗?” ――――――――雪含烟分割线―――――――――――― 看霸王文的亲呀,鼓励下烟烟赛。 黑衣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怎么知道我有喜欢的女人!”焰天凌仿佛从地狱来的语调,让恶气出的差不多的千寻猛然一个激灵,糟了,怎么把这个也给说出来了。焰天凌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月儿的事情,这还是当时自己假扮月儿才知道的。 “就敬妃那个得瑟样,还不都是你给惯的!”千寻此话说得有些心虚,听起来不像发脾气,倒像是情人之间的细细耳语。 焰天凌没有被她故意转移话题支开,只是静静注视着千寻:“同样的话我不会再重复一遍。” 雪千寻冷冷地抬头瞥向他道:“同样的话,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打定主意和焰天凌抗到底。 焰天凌冷然笑道:“或者你嫌燕儿的命不够长?”吐出让人心惊的词汇,焰天凌优雅地为自己斟一杯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千寻闪避的双眼。 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这个女人心虚的时候眼珠子就开始此处乱转,到现在都还没改变。不过他更改兴趣的是为什么千寻会知道月儿的事情?难道真如敬妃所说,之前都是她的阴谋吗? 千寻无力地垂下手,索性什么也不说,那段时间的日子千寻只想把它永远的在放在心中,她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替代品,雪千寻就是独一无二的。 “不说?看来燕儿的命你当真是不在乎的。”焰天凌转身欲走。 “女人的直觉,不管皇上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如果皇上因为这样而伤害燕儿,那么臣妾也必定要全盘打乱皇上的计划。”千寻大有壮士断腕之感,让焰天凌失笑。 这般高傲,毫无才情可言,外表也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他?下朝之后,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后殿,看到千寻之后心中的雀跃。有多久自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只是,不能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女人始终是可以替代的。焰天凌扶着左手的玉扳指,一声不响地留下了错愕的千寻。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当她是泊车的地方吗? “或许,你应该去看看你的二王爷,他好像失踪了。”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千寻转头,黑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究竟是什么人?”千寻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自己推测过黑衣人的身份,却始终无法想到其究竟属于哪一队人。 “我们早就见过,而且我还在你身上留下了独属于我的印记,只不过不是以现在的状态罢了。”黑衣人的眼睛开始呈现出浅绿,千寻似曾相识,努力在脑海中回想,但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或许你看到我的样子就会明白了。”黑衣人慢慢取下面纱,千寻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带着面纱。 ――――――――――――――雪含烟分割线―――――――――――――――――――――― 为什么没人看呢~~~~~ 幻化人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第一百零九章 “或许,你应该去看看你的二王爷,他好像失踪了。”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千寻转头,黑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或许,你应该去看看你的二王爷,他好像失踪了。”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千寻转头,黑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究竟是什么人?”千寻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自己推测过黑衣人的身份,却始终无法想到其究竟属于哪一队人。 “我们早就见过,而且我还在你身上留下了独属于我的印记,只不过不是以现在的状态罢了。”黑衣人的眼睛开始呈现出浅绿,千寻似曾相识,努力在脑海中回想,但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或许你看到我的样子就会明白了。”黑衣人慢慢取下面纱,千寻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带着面纱。 黑衣人,不,应该说是一种黑衣的未知生物。千寻可以明确的是此生物绝对不是人类。泛着幽绿的眼睛,面庞上黑白交错的毛发,腮边长长的胡须,怪不得他老是黑纱蒙面。恍惚间千寻想到了《穿靴子的猫》。 “我应该称呼你为什么?猫兄?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名字?”千寻抓着脑袋,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一只会说话的猫。这个异世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黑衣人嘿嘿一笑,锊锊自己的胡须:“难道你不害怕我是妖怪,专吃孕妇肚中的小孩?”之前在帝都游玩的时候,坊间传言都是这样,这都怪那个老家伙,老是让自己在山野之间四处转悠。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灵气,实则是变相消遣自己。 “你要是妖怪,那我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说我们之前见过,难道你是那天毁我容的雪兽?”千寻想到自己和动物唯一的接触还真就是那次了,只是没料到雪兽能够幻化成人型,虽然是半人半兽。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它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同时对焰天国内宫之事了如指掌。或许自己可以叫他帮忙,带燕儿和焰小宝离开焰天国。 黑衣人摇摇头,一脸正直道:“你可别指望我带某某某离开焰天国,我此趟出来,单纯是游玩一番。命运自有定数,如果我强行改变,会影响很多人的将来。” “那你为什么帮我?”千寻不解,如果黑衣人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它独独帮助自己做了那些事,难道那些不会改变其他人的未来? “天机不可泄露,我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还妄想得到更多,只是徒劳。我离去的日子已到,今天是同你最后一次见面。诚如刚才所说,二王爷失踪了,比起我,我似乎更应该关心的是他吧。” “据我推断,应该是宫里的人所为,那个人连我都察觉不到,想必也是动了真功夫。千寻,你是帝皇之命,不管遇到何事,千万不能放弃自己。”黑衣人说罢,便消失不见,留下一粒晶莹的水晶状物体,通体似血,却泛着丝丝的红光。 是留给自己的?千寻将那枚晶状物拾起,收入随身携带的袋子中,遣了侍女到御医殿,欲唤青衣寻找焰小宝下落,却没料到这一举一动都在焰天凌的计划之中。 ――――――――――雪含烟分割线―――――――――――――――― 喵,今天封推了,亲么看到了吗~~~ 青衣遇险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天机不可泄露,我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还妄想得到更多,只是徒劳。我离去的日子已到,今天是同你最后一次见面。诚如刚才所说,二王爷失踪了,比起我,我似乎更应该关心的是他吧。” “据我推断,应该是宫里的人所为,那个人连我都察觉不到,想必也是动了真功夫。千寻,你是帝皇之命,不管遇到何事,千万不能放弃自己。”黑衣人说罢,便消失不见,留下一粒晶莹的水晶状物体,通体似血,却泛着丝丝的红光。 是留给自己的?千寻将那枚晶状物拾起,收入随身携带的袋子中,遣了侍女到御医殿,欲唤青衣寻找焰小宝下落,却没料到这一举一动都在焰天凌的计划之中。 “二弟,如今只好委屈你在这御书房先呆一段时间,等皇兄大事一成便让你回到无字殿。”焰天凌看着被迷得昏昏沉沉的焰天柔轻声说道。 “皇上为何料定娘娘一定会找二王爷,如若她并不在乎王爷,那我们后来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户部尚书在御书房沉吟道,脸色沉重,眉宇间尽显疲态。显然同雪袁宗的争斗已经耗去过多的精力,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不得不小心行事。 “尚书大人不必过多劳心,好好准备送给雪袁宗的大礼即可。”焰天凌微眯着双眼,摆弄着新进的幼鹰。铁玉箫看着焰天凌的背影,回想起初见焰天凌的时候。 那时的焰天凌便已同二皇子、三皇子不同,许是在外十年的缘故,这位皇子做事分外谨慎认真,丝毫无半点奢华气息,却在御书院学习之时,屡屡输给两位皇弟。 起初自己并不在意这位毫无成就的大皇子,却在偶然间看见他把自己的卷子同二位皇子调换。这才知道焰天凌是故意输给两位皇子。有一次,铁玉箫故意出题试试焰天凌的能力,岂料焰天凌借故患疾而躲过的测试,至此朝野上下均认为大皇子乃是庸才之流。 唯有自己暗中辅佐大皇子,韬光养晦,逐步训练自己的暗卫和影卫。私自训练二卫乃是杀头大罪,焰天凌却将二卫的训练地点放在帝都最为著名的烟花巷,掩人耳目。至此经常往返于烟花巷与皇宫之间,旁人只道大皇子乃是风流胚子,岂料大皇子真正用意? 只可惜事有利弊,先帝认为大皇子无法继承大统,本就受宠的二皇子很快被立为东宫太子,谁料大皇子还未出手,三皇子焰天柔便已经兴兵造反,这就给了大皇子绝好的机会。之后二皇子无故出走,三皇子痴傻疯癫,皇位便手到擒来。 只可惜雪袁宗这个老贼,渔翁得利,掌管朝中大权,这才让皇上忍辱负重了这些年,如今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夫人,为夫会为你报仇,让雪袁宗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青衣,你来了。”千寻此刻正端坐在自己的寝殿,等待着青衣的到来。青衣缓缓走来,步伐有些踉跄,到千寻面前,嘴角竟然渗出了丝丝血迹,顺着光滑的脖颈留了下来。 “青衣,你怎么了?”千寻大惊,看着青衣晃晃荡荡就要倒下,赶快扶住青衣。青衣受了托力,一口鲜血吐出来,昏厥了过去。 ――――――――――雪含烟分割线―――――――――――――――――― 喵喵,发生了什么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羊皮密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衣,你来了。”千寻此刻正端坐在自己的寝殿,等待着青衣的到来。青衣缓缓走来,步伐有些踉跄,到千寻面前,嘴角竟然渗出了丝丝血迹,顺着光滑的脖颈留了下来。 “青衣,你怎么了?”千寻大惊,看着青衣晃晃荡荡就要倒下,赶快扶住青衣。青衣受了托力,一口鲜血吐出来,昏厥了过去。 千寻连忙让青衣平躺在床上,青衣渐渐苏醒过来,眼中涣散的焦距再一次的聚拢。千寻见青衣逐渐转醒,紧张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了下来。 青衣吃力地直起身子,虚弱地告罪:“让娘娘见笑了。”语毕,又是几句轻微的咳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般,面泛异常潮红。千寻看青衣此状,知道她必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能够支撑自己走到太后殿而不让宫女察觉出异样,已是不易。现下实在不宜过多问及事情的原委。 “好好休息,等身体复原了再说不迟,你是我的专属医女,我已和太后娘娘请示,让你可以留在太后殿过夜。”千寻将手中的锦帕碰了些水,缓缓擦拭着青衣因为虚弱而冒出的冷汗。 谁知锦帕粘了虚汗竟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似乎是中毒之兆。 “娘娘请先听奴婢说完,昨日奴婢在御书院查阅医书之时,偶然翻到一本积满灰尘的书籍。因为归档在那里的都是医书,奴婢简单翻阅了一下,其中的确有记录些许药材,因此将此本书籍借了回去。奴婢研制药物之时,将此书放在旁边,不小心将烛台打翻在上。岂料此书竟然浴火不燃,咳咳。”青衣的气息又下去几分,语句断断续续,努力让自己将想说的话说完。 “奴婢立刻上了心,仔细查阅起医书,才发现原来空白的书页,因为火烧,竟然显示出了字句。奴婢虽然在宫内时间不长,但这书中所记载之事,似乎是内宫秘闻。于是就想或许这会对娘娘有所帮助,谁知这上书上面竟有剧毒。奴婢将剧毒物导入体内,此时也将此书带了过来。”语毕,青衣颤抖的双手缓缓伸进了内里的衣物,从中拿出一本泛黄的羊皮书,上面还隐隐有火烧灼过的痕迹。 “有什么比的上你的性命重要,我的血可以解百毒,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放血给你疗毒。”千寻说罢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的避开动脉,将血放入银碗之中喂青衣喝下。 青衣此时已经极端疲惫,饮血之后气色缓和的不少,但仍旧沉沉地睡了过去。千寻包扎好自己的伤口,仔细翻看起羊皮书上的内容。 “天功年间,帝得二子,大喜,大赦天下。奈何颐仁皇后产子之后,隔月即薨。一年之后,帝巡游,巧遇一女,样貌同颐仁皇后极其相似,于民间巡游三月,因边防大事回宫。此女子从此流落外乡十年。十年之间,帝多方巡防,终于在西峰国将其寻回。此女同时有一子,经随行御医查验,乃是龙裔。” 千寻看到这,心里疑惑不解,从书上的内容来看,焰天凌应该是最小的皇子才对,怎么变成了大皇子? ――――――――――雪含烟分割线―――――――――― 亲们,有没有想到天书~~~~ 断章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天功年间,帝得二子,大喜,大赦天下。奈何颐仁皇后产子之后,隔月即薨。一年之后,帝巡游,巧遇一女,样貌同颐仁皇后极其相似,于民间巡游三月,因边防大事回宫。此女子从此流落外乡十年。十年之间,帝多方巡防,终于在西峰国将其寻回。此女同时有一子,经随行御医查验,乃是龙裔。” 千寻看到这,心里疑惑不解,从书上的内容来看,焰天凌应该是最小的皇子才对,怎么变成了大皇子? 想来这本羊皮卷乃是宫廷野史,不可尽信。不过有了这个,自己对焰天国内宫史就可以知道个大概,只是苦了青衣,竟然为了她硬生生地将毒引到了自己身上。究竟雪千寻对她有什么大恩,让她能够舍弃自己的性命? 千寻不着细想,聚精会神地查看羊皮卷。书写羊皮卷的笔似乎是炭笔,虽然历时久远,但上面的字迹并没有模糊不清,反倒在羊皮卷泛黄的颜色中显的分外清晰。 “此女子进宫,后被封为贤妃,同德妃同掌凤印。贤妃身子孱弱,进宫不足三年便病逝,皇子过继于德妃抚养。为感念贤妃辛苦,立贤妃之子为大皇子。贤妃逝后二年,朝中雪相上书奉德妃为后,帝驳回。次日,帝立二皇子焰天君为储君。后三皇子焰天柔起兵作乱,帝薨。朝野动、乱。” 羊皮卷上虽是只言片语,旁观者千寻却也是看的心惊,朝野动荡、先帝驾崩、皇子内讧,如果当时的情况持续下去,恐怕焰天国此时已经不复存在。 “大皇子焰天凌,三日平定叛乱,乱臣贼子均得以诛杀。新帝登基,朝野暂定。”羊皮卷到这戛然而止,就像是日记突然被人撕去了一半,后来的历史,羊皮卷上竟无记录。千寻不免心中失望,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补补历史课,没想到愿望再次落空。或者是烧的不够彻底,不能将里面所有的字迹显示出来,等哪天有空了,得好好研究一下这本宫廷野史。 如今燕儿已在宫外,青衣身受重伤,连一向同自己不甚亲近的紫烟都无故死亡。焰小宝无故失踪,焰天凌却丝毫不着急,十有八九被他带走了。只是不知道三日之后的比试,焰天凌究竟会如何对付雪陆源? 今日朝上的白御史发言的时机太过蹊跷,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只是令千寻没想到的是,雪袁宗竟然也答应这场比试。兴许是对雪陆源太过自信? 提起雪陆源,今日早朝上他看自己的眼神又回复到了以往的炽热。只是除了炙热,多了一层心痛与怜惜,上次在雪府,他不是还怀疑自己来着? 现在的她应该相信谁? 三日之后 帝都地处内陆,却没料到在这山谷之间,竟有如此大的湖泊。准备三日,各路武将已悉数就位。雪陆源一向极为守时,比赛时间未到,就已到比试地点等候。雪陆源已换上银白战甲,恍如战神,正聚精会神地准备接下来将要开始的挑战。 雪陆源身侧有两位服侍左右的副卫,只是其中一名副卫,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面熟?今日比试共有八位武将参加角逐,每位武将各带二名副卫。在船上模拟实战,只是战斗还未开始,便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雪含烟分割线―――――――――――――――――― 每日一语:人应该穿适合自己的鞋子,而不是别人塞给你的鞋子,这样才能走到难以置信的地方。 第一轮落败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三日之后 帝都地处内陆,却没料到在这山谷之间,竟有如此大的湖泊。准备三日,各路武将已悉数就位。雪陆源一向极为守时,比赛时间未到,就已到比试地点等候。雪陆源已换上银白战甲,恍如战神,正聚精会神地准备接下来将要开始的挑战。 雪陆源身侧有两位服侍左右的副卫,只是其中一名副卫,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面熟?今日比试共有八位武将参加角逐,每位武将各带二名副卫。在船上模拟实战,只是战斗还未开始,便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一名武将尚未披上战甲,他的夫人就已经跪倒在雪袁宗的面前,恳请取消武将的参赛资格。 那名女子声泪俱下,千寻听了半天才听出其中的门道。原来武将在外有其他的相好,如果赢得此次比赛,就要休妻弃女。此女娘家已经多次交涉未果,这才冒着冒犯天言的危险,买通了把手的侍卫进到比赛场地。 武将鄙夷地看了那名女子一眼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你在府中数年有余,都未增添男丁,事到如今又到这比赛场地闹腾,丢尽我王家脸面。速速退下,本将军尚念夫妻之情,不会为难与你。” 武将说完此话,便抛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妻子,径自穿盔带甲,整理行装去了。此时却听见雪袁宗凉凉地开口道:“取消王将军此次比试资格。” 武将听完此话,呆愣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旁边的副卫小心提醒道:“将军,您怎么忘了,雪大人一向最讨厌男子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您现在还要休掉原配夫人。” 武将这才明白,一脸懊恼,捶胸顿足的模样。想自己盼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多少年,好不容易进了比试的名单,却没想到毁到一个女人的手上。 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缓缓步出比试的会场。千寻看着离去的王将军,心中不禁为古代女子的命运叹了一口气。那位夫人恐怕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武将离去时的愤恨眼神让自己都感到心惊,不免为那位女子的未来担心。 “比试现在开始,此次比试分为二个部分,第一部分:兵法;第二部分:实战。任何参赛者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取胜,封征东元帅,执掌帅印。各位将军请。”户部尚书铁玉箫将比赛规则宣读完毕,众将士登上战舰各就各位,平静的湖面即时泛起涟漪。 焰天凌端坐在主位之上,静静地注视着湖面的战况,眼中平静无波。倒是户部尚书嘴唇紧抿,脸上的表情一刻也没有松懈下来,雪袁宗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湖面上的情况。 雪陆源的确不擅水战,纵使千寻对行兵布阵并不熟悉,但也看得出雪陆源的战舰已有败退之势。六只战舰似乎齐心协力,一定要将雪陆源率先攻下,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即便腹背受敌,形势对雪陆源极其不利,他依然能够镇定自若,指挥船上的士兵在母舰的各个方位进行布防。 双方呈现焦灼的状态,六只战舰似乎铁了心要将雪陆源置于死地,纷纷指挥尚有余力的士兵登船。一时间,雪陆源的母舰各个机要部位都出现了不协调的颜色。 雪陆源败局已定,户部尚书脸上紧张的神色渐缓,大声宣布:“雪将军第一轮已败,其余各师继续比试。” 雪陆源退场之后,原本一致抗敌的各舰顿时混战一片。最后脱颖而出的竟是一艘武器装备都极其简陋的战舰,千寻此时在注意到,指挥此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朝堂之上,公然和雪袁宗呛声的御史――白青峰。 镇西将军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陆源退场之后,原本一致抗敌的各舰顿时混战一片。最后脱颖而出的竟是一艘武器装备都极其简陋的战舰,千寻此时在注意到,指挥此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朝堂之上,公然和雪袁宗呛声的御史――白青峰。 雪袁宗面色一沉,竞选的名单里面明明是没有此人的,看来铁玉箫那个老匹夫果真动了手脚。只是没想到白青峰一个文弱书生,兵法倒是融会贯通。连自己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只可惜是铁玉箫的人,不然的确算是一名人才。陆源本不擅长水性,在众人的为难之下已经输了一局。铁玉箫也是好手段,竟然能够说服原本不甚团结的将军抵抗雪陆源。自己倒是有些小瞧了他。 不过若论实战,在场的诸位将军却都是同一起跑线。焰天国陆战为主,水战极少。自开国以来,东边的海盗也只是偶尔滋扰。原先的户部尚书容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容惠告老归田,征东兵符下落不定,他倒要看看焰天凌要拿出什么东西来封帅! 据探子回报,焰天凌应该没有得到征东兵符,自己已经连夜叫人伪造了一副,以备不时之需。雪袁宗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是他胸有成竹的表现。但或许他的过分自信正是焰天凌吃准的。 雪袁宗恨恨地瞪了铁玉箫一眼,手中的茶杯不自觉的晃动了两下。休息片刻,侍卫官宣布第二场比试开始,白青峰在铁玉箫耳边耳语几句,胸有成竹地踏上了战舰。 雪陆源经过短暂的休整,也渐渐摸透了水路和陆路的差异,一番吩咐之后也上了战舰。经过第一轮的比试,第二轮的对抗势头似乎发生了变化。其余5名将军开始小心翼翼地分化雪陆源和白青峰,不让二人形成联盟的态势。 只可惜他二人早已看出5名将军的意图,避其锋芒,采取逐个击破的战略。渐渐的变成雪陆源和白青峰的对战。千寻握紧了双拳,冷汗汩汩外冒,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体内那个似乎已经逐渐觉醒的雪千寻。 白青峰战旗一挥,大笑道:“能够成为将军的对手,白某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就凭将军此种资质,实在不能代表我焰天国的水准。攻打些山野草寇还行,如若在海上,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雪陆源不怒不恼,剑眉一挑:“我也没料到,原来镇西将军竟以御史身份做掩,躲躲藏藏,当真令人佩服。只是你不在西南好好呆着,未得军令,擅自进入帝都。居心何在!” 如若不是私下调查过镇西将军,自己还当真要被这白青峰给骗了。 只是镇西兵符失踪已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下当真来了一个棘手的对手。西南一直是父亲的心病,如果他和铁玉箫联手,对将来的大计定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既然如此,眼中钉还是此时除掉的好。 雪陆源已经动了杀意,行军布阵狠辣决绝。只是白青峰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沉着应战,霎时间湖面上波涛汹涌,而台下的人心暗流涌动。 铁玉箫好生计算这时间,是时候了!就在雪陆源即将发出致命一击时,右舷的主船舵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撞击到一艘正准备退出赛场的战舰之上,整个船体立刻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铁玉箫暗自握拳,成了! ――――――――――雪含烟分割线―――――――――――――――――――― 最近腰酸背痛,难道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水鬼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铁玉箫好生计算这时间,是时候了!就在雪陆源即将发出致命一击时,右舷的主船舵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撞击到一艘正准备退出赛场的战舰之上,整个船体立刻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铁玉箫暗自握拳,成了! 雪陆源的的船尾因为前舱进水而翘起,他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被甩到了水中。 “哥哥!”千寻惊呼,不顾已经怀有五月身孕的身子,立时奔下观战台。幸而众侍卫拦下,才未丢了皇后的体面。千寻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刚才的关心明明是体内的雪千寻记忆作祟。 从外人眼里看,身为皇后,却枉顾礼仪,在大庭广众之下关心兄弟安危。皇上尚未发话,自己就先行一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焰天凌凌厉的眼神像片鸭子一样的片着自己,朝臣的议论纷纷,以及雪袁宗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千寻觉得难堪至极。 “娘娘宽心,犬子虽不善水战,但水性极佳。”雪袁宗点到即止。 可千寻的心却响若擂鼓,雪千寻的记忆如水一般的涌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救他!”千寻按压住内心地忐忑,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襟。 事实上,雪陆源确实如雪袁宗所说水性极佳,落水之后迅速游回岸边。可就在他离河岸不到十尺距离之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人再次没入水中。水中视线浑浊,雪陆源看不清到底是何物让自己无法摆脱。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水草之内的植物!雪陆源抽出腰间所带的短刃向下划去,岂料短刃顷刻被夺。双腿受到的下拉力越来越重,该死,铁玉箫这老儿竟然如此卑鄙,水下竟然有水鬼! 雪陆源长时间没有浮上来,雪袁宗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请示道:“皇上,容老臣调动侍卫下水一探究竟。”陆源长时间没有动静,想是水下有蹊跷。 “如若要调动千万大军赴海作战,若是连水下闭气的功夫都没有的话,如何能够服众?况且雪大人刚才也说过,雪将军水性极佳,这点小事难不倒雪将军?我等还是静观其变,稍后片刻。如果届时雪将军还未上岸,营救也是不迟的。”铁玉箫一脸没事人一样的看着面色阴沉的雪袁宗。 老贼,知道心痛了吗?我妻子离去比这还要痛上百倍,我让你也要尝尝失去至亲无能为力的感觉! 铁玉箫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深觉有理。一干朝臣附和着,焰天凌为难地看着雪袁宗道:“爱卿爱子心切,孤王可以理解,可是铁大人的说话也不无道理。稍待片刻,御林军再前往营救。” 雪袁宗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臣遵旨。” 如若我儿有丝毫不测,我要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陪葬!雪袁宗心中发狠,越发担心雪陆源在水下的境况。千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那个声音越发大起来:“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哥哥,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雪陆源在水下和众多刺客鏖战,体力渐渐不支,恍惚中似乎有人将他带离了水中。母亲在远方召唤着自己:“陆源,陆源,来,来母亲这里。”他慢慢地走过去,却听见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哥哥,不要丢下寻儿。” 醒来之时,却惊觉两片温热的唇贴在自己的薄唇上,触目所及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 ――――――――――――雪含烟分割线―――――――――――――――――――― 嘿嘿,小小地惊险了一下~~~ 封帅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陆源在水下和众多刺客鏖战,体力渐渐不支,恍惚中似乎有人将他带离了水中。母亲在远方召唤着自己:“陆源,陆源,来,来母亲这里。”他慢慢地走过去,却听见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哥哥,不要丢下寻儿。” 醒来之时,却惊觉两片温热的唇贴在自己的薄唇上,触目所及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 “一、二、三”千寻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之下,帮雪陆源做人工呼吸。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散开,让他能有点新鲜的空气。哥哥,你不能有事!” “咳咳。”雪陆源咳出几口水,逐渐转醒,众人松了气,转而惊诧地看着方才施救的雪千寻。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皇后娘娘采取的施救方法当真是惊世骇俗。虽然兄妹情深可以理解,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 千寻救人心切,竟然用了人工呼吸,此刻免不了口诛笔伐。雪袁宗一向知道千寻千寻心中所属,但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大胆到如此地步。此刻所有的解释都已无用,千寻也知道在这个极其注重礼教的时代,男女之别有多么的重要。 倒是白青峰抖了抖身上的水渍,表示理解地看着千寻道:“众人有所不知,娘娘此法乃是救人之法,青峰倒是从一名老医师那里,看到了救治溺水之人的做法。和娘娘的做法一模一样。只是没料到娘娘深处内宫,竟然也懂得这奇门异术。” 雪派的官僚们闻言附和道:“皇后娘娘体察民情,又随同雪将军在外游历,懂得民间妙法并不奇怪,现下还是快快医治雪将军才是。” 铁玉箫道:“皇上,今日比试胜负已分,理应封白将军为征东元帅。”没弄死雪陆源,已经是大大的失策,现在必须在众臣的见证之下,将征东元帅一职确定下来,才可保住白青峰。 只是没料到白青峰并未领情,他略微颔首,单膝下跪道:“今日意外,对雪将军来说并不公平。方才在水下,微臣也曾一度被水草缠住,雪将军费心尽力将水草斩除才未造成更大的灾祸。因此青峰认为,应该重新比试。”方才在水下看的分明,明明有水鬼暗中至雪陆源于死地,他白青峰一向敬重雪陆源是位英雄,虽已宣誓对皇上效忠,但如此卑鄙的手段赢得胜利着实让他难以释怀。 “白青峰,你。”铁玉箫被白青峰的不识好歹气得不轻,天下还有这样的傻子,放在唾手可得的元帅不做,偏要重新比试。 “雪大人,你意下如何?”焰天凌环视众人,想听听老狐狸的看法。 “微臣听皇上安排。”雪袁宗此刻只关心儿子的安危,同时也想看看皇上的真正想法,因此大胆放权,让皇上做决定。 “东部战事迫在眉睫,再次比试耗时耗力,封雪陆源为征东元帅,白青峰为副元帅。三日后启程。”两方折中虽不符合当初自己的预期,不过也不会破坏全盘的计划。今日铁玉箫的作为当真有些过了。 看来此人受个人恩怨影响太深,不宜放在太过重要的位置上。 “皇后,敕令已下,还不将镇东兵符请出。”焰天凌没有忘记方才发了疯似地冲向雪陆源的千寻,整暇看她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兄妹情深,孤王看看究竟深到何处。 复仇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皇后,敕令已下,还不将镇东兵符请出。”焰天凌没有忘记方才发了疯似地冲向雪陆源的千寻,整暇看她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兄妹情深,孤王看看究竟深到何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千寻,原来丢失多日的镇东兵符在皇后娘娘那。此前坊间传言,雪袁宗为了得到兵部尚书容惠手中的镇东兵符,不惜在容惠卸甲归田之日痛下杀手。父女二人双双失踪。原来是真的。 朝臣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了片刻,目光齐齐地看向皇后娘娘-雪千寻,希望她手中的镇东兵符能够验证他们之间的猜测。 唯有雪袁宗面色不变,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色彩。坊间的传言自己也颇有耳闻,容惠也算是个可敬的对手,他不会以如此卑劣的手法斩草除根。只是容惠家人确实被伏击殆尽,两人失踪之事也是事实,夜门已出动力量调查此事,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只是这镇东兵符怎么会在千寻的手上?而皇上又是如何知道的?看来陆源的看法没有错,之前的确小瞧了这个软弱的皇帝,好在现在清醒还来得及。 千寻微颤着双手,语气平和道:“皇上,您又拿臣妾打趣了,臣妾一届女流,怎么会有兵符?” 说罢轻笑起来,似乎刚才确实是焰天凌的玩笑话。焰天凌果然相信了敬妃的话,只是镇东兵符是关系小宝的安危,今天就算死在这,也不能交出来! “皇后,还在和孤王生气是吗?来来来,孤王给你赔不是。”嘴角扯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随手将千寻揽入怀中,暧昧地舔舐着千寻敏感的耳垂,轻声道:“焰天柔的命不想要了吗?” 千寻心中一颤,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却被焰天凌抓的更紧。焰天凌毫不避讳地啃噬着千寻的粉颈,无限爱怜道:“交出镇东兵符或者得到一具尸体。”在旁人看来,帝后伉俪情深,让人钦羡,可是千寻却咬紧了牙根。 终于妥协了,兵符可以没有,但是焰小宝的命却是自己的死穴。千寻狠狠地攥着焰天凌的龙袍,360度的旋转,焰天凌眉头微皱,显然旋转的不光是他的锦衣华缎。千寻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既然皇上如此有诚意,那臣妾当然会原谅皇上。” 语毕缓缓取出镇东兵符,交到监理官手中,监理官仔细端详了兵符片刻,似乎在分辨真假。沉默片刻之后,郑重其事地将兵符交到雪陆源手中。 由于身上有伤,雪袁宗代替雪陆源收下兵符,临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千寻一眼。千寻心中哀叹:“看我做什么,这兵符又不是我抢过来的,凭你女儿的能力,你以为她能够在逃脱禁宫内院杀人越货吗?” 焰天凌,你这招太毒了,雪千寻本就不招雪袁宗喜欢。如此一来,她更会被当成是背叛父亲的对象,众叛亲离。就算雪袁宗大事得逞,也不会忘记女儿的背叛,必然不会放我她。如果雪袁宗失败,作为罪臣之女,也必须自裁以谢天下。 你真是做绝了! 既然你不仁,那她也必须不义了!太后和雪袁宗有私情的事情,燕儿早就已经告诉她。她虽然不懂焰天凌意欲何为,但她知道深爱男人的女人会做到如何疯狂的地步,为了雪袁宗,太后定然会用所有的手段杀掉焰天凌。 与其被动受敌,不如先发制人,焰天凌,你在意的女人是你最大的弱点,而她定会不予遗力,将她揪出来,用她的命,换他们母子的命! ――――――――――雪含烟分割线―――――――――――――― 复仇千寻出现了~~~~飘走 赏花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既然你不仁,那她也必须不义了!太后和雪袁宗有私情的事情,燕儿早就已经告诉她。她虽然不懂焰天凌意欲何为,但她知道深爱男人的女人会做到如何疯狂的地步,为了雪袁宗,太后定然会用所有的手段杀掉焰天凌。 与其被动受敌,不如先发制人,焰天凌,你在意的女人是你最大的弱点,而她定会不予遗力,将她揪出来,用她的命,换他们母子的命! 千寻回宫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焰天凌在一旁显得难得的安静。千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竟也忘记了一旁的焰天凌,径自思索起来。 可以肯定的是敬妃一定不是那个叫月儿的女子。他既然小心翼翼保护她,必然将她放在他人看不到,也考虑不到的地方。焰天凌超强的占有欲定然不会让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之前伪装成月儿之时,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大致知道一点。 二人之间发生了不小的误会,然而焰天凌又不愿意放这名女子走,如此看来一定在禁宫之中。究竟是在哪里呢?燕儿此时身在宫外,不能帮忙探查,青衣中毒未愈,自己又在太后的监视之下。不知不觉眉头皱紧,却听见焰天凌蓦然出声:“想什么呢?” 千寻本就已经忘记了焰天凌的存在,焰天凌这么猛然一声,让她的心漏跳一拍:“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偏殿的梨花开了,想来应该很美。” “你喜欢梨花?”焰天凌出乎意料地接口,饶有兴致地望着千寻。 “谈不上喜欢,只是喜欢梨花花瓣纷飞的意境,挺浪漫的。”千寻脑中浮现出言情剧中男女主角在漫天飞花之中拥吻,携手一生的镜头。 只不过那只是电视剧里面的场景,现代的她尚且没有经历过这一番浪漫的景象,更何况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还有一位心系他人的丈夫,千寻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只不过她雪千寻既然选择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就不会再为任何不将她放在心上的人伤心。 “偏殿的梨花远不及凤鸾殿中的梨花,纯白似雪,却又幽香如兰。再过些时日便是凤鸾殿中的胜景。”焰天凌脱口而出此话,让自己也觉得诧异。他怎么好端端和千寻说这些,如今他已经有了陪他赏花的人,又何必再告知旁人知晓? “那有机会真要见识一下了。”突然千寻像想到了什么,凤鸾殿?这宫里的第二个神秘之地,同无字殿一样“擅闯者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神圣不可侵犯的凤鸾殿会藏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千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自觉地牵起一抹浅笑。 太后殿中 “母后,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千寻看着面前娇艳如花的太后。 “但说无妨。”太后心情颇佳,语气愉悦。 “臣妾之前由于身体不适,凤鸾殿空置了许久,昨日臣妾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凤鸾殿的梨花开了,甚是美丽,想邀请母后一同前往欣赏。”如若拉上太后,她的胜算便会多了一成。 “母后倒忘记了凤鸾殿的美景,寻儿倒是有心了,不过母后一向对花粉过敏,怕是欣赏不了,你若喜欢,我差人陪你去看看变成。”太后虽然不喜欢千寻,但是她的懂事谨慎还是很合自己心意的,想来也是遗传了雪袁宗,只是长的那狐媚样,像极了那个贱人! 千寻心中大喜,没想到事情能够进行的那么顺利。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吧! ――――――――――――雪含烟分割线―――――――――――― 在凤鸾殿内,千寻会发现什么呢?亲们有没有很期待? 画像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臣妾之前由于身体不适,凤鸾殿空置了许久,昨日臣妾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凤鸾殿的梨花开了,甚是美丽,想邀请母后一同前往欣赏。”如若拉上太后,她的胜算便会多了一成。 “母后倒忘记了凤鸾殿的美景,寻儿倒是有心了,不过母后一向对花粉过敏,怕是欣赏不了,你若喜欢,我差人陪你去看看变成。”太后虽然不喜欢千寻,但是她的懂事谨慎还是很合自己心意的,想来也是遗传了雪袁宗,只是长的那狐媚样,像极了那个贱人! 千寻心中大喜,没想到事情能够进行的那么顺利。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天吧! 太后殿离凤鸾殿本就不远,千寻步速又快,不出一会儿,凤鸾殿已在面前。 “大胆,凤鸾殿擅入者死。”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拦住了千寻本欲踏入宫门的步伐。 一名宫女呵斥道:“小小侍卫,竟然惊了皇后娘娘凤架,还不速速退下。” 那名侍卫并未将刺刀收回,仍旧冷漠淡然道:“皇后娘娘?是新封的雪妃娘娘吗?” 千寻看着侍卫知道自己身份,仍旧不肯收回刺刀,料定事情必定事出有因,示意宫女退下:“侍卫大哥守卫在此,乃是受命于皇上?” “回娘娘,并非属下为难娘娘,只是皇上有命,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凤鸾殿。”侍卫老实回答道,他并不想同皇后娘娘发生冲突,但是皇上下的是死命令,关系亲族的性命。 “如此我也不为难与你,我们走吧。”千寻吩咐宫女,身子却缓缓滑下,晕倒在地。为了调查方便,千寻并未带太多人,只有一名宫女随行。此行千寻的昏倒,无疑让在场之人大惊失色。 “还愣着做什么,好生看着你家娘娘,我去去便来。”禁宫侍卫都是练家子,来回脚程比一般的宫女要快上3倍,此刻已经将往御医院奔去。 千寻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见侍卫走远,缓缓起身。对着旁边惊魂未定的宫女道:“在这边为我把风,我看会梨花就来,要是有人来了,用这个提醒我出来。” 幸得无聊之时让手巧的燕儿做了一个口哨,没想到竟成了传递信息的工具。千寻缓缓步入凤鸾殿,才发觉凤鸾殿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奢华精致,反倒是多了一种宁静致远的意境。凤栖梧桐,可是凤鸾殿却种满了梨花。 只可惜千寻没时间欣赏美景,就投入了找人的行动之中。这里被人打扫的极为干净,倒同无字殿有些相似,不过更多了一些闺房的气息。干净有余,但是却没有一丝人气,看来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 千寻走进凤鸾殿正殿,正殿宽敞明亮,窗明几净,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梨花的余香,甚是好闻,似乎有点像焰天凌身上的味道。只是这雕花木椅上的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 对了,隐月阁刺伤的那天,敬妃坐着的就是一把有类似花纹的椅子,当场被刺客斩断。等等,隐月阁,自己怎么没有想到,隐月、隐月,不就表明了月儿人在隐月阁吗?自己竟然想到了凤鸾殿。 千寻下意识的抚摸着正殿中的鎏金烛台,原本空无一物的桌案边竟凭空出现了一副卷轴。样子和之前的羊皮秘史很像。千寻上前去,拿出火石点燃了宫殿里的烛台。将卷轴放在火上灼烧。果然不出所料,有图像渐渐显示出来。 原来是一名女子的图像,旁边还有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孩,这名女子很像隐月阁的一个人,这个男孩隐约间似乎有点焰天凌的影子,千寻小心地将卷轴收好。此刻也传来了宫女的口哨声。 千寻急忙走出偏殿,继续装病。 那侍卫是个老实人,御医院有点年岁的医师都被他请了来,一番折腾,千寻好不容易回到了太后殿。出神地看着手中的卷轴。 通天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原来是一名女子的图像,旁边还有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孩,这名女子很像隐月阁的一个人,这个男孩隐约间似乎有点焰天凌的影子,千寻小心地将卷轴收好。此刻也传来了宫女的口哨声。 千寻急忙走出偏殿,继续装病。 那侍卫是个老实人,御医院有点年岁的医师都被他请了来,一番折腾,千寻好不容易回到了太后殿。出神地看着手中的卷轴。 回宫之后,千寻一时兴起将内宫秘史同卷轴放在一起,卷轴的烧毁的折边竟然可以秘史相接,看来原本就是同源,只是为何卷轴会无端出现在凤鸾殿。画中的小男孩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媚气,同焰天凌倒是颇有几分相像。如果说这个小孩是焰天凌的话,那么他身旁的女子是她的生母?早逝的贤妃? 怎么同隐月阁的那个人那么像?千寻拿出梳妆盒里的荷包,那本是隐月阁掌事宫女如儿的荷包,原本以为是同哪个侍卫的定情信物,可是如儿的相貌未免和画中的女子太过相像了。 “娘娘,燕儿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千寻蓦然回头,看着那名陪伴自己的宫女竟然自称为燕儿。 看着千寻惊疑未定的表情,燕儿解释道:“千寻,是少爷叫我来保护你的。那日比试,我一直在少爷的身旁,没想到遭到铁玉箫的暗算,千寻担心娘娘你在后宫孤立无援,因此让我易容陪伴在千寻的左右。事到如今,燕儿也不想再隐瞒娘娘,燕儿的真实身份,是相爷培养的死士。” 千寻虽然早就猜到燕儿的身份,但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将真相告诉自己,宁心静气听着燕儿的陈述。 燕儿看千寻表情没有惊讶,便也不再有什么顾忌,慢慢道来:“燕儿之所以会作为陪嫁丫鬟,一来是为了辅助你夺得后位,二来也方便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但你待燕儿如家人,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自那时起,燕儿的命便是千寻的。” 千寻感激地看着燕儿道:“燕儿,既然你对我如此坦诚。我不妨也告诉你,以前的雪千寻已经死了,而我则是重生之后的雪千寻。现在的雪千寻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而活。我只是雪千寻,不是相府千金,不是皇后娘娘。也没有荣华富贵。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燕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千寻,眼中一片赤诚道:“燕儿愿意。” 千寻笑了,在这里这些日子,从未笑的如此开怀放心,两名寂寞而孤独的女子对视了许久。终于互许保护对方的承诺。 是多久没有体会到家人的感觉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 千寻将刚才正细细观察的羊皮卷拿出给燕儿参详,燕儿一看此书,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神色,语气中含有几分兴高采烈道:“千寻,此书乃是中原至宝――通天卷,可以预知执卷者的前世今生,你是如何得到的?” 可以预知执卷者的前世今生,意思就是说,这上面记录的东西都和自己有关?可是迄今为止,她还没有看到关于描写自己的一笔一墨。难道她的前世今生还未记录在册? “这是青衣发现的,她为了这个,还误中剧毒,至今仍在御医院调养。”千寻答道,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可以获得这种东西。 “千寻,我正要同你说青衣之事,此人绝不简单。少爷查到,青衣没有参加过御医院的甄选考试,却无缘无故出现在御医院。当时只当是卖官鬻爵,御医院也未作详细查实。现在想来,青衣的身份有古怪。”燕儿担忧道。 “我的身份确实不是真的。”青衣的生意响起。 ――――――――――雪含烟分割线―――――――――――― 最近工作比较繁忙,因此会出现不定时的一更,不好意思呀,各位亲。含烟道歉。 监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说要说的就是这些?”青衣口口声声宣誓着对自己的忠心,表明自己对千寻的好皆是出于报恩的原因,但千寻深知事情的真相恐怕远远没有青衣说的这般简单,如若只是简单的报恩,为什么青衣会一直呆在宫中不走呢? “青衣,燕儿,我想如果我们要相互信任的话,必须现在把所有的话给挑明了,不然猜忌不会终止。”千寻点到即止,希望二人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青衣犹豫片刻,飘忽的眼神安定下来道:“除了报恩,青衣还在等一个人。”青衣的目光从平静转向炙热,千寻自然知道此时已不能再多问。 “燕儿已坦诚相告。”燕儿目光诚挚望着千寻,其中没有丝毫的隐瞒和闪躲。 千寻的目光在二人面前流转,语气转变成了冷凝:“月影大人,这样你满意了吧。”月影从屏风后慢慢走出,对着千寻抱拳行了礼道:“月影知道应该如何复命,还请娘娘好生保重肚中胎儿,二王爷才能平安。” 月影离开之后,千寻疲惫地坐在软榻之上,抱歉地看着二人:“在你二人进入太后殿之前,月影就已经背负皇命前来,目的是要知道你们二人和我交好的缘由。希望你们谅解我的苦衷。” 燕儿摇摇头,已经拿了温热的软榻夹在千寻的后背处:“燕儿又岂会怪娘娘?” “娘娘谨慎,青衣倒没有什么怨怪。只是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娘娘的弱点,想必以后定会多加为难。二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尚无法知晓,娘娘行动又多有不便。娘娘希望我们怎么做?” 千寻缓缓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小宝贝,就让我们跟你老爸玩一个游戏,让他后悔曾经如此对我!” 隐月阁,你藏着的女人就在那里!恋母情结没想到对于谁都适用,倘若画中的女子是焰天凌的母亲,那隐月阁的一方倩影,想必就是你寄托思念之情的地方吧。 “燕儿,去隐月阁,好好监视这个人。切勿打草惊蛇,她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千寻对燕儿附耳道。 “青衣,你擅长医术,我想让你研制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物。中毒之人一个星期之内都不会醒来,但她可以感觉到周遭的所有事物。”千寻此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千寻,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监视的人?在燕儿看来此人毫无用处可言。”燕儿疑惑地看着千寻。虽然她从来不怀疑千寻的决定,但让她费尽心思监视的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她碾死,这真的是千寻想找的那个人吗? 千寻眼中淡定不减,挥手道:“按我说的做,绝不会错!” ――――――――――――――雪含烟分割线―――――――――――― 亲们有没有猜到是谁?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因此更新比较慢,莫着急哈。 坦白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监视的人?在燕儿看来此人毫无用处可言。”燕儿疑惑地看着千寻。虽然她从来不怀疑千寻的决定,但让她费尽心思监视的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她碾死,这真的是千寻想找的那个人吗? 千寻眼中淡定不减,挥手道:“按我说的做,绝不会错!” 谁会想到焰天凌心中最在乎的女人,竟然会是敬妃身旁的大宫女?大家都会把矛头直指向日渐得宠的敬妃,谁又会注意到她身边的宫女? 锦囊之中的同心结也许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如果丢失了想必很着急吧。既然如此,就把这个锦囊作为诱饵――引月儿中计。 燕儿监视隐月宫大宫女已有一段时日,其间如儿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还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一段时间,每次她的追踪到御书房就无法继续下去。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千寻要让自己监视如儿。 如儿就是千寻之前所说的皇上的爱人――月儿。看时辰,也是“如儿”前往御书房的时候了。只是燕儿今日却没有打算跟踪,而是作为皇后娘娘的侍女向其传话。 “如儿姑姑请留步。”燕儿知礼地作揖,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自然不能失了礼节。 “原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何事?”如儿姑姑笑道,平静地看着这位面生的宫女。 “皇后娘娘让奴婢来给如儿姑姑带个话,太后娘娘吩咐如儿姑姑前来太后殿照料,似乎日子迟了些,还请如儿姑姑早些上心的好。”太后让如儿到千寻身边伺候之事,燕儿早有耳闻,只是敬妃托病,迟迟不让如儿前往太后殿,如今正好以此事让如儿前去。 “如儿深知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嘱托,即刻收拾细软前往皇后娘娘寝宫,还请姑娘稍带片刻。”如儿将额间的金玉妆花放入燕儿手中,盈盈一笑,转身步入隐月阁。 不多时,如儿便带了些轻便的衣物随燕儿前往太后殿,呼吸略有些慌乱,想来也是收拾得太急的缘故。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恕罪。”如儿福了一个万福礼,眉眼含笑地站在一旁。千寻拿出怀中的锦囊,状似无意道:“这小东西倒是别致,如儿姑姑入宫时间久远,可知道这么精细的手工是出自哪宫里的女官?” 如儿瞟了一眼锦囊,眼中神色剧变,双唇微微颤抖,额头也有细细密密的汗珠缓缓渗出。 千寻很满意如儿此刻的反应,闲闲地挥动着手中的锦囊道:“怎么,如儿你也不识得此物,恐怕我只有请母后共同鉴赏一下了。” “娘娘想要如何?”如儿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千寻。 千寻心中暗爽,上钩了。 ――――――――――――雪含烟分割线―――――――――――― 由于最近工作实在繁忙,因此近日暂时变更为一更,请亲们谅解。 落胎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想要如何?”如儿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千寻。 千寻心中暗爽,上钩了。 千寻抿了抿嘴道:“要想本宫保守这个秘密很简单,你只要借一样东西给本宫就可以。” “娘娘想要借什么,只要能够拿回锦囊,如儿做什么都愿意。”如儿做出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眼中泛着隐隐泪光,让人不忍直视。 千寻心中无端一痛,梨花带雨,男人果真都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千寻轻轻吐出一句话:“你的命,本宫会让你服用一种药,这种药会让你暂时陷入假死的状态。如果答应我,物归原主。” “娘娘何以如此,凤体已经身怀龙裔,储君之位唾手可得,娘娘的父兄又是焰天国的栋梁。何必同如儿计较什么。”如儿不卑不亢地看着千寻,似乎对千寻的提议不置可否。 “看来你对焰天凌的感情不过如此。”千寻作势要将锦囊靠近近在咫尺的烛火,锦囊的边缘已有衣料燃烧的味道散发,边沿的布料也微微卷起。 “不要,如儿答应娘娘,还请娘娘遵守承诺。”如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要将那可怜的衣物拧出水来。千寻对青衣使了一个颜色,青衣从药瓶中取出一粒颜色青灰的药丸,香味浓烈,不像普通药丸一般只发出药香。 如儿看着药丸犹疑再三,终于将药丸吞下,死心一般地等待将要发生的事情,眼角滑出滴滴委屈的泪水,只是安静片刻,预期的痛楚并没有到来。如儿缓缓地睁开双眼对上饶有兴致的千寻。眼中疑惑不减,为什么自己身上毫无感觉? 千寻扑哧一笑,感觉到捉弄人的快感,她原本以为焰天凌喜欢的女人有多么聪明,原来也不过是一名俗物。用这个女人威胁焰天凌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变成自己,自己变成她,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东西还给你,刚才的药丸只不过是本宫每日服用的养颜丸而已,本宫给你提个醒,不要在本宫眼皮地下耍手段。”千寻将那只锦囊丢给如儿,让燕儿送她出去。 “娘娘,您的胎儿不足六月,当真要引产?孩子虽然已经成形,一旦失败,母子性命皆危。”青衣秀眉紧蹙。虽然孩子的脉象比一般胎儿要强很多,但强行引产太过危险,自己虽然跟着师傅后面学了几招,但从未付诸实践。一旦失败,纵使师傅他老人家在场,也未必能有回天之力。 “不然你认为,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的活到出生?”与其等到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如让她自己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如若平安的生下此胎,他们母子或许还有生机,若是自己保持怀孕的状态,恐怕更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千寻望着黑色浓稠的汤药,平静地喝了下去,口中淡然道:“青衣,传太医,就说本宫羊水破了!” 逃离计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不然你认为,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的活到出生?”与其等到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如让她自己来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如若平安的生下此胎,他们母子或许还有生机,若是自己保持怀孕的状态,恐怕更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千寻望着黑色浓稠的汤药,平静地喝了下去,口中淡然道:“青衣,传太医,就说本宫羊水破了!” “消息可靠吗?”敬妃正声问着前来禀告的小宫女,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好端端的羊水怎么会破了。雪千寻的胎不是才六个月不足吗?又是雪袁宗那老儿想出的诡计。皇上那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猛然想起什么,千寻的胎一直是如儿照料,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敬妃脑袋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应对突发的局面,附耳在贴身丫鬟的耳语了几句。便匆匆往太后殿赶去。 “如儿,你就是这样照顾皇后娘娘的?无缘无故,羊水怎么会破了,要是皇后肚中的胎儿有什么不测,你贱命难保!”他和雪袁宗的计划还没正式开始,最主要的配角不能就这么无故而亡,要死也是她说了算! 太后怒极攻心,看着跪在周身的太医院御医道:“要是娘娘有什么不测,你们就不用活着回御医院了。”在场的诸多御医闻言点头称是:“微臣必当尽心竭力,保娘娘周全。” 撕心裂肺的疼,无法想象当初母亲究竟是如何生下自己的,至少现在她感觉自己真正游走在生死边缘,整个身体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仿佛那个降生的孩子要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抽走。 “娘娘,娘娘,你要使劲呀,孩子胎位不正,如若您在使不上劲,凤体危险呀。娘娘!”耳边似乎是一个年老的御医,正在杀猪一般的哀嚎,似乎担心自己这么一闭眼就会耽误了身家性命。豆大的汗珠从千寻光滑的额头缓缓滑下,不是她不想用劲,只是她周身的力气都被这孩子抽走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用如此险招逃离焰天国。 浑浑噩噩之间似乎看到那位媚眼如丝的男子,正噙着笑意看着自己,性感的薄唇若起若张。浑身仿佛又重新有了力气,有什么东西缓缓脱离自己的身体,继而千寻沉入了黑暗之中。 “小千,小千,来妈妈这里。”一声温柔的声音呼唤着千寻,又是小时候那片草地,一望无际的蓝天,空气中青草的芬芳,夹杂着母亲的味道。 “妈,妈,我好想你,小千好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小千。”千寻将头埋入熟悉的胸膛,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 “傻孩子,妈一直都没有离开你呀,你不是一直将我放在你最重要的地方吗?小千,你要为自己好好活下去,还有我的小孙子,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很多事情,尘归尘土归土,你要学会忘记。”女子温柔地吻了千寻的额头,消失不见。 “妈!不要走!”千寻惊呼着醒来,燕儿担忧的面庞浮现在眼前,青衣正在太后殿内熏制安神的药草,千寻忽然觉得恍若隔世,愣愣地看着周遭,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千寻,你真是福泽深厚,六个月即产下一名男婴,小皇子长的十分俊俏,额间还有一颗朱砂痣。青衣说娘娘身有阎罗血护佑,要不了多久既可以恢复气力。” 千寻虚弱的笑笑,对青衣点了点头,转头问道:“孩子呢?” 燕儿眉间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道:“小皇子刚生下来,不是特别适应周遭的环境,由宫中的管事嬷嬷送去皇子馆照料了,你别担心。小家伙机灵着呢。” 千寻无奈地摇了摇头,吃力地支撑着身子靠在药香软垫之上:“燕儿还真是不适合说谎的人,想必孩子现在已经落入焰天凌的手中,他怎么会让一个野种存活在宫中。” 燕儿还未发话,青衣便神色坚定道:“娘娘所怀乃是焰天国的龙裔,纵使皇上误会再三,也是娘娘不加解释的缘故。如今娘娘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如儿身上的药效也快发作了吧,明晚让她来到太后殿即可。”千寻缓缓躺下。 “明晚?娘娘的气力尚未恢复,未免太勉强了。”青衣皱眉道,对千寻的提议颇有微言。 “时间拖得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为了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离开帝都,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送走青衣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时间拖得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为了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离开帝都,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参见娘娘,恭喜娘娘诞下龙子。”如儿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千寻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淡淡地看着眼前这名略带防备的女子。 “何来恭喜?这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会是你的。”千寻丝毫不留恋的说道,如儿并没有立刻理解千寻的意思,木讷地看着千寻。 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是如何吸引焰天凌的,难道仅仅因为她长了一张同她娘亲相同的脸庞?论美艳,她不及惠妃。论功夫,她不及敬妃。论智谋,目前她还真没看出她有任何卓绝之处。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焰天凌会忽视所有爱人的不足? 千寻嗤笑了一声,自己又何必在乎?焰天凌对自己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恩客,而自己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二人各取所需,又有何情感可言? “恕奴婢愚钝,不懂娘娘的意思。”如儿小心的回答,如今自己有把柄在雪千寻手中,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破坏了凌哥的部署。纵使要她死,她也是愿意的。 “你很快就会明白。”千寻将自己身上的凤袍解下,对身旁的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即从怀中拿出碧色的药丸,亲自让如儿服下。 如儿缓缓倒下,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铜镜中映照出的脸不再是如儿的脸。天意如此,雪千寻的身形和如儿竟有七八分相似,加上青衣研制的易容之术,时间足够让她们离开宫中。 千寻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太后殿,浑然不觉身后一抹异色的眼眸带着玩味的色彩跟上了他们。焕颜丸?没想到宫中竟有医圣的弟子,自己在宫中这些年,怎会没注意到此等人物。 夜鹰不着痕迹地跟着鬼鬼祟祟的三人,慢慢往宫门走去,雪千寻果真是继承了雪袁宗的狠辣,竟然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弃之不顾。 “青衣出宫之后按照原定的计划,先行前往边境。”千寻小声吩咐道,唯恐青衣会让忘记自己的嘱托。 “千寻,焕颜丸的药力只能维持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内务必要将二王爷和小皇子找到,否则就算是我真的搬来救兵,我们的计划也会很快暴露。”青衣担忧地叮嘱道。 皇后娘娘此计实在太险,经过连日的排查,确定藏人的地方不下十处,要救出二王爷和小皇子谈何容易? “放心,我知道焰天凌的弱点在哪里,他动不了我。倒是青衣,恐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小心他身边的暗卫。” 千寻送罢青衣,正欲按原计划进入无字殿,却没料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千寻头疼欲裂,清醒之时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座废弃的宫殿之内。千寻赶忙摇醒身边的燕儿,可燕儿确没有丝毫反应。 “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身旁那位小姑娘中了我的迷香,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了。看了皇后娘娘导演的一出戏,在下实在是很想参演,不知道皇后娘娘能否给在下一个表现的机会?” 千寻转头一看,竟是一位面如冠玉,凤目流转的美男子,此刻正以一脸讨好的神情看着自己。 风夕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身旁那位小姑娘中了我的迷香,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了。看了皇后娘娘导演的一出戏,在下实在是很想参演,不知道皇后娘娘能否给在下一个表现的机会?” 千寻转头一看,竟是一位面如冠玉,凤目流转的美男子,此刻正以一脸讨好的神情看着自己。 “在下乃是夜门二当家风夕,因不满头头为了一个女人而让夜门困于深宫之内,想同娘娘谈谈合作之事。”风夕自报家门,倒是难得的坦诚。千寻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衣内的匕首。 “为何要同我合作?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千寻惊疑未定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焰天国内宫当真是藏龙卧虎,神秘人物比比皆是,自从获得了阎罗血,这种奇怪的事情就没少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就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离开焰天国的内宫。娘娘是孤身离开,而我却要带着整个夜门离开这个梦魇之地。”风夕并不愿意同千寻过多讲诉夜门内部之事,只不过他实在不能任由门主继续任性下去。 不论那个女人造反一事成功与否都已经违背了夜门最初成立的初衷――绝对不和皇家宫廷扯上联系。当初只当焰天国内廷是个大玩物,而门主的决定从来都没有错过,自己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只是现在似乎不出手不行了。 千寻仍旧没有放松手中的匕首:“要我跟你合作可以,帮我找到二王爷焰天柔的下落,我就答应和你合作。” 风夕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皇后娘娘,这个难题也太没挑战性了吧,明日即将二王爷完好无损地带到娘娘面前。”笑完还无比鄙视地看了千寻一眼,似乎在说千寻的难题侮辱自己的能力。 “三个月之内不能让人发觉。”千寻说出刚才被风夕打断的话,本以为风夕会皱眉应对,没想到仍旧是嘻嘻一笑,打了个响指道:“娘娘放心,奴才遵命。” 正欲离开的风夕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脸对千寻道:“娘娘,风某很好奇,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找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的雪陆源呢?”说罢起身离去,消失在千寻的视线里。 该死,说走就走,将她二人置身于荒芜的宫殿。只是风夕离去之前的疑惑倒是提醒了自己,雪千寻在异世还有一位值得相信的人――雪陆源,今日应该是他离开帝都之时。 糟了,雪陆源今日离开帝都,定会到太后殿拜别“自己”,只是如儿的药效才刚发作,此时自己的记忆在她脑中想必不是十分清楚,一旦被识破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 千寻当即有些慌了神,此时燕儿逐渐转醒,千寻想起燕儿熟悉宫中地形,想必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太后殿。一来二去燕儿得知来龙去脉,随即将千寻带出废宫,二人神色匆匆,身形一晃竟然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大胆宫女,竟敢冲撞征东将军。”千寻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有力的巴掌强有力的挥了过来。 脸火辣辣的疼,想必右脸已经肿起来了。千寻皱眉,一脸冷然的看着出手的宫人。不发一语。 宫人被千寻冷然的眼神望得打了一个寒颤,声音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瞪什么瞪,小小贱婢还不跪下。” “寻儿?”雪陆源疑惑地开口。 千寻大惊!易了容他还能看出来! ――――――――雪含烟分割线―――――――――――――― 不好意思,各位亲,看奥运会,忘记时间了~~~~~ 你就是皇后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寻儿?”雪陆源疑惑地开口。 千寻大惊!易了容他还能看出来!千寻心跳响若擂鼓,但仍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诚惶诚恐地跪倒在雪陆源面前。小声地抽泣了起来:“奴婢罪该万死,请将军息怒。” 雪陆源若有深思地看了她一眼,屏退众人,抬起千寻略带泪痕的脸颊:“你很像一个人,连声音都七八分的相像,只是不知道内心是否能和她相通?以后如果遇到困难,拿这些银子去打点吧,别再被人欺负了。” 说罢,雪陆源并没有同千寻过多纠缠,径自往太后殿的方向走去,留下还在发愣的千寻。脸颊还残留着隐隐的温度,心中却不知怎么地颤抖了一下。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只要同雪千寻相像,都能善待,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千寻似乎渐渐明白了,为什么雪千寻的记忆不肯离她而去,如有这样一个男子爱着自己,就算是挫骨扬灰,也要死死地守在他的身边。就算只剩下记忆,也要守在他的身边。 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酸,苦涩的笑容不自觉地拉开。雪千寻,我很羡慕你。 “千寻,千寻,你怎么了?以少爷的脚力,如若我们再耽搁,只怕误事了。”燕儿在一旁急迫地催促道。 千寻甩甩头,将心中异样的感觉驱散开来,紧赶慢赶又回到了太后殿。此时的如儿已经完全变成了雪千寻的样子,千寻将另一粒药丸放入如儿的口中,如儿缓缓转醒,空洞地眼神逐渐聚焦。 燕儿轻轻对如儿耳语:“从今天起,你就是雪千寻,焰天国的皇后,焰天凌的妻子。七日之后回到你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燕儿,看起来你很熟练嘛。”千寻打趣地看着聚精会神向如儿灌输记忆的燕儿,一旁傻笑道,看来燕儿有当老、鸨的天赋,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妈妈、桑也是会让女孩子磕了药之后,在旁边耳语。 燕儿回瞪了千寻一眼,这丫头和千寻嬉闹惯了倒是越发不把千寻当成是外人,原先的本性也逐渐张扬起来。千寻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也是任由她玩闹。 一切准备就绪,却不见雪陆源进来,二人不紧心生疑窦。燕儿前去太后正殿查看究竟,二人均为眼前的景象迷惑不已。 一向疾言厉色的太后竟然拉起雪陆源的手嘘寒问暖,如若不是知道雪袁宗的家世,旁人还会以为他们二人是母子。千寻和燕儿互看一眼,知道二人心中所想相同。随即小心地离开太后殿,回到内务府,之前千寻已让燕儿打点好一切。内务府本就人杂,增减一两个人并不会引人注意。 “燕儿,明日依计行事,你去皇子馆,我去御书房。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可是折腾的一天。” 千寻当然不会笨到依赖那个叫风夕的夜门二当家,如果焰小宝如此轻松就被救出来,那焰天凌枉为腹黑男了,再说影卫暗卫如此多,就算救出来了,她能将焰小宝安置在哪里? 可她却错了,第二天清晨,二人还未苏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拥抱就让她呼吸不过来。 “姐姐~~~柔儿好想你,这个哥哥好厉害,带柔儿出来玩耶。”焰天柔孩子气的声音响起,千寻立时从床上弹起。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中国女排的比赛,看的烟烟揪心呀,果然我还是适合看转播~~~~飘走 久别重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130章 “姐姐~~~柔儿好想你,这个哥哥好厉害,带柔儿出来玩耶。”焰天柔孩子气的声音响起,千寻立时从床上弹起。 千寻吃惊地揉了揉自己迷茫的双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焰小宝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内似乎要将她揉碎一般,千寻不适地推了推焰天柔:“小宝,你快把我闷死了。” 小宝这才缓缓将千寻放开,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姐姐,皇帝哥哥那一点都不好玩,这位哥哥说会带我们去更好玩的地方。”说罢就往千寻的怀里钻,完全一股小孩子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已为人母的关系,千寻的母性在这一刻极其泛滥,宠溺地点了点焰天柔的鼻尖,呢喃道:“坏孩子,下次再也不许离我那么远。”千寻越看焰天柔越觉得这家伙秀色可餐,要是个正常男人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小家伙的父亲呢。这下可好,自己成了俩孩子的妈。 千寻无奈地摇摇头,让燕儿安抚焰小宝,目光欣赏地看着风夕,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发言。 风夕无所谓地摆摆手,颇有些自鸣得意地看着千寻:“怎么样,皇后娘娘,现在我们可以合作了吧。” 千寻狡黠一笑,闪亮的明眸越过风夕伸出的双手,青葱的手指在那面如冠玉的白皙肌肤上一点:“当然可以合作,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和雨漠然是什么关系。” 风夕一愣,随即坦然道:“娘娘怎么知道在下同雨公子相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轻功差到如此的地步,会让人跟踪偷窥。 千寻的双手继续不安分的在风夕的脸上来回调戏,一点都不害怕风夕会出手伤她:“你身上的气味同他一模一样。”自从有了阎罗血之后,千寻的五感似乎比平常人更加敏锐,旁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千寻都能够留意到。 方才风夕进来,便有了一股初次见面之时不曾闻到的药味,她仔细回想再三,才忆起那是自己中毒之际,雨漠然身上的味道。 风夕无奈地叹气,谁叫自己输了赌注,夜门也确实需要离开焰天国,否则才不会来趟这摊浑水:“娘娘观察敏锐,确实是雨公子委托在下带娘娘出宫。但在下确实希望同娘娘合作。” 也许是风夕和雨漠然的性子太像,千寻亲切之余,渐渐没了先前的防备,平心静气同风夕商量离宫的计划。 一番布置,千寻才知道原来夜门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进入焰天国,夜门本就神秘多变,在内宫中也没有动作。因此隐藏在焰天国内宫多年也没有被暗影双卫发觉。只是如今却因为门主的指示参与了宫廷之争,造成夜门中人员损伤。夜门内部本就存在分歧,但碍于门主威严不敢造次,这才让风夕出马。 夜门有分歧?难怪感觉太后殿的防卫弱了不少,那风夕口中所说的夜门门主守护的人,应该就是当今太后娘娘了。这门主想必也是一位多情之人。 “皇子的事情也交给我吧,娘娘和燕儿姑娘是女儿身,多有不便,若是伤到了哪里,雨公子想必又要拿我出气了。”他可不想再享受一遍奇痒粉了。 临了,风夕回头无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夫君近日好像生了重病,几日都没上朝了。” ――――――――――雪含烟分割线―――――――――――――――― 今天加班,更晚了,不好意思各位亲~~~ 莫负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夜门有分歧?难怪感觉太后殿的防卫弱了不少,那风夕口中所说的夜门门主守护的人,应该就是当今太后娘娘了。这门主想必也是一位多情之人。 “皇子的事情也交给我吧,娘娘和燕儿姑娘是女儿身,多有不便,若是伤到了哪里,雨公子想必又要拿我出气了。”他可不想再享受一遍奇痒粉了。 临了,风夕回头无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夫君近日好像生了重病,几日都没上朝了。” 呼吸无端一乱,有多久没有见到焰天凌了?半月还是一月?经历过那个让自己记忆深刻的“新婚之夜”,那份最初的情感已经被蚕食殆尽,只是在听到焰天凌的名字时,还是会回想起他身上好闻的木香,似笑非笑的嘴角。 手臂无端一紧,焰小宝的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姐姐在想什么呢?柔儿也要跟着一起想。” 千寻戳了戳小宝的额头,好笑道:“我在想我家宝贝的名字呢。” 焰小宝小嘴一嘟,俊颜染上一抹可以的红色,有些气恼道:“姐姐不是只有柔儿一个宝贝吗?”赌气地别开脸,自己一个人跑到角落划圈圈中。 千寻大笑出声,实在爱惨了焰小宝耍萌的样子,就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般。真是让人吃惊的占有欲呀。占有欲?千寻不禁为自己的形容词汗颜,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叫做占有欲,千寻悻悻地走过去,安抚着气愤异常的焰小宝,将他扶起。这孩子倒是浑身干净,在地上画了这么久的圈圈,周身仍是一尘不染的。 “笨蛋,你难道不想有个小玩伴吗?姐姐正在给你的小玩伴想名字呢。”孩子生下来这么久,若不是焰小宝到来,还真没想到他还没有起名字。总不能每次都是“小宝贝,小宝贝”地喊吧。 脑中又浮现出焰天凌深不见底的眸子,这个孩子应该像他吧。回头看看冥思苦想的小宝,心底一暖,情不自禁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如若是都像小宝这样,这一生应该会过的很开心。不应该姓雪,也不应该姓焰。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莫负。他叫莫负怎么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负朝霞,不负明月。”千寻看着同样纠结的燕儿,缓缓说出心中所想。 千寻没注意,焰小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只是须臾便隐然不见。 “皇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您下命令了。”夜痕立于御书房的阴暗之处,等待着主人下最后的命令,为了这一天,暗影双卫准备良久,此刻正是验收战果的时候。 “最大的鱼饵还没有上钩,慌什么?”焰天凌品着西域进贡的美酒,举手投足尽显王者之气,平日的掩藏压抑在此刻全都释放而出,似乎天下都在其掌控之中。 话音才刚落,一名暗卫即上来通报。纵使在暗处,还是能够感觉到夜痕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一切正如皇上所料,夜门果真同雪家联手了。 收网计划(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最大的鱼饵还没有上钩,慌什么?”焰天凌品着西域进贡的美酒,举手投足尽显王者之气,平日的掩藏压抑在此刻全都释放而出,似乎天下都在其掌控之中。 话音才刚落,一名暗卫即上来通报。纵使在暗处,还是能够感觉到夜痕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一切正如皇上所料,夜门果真同雪家联手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网抓鱼了,不枉这些年以来的牺牲,终于可以将雪家一网打尽! 同焰天凌的淡定,夜痕的欣喜相反,月影眉间却抹上一股愁绪,内心的挣扎尽数收入焰天凌眼底。 “夜痕,先去布置吧,月影留下。”焰天凌淡淡的下令,已经猜到月影的心思,在这关键时刻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竟然仍然为儿女私情所困,着实让他有些失望。不过比起失望,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又是从何而来? 自从雪千寻新婚之夜之后,月影对待雪千寻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改变。暗地里背着他替雪千寻解决了不少麻烦,月影从未背叛过他,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打退堂鼓了吗? 焰天凌将此时满腔的愤怒都归结于背叛带来的痛楚,凌厉的眼神飘向低头不语的月影:“你似乎对这个计划并不是特别满意。”肯定句而非疑问句的语调。 月影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摇摇头:“属下不敢。” 焰天凌冷哼一声,对月影这幅唯唯诺诺的神情很是反感:“你是在这内宫呆久了,当初纵马扬情的潇洒倒是消散殆尽了,你心中有疑问,自然对计划不会尽心尽力,不妨说出来。孤王不会怪罪于你。” 月影苦笑,怕是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候了:“皇上,如若此次计划成功,月影希望出宫,正如皇上所说,月影渐渐都不像月影了。” 焰天凌淡笑:“允了,你不说也罢。” 该不该将事实告诉皇上,如若告诉皇上雪千寻肚中孩子的真正由来,那“她”的幸福又该如何?如隐瞒下去,雪千寻和皇子的性命难保,皇室血脉又该怎么办?月影权衡再三,将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堵在心口,安静地退了下去。 雪千寻一死,皇子一事自然不会有人知晓。“她”守候皇上多年,为他吃尽苦头,如今终于可以得到幸福,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这份幸福,就让他带着这个秘密到坟墓吧。 千寻的心中无端狂跳,抬眼看看正在收拾行囊的燕儿,不安道:“燕儿,你有没有觉得事情进行的太过顺利了?”焰天凌何等心机,就算风夕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可能毫无知觉就将焰小宝带到这里。夜痕、月影竟无一人发觉? 千寻严肃地看着正在把玩孔明锁的焰小宝,将他的身子正对着自己,语气沉重:“小宝,那个大哥哥是怎么救你出来的?” 焰小宝正陶醉于破局之中,哪有心思回答千寻的问题,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孔明锁,痴痴地回答道:“大哥哥没有救我出来呀,是皇帝哥哥让我回无字殿的时候玩的,正好遇到了大哥哥,然后他就把我带回来了。” 千寻如遭雷击,失声大呼道:“糟了,风夕有危险,燕儿你的轻功一流,一定要截住风夕。皇子馆有陷阱。” 燕儿当即夺门而出,却被一个声影拦了去路,熟悉的嬉笑声传来:“哟,燕儿姑娘去阎王那玩闹回来了,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虽是嬉笑,手下却毫不留情,飞起一脚将燕儿踹了老远。 夜痕缓缓踱步进入,目光直视千寻:“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收网计划(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夜痕缓缓踱步进入,目光直视千寻:“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既然已经被暗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隐瞒了。千寻扶起被踢倒在一旁的燕儿,语带讥讽:“想不到夜痕大人还有对女人出手的习惯。果真是担当暗卫的好材料。” 夜痕听出了千寻言语之中的讥讽之意,不置可否:“皇后娘娘这幅模样是要去哪里,让一个丫鬟当替身似乎配不上皇后娘娘显赫的家世。夜痕前来,是想请皇后娘娘看场好戏。” 焰小宝闻言死死地护在千寻身前,张开双臂,保护欲十足:“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姐姐。” 夜痕失笑,哪会容一个痴儿挡在自己身前,有礼抱拳:“二王爷,夜痕得罪了。”说罢,三名暗卫将焰小宝拉开,夜痕则将挣扎千寻带走。燕儿本已受伤,看到千寻被夜痕带走,急火攻心,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用最后的力量使出袖口的银针,欲将三名暗卫打伤,救出焰小宝。 但还未看到结果,燕儿变体力不支,晕死过去,沉睡之前,对着一双若有所思的双眸,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属下护主不力,让主子受惊。” 焰天柔看着四周无声倒下的暗卫,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冷冷的看着跪在身旁男子:“事情结束再领罚,去吧。” 男子消失在焰天柔视线之中,焰天柔拿出珍藏在内衬的玉佩,这是当日她和千寻初次相遇之时千寻落下,玉色浑浊,品相极差,实在不像是雪千寻这种名门闺秀所需携带的东西,但只要是她的,他都要。 自从见到千寻的第一眼起,他便知道,这个女人自己势在必得,不论她是谁的女人,不论她心中有谁,他都要她! 如今三年之期已满,他欠焰天凌的都还清了,是他离开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他带走的不是天下,而是比天下更重要的――雪千寻。 千寻曾经设想过千百种重逢的方式,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焰天凌竟是这样一种情形。他身穿紫色黑龙长衫,斜靠在赤金飞龙玉椅之上,好看的嘴角轻挑,手中的茶盏散发缕缕暗香。目光流转,用一种鄙视,悲悯的眼光望着自己。 而他怀中轻倚着一位女人,顶着自己的面容,巧笑倩兮,青葱白玉双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焰天凌好看的颈项,而在二人的一旁,自己的父亲――雪袁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对“雪千寻”的得宠似乎毫不在意。 “皇上所说的罪人,就是此人吗?”雪袁宗面露疑惑地看着千寻,怎么看也不像有胆子谋害皇子的人。 “回皇上、皇后、雪大人,今早奴婢一如往常为皇子喂奶,谁料刚进入房间,竟看见这个宫女正紧紧扼住皇子的脖子,要是奴婢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一位瑟瑟发抖的宫人指证着千寻。 千寻无端地扯了扯嘴角,拙劣的陷害技巧,千寻并无丝毫慌张,只是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同她无关,只是一场好笑的笑话。千寻无惧的眼神引起了雪袁宗的疑惑:“大胆奴婢,对于所犯罪行,你是否承认?” 既然焰天凌要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千寻点点头:“是我干的。” 在场众人显然愣了一愣,在宫中审讯这么些年,有谁不是哭着喊着说自己无辜,而像现在这位毫无惧意的承认罪行的宫女,倒是第一个。 “既然如此,慎刑司还不将这奴婢带下去,五马分尸。”雪袁宗冷冷地下令,准备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审问。 “雪大人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奴婢吗?”千寻状似无意的开口,却让慎刑司的众人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位女子。 千寻缓缓地站起来,双手指着一人,气定神闲道:“娘娘,事到如今,您还能这样淡定的坐在凤椅之上吗?” 作茧自缚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所指之人,正是李代桃僵的皇后“雪千寻”。此刻她正安静地依偎在焰天凌的怀中,享受着天子骄子的宠爱,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温情和欣喜。 如儿并没有看她,仍旧是媚眼带笑地望着焰天凌,秋波似水,仍谁看了都沉醉在她的笑靥之中,难以自拔。 焰天凌似乎没有听到千寻的指证一般,面无表情道:“还不将这奴婢带下去,仍由她在这撒野吗?”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污蔑皇后的刁奴打入死牢!”雪袁宗严正下令,五大三粗的侍卫用力地拉扯着千寻本就瘦弱不堪身躯,将她连拉带扯带离了皇子殿。千寻眼中噙满了不甘,死死地望着俊美妖艳的焰天凌,心中似乎有千万把火熊熊燃烧,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让自己诧异不堪的话。 “终究错过了。”千寻的话几不可闻,但却让焰天凌皱紧了眉头。 可笑,二人从未相知,又何谈错过,无视心中那股烦闷之情,眼前嫣然而笑的女子并没有让自己的焦虑得到丝毫缓解,原先导演这出好戏的心情也被破坏殆尽,该死,自己是怎么了? 黑暗潮湿的天牢,发霉腐烂的味道,还有不时出没的小强,这个地方倒当真是符合天牢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千寻自嘲地想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 “雪千寻,你一生荣华富贵,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敬妃自鸣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肮脏不堪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敬妃娘娘纡尊降贵就是来和我说这些?”千寻无视敬妃眼中的不屑,平静无波道。 “呵呵,我当然不是来看你的下场,你本该有此报。只可惜本姑娘心好,不想你死不瞑目,特别来告诉你犯了个多么愚蠢的错误。你自以为掌控得了如儿,自导自演李代桃僵,以为可以借此要挟皇上,和你那愚蠢的爹爹颠覆整个焰天国,痴心妄想!你所做的一切,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从你下药、救人、夜谈御书房到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有心为之。为的就是让你们父女二人自相残杀,你大概还不知道,就在刚才你那伟大的父亲下了命令,后天午时,亲自监斩。只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敬妃美丽的面庞依旧摄人心魄,此刻因为复仇而产生的巨大喜悦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千寻脑中突然重叠出一些幻象,自己,具体来说应该是年幼的自己,正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和正在抽搐父亲。 而自己的手中竟然抓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奖杯,那是自己初次获得学校运动会长跑冠军时得到奖励。千寻的头忽然撕裂一般的疼痛,千寻捂住快要爆炸的额头,整个人跌坐在泥泞不堪的天牢里,雪千寻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不会的,自己当时明明是逃走了,后来到了后妈那里,再后来就被卖到了夜、总、会,与那残忍不堪的父亲再未见过,怎么会又有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千寻捂着头,努力甩掉那些画面,可是头却越发疼痛起来。 只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拉扯出天牢,千寻仍旧头痛得不知所云,终于在一盆冷水迎面浇下之后清醒了过来。 一位面目可憎的牢头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正如看上了猎物一般。 交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拉扯出天牢,千寻仍旧头痛得不知所云,终于在一盆冷水迎面浇下之后清醒了过来。 一位面目可憎的牢头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正如看上了猎物一般。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头痛作祟,千寻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牢头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千寻的哆嗦而终止,反而很欣赏千寻略微颤抖的神态,用心擦拭着手中的刑具,目光阴冷地在千寻周身环顾。 “这天牢许久没有来过大人物了,我的这些好朋友都寂寞了,如今只能用你这贱婢的皮肉来打发无聊时光。哎,我这牢头也当得越发没意思了。”牢头骂骂咧咧地将刑具整齐地摆在千寻的面前,了无兴趣道:“你看看,这些刑具你喜欢哪些?一会儿可以试试看。” 千寻冷眼看着牢头摆在面前的刑具,面无表情。这也算刑具?当初自己刚进入“帝都”时候,什么刑具没用过,最后连训练她的“妈妈”都被自己的倔强性子给服了,说服老板如果再用刑的话就会出人命了,自己也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 千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刑具,平静无波道:“你看哪件顺手用哪件吧。”随即安静地坐在刑凳上不发一语,此举顿时令牢头来了新鲜感,将桌边的刑具仔细检查了一遍。 “你这贱婢倒是硬气,以前有谁见了这些刑具不大哭大闹,你说来也乖巧,只可惜犯了弥天大罪,后日就要被处斩了,不然还可以留你让本大爷玩几天。” 千寻上下打量着牢头,将其中一件刑具拿起:“如果这些垃圾都算是刑具的话,焰天国的刑部是应该好好检讨一下了。”语罢便将手中的物件毫无怜惜丢弃在地,用一脸鄙夷的眼光看着牢头。 “哈哈哈,听你的口气,你对刑具很有研究了?”这个宫女很是有趣,不哭不闹,还对通用四国的刑具投以嘲讽鄙夷的神态,他倒是很想听听这个小姑娘的见解。 “刑具的精髓并不在外表,而在于内在,所谓刑罚,不但要起到威慑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杀鸡儆猴。在我看来,皮肉刑罚是所有刑罚中最无用的一种刑罚。”千寻瘪瘪嘴,毫不在意地看着牢头。 牢头收起了嬉笑之意,这丫头的想法竟然和自己出奇的一致,每次看到犯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清洗刑具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每年都要更换新的刑具,老刑具又没地方处理。自己也想过其他新的刑具,但是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堆积的刑具越来越多,只是除了皮肉刑罚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千寻仿佛看透了牢头心中的想法,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手中的铁链:“如果想知道,就把我的镣铐解开,给我上点好酒好菜,另外我不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本姑娘如果住舒服了,自然会告诉你。”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照你所说的做?”牢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欣赏她临危不乱的气魄和胆识,心中对千寻敬重了几分。 千寻笑道:“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苏醒(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照你所说的做?”牢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欣赏她临危不乱的气魄和胆识,心中对千寻敬重了几分。 千寻笑道:“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敬妃万万没有想到,当她第二次来见千寻之时,原本阴暗潮湿的牢笼已经变得干净整洁,甚至还弥漫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而本应在天牢中受折磨的千寻却在牢房之外同牢头谈笑风生。 “看来这天牢没有王法,改天要换个牢头好好整治整治。”敬妃突然出声,让正在兴致勃勃讨论的二人呆愣半响,尴尬的沉默结束之后。牢头这才醒神道:“属下参见敬妃娘娘,敬妃娘娘万安。” “属下?天牢何曾有如此不守规矩的牢头,来人,脱去他的牢服,将罪人赶出宫外贬为贱民。”敬妃冷冷地吩咐着旁边的御林军,御林军却迟迟未动。这不禁让敬妃有些恼火,略微气急败坏地扫了眼僵硬的侍卫。 “怎么,本宫的话都不听了。”语气中已有明显的不悦。 “敬妃娘娘好大的官威,只是除了皇后之外,后宫嫔妃均无任何人事决定的权利,娘娘难道不知道?”千寻好心提醒敬妃,当初燕儿为她解释这条禁令之时,自己还疑惑万分,印象中的后宫,人命如草芥,立下这条规矩确实减少了无辜受害者的人数。 敬妃面色一白,知是自己理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紧抿着嘴唇半响,继而笑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只不过另外一些做错事的贱婢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天牢。 千寻听出敬妃话中的隐喻,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们把燕儿怎么了?”她被带走之时,燕儿已经被夜痕踢成重伤,不知道现在近况如何?难道也同她一样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死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昏迷不醒吗? 不会的,千寻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燕儿是受过雪袁宗训练的死士,不会那么容易一命呜呼,敬妃一向喜欢危言耸听。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以别人的性命威胁自己。 “没怎么样,只是用遍了内宫所有的刑罚也不招认自己是如何离宫的。真是可怜,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要受这种苦处,也罢,主仆同心嘛。”敬妃冷不丁地嘲讽让千寻心中一凛。 “铁静,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就是迷失了自己,就算你们将燕儿打成重伤又如何,只不过是在昭示着你们的愚蠢,动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铁家还当真是本事。”千寻冷冷地嘲笑道。 “如若燕儿有任何差池,我死了便罢,不死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千寻冷漠地看着敬妃。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笑。 敬妃僵立片刻,斥退众人,缓缓走到千寻的面前,猝不及防地甩了千寻一个耳光:“一个在新婚之夜让众人玩、弄的女子有何资格威胁本宫,不过就是个烂货。” “你说什么?”温柔的声音软糯好听,却听不出丝毫的暖意,敬妃回头,焰小宝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却是极致的寒冰。 你说什么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照你所说的做?”牢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欣赏她临危不乱的气魄和胆识,心中对千寻敬重了几分。 千寻笑道:“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敬妃万万没有想到,当她第二次来见千寻之时,原本阴暗潮湿的牢笼已经变得干净整洁,甚至还弥漫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而本应在天牢中受折磨的千寻却在牢房之外同牢头谈笑风生。 “看来这天牢没有王法,改天要换个牢头好好整治整治。”敬妃突然出声,让正在兴致勃勃讨论的二人呆愣半响,尴尬的沉默结束之后。牢头这才醒神道:“属下参见敬妃娘娘,敬妃娘娘万安。” “属下?天牢何曾有如此不守规矩的牢头,来人,脱去他的牢服,将罪人赶出宫外贬为贱民。”敬妃冷冷地吩咐着旁边的御林军,御林军却迟迟未动。这不禁让敬妃有些恼火,略微气急败坏地扫了眼僵硬的侍卫。 “怎么,本宫的话都不听了。”语气中已有明显的不悦。 “敬妃娘娘好大的官威,只是除了皇后之外,后宫嫔妃均无任何人事决定的权利,娘娘难道不知道?”千寻好心提醒敬妃,当初燕儿为她解释这条禁令之时,自己还疑惑万分,印象中的后宫,人命如草芥,立下这条规矩确实减少了无辜受害者的人数。 敬妃面色一白,知是自己理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紧抿着嘴唇半响,继而笑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只不过另外一些做错事的贱婢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天牢。 千寻听出敬妃话中的隐喻,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们把燕儿怎么了?”她被带走之时,燕儿已经被夜痕踢成重伤,不知道现在近况如何?难道也同她一样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死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昏迷不醒吗? 不会的,千寻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燕儿是受过雪袁宗训练的死士,不会那么容易一命呜呼,敬妃一向喜欢危言耸听。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以别人的性命威胁自己。 “没怎么样,只是用遍了内宫所有的刑罚也不招认自己是如何离宫的。真是可怜,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要受这种苦处,也罢,主仆同心嘛。”敬妃冷不丁地嘲讽让千寻心中一凛。 “铁静,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就是迷失了自己,就算你们将燕儿打成重伤又如何,只不过是在昭示着你们的愚蠢,动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铁家还当真是本事。”千寻冷冷地嘲笑道。 “如若燕儿有任何差池,我死了便罢,不死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千寻冷漠地看着敬妃。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笑。 敬妃僵立片刻,斥退众人,缓缓走到千寻的面前,猝不及防地甩了千寻一个耳光:“一个在新婚之夜让众人玩、弄的女子有何资格威胁本宫,不过就是个烂货。” “你说什么?”温柔的声音软糯好听,却听不出丝毫的暖意,敬妃回头,焰小宝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却是极致的寒冰。 摊牌(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敬妃僵立片刻,斥退众人,缓缓走到千寻的面前,猝不及防地甩了千寻一个耳光:“一个在新婚之夜让众人玩、弄的女子有何资格威胁本宫,不过就是个烂货。” “你说什么?”温柔的声音软糯好听,却听不出丝毫的暖意,敬妃回头,焰小宝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只是目光却是极致的寒冰。 一瞬间,敬妃竟从这位痴傻的皇子眼中看到一丝嗜血的杀意,竟被惊得呆立当场,无法言语。焰天柔心疼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缓缓将千寻揽入怀中,温柔地抚慰:“姐姐,我来晚了。” 千寻只当焰天柔是小孩子心性,并未将焰天柔的反常放在心上,任由他亲密的抱着,双手不自觉地圈上他精瘦的腰,紧紧抱住,贪婪地呼吸着焰天柔身上的气息。 千寻撒娇一般地呢喃:“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倒是小宝,好像瘦了。”焰天柔眉头微皱,怀抱千寻的双手又紧了紧,一时间,似乎天地只有他们两人,相互依偎,彼此信任。只是安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即一声隐藏着怒气的冰冷传来。 “似乎皇弟很喜欢拥抱孤王的女人。”语气平缓,不急不躁,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是焰天凌是谁?此刻他无害的微笑看在千寻眼中分外扎眼。千寻并没有离开焰天柔的怀抱,反而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放任自己更深入的融入。 焰天柔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移动,嘴角牵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这幅情景在焰天凌心中牵起了滔天大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震怒,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该死的女人只能属于他! 焰天凌表面不动声色,示意敬妃出去,敬妃本想解释些什么,终在看到焰天凌嘴边绽放的危险笑容之后退了出去。整个天牢就只剩三人,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安静。终于,焰天柔出言打破了平静。 “皇兄,三年之期已到,二弟欠你的已经全部还清,如今皇兄大事将成,何不放无辜的人一条生路?”焰天柔此话,让千寻的瞳孔倏然收紧,一脸吃惊地看着这个将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俊秀男子,原来他不是痴儿。 原来他也在欺骗自己。千寻本能地推开焰天柔,这个动作让焰天柔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看在焰天凌眼里,二人却是眉目传情,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 千寻看的心惊不已,这个皇帝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只是焰天柔似乎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以前常怀疑二者不是同一个血缘,现在看来,倒是真真的相像――都是一样深不可测。 “二皇帝所指的无辜之人,是这孽种吗?”夜痕从天牢隐秘处走了出来,怀里抱着千寻尚未正式谋面的儿子――莫负。此刻的莫负安静地看着陷入奇怪状态的三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 “莫负!”千寻和焰天柔同时喊出婴儿的名字,千寻眼中的惊慌神色尤甚。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连这个孩子都不放过!千寻攥紧了拳头,嘴唇上下抖动,因为惊慌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焰天凌很满意看到千寻和焰天柔的反应,修长光洁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婴儿白皙的肌肤,婴儿额间有枚好看的朱砂痣,容貌俊秀,平静安详,若是平常的孩子早就吓的哭起来了吧。可着小子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有些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二弟,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让这孽种活下来?皇室的血脉我怎么会轻易地断送,只是如今我改变了主意,只要沾染上了雪家的余孽,一律不留。”焰天凌继续逗弄着孩子。 焰天柔被焰天凌这番话弄的摸不着头脑,随即看向千寻瑟瑟发抖的身体,顿时明白这孩子究竟是何人。只是似乎焰天凌误会了什么,难道他以为这孩子是小千和自己所出吗? 可焰天凌没有给二人回答的时间,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夜痕,夜痕瞬间会意,将手中的银针襁褓中的莫负! 一时间,千寻的世界静止了。 报应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可焰天凌没有给二人回答的时间,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夜痕,夜痕瞬间会意,将手中的银针襁褓中的莫负! 一时间,千寻的世界静止了。 襁褓中的孩子仍旧是那般安静恬静,死一般的平静,没有了呼吸的温度,只有额间的那枚朱砂痣仍旧红艳欲滴,不知过了多久,千寻嘴角竟扯出一诡异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千寻凄厉的笑声在天牢里回荡,竟让夜痕头皮发麻,手中的银针也不自觉掉落在地。这个女人难道疯了吗? 千寻止不住的大笑,弯着腰,手紧紧地撑着膝盖,笑着笑着,眼角竟然缓缓流出血泪,正如朱砂的颜色,滴在冰冷黑暗的地面,即刻沁了进去。焰天柔心疼欲地将千寻揽入怀中,温暖宽厚的大手轻抚千寻的背部,力图平伏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千寻。 “小千,我的小千。”焰天柔欲将千寻抱紧,心口传来的剧痛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焰天柔的胸膛,从后背刺出。千寻仍旧咧嘴大笑,眼中充满了恨意。 千寻将一直珍藏在怀中的假面面具掏出,狠狠地砸在焰天柔染血的胸膛,狂笑地看着焰天柔:“亲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可笑,真是可笑。” 千寻日益加重的头痛在此刻彻底爆发了出来,尘封已久的记忆随着手中鲜红的匕首缓缓浮现,匕首掉落,千寻狂笑着看着沾满双手的鲜血,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不干净!那个男人,杀死母亲的男人是自己杀死的,慌乱跑出去的自己,昏倒之后忘记了一切。怪不得那个男人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 千寻血红的双眼转头看向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莫负,血泪越积越多,顺着雪白光滑的肌肤缓缓流下,显得骇人而诡异。千寻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夜痕怀中的婴儿。不该,不该将他生下来的,如果不曾出生,就不曾受苦。 焰天凌呆立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面具――那段时间一直是雪千寻!他一直认为的孽种竟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天啊,他究竟干了什么? 焰天柔忍住伤口巨大的疼痛,企图将千寻拉回自己的身边,却被千寻反身一闪避开了自己的拥抱。千寻拿着匕首指着在场的众人,喃喃自语:“是我的错,不该生下来,不该生下来。是我是我。” 夜痕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丝毫不敢怠慢,欲将已经失控的千寻控制住,谁知千寻对着他胡乱地挥手道:“不要,不要抓我去帝都,我会乖乖的,乖乖的。” 疯、疯了?夜痕还没有回过神来,千寻便拿着手中的匕首朝他挥来:“焰天凌,你和莫负一起死,不然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会好孤单,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只是孤儿一个,像我一样!” “呵呵,呵呵,草原,很美的草原,妈妈,你看,是你最喜欢的薰衣草。”千寻时而狂笑,时而呆傻,时而畏惧,整个人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焰天凌、焰天柔、夜痕三人皆被目前的场景震惊的目瞪口呆。千寻目前的状态很明显告诉他们一个事实――雪千寻疯了。 一袭黑衣在众人猝不及防之时强行将千寻带走,直到空荡的天牢只余浓浓的血腥味和难以抹去的悲伤。 黑衣人痛心地看着怀中被自己打昏的女子,血泪犹在,脸上的悲伤却像沉浸了了他的骨髓再也无法展开一般。 “寻儿,哥哥每次都来晚了。”雪陆源轻吻着怀中的女子,远远将身后的焰天国皇宫抛在身后。 存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黑衣人痛心地看着怀中被自己打昏的女子,血泪犹在,脸上的悲伤却像沉浸了了他的骨髓再也无法展开一般。 “寻儿,哥哥每次都来晚了。”雪陆源轻吻着怀中的女子,远远将身后的焰天国皇宫抛在身后。 “主子,帝都赶到东郡最快也要三天时间,怕是这位姑娘无法承受路途的颠簸。”雪陆源的副将提醒道,虽然他不曾见过这位女子,但看的出来主子很在意她,所以他不得不顾及到这位姑娘的身体。 “一天。”雪陆源面无表情的下令,在帝都多呆一天,就会将他们二人同时至于险境之中。前日秘密潜回帝都,扮成侍卫见证了皇子馆发生的事情,纵使皇上身边的“雪千寻”容貌同她如何相像,他始终觉得不对劲。 暗中观察那名被打入天牢的宫女,越发觉得可疑。之后,敬妃、焰天柔、焰天凌前后脚踏进天牢更加让他肯定了天牢中的女子或许才是真正的雪千寻,却没料到进入天牢之时,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疯癫的千寻。 雪陆源不知道他的千寻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次,血缘、伦理再也无法阻止他让千寻留在自己身边。既然上天要让她以另一种姿态重生,那么他应当顺应天命。 焰天国内宫 御书房内,焰天柔和焰天凌无声地对峙着,气氛静谧的可怕,夜痕和月影在暗处悄悄观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踩到了二人的雷点。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夜痕现在还有点游离,似乎一切只是梦境。 焰天柔的血已经止了,但胸口的伤痛远远不敌心中的伤痛,本以为自己可以让小千不受任何人的伤害,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小千在他面前发疯,甚至被人劫走。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为如今这个局面,他绝不会遵守三年之约,定早早带小千离开这里。他也是伤害小千的帮凶。 焰天凌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假面面具,想起那留着血泪的女子绝望地嘲笑着自己,余音还在耳边回荡:“亲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不论是月如、太后、雪袁宗,甚至皇位。 为什么这一次他感到如此的惊惶失措,当千寻发狂的那一刹那,内心深处的恐惧慢慢扩大,就像他亲眼看着母后死在自己面前,而他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对雪千寻的感情――是爱。 月影望着对望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耳边只有疾风的声音,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帝都一处自己常常下榻的酒馆,酒店老板见是月影,殷勤地上前来倒酒,和月影攀谈了起来。 “前些日子爷放在奴家这边的东西小人已经交托出去了,只是这是谁家的孩子呀,乖巧的紧,爷还真舍得流落在外了?”说罢习惯性地给月影斟酒。 “何来孩童?”月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店家也是明白人,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只是凭借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便知那孩子与众不同,虽只是个婴儿,浑身却散发着尊贵之气,尤其是眉间那个朱砂痣更是异于常人。 秘密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店家手脚麻利地收拾细软,知趣地回了后屋。只余月影看着黑暗的天空出神。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亲爱的们,娃没死,大家要淡定~~~ 你是我的妻子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秘密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店家手脚麻利地收拾细软,知趣地回了后屋。只余月影看着黑暗的天空出神。 经过一夜的颠簸,怀中的人儿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雪陆源的眉头紧皱,目光严厉地看着为千寻把脉的军医,平日一贯的冷静几乎瓦解殆尽。副将在一旁看的胆颤心惊,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紧张,看来他们很快会有一个女主人了。 “将军,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昏迷乃是体内气血翻腾及产后过度虚弱共同造成的,修养片刻便成,只是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军医下意识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副官。 雪陆源眉眼微抬,略微点头,示意军医说下去,军医清了清嗓子,略有些疑虑道:“这位姑娘恐怕日后再也无法有孕。姑娘体质本就偏寒,这次湿寒入侵,血气逆行,身体受到极大重创。日后就算侥幸有孕,几乎都会以流产告终。” 语毕,军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承受这样的苦楚,连他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为她感到痛心。希望将军不要太过伤心的好。 雪陆源沉默片刻,挥手示意军医退下,转头对副官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副官点点头:“属下定会找到治疗的方法,探子回报,明晚海盗将会偷袭海军左翼,白副将已经前往部署,属下是否前往支援?” 雪陆源点点头:“白副将擅长水战,你跟着他也好好学学,但别赶尽杀绝,放长线钓大鱼。”白青山果真是水战的高手,短短数十日,六战全胜。连他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正在部署军情的雪陆源并没有注意到,那弱小的身体抽动了一下,苍白无力的脸庞渐渐有了一丝的血色,气息微弱地呢喃着:“水,好渴。” 雪陆源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将腰间的羊皮水袋,小心翼翼地喂进千寻的嘴中,副将识趣地退下。干裂的嘴唇一起一伏,雪陆源心疼不已,柔声道:“寻儿,不着急。慢慢喝。” 千寻的瞳孔开始聚焦,好奇而陌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前这个俊美无比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隐隐抽痛?他看着她的眼神炽烈而渴望,忧虑而焦急,似乎下一秒自己便会消失一般。 “你是谁?”千寻小心翼翼道。 雪陆源如遭雷击,手中的羊皮袋坠落,像是一把尖刀插入他的内心。他的寻儿,那个缠着自己的妹妹竟然将自已遗忘了?不可能,雪陆源在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手边那个熟悉的力道却让他揪心。 “更确切的说,应该问,我是谁?”千寻傻傻地看着雪陆源,这个俊美的男人不会是哑巴,不记得过去就已经很惨了,竟然还遇到一个哑巴。真是可惜了他的好皮囊。 “你是我的妻子。”雪陆源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陈述着谎言。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寻儿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纵使她不记得又如何?从现在开始他会让她的生命里只有她,而她的心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残废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是我的妻子。”雪陆源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陈述着谎言。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寻儿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纵使她不记得又如何?从现在开始他会让她的生命里只有她,而她的心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妻子?你是说老婆吧。”话才说出口,千寻大脑就开始迟钝起来,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打从心底里陌生,似乎她从来就不应该属于这里一样。至于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也许同她的记忆有关。 “你叫雪千寻,是我青梅竹马的妻子。之前我们一直因为种种原因分离两地,但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雪陆源心疼地搂着千寻,温热的体温让千寻有片刻的失神。 “你说我是你的老婆,那为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千寻敲了敲有些发愣的脑袋,微微的头痛让她有些不适,挤眉弄眼的姿势全数收入雪陆源的眼帘。雪陆源略微有些诧异,难道失忆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情变得这般彻底? 进宫之前的千寻,虽然蛮横霸道,但对自己甚是依赖。进宫之后的千寻,冷漠淡然,似乎天下的所有事情在她眼里都不过微末尘埃,不值一提。如今的千寻,却像一个十足的孩子,单纯的让人没有一丝邪念,只想尽心尽力守候在她的身边。 雪陆源抓住千寻不住揉搓的双手,放入自己的掌心,紧紧包裹住,手心的热量很快将冰冷苍白的双手化为热泉,敲击着千寻的心湖。 男人眼中的宠溺毫不掩饰,千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是我的丈夫?你叫什么名字?” “雪陆源,你一向唤我陆源。”雪陆源将手边的狐裘顺势搭在千寻的肩上,让略微有些发抖的千寻顿觉温暖,这么细心的人,应该是我的丈夫吧。 “陆。。。源,原谅我忘记你,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千寻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似乎对不起雪陆源。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的记忆中只有我。”雪陆源霸道的宣誓,还未等千寻回过神来,便霸道地吻上千寻略有些发白的嘴唇,强势撬开千寻的贝齿,紧紧搅动着千寻的丁香小舌,只是尚未进一步深入,便被脸颊的疼痛惊醒。 千寻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了雪陆源。等她察觉过来的时候,雪陆源脸颊已经红肿了一片,足见刚才自己下手有多狠。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潜意识吗?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等我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千寻惊慌不已,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千寻慌乱地想要站起来,只是脚才刚刚触地,便像没了支撑一般,要不是雪陆源发现的及时,自己早就摔倒在地。 雪陆源也察觉出千寻的不适,将千寻打横抱起,检查千寻脚部的经络和肌肉,俊脸的神情越发的难看。之前检查之时明明没有丝毫异样,为何现在经络全数断裂? “陆、陆源,你别生气,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千寻傻傻地解释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似乎这个男人顷刻之间就会将自己撕碎一般。 雪陆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寻儿,你不用这么怕我,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你怎么会怕自己的生命呢?你前些日子同我生气,生了一场大病才不记得我,所以刚才会气我实属正常。你实在不必诚惶诚恐。”现在的千寻在气势上弱的像个孩子。 “好好休息,你兴许是太累了,所以走不了路,没关系,我一会抱你四处转转。”雪陆源用重新将千寻放回床上,好生安顿好。正想交代千寻什么,门口却隐隐出现一个人影。 “相公,灵儿炖了你最喜欢的雪蛤汤。”叶灵儿温柔的声影响起,确在看见床上的千寻时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带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相公,灵儿炖了你最喜欢的雪蛤汤。”叶灵儿温柔的声影响起,却在看见床上的千寻时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叶灵儿略有些惊恐的声音响起,听在雪陆源的耳朵里犹如针扎。他几乎忘记了叶灵儿的存在,随即有些担心地看向千寻。谁知千寻竟然傻傻地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雪千寻,是陆源的妻子,你是?”千寻习惯性地伸出右手,表示友好之情。谁知端着汤的叶灵儿听到这句话之后,手中的雪蛤汤应声而落,碎落一地。叶灵儿的眼眶蓄满了泪水,终究没有留下来,缓缓走出了帷帐。 雪陆源皱眉,转头对千寻道:“寻儿,我去去就来。”走时不忘将羊皮水袋留在千寻触手可及之地。嘴唇还残留着雪陆源的气息,可为什么心里,脑子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千寻缩了缩身子,她本就过于疲惫,很快便重新回到睡眠状态。 雪陆源一路追着叶灵儿跑到军营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叶灵儿本就是柔弱女子,哪里敌得过雪陆源的脚程,不多时便被雪陆源的手臂紧紧抓住,再也无法挣脱。 雪陆源的才碰到叶灵儿的手,她的眼泪便如同决堤一般倾泻而下,再也隐忍不住。 “相公,你救了灵儿,灵儿这辈子便是你的人,不论相公你是否喜欢灵儿,我都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可是你怎么能干下如此糊涂的事情?她是皇后,你的妹妹,这样你会身败名裂,你知道吗?” “身败名裂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她是否在我身边,之前就是我顾忌太多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但是现在不会了。”雪陆源望着叶灵儿,眼中没有丝毫犹豫,有的只是决心。 “灵儿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但我心里只能装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你。”雪陆源近乎残忍地粉碎了叶灵儿的幻想。这桩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不能让它继续错下去,叶灵儿是个好女孩,可他却不是她应该终身托付的人。 “那我们的孩子呢,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叶灵儿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让雪陆源愣了半响,迟迟未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我从未碰过你,怎么会有孩子?”自成亲以来,夫妻二人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 “你的确没碰过我,你只是把我当做皇后娘娘的替身。还记得皇后娘娘大婚那天,你从边塞匆匆赶回,却和皇后娘娘失之交臂。那晚你喝了很多酒,自然不记事。”叶灵儿言之灼灼,雪陆源从她口中找不到任何谎言的痕迹。 该死,怎么会这样?雪陆源懊恼不已,当晚自己的确醉得不轻,醒来时已经换过衣服,当时他只道是雪府下人为自己更的衣,没想到竟然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干下这等错事! 这边厢,雪千寻逐渐转醒,却看见一个白衣男子一脸内疚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千寻没有丝毫防范,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子不会伤害他。 男子脸上虽然内疚,但言语却听上去嬉笑轻佻:“看来生个孩子真把你生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这里的男人除了伤害你,干不了别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同我一起离开吧。”男子轻轻一带,千寻便跌落在他的怀里。 男子皱眉看了看千寻晃晃荡荡的双腿,挑眉问道:“残废了?正好,我有实验品了。” 医圣出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男子皱眉看了看千寻晃晃荡荡的双腿,挑眉问道:“残废了?正好,我有实验品了。” 千寻被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了雪陆源的军营,前往同东郡完全相反的方向。男子动作之快竟无一人察觉,就连千寻也不禁奇怪起来。之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似乎同自己有关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直到雪陆源回到军营,惊觉千寻的消失,猛然看见一张原本不应该在房间里面的留言:人我带走了,算是你父亲同我交易的回报。落款赫然写着两个字――医圣! 雪陆源手里的纸条化为灰烬,压抑下心头的狂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灵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我需要静静。”叶灵儿欲言又止,始终随了雪陆源的话退出营帐,独留雪陆源一人。 因果轮回终有报,没想到当初为了救寻儿而求助于医圣的阎罗血,如今竟成为寻儿被掳走的理由。如今东郡战事吃紧,自己无法抽身保护寻儿,如今寻儿既然阴差阳错被掳走,不如将计就计。 如此一来,寻儿的行踪也不易暴露。经过天牢一役,自己方才知道,皇上和二王爷都不是好对付的主。虽然他有自信不会被发现寻儿在军中,但为了以防万一,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医圣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但卑鄙龌龊之事倒是不曾涉及的。如此一想,雪陆源反倒松了一口气。 只是灵儿肚中的胎儿。。。。。雪陆源陷入沉思。 叶灵儿扶着手中的白鸽,轻轻一挥白鸽便振翅而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月影看着手中的信纸,安静地站在君主的旁边,焰天凌停下手中的动作,枕着额头道:“怎么说?” 月影恭敬道:“正如皇上所料,当日天牢之中带走皇后娘娘的正是雪陆源,只是根据目前的消息,皇后娘娘已被不明人士掳走。”月影回报完毕,退到一边。 “皇上,玉兰不明白,既然雪家如今已经走进设定好的计划,为什么还要在乎雪千寻的死活?她都已经是一名疯妇了。。”敬妃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焰天凌身旁的“雪千寻”用眼神警告了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斩草要除根,皇上不过是关心该斩的草要下多少剂量而已。”如儿得体地帮焰天凌按着太阳穴舒缓紧张的神经,焰天凌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回头温柔地看着如儿。 “只有你懂我。”随即将如儿揽入怀中。 没错,这世上只有她――欣月如是最懂皇上的人。从皇上进宫开始,她就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目睹并帮助皇上铲除一个个不该存在的人,在他疲惫的时候成为他的依靠,从不多言,也不争宠多话,却是在焰天凌心中分量最重的女人。 为了铲除雪袁宗和太后一党,隐藏身份,成为敬妃娘娘身边的丫鬟,日夜忍受相思之苦却不能相见,整整三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今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躺在心爱之人的怀抱,之前的痛苦,之前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欣月如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享受此刻的幸福与安静,却没有注意到焰天凌眼中那抹幽深的色彩。 焰天凌回想起那个让自己意乱情迷的夜晚,以及之后长达一月的温柔陪伴,那时候的她妙语连珠,只言片语便点出事情的关键所在,让他不自觉为女子的机敏聪慧感到由衷欣赏,进而更加加深了对她的渴望,甚至一遍又一遍温存,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指尖。 只是如今,那个妙玉连珠的女子已经到了自己触不可及的地方,再也不复存在了。 焰天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破天荒地让欣月如先行回到寝殿,整个内殿仅留月影一人。 “我错了吗?”焰天凌这句话似乎是问月影,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身世揭晓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我错了吗?”焰天凌这句话似乎是问月影,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身旁的月影安静地未说片语,焰天凌却执着地看着他:“月影,我错了吗?”月影似乎有些惊异一向掌控一切的主人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月影沉吟片刻:“属下不敢妄自评论,不过属下曾经记得皇上说过一句话:人永远只有向前看才能活得下去。如今铲除心腹大患就差一步,这样的结局对于她来说,不外乎是件好事。” 焰天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月影一眼:“退下吧。”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幸好如儿还陪在她的身边。不管何时都会存在的温暖臂膀,焰天凌沉思片刻,终于将那面染着诡异颜色的假面捏碎,化为灰烬。 “皇上,二王爷已离开内宫,真的不加以阻止?”夜痕小声回报道,生怕打扰君主的宁静。 “让他去吧。白副将那边也快到时候了,剩下的事情按照计划进行。”焰天凌毫无感情地下令。 “娘娘,此番叫月影前来所为何事?”月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清冷的眼眸撒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静静地看着女子。 欣月如看着这位一直守护自己的男子,叹了一口气道:“月大哥,你也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影一直默默无闻地守护在自己身边,她深知月影对她的情感。她知道焰天凌身边缺少可以信任的人,因此以月影对自己的感情为赌注,将他绑在焰天凌的身边,如今也是让这种自私终结的时候了。 “此事月影自有打算,近来天凉,娘娘需保重身体。”月影微微一福身子,转身离去。 “月如,不除掉雪千寻真的好吗?对我们来说,她是一个后患。”敬妃小声提醒道。 “凡事还是不要做的太尽的好,身为雪家人,也不是她愿意的。如今她也算得到了惩罚。”欣月如平淡地回着敬妃,如今她已经得到了一切,又何必彻底毁掉一个人。她同敬妃不同,敬妃身负血海深仇,对雪家欲处之而后快,但在她眼中,雪千寻不过是权力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如此而已。 敬妃虽不再回话,但是她心中已经自有一套自己的计划,雪千寻非死不可。她无法忘记娘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惨状,雪家的每一个人都要偿命! 太后殿内 美艳女子正在雪袁宗的怀内娇喘不止,妖媚无骨的身子敏感万分。雪袁宗很满意太后的反应,翻身套上外套,斜倚在床边:“夜门的一切都已经部署妥当了?” 太后掩面而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夜鹰办事一向谨慎,一切已经部署妥当,就等你下令了。”说罢又倚在雪袁宗的怀中,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只是东郡的叛乱尚未平定,陆源那边恐生变数。”太后略微有些担心,毕竟此次的事情太过冒险,他不希望雪袁宗和自己的儿子有任何的危险。 “那小子从小就见过大世面,不用担心。不过寻儿这些日子很是得宠,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脾性我最是了解,自小刁蛮跋扈惯了,没想到却对那个病秧子的胃口。剂量还是照常下的吗?”雪袁宗漫不经心地问道。 太后脸上杀过一丝狠厉的神色,冷漠淡然:“日子有些紧了,我怕剂量不够,叫夜鹰多加了些。你不会生气吧。” 雪袁宗脸色未变,淡淡道:“你随意,只要不耽误大事便可。”说罢拿起夜光杯赏玩起来。 太后娇笑一声:“袁宗,梦琪怎么说也深深爱过你,你这样对待她的女儿,不怕吗?”说罢,平心静气地观察雪袁宗的反应。 雪袁宗不置可否:“只可惜,我不稀罕。”随即将太后拉入怀中,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注意到雪袁宗眼中那抹高深的色彩。你说的没错,梦琪深爱我,我当然不会这么对待我们共同的子女,你万万料想不到,你最痛恨的情敌的子女竟然被自己捧在手心二十余年。 而你和夜鹰生下的野种,如今正被你慢慢下毒致死,真是讽刺。 条件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注意到雪袁宗眼中那抹高深的色彩。你说的没错,梦琪深爱我,我当然不会这么对待我们共同的子女,你万万料想不到,你最痛恨的情敌的子女竟然被自己捧在手心二十余年。 而你和夜鹰生下的野种,如今正被你慢慢下毒致死,真是讽刺。 话说千寻被医圣带离军营,并没有做过多挣扎,很奇怪,离开雪陆源的身边,千寻反而觉得由衷的轻松。似乎方才那种紧张的情绪全数放心下来,而且医圣周身也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知不觉让她身心舒畅起来。 “看来你很享受老夫的怀抱嘛。”医圣颇有些自得的声音响起,才将神游的千寻拉回正轨。只是为什么医圣称自己为老夫?倚老卖老,千寻不自觉地扁了扁嘴,一股小女生的模样。 医圣哪会不知千寻心中想的是什么,狠狠地给了她一颗爆栗道:“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叔叔了,别用那种乱七八糟的眼神看我。”说罢抱着千寻走向面前的幽深峡谷。 叔叔?医圣看上去也就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他保养的也太好了吧。千寻心内小声地嘀咕着,却不敢在言辞中表现出来,生怕医圣一个生气,就将自己撂在这荒郊野地。 纵使失去了记忆,千寻仍然凭借本能察觉出这奇怪的峡谷并不寻常,似乎太安静了些。想到这里,身子不自觉往医圣的怀里缩了缩。医圣瞥了瞥怀中的千寻,除了同样身怀阎罗血,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女子有何特殊之处。为什么他两个爱徒都对她念念不忘,真是徒大不中留呀。 医圣还未踏入药阁,便远远听到两名爱徒又在争吵不休,索性不疾不徐地走进药阁,选个风景尚佳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火药味十足的两个人。两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医圣的前来,还在纠结于方才的问题。 “雨漠然,用你这个方子,千寻早死了一千遍了,你是边做梦边配药的吧。”青衣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刺激着一旁已经火冒三丈的雨漠然。 “哟,敢情青衣姑娘配的药好,用来试验的小老鼠都死了一个峡谷了,你还真是禽兽杀手呀。”雨漠然专挑青衣的逆鳞,越说越开心。 “既然你俩的药都没在人身上试验过,不如就在这小玩物身上试试看吧。”医圣终于不堪耳膜的折磨,出言终止这对冤家的争吵。不知道他老人家不经吓呀。 “师傅,你怎么又。。”二人异口同声抱怨,确在看到呆呆傻傻的千寻的时候惊地住了嘴。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雨漠然,他欣喜若狂地看着千寻,想上前却又犹疑不定,最终仅仅抱住了还略微有些颤抖的千寻:“娘子,你终于来看为夫了。”随即双眼闪着疑似泪花的东西,一动不动地噙着千寻。 青衣在听到此言之时,原本喝下的茶瞬间喷出,气不打一处来:“好不要脸的人。千寻你说是不是。” 千寻毫无任何感觉,眼中空洞无物,呆呆地看着二人,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远方,毫无焦距。 二人此时才察觉出千寻的异样,异口同声地问:“她怎么了?” 医圣摇摇头,也是摆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似乎失忆了,方才为了简单地把了一下脉。身上的奇经八脉基本都已经断裂,要不是身上有阎罗血,估计早就去见阎王了。” 青衣眼色一沉,低低怒吼道:“焰天凌那个混蛋,究竟对千寻干了什么?” 雨漠然则是一脸自责:“要不是我学艺未精,那时就应该带你走。” 医圣看着两个徒弟瞬间灭下去的气焰,已然确定了千寻对二人的影响力,深觉此番自己做了一番赚钱买卖,随即笑笑道:“如今,这小妞可是你们师傅我的东西,要想动她,可要答应师傅我一件事情。” 二人脸色均是一黑,心里暗骂道,又来了。 “青衣负责修习阎术,漠然负责修习罗术,只要达到为师的要求,为师就答应让这小妞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个交易对你们来说可不吃亏。”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焰天凌再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衣负责修习阎术,漠然负责修习罗术,只要达到为师的要求,为师就答应让这小妞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个交易对你们来说可不吃亏。”医圣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显然他已经料定两人一定会上钩。却没料到一向最顺从自己意思的雨漠然率先提出反对意见。 “师傅,你将小千救回来徒儿万分感激,但是阎罗二术实在荒谬,恕徒儿难以从命。”雨漠然随即欲拂袖而去,谁知接下来医圣的话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就算这小妞死也没关系吗?”医圣语气不轻不重,却正好刺中雨漠然的要害,雨漠然紧抿着唇,不说一句话,也不离开。就这样僵持着。 青衣叹了一口气道:“师傅,师兄说的没错,阎罗二术数百年来没有人修成不是没有道理的,青衣也觉得其中修习之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不如你换其他的条件,我们二人或许还能够答应。” 谁知医圣铁了心:“为师从来不开玩笑,除非你们愿意看着这小妞死,不然就给我乖乖修习阎罗二术,那是医者的顶峰,同是医者,你们不觉得自己被选中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吗?” 雨漠然咬唇道:“可是师傅,徒儿,徒儿还是个纯洁的少男,让我跟这个男人婆一起实在是太委屈我了。”阎罗二术的确是医者的顶峰,但是修习二人必须每天赤.裸相呈,肌肤相亲,这不是太对不起小千千了吗?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跟着小千一个人。 青衣看着雨漠然那股闷.骚.劲,作势干呕了一声:“你以为本姑娘愿意跟你这笨蛋一起修习,我向来只喜欢有经验的成熟男人。”这话从青衣嘴里说了出来,似乎就有些暧昧了。 雨漠然怒瞪她一眼,哀求地看着医圣,医圣置若罔闻,继续调.戏怀中的千寻,雨漠然索性心一横,好不容易蹦出二字:“好吧。”医圣看计谋得逞,乖乖地抚摸着千寻的头道:“小妞,让叔叔帮你医病。” 千寻继续傻傻地笑,似乎两种相同的阎罗血让二人相互吸引,自从千寻进了药谷,就只听医圣一人的话。雨漠然和青衣远远地看着痴痴傻傻的千寻,一心希望她尽快康复,于是加倍勤练阎罗二术。不出三日,就已经小有所成。 “小白白,为什么你和小青青两个人老不穿衣服。”千寻自从失忆之后就一直这么称呼他们二人,这天趁着雨漠然休息的空挡,千寻破天荒地跑到赤.裸上身的雨漠然身边,不知死活地搓了搓雨漠然结实的背部。 雨漠然感觉到千寻的触碰,浑身一僵,熟悉的触感又让他回到那个梨花漫天的夜晚。也正是在那一晚,他平生第一次吻了一个女人,而且是采用强.吻的手段。 雨漠然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拍拍千寻的头道:“因为我们想要赶快治好小千的病,小千在药谷过的开心吗?” 千寻拉过雨漠然的手放在胸前:“开心,只是小千的这里觉得空空的,里面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小白白知道少了什么吗?”千寻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雨漠然。 雨漠然心中一痛,似乎忘记了千寻现在只有十岁孩童的智商,温柔而揪心地看着她:“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告诉我,我一定让焰天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谁知千寻突然捂住耳朵大叫:“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不要!”千寻的眼中慢慢流出血泪,滑落在草地上,所沾之处顿时寸草不生。 “这么恨我?”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人皆回头。看到一抹紫色的声影寂寞地站在夕阳之下,犹如幽怨美丽的蝴蝶,炫目地让人离不开眼。 “焰大哥!”雨漠然大惊,下意识地将千寻护在怀中,谁知千寻血泪不止,泪水滴落到雨漠然的皮肤之上,顿时像灼烧一般,紫黑了一大片,雨漠然忍住剧痛。迅速穿好了衣服,冷冷地焰天凌对视。 “雨兄,我来带我的妻子走。”焰天凌笑意盈盈,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黑眸泛出的微微磷光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焰大哥,我已经让了你一回,这次我不会再让了。”雨漠然下定了决心。 三弟焰天君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大哥,我已经让了你一回,这次我不会再让了。”雨漠然下定了决心。 就在雨漠然准备同焰天凌较劲之时,一道奇异的花香顺着风势而来,在花香中走出的正是医圣,眼中尽是嬉笑神色,同雨漠然平常的模样倒有几分相像。 “贵客来临,老夫真是怠慢了。”医圣走到雨漠然身旁,将二人护在身后,只身面对焰天凌。 “看来你真是在这里呆得太闲了,所以才会想到要碰我的女人。”焰天凌笑意渐消,一股嗜杀的色彩染上了眸子。似乎越过了医圣,射向他身后的女子――雪千寻。 医圣嗤笑,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你的女人?呆妞,过来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个帅哥。”说罢也不管雨漠然是否愿意,硬生生将他怀中的千寻扯出,直面焰天凌。 千寻怯生生地看了焰天凌一眼,眼中的血泪渐消,一脸肯定道:“不认识。”说罢扯着医圣的衣服,似乎很害怕眼前这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拉着医圣的手撒娇道:“大叔,继续跟我玩好不好,小千现在好无聊,小白白又不和我玩。” 医圣宠溺地敲了敲她的头:“还玩,你看看你把漠然的弄成了什么样子。”宠溺中又带了一丝责备,随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子丢给雨漠然:“好好一个美男,胸前黑乎乎的一片,跟被雷劈了一样,还不滚到一边去处理干净。” 雨漠然此时才感觉到胸膛前的剧痛,迅速点住主要穴道,不禁惊呼:好厉害的毒,不愧是阎罗血。急忙将瓷瓶中的药倒出服下,在一旁稳住心脉。此时青衣在不远的泉池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也闻声赶到。 看到近处的焰天凌也是吃了一惊,随即立马到一旁帮助雨漠然护住心脉,独留医圣一人同焰天凌对峙。医圣拿出手中的药丸给千寻服下,千寻不多久便沉沉睡去,不省人事。医圣这才放心。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今日应该不是我们约定好的日子,你当真只是为了这丫头前来?”三年前,面前的男子深受重伤,误打误撞进入药谷,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恢复气息,谁料他一醒来便只关心同伴的安危,至自己的性命不顾。正是他当初的赤诚之心打动了他,让他破例一日之内救了两人。 “没错,她是我的人,应该由我带走。”焰天凌说的斩钉截铁,语气中的坚定之意似乎又让医圣看到了当初了那个男子。只是如今阎罗二术修行到了紧要关头,此时让这个丫头走,无疑会让青衣和雨漠然没了制约,这样自己这辈子岂不是没办法看到阎罗二术的至高境界了吗? 医圣看着一旁专心逼毒的雨漠然和青衣,在二人毫无察觉之际撒了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去听觉的药物,这样保证他和焰天凌之间的谈话二人不会听见。 “难道你要和自己的弟弟争一个女人吗?”医圣淡定地开口,却时刻观察着焰天凌的表情,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当初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你弟弟救下,岂料他伤重难愈,醒来之时人事不知。我看他是个好苗子,才让他在我身边改名换姓,学习医术。如今他二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了,你还确定她是你的女人?”医圣咄咄逼人,不给焰天凌喘息的机会。 “抛开这个不说,难道你能舍下那个一直为你付出的女子,这些年,要不是她为你试药,你以为你如今能够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医圣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他早就知道欣月如是他的死穴,只要涉及那个女人,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焰天凌不管不顾,铁了心要把千寻带走,医圣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纵使她一个月之后就会香消玉殒,回天乏力?” 焰天凌前进的脚步一顿,只是片刻的迟疑,千寻便已经在焰天凌的怀中,焰天凌回头道:“死了我也要。” 医圣知道不是焰天凌的对手,也没有强行阻止,他断定焰天凌一定会回来找他,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个丫头的话。 焰天国内宫 “皇上果真去找雪千寻那个贱.人了。月如,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敬妃气呼呼地看着品茶的女子,真替她不值,明明为皇上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却不敌一个雪千寻? “我为什么要生气?皇上这次去正是为了我前去。”欣月如看着庭院间飘落的桃花,欣然一笑。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回宫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我为什么要生气?皇上这次去正是为了我前去。”欣月如看着庭院间飘落的桃花,欣然一笑。 敬妃歪着头,似乎并不明白欣月如的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月如料到的吗?敬妃有些狐疑的问道:“月如,你的意思是皇上此番前去之事,你是知晓的?那为什么,就算雪千寻没有实力同你争夺皇上,但是她仍然是个不小的祸患。” 欣月如嘴角漾起一丝浅笑,竟与焰天凌有七分相似:“玉兰,太后正欲除掉雪千寻,而我现在是雪千寻的样子岂不是非常危险,李代桃僵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发生,何不让太后得偿所愿,除掉她真的想要除掉的人?” 敬妃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却觉得背脊有些隐隐发凉,印象中的月如一直是那样温柔、善解人意,何曾想到有这般深沉的心机?难道在这后宫呆的时间越久,人性就会越来越偏离原先的轨道。 敬妃不禁回想起自己进入内宫的点点滴滴,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变成如今心狠手辣的女子,纵使自己是为了报仇,但有时想起自己的作为不禁有些害怕,这还是当初的自己吗?自己曾经连一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怎么到了如今却心心念念地想要至一个女子于死地? 敬妃晃神的刹那,欣月如已经碎步向门外走去,算算时辰,也该是他回来的时候了。不知道这次去药谷见了焰天君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随即又轻笑自己的呆傻,如果轻易就被个人情感所左右,如何能称霸天下,完成他们共同的梦想? 他最喜欢自己亲手泡的茉莉花茶,前些日子收集的露水也该派上用场了。欣月如想起焰天凌,心中一喜,脸上泛起几分娇羞的神色,神态娇媚动人。远处的月影不禁俊颜微翘,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这么久了,还放不下?你就准备守着她过一辈子?”夜痕低沉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月影的思绪。月影看着远处绝美出尘的女子,转身而去。 夜痕嗤笑:“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月影回头若有似无地望了他一眼:“你又如何?你甚至连表达都不敢。只能偷偷摸摸在别人房顶上偷窥。” 夜痕脸色一黑,有些气急败坏:“你跟踪我?” 月影轻笑:“整个暗卫都知道,恐怕就你自己浑然不知。” 焰天凌看着怀中酣睡的女子,心里有一丝暖意,嘴角也露出自己不曾想象到的笑意。兜兜转转你还是属于我的,紧了紧怀抱,不忍放开,却在看见门口渐现的人影时略有些松动。 “凌,我泡了壶茉莉花茶,能进来吗?”欣月如悦耳的声音在门后响起,第一次焰天凌竟然觉得有些惊慌,他匆匆将怀中的千寻放下,柔声道:“如儿,进来吧。” 上好的茉莉花茶,配以新鲜的露水,柔情万种的美人,唾手可得的天下。这本来都是自己最渴望的,怎么心底无端生出一股厌烦,挥之不去。 “如儿,你身子不好,就别再干这些活了。”焰天凌心疼地将欣月如揽入怀中,轻吻欣月如的额头。 欣月如狡黠一笑:“就是身子不好才要多干些活,不然怎么帮你生个大胖小子。”说罢隔着衣服搔焰天凌的痒。欣月如已不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孩童,早已知晓如何挑.逗男人的情.欲,几次三番,焰天凌轻轻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浑浊而危险的气息弥漫,诱惑至极:“月如,越来越会玩火了。” 欣月如得到他的默许,更加大胆,灵巧的双手略微向下探去,撩.拨着那昂扬已久的男.性.体.征,眼色越发娇艳动人。 不过一会帷幕便无声落下,正当一场颠.鸾.倒.凤要开始之时,一声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热切的**瞬间冷却,焰天凌的心中无端涌起一股害怕,转头不安地看着呆呆傻傻的千寻。欣月如也整理着衣服,仔细打量着千寻,丁香小舌轻轻舔了舔焰天凌的嘴唇:“原来如此,这里还有个小看客呢。” 千寻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心中不适之感渐重,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但又抓不到丝毫头绪,愣愣地注视着二人,小手伸出又落下,最终抓住了焰天凌的手:“大哥哥,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我妈妈被坏人带走了,小千好怕。” 千寻此时的状态又回到了孩童时刻,脑中的记忆只剩下在现代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前的男子好眼熟,似乎是小时候救过自己的哥哥,而旁边的姐姐也好漂亮,向妈妈一样美。 千寻看焰天凌不说话,转头求助欣月如:“漂亮姐姐,你带我去找妈妈,小千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欣月如略微有些吃惊,看雪千寻的神态,不像是装的。难道是真的傻了,这样也好,更好控制,随即道:“好呀,不过小千可要答应姐姐一个要求,只要小千做到了,就带小千去找妈妈。” 焰天凌眉头微皱,似乎不满欣月如,正欲阻止,却听欣月如道:“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大哥哥,如果照顾的好了,姐姐就带你去找妈妈。” 焰天凌心中感动之余,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我,难道忘了我们约好的吗?由她代替你应付太后那个毒妇,而你只要好好养好身体就好了,怎么叫她照顾我。” 欣月如一笑,略有些凄凉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她如今变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她深爱你,叫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该死,如儿,别再说这些。”焰天凌霸道地吻住如儿,也吻去她细密的眼泪。门口传来宫人的敲门声:“皇上,奴婢奉太后娘娘旨意,送来滋补汤药,还请皇后娘娘服下。” 焰天凌让如儿进入御书房内的暗格,自己则将千寻揽入怀中,小声道:“以后每晚到这里把汤药喝了,哥哥就带你去找妈妈。” 千寻眼中光芒大盛,开心道:“好了,一言为定,拉钩钩。”拉钩钩,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叫自己:“天凌,我们拉钩,你不要骗我。” 奴婢小心地端上汤药,福了福身子,将浓黑的汤汁端到千寻的面前:“太后娘娘嘱咐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喝下。”千寻大力地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广告时间:烟民群号:255848079,喜欢的亲们,可以加群探讨,还会提前发文和预告哟~~~~ 血脉相连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奴婢小心地端上汤药,福了福身子,将浓黑的汤汁端到千寻的面前:“太后娘娘嘱咐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喝下。”千寻大力地点了点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味让千寻蹙紧双眉,但想到自己答应焰天凌的话,狠了心一口气喝下去。喝完还把碗抬起来,讨好地看着焰天凌。 宫人似乎察觉到千寻的异样,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嘀咕了两声就退出了御书房。 “哥哥,我都喝完了,可是药好苦,以后能不能喝完药就吃糖?以前我喝药妈妈也是这样疼我的。”千寻小声地说道,生怕焰天凌会反对,万一他一生气不让自己找妈妈了怎么办? 焰天凌看着眼前胆小害怕,怯懦无助的千寻,内心竟然痛如刀割,果真还是内疚吗?焰天凌反问自己,似乎那日在天牢,看着她在他面前发疯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在他想要出言终止这荒谬的计划之时却听到暗房里一声闷响。 焰天凌心叫不妙,打开暗房的门阁,欣月如晕倒在地。嘴角还渗出血丝。焰天凌随即断了终止计划的念想,将欣月如扶到床上,用自己的真气让欣月如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若不是为了自己,如儿也不会体弱至此。当年母后带着自己来到焰天国,二人无依无靠,仅凭父皇若有似无的宠爱艰难求存,却还是遭到小人暗算,二人皆重了剧毒。纵使母亲将唯一的解药让给了自己,却仍然无法完全清除他体内的毒素。如儿为了救他,将自己作为医圣的试药工具,受尽折磨。他体内的毒解了,如儿却从此体弱多病。 如今大事将成,如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他在一起,自己却动摇了,如儿守候自己三年,又岂是雪千寻可以相比的。焰天凌已经在心中作出了评判,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千寻却像是了解他的心事一般,懂事道:“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会乖乖地喝药,这位姐姐的病也会好的。” 语毕,乖巧地坐在一边,开始在地上跳着方格子。焰天凌哪里知道,作为阎罗血的拥有者,这些剧毒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千寻脑中逐渐叫嚣的声音正在一旁慢慢等着觉醒。时机还未到而已。 一夜无眠,焰天凌将病弱的欣月如交由月影照顾,自己便上早朝去了,临走之时嘱咐千寻道:“乖孩子,不要到处乱走,哥哥一会儿就回来。”说罢用一条金蚕丝制成的缎子将千寻的右手限制住,这样能令她在安全的范围之内活动,同时又嘱咐夜痕好好看着千寻,这才放心离开。 千寻甩了甩手中的缎子,气鼓鼓地嘟着嘴:“小狗才这么拴着,哥哥是坏人,那个穿黑衣服的哥哥,你帮小千解开好不好。” 夜痕置若罔闻,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千寻似乎知道自讨了没趣,倒也不恼,一个人在一旁玩了起来。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夜痕警惕地拿着手中的剑,嘱咐其他暗卫之后径自追了上去。 只听砰砰两声,两边的暗卫应声而倒,一抹熟悉的声影站在眼前――正是夜门首领夜鹰。 夜鹰看着眼前浑然不觉四周变化的女子,眼中同样闪过困惑的神色,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看着千寻:“皇后娘娘还喜欢玩这种游戏?” 千寻并没察觉到夜鹰的异样,嘟着嘴道:“那些哥哥都不陪我玩,小千好无聊,叔叔你陪我玩好不好。”说罢撒娇黏着夜鹰。夜鹰心中没由来的温暖,似乎之前见到雪千寻也是如此,若是寻常,他必定已经将她打晕带走。可是今日,他内心似乎不愿意按照惯常的方法办事。 “叔叔,你看!”千寻突然摆出一个大大的鬼脸,让陷入沉思的夜鹰有些措手不及,本能的防卫手段,却让千寻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该死,夜鹰轻哼了一声,转眼却被千寻后颈处那抹暗色花纹惊地说不出话来,怎么会,雪袁宗的孩子,怎么会有夜灵纹? 夜鹰正欲看个究竟,却被闻讯赶来的暗卫逼退,不得不先行离开。可是今日的小插曲已经在他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为夜灵纹是夜家血脉的象征! 情迷(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夜鹰正欲看个究竟,却被闻讯赶来的暗卫逼退,不得不先行离开。可是今日的小插曲已经在他心中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为夜灵纹是夜家血脉的象征! 夜鹰努力压抑下心头澎湃的情绪,多年前的记忆浮现脑海。少年时代,那个红衣怒放的女子闯进了自己的生命里,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保护他一辈子。他练剑她弹琴,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却没想到,她却爱上了前来夜门寻求合作的雪袁宗。 雪袁宗,那个充满野心的男子,想要借助夜门的力量匡扶渐渐败落的雪家。只可惜夜门从来不问朝廷之事,前任门主果断拒绝了雪袁宗的提议。当她满面泪光的恳请他一定要帮助雪袁宗时,他知道,自己永远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因此,他日夜苦练,费劲心机成为新一任门主,穷夜门之力让雪袁宗位极人臣,本以为这样她就会得到幸福,没料到皇帝的一纸婚约却将她囚禁在内宫之中,每日以泪洗面。 而她心心念您的雪袁宗,也为了巩固家业迎娶了妻子。在雪袁宗新婚之夜,她求他带她出宫去,在雪袁宗新婚的合卺酒杯中放入媚药,本是诱哄雪袁宗喝下,却不料中生变数,二人皆中媚毒。平生中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强行占有了她,而她却一直以为那夜之人是雪袁宗,从此更加与他纠缠不休,还在亲自下手毒死了雪袁宗的原配夫人。 只是没料到,那夜的缠绵竟然结出了果实,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能有自己的骨肉。夜鹰心中瞬间被一种浓浓的亲情胀满,可转瞬之间又被另一个可怕的猜想所取代。 当年的雪袁宗的原配的确产下一名孩子,而雪千寻是自己和她的骨肉,也就是说雪袁宗故意让她认为雪千寻才是原配产下的孩子,而心生怨念吗?她每日要雪千寻喝下的汤药。。。。 夜鹰心中大怒,雪袁宗,老奸巨猾的狐狸,竟然想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夜鹰脚下步伐加快,即刻赶往太后殿。 焰天凌怜惜地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千寻,屏退左右,温柔地拍着千寻的背,轻声道:“不怕,千寻,我会保护你的。” 千寻吸了吸鼻子,颤抖地小手拉着焰天修长白皙的手,掌心的温暖让她感到安全而平静,蹭了蹭焰天凌的衣服:“那你答应千寻,不会伤害千寻。” 焰天凌眉头微微一皱,迟疑了半响,最终缓缓吐露几个字:“我答应你。” 千寻随即笑逐颜开,用力地抱着焰天凌,丝毫不在意自己接近全.裸的身体。光滑如玉的肌肤,在宫灯的照耀下笼罩了一丝迷幻的色彩,脖颈之上的诡异花纹同样也吸引了焰天凌的目光。 那夜似乎自己也看到了同样的花纹,只是那夜太过疯狂,又以为千寻是如儿才没有多加注意,现在看来,这花纹似乎还有着其他的意义。千寻注意到了焰天凌目光关注的地方,抓起焰天凌的手就往脖颈处探去,呵呵地笑着:“这朵小花很漂亮吧,哥哥喜欢吗?” 千寻此举让自己更加完整地呈现在焰天凌的面前,焰天凌呼吸一滞,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千寻却仍然不怕死地在焰天凌怀中扭动,边扭还边说:“小白说他也喜欢这朵小花,他还画下来做了一个礼物送给我。” 千寻口中的小白,正是雨漠然,也是焰天凌的三弟焰天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焰天凌将不安分的千寻牢牢钳制在自己怀里,有些吃味道:“他也看过这个?还画下来了?” 千寻傻傻地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气氛的紧张,继续道:“小白说,以后要每天都能看到千寻,看到这朵小花,说到这个,好像小白没有在这里。” 千寻的话还没说完,温热的嘴唇就被焰天凌霸气地吻住,整个人也仿佛电击了一般,不敢移动。 ――――――――――雪含烟分割线―――――――――――――― 咳咳,下章有肉吃 番茄汁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双手一紧,突然立起身体胡乱地吻着她,慌张地喊道:“不会,不会,千寻也这样对哥哥。”只是孩子一般的举动却再次让焰天凌失去理智,明知她的身子不能承受过多的欢.爱,却还是想.要.她。 “好疼。”千寻捂着头,无助地甩着,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从里面摇出来,脑中似乎有一些片段交错显现,光影流离,却抓不到丝毫的碎片。 就在头疼欲裂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紧紧拥抱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不那么明显了。温柔的男声伴着好闻的男性体香传来:“还疼吗?” 千寻仿佛受了蛊惑,听话地摇摇头,双手环紧了焰天凌:“哥哥,不要骗千寻,千寻最讨厌骗子。”渐渐地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刚才的欢.爱本就耗去了她太多的精力,如今在焰天凌的怀抱中睡得越发香甜。 焰天凌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渐渐温暖,许久未觉的热流顺着怀中人儿的温度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有多久,他这样放松过?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自己今夜竟然没有把佩剑放在身边。纵使同如儿共赴**之时,他也丝毫不放松警惕,将剑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今夜,他竟将自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而这个女子正是他必须除掉的一颗棋子。 焰天凌的眼中闪过纠结,不忍心吵醒千寻,任由千寻抱着自己。轻声唤来守护在宫外的暗卫,小心注意雪袁宗的动静,自己便也沉沉地睡去。谁知一觉醒来,竟已日上三竿,怀中空空如也,一股浓浓地不安瞬间笼罩了焰天凌。 “千寻,千寻。”焰天凌略微有些急迫地轻声呼喊,正准备离开御书房,却见千寻端着一碗红通通的东西进来,不知是何物。 千寻看到焰天凌转醒,嘴角绽开大大的笑容,献宝似的将手中的番茄汁送到焰天凌面前:“哥哥,你醒了,来,快把这个喝了。”千寻扑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焰天凌。 焰天凌看着眼前这碗黏糊糊的东西,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变成了傻子还能用毒,雪袁宗的女儿果真狠毒。焰天凌眼色渐冷,任由千寻端着番茄汁。 千寻似乎也知道番茄汁的卖相不佳,随即解释道:“哥哥,这是番茄汁,富含VC,吃了的话对身体很好的,小时候,我妈妈常常做给我吃,所以我才这么强壮。”千寻比了一个强壮无比的手势。 焰天凌暗笑,上下打量一番,腰肢盈盈一握,若真说有肉那也只有。。。焰天凌若有似无地看了看千寻若隐若现的曲线,竟有些想入非非。焰天凌将她手中的番茄汁接下,有些探究地问:“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个?” 千寻拿起焰天凌的手,指着一处明显的伤口:“昨天晚上千寻似乎干了坏事,把哥哥的手当成鸡腿了。”焰天凌失笑,定睛一看,果真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皮下还有些微微渗血。可见她当时有多用力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从梦中醒来。 千寻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让焰天凌玩心大起,有些无奈:“我的手受伤了,这东西铁定是喝不了,你喂我。”说罢两手一摊,做起了甩手掌柜。 “恩。”千寻没有丝毫反对,乖巧地拿了一个汤勺,一口一口吹凉微烫的番茄汁,细心地送到焰天凌的嘴边,快要到的时候,又猛然抽了回来。这个明显的举动让焰天凌心中一凉,果真有毒! “怎么了?不是给我做的吗?舍不得我吃?”嘲讽的语气从焰天凌的嘴里吐出,冷眼看着方才还乖巧的千寻。 千寻大力地摇摇头:“千寻忘了,吃之前要先试试烫不烫的。”说罢,轻轻抿了一小口,确认温度合适后,重新送到焰天凌的嘴边。 自己究竟在怀疑什么,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威胁,就算她是装的,也有什么大不了,她所经历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酸甜的番茄汁下肚,让焰天凌口舌生津,想不到着卖相如此难看的东西,也能这般美味。 “好吃吗?这是我第一次弄,不知道弄得好不好。”千寻有些局促地挠着头,心里有些惴惴然,她的内心似乎很希望得到焰天凌的肯定,好像看着他的笑就是这世界最幸福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男子,让她找到了家的感觉。 “很好吃。用什么做的?”焰天凌心满意足的问着。 千寻指了指旁边惨不忍睹的植物:“没想到你家还有番茄种。” 焰天凌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而僵硬――那是如儿最喜欢的狼桃! 夜鹰再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很好吃。用什么做的?”焰天凌心满意足的问着。 千寻指了指旁边惨不忍睹的植物:“没想到你家还有番茄种。” 焰天凌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而僵硬――那是如儿最喜欢的狼桃! 千寻目睹焰天凌突变的神色,并没有察觉出危险,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这种小番茄其实是不适合做番茄汁的,妈妈做的更好吃。” 焰天凌气结,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是担心如儿看到狼桃变成这样之后的反应。好在如今她在静养,如果看到自己精心呵护的东西变成这样,不知道又会伤了多少元气?无奈地摇摇头,招呼千寻在身旁坐下。 “下次不要随便乱碰这里的东西,一不小心可能会毁了别人的心爱之物。”焰天凌揉着千寻瀑布般的秀发,有些郁闷地说着。 千寻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乖乖地点了点头,回归沉默无语,气氛一时间安静悠然。焰天凌穿好衣服回到玉桌前,拿起朱笔开始批阅奏章,而千寻则拿起琉璃开始玩起来游戏,相识至今,两人从未有过这般的平静。 他们每一次的相见,或是躲躲闪闪,或是不欢而散,却没有像如今这般享受难得的幸福时光。幸福?焰天凌被脑中迸出的词汇感到陌生,肩上的担子压得太久,竟然忘记了幸福的含义了。只可惜这份安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门外请安的声音打破了。 “参见太后娘娘。”还未得到允许,宫娥便将御书房的门推开,焰天凌起身迎接,将太后扶到御书房的正殿坐下,千寻还在忘我地玩着琉璃,却被一股力量带入怀中,不由自主地福了身。 “母后驾临御书房,是有什么要事吗?”焰天凌不急不慢地说道,脸上尽是卑躬屈膝的神色,皇者之气被隐没于无形,连带怀中的人儿,都不自觉显得卑微怯懦。 “哀家听闻早些时候,似乎有贼人闯入御书房中惊了皇后,不知现在贼人抓到了没有?”太后口气虽然缓慢平静,却掩饰不了其中流露出了一丝焦急惊慌,旁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但对于深知太后脾性的焰天凌来说,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母后放心,贼子虽未被擒获,但雪大人已经加强了宫中的防御。”此话出口,焰天凌心中却有丝毫的犹豫,据暗卫回报,那天之人的确是夜门中人,既然没有被暗卫捕获。那此人究竟去了哪里? “那就好。”太后回答地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随即转头看了看千寻:“皇后近日都在御书房起居,也要注意皇上的身体,不要让皇上太过劳累才好。” 焰天凌眉头微皱,心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自从母后去世之后,太后从未像今日这样和他说过话。看来那名刺客果真和太后交情匪浅,得让暗卫加紧搜捕才是。 太后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就匆匆离开。千寻拉着焰天凌衣服,娇声道:“哥哥,那个漂亮阿姨是什么人?” 焰天凌点了点她的鼻子:“千寻以后要跟叫她太后,还有,不要叫我哥哥,叫我天凌。”每当听到千寻喊出哥哥的二字,他总是会想到雪陆源,想到她和雪陆源儿时的时光,心中就忍不住泛酸。 “恩,天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手上的伤口还疼吗?”千寻关心的看着他,闪速的眸子里溢满了担忧。 焰天凌刚想回话,夜痕闪身而入,在焰天凌身旁耳语了几句,焰天凌身上立马露出焦急神色。该死的夜门,他们的目标果真是如儿! 焰天凌目光一冷,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便同夜痕一同出去,临了点了千寻的睡穴,千寻便不省人事。睡梦之中,千寻似乎感觉有谁将自己轻轻抱起。 滴答的水声将千寻吵醒,眼前这个黑衣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就是那个撕自己衣服的怪叔叔。 还未叫出声,便被怪叔叔一把抱住:“我儿,你受苦了。” 愿望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还未叫出声,便被怪叔叔一把抱住:“我儿,你受苦了。” 千寻虽并不明白此人是何人,却不抗拒他的拥抱,孩童的智商总能将防备他人的能力降到最低,此刻正是如此。 千寻有些吃力地将夜鹰推开,才发现夜鹰的身下已经积累了浓浓的一滩血水,惊呼道:“叔叔,你受伤了,让千寻给你包扎。”说罢也不管夜鹰是否愿意,用力撕掉身上的衣服便将夜鹰受伤之处裹了个严严实实。 夜鹰看着专心包扎的千寻,眼角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当年她也是这样为自己包扎,那次的包扎便牵扯出了一生的情愫,冥冥之中当真天意如此,现在自己的女儿也将融入自己的骨血,牢牢包裹住飘零的一生。 安静地看着千寻包扎完成,夜鹰慈爱地问道:“雪这个姓氏,并不适合用在夜家血脉的身上,从今往后,你就名为夜。”口气中暗含着一丝不容抵抗,他已经将毕生最爱让给了雪袁宗,没想到他却加害于她,甚至怂恿夜门中的叛徒追杀自己,竟然还负了伤。幸而旧时找到了这个隐秘之地,没想到现在竟成了避难之所。 “大叔,我就是我,谁也不是,不要胡乱给千寻起名字,好傻。”千寻果断地回绝了,还在夜鹰伤口的包扎之处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夜鹰失笑,脾性也同她一模一样,索性摇摇头,看着天真无邪的千寻,突然思考着要不要让她恢复记忆。虽然他不知晓她究竟何故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但似乎现在的她比以往更加快乐。 夜鹰回忆起自己初见千寻之时,她的眉间惆怅,眼神淡漠,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而现在的她,虽然智商犹如孩童,却简单地快乐,一如少年时代的自己。 “千寻有什么想要达成的愿望吗?”夜鹰轻声问道,眼中父爱浓厚。 千寻偏着头思考了片刻,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苦恼道:“这里老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千寻想知道那些是什么。”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空空的,千寻不开心,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但就是找不到。” 夜鹰揉着他的头,语气和缓地看着她:“千寻喜欢这些天陪着你的哥哥吗?”他不能得到的幸福,他要他的女儿得到。 千寻白皙的脸蛋闪现出一抹红晕,挠着头,有些害羞道:“喜欢,只是哥哥有漂亮姐姐,妈妈说不能抢别人的东西。”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看的夜鹰心中一疼。他要他们的女儿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夜鹰沉声道:“只要你喜欢,就必须是你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会是抢呢?” 千寻高兴地看着他道:“真的吗?大叔你能让我和天凌一直在一起吗?可是漂亮姐姐会伤心的。”千寻虽然从心眼里有些排斥那个漂亮姐姐,可是天凌似乎很喜欢她。 “乖孩子,为父不会让她有伤心的机会的。”夜鹰眼中厉色一闪,杀意瞬间淹没下去。 千寻似乎想起了什么,拿出小刀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夜鹰大惊,连忙阻止。 “你干什么!”夜鹰一掌打飞了千寻的小刀,一脸震惊地望千寻。 千寻努力回想:“小白说,我的血可以救很多人,大叔你好像受伤了,千寻可以救你。” 夜鹰布满老茧的双手抚上千寻的手腕,吃了一惊:“阎罗血?” 千寻猛地点头:“没错,没错,小白说的就是这个名字。”也不管夜鹰是否愿意,拿着地上的刀子就往手臂上一挥,夜鹰及时阻止,却也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傻孩子,救人也不是这个救法。”夜鹰取出腰间的银针,在千寻的指尖轻轻一扎,运用轻微的内力,就将血液顺利地导入瓷瓶之中。 夜鹰看看天色,调虎离山也快到时候了,叮嘱千寻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为父帮你实现心愿。” 凤架亲征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夜鹰看看天色,调虎离山也快到时候了,叮嘱千寻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为父帮你实现心愿。” 当焰天凌火急火燎地赶回御书房之时,千寻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雕花大床上了。焰天凌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随即又为自己的心态一惊,方才看到如儿安然无事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 千寻躺在床上装睡,却不知道急促的呼吸早已出卖了自己,还时不时微睁着眼偷看周围环境。焰天凌忍着笑意,咳嗽了两声,吩咐暗卫退下,悄悄地来到千寻床榻前。温润的气息吞吐在千寻的耳边,千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耳边是焰天凌嬉笑的声音:“小东西,该起床了,今日随孤王早朝。”说罢便将千寻打横抱起,往朝堂上走去。路过之处,两边宫娥皆是窃窃私语。焰天凌丝毫不在意,将怀中的人儿又抱紧了些。 千寻很喜欢被他怀抱的温暖,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焰天凌胸膛起伏,稳定的心跳声让千寻很安心,好像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大叔说的是正确的,天凌是最好的,他一定能让自己找到妈妈。 朝堂的议论纷纷在看见焰天凌的举动戛然而止,安静了片刻之后议论似乎比原先更大。甚至监理太监几次出声提醒才让周围的纷扰稍稍平息了些。雪袁宗则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很满意焰天凌现在的作为。 “皇上,朝堂重地,皇上此举实在是大大地不妥。”新任礼部尚书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为人耿直忠烈,性子和白青峰略微有些相近,大有改革朝中风气之意,是个人才。尤为难得的是,在如今雪袁宗独掌大权的情况之下,他不偏不倚。 “哦,孤王倒是觉得合情合理,焰天国帝后共同执政难道礼部尚书没有听闻?” 礼部尚书福了福身子:“微臣的确曾在书中读过,但帝后共同执政的前提是,皇后娘娘有足够胆识魄力能够让群臣信服。恕微臣斗胆,第一,皇后娘娘入宫以来,后宫管制并未见高明;第二,如今西北告急,军饷急缺,而据臣所知,后宫的开支比以往增添了一倍,其中更以凤鸾殿为首;第三,皇后娘娘入宫已有一段时日,却未为皇室开支散叶。微臣斗胆,请皇后娘娘离开御殿。” 孩子?千寻脑中似乎有什么回忆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抚了抚眉间。心口针扎似的疼,修长的柳眉纠结在了一起,脑中那奇怪的声音又开始叫嚣,嘴边竟然严厉的说道。 “闭嘴。” 众人皆是一惊,而焰天凌更用一种幽深的眼光望着千寻。“天凌,你叫他走,他一说话,我的头就好疼。”千寻此刻的发言,更激起礼部尚书若有似无的轻笑。 “难道皇上认为,如此懦弱的皇后娘娘能够担当帝后共同执政的重任吗?”礼部尚书咄咄逼人,就连在一旁看好戏的雪袁宗也不能不出声呵斥。 “难道尚书大人不知道,皇后娘娘将要凤架亲征西北吗?”雪袁宗冷冷道。 只能赢不能输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难道皇上认为,如此懦弱的皇后娘娘能够担当帝后共同执政的重任吗?”礼部尚书咄咄逼人,就连在一旁看好戏的雪袁宗也不能不出声呵斥。 “难道尚书大人不知道,皇后娘娘将要凤驾亲征西北吗?”雪袁宗冷冷道。 随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下,语调沉稳请示焰天凌:“启奏皇上,皇后娘娘心系国计民生,同微臣多次谈论出征一事,微臣还请皇上准奏。” 焰天凌眉头微紧,有些担忧的地看着怀中有些气呼呼的千寻,虽然他的确有意让千寻出征西北,可是现在他却不像以前那般肯定了。在心底的某一处,他想让这个女子在他的身边,保护她,呵护她,不受外界的伤害。 焰天凌正欲拒绝,幕帘之后却传来太后的声音:“皇后此举,为国为民,乃是国之典范。还请皇上准奏。”他早该料到,雪袁宗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太后不知何时在幕帘之后听政了。 朝下的雪派官员,皆下跪请求焰天凌准奏。 焰天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语气平缓,让人听不出情绪:“准奏,择日启程。” 从来没有一个决定让自己如此犹豫,也让自己如此不甘,虽是计划之事,但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定下了这个计划。 今天的御花园梨花开的格外茂盛,团团锦簇似乎要将着御花园沉入一片白色花海之中,看着在梨花园中玩的不亦乐乎的千寻,梨花飘落,微微沾染上她的发间,整个人如同出尘仙子一般。 焰天凌轻声唤道,语气温柔:“千寻,来孤王这里。”千寻正玩的开心,丝毫没有注意焰天凌的呼唤,只顾在梨花中来回穿梭。焰天凌一个箭步,千寻却调皮一般的略微一转身,人晃动了两下,脚底一滑。焰天凌连忙上前护住千寻,两人却一同摔倒。好在御花园中地砖经过特殊设计,不如平常地板坚硬。 千寻的剪影落在焰天凌的眼中,慢慢渗入心间,焰天凌责怪了一声:“怎么如此不小心。”怀中的女子微微吐了吐舌头,很享受焰天凌的怀抱。 “天凌,这些花很漂亮,你看漫天的白花像下雪一样。”千寻语气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听的焰天凌心中一紧,她还不知道自己将踏上生死未卜之旅,仍旧笑的这般开心。 “千寻,孤王和你玩一个游戏,如果这个游戏你赢了,孤王就会许你一生的梨花,如果你输了,就见不到母亲,见不到我了。”焰天凌思虑再三,决定用一个千寻或许能够理解的方式告诉她。 怀中的人儿似乎一顿,语气颤抖地说:“那这个游戏我只能赢,不能输。” “我会派人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焰天凌抱紧怀中的女子,用自己的温暖融化她微微颤抖的臂膀。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温馨的一刻,却被角落里女子看去。 “月如,皇上似乎动了真情。”敬妃有些焦急地看着身旁面色平淡的月如。 “我们回去吧。”欣月如似乎没有听到敬妃的话一般。 礼部尚书恭敬地站在敬妃的面前,语气沉稳:“微臣欠铁家的已经还清。”说罢也不等敬妃回话,便退了下去。 “这次的事情,是我太心急了。”敬妃自责的垂首,不敢面对欣月如。毕竟这件事情是她自作主张。 欣月如平静如水,并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淡定地看着她:“这件事情虽是过头了,却也没做错,如若不是今天一番胡闹,又怎会知道皇上似乎已经对那孩子动了心。早早的分开对皇上好。” 欣月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底却对千寻起了戒心。她小看了千寻的能力,痴傻如此还能影响凌的心境,看来不得不下狠手了。 报复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欣月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底却对千寻起了戒心。她小看了千寻的能力,痴傻如此还能影响凌的心境,看来不得不下狠手了。 帝都外,千寻红衣骏马,战袍随风飞扬,冶艳如初。这是她和他第二次来到帝都的城门之前。第一次,大婚之日,他给她留下的是屈辱和痛苦。而这一次,他又将留给她什么? 远远地看着千寻离去的背影,原来分离会让人如此疼。焰天凌深邃的眼睛望向天空,又一次的怀疑这一次的决定。虽然他已经安排了数名暗卫跟随保护,可是心中涌动的不安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月影,保护她。”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焰天凌离开城门,转身回去身后暗不见底,却又无法逃脱的深宫。 千寻身份特殊,离开城门之后,就进入了移动的将军营帐,感受到周围不同寻常的氛围。千寻的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看来还真是安排了不少人手,焰天凌你当真动了情? 千寻看着身上的战袍,手中的凤印,心里暗笑道:“终究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焰天凌你放心,我不会帮雪袁宗,也不会灭了你焰天国,我只想为我了孩子讨回一个公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付出代价。 男人都对纯真无邪的少女没有丝毫戒心,这是她在“帝都”学到的,没想到用在这异世也一样试用。真是恶趣味,千寻在心中无聊地鄙视了一把。那日在大殿之上,还真亏礼部尚书的仗义执言,不然她根本不会想起一切。前世今生种种都在那一刻浮现,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雪袁宗竟然会主动的送上门来,让她以这种方式为她所受的一切讨回公道。 他们没料到的是,曾经的棋子竟然也开始做下棋人了吧。他们想得到的,就让她一个一个的破碎,让伤害她的人也尝尝被践踏,被丢弃的滋味。她的孩子,还这么小,甚至都没有在自己的怀中躺过,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千寻的拳头握紧,深深地恨意嵌入骨髓。她无权无势,只有一个人,那她就以自己作为赌注,下完这盘棋局。 “娘娘,我们在前方稍作整顿,再行赶路可好?”说话的是此次征西之行实质上的将军,身经百战,之前还未离开宫中之前,她就已经暗自做了调查。所幸焰天凌和雪袁宗虽然斗得不可开交,但对于共同抵御外敌一事倒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一切依将军所言。”除了闲暇时间在现代看的《孙子兵法》之外,千寻并无任何实战的经验,这是真真实实的战争,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在目的达到之前露出任何马脚。 趁着休整的空隙,千寻在离营帐不远的树林处休息,想不到深宫之外的风光如此美丽。千寻忍不住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远远看见将军正在远处擦拭宝剑,剑锋光芒照人。 将军见他前来,行礼道:“微臣不知娘娘驾临,还请娘娘恕罪。” 千寻看着将军如此谨小慎微,不禁失笑:“本宫虽然是皇后之身,但是在战场之上将军才是位分最高的,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就将我当成你手下的一员小将吧。带着本宫上战场着实麻烦,军队之中有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娘娘说笑了,微臣不敢。” “铁将军,这可不像你平时杀伐决断的作风,既然你执意称我为娘娘,那我就以娘娘的旨意命令你。将我当成你手下的一员将领,听候将军差遣。”说罢,千寻拿出凤印。 为我所用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铁将军,这可不像你平时杀伐决断的作风,既然你执意称我为娘娘,那我就以娘娘的旨意命令你。将我当成你手下的一员将领,听候将军差遣。”说罢,千寻拿出凤印。 铁将军似乎很为难,沉稳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千寻收起凤印,温柔道:“铁将军不必为难,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便好,千寻虽然是女儿家,但却久闻铁将军大名,如今能够随铁将军一同出征,保卫国家,千寻感到无比自豪。请将军不要将千寻当成是皇后娘娘,而只是简简单单想为国家尽一份力的女子。” 千寻说罢,一脸赤诚地看着铁将军。铁剑断然没有料到,雪相的女儿会懂事至此,并非传闻中那般刁蛮任性,挥霍无度,心中对千寻的印象便好了两三分。渐渐没了最初的拘束,逐渐在千寻面前放下了紧张。 “将军对此次西北的战事怎么看?”夜色微凉,千寻抚了抚额间的碎发,心不在焉地问着铁剑。一谈到战事,铁剑自然是来了精神,同时眉间也微微聚拢在一起,无声地宣告着对此次战役的担忧。 “此次战争恐怕要下功夫,从外表来看西北像是一场简单的叛乱,但是老臣已经得到消息那些宵小之所以敢如此放肆,都是得到了西峰的支持。如今焰天国国库并不充裕,此战必须速战速决。”说罢,铁剑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会对一场尚未开打的战役如此悲观,想必一定是已经得到了充足的信息,不光如此,这次战役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不但对战事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成为邻国的笑柄。 千寻拍了怕铁将军的肩,安抚道:“将军无需太过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此次战争我们不一定输。将军可否借地形图一看?” 铁剑听罢犹豫再三,始终还是将怀中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千寻一看,果真下了不少功夫。潜在的埋伏布防地点均作了标注,就连撤退的地方也详细注明了后撤路线。千寻仔细地看着地图,冷不丁地问道:“将军,敌军的将领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铁剑道:“西北的边防副官,应该已经同西峰勾结在一起,据线人回报,幕后之人应该是西峰第一大将连荣。此人狂傲不羁,作战风格决绝果断,绝不给敌人留任何后路。是个棘手的对手。” 狂傲不羁?这个可以利用的地方,若是挫了此人的锐气,想必会气急败坏,阵脚大乱。 “铁将军,这个地图借我一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克敌的方法了。” “月影。”千寻离开树林,猛然转身直面尾随在后面的黑影,目光清冷的直视他。 “你既然听到了,那就来帮忙吧。”千寻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焰天凌的狗腿子,走到哪都要跟踪他,不过也好,像他这样的好手的确比自己亲自上阵要好多了。 “娘娘,为什么这样做?”月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把脸色藏在黑暗之中。 “报复。你想告密的话,尽管去,不过我可不肯定你活得了。”千寻隐隐地威胁着。 “你跟着我走了一路,难道不知道已经中了阎罗血的毒?” 假扮夫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你跟着我走了一路,难道不知道已经中了阎罗血的毒?” 月影眉间一紧,运气片刻,便感觉胸中气闷,的确隐隐有中毒的迹象。难怪方才在林间闻到一股奇异香气,却没有小心防范,当真是活该。 “娘娘希望月影做什么。”月影是个明白人,此刻不再和千寻多费唇舌,一语中的。 千寻嫣然一笑,灿烂生辉的眸子里染上一股狡黠之色,转身绕道月影的身边,妩媚妖娆道:“我要你做我的情人。”语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双手怀抱似笑非笑地看着月影,语气严肃而认真。 “属下没有听清,娘娘说的是要属下做娘娘的情人?”月影不可置信的看着千寻,似乎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没错,我们要扮成夫妻,混入西北郡,帮助铁将军探听形势,你不愿意?”千寻若有所指地抚摸着月影俊雅的脸庞,戏谑之心彰显无疑。 月影的俊颜微然,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这些小男生的举动竟然会在看似沉稳的月影身上出现,这不禁让千寻觉得大为有趣,小手开始在月影身上乱动起来,竟有解开他衣服的趋势。 月影猛地抓住千寻的手,语气深沉看着脸色潮红的千寻:“娘娘,请您自重。” 千寻嬉笑一声,便将手收回:“月影大人,你放心好了,你的美色我并不贪图,我要的只是一个带的出手的男人,像你这样杰出的男人定会引起连荣的兴趣,到时候不是正好可以打入敌军内部吗?” 当晚,千寻便在营帐中同铁剑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自然是遭到了铁剑的激烈反对,理由是皇后娘娘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在混入平民之中,一来危险,二来成功率未知。 “难道铁将军有更好的办法应对目前的僵局?你也说过了,连荣是西峰第一大将,当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正因为本宫的身份,所以连荣不会想到本宫会到民间,除非铁将军提出更好的方案,不然就按照本宫说的做。”千寻从小到大学到了一件真理,打狗也要看主人,权力在这个时候能够更好的贯彻执行。 “铁将军,按照娘娘的方法做吧,娘娘自幼跟随在雪将军身边,行军作战一事自然看的不少,末将护卫便是。”月影适时圆场,缓了阶段性的尴尬,铁剑最终反对无果,接受了千寻的提议。 星夜,这场因为千寻临时改变作战计划而成行的计划,之后却成为扭转战役的关键点。 “娘娘,恕微臣多言,报复皇上也许并不能让您的内心获得平静。”月影的声影从身后传来,似乎隐含了一声叹息。 千寻转身,目光清明地看着月影,烛光映照下的千寻显的格外美丽,琉璃似水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月影:“你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雪千寻。” 原以为西北郡外必定重兵把守,没想到防卫竟然如此松散,连荣当真是个自大的将军,千寻暗自想到,二人毫不费力就进了西北郡,城中也丝毫没有备战的打算。歌舞升平,喜气迎天的样子。千寻不禁暗生疑窦,随即别过脸去征询月影的意见,想不到月影也是皱眉看着周围的情况。 “我们进去问问,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千寻拉着月影的手臂走进了一家茶馆。 店小二看到顾客临门,殷勤地问候道:“二位客官吃点是什么呀,我们这边拿手好菜特别适合新婚夫妇呀。” “小二哥,我们初来贵宝地啥都不懂,看来这西北郡真是繁华升平,令人羡慕,俺俩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气派的酒楼。”千寻一脸的寒酸表情顿时让小二没了兴致,随即冷冷道:“这算什么,前些日子连大将军来西北那才叫气派,如今人还住在咱们西北郡,二位要是不点东西,就不要在这边问东问西。” 千寻刚要说话,就听店家说训斥道:“怎么这样跟客官说话,到后面去。”随即老板陪笑道:“两位客观一路辛苦了。这小二是新来的,不懂事,还请二位客官见谅。” “老板给我们一间普通的房间。”千寻的吩咐道,拉了月影上楼便走。 “娘娘,一间房间怕是不妥。”月影又开始嘀咕。 “夫妻二人岂有不同房的道理。” 妖艳舞姬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夫妻二人岂有不同房的道理。”,千寻没好气的看了月影一眼,一脸嫌弃的样子。 “年纪都这么大了,难道还没见过女人?”千寻推开店家准备开的房间,布置简单整齐,比千寻想象中的要好很多,通风良好。转头看见月影仍旧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索性硬将月影拽了进来。 “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如果睡两间房不是惹人怀疑吗?而且这西北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守卫森严,难道不令人怀疑吗?”千寻此话说得在情在理,月影无法反驳,只得顺从千寻的意思。 “依娘娘所见,如今我们应该如何?”月影征询着千寻的意见,不知为何,如今的千寻似乎有种隐隐的号召力,让人忍不住追随。 “你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一炷香之后回来告诉你打听到的消息就行了。铁将军故意放慢了行军的脚步,就是为了给我们时间。”千寻冷静地看着月影,眉眼之间渐渐有了巾帼之意,涅槃重生想必就是如此吧。 月影离去,千寻将那本老旧的羊皮密卷打开,上面已经隐隐浮现了字迹:“西北郡一战,大胜。”千寻正是依据这本羊皮密卷作出的暗示作出离开铁剑军中的原因。上面已经显示的事项全是自己已经经历过的,很显然这是本类似于传记书籍,也许是那个长的像猫一样的家伙送给自己的礼物,能够预知未来,总是一件好事。 不多时,月影已带回千寻想要的消息,而千寻也更加肯定连荣在这次的战役之中一定会吃亏。 “正如娘娘所料,连荣的确对此次战役做了充足准备,甚至已经公然在西北郡招聘前锋,选拔之日就设在今晚。”月影言简意赅的陈述,暗暗观察千寻的反应。 千寻笑道:“就怕他不自大,月影,你会什么乐器吗?今晚我们要为连大将军接风洗尘。”千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暴.露.舞衣,这还是燕儿在的时候为自己做的。燕儿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否仍然在焰天凌的手中? “燕儿姑娘已经到安全到达雪陆源将军身边,娘娘无需过多担心。”月影仿佛猜透千寻的想法,平静的解释道。 “是你做的?我欠你一个人情。”焰天凌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为了引起连荣的注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千寻穿上白纱裙,带上妩媚的假面面具在月影面前做了一个回转,媚态丛生道:“如何?” 这是月影自那晚之后,第一次看到千寻的假面装扮,相较于那晚的坦率直白,现在的她多了一份风情万种,脚下细微响起的铃声让千寻宛若一位天外仙子,使其不敢直视。 二人在将军府门口挑了一个显眼却不张扬的位子,婉转悠扬的箫声响起顿时吸引了众人驻足聆听,“叮叮”千寻摇起手中的铃铛,曼妙身姿随着月影的箫声轻舞飞扬,媚而不妖,进退有度。摊位前很快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的人甚至已经伸出手来想要触及千寻的皮肤。千寻巧妙的躲闪开来,兴许是以前就受过的训练,让他对这种咸猪手已经有了抵御的方法。 “想不到西北这种边陲小镇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歌姬,西北郡守,你这可真是藏龙卧虎呀。”不用猜,说话的真是连荣。 千寻眼角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缓慢地旋转到连荣的面前,有意无意将铃铛掉入连荣的怀中,面纱也要掉落一般,果不其然连荣双眼微眯,对身旁的西北郡守说道。 “美人应该共享才是,我军应该很欢迎如此美丽的舞姬。” 夜宴(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眼角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缓慢地旋转到连荣的面前,有意无意将铃铛掉入连荣的怀中,面纱也要掉落一般,果不其然连荣双眼微眯,对身旁的西北郡守说道。 “美人应该共享才是,我军应该很欢迎如此美丽的舞姬。” 千寻早料到连荣会这么说,但是作为一个屡战屡胜的将军来说,顺从却不是征服他的最好办法。千寻将几欲掉落的面纱不着痕迹的穿戴整齐,在两个男人四周若有似无的撩拨了一番,便又回到摊位之内,一曲终了,舞毕。四周掌声如雷,甚至有好事之徒已经开始吹起了口哨,可千寻二人仍旧淡定自若,不为所动。 起身,离开,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利落,无端端将看好戏的一群人撂在身后。 西北郡守是个明白人,当然懂得连荣的意思,连忙拦住二人的去路,热情甚至略显恭维地笑道:“这位姑娘开个价钱,我等自当满足姑娘的心愿。” 千寻摇摇头,浅笑没有说话,眼神淡淡地望向月影,月影瞬间会意,模仿着边陲之地乡音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是旅居艺人,并不在任何一处定居,想让我们进入军队恐怕。”月影话留半句,剩下的留给西北郡守揣摩。 “想要什么,本将军都可以满足你。”连荣的声音在其后不紧不慢地响起。当真是个狂妄自大之徒,千寻暗自想到。随即转身,纤细葱白的手直指向连荣。 “想要你也可以吗?”千寻轻柔缓慢的声音响起,除了月影,周围皆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想不到这个异族女子如此大胆,竟敢对连荣将军口出诳语,四国都知道,纵横沙场的连荣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原因是因为所有跟过他的女人都在当晚无故失踪,或是惨死。谣言甚嚣尘上,却无损连荣作战的威猛,女人与他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连荣不怒反笑,狂傲的声音一如既往:“若是姑娘要的起,在下可以奉陪。” 我不光要你,我还要这场战争的胜利。千寻嘴角的笑意不减,却看得月影心里发毛,他是答应千寻要配合她的一切行动,却没料想这个行动如此出人意料,稳重如他,也猜不到接下来的走势了。 小小西北郡府竟然修的如此华丽,想必与西峰的勾结已经不是一两天之事,兵部尚书竟然没有上报,这烂摊子却没料到由自己的女儿来收拾,不知道这是不是千寻说的因果报应。月影仔细环顾四周,守卫总算森严,不过以连荣的小心,想必不会在此处多做停留。 “姑娘可在这里好生准备,今晚除了连将军以外,这里还会迎来一位贵客。”言外之意明显,你要是表现不好,有你的好果子吃。千寻将这份警告尽数收入囊中,毕竟他们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在医圣身边时,她还知道了阎罗血的另一种作用,类似于蛊毒,一经服食便会依附在寄主体内。现在他不得不感谢雪袁宗这个无良的父亲了,在她眼中,阎罗血已经起到了万金油的作用。 千寻换上西北郡守准备好的衣服,将小滴的血液样本放入指甲之中,只等着今晚宴会的开幕。为了迎接那位贵客,西北郡府今晚将大宴,正是自己的大好机会。千寻自信满满的模样被月影尽数收入眼底,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如果娘娘的孩子并没有死,娘娘您还会如此恨皇上吗?”月影突然没由来的说道。千寻原本清晰的思路瞬间被打乱,快速地回头,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意味,颤抖道:“你的意思是,莫负他还在?” 月影直视千寻的目光,毫无躲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您的孩子已经死了。” 千寻的希望被打破,心情不禁跌落谷底,冷然警告道:“不要以为阎罗血要不了你的命。” 月影失笑,其实他所中的阎罗血之毒并没有千寻想的那么深,他之所以会留在千寻身边,一是皇上的旨意,二是内心的愧疚,毕竟是对一个母亲来说,他所隐藏的是她至关重要的东西。 乐音响起,千寻却在后台瞥见了西北郡府所谓的贵客,瞬间有些呆愣,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可是周身气派却很像一个人。 夜宴(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乐音响起,千寻却在后台瞥见了西北郡府所谓的贵客,瞬间有些呆愣,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可是周身气派却很像一个人。 焰小宝?千寻的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人,回头,月影也是一脸沉思的望着她,两人心有默契的一笑,准备在一会的舞蹈上好好试探下这位“贵客”。 乐声响起,千寻随着乐曲缓缓走进众人的视线,同集市之上的脱凡仙子不同。这次的千寻换上了西北郡守精心准备的艳红舞裙,薄如蝉,露骨的恰到好处。也许西北郡守准备这件衣服有其他的含义,千寻如斯想着,仍旧是面纱遮面,神秘却不失诱惑。 不得不说西北郡的乐师的确优异,奏乐实力同月影不相上下,之前教过他们的曲子短短时间内就能收放自如。千寻按照原计划走到神秘男子身前,盈盈一笑,娴熟地为男子倒酒。推杯换盏之际,无意识触碰到了男子修长的手指。 这个温度不对,没有丝毫的热量,她所认识的焰小宝虽然偶然会出现短暂的冰凉,但仍旧是平和而温暖的。确定不是焰小宝之后,千寻也毫无眷恋之意,转身欲走。却没料到神秘男子用他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开口:“很美。” 他的声音不算重,却让在座的各位都听了个明明白白。西北郡守马上会意,连忙道:“为了迎接您的到来,我们特意请了西域第一舞姬到此,希望您能够尽兴。” 千寻听罢不禁腹诽,西域第一舞姬?这西北郡守吹牛也太过了。神秘男子不以为意,欣然接受,继续饮酒。连荣此时看着千寻道:“你叫什么名字?” 千寻摇摇头,轻叹道:“无依无靠,并无名字,若将军真要唤名,便以自己的喜好取吧。”楚楚可怜又是千寻在“帝都”学到的另一个技巧,适当的示弱会更快的征服一个男.人。她相信连荣也不例外。 “哦?我并未介绍过自己,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连荣挑眉,眼中多了一层未知的意味。 千寻大呼糟糕,真是多说多错,得意忘形!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转身欲走到连荣面前,旁边的护卫正欲阻止,连荣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多事,他倒要看看这个野猫一般的女子会做什么。 千寻贴近连荣,二人呼吸可闻,就在两人唇畔要碰上之际,千寻倏地抽出连荣腰侧的宝剑,众人大惊,正欲将千寻就地处决,却没料千寻舌尖轻轻碰了碰宝剑:“龙泉,乃是西峰第一大将连荣所有,果真是把好剑。” 月影在屏风之后,倒吸了一口气,方才他差点出手相救,千寻此招实在是太险了。月影不禁暗自为千寻捏了一把汗。宴会的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一阵出乎意料的掌声终结了这该死的宁静。 “西域第一舞姬果真名不虚传,焰,这个名字很适合你。”说话的正是神秘男子,千寻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为什么方才神秘男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还有一丝隐隐的愤怒? 连荣大笑着将宝剑收回,语带赞叹道:“焰,人如其名。” 千寻巧笑倩兮地退下,可惜我是雪,正是火焰的克星。这一战,千寻料定连荣会将自己留在身边。 方才的小插曲很快淡去,夜宴正常进行,千寻正在客房焦急地等待连荣的传召,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下人来通报。月影小声道:“娘娘,宴会并不会这么短时间完成,请您稍安勿躁。” 千寻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喝着手中上好的茶叶,味同嚼蜡。索性出门透透风,却看见西北郡守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门外,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焰姑娘,请移步将军卧房。”脸上笑意未减,却让人觉得泛着些许诡异,千寻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所为何来,回头看了月影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这件卧房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实在想不出这是个大将军的卧房,不多久,连荣如期出现在房间内,同样也是浅笑盈盈地看着千寻。 不等他反应过来,千寻便已跌进连荣的怀中,同焰天凌身上好闻的木香不同,浓烈的阳刚气味,果真是长年在外领军的男子。胸口的肌肉结实的近乎坚硬,千寻内心排斥,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么急?”仍旧是柔弱无骨的话,却并没有离开连荣怀中的打算。 “想要我?焰,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恩,或者我应该换一个称呼,焰天国的皇后娘娘,雪千寻?” 赌注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么急?”仍旧是柔弱无骨的话,却并没有离开连荣怀中的打算。 “想要我?焰,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恩,或者我应该换一个称呼,焰天国的皇后娘娘,雪千寻?” 千寻瞬间惊呆,心中惊愕万分,但又不知这是否是连荣有意试探,脸上努力做出平静无波的表情,随即娇嗔道:“将军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将军所说之人,焰并不认识。” 连荣俊眉微挑,将千寻打横抱起,戏谑的语调响起:“焰天国的女.人我倒是没有试过,更何况还是个皇后。”千寻并未反抗,反倒将身子更加贴近连荣,微热的气息在连荣耳边轻喃道:“将军可是想用强的?” 连荣将千寻牢牢钳制在自己怀中,脸上神色平静道:“我想要的女人从来不用强的。”两人姿势虽然极度暧昧,连荣却并未进犯她分毫。千寻思量着如何脱身,未觉腰上的锦带不知何时悄然滑落,白皙凝玉的双腿在仅有的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 连荣气息不禁一沉,起身看着她道:“你的气度倒一点也不像一国之后,你如今落到我的手中,今日之战想必又增了几分胜算。”说罢眉间隐隐有丝丝喜色。 千寻看着极力隐忍的连荣,确实是个正人君子,如果能收入焰天国麾下,想必焰天凌又会多了一员猛将。连荣狂傲不羁,若是用强,想必会弄个玉石俱焚,得不偿失。 思虑再三,千寻决定装傻到底,连荣如今只是怀疑,尚没有十足的证据。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或许真的可以扭转战局。主意已定,千寻便不再犹疑,准备利用连荣性格上的弱点激他一激。 “将军有兴趣打个赌吗?”千寻学着连荣的样子,挑眉看着他。 “哦?如果是赌这场战争的胜利,你必输无疑。”连荣语气之间极其自信,想必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论行军打战,焰自然不是将军的对手,但焰自小生活在西域,终日与山间鸟兽为伴,对他们的语言也略通一二,将军大战在即,焰会送将军一个礼物。如果将军满意,就算焰赢了,将军得答应焰一个要求,如果将军不满意,焰随将军处置。”千寻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当日出走之时,早已料到连荣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以和铁剑商量要诈败一次让连荣吃一点甜头。 “如何?怎么看,将军都不吃亏。”千寻仍旧是笑笑地看着他,身子缓慢地向连荣靠近,在他胸前挑衅地画着圈圈。 “好,本将军等你的好消息。”连荣没有理会千寻的挑.逗,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直到确定连荣已经走远之后,千寻倒在床.上,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看来,这种刺激紧张的生活,还真是不适合她呀。 千寻回到客房之时,月影的眉头紧皱,看到千寻安全归来,才稍稍舒缓。千寻倒了一杯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月影,二人都确定了一个事实――内奸。 她出走一事只有三人知晓,连荣是如何得到消息的?不过看来这个消息的传送人也并不肯定自己一定在西北郡内,所以连荣才会答应自己这个赌注。 月影回神道:“娘娘,此事我会交由其他暗卫暗中查访,无需担心。只是皇上那边。。。”月影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千寻看出了他的难处,默许他继续。 “最近似乎焰天国内宫发生了一些事情,敬妃娘娘亡故了。”月影毫无感情地抱出方才从暗卫那边听到的消息,起初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暗卫的消息向来不会错,只是目前内忧外患,消息才没有泄露出来。 千寻听罢也是一愣,那个泼辣似火的敬妃死了?也太突然了,难怪月影眉头皱成那样。 千寻看看渐渐黯淡的月光,低声道:“迅速处理完西北郡的事情,回焰天国。” 你是我的女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看看渐渐黯淡的月光,低声道:“迅速处理完西北郡的事情,回焰天国。” 月影默不作声,敬妃的突然辞世想必同雪袁宗有着极大的关系,他自然是相信皇上有足够的能力能够掌控大局,但是夜痕…….。夜痕平常嘻嘻哈哈,从不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唯独对于敬妃有股执着,如今敬妃辞世,想必对他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月影挥去心中无端产生的想法,将手中特殊的传信香烟打开。由于他们经受过特殊的训练,这种经过特殊制造的香烟只有暗影双卫可以闻到,特此用来作为传信的工具。希望铁将军依计行事,这样娘娘的危险才算有价值。 千寻虽表面自信不已,心中也是打鼓,毕竟连荣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人。同时肯定在焰天凌军队中有内奸,他们的计划会不会外泄也是个未知数。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累,千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月影,等这件事情了结,或许我们都可以解脱。”月影闻言一震,几欲说出的话哽咽在喉,始终没有说出来。 隔天,西北郡守军在燕子谷大败号称“常胜将军”的焰天国大将铁剑,俘虏士兵千余人,而西北郡守军区区一百人伤亡,这对于处于守城之战的西北郡来说无疑是值得庆祝的消息。夕阳尚未落下,连荣一行人便风尘仆仆回到了西北郡府。此战他并不出征,而是作为观战将军在一旁默默观察敌军走势,面容并不显得疲惫。 千寻料定他会早归,却不出门迎接,而是在西北郡守的后花园摆弄着一池盛开的荷花。果不其然连荣快步来到后花园,却看见千寻提起裙摆在荷花池中戏耍,阳光照射着千寻微湿的脸颊,晶莹剔透,晃得人睁不开眼。 连荣心中一动,屏退左右,悄无声息地来到千寻身后,却听到千寻嘴中喃喃有词,小脸愤恨,敲打着无辜的荷花道:“死连荣,坏连荣,不相信我,早知道不帮你,就应该让你输,被那帮莽夫拉去做苦力。” 本就娇艳欲滴的荷花哪里承受的了千寻的一番敲打,眼看就要香消玉殒,连荣却一把抓住千寻的手道:“这里可不比西域,放肆。”俊颜中缓缓显现一丝担心,昨晚的怀疑似乎尽数消除了一般。 连荣打横将千寻抱出了荷花池,拿出怀中的锦帕,温柔地擦拭着千寻的玉足,千寻看在眼中,知道经此一役,想必连荣对自己的戒心已经消除了大半。随即也不管连荣弯腰的动作,动作迅速地跑开,打定主意让连荣的温柔落了一个空。 连荣被千寻拂了面子,大步直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千寻被他扑倒在地,二人呼吸可闻,千寻暧昧地捶了连荣一拳,口中低语道:“臭流氓,赢了就来讨好我了。” 提到今日一战,连荣顿时来了精神,将千寻扶起道:“你当真会鸟兽之语?”连荣起初对这可笑之事也是半信半疑,不过要不是千寻提前告知他铁剑埋伏的地点,此战恐怕不会如此迅速的结束,看到铁剑挫败的表情当真是痛快。 “小女子雕虫小技哪敢在将军面前献丑,不过是愚弄市井小民伎俩罢了。”千寻自嘲道,眼角观察着连荣的动向。眼光无意间和连荣相撞,无端地心慌片刻。 “带你去一个地方。”连荣也不管千寻是否愿意,抱着她跨上骏马,一骑绝尘。 耳边呼啸的风吹乱了千寻的发丝,连荣将千寻护在怀中,不让风过多地侵袭她,千寻欣然享受。竟有沉沉睡去之意,直到一股清新的花香传来。 一望无际的花海,极像记忆中的薰衣草田,那是母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是自己在之前的世界为数不多开心的记忆。 连荣看出千寻的喜欢,大笑道:“如此,怕是已经还了姑娘的情。”连荣没有称呼千寻为娘娘,怕是已经相信了她。 “从今往后,你是本将军的女.人。”连荣大声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霸气十足地看着千寻。 千寻淡笑地看着她,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感到欣喜不已,在连荣看来却是女人的娇羞万分。看着手中的龙泉剑,想起当时授予他此剑的仙人的话:“拔出此剑的人,便是征服你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征服自己的人竟是一名女子。 一旁暗暗观看的非人非兽的男子气愤道:“死老头,又被你抢先一步。” 初进军营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征服自己的人竟是一名女子。 一旁暗暗观看的非人非兽的男子气愤道:“死老头,又被你抢先一步。” 雪兽气呼呼地看着身旁的老者,气不打一处来,爪子指着老人道:“雪千寻是我的猎物,你怎么每次都要插一手,先是给了她天书卷轴,现在连她遇见的帮手都比之前提早几步出现,是谁说过要公平竞争的?” 老人摸了摸长及地的胡须,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是圣兽,而本座是圣人的差别所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要不是你化身成人干预她本应经历的命途,又怎会让她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没向上头报告已经是网开一面,本座如今是在帮你弥补你犯的错误。” 雪兽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只是脸上始终有些不甘愿。老者并未过多看向雪兽,眼光注视着前方浑然不觉的千寻,心怀歉疚,要不是这个孽畜干的好事,这女子本应是贵不可言,如今原本的凤脉似断非断,除了尽快修补,他也无能为力,能不能重回命运的轨道,就看这个女子的造化了。 “将军为何这般轻易就相信我了?”千寻靠在连荣的怀中,闭目养神,等待着连荣的回答。 连荣沉默半响,将身侧的龙泉递给千寻,千寻不明就里顺手便将龙泉接过,习惯性地抽出剑身。之前并没有仔细鉴赏,如今近距离观看才发觉当真是一把好剑。 锋利无比却轻盈似羽,剑身光洁照人,奇异的是上面竟然有着近似水纹的图案,甚是好看。 千寻还未开口,连荣便娓娓道来:“赠我此剑的高人告诉我,如有人拔出此剑,我与此人定然有缘。” 千寻轻笑,有些嘲讽:“想不到堂堂西峰第一猛将也相信命定之说,以前的那些风.流.史都是找那些女子拔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连荣误以为千寻的嘲讽口吻是因为吃醋,暧昧地将头埋进千寻的发间:“小.妖.精吃醋了?那些女人都是被剑气误伤致死,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很多,而龙泉有护主的剑气。” 千寻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说下去无疑是浪费时间。她对连荣并无特殊的感觉,纵使是为了引诱他上钩,现在这种暧昧的情况对达成自己的目的已经够了。 千寻缩了缩身子:“将军,天色凉了,回府吧。” 连荣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为千寻盖上,离开了无尽的花海,远处一抹白色身影紧皱着双眉。 “我们不回西北郡府吗?”千寻看着马匹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心中疑惑不已。 “回军营,我想在我的地方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连荣直白坦率,让千寻大呼糟糕,诱惑他之前,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今反倒让自己的处境显得极端被动,月影如今正在西北郡,远水救不了近火,不知附近是否还有留下护卫的暗卫? 千寻异常的沉默让连荣的马速慢了下来,隐隐含着一丝失望:“怎么,你不愿意?” 千寻违心地摇摇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淡然:“只是有些太快了,不是很习惯。”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直孤独下去。”连荣落寞地瞥下一句话,让千寻心中无端一紧,这句话焰天凌也曾经说过。 千寻看到眼前的场景,才知道为什么连荣对此次战争有着十足的把握。黑压压的军营,光从数量来看就已经比铁剑要多出一倍左右,不光如此,士兵身上的盔甲似乎经过特殊的改良,活动起来轻便灵动。 千寻尚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便被连荣带进了将军的营帐。暖暖的狐裘让人心生睡衣,但此刻她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可不想将自己奉献给这个男人。 连荣将头缓缓放下,二人气息相抵,千寻甚至看见了这个男人眼中翻腾的**,千寻慌乱,连气息也不稳了起来,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解下了一半。千寻着急的满头大汗,却没办法逃脱连荣的钳制。 所有的意乱情迷,被一声冷清的调子打破:“将军为了一个女人想坏了皇上的大事吗?” 中计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所有的意乱情迷,被一声冷清的调子打破:“将军为了一个女人想坏了皇上的大事吗?”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下,连荣燃烧起的热情瞬间冷却,整理好凌乱的衣饰,转头看向出言的男子――皇上御封的军师,除了他以外,唯一能够调动这十万大军的人。 此刻正以一种冷眼观望的姿态看着他。 连荣将千寻护在怀中,巧妙地遮掩住若隐若现的春.光,同样整暇看着男子:“何事劳动军师大驾光临?”连荣着实不喜欢这位军师,眉间隐隐的邪气和那位令人畏惧的君主一模一样,坊间曾有传言二人乃是兄弟,只因为在争夺帝位之战中败北,才做了西峰国君的国师,还要将原本的皇族身份改成宗亲,只因为西峰国君不允许有任何一人同他争锋。 连荣长期在外征战,素来独来独往,现在多了一个国君派来的掣肘,自然心下不满,却也碍着西峰君主的面子不好使脸色。如今被他破坏了好事,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军师只是冷冷一笑:“将军难道不觉得此战赢得太过顺利?铁剑多年征战经验,岂会落败的如此不堪,想必是请君入瓮之计,将军如果一味沉醉于温柔乡,想必会辜负皇上的厚望。” 说完,冷冷地瞥了千寻一眼,嘴角泛起阴阴的怪笑,让千寻打了一个哆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或者军师认为自己可以赢的更漂亮?”连荣不屑的反问,坚毅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光彩万分,有句话叫自信的男人最吸引人,想不到嚣张的男人也别有一番风味呀。 千寻完全无视暗流涌动的两人,开始漫无边际的联想起来,直到气氛突然安静地可怕,千寻才惊觉二人的目光已经一致落在自己的身上。 “焰姑娘,你说你通兽语可是真的?”军师仍旧阴笑着看着千寻,让千寻想狠狠抽他一嘴巴,不知不觉竟然说出了口。 “连荣,我不喜欢这个吊脚眼。”说罢一脸嫌恶地看着军师,军师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千寻随即冷脸。 “吊脚眼,你再笑可别怪姑奶奶不客气。”这该死了笑容像极了那个虐待他们母子的男人,让她想伸出双手撕下他的笑脸。连荣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寻,似乎很满意她现在像炸了毛的野猫一般,看来这个军师也还有点用处,可以让他看到这个神秘女子抓狂的一面。 “的确不像皇后的样子,劳烦将军牺牲色相将这个女人带到军营中,不然她身旁的护卫可是不好对付。”军师不怒反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千寻。 中计!怪不得会如此顺利,千寻表面却平静万分,略带嘲讽道:“想不到将军不但兵法如神,欺骗女人也是手到擒来。吊脚眼,你把我的护卫怎么了?” 军师笑道:“皇后娘娘自身难保还想着那帮废物?” 千寻神色一厉,幽幽道:“动了我的人,你会后悔的,吊脚眼。” 整个过程没再看连荣一眼,被侍卫带离营帐之时笑道:“想不到将军演戏演的这么真。”似有愤恨之意,千寻是在打赌,连荣除了利用她,对她还有一丝未了情愫。 殊死一搏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军师笑道:“皇后娘娘自身难保还想着那帮废物?” 千寻神色一厉,幽幽道:“动了我的人,你会后悔的,吊脚眼。” 整个过程没再看连荣一眼,被侍卫带离营帐之时笑道:“想不到将军演戏演的这么真。”似有愤恨之意,千寻是在打赌,连荣除了利用她,对她还有一丝未了情愫。 第二天,几个苍白面孔的头颅被悬挂在军营的旗杆处,为首的副官朝着正在训练的士兵大声宣布:“这就是焰国皇宫最精锐的侍卫,如今已经被将军斩杀在剑下,焰天国最尊贵的女人――一国之后,如今也在我们的手中,此战必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跟着高呼,对随风飘荡,散发着腥臭之气的头颅没有任何排斥,想必是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可在千寻看来却觉得恶心至极,粗手粗脚的侍卫推搡着将千寻带上主战台,而旁边的吊脚眼以一种胜利者的眼光俯视群将士。 “焰天国的皇帝贪生怕死,自己不敢上战场,却派了这个女人来对战我们数十万雄兵,当真是以卵击石。”军师顺手一带,千寻便摔倒在残留着血腥味的战台上,木屑将千寻娇好的脸蛋画出了丝丝血痕,渐渐顺着吹弹可破的肌肤留下。 军师抬脚踩在千寻的身上,接着说:“西峰的将士们,你们看好了,焰国的皇后在西峰军师的脚下,焰国的江山也会在西峰国君的脚下。” “不过西峰国君仁爱宽大,不会为难一个女人,就让上天来审判你,将审判之门打开,如果你能赢了西峰的圣兽,那本国自会留你一命。”军师鄙夷地看着满脸血痕的千寻,冷笑着发言。求饶吧,只要你求饶,焰国的脸面就会一丢而光,焰国将会成为三国的笑柄。 千寻挣扎着起身,语气平静,一脸无惧地看着吊脚眼军师:“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们所谓的圣兽,你能代表西峰国君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正如本军师所言,本国的传统向来不会为难女人,只要是不涉及国家尊严的,本军师都可以答应你。前提是你赢了圣兽。”军师口气狂妄,丝毫不将千寻放在眼中,料定千寻必输。自西峰开国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赢过圣兽,何况是个女人? 浓重的号角声响起,回荡在军营之中,千寻的衣袂临风飞扬,她被带到了一个类似古罗马斗兽场的地方。四周弥漫着动物的粪便气味,刺鼻难闻,场内某处隐隐有动物的呜咽声,千寻抖了抖身子,就算再怎么逞强,在现代她也不过才是二十出头的女子。 台上的军师看出了千寻的不安,低笑道:“怎么了,尊贵的皇后娘娘,没见过小动物,害怕了。” 千寻反唇相讥:“现在跟我说话的不就是动物吗?”将手中的兵器握紧,在场地寻找可以充当掩体的地方,以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呼呼。”类似于大型动物喘气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那名为圣兽的动物出现在自己眼前,千寻惊呼。 要求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呼呼。”类似于大型动物喘气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那名为圣兽的动物出现在自己眼前,千寻惊呼。 竟然是狮子!金黄色的鬃毛,挑动的胡须,踱来踱去的步子,鼻息间隐隐发出的闷哼都在告诉着千寻这是一只怒火冲天的狮子。眼角的余光看向阴笑的军师,这哪里是考验,简直就是谋杀。他要西峰的将士亲眼看着焰国的皇后惨死在这只畜.生的手上,这样军心会得到大大的提振,踏平铁剑的部队自然多了几分胜算。 果真阴险毒辣,只可惜他料错了一件事,雪千寻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女子了! 千寻拿出自己挑选的匕首,往手心一割,鲜血犹如泉涌,顷刻之前,匕首之上就沾满了含有剧毒的血液。 出于动物的本能,原本急于上前的狮子也在缓慢的往后退,饥饿的渴望并不能让它知晓危险的本能褪去。它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千寻的四周来回踱步,期待着能够够给千寻出其不意的一击,填饱多日的饥肠辘辘。 台上的士兵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不但没有惊恐大叫,反而从容镇定,似乎圣兽对这个女人颇为忌惮,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作出进攻的态势,而是在一旁小心观望着。多嘴的士兵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圣兽只有在遇到自己的克星之时才会小心防备,想不到焰国的皇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士兵A说 “我还听说,这位皇后似乎懂得兽语,正是她将作战情报告诉将军才有此次的胜利。”士兵B掺和进来,告诉大家自己的传言。 “听说她封后那天,焰天国所有的花都违反常理开放了。”士兵C开始说自己听到的另一个传言。 台上的议论之声越来越重,军师在一旁也没了耐性,对旁边看管圣兽的士兵说了几句,士兵点头称是,吹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口哨,圣兽便像发了疯一样向千寻冲来,千寻躲闪不及险些命丧其口。 千钧一发之际,千寻将沾满阎罗血的匕首刺进了圣兽的体内,由于过大的冲击力,整个人被甩到了半空中,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一口污血随即喷出。千寻吃力地站起身,倚靠在一旁的墙上。 还好,剑身已经全部没入狮子的体内,狮子先是挣扎了几下,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现场静谧的可怕,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她杀了圣兽,焰国的皇后杀了圣兽!西峰的守护之神!” 千寻虽不肯定狮子是否已经翘辫子了,但是现场喧闹的声音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重伤总算没有白费。 千寻缓慢地移到军师的面前,抬头仰视着军师,用一种骄傲的口气宣示着自己的胜利:“希望军师能够信守承诺。” 军师呆愣片刻,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须臾才回过神来,不屑道:“你是要我放你走,没问题,我放你走。” 千寻嘴角挑起嘲讽的一笑:“我希望西峰能够改变对待战俘的方式,你可以让他们工作,但请给他们“人”的工作,并保证战争结束后让他们回到故乡。这里的每一位士兵都有可能成为他国的战俘,如果他们的头颅被挂在旗杆之上,在远方等待他们的妻儿作何感想?请你保证!” 全场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平静,良久军师才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让我放你走?” 千寻抬起已经虚弱不堪的脸,目光澄净地看着他:“如果我让你放我走,你大可以派兵把我追回去,或者找个理由把我杀掉,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而我现在请求的是千万人之事,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说罢双眼一黑,迷失在黑暗之中。 原来是你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171章 说罢双眼一黑,迷失在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醒来,千寻手脚虽然仍旧被束缚住,但周围的环境已经比初来时好了很多,看来她弄伤了所谓的圣兽,也终于让吊脚眼对她有了些许的忌惮。千寻暗自松了一口气,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暗卫虽然已经全军覆没,但是月影仍然在军营之外,以自己失踪的时间来判断。月影应该已经猜出自己中了计,被敌军当成了是要挟的手段。现下能够让铁剑挽回颓势的办法就是尽快逃离着该死的牢笼。 “军师对你有忌惮,不会伤你,如果你想着逃跑,那就是自寻死路。”连荣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却足够让千寻清醒。千寻摇晃着手脚的铁链,毫不在意地笑:“难道将军认为,焰能够逃脱这碗口粗的铁链?” 连荣当然听得出千寻话中的嘲讽之意,脸色微微阴暗了片刻:“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语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连荣背对着千寻,她看不出连荣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暗自揣摩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连荣转过身,身手麻利地将千寻的铁链解开,用力地将千寻抱入怀中:“相公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不会了。”听闻此言,千寻浑身一震,这样的称呼难道是? “雨某人?”千寻试探性戳了戳那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回答她的是一声坚定的声音:“是的,相公来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千寻,我们回家。” 回家?千寻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久到自己差一点被蛊惑,差一点就答应了雨漠然的提议,只是她还没有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她还没有那些应该受到报应的人、那些双手沾满莫负鲜血的人受到惩罚。 千寻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推开雨漠然:“都已经处理好了?吊脚眼别杀,他在西峰的威望不小,连荣留着,说不定以后可以收归己用。” 雨漠然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千寻,似乎并不习惯她以如此冷静的语调同自己说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焰天凌那个混蛋把你变成这样的?”雨漠然话及至此已经有些愤怒,指节被捏的咔咔作响。 “我得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我答应你,只要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和你回药谷,重新开始。”千寻笃定地点点头,她并愿意沾惹上纠葛,但纠葛偏偏惹上自己。 “青衣来了吗?”千寻边走边询问雨漠然,雨漠然的这身行头估计也是青衣准备的。雨漠然有些呆愣,晃神道:“她病了,正在药谷养病,师傅说这种小事不用我们二人一起出马,因此相公我特地来接你走。” “雨先生,娘娘身负重任并不适合同雨先生一同前往。”是月影,没想到他的功夫已经可以快过雨漠然的轻功,果真是暗卫头领。 雨漠然将千寻护在身后,准备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却发觉怀间空空如也。 “如果你是在找这个的话,在下劝雨先生不要妄动,这小东西发作起来,可是不长眼的。”月影拿在手中的正是雨漠然引以为傲的七彩蜘蛛,此刻一反常态地躺在月影手中。 雨漠然闷哼一声,果真中了毒,嘴唇开始泛出轻微的暗紫,千寻转头看向月影:“解药拿来,我跟你走。”月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另一个药瓶丢入雨漠然之手,同千寻扬长而去。 “记忆恢复了之后,性子倒是野了不少,尊贵的皇后娘娘。”月影嘴角挑起一抹熟悉的笑意。让千寻忍不住周身一颤。 帝后交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记忆恢复了之后,性子倒是野了不少,尊贵的皇后娘娘。”月影嘴角挑起一抹熟悉的笑意。让千寻忍不住周身一颤。 这种语调,这种笑容,除了焰天凌还能有谁?只是他怎么会来到前方阵地?难道是铁剑那发生了变故?焰天凌似乎看穿了千寻的想法,前进的脚步并未减慢,却似有似无地偏着头道:“皇后娘娘很喜欢连荣的军营,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焰天凌语带讥讽,千寻听的心头火起,出口便道:“人话会说吗?”眉眼一挑,竟是挑衅之意。焰天凌并未动怒,反倒深深地看了千寻一眼,便没再多言。 二人一路无话,待到灯火通明的集市,焰天凌才放开紧握着千寻的手:“这里太危险,明日便跟我回帝都。”命令式的口气,无丝毫商量之意,独断专横可见一斑。 千寻愤愤道:“焰国的皇后,大战之前,弃阵而逃;焰国的将士,头颅被挂在西峰的军旗上侮辱,你现在让我回去?”千寻紧咬着下唇,眸中火光抖现,犹如愤怒的母狮。 焰天凌叹了一口气,长臂一揽将千寻收入怀中,像是珍宝一样小心呵护般磨蹭着她的双颊:“别闹,这里的事情孤王自会解决,你只需听孤王的话跟我回去。”二人之间的亲昵就仿佛是浑然天成一般,路边的行走的夫妇面露羡慕之色。 “焰天凌,作为一个君主,你没有资格让我在这个时候离开。”千寻斩钉截铁地说道,别开脸不再看焰天凌。 “那作为你的夫君呢?”焰天凌低头而言,妖异的眸子闪动着点点火光,其中暗含着千寻看不懂的矛盾情绪,千寻不想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向这些人讨回一切的时候。这个妖艳的男人又开始挑动她的神经,动摇她的信念。 “雪千寻,你当真不好对付。”焰天凌换上了惯常的冰冷表情,却不愿放开怀抱中的千寻:“你的错误决定不但让铁剑损失惨重,同时也让自己身处险境,你为焰天国臣民所做的,孤王会永感于心,而这场战争,便是我和西峰国君的第一次交锋。” 第一次,雪千寻感到自己是躺在一个君王的怀里,而这个君王有着指点江山的霸气。 “焰天凌,你肯定自己一定能赢?”千寻掏出怀中的兵符,上面赫然印着“连”字,刚硬霸气,意乱情迷的那个夜晚,千寻并没有放任自己,从雨漠然那学的妙手空空的本事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连荣竟是到目前都没有发觉,想必也被那晚蒙了心智,或是太小看了她一介女流。 “兵符怎么会在你那里?”焰天凌俊眸中微微显出怔愣的神色,似乎并未料到千寻会拿到兵符。 “皇上还笃定雪千寻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吗?”千寻挑眉,把玩着手中的兵符。 “既然如此,皇后有何妙计?”焰天凌来了兴致,现在的千寻让他有了棋逢对手的之感,不同于月儿的温婉,这个女人有了一股致命的魔力。 “反间计。”千寻定定吐出三个字。 密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皇上还笃定雪千寻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吗?”千寻挑眉,把玩着手中的兵符。 “既然如此,皇后有何妙计?”焰天凌来了兴致,现在的千寻让他有了棋逢对手的之感,不同于月儿的温婉,这个女人有了一股致命的魔力。 “反间计。”千寻定定吐出三个字。 焰天凌眉头一挑,想不到她和自己的想法竟然一样。饶有兴致地问道:“如何反间?” 千寻娓娓道来:“连荣高傲自负,他必定知晓军师是西峰国君派来限制他兵权的,如此怎会甘心受制于军师,而那个吊脚眼,咳咳,军师,对连荣也是除之而后快,如果能够将这两人的矛盾恰当地利用,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千寻自信而睿智的神情不经意间吸引了焰天凌,眉间飞扬的色彩全无往日的冷然,反倒多了几分娇艳,多了几分媚色,是因为焰天君的关系?还是月影?亦或是他不知道的其他人? 想到此处,焰天凌心中一堵,出言冷然道:“多日不见倒是长进了,看来月影这段时间把你保护的很好。”语气中竟然夹杂着丝丝的醋意,连焰天凌都忍不住吃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听到月影的回报,他本就以旁观者的姿态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够干出多大的事情,谁料她竟然能够击败西峰的禽.兽,那个傲然而立的女子,那个为民请命的女子,当她无助地晕厥在地,自己差点暴露身份。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之前的种种伤害已经造成,此刻弥补是否觉得太晚了?焰天凌将千寻略有些伤痕的脸抬到面前,凝视片刻,温柔地摩擦着千寻的脸颊:“千寻,还记得你叫我什么?” 千寻略微怔愣,在她的记忆里,焰天凌从未对自己如此温柔,至少如此静静地和她相处从未有过,自己如今对他还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吗?想到此处,千寻原本有些怔愣的神情顿时变得冷漠:“敬妃的死不关我的事,如果皇上想从我这套到半句口风,那只有失望而归了。对于皇上来说,目前需要一场能够对付雪袁宗的胜利,而不是同敌人女儿的温柔细语。” “我们之间就剩下这些了吗,我喜欢听你唤我天凌。”焰天凌完全忽视千寻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皇上,你杀了我的孩子之后,还能平心静气地说出这句话?你在狠狠地践踏了我的尊严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你再放任自己的手下将我推倒在冰冷走廊的那一晚之后还能说出这些话?”千寻一连串有力地反问,将焰天凌逼问无语,却也无法辩驳。 “不过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雪千寻?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赢得这场战争,让西北尽快的平定下来,我在连荣的军营看到了药材,似乎他们并不习惯这里的水土,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在作战时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千寻话还未说完,门外便有一人轻轻敲门:“主子,那人已经到了。” 焰天凌并未回话,将千寻安置在身侧,放下帘幕,让侍从将那人引荐进来。 千寻一看便惊,这不是那个吊脚眼吗?怎么会同焰天凌有接触?平心静气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许久不见,天兄可好?似乎这么重要的事情,并不适合带着一个女人旁听吧。”吊脚眼阴笑地注视着幕帘后的千寻。 密谋(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许久不见,天兄可好?似乎这么重要的事情,并不适合带着一个女人旁听吧。”吊脚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幕帘之后的千寻,寓意不明。 焰天凌并未回话,吊脚眼却已经明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言。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之中拿出一方地图道:“西峰军队的行军布阵图我已拿到,我要的东西不知道天兄带来了吗?” 行军布阵图?千寻惊异地看着身旁平静无波的焰天凌,原来他早就同西峰的军师有联络,只是没想到内奸竟然是是军师这种高级间谍,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既然他同焰天凌有联络,难道那场有关圣兽战斗,也是焰天凌的计谋? 雪千寻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如果不是他这般心机深沉,如何在雪袁宗的手下当了这么久的窝囊皇帝而不被发觉,如今羽翼渐丰,雪袁宗却无丝毫警惕之心,胜负似乎已经在这个时候见了分晓。 焰天凌挥挥手,在旁的侍从即送上一个红木盒子,吊脚眼轻轻打开,盒子里即可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异香,这种香味似曾相识。还在现代的时候,“帝都”的老板曾经进口了一批巴西的龙涎香,送给每个经常光顾的老客人,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东西。 吊脚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盒子小心收好,摆摆手道:“天兄,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样卓越的人为什么甘心做焰天国皇帝的手下,听闻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帝至今连兵权都没有掌握。” 焰天凌并未答话,吊脚眼也不再细究。这场关系着西北边陲的战争就这样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解决了一半,千寻不禁唏嘘,为何男人在战争生死之前能像谈论天气一样平常,难道人命在他们眼中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无用就可以销毁了吗? “我并未想过牺牲铁剑的军队,铁家军是焰国目前我能调动的最有实力的军队。只是没想到你会以自己为诱饵取胜,为了报复我,伤害自己也无关紧要吗?”焰天凌低低地叹气,将怀中的凤印拿出来。 “这东西我想始终是你的,放在铁剑那确实不妥当。”焰天凌坚定地看着千寻,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千寻将凤印接过,无意地放在床上:“这东西的主人从来就不是我,正如同凤鸾殿永远存在一个偏殿一样。如果你是因为我在西峰军中说的那些话而感激我的话,大可不必,在其位谋其政,我想任何一个皇后都会为民众做一点事情。”千寻这番话说的轻巧,却字字砸在焰天凌的心上。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焰天凌眼中神色未定,定定地看着神游太虚的千寻,指节泛白,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周围的气氛也似乎变得不太一样。 千寻突然娇俏地倒在焰天凌的怀中,指尖在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皇上不想千寻走?”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身体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焰天凌喉间一紧,正要俯身吻上,千寻眼神一厉:“等千寻亲手夺走皇上最珍惜的时候,希望皇上还能舍不得千寻。” 回营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突然娇俏地倒在焰天凌的怀中,指尖在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皇上不想千寻走?”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身体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焰天凌喉间一紧,正要俯身吻上,千寻眼神一厉:“等千寻亲手夺走皇上最珍惜的时候,希望皇上还能舍不得千寻。” 焰天凌身形一僵,苦涩的笑容从嘴边浮起,不知不觉,那个拉着自己衣袖的女子已经走得很远,很远,再也够不到了。 “皇,皇上?”铁剑看着眼前的男子,万分惊讶。纵使他知晓皇上的手段,可也没料到竟然会亲临战场,御驾亲征。铁剑并不知晓千寻发生的种种事情,如今帝后一同在铁剑军中,对他来说是极高的鼓励,也是极高的危险,一旦宵小之徒想要趁机刺杀帝后。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皇上,前线过于危险,皇上此番前来折煞微臣了,还请准臣护送皇上回帝都。”铁剑单膝跪地,言辞恳切。雪袁宗如果知道皇上不在内廷,必定趁机作乱,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想因为这场战争,而眼睁睁看着皇上失去皇位。 “铁将军不必担心,孤王此番前来,并无外人知晓,你只需专心作战便可。一切照旧,切莫让人生疑。连荣用兵向来狠辣傲慢,如今你可想到了应对之策?”焰天凌顶着月影的脸低声问道。 “娘娘上次的欲擒故纵计策甚妙,虽然我军损失了小量的兵源,不过大多是老弱残兵,并未削弱我军的主要力量,反观西峰军队,进来已有懈怠之势,只要再以轻微胜利诱之,相信此战已有七分胜算。”铁剑之前对此法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在看到西峰军之后的表现之后,他开始逐渐肯定千寻的做法。看来坊间传言娘娘曾经在雪陆源军中呆过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连荣此人虽自大,但也深有实战经验,决不可轻敌,铁剑,这行军布阵图交予你,好好研究。”铁剑接过布阵图,又是一惊:“皇上从何得知此图?” 焰天凌并未回答,铁剑略看片刻便小心收好,退了下去。 “为何要试他,那个图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连他也怀疑?”千寻不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焰天凌。 “这是惩罚,身边之人是内奸而不自知,居然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其中的陷阱若是看不出来,枉费他掌管焰国.军队。”焰天凌平静地陈述着胡乱改动图纸的缘由,如果不是千寻经历了风风雨雨,或者她会真的以为眼前的男子是因为爱她才会这么做。 “敬妃是怎么死的?”千寻迅速切换了一个话题,不希望把这种暧昧继续延续下去,这个男人的出现只会让自己动摇。 焰天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裘皮上,并不回答千寻的回话。千寻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试探性地问道:“又是你放出的假消息?” 焰天凌不回答算是默认,千寻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难道你想把敬妃的死嫁祸到雪袁宗的头上?挑起铁玉箫和雪袁宗的争斗,让他们自相残杀?铁玉箫忠心耿耿地跟着你这么多年,你连他也要利用?” “他是西峰的内奸,藏在我身边这些年,一直同西峰暗通款曲。铁剑军中的内奸也是他放置的,敬妃是个好女子,只可惜生错了地方。”焰天凌难得解释自己的作为,只是不想千寻误会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敬妃因为受了这个刺激,已经失去了记忆,夜痕正在她身边保护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焰天凌似乎有些疲惫,言语间已经显出了困意,开始在千寻的裘皮上打起盹来。他没告诉千寻的是,在他听到千寻遇险的消息,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赶到她身边,正是那时他方才知道自己对千寻的情感。 如今,她还在就好。 莫负未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敬妃因为受了这个刺激,已经失去了记忆,夜痕正在她身边保护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焰天凌似乎有些疲惫,言语间已经显出了困意,开始在千寻的裘皮上打起盹来。他没告诉千寻的是,在他听到千寻遇险的消息,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赶到她身边,正是那时他方才知道自己对千寻的情感。 如今,她还在就好。 焰天凌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这次也不例外。就算她恨毒了他,他也有办法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焰天凌嘴角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千寻看着床上熟睡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矛盾。千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略显温柔地抚着焰天凌的俊逸无双的面庞,喃喃自语:“焰天凌,我究竟应该拿你怎么办?” 千寻出营帐之时,铁剑正在门外候着:“娘娘,您还好吧?”言语之间关怀之意备显,正准备离开,铁剑说道:“娘娘,有位姑娘已经在会客营等待多时,名唤燕儿。娘娘是否要见?” 千寻双眼一亮,语气有些激动道:“人在哪里,快带我去。”千寻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到会客营,完全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狠狠地抱住燕儿,铁剑知趣地屏退众人,将空间留给二人。 千寻喜极而泣,在燕儿身上上下打量:“燕儿,燕儿,你还好吗?”燕儿是她在这边为数不多视为亲人的人,在她眼里,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好姐妹,生死与共,荣辱相知。之前的分离几度让她以为燕儿已经不在人世,直到从月影那里获知她秘密被送到的雪陆源的军中,她那揪着的心才回转过来。 如今燕儿好端端地在她眼前,让她如何能够冷静下来,千寻擦了擦眼眶的泪水,扶着燕儿坐下听她细细道来:“那日我本以为自己必死在敬妃手中,岂料月影大人将我从牢中救起,并且送到了少爷军中,起初我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竟然偷听到月影大人同少爷的对话,原来是皇上默许我走的,而且月影大人那查到一个消息。” 燕儿顿了顿,有些犹疑地看了看千寻,始终觉得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千寻:“或许,皇子并没有死。”不出所料,千寻的瞳孔蓦地放大,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说什么?我的,我的莫负没有死?”千寻语带哽咽,强力抑制住将要喷涌而出的情感,微微发抖地问着燕儿:“你能确定吗?” 燕儿摇摇头:“我只是猜测,据我所之,月影大人并没有妻室,但是我却无意间拾到孩童的衣服,看身形大小,似乎是正是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或许可能莫负皇子。” “怪不得,怪不得,那本羊皮书上并没有记载莫负死亡的事情。”千寻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莫负根本没有死,难以抑制心头的狂喜。 碧落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怪不得,怪不得,那本羊皮书上并没有记载莫负死亡的事情。”千寻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莫负根本没有死,难以抑制心头的狂喜。 千寻只感觉原本一片死寂的内心,瞬间仿佛注入了活力,燕儿不仅带来了亲人的温暖,更加让她重获作为一个母亲的希冀。莫负,千寻下意识抚了抚自己干瘪的肚腹。 那个从自己身体中脱离出来的骨血,至今仍然还活着,和自己感受着相同的天空,呼吸着一样的空气。 “燕儿,谢谢你。”千寻狠狠地抱住了燕儿,此时无声胜有声。平静下来之后,千寻引燕儿来到四下无人之处,询问燕儿雪陆源的境况。她对这个哥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似乎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一般,想必雪千寻的情感已经随同记忆融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每次提到雪陆源,心间总是一股轻微的难受。 “少爷擅长陆战,沿海的海盗似乎非常了解少爷的行军手段,几次突围都未能成功,好在白副将在旁辅佐,稳定了我军的优势,如今战况已渐入佳境。相信取胜是指日可待之事。”燕儿娓娓道来,沿海的激战,勇猛的战士,激荡的号角似乎都在千寻的面前浮现,她脑中浮现出雪陆源一袭白色战袍,衣袂飞扬的模样,嘴角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对了,燕儿,你见过这样东西吗?”千寻腰间拿出一抹青色的挂件,形似碧玉,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出晶莹剔透的光泽,隐隐透露着丝丝寒气。这是千寻那日在连荣军营,同圣兽搏斗之时从圣兽鬃毛之间滑落出来的东西,似乎是顺着千寻的衣物纹理进入了千寻的内衫,直到现在才发现。 燕儿将那件物件在月光下仔细端详,目露惊讶之色:“你是在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 千寻看燕儿的脸色,便知这定是一件不寻常的物件,于是缓缓道出此物的由来。燕儿听完之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千寻,你当真是极贵之命,关于这东西的传说响彻四国。此物名唤碧落,乃是四国玉玺,传说,谁要是得到了这块玉玺,就会成为天下的主人,一统四国。” 燕儿顿了顿,似乎又仔细看了看碧落,接着道:“四国一直以来都在私下找寻此物,丞相也曾派我在民间寻找,没想到却藏在西峰的圣兽身上,此刻还落到了你的手上,真是天意啊。” 千寻却不以为意,众人争夺的东西未必好,但是或许这可以成为一个筹码。权力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东西,而她却在不经意间收归己有。 “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无需他人知晓。”千寻小心叮嘱道,她不想这么快惹上麻烦,焰天凌一人已经不好对付,再多几人想必她分身乏术。 燕儿自然明白千寻的担心,点头称是,二人便在柔软的月光之下静静地聊着天,正如以前在焰天国内宫一般。 千寻回到军营之时,焰天凌仍旧安静地躺在床上,沉稳的呼吸,想必也真是累了,千寻不想同他同床共枕,独自支着额头便沉沉睡去。 睁开双眼,千寻却已身处柔软的床榻,昨晚当真是睡的沉了,竟然不知道有人移动过自己的身子。“娘娘,铁剑求见。”门外浑厚的声音响起。 “娘娘,西北郡守送来邀请函,希望能同我军和谈。”铁剑沉声道。 龙泉剑之约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西北郡守送来邀请函,希望能同我军和谈。”铁剑沉声道。 和谈?千寻顿觉有些奇怪,西峰军力远胜我军,怎会要求和谈?况且连荣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怎会容许自己败在此处,而且还是用类似于苟延馋喘的方式失败。 “知道了,退下吧。”千寻推了推身旁的状似熟睡的男子。 “皇上,西峰希望和谈。”千寻将那封和谈书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方便焰天凌查看,毕竟他才是整整掌管国家的人,千寻不想无知地触及他的逆鳞。 焰天凌抬起他好看的双手,支着双臂看着千寻道:“我要你读给我听。”眉目间全然是撒娇的表情,如同小儿讨巧一般,媚惑至极地看着她。 千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不识字。”丝毫不在意焰天凌的讶异的眼光,便将那封和谈贴完整无缺的呈到他的面前。千寻此举并非赌气之言,在这个异世,如果硬要说她的硬伤的话,那就是她不懂得这个国家的文字。所有出自她手的东西,都是燕儿代笔的,而焰天凌,当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 焰天凌闲闲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打开战帖的意思,铁了心要让千寻读给他听。千寻紧了紧手中的拳头,缓步挪到焰天凌身边,将那封战帖打开,终于吐出几个字:“我真的不识字。”面庞已经有些挂不住的红润。 焰天凌是何等聪明之人,也不再为难千寻。信手拿过身边的帖子,也不细看便丢入火炉之中。“早就在你意料之中?”千寻出声询问,她纵使早就知道焰天凌的手段,却也没料到他做事手法如此迅速,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平息战争。 千寻见他不回答,径自说道:“如此甚好,边城的百姓能够免受战乱之苦。” 焰天凌却转头道:“这是你的功劳,你重伤了西峰的圣兽,西峰又是极重迷信的国家,圣兽受伤的消息已经在将士之间形成风言风语,稍微加工就能够演变成为一场极好的传闻,焰国的皇后乃是凤凰转世。旁人不可亵渎。” 千寻冷嘲道:“我这个棋子做的恰到好处,是不是应该向皇上讨赏?” 焰天凌神色黯然,甚至有些语带哀怨道:“千寻,给我些时间,我们之间会有改变。”焰天凌说的笃定而又热情,让千寻不禁有些失神,咳嗽了几声,猛然想起莫负一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皇上,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能诚实回答我,或者我们可以考虑下你刚才说的事情。” 焰天凌还未回答,帐外便想起一阵喧闹之声,只听门外已经有人吹起了号角,千寻似乎在雪陆源的军中听过此等号角,乃是警戒之声。难道有人已经大胆到此种地步竟敢公然闯营。二人的注意力均被吸引出营外。 来者正是连荣,单骑跨马仍不改傲气本色,在一名侍卫的陪同之下在大营之外等候。千寻简装而行,清新俏丽本色不改,面色无惧的看着马上的男子。 “将军不觉得应该下马而行,以示诚意吗?”千寻似笑非笑地看着连荣,脸色清冷而疏离。 连荣轻笑一声:“皇后娘娘难道忘了龙泉剑之约?” 交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将军不觉得应该下马而行,以示诚意吗?”千寻似笑非笑地看着连荣,脸色清冷而疏离。 连荣轻笑一声:“皇后娘娘难道忘了龙泉剑之约?” 千寻瞥了眼身旁的焰天凌,见他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心里松了一口气。连荣已经跟随侍卫走进营内,周围士兵都严阵以待。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西峰传说中的战神。每个人都凝神静气,现场的气氛安静而诡异。 铁剑率先出言:“将军已为我军设置好宴会,何以亲自前往?”铁剑气息沉稳平静,面对连荣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反倒显得老成持重。二人的气场互相试探影响,等待压倒性的一方胜利。 “本将军前来所为一人,此女子名为焰。”连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千寻,眼光暧昧不明,千寻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身旁的气氛不同寻常。回头一看,焰天凌果真开始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了,典型的发怒前兆。 千寻没有理连荣,不着痕迹地来着焰天凌的手,紧了紧,轻声在焰天凌耳语:“只是计谋中的一部分。”焰天凌似乎并不在意千寻的解释,眼光不时看向龙泉宝剑,眼光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连荣似乎也看出了月影目光所在:“龙泉主人只有一人。” 月影笑道:“听闻连将军的宝剑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拔出,既然连将军认定龙泉的主人只有一人,那可否让在下一试?”说罢已经瞬间将龙泉收归手中。 连荣一愣,随即释然大笑:“想不到你除了乐器了得,手上功夫也是不差。”好整以暇看着月影拔不出剑吃瘪的的表情,岂料嗖的一声,龙泉居然被焰天凌毫不费力抽贯而出,剑身发出激越的声响,隐隐竟有震荡之势。 焰天凌轻挥了一下剑身,优雅地说道:“女人和剑都会选择合适的主人,果真是把好剑。”龙泉之上的水印龙纹尽显,连荣心下一惊,的确是之前的乐师,几日不见,周身气度大变不少。龙泉并非普通人能够拔出,水印龙纹突显更是非比寻常。 前日的战败,并不像铁剑一贯采用战术,倒很像一个人。连荣陷入短暂的沉思。成为西峰大将之前,师傅曾让自己从未见过的小师弟同自己一战,这次的手法倒是很像小师弟,难道月影是小师弟? “将军此行怕是要失望了,我军中并未有名唤焰的女子。”铁剑仗剑将连荣拦在营外,不许其靠近千寻分毫。皇后娘娘筹谋之事他并非丝毫不知晓,当然也明了连荣口中的“焰”是谁,但是如今皇上再此,依他三十多年看人的经验,皇后娘娘乃是当之无愧的国母。决不能因为连荣而让两人之间起了嫌隙。 连荣反身一笑,嘲笑之态备显,眼光仍是无丝毫顾忌地在千寻身上上下打量。 “皇后娘娘可愿再为在下舞一曲?”此言一出,周围隐闻抽气声,连荣自负四国闻名,但是无人料到他竟然敢亵渎皇后娘娘。军中早有传言,皇后娘娘与焰天国另一名大将雪陆源有私情,难道连西峰的战神连荣也拜倒在皇后娘娘脚下? 千寻眉间一挑,不卑不亢道:“西峰的圣兽能够再次被本宫斩杀,本宫自然会为将军舞一曲。”此言掀起更大的波澜,将士们心中方才明了,原来传言西峰圣兽被皇后娘娘所杀一事是真的。如此而言,皇后娘娘放弃了自身逃跑的机会,而为战俘改善待遇一事也应该属实。众人心中不免对这位富有争议的女子多了几分敬重。 连荣脸色一黑,千寻此言触及了他的痛处,圣兽重伤一事毋庸置疑,西峰士气也受到极大动摇。皇上十二加急军书送至手中,责备语气甚是严厉。此战结束,回国之后免不了大吃苦头。 “送客。”千寻果断转身,留给连荣一个决绝的背影。 龙泉剑也被焰天凌反手一挥,准确无误地插回连荣的剑鞘之中,隐隐略有震荡之势。连荣悻悻然离去,却未发现树林深处军师唇边诡异的冷笑。 “连荣,若是皇兄少了你这个帮手,我办事就方便多了。飞鸽传书告诉小姐,一切依照计划行事,请她耐心等待。” 西峰国君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连荣脸色一黑,千寻此言触及了他的痛处,圣兽重伤一事毋庸置疑,西峰士气也受到极大动摇。皇上十二加急军书送至手中,责备语气甚是严厉。此战结束,回国之后免不了大吃苦头。 “送客。”千寻果断转身,留给连荣一个决绝的背影。 龙泉剑也被焰天凌反手一挥,准确无误地插回连荣的剑鞘之中,隐隐略有震荡之势。连荣悻悻然离去,却未发现树林深处军师唇边诡异的冷笑。 “连荣,若是皇兄少了你这个帮手,我办事就方便多了。飞鸽传书告诉小姐,一切依照计划行事,请她耐心等待。” “军师,属下不明白,为何不趁机像皇上举报连将军私通他国,圣兽受伤一事也可顺理成章放置连将军的头上,如此一来省掉了很多麻烦。” 军师瞥了身旁的随从一眼,那人立马噤声,颤颤巍巍不再多言。 隔日,西北郡府早早就备齐了和谈双方人员的酒菜,迎接即将到来的诡异风云。西北郡守自己也弄不明白,原本胜券在握的军师为何会提出和谈,如果此次和谈成功,那么他的小命又该何去何从?焰天国是再也呆不得了,西峰会拿自己如何处置? 听说焰天国的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如果能够讨好她,或许自己还可以活下去。西北郡守打定主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雪千寻的身上,偷偷吩咐小厮特别注意贵客的喜好。自己则将自家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从酒窖取出,特别为雪千寻准备下来。 大殿内灯火通明,众人准时到场,原本清冷的西北郡府顿时人声鼎沸。和谈虽由西峰提出,雪千寻可不认为他们的目的真是和谈那么简单。在座的西峰将士眉间都隐隐带着怒意,原本占优势的西峰提出和谈本来就是一场耻辱,现在还让敌人堂而皇之地坐在西北郡府酒肉娱乐,西峰将士握紧的双拳明白无误地展现了他们的愤怒。 “皇后娘娘还习惯西北的口味吗?”西北郡守察言观色,当然明了席间的暗流涌动,不时说两句话活跃氛围。 “西北郡每年都会向帝都进贡美食,西北的口味本宫怎会不习惯?就是不知道外来的客人是否会习惯西北的饮食?”千寻一副地主之谊的口吻,反客为主,让焰天凌眉眼一亮。 连荣轻笑:“皇后娘娘就那么肯定每年上供的食物都是西北郡的?” 西峰的士兵逐个嗤笑起来:“西北郡每年交出的贡品都是我们西峰出钱买的。” “西峰的钱币知道是谁打造的吗?”焰天凌冷不丁冒出一句,让在座众人注意到了这位安静无言的男子。沉静却让人有种无法忽视的难言贵气,方才若不是注意力全数被千寻吸引而去,众人断然不会无视焰天凌的存在。 “西峰的钱币当然是由焰国的工匠打造而出的,你说是吗,尊贵的焰天国皇帝?”一句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西峰将士瞬间跪成一片,喊声震天:“吾皇万岁。” 丹凤媚眼,秀眉入鬓,紫色鎏金龙袍,白玉雕花头冠,妖媚之气同焰天凌不相上下,却让人浑身发冷,无任何温度。 “好久不见,焰天凌。” 吃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西峰将士瞬间跪成一片,喊声震天:“吾皇万岁。” 丹凤媚眼,秀眉入鬓,紫色鎏金龙袍,白玉雕花头冠,妖媚之气同焰天凌不相上下,却让人浑身发冷,无任何温度。 “好久不见,焰天凌。” 身旁的焰天凌并不意外身份被识破,不再刻意敛去身上的霸气,浅笑着对西峰皇帝:“谢飞扬。”焰天凌和谢飞扬算是旧识,两个落魄的皇子,无巧不成书的受教于同一个老师。同一天被接回各自的皇宫,同一天成为皇帝。 连荣对谢飞扬的到来并不感到以外,正好相反,今日之事正是他一手炮制。军师一直都将他视为眼中钉,也许军师并不知道,这场战役的胜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早就对其起了戒心。将军师派到连荣身旁并不是为了监视连荣,相反,是利用连荣牵制军师。 军师本是个聪明人,此时已经知道计划败露,面上却不动神色,仍旧是恭敬万分地跪伏在地。初见谢飞扬,千寻觉得他有些面熟,却又说不出相似之处在哪,柳眉不自觉紧皱了片刻。千寻细微的面部表情并没有被焰天凌放过。 焰天凌紧握千寻的手心,温柔道:“我会保护你,别担心。”温润的手心让千寻有片刻的失神,却被谢飞扬清冷而低沉的声音打断:“焰国帝后果然伉俪情深,这小小的西北郡招待帝后二人倒真是显得寒酸了。焰天凌,要不要到我的西峰赏玩赏玩?”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谢飞扬的口气让千寻听起来像是在吃醋?千寻心中涌起了一个恶寒的想法,随即摇了摇头。这本就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事情,如今燕儿秘密探访莫负的下落,如果找到莫负,她就会离开焰天凌。 焰天凌沉沉笑道:“这里里外外已经被你围了三层,邀请的方式还真是热情。”毫不在意地把玩着碧玉扳指,随即故作遗憾地轻叹。 “只是不知道三层的士兵能否抵挡血蝴蝶的药力。”焰天凌话才说完,门外便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谢飞扬眼中浮现出欣赏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西峰将士心寒。 “只不过是些老弱残兵,若是连血蝴蝶也无法应付,便不配做我西峰将士。”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厌恶,看的千寻心里发麻。这个男人危险,还是少惹为妙。 “西北郡你吃不下去。”焰天凌定定地看着谢飞扬,神色依旧,却蕴含着一股傲视天下的霸气,同谢飞扬的阴柔之气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堂内西峰军士的利剑已经出鞘,一时间剑拔弩张,焰天凌却丝毫不慌张,好整以暇看着西峰将士接下来要采取的动作。 谢飞扬眼神一扫,在场的将士识趣的收回兵器,只是眼神却死死地噙着焰天凌一行人。 “弹丸之地能够让焰国皇后凤架亲征,焰国皇帝易容相随,有趣,有趣!只是我西峰圣兽被焰国皇后所伤,理应将西北郡赔上。” 千寻轻笑:“若不是西峰将士劫本宫在先,辱本宫在后。圣兽受伤一事乃是西峰咎由自取。西北郡本就为焰国国土,何来赔偿之说?”千寻语音抑扬顿挫,有理有据,在座众人不禁侧目。谢飞扬冷冷扫了一眼千寻,那眼光让千寻觉得一阵激灵。 后宫风云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那是一种让人凉到心扉的寒冷,似曾相识!千寻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感受过。怀中的碧玉不自然的一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被这股难言的热流刺激,千寻也从思绪中回过了神。此时方才发觉众人的眼光都惊异地盯着自己。难道自己的脸上多了什么东西? 人群中有一人失言喊道:“妖怪,焰国的皇后是个妖女。”此人话还没说话,便已经倒地而亡。千寻美目一扫,才知道此人不知何时中了莫须有的一剑,睁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生命就在片刻终结。 谢飞扬眼中的厌恶此时更深,紧皱的双眉不屑地挑动:“西北郡不要也罢。”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北郡府,一场战争就因为他一句话而消弭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脸很疼,还有些刺痛。千寻伸手一摸,竟发觉脸上竟然像树皮一样坑坑洼洼。心里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焰天凌将千寻紧紧抱入怀中,安抚千寻:“跟我回家。”这是焰天凌第一次自称为我,千寻自觉十分不对劲,抓了就近的铜镜仔细一看,立时呆住了。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光滑细腻的皮肤不见了,残留下来的是如同老树一般盘根错节的龟裂肌肤,怎么会?前一秒钟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惊愣的不止千寻一人,除了焰天凌,其他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注视着他,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地想到:“不守妇节,凤麟必现。”这是焰天国的一句古老谚语。自焰天国开过以来,从未出现这种现象,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有一个原因――不守妇节。 难怪西峰战神连荣老是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皇后娘娘,只是人算总不如天算,最终事情还是在众人面前败露了出来。谣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原本训练有素的军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这位从未入住凤鸾殿的皇后,并没有打从心底接受这位皇后。 千寻经历过生死,对身外之物早已看淡,容貌、权力、地位都不再是她追寻的东西,此时的突变只是为她波澜的人生再加上一点色彩而已,何不泰然处之。千寻的嘴角无端绽放出一抹安静的微笑,绝世而淡然,焰天凌心神不禁一荡。 千寻此时异常的沉默却让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只见她微微朝焰天凌做礼:“皇上,臣妾想回家了。”又是微微的一笑,目光温柔地看着焰天凌。脸上的肌肤不受控制的龟裂,让她宛若地狱修罗。 焰天凌心中一痛,死死地将她护入怀中,深邃无波的眼中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柔情万种的一面,他沉沉地说道:“该回了。” 千寻的回朝在朝内引起极大的振动,朝野大致分为两派,一派坚定主张废后,以新任礼部尚书为首,另一派坚定地保后,以雪袁宗为首。两派论据充足,朝下朝内内斗不断,内宫也不安宁。自从千寻回宫之后,焰天凌不顾众人反对,让千寻同自己同吃同住,宠爱之情让内宫无数人嫉妒。也让雪派为保后落足了口实。 在这后宫的芸芸众人之中只有一人真正开始感觉到了威胁――欣月如!原本她以为焰天凌只是单纯地为了寻找自己的替身才让千寻回宫,可是焰天凌的表现太不寻常。女性的直觉让欣月如不得不开始警惕这个面容丑陋千寻,之前几次下杀手都让她逃掉,这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寻找莫负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娘娘,皇后娘娘回宫多日,都未前来太后殿,您看是否需要奴婢提醒?”大宫女轻声提醒着正在对镜贴花黄的太后。太后头未抬,脸上显出慵懒神色。 “叫你去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雪千寻本来就是一个牺牲品,死是迟早的事情,拜见与否对她无任何意义。与其担心一个已经毁容的丑女,不如下力气对付宫中被病皇帝藏起来的另一个女人。 焰天凌为了雪千寻微服出巡一事已经曝光,她和雪袁宗才知道这小子一直都在装傻。同时内宫的耳目更加惊人地发现――焰天凌一直偷偷藏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才是雪千寻受宠的原因。 “娘娘,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雪大人已经加强了人手,三天之内就会有回复了。”大宫女谨小慎微地回答着,她不想步前几任宫女的后尘,无声无息消失在这黑暗的皇宫之中。 “二天。”太后冷冰冰地答道,不想再多费唇舌。 御书房 焰天凌正在专心批阅奏章,时不时抬眼看躺在床上假寐的女子:“知道你不喜欢困在这御书房中,明日我们出宫如何?” “皇上,你不必如此,你我都明白,你心中的女子并不是臣妾。又何必在臣妾身上浪费时间?”千寻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处境,若非燕儿还没有消息,月影也在焰天国皇宫,自己绝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想到欣月如,焰天凌眼神一沉。这些年来,月如在身边默默支持着自己,甚至承受了本该自己承受的剧毒。这份心意他怎能辜负,怎能无视?但得知千寻遇险的消息,狂怒、恐惧、担心、痛苦接踵而来,甚至不惜破坏自己部署多年的计划,将装傻的事实暴露在雪袁宗的眼下。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看到焰天凌的迟疑,千寻心中越发明了,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心意都无法确定,又如何能将她圈在这一方天地? “皇上,如果你真的想补偿臣妾,可否答应臣妾一件事?”千寻幽幽说道。 千寻从未求过焰天凌,此番说话,焰天凌眉头一振,方才的犹疑一扫而空:“什么事?” “臣妾得到可靠消息,莫负并没有死,只要找到莫负,臣妾和皇上的过往便一笔勾销。”千寻并未说出莫负被月影藏了起来,毕竟这都还是杯弓蛇影的事情,但是莫负未死一事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能够借焰天凌的手找到莫负,以前的羞辱不报也罢。从此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 焰天凌浑身一震,呆呆地愣了半响,片刻才回过神来,颤抖道:“我的孩儿,还活在这世上?”焰天凌不敢相信,原本以为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已断,却没料到自己的孩儿竟然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 “请皇上注意你的用词,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是雪家的血脉。当初你亲手下令将他杀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如何?皇上是否答应?”千寻平静地看着慢慢消化这个消息的焰天凌,心中已经确定了答案。 “莫负将是王储,岂有不寻回的道理。”焰天凌眉间坚定尽显,告诉千寻自己的答案。 雪兽再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听完心里一凉,快步走到焰天凌的面前,满脸严肃地望着他:“莫负的帝王之命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终结,现在的他是全新的自己,你莫要将他拉扯进着充满污秽的王宫。” “若是我非要立莫负为王储呢?”焰天凌静静地看着情绪略微有些激动的千寻,冷不丁道。 “若是如此,皇上心爱的女人就自求多福吧。”对于焰天凌,千寻没有丝毫把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欣月如是他最大的弱点。如今也只有假意威胁,让焰天凌断了念想,他们母子才能离开这充满斗争的皇宫,重新开始生活。 焰天凌俊眸微眯,逸出危险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沉默而逐渐冰冷起来,千寻不自觉缩了缩胳膊,方觉此招走得有些险了。千寻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千寻,我不想伤害你,请你也别伤害她。”焰天凌冷冷说道,看着千寻的眼神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焰天凌斜靠在龙椅上,用一种邪魅,冷然的眼光看着她。同样的眼光,不同的心境,只不过都不是为了自己。 千寻有些自嘲地笑道:“既然皇上如此爱护她,为何要立臣妾的孩子为皇储,如此不是让她心寒吗?还请皇上三思而行。”千寻对焰天凌行了一个大礼,以君臣之礼相对,像极了直言上书的臣子,慷慨就义的模样让焰天凌无奈。 “孤王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焰天凌霸道地宣布千寻的理由不成立,继续心无旁骛的批阅奏章。 千寻破天荒地将焰天凌的身子摆正,目光清明的注视着焰天凌,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你永远也得不到,莫负你也永远不会得到。”千寻说的那般笃定,让焰天凌不禁气结。铁臂一紧,将千寻打横抱起,死死地抵在了琉璃床.上。琉璃床冰冷的触感却无法让焰天凌的怒气平静下来,深邃的眼眸对上千寻无惧的清凉眼睛,倍感无措。 娇.艳的嘴唇半开半合,无声地邀请着焰天凌入侵,下腹无端涌起一股热流。该死,为什么一遇到千寻,自己就会失掉所有的冷静,恨不得让她融入自己的血肉。焰天凌狠狠地吻上了那婴儿一般稚嫩的嘴唇,品尝着久违的鲜美甜味。千寻若有似无的挣扎激起焰天凌更强的征服欲.望,身上的龙袍应声而裂,蜜色的肌肤完美的展现在千寻的眼前。 千寻努力抗拒着焰天凌,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焰天凌的动作运动,双腿甚至不知羞耻地盘上了焰天凌的腰部,焰天凌低喘一声,千寻身上唯一的遮挡物被焰天凌轻轻一带便如丝般滑下。 冰肌玉骨,娇俏美人,却被门外一丝僵硬的声音破坏:“参见皇上,奴婢有要事禀告。” 焰天凌一怒:“稍后再报!” 门外的声音却不死心道:“隐月宫的梨花开了,皇上前些日子说要赏花,主子已经备好了酒菜。”焰天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起身,低声道:“退下。”门外的婢子这才依言离开。 焰天凌轻抚千寻滑楞的脸颊,不舍道:“千寻,等我。”狠狠地在雪白的颈项之间印上了一抹暧昧的粉红,便抽身离去。千寻拿着帕子擦了擦脖子,正准备整理衣物之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要不要我替你杀了那个女人?” 千寻转头一看,雪兽顶着一个猫脸悻悻然地站在一边,嘴角流出可疑的液体,欣赏着千寻明媚诱人的肌肤:“好久不见,雪千寻。” 重回宿命轨道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扑哧一笑,对于雪兽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与其杀人,不如帮我其他的忙。”千寻狡黠的双眼骨溜溜地盯着它,眼光中暗含了几分期许。 雪兽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如果是要我帮忙找你的儿子,免谈。我是为你好,那孩子不能和焰天凌共存,二者必死其一。” 千寻不甘地反驳:“如此,我和莫负并没有冲突,我带着他远远地离开焰天凌便好。这样你肯帮我找到莫负了吧。”千寻的声音因为激动,略微有些颤抖,眼眶含着泪水,似乎要喷涌而出。 雪兽深深地看了千寻一眼,你和焰天凌的纠缠哪是只言片语可以道明的。雪兽话锋一转:“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西峰的圣兽是我们捕猎的对象。之前由于隐藏的太好,我们找了2000年都没找到他的下落,这次你重伤了它,才让我们得以完成任务。因此,上头特地让我来帮你重回自己的宿命。” 千寻仔细思索着雪兽话中的含义,隐现犹疑之色:“重回自己的宿命,是让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时代?”千寻不想回去,纵使是在异世,她也不想回到那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如今在这里,他还有莫负,焰小宝,燕儿,这些都已经成为他的羁坢,让她由衷地感到温暖。 雪兽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的宿命在这里,前世的种种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雪千寻的魂魄在你体内不得解脱,目前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雪千寻的魂魄从你体内抽离,这样才能纠正宿命轨道。雪陆源,是这次魂魄抽离的关键人物,如果能够让他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 千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冷静分析道:“如果让雪陆源知道我并不是雪千寻,无法想象所带来的后果,要他帮忙简直是难上加难。”深爱的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这种痛苦她深刻感知。 雪兽思索片刻,随即说道:“那就帮雪千寻圆梦吧,她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雪陆源的妻子,愿望实现之后,魂魄往生轮回。三天之后雪陆源战胜回京,到时我会帮你制造出婚礼的假象。” 千寻有些犹豫,焰国皇后的身份不能不顾忌着,况且现在焰天凌将她软禁起来,如何能够出的了这皇宫?雪兽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担心,拍了拍胸脯:“这种小事还难不倒我,你就安心等着三天之后吧。”转眼间消失在千寻的面前。 千寻看着逐渐黯淡的天色,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结束?思虑之际,焰天凌已经在侍卫的陪同之下往御书房走来。赶忙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还未开口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侍卫的嘴中传来:“皇后娘娘,您辛苦了。”不用多言,自然是欣月如。人皮面具揭下,欣月如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面目全非的千寻,温柔的眼眸里尽是不舍的余光。 “为了百姓,您辛苦了。”欣月如向千寻行了一个大礼。对于欣月如,千寻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厌恶。但却无法让人敞开心扉的接受,难道仅仅因为她是焰天凌心爱的女子,所以恨乌及乌了吗? 千寻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被欣月如一把拉住,像姐妹一般紧紧抱住千寻,无不怜惜。 焰天凌在一旁安慰了片刻,欣月如的梨花带雨方才终止。 雪陆源之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略微有些心疼的看着欣月如瘦弱的肩膀,本就病弱的身体再加上梨花带雨之貌,让人怜惜备至。连千寻都觉得她的呼吸孱弱,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千寻温柔地扶着她的肩,柔声道:“月如姑娘,在其位谋其政,应该做的事情何谈辛苦?倒是你不要过度忧心才好,皇上对你最是不舍。” 焰天凌似乎很满意两人之间的关系,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也向直达了心底一般。他细心地安顿好欣月如,拉着千寻的手道:“怕你闷,如儿特别带了一个小东西给你把玩,你看是否合心?”说罢将身旁的小笼子打开,一只乖巧可爱的狐狸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千寻,小舌头憨憨地伸出来,流出疑似口水的东西。 小东西极其通人性,眼见千寻并不排斥自己,便滋溜一下蹿到了千寻身上,乖巧地舔着千寻的脖颈,逗得千寻呵呵直笑。 气氛顿时因为小家伙而缓和起来,欣月如在一旁安心道:“看皇后娘娘喜欢这东西,如儿到底安心了,也算为西北郡的百姓谢过娘娘。” 千寻心里吐槽,这个欣月如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关心民生固然是好,句句不离百姓倒是像极了皇后的架子。回头一想也是应该,焰天凌心中重来都没有自己的存在。皇后的位子迟早是欣月如的。想到此处,千寻浅笑:“月如姑娘对国计民生十分在意,要是放在朝野之上,想必是国之栋梁。” 欣月如刚想回话,门外侍卫来报,雪袁宗关心皇后娘娘病情,恳请进入内廷。焰天凌俊眸一冷,眼中的温暖不在,只留下一抹冰霜:“让他进来。”欣月如知趣地戴上人皮面具,退到一边。 雪袁宗风尘仆仆地进来,满脸急色,看到千寻之后更有种老泪横流的感觉。千寻心里冷哼一声,老狐狸演技真好。雪袁宗在看到千寻怀内的雪狐之时,眸色暗沉了片刻,随即恢复了那种父慈子爱的表情:“娘娘,为了百姓,您辛苦了!为父、为父真是为你骄傲。”说完,眼泪竟然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缓缓滴下。 既然要演戏,千寻自然配合,她紧紧拥抱着抽噎的雪袁宗:“父亲,千寻现在好好的,不是吗?至少回到了您的身边,至少又能再见到哥哥。” 提到雪陆源,雪袁宗抽噎的更加厉害:“你哥哥,怕是凶多吉少了。” 千寻听到此处,心里猛然一突:“哥哥,发生了什么?” 雪袁宗语气鲜有的愤恨:“陆源在回程的途中遭到了杀手的袭击,身重剧毒。” 千寻的心猛地一跳,心中绞痛袭来,她细声道:“雪千寻,冷静。父亲,哥哥现在在哪?” 雪袁宗直起身子,语气沉重:“此次前来内廷,一是担心娘娘,二是请娘娘回去看看陆源,可能这次便是永诀。”雪袁宗语气严肃,看来雪陆源中的毒真的不轻。 千寻忍住心中的剧痛,转身对焰天凌道:“皇上,请您允许臣妾回丞相府。” 焰天凌应声点头,二人便匆匆离去。待二人走远,焰天凌回头:“如儿,你怎么看?” 如儿思索片刻:“能让雪袁宗大失方寸的,只有雪陆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不过凌,皇后娘娘孤身前去,怕是不便,暗卫相护是最好的。” “老爷,千寻终究是您的女儿,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老管家有些不忍。 “就是那畜.生让陆源受的伤,现在好好地窝在那个不孝女的身上,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竟然联合狗皇帝对付家里人。如果她不交出解药,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雪陆源冷凝的说道。 留下血脉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陆源中毒的确不轻,原本面色红润的脸颊如今灰暗无色,嘴唇暗紫无光,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缓缓滴下,滴在千寻的手背上,灼热发烫。 千寻用手背微微探了下雪陆源的额头,发现他正发着高烧,随即有些恼火:“哥哥怎么烧成这样?王管家难道没有用药吗?快拿酒来。”千寻记得以前曾经被客人灌醉的时候,大雁就曾用这样给他降温,不知道换成酒是否管用。 千寻心疼的抚摸着雪陆源的脸,她知道她现在正在替雪千寻照顾他,不然自己的心不会像撕裂了一般疼痛。身旁的小狐狸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深出小舌头舔舔滚烫的汗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千寻看到小狐狸的可爱模样,心中的烦躁解了些许,手中的力道更加轻柔,似乎雪千寻正在透过自己心疼着同样深爱她的男子,支开了无关的人。她想或许雪千寻想和他单独相处。果然其他人员一离开,自己不受控制地亲启唇瓣:“哥哥,寻儿好想你,你睁开眼睛看看寻儿。” 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雪千寻抚摸着雪陆源长满厚茧的双手,那是一双常年征战的手。这双手曾经在野兽利爪之下保护自己免受伤害,曾经带着自己策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如今却毫无力气地低垂在这里,让她怎能不心疼? “哥哥,哥哥。。”雪千寻低声呢喃,似乎想要通过这轻微的呼喊,唤醒眉头深锁的男子。到了这个关头,雪千寻已无法顾及世俗之礼,俯身而上,将自己的柔嫩的唇瓣覆上雪陆源干裂的嘴唇,丁香小舌在其上回蠕动,这些年的爱恋顷刻而出,都化作唇齿之间的浓浓纠缠。 堕落这一刻也好,雪千寻兀自想着,却没注意门外那双几欲喷火的暗黑眸子。 或许是察觉到雪千寻的存在,昏迷已久的雪陆源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便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在向自己奉献着如花般的热情。他想发声,喉头却被千寻的香舌缠住,纵使中毒再深,原始的欲.望仍旧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 雪千寻察觉到身下男子的变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闪露出狂喜,立刻停止现下的动作,兴奋至极:“哥哥,哥哥,你醒了!你醒了!寻儿,寻儿在这里。” 雪陆源无力地扯出一丝微笑,想要将那个雀跃的人儿抱在怀中,却苦于手脚不便,心中焦急不已。 千寻在内心警告雪千寻道:“雪千寻,你别忘记我们现在的身份。”才让雪千寻的灵魂掌管这个躯体一阵子就差点出了岔子,自己不得不提醒她。 雪千寻这才从刚才的狂喜中恢复过来,些许收敛了心神,但是仍是止不住的哭泣:“哥哥,寻儿来晚了,才让你受了这些伤。” 雪陆源摇摇头,抚去雪千寻的泪水,自责道:“如果哥哥当初带你走,你也不会受到这些委屈,说到底,还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如果雪千寻大婚之日自己不顾一切,强行将她带走,就算会受千夫所指,也心甘情愿。 “你放心,寻儿,寻儿一定会找大夫医好你的,你一定不能有事。”雪千寻坚定地握了握雪陆源的手,泪水终于不再如期留下。 雪陆源紧紧握着千寻的柔荑,缓缓吐露出几个字,虽然声音低沉而沙哑,但雪千寻却听得真真切切,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了――我爱你。 这一刻,过往的种种就如同跑马灯一样在千寻的脑子里旋转,千寻作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地看着属于兄妹二人的记忆,方才知晓二人如此深刻情感的来源,若是换做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哥哥,想必也是倾尽全力相爱吧。 雪千寻此刻嘴角浮出一丝浅笑,那是一抹释然的笑意,享受同一个躯体的两个灵魂第一次在同样的空间里对话。 “我知道你想让我早日轮回,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明日我就自行走入轮回轨道。”雪千寻坚定地看着千寻,有种大义凛然的味道。 “救你哥哥?”千寻心中已经有了一番主意,如果光是这个条件,那么雪兽应该可以实现她的愿望,这样一来,也就不用结婚拜堂那么麻烦了。 “我想为哥哥,留下他的血脉。”雪千寻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灵魂禁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我想为哥哥,留下他的血脉。”雪千寻幽幽地吐出一句话。她的声音极小,震撼力却足够大,片刻间千寻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片刻。 “雪千寻,你确定你刚才是认真的?据我所知,雪陆源已经有了可以替他承继后嗣的人。叶灵儿如今已经怀有雪陆源的孩儿,如果是这样,你还坚持吗?”千寻必须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两人同用一具躯体,如果要替雪陆源留下血脉,就意味着夫妻之实。虽然对兄妹的禁忌之恋千寻并不排斥,但他必须考虑雪千寻离开之后将要承受的风险。 雪千寻咬了咬唇,眼中的坚定之色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准确来说,这具肉身既然是我的,就应该按照我的意愿行事,你是异世的孤魂,既然有了雪千寻应该有的权势,就必须承担雪千寻所该承受的一切。” 千寻冷哼一声:“雪千寻,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并不欠你什么。凡事皆有因果,你种的因,我已经替你承受了大半,如今,你却要放任自己的情感让我之后的生活陷入一片混乱吗?这幅躯体早已被折磨的残次不堪,你认为如果经过那般激烈的情感,我还能活命吗?” 雪千寻陷入了沉默,她的确自私,但这又有什么错!最大的错误就是她和雪陆源生错了家族,除此之外,相爱有什么错误?思及此处,雪千寻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千寻姑娘,如果你答应了我这个要求,我立刻前往往生轮回之道,绝不在干扰你的命盘。一夜足矣。” “你让我考虑考虑。”此事极为冒险,如果不能同雪千寻断的干干净净,只怕以后的道路会更加难走。但雪千寻的要求无疑是另一个火坑,如果自己答应她的要求,正主往生轮回逍遥快活,而雪陆源必定对她纠缠不清,这一笔烂帐又该如何清算? 许是千寻发呆的时间太长,雪陆源咳嗽了两声,雪千寻才重新掌控身体,微微笑了笑,侧身在雪陆源的耳边说道:“哥哥,寻儿忘了,寻儿自己就可以救你。”千寻取出头上的簪子,轻轻在手腕上划了一道,本就是吹弹可破的肌肤,瞬间沁出殷红鲜血,点滴喂入雪陆源的嘴中。 “哥哥,寻儿的血是阎罗血,可以解百毒,你放心服下,数日之内必定无碍。”雪千寻温柔地看着雪陆源,万分柔情尽在不言中。千寻的灵魂似乎被雪千寻锁住,无法重新掌握肉身,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千寻心里暗骂,雪兽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这时候怎么不出来帮帮老.娘,若真让雪千寻得偿所愿,不知又会牵扯出多少风波。 “哥哥,你累了,以后寻儿每日都来看你,等你康复了,寻儿会将自己交给你。”雪千寻面带羞涩地看着雪陆源,娇俏之色尽显。雪陆源从未见过亲妹这般毫无遮掩地将情感显露出来,不禁也吃了一惊。随即宽慰。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他们二人终究是要生死同穴的。 房内春意无边,又怎料想得到门外陷入狂怒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雪袁宗,怒的是雪千寻竟然如此不知廉耻,违背伦理道德勾。引自己的哥哥,虽然二人并非亲身兄妹,但其心可诛。之后听到雪千寻竟然身怀阎罗血,这才忍住怒火让她喂血解毒。否则,他必定将其亲手斩于剑下! 另一个男人――焰天凌,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雪陆源早就想要除去,如今正是最好时机!而雪千寻,自己放下君王的担子,事事顺从她的心意,以近乎讨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背着自己公然向自己的亲生哥哥示爱,该死至极! 可是除了愤怒,心里那股难以抑制的绝望却将焰天凌更加深刻地包围。雪千寻竟然如此践踏自己的爱情,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要她绑在他的身边,纵使她心中的人并不是自己。 而此刻魂魄被限制住的千寻,已经感觉到一场风雨的到来。 复活的敬妃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重回故地,雪千寻不禁感触良多。进宫之后,她自暴自弃,作出种种出格的举动,只为让雪陆源带他离开皇宫,抛弃一切同她隐居山林。如今雪陆源肯为她放弃一切,但她却已经香消玉殒,再也无法实现当初的诺言。 阎罗血的解毒效果她是知晓的,这些日子,她虽然无力掌控这幅躯体,但对千寻所经历的种种事情都感同身受。自然知道阎罗血的解毒圣效。三天足矣,她的魂魄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回宫的马车上,雪千寻自言自语:“千寻,给我三天时间。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回到你的国家的方法。” 马车外一阵踟蹰,原本平稳运行的马车冷不丁的地停了下来。小厮赶忙解释:“娘娘恕罪,一伙宵小之徒在街头斗殴,阻了去路,奴才立刻让人清理出道路。” “不必,微服私访不必惊动帝都官员,我们换条道路走便是。”小厮点头称是,正准备掉头,却被领头斗殴的男子拦住。 “这辆马车来的好,小子,你不是吹嘘你的风水术天下第一,如今我便考考你,这马车上所坐何人,要是答错了,小爷打断你的狗腿!”那伙人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将一个文弱的书生推搡至小厮跟前。 “放肆!莫要惊了我家主人!”小厮正准备拿出随身携带金牌,马车之上的雪千寻小声道:“难得遇到风水师,先生倒是说说您的看法?”小厮狠狠地瞪了领头闹事的恶人一眼,若不是皇后娘娘出声阻止,非剜了你们的狗眼。 文弱书生扫了扫身上的余灰,不紧不慢:“姑娘怕是正在为心上之人烦恼,事事循环终有报,若是姑娘强求,怕是会连累无辜旁人。若是姑娘想知道如何破解,不如请小生喝一杯美酒。”书生的声音轻柔婉转,不似平常男声低沉,雪千寻心中无端产生一丝好感。随即唤了小厮进马车。 “我家主人请公子到府上一叙,至于其他旁人,我家主人做东请大家到醉月楼喝酒。公子还请上车。”小厮恭敬有礼,众人也知晓这马车上之人非富即贵。醉月楼可不是普通人就能包下场子的。” 文弱书生进了营帐,被雪千寻脸上斑驳密布的伤痕震惊了片刻,随即回归平淡。对着雪千寻行了一个大礼:“铁玉兰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别来无恙?”这句话无疑让雪千寻震惊,铁玉兰,敬妃!不是已经殁了,怎么会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以另一幅面貌? “娘娘无需害怕,敬妃已经死了,在下名叫铁玉兰,乃是受人所托帮助娘娘一把。”铁玉兰小声回答,此言稍稍缓解了雪千寻心中的惊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段时间的尔虞我诈,已经让雪千寻知道了阴谋的可怕,她不想成为另一场阴谋的棋子。况且铁玉兰的出现太超乎寻常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背后之人是谁? 铁玉兰从怀内取出一多干瘪的花朵,雪千寻认识此物,似乎是二王爷焰天柔手中的鸢尾兰,他曾亲手为她带上。“二王爷说,如今他不在娘娘身边,无法保护娘娘。特让玉兰带娘娘离开此地。” “不,我不会走,有些事情我还未解决,二王爷的心意我收下,等到合适时机,我自会离开。”现在走,怎么可能?她还没有彻底成为雪陆源的妻子,怎会离开?焰天柔对千寻的情谊她自然是看的出来的,但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铁玉兰对于雪千寻的拒绝有些诧异,她本以为雪千寻同二王爷的关系非同寻常,可是她拒绝的这般决绝,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娘娘,如果错过此次机会,下次想要离开这里,可不简单了。”铁玉兰将事情的重要性告知,希望能够让雪千寻改变主意。 “我不会走的,谢谢,到时机,我自然会让二王爷知晓。”雪千寻下定了决心,却没料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替身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我不会走的,谢谢,到时机,我自然会让二王爷知晓。”雪千寻下定了决心,却没料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铁玉兰看着身旁晕厥的雪千寻,脸带歉意:“娘娘得罪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随即对着门外的小厮拟声道:“本宫还想在宫外多呆一些时辰,有些乏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想起,顿时让铁玉兰心中一惊:“娘娘还是早些回宫的好,皇上担心娘娘安危,特派月影前来保护娘娘。”声音不缓不重,却足够让铁玉兰提高警惕。声音不免抖动了几下。 “既然皇上如此关心臣妾,臣妾自然遵旨。”敬妃开始往马车的底部摸索,在碰到一个明显的突起物,唇边暗笑。果然所有从皇宫出来马车都有紧急逃生出口,眼下的危机倒是解了,只是无法将雪千寻带回,想必二王爷是要失望吧。 注意到马车的动静,月影唇边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知难而退,明智的做法。驾着马车朝皇宫快速前去。 雪千寻从昏厥中醒来之时,他已身在凤鸾殿――准确的说,是凤鸾殿的正殿。这里的布置已同千寻见过的大为不同,内殿所有漆器已粉饰一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让人的内心平静而祥和。没想到焰天凌竟然会让自己入住凤鸾殿正殿,欣月如才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吗? 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不速之客打断。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缓缓走进凤鸾殿,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特殊身份。雪千寻定睛一看,此人似乎是曾小产过一次的凝贵人,什么时候宫里有了这种规矩,未经皇后传召,竟能随意进入凤鸾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请自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来这里,只想请皇后娘娘保护臣妾母子。”凝贵人此话将雪千寻说的摸不着头脑,她很确定自己同她并无过多交集,为什么她会向她寻求帮助? “皇后娘娘请小心欣月如那个女人,娘娘请看。”凝贵人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将之伸展开来,里面有些药物的残渣。雪千寻略微懂得一些医术,看后也不免心惊,红花?这可是孕妇的大忌,怎么会出现在凝贵人手中。 “此物乃是臣妾从安胎药的炖药残渣之中找到的,经过臣妾明察暗访,红花出自隐月阁,正是有欣月如身边的贴身侍女所下。”凝贵人语带愤慨,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想必这药物让她受了不少委屈,服用此药还让孩子长到这么大,当真是想要她的命。用量小不容易被察觉,还能摒除嫌疑,确是一箭双雕。 果真如凝贵人所说,如果凝贵人正好在凤鸾殿流产,还可以顺道把自己也给除掉。就算她没办法流产,日后也必定留足口实。欣月如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焰天凌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还没有被他发现,手段高明可想而知。 “要我帮你可以,你只要答应明后两天晚上代替我睡在这凤鸾殿内,我就保你母子平安。” “这,娘娘,怕是不太好吧。”凝贵人有些犹豫,对雪千寻的提议并不肯定,她隐隐察觉到这并不是她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随你自愿。”雪千寻料定她不会拿腹中的孩子冒险。 “只要娘娘肯保住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凝贵人狠了狠心。 夜探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互惠互利。”雪千寻抿嘴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凝贵人从凤鸾殿离开后,径自前去隐月阁,怯生生地拜见欣月如道:“月如姑娘,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希望你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欣月如冷哼一声,看着身下那个软弱无力的女子:“你怀中的孽子本就不该留下,若非你对我还有些许利用的价值,你以为你还能活命?你的相好已经被我遣送出宫。你就安心留下来为我办事,此事如果办好了,我自然会让你得偿所愿。如若不然,就是你自己的命,怪不了别人。” “皇后娘娘只是让我代替她睡在凤鸾殿两晚,并无其他要求。”凝贵人有些疑惑地看着欣月如,不知道欣月如让她这样做所谓何意。 “皇后娘娘交代的,你自然不能怠慢,按照她说的做就是。”欣月如笑道,她只要等着雪千寻上钩就是了。不管雪千寻是否真的喜欢雪陆源,她都会让她天凌认为她是真的爱他。 “雪兽,出来。”雪千寻对着空旷的凤鸾殿大声喊道,她知道雪兽一定在凤鸾殿的附近,毕竟它想完成将自己带入轮回的任务,就不得不活动在自己身侧。 “你利用自己的七魂困住千寻的魂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你就只能轮回一世吗?”雪兽的声音响起,身形却没有显现,在偌大的内殿显得格外诡异。 “只要我能为哥哥留下血脉,灰飞烟灭我都不在意。”雪千寻只要谈及雪陆源就分外坚定,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她的信念。 雪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吐出一句话:“好吧。得偿所愿之后,你要立刻跟我走。”大殿重回平静,雪千寻的脸上绽放开灿烂的笑容,期待着明后两天夜晚的降临。 “凌,已经深夜了,早些歇息吧。”欣月如温柔的声音响起,让人如沐春风。欣月如将焰天凌手中的朱笔缓缓拿下,轻揉焰天凌的太阳穴,大家闺秀的模样尽显。 “如儿,你早些歇息吧。孤王还有些奏折尚未批完。”焰天凌轻握欣月如的手。 “皇上可是为了雪陆源之事烦心?”欣月如小心地试探道,她一向审慎,从来不会涉及焰天凌的政事,此次询问却是有所僭越。 “皇后娘娘今日回宫,家中遭逢此种变数,又无可心之人在旁,怕是不妥。我身边的丫头虽出身低微,但做事妥帖,极有分寸,在皇后娘娘身边,也可让你放心。”欣月如假意安慰,希望借焰天凌之手将贴身侍婢放在雪千寻的身边,便于掌握雪千寻的动向。 焰天凌眉头一皱,手中的朱笔竟然被硬生生地握断,欣月如满意地看着焰天凌的反应,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是钳制雪陆源的重要棋子,还不能动,况且她是你的替身,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就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焰天凌口不对心地说着,他舍不得雪千寻,就算知道她心中的人不是自己,他也舍不得她。 欣月如抿唇一笑,状似娇憨,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可焰天凌却没有了美人在怀的喜悦。全然沉浸在脑中雪千寻的一颦一笑之中。 待欣月如睡下,焰天凌脚尖一点,立刻前往自己心之所系。远远望着凤鸾殿明亮的灯火,焰天凌心中一暖,轻轻落在雪千寻的床边,隔着帷帐,看着睡熟的人儿。就在手要抚上千寻发丝之际,却猛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雪千寻身上没有任何香味,而这股淡雅的百合花香……焰天凌不禁大怒,一把抓起正在熟睡的凝贵人道:“凝儿怎么是你!雪千寻呢?” 凝贵人本就气虚血弱,被他这么一吓自然直打哆嗦:“娘娘,娘娘回雪府了。”话未说完便已经被昏了过去。 该死!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见情人,雪千寻,孤王当真是太纵容你了! 沉沦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兽悄然将雪千寻放在雪陆源的寝室之内,阎罗血加上雪兽的帮忙,雪陆源的恢复速度连御医都叹为观止。众人皆道这是上天的眷顾,殊不知其中的曲折来回。此时的雪陆源并不知道雪千寻到来,正在正厅同雪袁宗商议东北的战事。 雪千寻想着今晚将要发生的一切,不禁羞红了脸颊。虽然在外人的眼中她恣意妄为,但那不过是掩饰自己孤单的障眼法,今晚她将成为一个女人,而雪陆源的血脉也会随着今晚成为永恒的记忆,就算是轮回一世又如何?如果没有雪陆源,纵使多活十世又能如何? 此时的千寻心急如焚,被禁锢的这段时间,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浓重。虽然她对焰天凌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但名义上她仍然是焰天国的皇后,如果焰天凌知道了今天的事……. 千寻不敢往后多想,对着虚妄的黑暗大喊道:“雪千寻,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就算你们相爱再深,这毕竟是焰国的地盘。雪袁宗绝不会允许这种败坏门庭的事情发生。短暂的快乐之后,雪袁宗难道会放过你们吗!” 千寻言之凿凿,努力说服雪千寻放弃脑中的想法,看雪千寻没有回话,再接再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好好为他的将来考虑。他有妻子,如果你这么做了,叶灵儿会何等伤心?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雪千寻双手捂着脸,滚烫的泪水顺着指缝慢慢滑下,抽泣道:“任性一次都不行吗?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哥哥而已,这到底有什么不对,难道相爱错了吗?” 千寻无语,感情上,雪千寻比自己勇敢。纵使是万劫不复的感情,仍能这样执着的追求。 千寻沉思之时,雪陆源面带疲色走进卧房,看到眼前的雪千寻,吃惊不已。 “寻儿,你怎么来了?”雪陆源虽然吃惊,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方才的疲惫之感一扫而空。还未等他有动作,雪千寻已经将自己深深埋入雪陆源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精壮的腰,沉沦。 雪陆源眼中温柔无限,低沉笑道:“又怕黑了?” 雪千寻并未答话,身体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软糯湿润的双唇猛地凑到了雪陆源跟前,小心却又热切的试探着,双手也不放松,猛地一用力便将雪陆源推倒在床.上,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雪陆源眼中的眸色渐深,抓住雪千寻柔嫩的小手,音色沙哑而危险:“寻儿,不许胡闹。”语气中是明显的压抑。 雪千寻抬起剪瞳,楚楚可怜地看着雪陆源:“哥哥,把我变成你的女人。”雪千寻灵魂和千寻相互交织,千寻在夜总会的学到的手段,零星进入了雪千寻的记忆,放到古代却是惊世骇俗。 雪陆源本就深爱雪千寻,此时已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该死,让我来。”雪陆源低吼一声,翻身做主,主动权瞬间转移,两人感情深刻,自然是天雷勾动地火,可千寻却在大呼糟糕,一心想要冲破雪千寻的灵魂束缚,却在听到一声地狱般的声音之后,瞬间惊呆了。 “想不到孤王的皇后和雪将军感情如此之好!” 叶灵儿的秘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完了,千寻暗呼糟糕,没想到焰天凌真的出现了! 雪陆源察觉之时,焰天凌已经冷凝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中仿佛结了千年的寒霜,嘴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千寻浑身发憷。雪千寻也感觉到了危险,有些瑟缩地往雪陆源身后靠了靠。此举被焰天凌看在眼里,怒气更甚。 “雪将军,看样子身体康复的很好。”焰天凌皮笑肉不笑,眼中的幽光并无任何减少。 “皇后,亲热够了,还不跟我回去?”焰天凌压抑住心中汹涌的怒气,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雪千寻摇摇头,紧紧地攥着雪陆源的衣摆,衣衫不整的看着雪陆源,眼中不愿意的神情尽显。 焰天凌丝毫不恼,闲闲地望着她:“还是你想雪陆源立刻死在你的面前?”话音还未落地,雪陆源白玉无瑕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顺着面颊滴落而下。 雪陆源眼中闪过惊诧,他习武多年,对近身攻击早已司空见惯,可刚才丝毫没有感觉到杀气,脸颊却无端受伤,看来焰天凌的功夫决不再他之下。隐藏得如此之深,看来父亲说的没有错,当初错误判断了焰天凌威胁,如今他羽翼渐丰,自己如何才能从他手中夺回寻儿? 就在雪陆源发愣的片刻,雪千寻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淡紫色的龙袍。 胜负已分,千寻暗叫佩服,没想到焰天凌的功夫如此精妙,如若正面交锋,雪陆源定会败在焰天凌的手下。此种处境,当然会惊动雪袁宗,此刻他也匆匆赶来。看到房内的环境之后,自然明了一切,当即怒目圆睁,却碍于焰天凌的在场,只得隐忍怒气。 雪兽的面容在空气中慢慢浮现,一脸无奈地看着雪千寻。雪兽的一切都只有雪千寻能闻能听:“雪千寻,天意难违,如今七魂之力已散,你必须跟我走。”雪兽语毕,千寻便从黑暗的虚妄之中解脱出来,重回雪千寻的身体。 千寻是识趣之人,丝毫没有迟疑,立刻回到了焰天凌的身边,主动拉着焰天凌的手,凝重的说道:“天凌,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你听我解释。”千寻的手心冒出点点细汗,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焰天凌。 焰天凌沉默,扭头便走。千寻吃力地跟上,显得狼狈不堪。雪陆源正欲追上,却被雪袁宗拦住,重重地扇了一耳光,怒吼道:“混账,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父亲,儿子此生最爱的女子就是雪千寻,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放弃!”雪陆源头一次大声顶撞雪袁宗,这令原本就情绪失控的雪袁宗更加愤怒:“雪千寻是仇人之女,你难道要取杀母仇人的女儿吗?” “父亲,你,你说什么?”雪陆源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有些颤抖:“寻儿,寻儿不是我的妹妹吗?” 雪袁宗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陈年旧事娓娓道来,包括他将雪陆源和雪千寻掉包之事,十几年的新仇旧恨,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陈述完毕。雪陆源却还在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来。 “为父知道短时间内让你接受这件事情确实很难,但你必须明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为父允许你爱任何人,除了雪千寻!” 震惊的除了雪陆源,还有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叶灵儿。她比雪千寻更早一步进入雪陆源的房间,看见雪千寻进来之后便一直躲在雪陆源的床底,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大的惊天秘密。 叶灵儿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怀胎三月,体内的胎气并不稳定,现下已经有些胎动。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地流下。 “将军,将军,丞相在卧室中伏了,请将军速速前去。”一名家将急匆匆上报。 叶灵儿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赶忙回到自己的寝室,却看见一位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叶灵儿,过了这么久的逍遥日子,是时候回报主公了。” “不,在我嫁给雪陆源之后,我就不再是组织的人了,我不会接受任何任务。”叶灵儿已经拿出匕首,做出进攻之势。那人却毫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婴儿物件:“忘记告诉你了,你离开那日拿的解药并非是真的解药,如今毒还在体内,是会遗传下一代的哟。” “杀了雪千寻,就能拿到解药。” 黄泉楼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为什么是雪千寻?”同为女人,对于雪千寻,叶灵儿的感情是复杂的。她既痛恨他抢了自己的丈夫,同时也为她多舛的命途感到怜惜。雪丞相的掌上明珠,本是多少人羡慕的地位,其中的辛酸何人知? “这个你无需知道。只要完成目标,你腹中的胎儿自然无恙。”此人说罢,便飞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叶灵儿气力不济,跌坐在床.上,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叶灵儿――在成为商人之女之前,是黄泉楼的四大杀手之一。某次他们去执行特殊的任务,没想到却中了莫名高手的伏击,杀手损失殆尽,她也跌落悬崖失去记忆。 凑巧的是她的相貌竟然和叶氏之女极为相似,恰逢叶氏之女因病去世不久,认定叶灵儿就是女儿转世,便将叶灵儿收养了下来。后又阴差阳错成为雪陆源的妻子,成亲当晚,黄泉楼即派人将找到了她,她才知道,原来雪袁宗就是上次任务的目标。 只是刺杀的最好时机已经错过,黄泉楼便让她潜伏在雪家,只是没想到,潜伏的时间如此之长,长到自己竟然爱上了雪陆源,还怀上了他的骨肉。叶灵儿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为什么目标突然变成了雪千寻? 雪千寻亦步亦趋地跟着焰天凌,二人一路无话,凝重的气氛让雪千寻感到窒息。还未入凤鸾殿的正门,焰天凌猛地停下,让一直低头走路的千寻撞了个满怀。千寻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忍住呕吐的冲动,停下了脚步。 “很好玩吗?”焰天凌幽幽道,背对着雪千寻,雪千寻看不到他的表情,语气中无悲无喜,让千寻无法把握他的此时的情绪。 千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咬着唇,不知道应不应该将真相告诉焰天凌,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打入了冰窟。 “为了回报你给我带来的惊喜,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焰天凌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锦木盒子便呈了上来,千寻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仓皇无措地看了焰天凌的背影一眼。 “天凌,如果我说,刚才你看到的那些事情,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你会相信吗?”千寻试探性的问了问身前冷凝的男子,话中有一丝淡淡的期待。 “你成功了雪千寻,你是第一个触怒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女人。明日是你的生辰,我本想带你去见莫负,只可惜,你亲手扼杀了这个机会。人.尽.可.夫的女人不配当焰天国的皇后,更不配当莫负的母后!”平静无波的语气,却说出绝情至极的话,字字敲击着千寻脆弱的神经,千寻身体的不适渐渐明显了起来。 “你不好奇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吗?”焰天凌出声提醒她,有意催促她将锦盒打开。 “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相信我。”雪千寻虚弱地吐出一句话,颤巍巍地打开了锦盒,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袭来,千寻惊诧地看着锦盒中熟悉的面孔,终于忍受不住反胃的冲动,开始呕吐起来。 锦盒落地,燕儿的人头安稳地放在里面,嘴角仍然是微笑着,这可惜那动人的眼眸已没有了生气。再也没有人会拉着她的手,大声地叫她“姐姐”,再也没有人会和她一起听风戏雨了。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千寻将锦盒盖上,紧紧地护在怀中,人伤心到了极致,反而变得出奇的冷静。雪千寻看着焰天凌决绝的背影,方才想说的话全都已经烟消云散,脑中只剩下两个字:“离开。” “皇上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妾先行告退。”不等焰天凌回话,雪千寻极慢地走进了凤鸾殿正殿,一旁的月影出声道:“燕儿姑娘明明是易容的刺客,您早知道真正的燕儿尚不知下落,又为何要让娘娘误会?” “月影,继续寻找莫负的下落,孤王累了。” 一整晚,雪兽都在一旁无声地看着整场闹剧,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之间如此奇怪,兜兜转转还是逃脱不了缘分的束缚,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也怪千寻命中有此劫数。不过它可不想那个人头陪着雪千寻睡一个晚上,用了点小伎俩,就让千寻乖乖将人头交给它处理。 “如今雪千寻的事情已经完结,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千寻目光空洞地看着雪兽。 碧霄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任何时候,只要你想走都可以,毕竟你现在又有了宝宝,可不能像上次一样伤神了。”雪兽有些烦恼地说着,却没注意到脸色瞬间转变的雪千寻。 “又有了宝宝?”雪千寻几乎要痛恨起自己来,焰天凌碰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肚子怎么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来劲。 “既然如此,雪兽,立刻带我离开这里。”千寻虽然想知道莫负的下落,但如今燕儿已死,这世上除了焰小宝,自己已经毫无眷念可言。可焰小宝身在皇家,焰天凌心狠手辣,怕是会连累他。思前想后,千寻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禁悲从中来。 雪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颇有义气地拍拍胸脯:“放心,千寻,你可以去我那,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富丽堂皇,但典雅别致倒是称的上的。我们还可以。。”雪兽眉飞色舞地为千寻介绍,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苍老的咳嗽打断。 “你还可以带着她一起游览悔过崖的壮丽风光。”天机老人气呼呼地看着雪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斑白的胡须不时地翘起,连手中的拂尘也没了惯有的仙风道气。 “老鬼,雪千寻的事我已经跟上头禀报过了,你就不用插手了。”雪兽挑衅地看着天机老人,一脸痞痞的模样,得意万分,想来此前被天机老人欺负的够呛。这回它提前收回了雪千寻的魂魄,顺利完成任务,终于不用继续保持着神兽不分的模样,位列仙籍了。 天机老人瞥了瞥正在白日做梦的雪兽,手中的拂尘一摆,捆仙索便将雪兽捆了个严严实实,原本还保持人形的雪兽,顷刻散了神气,变成了小猫模样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千寻此时才想起,初入宫时脸上那三道血痕就是被这小东西抓的,原来它就是雪兽。 “你可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你提前让雪千寻魂魄出窍,她的七魂已消,乱了轮回大序。你闯下如此大祸,还不跟我回去领罚。”天机老人胡须一摆,雪兽便乖乖跟在老人身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千寻,模样令人颇为不忍。 天机老人满脸歉意地望向雪千寻道:“实在抱歉,由于我们的疏忽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困扰,作为补偿,我们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雪千寻看着目光忧郁的雪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除了让你回到你的世界,其余的愿望都可以。”天机老人眼中精光不减,似乎也在期待着千寻的愿望。 “我希望你能实现雪兽的愿望。”雪千寻平静地看着天机老人,老者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千寻。修道成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人,将自己的愿望送给别人。 “为什么?”老者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询问而出。 “天助自助者。”雪千寻突然想起了一句西方谚语,不假思索回答。 “好一个天助自助者,哈哈哈,雪兽,你真应该好好感谢这位贵人!”天机老人大笑而去,匍匐在地的雪兽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雪兽的周身的皮毛渐渐褪去,朦胧中竟然渐渐幻化成了人形,面庞上的细微胡须似乎也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眼瞳中的晶莹蓝光毫无变化。 雪千寻不禁吃了一惊,好生俊俏的男子,同焰天凌相比起来竟不相上下,蓝似静川明波,叫人仿佛看见玉树映碧水,朗月上东山。含笑的眸子扫过千寻,恍若春风拂面,温文尔雅。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主人。” “你还是雪兽吗?”千寻察觉到雪兽的前后差异,谨慎起来。 “是也,非也,雪兽是我丢失记忆后的名字,我原名碧霄,因为触犯天条而被贬为兽族,只有上天之愿能让我从禁锢中解脱开来,我本以为还要等上千年,没想到却被你误打误撞地解开了。今后便化身人形任你差遣。”碧霄含笑。 “既然如此,便带我离开这皇宫吧。”雪千寻望着天上的皓月,心中倦意浓厚。 众人皆聚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在下虽然已经恢复的记忆,原本身为神兽的神力也失去了,如今我同千寻一样,也是平凡人,若要离开这铜墙铁壁的皇宫,怕是难上加难。”碧霄负手而立,俊脸愁云重重。 千寻推了推碧霄,哭笑不得:“我还是喜欢以前雪兽,说话没你这么文绉绉的。”朗月星稀,今晚的光景倒是进宫以来看过最美的一次,皎月如司,却写不出千寻内心的悲伤。 “在下还是找一套侍卫的衣服换上,这样才可以安心地陪在你的身边,至于焰天凌,在下会找到解决的办法,有孕之人费心操劳可不好。”还未等千寻回答,碧霄便转身而去。 千寻仿佛想起了什么,掏出已经被自己遗忘很久的羊皮卷,千寻缓缓展开,一行娟秀的字体浮现在古旧泛黄的书页之上――建邺六年,大疫,死伤者数十万,北方夷狄趁势入侵,后亡。” 建邺六年,现在不就是建邺六年吗?大疫?意思是瘟疫的意思吗?看来老天真是一刻也不让焰天凌消停,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只可惜燕儿你死太冤,千寻虽无力帮你报仇,但却可以帮你完成你未完成的梦想――为你找到你失散的妹妹。千寻在心中暗下决心,虽将羊皮卷小心收好,准备和衣睡下。却注意到梁上竟然赫然站立着一名黑衣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千寻。 千寻大惊,立刻从床上翻坐起来,抽出枕底的匕首,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你是谁?” “夜鹰。”黑衣人揭下面具,竟然是许久不见踪影的夜鹰,千寻本以为他已离开焰国避风头,没想到此时仍在皇宫之中。 千寻手中匕首未放,语气平静:“故人相见,何以要做梁上君子?”如果他在上面的时间足够久,那方才发生的一切岂不尽收他眼底?千寻倒抽了一口冷气,那羊皮卷的秘密他是否也看的明白? “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夜鹰都不会收入心内,娘娘还请放心,之所以惊扰娘娘,实是由于形势所迫,目前夜门已尽数被雪袁宗掌握,娘娘安全岌岌可危。还请跟夜鹰走。”夜鹰语气恳切急迫,并不像虚情假意。但夜鹰的突然倒戈,却不能让千寻完全相信此人。 夜鹰见千寻迟迟不回应,自知千寻心中忧虑,却无法将当年的往事和盘托出。叱咤江湖十几年的夜鹰竟然也如孩子一般局促,两人的气氛一时尴尬无比。却被身着侍卫服前来的碧霄打断:“父女之间何需如此犹豫,好生谈话便是。” 碧霄话未落地,夜鹰的利剑已经直抵碧霄喉间,顷刻之间就要取碧霄的性命,千寻大喝一声,动作却远远不及夜鹰,眼见碧霄首级就要被夜鹰斩下,却被一片飞来短剑击中,一袭熟悉的白衣落下,嬉笑之声未减。 “动我娘子,等同动我。”来人正是雨漠然! 千寻看着眼前的故人,仿若隔世,本以为今生都无缘相见,没想到却在一晚上都见齐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夜鹰竟然是雪千寻的亲生父亲,何其讽刺。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心心念念想要至自己于死地,如若太后知道事实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小千,师父让我带你走,青衣如今正在殿外候着。”雨漠然紧抱着千寻,生怕他消失了一般。 “没人能带她走!”月影的声影宛若幽灵,从远处飘来。 新的命运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月影,我不希望与你为敌。”雨漠然握紧手中的寒光,眼神凌厉地扫向月影。 “三王爷,凤鸾殿重兵把守,要带走皇后娘娘谈何容易?还请三王爷不要让属下为难。”月影虽面露难色,眼中神情却是坚定万分,毫不退让。 “你既然称我为三王爷,那就让皇兄同我说话。”雨漠然铁了心要带千寻走,自然不管月影如何阻拦。月影顾忌雨漠然的安危,束手束脚,进攻毫无章法可言,周围的士兵也只能不断后退,眼见二人就要离开凤鸾殿,却被一声清冷的声音制止。 “三弟,你带不走她。”焰天凌徐徐走来,冰冷的俊眉从雨漠然略有些怔愣的脸上缓缓掠过,最后驻足在千寻的如玉娇颜,紫眸初现,却不再温暖。 “大哥,弟弟感谢你将我保护至此,你既然待我如此好,为何却这样对你的皇后?夫妻本为一体,你却待她如仇敌,进宫至今,她从未快乐过。大哥,放了她。”雨漠然敛去嬉笑神色,严肃冷然,同以往全然不同,周围的士兵从未听闻过三王爷,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千寻自然知道雨漠然并非焰天凌的对手,此刻轻轻拉住雨漠然的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雨大哥,你能来这里,千寻万分感激。我和焰天凌之间的事情,总有个了断。千寻不希望将你们牵扯进来。” 月光如画,零星洒落在千寻肩头,如梦似幻,恍若天人。千寻拢起额间的碎发:“皇上,只要臣妾是雪千寻,便不会离开焰天国内宫一步。皇上便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 焰天凌不置可否,转身离开凤鸾殿。月影看到焰天凌的举动,朗声道:“收兵。”凤鸾殿里三层外三层,兵器回鞘的之声整齐划一,千寻暗自心惊,细细听来竟似有千人之众。若是方才交战起来,雨漠然必定会吃了大亏。 雨漠然知晓千寻的心性,知她外柔内刚,下了决定的事情,便是旁人如何相劝,也不会改了主意,暗叹一声便随青衣、夜鹰离去。 “雨漠然并非碧玺的主人,你将碧玺交与他,怕是会引起一场风波。”隐藏在暗处,旁观一切的碧霄出言询问千寻,对她方才偷偷将碧玺交给雨漠然的行为很是不解。得碧玺者,得天下。雨漠然虽是帝王血脉,但绝非帝王之才。 “若天下真能凭借一块石头取得,哪有世间种种争端?碧霄你曾为神兽,自是明白天命轮回一说,不过就是因缘孽障而已。如今燕儿已死,莫负行踪未知,焰小宝生死未卜,但总归雨漠然安然无恙,落红逝水,看来阎罗血真是天煞孤星。”千寻自嘲一笑,对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茫然无知。 “主人无需担心,身怀阎罗血,天书在侧,主人本非凡品,自然要受些磨难。”碧霄一板一眼的语气倒让千寻轻笑,化身成人之后,原本雪兽的大大咧咧全数敛去。 翌日晨光微曦,碧霄早早备了安胎之药,燃了整夜的熏香让整个凤鸾殿分外温暖。千寻略微伸了一个懒腰,却被碧霄的打扮惊得差点掉下床沿。 “碧霄,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是个男子才对,如今这个打扮?”千寻看着巧笑倩兮的碧霄,柳腰翘臀,活脱脱一位女子模样。 碧霄柔声道:“在下虽无神力,但可男可女,男子身份在主人身边颇为不便,化为女子也好照顾主人起居。”话音轻柔,煎药,点香动作一气呵成,细细瞧去,竟然看不出丝毫男子的痕迹。 “碧霄,你不必叫我主人,听起来很生疏,你还是叫我千寻好了。”千寻打量着碧霄的装扮,着实觉得有趣,想来她和碧霄的缘分却是歪打正着。没想到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他。思虑之时,却有一位领事宫人领着凤辇而来,声势浩大,让千寻想忽视都难。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请娘娘移驾朝殿。” 对于突如其来的传召,千寻已习以为常,只是此次的传召是否是因为天书上所言的瘟疫? 请命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未到朝殿,便自不远处听闻隐约的争吵之声。千寻尚觉得奇怪,朝殿是何等庄严的地方,怎允许官吏发生争吵之事?引路的宫人似乎早就知晓千寻不闻朝事,在一旁解说:“此番争吵乃是由于近日西北发生的疫病,御医院大夫同新任户部尚书对待疫病的看法相左,已为此事争辩数日。” 救人如救火,边城的百姓尚在生死边缘上挣扎,岂料这朝堂之上却在争辩如何施救的问题,当真是万般不该。想来西北也是多事之地,叛乱才平,又生出疫病。如真如羊皮卷上所说,那么西北的疫病很快就会扩散开来,逐渐发展成为难以收拾的局面。 此时,凤辇已行至朝堂后殿,在宫人细长的声音提示之下,满朝官员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位平叛乱却容貌尽毁的女子。若是朝中官员没有记错,这是千寻从西北郡回来之后,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露面。自西北郡一役,众人虽敬仰皇后大义,可也被传至帝都的风言风语所影响,此番顺利平定西北郡,乃是由于皇后失节于西北战神连荣所得。 皇家未出面正式辟谣,谣言更加甚嚣尘上,一时间朝野又重提当初废后一事,只是碍于雪相在朝野的影响才未成事。如今皇后重新上朝,不知所谓何事?百官面面相觑。 焰天凌却是无端一笑:“皇后有病在身,还挂念国事,当为女子表率。”言下之意,便是未经传召擅自进入朝殿,百官中精明之辈已心知肚明,看来传言多半是真的。皇上对皇后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宠爱,看来自家的女儿终是入宫有望了。 千寻闻言奇怪,只见原先引领自己的宫人已经不知去向,看来自己又是躺着中枪。自嘲的一笑,千寻坦然接受了众人质疑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同焰天凌并肩而坐。二人近在咫尺,恍若天涯。回眸间,已是路人。这样也好,千寻唇边若有似无的淡笑,恍若一道利刃狠狠插入雪陆源的心里。他正欲上前,却被雪袁宗怒瞪一眼,退了回去。 御医院在朝野本就无权无势,略有听闻皇后之事,今日皇后无端前来,或许就是为了瘟疫一事,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豁了出去:“娘娘圣明,西北的百姓如今正饱受疫病煎熬,必须配置疫病药方,派遣医者前去,才能解了疫病之急。”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是执掌御医院的御医,自然急在心头。 “荒谬,娘娘,臣下早就听闻西北民风狡诈,先前又同西峰勾结。所谓疫病,不过是空穴来风,地方官吏为骗取国库开支所用,如若户部拨款,恐遂了西峰的心愿。”户部尚书言之凿凿,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 千寻沉思片刻,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焰天凌,心知或许这是有心人步的一步局,诓她前来,演这出好戏,目的是为了让她前去疫区,趁机除之。既是如此,何不应了天书所言?心中已做了决定,千寻沉声:“既是如此,本宫便亲自到疫区看看,若是真有瘟疫,也可彰显皇上仁厚宽爱,若是无瘟疫,本宫就地彻查。彻底断了西北的叛乱苗子。” 此言一出,焰天凌眼角微抬,正好对上千寻纯净淡然的眸子,两两相触,竟有诀别之感。 “如此,便应了皇后的请求。只是皇后之尊,出宫未免太过张扬,反倒让小人有了觊觎之感,为保皇后安全,微服出巡即可。即日启程,退朝。” “皇上,臣请同皇后娘娘前去。”说话的正是雪陆源。 焰天凌头未回,色未变,缓步下朝,恍若未闻。 “皇上,皇后娘娘毕竟是弱女子,只身前往西北未免过于危险。”欣月如在朝下点到即止,即表明了自己的担忧,又不恳请焰天凌收回成命。雪千寻,是你自己往死路上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既是喜欢管事,便让她好好管管。孤王要让她知道,离开这皇宫,她什么也不是。” 带路之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宫内多是见风使舵之徒,朝上之事很快便传遍深宫内院,原先本就是墙头草的嫔妃们,立刻站队,摩拳擦掌准备争夺皇后之位。看在千寻眼中却都是徒劳,皇后的位置只有隐月阁那位能坐,谁能与之抗衡? 此番出宫,凤印,赐牌种种象征位分的物件都被下旨留在凤鸾殿,千寻回宫不久,每月的俸银都被无端的克扣,留在手上的并不多。西北离这至少10天路程,这一来一回路费得消耗必定不少。 想到此处,千寻拿出压箱底的行军囊,以前拿结实的布料做来玩玩,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好在凤鸾殿值钱的东西不少,拿去典当定能赚到不少路费。身旁的碧霄眼瞧着犹如硕鼠搬家的千寻,也跟着活动起来,将凤鸾殿内能够用作武器的兵器悉数收入囊中。 二人收拾一阵,天色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错落地倾洒在凤鸾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彩,微风轻抚,吹醒一池春水。许是添了些心境,千寻竟随风而舞。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迎风而舞,迎风而歌,碧霄看的痴了,似又回了天境,心中一片澄净。 夕阳西下,乱了谁的眼,又动了谁的情。只是身在局中,人往往不知而已。 上朝―打包―出宫,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一气呵成。千寻回望帝都,宫墙萧索,却再也锁不住她了。此去西北,便没有想过再回来。虽是为了瘟疫,却可以诈死西北,同焰天凌有关的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死而烟消云散。 “主人,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落脚的好。主人可想好了去哪?”碧霄看着渐暗的天色,眼神略显的有些担心,毕竟初生为人,对于接触生人多少有些抵触。 千寻狡黠一笑,贼笑不止:“碧霄,带你去个好地方。也好甩开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些人。” 芙蓉阁是帝都最大的妓.院,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与其住在客栈防人暗算,不如就在这龙蛇混杂之地安全。自己长相丑陋,碧霄长相英伟,正好是一对合适的主仆。 果不其然,妓.院的客房比客栈便宜数倍,满屋尽是女儿香。只是碧霄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个水泄不通,千寻正好乐得清闲。在客房内研究从宫中带出的些许玩意,没想到刚踏进客房门,脖颈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想活命就别叫喊,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小爷便放你一条生路。”千寻眼角斜眯,约摸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脖间的冰凉微微晃动,少年的语气也有些怯生生,想来是第一次抢劫。 千寻本不是第一次受到性命威胁,此时格外冷静:“小兄弟你别激动,不过是求财,在下给你便是,你先把剑放下,我也好拿些物件。”说罢指了指床.上的杂物包。 少年闻言放下手中剑,千寻连忙闪向一边,此时碧霄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你救了自己一命。”原来他早就不堪其烦,回到客房,本想逗千寻玩耍,没想到却见到方才一幕。 少年眼见位居下风,顷刻便哭了起来,抽噎样貌可怜至极:“父亲病重,家母还等着我带钱回去治病,可我身上的行囊全被歹徒抢了去,报官无门,求天无望,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碧霄望了望千寻:“主人,是否要把他赶走?” 千寻摆了摆手:“你家在何处?”看着少年衣衫褴褛,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从宫中带出的东西够用,把现在的银子给他一些也无妨。 “西北安都。”少年好不容易止了哭泣,凄凄恻恻地看着千寻。 西北安都,正是疫病爆发之源,方才还在苦思无人带路,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千寻将身上的些许银两交入少年手中:“我正好要去安都,这些银两就当做是你带路的费用,如此也可救你父母。” 天花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经过一番询问,千寻方知少年名叫六子,自幼随父母居住在安都,安都虽位于夷狄势力范围之内。但多年来两地亦有通商,日子还算勉强过得去。偏无端生出疫病,四郡县守害怕乌纱难保,竟然隐瞒不报,原本并不严重的病情就在遮遮掩掩之下竟然波及西北四郡。为了防止有人上报朝廷,四郡郡守竟然不约而同地封城,六子之所以能到帝都,只因封城那天并未在城内,而是上山狩猎,侥幸躲过一劫。 听到此处,千寻银牙暗咬:“好你个郡守,知法犯法,视百姓生命无物,如此大事竟然隐瞒不报!”话到此处,千寻方觉不妥,若非背后有人授意,西北四郡郡守何以胆大至此?西北一向是雪家势力范围,此等大事,雪袁宗不会不知道,难道是他有意为之?内忧外患,想来是雪袁宗夺权的手段。 从古至今,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江山,苦的都是百姓。既然如此,她绝不能让雪袁宗如意!千寻美目一冷:“碧霄,挑选几匹好马,这条路,我们还得走很久。”是对碧霄说,也是对自己说,更是对六子的承诺。 “六子,去街上买些乞丐的衣服,脏乱即可,有味道的可不要。”若是西北封城,难民的装束是最适合他们的,也最容易混进城去。身上的这些东西还是尽数兑换成银两,不然平添累赘。 宫中的物件皆非凡品,凤鸾殿的东西更是如此,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引来小人觊觎,千寻将所有的整件物品都分成若干件,让碧霄到城中不同的当铺典当。真是亏了碧霄可男可女的体质,省掉了掩人耳目的麻烦。点算下来,也足够用个三至五年了。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三人便启程前往安都。一抹银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注视着三人的背影,抽身离去。此前在深宫内院,并不知晓焰天国的民间百态,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之后,方知晓焰天国实为外强中干,外戚阀门专权,官员弄权,百姓无权,虽不至天.怒人怨,但萧索之像越靠北越明显,无怪乎焰天凌想要整治雪袁宗。 “公子,再走十里便是安都城了。”六子言语间很是迫切,家门近在咫尺,不知家中父母方可安好。千寻明白六子归家心切,可城中既有疫病,他们便不能贸然前往。否则安都城外徒增三缕冤魂。 “六子,稍安勿躁,安都城门既封,便不是我们轻易进得去的,先在近处找个地方落脚,再寻进城的办法。”千寻四处张望,不远处正好有处民房模样的地方,三人下马前行。碧霄眼中精光一闪,铁臂一拦将千寻护在身后:“主人,有古怪。” 碧霄曾为神兽,五官极其灵敏,此刻嗅到重重的腐尸气味,不觉眉头紧皱:“主人,怕是这家人去不得,都死了。等等,还有一个活口。”碧霄话音未落,手中便以多了一个小女孩,女孩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 “碧霄,是何症状?”千寻看着愣神的小女孩,心里发酸,索性别过脸去。 “死者满身疱疹,全身上下皆溃烂。看尸体的状态,似乎已经死亡十天左右。”虽是短短一句话,却让千寻心惊,千寻随即警惕地看着小女孩,小女孩的样子并无异状,除了脸上细微有些红疹之外无其他明显的疱疹,难道是在潜伏期。 “主人不必担心,这世上疾病对在下并无影响,处理尸体一事就交由我来解决,至于这个孩子,主人预备如何处理?”碧霄已微微捏紧了女孩的脖颈,女孩仍旧置若罔闻。 千寻摇了摇头,看向远处的安都城楼:“留,先在城外观察几天,说不定她就是我们要寻找的药方。”千寻身含阎罗血,医圣曾经说过,阎罗血能解百毒,只是不知是否能够抵抗疫病。若是青衣在此就好,她精通医术,定能寻出一个头绪。 为了防止传染,千寻让六子先行打探城内消息,而碧霄则负责照顾那名女子,并随时把不同时期的病症告诉千寻。数日下来,千寻越发觉得此症像极了天花,如若真是天花,牛痘便是最好解决之法。碧霄按照千寻的法子,竟真寻得牛痘的此病,接种在那名女子身上。 又过了数日,那女子身上的症状竟然慢慢缓解,不日便可下床,此来千寻更加确定这病就是天花。心中一惊,天花的传染力极强,若是继续耽误下去,不止焰天国,天下都将荡然无存。倒要感谢四郡郡守的封城,不然疫病传染,后果不堪设想。 病症确定下来,千寻便让六子也接种牛痘,以防万一。如今唯一担心的,便是如何进入安都郡内。 “六子,除了城门,还有哪处可以进入安都?”千寻望着高大巍峨的城墙兴叹。 六子犹豫了片刻:“倒是有一地可以进入安都,便是安都城北的青山,安都城既是依山而建。但城北自建城以来便屡初怪事,从未有人活着走出青山,长久下来,便也没人敢再去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眼前的山势宏伟起伏,峭壁悬崖,着实是险,叹了口气:“如此,我们便闯闯看吧。” 面具男再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眼见六子为难的表情,心知他担心此去难回,柔声一笑,眼带理解:“你若是不去,便在城门外守候,等到我们进了城,自会想办法让你进城。”经过若干天的相处,千寻知道六子极为孝顺,若是因此丢了性命,他的父母又该何等伤心。 六子望着眼前巍峨的青山,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眼中已经多了一抹坚定:“公子不熟悉这青山的地势,若是贸然前去,凶多吉少。六子没有别的本事,就一样,路最熟。城北青山我虽未上过,但想来也不会难到哪去。”语毕,已先行一步开路,碧霄断后,千寻在中,三人前行。 青山山脉连贯东西,跌宕起伏,飞岩绝壁随处可见,偶有走兽从山中破空而出,确实不像帝都广袤开阔,但却别有一番韵味。久未在山间行走,千寻狠狠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用心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希望能尽快找到进城的险道。 六子此时在一山泉边停住,脸上尽是疑惑的神色,他捡起泉边的细碎木屑闻了闻,转身道:“此间风景同我一月前来时已大为不同,这里本无泉水,而是一颗需二十人才能围住的参天巨木,现在只剩下些许木屑了。”六子眼中有些恐惧,难道古来的传说是真的,这青山之中确有山怪? 碧霄闭目屏息,片刻即醒,神色略显忧郁:“主人,这山中的确有些古怪,小心为妙。”碧霄五感灵敏,这山只是普通的山,并未感到有任何灵怪异动,不过也的确有不同的气息。究竟是什么?碧霄也不敢肯定,索性等待确定之后再告知千寻。 “无妨,船到桥头自然直,进了这山,也无其他退路。连瘟疫都不怕,你我又何必怕这青山碧树,蓝天白云。这湖水甚是清澈,取些装在行囊中以备后用。”相比于碧霄和六子的惊疑,千寻却对这山中的异象不以为然,自己都是穿越过的人了,再荒唐的事情都见过,此山不足为惧。 树影斑驳,隐藏了其间的诡异,眼见三人渐行渐远,草丛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道:“速速回报将军,我稍后便到。士兵点头称是,袖口处隐隐显出独一无二的花纹,竟是西峰连荣麾下军士。 “将军,林中有三位客人,不知是否是将军等待之人?一女二男,女子样貌丑陋,不堪入目。一名男子样貌俊秀,另一人黝黑朴实。”军士还未说完,连荣便不耐地挥挥手。军士长期跟随连荣作战,随即吩咐几名士兵解决千寻三人。 “下手干净点,将军不喜欢拖拖拉拉。” 三人行至树林茂密之地,气氛安静的可怕,三人呼吸可闻,均觉不妙。说时迟那时快,数只利箭从林中呼啸而来,碧霄眼明手快,掌力一送将二人推开,剑气直插方才二人所站位置。若是碧霄晚出手一步,二人必死无疑。 林中瞬时现出数名绿衣军士,将三人团团围住,远处的弓箭手蓄势待发,箭雨铺天盖地而来。碧霄暗叫不妙,死死将千寻护在身后,小声道:“闭上眼睛”千寻六子依言行事。碧霄眼中顿时风起云涌,原本黑瞳逐渐转蓝,四周温度骤降。军士中有眼力的似乎看出些许端倪,举刀便砍,可惜刀未近身,浑身爆裂而死,众人皆惊,纷纷往后退。只可惜为时已晚,片刻之间,林间仿佛下起了血雨,周围皆是零星尸.块,宛如修罗地狱。 碧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低吼了一声:“走,别回头!”三人夺路而逃。 一炷香之后,探子回报,连荣怒极,立刻前往追击现场,纵使多年征战,亦被眼前的场面所震惊。连荣身侧副将提醒道:“将军,这场景,已百年未出现在四境之内,难道真是。。。” “闭嘴,如若再妖言惑众,斩立决!” 三人奔逃至一隐秘之处,碧霄一口血吐了出来,体力已显得极为不支,千寻见状,立刻将身上所带阎罗血丹药给其服用,方才缓解。 “主人,此地不宜久留,方才那些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尽快离开青山,方为上策。”转脸,眉间神色一紧,随即又是一抹豁达的神色:“灵君,你终于来取我性命了!” 千寻看向碧霄眼神所指之地,银色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上月西北郡中连荣所指的贵客! 竟是医圣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碧霄,碧霄面色虽较为虚弱,仍是努力支撑着身子:“主人,这是碧霄的一段前尘往事,碧霄有负于灵君,重生之时已料到今日的结果,只是日后无法再保护主人了。” 面具男子未发一语,静静地看着三人,面具下神色不知。突然飞身前来,千寻躲闪不及,惊吓之余才注意到男子的手上多了一支利箭,正是连荣的军箭! “将军,正是此人。”劫后余生的探子看到面色虚弱的碧霄,眼中恨意横生,平日称兄道弟的朋友惨死在碧霄之手,唯有将其挫骨扬灰,方能解心中之恨!未得军令,便已趁机放出一只冷箭,眼见就要得手,却无端杀出一个诡异男子,气极。 “他们是我的人。”面具男子冷冷抛出一句话,负手而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白衣银面,恍若谪仙,发丝若有似无的血红色,在微光下折射出妖艳的光彩。蓦然间,竟让千寻有些许的炫目。 连荣略微挑了一下眉,挥手将那名将士遣下,目光平静地看着银面男子:“既然是你的客人,我也不予为难,但我军将士的血不能白留。” “西北四郡。”银面男子淡淡吐出一句,只这一句,已经是无声的承诺。 “好,很好,既是如此,还请先生到军中休息,稍事整顿。”连荣有礼的开口,眼中的杀意尽数敛去,紧张的氛围顷刻间便云淡风轻。千寻连忙紧张地关心碧霄的伤势,六子则在一旁搀扶。 “碧霄,此人是你的故人,依你所言,是敌非友,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奇怪,看到银面男子之时竟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有说不出怪异之处。千寻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阎罗血丹药尽数让碧霄服下,碧霄苍白的脸色才略有些好转。如今之际,只有暂时进入连荣军营,见机行事。 “六子,此去艰险,方才带头的是西峰战神连荣,若是进了他的军营,我们必须谨言慎行,你若是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千寻知道连荣的手段,六子个性淳朴,若是露了马脚,平生祸端。倒不如现在就让他离开的好,也比死在连荣手上强。 谁知一向犹豫的六子竟像是铁了心一般,硬是不肯离去:“公子待六子如亲人,如若此时离去,便是忘恩负义之徒,公子并不熟悉安都的环境,如环境真像公子所说的这般凶险,六子更不能在此时抛开公子不管!” 六子说的情真意切,听在千寻心里分外温暖。碧霄的伤势不容耽搁,千寻见六子如此坚持,便也不再勉强。踏入连荣军营那刻,千寻便感到一阵极端的不适。军营浓厚的血腥味让千寻忍不住反胃,此时千寻方才记起自己已经有了1月的身孕,长途跋涉怕是已经伤了元气。 “主人,你腹中的胎儿并非凡品,自是不用担心。”碧霄暗自调息,如今已恢复了大半的气力,只是尚不能活动自如。银面男子并未同他们在帐篷之内。连荣下令他们不能离开军营颁布,等同软禁,显然他对银面男子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对于此点,千寻也心存疑虑,一声清冷的声音打破千寻的思绪:“若想救人,就要先保护自己,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何谈救人?” “药谷从不出如此无能的徒弟。”竟是医圣! 中伏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先生,辛苦了。”连荣将嘴边的笑意敛起,送假医圣出帐,开始仔细研究西北四郡的布局。西北四郡东承夷狄,西接西峰,若是能从焰国手中将此地夺得,西峰便能隐约成为内陆的霸主。西北四郡虽是穷乡僻壤,但却占有极其重要的军事地位,难怪焰天凌迟迟不肯放手。连荣揉了揉眉角,拿着手中的牛痘疫苗,缓缓舒了一口气。 雪千寻,城池和你都会是我的! 此刻的千寻,并不知晓这一切的阴谋,正在为生死未卜的雨漠然二人担心。千寻抚摸着正在体内成长的小生命,自言自语:“孩子,如若此次西北四郡得救,我们便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和你碧霄叔叔一起回药谷。”沉睡中的碧霄似乎听到了千寻的低喃,身子微微一震,除了略微有些凌乱的呼吸之外,并无其他动作。 三天之后,千寻三人正准备出发,却被安都城内一声滔天巨响震惊。听声响似乎是城南方向,六子大为紧张,声响发出的地方,正是他家所在地。此时六子已经面如死灰,本就已经极端脆弱的希翼此时仿若一根绷紧了的弦,丝毫压力都会让其荡然无存。 千寻尚未掀开营帐,连荣便已往此处走来。仍是那般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比起初见之时,多了几分沉稳。连荣眼神并未在任何一处停留,略微扫了扫众人,随即对身旁的医圣道:“先生多保重,静待先生好消息。” 离开军营不远,千寻便行至医圣旁道:“师父,方才的声响是否是连荣的调虎离山之计?”医圣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大笑三声,表示默认。西峰军队最新研发出的火雷正好可以让西北四郡陷入短暂的混乱,城门的守兵调去灭火,他们才可趁势进入安都。 刚入安都,千寻便被城中的景象惊呆了。纵使已经对城中疫病的蔓延做好了心理准备,眼前的惨状仍让千寻震惊。呻吟声、求救声、哭声交杂混沌,腐烂变异的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尸体之多已经让士兵无法处理,索性就地焚烧。有些尚有一丝知觉的病人也以斩草除根为由,丢进火堆,惨叫声不绝于耳。甚至在之后的数月,午夜梦回,千寻仍能惊出一声冷汗。然,演戏必须是全套的,众人脸上渐渐开始流露出惊惶、恐惧,甚至若有似无的厌恶,都让略有疑惑的守兵放下心来。 众人行至无人处,医圣便吩咐起来:“你们手中均有一个锦囊,锦囊之中无论写的什么内容,尔等均需照办,不得有误。”众人将锦囊缓缓打开,脸上神色各异。千寻缓缓展开锦囊,里面却空无一物,正觉疑惑之时,却看见不远处有两抹熟悉的身影。 一白一青,在愁云惨淡的安都城内格外醒目,千寻心中一喜,忙朝二人奔去。雨漠然自小嗅觉灵敏,千寻容貌虽毁,但身上却有一番独特的香味。千寻刚要触及雨漠然,雨漠然瞬间向后退了几丈:“莫要靠近。” 千寻狠狠一跺脚,开口便气道:“你们二人若是有事,我又岂能独活,况且师父一身医术,定不会让你们有事!”谁料雨漠然脸色微变,惊诧道:“师父怎会到此?”千寻不明就里,只当是雨漠然害怕将疫病传染给自己,却未看到青衣看医圣的眼色有异。 “千寻,小心!”青衣一声惊呼,千寻便犹如断了翅膀的蝴蝶,应声倒下。 鬼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守城士兵越拥越多,将三人团团围住。雨漠然心中记挂千寻,自然无法施展开来。拉扯之中三人被带到了安都大堂,郡守一脸戒备地看着三人,惊堂木一拍:“尔等三人究竟有何企图?是否是西峰派来的奸细?” 雨漠然一声冷笑:“安都遭逢此劫难,郡守大人不但不上报朝廷,反而封城,让城内百姓自生自灭。如若说是奸细,郡守大人岂不是误城误民的头号祸首?如此安都,莫说是西峰,甚至夷狄都能轻易入侵,又何来奸细一说?” 郡守被雨漠然一阵抢白,面色一黑,额上青筋爆出,正要发作。此时雨漠然一旁沉默不语的青衣幽幽地说了一句:“郡守大人难道没注意到我脸上的红疹,如若继续审问下去,想必郡守大人也会被传染。”此言一出,郡守浑身一抖,立刻弹跳起来,将信将疑地审视着青衣话中的可信性,直到真正观察到青衣所说的红疹,眼中闪现出极端的恐惧。 郡守吞了口唾沫,语气颤抖地呵斥着衙役:“还、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将这些瘟神丢出去!”话还未说完,也顾不得尚未终结的堂审,狂奔而去。而四周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上前赶人的。 雨漠然将千寻打横抱起,语带讥诮望了望面如死灰的众人:“不劳烦各位了,终究是免不了一死的。”大哥,千寻既然是你的皇后,为何你不好好对她?还让她让到这虎狼之地,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三弟了! 青衣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让一个女人孤身前往,你们焰家的男人都是这么无耻吗?” 雨漠然沉默不语,青衣也并未继续说下去。三人前脚刚踏出郡守府,碧霄后脚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眼中满是杀意,瞧见人事不省的千寻,怒道:“放下我的主人,在下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 碧霄满脸悔意,若不是自己大意,早该察觉出灵君与众不同。若是真的灵君,断然不会屈居于俗世之中。方才一阵大乱,纵使知晓雨漠然此人,但并不排除他加害千寻的可能,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雨漠然眉头一皱,显然不满碧霄狂妄的口气,但碧霄口中的维护之意让雨漠然口气放缓:“现下不是争吵的时候,千寻昏迷不醒,救她才是要务!”碧霄想来在理,紧随三人到城中一处僻静的地方,青衣医术高妙,眼见千寻的脸色,便知千寻之症:“千寻中了归去散。好在千寻是阎罗血体质,归去散的药力正在缓缓散去,只是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归去散?不是鬼医的法宝吗?方才易容成师父的模样,定然也是鬼医本尊,没想到这场疫病竟然将他给招惹了过来。”雨漠然颇有些了然,略微有些担心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 “主人肚中的孩子并非凡品,若是此胎折损,怕是此生都无法再行孕育,之前头一胎已经让主人元气大伤,只是因为阎罗血才让她有了此胎。”碧霄身为神兽之时,已提前知晓千寻此生只能有二子,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无声承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衣,求你,一定要保住他,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快忘记了拥有的滋味了。”逐渐转醒的千寻体力不支地看着青衣,眼中露出少许的悲凉神色,这同青衣认识的千寻已有很大不同。那个活的鲜衣怒马的女子,那个洋溢着明朗笑容的女子,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千寻,你放心,青衣会倾其所能。”青衣拿出随身携带的百宝箱,开始配药。 “青衣,这疫病,是有治疗方法的,只是疫苗已被奸人骗走,我们只有另寻他法。”千寻支起半个身子,气血不足。若不是她大意,早就应该知晓医圣是假,何至于乖乖将疫苗奉上。 雨漠然微微叹气:“恐怕已经晚了。”话还没说完,周围便传来骚动,人声鼎沸,原本一片死寂的安都,顷刻间好像活了过来。三人还未说话,碧霄便已先行一探究竟。不多时,带了消息回来。 “不出雨兄所料,鬼医用疫苗为饵,获得了安都郡守的信赖,此刻正在城门广场召集百姓赠药。”碧霄此言虽短,却足够有震撼力。鬼医借花献佛,城外连荣大军驻扎,夷狄虎视眈眈。千寻已经隐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皇后之尊,无侍卫保护,孤身前往疫病横行的安都,焰天凌真是怜香惜玉。”青衣讥讽的声音飘过,青衣一向不喜欢深沉腹黑的焰天凌,尤其在千寻遭受了那般事情之后,对焰天凌的厌恶有增无减。 千寻无所谓的耸耸肩,似乎在告诉青衣,自己从来就不在乎这些。雨漠然却看着千寻日渐消瘦的身子心疼,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千寻眼角未干的泪痕,青衣跟碧霄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久别重逢的两人独自相处,雨漠然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千寻的眼睛,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唯有这一泓深泉中的明亮始终不变,明净淡泊,却又活力四射。想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我会带你走,千寻,永远离开那些伤害你的人。” 千寻将雨漠然修长长的手指反握入手中,让彼此的温暖相互传递:“默然,这次的事情一了结,我们便一起回药谷吧。”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无言的承诺。雨漠然神色一僵,眼底浮现出可疑的波光。 千寻随即大力拍了雨漠然一掌:“我俩都别矫情了,此次离开那个死气沉沉的皇宫,不得不说是焰天凌的恩赐,疫病一事已经有人代劳,那我这个挂名皇后也算完成了任务。不过西峰、夷狄对西北四郡虎视眈眈,虽然焰天凌卑鄙无耻,但我却不想让西北四郡的百姓无端陷入战乱之中,默然,我们一起来演一场大戏吧。” 雨漠然轻笑,眼中竟是宠溺之情,揉了揉千寻的发丝道:“娘子既然来了兴致,相公自当奉陪。” 焰天国内宫 “月影,看清了那女人进了连荣的军营?”焰天凌在幕帐之内,神色未明,可语气之间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嗜杀之气。 “谢飞扬真是记不住教训,看来孤王这次要好好陪他玩一玩了,雪袁宗的事情按计划处理,雪陆源留着,孤王要他亲手死在心爱之人手中!” 然后此刻,平静已久的璇玑国迎来了他们久病未愈的国主,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正拿着手中含苞待放的鸢尾花浅笑。 半路杀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先生,难道是本将军的意思传达有误?你能动任何人,唯独不能动那个女人。”语气如冰,冷冷地扫过一旁笑的随意的鬼医。此人亦正亦邪,若不是皇上钦点此人作为随军参谋,他早就将其斩于剑下。此等货色,倘若用得好,能独霸一方,如果用的差,便是误国误民。 鬼医轻笑,刻意忽视连荣明显的敌意,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微眯:“想不到西峰战神倒真是个痴情种子,莫不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只是那般长相丑陋的女子也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将军的品味倒真是独特。”鬼医话还未说完,脖颈间便传来一抹冰凉,屋子里渐渐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鬼医面色丝毫未改,仍是雷打不动的嬉皮笑意:“将军好大的火气,那女人是咱们牵制焰天凌的重要棋子,老夫自然不会动她分毫,只是她身旁的那些人倒是麻烦。两人是老夫故人的弟子,功夫底子一向不差,有他们护在那娃儿的身边,平常一些三脚猫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连荣鄙夷地看了鬼医一眼,不动神色地将龙泉涂抹干净,插回剑鞘,目光灼灼地看向城内:“即是如此,便由本将军亲自解决他们。” 年轻人,真是有朝气。若不是那丫头必死,他倒想把她收入门下,好好历练一番。样子虽然是丑了点,那水灵灵的眸子倒是像极了一人。当年同夜门门主一同喜欢一名女子,本欲公平竞争一番,后才知道那女子原是达官显贵,早已是焰天国皇妃的内定人选。自己本不喜欢束缚的日子,便也断了念想,潜心研究医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否还是和那时一样喜欢牡丹? 碧霄敲了敲身旁的雨漠然,狐疑地看着周围的景象:“雨公子,这里当真能够有帮助主人稳固胎气的草药?” 雨漠然点点头,继续环顾四周:“安都虽是西北边郡,但药草颇丰,之前我二人感染疫病,也是通过这满山的药草获救,此间一名为万花劫的药草尤其珍贵,若是能够以之入药,必能稳固娘子腹中的胎儿。”突然雨漠然眼色一亮,前方绝壁之中,正有一株同万花劫相似的药草。 雨漠然一个飞身,正欲将药草摘下,却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阴风,生生将那药草折断。二人定睛一看,哪是什么阴风,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孩童正把玩着药草,气呼呼地看着二人。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偷朵朵的东西?”小娃儿奶声奶气,水眸明亮,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肥嘟嘟的手指直直指向二名“小贼”。碧霄一脸正经地看着女孩,清了清嗓子:“此草极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天下人皆可得之。” “此天是我天,此月是我月。。。”话还未说完,手中的小草便被雨漠然夺去。雨漠然完全无视愤怒的女孩,拉着碧霄飞身离去,谁知女孩轻功了得,一路竟追赶过来。女孩穷追不舍,二人只好绕远路行之,谁知竟遇到手持龙泉的连荣。 连荣轻轻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感谢二位帮本将军节省了路程。” 雪朵朵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碧霄眉色一挑,对这个目中无人的将军很是反感,丹田已渐渐凝聚了一股杀气,周围草木似感受到三人间流淌的暗涌,都停止了随风摆动。龙泉出鞘必见血,此刻的龙泉似乎也在期待这一场大战,在剑鞘中发出吟吟声响,催促着自己的主人速战速决。 眼见三人就要动手,夹杂着奶声奶气的怒骂传来:“小贼还有同谋,姑奶奶今天若不教训你们三人,就不姓雪!”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凌厉掌风迎面而来,直袭连荣的面门。连荣一脸惊诧,急忙闪避,女孩却越战越勇,轻功手法越发的轻巧善变。 连荣虽是西峰战神,但从不残杀老弱妇孺,虽被这古怪的女娃逼的节节后退,手中的龙泉确是丝毫未动。雨漠然二人心中着急,正好这女娃同连荣缠斗,为他们制造了离开的空隙。谁知女娃似乎知晓二人心意一般,手中挥出若干银针生生截住二人去路。 口中大喝:“哪里走,莫不是怕了本姑娘?”继续扭头同连荣纠缠。二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笑,想不到他们还有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截了去路的时候。雨漠然说出一句道:“为何你同他纠缠?” 女娃头也没回,理直气壮道:“因为他最黑!”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是一脸黑线,碧霄或许不了解,但连荣可是名满四国的黑面战神,面色虽黑,但丰神俊朗四国皆赞。如今从小女孩的口中听来,口气极其鄙夷。连荣眉头微微一皱。女孩却越战越勇,眼见就要将连荣的龙泉夺下。 远处却突然传出一阵悠远的哨声,女娃一听,眉头一皱,顿时停下手来:“算你们三个小贼好运,我师父叫我回去了。你们三人的味道我记住了,天涯海角定和你们决个高下。”说罢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三人,飞身而去。 “好俊的轻功。”雨漠然由衷赞叹,想不到安都郡卧虎藏龙,纵是他历经武林,却看不出小女孩师承何派。不光是雨漠然,就连一直同女孩交手的连荣也是一头雾水。只有碧霄一脸沉静,方才看那女孩的步伐,便知是天机老人那个老狐狸的徒孙。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出来拳脚路数,不出意外,连荣目前身上大穴已缓慢受损,短期内无法再同二人较量了。 连荣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强行运气真气,却无法施展轻功。心知自己已受内伤,好在雨漠然二人也无对战之意,原本一场无可避免的争斗,却因为一个名叫雪朵朵的孩子而诡异的结束。 “师父,刚才有人偷了您的仙草,徒儿去教训他们,您怎么催促徒儿回来?”朵朵不高心地瘪着嘴,一脸尚未尽兴的模样,刚才那个黑脸大叔,一副欠扁的样子,自己都还没有扁够。 天机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疼惜地看着心爱的徒弟,有些宠溺道:“朵朵,你娘也来这里了,你想见她吗?” 朵朵的双眼立刻射出渴求的精光:“师父,朵朵终于可以见娘了吗?”她原本以为自己同师父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每次问师傅都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原来自己也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朵朵的嘴角流出了可疑的口水。 天机老人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是朵朵,你方才‘一不小心’在万劫草上留下的毒药,如今恐怕已经入了你娘的肚子了,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呀!”语罢,诡异万分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娘的体质。。” 天机老人话还未说完,朵朵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谁叫你没事老爱折腾我这老头子,让你吓吓也好。 请君入瓮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雨漠然二人急忙赶回破庙,青衣已用银针封住千寻几大穴道,只等万劫草入药。眼见雨漠然拿到药草,检验一番便要用药。谁知远处飞来一个不明物体,将万劫草砸飞老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女鞋。 “那个药不能吃!”甜腻的声音传来,竟是方才那名女娃,此刻已经飞身将青衣手中的万劫草夺下。碧霄当即沉下眼帘,恼怒地看着小女娃。老头子的徒弟越来越不争气,自己已经脱离仙籍,如今还要派一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来搅和。 朵朵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就是我娘吗?瘦了点,白了点,爹爹没有好好对你吗?师父说,若是男人对女人不好,朵朵就要替天行道。。。。”朵朵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 雨漠然最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称千寻为娘,难道她就是千寻一直想要寻找的莫负?那孩子不足月便已死在夜痕的手下,难道有人偷龙转凤不成?只是千寻之子应该是个男孩,自己也曾经亲自同千寻确认过。想到此处,雨漠然率先否定了眼前孩童是莫负的可能性。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互通,此孩童虽非千寻之子,但也必非凡品。此时千寻急需万劫草用药,这孩童似乎对草药颇有研究,暂且就让她“认母”,解除燃煤之急方为上策。三人往来之间已达成默契,便任由小女孩叫着了。 小女孩目光好奇地看着青衣:“姐姐,我娘似乎很虚弱,我虽然知晓一些医理,但并不会用药,刚才看姐姐的针法,似乎是要为娘稳固胎象。只是我这倒霉的娘身体已经遭受重创,姐姐才想到用万劫草入药对不对?” 青衣点点头,心中赞叹,这针法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就连师父也以为是普通的穴位治疗,谁料这小女孩竟然能看出此针法的精髓,的确不简单。朵朵支着头想了片刻,便从身上一个小布兜翻出几个瓷瓶一股脑地塞到青衣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姐,这些药都是朵朵平常偷师父的药炼制而成的,应该能够帮上忙。” 青衣定睛一看,竟都是疗伤圣药――玉玲珑、紫麒麟、火龙舌竟都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这小妮子竟然说自己随手炼制而成。青衣的额头隐隐泛出一丝黑线,立刻为千寻诊治起来。果然,服药之后,千寻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甚至连原先久滞凝结的经脉也有舒缓的迹象。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千寻过于虚弱,仍处于昏迷之中。 “姐姐,我娘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呢?”朵朵明亮的大眼扑闪扑闪,甚是可爱,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类似千寻。青衣听闻此言,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娘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一个叫焰天凌的王/八/蛋害的。” 朵朵偏着头,苦思片刻:“焰天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听师父说过,看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好,等下次见到他,朵朵让她尝尝伤害我娘的滋味!”朵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三人眸中带笑,均被这有趣的孩子逗笑。只是这快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郡守的追兵破坏了。 “抓住他们,他们是夷狄的奸细。”不多时,众人便被士兵团团围住,青衣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病恹恹道:“各位官爷难道不怕小女子身上的疫病?”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我郡得西峰高人相助,城中疫病已在控制之中,尔等若不束手就擒,必死无疑。弓箭手!”士兵大喝一声,人墙之外竟多了足足20名弓箭手,此刻箭在弦上,剑锋散发出幽幽蓝光。青衣刚要动手,便被雨漠然摇头拦下。 “既然有人想要请我们做客,却之不恭,千寻的身子现在不适合移动,郡守府想必已经有人打点好了。且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雨漠然毕竟流淌皇家血液,虽仍不改戏谑本性,却隐约散发这一股王者之气,让人不敢违逆。 朵朵点了点头道:“娘在哪,我就在哪?”此刻已经紧紧拉着青衣的衣摆,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千寻。眼中竟然满是渴望,让人看了殊为不忍。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请到牢房一游吧。” 黑鬼一枚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三人到了郡守府,却并未如士兵所说押入大牢。三人被安置在郡守府的客房之内,房中生活用具齐备,倒像是专门为几人准备一般。朵朵死死黏着雪千寻。青衣遂同千寻同住一屋,也好方便照应。 千寻服药后,逐渐转醒,看到趴在身上的朵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青衣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千寻。千寻仔细端详着留着口水的朵朵,眉间并无朱砂痣,性别也同莫负相异。若真有相似之处,想必就是年纪了。千寻轻柔的抚摸着朵朵,内心泛起阵阵温柔,当初的自己也是匍匐在母亲的膝头,辗转承欢。 “青衣,我同这孩子颇为投缘,以后她就跟着我吧,如今天下四分,焰天凌早有涤荡四宇之意,雪家一向轻视他,骄兵必败,想必势力已经逐步被焰天凌逐步瓦解。西北四郡一向是雪袁宗的势力范围,西峰染指,夷狄窥视,想必他是想借这一场瘟疫将西北四郡兵权夺回。”千寻细细道来,短短几句便痛陈其中厉害关系。西北四郡的百姓都成了焰天凌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他决定。 “我们应该怎么做?”青衣看着面色平静的千寻。 千寻撩起额间的乱发,神色慵懒地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嘴边扬起戏谑的笑容:“我们一介屁民能干点什么,西峰或夷狄或许会对西北郡守手中的碧玺感兴趣。”门外的身影果不其然地震了震。 青衣似乎也察觉到门外的异动,眼神闪动片刻,默契地和声道:“碧玺一出,谁与争锋,天下必将归我焰国所有。可惜那西峰和夷狄守着蛮荒之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焰国的皇后在此,又怎么会是一场空呢?”连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手中的龙泉发出吟吟声响,正如第一次相见之时。 “龙泉也很想焰。”连荣一个跨步已来到千寻跟前,瞟了瞟站立的青衣。青衣脸上无端出现几道血痕。千寻向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识趣地退下。千寻抚了抚龙泉的剑身,眼中神色一闪,无限娇媚道:“将军既然想我,何不将这西北四郡送给我作为聘礼?” 连荣一愣,朗声大笑,铁臂将千寻揽入怀中,粗糙的胡渣子摩擦着千寻的额头,又怜又爱:“小妖精,焰天凌还真舍得你,西北四郡何足挂齿,若你喜欢,整个西峰都是你的。”语气间尽是宠溺之情。 千寻娇笑着推开连荣,挑眉看他:“将军此话,莫不怕让西锋皇帝听到?”千寻把玩着手中的龙泉,巧笑倩兮,纵使是脸上丑陋的疤痕,在这一刻也不及千寻眼中闪动的光芒。若真能挑起西峰君臣之间的争斗,焰天国的西北可固。只要焰天国四方安定,废后再娶欣月如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千寻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身旁的朵朵已逐渐转醒,察觉到身旁的雄性动物,立马弹跳起来,摆出阵势:“喂,你是干嘛的,干嘛抱着我娘,黑鬼给本姑娘闪开。”朵朵本就是天机老人的闭门弟子,力气极大,此刻又受了刺激,竟将连荣推搡下床。 一股小鸡保护母鸡的模样,让千寻顿觉有趣,捏了捏朵朵的鼻子,宠溺道:“乖孩子,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朵朵嘟嘟嘴,一脸不乐意道:“我不喜欢这个黑鬼,长的一脸倒霉样。” 诱饵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连荣眉头一皱,脸色不爽,按捺不发,只是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现在的心境,斜眯着眼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朵朵,调笑道:“想不到焰天凌那病秧子,也能有灵巧可爱的女儿,碍事!” 手中龙泉一挥,硬生生将朵朵逼退,朵朵本就被天机老人宠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浓眉一竖,浑身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张嘴便咬。千寻笑极,连忙分开缠斗的二人,不着痕迹地将朵朵护在身后,柔荑推开连荣的铁臂。不仔细看竟像是一处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将军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朵朵,娘有事情要同这位黑鬼哥哥谈,你先到外面玩玩。”语气温柔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朵朵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盯着连荣,恍若蜗牛踱步而出,临了还朝连荣丢了一个白眼球,用力地将门带上。 千寻此时已从床上起身,沏了茶为连荣满上。上好的大红袍,此物乃青衣的最爱,茶香霸道浓烈,屋内顿时溢满茶香。“叫我连。”连荣不容置疑的语气同焰天凌同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后者总是霸气内敛,而连荣的狂傲却向外释无疑。 “连,西北四郡,你取不走。”千寻的声音如茶香般清远悠长,如跗骨蚕丝爬上连荣的心房。 连荣俊眉一挑,不以为意:“西北四郡从未入我眼,之所以要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人前来。如今四国,西峰、焰天、幽冥、璇玑原本各霸一方,势均力敌。近日却传出久病未愈的璇玑国主突然上朝的消息,原本执掌璇玑的摄政王不知所踪,怕是要出大事。西北四郡紧邻璇玑,无故爆发疫病,定有原由。据西峰线人回报,似乎此次疫病同碧玺有关,因此皇上特地派我前来查访。只是想不到,碧玺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千寻心里一惊,方才那招借刀杀人没有奏效?难道是自己同青衣的演技太差,才被连荣看出了破绽?千寻惊极反笑:“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那东西在焰天凌的手上,若不然,他怎会让我一介女子冒险进入四郡?” 连荣将头埋入千寻的发间,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千寻的玉颈,呼吸沉重:“撒谎,你还嫩了点,碧玺是否在焰天凌手上尚是未知之数,但你做为筹码,已经足够了。纵使无法将那人引出,焰天国皇后以身殉国也足以让焰天凌消受好一阵子了。” 千寻双手一紧,即被连荣压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龙泉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千寻的复杂盘扣已被割裂大半,露出晶莹似雪的肌肤,两腮的酡红仿佛在邀请着连荣品尝,连荣一声低喘,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下,却被千寻鄙夷的目光盯得顿失兴趣。 “西峰战神不过是一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给。”千寻冷冷地开口,一盆浇熄了连荣的热情。 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于我。。。” “于你,我不过就是个玩物。”千寻冰冷地开口,对连荣的宣言不以为意。 连荣将千寻的脸板正,郑重其事道:“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曾经是谁的,你最终都会是我的。” “那就多谢爷的抬爱了。若是你见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自作主张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对方显然慌了阵脚,顾不得尊卑之分,敲门便进。噗通一声跪倒在连荣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大事不妙,守城的士兵无故打来城门,戎狄的军队现已攻下半个城池,将军,我们怎么办?”声音颤抖无力。 “滚开,没用的东西。”连荣一脚将身旁的郡守踢开,郡守突然吃力,翻了几个跟头,立时撞的头破血流,碍于连荣威势,不敢造次。只得瑟瑟缩缩的呆在角落,等待着连荣的命令。连荣一个翻身,捏着千寻的脸颊:“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连荣一离开,千寻的冷汗已湿透了衣襟,看来碧霄的脚程果真快。身为灵兽的碧霄虽然不如往常一般拥有神力,但五感大大优越于常人,进城之时便以暗自记下了夷狄的重要驻军场所。在连荣同自己耳畔厮磨之时,大火已经蔓延了夷狄的主要粮草。碧霄故意弄成是西峰军队所为,睚眦必报的夷狄必会找西峰算账。 如此一来,就算西北四郡被攻破,那得到好处的既不是西峰,也不是夷狄。而是一直在帝都安坐的焰天凌。自己这个半路皇后,也算当的称职了。千寻自嘲地笑了笑。略微整理了衣衫,抚了抚身上些许的灰尘,拉着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朵朵。 “咱们看好戏去。” 青衣出门在外,拿手本领自是不会忘记,断断一刻钟,红颜易变,咫尺相见,竟分不出眼前何人。千寻抚了抚面上脂粉,打趣地看着雨漠然:“好个俊俏的娘子,跟大爷回家,做个压寨夫人。” 朵朵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姐姐真是一双巧手,看不出雨哥哥还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千寻点点头,甚是赞同朵朵的看法。雨漠然脸上无故浮现出两朵红晕,状似无力地倒在千寻怀中。 抬起他娇羞的脸庞,柔弱无骨道:“还请官人收了奴家吧。” 千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色道:“官人我是只卖身,不卖艺的。”众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氛围因这短暂的欢愉松动了下来,三人乔装出府,眼下兵慌马乱,自然没有人阻拦。安都郡乱,千寻顺手将安都的印鉴收入囊中,以备不时只需。 “焰姑娘还是好生呆在安都,莫让属下为难。”不知从何处出现黑甲劲旅,将四人团团围住,不让分毫。千寻认识带头的将士,连荣的心腹,此刻怎会在这里,连荣难道狂妄至此,丝毫不将夷狄的铁骑放在眼中。 领头的将士似乎看穿了千寻的心意,抿唇笑道:“焰姑娘真是小瞧了我们将军,西峰战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将军早有请君入瓮之意。焰姑娘的自作聪明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既然是西峰的恩人,我们自当好生照料。” 雨漠然动了动身子,却被青衣不动声色地按下,黑甲劲旅的大名响彻四国,绝非四人之力可敌,千寻自然知道雨漠然的性子,手指了指身后的三人:“连荣只让你留下我,可没让其余三个废物浪费口粮。” 副将一笑,挥了挥手,黑甲军即刻让开了一条道路,足够三人通行。朵朵死死地抓着千寻的衣摆,恨不得扭出一个洞来:“娘,我不要离开你,朵朵小,吃不了多少。”千寻看了心疼,却也只能狠心甩开她的手,岂料朵朵倔脾气上来,死活不走。雨漠然趁其不备将朵朵敲晕,附耳道:“娘子,等我。” 求援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姑娘,请。”黑甲将千寻团团围住,千寻浅笑调侃:“副将也真是高估了我,我一个小小女子能应付得了这铜墙铁壁的黑甲军,如此重视怕是丢了连荣的脸面。” 副将正色道:“姑娘睿智,属下若不时刻战战兢兢,恐怕会有辱将军的托付。” 千寻心中抑郁,没想到此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低估了连荣的能力。作茧自缚当真棋差一着!千寻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怀中的羊皮卷,心中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可以预知未来的羊皮卷。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千寻发现此羊皮卷预示的竟然是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并且只能自己查看。 她曾经将此卷交给青衣,岂料卷上空无一字。千寻伸手往怀中一探,衣衫中竟然空空如也,千寻心中惊慌,瞬时冷汗出了一身,碍于黑甲军在此,却也无法回郡守府寻找。黑甲军副将看着千寻焦急的神情,误以为千寻担心雨漠然等人,开口劝慰。 千寻一笑置之,当初无心获得,就当从未获得过此物吧。黑甲军渐行渐远,两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郡守府中。定睛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铁玉兰及消失已久的夜痕,铁玉兰着急的看着千寻离去的背影:“夜,我们分头行动,我回璇玑,你去焰天,不能让娘娘落在西峰的手上。” 夜痕看了看窗外微湿的痕迹,转头道:“我俩一道回璇玑,焰天那边自有人代劳。” 铁玉兰看了看窗外痕迹,当局者迷,皇上如此在意娘娘,又何必让娘娘置身险境?此生能得真心一人,难能可贵。若不是经历了生死,她和夜痕只怕今生都无缘在一起。腰间一紧,铁玉兰已被夜痕揽入怀中:“冥冥中自有注定。” 焰天国内殿 “狄青的大军也真是不成气候,让他牵制连荣,孤王借给他的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焰天凌抿了抿口中的雪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过连荣烧粮草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凭他那般自大之人,竟也会用这种他一向不齿的方法。”焰天凌脸上难得露出了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此番烧粮草之举,并非是连荣所为。”月影面无表情的回报。 焰天凌俊眉一挑,来了兴趣:“何人所为。” “皇后娘娘。”月影遂将沿路跟踪所见尽数报知焰天凌,焰天凌听罢沉默不语,月影却难得多话。 “皇上,娘娘其实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后,很多事情她虽参与其中,但并不知晓,若是错过了。便是可惜。”就如同当初他们没有勇气向欣月如坦露心迹,结果只能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远远地看着她。 “娘娘怀孕了,已两月有余。”月影言尽于此,隐藏在殿外的黑暗之中。 焰天凌手中的茶杯碎成粉末,怔怔地看着窗外,眼中出现了许久不见的温暖,在其主人尚未察觉之时便消失不见。 话说狄青同连荣在安都郡内僵持不下,其余三郡的郡守都慌了神,原本力主投奔西峰的郡守,现在也开始犹疑起来,原本以为西峰是个大靠山,结果看样子是靠不住的冰山。疫病好不容易得到了缓解,又来了夷狄。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雪袁宗,如今也只有雪大人可以救他们了。 无题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月影同你再无关联。”月影身形未现,却将他的话传到了欣月如的耳中。欣月如无奈地摇摇头,我们都没有退路,月影,你也一样。 经过多日的鏖战,连荣陷入了从军以来最长时间的苦战,起初他并未将狄青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夷狄王子,从未在战场上参战。料定自己会很快结束战斗,没料到狄青竟然对自己的作战方法了如指掌,原本三天就可以结束的战斗,竟然拖了六天。 连荣心里憋闷,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软件千寻的营帐。连日作战竟将千寻尚在营内软禁一事抛之脑后,想来那个野猫一般的女子一定气愤至极吧。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便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 千寻正穿着自制的睡裙,练习雨漠然曾经交给自己的剑法。帐内无剑,千寻只能用一根树枝练习。自从怀孕之后,千寻的身子并未像普通的孕期女子那般害喜,而是对各种兵器甚为感兴趣。碧霄曾说过自己肚中的孩儿绝非常人堪可比,看样子这孩子是个男孩。 莫负,你就快多个弟弟了,你高兴吗?千寻想的入神,竟没发觉连荣已来到自己身后。 “你真是让我吃惊,同你相遇这么久,竟不知道你会武功。”连荣声音中并无轻视之意,反倒是一阵激赏。当然,让连荣吃惊的除了千寻的功夫,还有这功夫的招式,竟同龙泉剑的赐予者如此像。 “将军的速战速决打的真是快呀,夷狄这个礼物,将军还喜欢吗?”千寻停止舞剑,顺手将一件披风披上慵懒地看着连荣。连荣星眸微眯:“没人告诉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吗?烟波流转最容易让男人迷失心智,也最容易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一个小小的狄青能有如此能耐,我不得不说,焰,你的男人有点本事。” 千寻眉间冷色一现,玲珑身段一转,声音如银盘玉珠般铿锵有力:“连荣,焰天凌和我毫无瓜葛,你将我禁锢在你的军营,不过是想引他来。怕是要令你失望了。”焰天凌心中从来就没有雪千寻三字,若真有,那也是闲暇时间的利用工具而已。西北四郡之事一了,相信雪家就会被焰天凌连根拔起,到时自己大可以诈死,永远摆脱皇宫。 连荣不置可否,拿起探子刚刚截获的密报,毫不在意地大声读给千寻听:“焰天凌惊悉雪千寻被西峰劫获,已派雪陆源率十万精兵前往安都救援。”连荣本想欣赏千寻欣喜若狂的表情,岂料千寻脸上平静无波,丝毫未见情绪波动,难道真如她所说焰天凌对她没有半分情意? “连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你想保存实力,现在撤退还来得及。”雪千寻深知雪陆源对自己的执念,焰天凌派雪陆源前来,显然是要让他以死相搏。雪陆源如果死在连荣手上,焰天凌便可兵不血刃,同时一举铲除雪袁宗的臂膀,好一招一箭双雕! 连荣擦拭着龙泉,幽冷的寒光隐隐泛着血气,自信满满道:“雪陆源怎会是我的对手,莫说十万精兵,就算二十万,我也会让他们有去无回。”雪陆源,早就想会会他了,如今他自投罗网,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我要你亲眼见证,我是如何打败焰国的骄傲!”连荣踌躇满志,隔天便让千寻常伴身侧。雪陆源的大军翌日便已抵达安都城下,小小的安都从未如此热闹过,多国势力齐聚于此,明处西峰、焰天、夷狄三股势力,暗处幽冥、璇玑二国的探子同样蠢蠢欲动。 “将军,你看连荣旁边的是否是娘娘?”雪陆源的副将惊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直称病静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朝中传言娘娘同西峰勾结一事是真的?副将惊疑未定,却被雪陆源凌厉的目光一扫,顿时没了声音。 该死,焰天凌竟然让寻儿进入安都险境,竟然还对外宣称皇后静养祈福。连荣这厮一向狂妄无理,寻儿那般纯净的人儿。。。想到此处,雪陆源俊眉一拧,双手不知觉的用力,竟生生将宝剑的剑柄握碎,溅了一地的血珠子,却丝毫不自觉。 “将军!”身旁的副将一声惊呼,方才将雪陆源的思绪拉回,冷冰冰地下令:“回营!” 碧霄重现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雪陆源同连荣并未交过手,但也曾了解连荣此人虽狂妄自大,但用兵入神,自成将以来从未打过败仗。轻易取胜怕是不可能,如今寻儿在他手上,若是用她作要挟,他的胜算又低了几分。 “将军不必过分担心。”月影恰到好处地出现打断了雪陆源的思路,他受焰天凌之命保护雪千寻,同时亦受欣月如之命击杀雪千寻。他两边都不想辜负,思前想后只有雪陆源能帮他。雪千寻若是诈死,正好方便了雪陆源金屋藏娇。 雪陆源并不意外月影出现,他虽不愿承认,亦看得出皇上并非对寻儿无情。只是纵使此情再深,也无法抵消之前他对寻儿做出的伤害。“听大人的意思,心中已有对策。”陈述句的语气肯定无疑,几次交手,雪陆源也知晓焰天凌并非父亲认为的那般无用。只是醒时已晚,焰天凌羽翼已封,此番前来安都,乃是收到了三郡郡守求救,三郡若是失守,对雪家是大大的不利。 “据属下所知,连荣对娘娘有男女之爱,必不会动娘娘。如今夷狄同连荣交战,将军不如按兵不动,坐收渔人之利。”月影一语道出雪陆源心中所想。 “娘娘安危月影自会探明,请将军不必太过担心。” 西峰军营 连荣打趣地看着日渐慵懒的千寻,千寻的肚子日渐隆起,越发嗜睡,有时自顾自就可以睡着,现下又打起盹来,连荣不忍打扰,取了狐裘袄子给千寻披上,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确定连荣的走远后,假寐的千寻眼眸立亮:“碧霄,既然恢复了法术,却不救我离开这军营,还当我是你主人吗?” 碧霄立时现身,一脸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主人,碧霄并非有意欺瞒主人,只是这法术时现时隐,碧霄不敢以主人的安危为赌注。”碧霄言辞恳切,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笑弯了千寻的嘴角。 “还是这般开不得玩笑,出去打探了一趟,可是探的什么消息了?”千寻呵呵笑着给碧霄倒茶,想它本是灵兽,如今落到给她跑腿打杂的地步,着实不容易。 碧霄猛地灌了一口水,有些狼狈道:“主人此番被连荣劫获,一石激起千层浪。主人出宫,朝中知晓的人并不多,西峰皇帝获知主人落入连荣之手,便明里暗里散布了不少消息,大意是您勾结西峰夺得西北四郡,踏平**。失落四百年的碧玺重现西北四郡,连一向不参与大陆争霸之事的璇玑也掺和进来,如今的安都,已经集结了五国势力,恐怕不是主人一己之力所能掌控,依碧霄之见,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千寻眸子一黯,好你个谢飞扬,摆明是让我当炮灰呀,左右算起来同你见过不到三面,却招招致命,难道我俩八字不合?千寻在心里腹诽了一番,却也知晓碧霄言之有理,如今趁碧霄尚能施展法术,立刻离开这里。 二人正欲离去,帐外凌空飞来一物,碧霄眼明手快地接下,千寻仔细一看,手中的狐袍惊的落下――这、这不是当初她挂在莫负脖子上的项链吗?项链上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字:“若想见你儿子,三日之后,杀掉首个进入安都城的人。” 焰小宝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臣等参见吾皇!”方才抽泣的众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恭敬地跪在焰小宝的面前。 “自此后重新回军中任职,同样的事情,孤王不希望再发生一次。”焰小宝全然没有往日的痴傻天真,全身上下散发着王者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就连碧霄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退到一边。 焰小宝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子,俊眉紧蹙,抱着千寻的手更加紧了。千寻,我来晚了。如今我已经是璇玑的国主,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 千寻微微转醒,看到的便是焰天柔深潭般的眼眸,见她转醒,焰天柔眼神一亮,惊喜道:“千寻,你终于醒了?” 千寻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盯着焰天柔:“小宝?这里是哪里?” 焰天柔细心地为她揉了揉略微有些紧绷的眉角,沉吟道:“你现在在璇玑营内,如今我是璇玑的国主,原想近期去焰国将你接到璇玑,岂料在这里碰见了你。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 千寻的眼光疑惑,焰天凌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原来当日先皇微服私访,焰天凌的母妃离境产下的其实是双生子,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为保全地位,派人将其中一位皇子带走,此人便是焰天柔。 离境知晓自己同皇后的地位差距,对焰天柔始终心存愧疚。岂料皇后病逝,皇上出宫寻她,她重新进入皇宫成为离妃,也知晓了焰天柔就是当日被抢走的孩子,后宫你争我夺,离妃思念亲儿,又无法相认。越发对焰天柔上心,渐渐忽视了焰天凌。 皇上年老,为保长生竟开始相信巫蛊之术,引用童男童女之血。当时左相作为巫蛊世家备受荣宠。而左相女儿所生三皇子焰天君如日中天。离妃恐宫廷生变,欲用诈死携二子离开宫廷,岂料途中生变,二子并未收到离妃计划,皆以为离妃已亡。左相横加陷害,令二子丛生嫌隙。 后左相扶持焰天君无故出走,左相倍感危机,加紧夺权。焰天柔为防止有变,暗中将左相除掉,却被焰天国先皇认为叛逆,派焰天凌征讨。其后先帝归天,焰天凌即位。而焰天柔无故疯癫。 离妃经生死一劫,失去记忆,巧遇璇玑国上代国主,上代国主对离妃一见钟情,遂将其带回璇玑封为国后。可惜离妃身心受创,璇玑国一直都无太子即位。三月前璇玑国主宾天,离妃阴差阳错想起一切,遂派人寻找焰天柔。 离妃对外宣称焰天柔乃是璇玑国主之子,为防宫廷斗争,自小便在宫外抚养。如今璇玑无人主持大局,应当迎回新国主。焰天柔的疯癫一直是伪装,获悉离妃未死,大喜过望。即刻启程赶回璇玑,便有了如今的璇玑国主。 千寻听的目瞪口呆,敢情这哥俩都是影帝,一个扮弱,一个扮疯,把雪袁宗耍的团团转。猛然,千寻想起什么,急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焰天柔有些心痛地回答,这两天,是他平生倍感无力的两天。他看着千寻苍白无力,却无能为力,亦痛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些保护她。 “小宝,我有些急事,必须返回安都。”千寻急切的起床,却发现全身酸软,无法使力,额间已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急,有我在。”焰天柔的话让千寻莫名的安心,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字平静了下来,但柳眉仍旧紧锁,手心微微有些薄汗。 “小宝,莫负被人劫持了,劫持的人给我了这张字条,今日如无法赶回安都,莫负姓名堪忧。”千寻将怀中的字条掏出,详细述说了事情的经过。焰天柔眉头一展,心中已有八分把握。 看着用笔的力道,似乎是月影,只是他为何以莫负作要挟? “此处离安都不远,我们同去,已保万全。”事关莫负,焰天柔不敢怠慢,即刻出发。 假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小宝,我有些急事,必须返回安都。”千寻急切的起床,却发现全身酸软,无法使力,额间已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急,有我在。”焰天柔的话让千寻莫名的安心,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因为这短短的几个字平静了下来,但柳眉仍旧紧锁,手心微微有些薄汗。 “小宝,莫负被人劫持了,劫持的人给我了这张字条,今日如无法赶回安都,莫负姓名堪忧。”千寻将怀中的字条掏出,详细述说了事情的经过。焰天柔眉头一展,心中已有八分把握。 看着用笔的力道,似乎是月影,只是他为何以莫负作要挟? “此处离安都不远,我们同去,已保万全。”事关莫负,焰天柔不敢怠慢,即刻出发。 二人抵达安都之时,雪陆源、连荣二方正在安都城焦灼,互不相让。 连荣拿出一贯的嚣张态势,龙泉剑直指雪陆源的帅旗,大喊:“听闻雪将军号称常胜将军,不知遇到本帅,还能不能胜下去!” 雪陆源身披精钢青凌战甲,长枪红缨迎风凤舞,端坐于汗血宝马之上,嘴边漾起自信的微笑:“本将军不会让曾经的‘战神’输的太难看!” 两军元帅对垒,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两军士兵怒目相视,只待一方势弱,便立刻开始厮杀。两军对阵,元帅对决乃是这片大陆不成文的规定。如若能在元帅对决中得胜,得胜方势力大涨,胜算便多了几分。 此刻的千寻心急如焚,只想尽快找到莫负所在,手心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瑟瑟发抖。焰天柔细声安慰:“小千,有我在,莫负会没事的。”此刻的焰天柔正凝眉看着正在交战的雪陆源二人,深思。 突然连荣腰身一低,面部表情极其痛苦,似乎被雪陆源击中。近处的雪陆源亦是一愣,转瞬间已将连荣踢下马。雪家军势力大涨,雪陆源获利之后立刻追击,原本平静的安都立刻响起了战鼓。连荣受伤,即刻往后退,只可惜是西峰前锋营众将士已经中了雪家军独有的倒钩箭矢,前线防备顷刻崩溃。雪陆源乘胜追击,越战越勇,眼见安都城门就要攻破! 却没人注意到黑暗角落中,一对隐隐发光的碧绿眼眸。千寻眉间一紧,暗叫一声糟糕。雪陆源虽用兵如神,但此仗胜的未免太过容易轻巧。千寻猛然响起那人的要求:杀掉第一个进入安都城的人。 此刻的千寻不顾焰天柔的阻拦,冲着雪陆源的身影大喊:“哥!有埋伏!”,此话倾刻间便湮没在士兵的冲杀声中。千寻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喷涌,雪陆源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给他温暖的人。虽然她并非真正的雪千寻,但内心已经将他视为亲人。 雪陆源似乎有所感知一般,略有些疑惑地朝身后一望,却只见一道寒芒闪过。雪陆源大惊,立刻挥枪抵挡,却看见一张朝思暮想的脸。泛着幽兰的短剑瞬间没入雪陆源的身体,短剑触及之处肌肤瞬间乌黑。 雪陆源忘却了身体的疼痛,痴痴地抚上眼前的容颜:“你终究是来了!” 那女子嘴边漾起嘲讽的笑意:“哥,小千送你上路!” 天罡阵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女子眼中光芒大盛,刻意隐藏的瞳孔眼色此时恢复了原有的色彩――深不见底的碧绿幽潭。雪陆源顿时警醒,周身罡风顿起,女子见已得手,嘴角牵起一抹得胜的笑意。 雪家士兵目睹巨变,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女子逃脱。不知是谁大呼一声:“将军遇刺!退!”顷刻间战场形式陡变,原本占有优势的雪家军迅速撤退,雪陆源身边的心腹将领一路杀至雪陆源受伤之处,拼死保护重伤昏厥的雪陆源。 无奈西峰军队越战越勇,雪陆源身边的心腹将领挨个倒在血泊之中,只差一步,西峰士兵的刀剑便要斩下雪陆源的首级!雪家军见主帅重伤,权威将领阵亡,军心大乱,竟然被西峰军队团团围住,大有全军覆没之态。 千寻此刻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拿出碧霄于焰国皇宫偷出的焰国兵符大喊道:“焰国士兵听令,结成天罡阵抵抗敌人!”此刻雪陆源的身边瞬间多出几名周身白衣的护卫。 千寻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军旗,朝着主力军所在方向奋力一举大喊道:“军旗未灭,天罡阵现,焰国。军队,所向披靡!”此刻的千寻,发髻散乱,风尘仆仆,却散发出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要明媚的光芒! 雪陆源手下的军队本就训练有素,若不是方才事态发展超出预料,断断不会被西峰军队逼的走投无路。此刻众将发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气势竟比得胜之时更强!千寻身怀之前的记忆,当然记得在雪陆源军中看到的天罡阵。所谓天罡阵,乃是雪陆源以多年作战经验,结合奇门遁甲,辅以战场环境所创造的阵法,威力巨大!但由于过分耗损将士兵力,雪陆源并不轻易使出,是以见过此阵法的人并不多。 连荣不愧为西峰战神,虽未见过天罡阵,但凭借多年战场经验,直觉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阵法!立刻下令战阵周围士兵后退,只可惜天罡阵一出,必定见血。未来得及撤退的士兵,被卷入罡风之内,瞬间搅成肉泥,下场极其惨烈! 周围士兵大惊,谁也没想到已经被逼入死角的雪家军会结成如此厉害的战阵,犹疑着不敢上前。此刻千寻已经在焰天柔的保护下深入阵中,大喝一声:“同生同死,所向披靡,西北四郡是我们的!” 眼尖的士兵立刻便认出了千寻,大喊道:“皇后娘娘,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来了!” 千寻朝那士兵嫣然一笑:“哪有什么皇后娘娘,这里只有焰天国的子民,誓死守护家园!” 在场士兵顿时士气大涨,还未逃出安都的老百姓,听的这一番血性言语,也拿出家中的武器,冲上街头喊道:“誓死守护家园!” 西峰士兵怒极,此刻也不管是否是无辜百姓,只要靠近身旁的非本国士兵一律斩杀,此举更加激起了民愤,越来越多的民众涌出,同天罡阵形成南北之势,将西峰主力军队团团围住。连荣暗叫糟糕,攻打城池最忌寡不敌众,如今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同雪家军联合起来却对他们造成大大的不利。 连荣脖间突然一凉,一柄锋利的寒光已经架上了他的脖颈,焰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将军还是退兵的好。”千寻身旁焰天柔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连荣的身侧,直抵连荣的要害。 连荣面色一黑,嘲讽道:“要杀便杀,无需多说!”西峰将士眼见主将被擒,立刻停止战斗。 焰天柔面色平静无波:“杀了你,他们便没了顾忌,你布下这局,不过也是要引孤王过来,如今你见到孤王了,也算完成了任务!” 连荣眼中闪过怀疑神色:“你是璇玑国主?” 焰天柔笑道:“怎么,没见过帅的如此惊为天人的国君?谢飞扬要的东西在这里,拿去。”焰天柔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的石头,撤了架在连荣脖间的剑,飞身离去。 连荣仔细看了那物半响,挥手道:“撤兵!” 破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直至确认西峰军队真正退出安都郡,千寻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全身的衣服已然湿透。此刻胸中紧憋的一口气得到舒缓,双脚一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千寻苦笑着看着焰天柔,有些无奈:“为啥每次见到你,我都是一副软脚虾的模样?” 焰天柔宠溺地点了点千寻的额头:“因为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这般毫无防备。”千寻偏头想了想,如梦初醒般点头,梦呓般重复着焰天柔的话。 周围的士兵眼见本国皇后躺在陌生男子的怀中,眼中浮现出疑惑的神情,却因为方才千寻临危不乱,红颜巾帼的女儿豪情抛掉了心中猥琐的想法。天罡阵中一名军衔较高的将领走到焰天柔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璇玑国主,感谢您方才出手相助,如今西峰大军已退,皇后娘娘也该随我等回营。”言语之间不卑不亢,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闻言,焰天柔和千寻皆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将领,心中想法一致――此人是一名可造之材。 “大军听令,立刻回营整顿!” “遵命!”将士的呼声震天彻地,若是说之前他们对焰天国的皇后心存不敬,那么现在他们就是真心佩服这位皇后――在阵前临危不乱、血染疆场的皇后! “天柔,你知道出手重伤我哥的人是谁吗?”起初千寻看到那女子的容貌之后同样惊诧万分,千寻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双生姊妹,可仔细端详,女子眉间神色却并不同自己相似。顶着雪千寻的脸刺杀雪陆源,看来此人十分清楚雪陆源的软肋。 焰天柔沉吟:“当今世上拥有碧瞳,且易容术高超的女子,只有幽泉麾下的御前侍卫副统领云飘。”幽泉派人手前来探查碧玺的下落他并不意外,只是为何云飘会刺杀雪陆源,而且易容成千寻的样子,这不符合幽泉国一向的办事作风。 云飘?千寻搜寻着记忆库,十分肯定同此人并无交集。至于幽泉为何会派出御前侍卫袭击雪陆源,她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看焰天柔的神色,也不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此事容后再说,天柔,你刚才给连荣的是什么?以他那样的性子,怎会轻易撤兵?”千寻那时在阵中,并未看清焰天柔交给连荣的是什么东西。那件东西能令连荣撤兵,必定是万分珍贵的东西。 焰天柔无所谓的耸耸肩,目光沉静:“不过是件死物,没什么稀奇的。此次连荣出兵安都,也是要引我过来,让我交出此物而已。如今既然目的达到,损兵折将就毫无意义了。” 千寻恍然大悟:“原来连荣要引的人是你,那东西难道是碧玺?”可是真正的碧玺已经交给焰天君了,难道焰天柔手中的碧玺是假的? 焰天柔微笑地摇摇头:“小千,你这话有一半是对的,我交出的的确是碧玺,但是那块碧玺并不完整。还有一块自璇玑开国就已遗失。” 情愫暗生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碧玺分为赤碧两块,相传二者结合之后是开启上古宝藏的钥匙,是以四国传说‘得碧玺者得天下’,但除璇玑国掌握的赤玺外,碧玺却早已遗失。所以纵使谢飞扬得到了赤玺,也是枉然。不过徒增烦恼而已。”焰天柔看着营帐外渐暗的天色缓缓道来,语气中难得的解脱之感。 “天柔,你说的那块碧玺,是不是呈月牙状,月牙中间有细微的裂痕?”千寻有些犹豫,她并不想让天柔卷到碧玺的事情中,不过现在若是不说,若是雨漠然手中的碧玺也落到谢飞扬的手中,岂不是糟糕! 焰天柔眼中闪过惊诧之色,瞬间又恢复平静,笑道:“小千,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不过那东西是个祸害,留在你身边太过危险,如若可能不如现在就销毁了它。” 千寻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一丝调笑的神色渐起:“天下之主难道我的天柔不想做?” 焰天柔心情大好,我的天柔四字将他的内心填的满满的,恍若抹了蜜糖般甜酥,素来白净的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此时的焰天柔哪有一国之君的模样,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被心爱女子记在心上的男人。 焰天柔作势咳嗽了两声,双眼直直地盯着千寻:“我已经有了我的天下。” 千寻心中没有来的一软,静如死水的心湖蓦然泛起阵阵涟漪。自从来到这个异世,似乎从未真正得到过爱,而无论是疯傻的焰小宝,还是此刻温柔如水的焰天柔,一直都用温暖宽阔的肩膀接纳自己。 四目相对,竟渐渐纠缠出一种难以言明情愫,是爱情吗?千寻不确定,但能够肯定的是此刻她只想呆在焰天柔身边。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响起,将这暧昧的氛围打乱。昏迷中的雪陆源渐渐转醒,俊美的脸颊因为中毒而凹陷,此刻有一种病态的美,让人没有来的心疼。 千寻立马回过神来,紧握着雪陆源的手,心疼道:“哥哥,别说话,小千会照顾你,连荣军队已经撤走,哥哥你又打了一个胜仗。” 雪陆源气若游丝,却死死握着千寻的手,似乎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千。。千。。小。。。小心。”雪陆源血气不足,单单吐出这几个字便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度晕厥过去。 千寻紧皱双眉,内心若万蚁啃噬,以雪陆源的身手,若不是见到自己的脸,断不会让陌生女人靠近自己身侧,又何以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 焰天柔似乎猜透千寻心中所想,细心安慰道:“那人存心要雪陆源的命,纵使没有你,也是一样的结果。若不是你急中生智想出那样奇特的阵法,纵使我拿出赤玺,这一干将士的性命也无法保全。” 焰天柔的话让千寻双眉猛然一跳,自己怎么差点忘了,如今焰国。军队群龙无首,而自己被焰天凌派至西北四郡的事情,并无多少人知晓。更糟糕的是,碧霄顺手牵羊拿出的兵符还在自己手中! 以焰天柔的手段,恐怕此刻早已知晓安都之事,又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焰天柔拍了拍愁云惨淡的千寻:“这件事情交给我。” 御驾亲临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无奈地摇摇头,焰天凌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宁可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便是焰天凌的个性。焰天柔现在身份特殊,他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利益,贸然卷入同焰天国的斗争,对璇玑国是大大的不利。 “天柔,若是需要你的帮助,我是不会客气的,但有些事情必须我亲手解决。”千寻看着渐渐黯淡的天色,颇有些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味。此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雪家大厦将倾的场景。 “月影,人情已经还给你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碧瞳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此刻云飘正擦拭着青光剑的剑身,剑影眼影交相辉印。云飘自问杀人从未手软过,但刺杀雪陆源时对方眼中情意却让她一惊。青光剑虽有剧毒,但她把握分寸拿捏得当,那剑并不足以将人置之死地。 “只是我不明白,你眼中一向除了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从无她人,此事竟然违背她的心意救她情敌的儿子。难道你终于对她死心了?”云飘不经意地询问身后默不作声的月影。 月影微微晃了晃,似乎被云飘的话触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执念终究是要散的,如今她已然找到了幸福,我又何必强求。至于雪千寻,我欠她一个人情,既然谢飞扬用她儿子的命来要挟她,我就以命还命。亏得你天下无双的易容术,如今他儿子应该安全了。”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有些事情,已然缘尽。 云飘一本正经道:“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也可以开始了。” 月影显然被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论调弄得有点头晕,目光难得露出一丝疑惑:“开始什么?” 云飘扛着青光剑走到月影面前,一脸痞子模样,嘴边噙着一丝坏笑:“你以为本姑娘每天闲着没事做找你玩呀,若不是你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面容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幼小的心灵上,我才懒得理你。以前我不屑和那个假惺惺的女人比较,现在你既然都已经放下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单手挑剑,霸气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凌厉的剑气在月影的四周画了一个圈:“从今往后,除了我,任何女人踏进这个圈内,杀!” 月影瞬间石化,云飘嚣张的狂笑,此时的月影,风中凌乱了。 焰天国朝堂 “禀皇上,雪将军力战连荣,收复安都,但本人亦深受重伤,如今大军在安都扎营。。”禀告的将士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什么。一旁的雪袁宗眼带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到禀告的将士这般模样,心中焦急万分,便向周围的武将使了个眼色。 那武将瞬间会意出言道:“为何吞吞吐吐?延误军情的罪你能担当的起吗?” 延误军情乃是大罪,动辄株连家族,将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皇后,皇后娘娘似乎也在雪将军营中。”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皆知道皇后娘娘乃是“微服出巡”到西北四郡调查疫病之事,无端端却到了雪陆源的军中。雪陆源恋妹之事早就是不传之秘,孤男寡女在军营里会有什么好事? 只听那将士继续说道:“当时雪将军被连荣大军围困,皇后娘娘手持兵符,号令将士御敌,寻求一线生机。同时璇玑国主率部下出现,西峰大军方才撤退。”这士兵说的话一句不假,却恰恰突出了最要命的二点。 众所周知,兵符一向由兵部掌管,而兵部是雪袁宗麾下。纵使如此,若无皇上下令,私带兵符等同谋逆,难道雪家早有造反之心?璇玑国同焰天国一向并无交集,为何璇玑国主会出手帮助雪陆源,这一切都太值得推敲了。群臣窃窃私语,不知焰天凌会如何处理此事,毕竟雪袁宗可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地位可想而知。 焰天凌咳嗽两声,漫不经心道:“雪将军为朝廷效力受伤,功勋卓著。御驾亲临安都,雪大人随行吧。” 朵朵归来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皇上英明!”雪袁宗大声附和,身后的雪家家臣也尽数称是,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若是皇上离开帝都,一旦遇险,朝中大事何人掌管?雪袁宗三朝元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怎么会赞同如此荒唐的想法? 焰天凌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各有计较。喜的是雪袁宗,不但可以探望自己的儿子,还可以趁机在路上除掉焰天凌,对外说是路遇山匪,倒是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果真是个愚蠢的皇帝!这个皇位若是雪陆源不做,还有谁能坐上去! 朝中大臣虽觉此事不妥,但雪袁宗欣然同意的态度却让他们不好反驳。个别忠心的大臣委婉的表达了离宫的风险,都被雪袁宗驳回。焰天凌出宫之事已成板上钉钉。关心则乱,志得意满的雪袁宗并没有注意到焰天凌嘴角嘲讽的微笑。 “如儿,此行凶险,等我回来。”自从月影无故失踪之后,隐月阁的暗卫新增了一倍,欣月如在这里他也可以专心对付雪袁宗那支老狗了。念及雪袁宗是三朝元老,树大根深,若是拔除的太快,后患无穷,本想慢慢蚕食那支老狗,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当真是等不及了! 雪千寻,焰天凌抚摸着已经有些褪色的假面面具,狂野奔放、谨小慎微、妖媚如妖、冰冷似雪,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你的侍卫偷取兵符之时,我尚能认为你是一时贪玩,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又怎能一再纵容! 转瞬之间,假面面具化为镍粉,消逝无踪。 安都城外 一个粉色的身影鬼魅般窜入军营,行踪之快让守卫士兵无丝毫察觉,顷刻进入了千寻的营帐。粉色的肉球从天而降,毫无悬念的砸碎了千寻的床板,将正在桌前假寐的千寻惊醒:“娘。”软糯甜美的声音,外加结实有力的拥抱,形成鲜明的对比,朵朵的热情险些让千寻背过气去。 “小千!”焰天柔听到千寻营中的巨响,立刻从不远的营帐赶了过来,引入眼帘的便是千寻被勒的快断气的模样,稍一挥手,朵朵便被强大的内劲弹开。 “别、别出手伤她。”千寻瞥见焰天柔眼中的血丝,杀意尽显,定是方才朵朵的莽撞惊住了焰天柔。 朵朵恨恨地瞧了眼方才将她震飞的焰天柔,扑到千寻的怀中撒娇道:“娘,这个小白脸虽然比那个黑鬼好多了,但是他偷袭我,不算男子汉。”朵朵愤恨地看着一旁笑的无辜的焰天柔,内心已经把他划分为卑鄙小人一类。 焰天柔听到此话眉头一挑,大手一挥,朵朵毫无悬念的被挥了出去,焰天柔快步走到千寻面前,仔细瞧了瞧千寻脖间的红肿:“如何?还伤着了?”大有将朵朵无视的意味。 千寻轻笑地摇了摇头,焰天柔自从知道她有孕之后,便向国宝一样待她,算算日子,她都在这营帐里呆了七天了,若不是今日朵朵捣乱,她都快忘了自己还能活动。 “朵朵,过来,这是焰天柔大哥,是娘的好朋友。”千寻将一旁生闷气的朵朵抱在怀中,大方地介绍给焰天柔。 焰天柔一呆,千寻笑道:“朵朵的事情我稍后就跟天柔你解释清楚。朵朵,你不是跟雨漠然在一起吗?怎么会单独出现在安都?”雨漠然不像是会把朵朵单独丢下的人,难道出事了? 朵朵在千寻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懒懒散散地说道:“他们被一个穿白衣服的怪老头带走了,那个怪老头身上有股难闻的药味,那里都是药味,朵朵不喜欢,便出来找娘了。娘,朵朵最近老觉得头昏脑涨,不知道是不是离开娘太久的缘故。” 千寻还未来得及回答,远远便听到马蹄轰鸣之声,一名士兵前来报告道:“娘娘,皇上御驾亲临了。” 受刑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内心一突,本以为自己对焰天凌已经毫无感觉了,此刻内心却还是泛起丝丝涟漪。 焰天柔内心一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心中仍旧是在乎千寻的。 思虑之际,焰天凌一行人已经到了营帐,熟悉的木香气味传来,千寻习惯性地朝焰天柔那靠了下,此举却正好被掀帐而入的焰天凌瞧了个仔细。焰天凌特许雪袁宗先行探望雪陆源,不必随行。 焰天凌一袭紫衣,邪魅依旧,只是那曾经对她浅笑依然的男子已经不再了。千寻嘴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容,福了福身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焰天凌并未看千寻,似笑非笑地瞧着焰天柔:“二弟,好久不见,还是我应该改称你为璇玑国主?离妃娘娘的好儿子?” 焰天柔眉头一展,轻柔如水的眸子平静无波:“大哥,既然你已经知晓,为弟也就不同你绕弯子了,雪千寻,我必须保。” 焰天凌笑道:“璇玑国主似乎忘了,你口中的雪千寻乃是我焰国的皇后。”不轻不重的一句,却道出了问题的关键,雪千寻身后的是一整个国家,璇玑又如何?焰国也不是好惹的。况且,你璇玑国君主保护焰国皇后,名不正言不顺,也不会受到满朝文武的支持。 眼看二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千寻恰逢事宜的咳嗽了一声,目光陷入焦灼的二人方才回神。 “皇上沿路奔波辛苦了,先行沐浴更衣解乏吧。”雪千寻自觉地将为焰天凌披上狐袍御寒。显然焰天凌对千寻的温顺很受用,此举无疑是宣誓了自己的拥有权。 “璇玑国主出手相助,本国有感于心,愿与璇玑结为友好邻邦。皇后虽援助有功,擅动兵符,按照军令处置。”焰天凌说完此话,便退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各人。天罡阵主心骨之一,雪陆源的得力下属邱行洛更是惊出了一声冷汗。他们一直以为,皇后娘娘是奉命援助,可方才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兵符乃是皇后娘娘娘偷盗所得,依照军法,需批荆棘衣,杖刑100。 当事人千寻却是一脸云淡风清的模样,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料到来焰天凌如此干脆利落。邱行洛似乎是下了大决心,单膝跪地:“娘娘救了安都百姓的命,救了雪家军的命,邱行洛万死也要保娘娘周全。” 千寻心中一暖,忙将邱行洛扶起:“邱副将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若你救了我,你的家人又该如何?我既然拿出了兵符,自然知道后果,你且放宽心,我雪千寻的命没这么好拿!”语气中暗含不容置疑的霸气,邱行洛也就不再开口。只是娘娘到底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雪袁宗此刻的心全放在重伤昏迷的雪陆源身上,雪千寻要受军令惩罚的事情他也只是轻轻一笑。在他的眼中,焰天凌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病秧子皇帝,又能弄出多大的动静?雪千寻是雪家的人,打狗看主人,这点道理都不懂的话,这三年的皇帝便白当了。 雪袁宗不知道,纵使雪千寻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是顾念多年的父女之情,出手相救一次,或许就不会有那样的惨败。 焰天凌进入安都第二天,璇玑发生莫名暴乱,身为璇玑国主的焰天柔不得不先行处理,临行之前本欲将千寻带走,千寻轻抚了下焰天柔的紧蹙的眉头,眼光坚定:“我和他必须有一个了断,此事一了,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焰天柔的唇缓缓擦过千寻光洁的额头,叹息:“我等你。”只此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第三天,焰天凌褒奖全军。而这褒奖的人中,却独独没有那场战争最关键的人物――雪千寻。 第四天,千寻脱去凤袍,披上行刑用的荆棘衣,顶着安都郡的刺骨寒风,执行100棍杖刑。那天安都的天空格外寒冷,空中的风似乎都冻住了。众将士看着千寻单薄的身躯缓缓前行,有些吃力地走上行刑台,面庞平静淡然,没有丝毫恐惧,竟有种让人窒息的美。 侥幸从那场战役之下存活的将士,此刻双眼泛红,紧握手中的兵器,单膝跪地,向心中的英雄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军令不可违,他们能做的只有守护。 行刑的士兵看着目光平静的千寻,几次无法下手,千寻凛然:“这可不是那日浴血奋战的将士,军令大于天,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如何保卫焰国!”语气不太不小,却穿透力十足。连雪袁宗都不禁深深看了眼这位从未在意过的女儿,这般气魄,像及年轻时候的她――那位爱他至深的太后。 天空开始飘起了微微的落雪,“嘭!”荆棘入肉的声音,千寻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血液随着荆棘缓缓滴下,同地上的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千寻的指甲死死地刺入行刑的木板,整个过程未吭一声。单膝跪地的将士看的目瞪口呆,皇后娘娘如此娇弱的女子竟然能够承受100的杖刑。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救了安都的百姓!部分将士再也忍受不了,眼中的液体缓缓流出,瞬间成冰。 腿间似乎有温热的东西缓缓流出,千寻无奈地笑了笑,孩子,为娘无法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便用这一双腿来还吧。千寻缓缓地抬起头,朝着略微有些怔忪的焰天凌吐出几个字,便晕了过去。 远处的焰天凌看着千寻的唇形,猛地震了一下,此刻军医已经狂奔到雪千寻的面前。微微的白雪飘到千寻的身上,红白相间,妖异至极。军医略微一把脉,面色大惊。一路小跑到焰天凌跟前,颤抖地说出几个字:“娘娘血崩了。孩子三月有余,最是危险。” 两清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朵朵摇了摇昏沉的脑袋,醒来时发现千寻不知所踪,十分着急。凭着天生敏锐的感官,循着千寻的气味找到了行刑台,岂料看见血肉模糊的千寻,顿时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怒吼。 朵朵周身翻腾的气流恍若一个巨大的风眼,似要将周身的一切完全吞噬一般。久征沙场的邱行洛一声惊呼:“傲气诀,大家快退!”被这场景震慑住的士兵此时恍若如梦初醒一般,纷纷全速撤退,朵朵周围瞬间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邱行洛立刻奔到焰天凌面前:“皇上,傲气诀霸道威猛,请皇上速速离开此地,我等定护皇上周全。” 钦天监们开始窃窃私语:“莫非真是能改变性别身形的傲气诀,此逆天之术已经失传多年,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另一位钦天监道:“难道是下官听错,方才这位姑娘似乎称呼皇后娘娘为…….” 朵朵纵身一跃,怀抱满身鲜血的千寻,朝安都北面逃逸而去。待众人反应过来,请示焰天凌意见之时,龙辇之上空空如也。焰天凌身边的暗卫头领冷冷一哼:“追!” 邱行洛作战多年,手下功夫自是不弱,方才若是有人劫持皇上,他不可能丝毫都察觉不到,在不惊动所有人的前提之下离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此人武功极高,邱行洛眉心一跳,难道。。。。 大军营帐内的动静将昏睡中的雪陆源惊醒,起身问道:“发生何事?” 身旁的侍卫立即迎上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陈述一遍。雪陆源额上青筋暴跳,沉声道:“备马!” 侍卫大惊,急道:“将军重伤未愈,贸然骑马必会牵动伤口,万万使不得呀!”侍卫话还未说话,便被身后的女子手刀砍晕了过去。 女子刻意压低声音,转脸对雪陆源道:“还不走?” 雪陆源道了一声谢,策马狂奔而去,却未注意到身后女子眼角晶莹的泪滴。 朵朵年纪尚轻,功夫底子本就不足,方才傲气诀的施展已是拼尽了全力。此刻还要顾全浑身是血的千寻,体力渐渐不支。耳边若有似乎地传来一声叹息,竟同多日未见的天机老人有几份相像:“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终究是躲不过命呀,朵朵,此时也是你该知晓一切的时候了。” 朵朵脑中灵光一现,仿若一幕幕幻像在自己面前放映,戴着假面的妖娆女子,绝望流泪的女子,瞬间充满了朵朵的记忆。眉间的朱砂娇艳欲泣,娇俏少女转瞬间竟然变成了俊朗少年。 那声音又叹息了一声:“婴儿变为少年,老夫干了逆天之事,想来也该面壁思过了。” 昏沉中的千寻似有所感,呓语着:“莫负…” 少年怀中震了一震,轻声应了一句:“莫负在这里,娘。” 莫负一路狂奔,竟走上了一条死路,往前再走数十米,便是万劫不复的悬崖。 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放下千寻。”焰天凌此刻已经顾不得提早一步显露自己的身手,在千寻说了那两个字以后,他的内心有什么东西悉数倒坍,化为乌有。天下与他又有何用? 莫负眉间的红痣似欲蓬勃而出,在漫天飞雪之下显得尤为妖艳,周身气质狂肆邪魅,同焰天凌竟有九分相像。莫负嘴角牵起嘲讽的笑容,语气至冰至寒:“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父亲?是在你将母亲推给你的侍卫享用之时?是在你将我亲手扼杀之时?是在让母亲身处疫病都城之时,还是你下令杖责母亲之时?” 莫负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入焰天凌的心中,穿刺来回。此刻他已来不及震惊,他只想将千寻紧紧抱在怀中,再也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莫负仰天长笑,张狂地看着焰天凌:“天意,天意,你又一次杀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不用你动手,我们自毁在里面前!”语气中的决绝之意,让焰天凌胆寒。 莫负看着此刻赶来的众人,凌厉的眸子狠狠刮过雪袁宗,朗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终止方才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去做,你们都是害死雪千寻的凶手。” 转身,抱着浑身似血的千寻飞身而下,狂笑道:“娘,你从未自由过,现在便化作飞鸟而去,莫负陪你!” “不!”策马而来的雪陆源看到眼前的一幕,发出野兽一般地嘶吼,顿时口吐鲜血,从马上摔下。 焰天凌此时犹自回想着千寻喃喃而出的那句话:“两清…….” 必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异变陡生,在场众人皆惊愣当场。空气中只留莫负狂笑的回声。不知是谁,不怕死的来了一句:“娘娘薨了…..”。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将尚在游魂阶段的各位拉回正轨。一时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焰天凌。 可焰天凌只是呆呆地望着莫负跳崖之处,目光空洞毫无焦距,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此刻天地仿佛都停止了,焰天凌无笑无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漫天飞雪飘零,鬓角的几缕青丝,竟瞬间转白。 雪袁宗似乎也苍老了几分,胸膛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雪袁宗率先发话,俯身跪拜:“皇后娘娘为国捐躯,乃是皇上之福,焰天之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雪袁宗这么一跪,群臣拜倒一片,霎时间平静的山峦响彻了歌功颂德的声音。焰天凌却没有丝毫反应,仍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无喜无怒。半响,焰天凌极轻极轻地吐出一句:“雪家从此纳入皇籍,雪家家主赐忠烈王。” 雪袁宗大喜过望,看来这软弱的皇帝当真对雪千寻用情至深。焰天国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外戚进入皇籍的先例,焰天凌这一道口谕,等同宣布了雪袁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但如此,有了皇室的荣光,以后起事大为便利,有谁能够想到已是皇族中人的雪家会推翻当今圣上了? “臣叩谢皇上隆恩。” “都退下吧,孤王想要一个清静地方。”焰天凌冷冷地吩咐一声,继续当冰雕。雪袁宗此番收获颇丰,不但解决了牵制雪陆源的魔障,同时还为雪家日后的大事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养了这么些年,雪千寻终归是为雪家做了贡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从如此高处落下,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暗卫首席子牙看了看身旁的主人,对隐藏在周围的暗卫比了个手势。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子牙、月影同为暗卫统领,月影武艺卓绝,子牙心思细密,精于侦察,常年在四国侦察消息。自从月影无故消失之后,子牙便调回焰天国接管月影的一切任务。他跟随焰天凌多年,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此刻只能安静的恭候一旁,等待主人下命令。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七天。七天时间,焰天凌不吃不喝,无悲无喜,只是静静的站着,目光执着的望着莫负跳崖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雪袁宗虽有谋逆之心,却也多次派人请焰天凌回营。焰天凌什么都没说,仍是目光呆滞地看着那高耸的断崖,终于在第八天的晨光微微滑过面颊之时,转身离去。 子牙看着主人的面容,大吃一惊,面颊之上,血泪犹在,在冰冷的寒风之下,越发凄厉。 暗卫回报道:“千年寒潭,并无人迹,必死。” “啪嗒”一滴血泪缓缓地下,消失无声。 风起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国天耀十二年,雪氏皇后千寻为救西北四郡百姓,以身试药,不幸殉国。雪家晋升皇族,自此成为焰天国历史上第一位外戚王族。史书寥寥数笔,将事实的真相掩埋在黄沙之中。 “娘!”莫负从剧痛之中醒来,转眼便看见许久不见的天机老人正在一旁医治重伤昏迷的千寻。顿时气力一泄,滑倒在床。 天机老人摇了摇头:“哎,你这性子,同你老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跳崖这种惊世骇俗的做法你竟然都想得出来。跳就跳吧,还要选一个冷冰冰的水潭,老夫最不喜欢凫水了。” “师傅,娘怎样了?”莫负心急如焚,自动忽略天机老人的絮絮叨叨,只关心千寻的伤势。 “你娘有阎罗血护体,死不了,只是此番又打又冻,身上的伤痕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你那爹爹真是狠心啊!”天机老人看着千寻身上交错纵横疤痕,可惜地摇了摇头。多好的美人胚子呀,就这么活生生给糟蹋了,真是造孽呀。 “我只有娘,没有爹!请师父莫再提及。”提到焰天凌,莫负眼中怒意大盛。如若不是他,娘会痛苦到如此地步,先前他不在娘身边就算了,如今他既然借天机老人之力成为少年。那么他就不会再让娘受到任何伤害。 “万事皆有轮回,此番劫难,凤凰涅槃,欲火重生。你身体方成,如今受了重创,必须好生休养一段时间,至于其他事,之后再算也不迟。”语毕,天机老人已经消失在莫负面前,去处理焰天凌造下的烂摊子。二个分身分别朝璇玑、药谷方向飞去,雪千寻已死的消息传到那些人耳中,想必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得去报个平安呀。 自安都一事过后,焰天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葬礼,祭奠“殉国”皇后,而原本就声势大胜的雪家军因天罡阵法再度攀上了顶峰,曾经挑衅焰天国的边境小国也不敢继续造次。焰天国迎来了焰天凌治下最为平静的一段时期,而平静之后酝酿的暴风骤雨,又有谁能够看破? 雪陆源恢复神速,不到半月,身体各项机能已全部恢复。只是眼中正直爽朗的星火已然消失,只剩一抹幽深的黑潭,纵使雪家新生命的到来,也无法将之点燃。雪陆源康复之后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军营。 此刻,叶灵儿走入军营,只因孩子的满月酒快到了。而雪陆源自从回帝都后,从未回府。雪袁宗邀请满朝文武摆满月酒,这个当父亲的,不能不去。 叶灵儿刚踏入营帐,便看见雪陆源望着一块玉佩发呆。玉佩本为两块,分别刻上兄妹二人的名字,雪陆源一向贴身佩戴,纵使和她欢.好之时,也从未取下。叶灵儿定定地望着面容依旧俊朗的雪陆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相公,琅儿满月,公公摆了满月酒,露个面便可。”叶灵儿行至雪陆源身旁,理了理雪陆源鬓边的乱发,细心地整理到一边。雪陆源将叶灵儿的手握住,语带内疚道:“灵儿,你不该嫁给我这样的人!” 叶灵儿淡笑一声,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愿意不愿意。任何时候,灵儿都站在你身边。”仍旧是那般温柔和顺,却隐含着一股坚定的信念,让人心头一颤。 “灵儿,为夫听说风城的杜鹃花快开了,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杜鹃,便携琅儿一起去看吧。为夫一月之后便到。”叶灵儿闻言震了一震,双肩微微耸动,嘴唇半开半合,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离开了军营。 焰天国天耀十二年,焰国战神雪陆源起.兵.造.反,焰国重臣雪袁宗背弃皇恩,截收东部重镇税收,国库空虚,一时间帝都人人自危。就在大家都以为焰天国要易主之时,开国以来即保持中立的西北将军九夜派兵勤王,局势瞬间逆转,雪陆源失手被擒,雪氏家族被连根拔起。 雪家须臾之间从天堂跌进地狱,一时间令四国之人唏嘘不已。同时更惊诧于传闻中软弱帝王的雷霆手段,天下将变,风起云涌。 双生生辰石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国的地牢中,雪袁宗满脸颓丧地靠在墙边,神色萎靡,同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雪氏宗族会如此迅速地溃败。他更无法相信,雪陆源会无视自己发出的求救信号,而在焰天凌攻打东部沿线的时候,袖手旁观。 棋差一着,满盘皆输。没想到那位软弱无能的君王,竟是扮猪吃老虎,能如此迅速地将雪家隐秘的势力一网打尽,又是经过了多少年的筹谋?现下回想起来,那日在安都焰天凌先众人一步拦截雪千寻,自己就应该察觉事有蹊跷。只是那日大惊大喜,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征兆。今日的一败涂地,似乎是注定了的。 近处传来牢门开启的声音,焰天凌邪魅的脸出现在雪袁宗的眼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雪袁宗看着这位深藏不露的君王,心中已然认输。 “雪相乃三朝元老,孤王让你选择自己的死法。”焰天凌冷冷地看着这位垂垂老矣的中年男人,给他身为一代豪杰的自尊。 “如果皇上能放过雪陆源,微臣便拿一个重要的秘密同皇上交换。至于其他人,皇上自不用担心。”雪袁宗知自己必死,为保亲儿,也顾不得什么家族禁令。 “哦?”焰天凌仍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语调,方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雪陆源称为战神,若是让其活在世上,无论对焰天国,还是对自己都将是个心腹大患。雪家的任何人他都能放过,除了雪陆源。 “皇上可还记得年幼时候,曾经被一名幼童所救,后你们二人失散,后派人多方查探都未调查到这位幼童所在?”事到如今,雪陆源的命居然要依靠雪千寻来救,当真是因果孽报。 焰天凌眉头一挑,雪袁宗无缘无故提起欣月如做什么?当年对外宣称找不到欣月如,只是为了让欣月如免受他人的迫.害,难道雪袁宗一早就知道欣月如在宫中? 雪袁宗见焰天凌垂眸不语,认为焰天凌已经起了兴趣,原本灰暗的眸子也因为雪陆源而燃起了一抹生机。雪袁宗咳嗽两声:“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女。” 焰天凌心神一震,雪千寻!怎么会是雪千寻,明明当初睁开眼看见的是欣月如,怎么会变成了雪千寻!况且欣月如身上有自己在意外中遗失的玉佩,哪会有假? 焰天凌脸上细微的表情,并没有逃过雪袁宗的眼睛,缓缓说道:“那时小女年纪尚幼,救人之事老夫只当戏言,并未当真。直到小女将这块玉佩交予老夫,老夫才知道小女救的人就是你。” 雪袁宗话毕,一块明晃晃的玉佩出现在焰天凌眼前,正是当初交给女孩的那块!雪千寻怎么会有!玉佩之事只有在场二人知道,绝无第三人知晓。正因如此,当初欣月如将玉佩交给自己的时候,他才毫无怀疑。现在雪袁宗手上的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 “起初老夫并不知晓小女所救之人是你,直到大婚前一月,小女家书来报,老夫方才知晓。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至雪府搜查。”雪袁宗理据十足,将心神已乱的焰天凌打地措手不及。 半响,焰天凌冷冷一笑:“雪相真是好手段,如今皇后已死,身为人父却要拿尸骨未寒的女儿来做交换条件,雪相真是好大的胸襟啊!” 雪袁宗顾不上焰天凌嘲讽的语气,沉声道:“小女出生之时,老夫巧遇高人,特制双生生辰石,同我儿的生辰石乃是一对,人若死,生辰石必碎。可如今生辰石完好无损!” 雪袁宗见焰天凌不说话,随即继续烧一把猛火:“双生生辰石相互感应,老夫并未告知兄妹二人,如今知道小女在哪的,只有犬子。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找到小女之后亲自问个明白!” 雪陆源之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浑身一震,原本支离破碎的心仿佛在重新收归聚拢。他稳稳说话的语气,目光直视雪袁宗:“雪相此言当真?” 雪袁宗知焰天凌此问,代表雪陆源可以保住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字正腔圆道:“当然!” 年幼之时,的确有高人曾经打造双生生辰石,但双生生辰石是否可以相互感应就尚未可知了。唯今之计,先保住雪陆源! 焰天凌眼中燃起点点暗光,心中呐喊:“孤王知道,孤王知道,你一定没死!千寻,等我!”就算千寻不是当初救他的女子,焰天凌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思及此处,焰天凌转身往关押雪陆源的牢房走去。 地牢之中,叶灵儿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天牢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潜入关押雪陆源的地方,没想到劫.狱竟会这么顺利,难道老天也不想看到他们一家分离吗? “相公,我来了!”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意志消沉的雪陆源瞬间回神,他惊诧地看着往日那个娇滴滴的女子果断地解决了内里的侍卫,手段干净利落。雪陆源眸中的神色又深了几分。叶灵儿劈开禁锢雪陆源的寒铁手链,不理会雪陆源眼中的疑惑神色,拉他便走:“我的事以后再解释,相公,我们先行离开此地。”雪陆源身上大穴被封,此刻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被动地被叶灵儿拉着前行。 谁知,原本稀松的守卫竟然瞬间严密起来,就连方才被叶灵儿劈昏的侍卫也站起身来,无半点晕厥痕迹。叶灵儿大呼不好,难怪劫狱如此顺利,原来有埋伏。她把雪陆源死死护在身后,将所有的攻击悉数档去。 “落雪阁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固若金汤的皇城,你要如何才能逃脱呢?”说话的是欣月如身边的大宫女――素颜,叶灵儿眉间一暗,欣月如终究还是出手了! 叶灵儿嗤笑一声:“你以为在皇城内将我们杀害,焰天凌会坐视不理吗?”叶灵儿说完此话,强作镇定,怒视素颜。 素颜娇笑一声:“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雪陆源及其同伙挟持皇后娘娘出逃,侍卫为保皇后娘娘将其射杀,情理之中。这里的侍卫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又有谁会知道今日之事?若是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 素颜眼中杀意尽现,漫天箭雨齐齐飞来,叶灵儿知晓此劫定然是逃不过了,无限留恋地看了身后的雪陆源一眼,准备做最后的诀别。谁知一直未动的雪陆源竟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将叶灵儿震离箭雨中心! “不!”叶灵儿绝望地大喊,吞下一枚瞬间增强内力的丹药,再次朝箭雨中心飞身而去。当焰天凌行至天牢门口之时,看到的便是一幅惨烈的景象。 雪陆源夫妻二人万箭穿心,二人嘴角尚挂着一丝微笑。叶灵儿看着已经身亡的雪陆源轻声道:“灵儿,无悔!” 焰天凌感觉眼中渺茫的火焰瞬间熄灭,嘴边发出肃杀的言语:“谁干的!” 包店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素颜瞥见焰天凌,眼中闪过一抹惊疑神色,随即哭诉道:“皇上,奴婢本是代皇后娘娘探望雪将军,谁料雪将军竟然挟持奴婢,欲刺杀皇后娘娘。嘴里还叫唤着是皇后娘娘害的雪家至此,这才被御林军射杀……” “杖弊。”焰天凌冷冷丢下一句话,素颜顿时睁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她可是欣月如最宠爱的宫女,非但如此,她还曾经救过欣月如的命。如今为了两个死掉的罪臣,皇上竟然要伤害她的性命! 焰天凌此时已经越过素颜,径直走到雪陆源夫妻二人面前,幽深的眸子噙着雪袁宗嘴边的微笑,自嘲,雪陆源你以为死了就能和她在一起吗?终究,我们谁也没有真正得到过她。 子牙看着焰天凌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这个掌控天下的男人如此孤独。看着二人的尸身紧紧纠缠在一起,眼神一黯,毕竟有对方相伴,吩咐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卫:“火化吧。” 焰天凌默然地看着这座自己曾经无限向往着的亭台楼阁,以前对自己来说,她是避风港,可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误会,他又该如何面对她?如儿,我爱上的究竟是你,还是自己心中创造的幻象? 正欲转身离开隐月阁,却听见阁内杯盘摔落的声音,还有宫女们的大呼小叫,焰天凌眉头一皱,方进入隐月阁正门,便看见欣月如口吐鲜血昏倒在自己面前,一个箭步将欣月如抱入怀中。 “凌,凌,你来了….”欣月如看着满脸焦急的焰天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果然,她的凌还是在乎她的。月影那个没用的男人虽然失踪了,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雪千寻一死,就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自己在凌心中的地位。她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此刻的长相厮守,她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咳咳!”欣月如又咳出一些略带青黑的鲜血,青黑之色乃是中毒征兆,焰天凌心中一紧。欣月如为了自己,忍受了八年的剧毒折磨,就算她不是记忆中的那人,难道自己就能自私的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付出。 “如儿,雪千寻死了,我会为你寻找新的药引,我已派子牙寻找另一名阎罗血的持有者,不日便会有消息,你只需再忍忍。”焰天凌温柔地安抚着欣月如,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到欣月如的体内,不多时,欣月如便沉沉睡去。 子牙静候在隐月阁门口,一向冷漠的自己对欣月如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疑虑。在他心目中没有人会没有任何目的对一个人好,纵使爱情也是需要对方付出了,欣月如这般没所求的,只有两种可能,一,她不爱主人;二,她想要的更多。 “小莫莫,快点,我们离璇玑还有一段路程,小宝一定等急了呢!”雪千寻扯了扯身后拖着沉重步伐的莫负,老牛拖车一般把他往前拉。 “娘,我虽然英俊潇洒,力大无穷,可是你也买了太多东西了…..”莫负嘴里抱怨着,眼角却含着笑,记忆中的娘从来没像这般开怀笑过。自从二人身体恢复之后,娘彷佛焕然一新,眉间的愁绪一扫而空。 二人刚踏进客栈门槛,一把大刀横空飞来,若非千寻闪的快,恐怕此刻已如那可怜的酒桌华丽丽地分尸了。千寻怒目而视,一声彪悍的大汉虎虎生风地走过来,大马金刀在二人面前一坐,气定神闲道:“这家客栈我家主人已经包了,二位改走别路吧!” 莫负嘴角一笑,大小包裹一丢,脚下使力,正好让大汉跌了个狗吃屎,邪魅一笑:“不好意思,这正好是小爷想说的台词!” --------------------------------------------------------------------------------- 今天收到了萧轻若同学的鲜花,内牛满面,至少还有读者让我支持下去,么么一个 神秘男子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莫负翘着二郎腿安安心心地坐在客栈门口,双眼微瞥双脚发颤的店小二:“今天小爷包店,只要是人类都可以入驻,当然除了你。”莫负俊逸的双眼冷漠地盯着前方青筋暴露的大汉,讥讽的一笑。 “小子看刀!”大汉一声暴喝,一股凌冽的刀风袭来,莫负身形未动,大汉的刀已经碎成粉末,一股悠远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侍卫无理,还请小公子原谅。”不知何时,客栈门前已多了一辆马车,方才出声的正是马车中人。莫负瞥见散落地上的刀粉,暗惊对方的惊人内力,星眸有意往马车看去。 “小莫莫,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呢。”千寻撒娇道,若有似无地摇摇头,莫负会意,冷哼一声,拉着千寻便往客栈内走去。大汉懊恼地吐了一口晦气,灰溜溜地走到马车前面。 “公子,属下僭越了。” “无妨,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马车中人正欲离开,便见客栈小二屁颠屁颠地走了出来,朗声道:“方才那位包店的姑娘向公子道歉,并嘱咐小人,要是公子不介意的话,愿意腾出上房若干供公子休息。” 马车中人微抬了头,身旁的侍卫已经给了小二一锭元宝。小二满脸兴奋,暗自嘀咕,今天真是运气好,遇到的都是财大气粗的主,这些金主自己得好生供奉着。 莫负一进房间,便将脸上的面具脱下道:“娘,为什么要让他们进来住,我最看不惯嚣张的人,不过就是区区一个高手,扫平他们不是问题!” 千寻看着莫负倨傲的表情,嚣张的语气,扑哧一笑,不知道刚才是谁嚣张地骂人不带脏字。千寻宠溺地抚了抚莫负的发丝,轻笑:“的确不是问题,不过我们此次可不是出来惹麻烦的,尽快到璇玑和天柔会合才是正事。” 莫负切了一声,语气霸道:“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见的,有我保护你就够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莫负气哼哼地说道,岂知他也属于男人的范畴。千寻看他霸道的语气,心中一暖,将莫负包裹在怀间。 “莫负,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如今她终于能够明白母亲当年拼死也要保护自己性命的心态了,爱孩子胜过于爱自己,这大概就是天下所有为人父母的心愿吧! 莫负脸上无端起了红晕,嘴上却逞强:“大男人,不要搂搂抱抱的,娘下次不要买这么多东西,手都提酸了。” “天机老头害我受了那么多苦,多花他的钱是应该的。每个城都有收容孤儿的地方,你和我去一趟,将这些东西都给他们。”千寻回想其当初失去母亲被卖入夜.总.会的惨状,推己及人,既然如今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 莫负一震,难怪买了这么多量,原来娘是为了那些孤儿。莫负会心一笑,早就该想到,娘怎会是穷奢极欲的愚蠢女子,随即叫了一辆马车往城西驶去。 刚至城西孤儿聚集的地方,便见到一群年龄较大的孩子围殴一个男孩,男孩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婴儿。男孩虽然衣衫褴褛,但眉宇间满是清朗之气,打不还手,只将怀中婴儿保护妥当。 “住手!是男人就单挑,群殴算什么?”莫负一个箭步将众男孩驱散,领头的男孩不依不饶,嘴里叫嚣着:“他们雪家都是混蛋,我们会变成孤儿,都是雪家害的,我们就要打,打死雪家的孽种!” 千寻眉间一挑,雪家?难道是指的雪袁宗?他们二人在山洞休养对外界新闻并不知晓。 “雪家怎么了?”千寻眉间一挑,冷冷地问着领头的男孩。 男孩被千寻寒气一震,气势顿时消退了不少,怯生生道:“雪家造反,满门抄斩。只要杀了他怀中的婴儿,雪家从此绝后,真是因果报应!”男孩说到最后,竟狂笑起来。 雪琅轩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一听此言,即刻对莫负使了个眼色,莫负行至受伤男孩身侧,俯身说了几句话,小男孩眼中即刻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了莫负。自己则笔直向领头的男孩走去。 男孩虽然满身是伤,眼中却分外明亮,傲气凌然道:“一起上吧,若是我雪冷打不过你们,我自当已死谢罪慰藉诸位亲人。如若打过了,你们从今往后不得再找雪家人的麻烦。” 领头男孩被雪冷一斥,呆愣片刻,随即朝着周围男孩道:“大家一起上,为家人报仇!”眼见雪冷被男孩包围,千寻却嘴角挑起一抹微笑。雪冷,曾听哥哥提过,天赋卓绝,哥哥属意的雪家军接.班人。不出所料,顷刻之间男孩们便败下阵来,领头男孩虽不甘心,但实力悬殊,不得不恨恨地说了一句:“我们认输,从今往后不会再找雪家的麻烦。” 待男孩离开,雪冷扑通一声跪倒在千寻面前,语气沉痛道:“小姐,雪冷罪该万死,不能保雪家周全!”雪冷眼中噙满泪水,清冷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千寻赶忙将雪冷扶起来,替他拭去泪水:“雪冷,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雪家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雪千寻,但雪陆源是异世为数不多待他至好的人,她怎能不急? 雪冷此时心绪平静下来,将雪家经历的种种变故悉数告知,当谈到雪陆源夫妇万箭穿心而死之事,雪冷明亮的眸子里多出了仇恨的火焰。雪陆源对自己就如同亲弟弟一般,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不杀尽焰氏皇族,他决不罢休! 万箭穿心!千寻心内一阵钝痛,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最后竟然落得如此惨烈的死法。 “雪氏宗门男子皆被诛杀,一干妇孺充作军.妓。夫人临走之前将雪冷扮作女孩,同时还给了雪冷两颗龟息丸以防万一。谁知竟有奸人心狠手辣,连雪氏妇孺也不放过,在发配军.营的过程中竟出现大批死士将在场众人杀尽。若不是夫人的龟息丸,恐怕雪家的最后一丝血脉也要被斩尽了!“雪冷神色越发激烈,汹涌的怒意喷薄而出,若是焰天凌此刻在他面前,估计已经被雪冷吞吃入肚了。 焰天凌,你还真是狠戾决绝,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雪千寻握紧了双拳,随即又缓慢的松开,再不甘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经不想再同焰天凌有任何关系,天意让她找到哥哥的孩子,已是万幸。她又何必再像从前一样执着于仇恨,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雪冷话锋一转,看着怀中的婴儿,握拳道:“屠杀我们的死士并不是焰国的人,他们虽刻意隐藏身手,但他们的刀却出卖了他们,那是西峰惯用的瑶光刀。”雪冷说到此处,脸上亦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神情,当初在死人堆里,原先他也怀疑是焰天凌的人。可瑶光独特的刀锋却让他不得不认清事实。因此西峰是他的第二个毁灭目标。 莫负瞥见雪冷眼中暴涨的杀意,咳嗽两声:“雪冷,从今天起这世上再无雪氏千寻,只有前往璇玑寻亲的雪氏千寻,而你也不再是原来的雪冷。明白吗?”开什么玩笑,娘好不容易可以开始享受平静的生活,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绝不能再次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这个雪冷眼中仇恨如此浓重,看来得花很长时间才能解开他的心结。 雪冷本就是聪明的孩子,经莫负一点拨也不再说什么,淡然道:“小少爷叫雪琅轩。”此时雪冷已经回归云淡风轻的状态,仿佛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存在。千寻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哥哥看上的人,控制力这般强。 怀中的婴儿乖巧至极,盯着雪千寻一个劲的傻笑,这让原本有些阴郁的千寻眉头一展,轻声道:“小宝贝,从今天起,莫负、雪冷就是你的哥哥,我就是你的娘亲。” 怀中的宝贝仿佛听懂了一般,笑的越发开怀,让一旁的雪冷会心一笑。他总算没有让雪大哥失望,他最爱的儿子送到了他最爱的女人手上,算是弥补雪大哥这一生的遗憾吧! 于是乎,千寻母爱泛滥将雪冷收为义子,而雪琅轩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老小,三男一女回到客栈之时已近黄昏。小二一见二人归来,立马狗腿的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这几个金主可得伺候好了,自己娶媳妇的钱还指望从他们身上套一点出来呢! 千寻刚欲动筷,一抹寒光一闪,盛菜的桌子顿时裂成两半,美味可口的饭菜顿时全部孝敬了土地公,看的千寻十分心疼。千寻尚未回头,一阵香风袭来,娇笑连连。 “冷大哥,这比试你可是输了。”说话之人已行至千寻跟前,妖媚入骨,桃花凤眼,杨柳纤腰,吐气如兰,好一个美艳的女子!不过,千寻的惊艳没持续几秒,便听见莫负一声冷哼。 一股劲风朝那女子袭去,女子还未回过神,便被劲风震的踉跄了几步,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男子。 ------------------------------------------------------------------------------------- 谢谢萧轻若童鞋的荷包,这是两月以来收到的首个荷包,开心,么么。 天劫楼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莫负看了那美艳女子一眼,冷眼:“没看到我娘在吃饭吗?” 美艳女子一愣,想来从未有人这样同他说话,随即娇笑:“哟,许久没出来,想不到不长眼的人还真多,小鬼,收起你的狂傲,不然可是会吃苦头的。” 美艳女子香风阵阵,呛得千寻直打喷嚏,自从恢复之后,她便再也闻不得辛辣刺激的味道,想不到如今连香粉的味道都排斥起来。千寻眼巴巴盯着归于地板的饭菜,五脏庙开始大肆作祟,发出一阵阵的悲鸣。 被唤为冷大哥的人上前作揖道:“实在抱歉,打扰了姑娘进食,这锭黄金当做赔罪。”谦和有礼,不似美艳女子那般凌厉,很对千寻的胃口。 千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正欲离开,却听美艳女子道:“冷大哥,天色已晚,我们便在这里留宿。”语毕丢了二锭金子在掌柜柜台,身子便朝店内走去。小二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多年识人的经验告诉他,这些人不好惹,可是这带着孩子的姑奶奶也是不好惹的啊!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小二只得凄风苦雨地朝千寻求救。 千寻点头示意,小二如获大赦,立马安排美艳女子一行入驻客栈。莫负则一脸不满意地看着千寻:“娘,这群人不干净,身上全是血腥的味道,今晚过后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天劫楼?”雪冷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微微道出三个字,眸间闪过一抹担忧。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此时小二已布好新菜,千寻边吃便询问。从雪冷的语气可知,这行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不是很确定,天劫楼是天下第一暗杀组织,游离于黑白两道。势力庞大,旗下高手无数,且极为护短。曾经有不长眼的鼠辈诋毁天劫楼四大护卫,第二天便传出那人所在村落全数被诛杀的消息。雪冷曾有幸见过天劫楼的功夫,而方才那位男子似乎用的就是天劫楼的功法。”雪冷谈及天劫楼,眉宇间一股敬畏的神色,看来天劫楼的势力果真让人胆寒。 千寻敲了敲莫负的头,责怪道:“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你虽是为娘出头,但沾染上过多的麻烦总是不好。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前往璇玑帝都。”莫负闻言吐了吐舌头,对着面前的鸡腿大快朵颐。 “楼主。”美艳女子一改方才态度,一脸肃然地站在房内,语气中恭敬之意尽显。 “东西找到了吗?”被唤做楼主的男子,抿了口碧螺春,抚着怀中的雪狐,闲散地靠在床榻之间,全无半点楼主威严,倒像是个清倌,眼波一扫,好一个绝色男子,静若碧玉,动若流云,想必就是如此了。 美艳女子心神一震,纵使侍奉楼主多年,仍难敌楼主魅瞳之力,连忙运气抵御。 楼主一声轻笑,语带责备道:“凭你二人的功夫,被人跟踪至此竟无丝毫察觉,回去便到黑石领罚。”语毕,一声暴喝响起,小小的房间竟赫然出现十五名黑衣男子。男子武器各异,相同之处便是武器都泛着微微蓝光,正是淬了剧毒的征兆。 异变陡升,厢房顿时陷入激战,楼主不发一语,似乎是在看孩子打架一般,末了,失望地吐出一句话:“无趣。”纤手轻轻一挥,尚在激战的黑衣人便直挺挺向后倒去,顷刻便没了性命。滴血未见,瞬间结束战斗。 “嗯,退步了,漏了一个。”一抹身形蹿出,慌不择路,直直朝对面厢房狂奔而去。轰隆一声,对面厢房的墙面竟然全数倒塌,一具完美的裸背呈现在众人面前,晶莹的水珠顺着曲线悠然滑下,女子微醺的面容在水汽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诱惑,娇嫩的双唇微微颤抖,好一副美人出浴图。 “草,偷看老娘洗澡!”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暴喝。 青鳞楼主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美人娇颜欲滴,周身都笼罩在一片暧昧的粉红之中,还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闻声赶来的莫负已将黑衣人制服。千寻暴跳如雷,一脚踩在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黑衣人身上,一脸阴寒道:“说。” 黑衣人浑身一颤,被千寻骇人的气势唬住,右手一伸,直直地指向楼主一行。千寻回眸一看,这不是今天那个美艳婶和冷酷哥吗?还有另一位看不清楚样貌的男子,看他们对男子的态度,似乎很敬畏,如果他们是天劫楼的人,那这男人地位肯定不低。 须臾间千寻心中已经百转千回,那朗身而立的男子轻笑道:“姑娘赐住一事在下铭记于心,如今无知宵小竟敢冒犯,便让在下替姑娘解决。”千寻仔细一听,竟是马车中的神秘公子,当下庆幸,不管是否是天劫楼的人,当初没有结怨果真是对的。 楼主浅笑着注视千寻,干净纯粹,毫无杂念。此时千寻脸上还残留一丝晕红,盈盈水目淡淡扫过神秘男子点头称是:“既然公子要处理,便交由公子。”莫负闻言便将黑衣人向神秘男子一行送去。 楼主微笑点头,心中却是一阵惊讶,这个小女子竟然能不受魅瞳影响,究竟是何方神圣?当真天下能够不受魅瞳影响的只有一人,而那人是阎罗血的持有者,难道这个女子也身怀阎罗血? 千寻二人刚欲离开,神秘男子轻声道:“姑娘的体质很特殊。”肯定句,跟随这句话的,还有神秘男子释放出的无形压力,让在场众人呼吸一滞。 被这骇人的压力一激,莫负闪身至千寻身前,无形气刃缓缓形成攻击态势,气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千寻咳嗽两声,脸色淡然:“公子是人中龙凤,杀人强抢的事情断然是不会做的。小莫莫不得无礼。” 神秘公子闻言压力渐渐散去,目露兴趣,似在自言自语:“有趣,你,我要了。”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千寻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在此怀抱中,千寻竟莫名的安心,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 莫负眼见千寻落入神秘公子手中,心中大怒,周身散发出嗜杀的气息:“放或死!”原本乌黑的长发隐隐泛出血色,妖娆地飘荡在风中,纵使带上银色面具,杀气也未减半分。 原本昏睡过去的千寻似乎感觉到莫负的变化,挣扎着从神秘公子怀中醒来。公子见怀中人转醒,赞赏之情更甚,修长的手在千寻额间一点,暧昧地凑到千寻耳边道:“记着,你以后便是青鳞的人。” 青鳞顺手一带,千寻完好无损的回到莫负怀中:“小娃娃,保护好她。”美艳姐和冷酷哥闻言面面相觑,却不敢质疑青鳞的话。 莫负见千寻安然无恙,身上的杀气骤减,他本就不是嗜杀的人,当下将昏睡的千寻抚进房内,却见千寻额间竟多了一朵莲花印记。雪冷见此印记大惊,神色凝重:“莫大哥,我们今天便启程前往帝都,方才那位神秘公子相信就是天劫楼楼主,青莲为契,娘现在已经是天劫楼的人了。” “这青莲有何诡异?连娘的阎罗血都无法抗衡吗?”千寻的阎罗血能解百毒,青莲若是蛊毒也应该无恙,难道这青莲不是毒?莫负不由得恼怒,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雪冷沉吟:“不似蛊毒,胜似蛊毒。听说凡是被印上青莲印的人,终身都无法脱离天劫楼。”听闻璇玑国镇国之宝能解开一切毒素,若是能尽早到璇玑帝都,就能摆脱天劫楼的追踪。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启程。”莫负瞧了瞧昏迷不醒的千寻,头一次希望焰天柔那个小白脸能出现在娘的身边。 离妃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醒来时,焰天柔温润的笑颜浮现在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千寻的脸颊,柔声道:“若是你再不醒,我就到梦中去找你。” 千寻依恋的蹭了蹭脸上的温热,略有些撒娇:“想你了。”焰天柔闻言一笑,轻轻将千寻揽入怀中,宠溺地点了点千寻的鼻头,灿若繁星的眸子盈满了慢慢的情意。 “小白脸,你当我不存在吗?”莫负危险的声音响起,人已经一个箭步跨到床边,一脸嫌恶地看着满脸幸福的焰天柔。他对这个抢走他娘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的认知里,他娘有他一人就已足够。 “而且我不想这个小白脸当我的继父。”莫负一脸倨傲地看着焰天柔。焰天柔看着莫负嚣张的摸样,摇了摇头,看来他婚后的生活少不了这个小孩的破坏。 千寻看着这一大一小面上精彩的表情,心情大好,调侃起许久未见的碧霄:“许久未见,在璇玑可见到心仪的女子?”算算日子,也有三月有余,碧霄越发俊逸潇洒,许是跟在焰天柔身边的原因,时不时散发出隐隐的霸气。这样想想,以前像跟屁虫一样在自己身后倒也委屈了。 碧霄脸颊上扶起一层可疑的暗红,立刻义正言辞回答:“大丈夫大事未成,何以成家?”铮铮铁骨傲然而立,可眼中犹疑的色彩却泄露了些许的心境。千寻心下明了不再多问。 隐隐感觉额间冰凉,千寻不自觉将手抚上眉头,焰天柔看到千寻此动作,呼吸一紧:“小千,天劫楼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放心呆在鸢尾殿,你受的苦太多,从今往后,你只需在我怀中便可。” 千寻闻言摇摇头:“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鸟?我要做便做能同你并肩而行的女子。”温柔如水的声音坚定万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韧劲。 焰天柔被千寻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轻吻着她的额头,疼惜道:“别累着就好,我还指望你给我添个大胖小子呢。” 千寻俏脸微红,娇嗔一推,偌大的鸢尾殿回荡起焰天柔爽朗的笑容,纵使是莫负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一旁。记忆中,娘从未像今日这般无拘无束地笑过,虽然他不认可任何人做他的继父,但是看在他让娘这么高兴的份上,他暂且不打扰二人。 “柔儿,我的好儿媳醒了怎么也不通知为娘?”一声温软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了一个高贵妇人的身上。妇人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笑容恍若春日阳光一般温暖,只消一眼,便让千寻放下了戒心。焰天柔,还真是完整地遗传了母亲的性格,让人防备不起来呢。 “母后,您近日身子不好,外出走动多披件衣裳。”焰天柔声音略带责备,却含着浓浓的关怀之意。 “让柔儿牵肠挂肚至此,定然是极妙的女子,如今一看,果然气度不凡。如你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母后吧!”千寻细细打量中年美妇,想必这就是离妃娘娘,如今已经是璇玑国的太后。二人相视一笑。 “柔儿,你二人方才相聚,母后本不好打扰,只是凌儿他…….”离妃欲言又止,对于焰天凌她是愧疚的,因此,对于所有同焰天凌相关的事,她都格外上心。她在璇玑国深居简出,也是为了忏悔当初丢下焰天凌离去的罪孽。 “我听说凌儿钟情于雪氏独女千寻,忆妻成狂,如今正派人四处寻找雪千寻。璇玑国的探查侍卫一向了得,柔儿你能帮凌儿一个忙,找到这个雪千寻吗?” 千寻闻言大惊,难道焰天柔没有告诉离妃,自己就是雪千寻吗?焰天柔抱着千寻的手顿时一紧,正视离妃双眼道:“母后,儿臣还未向您介绍此生至爱,她便是雪千寻!” 欣月如的秘密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离妃被焰天柔的话震的往后一退,苦笑:“柔儿,为娘对不起你,只是这次凌儿的东西,你不能抢。”语气坚定,隐含一丝不容置疑的之气。 焰天柔闻言眉色一紧,沉声道:“母后,以前柔儿不争是因为没有争抢的必要,如今我已经找到值得我珍惜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焰天柔志在必得的眼眸对上离妃柔中带钢的语气,气氛顿时紧张。 “母后,您似乎忘了,千寻已经做出了选择。”千寻紧紧握着焰天柔的手,舒缓着他紧张的神经,同样也是在提醒着离妃心中所属。 “我同焰天凌之间已无任何瓜葛,他人生中的雪千寻,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在天柔身边的我,才是真正活着的我。希望母后能够谅解。”千寻咬了咬唇,双眼定定地望向离妃。 离妃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如此,便让我来还债吧。”说罢,有些踉跄的走出鸢尾殿。 千寻瞧着离妃的背影,担忧地看着焰天柔:“派人看着母后吧,她对焰天凌心怀愧疚,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焰天柔点点头,母后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外表柔弱,但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会死命坚持到底,不得不派人多留心着点。 “莫负,你也去看着母后,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不会让她有事。”千寻向一旁沉默的莫负点了点头,莫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在同焰天柔拌嘴,当下面色凝重的跟上去。难道是自己感应错误,为什么离妃身上会有赤玺的味道,那个赤玺不是一早就被西峰连荣带回西峰了吗?这个离妃有古怪。莫负心思回转一圈,准备等疑虑解开之后才将此事告知千寻。 “雪家女眷被劫杀一事在四国传的沸沸扬扬,众人皆以为是大哥下的手,但我却知道,大哥若是有心想杀她们,又何必等到遣返军营的途中。我派人暗中查探,发现一个秘密。”焰天柔摩擦着千寻的青丝,闲适地靠着床沿。 “欣月如,极有可能是西峰谢飞扬的亲妹。”焰天柔冷静地说出自己的推断。 千寻闻言一震,欣月如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连焰天凌那般聪明的人物都骗过了,原来她的身后竟然敌国的公主?听说欣月如在焰天凌落魄之时,便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深获焰天凌的信任。非但如此,更因为帮焰天凌以身试毒,收获焰天凌的爱情。如此看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西峰谢飞扬布好的一个局吗? 焰天凌啊,焰天凌,聪明如你,怎会想到会被枕边人算计?千寻突然觉得焰天凌也是一个可怜人,如果她知道深爱的女人竟然只是别国君主的一粒棋子,不知会作何感触? “如此想来,那在我身边发生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为何雪家会在半路遭人劫杀,雪家军的行军路线被西峰连荣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哥为什么会从防守甚密的天牢中逃脱,最后万箭穿心而死。欣月如,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焰天柔赞同地点头,沉吟:“这个女人手段的确高超,能将大哥玩弄于股掌之中…..”话还未说完,殿外便传来太监特有的传话之声:“陛下,宫门外有一女子名唤青衣,自称是您的好友,乞求面见陛下。” 青衣,二人脱口而出,她同三弟不是呆在药王谷,如今竟长途跋涉到璇玑,难道是药王谷那边出事了? 二人心知事情严重性,立刻前往宫门,才刚到宫门口,便被满身是血的青衣惊呆。青衣昏迷之前缓缓吐出几字:“救,快救,雨默然……” 三王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见青衣如此,千寻二人已猜到事情不妙,只是没想到青衣受伤如此重,以至于经脉尽断,如此狠辣的手法,让人咋舌。 焰天柔细看昏迷不醒的青衣,眉头微皱:“留下活口,不像是谢飞扬的作风。欲擒故纵,倒是很有可能。” “天柔,你为什么肯定是西峰下的手。”千寻疑惑地看着检查青衣伤势的焰天柔,虽然起初她也怀疑是西峰,但西峰为何会同药谷为敌?难道?千寻心中一个激灵,碧玺!她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初她交给雨默然的就是碧玺,谢飞扬已经得到赤玺,对碧玺的搜索自然会不遗余力,只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雨默然手中有碧玺? 疑问接踵而至,千寻头皮发麻,隐隐作痛。千头万绪,那个关键的线头究竟在哪里?焰天柔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紧皱的眉头,宽慰道:“谢飞扬既然能留下青衣这个活口,那么三弟必然还活着,赤碧二玺从未合二为一,想必他是不知道用法,想要引我们前去。” 千寻转念一想,没错,她虽不了解谢飞扬,但欣月如的手段她还是知晓的,如此大张旗鼓地让青衣行至璇玑,想必其间谢飞扬做了不少手脚,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千寻狡黠一笑。 “天柔,谢飞扬既然这么想知道赤碧二玺的用法,那我们便让他知道。”千寻俏皮地点了点头,自信地看了看焰天柔。焰天柔瞬间了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 焰天柔顿了顿:“开国史书之上虽然记载了赤碧二玺,但使用方法未曾提及,小千准备如何欲擒故纵?”语气间尽显宠溺神色。 焰天柔的笑容让千寻如沐春风,这厮老是对自己使用美人计。温柔的美人最让人难以消受呀,千寻定了定神,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半真半假,故弄玄虚。我们可以借欣月如之口,让谢飞扬知道赤碧二玺的用法,如此他才会深信不疑,而这点,对于影帝焰天柔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千寻阴测测的笑着,每次都是你赢,这次也让我欢乐一次。 “影帝?”显然焰天柔对于千寻对自己的称呼不是特别明了,但从千寻诡异的神色中可以看明显的调侃之意,不由俏脸微红,一脸娇嗔。焰天柔此状让千寻顿时有想上去狠狠蹂躏的冲动。身后的影卫看见主人此番模样,顿感惊奇,真乃一物降一物。见惯了平日杀伐决断的主人,怎会露出如此惹人联想的神色,实在是……. 焰天柔看着看好戏的众人,一个眼刀飞过,顿时告退一片,碧霄也知情识趣地退到一边。 碧霄看着殿外盛开的鸢尾花,感叹:“这鸢尾殿的春天,终究是要来了。” 焰国内宫 “子牙,此话当真?”焰天凌神色激动,身子已开始微微颤抖。 “探子的确在璇玑境内,看到皇后娘娘同太子殿下,时至今日,他们应该已经在璇玑帝都之内。”子牙恭敬的回答,起初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亲眼看到千寻二人从万丈悬崖坠下,只到他亲眼见到二人身形方才确定。虽然二人带了面具,但那股气质却无丝毫变化。 “二弟….”焰天凌沉吟半响,回头道:“三弟所在调查清楚了吗?”二弟心思谨慎细密,笑里藏刀,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可是三弟那潇洒不羁的性子……,焰天凌眉头深锁。 “药谷似乎发生激战,根据残留下的线索,三殿下此刻应该在西峰国。” “谢飞扬!”焰天凌闷哼一声,眼中透出浓浓的鄙夷,你我之间终归要有了断。 “子牙,我不在这段时间,内宫尽由暗卫统领,我不希望在我去西峰之时有任何事烦扰。”焰天凌冷声命令,起身离开御书房,朝隐月阁方向走去。 “如儿,我要出宫一趟,这段时间暗卫护你周全,好好照顾自己。”焰天凌看着身下的婉转承欢的女子柔声抚慰。 欣月如娇躯一震,轻柔地在焰天凌的胸膛上画圈圈:“凌曾答应过我永不分离,这会子就要抛下月如独自离开了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哀婉凄凉。 焰天凌一个翻身将欣月如抱在怀中,清幽的体香缓解着欣月如的紧张,轻点他的鼻头:“你为我吃过太多的苦,此番前去是了却一桩旧事,又如何把你牵扯进去?” 欣月如娇嗔一声,如水的秋瞳直勾勾地瞧着焰天凌,深情道:“夫妻本为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乖巧地让焰天凌缓慢地进入自己。 焰天凌低低一叹,抚了抚欣月如的额头:“如此便依你,可你片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懂吗?”欣月如娇笑一声,水蛇腰肢缓缓摆动,极尽曲意奉承之事,焰天凌却没了兴致,缓缓睡去。 欣月如低叹一声,待焰天凌睡熟,她缓缓起身,细细看了看手中的信件,眸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雪千寻,你的命真是大,不过你们却逃不出哥哥的掌心。”手中信件瞬间化为灰烬,此刻的欣月如,哪有半点柔弱的模样? “天柔,你怎么知道璇玑中有谢飞扬的眼线?”千寻把玩着焰天柔的御笔,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 “因为这个眼线,是我放进去的。”焰天柔沉沉一笑,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红木桌,轻弹了千寻的额头。 沉沦帐暖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银牙一咬,便将焰天柔修长的手指含在嘴中,舌尖一舔,翘起二郎腿道:“搞半天玩的是无间道!”顺势一靠,便将焰天柔扑倒在柔软的床垫之上,在他柔软的胸膛狠狠蹭了两下。 “夫君如此谋略,小女子以后还不得被你吃的死死的?”千寻的青丝携着兰香涤荡在焰天柔心间,俊颜微红,刹那间星眸闪烁,顾盼生辉。千寻的嘴角可疑地流出了一丝口水,色.迷.迷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半响。 美人薄唇轻咬,星眸起雾,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撩拨千寻柔软的腰肢,面带潮红道:“夫人想如何?小宝都依。” 此言一出,千寻色女本色立现,伸手勾住焰天柔的脖子,青涩地吸吮着他的唇,前世逢场作戏,房中技巧轻车熟路,可她却不想用在焰天柔身上。对焰天柔,她只想呈现自己最真实,最纯真的一面。 焰天柔错愕片刻,兴许没想到千寻如此大胆,随即便回拥住她,主动权很快地交到他手中,二人之吻炙热非常,似要将对方融化,千寻已经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的带领。 焰天柔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千寻窒息感越来越重,忽的领口一松,焰天柔的唇落到千寻雪白的颈侧。 千寻的胸口急剧起伏,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焰天柔的行为而感到紧张。自问是久经人事的女子,为何在焰天柔身边便失了方寸? 千寻的扣子在焰天柔修长的指间一颗接一颗地弹开,当他微凉的手抚上千寻滚烫的身躯之时,千寻突然清醒,将双手护住胸前,不顾焰天柔的错愕滚到床铺内侧,将脸埋在丝褥之中,揪心地道:“我……曾是焰天凌的女人。” 焰天凌将千寻拖回他身边,声音喑哑地道:“在小宝心中,你只是我的女人。”说着他抓住千寻的手腕,覆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消片刻,千寻身上已不着寸缕,焰天柔抬起头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着千寻,他饱含着**的灼热目光让千寻羞涩地别过头去。他的指从千寻的额上开始渐渐下滑,唇、颈、锁骨、最后停至她胸前的柔软之上,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让千寻的大脑再次罢工。 焰天柔吻上千寻的唇,压抑地出了口气,将她抱在怀中,声音粗哑地道:“准备好了吗?” 焰天柔的眼中满是压抑的欲火,“我早就好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千寻将他推倒在床上,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扣,焰天柔任由千寻撕扯着他的袍子,一双手又游走在千寻身上。 千寻浑身轻颤地忙着脱去他的衣服,却不想越忙越乱,纠缠了半天也只解开几颗扣子,焰天柔轻柔地翻过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轻咬着她的唇,“小笨蛋。”他说着,将床上的纱帐扯下,不多时,纱帐之中扔出一件天蚕思袍,同千寻的衣服纠缠在一起。 尽管千寻已不是完璧无瑕的处子之身,但当那撕裂的痛楚来临时,她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窒了一下,焰天柔停下了动作,呼吸沉重地将她拥在怀中,他的身子僵硬至极,让千寻感受到他忍耐得有多么辛苦。 “还疼吗?”他的嗓音粗哑无比,千寻没有回答,只是难奈地扭动着身子,他吸了一口气,伏在我耳边说:“疼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谁要你停下来?千寻酡红着脸揽上焰天柔的脖子,不顾羞耻地将双腿环到他的腰上,用自己的行动向他证明。 焰天柔的耐心瞬间瓦解,猛烈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在暴风雨中她迷失了自己,沉浸在他带给我的愉悦之中不能自拔。 焰天柔就像是一个魔咒,不仅束缚了她的身,更束缚了她的心。而她,甘心沉沦。 禁忌之爱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蚀骨的一夜,谁能想到平日温柔如水的男子,竟邪魅至斯。焰家的男人的确有让人醉心的资本!千寻目不转睛地盯着此刻沉稳睡去的男子,漂亮的睫毛卷成诱人的弧度。千寻啧啧赞了声:“你这妖孽,若不是我将你收服,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无知少女” 轻轻在焰天柔的额间印下一吻,轻手轻脚地穿好衣物,门外传来无奈的责骂:“小莫莫,春.宫.戏看够了,还不去帮老娘我把厨房的材料准备好?”短暂的沉默过后,一阵几不可闻的咳嗽响起,笑骂之声渐行渐远,床上原本沉睡的男子嘴角漾起一丝浅笑,灿若星河的眼眸中哪有半分睡意。 不多时,鼻尖即闻到阵阵清香,耳边隐约传来的湿润感让焰天柔的身子瞬间绷紧,**火焰随即开始疯狂的叫嚣,这妮子总能无限度地激起自己的欲.望。焰天柔不再假寐,一手握住千寻柔软的腰肢,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带入怀中:“我的小妖精,玩火是很危险的。” 被称作妖精的千寻咯咯傻笑,享受着焰天柔的宠爱道:“妖孽,昨日你采阳补阴辛苦你了,现特赐一碗九转玉露膏助你恢复!”千寻说的煞有介事,拈花作揖,十足神仙模样,焰天柔被千寻这一举动逗的哈哈大笑,浓浓的春意瞬间洒满了整个鸢尾殿,连一旁的莫负都跟着轻笑起来。 “大仙喂我。”焰天柔也顺势演起来,一副娇羞模样顿时让千寻有了再次扑倒的**。千寻微微肃容,佯装生气:“怎么?伺候了大仙,连仙气也没沾到半点?” 焰天柔面若红霞,扭捏万分:“大仙昨晚折腾小妖,小妖如今妖气全无,自然没有半年力气!”千寻听闻此语,立马腾出扁人的冲动,到底是谁折腾谁,这丫的,颠倒是非。正欲上去补上两爪,美人玉臂衣衫半露,依稀可见明显的抓痕,犹如白梅落血,美艳至极。 千寻正欲扑出的身子,顿时一震,没好气地咳嗽两声:“小莫莫,少儿不宜,你先出去望风。”昨晚她有这么豪放吗,千寻瞥着焰天柔身上爪印,心虚的想着。 莫负闲闲地瞥了一眼鸵鸟状的千寻:“焰天凌不日便会抵达璇玑帝都,你们天天腻歪的时间也不多了。”说罢闪身离去,这些日子莫负对神出鬼没的璇玑隐卫很感兴趣,隔三差五便同他们讨教一二,也不再像以前一般紧紧黏着千寻。 千寻闻言一呆,重提焰天凌,她的心中竟无丝毫波澜,只是略微有些错愕。原本以为深邃入骨的爱恋,此刻却宛若生命中的一场梦境,轻轻一碰便消失无踪。 焰天柔不着痕迹地将千寻揽入怀中,好听的声音吹拂着千寻的面颊:“我会保护你。”千寻内心一暖,巧笑倩兮:“如今他再也伤不了我,倒是她身后的欣月如需要防范。如今也不知道雨默然怎么样了。谢飞扬那变态不要狗急跳墙才好。” 焰天柔享受着雪千寻喂过来的美食,心满意足的努了努嘴:“在知晓碧玺用法之前,他不会动三弟。” 千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略微有些疑惑:“天柔,虽然我同谢飞样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和焰天凌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似乎同谢飞扬的每次相见,他看焰天凌的眼神都不一样。那是一种令人震慑心扉的……执念,对了,就是执念,难道……. 焰天柔看着千寻的神色,知晓她猜测到了几分,缓缓吐出四个字:“禁.忌.之.爱,谢飞扬同大哥之事我并不完全清楚,但能够肯定的是他绝不会做伤害大哥的事情。” 千寻浑身顿时一片恶寒,这算不算是兄妹共事一夫?“他的气度还真大,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别的女人的怀中,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对于**,千寻倒确实不排斥,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看到的戏码也不少。 焰天柔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足矣,不过小千的表情也太平静了吧。”寻常女子若是听到这种恋情,脸上只会剩下一种表情,那就是厌恶。 “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利,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谢飞扬这种做法让我有些不齿罢了,焰天凌能这么快知道我在璇玑,多半也是托了他的鸿福。”千寻恨恨地想着。 “我的小千果真不同寻常,今日天气大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焰天柔颇有些神秘地瞧着千寻,希望他为她准备的一切,千寻能够喜欢。 “去之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千寻将帐幔放下,缓缓褪去身上的衣饰。 许愿精灵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千寻身上除了纵横分布的鞭痕之外,后背竟完全由大幅的凤型纹身所覆盖,妖冶而绚丽。焰天凌凝视凤型纹身半响,随即从后面环抱住千寻:“你我之间,当真是天意。” 千寻转过身来,细细密密地吻着焰天柔的眉眼,温热的呼吸,淡雅的香气如同罂粟一般渗进千寻的四肢百骸,软糯道:“纵使不是天意,我也要将天意扭转过来。” 焰天柔白皙的手指在千寻的纹身处缓缓移动,终于来到千寻眼前:“我年幼之时,曾经有一位白须道人为了我批命,只说了短短四字:龙凤合鸣。遇见你,便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 白须道人?千寻心里嗤笑,定是天机老人又出来坑蒙拐骗了。 “所以,我很享受眼前的幸福,天柔,等到此事一结束,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千寻略有些感慨的吸吸鼻子,又往焰天柔的怀里蹭了蹭。她喜欢上了占他便宜的感觉,这么宽厚的怀抱,永远是她的。 “陛下,青衣姑娘醒了。”门外隐卫回报,千寻闻言,立马穿上衣服,同焰天柔向御药院走去。此时的青衣面如白纸,嘴唇干裂,除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谢飞扬,你当真是个变态,千寻心里吐了口唾沫。 “青衣,你别说话,我们问你,如果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两下,如果不知道,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好吗?”千寻心疼地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青衣,只能想出这样原始的问话方法。 “雨默然被他们抓走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千寻略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有。”青衣眨了一下眼睛。 “师傅也一同被抓走了吗?”医圣的武功虽然不弱,若是连师傅也一起被抓走了,不知道谢飞扬会如何对待他? “没有。”青衣的回答,让千寻呼了口气。 “除了你们,药谷中还有其他活着的人吗?” 听闻此语,青衣眼中涌出两行清泪。千寻已隐约能够猜到她的答案,药谷上下百余人的命,谢飞扬,我们的仇接大了!千寻捏紧了双拳,焰天柔温热的手指覆盖过来,将千寻的柔夷紧紧包裹住,安抚着千寻狂怒的内心。 千寻强忍下内心的悲怆,定定地看着青衣道:“你且好生在这边养伤,我们一定会将雨默然毫发无损地带到你的跟前。” 青衣闻言,眼中的泪水再也隐忍不住,奔涌而出。她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千寻打开一看,优雅的许愿精灵瓶子呈现在眼前。若不是焰天柔的温暖还在,千寻几乎就要怀疑自己回到了现代。她只不过偶尔涂鸦出最喜欢的安娜苏那款许愿精灵瓶子,雨默然竟然用琉璃造了出来。 千寻轻轻打开瓶子。熟悉的香水味缓缓释放开来,竟然,竟然连香气都一模一样!千寻眼眶蕴出清泪,这只是她无心的戏言,无心的戏言! 盒子的底部还有一封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尽我之力,全你之愿!” 玉毒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尽我之力,全你之愿。”千寻反复念着这句话,雨默然,对不起。 焰天柔默默地揽住颤抖的千寻,掌心的温热熨烫着千寻,终究是让千寻平静下来。千寻定定地看着青衣,眼中满是复杂神色。青衣对雨漠然的情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终究负了他们二人。 青衣似乎是明白雪千寻心中所想,吃力地吐出断断续续的音符:“爱….上他…..我无悔,他….爱你…..亦无悔。” 从御药房出来,千寻二人心照不宣保持了沉默。自从来到了璇玑,她全身心投入到了焰天柔的感情之中。对于雨漠然,虽然知晓他的情意,但她始终鸵鸟性的选择了忽视。想来却是伤害了两个至交好友,果真她是自私的。 “天柔,救出雨漠然之后,我想跟他好好聊聊。”千寻蓦然出声,看向一直静静陪在身旁的焰天柔。却瞥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深思。 千寻极难看到焰天柔皱眉的时候,随即出声道:“天柔,有问题吗?” 焰天柔点点头,沉吟道:“三弟看似风流不羁,实际却是心思细腻之人,他明知道此举会伤害青衣姑娘,为什么还要将它交到她手中?除非是想借由这件东西告诉我们什么事情?” 千寻转念一想,瞬时顿悟。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随即仔细端详起那张纸条。除了许愿精灵的味道,似乎还有一层药水的味道。千寻将想法告知焰天柔,焰天柔内劲一震,纸条上的八字淡淡隐去,浮现出一行血红的字体。 “小心青衣!”见到此字,二人心下皆道糟糕,方才心急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青衣没有带上从不离身的琉璃佩。难怪青衣能够走到这里,却不受谢飞扬的追杀。原来谢飞扬的目的是想让假冒的青衣混进铜墙铁壁的璇玑皇宫。 二人火速前往御药房,病榻上哪里还有青衣的影子,周围的侍卫皆七窍流血而亡,死状甚为凄惨。 “玉毒,没想到谢飞扬竟然派了他来。”璇玑隐卫都被调往太后处,已有一些隐卫闻到血腥味前来,焰天柔眉峰一扫,将千寻代入怀中,往璇玑圣地赶去。 说是圣地,其实是璇玑皇宫的内廷殿,供奉璇玑历代君王权杖,类似剑冢之类的地方。璇玑皇宫本是由高人所造,奇门遁甲甚多,璇玑内宫之人,世代传承,并不对外招录,因此知晓内廷殿外人甚少。如此看来,璇玑内部已经出了奸细。 果不其然,越往内廷殿的方向,地上的死尸越多,浓重的血腥味似乎是要把整个璇玑内宫淹没一般,同璇玑宫廷的白玉之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出诡异的妖色。 内廷殿的大门微敞,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千寻眼前猛然一黑,察觉之时,焰天柔的声音响起:“别看!” 千寻耳边想起尖锐的笑声,彷佛是幽冥厉鬼索命,笑声过后却是极不协调的飘渺声音:“这就是阎罗血的持有者,啧啧,真是有负阎罗之称。”语气中轻蔑之色尽显。 “玉毒,离开这里,我不想杀你。”焰天柔声音寒冷萧索,似冰封万年。 “你怎么舍得杀我?难道你忘记这具身体是怎么帮你试毒,那种滋味万箭穿心,有机会,你也要尝尝看?”千寻感到焰天柔的双手明显一震,转瞬便恢复。 “他不舍得杀你,可是本座可是要清理门户唷!”一声戏谑的语气传来。 饕餮神兽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亲爱的,我来接你了。”那声音幽幽地飘到千寻的耳中,激起了千寻的记忆,这好听的声音,正是天劫楼主青鳞。 千寻双眼被覆,只听玉毒冷哼一声:“清理门户,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天劫楼主清理门户请换个地方。”焰天柔威严的声音响起,竟有隐隐盖过二人气势之感,三人之间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声巨响从内廷殿深处传出,声似巨龙咆哮。玉毒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欣喜,喘息道:“终于出来了,久候多时。” 听闻这声龙吟,焰天柔身体一紧,拿出随身的丝绢将千寻的双眼遮住,附耳对千寻说道:“小千,内廷殿内危险,你在这里等我。” 焰天柔正欲离开,衣摆却被千寻牢牢拽住,千寻轻轻解下眼前的障碍物,轻灵的双眼噙着焰天柔道:“我只想与你并肩而立。”双手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 二人凝视片刻,会心一笑,并肩进入内廷深处。 越往内廷深处走,千寻心中的狐疑越深,这内廷既然是历代先王权杖所在的地方,怎么修建的跟天牢一样,处处都是机括,暗门,若不是有焰天柔在身边,自己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那玉毒是怎么知道内廷如此多的情况?想到他同焰天柔的对话,千寻可以肯定二人应该是旧识,但此处的机关却一定不是焰天柔说的。有什么内奸能够对璇玑至高的秘密如此熟悉? 压下心头的疑惑,焰天柔凝重的神色揭示着那声龙吟非同凡响,当务之急必须尽快赶到龙吟所在。二人赶到之时,青鳞二人酣战正欢,千寻见过青鳞的手段,此刻玉毒竟能跟他打成平手,当真不简单。 青鳞终究是天劫楼主,渐渐占了上风,正欲取玉毒性命之时,却被不远处爆发出来的一股浑厚力量击退。二人吃力后退,模样略微有些踉跄。方才二人内劲相搏,被这无缘无故的外力一搅,血气翻涌,脸色均有些苍白。 冥冥之中,似有人在耳边低吟:“阎罗我主,天命所归,吾辈寂寥,尽属所统。”千寻身体瞬间竟不像是自己的,似乎是在回应那呼唤,不受控制地朝殿内前去。焰天柔察觉到千寻的异样,右手抚上千寻的腰间,一股冰凉的气息随着焰天柔的内力流入千寻体内,硬生生将阎罗血压制下去。 “不管你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理会,它有惑人心智的能力。”焰天柔轻柔的提醒,千寻顿感唇间一润,清冽之气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原本昏沉的脑袋即刻清醒。 转头一看,青鳞不知何时已经行至二人身侧,阴测测地看着焰天柔,嘴边亮起无害的笑容:“她是我的东西哟,不能随便乱亲。”千寻额间的青莲印记明亮了几分,瞬间又黯淡下去。 青鳞往后一侧,笑容依旧,语气却不如方才嬉戏:“你,值得做我的对手。” 此时三人已经进入龙吟所在地,千寻定睛一看,这究竟是什么动物?看形状同《山海经》中的饕餮有些像,异兽此时似乎是方才苏醒不久,双目血红的盯着在它身旁不远的玉毒,沉重的鼻息哼道:“汝等蝼蚁,竟敢扰本尊休息!” 玉毒嘿嘿一笑,恭敬道:“若不是我为您带来了这些血腥,您还不知道要昏睡到何日?” 我是兽.兽的主人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神兽重重一哼,对玉毒的话嗤之以鼻,嘴里喃喃道:“汝有何愿望?” 玉毒顿时喜形于色,一脸讨好的笑容:“小人的愿望很简单,对您的神力也是大有帮助的,您神力的恢复需要优秀的血液,而这男子正好是您最佳的补给。只要您杀了他,必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玉毒苍白的手指怨毒地指向焰天柔,眼中阴毒的神色尽显。 千寻体内的阎罗血疯狂叫嚣,本能地让她认为这兽.兽定然和她渊源匪浅,她定睛望着兽.兽,发觉那兽兽也在同样打量着她,慢条斯理道:“他是我的男人,小狗狗别打他的主意。” 千寻一句“小狗狗”刚说出口,其余三人均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可是上古神兽呀,在千寻面前,竟得了一个小狗狗的称呼。焰天柔微微咳了两声:“小千,寂寥乃是璇玑镇国神兽…” 千寻瞥了瞥瞪大双眼盯着她的兽.兽,一脸淡然道:“小兽.兽,这么多人面前,我不抚你面子,但是我的男人,你不能动!”方才千寻趁众人不备,隐隐抛出一滴阎罗血,阎罗血一沾到兽.兽身上,便发出一阵微弱的青烟。这令千寻更加肯定阎罗血是这个怪物的克星,胆也随即肥了起来。 不出所料,兽.兽果真沉吟,做一脸深思状:“既是如此,杀他便是。”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青鳞攻去。青鳞不愧为天劫楼楼主,虽遭遇突然袭击,仍是一脸淡定的模样,优雅地来回闪避,只是呼吸却逐渐变的有些紧凑。 千寻大手一挥,豪情万千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也不能动!”兽.兽的动作顿时一滞,千寻甚至能看到兽.兽头上的丝丝黑线,纵使万般不情愿,它还是乖乖停止了动作,梳了梳自己的毛发,一脸哀怨地望着千寻。 千寻微微叹了口气,恶作剧一般的笑道:“小可怜,你昏睡那么久也不容易,那边有个油水少点的,虽然皮糙肉厚的,但是也可以勉强塞塞牙缝,你就将就一下吧。”随手一指,正是一旁目瞪口呆的玉毒。 千寻坏笑道:“小玉玉,本姑娘一向不喜欢杀生,但是你要动我的男人,我就不得不狠下心肠了,你就安心的去吧。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点纸钱的。”话音刚落,兽.兽迅速冲到玉毒面前,铁爪落下,玉毒避退不急,精致的衣袍被划出了道长长的口子。 玉毒嘴角溢出点点血丝,万万没想到嗜血狂暴的璇玑神兽竟然会听从一个半年武功不会的小妮子,血气翻涌,大吼一声向兽兽攻去。 看到此番场面,焰天柔脸色微变,千寻看兽兽也玩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兽兽,玩玩就可以了,别玩死了,你再怎么说也是镇国神兽,这种次货怎么能让你享用呢?”兽兽对此话似乎很受用,果真停手,一脸嫌恶地看着手中的爪子,似乎是在说,是啊,这样的垃圾怎么能让我享用呢? 玉毒银牙暗咬,青筋暴露,自从那废物消失之后,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如今竟然毁在一个小姑娘手上,上天下地,必将你挫骨扬灰。玉毒眼中注满了恨意,千寻突然考虑是否要趁机杀掉他,斩草除根。 只是看焰天柔一脸不忍的模样,他同玉毒的渊源恐怕不浅,他不想让焰天柔难过,况且他是谢飞扬身边的人,如果贸然杀了他,对雨默然也甚是不利。玉毒恨恨瞪了千寻一眼,阴阴笑道:“小姑娘,我会记得你!” 千寻笑道:“一定要记得我,告诉谢飞扬,若是雨默然少了一根寒毛,我就让他用西峰来赔!” 青鳞笑盈盈地看着千寻,语带自豪道:“我的青莲果真不同凡响。” 千寻闲闲地瞥她一眼,一记眼刀飞过:“我额头上那坨,若是明天还在,我就叫兽.兽咬你。” 玉毒的身世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青鳞恍若受伤地往后一退:“圣洁的青莲,你怎能用如此粗俗的形容词?”青鳞西子捧心地退到一边,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解开来,焰天柔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没想到璇玑神兽竟然对千寻言听计从,想象当中的恶战并没有爆发,内廷殿也未受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天柔,谢飞扬越发嚣张了,若是欣月如再晚些到达,我担心雨默然会有危险。”千寻有些忧虑地看着焰天柔,玉毒敢以身犯险进入璇玑皇宫,证明谢飞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焰天柔看看日渐昏暗的天色,点点头:“大哥应该就快到了,母后应该将你的消息告诉他了。以他的脚程,想必明日就会到达。大哥的性子,不是善予的人。” 雪千寻轻哼一声:“难道我就会让他为所欲为吗?”千寻看了看内廷殿的狼藉,吩咐兽.兽收拾妥当,三人便离开了内廷殿。 青鳞虽不请自来,但作为天劫楼楼主,也算是璇玑贵客,焰天柔便吩咐宫人将青鳞的住处安顿下来,名为青殿,倒也同青鳞的名号符合。之前的恶战虽未伤及青鳞根基,但也需花时间调养,他便安心在璇玑皇宫养伤。 此时的千寻方才知晓玉毒和焰天柔之间的渊源,玉毒原为璇玑皇宫御前侍卫统领,忠心耿耿。焰天柔执掌璇玑之初,不少老旧势力的大臣联合外戚架空焰天柔,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精锐杀手取焰天柔的性命。玉毒正是在保护焰天柔的过程中,身中剧毒,致使性情大变。 简单地说,就是玉毒患上了眼中的人格分裂。原先的人格因为中毒的关系被彻底取代,而现有的人格十分痛恨原来的人格,继而演变成为痛恨所有同玉毒原先人格有关系的人。玉毒的家人都被替代到了人格残忍杀害,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被他亲手分尸。 后来不知怎么的,玉毒到了西峰,成为了谢飞扬的心腹。玉毒的狠辣加上谢飞扬的变态,西峰皇室很快就被谢飞扬摆平。而作为功臣的玉毒也被谢飞扬提拔成为新的御前侍卫统领。如今谢飞扬派玉毒到璇玑,一来试探虚实,二来似乎是为了璇玑神兽,传说神兽乃是驱动碧玺的必备之物。谢飞扬的耐心,就快耗尽了。 “天柔,将莫负留在璇玑皇宫保护母后再好不过,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功夫还是不错的。今天焰天凌就会到达璇玑,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免得你这好好的璇玑皇宫受了牵连。”千寻打趣地看着御案上批示奏章的焰天柔,暗道你丫也太沉得住气了,焰天凌再怎么说也是前夫,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打的赢他? 焰天柔似乎看出了千寻的心思:“若是大哥一个人来,我尚需顾忌,只是这次还捎带了他的红颜知己,我便一万个放心。”焰天柔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本正经地瞧着千寻。 千寻嘻嘻一笑,纤细的手指在焰天柔的脖颈处游走,坏笑道:“你就不怕我和他旧情复燃?” 焰天柔捉住千寻捣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道:“我不准,你也不会。”顺手一带,千寻整个人就跌坐在他的怀里,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二人正欲一番缠绵,一团红扑扑地肉球出现在两人之中,那肉球一脸傲气道:“本尊饿了。”硬生生把二人的甜蜜打断,千寻一个爆栗在肉球额头上炸开,一脸嫌弃道:“你几万年没洗澡,去找你小莫哥哥玩去。” 肉球一脸郁闷,莫负那个变态,一天到晚就和他比武,偏偏这家伙身上流着千寻的血脉,处处压制自己,才几个回合,它就招架不住。想它威武勇猛的神兽,何时落了这么一个境地?肉球无限悲剧地望了千寻一眼,随即幽幽开口:“正殿上有个家伙味道还不错,或许我可以去尝尝?” 千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能被这家伙称为滋味不错的,这世上就那么几个,她同焰天柔对望一眼,二人心中肯定焰天凌到了。 又见焰天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再见焰天凌,恍若隔世,俊秀不改,却多了一抹沧桑的韵味。他身边的女子小鸟依人的靠着她,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一般。千寻心中腹诽,小鸟依人?恐怕是巨兽依人吧。 为了避免和焰天凌的正面冲突,千寻藏在龙座纱幕之后静静观察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大哥,好久不见,不知此番前来璇玑所为何事?”焰天柔笑意盈盈地看着二人,全然不将焰天柔的愤怒放在眼中。 焰天凌咬牙切齿地看着焰天柔,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俊逸地脸庞此刻因为盛怒而略微发红:“千寻呢?”焰天凌说此话时,身旁的欣月如轻轻一震,眼中闪过愤恨的神色,随即消失不见。 焰天柔仍旧是不冷不淡地口气,俊眉一挑道:“哦?焰国皇后雪千寻?她的事我也有耳闻,不过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她应该早就跳下万丈悬崖了吧!” 焰天凌脸色一黯,此事是他心中深埋的痛苦,午夜梦回,他不止一次从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千寻哭泣的泪眼一遍又一遍重复在自己的眼前,蚀骨揪心更甚从前。此刻伤疤被焰天柔毫无隐藏的揭露出来,怒火攻心。 “二弟,我不想与你为敌。”焰天凌脸色阴郁,文不对题地瞥开脸。 “大哥,焰国皇后雪千寻的确已经去世,所谓死者已矣,大哥还是珍惜眼前的幸福的好。”说罢,若有深意地看了欣月如一眼。这个女人虽然心思狠毒,城府颇深,但对于焰天柔却是舍不断的万般柔情。若非必要,她并不想与如此情深的女子为敌。欣月如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亦回眸瞧他。 提及欣月如,焰天凌面有愧色,这位女子为自己付出甚多。他曾在内心立下重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可直到他失去雪千寻才发现,两情相较,他对欣月如的情,更多的是出于感激。而爱情从来都不是从感激中诞生的。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决计不会再错下去!焰天凌眼中坚定神色一闪,定定瞧着焰天柔:“二弟,既然千寻并不在这里,那我们还是合计救出三弟吧。” 焰天柔明了他不会轻易放弃,也不点破,随即将二人请入内殿,商量具体救雨默然的事宜。商量之时,焰天柔若有似无地瞥了欣月如一眼,希望你念及对大哥的感情,别对三弟赶尽杀绝才好。 谢飞扬抓住雨默然,一来为争霸天下,二来为焰天凌,因此只要投其所好,他必定上钩。而这次计划最大的诱饵便是欣月如,谢飞扬不会料到,自从雪千寻坠崖之事发生之后,他们二人已将欣月如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焰天凌念及欣月如多年付出,才佯装不知,此次事件便是无声的试探。欣月如纵使万般不对,也身怀焰氏血脉。思及此处,焰天凌重重地看了欣月如一眼。如儿,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天柔,你说欣月如会上钩吗?”焰天柔的计划虽然万无一失,但她却难保欣月如不会暗生疑窦,反将二人一军。焰天柔轻轻捏了捏千寻的鼻头,浅笑:“小千,你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焰天凌公然在她面前提起雪千寻,的确是为了找到千寻的所在。但却在无形中大大地诱发了欣月如的嫉妒心,如此自然顾不得谨慎小心了。 “或许天劫楼可以助青莲一臂之力。”青鳞悠远的声音传来,人已飘至二人身前。“对于二位将我这位尊贵的客人忽略的态度,在下很是伤心,青莲你说对吗?”青鳞笑意吟吟地指了指千寻。 千寻瞧了瞧四周,一脸奇怪地看着焰天柔:“你宫里有叫青莲的?”青鳞眉间一挑,千寻的头蓦然一阵冰凉,伸手一抹,额头的青莲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散发出诱人的芳香,而她闻着那芳香,不由自主的向青鳞靠近。 焰天柔袖手一挥,那股气味顿时消失不见,一脸冷意地看着青鳞:“好久没换楼主了。”青鳞突突地打了一个哆嗦,戏谑笑道:“也是,璇玑也是好久没换主子了。”二人之间火药味迸发,气氛尴尬至极,此时,欣月如标志性地咳嗽声响起。 千寻身形一动,闪进暗格。欣月如缓步而入,温柔有礼地福了福身子:“多日不见离妃娘娘,二皇叔能带月如去问候一下吗?”欣月如一脸母慈子孝的模样。焰天柔眉头一挑:“离妃娘娘?大皇嫂怕是弄错了,离妃娘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驾鹤西归了,皇嫂说这话未免。” 欣月如语气一转,笑道:“是了,我确实糊涂了,那日在璇玑内宫走动,发现了这精巧的物件,甚像是离妃娘娘身前之物,原来是瞧错了。”欣月如拿出手中的环佩,慢悠悠地晃到焰天柔面前,手中之物赫然是离妃最喜欢的玲珑落雁佩! 焰天柔微微一笑:“此物的确同离妃娘娘生前之物甚像,不知皇嫂还拾得什么?”温和如水的语气,却隐隐含着杀意。欣月如娇气一笑,将玉佩完整送入焰天柔手中,转身离去。兽.兽从雪千寻的怀中探出脑袋,一脸鄙夷道:“那个女人身上有魅,肮.脏不堪的东西。” 246章 代价是你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魅?那是什么东西?”千寻饶有兴致地看着怀中可爱的神兽,实在难以想象璇玑的镇国神兽竟是这么一种可爱的模样。千寻不禁揉了揉兽.兽的毛发,呆萌的模样着实让人动心。 “那东西是由人心中的怨念集合而成,如跗骨之蛆,时间长了那人的心性会逐渐被魅控制,渐渐迷失本性,最后沦为行尸走肉。魅那种低.级.肮.脏的东西,主人需远离它十丈以外!看这个魅的年份,至少也有10年的样子了。”兽.兽摇头晃脑地解释,对此等低等生物很是鄙视。 千寻此刻甚至有些怜悯欣月如了,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营救雨默然之事确定之后,青鳞先行一步。天劫楼虽是江湖门派,但势力遍布四国,由他先行开路。 焰天柔一行随后赶上,雪千寻乔装打扮成贴身侍卫摸样,跟随在焰天柔身侧。碍于欣月如在侧,难以对焰天柔做过多的追问,一路上只好独自气闷。赶至西峰帝都之时已是七天之后,谢飞扬毫不躲闪,索性在焰天柔进城之时亲送拜帖,恭请二帝进入西峰王宫。 此刻三国君主同在西峰皇室内殿之内,相互饮茶品酒,仿若这次来访真是一次友好交流一般。焰天凌首先开口:“三皇帝承蒙西峰陛下照顾,未免继续叨扰,我们此行便是来接三皇弟走的。” 谢飞扬邪邪一笑,似是并未将焰天凌的话听在心中,反倒是万分忧郁道:“故人相见,所谈之事却都是为了旁人,真让人伤心。”谢飞扬抿了一口美酒,落寞地说道。 焰天凌还未发怒,焰天柔便闲散道:“或是西峰陛下,对于赤碧双玺的用法比三皇弟更有兴趣?” 谢飞扬眉眼一眯,不在乎的说道:“我想二位对离妃娘娘的生死更加关心,赤碧双玺不过就是一件死物,哪有活生生的人有意思呢?玉毒好久没有用血祭了,想必很是想念。” 焰天凌此时不怒反笑,一脸闲散:“你真的以为在你手上的是真正的离妃?如儿跟了我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岂能做焰国的皇后!”此言一出谢飞扬登时一愣,眼中闪过犹疑的神色。 焰天凌深知谢飞扬的为人,此人疑心极重,除了自己,即使是亲生兄妹,也绝非毫无保留的信任。欣月如将自己此行的全部计划悉数告知谢飞扬,此时用反间计必定成功。 焰天凌想到这里,内心不禁一黯,欣月如对自己的情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竟也如雾里看花,不再明了。 谢飞扬沉默片刻,面上的表情即回复了正常。既然各自的底牌都已相互知晓,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随即面容一整:“凌,赤碧双玺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没用的东西,谁想要拿去就好了,我要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你!” 谢飞扬霸气的宣布,仿佛焰天凌至始至终都是他的东西一样。只要你留下来,雨默然我马上就放走,不然你们见到的只有他的尸体。”谢飞扬口气不善,对焰天凌他是志在必得的。只要他能留在西峰,他有把握花再多时间也会让他接受自己。 焰天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你我之间绝无可能,况且你我之事,何必要牵扯到他人?连你自己的血脉至亲也不放过?” 谢飞扬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眉色一冷:“那低.贱的血脉怎配是我的至亲,她不过是我从孤儿里面捡的一个女孩,随便哄哄就变成了我的妹妹,我这个便宜妹妹,若不是我收留她,她能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她何德何能竟能陪在你身边?” 不远处的千寻本是潇洒地听着兽.兽传来的实况转播,听到此处,心中大骂,自私至极,将一位女子的终身幸福作为争夺她人的筹码,非但如此,还让被利用那人心甘情愿,可恨至极。 千寻同兽.兽本就有心灵感应,此番动怒,毫无保留地全数传达到兽.兽脑中。谢飞扬敏感地感受到一丝滔天杀意,随即笑道:“没想到这璇玑镇国神兽竟也被璇玑国主带了出来,璇玑国主还真是看得起在下。” 焰天凌思绪片刻道:“好,我留在这里,你放雨默然走。”谢飞扬未料到焰天凌答应地如此爽快,怔愣片刻大笑:“好!好!很值得!玉毒,把我们尊贵的客人请过来。” 片刻之间,雨默然虚弱地出现在二人面前。“焰兄!”雨默然颇有些使不上劲,费力地出声。焰天柔轻轻搀扶,眼中闪过一丝忧色,看来此番确实伤筋动骨。 “那么,凌,请! 大结局(一)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焰天凌缓缓走进内殿,神情从容自若,丝毫没有受人胁迫的样子,谢飞扬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为难他们,任由二人搀扶雨漠然离开。 “娘子,焰兄会不会有事?”雨漠然方才坐稳,立刻询问焰天凌的情况。 千寻摇了摇头,轻言安慰道:“你放心,谢飞扬为人虽然阴险毒辣,但对于焰天凌,他倒是一心一意,自然不会伤了他。你现在只需将伤养好,跟随我们离开西峰便是。”随即将炼制成丹药的阎罗血让雨漠然服下。 雨漠然五脏六腑皆损,即使服下阎罗血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全部的体力,按照焰天柔的吩咐,暗卫取道幽泉,走小路回到药谷,而焰天柔二人则留在西峰,伺机拿回赤碧双玺。太阳尚未下山,雨漠然便在暗卫的护送之下离开西峰帝都,青衣的失踪让他忧心忡忡,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如今的雨漠然已全然没有当日相见之时的潇洒风流。 千寻眼见雨漠然的消沉,内心难受至极,转头面向焰天柔:“天柔,青衣的下落找到了吗?” 焰天柔点点头,安慰道:“已经有头绪了,想来那日招到西峰军队伏杀,青衣人在药谷之外,因此避过了那场灾劫,不出意外,此时她应该在你师父医圣那里。方才我已经吩咐暗卫,直接将雨漠然送到医圣处,希望能够让他振作起来。” “今晚我们便进西峰皇宫,将赤碧双玺带走。碧玺之前曾属于我,我与它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联系。今日在西峰内殿,我依稀可以感觉到碧玺的气息。”千寻靠在焰天柔怀中,细心解释,挥挥手将神兽召唤出来,小家伙瞬间感应到她的想法,即刻前往西峰皇宫探查赤碧双玺的下落。 焰天柔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沉吟道:“今晚正是赤碧双玺结合的日子,或许大哥同谢飞扬之间的恩怨马上就要了结了。” 千寻转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枝桠,心中没有来的沉重,希望此事能够尽快完结,焰天柔的母亲还在谢飞扬的手上,若是能够将她救出,今晚抢夺赤壁双玺之时,暗卫也会伺机而动,将静妃救出。 西峰内殿 “大哥,你答应过我,一旦我将那女人带到这里,你会帮我除掉她!”欣月如有些歇斯底里地朝着谢飞扬叫喊道,她一生追求的幸福,唾手可得,她不会让雪千寻那个女人继续占据焰天凌的心,他的心里只能有她! 谢飞扬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几近癫狂的欣月如,漫不经心道:“我有说过吗?你不就是个身份下贱的女人,我已经让你和凌在一起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满足?”说罢微微一使力,欣月如的身体便如同断掉的风筝一般飞出,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宫墙下。 欣月如的嘴角流出丝丝殷红鲜血,耳边一个声音在重复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有一样东西可以帮你,赤碧双玺有颠倒命运的能力,只要拿到赤碧双玺,就可以颠倒乾坤!”眼中的绿光一闪而过,欣月如恨恨地离开内殿。 欣月如循着脑海中的声音,恍若梦游,隐隐约约竟然来到了西峰皇宫的最深处,重重的门卫刀锋立现:“来者何人,速速后退!” 欣月如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直挺挺地朝西峰深处走去,那些正欲拿下欣月如的侍卫仅仅前行一步,似乎就被欣月如身上的绿色邪光震慑的不能自已。 大结局(二) - 帝宠:媚雪夜欢 - 雪含烟 大结局(二) 武艺高强的暗卫眼睁睁地看着欣月如走进内廷,将赤碧二玺取出。那绿光一碰到赤碧二玺,光芒大盛,欣月如 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尖利的指甲插入手掌心,殷红的血液缓缓渗透二玺,一道黑气冲天而出。 千寻眼见黑气冲天而出,同焰天柔二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妙。迅速朝黑气散发的地方奔去,二人到时,欣月如 脸色苍白,黑眸似血,一脸狠戾地看着千寻,嘴里念念有词。“雪千寻,你该死!”手中的黑气化成一道利箭,笔挺地朝千寻袭来,焰天柔袖口一挥,黑气顿时偏离了方向 ,重重击打在内廷殿柱之上。粗壮的殿柱,立刻现出一道深深的裂痕。雪千寻背脊一寒,眼风微转,体内的 阎罗血翻腾不止,似是对那黑气反应极强,丹田内真气凌乱,欣月如手中的黑气越发浓烈,似在酝酿致命一击。 欣月如桀桀怪笑,眼中纠缠着万千怨毒,声色沙哑:“凭什么,我无怨无悔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她会选择你!” 话才说完,黑气再次袭来,一道青色气盾即刻出现在千寻身前,硬生生将黑气格挡。正是一直在暗处潜伏的青鳞。青鳞俊眉微挑,嬉笑神色消弭,肃杀地看着接近癫狂的欣月如,嘴里喃喃有词:“原来你这孽障附身到了她的身上,难怪天劫楼的灵光宝鉴会不起作用。” 欣月如凄厉一笑,厉色道:“那鬼地方囚禁了我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找到这女人的身体为我所用,你休想再将我抓回去。如今有了赤碧二玺,我倒要看看何人是我的对手!”语毕,欣月如周身的黑气越发浓厚,宛如黑色利箭,朝众人厉啸而来。 众人面色微微沉吟,身形暴退,远处传来一声兽鸣。转眼间,兽.兽便现出了原本的姿态,凶光毕现地朝欣月如攻去。此时谢飞扬、焰天柔二人均已到场,面对突然其来的异变,谢飞扬面色一黑,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听话的欣月如竟会生出此番变数。 厌恶至极地看着眼前的欣月如,哪有半点怜爱的模样,挥手将玉毒招至身侧,冰冷地吐出一句话:“杀!”玉毒得令,身形一退,朝欣月如全力攻去,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欣月如眼见玉毒攻来,反身一退,霎时间欣月如被众人缓缓围住,发出震天吼叫,发狂似大叫道:“好好,大家一起上,让我吸干你们的精.血,我就可以完全占据这幅躯体!”狂笑之后,欣月如双手一抬,掌中鲜血激射而出,飞射到玉毒脸上,嗤嗤声顿时响起,不消片刻,玉毒消瘦的脸庞就被侵蚀见骨,散发出阵阵恶臭。 千寻脑中精光一闪,顿时开悟,手中匕首一转,阎罗血顿时沾满匕首,朝欣月如的方向飞射而出,正中欣月如的右肩。只听她怪叫一声,缭绕右肩的黑气再也无法集聚,其他的黑气似乎也甚为忌惮阎罗血,不敢贸然靠前。“你竟然有阎罗血!”欣月如惊诧万分,恨然发力,将攻击他人的黑气全数撤回,齐刷刷向千寻攻来,丝毫不顾众人的剑气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千寻显然没有料到欣月如会拼死一搏,丝毫来不及防备,眼看身体就要被黑气击中,数道声影飞身向前,仍是施救不及。 “嘭”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却没有预期而来的剧痛,熟悉的身子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母后!”焰天柔的惊呼声响起,谁也没有料到,失踪已久的离妃竟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焰天柔瞥见一旁目瞪口呆的莫负,才知晓离妃在此的原因。殷红的血液渗透了千寻周身,离妃眼中的神采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她无限歉疚地看了焰天凌的方向一眼,嘴里吞吞吐吐,极其艰难地说道:“凌,凌儿,对......”终究倒下了。 焰天柔、焰天凌二人发出惊天.怒吼,气息大乱,全力向欣月如攻去。谢飞扬眼见事情演变如此出乎意料,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也朝欣月如所在方向奔去。 欣月如此刻已经杀红了眼,意志全失,眼中只有杀戮,对离身侧最近的焰天凌发起猛烈攻击,谢飞扬为保焰天凌,不惜以身为盾,不消片刻便血肉飞溅,身受重伤。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该死!”欣月如大吼道,攻击越发凌厉。众人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兽.兽大吼一声,熊熊烈焰环绕周身,顿时将欣月如包裹起来。 欣月如方才奋力一击已经消耗了太多黑气,此时凭借仅存的力量维持身形不灭,不多时便被兽.兽火焰焚烧殆尽,消弭于天地之中。 自欣月如一事过后,谢飞扬身心皆损,在鬼门关朦朦胧胧地走了一遭,最终存活下来,双腿却是废了。焰天凌念及当日的拼死相互,暂留西峰皇宫。 而焰天柔在安葬离妃之后,携雪千寻返回璇玑,莫负伴随左右。经此一役,焰天柔温柔沉静的性子越发平和,千寻知晓他心中难受,每日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千寻,我很庆幸这一生寻到了你!”焰天柔温柔地望着怀中的千寻,心中满是柔情。 “不,是我很幸运!”千寻浅浅一笑,顷刻间让人目眩神迷。 全文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