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书评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以前看穿越类型的小说,总是突发奇想,如果女主在受到恶势力的围追堵截,或者是受到男主角的伤害折磨后,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承担。为何要让她一个人以现代女子的灵魂承受所有的秘密。如果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同类型人,能听懂她说的所谓无厘头的话,能了解她在别人眼里看似怪异的行为,能欣赏她灵感的来源,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在任何糟糕的情况下用现代人的思想和古代人的方式保护她,这样的故事又会如何发展?  初看《帝王劫:罪爱冷妃》,感觉与其他同类型的穿越小说也并无大异,围绕着一个残忍暴戾有野心的国君与一个穿越之后坚韧勇敢又柔弱的俏佳人展开的爱情,期间夹杂着宫斗,国战,阴谋,利用以及一开始的厌恶折磨到后来慢慢地心动神往。总体框架如此,无非是具体到故事情节的细节设置不同而已。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要看女主如何用现代女子的智慧和果敢勇斗古代暴君了,故事却在第24章有了转机。杜觅月的一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成为了两个人的暗语,使两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有了灵犀。就是这样,同是穿越重生的子沐闯入了觅月的生活。看到这里之时,我心里不免欣喜,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情节。  其实,暴君夏烬尘很好。他对觅月的爱霸道,自私,也炽烈似火。他懂得温柔,却吝啬对觅月展露温柔。明明很容易接近的两人,总是被种种误会或无奈隔开。  其实,王爷夏夜尘很好。他的爱深藏于心,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可以将爱情赋予觅月,替身?爱的转移?亦或是真爱?都没有关系,他可以对觅月很好,温柔的好。  其实,乖乖子沐也很好。他是觅月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同类人,唯一的知己,唯一的心有灵犀。占了这么多唯一,却不能成为唯一的那个人。觅月对子沐的信任和喜欢,于他来说,是幸亦不幸!幸运的是,可以成为她的需要,可以守候在她身边让她知道自己的等待;不幸的是,也许,结果永远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子沐的爱,温柔的让人心疼。  不管故事情节如何发展,我都相信觅月会很幸福!我也相信作者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见与不见—仓央嘉措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见与不见》  ―仓央嘉措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的,一直很喜欢这首诗,今天贴上来,很像文中某些人的感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 穿越为棋子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寂静的深夜,天空浮云弥漫,渲染着月光如狼的眼睛般深邃。  杜觅月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又梦到自己拿了最佳女主角奖,突然觉得身上痒痒的。  慵懒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双修长的大手,正在解她的衣带。  “哇,你干什么?”猛的一下坐起来,眼睛却碰上一双宛如寒星的双眸,冷漠危险,让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惧。  夏烬尘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按倒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觅月迅速回忆着,她只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吊威亚,接着保险绳断了,自己就摔了下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现在还是在演戏吗?演的是哪一出?迷奸吗?  环顾四周,龙凤幔帐,水晶帘,透雕屏风,雕花大床,好别致的场景。  “那个,你好,我们能不能先停一下,请问导演在哪?”  觅月的上身此时已只剩下肚兜,再不喊停就脱光光了,虽然她常说自己可以为艺术献身,可真到了这时候就没那胆量了。  夏烬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冷地看着她,此时她才看清楚男子的样貌。  仿从晶莹剔透的美玉雕出的精致轮廓,刚硬冷冽,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深褐色的妖瞳,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神,鼻梁坚挺,薄唇轻轻勾起,半敞开的胸膛,肌理分明,完美而又性感。  杜觅月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不断的点头,眼神充满赞赏和肯定。  夏烬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粗暴地把她的肚兜扯掉,朝她压了过来,觅月本能的用脚踢过去,却被男子抓住,分开她的双腿。  “啊,这是怎么回事,兔崽子,你放开我,救命啊…”觅月眼看着自己就快要失身了只能拼命乱叫,夏烬尘的力道之大,让她觉得这不像是在演戏。  砰的一声,一个身影破窗而入,啊~真的有人来救我了,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阵欣喜,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夏烬尘看着来人,并没有惊慌,而是嘴角泛出一抹不明的微笑,冷魅无比,褐色的妖瞳中摄出邪恶的光彩,似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来人,抓住他。”  哐…几十个人破门而入,把来人围住,似乎也是等待已久。  “啊~~!”这么多男人,觅月被眼前的情景惊地说不出话来,最基本的意识告诉她此刻应该赶紧把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几乎精光的身体。  夏烬尘看着惊讶的觅月,突然揪住的头发说了一句让她听不懂的话,“慕容觅月,你的小情郎果然不负朕望来救你了。”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却低沉地充满诱惑。  慕容觅月?什么慕容觅月,我姓杜,觅月心里想着。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不是有人破窗而入,而是她的头被撞向了床角,鲜血顺着额头慢慢流下来,觅月的意识渐渐模糊,隐约间,她听到那个还在房内被人围着打斗的人一直冲着她喊一个名字,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听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 见证死亡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头~好痛!晕晕乎乎地不知躺了多久,觅月的意识渐渐清醒,昨晚的状况她还没搞清楚,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别致的场景。  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然后她又看到了昨晚那个对她下手的男子,精致的黑色袍服镶着银色龙腾纹,襟口和腰带上镂着金丝,尊贵无比地站在她面前。  “跟朕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一把拉起。  觅月被他拉着,经过了一个又一个花园,碰到了一批又一批行礼的侍卫,宫女。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场景,这么多的群众演员,这么帅的男人,我是不是穿越了?难道我演戏还能演穿越了,看来我真是高手。  来不及想太多,步伐已经停止,巨大的金属门面前,门被打开,仿佛走入一个黑洞,一路行来经过了三道封锁,守卫极为森严,尽头处豁然开朗,偌大的一个竞技场呈现在眼前,巨大的圆环型广场,四面环山。  觅月只觉得她进入的是一个冰冷的地狱。  竞技场上正有两人在比试武功,只是一方看起来显然有些吃力,她认得出来,是昨晚那个要救她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身上已有多出伤痕,血渗入白色衣服,在炎炎太阳下红地格外刺眼。  “怎么样?是不是看着秦诺受伤,很是心疼,朕早就听说秦家大公子武功过人,果然没让朕失望,朕的死士与他比武已伤了十几个,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  夏烬尘只是懒懒的笑着,继续说道:“不过朕的死士有几百人,朕可以慢慢等,你坐下来与朕一同观赏,可好?”  觅月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是真的穿越了吗?比武的人受伤是真的吗?这个人说要置他于死地是真的吗?觅月怔怔地看着场中央已经越来越吃力的秦诺,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但却临危不惧,他的眼神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潇洒,招招沉稳,却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觅月别过头,不忍再看。  夏烬尘看着她的反应,猛地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强行她看着秦诺比武。  觅月疼的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眼睁睁地看着秦诺倒下又起来,起来又倒下,直到败下阵来。  秦诺单膝跪在血泊中,一只手用剑强撑着地面,看着觅月,眼里却是深情一片,仿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大喊:“觅月!来生我们再相爱。”然后,永远倒在了血泊之中…。  夏烬尘松开手,看着这个已是泪流满面,眼神充满惊恐的女子,满意地笑了,“不要想着跟他一起死,否则我不会放过慕容家。”说完,便径自离开。  留下觅月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侍卫把秦诺的尸体拖走,回想着刚才的血腥场面,摸着自己还很酸痛的下颚,知道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在一个暴君身边,觅月双腿有些发抖地往回走着,脑子里已经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惧当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 阴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听雨轩。  夏烬尘坐在厅内,优雅地喝着茶。  “烬尘,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把秦诺处死了,实在有些可惜啊。”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坐在他对面问道,声音清亮。  “夜尘,你也觉得可惜?秦诺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对他还是有些欣赏的,但他却是秦商的儿子,将来只会成为我的隐患。”夏烬尘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以你用计引慕容峰犯错,让他将女儿慕容觅月送于你,逼秦诺出手?”  “是,秦商的野心已经越来越大,慕容家与秦家乃是世交,慕容峰虽然只是个镇守边关的副将,若是与秦家联手,也将对我造成很大的威胁,而慕容觅月与秦诺已是私定终生,慕容峰将女儿送给我,也便是表明立场要为我所用,此举也可引秦诺上钩,劫持我的女人,必是死罪一条,就是秦商也保不了他。”  “那你不担心秦商狗急跳墙,造反吗?”  “造反?哈哈哈……”夏烬尘轻蔑地笑着,接着正色道:“他不会,秦诺本是他的左右手,现在我把他的左右手杀了,他的能耐便消去了一半,我也正好挫挫他的锐气。”  “烬尘,你总是这么果断。不过这个慕容觅月听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你要好好享受哦。”  ~~~~~~~~~~~~~~~~~~~~~~~~~~~~~~~~~~~~~~~~~~~~~~~~~~~~~~~~~  觅月迷茫地往回走着,也不知穿过了几个花园,头脑里面一片空白。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跑过来。  觅月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纤瘦,脸上却挂着微笑的女子,心头一暖,她突然觉在经历过刚才的一切,还能看到怎么真切地笑容,真好。  “你是?”  “小姐,我是小蛮啊,我看你被皇上拉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着急,就出来找你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当然是回寝宫去了,小姐,你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  于是觅月站在了云上阁前。  “这便是我的寝宫?”  “是啊,小姐。”小蛮看着觅月,觉得她有些奇怪。  云上阁,远处看仿佛坐落云端,与天地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走进阁内,没有金碧辉煌的奢华装饰,有的只是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确是搭配地绝妙无比,美轮美奂。  觅月走进屋内,缓缓坐下,脑子整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小蛮问道  “秦诺死了!”  “呜…小姐,你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呜。。。”小蛮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哇哇大哭。  “好了,小蛮不要哭了,我今天起来头有点晕晕的,好多事都记不太清楚了,你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蛮怔怔地看着觅月,“小姐,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撞伤了头,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想不起事情了?”  “呃~~是啊,现在头还有点晕,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一遍,我想得好累。”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 夜半歌声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  从小蛮口中得知,她穿越的是历史没有记载的夏月王朝,而这具身体主人的名字叫慕容觅月,年芳十八,父亲慕容峰因在职失误而导致要杀头,慕容峰便将自己倾国倾城的女儿送于皇上,希望能拯救慕容家族。  至于秦诺,本是与他两情相悦,但因慕容家出事,慕容峰将觅月送给皇帝,秦诺昨晚就是要将她救走。  而夏烬尘,居然是16岁就登基,这样一个少年,做事风格却是雷厉风行,逐步地巩固着自己的地位。  天色渐晚,觅月坐在铜镜前,这才看清楚自己的脸,额头上的伤,没有破坏她半分美丽,眼前的人,发如流云,黛眉如月,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镜中的人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袍,自有一份独特的恬静,却是美地超凡脱俗,不似人间女子。  原来我身体的主人,是这样的美丽,觅月有些感叹,这一切来的突然,现实没有时间让她不知所措,既来之,则安之,就让我用你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为自己活下去。  觅月想起自己从前的生活,人情冷暖的二十一世纪,努力为了自己梦想而奋斗的小演员,只是那世态炎凉的社会,演员这条道路也并不好走,娱乐圈的那些潜规则并没有让她动摇,其间经历了多少心酸,抗拒了多少诱惑,只有她自己知道。  今日在竞技场上的那一幕,秦诺深情的眼神,最后的话语,都带给了她深深的震撼,这是怎样一种深刻的感情,若是真正的慕容觅月还活着,此刻必定是痛苦不堪的,或许,这样对他们更好。  觅月想着,突然看见案台上摆着一把落霞式古琴,有些惊讶,从前有任何心事,都是用弹琴来帮自己排忧解愁的,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双手抚琴,弹唱起来:  “听见花儿凋谢的声音  就像烟花散尽天空的孤寂  叹一声千载真情谁人懂  镜中的花 泪中的残月  是谁触动千年的哀乐  唱一句未曾开口泪湿衣  唱一句红尘转眼化灰飞  ……”  一曲《湘妃怨》,道不尽的情伤。  窗外,夏烬尘听着屋里的歌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样幽怨的曲调,这样哀伤的词句,让他冰冷的心有些微微的触动,细想整件事情,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棋子,却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歌声停止,觅月告诉自己,慕容觅月的前半生已经过去了,从今天起,我就是“重生”的慕容觅月,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做一个为自己而活的慕容觅月。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人今天差点将她掐的下颚脱臼,觅月立即稳了稳情绪。  “臣妾参见皇上。”膝盖微曲了一下,算是作福,没有卑微的感觉,却也是恭恭敬敬,眼睛直视着夏烬尘。  夏烬尘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中没有了哀怨,而是柔弱中透着无限的倔强。  “朕刚才听见你在唱歌。”  “让皇上见笑了,臣妾只是有感而唱。”觅月回答地不卑不亢。  夏烬尘眼带笑意,语气却没有任何感情,“有感而唱?你在告诉朕你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唱,慕容觅月,你好大的胆子。”  PS:这歌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名字就叫《湘妃怨》,好像是网络歌手的,当时觉得歌词很感人就记下来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很适合那时的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 封妃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一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为谁唱都不重要了。”  “都过去了。”夏烬尘眼中笑意更深,语气却冷了几分,“说的很好。”  他突然开始有些好奇这个女子了,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而死,现在居然还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眼神里没有哀怨,真的这么快就能放下吗?那为什么刚才的歌声又如此幽怨。我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能放下了。  次日,清晨,圣旨到…慕容觅月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氏之女慕容觅月,贤良淑德,才德兼备,自即日起册封为怜妃,赐宫女、内监各两名,钦此。”  怜妃?可怜的贵妃?这名字还真适合我。  “小姐,小姐,赶快接旨啊。”小蛮跪在地上看着嘴里还在碎碎念的觅月焦急地说道。  “慕容觅月接旨,谢主隆恩。”然后便是宫女太监不断地往屋里搬东西,所谓封妃的赏赐。  觅月有些苦笑,待在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身边,真是可怕。  “小蛮,我们出去走走吧。”穿越过来还没好好逛逛这个皇宫,顺便熟悉一下地形看难不难逃出去。  走在石子小路上,这御花园,虽是幽雅别致,但却处处透着人工的气息,花儿草儿都是被修剪过的,少了些自然的味道。  觅月看着草坪上趟了一只小鸟翅膀扑哧扑哧地拍着,慢慢把它抓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它好像是受伤了,抬头看看面前的树,树上有只鸟巢,位置并不算高,你也和我一样无助吗?觅月轻轻地抚摸着它,决定把它放上去,于是把鞋脱掉。  “小姐,你要做什么?”  “它受伤了,我要把它放上去。”  “那叫侍卫来吧,小姐何必冒险爬上去。”  “没关系的,反正也不高。”  说着便踩着树枝一步一步往上爬,哈哈,终于到了,鸟巢中还有几只毛没长全的小鸟,觅月把小鸟放进去,转身高兴地看着下面小蛮,脚却一空。  啊~~!!觅月直直地从树上掉下来,完了,就这个高度,虽然死不了,却能把人摔残了,觅月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幻想着会不会又一摔再穿越了,然后感觉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横抱着,睁开眼睛,嘿嘿,不会真又穿越了吧,眼前的男人长的像是画中人一般,剑眉星目,鼻挺唇薄,轮廓清秀却不女气,如果说夏烬尘是冷傲的,那眼前的男子就是温润如玉的。  觅月看着他的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能感染四周所有的生气,而他的双眸中又有着淡淡的忧郁,好邪魅的男人,觅月想着,哈哈,看来上天待我不错啊,又穿越在一个帅哥身边,看这笑容,应该不是暴君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 云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蛮的声音又把她拉回现实。  “小蛮?你怎么还在这?”觅月看看四周,没穿越?再看看眼前的男子还抱着自己,咻的一下就从他怀里跳出来。  “你是谁?”觅月警惕地看这眼前的男人,虽然他救了自己,但也不能让人一直抱着。  “夏夜尘见过怜妃娘娘。”  觅月有些吃惊,没想到男人的声音也能这么悦耳,但立马又回过神来,“夏夜尘?你是皇上的?”觅月警惕地问道,听名字就是和夏烬尘有关的人。  “我是皇上的哥哥,叫我云王便可。”  “刚才承蒙云王相救,不然觅月此刻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动。”说着微微下蹲,算是谢过。  “娘娘客气了,不过看娘娘脸上还有些苍白,是否额头上的伤还未痊愈?”  “云王懂得医术?”  “是有些研究。”  “那麻烦云王帮我把把脉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伤怎么样了。”说着便把手伸给夏夜尘。  夜尘一怔,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自己是云王,方才也是为救人才抱着她,可她毕竟是皇帝的妃子,更不是能乱碰的。  看出他的犹豫,觅月有些挑衅地说道:“云王难道是怕此举会惹来流言蜚语?清者自清哦。”她只是想搞清楚自己的伤怎么样了。  夏夜尘突然哈哈大笑,“既然娘娘都不拘小节,请那边凉亭坐下,我为你把脉。”夜尘发现自己的气节竟还不如一个女子,更是对觅月有些欣赏起来,这个刚刚失去心爱人的女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柔弱。  居心亭。  “娘娘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但并不碍事,我开个方子,只需按方子熬药服食几日便好。”  “有劳云王了,不过…”觅月欲言又止。  “娘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宫里没有人管我的伤,不知云王是否可以帮我定时把脉?”觅月还想早日脱身呢,可不愿一直拖着个病身子,直觉告诉她,云王会帮她这个忙。  “可以,我也希望娘娘能早日康复。”说话间,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两人竟然都有些脸红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云王爷,这个药是每天服用一次吗?”倒是小蛮打破沉默,她奇怪地看着娘娘和云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脸红。  “咳~~是的。”  “王爷费心了,以后每日此时便在这里把脉如何?”觅月微笑着起身。  “哈哈,好。”夜尘如何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去她寝宫把脉,男女共处一室,难免遭人话柄,如今选在这里,反而光明正大。  “谢谢云王。”觅月感激地向他点点头,然后飘然离去。  夏夜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上蔓延,曾经,有个女子也像她这样性格直爽,也像她这样喜欢小动物,只是那个女子已经与他阴阳相隔,楚楚,是你回来了吗?夜尘心里想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 做睡衣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晚,觅月回到云上阁,看到新赐的侍女和内监。  “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叫小艳。”“奴婢叫小薇。”“奴才小春子。”“奴才小李子。”  “哦,好,小艳,小薇,小春子,小李子,以后都不用自称奴婢奴才了,我听不习惯。”  看着一屋子的赏赐,觅月唯独对那些真丝布料和雪纺布料产生了兴趣,哇哈哈哈,这些真丝摸起来真舒服。  “小蛮,小艳,小薇你们会做衣服吗?”  “会的。”  “那好!那你们帮我做几件睡衣。”觅月兴奋地说着,这么热的天,还长袖长裤的睡,简直就像是裹粽子,挑出一些黑色雪纺布料,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三围,很是满意。  “我画个大概样子给你们,你们照着做出来。”  …。  觅月得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高兴地转起了圈圈,黑色雪纺吊带睡裙,做得和二十一世纪的一样嘛,真不错。  内监特有的尖细的声门外响起,“皇上驾到。”  觅月还在高兴地转圈圈,突然听到是他来了,想着自己还穿成这样,马上想要冲到床边去,结果一转身,与夏烬尘撞了个满怀。  “臣妾参见皇上。”觅月一看撞的是夏烬尘,心想他怎么走路比鬼还快。  夏烬尘看着眼前的人,屋内的烛光将她原本就很好的身材在薄如蝉翼的吊带裙下若隐若现,黑色雪纺更衬得她JI肤胜雪,光滑的肩膀,尖尖的锁骨,这种魅惑就像是从觅月身上自然而然发出的。  宫里的女人,总是爱穿着鲜艳的颜色,从没有人像觅月这样穿着黑色,还能如此风情,夏烬尘定了定神,就是自制力再好的男人,看到此刻的觅月,也不能不意乱情迷。  觅月被他盯的有些发毛。  “皇上这么晚了,找臣妾有事吗?”觅月没好气地问道。  “朕今日听云王说你的伤没好吗?”语气不再冰冷,似乎还透着一丝暖意。  “多谢皇上关心,云王说臣妾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便能痊愈。”觅月听着他的声音,内心既然有一丝温暖,他是在关心我吗?  “你恨朕吗?”夏烬尘从前是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的,此刻却非常想知道她的答案。  “皇上想听实话吗?”  “是的,朕要听实话。”  “不恨,因为在我心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人不应该活在过去里。”觅月一字一句地说道,眼底一片平静。  人不应该活在过去里,夏烬尘想着这句话,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坚强吗?坚强到不再恨那个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人。  嘴角邪魅一笑,然后走近觅月,突然一把搂住她,觅月一惊,看看四周,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下人们也早已知趣地离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 如花绽放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被这一连串动作惊地说不出话来,傻瓜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了。  顾不得那么多,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反击,牙齿一用力,就咬在片霸道柔软的唇上,顿时,嘴里一片甜腥。  觅月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开自己,殊不知夏烬尘本就是嗜血之人,满口的甜腥只会让他更兴奋,即便那是他自己的血。  一阵撕裂心肺的疼痛传来,转而蔓延全身,觅月奋力地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是力不从心,夏烬尘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屈,不知不觉自己渐渐温柔起来,而觅月,最终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原本脆弱的防线被一种叫YU望的东西所战胜。  醒来,天已经大亮,觅月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看着床单上如花绽放的红,昨晚的瞬间在她脑中一点点地拼凑,她的第一次没了,而且昨晚好像还不止一次,最可恶的是自己居然还很主动,天啊,这真是一场噩梦。  虽然昨晚是跟个大帅哥,但是觅月心中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自己深爱的男人的,现在居然是给了那个暴君,不行,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也要变成一个和其他妃子一样每天苦苦等待皇上来临辛自己的深宫怨妇。  觅月艰难地下了床,走到正厅内。  “小姐,你起来了,御膳房的人刚才送了好多道菜了,说是皇上特别吩咐的呢。”小蛮兴奋地说着。  觅月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补菜,内心还是被小小地感动了一下,赶快把自己补好,才能顺利逃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觅月除了每日让夜尘为她把脉,其余的时间都在思考怎么离开这个皇宫,嘿嘿,有办法了,觅月看着小春子和小李子,想起还珠格格当中小燕子总是穿着太监的服饰溜出宫去。  “小春子,你过来,你的太监服挺好看的,给我也弄一套吧?”  “啊~娘娘您要太监服做什么?”几天日子相处下来,这里的丫鬟太监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但对他们确是像自家人般,非常随意温和。  “我觉得好看呀,想拿套来研究研究。”  “是,娘娘。”  皓月宫。  “禀告皇上,娘娘今日一切照常,除了去御花园让云王请脉之外,就是待在寝宫。”  “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  “特别的举动?今日娘娘问小春子要了一套太监服,不知是否算特别的举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 试探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自从上次在云上阁过夜之后,夏烬尘近日都没再去过,那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身体既会有些不受控制,一夜要了她几次,如此地疯狂,从前在哪个女人身上也是没有过的。  他本以为她不是处子,他本以为她应该早以与私定终身的人苟合,所以当他发现她还是处子时候,动作不由自主地就温柔些。  想起她那不屈的眼神,这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对他百般献媚,等着他去临辛,还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特殊,居然还敢推朕。  太监服。。她想做什么。。  ~~~~~~~~~~~~~~~~~~~~~~~~~~~~~~~~~~~~~~~~~~~~~~~~~~~~~~~~~~~~~~~~~~~  云上阁。  “觅月,你准备一下,待会朕与云王要出宫办点事,你跟我们一起。”  觅月眼睛发光地看着他,“跟你们一起出宫?真的吗?嘿嘿,好,我马上去准备。”哈哈,本来还想今晚扮太监偷偷逃走会不会很危险,这下好了,等到了宫外,再找个机会溜掉容易多了。  夏烬尘看着她的反应,希望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  路上的行人都看着这两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这样的搭配自然是引来很高的回头率。  “这就是夏月国最繁华的大街吗?真的是好热闹啊。”觅月一路上都很兴奋地与夜尘交谈,高兴地像个孩子。经过这段日子相处,觅月与夜尘也算是混的比较熟了,她觉得这位风趣幽默的云王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像夏烬尘总是那么严肃,相比起来可爱多了,连私下都是直唤其名,反而夏烬尘此刻却像是有些多余的了,一直黑着个脸。  “有间客栈。”觅月停下脚步,指着牌匾念道,“好奇怪的客栈名字。”  “这可是夏月国最好的客栈。”夜尘说道。  “是吗?嘿嘿,我想你们肚子一定饿了,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觅月很想看看这古代最好的客栈是啥样。  烬尘、夜尘都看出了她的心思,相视一笑,也不点破,三人便一起走进去,坐在大厅内。  此时正临近中午,客栈人满为患,他们的出现自是吸引了众多目光,许多男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觅月,脸上写满了欲望,觅月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非常厌恶这样的事情,所以反过来与他们对视,眼神锐利地回敬每一个人,那些男人们便都匆匆低下头去。  夏烬尘赞赏地看着她,这种情况,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必是娇羞不止,可她却如此大胆。  “待会吃完饭,我和夜尘有事要办,你就自己一个人,晚饭的时候,我们再在这里碰头。”  “嗯嗯,好好,有事你们忙,你们忙,办事要紧,不用管我哈。”觅月开心地点着头,还想找机会呢,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  两人刚出客栈,就脚步疾疾地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烬尘,你放心让觅月一个人吗?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碰到危险怎么办?你也看到刚才客栈里多少男人对她虎视眈眈。”  与觅月相处下来的这段日子,夜尘总有种错觉,她就是楚楚,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她们的性格,说话的表情都那么相似。  烬尘脚步急促,语速加快道:“当然放心,我们还是办事要紧,听说静贤师太已经找到四年前的那位侍女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 英雄救美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觅月突然发现自己只是想要逃出来,逃出来之后去哪里,要怎样生活,根本没有想好,她以前的职业是演员,可现在这里哪里有这种职业啊。  游游荡荡地走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头绪,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他们看到我没回来不知道会怎么样,会不会担心呢,完了,夏烬尘该不会派人来抓我回去吧,想着赶紧加快脚步,却没发现危险已经慢慢靠近。  “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大街上啊,很危险哦,要不要大爷我陪你啊?”一个肥头肥脑的胖男人不知从哪串出来。觅月一看,这才发现已经有一圈人围着她了。  厌恶的看了胖男人一样,觅月知道自己此刻非常危险。  怎么办,要怎么逃,觅月看着周围,她还没开始好好生活,今日就要毁在这个死胖子手上吗?  “关你什么事,让开。”输人不输阵,觅月就算心里怕的要命,气势上也不能输。  “关我什么事,没人陪,大爷我可以陪你呀。”说着就朝觅月走来。  “你个死胖子,你不要过来。”觅月大叫。  “你居然敢骂我!来人,给我抓住她。”  完了,这下死翘了。觅月看着冲上来的几个人,紧紧地握住拳头,心想只能硬拼了。  觅月看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位置,待他靠近时,向下一蹲,再用脚一绊,哈哈!那个人就摔倒了,觅月正得意,旁边的人马上又冲上来了,觅月举起一只拳头对准那个人的脑袋就挥了过去,不料拳头还没到她想的位置,手已经被人抓住,接着另一只手也被人抓住,一齐被扣在背后,觅月就这样轻易地被制服带到胖子面前。  “死胖子,你想做什么?”觅月依旧不屈地吼道。  “臭娘们,你还挺有性格的,不过大爷我就喜欢调教你这种倔脾气的。”说着挥起他那只猪蹄般的手,就要朝觅月的脸上煽去。  觅月看着朝自己挥来的肥手,想要躲开,无奈身体已被人钳制住,只能紧闭双眼,将头侧过。  掌风已经临近耳边,觅月把眼睛闭地更紧,等着挨这一巴掌,却听见杀猪般的叫声响起,睁开眼睛,那只猪蹄般的手已经被人握住,接着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只肥猪就躺在地上嚎叫,打滚。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几声,旁边那些胖子的手下也全部倒地。  觅月看着夜尘干脆利落的动作,迷茫地问了一声:“他们怎么都倒了?”显然是刚才的惊吓还没退去。  而此时夏烬尘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眼前。  “慕容觅月!随朕回去。”语气是透入骨髓的冰冷。  觅月如梦初醒,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可以不回去吗?”她觉得宫里那么多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夏烬尘没有回答,嘴角却划出好看的弧度,冷魅地笑着,褐色的妖瞳中摄出邪恶的光彩,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推入轿子里,“回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 惩罚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皓月宫。  夏烬尘一把将她推在龙床,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强行她咽下。  咳咳。。觅月极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看着她如此柔弱的样子,夏烬尘却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将她推倒,觅月奋力反抗着,而他只是抓住她的发丝拖向床边,砰。。!!头被撞向床沿,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觅月狠狠地瞪着这个疯狂的男人,昏死过去。。  天刚蒙蒙亮,夏烬尘看着昏睡的觅月,情绪有些不悦。  昨日,当得知她问小太监要了一套衣服时,我猜她可能是想离开,我说要带她出去,其实是要试探她,她却没有一点戒心地跟我出来,约定的时间她还没有回来,暗中保护她的死士说她并没有想回来,我的心突然有些失望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的江山还没有稳定,我母后的死因还没有查出,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成为我的弱点,我应该强大的没有弱点,在我还没有对她动心之前,我必须控制我的感情,所以我喂她吃了冷霜丸,这是夜尘新研制的毒药,夜尘的毒药总能是让人生不如死。  觅月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云上阁,身体的疼痛一直在提醒她昨晚的屈辱,眼泪有些不争气地流下来。  一路上太监、宫女看着她都在窃窃私语着,觅月知道自己的脖子上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有些还渗着血丝,额头上的伤让她在烈日下走地有些摇摇欲坠。  “这不是新封的怜妃吗?这额头是怎么了?这身子怎么这么娇贵,受点小伤,连路都走不稳了。”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觅月看着眼前这个艳妆华服眼睛却充满敌意的女子,虚弱地问着,夏烬尘昨晚的惩罚,让她实在没有多少力气。  “本宫是皇上的珍妃,本宫的爹爹是完颜大将军。”完颜珍极为蔑视地看着她,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突然笑开了,“你受伤了,我来扶你。”说着便向觅月走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话还没说完,便觉被重重一推,身体向旁边的树撞去,无力地倒在地上,觅月本能的想要爬起来。  “你这个罪臣之女,进宫才几天,何德何能,竟然能留在皓月宫过夜。”说着一脚拌在艰难起身的觅月身上。  砰。。!觅月又被重重地摔下去。  无助地躺在地上,平静地看着有些小人得志的完颜珍,丰容靓饰,明艳动人,却是如此尖酸刻薄。  “妹妹没事吧?珍儿,你有些过分了。”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被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声音满是关切。  “你又是谁?”觅月看着扶她起来的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袍,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自有一股端庄高贵的韵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 如妃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我是如妃,刚才珍儿确实有些过份了,我代她像你道歉。”说完,真诚地看着觅月。  “如姐姐,她昨晚在皓月宫过夜呢,从来没有妃子在那过夜的。”珍妃一改刚才的尖酸刻薄,像个孩子般噘着嘴看着如妃。  “那便也是皇上的意思,珍儿何必为难怜妃,我先将怜妃送回去,太后今日回宫,你先去请安。”  “那好吧。”恶狠狠地瞪了觅月一眼,便乖乖离去。  回到云上阁,一屋子的奴才看到主子被伤成这样,都是心疼不已。  “你们的主子受了些伤,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怜妃,知道吗?”如妃吩咐着,转而看向觅月,“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子,若不嫌弃,以后我们便姐妹相称,你可像珍儿一般叫我如姐姐便好。”  “嗯,好的,谢谢如姐姐。”觅月今日实在受到太多的伤害,身体的,心里的,无助地让她不知所措,如今有人来安慰自己,心里甚是感激。  “自家姐妹,不用放在心上,我也该走了,今日太后回宫,我要去请安了,妹妹现在有伤在身,我会禀明太后,待你身子好了,再去拜见太后。”说完便再嘱咐了下人几句才离开。  觅月目送她走之后,便把小蛮叫过来,想问清楚情况,“小蛮,珍妃和如妃你知道吗?”  小蛮算是个机灵的丫头,一听就明白了觅月的意思,“知道的,小姐,宫里嫔妃以她们俩最有份量,珍妃娘娘的父亲是完颜大将军,在朝中很有地位,珍妃因此有些仗势欺人,许多嫔妃都怕她,而如妃娘娘则相反,她待人极好,所以人缘也极好,就连珍妃娘娘也与她相处地很好,在整个后宫深得人心。”  珍妃,如妃,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千娇百媚,却咄咄逼人,一个淡雅脱俗,温婉娴淑,觅月想着,突然记起一件事。  “小蛮,你去帮我请云王来。”  ~~~~~~~~~~~~~~~~~~~~~~~~~~~~~~~~~~~~~~~~~~~~~~~~~~~~~~~~~~~~~  “怎么会伤成这样?”夜尘有些心疼地看着觅月。  “不碍事的,我只是想你帮我看看我还有没有其他异常?”觅月想起昨日夏烬尘让她吃的那粒药丸,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好东西。  “我看看…”上前为她把脉,渐渐表情凝重。  “我怎么了?有问题吗?你快说啊?”觅月看着他的反应,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我待会开个方子,让小蛮来拿,你要注意多休息。”说完便匆匆离去,快速地向皓月宫走去。  “烬尘,你给觅月吃了冷霜丸。”夜尘一进门就问道。  “是,你新研制的毒药不是没人试药吗?我便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尝尝。”夏烬尘看他焦急的步伐,只是平静地回道。  “可我并没有研制出解药!”夜尘此刻控制不住地有些愤怒。  “我知道,有没有解药都不重要。”语气依旧是平静。  “烬尘,你我都知道冷霜丸每次发作整个人会透骨奇寒,犹如处在雪窖冰天,直至身体变得至阴至寒,然后化作一滩冰水死去,你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会不会有些残忍。”  “夜尘,你对她似乎关心过头了。”夏烬尘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暖意。  夜尘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此刻不是关心这些事的时候,我想要把林鹤儿接进宫来治疗,你可有把握将她治好?”向来冷静的夏烬尘露出担忧的神情。  “她是被人下毒得了失心疯 ,才会智商下降,变得疯疯癫癫,这种毒已经在她体内存留太久,若要治好,恐怕需要很长时日。”夜尘如是回答。  “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治好,这世上只有她知道我母后是怎么死的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 关于太后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尘与如妃每天都会来看望觅月,这让觅月感到这个皇宫还是有些人情味的,身子也在慢慢恢复,只是觉得自己比从前怕冷些,而那个暴君再也没来过云上阁半步,似乎已经把她遗忘。  觅月望着远方,长长地叹了声气,难道我的下半生就要在这个深宫中度过吗?我不会这么认命!  “小姐为何要叹气,听说皇上最近在宫外接了一位女子进宫。”小蛮还以为她是因为皇上近日都没有来才叹气。  “宫外的女子?”  “是,就住在离我们宫不远的灵萱阁,而且还听说皇上下旨,谁也不能去打扰。”  灵萱阁,宫外的女子,原来又有了新欢,觅月心底突然有一丝丝失望,但也只是瞬间。  哎~~想这些做什么,明日便要晋见太后了,也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电视剧里的太后好像都不好惹。  觅月又把小蛮叫回过来,她发现这个机灵的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  “明日我便要去向太后请安了,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小姐,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的生母三年前在自己寝宫自杀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太后是皇上生母的亲妹妹,听说先皇之所以立她为后是因为她与皇上的生母长的有几分相似。 还有就是现在的太后是云王的生母。”  “原来太后是云王的生母,是皇上生母的亲妹妹,当年的后宫还真混乱啊。”觅月整理了一遍小蛮的话,发现当年的后宫还挺**。  “呃~~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小蛮心里奇怪,小姐自从进宫之后,有时候说话没轻没重的。  “那为什么不是云王继承皇位呢?”  “这个据说这都是先皇的意思。”小蛮如是回答。  “哦。”  次日。  觅月站在明月宫前,感受着这里的富丽堂皇,光辉灿烂,心想太后的寝宫果真好奢华,是不是所有的太后都喜欢雍容华贵。  她本不太懂宫中礼数,见了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正努力回忆着从前演妃子的时候是怎么和太后请安的。  进到殿内,好一幅家和万事兴的和谐景象:如妃、珍妃与夏烬尘正在开心地交谈着,珍妃还时不时发出银铃般地笑声,真是你侬我侬啊,夜尘与太后似正在商讨些什么,正是母子情深,完全没有发现殿内多出一个人来。  觅月突然有种被重要的人忽视的感觉,夏烬尘,你将我撞伤,这么多日,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如今还在此与你的两个妃子上演夫妻情深,你要这么多女人,总有一天累死你,哼~~!  稳了稳心神,向前迈了几步,下跪道:“臣妾慕容觅月参见老佛爷,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 太后千岁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唰唰唰~~觅月感觉所有目光都向她投来,盯地她好不自在,见太后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道:“臣妾慕容觅月参见老佛爷,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叫我什么?老佛爷?这是个什么称呼?”眼前的太后,并不像觅月想的是一个体态丰盈,极为严肃的老婆婆,相反她看起来有些纤瘦,年约不过四十几岁,此刻正笑意浓浓地看着觅月,等着她的回答。  太后不应该叫老佛爷吗?难道这个朝代没有这个叫法?这下真是糗大了。  “呃~~回太后,老佛爷就是说您像我们心中的神佛一样照耀夏月国每位子民。”事到如今,觅月只能硬着头皮自圆其说。  “哈哈哈哈哈,我哪有那么神,那个千岁千岁千千岁又是什么?”  “回太后,既然是神佛,当然可以活几千岁啦。”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皇帝,你的这位怜妃很讨人喜欢啊。”  “谢太后夸奖。”觅月看着这位看似慈祥的太后,总觉得她有些笑里藏刀,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好了,既然今天这么热闹,就一起在明月宫用膳吧,难得大家都在。”太后依旧是笑容满面。  在这用膳?觅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真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场面,而且这种情形,自己分明就是个外人。  皇宫里的菜式每一道都很有讲究,觅月并没有心情品尝,珍妃与如妃坐在夏烬尘的两旁,时不时地为他斟酒,夏烬尘今日似乎都没有正眼看觅月一眼。  “听说皇帝最近在宫外接了一位女子回宫,住在灵萱阁?好像还没有封赏。”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珍妃与如妃都停下筷子,看着夏烬尘,等待他的回答,而觅月只是自顾自地吃着。  “是的,这位女子是我在宫外一座酒楼偶然认识的,我与她一见如故,所以把她接近宫来。”  “皇帝一向眼光很高,是哪户人家的女子这么幸运?他日我也去看看这个女子。”太后说得漫不经心。  “不劳太后费心了,只是我在外偶然结识的,不想用宫中礼数将她约束了。”  “那也罢,若是皇帝喜欢,就早日封赏,断断不能委屈了姑娘家。”  觅月听着太后与皇上的对话,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因为不是亲生母子,虽然话语间满是关心,却听不出一点感情。  “夜尘,你也该早日将终生大事定下,母后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楚楚,但是逝者已矣,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太后转而对着夜尘,语气充满关怀还略带半分焦虑。  夜尘没想到会太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问题,他从前确实从没放下过楚楚,可是自从觅月出现之后,他对楚楚的感情似乎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觅月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 怀孕与毒发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母后,儿臣一个人自在惯了。”说话间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觅月,而觅月此时也看着他,四目相对,都有些脸红,迅速将头低下。  这一幕如何能逃过夏烬尘的眼睛,自从上次夜尘质问他为何要喂觅月冷霜丸,他就看出平日装作玩世不恭的夜尘已对她动心。  “太后似乎很喜欢怜妃,不如这样,我将怜妃送于云王如何?”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平日的夏烬尘即便是不喜欢的东西,也是将其毁掉,绝不会送人,只是此刻他的表情甚是严肃,并不向在开玩笑。  夜尘看着觅月,而觅月只是看着夏烬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雾。  “原来云王喜欢怜妃吗?可是看怜妃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哦。”完颜珍此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安排。”努力把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觅月只是微笑着看着夏烬尘,嘴角努力地上扬,心里却是挡不住地忧伤,虽然我们没有感情,却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今日你如此无情,将我当众送给云王,那我也便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夏烬尘看着她故作镇定地回答,微红的眼中满是深深的失望,心中某个地方有些微妙的触动。  胃里突然一阵反胃,觅月赶紧捂住嘴巴,身体却越来越冷,不由自主地抱着身体,这种透骨的寒冷让她只能蜷缩在地上,几乎要昏死过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宣太医。”太后看着觅月瑟瑟发抖的身子,有些着急地说道。  “不用宣太医了,先回云上阁,夜尘,你与我一起去。”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抱起觅月快步离开,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是冷霜丸的毒发了。  夜尘一路上表情都很凝重,虽然还没研制出解药,但他已在觅月的食物中放了可以拖延冷霜丸毒发的药材,推算时间,此刻不应该毒发才对,除非…。  回到云上阁,夏烬尘把她放在床上,让夜尘为他把脉。  冷霜丸是他亲自逼她吃下的,他也知道冷霜丸的痛苦,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她毒发的时候,看着她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他居然有些莫名的心乱。  “夜尘,她如何?”烬尘问道。  “先叫小蛮去拿药吧。”刚才的把脉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她怀孕了,也正是因为怀孕才让她体内的毒提前发作。  方才,就在烬尘说要把觅月送给他时,他内心是高兴的,看到觅月眼里的失望,他怕她已经对烬尘动心,与烬尘从小的相处,他明白爱上烬尘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他本想将觅月从这深宫中解救出来,就算她并不爱他,可是她却怀孕了,她的怀孕将给她带来无限痛苦。  “烬尘,她是冷霜丸发作了,而且她怀孕了,因为冷霜丸的缘故,她的孩子也感染了她体内的毒,存活不久,所以这孩子不能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 孩子,我会保护你!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怀孕?”烬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江山还没稳固之前,为了不想自己有任何牵挂,所以他的妃子在事后都要服避孕汤,只是他两次要觅月之后都鬼使神差地没有要她服食。  现在觅月怀了他的孩子,却因为他逼她吃下冷霜丸而亲手毁掉了还没出世的孩子。  “非拿掉不可?”夏烬尘冰冷地问道。  “是,非拿掉不可。”夜尘肯定地回答。  烬尘知道那便是没救了。“夜尘,先不要告诉她孩子会保不住。”转而进屋坐在觅月旁边,看着服药之后熟睡的觅月因为刚才的毒发仍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指不由轻轻地抚摸她早已冻地发紫的嘴唇,冷傲的夏烬尘第一次有了内疚感。  觅月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让她觉得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孩子,妈妈会好好保护你的,觅月心里默默地说着。  经过上次在明月宫,夏烬尘当众说要将她送给云王,她就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知道自己怀孕的这些日子,他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既然如此绝情,那么好吧,等把孩子生下来,就离开这里,自己来将孩子带大。  夜尘每日都会来为她把脉,却不再像从前那么说说笑笑,仿佛藏着心事。觅月一直想知道那日在明月宫自己身体为何会突然那么冷,那种透骨的寒冷,让觅月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她问夜尘,可夜尘总是微笑着说没事没事。  ~~~~~~~~~~~~~~~~~~~~~~~~~~~~~~~~~~~~~~~~~~~~~~~~~~~~~~~~~~~~~~~~~~~~~~~~  “如姐姐,你知道吗?那个女人那天在明月宫昏倒,回去之后居然被证实是怀孕了。”完颜珍一大早就气急败坏地冲进馨梦阁囔囔着。  “确定是怀孕吗?难道她没喝避孕汤吗?那日在明月宫她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痛苦,这和怀孕有关吗?”如妃微笑地问着,不论何时,她都是那么优雅。  “只知道她确实是怀孕了,至于其他的,我还得叫人去查,如姐姐,你说皇上不该是对她动心了吧,否则怎么会让她怀孕呢?”  “你再叫人查清楚,那日在明月宫她为何会那般痛苦,至于皇上是否爱她,珍儿你忘了,那日皇上还说要将她送给云王呢。”如妃依然是那么从容淡定地说着。  ~~~~~~~~~~~~~~~~~~~~~~~~~~~~~~~~~~~~~~~~~~~~~~~~~~~~~~~~~~~~~~~~~~~~~~~~~  “烬尘,你还没与怜妃说吗?她的身子拖不了多久,再不落胎,恐怕又要毒发了,冷霜丸毒发三次就会身亡。”夜尘说的焦急。  “我知道了,你尽量用药物拖延。”夏烬尘一贯的冷静。  云上阁,夏烬尘有些犹豫,他从来都是果断的,如今却在云上阁门口不断徘徊,毕竟让觅月拿掉的那个孩子也是自己的。  下定决心,走进屋内,吩咐下人无需通传,却看觅月正坐在床上缝补着什么。  “小蛮,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孩子做双鞋呢?”没有听见回应,觅月抬起头来,却看见烬尘站在自己眼前。  “你来做什么?”觅月语气冰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7 你的孩子,朕不要!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你在给孩子做衣服吗?”夏烬尘说着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端详,那是一件蓝色小背心,前面是一个小熊图案,烬尘看着这件衣服,虽然有些看不懂,却也觉得很可爱。  “不用你管。”  “朕的孩子,怎么能不用朕管呢?”长长地叹了口气,似又经过一番挣扎。  “朕现在命令你,拿掉这个孩子。”夏烬尘命令道,语气容不得半点商量。  良久。。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  “虎毒不食子,你却连自己的孩子都这般无情。”觅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对她是无情的,却想不到他连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无情。  “朕叫你拿掉便拿掉,你的孩子,朕并不想要。”他是一个从来都不屑解释的人。  “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觅月情绪激动起来,近乎怒吼。  “药就放在这,两日内必须服下,朕会等你消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觅月拿起这个看似精致的药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  “如姐姐,我已经查到了,她是中了冷霜丸的毒才会昏倒在明月宫的,皇上今日还让她拿掉孩子,她还在房间发脾气,看来皇上确实不喜欢她,这个罪臣之女怎么配怀有皇上的龙种呢。”完颜珍兴奋地说着,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冷霜丸?拿掉孩子?发脾气?。。其实怜妃也挺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吧,叫她拿掉孩子,该是多么伤心啊。”  “如姐姐干嘛同情她呢?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转念一想,应该趁此机会好好羞辱她一番才对,“好吧,如姐姐说去看看,那我们便去看看。”  云上阁。  “听说妹妹怀孕了,我便来看看,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如妃关切地问着。  “我很好,谢谢如妃关心。”觅月看到如妃是与珍妃一起来的,感觉生疏了些,她对珍妃实在是没好感。  “怎么会好呢?听说皇上要你将孩子拿掉呢?”完颜珍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又出现了。  “那便也是我的事,无需珍妃关心。”觅月冷冷地说着,她知道珍妃今天是来着不善。  “你别以为皇上没让你喝避孕汤就是喜欢你,皇上没让你喝避孕汤,但是让你吃冷霜丸,就是想要你的命。”  “冷霜丸?什么冷霜丸?”觅月希望自己听错了。  “哈哈,你不会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吧,真是可怜呀!哈哈哈。。”完颜珍尽情地嘲笑着,完全没有了一个妃子该有的风范。  “妹妹还不知道自己中毒吗?云王每日来为你请脉,没有跟你说吗?若是这样,怕是他们不想让妹妹担心,或是正在研制解药,所以妹妹不要说是我们说的,否则我们便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如妃担心地看着觅月,等着她的回答。  “放心吧,我明白的,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哼,你马上要拿掉孩子,是该好好休息。”临走时,完颜珍还不忘打击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8 我恨你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次日,夜尘照常来为她把脉。  “夜尘,皇上昨日要我拿掉孩子。”觅月试探地问道。  夜尘手中略停了一下,回道:“我知道。”  “那你认为呢?我要不要拿掉?”觅月继续试探。  “为何这样问,你们是孩子的父母,该由你们决定。”夜尘装作若无其事。  “冷霜丸对我的孩子有影响吗?”觅月看试探不出,只能一针见血。  夜尘一愣,过了很久,才说道:“冷霜丸是我研制的,所以我很清楚,冷霜丸的毒会传染到孩子,所以这个孩子是存活不了的。”  “是你研制的?”觅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夜尘是这座皇宫她唯一信任的人,如今却成了她伤害的来源,  “是,但是我并没有研制出解药。这个孩子在你怀上的时候就已经染毒了,所以除了拿掉没有任何办法。”夜尘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他也知道这个回答对于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来说是多么残忍,但是若不劝她尽早拿掉孩子,怕她又会毒发。  ……  “那么把落胎药给我吧。”觅月说这话时语气已是听不出任何感情。  夜尘看着她,她的矛盾她的痛苦都被她隐藏了起来,这样的决定她该是经过多么大的勇气,此刻,她的冷静,她所表现出的果断,却像极了烬尘,“我待会派人送来,你好好休息,落胎是有些伤身体。”  “夏夜尘!我恨你!”觅月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语气坚定。  “你恨我是应该的。”说着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心却疼了起来。  “小蛮,你去帮我请皇上来。”觅月手拿着夜尘刚派人送来的药瓶。  ……  “臣妾参见皇上。”觅月笑意盈盈地迎接烬尘,将他请入屋内。  夏烬尘看着她与昨日的反应完全不同,她难得的温柔,她妩媚的笑容,让烬尘的心有些莫名的悸动。  “臣妾今日斗胆请皇上来云上阁,是想感谢皇上。”  “感谢朕?”  “是,臣妾。。要感谢皇上的冷霜丸,感谢皇上赐的落胎药,”说话间笑容却更加妩媚,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冷漠。  夏烬尘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沉默了很久,只是轻声道:“觅月,你在怨朕。”  “臣妾不敢,臣妾今天还想请皇上帮臣妾一个小忙…请皇上亲自喂我服下这粒落胎药。”说着把药丸倒出来递给烬尘。  “这药是夜尘给的,应该很快吧,当初皇上逼我吃下冷霜丸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觅月依旧笑着,那笑容却是冷艳无比。  夏烬尘看着她,她眼中的怨恨真真切切,可是这个孩子又非拿掉不可。  拿起药丸,放在她的嘴唇,像上次那般,将唇覆在她的唇上,只是动作不再粗暴,而是温柔地用舌头将药丸顶入她的咽喉处。  觅月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把药放入她口中,此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夏烬尘,我恨你,我会为我的孩子报仇。”觅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一种彻骨的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9 无处话凄凉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觅月坐在床上,看着洒在房内的满地月光,想起读小学学的诗,突然很感慨,近日每每到了深夜,一种无法排遣的落寞就会将她包围。  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让觅月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这个孩子曾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希望,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动力,她本以为以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不会再无依无靠。  可是做母亲的喜悦不过几天,就被自己孩子的父亲亲手扼杀了,夏烬尘,我让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居然没有半点犹豫,真够绝情的。  夏烬尘,我恨你,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冷霜丸的毒,我会好好活着,我会让你后悔,我要看着你痛苦。  清晨,觅月换上太监服,混在一群太监背后默默地走着。  昨日,她已打听清楚夜尘在这皇宫中有座专门小憩的听雨轩,希望此刻他在。  门敲响,“禀云王,云上阁小春子求见。”  “云上阁?快叫他进来。”  眼前的人正微笑的看着他,那笑容干净地像个孩子。  “觅月,怎么是你?”看见穿太监服的居然是她,夜尘实在被大吃一惊。  “我有事想找你,又不想招人闲话,所以就这样偷偷跑来了。”觅月已经懂得,在这个皇宫必须小心翼翼。  “什么事?”夜尘眼中满是惊喜。  “夜尘,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上次在云上阁,我是太伤心了,其实我知道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我不该和你说那句话。”大大的双眸中满是悔恨,含泪欲滴。  “夜尘,你能原谅我吗?”  夏夜尘有些怔住了,他没想到,她一大早穿上太监服冒险来到这,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些话,这几日,那句夏夜尘,我恨你,让他想起来就心痛,他第一这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研究毒药。  “觅月,对不起。”此刻,他真想把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可是,他的身份却不能。  “夜尘,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该说那些话。”  “觅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研制出冷霜丸的解药,我会弥补带给你的伤痛。”  “谢谢你。”  骤然间,他们的心结似乎被打开了,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要好,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真的能当作没发生过吗?  觅月默默地混在太监后面,回到云上阁,还没进到屋内,突然觉得自己的寝宫异常寂静,一种不好的预感拢上心头。  推开门,一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坐在上面的不是夏烬尘又是谁。  “慕容觅月,你总算回来了,办成太监,去哪里了?”此时夏烬尘目光凌厉,似乎要将觅月看透。  看到夏烬尘,觅月心中的恨意又被燃起,或者说从来没有熄灭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0 这是承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回皇上,臣妾没去哪里,只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强压住怒火,她一屋子的奴才还在他手里。  夏烬尘见她不肯说实话,脸上露出冷魅的笑容,褐色的妖瞳中摄出邪恶的光彩,“不肯说是吗?朕会有办法让你说的,云上阁所有奴才一律水刑,立即执行。”  所谓水刑就是将人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用布蒙住,然后不断地把水倒在脸上。这种惩罚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却能让人一直处在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精神惩罚。  觅月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残忍的手法,看着她的奴才因为恐惧而不断挣扎,她本以为经过落胎的事她会变得很坚强,可是看到别人为她受苦,她还是心软了。  “皇上请停手,臣妾知错了。”  “你肯说实话了?”  “请皇上先让他们停手,臣妾会一五一十告诉皇上。”  “好一个倔强的怜妃,原来你的弱点是心疼奴才。”夏烬尘似乎很满意刚才的成果。  “臣妾只是想为孩子积点阴德。”  “停手。”烬尘一把将她拉入屋内。  “臣妾今日是去了听雨轩找云王了。”觅月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实话,他能查出来,也不多加隐瞒。  “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去找云王做什么?”夏烬尘其实是知道去了听雨轩,却想听到她亲口说出。  “是,臣妾找云王是因为臣妾不想死,臣妾想要冷霜丸的解药。”  烬尘没想到她会答的如此坦白,“朕不会让你死,这是承诺!”  ~~~~~~~~~~~~~~~~~~~~~~~~~~~~~~~~~~~~~~~~~~~~~~~~~~~~~~~~~~~~~~~~~~~~~~~~  这几日,夏烬尘每日都会来云上阁,每次都只是坐坐便走,觅月依旧是态度冰冷。  “皇上还不走吗?是不是该去灵萱阁了。”觅月从小蛮那知道他每日除了来云上阁之外,还会去灵萱阁。  她突然对住在灵萱阁的女子有些好奇起来,夏烬尘每日都去,且不准任何人打扰,看来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我去灵萱阁,你很在意吗?”烬尘看她难得主动开口。  “臣妾想见见她。”  “见她,为什么?”  “因为臣妾好奇。”  “好,朕带你去。”他喜欢觅月的坦白,而且他每次去灵萱阁看林鹤儿希望能发现点蛛丝马迹,但她依旧疯疯癫癫,问不出半点头绪。或者,女人之间会比较亲切。  夜晚的灵萱阁虽然看起来幽雅别致,却是神秘而安静,不免让觅月有种紧张感。  夏烬尘似乎有些感觉到了,体贴地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觅月并没有挣扎,反而她的心平静不少。觅月有些悲哀的发现,她恨夏烬尘,但是却不反感他每日来看她,甚至一些亲密的行为。  眼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长的楚楚可人,年约不过十五六岁,却没有同龄女孩该有的灵气,神情呆滞,看到有人进来,惊慌地跑到床上,双手抱膝,似乎很害怕。  “这就是你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吗?她为何会这样?”觅月万万没有想到夏烬尘刻意保护的人居然是这样子。  PS:水刑是伊拉克阿布格莱布监狱,美军对伊拉克囚犯常用的虐囚刑罚,蜻蜓借鉴了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1 林鹤儿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尘说她是得了失心疯,她现在的智力只有四五岁的孩子那么低。”  觅月慢慢地靠近她,而她只是傻傻地坐在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姐姐好吗?”觅月温柔地问着,她觉得眼前的女孩是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呵护。  “你走开你,你是坏人。”说着推了觅月一把。  觅月并不生气,而是轻轻哄着,“姐姐来教你唱歌好吗?弯弯月光下 我轻轻在歌唱 从今以后不会再悲伤 闭上双眼感觉你在身旁 你是温暖月光…”  觅月轻轻的唱着,而林鹤儿也渐渐安静下来,露出浅浅的微笑。  夏烬尘看着她们,犹如看到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觅月的温柔浅唱,让他的心有一种深邃的安宁,而林鹤儿,每当他问她从前的事情,她总是拼命地摇头,眼神惊恐,现在居然笑了。  回宫的路上,觅月第一感受到夜晚的深宫,她和夏烬尘就这样并肩走着,依旧是冷漠。  “你唱歌很好听。”夏烬尘开口,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  觅月没想到,平时孤傲的烬尘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只是默默不语。  “你不问朕林鹤儿为何会这样吗?朕为何要接她进宫。”夏烬尘看得出,她很关心林鹤儿。  “若是皇上想告诉臣妾,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臣妾也无权过问。”觅月平静地回答。  “很好,你很聪明。”他突然有些喜欢觅月总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但是,臣妾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准许臣妾以后能去看望林鹤儿。”  “你很关心她?”  “是,臣妾觉得她天真无邪,纯净地像块玉,却也易碎,虽然她的智商只有四五岁,但是心里似乎有不能触碰的伤口。”觅月如是回答。  夏烬尘突然有些佩服她的观察能力,或者,她们会变得很好。“好,朕允许了。”  “谢皇上。”觅月赶紧作福谢恩,生怕夏烬尘又会收回成命似的。  从此之后,觅月便每日拉着夜尘来灵萱阁陪林鹤儿,用尽心思逗她开心,还叫人给她缝了几个布娃娃玩。  “夜尘,她的病怎么样了?还要多久能治好呢?”她总是问夜尘,什么时候能治好林鹤儿,却从不关心自己的解药研制的如何了。  “她体内的毒存留太久,前期必须经过很漫长一段时间的调理,以后才能恢复,只是你不担心自己的解药吗?皇上近几日也在催促我尽快研制出冷霜丸的解药。”  “我也担心啊,可是,夜尘,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死的。”觅月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些日子,他们的感情好像又近了一步,只是觅月心里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  晚上,觅月正在沐浴,她把整个身子泡在浴桶内,上面洒满了薰衣草,小蛮小薇不断地为她浇水,皇宫的浴桶就是大,薰衣草的功效可以缓解肌肤疲劳,而且那种淡淡的香味,是她最喜欢的,觅月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只是她们都没发现身后有人已经站了多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2 沐浴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只露出一半的小蛮腰,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粉中透红的背后,别有一番风情。  “真舒服呀,小蛮去帮我拿浴巾来。”  “啊~~皇上。”小蛮准备去拿浴巾,这才看见皇上站在她们身后。  “把浴巾给我,你们都先下去吧。”夏烬尘命令道。  “是。”两人怯怯地看了一眼夏烬尘,便乖乖退下了。  夏烬尘走近浴桶,把浴巾递给觅月,此时的屋内还雾气朦朦,薰衣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觅月早已把自己的身体浸在水中,没好气的说道:“你先出去。”  “你叫朕出去?这可是朕的后宫。”。  “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站在后面偷看我洗澡啊。”觅月争辩道。  “你说朕,偷看?”夏烬尘忍不住笑意。  “难道不是吗?”  “你先出来吧,水快凉了,你的身子不能受凉。”  “你在这我怎么出来啊。”觅月确实感觉身体有些发冷了。  夏烬尘心里觉得实在有些好笑,却不表现出来,而是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觅月还来不及挣扎,烬尘已经迅速地用浴巾把她裹好。虽然动作迅速,却还是看清了她的诱人的娇躯。  “你做什么?”觅月已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惊慌失措,几乎是跳出他的怀里。  夏烬尘只是微笑,一步步向她靠近,直到把她逼到床边。  细腻的吻落在她唇上,舌头在她口中尽情挑逗,掠取她的甘甜,夏烬尘动作不紧不慢,却是有力的将她压在身下。  JI肤与JI肤之前的亲密接触让觅月一阵慌乱,身体控制不住地颤动,嘴里也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  没有力再气阻止他,无奈的觅月只能将头别过去,却撇见烬尘炽热的眼神,不禁意乱情迷,闭上了双眸。  夏烬尘看着她美眸朦胧,青丝垂落,粉色JI肤泛起红潮,身上那种薰衣草的神秘香味,更添诱惑,再也按耐不住,二人都释放了自己最原始的YU望。  “你醒了。”清晨起床,觅月还睡眼朦胧,就看见烬尘坐在自己房里,想起昨晚的缠绵,不禁让她有些脸红。她本是恨他的,却抗拒不了他的身体,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却拒绝不了,内心的矛盾早已百转千回。  见她没有回应,夏烬尘并不生气,只是继续说道:“今晚在诗韵楼宴请各国皇室贵族,你也参加。”  “今晚吗?好。”觅月昨晚差点就迷失在他褐色的妖瞳里,现在想想,丧子之痛还没报。  “待会朕叫人送几套衣服过来,你也梳洗梳洗,早些用膳吧。”说完便转身欲走。  “是,臣妾恭送皇上。”  夏烬尘却转头道:“从今日开始,朕特许你不必行君臣之礼,以后说话你我相称便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3 此时无妆胜有妆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傍晚,觅月坐在镜前,想起二十一世纪自己最喜欢的发型,将头发部分卷在耳侧下,随意地盘了个发髻,剩余的搭在胸前,看似凌乱却是精细。拿起这些所谓贡品的胭脂水粉,给自己化了个高难度的的“裸妆”,然后选了件淡紫色长袍,她很喜欢这种淡雅又不失高贵的紫色。  觅月到诗韵楼的时候,那里已经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皇宫的宴会真的只能用壮观来形容,所有的人都是穿着华丽无比,每个女人都极力显示自己的美貌,每一种姿态,都极为动人,就连那些宫女们都精心装扮,骚首弄姿,希望能在今晚被哪个皇权贵族看上。  今晚的夏烬尘,穿了一件深紫色长袍,金黄色龙腾纹,尽显君王风范,此刻他正端坐在中间,傲视群臣,而如妃与珍妃坐在他的两侧,也是高贵华丽,风姿绰约,左右两侧是太后和云王,云王今天依旧是白色长袍,笑容不羁,接下来的是文武百官和各国的皇室贵族,每个人都是透着浓浓的贵族气息。  沉思间,已有内监高声通传:“怜妃娘娘驾到。”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大家都看着这个宛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暮色下,一身淡紫色长袍超尘脱俗,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妩媚的笑容与圣洁的气质交织着,相互辉映,这种脱俗的淡雅与那些浓妆艳抹,盛装出席的女子截然相反,却更令人神魂颠倒,正是:此时无妆胜有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觅月心里咒骂着,突然发现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该死的夏烬尘,你叫我来,也不给我安排个位置。  “怜妃,你就坐在本宫身边。”说话的居然是太后。  “是。”其实觅月心里并不喜欢太后,总觉得这位太后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此刻这种情况,也只得乖乖的坐在她身边。  场中的舞姬们继续表演着,夏烬尘看着觅月,眼中满是惊喜与赞赏。  “皇上,臣妾有个提议。”完颜珍今日刻意精心打扮,自认为能惊艳全场,但是觅月的出现,让她失尽风头,再看到夏烬尘赞赏的眼神,早就暗生妒忌。  “什么提议?”语气一贯的清冷。  “听说怜妃精通诗词歌赋,何不让她现场作上一首,也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她今日是要想方设法让她出丑。  夏烬尘看着觅月,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  好你个珍妃,当着这么多人问,定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不过你太失算了,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个历史上没有的奇特的朝代,随便背首唐诗宋词,也能把你们唬住,哈哈。  觅月微笑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全场安静,等待着觅月的诗。片刻,觅月眼中一闪,微笑起身,看着完颜珍,“臣妾想了一首诗,是专门献给珍妃娘娘的,献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4 技惊全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  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  觅月的这首诗,不露痕迹的把完颜珍描述成了一个每天翘首以盼等待皇上临辛的深宫怨妇。  此刻的完颜珍气的脸都绿了,众人之下又不便发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夏烬尘,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头。  “怜妃念的好,念的很好,哈哈哈哈。”夏烬尘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念出这么有意境的诗,她的机智和才华又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许多宫女嫔妃都领教过珍妃的尖酸刻薄,平日只是敢怒不敢言,此刻见她颜面尽失,不免都暗自拍手叫好。  完颜珍这次气的差点吐血了,正欲发作,却被如妃拦下,示意她不要冲动。  “怜妃放肆,宴会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开口的是太后,语气严肃。  “臣妾不敢,今晚的月色这么好,臣妾特地想了一首词。”进宫这么久,觅月知道,在这个朝代,月亮是他们的圣物。  “那你念吧,不能再让太后生气。”夏烬尘立即帮她解围,也很想看看她还有怎样的才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觅月一口气把苏轼的水调歌头背了下来。她记得自己当初读这首词的时候,很是感慨,苏轼从月亮的转移变化,盈亏圆缺,联想到人生的悲欢离合,渗进浓厚的哲学意味让她很是佩服。  在座的人都在细细地品味这首词,构思新颖,意境清新如画,以旷达情怀收束,那种视月为生命的情感自然流露,情韵兼胜,境界壮美。  夏烬尘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今晚觅月的表现,让他不能不对她刮目相看,接着全场都鼓起掌来,也对这位皇妃的才华由衷地佩服。  觅月依然是淡定的微笑,却敏感的发现有一处眼光盯地自己好不自在,人群中迅速寻找,那是一张比女人的脸还要妖娆的脸庞,无可挑剔的外貌俊色倾城,却是眼神诡异,似要把觅月看穿,四目相对间,这种眼神让觅月一阵心虚,毕竟刚才那些诗都她在二十一世纪背的。  觅月尽量平复心中的慌乱,这个人是站着的,看起来似乎是个随从,觅月还在探究,却又觉一处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此人正是坐在他前面的人,看起来气宇不凡,风度翩翩,应该是他的主子,此刻却是神情激动,眼中满是惊喜地望着觅月。  真是其怪的两个男人,觅月心里想着。  “听说怜妃歌也唱的很好,不如也让大家见识见识。”此刻完颜珍早已气的思绪混乱,不知道此举完全是在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夏烬尘记起他听过觅月的两次歌声,第一次是他将秦诺处死的那个夜晚,她的歌声幽怨,震慑人心,第二次是在灵萱阁,为了哄林鹤儿,歌声温柔甜美,让人有种精神的沉淀。  每一次,觅月唱的歌都是他不曾听过的曲调和词句,这一次,不知道又有怎样的惊喜。  “怜妃,你便唱一首给大家听。”  PS:第一首诗出自薛逢的《宫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5 不速之客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是,皇上。那臣妾便将刚才作的词当作歌词来唱吧。”  此话一出,惊地众人几乎屏住呼吸,洗耳恭听。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王菲的但愿人长久,觅月在KTV都唱过几百遍了,早已练得如火纯清,虽然此时没有伴奏,但是觅月嗓子本就干净通透,这首歌的曲调又是宛转悠扬,迂回荡漾,众人都闭目聆听,只觉声动梁尘,歌声如泉水般清亮,犹如天籁之音。  觅月再一次用歌声惊艳全场,在场的人,男的折服,女的嫉妒。  散宴之后,大家都各自回宫,路上还不断有人议论着刚才觅月的精彩表现,只是有利必有弊,今晚的宴会也把觅月推到了一个风浪口,接下来的日子,她也体会到那句高处不胜寒。  觅月回到云上阁,默默地思考着,她知道今晚的她表现的太过高调,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她今晚一直有注意那两个奇怪的男人,他们奇怪的眼神,让觅月一直猜不透。  看来后宫真是个是非之地,觅月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来,晚宴上那个妖娆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后面,只是此刻穿了夜行衣,却刻意没有遮脸。  “你是谁?”觅月知道能无声无息进到自己房内,武功一定很高,就算现在叫人,恐怕也来不是对手,反而害了自己,只能强装冷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说着便像在自己家似的,随意坐下。  “你夜闯我房间还问我是谁,你真是问的奇怪。”  “今天你唱的歌很好听,诗也写的很好。”  “谢谢夸奖,你夜晚跑这来不是来跟我说这些吧。”觅月突然觉得这个人讲话很变态。  “你真聪明。”来人邪魅地说道,说完便盯着觅月的腿看。  然后,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拉过觅月,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撩起她的长袍,握住整个脚跟,将她的右腿托起,除了腿根部被长袍遮着,觅月修长的右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觅月想叫想挣扎,但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而且这个姿势也不好挣扎。  “啧啧,皮肤很滑嘛。”来人戏谑的笑着,把她的右腿放下,只是手还一直捂住她的嘴。  “你保证不叫,我就把手放下,今日我心情好,不想乱杀无辜。”  觅月连忙点头。  “你个死流氓,你可知刚才如此轻薄皇上的妃子,是死路一条。”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轻薄呢,我只是想确认你右腿上的胎记。”来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胎记?”觅月知道自己右腿上是有一块心型的深红色小胎记。  “是啊,我现在已经确认了,要回去复命了,还有,小美女,你要记住哦,我叫子沐,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便纵身一跃飞出窗外,消失在月色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6 将计就计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今日来找夜尘,又想拉他去灵萱阁看林鹤儿,这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功课,还没等内监通传,就径自走了进去,每次她都是这样。  只是这次进去,她没想到,夏烬尘也在,两人正在屋内下棋,看到她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觅月楞了一下,“你也在啊,你们在下棋吗?谁赢了?”她想起上次夏烬尘已经允许她不用行君臣之礼,她本来就讨厌古代这些宫中礼数,此刻便随意起来。  “刚开始下,还没分出胜负,你要不要也与我下一盘?”烬尘回答。  “下棋,我没兴趣,我是来叫夜尘一起去灵萱阁看林鹤儿的,你去吗?”  “你最近身体如何?”夏烬尘没有回她的话,反而是问起了她的身体,他知道每次觅月都只关心林鹤儿的身体,却从不关心自己的。  “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不问还好,一问觅月就来气了,冷霜丸你逼我吃的,现在又假惺惺地问我身体怎么样,有你这种人吗。  夏烬尘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觅月怨他,“夜尘,你给她把把脉吧。”  觅月心里其实一直觉得有点内疚,她向来都是爱憎分明的人,上次她跑来跟夜尘道歉,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演戏成分,她了解夜尘,她需要冷霜丸的解药,所以那次她是有些利用夜尘的。  “为何会这样?”夜尘有些惊讶。  “怎么了?”觅月,烬尘同时问道。  “我刚才为你把脉,冷霜丸的毒一直被压制住了,但是我发现你体内存在很多天竺,这是一种非常稀少的药材。”  “天竺?药材?有害吗?”  “天竺单独存在体内不会有害,但是如果遇到兰草的香味两者就会立即发生反应而使人丧命。”  “丧命?”觅月听到这两个字,寒毛都竖起来了。  “夜尘,依你刚才说,这种药材非常罕见,那么是有人故意放进她体内的?”烬尘接问道。  “应该是的,而且上次我帮她把脉时,她体内还没有,看来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那我们去云上阁查看查看。”  临走之前,夜尘找来一粒药丸递给觅月,“你吃下这个,天竺的作用就会消失了。”  到了云上阁,一进觅月的卧室,夜尘就闻到了天竺的味道,这种味道很淡,是从桌上的香炉中传出来的,打开香炉,里面的天竺被磨得很碎,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夜尘,能不能从香炉中查出什么?是谁干的?”夏烬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样看不能,但是如此下毒,显然是处心积虑。”  “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是不是已经把天竺解了,如果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那人应该还会来向我下兰草的毒,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引出此人。”觅月觉得天竺已经没有作用了,查出是谁做的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夏烬尘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这样聪明的女子,才配得上夏月国的皇后之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7 珍妃入冷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上官如梦站在馨梦阁门口,望着屹立在她寝宫不远处那座只有皇后能住的昕月宫,久久地望着。  她爱夏烬尘,这几年,夏烬尘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是在她宫中过夜,可是她觉得不够,她没有完颜珍那么好的家世背景,没有觅月的倾国倾城,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有一半是靠别人,所以她每日笑脸迎人,端庄娴雅,活的小心翼翼,只为让他满意。  她知道她不可能成为夏烬尘的唯一,所以她要做所有女人中最尊贵的那一个,夏烬尘一直没有立后,但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以完颜珍的德行,想要扳倒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觅月的出现,给了她强烈的威胁,那日觅月在明月宫晕倒,她看着烬尘把她抱起,眼中流露出心疼,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对她的威胁,她刻意带完颜珍去看望觅月,因为她知道完颜珍一定会挑拨离间告诉觅月冷霜丸的事情。  前几日的晚宴,她看到烬尘看觅月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人嫉妒,她已经按捺不住…  “珍妃娘娘驾到。”内监的通传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珍儿你来了。”  “是啊,如姐姐,这几日我胸口都堵的慌,只能到你这来聊聊天了。”  “还在为那天晚宴的事生气啊。”  “可不是嘛!那个贱人,不就是声音比较好听,会作几首破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当作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珍儿不要生气,那天晚宴她当作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实在是有些过份,不如我现在陪你去找她,让她向你道歉,你爹爹是完颜大将军,她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是啊,我爹爹可是大将军,她敢得罪我,走,我们现在就去她那。”  “珍儿等等,这是上次我借用你的香囊,还给你。”  “哦,好,我们走吧。”说着把香囊别在腰上,却不知道自己已陷入圈套。  云上阁。  “珍妃娘娘驾到,如妃娘娘驾到。”  “怜妃你出来。”一进云上阁完颜珍就开始吼,进到屋内才发现烬尘与夜尘也在,连忙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完颜珍马上变回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如妃也跟着走进来行礼。  “都起来吧。”夏烬尘满脸不屑。  此时,完颜珍香囊中兰草的香味已渐渐飘出来,慢慢在整个屋子弥漫开来。  夜尘早已发觉到了,“珍妃娘娘,可否允许我看看你的香囊。”  “好啊,给你。”  如妃此时已经有些心虚了,大家都闻到了兰草之味,为何觅月还没有反应,再看看夜尘要看香囊,知道是中计了。  夜尘拿起香囊闻了闻,确认之后向烬尘点了点头。  “来人,把珍妃拖下去,打入冷宫。”夏烬尘棱角分明的脸庞顷刻变得无情,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漠。  完颜珍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声音已经颤抖,“皇上为何要把臣妾打入冷宫。”  “你向怜妃下毒,还敢问朕为何。”  “什么下毒,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  “你嫉妒成性,做事嚣张跋扈,什么都不用说了,打入冷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8 防不胜防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自从珍妃入冷宫之后,宫里似乎太平了不少,可是觅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日完颜珍看起来好像真是毫不知情,好歹我以前是演员,莫非她的演技比我的还好?  还有就是林鹤儿的病,让她有些着急,这么久了一点进展也没有,每次和她聊天,连哄带骗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觅月隐约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对夏烬尘很重要,否则夏烬尘不会那么紧张她,只要比夏烬尘先知道了这个秘密,或者可以用来报复夏烬尘。  今天的灵萱阁依旧那么安静。  “觅月姐姐,你来啦,夜尘哥哥没来吗?”林鹤儿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声音稚嫩。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林鹤儿已经很习惯他们来看她了。  “是啊,姐姐来看你啊,夜尘今天去太后那了。”  “哦,太后是谁啊?”  “太后是他的娘亲,鹤儿你的娘亲呢?”  林鹤儿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居然有些头痛起来,捂着脑袋,一脸迷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娘亲在哪。”  “算了,鹤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看着她捂着头,觅月有些不忍心,也不逼她。  “姐姐你的头发好漂亮。”说着就拿起垂在觅月胸前的秀发玩了起来。  “你的头发也很漂亮啊。”  “姐姐,这个送给你,你戴这个一定好看。”说着拿下自己头发上的一根珐琅发簪给觅月。  “好精致的发簪,谢谢鹤儿。”  她们就这样开心的聊着,撇开对夏烬尘的恨,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只是她没有发现,危险已经向她们靠近。  觅月只觉得背后被什么点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林鹤儿胸口满是鲜血,就那样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而自己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紧接着四个侍卫冲进来,其中两个拿出刀来架在觅月脖子上。  “我们奉皇上的命令保护整个灵萱阁的安全,娘娘却把她杀了,快去禀告皇上。”  觅月立刻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她知道接下来她要面临一场怎样的暴风雨,但她只是看着林鹤儿,这么单纯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死在一场阴谋中。  疾如旋踵的脚步接从而来。  夏烬尘走向林鹤儿,觅月看着他的背影,他的的背影此刻看起来都是阴森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夏烬尘目光阴冷看着觅月,他刚才在路上已经听人禀告是她杀的,他要立刻证实这件事。  “禀皇上,奴才们在外面守卫,听到屋内有人叫救命,一进来就看到怜妃娘娘手拿着匕首在林姑娘胸口刺了一刀。”  “不是我做的。”觅月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力。  “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夏烬尘指了一个一直在灵萱阁伺候的宫女。  “禀。禀告皇上,怜妃娘娘刚才叫奴婢们去拿糕点,回来之后就是这样了,奴婢什么也没看到。”这个宫女好像被夏烬尘的眼神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刚才有人在我背后将我打晕,醒来后就这样了。”觅月为自己争辩。  “你还撒谎,你背后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夏烬尘突然神色骤变,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眼中的嗜血残忍无比,冷声道:“你当朕真是糊涂了,会相信的你鬼话,你心里一直都恨朕,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林鹤儿就是想将杀了她向朕报仇。”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觅月几乎窒息地快要晕厥,双脚只能不停地在空中乱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9 绝望中坚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身体好像被抽空一样,没有半点力气,觅月躺在地上,睁开眼睛,空旷的竞技场,死气沉沉,只能听到远处山林中不知名的野兽怒吼声。  觅月一眼就认出了这里,秦诺惨死的地方,那个冰冷的地狱。  “还认得这个地方吧,当初秦诺就是死在这里。”夏烬尘站在她的头边,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觅月没有搭理他,她恨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停止过的恨。  “慕容觅月,你恨朕杀了秦诺,恨朕害死你的孩子,你向朕报复,你做到了,你杀了一个对朕非常重要的人,朕今日会让你后悔。”说话间,嘴角笑意冷魅,褐色的妖瞳中摄出邪恶的光彩。  “来人,给她五十鞭子。”  慕容觅月,你杀了林鹤儿,我母后的死因我再也无从得知,本来我应该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但是我也曾经承诺过不让你死,既然不让你死,就让你生不如死,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觅月看着侍卫拿着鞭子走过来,她知道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她身上,渗入肌肤深处,火辣辣地疼着,每一下她都疼地不由自主的蜷起身子,却拼命地咬住嘴唇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刚才在灵萱阁,被夏烬尘掐住脖子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那一刻,她明白她不想死,她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不瞑目,她一定要撑过去。  “你不用忍着,疼就叫出声来,你求朕几句,或者朕会考虑少打你几鞭。”夏烬尘一脸蔑视地看着觅月。  “我不会向你求饶。”觅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可是五十鞭子实在不是一个常人所能承受的,觅月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全身早已疼地被汗水浸湿。  “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觅月听着侍卫在数数,也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会,再一会就过去了,可是随着鞭子一下下的重叠在身上,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雨水把她淋醒,落在她受伤的皮肤上,生疼!  偌大的竞技场,空无一人,天空只是下着小雨,但对她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努力地试着站起来,但是只要稍微一动,身上的伤就像撕心裂肺般地疼,一直疼到心里。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她庆幸自己挺过来了,其实身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心里的,她不会屈服,命运越是折磨她,她越是越挫越勇。  忍着巨大的伤痛,她慢慢抬起手,一步一步地向前爬着,她所爬过的地方都留下片片血迹,她的每一步都带着屈辱,她要爬回寝宫去,只要留着命在,她会向每一个害她的人报仇。  每爬一小段路,觅月就要停下来歇会,身上的伤口已被牵动地鲜血淋淋,觅月看着血肉模糊的自己,冷笑着,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守卫的死士们看着她爬过来,为她打开三道封锁的门,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们连心也是死的。  就快到金属大门了,觅月,你要撑住啊,她鼓励着自己,慢慢地向前移,巨大的金属门被打开,然后她看到了夜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0 夜尘的故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觅月…”夜尘几乎是嘶吼着向她冲来,他想抱起她,可是她满身是伤,连可以触碰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惨状,让夜尘有些不知所措。  “夜尘,是你来了。”艰难地抬起头,想给夜尘一个微笑让他安心,却看到他眼中满是心疼,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似乎要将所有屈辱,所有悲痛通通哭出来。  “觅月,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我相信你。”觅月说完又再度昏迷过去。  觅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迷,第几次醒来,她只知道每次醒来,她的身上都涂满了药膏,而小蛮则是眼睛肿肿的喂她喝药,每次醒来没多久,又会痛地昏过去,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伤开始慢慢结痂,只是那些伤口还是一碰就痛,心里的伤痛也是一想就悲。  经历这么多事,觅月心里已经明白夜尘对她的情意,只是她也明白在夜尘的心里还有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痕,上次在明月宫太后口中那个叫楚楚的女孩。  “再过几日,你应该就可以下床了。”夜尘看着坐在床上喝药的觅月,虽然她病得很憔悴,但依旧那么动人。  “是吗?我也感觉这几天精神好多了。”  “那就好,你身上的伤已经全部结痂了,但是你放心,我给你用的药,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谢谢,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医术,可是你看起来还有心事?”  “因为冷霜丸的解药我还没有研制出来。”夜尘微微地叹了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冷霜丸又算什么!”此时的觅月反而笑了。  “觅月,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夜尘看着她自嘲的笑容,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是楚楚的故事吗?”  “嗯,那是在四年前的事情了。”夜尘看着窗外,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我还在一个人到处游山玩水,有一次在一座山中,我的腿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那时我以为自己就那样死在那里,结果一位姑娘救了我,把我带会到她的住处。她家就在山上,但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她很爱研究医术,家里到处都是药材和医书,后来我得知她叫萧楚楚。”夜尘说着,总是略带忧郁的眸子变得明亮。  “那时我被毒蛇咬伤,连喝药的力气都没有,她为了救我,就把药喝到嘴里再喂我喝下去,她和你一样都是那种不拘小节,性格直爽的人。后来,我们慢慢有了感情,那时,我在心里发誓,等我伤好之后,我就把她带回去,封她为王妃。可是,她却不愿跟我回去,在我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她有顽疾,活不过17岁,她努力研究医术也救不了自己。”  “那你可以把她接到宫里来医治啊,宫里太医这么多。”觅月有些着急地说道。  “都看过了,所有太医都束手无侧。楚楚说,希望剩下的时间只想两个在一起。所以,我又陪她回到了山上,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也最痛心的日子,可是我们终究斗不过病魔,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031 谁的影子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尘诉说完他的故事,走过来,拉住觅月的手,眼里满是深情。  “觅月,你知道吗?你跟她很像,你们的性格,你们的表情都很像,还有,那日我看到你救小鸟,她也喜欢小动物,你们真的很像。”  觅月突然明白过了,原来他是把我当作了楚楚的影子,心底掠过一丝悲伤。  抽出双手,认真地看着夜尘,坚定地说道:“你爱的人是楚楚,而我永远不可能变成楚楚。”  “可是你们真的很像,你每次笑的时候,嘴角都是浅浅地向上弯,眼睛闪闪发亮,她也是这样,还有,每次你要哭的时候,都会先垂下头,睫毛忽闪忽闪,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也是这样。我拼命的研究医术,是因为,我要继续楚楚没做完的事。”夜尘紧紧地抓住觅月的手,好像觅月真的就是楚楚。  “夜尘,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怜妃,是皇上的女人。”  “是啊,曾经我也提醒自己你是皇帝的女人,可是现在你看,他对你多么绝情,上天冥冥之中都排好了,让我来照顾你,觅月,等你伤好了,我就去更烬尘说,让他把你赐给我,我要把你冷霜丸的毒治好,我不会让悲剧再重演。”  听完了夜尘的告白,觅月倒是冷静下来,“夜尘,你现在只是把我当作了楚楚的影子,等你有一天弄明白了,我只是我,我有我的思想,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楚楚,你就会发现你要的不是我。”  静养了一个多月,云上阁俨然已经变成了冷宫,那日之后,连夜尘再没有来过,药都是派人送来。  身上的伤已经痊愈,镜子里的人,依然是那个美丽到惊艳的觅月,只是比以前更纤瘦。  这些日子,觅月一直都在分析那天的事情。那日在灵萱阁,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说了假话,他们全体被人收买,将所有证据都指向我,陷害我的人也正是利用了我有杀人的动机,使得整个计划毫无破绽。灵萱阁的人应该都是夏烬尘亲自安排的,能收买他们的人,必定是这个皇宫之中位高权重的人,珍妃已经打入冷宫,是谁还非要置我于死地。  觅月觉得很悲哀,皇宫从来都是一个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地方,后宫的女人更是一场悲剧,要么被人陷害,要么陷害别人。  觅月拿起林鹤儿送给她的珐琅簪端详着,从今日开始,你就一直陪着我,我们一起报仇,然后缓缓将珐琅发簪插在发髻上,更添媚态。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想报仇,必须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而对于夏烬尘,她也明白了,林鹤儿死了,他又是一个强大到没有任何弱点的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妩媚又冷艳,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做一个强大到没有任何弱点的人,只有这样,才可以义无反顾地为自己报仇。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有翻天覆地变化的后宫等待她的又是一场怎样的血雨腥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2 厉害人物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秋风瑟瑟,觅月走在石子小路上,听着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忧愁,这是觅月伤好之后第一次出云上阁,所有的宫女、太监看见她都在窃窃私语,有的甚至懒得行礼。  是啊,整个皇宫都知道我被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夏烬尘也一个多月没有踏入我寝宫半步,云上阁已言同冷宫,任人欺负,皇宫的人本来就是见风使舵,觅月知道想要报仇第一步就是要先习惯这种态度,忍人所不能忍。  不去理会那些闲言闲语,觅月只是走自己的路,却被迎面走来的女子所吸引。  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金黄色绸缎,身形婀娜,裸露香肩,肤光如雪,挽了个公主髻,妆容精致,双眉修长如画,眼珠中有淡淡的蓝意,媚眼勾魂。  觅月的长相已是倾国倾城了,此女子却与她不分上下,三分性感,七分妖媚。此刻,已走到觅月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觅月。  “大胆,见了蓝妃娘娘还不下跪行礼。”说话的是她身旁的宫女,眼珠灵动,看起来也是娇媚无比。  蓝妃娘娘?觅月有些惊讶,只是一个多月,宫里就多了位如此美艳的蓝妃娘娘。  “蓝妃娘娘,这位是怜妃娘娘,论等级都属正二品,所以无论哪方都无需下跪行礼。”小蛮从不是多嘴之人,此刻也是护主心切才忍不住出来与其争辩。  啪!狠狠的一记耳光落在小蛮脸上,打她的正是刚才说话的宫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失宠的妃子,蓝妃娘娘是幻影国的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胆敢和娘娘平起平坐。”宫女神气活现地说着。而她的主子,所谓的蓝妃娘娘一直都没说话,只是一双媚眼十分勾人的看着觅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觅月没想到,今天刚出来就碰到个厉害的角色,她可以忍受自己受欺负,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奴才因为自己而受欺负。  啪!觅月一巴掌打在那宫女的脸上,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就算我失宠也仍是皇上的妃子,在这后宫,我仍是主子,你是奴才,现在我这个主子是不是有资格教训你这个奴才。”  “你…”宫女捂着脸,惊呀地看着觅月,眼里满是不服。  “你就是怜妃?”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蓝妃缓缓开口,声音煞是撩人。  世上竟有如此销魂的声音,觅月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平静,“是,我就是失宠的怜妃,但是就算我失宠,也轮不到你的奴才来教训我。”  “好一个理直气壮的怜妃,你…”蓝妃正欲说下去,却见远处有一行人向这边走来,嘴角鬼魅一笑,立马换了态度屈膝下跪,继续说道:“怜妃娘娘教训的是,三千进宫时日尚浅,不懂后宫规矩,论资历,论排位,怜妃娘娘都在三千之上。”  “娘娘。”宫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子没有为自己出头,反而如此卑躬屈膝。  “小芸,你也跪下,向怜妃娘娘认错,怜妃娘娘是主子,打你一巴掌教训你是应该的。”说话语气甚是诚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3 再受屈辱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是,娘娘。”主子都发话了,就算再不情愿,那位叫小芸的宫女还是跪了下来。  “你们全都起来。”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觅月有些晕眩,夏烬尘,一个多月前,你的一声令下,几乎要了我的命,就算决定为了报仇忍气吞声,但是听到夏烬尘的声音,她还是能感觉自己的心几乎漏跳了一拍。  慢慢转过身来,觅月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只是她没想到,除了看到夏烬尘,依偎在他身旁的居然是那依旧明艳动人的珍妃。  “怜妃娘娘很惊讶吗?见了皇上都不会行礼么?”珍妃得意地看着觅月,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打入过冷宫而收敛,反而气焰更甚从前。  “臣妾参见皇上。”觅月看着夏烬尘,他依旧是那么气宇轩昂,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似乎天生就该让人膜拜。  “看来怜妃觉得上次的惩罚还不够,还想再受一次是吗?你现在变得如此专横霸道,敢教训朕的妃子了。”夏烬尘的眼睛如深秋的湖水,冷漠而深沉,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皇上请不要责怪怜妃娘娘,怜妃娘娘教训臣妾,打臣妾的奴才都是应该的。”蓝妃说走向夏烬尘,挽着他的手臂,几乎是腻在他身上。  觅月看着这个叫三千的蓝妃,觉得她每根神经都透着虚伪,也明白过来刚才她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她教训你,她没有资格教训你,朕现在宣布,慕容觅月从今日开始见到其他妃子必须下跪行礼以示尊重。”说着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蓝妃的鼻子,那神情甚是宠溺。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宫女侍卫均纷纷议论。  觅月冷笑,让她向其他妃子下跪行礼,这根本就是有意让后宫的人看笑话。想起刚才自己还说要忍人所不能忍,现在只是开始,或者更大的屈辱还在后面,我现在怎么能认输呢。  觅月屈膝跪下,道:“臣妾遵旨。”说着抬起头看着夏烬尘,嫣然一笑,似乎是接了个很高兴的旨意,颇有风度。  夏烬尘看着她明媚的笑容,不禁有些愣住,但也只是瞬间。  “很好,刚才你胆敢教训蓝妃,先在这里跪两个时辰,你的丫头也和你一起跪着。”说完一行人欢声笑语,扬长而去。  于是觅月和小蛮就这样跪着,纤瘦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来来往往的人或是窃笑或是同情,毕竟还没有哪个妃子受过这样的屈辱。  夏烬尘的绝情,他的冷漠,他的残忍,都让觅月深深地痛恨,他就像个恶魔般,将她推入万丈深渊,让她受尽屈辱,她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但是想起刚才他宠溺蓝妃的神情,不能不承认,她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再想起完颜珍刚才开心的样子,当初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夏烬尘就这样原谅她了吗?或者说根本从来没责怪过,实在是不甘心!觅月的心里的恨又慢慢加深了几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4 诡异的子沐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回到云上阁,自己的宫女太监已听说刚才的事情,纷纷过来安慰,让觅月心里有些温暖。  坐在屋内,觅月的思绪有些混乱,经过刚才的事,她知道夏烬尘的气还没有消,上次五十鞭子,他显然还觉得不够痛快。  门被敲响,“怜妃娘娘,我送些点心进来。”听声音是小春子。  “进来吧。”  小春子端着两盘点心进来放在桌上,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把门关上。  觅月奇怪的看着他,“小春子,你有事吗?”  “小美女,你不记得我了?”人还是那个人,声音却不是刚才的声音了。  觅月被吓一跳,警惕地退了几步,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上次的死流氓?”  “哈哈,你还记得我,不过你不要害怕,我是来保护你的。”子沐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保护我什么?你怎么会变成小春子?真正的小春子呢?”  “你不知道有种叫易容术的吗?至于真正的小春子我把他送出宫外快活了。”  “那你是谁派来的?你为什么要扮成小春子?又为何要接近我?”觅月此刻有一肚子的疑问。  “小美女不要着急,我是谁派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是来保护你的。”  “你什么都不说,叫我怎么相信你!”  “嘘~~不要说话,先听我唱首歌。”子沐突然把手指轻轻按住觅月的嘴唇,说了句这样的话。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子沐唱起了为你写诗。  觅月此刻双眼瞪得老大,激动地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为你写诗,二十一世纪的歌,你怎么会唱?”  “是啊,这是吴克群的歌,我还会周杰伦的,王力宏的也会,你要听吗?”  觅月几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上前抓住子沐,“你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你也来自中国吗?你也是穿越来的吗?”  “哇~小美女,你先不要激动,你想我把衣服也扯掉啊。”  觅月才不管这些,更大力的扯住子沐,“你快说啊,我们还能回去吗?”  “哎~~要是能回去我早回去了,那天晚宴的时候我听你背的诗和唱王菲的歌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你真的是也是穿越来的。”觅月此刻整个人抱住子沐都表达不了她激动的情绪。  “喂喂~小美女,控制一下,不要太陶醉了,我看你还是先好好平复一下情绪。”子沐说道,觅月才发现自己抱着他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你个死流氓。”说着又蹦出他怀里。  “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别瞎扯了,我问你哦,你是怎么穿越来的?我上次在晚宴上看你好像是个随从,你本来是长那样吗?”  “嘿嘿,小美女,看不出你还在默默地关心我,嘿嘿,是不是被我的样子迷倒了?总之你放心我是来帮你的。”  “靠!你还玩神秘!”觅月这一激动,二十一世纪的常用语言就出来了。  “啧啧,还爆粗口,原形毕露了吧,看来你这个夏月国最受宠的妃子平日伪装的很累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5 在你身边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什么最受宠的妃子,你少挖苦我了,全皇宫都知道我这云上阁就是个冷宫。”  “是吗?”子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据我打探,上次晚宴之后,南绍国太子要求夏烬尘将你送给他,他都没有答应,因为此事,不仅破坏了两国多年的邦交,甚至两国有可能兵戎相见,可见他有多么宠爱你啊。”  “南绍国太子?谁是南绍国太子?不过南绍国我倒是在宫里听说过,和夏月国实力相当。两国不是关系一直很好吗?不要把责任都推我身上,南绍国太子,我见都没见过。”觅月听子沐说完,觉得自己很冤枉,毕竟两国邦交是大事情,她可不想背负这么大罪名。  “你不相信?我还听说夏烬尘为了抚平完颜将军,才将珍妃从冷宫放出来,还有跟幻影国的联姻,以备关键时候,两国兵力可以联合起来。”子沐说道。  “真的?可是南绍国太子我都不认识,人家干嘛要为了我破坏邦交。呵呵,我明白了,夏烬尘那个混蛋一定是自己想跟别人开战了,就把责任推我身上,害我成为千古罪人,顺便还能让他的心爱的珍妃娘娘出冷宫,再娶个娇媚的公主做妃子,夏烬尘这如意算盘可打的够准的。”觅月一口气说完,夏烬尘那样待她,她觉得肯定是这样。  “这我可不知道哦,不过这事夏月国的子民都不知道,所以放心吧,你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还有哦,镇守南绍国边境的副将军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慕容峰。”  “是我传说中的父亲?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夏月国的人?你到底是谁?还有你上次说我腿上的胎记是什么意思?”觅月越来越觉得子沐深不可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小美女,别想再套我的话了,我告诉你我跟你是同类人就是希望你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  觅月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可能有人冒充的了,所以她选择了相信了子沐。  “好,我相信你,那你预备一直都扮成小春子留在云上阁吗?”  “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眼中满是坚定。  觅月突然有些感动,或许是因为都来自二十一世纪,在这个异时空相遇会觉得格外感触。然后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轻语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上次的样子。  “小美女,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啊~没有啊~!”觅月还以为他听见了,不禁窘地有些脸红。  “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为你差遣,你私下叫我子沐就行了。”  “哦,好!”觅月回过神来,“那这样,你明日去帮我查探一下,灵萱阁的宫女侍卫是否还在。”  “灵萱阁?”  “是的。”然后觅月把自己如何被陷害杀死林鹤儿的事和完颜珍想下毒杀她之事跟子沐说了一遍。  子沐有些感叹,“看来你在这个后宫也挺不容易啊,不过你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会到了皇宫就玩不转了吧?”  “看来你穿越来混的很好啊,现在有你这个高手帮忙,我就更有信心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6 夏烬尘的心理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皓月宫近日都是灯火通明。  夏烬尘坐在案桌前,研究着军事地图,南绍国与夏月国实力相当,如果真的打起仗来确是很艰辛。  一个多月前,那天的晚宴结束之后,南绍国的太子南宫傲居然要求我把觅月送给他,觅月那晚的表现确实折服了不少男人,但是敢跟我要妃子恐怕只有南绍国,南绍国虽然表面一直与我国是邦交,其实是我心中最大的隐患,父皇临终前告诉我,南绍国一直都是有野心的,将来会是我们最大的敌国。  但我不会因为如此就将觅月送给他们,觅月这个女人总是不断带给我惊喜,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  可是她也让我深深的失望,她恨我,她恨我杀了秦诺,她恨我逼她服下冷霜丸让她痛苦,她恨我亲手杀了还没出世的孩子,她说她会为孩子报仇,她做到了,她将对我的恨埋藏在心里,假意关心林鹤儿,连我都被她那真诚的样子给骗了,她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就这样轻易地骗取了我的信任,将林鹤儿杀死。  我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我恨她,我母后的死因我再也无法得知,追查多年的线索就这样断在她手上,我会让她痛不欲生,我给了她五十鞭子,至少要了她半条命,但她居然忍着没有叫出一丝声音,还想要爬回寝宫,好一个坚强的女人,又让我刮目相看了一次,不过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坚韧。  前段日子南宫傲又亲自来问我要觅月,这个女人的存在根本就是祸水,南宫傲居然不惜以两座城池为代价来换取觅月,可是我怎么会答应呢,慕容觅月是我的女人,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更何况我还没有开始好好折磨她,我也更不允许别人拥有我的女人,这简直就是践踏我的骄傲。  南绍国,总有一天我会叫它也会臣服于我朝之下,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一统天下的王者。  为了两国之事,这一个月我都无暇去管那个女人,但是我知道夜尘一定会治好她。也好,就让她好好养伤,接下来才能应对我的好戏。  夜尘前阵子跟我说他要出宫,居然是去找冷霜丸解药的药引,他对她的关心全天下都看出来,一直以来我都敬重他是我的兄长,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信任的朋友,如今他对觅月的感情,让我有些担忧。  昨日在御花园看到觅月,看来她的伤都好了,正在为自己的奴才出气,她总是这么心疼奴才,或许这是她的一个弱点。三千跑来向我告状,她还是那么淡定自如,欣然接受了我的惩罚,这种风度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我突然发现,后宫本就是座没有硝烟的战场,女人之前的嫉妒,女人之间的战争具有毁灭性的伤害,看来,我应该好好宠爱她,让她成为这战场的中心,我要看看她还有何等能耐,在这个残酷的战场上能坚持多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7 半夜练剑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子沐一到没人时,对觅月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查到了?挺快的呀。”  “那当然,我办事效率向来很高的。”  “别自恋了,说结果吧。”觅月说着用手背在他胸口一拍。  “啊~!”子沐装模作样叫了一身,接着正色道:“灵萱阁的宫女侍卫已经全部斩首了。”  “全部斩首?”觅月有些惊讶,这样就是死无对证了。  “对,就在林鹤儿死的第二天,太后下的懿旨。”  太后的懿旨?一道懿旨,就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觅月心里突然有莫名的不安,但她也明白,能坐到太后这个位置,绝非善男信女。  “子沐,我想学武功。”觅月眼巴巴地望着子沐说道,她此刻非常希望自己能有些自御能力,自己冷霜丸的毒还没解,夜尘又不知去向,她也不知道向谁打听,而这个皇宫,四处都是危机。  “学武功?觅月,我会保护你的。”子沐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希望自己也能会些武功,或者关键时候能用上。”  “这样啊,可是觅月,学武功并不容易,最好有武功底子才行。”  “那你现在的武功是怎么来的?”觅月好奇地问道。  “我是穿越的身体本身就会武功,再加上自己勤家苦练的。”  “这样啊~,那我只练过瑜伽,有用吗?”  “瑜伽?那你的身体应该很柔软了。”子沐想了一会,“或许我可以教你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  “真的?”觅月兴奋地眼睛发光。  “是啊,可是,觅月,你真的要学吗?学武功是很辛苦的。”  “恩恩,我一定要学。”觅月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表示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不让人发觉,子沐和觅月只能每天半夜跑到云上阁一个废弃的杂物房后面教她练剑,还好,觅月平日里都不让下人守夜,而他们选的地方也还算空旷,这才有了学剑法的环境。  子沐教她的是一套以柔克刚的剑法,此剑法不需要太深厚的内力,而是借助身体的柔软,快速移动步法,讲究的是灵活、飘逸,招式连绵,虚中带实,最高境界乃“变”,其一招一式根据临场发挥皆可变幻无穷。  子沐坐在地上,看着练剑的觅月,步伐轻快,本就纤瘦的身影更显轻盈,一招一式柔弱地恰到好处,开始,她以为觅月只是心血来潮,现在他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毅力了,每天夜里她都会坚持两个时辰的剑,而且没想到她的悟性很高,只不过短短几日,她已经将剑法练的行云流水了。  “觅月,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天快亮了。”  “子沐,你看我刚才练的那一招,会不会出剑出的快了点?”觅月走向子沐认真地问道。  “没有,你已经练的很好了。”说着,眼中有些疼惜地要拭去觅月额头上的汗珠。  觅月看他这样吓一跳,本能地往后面一退,子沐自己也吓一跳,刚才的动作自己就是很自然的做出来。  不过刚才觅月不是被他的动作吓到,而是他疼惜的眼神。“你也累了,一直陪着我练剑,回去休息吧。”觅月笑语道,化解刚才的尴尬。  “嗯。”子沐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8 谣言四起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小姐,近日宫中谣言四起,说是太后与皇上已决定立后之事,且近日就会有结果。”小蛮最近在宫中听到消息,忍不住向觅月报告,她觉得自己的主子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或许是进宫以来的这些经历,自己的主子已经变成一个坚忍,顽强的女人,而经过上次在御花园遇到蓝妃,她的心态更是有了变化,她希望觅月去争,去打败那些欺辱她们的人,所以她想有些消息或许对觅月有用。  觅月听完小蛮的报告,不屑地笑了笑,放眼后宫,纵观形势,皇后之位,必定是如妃、珍妃、蓝妃中的一个。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姐,皇后之位,难道你不想去争吗?”小蛮有些急道。  “争?”觅月有些惊讶,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柔弱的小蛮口中说出,看来后宫真的是个很残忍的地方,它可以让一个原本纯净的心灵不再单纯,仔细想想,自打穿越以来,小蛮确是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小姐,你忘了当初珍妃怎么对你了吗?还有蓝妃,若是她们当了皇后,小姐你在这宫中更是举步艰难啊。”  “可是…”觅月话还没说完,却听子沐在外敲门道:“启禀娘娘,皓月宫派人来通传,请娘娘现在立即去月染殿。”  “月染殿?”觅月打开门,看着办成小春子的子沐,似乎在询问发生什么事。  “皓月宫的陈总管刚才吩咐,要娘娘立即过去。”子沐轻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娘娘,月染殿是皇上专门处理后宫家政的宫殿,此刻这么紧急叫娘娘过去,么非是立后之事已有结果。”小蛮说道。  “不要胡乱猜测了,小蛮,我们过去看看就明白了。”  觅月到月染殿的时候,大多数嫔妃已经到场,个个容光焕发,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觅月带着小蛮走进殿内,向太后请过安,就自己退到一旁,倒是正在和珍妃低语的如妃走过来,亲热地抓住觅月的手,问长问短关心她的身体。  觅月有些不习惯,和完颜珍关系好的人,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所以对如妃最初的那份亲近早已没有了。  正觉得尴尬时,就听见内监特有的通传声:“皇上驾到,蓝妃娘娘驾到。”  霎那间,殿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夏烬尘一身黑色长袍,盛气凌人,三千亲昵地挽着他,款步姗姗地走进来,笑容妖媚,享受着其她人嫉妒的目光,毫不忌讳。  觅月看着他们绝配的容颜,突然有种幻觉,月染殿变成了教堂,他们就是一对准新人,正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太后就成了牧师。拍拍脑袋,觅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今天我和皇帝叫大家来,是有喜讯要宣布。”太后看所有人都坐定之后,微笑着说道,然后向夏烬尘点头示意。  夏烬尘环顾所有嫔妃,眼睛扫过觅月时,无人察觉的鬼魅一笑,“朕近日与太后商量,决定立后,陈总管,念圣旨。”  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等着这道“圣神”的旨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39 三足鼎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教始宫闱,端重肃雝之范。咨尔如妃上官氏、珍妃完颜氏、蓝妃蓝氏,知书达理,克叶柔嘉,服勤有素,甚得朕心,今仰承皇太后慈谕,如妃、珍妃、蓝妃册封为侧皇后,仍居原宫,钦此!”  “臣妾接旨,谢皇上恩典。”三人听完圣旨都有些怔住,但都立即调整好心绪上前接旨。今日前来,三人可谓信心满满,尤其蓝妃更是势在必得皇后之位,却没想,三人都封了皇后,居然没有一位是正宫,皇上此举,实在令人费解。  嫔妃们都颇有风度地道贺后就各自散去,只是经过这次圣旨,一时间,宫里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整个皇宫,上到高官大臣,下到宫女太监,个个人心惶惶,各择其主,希望能选对主子,为将来做打算,所有人都认为三位贵妃本就最有可能成为皇后,如今再被提升为侧皇后,将来正宫之位必是三人中的一个无疑,一时间,宫里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三足鼎立,三位皇后各自权倾一方。  觅月可不会去参加这种事,自己自成一派,谁也不理。每天白天就在寝宫练瑜伽,或者弹琴,修身养性,晚上就和子沐一起练剑,但是她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了,最近身体明显又怕冷了些,怕是冷霜丸要发作了,她已经从夜尘的手下打听到他是去找解冷霜丸的药引了。她一直在等待夜尘回来。  “娘娘,我给你送些点心进来。”  觅月知道是子沐进来,云上阁并不是个完全安全的地方,除了子沐和小蛮,其他人,觅月并不是太信任,所以白天若是有事商量,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来秘密交谈。  这几日觅月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冷霜丸的事情告诉子沐,她怕到时只是多个人担心。  子沐把点心放在桌上,见觅月正在苦思冥想,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怎么了?觅月,是不是没让你做皇后心里不舒服啊?”子沐戏谑道。  觅月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没有答他的话。  “我想夏烬尘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子沐见她没说话,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什么原因?”觅月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先问你,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两人是谁?”  “当然是蓝妃和珍妃了,这个问题脚趾头都能想到了。”  “那就对了,现在已经是到了夏烬尘封后的年龄,估计太后和朝廷都有向他施压,如果是蓝妃、珍妃谁做了皇后,再加上家族本身的势力,都可以权倾朝野,所以夏烬尘没有将任何一位封为正宫,这样便可以互相约束,互相制衡,而至于如妃,在这后宫是最深得人心的一位,所以刚好可以协调她们的关系,不至于后宫的气氛太激烈。”子沐一口气说完,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以上纯属个人观点。”  觅月看着他,半响没说话。  子沐拿手在觅月面前晃了几晃。  觅月此时才如梦初醒,“高手,佩服佩服,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哈哈,是不是为我的才智倾倒。”  “倾你个头。”  “亲我的头,好啊,给你亲。”  两人嬉闹间,听到远处一道尖细的声音,颇为刺耳,“圣旨到。”  觅月眉头一皱,“又是圣旨。”  “别皱眉了,先出去接旨吧。”  两人出去之后,才见陈总管手举着圣旨,一路高喊进来。  “怜妃娘娘接旨。”  所有人都应声跪下。  “慕容氏怜妃,于今晚皓月宫侍寝,钦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0 君的专宠(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听完圣旨,眉头又皱了一下,而子沐,直接眉头就皱在一起了。  “臣妾接旨。”就算再不情愿,觅月还是接下了旨意。  用过晚膳没多久,便有专人八人大轿来接觅月去皓月宫。  其他人都显得很高兴,恭喜自己的主子,而子沐直到目送觅月离开,终究都没说一句话,只是无声叹息。  轿子在皓月宫门口停下,觅月下轿之后,他们也不向内通报一声,便走了,这下觅月倒有些不自在了,只能自己进去。  觅月轻轻推开门,先探了个头,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觉得自己像做贼似的,有些心虚,踮着脚尖就溜了进去。  左顾右盼了一番,她虽不是第一次来,确是第一次仔细看这皓月宫,这里比一般宫殿都要大,而且格局严谨,给人一种皇室王权的精神感染。  还是没人,搞什么飞机,觅月心里咒骂着,无奈只能向里屋走去,依旧轻轻地推开门,把头探进去环顾了一番,还是没人,这下她胆子便大了起来,把门一推,走了进去。  好大一个房间,左边是半隔断的书房,中间对着还有一扇门,而右边是像窗帘一样的金黄色绸缎垂竖着,觅月脑袋一蒙,只觉得气血上涌,这就是上次被夏烬尘逼她吃冷霜丸的地方,觅月拳头握得紧紧地,那天的一切又在她脑中重演。  正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夏烬尘刚在馨梦阁上官如梦那用完晚膳回来。  四目相对,觅月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光,夏烬尘看着她,嘴角笑地鬼魅,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戏谑道:“爱妃等不及了吗?这么早就在屋内等候。”  觅月的仇恨之火此刻燃的正焰,再加上他这般戏谑,便使出全身力气用手肘撞向他的胸膛,奋力将他推开。  夏烬尘没想到她有这么大力气,毫无防备地挨了一击,本能地将她松开。觅月立马跳出他怀里,连退了几步,眼睛直视着夏烬尘,等着他发飙。  夏烬尘面无表情,并没有预料的暴怒,却更让人畏惧,半响才说道:“你就那么厌恶朕么?”语气依旧不带任何感情。  觅月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夏烬尘却突然笑开了,邪魅地说道:“朕会让你喜欢的。”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臂,只是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拉着往房间另外一扇门走去,把门推开,一把将觅月推了进去。  觅月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似乎空间很大,光线突然暗下许多,雾气蒙蒙的,灯火有些幽暗,有种淡淡的香味,隐约还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这是哪里?”觅月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你去将其他的灯火都点着,为朕沐浴。”夏烬尘命令道,语气容不得半点商量。  觅月纵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活着,就是希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1 君的专宠(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依次将灯火点亮,屋内渐渐明亮起来,觅月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个室内温泉,房中一个偌大的池子,呼呼地冒着雾气,还有个小型的水车在滚动。  真能享受,觅月心想,看着夏烬尘站在水池旁一动不动。  “请皇上先把衣服脱了吧。”觅月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这句话的,毕竟她从没为男人洗过澡。  夏烬尘看着她,目光凌厉,“还需要朕动手吗!”  呼~衣服还要别人脱,你又不是智障儿童,觅月只能在心里咒骂,及不情愿走向夏烬尘,替他脱衣服,此时正直初秋,夏烬尘只穿了两件,黑色长袍去掉后,就剩白色亵衣,觅月有些犹豫,这再一脱就没了!  “做什么?爱妃又不是没见过,还会害羞吗?”夏烬尘看出她的犹豫,故意戏谑道。  哼~!我害羞个什么劲啊,想到这里,心一横,就把亵衣脱掉,随着衣服的掉落,一具完美的男性雄体就呈现在她面前了。  觅月看着眼前挺起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腹部,脸颊不自觉地有些发烫,心也扑通扑通跳地厉害,根本不敢再往下看。  “你可以下去了吧。”觅月觉得自己此刻非常丢脸,把头侧向旁边,半闭着眼睛,紧张地说话都忘了用君称了。  夏烬尘看着她的反应,觉得很好笑,也没管那么多,就浸到温泉中去了。  觅月听到他下水的声音,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他下水之后,才转过头来。  觅月其他事倒是挺聪明,但唯独对这伺候男人,是一点也不会,此刻她手里拿着一块搓背的浮石,心想自己沐浴的时候小蛮也没用过这个啊,看着夏烬尘背上姣好的线条,迷茫了好一阵,无从下手。  夏烬尘也不说话,滴滴答答的水声此刻听得格外分明,气氛压抑的可怕,觅月心里做着斗争,不管那么多了,拿起浮石对着夏烬尘的背就混乱搓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轻重。  “你是故意的吧!”夏烬尘此刻虽然浸在温泉中,语气却冰冷无比。  “臣妾没用过这个!”觅月老实回答。  夏烬尘转过头来,看着觅月脸上略带羞涩和迷茫的表情,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禁有一丝心动。  “没用过那就别用了,下来陪朕!”不等觅月回答,就一把将她拉下来。  觅月只觉得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拉下,整个人几乎是栽入水中,脚下的突然失重让她连呛了几口水,本能地去抓住夏烬尘,好不狼狈。  ……(网站严查,此处已删,望见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2 君的专宠(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一阵惊慌,想要逃离他突然的侵略,头却被搂得很紧,无奈自己又怕再掉下去,不敢挣扎,此刻便成了一只任他摆布的小木偶。  夏烬尘六宫粉黛,可以说是阅女人无数,本想对觅月来个循循善诱,没想到……  “呜呜……”觅月只敢轻轻挣扎,表示抗议。  片刻之后,觅月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妥协,她终究,抵不过他的缠绵。  ……  云雨过后,夏烬尘用一条黄色浴袍将她裹起,抱着她走到外头房间,将她放在自己的龙床,然后自己换了件亵衣,也上床来。  觅月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还有睡衣吗?我的衣服都湿了,总不能要我穿着浴袍睡吧。”觅月将自己用被子裹得紧紧,只露了个头出来。  “睡衣?”夏烬尘觉得这个词语挺新鲜。  “对啊,就是你身上穿的那种,我穿这个睡,会掉的。”声音越说越小,原来衣服穿的少,说话都会没底气。  夏烬尘一愣,思索了一会,起身又拿了一件自己的亵衣扔给觅月,“我这从来没有女人的衣服。”  “哦!”觅月拿起衣服起身又跑到沐浴的那个房间换了出来。夏烬尘看着觅月拖着长长的袖子和裤脚,只是无奈地笑笑。  两人躺在龙床,觅月睡在里面,背对着夏烬尘,紧紧地贴着墙壁,而这张床又大,因此她和夏烬尘足足隔了快一米的距离。  觅月搞不懂他为何突然招她侍寝,她记得以前完颜珍说过,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皓月宫过夜的,实在猜不透这个冷君的想法,而今夜,她的身体又背叛她自己,她痛恨自己总是轻易被夏烬尘挑起情YU,此刻,她只希望第二天能快点到。  深夜的皓月宫寂静无声,落在窗外的那束月光,一直延伸到屋里,像是铺满了一地白纱。  “冷~好冷……”细碎的声音响起,轻柔而又无助。  夏烬尘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着身旁的人,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被子里,依旧是背对着自己,似乎有些轻微地颤抖,梦呓般不断重复着冷。  怕是冷霜丸才会让她如此怕冷吧,是不是每个深夜她都是这样度过。夏烬尘又想起当初冷霜丸曾经给她带来的痛苦,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其实不只是她,就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种切肤之痛。  轻轻地从背后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搂向自己的怀里。  觅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背后有个温暖的胸膛靠近自己,本能的转过身来,钻进那个温暖的怀里,身体紧贴在他身上,只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安静地睡去。  此后的日子,每日都会有八人大轿抬着觅月去皓月宫侍寝,高调无比,这也引得宫里议论纷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3 三千挑衅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云上阁。  觅月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去皓月宫侍寝,好不容易小有成就的练剑就此中断了,觅月想找子沐好好谈一谈,让他分析一下夏烬尘的用意,她知道夏烬尘近日的专宠,绝不是因为真的宠爱。  “娘娘,,凝香阁有宫女求见。”  小蛮的声音将觅月从思绪中拉回来,凝香阁,蓝皇后的寝宫,她的人来,想必不是好事。觅月打开门走到正厅,那个宫女便跪下道:“蓝皇后请怜妃娘娘凝香阁一聚。”虽然低着头,语气却有些高傲。  “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拢上心头。  到了凝香阁。  觅月等内监通传之后便带着小蛮走了进去,三千坐在正中间的榻椅上,身后站了一排宫女,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打小蛮的小芸,而一屋子的嫔妃也坐得端端正正,觅月一看,好大的阵仗。  “臣妾参见蓝皇后。”觅月和小蛮上前行礼。  “你们就一直跪着吧!皇上让你见了其他嫔妃都要下跪行礼,一直跪着就当是给在坐的其他嫔妃行礼了。”三千含笑说道,语气却是霸道的命令。  觅月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三千现在已封为皇后,虽然不是正宫,但等级在自己之上,到时候要为难自己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  “不知娘娘叫臣妾来有何事?”觅月恭敬地问道。  “怜妃最近甚得隆宠,本宫今天特意召集其他嫔妃过来,想让怜妃赐教几招,怎么媚惑皇上。”三千声音娇媚,眉宇间却是掩不住地蔑视。  “是啊,怜妃连续几日在皓月宫侍寝,可是后宫第一人呢,我们可没有这个福份!”一个嫔妃嘲讽地说道。  “那可不是,恐怕被皇上下毒也是后宫第一人吧!哈哈哈……”  ……  嘲讽的声音一个接一个,觅月平静地跪在地上想要等这群妒妇发泄完。  “听说皇上当初要她拿掉孩子,她还不肯呢!”  “是吗!那真是不要脸!她怎么配怀有龙种!”  不知名的两个嫔妃窃窃私语着,声音压的很低,却故意让觅月听到!  “两位娘娘,如果不想让我听见,不妨再小声点,如果想让我听见,不妨再大声点,觅月今日就在这里,何必在背后议论!”这个话题实在刺到了觅月的痛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觅月的仇恨之火一下就上来了,语气冰冷地反击。  “你好大的胆子,蓝皇后在此,你休得无礼。”其中一个嫔妃气急败坏地说道,说完看着三千。  三千眼带笑意地看了一眼那位嫔妃,表情很是满意。  “怜妃,凝香阁岂是你放肆的地方,今天这么多嫔妃都在,本宫就给后宫立个典范,小雯,给我掌嘴!”  然后一个娇小的宫女摩拳擦掌地向觅月走来,好像打人是她的嗜好。  “娘娘,奴婢愿替怜妃娘娘受罚。”一直跪在后面的小蛮突然跪上前来,挡在觅月前面。  “哼~!”三千极为鄙夷地看了小蛮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替她挨打,小雯,还不动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4 下手真狠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小雯走上前来,扬起手掌,啪!清脆而响亮的一记耳光,却硬生生被小蛮挡住,顿时,小蛮脸上就多了一道手掌印。  觅月心疼地看着小蛮,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拉住小雯的领口,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觅月敢反抗,接着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怜妃,你想造反吗?居然敢动手!来人,给我抓住她!”三千气急败坏地喊道,眼里却有一丝兴奋。  两个侍卫冲了进来,觅月也不想那么多,反正人也打了,干脆反抗到底,刚好自己也学了些武功,此时不用何时用,当即运起步法,和侍卫交起手来。  只是还没打多久,就有些招架不住,原来这两个侍卫是专门保护凝香阁的大内高手,而觅月手上又没有武器,只能靠着步法左右闪躲,最终,还是被拿下。  觅月重新跪在地上,两手被侍卫一人一只压在后面,让她不能动弹,而小蛮也被其他几个宫女扣制住。  “想不到怜妃你还会武功,怎么样,技不如人吗?有本事就将本宫撂倒,敢在凝香阁撒野,小雯,给我掌嘴二十,一下都不能少!”  小雯接到指令,立刻兴奋地跑到觅月面前,刚才那一下,她现在可以二十倍奉还。  啪!啪!啪!啪!啪!……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响亮。  觅月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小雯,仿佛眼神可以杀死人。  ……  “回禀娘娘,奴婢打完了。”小雯走到三千面前,有些邀功地说道,手因为刚才太过用力竟然有些颤抖。  三千满意地看了一眼觅月被打的通红的脸,趾高气昂地说道:“好了,今日之事本宫就是想给后宫立个典范,怜妃你对上不敬,还出手打人,这二十巴掌算是给你的教训了,跪安吧!”  觅月回到云上阁,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看着镜子里微肿的脸和深深的手掌印,心中一片悲凉。  “娘娘我送些水果进来。”也不等觅月回应,子沐就推门进来,将门关上,迅速走到觅月面前,看着她的脸和她悲愤的表情,拿了一条热毛巾给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刚才都听小蛮说了,觅月,你受委屈了。”说着将手放在觅月肩上,似乎想传递一些安慰给她。  “我的发簪不见了。”觅月接过毛巾,突然站起来警觉地说道。  “什么发簪?很重要吗?”子沐没见过觅月如此紧张。  “是一根珐琅簪,出门前我还戴在头上。”  “你记清楚了吗?会不会那在哪了?”  “若是其他发簪我不会在意,但这发簪是林鹤儿送给我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一阵沉思。。。  “子沐,事有蹊跷,恐怕要麻烦你去一趟凝香阁。”觅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子沐点点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  子沐混在一群太监里,悄然来到凝香阁,轻身跃上屋顶,来之前觅月已经提醒他凝香阁有两个高手保护,所以脚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翻开一片瓦砖,向下看去,不是,继续向前,再翻开,依旧不是,连续几次,终于,子沐看着这间布置地格外光辉的房间,知道自己应该找对了,正想下去寻找发簪,却发现房中有人,一位妖媚的女子和一位宫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心中一动,跳下屋顶,猫着身子来到窗外,偷听屋内的对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5 阴谋初现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娘娘刚才教训那个贱人,可真让人痛快!”  “你个死丫头,还记着上次在御花园的仇吧!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可别误了大事!”  “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保证万无一失。”  “你确定那个贱人到时候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奴婢已经观察多日了,白天她都在云上阁大门不出,晚上才有八人大轿抬她去皓月宫侍寝。”  “那么小雯谁来动手?”  “明天奴婢会亲自将她推下水,小雯绝不会怀疑奴婢要害她。”  “很好,到时把发簪留在现场,叫那个贱人有口难辩!哈哈哈哈哈……”  子沐猫在窗外,将屋里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最后那串笑声,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回到云上阁,子沐把刚才的对话跟觅月说了一遍。  “想不到蓝皇后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来陷害我。”觅月听完子沐的回报,心中感叹,自己就做不到她这么狠。  “你打算怎么应对?”  “子沐,你觉得呢?”觅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后宫之间的斗争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因为这可能不仅关系到皇上的恩宠,更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及宫中的地位,更何况最近夏烬尘对你的专宠已经将你推向风浪口,所以就算你没惹任何人,也会有人来害你,这便是后宫的残酷。”  子沐看着觅月,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继续说道:“觅月,在我心里,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一直想保护你这份善良,但是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所谓的法律来保护人身安全,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皇宫,君王的话才是王法,而懦弱的人注定被欺负,今天你挨的二十巴掌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觅月,让自己强大起来。”  让自己强大起来,觅月多少次在内心告诉自己同样的话,想要报仇,就必须强大起来,可是孤立无援的自己,却发现有时候自保都很难。  “那我该怎么做?”  “觅月,听我说,一个拥有强大内心的女人,可以受害,却不能受伤!”  觅月仔细回味着子沐的话,想来一向嬉皮笑脸的子沐也该是经过了一番磨难才有这样的领悟吧!  “你先下去吧,怕是待久了小李子他们会起疑,你的话我要好好想想!眼前还要处理明天的危机。”  子沐冲觅月微笑地点点头,他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用过晚膳,觅月照常被八人大轿抬到皓月宫门口,推门进去,依旧没人,突然一个黑影飞速从身边闪过,觅月顿时提起心来,紧张地环顾四周,这皓月宫居然也会有刺客。  背后一阵掌风袭来,觅月一个机灵,身子向后弯去,提起右脚就要去接那人一掌,不料左手却被对方钳制住,向后一拉倒入怀里,觅月再提起右手在准备一掌向那人身上攻去,才看清对方居然是夏烬尘,立刻收回手掌,退了几步。  夏烬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诧异地问道:“你真的会武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6 见招拆招(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皇上刚才是故意试我?”觅月有些不悦道,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朕今日听蓝皇后说,你在她凝香阁大打出手,还对其他嫔妃出言不逊。”  原来她已经恶人先告状了,觅月想着,也不愿多做解释,“蓝皇后说是便是了。”  “据朕所知,慕容觅月乃大家闺秀,应该不会武功才对。”夏烬尘问道,眼中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情绪。  “臣妾好奇,跟兄长学着玩玩的。”事到如今,觅月只能随便掰个理由。  “你的脸怎么样了?”夏烬尘突然走过来将她的下巴挑起,看着她的脸上指印还很分明,语气中竟然有一丝压抑的愤怒。  “谢皇上关心,臣妾很好。”觅月眼睛直视着夏烬尘,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夏烬尘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安,这本是他的目的,高调地宠爱觅月,让她成为后宫的公敌,可是现在知道她被人欺负,居然会有一丝不忍,而这种情绪实在让人不悦。  觅月不解地看着他眉宇间露出的复杂神情,这个冷傲的君王,或者是自己永远看不透的。  夜阑人静,觅月躺在床上紧贴着墙壁,闭目假寐,今日子沐的话一直在耳边盘旋。  幽暗中,觅月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从后面环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她搂住,她一直奇怪为什么自己每次醒来都是蜷缩在他怀里的,觅月不动声色,假装深睡,感觉夏烬尘宽厚的胸膛贴着自己,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慌乱的思绪渐渐安宁下来,倦意悄悄袭来,不知不觉竟沉沉地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挥散在屋内,觅月朦胧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完美,却带给自己无限痛苦的男人,心里竟是五味杂陈,果然,自己依旧是蜷缩在他怀里,虽然昨晚自己是清醒的。  每夜都会与最恨的人欢好,这种尴尬让自己痛悔,因此每日都会装睡等到夏烬尘起床之后自己再起来,但是今日,情况已经不允许了。  轻轻地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身体慢慢向里移出他的怀抱,尽量不发出声响。下了床,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淡黄色长袍,命人去拿了一把古琴来。  夏烬尘起床,看着眼前的觅月已是宛如天仙般地站在那里,眉语目笑地看着自己。其实刚才在觅月起床的时候,素来警觉的他就感觉到了,只是看她那般小心翼翼,自己居然很配合的假装没被吵醒。  “皇上醒了,臣妾伺候皇上梳洗更衣。”觅月见他起床,走过去拿了一盅盐水给他漱口。接着又拿来一条热毛巾递给他。  夏烬尘接过毛巾,看着她难得的温顺,语笑道:“看来爱妃心情不错,竟然会亲自伺候朕梳洗更衣,怎么今日不装睡了?”  原来他都知道,觅月心中一阵不悦,表面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回答:“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职责。”  夏烬尘也不说话,只是很有兴趣盯着觅月,似乎在探究她的动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7 见招拆招(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一切都伺候妥当。  “皇上,臣妾近日作了一首歌,待会用过早膳,希望能弹唱给皇上听,让皇上为臣妾指点一二。”  “你会弹琴?”  “只是略懂一些。”  夏烬尘看着她难得的恭顺,她眼中的温柔,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嘴上却淡淡答道:“好。”  用过早膳后,二人重新回到房内,觅月为夏烬尘倒好热茶,然后再自己坐到案桌前,双手抚琴,深深地看了一眼夏烬尘,双眸中似乎隐藏着无限心事,微微拨动琴弦。  一段婉转悠长的前奏,曲调中带着一股难言的惆怅,轻柔如水的歌声响起: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  愿沉醉在这永恒的虚空  眼珠是诅咒褪去的水晶球  藏着今生今世的疼痛  谁的爱穿越时空  湿了我的眼泛起烟雨般朦胧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却又不敢凝视你的褐瞳  怕爱卷起的飓风如海啸般汹涌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在你的瞳孔看见我的笑容  蛮荒盘古定下命运的捉弄。  ……”  悠长的曲调揉入惆怅里,歌声中是一种想爱却不敢爱的挣扎,忧愁的双眼中含泪欲滴的楚楚可怜,紧紧地扣住他的心弦。  霎时间,夏烬尘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冰冷的心,固执的冷静都禁不起这首歌的挑衅,这首歌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震撼,还有慌乱和矛盾甚至一丝恐惧,一直压抑的情愫似乎被打开了。  歌声不断重复,夏烬尘也不喊停,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思考着。  不知过了多久,觅月的指尖已经有些承受不了,只觉得每按下琴弦都犹如刀割,手却卖力地拨动着琴弦,想要弹个畅快淋漓。  鲜血沿着琴弦滴在琴上,一滴滴染得旋律都有些凄凉。  “赶快停止,你的手指已经受伤了。”夏烬尘看着她指尖滴下的血迹,才如梦初醒,大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再弹下去。  觅月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泪水盈盈,却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半响才悠悠开口道:“臣妾斗胆作了这首歌,冒犯皇上了。”  “没有,你唱得很好。”夏烬尘神情似乎有些激动,褐色的妖瞳中发出一种觅月从没见过的耀眼光芒。  觅月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此时此刻的气氛,怕自己真的就像歌词唱的,迷失在他万古的深邃中,刚才弹琴的时候自己都有种错觉了,是演戏还是真的。  “皇上,你爱过吗?”觅月轻声问道,  夏烬尘有些一愣,虽然自己后宫粉黛无数,却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有那么多嫔妃,可是有真正爱的吗?”她刚才已经用琴声成功地留在这两个时辰,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只是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的心却有些莫名的紧张,似乎很害怕他说出答案。  “你呢?你心里是否还忘不了秦诺,是否还恨朕杀了他。”夏烬尘反问道,此刻他心里突然很介意觅月从前的男人,那是一种让人心乱的情绪。  PS:歌曲出自原味的《褐瞳》很有感觉的一首歌,大家可以去搜来听听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8 见招拆招(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所以根本不恨!”觅月坦然地回答。  看来她还是在怨朕,夏烬尘心里想着,回想过去种种,虽然他也恨觅月,但此刻那些恨却被她的歌有些融化。  “觅月,我知道,这个皇宫除了给她带来伤害,什么也没有。”夏烬尘有些心疼地说道。  “那也不尽然,习惯伤痛能不能也算做是一种收获?”觅月说得伤感,脸上却笑得淡然。  “觅月……”  夏烬尘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启禀皇上,凝香阁有宫女求见,说是蓝皇后那边出了事情。”  “什么事情?”语气极为不悦。  “那宫女哭哭啼啼也道不清楚,奴才听她意思好像是凝香阁出了人命。”  “觅月,朕去蓝皇后那一趟,你和朕一起去。”  “不了,皇上,蓝皇后出了事情你带着臣妾去恐怕会让人误会,臣妾想先回云上阁包扎一下手指。”  “好,你叫太医都过去。”说完离开。  觅月看他出了大门,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  凝香阁。  夏烬尘一进门,三千就迎了过来,两眼通红,表情是说不出的悲痛。  “臣妾参见皇上。”  “勉礼,朕听说你这出事情了。”  “谢皇上关心,臣妾……”三千哽咽地开口,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收都收不住。  夏烬尘见她一副娇弱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耐,“你说!出了什么事情。”指了一个凝香阁的宫女。  “回禀皇上,今日有人在御花园后面的湖中发现一直伺候娘娘的小雯溺水,救上来已经死了。”  “小雯是臣妾从幻影国带过来的,从小就跟着臣妾,她性子很乖,不会到处乱跑,如今却遭人暗算,死在异乡,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说着扑到夏烬尘怀里掩泪。  “遭人暗算?遭谁的暗算?可有证据?”夏烬尘眉头一皱,后宫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皇上,太医刚刚验证她身上有抓痕,似乎是跟人打斗过,这个是在那湖旁边捡到的。”小芸突然走向前说道,眼睛也有些微红,拿了一根发簪递给夏烬尘。  夏烬尘接过发簪只是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觅月之物,眉头闪过一丝不悦,“这发簪是怜妃的。”  “是怜妃的?皇上,小雯昨日是奉我的命令去教训怜妃的,如今却……”三千泣不成声地痛诉道。  “太医有没有说小雯是什么时候死的。”  “回禀皇上,小雯是今天早上失踪的,太医说她死了一个时辰。”小芸答道。  他立刻明白过来,觅月今日为何会态度突然转变,一切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仅没有被陷害,反而连朕都被她利用了。  “把小雯葬了,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冷冷地看了一眼腻在怀里的人,语气有些不耐道。  三千看着他宛若寒星的眸子,有些惊诧地离开了他怀抱,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奇怪为何他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刚才自己演的很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49 不再勉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云上阁。  觅月坐在大厅内等着夏烬尘的到来,心中有一些忐忑。  “皇上驾到。”  夏烬尘不等其他人行礼,一进门就将她拉起,“朕有话要问你。”说着便把她推入里屋。  “你很有本事,连朕都被你算计了。”  觅月见他这么说也不兜圈子,只是淡淡答道:“臣妾只是为了自保,才会让皇上为我做不在场的证人,望皇上见谅。”  夏烬尘看着她的眼中又恢复了从前那种淡漠,只觉得心被什么扎了一下,略有不甘地问道:“那么今日你在皓月宫弹的曲子唱的歌都不是真心的了?”  觅月非常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说!是不是真心的?”夏烬尘有些激动地掐住她的下颚,逼问道。  觅月感觉自己的下颚都要被捏碎了,往日的仇又浮上心头,他是她最恨的人,怎么能对他动真心。  “不是!”觅月坚定地回答,仿佛也是在告诉自己答案。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他又回复到了往日的冷冽,嘲讽地说道:“你不要忘了,每次你承欢在我身下可都是很享受!”  “这只是人体感官的自然反应,和意愿无关。”她从容地回答,因为这个理由已经在她心中用过千万次了。  “既然如此!以后若是你不愿意,朕绝不勉强!”他是何等骄傲的人,阅女人无数的君王,如今却听到她如此不识抬举的回答。  “谢皇上,敢问皇上预备怎样处理此事?”  “怎么,迫不及待就想落井下石吗?”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臣妾希望皇上不要追究此事。”  “不追究此事?觅月,这真是你的本意?”夏烬尘挑起她的下巴,似要将她的话研究透。  “蓝皇后是幻影国的公主,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影响到她才好。”觅月说的甚是诚恳。  “笑话,谁说是蓝皇后做的,即使现在你可以撇清罪名,也不可以证明是蓝皇后做的。”夏烬尘冷笑道,“觅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多心了!”觅月恭敬地答道,心里却对他对三千的偏袒有种止不住的愤怒。  夏烬尘再不多看她一眼,离开了云上阁。  子沐看到夏烬尘离开之后,迅速找了个理由来到房间, 看着觅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轻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觅月给看他一个安定的微笑。  “蓝皇后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吗?”  “算是不了了之吧!”觅月故作轻松地回答。  “只要能证明你不是凶手就好,其他的,不能太急,我想你心中也应该有数。”  觅月感激地看了子沐一眼,他总是最了解自己的想法,总是在关键时候给出最适合的安慰。  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幻影国的公主,夏烬尘会偏袒她,所以才主动提出不追究,只是当夏烬尘真的偏袒她的时候,自己还是会不开心。  “觅月,现在你应该知道他对你专宠的原因了?”  “嗯!他是想让我成为后宫的公敌。”事到如今。觅月如何会不明白夏烬尘的用意。  “所以,你要格外小心,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状况!”  “放心吧,他说了,若我不愿意,他不会在勉强我。”  “真的吗?”子沐有些激动地抓住觅月的肩膀,急急地问道:“这是他的承诺吗?”  “是他亲口说的。”觅月回答,眼神却有些空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0 再来圣旨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一大清早,觅月就被圣旨到的尖锐声音吵醒,因为不用再去侍寝,所以近日又恢复到了半夜练剑的习惯,早晨便起的晚了。  极不情愿地下床,随便披了件长袍,打开房门,一屋子的太监,手里全都捧着托盘。迷迷糊糊的觅月一看这阵仗就清醒了。  “怜妃娘娘接旨。”陈总管的声音觅月再熟悉不过了。  “今日乃月圆之夜,诗韵楼举行家宴,朕特赐衣服一套,珍贵首饰若干,怜妃务必穿戴赴宴,钦此!”  觅月没想到是这样的旨意,接过圣旨,瞄了一眼衣服,浑身一阵不自在。  “皇上还有口谕。”陈总管妖里妖气地说道,“云上阁的宫女,今晚务必给怜妃娘娘隆重打扮。”说完才带着那群太监慢悠悠地离开。  觅月会意地与子沐对看了一眼,不招她去侍寝,自有别的方法让她依旧高调。  “月圆每个月都会有啊?”觅月不解地看着其他人。  “今夜是我们以前的中秋节。”子沐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觅月恍然大悟,原来是中秋节,对于这个视月为圣物的国家,想必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吧。  ~~~~~~~~~~~~~~~~~~~~~~~~~~~~~~~~~~~~~~~~~~~~~~~~~~~~~~~~~~~~~~~~~~  傍晚,觅月坐在铜镜前,小蛮、小薇、小艳都显得有些兴奋,又是为她化妆,又是为她戴首饰,觅月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夏烬尘送来的火红色露肩长袍,脸上精致的妆容,很不习惯,她平日都是略施粉黛,着装素雅,哪打扮地这样艳丽过。  “头发我自己来吧。”觅月怕她们会给自己梳成很复杂的发髻,然后插上一堆发簪,到时头上还不重死。  取了上半部分头发挽了个髻,然后选了根类似发带的红色发簪插在发髻前面,把发髻固定住,下半部分头发便自然地搭在胸前,简单随意却不失庄重。  “哇~娘娘好厉害,一下就挽出一个漂亮的发髻来了。”小艳由衷地感叹道。  小蛮有些愣愣的,心中疑惑不解,我怎么不知道小姐还会这个呢,还有上次在凝香阁,居然会武功,这不是太奇怪了。  “启禀娘娘,皇上派来接娘娘去诗韵楼的轿子,已在外面等候。”  轿子?觅月心里一阵厌烦,这又是显然的刻意。  打开房门,迎上的是子沐惊讶的目光。  “怎么了?真的不好看啊?”觅月看着他惊讶的目光,心想他肯定是不习惯自己这样的打扮。  “不是,娘娘今晚真是艳光四射。”子沐看着其他人还在,只能恭敬地回答,心里却在惊叹她身上那种极致的惊艳。  觅月看他火热的眼神,明白他不是在恭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冲他吐了吐舌头就上了轿。  轿子微晃地前行着,觅月掀起左侧的布帘,望着天空中那冷淡如白霜的月亮,突然有些伤感,中秋节,本该是个和家人一起团圆的时刻,而如今自己却身处在一个这样的异时空,看着整个皇宫在月光的挥洒下如笼在淡淡的幽怨之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1 月圆之夜(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今晚的诗韵楼虽说只是家宴,但隆重程度丝毫不逊色与上次宴请各国皇室贵族的晚宴,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均要参加。  觅月一下轿,就成了众人的焦点,今晚的她不再是平日的清素淡雅,一身火红色长袍,领口从香肩以下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胸前,月光下酥胸若隐若现,更照的肌肤粉嫩透明。  觅月本就不习惯这样的装扮,现在被大家盯着看,更觉得不自在。  “怜妃,坐到朕的身边来。”夏烬尘高高在上地坐在中间,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峻完美。他看着装扮得艳而不俗的觅月,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女子,当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只是夏烬尘的话一出,众人更是惊讶,大家原以为最近没有再招她侍寝,对她的专宠已经过去了,没想到此刻夏烬尘让她坐在身边,这是何等荣耀。  完颜珍气的身体都有些发抖,坐在夏烬尘旁边的从来都是她和上官如梦,更何况宫中已有三位侧皇后,就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觅月。  而此时的觅月,感受到众人目光中的愤怒,心中反而平静下来,无视那些目光,微笑着走向夏烬尘。  “爱妃今晚真是不负朕望。”说着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就要朝她欲滴的红唇吻下来。  觅月没想到他会当着众人的面吻她,立刻小声抗议道:“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朕只是吻你,不是要宠幸你。”夏烬尘有些取笑道。  “那也不行,这里……”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总管尖锐的声音打断,“蓝皇后驾到。”  觅月听到陈总管的通传,松了口气,再看一眼夏烬尘,冷魅的笑容挂在脸上,褐色的妖瞳中摄出邪恶的光彩,她本以为夏烬尘会放她起来,而此刻夏烬尘的这种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不好的预感拢上心头。  细腻的吻落在唇上,时而轻轻咬磨,时而伸舌探视,勾弄缠吮,觅月紧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夏烬尘的吻太具有挑逗性,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挑起了情欲,那真是丢脸丢回现代了。  良久,觅月觉得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吻才停止,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坐到旁边,脸早已红到脖子,这才发现众人还在惊讶地看着他们,没回过神来。  而蓝三千,已经是用一种杀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眼中的怒气即使是坐在离自己几仗远也能感受强烈。  觅月记得子沐给她分析过,蓝三千是幻影国的公主,从小就被溺爱,这样的女人,占有欲是极强的。  “传膳吧!”太后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就算夏烬尘此刻上演的是春宫图,做臣子嫔妾的,也不能指责什么,只能在心中感叹。  各式各样的菜式一一摆上桌,场中的舞姬也开始曼妙歌舞,觅月没有心思欣赏,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妖冶地如一朵玫瑰。  夏烬尘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拿起酒杯,命令道:“为朕斟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2 月圆之夜(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052 月圆之夜(中)  觅月提起酒壶,为他斟酒,夏烬尘却将满酒的杯子送到觅月唇边,神情宠溺地看着她,身子凑在她耳边耳语道:“你今晚最好配合一点,朕要你喝你便喝。”语气冰绝的骇人,眼睛如天空那轮没有波澜的清月。  觅月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早已习惯,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现在只是要演一场戏给大家看,让大家知道他有多么“宠爱”我!  眼底闪过一丝轻蔑,顺从地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苦涩起来,或许是这酒太苦涩。  “既然要秀恩爱,皇上也应该配合一些才是。”觅月突然凑到他耳边耳语道,说着将酒杯递到夏烬尘唇边,眼神中是无比的依恋。  夏烬尘见识过她的演技,对她现在的表现并不意外,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便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喂着酒,觅月渐渐有些招架不住,醉意朦胧,我又不是千杯不醉,这是要秀到什么时候,觅月心中暗骂。  众人也没心思去看舞姬表演,都偷偷看他们“恩爱”,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启禀皇上,今晚是月圆之夜,臣妾特意练了一只舞,献给皇上。”蓝三千今日盘了个精致的发髻,穿了一件蓝色长袍,却是平日宫中没有的紧身款式,婀娜多姿地走出来,娇媚地说道。  夏烬尘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准许,接着又拿起杯子命令觅月倒酒。  “皇上看完蓝皇后跳舞之后再喝吧。”觅月本就没什么酒量,这会又喝地这么急,只好借这个机会先歇一下。  夏烬尘看她颊面已显醉意,也不勉强,转而看着三千跳舞。  此时,编钟、磬的音乐声已经响起,三千缓缓走到场中央,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扭动腰肢,节奏渐渐地加快,全身更是柔若无骨地疯狂扭动,每个姿势都惹人YU火,展露她诱人的曲线。  场中已经有男人开始呼吸浓重起来,欲望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就算面对的是皇后,这种人体的自然是反应,也是控制不住的。  觅月微醉地看着她的舞步,这就类似于现代酒吧里的艳舞,只是若穿的更少些就更像了,看着她不停舞动的腰肢,让她联想到了葫芦娃里的那只蛇精,心里只觉得媚俗地紧。  偷偷瞄一眼夏烬尘,想看看他此刻会不会也是其他男人那种反应,不想他此刻正看着自己,似乎在探究什么,四目相对,两人各怀心事。  “爱妃觉得蓝皇后跳的好吗?”夏烬尘颇有兴趣地问道。  “好,这样的舞蹈在这个时代对男人可是致命的诱惑。”似乎是酒劲慢慢上来了,觅月说话已没了往日的谨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这个时代?”夏烬尘听她这么说,眼里的兴趣更浓。  觅月被他反问,思绪突然清醒了一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臣妾的意思是蓝皇后舞姿惹火大胆,这个时代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舞的出来了。”  夏烬尘看她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也不说话,转头继续看三千跳舞,脸上却闪过一丝邪恶的神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3 月圆之夜(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音乐声停止,蓝三千舞毕,全场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浓重的呼吸声。  “蓝皇后舞的好,舞的精彩,你说你想要什么?朕一定要好好赏你。”夏烬尘说完带头鼓起掌来,他知道这样的女人应该怎样打发。  只是一句话,和一个动作,蓝三千的虚荣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含秋波地走上前来,娇羞地答道:“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  这么露骨的赏赐也能讲得出来,觅月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真是**地邀请。  “好,今晚在凝香阁等朕。”夏烬尘回答地直接,只是语气却听不出一丝喜悦的情绪。  底下那些男人们都在心中感叹,恨不得自己是皇上,可以享受这个美人,而那些女人们更是嫉妒,恨不得自己也来会这样的舞蹈,可以得到皇上的宠幸。  觅月此时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难过吗?宠幸蓝皇后,自己为什么要难过,不经意地拿起桌上酒杯就一饮而尽。  夏烬尘观察着她的动作,心里居然有一丝欣慰,一把搂住她的腰,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听说爱妃今晚也准备了一支舞献给朕对吗?”  觅月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自己根本没有准备什么舞蹈,但此时如果说没有,两个人都下不了台,看着他眼中挑衅的目光,醉意渐浓的觅月也不顾那么多了,起身找侍卫寻了一把剑走到场中央,说道:“臣妾没有蓝皇后那么婀娜的舞技,只能舞剑一段献给皇上。”  夏烬尘看着玉立在场中的人儿,亮剑配红装,英姿飒爽,妆容却是妖娆妩媚,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心中忍不住有些惊叹。  觅月学的剑法是以轻灵为主,此刻又有些醉意,如燕飞跃,挥剑舞恨,一招一式虽然柔媚,却带着极强的杀伤力,剑光流动,黛眉紧锁,锁出一种难言的忧愁,仿佛将所有恨都聚集在剑中,一身红衣迎风张扬,剑飘如柳,青丝飞舞,如一团越燃越烈的火焰,却又飘渺似轻云掩映的月色。  夏烬尘看着舞剑的觅月,心中再一次惊叹,他本是想故意刁难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她的剑气中不止有恨,更有一种坚忍,他感受地真真切切,平日,她都将她的恨隐藏起来,顺从的态度下骨子里却透着清高,或许只有醉了,她才肯把它表现出来。  凌空,旋身,落地,收剑,一切完美。  和刚才的反应不一样,这一次众人皆是一种沉醉的表情。  觅月看着夏烬尘褐瞳清冷如昔,却有一丝星光在眼底闪烁,也不知他这是什么反应,想上前做个结束的姿势便退下,只是在踏出步的一瞬间,完全没有预兆的,一种透骨奇寒迅速蔓延全身,仿佛整个人都浸在了二月的深潭之中。  觅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就麻木了,血液都要冻凝固了,身上再没有半点力气,直直地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勉强撑开一点眼皮,只看到周围一片惊慌,模糊中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感觉自己回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温暖安全,终于沉沉地昏睡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4 二次毒发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抱着觅月,对于蓝三千极怒的叫唤也不理会,一路把她抱回云上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全身还在不停地颤抖,额头是全是细细的冷汗。  “来人,再去拿几床被子来。”夏烬尘有些愤怒地命令道,却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生气。  子沐趁机抱着被子进来,想探清楚情况,看着觅月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样子,又不知道觅月中毒的事,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出去告诉陈总管,叫他传朕旨意,立即派人出宫寻找云王,不管他现在在哪里,叫他立即回宫。”夏烬尘对子沐命令道。  子沐回应了一声便出门寻找陈总管,心中却有些惊讶,他知道夏月国的云王医术了得,此刻看他这么着急,难道真的是要叫云王回来帮觅月医治吗?  觅月昏睡中感觉手心有一种温暖的热气传递过来,渐渐地好像缓解了一些寒冷,只是冰寒还没完全退去,取而代之就有一种剧烈的疼痛向身体袭来,觅月猛的清醒,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是夏烬尘,迅速就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  全身每一丝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如蚂蚁噬咬般疼痛,身体又如再次回到冰窖,疼痛与寒冷一齐侵袭,觅月觉得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却又倔强地不想在夏烬尘面前表露半分,只得死死的拽住被子,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身上却已是汗水淋漓。  夏烬尘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知道她是在硬撑,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手伸到她嘴前,平静地说道:“你这样会伤了自己,若是撑不下去,就咬它。”  觅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君王居然也会有内疚的情绪,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这一口,不仅仅是对他的恨,也是对冷霜丸痛苦的一种力量转移,仿佛这样便可让他也感受到冷霜丸的痛苦。  鲜血从嘴角迸了出来,开始是一滴滴,接着便像水一样流了下来,流在被子上,染了一片鲜红。  不知过了多久,觅月松开嘴巴,苦痛已经过去,嘴里是一片咸腥,看着被子上朵朵鲜红,鲜艳地刺眼,这才抬起头来,遇上的是夏烬尘复杂的目光,是内疚亦是担忧。  “还痛么?还冷不冷?”夏烬尘轻声问道。  “不疼了,也不冷了。”觅月怔怔地回答,她原以为她将他咬成这样,他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首先关心的却是自己。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了。”觅月冲他摇摇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比平时重了几倍,有些赌气地说道:“臣妾已经好了,你去陪蓝皇后吧,她还在等你。”  夏烬尘听她这么说,内心有些轻微的波动,语笑道:“爱妃在吃醋吗?”  觅月有些恍然,吃醋,自己真的有吃醋吗?  “今晚你舞的比蓝皇后好,想朕赏你什么呢?还是朕今日就在云上阁过夜?”夏烬尘有些调戏地说道。  觅月见他这样说赶紧摇头,“如若让蓝皇后知道,臣妾可担当不起,如果皇上真要赏赐,请皇上将臣妾丢那在蓝皇后的发簪还给臣妾,臣妾定当感激不尽。”  这后宫之中,敢拒绝朕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夏烬尘心中苦笑,“发簪我明日叫人送来,你好好休息。”说罢又出门吩咐了几句下人才离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5 夜尘回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连续几日,夏烬尘心绪都有些莫名的烦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觅月已经受到了其他嫔妃的挑衅,只是当目的达到之后,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反而乱了自己的心绪,想到上次觅月毒发时自己内心的担忧,夏烬尘微微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实在打破了他太多原则。  “启禀皇上,云王求见。”陈总管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  夜尘回宫了,这个消息让他突然安心不少。“让他进来。”  夜尘一进来,风尘仆仆,两兄弟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夏烬尘突然感觉他的手臂似乎被木头夹着,心中一惊,“你的手受伤了?”  “只是断了根骨头,我能处理。”夜尘回答的毫不在乎,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  夏烬尘这才仔细看向夜尘,依旧是如昔日温润如玉的笑容,眸子中仍是淡淡的忧郁,人却消瘦了一圈,神情透着无比的憔悴。  夜尘看他一脸询问的目光,只是淡淡道:“我真的没事,你急着招我回宫,是不是……怜妃娘娘毒发了?”  算一算时间,他知道觅月应该第二次毒发了,只怪那药引极其罕见,又难驯服,这才拖延了不少时间。  “已经第二次毒发了,你这次出去是否找到解药了?”夏烬尘努力压制自己焦急的情绪问道。  夜尘心中一惊,他与烬尘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属于最了解他的人,看他这样压制自己的情绪,却更道出了他的心思。  “解药的药引已经找到了。”  “药引是什么?”  “是火凤凰的血。”  “火凤凰!”夏烬尘顿时就明白过来,火凤凰是一种极其神秘又凶狠的动物,天下间见过它的都没几人,夜尘能抓到它,想必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怪不得会这么憔悴。  “你的手是被火凤凰所伤?”  夜尘笑着点点头,眼里满是毫不在意,正色道:“烬尘,我必须告诉你,就算是用火凤凰的血做药引,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恐怕还会有一定的风险。”  “风险?什么风险?”  “这冷霜丸是我用天下至寒之物所研制,而火凤凰的血是最烈性的毒,按理,以毒攻毒。两者可以互相抵制消除,只是解药是没人试过的,而冷霜丸在怜妃体内已有一段时间,最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就先叫人试药。”  “来不及了,必须等到冷霜丸在体内一段时间,才能验证效果,况且火凤凰的血极其珍贵,娘娘怕是等不了。”  “最坏的情况会如何?”夏烬尘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将刚才有些焦急的情绪强压下去,平静地问道。  夜尘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最坏的情况是毙命。”  “那么成功的可能是多少?”夏烬尘依旧是冷静。  “应该是一半,烬尘,试还是不试?”  夏烬尘有些无奈地看了夜尘一眼,叹声道:“让她自己来做决定吧。”  夜尘很理解地点点头,他也希望这次能由觅月自己来做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6 生死决定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云上阁。  觅月正在房内,跟子沐解释冷霜丸的事情,子沐听着她语气坦然地叙述,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怜惜之情。  “皇上驾到,云王驾到。”  两人听到通报,对视了一眼,就出了房门来接驾,觅月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云王回宫了,希望他给自己带来的是好消息。  烬尘和夜尘先后走进厅内,夜尘心中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和觅月两个多月不见了。  一进到厅内夜尘就开始找寻自己日夜思念的身影,看着盈盈走来的觅月,虽然病得有些憔悴,却比从前更动人了。  “臣妾参见皇上。”觅月走过来向夏烬尘欠身做了个福,目光却不自觉停在他了身后的夜尘身上,确实是太久没见,上次对他说的那番话,心中仍有些歉意,只是此刻夜尘看自己的目光,却有些复杂,有激动,有内疚,还有不忍。  夏烬尘捕捉到他们的眼神交流,不动声色地坐上榻椅,冷声道:“其他人先下去。”  待其他人走了之后,觅月才看向夏烬尘,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最近身体如何?”虽然是句关心的话语,可此刻从夏烬尘嘴里出来就听不出一点关怀。  “很好!”觅月有些逞强地回答,其实自从毒发以来,身子一直都很虚弱。  “夜尘已经找到解药的药引了。”夏烬尘说这话时刻意的轻描淡写。  觅月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舒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夜尘一眼,这一眼,却给夜尘带来了极大的负担,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些不忍地说道:“娘娘,这药引没有人试过,所以会有风险。”  觅月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中不免紧张起来,调整了一下心绪,平静地说道:“云王但说无妨。”  “如果药引不能和毒药相抵制,有可能会发生其他反应导致毙命。”  毙命!就算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答案,觅月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震惊,“那成功的可能有多少?”  “成功的机会是一半。”夜尘觉得自己说这话是多么残忍,看了一眼坐在榻椅上的夜尘,见他点头示意,接着说道:“试与不试,请娘娘自己决定。”  觅月有些诧异地看向夏烬尘,此时此刻他竟然肯让我自己做决定了,是不是怕我这次真的死了,给我留点死前的尊严。  “我试!”觅月说这话时,表情已经是云淡风轻,内心却如海潮般汹涌澎湃,不禁心中感叹,自己终究没那份看淡生死的魄力。  两人没想到她只是片刻就做了决定,并且这样冷静,都诧异地看向她。  觅月似乎明白他们眼中的疑问,只是淡淡道:“臣妾没的选择,试的话,还有一半活下去的机会,不试,那就必死无疑了!”  夜尘听她这样说打心里佩服她的坚强,却又为她心疼,只能安慰地说道:“那我这几天就开始准备,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事的。”  此时夏烬尘却突然起身走过来,不顾夜尘的存在,搂住她的腰,对门外说道:“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7 蚀月剑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陈总管推门进来拿了一把剑哈腰呈在两人面前。  觅月疑惑地看了夏烬尘一眼,对他现在搂着她的这种暧昧姿势很不自在,更何况夜尘还在。  “上次朕见你舞剑舞的很好,这把剑是朕赏赐你的。”说着宠溺地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  夜尘站在那里像座雕塑似地一动不动,完全没看到陈总管在向他使眼色,看着烬尘在觅月额头上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他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夏烬尘接过剑递给觅月,陈总管这才空出手,走到夜尘面前,轻声唤了他一声,拼命地跟他打眼色,夜尘看到眼前突然一个脑袋在晃,这才如梦初醒,眼睛忧郁地如一片深海,淡淡地看了觅月一眼,跟着陈总管出去了。  觅月见门被关上了,马上从夏烬尘怀里跳出来,无视他的存在,拿着剑仔细端详起来,精致的雕饰,剑柄上面饰有九颗彩珠,发出耀眼的光芒,拔剑出鞘,刀刃如霜,寒光逼人,重量却非常地轻,觅月拿着它似有魔力般就开始挥舞起来,只觉得越来越顺手,不禁问道:“真是把好剑,这剑有名字吗?”  “还没有,你喜欢就给它命个名字。”  “那就叫它蚀月剑吧!这个名字才配得上这把剑的气势。”觅月想也不想回答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个名字在这个朝代可是大逆不道的。  “好!就叫它蚀月剑,以后它便是你的了。”夏烬尘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有些赞赏地说道。  觅月对这剑是爱不释手,赶忙过去谢恩,对着夏烬尘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夏烬尘看她难得真心的笑容,心中竟是暖暖的,很是舒畅。  过了几日,陈总管来云上阁通传,让觅月去听雨轩,说是云王都已经准备好了,皇上也在那等候。  觅月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的性命,用眼神跟子沐道了个别,便跟着陈总管走了。  到了听雨轩,两人并不在厅内,陈总管带着她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在房间的墙壁开了道门,接着下了几步楼梯,又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扇门前,敲了四下,觅月心中汗颜,在听雨轩混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竟有间这样的密室。  门被打开,开门的竟然是夏烬尘,觅月又是一阵诧异,什么时候他也会亲自开门了。夏烬尘不管她的惊讶,一把将她拉进来,又把门关上。  觅月突然就适应不了眼前的光线,诺大的一个房间,不知是哪里来的光源将整个室内都照得血红血红,房间中间摆了张桌子,上面是各式各样的药瓶,觅月猜想这大概是夜尘研究医术的地方吧。  觅月给夏烬尘行了个礼,心中奇怪怎么没看到夜尘,就看见他从一块布帘后面走出来,布帘掀开的刹那,后面有一团火红的光芒在闪耀,原来光源是从那里来的,觅月心里想着,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这么闪。  “等一下,先别过去。”夜尘见她要走过去,急忙叫住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8 凤凰浴血(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停住了脚步,有些无辜地看向夜尘,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东西啊?不能看吗?”  “是一只火凤凰,你要是不害怕,就可以看。”夜尘像哄孩子似的,耐心解释。  火凤凰?觅月心中盘算着这个词语,强烈的好奇心让她还是走了过去,掀开布帘,一只奇怪的动物关在一个大笼子里,长的像是一只孔雀,却比孔雀还大,全身毛色都是红色的,仿佛在血海里浸过,不停地挥动翅膀挣扎。  “它的血便是你解药的药引。”夏烬尘清冷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  “它的血?”觅月转而看向夜尘向他求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觅月觉得这真恐怖。  “我要怎么做?”觅月哀怨的看着夜尘,心想千万不是要我把它的血给喝了,自己不可能做得到。  “你做好准备了吗?”夜尘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严肃地问道。  觅月被他这么一问,紧张感又上来了,心怦怦直跳,幽幽地看了一眼夏烬尘,此刻竟然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鼓励。  夏烬尘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走过来,将她拥入怀里,像是对待珍宝般紧紧地抱着,只怕她会突然消失,觅月感受着他贴近耳畔的呼吸声那么清晰,这才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场意义重大的生离死别,突然非常害怕自己会就这样死掉。  片刻,两人分开,觅月转向夜尘,坚定地说道:“准备好了。”  夜尘看着已是平静如水的觅月,心中多么希望给她力量的那个人是自己。  起身从桌上拿了几个药瓶,将瓶中的粉末全部洒在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里,浴桶瞬间就散发出诡异的香味。  夜尘看向觅月,鼓励地说道:“你要先把衣服褪掉,身子浸泡在药桶里。”说完便和烬尘到布帘外面等待。  觅月看着眼前的木桶,迟疑了一会,还是把衣服褪掉,浸进水里,仔细闻闻这水,竟然隐隐夹着一丝薰衣草的香味,顿时感觉身上非常舒服。  “我好了。”觅月冲他们喊了一声,尽量将身子往下压,就露了颗头出来,心中还在盘算着不会真要喝那血吧。  两个人走进来,看她整个人下巴以下都浸在水里了,嘴唇嘟着,一副很纠结的样子,二人都有瞬间的失神,这么紧张的生死关头,只有她还会这么放松吧。  “夜尘,这个药引要怎么用呢?不会是要我喝了吧?”觅月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像从前那样直呼夜尘的名字,也不管这会烬尘还在。  “待会我会在你手腕上开一道小口子,然后将火凤凰的血渡到你体内,你只要放轻松就可以了。”夜尘刻意说得很随意轻松,就是怕她会害怕。  “开一道小口子,怎么开啊?”觅月觉得这听起来比喝下去还可怕。  “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到你的。”说着用银针在火凤凰头上扎了几针,那火凤凰便顿时软趴在笼子里。  夜尘又拿了几根银针走到觅月面前,觅月看他走过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你不是要像对它那样对我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59 凤凰浴血(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我只是要在你肩膀上扎几针,这样能减轻痛苦。”夜尘依旧是轻声安慰。  “嗯。”尽管心里害怕,但她知道夜尘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便起了一点身子,把肩露出来,这种生死关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  施完针之后,夜尘便拿了一把小匕首和一根长长的空心竹管过来,温柔地说道:“我现在要在你手腕上划一道小口子,你不要害怕,我已经为你施针了,不会很痛。”  “嗯。”觅月点点头,便乖乖地将手递给他,心中却狂跳不止,是生是死,全看这一下了,突然另一只手也被抓着,转头一看,原来是夏烬尘抓着她的手,半蹲着,将自己的手放向他的胸口紧紧地握着,无声地传递着他的力量,这一举动,让觅月没来由地一阵感动,心也安定不少。  夜尘拿起匕首,想起四年前楚楚就死在他眼前,手明显地有些颤抖,深呼吸一下,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再次举起匕首,在觅月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动作干净利落,觅月觉得只是微微地疼了一下,并没有预期的痛楚,想到应该是施针的缘故,心中不禁感激夜尘的细心。  接着夜尘迅速在火凤凰的脖子处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将竹管一端置于伤口处,自己用嘴在竹管的另一端将血吸了一点出来,再将这一端置于觅月的伤口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觅月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知道他用的是虹吸原理,将火凤凰的血引到自己身体。  三个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觅月的反应。  觅月只觉得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接着在四肢流动,越来越热,慢慢地有两股气体在身体乱串,最后都积聚在胸口,互相撞击,一股甜腥的味道瞬间涌上喉间,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吐了一大口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觅月,觅月……”两人同时被觅月的反应吓一跳,夏烬尘急忙一只手托住昏到水桶里的觅月,另一只手伸到她的鼻前,试探她的鼻息,见还有轻微的呼吸,当下松了一口气。  夜尘也赶紧抓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这是怎么回事!”夏烬尘质问道。  “两种毒已经在她体内互相产生抗拒,只是毒性太强,都很顽强地在抵抗另一种毒,先回云上阁,我要仔细诊断。”此时夜尘心中也是万分焦急。  迷迷糊糊,觅月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身边有轻微的啜泣声,是谁在哭?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里,可就使不出半点力气,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难道人死了是这种感觉。  “云王,娘娘怎么样了,奴婢斗胆,求云王一定要救娘娘啊。”  是小蛮的声音,她怎么在哭啊,她是说要云王要救我吗?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只是动不了,睁不开眼睛。觅月心里急得发慌,她是有意识的,就是告诉不了他们。  “你别哭了,娘娘只是昏迷了,会好的。”夜尘不论对谁都是语气都是那么温暖。  “可是娘娘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夜尘看了一眼也在房内的烬尘,没有回答小蛮的问题,因为他根本答不上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0 有意识的昏迷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她还是没有起色吗?”夏烬尘冰冷如昔的声音响起。  觅月心中一紧,原来他也在,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情形,好像是吐了一口血就昏了过去,原来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两天一夜。  “没有,两种毒素依然很顽强地存在她体内,能不能醒来还得靠她自己的意志力。”夜尘已经在心中责怪自己千万遍,这一次,他再无能为力。  呃~原来我没好,而且现在还有两种毒在我体内,悲剧~!觅月心中想着,听到熟悉的脚步在向自己靠近,停在床边,没有任何声响,是他吧,可是眼睛睁不开,只知道他在身边,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夏烬尘站在床边,看着昏迷的觅月,久久地看着,良久,才命令道:“小蛮,你和其他宫女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怜妃娘娘。”  “是,皇上。”小蛮有些感动于他这样的安排。  “若是娘娘醒来,立刻到皓月宫通报。”夏烬尘说完便和夜尘离开。  觅月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他走了,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哎~!心里叹了口气,不觉自己也一惊,我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为他叹气,停止胡思乱想,既然不能动,先假寐一会儿,看能不能睡着,可是肚子好饿啊,不能动的感觉真难受,我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呢,再躺下去,那不是要饿死,老天保佑,我快醒来,觅月心中不停祈祷,渐渐终于有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半夜的云上阁因为觅月的昏迷而显地格外安静,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子沐悄悄走进来,看见趴睡在床边的小蛮,迅速点了她的穴道。  “觅月,觅月……”子沐抱着一线希望轻声呼唤,只是眼前的人依旧昏睡,子沐有些怜惜地握着她的手,无声地望着她。  昏睡中,觅月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好轻柔,是谁的手呀,觅月猜想着,然后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是子沐,啊啊~子沐,我好想告诉你,其实我有意识的,我很饿,我快饿死了,躺在床上又试了几下,就是动不了,难道我的意志力还不够顽强吗?  过了一会,感觉子沐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呃~最后这点希望也走了,难道我真的就要被饿死,莫非天要亡我?  已经两天两夜了,好没劲啊,觅月早晨睡到自然醒,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受身边的一切,好像有人在房间,哦,原来是小蛮,她好像一直守着自己吧。  “皇上驾到,云王驾到。”  嗯,现在是几时啊,他们这么早就来了。  两人走进屋里,小蛮赶紧行了礼,夏烬尘便摆手道:“娘娘怎么样了?”  “回皇上,还是老样子。”小蛮担忧地回答。  “我去看看。”重重地叹了口气,夜尘便走到床边,为觅月切脉。  “怎么样?”夏烬尘看他越来越凝重的表情,还是冷静地问道。  “她两天没吃东西,又滴水未进,现在脉象比昨天更虚弱了,恐怕……撑不了几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1 他的力量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云王,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姐。”小蛮突然跪倒在地,边哭边求夜尘。  好丫头,果然没有白疼你,觅月心中一阵感动。  “有没有什么办法,她这样躺着,东西吃不了,能喝水吗?”夏烬尘依旧是冷静地问道。  “只能试试了。”夜尘心中也没有底。  接着小蛮出去端了杯水来,走到觅月身边,觅月感觉自己被她扶起来半坐在床上,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千万要能喝的成啊,至少能补充点体力。  杯子口靠在唇边,小蛮手微微一侧,觅月就感觉冰凉的水从嘴角滑落到下巴处沿着脖子向下流。  啊啊啊啊……我的水,就这样流走了,真是欲哭无泪,这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小蛮无助地看着屋内的两个男人,已经有些绝望。  夏烬尘看着觅月如陶瓷般惨白的脸,苍白的嘴唇因为缺水已经有些干裂,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愤怒,大步走到觅月身边,抓住她的肩膀不停摇晃,命令道:“慕容觅月,你给朕起来,你不是很恨朕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朕现在命令你起来……”他的声音从平静转为怒吼,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眼前的人依旧是那般安详地睡着。  夜尘看着他的愤怒,心中已经明白,向来冷静的烬尘为一个人失控,这代表着什么!  “把水杯给我。”夏烬尘命令道,语气是可怕的。  小蛮怯怯地将水杯递给夏烬尘,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随时会爆发的豹子。  他又想做什么?觅月心里一阵紧张,刚才被他那么大力的摇晃,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心里已经诅咒了他千万遍,但对于他如此的愤怒,她还是有些心悸的。  一个霸道的吻覆在唇上,甘甜的水瞬间涌入嘴中流入喉间,觅月贪婪地享受着,突然反应过来,是夏烬尘用嘴在喂她喝水,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却碰上一双熟悉的褐瞳,只是那褐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犀利。  三个人都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觅月。  “小姐醒了。”小蛮的一声惊叫,让他们两个也回过神来,夏烬尘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真的是睁开眼睛了,如释重负。  觅月也突然惊醒,我醒了,我醒了,可我竟然是因为他的一个吻而醒的,原来他的吻竟激发了我的潜能,真不知是喜是悲。  “小姐,小姐,你总算醒了。”小蛮喜极而泣。  “我怎么了?”觅月虚弱地问道,然后故意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她可不想大家知道她是被夏烬尘一个吻给吻醒的。  夏烬尘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眸子发亮地回望她,良久才示意夜尘给她把脉。  夜尘依旧是一副担忧的表情走到床边,带着温暖的关怀说道:“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说完端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这么久。”觅月继续装傻,只觉得口干舌燥,胃里空的慌,又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我感觉现在好饿。”  “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小蛮说完,高兴地跑出去,顺便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下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2 生不如死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看着夏烬尘坐在自己面前,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管夜尘还在把脉,脸颊不由地通红,赶紧把头低下,心中暗想自己今天在他面前怎么就一点气势都没了呢,难道是太饿了?  夜尘把完脉也不说话,只走到案桌上写药方。  “她怎么样?”夏烬尘了解他,定是情况不妙他才会一言不发。  “我写个药方送到太医院。”夜尘避重就轻,绕开了这个问题,写完又说道:“烬尘,她暂时没有大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两人起身准备离开,觅月终于忍不住叫道:“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我自己的病我有权知道。”  她知道他们刚才对话的意思,就是要避开自己,中毒的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现在毒到底解的怎么样,她不想又最后一个知道,她讨厌这样被愚弄。  夜尘心疼地看了觅月一眼,和烬尘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他点头,两人又重新坐回屋里。  “当初你说药引有可能致命,我也试过了,难道会还有比这更坏的吗?夜尘,你直接说吧,没有什么我接受不了!”觅月逼问道,她不能忍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再发生什么状况,自己却不知道原因。  “致命,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情况是生不如死!”夜尘一字一顿地回答,认真的表情,有些残忍。  觅月第一次觉得夜尘的声音听起来也会恐怖,生不如死,好可怕的四个字。  “这话什么意思?”夏烬尘阴冷地问道,觅月也回过神来,瞪着眼睛望着夜尘,希望他不要说的太残忍。  “她体内的两种毒一种至阴一种至阳并没有相互抵制,反而顽强存在血脉内肆意窜动,不时相遇就会互相抗争,待到相遇时便是发作时,我无法预量发作时会有多痛苦,但肯定是痛不欲生。”他心中的愧疚,已经到了极限,他太了解这两种毒的毒性,此刻他还能清楚地说出这些话来,他自己都不相信。  “难道她要一辈子都这样吗?”夏烬尘难掩愤怒地喝道,然后得到的是夜尘无奈地点头。  三个人都沉默了,最后觅月抱着一丝希望轻声问道:“你还有办法的,是吗?”  摇头,还是摇头,就在觅月将要绝望时,夜尘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什么,说道:“或许还有救。”  “真的?什么办法?”几近绝望的觅月一听又激动地问道。  “烬尘,你知道的吧,在幻影国的九灵山庄有位洛神医很出名,解天下奇毒从没有失手过。”  “我有听说过,只是我还听说这个人几年前已经就消失了。”夏烬尘回答,眼中似乎也闪过一丝希望。  “这只是传言,真实情况没有人知道,但若能寻找到他,或者觅月还有救。”  “好,立即派人查探,将他带回宫里……”  “不可。”夜尘打断他的话,“此人性格极为怪癖固执,就算登门拜访也未必肯医治,”此时的他再不想放过任何希望,于是拂袍下跪道:“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带娘娘出宫求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3 带你出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见他突然这么隆重其事,顿时惊住,王爷带娘娘出宫,这实在不合规矩,担心地看了夜尘一眼,她明白他的愧疚,亦明白他很想救她,只是这样的请求于理不合,恐怕皇上很难答应。  夏烬尘笑意淡染唇边,示意他先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问道:“你要带朕的妃子出宫?你认为这合规矩吗?”  “臣知道这不合规矩,只是这冷霜丸是臣研制的,药引也是臣想出来的,如今害娘娘身体不适,臣认为臣有责任救娘娘。”夜尘郑重其事地回答。  夏烬尘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夜尘见他点头以为他答应了,正准备谢恩,夏烬尘的话又传来,“按你这么说,冷霜丸是朕逼她吃下的,朕岂不是更有责任救她?”  夜尘被他这一反问,一时语塞。  “朕会亲自带她出宫求医,你不用多费心了。”夏烬尘语笑道,声音却是冰冷的,说罢看了觅月一眼,眼神又如从前般犀利。  夜尘听到他的回答,眼睛顿时黯淡下来,眼中的忧郁更浓,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觅月淡淡开口,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夜尘说会痛不欲生,这个形容词实在让她根本不敢想象。  “明日就出发。”夏烬尘看着觅月回答,一副你也会害怕的表情。  “明天?”果然雷厉风行,不过当然是越快出发越好,觅月心里暗着。  “是,你先吃些东西,我明日来接你。”说完便和夜尘离开了云上阁。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多少年了,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才会行君臣之礼,而刚才在云上阁的一幕,因为觅月,两兄弟,第一次产生了间隙。  “我出去的这段日子,宫里就靠你暂时管理了。”夏烬尘首先打破了沉默,在他心里一直很重视这份兄弟情。  他记得,小的时候,皇宫里还有其他小阿哥,却在最后活到今日的只剩他们两人,甚至还有些膑妃怀着孕,就无故死了,小的时候,他不明白,长大后他明白了,那是一种生存之道,所以他一直很珍惜和夜尘的手足之情,但他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能力来破坏他们多年的情谊。  “你放心吧。”夜尘也是同样的感慨,虽然他是皇上,却也是他弟弟,对自己的弟弟,总会不可避免的有一种保护的情绪,虽然他很强大。  “你这次带觅月去求医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吧?”既然是他弟弟,他的野心,他如何会不明白。  夏烬尘笑地冷魅,褐色的妖瞳散发着兴奋的光彩,点头道:“是时候去那里看看了。”  “预祝你成功!”夜尘说着,在他肩上一拍,表示支持,二人相视一笑,先前的不愉快似乎就烟消云散了,只是真的就散了吗?  ~~~~~~~~~~~~~~~~~~~~~~~~~~~~~~~~~~~~~~~~~~~~~~~~~~~~~~~~~~~~~~~  觅月坐在云上阁的偏厅内,迅速地解决着摆在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大家看她吃地啧啧作响,完全没了淑女风范,知道自己的主子肯定是饿坏了。  “小姐,你慢点吃,要不要我再去弄些点心来。”小蛮关切地问道。  觅月摆摆手,觉得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不用了,你待会进来和我一起收拾东西。”说完起身和子沐打了个眼色,便进屋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4 难得撒娇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秋天的深夜,凉风阵阵,带着几许寒意。  子沐在两人平日练剑的地方等着觅月,一见她来了,立即上前问道:“你身体没事了吧?”  觅月耸耸脑袋,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次不止有事,还挺严重呢。”  “怎么了?夏夜尘医术高明,难道他没把你治好吗?”  “不仅没有,还更严重了。”觅月无奈地摇摇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子沐上前一步,盯着觅月,语气有些严肃,看得出,他很着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怎么样?”觅月眼珠一转,露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什么问题?”子沐觉得自己都快急死了,她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保护我?”觅月知道他一直不说,自有他的理由,只是自己明日就要出宫去了,在这之前,实在想知道答案。  子沐微微一愣,然后恢复到平日的嬉皮笑脸,开始跟觅月打太极,“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很想知道,因为我发现你私下说道谁都是直接叫名字,而且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你的身份,应该不是夏月国的人吧?”  “哈哈,觅月,看来在我教诲下,你又聪明了哦。”子沐笑眯眯地回答。  “那你是哪个国家的?幻影国?南绍国?”觅月也笑眯眯地,想试试循循善诱,能不能问出结果。  摇头,还是摇头。  觅月见他无动于衷,心想这招不行,那换一招,于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撒娇地说道:“你说吧,你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啊。”  子沐难得看到她这般小女人的样子,顿时愣住,心也莫名地狂跳不止。  觅月看这招似乎听奏效,便不知死活地继续拉他的衣袖,诱惑般地说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会到你的问题哦。”  子沐听着她如燕子般呢喃的声音,身体不自觉竟有些莫名的燥热,暗自握紧拳头稳了稳心神,像哄孩子般轻声答道:“我现在不告诉你自有我的理由和立场,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心保护你,将来你会明白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觅月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不再勉强,只是悻悻道:“那好吧,不过,你的问题我也不能回答,因为我也有我的理由和立场。”  “小丫头,学的还挺快。”  “嘻…”觅月俏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接着又正色道:“明日我要离开宫一段时间。”  “去哪里?”  “去幻影国,夏烬尘和我一起去。”  “去幻影国,去做什么?”子沐突然警觉起来。  “他说要带我去求医。”觅月如实回答。  “求医,求什么医?就你们两个吗?他还带没带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子沐,你怎么了?”  被觅月一问,子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解释道:“我只是关心你。”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认真地问道:“他带你去幻影国求医,你们是不是要去九灵山庄?”  “你怎么知道?”觅月一副惊讶的表情,他还真是深不可测。  子沐没有回答,而是语气深重地叮嘱道:“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觅月看他严肃的眼神,朝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也叮嘱道:“你在宫里也要小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5 林中遇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第二天一早,马车停在了云上阁门口,陈总管低头哈腰地请觅月上马车,觅月和大家交待了几声,便跃了上去,掀开车帘,宽敞豪华的马车中,夏烬尘已坐在里面,气定神闲。  觅月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陈总管便也跃上马车,坐在马车外的马夫旁,尖喝了一声:“出发。”  觅月这才知道同行的除了马夫就三个人,对于夏烬尘最近模糊不清的态度,她很是疑惑,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去求医,他不是很恨自己吗?  马车行驶到街道上,觅月感觉到周围人声鼎沸,热闹无比,忍不住掀开车帘,街上是一片繁华有序的景象,大大小小的摊位前簇拥着来自各地的人群,配合着摊贩们的吆喝声,整条街道看起来格外朝气活力。  觅月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象了,不禁笑容挂上嘴边,那道深宫中的高墙阻隔了她的自由,却阻隔不了她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回头看了一眼夏烬尘,此刻他双目紧盯着窗外,眼中流露出一种安心的神情,似乎还有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  是啊,看着自己的国家如此繁荣昌盛,他应该是最开心的吧。  马车继续前行,渐渐驶入一片树林中,随着马夫的大力挥鞭,开始疾步奔跑,虽然这辆马车用的是最好的材料做成,但毕竟比不过现代的汽车,强烈的颠簸,让觅月难以适应,虚弱的身体,忍不住剧烈咳嗽。  觅月捂住嘴巴,极力想要忍住喉间翻滚的苦水,而夏烬尘只是面无表情的递了一杯水给她。  觅月接过水,刚想喝下,心脏处突然一阵绞痛,还没等她意识到是毒发了,胸口就开始剧烈抽搐,觅月艰难地捂住胸口,那感觉就像是要炸开似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迅速笼罩全身。  夏烬尘立即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向自己怀里,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手触上她的额头,却是极其滚烫。  没有药物可以止住,只能默默承受,觅月被那无法言语的疼痛折磨地几乎要昏过去,再无半点力气瘫软在他怀里,身上发抖,额头却不停冒汗。  “马车跑慢一些。”夏烬尘对外说道,片刻,便感觉没那么颠簸。  “觅月,觅月……”夏烬尘轻声呼唤,担心的语气带着更多的焦虑。  “让我睡一会。”觅月艰难地回答,这毒发起来果然是痛不欲生,此刻她只希望沉重的身子能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安心休息。  夏烬尘再不说话,只是用手轻拂她的秀发,他记得小时候母后哄自己睡觉便是这样。  这时,马儿突然停住脚步,一声惊鸣长啸。  “怎么回事?”觅月被惊醒,抬起头虚弱地问道,就看见夏烬尘的眼眸已经变得犀利无比,却还是温柔地回答:“没事,很快就会解决,你放心睡吧。”  然后觅月就听到林中的厮杀声,刀剑的相击声,马儿的惊鸣声和人的惨叫声,一切听起来都凄厉无比,但只是片刻,厮杀声就停止了。  “公子恕罪,所有刺客都已服毒自杀,没有留下证据。”陈总管的声音传来。  “继续赶路。”夏烬尘声音冰冷,出宫没多久,就遇上刺客,想来后面还有麻烦。  觅月这时才知道,原来不只陈总管,同行的,还有一帮暗中保护他们的死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6 我不会碰你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不知不觉早已睡着,突然感觉被人抱起,睁开眼睛,原来夏烬尘已经将她抱下马车,而眼前是一间客栈。  觅月跳下他怀里,看着进出客栈的人都看着自己,责怪自己怎么一下就睡着了。  “今晚就在这歇息,先到楼下吃点东西。”夏烬尘冷冷地说道。  “哦。”觅月应了一声便跟着他乖乖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雅间,几位需不需要?”店小二一看三人的行头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忙上前招呼。  “给我们一间最好的。”陈总管立即回答,并赏给了小二一定银子。  “好咧,客官,您里边请。”小二高兴地结果银子,用他特有的声调谄媚地说道。  三人进了雅间,点了菜,便沉默不语,主要是夏烬尘不说话,陈总管也不会主动去说。  “我们还要赶多久的路?“觅月打破沉默,她最受不了吃饭这样的时刻气氛还这么严肃。  “回夫人,如若不出意外,明日太阳下山之前应该就能到达幻影国。”陈总管恭敬地回答。  觅月被这个称呼一惊,夫人?虽然听起来很不习惯,但是好像比娘娘要好的多。  各式各样的菜一一摆上桌,面对一桌子热乎乎的菜觅月吃的津津有味,或许是刚才毒发消耗了她太多体力,这顿饭吃的比平时都多,反而是陈总管,明显有些拘谨。  “公子,夫人,我先去安排好房间,您们慢用。”陈总管说完便放下碗筷准备离开。  觅月似乎想起什么,立即把他叫住,“陈总管,定三间房哦。”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个三。  陈总管一听,马上面露难色地看向夏烬尘,而夏烬尘的脸已经阴暗下来,但又担心她夜晚会毒发,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怒意,说道:“定两间房。”  在跟了自己几年的下人面前被嫌弃,还不便发作,心里真是堵得慌。  吃过饭,两人便来到房间,这房间虽比不上宫里那么豪华,但也算别致。  觅月一进去,就开始在房内上串下跳,终于又找出一床被子,然后铺到地上,指着地铺对着夏烬尘说道:“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夏烬尘没想到她忙乎了半天是为这个,被嫌弃的感觉更加强烈。  觅月看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更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道:“还是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出了皇宫,她就不会再遵守那么多规矩了。  夏烬尘看着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久,才冷声道:“我不会碰你!”他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被她这样对待,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好过头了。  “哦。”觅月应了一声,便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最终又把被子收起来了。  白日的喧嚣衬托地夜晚格外凝重,觅月和夏烬尘躺在床上,各占一半,互不打扰,听着窗外风旋落叶的声音,觅月无法入睡,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带我去求医?”她不相信,他是因为愧疚。  夏烬尘没有回答,虽然他是醒的。  这样的夜晚,他们都开始审视自己与对方现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他们在心里问自己,对对方的恨去哪了?但是,都没有答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7 腐败的国家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第二天,三人继续赶路,觅月和夏烬尘依旧面对面坐着,昨晚一整夜几乎都在想事情,觅月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阵阵倦意袭来,控制不住就开始假寐,幸好,今天的路明显没昨日那么颠簸。  夏烬尘看她身体摇晃的厉害,知道她在打瞌睡,本想过去拥着她,让她能靠在自己身上睡,可是一想起昨晚她嫌弃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撇了她一眼,任由她自己睡。  为了赶路,三人中午都没有停下来吃饭,而是在马车上吃了些早上备好的干粮,这倒是符合夏烬尘的风格,凡事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似乎是知道快要到了,马儿奔跑地越发矫健有力,此时,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渲染着整个大地如玫瑰般胭红,刺眼的太阳也变得十分柔和明亮。  “公子,夫人,前方就是幻影国的城门了。”陈总管的声音让觅月有些欣喜,终于到了。  “先找客栈住下。”夏烬尘一贯清冷的回答。  于是马车进入城内,陈总管下车问了路,便向幻影国最繁华的大街驶去。  觅月再一次忍不住掀开帘子,想看看这幻影国最繁华的大街和夏月国有什么差别,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幻影国最繁华的大街居然是青楼一条街,而且座座豪华,莺莺燕燕的女子站在各个青楼前露骨地吆喝,穿着打扮走的居然都是蓝三千的风格。  玩公主崇拜?这是觅月第一个反应,幻影国的社会风气还真是有特点。  “公子,我们要不要找过地方。”陈总管看是这副景象,忙询问道。  夏烬尘只冷冷地嗯了一声,显然他对这种景象很是不屑。  离开了这条街道,驱车去其他地方寻找客栈,觅月一直都看着窗外,很是奇怪,这个国家最多的就是青楼和赌场,人们的着装都很暴露,街上秩序混乱,除了那两个行业,其他行业都很萧条,真没想到一个国家居然淫秽腐败到如此地步。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客栈,觅月和夏烬尘下了车,里面人少的可怜。  “三位客官里边请。”小二一见来了客人,忙上前招呼。  三人坐定,叫了些菜,陈总管便刻意开始和老板闲聊,“掌柜的,你们这里环境还不错,怎么人这么少?”  掌柜的一听,心想终于找到人倾诉了,开始喋喋不休,“这年头,皇上整日沉迷于女色,不问朝政,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这些小店,生意不好做啊。”  “哦。”陈总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九灵山庄在哪?”  掌柜的一听,立刻脸色大变,颇为神秘地走到陈总管身边,小声道:“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我奉劝各位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  掌柜更小声地说道:“几位不知,那里邪门的很,进去的人就没有再出来过的。”  觅月听到心中一惊,看来想解毒,绝非易事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8 一夜惊魂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晚,夏烬尘并没有和觅月进同一间房间,而是和陈总管一起。  觅月进了屋,总觉得他们俩神神秘秘,也不愿多想,洗漱了一番就蒙头大睡。  这边,陈总管房内。  “事情查的如何?”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幻影国几乎已经衰败,我们放在幻影国的那些女子已经成功将那个昏君虏获控制起来,整个幻影国将逐步被我们的人代替。”陈总管此刻已不像是宫里那阿谀献媚的人精,而是一名精明的部下,能跟夏烬尘这么多年,自有他自己的处世之道。  “做的很好。”夏烬尘说完,勾起嘴唇,那弧度让人战栗。  “九灵山庄,奴才要不要先叫人去查探?”  “不必了。”夏烬尘摆摆手。  “是。”  “幻影国的事,一定要抓紧。”夏烬尘说罢起身回房准备去睡。  进到屋里,看觅月已经睡着了,也不打扰,轻声做完所有事,便上床来。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几个身影闪过门窗前,警觉如他,夏烬尘立刻清醒,却不动声色,等着来人靠近,精准地算好他们的位置。  寒光起,刀身落,只听一声惨叫,提刀的人便倒下了,原来夏烬尘已算准他的位置,迅速提起床头那把蚀月剑,竟是一招制敌。  觅月顿时被惊醒,起身一看,夏烬尘手中的蚀月剑散发着幽深的寒光,剑锋滴着血,地上躺着一个人,隐约房间还有其他人影。  房中另外几被他这么快的身手所吓到,都没有急于上前,其中一个人看情况不对,大喝一声:“一起上。”  几个人便一起冲上来,却对他是招招留情,似乎目标更明确是他身后的人。  夏烬尘却并不买账,此刻,他眼中全是嗜血的兴奋,带着绝对的优势,长剑一劈,几个人便全部倒下。  觅月第一次见他的身手,惊叹之余,心中也有几分畏惧。  片刻,陈总管应声赶来,一看屋内情况,立即下跪,“奴才该死,救驾来迟。”  夏烬尘看了看身旁的觅月,见她并无太多惊吓之情,便淡淡回道:“给我们换间房间。”  折腾了大半夜,觅月终于又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看刚才那几个人的架势,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谁要杀我?  夏烬尘坐在床头,见她睁着眼睛,略带轻蔑地说道:“怎么?吓到了?”  觅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谁要杀我?”  “你害怕吗?”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了,所以觅月很老实点了点头。突然轻喝道:“你怎么不留活口呢?”  夏烬尘冷哼一声,表示对留活口这件事嗤之以鼻。  “其实留不留活口都一样。”觅月淡然地笑笑。  “你知道是谁做的?”夏烬尘这下好奇了。  “不知道,不过你在宫里那么宠爱我,我树敌太多,防不胜防啊。”  觅月说的像是在开玩笑,夏烬尘却听的认真,心中盘算了一下,大概都能知道是谁。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九灵山庄。”说完把蜡烛吹熄了,自己也躺上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69 九灵山庄(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秋末的清晨,一缕晨光穿过薄雾照进屋内,觅月睁开眼睛,看着枕边已经空空无人,转了个眠,继续睡。  “你还没有睡够?”夏烬尘嘲弄的声音传来。  “才睡几个小时啊。”觅月迷迷糊糊地回答,突然反应过来,说几个小时他是听不懂的,“我起来就是了。”然后极不情愿地起了床。  “梳洗好了,就下来用早膳。”夏烬尘交待了一声就下了楼。  “哦。”觅月心中大汗,这对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夫妻呢。  吃过早饭,两人出发,陈总管已经打听到九灵山庄的具体位置。  九灵山庄坐落在城外一处极其偏僻的地方,除了门牌上九灵山庄四个字,门口还放着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擅闯者死。  两人看着这副景象,对视了一眼,觅月便上前敲门,但久久都没有反应。  “直接进去。”夏烬尘说道,他可不会把这块牌子放在眼里。  用力一推,门居然没锁,走进庄院,立即被眼前景象所震撼,院内,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此时正是秋末,这些花却不合季节地开得如此灿烂夺目。  整个庄院被花隔出只有一条路,通往着院内唯一的门。  两人向门走去,气氛有些神秘。  “小女子慕容觅月求见洛神医。”觅月觉得出于礼貌,不管有没有人,能不能听到,还是说一句比较好。  依旧没有回应。  无奈,两人又推开门,屋内陈设整齐干净,却还是空无一人,觅月心中隐隐不安。  突然两人脚下一空,便掉垂直往下落,掉入一个奇怪的境地。  到处都是交互交错厚厚的冰墙,散发着阵阵寒气。  两人迅速起身,还好,都没事,抬头向上看去,掉下来的地方已是一片漆黑。  “我们在哪里?” 觅月问道。  “不知道,往前走看看。”夏烬尘回答,抓起觅月的手。  觅月也不挣扎,此时此刻,她需要安全感。  越走进去越寒冷,觅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花花厚厚的冰墙一块接一块互相交错,让人晕眩,身后似乎有轻微的异动声,回头,原本走过的路竟换成了一块冰墙。  “怎么会这样?”觅月些强压住内心的惊恐的问道。  “只能往前走了。”夏烬尘看着她明明害怕还强装镇定的表情,手抓得更紧。  只是前方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冰路十八弯,到处都是路口,他们一直都在里面打转。  “我们走入迷宫了。”觅月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几乎是一直在来回拐弯。  夏烬尘停下脚步来,双眸冰冷,褐色的妖瞳越发深邃,思考了一会,随即从自己精致的黑色长袍上撕下一块布,然后再撕成碎条,说道:“现在起,在每个路口处都作上记号。”  觅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方法。  两人继续前行,碰到走过的路口,就选择新的路口来走,可是走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走出去。  空气越来越寒冷,觅月已经被冻的嘴唇发白,这迷宫到处是冰,再走下去,恐怕会支撑不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0 九灵山庄(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夏烬尘冷冷地开口。  “那要怎么办?会不会根本没有出口?”觅月有些着急了。  “相信我,一定有出口,只是每个路口的分叉太多,就算做了记号,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我们必须把我们走过路线记下来,才不会搞错方向。”夏烬尘坚定地说道,他希望自己能给觅月一些信心。  “怎么记?”  “你的衣服是白色的,撕一块下来。”说着撩起她的衣角,也不等她回答就撕了下来。  “可是没有笔。”  “没有关系。”夏烬尘笑着回答,然后迅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笑道:“这样不就行了,走吧。”  觅月没想到他用这个方法,也不知说什么,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觅月有些支撑不住,手脚冰冷,走路都变得有些艰难。  “没事吧?”夏烬尘温柔的话附在耳边,说着过来将她扶住。  “没事。”觅月摇摇头,看见他手中的图,顿时目光定住。  “怎么了?”他还以为她不舒服。  “给我看看。”觅月一把拿过图,看了许久,心里激动无比,这不是那个五行八卦图吗?以前自己还演戏演过破这个阵,觅月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夏烬尘有些惊讶。  “是,这个迷宫是一个五行八卦阵,所谓五行八卦阵,就是动态的太极八卦阵,只不过充分利用了天时、地利,将阵法加入活动的各种因素,使整个太极八卦阵活了起来。也就是说,它是时刻处于变化中的,但这个阵本身不具备攻击性。”觅月背了一遍从前演戏的台词,她当初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就真的遇上了。  夏烬尘没想到她居然会懂这些,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  觅月仔细看了看图确认好自己的位置,说道:“我们只要找到阵眼,就可以出去了,跟我走。”  说完闭起眼睛感受方位,直径走去。  夏烬尘眼看着她就要撞上冰墙了,却见她在触及冰墙时身体穿了过去,那冰墙如透明般没有半点阻挡力,原来这阵会使人产生幻像。  觅月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扇大石门,看了看身旁的夏烬尘,心中有些得意。  “该走哪扇门?”夏烬尘开口道。  觅月回头一看,原来身后也有一扇一模一样的石门,怎么会有两扇门,以前演戏没这一出啊,觅月冲夏烬尘摇了摇头,刚才得意之色全没了,又道:“我们两扇都试试吧。”说罢便走向其中一扇,却看见门中间隐约有三个字在闪动。  “小心。”夏烬尘喝道,同时也上前将觅月抱了回来。  觅月一惊,待稳身时才看清楚门上的字---生死门,回头看看身后的门,也是一样。  这三个字让觅月一阵毛骨悚然,顾名思义,这两扇门有一扇会通往死亡,而他们却不知道门后面的情况是什么,机会只有一半。  “怎么选?”觅月求助地看向夏烬尘,两道门从外观上看一模一样,根本判断不出。  “随便进一扇。”夏烬尘冷静地回答,事到如今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碰运气。  于是两人便向其中一扇门走去,扭动墙上的开关,随着巨大的声响,门逐渐向上升起,两人都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1 九灵山庄(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两侧的墙内是大大小小耀眼的钻石,每一颗都晶莹剔透,光彩夺目,钻石的光彩互相折射使整个空间都炫目非常,以至于看不清楚前方的景象。  觅月看着眼前这样奢华的场面,心中窃喜,莫非走对了。  夏烬尘再次抓过觅月的手,两人用另一只手遮挡着双眼抵挡那刺眼的光芒向里前行,慢慢的,空气越来越阴冷潮湿,还隐隐夹杂着一股腐腥的味道,刺激地觅月阵阵反胃,握着他的手不由紧了紧。  夏烬尘感受到她的紧张,也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更靠近自己,无声地传递着一种力量。  越往里深入味道越浓,墙壁已没有了钻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密密麻麻幽深的小洞,透着腐腥的味道,极其诡异。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墙壁上的洞内伴随着嘶嘶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异动,让人心惊胆战。  两人警觉地停住脚步,前方已是一片黑暗,笛声越来越清晰,洞内的响声也越来越大,像是有许多生物在不安地扭动。  “我们往回走吧。”觅月忍住想大叫的冲动对夏烬尘说道,这种气氛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夏烬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拉着她准备往回走。  这时,一直在扭动的声音突然沸腾,嗖的几声,便有许多影子从眼前闪过,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脚前聚集了一群蛇,纷纷吐着杏子,为首的那只更是大的出奇,足有几米长,全身散着金色的光,吐着长长的杏子,骇人无比。  “啊!!!!”怕蛇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蛇,觅月控制不住的惊叫,紧紧抓住身旁的夏烬尘。  夏烬尘也没想到是这副景象,本能挡在觅月身前。  此时,笛声的节奏突然变得急促,几只扭动的蛇便像接到命令似的,迅速朝他们游走过来。  眼见着蛇就要扑过来,夏烬尘立即运足内力,脚尖点地,抱着觅月向后飞出了几仗远,躲过了蛇。  笛声越来越尖锐,为首的那只大蛇像是发怒般不停摇头扭动,伴随着变幻莫测的节奏,拖着庞大的身体一跃而上,速度却快如闪电般,跃过夏烬尘肩头直冲觅月咬去。  “啊!!!!”觅月一声尖叫,这样的速度她根本无法躲过,脖子处是钻心的痛苦。  “觅月觅月……。”夏烬尘搂住她喊道,他低估了这蛇的速度,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咬。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觅月只是在被咬时感觉到极为疼痛,但接下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那条蛇,咬完觅月之后倒在地上疯狂地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似乎没了气息,而其他蛇也迅速钻回了洞里,笛声也消失了。  觅月呆呆地望着地上的蛇,不确信地问道:“它死了吗?”  “是,它死了。”夏烬尘看着那条死去的蛇,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想不到居然有人的血比我们的金毒舌还毒。”一个清甜的声音飘来,带着几分稚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2 龙凤兄妹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好可爱的声音,觅月忍不住心想,一时竟忘了自己还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  紧接着,一声异响,随着一扇门的上升,前方开始透进光来。  “欢迎来到九灵山庄。”一个清亮的男声说道,声音极其悦耳。  觅月和夏烬尘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起向门走去,这一趟出行,他们好像开始慢慢有了默契。  走过门处,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间精致素雅的房间,空气中还飘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幽香,回头再向门看去,已于房间融为一体。  觅月感叹于这巧妙的设计,只是刚才两个说话的人怎么不见呢,光是听声音就让人很好奇,真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欢迎两位来到九灵山庄。”随着房间中一扇门的推开,那个清亮的男声再次响起,接着一男一女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年约十六七岁,居然是长的一模一样。  觅月揉揉自己的眼睛,天下哪有长的这么相似的,是双胞胎?不不不,看衣服,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一个穿着淡粉色轻纱,应该是龙凤胎,可这也太像了吧。  心中的感叹接二连三,这两个人不仅长的像,而且很好看,同样的身高,同样的长发,同样的媚眼,同样的明眸流光,同样的灵气逼人。  觅月惊叹之余偷瞄了一眼夏烬尘,他似乎并无太多惊讶之色,眼中只有轻微的波动一闪而过,自从出宫以来,这一路上,无论遇到怎样的突发状况,他都是处变不惊,这样的冷静她还是很佩服的。  那两人看觅月一脸惊讶的表情,非常可爱,都咯咯地笑开了。  “哥哥,她就是连金毒舌都能毒死的人。”着装为女子的人指着觅月边笑边说。  “嗯,哥哥知道。”着装为男子的人回答道,说着还宠爱地拍了拍她的头。  “小女子慕容觅月,有事求见洛神医,请问他在何处?”被人指着笑,觅月终于想起该办正事了。  “在下洛焰,火焰的焰,这位是我妹妹洛聆,聆听的聆。”男子回答,“至于洛神医我想你是见不到他的。”  “为什么?”一直冷眼旁观的夏烬尘终于说话。  “这位是?”洛焰看向夏烬尘,从他进门起,他就感受到他的冰冷和霸气。  “在下姓夏。”夏烬尘淡淡的回道,“你刚才说我们见不到洛神医,为什么?”  “因为我爹爹已经去世了。”洛聆回道,语气中有些些淡淡的忧伤。  去世了?这么说不是白来一趟?觅月顿时心如死灰,真是天要亡我。  洛焰看出她的心思,慵懒地说道:“你来是要解毒的吧?你的毒性可真强。”  “是啊。”觅月惊喜的抬起头,他们是洛神医的子女,应该得到真传了吧,或许我的毒他们能解呢。  “我们兄妹曾今有过共识,能破五行八卦阵和闯过生死门的人,我们会竭尽全力救他,这么多年,你们是第一个能过关的人,所以恭喜你,我和我妹妹一定会救你的。”  洛焰的一席话让觅月又看到了希望,激动地说道:“谢谢你们。”  “今天你们先休息,明日我们再研究怎么解毒,住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带你们去啊。”洛聆走过来,拉住觅月的手,甜甜地说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3 解毒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公子,夏夫人,里边请。”洛聆颇有礼貌地把他们请进客房,鬼灵精地说道,原来在他们破阵闯关时,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看他们总是手牵手,神情也很紧张对方,就认定了他们是夫妻。  觅月这次也不反对,她还沉浸在可以解毒的兴奋当中。  第二天,九灵山庄大厅内,洛焰为她把脉,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这毒是怎么下的?你的血液中居然有火凤凰的血,还有你体内那道阴冷的寒气,这制毒之人简直是天才。”  “这么厉害?”洛聆听到马上走了过来,伸手探觅月的脉象,片刻就说道:“果然很厉害。”  “哎~一言难尽啊。”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夏烬尘,这毒不都是他害的吗。  “能解吗?”夏烬尘没有回应觅月的眼神,直奔主题。  “当然,没有我们不能解的毒。”两兄妹同时回答。  觅月看他们自信满满的样子,当下安心不少,看来,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突然,觅月感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血脉如被咬噬,无法言语的疼痛侵蚀着全身每个细胞,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扭做一团,几乎晕厥。  “觅月。”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毒说发就发,夏烬尘立即上前将她抱起,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二位现在能不能为她解毒。”  “洛聆,将她到扶到寒冰室来。”洛焰向夏烬尘点点头,对洛聆吩咐道。  “是。”洛聆上前扶住觅月,又转头说道:“夏公子,我们兄妹要为她解毒,你不便进来,在外面等候就好。”  “嗯。”夏烬尘点点头,看着他们的离开,最终放下身段,叫住他们说道:“我夫人的性命,拜托两位了。”  觅月被那痛苦的毒发折磨着每根神经,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感觉自己的衣衫正在慢慢被退去,周围的空气极度寒冷,勉强睁开一点眼皮,正是洛聆在脱她的衣服,周围墙壁为冰所垒,冒着袅袅的寒气。  身体被放入一个温暖的水池,顿时,原本的痛苦减轻不少,身体开始慢慢放松。  “这是哪里?”觅月感觉体力在一点点恢复,终于有力气问道。  “这是寒冰室,你现在在我们的药温泉里,放轻松一点,我们现在要给你解毒。”洛聆回答道,手上似乎在忙着调制什么东西。  药温泉,怪不得泡着这么舒服,觅月心中暗想,忍不住又问道:“夏公子呢?”他不在身旁,总觉得少了些安全感。  “呵呵,你们两人还真是恩爱,一会见不着就互相担心。”洛焰拿着一个药瓶走进来,打趣地说道。  觅月被他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说话。  洛焰把药瓶递给洛聆,说道:“只需放三滴,切勿过量。”  “知道了,哥哥。”洛聆不耐烦地回答,手上的功夫却不停,拿着冰桌上的几种药瓶熟练地调来调去。  “哈哈,大功告成。”洛聆拍拍手掌,接着端起一碗棕色的药,走到温泉旁边,递给觅月,说道:“你喝下这药,就能把毒逼出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4 七窍流血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小心翼翼地接过药,调整了一下心绪,端起药碗,放在唇边,那药的味道便飘出来,竟带着几分血腥味,让人难以入喉。  “这药是有些难喝,但很珍贵,你千万不要浪费哦。”洛聆看着她的表情,安慰地说道。  “嗯。”觅月看了一眼洛聆,拿起药碗,一鼓作气,一饮而尽,不知为何,这个姑娘总会让她想起林鹤儿,所以感觉很是亲切。  “好了,待会发生的事可能会有点恐怖,但是你千万不要害怕,毒逼出来就会好的。”洛聆说着把碗收起,然后示意洛焰出去,她在这里看着。  “哦。”觅月应声点了点头,接着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一股气血向上涌,似乎直冲头顶,然后自己的嘴巴,鼻孔,眼睛,耳朵开始有液体流出来。  “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觅月感觉自己七孔都有东西流出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恶心,忙抓住洛聆询问道:“我怎么会这样?”  “夏夫人,你别害怕,这只是毒素出来的一个过程。”洛聆回答。  这个过程未免也太恶心,觅月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慌,然后看到从自己脸上留下来的液体飞速滑落,黑色的血,掉入温泉内,立即产生反应,滋的一声划做轻烟。  天啊,觅月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可怕,简直就是怪物,极力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反胃,为了解毒,我忍了。  “夏夫人,好了,你的毒已经解了。”洛聆清甜的声音让觅月一阵欣喜,果然,血不流了。  “夏夫人,你清洗一下,衣服就在这,我们在外面等你。”  “好啊,谢谢。”觅月冲她会心的一笑,又说道:“洛聆,你以后不要叫我夏夫人,叫我觅月就好了。”  “嗯,好。”洛聆也冲她会心一笑,然后开门出去。  待到觅月回到厅内时,三人都在那里等候了,夏烬尘看她出来,褐色的眼瞳带着温暖的笑意,上前问道:“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嗯,毒已经解了。”觅月回答,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全身舒服的不得了。  “不止毒解了,而且她以后都会百毒不侵。”洛焰慢悠悠地说道,声音慵懒,目光却很沉着。  “真的?”觅月一脸的不可置信,是不是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受这毒发之苦了。  “当然了,你可知道,你的解药里,混了三滴我爹爹的血。”洛聆看着她,幽幽地说道。  “你爹爹的血?”觅月胃里再次翻滚起来,天,我刚才喝人血了。  “是,我爹爹生前试过百毒,他的血是剧毒却也是你的解药,你以后再遇到什么毒都不怕了。”洛聆解释道。  “谢谢两位救命之恩。”觅月突然跪下,或许也只有这个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快快请起。”洛聆忙过来扶起觅月,说道:“你能进到九灵山庄,便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能为你解毒,也算是一种机缘。”  觅月看着洛聆,有时候她说话像个孩子,有时候又有着超龄的成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5 犯贱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次日一早,觅月和夏烬尘与两兄妹辞行,洛聆想留觅月多住几日,或许是平日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现在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能说说话,洛聆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  “觅月,你们不能多留几日吗?”洛聆拉住觅月的手幽幽地问道。  “是啊,留下来多住几日,我们山庄很久没来客人了。”洛焰见洛聆这么喜欢,也上前留客,他向来都很疼这个妹妹。  “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们必须回去了。”觅月何尝不想也留下来,这个地方比起皇宫,简直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可是她却没权做主,不回去,夏烬尘会放过她吗?  “那好吧。”洛聆不舍地放开了觅月的手,“有空要来看我们哦,下次你们来,就不用闯关了。”  “嗯,会的。”觅月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有些惆怅,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想来就能来。  临走前时,夏烬尘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洛焰,“以后若有难处,只要将玉佩送往夏月国的山水居,夏某定当帮忙。”说完双手抱拳道别,动作潇洒。  觅月和夏烬尘回到先前的客栈,陈总管已经等待多时,一见两人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公子,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陈总管看起来有些激动,想来这几天他没少担心。  “嗯。”夏烬尘依旧是清冷,“用过午膳我们就回去。”  “是。”陈总管接到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去张罗。  马车在秋风中缓缓前行,已没了来时的急奔,跑地悠闲自在。  觅月坐在夏烬尘的对面,两人又是一路无语,无聊地觅月开始掰自己的手指头玩,她现在可谓心情大好,毒解了,最大的负担放下了,但是心中对于夏烬尘的感觉却也变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是记恨,还是感激。  或者,这就是所谓人的贱性,当一个人一直对你好,偶尔一次对你不好,你会记恨他,但是当一个人一直对你不好,偶尔一次对你好,你会感激他。  她对夏烬尘就是这样,这次夏烬尘带她求医,虽然明知这毒是他下的,虽然对他仍然有恨意,但她还是犯贱地会感激他。  “那个,你介意我现在唱歌吗?”觅月大起胆子试探性地问道,她实在想抒发一下接连几日的情绪。  夏烬尘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倒是很想听。”看得出他心情也不错。  “真的,那我唱了。”然后觅月假装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  “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  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海豚从眼前飞越  我看见了最阳光的笑脸  好时光都该被宝贝因为有限  我学着不去担心得太远  不计划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险  丰富地过每一天快乐地看每一天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  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就算你有一道墙  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  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你会闻到幸福晴朗的芬芳  ……”  悠扬婉转的歌声伴着林中百鸟的鸣叫声谱出一首天然的妙曲,一首《心墙》,挑衅了谁的心。  歌声停止,夏烬尘却久久难以回神,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曲调,配上她清泉般纯净的声音,震撼了他孤独的灵魂。  心有一道墙,这道墙却在慢慢融化。  “你到底还要给我怎样的惊喜。”夏烬尘起身坐在觅月身边,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逼问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6 血战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我……”觅月正想回答,马儿却突然失控地仰天长啸,马蹄声也变得狂乱。  “怎么了?”觅月心中一紧,随之就感到浓浓的杀气向马车靠近,立即看了一眼夏烬尘,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惊人的霸气,眼神锐利如鹰一般,也是带着强烈的杀气。  马车外是激烈的厮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觅月听得出,外面至少有二三十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夏烬尘的。  “公子,夫人,你们先走。”陈总管低喝一声,向外飞去,马夫便大力挥鞭,马儿开始狂奔。  “停车。”夏烬尘命令道,转而看向觅月,“你先走。”  简单的三个字让觅月一怔,陈总管叫我们先走肯定是情况不妙,现在他又叫我先走,他自己呢?是要回去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来不及思考太多,觅月提起蚀月剑,说出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不可,会有危险。”夏烬尘迅速否决她的想法。  “如果你叫我一个人走,万一还有其他人马埋伏在附近,岂不是更危险?”觅月反驳道,现在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冲谁来的,但却知道此刻她不想和他分开。  “好。”夏烬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也不多说,抱着觅月,脚下运功,飞出马车,用轻功迅速飞回他们打斗的地方。  此时的树林已是打的难分难舍,双方人马看起来势均力敌,敌攻我守,敌守我攻。  夏烬尘的死士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但是对方也一样,所以暂时没有占到任何上风,只是倘若对方有援兵赶到,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此时必须尽快分出胜负,以防万一。  夏烬尘把觅月放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自己便长剑一出,飞至于厮杀之中,开始战斗。  觅月本想回来,自己也上去帮忙的,可是看着林中的人个个是高手,知道自己去了反而会拖累别人,便乖乖的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战事。  夏烬尘的突然参战,让那些死士士气大振,个个更是杀的奋勇,不一会便占了上风,对方的人越来越少。  这时,敌人中突然有人发现了觅月的存在,其中两个人便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出重围向觅月冲去。  觅月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向自己冲来,本能的想要跑,无奈那两个人速度太快,只是片刻便飞到自己跟前。  没得逃,那就拼了,拿起蚀月剑,拔剑出鞘,那两个人却对她招招留情,似乎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而只是想把她制服。  这边,夏烬尘一干人被剩下的几人以血肉之躯挡住,看着远处打斗的觅月,犀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两人下手时不止招招留情,看得出来,还不敢伤了她半分。  虽然是这样,但他心中还是焦急万分,运足全身内力,长剑一挥,一道金光闪出,顿时,眼前血肉横飞,一柱柱鲜血划破空中,剩下的敌人全部倒地。  夏烬尘飞向觅月,那二人看形势不对,立即掷出两枚烟雾弹,消失于树林中。  林中又恢复初时的宁静,死士们也瞬间消失。  “没事了。”夏烬尘站在觅月身边,看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嗯。”觅月点点头,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  “公子,夫人,您们都没事吧?”陈总管左手抓着自己的右臂,脚步蹒跚地走过来。  “陈总管,你受伤了。”觅月惊呼,“快回车上,我给你上药。”  “不敢劳烦夫人。”陈总管惶恐地说道。  “什么劳烦不劳烦,受伤了就得上药。”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陈总管上马车。  这一次,三个人坐于马车内,还好,出宫前车上都备好了药,觅月拿起药瓶细心地为陈总管上药,而陈总管则一直说着谢谢之内的话。  夏烬尘则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身上发出的寒气却令人战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7 有内奸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秋天的深夜,天高露冷,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子沐已经习惯盼望深夜的到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刻。  觅月看着月光下来回踱步的子沐,快速走了上去。  “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早了。”子沐回答。  “那我们开始练剑吧?”觅月抽出蚀月剑,迫不及待地说道。  子沐本以为她一回宫就约着晚上见面是有话要说,结果还只是为了练剑。  觅月见他无动于衷,悻悻道:“这趟出宫我才知道天下高手如云,自己这点功夫简直是花拳绣腿。  子沐眼睛一亮,“你遇到高手了?”  “是啊,还不止一次,差点小命就没了,幸好……”下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  “幸好什么?”子沐急问道,从前在他面前,她是从不隐瞒的。  “幸好夏烬尘在,他保护了我。”觅月越说越小声,不知为什么,她怕子沐听了会生气。  子沐看着她微红的脸,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有些莫名的害怕,“你对他……?”子沐询问道。  “我对他什么都没有。”话音未落,觅月就慌忙解释,反而欲盖弥彰。  两人都沉默了,四周的寂静衬托着子沐的一声轻叹都显得沉重。  觅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小声说道:“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子沐回望于她,看着她委屈的表情,只是淡淡答道:“希望你不是在骗自己。”  沉默,又是沉默,这话引起了她的反思,心中某个小小的声音反复提醒自己:“我没有骗自己,我没有骗自己……。”  “你出宫的这些日子,我查到云上阁可能有奸细。”子沐打破沉默,转移话题。  “奸细?”觅月心中一惊,自己身边的人,还会有内奸,真是心惊。  “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被人下兰草之毒的事,要想把天竺放在你房内的香炉中,绝非易事,除非云上阁有人接应才方便做到,所以我趁你出宫这段日子仔细观察过,最大的可能是小薇。”子沐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小薇?”觅月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自认为平日待她不薄。  “对,我跟踪她几次,发现她一直在跟一些宫女太监有秘密联系,但是他们很小心,那些都只是中间人,还查不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下毒之人不是完颜珍么?她不就是幕后主谋么?”觅月怔怔的问道。  “傻瓜,很多事情或许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子沐拍拍她的脑袋,接着说道:“林鹤儿的事,我也一直在查,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能做得这么干净,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嗯。”觅月微微点了点头,那个让她内疚的女孩,想起她就想起恨。  “小薇的事,我还会继续查,现在知道有内奸了,你凡事都要小心。”子沐叮嘱道。  “嗯,我会的,你也要小心。”觅月心中感叹,在这个深宫中,有人互相关心互相扶持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能碰上子沐,自己是幸运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8 窝里反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短短数日,回到皇宫,此次两人之行,虽是不动声色,却还是传了个满宫风雨。  有人说:“皇上此次只带怜妃一人出宫,将来皇后之位或许是她的。”  也有人说:“怜妃如此受皇上宠爱,定是用了什么媚术。”  还有人说:“三位侧皇后都不是省油的灯,正宫之位鹿死谁手还言之过早。”  至此,云上阁再无往日宁静,总有人有意无意来献殷勤,或是来挑衅,扰得觅月不胜其烦。  这不,今天又有故人来,而且还是两人。  “蓝皇后驾到,珍皇后驾到。”随着一声太监的通传,蓝三千和完颜珍各自带着她们的一干宫女妖娆地走进云上阁,巡视了一番屋内,分别坐上主位。  “臣妾参见蓝皇后,参见珍皇后。”觅月看着她们两居然走到一起,带着自己的下人恭敬行礼,心中只想到四个字:臭味相投。  “勉礼。”两人同时摆手,带着万分的不屑。  觅月才不在乎她们是什么态度,起了身便向旁边的座位坐去。  这时小薇小艳上前奉茶,蓝三千和完颜珍对看一眼,同时装作失手,将茶一掀,滚烫的茶立即就撒泼在两人身上。  可怜两人不顾身上的滚烫,极度惶恐地下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双手撑地都吓地瑟瑟发抖。  “哼……”蓝三千冷哼一声,向完颜珍打了个眼色。  “大胆奴才,你们想烫死我们吗?”完颜珍恶狠狠地说道。  “怜妃?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蓝三千也适时地发难。  觅月看她们又是来找茬的,心中厌恶至极,嘴上却语笑道:“启禀两位娘娘,想必是因为两位娘娘今日格外美艳,天姿国色,气质非凡,犹如仙女下凡,我的奴才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看到两位娘娘如此美貌,心中大为震撼,才会乱了方寸,望两位娘娘见谅。”  “是是,请娘娘恕罪。”小薇小艳也连忙接话赔罪。  两人没想到觅月会这样为她们开罪,而完颜珍被刚才觅月一说,更有些飘飘然,高傲地说道:“既然如此,就饶了你们,起来吧。”  蓝三千心中一阵不悦,这贱人嘴巴更厉害了,偏偏完颜珍还会着她的道。  “大胆奴才,你们如此不懂规矩,怜妃你还想为她们开罪吗?”蓝三千的语气带着绝对的威胁。  “是是。”刚刚起身的小薇小艳又慌忙跪下。  此时,完颜珍脸上到挂不住了,刚才自己叫他们起来,现在又被蓝三千喝令跪下,这些宫女摆明就是怕她多过怕自己。  “本宫说饶了你们,你们起来吧。”完颜珍大声说道。  两人看两位娘娘一人一个说法,只得默不出声,跪在原地。  该死的,来之前说好一起来教训教训贱人,这会居然跟我杠上了,真是愚蠢,蓝三千心里咒骂,如果此时两人再杠下去,只会让别人看笑话,但是现在饶了她们,不是显得自己顺着完颜珍。  “两位娘娘气度不凡,臣妾代小薇小艳谢两位娘娘。”觅月看准时机适时说道,这一出话,到是给了蓝三千台阶下。  “起来吧,以后都给我小心点。”蓝三千起身说完,不想在此地多待一刻,带着自己一干宫女离开,心中暗悔自己怎么会找一个这样愚蠢的女人合作。  完颜珍看她走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教训了几句,也带着自己的下人离开。  而觅月看她们狗咬狗,心中倒是觉得挺过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79 吃醋(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清晨的御花园,凉风凄凄,宫女们正在清扫着满地纷纷扬扬的落叶,只有那不畏风霜的枝干还傲然挺立,寓意着冬季的即将到来。  “小姐,今天风很大,要不要我回去拿件披风。”小蛮跟在觅月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轻声问道。  觅月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示意好,嘴里却轻声念叨:“天凉了。”想想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盛夏,转眼冬天就要来临。  远远的居心亭,一个白色的身影落入眼帘,觅月走过去,看着夜尘依旧轩昂的背影,凉风吹起他的衣诀,平添了几分寂寞之色。  “夜尘。”觅月犹豫着开口,她怕她打扰了他。  夜尘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觅月,原本暗淡的眼瞬间明亮了起来。  这次烬尘和觅月的出宫他也好好整理了自己的感情,她是皇上的妃子,更是他的弟媳,她的身份让他只能在此回忆。  觅月见他不说话,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打扰到他的思绪了,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吗?”  “嗯。”夜尘点头,思绪迅速拉了回来,回问道:“你也一个人?”  “是啊,天气转凉,小蛮回去帮我拿披风了。”觅月笑着回答。  “我听烬尘说,你的毒已经全解了吧?”  “是啊,可是我还是想你给我把脉确认一下。”觅月依旧笑着回答,本来今天她就是要去听雨轩找他确诊的。  于是两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觅月将手伸给夜尘,两人都有些愣住。  “你还记得吗?第一次和你遇见,我也是在这亭中为你把脉。”夜尘开口,声音柔和如凝脂,淡淡的忧郁散在眼底。  “当然记得,不止是第一次,后来为了能尽快医好我,每日我们都是约在这个亭中。”觅月回答,回忆爬上心头,只是,场景依旧,物是人非,但她对他的感激一直都放在心里。  秋雨如烟如雾,无声无息地飘落,接着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转为大雨,行走在御花园的宫女太监为了避雨瞬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时间,御花园只剩他们还在居心亭。  “你的毒确实已经解了。”夜尘面带喜色地说道。  觅月收回手,只是轻轻道:“好大的雨啊,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吧。”  “是啊,我们正好在这躲一下雨。”夜尘看着亭外,他更希望这雨永远不要停。  “嗯。”两人相视而笑。  雨点如万条柳絮从天上飘下来,亭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几把油伞出现在远处,慢慢向这边靠近,只是空中的雨太密,像一层灰蒙蒙的幔帐,让人看不清撑伞的人。  “是小蛮给我送伞和披风来了。”觅月说道,因为她清楚了自己那件紫色披风。  “嗯。”夜尘心中微动,只是应了一声。  待撑伞的人靠近时,两人才看清楚来人,夏烬尘站在亭檐前,一身墨色长袍,不怒自威,手中拿着觅月的紫色披风,后面跟着陈总管和几名为他撑伞的侍卫。  觅月首先反应过来,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夏烬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径自走进亭中,吩咐陈总管在亭外等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0 吃醋(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狂风卷着大雨,淅淅沥沥,拍打在草丛上,让小草不禁压弯了腰。  三人站于凉亭。  “你们在这做什么?”夏烬尘发话。  “我和夜尘正在躲雨!”觅月看着他清冽如昔的脸,淡淡道。  “怎么怜妃你认为,一个皇妃和一个亲王在一个凉亭中躲雨实属应该吗?还是你们本就约好在这里。”夏烬尘极为嘲讽地说道。  觅月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把话说得如此讽刺,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气愤地反驳,“难道有地方不躲,非跑出去淋雨吗?如果我们真的有约好,是不会笨到来这种地方。”  听到这话,夏烬尘脸色即变,清冷的褐瞳变得犀利。  “臣确实只是碰巧遇上娘娘。”夜尘上前解释道,想打破他们的僵局,他知道夏烬尘怒了。  “怜妃是朕的妃子,云王是不是该注意身份,怜妃不懂规矩,云王也不懂吗?”夏烬尘孤寒的声音响起,对着夜尘,是那样冷漠。  夜尘没有说话,心中的伤痛,伴着雨水,结成了淅淅沥沥的沉默,只是藏在眸底的那抹忧郁,越发浓了。  “来人,送云王回听雨轩。”夏烬尘命令道,从前他对他们的相处都是置身事外,可是,如今,他却做不到了。  “臣告退。”话音未落,夜尘已步入雨中,那道孤寂的白色身影便渐渐消失于灰蒙蒙的雨幕中,再看不真切。  夏烬尘看着她的眼光追随着夜尘离开的身影,嘲讽道:“怎么,舍不得他走?”  觅月斜了他一眼,只当他这是无理取闹,不予理会。  “说!是不是舍不得。”夏烬尘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冰冷的语气带着愤怒,逼问道。  “你放手,放手!”觅月气急,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开。  “朕不会放手,永远不会!”夏烬尘厉声道,接着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怀里,强势的吻贴向她的唇,舌头在她口中放肆挑逗,惩罚性地掠夺她的甘甜。  “呜呜……”觅月极力挣脱,无奈却被抱地太紧,然后,她又想起那招不太管用的招数:咬!  说做就做,觅月朝着口中的侵略狠狠咬去,夏烬尘立即吃痛,却没有将她放开,反而吻地更强烈。  许久,几乎要将觅月吻到窒息,才将她放开,觅月立刻连退几步。  “你,就一定要把朕推开!”夏烬尘一字一句,怒意盛燃。  觅月气息微喘,却突然笑开,媚笑道:“皇上,你在吃醋么?”  夏烬尘一惊,眼中愤怒立即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依旧的冰冷,神色冷静道:“朕只是提醒你注意身份,别给后宫蒙羞。”  “蒙羞?”觅月愕然,这真是讽刺,继又道:“皇上您信不过臣妾,还信不过云王么?”  夏烬尘只是冷哼一声,轻蔑的鼻音,表示着他两人都信不过。  觅月心中感叹,或者这就是君王都有的特性,自负且多疑,即便兄弟,也不过如此。  雨势渐停,觅月看着亭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臣妾先告退。”说完欠身退下。  “等等。”夏烬尘叫住觅月,犹豫片刻,依旧冷冷道:“今日风大,把披风披上。”说着走到亭外,将陈总管手中的披风递给觅月。  觅月接过披风,内心有轻微的感动,他是特意来给我送这个的吗?只是感动归感动,最终还是冷漠的接过披风,紫色的背影步入雨后的雾蒙中,消失于御花园。  夏烬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习惯追寻这个身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1 幕后黑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明月宫,偏厅内。  太后倚卧在软榻上,身上盖了条大红色珊瑚绒毛毯,眼睛微合,闭目凝神。  整个厅内没有下人伺候,只有上官如梦坐于侧位,素手如兰,熟练地泡着茶,一身淡绿色长衫,更显温婉柔顺。  “太后,茶泡好了。”上官如梦轻声说道,恭敬地将茶递到太后眼前。  太后微睁开眼,慵懒着起身,接过茶,先观其色,再闻其香,面色祥和。  上官如梦见她只接不喝,忙道:“最近因为臣妾的事,让太后费心了,所以臣妾特命人去摘了白菊,用玉泉水沏煮,可以缓解疲劳,太后您尝尝。”  “嗯。”太后接过茶,抿了一口,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不错,又将茶递于如梦手中,让她就那么端着,自己坐正身子。  “太后,最近云上阁有人在查小薇。”上官如梦无不担心地说道。  太后微微挑眉,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只是冷静道:“查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查到那些中间人了。”  “本事倒不小。”太后语气带着轻蔑,接着道:“本宫说过会扶你做正宫,此次就将计就计,让他们认为小薇是受完颜珍之托,这样你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谢太后提点。”如梦微微伏身,清丽的脸庞闪过一丝鬼魅的笑意,又道:“上次派去刺杀怜妃的杀手,已全部灭口。”  “做的很好。”太后依旧是平日那温和的声音,只是语调却暗藏杀机,“这个怜妃,是万万留不得的。”  上官如梦见状,立刻火上加油,道:“臣妾听说今日在御花园,云王和怜妃在居心亭躲雨,被皇上逮了个正着,为此,还教训了怜妃一顿。”  几年前,从太后说会好好培养她,到做了这么多年她的傀儡,太后的心思,她也能猜到几分,她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云王,如今,要除掉怜妃,说是为了扶她上位,实则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大家,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夜尘实在太不注意身份。”冷静的太后说到夜尘,终露出担忧之色。  “臣妾想云王只是被怜妃迷惑了。”上官如梦无时无刻不在挑拨。  太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将茶端过来,抿了一口,缓缓道:“你刚才说云上阁有人查小薇,是什么人?”  “据回报,是一个云上阁的太监。”上官如梦照实回答。  “太监?什么时候云上阁还有这么精明的下人了?”太后冥神沉思了片刻,又吩咐道:“如梦,你去查查他。”  “是,太后。”  “记住,切勿打草惊蛇,我要看看这个太监到底有多大能耐。”  “是,臣妾会小心翼翼。”如梦回答,沉默了片刻,又面露难色道:“蓝皇后,臣妾应该怎么办?”  “你们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吗?”  “是,只是……”上官如梦脸上担忧更重。  太后目光凌厉地掠过她的脸,有些不耐道:“你放心,皇帝,是不会让一个别国公主来当夏月王朝的正宫皇后,绝对不会。”  “谢太后提点。”如梦嘴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阴险之色藏于眼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2 审问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云上阁。  觅月双腿盘坐于寝屋内的床上,闭目提气,正练着瑜伽。  子沐借故进来,看着正在练瑜伽的觅月,一身白衣遮体,身上散发着清雅脱俗的气质,一时不由看呆了。  觅月睁开眼睛,看见进来的是子沐,想他定是有事,便起身下了床,边穿鞋,边询问道:“怎么了?”  子沐回过神来,说道:“最近我跟踪小薇,发现她近日经常秘密接触的人和完颜珍的宫女走的很近。”  “完颜珍?”觅月穿好鞋,走到子沐面前,眼神闪过一丝恨意,道:“果然还是她。”  “觅月,你打算怎么办?”  觅月坐到榻椅上,沉思了片刻,终叹声道:“让小薇进来,我要和她谈谈。”  “嗯。”子沐应了一声便出门去,觅月坐在椅上,一时思绪有些混乱,如果确定是完颜珍,自己又改怎么办呢?  “娘娘找小薇有什么事吗?”小薇战战兢兢地站在离觅月两米远的地方,似乎预感到了是什么事,语气有些害怕。  觅月这才发现自己太专注思考,完全没发现小薇已进房来,收起平日对下人的随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严肃道:“小薇,我平日对你怎么样?”  小薇被她的语气吓得显然一怔,小声道:“娘娘待小薇亲如姐妹。”  亲如姐妹?觅月在心里斟酌着这个词,虽然她平日待她们不错,但这个词确是太过了,觅月不屑地笑了笑,冷声道:“既然你认为我待你亲如姐妹,为何还要出卖我?”  小薇惊恐地看了她一眼,辩解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我的意思?难道要我把珍皇后的宫女叫来当面对质吗?”觅月怒喝,语气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威严。  小薇一惊,猛的一声扑通下跪,颤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迫于她的威严。”  威严!觅月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失败感,真是人善被人欺,就算对她们再好也比不过别人的胁迫。  “我问你,她都叫你做过些什么?”  “没做什么,她只是让奴婢定时汇报您的情况。”小薇胆怯地回答。  “你还不老实!”觅月一拍桌子,既然怕威严,那我就给你威严。  小薇跪在地上,小小地身躯有些颤抖,说话也带着哭腔,道:“娘娘恕罪,珍皇后曾吩咐奴婢在您房间的香炉内下毒。”  说完又赶紧磕头道:“娘娘恕罪,奴婢也是被逼的。”  “你先起来吧。”觅月看着眼前不断磕头的人,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也只不过是后宫斗争中的一枚棋子。  “是,娘娘。”小薇怯怯地起身,站在那里,头低得很下,还在轻微地啜泣着。  “别哭了。”觅月突然温和道:“近日她可还有吩咐你做什么事?”  小薇听她语气突然温和,反而哭地更大声了,泣道:“娘娘出宫之后,她有问奴婢,娘娘是不是跟皇上出去的。”  “嗯。”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一句话,突然觉得不对劲,出宫遇过三次刺客,客栈那次,那些冲着我来的杀手对夏烬尘都招招留情,么非是她指使的,想到这里,不禁手心有些冒汗,好狠的女人,次次都是要置我于死地。  小薇看她在沉思,还以为她在想怎么惩罚自己,请求道:“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娘娘恕罪。”  “你的身份,我已经识破了,本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但是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可以不追究,不过,你以后要为我所用,否则我还是不会放过你,明白吗?”觅月一字一句,恩威并用。  “奴婢明白,奴婢以后对娘娘誓死效忠。”小薇信誓旦旦地回答。  “下去吧,我有些累了。”觅月微微摆手,接着将手倚在桌上,轻轻揉捏太阳穴,再次陷入沉思当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3 我要报复(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秋夜,寒风袅袅,云纱掩月,朦胧的月光若隐若现,像是在窥视着地上的人儿。  觅月扬起蚀月剑,黑夜里,闪出寒寒光芒。  腾身挥剑,没有刻意的动作,只是让剑随心飞舞,而剑上承载的是悲,是恨,是忧伤。  子沐看着她凄美的身姿,如飘,如絮,绝美翩然,不禁有些恍神。  觅月舞完最后一式,收剑,走到子沐面前,眼中透着决绝,只道四个字:“我要报复。”  子沐心中一惊,微微皱眉道:“你今天问出了什么?”  “小薇今天已经承认当初在我房间香炉内下毒的是她,而指使她的确是完颜珍,还有,这次出宫,我们遇到刺客,也很有可能是她指使。”  觅月说得有些激动,抓住子沐的衣袖,愤愤道:“子沐,她次次都要置我于死地,我怎么能不还击。”  子沐凝望于她,冷然道:“你决定了?”  “嗯。”觅月坚定地点点头。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语气是少有的正经。  “我要你去找一个平日伺候完颜珍的下人听命于我们,不管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或者各种手段,总之,达到目的就行。”觅月一脸平静地说道。  子沐深叹了一口气,继而神色禀然道:“给我几天时间,必不负你所托。”  觅月听着她自信地语气,愤怒的心情一下被划开,语笑着回答:“那全靠你了。”  两日后,只是两日,子沐便将觅月交待的事完成。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其弱点,便可让他听命于人,虽然这种手段有些卑鄙,但却最保险。  流水般的琴声从觅月屋内传出来,子沐手托糕点盘,停在门口聆听着这首《菊花台》,回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时光,思绪一时无法收回。  还好,觅月平日都很少要下人伺候,平时云上阁的人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这才没人发现子沐的怪异的举动。  谁的江山  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  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伴着琴音,子沐也跟着轻声哼唱着,淡淡忧愁的琴声伴着凄美的歌词,让人浮躁的的心,都能平和下来。  一曲终罢,子沐回过神来,抬手敲门,虽然此时外面空无一人,但他还是谨慎地紧着嗓子说道:“娘娘,我送些糕点进来。”  “进来吧。”觅月也很配合地回答。  子沐进屋,把水果放于茶桌上,看着觅月还坐在琴前,笑着说道:“你把菊花台弹地很好听。”  觅月看了看琴,又看了看子沐,也笑着道:“从前就很喜欢这首歌,但在这个时代,恐怕只有你才能听懂。”  子沐不可置否地笑笑,应道:“因为这个朝代,只有我知道歌词啊。”  觅月起身望着窗外,突然问道:“你说这个朝代还有我们的同类人吗?”  “不知道。”子沐摇头,接着收起笑容,正色道:“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这么快!”觅月回过头,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虽然知道他的办事效率,但还是免不了惊讶。  “是,我已经收服了完颜珍身边跟了最多年的宫女,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接下来?”觅月微微凝眉,眼神也变得冷寒起来,只道:“接下来,我要她永不翻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4 我要报复(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子沐看着她冰寒的眼神,心中为之一振,竟不知她这样是好是坏,只是依然冷静道:“你有何计划?”  觅月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边,从被子下拿出一个白色小木偶,递给子沐。  子沐接过木偶,仔细看去,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针,基本上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疑惑地看向觅月,问道:“就凭这个木偶,你就能让她永不翻身?”  觅月看着他眼中的孤疑,走近他,指着木偶道:“这个木偶上面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我要利用的就是巫蛊之术,诅咒对一个封建社会来说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罪行,古有汉武帝,冤死数万人,后巫蛊之术作为历代后宫斗争的重要手段,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所以你是想把这个木偶放在完颜珍房中?”  “不止这样,我一共做了两个木偶,还有一个,我要放在小薇房里。”  “小薇房中?”子沐这下疑惑了。  “对,我要…”觅月停顿了一下,看着子沐,目光是那般决绝,定定道:“我要火烧云上阁。”  “火烧云上阁?”子沐震惊地看着觅月,“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要做就做狠一点。”觅月坚定地说道。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会全部照办。”子沐不得不承认,虽然有点狠,但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方法。  “嗯,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交待小薇,三日之后就动手。”  “好,那我现在去把她叫进来。”  不一时,小薇就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子沐本想把人带到之后就下去,觅月却叫住他,“小春子,你留下。”  子沐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便站于觅月身旁。  小薇看这情形,也会意过来小春子是她的心腹,下跪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先起来吧。”觅月坐在榻椅上,摆手示意。  “是,娘娘。”小薇站起来,头低着,不敢看向觅月。  “上次,你说你会对我誓死效忠,对吗?”觅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确是冰冷。  “是,娘娘。”小薇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小薇恭敬地回答,却能听出,她很害怕。  觅月笑着起身,拿过小木偶递到小薇面前,缓缓道:“这个,你拿回去,藏于你的睡房中。”  “是,娘娘。”小薇接过娃娃,仔细一看,当下脸色即变,眼泪唰地流下来,扑通一声下跪,哭泣道:“求娘娘放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觅月看着地上哭泣的人儿,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冰冷地说道:“你怕什么?我只是给你个小木偶,又不是真让你杀了我,下毒你都敢了,这个你还怕吗?”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小薇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请求。  “够了。”觅月一声怒喝,小薇吓地停下来,只是眼中还有控制不住的泪水往外流。  觅月弯下身,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你现在听我的话,我保证你没事,相反,向妃子下毒,你知道后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5 我要报复(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小薇看着她眼中的寒气,渐渐止住眼泪,小声道:“奴婢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很好。”觅月直视着小薇,断然道:“现在你必须认真听清楚我说的,这个木偶你拿回去,藏于睡房中,还有,三日之后,我要你,火烧云上阁。”  “火烧云上阁?”小薇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觅月,却碰上她已如寒星的眸子,又畏惧地赶紧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吟:“三日之后的什么时候?”  “三日后的子时(即晚上11点之后),你从后屋开始放火,记住,一定要把火放大,如果你被抓住,我会保你。”  “是,娘娘。”小薇看着觅月身上散发着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霸气,不敢再多问一句。  “嗯,你先下去吧。”  待小薇出去关上门后,觅月深吸一口气,坐回榻椅上,心里却觉得很不安。  子沐看着她的样子,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要报仇,首先就要害人之后都不会愧疚的心理素质。”他总是最了解她想要的安慰。  哎~~是啊,如果我没这心理素质,怎么报仇呢?她狠,我应该比她更狠。  想到这里,觅月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微笑,语笑道:“我明白了。”  “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三天之后,我们不容有失。”  “嗯。”觅月看着他,他的脸因为易容而看不到本来面貌,只有眼眸偶尔会泛着亮光,鼓励着她做每一件事情。  明月宫。  太后倚在软榻上微闭着眼假寐,上官如梦双手在她腿上轻轻捶打,生怕力道不对会惊扰了她。  “小薇的事都交待好了吗?”太后慵懒着开口,眼睛依然微闭着。  “回太后,都交待好了,臣妾让她把所有事都嫁祸在完颜珍身上,并且吩咐她接下来一切都听从慕容觅月的安排。”  “嗯,小薇这丫头倒算是精灵,当初你把她安排在怜妃身边没选错人。”  “谢太后夸奖,只是…”上官如梦犹豫着开口。  “什么事?”太后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上官如梦,手微微一摆,示意她停下手中动作。  上官如梦立刻将手收回,担忧地问道:“臣妾怕…慕容觅月不出手怎么办?”  “哼~这点你放心。”太后嘲讽地说道:“这个女人绝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完颜珍搞的鬼,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只需隔岸观火即可。”  “是,臣妾多虑了。”上官如梦恭敬地回答,嘴角却不自觉地微扬,接下来,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皇帝最近可有去你那?”太后突然问道。  “回太后,没有。”上官如梦无不失望地回答。  “那其他人呢?”  “很少,自从回宫他基本上都是在皓月宫过夜。”  “蓝三千那也没去?”太后颇有兴趣地问道。  “没有,据下面的人回报,皇上这次回来,对蓝三千的宠爱明显少了,每次她去大献殷勤,都被皇上拒之门外。”  “是吗?”太后笑地意味深长,思绪有些飘然,嘴中轻念道:“看来皇帝这次去幻影国收获不小啊。”  “太后…”上官如梦轻唤。  太后回过神来,淡淡道:“等这次完颜珍下了台,你就专心对付慕容觅月,到时正宫之位必是你的。”  “谢太后提拔。”上官如梦淡淡地笑着,心中却是激动无比,她等这天实在太久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6 火烧云上阁(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三日后的夜晚,觅月刻意把下人们都招集于大厅内,吩咐他们干活。  寒夜的天幕像被湿墨渲染过似的,没有月亮,四周是无边的静溢,只有偶尔呼啸的风,才让这清冷的夜不至于那么死气沉沉。  子时就快到了,风欲刮欲猛。  觅月看着还在忙碌的大家,虽然都不理解觅月为什么要他们这么晚干活,但个个倒是都没有怨言。  觅月看了一眼小薇,向她使了个眼色,心里却不免七上八下,  “小薇,你去哪里?”小蛮看着向后屋走去的小薇,问道。  “哦,我…我去茅房。”小薇支支唔唔回答。  “哦。”小蛮应了一声,并不在意,埋头继续干活。  觅月看向子沐,想从他那里寻找勇气,子沐也回望与她,晶亮的眸子让她安心不少,只是心还是比平常跳的快了许多。  风沙沙吹过,大树被风吹的竟似有些摇晃,觅月听着呼呼而过风声,也不知这风来的是好是坏,只有心跳越来越快,让她不禁轻叹一声,终究还是没那心理素质。  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屋中似乎有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烟?”小艳停下手中动作,向其他人询问道。  “不知道啊,小薇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小艳,我们去看看?”小蛮回答。  然后两人放下手中的活一齐向后屋走去,只是还没踏出正厅,两人就发出长长的惊叫声,慌忙地往回跑。  “怎么了?”觅月走过去,看着脸色发白的两人。  “着火了,娘娘,后屋着火了…”小艳话还没说完,小蛮就打断她的话,慌张道:“娘娘快逃啊,火势很猛,怕是要烧过来了。”  说话间,滚滚浓烟已飘进屋里,几乎要模糊视线。  “小蛮,小艳快带娘娘逃走,小李子,我们去找人救火。”子沐吩咐道,此时,似乎只有他还算比较冷静。  觅月一干人退到屋外的安全地带,看着云上阁的上空,黑烟滚滚冲上云霄,星星火光被风卷起愈烧愈烈。  火势渐渐蔓延,接着越来越大,整个云上阁犹如在一片火海之中。  终于,有侍卫赶到,开始救火,只是救火工具太落后,只能在近处的湖中提水灭火。  各个宫中的人被惊醒,许多人也闻声赶来,夏烬尘,上官如梦,完颜珍,蓝三千等等依次赶到,其中不乏有人窃喜。  夏烬尘走到觅月面前,询问道:“你有没有事?”  “没有。”觅月摇摇头,只是望着火海中的云上阁,眼神一片空洞。  “人没事就好。”夏烬尘淡淡说道。  “糟了,小薇还在里面。”小艳一声惊呼。  “我在这里。”小薇从人群中默默走出来,小声道。  “你不是去茅房了?怎么会在这里?”小蛮不可置信地问道。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小薇身上,怀疑地看着她。  夏烬尘转而走到小薇面前,威严道:“这火是怎么回事?”  小薇一听,慌忙下跪,头也不敢抬,只是结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刚才你不是去了后屋。”夏烬尘审问道。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出来的时候看到后屋着火,就逃出来了。”  “逃!这么大的火,你逃得出来?”夏烬尘怒喝道,锋利的眼神带着杀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7 火烧云上阁(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狂风大作,火势越来越猛,侍卫们的提水救火,对这种火势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云上阁渐渐化为灰烬。  小薇跪在地上,面对夏烬尘的质问无言以对,只是无助地看着每个人。  觅月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小薇,无人察觉地微微点头向她示意。  小薇接到指令,一咬牙,身子朝向完颜珍,痛哭道:“娘娘,救救奴婢。”  霎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完颜珍,她的脸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怒火。  小薇跪向完颜珍,求助地拉住她的衣角,嘴中只念:“娘娘救救奴婢,娘娘救救奴婢…”完颜珍吓地连退几步,转而又上前抓住小薇的肩膀,嘶声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完颜珍!”夏烬尘一身怒吼,走到她眼前,冷冽的眼眸,让人畏惧。  “皇上,臣妾冤枉啊。”完颜珍慌忙下跪,身子瑟瑟发抖,表情已从愤怒转为恐惧。  “娘娘,是您吩咐奴婢今晚放火烧云上阁的,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小薇跪在她旁边,求助道。  “你胡说什么?你是谁派来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完颜珍看着眼前这个说是受到她指使的宫女,嘶吼道,面目已经有些扭曲。  小薇看她不承认,又泣声道:“ 娘娘,奴婢为您卖命,现在出了事,您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如果娘娘不承认,奴婢有证据。”  “什么证据?”夏烬尘冰冷的声音响起。  “回皇上,证据在奴婢的房内,请皇上移驾。”小薇收起眼泪,此刻她的声音,倒是少有的镇定。  夏烬尘看了完颜珍一眼,便大步向宫女房走去,完颜珍踉跄着起身,也跟了过去,而至以其他人为了看好戏,都顾不得这夜晚的寒风刺骨,全跟了过去,只剩那几近灰烬的云上阁还在燃烧。  一行人,三三两两到了宫女房,小薇走到自己的房中,从被子下拿出了一个小木偶递给夏烬尘。怯怯道:“这个是娘娘命奴婢做的,她还吩咐奴婢每日都要扎这个木偶。”  夏烬尘看着这个木偶,脸上怒意盛燃,一把扔向完颜珍,喝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完颜珍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木偶,眼中的恐惧更胜,带着哭腔道:“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个木偶臣妾根本没有见过。”  “娘娘,当初您叫我做了两个木偶,您还说,一个您要亲自拿着,每天诅咒怜妃不得好死。”小薇说道,一副你不救我,我就拖你下水的样子。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相信了。  只有完颜珍还在争辩,“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到你宫中看看便知。”夏烬尘丢下一句话,又出了宫女房,向完颜珍寝宫走去。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尾随夏烬尘来到完颜珍的寝宫。  “来人,给我搜。”不用夏烬尘开口,陈总管一进门就下令。  几名侍卫便开始到处搜索,终于,有人在完颜珍的卧房中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一个同样的小木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8 火烧云上阁(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侍卫恭敬地将木偶递到夏烬尘面前,夏烬尘接过木偶看了一眼,便丢到完颜珍面前,冷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完颜珍拿起木偶,瞬间脸色剧变,继而发疯似的扑向小薇,撕扯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快把她们拉开。”陈总管见状,马上命令道。  完颜珍被强行拖到一边,眼神已变得绝望,只有口中还一遍遍地念着:“为什么要害我……”  这时,上官如梦走到夏烬尘身旁,轻声道:“皇上,这事不可外扬,不如先让大伙回去休息,您再好好审问。”  夏烬尘看了上官如梦一眼,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这种事属于家丑,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夏烬尘冷冷地应了一声。接着道:“觅月,如梦你们留下,其余的人都各自回宫,今晚的事任何人都不许再提。”  “是。”大家接到命令,便都乖乖离开,只有蓝三千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夏烬尘不耐道。  蓝三千极度委屈地看了夏烬尘一眼,嗲声道:“臣妾身为侧皇后,理应留下来为皇上分忧,臣妾……”显然,她更是想留下来看好戏。  “不用了,朕自会处理。”夏烬尘打断她的话。  “是,臣妾告退。”蓝三千看他态度淡漠,再不敢多说,乖乖离开。  片刻,屋里就只剩下觅月,夏烬尘,陈总管,完颜珍,上官如梦,小薇。  觅月看着瘫坐在地上已没有一点皇后风范的完颜珍,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没有预想的那种大快人心。  夏烬尘坐上主位,巡视了一遍屋里的人,命令道:“陈总管,先将完颜珍关到天牢,等候发落。”  “是。”陈总管接到命令便向完颜珍走去。  此时瘫坐在地上的完颜珍突然又发疯似地开始乱叫:“我没有罪,我不要进天牢,我没有罪,我要见我爹爹……”  她一边挣扎一边被强行拖走,直至头发散乱,表情狰狞,依旧还是那两句话。  终于,人被拖下去了,屋里顿时沉静下来。  “完颜珍还让你做过什么?”夏烬尘冷冷地开口。  “珍皇后让奴婢定时回报怜妃娘娘的情况。”小薇跪在中间,怯怯地回答。  “还有呢?”声音肃冷。  “还有…还有她曾让奴婢在怜妃娘娘房中的香炉内下毒。”  啪!夏烬尘一拍桌子,脸上的表情已是冷到极致。  小薇立即磕头道:“皇上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  “臣妾斗胆请皇上饶了小薇。”觅月突然起身走到小薇身边,对着夏烬尘说道。  “觅月,你……”夏烬尘有些不解,她可是要至她于死地的。  “臣妾想小薇只是迫于珍皇后的威严,也是身不由己。”觅月说道,语气甚是诚恳。  “皇上,臣妾看到怜妃妹妹如此气量,真是自叹不如,就请皇上成全了她吧。”上官如梦也走下来,对夏烬尘说道。  夏烬尘看着为她求情的两人,有些轻微的动摇,只是以他平日的风格,这样的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皇帝,既然两位娘娘都求情了,你就放过这宫女吧。”太后温和的声音适时出现,上官如梦赶紧迎了上去,掺着她进来。  夏烬尘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薇,严厉道:“既然太后都为你求情,朕就暂且饶你性命,以后你一定要尽心服侍娘娘。”  “是,谢皇上,谢太后,谢如皇后,谢怜妃娘娘。”小薇依次磕头谢过,便起了身,她可谓是安全过关。  “云上阁已经烧了,皇帝,你应该给怜妃再安排座阁院,依本宫看…”  “依朕看,怜妃以后就住盺月宫。”夏烬尘不等太后说完,就打断道。  太后脸色微变,示意身旁的上官如梦稍安勿躁,继而平静道:“盺月宫可是正宫皇后才能入住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89 封后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看了看一旁的觅月,她只是盈盈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置身事外,沉默着。  “朕明日就封怜妃为正宫皇后。”  此话一出,上官如梦只觉得那一瞬心被什么砸了,几乎要站出来,却被太后暗自挡下。  而觅月依旧是沉默着,至始至终,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喜悦的情绪。  “看来皇帝是早有打算要立怜妃为后了。”太后说道,声音温和,语气却也透着威严。  夏烬尘只是冷冷一笑,冷硬的唇线微微上扬,眼眉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冽,却是恭敬道:“太后治理后宫多年,实在劳累,怜妃贤良淑德,才德兼备,大方得体,朕相信她有能力代替太后治理宫闱 。”  “既然如此,皇帝应尽早封后,本宫也可早日安心。”太后微笑着回应,那宽厚的神情让人觉得慈爱无比。  “朕明日就下旨封后。”  “这样最好。”太后依旧是微笑着,继而又道:“珍儿的事,皇帝你要好好处理,毕竟还要顾及她的父亲。”  “朕明白。”  “嗯 。”太后点点头,转而看向觅月,“那么今晚怜妃住哪?”  “今晚跟朕回皓月宫,明日听封后再搬进去。”夏烬尘看着面无表情的觅月,语气容不得半点商量。  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全部散去。  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皓月宫,沉默,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梳洗完已是早晨,日出东方,柔和的晨光洒在大地上,天空飘着片片迷云,一切是那么安静,仿佛,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夏烬尘吩咐人给觅月准备了早膳就去上朝,毕竟封后是大事,他要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只不过说是商量其实也就是命令,而关于完颜珍的处置,他也早有想法。  下了朝,将所有人招集于月染殿,每个人都笑脸盈盈,完颜珍出了如此大事,大家都猜今日恐怕有人要取其位而封侧皇后。  陈总管打开圣旨,提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惟内治乃人伦之本,怜妃慕容氏,自入宫以来,温惠秉心,柔嘉表度,持躬淑慎,礼教夙娴,六行悉备,允合母仪于天下。即吉之期,宜正中宫之位,统率六宫,治理宫闱,赐居盺月,以示尊崇。”  觅月一身白衣,宠辱不惊,上前接旨,盈盈跪拜,表情,依是清淡如茶。  所有人都愣住了,怜妃因祸得福,居然是被封为正宫。  大家纷纷上前道贺,将不满隐藏在假笑的脸下,一时,得罪过她的人,都有些自危。  觅月并不在意这些,在众人的簇拥下一直走到盺月宫门口,大家才作鸟兽散。  觅月看着门上的牌匾,心绪复杂,这里,便是她以后的寝宫。  一走进去,并不是院落,而是一片既华贵端庄又清新秀丽的园林风光。  走进屋内,内堂的摆设雅致地让人惊叹,一砖一瓦都显得诗情画意,觅月心中暗喜,盺月宫并不是想象的金碧辉煌,倒是幽雅别致,符合她的风格。  从今天起,我就要在这里住下,觅月心里想着,下人们还在不停地张罗,一时自己还无法安心,因为按照惯例,夏烬尘今日要在盺月宫过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0 葡萄美酒夜光杯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一切收拾妥当已是夜晚,觅月走进自己的房间,屋里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案桌上一把瑶琴悄然躺在上面,旁边是成册的书卷,中间的圆桌上摆着烛火,最靠墙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面挂着龙凤幔帐,床铺,被褥都是新的,红地喜庆,也红地刺眼。  子沐敲门进来,看着立在那一动不动的觅月正想说话,却听一声“皇上驾到。”顿时,心有些灰暗。  夏烬尘走进来,没带任何下人,一身墨色长摆王袍,盛气凌人。  “臣妾参见皇上。”觅月带着宫人上前接驾。  夏烬尘深邃的褐瞳注视着她,眼中的专注仿佛屋中只有他俩人。  觅月被他看的有些不安,上前问道:“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嗯。”夏烬尘微微点头,随即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备壶酒进来。”说完便拉着觅月进了房间。  夏烬尘坐到圆桌旁,看了一眼案桌上的古琴,道:“那日在皓月宫,你弹的曲子,朕想再听一遍。”语气既是难得的温柔,似乎他今天心情很好。  “是。”觅月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忘了规矩,恭敬地行了个礼坐到案桌前,调了调琴弦,音色无误,便弹唱起来: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  愿沉醉在这永恒的虚空  ……”  暗红色的书案后一袭白衣的她,墨色长发一泻而下,专注的神情,轻柔的歌声,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夏烬尘坐在一旁,看着她抚琴,聆听着她的歌声,眼中的温柔自己都不曾察觉。  觅月是喜欢这样的,她喜欢一贯冷傲的他在她面前露出温柔的表情,可是她也疑惑,她不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面前是否也是这样,这种疑惑让她害怕,也让她心痛。  一曲终罢,觅月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夏烬尘,用眼光询问要不要再继续。  “皇上,奴婢送酒进来。”门被敲响,小蛮的声音,打破了俩人的眼神交流。  “进来。”夏烬尘冷冷地说道。  下蛮听到旨令,进屋将酒放在圆桌上,便识趣地退下,将门关上。  “过来陪朕喝一杯。”  觅月起身走过来,看着桌上两只晶莹剔透的翡翠夜光杯,有些疑惑,碎念道:“么非这酒壶里装的是葡萄酒?”  “看来你是懂酒之人。”夏烬尘看着已在倒酒的觅月,眼中尽是赞赏之意。  觅月把酒递给夏烬尘,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天然的香味飘进鼻腔,觅月举起酒杯,道:“这一杯,臣妾敬皇上,谢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酸甜的葡萄酒进入咽喉,口感醇香,让人回味无穷。  夏烬尘看了一眼爽快的觅月,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把玩起手中的空杯,听似随意地问道:“朕的皇后,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完颜珍?”  觅月宛然一笑,谨慎地回答:“一切由皇上定夺。”  “完颜珍差点让你丢了性命,你不希望她死吗?如果朕说朕把处置她的权利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觅月一阵心虚,不知他此问是合用意,只能依旧谨慎道:“臣妾即已是六宫之首,此事当已夏月王朝的后宫家法处置。”  夏烬尘看她如此小心,将酒杯递到觅月面前,示意她斟酒,嘴里却淡淡道:“按夏月国后宫家法处置?可是这火不是皇后你叫人放的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1 把酒言谈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正在倒酒的觅月听到这话,手明显一抖,酒偏洒在桌上。  夏烬尘看她反应,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觅月调整心绪,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放下酒壶,平静道:“臣妾愚昧,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夏烬尘端起酒杯,潇洒饮尽,邪魅地笑道:“不明白朕的意思?朕已经询问过侍卫,那日云上阁着火已是子时,可你和你的宫人却一个个穿戴整齐安全逃出来,难道你未卜先知,知道会着火?”  觅月被问的一阵心慌,暗悔自己怎么忽略了这点,让他看出破绽,脸上神色却依旧冷静,凝视于他,眼中波澜不惊,反问道:“臣妾那日只是刚好吩咐下人打扫内堂,怎么皇上希望看到臣妾葬身火海才相信么?”  “你倒学会先发制人了。”夏烬尘不禁笑意淡然唇边,脸上并无怒意,继续道:“朕认识的觅月虽是疼惜奴才,但绝没伟大到会放过一个要放火烧你的人,昨晚你却肯为小薇求情,除非她是受你指使。”  话已至此,觅月再不想伪装,瞒也瞒不过了,玩阴谋,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还不如老实交待,心中反而痛快。  想到这里,觅月给自己斟满了酒,饮了一杯,算是壮胆,继而笑道:“其实关键不是这火是谁放的,而是皇上想不想借此开刀。”  “哦?”夏烬尘看着觅月,眼底似有星光闪动,颇有兴趣地问道:“此话怎讲?”  觅月拿起酒壶,又饮了一杯,有些话,还真得借着酒劲才敢说,“后宫本不该论政,但皇上问臣妾原因,那臣妾就说出自己的见解。”  “好,你说,朕绝不怪罪。”  觅月整了整思绪,娓娓道来:“完颜珍的父亲完颜烈,近几年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他在朝中的地位自是数一数二,但臣妾想作为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权倾朝野,拉党结派,所以皇上正好可以借此事给完颜将军一个下马威。”  “那么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完颜珍?”  觅月嫣然一笑,说道:“皇上心中不是早就想好了么?”  夏烬尘看她的笑容,自己也笑道:“朕要听你说。”  “将完颜珍永远囚禁于宫中。”觅月看了夏烬尘一眼,想求证自己说得对不对。  夏烬尘见她看着自己,立即说道:“继续说下去。”  “巫蛊之术,放火杀人,哪一条都可以定她的死罪,如果皇上留她性命,他父亲定会感激,而将她囚禁,对他父亲,也绝对是个威胁,恩威并用,不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好,说的好。”夏烬尘看着觅月,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这个女人说得正是他所想的。  拿起酒壶斟了酒,递到觅月面前,脸上的笑容洋溢着淡淡的温馨,道:“这杯酒,朕敬你,恭喜朕有个这么聪明的皇后。”  觅月浅浅一笑,也不谦虚,因酒而俏红的脸颊更添魅惑,接过酒,轻缓举杯,那玫瑰般艳红的色泽,融合着葡萄醇香的气味进入咽喉,不禁让她心醉神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2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屋里芳香四溢,烛火摇曳,桌上的酒,映着烛火,透出瑰丽的光泽。  觅月虽不善饮酒,却没有欲拒还迎地推辞,而是笃定从容,一杯接一杯,动作优雅,彼此碰撞的换盏中,微妙的情愫也在悄悄萌动。  夏烬尘看着她微醉的姿态,淡淡妩媚绽放在脸上,美地让人炫目,美地让人蠢蠢欲动。  如此美酒佳人再是按捺不住,夏烬尘起身走到觅月身边,炽热的眼神看着她,一把将她抱起,觅月却并不挣扎,反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神态妩媚,看是醉的不轻。  夏烬尘将她抱到床SHANG,她的身体柔软地像一团棉絮,微微嘟起的红唇,妖冶无比,别样魅惑。  ……本只想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立马被她口中余存的酒香所吸引,几乎要沉醉其中。  缠绵地热吻,尽情地掠夺她口中的甘甜,身下的人没了平日的反抗,夏烬尘有些欣喜,也有些奇怪,俯起身,一看。  。。。。。。  在这么飘渺的烛光,这么芳香的空气,这么美好的气氛,这么动情的时刻,她,居然,睡着了!!  身体的燥热还折磨着他,无奈却又不忍将她打扰,起了身,看着安睡的觅月,暗自调了调内息,后宫佳丽无数,竟落得如此下场,这种感觉真是哭笑不得。  夏烬尘轻叹一口气,坐在床边,修长的手轻抚她的发丝,心中思绪万千,昨晚一夜没睡,刚才又喝了那么多酒,想必她是累了吧,小心翼翼地帮她退了外衣,无法控制地,那种感觉扰地他差点乱了心神。  暗暗咒了一声该死,强压下燥热的情绪,帮她盖好被子,吹了蜡烛,放下幔帐。  秋去冬来,初冬的夜,凛冽的寒风吹打着窗户,有些轻微地晃动。  觅月睡的昏沉,换了床换了枕头好像有些不习惯,空气的寒冷,让她整个人连着头都几乎钻进被子。  咦?怎么旁边有个软绵绵,暖呼呼的东西,好像是以前常用的热水袋吧,一个人睡,总需要温暖,努力往那噌了过去,整个人蜷在一起,好舒服。  夏烬尘侧身躺在床上,反手搂过觅月的腰际,听着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乖巧地就像一只猫,惹人怜爱的猫。  一夜相拥,直到天亮,冬天的早晨已没了迷人的鸟语花香,朝阳升起,穿过晨雾,照射大地,虽是荒凉,却也给人带来一种含蓄之美。  觅月迷糊醒来,打着哈欠起身,桌上残酒余在,脑袋还有些昏沉,她只记得昨晚自己隐约抱了个热水袋,热水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猛地看向旁边,空空如也,只有那微陷的枕痕提醒着她,昨晚的热水袋是怎么回事。  ------------  此章因网站严查,已大改,断断续续,望见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3 舍不得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妒忌,是一个女人给另一个女人的“友谊”,这份友谊会像恶魔的眼睛一样,无时无刻盯着你。  明月宫内。  上官如梦沏水泡茶,清丽的脸庞已没了平日的淡雅,秀眉轻蹙,不安的情绪写在脸上。  太后坐在垫了虎皮的软榻上,接过茶,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说道:“完颜珍已经被皇帝下令永远不得踏出寝宫一步,这个结果,你不满意?”  “臣妾不敢。”上官如梦不敢直视她凌厉的眼神,只是惶恐地说道。  “这里没有下人,你不必害怕。”说着挪了挪身体,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卧,她喜欢被人景仰,被人敬畏。  “最近小薇那有什么消息吗?叫你去查那太监的来历查到没有?”  上官如梦站在旁边,恭敬地答道:“回太后,小薇已经证实那太监是皇后的心腹,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是臣妾已叫人盯着。”  “嗯。”太后应了一声,微微闭眼,似在冥神,开口道:“本宫知道你心里着急,慕容觅月现在登上后位,要她下台就没那么容易,但是位置越高,就摔的越重,你稍安勿躁。”  “太后,您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上官如梦试探着问。  太后睁开眼,凌厉的目光扫过她脸庞,严厉道:“当初我培养你时,叮嘱过你,凡事要淡定从容,如今你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上官如梦被她看的一个激灵,下跪道:“臣妾该死,臣妾有违太后教诲。”  太后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起了身将她扶起,握住她的手,温缓了语气道:“一切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本宫一定会助你登上后位,但你不要操之过急。”  “嗯,臣妾明白。”上官如梦轻轻点头,温顺地像只绵羊,只是被握住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多年来的相处,她对她的畏惧,早已根深蒂固。  ~~~~~~~~~~~~~~~~~~~~~~~~~~~~~~~~~~~~~~~~~~~~~~~~~~~~~~~~~~  盺月宫。  觅月坐在案桌前,面对古琴,手不自觉地又弹起《褐瞳》,轻柔如水的曲调夹杂着淡淡的哀愁,回荡在整个房间,飘渺凄美。  弹者心犹静,听者悲已生,子沐站在门外,感受着曲子里的忧伤,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屋内的觅月停了手中的动作,打开门,看到的是子沐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觅月把子沐放进来,关了门,询问道。  “最近总是听到你弹这首曲子。”子沐淡淡道。  觅月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无聊弹着玩玩。”  “无聊?觅月,你想一直在这待下去吗?”  “什么意思?”觅月看着子沐,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子沐有些微怒,“你难道对将来一点打算都没有吗?你想一直呆在皇宫做皇后吗?”  觅月被问的有些茫然,这个问题自己确实没想过,每天总是在处理眼前的危机,现在毒已经解了,完颜珍也报复了,对夏烬尘的恨也淡了,自己怎么没想过离开呢?留在这里,认命吗?  子沐看她没有反应,又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觅月有些惊讶地抬头望着他,心中好像被什么狠狠的震了一下,舍不得,或许这就是答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4 不舍不得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子沐看着她的反应,不甘心的追问道:“你真的舍不得?你是舍不得他吗?”  “没有,我没有舍不得。”觅月有些生气的解释道,是在生自己的气,也是在告诉自己答案,“这个皇宫我根本出不去,我以前也逃过,你认为夏烬尘会放过我吗?”  “如果我可以带你逃出去,你愿不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子沐的表情再没了平日的嬉闹。  “远走高飞?”觅月想着这个词,记忆中第一次看到子沐的脸,绝美的俊色让女人也自叹不如,这样美艳的男子要带他远走高飞么?  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子沐,碰上的确是一双充满期望的眸子,看着他轻润的眼,平日只记得跟他嘻嘻哈哈,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已是充满情愫,可她却忽略了。  抱歉地笑了笑,疑问道:“我们可以去哪?走的掉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夏烬尘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们可以去别的国家,觅月,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  觅月看着子沐,心道: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即使我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我依然相信你,只是,为什么想到要走,心就会像掏空似的,这个皇宫明明带给我太多伤害。  收了心神,觅月告诉自己,有舍才有得,是该逼自己和过去做个了断,那个男人,不可能给自己幸福,离开这里,外面是自由的天空。  “好,我跟你走!”  子沐听到觅月的回答,欣喜地抓住她的肩膀,道:“你真的愿意?”  觅月浅浅一笑,表示回应,又问道:“你预备,我们去哪里?”  “去南绍国,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嗯。”觅月微微点头,眼中的信任让子沐一阵温暖。  “明日我就去安排,你耐心等几天,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子沐说完兴奋地走了出去。  觅月坐在屋内,看着窗外,木窗阻隔了寒风,只能看到树上的枯枝在颤动。  苦思冥想,这个决定是不是做的太过仓促,如今自己已是夏月国的皇后,丢了皇后,可想而知,夏烬尘该会怎样的暴怒,他的颜面何存?和子沐去了南绍国要怎么生活,心中并没有接受,两个人会不会太尴尬,以后又要面对什么?  忧虑一条接一条,堵在心里,只是心中最不舍的那个理由还不肯承认,离开之后,和夏烬尘就天涯各一方了。  自从封后,夏烬尘每晚都会来盺月宫,但每次都是和觅月小酌几杯,从不过夜,他们把酒言欢,碰杯间,他们似多年的知己,没了仇恨,没了身份的拘谨,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觅月的才华,总是让他惊喜,惊叹。  盺月宫一天比一天热闹,每天有人请安,也有人来献殷勤,所幸的是,再没人来挑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觅月却一天比一天不安,每次听子沐说出宫计划进展的如何时,心里仿佛就有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5 酝酿阴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深宫女子皆寂寞。  对于觅月来说,深宫是不适合她的,所有莺莺燕燕的女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等待着他的宠幸,那,不是她要的生活,更,不是她向往的爱情。  离开,已摆在面前,放下心中的不舍,明日之后,只要出了这皇宫,与子沐安排的人马会合,就能有新的生活。  只是有计划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他们。  明月宫内。  上官如梦神采奕奕地走进来,给正在看书的太后行了个礼。  太后看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知道是带来了好消息,微微摆手,并退左右,问道:“有消息了?”  “回太后,那太监终于有动作了。”  “什么动作?”  “据探子报,那太监近日频繁出宫与大批外面的人接触,且那些人都是南绍国的人。”  太后微微抬头,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惊讶道:“南绍国的人?消息准确吗?”  “是,派去打探的人的已为我们卖命多年,不会有错。”  太后冥思,如果是这样,事情就严重了,这个人很可能是南绍国派来的奸细,皇宫里居然有这样危险的人物。  “太后……”上官如梦见她不语,轻唤道。  太后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断然道:“这个人不能留。”  “嗯,探子还报,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不是真的太监。”  太后又是一惊,接着嘴角浮出一抹暧昧的嘲笑,“皇后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养个汉子在身边,**宫闱。”  上官如梦见状,立即添油加醋道:“是啊,太后,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南绍国的人,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阴谋。”  太后撇了她一眼,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说敬事房那里一个月都没有皇上临辛嫔妃的记录?”  “是的。”  “那皇后呢?”  “也没有。”上官如梦摇摇头,不明白她的用意。  “很好。”太后眼睛闪过一丝残忍的眸光,吩咐道:“去叫太医院的两位主太医来见本宫。”  上官如梦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要出手了,赶紧福身退下,去办事情。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悄然而下。  觅月坐在案桌前,看着月色雪影摇窗而入,窗前的枯枝慢慢被积雪压盖,一时不禁心乱如麻。  明日就要离开这里,那个人,从此跟他永别,而这样的天气是否有利于逃跑,心中的矛盾,真是百转千回。  “皇上驾到。”  尖锐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虽是下雪,他依然,如期而至。  觅月迎了出去,看着他踏雪而来,虽然有人撑伞,仍有零零星星的雪花落在披帛上。  觅月走上去,为他取下披帛,交给小蛮打理,犹如一个妻子对待刚忙碌回来的丈夫,一切,那么自然。  两人走进屋内,近日,他们的关系缓和不少,小蛮将已经暖好的酒端进来,关了门出去。  “你有心事?”夏烬尘从一进门,就看出她有不妥,虽然依旧是平日淡然的笑容,但眼中的焦虑逃不过他的眼睛。  “没有。”觅月摇摇头,立刻隐藏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嗯。”夏烬尘见她不肯说,也不追问,只是看着窗外,温柔道:“盺月宫冷不冷,需不需要再添置暖炉。”  “不必了。”觅月笑着摇头,此时,他如果像从前一样对她冷漠,她会很感激,可偏偏,在她将要离开之际,他竟对她如此温柔。  不可避免的,愧疚的情绪,油然而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6 梨花香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今日的酒是梨花酒,用一个近乎透明的玉色细颈酒壶装着,剔透精致。  觅月执起酒壶,熟练地斟满了两杯,瞬间,恬淡的梨花香伴着酒的甘冽弥漫在整个屋中,芬香怡人。  夏烬尘端起玉杯,那清澄的色泽还冒着温气,“朕今日特命人嘱咐小蛮准备了梨花酒,你的身子受过寒,这酒能暖身祛寒,正适合现在享用。”  觅月也端起酒杯,两人相视而笑,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酒暖身,话暖心,这酒似乎真的很有作用,觅月此刻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不经意,脸上也生出了两朵红晕。  夏烬尘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俏红的脸,沾酒的唇娇艳欲滴,似在邀人品尝,温柔地朝她的唇贴去,温润的清甜覆盖着她,带着梨花的芳香,细腻缠绵,让她迷醉。  漫长的吻,缠绵着,夏烬尘感受着她的睫毛贴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有些轻颤,疼惜地抱起身下的人,吻依旧持续,觅月站起身来,在这漫长的温柔的攻势下,全身竟然有些发软,心也跳地极快。  慢慢褪去她的外衣,动作轻柔,急促的鼻息却让觅月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他的褐瞳像是没有波澜的月光,充满溺爱,让觅月有些不忍,可终究,还是推开了他,离开他的怀抱。  夏烬尘不解地看着她,暗自叹了一口气,最终,拿起已褪的外衣走到她身边。  觅月看他走过来,警惕地退了两步。  沮丧的情绪在夏烬尘眼中一闪而过,继而,又恢复平静,淡淡道:“朕只是要把衣服给你,朕说过,你若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  觅月上前接过衣服,心中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转而看到案桌上的古琴,为了化解尴尬,于是询问道:“臣妾给你唱首曲子吧?”  “嗯。”夏烬尘微微点头又坐回圆桌前,等待觅月抚琴。  觅月坐在案桌前,调整了一下心绪,双手抚琴,悠悠开口: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  一曲《梨花香》带着离别的淡淡感伤,正应了此时的景,应了她的心。  夏烬尘自斟自饮听着觅月的歌声,她的歌总能让他的心掀起轩然大波,起了身,走到案桌前,抓住觅月抚琴的手,琴声戛然而止。  觅月抬起头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你到底从哪里来?”夏烬尘看着她,目光深邃。  觅被这话一惊,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压下心中的慌张,不解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为什么你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朕后宫粉黛无数,为什么只有你会拒绝朕?”  觅月听他这样说,当下松了口气。  她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完美,气质轩昂的君王,心叹,反正明天就要走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不管怎么样,算是给自己做个了断吧。  收了思绪,觅月淡淡道:“因为臣妾看重的是爱情,不是地位。”  “爱情?”夏烬尘被这个词,明显一震。  “是,一次只爱一个人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可是皇上你有那么多嫔妃,这后宫也有个定律,你宠幸她们是她们的荣幸,她们爱你,是理所当然,难道女人就注定卑微么?”此时觅月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明天要走,干脆豁出去了,这些话憋在心里早就想说,封建社会的女人真是悲哀。  夏烬尘回味着她的话,有些思想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更何况他是君王,难道女人不应该是这样吗?  思索了许久,又道:“那么皇后认为朕应该只有一个女人吗?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皇上,天下人不会笑话你,只会敬重你,敬重你的专情。如果后宫的女人只能终日守着你的那一点眷顾,或者有的女人,终其一生,都不曾得到你的宠幸,那还不如做个平常百姓,至少能和相爱的人厮守一生,白头不相离,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夏烬尘看着她说话时眼中向往的神采,有种错觉这个女人将要离他远去似的。  “皇后,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大逆不道。”  “臣妾知道。”觅月倒不恐惧,只是从容地回答。  夏烬尘看着她,深叹了一口气,开了门出去,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还一直回荡在耳边,夏烬尘心中感叹,原来,她想要的,是这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7 嫁祸(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觅月一早起来,看着窗外,整个皇宫已是白茫茫一片。  雪,依然在下,风卷着雪花肆意飞舞,飘在屋顶,落在地上,形成厚厚的积雪,白的纯净,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净化。  梳洗好把小蛮叫进来,要走,当然要带着她,为了怕这丫头吓到,只是嘱咐她一切听从安排,没有透露更多。  悄悄收拾一些细软,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夜色的降临,等待一场命运的转折。  瑞雪兆丰年,夏烬尘下了朝,刻意吩咐不要轿子,而是踏着厚厚的雪回到自己寝宫,回到皓月宫,难得的,太后与如妃竟在等他。  太后是他的姑妈,可他从不曾叫她一声,他的记忆中只有母后,还有他母后因为父皇移情而憔悴的脸。  平淡的行了礼,两人分别坐上主位,这么多年相处都是这样,相敬如宾。  “太后今日来看朕,么是有什么事?”夏烬尘没有客套的寒暄,直奔主题。  “皇帝最近可以去看过皇后?”太后凝重地问道。  “皇后?”听到说的是觅月,夏烬尘思绪集中了些,“皇后,朕昨日才见过她。”  太后轻叹了一声,道:“自从觅月做了皇后,把后宫打理地仅仅有条,本宫听说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怕是太过操劳,所以本宫想叫皇帝一起去看看她。”  身体不适,夏烬尘回想,她昨日目光闪烁,全身软绵绵的,么是真的病了?  “那朕和太后去看看。”夏烬尘淡淡道,转而又吩咐身边的陈总管,“宣太医院的胡太医和刘太医去盺月宫。”  一行人行至盺月宫,觅月还在房中思绪万千,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数,又想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如皇后驾到。”  觅月被这一连串尖锐的声音一惊,他们怎么会一起来,调了调情绪,起身迎了出去。  一大帮的人,三个人都带着好几个宫人,还有两名太医,觅月看这阵仗,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脸上却还是微笑着行了礼。  一群人坐定,夏烬尘见她看起来确实脸色不好,关心道:“朕听说你病了?”  觅月一阵莫名其妙,哪有病啊,只是紧张,难道被他看出来了?  “胡太医给她把把脉。”夏烬尘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等她回答,命令道。  “是。”胡太医接到旨令向觅月走去。  觅月看着走过来的胡太医,有些不悦,她可不想没病还看病,所以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胡太医慈善地看着她,恭敬道:“请娘娘让老臣为您把脉。”  觅月噘了噘嘴巴,总觉得这太医不怀好意,神经病才没病看病,坐在那里,依旧不动。  夏烬尘看她的样子,淡笑着走了过来,温柔地抓起她的手伸给太医。  虽是不愿意,还是无奈地让他把脉,屋内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在等待一个重要的结果,觅月被这气氛弄的有些压抑,偷偷地看了子沐一眼,交换了一个让对方放心的眼神。  片刻之后,胡太医收了切脉的手,对着夏烬尘和太后突然下跪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皇后娘娘有喜了。”  “什么?”夏烬尘站起来,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的喜悦,转而又突然氤暗下来,眸子中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咬牙道:“你可诊断清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8 嫁祸(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回禀皇上,根据老臣多年的行医经验,老臣可以确认,皇后娘娘怀孕已有一个半月。”  听到这话,夏烬尘锋利的眼光看向觅月,眼中的暴怒几乎要将她吞没。  此时的觅月还处在震惊之中,脑子里嗡嗡一片,回不过神来。怀孕?怎么可能,到底是误诊?还是有人要陷害她?这么突如其来的状况,她真的不知所措。  “原来皇后是怀孕了,真是件大喜事啊。”太后高兴地说道。  “臣妾恭喜皇后娘娘。”上官如梦也走下来,对着觅月福了个身,恭贺道。  觅月回过神来,看着夏烬尘暴露的脸,只是微弱地摇了摇头,眼中漫起水雾,这样的屈辱,叫她怎么能不委屈。  “小蛮,娘娘在房间吗?”一个女声响起,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都向后看去,只见小薇手中端了一碗药从后屋走过来。  小薇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的药,小步小步地走到内堂,正准备再叫一声小蛮,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抬起头,一屋子的人,太后,皇上,如皇后,大家都看着自己,小薇立马惊慌地退了一步,手中的药滑落在地上,碗摔了个粉碎。  “奴…奴婢该死。”小薇立刻跪下请求道,声音显然透着心虚。  夏烬尘看她的反应,似乎察觉到什么,怒喝道:“什么东西摔了?”  “是…是……”小薇支支唔唔,不敢直言。  这时,刘太医走上前,用手指沾了地上的汤药闻了闻,表情一变,起身惶恐道:“皇后娘娘您这喝的可是红花,幸亏老臣发现的早,这红花平时喝可活血化瘀,但娘娘您有了身孕,对有身孕的人来说,这红花却是最容易导致小产的堕胎药啊。”  堕胎药,夏烬尘听到这三个字眼中的犀利已转为嗜血的杀意。  “皇后,你太不小心了,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差点酿成大错。”太后起身走到觅月面前,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觅月愣住,傻傻地愣住,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夏烬尘强压下怒火,平静道:“如梦,你先陪太后回去,朕留在这陪陪皇后。”  太后微微一笑,道:“是该好好陪陪皇后,本宫看她好像被刚才的事受惊不小,可别让她再受了惊吓。”说完又嘱咐了几句盺月宫的下人,这才带着上官如梦离去。  夏烬尘看着太后走后,一把拉起觅月推进房间,重重关上房门,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喝道:“贱人,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觅月被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脸上立刻呈现出鲜红的掌印,嘴角也淌出血来,这一耳光太重太重,打在她脸上,也打在她心里。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小薇并不是完颜珍的人,而是有人借着自己借刀杀人,现在这个人又向自己下手了。  夏烬尘走过来,蹲下身,扯住她的头发,强行她的头扬起来,暴怒道:“说!你肚子的野种哪来的!”  觅月只觉得头皮发麻,头上是密密麻麻钻心的痛,咬了咬牙,艰难道:“我要见夜尘,我要他给我把脉,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99 嫁祸(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尘?”夏烬尘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火光,“这野种么是他的?”  觅月的头发依旧被扯着,生疼,脸上却突然笑开了,是一种蔑视的嘲笑,“你竟然怀疑自己的哥哥,哈哈哈…你真是悲哀。”  夏烬尘放下抓住她头发的手,转而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小薇不是你的心腹么?你不说朕自然也能从她那里查到。”说话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似要将她下巴捏碎。  觅月疼地闷哼一声,反抗道:“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小薇,就是害我的人。”  “她帮你烧云上阁,给你熬堕胎药,你还说她是害你的人,觅月没想到你的心也够狠,为了自保,居然嫁祸给为你卖命的人。”  觅月冷笑,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叫我百口莫辩。  “叫小薇进来。”夏烬尘对着站在门外把守的陈总管吩咐道。  片刻,小薇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看到觅月瘫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夏烬尘坐在软榻上,脸上的阴冷之色让她畏惧地发抖,下跪道:“奴婢该死。”  夏烬尘看她反应,威严道:“朕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是娘娘身边假扮的太监小春子。”小薇说完看了一眼觅月,一副我也是为了自保,你可别怪我的委屈神情。  两人同时一惊,觅月全身颤抖,心中是从没有过的恐惧,子沐的身份被识破了?如果是这样,他难逃一死。  夏烬尘听着这个答案,只觉得气血上涌,他的尊严,第一次被人如此践踏。  愤怒地走向觅月,一脚向她的胸口踢去,喝怒道:“贱人?多久了?你养男人在身边多久了?你居然敢把男人养在我眼皮底下。”  说完还不解气,又过去揪起她的头发,强行把她从地上扯起来。  觅月被这愤怒的一脚震的胸口痛裂,本能地用手捂住胸口,喉咙咳嗽不止,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被他抓住的头发上,身子摇摇晃晃。  夏烬尘看着她无力的样子,并没有半点怜惜,而是在她耳边残忍道:“我要你看着我折磨他,我要你后悔。”  说完对外命令道:“去把小春子给我抓来。”  陈总管站在门外,接到旨令,回应了一声,立即去寻人。  片刻,陈总管又慌张地跑回来,敲门道:“奴才有事禀报。”  夏烬尘听他焦急的声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冷声道:“进来。”  陈总管推门进来,看到觅月被夏烬尘抓着,狼狈不堪,小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被这景象先是一愣,接着又恢复平静道:“禀皇上,小春子已经跑了。”  跑了?夏烬尘一惊,接着看到被自己揪住的觅月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的怒升到极点。  断然将觅月扔到地上,“贱人,他是跑不掉的。”  “陈总管,派人守住盺月宫,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通知侍卫,关闭所有宫门,再调集人马,朕一定要活捉这个太监。”说完带着陈总管拂袖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0 搬救兵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子沐健步如飞地往宫门处走去,天空仍飘着小雪,地上积雪很深,让他速度比平常还是慢了许多。  刚才在盺月宫,太医诊断觅月怀孕,夏烬尘阴冷的脸,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逃走计划恐怕是要落空,现在只能赶紧去搬救兵,凭他一人之力绝不可能救出觅月,还好,自己的人就在离皇宫门口不远的小树林等候。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到是他来了,知道他是皇后身边的人,都跟他客套寒暄起来。子沐心急如焚,尽量避免跟他们周旋,“小弟出宫去为皇后娘娘扮点急事,回头再跟哥几个聊。”  “好,有宫牌吗?”侍卫虽是客套,但还是得例行公事。  子沐拿出宫牌,这玩意,他一直都备在身上。  “嗯,去吧。”侍卫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太监来传话,“皇上有旨,立即关上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子沐倒吸一口凉气,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出宫为娘娘办事,你们关门。”  侍卫也不在意,将他放走之后才关上宫门。  宫门关上的刹那,夏烬尘和陈总管带着三十几名死士骑马赶到。  侍卫们下跪行礼。  “可有看见盺月宫的小春子从这里走。”陈总管问道。  “小春子刚刚出去,说是替皇后娘娘出宫办事。”一个侍卫回答。  “立刻开宫门。”陈总管马上命令,一行人骑马踏雪向宫门外奔去。  子沐一出宫门就往树林方向狂奔,那里他的人正在等候,马蹄声在遥远的身后响起,接着越来越近,子沐心中一紧,立即施展了轻功,向树林中飞去。  “皇上,他在那里。”陈总管报告道,夏烬尘骑在最前面,早就看到了他,腿用力一夹,马鞭大力一挥,加快了速度向前冲去,后面的人也纷纷提速紧随而上。  子沐飞到树林,里面正有二十余人备好马车在等候,见他如此急飞进来,都提高了警惕。  子沐刚落地,还未开口,夏烬尘一行人就赶到。  “上。”陈总管一指挥,几十名死士飞下马。  子沐没想到夏烬尘竟出动了这么多人马,给了大家一个眼神,大家拿出兵器,双方开始战斗。  夏烬尘骑在马上,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太监,身手却非常了得,心中不免叹悔,有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在宫里,自己竟然没发现。  双方人马都是高手,一时打得难舍难分,只是夏烬尘的人数占了优势,倒是渐渐沾了上风。  夏烬尘看着林中打抖的众人,突然心中一惊,这些人的招数竟与上次出宫在林中血战的那些人一样,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时那些人都对觅月招招留情,真不知这个女人是何居心,还是她来我身边根本就是个阴谋。  想到当初自己是因为阴谋而让觅月入宫,如今,情况却反了过来,到底是谁算计了谁,不得而知,只是心中的怒火,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飞身下马,参与到战斗中,夏烬尘一个旋身落到子沐面前,两人开始激战,双方一招一式都带着浓浓的杀意。  两人都是用剑,且武功不分上下,缭乱的身影在空中不停缠斗。  棋逢敌手,夏烬尘的眼从愤怒转而变成嗜血的兴奋,转眼之间,两人已过了百余招,只是子沐刚才接连用轻功急飞,体力已有些下降,渐渐的,夏烬尘占了上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1 战败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夏烬尘纵身一跃,剑横扫而过,带着闪闪寒光,剑尖直指子沐胸口,子沐临危不惧,身子一闪,向左移开一尺,惊险躲过这一剑。  夏烬尘冷魅一笑,运起内力,以闪电之势,一掌对着子沐肩头而去,这一掌来得太诡异,待子沐反应过来,已慢半拍,结实地挨下这一掌,重重地掉在雪地上。  夏烬尘也落地而至,剑直指着摔在地上的子沐。  此时,其他人也渐渐战败,有的受伤,有的已倒在雪地,成了亡魂。  “留几个活口。”陈总管对还在激战的死士命令道,却不想,对方因听到这句话,纷纷扔出几枚炸弹和身旁的人同归于尽。  瞬间,血肉横飞,纯白的雪地被染得处处鲜红,好不凄美。  几个人死士过来,压住战败的子沐,“请问皇上,如何处置?”  夏烬尘冷冷一笑,褐色的妖瞳摄出邪恶的光彩,“将他的手用绳子绑起来,拴在朕的马鞍上。”  一行人骑马回向宫门,夏烬尘大力挥鞭,子沐被拖着,地上厚厚的雪几乎将他的头掩埋,马儿跑地极快,那雪便向千万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破他的衣服,摩擦他的肌肤,鲜血淋漓。  夏烬尘回头看着痛苦的子沐,手上更加使力抽马,一路狂奔,直到宫门口才停下。  此时的子沐,身上已是血肉模糊,刚才本就受了他深厚一掌,现在更是内伤外伤,伤上加伤。  勉强着站起来,看着威风凛凛的夏烬尘,眼中依是毫不畏惧之色。  夏烬尘被他淡定的模样有些微微震住,命令道:“将他带入天牢,验明正身。”转而向盺月宫疾走而去。  觅月坐在屋内,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或者是折磨,或者是死亡,只是她最担心的是子沐,那个总是逗她笑,给她安慰的男人,她不想将他连累了,否则她将愧疚一生。  “皇上驾到。”  觅月被这喊声,身子一惊,子沐到底有没有被抓住,想必已经有结果了。  没有出门接驾,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夏烬尘推门而至,看着坐在软榻上的觅月,表面虽是冷静,但眼中的惊慌仍逃不过他的眼睛。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残忍的意味,向觅月走去。  觅月看着他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不等他走近,觅月就按耐不住,嗖地起身,问道:“你将他怎么样了?”  夏烬尘看着她脸上的担忧之色,心一下跌倒低谷,冷笑道:“朕过来,就是要带你去看看朕要将他怎么样!”说完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向天牢。  天牢。  门口,是来回把守的侍卫,  随着沉重牢门的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烬尘一把将觅月推进牢内,自己也走了进去。  进门先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墙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都是觅月没见过的,只是那些刑具上的森森寒光,让她毛骨悚然。  陈总管看到夏烬尘进来,立刻迎了上来,行了个礼,便在他耳边耳语道:“奴才已经证实,那人确是假太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2 折磨(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听到陈总管的报告,脸色剧变,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彻底绝望,转过身,阴冷地看了她一样,将她带进一座牢房。  这牢房四面都是坚厚的石墙,灯光灰暗,只有那小小的油灯闪着幽暗的光芒,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极其诡异。  陈总管在墙角扭了一个隐蔽的开关,霎时,正对着觅月的那扇墙就离奇地向里微折,空出一个可以过人的位置。  夏烬尘冷笑道:“进去看看你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说着将她一推,觅月便进了里面。  眼前的景象几乎令她呆住,这是一种怎样的惨状。  子沐双手双脚都被分开用铁链绑在十字架上,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褴褛的衣衫,交错的鞭痕,触目心惊的血,只有头依旧高昂着,看到觅月,眼中立刻发出惊喜的光芒,至少,她还平安。  觅月奔向子沐,站在他面前,心痛的泪水,如两股清泉倾泻而下,抬起手,想给他力量,却只能停在空中不停颤抖,他身上连可以触碰的地方都没有。  子沐眼中满是疼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微弱地说道:“不要哭,我没事。”  觅月已是泣不成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哽咽着喉咙,下面的话已经说不完整,只有眼泪如泉涌,模糊了视线,泣湿了衣襟。  “这样就心疼了吗?”夏烬尘如恶魔般残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觅月回过头看着他,泪水占据了她的眼睛,可眼中的恨仍是真真切切。  夏烬尘并不在意她的表情,他现在只想狠狠折磨这个男人。  “还有更痛苦的,你好好欣赏。”夏烬尘面无表情,向身旁的陈总管点了点头。  片刻陈总管便拿了一个黑色木盒子进来,放到地上。  觅月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心中的恐惧和担心却越来越浓。  “打开。”夏烬尘命令道。  陈总管便上前打开,里面是一只长地像毛毛虫,约莫两寸长的生物在蠕动,身上还发着诡异的金光。  夏烬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冷笑道:“这是朕命人培殖的金蚕,它可钻到人的体内,咬蚀人的内脏,今天朕第一次拿出来用,正好让他试验试验。”说完向陈总管点头示意。  陈总管接到命令,便把金蚕倒在地上,任由它爬向子沐。  “不要。”觅月看着那只金蚕,恐惧地大叫道。  夏烬尘鄙夷一笑,冷声道:“求我!”  觅月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跪下来,低声下气道:“求皇上放了他。”  夏烬尘看着跪在地上的她,从前,即使是她自己挨鞭子,她都不曾求饶,如今却肯为这个男人放弃尊严,她真的就这么爱他吗!  “哼…”夏烬尘冷哼一声,掐住她的下巴,“你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朕。”  觅月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继续道:“求皇上放了他。”  “不说是吗?不说朕今天就让他变成真的太监。”说完向陈总管一挥手,陈总管便拔出长剑向子沐走去。  ~~~~~~~~~~~~~~~~~~~~~~~~~~~~~  这章我写的好心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3 折磨(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不要!”不待陈总管走到子沐面前,觅月先反应过来,冲到子沐面前挡住他。  “如果你们要这样做,就先杀了我。”觅月坚定地说道。  “觅月,不用管我。”子沐焦急地说道,接着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来那金蚕已经爬到他脚上,钻进他体内。  “子沐,子沐…”觅月回头叫唤道。  “没事。”子沐的声音比刚才更微弱,接着便感觉胸腹搅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犹如针扎。  “子沐…”觅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眼睛又泛起薄雾,却极力控制住不让它流下来,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哭。  回过头看着夏烬尘,乞求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放过他,我愿意任凭你处置。”  夏烬尘看着他们生死与共的样子,心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冷冷道:“是不是朕要杀他,你愿意替他死。”  “是!”觅月坚定地回答,眼中的决绝,令他震撼,也令他心碎。  “好,很好!来人,把药端进来。”  接着便有侍卫端了碗汤药进来。  “让皇后喝下。”  “这是什么?”觅月惊恐地问道。  “是堕胎药,你肚子里的野种,你不是也想拿掉吗?朕现在就成全你!”  说着端过药,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她嘴巴分开,将汤药灌了进去,再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咳咳咳…”觅月止不住剧烈咳嗽,那浓浓的药味,苦了她的心。  “觅月…”子沐强忍着疼痛担心地叫道。  “我没事。”觅月爬起来,回应道。  一阵诡异的咒语响起,密密麻麻传入耳朵,紧接着从石门进来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打扮地像是西域人,嘴中念念有词。  子沐突然大叫起来,他本是一个极能忍耐的人,此刻却全身剧烈摇摆,似乎想摆脱什么,铁链碰撞的声音此刻便显得格外刺耳。  “怎了,子沐,你怎么了?”觅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帮不上忙,只能心急如焚地在一旁喊。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觅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夏烬尘。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夏烬尘冷冷一笑,向那人摆了摆手,那人便停了停,接着又换了一段咒语,那只金蚕便奇迹般地从子沐腿上钻出来,爬回盒子。  子沐停下摆动,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刚才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  “子沐。”觅月提起自己的白色袖腕,轻轻地为子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存在。  夏烬尘看着她温柔的样子,她这样的温柔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  “贱人。”一个健步上去掰过她的肩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觅月再次被打在地上。  “你们私通多久了!”  觅月看着他愤怒的样子,突然笑开了,笑得冷艳,“我和你之间,本就没有爱情,难道还要让我为你守身如玉吗?”她明白了,无论她如何求他,他都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这句话,让一个君王颜面无存,尊严扫地,夏烬尘的愤怒,已到了极限。  一把将她拉起,带出天牢,“给朕滚回盺月宫,今天晚上,到凝香阁来侍寝。”  夏烬尘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留下陈总管将她“送”回盺月宫。  茫茫夜空,寒气袭人,下雪后的夜更显寒意和悲凉。  觅月跟着陈总管身后,再没了当初风光的八人大轿,只能顶着寒风,走向凝香阁。  清冷的月色挥洒大地,将整个皇宫化作银白,绵绵的雪结成冰,亦如她的心一样凄冷。  如今的夏烬尘已不是她心中那个睿智的君王,他,已经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恶魔,不再奢求他会放过他们,现在只要做到保住小命,至少她还有唯一的希望,她相信夜尘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一路思索,人已到了凝香阁。  “皇后娘娘驾到。”觅月听着宫门口的人通报,觉得这个称呼真是讽刺。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绪,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进去之后要面对什么,但是任何屈辱,她都希望自己能坚强。  偌大的凝香阁,陈设华丽,隐隐还透着魅惑的幽香。  觅月一走进来,便有宫女将她带到偏厅处,掀开卷帘,有宫人正在摆餐,夏烬尘坐在桌子前,怀里依偎着娇艳的蓝三千,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真是无比恩爱。  蓝三千看到觅月进来,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她,身子更紧紧地贴着夏烬尘,  “你们都下去吧。”蓝三千得意地开口,遣退所有下人。  “是。”随着宫人们的离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过来伺候朕和三千用餐。”夏烬尘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接着又在蓝三千额头上轻轻一吻。  原来是用这招来羞辱我,觅月冷笑,可是心中却有些隐隐作痛。  觅月恭敬地走到他们面前,为他们斟酒,心已经麻木。  夏烬尘的暴虐,已经在她心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可是她依然坚强,这是她从前的职业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隐藏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至少,能让她在此刻保持尊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交杯酒,眼中的爱意,几乎可以溺了对方,蓝三千贴着夏烬尘,越 贴越紧。  觅月明白了,不是要她来伺候他们用餐,而是要她来看他们调 情。  忍住眼泪,就算心再痛,现在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皇上,臣妾敬你。”蓝三千娇媚地端起酒杯,腻在他怀里,穿过他的手挽和他再喝一杯交杯酒。  “爱妃敬的酒甚是美味。”夏烬尘挑起她的下巴问道,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魅惑。  “嗯。”蓝三千娇羞着点了点头,勾住他的脖子,倒在他怀里。  两人动作越来越亲密。  “皇上,还有人在呢。”蓝三千娇羞地说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6 恨一个自己爱的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傍晚的天空,愁云惨淡,纷纷扬扬的小雪依然在下,随着狂风的席卷,放肆飞舞。  皓月宫。  夏烬尘坐在内堂的软榻上,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云王驾到。”  夏烬尘听到内监的通传,嘴角冷魅一笑,他,终是来了。  夜尘走进来,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夏烬尘,表情并不冷漠,犹豫了一下,没有行礼。  随手取下白色缎絮披帛交给下人,便像从前那般径自走到他对面坐下。  夏烬尘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摒退左右。  夜尘看到桌上已摆了暖好的酒,他,已经算好我会来。  “是来为皇后求情的吧。”夏烬尘开门见山,他,从不是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  夜尘端起精致的酒壶,斟了两杯,平静道:“我知道你并不想听。”  夏烬尘不可置否地一笑,确实,求情的话,他不想听。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夜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道。  夏烬尘也端起酒杯,明明是一壶醇香的女儿红,却被他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无论我怎么处置,你都帮不上忙,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主意。”  “我知道。”夜尘只是淡淡道,仿佛他一切在他预料之中。  夏烬尘听着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既然知道我不会放过她,你为何还要走这趟。”  夜尘爽朗一笑,“我并不是来为她求情,我只是想,我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个痛快酒了。”  “是吗?可你却选在这个时候。”  夜尘没有答话,只是又满上两杯。  夏烬尘端起酒杯,饶有兴趣地问道:“夜尘,你爱皇后对吗?”  夜尘微微一愣,拿起酒杯的手明显一僵,却又立马恢复平静,正视着他的眼睛道:“对,我爱她。”  夏烬尘见他毫不忌讳地就回答这个问题,冷冷道:“她可是朕的皇后。”  “是,我知道,但我依然爱她,爱地坦坦荡荡。”夜尘坚定地说道,并不在乎他的脸色。  坦坦荡荡,夏烬尘思索着这个词,竟有一丝醋意泛在心头。  “烬尘,她是皇后,所以我对她,只能发乎情,止乎礼,可是你是他的夫君,你竟然都不敢承认你爱她吗?”  夏烬尘一怔,他想否认却说不出口,难道自己是一个爱了却不敢承认的懦夫吗?可是那个女人,却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  执起酒壶,连饮了三杯,眉头深锁,是化不开的愁。  雪越下越大,漫天盖地覆的一片纯白。  夏烬尘手拈着空酒杯,褐瞳深邃,淡淡扫了一眼窗外,鹅毛大雪似乎也覆在他心上,结成了冰。  “夜尘,你知道恨一个自己爱的人,有多么痛苦,我原谅不了她,却又舍不得杀了她,最后,我变得自己都讨厌自己。”  夜尘看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醉了,不是喝醉,而是想醉,因为只有醉了才会说出那些清醒时不敢说的话。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要醉,他陪他醉。  ~~~~~~~~~~~~~~~~~~~~~~~~~~~~~~~~~~~  我的书明天之内就下榜,没收藏的赶紧收藏,要不首页就找不到我了,那我就哭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7 爱一个自己恨的人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一夜大雪,下地有一尺多厚,直至清晨,仍有零星的雪花在飘洒着。  一大清早,许多宫人便开始扫雪,夜尘感受着禀冽的寒风,走去盺月宫。  昨日,他给自己打了一场堵,他相信烬尘是爱觅月的,所以他没有求情,他确实赢了,烬尘亲口说出他舍不得她死,这样,他就暂时放心了。  盺月宫的门口,已是一片萧条,厚厚的雪无人清扫,只有几名死士站在门口像木头一样守着。  夜尘走过去,却被他们拦下。  “皇上有旨,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夜尘拿出夏烬尘的手谕,这也是昨天去找他喝酒的另一目的,只是没想到在问烬尘要这道手谕时,他就那么轻易给了。  推开大门进去,小蛮和小艳正在扫雪,两个单薄的女孩扫这么一大片院落,却是有些吃力,看到夜尘进来,都有些欣喜,放下扫帚就跑进去通知觅月。  夜尘走进去,觅月正从房里出来。  人比黄花瘦,夜尘看着觅月消瘦的脸,下巴尖细,因为没睡好整个容颜都而显得凄楚。  她这几日该是过的多么痛苦,夜尘强忍下心中的心疼,走过去,“你还好吧?”  “嗯。”觅月点点头,眼中却有泪水翻滚,终于把他盼来了。  “我们去房里说。”觅月收了情绪,对夜尘说道。  两人走进房内,刚一关上门,觅月就扑通下跪。  夜尘被她的举动吓到,“你这是做什么!你先起来。”说着过去扶她。  觅月挣扎了他的手,哽咽道:“夜尘,我求你,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帮我救他,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只想救子沐,夜尘是他唯一的希望。  夜尘看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再说。”说完,硬把她扶了起来,两人坐在椅上。  “夜尘,你相信我的,对吗?”觅月幽幽开口。  “嗯,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爱的是烬尘。”  觅月一惊,那份以为没有人知道,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爱情,却被他说出来了。  凄凉一笑,并不否认,只是黯然道:“你知道爱上一个自己恨的人,有多么痛苦,我无法忘记他,却又不能原谅他,最后,我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夜尘听着这段话,他们是真的爱了,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以爱为先,一个以恨为先。  “放心吧,我会救你们出去。”夜尘淡淡笑道,深沉的眼眸透着坚定。  觅月闻言,立刻喜道:“真的吗?”  “是,不能再拖了,明日我就悄悄把你们送出宫去。”  “怎么出去,他还在天牢,你有把握将他救出吗?还有,你自己会不会有事,夏烬尘他会放过你吗?”  夜尘淡淡一笑,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你不用担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明日,我先救你出去到宫门口,那里有人接应,然后我再去救他。”  “我和你一起去救他。”觅月着急道,“他受了重伤,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不用,你跟我去,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还要顾着你,你先出去,能走一个是一个,对了,他叫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信物,可以让他跟我走。”  觅月想了想,拿下头发上那根林鹤儿送的发簪,递给夜尘,坚定道:“那你先去救他,再来救我,你把这个给他看,他就知道了。”  夜尘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突然有些莫名的伤感,也不再反对,只是叮嘱道:“你一定要不动声色,不要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明晚子时,如果我还没来,就说明情况有变,但我一定会另想办法通知你情况。”  觅月感激地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夜尘,也请你务必要先将他救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8 逃跑(一)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皓月宫。  夏烬尘遣退了所有下人,只留陈总管在屋内。  灯火将屋内照地如白昼明亮,夏烬尘坐在榻上,阴沉着脸,冷声问道:“还是没有问出来吗!”  “奴才无能,还没有问出来。”陈总管站在一旁,惶恐地回答。  天下竟有这么倔的人,夏烬尘感叹之余不禁也有几分佩服,他的天牢什么刑具都有,可是这个人硬是承受下了所有折磨,绝口不提一字。  陈总管见他不说话,犹豫道:“皇上叫奴才盯紧云王,奴才已经查到他有所行动了。”  夏烬尘面色一沉,孤寒的眼底闪过一丝凛冽,道:“是什么?”  “奴才查到云王近日平凡调集他的几十名亲信,看情况,怕是……”  “怕是什么?”夏烬尘见他犹豫不敢说,不耐道。  “怕是,要救皇后娘娘和天牢里的人。”  “哦?”夏烬尘嘴角浮出一抹冷魅的笑意,一切果然如他所料,  “让他救。”夏烬尘淡淡道。  陈总管先是被这话一惊,随即又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嗯,让他救走,再派人跟踪他们,查出幕后。”  “奴才遵命。”陈总管接下命令,心中感叹这位自己跟了四年的主子,确是一位睿智的君王。  夏烬尘微微摆手,让他退下,自己便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片冰清玉洁的冷色,如冰般裹住了人的心,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  明月宫内。  太后悠然躺在软榻上凝神,屋内的香炉散发着淡淡幽香,似有安神的作用,沁人心脾。  上官如梦一路风尘地走进来,行了个礼,见太后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睁眼,只能坐在一旁焦急等候。  片刻,太后睁开眼睛,遣退了左右,缓缓问道:“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太后,臣妾听说云王今日去了盺月宫。”上官如梦用不无夸张的语气说道。  “盺月宫。”本来还悠然倚卧在榻上的人猛的坐起来,焦急道:“夜尘去看那个女人了?”  “是啊,太后,臣妾还查到云王近日平凡调集他的亲信,么不是……?”上官如梦刻意把下面的话隐藏下,让太后自己去想,她近日一直在派人观察夜尘,就是怕好不容易把这个女人弄下台了,夜尘会救她。  “可容不得他胡闹!”太后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看着上官如梦断然道:“一定要阻止他。”  “太后……”上官如梦轻轻说道,脸上的表情庄重得体,眼底却闪过几丝阴狠之色,继续道:“其实臣妾觉得,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让云王把她放走,我们正好在外面把她杀了。”  这个如意算盘,她在来之前就想好,出这么大的事皇上都舍不得把她杀了,只是把她软禁在盺月宫,可想而知她若继续活着该是个多大的威胁,所以,决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太后眼角微抬,轻轻撇了她一眼,如梦如今倒学会利用我儿子了,不过这次若能斩草除根,却不失为一个好计,以后夜尘就不用再牵挂那个女人。  收了刚才焦急的情绪,太后只是冷然道:“调集人手,就按你说的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09 逃跑(二)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阑,无月,天空又飘起了大雪,狂风肆意翻卷着雪花,似乎在迎接什么的到来。  寂静的皇宫,如沉睡的婴儿,安静,安宁。  几道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中穿梭着,如鬼魅般从一个屋顶跳至到另一个屋顶,悄然无声,直奔天牢方向而去。  天牢门口依是守卫森严,夜尘一身夜行衣装,带着几名亲信,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昏药,掷于其中,很快,守卫的侍卫便倒了下去。  一行黑色身影鱼贯而入,牢中守卫的人很快被制服,一切比相像中的顺利,夜尘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却又道不明是什么,眼下,还是先救人要紧。  抓了一个侍卫,胁迫让他带路,那人便把他们带到石牢面前,扭了按钮,怯怯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夜尘带头进去,看到子沐锁吊在那里,头低垂着,满身的伤痕,地上尽是污血,这样的惨状,让他一个见惯皇宫血雨腥风的男人都觉得太过残忍,这是受过怎样的非人虐刑。  伸手过去叹了他的鼻息,子沐便很快察觉到,将头抬起来,眼里全是疲惫。  夜尘不禁感叹,还能撑到现在,该要有多大的毅力,倘若换成自己,可能已经坚持不住了。  “你们是谁?”子沐虚弱的问道,看得出,他的心力几乎要耗尽了。  夜尘没有说话,只是挥剑砍断了手链脚链,子沐便如一只受伤的小羊,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夜尘的两个手下立刻将他扶起,手臂上的伤,一碰就痛,却又只能靠别人的力量勉强支撑,子沐狠狠咬牙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夜尘看着他坚忍的样子,不免心中对他生出了几分佩服,拿出觅月给的发簪,递到他眼前,说道:“觅月让我来先救你,你应该猜到我是谁,我先救你出宫,再去救她。”  子沐被两人搀扶着,虽然满身的伤惨不忍睹,但是意识还算是清醒,所以,他当然猜到他是夜尘,抬起头,望了望他蒙面的脸,问道:“觅月还好吗?”  “她很好,只要能救你,她就会很好!”夜尘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却被他们互相牵挂着对方生死的这份情而感动。  一行人趁着夜色将子沐带到宫门外不远处备好的马车上,又转回去,接觅月出来。  此时,已临近子时,觅月和小蛮坐在房内心急如梦,时不时叫小蛮去看看窗外,有没有人影过来。  “小姐,你就别着急了,云王爷一定会来的。”小蛮安慰道,她只知道她盼着他来,但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几个身影破窗而入,觅月一惊,立刻脸上露出喜色,“夜尘,你们救出他了?”  夜尘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突然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若今日换作是我,她会这么着急吗!  “他已经在宫外等候了,你们现在跟我走。”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眼前,还是将她们救走要紧。  觅月拿起已经收拾好的细软,抓住小蛮的手,温柔道:“什么都别问,跟我走。”  小蛮看着觅月眼中的坚定,她从来都那么相信她,温顺的点点头,便跟着觅月踏窗而出。  一行人踏着屋顶上的雪,飞身落到宫门外,一切顺利地出乎夜尘的意外。  觅月见到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飞奔了过去,子沐,他没事了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0 逃跑(三)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沉雪大,大片大片的雪在空中漫舞,让人几乎看不清前面的方向,加之天色暗黑,地上积雪深厚,马车跑的越发慢了。  觅月坐在马车内,把走之前已经放在细软里的药和剪刀拿出来,此刻,她既希望马车能跑快一点,尽快逃远,又希望马车跑慢一点,不至于让受伤的子沐那么颠簸。  夜尘看着觅月拿出来的药,惊讶道:“这药是上次你挨鞭子时用的。”  “是啊,我一直留着,现在真的用上了。”觅月淡淡回答,看着倚靠在马车上的子沐,掀开夜尘盖在他身上的披帛,顿时,红了眼眶。  原本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想要先忍住情绪帮子沐上完药,可是,泪,就是那么轻易流下来,没有哽咽,没有啜泣,只是一滴滴滑落。  滚烫的泪珠落在子沐身上,让昏睡的他睁开了眼,“觅月。”子沐惊喜道,本能地移动身子,却立刻感觉全身是撕心裂肺般地疼痛。  “你不要动。”觅月着急道,眼神悲伤,“我给你上药。”  拿起剪刀,要小蛮一起帮忙,把子沐身上那些早已破碎的衣服剪掉。  因为有些衣服已经粘在重伤的肌肤,唯有用剪刀一点点剪开。  觅月小心翼翼,动作轻微细致,把粘在肌肤深处的衣服慢慢撕起,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上面,又对着伤口处轻轻呼气,势必要把他的痛苦减到最低。  可是她的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模糊,强忍心痛拭去泪水,如此重复着,竟没哭出任何声音,只有小蛮跟在一旁啜泣。  子沐虚弱地看着觅月,心中是心疼却也有一份满足。  夜尘看着他们三人这副景象,伸出手,为子沐把脉,才知道他不仅受了外伤,还受了不小的内伤。  从腰间的锦囊取出两颗药丸,给子沐服下,看着觅月道:“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嗯。”觅月点点头,她也相信他不会有事。  “我们现在逃去哪?”子沐突然问道,虽是重伤,他仍然是一个机警的人。  “我先将你们送出城外,找一处隐蔽的农家落脚,等他养好伤,再做打算。”夜尘担忧地说道,时间太过仓促,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称得上绝对安全的地方。  “不可,这样太危险。”子沐断然否定,好不容易逃出来,若是再等自己养好伤,恐怕早就被抓回去了。  子沐内心经过了一番挣扎,终于对夜尘说道:“送我们去南绍国,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南绍国,夜尘心中一惊,事情已出乎他的意料,南绍国的人混进皇宫,如今自己还要帮他逃跑,这对他一个夏月国云王的身份来说,是万万不可。  如果此刻放虎归山,以后会不会对夏月国造成危险,他不得而知,可是,看到觅月对他如此重视,他,终究答应了。  “我们为什么要逃?”小蛮幽幽问道,她虽是机灵,可还是有太多事情,看不明白。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三个人都不愿去想的,夏烬尘对觅月的绝情,对子沐的虐刑,还有夜尘对烬尘的愧疚,都将留在三个人心中,成为一道永远的伤疤。  小蛮见三人都不说话,而是陷入一种悲痛的沉思,也不再多问。  马车,继续顶着风雪前行,前面是一处密林,无数只眼睛已藏在暗处,正盯着马车的到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1 逃跑(四)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马车驶入密林中,因为道路崎岖,风大雪滑,马车跑地更慢了,这让赶车的人都不免拉紧马绳,催促马儿快跑。  “夜尘,你这么帮我们逃跑,你自己不会有事吗?”觅月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至少我是皇上的亲哥哥,我相信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夜尘微笑地说道,可是烬尘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嗯,谢谢你,夜尘,我欠你的,实在太多。”觅月突然伤感起来,也许今日一别,以后永远都不得再相见。  夜尘看着觅月,没有说话,他只想好好把她记在心上,送她走,对自己而言,是件多么残忍的事。  路越来越颠簸,觅月一直抓着子沐的手,看着他安睡,心也渐渐沉淀下来。  “呜……”随着马儿一声高亢的嘶鸣,大家立刻提高了警惕。  阴暗的丛林中,几十条身影如离弦的箭,齐齐射向马车。  “王爷,小心。”外面有人大喊,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  头顶,是一声巨响,马车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马车的顶盖就被炸开。  觅月立刻把子沐的手抗在肩上,带他跳下马车,夜尘也抱着小蛮一起下来。  近百人围绕着他们,他们着装统一,每个人都目光炯炯,有的持剑,有的提刀,寒光闪闪,将他们围了三圈。  夜尘等人全部积聚在一起,看着来势汹汹的这么多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一场血战。  “大家给我上。”一个为首模样的人喊道,紧接着,几百人就向中间涌来。  夜尘留了几个人站在觅月和子沐还有小蛮的前面,其他人都奋勇而上。  “你们不用管我。”子沐说道,此时,他身体仍很虚弱。  觅月紧握着他和小蛮的手,坚定道:“我不会不管,要死一起死。”  此时,夜尘的手下有战术地只攻一个地方,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对方人实在太多,实力也强大,灭掉一个又来一个。  这时,那些人也反守为攻,转而向觅月他们攻来,所有人又立刻回到夜尘身边,把他们挡住,围成一个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度过,围成的圈越来越小,他们也越来越吃力。  觅月担心地看着子沐和小蛮,恐怕不多时,就要打过来了,他们两个此刻都手无缚鸡之力,凭我自己这点微薄的力量,怎么保护他们。  凄惨的身躯在眼前一个一个倒下,变成尸体,雪地里,全是暗红色的血迹,夺目刺眼。  眼看着,夜尘的人越来越少,觅月提了一把剑,挡在他们二人面前,准备随时出手。  夜尘此刻,也有些慌了,若是凭他单人之力,或许还能冲出去,可是现在还有三个人,是怎么也不能扔下的。  雪地里,亡魂越来越多,阴森的雪笼罩着整个丛林。  陈总管等人,躲在暗处,观战已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眼看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少,心里挣扎了一下,做出决定,他相信,皇上是舍不得觅月死的。  “出去救人。”陈总管一声令下。  五六十名好手,便从丛林中一飞而上,加入战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2 夺命追杀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空气,越来越冷。  树林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将黑暗的夜渲染地格外凄惨。  五六十名死士的突然参战,迅速扭转了刚才的局面,觅月一看,来的人竟是陈总管,心中更加紧张起来,这么快就被夏烬尘发现。  而先前那些来杀他们的杀手,见情势逆转,都齐了心,向觅月杀来。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杀手,在与夜尘过招时,显然都个个手下留情,霎时,有一种猜测在觅月脑中一闪而过。  夜尘也有些奇怪,这些人为何对自己手下留情,可是情况不允许自己多想,撇见旁边马车的马还在,对身后的觅月道:“你们快上马逃走。”  “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你们快走,现在不止是这些人,陈总管也在这,再不走,你们就来不及了。”  觅月看了看身边的子沐和小蛮,背起细软,纵身一跃,将子沐放在前面,小蛮在后面,自己坐在中间,握紧马绳,猛的一拉,调转马头,向竹林深处跑去,几十个黑衣人也迅速跟了过去。  马儿似乎是受了惊,亦或是觅月本就不太会骑马,整个人拉着马绳一直都晃晃悠悠,小蛮在后面搂着觅月的腰都有些摇摇欲坠。  “把马绳给我。”子沐突然说话,虽是重伤,但眼中的锐气依然可见。  觅月被他的话一惊,手上的缰绳就已被他拿去,“扶稳我。”子沐断然道,然后握紧缰绳,双腿一夹,马儿便跑的平稳急速起来。  身后的身影紧跟其后,觅月回过头去,一个一个黑影在空中翻跃,紧咬不放,后面还有陈总管等人的身影紧接而来。  “再跑快点。”觅月眼看着他们就快追上来,着急道。  子沐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突然握住觅月的手,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传递着一种生死与共的温暖。  突然,觅月听到身后一阵破空之声,立觉恐惧,回过头,一只利箭如闪电般速度向他们射来。  “啊!”小蛮一声惨叫,摔下马,那只箭已经射入她的胸前。  小蛮,觅月也顾不得那么多,跳下马,抱起她。  只是那摔下马的一刹那,小蛮,已没有了生命迹象,觅月抱着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怀中的人确是停止了呼吸,胸前是一大片黑色的血。  “觅月,快上马。”子沐已经调过头,在马上喊道,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支箭向觅月射来。  觅月抱着小蛮,整个人还处在悲痛之中,突见眼前一支箭飞来,想躲开,却还是没来得及,箭插入她的胸口。  胸前是一阵麻木,痛彻心脾,突如其来的疼痛几乎要让她晕厥,鲜血从胸口涌出来,觅月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却突然被人抱紧,那种安全温暖的似乎有些事成相似,勉强着抬起眼皮,觅月淡淡一笑,是子沐。  这时,陈总管的人已经赶到,和那些杀手缠斗在一起,子沐趁乱抱起觅月放在马上,飞奔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3 断崖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雪越下越大,漫天的雪花被风吹打在脸上几乎要模糊了视线。  子沐抱着觅月,时不时回头看看,仍有几道身影摆脱了陈总管的缠斗,追了过来。  子沐担忧的看着怀里的人,脸色惨白,箭还插在她的胸口,他一手握住缰绳,加快了速度,一手堵住觅月的胸口,不让血涌出来。  抬起头,眼睛几乎被大雪遮住视线,只能看到前面是密密麻麻白茫茫一片。  突然,马匹脚下一空,想要停住脚步,却还是惯性地往前踏了两步,下面,居然是个断崖!  子沐和觅月当下一惊,电光火石,两人已被那巨大的冲力带向断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子沐抓住了崖边的蔓藤,两人的重量便都寄于这蔓藤上。  疼痛从手一直蔓延到全身,子沐刚愈合的那些伤口都慢慢裂开,而另一只手还搂着觅月。  觅月抓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挂在他身上,胸口的血染在马车上刚给他换好的白色衣襟上,此时的觅月突然有些绝望,这样的情况,还能撑多久,这次真的必死无疑了吧。  下面是黑蒙蒙的一片,马儿早就摔了下去,没了踪影,子沐拉着蔓藤,想巡视了一遍周围,却什么也看不清。  力量终究是会耗尽的,手从蔓藤上一点点的滑落,直至再也抓不住,两个人急速跌落,只有呼呼的风在耳边,几乎要冲破耳膜。  两人都绝望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刻结束,他们就这样抱着,至少死的不孤单,可是,总有遗憾在心中。  等待死亡的过程是那么漫长,黑暗中,觅月看着子沐,他的眼眸中是飞蛾扑火般的决绝与不悔,觅月突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脚下似乎像接连刮到什么东西,子沐突然做了一个决定,解开衣襟上的腰带,向上一抛,两人便停止了跌落,原来,子沐意识到是一些枯枝,便用腰带卷住了一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又看到了希望,下面仍是黑乎乎一片,可是崖壁上已经有了树枝,或许离地面不远了。  本来以为是死,那就再赌一次,觅月和子沐交换了一个眼神,子沐松开手,让两人继续跌落,果然,片刻,两人就摔在了雪地里。  当身体触碰到地面的一霎那,觅月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们保住了性命。  可也是在这时,胸口的伤因为刚才一摔,又开始往外冒血,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觅月抓着子沐,嘴唇发白,想说点什么,却最终晕了过去。  子沐看着突然昏倒的觅月,连忙撕了块衣服,捂住她的胸口,有的时候,人的潜能真是无限的,总以为精力耗尽了,即使是之前受过那么重的伤,即使是从悬崖上摔下来,可他仍然有力气将觅月抱起,要赶紧找地方帮她处理伤口。  雪,在此刻是凄凉的,子沐的脚印深深印在雪地里,每走一步都艰难,鲜血滴在皓皓的雪地,勾勒出一副凄美的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4 相濡以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个谷底,前方,隐约间有见破旧的房屋。  子沐心中一喜,迅速抱着觅月小跑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被子沐推开,落了满地灰尘,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子沐抱着觅月,探索着,看样子,这是一间已经荒废的屋子。  房子很小,只摆了一张空木床和一张桌子,桌上有盏小油灯和一个火折子,子沐将觅月靠一旁,把油点灯着,那小小的光,虽是微弱,但足以让人看清整个空间。  取下觅月背在肩头的包袱,还好她一直背着,这样至少有干净的衣服和药。  空空的床,满是灰尘,子沐拿了件衣服垫在下面,将觅月平躺于床上,箭还插在她的胸口,脸上已没了血色。  “觅月……”子沐轻声呼唤,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惨白的脸上,只剩微弱的呼吸。  此时此刻,必须先把箭拔出来,再处理伤口,子沐看了一眼几乎要失去生命迹象的觅月,立刻做出了决定。  拿好药和衣服,又从身上撕了块布下来,撕成条状。  拉开觅月的衣服,白色的肌肤已被染地通红,此时,再顾不得男女有别,子沐握着箭尾,尽管觅月还在昏迷,可他依然附在觅月耳边轻声说道:“觅月,我要拔箭了,可能会很痛,你忍耐一下。”  深呼吸,调整好姿势,子沐握着箭尾,手上猛的一用力,箭被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汨汨往外流。  子沐立即将手捂住她的胸口,而几乎昏死的觅月,被这突然的疼痛痛醒,潜意识里,她只能感觉到一只手放在她疼痛的胸口处。  子沐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立即倒了上去,然后又将丝带从伤口绕背后缠绕了好几圈,鲜血浸湿了丝带,但至少没有全部浸透,似乎血是止住了,子沐又缠了几圈,才用力绑紧!  总算,过了这关!  看了看觅月,眼睛依然是闭着,睫毛在轻轻颤动,头发凌乱,却给她添了几分异样的美丽,嘴巴微微张开,雪白干裂,子沐意识到她应该要喝水。  将衣服盖在她身上,自己开门出去,天已经微亮,雪也渐渐小了,子沐走到雪中,用雪将自己满手的血洗干净,人已是筋疲力尽。  山谷底下,天寒地冻,虽没有水,但雪化之后便是最好的水,抓了一些雪放进嘴里,又捧了一些进屋。  把雪放在觅月的嘴边,她的唇依然在颤抖,可却似乎没有力气张开。子沐看着她干裂惨白的嘴唇,犹豫片刻,将雪放在自己嘴里,然后覆在她的唇上,将化了的雪水渡到她口中。  觅月躺在木床上,全身虚弱地没一点力气,隐约间,感觉嘴唇有什么覆上来,带着冰寒的味道,涌进她干渴的喉咙,让她贪婪的吸吮,也让她不禁回忆。  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给她喂水喝,可那,都已是过去了。  子沐感受到她喉咙的吞咽及嘴中的吸吮,知道她想要更多,毫不犹豫地又喂了一些在她嘴里,人却有些慌神,她柔软的唇,她主动的索求,让他迷醉在她甘甜的檀口中,几乎窒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5 他的心痛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天刚蒙蒙亮,晨间的风带着颇重的寒意,卷刮着小雪,清冷的早晨在惨白的光芒下显得格外萧索。  皓月宫。  夏烬尘坐在正厅内,一夜未眠,心中,总是有隐隐的不安,让向来冷静的他莫名烦躁。  眼看,天就要亮了,桌上的茶也换了几杯,还没有死士回来报信,他们到底逃了多远,还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夏烬尘不禁握紧拳头,手上的指节骨咯咯作响。  叩叩叩,门被敲响,夏烬尘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总算是有消息了。  “进来。”他冰冷的命令道。  门,被推来,进来的是,陈总管和夜尘。  夏烬尘心中一惊,脑中立刻浮现不好的预感。  夜尘和陈总管上前行了礼,陈总管便一直跪着,不敢说话。  夏烬尘看着陈总管的样子,再看向夜尘,他的眸子中满是心痛和忧郁,亦如当初楚楚离开他时,那么浓厚。  一个不敢去想的结果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表面却神色冷静道:“你们怎么回来了!皇后和那个男人呢!”  陈总管浑身一颤,叩首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和那个男人跳崖死了。”  身体瞬间僵硬如石,握紧拳头的骨节已变得森森发白,夏烬尘此刻脸色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可怕。  “跳崖死了,什么叫跳崖死了,尸体呢!”他的语气已带着颤抖的愤怒,还有一丝绝望。  陈总管跪在地上,看着这个年轻的君王身上发出的阵阵寒意,心已提到嗓子眼,沙哑着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夏烬尘听着陈总管的叙述,褐色的眼瞳犀利慢慢减淡,求证地看向夜尘,他的眼中是浓地化不开的伤。  一切来得这么突然,快地让人难以承受,是什么,就那样捽不急防的落幕了,心中似乎有千万根小针,密密麻麻,扎的又酸又痛。  禀冽的风从窗户外刮进来,卷起一丝伤痛,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夏烬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最疼痛的表情竟是没有情绪。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夏烬尘狠狠地说着这句话,尽管,他知道她中了箭,尽管,他知道她坠落悬崖,尽管,他知道存活的机会是多么渺茫,可他依然执着地认为,这个女人,不会就这样消失于他的世界。  “是。”陈总管惶恐地回答,便退了下去,赶紧办事。  屋里,只剩下夜尘和他。  “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夏烬尘问道,语气虽是冰冷,但仍能听出他刚才的情绪还没恢复。  “不知道,是冲着觅月去的。”夜尘回答,表情犹如行尸走肉般颓然。  “那些人都抓住了没?”  “没有,死了大半,剩下的都逃走了,陈总管急着回来向你禀报,所以没有再追。”夜尘木讷地回答,片刻,又眼神空洞道:“是我让觅月上的马。”  “你为什么要让她上马,你为什么不守着她,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夏烬尘走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双眼变得赤红,他终于,爆发了。  夜尘任由他抓着,一路走来,他对觅月都是愧疚,从冷霜丸到火凤凰,到现在让她上马车,这一切,使他无时无刻都在自责。  “那箭上染了剧毒 。”夜尘无力地说道,他看过小蛮的尸体,所以他认为觅月必死无疑。  “剧毒!”夏烬尘心中一惊,强大的恐惧在心中衍生,接着又突然释然,她是百毒不侵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6 准备出谷(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雪在下午的时候,终于停了,甚至还出了太阳。  是不是一切也像这天气一样,雪后天晴。  觅月醒的时候已是黄昏,屋外的山谷一片银装素裹,美婉的太阳洒在上面,纯白耀眼,让人无法想起昨日的浑浊。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清朗若风吟。  觅月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凤目正凝视着她,清洌如雪的眼眸带着温暖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樱花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  觅月愣愣地看着他俊美到惊艳的容貌,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子沐?”  “是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子沐笑着回答,卸了易容的他,笑容如莲花般干净。  觅月还是愣着,他此刻穿了一身白衣,清雅以极,头发,也是用同样的颜色的布束着,却留有几缕随意地搭在前面,散漫中多了几分疏狂的味道。  “我没事了吧……”觅月回过神来,试着坐起来,便被胸前的伤口牵扯地低吟了一声。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  觅月这才发现自己是枕在他腿上,身在盖了一件衣服,胸前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脸顿时有些红,但想到他只是为救了自己,也没那么羞恼,脑子里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他们被人追杀,自己中了一箭,然后两人跳崖。  觅月慢慢地坐起来,子沐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尽量让她的身子不做太多移动。  “小蛮呢?”觅月突然记起,小蛮也中了箭,她死了吗?  “她已经死了。”子沐有些不忍地回答道。  “死了?”觅月有些不敢相信,昨晚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停止了呼吸。  子沐看着她伤心的脸,说道:“这箭上有剧毒,可是你却没事。”  “剧毒!”觅月一阵心惊,又猛然想起经过上次解毒,自己已是百毒不侵这才免于一难。  “是我把她害了,如果我不带她逃走,或许,她现在还能在皇宫好好活着。”  子沐抬起手,用拇指轻柔地抹去她眼中即将掉落的晶莹泪珠,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救她。”  觅月看着子沐,他眼中的心疼和柔情让她沉静。  “你饿了吗?我去外面打了野兔。”  觅月看着窗外,还是白茫茫一片,疑问道:“这里也会有这些吗?”  “当然,这里有屋子,说明以前是有人住的,有人住的地方一定有食物啊,就看你怎么找了。”  觅月佩服地看着子沐,他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总是这么强。  子沐将觅月靠于墙上,先去外面捧了些雪给她梳洗,再把还在火上烤着的兔子,拿下来,掰了一只腿给她,眼带笑意道:“只是熟了,没有味道,你将就着吃吧。”  觅月接过兔腿,咬了一口,不焦不腻,倒挺鲜嫩,迅速解决了两只,折腾了一天,确实饿了。  觅月啃着兔腿,突然抬起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吧,夜尘的药很管用。”子沐看着她的吃相,笑着回道  “也不知道夜尘怎么样了,他一定以为我们死了吧。”觅月幽幽地说道,“我这一生都欠他。”  “傻瓜,别想这么多,你先把东西吃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到南绍国,我们就可以派人打探他的消息,这样你可以放心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觅月不解地问道,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说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7 准备出谷(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去了你就会知道,虽然你不是真正的慕容觅月,但是,那里,绝对可以让你安心。”他,依然逃避了她的问题。  “嗯。”觅月乖巧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人却是很虚弱。  子沐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有些不忍,想想这万丈深渊,夏烬尘的人就算想查也下不来,于是道:“我们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嗯,好。”觅月应了一声准备躺下休息,伤口却突然疼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牵动到伤口了?”子沐急问道,说着就将手伸过来。  觅月无力地摇摇头,有些拒绝,昨晚是昏迷着的,他上药是迫不得已,现在自己醒了,这样就太尴尬。  子沐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她尴尬的样子也明白过来,只怪自己太担心,却没注意这个。  “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先看看能不能上药,不行再叫我。”  “嗯。”觅月感激地点点头,真是理解万岁。  伤口似乎有些裂开,红红的血渍渗在白布上,红的凄美,觅月忍着痛将布条拆开,一圈一圈,有些吃力。  一朵梅花状似的伤口呈现在眼前,还有森森的肉被翻起,让人看得心惊肉跳,觅月拿起药瓶倒了些在上面,粉红色的粉末覆在肌肤上,清清凉凉,倒在娇嫩的伤口,却有些刮人。  觅月忍不住低哼一声,出了一身薄汗,这让在门外等待的子沐一阵心疼。  拿起放在床边准备好的白丝带,想要一圈圈将伤口缠绕起来,却因为一只手不敢使太大力而怎么也绕不过。  无奈之下,觅月还是喊了子沐。  子沐应声进来,看到觅月白色衣服下露出了一只肩头,由下而至一直到左心房的位置都敞开着,雪白的肌肤上,梅花似的伤口鲜红鲜红,犹如冬梅傲雪般屹立着,旷世凄美。  觅月看他愣在那里,只是无助道:“我左手不敢太大力,所以还要你帮我绑住伤口。”  子沐回过神来,走过去,接过丝带,要绑住伤口,必须将上衣全部脱下才能从背部绕过去,子沐看着她,柔美的眼睛带着温暖的鼓励,让她宽心不少。  尽数将上衣退下,觅月低着头,先前还惨白的脸此刻已红的娇艳。  子沐虽是做好准备,但看到她半裸的娇躯,依然还是有片刻的慌神,暗自调了调心绪,将丝带从她胸前至背部缠绕,手在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时,身体却有一些燥热。  子沐折磨着把伤口绑好,觅月赶紧将衣服穿上,尴尬地说了声谢谢,又道:“你今晚睡哪呢?”  “我就睡桌上好了,是一样的。”子沐笑着回答,便将桌上的油灯放置地上,从觅月的包袱找了件外衣盖在身上,方形的桌子,确是有些累。  夜色,就这样降临了,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清清冷冷。  雪,在夜间悄悄融化着,无声无息加重了空气的寒冷,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桌上,都疲倦的睡去,为明日的出谷养精蓄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8 预知真相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树林剪影,袅袅雾气在形态各异的树冠中缭绕而出,像是到了仙境。  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这样奇异的树林,尽头处都是断崖崖,充满危险。  陈总管带着一干人从清晨至黄昏,在这悬崖边一直探索着,他们将一节节蔓藤系在一起,不断派人下去试验,可最终都达到不了谷底。  或许,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吧,陈总管最后还是放弃了,就算到了谷底,尸体也早该粉身碎骨了。  皓月宫,夏烬尘将所有下人全部遣退,自己一个人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只有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  她和那个男人跳崖死了,夏烬尘脑中一直回放着这句话,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和那个男人一起!可为什么此刻心中的担心会多过恨!他甚至想,只要她没死,他可以原谅她。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夏烬尘的心突然一紧,他突然发现自己迫切地希望陈总管回来,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进来。”  陈总管推门进来,脸上的恐慌似乎已经写明了答案。  “皇后呢?”夏烬尘还未等陈总管行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禀皇上,奴才叫人下去过,那断崖似乎没有尽头,奴才想皇后娘娘应该于葬身于此了。”  葬身于此,这四个字就那样重重敲在他心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的死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最终都没有下去,那该是怎么样的深渊,或许觅月,连尸体都粉身碎骨了吧。  “回禀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禀告。”  “什么事。”夏烬尘开口,这才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世间也突然没了色彩。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那日追杀皇后娘娘的杀手,对云王一直手下留情。”  对云王手下留情,夏烬尘悲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夜尘是不可能对觅月下毒手的,而那些杀手对他却手下留情,在这宫里,会拼死保护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  太后,从一开始就是她说要去看觅月,难道……  想到这里,夏烬尘不禁全身都有些战栗,他冤枉了她?  “叫胡太医和刘太医立刻来间朕。”  “是。”陈总管接了命令立刻下去找人。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他,两天之日,便经历地深深切切,而此刻的恐惧更是让他觉得寒彻心骨。  “启禀皇上,两位太医带到。”  “让他们进来。”夏烬尘坐到榻椅上,冰冷地命令道,此刻,他必须强压下自己的心绪。  两位太医战战兢兢地进来,恭敬地下跪行。  夏烬尘却并不让他们起来,只是道:“朕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确定上次给皇后娘娘把的是喜脉!”  两位太医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却是笃定道:“老臣,愿用向上人头担保,确实是喜脉。”  “好,很好。”夏烬尘站起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更让人心惊。  “来人,将胡太医和刘太医压下去,诛灭九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19 眼泪是咸的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陈总管带着两人推门进来,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压住两位太医。  两位年迈的太医跪在地上挣扎,“老臣翻了什么罪,要诛连九族。”  夏烬尘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透着绝对的威严与肯定道:“你们为人臣子,却故意把错龙脉,朕今日定要诛你们九族。”  两位太医看着他身上透出的王者之气,知道君无戏言,再不敢狡辩,双双磕头道:“老臣该死,老臣也是逼不得已……”  夏烬尘听到他们的答案,心,突然就痛开了,他真的冤枉了她!  “是谁指使的?”  “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是太后的懿旨还是陷害你们会分不清吗?来人,给我先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两位太医就这样被拖下去,至此,他们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告一段落。  屋内,又恢复宁静,静地让人窒息。  夏烬尘看着窗外,屋外月色如霜,伸出手,却抓不到那束月光,犹如再也握不到的那双手,雪在慢慢消融,她就这样离开我了吗?犹如这正在消融的雪,带着对我的恨,消失于我的世界。  如果一切能重来,我一定不会这么就轻易相信太医,如果一切能重来,我一定会选择相信她,然后耐心听她解释,如果一切能重来,我不会再让彼此的误会加深,如果一切能重来,怎样的选择才可以无悔……  以后,她是不是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假如她还活着,我还可以弥补,假如她还活着,我一定会挽留,可是走错了,终究不能再回头。  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失去她的,那些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爱,直到最后也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痛,是一种思念,在心里无望地蔓延,这种痛犹如万箭穿心紧紧将人缠绕。  是什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眼中流下来,慢慢地顺着脸颊流到嘴里,淡淡的咸味立刻渗入到每个味蕾,多久没有流泪了,即使是母后去世,我依然坚强面对每个人,原来,眼泪,竟是咸的。  “来人。”夏烬尘命令道,只是刚才的情绪,声音就有些沙哑。  “是。”陈总管进来,看着他站在窗前,背影竟然有些轻微地起伏,这是错觉吗?还是他,真的爱了。  “拟朕圣旨,宣告天下,皇后疾病逝世。”夏烬尘回过身来,褐色的眼瞳无不显示着他的悲痛。  “是,皇上。”陈总管站在那里等着下文。  “还有,在天门山上,为皇后立一座墓碑。”  天门山上,陈总管一惊,那是历代皇帝的立碑之处,连先后都没有葬在那里,可是看到夏烬尘眼中的伤痛,他明白了,他要她在身边。  “是,皇上,还有何吩咐?”陈总管恭敬地回答,他还是第一次见夏烬尘这样。  “去叫云王来见我。”夏烬尘摆摆手,暗淡的眸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犀利与光彩,原来,他比想象中还要爱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0 冷漠疏离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湿寒的夜,寒风凛凛,夜尘踏着冰雪来到皓月宫,玄色的鞋履已覆了一层薄薄的冰。  取下披帛递给下人,屋内便只剩他们两人相对而坐。  夏烬尘看着他总是布满忧郁的眸子,此刻已变得茫然,空洞,犹如一个丢了魂魄的人。  重重地叹了口气,两人心照不宣,觅月的死去,让两人心中的痛都已泛滥成海。  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是梨花酒,回忆,就这样在心里漾开,且越来越清晰,她给他的回忆就是这么顽固地赖在空气里,陪他一起呼吸,然后再酿成最深的寂寞。  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即使他可以主宰天下,可是对于她的死,却只能为力,做再多,她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已令陈总管拟旨,宣告天下,皇后病逝。”夏烬尘端起酒杯,缓缓说道。  夜尘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可心里那份伤痛和忧郁却越发重了。  “我打算把她的墓碑立在天门山上。”夏烬尘有些沙哑地开口,语气却是冷漠寡淡。  “嗯。”夜尘微微点头,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他想,像觅月那样善良的女子,最终还是爱多过恨,她会原谅,也会同意的。  “你可知道那日追杀觅月的杀手是什么人?”夏烬尘淡淡地问道,除了眼底无法抹去的悲痛,依是波澜不惊。  夜尘看着他无法捉摸的神情,有些不解,也有些慌乱,那日情况紧急,那些杀手对他手下留情,他并未多想,只是事后,脑子里也猜测过一种想法,却很快被自己否定了,那人是她母后,是她慈爱的母后,不可能是她……  夏烬尘见他不语,又带着试探的意味,漠然道:“我听说那些杀手都对你手下留情。”  夜尘微微一怔,接着道:“你怀疑……”下面几个字不敢说出来,太后在他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重。  “你来之前我招刘太医和胡太医审问过,他们已经被我打入天牢。”夏烬尘淡淡地说道,看不出一丝情绪。  “那么结果是……?”夜尘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他已经对她愧疚太多,  “是受太后指示。”夏烬尘语气虽是淡淡的,却带着愤怒与恨意。  “不可能!”夜尘立刻否定,或者他根本就受不了这个答案的打击。  “当初说要和朕一起去看觅月的就是你母后,一切真的这么巧吗?”  夏烬尘的声音冷冷地传到夜尘耳畔,他突然觉得世界都黑暗了,最慈爱的母后,杀了最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夜尘愣在那里,喃喃道,他实在不解。  “你去问你母后,为什么!”夏烬尘冷冷地说道。  其实,此刻,他并不那么责怪太后,因为如果自己相信觅月,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太后,就交给夜尘处理,她心爱的儿子恨她,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夜尘默默站起来,看着烬尘,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只有眼中的内疚似要将自己淹没。  原本最能理解对方心情的两个人,此刻只能,冷漠而疏离地观望着彼此的灵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1 为什么!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明月高悬,万籁俱寂,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夜色之中,夜尘飞快地走向明月宫,只为求一个答案。  明月宫,远远看去,已是昏暗,只有门口的几盏灯还亮着。  守卫的宫人看着远远有人向这边走来,有些纳闷,待看清楚来人是云王时便很快迎了上去。  “奴才参见云王。”宫人行了礼,又恭敬地说道:“不知云王这么晚来找太后,太后已经睡了。”  “睡了?”夜尘沉思片刻,依然道:“我有要事要见母后,你进去通传一声。”即使是儿子要见母后,这大半夜,规矩仍是不能少。  那宫人看了看夜尘焦急的脸,就进去通传,他知道太后最看重的便是云王,所以太后不会怪罪。  片刻,宫人小跑着回来,道:“太后请云王进去。”  明月宫内重新恢复明亮,太后命宫人掌了灯,再由宫人将她穿戴整齐出到正厅,他的儿子这么晚找他,自己的睡意早已抛之脑后。  “怎么了?”太后看着夜尘一副悲痛的样子,明知道他是因为觅月的死,却依旧慈笑着问。  “母后,儿子有话跟您说,请您屏退左右。”夜尘严肃的说道,漆黑的眸子竟有些湿润。  太后看他说得如此认真,眼中的伤痛,更是让她心疼,忙摆了摆手遣退下人。  “什么事?”待宫人尽数退下,太后就着急地问道。  “母后,觅月,可是你派人杀的。”夜尘悲痛地问道,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他是多么害怕知道答案。  太后显然有些愣住,随即又恢复冷静道:“你在哪听来的风言风语?既然怀疑母后。”  “我没有听风言风语,只是来求母后一句实话,诬陷觅月怀孕是不是您指示太医的,城外我们被追杀,是不是您派的杀手。”  夜尘一字一句,带着万分的伤痛和愧疚。  太后沉思了片刻,亦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儿子眼中的悲痛,自己的心也疼了起来。  “母后,刘太医和胡太医已经承认是受你指使了,那日在宫外那些杀手个个对我手下留情,还会有别的原因吗?”  太后听着他的逼问,自知已经东窗事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叹声道:“母后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夜尘听着她的答案,心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一阵阵冰冷的寒意侵入心底,直至全身血液都仿佛要被冷得凝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夜尘有些发狂的怒吼着,亲生母亲的背叛将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悲痛里。  太后看着他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她低估了他对那个女人的爱。  “因为她是皇帝的女人,我不能让你爱她,所以母后做主,把她杀了。”太后地解释,她希望夜尘能明白她。  夜尘只是愣在那里,半响,才绝望道:“你以爱我的名义,把她杀了。”  原来,她竟是因我而死,一滴眼泪从眼中滑落,带着无尽的愧疚变成了一把无形的枷锁,要将他永远囚禁。  木然地走出明月宫,不管太后的解释甚至祈求,他什么也听不到,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再也无法面对的母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2 出谷(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清晨,灿烂的阳光透过晨雾,洒在消融的冰雪上,泛起一片耀眼的白。  子沐和觅月两道白色的身影迷茫地向东走着,也不知这谷底到底有没有出口。  两人都受了伤,所以走的极慢,幸好夜尘把内伤药,外伤药都早已备好放在觅月的细软里,否则两人估计都几天下不了床。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条潺潺的小溪,上面覆了一些碎碎的薄冰平静地流淌着,两个人心中一喜,总算看到了希望。  “有溪水的地方应该有尽头吧?或许沿着这条小溪走,有出口呢?”觅月看着子沐幽幽地说道,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阳光下他一身白衣,英气却也柔美,太阳轻拂在他脸上,让他不禁有些微微蹙眉,乌黑澄净的眸子洋溢着淡淡的温暖,正脸带笑意地看着觅月。  觅月被他看得有些发窘,微微侧头吐了吐舌头,道:“你说能走出去吗?”  “嗯。”子沐自信地点了点头。  觅月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有时候,她在想,他就是有这种魔力吧,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安全感。  两个人肩并肩走着,脚下冰雪软绵绵的,伴着呲呲的响声,似一首征战的歌。  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觅月开始走的有些吃力,虽然那一箭并未伤及心脏,虽然夜尘的药很管用,可是走了一段路,胸前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或许是心痛。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坚持往前走,“子沐,你说这溪水不会没有尽头吧?”  “傻瓜,肯定有尽头的。”子沐回过身,看了看觅月,道:“你累了,我们歇会吧。”  “嗯。”觅月乖乖点了点头,突然又说道:“你不累吗?你也受伤了。”  “夜尘的药很管用哦。”子沐又恢复到以前的嬉皮笑脸。  “那我看看你现在伤的怎么样了?”觅月说着就向他走去。  “干嘛,你想干嘛?”子沐立刻把衣服一裹,假装自己是一只受伤的小羔羊,脸上却是一副迷死人的笑容。  觅月配合的奸笑了两声,戏谑道:“嘿嘿~~怕我吃了你?”  子沐嘴唇一噘,嗔声到:“可不是吗!你垂怜我多时了吧。”  “是啊,是啊,就让我看看呗。”觅月笑着附和,走过去拉起他的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深深浅浅的伤口都已结了痂,觅月放下心来,她曾经也受过鞭子,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好的。  “啧啧,瞧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放心吧,夜尘的药很管用哦,保你不会留下疤痕,嘿嘿……”觅月知道,这个时候这样闹,是因为他想让她开心,所以她很配合。  “小丫头,羡慕我皮肤好吧。”子沐笑呵呵地说道,嘴唇的弧度,完美到位。他看着她陪他一起打闹,知道她把一切难过都隐藏起来了,这样也好,只要有片刻不想起就很好。  两人稍作停留又继续沿着小溪往前走,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边,顺走着声音走去,两人几乎已经猜到会是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3 出谷(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一个独然天成的的小瀑布呈现在眼前,缕缕银链从峭壁上倾泻而下,阳光洒在上面,幻出道道彩虹,令人炫目。  两人站在瀑布的池边,觅月一根手指轻点自己的下巴,头仰的高高的,看着这片自然风光,只觉得自己此刻渺小无比。  “好高的峭壁,我们要怎么办呢?”一脸迷茫的表情看着子沐,虽然向上望去这峭壁总算能看的到尽头,但还是很高。  子沐看着她一副噘着嘴的模样,天真地像是个陶瓷娃娃,微笑道:“喏,前面没路了,我们只能爬上去了。”  “爬上去?”觅月嘴巴嘟地更高了,一副你肯定是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觉得自己做不到?哎~看来我平日教你的武功都白教了。”子沐一声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哼~激将法,那你先上去啊。”觅月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  “我怕我上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哭鼻子啊。”子沐好笑地说道,接着纵身一跃,飞身上去,抓住石壁上的树藤,看着下面的觅月,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冬日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他脸上,微风吹起他的衣诀,发丝也随风飘舞,子沐整个人立在峭壁上,光芒四射,绝美地张扬。  觅月愣愣地站在地上,看着仿若神抵的他,身手敏捷,如燕飞跃,只是几步就轻松借着峭壁和树藤的力量上了顶端。  “觅月,你把自己绑好,我拉你上来,上面就是树林了。”子沐站在上面冲觅月大喊。  觅月赶紧跑过去接过子沐扔下的树藤将自己绑好,上面是树林这个消息太让她振奋了,马上就能出去了。  子沐小心翼翼地把她拉上来,两人安全着地,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城里,准备一番,再去南绍国。  一路上两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喧闹的大街,觅月还是有些紧张,也不知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毕竟自己的身份太特殊。  两人找了家客栈包了间厢房用餐,忽听隔壁厢房人议论,夏月国当朝皇后疾病逝世。  这消息就像一把刀子钻入觅月的耳朵,让她一时不由愣在那里,待反应过来时,自己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这是好事,他们以为你死了,就再也没有牵连了。”子沐认真地说道,一双幽泉似的眸子看向觅月,是忍不住地询问和探究。  “嗯。”觅月点点头,心里却犹如刀绞,那个人就要从此忘记她了吧。  子沐看她的反应虽是平静,但眼中的伤痛仍逃不过他的眼睛,其实,早该料到的。  暗自叹了口气,接着又爽朗道:“快吃吧,饭菜该凉了。”  “嗯。”觅月拿起碗筷,象征性地扒了两口,却是食不知味。  用过餐,两人又去买了两身干净的衣裳换上,再雇了辆马车,按照行程,三天之后就能到南绍国,而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4 南绍国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天气依旧寒冷。  没有下过雪的道路上,烟尘滚滚,马车跑的不紧不慢,转眼间,他们离开夏月国快要三天。  觅月掀开车帘,天空阳光格外明媚,耀眼的红光穿过微隙的空气,像一双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脸,舒倘而又温暖。  闭起眼睛,享受这阳光的抚慰,像一种母亲的温馨,安定,祥和。  “我们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子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闭眼享受的样子,阳光下睫毛轻颤,肌肤被照得玲珑剔透。  “嘻……”觅月忍不住笑出声,嘲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像古人了,明明是一个小时,你非说是半个时辰。”  子沐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入乡随俗嘛。”  觅月起身坐到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郑重道:“就快到南绍国了,你现在还不肯说为什么带我来这吗?”  “我要带你去一个绝对安全和舒适的地方。”子沐看着她眼中的认真,也正色道,可眼中却分明藏着抱歉。  “安全,舒适?是什么地方啊?你有朋友在这里?”觅月试探地问道,看着子沐眼光闪烁,有些不解。  “进城了。”子沐没有回答,他听到了马车外喧闹的声音。  觅月眼睛一亮,掀开车帘,繁华的大街上,商铺林立,川流不息的人群,其热闹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夏月国。  “怎么样?不比夏月国差吧?”子沐笑着问道。  “嗯,在宫里也听说过南绍国,和夏月国旗鼓相当啊。”  “是啊。”子沐犹豫片刻,认真问道:“觅月,你不喜欢皇宫是吗?”  觅月看她认真的表情,也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子沐深叹一口气,眼中满是内疚和抱歉。  觅月被他这反应一惊,疑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皇宫吧?”  子沐沉思了片刻,沉声道:“觅月,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但是我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将你带到他身边,待会,你不要被你的身份吓到,记住,这个皇宫和从前那个不一样,它会给你温暖,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觅月被他这一段话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整出来一句:“你答应了谁?我是什么身份?”  子沐看着她如此的平静倒是出乎意料,“我答应的人是你的哥哥,确切的说,是你这具身体的哥哥,亲哥哥。”  “我哥哥?我哥哥是谁?他不是在慕容家吗?怎么会在南绍国?”觅月突然觉得么非自己的身世还很离奇?  子沐看她一副不解的样子,犹豫了片刻,缓缓道:“你哥哥是南绍国的太子,而你就是南绍国的公主!”  “公主!”觅月此刻大惊,“我怎么会是公主呢?我不是慕容家的女儿吗?”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确认过你右腿上有块深红色的小胎记?”  “记得。”觅月迷茫地点点头。  “嗯,那就是你身份的证明。”  “可是……”觅月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时,马车却停了下了。  “到宫门口了。”子沐望着她迷惑的脸,微笑着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5 相见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几名侍卫,身穿军服,手持铁枪,挺立地守在门口,见有马车过来,立即上前阻拦。  “皇宫禁地,是什么人?”一个侍卫拿着铁枪对着马夫,喝道。  “是我。”子沐掀起门帘,对着神气活现的侍卫摆摆手,立刻,那几名侍卫便跪下参拜,“参见少傅大人。”脸上的表情充分表示着子沐的位高权重。  “嗯,起来吧,让马车进去。”子沐吩咐道,声音虽是清朗,却透着冷冽。  马车缓缓驶进皇宫,子沐告诉马夫怎么走,便重新坐好在马车内。  “我们现在是去见太子吗?他是我哥哥?”觅月微笑地问道,似乎并没用责怪子沐擅自做主的意思。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子沐倒是更内疚了,“嗯,太子叫南宫傲,是你哥哥,你父皇叫南宫岳,是南绍国的皇帝,是很睿智的皇帝哟。”  “嗯,可是,我不是真的慕容觅月,要怎么办呢?”  “这个没有关系,本来的慕容觅月也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嗯。”觅月顺从地点点头,既然已经进了皇宫,就配合着演好这出戏,看着子沐眼中的抱歉,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马车停下,子沐扶觅月跳下车,偌大的皇宫,处处透着威严的气派,整个规模气势都不亚于夏月国,金顶漆柱琉璃瓦,一片磅礴华丽的景象。  “我带你去见他们。”子沐看着一脸巡视的觅月,温柔地说道。  觅月跟在子沐身后,一路都有宫人向其参拜,然后再偷偷地瞄向觅月,窃窃私语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是从哪来。  经过了几处曲折的走廊,终于,在一间看似雅致的房门口停下来,上面的牌匾上飞舞着锦墨厅三个字,觅月猜想这应该是间书房。  厅外有侍卫把守,见是子沐来了,下跪道:“参见少傅大人。”  “皇上和太子在里面吗?”子沐问道。  “是。”  “替我通传。”  子沐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觅月,小声道:“不用紧张,他们会对你很好。”  觅月给了他一个欣然的微笑,也小声道:“我根本就没有紧张,该紧张的是他们吧。”有他在,她总能安心。  片刻,侍卫出来通传,“皇上让你们进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走了进去。  整个书房看起来,素雅,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案桌上摆满了奏折,两个男人,一老一少手上分别都拿着一卷奏折,眼睛却盯着走进来的觅月,眼中满是激动和欣喜。  觅月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老者应该是所谓的父皇吧,穿了一身明黄色的长袍,头发隐约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沧桑,却又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少者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袍,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眉宇间与老者有几分相似,冷峻的脸部轮廓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紧抿的薄唇,英挺的鼻梁,一双炯炯有神的深黑色眸子满是欢喜,身上却散发着惊人的霸气和凌厉。  觅月隐约觉得见过他,猛然想起,就是那天晚宴坐在子沐身前的男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6 荨月公主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看着他们两人眼中几乎要热泪盈眶的激动,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动容,缓步走上去,定定地站在他们面前。  “月儿……”南宫岳走上前拉着觅月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慈爱,也是一种追忆。  “你和你娘长的太像了……”南宫岳激动地说道,眼睛看着觅月,就慢慢地陷入沉思当中。  觅月看着南宫岳激动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眼睛不禁也有些湿润。  “月儿……”南宫傲也走上前来,看着她,眼里是激动,也是一种如释重负,总算,他完成了母后的遗愿,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  觅月的手还被南宫岳握着,所以只是冲他点点头道:“子沐都和我说了,我是你的妹妹,是您的女儿,可是你们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虽是被这种场景感动,心里却还是一头雾水,自己不是慕容家的女儿吗?  南宫岳回过神来,握着觅月的手更紧了,有些内疚地说道:“当年两国战乱,你母后的婢女情急带你逃到边境,权宜之下把你交给了一位将军,一位承诺会保你周全的将军。”  那大概就是慕容将军吧,觅月心想,恐怕正真的慕容觅月也不知道吧。  温顺地点了点头,看像一旁的子沐,他欣然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父皇,先让月儿回去休息吧?恐怕还得让她先适应适应。”南宫傲看着他父皇,恭敬地说道。  “嗯,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明日朕宣告天下,册封你为荨月公主。”  “嗯。”觅月乖巧地点点头,便随着南宫傲和子沐一起出去。  三个人走在一起,觅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对这位所谓的亲生哥哥,她还一无所知,只是有些被他身上的霸气吓到,这种霸气张扬地让人心惊。  走出走廊,三个人在一处幽水池边停下,南宫傲看着觅月,深黑的眼瞳中是淡淡的歉意,语气有些深沉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一下适应不了,我也知道你曾经是夏烬尘的妃子,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包括父皇,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可以找子沐,他会照顾你的。”  “嗯。”觅月点点头,对他说出的这番话很是感激,这正是她顾虑的。  “现在,我带你去你的寝宫,当初战乱的时候你只有六个月,你曾经的名字叫荨月,父皇还专门建了一座荨月宫等你回来。”  “嗯。”觅月又点点头,随即有些试探地问道:“母后呢?”这两个字虽是有些别扭,但她还是问了。  “她已经过世了。”南宫傲回答,眼中骤然有些伤感。  “哦。”觅月也黯然失色,倒不是为了演戏,而是有些同情没有妈妈的孩子,正如此刻的自己一样。  “嗯。”南宫傲微微点头,恢复了情绪,又有些犹豫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皇兄,如果还不习惯,不用勉强。”  觅月看着南宫傲眼里的真诚,又看了看子沐,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却突然有宫女小跑过来,下跪道:“启禀太子,如水姑娘又病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7 如水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如水病发?南宫傲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泰然自若的表情立马变得六神无主,眼中是深深的担心。  “快带我去。”说着就冲冲往宫女来的方向走去。  觅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子沐,问道:“如水是谁?”  “我们也去看看,如水,应该是你未来的大嫂。”子沐笑着解释,带她一起往刚才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处比较偏静的小苑,觅月抬头望着牌匾上的字:梦竹小筑,很诗意的名字,两个人走进去,满园翠绿的竹子笑迎风霜,让觅月一路感叹这园中的精妙,像是永不消失的春天。  走到屋门口,有两位宫女在外把守着,见到他们过来,先是参拜了子沐,又疑惑地看了觅月一眼,并无上前阻拦。  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四面都是玲珑雕空板做的支摘窗,只见窗外竹影映入纱来,满目阴阴翠润,东边设了卧榻,以纱帘隔断,隐约能看到拔步床上悬着素雅的青色帐幔。  西边设了书案和圆桌,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女子正端着一碗药,秀眉深锁,犹豫地看着手中的药,终究还是喝下,而南宫傲坐在一旁,耐心地看着她将药饮尽。  觅月和子沐走到他们身边,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女子年约不过二十左右,双眸如一泓清水,细长的柳眉,小巧的鼻子,两片薄薄的嘴唇血色极淡,整个脸庞也过于苍白,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在腰际,犹如出水芙蓉,虽是憔悴,却更觉动人。  如水看着进来的子沐和觅月,疑惑地看向南宫傲,“这位是?”  觅月看着如水如此病态柔弱的女人,本来还处在微微的惊讶之中,再一听到她的声音也柔如凝脂,更觉得此女子真是人如其名,柔弱如水。  “她是我多年前失散的亲妹妹,叫荨月。”南宫傲微笑回答,声音充满温柔,此刻他身上再无凌厉之气,有的只是无限柔情。  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消失,站起来,眼睛飞快地扫过子沐,又落在觅月身上,柔声道:“我叫如水。”  “嗯,我知道。”觅月微笑着点点头,却敏感地发现,刚才如水的眼睛在扫过子沐时,分明多了种耐人寻味的神色。  “恭喜你们兄妹再次相见。”如水微笑道,一瞥一笑都大方得体。  “谢谢。”觅月也客气相待,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记不起是什么。  “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南宫傲站起身,对如水说道。  “嗯。”如水温顺地点了点头,将他们三人送到门外,眼睛却有意无意飘向子沐。  “你快进去休息吧,外面风大。”南宫傲再次嘱咐,眼中的柔情,几乎可以将人融化。  “嗯。”如水依旧是温顺地点头。  三个人离开梦竹小筑,觅月一直在思索她身上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回过头,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如水转身,纤弱的背影似曾相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8 万千宠爱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暮色已近。  荨月宫。  一轮弯月划过精致的角楼,朦胧的黄昏洒在金色的琉璃瓦重檐顶,耀眼辉煌。  觅月站在宫门前,看着巍然屹立的荨月宫,只是感叹,当初建造这座寝宫该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吧。  “进去吧。”子沐看着一动不动的觅月,笑着说道,“也许里面,你会喜欢。”  觅月欣然一笑,挪步走进去,南宫傲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神色,不禁有些欣慰,或者,他们很配。  进门,是一个别致的小院,整个围墙是以白玉石所砌,奢华中透着淡雅,左边是一座风格独特的花园,园内树木花草都栽种地别具匠心,右边设一碧绿明净的幽池,中间隔出一条走道通向屋内。  觅月看着这个别致的小院,倒是放下心来,她本来还真怕整个荨月宫都是那种金碧辉煌,此刻便满怀兴趣地向屋内走去。  屋内,宽敞明亮,各房之间,都是以雕空玲珑的木板做成槅扇来分隔,形成一个看似流动的空间,内厅墙上挂着一大幅山水墨画,气势蓬勃,境界壮美,书房,闺房各设景窗,整个荨月宫陈设精简,却典雅气派。  觅月巡视了一番,很是满意,南宫傲看她喜欢,就放下心来,交待了几句,就离开的荨月宫。  觅月招呼子沐到偏厅坐下。  这时,上来两个宫女和内监,都长的白白净净,依依参拜了两人。  “你们叫什么?”觅月看着这四人,突然就想到了小蛮他们,不禁有些伤感。  “回公主,奴婢若兰。”“奴婢若紫。”“奴才小林子。”“奴才小贺子。”  “嗯。”觅月点了点头,随即道:“去沏壶茶来。”  子沐看她的表现,笑道:“你适应地还挺快。”  觅月看他故意嘲笑的样子,也笑道:“这里挺不错啊,要什么有什么,嗯,我发现,当公主可比当皇后强。”  “是吗?”  “当然,至少不必再钩心斗角啊。”觅月嘴上虽笑,心中却莫名忧伤,小薇事件,让她实在不敢再轻易相信这些宫人,否则,自己刚才也不会是那种态度。  “你不怪我吗?”子沐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觅月摇摇头,坚定道:“不怪你,这里,很好。”  “那就好,今日你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册封大典,等改天,我再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  “嗯,好。”觅月将子沐送到宫门口,自己便走进房内,整了整思绪,荨月公主,或许也不错吧。  第二日,天气晴好。  一大早,觅月就由几个宫人一齐梳妆打扮,穿着精致凤服来到南绍国的承乾殿,接受全朝臣朝拜。  庄严的承乾殿,觅月由人搀扶着,一路被人贺拜,走向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岳身边。  此时,她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微笑,前几天,还几度经历生死,现在,自己又成了万人敬仰的公主,人生真是无常。  看着子沐和南宫傲脸上欣慰的表情,也许,这样的结果,最好。至少,自己还是被人宠着的。  南宫岳伸出手,覆在觅月的手上,表情是一种满足,似乎,找回觅月,此生足矣。  “朕今日得以找回公主,实乃普天同庆之大喜事,朕决定,七日之后,宴请各国皇室贵族,以示庆贺。”  “恭喜皇上,恭喜公主。”所有权臣都跪下贺拜。  觅月却呆在那里,心中惊慌不已,这样,是不是代表着,夏烬尘也会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29 旷世凄凉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天门山上。  一座华丽的墓碑,却透着旷世凄凉。  夏烬尘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血红的字,依旧不愿相信,她,就这样离他而去。  七天了,时间如刀,无声地滑过身体,留下锥心的痛楚。  回忆越来越清晰,她的一瞥一笑都印在脑海里,每每想起,就心如刀绞。  手心里总是空空的,握不到想要的东西,只有那回忆的余温还停在掌心。  思念,穿透了他的身体和灵魂。心,永远都定格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回宫的路上,夏烬尘坐在马车内,掀起布帘,一直看着外面,思绪不知又飘到了哪里。  陈总管坐在他对面,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  “皇上,南绍国昨日派御史来,南绍国找回公主,要大宴各国皇室。”陈总管恭敬地说道。  夏烬尘依旧看着窗外,随意道:“什么公主?”  “听说是失散了多年,最近才找回来的,叫荨月。”  荨月?夏烬尘一怔,思绪迅速拉了回来,这个名字和觅月是一个意思。  放在布帘,坐正身,看着陈总管,面无表情地问道:“最近找回来,是什么时候?”  “听说就是几天前。”陈总管回道,见他沉默不语,又试探地问道:“需不需要奴才去打探?”  夏烬尘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一丝动荡,可是,却不敢去想,因为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暗叹了一口气,平静道:“不必了,准备份贺礼,明日出发。”  三日后。  夏烬尘带了几十名死士,到达了他统一天下最强劲的敌国——南绍国。  ---------------------------------  荨月宫。  “参见少傅大人。”  觅月坐在房内练琴,听到厅内的声音,知道是子沐来了,也不停下,反正和他,没那么多礼节。  子沐寻着琴声走进来,倚在木槅上,看着弹琴的觅月,如墨的发丝散在腰间,略施粉黛,一身紫色长衫,淡雅脱俗。  觅月看他一副探究的神态,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弹啊。”子沐笑着摇头,他发现,看她弹琴真是一种享受。  “你看着我,我就不弹了。”觅月吐吐舌头,回道。  子沐无谓地耸耸肩,“不弹算了,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啊。”  “好啊。”觅月高兴地站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你的头发?就这样出去吗?”  ?觅月看看自己的头发还是散着的,这要是在现代,这样就能出门了,想着觉得还真麻烦,坐到铜镜前,随手在侧耳挽了个髻,又留了几束随意搭在胸前,拿起林鹤儿的珐琅簪,想了想又放下,还是让它封存在记忆里吧。  子沐看着她,她今日的装扮,就如当初他第一次在晚宴上见她,同样的发髻,同样颜色的长衫,同样的超尘脱俗。  “走吧?”觅月站起来,看着还愣在那的子沐。  “嗯。”子沐回过神来,没有带任何下人,两人肩并肩出了荨月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0 是幻觉吗?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湛蓝的天空,和煦的冬日普照大地,觅月和子沐共骑一匹马,悠闲地前进着,享受这冬日的静溢。  “你要带我去哪里?”觅月微微仰起头,阳光沐浴在她身上,格外暖和。  “当然是带你去好地方了。”子沐笑道,两手拉着缰绳,身前的觅月就这么靠近他,隐约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喜欢这样的姿势,就像她安逸地靠在他怀里。  觅月笑了笑,眯眼思索了片刻,又问道:“你说荨月好听还是觅月好听?”  “都很好听。”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觅月,呵呵。”觅月傻傻地笑了两声,在子沐听来却很可爱。  一紫一蓝两个身影,白马上,谈笑风生,似一对神仙眷侣。  “前面就快到了。”子沐说道,腿上稍微用力,夹了夹马肚子,两手将觅月环得更紧,马儿就小跑了起来。  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万竿吐翠,一根根秀丽挺拔,阳光下,如一副美丽的剪影画。  觅月和子沐下了马,把马拴在竹竿上,两人便漫步于这竹林中,微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于其中。  “这里真的很奇妙,冬天竹子不是都该黄了么?你怎么发现这里的?”觅月看着这片神奇的竹林,问道。  “我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真的?”觅月一听就好奇了,“你穿在这里的?太神奇了吧。”  “是啊,我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还受了重伤。”  “那你怎么办?”  “当时,不仅受了重伤,这身体的原主人得罪的人还真多,害我整天被人追杀,直到后来,你哥哥救了我。”子沐刻意轻松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觅月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把她带回皇宫,想必是答应了南宫傲吧。  “你的伤都好了吗?”觅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时被夏烬尘折磨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让她至今都内疚。  “都好了,夜尘的药很管用。”  夜尘,觅月听到这个名字,就不出声了,只是陷入一种感伤的回忆里。  “我已经打探到夜尘的消息了,他很安全,所以,你放心。”子沐看她低头不语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嗯。”觅月使劲地点点头,他没事就好。  “我们来唱歌吧?唱只有我们能听懂的歌。”觅月提议。  “好啊,你先来。”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着,唱着,一切烦恼,都暂时抛之脑后。  夏烬尘坐在马车内,看着这一片翠绿的竹林,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自从觅月离开,他变得越来越浮躁。  远处,有甜美的歌声飘入耳朵,那么熟悉,是她么?怎么可能呢?夏烬尘放下车帘,他想,一定是自己太思念了。  觅月和子沐看着竹林的唯一一条路径,驶来一辆马车,也没在意,只是依旧欢声笑语,唱着他们的歌。  夏烬尘坐在马车内,只觉得歌声越来越清晰,微风吹起车窗帘,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就这样落入他的眼帘,然后,又迅速退去,夏烬尘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真的是她么?还是幻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1 再相见(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翠绿的竹林,空气弥漫着清新的味道,竹叶沙沙作响,让人心旷神怡。  觅月和子沐并肩走着,没有管那辆刚过去的马车。  “对了,如水是什么人呢?”觅月好奇地问道。  “她是你未来大嫂啊。”  “为什么是未来?他们现在没在一起吗?”看那天情况,南宫傲对她很好,而如水也似乎并不反感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他们的感情问题啊。”子沐看着觅月,又笑道:“你干嘛这么八卦?”  “没有啊,你有没有觉得如水她看起来很熟悉似的?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觅月那天回去后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  “怎么可能见过,如水是我和太子去打猎的时候,救下的,当时她腿上还受了伤,在山上待了一天一夜才被发现,否则,现在也不会落下风寒的顽疾。”  “这样啊。”觅月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又坏坏地笑道:“嘿嘿,是你去救她的?还是太子去救她的?”她记得那天如水看子沐的眼神分明就耐人寻味。  子沐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在瞎想什么,是太子让我去救她的。”  “哦。”觅月撅起嘴,应了一声,或者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慕容觅月!”  一个清冷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语调中是努力压制住的激动。  觅月和子沐停住脚步,几乎不敢相信,是夏烬尘吗?  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觅月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是身子就是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心也跳地极快。  子沐看她的反应,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眼神看着她,握她的手紧了紧,传递着一个信息。  觅月还处在慌乱中,看到子沐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往前走,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沉重。  “慕容觅月!”夏烬尘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再次叫道,他知道这不是幻觉,她,真的就在他眼前。  迅速地追了上去,站在他们前面。  她,依旧是那样,清灵,淡定,眼中却全是陌生和疑惑,让他看得心痛。  而她旁边的人,刚才和她嬉闹的男子,此刻已牵着她的手,一张俊美地与她不分上下的脸,墨色眸子清冽如雪,嘴角却是和煦的笑容。  “觅月,你还活着。”夏烬尘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拥入怀里。  觅月警惕地后退一步,用孤疑的眼神看着他,满是不解的语气道:“你是谁?”说着便又往子沐身边靠去,也用同样的眼光看着子沐,似乎在求解答案。  子沐也不解地摇摇头,“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夏烬尘的手就那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心中的痛却无声的蔓延开来。  “等等……”夏烬尘拦住他们,看着觅月,眼中是不可置信,她还是喜欢挽这个发髻,还是喜欢穿着紫色衣服,怎么可能不是她。  “你是不是失忆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记起我?”夏烬尘沙哑着开口,悲痛的语气让觅月一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2 再相见(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大家记得看第一章,关于更新时间的。  ---------------------------------  风停止了脚步,竹叶停止了飘摇。  觅月看着眼前的夏烬尘,阳光下一身墨色长袍,深沉却彰显他的尊贵,依旧是一张完美冷峻的脸,深褐色的眼瞳却有些涣散和迷离,像是一种难掩的伤。  “你认错人了。”觅月笑着回答,眼中除了不解,什么也没有。  夏烬尘看着她,她的眼中没有怨,没有恨,无辜的眼神,也不像是假的,可是,她从来就是个会伪装的女人不是么?她的演技,他是见识过的。  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恨我,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陷害你怀孕。”  觅月心中一阵冷笑,死过一次之后,才查清楚真相,还有意义吗?  微微抬头,直视着他那双褐色的眸子,表情依是波澜不惊,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说罢,将他的手甩开,靠向子沐。  夏烬尘上前一步,想抓回她的手,却被子沐伸手拦下,这个和他嬉笑的男子,虽不多话,却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冤枉觅月的惩罚,再见到她,却是和别的男子笑得如此灿烂。  “那你叫什么?”不管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不想认他,他都知道,她是恨他的,她有理由这样对他。  觅月看了一眼子沐,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这样的眼神和默契让夏烬尘一阵心痛。  见子沐点头,觅月温柔地笑道:“我叫荨月。”  “南宫荨月?”原来,她就是南绍国刚找回的公主,夏烬尘开始有些疑惑。  “你知道我的名字?”觅月依旧是笑着,一只手,被子沐抓得紧紧地。  “我就是为你而来,你不知道吗?”  “为我而来?你知道我是谁吗?”觅月故意嘲弄地说道,虽然,她知道他是来参加晚宴的。  “我知道,你现在是南绍国的公主,觅月……”夏烬尘说着,总想再上前一步,更靠近她,可又被子沐拦下。  “你既然知道,还会认错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觅月是谁?或许,我跟她长的很像,但我真的不是她。”  夏烬尘听着她的话,她说得如此真切,让他有种错觉,是不是天下间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慕容觅月,连他的死士都说她粉身碎骨了。  这样的女子,他真的猜不透,也许,他本就不了解她,眼前的人到底是认错了,还是在演戏,他被疑惑了。  “我们走吧。”子沐说道见他沉思,立即说道,他已经感觉到觅月的手在轻微颤抖。  “等等,我只说最后一句话。”夏烬尘看着觅月,迷离的褐瞳已变得深邃,坚定道:“我知道,你不肯承认,是因为你恨我,但是没关系,我不会再勉强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觅月有些微微愣住,但随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否定。  “记住我说的话,晚上见。”夏烬尘说完最后一句,便向马车走去。  觅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寂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3 晚宴前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愣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曾经以为自己很坚强,曾经也设想过与他再见面的场景,可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他相见了。  原来,心,还是会这样风起云涌,惊涛拍岸!  “觅月……”子沐轻唤,他感觉到她的手抖地更厉害,乃至全身都在颤抖。  觅月回过神来,看着子沐,视线却被一层薄雾噙满。  “想哭就哭出来。”子沐看她已经红了眼眶,轻声安慰道,他理解她此刻的情绪。  觅月看着眼前这个俊色倾城的男人,他的安慰总是那么及时,他的肩膀也可以给人温暖。  真的很想靠上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帮她顶着,可是,此刻,她就是不要哭。  深吸了一口气,忍下眼泪,觅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淡笑道:“眼泪只会更替自己难过,我不想为他哭。”  子沐被她的反应有些微微怔住,她倔强的坚强让人心疼。  再没有心思逛这片竹林,两人顺着原路,骑马回去,一路无言。  是夜,星光灿烂,繁华盛世。  一弯新月高挂天空,月色倾泻大地,星空倒映在平静的湖面,闪亮,华美,青烟一般的光辉将整个醉霞园都沉浸在淡淡的水华之中。  今天的晚宴就要在这里举行。  华灯初上,宫女太监正在紧张地忙碌着,盛装华服的群臣们也纷纷到来,醉霞园渐渐热闹起来。  与整个热闹的皇宫相比,宫里有处地方却显得极其安静,甚至有些诡异。  梦竹小筑。  如水坐在厅内,遣退了所有下人,今晚南绍国大宴群臣和各国皇室,她却依然安坐在这里。  南宫傲视她如宝,她不习惯那种喧闹的场面便不让她参加,她一直都没有接受他,他也耐心等待,她能有这么特殊的待遇,也是一种本事。  一个黑色身影悄然落在苑内,看着屋内烛火摇曳,如水正坐在榻上等他。  轻步走了进去,纵然武功再高,可这毕竟不是光明正大,因此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如水看到进来的人,立刻站了起来,眼中全是恭敬。  “你果然不负我所望,这么盛大的晚宴,你都可以允许不出席,看来南宫傲对你死心塌地。”来人略带满意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水依旧是招牌式的温柔回答,语气却多了几分阴狠。  “查到什么没有?”来人问道。  “是,南宫傲野心很强,他知道现在幻影国衰败,一直想将其攻下,却被老皇帝压制住了。”  闻言,来人有些振奋,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消息。  “你可知道南宫荨月是什么人?从哪里找回?”  如水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南宫傲对这位妹妹的一切都很保密,我只知道她是十天前回来的。”  十天前,来人眼睛一亮,褐色的眸子越发深邃,魅惑,这个答案,更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继续留在南宫傲身边,有消息通知我。”说完,黑色的身影走出屋内,纵身一跃,消失于夜色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4 晚宴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醉霞园。  灯火辉煌,豪华的晚宴,是南宫岳特意命南宫傲亲自操办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看到南绍国的强盛。  所有皇室贵族都已到齐,只等待主角的出场。  月色摇影,觅月一身白衣款款而来,旖旎如画,腰处以红绸为束,盈盈一握,更显婀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这位姗姗来迟的女主角,像仙女一般出现,偏偏脸上却蒙着一层白纱,飘渺如烟,让人浮想联翩白纱下若隐若现的绝世容颜。  这是南宫傲的主意,毕竟,当初在夏月国的晚宴的上,觅月的容貌是很多人都见过的。  觅月走到南宫岳身边坐下,南宫岳慈笑地看着她,略显苍老和憔悴的面孔,是一种知足的表情。  觅月记得南宫傲曾经和她说过,南宫岳的身体一直不好,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一直等着能找到觅月。  看着他眼中慈爱的目光,似有种亏欠之情,仿佛愿意倾尽所有来宠溺她,觅月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场中央,华丽复古的音乐声响起,舞姬们开始翩翩起舞,这寒冬腊月,她们只穿来一层薄纱,像是飞舞的蝴蝶,五颜六色,莺莺燕燕。  宫女太监们穿梭于各个桌前,斟酒,伺候。  夏烬尘坐在位置上,从觅月进场起,眼睛就一直更随着她的身影,但是觅月却好像有意回避,并不看他一眼。  觅月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地观赏表演,明知道有人紧盯着自己,想要故意躲开他的目光,却依然忍不住眼睛有意无意地巡视过他。  四目相对。  夏烬尘感觉到她目光中的冰冷,那是一种似成相识的冷,却是冷到极致。  还会有错吗?这个人就是她了,她的冷艳,是独一无二的。  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中闪过,夏烬尘看着觅月,嘴角笑地鬼魅,褐色的妖瞳灿若繁星,摄出邪恶的光彩。  觅月本是对他冰冷以对,却没想他竟如此大胆放肆,挑衅的目光中,又是那种熟悉的邪魅。  顿时,觅月觉得心中乌云密布……  场中的节目还在继续,歌舞靡靡,欢声笑语。  子沐把他们的觥筹交错都看在眼里,觅月,即使那个人让你的心,千疮百孔,你却依然不肯忘记他。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中的痛,只能自己默默咀嚼。  夏烬尘转眼撇见子沐的反应,男人在有情敌在场的情况下,也能这么敏感。  看着他眉宇间淡淡的落寞,眼瞳依旧是清冽如雪,可眼中的敌意却将他出卖,他知道,这个男子,也是爱觅月的。  想到这里,夏烬尘看他的眼神越发犀利了,觅月,只能是我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5 设计赏雪(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寂静的夜晚,空气多了几分寒意。  觅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近,夏烬尘的话总是在耳边徘徊,心中也总有种道不明的情绪索绕在心头,是恨?还是牵挂?让她久久难以释怀!  一夜难眠,直至清晨万物苏醒,才有丝丝困意袭来,合上沉重的眼皮,很快,进入梦乡。  叩叩叩……  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的觅月吵醒。  “公主还没起来吗?”  “回少傅大人,应该没有,公主最近都起的比较晚。”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觅月隐约听到是若兰和子沐在说话。  这么早,在荨月宫宅了几天,子沐想起来看她了。  觅月伸了个懒腰,穿衣服起床。  打开房门,看到一身青衣的子沐站在眼前,觅月依旧睡眼朦胧,慵懒道:“这么早啊。”  “还早呢,你最近怎么了,大白天的也睡觉。”子沐看着头发凌乱的觅月,虽是责备的话,却是关心的语气。  “哈哈,没事,就是失眠了。”觅月故意略带轻松地回答,“你找我有事?”  “你看看外面。”子沐眼睛撇了撇屋门外。  觅月走到门口,只见天地之间皓然一色,整个庭院都是白茫茫一片。  昨晚,竟悄然下了一场大雪,只是此刻雪已经停止,甚至还有太阳慢慢升起。  “很美的天气!”觅月感叹。  “你快去梳洗,用了早膳我带你出去,如水提议这样的天气适合去山上看雪淞,叫我们一起去。”  “如水?”觅月有些疑惑,以她的性格不是宅女吗,也会想着出去。  “想什么呢,快去吧,你再不出去走动会发霉的。”子沐一副无奈的表情。  “嗯,那你等等。”觅月说完就走进内堂梳洗,雪淞?这种景色不去看实在浪费。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骑两匹马。  觅月坐在子沐身前,白色的马哈出白的色雾气,跑的不急不缓,这样的早晨虽然有些寒冷,但空气却格外清新。  这座山据说就是当初如水被救的那座山,么非他们是要去重温旧地,觅月暗想,然后看了一眼在他们后面的两人,枣红色的马,跑的悠闲自在,南宫傲一身墨绿色长袍,身躯凛凛,脸上冷硬的线条不苟言笑,眼睛却极其温柔看着怀里的人。  而如水依旧是脸色苍白,时不时还轻咳两声,既然身体不好,干嘛还出游呢?觅月心想,刚好看到她眼睛飘向子沐,两人四目相对,如水只是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温婉自然。  觅月被她如此快速的反应一惊,凭女人的直觉,这个如水,么非又是个演技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6 设计赏雪(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这是一座静溢的白雪世界。  四人骑马到山脚下。  皓皓冬雪,玉树琼花的雪淞、晶莹的冰凌、雪舞胜装,韵味无穷。  因山路有些崎岖,四人便下马改为步行。  子沐走在最前面,觅月紧随其后,南宫傲搀扶着如水,略显病态的她,脸有些娇羞,却越发动人了。  霜雪松心劲,金灿灿的阳光下,雪淞银光闪闪,晶莹透明,婀娜多姿。  四人边走边看,倒也忘了这山路难走,只被这景色吸引住。  终于,走到一处平地。  “我们应该在半山腰了。”子沐说道,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三人。  “是吗?”觅月追上来,站在他身旁,向下看去,壮丽的奇观,千姿百态的玉树琼花,洁白晶莹的雪花缀满了枝头,白的晶莹,白的剔透。  看着这样宜人的景色,觅月觉得心情都放松了,脸上展开舒心的笑容,那些一直压抑在心口无法释然的东西,也稍稍得到疏解。  子沐看着她的反应,不禁自己也笑意浮上嘴边,什么时候,他已经随着她的喜怒哀乐变化自己的情绪了。  “咳咳咳……”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让两人从这美好的景色中回过神来。  南宫傲扶着如水,把一块大石头的雪用用手拨开,让她坐在上面,手不停轻拍她的背部,神色紧张。  如水用一块丝绢捂着嘴巴,咳嗽的剧烈,瘦弱的身躯也跟着不住颤抖,喉咙里接二连三嘶哑的声音,表示着她此刻有多么痛苦。  “药呢?你带药了吗?”南宫傲焦急地问道,只要一碰到如水的事情,他就会慌地手忙脚乱。  如水勉强地点点头,用手指了指上来的路。  “在马上?”南宫傲立即看了一眼子沐,子沐会意,立刻回到山下拴马的地方去拿。  觅月也走过来轻拍她的背部,她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林黛玉。  “我没事,荨月……我……”如水说地断断续续,不停轻捶自己的胸口。  “荨月,如水她旧病复发,需要有人在她胸口按摩,才能平复,你看……”  如水指了指那边一片茂密的树林,示意觅月把她扶到那边去。  觅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南宫傲,见他点头答应,便把她扶过去。  两人往树林走了很远,弯弯曲曲的路,让人分不清方向,可如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捂着胸口缓步前行。  觅月心中感叹,这如水果然是古代女子的典范,贞洁烈女,即使病得如此,依旧和南宫傲保持相当距离。  眼看前面有一块小空地,觅月准备叫如水停下来,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诡异的风。  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如水就被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觅月看着来人,眼中全是震惊,夏烬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7 设计赏雪(3)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一身银色长袍,外面是同样银色的披风,站在觅月面前,褐色双眸犹如寒星,看着她,嘴角笑地鬼魅。  觅月想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如水想叫醒她,才发现她早已昏的不省人事。  “没用的,她被我点了昏睡穴,一个时辰之内不会醒来。”夏烬尘站在雪地里,银色的身躯,堪比最美的雪淞,融入这万般雪景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说过我不认识你。”  “你还不承认?”夏烬尘看着满脸怒意的觅月,脸上笑意更盛,她生气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觅月眼睛直视着夏烬尘,怒意盛燃,“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最好把她穴道点开,让我们回去,否则,我的人马上会找过来。”  “是吗?那就让他们找过来。”夏烬尘笑道,然后突然上前抱起觅月和如水向远处一片茂林飞去。  “你做什么?”觅月被他抱在空中,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夏烬尘鬼魅地说道,三人落地,夏烬尘把如水靠在树边,一只手还搂着觅月。  “你放手!”觅月拼命挣扎,却被他搂地更紧。  夏烬尘一手环箍于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行她看着自己,质问道:“那个整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觅月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惊,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气势。  “认错人?”夏烬尘邪魅一笑,随即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用手一扬,披风落在雪地上,夏烬尘把她放在披风上,看着她,眼中全是炽热的火焰。  觅月被他这一举动,惊地说不出话来,她已经预感到他要做什么。  ……  “呜呜……”觅月挣扎着,她简直不敢想象,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水还昏睡在旁边,夏烬尘居然如此放肆!  夏烬尘抓住她的手腕,看着一脸羞怒的她,戏谑道:“你还不承认吗?你右腿上的胎记可是假不了的。”  觅月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慢慢下沉,她终究是抵不过他的痴缠。  “觅月……”子沐寻找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觅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情景如果被子沐看到,她简直不敢想。  夏烬尘感受到觅月的惊慌,他有些诡异的一笑,霸道的肆虐更加疯狂。  觅月只觉得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战栗,却僵硬着不敢动,眼前的这一切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最该死的是,夏烬尘根本就不让她有过多的思考。  而子沐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  因网站严查,此章节大改,断断续续,望见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38 设计赏雪(4)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如水……”子沐的声音仍在继续。  夏烬尘抬头,看到他不远处的身影,心中有一股醋意促使着他更加疯狂。  觅月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是欢愉的律动,亦是紧张的狂跳。  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雷鸣电闪……,与此同时,她也听到子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如此景象,她情何以堪!  觅月感到子沐的脚步就在离自己一丈远的位置慢慢靠近,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茂密的树林能挡住他的视线。  “子沐。”一个焦急又低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子沐停下脚步,是南宫傲的声音。  “这边我都找过了,你那边有没有?”南宫傲冲着子沐大喊。  子沐看了一眼周围,并无发现什么异样,“我这边也没有,我们再去那边找找看。”  觅月听到子沐离开的声音,绷紧的那根神经总算放下,再抬头看看压在身上的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眼中尽是探究之色。  “你很害怕他看见?”夏烬尘依旧压在她身上,带着轻喘的鼻息在她耳边问道。  觅月没有理他,只是心中咒骂,难道还有谁做这种事情希望别人看见,有一个昏睡在旁边的如水,就已经够离谱了!  “你可以起来了吧!”觅月冰冷地说道。  夏烬尘看着她,也不生气,不知为何,他此刻就是很高兴,这个女人终于又在他怀里了。  “我很想你……”覆在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夏烬尘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情话。  觅月只觉得浑身一颤,刚刚平静的心又砰然跳起来。  夏烬尘感觉到她的轻颤,又温柔道:“你有没有想我?”  觅月愣在那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受他影响,回道:“你是不该放我起来了……”语气虽是不悦,但已没了刚才的冰冷。  夏烬尘笑着从她身上起来,两人穿好衣服,觅月心中尴尬的紧,也不知两人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快把她的穴道解开!”  “我解开穴道,你准备怎么跟她解释?”夏烬尘笑道,随即又走到觅月身前,挑起她的下巴,肃然道:“不要再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你,迟早都是我的!”  觅月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她应该恨他不是么?可是,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在自己决心忘记他的时候,他又要出现!  用手打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冷漠道:“你快把她穴道解开,她病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夏烬尘看着一脸倔强的她,褐色的眼瞳变得锋利骇人,肃冷道:“你放心,我自然会让你们回去,但是你也要记住我刚才的话!不要跟其他男人靠的太近!你!迟早都是我的!”说完走到如水身边,解开她的穴道,纵身一跃,消失在这白茫茫的树林。  -----  此章节部分修改 望见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0 浪漫表白(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纷纷扬扬的小雪断断续续飘了几天。  浩瀚的世界,银装素裹。  觅月又在荨月宫宅了几天,几天前在山上发生的事,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一句“我很想你”,乱了她几天的心神。  看着窗外飘扬的小雪,思绪又回到了几天前,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  晚上,随意用了点晚膳,又继续发呆。  子沐,好几天都没来找她了,他应该很忙吧,不知为何,那日发生的事,想起来,总觉得有些愧对于他。  窗外,一个白色身影从大门走进来,雪花轻抚他的衣襟,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耀眼绝美的光芒。  觅月走到屋门口,看着子沐进来,问道:“下雪了,你怎么不撑伞呢?”  子沐看了看屋外,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天气,回道:“这么小的雪,正好。”  “什么正好?”觅月不解。  “你现在有空吗?”子沐问道,语气竟有些紧张。  觅月被他问的不明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子沐说道,似乎很怕她拒绝。  “嗯。”觅月笑着应道,他这样的神色让她觉得很有趣。  两人走出荨月宫,子沐带她来到双心湖,这是宫里一道特别的景色,以两颗心型连成的湖面,天然而成,旁边是一颗百年古树,宫里的人都叫它许愿树。  快到双心湖的时候,子沐已经用手蒙住了觅月的眼睛,觅月一路都笑过来的,多大了,还玩这个。  子沐把她带到双心湖的中央,这里刚好是两心交汇的地方有处平地。  “可以睁开眼睛了吗?”觅月感觉到他停下脚步,问道。  “可以。”子沐松开手。  觅月睁开眼睛,本来视线还有些朦胧,却立马被周围一圈妖艳的红而清晰。  苍茫天地,晶莹世界,洁白的雪花温柔地洒在双心湖上,一片晶莹透白。  一圈璀璨耀眼的红珊瑚将两人围成心型,微风拂面,夜风刮过树木,谱出一首浪漫的歌。  觅月呆立于其中,对此景象,既惊讶,又感动。  抬头望着子沐,他的眼色如琉璃,深情无限……  觅月顿时脸红,也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  “喜欢这里吗?”子沐问道,声音如坠落的雪花般飘入觅月耳朵。  “嗯。”觅月点点头,再不说话,只是头低低地看起来有些紧张。  子沐看她一副紧张的模样,自己也更加紧张。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表白,原来爱情,让人如此脸红心跳……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愿望?”觅月抬起头看着子沐。  “是啊,你看那边有一颗许愿树,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对着它许愿。”  “这些都是骗小孩的。”觅月笑道,“你也信这些么?”  “我不信,不过,你可以把我当作许愿树,你的愿望我来帮你实现。”  “我要的你都能实现么?”觅月看着子沐,眼神有些迷茫。  “嗯,只要是你要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1 浪漫表白(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嗯,只要是你要的!”  觅月认真地看着他。  雪花落在他身上,如墨地头发轻轻飞舞,时而轻抚过他带着温暖笑意的唇,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眼光那样笃定。  他的眉宇间有种出尘的惊艳,就犹如这雪,晶莹唯美。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果和他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可是……  “可是我要的你没有。”觅月淡淡摇了摇头。  “你要什么?”  觅月依旧只是淡淡摇头,并没有回答,心却苦笑起来,我要的是忘了他,这些你给不了。  “我可以等。”子沐说道,轻润的声音,似乎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语气却透着无比坚定。  觅月惊讶的看着他,他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子沐看着觅月,拿出了一条紫晶项链,以心型为坠,上面刻着一个月字,递到她眼前,缓缓道:“我可以等,等到你的心,有空位为止。”  觅月语塞,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深邃的眸子发着幽幽的光,闪烁的是对这份爱情的决心。  “这条项链,是我叫宫里最好的宝石匠打造的,你喜欢紫色的,对吗?”子沐说完,将项链摊开,呈在觅月面前。  觅月看着这条项链,紫色的水晶照在她脸上,散发着神秘优雅的光,这样的饰品,她是喜欢的,亦如这样的男子,她也是喜欢的,但,仅仅是喜欢……  子沐看她没有反应,伸手过去,想要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觅月立即敏感地退了两步,淡淡地摇了摇头。  喜欢也许可以变成爱,可是此刻,她不想这么草率,受过伤的心,怎么会这么容易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呢。  子沐看着她眼中的抱歉,亦明白她所想,收起项链,微笑地看着她,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忧伤,“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留着,直到你愿意戴上它为止。”  “谢谢你,真的。”觅月看着他眼中的伤,她明白此刻不该说抱歉。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子沐犹豫着开口,却露出一副迷死人的无赖的笑容,眼带笑意地看着觅月。  这样的笑容,觅月再无法拒绝,同样笑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两人相拥。  子沐抱着怀里的人,真想就这样再不放手。  时光倒流,思绪回到第一次见面,晚宴上,她一身紫衣,绝美翩然,聪慧伶俐。  原来,在第一次见她时,她的美丽,早已不是他能抗拒的。  原来上天让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遇见她。  纯白的世界,晶莹的双心湖,红色耀眼的心型,两道白色身影相拥其中,绝美如画。  只是,远处,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明净的眸子越发要溺出水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2 南宫傲继位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冬去春又来,两个月后。  荨月宫,整个院落已是鸟语花香,色彩缤纷,一片热闹欢快的景象。  一道唯美的身影飞舞其中,她在舞剑,行云流水,剑气如霜,白色的身影,飞舞在花丛中,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她身上,绝美翩然。  突然,她剑锋一转,朵朵剑花带着寒气,银色的剑尖接住一片红色花瓣,右手上扬,花瓣飘落,未落地,却已一分为二。  她的剑中有一股惊艳,亦有一股恨。  好……子沐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一招一式,不由鼓起掌来,她的进步真快。  觅月收剑,笑着走到子沐眼前,刚才轻蹙的眉头已舒展开来,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怎么样?”觅月问道。  “很好,你进步很快,想不到你还挺有天分。”子沐笑着回答。  “那是因为我勤奋啊。”觅月毫不谦虚地反驳。  “不不,那是因为师傅教地好。”子沐也自恋地说道。  “少臭美了……”觅月一掌向子沐胸膛拍去,看上去已完全没了刚才舞剑时的情绪。  “啊……”子沐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捂着胸膛,配合着弯下腰,“你打到我的心了,我的心痛。”  “少装吧你。”觅月拍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笑意油然而生。  子沐依然配合地演着,只是想逗她开心,因为他知道的,每每练剑,她都在飞舞着一种恨,那是一种宣泄,亦是一种刻骨的伤痛。  当她拼命想要宣泄刻骨的恨的时候,最无力隐藏的,该是同一份铭心的爱。  所以,他明白的,她依然忘不了他,但是,他愿意等……  两人还在嬉闹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进来的是两名太监,一路小跑,脸上的表情都甚是悲痛。  “怎么了?”觅月立即问道,看他们如此表情,不免有些着急。  “回公主,少傅大人,皇上病危,太医说恐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这个消息就犹如一颗炸弹震响觅月的耳朵。  两人对视一眼,就立即往南宫岳的寝宫跑去。  到了南宫岳的寝宫,没有任何膑妃,只有南宫傲在床前守着,身上的霸气早已被伤痛代替。  “父皇,你撑着,荨月就快来了。”  觅月走到南宫岳床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免鼻头一酸,才刚刚感受到温暖的亲情,就要夺走他的生命么?  南宫岳看到觅月过来,无神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苍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嘴唇颤抖似乎要说些什么?  “父皇,你是不是有事要交待?”南宫傲伤心地问道,把耳朵凑到到嘴边,即使南宫岳此时再虚弱,他亦听清楚了他所讲,一定要好好照顾荨月,即使不说他也会的。  觅月握着南宫岳的手,有些轻微地啜泣,南宫岳看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含笑而去……  至此,南宫岳王朝已过,和夏烬尘同样野心勃勃的南宫傲顺理成章继位,等待三国的战争,一触即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3 她的身份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春雨潇潇,棉柔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所有景物都被雨雾笼罩,迷蒙地如人的心情一样灰暗。  荨月宫。  子沐一大早就来看觅月,怕的就是因为南宫岳的死她太伤心。  觅月坐在房内,遣退了所有下人,只是看着琴发呆,南宫岳去世前说的话历历在耳,深深地感动了她的心。  子沐看着觅月这样的神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房内,陪她一起沉默。  良久。  觅月收了思绪,看着坐在一旁的子沐,悠悠问道:“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你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子沐说道又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他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她对你的好,是无法抹灭的。”  “这正是我所愧疚的。”觅月有些激动,“我本不是真的公主,可他们却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亲生妹妹,百般呵护,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对不起他们。”  “不要内疚,你的灵魂覆在她的身体上,这并不是你能选择的,不是吗?换一个角度想,虽然你不是真的荨月,但是,你的出现至少让他们开心。”  “嗯。”觅月用力地点点头,至少,他是含笑而去的,至少善意的谎言能满足他多年的心愿,想到这里,觅月也安心不少。  南宫傲站在门外,将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本来是想来看看觅月,却发现荨月宫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房门紧闭,站在门口,却无意中听到一个这么令他震惊的消息,荨月她不是真的亲妹妹,灵魂附体,她居然是和子沐一样的人。  迅速走出荨月宫,南宫傲此刻心乱如麻,他百般宠爱的妹妹只是她的躯壳,而她的灵魂根本根不是亲妹妹,这对他,无疑是个打击,千辛万苦,最后,居然还是错的!  脚步不自觉地来得梦竹小筑,伤心的时候最想见到的就是如水……  南宫傲走进屋里,如水正在看书,见他一人进来,没带下人也没打伞,只有脸上是一副有心事的表情。  上去迎他坐下,命人去他寝宫拿衣服,又准备了洗脸水,细心体贴,并不多问一句。  南宫傲就是喜欢这样的如水,她温柔,安静,能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所以即使她不多问,他也愿意向她倾诉一切……  “你陪我喝杯酒吧?”南宫傲换完衣服走出来,看着如水问道。  “嗯。”如水温顺地点点头,遣退了所有下人,她知道,他的心事,即使自己不问,他也会说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4 告诉真相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春雨依旧在下,天空仿佛披上了一件飘渺的纱衣。  如水端起酒壶,斟满了两杯,酒不算烈,只是飘着浓浓地醇香味。  南宫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如水,问道:“你觉得荨月和子沐在一起好吗?”  如水被此一问,心里有些不痛快,脸上却是平平静静,温柔道:“在一起?你是说让他们成亲吗?这种事情最好是你情我愿,该去问当事人。”  南宫傲也不回答,只是又饮了一杯酒。  如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不免有些心急,只要关系到子沐,她就芳心大乱,端起酒杯也饮了一杯,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子沐和你说了什么?他喜欢荨月?”  南宫傲摇摇头,“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能看出来,他喜欢荨月。”  如水闻言,明净的眼睛顿时灰暗下来,即便,自己早就知道这个答案。  “那荨月呢?她喜欢子沐么?”一瞬间,如水又恢复情绪,微笑着问道,仿佛只是单纯地关心他们的感情问题。  “不知道。”南宫傲突然有些自嘲地笑道:“不过他们应该很配,因为他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如水有些不解。  “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他们只是占用了别人的躯壳,灵魂却是自己的。”南宫傲说道,若不是子沐从前和他坦诚,再加上自己亲耳听到,估计自己也不会相信这种离奇之事。  “占用别人的躯壳?”如水更加不明白了,世上有这种人么?可是南宫傲是不可能骗她的。  “是,我亲耳听到他们说的,占用别人的躯壳,灵魂却是自己的,子沐是这样,荨月也是这样,他们似乎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南宫傲一字一句,怕如水听不明白,莫怪这样的事,确实很难理解。  “你是说,荨月不是你的亲妹妹,而是占用了她的躯体?”如水惊讶地问道,这些事只发生在鬼神之说啊。  “是的。”南宫傲点头,有些伤心道:“她不是我妹妹,寻找了这么久,却是一场空。”  如水还沉浸在惊讶和窃喜之中,如果是这样,南宫傲还会把荨月留在身边么?如果把她赶走,子沐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可是,南宫傲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  “刚才我在来的路上想得很清楚了,荨月,她虽然不是我亲妹妹,可她仍然是个善良的女子,至少她达成了父皇的心愿,父皇的遗愿是要我好好照顾她,既然答应了,我就要做到,如果荨月也喜欢子沐,我愿意把我最看重的臣子招为驸马,让子沐照顾她,我很放心。”  南宫傲的一番话将如水的心冰冷到极致,强制自己冷静地问道:“可是如果荨月不喜欢他呢?”  “先不急,等我收服幻影国再来处理他们的感情问题,现在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幻影国,如水心中一惊,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应该通知夏烬尘,或许,他能阻止他们的发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5 解决蓝三千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春天,春光明丽,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夏烬尘下朝回到皓月宫,并无心情欣赏这番耳盈鸟语,目满青枝的景象。  南宫傲继位,幻影国之争迫在眉睫。  进到皓月宫,遣退所有宫人,只留陈总管一个。  “禀皇上,今晨有飞鸽传书。”陈总管说道,将字条递于夏烬尘面前。  夏烬尘看完字条,眉头深皱,是惊讶亦是担忧。  原来,觅月竟不是真正的慕容觅月,灵魂附体,这么离奇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可是如水给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仔细想想,却是有许多不对劲,她对秦诺似乎真的没有感情,那时候的她更多的是惊恐。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灵魂附体,他对这个女人,是要从内到外彻底的征服,殊不知有这样一句话:当你想征服一个人的时候,你已经被她征服!  陈总管见他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等他吩咐。  良久,夏烬尘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烧掉,才开口道:“幻影国现在进行地如何了?”  “回皇上,各官员正在逐步替换,已经有一半的势力是我们的了。”  一半势力,夏烬尘琢磨着这个情况。  不战而屈人之兵为兵法的最高境界,他本来是想不损失一兵一卒就将这个国家得到手,所以耐心用了一年多时间,将朝中官员逐步换成自己人,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南宫傲的突然继位彻底打乱了计划,这个也对幻影国虎视眈眈的男人,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觅月,既然她不是南绍国的公主,那么自己更不会对这个国家手下留情了……  “皇上,我要见皇上……”  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让夏烬尘极为不悦。  “什么事情?”夏烬尘冰冷地开口。  “禀皇上,蓝皇后执意求见。”守卫的侍卫回道。  夏烬尘心里一阵厌烦,这个女人如今对他已无半点利用价值。  蓝三千站在门口,哭哭啼啼,夏烬尘几个月没有去她凝香阁,她在宫中的地位已大不如从前,如今自己的国家越来越衰败,她虽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事关国家存亡,她还是知道其重要性的。  “让她进来。”夏烬尘不耐道,这个女人,是该解决才对,从前她对觅月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够她死一百次。  蓝三千战战兢兢地进来,已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看着夏烬尘,慌忙跪下行礼,她也明白此刻自己已经没有了娇纵的资本。  “找朕有何事?”夏烬尘冰冷地问道,冷漠的态度让蓝三千更加怯弱。  “臣妾……臣妾请求皇上救救臣妾的国家。”蓝三千哽咽地乞求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国家衰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你要朕如何救?’夏烬尘漠然地问道,褐色的双瞳直视着蓝三千,让她一阵战栗。  “臣妾听说如今幻影国已是民不聊生,匪寇横行,求皇上派兵增援。”  “派兵增援?”夏烬尘嘲笑着说道,这个女人真是天真,“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从前你对觅月做的事,朕现在让你一次偿还。”  蓝三千惊恐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夏烬尘说道:“来了,把蓝皇后贬为宫里最低贱的奴。”  从公主到皇后到奴,蓝三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阵惊恐和不解地叫声中,她被拖了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6 开战前夕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冬暖花开,鸟语花香。  荨月宫。  子沐一大早就过来,看着已经起床的觅月,笑道:“这么早起来?不准备宅了?”  “不宅了,天气这么好,不想浪费光阴,我最近对练剑比较感兴趣。”  “今天先别练了,我有事和你说。”子沐收起笑容,正色道。  “什么事?”觅月看他一副正经模样,也认真起来。  “去房里说。”  两人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场景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云上阁的日子,只是身份已截然不同。  觅月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子沐,问道:“什么事情,搞这么神秘?”  “南宫傲准备攻打幻影国了。”子沐微微叹气地说道,战争就意味着死亡。  “攻打幻影国?”觅月有些吃惊,记忆中那个腐败的国家,那个蓝三千的国家,早已衰败地不成样。  “你知道攻打幻影国最大的敌人是谁?”  “不是幻影国么?”觅月不解,他们的国家虽已衰败,但也应该会拼命抵抗才对。  “不是。”子沐摇头,接着无比认真道:“是夏月国!”  “夏月国!”觅月震惊!以为和那个国家再无瓜葛,以为那只是生命中过去式了,现在却变成了敌国!  “是,夏烬尘他……”子沐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人的名字。  “没关系,你说吧!”  “夏烬尘他一直在部署得到这个国家。”子沐说道,清冽如雪的眸子闪过一丝锐气,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的要心狠手辣。  听到这个答案,觅月心头有一阵微微地抽搐,原来上次带她求医事假,查看幻影国情况是真,亏自己当初还那么感动,以为他是内疚陪她去求医,原来,一切只是用我来做幌子……  夏烬尘,他什么时候又真心待过我呢?  想到这里,觅月不禁有些冷笑,也是一种自嘲的笑,这个人,不该再想他了。  “你也要去吗?”觅月收回思绪问道,见子沐看着自己,立马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感觉。  “我不去,皇上他要御驾亲征。”  觅月并不惊讶,正如她所料,南宫傲身上的霸气就能体现他是个生性好战的人。  幻影国?觅月突然又想起来,洛聆和洛焰还在那里,如果发生战争,他们不是……  “我们也去吧?”觅月问道,她想他们懂医术,是不是可以把他们接进宫来。  “去做什么?”子沐不解。  觅月把当初兄妹俩救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毕,子沐已基本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你是想把他们接进宫里来?”  “可以吗?”  “宫里正好没有什么精湛的太医,我和皇上说一声,应该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们救了你的命。”  “嗯。”觅月点点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想到两国要变成敌国,就会有隐隐的不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7 兄妹回宫(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数日之后,南宫傲率领南绍国几万大军前往幻影国,这个国家,若不是先皇压着,他早就要发起进攻,所以此次之行,他志在必得。  而子沐和觅月也一起同行,两人各乘一匹马,并没有给自己特殊照顾,与其他将军一起,一路风尘,前往幻影国。  浩浩荡荡的军队,虽是庞大,却个个训练有素,步伐整齐,不出几日,便达到幻影国边境。  子沐和觅月跟南宫傲交待了一声,便和大队分开。  战争,就是造就无数的亡魂的坟墓,这样的悲伤是无止境的,如果无力阻止,那就抽身事外……远离那些无休止的杀戮。  觅月带着子沐寻找到九灵山庄。  这里就像个世外桃源,偏静,安宁,花草丛生,没有幻影国的落魄,没有战争前的压抑。  只是门口那块擅入者死的牌匾依旧屹立着,多了几分阴狠的气氛。  敲门进去,预想的没有阻拦。  院子里的花依然开得娇艳,仿佛从来没有凋零过。  两人走到正屋门口,觅月敲门喊兄妹俩的名字,人还是处于警惕状态,毕竟这里的机关,她是见识过的。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洛聆,洛焰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尽是惊喜。  子沐看着开门的两兄妹,还是很惊讶的,虽然觅月之前和他说过,可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放在不同性别的人身上,却完美地恰到好处,确实很让人震惊!  “觅月姐姐,你怎么来了?”洛聆兴奋地说道,眼睛飘过子沐时,有微微地震惊,他长的和哥哥不相上下。  “我来看你们啊,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嗯嗯!”洛聆拉着觅月进来,开心溢于言表。  洛焰看着两人,一直没开口说话,觅月第二次来,带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那时她和夏烬尘彼此的情意,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她身边的男子总是这么出彩,眼前的人,如雪一般清冽唯美,虽不言语,可绝美的光芒任谁都无法掩盖……这让一向自信长相的他都有些嫉妒,甚至,莫名地心跳加速……  四人坐在屋内,觅月把子沐向兄妹俩介绍了一遍,三人打过招呼,洛焰有些轻微地慌神,子沐真的是个完美的男子,连声音都清越如乐。  “觅月姐姐,你还好么?毒没有再发的吧?”洛聆问道,清甜的声音可以甜到人的心里。  “没有。”觅月浅笑着摇头,接着道:“你们在这里住的还好吗?现在外面兵荒马乱,你们知道吗?”  “嗯,我们知道,前些天我还问哥哥怎么办呢?现在幻影国一片混乱,百姓都说战争随时爆发,我们这座九灵山庄也不是绝对安全。”洛聆担忧地说道。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觅月看他们如此担心,问道,她想这种情况,他们会跟她回宫么?  --------  我要收藏啊推荐  各位,收藏是指文的简介下面【收藏此书】,不是说你的IE浏览器收藏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8 兄妹回宫(中)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觅月看他们如此担心,问道,她想这种情况,他们会跟她回宫么?  “不知道。”洛聆无奈地摇摇头,国家战争,可以预见的,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  “跟我们走,如何?”觅月说出此行的目的,她的想法是这样既能报恩,宫里又能多两位御医。  “跟你们走,去哪里?”一直没有开口的洛焰问道,他对他们的身份倒是有几分好奇。  子沐看了觅月一眼,站起身来,抱拳作辑,说道:“听闻两位医术了得,不知有没有兴趣到南绍国当御医。”  南绍国,御医,洛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又很快平静,当初觅月和夏烬尘来时,他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是夏月国的皇室贵族,现在又变成了南绍国,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觅月姐姐,你是皇宫里的人?”洛聆兴奋地问道,她对这个去向倒是比较满意。  “嗯,我是南绍国的公主,当初两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在幻影国战乱,你们跟我回皇宫,我定不会亏待两位。”觅月诚恳回答。  洛聆看向洛焰,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从出生起,她的活动范围几乎就只有这座山庄,早就想能出去看看了。  洛焰看着洛聆眼中的兴奋,就明白她所想,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认真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两位先在鄙庄休息一晚,待我们兄妹商量再告诉你答案。”  “嗯,好。”觅月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么大的事,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是夜,春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天空明月高挂,繁星满空。  子沐走出房门,一个人穿梭于这九灵山庄,从刚进门,他就感受到这座山庄到处都是独特的景色,很值得让人探究一番。  偌大的院落,到处是各式各样盛开的鲜花,墙角一处蔓藤却格外吸引子沐的注意,纠缠交错的蔓藤上开着一排排紫色的花朵,看不出种类,只是在月光的照映下散发着妖艳夺目的光,让人无法忽略。  子沐好奇地走过去,想摘一朵下来研究,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掌风袭来。  能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的,绝非泛泛之辈,子沐立马警觉,身子向下一弯,躲过这一掌。  那身后的人便极快地闪到他前面向他袭来,子沐有些惊讶,此人身法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矫捷翻转。  这人的招式极其诡异,暗藏杀机,可是,子沐武功也不弱,临危不乱,一招一式都沉着应对,数招之后,依然战成平手。  子沐心中暗叹这人招式精妙,正准备好好打一场,那人却突然收招,停下。  此时,子沐才借助月光看清眼前的人,一身青衣,衣诀飘飘,居然是――洛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49 兄妹回宫(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此时,子沐才借助月光看清眼前的人,一身青衣,衣诀飘飘,居然是――洛焰!  “是你?”子沐有些微微的诧异,洛焰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是。”洛焰笑着点头,漆黑的双眸波光流动,是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刚才为什么?”子沐虽是不解,语气依然平静地问道。  “这花有毒,我刚才是想阻止你。”洛焰解释,随即又道:“没想到,你武功既然这么好。”  “你的也不赖。”子沐回答。  两个男人在花丛中相视而笑,只是这万般娇艳的花朵都掩盖不了两人绝美的笑容。  迎着月光,踏入偏厅,一进去就能感觉异香扑鼻,屋内格局巧妙,却只有几盆奇草作为摆设,是一种淡泊、静默的意蕴风格。  洛焰把子沐请到这里,以好茶相待。  刚才,子沐冷静的反应和沉稳的招式,让他又惊又喜,他对他已经起了浓厚的兴趣。  端起桌上的茶浅抿一口,道:“在下斗胆问一句,觅月是南绍国的公主,可你恐怕不只是她的属下那么简单吧?”  子沐正端起茶杯,听到他如此一问,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漂亮的眸子清澈明净,看不出有任何深意。  “我是她的属下,亦是她的朋友。”子沐简单地回答,清冽如雪的眸子只是淡淡地凝视着洛焰,嘴角浅笑,却又似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朋友么?洛焰在心中轻问自己,然后又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对!他们只是朋友!  “夏公子这次没有和你们一起来么?”洛焰问道,虽然他知道这中间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这个名字会让子沐尴尬,可他就是想看看他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  只是,子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反应,只是随意地回答道:“我们很久没见他了。”  他已被他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地有些莫名,这些问题实在涉及到他敏感的感情问题,所以他并不想说太多。  洛焰见看不出任何端倪,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这个男子,明明在隐藏着一些情绪,他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子沐才起身告辞,礼貌道:“天色已晚,在下打扰了。”  “希望你在鄙庄住的习惯。”洛焰起身送他。  子沐踏出房门,洛焰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回屋里,飞快拿起桌上那杯子沐用过还留有余温的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出了一个如此荒唐的举动,可是,微妙的情愫却已经产生……  第二天一早,两兄妹便告诉觅月他们愿跟她回皇宫。  洛聆倒是很诧异他哥哥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只是,结果是她想要的,她就很满意。  四人启程回到南绍国,一路说笑,他们的开心与幻影国的百姓相比,真是天堂与地狱。  ------------  各位,圣诞快乐哦。。  蜻蜓我呢,已经把袜子挂在床前了,你们记得把票票放进去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0 与君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寂静的春夜,几道白光闪过夜空,隐隐的春雷在天空奏响,瓢泼的春雨潇潇而下,平添了几分凉意。  馨梦阁。  上官如梦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盺月宫,那座她向往已久的寝宫。  此刻虽是下着雨,可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看得清清楚楚。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上官如梦走回屋内,坐在案桌前,看着自己画的画。  本以为,觅月消失了,蓝三千落魄了,完颜珍软禁了,皇后之位定是她的了。  可是,就算自己的地位已无人可及,那又如何,那座盺月宫,空到现在,他依然不肯让她住进去,那个正宫皇后的位置,他也依然不肯让她上去。  慢慢有些明白了,或许一切无关地位,无关权重,一切只是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始终不在!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让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刚才忧伤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脸上立刻笑意蔓延,他终于记得来她这了,上官如梦心中有些激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臣妾恭迎皇上。”上官如梦笑着迎上去,平日温婉的她,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妩媚。  夏烬尘一身墨色长袍,站在她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坐上主位。  上官如梦立刻叫人看茶上点心,夏烬尘只是摆摆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下。  她明白了,他是有话要说。  “朕明日要去幻影国。”夏烬尘说道,似特意来跟她告别,可语气却听不出任何不舍情绪。  上官如梦闻言,清丽的脸庞顿时忧愁开来,忧伤道:“皇上是要去御驾亲征么?”  “嗯。”夏烬尘微微点头,继而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案桌前,却突然发现上官如梦画的画摆在上面。  那是一副他的画像,他几乎忘了,上官如梦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画上的他,栩栩如生,形似,神更似,尤其是那双眸子,清冷、锋利,霸气十足。  夏烬尘欣赏着上官如梦画的他,表情是满意的,而画旁边提的字,更让他的心为之一振——君瞳水色三千尺,略一顾盼可为奢。  从前,他是从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所有人都只是棋子,可是,自从觅月的离去,他开始懂得换位思考。  后宫斗争,风风雨雨,枕边人,最后却只留下上官如梦一个,所以总是有那么多的一瞬间,也会觉得孤单和可悲。  今日前来,看着这个女人对他的情意,看着她在画上提的字,他还是有些感动的,但,只是感动……  放下手中的画,夏烬尘缓暖了语气道:“朕只是过来和你说一声,朕明日出发。”  上官如梦对他突然不算温柔的温柔有片刻的慌神,他刻意过来,是和她道别的么?  可是自己夫君上战场,哪个女人是不担心的,想到接下来漫长的等待,和他时刻处在危险的境地,上官如梦突然就泪如雨下,上前抱着转身欲走的他,他的背脊,宽厚,安全,让她不想放手……  夏烬尘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有些惊讶,但也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在自己的背后啜泣,心,却飘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1 如水的阴谋(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下过雨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  梦竹小筑。  翠绿的竹子上还留着水珠,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  如水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的景色,心绪却并不在此。  知道觅月和子沐在宫外接了两位御医回宫,她心中早已妒火中烧,他们的关系真的很要好。  记得那次在双心湖,子沐对觅月深情的样子,那场精心策划的表白,让她的嫉妒之火至今无法熄灭。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为什么自己的身份只能待在南宫傲的身边,为什么那个男人都不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些,如水明净的双眸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她不要做谁的傀儡,南宫傲不在,她要趁这个机会,为自己的爱情赌一次,她要赌的就是那个男人的良心。  “来人,叫御膳房替我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如水对下人吩咐道。  “是。”  如水看着下人的离去,才回到房内,从枕头低下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看着它,眼睛诡异如黑猫瞳孔里闪耀的光,蕴藏无数阴谋……  一切,只在今晚,这个男人,她要得到!  灵犀宫――子沐寝宫。  南宫傲去战场,宫里的大小事物都暂由他处理,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事忙完,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暗。  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门口,夜空深邃,星光灿烂,月色极好。  很久没有去荨月宫了,自从把兄妹俩接进宫,洛焰被派去了战场,觅月和洛聆几乎整日在一起,这让他倒是宽心不少。  进屋换了件紫色长袍,准备去荨月宫看看她,外面的侍卫却突然来报,“如水姑娘差人过来请少傅大人过去一趟。”  如水?子沐心中一惊,最近忙于公事,都忘记该去看看她,她的身体一向不好,南宫傲不在,自己应该代为关心才是,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快步走出灵犀宫向梦竹小筑走去。  如水坐在屋内,忐忑不安,时不时望向门外,终于,等到那道紫色的身影落入她眼帘,心中却更加不安起来。  定了定神,起身上前迎接,走到子沐面前欠了欠身,温婉有礼,将他请进屋。  子沐见她并不是像发病了,顿时心放了下来,和她一起进屋,然后就看到偏厅内一桌丰富的菜肴。  “一直以来都没好好答谢你那日在山上对我的救命之恩,今日我特命御膳房准备了晚餐,还望赏脸……”如水落落大方的语气,让子沐无法拒绝。  两人坐于桌前,如水将下人全部遣退,拿起桌上已经准备好的酒斟了两杯,递给子沐,道:“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子沐也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客气道:“我那时也只是奉太子之命去救你的,所以此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如水看着他将酒一饮而尽,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又添满道:“我再敬你一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2 如水的阴谋(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如水看着他将酒一饮而尽,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又添满道:“我再敬你一杯。”  子沐被她如此盛情弄得无法拒绝,接过酒杯,又饮了一杯,才关心道:“你最近没有再病发吧?”  如水被他的关心觉得心头一暖,正准备回答没有,却又被子沐接下来的话,黯然伤神――“皇上走之前吩咐我好好照顾你。”  其实早就知道的,他并不关心她,他的心思全在那个女人身上。  眼波流转,表情却无任何差异,浅笑道:“听闻你酒量了得,今日该多喝几杯才是。”  子沐盛情难却,几杯下肚,就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推了酒杯,告诉如水,再不能多喝了。  如水看他状态,脸上笑得越发温柔了,也不再劝酒,两人便开始吃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子沐品尝着一桌菜肴,却有些食不知味,总觉得越来越热,喉咙也干的发紧,看着相对而坐的如水,视线居然有些许模糊。  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心却更加糟乱,从来就没有过种状态,全身热地发慌,眼前的如水似乎已经变成了双影,然后又似乎变成了觅月……  子沐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走过去,拉着如水的手,唤道:“觅月……你在这里?”显然,他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如水被他握着手,本来是很激动的,她的手终于放在了他的掌心,可是尽管如此,尽管他的神智已不清楚,可他嘴里叫的,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无尽的恨在心中蔓延,转而化成报复的阴谋,若你真的这么爱她,我就成全你。  如水上前一步,靠近子沐,低眸浅笑,在他耳边微微呼气,轻唤道:“是我呢……我在这里。”  子沐看着眼前的人,心头一热,上前抱住她,呼吸已经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可此刻,这就是一种本能……  “觅月,觅月……”抱着如水,一遍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怕她要逃走似的。  如水被他搂在怀里,听到他心狂跳的声音,知道药效已经发作了,媚笑着反手也将他抱住,靠在他的胸膛,轻声回应。  “皇上驾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彻底地打破了两个人沉醉的思绪。  两人立刻分开,子沐突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脸颊绯红的如水,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时,南宫傲从屋外进来,看着屋内两人相对而站,有些疑惑。  如水很快调整好情绪,迎上去行了个礼,温柔道:“怎么突然回宫了?”眼睛却担心地飘向子沐,焦急如焚,南宫傲突然回来,所有计划都泡汤,可是子沐还中了她下的媚*药,当初为了怕他定力太强,所以特意准备了药性最强的方子,如果不与人…,必将身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3 如水的阴谋(3)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当初为了怕他定力太强,所以特意准备了药性最强的方子,如果不与人…,必将身亡!  子沐看着南宫傲,本想问些什么,可是心绪却已经混乱地无法控制,狼狈地行了个礼,便要告退。  南宫傲看他如此状态,又是一阵不解,只当他是有哪里不舒服,关心道:“要不要朕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子沐立刻否定,他基本已经猜到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他无法理解的是,这药是如水下的么?  行了个礼,便落荒而逃,外面略带凉意的春风,吹在他身上,却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他的心和身体甚至意识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那个方向,可是脚步却疾疾地向荨月宫走去,此刻,他满脑子只有觅月的身影,思想,已经完全被YU望征服,他要见到她,谁也无法阻拦!  荨月宫。  觅月遣退了所有下人,和洛聆在房内聊天,她本就不喜欢有人伺候,更何况女孩子聊天,是最不喜欢旁人在场的。  两人有说有笑间,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些异响,子沐闯了进来,表情甚是挣扎,甚至,痛苦……  “怎么了?”觅月快步走上前去,从没看过他这副样子。  子沐看她过来,连退了两步,表情挣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不要靠近我!”他已经快要被这药折磨疯了。  “你怎么了?”觅月看他这样子,更加担心,他的眼中分明闪烁着一直从未见过的光芒,而这种光芒竟让她有些莫名地恐惧。  洛聆看他们矛盾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抓过子沐的手腕,替他把脉,表情由惊讶转为凝重。  觅月看她神情,紧张道:“有什么问题?他怎么了?”  这时,子沐却突然抓住觅月的手,两眼通红,似乎整个人要爆发似的,眼里全是炽热的火焰。  觅月求助地看向洛聆,基本上,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她需要确认,他怎么会……?  洛聆点点头,沉重道:“他是中了媚*毒,且药性很强,如若不与人…,必将暴血身亡。”  暴血身亡?觅月被这四个字吓地不轻,着急道:“没有解药么?”  洛聆摇摇头,“药性太强,有也来不及了。”  “觅月,觅月……”子沐迷乱地轻唤,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无法控制,真是痛不欲生……  觅月看着烛火下那张比女人还妩媚的脸,他如雪的双眸再没了平日的清冽,脸也变得绯红,手被他抓的生疼,看着他痛苦难当,却又极力忍耐的样子,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再不解毒,就来不及了。”洛聆说道,她亦明白觅月的矛盾,可是,人命关天!  脑子飞速运转,是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权衡利弊之下,觅月终于做出决定,这个男人对她的好,是值得她这么做的,看着几近疯狂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子沐,向洛聆点点头,坚定道:“你先出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4 如水的阴谋(4)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洛聆关上房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荨月宫,这样两个好朋友身份的人,如今为了救人以后都要尴尬相对,是否这根本就是上天注定的一段孽缘……?  房中的子沐已经媚*毒攻心,桌上的茶具被他掀翻,可是无论怎么发泄,无法控制地气息在体内肆意串动地更加疯狂,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血脉都要逆流了。  觅月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默默地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抱住发狂的他,这才知道他的体温几乎已经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了。  子沐被她抱着,突然安静下来,但只是瞬间的安静,身体又开始颤抖,无尽地忍耐,直至完全丧失理智,回过身,抱住觅月,朝她的唇吻下去,狠狠地吻下去!  月摇窗影,屋内,衣衫满地,凌乱不堪,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秽的味道,以及男子轻喘的声音,直至天明……  从来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尴尬着起身,尴尬着穿好衣服,尴尬着做每一个动作,没有言语,任何言语都是尴尬,就这么沉默着各自整理好一切。  昨晚的事,子沐是明白的,那不是在爱情下所发生的美好,而是在救人下产生的愧疚,他玷污了自己的爱情,那个在心里发誓他要保护一生一世的女子,却对她做出了最不能容忍的伤害,他还有资格继续爱她么?  所有抱歉都是多余,再多抱歉的话也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子沐只是默默地看着觅月,眼中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可以将她吞没。  觅月明白他的心情,这将成为两人永远的结,可是不想让他有这么大的负担,毕竟,救他,是自己自愿的。  “我是自愿的……”觅月颔首浅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这句话,却更刺痛了子沐的心,清白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他不理解吗,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他只会更加内疚。“对不起……”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有这句话。  觅月轻摇螓首,“没有对不起,我说过我是自愿的,一切都回到原点就好了。”  回到原点,还回得去么?她越是不怪他,他就越内疚。  觅月见他不说话,又轻声安慰道:“不要觉得对不起,一切都是形势所迫,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  子沐一拳重重地朝桌上砸去,却是对自己怒道:“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觅月,我真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你也不想的,我知道……”觅月被他刚才激烈的情绪有些吓到,只是小小声地说道,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安慰他,或者此刻就不应该多说话。  “你先回去吧,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真的不要想太多,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事到如今,她依然善解人意,是的,他此刻无法面对这个让她愧疚的人,他需要暂时的逃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5 君心难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荨月宫。  觅月看着窗外静静思索,外面的天气又像雾又像下雨,犹如人的心一样,阴霾压抑。  昨晚发生的一切,说不介意,那都是骗人的,只不过她更加担心的是和子沐的关系,他是值得她这样做的,可是,子沐却并不这么认为……  为何心思缜密的子沐会中媚*毒,下毒的又是谁?有何目的?不得而知,恐怕只有子沐自己知道吧……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南宫傲回来了?他不是在战场么?  觅月起身迎出去,对他的突然回宫有些不解。  “臣妹参见皇上。”觅月行礼,被南宫傲扶起,“你我乃是兄妹,这些君臣之礼,以后可以免除。”  “嗯。”觅月轻点螓首,这位不算哥哥的哥哥对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  入了座,看了茶,上了点心,一切,自然而然,仿佛真的两个兄妹要闲话家常。  “皇兄,怎么突然回宫了呢?”觅月问道。  “我是特意为你回来的。”南宫傲回答,深色的眸子依旧张扬着他的霸气,却又多了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为我回来?”  “是,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战场。”南宫傲说道,语气平淡,让人再听不出深意。  如此一来,觅月更加不解,问道:“为什么?去战场?是幻影国么?”  “是,你愿不愿意去?”南宫傲并不回答其他问题,只问她的意愿。  觅月被他问的有些迷惑,她一届女流,南宫傲不可能无缘无故带她上战场,还是有什么目的?可是,她相信南宫傲不会害她的。  想到与子沐如今尴尬的关系,或者,这个时候暂时离开皇宫是最好的选择,当下,便做了决定。  “我去!”觅月肯定地回答。  南宫傲起身,如玉雕刻的脸庞是琢磨不透的笑容,“好,明早启程,我来接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觅月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突然觉得,皇宫里能生存至今的,都不是善男信女。  清晨的雾灰蒙蒙的,觅月戴上了那根林鹤儿送的珐琅簪,一大早就踏上了和南宫傲去幻影国的马车,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出远门,就要戴上它,仿佛这样就能安心些。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连洛聆都没有,她想,就先暂时分开一阵,等回来的时候,一切就可以回到原点了。  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两日的行程,就到达幻影国,觅月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军营。  整个军营周围围起了一道临时的木墙,各营帐两两相对,南宫傲的主帅营帐安排在最中间,外表看起来和其他营帐一样大,只是里面却比其他营帐豪华,金雕蜡烛,虎皮凳,红木案桌上平铺着一张地图。  南宫傲把他带到里面,觅月还在左右参观,便突然有两个将士冲进来,把觅月抓住,反手绑在身后。  觅月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地不轻,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傲。  南宫傲看着她已经被制服,浓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冷冷地说道:“南宫荨月,我知道,你不是我真的妹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6 王见王(上)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不可置信地听着南宫傲说的话,想辩解些什么,可看到他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恨透了自己,终是没说一句话。  南宫傲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痛恨地说道:“灵魂附体,若不是我亲耳听见,我也不相信,慕容觅月,本以为你是善良之人,没想到你却骗了我和父皇。”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觅月无力地解释,她想,被自己的亲人欺骗,他一定恨透她了。  “不是有意?”南宫傲讥笑道,“你有想过要告诉我们真相吗?”  觅月看着他眼中的阴霾,知道再多解释也是无力,他今日把她接到战场了,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这样子沐也救不了她了。  想到这里,觅月不禁笑得悲凉,自己那么相信他,跟着他来,结果却是他的圈套,那就这样吧,怎么处理就随他吧,反正,心也累了……  “把她压下去。”南宫傲摆了摆手,两名将士便把她带了下去,南宫傲坐于案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嘴角上扬,笑得鬼魅,心道:夏烬尘,想不到你也亲上战场,兵不厌诈,现在觅月在我手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_______  两国之争,民不聊生,夏月国、南绍国,分别在各自国家与幻影国边界处扎营,一东一西,所有人都绷紧了脑中的那根弦,大战,一触即发……  月色正浓。  处在东面的夏月国军营,夏烬尘正在帐中和各位将领研究着军事地图,幻影国虽小,城池也只有寥寥数几,但地形却非常复杂,南绍国已占领西边的险要地势,所以要攻下幻影国,也绝非易事。  夏烬尘摆弄着桌上的小旗,在地图上步步逼近,为今之计,只有由东往西一步步将城池占领,在幻影国城中,与南绍国正面交锋。  握紧了手中的一面小旗,成败也就在此一战了,最好能把南绍国一并解决,除去这心头大患!  营帐外,有士兵求见,“启禀皇上,南绍国军营有人求见皇上,我们已将其抓获。”  夏烬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南绍国军营的人,胆子倒是挺大,不知道玩的什么把戏。  “皇上,小心有诈。”有将领说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夏烬尘看看营帐外,说道:“只是一个人,我夏月国众多将领在此,还会怕他?”  如此一问,大家便默不做声。  “让他进来。”夏烬尘说道,声音平添了几分威严。  进来两名士兵,压着一个已经被捆绑着的瘦瘦小小的士兵。  夏烬尘打量了他一眼,只是一个战场上随意可见的弱小士兵,并不需在意。  “谁派你来的?”冷冷地开口,锋利的眼睛直视着那人,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瘦小的士兵,似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抱着必死的决心,并没有惧他之色,只是平静道:“皇上派我来此,是要送一封信给夏月国君主。”  信?夏烬尘好奇了,如今两国非常时期,还有什么内容好说。  压着他的士兵从他胸前的衣襟,搜出一封信递给夏烬尘。  夏烬尘打开信,寥寥几句话,便让他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7 王见王(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打开信,寥寥几句话,便让他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把他放了,你们全都下去。”  大家都疑惑不解,有将领上前劝阻,“皇上请三思,这南绍国派来的人,决不能留。”而两位士兵站在那里没有动。  “把他放了,你们全都下去。”夏烬尘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再没有人敢多少一句,把那人放了,便全体退下。  夏烬尘坐在案桌前,看着那封信,拳头紧握,骨节森森作响,随后出了营帐,牵了一匹马,调集了几十名死士暗中跟着,离开军营,向西的方向急奔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夏烬尘脑子里全是那封信的内容:如若不来,觅月必死。  他有野心,所以他更知道南宫傲的野心,若是不知道觅月不是他亲妹妹,可能不会这么担心,如今知道了,他就就明白,那个男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知道觅月的身份也不将她解救出来,如今,却让她沦为了南宫傲的人质,想到这些,他就心急如焚,手上的鞭子又加重了几分。  终于到了信上写的那片树林,远处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夏烬尘立即挥鞭过去,南宫傲已站在马车外等他。  看着他如此焦急,南宫傲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明的笑意,盛气凌人道:“比我想象中的快一些。”  夏烬尘跳下马,他知道南宫傲肯定和自己一样也带了不少死士暗中跟来。  看着这个霸气不亚于自己的男人,他只是质问道:“你把觅月怎么样了?”  “你果然很关心她。”南宫傲讥笑道,语气里满是不屑,“想不到素来以冷傲闻名的夏月国之君,也会让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弱点。”  夏烬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发出的寒气,直逼南宫傲,“觅月在哪里?”  “你放心,她很安全。”南宫傲走过来,站在他眼前,黑眸锋利如刀,与他对视。  “哼!”夏烬尘冷哼一声,鄙夷道:“为了要挟我,你连自己的亲身妹妹都可以利用。”他想,如果他还有点人性,就不该用觅月来做要挟,毕竟她曾今是他妹妹。  “妹妹,那又如何?如果她的死可以威胁到你,那她也便算为南绍国牺牲。”南宫傲眼中是**的威胁,仿佛,他就是吃定他会在乎。  “我在问你一遍,她在哪里?”虽然此刻这种情况,夏烬尘是占了下风,但他依然没有把南宫傲放在眼里的意思。  南宫傲看他握紧了拳头,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这个男人的愤怒,冷笑着走到马车边,把马车里的人拉下来,带到夏烬尘面前。  夏烬尘看着狼狈的觅月,立刻是一阵心疼。  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也被封住,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挣扎过来的,看到夏烬尘,明澈的眸子似有泪光闪烁,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  夏烬尘欲走过去,南宫傲却立即掐住觅月的脖子,冷笑着威胁道:“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  2010年的第一天~大家记得投票哦。。  收藏第一时间知道更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8 男儿膝下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被他掐着脖子,看着他阴狠的样子,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几天前还疼爱她的哥哥。  南宫傲注意到她眼中的悲凉,犀利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却又立即消失。  夏烬尘停住脚步,拳头紧握,杀意肃起,怒喝道:“你敢杀她,今天就不用活着离开这里。”  南宫傲看着他的表情,他眼中瞬间闪过的惊慌,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我们就试试。”南宫傲笑道,接着,手上一用力,紧紧掐住觅月的脖子。  觅月只觉得脖子一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傲,过往那些所谓的亲情都是假的么?原来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可以变得如此残忍。  “住手!”夏烬尘上前一步,看着已经被掐出眼泪的觅月,心中痛恨了自己千万遍,他怎么可以让她陷入如此境地。“你想用她要挟我什么?你说!”  “哈哈哈哈……”南宫傲笑地放肆,“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做要挟,我要你为她,把你夏月国整个江山拱手于我,你肯吗?”南宫傲一字一句,带着浓浓的野心。  “我的江山,有本事,你就来拿!”夏烬尘痛斥道,“你用你的妹妹做威胁,整个南绍国都会以你为耻。”  “哈哈哈哈……”南宫傲笑得更加狂妄,“夏烬尘,觅月曾今是你的妃子,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今天她的死,就是对你的惩罚。”南宫傲说着,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毫不怜惜地插住觅月,接着道:“今日,你我都带了人来,我若杀了她,你一定会跟我同归于尽,所以我今天要的不是你的江山,而是你的尊严,我要你跪下来求我!”说完掐着已经涨红了脸的觅月,手指几乎要陷进她的喉咙里。  觅月只觉得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死亡的气息在慢慢向自己靠近,身体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闪过一些回忆的片段,可悲的是这些回忆都是关于夏烬尘的,原来到死,还是不能忘!  夏烬尘看着眼前的觅月几乎要失了生气,撩起长袍,赫然跪下。  月色洒在他的身上,墨黑的发缕随风飘动,虽然此刻他是跪着,可依然身躯凛凛,不可忽视的王者之气也越发浓了。  觅月感觉到抓住自己喉咙的手慢慢松开,因大量缺氧而瘫软在地,可是她没有力气管这些,她只是看着夏烬尘,看着夏烬尘淡然而又担心的神情。  这个她恨透了,却又为她下跪的男子,她分明能感觉到,当他跪下时,她的心是撕心裂肺的痛!  夏烬尘也看着她,脸上丝毫没有不妥之色,只是看着她,要将她看进心里。  “哈哈哈哈……”南宫傲尽情嘲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望,“想不到她真的是你的弱点,夏烬尘,你也有弱点。”说完,抓起地上的觅月推入马车,又居高临下地回到夏烬尘面前,“起来吧。”  夏烬尘起身,看着小人得志的南宫傲,咬牙道:“不要碰她一根汗毛,否则,我要你南绍国所有人陪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59 只是演戏?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起身,看着小人得志的南宫傲,咬牙道:“不要碰她一根汗毛,否则,我要你南绍国所有人陪葬。”  南宫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她现在在我手上,求我的人是你,不过你放心,她对你这么重要,我一定会留着她的命。”说完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夏烬尘看着远去的马车,握紧拳头狠狠向旁边的树砸去,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觅月,我怎么会将她陷入如此境地。  马车上,觅月不停地咳嗽,嘴巴却被捂住,难受万分。  南宫傲撩开马车帘,确定没有人跟来,立即把捂住觅月嘴的布拿出来,又将她绳子解开,关心道:“你没事吧?”  觅月被他态度的突然转变惊讶不已。  “对不起,荨月,刚才我让你受苦了。”南宫傲此时已经没了刚才小人得志的傲慢,只是担心地看着觅月,眼中满是抱歉。  “你怎么?”觅月不解,她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他了?  “我只是想试探夏烬尘,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刚才弄疼你,真的很抱歉,哥哥以后不会了。”  “哥哥?”觅月突然就伤心开来了,刚才的一切,是演戏么?他还当自己是妹妹?可是他明明说他知道自己灵魂附体的事。  “我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我也确实知道你灵魂附体的事,可是,我不会因为就这样,而否定你,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所以我仍然把你当妹妹。”南宫傲耐心解释。  “那你刚才?”觅月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死在他手上,她还是有些后怕。  “刚才是迫不得已,我只是为了试探他,觅月,我知道你在夏月国,也受了他不少苦,刚才就当是我为你报仇!”  为我报仇,用我的生命?这个理由,觅月怎么也不能接受,她明白了,她是被利用了,南宫傲要试探什么?试探他对我的重视么?那么刚才的结果……想到这里,觅月的心就开始一下下的抽搐,无声的痛就这样蔓延开来。  南宫傲见她沉思,又问道:“你能原谅哥哥吗?”  哥哥?这个视自己生命为儿戏的哥哥,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若他不知道我不是他亲妹妹,他还会这样做么?还是,野心,可以胜过一切……?  收了思绪,觅月只是浅笑道:“皇兄,夏烬尘对我重不重视,对你很重要么?”她实在不解,今日南宫傲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试探这个么?难道他打算用自己来威胁夏烬尘的整个江山,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南宫傲看了一眼气息已经恢复平静的觅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他刚才肯为你下跪,你感动吗?”  刚才夏烬尘下跪的那一幕,他不仅没有觉得他丢掉尊严,反而为他如此深情而感到佩服,这让他想起了如水,那个总是对他若即若离的女子,他这次出来,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觅月低下头,默不做声,感动?确实很感动!可是那又如何,不说曾今被他伤害地有多深,就是两人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在一起!  ------  收藏第一时间知道更新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0 洛焰试探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战争之巅,夏月军队和南绍军队分别由东西方向向中进攻,两军势如破竹,一路占领城池,以先到达京城,而作为抢占胜败先机的关键!  南绍国军营。  觅月坐在自己的营帐内,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案桌上的烛火发呆。  转眼就过了十多天,那些一幕幕的杀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路跟随着大军,看着一路无尽的厮杀,看着一路的强夺豪取,这样的场面,觅月有些难以接受,古代的战争就是这样吗?没有人权,没有捍卫,那些受苦的百姓只能默默承受。  想到这些觅月不禁长叹一口气,为这个时代的可悲叹气。  “觅月,我可以进来吗?”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是陪同军队一起的洛焰,当初子沐安排他来这里,让他跟妹妹分开,她一直都觉得不好意思。  “进来吧。”  洛焰掀开营帐走进来,看到眉头深锁的觅月,问道:“怎么?有事不开心?”  “没有。”觅月轻摇螓首,随即请他坐下,展开笑容道:“跟洛聆分开,还习惯么?”  “习惯,我只是怕她不习惯,现在你也出来了,宫里就只留下她一个人了。”  “放心吧,子沐会照顾她的,不会让她无聊。”  说道子沐,洛焰脸上迅速浮起一朵妖冶的红,又骤然消失。  “觅月,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觅月抬头望着他,他复杂的神情让她不解。  “夏烬尘,曾经是你夫君,对么?那你们现在这种身份还怎么能在一起?”洛焰犹豫着开口,这段时间,他终于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觅月是夏烬尘从前的妃子,现在是南绍国的公主,他们从夫妻关系变成敌对关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日他偷偷跟着他们去了那片树林,看到夏烬尘为她下跪的一幕,看到觅月为他心疼的一幕,他们分明是相爱的。  觅月被他问的有些迷惑,激动道:“我们怎么在一起?我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我也没有这么想过。”  “你恨他?”洛焰对她此刻有些激动的情绪问道。  “是,我恨他!”觅月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对他的恨,从来就不用隐藏。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初,他带你来九灵山庄求医,我能看出你们是相爱的。”  相爱?觅月听到这个词,脸上笑得苦涩,曾今自己也那么傻傻地以为,可是,事实是,他几次三番,要她的命!  “那么那天的事,你一点都不感动吗?如果你们不相爱,他怎么会为你下跪?如果你们不相爱,你又为何会为他心疼,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你们的感情,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洛焰有些激动地说道,他要证明他们的感情,他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也爱着觅月,他要他彻底死心!  觅月突然防备起来,惊讶道:“那天的事,你知道?”  -----  首页找不到我了,各位现在看到这章的赶紧收藏了吧,要不以后很难找,收藏第一时间知道更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1 洛焰拜访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惊讶地看着他,“那天的事,你知道?”  “是,我知道,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是相爱的。”  觅月突然开始对他有些防备了,他,似乎对她的感情干涉地太多。  洛焰见她不说话,起身告辞,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决定。  夏月国军营,洛焰只身骑马来到这里,被士兵拦下。  “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两名士兵用枪对着马上的洛焰。  洛焰缓缓一笑,跳下马,走到士兵面前,从衣襟里拿出当初夏烬尘给他的玉佩,道:“把这个给夏烬尘,告诉他有故人来访。”  两位士兵看他竟敢直呼皇上名字,反而不敢怠慢,其中一个拿着玉佩进去通传,片刻,就小跑着回来,把玉佩递还于洛焰,恭敬地说道:“皇上请您进去。”  洛焰接过玉佩,大步地随着士兵进去,这里军纪森严,每个营帐外都有两名士兵守卫,且个个精神抖擞,看来,夏烬尘把他的士兵们都训练的士气威严。  士兵把他领到中间最大的营帐外停下,洛焰走进去,夏烬尘已收起了案桌上的地图,正端着一杯茶慢慢品着,看到洛焰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深邃的褐瞳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看着洛焰,嘴角微扬,笑道:“别来无恙。”  洛焰也笑着看向夏烬尘,抱拳作辑道:“别来无恙。”  夏烬尘请他坐下,也不说话,只待他开口,他知道,能查到他身份,并且敢只身找到这里来,绝非一般人的能耐和胆量。  洛焰,对他的冷静有些微微地惊讶,不过,能成为夏月国君主,这样的沉着是应该有的。  “觅月,她很安全。”洛焰开门见山,一句话就扰了夏烬尘的心神。  “你见过觅月?”夏烬尘有些激动,那天觅月被南宫傲带上马车后,他一直担心到现在,所以,他只能加快了进攻速度,好早日跟南绍国有个了断。  “是,我不仅见过,而且就跟她在一起。”洛焰笑着回答。  “你在南绍国军营?”夏烬尘恢复冷静,淡淡地问道,脑中已经开始飞速运转猜测他此行的目的。  “是。”洛焰依旧笑着,一双黑色的瞳眸像是两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你是南绍国军营的人还敢只身闯我夏月国军营,你的胆子确实不小啊。”夏烬尘略带威胁地说道,“是不是你认为你曾经救过觅月,我就会放过你?”  “是!”洛焰答地嚣张,“因为我救过她,所以你一定不会为难我。”  “哈哈哈哈……”夏烬尘笑得爽朗,“果然有胆识。”  “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觅月,她很安全,而且我以后定会保她安全,所以对于她,你大可放心。”  夏烬尘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你保她安全?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妹妹,我妹妹跟她感情很好,如果觅月受到伤害,我妹妹一定会伤心。”洛焰回答,为了让他相信,这个理由,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而确实,他也有这个顾及。  夏烬尘略带探究地看着洛焰,细想着他的话,最终像上次在九灵山庄那样,放下自己的身段,诚恳道:“觅月,就拜托你了。”  -----  我这本书的行踪在小阅是飘忽不定的,没收藏的快收藏哦~~这样比较好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2 请君入瓮(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跟随大军半月,觅月终于明白,士兵对战争的思想是:以好斗为唯一美德,以求和为唯一耻辱!  所有人的士气都很高,每个士兵都在极力表现,英勇无比。  两军继续向中出发,为了保证军饷,一路掠夺,幻影国百姓怨声四起,民不聊生。  三日后,两军各自到达京城东西两边的城边境,扎地为营,养精蓄锐,等待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  南绍国阵营。  士兵们还在陆续扎营,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兴奋,仿佛都是受南宫傲影响,好战非常。  军营的远处,一辆马车急急向这边奔来,终于在军营外停下,马车上的人下来,一身白衣,身材纤瘦,居然是如水。  觅月站在那里,看着下来的人是如水,有些惊讶,而南宫傲立即就迎了上去。  如水一见南宫傲,那双柔静的眸子仿佛马上就要溺出水来,让南宫傲一阵心疼。  “你怎么来了?”南宫傲扶着有些轻微咳嗽的如水,有些责备地问道。  如水低首垂眸,脸上泛起一片绯红,轻声道:“我担心你的安危。”  柔如凝脂的声音立刻融化了南宫傲的心,看着如水,已没了先前的责备,温柔道:“我叫子沐照顾你,他怎么让你跑出来了?你不该来这里。”  如水听到子沐的名字,内心一阵绞痛,自从上次下媚*药不成,子沐理都不理她了,自己曾经叫人去请他过来,都被他拒之门外,是啊,其实自己还哪有脸去见他呢?  南宫傲见她不说话,不免有些着急,只当是自己语气太重了,立刻哄道:“我的意思是这里在打仗,太危险了,我怕你受到伤害。”  如水回过神来,脸上立刻恢复淡淡的害羞,轻摇螓首,小声道:“不是,是我执意要来的,我想你啊。”  这句话,让南宫傲一阵狂喜,要知道,她对他的态度从来是若即若离的,今天能听到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她总算接受自己了?  南宫傲看了看差不多已经扎营完毕的军营,询问道:“你就和荨月一个营帐吧?好吗?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我会派人日夜保护你们的。”  “嗯。”如水温顺地点点头,心中却笑地得意,此行就是奉某人之命而来,这个安排最好不过。  春末夏初,微凉的夜,月华如洗,天空中繁星点点,觅月坐在离军营不远处的草地上,看着天空,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战事越来越紧张,总有一天他们要正面交锋,那时候,他们就是正真的敌人,没有情面可讲,是不是这就是上天注定,他们只能是敌人,只能!?  远方十里之外的夏月国军营,同样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草地上,心里又想起那个人,觅月,应该是安全的吧,上次洛焰的保证,自己又将如水派去,她,应该会安全吧?  ------  各位记得收藏哦,今天还有一更~一个小时候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3 请君入瓮(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战争的这些日子,夏烬尘的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可是,心里排山倒海的思念,依旧是,浓地,化不开……  回到自己的营帐,思绪又专注在案桌上的地图,两军对阵,双方粮食充足,兵力、兵器相当,彼此相互戒惧。  可偏偏南绍国军队占尽地理优势,到时候南宫傲若把军队分布成稳固的圆阵,那时候自己要将他们攻下,不仅难上加难,并且会损伤无数。  怎么打破这个圆阵?夏烬尘费尽心力,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出对付圆阵的方法:  打击这样的敌人,应该将自己的军队先分成四五个队,以一个队与敌,接触一下就假装败退,显示怯弱。  敌军见我军怯弱,就会不顾一切分兵追击,这就打乱了他们坚固的阵势。  然后我军再战鼓齐鸣,五个队同时向敌逼近。  五队齐集后,全军协力进攻,定能把圆阵打破,夺取胜利!  想完这些,夏烬尘有些兴奋,这场战争,他势在必得……  营帐门口有个身影迅速闪过,警觉如他,立即察觉,快速走到营帐门口,忽觉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拿来一看,竟然是觅月的珐琅簪,夏烬尘心中一紧,远处有个浅紫色身影,那么熟悉,她身轻如燕,借着轻功急飞,绕过他的士兵,正要消失于他的视线。  是她?她逃出来了?她来看我?思绪片刻的混乱和不可置信,夏烬尘立即追了出去,一路跟随她的脚步,心中闪过一个小小的疑惑:她的轻功竟然这么高了?  那道浅紫色的身影,看着后面追来的夏烬尘身手越发快了。  两人不知不觉,便飞入一片茂林,夏烬尘见觅月心切,凌空连番数下,却突然发现她没了踪影。  上弦之夜,树林之中,夏烬尘落到地上,环顾四周,这是一片密林,茂密地连月光都难以透进来,四周,一片寂静,连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寂静地有些诡异。  夏烬尘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这片树林中暗藏了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敌在暗,他在明,夏烬尘暗自盘算着一共有多少人,却发现,多地他数不过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假扮觅月,引他一人出来,再以人多取胜,而他,确是上当了。  数百道身影从树上飞下,个个手上都握着明晃晃的剑,将夏烬尘围住,南宫傲则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夏烬尘,笑道:“觅月,果然是你的弱点。”  “你叫人假扮觅月,引我上钩?”夏烬尘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面不改色地问道。  然后那道浅紫色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身形和觅月一模一样,却是一张人妖般的脸,笑着看向夏烬尘,一副好让他死得瞑目的样子。  夏烬尘心中暗叹一口气,现在,除了硬拼,没有其他方法,这么多的死士,他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但脸上依旧是不惧之色,嘲笑道:“堂堂南绍国之君,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法,这江山若是给了你,恐怕所有黎民百姓都要受苦。”  南宫傲无谓地笑笑,“兵不厌诈,我能擒住你,江山便是我的。”  说完向领头的人,微微一点头,所有的死士便一涌而上。  ---  各位,记得一定要收藏哦,不出意外,明天会更一万字以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4 请君入瓮(3)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南宫傲说完向领头的人,微微一点头,所有的死士便一涌而上。  夏烬尘站在中间,此时,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面对一涌而上的死士,沉着冷静,快速移动身形,只见白光连闪,紧接着几声绝惨的叫声划破夜空,围在夏烬尘身边最近的人已经倒了一圈。  夏烬尘手持夺来的长剑,褐色的双眸已变得赤红,眼里全是嗜血的兴奋,龙吟般长啸一声,剑光闪闪,靠近一个杀一个,慢慢转守为攻,越战越勇。  南宫傲站在远处看着他奋勇的样子,不禁心生几分佩服,但眼里依然充满阴狠之色,上次利用觅月,就是要知道他对她有多重视,这次的计划他才有把握,好不容易把引他出来,今天的计划一定要成功。  “拿弓箭来。”南宫傲对旁边的人吩咐道,立刻便有人递上一副准备好的弓箭。  南宫傲举起弓箭,拉紧了弦,对着正在奋战的一群人,把方向瞄准了中间身形不定的夏烬尘,嘴角笑得残忍,手指一松,箭离弦而出,带着一定的摧毁力,射向夏烬尘!  夏烬尘正打的奋勇,突觉背后一破空之声,回过头去,果然见一把利箭向自己射来,夏烬尘立刻抓起旁边一人,挡住自己,成功地躲过了这一箭。  南宫傲看他反应如此迅速,更挑起了他的好斗之心,伸手拿起三把箭,一起拉在弦上,三支箭以闪电般的速度齐齐射向夏烬尘,呼啸的声音化在夜空,像是召唤着死亡。  夏烬尘听到身后破空之声刺耳非常,忙转过头去,手上的剑正刺向旁边一人,待看清楚一共有三支利箭向他射来时,迅速将内力提到极致,向后退去。  三支箭速度极快,夏烬尘奋力闪躲,但因身旁还要与人纠缠打抖,终究,没能完全避开,一只利箭插在左肩头。  利箭射中肩头的瞬间,他清楚地听到利器插入身体裂帛的声音,一股专心的痛巡经脉逆行,顿时鲜血飙出,皮开肉绽。  夏烬尘赤红的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南宫傲,神色凛然,紧紧握住肩头的箭,长啸一声,将箭拔出,顿时,鲜血一柱柱地往外流!  周围的人看他已受箭伤,心知他支撑不了多久,本来被减弱的气势再次提起,握着长剑,朝他杀来。  不好!夏烬尘暗叫一声,这箭头居然煨了毒?夏烬尘眉头一皱,提神屏气,想要驱除那股晕眩感,却发现内力有些使不上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5 感谢有你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接到编辑的通知,蜻蜓的这本书要上架了。  所以蜻蜓今天会先送一章免费章节,然后再更新一万一千字绝对让大家看得过瘾。  蜻蜓第一次写书,投入了很多,也写出了深刻的感情。  知道要入V了,心里很忐忑,在这里,要感谢亲们的一路陪伴,不管是默默支持我的,还是给我送红包的,送鲜花的,留言的,群里的,蜻蜓都非常感谢(用力抱住你们每一个人,么么)没有你们,蜻蜓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拉拉各位亲的衣角,要继续支持哦)。  当然,也要感谢我可爱的责编对我超耐心的指导和推荐。  还要特别感谢某瓶墨水在我最低迷、无助的时候给我的鼓励和帮助。  ------------------  关于接下来的看点:  夏烬尘会被南宫傲擒住吗?  既是爱人又是敌人的两个人,患难之下能否见真情,他们会坦诚自己的心吗?  夏烬尘和子沐会为了觅月来一个怎样的君子了断?  觅月的身份她会选择身为敌人的夏烬尘,还是同为现代人的子沐?  夏烬尘因为得知当年他母后死因的真相,和夜尘的关系会发生怎样的惊变?  到底谁才是谁的劫?谁又会为谁执念?  ------------------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保证,每天更新2000-4000字,因为V章节一般以2000字以上为好,所以也就相当于以前的两更-四更,亲们可放心订阅。  如果有特殊情况,蜻蜓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一本书下来只要三四块钱,少吃一对肯爷爷的鸡翅或是一个麦叔叔的汉堡都有余的。  只是有些亲可能觉得充值太麻烦,其实一点也不麻烦,下面蜻蜓教大家充值方法(现在还有抽奖送鲜花和阅读币的活动哦):  ★★充值方式★★  支付的方法有多种,下面是九种支付方式及需要注意的地方,请细看。有些也许漏掉了,不要紧,问客服,后面有客服的联系电话和联系QQ。  ◆第一种:网上银行充值。首先要到银行办卡,办卡的同时要办上电子银行卡。具体怎么使用可以问银行工作人员。很方便的。小说阅读网上的绝对不会骗人的,请大家放心。20元可以得到2000阅读币。建议长期在网上看书的大家办卡方便,而且比较划算。  ◆第二种:支付宝。此种方法对长期在网上购物的大家肯定很了解了。一种支付方式,在网上很流行,很方便。充值20元得到2000个阅读币。(起付20元)。需要注意的是,小说阅读网充值中的支付宝的使用与淘宝网不同,需要先付费才能获得阅读币,而淘宝网是先收到商品再付费,所以请在进入支付宝页面之后,点击“确认无误,支付”,付费之后,充值才能成功。  ◆第四种:手机充值卡充值(并不是手机充值,注意了!)。100元8500个阅读币。(充值面额为30元,50元,100元。)请您购买移动神州行充值卡或是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进行充值,请注意,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卡号为17位,密码为18位,联通全国通用卡卡号为15位,密码为19位,请您认真填写充值卡的相关信息后点击“确认支付”,就可以进行充值了。  ◆第五种:财付通。和支付宝一样,同为网上的一种支付方式,很流行。同样的,充值20元得到2000个阅读币。(起付20元)。  ◆第六种:骏网一卡通,充值20元获得1600阅读币  ◆第七种:电话充值,充值20V币获得1000阅读币,登陆小说阅读网――点击“我要充值”――选择“电话充值”并选择充值金额,点击“下一步”――点击“确认”――进入网盈一号通网页后,请您依照网页下方的相关说明进行操作,得到V币号码和密码之后,请您输入到网页上方,并输入正确的验证码,点击“确定”就可以进行充值了。支持金额:5V币,10V币,15V币,20V币,30V币,支持手机、手机短信的方式购买V币)。  ◆第八种:游戏点卡充值,充值20元获得1600阅读币,(起付金额:20元)。盛大游戏点卡(请使用卡号以CS、S、CA开头的“盛大互动娱乐卡”进行支付,暂不支持SC开头的卡)。巨人网络征途游戏卡(征途游戏卡支持面额:20元、30元、50元、60元、100元、300元)。  ◆第九种:外币支付,国外的朋友可以用这个,兑换比例1:550,充值20美元获得11000阅读币(支持金额:20美元,50美元,100美元)。用PayPal,相当于国内的支付宝。  其实关于充值问题,如果您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致电客服电话010-62113350。QQ:961882949。也可以在网上找到在线客服,以下是在线客服的地址:http://pay。readnovel。com/pay。php?a=info  关于九种支付方式,最划算的是网银,支付宝,财付通,20元得2000个阅读币,1:100的比例,起冲20元,没有这三样的朋友,天下推荐第四种手机充值卡充值,1:85的比例,起冲30元,接下来是第六种骏网一卡通和第八种游戏点卡,1:80的比例,20元得1600个阅读币,起冲20元。  ◆最近更新第十种:也是最方便的手机钱包充值(1:40)手机钱包使用方法: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手机钱包,填入手机号码(须为移动用户)――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手机收到短信――按照短信要求回复短信――系统扣钱――点击“已完成支付”――阅读币到账。  ◆最后推荐的是第三种Q币卡充值和第七种电话充值,Q币卡充值1:60,10元得600个阅读币,电话充值1:50,10元得500个阅读币。  关于充值问题,如果您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致电客服电话010-62113350。QQ:961882949。  ◆外国读者们请用最后一种充值方式。  另外,交流中心(就是首页支付中心的右边)的平台上,有常见问题专区,里面有支付中心常见问题,大家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与自己情况相符的,以上的资料都是从那里搜集而来的。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请大家记好单号,以便查询,另外,有时候因为网络问题会慢一些。  ★★【VIP读者的义务】★★  对于所阅读的VIP作品内容有不传播及不泄露的义务,不利用VIP之便进行各种侵犯小说阅读网和作者权益的活动,不利用VIP阅读之便以手打、OCR或传播图片形式损害作者及其他会员利益。如果故意、过失或保管帐号不慎,而造成该帐号所阅读的VIP作品内容被传播或被泄露,小说阅读网有权对该帐号作取消VIP资格的处理,且其拥有的小说阅读网阅读币一律取消,情节严重者,其帐号终生禁止登录小说阅读网。对于滥用某项权利,严重侵害到网站或者其他用户正当权益的,我们有权收回此项权利,不另行通知。如有需要,将追究法律责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166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越打越无力,左肩头也疼地厉害,看着周围的数百人,攻击力度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是用剑撑着地面,勉强自己还能站住。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等着他倒下,因为南宫傲吩咐一定要抓活的。可就是等了足够长的时间,他依然挺立着,气势犹在,南宫傲远远地看着他,心中感叹,他的毅力果然很强。为首的死士看了南宫傲一眼,得到他的点头,带着狰狞的笑容又重新冲了上去,这一次,夏烬尘只是勉强接了几招,就被制服,他的内力基本都已被毒药封住。肩胛处一阵阵钻心的痛,鲜血涔涔地往外流着,染湿了衣襟,而等待他的是两副如孩童臂粗的手链、脚链。夏烬尘被手链脚链禁锢,本就失了内力,此刻更觉得身上沉重无比。南宫傲看了他一眼,此刻他虽然内力尽失,且受了伤,可他的眼神中暴戾之色未减半分,身上的王者之气也愈加浓烈。佩服地打量了他一遍,此刻,他深知自己不能手软,这样强劲的敌人,一定要挫尽他身上的锐气。“把他栓在朕的马鞍上。”南宫傲吩咐道,继而走到夏烬尘身边,看着他并不畏惧自己的眼,笑道:“当初我最重视的臣子就被你这样折磨过,今日,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原来那个假扮太监的人,就是他派来的奸细,一切似乎都明白了,夏烬尘暗叹一口气,并不看他一眼,对他说的话也不做任何反应,此时,他深知敌人的想法,那就是要摧毁自己的意志,挫自己的锐气,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臣服于他之下。本就被铁链绑住的双手,又被绑上绳子,另一端系在南宫傲的马鞍上。南宫傲看了一眼已经快没力气却依然傲挺身躯的夏烬尘,大力挥鞭,马儿开始狂奔起来。无尽地重力落在他身上,脚上因戴着铁链而无力奔跑,一个踉跄,人就摔在地上,被那巨大的力量拖行着,快速而又凶猛。身上华贵的衣襟被磨地破碎不堪,所有的重量全寄于被捆绑住的手上,绳子就像一把刀,一寸寸割着他的手腕,肩胛也处不停外冒血,夏烬尘因为中毒,整个人几乎快要晕厥,却又因为这猛烈的摩擦和疼痛折磨地痛不欲生。他忍,他要忍!自己被抓,军营中一定大乱,幸好,重要兵符都分别放在各个将领手里,这样,至少,他们还能调兵,至少军心还在。折磨地过程是漫长的,一路拖行,有山路,有沙丘,夏烬尘的手臂、胸前、腿部,都已是鲜血淋漓,破碎的衣服覆在受伤的皮肤上,被鲜血染得深浅不一,受伤之处都触目惊心!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夏烬尘几乎要耗尽所有体力时,马停下了,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观察这里的地形。这是一处悬崖旁边,成排的侍卫守卫在这里,不远处有若干个小茅屋,夏烬尘猜应该是那些士兵栖息之所。而这样的险要之地,自己,又要被关去哪里?南宫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意他四处观察,因为一切,他已经精心安排好,任谁也没这个能耐逃出去。命人把虚弱的夏烬尘用树藤绑住,放下悬崖,悬崖的中间有个隐蔽的洞,里面有只有张铺了草的石头做成的床,给了他身干净的白色衣服让他换上,另外还有两名士兵把守。夏烬尘暗叹南宫傲之阴险,把他关在这里,如果自己内力不恢复,是插翅也难飞! NO.167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战争扼杀了无数的生命,但总是无法扼杀爱情。爱情是不是要放到战火中才能触动人心?烽火乱世的残酷加上爱情的美丽就是不是能衬托出战争对人性的摧毁以及情感的弥足珍贵?是不是所有荡气回肠的爱情都要在患难中才肯承认?------两日后。两军正式交战,几次正面交锋下来,南绍国军队都以完胜而归,这也让南宫傲不由心情大好。如水整日在营帐内焦急如焚,给夏烬尘传过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应,按道理,她上面画有南绍国军队阵型安排,夏月国军队,不会如此惨败才对,还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几天细心观察下来,如水发现南宫傲每日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而听说开战至今,夏烬尘也从来没在战场上出现过,他是在幕后指挥,还是出了什么事?如水决定一定要弄个明白。觅月看如水整天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只当她是为南宫傲担心,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也为某个人担心?南宫傲营帐,如水提了一壶酒走进去,看到一身银色盔甲,身披红色战袍的他正站在烛光下,用一块绒布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如水看着他,这样的男子认真起来,确是很有魅力,可惜自己的心,已经给了他人,否则也许真的能接受他,想到这里,如水心中不禁有几分愧疚,他对我如此之好,而我却是夏烬尘的奸细,如果他知道真相,该恨不得杀了我吧。南宫傲看如水进来,见她眉头轻蹙,神色复杂的样子,立刻把剑收了,仿佛怕任何利器都会不小心伤了她似的。如水收了心神,脸上笑颜即展,走向南宫傲,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今日又打了胜仗。”“是啊。”南宫傲看着温柔的如水,也笑着回答。两人在桌边坐下。如水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南宫傲,轻声道:“我知道你挑酒,所以这酒是我命宫里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你连打胜仗,我该为你庆祝庆祝才是。”南宫傲为她如此贴心而感动万分,拿起酒杯,爽朗地笑道:“我打了胜仗,最想的就是和你分享。”然后,一饮而尽。如水看着他,柔静的眸子泪光盈动,柔情道:“真的么?可是,你是皇上,是南绍国一国之君,以后你的后宫什么样优秀的女子都会有,你还会记得今天说的话么?”“会,当然会!”南宫傲毫不犹豫地回答,继而抓住她的手,笃定道:“以后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你就是我整个后宫。”如水看着他眼中的溺爱,不禁红了双眼,有些哽咽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打完仗,你每日在战场上,你可知道我很担心么?”如水一哭,南宫傲立刻就慌了心神,忙起身到她身边,半蹲着将她搂在怀里,轻哄道:“很快了,很快,仗就能打完,夏烬尘已经被我囚禁起来,很快我们就能打胜仗回去。”如水心中微微一震,她终于听到了重点,夏烬尘居然被他囚禁,这可如何是好。“夏烬尘?夏月国的皇帝么?你把他囚禁了,不就赢了么?那怎么还要打呢?”如水拭了拭脸上的眼泪,故作不解地问道。“傻瓜,我把他囚禁,可是兵符不在他手上,也没用,所以这场仗还得打,只是,他们夏月国现在群龙无首,打起来要容易地多。”“嗯。”如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又露出担心的表情问道:“听说夏烬尘武功很高,你把他囚禁,要小心他啊,别让他跑了。”南宫傲宠溺地看着她,笑道:“不会,他现在内力被封住,而且我囚禁他的地方地势险要,没人能想到,所以你不用担心。”“哦。”如水轻点螓首,见他没有要说出具体地点的意思,也再不敢追问下去,怕露出马脚。一路焦躁地走回自己营帐,内心烦乱无比,夏烬尘竟被他囚禁,还失了内力,这可如何是好,平日的消息来往都是直接和夏烬尘或者陈总管,现在夏烬尘被囚禁,陈总管又不再战场,这可怎么办!掀开营帐,看到觅月已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似乎在思索什么。这样的情绪她怎么会不了解,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此状态让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如梦。她的姐姐,那个愿为夏烬尘生愿为夏烬尘死的傻姐姐,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呢?爱了,就义无反顾。或许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夏烬尘上战场,恐怕她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吧,相到当初愿意来南绍国做奸细,就是为了她,为了她的男人,被她苦苦哀求,否则,自己今天也不会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了。偷偷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告知她现在夏烬尘的处境,一切,就静待消息。三日后的夜晚。觅月独自一个人坐在离军营不远处的草地上,凝望着满天忽明忽暗的繁星,此起彼伏的蛙鼓虫歌在耳边奏响,仿佛要帮孤寂的她驱赶寂寞。如水轻身走到她旁边坐下,觅月看来人是她,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看星星,虽然她们住在一个营帐里,但并不多话,此刻,也便显得更生疏。如水打破沉默说道:“我看星星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人。”“你爱的人?皇兄?”觅月好奇问道。如水点点头,又摇摇头,觅月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似乎又有些理解,是在想爱的人,但那个人却不是南宫傲?“你会吗?觅月。”觅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知道我叫觅月?”皇兄跟你说的?”“不是。”如水笑着摇头,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继续道:“你看星星的时候会想起夏烬尘吗?”这话让觅月心里猛地一惊,若不是南宫傲告诉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秘密。如水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依旧摇头道:“不是你皇兄告诉我的,而是……”“而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觅月身后传来。觅月大惊,回过头去,果然是她,上官如梦! NO.168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迅速站起身来,眼睛凝视着眼前两个如此相似的女人,终于想起来,如水那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就是如梦。“你们是姐妹?”觅月发现自己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却,还是想知道答案。“是。”如水点头,继而道:“我是如梦的亲妹妹,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复姓是上官。”刹那间,明白了,如水是如梦的妹妹,那么她呆在南宫傲身边,是受夏烬尘的指使,而上次的所谓的赏雪,不过是她和夏烬尘精心安排的罢了。觅月心中苦笑,本以为当了公主,一切就会安定,没想到,阴谋是无处不在的……政权之争,两国之战,即使看了痛心,她根本,没法阻止,这或许就是这个朝代的悲哀……“觅月,你还好吗?”如梦走过来,依旧是那么清丽的脸庞,依旧是那么温婉贤淑的样子,只是眸子里溢满了哀伤。“我很好。”觅月淡淡地回答,刚才因为如水的身份被识破,她突然觉得伪装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像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竟然也能是奸细,人心真是难测,想那南宫傲如果知道真相,那么对他,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觅月见如梦只是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眸子,看着自己,眼中竟是恳求之色,突然有些不明白了。“你们今日找我,所谓何事?”依旧是淡淡地开口,今日她们肯告诉自己身份,特意找上来,肯定不会是问好聊天这么简单。此话一出,上官如梦的眼睛就溢出眼泪来。觅月被她这反应吓一跳,这上官如梦从前在宫中可是以大方得体为名,今日竟然在人前如此落泪,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被她这么一哭,觅月也有些心软,没了先前那么冷漠的态度,安慰道:“有事慢慢说。”如梦点点头,却还是在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话讲不完整,觅月只听清楚了其中一句,重复最多的一句:求你救救烬尘!夏烬尘他怎么了?觅月着急了,只觉得心里顿时有口气压着,想问清楚如水,可是一向得体的她竟抽泣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夏烬尘怎么了?”觅月有些怒喝道,如梦越是哭的惨,她就越着急,她有些痛恨自己这样的反应,但又隐藏不住。“还是我来说吧。”一旁的上官如水走过来,看着姐姐哭,自己也微红了眼眶,她,太能理解她姐姐的心情。“你说!”“你知道不知道,夏月国这几日都连打败仗?”“我知道。”“那是因为,南宫傲把夏烬尘囚禁了。”如水一字一句,警告着觅月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可能!”觅月立即否定,夏烬尘武功之高,心思之缜密,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在战争这么关键的时刻被南宫傲囚禁。“是南宫傲亲口说的,你知道你皇兄不会骗我!”如水一句话就断了觅月的念想,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夏烬尘这几日都没有上战场,你认为连续败仗,他会不亲自上阵吗?而我,也证实过,夏烬尘他,确实不在军营。”“那他现在被囚禁在哪里?安全吗?”觅月上前一步抓住如水的衣袖,心就像被什么碾过,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水见她如此担心的样子,又看了看仍在一旁抽泣的如梦,叹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你知道你皇兄的野心,他对夏烬尘绝不会手软。”正是因为知道,觅月才觉得这有多么可怕,想到夏烬尘和南宫傲都是如此傲骨的人,那么南宫傲,定会想尽办法,挫其锐气,而夏烬尘,是要受到怎么的折磨。上官如梦看着觅月担心的神情,她想,她是没看错的,觅月也爱着他,但是此刻,再不是嫉妒的时候。上官如梦走到觅月身边,扑通一声就跪在她脚下,哭求道:“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消失的事,已经被军营里几个将领压着,否则,势必乱了军心,但是,再不救出他,恐怕也撑不了多久。”觅月看着上官如梦哭地梨花带雨的脸,本来揪紧的心,揪的更紧,此刻,她明白了上官如梦此行的目的,她是要如水和她利用自己在南绍国的身份,偷偷把夏烬尘救出,可这,又谈何容易!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这个为夏烬尘伤心的女子,把她扶起,淡淡道:“别再哭了,想办法救他吧。”“你答应救他了?”上官如梦站起来,有些欣喜,她知道她爱她,可也知道她恨他,那些夏烬尘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她都能放下么?原来她的爱竟不比我少。她开始要重新审视这个女子了,虽然仍对她存有恨意和嫉妒,可是,也对她多了几分钦佩。觅月看着她眼中复杂的神情,并未多深究,只是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旁边的如水,问道:“你有没有把握能打探道他被囚禁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军营?”“没有在军营,上次我试探地问过,南宫傲只说把他囚禁在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而且他的内力被封了!”内力被封!觅月一阵心惊,这对孤傲的夏烬尘该是种怎样的打击和无援,内力被封了,南宫傲对他做什么,他都无力还手,而他又是如此傲骨的人,也不知要受多少折磨!想到这些,觅月心中的担忧不禁又多了几分,可是,她知道此刻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压下混乱的情绪,整理了思绪,问道:“如水,皇兄是不是每日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嗯,是,我看应该是去囚禁夏烬尘的地方没错。”“那么他是一个人去,还是带人去?”“是一个人!我本来想跟踪他的,可是,我不会武功,很容易被发现。”“那我去。”“可以吗?太危险了,南宫傲是非常谨慎的人。”“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觅月看着如水,坚定地说道:“如果我不小心被发现,你们一定要另想办法!” NO.169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黄昏过后,便是夜了。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整个大地,漆黑一团,似乎老天冥冥之中也在帮她。觅月躲在暗处,等待着南宫傲的经过,本来,出发之前如水提醒她要穿夜行衣的,但是想想倘若被抓,那是百口莫辩,倒不如就这样,还有个公主的身份在这。远远的,一个身影疾步走过来,觅月屏住呼吸,虽然夜色黑暗地看不清楚相貌,但看那身影,该是南宫傲没错了。待那身影从眼前走过很远,觅月才从暗处出来,快步地跟了上去,果然是他,也果然只有他一个人,看来对此事,他确实谨慎万分。突然,手被人抓住,觅月一惊,看着旁边抓他的人,竟然是洛焰!他一身黑色长袍,融入这夜色里,此刻正给她比着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觅月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不能被他破坏了计划。“我是来和你一起去探路的。”洛焰凑到觅月耳边小声说道。觅月疑惑地看着他,黛眉紧蹙,再看看那越走越远的身影,顾不得多问,只是冲洛焰点点头,表示明白。洛焰放开她的手,又轻声道:“我知道你救夏烬尘心切,但是南宫傲也是个很谨慎的人,一切小心为上。”“嗯。”觅月点头,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和她一起去救夏烬尘,但是听到他这番话,心里确实安心不少,至少,他在,便能多了几分胜算。两人一路跟着南宫傲,小心翼翼,沿途记下路线,从一片树林转到另一片树林,然后上山,这样的地方,果然够隐蔽。觅月一路感叹这山路的崎岖,南宫傲,难道把他囚禁在山上?心中的担心,不免又加深几分,心,也开始骤然紧张起来。南宫傲在半山腰停下,转而直行,两人在后面跟着,然后他们看到了一排茅草屋和数支火把。这里是一块大平地,而旁边就是一个断崖,众多士兵在这里把守着,恐怕有上百人。两人远远地看着那边的情形,觅月心中焦急万分,隔得太远,只看到南宫傲过去,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状况!洛焰看了看四周,然后抓住觅月的胳臂,小声道:“我们上去看。”接着带着她纵身一跃,上了棵较高的树,那边正好是火把通明,这样两人就能把一切尽收眼底。只见南宫傲过去,各士兵向他行礼,便有人搬了把大红木椅给他坐下,似乎是准备已久。然后,在断崖的旁边,有什么东西用树藤被吊了上来。觅月还在疑惑是什么,待看清楚,落到地的是个人,是那个她要救的人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像是个令人摆布的木偶,被人用树藤绑地结结实实吊上来,然后又松开,带到南宫傲的面前。此时的他,一身白衣,双手双脚都戴着铁链,随着身体的移动,发出哐哐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朵。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觅月知道,那些红一定是伤。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颤抖着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看着他如此惨状,她只觉得自己胸口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划过,是那样生生地疼,疼入骨髓,夏烬尘,你为何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夜色灯火下,上演的是一幕幕的残酷。铁链被人打开,夏烬尘感觉仿佛千斤重的束缚终于去掉,五天了,内力被封,伤口恶化,每日只有一餐,他的身体早已超出负荷。可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南宫傲一摆手,便有几十名死士将他围住。夏烬尘下意识地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手指竟有些颤抖,可就是这样,他依然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色。比武,每日在南宫傲面前和他的死士比武,自己没有内力,输是一定的,但输的是招式,而不是心!觅月和洛焰在树上看着那边的一切,一群人将他围住,看起来个个武功不弱,两两向他出招。他握紧了拳头,承接着,招招沉稳,却显然是力不从心,面对敌人的攻击,身体转换间,力量渐渐减弱,胸口和背部都连中两掌,泱泱地吐出一口血来,肩胛的伤口更是再度撕裂,很快血浸湿了衣襟。他勉强地站着,手捂着胸口,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摇晃,五天了,他每天都要承受这些强烈的内伤,身体的五脏六腑,乃至筋脉都已严重损耗,他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几天。又有两名死士上来,夏烬尘硬撑着接了几招,左胸口便又被一掌深厚的内力击中,顿时,鲜血从嘴角溢出,可人,却依然挺立着。南宫傲坐在红椅上,看他傲然的样子,向旁边的死士摆了摆手,表示今天到此为止。慢慢地精神折磨,才能让他的心智完全崩溃,不过,夏烬尘,比他想的更有耐性,撑到现在,的确是个奇迹。殊不知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他熬过来,五天了,他想得最多的不是他的国家存亡,不是他统一天下的野心,而是那个他曾经伤害的女子,想他们曾今的温存,曾经的误会,曾经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原来,生命也有他不能承受的痛!觅月在树上把刚才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手依然捂着嘴巴,咬紧的唇已被自己咬破,嘴里是一片甜腥,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只是看着倔傲的夏烬尘,收紧的心像被人生生被撕开,那么痛彻心扉,被人伤成这样,他还能撑得住么?几乎是克制不住的,觅月就想这样冲下去救他,却被洛焰拦下。“你这样只会害了自己!”洛焰警告地说道。“他还撑地住吗?”“撑得住,相信他!”洛焰坚定地回答觅月,“我们竟然已经知道了地方,就先回去商量对策,现在冒冒然下去救他,只有死路一条。”觅月看着已经被重新戴上铁链用树藤捆绑好的夏烬尘,心中的不忍已经到了极限,从前那些恨,那些痛都没有像现在痛得如此清晰过。洛焰看着夏烬尘又被吊下山崖,“他今天应该已经不用再不折磨,我们先回去想办法,明日这个时辰之前把他救出来,他就不用受苦了。”“嗯。”觅月木讷地点点头,这样的情形,她真的慌了。 NO.170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天空依旧是纯黑色,黑暗地让人的心,都像要失去色彩。觅月和洛焰原路反回,沿途做下隐蔽记号。“你为什么要救他?你怎么知道他被囚禁。”忍不住,终是问了,对于洛焰,觅月一直都猜不透。洛焰笑得明媚,道:“总之我是帮你的,这样就够了。”这样的语气,让觅月突然想到子沐,不免地心下一沉,最初他来皇宫帮她时,也喜欢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不信我?”洛焰见她不语,有些挑衅地问道。“信!你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信!”这个答案让洛焰心中微微一怔,她果然是个特殊的女子,难怪子沐为她痴情。两人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快到军营的时候,如水、如梦已经在焦急等候,看到觅月回来,身边还多了位洛焰,不免有些疑心,她叫了帮手?两姐妹对视了一眼,迎上去,此时的如梦,可顾不得洛焰是什么人,她只想知道她成功了没有,夏烬尘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跟踪到了吗?看到他了吗?”“嗯。”觅月冲上官如梦点点头。“他怎么样了?”如梦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夏烬尘的状况不好,她眼中的忧伤,让同为女子的她,万分理解。“不好。”觅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代表什么?怎样的不好?你说啊!”如梦有些激动抓住觅月的衣袖,是恳求又是质问的语气。觅月看着如梦又要溢出泪水来的双眼,强忍下自己也想哭的冲动,道:“他受了伤。”如梦一听到受伤两个字,眼泪就啪啪啪地掉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觅月,“受伤?他们怎么对他了?严重吗?”“他现在是安全的,只要明日戌时之前能救出他,他都是安全的。”觅月无力地说道,想到他被囚禁在那里,遭受非人的折磨,她就害怕,很害怕……“你保证他在这期间都是安全的?你能保证!”如梦发疯似地质问道。如水看着自己的姐姐因为夏烬尘,几乎都要失去理智,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觅月说没事,应该就没事的。”看着如梦如此无理取闹的样子,觅月坚定地回答,“是,我保证这期间他不会有事!”因为她明白她的感受,知道他有危险却无力去救,这种害怕让自己的心,根本平复不下来。如梦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眼神空洞地像是没了生气,呆呆地望着远方……洛焰站在一旁,看着这三个女子为夏烬尘的囚禁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要尽快想出营救他的方法。”洛焰一句话,让三个人都从沉重的悲痛中回过神来,救他,才是最重要的。四个人坐在草地上,觅月告诉她们洛焰是和他们一起去救夏烬尘的。而如梦如水,都是聪明人,知道不该问不要去问,只要目的是同一个,那就行了。洛焰先把地形讲解了一遍给两姐妹。他们,都深深意识到这样的地形,夏烬尘被困在半山腰,就算硬拼进去,救他,也是很难的。“我倒有一个主意。”看着沉默又有些绝望的三人,洛焰开口。“什么主意?”三个人异口同声问道。“我易容成南宫傲的样子,把他放出来。”三个人眼前一亮,易容,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前提是,必须有人缠住南宫傲。”洛焰继续说道。“我来。”如水立刻说道,这样的任务,她自知是再适合不过了。上官如梦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她知道她完全是为了她才甘愿冒险的。“把我带上。”觅月看着洛焰,幽幽道,眼神却是坚定无比,“我装扮成士兵,跟着你一起去。”“我也去!”听觅月一说,如梦也立即说道,乞求地看着洛焰。本来,她是怕她会拖累大家,可是,要她一个人在这里坐等消息,她是做不到的,如果是易容,那这样,她只是假扮士兵,应该没问题。洛焰看了看两个柔弱女子眼中流露的坚定,点了点头,心中也为夏烬尘感叹,能被两个女子这样深爱,他是幸运的。“如水,你可有把握一定能缠住他?”洛焰问道。“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拼命把他留住。”洛焰点点头,继而看向觅月和如水,“你们两个想好了,如果身份被识破,我们三个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他慎重的语气不无提醒着她们事情的严重性。“嗯。”两人依旧是坚定地点头,爱情面前,柔弱的女子也能勇敢。四人坐在草地上将营救计划仔细地分布了一遍,一切,就等待明晚……为了不暴露身份,如水被先安置在城里入宿,纷乱的城市,到处充满了危险,她愿意为了夏烬尘而做任何事情。深夜,初夏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营帐外,刮起阵阵风声。觅月躺在床上,身上盖了条毛毯,听到帐篷被吹得嗖嗖作响,不免打了个哆嗦,或许,不是风冷,而是,心冷。如水躺在另一张床上,也是无法入眠,她在想念一个人,想一段复杂的关系,为了自己的姐姐,去救情敌所爱的人,这样是对的还是错的?是对的吧,因为这样做,他们才能在一起,才能让子沐彻底死心,才能让他失去机会。可是扪心自问,又是错的吧?如果他们在一起,她姐姐怎么办呢?可是,如梦也选择救他不是吗?她愿为了爱情求自己的情敌,那自己呢,也能牺牲吧!微微叹了口气,心中的矛盾真是百转千回。觅月听到她叹气的声音,知道她也没睡着,便开口道:“谢谢你。”如水被她这句话有些微微怔住,“谢我什么?”“谢谢你肯救他。”觅月轻声道,她知道的,要在那个时间留住南宫傲,也不是易事。“我是为了我姐姐。”如水答道,并没有说客套的话,她想,觅月是聪明的女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没有必要还绕着弯说话了。“还是谢谢你。”似乎早知道她会这样回答,觅月只是淡淡道,语气是诚恳的。两人再不多说一句,沉默相对,等待明天的到来…… NO.17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暮色将近,夕阳的残光照洒在大地上,整个军营的营帐都被映成红色。南宫傲的营帐内,众士兵在门外把守着,如水端了一壶酒漫步走来,看着正在案桌上认真思考的南宫傲,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嫣然而笑。南宫傲看着进来的如水,忙收回了思绪,“又有好酒了?”“是啊,我怕你几天没喝,酒瘾要犯了,所以特地送过来。”如水说着,把酒放在石桌上。“你不提我倒忘了,现在看到酒,就想喝了。”两个人相继坐下,如水斟满了两杯。“仗还没打完么?我看到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这仗还要打多久呢?”如水露出一副悲痛的样子,仿佛是尝便了这人间疾苦。“快了,很快了……”南宫傲轻声安慰,接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剑眉深锁,似有化不开的愁绪,其实,这仗打到后来确比他想象的要难打的多,夏月国军队,居然越打越顽强。如水看他把酒喝了,又斟了一杯,有些撒娇道:“快了是多快?每次你都是这样说。”此时的她已没了平日的善解人意,反而有些无理取闹地追问。可南宫傲偏偏就更喜欢她这样,这样,是代表她在为他担心,这样,是代表,她想和他早日回去。“我还是先把你送回皇宫吧?这里,始终有危险。”南宫傲挣扎了一番思绪,说道,其实,他何尝不希望她呆在自己身边,但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只能忍痛送她回去。如水一听有些着急了,生气道:“不回去,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南宫傲被她这样的态度,一阵感动,走过来,将她拥入怀来,“我也舍不得你回去,但是,这里太危险了。”话音未落,怀里的人,已经啜泣起来,“我不回去……”孩子般伤心的语气重复着这句话,让南宫傲一阵心疼。“好了,好了,不回去,我多派些人保护你。”南宫傲温柔地安慰,面对如水,他可以放下他作为一个君王的身段。如水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又斟了一杯酒递给他,“罚酒。”“我是该罚。”南宫傲接过酒杯,连饮了三杯,要他喝多少都没关系,只要她开心。殊不知,这酒里,下了迷幻药……这是洛焰的安排,本来,如水是想装病把南宫傲拖住,却忘了,如果那样,南宫傲势必会叫洛焰来看,那还是会穿帮,所以,这个主意是洛焰想的,下迷幻药,让他熟睡,第二天,再告诉他是喝醉了酒。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地很顺利,看看天色,夜幕已至,坐在南宫傲怀里的如水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了,手上,却还是不停地劝酒,势必要把他灌倒为止。-----小树林,觅月和如梦已经把自己打扮成了士兵,在林中等待,两个人心中都是焦急万分,然后,她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南宫傲!一身藏青色长袍,牵了两匹马,霸气无比的气势,站在她们面前。若不是知道他是洛焰假扮的,觅月和如梦是根本半点都看不出来,简直是做到了纤毫毕现。“走吧!”洛焰开口,语气,声线都毫无差异。两人晃神片刻。“这马是?”觅月问道。“如有状况,还能及时逃脱。”洛焰解释。觅月心中感叹,他的细心,不亚于女子。三个人按照昨天的路找到那个地方,情况和昨天一样,灯火通明,死士、士兵一排排地站着,森严守卫。觅月和如梦调整了心绪,这样的情况,紧张是必然的,但更多的是尽快看到那个人。三个人走过去,有个为首的士兵过来向他们行礼,对南宫傲突然带人上来有些不解,但也没敢多问。洛焰摆摆手,向昨天那样走到场中央,便有人搬出红木椅恭敬地请他坐下,而如梦和觅月则站在他身后。“把人带上来。”洛焰学着南宫傲的语气,命令道。“是。”收到命令,那人立刻下去。觅月和如梦站在后面,心跳地极快!上官如梦觉得自己紧张地几乎快要窒息,却强忍着镇定,等待着夏烬尘的出现……今夜,依旧无月,天空,夜地深邃,卮烤弧?br/>夏烬尘躺在峭壁洞穴里的石床上,只觉得,时间,度秒如年……身上的伤折磨着他,可是,思念,却是他此刻全部的情绪。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如此漫长,魂牵梦萦的情绪在心头久久化不开。心口,总像是被石头重重地压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甚至痛!眼看夜已溃裢碛忠娑允裁矗墒牵⒉晃肪澹男闹遣⒉皇悄敲慈菀妆换骺澹纳硖澹欢系靥粽阶鸥汉傻募蓿惨淮未蔚爻帕斯础?br/>意料之中的,戌时已到,又有人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绳子摩擦着他的伤口,很快稍微复合的那些又渗出血来。忍,是一种意志,夏烬尘被吊上悬崖,绳子被解开,便有人推着他走向“南宫傲”。童臂般粗的铁链发出哐哐的声音,夏烬尘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南宫傲”面前,看着他,眼中依是不惧之色。此时,站在“南宫傲”身后的两个女人,思绪仿佛已被凝结。觅月看着夏烬尘,看得这么清楚,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脸色异常苍白,神情却甚是清冷高傲,这就是他,即使手脚被束缚着,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他依然有那份生而为龙的猖狂,这样的猖狂是与生俱来的,是任何力量都磨灭不了的。她看着他,虽然担心,虽然心痛,但更多的,是为他骄傲!上官如梦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紧抿着双唇,睁大了眼睛,怕一出声,一垂眸,就会泪如雨下。他日思夜想的夫君,如此惨状站在她面前,被人用铁链锁着,身上的伤,让她不忍再看第二眼,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怎么可以如此,让他如此不堪,可是他,依旧是气宇轩昂的,依旧是她全部的天。夏烬尘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那两道激动的目光,只是傲然挺立着站在“南宫傲”面前,却并不看他一眼。 NO.17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今晚的夜色显得尤其的昏沉黑暗,跳跃的火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他的目光不知是望向哪里,亦或是思索着什么,褐色的瞳眸似凝了千年的寒冰,看得人寒彻心扉。洛焰看着夏烬尘冷若寒冰的脸,心中暗暗佩服他的傲气,对着为首的将领命令道:“朕今日要把人带走,明日再带过来。”“是,皇上,要不要派人看着他回去。”“不用!”洛焰摆摆手,“把锁链的钥匙给朕。”“是。”士兵接到命令上恭敬地将钥匙递上。洛焰接过钥匙,起身走到夏烬尘身边,孤寒道:“朕今日要请你这位夏月国的君主到营帐一聚。”夏烬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只当他是又想了什么把戏,并不说话。“走吧!”冷冷地命令,看着满身伤痕的夏烬尘,向觅月和如梦打了个眼色。两人走过来,觅月推了夏烬尘一把,喝道:“还不快走。”就是这一句话,夏烬尘不可置信地看向觅月,即使她的声音再怎么伪装,他还是能听出,甚至听出语气里浓浓的忧伤,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身份,夏烬尘满是惊讶和不解。她在南宫傲身边做什么,扮成士兵,南宫傲知道吗?太危险了!此刻看到觅月,他脑中闪过一系列的思绪,从惊讶到担心,她的安全,是他最在意的。觅月看到他骤变温柔的眼神,怕别人看出破绽,强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喝道:“还不快走。”夏烬尘何等精明,明白她的意思,却在转身时,看到另一旁的士兵竟然是如梦所扮,不免更加惊讶。她们都来了!此时,他心中掠过一丝悲凉,自己竟然沦落到要靠女人来救,竟然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冒这种危险,可知他这样性子的人,同情,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上官如梦把头低地很下,勉强装出强硬的语气喝了一声:“还不快走!”她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想拥住夏烬尘,倾诉她的思念和担心,她怕自己的情绪会突然就失控。众人面前,三人深知情况,所以虽然内心激动,表情终是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只是夏烬尘不明白的是,她们怎么会随着南宫傲而来,难道他会不知道她们是谁吗?还是……!霎时间,夏烬尘灵光一闪,这个人应该不是真的南宫傲,他会是?洛焰!整理出头绪,夏烬尘配合着往前走,洛焰气宇轩昂地走在前面,觅月如梦在背后压着,离开这个敌人的阵地。走出敌人阵地,第一件事就是给夏烬尘开锁,三人这才看清楚,他的手腕脚腕因为铁链过重,早已铸成深深的伤口,上官如梦看着他的伤口,拥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爱他,爱地死心塌地,她为他伤心,为他痛,此刻都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在他怀里释放出来。而觅月呢,看着相拥的两人,伤痛全往肚子里咽,她救他,为他奋不顾身,她担心他,心疼他,就算全世界都能看出来,可她,却唯独不在他面前表露半分,因为内心深处,始终还有份恨,无法释怀的恨!因为这份恨,她无法爱的坦然……失落地撇过头不去看他们有多么恩爱,越看,只会越伤……夏烬尘被如梦抱着,任由她在怀里哭地惊天动地,眼睛却是看着觅月的,他想等她哭完,毕竟,她是来救他的。远处,突然出现一阵阵火光,从他们离开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四人立刻警觉!看着接从而来的火把,知道来了不少人,这么快被发现了?原来,刚才那个为首的将领奇怪南宫傲会带两个陌生的小兵把夏烬尘带走,他把这个犯人看得这么重要,怎么会不多派人压着,为了慎重起见,他决定跟踪出来看看,却看到这一幕:如梦正抱着夏烬尘哭,那副样子,分明是一个女人扮成的小兵。立刻回去叫人来支援,如果让夏烬尘跑了,他们可担待不起。“马就在前面,我们快过去。”洛焰反应过来,叫道,幸好,他已做好准备。如梦从夏烬尘怀里出来,抓着他的衣袖,无助又害怕地看着他,夏烬尘虽没有挣开她的手,却并不看她一眼,而是走到觅月身边,抓住她的手,带着她飞奔!四个人,向拴马的地方急奔,觅月被夏烬尘拉着手,他的手很热,手心的温暖,让她莫名的心安。风,在耳边疾疾而过,夏烬尘的体力又经受了一次挑战,全身是伤还要拉着两个人跑,本来对他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但是,握着觅月的手,即使不说话,他也能感觉到极大的力量。终于,四个人在马前停下,夏烬尘看到两匹马有些犹豫,而觅月就在他犹豫的片刻,挣脱了他的手走到洛焰旁边,“我跟你一匹,他们俩一匹。”“嗯。”洛焰看了一眼稍显尴尬的三人,也明白觅月的心情,一跃上马,将觅月拉上来,大力挥鞭。此时,夏烬尘已确定眼前的南宫傲确为洛焰假扮,看了一眼身旁情绪激动的如梦,将她拉上马,开始疾驰。两匹马向夏月国军营奔跑,渐渐拉开了与那些火把的距离,上官如梦从后面抱着夏烬尘的,头靠在他的背脊,感受着他实实在在地又存在自己的身边,他的背脊,给人那么多安全感。觅月和洛焰同骑一匹马,一前一后,隔着该有的距离,配合地倒也默契,转眼看了一眼夏烬尘和上官如梦,只是望一眼,她便觉得自己便要丢了魂魄,她靠在他背上,笑得那么甜蜜那么满足,仿佛这就是她一生的幸福。嗖嗖的破空之声让四个都一惊,回头,竟然是一支支利箭向他们射来!这么快的速度,他们竟然追上来了,觅月心中感叹。只见一个个武功高强的死士借着轻功,紧跟在他们身后,带着弓箭,从后面袭击,势必不让他们逃走! NO.173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狂乱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宁静,乌云密布的黑暗中,鞭声连响,两匹白色骏马在树林中疾驰。马上的四人,奋力地驱鞭着已是急速的马,而他们身后是接连不断的敌人在树林间飞跃着向他们追来。嗖嗖嗖,几道刺耳的破空之声,在身后响起,马上的人都回过头去,果见数支箭向他们射来。夏烬尘剑眉微凝,大喝一声:“保护好觅月。”说完抱起身后的如梦跳下马,与此同时,马上的洛焰也迅速反应过来,抱起觅月跳下马,四人都在地上翻滚了数仗远。只听马儿一声哀鸣的嘶叫,两支箭分别射中两匹马的马股,马儿向前急奔了一会,便瘫倒在地。觅月起身,看着这一幕,心叹,好险刚才跳下来了,受惊之余再看看身后的数百敌人向他们涌来。夏烬尘看了看觅月,确定她没摔伤,又看了看身旁的如梦也是安然无恙,松下一口气来。洛焰看着蜂拥而至的人,再看了看夏烬尘,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摇曳不定的杀气。四人聚在一起,洛焰低吼一声,“你带他们先走。”便从怀中掏出一团粉末撒向蜂拥而至的敌人。顿时,林中惨叫连连,冲在前面的那些死士个个倒地,用手捂着面孔,他们的脸在瞬间腐烂,直至整个头颅都被毒药侵蚀,倒在地上,死相极其凄惨。觅月和如梦被夏烬尘拉着往前跑,此时,若不是因为顾及这两个女子的安危,夏烬尘是断断不会留下洛焰自己先走的。连飞带跑中,觅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死士,见他们痛苦万分的捂着头,整个脸庞在慢慢被腐蚀,胃里顿觉一阵恶心,好残忍的手法!夏烬尘看她分心,抓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责喝道:“不要回头看。”听似冷冽的语气又多了几分温暖。觅月一怔,回过神来,这是他被救出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莫名地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顿时安心不少。一路的飞奔,上官如梦渐渐脚步慢下来,想她平日哪里受过这种锻炼和刺激,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越跑越慢。夏烬尘见她体力不够,尽量地拽住她,带着她跑,又担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觅月并没多大不妥之色,倒也放心下来,此时,他自己因为受伤和没有内力,体力耗尽不少,只是他最担心的是觅月够不够体力。觅月似乎知道他担心什么,很有默契地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再看了一眼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上官如梦,心中顿时有种苦涩的情绪划过。“你们几个先走,不要管我。”此时洛焰追上了他们,说道。刚才的撒毒,虽然威力很猛,但范围有限,身后还是跟了一大群死士和士兵,只是再没追地那么紧,显然是顾及洛焰的毒药。三个人有些奇怪洛焰为什么要这么说,觅月疑惑地看着洛焰,呼吸已经有些急促,疑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吗?”“是!我在前面埋了陷阱,所以你们先走,最好不要回头。”洛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向他们三人说道。觅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在后面会不会有事?”“不会!你放心。”洛焰自信地笑道,接着在一棵大树后停下,叫他们先走,自己则拉起一根埋在地上的绳子,看准即将过来的一群死士,握紧绳子的手猛地一拉,霎时间,雷火阵阵,血肉横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树林,惊起飞鸟一片,几十名死士,就这样瞬间断了生命。三个人在前面,因为如梦的关系,只能连走带跑,听到后面的爆炸声响,都明白了是个怎么样的陷阱,觅月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划过一丝悲凉,数十条生命就这样陨落,人命!真的这么轻贱么?忽的,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几声轰隆隆的雷声,宁静的大自然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三人又走了一小段,漂泊的大雨就狂乱而下,砸在他们身上,地上的泥土也瞬间泥泞,路,越走越难。身后追赶的敌人数量已大大减少,洛焰还在后面跟他们周旋,但是能留下的,却个个是武功高手,众人都有了很高的警觉性,再想把他们解决,已非易事。前面的三人速度已明显放慢,身上都已被雨水淋湿,上官如梦几乎是走走停停,被夏烬尘拉拽着,还是走不动。而此时的夏烬尘除了要拖着如梦,自己身上的伤也早已全部裂开,全身到处都隐隐作痛,肩胛处的伤因为没有处理过,更是早已溃烂,几乎就可以见到骨头。觅月有些不忍地看了两人一眼,此刻,就她还算能撑一会,挣脱了夏烬尘的手,走到上官如梦身边,也搀扶着她,轻声道:“再坚持一会,过了前面的树林,就快到夏月国军营了。”上官如梦感激地点了点头,从前那些对她做过的事在心里一涌而上,顿觉愧疚,甚至有些后悔。凶猛的三支利箭突然向他们射来,几名高手已经绕过洛焰,追上他们。三人一惊,同一时刻,夏烬尘和觅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对方一推,两人退后几尺远,而其中一支箭就准确地插入上官如梦的胸口。凄烈的一声惨叫,上官如梦看着眼前的夏烬尘,眼里是不可置信的凄凉,他只推开了觅月一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却被夏烬尘接住,雨水打在她冰冷的脸颊上,胸口泱泱地流着血,可是她却没有顾那么,她只是看着夏烬尘,眼中满是幽怨,为了他甘愿冒险,可最终还是明白了,他只爱她一个,最关键的时候,他,只推开了她!原来一切争宠只是惘然,他心里的那道门,他只为另一个人而开,她进不去,就只能永远守在外面。身体越来越轻,意识像是在慢慢抽空,上官如梦嘴角泛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能死在他怀里,这样就满足了…… NO.174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看着怀来的人,她眼中的怨恨真真切切,脸上却又是幸福的笑容,他搞不懂了,他只知道,他对不起她,他负了这个女子。“小心!”觅月一声惊叫,让夏烬尘回过神来,抱起奄奄一息的如梦,躲过身后人的袭击,四道身影飞身而下,落在他们面前,势必要和他们决一死战!觅月看着这几个人的身手,再看看身负重伤的夏烬尘和奄奄一息的上官如梦,深知这次在劫难逃了。四人有人握弓,有人提着长剑,带着阴狠的目光审视了一遍三人,对视了一眼,三个攻向夏烬尘,一个攻向觅月。夏烬尘抱着如梦,本就不敢做太大动作,怕振动到怀里人的伤口,只能左右闪躲,无奈三人齐心向他进攻,两个负责上下攻,另一个专门从后面偷袭,夏烬尘抱着如梦眼看那一掌就要打在如梦身上,转过背去,硬生生地接了一掌,顿时吐了一口鲜血,怀里的人也被振出怀抱,连滚数仗远,胸口的箭又插深了几分,几乎就要断了气。上官如梦虚弱地躺在地上,全身是泥,胸口处是大片大片的红,被砸在身上的雨水晕染,上面插着一只金黄色的箭,凄美绝伦。她看着远处的夏烬尘还在和三人打斗,她看着他眼里全是焦急的神情,想要到她身边来,她想,这样就够了,他还会为她担心,这样就够了。意识越来越模糊,视线也变得朦胧起来,似乎是雨水挡住了视线,亦或是眼睛已经没有力气睁开,她慢慢地合起了双眼,呼吸也变得微弱,直至永远停止。这一刻,她是笑着的,犹如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她,笑得嫣然,也笑地幸福。一道道闪电在天空划过,照得整个树林都由如白昼,轰隆隆地雷声似乎在咆哮着他的不满,雨,越下越大……夏烬尘看着似乎已失去生命迹象的如梦,眼中划过些许歉意和内疚,手上已经夺过一人的剑和他们缠斗,下手也越发狠了。心中的思绪混乱到极点,他想要看看那个为他牺牲的女子,更想帮助一旁也在与人打斗的觅月,不免心中越来越乱,可偏偏自己的内力已失,能跟这三人缠斗如此之久已是奇迹。觅月在子沐的教导下,武功已大有所成,此时已经夺过对方的剑,快速的移动步法,招式连绵,以柔克刚,轻盈的身姿在雨中更显曼妙,让与他对打的人都有些慌神。这样精妙的剑法,这样变幻无穷的招式,让人不禁感叹,这套剑法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觅月抓住机会,看他失神,立刻攻了上去,步法诡异地靠近他,带着变幻莫测的招式,一举刺中他的心房。那人还来不及出招,便已中剑,惨叫了一声,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到最大,瞪着觅月,想用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反攻。觅月没有没有给他反攻的机会,果断地抽出剑,再一次地刺进他的心房。这一次,那人没有做任何挣扎,便瘫倒在地,永远的失去了生命。看着那人倒下,确定他死之后,觅月才抽出了剑,手微微地有些颤抖,她杀人了,第一次,在这个朝代,这样的情况,没有人会怪罪她,可是她却难以接受,就算是自卫,可她仍然杀人了,她这一剑,夺取的是一条生命,而她,竟然毫不犹豫,真是只是为了自保么?还是自己也开始变得狠毒了?思绪片刻的混乱不堪,身旁打斗的声音让她不能思考太多,夏烬尘,他失了内力,被三个人围攻,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加入他们的战斗。此时的夏烬尘已连中两掌,身上的伤早已全部裂开,带着丝丝血痕被雨水冲刷,整个人的耐力几乎要到了极限,却依然坚持着。觅月的加入让他更为分心,他担心她会被打伤,一招一式都护着她,那三人见他如此,便齐了心向他攻来。觅月微微皱眉,看着夏烬尘这样护他,有些感动,也有些责怪。眼看着自己就要退入他们的缠斗,觅月有些不忍心,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对付,显然,他现在的内力和伤是对付不了的。下定决心,看准时机,再次加入,对准一个手持弓箭的人就是一阵猛攻,诡异的步法纠缠着那个人,很快觅月的加入引起了另外两人的高度注意,一个女子,剑法竟然如此精妙,看来却是不好对付,对视了一眼,另外两人也齐齐向她攻来,夏烬尘立即上前拦住。五个人缠打在一起,其中那个手持弓箭的人看了看形势,悄然退出,走到远处,举起弓箭对准夏烬尘的双腿,他们必须活捉了他,才能回去复命。其他二人知道他的诡计,配合着将夏烬尘稳定在一个位置出招。还在进攻的觅月眼角突然瞥见站在远处对他们举箭的那人,不由心中一惊,背脊一阵冷汗,想要提醒夏烬尘小心,那只利箭已经嗖地向他们射来。“烬尘,快让开!”本能地喊出这个名字,与此同时也将身边的人一掌推过去挡住夏烬尘,自己却被另一个人一掌打在胸口。顿时,觅月吐出一口鲜血来,只觉得经脉都被震碎,心口处像是被车轮碾过,又压又痛,跌倒在泥地上。夏烬尘被人挡去那一箭,看着受伤的觅月,突然,龙吟般长啸一声,响彻这个树林。他的双眼变得赤红,眼中的戾气几乎要吞没了那个打伤觅月的人,握紧手中的长剑,穴道像是被冲开了,内力迅速在体内串动,直至完全平复。夏烬尘没想到这样的爆发,竟然能激发穴道被冲开,感受到自己的内力突然恢复,原来心痛可以激发出他的潜能。三人被夏烬尘如此反应吓一跳,也有些心惊于他如此状态。其中一个因为被箭射中倒在地上,而另外一个举着剑向夏烬尘劈来,似要跟他最后一搏,还有一个仍站在远处等待着好时机射箭偷袭夏烬尘。 NO.175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在人身上。夏烬尘手握长剑,运起内力,向伤了觅月的那人一阵猛攻。身上的伤,忘了,痛,也忘了。此刻他只想杀了这个人,他要将他碎尸万段!收敛心神,阴狠的招式攻向那人,招招致命。显然,那人没料到他的内力会突然恢复,更没料到他受了重伤招式还能如此凌厉。激烈的厮杀中,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那人的头颅便被夏烬尘削去,血淋淋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觅月脚边。觅月趴在地上,大惊地看着脚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眼球凸爆,死不瞑目的样子,顿觉胃里一阵反胃,当下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将他踢开。只是这颗头颅刚被踢开,另一颗头颅又滚到她脚边,抬眼望去,那个受箭伤的人也被夏烬尘削去脑袋,剩下的躯体正跪倒在地上。觅月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只觉喉咙一紧,一股甜腥涌出,泱地吐了一大口血。此时的夏烬尘,衣服几乎已被血染透,被雨水冲刷地像是一副印在衣服上的画,他已经分不清,这些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还剩一个没有解决,夏烬尘正欲走过去,却瞥见觅月吐了一口血,急忙走向觅月。“你怎么样?”话音未落,人也还有走到她身边,就一只利箭向他射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仿佛聚集着极大能量的老鹰,凶猛地向他进攻。“小心!”觅月眼看着那支箭以极快的速度就要射向夏烬尘,而夏烬尘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急切地向她走来。电光火石,也不只哪来的力气,觅月突然站起身,跑过去将夏烬尘一推,那箭正好插入她的肩背处。“啊!”吃痛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感觉肩背处是专心的痛,那种痛犹如千万根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背上,痛入骨髓,这一箭插的很深,血泱泱的流出来,一柱一柱地,止不住。夏烬尘上前接住几乎晕厥的她,宽厚的手掌触摸到温热的血液,担心地看着怀里的人,雨水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嘴角亦是血渍。疯了!是疯了!她为了挡了一箭,他疯狂了。又是一箭快速凶猛的朝他射来,夏烬尘赤红了双眼,全身的杀意肃起,提起手中的长剑,将飞射到眼前的箭一举砍断。小心翼翼地将觅月放下,凶恶的目光看着那人,眼中跳跃着杀意的火光,一个健步飞到那人身边,以闪电之速一剑劈向那人,下手凶猛狠辣。顿时,那人的身子被硬生生的劈成两半,血肉横飞,连惨叫都没有,就这样身子被分离在地上。一切归于平静,雨,依然在下,泥地上是几具冰冷的尸体,被雨水冲刷着,到处都是淡淡的红色。夏烬尘回到觅月身边,抱起已经晕倒的她,她的身子下面,一片浅红色,淌在雨水里,还不断地流着,箭依然插在她的背上,温热的血液流到夏烬尘的手上,让他的心,痛地彻彻底底。颤抖着将手探上她的鼻息,微弱地让夏烬尘的心再一次痛到极致。再看看躺在远处早已被雨水冲洗千遍的如梦,她安然地躺在地上,面带微笑,金色的箭在她胸口屹立着,血,早已流干。她死了,他知道,躺着的女人,怀来的女人都是因为救他才一个受伤,一个死去,强烈的挫败感在他心里膨胀,无言的心痛将他吞没,夏烬尘抱着觅月跪在地上,抬起头,任由漫天的大雨打落在脸上,似乎这样可以洗净自己罪恶的灵魂。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让他突然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对,还有洛焰,他还能救觅月,想到这里,夏烬尘小心地把觅月靠在树边,虽然,他知道她已晕厥,却还是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一会,马上就叫人来救你。”说完提起手中的剑,向洛焰方向奔去,参与到厮杀中。这是一场生死血战,洛焰和夏烬尘配合默契,都用最狠辣的招式,干净、利落,解决这些所剩无几的死士。夏烬尘长啸一声,凝神聚气,朵朵剑花在雨中绚丽绽放,最后的死士也全部倒下。“觅月中箭了。”看到敌人全部倒下,夏烬尘第一句话就是向洛焰求助。“中箭!”洛焰微微皱眉,“我去看看。”洛焰迅速走到觅月身边,扶起泥水里虚弱的她,查看了她的箭伤,再探她的脉搏,眉头紧锁。抬起头看向夏烬尘,正见他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上官如梦,向这边走来。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当初,应该阻止她们跟来的,觅月的伤实在太重,若治不好,不止自己会自责,那个人,也一定会非常痛心。看着冷傲的夏烬尘此时眼中的空洞和无助,他亦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她胸口那一掌,已震伤了经脉,背上的箭伤也伤及骨髓,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军营,她需要安静治疗。”“好,我们立刻回去。”夏烬尘抱着上官如梦,歉意地示意洛焰抱着觅月回去。两个男人,分别抱着两名女子,踏着这一路的泥泞,飞速地赶往夏月国军营。雨势减弱,千丝万条的细雨,霏霏地飘洒在天空,迷迷漫漫的轻纱朦胧了他们的视线,却不能阻止他们脚下的速度。夏月国军营,夏烬尘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他突然的消失,只是派人厚葬了上官如梦。自己则和洛焰来到自己的营帐内,把觅月侧放在床上,握着她冰冷的手,看着洛焰,道:“是不是要把箭拔了,会不会有危险?”“是。”洛焰点头,转而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觅月背上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几乎就能看到森森的骨头,而那只箭又不同于普通的箭。箭头上,又分出了无数个密密麻麻梅花状的小箭头,这让看惯伤口的洛焰都有些惊住,拔箭,势必会牵动伤口,而且伤的更深,那样的痛楚,必定是撕心裂肺的,若是捱不过去,可能就会一命呜呼! NO.176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伤口处是一片红褐色的血渍,浸湿背后的整片衣襟,血还在缓缓地渗出,金黄色的羽箭带着死亡的气息,深深地插在她的肩背上。哗的一声,洛焰将觅月背后的衣襟撕开,莹白的背脊早已全部染红,箭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按住她!”洛焰对夏烬尘吩咐,“虽然她现在是昏迷的,但是拔箭的痛楚必定会把她折磨醒,到时候,若是挣扎,更会牵动伤口。”“嗯。”夏烬尘按住她的脊背,自己的额头上已是一层细细的汗珠,紧张,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看着昏死的觅月,他只希望现在躺着的人是他,如果能代替她的痛苦,那该多好。洛焰抓住箭尾,这样的箭伤根本不能直接拔出,否则会勾去一大片肉,所以他只能一寸寸地,小心翼翼地,让那些梅花状的小箭头慢慢地抽离她的身体。昏迷的觅月,虚弱地呼吸着,突然感觉肩背处一阵剧痛,那强烈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清醒,却虚弱地睁不开眼睛。夏烬尘按着她,看着蜷缩在一起的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全身都在冒冷汗,随着箭的一寸寸抽离,他的手已是满是殷红的鲜血,他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她压抑的低吟声,让他的心智几乎要崩溃。“轻一点。”夏烬尘看着伤口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干涩着开口,此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么无力和无能。洛焰并没有回应,只是专心地抽离她身上的箭,他感觉到手中的箭在指尖颤抖,他能明白这样的痛苦,听着觅月细碎的低吟声,他佩服她的坚强和忍耐。随着洛焰每一次的细微用力,夏烬尘都能感觉到觅月背部的痉挛,心里的痛已经无以复加,他真的希望能够代替她所有痛苦。最后半寸箭成功地抽离她身体,洛焰赶紧掏出随身带的秘制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绷带把伤口缠紧。她很顽强,她是个奇迹,她坚强地挺了过来。看着几乎半死的觅月,紧闭的双眼,睫毛和嘴角都还在微微地抽动着,他知道痛苦还没有过去,那道伤口,几乎把她背上那片肌肤搅烂。洛焰深吸了一口气,身上也全部被汗水浸湿,给她拔箭,是他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场战役,只是就算拔出了箭,并不代表这场战役就是成功了。手探在她的手腕,为她把脉,情况比想象的还糟糕。“他什么时候能醒?”夏烬尘看他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血暂时止住了,但是她还有内伤,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洛焰轻叹一口气,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什么叫能不能挺过去,内伤,你快给她治啊。”“治内伤的药,我留在南绍国军营,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时间,在这期间,我没有办法,能不能挺住,全靠她自己的毅力了。”“我用我的内力输给她,这样行不行?”夏烬尘问道,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内力多么混乱和虚弱,可是他管不了这些,只要能救她,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没用的。”洛焰无奈地摇头,“她太虚弱了,经脉损耗,根本接受不了外界的任何真气,否则,不用你的内力,我也会输给她。”“你说你的药在南绍国军营?告诉我是在哪个营帐,什么样子的药瓶,我去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拿回来!”一瞬间,夏烬尘就做了这个决定。洛焰觉得不可思议,几乎以为他疯了吗?“你自己的伤,你不要治吗?你这样只身去,还想被抓吗?”他当然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曾经他以为永远失去了觅月,那种心痛,历历在目,知道他没死,失而复得后的那种喜悦,他已经明白,他爱这个女子有多深,如果再失去她,他的世界也会崩塌了吧。“我的伤没有事,告诉我药放在哪里?我去!”夏烬尘坚定地回答,就算有多危险,他都愿意去闯。“你去,不如我去,我不会比你慢。”洛焰说道,“这样,我的身份也比你安全,如果你出事,觅月的受伤都是白挨的了。”“你留在这照顾她,我怕她万一会有事。”夏烬尘把一切都想好了,在这期间,必须洛焰在这看着,他才放心。洛焰摇头,“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她醒了,她第一个看见的是你,她才能安心,你才是她坚持下去的毅力。”一句话,让夏烬尘的思绪瞬间凝固,她也爱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为自己挡箭,想想自己曾经对对她做了什么,那种自责和内疚又涌上心头,悔意在全身都蔓延,将他紧紧笼罩。“放心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洛焰拍拍他的肩膀,他发现救觅月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强的目的性,因为他已经为他们的爱情感动,这样生死相许的两个人,应该在一起。“嗯。”感激地看了洛焰一眼,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原来也是需要帮助的,从前那些自负都被觅月的受伤而毁灭了,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求人。“你把她身上的血擦干净,再给她换好干净的衣服,她这两天也许会一直昏迷,也许偶尔会醒来。”洛焰把情况告知了一遍,又拿出刚才给觅月用的外伤药递给夏烬尘,“你身上的伤不比她好多少,把自己治好了,才能守着她。”“嗯,我知道。”夏烬尘接过药瓶,坐在床边,握着觅月冰凉的手,眼睛盯着昏睡的人,思绪都凝固在她的身上。洛焰叹了一口气,走出营帐,挑了一匹最精壮的马,向南绍国军营奔去……南绍国军营,南宫傲营帐内。听到属下禀告昨晚的事情,南宫傲心里的怒升到了极点。“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既然能让他逃掉。”“是有人易容成皇上的样子,末将才会上当的。”那个将领解释。易容成我的样子,南宫傲紧紧地握住拳头,看来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进行,想到昨晚自己竟然这么凑巧地喝醉酒,脑子里闪过一个疑惑,难道有奸细? NO.177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傍晚,天空放晴,天仿佛沾满了孤寂,放眼望去,是一片朦胧的暗红,红地有些凝重。如水坐在自己的营帐内,静静地等待南宫傲的到来。昨晚的灌酒,动机太明显,精明如他,知道夏烬尘逃了,还会想不到吗?后果,是事前就料想好的,只是为了如梦,为了觅月能离开这里,为了能让那个人死心,她便赌了,她要赌的就是南宫傲不忍杀她的心。意料中的,南宫傲如期而至,即使做好心里准备,如水还是能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些。他的到来不仅代表着审问,更代表着他们逃脱成功与否的答案。南宫傲一身银色长袍走到她面前。如水微微调整心绪,起身笑脸相迎,平常语气道:“怎么今天没有去战场?”南宫傲看着她宛然而笑的样子,浓黑的眸子透着孤傲和隐忍,对这个女人,只是看她一眼,就会不忍心。“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南宫傲冷冷地开口,以一种从未对她有过的严肃语气。“不知道,怎么了?”如水笑得越发温柔,不解道。“不知道?朕问你,荨月呢?”南宫傲第一次对她用君称,隔阂了他们的距离。如水显然有些怔住,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杀意从他身上席卷而来,却又被他强压住。“我也正在找她,今早回来,她就不见了。”如水柔静的眸子满是担忧和无辜的神情,脸上却飞快的掠过一丝绯红,昨晚,她可是留在南宫傲的营帐过的夜。南宫傲看她娇羞的样子,顿时心软了半截,昨晚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天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对她不规矩的事,想想如水的性子虽是温柔但也是贞洁烈女,如果自己昨晚趁人之危了,那真是该死。“荨月不会失踪了吧?昨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回来她就不见了。”南宫傲看着她满脸的担心,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却又觉得一切不可能这么凑巧,试探地问道:“夏烬尘已经被我杀了。”杀了!如水心中一震,却又很快会意过来,若是杀了,他不会在这里如此气愤地质问她。“是吗?那是不是代表仗打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惊喜地看着南宫傲,脸上满是幸福的喜悦神情。是错怪她了吗?她是温柔的,为什么要把她想成是奸细?看着她兴奋的脸,南宫傲心中是满满的自责,走过去,将她拥入怀来,抱歉道:“刚才,我不该那种态度对你。”“嗯。”如水在她怀里轻轻点头,人却开始抽泣起来,委屈地说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傲感受到她的身体因为抽泣而有些轻微颤抖,把她搂地更紧了,原来,刚才她那么委屈,都强忍着没表现出来。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安心在这里吧,荨月,我只是派她出去了,很快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嗯。”小鸟依人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温顺地像只乖巧的猫,让南宫傲心中的怜爱又多了几分。“你休息会吧,子沐马上过来,我有点事和他商量。”南宫傲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如水,轻哄道。“嗯。”乖乖地点头,心中却风起云涌,子沐要来,一个多月没见他了,他是为了夏烬尘的事过来?暗自叹了口气,这件事,她最不想的就是把他牵扯进来。夏夜,凉风习习,空气清爽温馨,是难得恬淡清蒙的夜色。南宫傲营帐内,子沐坐在石凳上,正听着他的大发雷霆。“这个洛焰到底是什么人,昨晚出事,他就消失了?”南宫傲看着风尘仆仆刚坐定的子沐,质问道。“他当初救过荨月的命,这事我会去查。”“你去查,连荨月都失踪了,难保这事不是他们一起干的,有人易容成我的样子救夏烬尘,你认为还会有谁?正因为洛焰是你找来的人,我才放心把他留在军营,若这事是他干的,你也难辞其咎!”“我知道,我会去查的。”子沐看着狂嚣暴怒的南宫傲,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一路快马加鞭赶来,才知道南宫傲居然利用觅月囚禁了夏烬尘,而现在夏烬尘被救走,洛焰和觅月同时消失,这件事显然是他们干的,觅月也是最有动机的一个。为什么!那个人伤地她千疮百孔,她依然会选择救他。“你先下去吧,没有查到,不要回来见我!”南宫傲放下狠话,如此命令,就是要让子沐亲自前往夏月国军营查探,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子沐默然退出去,夜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安的思绪清醒了几分,现在,应该先去洛焰的营帐查看一番,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走进洛焰的营帐,没有烛火,营帐内暗沉沉的,有一股隐隐的药香味,子沐走到案桌旁,借着月光看到桌上只是整齐地放了几本医术和几个极致的药瓶,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被褥叠放整齐,整齐地像是没有人躺上去过。子沐走过去,掀开被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等东西,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股隐隐的药香味在这床上更加浓了,浓地有些熟悉。脚下,像是踩着什么东西,是细细的粉末,只有一点点,却还是被敏感的他发现,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顿时回想起来,这种浓烈的药香味就是他从前易容时每次都要用来调制的粉末。一瞬间,都确定了,洛焰就是那个易容成南宫傲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救夏烬尘,因为觅月?因为觅月为了夏烬尘求他?一脑子的疑问,却突然被闪进屋里的黑影打破。“是我!洛焰。”闪进来的黑影压低声音说道。子沐一惊,待看清楚一身黑衣的人真的是洛焰时,更加不解,他还敢跑会来自投罗网。洛焰看他并没有叫人,小声道:“我回来,是因为觅月出事了。” NO.178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出事了?听到这句话,子沐脑子里某根弦瞬间紧绷。“她出了什么事?”洛焰看他着急的神情,再看了看外面不断巡逻而过的士兵,跟他比了个手势。子沐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道:“我不会惊动其他人,你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洛焰上前一步,看着他焦急的脸,月光下他一身墨绿色长袍,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脚上的鞋履沾了不少泥泞,看样子是快马加鞭赶来的,整个人多了几分疏狂的味道。“她受了重伤,很严重!”洛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重伤?有多严重!”子沐上前一步抓住洛焰的左臂,问道,脸上全是慌乱的神情。“她背部中了一箭,胸口也挨了一掌,差点死掉。”“差点死掉!”子沐抓着洛焰的手臂不禁加重了几分力气,接着又松了口气似的放开,像是安慰自己,低声喃喃道:“差点死掉,那就是没死掉。”“是,没有死,但是我现在不赶回去,恐怕她就要死了。”洛焰看着他茫然失措的表情,原来爱情可以让一个冷静的人变得这么不知所措,这么无助!“你是回来拿药的?”此时子沐终于搞清楚他回来的目的,“她现在在哪里?”“她现在。”洛焰顿了一下,凝视着他的眸子,接着道:“她现在在夏烬尘的营帐里。”不出所料的,子沐的眼中立刻就隐隐透出了悲伤,脸上却笑着说道:“她在他那里,会安全吧。”“很安全,但是,我现在必须拿药回去,她拖不了几天,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放我走?还是叫人抓我?”洛焰挑衅地问道,其实,答案,他是知道的。“我跟你一起去。”瞬间,子沐就做了这个决定,她受了伤,不看看她,他怎么能安心。这次,洛焰有些惊讶了,“夏月国军营,你确定要去?你去了之后还能回来吗?”“我一定要去!”子沐回答,纯黑的眸子写满坚定。洛焰看着他,笑了,笑得了然。夏烬尘愿为了觅月只身闯南绍国军营,而子沐为了她亦是一样,患难见真情,这两个男人对觅月的爱,是真情真意的,是不分上下的。那么就带他去看看也好,看了,他才会安心,看了,他才会死心。“好!你跟我一起去。”说完一刻也不耽搁,拿起桌上的药瓶,黑色的身影先消失于这夜色中,子沐再紧跟而上。两匹快马,踏着未干的泥泞,一路狂奔,向夏月国军营而去。夜已深,夏烬尘营帐依然灯火明亮。床上的人静静地躺着,整整两天了,都没有睁过眼,而坐在她旁边的人,则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的衣襟依旧是破碎的划痕,身上依旧是深深浅浅的伤,肩胛处的伤口血渍早已凝固,形成了一片红褐色,可是他不管,他不想去处理,他怕他一走开,一眨眼,她就醒来了。宽厚的手掌轻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微热的气息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却是那么沉重。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她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的眉头微皱着,就算是昏睡,她都显得很累,她是在害怕?在慌张?在痛苦?还是在担心他?偶尔也会听到她昏睡中破碎的轻吟声,那是在喊他的名字:烬尘!一声声地,迷离地,紧张地,担忧地,像一把刀子,一寸寸地割破他的心……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千万种思绪涌上心头,当他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爱情,当他终于知道她也爱她,可是,她却昏迷了,昏迷地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能不能听到他的倾诉,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烬尘……”破碎的低吟声再次响起,夏烬尘赶忙试着叫她,“我在这里,觅月,你醒醒。”“烬尘……”依旧是断断续续地喊着他的名字,身体有些微微地颤动,似乎是在做噩梦,额头上瞬间就爬满了细细的汗珠,“烬尘……”“我在这里,在这里……”夏烬尘按住颤动的她,感觉到她被握住的手,在握紧拳头,仿佛想要对抗什么,焦急道:“你不要动,会影响伤口。”可是躺着的人,却颤抖地更激烈,甚至有些挣扎,口中喊着他的名字,频率也越来越快!夏烬尘按着她,不知道她是在做噩梦还是思绪已经混乱了,手触上她的额头,却吓了一跳,好烫!她在发烧,淋了一晚上雨,再加上内伤外伤,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快无力承受。怎么办!夏烬尘突然觉得自己快急疯了,看看营帐外,洛焰还没回来,思绪一片的混乱。她还在挣扎,还在低吟,还在痛苦……“来人,去准备一盆水和毛巾来,要快!”夏烬尘对外喝道。很快有人把水端进来便退下,夏烬尘拿过毛巾,浸湿之后叠好搭在她额头上,动作有些笨拙,但也算小心翼翼,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继续握着她的手,毛巾热了他就换,如此重复几次,却没有什么效果,毕竟,这烧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内伤引起的。时不时地望向营帐外,却不见任何人进来,夏烬尘心急如焚,看着觅月不定时地挣扎几下,嘴里已经开始说胡话,想去看看洛焰回来没有,却又不敢离开她身边,不免心中又多了几分害怕,这种感觉,很无助……突然,夏烬尘感觉手中握着的手忽地又紧了紧,她的身子也猛地一震,接着嘴里开始喊着烬尘,喊的那么清晰,然后,她突然坐起来,看着夏烬尘就在她眼前,一脸的慌乱和害怕突然放下,猛的就抱住他,无声地抱住他!夏烬尘被这突然的状况吓一跳,床上的人就这样突然醒来,并且在她怀来,她的温度那么实实在在,几乎就要让他喜极而泣,她醒了,真的醒了。反手抱着她,紧紧地抱住,他想,他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营帐外,进来急奔而来的两个人,正好看到这一幕,这感人又痛心的一幕…… NO.179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子沐和洛焰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只沉浸于两人世界的他们……心,开始滴血,很痛,很无奈,看着觅月幸福的样子,子沐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伤痛吞噬自己每一寸肌肤,或许,此刻,自己应该消失……洛焰着看向子沐,他深黑的眼睛犹如晚霞凋残后的黑色暮雾般幽暗,看来这一次,真的很伤……“咳……”洛焰轻咳了一声,现在可不是他们缠绵的时候,觅月身上的伤不能耽搁。相拥的两人回过神来,觅月此时才看到子沐,忙地离开夏烬尘的怀抱,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衣襟的下摆和鞋履都沾了泥泞,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吧,他的眸子那么幽暗,那么伤,让她不敢正视。抱歉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子沐依旧站在那里,对她的问题更是心痛,干涩着开口,“洛焰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一旁的夏烬尘看到她如此反应,再看了一眼子沐,心猛地跳了几下,刚才还温柔的眸子冰冷地掠过子沐,又是这个人,这个男子的存在,给了他强烈的威胁感。洛焰走过来,看了一眼依旧满身伤痕的夏烬尘,微微皱眉地说道:“你身上的伤,你没上药吗?”“等会再上,她醒了,你快给她看看。”夏烬尘毫不在乎地回答。此时的觅月思绪才渐渐清醒,她受伤了,中箭了,晕倒了,刚才醒来,自己居然主动抱着他,是本能吗?不是,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撑着无力的身子,向里挪了挪,想和夏烬尘隔开一定距离。“你干什么?不要乱动!”夏烬尘看她随意挪动,一阵惊慌,忙抓住她的手,责问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觅月敏感地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不要碰我!”眼睛却在看到夏烬尘身上的伤时,担心开来。“你怎么了?”夏烬尘被她冰冷的语气,一阵不解,伤心地问道,神情竟然有些委屈。“我没事,你不要碰我。”觅月依旧是冰冷地回答,从前那些伤,她不会忘!子沐看着他们这样,叹了一口气,他们的事情,他最清楚,所以觅月此时的情绪,他很理解。走到床边,漆黑的眸子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她,轻哄道:“先叫洛焰把脉吧!”“嗯。”仰起头看了一眼子沐,他的话语总是轻轻柔柔的却充满力量,乖乖地点了点头,把手伸给洛焰。这一切,夏烬尘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压着,赌的慌,她明明是爱自己的,却对其他男人那么温柔,对自己这么冰冷,为什么……“你的意志力很强。”洛焰看着觅月,笑着说道,又从怀里拿出药瓶,递给夏烬尘,“叫人把这里面的药丸,碾成粉末,再用热水兑成一碗。”夏烬尘命人取了药,又担心看向觅月,手捂上她的额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经过刚才的挣扎,全身冒了身汗,似乎烧已经退了。觅月退了一下把头移开,眼睛却盯着夏烬尘身上的伤口,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你的伤,你自己能不能上药?”洛焰似乎看出了觅月的情绪,看着夏烬尘问道。夏烬尘不在乎地摇了摇头,随即站起来,看着也站在床边一直担心看着觅月的子沐,冷冷的语气开口问道:“这位是?”子沐将眼光从觅月身上移向夏烬尘,看着他泛着寒光的褐瞳,正欲说话,却被觅月抢先一步。“他是我朋友,他救过我的命。”觅月慌忙说道,子沐的身份来到这里,是她最担心的。“在下子沐,担心觅月,所以过来看看。”子沐双拳作辑,听似轻描淡写的说道,清冽的双眸却紧盯着夏烬尘。夏烬尘点点头,”既然是她的恩人,那我应该以礼相待。”说着命人进来,给子沐和洛焰各安排两处营帐,他的身份,她不肯说,他自然也会去查。“赶了两天路,辛苦两位了,我命人准备了二位的营帐,请稍作休息。”夏烬尘客气地说道,语气却又是不容商量的命令。子沐本还想留下来,想看着觅月喝完药他才安心,却见身旁的洛焰给自己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退下,他有话要跟他说。客气了几句两人下去,营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士兵把药端上来,夏烬尘接过药碗,吩咐人退下,自己拿起汤勺先尝了一口,笑道:“不是很苦,只是有点烫。”说着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递到觅月唇边。觅月看着他,他褐色眼眸里有柔光在闪烁,一晃一晃,漾在她心里,蔓延至每个角落。“怎么了?真的不苦。”夏烬尘看她不动,以为她是怕苦,耐心地轻哄。盈盈的泪在眼眶中打转,觅月乖乖地张开毫无血色的双唇,把药喝进去,药,确实不苦,甚至,她喝出了甜的味道。每一勺都放在唇边轻轻吹温后再给她喝下,细心地让觅月都有种错觉,他竟然会放下身段为自己做这些事情?一碗药,就这样在他小心翼翼地喂食下喝完。觅月看着夏烬尘起身把碗放下,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身上的伤,要紧吗?我帮你上药吧?”夏烬尘放下碗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眼中的担心,那么真切,握着她的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小心翼翼地,却又大力让她挣脱不了,就这么搂着。良久,夏烬尘才开口,像是经过了一番争扎,语气近乎祈求地问出了一个他不敢问的问题,“你还会离开我吗?”被搂得紧紧的觅月显然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只想着要救他,现在该不该留,她不知道。夏烬尘见她不说话,心顿时灰暗下来,问道:“你还怪我是吗?你怀孕的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是太后陷害你。”觅月挣扎了两下,还是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你还不明白吗?我最最在乎的,不是太后的挑拨,而是在这挑拨的过程中,你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你不相信我!” NO.180(今晚还有一更)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最最在乎的,不是太后的挑拨,而是在这挑拨的过程中,你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一句话,让夏烬尘愣住,错,在自己,却还找别人为自己开脱,当初若是相信她,若是不听信谗言……如今后悔已经晚了,错,便是错了。“对不起……”夏烬尘上前将她的头深埋在自己怀里,轻吻向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语道,绵绵的声音像一首催眠曲,催眠她本就快要瓦解的心。觅月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去她心中的恨,减轻他的罪恶。“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手怜爱地抚过她的发丝,近乎祈求的话语轻轻吹在她耳边,痒痒地,柔柔地,让她不忍拒绝。这样的温柔是她从没见过的,她没想到一向孤傲的夏烬尘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他的温柔让她难以招架。可是,内心,依旧在挣扎,他是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有那么多女子,他的一生注定不会只为一个女人而停留,而她要的爱情,是一对一的,是独一无二的。轻轻摇了摇头,给自己下定决心,一对一的爱情,这是她的原则,就当自己现在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以后离开了他,总能忘记的。夏烬尘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噌了噌,那是在摇头,是在表示拒绝。心,一下就抽痛开来,可是,他不会再把她放开,既然她已经在身边了,他就不会再放开。想到这些,夏烬尘低头,几乎是含住她的耳廓温柔道:“我爱你。”触电一般的话语带着湿热的温度传入觅月的耳朵,蔓延至心底,一句我爱你,何其珍贵。被他含住的耳朵痒痒的,她只觉得身子有些莫名的燥热,脸早已由耳根红到脖子。移了移螓首,睫毛略遮,隐隐颤动,她想要驱除这种脸红心跳的情愫,却感觉点点细吻落在耳垂,落在脖子,落在下巴,细腻地,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最后在落在她的唇上。思绪一片迷蒙,身不由己地沉醉在他的温柔中,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却又带着霸道的气息侵入她的檀口中,吸吮着她的甘甜。心,在此刻融化,防线,在这一刻崩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他能分辨到那是她也在动情,那是她炽热的回应。细腻的吻转至激烈的湿吻,甚至有些疯狂,夏烬尘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情。欲在膨胀,不安地把手放在她的衣带上,燥热的欲望让他有些急切,却又强压着,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衣裳。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觅月沉醉于他的热吻中,却被这衣料的声音猛地惊醒,离开他的唇,一心急,就一掌将他推开,刚好手掌用力的地方是在他的伤口上。冷不防地,夏烬尘闷哼一声,不解地看着她,他以为刚才她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而结果是,她还是推开了他。“没事吧?”觅月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碰着他的伤口,担心地看着他,“你的伤口,还是我先帮你处理吧。”说着就要下床去桌上拿药。夏烬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明明是担心他的,却又要推开他,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呢?“你也是爱我的,对吗?”夏烬尘干涩着开口,受伤的语气,让觅月一阵不忍。觅月看着他,他褐色的瞳眸,散发着幽幽的光,里面蕴藏的爱情深不可测,仿佛要把她吸引进去,沉沦在里面。心,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原来爱上了,就没办法假装。“我恨我爱你。”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量。我恨我爱你,夏烬尘听着这几个字,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终于明白了,她的爱情多么痛苦,她爱他爱地有多么辛苦和矛盾。“觅月……”一遍遍地低吟着她的名字,此刻,他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是他让他们的爱情变得如此沉重。“你可知道,我需要多勇敢,才敢对你念念不忘。”自嘲般说着这句话,觅月却觉得此刻自己无比轻松,对他的爱,对他的恨,以后再也不用在他面前隐藏。“觅月,对不起……”再一次把她拥入怀中,他的抱歉,他的悔恨,他愿意用一生来弥补,来偿还。“你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觅月挣脱于他的怀抱,只是笑着摇了摇了头,道:“那么你呢?伤我最深的人,从来都是你。”夏烬尘一时语塞,看着她,半响才说道:“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摇头,依旧是摇头,觅月露出浅浅的微笑,却笑得有些牵强,“你不明白的,我们不合适。”“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夏烬尘有些激动地掰过她的肩膀,却刚好碰到她肩背的伤口,觅月不由吃痛地叫了一声。“对不起。”夏烬尘心疼地看着她,一阵手忙脚乱地要过去查看她的伤口,却被觅月推开。“只是碰到,没事的,还是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觅月无所谓地笑笑,目光紧盯着他的肩头,那里的伤口最深,她仿佛都能闻到咸腥的味道。“我们为什么不合适?”夏烬尘不依不饶,他此刻不会去管那些伤口,他只想把她会留在身边。“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我要的爱情是一对一的。”觅月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接着说道:“而天下间,你,是最不可能实现的那一个。”一对一的?夏烬尘记得从前觅月说过,一次只爱一个人,是对爱情和对方最起码的尊重,而他,自问,做到了吗?他的一生,已经有过这么多的女人,但最终,全负了。觅月见他思索,依旧微笑地说道,语气却是冷冷地,甚至带着些许寒意,“上官如梦,你已经负了,我不想重蹈她的覆辙。”她的语气那么坚定,是下定了决心?夏烬尘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痛,是啊,若要她不离开,首先就要克服她心里重蹈覆辙的隐忧。 NO.18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两个人坐在营帐内,眼里都掠过那么一丝凄凉,沉默把他们全部吞噬,静静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却显得如此深沉。觅月起身,默默地走到桌边拿了药瓶走到夏烬尘的身后,看着他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给你上药,你把衣服脱了。”夏烬尘也不回话,只是默默地把衣服脱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触目惊心的伤痕布满了整个背部,觅月走近,看着肩胛上那道箭伤,几乎已经溃烂,顿觉鼻子微微发酸,强忍着想哭的情绪责备道:“伤口已经恶化了,你怎么之前不上药呢?”夏烬尘听着她略带哽咽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道:“现在上药也是一样的。”觅月将药粉洒在他的肩上,夏烬尘感觉自己肩头夹着微凉传来一阵微痛的触感,顺着伤口周围轻轻划着圈圈,散药之时,指尖却带着滚烫的温度,让他的背部有一阵酥麻的异样感。觅月感觉到他的背部在微微颤动,以为是很痛,手上动作更加轻柔,低首下去,轻轻吹在伤口上,却让夏烬尘背上酥麻的感觉更胜一筹。忍不住地夏烬尘低哼了一声,那低低的呻。吟,听上去,不像是痛苦,倒更像是享受。觅月有些疑惑,看了看他的脸,完美无暇的俊色竟然有些脸红,痛成这样了吗?动作轻地不能再轻,温柔地不能再温柔,小心翼翼地把背上所有的伤口都敷满药,又转而到他身前,看着他胸前一道道红色的伤痕,有刀伤,有剑伤,而那些看不到的内伤,是她更为担心的。蹲下身,将药撒在伤口上,手却因为要抬起来使力而导致自己的背上的箭伤有些微微地牵动,觅月强忍着不说,只是默默地把一切做好……外面,天色已微亮,初生的太阳正缓缓升起,孕育着无限生机。折腾了一晚上,子沐和洛焰在各自的营帐内,整理了一番行装,洛焰就来到子沐的营帐。“方便进来吗?”洛焰在营帐外问道,询问的声音竟带着一丝紧张。“嗯,进来吧。”子沐回答。洛焰走进去,看到子沐正在用清水擦拭自己衣摆上的泥泞,认真的样子,让人心潮涌动。“坐。”客气地请他坐下,自己把毛巾叠好,也坐在石凳上,倒了两杯茶,道:“承蒙这次洛公子仗义出手,觅月才得保安全。”洛焰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回应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事。”“我知道,所以,我才去救人。”洛焰笑着回答,漆黑的双眸直视着子沐,他两道弯弯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像是有化不开的愁绪,他的想法,他怎么会不了解。“你知道?所以你去救人?”子沐有些不解了,他一直好奇的是,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为什么会对他们的事这么尽心尽力,甚至甘愿冒险,是为了觅月,曾经他也怀疑过,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对觅月有任何男女之情,还是,他隐藏的太深?洛焰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不可测,缓缓道:“你放心,我对觅月没有任何非份之想。”这样一来,子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歉意地看向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洛焰答得爽朗,“像觅月那么特殊的女子,确实很招人喜欢,我也很喜欢她,但绝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他坦坦荡荡的回答,让子沐顿时放心不少,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谢谢你。”简简单单三个字,两个男人之间亦能明白情意有多重。“你我之间不用客气。”暧昧的话语说出口,洛焰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两人之间本不算太熟,这样一来,不禁让他窘地有些脸红。子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只当他是救过觅月两次的恩人,感激不尽。“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洛焰问道,化解刚才的尴尬之语。“什么怎么做?”“南宫傲叫你来查这件事,现在查到了,觅月和夏烬尘都逃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回去复命?”子沐心中惊叹于他居然什么都知道,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淡淡道:“复命?夏烬尘,会不会放我回去还是个问题。”“怎么?当初竟然敢来到这里,就应该有放手一搏的打算,如今,害怕了吗?”洛焰字字珠玑,窥探着他的心绪。“害怕?”子沐豪不在意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眉头紧皱,正色道:“我害怕的,是怎么带觅月走,夏烬尘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带觅月走?这次轮到洛焰惊讶了,本以为,他看到觅月和夏烬尘相拥那一幕会死心,可是他现在居然还要带她走,觅月爱夏烬尘,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会愿意跟你走吗?”挑衅地话语带着不屑的语气,暗示着他不要一相情愿。“她会!”子沐答地肯定,“你不了解她,夏烬尘不适合她。”“那么你适合?”似乎是着急了,洛焰的话脱口而出。子沐被他问得微微有些愣住,他真不明白这个男子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越界的话,他在激动什么?站起身来,看着营帐外,微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只有觅月知道。”子沐淡淡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对于他先前的那一幕,确实是起了作用,他,已经没有从前那份自信了。洛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寂寥,那种孤寂感,让人心疼。“如果你要带觅月走,恐怕就不容易了,她现在受了伤,根本走不远。”一字一句提醒着他,虽然他知道,他甘愿为她冒险,虽然他知道,到时候,恐怕自己会心软相助。“是,所以我要等,等她的伤养好了,我再带她走。”仿佛已经是计划了一切,子沐说地波澜不惊,但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在敌人的营帐等,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NO.18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夕阳收起最后一丝霞光,密密麻麻的星星带着特有的光彩开始爬上藏青色的天幕。看似平静的一天就这么过去,夜色已至,弯弯的月亮,像一朵白色的梨花,宁静地开放在夜空中。夏烬尘一身墨色锦袍坐在案桌前,没有看桌上的地图,而是看着那张已是空空如也的床,深叹了一口气。拗不过她,觅月执意要他给她安排一座单独的营帐,而不是和他在一起,她说:我们的关系,不该住在一个营帐。她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决让他心痛,但是,他答应了,因为,他开始试着放下身段,来尊重彼此的爱情,尊重她的想法。思绪回到桌上的地图,被南宫傲囚禁的几天,他的士兵在战场上已经处于劣势,现在如何转败为胜,是当前的关键,而那个利用觅月来协囚自己的男人,他一定会让他十倍奉还。一阵翅膀啪啪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接着又传来熟悉的咕咕声,夏烬尘嘴角上扬,起身将停留在营帐外的信鸽抓进来,如水的效率向来都是这么快,子沐的身份,很快就会知道……绑在鸽爪上的字条展开,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奇怪的却是,没有夏烬尘想要的答案,而是这样的一句话:东窗事发,接我回去。夏烬尘猛的一惊,如水的身份被发现了?想来上次救我,上官如梦会出现,也是她出了一份力的,想到上官如梦,夏烬尘不禁有些内疚,她的姐姐也因他而死,不能再把她留在敌人营帐,虽然,他知道她是聪明的人,暂时不会有危险,否则也不会有机会给他送信,但是,他还是决定把她接回来,不为别的,他欠上官如梦的,他也该还,她为他如此卖命,他该保她周全。拿起笔也回了一张字条,上书:一日之后。卷在鸽爪上,放飞之后,调集了几十名死士,吩咐好他们要救的人和注意的事情,自己便可静待佳音。只是心绪却总不在上面,那个不明身份的男子似乎很眼熟,似乎跟洛焰关系也很好,他的存在,总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他决定,亲自去会一会他。营帐一排排整齐地都点着烛火,月光撒在上面,像是一块块闪闪烁烁的碎玉。夏烬尘走到子沐的营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很显然的,他是去了觅月那里。心中掠过一丝不悦的情绪,加紧了脚步去到觅月营帐,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的欢笑声,心中有些酸味,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觅月,跟我回去吧?他不适合你,你知道的。”营帐里的两人相对而坐,子沐给觅月讲了两个笑话,看时机差不多,就问出了这句话,或者说,这就是他来找觅月的目的。“嗯?”觅月有些迷糊,“你叫我跟你回去?回哪里去?回南绍国军营继续当公主吗?南宫傲不会放过我的。”此时的她,自己也很迷茫,她想等伤养好了,她就离开,可是去哪里呢?天大地大,夏月国和南绍国都没有了她容身之处。“不是,我跟你一起走,我都打算好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把你往皇宫里推。”子沐看着她,抱歉地说道,他恨自己把她带入了皇宫这个深渊,让她成为两国战争的棋子。“可是……”觅月低下头,不再说话。子沐明白她所想,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再对她说爱,那份他自认为发乎情,止乎礼的爱情,他已经玷污了。“我不是要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我们一起走,上次的事……”子沐欲言又止,仿佛是经历过了很大的挣扎,缓缓地,坚定地说道:“让我对你的以后负责。”觅月看了看他,想来,他还是很自责的,“那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变成负担,是我自愿的,你明白吗?”“我明白,你是自愿救我,但是……”“没有但是,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一直在外,听着两人对话的夏烬尘越听越糊涂了,他们在说什么?那件事?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他终于按耐不住,撩起帐帘走了进去。屋内的觅月和子沐顿时停下了话语,看着他脸色铁青的进来,子沐很快明白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十有八九是听到了。夏烬尘看着顿时不出声的两人,似乎是自己的到访破坏了他们商量秘密,不免心中更加不悦,这个男子显然已经喧宾夺主了。两人起身都没有行礼,而是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此行的目的。夏烬尘一看两人这么默契,走到子沐身边直视着他,“你刚才说要带我的皇后走?”霸道的语气开口,特意将皇后两字咬的很重,就是要提醒他她的身份。子沐也直视着他,捕捉到他褐色的眸子闪过危险的气息,并不在意,而是带着嘲讽的意味,笑道:“皇后?夏月国皇后不是已经宣告天下病逝了吗?”“那又如何?朕说她是,她便又是了。”“是吗?可是觅月,好像并不乐意!”子沐慢悠悠地说道,否定了他一相情愿的想法。夏烬尘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开,继而看着觅月,不怒反笑,“就算是这样,觅月她也不愿意跟你走吧?”“够了!”觅月看着两个人争风吃醋的举动,只觉得好笑,“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们不要再吵了,让我安静安静。”两个男人顿时不再说话,似乎都陷入沉思当中……而他们想的却是一样!“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两人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觅月却疑惑于他们突然如此冷静,像是酝酿了什么阴谋。正值盛夏,夜晚的风吹在两人身上,多了一份清爽。夏烬尘看着子沐,嘴角微扬,笑得鬼魅,褐色的妖瞳摄出邪恶的光彩,“我们来个了断,如何?”子沐也看着他,笑得了然,清冽如雪的眸子泛着寒光,道:“我也正有此意。” NO.183 君子协定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夜的风吹过他们的衣摆,两个男人停下脚步,一黑一白两具身影屹立在军营某处。夏烬尘看着子沐,冰冷孤傲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偏偏暗里又闪耀出一种残酷无情的火焰,身边却围绕着冰冷的气息,逼视着他,带着透骨的寒意,似要将他吞没。子沐也凝视于他,深黯的眼底充满平静,夜风吹乱了他随意而束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只是任由这风侵肆着,他看起来也无半分散漫,反而清雅以极,风轻云淡地就像他现在面对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两个男人的对视,气场不分上下。终于,夏烬尘开口,“你也爱她对吗?你要带她走,就要先过我这一关。”“这是必然。”仿佛已做好准备,子沐淡淡地回答。“念在你曾经救过她的命,我们定个君子协定,你我之前来个了断,但是不要告诉觅月。”“好,我也不想她担心。”子沐依然淡淡地回答,一切都如两人所料,因为觅月,这个了断,是必然的。“怎么个了断法,你选择!”夏烬尘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似乎是因为他是客人而礼让他的意思。子沐沉思片刻,狭长的双眼闪过一抹亮色,“就比剑吧。”当初的丛林一战,若不是当时体力不够……所以对那个最终结果他并不服气。“好,就比剑!”夏烬尘信心满满地同意,他对自己的武功从来都是非常有把握的。“好,五日之后,等你伤养好再比,我不想趁人之危。”“不需五日,三日便可。”夏烬尘颇为嚣张地说道,他的思想里就是尽快解决掉这个男人。“好,输了的那个,自动消失,永远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子沐撂下狠话,这是他最后一搏,觅月,他一定要将她带走。“好,永远消失。”夏烬尘笑得冷冽,这正是他所希望的赌注。“好,三日之后,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两个人立下这个君子协定,便各自回营帐,心中可谓都是信心满满,等着三日之后,对方离开……夏烬尘的回营,让军营士气大振,所有人的气势又提高不少,再加上他之前已经想好的破圆阵的方法,很快的,就扭转了夏月国军队在战场上弱败的局面。这让本来以为自己稳赢的南宫傲乱了章法,一切,太突然,所有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控制,而让他更为担心的是,如水在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夏烬尘对他的报复,还是如水自己走了,还是……他不敢想,他怕她会遭遇什么不测,战场上的接连败阵,再加上如水的突然失踪,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气之下,把子沐派去夏月国军营,现在他的身边,连一个好帮手都没有,而那些至亲的人,如水,荨月,子沐在这个关键时刻都不在他身边,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多么孤独,甚至失败……接连几天的不眠不休,他就一方面研究着该如何对付夏烬尘,如何打胜仗,一方面,又着急如水是不是真的被夏烬尘用来做要挟,如果如水被抓,如果夏烬尘用她来威胁自己的江山,他根本不敢想,因为他怕自己真的会为了这个女子将江山拱手让人,如水的消失,让他心绪混乱,他心中的害怕,是前所未有的……夏月国军营,夏烬尘营帐。“启禀皇上,你要救的人,已顺利救回。”外面死士的禀报,让夏烬尘眼眸一亮,总算,这件事顺利完成,总算,还能慰藉上官如梦的在天之灵。“让她进来。”夏烬尘用他一贯威严的语气说道,在他的属下面前,他习惯被人敬畏。片刻,如水从营帐外盈盈走进来。“参见皇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她看起来又纤瘦不少,一双柔静的眸子溢满了水,充满了哀怨,脸庞苍白憔悴,像是大病初愈的人儿。夏烬尘看她一副柔弱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内疚,但就算不忍,却终究还是要将如梦的死告诉她。“你姐姐,如梦,她死了。”有些悲痛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夏烬尘发现,自从认识觅月之后,他也开始变得情绪化了。“死了!”晴天霹雳,如水顿时觉得有些晕眩,死了?她前几天还和自己一起商量着去救夏烬尘,怎么可能就死了。“她是因为救你?”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以下犯上的话,可她还是问了,她因为如梦才去南绍国做奸细,因为她才会有自己这样痛苦不堪的今天,可是,她居然死了!夏烬尘深叹了一口气,把对她的歉意,都埋藏在里面,“是,她是为了救我,胸口中了一箭。”如水只觉得脚下发软,天旋地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泉涌喷发,眼神空洞,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她不会死,姐姐她不会死。”夏烬尘走过去,蹲下身,将无力的她扶起,亏欠地开口,“我对不起你姐姐,我已经命人把她送回京城厚葬了。”如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像是精神有些错乱,盯着夏烬尘吼道“我们两姐妹为你付出这么多,可最终,你只爱觅月一个人,我姐姐,你都不看一眼,你可知道她有多痛苦!”“我知道!”夏烬尘并无恼怒,而是任由她发泄,这是,他亏欠她们的……嘤嘤的哭泣声在整个营帐中回荡,惊天动地,悲痛欲绝,夏烬尘任由她哭,他也不知道还能安慰她什么,他想,把心中的悲痛发泄完,总会好点的。许久,一直到如水哭到声嘶力竭,哭到嗓子沙哑,哭到没有力气,她才停下。模糊的视线看着夏烬尘,只有一道虚影,但那如鹰般的褐瞳却依然清晰,让她突然想起了她之所以要夏烬尘接她回来的目的。擦了擦眼泪,如水努力的恢复了一点情绪,依是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子沐是不是被你软禁了?” NO.184 身份暴露(还一更)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看着如水,有些不解,没想到她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问题。如水走近一步,与夏烬尘隔了张案桌,梨花带雨的脸看着他,悠悠问道:“子沐,真的被你抓起来了?”夏烬尘更为不解,只是看着她那双溢满水的眸子里全是着深深的担忧,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你是为了他,才叫朕接你回来?”疑惑着开口,他必须马上证实这个想法。如水猛地从悲痛中惊醒,知道自己因为伤心过度,再加上心急,一时暴露了目的,避开他探究的眼光,垂眸不语。夏烬尘看着眼前女人的反应,只是耐心地等她回话。片刻之后,整理好思绪,如水又抬起头来,看着夏烬尘,认真道:“是,我希望皇上可以饶过他。”“你当真是为了他!”夏烬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把如水放在南宫傲身边,不想她竟然爱上了别人。“是,我是为了他,请皇上看在我为你卖命多年的份上,放过他。”如水哭诉道,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用功劳来换取条件的人,可是这一次,她必须这么做,知道子沐只身来到夏月国军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她一定要保他安全。“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夏烬尘好奇了,更有一种要立刻摸清对方底细的冲动,这个男子,总让他隐隐地不安。如水深知再瞒是瞒不过了,若是隐瞒他的身份,更会欲盖弥彰,被查出来时,只有死路一条。“她是南绍国的少傅,南宫傲最重视的臣子。”深思熟虑后,如水说出他的身份,眼睛看着夏烬尘,大气不敢出,等待着他的反应。夏烬尘听闻这个答案,深邃的褐瞳闪过一抹不明之色,像是一种了然。南绍国少傅,他听说过,文武双全,为人谨慎,是南宫傲最得力的帮手,原来竟然就是他。上次被南宫傲设计被抓,他折磨自己时说过,他最重视的臣子被拴在马鞍上拖行过,而那个人就是当时陪在觅月身边的太监,原来他们竟然是一个人,只是容貌改变了,易容术,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怪不得觅月会和他那么要好,原来他就是当时的那个太监,原来,南宫傲派来自己身边的奸细,就是他最重视的少傅。一切,明白过来,他对子沐有了更深的芥蒂,他的身份,无疑是不能放过的。如水看着夏烬尘眼中掠过千变万化的复杂神色,心,不由的更加紧张起来。夏烬尘收回思绪,眼睛锋利地转回如水身上,周身散发着丝丝杀意,让如水猛的一惊,忽地下跪道:“求皇上放过他。”“你先起来。”冷冷地开口,不容抗辩的语气。如水站起身来,有些无力地站着,接二连三的事,她觉得自己都要心力交瘁了。“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你可以放心。”有些不忍于她这样的情绪,毕竟,她确实为夏月国付出过很多。“真的?”并没有预料中地欣喜的语气,而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知道子沐也爱觅月,夏烬尘一定视他为眼中钉。“是,朕不会对一个女人撒谎,他很好,朕给他安排了营帐,以礼相待。”“那皇上会放过他吗?”如水问出她最想问的,就算现在是以礼相待,那以后……她没有把握。夏烬尘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脸上的泪水早已擦干,只是眸子中依然是水盈盈的,像是闪耀着泪花。“你爱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问题。如水微微一怔,接着坚定道:“是。”其实不用她回答,答案也是很明显的,只是夏烬尘需要确认,他必须要确认。“那你应该知道他爱的是觅月!”颇为挑衅地问出这句话,夏烬尘等着观看如水的反应。“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因为觅月并不爱他。”柔静的眸子闪着无比坚定的光,回答夏烬尘的问题。这样的回答,让夏烬尘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听到别人说觅月并不爱子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这样小鼻子小眼的情绪出来。“你放心,他会离开的觅月的。”夏烬尘自信地说出这句话,想到他和子沐约好的比剑,心中不免地有些兴奋,知道他就是那个曾经跟自己棋逢敌手的太监,他觉得这场比试更有意思了。“什么?”如水不解于他这句话,还是他准备做些什么对付子沐,“皇上……”话未说完,就被夏烬尘打断,“放心吧,他救过觅月的命,就凭这一点,朕也不会趁人之危,朕会跟他来一个公平了断。”看着夏烬尘眼中的杀意和兴奋,再加上他不解的话语,如水的心更加紧张,却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我能去看他吗?”祈求地问出这句话,她真怕夏烬尘会拒绝。“可以!你随时都可以!”夏烬尘毫不犹豫地答应,不知道是不是私心作祟,当他知道如水爱子沐时,他竟觉得这是件好事,他希望他们能在一起,所以,对如水的这个要求,他毅然答应。“谢皇上。”微微欠了欠身便退下,她此刻只想见见子沐,确认他是安全的。找到子沐的营帐,远远望去,灯火明亮,营帐上照出他的身影,是坐在凳上喝茶,看起来,很安定。如水松下一口气,腿有些发软的走过去,经过刚才的知道如梦的死讯,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而现在还能支撑她坚强站着的,恐怕就是子沐了,他是她唯一的念想了。“我能进来吗?”轻柔的声音带着颤抖的音调,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紧张,她知道,经过上次的下媚。药事件,子沐对她应该很反感了,甚至会厌恶自己,可是她想,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只要先确认他是安全的,这样就好。坐在屋内的子沐被外面熟悉的声音显然一怔,那是如水?她怎么会出现在夏烬尘的军营,上次的事件,他已经对她刻意回避了,她怎么会……?看了看隔着营帘的身影,她的身躯在颤抖,他更加不解了。“进来吧。”伴随着一脑子的疑问,子沐回道。 NO.185 誓死不回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如水掀开营帘进来,看到子沐已经站起来,深色的眸子带着些许寒意审视着自己,顿觉羞愧。“你怎么可以到这里来?”子沐问道,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似要将她看透。“我……”一见到子沐,如水顿时就乱了章法,只是被他的眼光,吓地不敢说话,她对的愧疚实在太多,而她的身份一定会被他非常鄙夷。子沐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面对这样的一个弱女子,不免地又生出几分不忍,只是,这个女人的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把药下的那么狠,难道真的希望至自己于死地吗?他和觅月的关系也是因她而变得尴尬。“你是被夏烬尘抓来?还是另有身份?”收起那些不忍,子沐把她能到这来的原因分析了一遍,带着审问的语气问道。“我是……”看着他的态度,如水强忍着眼泪,声音却哽咽地话说不完整,整个人颤抖地更加厉害。“你先坐下,好好说。”终是狠不下心来,面对一个含泪欲滴的女子,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太强硬。如水走到凳边坐下,仿佛用尽了她全身力气,此刻,她怕自己再不坐着,会因双脚发软而倒下。溢满泪水的双眸悠悠地看着子沐,小声道:“我的全名叫上官如水,是上官如梦的妹妹。”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等着子沐的批判。上官如梦的妹妹?子沐迅速思考着这个身份,她是夏烬尘派在南宫傲身边的奸细?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是个奸细!“你是夏烬尘派来放在南宫傲身边的?”不甘地问道这个几乎已经可以确认的答案,这份不甘是为了南宫傲而问。“是。”仿佛是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如水又抬起头来,看着子沐愤怒的双眸,深深地点了点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对他,太狠了!”子沐愤愤地说道,看着这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子,只觉得她真是蛇蝎心肠,她的心,难道是黑的吗?南宫傲对她如此情深义重,而她的身份竟然是奸细!“我知道。”如水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对于南宫傲,她是真的觉得愧疚。只是现在她的眼泪在子沐眼里,不过是伪装的道具,是在演戏!“够了!”不耐烦地喝了一声,让哭泣的如水猛地吓到,但是她也很明白子沐此刻的情绪,像自己这样的身份,他应该是厌恶万分的。擦了擦眼泪,稳了稳情绪,今天,她仿佛流掉了自己一生的眼泪,“我没有脸乞求你们的原谅,我回来只是想救你,夏烬尘不会放过你的。”“救我?”子沐冷笑,“你又玩的什么把戏?”“我没有想骗你,否则,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如水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你是什么?你是夏烬尘派来要对我劝降的吗?”鄙夷地反斥她,他对这个女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不是,我……”犹豫了片刻,如水给自己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地说道:“我是为了你,我不想夏烬尘伤害你。”沉默,漫长的沉默,此刻,营帐内静的吓人,唯闻两人压抑的呼吸声。良久,子沐开口,清冽的眸子凝视着她,“上次,可是你对我下药?”如水羞愧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将头深深地埋下去,这件事,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事后看到子沐他依然安然无恙,她也猜测过最有可能为他解毒的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子沐如墨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难道你认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吗?”他恍然明白,整件事,居然是因为如水爱上了自己,才会下药,那天晚上若不是因为南宫傲突然回宫,可能她的计划就已经达成,这样耻辱的事情,不禁让他都有些后怕。“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如水无比痛苦的说道,那时的她,因为觅月的存在而被嫉妒冲昏了头,事后,她何尝不后悔。“如水,你也算是聪明人,南宫傲对你情深义重,我对觅月的感情,相信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会让大家的痛苦,你又何必……!”“我知道,我是自取其辱,我知道,你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无力地吐出这句话,她亦明白他不爱她,却又让自己深陷其中。沉默,又是沉默,子沐沉重的呼吸声在此刻显得特别凝重。“如果要我原谅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回到南宫傲身边,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忘掉你的身份,重新回到他身边去。”子沐淡淡地说道,语气却透着伤感,他爱过,所以他明白,失去如水,南宫傲会有多么痛苦。如水听着他的话语,只觉得心在慢慢变冷,然后结成冰,寒了她整个身躯,自己爱的人要她回到别的男人身边,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一切,都是自己活该吧……“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她想,只要他能回到南绍国军营,他就安全了。“我可以叫洛焰把你送回去,但是,我不会走,你知道为什么!”“夏烬尘不会放过你的,为了觅月,你就甘愿在这等死吗?”似乎是着急了,如水的情绪有些激动,接着又近乎恳求的语气道:“只要你跟我一起走,我答应永远不会离开南宫傲身边。”她知道南宫傲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会为他着想,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任何可以让他妥协的筹码了。只是她没想到子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她。“我必须留下来。”看着如水肯为了自己这么妥协,子沐又软了些语气说道:“放心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们已经有过协定,会做一个公平的了断。”“什么了断?”如水着急问道,她记得夏烬尘也提过这件事,他们难道是有什么约定?“你不必知道。”想起这个约定,子沐还是有些兴奋的,比武之后,他就能将觅月带走了。“如果你不走,我也不会走。”隐隐的不安笼上心头,她想,她一定要查清楚。“随便你。”冷冷地丢出这句话,子沐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NO.186 跟我走吧!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雨,像银灰色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笼罩在整个大地,漫天的淋淋漓漓打在营帐上,滴滴答答的,扰乱了人的心绪。洛焰的医术的确了得,觅月躺在床上修养了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子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心里头总是像有东西牵绊着,觅月从床上起来,时不时地就走到营帐口张望,看着本来要降临的夜色在这大雨下,更是显得暗沉沉的,心,在潇潇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夏烬尘去战场了,他会安全吧?远处一个身影落入眼帘,一身白色锦袍,冒着雨向这边疾步走来,是子沐。觅月赶紧从营帐里找了把伞迎上去,他人却已到门口,两人撞了个满怀。“拿着伞是去接我吗?”子沐看着她,笑着问道。“是啊,你怎么不打伞过来?”觅月也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笑容却有些苦涩,水珠顺着他的发缕流下,衣襟也紧贴着身子,有些许狼狈,觅月这才发现,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清瘦不少。“我那没有找到伞。”依旧是笑着回答,径自走到营帐内,看着搭在架上的毛巾,问道:“哪条能用?”觅月指了一条,看着他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心想:夏烬尘是有意把他的营帐安排在和我较远的地方吗?这么长的路。“你这样子会感冒,我去帮你找件衣服换上。”说着就要拿起伞准备去夏烬尘营帐那搜件衣服来给他换。“不用了。”子沐看着外面天色昏暗,知道夏烬尘就要回来了,忙上前拦住她,“我把头发擦干就行了。”觅月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流光潋滟,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便停下了脚步。“你先坐下来,我是有话跟你说。”点了点头,子沐证实她的想法。两个人坐在桌边对坐,觅月的第一句就是:“你真的不要紧?衣服好像都湿透了。”子沐笑着摇头,如墨的发缕散开,用毛巾擦拭着,“我只要擦干头发就好。”“嗯,那你有什么话赶快说,回去记得立即换衣服。”觅月装出一副嫌弃他在这多待的样子。“你在赶我走啊?”子沐嬉笑着回应,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对与这样的子沐,觅月还是有些微微怔住,此刻的他,如墨的长发自然垂下,却全然没有半分疏狂,反而清雅以及,薄薄的嘴唇,唇色红润,犹如樱桃一般诱人,深色的眸子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耀目摄人,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竟是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虽是对他的容貌已看习惯,可觅月每次仔细端详时,还是忍不住感叹。子沐看她目光中流露出的赞叹和惊讶,用手在她面前皇了晃,戏谑道:“你是见鬼了,还是又被我迷住了。”“是啊,就是见到你这只鬼。”觅月没好气地回答,把他的手打开。“哎,你看看你自己花痴的眼神,你说我都淋成这样了,还这么迷人吗。”“哇,你少臭美了,谁说你迷人了,我是看你成落汤鸡了,觉得好笑而已。”觅月大笑着回答,她喜欢这样,她喜欢和子沐这样的关系,就如从前一样嬉笑怒骂,这样真好,她真怕经过上次的事,他们会一直尴尬下去,而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她稍稍放下心来。“啧啧,你还不承认,你自己刚才那色咪咪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呢。”子沐指着她,尽情地嘲笑,“暗恋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拒绝你。”觅月被他说地脸红,一把想打开他指着自己的手,却被反抓住,觅月想抽离,手却被他紧紧地抓住,再看着他的脸,他已经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而是很正经地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温柔。“怎么了?”觅月有些迷蒙地问道,他眼中的温柔让人沉醉,不禁让她低下了头。“觅月,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如果夏烬尘肯让我们走,你会不会愿意跟我走?”“他肯吗?”带着迷茫的语气问道,对未来,她根本没有计划。“如果他肯呢?”子沐悠悠地看着觅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他是不是为难你了。”忽地像想起什么,觅月挣脱掉他的手,紧张地问道。“没有,为了你,他不会为难我。”子沐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觅月,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逃避。”觅月低下头,两只手的手指纠缠着,似乎很矛盾的样子,半响才无力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他?”觅月低着头,依旧不说话。子沐知道,那是默认了。这样的答案,虽然是做好了准备,但他还是觉得痛心,经历了这么多,她爱的还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这让他有一瞬间的矛盾,如果明日的比武他赢了,自己带她走,她会怨我吧?自己这样做真的是为她好吗?还是私心在作祟。“你是打算留在他身边继续当皇后吗?”子沐受伤地问道,他不知道到底是爱到多深,她才肯这样委屈自己。“不是!”觅月立刻否认,这正是她最矛盾的,夏烬尘的身份和他过往的所作所为,她无法原谅,却又舍不得离开他,她现在真鄙视这样的自己。子沐见她还是有些动摇,他想,或许不是没机会的,只要赢了明天的比试,就能带她走,就能让她远离矛盾,远离痛苦,彻底忘掉这个伤他的人。子沐从衣中拿出那条紫色的水晶项链展开在觅月眼前,问道:“还记得这根项链吗?当时我说我愿意等,现在也是一样,我愿意等,等你愿意戴上它为止。”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句陈述句,那么平淡的语调,语气却透着无比坚定。感动地看着那个心型的坠,幽幽的光照在她脸上,照在她眼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感动,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感动,想不到他还一直带着。“我不会让你有等的机会!”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让屋内的两个人都一惊。 NO.187 极度缠绵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两人都看着进来的夏烬尘,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怒意盛燃,一身龙纹围绕的白色双龙战袍,展现出傲视天下的王者霸气!夏烬尘也看着两人,子沐此时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微微怔住,甚至是嫉妒,他的黑发披散下来,映着他如雪的肌肤,白色的锦袍,雍容华贵,他的手上正拿着那条紫晶项链,闪亮的吊坠照地觅月眼睛泪眼婆娑,是被他感动了吧?觅月,这个男子确实很优秀。觅月有些尴尬地把还未夺眶而出的眼泪擦干,站起身来,看着夏烬尘淡淡道:“你怎么来了?”“怎么?怪我打扰你们了?”夏烬尘有些讽刺地说道,看着他们这么情意绵绵的样子,他的心就开始变得小气起来,他嫉妒觅月在子沐面前展现的温柔。子沐把项链收起来,走到夏烬尘面前,嘴角微扬,清雅以及,道:“没有打扰。”“你刚才说要带她走?”夏烬尘也笑着看着他,笑得鬼魅。“是。”“让朕告诉你,你没有这个机会!”夏烬尘脸上笑意更甚,语气却冷了几分。“有没有明日便知。”子沐也不甘示弱地回敬。觅月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奇怪的对话,心中隐隐都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是明日?”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道:“没事。”这样的默契倒是让觅月一惊,上次他们就是这样,像是商量好了什么,难道是有事瞒着自己?“觅月,我有话跟你说。”夏烬尘上前一步,走到觅月身边,温柔的眼神包围着她,完全无视于子沐的存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送客。觅月看了一眼子沐,轻轻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让他安心。子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嗯,好,记得回去要赶紧换衣服哦。”乖乖地回应他,温柔地点头,完全忽略了眼前的夏烬尘脸上的情绪。子沐刚一走出去,夏烬尘就一把搂住她的腰,“你们关系很好啊。”觅月眼睛看着夏烬尘,睫毛忽闪忽闪,装作无辜道:“是挺好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突然就想气气他。夏烬尘搂着他的手更紧了紧,让她紧贴着自己,嘴唇凑到她耳边,略带霸道的语气说道:“以后不准再对他温柔。”觅月感受到他身上炎热的温度和特有的气息,就算隔着战袍,都那么真切,仍然是不知死活的回答:“凭什么,我喜欢对他温柔啊。”“你……”夏烬尘一时间被他气地没话说,不知做何反应,一下狠地含住她的耳廓,听似蛊惑的声音道:“你是存心气我的吧?觅月。”说这话时,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每次只要碰到她的身体,他就会有控制不住的情。欲。“嗯……”忍不住一声嘤咛从嘴里溢出,觅月发现,夏烬尘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的耳朵敏感,故意每次都挑逗那里。夏烬尘听到她的低吟声,更是有些控制不住,搂着她,几乎是把她抱起,逼向床边……从耳背到耳廓到耳垂……细腻地吻着,然后他感觉到觅月在他的挑逗下渐渐软了身子。嘴角上扬,笑地满意,他喜欢觅月在他的挑逗下做出的反应,她的身体可比她的心诚实多了。一把把她摁到在床上,恰到好处的力气压着她,夏烬尘邪魅地看着面颊通红的觅月,笑道:“怎么样?还会对他温柔吗?”“就会,就会。”觅月倔强地说道,因为那无法控制的情。欲,声调而变得极其柔媚。听着她看似撒娇的拒绝,夏烬尘更是生出一种怜爱,“不行,你以后只准对我温柔。”说完低下头,朝她的红唇吻去。密集的吻带着湿热的气息,侵入她的口中,寻找她的香舌,然后,勾缠吸吮,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然后,轻柔地褪去她的衣衫。觅月闭起了双眸,沉醉在他的吻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衫正被他褪去。待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光了身子。“啊……”惊叫未出口,就被夏烬尘的吻覆盖住,转而变成呜咽的声音,轻柔地让人想好好疼爱。夏烬尘眸光似火地注视着她的白嫩,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再看到时,他还是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迅速褪尽自己的衣衫,他感觉到那股欲。火再也无法控制了。吻从脖子开始,舌尖湿热地,轻柔地,挑逗地,划过香肩,然后慢慢往下,划她肌肤每一寸地方。此时的觅月,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热,越来越难耐,越来越渴望……小心地压在觅月身上,半咬着她的耳垂,“觅月,让我好好爱你……”充满溺爱的声音缓缓从他齿间轻吐,像被薄云遮住的初升月亮,朦胧却又清晰,轻轻传入她耳朵,蛊惑了她的心。觅月依旧闭着双眸,睫毛轻颤,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只是等待着他的宠爱。两个人,终于融为一体,一波高过一波的冲撞,让觅月失了心智,此刻,她只想好好享受这种只有他才能给的欢愉。“怎么样?还会对他温柔吗?”夏烬尘看着她整个身子都已是潮红,她口中的低吟频率也在加快,知道她到了关键时刻。觅月还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巅峰之中,没有理他。“你不说是吗?”夏烬尘邪笑道,接着慢下了动作。觅月只觉得那一触即发的释放正在慢慢消失,迷蒙的双眼看着他,有些着急了,“怎么了?”夏烬尘感觉到她环住自己腰的手紧了紧,知道是达到效果了,虽然此刻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但是他就是要惩罚一下她刚才的不听话。“你以后只准对我笑,只准对我温柔,知道吗?”觅月噘起嘴巴,很不满意他此刻的行为,不自觉地扭了扭身躯,却是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非常无奈地嗯了一声。夏烬尘听到她的回应,脸上的笑容绽放,他是真的很高兴。加快了速度,不多时,就听到两个人同时发出的销魂声音,久久不息…… NO.188 君子之战(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第二日,雨停。天空却没有放晴,灰色的天暗暗沉沉的,在这样的季节,显得有些沉闷。觅月醒来时,旁边已空空如也,不免心中有些失落,他该是去战场了吧,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她又要提心吊胆地度过一天。想到昨晚的云雨,觅月不禁有些脸红,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缓和不少,甚至,开始变得亲密……这样下去,好么?扪心自问,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下了床,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心中莫名的有些隐隐地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梳洗了一番又重新上床,洛焰说,她需要修养,伤才会好的快,可是整日待在床上确是闷地慌。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没人来看她,子沐,洛焰,如水,似乎所有人都突然离她而去似的,今天安静地有些诡异,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整整一天,除了用膳,都是在床上度过,觅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像脸色是红润了不少,身子也应该差不多好了吧,是不是该找洛焰去看看?他的营帐好像是跟子沐安排在一块的,好像,很远……时间已临近晚上,一整天,天空都是灰暗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子沐从营帐走出来,向军营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他和夏烬尘约好的今晚在那里比试,那片小树林刚好比较隐蔽。手中提了一把剑,脚下健步如飞,他知道夏烬尘下了战场就会直接去那里,而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出营帐起,他的身后,就默默地跟了一个鬼魅的身影。洛焰鬼祟地跟在子沐身后,说是鬼祟是因为子沐的武功他是了解的,与他不相上下,否则以他的武功跟踪其他人大可以光明正大都不被发现。这几日,他一直觉得子沐的举动有些诡异,先是对带觅月走这件事绝口不提,然后又进城里铸了把好剑,这样的一系列举动,让洛焰难免疑惑,所以,这两天,他一直盯着他,直到现在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他依旧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天空依然阴霾,子沐站在林中,等待着夏烬尘的到来,而跟在他身后的洛焰则选择跳上一棵树,静观其变。不多时,夏烬尘如期而至,依旧是那身威风凛凛的双龙战袍,而洛焰注意到,在他的很远处,也跟了一个身影,是—如水!这样的情形,他基本上已经弄明白了,夏烬尘手上也提着长剑,他们是要比试?是,为了觅月而比?如水小心翼翼地猫着身子躲在一片丛林后,前几日夏烬尘和子沐的同语气的言语,让她隐隐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今日本想去再问问夏烬尘,却被人告知,他一下战场就独自走了,如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猜测着过来,却真的看到夏烬尘,便一路跟了上来。两人在明,两人在暗,四个人各怀心事。子沐看着一身战袍的夏烬尘,笑道:“如何分胜负?”夏烬尘冷笑,眼光巡视了他一遍,随即道:“站不起来,便为输。”站不起来,子沐斟酌着,看来他是打算拼了,除非一人受到重伤才会站不起来,为了觅月,这场比试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怎么?怕了?怕死?”夏烬尘见他不语,鄙夷道,在没出手之前,他就想要先挫挫对方的锐气,因为他知道高手之间的对决,心里情绪也是很重要的。子沐看着他,并不在意他的鄙夷,反而脸上越发笑温文,“好,就站不起来。”两人皆提起手中的剑,拔剑出鞘。树林中阴风阵阵,吹落绿叶满地。两人同时长啸一声,向对方攻去,一时间剑花闪闪,银光数朵,两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躲在树上的洛焰和躲在丛林中的如水,不免都提起了心,刚才,洛焰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站不起来便为输,他想,这样两个男人,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会站起来的,所以,这根本就是场生死较量。看着两人凌厉的招式,可谓是招招不留情,洛焰心中不免心急如焚,看样子,他们今日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了。此时的打斗的两人也都在感叹对方的应变能力和千变万化的招式,棋逢敌手,两人都有些许兴奋,今天他们势必要打个痛快。夏烬尘手中持剑,当胸刺去,虽然招式平淡,却威力无比。子沐挥剑疾挡,两柄剑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火光四射,子沐扬起一个笑容,借助左腕的力量,迅速地改变方向,长剑刺向他的颈部,夏烬尘却并不惊慌,只见他身子诡异地一转,闪到他身后,运起内力接了他这一剑,顿时,两柄剑带着巨大的威力相击,嗙嗙两声,居然两柄剑都被同时震断!两人被对方的内力都震地后退两步,默默地看着对方,周身都围绕着浓浓的杀意。剑已断,下面要拼的不是剑招,而是内力,两人注视着对方,暗自调息,谁也没有先进攻,等待着新一轮的战斗!躲在一旁的如水,被两人刚才那一招断剑之招吓得可谓魂飞魄散,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比试,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但是她知道,这两个男人的比法,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她害怕,害怕子沐会受伤,甚至会被夏烬尘打死。躲在树上的洛焰看到刚才的情况,感叹他们剑法精妙之余,也看出来,这两个人武功相当,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他也明白,自己是没办法阻止这场比试的,因为这两个人的所出的招式都太决绝,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便是觅月!想到这里,洛焰下定决心,悄悄地从树上跳下,他想,现在两个人还处于调息状态,趁这段时间去找觅月来阻止,最好不过,如果他们两真的开始用内力比试,那必定是两个人都要受重伤的,或者,以他们如此决绝的心态,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NO.189 君子之战(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地找到洛焰的营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好吧,竟然他不在,那就去找子沐好了,正好离得近。可是,子沐的营帐也是空无一人,奇怪了,觅月左顾右盼了一番,确认两人确实不在,才悻悻地回去。此时的洛焰,整借着轻功飞奔到军营,找到觅月的营帐,却发现没人,不免心下一慌,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居然不在。第一次觉得心乱如麻,洛焰整了整思绪,她该是去找夏烬尘去了吧,然后快速向夏烬尘的营帐寻去,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在。难道是去找子沐了?这么紧急的时刻,洛焰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慌了手脚,快步地向子沐的营帐寻去,在军营不能随便用轻功,这一来一回,确是费了不少时间。还没到子沐营帐,就看到往回走的觅月,洛焰一阵暗喜,总算是找到她了。“觅月。”快速的迎上去,他此刻必须把她马上带去阻止他们。“怎么了?”觅月看着大步走上前的洛焰,还没问清楚,手已经被他拉住。“跟我去个地方,边走边解释。”不容她说太多话,拉起她就走。“出了什么事情?”觅月被他拉着,看着他担忧的眸子,隐约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夏烬尘和子沐在比试。”一路拉着她出军营,洛焰恨不得现在就能用轻功飞奔过去。“比试什么?”听到这个,觅月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比命!你不去阻止他们,他们两个一定都会受重伤。”“什么,比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比?”“为了你,所以也只有你能阻止!”说道这里,两人已经出了军营,洛焰停下脚步看着她,“我带你一起,这样快一些。”“嗯。”觅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向树林飞奔而去。而林中的两个人早已再次战斗起来。夏烬尘和子沐灵活对招,攻势凌厉,一招一式皆不留情。两人都暗自赞叹对方的应对招式,手上下招也越发狠毒,夏烬尘身子腾空而起,手掌带着千钧之力,向子沐肩头一掌劈去,这一招正是上次子沐败在他手上的那一招,而此刻夏烬尘的气势比那时又不知增强了多少倍。子沐慌忙移动身躯,意图躲开这一招,却不知那夏烬尘早已料到,突然换了方向,从另一个角度折回,直击他的左肋。失了先机,只能转攻为受,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子沐猛地脚尖点地,腾身而起,堪堪用手掌接住他那狠毒的一掌,尤地两人都被震飞数仗远,吐了一口血出来,而子沐因为出招较晚,所以他的伤,明显要重些。两人爬起身来,都擦干了嘴边的血渍,注视着对方,他们的眼睛都那般深邃,仿佛蕴藏着一种难以征服的力量。“你已经受了重伤!还要继续?”夏烬尘有些讥笑道。“那又如何,你也一样!”子沐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也是蔑视地看向他。“很好,那就继续,我会让你先倒下。”夏烬尘充满杀意的话语回荡在整个树林,对于刚才的一轮打斗,他已经占了上风,他相信,只要再打一轮,他就能战胜他。“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子沐不甘示弱,运起内力,准备最后的一击。夏烬尘看他运起内力,嘴角笑得越发讥讽,他知道经过刚才的内伤,他的内力已是敌不过自己,但是看着他眼中的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又不禁在想,难道他还隐藏了内功?自己也运起内力,准备这最后的一击,这一次,他们比的不再是任何招数,而是内力与内力的抗衡,这样的对决,是致命的!一旁的如水看着他们的打斗早已哭地泪流满面,她想,他应该出来阻止,可是,如果这样,她就是背叛了夏烬尘,背叛了她一直以来效忠的人。她见两个人停下了打斗,她想,子沐已经受了重伤,再打下去一定会输,她再不能坐视不管了,她一定要阻止,她给夏烬尘卖命这么多年,他也许会答应放了他,尽管,她知道希望很渺茫。想到这里,如水突然就冲了出去,而这时,夏烬尘和子沐已经运起全部的内力,向对方发起最后的一击,霎时间,林中青光乍现,两道极强的内力渲出青色的光芒,带着死亡的气息冲向对方。如水被这突然的杀气吓地不知所措,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她亦明白这样的杀伤力有多强,然后,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挡在了两人之间。两道极强的内力穿过她体内,震地她经脉尽断,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地穿破,柔弱的身姿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她看到了子沐眼中的慌乱,看到了夏烬尘眼中的不解,她流下了两行眼泪,脸上却是平日温柔如水的笑容,亦如她的姐姐,笑地幸福……两人都被如水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想收招,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看着,那两道光束穿过她的体内,然后看着她倒下。迅速地走过去,子沐扶起奄奄一息的如水,她的嘴角还在泱泱地流血。“为什么要这么做?”子沐满是不解,甚至有些痛心。如水伸出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着抚向子沐的脸,脸色惨白,神情却很满足,细若蚊声的声音道:“抱着我,不要动。”“你不能死!”子沐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发狂了,他知道,如果没有刚才如水挡住他,现在的自己可能已经受了重伤,看着这个女子,他一直忽视,一直逃避,一直不以为然的女子,在最终的时刻,为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他的生命将永远都欠她一份情。如水抚摸着他的脸,手上的血渍沾在他的脸上,带着甜腥的味道,似乎想留下些痕迹在他身上。她的手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最终失了生气无力地掉下去,眼睛清澈地如一汪湖水,也在最后一瞬间永远闭上。她的一生,就此落幕,是悲?是喜?是死的其所!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瞬间,有两个男人守着她,一个是她一直效忠的君王,一个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她的身份让她很矛盾,她想,她的死如果能换取两个男人的停止战斗,那便也值了,因为,她对得起子沐,对得起夏烬尘,对得起她姐姐,只是,她唯一对不起的,是南宫傲……她安详而去,嘴角笑意犹在,此时,子沐明白了她所想,夏烬尘亦明白她所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再不同于刚才的凌厉气势,而是眼中都暗淡地在思考着什么,如水的死,给他们的震撼太大,原来女人,也可如此勇敢!觅月和洛焰赶到的时候,子沐已经抱起如水,向军营处走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觅月走上前来,看到子沐怀中的如水,她的胸口,是那么大一个伤口,人毫无生机的躺在子沐怀里。“她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凄惨的死状,觅月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顺势而下,朦胧了她的视线。夏烬尘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里,“她是因为我们而死。”此刻的夏烬尘,心中也有一种无声的痛,两姐妹,都是因她而死,而他,又给了他们什么,如水这样冲出来,这样不顾一切地挡住他们,他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一方受伤,她的矛盾,他很明白,她的忠贞,他很感动。身后的洛焰,也深叹一口,他们终是来晚了一步,而这些女子在爱情面前所表现出的勇敢,让他深深的佩服,若不是如水,恐怕,此刻倒下的,必定是子沐和夏烬尘其中一人。“我要把她带回南绍国。”子沐神情呆滞地说道,如水的死,将他囚困在自责里,他亏欠了她的情,更亏欠了南宫傲。“可以。”夏烬尘回答,他没有再反对,如水的身后事,交给子沐处理,这应该也是如水所希望的。子沐一个人抱着如水,急速回到军营,他要把如水送回南宫傲身边,这是他的责任,他愿意接受南宫傲的任何责罚。挑了一匹马,找了件蓑衣裹住如水,向南绍国军营急速而去,而洛焰,也紧随其后……这几日的南宫傲下完战场,都是在自己的营帐来回踱步,桌上那些军事地图,那些怎么和夏烬尘对峙的战术,他通通不想去想,他只知道,自从如水消失,他每天都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已经派人去夏月国查探,却一直没有消息,而今日,他的不安显然要比往日更甚,总觉得是有什么坏消息要来,烦躁地他,几乎想把营帐所有东西都摔了个尽。“禀告皇上,太傅大人回来了。”营帐外的士兵小心禀告,声音却有些颤抖。“让他进来。”这个消息倒是给了他一丝希望,子沐去夏烬尘军营查探消息,那么如水有没有被抓,他一定知道。而当他看到子沐抱着如水的尸体进来时,他觉得整个天地都黑暗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色彩…… NO.190 她死他疯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如水!”几乎是冲过去,从子沐手中夺过如水的尸体搂在怀里,他不相信怀里的人真的就这样离他而去,他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而怀里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是头发却随着他的动作大把地脱落,她胸前的伤口,穿透脾脏,那么深,那么残忍,她死了吗?他不相信!“如水,如水……”依旧是一遍遍地呼唤着,他如一个疯子一般,不停地摇她,叫她,要把她弄醒。子沐不忍于他这个样子,他知道他是伤心过度了,才会做出这些不可理智的行为。“她已经死了。”虽是不忍心,他还是提醒着他,看着如水在他怀里被他那么过激地摇晃,他怕她的尸体都会被他毁坏。“是谁干的,是不是夏烬尘!”南宫傲把如水放在地上,嘶吼着冲向子沐,抓起他的衣领,瞳孔无限放大地盯着子沐,似要把他吃了。子沐看着他眼中的嗜血,说道:“是我,她的伤,是我打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傲不可置信,子沐应该会拼命保护她才对。“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有任何的怨念,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我愿意任凭你处置。”子沐看着他,说得那般坚决。“你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南宫傲嚎叫道,他悲痛的声音几乎可以响彻整个军营。子沐看着他,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整个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但是如果欺骗他,那样,就是在为自己推卸责任。“我和夏烬尘比武,她为我们挡了最后一招,是我亲手杀了她……”子沐话音未落,脸上便被南宫傲一拳重击,整个人踉跄着退后几步,顿时,右脸颊有些微肿,鲜血也从嘴角溢出,但是他没有还手,任由南宫傲如何对他暴力,他觉得那都是应该的。而一旁的洛焰也没有上前阻止,他知道,子沐回来,就是赎罪的。“你没有保护她,还让她为你们牺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南宫傲再次抓住他的衣领,咆哮道。“是我对不起你,她是夏烬尘安排在你身边的人,她为我们挡招是因为,她不想我和夏烬尘任何一个人受伤。”子沐悲痛地说道,他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他有权利知道她正真的死因,而他自己也不想推卸责任。南宫傲松开了手,退后两步看着他,整个人的思绪都处在混乱中,脑袋嗡嗡作响,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如水,她已经开始有些变形,她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可是,在他心中,如水永远都是那个温柔如水的美丽女子。他走过去,抚摸着她的脸,他不敢相信,她是奸细,她是那么善良,她的死竟然是为了夏烬尘,为了子沐,她在他身边,一切都是个阴谋,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所表现出来的情意是假的,他不相信……突然间,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他的世界好像从此黑暗了。“你要不要紧?”子沐看了吐了一口血,着实吓了一跳,忙过来想要把他扶起。“滚!”南宫傲一把将他推开,抱起地上的如水,走出营帐,子沐怕他有事,和洛焰使了个眼色,两人跟了出去阴霾的天空,布满了乌云,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迅速落下,狠命地抽在人的身上,似乎,老天也在为她哭泣。南宫傲抱着如水走出军营,踏着一路的泥泞来到一座山上,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却没有知觉,眼前的路因为这突然的暴雨,有些看不清楚,南宫傲抱着她,脚下一滑,如水被震了出去,滚了数仗远,身上沾满了泥水。南宫傲立即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冲过去,抱起如水,搂在怀里,“你没事吧?摔伤没有,别怕别怕,我们就快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子沐和洛焰,显然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他怎么了?子沐想过去帮他,却被洛焰拦下,“你现在不要过去,我想他最恨的人应该是你。”两人紧随在他身后,看着他抱着如水一直上山,最终在山顶停下。他把如水放在地上,覆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们到了,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最向往的就是能在山间自由自在的生活。”南宫傲抚摸着她的脸,脸上全是溺爱的表情,“我现在就把你带到这里来,我不要你再为我放弃自由,我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你说好吗?”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南宫傲又笑道:“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然后他开始用手挖地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用手刨开。子沐和洛焰明白了他的意图,冲过去,想要阻止他,用手刨土,是想把如水葬了吗?他这样,不紧做不到,还会让自己的手受伤。“你们滚开!滚开!”南宫傲挣脱开他们,怒喝道,然后又跑到如水身边,抱着她,搂在怀里,看着子沐,眼中是隐隐的杀意,“你给我滚开,不要碰我的人。”“我没有要碰她。”子沐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明白他是恨透了自己。“你别怕,我们不要理他们。”南宫傲对在怀里的人细语道,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走到刚才刨土的地方,双手深深地插进泥土里,然后一点点的挖出来,南宫傲一边抱着如水,一边重复着这个动作,时不时地还看向子沐,然后又对着如水耳语道:“别怕,别怕……”子沐看着他这个样子,再看了一眼身旁的洛焰,他有些恐惧了,他现在的样子,像是疯了!洛焰和子沐的想法是一样,可是,此时,他们又不敢去随意打扰他,他们怕他会做出更过激的事。“好,你要挖,我陪你!”子沐深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蹲下身来,陪着他一起挖。“我也陪你!”洛焰也走上前来,一起挖。三个男人,在这雨中,默默地用手,一点点地将土刨开,雨水打在他们身上,湿透了他们的衣襟,而那些地上的泥土因为这大雨变得更加泥泞,所以,他们必须每一次都很用力,才能把土刨出。渐渐地,他们的手上都已是鲜血,可是老天,却并没有怜惜他们,雨,反而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如一条条鞭子,狠命地抽在他们身上,也抽在他们心上。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的手指已被这泥土磨地糜烂,而南宫傲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嘴里也不断呢喃着:“再挖大一点,挖大一点。”子沐和洛焰很听话的,把墓尽量挖大,他们只是单纯的以为,南宫傲是想让如水死后能舒服些。两个时辰之后,那个墓葬终于完成。子沐和洛焰起身,看着南宫傲小心翼翼地把如水放下去,然后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南宫傲自己也躺下去,躺在如水的身边,抱着她。“把我们埋了,我们要睡觉。”南宫傲用毋庸置疑的霸道语气命令道,转而看向怀里的如水,温柔道:“你看,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做什么?你要跟她一起死,你疯了吗?”子沐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傲的举动,他不能理解,他要陪如水一起死!他疯了吗!“把我们埋了!”南宫傲愤怒道,没有给他任何解释。“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子沐也发狂了,他没想到如水的死,会让他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一个健步跳下去,把南宫傲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江山,你的子民,你都不要吗?”“什么江山!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如水,只要如水!”南宫傲一把掀开子沐,又去抱着如水,说着还嘤嘤地哭起来。子沐求助地看向洛焰,他不相信,他是不是疯了?洛焰很明白地跳下来,抓过南宫傲挣扎的手,探上他的脉,片刻便肯定道:“他是真的疯了!真的疯了!子沐看着抱着如水不放的南宫傲,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心,他一直尊敬的君王,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而疯,他的骄傲,他的野心,他的地位,统统都抵不过他对这个女子的感情,他明白他所受到的打击,倾尽全部来疼爱的女子,到头来却背叛了他,还为别的男人而死,这样的屈辱,这样的心痛,恰恰是高傲一世的他所接受不了的。子沐蹲下身,看着南宫傲,他的双目中是一种干涩的绝望,南宫傲突然疯了,该怎么办?如果当初知道这个消息会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他一定不会回来。现在,他迷茫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南宫傲疯了,这就意味着整个南绍国将没有君主,那么,这场战争必输无疑,那么,整个南绍国势必会大乱。洛焰站在一旁,看着他一脸的茫然失措,明白他所想,手拍上他的肩膀,看着他,说道:“我们先把如水葬了,再回去看看,我能不能治好他,子沐,现在的南绍国要靠你暂时撑着了。” NO.191 负她之痛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震耳欲聋的炸雷声,一声一声,震地人耳朵发麻,天空像是要碎裂般,一道道锯齿型的闪电拉破了空中的灰暗。三个人站在雨中,子沐看着受惊般的南宫傲,蹲下身,像哄孩子般轻声道:“我们先让她好好睡觉,明天再来找她好吗?”说着就要想掰开南宫傲的手。南宫傲死死地盯着他,一把将他推开,大叫道:“不要碰她!”“没有人要抢她走。”子沐有些无力地说道,这样的情况,他发现南宫傲对自己是条件反射的反感,他根本不许自己碰他们一下。“让我来吧。”站在他身后的洛焰说道,他看出了他的无可奈何。洛焰走到南宫傲身边,看他紧紧抱住如水,不免为他感到遗憾,那么一个高傲的人,现在居然疯了。“我们先把让她睡会,等她醒了我们再来看她,不好吗?你一直抱着她,她会睡不好的。”洛焰耐心地哄道。“不是的,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守着她,她更会睡不着的。”南宫傲目光呆滞地看着洛焰,解释道,仿佛那便是他的真理。“那你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抱着她,她会很累的。”“她才不会的,我要抱着她直到她醒来。”洛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真的疯地不轻。逼不得已,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洛焰悄悄从衣袖中拿出两根梅花针迅速地向南宫傲手上扎去,不一会,他便倒下了。“我扎了他的晕穴,我们先把如水葬了,再带他回去。”子沐茫然地点点头,今日要是洛焰不在,这接二连三的状况,他混乱的思绪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两个人,用手把刚才的挖出的泥土又一点点的填上,看着那些泥土不断地覆盖在如水的身上,子沐的心,也渐渐有些麻木,在这整件事中,他害了她,也害了南宫傲,他心中的自责早已在他心上划了千万道口子。惨扶着昏睡的南宫傲,两人下山回到了军营,洛焰再一次为他把脉,而情况,确实比他们想象的还糟。“有办法能救吗?”子沐急切地问道。洛焰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心脉混乱,都是因为情绪所致,这样的情况,是属于心病,是刻意地逃避某些事情,而导致发疯,除非有一天他自己能想通,能接受现实的时候,才可能会好。”“那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他要一直这样?”“我只能开些安神地药给他,稳定情绪,至于什么时候会好,需要多长时间,全看他自己的意志,但是……”“但是什么?”子沐见他欲言又止,忙问道。“但是依我看,短时间之内,不会太好,而且你最好少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你会刺激他的情绪。”“我知道了。”子沐无力地说道,他把他们一个死,一个疯,现在自己连想亲自照顾他都不行,还要离地他远远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现在除了笑,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该怎么样了。“子沐,现在他疯了,你准备怎么跟南绍国交待?”“我还能怎么办?”子沐看着洛焰,反问道,嘴角那抹苦笑显得越发苦涩了。洛焰知道他还沉浸在这些事情的悲痛中,而无法看清楚眼前的形势,现在是战争的非常时期,更何况,南绍国的对手是夏月国,所以,现在的南绍国必须有人站出来,领导大家。“南宫傲疯了,整个南绍国无主,所以你打算任由这个国家衰败,任由这个国家灭亡?”洛焰看着子沐满是伤痛的双眸,有些讥讽地道。“当然不是!”“你可知道,你们的对手是夏烬尘?南宫傲疯了,他是不是正好有机会取得胜利!?”“当然不是!”子沐有些激动地走到洛焰身边,看着他鄙夷的目光,突然醒悟。是啊,南宫傲疯了,自己更应该担负起南绍国的责任,而不是自顾自地伤心,自己有什么资格伤心!现在,先稳住军营,稳住南绍国,才是关键!“谢谢你!”子沐拍上他的肩膀,说道,如墨的眸子中闪着精光,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洛焰笑着看向子沐,他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你好好想想,我不打扰你了,他现在暂时都会处于昏迷状态,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谢谢你!”依旧是这句话,两个男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中,关系更进一层,子沐对他,几乎已经是百分百的信任。洛焰转身退下,剩下子沐一人留着营中思考,他想他是该留出时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思绪,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子沐目送洛焰离开,转身坐在床边,看着安详而睡的南宫傲,他的疯,他推卸不了责任,那么他就承担起这个责任,可是,自己的身份又如何能做到领导众人?苦思冥想,现在在大家眼里,唯一有皇室血脉的除了南宫傲就是觅月了,只要她肯站在自己这边,至少还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至少这场战争,还有人能领导。下定决心,子沐决定一定要把觅月接回来,而这本来,也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你放心吧,你的心愿我知道,打败夏月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子沐看着昏睡的南宫傲,坚定地说道,可悲哀的是,如水因为不想看他们受伤而死,而到头来,他们不仅不能收手,还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他们的身份,已不容许再手下留情。子沐起身去到洛焰营帐,他要把他的想法,告诉他,他需要他的帮助。洛焰看着子沐的到来,有些微微的惊讶,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想好了一切,这么快,又变回了那个潇洒的子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洛焰笑着问道,脸上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子沐已经习惯了他的未卜先知,认真地说道:“我需要你,去帮我接觅月回来。”接觅月回来?虽然,这是他曾经预想过的,可是,他却并不希望她回来,他好不容易把觅月送回夏烬尘的身边,好不容易,看到他对觅月开始死心,可是,一切,又得重来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洛焰说道,他希望自己还是能劝说他,虽然,除了接觅月回来,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嗯?”这次轮到子沐有些惊讶了,以他的智慧,理由他会不知道么?“理由是,觅月现在是除了南宫傲唯一一个有皇室血脉的人,所以必须有她的指令,才能挡住悠悠之口,否则我的身份根本没办法服众。”“所以,你要把她也卷入这场和夏烬尘的战争中,你忍心吗?”洛焰接话,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在子沐已伤痕累累的心上。不忍心!陷觅月于一个这么危险的位置,这是他最不忍心的,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眼看着军营大乱,眼看着夏烬尘把南绍国收服吗?他不可以!所以,他选择负她,不负天下。洛焰见他不语,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或许,还有转圜的机会,可是他接下来的答案,却让他无比失望。“我的确不忍心!但我必须这么做,你知道的!”子沐坚定的语气,瞬间就碎了他的心。“我知道。”他的矛盾,他的痛苦,他明白,所以,他决定帮他,“我会去帮你接回觅月,但是,你必须有理由让她肯跟我回来,是要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吗?”“是。”子沐点头,他知道觅月是善良的,他知道,如果觅月知道南宫傲疯了,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帮他,怕只怕,夏烬尘不肯放手。“好,如果她自己愿意回来,那么不管夏烬尘如何阻止,我也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看出了子沐的心思,洛焰微笑着对他说道,他的笑容那么温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让子沐顿时安心不少。“拜托你了。”子沐搭上他的肩膀,将他的感谢都寄于在手上,传递给他。“放心。”依旧是微笑回应他,洛焰便去收拾包袱,“我现在就出发,一定把人给你带回来。雨势,渐小,没有了刚才的大雨滂沱,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像一副没有镜头的画卷。洛焰快马加鞭,赶向夏月国军营,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在两国军营之间往返了多少回。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样的付出会有结果么?这样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能够善终么?答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只要看到他的笑容,他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那些不安的心绪,都可以通通收起。日夜兼程,两日,便到了夏月国军营。此时,正好是夕阳西下,一抹红云悄然晕染了整片天空,落日,以一种亘古的恢宏姿态,散发着它的能量。夏烬尘对于近几日的战事颇为满意,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乘人之危,南宫傲几日都没出现在战场,想来如水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禀皇上,洛公子求见。”士兵的声音,将他中思绪中拉回来。洛焰,他回来了?夏烬尘一直没搞清楚,这个男子到底是站在谁那边,而他的立场到底又是什么?“让他进来。”片刻,洛焰风尘扑扑地走进来,看着夏烬尘,第一句话便是:“我来,是要把觅月带回去。” NO.192 爱她的方式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被他这话微微一惊,随即冷笑道:“南宫傲的意思?”“不是,理由你不用知道,总之,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带回去。”洛焰看着夏烬尘,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他今天,一定要把子沐的托付完成。夏烬尘犀利的眸子扫过他,眉头微皱,冷声道:“洛焰,不要认为你对我有恩,就能这么放肆,觅月对我的重要,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让她跟你走!”“是,我知道,所以,我才来通知你一声,我必须带她走。”洛焰毫不畏惧地回答,继而又道:“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我把你当朋友,才来告知你一声。”“哼!”夏烬尘冷哼一声,冷冽的双眸如深秋的湖水直视着洛焰,“你有这个本事吗?不要逼我杀你。”“今天我敢跟你说这些话,就知道你可能会杀我,你的作风,我很了解。”洛焰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以一总陈述句的形势回应,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很好!”夏烬尘看着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果然够胆识,但是,关系到觅月,你不要妄想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夏烬尘说着,拿起挂在帐壁上的剑,抽出剑鞘,直指着洛焰的脖子。洛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那冰冷的剑贴在自己的脖子,眼中依然是没有丝毫恐惧之色,笑道:“我说过,你的作风,我了解,我没指望你会放过我,不过……”“不过什么?”夏烬尘冷笑道,他以为他终究是还怕了。“不过我替你感到悲哀!”洛焰讥讽地说道,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同情一个可怜的孩子。夏烬尘被他这突然的话语和态度,有些发怒,手中的剑,自然地加了几分力道。冰冷的剑锋划破洛焰的脖子,雪白的肌肤上,顿时血红一片,却是像盛开的花朵,有一种惊艳之美。“我悲哀什么!”夏烬尘怒道。洛焰不管脖子的伤痛,只是淡淡道:“你只有本事把女人囚禁在你身边,你问过觅月她愿意吗?如果你只是困住她的人,而这个女子却又根本不愿留在你身边,你不觉得你很悲哀么?你连得到一个女人,都只能用武力。”洛焰的话,一字一句抽在夏烬尘的心上,他一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他一直害怕去想这件事情,事实上,他知道觅月从没说过她愿意留下,甚至,她拒绝过她要留下,他以为她会慢慢地转变态度,而每当他问她时,她的态度都很坚决,直到那天,他们终于有了鱼水之欢,她坚决的态度,才稍稍放软,但是如水的事情,又让她重新地建起了那道心墙。而现在洛焰,将他那些伤尊严的事实呈现在他面前,让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就是得不到她的自愿,这,是事实。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中,眼中的瞳眸仿佛没有焦距,空洞地望着前方。洛焰看着他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请尊重她的想法。”洛焰趁势说道。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的想法,他说的没错,可是,要自己放手,那又是万般地不舍啊。“觅月肯不肯跟我走,你让她自己做选择,如果她愿留下,请好好珍惜,如果她不愿意,请放她走,这样的爱情,才是无私的,才是令人敬佩的。”夏烬尘沉默地看着前往,半响,才叹声道:“好,我答应你。”他想,洛焰的话是有道理的,就让自己为这场爱情赌一次,束缚着她,她待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开心,如果她肯留下来,那自己一定加倍珍惜。一切,就让她自己做选择吧,她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洛焰欣喜地点头,总算他脖子上的伤,没有白挨,说服了夏烬尘,就等与成功了一大半,觅月那边,应该会比较简单,想到这里,洛焰兴冲冲地和夏烬尘作了辑,便退下去找觅月。而此时,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开心多过伤心的,虽然把觅月带回去,他会不忍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可是他更希望子沐能看到觅月,这样他才会安心。一路想着心里的矛盾,不知不觉人已经到了觅月的营帐门口。“觅月,我能进来吗?”营帐中的觅月还独自坐在桌边黯然伤神,听到是洛焰的声音,迅速就迎了出去,掀开营帐帘,看着他,惊喜道:“快进来。”洛焰看她不过两日,又消瘦了不少,身姿轻飘飘的,本就尖细的下巴也越发尖了。“你的脖子受伤了?谁将你弄伤的?”觅月第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那道浅浅的痕迹虽然血渍已经干涸,却是伤在那么致命的部位,不免让她有些心惊。“没事的,小伤。”洛焰毫不在乎地说道,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他想,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子。“那个,我哥哥他,还好吗?”觅月小声问道,听到洛焰回来,她之所以会那么高兴,是因为,她终于能知道他们的消息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担心南宫傲知道如水死了会有多大的打击,他会不会责罚子沐。“他不好,很不好。”洛焰摇头,沉重的语气,让觅月心中顿时慌乱,抓住他的手臂问道:“怎么不好?他怎么了?”“觅月,我们坐下再说。”洛焰走到营帐外,确认四下无人,才坐到桌边,对于这个消息,他还是需要非常保密的。觅月看着他的举动,再次焦急地问道:“他怎么了?”洛焰这才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哥哥受不了打击,疯了。”“疯了……”觅月口中呢喃着这个词,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焰,而得到他依旧是他肯定的点头。“因为如水吗?”觅月颤声问道,她那个骄傲的哥哥,霸气的哥哥,居然疯了,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但是觅月,现在不是你伤心的时候。”洛焰郑重地说道。“什么?”觅月茫然地问道,显然她还处在震惊之中。“现在两国还在战争中,你想想,南宫傲疯了,那这场战争谁来指挥?”“是啊,谁来?”觅月依旧是一片迷茫。“你来!”洛焰看着她,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来?”觅月从慌乱中回来神来,看着洛焰,不确定地问道:“你说,我来?”“是,现在只有你才能稳住军心,因为在他们眼里,除了你大哥外,你是唯一有皇室血脉的人了,所以,我来,是接你回去,帮助子沐的。”“我只是一介女流,我说的话,有用么?”觅月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身份能帮助他们么?“你可以,我们现在的想法是,将南宫傲疯了事情,隐瞒下来,先送他回宫修养,然后,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子沐来代替他决定,你的身份加上子沐的地位,那些人,就不会再说闲话了。”“可是,可是……”洛焰见她支支唔唔,不免有些着急,“可是什么?难道你忍心因为如水的事,让整个南绍国大乱吗?”“不是的。”觅月急着否定,声音却越说越小,“可是,夏烬尘他不会放我走。”“如果你愿跟我走,他不会阻拦。”“是吗?这是他答应你的?”觅月对他的话,有些意外。“是的,所以,走不走,决定权在你。”觅月被他的答案,心底莫名地有些失望,本来应该高兴的,不是么?可是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而他,真的肯让自己走了吗?“走,还是不走?”洛焰再次问道,他没有心思去管她的那些情绪,他现在着急的是赶快把她带回去好让子沐安心。“我……”觅月对他略带逼问的语气有些不解,因为这件事,他好像没有理由这么着急,他在意的是什么?洛焰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犹豫,看来,她对夏烬尘的感情比自己看到的还深,是不是伤地越深,爱地越深?可是现在的情况,可不能这么感情用事。“你不愿走?是因为舍不得夏烬尘?”“我没有!”觅月矢口否认。“没有什么?没有舍不得他?”“没有!”觅月有些愤怒地叫道,反而,让人看清了她的心思,她是舍不得夏烬尘,她是怕回去之后,子沐和夏烬尘就要成为敌对的关系,甚至战场相见。“你的矛盾,我都明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站在夏烬尘这边,对子沐很不公平,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你。”觅月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心疼和担忧,突然明白过了什么,这种感情在现代叫同性恋,在古代就叫断袖之癖,洛焰他,喜欢子沐!?“你……”觅月想问,却又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如果问了,他们几个的身份只会更加尴尬和纠结。“怎么样?”“好,我跟你回去。”觅月点头,洛焰说的对,她真的太自私了,这样对子沐不公平啊。“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洛焰欣喜,拿起包袱,就想走。“等等……”觅月叫住他,吞吐道:“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想去和夏烬尘道别。”“好。”洛焰突然发现自己太心急了,继而很明白的点了点头。夜幕降临,夏烬尘一直坐在营帐内,等待着觅月的最终结果。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烬尘知道是她来了,而自己的心,也开始砰然紧张起来,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NO.193 伤离别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走到营帐门口,拦住要上前禀告的士兵,道:“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是。”士兵恭敬地回答,整个军营都知道觅月对夏烬尘的重要性。觅月掀开营帘进去,夏烬尘已经站起来,那双星辰般的褐色瞳眸正直直地看着进来的她。觅月给了他一个微笑,而这个微笑中包涵的歉意,让夏烬尘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夏烬尘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觅月走到他身边,微微仰首地看着他,轻声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然后她看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瞬间,眉宇间就聚集了淡淡的落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是为了他吗?”夏烬尘无力地问道,喉咙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干涩异常。觅月被他沙哑的声音更是觉得愧疚难当,看着他的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不是,只是我自己想回去。”“你不想留在我身边?你还是恨我?”夏烬尘扶住她的肩膀,有些不甘地问道,眼中的伤痛那么真切。“不是的。”觅月紧咬下唇,低首垂眸,不敢再看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夏烬尘看她这个样子,自己也不忍心,略带祈求的语气道:“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让我再抱抱你吧?”觅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那双熟悉的褐瞳,那么深邃,却又满是伤痛,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胸膛,双手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他的身上有一种类似薰衣草的淡淡香味,让她不禁沉醉,她真想,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夏烬尘把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想,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抱她了,她还会回来么?还是,她从此就要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的,就要这样放手么?“我不想放手。”夏烬尘低喃着,缠绵的声音,犹如洗涤过的丝线,缓缓流入她的心田,丝丝缕缕,萦怀绕心。“嗯。”觅月沉溺于他的怀中,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她不敢抬头,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心软,会改变主意。她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在他怀里了,她要记住这个拥抱,记住他的气息,记住这份只有他才能给出的情愫,这样,在很多年之后,再想起,至少还能有回忆。时间,如流沙,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不再说话。可是,人,终究要离别。觅月松开双手,在他怀里动了动,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夏烬尘猛然一下搂地更紧,她的心,也跟着为之一怔。无尽的缠绵只会更伤心,坚决地推开了他,觅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走了。”短短的三个字,觅月却觉得那么沉重。“你还会回来么?”夏烬尘看着她,在他的内心深处,还留有一丝希望,也许,只是短暂的离别,也许只是南宫傲伤心过度,让她回去抚慰。在这段他们相处的时间,他已经把自己为何会被南宫傲囚禁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而她,也告诉他,上次南宫傲并不是真的要杀她,他还是对她很好。觅月摇头,没有否定,只是淡淡道:“我不知道。”“我等你回来。”夏烬尘看着她,她的瞳眸如黑色的水晶,将他吸引,而如今,她就要离他而去了。万般不舍,他终是放手,没有得到爱的人,至少学会了如何爱人,是否,这也是一种收获。觅月出了营帐,和在营帐外等候的洛焰微微点了点头,洛焰便进去和夏烬尘告辞。“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夏烬尘说道,这是对洛焰,最后的恳求了。“我知道,她的安全,我会负责。”洛焰回答,继而头也不回地转身,带着觅月出了军营。两个人,踏着苍茫的月色,赶往南绍国军营。南绍国军营,两日已有些混乱,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是不是如水姑娘死了,南宫傲从此一蹶不振,连战场都不上,而军中几位主要将领,想求见南宫傲都被子沐挡下。现在的子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他们再不回来,恐怕自己是撑不了多久,就会露馅。还好,在子沐最紧急的时刻,觅月和洛焰赶到。南宫傲营帐外,聚集了数位将领,议论纷纷。有人说:“皇上是不是因为如水姑娘病倒了。”有人附和:“我看应该是,要不怎么几天我们都看不到他出现呢。”有人接着附和:“是啊,是啊,皇上那么好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今日一定要问个明白。”几个人在门**头接耳,正好被刚赶到的觅月和洛焰听到。这时,也正好有人看到觅月。“参见公主。”一位将领参拜,其他人也赶忙跪下,他们自知,刚才的话犯了大忌。“起来吧。”觅月威严道,刚才他们的话,确实引起了她的不悦。“皇上的龙体安恙岂容你们胡乱猜测,你们先下去,本宫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觅月一改平日的温柔,带着应有的气势给那些将领们一个告诫。“是。”几个人从没见过这样的觅月,都有些微微怔住,而她这样的气势,恰到好处地显示了皇室威严,让他们不得不乖乖闭嘴,悻悻而去。觅月和洛焰见他们走了,迅速走进去。而此时南宫傲还在安然而睡,子沐守在他身边。子沐欣喜地迎上来,看着觅月,继而又看着洛焰,眼中充满感谢,冲他点点头,他知道,他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刚才看到大家都在外面议论,大哥他?真的疯了吗?”觅月看着睡着的南宫傲,他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只像是睡得很熟。“他还是那样。”子沐叹了口气,“外面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觅月,我现在很需要你。”“嗯,我知道。”觅月很理解地点点头,随即又看向躺着的南宫傲,不确定地问道:“他真的疯了吗?”“是啊。”子沐很明白她现在的心情,“所以,我打算把他送回宫里。”“那我们怎么跟其他人交待呢?”刚才的情况,那些群臣可都是一副不见到南宫傲誓不罢休的样子。“你还记得我易容成南宫傲么?”洛焰适时说话,而这个提议让两人都眼前一亮。“对,你可以易容成南宫傲的样子,告诉大家你要回宫,把权利都交给我们。”觅月猜测他的想法。“对,就是这个意思。”洛焰笑着点头“好主意。”子沐也赞同。三个人一拍即合,这样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洛焰护送南宫傲回宫,觅月和自己留在这里,身份地位都无人再能说闲话,虽然回宫之后,一切还是要摊牌,但是只要能在这关键时刻先撑过这场战争,便也不失为一条妙计。想到一切迎刃而解,子沐紧绷的心,终于有些稍稍的放松,而对洛焰,他也更刮目相看了。觅月看着子沐看洛焰时钦佩的表情,她猜他肯定还不知道洛焰喜欢他吧,虽然自己也不曾确定,但是旁观者总是看的比较清楚,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那么现在我们就按计划进行,刚才我已经答应今日要给他们一个交待。”觅月收回思绪,看着子沐说道,现在还是处理眼前的危机比较重要,关于洛焰,就让他自己去感受吧。“好。”子沐点头,继而看着洛焰,“我去你营帐把需要的东西拿过来,你到时直接在这易容,再从这出去,就没人能怀疑。”“好。”“觅月,你去传令,让大家到议事的营帐等候。”“好。”此时的子沐,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王者风范,似乎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一切,也比他们想象中的顺利,南宫傲发话,所有人都无异议。子沐的地位和觅月的身份,他们也无从反驳,两个人成为军营的新主人,由子沐作为主帅领导众人。趁着夜色,洛焰把南宫傲带回宫中。临走时,子沐和觅月送他,洛焰看着他们俩,真的很般配,有时候他甚至发现,他们的共同语言是旁人听不懂的,这让他不禁迷惑,他们很早就认识吗?看着他们般配的样子,只能独自地黯然伤神,而这段时间,看不到他们,是否又是眼不见为净呢?这样至少自己不用伤心。觅月看出洛焰的情绪,很识趣地找了个理由先退下,身为现代人的她对这样的感情她并不鄙视,甚至佩服他的勇气。“放心吧,回宫,我会让先易容成他的样子,告诉大臣们,要闭关休息,我和洛聆会好好照顾他,等你们凯旋归来。”“拜托你了。”子沐真诚地说道,他发现自从认识他,就经常对他说这句话。“嗯。”不再言语,洛焰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去。子沐回到营中,一切,又回到寂静,这样的深夜,他却难以入眠,明日,他和夏烬尘就要面对面地作战,到时,拼得不再是武功,而是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和双方主将的智慧了。 NO.194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黄沙满天,连绵的鼓音响彻天际。战场上,尘土飞扬,士兵的呼叫声,雷鸣般的马蹄声,马儿的嘶鸣声,刀剑的撞击声,一阵阵,一声声,都像在召唤着死亡。南绍国军队连续多日被夏月国打得步步逼退,如今子沐主帅,第一日上战场,便改变战术。军队有五种类型:第一种是威武强大,第二种是高傲骄横,第三种是刚愎自用,第四种是贪婪猜忌,第五种是优柔寡断。而夏烬尘的军队显然属于第一种:威武强大。对付这样的军队要故意示弱,装出屈服的样子再等待时机,待他刚愎自用时,用计引诱敌人,逼其前锋,同时在其侧翼虚张声势加以骚扰,再用深沟高垒使其难于运粮补给,用小股部队作些试探性的攻击,如果敌军出动就加以攻击,如果敌军不出战就逼其后退。而夏烬尘采用对应战术却恰巧是前锋最凶猛的锥形阵布列,锥形阵的特点就是前锋锐利,两翼轻灵锋利,主体兵力雄厚,这样的锥形阵就可以容易突破敌阵,截断敌军。子沐骑在战马上,看着敌军以盾护身,排成锥形,一步步向这边进攻,其威力和气势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看着那冰冷的刀枪穿过他们的心脏,而他们却又像不知疲倦的蚂蚁黑压压一片向他们冲去,那满目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睛。夏烬尘没有料到,今日的主帅竟是子沐,而南绍国也不愧是大国,兵强马壮,虽是以守为主,且处于下风,但个个骁勇善战,那些将领士兵都没有显出慌张之色,反而越战越勇。自己的军队虽是处于攻的主动权,却也被这些不怕死的敌人死伤不少,恐怕进攻到主军时,已没多少兵力,不得以下了撤退的命令,观后再战。子沐本想,待他们靠近时,使用近战术,将他们歼灭,不想夏烬尘却已看清楚形势,收回军队,而自己却白白牺牲了这么多士兵。第一回合,失败感油然而生,自己根本不具备战斗的经验,亦或是还不够心狠手辣,看着满地鲜血,尸体成堆,他想,战士的血一定不能让他们白流,而战场上若是自己都不够信心,还如何领导众人?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双方各自改变战术,打了个势均力敌,损失都不算小,而因为南绍国本就处于守的劣势,最终这一日的战争,为夏月国胜,他们的军营又离城门进了些。子沐回到军营,觅月已是焦急等候,她今日一天都心神不宁,两个最重要的人战场相见,她的心,也早已跟着飞往战场。“怎么样?”觅月在子沐的营帐终于等到他回来,便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子沐看她一脸焦急,微微摇头,他不知道她眼中的担心,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或者两者都有吧。觅月看他一脸疲惫,眉头紧锁,如墨的发丝也被黄尘染得失去了光泽,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她知道他很辛苦,看他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她猜他可能是吃了败仗,不免上去安慰,“没关系,今天只是第一天,我相信你的能力。”子沐看着他,灰暗的眸子中是琢磨不透的情绪,抓住她的肩膀,问道:“觅月,你知道吗?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那些生命的逝去都是我的责任,你说你相信我的能力,可是,你也明白他的能力,不是吗?”觅月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只是因为对手是夏烬尘吗?不会的。子沐松开她的肩膀,继而自顾地坐下,表情颓然,呆呆地望着前方,鲜血、尸体、哀嚎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的眼前,仿佛依然有满目的红。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那些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残酷杀戮,真实地在他面前放映,而那些无数生命的消失,却是因为自己,这样的事实让他难免有些难以接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跟夏烬尘抗衡,似乎,他根本就不适合战场这个环境。觅月见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坐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拉起他,把他拉到案桌边,道:“才第一天,你就觉得自己的失败了吗?你本来就没有实战经验,第一次失败也没人怪你啊,胜败是兵家常事,你怎么会这么垂头丧气呢?子沐,这不是我认识你的啊。”子沐直直地看着她,呢喃道:“是啊,这不是你认识的我。”“那些士兵已经死了,你自责他们也不会活过来,你现在看着桌上,看着地图,你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打胜仗,才能慰藉他们的灵魂,才对得起那些牺牲的人。”子沐看着案桌上的图,今日的夏月国已经翻过了岗坡,离城门又更近了一步,如果接下来几日还是这种状况,那夏烬尘迟早是要夺下京城,到时,京城失守,这些南绍国先前占领的城池,也必将被他一步步侵吞。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就这样眼看着南宫傲之前的心血被夏烬尘毁掉吗?不可以!觅月说的对,只有打了胜仗,才能对得起那些牺牲的人。觅月见他思索,便悄悄退出,不再打扰,她想,他会想通的,只是第一天上战场,没有调整好心态,在这个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朝代,自己对这些杀戮,也要慢慢学着麻木看待。接下来的几日,子沐全力以赴,带着南绍国军队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奋勇抗敌,他的决然给了大家很大的士气,所有人的斗志被重新点燃,和夏月国全力厮杀着。而子沐也亲自加入到战场中,从开始的犹豫,到下手毫不手软,他让自己在鲜血中渐渐麻木。他终于明白,将士们的鲜血就是为这一刻而奉献的,在这个战场中,没有人会追究你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杀他,总之,看到是敌军就杀,这就是命令,这就是作为士兵的用途,这就是参战的意义。连战几日,不管是夏月国还是南绍国,所有人脸上,都显露出些许疲惫,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又是不相称的激昂斗志。两国都已越来越靠近城门,大家都心知,最后一搏就会在明后几日中产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大家的备战状态都已达到最佳状态。或许还有一种,对战争结束后的期望。觅月看着状态越来越好的子沐,心中的担心却更胜从前。每天等着子沐下战场,都会问问他们的战况,而子沐知道,她更想知道的是夏烬尘的情况,他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安全?这些都是她每天所担心的。而他只能为她的心疼而心疼,把她接回来,终究是,苦了她。子沐营帐内,一切依旧。“我想明天和你一起去战场,可以吗?”觅月看着子沐,吞吐地征求道。子沐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疑问,“为什么?”“我听战士们说,明后两天就是分出胜负的时候了,我们现在都快到城门下了,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我想,跟你去看看。”觅月小心翼翼地说道。饶是她解释这么多,子沐依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她是想去见见夏烬尘吧,不管这场战争谁胜谁负,等打完之后,他们就要彻底离别了,那么自己是不是该成全她呢?还是自私地用其他理由拒绝?“你知道是最后的时刻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是最危险的时刻,我不想你去冒险,你去了,我只会多一份担心。”子沐看着她骤然失望的脸,说完,自己也有一丝不忍心。“我……”觅月想反驳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子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自己硬要跟去,就是给他添麻烦。满腹失望地转身,准备出去,却被子沐叫住。觅月回头,看着他,等他说话。“你为什么不肯在我面前说出你真真想去的理由呢?是……”子沐犹豫了一下,继而道:“是怕我伤心吗?”觅月垂眸,并不否认,她还能说什么,她知道她的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子沐看着她的默认,深叹了一口气,开始责怪刚才自己的自私,她都那么为自己着想了,若是她不顾及自己,根本不用说,她的身份也没人能阻拦,而自己还以小人之心,阻断了她想去见夏烬尘的心思,如果是最后一次,或许成全他们相见,才是正确的做法,就让他们做个了断。“你明日跟我一起去吧。”经过了一番挣扎,子沐说道,而他的话,让觅月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谢谢你。”觅月感激地点点头,继而道:“我只装扮成士兵跟在你们后面,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用,你是南绍国的公主,明日就穿上战袍,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去,让他看看,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人任由她欺负的妃子了。”子沐笑着说完,他也想让夏烬尘看看,曾经他万般凌辱的觅月,已经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NO.195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第二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南绍国大军出发。身着紫色战袍的觅月,断了先前的柔弱,骑在马上随部队前行,尽显英姿飒爽之风。子沐看着她,不禁感叹,原来女子,穿着战袍,也能这般好看。城门将至,大军停下,而夏月国军队也在不远处停下。今日的战争,两国都为先破城门为先机展开争夺,而城中的老百姓早已落荒而逃。艳阳高照,城门外荒凉一片,两国之争,注定着今日这里将有一场残酷的杀戮,这片荒凉的土地将承载无数尸体。觅月双眼紧盯着前方,搜索着一个身影,而当夏烬尘一身银色双龙战袍落入她眼帘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加速跳动,却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两军靠近,终是相见,夏烬尘看着子沐身边那道骑在马上的紫色身影,不敢相信,那就是觅月。她一身战服,静静地骑在马上,素净的脸,发丝一束而起,仿佛一团摇曳的火焰,散发着一个女人不该有的气势。她,不再是那个委屈于他身下,被他逼迫吃冷霜丸的觅月,不再是那个在竞技场被他赐予五十鞭子的觅月,不再是那个在御花园当众下跪供人取笑的觅月。她如今的气势,已经不亚于这里任何一位将领,似乎她天生里就有这种震慑人心的力量。她的眼睛直视着他,里面的复杂情绪,他看不真切,只是大战在即,她的出现,让他有些乱了心神。战场上,生命卑微,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子沐难道不要顾及她的安危吗?那个说要保护她的洛焰,又去了哪里?“今日,我们换一种打法,如何?”夏烬尘骑马到军队的最前方,对着子沐喊道。“我也正有此意。”子沐笑道,昨日觅月说要跟他来,他已经想到了她的安全问题,而今日之战,必定是死伤无数,所以他之前已经想好了决斗方式,他知道觅月的存在,夏烬尘一定会答应。夏烬尘冷眼而笑,把觅月带来,这是他的目的吗?而她,确实是自己的死穴。“我们各选出三位将领比试,三比二分胜负,如若赢了,这坐幻影国的京城便是他的,如何?”子沐提议道。“很好。”夏烬尘点头,不论哪种比试他都是自信满满,而子沐的提议算是公平,所以他没有任何异议。“好。”子沐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可以免去死伤无数,不知为何,就算是每天看着血肉横飞的场面,就算是心变得麻木,他还是想能尽量避免大规模的死伤,所以这个主意,在他心中酝酿已久,而今日,因为觅月的存在才顺理成章,否则以夏烬尘的阴狠、嗜血,恐怕就是一场洪荒厮杀。两军各派了一名将领出列。炎炎烈日下,两位将领开始比试,他们平日在战场就互相是对方的眼中钉,而今日一战,事关荣辱和战争胜负,两人可谓拼尽全力,手持长枪,向对方猛攻而去。两个人,夏月国这边派出的人耍的是子龙枪,枪法随心而动,行云流水,灵活多变,而南绍国派出的人耍的是霸王枪,一步一招,迅速凶猛。两位将军在对方的攻势下,越战越猛,两只枪头在烈日下闪着银色的光芒,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的打斗,随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大家都握紧拳头,一起紧张。终于,有人倒地,是南绍国的将军,招式凶猛终抵不过对方的灵活多变,时间长了,他比别人更消耗体力,最终输了这第一场。夏烬尘轻蔑地看着子沐,又派出了一位将军,笑道:“这一回合,如果你们输了,京城便是我的。”子沐直视于他,也笑道:“我们不会输!”说着抽出佩剑,飞身下马。“这一场,我来。”看着那个块头几乎是自己两倍的将军,子沐说道,本来他想最后一场再出战,但是第一场已输,这一场就绝对不容有闪失,所以他只能提前出来。夏烬尘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出来,嘴角微扬,满是不屑,南绍国连个可以和他抗衡的人都没有了。觅月紧盯着场上的子沐,看那人块头那么大,不免为他担心,双手抓着衣襟紧张着看他们比试,而这一切,夏烬尘都看在眼里,心中立刻溢满了酸意,转而看着比武的子沐,恨不得自己也立刻上去再跟他来个了断。面对着那个力大无比的将军,子沐潇洒如故,不慌不忙地应对着对方,招式沉着冷静,找准机会,待那人手持大环刀带着凶猛之力向自己砍来时,子沐身子一侧,封住他的来势,手腕再一沉,剑锋瞬转对着他的胸膛,给了他致命一击,下手却刻意轻了几分力道,给他留了条活路。大块头躺在地上,看了一眼夏烬尘,接着立刻垂头,一副无颜面对大家的样子,等着他的发落。第二场因为子沐的上场,夏烬尘基本已经猜到结果,所以没有责怪他,只是摆摆手让他退下,倒是佩服起,此时子沐居然还能如此君子,给他的臣子留了跳活路。两站之后,两边打成平手,最后一战,分出胜负。夏烬尘邪魅一笑,飞身下马,手中持剑,看着子沐道:“刚才一战,你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怎么,最后一战,还是你来?”“对付你,我根本不需要太多体力。”子沐毫不示弱地回答,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巡视了一遍大家满怀期望和紧张的脸,目光最终在觅月身上停下,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这场比试他一定要赢,他只能赢。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觅月明白,那是让她安心,可是,这两个人要在她面前比试,任凭她怎么抚平心中的紧张,都是徒然。鼓声连天,两边的战士开始敲打着自己的战鼓,增长气势,所有人几乎都屏住呼吸,看着场上的两人。挥剑,子沐先发制人,朵朵剑花带着强烈的锐气,冲向夏烬尘,顿时,风烟四起,强大的剑气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的威力不可小视。夏烬尘冷冽一笑,身形霎动,步法灵活,一一化解了他凌厉的攻势,很快,两人就对峙起来。两剑相对,大战三百回合,只打地杀气漫天,剑气飞舞,两人依是不分上下。大家越来越紧张地看着他们的比试,也深深地被他们华丽的招式所吸引,心中都在暗暗为各自的主帅鼓劲。而此时,最矛盾,就当属觅月了。此刻她不再想他们谁输谁赢,她只希望他们不受伤就好,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大有一种,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两个人身上,都已是汗水淋漓,体力也都消耗大半,子沐知道这场比试再拖下去,自己必定会先输在体力上,不免心下着急,当即拿定主意,决定赌一把。子沐腾身飞起,将所有内力都集中于脚下,以闪电之势飞到夏烬尘身后,却是出了个虚招,待夏烬尘反应过来时,子沐已闪到他前方,左起一脚向他的胸膛踢去。这一招是夏烬尘万万没想到的,因为这样的速度必须消耗极大的内力才能做到,而他大有全力一搏的气势。不偏不倚,夏烬尘挨了这一腿,猛地向后退去几步吐出一口血来,而子沐趁此时机,再次攻了上去,凶狠的招式带着凌厉的剑气一剑就向夏烬尘的心脏刺去。而这一次,因为消耗太多内力,他的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夏烬尘急忙举剑堪堪挡下这一剑,手腕运起内力猛力回击,逼地子沐剑势一缓,两人纷纷倒地,子沐从地上爬起,却忍不住喉间的甜腥翻滚,也吐了一口鲜血。觅月看着刚才惊险的一幕,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双眼紧盯着两人,怕他们一个闪失,就会受伤。而其他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人对立而站,夏烬尘毫不在意地抹去嘴角的血渍,看着子沐,眼中是嗜血的红,他知道经过刚才,子沐的内力已经消去大半,现在是他最好的时机,而他的斗志也更胜刚才。夏烬尘持剑攻去,而子沐也早有防备,划出朵朵剑花挡住他的剑势,左手却运起内力,手指直向他的眼珠插去。夏烬尘侧头闪过,没想到他连这么狠辣的招数也使出来,当下加重了手的力道,剑气如虹地攻向他,脚下步法却极其诡异,左闪右闪毫无定律,却正好让子沐猜不透他出招的方向。虽是打地疲倦,但子沐依然未显露出一丝气竭之色,依然面无表情,挡其攻势。夏烬尘心下生疑,决定试探其内力深浅,当下定住心神,手上攻势加快,剑气加重,大有致对方以死地的气势,果然见子沐剑上力道有所减弱。试出内力,夏烬尘步法迅速转换,左掌猛地提起,向他肩头劈去,子沐本就快内力耗尽,这一掌又来的诡异,待他反应过来,已结实地挨下这一掌,不由胸口一闷,连退三步,再吐一口鲜血,身形摇晃,用剑强撑着地面。夏烬尘阴狠一笑,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提剑直指他的胸口,而子沐此刻能站着都已困难了,更别说怎么挡下他致命的一剑。子沐眼看着那锋利的剑尖就要插进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道紫色身影飞落到自己身旁,也手持长剑,直指着攻来的夏烬尘。 NO.196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剑未到胸口,子沐就听到一声利器插入身体裂帛的声音,那么真切,然后他看着那银闪闪的剑尖已经插入对面夏烬尘的胸口,而持剑的人就是身旁的觅月!觅月握着剑,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看着夏烬尘那双熟悉的褐色瞳眸,颤声道:“你为什么不躲?”“是你要杀我,我为什么要躲?”夏烬尘反问,但眼中的失望与受伤却是那么明显。“我……”觅月语塞,看着夏烬尘的胸口已经开始泱泱流出血来,她刚才只是不想他杀子沐,才出来阻止的。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觅月握着剑的手开始不断地颤抖,她想抽出来,而周围已经开始响起雷鸣般同样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那是南绍国的军队在叫嚣,他们看到自己的公主这么英勇,轻易地就制服了夏烬尘,一个个都变得兴奋起来,希望觅月能一举赢得这场比试。回头,看着那一张张期待的面孔,当所有士兵都把他们的荣辱和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而身为南绍国的公主,她犹豫了,她依然握着那把剑,回头看着夏烬尘,他胸口的鲜血如一个小小的泉涌般不断喷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你们说好,三比三,现在第三局,明明是夏王赢,你们却多加入一人,这场比试根本就不公平。”有夏月国的将领喊道,看着自己的君王在他们手上,夏月国的士兵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企图和他们讲道理。“如果你要动手,我不会反抗。”夏烬尘无视于大家的叫喊,也无视于自己身上的伤口,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觅月。觅月看着他的瞳孔中倒影着自己举剑的身影,那般绝情,但是自己又那般无奈,如果现在收剑,两国军队,立刻就会打起来。“请你明白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只是因为……”“只是因为你不想我伤他。”觅月话未说完便被夏烬尘打断,语气中的失望那么沉重。“我们讲和吧?”觅月试探地问道,看着身旁的子沐已经被人扶下去,心仍然紧绷着,她现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讲和,她能做主么?“怎么讲和?幻影国不是我一个人要,而是这些士兵的心血,觅月,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但是这些,我不能给!”觅月着急了,看着夏烬尘这么僵持着不肯妥协,难道真的要自己杀了他吗?“你的士兵在这场战争中,已经牺牲了不少人,如果我现在放手,亦或是现在杀你,他们都会跟我的军队拼命,到时候又是一场杀戮,所以我想,我放下剑,你和他们说,不要动手,我们先试着谈谈好吗?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是你真的要看到再牺牲那么多人吗?”夏烬尘略微沉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便一口答应。“好。”觅月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抽出那把长剑,顿时鲜血如水柱不断涌出。“皇上……”几名将领向夏烬尘冲过来,想扶住他,其他人也开始骚动起来,准备待夏烬尘完全安全之时进攻。“住手!”手捂着伤口,夏烬尘对大家喝道,“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几名将领停住,不解地看着夏烬尘,却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而南绍国这边,也已做好准备,待他们一进攻就准备出手。一触即发的众人都在等待着两人最后的局势。觅月转过身看着她的士兵,以一种威严的气势对众人说道:“现在,我要单独和夏月国君主谈判,你们在我们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要动手,明白吗?”众人面面相觑,有将领出来,想要阻拦,“公主,这样太危险,需不需要人保护你。”“不用!”觅月拒绝,转而看着子沐,给了他那个习惯的动作,微微点头,表示放心。“相信我,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一定会尽力避免大规模的杀戮。”觅月看着他,在心中说道,她明白知道子沐的想法,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吩咐好所有,夏烬尘这边也交待好一切。“你的伤?”小声地开口,她对他的关心不适宜让其他人知道。子沐这时却走上前来,经过刚才,他已经微微调整好内息,手拿了一瓶药递给觅月。很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这样她就能安心地跟他谈判。夏烬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两人走上城门,他们选择在那里谈判。未到城门最高处,觅月决定先帮他上好药,清凉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看着他的肌肉在微微触动,觅月的眼前开始泛起一层白雾,可又努力控制地不让它模糊视线,因为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夏烬尘看着她小心翼翼上药的样子,陷入一阵沉思当中,会有今天两人对立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初相信她,而不逼得她逃走的话,也许此时,他们已经很幸福的在一起,其实她的那一剑并不深,却是他受过的伤中,他觉得最痛的一次。“对不起。”上完药,觅月看着他,抱歉地说道。“是我活该。”夏烬尘自嘲地笑笑,“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两个人,踏上城门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几万士兵,城门上,他们看起来那么渺小,却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而那些士兵也仰头望着他们,虽然觅月和夏烬尘只是单纯的对话谈判,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他们的心。“你看看他们,这么多的生命,就应该牺牲在战场上么?”觅月开口,望着这些英勇奋战的人们,不管是她的士兵还是夏烬尘的,她都打心底佩服。“所以你想怎么样?”对于这场谈判,夏烬尘最怕的就是卷入他和觅月的儿女私情,他怕自己会心软。“你再看看这边边。”觅月转过身,指着前方,“这里是幻影国的京城,当初,你带我来求医时,这里虽然不算鼎盛,但至少百姓还算安康,可是你看看现在,这座京城已经空无一人,百姓都已经落荒而逃,多少人要流离失所,这就是他们应该受的罪么?”觅月企图用善良来感化他,因为很多时候,她知道夏烬尘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夏烬尘被她的话语,不禁也带入回忆中,那个时候的幻影国已经衰败,而一切,也都由他操控,当时幻影国的百姓会如何,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在乎,在他的思想中,只要把幻影国得到手,再好好治理,那些百姓自然会慢慢好转,而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要受的苦,都是他忽略的。如今想起来,他隐隐地有些自责,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子民受到这种苦,他会心痛么?觅月见他的反应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起了作用,趁势说道:“我们不要再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好不好?”“那要怎么解决?”夏烬尘回过神来,看着她一脸的期望,她的善良正是他觉得最珍贵的。“我们讲和,这座城池,你一定要得到吗?可不可以……”夏烬尘见她犹豫,不免着急,语气却还是温柔道:“你尽管说,可不可以什么?”“可不可以一个国家一半?”“一个国家一半?”夏烬尘不可思议地呢喃了一遍,这个想法,他是从来没有过的,在他眼里,任何东西,要得就要得到全部。“是啊,我研究过地图了,现在我们占领了幻影国除了京城的整个东部,而你们是占领了西部,这座京城恰好在城中有一条河流隔开了东西两边,所以我想,能不能以此为界,两国各占一半呢?”觅月试探着说完,等着夏烬尘的反应。本来,她无意去争,可是将士们的期盼都放在她身上,她只能想出这个唯一的办法。夏烬尘看着前方这片土地,继而又回过头看着城门下他的将士们,他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仰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场战争一打就是几个月,而他们都毫无怨言地跟着自己奋勇抗敌,自己被南宫傲囚禁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弃,依然顽强地跟南绍国抵抗,这些事情给他的感动,他都放在心里。现在要夺下这座城,他们面对的是同样人数和气势都不输于他们的南绍国,而武力的战争最后结果不论是谁赢,必定地这里都要承载众多尸体,如果用一半的土地去换取这场战争的和平,是不是更有意义呢?他动心了,因为经历过那么多厮杀,他明白,不是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应该是平等的。“那么这些百姓?”夏烬尘问道。这倒让觅月微微一惊,他终于会关心人了。“百姓,我们不加干涉,让他们自由选择,那条河流就让它作为边境。”夏烬尘轻轻点头,觅月不明白他这是否表明答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答应了?”“是。”夏烬尘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的哀伤,“觅月,这是不是代表,战争结束,我们要各自回去,再不相见了?” NO.197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一句话,问得觅月哑口无言。是啊,这是不是代表,战争结束,从此以后,他们就要互不相见了?点头,觅月告诉他答案,因为她知道,南绍国还有南宫傲的事没有处理完,所以她不能不回去。失望,不舍,在两个人心中蔓延。“走吧。”短短回复两个字,夏烬尘不问原因,只是淡淡说道,却感觉自己喉咙发紧。“嗯。”觅月点头,继而两人在众人的眼光洗礼中下了城门。觅月宣布谈判结果,片刻之后,便是众人的欢呼声。没有人喜欢让自己的生命处在危险中,讲和,便是大家都期望了,战争总算结束,大家都眼带兴奋,那些离别的人又可以回家和自己的亲人重逢了。而对于觅月和夏烬尘,就是他们的再见,甚至永别……夏烬尘远远的看着觅月,突然心中决定了一个想法,这个女子,他既然放手,他就要重新把她追回来。下马走向觅月,示意她下来,看着她,目光笃定地说道:“我想好了,等我们都回去各自安顿好之后,我就去南绍国告诉南宫傲,我要娶你做皇后。”可是周围的欢呼声却淹没了他的声音,觅月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鼓鸣的声音响起,两国要各自出发回去,觅月不解地望着他,没有听到他的话,最后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开时和他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上马,她一直在猜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夏烬尘看着她的离去,转身上马,他为自己刚才做的决定而心情豁然开朗,对的,放手之后,再追回来,他要用他的真心去感动她,这样才是爱她的方式。想到这里不禁加快回去的步伐,两国之争到此结束。三日后,觅月回到南绍国,而这里已是物是人非,南宫傲疯了,如水死了,所以她现在首要要解决的就是怎么跟大家交待,南宫傲疯了的事实,已经不可能再瞒下去。荨月宫,换下那身战衣,觅月整个人泡在浴桶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中,让她的精神也微微的放松。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日临走时夏烬尘说的话,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他的眼光那么笃定,让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喜欢他那样的眼光,像是在诉说他愿意倾尽一切来对她好。“公主,少傅大人求见。”门外丫鬟的声音响起,觅月知道子沐一定是来跟他商量南宫傲的事。起身擦干了身子,找了件微薄的粉色衣衫穿在身上,未干的发丝自然搭在背后长至腰部,此时正值夏末,她整个人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曼陀罗出现在子沐面前。面对她不经意流露出的美,子沐总是会微微慌神,此刻眼睛依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觅月向他走来,整个思绪都停留在她令人窒息的气质上。“怎么了?”觅月走到他面前,微笑问道,眼前的子沐也换了行装,一身月牙色长袍,衬他地整个人都清雅以极。“没有,我有事找你商量。”子沐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觅月便吩咐其他人退下。两个人在偏厅坐下,觅月倒了两杯茶,便开口询问道:“是关于南宫傲的?”“是。”子沐点头,“恐怕不能再瞒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总得有人上朝吧?”“那你的意思,全盘说出?如果有人趁机夺权篡位怎么办?”觅月担心地问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还不出来,势必有人怀疑,到那个时候被人查出和现在我们自己说出来,你想想哪个后果会更严重?”觅月略微沉思,抬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说?”“我就是来跟你商量时间的。”“启禀公主,两位洛御医求见。”丫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觅月询问地看向子沐,子沐点头,“是我派人通知他们过来的。”“让他们进来。”觅月对外吩咐道。片刻,洛焰和洛聆一前一后地进来,洛聆走在前面,一进来就兴冲冲的拉着觅月的手,笑道:“觅月姐姐,你又变漂亮了,来让我看看。”说着围着她转了一圈。“咦,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长胖了一点,上战场还会长胖吗?”洛聆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仿佛在思考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好了,洛聆,别闹了。”洛焰无奈地摇摇头,他对这位调皮的妹妹总是没有办法。觅月笑笑,对她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洛焰认真问道:“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洛焰有些抱歉地摇头,“完全没有,他还是那个样子。”此时洛聆又插话了,“觅月姐姐,你不都知道他多可爱,有时候跟他玩,他还会跟孩子似地哭呢!”一听这话,觅月明白,南宫傲不仅没好,估计是疯地更严重了。无助地看向子沐,看来,只有尽快说出实情了。“就明天吧,明天告诉群臣皇上已经疯了,南绍国,觅月,就你暂时来管理了。”“我?”觅月惊讶,“可是……你不是想让我变成武则天吧?”觅月有些怯怯地摇头,“我可没她那个本事。”事实上,她只是不想陷入这夺权之中去,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武则天是谁啊?”洛聆疑惑地看着两人,而洛焰也注意到,他们两个又开始讲别人听不懂的共同语言了。“觅月,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有你的身份才能让大家服众啊,而且你这次在战场上也立了功,我想大家不会有异议的。”“可是……”觅月还想说些什么,对这些权力之斗,她无心去争,更无心去统治南绍国,眼睛一亮,脑袋中闪过一个想法。“要不你来做皇帝吧?你不是也立了功?他们能不能?”觅月谄媚地对子沐问道,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要能把这个重担给他就好了。“猪脑袋,封建社会,他们认血统的。”子沐无奈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旁边的两人听着他们奇怪的对话,越听越不明白,封建社会是个啥?“喂,你们不要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洛聆大叫。两个人被她童音般的尖叫声回过神来,停止了嬉闹,终于又回到正题上。“就按子沐说的吧,南宫傲暂时没办法好起来,觅月你明天要拿出气势来,不能让他们乱,我们会站在你身边的。”洛焰看着觅月说道,对于他们刚才的嬉闹,他再一次觉得,他们很相配。觅月环视了一遍三人,看他们期待的目光,终是点头答应。一夜难免,觅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像是铺了满地白纱。想想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一年多了,好像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朝代,这里的穿着,这里的食物,这里的礼节,还有就是这里的人。明天真的要这样做么?她不喜欢,可是看到大家把期望都寄于在自己身上,她又妥协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为自己而活?而不去管这些争斗之事,怪只自己还是没那份铁石心肠。觅月微微叹气,在这宁静的夜却显得格外沉重,安心地睡觉吧,她对自己自我催眠,明天过了就会好的。第二日,大殿之上,子沐已宣所有群臣上朝,大家都以为是南宫傲的命令,聚集在殿中,等着南宫傲的出现。觅月一身紫色长衫,和子沐、洛焰、洛聆四人一齐走到殿内。大家看着他们,不解,因为觅月坐上了龙椅。觅月巡视了众人一遍,看着他们不解甚至有些微怒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本宫今日宣大家前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皇上他病倒了,所以以后南绍国的大小国事,由本宫来处理!”觅月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就像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而更有甚者,逼问觅月。“皇上病倒了,是什么时候的事?”“皇上可有颁发圣旨把权利都交给你?”“南绍国难道以后要女人主权吗?”觅月看着他们顿时变得丑恶的嘴脸,轻蔑一笑,这些都是她预料之中的,总有些人会趁此机会来夺权篡位,但是还好,只是少数。“大家安静。”子沐适时说话,担心地看了一眼觅月,怕她委屈,而此时觅月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定的微笑,并无太多情绪。“大家请听我说,皇上病了,是在如水姑娘死之后的事,那个时候他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士气,才借故自己先回宫,把权利交给我和公主,如今他的病情严重,甚至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公主才会出来领导众人,而按照皇上先前的做法,他会在战争那么重要的时刻把权利交给公主,就算现在没有颁发圣旨,大家应该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子沐一口气,把所有道理都分析给众人听,而这些,也是他在昨晚想好的,他不会让觅月一个人孤军奋战。众人安静,都在思索着子沐的话。这时有跟去过战场的将军说道:“公主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她的能力,我不怀疑,只是这南绍国难道要交给一个女子来统领么?”“皇上已经病地神志不清,根本没有能力再领导众人,这南绍国唯一有皇室血统的就是公主,难道你们还有更合的人选吗?”洛焰站出来说道,他身为御医,又一路为军队医治,所以他的话,大家都相信,而他的言外之意也是在反问大家难道想篡位不成?这样一来便无人说话,只是封建社会思想传统,众人还是无法接受女子统治国家的事实。终于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大臣站出来,“臣有一个提议,少傅大人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的,皇上对他的器重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不如公主将少傅大人招为驸马,这样我们这些老臣也可安心。” NO.198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子沐、洛焰三人对这位大臣的突然提议当众呆住,只有一旁的洛聆摇着小脑袋,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这两个说话奇怪的人,很相配的嘛。而众人对这个提议也纷纷表示赞赏。“对,公主毕竟是女流之辈,如果招少傅大人为驸马,你们两个人一起统治南绍国,我们绝无异议。”“对,说的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同那位大臣的想法,而刚才那些反对的人,也再无理由反对。觅月此刻大脑一片混乱,看着台下的情形,她几乎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救南绍国的代价是和子沐成亲。听着台下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子沐也懵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虽然跟觅月成亲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可是如果是用这种方式,这种理由,那他宁愿不要。两个人骑虎难下,众人已经纷纷表明态度,支持觅月可以,必须和子沐成亲。形势越来越激烈,觅月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子沐,里面是千万种情绪,最后软软地只问出一句话来,“我要答应吗?”“你……”子沐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是没说出一句话,他现在矛盾地根本没办法理清思绪。“请公主听微臣一言。”洛焰此时突然站出来说话,恭敬地觅月做了个辑,缓缓道:“关系到公主的一生幸福,做为臣子,臣也希望公主能慎重考虑。”说完这句,洛焰又转身对着大家,“各位,我想应该给时间让公主考虑考虑,毕竟此事关系到公主的一生幸福。”众人见他说得有理,也都纷纷点头答应,要一个女子立刻决定嫁给别人,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洛焰看情势稳定,不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怕在大家的威逼下,他们两个就答应了,政治婚姻,太可悲,他们两个不会幸福。觅月见洛焰已帮自己稳住形势,当然知道他所想,他喜欢子沐,她知道,这段感情,注定要纠结了。众人散去,觅月和子沐这才稍微放松。“你们两个成亲,多好啊,你们两个都长的这么好看,肯定能生出很多漂亮的小娃娃。”洛聆笑眯眯地说道,拍着手掌为她认为很配的两人喝彩。这样一来,本就尴尬的两人更加尴尬。“觅月,我跟你谈谈吧?”子沐轻声问道。“嗯,好。”觅月点头,谈是必然的,就怕,越谈越纠结,越谈越矛盾。“洛聆,我们先回去。”洛焰识趣地带着洛聆离开,他希望他们的交谈能有一个对得起自己的结果。大殿之上,骤然,只剩下他们两人。觅月从龙椅上下来,继而坐在地上,她不喜欢那个位置,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家,那种感觉她很不喜欢。子沐也跟着她坐在地上,这样的姿势比较自在。四目相对,子沐先开口,“你还是不要答应,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还有其他办法么?”其实他的矛盾她怎么会不知道,若是有办法,他刚才就提出来了,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愣愣地看着大家。子沐无力地垂下头,他想会有今天的局面,全是自己害的。觅月看他垂头丧气,知道他是这自责,这样的表情她已经看过很多次,而她最不忍地就是看他这个样子。伸手过去,轻轻抚过他的发丝,笑道:“为什么你的头发比女人的还好看呢。”这个小小的举动给子沐带来很大的力量,看着觅月,他明白,她是不想他这么累,才转移话题。“你的那条紫晶项链在身上吗?”觅月听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手依然轻抚着他的发丝。“什么?”子沐惊讶地望着她,仿佛是自己听错了,有些结巴道:“我一直带在身边。”“给我戴上吧?”觅月浅浅一笑,说地那般自然,而心里的沉重,只有她自己明白。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夏烬尘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子沐他也很好啊,只不过现在自己的心还没空下来,但是她想,以后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觅月……”子沐轻唤,“我不想你是为了其他原因才接受我。”这句他想过千万次的话语终于从觅月口中说出,可他却犹豫了,这只是一场政治婚姻,并不是她真的已经接受自己,他明白,她心里还装着夏烬尘。“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是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的未来一个机会。”觅月认真地说道,而她心中也确实是这样想,如果注定一辈子要待在南绍国的皇宫,那么子沐是不是自己未来夫君的最佳人选呢?“你真的……愿意?”子沐激动地声音都有些打颤,从她的眼中,他可以看出,她说的话是真心的。“嗯。”觅月甜甜一笑,突然上前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给我戴上项链吧?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好,好!”子沐激动地拿出项链,看着她,凝视了几秒钟,“你不会后悔?”“不会。”觅月笑着摇头,对他这一系列的反应都觉得有些好笑,平时的他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也没这么失态过啊。冰凉的紫水晶贴在脖子上,心型的坠发出闪闪的光,觅月看着子沐调皮的问道:“怎么样?好看吗?”“当然,我送的东西,当然好看。”子沐坏笑着回答,继而起身,再伸出手给地上的觅月。觅月与他相视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子沐把她拉起来。“这双手,我一旦抓住,就再也不会放开了。”子沐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嗯。”觅月点点头,突然有些想哭,心中却对自己说道:夏烬尘,就让我从此忘记你吧。两个人手牵手出了大殿,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情侣,漫步在皇宫,而当他们出大殿的那一刻,洛焰也在远处看着他们,他将洛聆送回之后,就一直在等他们出来,而当他看到他们是手牵手出来之后,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深谈后的答案。子沐,觅月,你们真的甘愿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么?如果不相爱,你们不会幸福。今晚的夜色格外凝重,天空像是被泼了墨汁般,浓地,化不开。荨月宫。“启禀公主,洛御医求见。”“快请他进来。”觅月起身,出了房门去迎他,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洛焰行了个礼,觅月便吩咐其他人退下,把他请入偏厅。两人坐下,觅月开门见山,“我在等你找我。”“哦?”洛焰浅笑,脸上并无太大情绪,“你知道我会来找你?那你知道原因吗?”“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子沐,我也知道你来的目的是劝我不要答应和他成亲。”觅月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她决定要给自己机会开始,她就知道今晚要面对洛焰,她要和他说清楚。这次洛焰有些微微惊讶了,“你知道我是来劝你的?那么你的答案是?”“我的答案是……”觅月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答案是对不起。”“为何这样说?”洛焰刚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震了震,心中有些微妙的情绪,她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应该不可能,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觅月看着他这张绝色的脸,心中略感遗憾,若他是女子,或许真的很适合子沐。“我知道你喜欢他!”觅月说出这句话,然后等待着洛焰的反应,她知道戳穿洛焰的心思事实上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有可能以他琢磨不透的性格,两个人就变成仇人。洛焰心中此时已经翻江倒海,没想到,她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真没想到,她居然这般聪明,明明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你怎么会知道的?”洛焰嘴角微扬,露出笑脸,可眼中却分明聚集了杀气。觅月看着这个充满危险的男子,心中隐隐地有些惧意,但脸上也是笑脸相对,缓缓道:“我只是看出来,你对他很好,好的,太无私了。”“怎么我对你不好吗?对夏烬尘不好吗?”洛焰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却冷了几分。“好,你都我们都很好,只不过,仔细分析能看得出,你做每件事的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子沐,不是吗?”觅月仰首浅笑,毫不顾忌地将他的心思戳穿。“那么你现在的意思是你要和他成亲?你要答应这桩政治婚姻?”“是。”坚定的点头,觅月直视着洛焰那双已经杀意肆起的双眸。“你认为你们能幸福吗?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洛焰不曾想到,今天的觅月既然已经洞察了一切来跟自己谈论这件事情。“我会努力,让我们幸福,所以洛焰,感谢你对子沐做的一切,但是,请放手吧。”“放手?”洛焰冷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抓住他,只是,我不想他再因为你而伤心,如果你没有把握以后会爱上他,请你不要害他。” NO.199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我有把握,我有把握我们以后会幸福。”觅月看着洛焰,坚定地说道,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只要夏烬尘不再出现,我才有把握。”洛焰看着她的坚定,不语。良久,才缓缓开口,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戾气,而是以一种妥协的口吻道:“不要告诉子沐我的事情。”“我明白。”觅月很理解地点了点头,继而有些惊喜道:“这么说,你不再反对了我们了?”“我反对有用吗?你都这么坚决了。”洛焰反问,将心中的失望都深深藏于心底,脸上满是祝福的表情,“祝愿你们会幸福。”“谢谢。”觅月有些激动,“你的祝福对我们很重要。”“真的?”洛焰竟然有些羞怯地问道。“当然,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你的祝福是最重要的。”看到洛焰肯成全他们,觅月突然有种很想抱抱他的冲动,这个和洛聆长得一样的男子,两兄妹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但不可否认的,他们都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如果你是女子,我现在一定会抱着你。”“那你就把我当作洛聆好了,不过要是子沐看到我怕他会吃醋哦。”洛焰放下心中的酸意,调侃道,其实这份感情他知道的不可能有结果,如果子沐能幸福,这样就好,和觅月在一起,应该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不会的,我们不像这里的人那么传统,拥抱只是一种友好的表现方式。”觅月高兴地说道,全然忘了自己已经说漏了嘴。“是啊,觅月,我一直想,为什么你和子沐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共同语言,你们好像来自同样的地方,是我们从来不知道的地方。”“呃……”觅月顿时如梦初醒,一时语塞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实情。幸好门口丫鬟的通传声化解了她的不知所措。“启禀公主,少傅大人来了。”“让他进来。”觅月回应完,便看向洛焰一眼,微笑道:“谢谢你。”“你们在说什么?洛焰也在啊。”子沐一进来就看到两人像是在聊天,而桌上的茶杯也表明他们似乎已经聊了很久。“你们在聊什么呢?”子沐走过去,很自然地坐下,看着微笑的俩人,总觉得他们像是商量过什么秘密不让自己知道。“没有啊。”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这让子沐更加诧异,却也没去深想那么多,因为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洛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子沐看着洛焰说道,他今日因为觅月的答应已经兴奋了一天,晚上不自觉地就到荨月宫来找觅月了。觅月知道他要说什么,悄悄用脚在下面蹭了蹭他,毕竟听到最爱的人说要跟别人成亲这实在有些残忍。不解地望向觅月,子沐眼中全是疑问,而此时洛焰却主动开口了,“我知道,觅月已经和我说了,你们决定成亲。”“是啊。”子沐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而听到觅月已经主动把消息告诉洛焰,心中更是泛起一阵阵的甜蜜。“祝福你们。”洛焰站起来,展开双臂。子沐很明白的也站起来,和他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这个拥抱在子沐眼中完全是兄弟之间最真挚的祝福,而在洛焰眼中,这是一个绝情的拥抱,这个拥抱表明,他要对这段感情彻底放手了。“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洛焰礼貌地说道,接着也不等他们回话,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的心思只有觅月明白,而子沐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根本毫无察觉。觅月看着他离开,微微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早日相通吧。“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子沐关心地问道,眼中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份柔情。“没什么。”觅月笑着摇头,看着眼前这个他就要托付终生的男子,生出一种很强的安全感,心中也为自己默念:我会幸福的。“明天我们宣布完之后,可能就会要布置新房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其实我真看你穿婚纱的样子。”“呵呵呵……”觅月咯咯直笑,对于他刚才这一段害羞的语气和想法,心中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不同于夏烬尘的情话,这种是感动,而夏烬尘的是甜蜜。“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子沐拉过她的手,继而放在唇边,轻轻蹭了蹭,似乎是陶醉在其中。“我也想穿婚纱呢?可是这里不允许啊。”觅月眨了眨眼睛,突然又想到个主意,“要不我自己偷偷做一件,然后等我们新婚的时候我晚上再穿上,咱们在房间自己再举行过一次婚礼?怎么样?”看着她眉飞色舞讲述那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子沐突然靠过去,将她搂入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声道:“还有我的新郎礼服,不要忘了。”觅月被他的举动突然就安静下来,乖乖地靠在他肩上,感受到他来自心里的疼惜,却又面露难色道:“你那个好难哦,好像这里都没有那种布料,我的婚纱可以比较随意,可是你那种必须剪裁很得体才行。”“没关系,很难那就不要做了,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穿上婚纱。”子沐手轻抚过她的发丝,怜爱地说道,此时,他的心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可是他却也隐隐地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他怕,还没有好好感受,幸福的感觉就溜走了。“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觅月轻轻挣扎了一下,从他的怀里出来,刚才,虽然感觉很温暖,可是她心中总觉得对不起另一个人,她不敢再去想的人。“嗯,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子沐放开她,凝视了她几秒,头慢慢靠过去,唇就要贴在她的唇上。觅月看着他的举动,他的小心翼翼,有些紧张,甚至于身子都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不该拒绝,最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子沐看着她的反应,似乎她还是有些抗拒,责怪自己不该这么心急。没有贴向她的唇,而是转而覆在她的耳朵边,轻声说道:“我走了。”觅月睁开眼,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轻嗯了一声,回应他。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第二日,宣告群臣他们的结果,然后举国同庆,自然地,消息也传到夏烬尘的耳朵里。皓月宫。陈总管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夏烬尘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低着头,等待着他的指令。刚才把消息告诉他时,在他的眼睛里,陈总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伤痛,亦如当初知道觅月已死的那种情绪,又浮现出来。夏烬尘上战场的这些日子,宫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太后趁他不在,私下招揽势力,她的野心终于在夏烬尘离开的两个多月显露出来。本来,夏烬尘打算一回夏月国,就去南绍国找南宫傲提亲,可是朝中一连串的事情和当局的变化让他堪忧起来,而不得不把找觅月的事情延后。直到今天,听到陈总管说觅月要和当朝少傅成亲的消息,他才知道他的延后失去了什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回忆他们的过往,觅月的性子他明白,如果不是自愿,她怎么可能答应和子沐成亲,临别时说的话她没听到吗?她为什么不等他?难道就真的对他这么失望吗?“陈总管。”夏烬尘开口,声音已经明显的沙哑。陈总管微微一怔,“奴才在。”他明白只有觅月的事情才能让这位高傲的君王变得如此失态。“替朕准备,召集二十名死士,明日一早去南绍国。”“皇上,恐怕……”陈总管想劝阻,现在的形势,他根本不适宜离开,他一走,太后必定又会趁机做出一些事情来。“恐怕什么?恐怕太后又会趁机招揽权势?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觅月更重要明白吗?按朕的话去做!”夏烬尘从最初的平静到最后的怒吼,陈总管见势不敢再多说一句。如今的形势夏烬尘非常清楚,可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止他去找觅月,他要问个清楚,她亲口承认的爱情,就这么容易被毁灭了么?她就真的愿意和别的男人成亲。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生命无法承受的痛,而这种痛,只有觅月,才能救赎。*南绍国近日已经沉浸在一种喜庆的氛围中,宫里的人们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着觅月和子沐的婚事。荨月宫,被布置地极为喜庆,甚至连那些砖瓦梁柱,都用红色油漆再重新涂了一遍。觅月和洛聆两个人在房间,忙活了一天,只为那件看似简单实则繁琐的婚纱。“原来这么麻烦的。”觅月皱眉,有些不耐烦道。“我们两个人做,当然麻烦了,可是你又不肯叫别的宫女帮忙。”洛聆也噘着嘴巴,不满地说道,她不明白,觅月所谓的婚纱到底是什么,从图纸上看,确实好看,像仙女的衣服,可就是露了点。“小洛聆,都说了这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我先帮你量量。”洛聆说着凑过来。片刻,她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惊呼道:“哎呀,你的腰,怎么看起来又粗了?” NO.200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愣愣地看着她,疑惑地走到铜镜前转了转,得出的结论是,“好像真的有点,我的腰好像就是这段时间长起来的。”“我看你是要跟子沐成亲太开心了,心情好,人自然就变圆喽。”洛聆调侃道。“瞎说。”觅月笑道,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只知道这几天脑海中总是有个挥之不去的身影,甚至在睡梦中,她都会见到那个身影,她知道那是在想念夏烬尘,可是,努力地想吧,等想到不能再想,或许就能把他忘了……两日后。觅月子沐在所有群臣的洗礼下,按照南绍国当朝礼节,结拜为夫妻,共同管理南绍国,南绍国上下举国同庆。夏烬尘,带着一干死士,连夜赶路,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之夜了,是不是他们真的就要成为夫妻了,是不是真的觅月就不再属于他了。拼命的赶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问个清楚,他不能,他不允许,觅月以这样的方式退出他的世界。马儿在飞奔,用着它最极限的速度载着主人赶往南绍国。晚的上宴席,觅月不用参加,过完早上的礼节,她只需待在房中等待便可,莫名的,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自己太紧张了,觅月安慰自己,脚步却不停地绕着屋内乱转,却越来越觉得心绪不安。“好了,觅月姐姐,你就不要再紧张了,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陪她坐在房中的洛聆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劝她几句。“我没有紧张啊。”觅月望着洛聆说道,而明明她已紧张地满头大汗了。“嘿嘿,你还说没有。”洛聆走过来,手上拿了一条手绢,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其实她知道的,那时她和夏烬尘来九灵山庄是住一间房,所以她猜想,她是在担心这个,她的心里,到底装着谁,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一个女子嫁作两人,真的很需要勇气。“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新婚之夜,难免紧张吧。”洛聆拉着她的手,放下平日的古灵精怪,很认真的安慰道,末了,又像想起什么,惊叫道:“哎呀,你的那件婚纱还没穿上呢?”“对呀。”觅月也突然想起来,听着外面喜气洋洋的乐器声总觉得自己的心和这个气氛不相称。“来,穿上。”洛聆把婚纱递给她,然后两个人合力把婚纱穿好。一袭纯白毫无点缀的拖尾婚纱,恰到好处地突出她玲珑的曲线,胸口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让人垂怜,头上挽了高高的髻,用白纱固定,百合点缀,此时,她整个人化作仙女般站在铜镜面前。“怎么样?好看吗?”觅月回过身来,已经看到洛聆小嘴已经张成了0字型看着自己,眼中是一片赞赏和羡慕。“嗯,好看。”洛聆像啄木鸟似地点了点头,接着凑到她身边,“这个真的好看,你怎么会想着穿这样的衣服呢?难道这是你们的习俗吗?南绍国好像没有啊。”觅月用手指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傻丫头,这里当然不能穿这个了,这是我和子沐的秘密。”“秘密啊,我以后也能穿就好了。”洛聆期盼似地说道。“对了,帮我把锦盒里的珐琅簪给我,我要戴上。”“觅月姐姐,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发簪。”洛聆递给她,有些不解,她对这根发簪似乎有种偏执地青睐,每每重要场合总要戴上它。“是啊,这根发簪对我很重要。”觅月把发簪插好,突然觉得一阵干呕,本能地用手去捂住嘴。“怎么了?”洛聆关心地问道。觅月摆摆手,勉强道:“没事,只是突然胃好像有些不舒服。”“来,我看看。”洛聆担忧地伸手去为她把脉,此刻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好无血色。“觅月!”洛聆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她,表情严肃,“你有身孕了。”觅月全身一震,瞳孔骤然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颤声道:“不可能啊,你再探探清楚,我这个月的月事很正常啊。”“有的人是会来月事,这是正常,相信我,我不会把错脉的。”洛聆认真地回答,她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眉头紧皱,小心试探地问道:“觅月姐姐,这个孩子,是子沐的吗?”觅月坐在那一动不动,洛聆的话,对她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就在她终于决定放下夏烬尘的时候,她却有了他的孩子!是讽刺吗?还是,上天注定?军营中唯一的那么一次,居然就……!摇头,不停地摇头,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今晚就是她和子沐的新婚之夜了,她却知道这个消息,她突然觉得自己精神就要崩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内心的最深处,她却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她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不是子沐的?”洛聆这时也吓傻了,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不幸,而她也开始同情起子沐,这样的两个人,还要怎么办?继续么?还是就此打住?!“洛聆……”觅月握着她的手,轻唤,眼睛却最终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泪水,如清泉而下。“我该怎么办?”无助地握住她的手,这突然的事件让她完全不知所措,已经和子沐拜过堂了,却有了夏烬尘的孩子,自己还能怎么办?“你先不要紧张,先放松。”洛聆劝慰道,也紧紧地握紧她的手,而她自己虽然身为一个外人,却也难免地为觅月紧张。“你先告诉我,这个孩子,你要么?”“当然要!”觅月回答地斩钉截铁,从刚才知道自己有身孕开始,她就没想过要放弃这条生命。“那子沐怎么办?”觅月摇头,无助地摇头,都这个时候了,告诉他亲事取消么?那他将成为整个南绍国的笑柄。“什么人!”洛聆突然感到有危险的气息靠近,甚至带着浓浓的杀意。话音未落,从窗户跳进来数十道黑影,全都穿着统一的夜行装,手中拿着森森的兵器。洛聆立刻警觉,站起身来,本能地护着觅月,看着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公主房间,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哼,我们今天就是奉命来抓你的。”一个领头的人笑道,接着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涌而上。屋外依旧是喜庆的音乐,掩盖了屋内的打斗声,没有人注意到屋内的情况。来来往往的人穿梭着,祝贺已经成为驸马的子沐,今日的喜宴不止代表他成为驸马,更代表着他有一半的权利来管治这个国家,所以祝贺他的人是一个接一个,子沐盛情难却,也只能挨个应酬。紧张的气氛在屋内蔓延,洛聆告诉觅月不要动,她来应付,现在觅月怀有身孕,所以她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那些来势汹汹的人个个都下手狠毒,觅月看着显然力不从心的洛聆,想去叫人却无奈自己被困于房间最里面,在这里叫,屋外的人根本就听不到。没过几招,就听“嗖”的一声,一只飞镖插入洛聆左臂,那飞镖上似乎抹有迷幻药,洛聆才中招,就无力地晕了过去。“洛聆!”觅月担心地叫了一声,此时她只能不顾一切,对这突然的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运起步伐和那些人硬拼了过去,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心中隐隐地多了份担心,一招一式都是左闪右闪,怕万一对方一个攻势就伤了孩子,这样一来,她打地就越发吃力了些。对方数十人都是高手,且一齐进攻,对付她现在左闪右闪的招数,绰绰有余。很快,觅月便感觉后面一阵疾风,然后待自己反应过来时,脖子处已被重重一击,顿时视线模糊,终是抵不过伤势,晕了过去。“将她带回去复命。”领头人说道。有人便把她扛在肩上,数十人又跳窗而去。一切,恢复平静,好像这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是少了个新娘和多了个倒在地上的洛聆。两个时辰之后,喜宴终于散去,子沐踩着微醉的步子,回到新房,顿时被屋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觅月不见了,窗户处明显有人进来过,而洛聆左臂受伤倒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子沐扶起地上的洛聆拼命地叫她,她都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子沐终于想到应该去找洛焰来帮忙,因为觅月失踪这件事,不可伸张。借着轻功飞檐来到洛焰寝宫,新婚之夜,他连光明正大找洛焰都不行。“怎么了?”洛焰对他的突然到访非常惊讶,现在不该是他幸福的时刻么。“跟我走,你妹妹受伤了,觅月失踪了。”子沐简单地说了一遍。“什么!”洛焰不可置信,接着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两人借着夜色回到他们的新房。“洛聆。”洛焰扶起他妹妹,一看她左臂的伤口,就知道是暗器上有迷幻药。给她吃了颗药丸,洛聆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洛焰和子沐都在,第一件事就问,“觅月呢?她还在不在?”“不在了,洛聆,发生了什么事?”子沐一脸的着急,抓着洛聆的手臂,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NO.201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刚才一群黑衣人进来,说是要抓觅月的,我打不过他们……”洛聆说着微微地啜泣起来,她现在也很担心觅月,知道她有身孕,经不起什么变数,所以她很自责。“黑衣人,是什么人指使的?你知道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洛焰也着急问道,谁都不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在子沐认为是最幸福的时刻,觅月却失踪了,这对他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不用问了,一定是夏烬尘干的。”子沐此时已经稍微冷静下来,只有夏烬尘才会在这个时刻掳走觅月,可是令他疑惑的是,夏烬尘应该不会对洛聆下这么重的手才对。“你确定是他?”洛焰也疑惑道,夏烬尘就算再怎么心切,洛聆对觅月有过恩,他应该是不会下手的。就在两人都疑惑之时,一道身影从已经破了的纸木窗跳进来,而来人,正是夏烬尘。对于眼前这副景象夏烬尘显然也是没想到的,他一心只希望自己不要来的太晚,他赶到的时候,宫里已散了宴席,他本以为现在应该是觅月和子沐同房的时候,可是房中却有两个男人和受伤的洛聆,而觅月却没有在。“觅月在哪里?”夏烬尘看着子沐,眼中的杀意显而易见,毫不在乎他现在已是驸马的身份,质问的语气说道。“你还敢回来!我正要问你觅月被你藏去哪了?”子沐说着就要动起手来,却被洛焰拦下,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还是先问清楚。”“什么被我藏去哪了?”夏烬尘不解,只是看到洛聆左臂的伤口,隐约觉得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着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今晚不是你们的洞房之夜吗?她人呢?”“你真的不知道?”洛焰上前一步,挡住还是有些冲动的子沐,问道,他现在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人,所以细想整件事情,他都认为事有蹊跷,劫走觅月的可能不是夏烬尘。“你这是什么意思?觅月她怎么了?”夏烬尘巡视了一遍房间,目光终于放在他刚才进来的木窗上,对,这扇木窗显然是有被人闯入过的痕迹。“觅月怎能了?她是不是被人劫走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洛聆此时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对这群男人的互相质问,非常失望。三个人都将目光投到她身上,“现在重要的是,找回觅月,刚才是有一群黑衣人冲起来,个个下手狠毒,说是要抓觅月的,我相信那些人不是夏烬尘的人,他不会对觅月那么狠心。”洛聆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继而看着三个男人,不知道该不该把觅月怀孕的事告诉他们。“还会有谁干的?”子沐不解,除了夏烬尘,他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夏烬尘紧握拳头,褐色的瞳眸变得犀利无比,他怎么忽略了,太后一定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她一定是先下手了,对,一定是她!转身,扔下不知所措的三人,跳窗而走,面对一干躲在暗处等他的死士,命令道:“立刻回宫。”一行人紧跟而上,对他全身发出的凌厉气势,都生出几分惧意,此刻的他,太危险。对于夏烬尘的反应,像是知道是谁干的,子沐本想跟上去,却被洛焰拦下。“你走了,宫里怎么办?好不容易稳定的局势,你想让天下大乱吗?”洛焰质问道,眼前的子沐已经思绪混乱,根本分不清哪些才是重要的。“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觅月有危险吗?”子沐双眼微红,声音竟是有些哽咽,他最美好的梦,还没有实现,就破碎了。洛焰当下心中一软,看着他无比心疼道:“不是,看样子夏烬尘知道她是被谁劫走了,放心吧,夏烬尘不会让她有事的,眼前最重要的是,觅月失踪了,怎么跟宫里的人交待,你现在不能一走了之。”子沐依然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清冽的双眸中布满血丝,良久,才茫然道:“还能怎么办?觅月她最终都不属于我了。”洛焰看他颓废的样子,不免更加心疼,他知道他现在的无助和痛苦,他也心疼他的心疼,所以他要帮他,现在的他太孤单了。“此事不能伸张,现在先让洛聆暂时易容成觅月的样子,先应付几天,等宫里的事情都安定下来,我再和你一起去找觅月,现在南绍国不能没有你们。”整理了一遍思绪,这是洛焰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了,而代价是要委屈自己的妹妹。子沐将眼光投向洛聆,空洞地看着她,她还捂着伤口,却坚强地没有吭声。“可以。”虽然子沐什么也没问,洛聆就很理解地答应,当看到他受伤的目光,小小的她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悸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现在真的很想帮帮这个男人,痴情的男人。“洛聆,我帮你处理伤口,然后我待会去把易容的东西拿过来。”洛焰捕捉到了刚才洛聆看子沐时不寻常的目光,这种目光他太熟悉,他突然害怕起来,她的妹妹会不会就这样成为第二个自己,而让她易容成觅月,这表明两人以后晚上都要睡在同一个房间,以她的性子,她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会不会又是一段孽缘?他害怕了,他不知道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个决定是对是错……?*觅月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四面都是坚厚的石墙,看起来似乎没有门,昏暗的油灯清冷地照在冰冷的墙上,更显诡异。这是在哪里?觅月想着微微动了动身子,却觉得全身像散架似的,浑身酸楚,头,也晕晕的。迅速回忆,她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穿着那件婚纱,猛地摸向自己的肚子,她想起自己已经是怀有身孕的人了,可是又是谁把她带到这样,子沐要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和不知所措,只是肚子里已经有个小生命,这让她在担心之余心中也多了份喜悦,来自心底的喜悦。茫然之际,一声异响,轰隆一声,对面的墙居然一分为二,向两边分开,明亮的光照射了进来,然后她看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那么熟悉。太后带着两个宫女走进来,看着觅月这身奇怪的装扮,有些鄙夷,这样露的打扮,在她眼里看来,都是风尘女子所为,真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觅月被这突然的光线有些不适应,本能地微闭着眼睛,当她看清楚来人是太后时,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笼罩全身,此时的太后,依旧是笑着,却是明显的笑里藏刀,眼中的阴森和厌恶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巫婆。“你为什么抓我?”强压下不安的情绪,觅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太后冷笑一声,继而身边的宫女赶忙帮她将屋内唯一的凳子用袖子擦拭了一遍,然后她再优雅地坐上去,眼睛森森地审视着觅月。觅月被她越来越恐怖的目光,内心有些惧意,她的眼中分明带着仇恨。太后再次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就是因为她,夜尘刻意疏离她,让她这个母亲每天都在伤心中渡过,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她真恨不得狠狠折磨折磨她。“来人,给她戴上。”太后一声令下,便有人从外面进来,怀中揣了一副手链一副脚链。觅月惊恐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她现在只觉得身上没一点力气,连反抗都难,“你为何把我抓来,你为何这样对我?”太后依旧是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的手指,冷声道:“你害得我儿子恨我,我现在把你抓起来,无可厚非。”哐哐的声音响彻整个密室,觅月挣扎着,依旧不懂太后的意思,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有多危险,这个太后已经卸下了表面的仁慈,要对她下毒手了。“如果你这样对我,夏烬尘不会放过你,整个南绍国也不会放过你的。”觅月做着无谓的挣扎,放出狠话,却已经被人把手链脚链戴好。“是吗?”太后微微一挑眉,轻蔑地笑道,“我倒要看看夏烬尘有多大本事,现在你在我手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大本事。”“你想用我威胁他?”虽然觅月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但总算是从她的话中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也让她更加害怕。太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带着彻骨的寒意,划过她的脸,阴森道:“你说夏烬尘会不会为你放弃江山呢?”觅月被她手指的冰凉一阵战栗,却是冷静道:“太后,你太高看我了,夏烬尘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你用我威胁他,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是吗?”太后反问,接着是一连串恐怖地笑声,“那我们就试试看。”“你这样对我,只会让夜尘更恨你。”觅月急了,她不想夏烬尘因为她,而真的妥协什么。一句话,正好戳到太后的痛处,“他已经恨我了,我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他,他却还是恨我。”太后说着满脸的悲痛,却又突然眼中充满寒光看向觅月,“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来人,给我好好【伺候】她。”带着狠毒的笑脸,太后看了一眼地上的觅月,对身旁的宫女命令道。 NO.202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黑暗的密室中,小小的油灯光线越来越微弱,幽暗的光勉强照射着整个空间,让此刻的气氛更为阴森。觅月看着那两个向她走来的宫女,心中无助到了极点,她现在怀有身孕,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受到一点伤而影响到孩子。“你们要做什么?”颤抖着问出这句话,那两个宫女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起来。头被人按在地上,身子被一个宫女狠狠的踩住,让她不能动弹,觅月只觉得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要伤了孩子!太后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这出好戏,已经有人为她奉上了热茶,这里有她特意培养的一批奴才,就是专门折磨人而用,现在她就要好好折磨折磨觅月,让她知道,破坏她和儿子的感情,会付出什么代价!从外面进了两名内监抬了一个大箱子,觅月头被压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箱子被打开,浓烈的腥味和窸窸窣窣的声音弥漫整个密室,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是蛇,是饥饿的蛇,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在像她招手。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大叫,觅月眼睁睁地看着那整箱的小蛇就倒在她的身上,冰冷,恶心,腥臭,那些小蛇像是饥饿了很久,迫不及待地咬噬着她光滑的身躯。蛇,像是训练过的,只要身子不咬脸,觅月此刻只觉得全身是撕裂般地疼痛,每一寸肌肤,没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撕咬,无法言语的的疼痛席卷全身,然后她觉得天昏地暗,视线模糊。昏昏沉沉地,有蛇缠绕住她的脖子,让她几乎快要窒息,终于她快要被这无法承受的折磨而晕过去,可是,却又突然被一盆冷水浇在身上,那些蛇迅速地游走开,回到箱子,依旧发着嗖嗖的声音,像是很满意这一顿饱餐。觅月被这盆冷水给浇醒,身上没有了蛇的折磨,伤口却更是比咬还疼,一个个深深浅浅的伤口,染红了她已是破碎不堪的婚纱,晕染出一幅凄美的画。太后知道,这样的小蛇可以让人非常痛苦,却又不至于致命,看着眼前鲜血淋淋的觅月,她笑得嗜血,这样就够了么?当然不够!夜尘对她的恨,就是她受一万次折磨也不够!放下茶杯,轻轻摆了摆手,她像是喜欢上了这腐蚀的血腥味,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来人,再上刑。”觅月得到片刻的休息,听到太后的话,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孩子,她只担心,刚才那些蛇会不会伤到她的孩子,无助和恐惧在心里蔓延,还有更狠的么?自己还能承受么?这个孩子,甚至你的父亲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就要没有了么?她不要,她要保住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覆在肚子上,虽然还感受不到孩子,虽然还尚未成型,可是在她心中,这个孩子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所有的伤害就让她来承受,只要不伤到孩子。突然有宫女过来,几乎是骑在她身上,向后扯住她的头发,强使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太后看她已经惨白的脸,可是眼神依然倔强,不由心中一怔,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过人的毅力。很好,她就是要慢慢折磨,让她生不如死。一个宫女手端着一排排银针向她走来,觅月看着端放在眼前的刑具,冷笑。不是不怕,而是如释重负,用针么?那至少不是鞭子,不是拳打脚踢,这样至少不会伤了孩子,只是自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两个宫女,将她重新按住,她们知道接下来的用刑,就是意志力再坚强的人也会挣扎。五指被人张开,一根根亮闪闪的银针慢慢地扎进她的指尖。冰冷的针扎破她的肌肤,再一寸寸地穿进肉中,直到大半根全部穿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密室,这是一种最本能的反应,饶是觅月再怎么能耐,她都不能承受这钻心之痛。太后听到她的惨叫,笑得更加嗜血,咬牙道:“再扎,每根手指都要扎!”一声比一声凄烈,一声比一声嘶哑,觅月只觉得自己的手乃至整个身体都被痛到凝固了。全身大汗淋漓,以为再也没有力气嘶叫,却又被那每一次的折磨,痛得发泄出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这种酷刑,强烈的昏迷感,让她再也睁不开眼睛看着面前扭曲的人。是要死了么?不能死!她要保住孩子,可是呼吸却越来越累,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闭上了眼睛。太后看她躺在地上,已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微弱的气息起伏都没有了,不免着急,刚才用刑过度,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死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夏烬尘的了。“看看她怎么样了!”“是,太后。”两个宫女过去探她的气息,微弱地几乎像是快要断气,但至少还是有气。“回禀太后,她晕过去了。”宫女回答。“晕过去了?”太后一阵冷笑,说完拂袖而去,心中却黯然咒骂,原来没有死啊,本事倒是挺大,没死最好,还要留着她好好威胁夏烬尘。夜晚。星光孤寂清冷,凉爽的夜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夜尘独自漫步在夏夜的空气中,心里又想起了某个人。她已经离开多久了?可是,心中依然保存着她的一瞥一笑,那么清晰。似乎已经习惯在孤寂的夜里,看着天空,然后开始想她,直到想到心口隐隐作痛,依然是放不下。“参见云王。”突然上来的两名侍卫,打扰了他的思绪,夜尘心中一阵不悦,他不喜欢在这个属于他安静的时刻,有人打扰。“什么事?”淡淡的开口,他已经没有从前那种温性,虽然眼中依旧有淡淡的忧郁。“太后请您到明月宫去。”侍卫恭敬地回答,整个皇宫都知道,他再不像从前的云王,他变得沉默寡言,但只要开口,却比从前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那种气势中像是对每个人都有恨意。夜尘看了侍卫一眼,迈开步伐走向明月宫。那是他最厌恶的地方,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原谅太后,无法原谅那个以爱他名义杀死他最心爱人的母亲。这些日子,太后也知道他的想法,很少宣召他,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他甚至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在朝中为他招揽大权。“云王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叫喊声,太后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下一点,她真怕他,会不来见她。“什么事?”淡淡的开口,连母子之礼都没有行,甚至没有叫她母后。太后屏退左右,看他依旧冷漠的态度,不免一阵心寒,心下,就更恨起觅月来。“母后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商量。”太后小心翼翼地开口,看着他消瘦的脸,一阵心疼,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夜尘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依旧是雍容华贵的装扮,却看上起,确实老了不少。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可是见到了,他就想起觅月,想起觅月的惨死都是因为她。“母后知道你还在因为觅月的事情恨我。”太后悠悠说道。夜尘不语,表示默认,良久又开口道:“叫儿臣来到底有何事?”终是自己的亲身母亲,终是会对她不忍。“你知不知道,母后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为了我?”夜尘冷笑,脸上是满满的不屑之意,“母后,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儿臣身上,你想要的,儿臣并不是也想要。”“那么江山,你要吗?”太后微微调整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什么!”夜尘震惊,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夏烬尘的江山,母后可以帮你夺来,若不是因为他,你会得不到觅月吗?”太后故意加重了后面一句话的语气,就是要挑拨他和夏烬尘本就已经不太好的关系!“母后,刚才的话,就当儿臣从没听到,请您收回。”他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人,原来也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的母后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你不需要怕夏烬尘,不需要在乎他是你哥哥,你想想,如果你当了皇帝,要多少个觅月那样的女子都会有,到时候,就再也没人跟你抢了。”太后故意戳穿他的痛楚,就是要让他肯站在她这边。夜尘看着她的母后,眼中的忧郁渐渐转为受伤,原来,他的母后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当初如果自己是皇帝,觅月就会选择他呢?答案,他明白,觅月至始至终爱的都是夏烬尘,不为任何身份,任何理由,她爱的都是夏烬尘!“母后,我的心里只有觅月一个人,我也不在乎当皇帝!请您也不要再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夜尘坚定地回答她。太后见他不为所动,突然阴笑开来,这个女人居然能破坏他们的母子之情,夜尘,竟然不念母子之情,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竟然你恨我当初杀了觅月,那么好!母后就还你一个觅月!”夜尘惊讶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还我觅月?她没有死?”“对!母后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怎么样了!”太后阴狠地说道,仿佛为自己下定决心,就算是跟儿子撕破脸,她也要帮他得到皇位,她相信,他以后会明白她的苦心。PS:蜻蜓失落地发个牢骚,留言真是少到我无语,我都不知道大家是觉得剧情太平淡还是怎样,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哎~叹息一声…… NO.203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晚的明月宫灯火通明,太后将夜尘带进自己的房内,在墙上按动了开关,出现一座楼梯。夜尘竟不知道明月宫竟然有这样的密室,而他的母后确实是个心思缜密有着可怕思想的人,这让他不禁有些紧张,觅月她真的还活着么?厚重的石墙因为开关而被奇异的打开,接着夜尘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儿。她身上到处都染着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如从地狱里爬出的一抹幽魂。“觅月!”一个健步冲过去,夜尘想抱起她,可是她全是伤,亦如当日在竞技场挨完五十鞭子一样,连个触碰的地方都没有,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他不曾想,再见到她时,她竟然这么惨,而罪魁祸首就是他的母后!死死地盯着太后,夜尘怒吼道:“你把她怎么样了?你对她做过什么!”“你放心她还没死,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她就必须死!”太后残忍地说道,再不顾及那些母子之情,在她伤了夜尘心的同时,夜尘的所作所为也伤了她的心。“母后!”夜尘咬牙切齿,“我要把她带走!”“不可能!以你的武功,要出去没问题,可是要带着她,那只会让她死得更快!”太后冷笑,“不要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在你心里,母后连这个女人都不如!”“好!你要我怎么样?”夜尘软下口气,妥协,他知道现在要带着满身是伤的觅月硬拼出去,确实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所以,他害怕了,他只能妥协。“我要你跟夏烬尘反目,跟母后一起把他的皇位夺过来!我要夏烬尘死!”“你说什么!你要我造反!?”夜尘不可置信这话是从太后嘴里说出,原来,她的野心竟这么大。“为什么!夏烬尘这些年没有亏待过我们!为什么?母后,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夜尘走到她的身边,嘶吼道,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原来,她竟然想要夏烬尘死,那可是她的亲侄儿啊。“那个女人的儿子,必须死!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他必须死!”太后突然暴跳如雷,全然没有了一个太后该有的风范,而是表情狰狞,看起来,那么可怕!“你说什么?你说他的母后?你到底在说什么!”夜尘看她的反应,像是隐忍了多年的爆发者,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隐隐觉得,多年前,烬尘母后的突然死去难到跟她有关?“哈哈哈哈……”太后大笑,恐怖的笑声回响在整个密室内,像是魔鬼的召唤,听起来让人觉得惊悚。“我要你造反,我要你亲手杀了夏烬尘!否则觅月就得死!”仿佛是带着积压多年的恨意,残忍的话语从她嘴中说出,脸上那么笑意更让人战栗。“母后……”夜尘软软地摊在地上,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杀了夏烬尘,否则觅月就得死!他还有的选吗?看着觅月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他的心已经痛到了极致!他还有的选吗?“母后,那你也必须答应我,在这期间,你不能再对她用刑!”夜尘软软地说道,近乎祈求的语气。太后蹲下身来,看着他受伤的眸子,稍稍冷静下来,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不要怪母后狠心,母后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肯和夏烬尘反目,把皇位夺过来,母后就答应,不再伤害觅月。”夜尘空洞的眼神望着她,“还有,我现在要给她疗伤,她现在的样子,我不可能放心!”“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太后依然抚摸着他的脸,恢复了一个母亲的常态,慈爱地看着他,心中却是一阵酸楚,夜尘,你以后一定会明白母后的。“请您先出去,我要看看她的伤。”夜尘无视于她的转变,依旧是冷漠道。太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一切都随他,只要他肯答应她的条件就好。密室内,安静下来。夜尘小心地抱起觅月,看着她惨白的脸,心中的自责早已是千遍万遍,从前,因为母后,她受苦,现在还是因为母后,她再受苦,几次的生死边缘,都是因为他母后,他对她的恨越来越浓,而这一切,他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不可避免的,因为夜尘的举动,还是碰触到觅月的伤口,她渐渐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只有墨色的眸子和眼底那抹忧郁那么清晰,觅月抑制不动心中的激动,嘶哑道:“夜尘?”“觅月,你醒了,是我,我是夜尘。”夜尘回应她,几乎就要喜极而泣,她醒了。“夜尘?”觅月想抬手,尤记得当初自己挨了五十鞭子,拖着巨大的疼痛爬回寝宫,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而如今再次睁眼,依然是他,似乎时间,好像从未走动过。夜尘发现她轻微的举动,轻柔地握住她的手,“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的。”“夜尘……”虚弱地开口,嘴唇微动,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只看到她眼中依然有那份倔强的坚强,夜尘心中更为心疼,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几乎贴到她唇边,她想说什么?觅月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夜尘还是听清楚了,听地那么清晰,她说,“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夜尘震惊,看着她,“你怀孕了。”觅月淡淡一笑,虽然虚弱,虽然脸色惨白,虽然嘴角只是微动,可是那抹笑容却那么幸福。急忙地将她放平身子,颤抖地探上她的脉搏,她确实怀孕了,但因为巨大的折磨,已经出现了小产的先兆。看着她嘴角的喜悦,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而这个孩子又是谁的?可是看她那么幸福,那么坚定地想要保住胎儿,他想,他一定要帮她。“放心吧,孩子很好,很安全……”夜尘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不敢跟她说出实情,他知道现在能支撑她忍受这么多伤痛的信念,恐怕就是这个孩子了。“嗯。”觅月依旧是淡淡地笑,听到夜尘说孩子安全,她就放心了。“觅月,你放心,我会把你治好的,我不会再让你受苦。”夜尘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他首先就是要抚平她的情绪,可是觅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她只是很安静,安静地用手覆在小腹上,安静的笑。看着她身上那些伤口,夜尘又是一阵不忍心,放蛇咬,他的母后居然这般毒辣,而他也终于注意到,觅月覆在小腹处的衣衫很快就被血染浸,“你的手怎么了?”惊讶地抓过她的手,这才看见她的指尖在冒着血珠,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夜尘再也忍受不住,放下觅月,就向大厅走去。“你实在太残忍了!”夜尘不管还有其他宫人在场,上前就质问道,仇恨的眼光看着太后。太后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再示意其他人退下,看着这个已经视自己为仇人的儿子,冷笑一声,缓缓道:“残忍?还有更残忍的,你希望我用在她身上吗?”夜尘一个健步冲过去,将她手中的茶杯打翻,叫道:“你再也不是我母后,再也不是!”太后嘴角微动,并无太大情绪,似乎是猜到他会有此反应,良久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痛斥道:“我已经答应你给她疗伤,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样对你母后,别逼我更恨她,再对她下手!”“不要!”“不要,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再跟母后说不认我的这些混账话!”“好,那我现在要去拿药给她疗伤,你不能阻止,还有,把她身上的铁链给去掉,她现在的身子受不了这些,还有,给她换间干净的房,还有……”“够了!”太后打断他的话,“我只能同意你给她疗伤,其余的,不要再跟我谈条件!”“好!”夜尘无奈,能先得到这个条件便走一步算一步,“不要再为难她!”放下话,他就迅速回到自己的寝宫去取药。皓月宫。夏烬尘来回踱步,拳头紧握,焦急地等待消息。几个黑色身影闪进屋内,站在夏烬尘面前。“怎么样?找到人没有?”“禀告皇上,我们里里外外每个房间都查探过了,没有。”“啪!”的一声,夏烬尘身旁的桌子被他一掌震得瞬间崩塌。几个死士都低下头,默不做声,眼前的夏烬尘像是发怒的豹子,随时可能要人命!他知道,如果明目张胆地去问太后要人,太后一定不会轻易把觅月交出,所以他才找人夜探明月宫,就是要先确定觅月的下落,可是连他的死士都找不到人!难道,觅月不是被太后抓了,还是太后将她藏地太隐蔽。“什么发现都没有吗?明月宫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几位死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便说道:“今晚云王被太后宣召了一个时辰才出明月宫,出宫之后神色慌张地回到了听雨轩。”夜尘?太后突然宣召他,夏烬尘心中盘算着,更加肯定这事和觅月有关,所以他决定亲自出马,去找他问个清楚。正欲出门,正好撞上慌张而来的陈总管。“什么事?”夏烬尘微微皱眉,陈总管跟随他多年,做事稳重,且有分寸,如今居然这么慌张,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陈总管见到夏烬尘,立即下跪,神色凝重,“皇上,大事不妙啊。” NO.204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夜幕已深,万籁俱寂。整个天地都容入一片墨色,显得格外凝重。皓月宫,灯火通明,夏烬尘威严地坐在榻椅上,而陈总管则站在下面大气不敢出。桌上摆着的是一封密函。夏烬尘展开密函,看着信的内容,深邃的瞳孔慢慢变得犀利甚至充满杀意。太后她出手太快,就在他离宫的这几天,太后既然勾结到了各个镇守边疆的将军,再与朝廷内已经招揽好的势力一起,准备这两天就要造反了。信中的内容就是慕容将军,觅月名义上的父亲派人送来的,他不愿意和太后勾结,所以先假意参与,再得知太后计划之后,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夏烬尘。夏烬尘将手中的信捏了个粉碎,紧握的拳头,血管分明,现在的形势显然是对自己不利,朝中那些德高望重的文臣几乎都站在太后那边,而那些武将因为跟随夏烬尘几度生死,所以没有动摇,只是现在那些镇守边疆的将军都突然转了方向。信上写得很明白,慕容将军说,太后派人抓住了他们的亲人来做威胁,而夏烬尘也想到,如果太后真的抓了觅月来威胁自己,这场政斗,他将完败。太后!夏烬尘拳头握地更紧,又是“啪”的一声拍向桌子,陈总管站在下面吓得一个哆嗦。“迅速召集各位将军进宫。”夏烬尘命令,而不得不把找觅月事情再次延后。*夜尘回到听雨轩,快速地找了药物再命人找了干净的衣裳回到明月宫。太后也没有阻止他,而是任由他去到密室,再派人在门口看着。觅月依旧是躺在地上,额头一片细细的汗珠,看来是一直在受着疼痛的折磨。夜尘过去把她扶起来,先给她吃了颗可以减少疼痛的药丸,再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指头包扎好。“觅月,我要帮你上药,然后换衣服,可以吗?”夜尘覆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此时,他不可能叫太后的人来帮忙,在他眼里,那一个个麻木的宫人都跟他母后一样,是魔鬼。觅月此时还在半昏迷状态,只是抓住夜尘衣袖的手微微紧了紧了,无力地摇了摇头,要上药就得全*裸,她实在没那个勇气。“觅月,听我说,不上药的话,伤口发炎会影响孩子的。”夜尘只能说出这个理由来劝她,而这也是事实。觅月紧抿着嘴唇,泪中泪光浮现,想到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跟着她受苦,她心中更是满满的自责和心痛,“孩子不会有事的吧?”“不会,只要你听话,我给你上好药,就不会有事。”夜尘安慰道。觅月轻轻点了点头,夜尘得到她的允许,这才开始褪去她破碎的婚纱。触目惊心的伤口密密麻麻布满全身,这样的痛是隐隐的,钻心的,夜尘动作很轻柔地一点点将药膏擦拭在她身上,每一次的触碰,她的全身都会有微微的牵动,他知道,她在忍着。“痛就叫出来,觅月,是我在这,不要怕。”夜尘轻柔的话语传入她的耳朵,让她放下那些紧张,毕竟是全*裸地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她的痛伴着羞怯,化成声声低吟,在夜尘听来居然是别样魅惑。夜尘强压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不能胡思乱想,胸口处也是触目惊心的伤,上面还渗着血丝,觅月低着头,很低很低,夜尘颤抖着将药膏涂抹上去,惯例地对着伤口吹了吹,而这是姿势实在太暧昧,几乎等于夜尘整个头部都埋在她的胸前。柔软的地方就那么坦诚在他面前,他的视线之内只能看到她的柔软,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慢慢发紧,可是,他还是坚持着把胸前受伤之处,小心地用药膏涂好。这个时候,石墙打开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姿势任谁都会误会!夜尘的第一反应就是先用那件破碎的婚纱将她盖上,然后抱进自己胸膛,挡住她的春光。进来的是太后,任由他们刚才动作在怎么快,她也看清楚了两人那个暧昧的姿势。命人将被子和食物放下,再将捆锁她的铁链打开,太后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又将石墙关上。本来,她是良心发现,命人来送被子和清粥,也不至于这个人质被冻死或饿死,却恰巧看到了这么一幕。心中对觅月更加是鄙夷起来,伤成这样都能勾引她儿子,还真是小看了她,现在帮她解开锁链,简直是成全了他们的苟且行为。夜尘依旧是抱着觅月,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她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让他舍不得放开,想起第一次她从树上摔下来,自己为了救她而抱她,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已经爱上她了?觅月见没了动静,微微挣扎了一下,夜尘这才回转过思绪,尴尬地将她放开,抱歉道:“对不起。”“没关系。”觅月笑笑,“我们继续吧?是不是药上好了,孩子一定不会有事?”“嗯。”轻轻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夜尘心中却苦涩起来,他不敢跟她说实话。把刚才送来的被子垫在她身下,夜尘又把桌上的清粥端过来,测试没有放任何药物后,才勺了一勺递到觅月唇边,“先吃点东西吧,补充体力,才能好的快些。”觅月乖乖张口,眼泪却霹雳啪嗒地往下掉。夜尘看她突然哭了,一下就慌了,连忙放下粥,将她拥进怀来,安慰道:“怎么了,你不要怕,孩子不会有事的。”觅月靠在他胸膛尽情地哭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痛她都能忍,可是看到夜尘那么温馨的举动,喂她喝粥,她就是没来由地一阵感动,眼泪就流了下来,似乎要将所有委屈,所有痛苦都在这一刻哭出来。夜尘任由怀中的人泣湿她的衣襟,他却觉得此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她肯把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在他面前表露,在对他,事实是一种安慰,至少她没有因为她的母后而对他产生间隙,她还是很相信他。等到觅月终于恢复情绪,一口口将粥喝下,夜尘才继续给她上药,然后有意地跟她聊天,好分散她的思绪,不至于让她那么痛苦和尴尬。而此时觅月的体力也总算恢复一点。“觅月,这段日子,你发生了什么?当初你中了箭,然后跳下悬崖,没有出事吗?”“没有,子沐在我身边,他不会让我有事。”觅月平静地答道,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现在一定急疯了吧,如果那晚没有被太后劫走,自己会不会和他成亲呢?答案,是明白的。“子沐?”夜尘回忆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就是你帮我去救出来的那个太监,他不是真的太监,是南绍国的少傅,他是来保护我,并把我接回去的……”觅月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直到他们成亲的那个晚上。夜尘听完了她的叙述,把思绪整理了一遍,才小心地问道:“那么这个孩子是子沐的?还是烬尘的?”“是烬尘的。”觅月说着将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再次笑得幸福。而这个答案对夜尘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这个孩子可以是任何人的,只要她幸福,他都可以放下心痛,来为她高兴,可是这个孩子居然是夏烬尘的,他已经答应太后要亲手杀了夏烬尘,那就是为了觅月而去亲手杀了觅月孩子的父亲。是上天安排吗?安排他做这件天诛地灭的事情,永远愧疚的事情!“你怎么了?”觅月见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没事。”夜尘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却笑地那么苦涩。“对了。”觅月像想起什么,惊呼了一声。“什么?”觅月从头上取下那根珐琅簪递给夜尘,认真地说道:“我知道,太后打算用我威胁烬尘,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不能放我出去,可是,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把这个发簪交给他,告诉他,我很好,我有了他的孩子呢?”夜尘接过发簪,心中的内疚再此上升,如果她知道他的任务就是要去杀夏烬尘,她一定不会把发簪给他吧,他突然想知道,如果真的要选择,她会选孩子还是夏烬尘呢?“觅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要你在烬尘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觅月见他神色异常认真,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看着他,良久,才坚定地回答道:“我会选择烬尘。”“嗯。”夜尘双眸瞬间暗淡下来,原来她爱他,竟爱得这么深。不再说话,夜尘只是专心地帮觅月上药,心中却在默念,“觅月,不要怪我,在你心中,烬尘重要,可是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所以,如果烬尘真的被我杀了,请不要怪我。”因为两人的沉默,气氛又有些尴尬,夜尘此时正好上药之处来到她的大腿内侧,觅月十分尴尬地配合将腿微微张开,若不是因为手指被包扎,她一定会自己动手。夜尘脸颊通红,将药膏涂在她腿上,却隐隐地感觉到不对劲,然后他看到了双腿*之间触目惊心的血已经染红了被褥。PS:今天两更,谢谢昨天琛子的四个大红包,感动的我哇哇的。顺便推荐一篇好友文:《爱新觉罗好阴险》简介:她生活的很艰辛,她承认。但为何要逼她签下两份契约,好吧,契约她也认了。谁叫她倒霉?可去领结婚证的时候,为何她名字下面会有 “二房”二字?他还以为在清朝?爱新觉罗还是皇帝?我告诉你,即使是契约新娘,也不是好惹的……链接: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77430/(此段属于免费哈,我没拿广告凑字) NO.205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觅月看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是盯着自己的双腿,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她当然相信夜尘不是那种色狼行为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当看到被褥上的红时,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本能地惊叫道:“我的孩子!”夜尘连忙按住很激动的她,抚慰道:“不要怕,你的情绪不能激动,这样更会导致小产。”夜尘一句话,觅月很快停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好像随时会晕过去。夜尘从衣襟里掏出药,因为事先已经知道她有小产的征兆,所以他带了药来。“把这个先吃下。”夜尘将药丸递给她,手覆在她的手心上,希望能给她传递些力量。觅月颤抖着将药丸吞下,“我的孩子会有事吗?是不是已经没了?”夜尘将手指探上她的手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好休息吧,没事的。”而他的神色明显是带着慌张和歉意。“有事对吗?孩子没了?”觅月看他隐藏着愧疚的神色,几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对不起……”夜尘低头,无力地说着这句话,这个孩子都是因为他母后才会没有的,而他竟然无力帮她,想到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他研制的冷霜丸而堕掉,第二个孩子又是因为他的母后,夜尘的愧疚已经将他慢慢的淹没。听着她这三个字,觅月顿时心如死灰,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哭不笑,没有任何表情。夜尘看她表情,这样的情绪更让他愧疚,甚至有些隐隐的害怕,她不哭不闹,静静地却让人心寒。“没关系的,觅月,现在你最重要的是调养好身子,以后还能有机会的,我待会给你开几幅药,小产很伤身的,你现在先把衣服穿上,不要着凉。”试着安慰她,可她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觅月,你在听我说吗?先穿上衣服。”见她依是没有反应,不得已,夜尘让她起来,将衣衫裹在她身上,看着因为吃药已经停止了流血,夜尘的心,也稍稍放下来,经过这次的折磨和小产,她的身子实在受到了重创。觅月依旧是任由他摆布,眼神空洞涣散,待衣服裹在身上,却不知为何的,这阴冷的密室竟然像有风刮过,吹地她一阵哆嗦,涣散的眸子骤然聚紧,紧紧地盯着夜尘,一步上去,夜尘还没反应,便感觉自己的肩头是钻心的痛。她在咬他,咬地几乎要将他肩头上的肉都撕咬下来,这是她发泄的方式,尽管很痛,尽管痛得撕心裂肺,可是夜尘心里却安慰开来,至少她还肯发泄出来,他最怕的就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这样的她,他最心疼。血,泱泱地从肩头上流下,慢慢地滴了一地的红,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更像是觅月将头埋在他肩头嘤嘤哭泣,此时的她嘴里已经是一片咸腥,本来,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可是太后的儿子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她真的做不到平静对待,她真想让太后也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这个对她有恩,一辈子都还不清的男人,却又有着让她难以接受的身份,她想,他会理解她,理解她此刻矛盾的心情。良久,觅月松开口,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是盈盈的泪光和复杂的神色。夜尘抬手,温柔地拭去她嘴角的血渍,尽管,那是他自己的血。看着觅月伤心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疼爱,可是,他还给的了么?他们的心中因为他的身份,早已有了太多心结。“没事了,你先把身子养好最重要。”夜尘没有管肩头上的伤口,而是将她拥入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觅月微微靠了一下,便像受惊似的从他怀里出来,眼中明显已经带了愤怒的神色。夜尘知道,她没有对他无理取闹,没有跟他说绝情的话,已经是在隐忍了,终是轻叹了一口气。觅月看着他,也不说话,继而突然微笑开来,看得夜尘一阵紧张甚至战栗。“夜尘,你说当初你带我逃走,在悬崖边对我下毒手的,也是你母后么?”觅月笑着问道,眼中的寒意却越发深了。夜尘看她这个样子,更觉心痛,却只能照实回答,“是她干的。”“你说我们之间有这么多事情,我是该恨你呢,还是感谢你呢?”觅月仰首浅笑,天真的样子仿佛真是在思考着这个复杂的问题。可是夜尘知道,她是努力在控制她想哭的情绪,努力地不让眼泪夺眶而出。“你是应该恨我,也许以后你会更恨。”想到以后他还要夏烬尘成为敌人,他的心,又是一阵压抑的痛。“是么?太后要利用我去威胁夏烬尘,你肯吗?你是站在哪边的呢?”依旧是仰着脑袋,像是不经意地问出这个问题,却又显得那么刻意,让夜尘无从回答。见他不语,觅月也不追问,但是心中基本已经知道了答案。“你走吧,孩子没了,还有烬尘,我会努力地活着,你不用来看我了。”绝情的话,从觅月口中说出,可是心却在滴血,她只是不想他再为难,不想再让他夹在这场战役中间,不想因为他母后,而让自己也对他产生恨意。“觅月……”夜尘唤她,而她只是绝情地背对着他,不再看他一眼。此刻,他真想就这样把她带走,可是外面的看守他不是不知道,他怕一个冲动,太后真的会对觅月下毒手,如果到时保护不了他,那他将会痛苦终生,所以,他不敢冒险,只能妥协。“好,我现在走,可是我每天还是会来给你送药,还有,母后已经答应我,不会再折磨你,所以你放心。”夜尘对着她冰凉的背脊,依旧是温柔地说道。末了,见她没有反应,夜尘又道:“你一定要多休息,一定要养好身子。”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听到石墙关上,觅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嘤嘤的哭泣。这个孩子,甚至你的父亲还不知道你存在,甚至他还没有感同深受到这份喜悦,就这样没有了么?夏烬尘,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太后要抓我来威胁你吗?你会受她的威胁吗?你会救我吗?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虽然那个生命尚未成型,她却深深感到了亲骨肉离去的那种切肤之痛。凄凉的哭泣声回荡在空荡的密室内,觅月任由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着自己,感受着无边的心痛和无助,瑟瑟发抖。夜尘回到听雨轩,天色已经微亮,他却坐在房内,久久发呆。从怀里拿出觅月给他转交的发簪,仔细地端详着,那是她要转交给夏烬尘的东西,可是他能给他么?她不知道,他们就要变成敌人了。明亮的烛光放在案台上照亮了整个屋子,夜尘紧握着发簪,直到手心微微出汗才停下矛盾的思绪,暗暗给自己下定决心,要救觅月,就要跟夏烬尘反目。起身准备将发簪收起的刹那,他却意外发现这根发簪的不同。像是因为手心的温度,这根发簪放在烛光下,竟隐隐地变得透明起来,夜尘心中一惊,像是意识到什么,重新坐下将发簪放在烛火下仔细端详。果然,竟发现里面像是暗藏了一张卷成很细的字条。迅速地找了根坚固的银针,为了不把发簪搞坏,从尾部直接穿进去,将字条推出来,这根发簪原来真的是空心的。夜尘不安地打开字体,手竟然有些颤抖,他知道这根发簪是林鹤儿送给觅月的,所以她一直很珍惜,现在里面的字条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总觉得能隐藏的这么深,里面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心翼翼地打开字条,因为卷地时间太久,纸张又薄,夜尘为了完好打开这张字条都费了不少时间。清秀的字迹落入他的眼中,他认得这字体,小时候他就记忆犹新,这种若水字体只有烬尘的母后才会,当年先皇还特意把字体给他们看过,让他们学习。而字条上的内容更让他不可置信――德弑!短短两个字将夜尘惊地说不出话来。当年太后封号德妃,而那时烬尘的母后还是皇后。最后她突然暴毙,无人知道原因,而先皇也不许再让人提起。是不是当初烬尘的母后知道灾难来临,临死前将真相藏于发簪交到近身侍女手里。德弑,只有这一个解释,联想起自己母后的种种,那日她说烬尘本就该和那个女人一起死,说的就是她吧。夜尘心里顿时心乱如麻,他的母后竟是当年杀死烬尘的母亲的凶手,而那个人还是她亲姐姐!现在她又要他去杀烬尘,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张字条,心绪混乱到了极点,可是警觉如他,依然听到了屋顶上有人轻功行走的声音。第一时间将字条烧掉,打开门正欲飞身上屋,那道身影却落到了他面前。一身夜行装,连脸的下半部都用黑布蒙住,但那双褐色的眸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PS:小透露一下,大家不要因为觅月的宝宝没了而遗憾,还有转机的,嘿嘿……推荐一篇好友文哈:《爱新觉罗好阴险》简介:她生活的很艰辛,她承认。但为何要逼她签下两份契约,好吧,契约她也认了。谁叫她倒霉?可去领结婚证的时候,为何她名字下面会有 “二房”二字?他还以为在清朝?爱新觉罗还是皇帝?我告诉你,即使是契约新娘,也不是好惹的……链接: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77430/(此段属于免费哈,我没拿广告凑字) NO.206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烬尘一身夜行装站在他面前,表情凝重,褐色的瞳眸虽是波澜不惊,可眼底的慌乱依旧是逃不过夜尘的眼睛。他知道,他是为觅月而来。“怎么,你打算就让我站在门口,让别人以为是刺客?”夏烬尘淡淡开口,也不待他反应便径自进了屋内。今日他之所以会这身装扮,就是为了能避开太后的耳目,来见夜尘一面,要把事情问清楚。取下蒙在脸上的布,夏烬尘坐在桌边巡视了一遍屋内,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觅月是不是不被太后抓了?”夜尘看他今天如此谨慎,这个算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他却要和他反目了。想到刚才的那张字条,想到太后的所作所为,夜尘心中就是一阵心寒。夏烬尘见他不说话,只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一定有事相瞒,不免更加着急,“你母后现在已经公然和我作对,我不想为难你,但是如果她拿觅月做威胁,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说道觅月,夜尘心中更加心寒,如果夏烬尘知道因为太后而导致他们失掉孩子,他一定会立即冲过去杀了她。“再问你一次,觅月是不是被太后抓了,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夏烬尘再没有了刚才的平静,近乎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些话,如鹰般锋利的眸子盯着夜尘,等着他的回答。紧握着拳头,夜尘也直视着夏烬尘,想起那张字条上的字,想起他母后的狠心,想起失去孩子的觅月,想起她伤心和无助的表情……想完这所有的总总,夜尘才开口说话。两个人从天未亮谈到清晨……*明月宫。太后坐在榻椅上,听着下人的禀告,脸上又露出笑里藏刀之色。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几乎已经是站在她这边,而那些小部分不肯妥协的人和武将,她都已经抓住了他们的亲人做威胁。只要等明日一到,夏烬尘上早朝,所有人便逼他退位,将皇位传给夜尘,那个时候她就是正真的太后,真正的皇帝的亲生母亲。再也不用看到夏烬尘在这个世上,她心中顿觉舒畅,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从小被她夺取光芒,从小被人宠爱的姐姐当年死在她手上,她真悔恨当初没有把夏烬尘一起杀了,乃至自己居然隐忍了这么多年。明日,终于就是翻身之时,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和她的儿子才是万人敬仰的,那个夺取她光芒的姐姐和这个皇帝侄儿根本就是窝囊废,当年的先皇是瞎了眼,才会眼中只看到他们,而一直忽视着在自己和夜尘的存在。现在,一切终于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觅月是她最后的王牌,如果到时候夏烬尘不肯妥协,就算他没有势力,但他还是有人心的,所以觅月是对他最后的威胁。想到过了今日,她就能达成多年的愿望,太后终是忍不住,狂妄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明月宫内,听得人惊悚无比。皓月宫。夏烬尘站在木窗前,静静发呆。此刻的他,卸下了失去觅月的焦躁和慌张,心绪突然安宁下来。明日,就是关键时刻。他知道,太后已经做好了准备串通群臣要将他赶下皇位。即使,所以人都不站在他这边,即使,大家都身不由己,即使,大势已去,可他依然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突然这么地渴望自由,正如当初觅月向往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幻想着觅月以后的未来,夏烬尘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这让始终站在一旁的陈总管颇为不解,他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夏烬尘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安静地让人心悸。或许他的心中另有打算?陈总管猜测,他知道夏烬尘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此刻看他沉着冷静,更是增添了几分王者风范,他天生,就是有这份生而为龙的猖狂,谁也夺不去。第二日。清晨。晨光熹微,天雾茫茫,朝晖穿透薄雾,蒸发在空中,渲染出层层颜色,让这个早晨更显得神秘莫测。夏烬尘一身银色龙袍,像往常一样走向大殿,坐到龙椅上,而所有群臣今日都早早前来,等候这一场“政变”。他的气势,他的猖狂,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都无人可挡。“云王到。”随着一声内监的通传声响彻整个大殿,所有人的心都骤然紧张起来,看着夜尘一步步地走入大殿,他今日一身墨色长袍,掩去了平日的清雅高贵,此时的他,身上也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夏烬尘看着他进来,幽暗深邃的褐色瞳眸慢慢凝聚着一股力量,嘴角微扬,笑得冷魅。……明月宫。太后一直在等待着最后的消息,她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甚至有些紧张,隐忍了十多年,等了十多年,终于要实现她的心愿,最重要的是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可以让夏烬尘死,这一切都她来说都是兴奋剂,兴奋地她坐立不安,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慈爱和端庄。“启禀太后,启禀太后……”贴身奴才的声音传来,比她预期地要早了半个时辰。“怎么样?”太后站起身来,她今天故意派自己的贴身奴才去伺候夜尘,目的就是能第一时间回来通知她结果。看着她的奴才一脸喜色,她整个人都开始激动地有些颤抖。“只等您过去。”内监恭敬地说道。太后迈开步伐,她今日特意选了一件绣着金色凤凰的宝蓝色锦服,领口和袖摆处也以金丝点缀,头戴精湛的艳丽头簪,整个人雍容华贵,炫目非常。脚下步伐加快,被她的奴才搀扶着,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极快,她等这一天太久,乃至于激动地都没有发现她身边的奴才眼底隐藏的不安神色。金砖铺地的豪华大殿,太后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看向那把九龙金漆宝座,是的,她的儿子夜尘就站在宝座前,而所有人都在向她行注目礼。缓步着走过去,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了她走路的仪态。只是慢慢地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脸上维持地那份虚伪笑容开始僵硬。群臣的眼中根本不是万人敬仰的目光,那分明是仇恨的,笑话的,鄙夷的。连那些串通好的文臣,威胁过的武将都用同样的眼光看着她。太后定住脚步,收回心中的雀跃,开始搜索一个身影,她终于开始找回她一贯的冷静,她不相信她就这么输了,她要找到夏烬尘,她要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来人!将太后拿下!”铿锵有力的命令声,震动了每个人的神经。夏烬尘走出一步,其实他就站在夜尘的身后,只是太后的视线刚好被夜尘挡住了夏烬尘的身影,所以她才会以为他被抓了。“谁敢抓本宫!”太后冷笑,巡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事实上,她已经慌了,看到这些人仇恨和鄙夷的眼神,她已经知道事情并不是向着她想的发展,只是她需要强装冷静,那些人的家人还被她威胁着。“夜尘,你没有按母后说的做吗?”太后将目光转向她儿子,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局面正是她儿子和夏烬尘精心策划的。“母后,放手吧。”夜尘深叹一口气,看着殿中央站着的她母后,带着些许歉意说道。“你出卖我!”听到这句话,太后再执迷也能明白夜尘的意思,看着她自己的儿子竟然站在仇人那边,太后突然大笑起来,苦涩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大殿,听得不少人心中打颤。笑声停止,太后带着残忍的目光看着每个人,“今天本宫败了,你们的亲人也别想活着。”说完再次大笑起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无奈之意。“太后,您不要再执迷不悔了。”一位将军突然站出来说道,“你威胁的人已经被皇上救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他用了同样的方法来牵制我们,太后,放手吧。”一位老臣也站出来劝阻太后。太后眼睛直直地瞪着夜尘,这一切都是他出卖了她,否则夏烬尘不可能知道哪些人被威胁,哪些人被收买,详细的名单只有夜尘知道。“哈哈哈哈……”再次放声大笑,这次的笑中却带了眼泪,“夜尘,你居然出卖母后,哈哈……你出卖母后!”“太后勾党结派,私下揽权,意图造反,来人,给我拿下!”夏烬尘不耐地命令道,继而走下龙台,走到太后身前,看着她充满仇恨的眼,更加痛恨,“你杀了朕的母后,你死一万次都不够,若不是夜尘为你求情,不管你是不是太后,朕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太后震惊,“你说什么?你母后……”“朕的母后就是你杀的,这些夜尘都告诉我了。”“什么?”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也走到她身前的夜尘。“德弑!当年烬尘的母后留下字条在她贴身侍女的发簪里,母后,为了杀人灭口,林鹤儿是你派人杀的,再嫁祸给觅月,对吗?”看着儿子的责怪,看着夏烬尘的仇恨,看着周围所有人愤怒的眼神,她似乎觉得这整个大殿之上都充满了嘲笑的声音,嘲笑她的失败。“是又怎么样?那个女人她该死,她该死,你也该死,你也该死!”太后突然发狂,阴冷地边说边笑,最后竟然像发疯似的扯住夏烬尘的衣服大叫,“你也应该死!你应该死!”夏烬尘推开她的拉扯,看着她头发凌乱,眼神涣散,简直像个疯妇,不耐地命令道:“立刻将太后打入天牢。”“哈哈哈……夏烬尘,我失败了,但是你永远也别想见到觅月。”太后被人拉扯着,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夏烬尘和夜尘同时一惊,“觅月!”此时,被夏烬尘派去营救觅月的死士也回来复命。“启禀皇上。”“如何?她人呢?”夏烬尘见觅月没有跟来。“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只留下……”“只留下什么?”夏烬尘急道。“只留下一件血衣。”死士说着把那件满是血迹的破碎婚纱递给夏烬尘。接过婚纱,夏烬尘心如刀割,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匕首插入他的心脏,“觅月不见了……”夏烬尘呢喃着向明月宫奔去,夜尘也紧跟而上。PS:不出意外,明天结局。 NO.207 大结局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夏末。阳光明媚,和煦的光芒透过缠绕的薄云,盈满天地的空虚。阳光下,两道孤清的身影行色匆匆,掀起一片尘陌。明月宫。当夏烬尘和夜尘赶到时,密室内只留有一个晕倒的宫女,只穿了亵衣,而觅月却不见了。发生了什么?夏烬尘见到此番景象不免更为紧张,而夜尘却突然冷静下来。“她可能自己逃走了。”夜尘说道,因为他闻到了屋内迷魂散的味道,那是他趁给觅月上药时,特意偷偷交给她,看来真的被她派上了用场。“你怎么知道?你确定吗?”夏烬尘眉头紧皱,那件血色婚纱,让他的心紧紧地揪着。“我猜测是,因为这个宫女是中了我研制的迷魂散,而迷魂散是我偷偷交给觅月的,这个宫女的宫女装被人脱去,应该是觅月将她迷昏然后穿上她的衣服混出去了。”夜尘一系列的分析,夏烬尘细想之下觉得不无道理,只是为什么觅月逃走却没有来找他?见不到觅月安全,他是不可能安心。“来人,将明月宫所有奴才全部拿下。”夏烬尘走出密室命令道。很快,便有众多侍卫进来,将他们拿下。个别奴才还在挣扎,有些宫女开始吓得嘤嘤哭泣,而有一个奴才却特别冷静,甚至脸上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就在刚才夏烬尘冲进来之前,这个奴才已经发现觅月逃走,他是太后的心腹,得到消息东窗事发,当即派人去追杀觅月,不留活口。夏烬尘和夜尘此刻只着急于寻找觅月,根本没发现这个奴才脸上的情绪。两兄弟极为默契地调集人马,分头出宫寻找,只是两人都没有明确方向,不知道满身是伤的觅月会去哪来?这边觅月已经成功混出宫门,没有选择逃出之后去找夏烬尘,皇宫,终究是不适合她,她怕见到夏烬尘,再没有力气抗拒他的痴缠。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到城里找匹快马,此刻她身心疲惫加上刚刚小产,步伐走得极为沉重,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晕眩。前面是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就是官道,那时离城区就不远了。觅月仿佛看到了希望,这一路出逃,她的心一直悬着,时不时地望向身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不过总算放心的是,夏烬尘不用再因为自己受太后威胁了。正想着他们,却见背后几十道身影提着剑一路轻功向她飞来。不好!觅月心中暗叫一声,看他们来势汹汹,就知道是太后的人。脚下运起步法,快速往前走,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和这群人抗衡。没走几步,因为伤势就有些支撑不住,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千方百计出逃,就是为了太后没有机会用她来威胁夏烬尘,如果这些人要再抓她回去,那么求死也未尝不可,反正孩子已经没了,她的心中对生命也便多了份释然。正想着这些,两道令人寒栗的剑光唰地落在眼前,觅月本能地向下一躲,立刻已经被数十人围住。今天,恐怕是要命丧于此了吧?看着周围一个个凶狠的面孔,觅月笑得淡然。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几十个人提着剑向她一涌而上,觅月闭上眼睛,她现在根本没有了还手之力。*三天之后。京城上下议论纷纷,不知皇上是丢了什么宝贝,每日到处派人搜查,几乎要将整个京城乃至夏月国翻过来。皓月宫,所有阴霾都藏纳于已经降临的夜幕中。夏烬尘,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每天他都亲自出去寻找觅月,朝中的形势已逐渐稳定下来,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担心,找不到觅月,不知道她是否安好,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她会去哪里?客栈?农家?还是回南绍国的路上?所有该找的地方,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是她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还是她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他不敢想……他再不能承受她从他生命中消失。“启禀皇上,南绍国驸马求见。”陈总管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夏烬尘心中一震,那个差点就要和觅月成亲的男子,难道他有觅月的消息。“快请他进来。”焦急的语气无不显示着他的担心。“是。”片刻,子沐进来,看着夏烬尘,却被他如此状态显然吓到。他,虽然依旧是气宇轩昂,可是眼中的绝望和颓然,甚至脸上的胡渣,都在告诉子沐,这几天他在受一种怎样的精神折磨。子沐感同身受,觅月失踪的那几天,他也是这样的状态,只是他没想到原来夏烬尘爱她不比自己少。片刻的对视,夏烬尘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自嘲地笑笑,便开口问道:“觅月消失了,你有她的消息吗?”子沐听着他语气中的无力,亦明白他心中的恐惧和心痛,他是怕如果连他这里都没有消息,他是真的要绝望了。失去觅月,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我是来带你去见她的。”子沐淡淡地回答,内心却波涛汹涌,带他去见觅月就代表着自己要彻底的放手了。“你说什么?”夏烬尘眼睛发亮,像是看救世主一般盯着子沐,“你说你带我去见她?她在哪里?你现在就带我去!”“跟我走吧。”心痛地丢下一句话,子沐便走了出去,而夏烬尘也紧跟而上,此刻他的心跳频率再次加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两人分别骑马以最快的速度,一天一夜,快马加鞭,终于达到。九灵山庄,现在已是夏月国的管辖范围,夏烬尘却忽略了,他没想到派人到这里来找,他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门口依旧屹立着那块牌匾――擅入者死!进门依旧是炫目地不合时节的鲜花。这里,隔绝了一切纷乱,摒弃了一切嘈杂。两个人,快步地走进去,子沐把他领到上次他和觅月住的房间门口,淡淡道:“她就在里面。”夏烬尘颤抖着将门打开,走进这间他们同住过的房间。此时,觅月正仰卧在床上,手中端着一碗药准备喝下,而洛焰正在一旁“看着”她吧药喝光。两人听到门推开的声音,都抬起头了。觅月看着夏烬尘站在那里,心跳有瞬间的停止,端着药的手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泪水,如两股清泉倾泻而下。洛焰站起身来,看到这个情形,很知趣地退下,只是临走时,不忘提醒夏烬尘,“记得让她吃药。”屋外,子沐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刚才觅月见到夏烬尘时的情景,还是那么心痛。“走吧。”洛焰看他目光呆滞,叹声道。两人走到厅内,洛焰看他沮丧的样子,不免地劝慰:“竟然已经选择放手了,就潇洒一点,祝福他们吧。”“祝福他们?我是真心地祝福他们……”子沐回应,却又欲言又止。其实后面的话没说,洛焰也知道是什么,祝福他们,可是心还是会痛,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当初觅月要和他成亲,自己也是抱着祝福的心情选择放手,可是心痛是制止不了的,所以,他很理解子沐的心情。两个人,沉默……子沐思绪回到四天前。当他终于处理完所有事物敢到夏月国去找觅月,却在林中看到觅月差点被杀,幸亏那个时候救了她,否则,后果,他都不敢想……看着她满身是伤,心力交瘁的模样,他不明白,她怎么能那么轻易放下生命的,不做挣扎,不去反抗。可是,当洛焰告诉她,她有身孕时,她高兴的模样,让他心痛。觅月把从她失踪那晚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他,包括夜尘判断她小产,这一切,让他心碎。他知道,他是要放手了,不仅因为她有了夏烬尘的孩子,还有她眼中蕴藏的那份对夏烬尘的爱。他不禁想,如果当初觅月没有被抓,如果他们顺利成亲,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呢?可是,没有如果!……月亮,如一枚白色的莲花,圣洁地绽放在夜空,不染纤尘。屋内的两个人相视许久,像是看不够对方,久久相望。终于,夏烬尘开口,声线沙哑,“先喝药吧,都快凉了。”觅月还是直直地望着他,他就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真的就在她面前了。夏烬尘再上前一步,将她手中的药端过来,用手捂了捂,温柔又不失霸气的语气道:“还有些温热,赶紧喝了。”觅月仿佛还在半游离状态,茫然地接过药,一饮而尽,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苦涩。夏烬尘见她把药喝完,把碗放下,这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狠狠地抱着。觅月被他抱得紧紧,耳畔贴在他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自己幸福地快要窒息了。“你怎么这么憔悴了?瘦了很多。”觅月在他怀里仰起头来,摸着他的脸,他脸上的胡渣扎地她痒痒的。“你也瘦了,瘦地我心疼。”夏烬尘又加重了力道抱着她,却听到觅月压抑地闷哼声,突然一阵紧张,将她放开,“你怎么了?你受伤了?”“没事,已经没事了。”觅月笑笑,继而主动地扑进他怀里,安静地靠在他胸膛。那些伤,因为洛焰的救治,确实好的差不多了。“那你为什么喝药?”夏烬尘轻轻拥住她,怜爱地问道。觅月轻笑出声,咯咯咯的笑声听得夏烬尘心中一阵荡漾,继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觅月拉过去,放在她的小腹上。“因为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轻柔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语气中洋溢了满满的喜悦和幸福。觅月感到夏烬尘突然的心跳加快,人却是一动不动,无意识地开始用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怎么了?你不喜欢?”还没等到他回答,觅月就感到自己整个人被他横抱起来,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夏烬尘居然抱起她在屋里转起了圈圈。“我要当父皇了,我要当父皇了……”夏烬尘不断重复。“哇,你干什么?我会晕的。”觅月知道他的喜悦,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摔了。夏烬尘一听,突然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床上。“我怎么忘了,你不能乱动,对对,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乱动,你要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都由我来,对了,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是不是该取个名字?还有,这孩子,就是上次在军营……?觅月,你知道吗?我太兴奋了,我要当父皇了。”夏烬尘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完全没了平时的孤傲模样。觅月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原来,男人兴奋起来,也会这么瓜燥的,只是他嘴中父皇两个字眼让她有些伤感,她不喜欢皇宫。“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夏烬尘看她突然失落,忙坐到床边,抓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没有。”觅月低下头,不想破坏现在这份短暂的幸福。气氛,突然沉默。夏烬尘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就这么沉默着。良久,夏烬尘才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生活。”“这是不是代表,我们还是要分开?”觅月轻声呢喃,仿佛是在问自己。“傻瓜,不要瞎说。”夏烬尘轻抚她的发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几乎就沉迷于其中。觅月靠在他肩上,让自己更靠紧他,幽幽道:“你知道吗?其实孩子本来已经没了,洛焰说我怀的是龙凤胎,这种脉象很隐,其实我已经没有了一个,还有一个洛焰说要好好调养才能保住。你知道吗?当初夜尘跟我说孩子没了的时候,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你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就没有了,我真的很自责,我怕你会怪我。”觅月幽幽地说完这段话,声音已经有些哽咽,靠在夏烬尘的肩头,整个身躯都有些颤抖。夏烬尘放开拥住她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轻柔地用手指拂去她的眼泪。“我真的怪你。”夏烬尘一副生气的样子,微微一顿,接着道:“我怪你逃走却还要离我而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愿意为你放弃皇位,放弃江山,放弃天下,你记住,不管在哪里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狱,也要一起!”此刻的觅月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真的?你是说真的?你愿意放弃皇位,放弃江山,跟我在一起,你愿意不再回到那个皇宫?你愿意……”话还没说完,夏烬尘就吻上她的脸,吻干她的眼泪,直到吻上她的唇,用他特有的方式来回答她的问题。这一次,眼泪,是甜的……第二日。天气晴好。一大早子沐就在觅月的房门口徘徊,他知道昨晚夏烬尘是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所以他不好意思打扰,他是来道别的。门被打开,子沐一惊,有些僵硬地站在门口,而出来的是夏烬尘。夏烬尘看到他,也有些微微惊讶,继而很理解地笑道:“你找她?她刚起床,我去给她打水,你们聊吧。”子沐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居然去给她打水,原来,爱情,真的有这么大力量,可以让孤傲的他放下身段。收了思绪,忐忑地敲门。觅月的声音传来,“哈……是不是忘了拿东西?”听得出,她心情很好。“我是子沐。”然后屋内,有片刻的宁静,接着是开门的声音。清灵的脸庞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柔声道:“进来吧。”子沐微微慌神,看着她,她的脸上是甜蜜的笑容,这种笑容和与自己成亲的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那时她的脸上是感动,而现在是,甜蜜的幸福。“怎么了?”觅月见他盯着自己,不由羞怯。“没有。”子沐回过神来,这才进屋,两人相对而坐。“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他首先关心地还是她的伤势。觅月笑着摇头,“都好了,只有浅浅的疤痕,洛焰说再用几天药,就会全好。”“那就好……”子沐说完,然后就是沉默。第一次,他们之间如此沉默,气氛有些压抑。“我……”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而笑。“你先说。”觅月笑道。“你想好了是吗?你决定要跟他在一起?皇宫,你真的愿意回去吗?”“我们不回去了。”觅月语出惊人,把子沐愣住。“什么意思?”“他愿意放弃皇位跟我在一起,我们打算隐居,所以待会还要问问洛焰,能不能把九灵山庄让给我们。”觅月看似随意地说出这些话,就是不想让子沐太伤心,只是她眼中那份掩藏不住的幸福神采还是刺痛了子沐的心。“是吗?”有些无奈地吐出两个字,只是心中也为夏烬尘这份勇气和决定感到深深的佩服,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退出是值得的。“是啊,所以子沐,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跟你回南绍国了。”“我就是来跟你道别的,我和洛焰要回去了,南绍国有我们三个,你放心吧,你现在有了身孕,要记得喝药,调养好身子,这样才能有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子沐依然是温柔道。“对不起……”再开口,终究还是那三个字。“不用对不起,你只是被我爱上了,被爱的人不用抱歉,所以,你不用对不起。”子沐平静地说道,只是眼中的酸楚却掩藏不住。“谢谢……”觅月望着他,终究还是负了他,可是她想,以后,子沐一定会遇到一个可以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子。大厅内。夏烬尘,洛焰相对而坐。洛焰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要九灵山庄,我绝无异议,只是,你真的愿意为了觅月放弃你现在所有的?”他眼中的夏烬尘,是一个城府极深,又野心强大的人,现在居然……“是。”简短一个字,夏烬尘答的坚定。看着他眼中的毅然和坚定,洛焰被震住,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既然是这样,你们打算在这里隐居?”“是啊,觅月是这样想的。”夏烬尘笑道,完全没有失去皇位的失落,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知足的幸福。“觅月的身子不好,一定好按时喝药好好调养,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待她临盆时,一定要提前叫洛聆帮忙,因为临盆对大人和孩子都是很大的危险,甚至是生命危险,当初我问觅月要不要拿掉孩子,她坚决反对,所以你一定要切记我的话。”“我知道,我一定会记住的,谢谢。”夏烬尘被他的话怔住,这些事觅月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原来,她要冒这么大的危险。“你们在聊什么?”这时觅月和子沐从房中出来,两人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望着两人。“聊你要养好身子。”夏烬尘走到觅月身边,宠溺的眼光看着她,还有一丝感动。“我们走了。”子沐暗叹一口气,说完,便于洛焰对视一眼。洛焰明白,当初看到他和觅月亲密,自己也是落荒而逃,现在,子沐就是这种感受。“是啊,我们该告辞了,九灵山庄就交给你们。”子沐走到夏烬尘面前,嘱咐,“照顾好觅月。”“我会的。”夏烬尘目光炯炯,郑重回答。然后两人目送着他们离开。九灵山庄,顿时安静下来。夏烬尘上前抱着觅月,环住她的腰,将她圈入自己的怀里,觅月也乖乖地将头紧紧地靠在他胸膛。从此以后,二人世界,他们的爱情如同仓央嘉措的诗: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本书,完。)PS:本书就这样结局了哦,不知道大家还满不满意呢?不过可能很多朋友还是觉得有些事没有交待清楚,嘿嘿,不要急,还有番外的呐,交待他们之后的生活。番外是夏烬尘和觅月为一篇,然后子沐和夜尘各一篇,大家继续支持哈。 NO.208 番外之甜蜜蜜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春风暖暖,天空湛蓝,整个大地都色彩缤纷。九灵山庄,鲜花四季盛开,到了春天更是开的灿烂夺目。偌大的院落,五彩的鲜花竞相开放,如玉的月季,如霞的芍药,如火的木棉,满目娇艳。“老公……”撒娇似地叫声拖着长长的尾音,觅月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已经八个月大的肚子,悠闲地叫道。她觉得自己整天待在房间,都快闷疯了。“小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用每天都这么待在房间里。”觅月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然后她感到肚子里的小东西立刻抗议地踢了她几下。“哼,还没出生就这么不听话,待会让你父亲收拾你。”“怎么了?”夏烬尘端了碗药进来,因为她刚才的叫喊有些慌张。“老公,他又踢我了。”觅月噘起嘴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哦,是吗?“夏烬尘一听立刻放下碗,兴冲冲地坐到床边,耳朵覆在她肚子上,“我听听。”“怎么没动静了?”夏烬尘听着半天没反应,“每次我来听都没动静,他好像还是比较喜欢你。”“哈哈,你吃醋了……”觅月咯咯地笑。“是啊,我吃醋了,我非常吃醋,宝宝还没出生就对你这么偏爱,那以后我怎么办?要是你们俩关系好,都不理我,我怎么办?”夏烬尘听似生气,却是宠溺地语气说道。“可是老公,我也吃醋了。”觅月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吃什么醋?”夏烬尘很自然地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忍不住亲了一下。对于老公这个称谓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并不排斥,真正跟她在一起这么多个月,他才发现原来她脑袋瓜里有这么多稀奇的东西和词语,让他每次都应接不暇,却又感到很新鲜。觅月靠在他怀里,不知为何,就是靠过很多次了,可是他的胸膛依然能有让她砰然心跳的力量。“我觉得你现在爱孩子比爱我多,我怕以后宝宝生下来,你就会忽略我了,所以我吃醋。”觅月幽幽地说道,听起来好像真的是有些担心,语气中却又洋溢出一丝幸福。“怎么会,你和孩子我都爱。”夏烬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要胡思乱想。”其实他心中是明白的,当初洛焰的话还句句在耳,生这个孩子觅月和宝宝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随着临盆的一天天靠近,夏烬尘的心早已慌乱成一团,却又不能在觅月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她比他更担心。“我想出去晒太阳,整天待在房间里,人都快发霉了。”觅月拉了拉夏烬尘的衣袖,语气中带了淡淡的委屈,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让他无法招架。“你先把药喝了,我就抱你去。”夏烬尘说着把药递给她,看着她明明怕苦却强忍着喝下,心中一阵感动。在这段期间,洛焰经常来信嘱咐觅月要怎么调理身子和按时喝药,为了这个孩子,她真的是受苦了。“老公,抱抱。”觅月喝完药,见他发愣,张开双臂,笑嘻嘻地看着他。夏烬尘收回思绪,看她这么可爱的样子,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抱向外面的院落,“老婆,你好重哦。”看着怀里的人儿,夏烬尘忍不住调侃道。“不是我重!是你的孩子重!完蛋了,你说孩子生下来不会是个大胖子吧,那可怎么办?是儿子还好,要是是女儿胖了不好看。”觅月一路喋喋不休,幻想着孩子是男是女。“我觉得要是女儿很好啊,肥嘟嘟的,多可爱。”夏烬尘顺应着她的话,在他心里,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喜欢。两人嬉闹间,已经到了院落,夏烬尘就把她放在专门为她准备的躺椅上。觅月看着满目的鲜花,开得无比娇艳,不由心情大好,深吸了一口气,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嗯,还是这里舒服,老公,你说是吗?”觅月回头,却发现夏烬尘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眼里深情一片。觅月立刻低下头去,脸颊通红,心也跳得极快,虽说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多月,可是每每对上他这样的深情目光,她还是会不自觉的害羞,甚至内心会小小的雀跃。夏烬尘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内心一阵悸动,他发现几个月相处下来,自己已经越来越爱她,越来越离不开她,总感觉眼前的人,像是爱不够似的。“老婆,你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我成亲呢?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举行个仪式,你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你还不肯嫁给我吗?”夏烬尘吞吞吐吐地说道,要知道,从前的他,打死也不会用这样讨好的语气去跟别人说话,现在为了觅月,什么身段都放下了。觅月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还得考验考验你,所以我们现在先试婚,嗯,也就是同居,你懂吗?”夏烬尘无语,又是这样的答案,他有时候真难以接受她的思想和观念,虽然已经从她口中得知她是来自异时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可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已经按照她的意思改了彼此的称呼,可是,试婚?同居?孩子都有了,她居然还不肯嫁给自己。觅月看他一副无奈的表情,有些小小的不忍心,突然脑子蹦出一个想法,“嘿嘿……”觅月对着他笑得极为阴险。夏烬尘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又想出了什么怪注意。“其实呢,我也差不多接受你了,我觉得你还是表现挺好的,不过呢,还有一个考验,如果你通过了,我就嫁给你,然后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一起去度蜜月。”“什么跟什么?什么考验?什么杜觅月,杜觅月不是你的名字吗?”夏烬尘听得云里雾里。“哎呀,不是我的名字杜觅月,而是去度蜜月,就是度蜜月……”觅月越讲越乱,讲到自己都有点抓狂了。“好了,好了,你先别急,你先说是什么考验吧,看看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老公我。”夏烬尘一副极为自信的样子。“嘿嘿……”觅月狡黠一笑,“我要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菜。”听到这个要求,夏烬尘刚才还自信的面容顿时消失,背脊上开始渗出一层薄汗,为了自己能随时照顾好觅月,所以他们特意找了两个下人打理山庄,平日的夏烬尘可是养尊处优,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实在是……难!“怎么样?行不行?如果你通过考验,我就嫁给你哦。”觅月诱惑般地说道。“如果通不过呢?你就不嫁了?”“嗯,如果通不过,那就以后再说。”觅月可不想把话说死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好,你坐这等着,我这就去。”夏烬尘二话不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像膳房走去。这一次觅月倒是很期待,他居然答应了,那他会做些做什么?等啊等,等到太阳都快下山,等到自己都快睡着,他还没完成。在搞什么呢?觅月不免心里嘀咕,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饿了,再也不愿多等,决定起身去膳房看看。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下人坐在门外,觅月不免更加好奇,“你们怎么坐在这里?他人呢?”“他不许我们进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说是他没出来,谁也不许进去。”觅月扑哧一笑,顿时明白,他肯定是怕人家笑话他不会做饭,哈哈,这个时候了,还要面子。正想着,门被打开了,接着里面冒出浓浓的烟雾,夏烬尘一边咳嗽一边走出来,看到觅月就在门口,忙地上前,“你怎么到这来了,哎,我做的时间太久了,应该让你去偏厅等着的。”说完便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偏厅。“怎么样?你做完了吗?可以吃了吗?”觅月看着他幽幽地问道,孕妇饿起来总是特别快。“可以了,我现在就去端过来,你坐在这不许动。”夏烬尘吩咐完,就立刻回到膳房取菜。端上来的菜,看得觅月直晕,除了那碗米饭是白色的还算正常,其余的菜,觅月根本认不出是什么。“呵呵,样子是不太好看,味道你尝尝看,我刚才急,还没来的急试吃。”夏烬尘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有些尴尬。觅月拿起勺子,勺起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那个是木耳,你不能吃太油腻,所以我做的都是青菜。”夏烬尘解释。觅月愣愣地看着这勺面目全非的木耳,若不是因为这是夏烬尘做的,她一定不敢吃。放进嘴里,还没嚼几口,觅月就感觉受不了,实在是……难吃!盐放多了不算,里面还一股呛人的味道。看着觅月难以下咽的样子,夏烬尘不得不承认,他失败了,做菜,实在不是他拿手的。“呐,吃不下就吐掉,不要勉强,我再叫下人重新做,不过你可能要先饿会肚子。”夏烬尘说着将手放到她嘴唇下。觅月心中一阵触动,他竟然让自己就吐在他手上。乖乖地吐出嘴里的食物,夏烬尘便拿着饭菜端下去,再吩咐下人去做。觅月还坐在那里,思绪沉浸在夏烬尘刚才那个举动的小感动之中,突然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痛开,然后越来越痛,直至羊水流出来。……暮色渐暗,归山的落日,散发出柔美的光芒,晚霞隐褪,整个夜色,都被晕染成了酡红。夏烬尘在房门口来回踱步,心中的紧张前所未有,听着屋内一声比一声的惨叫,他的心也早已揪在了一起,陪着她一起痛。就在刚才,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餐,回来时却发现觅月已经倒地,且羊水已破。慌乱地把她抱入屋内,叫人请了稳婆,可是屋内的惨叫声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看着下人端着水进进出出,想起洛焰当时的话语,夏烬尘就感觉自己紧张地快要窒息,却又无能为力。洛聆,对,洛聆,她应该就这这几天赶到,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他却不知道,眼看着觅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也没料到她竟然会早产。怎么办?怎么办?夏烬尘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只能不停地祈祷,可是屋内的叫声却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划在他心上。“不行了,不行了,大人和孩子可能都有危险,我不敢再接生了,你们找别人吧。”稳婆突然跑出来,表情恐慌,满手是血,说完就想跑。“你说什么?什么叫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你不接生,里面的人怎么办?”夏烬尘拉住她,质问道,眼中的嗜血令人战栗。“啊……”声嘶力竭的叫声响起,夏烬尘心中一慌,提起稳婆走进屋内,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软。觅月的身下全部是血,已经染透了被褥,两个下人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显然也是被吓到。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全身,夏烬尘冲过去,握住觅月的手,此刻她近乎于半昏迷状态,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额头上全是汗珠。夏烬尘知道她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可是他却不知道改怎么办,只能不断安慰,“老婆不用怕,我在这里……”“觅月!”洛聆的突然到来让夏烬尘一阵惊喜,“你快看看她,她好像撑不住了。”洛聆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便果断道:“你先出去,我会救她,你们两个去打水。”夏烬尘茫然地点头,却突然抓住洛聆的手臂,郑重道:“如果一定要选择,留大人。”洛聆一愣,看他眼中的坚定,不免为之感动,“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划破天空,门外的夏烬尘立刻冲了进去。只见洛聆手抱着个小生命,笑道:“恭喜,母女平安。”夏烬尘走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中那个哇哇大叫的小生命,这就是他的女儿吗?小心翼翼地抱在怀来,感受到她真真切切的体温,夏烬尘几乎要喜极而泣。她挥舞着四肢,精神异常活跃,看着夏烬尘便停止了哭声,只是盯着他喃喃地发出声音。轻柔地替她擦拭身子,然后裹上棉布,走到床边,“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觅月虚弱地睁开眼睛,眼角已经湿润,看着孩子粉嫩的脸颊,泪痕尚在,笑意尤生。“我先出去了,觅月暂时不能起床,你们先说会话,待会再叫我。”洛聆很懂事地退下,留给两人空间。“小东西,你可知道把你娘亲折磨地多惨。”夏烬尘用手指亲戳孩子的脸颊,然后将孩子的脸一直抱着向着觅月的位置,方便她能一直看着,宠溺道,“是个女儿,你说我们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名字你取吧,不过小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夏娃。”觅月满足地笑道,在取名这件事上还不忘现代一把。“夏娃?”夏烬尘不解,却也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可爱。“老婆,谢谢你。”轻柔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夏烬尘覆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起身时,却又停在她的唇上,久久品尝。怀里的孩子依旧发出喃喃的声音,表示着她来到这个世上的喜悦。三个人,幸福永远…… NO.209 番外之努力爱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暖暖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一缕缕地洒在大地。南绍国,到处姹紫嫣红,群莺乱飞,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子沐下朝,急急地往荨月宫走去,他知道洛聆应该已经回来了。他急于想知道觅月的情况,她是否顺利生子,她是否安全。走进荨月宫,宫人们很自然地向他行礼,这里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公主殿,因为成亲,这里也是他的寝宫,只是没人知道现在的觅月是洛聆假扮的。“公主呢?回来了吗?”“回驸马,公主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内。”一个小宫女回答。子沐一听,心中大喜,却又多了一份焦虑,走进厅内。偌大的前厅,空无一个下人,只有房门紧闭。出于礼貌,子沐还是敲了门,“荨月,你在里面吗?”“我在,你进来吧,记得关门。”洛聆有些小神秘地说道。子沐照做,推门进去将门关上,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背影,一身白色婚纱的女子背对着他,让子沐的思绪有瞬间的凝固。“觅月……?”小心地问出这句话,这道白色婚纱的身影,他在梦里想过太多次,就在他快要实现的时候,觅月却消失了,所以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如今,是她回来了吗?来圆他这个梦吗?洛聆转身,定定地看着子沐,脸上是抱歉的笑意。今日的她卸去了易容,做回了本来的自己,却穿上了专属于觅月的婚纱。“怎么是你?”子沐看着洛聆清秀的脸,不解地问道,心中,却长叹了一口气。“我穿这个,好看吗?”洛聆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子沐不语,只是隐隐地有些不安,和洛聆假扮夫妻快一年了,他明白她对他的心意,只是自己却从不点破,如今洛聆是要坦诚么?他怕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不好看吗?”洛聆一步步地走到他身边,收起了一贯的调皮,而是幽幽地说道,“当初觅月姐姐穿上这件婚纱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漂亮,所以我偷偷把婚纱的图纸保存了下来。”子沐还是不语,只是静静地等她说,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穿这件婚纱,确实很漂亮。“觅月说你喜欢成亲的时候她穿着婚纱,我想说,我也可以。”洛聆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来说这些话,脸颊通红,而这,也算作是她的表白。“洛聆,我知道,委屈你了,让你每天扮成觅月的样子,和我住一个房间,真的委屈你了。”子沐发自内心地说出这些话,因为他知道,尽管他们一直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并无越轨之事,但是让洛聆这样一个未婚女子牺牲这些,无疑,她以后要嫁作他人时,也会有阴影,而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假象却不知何时是头。“不委屈,是我心甘情愿的,一点也不委屈,真的。”洛聆被他这番话有些着急,慌忙解释,生怕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在装可怜。“子沐,你知道吗?我知道心中还有觅月,可我还是愿意扮作是她来保护你,我愿意等到你的心空出来为止,等到你也想看我穿上婚纱为止。”子沐被她这番话傻傻的愣住,曾经何时,自己也是易容成别人的样子留在觅月身边默默守护,曾几何时,在双心湖,自己对觅月说的那句话,也是如此,我愿意等到你的心空出来为止。对于洛聆此刻的心情,他感同身受,他知道等待一个人的心情。不是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洛聆真的表白要怎么办,那时他心中已经决定了,他委屈了洛聆,所以他会负起责任,永远守候她,而今日听到这番话,他更为感动。是不是该给彼此一个机会?觅月,已经属于别人,而眼前却有人在等。子沐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已经有些想哭的洛聆,轻声道:“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自己的心空出来。”听到这一句,本来还强忍着眼泪的洛聆在也控制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感受到怀里人因为哭泣而颤抖,子沐抱着她的手,更紧了紧,这是他努力的第一步。渐渐地,哭声停止,洛聆抬头,这才发现子沐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哭,立刻不好意思地抹干自己的眼泪,突然破涕为笑,“对了,忘记告诉你,觅月生了个女儿,叫夏娃。”“夏娃?”子沐无语,这名字恐怕也只有觅月才能想得出来。屋内,一片欢声笑语,两个人,努力爱。 NO.210 番外之爱无私(终)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爱,有时候也是种伤害。  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记夜尘,爱,无私。  天空湛蓝,白云漫天,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出耀眼的光芒,屹立的宫殿显得格外辉煌。  华丽的大殿,檐柱上两条飞龙,金鳞金甲,似欲腾飞,彰显宫殿的威严和尊贵。  夜尘坐在九龙金漆宝座,听着群臣的参拜,心中一片淡然。  如他母后所愿,因为夏烬尘的让位,终于当上九五之尊。  世人眼中,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清雅以及的云王。  他,威震天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盛世太平,指点江山。  然,受万人敬仰,集所有权力于一身,终,注定寂寞。  后宫佳丽三千,无人能入其眼,牵绊他一生的心结,更,无人能解。  那段让他尝尽心碎的苦恋,只能长埋于心中,内心的空白,谁也无法填补。  夜深人静,只有他的灵魂在战栗:若有来生,永不生于帝王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NO.211结文感言 - 帝王劫:罪爱冷妃 - 蜻蜓飞来   哇哈哈,蜻蜓的处女作《罪爱冷妃》就此全部完结了。  真的很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嘿嘿,么么大家。  关于结局,我知道有些朋友可能不是太满意,我就说下自己的想法吧。  现在的结局,基本上是一个月以前就确定下来的。  因为觅月在宫中有太多伤害的回忆,所以我认为她不应该再回去,而就夏烬尘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伤害,如果他不肯放弃江山,那我认为就是爱的不够深,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关于番外之努力爱,子沐的未来,就留个悬念,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他最后有没有努力爱上她。  这里重点还要讲一个情节,就是子沐和觅月发生关系,很多人都不喜欢。  我想解释一下,当初安排这段情节是因为,当时我心中的结局是觅月怀了子沐的孩子,而子沐死了,最后觅月是和夏烬尘在一起,但夏烬尘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哈哈~~这个想法在我脑中停留了很多天,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如果是这个结局,恐怕一大半人都要拍死我。  然后,关于番外之爱无私,夜尘这章,我没写任何情节,完全就是在叙述他的心情,因为在我眼里,他之所以会爱的这么苦,都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夏烬尘的哥哥,又是太后的儿子,所以他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又因为太后对觅月而内疚,非常无奈,最后才会有那句他的心声:若有来生,永不生于帝王家。  哈哈,就是这些。  还有蜻蜓的新文:  《豪门游戏:罪爱新娘》  链接: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79961/  简介:【疼一夜,痛一夜】新婚之夜,阴谋的开始。一场豪门游戏,她沦为四个男人的棋子。辗转于他们之间,无爱承欢,受尽折磨。邪魅如他,冷漠如他,霸道如他,阴狠如他。最后,心,却都遗失在了她身上。是否得到她心的那一个,才是最后的赢家?  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新的一年,钞票多多……  蜻蜓飞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