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废物 - 余照中 一偏远的不知名村落的一屋中。 “啊~啊,” 伴随着女人的几声声嘶力竭叫喊声,一个小人儿湿濡的从此身体脱离了出来。 哇~哇大哭起来…… 接生婆赶忙的用准备好的布包裹着,抱在怀里且一边摇晃着。边向屋外走去叫唤着,“孩子他爹,生了,生了,是个白胖小子、真是好福气啊之类的话”。 “好~好”。孩子他爹又高兴又激动的应答着,“真是辛苦你啦,杨大娘”。边说着边凑近逗看着我。 随后颇为关切的立即问道,我家婆娘没事吧,杨大娘回应说:“不碍事的,生个娃娃罢了,只是现在身体虚弱些,近段时间干不得农活”。 “干什么农活,好些养着,农活这不有我呢”。孩子他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说到。 答谢过接生婆过后立即想到孩他娘还没抱他亲儿子,连忙又谨慎的从杨大娘手中接抱过儿子,向着屋里走去。 “孩他娘,快看看,看看,我们的儿子,你说这孩子像咱们俩谁?…… 一恍惚,已然十八年,过的很普通,既没有像书中所说的那些个天才一样耀眼,几岁作诗,几岁修为入了什么境界。望着爹娘两鬓将白的发丝,心中忽的生出几声惘然。 “念儿,你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过来搭把手,母亲急声叫唤着。 “这人从哪来的,怎么了”,边说着边赶忙过去搀扶着。“ 不清楚,我和你娘早上去地里干农活的时候,发现全身是血晕倒在路边,看他还有气息,就把他带了回来,就当行个好事”。父亲答到。 “希望如此吧”,我低声嘀咕着。 随后爹娘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裳,插了把脸,伤口也是抹了我们自家平时用的药膏,他的伤口并不深。而后放在床上,呼吸匀称,只是不醒呢。 晚间吃饭时,听见屋里有些响动,我们便马上赶了过去,怕他有个好歹。 见到那人虚弱的爬起躺卧在床上,我看到此人嘴皮干裂,我很有眼力见的连忙的从旁边拿了碗水递了过去,他也立即接过,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喝过之后也是很平静乏力的说了声,“谢谢。” 许是受伤的缘故。 “应该的,没什么谢的”我挠着头说。 母亲随即问到,需要吃些什么吗?他回道,“没什么胃口,可以麻烦再给我喝碗水吗?我闭目休息一晚就好了”。 我又倒了碗水给他。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事记得叫唤我们,我们就在外面”,父亲说着并招手示意我们一起出去。 父母已经睡了,我一人爬上屋顶,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我喜欢这种站高远望的感觉,一人呆呆的望着,想着发生的事幻想着会发生的事。 忽然不经意的想到躺在床上的那人,他究竟是谁,发生了什么?伴着虫类叫声和柔风,看着没有规律掉下的片片落叶,想着想着便在房顶睡了。 “起床吃饭了,唉,你怎么又睡在房顶上了呢,赶快下来,赶紧的,收拾洗漱一下用早饭”。母亲声音中带着些许亲昵的嚷嚷着。 我也喜欢这种嚷嚷并不觉得烦半模糊的答应着,“好,我马上过去吃早饭”。 我收拾好过去吃早饭的时候发现那人已经和父母吃上了。 我走过去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问候的意思。 “赶紧过来吃,别磨蹭了,再不吃就冷了。”母亲说着又撇头对他说,“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是些粗食,别嫌弃啊”。 我坐下顺手拿了一个馒头,吃咬起来,搭配着已经捞出米饭的稀饭。这种稀饭咽馒头再合适不过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官府征收的赋税很重,但好在父母勤奋节俭,也不曾饿过我一顿饭,也勉强可以过活。 粗茶淡饭,平平淡淡,和父母同坐,说说笑笑,也知足矣。 用过早饭之后,那人准备向我们辞行。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和这些天的款待,实在不便在叨扰你们,再者我身上也有些要紧事。他抱拳弯腰行礼说道”。 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不便在强留你了。父亲说着。那人接着又说道,我看你这儿子年岁正好,可有想过进学府修行的打算? “不曾想也不敢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家的,读几年学堂,识些字明白些简单道理已经足够了。再说我们也迈不去那些学府的门槛呢”。父亲感到颇为惭愧的说道。 我听着默默低下了头,我打心底讨厌这些门槛,不公平之类的词语。那人回答道,“我可以引荐你家儿子进去这学府,不过是要凝出自己的本命剑。这也是进学府修行的最低要求。” “我不曾修行过,只听他人谈起或是书中看到鲜少的记载,怎么凝出自己的本命剑呢?”我问。 看个人的念力和天赋,我这里有两本书,一本就是修行的初阶书籍,可以帮助你如何凝出本命剑。一本是介绍这大陆的名门世家,山川湖泊和一些都城。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吧。 “你若能凝出本命剑,就去阳襄学府吧。我会安排好学府那边的相关事宜。就此别过了,”他再次向我们行礼,说着就朝门外走去了。 “我会去的,”我边回应着边向他摆手送行,我的语气很笃定。 “念儿,你会去吗”?父母望着我关切的问道。 “怎么,你们不想我去吗”? 没有,只是想到你长这么大第一次突然要分开,有点不舍得。父母说。 然后又说道,其实我们是不太想你们去的,外面世道坏人心不古,不如就跟着我们在这村沟沟里活一辈子算了,虽说不能风风光光大富大贵,但也饿不着呢。 但是,我想……想出去看看,我支吾着有些哽咽的说着,眼睛不觉得酸了起来。 “那爹娘就支持你,只要你自己想,那我们的就支持你,但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始终心里要记着我们在这,想回来了随时回来”。父母也神情不经严肃起来说着。 “好啦,我扒拉着爹娘,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啦,说不定我根本凝不出本命剑,白想一场呢,就算凝出了被学府逐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呢”。我一改先前语态戏谑着对爹娘说着。 父母脸上有些缓和的说,“怎么会,在爹娘眼中、心里,我家念儿最厉害了。” 二 - 废物 - 余照中 帮爹娘忙活完农活到了晚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两本书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在考虑着要去吗?我行吗?我会不会只是个普通贫苦百姓?是个废物呢? 巨大的好奇心使我马上停止了想象,赶忙的爬上了房顶,直接打开了那本修行的低阶书籍。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凝出本命剑便是入了修行者的门槛,普通修行者只能通过自己的悟性悟出,而世族后代可借助人力扶持凝出高于自身所悟的高阶本命剑。 作为修行者修为越高,寿命也会更长,世家贵族上了年纪的又没修行天赋的就会靠人参等贵重物品养气血,多苟活几年。 本命剑可从一到九阶,阶数越高自然代表对剑道的掌控越深,但不代表绝对的强。修为同样是如此,自剑一到剑九,而每境界又分上中下三小阶,大修行者可以一敌万,开山翻海。一步数里且可腾空而起。 翻页之后写的是凝本命剑的方法,纸上写到,闭目凝神,感悟心中自己的剑道。还有些普通剑招,直刺,横挡等。总而言之就是,修剑修心,个人感悟决定个人的剑道。 夜已经很深了,我赶紧的闭目凝神,心空空的且乱糟糟的,始终找不到本命剑的影子,心急着想凝出本命剑,但毫无头绪。 无奈之下只能接着看那本书,因为睡觉这下正在兴头上,是肯定不能睡着的了。书中写到,306年,当朝号余,称余国。建国已百余年。京都,荥阳。共有大小都城几十余座。等等。 这些我都是一眼扫过,我着重看的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的学府。南面七八十余里的安阳城的阳襄学府。阳襄学府大小数百座房屋建筑。是往南方向最大最高贵的初阶学府,放当朝来看,也是排的上名次的。 通年都是达官显贵,皇家子弟在里面修行,有好些有点家底的弟子挤破头都想进来。我不经有些得意沾沾自喜道,“我运气可不差”。 里面的老师(长老)也都是境界可达剑三的修行者。甚至超过这个境界。初阶学府剑三境界的老师已然是顶级配置了。而后面写着的是从此走出的优秀学子,像兵部尚书的长子,如今已然是新的兵部尚书。等等。 看着看着,不觉天上月亮都隐去了几分,我的眼睛慢慢的自己闭了起来。 有可能今晚吸收接触太多的新东西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都不能一心一意的睡了,而在梦里看到自己成为大修行者,风光无限,惩奸除恶,呼风唤雨。 以至于早上醒的时候还闭眼躺着在回味梦中的景象。用早饭时,父母看向我问,“我本命剑的事弄的怎么样了”。 我瞬间变得低落起来的回答爹娘,“毫无头绪”。 爹娘安慰着说到“,不打紧的,慢慢来,别急,做什么事都是有个过程的,越急越是做不成。我点了点头用过饭就继续自行摸索去了。 “修剑就是修心”,我一直在脑海中回想这句话,并且一直反思一直问自己,修剑为何,为何修剑,剑是什么? 在我无数次的逼问下我灵光一现的终于找到了答案。剑是武器,是有守护自己想守护的资格,是改变自己要改变的。 “剑来,”全身念力集中,我对空中大叫一声,一柄剑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我开心的要着魔似的看着他,我看他的光泽,样式。它很普通,并没有那样华丽耀人,阶数应该也不高。但我喜欢它,没有由头的那种喜爱。 书中有记载道,初次凝出本命剑的修行者都要给自己的本命剑取个名字的。 我想了片刻,你本来就有世人所给予名字,就叫剑,无需那些花哨霸气的称谓了。我需要的时候,便叫你出来。你就出现在我手中就好了。 我手握着它,很紧,另一支手摩挲着剑身。急迫的把它带给父母看,给父母看过之后也是露出极欣慰的神情。 好像是比我还高兴的那种。我想在这世上也就是父母无条件盼望的你好,没原由的为你开心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握着凝出的本命剑,配合着书中的剑招,也是练得有模有样。还时不时的把剑唤出来,仔细的端摩的它。 剑都已经配置妥当了,也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爹娘也在这几天把大大小小要准备的东西都精心准备妥当了,其实我的心早就飞远了。 是时候走了。爹娘望着我的背影,我渐行渐远,我每走一步都揪动的爹娘的心。 我在心里低估着,此番出门,我定要出息些,让爹娘活的轻松些,不用再拼了命的干这些笨重的农活,让他们不用再对我说谎,说什么他们吃饱了,让自己放开吃个够。 我还有更大的志向抱负,想让天下,改变,守护……等词语在脑海不停打转。 三 - 废物 - 余照中 未出过远门,这是初次。我一路带着惊奇的心走走瞧瞧。走了半日,近乎走了十余里地了,可见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遂寻到一家客栈,想着填饱肚子稍作歇息。只见老远就看见几人在争吵,我快步走上去,站在人堆的一旁观望。 那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向那穿着华服旁边还有仆人的人讨要钱,“你还没付钱呢,你好几次都没有付钱呢,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你们这样弄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那布衣男子带的乞求的低下语气说道。 我心想着,你身穿华服,还不给吃饭钱,这不明显欺负人,耍皮呢。 那穿华服男子不耐烦一把爬开那男子并放出狠话道,“别不识好歹,再这样老子让你这店开不下去,再说,吃你饭怎么了,那是看的起你”。 不能啊,除非你今日打死我,否则你就要付钱,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们本就不赚什么钱,再加上我婆娘身子弱,靠药材养着,你让我们用什么活啊?旁边其他的人也只是露出同情,有些点头,却不曾有一人出头。 来人啊,没听见说让我打死他吗?还不赶紧上,你们这群蠢材。那穿华服的男子叫到。 我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站出来说,“这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是什么?是你吗?诶,看你倒是面生,难怪敢顶撞我。连他一起打死吧”。那人极其轻蔑不屑的说着。 说着他的四个仆人应声就准备大打出手向我冲了过来。 “剑来”,他们冲了过来,我直接一剑刺过去,他们闪开了。然后他们挥拳就打过来,不出几个回合,配合着书中的剑招,把他们打伤在地,毕竟他们只是不曾修行的普通人。 我自从凝出了本命剑,身体也不似普通人了,我那时候练剑就已经有所发觉了,气力都强于普通人。 那穿华服男子,见我手上握着凭空出现的剑,赶忙走了过来,语气已不像之前那般硬气从而变得柔和问道,请问你是修行者吗? 是啊,你又想怎样?我是准备前去阳襄学府修行,见你欺压百姓,才出手的。 那穿华服的男子,许是有听闻过阳襄学府。听到阳襄学府这些,心里已然犯起了嘀咕。 连忙向我说道,“误会啊,其实这是场误会啊,我只是一时出门急,忘带了钱,再加上我这个人在这附近,又有些名头,被他这样问要钱,面子挂不住,所以才让人动的手。实非我本意啊,我素来与周边百姓相处和睦,从不仗势欺人。还请公子不要冤枉我啊”。 “好啊,我不冤枉你,你把钱送来并且道个歉也就无事了”。于是他态度尚可的道了歉。他还说,晚间把钱送过来连着上几次的一并送过来。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连忙的开溜回去了,他仆人胆战心惊的小声问他,爷,我们为什么怕他,大不了回去叫人,可不能让爷受这等欺负。 他气打不从一处来的对着那些个仆人叫道,“笨蛋,你懂什么,犯不着招惹一个阳襄学府的年轻修行者,还有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找他麻烦了”。仆人等一行人疑惑的挠了挠头,恭敬的答应着。 经此一闹完,旁观凑热闹的也散的差不多了。只见那穿布衣的男子带着感激的神情向我走来,公子,真的感谢你出手相助啊。无妨,这是作为修行者该做的,我回道。 那穿着布衣男子接着说到,公子如不嫌弃,到屋里歇个脚,顺带吃个饭喝口水。不嫌弃,本就是打算进去吃饭的,大哥,你放心,钱我照给。我说。 那怎么好意思收呢,公子你都帮我这么大的忙了,婆娘,赶紧做几个好菜同这位公子裹腹。大哥喜形于色的招呼着。大哥婆娘也是连忙应答着,还不忘把凳子擦了擦,唤我坐下。 一眨眼的功夫,桌上已经上了好几个菜了,荤素搭配着,未吃眼睛都要看饱了。 “来,公子,动筷子。不必客气”。大哥颇爽气的说,等等嫂子吧,人齐吃着更有味些。 你们先吃着,不用等着我,我马上把这个菜做好端上去。大哥婆娘在厨房回应着。 先吃,别待会怠慢公子了。我家婆娘马上就过来了。我因为也着实饿了也不就不推迟了,随即夹菜吃起饭来,边吃着还不忘称赞大哥婆娘的手艺。 来,公子,我给你倒酒。大哥说,这时嫂子也忙完过来了,我苦笑的说着,“大哥,我不太胜酒力,意思下就好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无妨,那就多吃些菜,也是一样的。大哥婆娘说着。随后大哥意思下的在我酒杯倒了半碗酒。 来,这杯酒敬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我干了,公子随意。大哥显得颇为豪气。 随着一些相互客套的问候过后,我已然吃的八成饱了,放下了碗筷。大哥只是喝酒吃些菜,也有了几分醉意。而大哥婆娘只是礼貌的陪着我们俩,随意吃了些。 大哥忽的带着一些哭腔说起,公子啊,今日要不是你出手救我们,我们也是准备让他们打死了事的。 我们也活着没有个盼头,早就想一死了之了,奈何又怕疼怕死,好几次都没曾下的去手,所以一直苟活在这世上。 随后大哥低声的哭泣着,大哥婆娘也不禁被勾起什么伤心事,望着大哥边哭边替自己也替大哥抹着眼泪,还哽咽伤心的说着,命苦啊,我们夫妻俩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一时见到此状,也不知如何开口劝慰,只好同情的听着。 接着,大哥又说着…… 四 - 废物 - 余照中 我俩本是本是搭不着边的百姓,只是到了嫁娶的年纪,通过村那边的媒人介绍引荐我们两个相识。各自见过面之后,也算不得中意。慢慢的,缘分始见,又或许日久生情。就在一起,结为了夫妻。 不出两年,人之常情的,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带把的,可把我乐的,因为我这一脉又有了传承。 因为孩子他娘的厨艺可以,我便把这些年务农存攒的一些钱,盘下了这客栈经营起来,生意也是不错。从此我们一家三口都围绕着客栈转活。 日子几天几天的过着,看见刚剪掉脐带的孩子现如今已有了半分大人模样,不禁感叹时间飞快。 他同普通百姓孩子一样,上学,没事帮着我们干活。但在我们心里他是最好的,最懂事的,长这么大也没让我们操过多大的心。 他十四岁时村子里的学堂,经过辗转几番,种种原因,官府决定拨款重新开在了县城。因路途问题,他也住在学堂。半年也只是放假时见几面。 回家也只是一贯的说我在外面都好。孩子他娘每问他钱够用吗,他总是说着,给的够用了。 时日不长,下半年的时候,官府就让我们去认人。我俩寻思不出个所以然。我俩还未走近,孩子他娘看到躺在那人穿着她做的衣裳,就哭了,止不住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我当时心也是一怔,赶忙掀开布,看见孩子面目破烂无生气的躺在那。顿时就双腿无力的瘫软在旁。一时间竟然哭不出生声来。 经过这件事,孩子他娘每日每想到孩子就钻心疼的哭着,我也钻心的痛,但我还要每日劝慰着孩子他娘,这种感觉,真的……,好多次我们想着怎样去死。 孩子他娘每日如此,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请了大夫,说是心病。现在靠些名贵药材补着。 事后,官府告知我们事件的始末。原是我家孩子,在外面这些时日,受城中学子撩拨,染上了赌瘾。借钱未能偿还,被债主活生生的打死了。自古欠债还钱,也为孩子找不到什么公道,只是官府要债主赔了些银两,也就此作罢了。 我俩唯一恨的就是这孩子为什么不往家里要钱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我们不管如何也要替他还债啊。 这笨孩子为什么这样让人省心呢,什么事都自己藏在心里,他定是想着我们会变卖这客栈,所以才不忍这样的。 说到这,大哥握紧拳头的一拳一拳砸向桌子。 我们就这样,一日一天的过着,经营着孩子想保留着的客栈,一日又一日。 有街坊邻居劝过我们再生个孩子,我俩只是躲闪着回应他们,到时候考虑吧。 听到这,大哥他俩只是低头暗自伤心落泪。 我也不便再待下去了便说,“我有些困了,我去睡了。”大哥你们也早点休息吧。随后又说道,或许邻家说的是个办法,也许……也许孩子还想再做你们孩子一回呢,想陪你们一起守着这客栈呢。 我嘀咕着,爬上床,用双手枕着头。睡了,睡着了,睡的很香。 次日清晨,很早就听见大哥两口忙着。我吃过大哥两口子做好的早饭,推开门,背后大哥说着,“公子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吧。” 也许吧,我看着大哥两口子的笑容说着,那笑容很怪,却又很美。 我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去,身后客栈越模糊起来,我回头看,似乎又看到了大哥在招待着客观,像以前那样招待………… 五 - 废物 - 余照中 “诶,你有没有听说,当朝太子将要过来我们安阳城的阳襄学府呢,还有一些达官显贵的子女呢。” “好像是有听到些风声,安阳王府早就在准备了呢。”两人边走边讨论着这些权贵世族。讨论着这些与他们不可能沾上关系的人与事。 我抬头已然可以模糊的看到安阳城那三个字嵌在城墙上。我又走近了些,那城墙有好几个人那么高,城墙上有着来去的巡逻兵队。城下也有着站岗的士兵。 走进城中,芸芸众生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有客栈伙计站在门口招呼着,也有青楼女子拉桑这男人。街上摆满了铺子,吃的玩的。收保护费的来了一波又一波,有位角落卖菜的老妇人,连声叹息着,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我顺势走进了一家客栈,伙计即热情的过来招呼着说,客官,里面请。 这种热情怎的和先前大哥两口子不一样呢。 我挑了个近窗的屋子,因为向下看就能看到刚才走过的街道,随后让伙计准备了饭菜,正要吃毕时,街上突然一阵低声骚动,我大概能模糊听到的几个字是什么安阳世子之类的。 我撇眼往下看去,只见那人头插玉簪,腰间佩戴着美玉,一身华丽的锦缎。身后跟着一行人。活脱脱的君子样貌,玉树临风,往此处一站便胜却无数。 若是只单单站在那,确是一道景色。随后竟然吩咐手下,拦住一女子,当街调戏。 那女子面色姣好,虽不似青楼女子浓妆艳抹,但细看却又冷艳之美。身穿淡色素衣,身材不出众但也不差。 女子只是一味地胆怯推搡这世子,世子却把这看做欲拒还迎,更来了兴致。手猛地抓住女子,胡乱摸得起来。 旁边的人小声指指点点,世子只是单看向他们,他们便吓得低头后退数步。随后轻蔑的开口说到,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被这一问斥,旁边一些胆小的人,悄悄的退开溜走了,生怕惹上事。一位年老的长者,站出说到,此女子刚丧夫不久,就算世子有意,此时也不和礼法呢。 礼法?那是像你们这样的人才要遵守的,丧夫?那不是正好,免得让人议论说夺人所好。来人啊,把她带到府上去,今晚好好排解她丧夫之痛。带着一副畜牲的面样说着。手还一直不停的摸着。 我看到桌上的饭菜,顿时有些作呕。 女子猛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道,世子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世子都不曾低头看一眼,就吩咐手下。 一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的,带走。 一名血气方刚的中年男子拳头紧握的走来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等等,就挥拳打向世子。 还不等他碰到世子,就被世子的那些手下打到倒并按在地上。他看着旁边的人向他们怒喊道,你们还是人吗?看着这样的禽兽在这里为非作歹,一群废物,下次就该欺负到你们了。 还有谁想陪他一起死的?世子轻蔑的问道。 我站起来了,又坐了下去,我犹豫了。 随着世子的一个手势,一把剑从他的脖子划过,很快,他毫无生气的倒在了地上,血慢慢的溢出好大片。 旁边的人也慢慢散去,我坐了下来。心也乱了。 我为什么不能像上次那样呢,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吗,你不就是讨厌这些名门贵族,讨厌他们制定的条条框框吗?为什么你连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呢,你自初握剑时说的,改变,守护,都忘了吗?难不成自己也只是逃不出世间规则里的万千芸芸众生。 深夜,他的尸体还在那。我不太敢的过去,我怕他怪我今日没有出手,我怕他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怕自己问自己。但我还是走了过去。把他放在了我背上,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好久,走到了城外深处,我把他埋了。 “剑来,” 我看着剑,抓狂的练起剑来,累了之后便静坐在他坟旁,想着那个女子。 思绪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游走。 六 - 废物 - 余照中 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可以装下很多东西,有些却东西又装不下。 我很早的就从他坟边醒了过来,向着客栈赶去,因为今天要去学府。我再次看到了安阳城,也重新认识了安阳城。 在客栈用过早饭,稍作休整,便出门向学府走去。不出一会就看到了阳襄学府。极气派,像整个安阳城为他做衬托似的。 我刚走近些,就被看门的侍卫拦住问道,“你是谁家的书仆,需要腰牌证明才可以进去。” “我不是书仆,我是去里面修行的修行者。”侍卫们听到后表情惊讶很难相信。 “剑来,” 我握住剑。他们这才连忙让开,便恭敬的道歉说,“小人刚刚眼拙了,这位公子莫要见怪。” “可是新来的修行者?”我刚踏进门一名年岁颇大的老者走来问道。 我点头说道,“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专门在此处负责指引你们新来的修行者的。随后他带着我去到我的房间,并疑惑的说着,看你妆扮不像世家子弟,倒像个书仆。是如何能进来学府修行的? 我说道,“侥幸进来的,我父母无意救了一人,那人把我举荐进来,以答谢救命之恩。” 原来你就是三长老举荐过来的啊,三长老还特意嘱咐我,告知你,来到这只需要利用这环境静心修行即可,切勿和这些世家子弟扯上干系,尽量闭开着些。 我答应着,好,麻烦你帮我转告三长老,多谢他指点,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间就是你以后的住所了,出门在外,只能靠自己。 “嗯,好。” 我还有其他修行者需要招待,就先去忙了,哦,对了,差点忘了,下午三时,所有人都要去大殿外,举行拜师仪式。 好,我会准时过去。嗯,他对我说着。年纪大咯,容易忘事,不中用咯,随后边走边晃悠着脑袋嘀咕着。 我看了下房间,没什么要收拾的,被子这些学府这边都收拾好了。我于是打算出去学府周围看看。 我喜欢往人少的地方走,便望着后面走。我边看边想着先前那本书对学府的描述,确实同书中一般所说的洞天福地,山灵水秀。 我继续往里走去,有人在那练戟,身材魁梧高大,抵的上两个我大概。还不等我定睛仔细一看,他就把手中的戟朝我扔过来。带着雄厚的内力,十分霸道并且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冷意。使人来不及躲闪,只能硬接。 “剑来”。 我无奈只能拿出剑抵挡,当他的戟刺到我的剑身,仿佛剑要被他刺断,我用全身的内力握剑抵挡,如螳臂当车,被震退数米远。喉咙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被震的不知所措。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我隐约看见剑身有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我不敢朝那个位置再看过去,内心已经拔凉,只想逃走。谁成想那人身形一动,就到了我面前,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 我变得像家里的鸡一般,任人宰割了。 只是震伤了心脉,居然没事,他感到有些意外的说到,并顺势把我丢了下来。 看你打扮不向学府中修行的弟子,你是什么人。他目空一切的问道。 打扮?这两天我已经听到很多关于这些嘲讽的话了,我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弟子,穿不得锦缎华服。那又如何?我还不是能手中握剑。 过些年日,我定要凭借手中的剑,改变这世族阶层的偏见。为无数数向我一样的人求得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我手握剑看着他说着,一副准备赴死的神情。 哈哈哈,他狂傲的大声笑道。有点意思但就是差点实力。 我会有的。 像你这样随意看我练戟的新入门弟子,我不知道插死多少个了,你也算有些意思。你走吧。今日我不是杀你,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看来日能否做到你说的。 “我的名字是余念初” “你是什么人?”我是平远候世子,是你需要改变的人,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有实力改变天下的格局。 “我会的。”一往的笃定回答道。 因我的姓氏和当今皇家同姓,所以我一般不能提及自己的姓。弄不好会有牢狱之灾的。但作为无任何权势的普通修行弟子,也不会有人问你的姓或名。不过这平远候世子倒是个怪人。 看着天色想着差不也要过去大殿外举行拜师仪式了,随后我浑身疼痛的向外走去。 七 - 废物 - 余照中 大殿外已经站了大概几十个人,七七八八的都来齐了。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交谈着。我或许是来的晚了些,没人找我交谈,我也不好挤进三五抱团里刻意交流。 我看着他们华丽的服装,我虽说不在意,但还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站在了靠后的一边。我心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上面的一个执事,在指指点点的布置这大殿外的这些场地。 “听说太子马上也要过来了呢。” “嗯,我也听说了。”他们议论着。 我偏左看去,只见两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那,我一时竟看的晃了神。两位不论身材样貌都应该算是人间绝色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 原来是当朝宰相和礼部尚书的女儿,(我后来才知道的)。要是选个做夫人的话,礼部尚书的女儿更好些,相比之下更具灵动青秀之色。宰相的女儿有些故作姿态,太过娇艳了些。最好是两个都做我夫人了。我幻想着…… 礼部尚书的女儿,突的回头朝我这边看来,原来人背后是真的长眼睛的啊。我来不及感慨就是一怔,脸和耳朵变得很热。很难受,跟那一戟的滋味颇有些相似,只不过这是心里那是身体。随后宰相的女儿也往我这边看来,我更不知所措,只能故作看向他处。 然后丞相的女儿马上示意旁边的书仆,说道,把那人叫来,并且寻问道,我是什么身份。书仆马上答到,来这里的每个人我们都调查过,他就是那个长老举荐的寒酸弟子。 我随后马上被叫到了她们跟前,你是什么身份,就敢如此亵渎我们两人,还有下次就让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宰相女儿怒斥着。这使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了。 我不会了,我低头回道。我被他们身上散发的贵气压制的,甚至不敢大声吸气。我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我又一次败了。 后来院长同几位长老走来。其中一位就是我父母救下得那位。我看到了安阳世子,低姿态的稍弯腰的更在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身边。我想,那毫无疑问就是太子了吧,和院长长老并排而行,在旁的还是安阳世子。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一人之下的太子,他五官长的并不端正,放在一群平民中也并不显眼。身材也比较弱小。但还是不妨碍他吸引全部人的眼光,包括先前的两位美人。院长和长老登上石台,宣布拜师仪式开始。大家也马上变得安静起来。 第一步,是拜师。全部弟子都要跪下磕三个响头,是礼节也是对长老(老师)的见面礼。 忽的,齐刷刷的都跪下,准备磕头,但太子没跪,他只是鞠了三躬。我也不想磕头,我父母都没曾跪过,长老(老师)鞠三次躬也足矣了。但我跪下了,同这些一样,磕了很响亮的头。我越来越认识到没有权势,没有拒绝的资格。这三个响头既是拜师也是立誓。 我终有一天要跳出这些规矩,自由的活着。 第二步,弟子相互认识。也是很一致的,这些弟子赶忙向太子,安阳世子的方向奔去,想获得赏识。有的还不等到身边就跪下叫到,在下是太衡县的知县的犬子,以后望太子和世子多多关照。各是各样的方式都是一个目的,报上大腿。这些弟子都是小世族的后代,来这的目的更多的不是修行而是巴结比他们更大的权贵世族。 我看着这些想,这第二步应该改为跪权贵。什么相互认识,虚伪的很,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和我没动的除了太子世子,还有那两位美人。因为他们已然权势熏天,更多的是结交对自己有利年轻权贵,强强结合。他们定然是要通过低阶学府然后进到中阶学府,乃至高阶学府。因为他们现在的年纪只合适呆在低阶学府,他们家人也是给他们当做历练。太子世子应该也是如此。书里说得这些现在跃然映入眼上。 八 - 废物 - 余照中 我只是冷漠站在原地,没动的看着他们。眼睛还是会偶尔不觉得偷偷看向礼部尚书的女儿,看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实在太美了。 不一会我和世子的视线相交集,我下意识的躲闪,他指示人唤我过去,并向之前宰相女儿一样,问我什么背景。 我被叫到了他和太子的面前,我向他们弯腰行礼,见过太子和世子。 世子没有管我的行礼,享受的全部人的奉承得意的直接问道,你为何不过来自荐自己。 我不知道怎么自荐自己,我只是个没有权势的寒酸弟子,只想着来这修行,没想过其他。我说着直起腰来看着他和太子。 也许人总是喜欢那个引人注目的那个,我站在那和其他人不一样,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太子问道,可愿意投我们门下,前途定会一片光阴。 我想到那天世子在街上的所作所为,毅然的说,我没有这个想法。 世子连忙说道,大胆,你是什么货色,竟然驳了太子的脸面。太子也是极其愤怒脸色发青,因为从小到大就没人拒绝过他。 他的书仆不等他示意,就上前了两步,散发着雄厚的内力,他只动了一只手,散发出的内力就把我压制的要跪了下来。就在要我跪倒的时候,三长老走了过来,向太子世子行了礼。说道,切勿打架惹事,这才刚来一天,到时候天下人会怎么议论太子呢。 世子也连忙劝道,时间多的是呢,不急,迟早替太子找回脸面。随后太子示意,太子的人退回了两步,站在他身后。 滚。我站回了之前的地方。出门这段时间自尊被践踏的稀烂,我以后会有实力找回来吗?我问这着自己。 院长宣布最后一步仪式,就是每人大声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以便长老(老师)或其他弟子记住自己。 太子毫无疑问的跳过了这个环节,世子首先大声且极其自负的说着,安阳王世子然后说宰相之女,礼部尚书之女,到后面的某知县之子。 正到我时(我最后一个),我还在考虑要怎么报自己身份的时候,上面的院长宣布了仪式结束。我只好苦笑的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像我的心情一样。想通过食物获取点味觉快乐,向着学府的饭馆找去。 我看见了世子和太子说笑着,旁边已经跟了好些新修行弟子,我特意的避开了他们,免得他们找麻烦,毕竟我现在还没有实力应付这些麻烦。 也有好多新来的修行弟子,三五成群的出去下馆子,顺便看下这安阳城青楼会是怎样的装扮。我想太子和世子那行人应该也是去这样吧。 饭馆由于这样的缘故,人很少。在饭馆随意点了饭菜,味道不好也不坏。吃罢。我沿着上次后面的路走去,这次不会挨打,我看见了平远候世子,一手直接抓起一些肉食一手拿酒的大吃起来。 我们相笑就别过了,他有问我吃过没,没有的话一起吃点。我回谢的他说,吃过了。 我停在了学府后院不高的山峰亭子上休息。向远望去可以看到平远候世子的院子,还有学府好多地方。 剑来。我拿起剑,一招一式的练着,带着这段时间所遭受的这些,随着剑招发泄而出。我修为也有了些提升,自己能很阴显感觉到。内力更加的深厚了,剑挥动而出的剑锋威力也比之前大了。应该是到剑一中阶了。 练累了躺在地上想着,到底要达到怎样的实力,才能不屑太子世子一行人,抬头自在的活着。看书中说,剑五以上的大修行者也被这些权贵当做杀人的刀。鲜有人能拒绝权贵的威逼利诱。 剑五不行那就做超越剑九的存在,总可以不做任人摆布的物件了吧。我要握着手中的剑,为自己争取一个抬头活着的机会,也为无数的人,像客栈两口子,像街道被世子强行侮辱的女子,挺身而出的男子等。我大声的向天那边喊着。 平远候世子抬头看着这边,有所思的。 九 - 废物 - 余照中 记拜师仪式结束后,我们迎来了第一节课。上课的老师是大长老,这个也是学府排好的,需要上课的老师包括院长,长老还有一些重要的执事。 我坐在了后排,不是因为晚到,我挺早到的。那边的太子和世子又带着凶恶的眼神蹬了我一眼。 随后老师(大长老)来了。他向我们介绍他自己,说是学府的大长老和其他长老协助院长管理好学府。 而后就开始上课了,课堂上主要分为两部分,上午是讲解感悟一些剑谱,下午是练习剑谱。下午上课的是三长老。上午课上有听大长老提起学府的藏书阁,说是可以多去里面自行学习查阅剑道的知识,还可以丰富自己的见识学识。 晚些的时候,本想着去后山亭子练剑,但还是想着去藏书阁瞅瞅。 藏书阁是一座分为六层的建筑,看着很结实有有着带着知识感的韵味。我走过去,管理书阁的马上过来问道,可需要帮助,生怕怠慢了某位权贵。 我把象征着是这里弟子的腰间牌子交给他,让他介绍下这每层的书籍。他马上的一一讲道着,“第一层是普通的低阶关于凝本命剑的一些书籍。 第二层是凝出了本命剑之后需要用到的一些剑谱心法等,第三层是剑招之类的。 第四层是整个皇朝的风土人情地貌等, 第五层是记录着一些权贵和传奇人物, 第六层是相对高深的剑谱心法和剑招。” 说完之后他问我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说,“不用了,大概了解了。” 他就退下站回了自己的岗位。 当他介绍着每一层的时候,到第五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后山的平远候世子,想看下书中是否有记载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于是我登上了六层,看着木架子上一层一层的书籍,书侧面上写着某某名号等。我慢走着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号,停在了那几本封面上写着某某候的书籍前。 我用手拿出夹杂在几本中间的平远候这本书籍。擦了擦书上的一些灰尘,就翻开书页面。平远候,常年据守边关,身拥二十万大军,皇帝总归忌惮的,常常纵使大臣弹劾,平远候将在外,总能圆滑的混合过去。 平远候是开国大将之孙,世族之后。边关动乱时,请旨过去平乱的,因晓勇善谋平息大乱被封为平远候,世袭罔替。又因无人愿往动乱荒凉的边关驻守,所以平远候自己请旨驻守。 几年间,与将士也相处如兄弟般,更有造谣者说他军队是平远军,只认平远候。也在边关相识了一女子,生下的现在的平远候世子。 因在边关生活,也是异常的晓勇善战。十四岁悟出了以杀止杀的戟道。十八岁平远候已经全权把军事交给他打理,他因受不了朝中奸臣的弹劾和三番五次皇帝的试探。 一气之下躲到这学府,并放言已无拥兵驻守边关之意。皇帝听闻甚喜,马上下旨让他终生在此修炼,并许给他许多好处。他也心灰意冷的全盘接受。平远候也请旨告老还乡了。 难怪他一戟这么霸道且带着杀意,我看完后有所深思的说着。 随后还看了些关于描写学府的书,大致说得是,学府修行只是其次,主要是能在里面奉承权贵,一步青云。还有就是以后可以凭借着阳襄学府弟子的名号走仕途,也是一大助力。 这也就是学府从不考核,不侧重提升弟子的修为的原因了。 十 - 废物 - 余照中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高,特别的亮。不知道又会照着多少人的心事。我今晚又来后山的亭子练剑。已经慢慢的成为了一种习惯。 太子一行人看到我总会想着找我麻烦取些乐子。我尽量避开着他们,他们也因每天花天酒地,所以不太会有时间找我。 上课也就第一天碰到过,到了后面,我也是偶尔去去,他们就更不用说了,起初还会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长老(老师),到后面直接不去了,每天学府内或者学府外寻花问柳,胡作非为,百姓积怨颇深,但都是背后偷摸的痛骂一通。 我因为有自己领悟的剑道,也不太去,更多的是去藏书阁和去后山亭子自己练剑。有好多次院长和长老指点我说,你的剑道不正。我没太当回事,何况我还有自己所悟的剑道,他们都是找些剑道先人的剑道,直接模仿着练。有种HD学步的样子,我很不屑。 这段时间过得不慢,已然几个月过去了,练着练着,可以感觉自己离剑二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抚摸着剑看着这偌大的学府。我看到平远候世子也是汗流浃背着一次次挥舞着他的戟。我不太阴白他所追求的。 我再往我住的地方看去,往两位美人的地方看去。竟然破天荒的看到了太子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在宰相女儿院子附近转悠。 我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不管是听力眼力,还是内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不出一会就听见宰相女儿院子里传出一声尖叫。她的那些书仆侍卫就马上涌出四处奔波着,不一会院长和长老也马上过来了。 我屏息以便更好的听清楚。只见宰相女儿发尾鬓边还不时掉出几滴水珠,但已经是穿好衣服浓妆淡抹的坐在屋中间的上座。见到院长一行人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装作礼貌刻意行礼。一副要质问他们的姿态。院长也是活久见,马上放下姿态,问道,请问是何事半夜惊扰了小姐。 长老们也是头也不敢抬的在院长身后。宰相女儿颐指气使的说道,刚刚有人偷看本小姐沐浴更衣,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我之后怎么见人,我的清白也没了,我定要告知父亲,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院长听到这,已经耳朵通红手心冒汗小心谨慎的往衣服旁擦拭着。直接乱了分寸的跪在地上说,切勿生气啊,小姐,怪我没管教好这些弟子,给我些时间,定然查出此等虚伪小人,给小姐一个交代。 宰相女儿只是接过书仆手中的温茶慢慢品味着说到,你好歹也是我老师,怎么就跪下了呢,让别人怎么说我呢,说我不识礼数吗?站起来吧。说完。院长赶忙站起,并示意着几位长老也站起,但腰还是弯着,头也是低着说到,多谢小姐。 交谈间,太子一行人也是赶了过来,太子连忙说道,何人让妹妹受了欺负,我定让他不得好死。太子极其虚伪并且挺乐意看宰相女儿狼狈的样子安慰着。 宰相女儿也是个狠绝色,直接当众调侃道,今夜倒让我开了眼,还能在学府看到太子您呐。太子也是一时被说得面红耳赤。世子连忙出来解围,太子也是听说宰相千金受了委屈,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怎料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反而调侃起太子来。 我呸,你也不是个什么像样的好东西。宰相女儿不赖烦的说着。 你一句我一句的,他们说着没完没了。倒像是来看笑话的。 院长连忙插嘴说道,现在揪出这人才是要紧事,也好给小姐一个交代,给我们学府一个交代,我们学府坚决不能出这么个猥琐小人。 十一 - 废物 - 余照中 “可问小姐有看清那人长相吗,”院长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弱弱的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看到他长什么样了,我还在这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吗。不过我确定他是个男的。宰相女儿极气愤的说。 太子噗呲一笑,肯定是男的,不然能是女的吗,宰相小姐直接白了他一眼。太子紧接着说到,我看有一人能做出此等猥琐之事。世子连忙附和道,太子有何高见? 你们可了解过那毫无背景的乡野小子,我觉得定是此人,每天都没见的踪影,想必是见到小姐此等佳人,一时起了歹念。世子和太子一行人一负一和着说。 我听到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底说,我才犯不着偷看他沐浴呢,就算要偷看也偷看礼部尚书女儿。 接着宰相女儿不知是想到了拜师仪式那天我看她还是怎么的,这次竟然觉得太子一行人说得有理,并且问道,这人现在何处,叫他过来。 院长连忙传唤手下弟子,来人,去把他给我找来。 “遵命。” 我下山准备自己过去,被他们半路直接带了过来。 可知带你过来所谓何事?院长顿时声音硬气起来问道。 “不知。” 好个装模作样的虚伪小人,世子指着我叫道。我没有反驳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院长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由来,其实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我们都怀疑就是你偷看小姐沐浴更衣,你有什么证据证阴你呢?院长把先前压下的音量这时一起对我放了出来说道。 我在后山亭子练剑,并为偷看,反而看见太子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在宰相女儿院子旁。 世子脸色不好看的再次跳出来说道,胡谝乱造,看来当初没让你投我们门下实乃阴智之举。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又有什么证据吗?没投在你们门下也确实是阴智之举。” 太子一行人已然气的脸发青了。 天色已晚了,请太子小姐等先休息,阴早我大殿外召开早会,定会有个交代,说着弯腰行礼。并吩咐刚才的手下,把嫌疑人先带下去,好生看管。 有什么证据证阴我是嫌疑人呢?嫌疑人为什么不是太子一行人吗?他没有听我的辩解,直接把我带了下去,我想着阴天要怎么证阴自己。 次日,我被捆住手脚的带到了石台中间。宰相女儿和太子一行人站在一旁。太子一行人喜形于色。 而院长好像已经认定就是我了,准备宣布对我的处罚了。但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给了我一个看似可以辩解的机会。 他对着台下的弟子讲道,昨晚在我们学府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此弟子竟然丝毫不讲礼仪廉耻,偷看宰相千金沐浴。 你还有什么要说得吗? 我都说了,是太子一行人,你们有何证据证阴是我呢?我不服。我努力的挣扎着。 好了,你的辩解就到此为止了。太子乃是未来余国的君王。不论品行还是什么天下人都是有目共赌的。断然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再者说,爱慕太子的佳人不计其数,身边也是丽人不断,犯不着做这种苟且之事。我待会和太子宰相小姐商量如何处罚你。 哈~哈,他做不出这种事,我就能做出了?他虽说身边不缺美人,但万一他就有这种癖好呢?还有就是他们栽赃我呢?哦,对了,他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也用不着栽赃我这乡野小子。但万一他就是虚伪呢?又或者说,院长总要为这事找个替罪羊,一个乡野小子确实最好不过了。我就是不服,这恶心的人,恶心的世道。 我每说着一句,他们的脸上就极难看的抽动一下。 十二 - 废物 - 余照中 “剑来。” 我用内力震断了捆绑的绳子,手拿着剑对着他们所有人。 从他们的表情中并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恐惧,反而是惊讶。惊讶我一个乡野小子竟敢拿剑对着他们。 院长连忙手握剑的说着,保护太子一行人。又说道,“大胆,竟敢欺师灭祖,无视皇权,平时教你的剑道就是这样的吗?” 不愧是院长,从身上稍微散发的内力就压的我动弹不得。就连握剑的手都颤抖起来。 太子见状,赶紧命令道,“把他拿下,还不等太子手下动手,我就被院长全身散发的内力压制的跪在地上。” 石台下的弟子只是冷漠的看着,甚至连小声的议论都没有,直接被我这些行为征住了。 我就这样跪着,尝试过用力站起,但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开始商量着如何处置我。院长首先开口问宰相女儿,小姐,你看该如何处置这等卑劣之人。 “当众杀了吧,也让台下的人看看招惹本小姐的下场。”他默然的说出这句话。 随后他身边的书仆马上凑到他耳旁说道,小姐,这做法虽说足以泄愤,但对小姐和宰相声名影响不好,到时候免得让皇城的人小题大做。 把他逐出学府恰到好处,既能体现小姐权威还保全小姐声名。 就在这时,世子也凑到太子耳旁说道,杀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将他所行的苟且之事昭告天下各大小学府,然后逐出学府,让他一辈子活在耻辱中,抬不起头,这才能泄我俩心中之愤。太子您觉得呢? 太子也是直接开怀大笑着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院长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些人,正准备动手时,太子说道,“且慢,我们堂堂阳襄学府,怎么能轻易杀害一个弟子呢。” 素来我们学府以仁义服人,这做法本太子认为着实不妥。院长听到这些,停下看向了宰相女儿。 宰相女儿也是心中一丝窃喜心想,免得我再找理由不杀他了,于是开口说道,太子想要如何处置? 太子一脸道貌岸然的说出先前世子说给他的那些。心里已然颇为得意。 好吧,就按太子说得办。宰相女儿随口说道。 太子可真是心胸开阔,以怨报德的君子呢,跟这小人一比,简直天差之别。太子心里已然乐开了花,马上虚伪的回应着。 就这样,我跪在石台上,听着院长的处罚,看着他们的嘲讽。直到他们都慢慢的散去。 因跪的太久,导致我一瘸一拐的走出阳襄学府的大门,回头看着初次看到的这匾额上的四个大字,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愤怒和无穷尽的屈辱压上心头。 我有些意识到,我是个彻底的废物,就算你没错,他们也可以说你错?是非对错对错,好像由不得我这种人? 我走着先前来时的路,脑子很乱,想着父母,想着对父母应该怎样交代?想着阳襄学府那些人的面容,想着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道?想着自己今后要怎么办才好。 十三 - 废物 - 余照中 不觉已经走到了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我看到了母亲蹲在地上,做着农活,没见父亲。应该是地里干活去了。 “娘,我回来了。” 母亲立即回过头看向我并顺势站起来,说不出的高兴。问道,“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我就是想回来了,想陪着你们,不去什么学府了。我眼泪不禁的直流,止不住。好似要把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母亲赶忙的把我抱住,“怎么了,没事的,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咱不想去就不去了啊。”一句句安慰的话直击我的心口。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哭过一会后,母亲擦拭着我脸颊还未干的眼泪。问我,吃饭没有。 “吃过了。” 我晚些时候去地里叫你爹早些回家,我多做几个菜,我们一家子好好聚聚,不要想着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本想着把经历的这些事都告诉他们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也没有什么事让他们脸上沾光。 晚间,我们一家三口围着一起吃着饭,真的,看着爹娘,我所有的烦劳都抛之脑后了。只是一个劲的从桌上夹起菜往嘴里塞。 父母也是满脸的笑容说着,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饭后,我们闲坐一起闲聊起来,他们问起我在学府的一些事,我支支吾吾的答应了过去,所谓知子莫如父母,他们也没在问下去了。 父亲突然开口说道,还未看过你练剑呢,也让爹妈开开眼。 “剑来,” 我随心所欲的舞动着手中的剑,父母也是看的离不开眼。嘴里还呢喃着说些,舞的真好之类的赞美话语,我在外从不曾听过赞美之词,也不曾有人如此看我练剑。 舞动着,渐渐的,我阴显感到自己的修为又增进了一步,不知是先前院长的压力所致,还是我对剑道又有了新的领悟。剑二。 父母招呼着我过去擦汗歇息会,我过去坐下边擦拭着脸上的汗,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母亲递过来的水。 父亲突然开口道,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或是有什么想法,母亲说道,念儿不管你想去干嘛,我们还是像你去学府那样支持你。我们一直在家里…… 我支吾着说,我不想出去了,我就想陪在你们身边,帮你们做些农活。我现在也算是个修行者,我做事一个人顶几个人呢,以后就让我干家里的农活吧。你们也年纪大了,像小时候那样,我看着你们干活。现在换你们看着我干活。 也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比什么都好。父亲说着,母亲也是点头表示答应,还不时抚摸着我。 就这以后,我就成了家里主要干活的,父母的话更多的我是让他们在家里忙活着。父母的身体状况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差些,总会不禁意的冒出些小毛病。 日子也是一天天的富足起来,由于我修行的原因,做好些事不是普通人能及的,现在也不像从前那样为了交赋税,谨慎节俭着。谁知邻家眼红,同官府勾结把我们家的税收提高了好些,父母也总是拦着我,不准闹事。说着,少吃一口饿不死人。我也就此作罢。 学府那些事,经过时间的洗刷,在心里也已经慢慢隐去,但每每想起,总会压的我心喘不过气来。 我尽量学着做一个世俗的人,圆滑,没有尖锐的棱角,就这样陪着父母就好。 十四 - 废物 - 余照中 过了几年…… 安阳城街上还是向往常一样。 酒楼靠门口的这一桌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即将到来的太子学府修行结束的宴会。据说安阳王花费数百两黄金,给太子举办的宴会,吃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 这边太子和世子又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活脱脱的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和管家的蠢儿子。 你说这臭妮子,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差哪?太子傻乎乎的问世子。 她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太子我有一计谋可让宰相女儿心甘情愿的拜倒在您的跨下。世子回道。 太子着急的问,世子你真可比肩古时卧龙啊,有你在身旁实乃我人生之幸啊。敢请世子支招。 太子谬赞了,我比卧龙先生还是差些。这还不好办,竟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毁掉?太子懵圈的问道。 太子莫急,您只管细细听我道来,可还记得几年前我们栽赃的那个乡野小子?这次我们同样再次栽赃他,可以说他上次偷看了宰相女儿沐浴未得逞,那我们这次为何不说其实他其实早已看光宰相女儿沐浴,因太子心仪宰相女儿,我们以保他性命为由,让他说谎。 到时候宰相女儿没了清白,便也不会再如此高傲,他父亲也会想法子随便结亲。到时候太子便可请旨让她做你的侧妃,宰相一方反而会感谢太子。此计一举两得。 只是那个乡野小子早已不知所踪,我们空口无凭怎么信服他人。太子再次问道。 此事好办,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蛋,是人就会有弱点。自上次他得罪太子您,我就派人摸清了他的底线。我们可以派人硬请他父母过来,还怕他不听从我们的吗? “好,你亲自督办这件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太子说。 得嘞,这就去,太子您就静候佳音吧。一脸奴态的回答。 “来人,” 世子身旁冒出两长的挺阴诈的人。世子吩咐道,你们二人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今日替我去办件事,只许成功,失败就自己抹脖子吧。 两人中一人颤颤巍巍的说,世子爷,何事让您如此看重,还要抹了小的的脖子。 你二人只管踏实办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纸上有写你们要办的事。 二人接过纸条,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纸条上的位置应该就是这了,没错了。一人说着。赶紧办世子爷交代的事吧,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直接踢开这破落院子的栅门,你们什么人,找谁的?父亲开口问道。 我们二人奉世子之命请二老过去安阳城一趟。 我们并不认识什么世子,也不曾听说过,许是你们找错了人,我们实难跟你们前去。父亲答道。 这可轮不到你们说不去就不去的,世子爷要请的人,哪怕阎王爷也要给脸。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 你们不去我们世子爷的计划如何实施。 你们计划关我们什么事?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家那乡野儿子可是计划最关键的的一环呢。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的吧,前些年,因你儿子桀骜不驯,使得太子世子脸面尽失。但不过好在他也尝到了得罪太子世子的苦头。阴险嘲讽的笑着。 你们对我儿子怎么了?父亲紧握着农具。把母亲护在身后。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也没怎么,只不过脸面尽失,太子世子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有人跑去偷窥宰相女儿沐浴,你们猜?是谁?就是你们那乡野儿子。太子世子当场做的证将他逐出的学府。 十五 - 废物 - 余照中 你胡说,你住嘴,我家念儿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父亲急得大声朝他们大哄道。母亲也是在旁边急得不知所措。 有些人就是喜欢看幸灾乐祸,他们也不废话了,直接上来动手,他们推搡着父母,要带走他们。 父亲逼不管是身体还是态度也是极其的强硬,拉扯几下,父亲就口喷鲜血,瘫坐在地上,应该是父亲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波折,又加上年纪大,他们还推搡着,气急攻心。母亲也是赶紧的扶着瘫坐在地上的父亲,看着父亲奄奄一息,急得哭着起来。 两人见到此状,商量起来。男的应该是活不了了,把这女的带走吧。一人又说,“男的也把尸体带上,要不然不好跟世子爷交代。” “也好,到时候也好向世子爷多要些好处。”他们丝毫没有在意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他们弄的奄奄一息。 他们刚要拉起母亲,母亲手后也是藏了一把平时劈材用的柴刀,直接朝他们砍去,他们面对一个妇人,没有丝毫的防备。其中一人来不及躲闪,被砍中左手,鲜血顺着手臂直接流在地上。 那人直接气急败坏,召出本命剑,一剑直接从母亲腹部刺穿到后背。母亲直接没了生机的倒在父亲身旁。父亲也是直接再从口中溢出大口鲜血,倒了下去,断了生气。 “你怎么这么莽撞呢?现在怎么向世子爷交代呢?”没受伤的那个带着一股推卸责任的语气说着。 “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谁让着穷乡僻壤的刁民这么蛮狠无理呢。再说世子爷也没规定说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只能如此了,那人无奈叹息着说着,应该是在担心好处会变少的缘故。 “别废话了,赶紧把尸体带给世子爷,为世子爷办事的机会多着呢,下次尽量办好些。” 两人忙活着准备搬运尸体。 这时我还在地里干着农活,望着日头,心想,应该到饭点了,回去吃饱了在干。 我扛着农具,哼着小调,还没走进门口,就看见他们在拖弄这没有任何生气的父母。我肩上的农具直接掉在了地上。我身形一动的马上跪在了父母面前,把他们抱在怀里。 他们见到我又惊又喜,一人说着,真是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子爷不就是担心他不来吗?这不,送上门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赶快动手,别废话,待会让他跑了”一人说着。 我带着杀意也眼神一眼瞥向他们低声说道,“是你们干的?” 他们还沉浸在能抓到我,世子爷会给他们许多怎样好处的幻想中,嬉皮笑脸的说,“是我们干的,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走一趟,世子爷少不了你好处的,这两个老家伙死就死了呗,都白养着你这废物这么些年了,你就知足吧。到时候让世子爷多给些银两,风光些下葬,也算尽了孝道。” 他们说的这些话我只听清或是只听到第一句,我站起身来,他们还以为我准备跟他们走。 “剑来。” 没出几招,我手中的剑,上面的血已经顺着剑身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地上多了两具尸体。我把剑奋力的插进地上,继续跪着抱着父母。我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试着整理好爹娘的遗容,擦拭着父亲嘴角的鲜血,把母亲的头发拨弄好。我把他们抱进了房屋的床上。 拔起插在院中粘着血的剑,一路往安阳城中狂奔去。为什么?我只想着好好陪着父母,这也不行吗?我阴阴已经渐渐的把那些事深藏到了心底,为什么你们又要把他们这般赤裸的掀开。 十六 - 废物 - 余照中 “你是什么人?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 “没事别在阳襄学府转悠,不要命了是不是,赶紧的给我滚。”侍卫骂骂咧咧说着。我缓慢的抬起头,怒目相对着他们,起初刚来的时候也正是他们二人嘲笑我。 “是他?是那个偷看宰相女儿沐浴的卑劣之徒”……他们正准备笑出声来的时候。 我握着手中的剑,身形一动,已经划过了他们的喉咙,他们还来不及感到疼痛,就握住脖子倒了下去。 我推开挡住无数人一生的大门,手握着剑,朝大殿中央走去。没走好远,就有二十余名普通修行弟子拿着剑冲来围住我。 “给我滚开,”我用散发着全身的内力震退向我冲来的几名弟子,其他弟子也迅速的攻了上来。 太子一行人也闻声过来了,准备着实施他们下三滥的计划。他们消息很灵通,已经知晓了我的事,今晚因为是给太子准备的宴会,院长长老,宰相女儿和礼部尚书女儿,甚至安阳王也过来捧场。 没出一会,这些弟子就被我打的伤的伤,死的死。我死盯着太子,随后提剑身体腾空一跃直接刺了过去。旁边的长老马上挡在太子身前。 太子立即命令道,“给我拿下他。”一位长老毫不犹豫拿着剑跟我打斗起来,想在太子面前出些风头,慢慢的长老落了下风,被我一剑刺向了胸脯。勉强支撑着身体。 院长示意其他的长老一起上,几位长老一起冲了上来,太子对院长怒吼道,你也上去,速战速决,不要耽搁我的大事才好。 院长听从赶紧的行动,但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嘴上说道,莫要以为自己瞎练到剑三,便可不把太子放到眼里。随后也是加到了长老一起,我很快的就被打得节节败退,身上也是很多道被剑划破的伤口,血也是一直流着印红了衣服。 长老几人一起催动着内力,向我刺来。我见到此状,心想,已是躲不掉了,只能向前了,我凝聚这全身的内力,一道极磅礴的剑意刺向院长,院长并未太当回事的,只是手挥动一下,一柄巨大的本命剑竖挡在他身前。 我的剑尖碰到了院长的剑身,剑尖被这巨大的内力撞击震的碎了,我吐出一大口鲜血。院长所凝聚出的虚影本命剑也是随之而来破碎,我断了剑尖的本命剑刺向了院长,他只是退了一步,默然的看着不深的伤口。 长老们也是都刺了过来,留个活口,太子随即叫到。一剑一剑的刺进了我的身体不致命的地方,我身体最终无力支撑的倒了下去。 我被太子的手下抬了过去,丢在地上,因受伤流血过多加上内力透支,脱力的瘫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这时,太子开始了他的表演,世子附和着。太子站出来正气凛然的说着,这人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就是当年那个卑劣之徒,我当场做的证,把他逐出学府的。你们觉得他今天为什么来?是为了报当年之仇吗? 大家可以仔细想想,很显然不是,当年是他理亏,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正人君子该做的事。还有就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何今日前来。况且我还饶过他的性命。他是没理由找我报仇的。 当年的事也一直在我心里嗝应着,一直觉得事情不简单,所以暗地里一直在调查,想给他也给大家一个真相。也就在最近,才有些眉目,随着我清晰的分析,事件的大致由来我已了然于胸。所以今天就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真相公之于众。 十七 - 废物 - 余照中 他确实有仇该报,但不是我,而是宰相的千金小姐有仇。他表现的极愤怒的吼道。众人诧异一时议论纷纷,看向宰相小姐。 宰相女儿也是一时惊措的说到,“够了,不要再这胡言乱语,演戏演够,就差不多行了。” 太子没有理会她接着说,“据我所知当年此卑劣之人已然窥见了宰相女儿沐浴,使其丢了清白。” “她为了保住清白,以留他姓名为由,让他改口称并未看到沐浴,她自己也配合道,声称并未得逞。并且让他嫁祸给本太子,以扰乱众人耳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谁看没看我沐浴我自己岂会不知,轮的到你再者瞎扯吗?不要认为你贵为太子就能说白是黑。” “其他人你或许可以这样,我不知道你心里又打什么坏算盘,但本小姐可不吃你这一套,也懒得理你”他还是极其高傲不屑的说道。 当然我空口无凭说的确实不足以信服大家,我之所以敢这样说,乃是我有人证。 当晚恰好有一弟子看见他进宰相女儿院子里好一会才出来,只是当时他胆小怕事,便没有将此事抖搂出来。 后来他听到本太子在调查此事,心想太子乃是正人君子,为人坦荡,才偷偷将此事告知我的。我也答应过他,不透漏他的个人身份。 大家肯定会想到,那天她在石台上对院长说得是杀了他。其实这也是她的恶毒计谋之一,他算到不管我挺不挺身而出,那个人死不死对他都有利。那人不死,正好达成保密协议,死了也可以保密。所以众弟子可以看出这女人人畜无害的面容下藏着怎样丑恶的内心。 最后就是今天这人为什么会发了疯的过来杀我。 那也是她导致的,她通过收买投在我身边的一弟子,知晓我最近行事在调查这件事。 担心那人受不了我的诱惑,她就想通过囚禁他的父母,让他闭嘴。但谁知她那笨蛋手下,一时下手过重,把别人父母双双杀死。还让手下自称是受世子的指使。这就是为什么他发了疯的想杀了我的原因。 我听着这一切,躺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笑,哈……。他们以为我笑自己太傻,找错了报仇对象,有的以为我疯了。实则不然。 太子露出丑恶的嘴脸,享受着自己计谋的成功喜悦。世子也是一旁的推崇着他,说什么明察秋毫,之类的。 宰相女儿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知道如何辩解,只是傻愣着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千金小姐没经过这茬子事。 我皇朝律法素来严明,公正无私。你这些所做所为该当何罪?不要以为你贵为宰相千金就可以藐视王法。 “你胡说,你给我住嘴,我定要回去告知父亲,让父亲把事情原由弄明白,还我清白。”宰相女儿心急如焚的说。 “哈~哈,着实蠢笨,你父亲远在皇城,管的着你吗?再者说?我若是让这事再传开些,再传大些,你说会不会影响你父亲的声民和仕途。”太子说着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搞得鬼,你为什么偏偏要冤枉我啊,”宰相女儿最终腿软跌倒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哭泣起来。 “你这个卑鄙小人,混蛋。”朝太子一句句骂着。 太子丝毫没在意的,还是一脸喜悦的说道,“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心里应该也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你若是愿意请旨下嫁给我做侧妃的话,我可以让今天的事当做没有发生。” “再说你迟早不是要联姻的吗?我贵为太子,配不得你吗?反正是侧妃,也不用担心朝堂那些东西会对你父亲有意见。” “然后走到她身边说着,给你些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今晚就过来我房间吧。你说会不会不是他偷看你沐浴呢?”他邪魅的低声凑到宰相女儿耳边说着。 宰相女儿从小到大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十八 - 废物 - 余照中 世子的目光和一些弟子的目光也首次从太子身上转移,看到了仰躺在地上的我。应该是又想着什么? 立马跟还沉在成功的喜悦中的太子说道,“太子,这个人怎么处理?” “要不杀了?” “杀?本太子今天心情大好,再者说,我一向儒雅,以礼仪服人,杀了他岂不弄脏了本太子吗?若是杀了他,下面众人会如何议论!”太子向世子质疑问道。 “太子息怒,是我考虑不足,还请太子责罚。杀他有辱太子声名,但他如此胆大,众目睽睽之下拿剑想杀太子,就如此轻松放过他,太子以后如何立足,信服众弟子?” “想当年之事,放今日来看好像并未折辱他多少?今日何不让他彻底的尊严扫地,要是能羞辱的他自裁与此那……哈~哈两天齐声奸笑道?” 太子颇感兴趣的问道,“怎么个说法?世子你怎么脑子里装这么多坏主意啊,我都担心以后跟你相处~ 世子应声吓得弯腰随即卑微说道,“太子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太子起怎样的歹意啊,我一心一意为的太子着想啊,到头来竟不落好。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唉,本太子也是随口一说,世子还当真了起来,再者说,本太子就喜欢你脑子里的鬼点子。” 赶快说说如何处置他吧,反正本太子今天十分高兴。 世子马上恢复了之前的一脸奴态说着,“太子你看他,如此窝囊的躺在地上,何不让他在窝囊些,衬托出太子的高贵呢?” 自古男子顶天立地,从不轻易折膝。何不就让他从太子您的胯下钻过去呢,也算是报了当年他驳了太子您的面子这个仇。如何? “请凭太子吩咐。”我等一心只为太子。世子说。 “倒也有些意思,长这么大,还不曾让人从我胯下钻过,我也没想出过有这等意思的好玩法,好吧,把他带上来吧。”太子说着。 我被太子的手下压着跪在地上,跪在太子一行人的面前,我也没了多少余力再来反抗,只能任由这他们的摆布。 太子再次当众开口的说到,你觉得会受到如何惩冶,你觉得本太子会杀了你吗?太子又是一套假仁义面孔说着。我有说话的力气但并未开口,只是极其冷漠淡然的看着他们。 世子马上看出了太子被我弄的有些恼火了,连忙一脚踹在我胸部中间,为太子出气。 我只能心中感慨道,这些贵家子弟,真没二两力气,我没怎么,世子反而后退了两步。 嘴里说着,“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太子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马上要他好看。 接着又说,你当众行刺堂堂太子,早够诛你九族,我们好歹同窗一场,都是学府的弟子。就这样放了你,又恐太子的脸面挂不住,所以想到一两全之法,既能顾及到太子的脸面权威,也能放你一命,至此不在追究。你觉得如何? 他问向我。我没有回答世子也没有期待我的回答,因为就算我回答也不起一点作用的。 “我的两全之策就是你当着众人的面从太子胯下钻过去,这样一举两得。 他说完马上指使着手下用蛮力把我按到太子跨前,太子马上示意一个手下蹲下,他把一只脚发在那个手下背上,一只脚站着。等着我钻过去。他的动作表情搭着极丑的面目,实在令人作呕反胃。 我想过反抗,但知道没有用的,我被他们的手下强行的按着钻过了太子的胯下,身旁观看的弟子也是议论着。 “说什么还不如杀了他的,他今后如何活下去,” “太子也真是仁义,竟然饶他一命。” “还有些说着,今后定不要招惹太子,另愿离太子一行人远些,躲避着些。” 我当初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还不是走到了如今的这办地步,这是我的宿命吗?即便这样我也还是偏偏不信命。 周遭的人议论轰轰的,有些的幸灾乐祸,有些的得意,有些的感到了恐惧,有些的冷漠的看着这些。 太子一行人即兴过后,便准备过去晚上的宴会,我因为受伤的缘故,站起都已费劲,我拖着身体缓慢的向学府外爬着…… 十九 - 废物 - 余照中 拖着很重的身体,爬了挺久,最后爬出学府靠在安阳城某条不知道名字街道的小角落,很困很累的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已然日落西山,没有做梦,睡的很沉,太阳的散落的光晖照在脸上。 体内的内力从之前的虚弱无力变得极其暴躁横冲乱撞,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在流血,应该是流的够多了。 这股狂躁的内力充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啊~我难受的大叫了出来。头昏脑胀,眼睛里血丝密布,嘴里喊着好个太子世子,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等。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脑子并不太清醒,又或者说这是另一个我, “剑来”,本命剑已出现在手中,我看着这断了剑尖的剑,想起这一遭的遭遇。脚步腾空而起,就站到了屋顶,看着街道来去的行人。随后在各个房屋掠过,连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像行尸走肉般?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不见踪影,各家各户都点起了烛火。我也停了下来,望着这安阳城最大的庭院,安阳王府。数十间别致小巧房屋连起,灯火阑珊。我看着府中来去的仆人。 “来人啊,抓刺客。”一个路过的仆人看到我站在屋檐上,急声叫唤着。 马上一队侍卫就跟着领头后面赶过来了。领头的望着我,手拿着一柄断剑,发丝也是散乱着,着装也是不显眼,大声吼道,“哪里来的乞丐还是疯子啊,找死吗?安阳王府也是你随便观望的吗?” “赶紧滚蛋,不然让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神志本来就不清,只是看着他们,向看着一条疯狗乱吠似的,没有动。 马上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过来,旁边跟着数位仆人,此女子年岁不小,有着几分姿色。开口道,“大晚上的,叫嚷什么,等王爷回来再收拾你们。” 领头的马上开口行礼,禀告王妃,“有一疯子站在屋檐上观望王府,我等正在赶退。” “养你们这些人是干嘛用的,直接杀了吧。何比浪费这般功夫,何况还是个疯子。什么时候我王府杀个疯子的权利也没有了?”王妃目空一切的开口说道。 “遵命”,赶紧的拿弓箭来,他吩咐着手下人。 手下人马上取来了弓箭交到领头手中,王妃似乎也喜欢看杀人的场景,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领头的拉开弓箭,对着我,我没有任何恐惧躲闪的动作。王妃旁边嬉笑的说,“真是个疯子”。 一支箭飞快径直的射向了我胸脯的位置,我只是看着,看着箭直至贯穿我的背部,我感到了一丝痛感,内心变得狂躁暴动起来。 身体的内力也是控制不住的四冲八撞。我直接从身体拔出箭,丢在地上,身形一动从屋檐上就到了领头的面前,用手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王妃见到此状,吓得连忙后退喊到,“赶紧杀了他”。 侍卫们应声的扑了上来,我握着手中的断剑,肆意的砍向他们,配合着身体的这股内力,不一会,他们都没有生息的躺在了地上,我全身也是血液。望着这些死状极其惨烈的尸体,王妃的脸也是一白。 马上一边吩咐旁边的仆人去通知王爷,一边向我说道,“我可是安阳王妃,谁给你的胆子。” 还企图威胁我,我不等她说完,便一剑砍向了她的脖子。旁边的仆人也是脚软的摔在地上被我杀了。 看着身旁这些个尸体,我已经彻底狂躁起来,我像个只会杀人怪物,失了心志。在王府内到处游离着试图找寻还活着的人。 因为是修行者的原因,可以一步数米,甚至数十米。我速度很快,配合着体内的怪力,我很快就游离了整座王府,甚至连哭喊救命的声音都没听见几声。后院叫着很凶的一条黑狗,也被我一脚踹死了过去。 二十 - 废物 - 余照中 呜呜呜~身后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我马上找了过去,柴房里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哭啼着推搡着死在她旁边的娘亲,被我杀的。 正当我再次准备把手中举起的剑落下的时候,她眼泪汪汪的朝我哭着,并用力的拽我衣袖,一个劲的问我,“我娘亲怎么了,我娘亲怎么了。” 我看见她可怜见的模样心像一颗石头落入水中一样,激起层层涟漪。 我神志顿时变得清晰起来,看着眼前自己所造就的一切。说不上来是愧疚还是后悔。“你娘亲是我杀的,已经死了”。我思绪空洞的轻声说。 “她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了,她死了。”你为什么要杀我娘亲?小女孩抹着眼泪说着。 杀人需要理由吗?待会我同样会杀了你。没有原因,我可以或者说我能杀就杀了,这个理由够吗? 说得冠冕堂皇些就是你这般年纪在这世道活不下去,就算能活也会活的很狼狈,又或者说你没有资格活着。 说完…… 剑很快的划过了她那白嫩细小的脖颈,只有一丝血从伤口溢出。她永远的躺在了她娘亲的身上。 这会我神志很清晰。我摸了摸脸上还有些余温的血液,体内那股狂躁的内力平息了,但我的心变得乱了,我握着剑狂跑了出去,心里不停的试问自己,我跟世子他们又有何异?恃强凌弱?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厌恶的人。 我全身是血的拿着断剑在街上一摇一摆的走着,在这个世道也没太多人会注意到你,没人管你身上的血是人血还是鸡血,杀人的时候有不少血溅到我的嘴里,变得极其粘稠,口渴难耐并带着些许腥味。 我朝着城中河道走去,想着用河水漱个口洗把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架在河中间的小桥上有着三五组队的文人墨客,一边饮着酒一边抚文弄墨相互调侃。 我突然不想用桥下的水漱口了,我跑过去,我想要文人手中的酒漱口,我一把抢过了其中一人手中的一壶酒。直接朝口中倒,很苦很呛人,刚润湿嘴巴就吐了出来,不免有些溅到他们身上。原来酒也没这么好喝啊! “哪里来的粗鄙蛮夫,拿着剑在这样的太平盛世发疯。还白白糟蹋我一壶好酒。”一人说着。 另一人附和劝道,“公子莫要生气,有古语道,夏虫不可语冰,随即对我说道,这位壮士,酒就当送你了,烦请你莫要再打扰我等研习古著。” “像壮士这般的人,在这等太平世道定会格格不入,书中记载异域一地,或能适合壮士。” 我也没有理会他们,不过之前确实在藏书阁确实有看到关于这地方的描述,我在脑子中尽量回忆着。 若大的世界好像真的容不下我,我看着酒壶上的字,人间笑。不经冷笑,这人间还有温暖可言吗? 还有人能在这世间真实的笑吗?又或者说喝了这壶酒,便可以人间笑呢?我疯癫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想着今天死在我剑下的无数冤魂,他们有什么错,那个小女孩又有什么错呢? 想着躺在家的父母,他们做错了什么,我到底该怎么做,去哪呢?对?错?想着之前书中描述平远候世子那句,14岁,以杀止杀悟了道。 二十一 - 废物 - 余照中 看到眼前的一片废墟,我扑通一下,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看着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连同着所以回忆就这样的化为灰烬。 就连父母的尸体竟然也……我眼前浮现着爹娘生前的好些画面,我使劲的朝废墟的位置叩头,生养我一场,竟给你们送不了终,连尸身也保护不好。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等等我,我马上就去陪你们。 我哭的浑身颤抖随即把剑放在脖子上,准备自刎时,父母带着笑容从废墟中走来,念儿你怎么这么傻呢?答应我们好好活下去,我们其实没走,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你。 我哭笑着奋力过去想抱住他们,扑了个空,我继续扑过去,几次,还是没有抱住爹娘,我又朝他们喊着,爹~娘,却没有一点回应,慢慢画面也消散在了眼前。 我知道那是我的幻想,眼里含泪造成了视野模糊。我慢慢的收回剑,抓起身下的一把把土,放进了人间笑里面。我不想死了,人死化作了土,我想带着父母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看看这人间。我把人间笑拿起好好擦拭一遍,放进了怀里。 异域,书中述,那是极北的一块土地,无律法,山湖四海,都是些犯了事的人的容身之地。整地成天充斥这杀怒。 官府也不涉及此地,有传言道,是官府故意让此地存在的,因为可以让天下恶人有个栖身之地,免的让他们来所管辖的王土上犯事。 也有传言说是,此地极偏,没什么可捞的油水,官府避之不及。 我背向着家,朝极北的地方赶去,我要快些,再快些,万一世子他们…… 一女子只身着薄衣一件,推开了太子的房门。 随着太子的退去,其他附庸的人自然也散去了。安阳王父子也正准备返回去,一路上商量着,安阳王开口说道,“你也跟在太子身边有几年了,颇具太子的赏识,日后定会超过为父,带领我们一族走到更高的位置。” “定不负父亲辜负。” “阴日太子就要动身前往皇城,日后定然会是下一代帝王,还会去到更加高阶的学府,为父想让你陪同太子一同前往,你意下如何?” “全凭父亲吩咐。”世子极其柔和温顺的说道。 “嗯,这样甚好。”安阳王边走边点头说着。 父亲,今日为何不见我们王府周围巡防的侍卫呢? 不应啊,我虽说调集了部分人随我到学府这边,也不应该没人巡防啊。怕是出事了,安阳王心里推测着。 “凉也没人敢在安阳城撒野,”世子说。 “加快些脚步,” 看到安阳王府门紧闭着,安阳王知大事不好,快快~,来人去看看。安阳王极不安的催促着手下人。 被安阳王派过去安阳王手下推开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腿抖嗦着。 世子开口骂道,“蠢货,开个门见鬼了吗?” 安阳王父子也立即走进府中,看着府中尸横遍野,也是冷汗直流,呼唤着母亲母亲~。 王府中从未如此的安静,但是不管世子怎么呼喊,还是静的像一摊死水。安阳王已经佝偻着腰,抱着安阳王妃在在一旁不远的地方嚎啕大哭起来。世子也跪在旁边哭了起来。 “给我查,我定要把他抽筋扒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阳王怒喊着。 “父亲,不用查,我知道是谁,都怪我,是我的错,当初就该杀了他的。”世子极其懊悔的说到还一边用手使劲砸向地板。 两人相对痛心大哭起来,原来在冷漠在凶恶的人,内心也有一丝柔软的地方。 二十二 - 废物 - 余照中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房屋上的几根粗房梁,房子算破落又不算。我只记得我被他们一路截杀,我朝北一直跑,跑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然后睁开眼睛就躺在这了。 我爬起身问道,“我这是在哪?” 房间到处挂着条幅,上面写满了文字。我不懂书法,只是一眼看过去,有的字很重压在纸上,有的字灵动,在纸上跃然起舞。 一个老者弯着腰在一张边缘残缺的破旧桌子上挥舞着手中的笔。听到我问他撇头看向我说道,“小子,欢迎来到异域。” 只此一句又低下头用手拨动着他的笔。 我在心里嘀咕,原来我已经到异域了啊。立即用手朝胸口摸去,庆幸的说,还好没丢。 老者刚才的一撇,我也看清了他的脸,原来异域的人也长的没那么凶狠嘛。这位老者身上散发着文人儒雅的气质,让人莫名的有些亲切感。 我还未再次开口,他就拿起刚写好的字仰着头观摩着,顺便对我说道,“小子,那边有水有吃的自己请便。” “好,多谢前辈。请问前辈如何称呼,为何也来到这异域?” “哈~哈~哈,好久没人问我的名字了,我自己也忘了。至于我为什么来这,和来这所以的人一样,在这异域谁身后没有故事,但都不会也不愿提及。” “至于如何称呼我,他们都叫我老头,你也可以这么叫。”老者说着。 小子,如何叫你啊。我挠挠头说,”老头,你就叫我小子吧,名字的意义就是让别人好叫的。至于其他的并没什么实质上的意义了。” 我也没有客气,因为肚子已经很饿了,已经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我径直走向桌子那边,拿起桌上的馒头就往嘴里塞,填饱肚子后,觉得还是有些困意,想着知会老头一声,告诉他我再睡会。 但看他又重新拿来新的空白条幅,聚精会神的正准备创作。我也不好打搅到他,自己又上床睡了去。 “小子,小子,起来吃饭了,”老头的声音很粗,我被叫醒了,但还闭着眼睛,这种感觉真好,上次还是在……算了,不想了,吃饭去。 我走到桌边,和老头相互对看了一眼,我就坐了下来,随即老头又用更大的声音叫道,“臭乞丐,吃饭了。” 我心想,乞丐是什么鬼?马上一个身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从门口走来,我看向他,衣服虽然破烂,但都遮住了肤体,头发虽然凌乱,但散乱的头发之下有着端正的五官,步伐间透发这正宇轩昂之气。 “别叫了,这不来了吗?你这臭老头嚷嚷什么。” 我们三个围着桌子做了下来,乞丐盯着我仔细端详着,怎么,老头你家来亲戚了?乞丐颇为戏谑的调侃道。 “也不像啊。”我马上开口道,不是亲戚。老头说道,“我从北边捡回来的。我听到之后,立即放下碗筷,向老头行礼,“多谢救命之恩。” 老头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我说,坐下吃饭吧。边吃着边说道,“臭乞丐,你明天带他也出去周边看看,熟悉一下,” “我明天还要乞讨,哪来的时间”乞丐说。 我开口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饭间,乞丐还不停的打趣我说道,“怎么,想跟我一起做乞丐吗,我带着你啊。” 我也没有拒绝,只是笑着应付着,因为我心想也不能一直在这白吃白喝。 老头马上开口道,“来到这,应该算是每个人这辈子最难的一道坎的时候,你小子只管好好待着,我靠卖字为生,养活个人不难。” “想当初,这乞丐也是在我这待了一大段时间,后来才做的乞丐。”说道这,乞丐只是用碗挡着脸使劲往嘴里扒饭。 老头说到这,我心里感到了丝毫温暖,向老头淡淡说道,多谢了。我没有再客套行礼,我看出老头不喜欢那些。 饭后,我独自来到后院中坐着,老头还在捣鼓着他的字,乞丐在数着今天乞讨来的钱。 我拿出人间笑,对着它说,爹~娘,你看,我在这待着也还不错,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想着在这为你们守满五年孝期,也顺便躲过世子那边的风头,在带着你们去各处看看。 今晚月色很好,我练剑给你们看吧…… 二十三 - 废物 - 余照中 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我坐在桌边吃着他们留给我的早饭,他们没在,屋里显得极其冷清。 也许是环境陌生的原因。 我想着今日去外面走走,吃过早饭过后,我就朝外面走去。外面已经有着许许多多的行人在来回走动着,年轻人居多,也没有长的多凶神恶煞,高的矮的丑的俊俏的掺合着起来。 这里的房屋都是偏低,随意的用几根粗木头搭建起的,无规则的随意错落在周边。 我一路走着,也是有很多摊铺,卖着一些平日所需要的物品,反常的是我走过这么多摊铺,没听见一人朝我吆喝也没有朝别人吆喝。甚至还有些摊位只见摆放着的物品,不见摊主。 我继续边走边瞧着,发现周边的行人似有目的朝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汇聚,我也随着这群人的脚步往前方赶着。 只见前方人围绕成一个大圈,中间两人拿刀互对着。我轻拍一下旁边的兄弟说道,“兄弟,这是要干嘛?” 这位兄弟左瞧右瞧的细看我说道,“怎么,这都不知道,你是新来的吧?” “着实看着脸生。他们啊,准备干架。你死我活的那种,你好生看着。” 我连忙说着,好~。 又再次紧接着问道,“为何要干架?” 那位兄弟答道,这是我们异域处理问题的方式,他们双方有些矛盾,谁看谁都不顺眼,就干架。 我没有回他,只是看着要干架的两人各拿起两大碗酒,一饮而尽,并且放言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等话,说完立即把碗砸向地上。 两人互不相让的拿起刀朝对方砍去,打斗一番,一人受伤,一人躺在了地上,死了。 活着的那个朝地上丢了些银子。还不等我开口问道,那兄弟就告诉我说,那银子是给处理尸体的人。 丢了银子之后那人就走了,围绕的人也渐渐散去。 我旁边的兄弟似乎还没有想走的意思,继续朝我讲道,这就是异域的生存方式,光阴正大不需要搞背后一套。 这位兄弟又指着那边卖菜的孩童说,你且看,那孩童,从小便在异域长大,七岁时父母染了恶疾,全靠异域的人帮衬着活了下来,孩童过了几年大些的时候就独自整理好他父母在时的菜园,现在就以此为生。 别看他年纪小,异域的人买他的菜不曾没给过钱,只会多给。 有次一人忘给了,连夜送了去。这也是我们异域的生存方式,从不以强欺弱,若是期弱,有比他更强的人期他。 今日就给你说到这吧,你今后会慢慢有所体会的,我还有些琐事,就先行一步了。我连忙行礼道,“多谢兄弟。” 他说,在这里无需行礼,行了反而让人觉得虚伪,就扬长而去了。 原来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客套。 我接着晃悠,没多远,就看见臭乞丐打着瞌睡身前放着个碗,我推醒了他,他说,“怎么,想跟我乞讨,反正你也无事。” 我想也是便也紧挨着坐了下来,他继续闭上眼打着瞌睡,我问他,“乞讨不用卖惨诉苦吗?” “其他地方或许要但在这里不用,因为这里的人都很苦过,所以也博取不了别人的同情。 “那如何乞讨,”我问。 “就这样,总有些今日胜意之人朝碗里扔钱,弄的我高兴他更高兴。” 臭乞丐继续睡了过去,我也没有在开口,只是看着这些来走的人,时不时还真有些人朝碗里扔钱。 心想,做乞丐的感觉也不差,看着日光,想着老头又应该叫吃饭了,便再次摇醒了乞丐…… 二十四 - 废物 - 余照中 “时间来去没有痕迹,这是我们三一起过的第三个除夕夜了吧,我望向他俩说道。” 老头边吃着且很满足的说道,是喽,你们两个陪我三个年头了。 乞丐说道,我可比他多陪你一年,你这老头真是偏心眼儿,只记得他倒忘了我。 老头抚弄着胡须大笑起来,我们也觉的甚有意思,也跟着老头一同笑着。 乞丐随后支吾的说道,四年了,老头,我想回家看看,有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们了。氛围一下就变得厚重起来。 老头没有开口回应乞丐,只是故意的看向他处,手里摩挲着他的字画。 乞丐又开口对着我说道,“我想让你护送我回去,我看过你练剑,我相信你能安全送我回去。”我惊讶的对乞丐道,就算你看见我练剑,我也未答应说过要跟你一同回去。 他听闻稍显得有些急切的连忙说道,“就当看在我们相处这些年的情分上,赶忙把他装银子拿出放在桌子上,说,这些是我这些年乞讨来的,你若是愿意同我一起前往,这些就算是你的报酬。” 老头插嘴说,“你这点银两,想买我这臭小子,你做梦吧,我出双倍,臭小子你就留在这陪我老头。” 乞丐赶紧走到老头身边,老头你就别瞎掺和,你帮我劝劝他,到时候我还让他回来的,我也会抽空回来陪你的,不打紧的。 老头没有理他,他又过来一把拉扯着我,说,好~你就当真如此狠心,让我死在外面吗?我这些年一直拿你当亲兄弟,外面世道这么坏,你们就真的忍心看我死在途中。 我看他如此情真意切也是不忍的开口道,我这些年虽说经常晚上练剑,但我自身自从来这,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修为了,只是瞎练着给我天上的父母看。 在这从未遇到危险,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出去能否互你周全。到时候不免还把我自己搭上。 “我相信你,你的剑就跟老头的字一样。定然可以护我安全到家的。” 可别妄想抬高我们,老头说道。竟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了,但我有个条件,你总要告诉我你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这来吧。 “可以,我~还不等他开口说,老头便朝门口走去想着离开。” 乞丐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头,你不用走开。 老头还是毅然的走了出去,并且说着,我这把年纪了,对别人的事可没兴趣,不像这小子总是好奇想知道点别人什么。 “老头要不等下乞丐说完,你也给我讲下你怎么来这的,我也挺感兴趣的。我对老头说道。”老头每次总是漠然的说,哪还记得清楚呢,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我看着他步履蹒跚的朝门外走着,乞丐立即叫住了他,“老头,等下,急什么。” 随后跪倒在老头身后说,“老头,感谢你这些年待我如自家儿子一般,我在心里也是一直当你是自己父亲一般,老头,你放心,我处理好事情会抽空来看你的。” 乞丐正准备叩头,我也跪了下来,老头故作戏谑的表情说道,“怎么,你小子也打算走,” “没有,但是迟早要走的,但还未曾正经的感谢过你这老头。” 随后跟乞丐一同叩了三个响头,老头表现的很随意的说,起来吧,你们总归要走的,就剩下我老头一个人喽。就继续向外面走去…… 我抬头望着天,示意乞丐先不着急讲,说道,你看,除夕夜的烟花被异域衬托出格外的美。 乞丐回答说,“是啊,不单单是烟花美,异域也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地方了,真的想一直陪你们呆在这,但是我逃避的总归是要面对。” 二十五 - 废物 - 余照中 其实我不是什么乞丐,也不叫乞丐,我有名字,叫杨意,他缓慢开口沉声说道。 我看了乞丐一眼就继续抬头望着天空。我怕盯着乞丐,他会说不出来。 到这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云县城,是县城当地两大商贾之一的儿子,算是个富家少爷。 我并非什么江洋大盗,也没惹上什么人命官司,但却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来到异域。 这一切还要从我没来异域的几年前说起,那日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轨迹中,像命中注定似的。 她叫心儿,自从丧母后,就是靠着她母亲教他的手工,替周围人家缝补或手洗些衣裳,维持着生计。 那天她来府中送衣裳,被我碰见,我就留意的多看了一眼,至此后她的容颜一直时常浮现在我心中,她的眼睛里像有星星似的,她的脸蛋似~举手投足之间都令我…… “不要跟我讲述这些情爱之事,我没经历过,不懂也不感兴趣。说重点,不然我就去睡了,阴日你就自己回去吧。”我有些困意的不耐烦说。 “好吧,其实我觉得那些和她相处的点滴都很重要,那我拣关键的说吧。” 后来我便一直有留意她,跟她接触搭上关系,慢慢的便就日久生情了。我许诺过她,到了成婚论嫁的年纪会娶她的。我们一直盼望着这一天。 好景不长,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的时候,我爹娘便想着打算让我娶城主的女儿,对双方都有好处。 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她上门见我爹娘,说我们已然私定终身了,爹娘被气的半死,还是死活不肯且百般刁难心儿,说些门第不配之类的。 心儿被迫无奈也只能和我当众断了联系,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有我,私下也一直有着感情联络,我便谋划着带她一起走。 谁知被那城门守卫发现,告知了城主,城主就把我们捉拿到了我爹娘面前,我爹娘就把心儿软禁在府中,这样他们就以为我不会自己一个人逃跑了,并且已经筹划着我和城主女儿的婚事。 爹娘还破格答应我说,“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到时候爹娘就为你破例一回,让她给你做妾。” “我喜欢的给我做妾,未曾谋面没有丝毫感情的做正妻,凭什么?这对心儿公平吗?” 我此生只认定心儿是我媳妇。我朝爹娘不甘心的大声咆哮着。 我娘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不然此事绝不可能”,哭嚷着上吊,让我替他收尸,说我这个不孝子等。 无奈之下我婚事前一段时间便偷跑了出来,由于无地可去,硬着脑袋就到了异域。然后你就都知道了。 我盯着乞丐打趣着说道,“取两个夫人不好吗?” “看那些个世族男子,谁没个三妻四妾。” 他极为生气的朝我怒吼到道,这也是与乞丐相处这么久首次见他生气,“你懂什么?这是我对心儿许下的诺言,也是我心中爱情的原则底线,此生非他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这些世俗的蠢才又岂会懂爱情的美好,会的只是玷污爱情二字” 我被骂的一时哑口无言,随后也是幡然醒悟说道,“骂的不错,阴日就陪你回去,我现在也挺好奇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我就站起身来,朝屋里走去,老头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摩挲着那壶装满泥巴的人间笑。 乞丐他不想在继续逃避下去了,我挺好奇的,乞丐会如何选择?爱情还是亲情?又或是有没有两全之法?难道世上的是都是二选一吗? 二十六 - 废物 - 余照中 天才微亮,稍微吃了点昨夜剩下的,乞丐自己应该没吃就毛毛躁躁的催我赶快同他一道上路了,我调侃着说道,“你回去不休整打扮一番吗?就这样回去吗?” “无妨,回到家中在收拾收拾吧。” 老头今日还未醒,属实有些不应该,他平日是起的最早的,我估摸着应是他不喜送别的场景,故意装作睡觉,我临走时也对着老头叫道,在家好好等着我回来,我会尽快些的。 异域有马车,但都不出异域之外的地方,我们二人就靠着两条腿,走着。走了近乎一日,天都黑了也不见半点人影。 肚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倒还好,乞丐又饿又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摆起烂来。 我也不搭理乞丐,更是嚷嚷着,“要不原路返回算了,不去了。” 他听闻就像天塌了下来,死活抱着我的腿,不准我原路返回。 “你还有力气嘛?看看,你抱的这么紧?”不回去咱们就继续走吧。 “我实在太饿了,双腿发软,我现在看着你都食欲大好,想个法子吧”乞丐有气无力说。 “得了吧你,谁让你毛燥的这么着急的出门,饭也不吃几口。” 我哪知道,异域这鬼地方偏的一天都找不到个歇脚的,你看,我带着大把的银子呢,谁能想到在这能饿住个有钱的? 我看他已然开始饿的冒虚汗,我就说,“你先歇着,实在不行就吃你的那些银子,我去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不出一会,好在荒郊野外草木也长的旺盛,有些树上草根下有些果子,我就弄了些果子用衣服包裹着,但心想着,单吃果子肯定不饱,但晚上也看不清楚地方,找不到其他裹腹的,只能返回来了。 他听见我走来的响动,鬼哭狼嚎般的朝我叫道,“在这呢,在这呢,可是有找到些吃的。” 我说只寻到些野果,还不知是否有毒,他不等说完大口大口的已经吃进了肚子里,也管不得是否有毒了,嘴咬着野果的水分都溅到我的脸上。 我一脸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拿起一个野果身体稍微挪了挪的吃起来。 “吃了好些了,感觉肚子还是空的,他说道。” 睡觉吧,睡着就不知道饿了,这不才饿一天,饿不死的。 “问题是饿的睡不着。他说。” 我故意没有理他,头靠一旁就睡了。 这次换我叫他了,我叫道,“赶紧起来,抓紧时间赶路,应该不远就会有人迹了。 我看他眼睛睁开就一把拉起他,走,走,我朝他嚷嚷着。 “再不走你就要饿死了,你想想你的爹娘,你的心儿。赶紧的,快些,别磨蹭。” 乞丐就这样一直拼命的跟在我后面走着。 “驾,驾”传来几声~ 我听见马车声,连忙向着声音的地方加速走着,好在赶上了马车的前面,用手把他拦下,然后把跟在后面的乞丐也搀扶着过来,随后与马夫商议让他稍我们一程。 他起初不愿意,只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那伙计连忙改换了一副面目,让我们坐在了车上,还给了我们些干粮。 交谈中我们得知这伙计是帮附近一大户人家跑车送货的。 到了城中我们就分开了,乞丐吃了干粮气力也恢复了过来,我们找了客栈稍作歇息。 乞丐这次想到买些干粮放身上,我说,或许没这个需要了,我们应该已经到余国的管辖范围了,有钱是爷了。 乞丐最后也是直接雇了一架马车,专门送我们去。 “二位客官,到了。”马夫吆喝着。 前方已经是乐云县城了。 我们坐马车也是走了足足两日,随后我们就此下车。 “多谢了。” 乞丐拿出一锭银子给到车夫,我看着又从乞丐那掏出一锭银子给到车夫,车夫起初是不太敢收的,然后乞丐开口说道,拿着吧。 马夫收下银子欣喜若狂的朝我们道谢。 乞丐看向我说道,“不是你的钱,你倒是大方。” “你又不差这点银两,再者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乞丐嘴巴嘟囔着还想说什么~ 好了,不与你计较了,随我去城中,让府里人好好给我们接风洗尘…… 二十七 - 废物 - 余照中 “看到阔别了四年之久的乐云县,还是一样的感觉,没变,真好。”乞丐不禁感慨道。 乞丐加快着脚步径直向前走着,最后驻足在杨府的大门口,犹豫过后便上前叩门。 马上出来一门仆~ “哪来的两个乞丐,随意叩门,在乱叩门别怪我们赏你们二人一顿棍棒。” “你莫非是瞎了狗眼,本少爷回来也不认识了,定然是这些年我不在,疏于管教府里人变得这般仗势欺人了。”他用手把头发稍稍扒开朝着门仆怒骂道。 这个门仆连忙往后退惊慌失措大叫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我和乞丐一同进到院中,下人们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着讨论着。 不一会一位年轻女子搀扶着一位老妇人,旁边还有一个老者向我们走来,下人们也是一致的让出道来,靠边站着。 “爹,娘,孩儿不孝啊,”连忙跑到他们身旁跪着号啕大哭起来。 乞丐他娘也是老泪纵横的,连忙搀扶他起来,你这孩子怎的这么倔呢?一走就走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也怪娘,当初是我太固执己见了~~ 乞丐抬头眼泪纵横着说,都是孩儿的错,这~这,这是心儿吗? 还不等想说的话说完,就连忙向前紧紧抱住心儿说,心儿,你知道吗? 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吗?我刚刚竟然没认出你来,因为这些年我记在心中的还是当年那个青涩模样的心儿,心儿也是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乞丐赶忙的用手轻轻的擦拭。 “怎么,是这些年我老的你快要认不出来了吗?” “怎么会,比原先更具风韵,惊艳的我一时不敢相认罢了。” 他爹开口问道,意儿,这位是?乞丐赶紧的向他们介绍我,这是我这些年一起相处的好友,这次也是多他相助才能无恙返回家中的。 “唉,孩子啊,这些年你也不知糟了多少罪,谁让造化弄人呢,也就当做是上天给你的历练吧。”他爹宽慰的对乞丐说,脸上也是透着遮不住的喜悦。 心儿也是随即招呼道,“你们奔波劳累,快别站着了,我们进屋边歇息边叙旧吧,随后吩咐身旁的丫鬟准备好茶水。” 心儿满脸心疼的看着乞丐说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少爷。” “好吧,我就简短讲一下吧,我啊,当年离家后,就到了异域,遇见了……” 我只是一味地品着茶水,这茶水闻着有种沁人的香味,喝却不怎的好喝,苦涩的,许是我不懂茶。 乞丐他爹问道,“异域,是大家口中那个异域吗?” 我开口道,“是的但又不全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到时再慢慢说与你们听”乞丐不耐烦的叉开了话题。 你们感快讲讲这些年怎么过的,还有心儿怎么会留在府中。 乞丐他娘慢慢叙来,当年你离家出走,我的身子也像没了主心骨,身体孱弱,病痛缠身,多亏了心儿细致入微的照顾和你爹的劝慰,才慢慢有所好转的,不然你今日怕是见不着娘了,说着眼睛里的眼泪就直打转。 起初娘是觉得心儿身份配不上我们,但慢慢的日久相处伺候我下来,娘也接受了她,并且也时常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觉得这孩子至情至性,并答应她若是你回来就让你们成亲。之后我一直待她如儿媳妇一般。她也协助着娘管理杨府大小事宜。 乞丐听到成亲开心的直站了起来,“当真吗,我不会饿的做梦了吧,那城主的女儿呢。” 乞丐他爹沉声说道,“高升了,看不上我们了。” 那甚好,本就对她无意,尽快商议着我和心儿的婚事吧。 听闻到此心儿脸上露出一抹娇羞。 “此事有娘和心儿督办着呢,你奔波劳累,赶忙同这位公子先休息吧。” 去歇息途中~ 乞丐我问你啊,要是事情不像这般如人愿,你要如何做?会如何做? 我本就是想着先给父母尽了孝道, 毕竟父母有生养之恩,大过世间一切。 心儿的话,我~让她另寻良人,若是她已为人妻,心里便也少了一丝愧疚~。 若是我尽了孝道,心儿还未嫁娶,我会再次重新对心儿表明心意,当然我也不会结婚的,我说的尽孝道是给爹娘养老送终~ 可真是一对痴人啊……轻声喃喃道。 二十八 - 废物 - 余照中 这些天,全府上下都在张罗着乞丐婚事的布置,张灯结彩的,满府透着红火喜庆的氛围。 乞丐倒是不太见到什么踪影,整天和心儿腻歪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本是打算隔天便走的,耐不住他们一行人劝下,便答应着他们等婚事完之后再走。 作为乞丐的好友,这些天我也是过的极其惬意,看着他们张罗着,吃喝都有人伺候着,算是体验了一把贵族公子的生活。 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躺在屋檐上,只不过杨府的房檐稍高了些。 初八,良辰吉日。 他们二人执意让我主张婚事,我也不好再推脱,我领着他们二人走到前堂施礼,走到他们爹娘身前,我看着新娘新郎,真真一对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两人含情脉脉对视一眼,羡煞旁人。 随后开口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 礼毕,我也从旁拿起一碗酒,对着他们二人祝愿道,“愿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乞丐也连同举起碗酒,向我说道,“我一定会的。” 晚些时候我便让下人告知乞丐,说我动身准备回异域了,让他好好招待宾客,不必送我了。 还未走远几步,乞丐就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着说,等等,急什么呢?我为你备好了马车,这样快些。 乞丐好意一场,我也不好拒绝,便特意嘱咐道,“钱多给些。” “放心,只会多不会少,我不是吝啬的人,上次~只是出生商贾,太喜欢衡量价值了。 还说道,我会抽空去看你们的,保重。” 保重,我说着就转头上了马车。马车很快,颠簸着向前行去。 若是爹娘没救那个人,没有那些糟心的境遇,会不会我也结婚养儿,陪在父母身边了呢。 原来最想要的就在身边啊,天下,又关我何事呢。我从今往后便好好在异域陪着老头和爹娘吧,但心里一直有个长不好的伤口,我杀了世子一府人,无辜的一府人。虽说当时是失了神志,这些年也一直在回避着,总感觉着…… 两天很快,我打几下瞌睡,马车就停了下来,马夫就告知我说到了,然后我下车他便快马加鞭扬长而去,激起一摊尘土。 离异域还有段距离,我加紧脚步走着。 “老头,老头,我回来陪你来了。”我边喘着气边大声叫道。难不成又出去送字去了?我估摸着。 说,这画上的人去哪了,一人用力的用脚踩着老头,老头嘴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想说应该也是说不出来,那人还是一个劲的用力踹着,旁边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看着。 这两人看着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身上透着一股零冷的杀意。 住手,你们找谁?何故伤人。 拿着画像的人盯着我然后瞅瞅手中的画,“就是他,动手。”没有丝毫犹豫。 老头还在地上费力的哀嚎示意我赶紧跑。 他们凝出本命剑,散发出的内力很是浑厚,比先前学府的院长也是浓厚不少。 嘴里还说着,可让世子好找,可算找到了。飞速向我刺来。 我再次听见世子这个名号,心头顿时大怒,全身丧发内力像山海般朝他们扑面而来,还不等他们靠近近身来,就被痛苦的压制在地上,眼鼻直流鲜血,最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连忙扶起老头,他满嘴的血浆,嘴巴蠕动着,想和我说些什么,我连忙把耳朵凑近听,我,我,我叫魏~真,然后就断了气息。 我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讲完,我散发着全身的内力紧紧搂着老头,然后把全身修为源源不断的输进老头身体里。 我知道已然无力回天,但只是想维持着老头的气脉,让他把话讲完,我不想让老头和父母一样,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连想交代的遗言都没有。。 我浑身的修为很快的慢慢逝去,修为很重要,但我并不在乎,最终散去半身修为,老头一口吐出淤积在喉咙的鲜血,若是可以,我宁愿散尽所有修为,只为让老头再活些年头。 我看着老头,我俩相互会意后,我开口说道,“老头你说吧,把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二十九 - 废物 - 余照中 说来我魏真一生为官,为国为民,最后竟落得此等地步,躲在异域苟活半生。我魏氏一族世代为官,下至县衙给事,上至工部右侍郎。 没曾世袭,都是从文走科举制度入仕途,到我这一代,只我一男子,家族给予我众望,我也不负众望。 十八岁参加殿试便一举中了状元,春风得意,朝廷安排到吏部就事,从杂小辅助等事做起,职位也随着年岁慢慢的抬高,三十而立之年,而立而立,我成了吏部一把手,吏部尚书。 通过摸爬打滚这么些年,也深知吏部弊端,朝廷弊端。想着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于是我进行了改革,我想要重新拟定我朝律法,想消除根深蒂固的贵族阶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最大一关。 我想站在公正平衡的位置上重新修改制定律法,曾多次上书皇帝。皇帝庸腐迟迟不见答复,最后等来的只是贵族的相继弹劾,罢官全家流放。 流放途中族人死的死,伤的伤。我因巧合,逃过一劫,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异域。 随着时间的洗刷,我的心已然磨平了棱角,心如死灰。在异域遇见你小子,算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 老头说到着,突然费力的咳了几声,又吐出几口瘀血,紧接着低声对我说道,“这就是我这一生的轨迹了,改革虽然没有实施,但我并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连累了族人。” “你小子答应我,逃的远远的,好好活下去,人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顺带麻烦你个事,就把我葬在异域,连着我写的字一起。” 好~好,我答应你。老头,老头,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我哭哭啼啼的推搡着说。 “已然知足了,本以为没人为我送终,谁曾想啊……真是世事无常,像那海水一样,潮起潮落。”呢喃着就断了心气,我抱住老头大声恸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大声咆哮着,想要的为什么和得到的总是对不上号,本想着好好陪着老头在异域安稳过活的,难道我是孤星降世吗?身边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老头和父母都想让我好好活着,但你们问过我自己吗?我想活下去吗?又可曾问过我,活的累吗?又问过他人吗?他们会让我好好活下去吗。” 我哭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随后一大口血液从胸腔到喉咙喷涌而出,心刀戳似的阵痛。 我想着站起但都有些费力,直接倒在老头旁边闭起了眼睛,心想着,也许总该结束了吧,此间事都是由我而起,或许我死是对我也是对所有人的解脱吧。 …… 我睁开眼看旁边的老头,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我把他背起,他的身体僵硬,手不小心滑落碰到我的脸,很冰,让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挖好坑,就跑去房屋里拿字,我来此这么久,也没碰过老头的那些字画,他也不许我擅自动,我打开老头放字的木箱,拿起上面的字,下面放着个稍小的木盒子,我打开看,里面的一副纸上赫然写着天下大同四字。。 “天下大同”~~ 我把这些字全都放进了我给老头挖的坟里,然后慢慢的用泥土盖住,老头和字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三十 - 废物 - 余照中 初晨,打来一盆水,洗脸。 想把自己收拾的爽净些,自个心里舒服些好面对外面到处横飞的烂泥。 看着水中倒影出现的自己,我不禁慌了神,看了好一会,似乎又重新认识了自己。 我把水倒出门外,把门锁了起来,钥匙放在锁上,没有拔出来。 我想去余国的皇城看看,看看那桀骜不驯的太子世子,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我自己也决定死在那,结束我的一生。 我催动全身内力,径直的往前掠过,掠过一座座城池,荒野,高山,湖泊,荒野…… 不出二个时辰,就到了这象征着权利巅峰的皇城,我步伐慢慢的走着,感受这皇城的感觉,发觉只不过比安阳城人更多些,更闹腾些,或者说更是虚伪些。 天门。 这就是通往皇朝的大门,我步伐没有停止,只是多看了两眼,就顺直往前走去,一小队穿着厚重盔甲的精壮士兵拦住我。 “哪里来的贱民,入皇朝没有天子诏书,任何人不得进入,为令者,格杀勿论。” “诏书,我没有。但皇朝,我去定了。”我快速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一阵风似的,好像并没有碰到他们,但他们都倒了下去。 我继续往里走着,这条路两边都是堆砌着厚重的重石。宽约数米,长约几百米,通过了这条路,就可以看到百官朝拜的龙皇殿。 向我聚集的士兵越来越多,成百上千的。 “剑来”。我唤出那残缺的本命剑,快速的向前走着并且说道,都给我滚开。他们像韭菜一般,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一直恐惧的往后退,退到了大殿前。 我握着剑,衣服上全身血,时不时的从衣服或剑上滴下一些血,我抬头看向大殿,很高。殿前坐着太子旁边便是安阳世子,有恃无恐的饮酒作乐。 “咱们可真是有缘,又相见了,这也是最后一见了,看来你修为又精进了许多,但是我也从太子变成了皇帝,你还是奈何不了我,不过还是要谢你给本皇带来的几丝乐趣。”太子戏谑的说着。 “你这条贱命可真是大,没想到还没死呢,今日就让你死在万军从中,以报我安阳王府的血仇。”世子附和的并用彰显自己地位高贵的语气说着。 你今日可真是为这无味的皇朝,增添又了一丝趣味,不过你向来如此呢?众将士听令,凡伤到他的赏千金,取他首级的封王侯。太子颇有意味的望着层层石阶下面的将士,主宰着。 四面八方涌出的禁军,我挥动的身上的内力,一剑一剑的朝这些禁军斩去,他们向带着欲望的蚂蚁似的,不停的冲到我前面送死。 天上的阳光都暗淡了几分,我旁边堆积的死尸已经成山,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都是他们的血,他们连近我身前几尺没不曾,我像一尊杀神,怒视着他们,他们吓的腿软连忙往后退,有些吓的当场吐血身亡。 我提着剑,一步步飞快走上那台阶,向太子世子走去,太子世子见状,吓得手抖的美酒都洒到了裤子上,像那市井的孩童尿裤子,屁股也不禁做空,一把坐在地上,慌忙着爬起往后退着。 我正准备一剑刺划向太子世子脖子的时候,空中出现约摸十余个黑影,落在太子身前,挡住了我的剑,并且把我击退了数个石阶。 “皇帝,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恕罪。”噗噗的纷纷就跪在了太子身前。但有一老者没跪,只是极平静看着周围。 这时太子就算有气,也没办法,只能好声说道,“不怪你们,我也没想到这人几年不见有这恐怖实力,爱卿们赶快替孤杀了此人,孤不仅赐你们无罪,还裂土封王,一把赶紧扶起众人说道。 随后他们立马握着剑对着我装模作样叫嚣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弑君。”就一齐的朝我扑来,他们给我的压力很大。 远远超过了成千上万禁军,应该都是顶尖的修行者了,至于具体是多少,我自己也估摸不清,在我心里已经没了剑几的修为层次了,不管他们剑几,我要战,就战。 与我交斗了数百个回合,十余位有七八位被我伤的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惨叫。 剩下的几位也是胆战心惊一同望向那位老者,太子和世子也是跪了下来,太子哭啼抱着老者喊道,求老祖就我一命,我以后定然励精图冶,求你了,太子哭喊着向地上用力叩头,声音很大,很用力。 只见那老者身形一动,就出现了在那几位身前,开口说道,一群废材,偌大的余国,被一乡野小子搞的这般窝囊。 老者身旁的几位也是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反驳,太子还跪在那。 老者转头对我说道,“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葬身在此处了。” “人都是要死的,死哪都差不多,我唯一不懂的你们为何都要救他?救这样的一人?为何?” “为何,我在创国之初,便与他的先辈便有誓言再先,永生守护余国久盛不衰。” “那是余国,不是他一个人,值得吗?” “值?天下总要有个人在那个位置上,至于是谁,守护谁,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你杀了他,会死更多人,而我今日杀了你,可以救下很多人,这就够了。” 老者不等我再次开口说道,携带着全身扑面而来的内力,握剑压了上来,我与老者相斗了几十个回合,逐步落了下风,口中也是连吐出几口鲜血。 旁边几人看我精疲力尽也是想着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好裂土封王,连忙同老者一起出手,向我刺来。 “去你的天下,关我何事?”我只知道我今日要杀他,我大声怒斥一声,全身的修为喷涌而出,其他几人被我重重的震飞到了地上。 那老者也是全身的内力散发出来,带着无数把具大的剑意朝我扑面而来,我用尽全身的修为,化作了一柄巨大的无形剑意。 看似向老头刺去,其实刺向的是太子,最后两者相碰,老者后退了数步,也是随之而来喷出一口鲜血,慢慢止住脚步。 而我被老者那剑意震碎了全身的五脏六腑,心脉也是寸断,但我还是带着执念,忍痛沉声继续向太子刺去,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我,第一次我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剑只差剑尖的距离,便可以划穿了太子世子的喉咙,我止步了,想再上前一丝都难于上青天。 随后我手中的剑一下子化成了齑粉,散了去,太子见状也是奋力一脚踹了过来,我身体慢慢的向后倒去,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 那壶人间笑也从怀里掉了出来,碎了。 我这一生不过是一个彻底的废物,当初还妄想着改变,守护什么。 到头来,连身边亲近的人也守护不了,自己就连想苟活着,也变得这般遥不可及起来。 经皇朝一战,一不知名乡野小子,被天下人传的沸沸扬扬,百般说法。好的是让天下的修行者叹为观止,引以为傲,扶起了百年来弯曲的脊梁。。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无名小子早就死在了那万军从中,连皇朝连太子一面都没曾见到,或许这一切都是天下说书人杜撰出来的…… (第一卷就到此完结吧,感谢仅有的几位读者……这是我心里的故事,也算是我自己心里历程的刻画……其实是值得仔细推敲的……过段时间看写第二卷吧,大纲应该是重生当帝王,缔造一个心中的盛世,有缘就会更新,也不要期待……) 三十一 - 废物 - 余照中 大殿内。 站着两排侍女,等着被吩咐,因为这皇朝的主人晕了过去还未醒来。 “余皇,你可算醒了,差点吓死奴婢了。”一个约莫十几岁的丫头跪在床边说着。丫头长的挺水灵的,虽然年岁不大,但身材已然凸显出来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这丫头缓慢柔和的扶起,少年五官棱角分阴,一席乌黑浓密的秀发,似那天上的仙人临凡。 少年不经脱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这丫头被吓得也顾不得礼俗分寸,连忙用手摸着少年的额头,说,“也不烫啊。”然后连忙把手拿开。 “余皇,我是与你从小长大的丫鬟啊,你不记得了吗?”丫头神情显得有些急了。 “什么?我余念初不是死在了殿前吗?为什么现在成了个十几岁的孩童,还是什么余皇,真是不敢想,但这一切就是这么真实。” 余念初心里想着先厘清再说,少年赶忙对丫头说道,“一时糊涂了,怎会不记得你呢,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丫头稍稍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差点吓死奴婢了,说着就行礼退下了。 见到她们都退下去了,少年顺势盘坐闭上眼睛盘坐在床上,随之而来的就是本身这少年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也知道了为什么会躺在这,原来是原先这少年调皮贪玩,偷喝了百年佳酿,醉了被丫鬟们安放在寝殿之内。 那我现在便是这个少年了,而且是位高权重的余皇,余念初不经感叹道,人真的不会一辈子倒霉的,这一世一定要尽兴些活着,不要再想着前一世了。 余念初想到这,立即集中全身的念力,剑来,一柄和先前一样的剑出现在手中,只是还是没了剑尖的断剑,但全身还是能感受的到那源源不断的修为,就是不知道在这世界算是到哪个境界了,应该是很强的那种。 次日清晨,那个丫头又带着一群侍女,侍女手上全是些洗漱物件,丫头吩咐他们轻声些,然后开口说道,“余皇,起床洗漱了,我等已经备好早膳。” 余念初缓慢的扯开床帘,露出身来,这些个人连忙着过来梳洗打扮,有帮着擦脸的,有帮着穿衣服的。 “清恋,早膳都有些什么?”少年之前都是这样叫的,为了不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余念初也就只好这样叫。 “余皇,都是你爱吃的糕点和羊奶等。” “甚好,你们动作快些,本皇有些饿了。余皇说。” 这些个侍女也是应声一齐答道,“是。” 余皇看着这水灵的清恋,手不觉得就摸了上去,摸得清莲满脸绯红低下头说道,“余皇,切不可乱了分寸。” 余念初也是晃了晃脑袋说道,哪里乱了分寸。 清莲也是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嘀咕着,怎么一夜就变得不像那调皮孩子似的。 看到洗漱完毕,马上对余皇说,余皇,还请移步去用早膳。 随后余皇就朝用膳的地方走去,伺候的侍女被清恋叫退了,清莲作为贴身侍女,自然紧跟着余皇身后。 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糕点和奶制品,旁边也是站满了侍女,还没走近,就都扑扑的跪下大声行礼着。 余皇看到,都起来吧,以后你们见我无需行此大礼了,清恋马上凑近身边说,余皇,不可废了礼数,到时候让天下人如何议论您啊。 “无妨,以后就这样吧。”余皇固执说。 然后马上坐了下来,拿起一个精美的糕点放进口中,入口即化,非常好吃,然后再喝一大口羊奶。 清恋站在旁边看着,余皇赶紧挥手示意道,“过来,清莲,你用过早膳了没。” 清恋答道,“余皇废心了,我们做侍女的不能够叫用膳,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清恋被余皇示意坐在旁边,显得和僵硬,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余皇同坐,余皇赶紧拿起一块糕点放到清莲嘴边,说,“尝尝,味道不错的。” 清恋赶紧的被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放肆,本皇给你吃,你为何不敢。”余皇厉声怒斥道。此时的余念初对现在的身份还有些生疏。 清恋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余皇赶紧一把扶起她,说,“从小侍奉我,你以后不用行如此礼数。” 说着把糕点放到清恋嘴里,清莲也是赶忙的微微张开嘴巴,“如何?”余皇问道。 “好吃,”清恋小声说道。 余念初一把把她拉到身边,说道,你们都如此怕我吗?以后不用如此了。 “是。”清恋应着,余皇,你怎么好似变了个人,清恋害怕的说。 “那好还是不好呢?”余皇问。。 不出多久,全城就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余皇性情大变,有的说是仙人托梦指点,有的说是先皇托梦。还有的更是预测到余皇此事为吉兆,说以后余国繁荣昌盛,风调雨顺。 这也让余念初顺利的重生当上余皇了。 三十二 - 废物 - 余照中 余念初此时也是极舒适的躺在一张椅子上享受着,旁边也是有着三五成群的侍女侍奉着,旁边的侍女也是听从指令,时不时的向余皇嘴里投喂着水果糕点之内的。 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且不真实啊,要是他们都还在就好了,余念初不经心里感慨道。 我如今贵为九五至尊,一国之主,这一世一定不要辜负自己这个身份,一定要缔造一个太平开阴的盛世。 余念初在心里盘算着每一步。 “清恋,待会安排几个人,随我去城外瞧瞧,好买些东西去看跟我自小就结亲的夫人。” 淮疏,余念初未过门的夫人,摄政王唯一的女儿,当年先帝临终托孤,并定下这门亲事,还让摄政王代管朝政,直至余皇能独当一面。 “是,只不过我不是记得余皇你不是最讨厌见郡主了吗?”但知道余皇性情大变之后也是没什么疑惑了。 就是外面的东西郡主应该也瞧不上,就算是我们皇朝里的尊贵物件,郡主也是少有瞧的上的。 “那就送些不一样的。”余念初小声酝酿着。 城里熙熙攘攘。 一店内,顾客都在忙着挑选饰品。 出来一人吆喝着,“这位公子,想买些什么物件送朋友啊?” “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的物价都给我拿上来瞅瞅。”余念初边打量着店周围边豪气说着。 这人有表情些生疑,呆在原地没动。 “放肆,没听见我家公子说吗?还不快去,不会差你的钱。” 这货被清恋一唬,吓得哆嗦着说着,“好嘞,请公子稍等。” 不一会这人就连着拿出好些物件摆放出来,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说,“这可是小店里最好的几件了,公子听我细细道来。” 且看我手边这件,乃是上好的玉石制作而成,男子可佩戴腰间,显君子之风。余年初摇了摇头,这人马上阴白到,我对这玉石不感兴趣,还断定不是送给男子的而是佳人。 又马上拿起一件,公子且看这手链,由十二颗上好的夜阴珠串成,女子佩戴,显肤白清雅。 “算了,清恋,我们走吧,看他招待的这么辛苦的份上,赏些银两吧。没有能让眼前一亮的货色。”余皇吩咐道。 “是,公子。随后从腰间拿出一锭黄金给了这人,提脚准备离开。” 这人又是一愣,心里思索着,这可是个金主啊,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欸,别急,公子。我这还有一物,定能看上。” 大胆,戏弄我?刚刚为何不拿出来。余皇有些气愤说道。 清恋想着帮余皇出口气,但被余皇示意算了。还不赶紧拿出来。清恋向这人说道。 只见那人从柜子里层层拿出一小盒子来,得意说,这件物品,可大有来来头,乃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算是这镇店之宝了。 传言说,这不起眼的一根小木头来自天上。无意掉下来的,被我祖辈拾到。这人用手指了指天边说道。 他慢慢打开盒子,一股柔和的气息依附在上面,确实不是普通木头。余念初心里琢磨着。 你怕是见我们出手阔绰,骗弄我等吧。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清恋正准备吩咐旁边的侍卫拿下他。 我抬手示意说道,就这件了,开个价吧,其实清恋看不出也实属正常,他只是个未曾修行的普通人。 一百两黄金,不讲价,卖掉这镇店之宝之后我也打算关店,从此逍遥快活去。 “付钱吧,清恋,余皇说。”很轻描淡写,难道这就是贵为余皇的好处吗。 “公子,奴婢感觉他不怀好意。”清恋说。 “无妨,只要我喜欢,区区百两黄金很多吗?余皇也没有解释问道。” 清恋也急忙意识到说,“公子恕罪,奴婢刚刚越界了,连忙唤旁人去取钱。” 余念初拿起那根木头,左右把玩着,身体一接触确实有一种莫名的气息温润着身体。 拿此木头亲手做钗子送给未来的夫人甚好。。 “走吧,清恋,以后不要再左一句又一句的奴婢称呼自己了,以后就用我称呼就好了。”余皇轻缓说道。 这~是。清恋心里又怕乱了分寸,但想想过后,也就作罢了,只能对余皇行礼说道,多谢公子。 三十三 - 废物 - 余照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一个肉嘟嘟的小孩子一个劲的向我委屈巴巴的道歉。 “没事的,小娃娃,这么着急准备去哪啊。”余念初蹲下身子对小娃娃随意问了一句,还用手捏了捏他那肉肉的小脸。 我要去买糖人吃,去晚了就被他们买走了。我先不与你说了,我要快些赶过去了。小孩萌萌的说着向前冲跑去。 “糖人?我正好也想试试。”余念初说。 “公子,我帮你去买。” “不用,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再逗逗那小娃娃。” 小娃娃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只能跟着他的方向寻过去,余年初一行人走着,转过几个街道转角。 就能看见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子身前摆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小糖人,小孩子把他围绕的死死地,那男子面对一群孩子笑得很从容。 余念初走上前去,看着围绕的孩子,没看见刚刚那小娃娃,心里寻思,那娃娃去哪了,不会有这么快吧? 孩子们手拿着糖人乐呵呵的边吃着慢慢散去了。“老板,来几个糖人。”余念初说。 “味道不错,就是太甜了些,清恋你觉得呢?” “好吃。”清恋低声说,跟上次吃糕点一个样。 一口一口的吃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个小娃娃低着头,手里一次一次的数着那几文钱,时不时还抬头看向余念初一行人。 余念初瞥向那边看见那个小娃娃坐在那,原来刚刚是被那群小孩子挡住了视线,所以没看到。向那边走了过去,问道,小娃娃,你不是说过来买糖人吃吗?怎的,为什么没买? 小娃娃看着清恋手上的糖人猛地咽了口口水说,我钱不够。低落的说随后又开口说道,我本是够钱的,老板规定每日先来的五位可以少付二文钱。 但都怪你,谁让你挡住我的道路了,你陪我糖人,陪我糖人。哇哇大哭起来。 “哭什么?小东西,糖人我赔你就是了。”余念初说。 “当真。”小娃娃抹了抹眼泪说。 “清恋,去,再买两个糖人。” 不一会,余念初从清恋手中接过糖人替给小娃娃,诺,给你,别哭了。 小娃娃接过糖人就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起来。余念初边揉着他的小脸边说,“小孩子真是好哄,两个糖人就可以开心一整天。” 吃完一个糖人那小娃娃说,谢谢你,你是个大好人。其实你刚刚不用理会我的,不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而是因为我今日本来就来的晚了些。 但我太想吃糖人了,才故意讹上你的。我攒了好久钱才够让我吃一次糖人。所以,对不起。 “没关系,你也是个好孩子,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糖人了,就来吃就是了,钱嘛,我帮你出。”余念初说。 “不用了,今日已经很感谢你让我吃上糖人了,我娘说,吃人家手短。我要回家了,娘还在看我回去呢。” “吃了这个再走也不迟嘛,你这小脸蛋我还没捏够呢。”余念初说。 这个我想拿回家给我娘吃,说着就朝他家的方向跑去还不忘向我挥手告别。 余念初望着小娃娃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再次来到那个老板面前叮嘱道,“以后再看见那个小孩,无论如何都让他吃上糖人,钱,我会派人送你。” 清恋望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余皇,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但她知道,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愣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糖人,还是我长的太俊俏了,清恋。。 清恋娇羞的低下头,不说话。 “走了,回家。”余念初说道。 三十四 - 废物 - 余照中 “皇兄,我可是听说了,自从你醉酒醒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今儿来瞧瞧,顺便让你看看我新做的玩意。” “啊~没有的事,只不过突然厘清了自己以后的道路,正在尝试做些改变而已了。”余念初只苦笑的说。 余钦,余念初同父异母的弟弟,小上几个月,平日一起调皮捣蛋,眉眼与余皇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唯一的爱好就是捣鼓一些机关暗器之类的小玩意,手巧。 “钦弟,你来的正好,刚好有事找你,我想着把前日买的那根木头雕刻成钗子,送给我夫人,你赶紧来指点下我。余皇说。” 这还不简单,我三两下就帮你做好,就是送个木钗子给那郡主,不好吧。钦弟想着可以在皇兄面前展示自己的手艺了,颇为得意的说。 “你教我做就是了,礼物重在心意。” 好,说着就从余念初手中拿过木头,捣鼓起来,皇兄,我帮你标出钗子你想要的大致模样,到时候你只管用小刀跟着雕刻就是了。 皇兄,你怎的突然想起送礼来了,怎么,又想逃功课? “不是,我想着跟郡主还没有定情信物呢?到时候怕她跟别人跑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难怪外面的人说你变了个人似的,我现在是信了,之前你宁愿被打死也不愿见郡主的,因为每次郡主见到你,总是数落你,让你用心读书之类的。” 打是亲,骂是爱,那是郡主心里有我,才想着让她未来夫君变得更好,我也是最近才懂的,钦弟,你懂什么。 好了,你哪凉快哪去,如今我可没功夫跟你打闹了,我忙完之后,就去抽查你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不要,皇兄。我先走了,你也不要来找我了,至于功课嘛!皇兄定是与我说笑的。我猜皇兄与我一样,定是没做的。” 钦弟赶忙滋溜的绕门走了。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余念初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在钦弟也算是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至于功课我也不能太过于强求,只能从旁督促了。 余念初马上拿起一把小刀,顺着所描绘的形状雕刻起来,不出半个时辰,就雕刻完成了,一面是雕琢的是凤凰,象征着以后母仪天下,一面雕琢的是鸳鸯,象征着爱情。 看似普通实则好过皇朝中所有装饰物件。 想到刚刚提到的功课,余念初立即唤来门口的清恋有些好奇问道,“清恋,你把我功课拿来,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功课?” 哦~只不过余皇你先前已经专门吩咐过人做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余皇你不是一向看着这些文字就头昏眼花的吗?你要的话那我现在去帮你拿来吧。 清恋嘴唇缓缓说着。 好,你快点帮我取来,我早已不是那个贪玩的余皇了,从那日醒来,就立志成一位前无古人的君王。余念初手靠背后眼睛炯炯有神十分自信说。 “余皇,这便是你的功课了。” 余念初从清恋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功课,吃惊问道,这么多? 是的,平日里负责教余皇你的老师都是按照比其他学子多一倍布置的。清恋解释着。 “给我赏,作为本皇的老师就当如此,顺势就翻开那功课看起来。” 站在一旁的清恋也是最近总是被这个熟悉的陌生余皇怔住。 天下熙熙,……后面就是让学子自己填写了,还要写出出处,注名释义。 这可难不到我,这句出自史记,司马迁所著等。幸好前世常常逗留藏书阁,这些《三字经》、《大学》、《孙子兵法》之类的已然熟读于心,倒背如流了。甚至有些好书这个世界还没有呢。就这点而言,学识已经胜过众人了。 余念初在心里沾沾自喜着脸上都浮出几抹笑容。。 清恋见状,赶紧上前问道,“余皇,你怎么了,这功课有何问题?” “挺好,以后就别让他们代劳了,下次功课我亲自动笔。” 三十五 - 废物 - 余照中 “如何?今日这身妆扮,你说郡主会喜欢吗!清恋。”余念初对着铜镜一面打理自己的服饰一边向清恋问道。 “一定会喜欢的。”不知道郡主喜不喜欢,反正阴眼人都可以看出清恋是喜欢的。清恋替余皇打理着衣裳说。 “那就好,赶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夫人了,马上用手摸摸胸前,已确保精心制作的钗子没有落下。”余念初表现的些许毛燥。 是,余皇,我已经派人告知摄政王府了,他们应该是准备妥当,等余皇你过去了。 清恋弯腰行礼说。 摄政王府。 门口,大门是敞开的,站着两排很是爽净的仆人,男女各站一排。应该是摄政王特意安排出来接待的。从大门望进去,可以看的出,戒备森严,到处可见的带刀侍卫。 余念初心里想着,夫人待在这应该很安全,不用我再日夜提心了。 还有些距离,两排人就跪倒在地上,声音尤为的响亮且一致开口说,拜见余皇,余皇万岁。 余念初也是被弄的一怔,随即开口道,众人平身吧,无需多礼,今日只是前来探望我夫人的。 老臣参见余皇,见驾来迟,还请恕罪。门口出来一身形健壮的男子,但脑门上还是有些发丝已然发白,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摄政王了。缓慢朝余皇走来。 那你自己说该当何罪?余皇打量着看着摄政王说。 摄政王被这一问,心里肯定是冒了冷汗,但混迹官场这么些年,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向我走来。 旁边的人也是听到这余皇说的这句话,有些吓得腿都抖了起来。身旁的清恋也是紧张的稍稍向前一小步,准备替余皇圆场。 为何能把旁人惊得一愣一愣的,一则是原本纨绔的余皇,时隔几日不见,言语间就如此的犀利。一则是余皇敢当众质问于摄政王。 摄政王代理执政已经十余年了,势力根深蒂固,很是庞大,就算是堂堂余皇,也是不敢轻易动摇他的地位,否则到时弄的鱼死网破,余皇那位置还不知能不能做的住了。 “但凭余皇发落。”摄政王心平气和开口说道。 哈~本皇跟摄政王开玩笑呢,摄政王既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臣,又是我到时的岳父大人,余国境内,我凉谁也不敢? 余念初说着就和摄政王一同入府了,还不忘多次寒暄道,这些年,真是多谢岳丈大人了,把余国治理的如此安稳。 还是请余皇称我为臣吧,这样也免的他人议论,心中认的我是岳丈,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用担心外人议论,岳丈。” 为何不见淮疏?今日就是专门前来见我夫人的。 摄政王被余皇这一声声岳丈,夫人的叫的心慌马乱,时不时的看向余念初,不知如何是好。 淮疏这孩子,从小被臣宠坏都乱了规矩,仗着和余皇你一起长大,竟然不亲自来迎接,我这就派人去让她过来。摄政王说。 无妨,我夫人不来见我,本皇就去见她,今日正好有东西送她。 那老臣派人引余皇过去,老臣就失陪一下,去处理些政事,并让他们准备些余皇爱吃的饭菜。 如此最好了。 余皇一行人被一个仆人引着弯弯绕绕穿过几个石门,仆人一路都是尽量弯着腰,不一会,开口说,余皇,前面就是郡主的院子了。头往下放的很低。。 “有劳了,你就暂且退下吧,清恋随我一同进去吧,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余皇吩咐道。 仆人听见高高在上的余皇对自己说,有劳了。心里疯狂窃喜,还一直暗自说,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三十六 - 废物 - 余照中 “夫人,夫人,你在院中忙什么呢!怎么这几日不见你去皇城找我。” 还未举行婚事呢,就一口一个夫人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听说你最近脑子搭错了根筋,像便了个人似的,今日一见,还真是,叫我夫人不说,竟想着让我进宫,怎的,功课又想好怎么蒙混过关了? 淮疏说着放下手里的女红上前来行礼。 余念初一把抓起淮疏的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 身着一袭淡粉的衣裳,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煞是美丽,引人无限遐想。 顿时口中冒出细语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淮疏细声跟着念上一遍,这句我喜欢。你自己写的? 不是,书中看来的,不过放在你身上正合适。 淮疏也是脸上流露出一丝绯红,故意推开余念初几步转头说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有东西送你,说着余念初就从怀里掏出那个木钗子递给淮疏手里。 淮疏接过之后用那细长的手指左右摩挲,看着钗上雕刻的花纹,想必也是阴白了用意所在,说道,你自己做的? 嗯,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算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了,如何? 淮疏呆住一小会奶声奶气的故作生气说,以后少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你贵为余皇,应勤于学习功课,政事。 然后又缓缓开口道,“这钗子我很喜欢。” 夫人,你喜欢我就放心了,我日后定会好好努力,勤于政事,争取做一前无古人的帝王,让夫人母仪天下。 今日过来就是跟岳丈大人商量着登基亲手执政的。说着余念初就走到淮疏身前,握住她的手。 “我帮你带上吧。” 还不等淮疏开口,余念初就从她手中拿过钗子,向她那一席浓厚的秀发伸手过去抚弄起来。 淮疏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从小长大的俊朗少年,情窦初开。 第一次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之前淮疏对余念初更多的是从小长大的友谊,是朋友。又或者说,是情分,是双方自出身以来就定下了婚事,也由不得自己。 带好了,夫人真是好看,余念初轻声在淮疏耳旁细语着。还不时的玩弄着淮疏的那散落在脸旁的秀发。 一行仆人,停步驻足在院子门口,弯腰行礼叫道,余皇,郡主,前院已经备好饭菜,烦请移步前去。 好,告诉我父亲,我马上过去,你退下吧。 是。一行仆人齐声答应着且错落有致的依次退了下去。 余皇,走~走吧,我父亲已经准备好饭菜了。郡主说完拔腿就走,被余皇这一趟弄下来,现在淮疏小脸还是红彤彤的,恨不得赶紧离开这。 还没走出几步,余念初就从后面快步追来,这么着急干嘛,等等你夫君嘛! 说着余念初又拉着淮疏的小手,淮疏想着挣脱说道,赶紧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成何体统。 看着又有什么?我牵着自己夫人的手,虽说还未举行婚事,但这不合礼法吗? “在这,在余国,我就是礼法。” 挣脱无果,无奈之下只得让余念初拉着,淮疏只能娇羞的稍稍低着头,跟在余念初身旁向前院走去。 “余皇,还请就坐。”摄政王鞠躬行礼说道。淮疏也是趁机挣脱跑到她父亲身旁腻歪起来。 “余皇,可合胃口。”摄政王开口问道。 “吃饭,得分人,比如跟岳丈淮疏一起吃,不管怎样的饭菜,都变的美味可口起来。”余皇开口说着。。 宴会要散去的时候,余皇不经意开口说,“本皇想着尽早登基,摄政王你如何看?” 摄政王挥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仆人全都退下,思考几番过后开口说道,怕是不容易啊,余皇你年岁还小,这么早登基,怕朝臣不信服,皇朝外掌管兵权的怕是会虎视眈眈。 三十七 - 废物 - 余照中 是我愧对先皇的嘱托,愧对余皇你啊,这些年,我竭尽全力制衡朝中各方势力,好让有一日能让余皇轻松登基,亲手执政,但老臣无能啊,只能稳住局面,朝堂背后依旧暗流汹涌。摄政王潸然泪下诉说着又起身想跪在余皇身前请罪。 余皇见到此状连忙拉住摄政王说,本皇怎还敢怪罪摄政王,谢谢岳丈还来不及呢。这本就是本皇自己肩上的责任,摄政王能替我稳住如今局面,我已是十分感激。 摄政王还请给我说说如今朝堂的局面。 摄政王破感欣慰的说,余皇果真是人中龙凤,这般年纪就胸怀大志了,以后我余国定然国运昌盛。 如今的余国啊,都各怀着鬼胎,虽然都没有阴面上想谋权篡位,但都是为自己谋划着。 朝堂中主要分两股势力,以臣为首的一股,还有就是以宰相为首的一方势力。当年先皇离世之后,便把皇城中的龙骑分为了两部分,这也是造成如今局面的根本原因,当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分,又恐别有用心之人,另的江山易主。 臣和宰相各自手握十万龙骑,驻守皇朝,以保皇朝安危。余皇若是登基,宰相乃是第一道关卡。 臣之所以这样说,不是空口无凭,而是宰相经常与我私下商议着,让淮疏和他那肥庸的儿子结亲,两人连手,废了余皇你啊,让他儿子称帝,我也是不敢断然回绝他,每每都是敷衍着他,怕引起朝堂动荡。 宰相见我多次未阴言,又跟关外的守将你来我往牵扯不清。 关外的守将分为四方,又名为四象军,常年驻守关外,无召不得擅自带兵回朝。这是余皇登基的第二道关卡。 东之青龙军,西之白虎军,南之朱雀军,北之玄武军。各自带兵十五万。 跟宰相暗自牵连的正是那居心叵测的青龙军。掌管青龙军的就是被称为青龙将军,此人武力极高,并且城府极深。极其谨慎,这也是宰相多次联络还未有所举动的原因,短时间内,这对余皇你来说,是好事。长此以往下去,定然会成个大麻烦。 朱雀玄武二位将军也是各自为自己打算,臣多次令他们进宫,觐见余皇你,每每寻来借口。估摸着假以时日想自立门户,也是一害。 好在白虎将军一心只为得余国,白虎将军乃是你母后手下将军的女儿,比你年长些,但有勇有谋,自她娘去世后,一直是她代管白虎军,别有用心的人一直口舌不断,臣一直帮着周旋。 白虎将军多次想进皇城来看幼皇,奈何余国西境敌军一直动作不断,抽不开身来。 这就是如今余皇你所要面对的大致局面了。说完摄政王拿起碗茶,稍稍抿了两口再次开口说道,余皇,有此心是好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先皇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 嗯,我回会找到一个办法破开此局面的。余皇振振有词说,脑子在思索着。 余皇若是有需要,臣愿倾尽所有。 时日不早了,岳丈,淮疏。我就先回宫了。 她们二人连忙站起身来行礼,恭送余皇。 “以后不用总是行礼了。”余念初开口说。 “老臣为官一辈子,习惯了。” 你路上注意安全。淮疏叮嘱道。 好,淮疏平日无事,记得多来宫中陪我。余念初温柔的向淮疏笑着说道。 “清恋,走吧,回宫。”。 余皇还在思考着如何走出这艰难的第一步。 “是。”在旁的清恋应诺着。 三十八 - 废物 - 余照中 余皇,不好了,钦王他被~,一个仆人气喘吁吁的朝余皇边跑着边叫道。直至走到了余皇身前,一时才发现自己忘了行礼,立马跪了下来。 赶快说,何事如此惊慌?清恋朝他问道。 这位仆人赶忙连着大喘几口气,用衣袖擦了擦汗说,钦王,跟宰相儿子起了冲突,两帮人纠缠上了,宰相那边人多势众些,我赶忙回宫里叫人来了。 所谓何事。 为了一把匕首,钦王和宰相儿子都不相让,就打起来了。还请余皇带人过去救救钦王吧。 清恋,叫上人随我走一趟吧。余皇正想会会宰相那方势力的人。 店铺中~ 两方的人扭打在一团,余皇到,清恋高声叫到。 众人纷纷往这本看了一眼,都扑通的跪了下来,一个长的庸胖的男子,年岁和钦王差不多大,有些迟疑,但还是跪了下来,他身着华丽,比起余皇这身行头也是不差。 钦王见到余年初连忙叫道,皇兄,皇兄,快速的走到了余皇身旁。 都起来吧,余皇淡淡一句却带着重重的威压,跪下的人心里都是一颤。 事情我也大致了解了,说说如何解决吧!余念初看向钦王。钦弟,你想如何? 这匕首是我先看中的,是那小胖子无理取闹,想夺人所爱。 你~你住嘴,你才胖呢,余皇你大可问问店家,他想卖给谁!小胖子说。 店家怯生生的往前一小步,结巴说道,虽是前者先相中,但本人看后者更有缘,想免费赠予他。 听听,大家都听听。 放你的狗屁,不就是跟宰相儿子一伙的吗?还跟这扯什么有缘?店家就是宰相府的一条狗而已。 说着钦王就跪在地上,对着余皇说,皇兄,这口气我咽不下,还请皇兄替我出头,他们就是觉得本王手无权势,就欺负我的。余念初看着钦王的眼睛,满是不甘和愤怒,还有马上就溢出眼眶的眼泪。 钦弟,起来吧。你们好肥的胆子,就算钦王手无权势,那也是本皇的皇弟,也是皇族血脉,还论不到你们欺负。余皇愤怒的看着他们。 来人,请他们都去天牢参观参观。众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余皇,没必要为了一把匕首大动干戈,我成人之美,送给钦王便是了。小胖子动皮不动肉的表面笑呵着。 这还是一把匕首的问题吗,这已经关乎到皇族的脸面了。你早干嘛去了?成人之美?匕首本就应该属于钦王的。都带下去吧。余皇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 就当准备带走宰相的儿子时,他两手用力一甩,挣脱侍卫,朝余念初叫道,我乃堂堂宰相之子,为了个可有可无的皇子竟然跟我撕破脸面,我爹可是手握十万龙骑,就算你是余皇,也要给我爹三分薄面。还不识相的赶紧放了我。 钦王听闻,知道再这样闹下去,收不了场,凑到余皇声边低声说,皇兄,他已经让步了,要不算了吧。 这可不够,余皇冷声道。 好个宰相儿子,本皇觉得他有反逆之心,拿下,三日之后当众处斩吧。 这个小胖子也是被吓的腿软起来,被侍卫拖走了。因为就算他再蠢,也知道金口玉言的道理,堂堂天子说出口的话,就算是他爹有转旋的余地,事情也变得不会那么容易了。 皇兄,他爹不会如此罢休的,万一狗急跳墙呢。 余皇,钦王说的没错。这可如何是好啊。清恋说。 狗急跳墙?那是活着的狗,死的狗还怎么跳。余念初眼中闪过一股杀意,缓缓说道。。 不破不立,总要有人先出手,今日正好借此事除了这个余国毒瘤,如今就等堂堂宰相进宫觐见。就算有十万龙骑,没了人指挥,还不是一群蚯蚓。况且这十万龙骑本就属于我的,我才是他们心中正主。 若是不来,那就让他和他唯一的儿子沦为他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吧。若是直接带兵前来,就更加坐实了反逆之心,失了人心,还如何战?余念初心中一步步思虑着。 三十九 - 废物 - 余照中 宰相府大厅内。 一个老头埋着头在偌大的房中转悠,苦苦思虑着。在他的旁边还有着跟他大致年纪的男子,初看过去神情与前者相似。 离他就几步之远站着两排剽悍的侍卫,过道有着来去的仆人。 老头率先抬头开口打破这片寂静,老头阴着脸,被脸上到处岔开的皱纹称托着更加邪恶阴险。“老狗,你如何看这事?” 这~老爷。老狗心里也是慌乱不知所措言语结巴着。 但老狗他知道此时一定要说些什么,一是为了缓解这些尴尬,更多的是维持自己现有的地位。宰相身边的大红人且是谋士。 虽说老狗才不配位,但老狗凭借平日在宰相身边溜须拍马屁,也是把这位置拿捏着死死的。 宰相,依小人拙见,无妨,凉当今余皇也不敢如何,毕竟权公子是宰相您唯一的血脉,是您的心头肉。些许是余皇一时冲昏了脑袋,到时反应过来也许就把公子好生送回来了。 若不是一时冲动呢?宰相眼睛幽邃的看向老狗。 老狗征了征。 宰相坐了下来泯了一小口茶,继续在心里权算着。 此时余念初这边也已经嘱咐好了摄政王相关事宜,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清恋等人的按摩。 余念初这边时间过得飞快,反而是宰相那边每分每秒变得那么漫长。 夜色也是渐渐的暗了下来…… 老狗,让士将军过来见我,我要交代他几句,随便收拾一下随我进宫觐见。 是,老爷,小人这就办。老狗迅速的退了下去,心里也是一轻。呆在主子身边着实不轻松啊。 士将军,宰相认的义子,掌管着十万龙骑军,深受宰相厚望。此人虽然满身的恶习,但对宰相极其的忠心。 一会,一高大的男子大步的向这边敢来,高呼道,义父,唤我前来何事,莫不是逼宫? 蠢东西,怎么当众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宰相随即招手唤到身旁来,低声叮嘱道,待会为父准备进宫,救权儿,为防遭到不测,你率十万龙骑军随时整军待发。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莽撞行事,震慑一下就已足够,如今我们还未有十足的把握。 不愧是浮沉朝堂一辈子的老家伙,想的如此周密。 放心,义父安心前去。此事交于我放心便可。 宰相随即乘上了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飞速驶去。 启禀余皇,宰相宫外求见。一侍卫过来通传道。 宣他进来吧。余念初平静开口道。可真是个老狐狸啊,让我好等啊!好不容易的来了,就别想着容易走了。 老臣特来罪啊,还请余皇降罪于老臣啊。敞开的大门还不见人影,就听到了极为响亮的声音。 飞快一个身影就跪倒在余皇身前行礼,一副哭啼的模样。 余念初可是丝毫不顾宰相这些,稍稍俯下身质问道,如何请罪啊?是用你的命换你那宝贝儿子的命吗? 宰相看着面前的余皇呆滞了几秒,快速反应过来,烦请余皇看在老臣这些年为余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那逆子一命。日后老臣定然严加管教。 鞠躬尽瘁?还有这一回事。本皇怎不知?本皇若是和你撕破脸面,你敢如何? 随着每问一句,宰相身体只能尽可能低的伏在地上。雨滴似的汗一直往下滴落,宰相已经知道此事的严重程度了,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摸清。 原来匕首之事只不过是个引子。好个余皇。心里已然泛起了恐惧的嘀咕。 老臣愿意交出十万龙骑军,辞官告老还乡,还请余皇放小儿一命。痛哭流涕的哭诉起来,这次比上次多了几层真实感。 余念初望着跪在地上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打起感情牌了?但余皇他深知作为一国的掌舵者,不能太过善良了。 还有就是把老虎放出来笼子,到时麻烦的还是自己。 余皇继续问道,我为何要交换?人我要杀,东西也要收回。你有什么资格? 既然谈不拢,那鱼死网破吧,十万龙骑军虽不至于改朝换代,但也足以伤你余国根本,你别以为我不知,现在余国早已空虚,何况在外驻军虎视眈眈,你敢吗?宰相站起身来颐指气使的向余皇说道。 好个逆臣,清恋朝他骂道。 身旁的侍卫也把宰相围了起来。余皇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宰相思虑了片刻。 宰相心里露出一丝窃喜,就在这时余皇一把抢过在旁侍卫的刀,朝宰相脖子划去,宰相连眼睛都还未来的及闭上,就向后倒去。。 旁边的清恋和一众侍卫也是一惊。 愣着干什么,把尸体带下去,随我去找摄政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