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后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冰冷的大殿里一片死寂,荧荧烛火映衬着这一室空荡。花落晚着一袭暗红色的凤袍,上面用金丝银线勾勒出一头九尾凤凰,霸气威严地昭示着她的身份。她是这月国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该受群臣膜拜全民敬仰。只是,这如今的凤栖宫却如同冷宫一般败落。 “娘娘,娘娘……”宫女云绮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迈着急促慌张的步伐跪倒在花落晚面前,不待她询问,便见云绮急急说道,“娘娘,陛下已差人前来,要赐您白绫自缢。” “啪――”握在手中的茶盏碎落一地,花落晚不可置信地望向云绮。 “胡说!”她怒斥,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怎么可能会置她于死地?纵然不顾夫妻情分,好歹她还是这月国皇后,岂是他说杀就杀的,“云绮,休得胡言乱语,陛下……陛下绝不会这么做。”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轻颤。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啊。纵然她帮他夺到皇位,纵然她与他同床共枕十年之久,纵然他曾许诺她是他唯一的妻。 可是,在她助他荣登帝位之后,那人却告诉她:“花落晚,你不过是花氏安置在我月国的棋子,不过是大诃用以敷衍我月国的弃子。我娶你,却也不过是因为她求我。” 她?对,那个她,花落晚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落晴。 从那一天开始,她便知道,月黎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花落晴,而她,不过是被所有人操纵在手里的棋子。如今他荣登帝位,花氏一族摆脱大诃的钳制,成为月国最大家族,他的父亲由大诃散职安伯侯一跃成为月国的相国大人。他们如今谁都不再需要她。她已经被整个家族乃至整个大诃给抛弃了。 “我许你纳妃,你让姐姐进宫吧。”那日,她是这样对他说的。 然而得到的却是他不屑的嘲讽:“朕要纳妃何时需经过你的允许了?!”他果然将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淡忘脑后,在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他便将花落晴接入宫中。 许以皇后之礼,将那位曾经名震大诃的晴贵妃纳入宫中,赐封凤妃。 凤字,与龙齐飞。他分明是在暗示将来会封她为后。 花落晚只是笑,冷眼瞧着皇宫大摆筵席三天三夜,日日夜夜望着他独宠凤妃,渐渐让自己变得渺小。她想,或许这样,他会顾念夫妻情分,让她安度余生。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花落晴竟然会怀上他的孩子。 太医诊断出来的时候,花落晚便已知道,她从后位下来的日子不远了。可是,竟不想,月黎竟然狠心到想要她的命。 月黎啊月黎,夫妻十余年,你当真是狠心呐! 浴火重生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一想到这里,花落晚便手握成拳,指甲狠狠掐入肉中,沁出丝丝红腥。 云绮跪在她脚下,却是不敢言语。她知道娘娘这是信了,只是,信了又能如何?陛下的旨意又岂是她能违背的? “你下去吧。”花落晚朝她挥手,有些挫败地坐到凤椅上。这象征后宫权位的宝座,如今竟是这般刺骨阴寒,她不免掀起一抹嘲讽。 花落晚,你当真是太天真了! 这时候,只见一行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渐渐踏入殿中。花落晚抬眸,与那走在最前面的人目光相交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懂了:“是你。” 被众人簇拥而来的花落晴捧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盈盈笑道:“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妹妹。” 花落晚咬牙,目光移到她身后那位手捧白绫的太监,努力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不知道姐姐今日怎会有此雅兴来看望妹妹。” “我不过是路过此地,来看看好戏罢了。”她低笑,好看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狠意,赫然朝着身后的太监唤道,“李公公!” 只见那太监捧着圣旨走上前念叨:“圣旨到,花氏,还不快跪下接旨。” 花氏?!听到这声称呼,她几乎可以料到圣旨上写了什么。果然,下一刻便听那李公公念道:“皇后花落晚自登凤位,常年无所出,已犯七出之大罪,更倚仗皇后一职祸乱后宫,朕决意废弃花氏皇后一位,并赐白绫三尺,以保全尸。花氏,还不快谢恩。” 谢恩?!呵……这可是来要她的命啊,她如何去谢恩?! 花落晚不语,却听花落晴说道:“妹妹你便安心去吧,这三尺白绫可是姐姐我特地为你求的,可不要辜负了姐姐的好意啊。” “花落晴!”她狠瞪她,猛地扑上去恨不得将这个面善心恶的同族姐姐碎尸万段,无奈花落晴似是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一般,使了个颜色,立刻有两个侍卫将她拦下。 “花落晴,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日夜不寐、恶鬼缠身,诅咒你怀的孩子会胎死腹中,诅咒你会同我一样被月黎施以同样的下场……”花落晚整个人已经几近疯狂,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钳制,然而,却早已有人将白绫穿过房顶横梁。她的诅咒还未说完,便被人套入绳中,脚下悬空的时候,花落晚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爆开一般,致命的压抑感袭来,让她完全无法呼吸。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濒死的时候,只是狠狠瞪着花落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你们不得好死!” 挣扎不过片刻,她便停止了呼吸。花落晴被这样可怖的眼神盯得害怕,嫌恶地甩袖离开,并留下一句话:“真是晦气,烧了这座大殿。” 熊熊大火燃起,整整烧了一夜,席卷整个凤栖宫,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新的一页才刚刚翻开…… 别院幽禁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大诃二十年间,皇位争夺战默默打响。花家世代为官为商,早已成为当朝最大家族。为了能得到花氏一族的支持,众皇子们与花家频繁接触,而花氏主母梁秋也开始为自己的嫡女花落晴物色最有机会登上帝位的皇子为夫君。 铺天盖地的大火吞噬着一切,白绫锁颈,花落晚只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可是脑袋却是一片清明。 强烈的恨意席卷着她的全身感官,让她拼了命要去抓住什么似的。 “咳……咳咳咳……”终于,在她感觉快要死去的时候,一丝新鲜空气窜进口腔中,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小姐……小姐!小姐醒了!夫人……夫人……小姐醒了啊……”一阵急促却满含惊喜的叫声传进她耳中,等花落晚睁开眼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身着土黄色粗布衣衫的女人大叫着跑了出去。 她微微蹙眉,虽然没有看见正脸,却意外觉得那人很眼熟。 花落晚深吸一口气,等到她神志完全清明的时候,望着四周摆设,整个人都震惊了。 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四张凳子,隔着一道布帘,便就是她现在躺着的木床。房间不大,墙壁上因年久失修而一片斑驳。这个地方花落晚再熟悉不过。 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花落晚的生母白沁儿本是被人贩子卖进花府的丫环,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当她是哪个乡下丫头,因长得好看才被人贩子看中。却不想,她入府才不过半个月,便被花铭宥看上,荣升花府三姨娘的地位。 这本是喜事,奈何白氏生性胆小怕事,不知怎的惹得花铭宥大火,将她软禁于花家在城外的一处别院。之后不过几日,她便独自在别院生下了花落晚。 外界传闻,白氏在入府之前便与别人有染,花落晚不是花铭宥的女儿。 花铭宥虽然愤怒,却也没有将落晚杀死,只派了位老妈子和小丫鬟去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便从此不再过问她们的事。 “晚儿……晚儿……”一位身着墨绿素服,盘着简单发髻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她神色慌张,整张脸都透着一抹惨白。看见花落晚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她的时候,有悲有喜。 这正是花落晚的生母,白沁儿。 白氏上前,一把将花落晚抱入怀中,眼泪就这么直直流了出来:“晚儿,我的好孩子,你终于醒了!” 花落晚怔怔地望着这一切,感受着从白氏身上传来的体温,整个人仿若置身梦境之中一般。 怎么可能……她的母亲明明已经死去了啊……她明明亲眼看着她被人活活打死…… 决心复仇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白氏的死犹在脑海里盘旋着,然而她抱得自己这样紧,这样再真实不过的感知清楚的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 “母亲?”花落晚尝试着唤了一声,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还很嘶哑。 站在白氏身后的老妈子,正是刚刚跑出去的李妈妈。花落晚皱眉,李妈妈是花铭宥派来照顾她们母女俩的,但是,在她记忆里,这位妈妈早在随她入府之后便病逝。 花落晚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明明已经白绫自缢并葬身火海才是,怎得会回到花家别院,又怎得会看见已经死去的母亲和李妈妈呢? 白氏似乎也是看出了花落晚的不对劲,却只是握着她的手默默垂泪:“晚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才让你差点丧命……” “娘,发生什么事了?”理不清思绪的花落晚隐隐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却听李妈妈在白氏开口之前说道:“三夫人,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绵儿那丫头良心被狗吃了!” 说着,她还愤愤唾了口口水。 花落晚心惊。果然,她真得重生到了以前。 是了,在她十三岁那一年,一直照顾她们的丫环绵儿偷了母亲的饰物,她发现后,一路追着她去了池塘边,却被她推下了池塘,要不是李妈妈不顾一切跳下去救她,只怕此刻她真是要命丧黄泉了。 花落晚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差点流出泪来。再一把推开白氏,跑去外面池塘边,低头看着水里面的倒影,当她看见水里映出十三岁大的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了。 “晚儿,晚儿你怎么了?”白氏惊呼着跟了出来,却见花落晚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她唇角噙着一抹笑靥,对她甜甜一笑道:“母亲,我没事。” 语毕,便也不再听她的自责与李妈妈的安慰。她抬头望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眼中透着一股狠戾。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次,她绝不再任人摆布。那些伤害她的人,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妈妈本就上了年纪,此时为了救花落晚,让本就不太利索的身子落下了病根,每每天气变冷的时候,全身便无比酸痛。想到前生,一直到她死前,花落晚都无比愧疚。 这会儿,已经完全接受重生事实的花落晚捧着汤碗走进李妈妈的屋子里。刚踏进去便听见李妈妈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直哼哼。 她唇边堆起笑靥,一边走过去一边热情地唤道:“李妈妈,晚儿来看你了。” “哎哟,小姐,这可使不得。”花落晚这一举动,害的李妈妈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花落晚却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她似是没看见李妈妈的反应一般,迳自坐在她床边说道:“李妈妈,晚儿给你熬了碗热汤,今儿个天气变凉,你喝了也好入睡。”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有啥吩咐一声,让奴婢来就可以了,怎好让您亲自下厨呢。” “无妨,只是一碗汤而已。”花落晚依旧保持着笑容,眸色一片清明,却看得李妈妈浑身一颤。 别有用心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总觉得小姐自从醒来之后,便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却也说不上来。 见花落晚执意如此,李妈妈便也不再推脱,端起碗便喝了起来。花府这位二小姐别的不行,这厨艺倒是天下一绝。平常怕是也只有三姨太才能有机会喝上吧! “李妈妈,有些话晚儿不知当讲不当讲。”瞧李妈妈丝毫没有戒心,花落晚便露出一副失落至极的模样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泪花儿直直望向李妈妈,害得她差点没把汤碗给丢了出去:“小姐您有话直说。” 花落晚踟躇了一会,在李妈妈鼓励的眼神之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李妈妈,绵儿偷窃的事,你怎么看?” 绵儿?一听她这么问,李妈妈倒是惊讶了片刻。 绵儿正是偷窃三姨娘的东西,并将花落晚推下水的丫头。只是这丫头早就跑出了院子,却不知道花落晚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出李妈妈的疑惑,花落晚继续说道:“绵儿八岁便跟着你来这院子里照顾我和母亲,已经整整十三年了,你说她怎得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听不出的惋惜。 李妈妈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颇为不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绵儿那丫头当年是年纪小,这会儿被困在这院子里已经二十一岁了,定是觉得三姨娘不可能再回到主宅,便就偷了银子出去谋生。唉,可惜老爷对三姨娘从不过问,不然那丫头定是要被捉回来处死不可!” “喔?李妈妈这般清楚绵儿的心思,莫非……”花落晚意有所指地看向李妈妈,吓得她端着汤碗的手一哆嗦,滚烫的汤整个落在身上,疼得她一声尖叫,连忙跪倒在花落晚面前:“小姐,天地良心啊,奴婢从小看着您长大,若是有此歹意,又怎会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你呢!” “李妈妈别紧张,晚儿只是开开玩笑。”她笑眯眯地扶起她,脸色一片纯真,似乎刚刚真得只是一个玩笑。 李妈妈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却始终不落,但仔细想想,她不过还是个十三岁大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心思,便也就放下心来。 花落晚颇为惋惜地看着洒落一地的热汤,皱皱眉道:“可惜了这碗汤,不如晚儿再去给您做一碗吧。” “别!别!”李妈妈连忙阻止,“小姐您可是千金之躯,怎能为奴婢做这样的事,奴婢自己去就好。”说着,便也不管花落晚同不同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背后,花落晚噙着一抹笑容望着她走远,目光扫视了一下床头,枕头下,分明露出了一块红玉翡翠镯子。镯子通体晶莹剔透,纯粹的玉色里镶着细如红线的血丝,虽不是极品玉镯,却也称得上是上等玉品。 一个弃妾身边的奴才,哪来这样值钱的东西? 心怀不轨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母女虽说是被丢弃在了别院,却也是被禁足了的。花氏家大业大,花铭宥自然很在乎外界名声,除了派两个下人伺候着,也派了两个打手在门外看着。名义上是保护他们母女俩,实际上却是想将她们软禁至死。 打手们进不得院里,花落晚与白氏却也从未出过院子,平日里,也只有李妈妈和绵儿会外出添些家用什么的。 自从花落晚暗指了李妈妈之后,她便整夜心神不宁。想了想,第二日,趁着天还未亮,便穿上衣服,偷偷出了院子。 别院的物事一向是由李妈妈主导,有时候她一天要进出好几回,两名守门的打手却也从不过问。今日看守的打手见她出来,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地靠坐在门边睡觉。 说起来,这种像看门狗一样的苦差事谁也不愿意做,奈何人家花老爷舍得掏银子,日子久了,他们发现住在里头的主儿从不出来,倒也省心了。 只是今日,却见李妈妈出去没多久,便又有一人跟着出来了。那打手正睡的迷糊,便也不曾多想,只当是那跟随在李妈妈身边多年的绵儿。 出了别院,花落晚一直偷偷跟在李妈妈身后,却见她神色慌张,却是算好时间一般,刚到城门口便就到了城门打开的时候。花落晚蹙眉,就见她迳自进了城。 李妈妈果然如她所料一般,熟门熟路拐进了花府后门。开门的小厮似乎与她很是熟悉,问都不问便将她放了进去。 花落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仿佛她从未来过一般。 过了晌午,李妈妈才匆匆赶回别院,等她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打手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她心下暗叫不好,连忙冲进了院子里,却见花落晚满脸泪水地坐在池塘边哭泣,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而她旁边,赫然是流了一地的鲜血。李妈妈整个人都惊呆了,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您……您这是……” “李妈妈……”花落晚望着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整张脸一片惨白,“刚刚……刚刚有个人闯进来……要对母亲……所以……我就杀……” 她说得断断续续,可李妈妈却也听懂了,她重复了一遍花落晚的话:“守门的打手想要对三姨娘不轨,所以你杀了他?” “嗯……”花落晚连连点头,整个人跟吓傻了一般。 听到这话,李妈妈不仅没有慌张,神色里反而一闪而过地欣喜,却终是克制住了:“那那人的尸体呢?” “水……水里……”花落晚指着池塘那漂浮在水中央的东西,李妈妈定睛一看,那赫然不正是守门小厮么?!顺便指着不远处昏倒在地,且衣衫不整的白氏告诉她,“母亲……母亲晕过去了……” 诱敌入院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李妈妈想了想,安抚着花落晚说道:“小姐别慌,你先不要乱动这里的一切,等我回来啊!” 说着,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门。 等到李妈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花落晚一抹眼泪,嘴角忍不住上扬,瞳孔中已不复方才的恐惧。她迅速将手中的菜刀丢落在地,用池旁边的竹竿将漂浮在水面上的衣服捞起来,将它藏到了李妈妈的屋子里。做完这一切只好,她才跑到白氏面前,替她整理好衣服之后,再使劲推搡着她。 等她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神色一片紧张:“晚儿,刚刚是不是有贼人闯进来?” “没有没有,母亲,您只是太累了,我扶您回屋歇着。”她表情如常,纵然白氏的确记得她被人敲晕了,但看到花落晚这副表情,却也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花落晚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一切……才刚刚开始…… 李妈妈果然不负她所望,天快全黑的时候,李妈妈便带着花铭宥、梁氏,以及几个主宅护卫匆匆而来。 花铭宥的脸色极为难看,本来他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但是梁氏却突然带着李妈妈过来,说是他的三姨娘不知检点,竟然跟着守门的小厮搞在一起,更是在被她发现的时候要狠下杀手。 说起来,李妈妈倒也是个狠角色。先是不惜跳入水中救花落晚,以此博得她们母女俩的信任,这会儿去告密,为了证明事情的真实性,不惜下手划伤自己的手臂。 别院门口果然已经没有人在看守,花铭宥的脸色当下冷了几分。路过池塘边时,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被太阳晒得只剩一片紫黑。 听到外面有动静,白氏忍不住出来一看,却正好对上花铭宥冷冽的目光,当下不禁心中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站在白氏旁边的花落晚神色一片镇定,看见这一大群人的时候,还刻意拽了一下母亲的衣袖,充满童真的语调问她:“娘亲,他们是谁啊?” 白氏没有回答她,只是收回望向花铭宥的目光,对花落晚说道:“晚儿乖,先回去吃饭吧。” 花落晚摇摇头,干脆直接跑到花铭宥面前,仰头看着他,却是对着他身后的李妈妈问道:“李妈妈,这人是谁啊?” 此时,李妈妈早已收回之前毕恭毕敬的姿态,有些不屑地看了花落晚一眼,对着花铭宥说道:“老爷,您看,那摊血和菜刀就是证据,老奴为了守住老爷的名声,拼死将那打手杀死,此刻尸体就沉在水底。”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妈妈颇为奇怪的在水面上张望了片刻。奇怪,明明看见尸体是漂在水面上的,难道沉下去了? 闻言,身为花宅主母的梁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见花铭宥一脸又气又恨地模样,冷着脸替他做了决定,目光宛如利刃一般直射白沁儿:“白沁儿,你好大的胆子,入府前背着老爷做尽偷鸡摸狗的事便罢了,老爷宽容,许你在这院子里了却残生,可你倒好,竟然跟那守门小厮乱搞,如此不知检点,也不怕丢了老爷的脸面吗?!” 误会一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话说得极为肯定,倒是让白氏震惊了,她将目光移到李妈妈身上,见她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瞬间明白了什么:“李妈妈,我待你不薄,你何故如此诬陷我。” “三姨娘,您说这话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既然生为花府的奴才,那自然是要对老爷尽忠。您既然敢做出这档子事来,又如何不敢认罪呢?” “你……”白氏气得脸色一白,却又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最终也只看了花铭宥一眼,说道,“我没有。” 看得花落晚不禁连连叹息,她这位母亲,就是太过软弱了些才容易被欺负。前生,她受母亲教诲,自不会与人生怨,最终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老爷,花家不能留下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请老爷下令将白氏与这个小孽种处死!”梁氏一脸刚正不阿的神情,只是那眉眼之间尽显嘲讽之意。 花落晚生前一直想不通,母亲已经被弃之别院,对她这位花府主母没有半点威胁,她为何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一直等到重新轮回了这一世,看见花铭宥看待母亲的神情,她便知道,其实她这位父亲的心里还是有母亲的。 如此,便更好了! 她心中暗笑,表面上还是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来:“咦?李妈妈方才说池塘里有尸体,可是真的?” 花落晚这样一问,李妈妈的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人被杀了丢进池子里的事是花落晚同她说的,但是她却是在花铭宥面前保证是亲眼所见。早知道她就不该心急,应当先去检查下那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倘若现在池子里没有人,那岂不是被这二小姐给摆了一道么? 似乎是看出李妈妈的踟躇,一直没有说话的花铭宥却是突然出声了:“来人,打捞尸体。” 听到这话,再看花落晚一脸镇定的神情,李妈妈顿时明白了什么,便立刻下跪直磕头:“老爷,老奴嘴误,其实那小厮已经跑了,根本不在这池子里。” 花铭宥皱眉,一脚踹在李妈妈身上,愤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老实交代!” “事情很简单啊。”不等李妈妈开口,花落晚便笑着解释道,“我不过是在这池边杀了一只鸡,母亲见不得腥,便晕了过去,李妈妈不知怎的就误会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劳驾你们过来收拾真是不好意思。” “对,误会!是误会!”此时李妈妈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能顺着花落晚的话去说。 一直到这时候,花铭宥才将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他早就知道他的三姨娘生了个女儿,只是从来不曾见过。若非今日之事,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她吧! 花落晚虽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却长得灵气逼人。此时,她着一身鹅黄色的简单衣裳,头上只扎了两个包子一样的发髻,只用红绳绑了两个蝴蝶结。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却因她眉目清秀,眸色清亮,倒是个精致的小丫头。 驱逐叛徒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可是……我母亲好歹也是花氏大当家的三姨娘,岂容你们如此诋毁?!李妈妈,你可知罪?”花落晚突的话题一转,眸光如箭一般直射李妈妈。 吓得她浑身直哆嗦,此时,却又听梁氏轻咳两声,道:“李妈妈,你十五岁便入花府,如今已待了近三十个年头,做事怎得还如此不谨慎?你当知道,这般冤枉了主子可是死罪!” 说到底,还是有些气恼李妈妈。若花落晚还是以前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倒也真相信这位主母是当真公平,可是,她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还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 为此,花落晚不免一阵嘲讽,却又突然对着李妈妈厉声道:“李妈妈,你教唆绵儿偷窃我母亲的东西,再假装救我,好让我们母女二人对你推心置腹,究竟是何用意?” 她怎么会知道? 李妈妈心惊,她与绵儿设的这一局不过才刚刚开始,怎的就被花落晚看穿了? 花落晚冷笑,她当然不会看穿,只是一想到前世的自己因对李妈妈心怀愧疚,在入主宅之时还特地带上她,却为此吃了不少苦。以前她只当自己命不好,纵然后来在主宅看见绵儿时也没想到这一层。 此刻重新来过,她也不过是怀疑,直到她看见李妈妈藏起来的手镯时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后来她跟随李妈妈,见她偷偷进了花家大宅,便知她是梁氏故意安插在母亲身边的人。 身边藏有恶犬,必先除之而后快。 今日这场戏,也不过是利用李妈妈做下踏脚板而已。 当然,在场这些人必然是不会知道她的这份心思。只是花铭宥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震怒了,他一声厉喝,吓得李妈妈差点魂飞魄散。 “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是冤枉的!”李妈妈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就差没以死以示清白了! “老爷,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也不能听一个孩子的片面之词就给李妈妈定罪。”梁氏面色平静,心里却是恼怒至极。 这个李妈妈,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不过是让她好好盯着这两母女都做不到。 “老爷,奴婢真得是被冤枉的,求您为老奴做主啊!” 哼,看来这场戏她还没演够,花落晚也懒得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便迳自拿出那个红玉翡翠玉镯,说道:“李妈妈,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看见手镯的那一刻,李妈妈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些都是大夫人赏赐给她的,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怎的就落到花落晚手上了呢? 花铭宥虽不知这东西出自哪儿,却也明白花府给白沁儿的日常用费有限,李妈妈身为一个奴才,绝对买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当下便冷下脸来。 “这镯子不是我的!”李妈妈眼珠子转了转,虽说这理由牵强了些,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定是她的东西。 但是花落晚又岂会让她这般轻易洗脱罪名呢?她故作惊讶道:“咦?可是这个确实是晚儿在您房里捡来的呀。” 闻言,花铭宥立刻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守卫冲向了李妈妈的屋子。结果,搜出来的不仅是一些首饰,更是从她房里搜出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李妈妈当即震惊了,这下情况再明显不过。李妈妈联手绵儿盗取主子的东西不说,竟然还私藏男子。 赦免回府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大诃风气保守,这等有辱门风的事,哪怕是一个下人也决不允许。花铭宥再也不听她任何解释,直接挥了挥手,狠狠下了命令:“将他们拖去喂狗。” “老爷……老爷……”李妈妈大叫着,想要辩解什么,却被人直接给拖走了。而那浑身赤果的男人更是一脸震惊,他被两名守卫给绑住了手脚,想要说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便也就这样无辜的去给李妈妈陪葬了。 花落晚看着那平静地水面,心中泛起一丝冷笑。那男人正是李妈妈口中的守门小厮,不过,他的舌头早已被她割掉丢入水中…… 花铭宥看了眼这座别院,院子不大,却因疏忽打理,所以院子里长满了野草。白沁儿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说话,脸色始终一片苍白,就算面对李妈妈的诬陷,她也没有给自己多少辩驳。 “老爷,天色已晚,既然此事与妹妹无关,那我们还是回府吧。”梁氏冷眼瞧着白氏,心里燃起一股浓浓地厌恶感。 只是,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花落晚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她一把扑到白氏身边,看似小孩子脾气一般嘟嚷着:“母亲,不要让他们走嘛,晚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他们走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说者有意,听者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花铭宥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看了眼始终不语的白氏,又看看在她怀里一脸落寞的花落晚,终是忍不住开口:“住得可习惯?” 这话是问白氏的,这也是梁氏恨白氏的地方。花铭宥这人为人深沉,却偏偏对白氏有股说不出的温柔。外界只道白氏身家不清,所以才被逐出主宅,只有她最清楚,白沁儿像极了那个人。 梁氏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看向白氏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如此不容忽视的目光,白氏自然也不会忽略,她叹了口气,道:“多谢老爷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这也算是婉拒了他的好意,花铭宥皱皱眉,却也不再说什么。倒是让花落晚心有不甘,她这位母亲,枉费她如此费尽心机帮助她夺取回到主宅的机会,她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想着,花落晚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娇嗔道:“娘,你在说谎,你明明就很想爹爹的,爹爹明明就忘记你了,你却还在想着他。”说着,还故意泪眼婆娑,以示自己此话的真实度。 听得站在一旁的梁氏咬牙切齿,她就知道,这白氏哪里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角色。好,既然她想回府,她便帮她一把,等到入了府再慢慢折磨她。 如此,她便对着花铭宥说道:“老爷,如今妹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让她们母女俩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着实不妥,不如就将她们带回府中安顿吧?!” - 花铭宥本就犹豫不决,听到梁氏这么说,便也趁机说道:“夫人看着安排吧。” “那好,今日天色已晚,妹妹身子弱,怕是走不了夜路,不如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来接她回去。老爷,您看这么安排可好?”说这话的时候,梁氏始终面带笑靥。 看得花落晚心里直唾弃。这个梁氏,满肚子坏水,却还不忘给自己维护深明大义的主母形象。但是此刻她却不得不依靠梁氏回归花府,便也只能忍着了。 花铭宥点头,再看了白沁儿一眼,便转身带着人离去了。 梁秋当着花铭宥的面做下承诺,花落晚自是不怕她会耍什么阴谋。 鞭笞车夫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次日一大早,她果然派了辆马车来接她们母女俩入府。 马车外面看起来大气端庄,车檐下面还挂了两盏红灯笼,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花”字,简单一个字,却象征着花氏不平凡的身份。 花落晚心中不免一阵冷笑,若不是了解梁氏的性格,她怕是真要以为她是在欢迎她们回主宅了,这辆马车不过是用来表示她当家主母大方贤惠的形象吧。 “晚儿,你当真要去那宅子里吗?”说到底,白氏对于能够回到主宅完全没有兴奋。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开口询问了,前世,花落晚不懂母亲为何不让她回去,等到她在花氏宅子里经历了那些事儿之后,便开始明白她的苦心。 那当真是个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地方啊!可是,既然自己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断然不会让自己再吃一次亏,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甚至于整个花氏一族,她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付出过的事情做出代价。 花落晚的眼中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快得让白氏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等她想要仔细辨别的时候,花落晚的眼神已是一派平静:“娘,这座别院太偏了,如今既没了下人照顾,也没有人看守,万一我们俩死在这儿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 “娘,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白氏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花落晚打断,她几乎是连推带劝地将自己的生母哄上马车。 而后,就在她快要进入马车内的时候,眼角瞥见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车夫。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很明显的不屑,眼神太过刺眼,想让人忽视都无法忽视掉。 花落晚唇角微扬,却是什么都不说,转身进入了马车内。 马车一路颠簸,晃得人直觉得头昏脑胀。花落晚皱眉,掀开车帘对车夫吼道:“大胆奴才,这等驾车技术,是想要颠死本小姐和三姨娘吗?” 她的语气刻意娇纵,让原本漫不经心的车夫心下一颤。不是说这位别院二小姐性子软弱吗?怎么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二小姐,瞧您这话说的,奴才怎么敢啊,是这段路太过颠簸,您再忍忍就好。”车夫虽然疑心,但想起出门前大夫人的交代,难免不将这位小姐和姨娘放在眼中。 “算了,晚儿,再忍忍就到了。”白氏皱着眉,拉了拉花落晚的衣袖。 若是以前,花落晚肯定听母亲的话,但是想起上车前车夫那不屑的神情,他这分明就是有人教唆。 “停车!”她大叫一声,车夫惊吓之下连忙拉住缰绳。却见花落晚推开车门,怒吼道:“鞭子给我,下车!” 车夫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怔怔将鞭子递过去。花落晚二话不说,一鞭子直接抽在他身上,眼神犀利道:“滚!” 花落晚年纪虽小,可这一鞭子力道却不轻,抽得车夫一阵哀嚎,直直从车上滚落了下来,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已经远去。 他再怎么想也没有预料到,这位深居别院的二小姐竟然会驾马车,而且她竟然将自己丢在了这荒芜大道上! 而花落晚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重生之后,竟然偶遇故人。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七皇子龙柒。 偶遇故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十七皇子的母亲婉贵妃深受当今皇帝宠爱,而龙柒本人也生得温润如玉,相貌清冷脱俗,更是皇帝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只可惜在之后的皇位争夺战中,被龙烨设计杀害,最终以惨剧收场。这场惨剧里,花落晚还沾了一身腥。 所以此刻狭路相逢,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彼时,正安心驾着马车的花落晚在快进城之时,与后面突然追上来的一辆马车不碰巧地撞上了。 花落晚心下一惊,望向那辆马车,马车四壁镶金,看起来颇为贵气。棉白色的白纱挡住视线,虽然看不清里面坐着谁,但看这架势,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在对方停住马车的同时,花落晚立刻在心里打定主意,待会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撞上去的。 对方马车上的车夫下来,本已做好臭骂一顿的准备,却在看见驾车的是个姑娘时愣了片刻。大诃风气一向严谨,纵然是平民人家,也绝不会让一女子来驾车。他想了想,又折回了马车旁,对着车里的人请示了一番。 花落晚只听对方马车里传出一阵极低地轻笑声,声音清冷却噙着一抹笑意:“噢?竟然还有这等事儿?那我倒要好好瞧瞧了。” 此时,花落晚还只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等到他真得掀开帘子出现在她面前时,花落晚便震惊了。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十七皇子此时身着一套藏青色长袍,腰系暗红色腰带,左右分别挂了一块玉佩,那长袍衣袖间更是用金丝描边,衬得他一派贵气却又不觉庸俗。如墨青丝在他手中折扇扇出的“呼哧”声中微微飘扬,更显得潇洒自风流。 龙柒的目光就这么直直望向花落晚,却见她眸中飞快闪过一抹狡黠:“这位公子,此路过于狭窄,惊扰您了真是得罪。” 姿态倒是毕恭毕敬,看她那身着装,虽不显富贵,却也还过得去。龙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让他比较感兴趣的却是那马车上高高悬挂的灯笼。 原来是花氏的人。 “姑娘不必介怀,看姑娘风尘仆仆,想是赶了不少路,怎得连个车夫都没有?”龙柒唇角始终带笑,看起来对刚才撞车的事似乎并无芥蒂。 花落晚想想也是,谁会与她一个姑娘家来计较这些,旁人还好说,他堂堂十七皇子可不缺这点赔偿金。 她轻叹一声,显得万分委屈:“唉,我与娘亲久住别处,本是今日回府,奈何父亲所派的车夫中途坠车,母亲身体一向不好,走不得路,无奈之下,我便只好自行驱车了。本以为能安然回家,却不想还是在这里惊扰了公子。” 中途坠车?!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理,实际颇为荒唐,哪有车夫坠车马车却还好好的道理,想来必是那车夫为难她们了。 嫡姐落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十七皇子明知她所言有假,却不点破,只道:“进城之后人会更多,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让我府上马夫送你一程吧。” “如此那便多谢公子了!”闻言,花落晚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预料之中。 十七皇子性格清冷,但心肠却是意外软弱。只怕这也是他日后会败在六皇子手上的主要原因吧。 马车停在花府大门,梁氏在看见花落晚母女俩安全到达的时候颇为意外。她明明暗示车夫在路上给她们点苦头吃吃,按理,她们应该是被抬进府才对,怎得这般神清气爽?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交代下去的车夫还在城外慢慢往回走。当然,就算他回来了,也不敢如实禀告梁氏。 白氏正想着要提醒花落晚给梁氏行礼,却见花落晚已经俯身,以标准的子女姿态微微福身:“晚儿见过母亲。” 梁氏微微皱眉,心道:白氏果然打着会回来的算盘,该教的礼仪倒是没有落下。 当然,她不知道,白氏在见到花落晚这般熟练行礼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只有花落晚在心里冷笑,前世的她一派天真,懵懵懂懂的入了宅子,却因不懂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生生吃了不少苦。 见梁氏不说话,花落晚又道:“昨日是晚儿眼拙,竟未能认出是父亲和母亲,还请母亲不要怪罪晚儿。” “起来吧,既然回来了那就是自家人,我自当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梁氏不动声色地说道,转而又朝着身旁的丫环酒心说道,“你带二小姐和三姨娘去异香舍去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去向老夫人请安。” 异香舍是在花府比较偏的一处院子,不大,却极为清静。只是花落晚不免在心中嘲讽她一番,果真还是害怕的,否则又怎会将白氏安排得离花铭宥的寝院如此之远。 酒心领着花落晚与白氏一路走到花园中,一边走一边客气地给她们介绍着周边地形,并告诉她们:“老夫人喜静,平日里很少出来走动,宅子里便全靠大夫人在打点,二夫人自二爷去世之后,便也鲜少出门,也只在每日清晨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酒心说的这些花落晚再清楚不过,除了老夫人和两位正房夫人,花铭宥现在还有不受宠的四姨娘、五姨娘和六姨娘三位妾室,而六姨娘曹氏因生得一张漂亮脸蛋,几乎独占了花铭宥的宠爱。 “大姐,你画得这鸳鸯可真好看。”突然,一声娇笑传进花落晚的耳中,只听那声音继续说道,“当真是栩栩如生,好似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呢!” 花落晚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是花园凉亭中的三位漂亮女子。 “呀,是大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酒心小声说道,言语里却突然有了几分忌惮。 花落晚自是眸色一黯,她可绝对不会忘记她的那位好姐姐。 ***以下乃无节操编辑与无下限作者对白*** 话说此稿第一版的开头是个八千字小黄段子,然后—— 编辑:八千字啊!你确定你写的是宅斗么?你确定你不会被请去局里喝茶么? 求求:我不确定会不会被请去喝茶,但我确定我写的是宅斗!(正经脸) 编辑:你奏凯!赶紧把开头给我删了!要那么多男人是要怎样?一个个的轮过来咩! 求求:QAQ…… 于是乎,被咆哮的苦逼作者默默爬去删文,TAT明明很美好的黄段子开头变成了这般清水的仇杀开端……orz…… 【谨以此段“祭奠”已被我气死的编辑大人,求看文的美人们努力收藏此文,以敬献给我们为伟大网文事业而“献生”的编辑姐姐(~( ̄▽ ̄)~*好想曝编辑大大的名讳)】 三妹娉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亭子里的三位女子都相当漂亮,尤其被围在中间的白衣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唇红齿白,柳眉弯弯,似乎这天下间好看的五官都聚集在她一人脸上一般。再见她发上佩戴的簪花,金丝串成的流苏顺着青丝垂落,雍容华贵中却不失半分灵气,更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如水中仙一般。 与之相比,另外两位女子虽然好看,却不及她半分。 花落晚在心中嘲讽,这就是嫡庶之别,大姐花落晴身为梁氏之女,理所应当的成了整个花氏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切好东西都摆在她面前供她享受。而她的三妹花娉婷虽然仗着生母六姨娘受宠,平日里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但根本无法与嫡女相比。反观之,不受宠的五姨娘之女花霓裳倒显得朴素多了,不过她性格向来内敛,也不爱计较这些外在条件。 很显然,亭子里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花落晚。早在昨晚便听说了今日那位被幽禁在别院的花家二小姐落晚要回府,只是看她一身简单衣裳,全身上下还隐隐蒙了一层风沙,头发也有些凌乱的披散着,整个形象连她身边的丫环都不如。 花落晴当下便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花落晚身后的白氏,果然如母亲所说,是个美人儿,难怪父亲会被她迷住。不过纵然再美,也经不住岁月的煎熬。花落晚虽然眉目间与白沁儿有些相似,但比起她来,还是要逊色不少。 “哪儿来的丫头,真是脏了本小姐的眼了。”说话的正是三小姐娉婷,俨然是猜出了花落晚的身份却又故意挑衅。 花落晚冷笑一声,却并不理她。前世她入府也是这般被奚落,结果却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真得太脏,污了几位姐妹的眼。 “三小姐,这位是二小姐和三姨娘,夫人正命我带他们去异香舍呢。”酒心噙着笑容解释道,心里却直冒冷汗。三小姐素来任性高傲,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二小姐和三姨娘了。 果然,只见花娉婷迈着步子走到花落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却突然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并转头朝着花落晴说道:“咦……哪里来的穷酸味儿?啧啧,大姐,你说我们府里怎么来了这种人呢,真是污了我的眼还浊了鼻子呢!”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何况花落晚原本就没打算要再继续受气,她突然扬唇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三妹吧?果真如传说中的艳丽动人呐,落晚能有这样的妹妹,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女人向来爱赞美,哪怕这样的赞美是来自自己不喜欢的人。花娉婷听到这样的赞美,当下就高兴了几分,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三妹的美当真是只因天上有啊,连仙女看了都要黯然失色。想必这天下第一美人非属三妹不可!” 夸赞要适度,何况被夸赞的人旁边还站着另一位自认是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家大小姐。 ***苦逼作者改文风波*** 还是接上章改开头的故事,话说求求在根据编辑大人的墙裂要求之下,终于灵感爆发,“刷刷刷”将如何修改的内容长篇大论丢过去,然后倍感轻松地喝茶叹息:啧,哥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接着……奇迹发生了…… 求求盯着QQ聊天窗口里,老总那闪亮的网名囧囧有神——为毛……我发给编辑大人的文字会跑到老总QQ里面去? 卧槽!!!哥发错人了!!! 老总啊,那不是我,我真的有在认真干活,我真的木有上班时间打混去写文…… 这时候,老总似心灵感应一般回复我以下几个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求求:┬┬﹏┬┬ 另一厢,是某个跟老总头像相似,因为这事而笑趴的编辑大大…… 【谨以此段“祭奠”我已逝去的勤奋努力干活员工之名。为安抚哥那为写网文而受创的心灵,求收求赏求疼爱……打滚撒泼求收留……】 狼狈落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当场就变了脸色,却还死撑着面子没有撕破脸,可显然花娉婷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到花落晚这么夸赞自己,当即高傲地扬起了下巴:“算你有眼光。” “三妹,二妹和三姨娘刚刚回来,想必一定很累了,还是让她们早些去歇息,你我继续去作画吧。”花落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明明心里恨死了,却愣是没表现出来。 花落晚唇角微微上扬,突然就露出一张万分钦佩的表情来:“呀!原来大姐和三妹四妹在作画啊,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这个眼福去看上一眼?” “这有何难,你随我来吧!”花落晴刚想开口,却被花娉婷抢先一步,领着花落晚步入了湖边凉亭。 花落晴咬了咬唇瓣,脸色已经微微泛白,却还是忍了下来。花落晚瞧见了,不免一声嗤笑,她待会就叫你忍不下去! 凉亭依湖而建,靠三根朱漆红木的柱子支撑,原本三面都围了栏杆,但是花落晴素来爱戏水,硬是叫人将一边围栏劈了开来。亭子里面摆了一张石桌与四张石凳,几人一进来便显得原本不大的凉亭有些拥挤。 白氏对画没有兴趣,想着落晚只是与几位姐妹培养感情,便就同酒心说了一声,先行回了异香舍休息。 花落晚见那白色宣纸上,两只鸭子交颈戏水,蓝天碧水,旁边是绿树倒影着湖水光影交错,不得不说,其实花落晴的画工是极好的。 “呀!三妹这画作得真好。”花落晚明知作画的是花落晴,却故意把这顶高帽子往花娉婷头上戴。 花娉婷当场便有几分尴尬,却碍于面子,没有立刻辩解。花落晴在一旁看着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花落晚又说道:“呀,都这个时辰了,我还得回去收拾呢,改天再与大姐三妹四妹叙旧吧。”说着,便作势要走。 可花落晴哪里能容忍她这样误会自己就离开,连忙伸手要去拉她,却见花落晚像是被一股力道推了一把一样,直接压着花落晴一起摔进了湖里。 “啊!大小姐落水了!”惊呼声响起,整个凉亭乱作一团,却因为不识水性,都只能站在亭子里干着急。 花落晚是识水性的,不过片刻,便拖着花落晴上了岸。此时的花落晴俨然已成了一副落汤鸡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灵气。 这时候,闻声而来的梁氏整个脸都变了,连忙跑过去抱住花落晴唤道:“晴儿,晴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会落水呢?” 花落晴咳了几口水出来,甚是虚弱地睁开眼睛瞧着自己的母亲,当下泪水便流了出来,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晴儿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您了。”说着还嘤嘤啜了几声。 花落晚站在一旁拧了拧衣服,见花娉婷已吓得脸色惨白。随后便听到梁氏的咆哮:“到底是谁把大小姐推下水的?” 众人噤声,却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花落晚。 诬陷庶妹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却见花落晚一派镇定地看向花娉婷:“三妹,你怎能这么做呢?亏大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将我们俩都推下水去?” “不是我!”花娉婷一听这话立马急了,马上与自己撇清关系,“花落晚你不要乱说话,明明就是你将大姐推下去的。” “如果是我推的,那为什么我自己也要跟着跳下去?而且刚刚要不是我救了大姐,只怕……”花落晚神态淡定,俨然一派事不关己的作风。 气得花娉婷直跳脚:“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兴许是你嫉妒大姐比你漂亮!” “如果这都能成理由,那岂不是除了比大姐漂亮的人,大家都有嫉妒大姐美貌的嫌疑?”她故意强调除了比花落晴漂亮的人,明显是要勾起花落晴对刚刚的回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氏整张脸都绿了,这个花落晚,才刚进府就害的她女儿差点溺水,当真是个祸害。正待她要开口,却听怀里的花落晴说道:“三妹,就算你知道二妹会水性,也不该推她下去啊。” 花落晴这句话说得轻巧,里面的玄机可大着了。事实上,花落晚挡在她前面,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花娉婷推的,只不过一想起刚刚花娉婷那副自以为真比她漂亮的得意模样就觉得很不开心。倒是这个二妹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日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打发了。 “不过母亲,三妹也是无心之失,您还是不要怪罪她了。”花落晴一句话等于坐实了花娉婷的罪名,这会儿又来充当好人,只不过梁氏还是发怒了,这伤得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太不懂规矩了!来人,把三小姐交给六姨娘,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再有这样的事,必定家法伺候!” 花娉婷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她冲着花落晚吼道:“花落晚,你陷害我!母亲、大姐,你们不要听她乱说啊。” 但是此时不管真相是什么,大家都已经无暇顾及了,花娉婷被人带走后,梁氏便急匆匆地带着花落晴回去换衣服,花霓裳也在刚刚默默离开,只余下酒心与花落晚。 花落晚唇角掀起一股阴冷地笑容,心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酒心一直在观察着花落晚,看到她冷笑,不免打了个寒颤,她刚刚明明亲眼看见花落晚抬手拉了三小姐一把,状似是三小姐推了她,其实她不过是借力自己将她与大小姐双双跌入湖中。 这个二小姐,绝对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虽然知道这一切,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随着白氏一起去拜见老夫人。老夫人叶氏是花铭宥的生母,在花落晚的记忆里,这位老太婆可精明着。她想着,若是能得到老夫人的庇护,那要在这宅子里立足可就容易多了。 拜见祖母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你就是三姨娘在别院生的女儿?”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目光直直打量着花落晚。而她的左下方则坐着大夫人梁氏,梁氏也同样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老夫人,正是妾身的女儿,名唤落晚。”白氏毕恭毕敬地回答她。 然而老夫人却只是极冷淡地点了下头,想来对白氏并无多大好感。但是花落晚却并不在意这点,她极为夸张的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道:“晚儿见过祖母。” 这一礼倒是马上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让她对这个并无多大感觉的孙女颇有些好奇,只是脸上依旧看不出神色:“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行此大礼,起来吧。” 但是,花落晚却没有起身,而是毕恭毕敬的匍匐在地上,说道:“晚儿一直听三姨娘说起老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如娘亲所说的慈眉善目,晚儿为有这样的祖母而高兴。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与祖母相见,今日得偿所愿,一定要大礼参拜,请祖母圆了晚儿这一心愿。”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做出反应,便硬生生叩了三个响头。 在天朝,双膝跪地行礼是大礼,加上三叩首,那当真是崇高的致敬了。老妇人心想着,这丫头倒是机灵。便对一旁的苏妈妈使了个眼色,苏妈妈会意,连忙将花落晚扶起,脸上噙着笑意道:“二小姐,您这样可折煞老夫人了,快快起身吧。” 花落晚倒也不坚持,苏妈妈一向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妈妈,如此红人却不骄不傲,只是毕恭毕敬地侍奉老夫人,在这府中也颇有地位,就连梁氏都要让着她几分。 见花落晚站直了身子,老夫人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花落晚长得颇为清秀,虽不及落晴那般漂亮,却有她独特的气质。一双大眼清澈无比,细看之下,却又如古井一般深幽,叫人完全看不穿她的心思。从始至终,花落晚都以一种卑微却又独显孤傲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让人觉得,这是个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骨子里却又透着股傲气的孩子。 叶氏的目光又重新将她打量了一遍,却赫然发现,这孩子穿着极为朴素,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似乎是穿了很久,颜色又黯又淡,想来是褪色所致。再看她发上,也只简单的用红绳扎了两个包子头,上面毫无缀饰,却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看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不禁暗了几分,对苏妈妈吩咐道:“去将我那木匣子拿过来。” 老夫人这一开口,坐在身旁的梁氏不觉浑身一颤,就见苏妈妈端着一个红漆木匣走到花落晚面前,这时候,老夫人的声音适当响起:“既然回家了,也不好丢我花氏的脸,叫人看了笑话。这匣子里有些首饰,是我当年的嫁妆,现在也用不着了,便送于你吧。” 嫡庶之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话是对花落晚说的,却分明在打梁氏的脸。梁氏脸色不禁一白,却也不好发作,当真是她过于疏忽了。老夫人一向看中花氏的脸面,花落晚这身朴素到极致的打扮,确实不妥。想了想,她微微皱眉,却似有些嗔怪道:“昨儿个我让锦绣给你送去的衣裳怎么没穿呢?” 衣裳?这个梁氏,分明就没有送来一块布,更遑论衣裳。却不等花落晚开口,她便又对着身旁的丫鬟锦绣说道:“锦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绣是梁氏身边的心腹丫鬟,主子这么一开口,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连忙跪下道:“回大夫人,是锦绣疏忽了,昨儿个大小姐掉进湖里染上风寒,奴婢忙着去照顾大小姐,竟忘记要给二小姐将衣服送过去,请夫人责罚。” 就算知道她们是在演戏,花落晚心里还是一番嘲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显得万般可怜:“母亲,您就莫怪锦绣了,晚儿突然回府已是给大家添麻烦了,若真要因给晚儿送衣裳这等小事耽误了大姐的身体,那晚儿就算以死谢罪都不足矣啊。” 这话说得没错,旁人只觉得她很懂事,偏偏这一屋子都是身居高位,疑心病比一般人都要重了那么几分,老夫人登时便有了异色:“怎么,只许大小姐的身体重要,就不顾二小姐死活了吗?况且落晴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伺候着,哪里轮得到你来插手。” 老夫人平日里就不太喜欢梁氏,只因她嫡媳身份摆在这儿,所以平常也只表现的不冷不热,连带着对她的儿女们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这会儿,分明是趁着花落晚来暗示她不要嫡庶差距太大。 “老夫人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梁氏虽有不满,却也不好驳斥,只能受了这口气。 但是老夫人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花落晚说道:“虽然是母女,但小姐与姨娘毕竟身份有别,你今日就收拾下,搬去梦阁住吧。苏妈妈,今后让灵浅过去服侍二小姐,再让张总管拨两个二等丫头与妈妈去梦阁伺候着。三姨娘这边也拨几个丫头过去,总不能叫旁人知道了,笑话咱们花府虐待庶女和姨娘。” “多谢老夫人。”花落晚面露感激之色,仿佛得到了多大恩惠一般,叫老夫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唉,毕竟还是受多了苦,将她们母女俩幽禁别院十三年,多少是狠了些。 “老夫人,二夫人来了。”这时,苏妈妈突然在老夫人耳边低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听见了。 老夫人微微点头,对白氏说道:“二夫人不喜见人,你先回去吧。”转而又对花落晚说道,“落晚,你留下来拜过二夫人再走。” “是。”花落晚点头,对白氏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担心。白氏这才带着一颗不安的心离去。 御赐金簪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在白氏眼中,二夫人孟氏可是个厉害角色,当初她被关进别院的事,二夫人背地里多少参与了一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白氏被幽禁的第二年,二爷花铭威便因病去世,孟氏大受打击,从此闭门不出,除了每日来老夫人这里请安,余下众人都是闭门不见。 孟氏在丫头的搀扶下徐步走来,一身烟青色罗裙,上面绣着零星藤蔓,长发挽成发髻,点缀着些许珠花,整个人看起来素雅却又不失贵气。只是那脸色瞧上去几乎没有血色,过分苍白倒显得人憔悴了些。 “老夫人。”孟氏站在老夫人面前微微俯身,似乎没有注意到花落晚一般。 “坐吧。” 一来一往皆是礼貌性的对白,看得出来,老夫人对这位二房夫人也不是很上心。等孟氏坐定之后,花落晚连忙上前俯身行礼:“晚儿见过二婶。” 听到这声叫唤,孟氏这才注意到花落晚,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了一番,唇角微微含笑:“昨日就听说二小姐要回来,今日总算见着了,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话说的甚是熟络,仿佛有多喜欢花落晚一般。但是花落晚却清楚的记得,孟氏向来不是这般热络的人,只怕对她这般语气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还不等花落晚回话,便又听她对梁氏说道:“大夫人这次当真是有心了,三姨娘与二小姐回府,怕是这宅子里又得热闹起来了吧。可惜我这身子骨,怕是折腾不起来了。”说着,还不忘用手帕掩唇轻咳了两声。 梁氏脸色白了几分,却依旧不动声色:“二夫人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有热闹自然少不得你。” 二人虽然都是面带笑靥,但言谈中的战火却极为浓烈。若是以前,花落晚定会想着两房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可偏偏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花落晚了。怕是她这位二婶是在坐山观虎斗,将她和白氏当成是与梁氏敌对的棋子了。 正是这样想着,便见孟氏对花落晚招了招手,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通体翠绿的碧玉镯子,以着万分喜爱的姿态替花落晚戴在手上道:“初次见面,二婶也没什么好礼,这只碧玺玉镯便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多谢二婶。”纵然知道孟氏是打着拿她当棋子的打算,花落晚却也不拒绝这份好意。反正她也没说礼收了就一定得帮她办事,何况身为婶婶,送一只镯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送礼了,她这个大房母亲不送点什么似乎过意不去。梁氏皱皱眉,迎上孟氏挑衅的眼神后,咬咬牙,将头上戴了数十年的银鎏金凤簪取下道:“落晚,这支银鎏金凤簪乃是御赐之物,正适合你这样的年纪来佩戴,便送与你吧。” “夫人,这可是老爷送给你的……”锦绣站在一旁惊呼,声音虽小,但在场之人无一不听见。 梁氏白了她一眼,心里却想着这样也好,花落晚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在听见御赐之物与老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这两点,还有胆子收下吗?到时候可不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舍得送礼。 ***下章预告分割线*** 求求:下一章美人哥哥就要登场啦,哈哈哈! 编辑:你确定你兄妹恋没问题吗? 求求:瞥……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美人哥哥当然得留着自己享用。 编辑:滚粗,你个恋兄癖没救了! 残腿嫡兄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梁氏正得意洋洋地想着,却不想,花落晚竟然迳自走上去,笑意盈盈地接过发簪,脸上似要笑开出朵花儿一般:“多谢母亲,既然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御赐之物,那晚儿定当好好保管。”说着,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小手帕,将金簪小心包裹好塞入怀里。 梁氏抿唇,颇为肉疼地笑道:“无妨,你喜欢就好。” 这时候,老夫人叶氏突然揉揉额头,颇为头痛道:“罢了罢了,说了半天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这是驱人的意思了?!花落晚唇角含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老夫人微微行礼,便退出去了。 只是,在她刚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苏妈妈说了一句:“老夫人,大少爷来了。” 声音听起来颇为兴奋,就连老夫人也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也不再作头痛状,只是道:“快请他进来。”说着,又瞪了梁氏她们一眼,“怎么还不走。” 花落晚自是知道,来得可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花氏大公子花思穆。 花铭宥早年还只是花府少爷的时候,便娶了穆将军的女儿穆倾为妻。但是穆倾在生下花思穆的时候难产而死,之后,花铭宥才娶了现在的大夫人梁氏。据说花铭宥极爱自己的前妻,纵然她死了,也予以她平妻的身份,将花思穆过继给梁氏为嫡长子。 虽然如此,但是花铭宥对这位嫡长子的感情并不好,一直不冷不热,再加上花思穆早些年得了腿疾,因此而断了仕途。这便更加让他在花府不受待见,幸好还有老夫人叶氏宠着,否则这嫡长子只怕早就被冷落在宅子里了。 花落晚从老夫人的净香院出来之后,遥遥看见一位身着雪白衣衫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由着身后的侍从推着前行。 那少年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因常年不走路,导致那双鞋子都干净如新,仔细看,却见那衣服上绣着腾云暗纹,竟是上好的雪锻剪裁。他手上把玩着一块白玉色的玉佩,面色清冷,五官却极为俊秀,眉眼之间尽显万种风情,却犹自只露冷冽一色,如那水中白莲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天生便给人一种距离感,就这么远远看着都觉得踏入寒冬一般让人寒颤。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却见梁氏和孟氏都从另一边的门绕道而走,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花落晚微微皱眉,有些好奇地朝着花思穆看去,却赫然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清冷,如利刃一般,让人竟有种被看透的压抑感,恨不得马上移开视线。 也仅一瞬间,花落晚便扬起头来直直与他对视。花思穆冷冽不带丝毫感情的瞳眸中有了些许诧异,看着那双如古井般深幽的视线,对身后的人道:“那是谁?” 他的声音异常清亮,如果音色再柔和一些,便就称之为天籁也不为过。明明如仙人一般风姿绰约,可惜太过清冷了些,又因腿疾,怕是任何人瞧见了都要惋惜一番,难怪老夫人要对他另眼相待。 小姐饶命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应该是昨日刚回府的二小姐。”站在花思穆身后的男子回道。 那人相貌也是极好看的,只是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破坏了美感。花落晚记得他,这人名唤侍剑,大概是整个花府唯一能亲近到花思穆的人吧。 听侍剑这么一说,花思穆倒也没有多做反应,只是淡淡说道:“进去吧。” 而后便不再注意花落晚。 看着那道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花落晚唇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旁边为她引路的丫环灵浅常年侍候老夫人,自是对花思穆无比熟悉。见花落晚这般看痴了的表情,有些好笑道:“二小姐是不是觉得大少爷很好看?” “怕是连神仙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吧。”花落晚收回目光,转而望向那一望无垠的天空。 “那是,奴婢们私下里都觉得大少爷比大小姐还要好看呢。”灵浅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毫不顾忌地说出这话来。花落晚轻轻叹息,要是被花落晴听见了,怕是该气得跳脚了。 灵浅只当她是被大少爷的相貌震慑住了,却忽视了花落晚此刻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花思穆,那个在深宅隐藏多年,明明双腿残疾,却在将来会帮助龙烨登上帝位的重要角色。她,绝不放过! 花落晚回到梦阁的时候,张总管已经依着老夫人的吩咐,派了位老妈子和两个二等丫鬟来候着。花落晚本是任由着管家去安排,但是在见到两个丫鬟的时候,不免有些兴味。 这两个人可都是她的熟人。一个是昨日为她引路的酒心,她本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竟不想,梁氏竟然将她调来这院子里。而另一个人她就更熟悉了。 看到花落晚一直盯着自己,畏畏缩缩的小丫鬟就更加颤栗起来,张总管微微皱眉,对着她低声责备道:“还不快伺候二小姐去。” 说完,转而又对着花落晚笑道:“二小姐,这是刚刚被提升为二等丫鬟的绵儿,还不太懂规矩,请您莫怪。” 这位张总管嘴上虽然毕恭毕敬,但那语气着实令人不快,花落晚自是知道他打心底看不起她这个被幽禁在外十多年的庶小姐。当下便也冷了脸色:“我竟不知这府中规矩这般懒散,既然不懂规矩,又怎能做好二等丫头?” 闻言,张总管下意识的抬头偷瞄花落晚,却见她神色一片宁静,却莫名给人不怒自威的震慑感,当下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倒是一直微微发抖的绵儿猛地跪地磕头道:“二小姐,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噢?你何错之有?为何来向我求饶?”花落晚唇角勾笑,端起灵浅为她泡好的茶轻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却见绵儿始终低着头,浑身颤抖着说道:“奴婢不该听信李妈妈的话去偷三姨娘的东西,更不该将小姐推下水池,奴婢……奴婢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那为何还活在这儿浪费口舌?”花落晚突然冷眼看向她,目光犀利地足以将人千刀万剐。 定时炸药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是,她想要她死,从再见到她的第一眼,花落晚就没想过让她活着。任何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该苟活于世,绵儿为了摆脱待在别院伺候她的命运,竟然妄图将她淹死。这心思既然是她先起的,那么她花落晚便就让她尝尝被自己的小聪明逼死的感觉。 听到这话,绵儿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知道,一向软弱的二小姐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再见到花落晚,她总有一种看陌生人的感觉,那个性格软弱又单纯善良的二小姐仿佛真被淹死了一般。 “小姐饶命!”想到这里,绵儿猛地磕头。 站在一旁的张管家也愣住了,绵儿无故被大夫人带回来,并吩咐将她提升为二等丫头,他不过是觉得绵儿既然服侍了花落晚这么多年,对她的饮食起居应该更为了解,便就继续让她来伺候,却不想竟然闹出这么一出。 就在张总管想着要怎么说服二小姐息事宁人的时候,却听花落晚说道:“饶了你也可以,我也可以将你留在这院子里,不过如此不懂规矩、买主求荣的丫鬟似乎还不够格成为二等丫鬟吧?”说到这里,花落晚笑了笑,却是转向同样站在一旁的酒心道,“我若没有记错,你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吧?” “是的,奴婢本是大夫人院子里专门负责打扫的丫鬟,这次有幸被分派来伺候二小姐,还希望二小姐不要嫌弃才是。”酒心从头至尾都毕恭毕敬,俨然没有被绵儿的情绪影响到。 花落晚颇为赞赏的点点头,前世酒心也是被分派来照顾她的,却因为是个二等丫鬟,又是从大夫人院子里出来的,倒也没有多亲近。 “张总管,我既是这梦阁的主子,那应该有权决定我这院子里下人们的等级吧?” “这是自然,二小姐您有事直接吩咐便是。”张总管这次可不敢随便敷衍,想来二小姐是想处置绵儿了。 花落晚的目光落在绵儿身上,眸色淡然,声音却异常清脆:“我这里不需要不懂规矩的丫头,不过好歹绵儿也服侍了我好些年,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希望你日后能尽心尽力,别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酒心,我看着颇喜欢,便提升为一等丫鬟,与灵浅一道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那位刘妈妈负责安排院内的杂事就好。” “谢谢二小姐。”酒心与绵儿齐齐行礼,皆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花落晚没有将绵儿打一顿赶出府去,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颇为意外。张总管只当这位二小姐刚刚回来不敢滋事,但看她这等级评定也极为随心所欲,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是夜,酒心在屋里服侍着花落晚就寝。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花落晚颇为好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姐既然知道绵儿是大夫人故意安插在梦阁的,您又何必留她在身边?”酒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对此颇为不解,留下绵儿不就等于在身边安插了个定时炸药吗? 苟活于世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笑道:“她既是母亲刻意安排进来的,我若把她赶走,那岂不是不给母亲脸面么。”当然,也许梁氏更期待她将绵儿打死,好治她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将她赶出府去。 “但是就这么留着也不是办法啊。”酒心皱眉,对花落晚的做法依旧不解。 只是这一次,花落晚并不想解释什么,她只是问道:“酒心,你也是出自大夫人的院子,若是大夫人让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 这话问得直接,答不好便就是致命的结局了。酒心沉思了片刻,竟直面迎视花落晚:“小姐既然敢重用我在身边,那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既如此,又岂会在乎酒心的选择呢。” 这话答得倒是巧妙,若是哪天她真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那说起来还是她花落晚用错了人。 花落晚轻笑,却听酒心继续说道:“不过二小姐是奴婢认定要跟的主子,既然认定了,那便绝不会背叛。” 这是她在昨日看见二小姐施计陷害三小姐之后做的决定,在这个后宅里,只有跟着强大有能力的主子才能有出头之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然而,花落晚却并不答话,只是吩咐她道:“我累了,铺床吧。” 酒心应声去整理床铺,花落晚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摇头轻叹。她怎能不明白酒心的心思,只是,现在的花落晚只会想着报仇,跟着她这样的主子,未来怕是一片坎坷。 当然,伤害过她的人却也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比如,绵儿。 隔了几日,梁氏果真送了几套衣服过来。为了表示她这位当家主母的重视,她竟亲自带着下人来到梦阁。 花落晚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母亲,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跑这一趟。” “无妨,你也是我的女儿,母亲心疼你,为你做几件衣裳跑点路又算得了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梁氏当真是一脸疼惜的表情,转而吩咐身旁的锦绣道,“将衣服拿给二小姐,看看合不合身。” “绵儿,替我收下。”花落晚在酒心要上前接过衣服的时候如此吩咐,让酒心和绵儿都愣了片刻,酒心立马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一边。 绵儿没有多想,伸手从锦绣手中接过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剪裁而成,颜色都是选用上等亮色,极衬皮肤,摸在手中十分柔软。花落晚看了一眼,脸上尽显喜爱的神色来:“这些衣裳真好看,多谢母亲。” “你喜欢就好。”梁氏淡淡笑道,两人表现的都是一派和气。但是梁氏心底却是对花落晚露出几分鄙夷。庶出就是庶出,她不过是拿了几件落晴不穿的衣服给她,她便高兴成这样。 花落晚对绵儿吩咐道:“绵儿,你将这些衣裳好好收着,明日一早我便穿着去向老夫人请安。” 这话有一半是说给梁氏听的,想来梁氏今日亲自跑一趟,也就是为了能让她在老夫人面前说说好话,以显她主母对待庶女如同己出般大度贤惠的形象。 见目的已达到,梁氏便不做久留,又客套性地关心了几句便就离去了。 口舌之争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第二天一大早,花落晚便吩咐绵儿将衣服拿出来,并让灵浅服侍自己穿上。只是,在灵浅帮她穿上的瞬间,眉头轻轻皱起。这件看似上好的粉色外衫,内衬竟然破了好大一块洞,而且衣服尺寸也比花落晚略小一些。 “小姐……”灵浅欲言又止,看了绵儿一眼,低声在花落晚耳边说道,“要不要告诉老夫人?” “为什么要告诉老夫人?我觉得这衣服挺好的。”花落晚露出一丝浅笑,整理了下衣服,便就带着灵浅前去给老夫人请安。 花落晚去得不算晚,恰好梁氏和孟氏,以及花落晴都在。 花落晚走进去的时候,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此时的花落晚身穿粉蝶蛱衣,梳着小巧的流云髻,头上戴着一串宝红色的珞婴,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秀。 她虽没有花落晴漂亮,但身上的气质却尤为独特,如陈年干酿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花落晴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心底对这位庶出的妹妹有了几分厌恶。 “晚儿给老夫人请安。”花落晚礼仪不落,这么一行礼倒更显得小家碧玉了。 老夫人颇为赞赏的点点头,示意她起身。却见花落晚起身的时候尤为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子,不禁有了几分关怀:“可是身体不舒服?” “多谢老夫人关心,晚儿很好。”花落晚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只是胸口越来越明显的红印却出卖了她。 老夫人自是眼尖的看见了,她微微皱眉,朝着站在花落晚身后的灵浅问道:“灵浅,我派你去服侍二小姐,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声音带了几分严厉,灵浅连忙跪下:“老夫人,是奴婢失误,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灵浅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花落晚连忙伸开双手站到她前面,神色万分慌张,好似受了多大冤屈却又不敢说出口一般。 “那就快说实话,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将目光移到花落晚身上。果然,花落晚伸手的时候,胳膊上也如胸口一般布满红色痕迹,密密麻麻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过敏了一般。 听到这话,花落晚连忙收起胳膊,整个人畏畏缩缩地,偷偷看了梁氏一眼,却又飞快地垂下头来。 叶氏没有忽略这细小的动作,眸光一黯,深知这事与梁氏脱不了干系。 “老夫人。”一直跪在地上的灵浅突然开了口,“二小姐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是穿了大夫人送来的衣服之后才觉得不适。” “住口!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在衣服上动了手脚,害她花落晚变成这样的吗?”听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如此诋毁自己的母亲,花落晴当场就急了。 梁氏想要阻止她却没有来得及,老夫人冷眼看向花落晴:“若此事真不是你母亲所做,那又何必如此心虚。” “我……”花落晴想要继续为梁氏辩白,却被梁氏拉住了衣袖,她沉声笑道:“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儿媳了。” 打压嫡母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大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衣服是你送的,现在出了事儿,你的嫌疑自然最大。哎,只是可怜二小姐,这才刚刚回府没几天,就被害成这样了。真是可怜啊。”孟氏火上浇油,显然是在给梁氏落井下石。 果然,听了这番话,老夫人的眸色黯了几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嫡母对待庶子女的事情上太过苛刻。 “我只相信亲眼所见。”老夫人冷声说道。她当然知道做这事的人不可能是梁氏,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计谋,绝不会出自梁氏的脑袋。只是,难得借此机会,她也好顺便打压一下梁氏的气焰,好让她身在主母的位置,不要心存嫡庶之分。 “老夫人若是不信儿媳,大可叫大夫过来验看一下是否真是衣服的问题。”梁氏神色淡定,俨然是有十成把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老夫人却摆摆手,对花落晚吩咐道:“这衣服自是不能再穿了,灵浅,你带二小姐去东边厢房先拿套干净的衣服将它换下来,这事待会慢慢处理。若是有人心存恶念,故意毒害二小姐,我自是不会放过他!” 老夫人的语气很重,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脾气向来和善的老夫人今儿个竟然为了个庶出的孙女这般气愤,着实让人惊讶。 只有花落晚心里清楚,她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来打压梁氏。怕是叶氏很清楚这件事与大夫人无关吧。 她在心底冷嘲一番,面上却依旧显得楚楚可怜,一双美目噙着泪水,谢过老夫人之后,便与灵浅退出了屋子。 净香院很大,由于老夫人不爱踏出院子,所以花铭宥便差人在院子里打造了一个人工湖,湖边设有凉亭,水面由木板铺成的九曲回廊通向四院。 花落晚出来的时候,灵浅有些激愤道:“小姐,待会将衣服换下来,我便拿去让老夫人看看,这样虚有其表的衣裳,大夫人怎好说是新衣服来送给你。” “已经不用多此一举了。”花落晚轻笑,她敢肯定,不管衣服内衬破烂的事要不要透露出去,老夫人势必都会在这出戏上打压梁氏一番。 只是,她今日的目标并非是让梁氏吃瘪。这时候……应该快上另一把火了吧! 她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和着这炙热的阳光,却给人莫名阴寒。 被假山挡住的庭院一隅,身着白衫的清冷公子望着那踏入东院的女子背影,一向没有神采的眸光中突然涌现出一抹兴味。 这花府,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花落晚换好衣裳回到净香院主屋的时候,见绵儿正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而老夫人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见花落晚进来,便示意她坐到一旁。 “老夫人……老夫人,真得不关奴婢的事啊,求老夫人明察。”绵儿颤抖着解释,因不停在叩头,使得额头上都磨出一层皮来,红彤彤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 求求:码字无动力,厚脸皮求收求收求收收…… 编辑:你脸皮确实够厚,都快起茧了。 求求:我是认真的TAT 编辑:认真的在刷下限咩?! 审问绵儿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但是显然叶氏并不感到怜惜,她一脸严肃地质问她:“衣服是大夫人送来的,二小姐上身之前只有你碰过,倘若不关你的事,难道是大夫人在这衣服上做了手脚吗?!” 说着,叶氏颇为气愤地狠狠一拍桌子。绵儿脸色一白,连忙看向梁氏,却见她冷眼看向她,似是在警告一般,吓得她再也不敢乱说话。 “老夫人,绵儿在别院照顾我十几年,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您莫错过了她才是呀。”花落晚低声说着,看起来颇有几分替绵儿开脱的意思。 只是听到这话,梁氏眸色一暗,花落晚分明就是在暗指这事是她指使。可是当着老夫人的面,她又不好发火,便突然怒视绵儿,说道:“绵儿,你好大的胆子。先前偷盗三姨娘的东西,我念在你是受李妈妈的教唆上,准许你回府以洗脱罪孽,却不想你竟然怀恨在心,意图残害二小姐!”她句句诛叽,丝毫不给绵儿辩解的机会,便见她转而又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丫头着实可恶,应当好生教训下才是。” “噢?以你看要如何教训?”老夫人挑眉,脸上神色依旧,叫人难以判断。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绵儿一听顿时便急了,拼命磕着响头,那声音一声声传进在场之人的耳朵里,可是谁也不敢求情。 大家族里,死一两个下人根本就不会引起多大骚动,没有人会为了个丫鬟去触老夫人的逆鳞,绵儿自是知道这一点的。见老夫人毫无反应,便转而朝着梁氏投去求救的视线:“大夫人您快救我啊大夫人……” “哼,你身为府上二等丫头,不专心伺候主子,反而使计陷害二小姐,这等蛇蝎心肠岂能容下。今日便是将你当场处死也不为过。”梁氏冷言宣判,直直给绵儿下了死刑。 绵儿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似的,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而花落晚却是冷眼看着这场戏,果然如她所想,没有人会想要去调查整件事的真相。老夫人不过是要借绵儿杀鸡儆猴,用以警告梁氏。而梁氏,一旦发现绵儿的存在触动了自己嫡母的形象,便毫不怜惜地狠下杀手。 说到底,这个后宅里掌势的女人们,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甚至不惜一切。 “来人!”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绵儿,似要下决定一般。却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老夫人且慢。” 众人闻声抬眸,却是那花府神出鬼没的嫡长子——花思穆。 “思穆,你怎么来了?!”老夫人看见花思穆的瞬间,整个人便显得神采奕奕,脸上已染上一抹喜色。只是,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绵儿时,脸色不免冷了几分,“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都下去吧。” 这是老夫人的常规,花思穆虽不受花铭宥待见,却是老夫人最为宠爱的孙子。因为花思穆不喜热闹,便每次请安都是选在大家都离去的时候。 奴婢招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老夫人,您继续忙您的,思穆等片刻是应当的。”花思穆唇边泛笑,说完这句话便示意侍剑将他推往一旁等着。 那位置却是正好靠近花落晚,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此时的花思穆依旧是一袭白衫,雪白的色泽衬得那张略带病容的脸色极为憔悴。 似乎是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花思穆毫无预警地转头朝她翩然一笑。那笑容极淡,虽是在笑,却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阴寒。花落晚眸色一暗,视线落在他盖在腿上的衣裳。 “已经没什么好审问的了,来人,将绵儿杖责五十大板赶出府去。”老夫人似乎是急于了却这件事,却因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儿在此,也不好做出太严厉的惩罚,便这般命令道。 只是那五十大板下去,只怕不死也要残废吧。 “老夫人,求您开恩呐!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绵儿突然爬到老夫人面前,也顾不得礼仪,竟直接拽住叶氏的裙裾,满面泪痕,声声颤抖,“是大夫人,一切都是大夫人指使的!那衣服是大小姐的旧衣赏,大夫人不想花钱给二小姐置办新衣服,见大小姐有一些不常穿的衣服还颇新,便拿来给二小姐的。” “胡说!来人啊,还不将这狗奴才拖出去杖责!”梁氏闻言整张脸都涨红。 却听绵儿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吼道:“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还有在别院的时候,也是大夫人给了我和李妈妈一些银子,唆使我们制造意外害死三姨娘和二小姐……” “啧……想不到大夫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事儿。”二房孟氏在一旁火上浇油,面上惊讶万分,心里却是幸灾乐祸极了。 梁氏狠瞪她一眼,对着叶氏说道:“老夫人切莫听这丫头胡言,衣裳是我亲自送给二小姐的,当初没有问题,这会儿又怎会出现这么多问题?” “是啊,那件衣裳绝不是我的。”花落晴有些不屑道。她的衣服可都是上好料子剪裁的,那衣服虽然不错,但比起她现在穿的可是差远了。 倒是梁氏听了有些心虚,但面子上却也是不动声色。想来花落晴是衣服太多,忘了这件了。 其实,先不论衣服究竟是谁的,但是这次倒真是绵儿冤枉了梁氏。梁氏送来的衣裳自是没有问题,花落晚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驱逐绵儿,也好打击下梁氏。 只是,她竟不知,花思穆竟然会拿了那件衣裳来参与这件事。果然,听梁氏说完,花思穆便突然说道:“不知道大夫人所指的可是这件衣裳?” 他说的正是盖在腿上那件粉色衣服,从他进门一开始花落晚便就认出,此刻见他说话,不免提高了警惕。 却见花思穆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说道:“这衣服我看过了,料子倒是极好的,只是这里衬确实粗糙了点,平常人穿了自是不会有事,但我却从这衣服上闻到一股花粉味儿。”() 替罪羔羊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话,老夫人果真让人去检查那衣裳,果然,贴近衣服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花粉味儿。 这味道极淡,却与花落晴平日里抹在身上的精油味道极像。 见老夫人朝花落晴投来目光,梁氏的脸色瞬息白了几分。当下便朝着绵儿吼道:“你这丫头,当真是歹毒,毒害二小姐不说,竟然还想陷害大小姐!”说着,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看向叶氏,“老夫人,还请您替落晴做主啊!” 老夫人抿唇没有说话,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 “老夫人,求您还奴婢一个清白!”寂静中,只有绵儿几近绝望的声音。她满面含泪,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只奢望这一回老夫人能从轻发落自己,然而花落晚却是暗自摇头。 同时,便听老夫人说道:“绵儿身为花府丫鬟,毒害二小姐、陷害大小姐,实乃罪无可恕。将她执杖五十大板赶出府去。”说着,便不管绵儿哭得再撕心裂肺也不再动容。 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大夫人想将花落晴的衣服充数给她,却不想花落晚对花落晴涂在身上的花粉精油味道过敏。绵儿不过是替她们做了一次替罪羔羊而已。 老夫人心里很清楚这些,会任由绵儿蒙冤,不过是花氏望族颜面不容受损而已。只是想必通过这件事,她心里对梁氏的嫌隙怕是更深了。 “苏妈妈,将我房里那几匹云锦拿去给二小姐做几身衣裳。”老夫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将这件事做了个了解,她对花落晚说道,“今日不论是何原因,你终究是受苦了,回去好好养养身子,日后有需要只管来我这儿说声就是。” 这么一说,就等于是让花落晚跳过梁氏的管教了。当下,不仅是梁氏脸色变了几分,就连站在她旁边的花落晴心里也有几分不快。 老夫人的云锦可是父亲特地从江南带回来的,一共也才那么几匹,她想要了好久都不得,这会儿全便宜了花落晚。 “晚儿谢过老夫人。”花落晚起身行礼,对此事全程不发一言。旁人只觉二小姐知书达理,难怪才刚回来就博得老夫人如此厚待。但花落晚心里却无比清楚,老夫人心里一定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 只是她既然知道,却还如此关照,倒真令她有些吃惊。 从净香院出来的时候,花落晚刻意等在花思穆回斋月楼的途中。而他却好似知道她在等他一般,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时不时跟在身后推着轮椅的侍剑说两句话。 看着那张似乎带着笑靥,却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花家大公子,花落晚心里微颤。如若可以,她是绝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来往。然而,这个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的人,却又是她绝对不可逃避的人。 等到花思穆来到花落晚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堆起笑容,朝着他微微福身:“晚儿见过大哥。” 花思穆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二妹不必多礼。” 嫡兄告诫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语气分外熟络,倒叫花落晚心中万分惊讶。不管是前世对花思穆的记忆,还是现实花思穆的性格,他都不该是会如此说话的人。 其实刚刚在净香院的时候,她便有些奇怪。平日里,就算绵儿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皮。而今日,虽说他并非为了救绵儿,单是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且还分析那么多话,已着实让人吃惊。 “大哥今日帮晚儿澄清真相,晚儿着实感激。”她笑道,装出一副万分乖巧的姿态来,心里却恨不得叫他不要再多管闲事。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他便指了指放在腿上的衣裳道,“二妹莫不是想要拿回这件衣裳?” “晚儿打小生活在别院,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反正这也是女孩子的衣服,大哥就算要来也没什么用,不如……”她厚着脸皮如此说道。 却听花思穆突然一阵低笑,朝着侍剑示意,将衣服拿给跟随在花落晚身后的灵浅后,他突然低声对她说道:“花粉过敏这种事既然知道,平日里还得多注意着点。二妹,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就不再和她说话,由着侍剑推着他进了斋月楼。 花落晚站在他身后,望着那个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视线,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他果然早就看出来了,今日之举,不过是警告她而已。 这个花思穆,绝非池中之物。倘若前世他没有早早病死,怕是大诃也不会轻易灭国吧…… 花落晚回到梦阁之后,张总管又派来两个丫鬟,说是绵儿被逐出府去,怕梦阁伺候她的人手不够。花落晚低笑,这哪里是怕她不被伺候好,只怕是这两个丫鬟又是哪房派来监视她的人。树大招风,花落晚回来才不过两日,便闹出这些事儿,只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绵儿的事发生后,花落晚倒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平日里除了去老夫人院子里请安,便就是去白氏那里坐坐。 就算是前世一直到死,花落晚都不清楚白氏与花铭宥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回花府之前,她分明可以察觉出花铭宥对白氏是有情的,反观白氏倒淡定很多。平日里也只待在异香舍内绣花,养养植物什么的,与在别院时候并无多大差异。 花落晚抿了口茶,看着母亲依旧在绣着花儿,不免有些好奇:“娘,你绣荷花都已经绣了十几年了,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啊。” “闲来无事绣着玩儿。”白氏千篇一律地回答,令花落晚微微皱眉。 总觉得母亲有事情瞒着她,但是她不愿意说,她自是不会逼问。 进r花府已经一个多月,梁氏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被派来的两个丫鬟被她打发去做一些杂事,至今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酒心急急走了进来:“二小姐,大小姐派人来请您一同去作画。” 作画?她怎不知,这位嫡姐有这等雅兴了? “只有大小姐么?” “听说三小姐和小姐也会同去。”酒心如是说道。 ***戏说第一次收荷包*** 求求:啊啊啊,终于有人给我送荷包了,好感动……好鸡冻…… 编辑:(嫌弃)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让那些成千上百万荷包的大神们情何以堪。 求求:tt我就是没出息,就是鸡冻嘛……第一份大荷包哇……嘤嘤嘤…… 编辑:我决定对你放弃治疗。 无视某编嫌弃的眼神,各种的大谢求求在红袖发文收到的第一份荷包赠送者:8() 姐妹殷勤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思索片刻,心中便已有几分解惑。便对着一脸忧色的白氏说道:“娘,晚儿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晚儿。”白氏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眉目间的忧色不言而喻,可是想了片刻,她却也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闻言,花落晚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的母亲心机始终不够,也不怪前世会换来那样的下场。 花落晴一行人早已等在湖边凉亭里,凉亭内的石桌上摆放了一些糕点水果之类的吃食,旁边自是摆放着作画用的工具。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几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花落晴唇角微扬,握着帕子的手轻轻遮住唇角,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见花落晚走过来,她倒是很热络的起身拉住她的手道:“二妹,你可终于来了。” 花落晚却只是淡淡地笑道:“好久不见了,大姐。”这话不假,虽然同住在一个宅子里,但花落晚鲜少出来走动,两人自是很难碰到。 倒是一旁的三妹花娉婷有些不耐烦地嘟嚷道:“不过是个庶出在外的小姐,竟然还叫我们等这么久。” “三姐……”站在她身边的四妹花霓裳小声嘀咕,显然是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花娉婷却是满不在乎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可是坐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 这是在斥责花落晚的不是了?当然,她花落晚也必然不会给她这样随意骑到自己头上的机会,她微微一笑,对着花娉婷说道:“三妹这话说的极是,落晚不过是个小小庶出,比不上三妹身份高贵,当真是做的不对。” 这句话冷嘲热讽,刻意忽略庶出在外这一点,显然是将花娉婷方才的意思给颠覆了。经历过上次的事,花娉婷倒也长了个心眼,看了眼姐姐落晴,生怕她再次误会自己嫡庶不分爬到她头上去了。 “花落晚,你不要胡乱说话。”见花落晴微微皱眉,花娉婷立刻涨红着脸反驳她。 幸好花家大小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见三妹都这么说了,花落晴便就适时出来调解,将自己善解人意的嫡姐光辉形象发挥到极致:“好了两位妹妹,今日找你们来是想姐妹一起叙叙旧,你们可别吵起来了。” 说完,便拉着她们坐在石凳上,对花落晚说道:“二妹在别院待了那么多年,想必吃了不少苦头,这些糕点可是府上厨子做的最好吃的,你快尝尝。” 花落晚扫了眼摆在桌上的梨花酥和芙蓉糕,轻笑道:“我向来不大爱吃甜食,姐姐和妹妹们吃便好。” 她这说的是实话,前世自己刚入府,花落晴也是这般拿出糕点请她吃,当时她难得吃到这样好的糕点,对这位嫡姐感激得要命。现在想想,以花落晴的性格,怕是在心里嫌弃死她这副穷酸样了。 “这样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听到花落晚这么说,花落晴显然吃了一惊,但是面上却显得极为失落。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既然她的嫡姐这般想要体现出自己的温柔贤惠、善解人意,那她便如她所愿,便顺手拿起一个甜菊说道:“我吃橘子便好。” *** TAT此文日更中,各种求收藏求包养求抱回家…… 美人如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她这样,花落晴倒也不勉强,随意拿起一块芙蓉糕轻咬一口,那神情、那姿态,当真是国色天香。纵然花落晚讨厌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嫡姐的相貌倾城。这样一想,倒有几分能理解龙烨和月黎皆为她倾倒之举。 “二妹可曾会作画?”花落晚思绪被打断的时候,姐姐落晴已经将咬了一口的芙蓉糕搁置在小碟中,轻轻捏起手帕一角擦拭着唇上的屑沫。 “不曾。”她自小待在别院,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就连习字也是因为母亲白氏勉强教导。记得前世,为了让她顺利嫁给月黎,花铭宥吩咐梁氏好好调教她,请来大诃最好的乐师与画师。却不想,梁氏私心极重,竟瞒着花铭宥,将那最好的老师全部留给了花落晴,随意找来个私塾先生教她作画、歌舞,以至于当花落晴享誉大诃“天下第一才女”之名时,她花落晚却在大诃几位皇子与月黎面前丢尽脸面。 此时,花落晴找她来作画,无非是想一探虚实。 她轻嘲,看着花落晴执起画笔站到画布面前,双目望向那倒映在水面的柳枝,整个人露出一种超脱俗世的姿态来。 约莫沉淀了片刻,她便提笔,在画布上飞快描绘,不过半个时辰,一副景色秀丽的庭院湖心图便跃然于纸上。光看那手法,便知这一景色她练了不知多久。 花落晚倒也配合地拍手叫好,虽然比起前世得到名师指点的画技来略有不足,但是花落晴在这一方面也的确有天赋。 而她的嫡姐自然也很是享受这样的夸赞,这时候,只听花娉婷故意说道:“大姐,这画虽美,比起你那绝世美人图还是差远了。” “噢?你也这样认为?”听到这句话,花落晴竟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眉目间反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得意。 花落晚眸色一暗,便就听花娉婷继续说道:“是啊,那幅图可是你花了整整一个月细画而出,每一笔都堪称绝色,若是放于这景图中,还不叫这满园春色尽失么。”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看向花落晚,却见她面无表情地吃着甜橘,似乎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花娉婷的笑容僵了僵,皮笑肉不笑地问她:“二姐就不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图吗?” 还能是怎样?能让花落晴欣然接受的,除了她自己能有谁?可惜她花落晚偏偏就是不懂得欣赏这位姐姐的美。 见三人都以万分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花落晚咽下一瓣橘子,说道:“这世间除了大姐,还有谁能担当绝色美人一词。” “二妹,你就莫要取笑我了。”花落晴似乎有些羞涩,却是对身旁的丫鬟春喜使了个眼色,便见那丫鬟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了过来:“几位小姐当真是有眼福,这画可是今日刚刚裱好的,还未来得及送去给老爷呢……” “春喜!”花落晴一声娇喝,便见春喜吐吐舌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 编辑:我说你书的读者肿么这么吝啬? 求求:…(⊙_⊙)… 编辑:都没人评论啥的。 求求:大概……是我话太多,导致他们不爱说话了吧!┬_┬ 阴谋浮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送给老爷?花落晚没有放过这句话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却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便见花娉婷一脸兴奋地说道:“大姐,既然如此,何不拿出来让我们都看看。” “这……”她面露为难之色,状似羞涩,却大有欲拒还迎之势。花落晚淡淡看她一眼,说道:“三妹你就莫要为难大姐了。” “其实看看也无妨。”花落晴连忙说道,便对着春喜唤道,“春喜,把画拿出来让几位妹妹看看。” 春喜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连忙将锦盒放置到石桌上,从里面取出已经装裱好的画卷。 画卷铺开来,一幅捂扇半遮面,腰细如柳,面目倾城的女子跃入纸上。虽是团扇遮住了一半的面容,但看那双如含秋波的双目,便知这张脸是有多艳丽。而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翩翩弱柳,着一身水蓝色的轻纱,仿若即将飞天窈窕九天的仙女一般。 果真是国色天香,当真是绝色。 花落晚故作无知的夸赞道:“画中之人风姿绰约,堪称仙子之姿。” 花落晴面色一沉,这是说她画技不够,所以看不出来画中人就是她?还是说她不如这画里画得好看? 不过顾及到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这种话她自是不会表现出来。便朝着花娉婷使了个眼色,花娉婷了然,凑到花落晚身边很是积极地拉她起身说道:“二姐,你再仔细瞧瞧这画中人是谁。” 花落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推进了一步,一时步伐没稳住,下意识的伸手撑住石桌。便只听花落晴一声尖叫,等到她站稳脚时,便发现自己刚刚剥过橘子的手掌正好压在画卷上。 图中,美人华丽的衣衫上赫然印着点点橘汁,好好的一幅美人图便就这么被染上了污渍。 花落晴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画。而推了她一把的花娉婷也是一脸惊慌失措:“二姐,你……你怎么把大姐的画给毁了!” 呵,她倒是会现学现卖。上次她诬陷她将自己与花落晴推下湖,这会儿便反过来诬陷她了。 花落晚沉默不言,倒是一旁的四妹花霓裳有些诺诺道:“三姐,我明明看见是你……” “四妹!”花落晴突然一声厉喝,阻止了花霓裳即将脱出口的话,脸色泛白地看向花落晚,“二妹,你若是对我有何不满,直接说与我听便是,何必要毁了这话。”说着,大有泫然欲泣之势。 花落晚却只是冷眼瞧着她,心底却已了然这出戏的阴谋。 见花落晴都这么说了,对花落晚早已心存芥蒂的花娉婷敛起笑容,颇有幸灾乐祸的架势道:“二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就算是对大姐有不满,也不能拿这事出气啊,要知道,这幅画可是要送到宫中供太子选妃用的,你这样一做可是会毁了大姐的前程。” 这一唱一和,倒真像是她嫉妒花落晴美貌,故意破坏她的太子妃之路似的。 皇子龙烨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三妹,刚刚若不是你急着拉我去看画,我又怎会压上那画。”她冷眼看向花娉婷。 目光之冷,惹得花娉婷不禁心中一寒,却仍是鼓足勇气道:“你可莫要这般诬陷我,我只是拉你起身,是你自己借机压上去的,大家都看见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落晚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厉喝。声音浑厚,隐隐带着一丝不满。 花落晚转身的时候,便瞧见花铭宥正朝着自己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黄色锦衣的男子。那人目光锐利,薄唇轻抿,五官轮廓极深,但看那白净的面目,便给人视觉上呈现出一种书生之气。轮廓相较于前世,倒还是显得微微稚嫩了些,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但看此人一身装束便知是哪家的贵族公子,花落晴等人对着花铭宥行礼之后,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那人。她们不认识,花落晚对他可是熟悉得很。这位便是日后能登上大诃皇帝宝座的六皇子龙烨。 “回父亲,晴儿正与妹妹们在作画。”花落晴如是说道。目光扫到龙烨身上,却是意外地红了耳根。 花落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听花铭宥说道:“原来是这样。”说着,似乎是想起了身旁的六皇子,便说道,“还不快见过六皇子殿下。” 原来是六皇子。花落晴萌动的少女心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瞬间覆灭了,这表情变化极其微妙,却没有逃过花落晚的视线。 也对,花落晴眼光极高,纵然龙烨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良嫔之子,当今皇帝膝下皇子众多,想要登上帝位简直难如登天。 面前站着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龙烨的视线不免也被吸引过来,看见花落晴的一瞬间,他也是眼前一亮:“早就听闻安伯侯有一千金貌似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惊艳。” “殿下见笑了。”花铭宥面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大抵也是不看好龙烨能登大位,自然是不希望花落晴被他看上。 这一唱一和之间,几位庶出的女儿倒是被忽略了,花落晚正想找借口离开,却被花铭宥的话喝住,“晚儿,你带六皇子去偏厅稍作休息。” 花落晚微微有些吃惊,这是打算拿她来打发六皇子了。 只是显然有些人并不这么想,这么俊美的人,又是身份崇高的皇子殿下,凭什么便宜了花落晚。花娉婷心有不敢,故意想要将那画卷收起来,却又刻意将动静弄得极大,引起了花铭宥的注意。 花铭宥笑道:“这幅画应当就是晴儿先前的自画像吧……”说着已走到画旁,却在看到画上的污渍时变了脸色。 花娉婷顺势说道:“父亲,都怪花落晚,是她弄脏了大姐的画。” 这么一说,花铭宥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强忍着怒气对龙烨道:“殿下,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龙烨的视线落在画卷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侯爷请便。” 巧转局势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霓裳,你带殿下去偏厅。” “啊……是。”花霓裳受宠若惊,神色慌张地为六皇子引路去了。 临走前,龙烨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花落晚,迎上她的视线时,心中不免一颤。这女子瞳孔深幽,目光似剑一般,长得虽清秀,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阴寒,完全叫人看不透。 等到花霓裳领着龙烨离去之后,花铭宥才冷着一张脸扫了面前的三位女儿:“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吓得不敢噤声,花落晚在心中低嘲,面上却是什么都不说。却听花落晴双目含泪,仿佛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父亲,都是晴儿不好,晴儿明知这画的重要性,就应该好好保存才是。”说着便是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 善良体贴的大小姐话至于此,自有人接下去,便就见花娉婷上前幸灾乐祸地瞪了花落晚一眼道:“都是花落晚,她知晓这幅画乃是要呈上去给太子选妃用的,便蓄意破坏,好让大姐参加不了此次的选妃大典。” “是这样吗?”花铭宥看向花落晚,似是询问,语气却已然是信了八、九分。他对这位一直庶出在外的女儿没有多大好感,倘若不是看在她生母的份上,哪怕她死在别院他也不会过问一下。 这一点花落晚却是比谁都清楚,怕是连同花落晴在内,这些所谓的女儿都不过是为他铺路的棋子吧。 她不答话,便等同于默认了。花铭宥气急,想着要不要干脆将她继续打发回别院去得了,便就听花落晚笑道:“父亲何必惊慌。” 说着,她走到石桌旁掰开一个橘子,在所有人错愕的视线中,猛地挤出橘汁甩在画卷上。 “呀!”花落晴一声惊呼,完全被她这举动吓住了。 “花落晚,你做什么!”花铭宥厉喝,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却见花落晚不急不缓道:“父亲,你看。” 画卷上,鲜嫩的橘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点缀成一簇簇黄色花儿一般,却又似点点繁星,将这幅如坠入凡尘的仙女图衬托地更加如仙似梦。 花铭宥的脸色由铁青渐渐转化为惊喜。这当真是点睛之作啊!之前总觉得这幅画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此时一看,却更显得画生动无比,图中美人恰似跃然纸上一般。 “好!好!好极了!”花铭宥连声叫好,已然忘记了自己方才的愤怒。 反观刚刚一直幸灾乐祸的花娉婷与花落晴,皆是变了脸色,尤其是在听到花铭宥说:“有这幅画,太子妃之位非落晴莫属。”时,花落晴的脸色更显苍白。 花落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已经不用去想了。今日之局不过是花落晴联手花娉婷引君入瓮,想要借她之手毁了这幅画,好如她心愿不去参加选妃,另一方面,也可称了她们的心,将她这个突然闯入花府的庶女赶出花府。 既然她的嫡姐姐不想嫁,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必然是要给她添点堵才好。 *** 求求:咱们强大女主就快要出手,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人物赶尽杀绝咯!猜猜看,谁会第一个死呢? 编辑:说重点! 求求:重点就是——求收藏,求包、养!TAT……每每看到收藏一点一点往上爬的时候,我就想把男女主拖出来凌虐一遍,以此泄愤! 编辑:你没人性!你会被雷劈的! 求求:雷劈?!好死法!蹲墙角画圈圈去诅咒那些看文不收的人被雷劈。 编辑:…… 一百两银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与此同时,斋月楼的庭院里,独坐轮椅上的花思穆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听着侍剑的汇报,一向淡漠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意。片刻后,只是吩咐道:“继续暗中观察。” “你可是向来不关心后宅的事情,怎么对这位庶妹这么上心了?”侍剑有些玩味道,这般纨绔的语调却是与那脸上狰狞的疤痕极不相衬。 花思穆却是对他的调笑充耳不闻。 庶妹?呵,他这位庶妹只怕没那么简单。甚至,他已经开始期待她即将掀起的后宅之争。 这位突然出现的庶妹,他倒要好好瞧瞧她有何能耐,能玩转这花氏后宅。 风吹起,撩动那如墨青丝,配合着这发自内心的笑颜,使得这张倾世容颜更加灵动。侍剑在一旁默默叹息,顺道为那位花家二小姐默默叹息…… 花落晚没想到,自己以橘汁点缀美人图的事情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所以,当老夫人召见她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花落晴或花霓裳去说的?不大可能,老夫人一向不待见她们,与他们之间除了请安之外什么都不会多说,更何况还是这等夸赞花落晚聪慧的事。 所以,当她带着一颗疑惑的心来到净香院的时候,更是提高了十二万分警惕。 “坐吧。”老夫人淡淡说道,待她坐定之后,便客套性地问道,“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 “拖老夫人鸿福,一切安好。”她微微笑道,言谈之间落落大方,倒是让人舒心。 见老夫人并没有丝毫不快的神色,花落晚稍稍放心了些。便就在这时候听她说道:“你回来才不久,虽说府中吃穿用度自有人安排,但是有些时候自是需要自己来打点一番。” 听到这里,花落晚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却是对她的话有了几分了然,便听老夫人继续说道:“单就说那梦阁的下人们,你若是不能给他们点好处,谁又会对你衷心伺候呢。” 这些道理花落晚自是懂得,但是她才回来不过一个月左右,连平日里生活用的月钱都还没有拿到,又拿什么好处去打点下人。只是,老夫人突然这么说,那这背后必然是有人怂恿了。 这时候,只听叶氏突然唤道:“苏妈妈,去取一百两银子来给二小姐。”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花落晚受宠若惊。 却还不待她拒绝,便被叶氏打断:“平日里身上带着些银子,若是再遇上些什么事,也好有人帮衬着点。况且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不常出门,身上留着银子也没什么用。你便替我花了吧。” 老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若再拒绝倒显得矫情了些。 花落晚想了想,叩谢了老夫人的好意,命灵浅将银子收下。 之后,老夫人交代了两句,有些困乏地揉揉额际,便就遣她离去了。 离开净香院之后,花落晚一路沉默,倒是跟在她身后的灵浅很是高兴:“小姐,老夫人对你真好。” 花落晚冷笑,却是道:“倘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老夫人又怎会突然想起这些琐事。” 夜罚灵浅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句话,灵浅只觉心中一寒,抬眼看向花落晚的时候,她正好也在打量着自己。犹豫了片刻,灵浅连忙跪地解释道:“小姐,此事绝非是灵浅所为。” “你是老夫人派给我的,凡事向她汇报也是应当。”花落晚不冷不热地说道,眸光却是不带丝毫感情,“不过这样也好,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这样说来,就连灵浅也摸不清她究竟是高兴或不高兴了。 不过,灵浅却还是咬着唇解释了一句:“既然老夫人已将奴婢派来伺候二小姐,那么小姐您就是灵浅的主子,灵浅绝不敢以下犯上,逾越了府中规矩。” “快起来吧,我又没怪罪于你。”说着,她极为热情地伸手将灵浅扶了起来。只是那眸光异常冷冽,显然是不信任她。 虽然伺候花落晚才不过月余,但是灵浅也已大致了解她的性子。这位二小姐绝非如先前传闻般懦弱胆小,她的心思深不可测,出手也极为狠辣。这样的人物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得罪她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的疑心病向来很重,这会儿老夫人赏赐表面上看来是好事,但是灵浅却也清楚,花落晚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心里还有第二个主子。 果然,当天晚上,花落晚便对她做出了表态。原本是由她来服侍她就寝的,这会儿,花落晚竟将她驱出门外守夜,并直言没有她的命令不得进入屋内。 现下天已入秋,白天不觉得冷,到了夜里却是冷风直入骨髓。 灵浅皱皱眉,想了想,还是顺从地去了屋外。倒是一同伺候的酒心急了:“小姐,外头夜寒露重,灵浅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样罚她?”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向你报备了?”花落晚眸色一凛,吓得酒心连忙噤声。 她与灵浅向来交好,先前她还只是个小小二等丫鬟的时候,灵浅已经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虽不说有多受宠,却也是这府中混得较好的一个。纵然如此,她待她也如手足一般,让她在这宅子里多多少少感受到一些温暖。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灵浅这样一个机灵的丫头,怎会惹得二小姐这样来罚她? “今晚不用伺候,你下去吧。”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花落晚这般吩咐。 酒心也没有多想,花落晚似乎是习惯了一个人,大多时候夜里都是让他们在外屋候着。今日这样吩咐,她只当是自己刚刚逾了规矩。 她出来的时候,见灵浅还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不免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见她突然朝她微笑道:“我无碍的,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快回去吧。” 闻言,酒心轻叹一声,便离了去。 等到夜深的时候,气温陡然降低,冷风如利刃一般从她的领口、袖口灌进去,冻得她瑟瑟发抖。这时候,只见平日在梦阁管理杂物的刘妈妈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过来。 狠心小姐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刘妈妈将被子裹在她身上,语气颇为心疼道:“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二小姐让你在外头守夜,你怎么就不知道裹床被子呢!这要把自己冻出风寒,那可是会死的啊。” 刘妈妈这番话绝不是吓唬她,他们这等卖身入府的奴才,遇到对自己好的主子还好,要是背后没个靠山,生病了就得自己熬过来,熬不过去,这条命便也就完了。 “刘妈妈,难为你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似乎是真得冻着了,灵浅整个表情都有些僵硬,唇瓣泛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唉,你也别怪我多嘴,这二小姐确实够狠心的,怎么说你也是老夫人赏赐给她的。俗话说得好,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刘妈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灵浅裹着被子,等觉得暖和了些之后才提醒她道:“刘妈妈您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把小姐吵醒了多不好。” 这一提醒,刘妈妈果然警觉起来,叮嘱她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记着趁二小姐起床之前让人把被子送回去。” “嗯,多谢刘妈妈。”灵浅应声将刘妈妈送走,只是不知为何,裹了被子的身体却更加觉得阴寒。 花落晚一连冷落了她好些日子,俨然让她这个一等丫鬟连个三等丫鬟都不如。原本还只是让她在屋外伺候着,这会儿竟然将她打发去做洗衣扫地的粗使丫鬟去了。 酒心尝试着帮她说了几次好话,却被花落晚给训了几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灵浅在二小姐面前是彻底没了地位。 这日,花落晚去净香院请安的时候,老夫人问及了此事,言语间却有些不高兴:“本来这梦阁丫鬟的事情不该我过问,只是灵浅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也是看她机灵才安排去照顾你,可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满意了?”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灵浅向来懂事,晚儿疼她还来不及呢,老夫人切莫听信谣言啊。”花落晚笑言,仿佛这个真的是谣言一般。 老夫人仔细想想,若花落晚真如别人说得那般对待灵浅,那丫头这会儿怕是早病倒了。不过是个丫头,这样一来,倒真显得她小题大做了些,便笑着岔开了话题:“没事就好。你回来也好些日子了,前些天我同你父亲商议来着,想让你跟着落晴、娉婷、霓裳一起去学习琴棋书画。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女孩子家琴棋书画、女红针织一类的还是要学习的。” “一切听从老夫人安排就是。”花落晚顺从地应下。 这时候,见老夫人揉揉额头,想来又是头疼发作了。苏妈妈端着药碗上来,却被她避开,有些哀怨道:“这些药草什么的天天当饭吃,也不见多有效。” 花落晚闻言说道:“老夫人,晚儿知道一套按摩的方法,可以缓解头痛,您要不要试试?” “噢?倘若有效的话,试试也无妨。”老夫人一阵欣喜,显然是腻了那药,生生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化敌为友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上前按住她头部两边的穴位,慢慢加重力道,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可能刚开始不适应会有些疼,后面就舒服了,老夫人您忍着点。” 老夫人应声,音刚落,便见花落晚加重力道,疼得她一声尖叫:“哎呦!” “老夫人!”一旁围观的苏妈妈吓得连忙伸手上前要阻止她。 不仅如此,更是吓到了刚刚踏进门的花思穆。 “你在对老夫人做什么?!”他一声厉喝,下一秒就见侍剑冲上前想要将她拿下。 所幸老夫人及时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事,落晚在帮我按摩而已。”说着,她还舒服地一声叹息,“果然舒服多了。” 花思穆皱眉,看着花落晚朝他投来地一抹得意之色,他不免有些好奇:“二妹当真是好手艺。” 这话歧义十足。一来她久困别院,哪里学来的按摩之法?二来,她怎么就知道老夫人有头痛之症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花落晚从容答道:“落晚在别院关了十几年,平日里啥也做不了,幸好院子里留有一些医书可以看看。不过落晚天生根基浅薄,那些医书什么的一个字都看不过去,偏有一本配图的穴位书籍可以研究研究。” 这样算是将他们的疑问通通驳回,反倒是老夫人在听见她强调是被“关”了十几年的时候,颇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现在回来还不算晚。”说着,又转向花思穆说道,“思穆,你这妹妹打小就受了不少苦,平日里你可得帮衬着点。” “一定。”他轻笑,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落晚一眼。 打小受苦?他可不觉得花落晚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啊。 “老夫人,晚儿有生之年能陪在您身边伺候您就已经很满足了。”花落晚双目噙着泪花儿,看得直教人心疼。 果然,老夫人就算先前有疑,这会儿也私心地选择相信她了。 从净香院出来的时候,花思穆从后面唤住她,花落晚微笑着面对他:“大哥,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可不敢当。”他唇角泛笑,一边摩挲着手上的玉佩,一边淡淡说道,“只是想提醒妹妹,老夫人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透彻。” “怎么?大哥这是怕我夺走老夫人的疼爱吗?”她歪着脑袋,颇有几分认真的神色说道。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他却是依旧保持着淡淡笑意,示意着侍剑推着轮椅前行,路过花落晚身边的时候,淡淡留下一句,“小心身边人。” 花落晚皱皱眉,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却终是回他一句:“多谢大哥关心。” 这个将来会在大诃叱咤风云的人、会帮助龙烨登上九五之尊的人、会与她在月国与大诃之战中斗得死去活来的人,此刻看来,竟是少了几分狠戾。似乎她前世与他的针锋相对只是因为各自处境不同,今生,没有了对月黎的爱,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将他划分为敌人。要知道,前世若不是这位军师病死得早,只怕大诃也不会被月国瓦解。 或许,这一世,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盟友! 出手大方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老夫人说到做到,果真对花落晚疼爱了许多,每逢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花落晚送去一些。看得花落晴和花娉婷都快眼红死,不是说有多么想吃那些东西,老夫人送去的也不过是一些比较新鲜的水果啊糕点什么的。只是老夫人向来不与他们亲近,这会儿竟然对这个突然回来的庶女这般疼爱,倒真叫人想不透。 花落晴毕竟还是等不及,从上次花落晚多事害得她被提名去参选太子妃开始,她就恨透了她。 她花落晴自诩天下第一美人,要嫁自然是要嫁大诃最至尊的人,现今皇子中,六皇子龙烨因生母出生低微,他也成为皇室中最不受宠的一位皇子,三皇子龙傲与太子龙晖感情甚好,然而偏偏太子才智平庸,剩下的八皇子龙珏虽授命皇子之尊,但因生父是端王,也断不可能会成为皇储,剩下的人里面,只有受皇帝宠爱的十七皇子龙柒最有希望荣登大位。真要选,她自是选择才貌兼具,又最得宠的十七皇子了。 可偏偏他父亲脑袋迂腐,非要去跟随太子。上次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个陷害花落晚又不用去参与太子妃评选的计谋,偏偏又功亏一篑。 越想她便越觉得生气,绝不能这么便宜了花落晚。 这日,苏妈妈又送来一些新鲜的水果,说是花思穆送去孝敬老夫人的,老夫人便拿了些来给花落晚尝尝。 看着那一蓝子的水果,花落晚微微笑道:“有劳苏妈妈替我谢过老夫人。” “二小姐,老夫人这次可真是把你放在心上疼爱,你可莫要辜负了她才是啊。”苏妈妈笑着福身,“老夫人还在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我就先回去了。” “苏妈妈慢走。”花落晚笑意盈盈,估摸着苏妈妈已经出了梦阁的院子后,便对灵浅说道,“去取五十两银子给苏妈妈,就说劳烦她伺候老夫人了。” “小姐,会不会太多了些?”灵浅微微诧异,上次老夫人一共不过赏赐给她一百两,这会儿竟然要为了苏妈妈用掉五十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她不再多说,灵浅亦不再多问,去取了银子便追了出去。 却不想刚刚出了梦阁没多久,便碰上刘妈妈,刘妈妈急急唤道:“灵浅,终于找到你了。” 她说话还喘着粗气,灵浅眉头微皱:“苏妈妈可是有什么急事?” “方才我去领这个月的物事,谁想张总管非要你或酒心过去才行。你赶紧过去吧,免得晚了咱们拿的都是别的院子挑剩下来的。” “可是我还要送打赏的银子给苏妈妈呀。”灵浅颇有些为难。 闻言,刘妈妈道:“没事,你去找张总管,我帮你送打赏的银子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灵浅眼前一亮,连忙将装着五十两银子的荷包递给刘妈妈。() 家贼落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刘妈妈只觉手上沉甸甸的,微微有些诧异:“哟,这么沉,这得多少银子啊。” “可不是吗,咱们小姐一向大方,整整五十两银子呢。” “五……五十两!”刘妈妈震惊地看着那个荷包,花府一个一等丫鬟每个月的月钱也才只有十两。这个二小姐出手可真大方,可是……她哪来那么多钱? 等到灵浅走了之后,刘妈妈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将剩下的整个塞进了自己的腰包,拿着那二两银子朝着净香院苏妈妈的方向跑去。 然而,等刘妈妈走后,酒心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摇头,将这一切都如实禀报给了花落晚。 花落晚闻言却是冷笑,不过才区区五十两银子,竟就让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撒出去的渔网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落晚便顶着红肿的眼睛去了净香院。她虽然什么都没说,无奈那双眼睛骗不了人,老夫人当下便冷了眼色:“是谁欺负你了?” 花落晚摇头,唯唯诺诺显得甚是可怜。 老夫人眉头微皱,语气不免冷了几分:“堂堂花氏二小姐,怎的连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言?” 听这话老夫人似乎是生气了,花落晚吓得连忙跪下,声音似乎是哭得有些嘶哑了:“老夫人,都是落晚不好,落晚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 闻言,老夫人就更是奇怪了。此时,就连坐在一旁的梁氏都有些急了:“别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自然会有我和老夫人给你做主。” 很好,要的就是这句话。花落晚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冷笑,面上却依旧显得楚楚可怜,小声说道:“落晚……落晚将老夫人赏赐给落晚的银子弄丢了。” “你一直在府上待着,何来弄丢一说?”叶氏皱眉,心下却有几分了然。不是丢的话,那自然是有贼偷窃了,只怕出的还是家贼。 想到这里,她面色不禁冷了几分。便听花落晚说道:“晚儿也不知道,本来是将银子好生收着,昨日让灵浅去拿银子打赏给苏妈妈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一瞧,竟生生少了四十八两银子。”说着,她还作痛惜状,“晚儿辜负了老夫人的信任,求老夫人责罚。” 听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当下看了苏妈妈一眼,苏妈妈小声说道:“老夫人,二小姐昨日的确打赏了奴婢二两银子。” 这就没错了,那丢掉的银子必定是被人偷了。花府规矩一向森严,却还从未出过主子银子被偷的事,叶氏当下便决定要好好调查这件事。谁知,就在这时候,见苏妈妈支支吾吾说了句:“二小姐方才说的可是让灵浅来打赏奴才?” “老夫人,灵浅是从您府上出来的,从跟了我开始便一直尽心尽力,她绝对不会是会行偷窃之事的人。”似乎是意识到苏妈妈的意思,花落晚连忙帮灵浅开脱,就连叶氏都不免有了一丝异色。 幕后黑手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灵浅好歹也是净香院出去的丫鬟,真要做了这档子事,她这老主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然而,苏妈妈却是摇头,面上也有了几分疑惑:“昨儿个是梦阁的刘妈妈追上来给了我二两银子,说是二小姐打赏的呀。” 噢?这会儿连打赏的人都变了。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当下便命人去将灵浅和刘妈妈唤来,并当着花落晚与梁氏的面说道:“花府在外一向清誉,绝不能让此事败坏府上规矩。若是查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 老夫人想来是气急了,这番话说出来,却让梁氏的心猛然一跳,尤其是在对上花落晚那双深不可测的瞳孔时,她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不过多时,灵浅与刘妈妈便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灵浅似乎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老夫人召唤,神色显得极度慌张。倒是那刘妈妈,也不知是在府上待久了,还是看穿了各主子的心思,心里虽有忧虑,面上却是一派从容。 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人,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昨日苏妈妈从梦阁离开后,你们俩分别都去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两人皆是心中一跳。刘妈妈毕竟是在府中做了几十年的下人,深知老夫人的脾性,便亦真亦假道:“回老夫人,奴婢昨日在门口遇上灵浅,她当时有急事,便托老奴带银子去追苏妈妈,说是二小姐打赏下来的。” 这话说得倒也属实,老夫人目光看向灵浅,却见她突然就磕了个响头解释道:“回禀老夫人,昨日是刘妈妈说张总管不肯发放梦阁这个月的物事,必须要奴婢去一趟才行,所以奴婢便托了刘妈妈将赏银送去给苏妈妈。” 两人的回答串起来的确像是那么回事,老夫人接着问道:“灵浅,昨日是你去取的银子,二小姐那一共剩下多少银子你可清楚?” “奴婢记得很清楚,二小姐打赏了二两银子给苏妈妈,还剩下九十八两。”灵浅语气极为肯定,倒是刘妈妈当下便心凉了几分。 那荷包里分明装着五十两银子,她私下藏了四十八两灵浅怎么会知道? 原本她是打算利用这些银子跟自己家里人打点一番,到时候给自己赎了卖身契,还能在外面做点小本生意,也好过在这府里做个低等下人。谁知这钱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倒是先被老夫人抓来问话了。当下便急得冒出一身冷汗。 “刘妈妈,你可确定你送给苏妈妈的是二两银子?”叶氏再次问话的时候,刘妈妈已经不如先前一般镇定,含糊道:“好……好像是的。” 见两人都这般口径如一,老夫人便冷声说道:“二小姐昨日在苏妈妈走后丢了四十八两银子,既然你们俩都说与自己无关,那便让人去屋子里搜搜,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也不等他们作出反应,便命令道,“苏妈妈,你亲自去查。” 人赃俱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是,老夫人。”苏妈妈走后,刘妈妈当下便跪不住了,强忍着没让自己倒下,并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词。 一旁冷眼围观的花落晚却是一声冷笑。纵然你再多借口,今日怕是也逃脱不了干系吧。 而一直默默关注这一切的还有梁氏,刘妈妈早些年服侍过落晴,后来因为犯了错被落晴打发去做了些杂货。好歹也是个老妈妈,怎会被花落晚这般轻易抓住把柄?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花落晚犯不着为了个老妈子大费周章。 她微微皱眉,却始终猜不透花落晚究竟打得什么心思。在等候的时候,花落晚还时不时在抽泣着,听得老夫人也一阵揪心。 唉,这苦孩子,怕是这辈子难得见到那么多银子。这会儿一下子丢了一半,难怪要这般伤心了。她当下便琢磨着,等这件事了了,要好好给花落晚一些补偿。 “唉,每天都要出些什么事儿来,折腾得头都疼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扶着额头轻叹。 梁氏蹙眉,却是轻声道:“老夫人若是觉得心烦,这件事便交于儿媳去处理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夫人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向花落晚:“落晚,你上次那什么穴位按摩法,再给我试试。” 花落晚应声上前,站在老夫人旁边按住她头上的穴位轻轻揉nīe,老夫人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来,看得梁氏一幅不可置信地模样。叶氏疑心病一向很重,除了花思穆无人能入她的眼,花落晚这个小小庶女,回来才不过几月,竟然就博得老夫人这般青睐。看来,当真是她小瞧这丫头了。 这时候,苏妈妈已经领着两个丫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白色荷包,朗声对着在场众人宣布:“在刘妈妈屋子里搜到这个荷包,里面装着四十八两银子,不多不少。” 叶氏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愤怒道:“刘妈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回老夫人,这些银子是大小姐赏赐给奴婢的,跟二小姐没有丝毫关系呀!”刘妈妈面露慌色,却依旧不忘为自己辩驳。 这理由很是牵强,但是把花落晴牵扯进来,那事情必然就没这么简单了。梁氏眸色一暗,这件事果然是冲着落晴来的,当下便给身旁的丫鬟锦绣使了个眼色,锦绣了然,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还在刘妈妈身上的时候,佯装水壶里没有水了,从而溜出了屋子。 一直在注意着梁氏的花落晚看着这一幕,却只是冷笑,并未道破这些。 只听老夫人愤怒地一拍桌几,道:“一派胡言,主子打赏下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银子!”其实这句话也不是绝对的,宫里的主子们可要比这个大方得多。只是叶氏向来了解花落晴的性格,她是那种情愿把银子花在买胭脂水粉上面,也吝啬于打赏给下人,更别说是这么多了。 牵连嫡姐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但是刘妈妈却对老夫人的愤怒充耳不闻,只道:“是真是假,老夫人且派人去问问大小姐就是。”方才她也注意到锦绣离开了,想必大夫人已经理解她的意思,有了大小姐做伪证,还怕瞒不过老夫人吗。 叶氏万万想不到,原本只是丢银子的事,竟然连花落晴都牵扯进来了。看梁氏的表情,显然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思虑再三,她便决定派人去将大小姐请来。就算此事与她无关,也好趁机证明她的清白。 “老夫人,是不是将张总管一并请来对峙比较好。”花落晚不忘适时提醒她。 叶氏想了片刻,便点头应允。只是这样一来,却是令刘妈妈心下一寒。 这时候,只听灵浅说道:“老夫人,有件事奴婢觉得很奇怪,昨日是刘妈妈来转告奴婢,张总管不肯发梦阁的物事,一定要奴婢亲自去一趟。可是等奴婢过去的时候,张总管说梦阁的物事已经发放了,奴婢当时以为是酒心去过了,但是现在想想,可能酒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越牵人越多,老夫人颇为头痛地对花落晚说道:“落晚,丢的是你的银子,这两个奴才也是你院子里的人,后面的事要怎么办你看着办就是,背后有我给你撑着,只管放心大胆地去问话。” 叶氏这个棒子丢得可真是及时,花落晚心下当然一百分赞同,但是想起梁氏还在场,便还是故作为难道:“老夫人,这不太好吧,晚儿年纪尚小,怕是会处理不当,不如让母亲来问话吧。” 一听这话,梁氏的脸色不由变了几分。这本该就是由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处决的事,老夫人在上头她不好插话,但是这会儿,要让她来审问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不免会落人话柄,以为她徇私枉法。 想了想,她便还是将这个权利交给花落晚:“瞧你说得哪里话,我和老夫人都信得过你,只管放心去做吧。” 这话说得梁氏万分扼腕,明知道她是冲着花落晴来的,却偏找不着机会堵住她的嘴。 花落晴早早得到锦绣的通知,了解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对刘妈妈贪便宜这件事气得直跺脚。却还是打定主意,待会老夫人问起,就说刘妈妈的银子确实是自己赏赐的,与她花落晚半分干系都没有。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等去了净香院,问话的人竟然是花落晚。那种明明低贱如蝼蚁的人突然爬到你头上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大姐,你可认识这个?”花落晚开口便如此问道,手上拿着个灰色的钱袋,目光灼灼地等着她的回答。 花落晴下意识地想要去看自己母亲的眼色,但是花落晚却站到她面前,挡住了视线。刘妈妈背对着她们跪着,俨然也给不了任何提示。() 断手惩戒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想了想,钱袋无非是用来装钱的,想必就是刘妈妈用来装银子的钱袋,便很肯定地说道:“认得,这个便是我打赏给刘妈妈时用的钱袋。浪客..” “大姐确定?”花落晚唇边泛笑,却还是诱导她。 花落晴皱眉,想着这绝对是她想要故意扰乱她的思绪,便点头回答:“没错,确实是这个。” 听到她这般肯定,还不等花落晚说话,便听刘妈妈突然说道:“这个确实是大小姐用来装赏银的钱袋,是我后来见那荷包漂亮,便换了包装。” 这谎圆得倒不错,只是,偏偏设下这个局的人正是花落晚,她冷笑道:“刘妈妈可莫要乱说话,落晚在这里听你辩解,甚至不惜请来大姐,不过是想听你一个正当的理由,你若是刚刚坦白交代了,这银子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偏偏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来为自己开脱,偏偏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看刘妈妈诧异地睁大瞳孔,花落晚继续说道:“这个布袋是我刚刚从苏妈妈哪儿借来的,里面还装着一些碎银子。”说着,她打开钱袋,确实倒出了些碎银子,苏妈妈也恍然明白刚刚花落晚神神秘秘跟她借钱袋的意图了。只听她又说道,“那个你所谓大小姐打赏你的银子所换的荷包,上面的荷花绣是我生母三姨娘亲自绣的,她的刺绣所使针脚与别人不同,大家若是不信,可去三姨娘那取一个荷包过来对比下便是。” 原来,她早就掌握了罪证,面上说是给刘妈妈机会,却在无形中利用她引出了花落晴。当下,梁氏与花落晴都变了脸色。 刘妈妈仿佛全身力气都失去了一般,在花府纵观几十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努力附身能让自己依靠的主子。一直以来,她都小瞧了花落晚,一心想要巴结大小姐,所以不惜在花落晚身边卧底,挑拨她与灵浅之间的信任,从而伺机设局置她于死地,却不想,自己早已入了她的局。 现在想想,她以为得到了灵浅的信任,只怕这场她所谓的“信任”,也不过是用以消灭她的棋子吧。 “荒唐!实在是荒唐!”叶氏恼怒地看向刘妈妈,“你在花府好歹也待了这么些年,怎就犯下此等错误?花氏一族门风一向严谨,怎容你这样的人存在!来人,断了她的双手赶出府去!” “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啊,求老夫人饶过奴婢吧!”刘妈妈连连磕头,声泪俱下。但是老夫人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竟然直接叫人将她拖了出去。 花落晚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可惜直到最后,刘妈妈也没能将花落晴供出来。这场为她而设的局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花落晚未免觉得十分惋惜。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花落晴是何等人物,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看梁氏背后整个梁家的面子。怕是就算刘妈妈此刻供出花落晴,也只会如同上次绵儿一般下场,只怕到时候便不止是断手了。() 包庇嫡女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虽然这样想,但很明显这件事跟花落晴脱不了干系。见刘妈妈就这般被处决了,她不免有些心慌,苍白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突然就跪下了:“老夫人、母亲,刚刚是落晴没有看仔细,这钱袋确实不是我的。” 事后撇清关系,这位大小姐当真是脸皮厚啊。一直旁观的梁氏也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起身帮花落晴开脱:“是啊,老夫人,落晴一向不注意这些小东西,会看错也是在所难免。” 还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叶氏自然知道她们不过是在找借口开脱,但是也没有道破,只是挥手道:“罢了罢了,折腾这么久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这就是有意包庇了。 花落晚一副了然的神色,心底却未免还是有些失落。若是今日换做背后无权无势的她,只怕以老夫人的性子会将她再次打发回别院吧。 嫡庶之别,果真是天差地远啊。 似乎是注意到花落晚的失落,叶氏突然对站在一旁的张管家喝斥道:“瞧瞧你都给这梦阁选了些什么人,才不过几个月,就出了两个对主子不忠的人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叫旁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责备的是。”张管家连连点头,额头冷汗直冒。原本还以为老夫人叫他来是有什么吩咐,但是刚刚见识了二小姐这番作为,倒真为自己捏把冷汗。 他也是在花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来以后真不能敷衍了这位二小姐。 这时候,只听叶氏又吩咐道:“赶明儿个让苏妈妈亲自去给二小姐挑选几个靠谱的下人,再要出了这档子事,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张总管抹了把冷汗,除了点头应是,便也不知该回什么。 “好了,都散了吧。落晚,你留下来陪陪我。” 老夫人刻意将她留下,想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了。花落晴狠瞪她一眼,瞳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花落晚迎上她的视线,却在那抹恨意里看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不禁微微皱眉,刘妈妈已被驱逐,花落晴却还能露出这样的神色来,莫非背地里还做了什么想要陷害她的事? 不及她多想,花落晴便转身跟着梁氏一起走了。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后,老夫人一边叹气,一边对她说道:“你也别怪我偏心,这后宅里的事远不如你表面想得那样简单。今日这事我看得真切,你懂得反击别人来保护自己是好事,只是切莫逾越了规矩。” 花落晚心惊,老夫人果然如花思穆提醒的那般,将这一切都看得真切。这样想来,她刚刚没有追根究底,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了?! 见她低头不语,叶氏继续说道:“明面儿上,你还是要称呼她一声母亲,切不可闹僵了关系,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来找我便是。”() 祖母撑腰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叶氏说完这些话,却见花落晚突然抬起了头,此时已是热泪盈眶,似乎很受感动一般说道:“从来没有人对落晚说过这些话,有了老夫人的保护,落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这样一说,叶氏自当她听懂了自己的这番话,看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复而说道:“注意把握些分寸,别让自己被欺负了就行。必要时候,我这个老太婆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老夫人这般疼爱落晚,落晚都不知要如何报答了。”她笑,有了老夫人当后盾,日后至少表面上无人再敢欺负她了。 “呵呵,想要哄我这老太婆还不简单,经常过来陪陪我,给我按按摩就好。” 两人笑言,仿佛刚刚那出戏早已过去。只是,花落晚还不知,刘妈妈虽然被赶了出去,但是给自己埋下的祸根却早已点燃…… 花落晚从净香院出来的时候,灵浅正等候在院子门口。先前老夫人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她还万分担忧,这会儿看见二小姐面色平静地出来了,当下面松了口气。 “小姐。”她连忙跟上脚步,犹豫着问道,“老夫人看出了什么吗?” 花落晚摇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神色来,只是道:“这次苦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灵浅心中为之一动。这出苦肉计的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花落晚的计谋,只当自己真被误解了。直到刘妈妈的出现,刘妈妈不断动摇她的决心,甚至教唆她投靠在花宅最为得宠的大小姐。 原本从老夫人院子里被调去伺候不得宠的二小姐,她心里是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些日子二小姐倒也没有亏待于她,甚至见识了绵儿的下场之后,她便更加确定,这个二小姐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 幸好……幸好她意志够坚定,否则今日刘妈妈的下场便就是自己了吧。 “为小姐办事,这点苦算不得什么。”灵浅回道,似乎是想起什么,说道,“小姐,昨日刘妈妈将我支开,奴婢遇上了大小姐和三小姐。” 闻言,花落晚眸色一沉,想到方才花落晴离开时的眼神,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听灵浅继续说道:“大小姐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八成是让刘妈妈背地里对小姐做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灵浅便将那日听到的一切禀告于她:“三小姐对您很是气恼,听说老爷和老夫人打算让您与她们一道念书识字就更是不满了。可是大小姐却很是不屑,说不会有让你爬到她们头上的那一天。” 听到这话,花落晚不免失声笑道:“大小姐仙人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那等造诣又岂是我们能比的呢,会说这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小姐……”灵浅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花落晚给打断。 “好了,回去吧。”说着,便率先抬步,却是往异香舍走去。 *** 最近各种渣小黑屋里,已被折磨的快SHI了,各种求收藏加持哇!有收才有动力,哈哈哈…… 嫡兄注目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看着她的背影,灵浅一声轻叹,却也什么都不再说,连忙跟上她的步伐。浪客.. 此时,躲在暗处的两道人影快速闪过,身形比较快速的那一个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斋月楼的方向。 正在阁楼上闲闲喝茶的花思穆听完来人禀报,却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来。倒是随行在他身后的侍剑颇有疑惑了:“这位二小姐当真是天真啊,怎会这般轻敌?!”那大小姐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她竟然天真的以为大小姐不过是对自己有信心,不屑将她视为敌人罢了。 听到时间这么说,花思穆却是将茶盏搁置在旁边的桌子上,遥看那百花盛开的庭院笑道:“轻敌的是花落晴。” “此话怎讲?”他是真得不解了。 然而,花思穆却并不打算告诉他,只是对那跟踪花落晚的人问道:“那同样在监视二小姐的人可是大小姐院子里的?” “是。”那人肯定道,“少爷有何吩咐?” “继续监视二小姐的行踪,切记不要被她发现。”想了片刻,他又道,“大小姐那边也派人盯着,有任何异象都赶紧来汇报。” “是。”那人应声,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一旁的侍剑却是颇为有趣道:“你是在担心那花落晚吗?” 花思穆皱皱眉,却是低声笑道:“好歹也是我妹妹不是么。” 还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妹妹!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这位庶妹充满好奇,总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软弱胆小的人儿究竟隐藏着多大的爆发力…… 大诃注重女子的品行修养,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子,终究会将书五经、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等学会。花落晴作为花氏嫡女,自小便接受这方面的教导,三岁吟诗、岁作画,不仅相貌倾城,更是大诃众所皆知的才女。 这样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美人儿,此刻竟然要与那幽禁在外多年的庶女同窗学习,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不仅是她,就连同是庶女出生的三小姐花娉婷也对花落晚很是不满。 “大姐,那花落晚破坏了你的画儿,坏了你的计谋,我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花娉婷义愤填膺,在这件事上俨然比花落晴还要气愤。她本以为帮着大姐毁了画儿,到时候让大姐赶不上太子妃评选,她就可以及时站出来,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美人图顶替上去。父亲一心想拉拢太子殿下,肯定会同意她这个意见。凭她的容貌,纵然庶女身份限制,也可以被选中成为太子侧妃。 可是,这一切都被花落晚给毁了,叫她怎能不恨她?! 花娉婷这样的心思,花落晴自然是不知,只当这位庶妹是真为自己气愤,便安抚道:“好妹妹,我那日不是说了么,那花落晚绝对不会爬到我们头上来的。”就算安插在她身边的刘妈妈被拔除了,她也自有法子来整治她。() 秀气画师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唇角扬起一抹笑颜,给那张绝美容颜更显动人。正朝书堂走来的先生李文元正好瞧见这一幕,只觉满堂春色都失了颜色,心头正为那美人一笑夺了心魂。 书堂是花氏用来给几位少爷小姐读书用的院子,而李文元正好是教导他们书画知识的画师。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入花府时,正巧碰见花园中作画的花落晴。那时的花落晴虽然年幼,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一脸认真地画着园中花草,就连他走近也不自知。 花落晴在作画上极有天赋,一笔一划都像是在给画赋予生命般。这般造诣连他这个所谓的先生都自叹不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在花落晴察觉到他的时候,他咬牙要求一比高下。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挑衅,花落晴巧笑嫣然,竟然落落大方地应了下来。她虽然画工很好,但毕竟不够成熟,最终,李文元在技巧上险胜了她。 可那花落晴是何等骄傲,面上虽然表现的心服口服,但是心里的傲气却容不得她输,在得知这位便是府上的教她们作画的先生之后,便经常来找他,名为求教,实则比拼。 一来一往,倒叫这位先生的心魂全被勾了去。 “先生?先生!”呼唤声一声又一声,终于将李文元拉回现实。他回头一看,竟是那几月前刚刚回府的二小姐花落晚。 “二小姐。”他连忙收回心思,礼貌性地回应。 花落晚的目光顺着他刚刚的方向朝大姐花落晴看去,正巧花落晴也因为她的叫唤声被吸引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却见花落晚嘴角扬起笑靥,佯装恍然大悟地说道:“美人如画,大姐如此动人,堪是这院子里最美的景色,难怪会让先生丢了魂儿一般。” 这话看似玩笑,却让花落晴心头一紧。恶狠狠地瞪向李文元,似是警告一般,惊得李文元连忙低下头去。 看到这一幕,花落晚暗自冷笑。这李文元怕是对家里这位嫡姐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花落晴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其实李文元长得倒是挺秀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书卷味儿,可惜出生过于低微,怕是这辈子都要对这位大小姐求而不得了。 “二小姐今日是来学习作画的?”李文元明知故问,却是故意岔开话题。前几日就听安伯侯说过,要将自己这位庶出的二小姐一同送来学习琴棋书画。 花落晚点点头,却也顺着他的意思,不再提刚刚那窘迫的一幕:“日后有劳先生了。” 倒是个识大体的小姐。李文元当下便对花落晚留了几分好感,只是这一幕看得花落晴万分不爽。 她知道李文元喜欢她,虽然是只癞蛤蟆,她却也见不得他跟花落晚亲近。便刻意提高了嗓子:“先生,何时开课?” 姐妹为难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马上,马上!”李文元连连说道,便就朝着书堂内走去。 花铭宥特地交代过,花落晚基础浅薄,让李文元从头教起。他想着,花落晴的作画造诣早已超越他,便说道:“今日便就请大小姐和三小姐、四小姐自行去院子里找一物来练习,二小姐因为是第一次上课,我便从最基本的绘图工具开始教起,可好?” “全凭先生做主。”花落晚笑道。其实作画她也是会的,虽不如花落晴那般精通,却也不会沦落到连基本工具都不知。 “二姐难得来上课,我们怎能不好好陪陪她呢!”三妹花娉婷突然说道,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 花落晚轻笑,却是道:“那当真是多谢三妹的好意了。” 花娉婷面色一僵,复而又道:“上次二姐以橘汁点缀大姐美人图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想必先生也很好奇吧?” 橘汁点缀?!李文元眼睛一亮,先前就有听花府的下人说过,一副被毁的美人图,在二小姐花落晚的巧计之下,竟然变得活色生香。此刻听花娉婷提起,不免掀起一阵好奇,便道:“不知二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花落晚冷笑,那不过是投机取巧之法,花娉婷故意说得这样夸张,不过是想让她今日当众出丑罢了。 “先生若是有兴趣,落晚倒是可以演示一番,就是怕先生会见笑了。”花落晚如此说道,目光平静,竟看不出丝毫惊慌地神色来。 倒是悉知三姐心思的四妹花霓裳有些急了,连忙解释道:“二姐第一次上课,三姐你还是莫要为难她了。” 谁知话音刚落,便见一直沉默的花落晴说道:“三妹说得是,二妹当初那一笔当真是惊世骇俗,姐姐也想再见一次呢。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有何不可。”花落晚依旧轻笑,对着站在身后的酒心说道,“研磨。” “是,小姐。”酒心虽然担忧,但见自家小姐这般镇定,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研好磨之后,花落晚铺开一张宣纸,随后,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下,竟然将整个手掌都浸透在墨汁里,白嫩地手掌顷刻间便被染成黑色。李文元刚想说些什么,便见花落晚沾着墨汁的手整个拍在宣纸上。 墨汁迅速晕染开来,原本白净的纸张上赫然印着一个五指分明的手掌,看起来触目惊心。却见花落晚笑道:“先生,这手掌你可满意?” 不仅是李文元,就连在场的余下花氏几位小姐们也赫然没有想到花落晚竟会这样做。那黑漆漆的墨汁,看起来要多脏就有多脏。花落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那汁液溅到自己身上。也就在这时候,李文元面含喜色,夸赞道:“二小姐聪慧过人,在下佩服。” 手帕传情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说得是这样心服口服,让花落晴顿生厌恶。李文元太过自负,也极少夸人,甚至于当初看到她精湛的画技也只是面露欣赏之色。可她花落晚,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而已,凭什么可以得到他这般对待。 心中越是不服,但是面上的贤淑形象还是要维持。只是,一直等到半个时辰后,李文元的授课结束时,花落晴刻意最后一个走出书堂,一条她随身携带的帕子施施然飘落在李文元眼前。他刚想唤住她,却见花落晴回头朝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李文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将帕子收起来,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书堂。 “小姐,他能看懂你的意思吗?”悉知这一切的春喜不免有些担忧,“那帕子万一落到别人手里,只怕……” “不会的。”花落晴看起来很是自信,“而且,他一定会来。” 反观李文元,他从书堂离开后,便折进了一座隐秘的假山后,四下张望了片刻,便小心翼翼掏出那方帕子。一道淡淡地馨香传入鼻息间,是花落晴常用的熏香味道。 他将帕子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迅速浮出花落晴那张倾城容貌,以及她那道惹人深思的笑容。想到这里,他慌忙摊开帕子,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唯有帕子一角绣着一块月半枝头的刺绣。 他的瞳孔逐渐由疑惑绽放出期盼的光芒来,心里对花落晴的恋慕之情渐渐压过理智。 说起来,李文元也不过比花落晴大六岁,早已过了成婚的年纪。原本,家里也帮他说了一门亲事,却因为那女子的母亲突然过世,婚事便推迟到三年后,今年便就是第三年。 只是想起花落晴那张绝美容颜,他突然对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产生一股厌恶感。以前他喜欢花落晴只是奢望,这会儿,她既然主动接近他,那便让他奢望一回吧。 是夜,李文元捏着时辰来到花府,只跟守门小厮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书堂,便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等他走到书堂的时候,果然瞧见花落晴的贴身婢女春喜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见到李文元,春喜仿若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说道:“你怎么才来呀。” “咳……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李文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神情莫测,道,“小姐呢?” “你先把帕子给我。”春喜终究还是谨慎了些,将帕子先收了回去,免得落入别人手里,那小姐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接着便给他递了杯茶水说道,“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先喝杯茶放松点吧。” 李文元也不多想,心里确实是又紧张又雀跃。趁着他喝茶的功夫,春喜说道:“小姐等得太晚,已经睡着了,你待会进去可要轻些。” 夜入香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话,李文元心中一跳。这句话的歧义是这样明显,难道花落晴当真对他有情?还是深闺生活太过寂寞? 他还要继续思量的时候,春喜已经催促着他快些跟上。而他脑海里浑浑噩噩,便就只剩下花落晴那张绝美容颜。想到那张小巧玲珑的桃色唇瓣,若真能一亲芳泽……想到这里,他便不疑有他,快步跟上春喜。 花府后宅极大,却分为内堂和外堂。平日里,授课、接待等地方均为外堂,内堂便就只是花氏家眷们居住的院落。李文元也是第一次进入内堂,只觉一路走来,满目苍翠,园中每一雕饰都尽显大家风范。 他不禁心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娶得花落晴,那自己便也能过上这样奢靡的生活吧。 只是,他却忽略了,自己此刻心心念念的花落晴,是花氏嫡女。而自己,不过一介穷书生罢了。 春喜带着他一路躲躲闪闪,绕了很多路,便突然停在了一处院落墙角,对他说道:“正门有其他丫鬟守着,你这么直接进去多有不便,从这里翻过去吧,进去后东边第一个厢房便是小姐的闺房。” 闻言,李文元皱皱眉,觉着这样还是太过唐突了些,但是都到了这一步了,他与花落晴不过一墙之隔,真要就此放弃,饶是自己再理智也觉得不该。 似乎是看出他的犹豫,春喜假意生气的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莫要让小姐等急了,那样就算你再如何有心,我家小姐也不会搭理你。” “春喜姑娘莫要生气,我去,去还不成吗。”说着,他掐断自己心里最后一丝理智,借着旁边的一颗大树翻爬进了院子。 见李文元成功进入院子,春喜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容来:“二小姐,你也别怪我们家小姐狠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她四下张望了片刻,摸着月色急忙朝花落晴的院子跑去。 这一厢,李文元照着春喜的指示,潜入梦阁之后,摸索着进了东边第一间厢房。此时,他还不知这里睡着的是花氏二小姐花落晚,更加不知道,从自己打开、房门进入房中的那一刻起,花落晚便就已经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花落晚睡觉总是浅眠,一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平日里,为了让她能睡好觉,酒心和灵浅都不会轻易进入屋子吵她。这会儿连通报都没有便潜入,怕是外来者。 她提高警惕,听着脚步声判断来人的距离。就在他即将接近床畔的时候,猛地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下体。 李文元一声闷哼,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小姐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毒手。 “谁?”黑暗中,花落晚冷声问道。 听出是花氏二小姐的声音,李文元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却是不敢相信。他想要开口,却突然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原本清明的脑袋突然一阵浑噩。 嫡姐陷害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黑暗中,他看不清床畔坐着的人是谁,却下意识地浮现出花落晴的面孔来。在花落晚的再次质问中,李文元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竟冲着花落晚就扑了过去。 花落晚见状不妙,连忙拿起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在李文元冲过来的时候,直直将刀扎进他腹部。李文元吃痛地一声尖叫,痛苦地摔倒在地。 睡在花落晚隔壁的灵浅与酒心听到动静,慌忙跑了过来。点燃烛火的之后,便见一个男子在地上滚爬,腹部插着一把匕首。看到这一幕,两人皆是心下一惊,连忙看向自家主子。 “小姐,你没事吧?”两人绕过李文元来到花落晚身侧。 却见花落晚冷冷看着滚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李文元,眸子一片阴冷。这时,看清地上男子长相的酒心一阵诧异:“这不是给小姐们授课教画的李先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面色潮红,有点不对劲啊。”灵浅皱皱眉,仔细观察着李文元。 这时候,已经痛晕过去的李文元双颊潮红,久久不退,人虽然晕过去了,但手上却是不停抽搐,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花落晚的眸色却是越来越冷,她在月国皇宫待了那么多年,后宫中别的没有,妃子们用来与月黎调情用的迷迭散她可是清楚得很。迷迭散类似于**散,只是与**散不同的是,**散只要你用了,哪怕是无爱,也会受不了控制地去行那苟且之事。但是迷迭散却只能将人的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放大,最终将因为太过于渴望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她与李文元不过一面之交,要她相信他喜欢她,打死也不会相信。而且,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李文元扑向她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花落晴的名字。 花落晴,她不过是破坏了她参选太子妃的计划,她竟然会下如此狠手,想要让她身败名裂。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酒心满脸担忧地问道。李文元不会无缘无故闯入小姐的闺房,怕是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这人……留不得。”花落晚冷眼瞧了李文元一眼,用帕子捂住他的嘴巴,接着拔起他腹部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又直直一刀刺了下去。李文元挣扎了不过片刻,便就再也动不了了。 一旁,看呆了的酒心与灵浅皆是一震,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小姐闺阁中深夜闯入男子,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清誉也会毁了。 “搬个大石头将他绑在一起丢进院旁的湖里去。”花落晚冷静地下着命令,看了眼地上的血渍,又道,“将这里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动作要快。” “是。”两人不疑有他,全凭小姐吩咐来做事。 花落晚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脸上神情越来越黯淡。以她对这位嫡姐的了解,只怕,花落晴所做的还不止这些。 促母捉奸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但是花落晴接下来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她却是怎么也猜不透。只是,今日这笔帐,她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不可! 另一边,等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盼到春喜回来。花落晴连忙迎上去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依小姐的吩咐,奴婢亲眼看见他进了梦阁,只怕现在那李文元已经和二小姐……”春喜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有些吃痛地捂着膝盖。 花落晴脸上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笑意来,看了眼春喜,有些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了?” “刚刚回来的路上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春喜连忙站直了身子,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捉奸了。”花落晴笑道,漂亮的脸蛋上尽显狰狞。 彼时,各院灯火俱灭,俨然都已入睡。然而,花府后宅的长廊上,借着悬挂在两边灯笼的微弱烛火,花落晴急急朝着母亲梁氏的院子走去,脸上神色万分紧张。待到走近院子门口,跟着她身后的春喜便连忙上前敲门。 开门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开口,花落晴便推开她直直闯了进去。正在睡梦中的梁氏猛然被吵醒,脸色微微不悦:“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母亲,这句话您该去给那花落晚说。”花落晴轻轻喘息着,连忙给梁氏拿了件衣服披上,便拉着她朝外走去。 梁氏皱眉:“何事这么慌张?” “母亲,我便走边给您解释。”花落晴自是心急,就怕晚了一步被那花落晚给逃脱了,不过李文元好歹是个男子,纵然花落晚再怎么聪明,也终究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好在她已事先吩咐春喜给李文元下了药,她就不信这样还能被花落晚给逃脱了去。 在听花落晴说到李文元私入内宅与花落晚幽会之时,梁氏有了片刻震惊,转念一想:“不对,那花落晚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无比狡猾,怎会做这等危险之事?况且她今日才与李文元见面……”到底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梁氏当场变了脸色,“晴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瞒不过自己的母亲,花落晴倒也老实,坦然交代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计划。梁氏当即喝道:“愚蠢!花落晚就算再不受侯爷待见,她好歹还是这府上的二小姐,现在老夫人对她又百般喜爱,出了这事,定是要彻查的,到时候,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梁氏一向很宝贝这个女儿,何时这般大声凶过她,花落晴当即便觉得委屈万分:“不过是个庶女而已,老夫人就算再喜欢她,还能为了她把我怎么样吗?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花落晚还怎么在这府里待下去。” “晴儿啊,你怎么还不明白,那花落晚不过是个庶女而已,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你何必为了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梁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着就要往回走。 另有阴谋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可是好不容易布下这个局,花落晴又岂能容忍这时候退出,她一把拦住梁氏,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便见梁氏先是皱眉,而后整个表情都放松了一般。思虑片刻,她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刘妈妈被发现之前,我特地派人去瞧过了,绝对不会有错。”见梁氏开始认可自己的计划,花落晴的眉眼间也浮出了笑意。 梁氏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们俩瞧见不算什么,你去找你父亲,我去请老夫人。得让他们亲眼瞧见,那花落晚才算真的完了。” “好的,晴儿马上过去。”说着,花落晴小跑步离了去,梁氏唇角也微微浮出一丝冷笑。她早就瞧那花落晚与白氏不顺眼,只是想留着她再观察一段时间,既然落晴已经开始行动,她何不就此推波助澜一番呢! 不过半个时辰,梁氏便扶着老夫人疾步而来,老夫人嘴上还在叨嚷着:“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明日天亮了再说吗?” “老夫人,这事儿急不得。”梁氏边走边安抚着,正好瞧见花落晴带着花铭宥快步走来。 花铭宥在听到花落晴说自己的二女儿半夜私会情郎的时候,早已变了脸色,这会儿看见老夫人,连礼数都忘了,径自踹开了院子的门。 入目的却是那满园梨花飘扬,树下石桌旁,一袭白色衣衫的花落晚正捧着茶盏,旁边还站着正在奉茶的酒心和灵浅。 看到突然闯入的一行人,花落晚显得很是诧异,朝着他们微微福礼,问道:“老夫人、父亲、母亲、大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过来?” 老夫人正要开口,便听花铭宥怒斥道:“下贱的东西,还不快快认错!” 花落晚眸色一暗,虽然对这位父亲并无多大好感,但此刻听他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咒骂自己,当即变了脸色:“晚儿不懂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难怪会养出这样的小杂种。老爷,我看你当初就不该让他们回来。”梁氏在一旁帮腔,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花落晚冷笑一声,却是道:“母亲,您说这话也不怕打自己的嘴吗?好歹我现在唤的母亲可是您呐,养出我这般不堪入目的杂种,当真是委屈您了。” “花落晚,你……”梁氏被反驳的脸上一片铁青,正要出言好好教训她一番,却听老夫人叶氏说道:“好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梁氏急匆匆地从床上唤醒,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便被拖到这里来,一来便看见这样的一幕,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必然是跟花落晚有关,且还是花铭宥无法容忍之事。 “老夫人,方才有男子偷偷进了妹妹的院子,晴儿担心妹妹会出事,所以才贸然让母亲将您请来替妹妹做主。”花落晴如此说道,眼睛却是瞄向花落晚,瞳孔中的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 本章存属铺垫…… 阴谋逆转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话,老夫人不免有些惊愕,连忙喝道:“这种毁人清誉的事情休得乱说。” 花落晴撅嘴,有些不满道:“这事是晴儿亲眼所见。” 她说得极为肯定,老夫人有些拿捏不住了,看向花落晚的神色都带着一丝探寻。花落晚在心中冷笑,说什么会为她做主,到头来还不是不信任她? “晚儿院子里从来就没什么男子,父亲若是不信,大可进去搜查。”她一脸镇定,却是突然扬声说道,“但是,若没查出个男人来,希望大姐能为毁我声誉之事负责。” 她的目光扫向花落晴,如那寒冬冰雪一般阴寒,看得花落晴不免心虚起来,却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好,若是没有从妹妹这里查出什么,我甘愿自剜双目给妹妹赔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不要后悔才是。”花落晚唇边泛笑,从容不迫的神情,好似她真是被冤枉一般。 可是花落晴又是一脸笃定,让人一时间也不知相信谁好。 事实上,从进院子看见花落晚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喝茶开始,花落晴便就有些心虚了。只是,春喜分明是瞧见李文元进了院子的,方才她派人去查问过,李文元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府,那必然是还在这里的。况且,就算查不出什么,她也还留有后路。 想到这里,花落晴更是一副坚定不移的神情。 见她们这般,花铭宥冷着一张脸吩咐道:“给我搜!” “是!”音落,便见尾随在花铭宥身后的几名家丁闯进了各间屋子。 花落晚神色镇定,扶着老夫人坐在石桌旁,为她倒了一杯茶道:“老夫人,这是您前些日子拿给我的蒙顶甘露,尝尝看。” 老夫人原本还担心她来着,见她如此镇定,便也安下心来,只是那清香的茶水落入唇间却怎么也察觉不出味道来。 不多时,几个前去搜查的人便陆续回来,逐一表示没有发现有男子在院子里。 “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瞧见的!”花落晴大惊失色。 就连梁氏都微微蹙眉,她的重心不在这里,而是……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家丁捧着一个布娃娃似的东西走上前道:“侯爷,我们在二小姐的屋子后面发现这个。” 看见布娃娃的那一刻起,梁氏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下,而花落晚却是惊讶了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花落晴根本就是设计在这里等着她! 她原本镇定的脸色冷了下来,心中飞快思量着要如何为自己脱身。 就在这时候,只见花铭宥拿起那布娃娃,待看清上面的字时,面色大变。但见他一声怒喝,竟直直将布娃娃砸到花落晴的身上:“逆子,还不快给我跪下!” 巫蛊娃娃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个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包括被布娃娃砸中的花落晴。她低头看着布娃娃,白色棉布制作的娃娃,上面赫然写着“花铭宥”三个大字,而且还深深扎了一根银针在上面。 是她故意安排来陷害花落晚的巫蛊娃娃没错啊,可是为何父亲要对着自己发火? 花落晴不懂,梁氏更是惊讶。她是在听了花落晴再三保证之下才叫来花铭宥和叶氏的,怎么没有害到花落晚,反而把落晴给搭进去了? 花落晚诧异了不过片刻,在看到包裹在布娃娃旁边的帕子时恍然大悟。这帕子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整个花府,唯有独宠一方极尽奢华的花落晴才拥有。 陷害她的同时留下罪证?!这到稀奇了。她可不相信花落晴有这般愚笨,怕是有人在背后帮助她吧。 不知为何,花落晚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白衣飘飘,浅笑温润的嫡兄花思穆。 “父……父亲……”花落晴在花铭宥的暴怒下不得不下跪,但是,却见花铭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要掐进掌心的肉里一般。 他打小便疼爱这位女儿,一心栽培她,想让她日后能荣登后位,好让他这个安伯侯的位置坐实一些,甚至于更上一层。可是,她背地里竟然打着这样的心思。叫他怎能不气?! 此时,梁氏与老夫人叶氏都已经反应过来,连忙过来劝解。 “老爷,晴儿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这事肯定是有人刻意陷害。”梁氏说着,故意看了花落晚一眼,俨然是想将矛头指向她。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但看老夫人,一张脸早已变色:“胡闹!简直是胡闹!”而后,她对花铭宥说道,“养女如此,家宅何安呐!” 这话说得严重了些,但好歹花铭宥是叶氏的嫡系儿子。看到这一幕,老夫人比他还要更加气愤。 见自己的母亲和老夫人的这般反应,跪在地上的花落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娃娃旁边被她忽略了的帕子上面。雪白色的丝绢上赫然绣着个月半枝头的刺绣。 花落晴喜欢月亮,其他女子的帕子大多是花儿,偏偏她就要将那月亮绣于帕中。 看到帕子的瞬间,她的瞳孔渐渐收缩。这是她用来引诱李文元的,春喜不是说收回来了吗?怎么还会……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春喜,却见春喜也是惨白着一张脸,仔细在身上搜索着,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朝着花落晴喃喃自语,拼命示意着不是自己。但是,小姐透过来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小姐怕是不会再相信她了。可是,春喜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将帕子好好收着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落晚,一定是你陷害我!”花落晴突然就朝着花落晚吼道。() 自剜双目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到底还是自己的嫡女,纵然是这种时候,花铭宥还是保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他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都冷到极致,额际青筋暴起,俨然是恼极了,却还是给了花落晴一番解释的机会。 见父亲没有喝住自己,花落晴也意识到了,父亲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便顷刻间泪水涟涟,那张精致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多大冤屈一般:“父亲,您仔细想想,晴儿有何理由来诅咒您?” 听到这句话,花铭宥也似乎是想通了。皱眉看向自己的嫡亲女儿,脸色虽然难看,却终究是舒展了眉头,显然已经开始相信了她的话。但是花落晚怎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她上前一步,佯装为花落晴说好话:“父亲,大姐说得极是,纵然她再怎么不想嫁给太子殿下,也知道您这是在为她好,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事儿来诅咒您呢。” 这是在间接告诉他花落晴施巫蛊之术的理由了?! 花落晴不想嫁给太子,这件事他怎会不知。花落晚这么一提醒,倒也不无可能。 “花落晚,定是你将这娃娃与我的帕子埋在院子里陷害于我!”花落晴怒视她,那目光好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笑,一脸无辜道:“大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况且这帕子料子极好,翻遍我这院子怕是也找不着这样好的布料。再说了,就算要陷害大姐,我又怎会将这巫蛊娃娃埋在自己的院子里?又怎会知道今日父亲会带人来搜查呢?” 花落晚句句在理,让花落晴百口莫辩。是啊,花铭宥不会无故搜查梦阁。想起花落晴急着让他来捉奸的事,花铭宥眸色一沉,问道:“先不说这巫蛊娃娃,你说的闯入梦阁的男子呢?” “父亲……”花落晴咬牙,既然没有搜出李文元,想必那家伙此时已经离开花府了,这种时候就算她供出李文元来,只怕父亲也不会相信。她恨恨看向花落晚,道,“晴儿不知。” “老爷……”梁氏想上前帮花落晴说两句好话,却被老夫人喝住。 “诬陷自己亲妹妹的清誉,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想来老夫人也是气极了。 梁氏无言,只得认错:“都是媳妇教养不当,老夫人您莫生气了。”这一刻她算是领教了花落晚的机智,怕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着了她的道。 可是梁氏怎么都不明白,花落晚是如何提前得知自己院子里被埋了巫蛊娃娃的。 见花铭宥刻意压后了巫蛊娃娃的事,花落晚便就知晓,自己这位父亲怕是还指望着靠她攀附太子,所以纵然此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与花落晴计较。 她笑道:“不知姐姐方才说的自剜双目可还作数?” 自食恶果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面色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她还记得这句话,当下便为自己方才的绝决懊恼。却见她突然冲着春喜一声怒吼:“死丫头,说!你故意欺骗我,引诱我们至此,还陷害二小姐,是有何居心?” “大小姐饶命。”春喜见状立刻跪下,浑身颤栗不已。 见到这一幕,纵然花落晚再有心,也深知今日这事是扳不倒花落晴了。果然,见她这么一说,花铭宥果真将焦点放在春喜身上,连审问都免了便迳自道:“来人,将这玩弄巫蛊之术、蛊惑人心的丫头交由京兆尹处置。” “老爷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春喜闻言连声大叫。但是花铭宥却不再给她这个机会,只朝着钳制住春喜的两名小厮挥了挥手,冷漠道:“带走。”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只怕此事不管是否春喜所为,这个黑锅她都背定了。而叶氏和梁氏也是深知这一点,对花铭宥的此番决定大表赞同。 花落晴身为花氏嫡女,自然不能因此抹杀家族荣誉,纵然老夫人对她再有不满,也只能忍了,只是有些怜惜地瞧了眼花落晚,叹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花落晚面上不露声色,轻笑道:“老夫人说的哪里话,大姐也是受人蛊惑,能还大姐清白真是万幸,还望日后大姐身边莫要再出现这样心怀鬼胎的人儿,以影响了大姐的清誉啊。” 这话说得极为在理,连花铭宥都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这件事他心中自然有数,只是膝下只有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嫡女,他还指望着她能成功嫁给太子,以坐实他安伯侯的位置,纵然对她再如何恼怒,也是不会处置于她。 只是,一想起那巫蛊娃娃上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他便万分恼怒,对花落晴喝道:“今日这事虽不是你所为,但你身为主子也难辞其咎,回去闭门思过,一月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说着,又看了花落晚一眼,见这位庶出女儿并没有异样,便就甩袖离去了。 老夫人叶氏看向兀自跪在地上的花落晴,也是冷哼一声,在苏妈妈的搀扶下离了去。梁氏连忙上前将花落晴扶起,脸上满是心疼:“晴儿,快起来。” 看着这母女深情的一幕,花落晚不免一声冷笑,道:“姐姐今日受惊了,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晚儿就不送母亲与姐姐了。” “花落晚,你不要太得意了!”花落晴咬唇,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花落晚确实面含惊色:“姐姐这是何意?今日这事不是你身边的丫鬟所为么?说起来,妹妹我也是受害者呀。” “你……”花落晴恼怒,想要再驳斥什么,却被梁氏喝斥住:“晴儿,快随我回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花落晚一眼,除了对花落晴的疼爱浮于表面以外,有的只是自己当家主母的风范。看着这样的梁氏,花落晚眸色一片黯淡,她知道梁氏是个狠角色,在这种时候都还能保持镇定,只怕背地里会使出更狠的招数来对付她。 访斋月楼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后,灵浅有些懊悔道:“真是可惜,巫蛊娃娃的事明显就是大小姐故意陷害,侯爷和老夫人竟然都刻意放纵。” “如果是大姐所为,那帕子的事又如何解释?”花落晚低笑,花铭宥一时恼怒,等冷静下来自然会想通一切。这件事不论是谁所做,目的无非就是陷害她或花落晴一方。既然此时牺牲个丫头就可以了事,他自然不想在这时候毁了自己廉政持家的好名声。 “不管如何,好歹那李文元的事躲过去了。幸好小姐机智,否则要是被侯爷逮着了,只怕今日倒霉的就是咱们小姐了。”酒心在一旁惊魂未定。 提到这个,花落晚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背后谋划之人就是花落晴。 哼,她以为有梁氏护着她,仗着自己是花氏嫡女,花铭宥便不会舍弃她吗?纵然当真如此,她也要叫她的日子不好过,将她生生从嫡女的位置上拽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带着酒心前往斋月楼。 斋月楼是花氏大少爷花思穆的居所,他平日里不爱与人来往,所以鲜少有人来此。此刻,花落晚的到来足足令侍剑惊讶了好久。让人为她奉好茶之后,他才压下心里的惊奇,喃喃道:“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他是?”花落晚没有放过这句话。 侍剑轻叹一声,道:“还能有谁?” “莫非是大哥?”她低笑,却已是十分确信,见侍剑点头之后,又道,“不知大哥现在何处?” 她来这已经好一会了,却还是不见花思穆的影子。侍剑笑道:“瞧我,少爷还未起床,不如你改日再来?” 这是要撵人的意思咯?不过花落晚是何许人物,自然不会轻易作罢。她像是没听懂侍剑的意思一般,起身说道:“晚儿还是第一次来大哥的院子,听说这斋月楼是府上的风水宝地,里面别有一番景色,不如趁此机会一边逛逛一边等大哥如何?” “二小姐,这样不太好吧?!”侍剑嘴角抽搐。这两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油滑。 却听跟随在花落晚身边的酒心笑道:“听说侍剑大哥的武功很高,不知能否指点酒心一二,日后也好学习侍剑大哥保护好我家主子。” 这主仆俩…… 侍剑哑然,还不待拒绝便被酒心拉着出了屋子。临走前,酒心还朝花落晚眨巴了下眼睛。花落晚低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斋月楼一共两层,底下是待客用的厅堂,左右各两间屋子,上面一层便就是花思穆的寝屋。主楼后面是一排小屋,应当是下人们的住处,小屋与主楼中间被曲桥所隔开,一路上百花簇拥,小桥流水,却是比那花府花园还要好看。斋月楼外面却是四面环水,只有一座石桥通向路面。 虽说景色是好看了些,却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子的闺阁。 *** 编辑:残哥哥还没出来,你肿么就能断了呢!!! 求求:(捂脸)下一章就出来了。 编辑:靠!你坑谁呐!快让残哥哥出场! 求求:……我……我现在在北戴河……寻找写作灵感! 编辑:…… 求求:TAT我是存完稿再来的!最近评论渐渐多起来了,很感谢各位留评的亲们!TAT求求一定会努力写好稿子,以报答你们的看文之恩!(抱拳)奔赴大海寻找灵感去……啦啦啦…… 编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的重点是去玩而不是找灵感! 相思寄情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盯着花丛中那娇滴盛开的牡丹,花落晚如此想道。 “我竟不知,妹妹还是惜花之人。”一道清灵的声音自她身后想起。 花落晚唇边突然堆出一丝笑意,转身道:“打扰大哥休息了。” “确实不该。”他顺着她的话如此说道,花落晚一怔愣,却也不甘示弱道:“大哥既然早知我会到访,又怎会这时辰还未起床呢?怕是有意不见晚儿吧。” “怎会。”他失笑,两手推着轮椅向她靠近,“我这斋月楼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见人来,妹妹这样一说,岂非是怪大哥怠慢了?” “晚儿不敢。”花落晚盈盈一笑。目光扫向花思穆,但见他一身金线描边,暗纹繁复的雪色衣衫,腰间一道金色腰带尽显贵气。他总是一身洁净却兀自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比拟皇族都毫不失色。 前世,花落晚不下一次想过,若是他这样的人物出生皇家,只怕即使是月黎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吧。 “不知妹妹今日找我是为何事?”花思穆依旧在把玩着手上的那块玉佩,唇边噙着笑意,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花落晚自是没有放过他这样的动作与神情,从前世开始,她便一直很好奇,花思穆似乎很是喜爱那块玉佩,可以说,他是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晚儿是来谢过大哥的。”花落晚主动走近他,站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推动轮椅,两人漫步在万花丛中,迎面扑来的是道浓郁的牡丹香味,她说,“巫蛊娃娃那件事,我知道是大哥暗地里帮了我,晚儿不想欠大哥什么,所以特地来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轻笑,心底却是在拿捏着花落晚的想法。 但是,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蹲在他面前,在他一片愕然的神情中,将他手中的玉佩取出来。花思穆轻轻皱眉,却是松了手,但见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红绳编制的相思结,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这块玉佩呈白玉色,色泽纯粹干净,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个动物,只是花落晚却怎么也看不出它究竟是像什么。 她一边将相思结系在玉佩上,一边说道:“这块玉佩是大哥生母所留吧?应当好生收着才是。” 花思穆的心有了片刻怔愣:“你怎会知道?” “听说斋月楼是当初父亲为你母亲所建,只是还未来得及住进来便去世了。想必这块玉佩便就是她留给你的念想吧。”花落晚失声笑道,“大哥对晚儿的恩情,晚儿无以为报,便编织了这相思结替大哥寄情生母,还望大哥不要嫌弃才是。”说着,便就替他将玉佩挂于腰间。 花思穆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面对花落晚一脸平静的神色,却是什么也看不穿。 等到花落晚抬眸看向他的时候,他已是换上一副笑颜:“妹妹有心了。” 皇子挡道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那晚儿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说着,花落晚微微福身,态度毕恭毕敬,宛如一个大家闺秀的风姿。 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花思穆眸光锐利,手指却下意识的抚摸着那鲜艳欲滴的红色相思结。 从斋月楼出来的路上,酒心很是不解:“小姐,大少爷在府中一向鲜少露面,您为何要与他这般亲近?”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依旧对这位二小姐的心思琢磨不定,但至少她能够看出,小姐讨好老夫人,是因为老夫人在这宅子里能说得上话,她不过求个庇护。可是大少爷整天足不出户的,又能带给她多大益处呢? 她当然不会知道巫蛊娃娃背后,花思穆帮了她多大的忙。况且纵然没有这件事,花落晚也不想与他为敌。 这个人心思缜密,颇有手段。他不争,不代表他无能。前世与他的纠缠几乎耗尽她心力,而今,明知是位劲敌,她何不趁早拉为盟友呢?! 只是花落晚并不打算将这一切都告诉酒心,她轻声笑道:“我不过是来关心一下兄长而已,好歹他还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嫡长孙啊。” 这句话让酒心恍然,她只当小姐是为了稳固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便不曾多想。 花落晴被罚思过,花落晚的日子自然清闲多了。老夫人对她也不知是怜惜还是愧疚,越发喜欢拉着她陪自己聊天,偶尔还会遇上花思穆,两人却也只是点头之交。 这一日,她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却遇上来府中做客的六皇子龙烨。 这是他们第二次碰面,虽然花落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常一点,但是瞳孔中对他的厌恶还是流露了出来。 龙烨是何等人物,他能隐忍到登上帝王宝座,在揣摩人心上自然厉害。 “殿下。”见躲不过,花落晚便礼貌性的福礼,只想着尽快避开。 但是龙烨却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我们见过?” “不曾。”她面色平静。 可是龙烨却是不依不饶:“我却觉得跟小姐很面熟。” “落晚自小便在别院长大,回府后便一直未曾出过门,与六殿下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面熟之说?殿下怕是认错人了吧。”花落晚从容不迫道,尽力扼制住心底的厌恶情绪。 “那可能真是认错人了。”龙烨若有所思地笑道。 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就听一道声音传来:“落晚,你怎么还在这磨蹭,老夫人都念叨你好几回了。” 声音清脆悦耳,不是那大公子花思穆又是谁呢。 花落晚如释重负,朝他笑道:“我这就去。” 花落晚长得本就清秀水灵,虽只是微笑,却也让人眼前一亮。她越是想避开,龙烨便对她越有兴趣,当即想都不想便拦住她的去路,道:“不知小姐何时赏脸来喝杯茶,在下有些事情想要问问。” 嫡兄解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皱眉,却只淡然道:“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龙烨不解,却听花思穆接道:“我妹妹落晚还未出阁,也未曾许过亲,倘若真随了殿下的约,岂非叫人看轻了?!还是……”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半晌,语气颇有调笑的味道,“殿下是对舍妹有意,想要迎她为妻?” 花落晚心下一惊,俨然也没想到花思穆会将话说得这般直白。龙烨是何等人物,他的心里只有皇位,若说纳她为妾倒还可以考虑,偏偏花思穆方才说的是妻。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为六皇子妃,他是根本不会考虑的事。 果然,听到这话,龙烨便放下手来,对花思穆笑道:“花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想与令妹交个朋友而已。” “如此倒是我多管闲事了。”花思穆面带笑意,只是这番话说得却是异常冰冷,让龙烨不得不对其多了几分探究。 外人只知花氏大公子双腿残疾,整日闭门不出,空有好出身却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壳。但是却都忘了,花思穆双腿残废前文武双全,是个被大家子弟津津乐道的表率人物。 龙烨几番出入花府,都是想拉拢花思穆,但此人却是闭门不见,久而久之,他便也当他是腿残心也跟着残了。今日他虽只说了几句话,但看这神色,却是他想错了? 龙烨思虑再三,他对花落晚不过好奇,没必要为了她而错过拉拢花思穆的机会,便笑道:“花兄怎会如此想呢?我今日前来正是专程拜访花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想必殿下还有很多事要忙,侍剑,替我送客。”花思穆冷眼,却是丝毫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龙烨眸色一暗,却也只是瞬间,便见他面含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改日再来。”说着,便就真得转身离去了。 堂堂一个皇子殿下,竟然会为了个深居简出的侯爷之子这般放下身段。难怪前世他会那么死心塌地的帮着龙烨夺江山。 “日后再遇到他还是避开得好。”花思穆突然这么说道。 花落晚面露惊色,想了想,她试探地问道:“我看这六皇子对大哥似乎挺好。” “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他嗤笑,却是转移了话题,“你若是真想去当他的侧妃,任凭他摆布,自可当我方才的话没有说。” “大哥就少拿我寻开心了。”她低笑,心里却隐隐觉得奇怪。花思穆将龙烨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同她一样厌恶他,那为何日后会选择助他呢? 花落晚到净香院的时候,梁氏正与老夫人说话,似乎是提到花落晴的事儿,见她进来,便就停了下来。 “晚儿,过来帮我捏捏肩膀。”老夫人笑道,眉眼间尽显宠溺,看得梁氏对她更加恼恨,面儿上却是不动声色。 嫡姐邀约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在老夫人面前十分乖巧,却在这时候听梁氏说道:“老夫人,您看这事儿可好?” “罢了罢了,关了半个多月,多少也该吸取点教训了,只是这丫头你得给我好好管管,莫要再出这些事儿。”提到花落晴,老夫人明显是有气的,想来巫蛊娃娃的事,她也猜到背后必定是花落晴在捣鬼。 只是这大家族,为人处事都得瞻前顾后,他们容忍花落晴,必然是她还对家族有益。 但是对花落晚来说,只禁足半个月也太便宜花落晴了。虽有不满,这时候却也只能忍忍。 梁氏看了花落晚一眼,见她并无异色,便松了口气。转而却又觉得讶异,她何必去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脸色,当真是反了! 偏偏这时候又听老夫人说道:“晚儿,你大姐要去府外布施,你到时候一同去帮我看着她,免得她再惹出什么事儿。” 当着梁氏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不信任她了。梁氏却也不在乎,只是跟着笑道:“老夫人说得对,晚儿你便跟着一起去吧。这大家族的善事啊,还是多做些得好。” “好,那晚儿便代老夫人去跑这一趟。”花落晚很干脆得答应下来。 花落晴为了维护自己温柔善良的形象,对于布施穷人这样的善事乐此不疲。这一次,怕是想打着布施的幌子摆脱禁足吧。 经过接连几次的事情,花落晴果然学乖了些,尽量不与花落晚起冲突,并在老夫人面前表现的极为融洽,好似有多喜欢这位妹妹一般。 “不知道大小姐这次又想使什么诡计。”灵浅对此很介意。大小姐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想要她放下身段与庶出妹妹姐妹情深,别说是她了,只怕连老夫人都不会相信。 然而,花落晚只是冷笑:“人家搭了台子要唱戏,我们便随了她就是。” 正说着,便瞧见花落晴远远走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如夏日艳阳一般惹眼,老远便嚷道:“二妹,我找了你许久,你原来在这里。” “大姐找我有何事?”她依旧一脸平静,任由花落晴怎么打量都看不出她的心思。 花落晴倒也不介意,只是说道:“布施是件很辛苦的事,要劳烦妹妹跟我一起,姐姐真是过意不去了。” “都是一家人,大姐何须客气呢。”花落晚笑道,既而问她,“大姐打算何时去布施?” 问起这个,却听她道:“二哥和三哥不日便要回京,我想等他们回来了再去。”说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热络地拉着她的手道,“妹妹,不然你陪我去帮二哥三哥挑选礼物吧?” “这……”花落晚面露难色。 花氏二公子花少康与三公子花少荣皆在外游学,一个头脑精明,做事精打细算,在商业上极具头脑,给花氏一族敛财不少。另一人个性憨厚,为人爽朗,从小痴迷武道,在不久的将来便会叱咤疆场,手握五十万大军,成为朝堂上最有兵权的将军。() 为兄选礼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一个商业巨头,一个朝堂霸主,再加上花落晴这个皇帝宠妃。在前世,这样的花氏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成为大诃最有权势的一大家族。 别人都以为花氏权倾天下,会成为大诃一方霸主,谁知花铭宥竟然会私下勾结月国,背叛了龙烨,从而致使大诃灭亡。 “二妹,你也是第一次见二哥三哥,总要有点表示吧。”见花落晚犹豫,花落晴以为她是不愿意,脸色当下便冷了几分。 见她这样,花落晚不免在心底一声低笑。这个花落晴,就算再怎么收敛性子,这大小姐的性格还是掩盖不住。 “既然大姐盛情邀约,妹妹岂敢不从。”花落晚平静说道。 说起来,花落晴与花二少花少康虽然可恶,但是她三哥花少荣对她还是极好的。 前世在花府万般辛苦,也幸得这位兄长给他带来一丝温暖。他要回京,花落晚自是高兴的。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随着花落晴一道上了马车,朝那城北金铺驶去。 花落晴是花氏嫡女,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就连她所乘坐的马车都是专门打理过的。马车比花落晚上次回府时所使的马车大了不少,面只用了粉色轻纱遮掩,将里面的人儿衬托得若隐若现。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安伯侯的千金是位大美人儿,这不,马车刚一离开府邸,便不断有人朝他们投来注目,纵然看不清花落晴的长相,却也都是一脸艳羡。 同行的还有三妹娉婷和妹霓裳。花娉婷透过轻纱看向外面窃窃私语的男子们,对花落晴说道:“大姐,你瞧,那些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跟着我们马车追了好长一段路了呢。” 花落晴闻言低笑,虽不语,但眉眼间尽显笑意。 却见那花娉婷继续说道:“我们也只有跟着大姐出门才能坐上这样好看的马车了,二姐你说是不是?” 正在闭目养神的花落晚见她提到自己,便睁眼看向她,眸色一片清明,朝外看了一眼,道:“好看是好看,只怕这等惹眼的马车,会叫人错认为是哪家园子里出来的吧。” 花落晚这话颇有歧义,京都最大的青楼便是觅春园,那园中女子时常会坐着面通透的软轿,轻纱挽起,轿内一片春色旖旎,往往令人脸红心跳,却又咒骂不止。 花落晚之意,明显是将花落晴比作那青楼女子。只可惜,在坐的几位都是大家闺秀,对那青楼之事并不了解。见他们一片茫然,花落晚也不作解释。 花娉婷翻了个白眼,便就和花落晴说话去了。反倒是花霓裳有些怯生生地问她:“二姐,你刚刚说的园子是指?”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姐这马车真是好看呐。”她低笑,接着便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遭遇绑架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马车到达金铺的时候,花落晚见她们几人都戴着面纱出来,不禁哑然。大诃风气虽说不严,但是一般大家千金出门都喜欢半掩轻纱,将自己的美貌遮于薄纱之下,更显朦胧之美。只是,她一向不喜这般故作姿态,美丑都不过一张皮相而已。 说是给自己的两位兄长买礼物,花落晴却也只是随手选了两个男子所佩戴的腰佩,便就和花娉婷去挑选女子饰物去了。 花落晚在堂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金银玉器都价格昂贵,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便就说道:“既然大姐已经选好了礼物,那我便先回去了。” 花落晴本就不想带她一起,若不是答应母亲作秀给老夫人看,她才不乐意与她一道。便就挥了挥手,继续专注在那堆发簪耳饰之中去了。 她正要转身离去,便就听花娉婷语调尖酸地说道:“二姐你就这样回去了,是打算两手空空见兄长吗?” 花落晚回府才不过几个月,老夫人给她的银子已用了不少,说起来,手头是有些拮据,但那并不表示她可以任人取笑。 如此,她笑道:“这就不劳三妹操心了,说起来,三妹也还没有买礼物吧?莫非是大姐的那份也包含了三妹的情谊?” 这是故意说她吝啬了?!花娉婷气得咬牙,连忙站起来说道:“胡说!老板,将你们铺子里最上等的玉器拿来!”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都能中,这三小姐当真是有脸无脑了。 花落晚摇头叹息,却也不再理会她,迳自带着灵浅和酒心出了金铺。 “小姐,您真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吗?”酒心皱眉,俨然是将方才花娉婷的话听进去了。 一旁灵浅连忙掐断她:“别胡说,小姐自有打算。” 闻言,花落晴低声笑道:“灵浅,你倒是越来越明白我的心思了。” “小姐的心思哪是奴婢能揣测的,让小姐见笑了。”灵浅连忙回道,语气却是看不出的得意。倒是让落寞在一旁的酒心不甘了,她嗔道:“灵浅姐姐再这么下去,快叫我在小姐面前失宠了。” “好妹妹,别介意,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见酒心这般,灵浅一下子便急了方寸。 看她一脸急着解释的模样,酒心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灵浅见状,涨红着一张脸道:“好哇!你竟然当着小姐的面故意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猛地扑了过去,酒心连忙闪躲,大嚷着:“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花落晚平日里为人很亲和,对待院子里的下人们也较为放纵,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她,这位二小姐自然不会迁怒于人,但若是踩了她的雷点,她势必回以十倍报复。 酒心和灵浅自是明白这一点,才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只是,两人嬉闹的时候却没发现花落晚已驻足不前。 见他们二人这般和睦,花落晚兀自出神。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想要与嫡姐庶妹们打好关系,可是换来的却是无尽嘲讽。血缘至亲却比不过两个婢女的私交情谊,当真是可笑啊。 她摇头叹息,却突然觉得背脊一阵阴寒。原本停留在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等到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是眼前一黑,意识也随之模糊…… 龙烨误解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面。屋子里设有香炉,熏得整间屋子都飘着淡淡的馨香,单看这摆设,应是女子闺阁。只是,外间圆桌旁却赫然坐着一位男子。 那人背对她而坐,似在独酌。从花落晚的角度看去,也只看到背影,但纵然如此,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 “不知六殿下将落晚请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她用的是“请”字,已然给足了对方面子。 然而,龙烨却是低笑着转过身来,手举瓷白酒杯一饮而尽,赞赏道:“二小姐好眼力,面对陌生困境还能如此镇定,果真好胆量。” “既知是殿下请落晚来此,又有何惧呢?”花落晚挑眉看向他,面色却是一派平静。 龙烨迎上那双平淡无波的瞳眸,似乎是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害怕的情绪来,然而,望进的却是如沼泽地一般深幽之中。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花落晚冷眼看向他,面上虽带笑意,然而却是冷到骨子里。 从未有人会这样难以令人琢磨,龙烨眸色一黯,竟笑道:“前些日子便想请二小姐一叙,只是小姐似乎不肯给在下这个薄面,所以在下今日便只好得罪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花落晚厌恶至极:“殿下身为堂堂六皇子,竟然做出此等绑架强掳之事,怕是不妥吧?” “二小姐方才都说是请了,又何来不妥之说?”龙烨低笑,那双阴锐的眸子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一般,让人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花落晚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六皇子竟无赖到如此地步,当下脸色便冷了几分:“我与殿下今日不过第三次见面,不知殿下想要叙什么?” “既然我们难得相聚于此,不知小姐可否赏脸喝上一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极为轻浮,想来根本没将她当作深闺女子来对待。 花落晚这一刻才惊觉,自己先前对龙烨的一再排斥,已然燃起他的兴趣。但龙烨是何等心机?他既然有能力坐上那位置,那就绝非池中之物。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却是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道:“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噢?又有何不妥了?”龙烨自饮下一杯酒,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然而,花落晚却突然佯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低头轻语:“殿下乃当今六皇子,而落晚不过一区区庶女,殿下与我同桌于礼数上而言已是不妥。” “怎么?你是嫌自己身份不够与本殿下同桌共饮么?”龙烨挑眉,眉眼间尽显霸主之姿。 所为礼数不过人口相传,花落晚提这个也不过是借口提醒六皇子,她只是一个庶女,于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但偏偏龙烨性子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竟直接挑起她的下巴,唇边扬起一丝邪魅:“说到底……你不过是在施那欲擒故纵的戏码,想要成为我六皇子妃吧?!” 闻言,花落晚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让龙烨误解了,正想解释,便又听他说道:“花落晚,你成功了,本殿下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交易开始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语调温柔,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觉得被浸入冰水之中一般阴寒。 龙烨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了,因为出身卑微,迫使他的性格扭曲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你越是反抗,便越容易激起他的兴趣。 花落晚想了不过片刻,却突然反握住他钳制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掌,脸上染着灿烂地笑意,连声音都变得无比温柔:“殿下所言可当真?” 龙烨眸色一紧。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的啊? 嘴上却是笑言:“你以为呢?” 花落晚侧身退离两步,脸上蒙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神情,却不难看出,她此刻是开心的:“落晚因庶出身份,从入府开始便不被母亲以及众位姐姐待见,从那日在凉亭第一次见到殿下,便被殿下这般天人之姿所吸引,无奈家中嫡姐也同样喜欢上殿下,私下对落晚更是百般刁难,耻笑落晚不该对殿下存有此非分之想。落晚原想将对殿下的这般心思埋藏心底,竟不想,原来殿下也……” “二小姐。”他突然打断了花落晚,脸上已经收起方才戏谑的神情,道,“我想你误会了,我请你来,不过是有件事情想拜托小姐帮忙罢了。” 眼见他一副迫切要澄清关系的模样,花落晚在心底冷笑。龙烨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做对自己登上帝位有益的事。 方才她不过刻意说到花落晴对他有意,他便与她划清界限,俨然是觉得她一个小小庶女比不上花落晴这个花氏嫡女。 也确实,花落晴的背后是整个花氏一族,而她……只是个被弃之多年的庶女而已。 想到这里,花落晚不禁心下一冷,面上却是恢复了平静:“殿下费尽心机将我弄到此处,不知是有何吩咐?” “上次见小姐与府上大公子关系甚好,不知可否为在下做个引荐?”不过辗转之间,龙烨已恢复到先前落落大方的皇子模样。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开始是以为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故意施计笼络她,好以此拉拢花思穆。却在听闻花氏嫡女花落晴属意他的时候,立刻打消了原本计划。 可是,花思穆那等心思,就连她都揣测不到,何况是帮龙烨呢? 花落晚笑道:“殿下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您是堂堂六皇子,一声令下,家兄必会为您效劳。落晚虽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庶妹,但私下里来往并不多,怕是帮不了殿下了。” 这番话说得甚是在礼,只不过若是龙烨能打着皇子名义去拉拢花思穆,又何须这么费劲? “若是此事能帮忙,二小姐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龙烨抬眸凝望着她。 在他眼里,花落晚是喜欢他的,所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她拒绝,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好处罢了。而他敢作此承诺,是觉得一个小小庶女,哪怕再有野心,也不过是求个六皇子侧妃的位置。 出卖嫡兄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虽不如花落晴漂亮,但他确实对她有兴趣。他不介意等娶了花落晴之后再纳个侧妃。 “殿下真是大方,倒叫落晚受宠若惊了。”花落晚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却又突然有些为难道,“只是……只怕落晚的要求殿下达不到。” “只要此事不违背天理伦常,在下必当竭力做到。”龙烨说得很是自信。 但正因如此,才小瞧了花落晚的能力。她坐在凳子上,指尖轻点杯中莹润液体,一笔一划在桌子上写上“五千两”三个大字。 龙烨震惊地抬眸:“你要五千两银子?” “错,是黄金。”花落晚笑靥如花,“我大哥才德兼备,两岁习武、三岁作诗,六岁那年因破获京城梁继潘连环杀人悬案名誉天下,更受圣上亲封‘小诸葛’之名,近年来因腿疾不便,故在家韬光养晦,如此人才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区区五千两黄金殿下都不舍,又如何能说服我大哥归顺于殿下呢?” “哈哈哈,小姐说得极是,若是不答应,倒叫我显得小气了。”龙烨面上恍然大笑,确实意味深长的将她重新打量了一番。 五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这花氏二小姐当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可是那花思穆的确是治国之人才,龙烨看人眼光想来独到,从他听闻花思穆屡破悬案开始,便对这位誉满整个大诃的小神童充满敬意。夺取帝位的途中,这位猛员少之不得。因此,纵然花落晚的要求这般过分,他却还是欣然答应了。 “不过我身上并无那么多钱,不如分期偿还可好?”龙烨话锋一转,却是如此说道。 花落晚不禁轻笑一声:“殿下身为堂堂六皇子,怎会连区区五千两黄金都拿不出?!这话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信吧。” 她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不放心她而已,而且看他方才的目光,怕是还有意想要以此与她多有接触。 经过上一世的较量,花落晚对龙烨心里其实是有畏惧的。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荣登大宝,那是需要何等魄力与手段。龙烨与身俱来的帝王气息时刻提醒着她,这是一个手上沾满血腥,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还请小姐行个方便。”龙烨态度毕恭毕敬,脸上还尽显为难的窘迫,好似他真得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一样。 花落晚站起身,脸上的笑意早已敛起:“三日之后,还请殿下在望江楼等候,届时落晚将与家兄一道前来拜访,还请殿下莫要失约。” 说罢,她便要离去。 期限已定,言下之意,不过是她会在三日之内说服花思穆,而龙烨也必须要在那时候将银子奉上。她相信,以龙烨的能力,身上绝不会连五千两黄金都拿不出。 只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整个表情都凝在脸上。 原本在屋子里并不能听见外界的声音,这会儿一开门,那些莺莺燕燕的喧闹声、浓郁的脂粉味便铺天盖地地袭来,不用任何人解释,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花落晚怎么也想不到,龙烨竟然将她带到觅春园,当即不禁怒喝道:“殿下此举未免太过分了些!” ***下集精彩预告*** 求求:呀!六殿下竟然将咱们强大的女主带来她最厌恶的青楼,只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咯!看我残腿哥哥如此特立独行,晚妹妹哪来的自信能说服他去帮助六皇子呢?五千两黄金当真那么容易到手么?还有那突然回来的二哥三哥……啧啧,怕是花府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咯……来猜猜看,下一章会SHI的人是谁?!…… 编辑:怎么看你这都不像是下集预告。 求求:怎么会呢?你看我信息量多大! 编辑:有本事你让他们一章内全部粗线哇! 求求:好吧,真正的下集预告就是……明天上架,日更四万字!……有人期待咩?!…… PS:最近很多亲都在嫌弃求求更新太慢,这个问题从明日开始就解决了啊有木有!同时也有很多亲在问求求能不能不要入V,求求是想说,虽然我也挺想放免费文给大家看的,但是码字赚钱神马的真心苦逼,为了存这四万字,求求周末两天不眠不休熬夜赶稿,编辑大人也是一手叉腰一手挥鞭的盯着进度,就差没累到吐血而亡了!TAT所以希望众位美人能赏口饭吃,等哪天求求工资高了不再为生存而苦恼,便一定会写个免费文来感谢大家的!跪谢~! 上架特别福利,在编辑大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明日将会有>3 首战嫡兄(今日上架,日更四万)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声怒喝,龙烨显然也想起这件事。爱夹答列虽然不知道花落晚究竟能不能帮他拉拢花思穆,但看目前这形势,他还断不能失了她这根线,便连连赔礼道:“小姐息怒,都是我那些不长眼的手下做的。” “既然不长眼,那还留着做什么?”花落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一个地方便就是青楼,上一世,为了帮月黎探得情报,她不惜委身青楼。最后,等她帮助月黎铲除那股力量的时候,他狠下杀手,一夕之间让月国都城所有青楼都消失了。当时,她以为他是怕她触景伤情,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可是后来想想,从那以后,哪怕他娶了她,却也从未碰过她,想来是认为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灭青楼,也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吧! 龙烨虽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生气,却也不犹豫,立刻将守在门外的两名护卫唤了进来,冷声道:“方才二小姐的话你们可曾听到了?” 两名护卫面面相觑,不过顷刻之间,便各自双手掐入自己的双眼,硬是将那双眼珠子给挖了出来峥。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明明已经痛得冷汗直冒,他们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那张惨白的脸上,兀自剩下两行血泪从空洞的眼睛里流落。 龙烨的目光一直落在花落晚身上,却见她从始至终一派镇定,瞳孔中已不见怒色,但看见这么可怖的一幕,却连一丝惧意都没有,心下不禁对花落晚更加好奇。可是不管他如何去探寻她的心思都看不透。 此时,花落晚已从一时的恼怒中缓过神来,她看都不看那两个自剜双目的侍卫,只是对龙烨说道:“既然是殿下的人将我带来这里,还请殿下做个安排。倘若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今日出现在青楼之中,那么就算家兄站到了殿下一派,落晚也自有法子让家兄倒戈。客” 她这段话说得甚是无情,可偏偏瞳眸中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自信。这种自信让龙烨下意识的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 心中虽然对此想法诧异,但他还是面不改色道:“小姐请放心。” 说起来,今日将她带来觅春园的事也是他的主意。若是让别人知道花落晚曾出入青楼,怕是这辈子都要毁了,而他不过是想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庶女一点教训,吓唬吓唬她。所以一切都是秘密进行,这会儿将她秘密送走也并不难。至于这两个悉知真相的侍卫……他府上也是不需要两个瞎子的…… 龙烨看向依旧跪在地上,强忍着不出声的两名侍卫,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强烈的不屑…… 此时,正以为自家小姐走丢的酒心与灵浅正焦急地在花府门口走动着,当他们看到一辆陌生马车停在面前时,两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却见花落晚一脸淡定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爱夹答列 “小姐!”两人迎了上去,就差没喜极而泣了。 只是,还不待她们开口,便听花娉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二姐,你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话表面看似关心,只是那张漂亮的脸庞却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俨然是要以此大做文章。 花落晚怎会听不出她言谈之间的冷嘲热讽,却是不露声色道:“听三妹这意思,莫不是一直在这里等我?”说着,不等花娉婷说话,便一脸神秘莫测道,“答应过三妹的事姐姐自然会做到,落晚保证几位哥哥一定会喜欢三妹送给他们的礼物,三妹你无需担心。” 花落晚一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花娉婷更是一脸茫然:“什么礼物?花落晚你在说什么?” “咦?不是三妹你要我去替你寻找送给二哥三哥的礼物么?你不用担心,大姐这般大度胸襟,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是吧,大姐?!”说着,花落晚将目光落在花落晴的身上。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无闻的花落晴,此时脸色一片阴霾,那张精致的脸蛋虽然带着笑意,心里却死死揪着花落晚的话。听到她问起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问道:“不知二妹替三妹寻了怎样的礼物?” “一个会让所有人都惊艳的礼物。”花落晚并不挑破,这样一来就更显得神秘了。 花落晴嗤之以鼻,她就不信了,凭花落晚的能力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何况还是替花娉婷购置。 想到这里,她收起方才冲动之下嫉恨的心思,脸上堆着似笑非 笑的笑容道:“二妹的意思是去替三妹置办送给二哥三哥的礼物,所以才折腾到这么晚回府?” “正是这样。”花落晚轻笑。 此时,已经彻底反应过来的花娉婷玉手一指,厉喝道:“胡说!我什么时候拜托你去帮我置办礼物了?休要拿我来当幌子。”说着,她面上染着一抹狰狞之色道,“我看你八成是去了哪个地方鬼混,忘了回府的时辰吧?!啧……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跟那三姨娘一样,不知检点!”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极难听的,就连一旁的酒心都看不过去,出声帮自己的主子辩解道:“三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小姐好歹还是花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酒心捂着被打偏的脸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却见那花娉婷怒斥道:“没有规矩的奴才!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说着,话锋一转,颇有指桑骂槐的语调,“是啊,我怎就忘了,一个常年幽禁的庶女能教出什么好奴才来!今日,我便来教教你这不懂规矩的丫头!” 说着,便举起手来,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下,花落晚却猛地一把握住她扬起的手,脸上不愠不火,语气却是冷到极致:“花府的规矩可没有提到,我梦阁的丫头还需要劳烦妹妹来教导吧?” 花娉婷本是想反驳,但视线对上那双冰冷如利刃的瞳孔时,心中赫然一阵颤栗。那目光太过无情,仿若只看上一眼,便能将她千刀万剐,让她由心底产生一种惧意来。 也正是花娉婷愣神的功夫,花落晚已转身朝着马车里的人说道:“齐姐姐,今日让您见笑了,天色已晚,便不请您下来府上一坐,改日落晚必将登门拜谢。” “落晚,你我之间又何须客气呢。”马车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继而便见帘子掀开,露出一张精致华贵的容貌来。 花落晴猛然一怔愣,她也出席过不少贵族官宦世家的宴会,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大诃后宫,掌权的是皇后慕容氏,底下便是深受皇宠的妃——贵妃、惠妃、德妃、丽妃,而这位齐小姐,便就是丽妃齐氏的侄女,齐国公的嫡女齐幽兰。 看齐幽兰对花落晚的态度过于友好,显然两人交情匪浅,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花落晚是如何勾搭上齐幽兰的。 只是,如果花落晚今日一整天都是和齐小姐在一起的话,只怕就算是说到父亲那,花铭宥也会因此而高兴的。 齐国公在朝中态度一直处于观望状态,若是花家能与齐家交好,那么日后放眼整个朝堂,谁还敢与他们为敌? 花落晚和齐幽兰匆匆告别之后,那齐幽兰便趁着夜色离去。花落晚冷冷扫了眼呆站在一旁的二人,冷笑道:“不知大姐三妹可还有事?没有的话,落晚该回房了。” 闻言,花落晴一脸窘迫,瞳眸中却透着深深的恨意。打死她也不信,花落晚是与那齐幽兰叙旧晚归,这里面八成是有什么秘密。而她,一定会将这层秘密给挑破! “大姐,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看着花落晚的背影,花娉婷很是不甘道。 然而,花落晴却只是瞧了她一眼,脸上已带着不信任的打量。虽说花落晚的话不可全信,但她这三妹未必不是心怀鬼胎,想要趁着二哥三哥回府的机会骑到她头上去。想到这里,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冷了几分:“三妹觉得不甘心,那就自己去教训教训她呀。”何必赖着她,脏了她的手?!对,她一定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来毁了花落晚,到时候渔翁得利。 花娉婷不明白大姐为何突然这般变脸,但见她一脸不开心,便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咽了下去……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去了净香院给老夫人请安,她摸准了时间,一进去果然看见花思穆端坐在老夫人身边。彼时,他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正捏着一枚白子,脸上温润如玉,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轻轻那那枚棋子搁在棋盘上,清冷的嗓音柔柔荡开来:“老夫人,您输了。” “你这孩子,就不知道让让我这个老人家么。”老夫人嘴上带着一丝嗔怒,面上却是挂着笑意。看见花落晚站在下方,便就朝她招了招手道,“晚儿,快过来帮我看看。” 花落晚听话的上前,却听花思穆饶有兴味道:“老夫人,您这可是给二妹出难题了啊。这棋局下到现在可已经是死局了。” 经 他这么一提醒,老夫人似是回过神来,脸上有了丝尴尬,却是嗔了他一眼道:“我不过是让晚儿过来帮我瞧瞧下一局要怎么赢你。”这话说得极为心虚,刚刚不过是一时失言,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花落晚并不曾会下棋。 听到这话,花思穆只笑不语,却见花落晚一脸专注得盯着那棋盘。他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这丫头竟能破了这死局不可? 正疑惑着,便听花落晚笑道:“老夫人,其实要反败为胜并不难。” “喔?你能破了这局?”老夫人一脸欣喜,就连花思穆都一脸不相信地看了过来。 便听花落晚捏起一枚黑子,一边将它落在已经塞得满满的棋盘上,一边说道:“大哥,请吧。” “二妹,你这可是找死啊。”花思穆不解,花落晚这棋子一落,这一大片黑子可都没了,这种自杀式的下棋方法他倒还是第一次碰见。 可是,面对他的提醒,花落晚只是微笑,并没有将棋子收回的意思。这让花思穆不免好奇,便就顺着她,将那一片黑子通通吃掉。这一吃,原本满档的棋局一下子清明了起来,让花思穆惊讶的是。那等于自杀的黑子牺牲掉一大片,却让其他棋子都找出了一丝活路,虽然他还占着上风,但明显这已不是一局死棋。 “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棋!好棋!”花思穆面露欣赏之色,便也不敢再轻敌,认真思量着下一步的走法。 说到下棋,花落晚还真不会。只是在月国那几年,她步步为营,为月黎登上帝位铺下一步又一步的棋子,早已深谙其中的道理。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便不会绝望。 这盘棋,花落晚下得很没有章法,却每每在险境之中求生,一番僵持下来,虽然不能赢,却也让花思穆无法彻底堵死她。看得他连连诧异,棋探人心,花落晚的棋下得这般诡异,那心思又该是何等细腻。*^d^*() 花氏二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最终,棋局以双方牵制而和解。1花思穆第一次碰上敌手,却是自己那刚刚认回的庶妹,当下便对她又多了一抹好奇。 而此时,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夫人早已不在。苏妈妈说:“老夫人看大少爷和二小姐太过认真,便就吩咐奴才们不要打搅,她老人家撑不住,便就先去歇着了。少爷小姐要不要在院子里用膳?” “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花落晚自始至终都是一派淡然。 花思穆亦是轻笑道:“自然是好,用完膳我们再战一局可好?” “既是大哥的吩咐,落晚岂有不从之礼。”花落晚微笑道,便主动上前替他推着轮椅峥。 二人吃完饭之后,便就在净香院院子里的凉亭内摆开了棋局。大有一种今日分不出胜负便不罢休的气势。 棋能使人着迷,忘却时辰,甚至于忘记周遭的一切。花思穆第一次碰上这样古怪的敌手,兴致浓厚,却不想连杀几局都只能以牵制她而平局。 直到华灯初上,二人才罢手。花落晚主动请缨,要将行动不便的兄长送回斋月楼。经过今日一战,花思穆对这位原本就有兴趣的庶妹兴趣更加浓厚,自然没有拒绝客。 月色印着青石板路,两人沿着湖水行走在静谧的小道上,除了脚步声,便就只剩下木轮摩擦地面的转动声。花思穆首先打破了寂静,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疑惑:“听闻昨日是那齐国公家的小姐齐幽兰送你回来的?” “大哥消息当真灵通。”花落晚低笑,面上看似毫不在意,心里却是留了个心眼。这件事花落晴与花娉婷自然不会告诉别人以长她威风,而她昨夜回去后更是叮嘱了酒心与灵浅不许告诉别人,那么……这位兄长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呢? “昨日侍剑瞧见了。”似乎是看出花落晚的疑惑,花思穆不动声色道。这话若是换了别人便也就信了,偏偏花落晚比别人要多长了个心眼。 虽然明知有鬼,但花落晚还是没有识破他,只问道:“大哥也认识齐姐姐?” 她叫得这般熟络,反倒让花思穆眉头轻皱:“你与她很熟?” “昨日刚刚认识。”花落晚也不瞒他,凭花思穆的聪明才智,若说她与齐幽兰一见如故什么的,怕是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花思穆轻叹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直到两人走到斋月楼,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远远瞧见他们,侍剑早已出来相迎,花落晚笑着告退,没有多做半分停留。瞧着那道身影没入夜色中,花思穆脸上柔和的表情渐渐收敛,只听侍剑问道:“主子,她可曾开口?” “没有。1”不仅没有开口,就连他故意提到齐幽兰,帮她起了开头的线,她都没有接下去。 难道是情报有误?花落晚并没有答应将自己出卖给龙烨? 望着那道已经看不见身形的背影,花思穆眸色越来越暗。这个妹妹,他当真是越来越瞧不透了。 花氏二位嫡出少爷回府,为了彰显对两位儿子的重视,梁氏特地为他们举办了家宴。虽说是家宴,却是花氏族下有身份的人都得参加的。花铭宥这一支是花氏主支,下面花氏分支更有好几百人,这在大诃是极少有的,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族。 梁氏的用意很简单,花少康与花少荣常年在外游学,并不被族人所熟悉,她此举,不过是把二人端到人前,好避免将来安伯侯之位落入同是嫡子身份的花思穆身上。 外人看来,安伯侯一位尽享尊荣,其实早已没有实权,但因花氏一族过于庞大,在朝身居高官的都有数十人,更是掌握着大诃的经济流通之道。便也是这样,才被各位皇子所拉拢。只是显然,花铭宥并不这样认为,在大诃,纵然安享富贵,却并不能满足他手握实权的野心。登基后的龙烨给不了他这点,所以他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整个大诃。 在家宴举办之前,花落晚便与两位哥哥打了个照面。彼时,她正要去净香院给老夫人请安,恰在路上遇着被众人簇拥而来的花落晴。 花落晴着一身粉色罗裙,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裙角是用金代褶皱滚边,显得整个人端庄大气。那张原本就艳丽的脸庞略施脂粉,更是平添一股媚色。发上梳着小巧的髻,插满珠钗、宝石之类的饰物。 和她相携走在一起的男子着 金色衣衫,暗纹繁复,乍一看便觉令人炫目不已。他的左右腰间分别挂着通心玉环,光看那色泽便知是上好的玉器。再看他的容颜,颇有几分花铭宥年轻时的俊美,只是眉眼间闪烁着一丝狡黠。 花落晚打量他的时候,他正同样在观察着她。也就在这时,花落晴十分热络地拉着男子的手走到花落晚面前,说道:“二哥,你刚刚回府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位便是三姨娘的女儿,落晚。” “噢?就是那个在别院被关了十多年的庶女啊。”花少康的脸上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样的目光花落晚再熟悉不过,只是,她却似没有看懂一般,面含微笑,微微行礼:“落晚见过二哥。” “哟!凭空多出个妹妹来我可承受不了。”他抚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对着花落晚说出此番尖酸刻薄的话来,俨然是不打算承认这个妹妹了。 要是换了别人被这样对待,只怕早就委屈得落泪了,可偏偏对象是花落晚。只见她眉眼一弯,似笑非笑道:“二哥说得极是,是落晚唐突了。落晚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便就先告退了。” 她怎会这般轻易就走了?花落晴有些不敢相信。按照花落晚的性格,理应是半点不饶人,非叫自己这位兄长吃亏不可啊。 正想着,便见花少康皱眉看向花落晚远去的背影,说道:“落晴,你是不是看错了?看这花落晚也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可恶啊。”虽没有娇弱到哭哭啼啼,却也不像花落晴说得那般得理不饶人。 花落晴语塞,竟也不知她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花落晚来到净香院的时候,三哥花少荣正陪着老夫人说笑。二夫人孟氏也难得在场,那嫡母梁氏与六姨娘曹氏,以及她的两个妹妹自然不落人后。花落晚一一拜见之后,便就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在了末端椅子上。 从花落晚进门开始,花少荣便就注视着这位传说中的庶妹。见她一身水绿衣裙,好似那碧波荡漾的湖水一般清新,姣好的容颜未施脂粉,却衬得十分灵动。当下便存了几分好感。 “这位便是二妹落晚吧?!”花少荣笑道,眉眼间尽显真诚。 花落晚对这位前世便一直帮助自己的三哥早已心存感激,这会儿初次重逢更是欣喜,当下面露出笑靥:“落晚见过三哥。” 花落晚虽然时常会笑,但是那笑容都似戴了面具一般,只觉不失礼,却让人觉得冷冽。而此番笑容发自肺腑,那是种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衬得原本只觉精致的脸庞更加灵气逼人,瞬间让花少荣迷了心神。 这一幕却恰好被刚刚进来的花思穆所瞧见。他微微皱眉,神色间迅速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妒意,继而笑道:“三弟,别来无恙。” “大哥,小弟还想着待会去拜访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过来了。”花少荣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花思穆仔细辨别了下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见他瞳孔黑白分明,似乎并无它意,便也就淡下语气道:“二弟三弟回府,做大哥的岂能闭门不见呢。”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他花思穆想来独来独往惯了,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 反观花少荣自小习武,为了锻炼自己,便主动请缨,陪同花少康一起在外游学。因着一张原本就俊美的容颜更显英气勃发,说话时也十分爽朗。人说相由心生,这点用在花少荣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与花落晴相比,他更喜欢花落晚这样外貌清丽的女子。因此,这会儿早把刚回府时花落晴的抱怨抛诸脑后。 与花思穆寒暄了几句,花少荣的目光便又落在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妹妹身上。见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完全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不识礼数。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花落晚豁然回眸,与他视线相撞。花少荣愣了片刻,便失声笑道: “二妹果真是灵气动人啊,与三姨娘倒真有几分相似。” 三姨娘白氏相貌倾城,纵然已近十的年华,却依旧明艳动人。说起来,花少荣这番话倒有些过了,花落晚虽与白氏有几分相像,却远不及母亲来得那么美丽。 见自己的儿子这般夸奖姨娘与庶妹,梁氏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偏就在这时六姨娘曹氏添油加醋道:“三少爷和二小姐这般熟络,倒像是相识已久 的老朋友呵。该不会私底下其实早就认识了吧?!” 这话说得十分有歧义。显然就是在挑拨梁氏,她的儿子私下与她不喜欢的庶女相交。 “六姨娘莫要拿落晚说笑了,是三哥过誉了。”花落晚在梁氏发怒之前打断曹氏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明媚的笑容。 见她这般落落大方的模样,倒还真叫人说不出什么来。老夫人适时站出来说道:“都是自家兄妹,多走动走动也好。” “老夫人放心,落晚既是我妹妹,我便好生照看,绝不会让人欺负她!”花少荣拍着胸脯保证,俨然是真将花落晚划分到自己的保护圈内了。 听到这话,花落晚突觉一抹暖意浮上心头。这句话纵然是在前世他也没有对她说过啊,整个花府,便也就只有这一人将她当作妹妹对待了吧。 从袖中将一块帕子包好的东西拿出来,花落晚走到花少荣面前,从帕子里取出一个十分精巧的剑穗来:“落晚出身拮据,没有什么好礼相赠,听闻三哥是习武之人,便赠与这剑穗,希望三哥不要嫌弃才是。” “怎会嫌弃!”花少荣一阵欣喜,接过剑穗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一旁,花思穆冷眼瞧着这一切,手指下意识地落在那系着玉佩的相思结上,越握越紧,直到那绳结都被捏变了形。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花落晚的视线突然投过来,几乎是瞬间,那张原本冷如寒冰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依旧带着淡淡地笑意,却是叫人怎么都看不透。 “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绳结,有什么好看的。”站在曹氏身后的花娉婷嘟嚷道。 花霓裳连忙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话。她的声音虽不大,却恰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花落晚微微笑道:“确实是个不入眼的东西,污了三哥的眼,是落晚的不是。”*^d^*() 醋意大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话说得甚是可怜,叫花少荣立刻生出怜惜之心,他瞪了花娉婷一眼道:“再怎么样这也是二妹的一片新意,在我看来,这东西最好,比什么金银珠宝玉器之类的都要好得多!” 话音刚落,便见走到门口的花落晴僵住了身子。1 跟在她身后半天没反应的花少康越过她走到人前,对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少康请安来迟,还请老夫人莫怪。” “坐吧。”老夫人并不多言,想来对这位嫡孙也并无多喜爱。 看着已经回过神来的花落晴,花落晚突然笑着说道:“姐姐几日前便就说要为两位哥哥准备厚礼相迎,莫非就在手上的盒子里?峥” 花落晚这么一提醒,众人的视线再次一齐落在花落晴的手上,见她果然拿着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花落晴的性格在场之人无人不知,这等人前出风头的事,她可绝对不会缺席。 只是这一次,见大家的目光看过来,她倒是下意识地将盒子护到了身后。众人见状,心下不免有了几分疑惑,却见那花娉婷径自走上前,一把将盒子捧起来,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哼,花落晚,你可瞧清楚了,大姐送的礼物才不会像你那般小家子气。” 说着,还等不及花落晴阻止,她便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如意客。 花落晚微微笑道:“果真是大礼,大姐真是有心了。” 听闻这话,花落晴当即变了脸色。这是个上好的玉器没错,只是,联想到刚刚花少荣说的那番话,众人无不默然。花少荣皱眉,虽然不喜,却也佯装欢喜地收了下来,吩咐身旁的丫头将东西给收了下来,却是再也没瞧过一眼。 花落晴不免觉得尴尬万分,却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只好继续戴上自己的假面具,当做她三哥是真喜欢自己的礼物。 一番折腾下来,花娉婷全然不知自己已招来花落晴的记恨。在她看来,花娉婷此举完全是故意的,就是想看自己当众丢脸。 而罪魁祸首花落晚却是一脸无害地退居一旁,花思穆冷眼瞧着这一切,目光却始终追随在花落晚的身上。 因着老夫人要与梁氏、孟氏商量宴会的事,便就早早将众人打发了去。花落晴与花少康依旧在众人的簇拥下相携而去,那花娉婷与花霓裳倒像个跟屁虫一样紧随其后。 刚出了净香院,便被人唤住,花落晚回眸,却是那三哥花少荣。 “三哥有事吗?”她笑道。 看着兄长几个跨步追上她,扬了扬手上的剑,剑柄尾端,长长的剑穗空中摇曳,他道:“二妹送的这礼物我甚是喜欢。”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道,“这颗东海夜明珠就当是给妹妹的回礼了。爱夹答列” 东海夜明珠,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花落晚连连推却:“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晚儿不能收。” 若是这东西是嫡母梁氏或者是父亲花铭宥所赠,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下来。只是,偏偏赠礼的却是前世待她恩重如山的兄长。 “让你收你就拿着。”花少荣毕竟是习武之人,做不来文人那种姿态,这番粗鲁的强迫之下,逼得花落晚连连后退。 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一般,整个人像后摔去。花少荣眸色一紧,连忙想要拉住她,却被人快了一步。只见花落晚背后的花思穆一把握住她的腰,刚想稳住她,却因自己是坐在轮椅上,反倒被花落晚摔落的重力一起给带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轮椅掀翻,花落晚只觉胳膊被石头给铬得吃痛,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花思穆整个人都压在她上方,虽是压着,却没有将重力放在她身上,而是一手撑地,一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那被掀翻的轮椅正压在他的腿上。 花落晚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只见花思穆脸色微红,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俨然是痛极了。 站在旁边被吓呆的花少荣和灵浅此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花思穆和花落晚扶起,一脸急切道:“大哥、二妹,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花思穆喘着粗气,神色莫辨道:“我看二妹你还是把东西收下吧,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这句话明显是在责备花少荣了,纵然他再怎么迟钝,也明白大哥这句话的含义,当下 不仅愧色难当:“都怪我,是我鲁莽了。” “三哥,不怨你,是落晚不小心了。”说着,她接过花少荣手上的盒子,笑道,“既是三哥的好意,那落晚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见她没有怪罪的意思,花少荣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要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却被花思穆挡住:“三弟,纵然是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别,二妹的伤势自有灵浅会照看。三弟刚刚回府,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番话说得不冷不热,却也句句在理。仔细想想,他一个男人毕竟不妥,便就悻悻收回手来,嘱咐了两句便就走了。 花落晚瞧着这一幕,却越来越看不透,想着自己还是不要招惹这位大哥比较好,便笑着告辞,却被花思穆给阻止了:“你随我来。” 花落晚不明所以,只好在灵浅的搀扶下跟上去。却不想,花思穆竟然将她带到了斋月楼。 看到向来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主子弄得这般狼狈,侍剑简直是吓了一跳:“少爷,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花思穆白了他一眼,侍剑下意识的闭了嘴,看到跟着一起来,同样一身狼狈的花落晚,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听花思穆说道:“去将我屋子里的金创药拿来。” 侍剑一听,以为是他受了重伤,二话不说,立刻去将那金创药给取了出来。但是,却看见花思穆握着那白色的小瓶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花落晚说道:“拿去外敷在伤口处。” “少爷,那可是……”侍剑瞪大眼睛,花思穆一记眼光杀来,他立刻闭了嘴。 纵然不知到底是什么,花落晚也知这瓶金创药的珍贵,便笑着推脱道:“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我回去自己敷些草药就好,这金创药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到她这般推辞,花思穆眸色一黯,有些不悦道:“让你收便收下。” 就在这时,灵浅拽了拽花落晚的衣袖,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这可是大少年亲自研制的金创药呢,怕是连老爷受伤了都没这待遇。” 花落晚哑然,却也知道这的确是个好东西了,便就眉眼一弯,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了。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大哥还是稍作休息吧,落晚告退了。”说着便要离去。 花思穆皱眉,突然说道:“二妹当真是心灵手巧,不仅会编织这相思结,连剑穗都编织得如此漂亮。” 这话说得甚是莫名其妙,让在场几人都是一片茫然。花落晚很快便回过神来,猜到他指的是送给三哥的剑穗。便就只当他们俩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嫡兄弟,在这花宅多少是有些争权夺势的矛盾,便就面色平淡道:“送给三哥的剑穗是买来的,不值几个钱,若是大哥喜欢,落晚便就再去买个来送给大哥。” “我不舞剑。”他冷冷回道。手指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神色莫辩道,“只是花少荣毕竟是梁氏的儿子,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但花落晚还是看得出来,这位嫡兄是在关心自己。谢过之后,便就带着灵浅一道离开了斋月楼。 一直到花落晚的身影看不见为止,花思穆才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侍剑饶有兴味地望着这一幕:“少爷,你今天的举动很是奇怪呀。” “哪里奇怪了?”花思穆皱眉。却见侍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就算那花落晚是你的妹妹,可那也是人家花三少的妹妹啊,您何至于这般离间他们?” “注意你的措词。”被戳穿的花思穆轻咳,却是若有所思道,“有些地方我还猜不透,或许……明天的宴席上便会知晓。” 听到他这么说,侍剑也不免警惕了起来。 而另一厢,回到梦阁的花落晚握着手里瓷白的小瓶子,却是一脸轻笑。看得一旁的灵浅很是诧异:“小姐,要不要奴婢帮你抹上这药?” “不用了。”花落晚微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很是开心。 见花落晚没有要说的意思,灵浅也不多问。却是见花落晚突然问道:“你是奇怪我今天对三哥的态度还是惊讶大哥今日对我的态度?” 灵浅皱眉思索了会儿,却是摇头道:“灵浅不敢妄自揣摩大少爷和小姐的心思。” “明日你便会知晓了。”花落晚微微笑道,却是将手中药 瓶紧紧握住。 花思穆,你的秘密很快就会被揭穿了! 次日便是梁氏为自己的两位儿子举办的宴席,虽只有花氏一族在朝为官的族人,加起来却也是不少,将整个花氏的厅堂都坐得满满当当。 花落晚一路陪着老夫人,言行举止皆不亚于那些自小便接受礼仪教养的贵族小姐们。见这位自幼便等同于被抛弃的庶女这般识礼,那些眼界满是权势的族臣们一边表现的极为惊讶,一边为花铭宥所欣喜。有女如此,怕是一枚将来拉拢皇子的利器啊! 花落晚自是知道这些人心里所想,只是面上依旧装作毫不知情,扶着老夫人在主席上落座,便就要去下席,却突然被老夫人唤住,道:“晚儿,就坐我旁边吧。” 老夫人一言,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老夫人叶氏德高望重,在花氏一族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却偏偏对一个刚刚认回不久的庶女这般看重,着实叫人吃惊。 “是。”花落晚也不多言,安静坐到老夫人身旁,从始至终,脸上都是一派淡定。 见到如此大场面却毫无怯意。老夫人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花氏嫡女花落晴在众人的簇拥下踩着碎步慢慢走来。她着一身蓝白相间,样式繁复的衣裙,发间插着比以往更加绚烂的珍珠坠饰,恍然一眼,便觉让人迷醉。 花落晴天生便有出水芙蓉般的气质,又是自小被当作未来皇后培养,举手投足间便散发着仿若天人般的仙姿,让在场之人皆是赞不绝口。 与她一道进来的,自是那刚刚回府的二少爷花少康与三少爷花少荣,那两人生来便继承了花铭宥的俊美,一身华贵服装更是趁得英姿勃发。尤其是那花少康,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如月牙儿一般直勾人心魄,叫一路看过来的女子都羞红了脸。 花少荣虽不如花少康那般高调,却因自小修习武艺,让他的性格颇为爽朗,显得很是平易近人,让人不禁顿生好感。 此时,三人皆已走到主席面前,给老夫人行礼之后,便就将目光落在了花落晚身上。 花落晴微微蹙眉,却是故意将音量拉高道:“妹妹,你怎得这般不懂事,按照身份,你也不该坐在这里呀!”*^d^*() 以吻相挟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在她眼里,花落晚参加今晚的宴席就不对了,身为一个庶女就该有庶女的自觉才是。1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沉寂了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看来。 却见那二少爷花少康也跟着说道:“二妹自小在外面长大,会这般不识礼数也不能怪罪于她。” 这句话看似在帮花落晚开脱,实则是在告诉众人,她花落晚就算回府了,也没有完全被花氏所认可。 一些刚刚进厅的人自然是听信了他们的话,私下不免开始议论起这个花氏流落在外的庶女峥。 花落晴颇为得意,她就知道,这样的宴会,花落晚肯定会失礼。便就装作一脸好心地对她说:“妹妹,你还不快起身让座。”说着,左看右看,目光落在最靠近门边角落的位置说道,“我看那个位置不错,挺适合妹妹的。” 然而,面对花落晴明目张胆的奚落,花落晚只是微微笑道:“难为大姐为我着想了,晚儿这就过去。”说罢便欲起身。 也就在此时,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的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说道:“是我让晚儿坐在我身边的,怎么?难道要让我跟着一起坐过去吗?!客” 这话说得极为严厉,一时间,厅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花落晴也是浑身一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夫人对一个庶女竟然这般上心。 “晴儿不敢。”花落晴咬着唇瓣,立刻跪下身来,脸上一阵苍白。 花少康见状,连忙上前道:“老夫人,落晴不过是与二妹开个玩笑,您何须动怒呢。” “哼!”老夫人一声冷哼,竟不理会花落晴,大有就让她这般跪下去的意思。 花落晚在心里冷笑,老夫人一向看不惯花落晴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今日这番举动虽是针对花落晚而来,却也是在挑战老夫人的权威。 旁人见状,虽为花落晴感到怜惜,却也不好在老夫人气头上去求情。一时间,大厅里又热闹开来,却是再无人将目光注意在花落晴身上。 见花落晴吃了闷亏,花落晚心里自是高兴。老夫人今日举动,也是告诉了族人,花落晴虽为花氏嫡女,但是并不表示整个花氏就是绕着她来打转,在她叶氏的眼里,花落晴什么也不算。 “老夫人,今日在场之人众多,此事怕传出去不好,既然落晴知错了,您就原谅她吧。”花少荣终是见不得自家妹妹吃苦,到底还是开了口。 但是,老夫人却是将目光放在了花落晚身上,问道:“晚儿,你的意思呢?” “晚儿觉得三哥说得也不无道理,大姐既然知错了,罚她在屋子里静思己过便是,何必当着众人的面来惩罚,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花落晚说道,却是提醒了老夫人,花落晴原本被罚闭门一月,却提前半个月出来的事。 老夫人想了想,说道:“你起来吧。爱夹答列” “谢老夫人。”花落晴唯唯诺诺,一时间方才的气焰顿时全没了。 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听老夫人继续说道:“上次让你提前半月出来,这布施之事却是拖到现在都没进行。想来还是不知悔改,就罚你明日去北门义郊布施。” 北门义郊!花落晴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北门义郊是整个都城穷人的聚集地,说是贫民窟也不为过,去那里布施,恐怖得让这位嫡姐姐吃上些苦头不可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继续跪着吧。”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老夫人冷声说道。 花落晴咬牙,去布施好得能落个慈悲善良的美名,总好过当着这么多宾客族人的面下跪,便就咬牙说道:“落晴听从老夫人的安排便是。”说着,目光恨恨地看向花落晚。 花落晚低笑,说道:“大姐莫要担心,明日晚儿会陪你一道前去,姐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罚你大姐,又不是罚你,你去凑什么热闹。”老夫人低声喝道,“你明日来净香院陪我抄经念佛。” “老夫人,陪大姐去布施之事是一早就说好的,晚儿又岂能出尔反尔呢。”花落晚微微皱眉,旁人看来只当她是在关心自己的姐姐,却不知,花落晚不过是想去看花落晴是如何落魄而已。 老夫人思忖片刻,便无奈地叹气道:“也罢,你便陪着一起去吧,倘若有人欺负你了,随时来告诉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刻意看了花落晴一眼。 花落晚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附近一直在佯装聊天,却故意注意着这边一举一动的众人,早已将这番对白听在耳中,不免对花落晚的大度称赞,反而对这位刚刚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嫡出小姐有了丝厌恶之意。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成为家族谋权夺利的棋子。 不过片刻,在门外招呼着宾客的花铭宥与梁氏相偕走了进来,开席时,将花少康与花少荣正式介绍给所有族人。 “犬子少康自小便精通运筹帷幄之道,铭宥打算将花氏在都城的商铺交由他来接管。而三子少荣一心报效朝廷,练就一身好武艺,今后还需各位族亲们多多帮助。铭宥在此先替两位犬子谢过诸位。”说着,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位宾客也相偕举起酒杯,一人说道:“侯爷太过客气了。既然同出花氏一族,我等自当尽心竭力帮助二位公子。” 说起来,花铭宥虽只是个有名无权的安伯侯,却贵在出生花氏一族,而且成了主支,日后更因三个嫡出子女坐上那位高权重的国舅之位,只可惜,成在嫡子,败也嫡子。 虽不知前世花思穆为何要叛变花铭宥,甚至大有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但花落晚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可惜现在的花思穆太过隐忍,否则必能结为盟友。 宴会举行了一半,老夫人觉得乏了,便让花落晚送她回去休息。花铭宥不重视这个庶女,自然也不在意这个宴会上有没有她,倒是花落晴得了空,趁老夫人离去的空挡,表演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舞技。 花落晚送老夫人回去后,思忖片刻,转身去了斋月楼。 月下湖边,那一袭白衫的男子独坐轮椅之上,举头望月,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月光洒在那单薄的身形之上,越发显得孤寂,周遭争相盛开的牡丹花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下都尽相失色。 花落晚以前只觉得这位哥哥长得极好看,此刻看着寂静中独坐得他,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花铭宥长相俊美,连带着几个儿女都遗传到了不错的容颜,只是,花思穆却是超乎寻常的好看,只是静静坐在那边,便就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花落晚的到来,望着月色突然一声轻叹。然而,便就是这顷刻之际,只听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打破寂静。 “救……救命……”呛水声、呼唤声接踵而来。 花思穆寻声望去,却见水中一道人影扑腾,却是本该出席今晚宴会的花落晚。看她在水中挣扎,似乎是不会游泳。 “来人!”他立刻呼唤,只是,周遭静悄悄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该死。”花思穆一声低喝,这才想起,今日白天他将侍剑与几名侍从派出去办事,目前尚未回来。 但是此刻,花落晚已经停止了挣扎,慢慢沉入水中,水面上只剩下圈圈涟漪。 花思穆皱眉,却再也容不得思考,纵身跃入湖里。而水里,一直闭气等待的花落晚看到冲入水中的身影,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靥。 她的残腿嫡哥哥,果然是假腿疾! 花思穆将花落晚救上岸的时候,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全然不似溺水的样子。 他这才恍然,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 “花落晚,你竟然骗我!”他怒喝,一双狭长的眼睛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然而花落晚却是露出一张鬼畜无害的笑容来,亲昵道:“大哥,若论起骗人,可是你先骗我的喔。” 说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腿上。 月下,拿到素白的身形被月光拉得修长,被湖水浸湿的墨发还滴答着水珠,顺着他袒露在外的锁骨滑入衣间,竟衬得他整个人风情万种。 花思穆恼怒地扭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日。”花落晚低笑,“确切来说,先前只是怀疑,但是昨日大哥为救我被轮椅压倒,看你似乎痛得厉害,便就更加确信了。” > 她这么一说,花思穆这才恍然。的确,若是他双腿真得废了,又如何能察觉到痛楚?!这个花落晚,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大哥,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装腿疾,但是,还请你好好想想要如何跟老夫人,还有父亲解释吧。”说着,她便佯装要离去。 然而,花思穆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协助龙烨。”花落晚望着他,目光清明。 却见花思穆眉头紧蹙:“你果真对那六皇子有意?” “随便大哥怎么想,只是这交易,看大哥允不允了。”花落晚耸肩,依旧一脸恬淡的笑容。 花思穆看得直咬牙,这个妹妹当真比狐狸还狡猾。竟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她当真以为这点心机就可以让他屈服么? 唇角微扬,花思穆的目光直直看来,看得花落晚心里一慌,还未来得及揣测他的心思时,便被他顺势一扯,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 花落晚一个酿跄,只觉脚下一崴,还未站直身子,便被人捧住了脸颊,唇上一热,柔软的触感直冲她大脑。 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带着一抹狡黠的目光望着她。花落晚有了片刻失神,却觉唇上一痛,竟是花思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缓过神来的花落晚一阵恼怒,狠狠跺了他脚,逼迫他放开自己,两人这才拉开身形。 花落晚后腿数步,只觉脚下一阵刺痛,还来不及站稳便跌坐在地,唇齿间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味,刚刚的事发生得太快,她完全来不及反应,现在只觉又羞又恼。 然而,那罪魁祸首却是逆着月光而站,身姿挺拔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唇瓣因沾染了血腥更加显得妖魅十足。他低笑:“妹妹可曾知道,在大诃,血亲兄妹***可是要双双被诛杀的。” “你……”花落晚瞪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拿这招来反威胁她,只好抱着一丝侥幸说道,“大哥,你也说了是两个都要被诛杀。” “你以为,我会在意生死吗?”他冷笑,那张绝美的容易不带丝毫感情,却是透着一股看破生死的决然。 那一刻,花落晚甚至感觉,这个神秘又孤寂的兄长比她还要狠辣。 见她无言,花思穆坐回到轮椅之上,脸上已重新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对她道:“你的要求我答应,只是,别妄想利用这点来威胁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 语毕,便独自滚动着轮椅离了去。*^d^*() 嫡姐落难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夜色下,花落晚狠狠擦拭着唇瓣。爱夹答列花思穆,这个仇我早晚会报回来! 次日清晨,花落晚特地命酒心找来一身简单平常的衣衫,连头发也只用根很平常的发带缠绕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那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花落晴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花落晚却见她一身华服,头戴珠钗,竟与平时无异,不免唇角一弯,提醒道:“大姐,我们是要去布施,可不是去逛街游园呐。” 花落晴瞪了她一眼,看她一身打扮,只觉污了自己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身打扮,莫要辱了爹爹的名声才是。” 花落晚耸肩,不置可否道:“多谢大姐提醒。”接着,便在酒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峥。 今日布施,除了这辆马车之外,后面还拖着一车大米,一车熬好的米粥。 看到这一幕,花落晚不禁微微蹙眉,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想必是那花落晴为了能早点结束,故意减少了米粮。这事放在城内还好,偏偏北城义郊聚集了全都城所有的穷人乞丐。 她冷笑,却并不打算提醒这位嫡姐客。 等一行人出了城门来到义郊的时候,华丽的马车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花落晴率先下了马车,赫然倒抽一口气,接着就是趴在马车旁边干呕。 花落晚见状,从马车内走出,入目的是一片荒凉,遍地尸骨、腐烂物堆积如山,那一间间几乎都挡不住风雨的草棚下聚集了一群群衣衫破烂的乞丐。这些老弱妇孺们脸上都是一片焦黑,眼眶深陷,赫然看到,犹如鬼魅一般惊愕。 “回去,马上回去!”花落晴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赶紧往马车上爬,这种鬼地方跟死人坑有什么区别?她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儿。 花落晚在心中低笑,只怕是下令的老夫人都没想过,义郊会是这样的地方。否则,就算是顾及花氏的颜面,也绝不会让花落晴身陷这种地方吧。 “大姐,既然都来了,何不忍忍,若是就这么回去,老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更加严苛的惩罚。”花落晚好心提醒道。这让原本已经快要钻进马车内的花落晴犹豫了,忍一忍,也不过一日。 想了想,她顿住了脚步,对着下人们喝斥道:“你们,去把东西放好,半个时辰内赶紧发完。”说着,自己便钻进了马车不再出来。 花落晚冷眼瞧着,如果这样就能算是惩罚过,那也太便宜她了。 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花落晚下了马车,远远与马车拉开些距离,便对着那些正眼巴巴盯着马车的人说道:“安伯侯千金花落晴准备了些米粮救济大家,请大家排好队领取。” 花落晴一听花落晚是报了自己的名号,不免有些得意。爱夹答列庶女就是庶女,就让这个花落晚代替她去做这种肮脏的事吧,到头来功劳还不是她的! 但是下一秒,她便开始后悔了。 “啊,有吃的!” “真得是粮食啊,大家快抢啊,有吃的了!” 那些饿极的乞丐们一听说有吃的,便立刻蜂拥而至,几个推车的家丁抵不过暴走中的乞丐们,一下子被推开老远,有的甚至跌倒在地上被践踏着。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饿了好几天,甚至是快濒临死亡的人们在面对绝境的时候会有多疯狂。 花落晚还记得,前世月国闹饥荒那一年,她跟随在月黎身边,亲眼敲着饥饿中的人们是怎样咬断同类的脖子,亲眼瞧着他们吃光同类的人肉、允吸着同类的骨髓。那种骨肉横尸的画面,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现在这副场景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那花落晴搞不清楚状况,或许是连做这个决定的老夫人都太过天真。 穷人的眼里,没有好意坏心,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吃的!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暴动一般,花落晚只是远远站着围观。马车内,不知状况的花落晴听见***动,立刻探出头来查看。 然而,此时的粮食已被抢光,暴民们看见这辆华贵的马车,下意识的觉得车上有什么好东西,只听一人喊道:“马车!那马车上肯定有吃的!” 紧接着,便见一群人冲着马车而去,马车夫察觉不 对,立刻鞭打马匹,想要驱离这个地方,然而却是晚了一步,车夫硬生生被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那马受了惊吓,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依旧在马车上的花落晴吓得一路惊叫:“啊——” 花落晚冷笑,不动声色地退离了这个地方。花落晴,是生是死,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义郊的地段,便就是一条宽阔的官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靠在路边,见花落晚走来,酒心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小姐,幸好你聪明,让奴婢在此等候。” 今早临行前,花落晚特地没让她和灵浅跟着,而是私下命她在外面雇了辆马车在这里等候。一开始酒心还不解,直到刚刚看见花落晴一路尖叫着冲进前面的树林里,她才赫然醒悟,小姐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倘若不是她太过自以为是,粮食准备得充足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花落晚低笑。那点粮食一看就不够所有人,为了能抢到吃的,那些人必定会暴走。花落晴这次是毁在了自己的小聪明上面啊。 “小姐,那咱们现在是回府吗?” “大姐都还未回去,我们怎么能提前呢?”花落晚若有所思,上了马车,声音低低传来,“从别院出来后,我可是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都城呢。” 酒心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吩咐车夫朝城内赶去。 一直到了傍晚,花落晚才风尘仆仆地赶回花府。一进府,甚至都来不及梳洗,便直奔老夫人叶氏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大姐出事了!”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甚至连礼数都顾不得。 惊得老夫人拿在手上的茶盏都给摔了下来,便就听花落晚一脸焦急,脸上还挂着泪痕说道:“老夫人,晚儿今日与大姐一道去布施,大姐坐在马车之上,却没想到那些乞丐误以为马车上有吃食,暴动之下惊了大姐的马车,所以……” “什么!”老夫人惊得浑身一颤,连忙问道,“那现在人呢?” “不知道,晚儿与大姐走散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只怕凶多吉少啊。”花落晚低啜道。 老夫人缓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那双手却是颤抖不已:“快,快派人出去找!”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老夫人,这件事要告诉母亲吗?” 说起这个,老夫人不免觉得头痛。是她让花落晚去义郊布施,若是花落晴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梁氏铁定顾不得什么礼数而跟她撕破脸来。 想了想,花落晚说道:“老夫人,大姐会惹得那些乞丐暴动,其实是因为所带粮食不够,后宅大小事务一向是由母亲来安排,只怕这件事母亲也是知晓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叶氏猛然想起来。便对花落晚吩咐道:“你且先回去梳洗一番,我再派人去找找,没出事自当最好,若是出事了,你母亲问起你来,你便说我吩咐你去买东西了,剩下的一概不知情,其他我自有安排。” “是,老夫人。”花落晚遵从地退出了净香院。有老夫人帮着,纵然那花落晴真得回来了,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花落晚回到梦阁的时候,梁氏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望着她。花落晚似早已料到一般,镇定自若的走到她面前:“母亲有什么事派人来吩咐一声便是,怎么亲自过来了。” 梁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将她看透,只好开门见山道:“晴儿在哪里?” “咦?大姐还未回来么?”花落晚一脸惊讶,“晚儿一早便去了集市给老夫人买东西了,并未与大姐一道回来啊。” “花落晚,你少来忽悠我!”梁氏生气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晴儿一去义郊便被那帮乞丐惊了马车,这事你会不知道吗?” 她终究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去那种地方,所以早就派了两个得力的下人去帮忙,也吩咐花落晴去了之后只管待在马车内不要出来便是,却不想,竟会发生这种事儿。 花落晚见她发怒,不变露出一声轻笑:“母亲,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呢?总不至于是我让那马儿受惊的吧?” 梁氏语塞,回来禀报的人说的是那帮饿极的乞丐一拥而上,才害的马儿惊跑,量她花落晚也没有这番煽动的能力。只是,花落晴现在下落不明,她何不趁机先杀杀花 落晚的锐气。老夫人心中有愧,自是不会阻拦。 “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丢下你大姐独自回来。小小年纪心肠便这般狠毒,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他日必将祸害整个花府。”梁氏厉声说道,朝着旁边带来的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便见他们上前想要将花落晚捉住。 花落晚冷眼扫了他们一眼,目光阴冷如刀,吓得两个丫鬟直觉背脊一股寒气顿生,一时之间,竟下意识地不敢上前。 她看向梁氏,冷冷说道:“母亲,论起心肠狠毒,我又怎么能比得过你呢。” “你什么意思?”梁氏不解。 却见花落晚低声冷笑:“晚儿听说,大姨娘原本是母亲身边的丫鬟,深得父亲喜爱,却是突然之间患了失心疯。听说那时母亲与大姨娘之间的主仆感情甚好,想必之中缘由母亲必是知道的。” “花落晚,这是你对一个长辈的态度吗?!”梁氏狠拍了下桌子,面色一阵煞白。 但是花落晚却似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晚儿不巧,正好知道有一味药材,少服可保青春靓丽,长期食用,却会渐渐迷乱心智。” 听到这里,梁氏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就差没扑过去让花落晚闭嘴。但是她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便就回道:“大姨娘打小便有心疾,病情发作始料未及,确实是我照顾不周。” 她隐忍着,却是在思量,花落晚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这会儿说出这件事又是意欲为何? 见她这么说,花落晚轻笑道:“母亲与大姨娘之间姐妹情深,大姨娘的死想必母亲也是自责很久,但这件事父亲并没有怪罪你照顾不周,对吧?” 梁氏皱眉,虽不知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却还是赶紧撇清关系道:“是大姨娘自己病发,为何要怪罪于我?” “的确不能怪罪。”花落晚眸色清明道,“同样,我与大姐姐妹情深,大家失踪晚儿固然难过,但这件事却也同样不能怪罪于晚儿啊。母亲又怎么说是晚儿丢下大姐,心思狠毒呢?” 梁氏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得直喘气。而花落晚却始终带着一脸无害地笑容。 也就在这时候,守门的家丁急急来报:“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梁氏一阵欣喜,也顾不上教训花落晚了,连忙朝着大门奔去。花落晚眸色一黯,她竟然回来了?!真是让人意外啊!*^d^*() 嫡兄赴约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如此想着,她便也跟着往外走去。爱夹答列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一行人已被带到了前厅。在看到龙烨的瞬间,花落晚便明白了这一切。 此时,花落晴还惊魂未定,紧紧拉着龙烨的衣袖不肯放手,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晴儿,晴儿你怎么样了?”梁氏心疼的上前一把查看。 “娘……晴儿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见是自己的母亲,花落晴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扑进了梁氏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让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娇弱无比,怕是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为之心疼吧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同赶过来的二少爷花少康怒喝道,“落晴,告诉二哥谁欺负你了,二哥帮你去教训他!”说着,目光还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花落晚。 花落晚倒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只是笑道:“大姐平安回来就好,就是不知为何会与六殿下在一起?” 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贵客在此。便听龙烨说道:“我今日正好在北城一带办事,恰好碰见一辆失控的马车奔进树林,听见呼救声便追了上去,等追上了才发现原来是落晴小姐。客” 这么碰巧?北城一带方圆十里内除了义郊便就是荒地,龙烨会去那里办事?当真是叫人怀疑啊。只不过此时大家的重心都在花落晴身上,并没有人怀疑到这些。 花落晚轻笑,却也没有戳穿。既然六皇子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花落晴,她何不就成全他。等到他娶了这个倾国倾城的大姐之后,再看他如何“倾尽王国都城”! “今日多谢六殿下。”花少康一脸感激道,“殿下对舍妹的救命之恩,我花氏上上下下都会记着的,日后殿下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此言一出,龙烨不禁眼前一亮。若是能得到花氏一族的支持,那便是如虎添翼啊。 一旁留心这句话的还有老夫人,她一边在心底斥责花少康的鲁莽承诺,一边笑道:“少康,你切莫要胡言,殿下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没有,哪里需要你来帮助。” “老夫人客气了。”龙烨微微笑道,明白了叶氏这句话的意思。看来,想要完完全全得到花氏的支持,还真得先娶到花落晴不可! “天色已晚,殿下还是速速回去歇息吧,明日天亮,老身自当派人登门道谢。”老夫人面色从容道,俨然是下了逐客令。 龙烨不好久待,便就顺势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他刻意看了花落晚一眼,虽没有言语,但花落晚明白他的意思。 明日,便就是十日期限的最后一日。 今日之事,梁氏已经迁怒于她,之后想必是更不会放过自己了,但看方才花少康的语气,怕是也要对自己下手。爱夹答列 花落晚冷笑,就是不知,这场斗争最后的胜负会是怎样。 一大早,花落晚便来到了斋月楼。因为上次的事情,她现在对这位嫡兄恨得牙痒痒,却深知现在不能与他为敌。况且今日还是有事相求,更是一脸讪媚。 “大哥,你整日待在府里不出门,对身体很不好呢。”花落晚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是花思穆却是头也不抬,只是捏着一枚白色棋子自顾自地下棋:“我觉得挺好。” 花落晚的笑容僵持在脸上,继续卖力道:“上次在市集发现有家棋社不错,大哥棋艺这般精妙,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难得的对手呢!” 白色棋子落下,他又拿起一枚黑色棋子,似乎在寻思着下一步怎么走,便随意回道:“真不巧,我讨厌强劲的对手。” 再次碰壁,花落晚干脆上前一把毁了他的棋盘,面色坚定地望着他道:“我与龙烨约在望江楼,你必须去。” 花思穆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早说不就好了。” 花落晚哑然,她若是知道他这般轻易就会答应,刚刚也不会绞尽脑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偏偏这位兄长的心思极难揣测。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花思穆微微笑道:“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只是到底会怎么做,就不是你能干涉的了。”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用指腹摩挲 着唇瓣,似在回味着什么。那天晚上他强吻她之事瞬间窜上脑海,花落晚羞得脸上一阵绯红,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去准备马车,大哥!” 大哥二字她咬得极重,似乎是在提醒着对方身份。然而,花思穆却似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单手撑着下巴深思。他是不是吓到这位妹妹了? 从斋月楼出来,花落晚一路窘迫,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跟在一旁的酒心与灵浅忽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两人更是私下耳语。 “灵浅,你觉不觉得,小姐今天很反常?”酒心小声问道,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音,却还是被花落晚给听到了,只是她并没有出声喝止,反而听灵浅接着说道:“你不觉得,小姐每次遇到大少爷都很反常吗?” “好像是呢,前两天从斋月楼回来的时候就很奇怪。”酒心若有所思道。 殊不知,这番谈话被花落晚尽数听了去。她微微蹙眉,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在花思穆面前确实暴露得太多了。她的复仇之路绝不能受阻挠,虽然不知道花思穆身上究竟隐瞒着多少秘密,但是,她绝对不能被他所牵制! 花落晚先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是要陪大哥出去散散心。老夫人闻言高兴的不得了,花思穆自从腿疾之后,便鲜少出门,没想到花落晚竟然能说动他出去。 “晚儿,虽说他是你大哥,但是他腿疾多有不便,你还得好生帮着照应呐!”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从一开始,花落晚便就知道老夫人对这位嫡兄很是上心,便点头应道:“老夫人和大哥都待晚儿恩重如山,晚儿必当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大哥。” 老夫人眼中含泪,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命苏妈妈去取了一个钱袋过来,说道:“这里面有些银两,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着,莫要委屈了自己。” 虽然知道老夫人是看在花思穆的面子上才这般对待自己,但是花落晚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了丝触动。倘若前世她也能得到老夫人这般庇护,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那种悲惨的境地? 老夫人叮嘱了一番之后,花落晚便就从院子里出来。等她到了门口的时候,花思穆已经安坐在马车之上。 他转头望向她,面含微笑道:“怎得这么久?” “去和老夫人禀告了下,免得她老人家担心!”花落晚淡然说道,虽然与他同坐马车之内,却是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脸上更是写着“危险、勿近”的字样。 花思穆看了不免好奇,这与她先前的态度可是判若两人呐。怎么?还想武装起自己的面具么?偏偏他就是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唇角微微上扬,正要开口,便见花落晚已经先一步开了口:“距离望江楼还有会儿,晚儿先小寐一会,大哥请自便。” 说着,便立刻合上眼睛,当真靠着车壁假寐起来。 花思穆望着她低笑一声,却是没有将她唤醒。只是盯着那张素净的脸仔细打量了起来。 要论姿色,花落晚远不及花落晴,甚至连花娉婷与花霓裳都比不上,但是偏偏就是这张整日带着恬淡笑容,偶尔爆发如野猫的人儿给他带来诸多震撼。 从一个人人不待见的庶女,步步为营,在这深如潭水的后宅里夹缝求生,一直到如今占有一席之地。这份韧劲与气魄,当今世上又能寻到几人? 假寐中的花落晚只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但是,顾虑到花思穆那难以揣摩的言行举止,她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得好。 偏偏就在这时候,花落晚只觉那道视线越来越锐利,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她便再也装不下去了,睁眼的时候,立刻便迎上了花思穆的目光。 她依旧淡然问道:“大哥一直盯着小妹,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污了大哥的眼?” “二妹又何须如此贬低自己呢。”他低笑,铺开折扇轻轻摇曳,唇边的笑意始终恬淡如水。 望着那始终摆放不动,犹如假肢一般的双腿,花落晚突然笑了起来:“大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这般拘谨。” 见她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花思穆似笑非笑道:“你怎就知道这附近没有别人的耳目?” 这般小心翼翼,难怪隐忍了这么多年都未被人发现。花落晚不免有些好奇:“大哥既然 贵为花氏嫡子,又有老夫人这般疼爱,为何还要如此隐蔽锋芒呢?” 以花思穆的才气,倘若不是有腿疾,只怕早已有一番作为,也不至于被花铭宥冷落至今。 听她这么一说,花思穆倒是毫不在意道:“人各有志,二妹又怎知锋芒毕露是好事呢?何况我生性懒散,对于朝堂之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本就没有兴趣。”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花落晚。花落晚自然知道,他是在责怪她将他引入那皇位争夺的浑水之中。 只是……生性懒散,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可信。 自知理亏的花落晚干脆就不再说话了,听他这意思,也不打算告诉她实情。花思穆的秘密她没有兴趣,只要不会威胁到她即可。 马车很快便到了望江楼。望江楼临江而建,一半着陆,一半却似在江面上一般,放眼望去,只觉视野一片开阔。 二楼临窗的雅间内,龙烨早已等候多时。花思穆让侍剑和酒心、灵浅在外等候,迳自和花落晚进去了。 龙烨见花落晚果真将花思穆带来,心下不免一喜,连忙迎了上去:“花兄、落晚小姐,这边请。” 说着,还亲自为他们布菜,俨然将皇子的架子给放到了最低点。花落晚不免在心中冷笑,为了皇位,龙烨果真是能忍众所不能忍。 只是,看到自家兄长倒是端足了架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摇着折扇,脸上更是面无表情。 “花兄,来尝尝这道菜,这可是江里现捉的活鱼,乃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一日只限定三份。”龙烨极为热络地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只是还未来得及放进花思穆的碗中,便听花思穆“啪”地一声收起了折扇,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来。 “在下不食鱼虾类食物,殿下还是自己吃吧。”这是婉拒,却分明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龙烨原本夹在半空中的筷子顿了会儿,便就极快地调转了方向,将那块鱼肉放入花落晚的碗中,笑道:“落晚小姐今日难得将花兄请来,龙烨着实感谢。” 花落晚微笑着接受,却是提醒道:“殿下莫要忘记答应我的事便好。”*^d^*() 皇子龙傲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那龙烨也不是省油的灯,笑道:“只要小姐遵守约定,龙烨必定也不会失信于你。1” 闻言,花落晚淡然笑道:“那是自然。”说着,在桌下一脚踩在花思穆的脚上。 疼得花思穆微微蹙眉,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听花落晚带着一脸无害的笑意说道:“大哥,你不是答应过落晚,要投入六皇子麾下的么?怎么这般沉默呢?” 花思穆咬牙,这个花落晚,明显就是在公报私仇。想了想,他突然一脸温和地看向花落晚说道:“晚晚的要求,大哥必不会拒绝。”这声称呼让花落晚喉间一呛,死死瞪着他。他绝对是故意的! 却见花思穆早已转了方向,对花思穆道:“只不过,在下心中有个事情觉得很不爽呐,怕是就算入了六皇子麾下也难以尽心尽力。峥” “花兄有何事尽管说出来,但凡龙烨能够做到的,必将倾尽全力。”一听说他同意了,龙烨不禁眼前一亮。得花思穆一臂,胜过他家中谋臣数人呐。 却听花思穆说道:“听闻晚晚以区区五千两黄金就将为兄给卖了,为兄很是伤心啊。”说着,还真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来。 花落晚瞪他,却也忘了去追究,他是如何得知她与龙烨的交易客。 龙烨不禁讶然,花落晚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他了,想必兄妹感情当真是好到极致。思忖便可,他试探性地笑道:“花兄不必介怀,此事不过是令妹与我开得一个小小玩笑而已。”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连五千两黄金都不值吗?”花思穆眸色一黯,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此举惊得龙烨连连摆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花兄满腹经纶、才气无双,怎会只值五千两黄金,纵然是黄金万两也难买花兄这样的人才呀!” 这话等于是将花思穆捧到了极高的位置,明明只是奉承之话,却偏偏就有人当了真:“殿下此言当真?” 一丝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龙烨微微点头:“绝无虚假。” 听到这个字,花思穆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唇角扬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来:“既然如此,那另外五千两黄金我就替舍妹收下了。” 花落晚瞪大眼睛望着他,就连龙烨也是一脸为难:“这样恐怕不好吧,银子是先前就答应要给落晚小姐的。”事实上,他是担心花落晚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况且,花思穆难以掌控,他还得借着花落晚来压制他不可,所以此刻万不能惹得她不高兴。 但是,花思穆却是摆摆手道:“殿下,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另外五千两。方才殿下不是说在下就算是黄金万两也难买么?那我就算便宜点好了,就万两黄金吧。” 闻言,花落晚都不禁要为自己这位兄长拍手叫好了。1一万两黄金,这下龙烨该犯愁了。 而反观龙烨,却是嘴角抽搐。这两兄妹果然是一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啊! 见龙烨一脸为难,花思穆冷笑道:“怎么?殿下莫不是舍不得?” 龙烨摇头道:“不是在下舍不得,只是那万两黄金数目着实过大,也不怕花兄见笑,龙烨虽身为皇子,身上却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这种话骗骗别人还行,龙烨的底子她可清楚得很。他一心想要登上大位,招兵买马更是需要钱财,而这些钱,都是他私下开的赌场所赚。恐怕无人知道,那大诃都城最大的赌场幕后老板便就是这位六皇子。 龙烨的推托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毕竟一个皇子俸禄再高,也不会有那么多现银。只是,纵然花思穆不知情,却也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他微微笑道:“那就请殿下想想办法吧,至少让在下看到你的诚意啊。”说着,便对花落晚说道,“晚晚,我们回去吧。” “噢。”花落晚起身,将花思穆的轮椅推至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回眸朝龙烨笑道,“殿下,您拜托落晚所做的事,落晚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剩下的是您与家兄之间的交易,那答应落晚的五千两黄金,就劳烦殿下送去我家中了。” 花落晚微微笑道,丝毫不觉有愧,推着花思穆迳自离了去。酒桌旁,龙烨愤怒地将一桌酒菜全数打翻,骨骼分明的双手紧紧捏成拳。 好一个花落晚,竟然敢这般戏弄他! 这次龙烨可当真是冤枉花落晚 了,她原本只是想借着花思穆从他身上捞点金,反正花思穆日后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而帮着龙烨登上大位,她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却不想,自家这位哥哥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腹黑,这是要活活逼着龙烨大吐血啊。 从望江楼出来,花落晚便一直盯着花思穆打量,看得花思穆心里直发毛:“为何要这样看我?” “平日里看大哥不苟言笑的,一出手当真是杀人不见血啊。”花落晚微微笑道。暗自在心底庆幸,幸好她没有与他正面为敌。 面对这般看似夸赞的言语,花思穆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六皇子出身低微,却能安活至今,论城府权谋绝对很辣,你今日拿了他的银子,只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大哥的意思是说,纵然你今日答应加入六皇子麾下,他也会为了灭口而除掉我?”花落晚辗转思虑,发现的确不无可能。 龙烨心思毒辣,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心里对位分底下的母亲恨之入骨,却偏偏要装作极有孝心,以此来博取皇太后的同情。自小便面对其他皇子的欺负,却能毫不吭声地活到如今。这份忍耐,便是她花落晚也要自愧不如。 花思穆能一眼看穿龙烨当真不简单,这一刻,她不禁要认真思考,让花思穆协助龙烨夺得天下是不是正确做法? 还是,在嫡姐嫁给龙烨之前,就先断其羽翼! 一丝狠辣从花落晚眸中划过,快得让人几乎抓不住。花思穆唇角微微泛起笑意,这个妹妹,对付家里那群女人还行,面对龙烨这等厉害角色,只怕还需要再磨练磨练。 花落晚当然不知自家兄长私下这般看待自己,她现在一心想得是要如何瓦解龙烨的势力,好让花氏无所依靠。最为直接的办法,便是拉拢一位绝对不会与花氏所联手的皇子登上大位。 很快,她的心中便有了一个人选。既然龙烨敢对她动下杀心,那么就休怪她无情了! 龙烨果然依照约定,派人秘密送了一沓银票给花落晚,来人如此说道:“这是花氏票号的银票,小姐可随时去兑现。不过殿下说一次太多恐惹人注意,让小姐小心提取。” 花落晚微微笑道,命酒心将银票收下,嘴里却是念念有词:“花氏票号?这是我们花家的钱庄吗?” “是的小姐,花氏票号是咱们大诃最大的钱庄,前些日子刚刚由二少爷接管。”酒心一脸欣喜地数着手上的银票,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小姐,这么多钱,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还得感谢大哥了。”花落晚挑眉低笑,看来她还得找机会好好感谢下帮助她敛财的哥哥才是啊。 虽然不明白小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酒心越发觉得自家小姐的厉害,有了这些钱,哪怕小姐在花府待不下去,也完全可以出去自立门户了。这样一想,幸好她当初跟对了人。 这一厢,花落晚听说她的嫡姐姐休息了两日,精神状态渐渐恢复过来,硬是闹着要亲自去向龙烨答谢。 花落晚低笑,深知龙烨这出英雄救美起了效果。一向眼高于顶的花落晴怕是真要对这位无权无势的皇子动心了,只是这火候明显还差了一点。 她反复思虑了许久,直到梁氏派人来传话,说是要她陪同花落晴一道去向六皇子道谢。花落晚这才了然,只怕这一趟走得没那么容易吧。 大诃的皇子们,除了继承父亲爵位的八皇子在宫外拥有自己的王府之外,其他皇子都是住在皇宫内的皇子府。 梁氏先行向皇后娘娘请示了一番,得到许可之后才带着花落晴与花落晚入宫。 这是花落晚第一次进入大诃皇宫,前世她活得太过卑微,皇宫内的宴会之类从来都不会有她的名额。想不到这第一次,竟然是借着花落晴的光环。 深宫围墙内,花氏马车奔驰在长长的马道之上,梁氏还在交代着她们:“待会见到了皇子们千万不能失了礼数,尤其是太子殿下。晴儿,听见了没?” 太子?!花落晚微微皱眉,再看花落晴脸色微微泛白,便立刻明白了过来。 “晴儿明白。”花落晴的表情变幻莫测,一路上都不吭声。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只听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男声:“这里面坐得可是安伯侯的夫人与小姐?” 梁氏不敢怠慢,立刻掀开帘子,却发现一身着华服的男子高坐骏马之上,以一种傲然于世的姿态望着他们,脸上带着爽朗地笑容。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梁氏面露惊讶,却立刻对着车内两位女儿说道,“晴儿、晚儿,还不快下车给三殿下请安。” 二人闻言,立刻随着梁氏一起下了马车,那三殿下龙傲也不做高姿态,同样翻身下马。一一行过礼之后,三皇子对花落晴说道:“许久不见,没想到落晴小姐竟然出落得如此标致了,先前六弟同我说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是美若天仙呐!” “多谢殿下夸赞。”花落晴面含笑靥,微微福身,做足了深闺千金的姿态。 龙傲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继而落在花落晚的身上,不免觉得有些眼生:“这位是?” “民女花落晚见过三殿下。”花落晚微微福身,梁氏原本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看她出丑,却不想,这丫头的动作竟然这般标致,甚至比起自小学习宫廷礼仪的花落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你就是花落晚。”龙傲眼睛一亮,仔细打量起花落晚来。 花落晚不禁微微蹙眉:“殿下知道落晚?” “岂止是知道。”龙傲兴趣颇浓道,“我与令兄少荣有些交情,先前就听他提起过你,说你这位妹妹是如何乖巧懂事,早就想着要去府上一见,却不想你倒是先来宫中了。” “是家兄谬赞了。”花落晚微微笑道,丝毫不失大家闺秀的礼数,叫龙傲越看越欣赏。 他对梁氏说道:“夫人,母后早有交代,要我在此迎接,还请夫人和小姐们上马再行一段路程。” 堂堂皇子亲自来迎接,梁氏的架子可真够大的。仔细想想,皇后怕是想借此机会拉拢花氏一族为太子所用。 这样想来,只怕花落晴今日要扑空了。 几人来到皇子府的时候,果然,偌大的皇子府内,便只有三皇子龙傲与太子龙晖。其他人怕是都被皇后娘娘给传召过去了。 听说六皇子龙烨不在,花落晚的脸上果真染上一抹落寞,而那龙傲似乎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吩咐人给他们沏了壶茶,道:“请夫人与两位小姐在此稍后片刻,太子殿下马上就过来。” “三殿下,落晴今日来此是为了答谢六殿下日前的救命之恩,敢问六殿下可在?”花落晴无视梁氏的眼色,迳自问道。*^d^*() 十七皇子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闻言,龙傲微微蹙眉:“原来是这样么?母后并未提过这件事,六弟一大早便就出宫去了。爱夹答列” “其他几位殿下也不在吗?”她小心翼翼问道,得到的却都是一样的结果。 听到这个答复,花落晴的脸上明显有了些失望。梁氏见她这样,不动声色道:“晚儿,你去马车上吩咐人将东西拿过来。” 花落晚知晓梁氏是有话要对花落晴说,便就应声退了出去。 等到她来到马车旁时,被滞留的锦绣突然说道:“二小姐,夫人让您在车上等着。峥” 车上?!花落晚低低笑出声来,只怕是这位母亲想给花落晴与太子殿下制造相识的机会吧,如此一来,她若继续留在那里,倒真显得多余了。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锦绣催促道:“二小姐,这宫中礼仪繁多,处处都要小心,您还是不要乱走动得好。”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么积极地想要她上马车,不免叫人疑心。花落晚朝着周看了眼,发现这条马道很是狭长,来来往往的车辆也不少,纵然真有什么诡计也不至于在这皇宫中明目张胆的陷害她客。 于是,她便不疑有他,对锦绣吩咐了声,她要在马车上小憩,叫人不要来打搅,便就迳自上了马车。 见花落晚上了马车,锦绣连忙转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一个小瓷瓶拿出来,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就将那白色粉末倒入草料中,接着佯装喂马一样给那马儿吃了下去。 末了,她躲入一旁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嘴里念念有词:“二小姐,你可别怪我,谁让你害得大小姐受此惊吓呢?”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温顺的马儿好似受了惊吓一般,竟然疯狂地挣脱了缰绳,迳自朝那宽阔的马道上奔去,沿路撞到了不少宫女太监,甚至就要与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撞上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从对面那辆马车内突然飞身出来一人,竟直冲冲朝那失控的马匹冲了过去。便见他一脚踢在马头之上,那马儿身子意外,直直往一旁的墙壁撞了上去。 这一撞由于冲击力太大,整匹马都摔了下来,而那马车也被撞得分五裂。 踢上马头之人站在一旁面色严肃地望着那马车,身后追上来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十七殿下,奴才该死。”一群人浑身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疯马,竟差点害得十七皇子受伤。 再看那负手而站之人,身姿挺拔,面色温润,此刻虽然带了一丝严肃,却是柔声说道:“此事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紧追而来的锦绣一看,竟是十七皇子龙柒。心下不禁暗叫不好,十七皇子是皇帝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母亲婉贵妃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惹到他,纵然十七皇子不怪罪,只怕婉贵妃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爱夹答列 为今之计,唯有赶紧撇清关系。想到这里,锦绣连忙冲上前畏畏缩缩地跪倒在十七皇子面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龙柒眸色一暗,扬声问道:“你何罪之有?” “这马车中坐得是我家二小姐,奴婢一个不留神,竟不知二小姐竟然冲撞了殿下,请殿下饶恕奴婢。”她战战兢兢地说道,却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了花落晚身上。 闻言,龙柒的目光落在已经散架的马车碎片上,赫然发现这竟是安伯侯府上的马车,当下不禁神色一紧,吩咐旁边的太监道:“赶紧去看看。” 几个太监不敢耽搁,迅速去碎片中翻找,不过一会儿便回道:“殿下,这马车内并没有人啊。” “这不可能!”锦绣一声尖叫,“我明明看着二小姐上去的。” 惊叫出声,才觉失礼,看到龙柒若有所思的目光后,锦绣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而龙柒的目光已经落在马身上,那马儿此刻就算是倒下了还浑身颤栗,口中更是吐着白沫,俨然就是被下了毒药。倘若那位花家二小姐当真坐在马车上,那后果…… 就在此刻,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锦绣,你是在找我吗?” 龙柒寻声望去,却见是一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女子,那面容甚至还有几分眼熟。 还不待他开口,便见锦绣一脸惊 恐地看着那女子,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二……二小姐,你怎么会……” “怎么?奇怪我为何没有在马车上么?”花落晚浅笑道,“就在你去拿草料的时候,我遇上了齐姐姐,便就去她的马车上说了会儿话,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这马车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呢?”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到这副令人后怕的场景竟然全然不觉害怕。龙柒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好笑,八成是这位二小姐早就料到这丫头在喂马儿的草料中做了手脚,所以才故意制造她依旧在马车内的假象吧。 “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锦绣浑身颤栗,直在心底怪罪自己大意,竟没有提前查看马车内有没有人。 “锦绣,你当真不知吗?!”花落晚突然大声喝斥道,锦绣不敢抬眸去看,却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如利刃一般,早已将她看透。 这股莫名而来的惧意吓得她连忙不停磕头:“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种话你应该要求十七殿下,而非是我。”花落晚冷冷看着她,继而对一旁观看许久的龙柒说道,“这丫头本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今日做出这等冲撞殿下的事来,便就交由殿下来处置吧。” 她母亲?那就是梁相国的千金梁秋了。 龙柒瞬间明白了这一切,想来这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是这位庶出的二小姐动不得,便想假借他的手来处理掉这个丫鬟,也好杀鸡儆猴,警告一下背后的主子。 他低笑,一张俊脸温文尔雅,唇上却是缓缓说道:“将这丫头带下去,处死!”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这一刻,锦绣深深察觉到死亡接近的痛苦,她拼命磕着头,可是,却还是被两个侍卫给带了下去。那呼救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宫门之后。 花落晚轻轻叹息,仅是处以死刑,这位十七皇子还是太仁慈了些,若是换成龙柒,只怕锦绣的下场就是五马分尸了! 好在锦绣是梁氏身边最得宠的丫头,她死了,也正好可以杀杀梁氏的锐气,看她还敢对她下手不。 “今日让殿下受惊了。”花落晚微微笑道,一点都不似被惊吓的样子。 龙柒却是扬眉笑道:“这马车和丫鬟都是花府的,难道落晚小姐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花落晚心头一紧,他竟然看出她的身份了? “你不用奇怪,安伯侯将自己幽禁在别院的庶女接回府中的事我大抵还是知道的。况且,小姐回府那日,我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呢。”龙柒笑道,脸上神情镇定自若。 花落晚突然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叫道:“啊!落晚想起来了,当日还多亏殿下借给落晚的车夫驭马回府。” 装,你就再装啊!他就不信她刚刚没有认出他来。 只是,明知他是皇子还一点都不惊讶,那就是早已猜出他的身份,然而,她竟然一点情绪都没有,当真叫人疑惑啊。 此时,梁氏与花落晴已经闻风赶来,看到那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惊呆了一般,直直扑了过去:“晚儿!晚儿!” 梁氏还不知,她陷害花落晚一事并没有成功,所以,当花落晚在她身后突然唤道的时候,梁氏整个人都被吓得后退了好大一步,若不是花落晴给扶着,只怕早已失态到摔了下去。 “母亲看见晚儿无事,为何还这般惊讶?”她笑道。 梁氏是何等人物,不过片刻便已缓过神来,下望了遍,却没有发现锦绣的踪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锦绣的任务失败了。 想到此,她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花落晚啜泣道:“晚儿,幸好你没事,方才听到你出事了,可把母亲给吓死了。” “母亲,晚儿没事。”花落晚故意错开,与梁氏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才说道,“都是锦绣那丫头搞的鬼,母亲身边竟然留着这等居心叵测之徒,不过幸亏十七殿下英名,已经将那丫头处死了,母亲不必忧心。” 听到锦绣被处死,梁氏心头一紧,只差没气得当成吐血,却还要佯装无所谓道:“我待那丫头不薄,没想到她竟然做出此等以下犯上的事情,确实该死!”说着,面向龙柒道谢道,“多谢十七殿下。” “ 夫人不必客气。”龙柒笑道,好似真得帮了多大的忙一般。 梁氏有苦说不出,便要带着花落晴回去,但是,花落晴的目光从一开始便紧紧落在龙柒的身上,双颊更是染上一抹红晕道:“落晴见过十七殿下。” 听到这声呼唤,龙柒这才注意到这位绝色美人儿,却是扬唇笑道:“落晴小姐不必多礼。” 从始至终,他都表现的一派淡然,说亲近,却好似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说疏远,却不难看出这两人先前就已认识。 看着花落晴奇怪的举止,以及刚刚在皇子府向三皇子问起众位皇子的去向,花落晚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她这位嫡姐钟意的不是龙烨,而是这位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十七皇子龙柒。 却看那龙柒一派潇洒写意,整个人出落得极为气宇不凡,又深得圣宠,若是他有心争夺皇位,只怕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难怪花落晴会属意于他。 很显然,梁氏也是知道这个的,所以刚才才刻意将她支开,目的就是为了给花落晴洗脑。梁氏目光短浅,以为太子才是将来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却不知,太子昏庸无能,在不久的将来便会被皇帝所废黜。 这一步棋真要算起来,花落晴的胜算还大些。 “想必落晚小姐刚刚受惊了,不如龙柒做东,请小姐喝杯茶压压惊如何?”龙柒突然如此说道,让花落晴立刻投以愤恨的目光。 偏偏她花落晚就是不想让她如意,便道:“那就麻烦殿下了。” 十七皇子微笑道,转而对梁氏说道:“夫人的马车已经不能再用了,龙柒方才已吩咐人去重新备了一辆马车送你们回去。至于落晚小姐,晚些时候,龙柒自当派人送她回府。” “那就有劳殿下了。”梁氏不动声色道,一把阻止了想要说话的花落晴。 在她看来,如果十七皇子能看上花落晚那是再好不过了,一方面可以断了花落晴的念想,另一方面,也好在龙柒身边安插个花氏的棋子,好为落晴的后位铺路。 花落晴眼睁睁看着花落晚与自己喜欢的十七皇子离去,心里十分不悦,让原本就对花落晚十分痛恨的她更加恨之入骨。 一直到入夜时分,花落晚才回到花府。却不想刚一入后院,便被花落晴拦住了去路。 花落晚冷眼瞧着她,语气颇为淡然道:“大姐有事?” 花落晴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唇瓣,终是问道:“十七皇子与你说了什么?”*^d^*() 嫡姐动情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原来是为了龙柒而来,花落晚眸中划过一抹低嘲:“终归不会提到姐姐就是。爱夹答列” “花落晚,你……”花落晴气急,却还不等她将话说出口,便见花落晚说道:“我奉劝你一句,太子选妃大会迫在眉睫,姐姐若是在这时候与十七皇子扯上关系,只怕到时候两边都落空。” “我的事不用你管。”听她提起太子选妃的事花落晴便觉得气恼。 太子平庸,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偏偏他父亲还指望着太子能够登上大位,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皇帝一生多子,但后宫争宠激烈,能活着长大的皇子却也不过只剩下人。而放眼所有皇子,三皇子龙傲虽打小便被皇后抚养,但与太子兄弟情深,绝无可能背叛他;六皇子龙烨母妃出生低微,背后更是没有显赫家族支撑,也是成不了大气;剩下的便就只有后宫荣宠一身的婉贵妃之子龙柒,所有皇子中,皇帝也是最爱这个儿子峥。 只可惜龙柒现在并没有夺取皇位的心思,不过这不重要,十七皇子龙柒清冷如玉,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是众多大家闺秀心目中的最佳夫君。 花落晴第一次见到龙柒,是在前年太后的寿宴之上,她以一曲曼妙舞姿吸引龙柒箫声共鸣,不仅获得满朝文武、后宫嫔妃们的赞赏,更得到太后的青睐。 但是她当时年岁尚小,而且父母亲一心想着让她嫁给太子,因而错过了这么一段姻缘客。 花落晚不知她与龙柒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只当自己的姐姐当真对那十七皇子动了心思,无奈之下,只好告诉她:“十七皇子约我明日午时望江楼一叙。” 闻言,花落晴不免一阵诧异:“你为何要告诉我?” “当然是想看大姐在太子与十七皇子之间如何抉择了。”她低声笑道,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花落晴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花落晚,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然而,花落晚却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花落晴,你以为等待你的会是什么?究竟是谁什么都得不到,就且看谁比谁动手更快了! 是夜,花落晚去了一趟斋月楼。彼时,花思穆正在练字,侍剑说花落晴到访的时候,他笔下一抖,好好的一幅字便就这么给毁了。 “让她进来吧。”他将那张纸揉乱,重新铺开一张宣纸,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 花落晚进来的时候,花思穆正好搁笔。他抬眸望向花落晚,轻笑道:“有事相求?” “大哥说得这是什么话,难道落晚就不能来看看你么?”花落晚微微皱眉,顺便带点心虚。被他一眼看穿,直觉得窘迫。 然而,听到她这么说,花思穆只是一番轻嘲:“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 见花落晚不语,花思穆干脆直接挑明了:“你来找我,怕是为了六皇子龙烨吧。爱夹答列” “你怎么会知道?”花落晚讶然。 “果然如此。”花思穆皱眉深思,一副“竟然被我猜对了”的神情。 花落晚嘴角抽搐,那点不好意思也全数给抛开了,她迳自说道:“我想明日跟大哥借用一下侍剑。” “为何?” 花落晚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瞒不过他,干脆就直接将今日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以及花落晴的心思都告诉给他。 听完她所说的一切,花思穆便立刻领会到她想做什么,但是他却皱了皱眉道:“你认为你当真能够取信于龙烨?” “我当然不能,不过,若是加上一个花氏嫡女,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会去闯一闯的吧。”花落晚低声笑道。 但是花思穆却是皱眉拒绝道:“不行,这件事太过危险。” 见他拒绝,花落晚脸色一变,却是道:“既然大哥不愿帮忙,那落晚只好另求他人了。” 说罢,便就要离去。 花思穆眸色一黯,冷道:“怎么?要去求十七皇子吗?” “这件事与十 七皇子无关。”花落晚淡淡说道,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扯到龙柒身上,但是显然这件事情若是牵扯到十七皇子,只会更麻烦。 “花落晚。”他唤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她,突然说道,“没有认清敌人的能力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算是他对她最后的忠告,然而,花落晚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她离去之后,侍剑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玩味,他笑道:“少爷,别告诉我,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花思穆却是不语,那副刚刚写好的字已被他不知不觉中揪成一团。最终,他轻叹一声,道:“你明日暗中保护她。” 见他这般复杂的神色,侍剑眸色一沉,道:“少爷,你该不会……” “出去。”不等他将话说完,花思穆便如此厉声喝道。 侍剑皱眉,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吼他,竟是为了个庶妹。想来那花落晚当真是不简单…… 隔日一早,酒心便来汇报,说那花落晴一早便出了府。 花落晚轻笑,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道:“你拿去钱庄兑换成现银,再找人去一趟聚金赌坊,想办法将花落晴今日午时望江楼会十七皇子的事透露给赌坊老板。” “是,小姐。”虽然不明白花落晚此举何意,但是酒心并没有多问,直接带着银票便出去了。 聚金赌坊是大诃都城内最大的一家赌坊,旁人可能不知,但花落晚却清楚得很,这家赌坊的幕后老板正是花思穆。她相信,花落晴与十七皇子相会的事必能给龙烨一番打击。 半个时辰之后,酒心匆匆赶了回来。见她已按照她的吩咐将事情办妥之后,花落晚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走吧。”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酒心不解。 花落晚却是笑道:“自然是去看好戏。” 她早已派人跟踪了花落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等到花落晚靠近在离望江楼不远的江畔时,正巧能观望到前方的打斗。 龙烨着一身暗紫色蟒袍,眉宇间霸气十足,此刻,他正被数十个黑衣人所包围着,而那花落晴却畏畏缩缩地躲在他身后,手指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这样的举动却害得龙烨无法自由活动,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人狠狠割了一道伤口。 他眸色一变,眼中似乎带着一抹不可置信。却见那群黑衣人来势汹汹,俨然要将他置于死地。 几乎是一瞬间,龙烨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手抱起花落晴,也不顾她的惊叫,竟直直带着她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之内,花落晚掀着帘子,却是冷冷瞧着这一幕,唇边泛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来。龙烨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处心积虑安排的这一出英雄救美,却是被人掉了包,那群黑衣杀手可是她重金雇佣来的,虽然真论起武功可能不是龙烨的对手,但是,偏偏他们的刀上都涂有剧毒。 此刻纵然逃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小姐,刚刚那似乎是大小姐,我们……”酒心眉头微皱,颇有担心花落晴的意思。 然而,她却不知,正是她在赌场透露了花落晴今日的行踪,才会引来龙烨,她不过是在其中做了点手脚。 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花落晚像是没有看见方才的打斗一般,迳自朝那望江楼而去:“既然来赴约了,又怎能半途折路呢?” 望江楼雅间之内,十七皇子龙柒正一脸悠闲地望着那平静无波地江面。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唇边带着一丝笑意,道:“你迟到了。”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还望殿下莫要见怪。”花落晚走到他身边,一齐望向那广阔的江面,清风拂来,只觉得心旷神怡,仿佛能将方才的那抹血腥之气给去掉一般。 然而,龙柒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震撼无比。他说:“是方才江边的打斗惊到了小姐吗?” 花落晚错愕,望向他的目光却是极为平静:“落晚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闻言,龙柒却是微笑,将握在手中的酒杯递至唇边一饮而尽,笑道:“落晚小姐,我虽不喜插手别人的事,却也不喜被人利用,我想, 今日你约我来此,最好是能给个解释。” 仅是在这说话的几分钟内,花落晚便清楚了龙柒的意思。她望着他,目光如炬,却是带着一抹毫不掩饰地恨意:“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其实你做的很隐秘,只可惜,聚金赌坊有我的人。”他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方才我便派人在周暗查,你亲眼瞧着自己的姐姐受困却毫无惧意,看见我六皇兄受伤却是一脸笑意,当真是叫人费解。” “十七殿下亲眼瞧着自己的皇兄受伤却还能处之泰然,也当真是叫落晚费解啊。”她轻笑道,已经在心底做好打算。 龙柒不语,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带了一分疑惑,更甚至,那疑惑中还带有一抹极深的厌恶。 这女子,从昨日在皇宫中的表现,再到今日策划的这一切,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出手也绝对狠辣。 他本以为,花落晚会哭着求他原谅,或者是向他诉说自己身为庶女在花府生活的苦难以博取同情。然而,她没有。 在知晓他看穿这一切的时候,花落晚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要他死!” 这个“他”是谁他并不知道,然而,她的下一句问话却叫他骇然:“难道十七殿下对那位置就没有想法吗?” 她问得平静,或者,称之为陈述更为恰当。在龙柒还在思索着她这句话的意图时,花落晚已经帮他下了决断:“殿下,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龙柒微微皱眉:“什么交易?” “各取所需,我帮你坐上那位置,你亦要帮我铲除我所想除掉之人。”花落晚淡淡说道。 这样简单的言语,却是暗藏着多少腥风血雨。然而她一个女孩子,却能如此镇定,仿佛早已杀人如麻,又或者,是她生命中有必须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龙柒还在犹豫的时候,花落晚已然笑道:“殿下大可以慢慢考虑。”说着,便就毫不犹豫地离去了。 她知道,龙柒需要时间来判断。毕竟与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做交易太不划算了,尤其是,这笔交易还要将他的野心暴露出来…… 从望江楼出来的时候,花落晚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今日这事看似无碍,但是仅仅几句话她便可以判断出来。一向云淡风轻的十七皇子,只怕夺位的野心不必龙烨小。 而看出他心思的花落晚,要么会变成他的盟友,要么…… 她眉头紧皱,只怕得好好计划一下自保之法了,至少要获取龙柒的信任才是。*^d^*() 银面男子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眉头紧皱,只怕得好好计划一下自保之法了,至少要获取龙柒的信任才是。1 只是,让花落晚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就在这次的归途中,竟然遭遇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刺杀。 彼时,马车正拐过一处弯路,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能到达花府。然而,也就是在这段路途中,一行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花落晚掀开车帘,目光冰冷地望着挡路的人群。这些人……不是她收买的。 “你们是谁?胆敢拦我家小姐的马车!”酒心厉声喝道峥。 然而,其中一人却道:“哼,什么小姐,既然有人要买你的命,那就怪怪受死吧!” 说着,一行人便冲了上来,长剑扬空,闪着冰冷的银光。花落晚眸色一暗,赶紧将酒心推下马车,而后驾着冲出人群。 “小姐……”酒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然而马车早已远去,几个黑衣人轻功了得,几个跃步便踏马而上,眼看着就要追上马车客。 花落晚心头一紧,深知自己唯一的自救方式,便是趁着黑衣人追上之前回到花府。 然而,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驾马的技巧毕竟了得,没过多少功夫便已超越了她的马车,更有人翻身而起,将她带入了地上。 一番滚落,花落晚只觉得胳膊一阵刺痛,紧接着,一把利剑架在她脖子之上,那黑衣人低笑道:“受死吧!” 花落晚眸色一紧,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但是,就在黑衣人要动手之际,利剑却突然被人弹开。 所有黑衣人皆是一惊,花落晚寻着方向看去,竟是个带着银质面具的人,看那身形,应是个男子。 黑衣人忽视一眼,全部朝那面具男子冲了过去。 然而,剑光闪烁,仅是一招,黑衣人竟然全数倒下。这几名黑衣人的武功并不弱,可是相较之下,他们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花落晚眸色一暗,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他为何要救自己?此人必有所图! “多谢公子相救。”花落晚感激道,目光却一眨不眨打量着这人。 然而,那男子却是什么也不说,竟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 花落晚皱眉,他只是纯粹救自己? 这人……到底是谁?! 花落晴一夜未归,整个花府炸开了锅一般。酒心看着正在沉思中的花落晚,欲言又止。 今日小姐身陷险境,却为了护她只身引开了杀手。幸好小姐没有出事,只是,大小姐到现在还未回来,小姐却似乎在想着其他事情,让她一时没了主意。爱夹答列 不知情的灵浅却是拿着那瓶大少爷日前给小姐的金创药道:“小姐,奴婢给你擦点药吧。”说着,顺势剐了酒心一眼,“酒心你也真是的,竟然让小姐摔成这样。” 酒心一脸无辜,她被小姐从马车上推下来也摔伤了好么?! 为了不引人注意,小姐只对人说是马车翻了,所以身上才出现那么多擦伤。 正在这时,花落晚眸色突然一紧,灵浅连忙问道:“小姐,是不是奴婢下手太重了?” “没有。”花落晚原本疑惑的目光赫然清明起来,她拂开灵浅,说道,“我出去散散步,你们都别跟着。” 然而,她却是趁着下无人,去了斋月楼。 花思穆望着一脸笃定的花落晚,道:“这么晚找我有何事?” “今日我遇上一批杀手,这事大哥可知情?”花落晚开门见山说道。 听到这话,花思穆眸色一紧,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平静道:“看你这般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想必是无碍了。” 虽只是一瞬间,但是花落晚很肯定,他必定知道些什么,便试探性地问道:“那救我的神秘人是不是大哥派去的?” “什么神秘人?”听到这话,花思穆却是满脸疑惑。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花落晚想了许久,唯一会无所求救她之人,除了这个叫人 看不透的嫡哥哥,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 花思穆沉思了半晌,却是看向侍剑道:“侍剑,有这样的人?” 站在一旁的侍剑这才解释道:“少爷昨夜便吩咐我暗中跟着小姐,但是在下见六皇子掳走了大小姐,便追了过去,所以小姐后来遇刺之事,我并不知情。” 看他神色认真,想来所说并不假,那那位神秘人又是谁? 花落晚沉默半晌,却是道:“深夜来访打扰大哥休息了,落晚告退。” 说着,便退出了斋月楼。 不知救她的人是谁不要紧,只是,那些胆敢对她下手的人,她一个也不会饶恕! 见花落晚走远,花思穆目光冰冷地看向侍剑:“我不是让你跟着保护她?” “少爷,落晴小姐也是你的妹妹,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遇到危险吗?”侍剑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然而,花思穆却是冷笑道:“那个女人的女儿,与我何干。” 闻言,侍剑只好无奈地一声轻叹。幸好他今天没多管闲事,将那花落晴从六皇子手中抢回来,否则这位阴晴不定的大少爷该气炸了不可。 但是,看花落晚的神情,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有那神秘的面具男,又是何方神圣? …… 花铭宥派人出去寻了一夜,都未找到花落晴的踪影。得知这个消息,花落晚不免一番冷笑。 花落晴还未出阁便夜不归宿,只怕天亮之后,就算回来了,这清誉也要毁了。 然而还不等天亮,龙烨竟然就派人将她送了回来。回来后的她对于白天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在外游玩迷了路。花铭宥心中虽有疑虑,但事关女儿的声誉,便也将计就计,不再过度询问。 听闻她这么说,花落晚顷刻间便猜到是龙烨的意思。龙烨的心机果真深不可测,他若当真带着花落晴夜不归宿,只怕传到皇帝耳中,会变成他为了拉拢花氏,刻意强掳花落晴,好逼迫她下嫁于他。只怕到时候不仅娶不成花落晴,就连自己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建立起来的威信都会垮掉。 而让花落晴连夜回来,还刻意派人用自己专用的马车将其送回来,纵然花落晴不说,花铭宥也会知道,花落晴是和六皇子待在一起。花落晴还刻意隐瞒,这其中的缘由怕就不言而喻了。另一方面,得到六皇子冒死相救,还这般顾虑她名声的花落晴只怕要感动死了。 只是,这一切真能如她所愿吗? 花落晚低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京都最大的钱庄莫过于花家的花氏票号,据闻,花氏一族之所以能在商界站稳,便是凭着这花氏票号敛财致富。 花氏票号现今当家的便是花铭宥的二子花少康。在花落晚的记忆中,花少康极富经商头脑,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将整个京都所有钱庄都收归旗下,更是利用票号所赚,在大诃与月国之间开辟了第一家跨国钱庄。 但是,目前刚刚上任的花少康还不能被整个花氏的族人所接纳,所以处处都得谨慎。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急需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 “二少爷!二少爷!”一个急促的声音由远至近,跑到花少康面前已是气喘吁吁。 花少康皱皱眉:“什么事?” “少……少爷,听说那威远镖局接了一趟镖,要压一笔大数额的保金,这会儿正往咱们隔壁的钱氏票号去呢。” “他人已经走到哪里?”花少康一阵欣喜,连忙朝外走去,边走便问道。 “估摸着快到了。”小厮跟在他后面,累得直喘气,想来是一路急跑过来的。 花少康走出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那威远镖局的余镖头要进钱氏的门,他立刻迎了上去,客气道:“这不是余镖头吗?” “花老板。”余镖头看着花少康笑道。 见对方认出自己,花少康立刻自来熟地迎了上去,热络地拉着他的手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快上我这儿做做,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您商量着呢!” “这……”余镖头一脸为难,却还是被花少康半推半拉 地带入了票号接待贵宾的雅间里。 对面酒楼上,花落晚瞧着这一幕,唇角浮出一丝笑意来。 花少康,胆敢派人刺杀我,我便让你尝尝被家族唾弃的滋味! “那就这么说定了,余镖头您慢走!”送走余镖头,花少康一脸喜色地进了屋子。 而那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的票号掌柜面带犹豫,说道:“少爷,这么大一笔保单,您是不是要跟老当家的请示一下?” 花氏票号原来的老当家是依附在花铭宥旗下的表亲,因为年岁已大,膝下又无子,便在早些年的时候,将票号以高价卖给了花铭宥,并替他打理这店铺。自从花少康来了之后,他便退居幕后,安享天年去了。 掌柜这番话本是慎重,无奈在花少康听来,却是在质疑他的办事能力,当下便让他有些不快。 “李掌柜,我看你是这掌柜做久了,连脑袋都开始不灵光了吧。”他擦拭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提醒道,“你如今的主子是我,不是那老头子,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 他如今急于向族人证明自己的能力,放着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见他这么说,李掌柜连忙请罪,心里却是越发觉得不踏实。无奈花少康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到两日之后,威远镖局传来劫镖一事。有小厮来禀报,说:“那威远镖局也真够衰的,刚出了城便遇上劫镖的,幸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否则咱们票号可就赔惨了!” 一听到这消息,花少康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他一把捏住小厮的衣襟,连忙问道:“你说什么?威远镖局被劫镖了?” “是……是啊。”小厮不明白少爷为何这般反应。 然而,花少康却是心中一急,复又问道:“官府可曾追回?” “说来也蹊跷,那群山贼劫了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府那边没辙。”小厮战战兢兢说道。 花少康整个人却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颓废地坐到了椅子上。 劫镖……竟然被劫镖了!那可是押了整整千两黄金的保单啊! 威远镖局的人明明说那趟镖很重要,千两黄金是商家所要求的,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余镖头改来花氏票号押保单,却不想出了这等事儿,按照保金协议,押宝的镖若是被劫,票号必须赔偿一倍的损失。 他太过急功求利,现在仔细想想,这件事多有可疑之处。可是那些银票确实出自他们花氏票号,落款:聚金赌坊。 聚金赌坊的势力太过庞大,若真是他们所做,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但是,若要为此赔上一倍的保金,对整个票号来说,损失都太大了。这要他如何去跟父亲,甚至整个家族的人去交代?*^d^*() 流言四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府湖边凉亭内,花落晚正与花思穆对弈中,听酒心汇报了这个消息后,花落晚却是轻笑:“这下二哥可有得愁了。1” 花思穆放下一子,道:“只怕二妹也为此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一眼便瞧出,这件事与花落晚必有关系。 花落晚却是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嫌那六皇子赠送的黄金无处安放,便去投资一家镖局玩玩,这劫镖得保金的事我可不知情。” 见她这般看似无辜却又毫不否认的说法,花思穆却也只是轻笑槎。 她以为那花少康当真就是那等供她这般戏耍之人吗?不出几日,花少康必会查到她身上来,他倒要看看,届时,花落晚要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 长廊处,花落晴正好与三妹娉婷相偕走来,看见凉亭中谈笑甚欢的二人,花娉婷满脸不屑道:“不过是一个没教养的庶女,老夫人偏心就罢了,怎么连向来不喜与众人接触的大哥都对她那般亲近。” 花落晴顺势看去,好看的眉毛也是微微皱起。不过是一个空有嫡出之名的废人而已,却整日自命清高,倘若不是有老夫人护着,这花府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处扫。 偏偏母亲还对他忌讳得要命,只吩咐她,见着这位兄长都得尽量避着,切莫与他起了冲突。幸好花思穆也整日待在斋月楼内,否则她早已使计将他赶出花府不可。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方才说……大哥与花落晚很是亲近?” “是啊,你瞧他们,整日里不是下棋对弈,就是品茶聊天,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偏偏老夫人还像得了宝一样,对他们俩赞不绝口的。”说起这个,花娉婷便是满腔怒火,尤其是每次去给老夫人请安,都要被拿着与花落晚比较一番。她实在是不明白,花落晚究竟是给老夫人灌了什么**汤。 然而,听她这么一说,花落晴却是眸色一亮,心中顿生一计:“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大姐……”见花落晚脸上泛着一抹阴谋的笑意,花娉婷只觉心中一颤,竟是说不出的感觉来。1 而花落晴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这一次,她定要让这两个让她痛恨到极点的人彻底滚出花府! 最近,花府下人们之间时常交头接耳,也不知在碎碎念些什么。花落晚从花园中一路走来,不时被目光所洗礼。她面色平静,却似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走着。 倒叫一旁的灵浅略有担忧道:“小姐,奴婢怎么觉得最近府里怪怪的?” “不过是被人看得多了,浑身不自在吧。”花落晚低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的觉得,此事必定与她有关。 “一定是小姐现在成为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大家都羡慕着呢!”灵浅自豪地说道。回想起花落晚刚入府时怯生生的模样,再到此时已能在这后宅之中享有一片天地,她对花落晚简直是越来越佩服。 虽然灵浅这么说也不无可能,但花落晚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一直到酒心气呼呼的跑来,一脸气愤道:“真是太过分了!” “酒心,小姐还在这呢,你怎么这么没规矩。”灵浅皱眉轻斥道。 酒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俯身道歉:“小姐对不起,酒心不是故意大吵大闹的。”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花落晚轻抿一口茶,望向酒心。 却见酒心支支吾吾就是不敢说出口,她心中一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究竟是什么事情?” “哎呀,小姐让你说你就说嘛,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儿了!”见酒心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灵浅都为她着急了。 见状,酒心干脆眼睛一闭,一口气将话儿全部给说了出来:“最近府上一直在流传,说小姐和大少爷之间来往甚密,甚至已经逾了规矩。” 说罢,她偷偷眯起眼睛查看花落晚的反应。却见她神色如常,确实平静地不可思议。 倒是灵浅一声大喝:“胡说!小姐与大少爷是兄妹,怎……怎么可能……”说到这里,她自己竟也没了底气。的确,一向待人冷漠的大少爷对小姐似乎很好,她甚至还偶尔从大少爷 脸上看到笑容。家中妹妹好几个,为何单单对二小姐这般与众不同呢?而小姐……似乎也时长出没斋月楼。 这样想来,她竟下意识地也认同了那些流言。只是刚冒出这个想法,灵浅果断的摇头道:“绝对不会的!我相信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看她一脸义愤填膺,花落晚却是笑道:“不过是有心人刻意为之,不必当真。”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是飞快分析着谣言制造者会是谁。虽说花思穆与她确实有过亲密的接触,但那却是花思穆为了不被她要挟而故意所为。谣言中并没有确切说明这点,也就是说,制造谣言的人并没有真凭实据。 两人见花落晚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到了晌午时分,老夫人却派人来传话,要花落晚去净香院一趟。 “老夫人肯定是为了流言的事。”灵浅一脸焦急。 然而花落晚却是一派镇定:“既然都知道是流言,又何必心急呢。” 花落晚进到净香院的时候,花思穆已经端坐在那,却看老夫人一脸严肃,似乎是在训斥着什么。 她从未见过老夫人会这般对待花思穆,就连前世一直到老夫人临终之时,她也是对花思穆百般呵护,怎得这一次…… “晚儿,你来得正好。”老夫人瞧见站在门口的花落晚,却是一脸冷淡道,与平常的和颜悦色大不同,那张冷漠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怒色。 “老夫人,您找晚儿是有何事?”花落晚微微福礼。 老夫人也只淡淡点头,示意她坐下,开口便问:“你可知今日府上都在流传着什么?” “略有耳闻。”花落晚不否认。 见她已知晓,老夫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虽说只是流言,但人言可畏啊,以后,我不许你们私下有来往了!”这话说得甚是独断,花落晚有些哭笑不得:“老夫人,我和大哥同在一个府邸,又是兄妹关系,这种流言定是有心人为之,若是刻意避免,岂不是更加让人怀疑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难道就这般放任吗?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按照你的意思,难道要让这流言继续下去吗?我们花府好歹是大户人家,可经不起这等流言蜚语!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俩轻则被逐出花府,***罪的重罚可是要以死谢罪啊!” 深知老夫人只是在吓唬他们,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老夫人又何必担心呢。倒是那背后使坏之人,我想老夫人和大哥一定想把她揪出来吧?” 花落晚这句话成功提醒了老夫人。她的确是相信花思穆与花落晚不可能做这等违背天理的事情,那么这背后就必有人操纵,就目前来看,八成还是这府上之人。 此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花思穆却是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老夫人,思穆便先告退了。” 闻言,老夫人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见花落晚快一步拦住了花思穆:“这等有毁晚儿与大哥清誉之事,想必大哥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看她一脸淡漠的样子,花思穆轻声笑道:“我花思穆做什么事那是我的事,别人爱怎么说就由他们去,妹妹若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大可闭门不出,时间一久,流言自当不攻而破。” 说罢,便不再理会花落晚,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侍剑说道:“走吧。” 花落晚皱眉,这个态度看起来像是花思穆会做的事,但是偏偏她就是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此时,却听老夫人轻声一叹:“唉,这孩子,怕是想起他母亲的事来了。” “老夫人指的是……” 老夫人揉揉额头,似乎很无奈,犹豫了片刻却是道:“思穆的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就曾有传言,说她与自己庶出的哥哥有私情,后来事情传到了穆将军耳里,他便不问青红皂白,将穆倾嫁给了你父亲,更是将那无辜的庶子赶出家门。这场流言却是最终闹得兄妹失散,终生不得相见呐。”*^d^* 脸上看到笑容。家中妹妹好几个,为何单单对二小姐这般与众不同呢?而小姐……似乎也时长出没斋月楼。 这样想来,她竟下意识地也认同了那些流言。只是刚冒出这个想法,灵浅果断的摇头道:“绝对不会的!我相信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看她一脸义愤填膺,花落晚却是笑道:“不过是有心人刻意为之,不必当真。”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是飞快分析着谣言制造者会是谁。虽说花思穆与她确实有过亲密的接触,但那却是花思穆为了不被她要挟而故意所为。谣言中并没有确切说明这点,也就是说,制造谣言的人并没有真凭实据。 两人见花落晚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到了晌午时分,老夫人却派人来传话,要花落晚去净香院一趟。 “老夫人肯定是为了流言的事。”灵浅一脸焦急。 然而花落晚却是一派镇定:“既然都知道是流言,又何必心急呢。” 花落晚进到净香院的时候,花思穆已经端坐在那,却看老夫人一脸严肃,似乎是在训斥着什么。 她从未见过老夫人会这般对待花思穆,就连前世一直到老夫人临终之时,她也是对花思穆百般呵护,怎得这一次…… “晚儿,你来得正好。”老夫人瞧见站在门口的花落晚,却是一脸冷淡道,与平常的和颜悦色大不同,那张冷漠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怒色。 “老夫人,您找晚儿是有何事?”花落晚微微福礼。 老夫人也只淡淡点头,示意她坐下,开口便问:“你可知今日府上都在流传着什么?” “略有耳闻。”花落晚不否认。 见她已知晓,老夫人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虽说只是流言,但人言可畏啊,以后,我不许你们私下有来往了!”这话说得甚是独断,花落晚有些哭笑不得:“老夫人,我和大哥同在一个府邸,又是兄妹关系,这种流言定是有心人为之,若是刻意避免,岂不是更加让人怀疑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难道就这般放任吗?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按照你的意思,难道要让这流言继续下去吗?我们花府好歹是大户人家,可经不起这等流言蜚语!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俩轻则被逐出花府,***罪的重罚可是要以死谢罪啊!” 深知老夫人只是在吓唬他们,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老夫人又何必担心呢。倒是那背后使坏之人,我想老夫人和大哥一定想把她揪出来吧?” 花落晚这句话成功提醒了老夫人。她的确是相信花思穆与花落晚不可能做这等违背天理的事情,那么这背后就必有人操纵,就目前来看,八成还是这府上之人。 此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花思穆却是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老夫人,思穆便先告退了。” 闻言,老夫人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见花落晚快一步拦住了花思穆:“这等有毁晚儿与大哥清誉之事,想必大哥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看她一脸淡漠的样子,花思穆轻声笑道:“我花思穆做什么事那是我的事,别人爱怎么说就由他们去,妹妹若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大可闭门不出,时间一久,流言自当不攻而破。” 说罢,便不再理会花落晚,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侍剑说道:“走吧。” 花落晚皱眉,这个态度看起来像是花思穆会做的事,但是偏偏她就是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此时,却听老夫人轻声一叹:“唉,这孩子,怕是想起他母亲的事来了。” “老夫人指的是……” 老夫人揉揉额头,似乎很无奈,犹豫了片刻却是道:“思穆的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就曾有传言,说她与自己庶出的哥哥有私情,后来事情传到了穆将军耳里,他便不问青红皂白,将穆倾嫁给了你父亲,更是将那无辜的庶子赶出家门。这场流言却是最终闹得兄妹失散,终生不得相见呐。”*^d^*() 兄妹乱伦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心头一惊,竟不知花思穆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1他会这样的态度,只怕也是担心他们之间会像他母亲与大舅之间的结局吧。 是夜,花落晚去到斋月楼的时候,花思穆正独坐月下饮酒,对月长叹,竟生出一幅美弱谪仙的姿态来。 似乎是料到她会来一般,花思穆轻笑道:“坐吧。” “大哥今日在老夫人面前的态度怕是装出来的吧?”花落晚低低一笑,迳自坐在了他身旁。 见她如此说,花思穆不免好笑,晃荡着杯中白酒,若有所思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装出来的?槎” “因为你是花思穆,而我,是花落晚!”花落晚说的底气很足,语毕,却是话锋一转,略带试探性地看着他道,“我不是你母亲,你也不是你大舅,我想……大哥心中早已有计谋了吧?!” “不愧是我的晚晚,当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花思穆突然就这么笑出声来,笑声中竟似带了一抹悲伤,悲伤到让花落晚都察觉出一股不对劲来。 她兀自思量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话,终是轻叹一声,道“我并非有意探听你母亲的事,只是……扫” “无妨。”花思穆打断她,却是握起那瓷白的酒瓶,替她斟了一杯酒道,“既然来了,便陪我喝上一杯吧。” 那酒清冽如泉,散发着阵阵酒香。看他饮酒,却好似在浅尝什么悲伤的事情一般。 花落晚举杯,一饮而尽,道:“大哥,落晚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只要你身为花氏嫡子一日,我想……家族便就容不得我们。难道,你就甘心如此吗?” 闻言,花思穆却是低笑出声来。他抬眸望着她,眸色清明,却是面带绯红,仿若染上桃色一般,尽显风情万种:“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她皱眉,看着花思穆越来越奇怪的表情,还不待她细细观察,便见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在她的脸颊之上,仿若是在低喃,却是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我是有计谋,不过……却不是为了帮你一起摆脱流言。爱夹答列” 花落晚心中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指,怒斥道:“大哥,落晚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呵呵……”花思穆突然低笑出声来,“流言澄清又有何用?我母亲当年何尝不是澄清了流言,结果呢?还不是背负着与兄***的名义嫁入花府,却是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与其这样,倒不如顺了那些人的意思,晚晚,你觉得……可好?” 望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眸色迷离,好似在看着心中无比珍爱的人儿一般,眸中尽是痴情与无奈。 “大哥,你醉了!”花落晚皱眉,虽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便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哥已经醉了,那晚儿就明日再来吧。” 岂料,刚一起身,便觉一阵晕眩,她立刻扶住桌子,浑身瘫软地趴在桌旁,目光灼灼地望着那空置的酒杯:“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你希望是什么?”花思穆低声笑道,“迷/药?还是催情散?” “花思穆!”花落晚厉声喝道,无奈她纵然使劲力气,却还是软弱地可怕,那声怒吼叫出来,反而像是情话一般缠绵,直撩拨人心。 花思穆微微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语调亲昵:“晚晚,既然人心所向,你何不就从了我呢。” 那声音轻轻软软,带着一丝暖意吹在她耳畔。花落晚只觉羞愧无比,他怎能如此待她?他究竟将她置于何地? “花思穆,我们可是亲兄妹!”此刻,花落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却终究还是顶着最后一丝意志来提醒他。 但是,那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却是伏在她耳边说道:“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便就是亲兄妹,那又怎样? 这句话一直缠绵于花落晚的脑海中,之后的事她已毫无知觉,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心悸不已。 花思穆与她最大的不同,便就是无所顾及,他可以不在乎生死,可以不在乎声誉,又或者……便是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他都不会在乎。 而花落晚,她所顾及的东西却是太多太 多。前生,她在乎家族对她的重视,在乎月黎对她的爱,在乎天下人容不容得下她,她背负着太多东西而活着,直到最终,这些东西都离她而去。她浴血重生,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复仇的狠话,却终究下不去手,只能在逆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求生存,可是最后,却是被这样一个人所点醒。 她可以放过那些人,可谁又来放过她?这一场又一场的陷阱,她还能避过多久?家族又如何?天下又如何?她花落晚,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她只需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便好! 这一晚,花落晚睡得很熟,很是安稳。梦里,她如一个看客一般望着那个傻到极致、天真到极致的女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摧毁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她冷眼瞧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嫡亲姐姐,一起望着那场席卷整个凤栖宫的大火,望着火中绝望的女子,而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 等到她醒来之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灵浅连忙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快将这醒酒茶给喝了,您昨晚喝醉了,可把奴婢给担心死了。” 昨晚?喝醉? 花落晚有些不解,问道:“昨夜我何时回来的?是谁送我回来的?” “昨晚不是小姐自己在房中喝醉的吗?!”灵浅一阵惊讶,“昨夜小姐您戌时回来的,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只命奴婢给您准备酒,便自此闭门不出。等奴婢进来的时候,您已经醉倒在床上了呀。” 戌时,正是她在斋月楼的时候,可是灵浅为何要说她是在梦阁?这一切都说不通。 她下意识地问道:“大少爷那边可有情况?”“大少爷他……他……”见花落晚问起,灵浅却是眸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落晚不免眸色一黯,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花落晚隐有发怒的迹象,灵浅便赶紧交代了出来:“早晨三小姐去老爷那里告状,说是看见小姐你在斋月楼彻夜未归,老爷便带着人闯进了斋月楼,结果却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了?” “发现六姨娘院子里的丫鬟翠儿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少爷的床上!”灵浅将这件已经在花府传遍的消息说出来之后,便连忙安慰道,“幸好老爷没在斋月楼搜出有关小姐的东西。那翠儿的外形与小姐倒有几分相似,现在大伙都认为,是大少爷和翠儿之间有一腿,被有心人看到,误以为是大小姐。这事儿虽说传出去不好,但到底是还了小姐您的清白了。” 然而,听到这件事,花落晚的脸色竟是冷到极致,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大少爷现在如何?” 灵浅不明白花落晚为何是这般神色,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虽说少爷宠幸几个丫鬟什么的很正常,但这毕竟是当众被老爷发现,说出来到底有失体面,所以老爷责罚大少爷闭门思过三个月,并纳翠儿为妾。” 纳翠儿为妾。听到这几个字,花落晚只觉呼吸一窒。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何感觉,但很明显,花思穆是为了帮自己撇清关系,故意制造的这一幕。 昨夜他分明是知道花娉婷派人监视她去了斋月楼,所以才故意在酒中下了迷/药,让花娉婷误以为两人当真会做出***之事,而后再在花铭宥前去逮人之时,当众被人发现他与翠儿的事。谣言破谣言,当真是好棋,连她都被蒙骗了。 可是,没有经过她花落晚的允许,谁准他这么做了?! 花落晚来到斋月楼的时候,却是被侍剑挡住了去路:“大少爷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准进去。” 花落晚微微蹙眉:“侍剑,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为我父亲的手下了。” “二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这种时候,你还是少来为好。”侍剑顿了顿,却是低声说道,“若是二小姐当真有心,烦请日后不要再来斋月楼了。”*^d^* 多。前生,她在乎家族对她的重视,在乎月黎对她的爱,在乎天下人容不容得下她,她背负着太多东西而活着,直到最终,这些东西都离她而去。她浴血重生,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着复仇的狠话,却终究下不去手,只能在逆境中一次又一次的求生存,可是最后,却是被这样一个人所点醒。 她可以放过那些人,可谁又来放过她?这一场又一场的陷阱,她还能避过多久?家族又如何?天下又如何?她花落晚,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她只需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便好! 这一晚,花落晚睡得很熟,很是安稳。梦里,她如一个看客一般望着那个傻到极致、天真到极致的女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摧毁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她冷眼瞧着那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拥着自己的嫡亲姐姐,一起望着那场席卷整个凤栖宫的大火,望着火中绝望的女子,而她……却再也没有了恐惧。 等到她醒来之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灵浅连忙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快将这醒酒茶给喝了,您昨晚喝醉了,可把奴婢给担心死了。” 昨晚?喝醉? 花落晚有些不解,问道:“昨夜我何时回来的?是谁送我回来的?” “昨晚不是小姐自己在房中喝醉的吗?!”灵浅一阵惊讶,“昨夜小姐您戌时回来的,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只命奴婢给您准备酒,便自此闭门不出。等奴婢进来的时候,您已经醉倒在床上了呀。” 戌时,正是她在斋月楼的时候,可是灵浅为何要说她是在梦阁?这一切都说不通。 她下意识地问道:“大少爷那边可有情况?”“大少爷他……他……”见花落晚问起,灵浅却是眸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落晚不免眸色一黯,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花落晚隐有发怒的迹象,灵浅便赶紧交代了出来:“早晨三小姐去老爷那里告状,说是看见小姐你在斋月楼彻夜未归,老爷便带着人闯进了斋月楼,结果却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了?” “发现六姨娘院子里的丫鬟翠儿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大少爷的床上!”灵浅将这件已经在花府传遍的消息说出来之后,便连忙安慰道,“幸好老爷没在斋月楼搜出有关小姐的东西。那翠儿的外形与小姐倒有几分相似,现在大伙都认为,是大少爷和翠儿之间有一腿,被有心人看到,误以为是大小姐。这事儿虽说传出去不好,但到底是还了小姐您的清白了。” 然而,听到这件事,花落晚的脸色竟是冷到极致,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大少爷现在如何?” 灵浅不明白花落晚为何是这般神色,却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虽说少爷宠幸几个丫鬟什么的很正常,但这毕竟是当众被老爷发现,说出来到底有失体面,所以老爷责罚大少爷闭门思过三个月,并纳翠儿为妾。” 纳翠儿为妾。听到这几个字,花落晚只觉呼吸一窒。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何感觉,但很明显,花思穆是为了帮自己撇清关系,故意制造的这一幕。 昨夜他分明是知道花娉婷派人监视她去了斋月楼,所以才故意在酒中下了迷/药,让花娉婷误以为两人当真会做出***之事,而后再在花铭宥前去逮人之时,当众被人发现他与翠儿的事。谣言破谣言,当真是好棋,连她都被蒙骗了。 可是,没有经过她花落晚的允许,谁准他这么做了?! 花落晚来到斋月楼的时候,却是被侍剑挡住了去路:“大少爷正在闭门思过,谁也不准进去。” 花落晚微微蹙眉:“侍剑,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为我父亲的手下了。” “二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这种时候,你还是少来为好。”侍剑顿了顿,却是低声说道,“若是二小姐当真有心,烦请日后不要再来斋月楼了。”*^d^*() 欺上少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驱逐,令花落晚微微一怔,却是微笑道:“那就劳烦你替我多谢大哥了。1”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侍剑护主心切,会这般对她她能理解,只是那花娉婷,她绝不会轻易饶恕她! “那翠儿早就爱慕大少爷,还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才爬上大少爷的床。只是这次,倒真是便宜她了。”酒心一边替花落晚整理床铺,一边如此说道。 想来是对那叫翠儿的丫鬟早有不满。花落晚单手支着下巴,眉宇微微皱起,脑袋里却是飞快地想着一些事情槎。 灵浅静静站在一旁,望着花落晚这番沉默的样子,却是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那边,酒心却还在嚷嚷着:“我说这翠儿平日里看起来挺乖巧的,怎么碰上这事儿却这么胆大了?现在大伙儿都说她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倒好,还背着大家在那哭,也不知是伤心个什么劲儿。” “哭?”花落晚捕捉到这个字,有些不解,“她为何要伤心?” 见花落晚问话,酒心也不敢隐瞒,便将今日在花园里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奴婢也不知,便是今日在假山那碰见翠儿,她哭得可伤心了……啊!”她突然一声大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奴婢隐约还看见一个人从假山那出去了,瞧那背影似乎有点像二少爷。扫” 哦?这可稀奇了。一个婢女却与两位少爷都有瓜葛,她倒是想去瞧瞧,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天一亮,花落晚便让酒心带着一个首饰盒子去了六姨娘的院子。 六姨娘曹氏向来与大夫人梁氏不合,平日里虽不待见花落晚,却也不见得有多讨厌她,相反,正因为有花落晚,她反而多了一枚可以牵制住大夫人的棋子。 “什么风竟然把二小姐吹到我这儿来了,快请进来坐。来人,给二小姐上茶!”曹氏一脸讪笑,好不热情道。 花落晚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便就坐在了大厅内,道:“晚儿回府也已经快一年了,平日里鲜少与姨娘来往,姨娘不会怪晚儿无礼吧?” “怎么会呢,二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经常过来坐坐。1”曹氏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无比真诚,可是眸中却闪烁着一抹狡黠。 曹氏虽已三十多岁,却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都犹如那夏日盛开的青莲一般,就连走路都是摇曳生姿、步步生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娇媚劲儿,难怪能引得花铭宥如此宠爱。 但是花落晚相信,曹氏除了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头脑更是聪明,否则又怎能在梁氏的爪牙下存活至今呢! “姨娘客气了,晚儿怎会嫌弃呢。”花落晚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叫曹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氏琢磨了片刻,有些无奈道:“你瞧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女儿,就知道与大小姐亲近,倒叫二小姐你今日扑了个空。” 花落晚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却偏偏往两位女儿身上扯,明显就是不想让花落晚见到翠儿。 花落晚却也不点破,轻抿了一口清茶,却是微微笑道:“三妹妹与晚儿年岁相差无比,过了今年也该笈荆了,听说母亲正琢磨着要给两位妹妹去说个好婆家。这事儿六姨娘可曾听说过?” 闻言,曹氏眸色一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晚儿无意中听到,母亲要将三妹下嫁穆将军的嫡孙穆易之,以求亲上加亲。好歹那也是大哥母亲的娘家,真要嫁过去倒也不错,只可惜,那穆家像是受了诅咒一般。穆将军之女嫁给我父亲,却最终难产而死,我大哥虽是才貌双全,可惜患了腿疾终身残废。听说那穆易之从小就是个武痴,经常舞刀弄枪,还喜欢拿身边的奴才们做箭靶子,外人虽不明说,私下却也都说那穆易之简直就是个疯子。就不知三妹嫁过去能撑的过几时。” 听花落晚说完这些,曹氏的脸色早已一片惨白。但她好歹是个聪明人,也只是慌张了片刻便就镇定下来:“不知二小姐是从何处听来的?我怎就没听老爷提起过?” “咦?父亲竟没有和姨娘提起过么?”花落晚一脸惊讶,却好似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莫不是这是母亲私下决定的,所以父亲也不好干涉?姨娘你也知道,我们姐妹几人的婚姻大事都是由母亲来决定的,便就是父亲知道了也不能怎样。” 花落晚说得一脸平静,可那 曹氏却早已满脸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穆易之练武成痴,京都所有人都在传他的疯狂之举,她又怎会不知那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以娉婷那性格,真要嫁过去,只怕不出几日便被折磨致死。 想了想,曹氏却突然跪倒在花落晚面前,脸上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神色来:“求二小姐救救娉婷。” “六姨娘你这是何意。”花落晚连忙将她扶起,脸上写满惊讶,“我不过也是个小小庶女,婚姻大事也是掌握在母亲的手上,又如何能救得了三妹呢。” “不。”曹氏连连摇头,“二小姐您既然有本事从那别院回来,又能得到老夫人的青睐,更是有能耐在这府上立足,便肯定有法子能救我女儿。” 此刻,曹氏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此生无子,只有靠着这两个女儿来保证自己的下半辈子。若是花娉婷真被嫁去那种地方,别说是照顾她了,只怕自己都自身难保。 花落晚神态自若,却是道:“既然姨娘诚心相求,晚儿自当尽力。只是三妹与我之间似乎有些误会,还希望姨娘能够好生劝解一番,否则,别说是帮她推掉这门亲事了,便就是再毒辣的事情,晚儿也是做得出来的。” 唇边嫌弃一道笑意,明明看起来是如此的清雅灵秀,但曹氏却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她此刻才明白,这位二小姐比她想象中得更为可怕。 “姨娘,晚儿方才说的,你可记住了?”见曹氏一脸呆滞,她好心提醒道。曹氏连连点头:“是娉婷不懂事,等她回来我自当好生教导。” 闻言,花落晚满意地点点头,终是问道:“晚儿想见一见翠儿,不知姨娘可方便带晚儿过去?” “不过是一个丫头,二小姐想见她,我便让她来这儿就是,何须劳驾二小姐移步呢。”曹氏此时的态度已经带了一丝敬意。她明明要比花落晚大上很多,却偏偏会觉得害怕,尤其对上那双深幽如潭的眸子,更是给人一股发自内心的阴寒。 不多时,曹氏便派人将那翠儿唤了过来。 翠儿自幼卖身花府,花铭宥见她机灵,便就派来伺候曹氏。翠儿生得一副好相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便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举手投足间更是娇媚生姿。曹氏怕她会勾/引到花铭宥,便就一直打发她在后院里做些杂活,因此鲜少露面。 此刻,眼见她虽是一身粗布衣衫,脸上也未施脂粉,眉黛之间却是顾盼生辉,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目好似噙着水雾一般晶莹透亮。 出了花思穆那事儿之后,众人都说她与花落晚有几分相似,这般近看之下,身形却倒真有几分相像。 “翠儿见过大小姐。”她微微福礼,态度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因即将成为大少爷的妾侍而娇纵。 这般观望之下,花落晚竟莫名生出一股厌恶之意。她将六姨娘等人都打发出去之后,目光直直盯着翠儿,片刻之后,却是问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好似猜到她会这么问一般,面色平静,却是连丝毫犹豫都没有:“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般,翠儿倾慕大少爷已久,那日趁着大少爷喝醉,便与大少爷行了那交合之事。” 她说得这般坦荡荡,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一般。但是花落晚却笑了,声音不觉提高道:“你撒谎!” 翠儿面色一惊,下意识地朝花落晚望去,却见她目光冰冷,如利刃一般看透,她说:“这府上谁人不知,我大哥双腿早已残废,行动上早已不变,更遑论是对一个女子做出那等事来?若说你主动配合?那么,你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敌过一个男子的力气?” 闻言,翠儿的脸色闪过片刻惊慌,却很快稳住了情绪,她微笑道:“这种过于私密的事情大小姐知道了恐怕不好,请恕翠儿不便相告。”*^d^* 曹氏却早已满脸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穆易之练武成痴,京都所有人都在传他的疯狂之举,她又怎会不知那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以娉婷那性格,真要嫁过去,只怕不出几日便被折磨致死。 想了想,曹氏却突然跪倒在花落晚面前,脸上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神色来:“求二小姐救救娉婷。” “六姨娘你这是何意。”花落晚连忙将她扶起,脸上写满惊讶,“我不过也是个小小庶女,婚姻大事也是掌握在母亲的手上,又如何能救得了三妹呢。” “不。”曹氏连连摇头,“二小姐您既然有本事从那别院回来,又能得到老夫人的青睐,更是有能耐在这府上立足,便肯定有法子能救我女儿。” 此刻,曹氏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她此生无子,只有靠着这两个女儿来保证自己的下半辈子。若是花娉婷真被嫁去那种地方,别说是照顾她了,只怕自己都自身难保。 花落晚神态自若,却是道:“既然姨娘诚心相求,晚儿自当尽力。只是三妹与我之间似乎有些误会,还希望姨娘能够好生劝解一番,否则,别说是帮她推掉这门亲事了,便就是再毒辣的事情,晚儿也是做得出来的。” 唇边嫌弃一道笑意,明明看起来是如此的清雅灵秀,但曹氏却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她此刻才明白,这位二小姐比她想象中得更为可怕。 “姨娘,晚儿方才说的,你可记住了?”见曹氏一脸呆滞,她好心提醒道。曹氏连连点头:“是娉婷不懂事,等她回来我自当好生教导。” 闻言,花落晚满意地点点头,终是问道:“晚儿想见一见翠儿,不知姨娘可方便带晚儿过去?” “不过是一个丫头,二小姐想见她,我便让她来这儿就是,何须劳驾二小姐移步呢。”曹氏此时的态度已经带了一丝敬意。她明明要比花落晚大上很多,却偏偏会觉得害怕,尤其对上那双深幽如潭的眸子,更是给人一股发自内心的阴寒。 不多时,曹氏便派人将那翠儿唤了过来。 翠儿自幼卖身花府,花铭宥见她机灵,便就派来伺候曹氏。翠儿生得一副好相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便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举手投足间更是娇媚生姿。曹氏怕她会勾/引到花铭宥,便就一直打发她在后院里做些杂活,因此鲜少露面。 此刻,眼见她虽是一身粗布衣衫,脸上也未施脂粉,眉黛之间却是顾盼生辉,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目好似噙着水雾一般晶莹透亮。 出了花思穆那事儿之后,众人都说她与花落晚有几分相似,这般近看之下,身形却倒真有几分相像。 “翠儿见过大小姐。”她微微福礼,态度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因即将成为大少爷的妾侍而娇纵。 这般观望之下,花落晚竟莫名生出一股厌恶之意。她将六姨娘等人都打发出去之后,目光直直盯着翠儿,片刻之后,却是问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好似猜到她会这么问一般,面色平静,却是连丝毫犹豫都没有:“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般,翠儿倾慕大少爷已久,那日趁着大少爷喝醉,便与大少爷行了那交合之事。” 她说得这般坦荡荡,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一般。但是花落晚却笑了,声音不觉提高道:“你撒谎!” 翠儿面色一惊,下意识地朝花落晚望去,却见她目光冰冷,如利刃一般看透,她说:“这府上谁人不知,我大哥双腿早已残废,行动上早已不变,更遑论是对一个女子做出那等事来?若说你主动配合?那么,你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敌过一个男子的力气?” 闻言,翠儿的脸色闪过片刻惊慌,却很快稳住了情绪,她微笑道:“这种过于私密的事情大小姐知道了恐怕不好,请恕翠儿不便相告。”*^d^*() 薄情庶妹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眸色一紧,她方才不过是试探,虽察觉到翠儿的神色异样,但她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爱夹答列那么,只能证明一点。 她是在帮花思穆一起撒谎! 想到这里,花落晚放缓了语气,劝道:“我知道这件事你必有苦衷,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不说,等待你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翠儿心下一惊,抬眸望向花落晚的时候,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一股浓郁的杀意。 她不是在开玩笑!面前这个面色平静,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小姐真得会杀了她槎! 不知道为什么,翠儿下意识地有了胆怯。她隐隐觉得害怕,心里却还在挣扎着。仿佛是在衡量着花落晚话中的可靠性。 花落晚自然没有放过这点,见她开始动摇,她便加了另一把火,几乎是很小声地伏在她耳边,说道:“你便真想为了我那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的哥哥而抛弃他,那便就当我今日什么话都没有同你说过。” 翠儿脸上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是拼命摇着头:“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扫” “怎么?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花落晚冷笑,“若你当真成了他的嫂子,只怕到时候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最终,这句话彻底瓦解了翠儿。她跌落在地,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重点是你配不配合?”花落晚轻声笑道,“要么我助你和我二哥在一起,要么,我便捅出这件事,让你饱受乱棍杖责至死之痛。” 此时,翠儿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她只觉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冰窖,冷得就连大脑都失去了运转:“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花落晚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为了爱情甘愿牺牲一切的傻女人。 她说:“会不会伤害到他,且看你是如何选择了。” 这句话说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翠儿思忖片刻,毅然抬起头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仿若那嗜血的恶魔一般冷然:“我要你,死!” …… 这几日,花落晚都待在梦阁里不再出门,就连去向老夫人请安都借口避免了。爱夹答列酒心和灵浅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敢多问。 倒是六姨娘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那翠儿得了重病,竟已快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因她与大少爷有婚约在身,所以梁氏派了好几个大夫去诊治,但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花府上下无一不在叹息。想来是这翠儿天生没有福分,虽说那大少爷腿疾不变,但好歹还是位锦衣玉食的少爷。翠儿先前闹了个勾/引少爷的骂名,这会儿却连一丁点福气都没享到便就患了重病。更有人背地里说她这是报应。对此,花落晚只是神色如常,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一位稀客悄然莅临梦阁。 彼时,花落晚正独坐在院子里煮茶,那满树飘摇的梨花瓣落入茶盏之中,透着一股淡淡地芬香。 那人便就兀自出现在她身后,迎着满树飘落的花瓣儿,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待花落晚煮好茶之后,翩然落座,目光灼灼地望向那人:“既然来了,便就喝杯茶再走吧。大哥。” 闻言,花思穆微微笑道,迳自走到她身旁落座,闻着茶盏之中的香气,语气平淡无波:“解药给我。” “我竟不知,大哥会这般关心未来的嫂子。”她低低笑道,见花思穆不语,却终是苦涩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太不明智了。” 然而,花思穆却是冷声笑道:“你又怎知,我是为了帮你?” 花落晚心下一凉,虽知他是在骗她,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此话是何意?” “既然你唤我一声大哥,当知翠儿于我的重要性。”他顿了顿,神色淡漠,却是一字一句道,“她,终究是你嫂嫂。”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双手紧紧握成拳,再松开时,那被一起握入手中的花瓣却是残破不堪。她笑 道:“大哥若真在乎她,又为何不告诉她你腿疾的真相?” 花思穆转过身形,没有回答,然而,花落晚却迳自为他添满茶水,幽幽说道:“不管你今日来是为了谁,也不论你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翠儿,她,必须死。” “花落晚!”他皱眉,语气高扬,却是第一次带着如此冷意地唤她。 然而,花落晚却似毫不在意道:“我知你今日必定会来此,不过,这次的棋局,由我来决定,大哥自当旁观就好。” 说罢,她将那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背对着他道:“大哥,为避免落人口舌,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花思穆思忖片刻,便就真得离去了。那院子里,唯独残留一园花香。花落晚冷笑,为了一个丫鬟尚且如此,花思穆,你还敢说你无惧生死,了无牵挂吗? 隔了一日,整个花府都在盛传,那翠儿所得病症竟是瘟疫,六姨娘曹氏得知消息后,竟要将翠儿赶出自己的院子。 花氏自当容不下一个得了瘟疫即将要死去的人做儿媳,老夫人当下便做了决定,要将那翠儿迁移花氏别院去。 那别院便就是花落晚与三姨娘白氏曾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进了那儿便等同于进了花氏的冷宫。花落晚知道,她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翠儿与花思穆好歹有婚约在身,为不显花府礼数不周,老夫人特地命人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并派了两名丫鬟沿路照顾翠儿。 她对翠儿如此说道:“等你病好了,我再派人将你接回来。” 可是谁都知道,这个期限只怕是遥遥无期。 在这期间,最让花落晚感到不安的便就是花思穆,他平静地太不可思议了。 “唉,思穆这孩子,当真是可怜呐。”老夫人摇头叹息,只觉得头止不住得疼。 花落晚见状,连忙上前替她揉住头部的穴位,淡淡说道:“老夫人不必担心,大哥自有自己的打算。”闻言,老夫人却是连连摆手:“他若自己真有打算,又怎会出现翠儿这档子事?”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复而又说道,“不过这翠儿病得虽奇怪,却也是时候。” “老夫人不喜欢翠儿?”花落晚有些诧异。老夫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过这件事,她便以为,在老夫人心里,其实是很认同花思穆纳妾的。 然而,老夫人却是摇头叹息:“我只是见不得思穆那孩子受苦罢了。” 她说:“思穆自幼丧母,父亲又不疼爱他,虽是嫡子,但你母亲自己又有两儿一女,自然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种环境下,他必须得学会自保,便就养成了现在这般怪异的性格。”说着,老夫人突然就握住了花落晚的手道,“我人老但心不瞎,从你入府之后,思穆的性格明显有了变化。从他不下一次地请求我多多照顾你的时候,我便就开始担心。可是,你是他唯一亲近过的人啊,偏偏你们又是……” 说道这里,老夫人只觉眼睛一酸。她的脑袋太清明了,以至于很多事都看得太清楚。直到那种莫须有的谣言发生之后,她便更加担心。 然而,花落晚却是笑道:“老夫人且放心,晚儿一直只将大哥当作兄长看待,老夫人切莫被那种谣言给蒙蔽了。” 她语气淡然,神色一派平静,好似真得什么都没有一般。 见老夫人将信将疑,花落晚不免在心中叹气。她上辈子就是栽在爱情上面,这辈子又怎会再重蹈覆辙,更何况,这个对象还是自己血缘至亲的哥哥。 观察了片刻,见她当真毫无隐瞒之意,老夫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道:“为避人口舌,你们俩日后还是少些来往吧。” “一切都听从老夫人的安排。”花落晚平静笑道。 便就在这时候,府上一个下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道:“老夫人,不好了!翠……翠儿被山贼给劫走了!” “什么?!”老夫人脸色一白,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马车刚刚出了城,便不知从哪儿冲出一伙山贼,将马车连带着人一起给带走了!”那人是驾马的车夫,见他身上满是灰尘,想必是一路跑回来的。见老夫人神色慌张,那人复又说道,“二少爷已经带着官差去追了。” 官差?只怕……这次 有好戏看了! 花落晚唇边噙着一抹笑意,不出一个时辰,想必花少康就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妹妹是如何被人凌辱,而他却又完全束手无策吧!*^d^*() 兄妹被困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且说那花少康与翠儿早有私情,一听说翠儿被山贼劫走,花少康当场便冷了脸色。爱夹答列当下竟也顾不得票号的事,迳自追了出去,好在一出门便碰上了在街上巡逻的官差。 一行人沿着马车轧过的痕迹一路寻去,不出半个时辰便进入一片树林。那树林极为茂密,刚一踏足,便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 花少康心下一惊,竟也不顾官差的阻拦,直直向那茂密的林子冲了进去。谁知刚一进去,便有人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人走出来大声笑道:“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花二少爷。” 花少康心头一颤,下意识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栎” “怎么?花二少爷日前因被劫镖而赔了千两黄金,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老主顾了。”说着,那人已走到他面前。 却见那人满脸胡渣,皮肤黝黑,手上还扛着一把大刀,十足的山大王架势。 花少康一心钻研经商之道,游学路上又有花少荣保护着,这会儿真到了见血的地步,不免心慌。只在心底祈祷着那几位官差能够快速找过来,但是这一片树林过于茂密,官差们是何等谨慎,怕是一时半会并不能赶过来谢。 他飞快地转动着眼珠子,想着要如何才能逃脱这帮山贼的魔爪:“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那山贼竟是一脸唾弃:“我当你为心爱之人来此是有多痴情,原来也不过是个浑身铜臭味的大少爷。” 那花少康是何等聪明,自当没有放过他这句话的意思:“你怎知我是为我心爱之人而来?”他眸色一黯,没有人知道他与翠儿的事,那么这山贼又是如何得知?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麻袋里似乎装了个人,正不停扭动着。花少康心下一紧,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麻袋打开的霎那,露出来的竟然是他的三妹花娉婷。他不禁愕然道:“娉婷,怎么会是你?” “二哥,快救我!”花娉婷一见是自家兄长,眸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此刻,她那精心梳起的发髻早已凌乱不堪,乍一看倒真有几分像是个疯婆子。 花少康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山贼早已捏起花娉婷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淫笑:“早就听闻安伯侯家的几位千金貌美如花,个个都是沉鱼落雁之姿。瞧瞧这眼神儿,哭得我心都酥了,哈哈哈……” “淫贼!快拿开你的脏手!”花娉婷大声喝斥道,“我父亲可是大诃的安伯侯,若是被他知道了,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我倒是真想瞧瞧,我便就真把你怎么样了,你父亲又能耐我何?”说着,那山贼眸色一紧,突的将那长刀撩在了地上,竟直接伸手,一把将花娉婷的衣裳给扯了下来。1 花娉婷被这一幕给吓得愣住了,连呼救都忘记了,只怔怔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得几乎可以沁出血来:“你……你……无耻!” 那一层薄薄的外衫被扯落,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鲜红色的肚兜上用金丝绣着一幅花鸟图。山贼望着这样一个美人儿,目光晶亮,竟就这般大刺刺地盯着她看,唇边挂着浪荡地笑意:“无耻?待会,我便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花娉婷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死死咬着唇瓣,被这么多山贼盯着,她只觉整个人都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只剩下屈辱。 “二哥,二哥,你快救我啊,二哥!”最后,她将希望放到了被两个山贼钳制住的花少康身上。 却不想,花少康竟是别过脑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时候,花娉婷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一直在府中活得小心翼翼,处处巴结讨好自己的嫡兄嫡姐们,只为自己将来能谋个好婆家。此刻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中看来根本就是个哗众取宠的戏子而已。 下一刻,她已经被那山贼扑倒在地,他的一双大手隔着肚兜,大肆揉捏着她的胸部,那张令人恶心到极致的脸正与她近在咫尺,毫不怜惜地封在她唇上,让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花娉婷拼命挣扎,却是更加激起对方的兴趣。她狠狠咬住对方的舌头,直到沁出血来。 “啊!”山贼一声大叫,捂着吃痛的嘴巴,直接一掌挥在了她脸上。那张 精致的脸蛋顷刻间便红肿起来,花娉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突然冷笑一声,道:“与其这样,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山贼脸上露出一抹轻嘲,“杀了你,那让本大王玩什么?” 说着,又欲上前,却听花少康突然说道:“舍妹不识抬举,怕会伤了大王。我倒是知道有个好地方,大王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见他说得诚恳,那山大王眼看就要上当了,旁边突然一人提醒道:“大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再不撤,只怕那帮官差就要追上来了。” 闻言,山大王皱眉思忖了一会儿,竟下令道:“来人,扒光他的衣服,将这二人丢到洞里去。” 花少康心下一惊,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上前将他的衣服全数给剥光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花少康再也维持不了冷静。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只见他们拨开一处草丛,草丛下赫然露出一个洞口,足有三米的深度。 花少康完全不理解这群山贼要做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丢下了洞里。摔得他只觉胸口一阵生疼,还不过片刻,便见花娉婷也跟着被人丢了下来。 索幸有他在底下垫着,花娉婷才不至于摔痛。但是,方才经过那样的屈辱,她早已忍受不住昏死过去。 只听地面上的山贼头目说道:“走,兄弟们领钱去!” 花少康皱眉思忖,此事很显然,是有人刻意预谋。只是,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要将他们捉来这里?又为何要将他们困在这洞里? 花少康还在思索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热,竟是那花娉婷醒来,此刻正攀爬在他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冷……冷……” 花少康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入手是一片柔滑的肌肤,他恍然醒悟过来。山贼将他们二人的衣服剥光并丢下这洞里,莫不是想要……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惊,脑海里有道人影顷刻间便浮现出来。那张温和无害的容颜下,竟是藏着这般歹毒的心思。 日前劫镖赔保金一事,他查到最后,便发现此事竟与自己的庶妹花落晚逃脱不了干系,正待继续追查下去,却被聚金赌坊突然干涉,硬生生逼他吃了个闷亏。 这笔帐他还未与她算清楚,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又动手了。 不行,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他与自己的庶妹赤身***在这种地方,那就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想着,那花娉婷竟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蛋紧贴着他的胸口,灼热的温度让花少康浑身颤栗,入鼻的却是一阵奇异地香味。 花娉婷呼吸沉重,喷洒在他肌肤之上酥酥麻麻,竟挑拨他的身体跟着起了反应。 “该死!”花少康努力稳住,尽量将花娉婷给推开,怒声说道,“娉婷,你快醒醒!我是你二哥啊!” “二哥……”她痴痴笑起来,声音轻柔,如羽毛般挑拨着他。 花少康心下一横,连忙将她推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了另一边,与她拉开距离。 “有人吗?上面有人吗?”他大声呼救,然而得到的却是一片寂静。 这密林太过繁复,想要轻易找过来并不容易,何况洞口还被一堆杂草给掩盖着。 只是,让花少康未料到的是,一直到了入夜,都没有人找过来。这洞穴本就在地下,入夜之后十分阴冷。他与花娉婷又是未着寸缕,此刻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二哥……我……我冷。”花娉婷抱着双臂蜷缩成一团。 花少康身为男子,也早已冷得受不了,更何况花娉婷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他想了想,只怕照这种情况下去,等不到人来救他们便先冻死在这了。 于是,他走到花娉婷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彼此汲取着身上的体温取暖。然而,那股奇异的香味又传入鼻息间。 二人之间仅仅隔着那层肚兜,花少康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两团隆起的东西磨蹭在自己身上。他的意识愈渐模糊,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r>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落在花娉婷胸上。黑暗中,他根本瞧不见她的容貌,然而,吻着那唇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他却下意识地呢喃道:“翠儿……” …… 二少爷与三小姐一起失踪,整个花府都轰动了。他们再也顾不得翠儿,几乎是所有人都前去寻找二少爷和三小姐去了。 而花落晚却是一脸悠哉地坐在院子里喝茶,酒心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大小姐、三少爷与小姐都出去寻了,你不去看看吗?” 花落晚挑眉,仿佛毫不在意道:“我去了又如何?不过是给大姐他们添堵罢了。放心,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回来。” “可是……”酒心隐隐觉得不安。 谁料,花落晚却迳自打断了她,问道:“大哥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酒心摇头,有些叹气道,“大少爷自从被禁足后便一直没有出过斋月楼,就算是老夫人派人告诉他翠儿失踪了,大少爷也是置若罔闻。” “是么。”花落晚低笑。只怕不是一直没出过斋月楼,而是早已出了府,那翠儿怕也是叫他给藏起来了。 酒心不明白花落晚这声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小姐越来越叫她看不透了。 直到有消息传来,说大少爷与三小姐回来了,花落晚才悠然起身,道:“走,我们去看好戏吧!” 花府大厅内,花铭宥屏退了所有下人,花落晚一眼瞧去,大夫人梁氏与六姨娘曹氏的脸色极为难看,就连老夫人也是一脸严肃。 却瞧那花少康与花娉婷分别裹着披风跪在地上,花娉婷的头发凌乱不堪,却挡不住脖子上那一道道令人遐想的红色吻痕。 瞧这样子,这两人昨夜怕是***,打得火热啊。 花落晚在心底冷笑,便就听花铭宥怒斥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少康低头不语,而花娉婷却是一个劲地啜泣着。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唯有那哭泣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头。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看这样子,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几分了然。*^d^*() 清白已毁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父亲,昨日孩儿听闻翠儿被山贼掳掠,便前去追捕,不料却遭那山贼袭击,他们不仅剥光了孩儿的衣裳,还将孩儿与三妹一起困在洞穴中,所以……”花少康如实禀告道。1他深知这种时候欺骗花铭宥是什么下场。 但是,听他说到这里,花铭宥却是愤怒地一拍桌子:“所以你就对你妹妹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花铭宥怎就养出你这样的畜生!”想来是气极了,花铭宥顺势将那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花少康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梁氏到底是心疼儿子,连忙为他辩解道:“老爷,此事也不能全怪康儿,那洞穴极其阴冷,二人又都赤/裸着身子,天黑什么都看不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做出些错事。”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氏一听立马急了,“谁不知道花家二少爷一贯风流,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来。他自己倒不要紧,可害得我们家娉婷赔了清白不说,还要被这般羞辱。老爷,您可要替娉婷做主啊!” 说着,她连忙上前,眼泪泫然欲泣,好似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一般栎。 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已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儿。 花铭宥看向花娉婷,问道:“你又为何会落入山贼之手?” “我……我也不知道。”花娉婷眼泪直流。她自然不会告诉花铭宥,自己得知花落晚要暗地里送走翠儿,所以故意与翠儿掉了包,只等着到时候当众揭穿花落晚的阴谋。谁料竟然半路遭遇山贼,计谋落空不说,还与自己血缘至亲的哥哥做出那等事来。此刻,她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谢。 当然,若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花落晚刻意放出的消息,目的就是要引她上钩,只怕她非得当场气死不可。 然就在这时候,花少康突然说道:“父亲,这帮山贼似乎是有计划性,刻意将孩儿与娉婷引到那里,再刻意制造这样的假象来。孩儿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此言一出,梁氏立刻明白了花少康的意思,便连忙跟着帮腔:“康儿说得极是,老爷您想想,康儿是您的孩子,他纵然再不识大体,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事,我看必须要严查!” 听梁氏这么一说,花铭宥似乎也有些动容了。毕竟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女儿,若真被人陷害,自当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母亲,万万不可。”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花落晚突然开口说道,“此事关系到我们花氏的名誉,若要彻查,只怕不出一日便会传遍整个京都,到时候,别说二哥和三妹了,只怕整个花府都要蒙受阴影。” “晚儿说得是,我们必须要为大局着想。”老夫人认可了花落晚的意思,目光冷冷地看向花少康,“听说日前你才让花氏票号损失了千两黄金,如今更是让花府颜面尽失。1我看,票号当家的位置你是坐不了了。” “老夫人,康儿知错了,请老夫人再给康儿一次机会。”花少康脸色一片惨白。 但是老夫人却不再理会他,只道:“念在你是我嫡孙,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府上,但是如此不能担当大任,你叫我如何安心把府上的一切都交到你手上?”说着,她转而看向花铭宥道,“你看我这判决如何?” “全凭母亲做主。”花铭宥毕恭毕敬,目光落在了花娉婷身上。 上次梁氏同他提议,要将娉婷嫁给穆将军的嫡孙穆易之,他还觉得有些不大合适,现在看来,一个已没有了清白,还背负着这样丑闻的庶女,只怕是那穆易之都配不上了。 想到这里,花铭宥不免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啊,他怎就生了这样两个子女出来。 “至于娉婷……”老夫人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要如何责罚。 这时候,花娉婷却突然猛地磕头道:“老夫人,娉婷是无辜的啊。”她抬头,食指直指花少康道,“都是二哥,是二哥与那翠儿之间不清不白,才害得我被一起连累。翠儿毕竟与大哥有婚约在身,我……我只是想断了二哥这念想,所以才上了翠儿的车。”她的这番指责明显就是为了报被山贼羞辱时花少康无动于衷之仇。 闻言,花少康已是脸色一变:“三妹,请注意你的身份,我与翠儿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乱说。” “二哥,倘若你真是清白的,那为何听闻翠儿被山贼掳走,会急到打算孤身一人去营救吗?这话听起来似 乎有些说不过去啊。”花落晚适时加上一把火。 花少康狠狠瞪了她一眼,神色镇定道:“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找翠儿来对峙。” “不必了。”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看去,只见那个向来鲜少露面的白衣少年正独坐轮椅之上,侍剑推着他走近屋内,却见他面色淡然道:“翠儿偷了我一些钱财,早已逃走了。” 闻言,花少康面色一惊:“不可能!”她明明与他约好,要在别院等他,怎会就这么走了呢? 但是,花思穆却是一脸认真道:“从始至终,翠儿的病都是装出来的,大夫那边早已被她买通,甚至连山贼这一出也是她所设计,目的不过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花思穆说得头头是道,将这一切都完全解释开来。见花少康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花思穆微微笑道:“我闻着,三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迷迭香的味道。只怕导致二弟与三妹之间犯错事的正是这催情药。” 听到这里,花落晚眸色一黯。她是在花娉婷的衣服上抹了迷迭香,但是,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这个贼喊捉贼的庶妹自己就是个兄妹***的败类。却万万没有想到,花思穆会跑出来替他们澄清。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真对三妹做什么!”花少康一脸喜色。 却听花思穆又道:“虽是药物催情所致,但迷迭香必须要心中有爱慕之人,才会催动情愫。看来,大哥与三妹心里都各自有人了,但不知是哪位?” 花少康眸色一紧,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与翠儿的事!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便就听花娉婷大声嚷道:“是翠儿!昨晚我听二哥唤我翠儿!”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花思穆低声笑道:“二弟,你若真喜欢翠儿,直接纳她为妾便是,何苦要往我屋里送呢?” 这句话说得甚是苦涩,却让所有人心里都明了。想来花思穆与翠儿之间真没什么,反倒是花少康利用翠儿来陷害花思穆。 花少康深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对,索幸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见他这样,花铭宥连连摇头,脸色黑得吓人:“就照老夫人的意思去办,康儿,从现在起,你便不是花氏票号的当家了,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府里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 “是,父亲。”花少康垂首,心里却对花思穆恨得牙痒痒。 花铭宥转而又对花娉婷说道:“你便给我待在房里将道德经抄个一万遍,若是再惹出什么事来,我便将你送到庵里终身陪伴青灯古佛。” 这话说得极为平淡,但是花娉婷却觉得浑身发冷,连忙点头撑是。 最后,花铭宥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今日这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否则辱了家族名声,家法处置!” 众人噤声,都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唯独花落晚在心底摇头叹息,只是这样的惩罚,真是便宜那两人了。不过能报上次谣言之仇,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从大厅出来之后,花落晚与花思穆一前一后相偕走了出来。两人一路沉默了许久,花落晚终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何要帮着他们脱罪?” 原本,只要花思穆不插手,花铭宥必当为了保全家族名声重罚他们二人。结果花思穆却道出了催情药一事,那花少康毕竟是花铭宥的嫡子,自当会抱着这一线希望来为他减轻罪罚。 见她质问,花思穆却是轻笑道:“好歹他们也是我弟弟妹妹,为何不能帮他们脱罪了?” “大哥,这话说给别人听听或许还行。”只是偏偏我太了解你的为人了!花落晚在心底默默叹息。 花思穆望着那已远远离去的花少康,叹道:“让他们行这天理不容的事儿来,已是极大的处罚了。”花落晚会这样以牙还牙,他倒还真没想过。 但是花落晚却冷笑道:“只可惜,你明明是在帮着他们,却因此而招来记恨,值得吗?” 闻言,花思穆却是笑而不语,花落晚看了隐隐有些生气,却赫然想到。等花少康冷静下来之后,必会细查这件事,早晚会因些蛛丝马迹而查到她身上来。可是现在花思穆这么一做,却将花少康所有的记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这么做……是为了保全她? 花落晚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惊骇到,便就转移话题道:“翠儿是你送走的?” “一个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人,你认为她还能活下去吗?”花思穆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花落晚心头一颤:“若我没记错,前些时候,大哥还来我这儿帮翠儿讨取解药,怎得这才过了几天,大哥就变心了么?” “那也只能怪她爱上不该爱的人。”花思穆低声笑道。 那翠儿原本就是他的人,不过是待在曹氏那边帮他盯着那六姨娘而已。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翠儿会与花少康相恋,还因此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这次花落晚游说她,给了她一丝希望。只可惜,他却让那希望变成了绝望。 “既然事已至此,落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哥路上小心。”说罢,她便转身预走。 然而,身后却响起花思穆的声音。 他说:“昨日六皇子派人送来五千两黄金,晚晚,你说我该如何解决是好?” 花落晚皱眉,望着他笑道:“看来六皇子为了得到大哥,已是下了血本啊。” 但是,花思穆此刻关心的似乎不是这点,他笑道:“听闻晚晚要去加入十七皇子的阵营,如此一来,你我只怕终将成为敌人吧?” 成为敌人是早晚的事,就像前一世一般。他运筹帷幄,仅以一些谋略便成功牵制住月国的攻打。而花落晚,却一步又一步布下棋局,只盼与他一朝定生死。 半晌,花落晚带着笑靥,微微说道:“我不会加入任何一位皇子的阵营,我只做我想做的事罢了。”只是,生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想法太过奢望。 望着那道傲然离去的背影,花思穆也唯独风中叹息。这样一个有谋略却又怨气煞身的女子,实不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站在他身后的侍剑却是微微皱眉:“少爷,这样让她误解好吗?” “你难道就不想与她交手看看吗?”花思穆却是唇边泛起一抹笑靥,似乎是……兴趣浓厚啊…… 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d^*() 逼疯庶妹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虽说花铭宥刻意隐瞒花少康与花娉婷一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最终还是在府上流传开来,只怕不出几日,整个京都的人便都会知道。爱夹答列花落晚一派悠然,她倒是想看看,自己的父亲要如何遏制这件事。 在大诃,甚至乃整个天下,女子的贞节比什么都重要。花娉婷还未许配,便与自己的嫡亲哥哥发生这样的事,只怕就算没有人逼她,她自己也终将会把自己给逼疯吧。 “小姐猜得甚是,三小姐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老爷罚她去抄道德经,她却一个字都没写。”灵浅汇报着花娉婷这几日来的状况。 花落晚听了却并无多大反应,等到她将一盏茶喝完之后,方才问道:“二少爷那边如何?” “只听说大夫人这几日将二少爷关在房里,半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其他的奴婢也打听不到。”就这点消息,还是她花了好几两银子才探来的榧。 但是花落晚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站起身,将落在身上的花瓣拂去,唇边泛着浅浅笑意,道:“我们去看望下三妹吧。” “小姐,这种时候怕是不好吧。”灵浅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将实情告诉给她,“六姨娘下了命令,谁也不许去打扰三小姐,就连大小姐都被挡了回来,小姐您还是不要去碰钉子了。” “终归是姐妹,她会愿意见我的。”花落晚低笑道,却是一脸胜券在握垆。 等到她去了那花娉婷的院子时,六姨娘曹氏正一脸焦虑地在厅内徘徊,下人来报,二小姐来探望三小姐时,她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先前花落晚许诺过她,会替娉婷寻户好人家,她终究还是报了一丝希望。 “二小姐。”谁料,那曹氏一见花落晚便跪了下去。 花落晚脸上露出一抹惊讶,连忙将她扶起:“六姨娘,你这是何意?” “二小姐,你可还记得当初许诺过我的事?”曹氏却是跪地不起,执意要花落晚听她把话说完。 花落晚点头:“自然记得。” 见她没有否认,曹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如今娉婷名誉受损,只怕连那穆易之都高攀不起,我……我想请二小姐帮娉婷出处主意。” 听她说完,花落晚心中一片了然。只怕这会儿,曹氏是想让她帮忙,让花娉婷能够嫁入穆府。说到底,那穆易之好歹还是穆将军的嫡孙,纵然性情暴虐、喜怒无常了些,好歹嫁过去了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下半辈子也可无忧无虑。 但很显然,这件事她遇到了麻烦。果然,见花落晚不说话,曹氏又道:“昨日大夫人将我唤去,果然如二小姐你上次所说,她准备将娉婷许配给穆易之,谁料娉婷会遇到这种事,她竟然说,娉婷已是不洁之身,怕是配不上那穆家少主,所以……竟要将娉婷嫁过去做妾。爱夹答列” 曹氏在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是气愤,然而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道:“六姨娘,你也别怪晚儿多嘴。三妹本就是庶出,那穆易之虽是性格孤僻,但好歹也是穆将军嫡出的孙子,若不是实在没有哪家姑娘愿意下嫁,也根本轮不上三妹。母亲让三妹嫁去做妾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曹氏略有不满,“我们娉婷虽是庶出,但哪里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了,怎能让她嫁去给一个疯子做妾呢!” 花落晚深知,曹氏应当是在花铭宥那边讨不到好处,所以才想着来巴结自己。毕竟,自己在老夫人那边还是说得上话的。只是,若她知道,害花娉婷名节尽毁的人正是她花落晚,不知会作何感想? “六姨娘说得极是。”花落晚也不再与她辩解,只是问道,“那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见花落晚应允,曹氏连忙说道:“还请二小姐在老夫人那边多多求情,只要老夫人愿意出面,这事儿应当就没问题了!” “六姨娘,你在府上也待了十几年了,还不知老夫人的脾气吗?”花落晚不免有些好笑,上一世,曹氏为能摆脱与穆家的婚事,也同样去求了老夫人,结果老夫人却以她不过问几位孙女的婚事为由而拒绝干涉。事实上,不过是因为顾虑到花穆两家的联姻罢了。老夫人叶氏看似糊涂,事实上,她的每个决定都是为了维护花氏一族的利益。在她与花铭宥,甚至梁氏心中,几位庶出的女子,不过就是为花氏的未来铺路而已。 花落晚只需小小提点,曹氏便明白了过来, 只是,老夫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倘若连老夫人都不肯帮忙,那谁还能帮助花娉婷呢?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花落晚淡淡说道。 那曹氏眼中立刻燃气一丝希望,却听花落晚说道:“还请六姨娘先让我去见见三妹,这件事必须要得到三妹的配合才行。” “这……”曹氏略有犹豫,转念一想,花落晚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便就作罢,只是提醒道,“娉婷这次大受刺激,只怕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二小姐还莫要被吓到才是。” “多谢六姨娘提醒。”从始至终,花落晚都是一派淡然。 然,进到花娉婷的屋子时,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屋里能扔的东西都摔了一地。但看那花家三小姐,也是一身凌乱,眼睛睁得老大,却是一点神采都没有。 见到花落晚进来,一个花瓶立刻砸了过来,碎裂在花落晚脚边,只听花娉婷一声大叫:“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三妹好大的脾气。”花落晚微微笑道,却是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你……你是谁?你别过来啊!我可告诉你,我父亲是大诃安伯侯,你你你胆敢对侯爷之女动手,你会被五马分尸的!别过来!”她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竟然都没有认出花落晚来,只是不停地挥舞着双手,拒绝着来人的靠近。 花落晚便就停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道:“我是来帮你的。” “胡说!你们都是坏人!坏人!”花娉婷一味地大喊,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竟然跳到床上去,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望着这一幕,只怕任何人都要摇头叹息,认定她是真疯了。但是,花落晚却是不冷不热道:“三妹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捂在被子里的人僵硬了一下,没有出声,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花落晚也不在意,她继续说道:“你以为,堂堂花氏三小姐疯了傻了,便就能躲过别人的闲言碎语么?” 她一步步逼近床边,告诉她:“这件事虽说是你比较吃亏,但是你以为,母亲会轻易放过你?”说到这里,花落晚却是低声笑起来,“为了保全她儿子的名声,只怕到时候谣言就会变成,身为庶女的你不知廉耻,妄图勾/引嫡亲哥哥,并给花少康暗下催情药物,所以才导致犯下这等错误。” 被子里的人儿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安静了下来,花娉婷微微颤抖着,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只怕到时候,别说穆府小少主了,哪个王公子弟敢娶你?纵然娶了你也会弃之如敝履。” 听到这里,花娉婷突然一把掀开被子,一张脸蛋吓得惨白:“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落晚微笑道:“我只是应六姨娘所托,想要帮助你而已。” 听到这话,花娉婷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我平日里那么对你,你怎么可能会帮我。” “我知道,先前我与大哥之间的谣言是大姐指使你的。这件事我不与你计较,而我会帮你,自然也是有所图。”花落晚避过满地的碎片坐到桌旁,面对着花娉婷的一脸疑惑,她冷声说道:“我要花落晴身败名裂!” 花娉婷浑身一颤,突然就冷笑了几声:“别做梦了,她背后有母亲撑腰,母亲背后更是有整个梁家,你只不过是个小小庶女,如何能斗得过她?” “既然三妹与大姐姐妹情深,大可当我方才的话没有说过。”说着,花落晚便起身就要走。 见状,花娉婷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跳下床拦住她的去路,一脸唾弃道:“我帮你!活在花落晴的阴影下十多年了,早就想出一口气。” 这话说得很干脆,仿佛她真有多痛恨花落晴一般。 闻言,花落晚笑道:“既然如此,那三妹便就等我的吩咐吧。” “哎,那我现在要怎么办?”花娉婷一脸焦急。 却见花落晚悠然说道:“把自己收拾干净,忘记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因为,将会有更大的噩梦在等着你! 这一厢,梁氏为花少康的事气恼不已。倘若这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只怕将会影响他一生啊。偏偏那花少康还不知收敛,整日里想着要报仇。 “母亲,这事绝 对是那花落晚所做的!”花少康信誓旦旦道。 梁氏却是强装镇定,道:“你可有证据?” “没有。”他有些挫败道,但是一想起那花落晚得意的模样,他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可是,梁氏却喝斥道:“我先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这般沉不住气,竟然派人去招惹那丫头。现在倒好,票号当家的位置没了,还沾上了一个大逆不道的骂名。你……你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母亲,这事也不能全怪二哥,都是那花落晚太过狡猾了!”站在一旁的花落晴为自己的兄长抱不平。 梁氏摇头,却是一脸严肃:“你们以为我为何迟迟不对那花落晚下手?在没有摸清对方底子之前就行动,简直就是鲁莽!” “哼,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而已,有什么底子可查。”花少康满脸不屑道。 闻言,梁氏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如何不去想想,那花落晚在别院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她性格懦弱无比,可是她却是个心机深沉、出手狠辣的狠角色。这样的人,如何不去防范?你们却还想着处处去找茬,结果呢?哪一次讨着便宜了?” “那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花落晴皱眉,但是这句话说得却是毫无底气。 看着自己这双儿女,梁氏却是眸色一狠,杀意尽显:“原本我是想等那丫头笈荆了,再给她许配个人家嫁出去便得了。但既然她这次触犯到我头上来,自当不能轻易放过!” “母亲有何计策?”花少康与花落晴皆是眸色一亮。只要母亲肯出马,那花落晚的死期必当来临! 梁氏唇边泛笑,冷声笑道:“自然是……让她就此消失在花府不可!” * 本章为过渡章节,由于今晚公司组织活动(通宵进行),可能来不及写下一章,晚些会补上来!大家下午或者晚上记得来围观哟! ps:由于某编辑声讨求求的读者们都是各种不爱评论,就连打赏都默默进行的闷***团队,所以求求开了个书群,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加进来喔。也不知有木有人会加,总之先开着慢慢攒! 群号:39175993【敲门砖:书中任一角色啥的,反正只要能让求求知道,你不是陌生人就好】*^d^*() 下毒害父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说那花娉婷疯了几日,便又回归正常了,好似得了选择性遗忘症似的,将那日在树林中的一切都给忘得干干净净。1 而这日,花落晚却收到了嫡母的邀约。说是要与子女们多多亲近,便在院子里设宴,让花落晚务必到席。 “小姐,大夫人向来不待见你,此番设宴定是有诈!”灵浅很肯定地道。 就连她都看出来了,花落晚自然也明白。梁氏越是客套,这其间的阴谋便越是狠辣。可是她却笑道:“既然是母亲大人邀请,我若不去岂不失礼么?” 灵浅虽有担忧,但在花落晚身边久了,却也莫名相信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小姐,便也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莫要让小姐吃了亏才是榧。 梁氏不止邀请了花落晚,更是将自己的两位哥哥、嫡姐,以及两位庶妹都给请了过来,唯独不见花思穆的踪影。她知花思穆与梁氏之间本就面和心不合,不会出现也是正常的。 等花落晚落座之后,梁氏便对他们说道:“先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让你们众兄妹之间略有隔阂,今日将你们唤来,便就是为了化解这些误会。你们毕竟都是一家人,将来还需要互相扶持才是。” 梁氏这番话说得极其公道,只可惜,在花落晚听来却是无比讽刺。互相扶持?只怕是让几位庶出的心甘情愿去为她那三个儿女铺路去吧垆! “母亲说得极是,先前娉婷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诸位哥哥姐姐海涵。”花娉婷首当其冲,端起那只小巧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落晚微微皱眉,这花娉婷,心里明明恨梁氏恨得要死,先前还因花少康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会儿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若说真将那些事给忘记了,也不可能一点神色都表现不出来。 然而下一个,便就是嫡姐花落晴了。她轻抿着笑容,对梁氏说道:“母亲,是晴儿不懂事,没有教好几位妹妹。日后晴儿定当好生教导,万不会再出半分差池。” “妹妹说的哪里话,做人得自觉,若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懂事,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花少康突然如此说道,转而便就朝花落晚微微一笑,“二妹,你说是不是?” “大哥说的自然是对的。”花落晚轻笑道,并不多言。 却让坐在她旁边的花少荣微微皱眉,他明显听出二哥语气中的讽刺,可是花落晚都忍了,他却也不便多说。 此时,便听梁氏说道:“好好,看你们兄妹几个能和睦相处,我便放心了,应当让你们父亲也能了解到你们这般心意。”说着,她转念一想,“不如你们姐妹人一人去做一道菜,待会我派人去将你们父亲请来,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顿饭如何?” “母亲说的自然是好,只是……”闻言,妹花霓裳却是微微皱眉,声音轻如蚊蝇,“只是霓裳甚少下厨,怕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合父亲口味。1” 花落晚在心底轻声一笑,这妹当真是天真,说是由他们去做菜,哪位小姐当真会自己下厨了? 便就在这时,听梁氏说道:“无妨,不过是趁机让你们父亲了解到你们的心意,我会再派厨子去做几道好菜。” 梁氏的院子里设有小厨房,由于时间紧迫,大家便都在那厨房里开始忙和起来。 灵浅对花落晚小声说道:“小姐,不如让灵浅来替你代劳吧。” “你帮我挑选食材,看着东西就好。”花落晚轻声一笑,她倒要看看,这梁氏要玩什么花招。 不多时,几人便各自忙碌了起来,却也基本上都是身边的丫鬟在做,几位小姐们都在庭院里喝起了茶来。看起来似乎都是毫无戒备,但是越是这样平静,花落晚便越觉得其间有阴谋。 直到花娉婷鬼鬼祟祟地跑进了厨房,将花落晚拉到角落里,并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便对她说道:“二姐,我方才偷听到,原来母亲打算在你的菜里下毒陷害父亲。” 花落晚眉头一皱:“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大姐和母亲说的话。”花娉婷说得煞有其事,顿了顿,她说,“我看不如这样,待会我把大姐身边那丫头引走,你跟大姐调换下,看到时候她们怎么办!” 闻言,花落晚心头微讶。花娉婷竟已憎恨他们至此了么? >花娉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复又说道:“他们对我做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外界传得可难听了,害得我根本就不敢出门,就连父亲也开始不待见我。这口气,我一定要报!” 她说的诚恳,花落晚也不疑有他,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好。”见她答应,花娉婷很是开心,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似乎很有信心能够引开那群人一般。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花落晚眸色一黯。她回到灶旁时,灵浅还在忙碌着。花落晚望着那锅里开始冒着香味的菜肴,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等到所有菜上齐的时候,花铭宥已经端坐在饭桌旁。听梁氏说自己的几位女儿做了饭菜等他,他显得心情很好。对着三个平日里鲜少关注的庶女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来。 “父亲,尝尝晴儿亲手为您做的羹汤。”花落晴笑得很开心,连忙将自己的菜肴奉上,揭开盖子一看,那哪里是羹汤,明明就是一道清蒸鲤鱼。 花落晴的脸色微变,众人心里默然。想来是那花落晴假借别人之手做的菜肴,却未能搞清楚做的是什么。 花铭宥自然也是猜到了这一层,便轻咳两声,说道:“无妨,只要是晴儿亲手做的,不管什么为父都喜欢。” 说着,便就夹了一块,赞不绝口道:“味道鲜嫩,不腥不腻,不错不错!” “父亲,再来尝尝娉婷特地为您熬的银杏粥。”见花铭宥对花落晴的菜很是满意,花娉婷脸色微变,连忙奉上自己的菜肴。 “嗯,先放着吧。”相较之下,面对花娉婷,花铭宥的态度就显得冷淡多了。不止先前那件事,更是因为嫡庶之分。花娉婷眸中闪过一丝没落,见花铭宥并没有动筷的打算,心里更是失落。 这时,只听花落晚说道:“父亲,好歹这也是娉婷的一番心意,我见娉婷为了熬这粥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您多少尝尝看呀。” 见自己的爱女都这么说了,花铭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拾起汤勺尝了一口。只觉入口极为清香,一时间令他胃口大开,不禁多吃了几口。 因着这道菜已让花铭宥有了几分饱,轮到花霓裳的菜时,却只是小小吃了一口。 最后端上来的,便就是花落晚的菜,那是一道蛇羹,只闻味道便觉得鲜美,只可惜他先前银杏粥吃得太多,导致自己也只喝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老爷,你觉得女儿们今日的表现如何?”梁氏适时来验收成果,将自己主母的贤淑风范发挥到极致。 “夫人,有劳你持家了,能让几位女儿做到这般孝顺,当真是不错。”花铭宥心情极好,然而,就在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 梁氏面色大惊,连忙上前,却见花铭宥突然“哇”地一声吐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昏迷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独花落晚面色平静地望着这一切。只见梁氏目光如炬,突然叫道:“来人,将花落晚抓起来!” “母亲为何要抓我?”花落晚依旧一脸镇定,却是一点都不紧张。 梁氏冷冷望着她,道:“你父亲分明就是中毒之症状,只怕是因为食了你的毒蛇羹吧!” 闻言,花落晚目光冷冽,看向花娉婷,而后者已然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一刻,花落晚才明白,从始至终,花娉婷都未想过要帮着她。 花落晚冷笑道:“既然母亲怀疑是菜里有毒,只怕今晚所有的菜肴都得清查一遍才是。母亲,您还是先请大夫来为父亲诊治吧。” 见她根本不着急,花落晚便知,想来是那梁氏早已知道毒药的剂量,所以才这般冷静。只是,那毒药当真只是她所知道的剂量吗? 梁氏眸色一冷,深知自己太过心急了,便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花落晚与其他人一道站在旁边,面色平静,叫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花娉婷小声说道:“花落晚,你也别怪我,若不是你使计,我又怎会被山贼捉住那般凌辱。”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竟然能猜到她头上去,这个庶妹果然不是太笨。只是,怕是除了这点,她可能还认为,与其帮着花落晚对付 梁氏,不如好好讨好梁氏,自己将来的婚姻才不至于太惨。 花落晚不语,整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花娉婷与花落晴合伙,假意投向她这边,以出卖花落晴而怂恿她与花落晴换菜,事实上,毒药便就是下在花落晴所做的这道蛇羹里! 看着花娉婷那一脸得意的模样,花落晚却是微微叹息。她已给过她一次机会,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客气。 大夫为花铭宥诊断时,心中大骇:“夫人,侯爷这是中毒之兆啊,必须尽快治疗,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梁氏心中一跳。她明明吩咐过剂量,不可能会危及到性命的啊!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差人按照大夫的药方子去煎药。甚至都忘记要怎么处置花落晚。 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花落晚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正巧在这时候,听闻儿子中毒,老夫人拄着拐杖匆匆赶来。 听到大夫的结果之后,刺激地差点摔倒。花落晚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便就听老夫人怒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老夫人再度开口,梁氏自然不会放过惩罚花落晚的好时机,当下便就跪在地上,一脸悲痛状:“老夫人,都是儿媳没有教好子女,竟然让花落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老夫人闻言微微皱眉,看向花落晚:“你是说……这毒是晚儿下的?” “正是,今晚几位女儿想亲手做菜来孝敬老爷,但是花落晚竟然狠心到去做了这蛇羹来。须知,蛇分数种,想必老爷正是中了那蛇毒啊!”梁氏说得极为肯定。 花落晚却是冷笑:“母亲连查都不查一下便肯定是晚儿所为,是否太过草率了些?”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还不认罪吗?”梁氏怒斥道。 但是,花落晚却是对等候在一旁为花铭宥诊治的大夫,说道:“既然有大夫在此,还请劳烦代为检查下今晚的饭菜。” 那大夫额头冷汗直冒,这种大宅子里的事情前因颇多,他自是不想搅合,便就有心推辞。然而,梁氏竟然应允了! 那大夫思虑再三,便就上前查探一二,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这……有毒的是这碗银杏粥。” “不可能!”花娉婷大惊,她的银杏粥怎么可能会有毒?! **^d^*() 三妹被除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真正有毒的不应该是蛇羹吗?她一脸急切,却听大夫说道:“银杏粥固然是好,只是这粥里却是加了生白果。爱夹答列白果生吃有剧毒啊,侯爷倘若再多吃一点,只怕连老夫都救不了了!” 闻言,花娉婷心头一紧,想起自己在做菜时,听那花落晚与灵浅的对话—— “小姐,奴婢在厨房看见一些白果,咱们要不要拿来放在菜里?” “白果?!”花落晚显得很是兴奋,道,“这白果可是个好东西,父亲常年咳嗽,吃白果倒是能缓解。” “那我们便用些?榻” “唉,只可惜与大姐换的是蛇羹,若是咱们做的是银杏粥,再把生白果碾碎了放进去,倒是最好不过了。” …… 原来,她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彪!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花娉婷身上。花娉婷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望着那一道道冰冷质疑的目光,她吓得腿一软,便就往地上一跪:“不!不是我!我没有给父亲下毒!” “三妹,方才大姐可是说了,你为了做这银杏粥煞费苦心,想不到费得竟是这等心思。”花落晚冷声请斥,见花娉婷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神情便带了几分惋惜,“你这又是何苦呢?父亲不过是责备了你两句,你怎就胆敢下如此毒手。父亲若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也讨不到好处啊!” 这番话简直就是将花娉婷的下毒动机都给说了出来,见众人一副大悟的模样,花娉婷大声吼道:“你胡说!花落晚,分明就是你在陷害我!” 面对指责,花落晚只是微微皱眉,显得一脸无辜:“三妹这是何意?这事与我何干?” “你知道我在门外偷听,所以故意与灵浅演戏,说什么将生白果碾碎了放在粥里会对身体有益。”花娉婷也不再顾及其他,干脆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然而,站在一旁的大夫却是小声说道:“白果确实能化痰止咳,只是剂量一多,便就堪比那毒药啊!” 有了大夫的解说,花娉婷的那番指责便就显得毫无用处,反而让所有人都了解到她居心不良。然而,她却还是不死心,问大夫:“那蛇羹呢?毒蛇熬成的羹汤,我就不信它无毒。” 闻言,那大夫便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蛇羹,却是道:“这蛇羹乃是去了毒蛇的药性而制,无毒。” 花娉婷面色惊讶,却立刻明白过来,那花落晚既然有心陷害她,又怎会真相信她的话呢? 真相大白,面对这样的结果,老夫人简直是又急又气,不禁怒斥道:“他可是你父亲!你怎能下得了手?!” “老夫人,娉婷是无辜的呀!”花娉婷满脸泪痕,深知这次自己难以洗脱罪名了,便就跪地拼命磕头,以求老夫人宽恕。1 然而,老夫人却是狠下心来:“我们花府绝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人存在!来人,将她除名祖籍,赶出花府!” “老夫人!”花娉婷面色煞白,彷如晴天霹雳一般。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极其残忍。没有了安伯侯侯爷千金的身份,她要如何生活?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她所会的,便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将来找个有权有势的夫君便好。可是老夫人这一个宣判,便将她的人生变得一无所有。 “老夫人!”花霓裳突然跪倒在花娉婷身旁,一脸急切道,“老夫人,三姐绝无祸害父亲的心思,还望老夫人明察!”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老糊涂,冤枉了你三姐?” “霓裳不敢。”花霓裳唯唯诺诺,被这一反驳,顿时没了言语。 “拖出去!”老夫人眼一闭,却是不再看她们。 “母亲,母亲快救我啊!母亲!”花娉婷挣脱府上侍卫的束缚,拼命朝着梁氏求助。 然而证据确凿,她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何况梁氏心机深沉,又怎会为了一个小小庶女而得罪老夫人呢? 她噙着泪水,突然跪倒在老夫人面前,似乎很是痛心:“老夫人,儿媳教女无方,才会害得老爷落入这番苦难,请老夫人责罚。” 梁氏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想推脱责任而已 。但是老夫人现在哪里还有空理她,一腔心思全部落在了花铭宥身上。 便也就不顾还在跪着的梁氏,连忙走到花铭宥身旁,问道:“大夫,侯爷体内的毒素能排清吗?” 面前这个老夫人,看似糊涂,处决花娉婷时却又那般狠辣,不禁让大夫升出一股惧意,他小心回答:“若只是食了些白果,倒还好解决,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皱眉,连忙问道。 那大夫这才叹息一声,指着那道清蒸鲤鱼问道:“不知这道菜里可是放了甘草?” “这道菜是大姐做的,理当要问大姐了。”花落晚微微笑道。 那花落晴心下一惊,她万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设计与花落晚调换了菜肴,否则之前口口声声嚷嚷着蛇羹有毒的她岂不更惹人非议?! 她仔细回想了下,甘草是良药,父亲偶尔也会食用,据说久服可以轻身延年,想必不坏,便就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确实放了些甘草在里面,甘草可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清热解毒,久服轻身延年。对父亲的身体大有益处。” 但是,那大夫却是摇头道:“小姐说得是没错,错就错在,这甘草若与鲤鱼同炖,熬出来的便就是剧毒啊!再加上那白果之毒,才使得侯爷的病情这般严重。” 花落晴一惊,万万想不到竟会是这样。她看向花落晚,却见她一脸平静,仿佛这件事早已知道一样。当下便了然,只怕自己同花娉婷一样,中了花落晚的奸计,让她反咬一口! 她在心底飞快地思量着,自己绝不能同娉婷那般鲁莽,便就突然跪下,道:“老夫人,晴儿原是为父亲身体着想,却不想做出这等错事来,晴儿……晴儿只怕是无颜再见父亲了!”说着,竟生生挤出两行泪来。 这让原本想责罚她的老夫人硬生生止住了话题,所谓不知者不罪,花落晴好歹是打着关心花铭宥的心思。她便就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先解了你父亲的毒再说吧。” 这般明目张胆的庇护让花落晚很是不爽,但既是老夫人的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梁氏自然再无扣押他们在此的理由。这场针对花落晚所设的局,最后中招的却是自己的女儿与花娉婷,这让她很不高兴。同时也在心底了然,这花落晚的确不是个容易决绝的对手! 花落晚从梁氏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倘若不是那花娉婷存有不良的心思,她也绝不会这么快对她下手。然而,这便是大宅子里的斗争。 今日她可以亲热的唤你一声姐姐,明日,便也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将你置于死地。 她轻叹一声,对灵浅说道:“你且去拿些银子偷偷塞给娉婷,记住,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 “小姐,她这般害你,你为何还要给她银子?”对此,灵浅很是不满。 然而,花落晚却是笑道:“不过是姐妹一场罢了。” 正说着,远远便瞧见曹氏赶了过来。她一路小跑,路过花落晚身旁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冲进了梁氏的院子。 不多时,便传来曹氏的求情声、哭泣声。 花落晚摇头叹息,花娉婷之所以会帮助梁氏,其中大部分原因只怕还是因为曹氏。曹氏表面上奉承自己,背地里却是巴结着梁氏,分明就是个墙头草,难怪能在花府活到这么久。 只是,今日这事,只怕他们俩的梁子也结大了。 索幸花铭宥所食不多,所以并无性命之忧。老夫人回了净香院之后,便马上唤来了花落晚。 她看向花落晚的目光很是复杂,这件事真要追究起来,只怕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深宅大院,没有这样的心思与手段,又如何能安然活下去。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且,以她对花落晚的了解,只怕是对方先动的手,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反扑。 最终,老夫人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只道:“我知晓,我对落晴的包容让你很不满意。” 花落晚有了片刻的诧异,她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跟她坦言这件事。便立刻摇头,一脸诚恳:“晚儿不敢质疑老夫人的任何决定。” 老夫 人却是上前,握住她的手,满是心疼道:“你有不满也是应当的,只是你母亲后面有梁相国撑腰,若是动了她,只怕这花府将永无宁日啊。” 说到底,她还是将整个花氏的荣耀与安定放在了第一位。 只可惜,花落晚是注定要打破这种安定的。心里虽这样想,但是花落晚面上还是显得十分贴心:“老夫人这是为大局着想,晚儿岂能埋怨?只要父亲身体没事就好。” 见她这般懂事,老夫人微微笑道:“这就好!”完了,似乎又想起什么,提醒她道,“再过些日子你便笈荆了,自古儿女的婚事都是由嫡母做主,你可要有些心理准备才好。” 就算老夫人不提醒,花落晚也知道,梁氏定要在她的婚事上大做文章。但是重生的花落晚却是不想再嫁任何人,她的目标,就是要摧毁那些负她的所有人! 而且,在她笈荆那一年,那个她此生最恨之人也应当要出现了吧?! 月黎,这一世,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花思穆收了六皇子龙烨的黄金之后,龙烨便经常出入花府。花落晚与他之间本不再有所交集,只是这一次,两人却好死不死在花园里碰上了。 她本想避过,只可惜那人已远远唤了她的名字。无奈之下,花落晚只好上前行礼。 “六殿下最近似乎经常出入花府,此事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不妥吧?”花落晚指的,定当是外人会以为龙烨出入花府是为了花落晴。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为了花落晴而来。 想要天下与美人双赢,龙烨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些。 见花落晚语气不善,龙烨似乎很不在乎,只道:“过两日便是乞巧节,我约了大小姐一同去放花灯,不知二小姐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花落晚诧异,他竟然会邀请自己? 然而,下一句,他便道出了本意:“我与大小姐毕竟身份有别,孤男寡女出门甚是惹人非议,这个忙还请二小姐能够帮帮。” 原来,他不过是和前世一样,想拿自己来做箭靶子。 花落晚轻声笑道:“落晚也很想帮殿下这个忙,只是落晚尚未笈荆,这乞巧节于我而言还太早了些。” 她拒绝的很干脆,几乎是丝毫没给六皇子留情面。*^d^*() 心生悸动(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烨闻言也只是微笑,他道:“二小姐还是考虑考虑再答复我吧。1” 花落晚不语,那六皇子也不勉强,远远瞧着花落晴走来,便笑着与花落晚告辞。 花落晴今日着一身珍珠缀边的水蓝色罗裙,腰际流苏拖地掀起阵阵涟漪,好似那海边卷浪扑腾而来,衬得她整个人极为飘逸。尤其是与龙烨站在一起,当真是俊男美女,好不养眼。 花落晴是看见龙烨与花落晚说话的,她虽不喜欢龙烨,却始终见不得花落晚好,便就有些负气道:“方才殿下与我二妹似乎相谈甚欢,不知聊了些什么?” 想那龙烨向来比别人喜欢多想,花落晴这番质问让他颇为不爽,却是不动声色道:“就是寒暄了两句,毕竟那是你妹妹。榻”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因为花落晚是你妹妹,所以我才关心一下。 但是显然花落晴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她皱眉,一脸嫌弃道:“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妹妹而已,殿下还是与她保持些距离得好。” 她这番明目张胆的厌恶,却是让龙烨心生反感。后宅争斗他不是没见过,但花落晴本就是花氏嫡女,又何必与那庶妹争风吃醋。想来真是沉不住气,只怕担不了什么大事憋。 心底断定之后,龙烨便已决定要与那花落晴保持一番距离。可娶,但绝对不能给予大任。 让花落晚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兄长花思穆竟然真履行职责,替那龙烨办起事来,而这第一件事,便就是让她去与龙烨一道在乞巧节放花灯。 “这乞巧节放花灯虽说是对已笈荆却未许配的女子来定的礼节,但晚晚你再过不久便也要笈荆了吧,何不去放那花灯,以乞求嫁个好人家?”花思穆这般官腔游说。 花落晚只觉额际青筋暴起,皮笑肉不笑道:“比起晚儿,大哥岂不更需要去放个花灯以乞求娶个好媳妇?” “瞧你这话说的,这乞巧节毕竟是女子的节日,我看你这女红技术实在是烂,还不快乞求上苍保佑你针法娴熟,免得将来被夫家耻笑。” 这个大哥,当真是骂起人来不带脏字,花落晚隐忍着,道:“既如此,那我便在院子里祭拜双星好了,不必劳烦大哥。” “可是……”花思穆转动着眼珠子,唇边掩着笑意道,“我已经禀告过老夫人,她认为晚晚你整日在家里宅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命我全程监督你拜双星、行乞巧,以及……放花灯。” 竟然拿老夫人出来压她!这个大哥,当真是掐着她的软肋行事。 如此,花落晚也不敢忤逆老夫人,便叹息道:“我去倒没什么,只是大哥何必替那六皇子做这等事呢?” “这都是拜你所赐了。1”花思穆微微含笑,“晚晚那五千两黄金可还好用?” 好用,怎能不好用?她买下威远镖局之后,更是利用盗镖赔保这一计从花氏票号捞取了千两黄金。 不过,花思穆明显是话里有话,意在提醒她,究竟是谁出卖了他,这会儿却反倒来怪他不该帮着那六皇子了。 花落晚立刻赔笑道:“晚儿只是怕辱没了大哥的才华。”说着,赶紧替他添满一杯茶,好不殷勤。 “那这件事便这么说定了,还望妹妹不要让大哥难做啊。”他轻笑,俨然是将她吃得死死的。 花落晚无颜反驳,只好应允。 便就在这时候,门外一阵吵闹,酒心连忙进来禀告道:“小姐,六姨娘吵着要见你。” 花落晚眸色一沉,深知她是为花娉婷的事而来,便就说道:“你且去转告她,三妹的事我已无能为力,让她不要再来找我了。” “是。”酒心退下。 花思穆若有所思道:“先前听闻三妹娉婷被除了祖籍逐出府外,莫不是也与二妹有关?” “大哥说得哪里话,晚儿可没这么大能耐。”花落晚笑道,面色从容不迫。 只是,她又如何能瞒得过花思穆呢?但花思穆却也并不点破。他与那花娉婷向来无所交集,既然花落晚会对她下手,那自当是对方先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 “二小姐,二小姐……”突然,六姨娘曹氏的声音 传了过来,便就见她挣脱了酒心与灵浅的束缚,迳自冲了过来,一下便跪倒在她面前。 酒心一脸焦虑:“对不起小姐,奴婢拦不住六姨娘。” “二小姐。”六姨娘声泪俱下,已然顾不得什么礼数,竟直接上前抓住花落晚的裙摆,道,“求你救救娉婷……求求你……” 花落晚面色冷淡,却是道:“六姨娘请回吧,这件事是老夫人的决定,落晚帮不了她。” “不,你可以救她的!老夫人那么疼你,只要你去求情,她一定会原来娉婷的。”曹氏带着一丝希翼,俨然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花落晚身上。 可是,她与花娉婷帮着梁氏陷害她的时候,又可曾念过一家人的情谊呢?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姨娘,中毒的人可是父亲。你若真想救三妹,便等父亲身体康复了,再去求情吧。不过我奉劝一句,母亲必定容不下三妹了,你与其花那心思,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妹身上。” 这是花落晚唯一能做的提醒了,她的确是有法子救花娉婷,只是,一想到花娉婷陷害自己时的决绝,她便觉可笑。只怕六姨娘也是在梁氏与老夫人那吃了闭门羹,所以才求到自己这来的吧。 见花落晚已经摆明了不会帮忙,曹氏只觉得心下一冷。她的两个女儿里,也就花娉婷有点心机,花霓裳太过软弱,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儿,她又能如何去依靠呢? 突然,她看见了坐在一旁安然喝茶的白衣男子,眸子里瞬间重燃一丝希望,几乎是跪爬着来到他面前,拼命磕着头,直到额头皮破血流:“大少爷,求求你,求你救救娉婷。” 若说花落晚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那这位向来不爱露面的花氏大少爷便就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先前她不与花思穆接触,是觉得此人甚难接近,是个连梁氏都避之不及的人。但是此刻,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花思穆望着这一幕,脸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却是对身后的侍剑道:“老王是不是明日要回乡下老家?” “是,说是要回去探亲。”侍剑答道。那老王是斋月楼的一个下人,伺候花思穆已久,是个忠厚老实人。 曹氏不明白花思穆的意思,便就听他说道:“既然三妹暂无去处,便就让她随老王先去乡下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一阵子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花娉婷放逐乡下去。 想那花娉婷自幼在府上长大,何曾吃过那等苦头,这乡下的日子只怕会将她逼疯不可。虽说如此,却也是极大的恩赐了,总好过让她流落街头任人欺辱。 曹氏出身卑微,并没有显赫的娘家做靠山,虽然对花思穆的决定不甚满意,却也只能接受。她还想说什么,却见花思穆冷声道:“那便就这样吧,六姨娘,我奉劝你一句,想要明哲保身,就少惹是非。” 曹氏心下一慌,抬眸看去,却见那位平日里淡漠的少年此时却是一脸冷漠,仿若这一句警告便就是他的底线,弱势她再做出什么伤害花落晚的事,便就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面前这两个人都要比她小,却偏偏都透着一股能断定生死的狠戾来。 “多谢大少爷,多谢二小姐。”曹氏只觉手心冷汗直流,便再也不敢与他们对视,匆匆离开了梦阁。 花落晚望着他,低眉浅笑道:“大哥这招当真是高。” “这话怎么说?”花思穆挑眉,状似不解道。 花落晚若有所思,却是毫不客气地挑破他的阴谋:“我若没记错,那老王还未娶媳妇吧?只怕大哥想做一次月老,帮三妹与他牵红线?” 闻言,花思穆只是轻笑道:“这便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不过帮三妹安排个安身之处罢了。” 话虽如此,如今京都权贵皆知,那花娉婷与兄长花少康苟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还有谁会愿意娶她呢?何况现在她已被花氏除名,便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子而已。若真说起来,让她嫁给一个下人倒还真委屈了老王。 这个大哥,当真是个面上温和出手毒辣的狠角色啊!明知他在坑你,你却偏偏反抗不得。 这一次,那花娉婷只怕要恨死他们这一家不可了。 为了迎接乞巧节,老夫人特地为花落晚准 备了新衣。在大诃,除了放花灯以外,京都权贵们还有摆宴欢庆的习俗。通常这时候,大家闺秀们都会打扮地花枝招展,在宴会上各展所长,以此博得在场男子们的青睐。 虽说花落晚与花思穆的传言已经沉寂,但老夫人还是想让花落晚趁机在这些京都权贵们的眼前亮相,若是被哪家有权有势的公子相中,将来也好为自己的婚姻争取一些机会。 花思穆到来的时候,花落晚刚刚换好衣裳,那一袭水墨衣裳看起来素雅,却极为精致,拖地裙摆如卷云一般反复,腰际由一根金丝带束着,上面银丝缠绕,却若那水墨画中人儿一般精巧。 如此看来,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唇边微微泛笑道:“果真是人靠衣装。” 花落晚挑眉轻笑:“大哥的意思是晚儿相貌实在不堪入目,所以需要这衣裳来衬托么?” 闻言,花思穆倒真认真打量起他的容貌来,却是道:“妆太淡,太过素净,倒是可惜了这身衣裳。” 这么一说,花落晚便更不开心了,不禁沉下脸来:“大哥,你的话太直白了!” 见她这样,花思穆却是笑出声来,他对灵浅说道:“去将眉笔拿来。”说着,他又转向花落晚道,“诗经有云,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晚晚生得这样好看,今日这样的日子,又怎能被别人比下去?” 花落晚讶然:“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你画眉了。”花思穆微微笑道。 那一袭白衣衬托着这样云淡风轻的笑容,竟是瞬间迷了她的眼。只这一眼,便觉得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轻轻皱眉,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然而下一刻,花思穆已经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眼中。花落晚有了片刻失神,竟就这般忘记拒绝。 “不要皱眉。”他轻言,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问问热热。一双素手已然沿着她的眉骨轻轻抚平,花落晚大气不敢喘,便就愣愣看着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执着眉笔,替她轻轻勾画。 这一幕看起来甚是美好,灵浅与酒心对视一眼,便轻轻退出了房间,徒留那一室悸动不已的心跳声……*^d^*() 共度乞巧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等到花落晚出来时,着实让在场人惊艳不已。爱夹答列那张原本素净的容颜染上脂粉之后,让花落晚的五官更显精致。比之花落晴的不食人间烟火,花落晚的美倒显得真实多了。 尤其是龙烨,在看见花落晚的霎那有了片刻失神。他上前一步,坐出请的姿势,道:“难得二小姐肯给面子,请。” 花落晚微微一笑,便就准备上那马车。但是,她刚踏上一步,便听花落晴皱眉为难道:“殿下,晴儿身子骨本就柔弱,这马车内又不宽敞,只怕人一多便会喘不过气来,所以还请妹妹去搭别的马车吧。” 这是明显不想让花落晚上车了! 闻言,龙烨的面色当即便就有些难看,却还是忍住了,对下人吩咐道:“既然大小姐身子不适与人同车,便就再去为二小姐准备一辆马车吧。榭” “不用麻烦了。”花思穆打断了龙烨,笑道,“时辰已不早,二妹倘若不嫌弃,便与我同坐一车如何?” “如此甚好。”花落晚微微笑道,毫不犹豫地去了花思穆的马车上。 龙烨下意识的想阻止,转念一想,他二人是兄妹,现今花思穆入他麾下,说不定还能将花落晚一道拉入他的阵营。他现在对这位天资聪颖的花氏二小姐可是充满了兴趣呵垆! 马车徐徐行驶在道路上,没过多久便进了闹市区。道路两旁满是花灯,看起来颇为热闹。马车到了这里便就再也不能前行,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徒步行走。 花思穆在花落晚的搀扶下,从马车移步到轮椅上,依靠在花落晚身旁时,他故意笑道:“今夜侍剑不在,就劳烦晚晚帮忙替我代步了。” 花落晚皮笑肉不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嘴上如此,心里却是抱怨不已。这家伙明明就好好的,却非要装瘸,也不知是演戏给谁看。 这一厢,花落晴与龙烨早已等候多时。视野所望之处到处都是花灯,煞是好看。龙烨笑道:“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再左拐,便就是放花灯的河岸。良辰美景、佳人在旁,不如我们一边欣赏这满目琳琅的花灯,一边步行过去如何?” “殿下此计甚好。1”花落晴笑道,让随行的丫鬟将自己准备的花灯带上,便就跟在了龙烨身旁。 那一对才子佳人,相偕而去,画面竟出奇的美丽。再看自己身旁,虽说花思穆的长相过分俊逸,可惜全身上下无不透着残缺之美。 花落晚叹息一声,将在给花思穆推轮椅的下人支开,道:“大哥腿脚不便,身为妹妹,理当好生照应才是。” “有劳妹妹了。”似乎是没听出花落晚话语间的意思,花思穆只是微微笑道。 途中,花落晚刻意与龙烨拉开距离,推着轮椅左看看右瞧瞧,龙烨与花落晴的身影很快便被人群所遮挡。 花思穆不免苦笑:“晚晚,你又何苦非要故意与他们走散呢?” “难道大哥想与他们一道么?”花落晚耸肩轻笑。却是没告诉他,她有直觉,今晚必有事情会发生! “我今日出来不过是凑凑人数罢了,去哪儿?与谁一道?都与我无关。”花思穆轻声一笑,把玩着手上的一盏花灯,那花灯面空白,不似其他花灯一般精致。 却听那卖花灯的摊贩说道:“公子,这盏花灯还未完成,您看您想要什么样的图文,我这儿都有师父给您画上去。” 闻言,花思穆眸色一转,朝那摊贩老板说道:“这灯我要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嘟嚷道:“大哥的眼光果真奇特。” 这番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赞。花思穆轻笑道:“既然你不想与花落晴一道去河里放花灯,那不如我带你去赏花灯如何?” “赏花灯?”花落晚微微皱眉,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那花思穆对卖花灯的老板说道:“麻烦给我一支笔。” 而后,便提笔,在那花灯上写了一行诗句。花落晚被他怪异的举止给弄得莫名其妙,直到他将花灯送与她,道:“今日乃乞巧节,便就送你这盏花灯,以做今日强行拉你出府的赔礼。” 花落晚带着一丝疑惑将那花灯接过,却见上面写着一行清隽飘逸的字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r> 落款: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可是这诗句……她轻叹一声,道:“大哥怕是用错诗,或是送错人了吧?!” “此话怎讲?”花思穆微微笑道。 见他仿若真不知情一般,花落晚只好将话摊开来道:“大哥与我既是兄妹,又何来相思一说?” “兄妹又如何?你不也曾送我相思结么?”花思穆抿唇轻笑,腰际玉佩上那鲜红色的绳结仿佛是在耻笑花落晚的辩白一般。 花落晚瞪视他,道:“我早已说过,那是帮助大哥寄情生母的相思之物,这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见她当真急了,花思穆便也不再拿她开玩笑,道:“我赠你这首诗,便也是趁着这乞巧节提醒你。他日若真遇上意中人,切莫要等错过了才知珍惜。” 见他说得诚恳,花落晚便知自己当真是误会了,便轻咳两声,以化解尴尬,道:“那便多谢大哥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福安公主今日在府上设宴共迎乞巧节,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起福安公主,花思穆的眸色微微一黯,却是什么也没说。 那福安公主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位公主,两年前便招了新科状元为驸马,后来不知怎的,那驸马竟然暴毙在家。皇帝喜爱福安公主,本欲将她接回宫中再觅良夫。无奈那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不愿再嫁他人,便就一直守着状元府。 因此,每年乞巧节,她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为朝中权贵们的公子千金缔结良缘。 老夫人叶氏的本意,便也就是让花落晚能趁机在宴会上觅得一位好夫婿,说不定能摆脱被梁氏主导婚姻的命运。 只可惜,有那花落晴在,只怕是不会让花落晚有出风头的机会。见时辰过得差不多了,花落晚自是不想再去那河边放花灯。在她眼里,放花灯乞求上苍保佑婚姻这种事是极为可笑的。 上一世,她为能留住月黎的心,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么。 在走完花灯街的时候,龙烨与花落晴早已等候多时。花落晚上前微微福礼:“晚儿方才与大哥迷路了,让殿下和大姐久等了。” 这么直通通的一条道也能迷路?虽知花落晚所说是假,却也没有人点破。 龙烨只道:“无妨,只是可惜二小姐未能赶上放花灯祈福的时辰。” “晚儿尚小,明年再来祈福也是可以的。”花落晚微微笑道。 恰巧这时,绕道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眼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众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朝着那福安公主的状元府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吵闹声渐渐消失,转而却是越来越寂静,那马车也是越来越颠簸。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向花思穆,却见他早已神色凝重,掀开马车一角向外看去,轻声道:“马车已出城,看来……我们是上贼车了。” “想来是刚刚中途被掉包的。”花落晚暗自分析,这事只怕和自己那位嫡姐脱不了干系。 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花思穆心下一阵赞许。面对如此逆境,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普通人若是未经历过沧桑,又如何能做到这般?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去调查,都差不多促使花落晚这番性格的原因。所有调查结果都显示,花落晚在别院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倘若她是有心隐忍十多年,那么,这个女子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花思穆暗忖,眸色微亮,心中顿生一计,道:“我们先看看,他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虽不解花思穆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花落晚还是同意了。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兄长所带给她的考验,亦是一场磨难…… * 下午还有一更。*^d^* r> 落款: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可是这诗句……她轻叹一声,道:“大哥怕是用错诗,或是送错人了吧?!” “此话怎讲?”花思穆微微笑道。 见他仿若真不知情一般,花落晚只好将话摊开来道:“大哥与我既是兄妹,又何来相思一说?” “兄妹又如何?你不也曾送我相思结么?”花思穆抿唇轻笑,腰际玉佩上那鲜红色的绳结仿佛是在耻笑花落晚的辩白一般。 花落晚瞪视他,道:“我早已说过,那是帮助大哥寄情生母的相思之物,这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见她当真急了,花思穆便也不再拿她开玩笑,道:“我赠你这首诗,便也是趁着这乞巧节提醒你。他日若真遇上意中人,切莫要等错过了才知珍惜。” 见他说得诚恳,花落晚便知自己当真是误会了,便轻咳两声,以化解尴尬,道:“那便多谢大哥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福安公主今日在府上设宴共迎乞巧节,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起福安公主,花思穆的眸色微微一黯,却是什么也没说。 那福安公主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位公主,两年前便招了新科状元为驸马,后来不知怎的,那驸马竟然暴毙在家。皇帝喜爱福安公主,本欲将她接回宫中再觅良夫。无奈那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不愿再嫁他人,便就一直守着状元府。 因此,每年乞巧节,她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为朝中权贵们的公子千金缔结良缘。 老夫人叶氏的本意,便也就是让花落晚能趁机在宴会上觅得一位好夫婿,说不定能摆脱被梁氏主导婚姻的命运。 只可惜,有那花落晴在,只怕是不会让花落晚有出风头的机会。见时辰过得差不多了,花落晚自是不想再去那河边放花灯。在她眼里,放花灯乞求上苍保佑婚姻这种事是极为可笑的。 上一世,她为能留住月黎的心,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么。 在走完花灯街的时候,龙烨与花落晴早已等候多时。花落晚上前微微福礼:“晚儿方才与大哥迷路了,让殿下和大姐久等了。” 这么直通通的一条道也能迷路?虽知花落晚所说是假,却也没有人点破。 龙烨只道:“无妨,只是可惜二小姐未能赶上放花灯祈福的时辰。” “晚儿尚小,明年再来祈福也是可以的。”花落晚微微笑道。 恰巧这时,绕道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眼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众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朝着那福安公主的状元府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吵闹声渐渐消失,转而却是越来越寂静,那马车也是越来越颠簸。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向花思穆,却见他早已神色凝重,掀开马车一角向外看去,轻声道:“马车已出城,看来……我们是上贼车了。” “想来是刚刚中途被掉包的。”花落晚暗自分析,这事只怕和自己那位嫡姐脱不了干系。 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花思穆心下一阵赞许。面对如此逆境,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普通人若是未经历过沧桑,又如何能做到这般?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去调查,都差不多促使花落晚这番性格的原因。所有调查结果都显示,花落晚在别院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倘若她是有心隐忍十多年,那么,这个女子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花思穆暗忖,眸色微亮,心中顿生一计,道:“我们先看看,他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虽不解花思穆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花落晚还是同意了。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兄长所带给她的考验,亦是一场磨难…… * 下午还有一更。*^d^*() 命悬一线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却依旧不见停。爱夹答列花落晚不免疑惑,看这人的样子,似乎只是想带着他们拖延时间。难道是花落晴为了不让她参加福安公主的宴会所刻意为之? 端看那花思穆,却早已依着车壁沉沉睡去。 这种环境都能睡得着?她倒是佩服起这位兄长了。 花落晚掀开车帘,此时夜已深,道路已经很难看清,而马车似乎是往山道上奔驰着。她暗暗思忖,却恍然一惊。 离京都最近的一座山,向来以悬崖峭壁著称,就连建立在山间的佛寺都甚少有人去参拜。近几年虽已在修建,山道改得平坦了不少,但还未彻底竣工。此时,这人驾着马车直奔山顶,究竟想要做什么榻?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里燃起。花落晚坐到花思穆面前,摇着他的手臂轻轻唤道:“大哥?大哥?!” 然而,花思穆像是没有反应一般,只是静静依着车壁而睡,额头上却是冒出细密的汗珠。花落晚一怔愣,手指轻轻落在他额头上,竟是滚烫得吓人。 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了?憋! 她皱眉,这才想起,先前听说,花家大少爷腿疾之后,身子便一直不能复原,时常病痛缠身,因而极少出门。 可是,他分明就是装瘸的啊! 花落晚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现在病痛是真。看来,等不到马车停下了。 如此想来,花落晚轻轻靠近马车门入口处,趁着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猛地将那车门推开。一股冷风灌进来,马车外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倒是那拖着车厢奔驰的骏马,马背上插着一把匕首,一路上鲜血直流。 那马儿似乎受到刺激一般,拼命朝前跑着,连带着整个马车都开始晃动。她眸色一黯,看来是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危急时刻,花落晚跌跌撞撞爬到车外,想要跳下马车离去。可是转眼,看见那仍旧昏迷中的花思穆,她犹豫了!按照马儿现在的状态,只怕非得要撞上什么才能停下,可是这条山道偏偏是直线前行,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1 一想到他们即将要面临的结局,花落晚只觉得身上一片阴寒,甚至连手心都沁满了汗水。她一咬牙,冲回到花思穆身旁,对这位熟睡中的兄长说道:“大哥,今日背水一战,若是晚儿不幸丧命,还请你定要替我报仇!” 乍一听,这是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了? 花思穆眉头微皱,似是听见了她的话,但却最终没有回应。而花落晚已再次来到马车外,她脱下那身华丽的衣裳,小心翼翼抓着车檐,一步一步小心往那马身上爬去。 寒风瑟瑟,吹得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可是,她的身上却是不断冒出汗水,甚至将那单薄的内衫都给浸透了。头上的珠钗也早已脱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花落晚眸色凝重,心里却是无比平静。也许自己不过是捡了这一年多的寿命,让自己的人生得以重来一遍,现在不过是时辰到了而已。 她一番苦笑,对自己道:“花落晚,又不是没死过,不过是再死一次,又有何惧?!”说罢,心下一狠,竟生生将那马背上的匕首拔出。 鲜血溅起,染红了她的衣裳。那马儿吃痛地一声嘶鸣,竟似疯了一般更加快速地奔跑。花落晚死死趴在马背上,等到速度稳定下来之后,便就用那匕首将捆缚在马背上的绳子割断。 马车颠簸了一番,花落晚眼睁睁瞧着那车厢掀翻在路旁,徒留车轱辘在虚空中转动。没了束缚,那马儿一声嘶鸣,跑得更快,此时想要再跳马逃生已是不可能。 花落晚寻思着,却瞧见那马儿喷跑的尽头便是万丈悬崖。 她苦笑,前一世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一世,竟要坠落悬崖,任由山间野兽撕咬吗?究竟是她造孽太多,还是这天地间本就容不下她的存在。 许是身上的伤太过疼痛,那马儿竟然以一种自寻死路的做法,腾空一跃而起,竟朝着那万丈悬崖俯冲而去。 花落晚被腾空时甩开,也跟着马儿一道坠落。 身体似乎被灌了铅似的直直往下降落,可是她的心却无比平静,竟再也没有了前世死亡时的不甘与憎恨。   然而便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银白色身影,月色映衬下,那人面上一张银色面具骇人心魄。只见他沿着山壁几个跳跃,俯冲而下,很快便拦腰将花落晚抱住,另一只手迅速抓住沿壁的一根长藤。手指摩挲着长藤滑下几米,蹭得鲜血直流,可那人却丝毫不敢松手。 几番折腾之后,他们悬在了半空中。花落晚瞧着这个银面男子,心下一惊:又是他! 那人与花落晚对望一眼,沉声道:“踩在我背上,抓紧藤条慢慢往上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虽不难听,却说不出的诡异。花落晚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警惕:“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上去。”那人只冷声喝道。 花落晚知晓现在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便就听从他的话,抓住藤条,踩着他的肩膀。那银面男子也在她下面,脚踏崖壁,慢慢使力将她往上推。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之时,那银面男子竟直接要离去。花落晚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驻足,过了许久,回她道:“白银。” 语毕,便挣脱她的钳制,很快消失在花落晚的视线中。 刚刚脱离死亡,花落晚不敢耽误,连忙沿着来路往山下赶去。等到她找到被摔下的马车时,侍剑正在将花思穆从车里解救出来。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满鲜血,身上擦伤无数,想来是那一下摔得不轻。见花落晚过来,侍剑脸色冷了几分:“二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少爷会变成这样?”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花落晚除了狼狈脏乱了一些,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便微微皱眉,复而又道,“还有,二小姐你是去了哪里?” 花落晚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上前查看了下花思穆的伤势,见都是些外伤,便松了口气,面色恢复了平淡,她道:“还不快送大哥去医治,现在问这些还有用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侍剑心中一颤,竟当真住了嘴,一把将花思穆抱到马上,道:“二小姐,我先将少爷带回去医治,六皇子应该很快就到,劳烦你在此等候一下。”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应答,便就带着花思穆策马而去。 见他们走远,花落晚瘫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手下似是碰到一个硬物,她捡起一个,竟是花思穆的玉佩。这枚玉佩很是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上面的图腾花落晚并不认识,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东西并不简单,便就替他将东西收好。 她为何会不顾一切去救花思穆?这一点花落晚自己也想不透,只知,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样做!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花落晚怔愣了。这一世重生,她原本就抱着无所牵挂的心态而来,目的就是报仇!可是刚刚那种危急时刻,她竟然下意识地做出保护花思穆的事情来。是这人无意中已经在她心里占了分量?还是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花落晚拼命摇头,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你哥哥,他是花氏的人,他早晚要死在她手上……她,决不能将他放在心上! 龙烨来的时候,便就是见花落晚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却是痛苦不堪。他眉头一皱,竟下意识地觉得心疼起来。便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落晚,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看清面前的人是六皇子,花落晚却是面色冷了几分,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道:“多谢殿下关心,落晚没事。” 见她这般冷淡,龙烨面色闪过一丝落寞,却是很快收拾了情绪,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必当还你一个公道!” “不必了。”花落晚冷笑,心里对这个人可是清楚得很。*^d^* 然而便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银白色身影,月色映衬下,那人面上一张银色面具骇人心魄。只见他沿着山壁几个跳跃,俯冲而下,很快便拦腰将花落晚抱住,另一只手迅速抓住沿壁的一根长藤。手指摩挲着长藤滑下几米,蹭得鲜血直流,可那人却丝毫不敢松手。 几番折腾之后,他们悬在了半空中。花落晚瞧着这个银面男子,心下一惊:又是他! 那人与花落晚对望一眼,沉声道:“踩在我背上,抓紧藤条慢慢往上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虽不难听,却说不出的诡异。花落晚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警惕:“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上去。”那人只冷声喝道。 花落晚知晓现在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便就听从他的话,抓住藤条,踩着他的肩膀。那银面男子也在她下面,脚踏崖壁,慢慢使力将她往上推。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之时,那银面男子竟直接要离去。花落晚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驻足,过了许久,回她道:“白银。” 语毕,便挣脱她的钳制,很快消失在花落晚的视线中。 刚刚脱离死亡,花落晚不敢耽误,连忙沿着来路往山下赶去。等到她找到被摔下的马车时,侍剑正在将花思穆从车里解救出来。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满鲜血,身上擦伤无数,想来是那一下摔得不轻。见花落晚过来,侍剑脸色冷了几分:“二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少爷会变成这样?”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花落晚除了狼狈脏乱了一些,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便微微皱眉,复而又道,“还有,二小姐你是去了哪里?” 花落晚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上前查看了下花思穆的伤势,见都是些外伤,便松了口气,面色恢复了平淡,她道:“还不快送大哥去医治,现在问这些还有用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侍剑心中一颤,竟当真住了嘴,一把将花思穆抱到马上,道:“二小姐,我先将少爷带回去医治,六皇子应该很快就到,劳烦你在此等候一下。”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应答,便就带着花思穆策马而去。 见他们走远,花落晚瘫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手下似是碰到一个硬物,她捡起一个,竟是花思穆的玉佩。这枚玉佩很是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上面的图腾花落晚并不认识,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东西并不简单,便就替他将东西收好。 她为何会不顾一切去救花思穆?这一点花落晚自己也想不透,只知,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样做!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花落晚怔愣了。这一世重生,她原本就抱着无所牵挂的心态而来,目的就是报仇!可是刚刚那种危急时刻,她竟然下意识地做出保护花思穆的事情来。是这人无意中已经在她心里占了分量?还是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花落晚拼命摇头,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你哥哥,他是花氏的人,他早晚要死在她手上……她,决不能将他放在心上! 龙烨来的时候,便就是见花落晚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却是痛苦不堪。他眉头一皱,竟下意识地觉得心疼起来。便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落晚,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看清面前的人是六皇子,花落晚却是面色冷了几分,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道:“多谢殿下关心,落晚没事。” 见她这般冷淡,龙烨面色闪过一丝落寞,却是很快收拾了情绪,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必当还你一个公道!” “不必了。”花落晚冷笑,心里对这个人可是清楚得很。*^d^*() 暗藏杀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烨不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只当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便命人道:“赶紧带二小姐回去医治。爱夹答列” 然而,花落晚却是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显杀机,她道:“今日不是乞巧节么,福安公主设宴,焉有不到场之礼。” “可是你的伤……”龙烨皱眉,叹了口气道,“福安皇姐那边我自会替你去解释,还是先回去检查下伤势吧。” 但花落晚却是摇头:“我若不去,只怕有人会失望吧!”只不过,若是看见她出现,只怕那人会更加失望! 黑夜中,她唇边掀起一丝冷笑,潋滟风华,似那传说中的曼珠沙华,明知有毒,却叫人瞬间失了心魂榭。 花落晴,今日一命,我定叫你付出十倍代价不可! 今夜的状元府,因乞巧节而显得格外热闹。想来那福安公主也是喜热闹的人,奈何驸马早逝,因此,原本气派的状元府也渐渐衰落。 此时,花落晴正端坐在席上,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对面男宾席上的十七皇子坨。 那十七皇子龙柒今日着一身酒红色长袍,头发用黄金羽冠高高挽起,长发散在背后,尽显万种风华。他只端坐在那,便引得诸多女子频频侧目。 能在这里见着十七皇子,花落晴是极开心的。传闻那十七皇子龙柒为人温文尔雅,如玉一般温和,可是却向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今日会来此,一是不敢驳了福安公主的面子,二来只怕是已到了封妃纳妾的年纪,所以想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朝中权贵的千金们。 想到这里,花落晴暗暗浮出一丝笑意。放眼在场女子,谁能比得过她的容貌?今日,定叫那十七皇子为自己所俘虏。 便也在这时候,只听那在门口接待来宾的侍卫一声高喝:“六皇子到!” 这一声,让不少人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几位皇子中,数龙烨最为活跃,各大宴会总是少不得他。偏偏他生得一张俊俏的脸蛋,叫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都甘愿随其左右。 只是,那六皇子刚一踏足府内,便见他身后跟随着一位女子。1那女子衣着华丽,外袍上金丝缠绕,点缀着无数珍珠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其华。也因此,衬得那张精致灵秀的脸蛋更加动人,高高挽成髻的发上,插着精致的珠钗、璎珞,长长的金丝流苏顺着发髻一路流落在肩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大气,却又不显得老态。 众人被惊艳的一瞬间,纷纷猜测,这是不是六皇子新纳的侧妃?可是,若真是侧妃,又怎会没有消息传出来?更甚至,这么浓重的打扮,也不似一般侧妃该有的待遇啊。 便就在这时,只见那十七皇子龙柒踱步走到他们面前,面带微笑,先是朝那六皇子客套道:“六哥。”继而便转向了那女子,一双温柔似水的眸中竟显惊色,他道,“我竟不知,原来你这般美丽。落晚。” 他唤她落晚! 是花落晚! 花落晴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那贵气逼人的女子。那女子虽不如她生得美丽,却别有一番风韵。细看之下,竟真与那花落晚有几分神似。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派人故意将花落晚带走,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看见花落晴一脸惊讶,花落晚暗自冷笑。这才只是刚开始,后面自当有她好看的。然而,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朝那龙柒微微行礼:“落晚见过十七殿下。” “不用多礼。”龙柒伸手将她扶起,一双美目在她身上流连不已。似笑非笑道,“我当今日你不会来了,却不想竟是与六哥一道。” 花落晚知他意有所指,便解释道:“落晚在来的路上遇到点意外,多亏六殿下出手相助,还借了落晚这身衣裳。若非如此,只怕今晚这宴会,落晚当真要错过了。” 她这番说来,龙柒下意识地仔细瞧着她,却见她眸色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那脸上,虽涂了厚重的脂粉,却隐隐能看出一些受伤的痕迹。 他微微皱眉,正想要细问,便见六皇子龙烨上前一把隔开了二人,道:“十七弟,你我二人许久未见,待会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我酒量一向不好,六哥还请多多手下留情啊。”龙柒笑道,对着花落晚微微一笑,虽未说话,却是心照不宣 地随着龙烨往那男宾席走去。 这一厢,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晴身上。她朝着她微笑,缓步走了过去,道:“大姐,你怎得先来了?害得妹妹差点找不着路呢。” 她声音不大,却是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众人方才见一向清心寡欲的十七皇子都与其搭话了,那身份必定不凡。这会儿又听闻她是花落晴的妹妹,便自然联想到,定是那花落晴怕被自己的妹妹抢了风头,所以故意要将自己的妹妹落下,却偏偏又让人家碰上了六皇子。 啧……虽是个美人,却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大小姐啊。 花落晴自是不知道周围人的腹诽,只是皱眉,语气不甚客气:“就算找不着路,你不也还是来了么。” 闻言,花落晚似乎很委屈地露出一丝苦笑,看得周围人更加觉得是花落晴的不是了。 这时,府上的管家突然大声喊道:“福安公主到!” 听说那福安公主相貌倾城,曾也是大诃盛极一时的美人,这会儿,众人都眼巴巴地准备看那传说中的美女。 在众太监婢女的簇拥下,福安公主缓步走来,入目的是一身异常华贵的衣裳,只见那福安公主梳着皇家女子特有的发髻,头上遍插珠钗,仿佛要将那世间最美丽的珠宝首饰全部用上一般。只是,纵然有这么多绚烂的装饰品,却依旧掩盖不了福安眼下的憔悴。 花落晚在心底叹息,这福安公主年纪轻轻便要守这活寡,只怕虽是锦衣玉食,这日子也极为痛苦。 众人纷纷对她行礼,只见那福安公主淡然道:“都起来吧。”说着,便率先在那主席上落了座,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道,“今日乃乞巧节,在场已笈荆却还未婚嫁的小姐们可先行跪拜双星。”她机械地说着这些话,这种让少女春心萌动的礼仪于她而言却是极为讽刺。可是,她毕竟是皇家子女,做不得半点不耐烦的姿态来。 院中早已搭建好桌案,上面摆满了水果与香案。一群婢女上前,为在场千金们分发好檀香。那些未经世事的姑娘们都显得颇为激动,好似这一拜便就能马上赐给他们良夫一般。 唯有花落晚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她还未笈荆,并不需要拜双星。当她目光落在花落晴身上时,确实微微上扬。 拜完双星,还要行乞巧。众千金们纷纷拿出自己亲手刺绣的手帕,那些手帕上都留有最后一针,她们必须当着双星的面绣完那最后一针,才能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的姻缘巧配。 只是,当花落晴拿出自己的手帕时,福安公主眸色微微一黯,原本平静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愠怒。 然而,花落晴却是毫不知情,正一脸兴奋地将那最后一阵给绣完,而后,目光直直地落在十七皇子身上。只是,她却瞧见,那十七皇子正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 她不禁紧紧捏住了手帕,脸上浮出一丝恨意。花落晚,今日不死算你命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真正等待她的劫难正在悄然降临。 见众人拜完双星、行完乞巧之后,福安公主突然说道:“我见众位小姐都极其聪慧,不如今日乞巧节便做个主,若是小姐们在场有意中人的,可将手帕赠与对方,男方若是接受了,我便替你们去向父皇请旨赐婚,诸位意下如何?” “这……”有人犹豫了。毕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草率决定似乎不太好。 也便在这种时候,花落晚突然表现出了自己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风范,她缓步上前,叩拜,道:“落晴多谢公主殿下大恩。” “哦?你愿意接受我这安排?”福安公主眉头轻皱,看起来很惊讶,眸色却是一派平静,只是脸上却是隐隐透着一抹厌恶。*^d^* 地随着龙烨往那男宾席走去。 这一厢,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晴身上。她朝着她微笑,缓步走了过去,道:“大姐,你怎得先来了?害得妹妹差点找不着路呢。” 她声音不大,却是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众人方才见一向清心寡欲的十七皇子都与其搭话了,那身份必定不凡。这会儿又听闻她是花落晴的妹妹,便自然联想到,定是那花落晴怕被自己的妹妹抢了风头,所以故意要将自己的妹妹落下,却偏偏又让人家碰上了六皇子。 啧……虽是个美人,却当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大小姐啊。 花落晴自是不知道周围人的腹诽,只是皱眉,语气不甚客气:“就算找不着路,你不也还是来了么。” 闻言,花落晚似乎很委屈地露出一丝苦笑,看得周围人更加觉得是花落晴的不是了。 这时,府上的管家突然大声喊道:“福安公主到!” 听说那福安公主相貌倾城,曾也是大诃盛极一时的美人,这会儿,众人都眼巴巴地准备看那传说中的美女。 在众太监婢女的簇拥下,福安公主缓步走来,入目的是一身异常华贵的衣裳,只见那福安公主梳着皇家女子特有的发髻,头上遍插珠钗,仿佛要将那世间最美丽的珠宝首饰全部用上一般。只是,纵然有这么多绚烂的装饰品,却依旧掩盖不了福安眼下的憔悴。 花落晚在心底叹息,这福安公主年纪轻轻便要守这活寡,只怕虽是锦衣玉食,这日子也极为痛苦。 众人纷纷对她行礼,只见那福安公主淡然道:“都起来吧。”说着,便率先在那主席上落了座,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道,“今日乃乞巧节,在场已笈荆却还未婚嫁的小姐们可先行跪拜双星。”她机械地说着这些话,这种让少女春心萌动的礼仪于她而言却是极为讽刺。可是,她毕竟是皇家子女,做不得半点不耐烦的姿态来。 院中早已搭建好桌案,上面摆满了水果与香案。一群婢女上前,为在场千金们分发好檀香。那些未经世事的姑娘们都显得颇为激动,好似这一拜便就能马上赐给他们良夫一般。 唯有花落晚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她还未笈荆,并不需要拜双星。当她目光落在花落晴身上时,确实微微上扬。 拜完双星,还要行乞巧。众千金们纷纷拿出自己亲手刺绣的手帕,那些手帕上都留有最后一针,她们必须当着双星的面绣完那最后一针,才能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的姻缘巧配。 只是,当花落晴拿出自己的手帕时,福安公主眸色微微一黯,原本平静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愠怒。 然而,花落晴却是毫不知情,正一脸兴奋地将那最后一阵给绣完,而后,目光直直地落在十七皇子身上。只是,她却瞧见,那十七皇子正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 她不禁紧紧捏住了手帕,脸上浮出一丝恨意。花落晚,今日不死算你命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真正等待她的劫难正在悄然降临。 见众人拜完双星、行完乞巧之后,福安公主突然说道:“我见众位小姐都极其聪慧,不如今日乞巧节便做个主,若是小姐们在场有意中人的,可将手帕赠与对方,男方若是接受了,我便替你们去向父皇请旨赐婚,诸位意下如何?” “这……”有人犹豫了。毕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草率决定似乎不太好。 也便在这种时候,花落晚突然表现出了自己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风范,她缓步上前,叩拜,道:“落晴多谢公主殿下大恩。” “哦?你愿意接受我这安排?”福安公主眉头轻皱,看起来很惊讶,眸色却是一派平静,只是脸上却是隐隐透着一抹厌恶。*^d^*() 焚画诅咒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垂首回话,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只道:“公主殿下赐婚,乃是我们的福气。爱夹答列”事实上,她正是想借此机会博得十七皇子青睐。 只是,福安公主却是冷声笑道:“我若没记错,你是安伯侯的千金花落晴?” “正是臣女。”花落晴暗暗高兴。 那福安公主却是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请在场的千金们一展所长,也好让大家认识一番。” 各家千金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今日先不说这里聚集了多少名门望族,单就那六皇子与十七皇子就够让人振奋。须知,若能嫁入皇家,那身份地位便大不一样榭。 宴会便在这时候正式摆开,福安公主端坐在正席上,男宾与女宾分左右排开。花落晴望着那十七皇子,突然生出一抹笑靥。她有十足的把握,十七皇子会为她的舞姿所痴迷。 花落晚一直看着各家千金的表演,连连惊叹。这些大家闺秀们当真是卯足了力气来展现自己,只是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看久了着实令人乏味。 这时,已经轮到花落晴的表演了。只见她已换上一身粉色轻纱,那轻纱薄如蝉翼,袖口与腰间裙带缠绕,舞动起来,如那翩然花间的蝴蝶一般曼妙坨。 便见她踏在一张硕大的白纸之上,白纸周分别放着不同颜色的颜料。只见她随着乐器声起,足尖轻点在白纸之上,长袖甩开,丝带翩翩,飘逸如降落凡尘的仙女一般,霎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时不时用足尖蘸上颜料,随着舞姿在那白纸上跃动,长袖掀出,配合着那五颜六色的汁液跃然纸间。 脚下,一幅逼真的美人图渐渐成型,众人仔细看去,竟与那福安公主有几分神似,甚至比现在的福安公主还要有几分艳丽动人。 那福安公主见状,唇边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想来是极满意的,只是下一刻,她便再也笑不出来。 伴随着颜料的增加,只见那幅图从脖子开始,便燃起点点火星。一开始,众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花落晴脚下一痛,下意识地叫出声来,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爱夹答列 而此时,那火星已逐渐扩大,竟变成大火席卷了整幅图。花落晴连滚带爬从纸上趴下,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 一旁的下人们早已提来清水想要扑灭这火,然而水浇上去之后,那大火竟然更加旺盛。 六皇子龙烨突然大声喝道:“用黄砂扑火!” 众人闻言不敢怠慢,便纷纷去找画沙来灭火。只是,等到好不容易将火扑灭,那幅画却已化为一团灰烬。 花落晴愣愣看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早已苍白如纸,便就在这时候,只听福安公主一声怒斥:“大胆花落晴!你竟敢如此诅咒本公主!” 花落晴脸色煞白,立刻跪倒在地,连连摇头:“臣女不敢。” 众人只见,那一向冷漠淡定的福安公主,此刻竟是满脸怒容,她道:“你却还不知罪吗?!” 那花落晴早已被吓呆了,哪里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触怒公主的,便连连磕头道:“我……我也不知画怎么会突然烧起来,请公主恕罪。” 站在一旁冷眼围观的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只怕那花落晴就算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惹得福安公主不开心吧。 原本画被燃烧了本就没什么,但偏偏花落晴画得是福安公主,而那火又是从福安公主的脖子开始燃烧。福安公主的脖子上,戴着先前驸马送给她的银链。大火从这里烧起,分明就是在告诉福安公主,她与驸马的爱情终将如这幅画一般飞灰湮灭。 果然,只听福安公主猛地一拍桌子,吓得站在她旁边的婢女都跟着浑身一颤。她道:“你胆敢焚画诅咒我与驸马,今日我若不治你的罪,又如何对得起驸马在天之灵?!”说着,便道,“来人,将花落晚拖出去杖责一百大板!” 花落晴一听,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一百大板下去,只怕不死也残废了。 然而就在这时,六皇子龙烨突然上前道:“皇姐,这不过是误会一场,还请皇姐三思啊。” “误会?你的意思莫不是我错怪她了吗?!”福安公主眸色一沉,俨然就是要迁怒的前兆。 &n bsp;龙烨心下一狠,想到自己还必须要依靠花落晴这根线来攀附花氏,便冒着被一起怪罪的危险道:“皇姐,方才我检查了下颜料,这里面掺杂了银粉,银粉易燃,所以才让皇姐的画自燃了起来。” 闻言,福安公主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本就不是那等无理取闹之人,方才不过是气急,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许那花落晴当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花落晚心里却极为不爽。她刻意为花落晴安排的这出戏,竟这么容易就被龙烨看穿了。看来,此人还是抱着娶花落晴夺花氏支持的打算。 如此,自己也必须要尽快有所行动才是。 福安公主虽是想明白了这一点,但对花落晴的态度依旧冷淡,她道:“不知你想要将手帕赠与谁?” 花落晴以为福安公主意识到冤枉了自己,所以想以此来补偿自己,便毫不犹豫地回到:“落晴不才,想请十七殿下收下落晴的丝帕。”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方才六皇子帮着她脱罪,按理说两人私下关系必当不浅,怎么原来花落晴心里所想的竟是十七皇子?! 当然,在场人里,脸色最难看的就要属龙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花落晴心仪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十七弟。这样想来,自己刚刚为她脱罪的行为当真是可笑啊。 此外,大家的视线还一致集中在了十七皇子身上。龙柒的脸上有了片刻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如的神色来。 福安公主将视线落在了龙柒身上,道:“十七弟,这件事你看如何?” “多谢落晴小姐抬爱,只是这帕子,龙柒怕是收不了。”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而且是面带笑靥,仿佛是听了一场笑话般。 “既然如此,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福安公主望了眼花落晴,见她面色煞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便道,“我提醒你一句,既然参与了太子选妃之事,那么选妃结束之前最好不要轻易乱来,否则便是欺君之罪。”福安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的,无疑不是在打她的嘴巴。也顺势让所有人都记起来,花落晴这个大诃第一美人已经参加的太子选妃,便不具备过乞巧节的资格。 花落晴脸色惨白,发生这么多事,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无形中被所有人给排斥了。但面上还是得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她微微笑道:“多谢公主提醒。”脸皮当真是厚到极致。 这场意外之后,宴会继续。那福安公主从一开始便就注意到了花落晚,见她衣着华贵,却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言行举止都极为规范,颇具皇家后院娘娘们的气质。不,或者是,她的气质与神韵早已超越了那些女人。 于是,她便突然指着花落晚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殿下,臣女乃安伯侯次女,落晚。”花落晚毕恭毕敬地答道,礼仪姿态做得十分端正,当即让福安公主有了几分好感。 她道:“早闻安伯侯教女有方,膝下儿女个个博学多才。刚刚见识过你姐姐落晴的舞姿,虽说是出了点意外,却着实好看。不知你会不会什么特别的表演?” 花落晚淡淡回道:“只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落晚自小在花氏别院长大,并没有什么才能。” 在别院长大怎么会懂宫廷礼仪?而且这姿态,怕是没有个十几二十年根本就练不出来。福安公主只当她是在谦虚,便道:“无妨,你便随意表演些什么,就算不好,本公主也不会怪罪于你。” 花落晚要的便就是这句特色,前一世,梁氏根本就不会找人来教她,后来为了帮月黎铺路,她更是每天都活在刀尖上,一直到天下大定,她成为一宫之主时,才有闲情去学那歌舞。无奈那时,月黎却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 这时,只听那十七皇子龙柒突然说道:“不如就让我与落晚小姐合奏一曲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那十七皇子在乐器上的造诣非同凡响,平日里更是一曲难求,今日竟主动开口要与那花落晚合奏!*^d^* bsp;龙烨心下一狠,想到自己还必须要依靠花落晴这根线来攀附花氏,便冒着被一起怪罪的危险道:“皇姐,方才我检查了下颜料,这里面掺杂了银粉,银粉易燃,所以才让皇姐的画自燃了起来。” 闻言,福安公主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本就不是那等无理取闹之人,方才不过是气急,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许那花落晴当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花落晚心里却极为不爽。她刻意为花落晴安排的这出戏,竟这么容易就被龙烨看穿了。看来,此人还是抱着娶花落晴夺花氏支持的打算。 如此,自己也必须要尽快有所行动才是。 福安公主虽是想明白了这一点,但对花落晴的态度依旧冷淡,她道:“不知你想要将手帕赠与谁?” 花落晴以为福安公主意识到冤枉了自己,所以想以此来补偿自己,便毫不犹豫地回到:“落晴不才,想请十七殿下收下落晴的丝帕。”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方才六皇子帮着她脱罪,按理说两人私下关系必当不浅,怎么原来花落晴心里所想的竟是十七皇子?! 当然,在场人里,脸色最难看的就要属龙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花落晴心仪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十七弟。这样想来,自己刚刚为她脱罪的行为当真是可笑啊。 此外,大家的视线还一致集中在了十七皇子身上。龙柒的脸上有了片刻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如的神色来。 福安公主将视线落在了龙柒身上,道:“十七弟,这件事你看如何?” “多谢落晴小姐抬爱,只是这帕子,龙柒怕是收不了。”他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而且是面带笑靥,仿佛是听了一场笑话般。 “既然如此,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福安公主望了眼花落晴,见她面色煞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便道,“我提醒你一句,既然参与了太子选妃之事,那么选妃结束之前最好不要轻易乱来,否则便是欺君之罪。”福安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的,无疑不是在打她的嘴巴。也顺势让所有人都记起来,花落晴这个大诃第一美人已经参加的太子选妃,便不具备过乞巧节的资格。 花落晴脸色惨白,发生这么多事,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无形中被所有人给排斥了。但面上还是得维持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她微微笑道:“多谢公主提醒。”脸皮当真是厚到极致。 这场意外之后,宴会继续。那福安公主从一开始便就注意到了花落晚,见她衣着华贵,却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言行举止都极为规范,颇具皇家后院娘娘们的气质。不,或者是,她的气质与神韵早已超越了那些女人。 于是,她便突然指着花落晚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殿下,臣女乃安伯侯次女,落晚。”花落晚毕恭毕敬地答道,礼仪姿态做得十分端正,当即让福安公主有了几分好感。 她道:“早闻安伯侯教女有方,膝下儿女个个博学多才。刚刚见识过你姐姐落晴的舞姿,虽说是出了点意外,却着实好看。不知你会不会什么特别的表演?” 花落晚淡淡回道:“只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落晚自小在花氏别院长大,并没有什么才能。” 在别院长大怎么会懂宫廷礼仪?而且这姿态,怕是没有个十几二十年根本就练不出来。福安公主只当她是在谦虚,便道:“无妨,你便随意表演些什么,就算不好,本公主也不会怪罪于你。” 花落晚要的便就是这句特色,前一世,梁氏根本就不会找人来教她,后来为了帮月黎铺路,她更是每天都活在刀尖上,一直到天下大定,她成为一宫之主时,才有闲情去学那歌舞。无奈那时,月黎却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 这时,只听那十七皇子龙柒突然说道:“不如就让我与落晚小姐合奏一曲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那十七皇子在乐器上的造诣非同凡响,平日里更是一曲难求,今日竟主动开口要与那花落晚合奏!*^d^*() 锋芒毕露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众人不禁好奇,这个花落晚,究竟是有什么能耐?让六皇子带她入席不说,还能引得十七皇子的青睐。1 面对十七皇子的邀约,花落晚只是微微一笑,便就见她起身福礼,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见花落晚一脸从容不迫的样子,花落晴不免在心底冷嘲。她对这位庶妹的底子可清楚得很,花落晚自小生活在别院,那别院的日子有多艰苦,纵然她没看见,却也听说过。弹琴乃是名门闺秀们自小就开始练习的,纵然她回府就开始练习,也绝不会有多大造诣。 她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待会听完花落晚的曲子时,大家会用多么鄙夷的态度去看她。 只是,她不解,为何十七皇子要出面去帮她榭? 便就在这空档,状元府上的婢女已为花落晚准备好古琴,只听那福安公主如此说道:“这把七弦琴乃是驸马生前所赠,今日既有十七弟与你合奏,我便将它借与你。” “落晚多谢公主。”花落晚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众人心里却都是为她捏了一把汗。谁不知道那福安公主与驸马感情深厚,自驸马死后,她便再也不碰琴。而今将这七弦琴拿出来,无非就是想借此刁难她一番坨。 想来是刚刚花落晴的事惹得公主不高兴,却偏偏碍于她好歹是安伯侯的嫡女,便就要将这气撒到花落晚身上。 这一点,花落晚自是明了。她端坐在七弦琴面前,朝十七皇子微微一笑道:“不知殿下想要合奏哪首曲子?” 龙柒却是微微一笑,道:“就弹你最拿手的。”说着,他已从腰间将一只碧玉色的琴箫。 如此,花落晚便定下心神,手指轻抚在琴弦上。第一个旋律发出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她竟然准备弹奏广陵散! 龙柒也露出惊讶之色。广陵散极为难奏,何况它本就是琴曲,如何配得了箫声合奏? 然而,花落晚的琴声异常扣人心弦,那哀怨、悲愤的曲调缠绵于心,引得他下意识地执箫,想要随着那琴声一同去演奏一场恢宏史诗。 琴箫合奏本就是相得益彰,何况是龙柒这等水平,他很快便融进了花落晚的节奏里。1那琴声又一开始的平静,到后面的哀怨悲鸣,再到最后的愤慨坚定。一场多变的情感伴随着琴声融入所有人的心里。 直到曲终,所有人皆还在回味无穷。那声音太过震撼,仿佛敲击在他们心头,久久不散。 就连花落晚自己都露出了异样的神采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划过一丝伤痛,虽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龙柒捕捉到。 琴能探心。花落晚既能奏出这等波澜壮阔的曲子,那毕竟是经历过旁人无法言喻的痛苦。他当下便对这个原本只是欣赏的女子露出一抹心疼来。 只是他不知,花落晚当初学习广陵散,正是为了月黎。在她的认知里,月黎便就是如同这曲中的聂政一般,拥有不幸的命运,受尽磨难最后却赢得了天下。为了送他这首曲子,她不眠不休学了好久,可是当真为他弹奏的那一日,他却在那花落晴的宫中,与自己的嫡姐翻云覆雨。 后来,这首曲子便如同对她的讽刺一般紧紧跟随着她。如今再次弹奏,她只是想提醒自己,她这一世是为什么而活?!她要让这些原本只是为了取悦月黎的东西都变成自己复仇的工具,一步一步,直到将那人逼出,甚至逼死为止! “啪啪啪——”知道福安公主的掌声响起,围观者才缓过神来,便见一向没有神采的福安公主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笑意,她道:“花二小姐果真好琴技,宝琴亦需有伯乐,我今日便将这七弦琴赠予你。” “此琴对公主意义非凡,落晚岂能接受。”花落晚连忙俯身婉拒。 却听那福安公主轻叹道:“这琴伴我多年,如今我是再也无力去弹奏,赠予你,还可使它重现光芒。若是驸马在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你便不要再推辞了,只管收下吧。” “既然如此,那落晚便叩谢公主赏赐。”花落晚面色平静,望向那七弦琴,神色一派淡然。 旁人都已被这一幕给震惊到,那福安公主自驸马死后一直沉默寡言,也有不少琴师想博得她一笑而为她奏琴,却最终都因勾起福安的伤心事而被斩首。今日这看似不起眼的花氏二小姐,不仅当 面弹琴博得公主一笑,更是让公主将心爱的七弦琴送出。这个二小姐,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些人却不知,花落晚在弹琴时有多紧张。她是抱着拼一次的决心来谈这首曲子。只因她记得,当初驸马赠送福安公主七弦琴时,曾有一本广陵散的曲谱。 广陵散已为世间绝唱,那本曲谱是驸马费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但是却等不到福安公主学会,驸马便离开了人世。公主睹物思情,不愿再碰琴。却偏偏听到花落晚弹奏这首曲子,便觉得她是替她完成了驸马的心愿,此刻只觉得心情无比畅快,那背负多年的包袱仿佛随着这首荡气恢宏的曲子而全部消散。 那十七皇子龙柒显然也是被花落晚的琴技所震撼到,他走到花落晚面前,笑道:“想不到你的琴技如此出众,倒显得我方才多此一举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琴声之中也有十七皇子的功劳,只是全部都被花落晚的琴声所震撼到,竟都将这位真正的乐曲高手遗忘了。 “殿下太过抬举了,若是没有殿下的箫声引导,落晚又怎能顺利奏完这首曲子呢。”花落晚一脸谦虚道。不过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广陵散中有几处地方她一直觉得不顺,幸而有龙柒的箫声伴奏,倒奇异般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他二人聊得甚欢,花落晴死死咬住了唇瓣。花落晚明知她喜欢十七皇子,却偏偏与他走得那样近,分明就是故意要气她!走着瞧,她定要找到机会将她赶出花府不可! 想到这里,她负气地转身离去,竟是完全没有要叫上花落晚的意思。那跟随在她身边的婢女小声问道:“大小姐,要不要叫上二小姐一起?听说二小姐来时乘坐的马车出了些事故,所以……” 花落晴狠瞪她一眼,道:“她的马车出事了与我何干?!”既然她想要出风头,那么她便就让她留在这里,看看她能有多大本事同福安公主开口借马车。 如此一想,花落晴的唇角浮出一丝笑意,便就真的甩袖离去了。那婢女欲言又止,却也只好匆匆更上。 而另一边,六皇子龙烨确实冷冷望着这一幕。从花落晴受责骂开始,他便已猜到,今日马车坠崖一事八成与花落晴有关。只是目前看来,这个庶出的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能将她收为己用,那当真是如虎添翼,只是,看她与十七弟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如此想来,龙烨眸色渐渐黯淡,看见花落晴悄然离去,他却是有一计从心底渐渐浮出。 晚宴结束,花落晚与福安公主、十七皇子一一告辞,等到她出了状元府的时候才知,那花落晴竟然丢下她一人回去了。 花落晚不免一声冷笑,今日之事怕是彻底刺激到她了。如此更好,她便就是要等着她动手,只有她动手了,她才能更有力的反击! “落晚。”有人唤她。 花落晚抬眸望去,竟是坐在马车内,正掀着帘子望着她的六皇子龙烨,她笑道:“六殿下有事?” “我见你一人站在这里,莫不是有什么事?”他客套地询问。 见他一副笃定的神情,花落晚就不信他不知道花落晴将她一人丢在这里的事,便就顺了他的意,面带苦笑道:“家姐似乎先回去了,我正打算回去找公主借一辆马车呢。” 龙烨摸着下巴,状似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也别麻烦皇姐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这……怕不好吧。”花落晚面露为难之色。 那六皇子却是挥手笑道:“无妨,我既答应过思穆要好生照顾你,又岂能放任不管?更何况是我将你带来这里,焉有不安全送回去之礼。上来吧。” 说着,便放下了车帘。花落晚微微一笑,顺从地上了马车。 她知晓,这位六皇子怕是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连花思穆的名义都用上了,只怕这事情还当真不简单呐! * 求求:tt我发现看我文的人果真都是群冷淡家伙,连打赏都不冒头的! 编辑:承认吧,你就是个冷货! 求求:所以我决定,干脆今天就更一章好了,叫你们都不冒泡,放我一个人孤零零码字来着。 编辑:别给你的偷懒找借口了!!! &n bsp; 求求:tt好吧,那我决定了,如果大家冒头了,那我今天就更二章……r……*^d^*() 兄妹盟约(亲妈不忍心来虐你们,所以放上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等到花落晚上了马车,才发现龙烨早已将身边的随从驱散,偌大的马车内,竟就只有他二人。1 她不禁微微皱眉:“殿下,落晚身份低微,还是坐到马车外去吧。” “谁说你身份低微了?!”龙烨眸色清明,望着她的目光却是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爱意,让花落晚下意识地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他下一刻便说道:“你若愿意,我明日便可纳你为六皇子侧妃。” 六皇子侧妃?!花落晚轻声笑道:“殿下此话何意?峥” “还不够明确吗?”龙烨面带微笑,似乎是料定她一定会答应一般重复了一遍,“本皇子要纳你为我的侧妃。” 是啊,她不过一庶出,又怎能配得上六皇子正妃的位置呢?花落晚不免有些低嘲,却是抬眸直直看向他道:“敢问殿下,正妃的位置可是为家姐落晴而留?” 听到这句话,龙烨自顾自的理解为她是在吃醋,便笑言:“不管是不是你姐姐,我都会独宠你一人。客”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她信。可偏偏她太了解这个人了,在他眼中,爱情、女人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能让他拿捏在手里的便只有权利。前世,他为了权利,可以纵容花落晴去做任何事,又或者,那时的他对花落晴是有情的,所以最终才断送了自己的江山。 此刻,花落晚已然冷下脸来,她道:“停车。” 龙烨微微诧异:“你要做什么?” “快停车。”花落晚对着马车外正在驭马的车夫说道。等那马车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她方才对龙烨说道,“若殿下是为这事而找落晚,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她微微一笑,一脸无害:“首先,落晚还未笈荆。其次,殿下侧妃的位置或许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遇,可那不是落晚想要的,所以还请殿下收回这心思吧。” 闻言,龙烨的脸色顿然冷了下来,他道:“花落晚,你知道你说出这番话的后果吗?” 知他是在生气,不过花落晚却是无所谓,她道:“殿下看得起落晚那是殿下的事,可是落晚愿不愿意却是落晚自己的选择,殿下又如何能干涉得了?”说着,她跳下马车,对他最后说道,“奉劝殿下一句,不要妄想从我父亲那入手,纵然是父母之命,落晚也自当有法子违抗。1” 她说得一脸决绝,全然不似在开玩笑,脸上神色冷然,却是莫名让人寒颤,好似她当真可以左右安伯侯一般。 龙烨再一次正视面前这个女子,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却是狠狠捏紧了拳头。 总有一日,他要她心甘情愿跪着求他收了她! 福安公主的状元府离花府有些距离,光是马车行走都要一个多时辰,这会儿,从龙烨的马车上下来,竟已是离那状元府好些距离。 花落晚在心里不免将龙烨狠骂了一顿,早知这样,她还不如去求那十七皇子帮忙。 因是深夜,路上行人极少,就连过往马车都不见几个。一股凉意从花落晚背后升起,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回头看却是什么也没见着。 想着,她不禁将头上的发簪捏在手中,若真不幸出了状况,也好拼死一搏。 便也在这时候,一阵悉碎的声音由远至近,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越来越清晰,仿若车轮轧在心头一般,一声一声让人慌张不已。伴随着声音的逐渐接近,花落晚在察觉对方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时候,猛地转身,试图用那发簪刺伤意图靠近她的人,却在看清来人时猛地收回手,但还是在对方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裂痕。 方才还镇定万分的她突然紧张了起来,连忙用手帕捂住那伤口,语气却是止不住的责备:“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花思穆一脸兴味地望着面前这个忙着帮他包扎的人儿。此刻,他早已换了一身白衣,脸上虽有擦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见那伤口并不深,花落晚这才松了口气,道:“你不是受伤了么?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见她如同一个长辈一般斥责他,花思穆微微皱眉,却是笑道:“你都可以出来,我为何不行?”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花落晚便也不纠缠,帮他包扎好伤口 之后,便问道:“侍剑呢?” “绊住六皇子了。”他倒也老实。 花落晚听了突然就轻笑出声来,她道:“六皇子现在应该算是你主子吧?这么对他,就不怕他生气么?” 闻言,花思穆白了她一眼,似乎在指责她,也不知是谁将他给卖出去了。花落晚自知理亏,便赶紧转移话题,见他脸上除了擦伤,身上多处都包扎了起来,不免有些疑惑:“怎的摔一下摔得这么严重?” “比起你差点摔下悬崖,我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轻叹,语气颇为无奈。 花落晚却是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你怎知我差点掉下悬崖?” 花思穆一怔,竟是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花落晚却是带着不可思议地表情问道:“你是白银?” “白银?”花思穆皱眉,一脸茫然,知她是误会了什么,便道,“那时你在割断马车绳子之前对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而那条山道的尽头便是断崖,这还用亲眼去看吗?” 听他这番解释倒也的确,只是,知道他不是白银,花落晚心里竟有了一丝小小失望。想起先前花思穆突然昏迷的事情,她有些担忧道:“你的腿疾不是假的么?为何在马车上会突然昏迷过去?” “只是旧疾而已,并无大碍。”花思穆从容回答,心里却止不住地叹气。 他就不该这时候现身,这个妹妹警惕心太重,再这么质问下去早晚会穿帮。 事实上,马车上昏迷不过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庶妹究竟是敌是友。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她竟会为了救他,甘愿冒着会摔下悬崖的危险。在那样危急的时刻都能做到这一步,这样的人又如何狠得下心来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只怕,她的心还不够狠,对别人仁慈便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虽不知她究竟为何而憎恨花氏,但他知道,如果花落晚对别人也这般心慈手软,那么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 “晚晚,我有话对你说。”他的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花落晚顿下脚步,望着他,那一派清明的神色中竟然有了一丝怜惜,看得花落晚竟觉得心慌起来。 便见他说道:“今日你为救我而奋不顾身,我自当拼尽性命护你周全。你可愿相信我?”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她提高了警觉,与之对话的时候,开始认真打量他话语间的意思来。 这种摆明了不信任的眼神让花思穆大大受挫,他知道,要取得她的信任,自己也必将完全信任她才是,便道:“我假装腿疾,是为了在花府收敛锋芒,目的,是为了查出我母亲真正的死因。” “她不是因为难产而死吗?”花落晚心惊,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一时间竟让她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然而,花思穆却是苦笑道:“以前我也是信了,可是后来发现,这件事太过古怪,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通。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无法向你说明。” 闻言,花落晚沉默了良久,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要你帮我。”他面色平静道,“作为回报,我也会帮你达到你的目的。” 他知晓她要做什么,虽不明白原因,可是他都无所谓,那些人的性命都与他无关。 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从骨子里来看,与花落晚倒有几分相似。花落晚也不多言,她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这位兄长的,便道:“好,我答应你。” 月色下,两人对望一眼,竟像是从心灵上缔结了契约一般,面对的复仇之路,只会更加惊险! 行了不过数十步,便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花氏的灯笼静静悬挂着,花落晚不禁低声笑道:“大哥莫不是特地来接我的?” 但是,花思穆却是微微皱眉,他道:“我并没有安排马车在此。” 既然不是他安排的,这马车又是花氏的,难道…… 花落晚心下一惊,立刻便要上前查看,却被花思穆给喝住:“小心有诈!” * 求求:我果然是好人,这么快就放了第二更!看我如此爱你们,你们怎能这么残忍的冷落我tt &nb sp; 编辑:虽然你更了,但是你可耻的断在了这样一个地方! 求求:多好啊,让大家知道,得罪一个砍人已经砍到麻木的渣求来说,这就是下场!*^d^*() 调戏庶妹(今日第一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见那马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飞身出一名黑衣人,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架在了花落晚的脖子上。爱夹答列花思穆眸色一黯,欲出手,却被那人喝道:“你敢动手,我便立刻让她人头落地。” “你是什么人?”花思穆望着他,瞳眸间划过一丝冷意,原本扬起的手却下意识地落下。 那人冷笑,却是对黑暗中道:“出来,将他们带走。” 语毕,便见黑暗中迅速走出十几人。那些人手脚利落,不过片刻便将花思穆与花落晚绑上,并将他们的眼睛用黑布蒙上,齐齐塞进了马车里。 花落晚无语,今晚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观花思穆,却已经镇定下来。看这群黑衣人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他便静下心来,想着要怎么脱身榭。 然而,那群黑衣人却是驾着马车飞快地奔驰而去。这一幕让花落晚恍然觉得熟悉,她不免苦笑:“该不会又是要将我们坠落悬崖吧?” 闻言,花思穆却是一脸无辜:“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安心在家待着。”不过,看这几个黑衣人的言行举止,似乎并不是要取他们性命,反而像是要将他们带去哪里。 这一点花落晚自是也察觉到了,只是她如今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唯一谈得上有仇的便也就是自己的嫡母嫡姐们,那花落晴今日既然失手了,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那么,只能证明,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是花思穆垅。 马车停在一个很隐蔽的院子里,他们被带下马车的时候,被人领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等到花落晚将眼睛上的布条拿下时,她已经置身在一间屋子里,而那花思穆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眸色一紧,对那看守在门口的人道:“我大哥呢?” 那人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回答了。花落晚深知自己这时候若是强行出去,只怕还未见到花思穆便就身首异处了。 这时,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人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花落晚一眼,声音低沉浑厚,俨然是上了些许年纪,便听他道:“将她秘密处决了。1” 花落晚心下一惊,这语气听起来颇为冷漠,好似是要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一股冷意自她背脊升起,死亡的恐惧感侵袭而来。 “你们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花落晚挣扎着后退。却见那人一个示意,便有两人上前,想要强行将她拖走。 花落晚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却被他们灵活地闪避了开来。一番挣扎之下,一块碧玉色的玉佩从身上掉了下来。 那中年男子眸色一亮,瞳孔里写满震惊,却立刻对着即将钳制住花落晚的两人道:“住手。” 他拾起玉佩,声音却是带着一抹极浓烈的质疑:“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看他的神情,似乎有震惊、欣喜?还带着一抹恐惧。花落晚甚至这玉佩不简单,却还是留了一手道:“是个很重要的人送与我的,还请还给我。” 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惧意,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凤凰一般睥睨天下。中年男子的心中恍然有了一丝颤意,将那玉佩还给了花落晚,声音已不复刚才的冷漠,而是带了一丝敬意:“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小姐恕罪。” 这是怎么回事?花落晚疑惑,却大概意识到,这个人是在惧怕花思穆,而这玉佩必是他们之中至关紧要的联系。 她道:“我大哥呢?” “少爷正在疗伤,还请小姐等候片刻。”说着,便毕恭毕敬地退出,并吩咐两个守卫道,“好好伺候小姐。” 那两人应声,却是将花落晚锁在了房间里。 这一番举动让花落晚很是莫名其妙,却深知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找到花思穆离开这里…… 而另一厢,那花思穆正浑身赤/裸的泡在一个木桶内,袅袅雾气蒸腾在他周遭,衬得他整个人都仿若置身云间一般,墨发湿透,一撮发丝垂落在额前,噙着丝丝水汽,使他看起来仿若那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中年男子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奇异地香味,那香气仿佛能使人心境平和,甚至是忘却疼痛。便就在他分神的时候,听在桶中无法动弹的花思穆冷声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将我们抓来这里?又为何要替我疗伤? ” 那人隔着帘子,听见花思穆这般问话,却只回了一句:“你只需相信,我们不会伤害你便是。” “与我一道被抓来的女子呢?” “她很好,你请放心。”见花思穆问起那位女子,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却终是庆幸未将那女子处决,否则,以后的事只怕是不好交代了。 突然,花思穆的胸口一阵绞痛,便见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唇瓣流落,他瞳孔微睁,却是面露惊色,道:“这水里有毒!” 那人一听,神情骇然,已顾不得礼数,连忙冲进布帘内,指使着旁边侍候的婢女道:“还不快将少爷扶起来。” 说着,他自己已倾身上前,连忙替花思穆解了穴位,便也就是那霎那,花思穆唇角微微上扬,一个侧身,反点住了那中年男子的穴道。 那人面露惊色:“你……” 而花思穆却已将侍候他沐浴的两名侍女打昏过去,他看向那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冽:“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却见那人哀叹一声,终是缓缓开口:“少主……” 花落晚被软禁在房间里,盯着那玉佩看了半天,却始终是看不出端倪,想着也许花思穆能知道些什么。 现在看来,这群黑衣人不会伤害他们,但不保证他们不是有其他目的,看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守在门外的守卫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两人面色一惊,慌忙打开门去查看,却见那屏风背后似乎躺着一个人影,二人连忙上前去查看。但是,面前哪里是什么人啊,不过是一个披着花落晚外套的衣架而已。 “不好,调虎离山!”其中一人立刻意识过来,谁知刚一转身,便被一个花瓶砸中脑袋,另一人听到背后的声响,连忙转身,可是喉间已然***一根金钗。 花落晚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唇边扬起一丝冷笑。前世她便是靠着这招多次脱离险境,想不到重生再来一次,还可以故技重施。 想着,她迅速与那守卫换了衣裳,从房里出来一看,这个院子设计极为巧妙,左右看去竟恍然觉得会让人迷路。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却也因此使这偌大的院子显得格外诡异。 花落晚不多做停留,闭目回忆了下自己被人带进来时走的路,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花思穆好离开这里。 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花思穆已经先她一步逃了出来。路过假山的时候,她的手腕一把被人拽住,步伐一紊乱,便顺势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花落晚挣扎着想起来,却不想那人抱得更紧,一股奇异的香味传进鼻息,竟鬼使神差地让她消除了紧张感,只觉身心倍感舒适。 便就在这时,听那人说道:“晚晚,是我。” 这声音……竟是花思穆。花落晚讶然,这是她第二次见他站直身子,竟直直比她高出一个头,那身白衣在月色下更显飘逸,融合着俊美妖异的容颜,一时间竟让她移不开视线。 “晚晚?”他唤她,唇边挂着浅笑道,“这般瞧着我,你莫不是爱上我了吧?!” 听闻这句话,花落晚瞬间回过神来,只觉得窘迫不已,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愠怒:“大哥还请自重。” 花思穆却是耸肩,道:“这里有个密道可以通向外面,随我来。”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朝着那假山石洞的深处走去。 那双修长的手指却是带着几分暖意,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花落晚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他们能这么顺利的逃出别院,花落晚始终不能理解,但是,花思穆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说自己是施计逃出来的。 纵然花落晚不会武功,也知那群黑衣人个个出手不凡,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前后差别过大。想来,花思穆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d^* ” 那人隔着帘子,听见花思穆这般问话,却只回了一句:“你只需相信,我们不会伤害你便是。” “与我一道被抓来的女子呢?” “她很好,你请放心。”见花思穆问起那位女子,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起,却终是庆幸未将那女子处决,否则,以后的事只怕是不好交代了。 突然,花思穆的胸口一阵绞痛,便见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唇瓣流落,他瞳孔微睁,却是面露惊色,道:“这水里有毒!” 那人一听,神情骇然,已顾不得礼数,连忙冲进布帘内,指使着旁边侍候的婢女道:“还不快将少爷扶起来。” 说着,他自己已倾身上前,连忙替花思穆解了穴位,便也就是那霎那,花思穆唇角微微上扬,一个侧身,反点住了那中年男子的穴道。 那人面露惊色:“你……” 而花思穆却已将侍候他沐浴的两名侍女打昏过去,他看向那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冽:“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却见那人哀叹一声,终是缓缓开口:“少主……” 花落晚被软禁在房间里,盯着那玉佩看了半天,却始终是看不出端倪,想着也许花思穆能知道些什么。 现在看来,这群黑衣人不会伤害他们,但不保证他们不是有其他目的,看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守在门外的守卫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两人面色一惊,慌忙打开门去查看,却见那屏风背后似乎躺着一个人影,二人连忙上前去查看。但是,面前哪里是什么人啊,不过是一个披着花落晚外套的衣架而已。 “不好,调虎离山!”其中一人立刻意识过来,谁知刚一转身,便被一个花瓶砸中脑袋,另一人听到背后的声响,连忙转身,可是喉间已然***一根金钗。 花落晚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唇边扬起一丝冷笑。前世她便是靠着这招多次脱离险境,想不到重生再来一次,还可以故技重施。 想着,她迅速与那守卫换了衣裳,从房里出来一看,这个院子设计极为巧妙,左右看去竟恍然觉得会让人迷路。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却也因此使这偌大的院子显得格外诡异。 花落晚不多做停留,闭目回忆了下自己被人带进来时走的路,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花思穆好离开这里。 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花思穆已经先她一步逃了出来。路过假山的时候,她的手腕一把被人拽住,步伐一紊乱,便顺势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花落晚挣扎着想起来,却不想那人抱得更紧,一股奇异的香味传进鼻息,竟鬼使神差地让她消除了紧张感,只觉身心倍感舒适。 便就在这时,听那人说道:“晚晚,是我。” 这声音……竟是花思穆。花落晚讶然,这是她第二次见他站直身子,竟直直比她高出一个头,那身白衣在月色下更显飘逸,融合着俊美妖异的容颜,一时间竟让她移不开视线。 “晚晚?”他唤她,唇边挂着浅笑道,“这般瞧着我,你莫不是爱上我了吧?!” 听闻这句话,花落晚瞬间回过神来,只觉得窘迫不已,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愠怒:“大哥还请自重。” 花思穆却是耸肩,道:“这里有个密道可以通向外面,随我来。”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朝着那假山石洞的深处走去。 那双修长的手指却是带着几分暖意,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花落晚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他们能这么顺利的逃出别院,花落晚始终不能理解,但是,花思穆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说自己是施计逃出来的。 纵然花落晚不会武功,也知那群黑衣人个个出手不凡,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前后差别过大。想来,花思穆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d^*() 妹妹知错(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思穆不愿说,她自是不会相逼,只是那块玉佩,花落晚却将它留了下来。爱夹答列 二人深夜回府,那花落晴竟没有以此来闹事,这倒令花落晚很是惊讶。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她去老夫人那请安时,才知这位嫡姐不是没闹事,而是打算将事情闹大。 “我听说……昨夜你是与那六皇子在一起待到了半夜?”老夫人如此问道。 花落晚惊讶不已:“老夫人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唉,晚儿,你还要瞒着我么?”老夫人面露叹息之色,却是道,“昨日你路遇劫匪,被六皇子所救的事我早已听说。这从古至今,英雄救美的事迹自不少,若是你当真喜欢那六皇子,我便让你父亲做了这个主。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纵然只是个小小的侧妃,倒也不会亏待了你便是。榭” 闻言,花落晚的心却是微凉。老夫人平日里爱护她,她一直放在心上,可到头来,她却也与那梁氏一样,一心想着操纵她的婚姻来为家族谋利。 只是,心里虽然明白,但她表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老夫人您便少拿晚儿取笑了,晚儿还未笈荆呢,纵然是谈婚嫁,那也应当是大姐先啊。” 这句话也算是给了叶氏一个提醒,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花落晴却是不领情,只是冷笑道:“二妹这话就不对了,老夫人也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你这样岂不是驳了老夫人的面子吗?垅” “大姐这话的意思是在责备老夫人对你的婚事不够关心吗?”花落晚冷声反驳,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我怎就忘了,大姐是要去参选太子妃的,老夫人还当真是不能替你做主了。” 看她说得一脸惋惜,分明就是知道花落晴喜欢十七皇子,因求而不得,所以才故意来刺激她。 虽然知道花落晚的意思,但是花落晴还是被气到了。狠瞪了她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老夫人望着这一幕,心里却暗暗打了思量。才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花落晚便就不复初入花府时的怯懦、柔弱。她已经完全知道要怎么来保护自己,也逐渐在这府中变得强大起来。1可是,她却不知,花落晚的这番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看出老夫人的犹豫,花落晚面带微笑,说道:“老夫人,您就别为晚儿的事操心了。晚儿这还未笈荆呢,您就急着要把我赶出去了么?” “也是,的确是我心急了些。”老夫人轻叹一声,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看得花落晴心里千百个不爽。她本来还想借着谣传花落晚与六皇子的事来蒙蔽大家,让所有人都知道花落晚喜欢六皇子,老夫人那般疼爱花落晚,龙烨又身为皇子,自然会想要替花落晚做主。只是未想到,花落晚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竟然是到了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老夫人想法的地步。 从净香院出来后,花落晚像是特地在等着她一般,见花落晴远远走来,她微微一笑,道:“大姐,妹妹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请教我做什么?”花落晴微微皱眉,俨然有些不耐烦。 花落晚却也不恼,只道:“昨夜我与大哥的马车被人劫持,后来坠落悬崖,这件事情可是你告诉老夫人的?” 见她果真问起这个事来,花落晴有些心虚,却硬是壮了胆子反驳她:“谁知道你在外面惹到了谁,才害得人家要这么来取你性命。” 现在会一心想要取她性命的恐怕还真只有面前这个面善心恶的嫡姐了吧! “所以……当真是大姐告诉老夫人的?”她依旧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 花落晴被问得不耐烦,就连平日里温婉娴熟的形象竟然都不顾了:“是啊,就是我告诉老夫人的那又怎么样?” “大姐。”闻言,花落晚的脸色突然冷了起来,目光如若寒冰一般直射她,“昨夜的事就连赶过去救我们的六皇子都不全然知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花落晴心下一惊,张口想辩解什么,便就听花落晚苦笑道:“我竟不知,原来大姐这般憎恨我。” 但是,花落晴却是咬着下唇,一脸无辜道:“二妹,你在说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说着,便像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哭着跑开了。 花落晚愕然,目光却突然扫到站在不远处的三哥花少荣。 > 前些日子,花少荣去帮那八皇子龙珏运送干粮去救济灾民,已离府好一段时间,这会儿再见他,着实令花落晚诧异万分。 他似乎是看见了刚刚那一幕,微微皱眉,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三哥。”花落晚礼貌性地唤住了他,问道,“许久未见,三哥可还好?” 面对这位在花府少之又少,却能称得上少数有良知的人,花落晚始终保持着不变的笑容。旁人不知,只当这两兄妹是何等投缘。却只有花落晚明白,花少荣给了曾经的她多大的温暖。 只是,他现在似乎被刚刚的话所影响着,神情木然,还隐隐透着一股厌恶之情。 这样的感觉太诡异,让花落晚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见他不理会自己,花落晚又唤了一次:“三哥是要来给老夫人请安吗?” “落晚。”终于,他开口了,却是一声轻叹,“她好歹是个你大姐,你怎能欺负她呢?”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眸色一黯:“你觉得我在欺负她?” “难道不是吗?我亲眼所见。”花少康的脸上虽带着不可置信,却依旧坚定了语气。 花落晚怔愣片刻,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却还是觉得心上一痛,仿佛有什么正在失去一般。 良久,她露出笑靥,礼貌性地道:“方才都是落晚的不是,还请三哥多多包含。” “你知错就好,大家毕竟都是一家人,理当互相照顾才是。”花少康的脸上浮出笑意来,仿佛刚刚那般坚决的态度并不在他身上。 这一刻,花落晚幡然醒悟过来。 上一世,这个对自己百般体贴的三哥,并不是他人有多好,而是,他习惯性地去帮助弱者。倘若真遇到什么事情,怕是依旧会站到梁氏的阵营去。 这便是嫡庶之分啊! “站在这里想什么呢?”突然,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花少荣早已离去,花落晚寻声望去,竟然是花思穆。她盯着他瞧了好半天,微微皱眉:“我记得你昨晚伤势挺重的,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还一点伤疤都没有。 “这还得拜昨晚那帮神秘黑衣人所赐。”花思穆挑眉轻笑,“被他们丢在木桶里泡了好久,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今天一早起来伤口就全好了。” 这样想来,昨天晚上的黑衣人当真是为了帮他疗伤? 花落晚狐疑地看了花思穆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好道:“总之,大哥没事就好。” 花思穆微微一笑,也终止了这个话题,他道:“昨晚马车坠崖的事已经查出来了,的确是花落晴派人所为。” 想起刚刚花落晴被质问地模样,花落晚不由笑道:“大哥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你来决定便好。”花思穆轻笑道。 却见花落晚沉思了许久,道出这几个字:“那就让她生不如死好了!” 花思穆眸色轻挑,笑道:“我竟不知,我有个下手这么狠辣的妹妹。” “彼此彼此。”花落晚轻声笑道。 只怕,有人比她更狠! …… 灵浅与酒心在听闻花落晚昨夜遭遇时,两人差点被被吓破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迳自替花落晚找起伤口来。 花落晚微微笑道:“都是些皮肉伤而已,无碍。” 听到这话,酒心更急了:“小姐,不如我们去请个江湖高手来保护你吧?”否则,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惊吓,她非得被吓死不可。 谁知,花落晚竟只是笑着点点头,她道:“不过是有心人为之罢了。”而那个有心人,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便就在这时候,二房孟氏的丫头竟然来传话了。 这个几乎从不出院门的二夫人竟然来找她?花落晚面上露出一丝惊讶,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 今日三更,还有一章……tt好困,考虑到还得 早起上班,就下午再来更吧!大家半夜看文的记得早点睡觉少熬夜哟!*^d^*() 孟氏阴谋(今日第三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孟氏鲜少与人打交道,平日里也就只有在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才会偶尔遇见。花落晚只知她与梁氏面和心不合,但具体两人之间有什么芥蒂却是不得而知。这次,孟氏主动要求要见她,着实没有让她想到,但花落晚是何等心思,自然知道她不会是找自己话家常。 一进那孟氏的院子,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单就闻着便就觉得苦得发涩。花落晚微微皱眉,在丫环的带领下走近里屋,便见那孟氏躺在软榻上,隔着帘子,叫人看不清神色。 “二小姐,请坐。”孟氏声音虚弱,虽看不见脸色,但却还是可以听出,她此刻病得不轻。 花落晚应声坐在木椅上,望向那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身影,轻道:“二婶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我这身子骨已经煎熬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孟氏一番苦笑,单听这声音便觉和日前所见大不相同。可是仔细想起来,花落晚也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榭。 她心中不免疑惑:“二婶可曾请大夫来看过?” 帘子后面,孟氏摇头,却是道:“二小姐若不嫌弃,可否进来说话?” 花落晚知她是有事要说,便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一靠近软榻,那股药味便更加浓郁,她看向软榻上的人儿。原本艳光射的二夫人,此刻却是脸庞削瘦,一双眼睛似要深陷皮骨里一般,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她面露惊讶,却听孟氏了然笑道:“是不是被我这样子吓到了?垅” 花落晚蹙眉:“才几日不见,二婶你怎会病得这般严重?” “还不是拜那梁氏所赐。”孟氏面露恨色,却是话题一转,对她说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二小姐。”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却是没有回话。那孟氏见状,挣扎着起了身,突然就跪倒在她面前,形同枯槁的身子摇摇欲坠,花落晚讶然,连忙将她扶起:“二婶,你这是做什么?” 但是,那孟氏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起身,眼泪直流,声音却是极其颤抖:“二小姐,我求你……求你帮我照顾远扬。” 闻言,花落晚神情微恙。 那花远扬是花铭威与当年孟氏身边的丫鬟所生,孟氏知晓后,逼死了丫鬟,因自己常年无所出,所以便将花远扬归入自己名下。这些年来,所有人都帮着隐瞒这件事,那花远扬便真将那孟氏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待。而孟氏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次,只怕是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所以想将他托付给花落晚。 可是,花落晚却是面色犹豫:“二婶,晚儿不过也是在这府上苟延残喘,又如何有能力去保全弟的性命呢。” 孟氏闻言,却是摇头道:“我不会看错人的,老夫人既然能看重你,你必有过人之处。1况且连那梁氏都拿你没办法,你必能……咳咳……”说着,她竟是猛烈咳嗽了起来,一丝红腥顺着她的唇角流落,可是孟氏却全然不在意,只是一脸哀求道,“你必能护我儿周全。” 说完,那孟氏大口喘着粗气,一旁丫环连忙将她扶起,眼角噙着泪水,道:“夫人,您快别说话了,大夫说您必须要静养。” 只是,那孟氏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些,双手死死抓住花落晚的胳膊,道:“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的母亲白氏,可那是梁氏逼我的啊,看在我没有下手毒害她的份上,求你……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花落晚面色一寒,倘若不是孟氏助纣为虐,她与母亲又何须在别院受那十多年的苦?倘若不在那别院,前一世,她又何苦闹得三尺白绫葬身火海的下场?这一切……她都有份啊。 许久,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二婶你还是多休息吧,弟的事晚儿会代为转求老夫人的。” 听到这句话,孟氏的瞳孔竟然闪过一丝惊恐,她道:“不……不要……” 花落晚何曾不知道她的意思呢。老夫人看重家族门第观念,花铭威既然非她亲生,那么,他的儿子她自然也不会贴心对待。如今,老夫人对孟氏客套,也不过是因着二房手上的资产而以,她断然不可能让一个庶子与丫头所生的孽种继承二房产业。只怕孟氏前脚一走,那花远扬便就要面临被逐出花府的下场。 但是那又如何?比起从一出生便就在别院受尽苦难的她来说,现在的花远扬完全有谋生的能力。况且老夫人好面子,自当好好安抚他一番。 &nbs p;如此想来,花落晚便不再理会孟氏,只对那丫环道:“好好照顾二夫人。”说着,转而对孟氏微微福礼,“晚儿告退。” “二……二小姐……不要……不要走……”那孟氏呼喊着,甚至要爬下软榻去找她,却是一下子跌落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已然走出门口的花落晚。 离开那间屋子,花落晚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来。这样也好,孟氏被梁氏毒死,也好省的她亲自动手了。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留在世上,哪怕就算是牺牲无辜的花远扬。 只是,让花落晚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屋子外面看见了花远扬。那个年仅八岁的小男孩,此刻正一脸恨意地望着她,小小的双手紧握成拳,却是一句话不说便跑开了。 花落晚微讶,想来他刚刚是听到她与梁氏的对话了。只是,想起刚刚他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花落晚却是心下一沉,这个花远扬,必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纯真无邪。 想起自己好久都没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了,花落晚便顺路去了异香舍。进门的时候,见白氏正在缝着一件衣裳。看见是花落晚,白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正想着要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却来了。” 唯有听到这句真心实意的话,花落晚才觉得放松起来,她笑道:“最近有些事情在忙,便没空来看你,娘亲。”她亲昵地唤道。 白氏却是微微一愣,对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令他们退下。见没人了,才急道:“晚儿,这里毕竟不是别院,府上礼仪不可忘啊,你怎能如此唤我呢?” “可你就是我娘亲啊。”花落晚可顾不得这些,将脑袋搁在白氏的肩膀上,很是疲乏道,“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一个不慎便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若当真要那般小心过活,你女儿早就死上千百次了。” 花落晚轻声笑道,见她如此,白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由着她去了。她拿起那缝制了一半的衣裳,一边缝着,一边说道:“昨日二夫人找我过去,说想让少爷在我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我琢磨着于理不合,便想推辞,可她似乎病得很严重,说自己命不久矣,想将少爷过继到我名下来。我便想着,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个弟弟么?我如今也不大可能再生个儿子,便就答应考虑考虑,晚儿,你怎么看?” 花落晚早在听白氏说二夫人找过她时,眸色便黯了下来,这会儿听说她想将花远扬过继到母亲名下,更是震惊。那孟氏当真是做足了准备,知道她不可能会答应照顾花远扬,便想着从生性善良的白氏这边着手。 “当初如不是那孟氏帮着梁氏陷害于你,你怎么可能会被父亲软禁在别院。如今却还想要我们帮忙照顾她的孩子,必定是存了什么心思。母亲,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花落晚有些生气。白氏太过善良,哪怕是明知孟氏害过自己,也会经不住对方哀求而答应。 见她生气,白氏也急了,连忙道:“我这不是还没答应么。你别生气,若是你不愿意,我去推了便是。”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怕你会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那花远扬,她始终觉得那孩子不简单。 白氏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们晚儿长大了,是想保护我。可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说着,她竟低低啜泣了起来,“都是娘亲没用,不仅不能保护你,却还要让你为我担心。” “娘……”听白氏这么一说,花落晚竟也觉得鼻子一酸,只是,她此番并不完全是为了要保护白氏,更是要为了自己而活。思忖片刻,她道:“娘,我这里有些银子,不如我去府外置一处院子,你安心在外面生活如何?” 这件事花落晚早就想过,只是,白氏听了却是面色一变:“我妨碍到你了吗?” 花落晚知晓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道:“娘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如今得罪了梁氏与花落晴,怕他们会因此而对付到你身上,留在花府实在是太危险了。” 闻言,白氏轻声叹息,道:“我知你的意思,若你与我一道走那还好,可是,让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说着,她竟是刻意转移了话题,将那件正在缝制的衣裳拿起来道,“晚儿你看,娘亲正在给你缝制新衣裳,马上就要入秋了,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花落晚皱眉,她知道白氏是放心不下她,可是又不能让她察觉自己的存在是她的累赘,便只好作罢,等日后有 机会再提这件事吧。 如此想来,花落晚的目光顺势落在那衣服上,衣服里夹着一层薄薄的棉花,想来白氏是想为自己做件夹袄。但是,目光扫过那团棉花时,花落晚却是猛然一惊。 那纯白的棉花里隐隐有些米色杂质,好似棉花没有弹开来一般,但是这东西花落晚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一把拽过那衣裳,问道:“这些棉花打哪儿来的?” 见她神色紧张,白氏立刻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便老实回答:“昨日那二夫人见我买了布匹说是要给你缝制衣裳,便说都快入秋了,不如做成夹袄,正好她那有些上好的棉花,便就给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孟氏?! 花落晚面色一黯,这孟氏一方面想要她照顾花远扬,一方面又这般来陷害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白氏还一脸无所察觉的样子,花落晚对她说道:“你去取些冰块来。” 白氏不解她要做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去取了些冰块,便就见花落晚将那团棉花放置在冰块中。不过片刻,只见棉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瞧,竟是那米色的杂质。那个杂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渐渐变大,直到长成红豆那般大小,通体透明,却是缓缓蠕动着,如一条鲜活的虫子一般。 “啊!”白氏吓得后退了两步,却见花落晚用金钗沿着指尖轻轻划破,鲜血立刻涌出,她便将那鲜血滴在冰块上。 “晚儿。”白氏惊讶,连忙上去查看她的手指。但是花落晚却是目光冰冷地望着那条虫子,只见原本透明的虫子闻到腥味,迅速爬到沾了鲜血的冰块上允吸了起来。 不过片刻,它的身上便起了巨大的变化。由透明逐渐变成了腥红色,如血一般静静流淌在它的身体里。 * 总觉得最近要开始大开杀戒了,阿弥陀佛……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喜欢的莫要忘了收藏啊,求求日更六千,随时加更中……*^d^*() 嗜血冰蛊(今日第一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是冰蛊。爱夹答列”花落晚冷声解释道,“冰蛊通体透明,性寒、嗜血。平日里很难被发现,但是一遇很冷天气,便会苏醒。特别是刚苏醒的冰蛊尤其饥饿,而他们的食物便是鲜血。” 冰蛊出自月国,以血养蛊,这么恶毒的东西在大诃还未曾出现过,倘若不是花落晚常居月国深宫,冰蛊杀人的事她看过不少,否则又怎么一眼瞧出隐藏在棉花里的蛊虫来? 白氏心下一寒,只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倘若她真用掺了冰蛊的棉花做成夹袄,天气一冷,那么这些冰蛊必然会苏醒嗜血。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有些后怕:“晚儿,幸好你发现得早,否则,你若真穿上了这夹袄,那……” 说到这里,她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那种被蛊虫吸尽全身血液的可怖场景,光是想想都令人发颤。 但是,花落晚却是静静思索着些什么。她想不通,孟氏既然命不久矣,想要将花远扬托孤给自己,又为何要用冰蛊来取她性命?若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惹恼了她,她又因何能未卜先知,在那棉花中安放冰蛊槊? 突然,一个人影自她脑海中闪现,虽只是一瞬间,可她还是没有放过。 花落晚眸色一沉,唇边却是突然荡开一抹笑靥,她对白氏说道:“娘,这夹袄你便继续做下去。” 白色微讶:“既然知道里面有冰蛊,还做来做什么?砌” 但是,花落晚却完全没有要告诉她原因的意思,只道:“娘亲你只管做便是,只是这大小和样式得改一下。”改好了,她便好去将那幕后使坏之人给揪出来! 虽然不知花落晚要做什么,但是白氏对自己的女儿深信不疑,便连夜缝制,第二日便将那夹袄赶制了出来。 宝蓝色的锦缎,摸起来光滑柔软,尤其是里层夹了一层棉花,仅是摸着便觉得暖和。现在距离穿夹袄的日子尚早,花落晚便带着夹袄去了孟氏的院子。 孟氏的病情如昨天一般,或者说,看起来比昨天还要严重。1听闻花落晚来看她,眼睛瞬间一亮,连连说道:“快请二小姐进屋说话。” 花落晚来到孟氏面前,见她面色发暗,已然是个将死之人,撑着这一口气,也不过是为了那花远扬吧。那床头凳子上,一碗黑漆漆的药早已凉透。 看到这一幕,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道:“二婶,你又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呢?” 那孟氏却是面带着一丝希翼,道:“二小姐,我知道你同三姨娘一样都是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说着,她的瞳孔里噙满泪水,幽幽道,“以前,我为了争权夺利,为了稳固在这花氏一族的地位,不惜违背良心去帮那梁氏做尽坏事。可是,她却害得我夫君丧命,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二叔的死和母亲有关?”花落晚皱眉,对这件事颇为意外。 却听那孟氏说道:“哼,何止是你母亲,便是你父亲的手脚只怕也不干净。” “二婶,这话可不能乱说。”花落晚故意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却是惊叹不已。 “我绝对没有乱说。”孟氏似乎很认真,她道,“那几年,你二叔掌管着花氏票号,将生意越做越大,这本是好事,可偏偏你父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硬是联合梁氏一起,将他活活毒死。” 原来,花铭威并不是病死的。 “老夫人知情吗?”花落晚微微蹙眉,只知花铭宥追名逐利,却不想竟连自己的胞弟都容不下。 孟氏听到这句话,却是一阵冷笑,她道:“老夫人?哈哈哈……你二叔是庶出,纵然老夫人口中说是嫡庶一体,但一个庶出的孩子又怎能敌得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她明知道你二叔是被花铭宥与梁氏害死,却偏偏还帮着他们隐瞒。” 闻言,花落晚却是在心中叹息。只怕是老夫人也无奈啊,人是不能复生,她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去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这还事关花氏一族的根本。但是,若没有老夫人暗地里的庇护,孟氏和花远扬也不可能安然活到今天。 花落晚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孟氏去请安,老夫人总会显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只怕正是为这件事而愧疚。 “二小姐。”说到这里,孟氏却突然转了话锋,她道,“我知你恨我,我也确实害得你和三姨娘吃了不少苦 。可是……远扬是无辜的啊,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罪孽而害了他……”语毕,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说起这个,花落晚却是泛起一丝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二婶,晚儿今日来正是为此事。” 孟氏闻言,抬眸看向她,目光中染着一抹期盼,想来是将那花落晚当成最后的期盼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这样说:“昨日听三姨娘说,二婶前去找过她,并送了一些棉花让她缝制夹袄。” 听花落晚提起这件事,孟氏以为她是在怪罪自己竟然私下去找白氏,便连忙解释道:“二小姐,你别误会,我去找三姨娘,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 叙旧?她与她母亲有什么好叙的? 虽然不信,但花落晚还是没有点破她,而是道:“二婶别紧张,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也是应当的。” 见她似乎当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孟氏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二小姐今日来是为了……” “是这样的,昨日母亲用二婶送来的棉花做了件夹袄。”花落晚眸中带笑,一脸无害道,“是为弟所做。” 她特地强调了弟,让孟氏神色一紧,直觉她是话中有话。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母亲昨天听二婶说了远扬的事之后,心生怜悯,便就想着替他做件夹袄。” 说着,花落晚让酒心捧着那件宝蓝色的夹袄上前。孟氏眼眶含泪,甚是感激道:“三姨娘此举应当是肯原谅我了,还请二小姐成全!”语毕,她竟然爬起软塌,迳自跪在了她面前。 又来这招……花落晚颇为头痛,却依旧没忘正事。她将孟氏扶起来,说道:“二婶可别折煞我了,远扬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偶尔照顾一下也是应当的。”她全程注意着孟氏的反应,可是,当她听说这夹袄里面是她所赠的棉花时,却丝毫没有反应。这只能说明两点:一、那冰蛊的事她不知情;二、孟氏心机太深,连表情都可以隐藏到叫她看不出来。 但是,不管是哪个原因,花落晚还是将戏给演足了。她问道:“弟呢?可否叫他出来看看合不合身,不好使的话我好拿回去让三姨娘修改一下。” “在!快去请少爷过来。”孟氏连忙对着旁边的下人吩咐。 花落晚的脸上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安静等着花远扬的到来。 不过片刻,花远扬便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等快走到孟氏身边时,便见他立刻换了一副欢喜的神色来:“母亲,你找我?” “远扬,你还没正式拜见过你二姐吧?快快行礼。”孟氏想要讨好花落晚,便催促着花远扬行礼。 事实上,两人同辈,根本就谈不上要不要行礼。何况他们俩早已在府上碰到过数回,只是从来都没有正面打过招呼。 但是母亲的命令也不好抗拒,花远扬便象征性地行了礼。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说道:“弟,昨日我见三姨娘在缝制衣服,看这料子还不错,尤其是里面的棉花,可是你母亲亲自送来的上层材料喔。这么好的衣裳,我便想着让三姨娘也给你做一件,这不,三姨娘昨夜连夜做出来的,弟快来试试看合身不。” 她说得甚是热情,可是花远扬一听那棉花是孟氏所赠,便整张脸都变了色。 甚至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俨然是想远离那件衣裳。 花落晚眸色一黯,冰蛊果然是他所放! 如此想来,花落晚却突然笑开来,主动伸手将那衣裳抖开,便要往他身上披去:“弟,来穿上看看。” * 今天加班很晚才回来,来不及码字,所以先更一章,下午会再更一章!感谢所有看文的,爱你们=3=*^d^* 。可是……远扬是无辜的啊,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罪孽而害了他……”语毕,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说起这个,花落晚却是泛起一丝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二婶,晚儿今日来正是为此事。” 孟氏闻言,抬眸看向她,目光中染着一抹期盼,想来是将那花落晚当成最后的期盼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这样说:“昨日听三姨娘说,二婶前去找过她,并送了一些棉花让她缝制夹袄。” 听花落晚提起这件事,孟氏以为她是在怪罪自己竟然私下去找白氏,便连忙解释道:“二小姐,你别误会,我去找三姨娘,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 叙旧?她与她母亲有什么好叙的? 虽然不信,但花落晚还是没有点破她,而是道:“二婶别紧张,大家本就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也是应当的。” 见她似乎当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孟氏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二小姐今日来是为了……” “是这样的,昨日母亲用二婶送来的棉花做了件夹袄。”花落晚眸中带笑,一脸无害道,“是为弟所做。” 她特地强调了弟,让孟氏神色一紧,直觉她是话中有话。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母亲昨天听二婶说了远扬的事之后,心生怜悯,便就想着替他做件夹袄。” 说着,花落晚让酒心捧着那件宝蓝色的夹袄上前。孟氏眼眶含泪,甚是感激道:“三姨娘此举应当是肯原谅我了,还请二小姐成全!”语毕,她竟然爬起软塌,迳自跪在了她面前。 又来这招……花落晚颇为头痛,却依旧没忘正事。她将孟氏扶起来,说道:“二婶可别折煞我了,远扬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偶尔照顾一下也是应当的。”她全程注意着孟氏的反应,可是,当她听说这夹袄里面是她所赠的棉花时,却丝毫没有反应。这只能说明两点:一、那冰蛊的事她不知情;二、孟氏心机太深,连表情都可以隐藏到叫她看不出来。 但是,不管是哪个原因,花落晚还是将戏给演足了。她问道:“弟呢?可否叫他出来看看合不合身,不好使的话我好拿回去让三姨娘修改一下。” “在!快去请少爷过来。”孟氏连忙对着旁边的下人吩咐。 花落晚的脸上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安静等着花远扬的到来。 不过片刻,花远扬便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等快走到孟氏身边时,便见他立刻换了一副欢喜的神色来:“母亲,你找我?” “远扬,你还没正式拜见过你二姐吧?快快行礼。”孟氏想要讨好花落晚,便催促着花远扬行礼。 事实上,两人同辈,根本就谈不上要不要行礼。何况他们俩早已在府上碰到过数回,只是从来都没有正面打过招呼。 但是母亲的命令也不好抗拒,花远扬便象征性地行了礼。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说道:“弟,昨日我见三姨娘在缝制衣服,看这料子还不错,尤其是里面的棉花,可是你母亲亲自送来的上层材料喔。这么好的衣裳,我便想着让三姨娘也给你做一件,这不,三姨娘昨夜连夜做出来的,弟快来试试看合身不。” 她说得甚是热情,可是花远扬一听那棉花是孟氏所赠,便整张脸都变了色。 甚至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俨然是想远离那件衣裳。 花落晚眸色一黯,冰蛊果然是他所放! 如此想来,花落晚却突然笑开来,主动伸手将那衣裳抖开,便要往他身上披去:“弟,来穿上看看。” * 今天加班很晚才回来,来不及码字,所以先更一章,下午会再更一章!感谢所有看文的,爱你们=3=*^d^*() 四弟弑母(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花落晚靠近,花远扬大骇,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到椅子跌坐在上面。1这时,花落晚已然停在他面前,面带笑容道:“弟,你在害怕什么?” 此刻,那花远扬脸色煞白,看着花落晚那种平静无害的脸庞,他却突然觉得背脊一阵阴寒,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是可以主导他生死的恶魔。 “拿开!拿开它!”花远扬嘶吼着,拼命拍打着不让花落晚靠近。 一旁,孟氏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却见花落晚早已冷下脸来,她说:“二婶,我想弟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孟氏皱眉,完全看不懂他们俩上演得是哪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槊” 不等花落晚开口,那跟随在身边的酒心早已按捺不住,虽然是个丫鬟,可是顾及到花落晚的生死,她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很是气恼道:“二夫人,昨日我们在您送来的棉花里发现了冰蛊。” 冰蛊?!孟氏惊骇。她虽未见过,但也深知这东西的狠毒之处,却是一脸无辜:“我……我不知道里面有那东西。” “你当然不知。”花落晚冷笑,目光直直落在花远扬身上,“我想弟应该很清楚吧。气” 孟氏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远扬,声音微微颤抖:“远扬……” 却见那花远扬目光一凛,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他道:“不错,那冰蛊是我放的,那又怎么样?”说着,他骄傲地扬起头来迎视花落晚。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着面前年仅八岁的孩子,却是从他瞳孔中看到一股浓浓地恨意,她道:“为何要害我?” “因为我讨厌你!”花远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如此说道。 “就因为你母亲要将你托付给我?”花落晚不免觉得好笑,这个理由太牵强,牵强到她自己说出来都不会相信。 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出手便如此狠辣,先不说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单就那大诃绝对少见的冰蛊,又怎会是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所有? 见花落晚像是看穿了自己一般问话,花远扬没有反驳,俨然是默认了。爱夹答列 听到这里,那孟氏再也坐不住了。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孟氏面前,手指微微颤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竟气得胀红。 “啪!”突然,她伸手一巴掌落在了花远扬的脸上。将那张好看的脸庞打得外向了一侧。 花远扬满脸震惊,似乎完全没料到,平日里对他宠爱有加的母亲竟然会出手打他。 “混帐东西!还不快给你二姐认错!”孟氏浑身都在颤栗,却是卯足了力气将这句话给吼了出来。 那花远扬此时只觉得万分委屈,哪里还顾得了什么认错。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毫不犹豫地露出一丝恨意来。 他突然朝着孟氏怒吼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听到这句话,孟氏愣在当场,俨然没有料到花远扬竟然会知道这件事,当即做不出反应来。然而,那花远扬便趁着这机会,扭头跑了出去。 花远扬一走,孟氏便再也支撑不住,迳自跌坐在地上,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看着这样的孟氏,花落晚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又与她何干?自己只不过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而已,那孟氏是死是活,花远扬未来要如何走,都与她无关。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屋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倒地声以及丫鬟的惊呼。 孟氏,竟就这般去世了。 花落晚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作何心态,孟氏的死并没有让她觉得开心,反而心底有丝怅然。说到底,那孟氏也不过是想守住自己的相公,守护自己的孩子罢了。可能她致死都没有料到,花远扬竟然早已知晓了这一切,并将她恨到了骨子里。 花府二夫人去世,整个花府都像炸开了锅,有喜有忧,但是,那漫天哭喊声中,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呢? 那座满是药味的院子里架起了灵堂,因是二房夫人,所以葬礼并不是很奢华。索幸那花远扬竟然乖乖为自己的母亲守起了灵 堂。 是夜,花落晚独自一人来到这座空荡荡的院子里。那花远扬跪在灵堂前,静静烧着纸,神情木然。 花落晚便站定在他面前,低声问道:“亲手杀了你的母亲,替你生母报仇,这感觉可开心?” 听到这话,花远扬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见是花落晚,却是微微睁大了瞳孔。 “怎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花落晚眼睛微眯,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淡然道,“是二婶告诉我的。” 花远扬的脸色更加惊讶了,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母亲若是没点心机,又怎能安稳在这大宅子里生存下去?从你下毒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就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花落晚却是一声轻叹:“说起来,你母亲也当真是傻,便就真将你每日送去的毒药给吃了下去。如今想来,当真为她感到不值。” 花远扬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言语。可是,那肩膀却是微微抽动着。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忏悔。 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顾自己八年的母亲。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不值,可是这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顾花远扬,求她不要让远扬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却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就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将酒心遣退,静静跟着花落晚,只听她道:“酒心,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些?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若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就任由他这般错下去,那才当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摇着纸扇缓缓开口。 听见是他的声音,花落晚立刻转身,原本跟随在她身后的酒心早已不见,迎面而来的,却是花思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她不禁有些嗔怒:“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别怪她,她唤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罢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么?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谈不上开不开心,只是觉得二夫人这一走,远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毕竟,他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现在拜花落晚所赐,还背负着弑母的愧疚。 “既然这般关心他,为何不答应了二夫人,将他过继到你母亲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仿佛花落晚这事纠结的太过肤浅。 然而,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养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我母亲呢?” 花落晚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却听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你故意骗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为了刺激他去对付那背后唆使他下毒之人么?为了报仇,那孩子必定会先学会保护自己。” 花落晚为讶,没想到花思穆竟然一眼将她看穿。这位兄长的心思未免太过细腻了些。 只是,倒是可惜了一件事。她一声轻叹,惹来花思穆侧目:“晚晚还有心事?” 花落晚也不瞒他,道:“那日二夫人同我说起当年二叔花铭威的死因,却给了我一些启示。” “怎么说?”花思穆来了兴趣。 却听花落晚说道:“我若没有记错,父亲当年并不是老夫人唯一的孩子,甚至于娶你母亲的时候,还没有继承安伯侯的爵位。” 花思穆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他是在娶了梁氏之后,靠着梁家这个大靠山才稳固了自己在花氏的地位。” 如此,便就更加证实了花落晚的猜测,她道:“那梁氏为了能独吃花氏,既然能对二叔下狠手,那更别说是父亲的妾侍们了?” 听到这里,花思穆已然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他眸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 * tt考虑到白天工作会很忙,估计不能偷懒码字,所以还是熬夜写了。 预告下下次的大更日:下周二,一万字(支持大更的按抓)*^d^* 堂。 是夜,花落晚独自一人来到这座空荡荡的院子里。那花远扬跪在灵堂前,静静烧着纸,神情木然。 花落晚便站定在他面前,低声问道:“亲手杀了你的母亲,替你生母报仇,这感觉可开心?” 听到这话,花远扬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见是花落晚,却是微微睁大了瞳孔。 “怎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花落晚眼睛微眯,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淡然道,“是二婶告诉我的。” 花远扬的脸色更加惊讶了,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母亲若是没点心机,又怎能安稳在这大宅子里生存下去?从你下毒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就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花落晚却是一声轻叹:“说起来,你母亲也当真是傻,便就真将你每日送去的毒药给吃了下去。如今想来,当真为她感到不值。” 花远扬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言语。可是,那肩膀却是微微抽动着。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忏悔。 为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顾自己八年的母亲。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不值,可是这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顾花远扬,求她不要让远扬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却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就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将酒心遣退,静静跟着花落晚,只听她道:“酒心,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些?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若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就任由他这般错下去,那才当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摇着纸扇缓缓开口。 听见是他的声音,花落晚立刻转身,原本跟随在她身后的酒心早已不见,迎面而来的,却是花思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她不禁有些嗔怒:“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别怪她,她唤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罢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么?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谈不上开不开心,只是觉得二夫人这一走,远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毕竟,他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现在拜花落晚所赐,还背负着弑母的愧疚。 “既然这般关心他,为何不答应了二夫人,将他过继到你母亲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仿佛花落晚这事纠结的太过肤浅。 然而,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养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我母亲呢?” 花落晚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却听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你故意骗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为了刺激他去对付那背后唆使他下毒之人么?为了报仇,那孩子必定会先学会保护自己。” 花落晚为讶,没想到花思穆竟然一眼将她看穿。这位兄长的心思未免太过细腻了些。 只是,倒是可惜了一件事。她一声轻叹,惹来花思穆侧目:“晚晚还有心事?” 花落晚也不瞒他,道:“那日二夫人同我说起当年二叔花铭威的死因,却给了我一些启示。” “怎么说?”花思穆来了兴趣。 却听花落晚说道:“我若没有记错,父亲当年并不是老夫人唯一的孩子,甚至于娶你母亲的时候,还没有继承安伯侯的爵位。” 花思穆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他是在娶了梁氏之后,靠着梁家这个大靠山才稳固了自己在花氏的地位。” 如此,便就更加证实了花落晚的猜测,她道:“那梁氏为了能独吃花氏,既然能对二叔下狠手,那更别说是父亲的妾侍们了?” 听到这里,花思穆已然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他眸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 * tt考虑到白天工作会很忙,估计不能偷懒码字,所以还是熬夜写了。 预告下下次的大更日:下周二,一万字(支持大更的按抓)*^d^*() 表哥欺压(今日第一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花落晚却是话锋一转,道:“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乱猜测了。1” 这话说得是没错,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花思穆便觉气愤。他双手紧握成拳,却是在心中狠狠下了决定——一定要将杀害母亲的真凶找出来不可! 孟氏去世之后,二房唯一留下来的独子花远扬便成了府上争议的对象。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掀出来嘲笑,更是被斥责无权继承二房的产物。对此,老夫人终究是保持了沉默态度,毕竟那花远扬是花铭威与婢女所生,要是有个名分还好,偏偏闹得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这日,十七皇子龙柒到访,特地来探望花落晚。这让整个花府的人大为震惊,就连花铭宥都对这个庶女刮目相看。毕竟,十七皇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说真有人要争夺储位,与太子相抗衡,那便也只有这十七皇子了。 “晚儿,十七皇子纡尊降贵来看你,你便替为父好生招待着。”花铭宥是这般说的槊。 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觉十分刺耳,她知道花铭宥打得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牺牲自己来套住这个大有潜力的皇子。只可惜,她并非花落晴,也不是那只求嫁个好夫君的花娉婷。十七皇子,她看不上! “十七殿下,这边请。”花落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龙柒并肩走在花府后花园内。 那十七皇子观看着沿途景色,好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赞道:“大诃第一家族的府邸果真不简单,这般风景,便是皇宫御花园都比不得啊。器” “殿下这句话可要令我花府上下所有人惶恐了。”花落晚面上丝毫没有惧意,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唇边都是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当即给了龙柒几分好感,便趁机说道:“二小姐当日所提议,不知可还作数?” 花落晚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要与他结盟之事,便微微笑开来:“只要殿下愿意,又有何不可呢?” 她答得干脆,十七皇子也不敢大意,毕竟,答应与花落晚结盟,便就是公然承认自己的野心,这也是步险棋,他问道:“你绝不可能无偿帮我去坐上那位置,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便现在就告诉我吧。爱夹答列” 龙柒虽然表面上看来温文尔雅,仿若不问世事的人间仙人,但心思却是无比细腻。花落晚知道,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他断然不会全然相信自己。便就轻叹一声,娓娓道来:“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取一人性命。你不用问我这人是谁,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闻言,十七皇子却是面色一黯,显然是在思量着这人是谁的可能性。但是,花落晚却对他温和一笑,道:“殿下也不用急着去追查,此人不会影响到你的大业,甚至除了对你来说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她虽只是随口说说,但龙柒却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便就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无条件相信你。既然已为盟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 “我自当不会客气。”花落晚笑言。 此时,他们已经快走到湖边凉亭,远远便传来一阵嘈杂,两人不免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见那凉亭内,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正在训斥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 那男子一身锦衣,上面绣着云腾暗金纹路,衣领处更是用烟灰色皮毛滚了一圈儿,显得贵气却又不失优雅。这会儿,他正负手而立,一张较好的容颜却是备显狰狞,对着那跌倒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就你这窝囊废也好意思自称花家少爷?连替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哈哈哈……” 那孩子抿唇不语,手指紧紧握成拳,甚至指尖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看着这一幕,花落晚微微皱眉。龙柒见状,也是一愣,看了看花落晚的反应,道:“要不要去帮帮公子?” 花落晚摇头,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形。 那贵公子是梁氏的娘家,大诃相国大人梁孟德的嫡孙梁书豪。前世,花落晚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因交集不深,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此刻,那梁书豪却是带着一帮奴才,对着刚刚丧母的花远扬大声耻笑,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他一脚踩在花远扬的手背上,故意狠狠踩了两脚,唇边掀起一抹邪恶 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让本少爷原谅你吗?帮我把这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我便就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就连龙柒都忍不住皱眉。那花远扬虽然只有八岁,但好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世,花落晚都冷眼旁观了,他又如何去插手? “三表哥!”便就在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落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此时着一身青碧色襦裙,与那满池绿水相呼应,好似与这自然风景浑然天成一般。素净的脸庞略施脂粉,看起来淡雅却不失贵气。叫那梁书豪一眼便看呆了。 “三表哥,你怎么能欺负我弟呢!”花落晴娇嗔着走进凉亭内,好似她与那花远扬的感情有多么好。 只是,花远扬在看见花落晴时,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不再说一句话。 “落晴,我并没有欺负他啊,我只不过是在教导他做人的道理罢了。”说着,梁书豪狠瞪花远扬一眼,“你说是不是?” 但是,花远扬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瞬间惹恼了梁书豪,竟也不再顾及花落晴还站在自己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花远扬的胸口。 那一脚下去,力道不清,让花远扬一下子便趴倒在地上,唇边更是流淌着丝丝红腥。 花落晴见状,却也只是微微皱眉,怒斥道:“表哥,打狗还得看主人呐,好歹他还是我们花府的人。” 围观许久的花落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冷笑。这个花落晴,要装圣母,张嘴却是这么不饶人,难怪每次都轻易被她挑拨。“我不过是替姑母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野种罢了!”他的说词极其难听,却不难听出,他对花远扬的身世极为清楚,想来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授意。 不待花落晴开口,便听花落晚的声音自那凉亭外响起,她面带笑容,一边走进凉亭,一边说道:“咦?这位不是三表哥吗?” 梁书豪朝那花落晚看去,只觉这女子表面看上去平淡无奇,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叫人看不透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如此,他便更加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让自己的表兄妹那般害怕,甚至就连自己的姑母梁氏都拿她没办法。 “三表哥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梁书豪仰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极强的不屑。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也不气恼,却是道:“梁公子说得是,您身份尊贵,我这种人自然不能玷污了您。” 见她这般退让,梁书豪便更加好奇了。不仅是他,就连花落晴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来。 然而,花落晚却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那花远扬扶起,一脸责备道:“远扬,你也真是的,咱们身份卑微,怎么能辱了梁公子的手呢,还不快向梁公子认错。” 花远扬瞪她。这女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花落晚也不理会她的神情,转而又看向梁书豪,问道:“梁公子,落晚愚钝,对于相国大人与安伯侯的职位官阶不是很清楚,可否指点一二?” 虽然不知花落晚为何要提起这个,但是梁书豪还是得意地回她道:“安伯侯虽贵为侯爷,但官阶却只在二品,比较之下,当然是我爷爷梁相国的一品官位比较大啦!”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只可惜花铭宥不在这儿,否则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花落晚微微一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梁公子,相国大人与皇子殿下的官阶之分又是如何呢?” “三表哥,今日十七皇子可是在府上做客呢。”还不等梁书豪开口,花落晴便连忙提醒他。 * 第二更下午放出!(如果上午能起来早得话就上午放)*^d^* 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让本少爷原谅你吗?帮我把这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我便就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就连龙柒都忍不住皱眉。那花远扬虽然只有八岁,但好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世,花落晚都冷眼旁观了,他又如何去插手? “三表哥!”便就在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落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此时着一身青碧色襦裙,与那满池绿水相呼应,好似与这自然风景浑然天成一般。素净的脸庞略施脂粉,看起来淡雅却不失贵气。叫那梁书豪一眼便看呆了。 “三表哥,你怎么能欺负我弟呢!”花落晴娇嗔着走进凉亭内,好似她与那花远扬的感情有多么好。 只是,花远扬在看见花落晴时,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不再说一句话。 “落晴,我并没有欺负他啊,我只不过是在教导他做人的道理罢了。”说着,梁书豪狠瞪花远扬一眼,“你说是不是?” 但是,花远扬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瞬间惹恼了梁书豪,竟也不再顾及花落晴还站在自己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花远扬的胸口。 那一脚下去,力道不清,让花远扬一下子便趴倒在地上,唇边更是流淌着丝丝红腥。 花落晴见状,却也只是微微皱眉,怒斥道:“表哥,打狗还得看主人呐,好歹他还是我们花府的人。” 围观许久的花落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冷笑。这个花落晴,要装圣母,张嘴却是这么不饶人,难怪每次都轻易被她挑拨。“我不过是替姑母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野种罢了!”他的说词极其难听,却不难听出,他对花远扬的身世极为清楚,想来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授意。 不待花落晴开口,便听花落晚的声音自那凉亭外响起,她面带笑容,一边走进凉亭,一边说道:“咦?这位不是三表哥吗?” 梁书豪朝那花落晚看去,只觉这女子表面看上去平淡无奇,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叫人看不透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如此,他便更加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让自己的表兄妹那般害怕,甚至就连自己的姑母梁氏都拿她没办法。 “三表哥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梁书豪仰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极强的不屑。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也不气恼,却是道:“梁公子说得是,您身份尊贵,我这种人自然不能玷污了您。” 见她这般退让,梁书豪便更加好奇了。不仅是他,就连花落晴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来。 然而,花落晚却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那花远扬扶起,一脸责备道:“远扬,你也真是的,咱们身份卑微,怎么能辱了梁公子的手呢,还不快向梁公子认错。” 花远扬瞪她。这女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花落晚也不理会她的神情,转而又看向梁书豪,问道:“梁公子,落晚愚钝,对于相国大人与安伯侯的职位官阶不是很清楚,可否指点一二?” 虽然不知花落晚为何要提起这个,但是梁书豪还是得意地回她道:“安伯侯虽贵为侯爷,但官阶却只在二品,比较之下,当然是我爷爷梁相国的一品官位比较大啦!”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只可惜花铭宥不在这儿,否则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花落晚微微一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梁公子,相国大人与皇子殿下的官阶之分又是如何呢?” “三表哥,今日十七皇子可是在府上做客呢。”还不等梁书豪开口,花落晴便连忙提醒他。 * 第二更下午放出!(如果上午能起来早得话就上午放)*^d^*() 缔结仇恨(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梁书豪的目光越过花落晚,落在不远处看似处张望欣赏风景的十七皇子身上,想了想,他道:“皇子乃是主子,我爷爷乃是臣子,官阶再大,那也比不过皇子身份尊贵啊。1” 他说得毕恭毕敬,无非就是想讨好十七皇子。也不知他刚刚欺负花远扬那段有没有被十七皇子瞧了去?! 如此,花落晚却突然说道:“多谢梁公子替落晚解惑。”而后,在梁书豪的一片诧异中,对花远扬说道,“方才梁公子不是说让你舔干净鞋子就原谅你么?还不快照做。” 花远扬瞪她,依旧不做反应。只是,花落晚的下一句话,却叫在场人皆为之一振。 她说:“觉得委屈了?要怪你也只能怪咱爹爹无能了!不过好在,人家十七皇子愿意将你收为己用。方才大姐也说了,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若觉得事后受辱了,大可以找十七皇子帮你报仇。槟” 花落晚这番话说得轻巧,却是在瞬间打了他们一巴掌,这些话都是出自他们自己口中,但是到了花落晚这儿,却立刻变了个意思。好似他们的意思是身为安伯侯的花铭宥是有多无能,才不能保护自己府上的人。更是以十七皇子的名义,彻底给了梁书豪一巴掌。 花落晴脸色煞白,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那梁书豪更是一脸震惊。 唯有站在一旁的花远扬皱皱眉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壑。 这时,遥遥站在别处的十七皇子正缓步走了过来,温润如玉的容颜轻轻勾出一抹笑靥:“落晚,可曾将我的人救下来了?” 他用的字是救,分明就是认同了花落晚的话。 梁书豪心中大骇,连忙赔笑道:“殿下,方才我不过是同远扬表弟开个玩笑,还请殿下莫怪。” 龙柒保持着温润的笑容,看向花落晚道:“落晚,你认为呢?” 闻言,梁书豪立刻将目光放到花落晚身上。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便就听她惊呼道:“远扬,你的鞋子怎的这么脏?”说着,她的目光扫向梁书豪,笑得无比灿烂,“方才梁公子说,要将鞋子上的脏舔干净了才能原谅你,我倒是很想看看,舌头如何能将这些灰尘舔干净?!”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她要那梁书豪替花远扬将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 听到这句话,梁书豪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这般伶牙俐齿。爱夹答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下贱的丫鬟之子舔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可是,十七皇子就在眼前,他也不好忤逆。最后,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花落晴身上。 那花落晴本就是看见了十七皇子,所以才上前来想要展现自己的菩萨心肠,谁知竟被花落晚反咬一口,此时也是恨得牙痒痒。见梁书豪投来求救的目光,便隐忍着上前说道:“二妹,三表哥不过是同弟开开玩笑,何必如此较真呢,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花落晴这句话,明显是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梁书豪,可那梁书豪却是浑然不知,只觉这位大表妹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求情。看到这场景,花落晚不免好笑,却也没有道破。既然那花落晴喜欢做好人,她便让她好人做到底! 却见花落晴盈盈笑道:“大姐说得极是,但是方才梁公子欺负弟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伤两家和气?”说着,她那无波的瞳孔中散发出丝丝冷意,好似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弟同我一样出身卑微,但那又如何?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我们花氏的少爷,大姐顾及与表兄家的和气,可曾想过受辱的却是自己的堂弟?” 这番话没有给她留一丝台阶,却将那花落晴恃强凌弱的做法彻底搬到台面上来。花落晴脸色发白,却是死死咬住唇瓣。 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表哥求个情,这花落晚至于将话说得这般难听吗?可一看,那十七皇子还站在她旁边观看着,她也不好当众发作,末了,只得忍气吞声将这口气给憋住了:“二妹说得极是,方才是姐姐疏忽了,才让弟受了委屈。” 见花落晴这么说来,那梁书豪彻底傻眼了。这时,花落晚的目光已经直视他,微微笑道:“梁公子还不请?” “落晚,你我好歹表兄妹一场,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梁书豪立刻赔笑。 但是花落晚却眸色一紧,道:“梁公子说笑了吧?方才 你可还说我这种人是不配叫你三表哥的,这会儿又何来表兄妹之说?” 梁书豪脸色一变,他的确说过这种话,一时间竟也无法去反驳她。 便就在这时,只听那一直沉默着的花远扬说道:“算了。” 他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所有人耳中。那梁书豪一阵欣喜,连忙说道:“既然表弟都说算了,那我就先走了。十七殿下,告辞!”说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去。 见那梁书豪都走了,花落晴继续杵在这儿自然尴尬。她望了十七皇子一眼,却见那龙柒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花落晚看,目光中是毫不收敛的欣赏之色。她面色一黯,沉声道:“落晴也告退了。” 可是,那十七皇子却只是微微点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花落晴绞着手帕,心中对花落晚的恨意又加了一分。她听闻十七皇子来府上,便特地打扮了一番,可是,那十七皇子却是正眼都未瞧她。一切都是那花落晚的错!她绝不会放过她! 等到花落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界里的时候,花落晚方才问道:“你为何要放过那梁书豪?给我下毒时的决绝上哪儿去了?” 她承认,她是有些气愤的。想要在这个宅子里生存下去,光靠别人的保护根本不行,他必须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 可是,那花远扬却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便兀自转身离去了。 花落晚皱眉,却听龙柒在身后轻道:“他是不想连累你。”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的身形为之一震,便听那十七皇子继续说道,“你当梁相国是什么人?今日你从那梁书豪那出了气,来日,等待你的只怕是性命之忧啊。” 闻言,花落晚却是一番苦笑。那梁相国的为人她怎会不知?善妒、护短,只要是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才养成了梁书豪这等恃强凌弱的性格来。只是,今日这事,就算花远扬有意放过梁书豪,只怕那从未受此屈辱的相国府小公子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是花落晚却是无惧的,她与梁家的冲突是早已注定,不论有没有花远扬这件事,他们之间都必将有生死一战! “殿下,听说太子选妃大典要开始了?”花落晚突然说到这件事。 这让龙柒也摸不着头脑,只应声:“是啊,就在下个月初,我记得,你刚刚那位姐姐似乎也在选妃人选之中。” “是吗!”花落晚低低笑道,“皇后娘娘对家姐可还满意?” “这个……”龙柒想了想,如实说道,“皇后娘娘的心思却是难猜,不过,花氏一族势力庞大,安伯侯在朝堂上虽没有实权,但身为家族主支,自当是所有人拉拢的对象。光是这一点,花落晴入选的胜算便比较大。” “家父也是一心想让姐姐登上太子妃之位,若真如此,只怕太子的势力将如虎添翼,我花氏一族的一百多官员都将全力协助于太子,如此,怕是对殿下不妙啊。”花落晚微微皱眉,看来,还不能让花落晴稳坐那太子妃之位。 关于这一点,龙柒不是没想过,他说:“事实上,我私下已拉拢过花氏一族的官员,只是,他们思想太过古板,只追随主支,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呐!”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让花氏主支与分支关系决裂吧!”花落晚盈盈笑道。 虽不明白花落晚有何计谋,但龙柒也深知这件事的难度之大:“花氏既然能够成为我大诃第一大家族,其关系自然牢不可破,又如何是你三言两句就能瓦解的?” “这……还得靠殿下啊!”那双平静的瞳孔,散发着盈盈亮光,瞬间吸引了十七皇子的心神。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花落晚当真是有计谋的!而这计谋,也一定会实现…… * 求求:tt我求家大冷宫每每来了人还不等我冒泡就撤了,人家伤心的码不出字了。 编辑:少找借口,大家只关心你的更新,谁要去陪你唠嗑! 求求:那不然我办个活动好了!啥时候我求家大冷宫的人数突破一百了,我就在群里放残哥哥和晚妹妹的肉肉,让大家看看,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残腿哥哥是如何吃掉自己的妹妹的! 编辑:……好重口!请你不要停止吃药! 求求:嘛~就这么决 定了! 再放一次我求家大冷宫的地址:39175993【敲门砖:文中任一角色名】 编辑:经鉴定,你就是个人口贩子!专门拿自己的孩子来挂牌卖肉招揽生意的!!!*^d^*() 选妃赌约(今日第一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太子选妃大典对花家来说是头等大事,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送去花落晴房中的珠宝首饰、锦衣绸缎数不胜数。1只因这位相貌倾城的花氏嫡女已被皇后娘娘内定为太子正妃。 也正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替花落晴筹备选妃大典的事宜,花落晚难得的清闲了一番,便整日往斋月楼跑,表面上是与花思穆下棋对弈,实际上,两人却对这场选妃大典极有兴趣。 “太子选妃,只怕六皇子该急了吧?”将一黑子落在棋盘上,花落晚淡然问道。 可那花思穆却是什么都不肯说,等他将一白子落下,吃掉一小片黑子时,才微微笑道:“晚晚你整日缠着我提那六皇子,我可是会伤心的呐!” 又来这招榕! 花落晚皱眉,这位兄长似乎是觉得调戏她很好玩,每每谈及正事,他便都用这招来躲避回答。可是花落晚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每次都被他挑动了情绪。 龙烨的心思极难揣测,倘若没有花思穆的透露,她根本不敢随意定论。可偏偏她这个嫡兄非要说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愣是不肯告诉她。 “大哥,你应当知道我为何要问这些。”想了想,花落晚决定换另一种方式探寻,便故作忧伤地长叹一口气道,“更何况,你我既然已经结盟,你又何必如此瞒着我呢。孥” 闻言,花思穆却是眸色轻挑,薄唇轻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问道:“你若是想把太子选妃大典的心思动到六皇子身上,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毕竟……”说着,他执起一枚白子,微微笑道,“我已教了他置身事外之法,所以你还是别打这份心思了。” 听到这个答案,花落晚脸色一变,略有些生气道:“你既然知道我会在这时候对他下手,为何还要这么做?” “因为你不会成功。”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这般直截了当说了出来。 看他这么笃定,花落晚略有些气愤,道:“话可不要说得太早,大哥若是不信,我们俩大可打一个赌。” “你想赌什么?”花思穆抬眸,唇边噙着笑意,似乎颇有兴趣。爱夹答列 却听花落晚说道:“就赌花落晴究竟是成为太子妃还是六皇子妃。” “那……输赢要怎么定论?”看着花落晴一派认真,花思穆有些好笑道。 花落晚想了想,便道:“我若赢了,大哥你必须答应我,日后六皇子那边的消息必须告知于我。” “那你若是输了呢?” “我是不会输的!”花落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是早已布下陷阱,只等那花思穆跳下去。 花思穆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突然凝望着花落晚,眸中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若输了,便让我亲上一口,如何?”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句话,却如风一般挑拨着花落晚的心。 “好,一言为定!”花落晚猛然撇开脸去,避免与那双深邃的瞳孔对视,就连那棋都忘记下完,便落荒而逃。 望着那仓皇而逃的背影,花思穆的笑意更深。他的晚晚似乎开始有反应了呢,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呢? 一旁,再也无法直视自家主子的侍剑捂脸叹息:“少爷,那可是你亲妹妹啊!”其实,他想说的是:少爷,你再如何饥不择食,也莫要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啊! 可是,那花思穆确实舔唇轻笑,似乎是在回答侍剑,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便是亲妹妹又如何?” 侍剑果断地住了嘴。如果少爷是这样想的,那他也只能为二小姐哀默了…… 选妃大典之日,皇后娘娘特许,让花落晚与花娉婷两姐妹陪嫡姐进宫,以方便她们姐妹照应彼此。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花落晚却是一声冷笑。皇后娘娘突然下此特许,只怕并非本意。以那位嫡姐的心思,怕是想找借口让自己看见什么吧。 “小姐,要不奴婢去向那大夫人说声,就说您最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陪大小姐进宫了?”酒心深知,二小姐这一去,只怕等待她的又是什么阴谋诡计。况且那可是皇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她道:“大姐若是能被太子看中,一跃成为东 宫娘娘,那便是全家的喜事,作为妹妹,我怎么能不去呢?” 想必,十七皇子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吧。 选妃大典当日,花落晚与花娉婷去到花落晴的院子中,看到花落晴的装扮,只觉眼前一亮。 “哇!大姐好漂亮!”花娉婷赞叹道,眸中满是羡慕之色。 却见那花落晴一袭粉色长裙拖地,上面金色绕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孔雀羽毛上点缀着各色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发髻也被高高梳起,上面穿插着各种名贵的金钗首饰,随着走路的幅度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落晚远远瞧去,只觉她整个人贵气逼人,如此装扮,再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仿若站在她旁边的一切事物都失了颜色。 “二妹,妹,你们来啦。”花落晴微微一笑,一双媚眼好似月牙一般弯开来。 相处这么久,花落晚对这位大姐的为人颇为了解。她越是表现的这般热情,那么她为了埋下的陷阱便越是深。 “晚儿,霓裳,此次进宫,你们可要注意着点,莫要给晴儿添麻烦。”一旁,梁氏神色严肃,好似是在交代多大的事情一般。 果真将那妹花霓裳吓得一身冷汗,而花落晚却像是没意识到一般,她只道:“母亲请放心便是。” 而后,便随着花落晴一道上了那入宫的马车。 花落晴始终面带笑靥,她以为,今日便能彻底打击到花落晚,却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一个陷阱。 马车入宫之后,他们便被安排在一处宫殿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等候在那,放眼望去,却是清一色的美女。 花霓裳连连惊叹,竟是没想到,太子选妃大典竟然这般热闹。而在场所有的人也都将目光落在花落晴身上,她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完全将她堆砌成了个装饰物,甚至盖过了那张本就很漂亮的脸蛋。 只见那花落晴昂首挺胸,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到座位前,好似那真正的孔雀一般静静落座。那气质与容貌让在场不少人都叹为惊止,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今日来简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等了许久,皇后和太子才慢慢前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在宫中颇有权势的妃,以及几位皇子。 十七皇子在路过花落晚身边时,目光微一停顿,随后轻轻点头。花落晚对视一眼,便已明白,一切都在计划中。 而那六皇子龙烨,第一眼便看见花落晴,只觉她盛装之下尤为美丽。可是下一秒,他的视线却是落在花落晚的身上。 花落晚的穿着很是简单,甚至比不上这里的大部分人。可偏偏她那份静谧的气质,让人第一眼便注意到她。以至于让龙烨都忽略了花落晴的美。 一番礼仪过后,皇后这才开口,让众位来参选太子妃的小姐们先做一番介绍。这介绍么,自然是要伴点才艺才能吸引太子的注意。 花落晴今日的装扮太过浓重,完全不适宜跳舞,便就在大殿之上,弹奏了一首曲子。那曲子奏得很一般,可皇后叫好了,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称赞。 花落晴之后,还有十几位千金没有表演,可席上已不见了十七皇子的踪影。花落晴下张望了片刻,便对花落晚说道:“二妹,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不如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太子选妃,就这般离去怕是不妥。可是这一次,花落晚却很好心的帮她出了主意。 她让花娉婷留在了殿内,交代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花落晴去如厕了。 这个借口虽不文雅,却不失为一个好借口。花落晴一心向着外面,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便就在花落晚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这所宫殿。 出了这所宫殿没走多远,便就是御花园。不知为何,今日的御花园人烟极少,她们一路走来都不见人影。可是花落晴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像是赶路一般直奔某处。 花落晚微微蹙眉:“大姐,你要去哪儿?” **^d^* 宫娘娘,那便是全家的喜事,作为妹妹,我怎么能不去呢?” 想必,十七皇子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吧。 选妃大典当日,花落晚与花娉婷去到花落晴的院子中,看到花落晴的装扮,只觉眼前一亮。 “哇!大姐好漂亮!”花娉婷赞叹道,眸中满是羡慕之色。 却见那花落晴一袭粉色长裙拖地,上面金色绕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孔雀羽毛上点缀着各色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发髻也被高高梳起,上面穿插着各种名贵的金钗首饰,随着走路的幅度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落晚远远瞧去,只觉她整个人贵气逼人,如此装扮,再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仿若站在她旁边的一切事物都失了颜色。 “二妹,妹,你们来啦。”花落晴微微一笑,一双媚眼好似月牙一般弯开来。 相处这么久,花落晚对这位大姐的为人颇为了解。她越是表现的这般热情,那么她为了埋下的陷阱便越是深。 “晚儿,霓裳,此次进宫,你们可要注意着点,莫要给晴儿添麻烦。”一旁,梁氏神色严肃,好似是在交代多大的事情一般。 果真将那妹花霓裳吓得一身冷汗,而花落晚却像是没意识到一般,她只道:“母亲请放心便是。” 而后,便随着花落晴一道上了那入宫的马车。 花落晴始终面带笑靥,她以为,今日便能彻底打击到花落晚,却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一个陷阱。 马车入宫之后,他们便被安排在一处宫殿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等候在那,放眼望去,却是清一色的美女。 花霓裳连连惊叹,竟是没想到,太子选妃大典竟然这般热闹。而在场所有的人也都将目光落在花落晴身上,她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完全将她堆砌成了个装饰物,甚至盖过了那张本就很漂亮的脸蛋。 只见那花落晴昂首挺胸,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到座位前,好似那真正的孔雀一般静静落座。那气质与容貌让在场不少人都叹为惊止,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今日来简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等了许久,皇后和太子才慢慢前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在宫中颇有权势的妃,以及几位皇子。 十七皇子在路过花落晚身边时,目光微一停顿,随后轻轻点头。花落晚对视一眼,便已明白,一切都在计划中。 而那六皇子龙烨,第一眼便看见花落晴,只觉她盛装之下尤为美丽。可是下一秒,他的视线却是落在花落晚的身上。 花落晚的穿着很是简单,甚至比不上这里的大部分人。可偏偏她那份静谧的气质,让人第一眼便注意到她。以至于让龙烨都忽略了花落晴的美。 一番礼仪过后,皇后这才开口,让众位来参选太子妃的小姐们先做一番介绍。这介绍么,自然是要伴点才艺才能吸引太子的注意。 花落晴今日的装扮太过浓重,完全不适宜跳舞,便就在大殿之上,弹奏了一首曲子。那曲子奏得很一般,可皇后叫好了,其他人自然也跟着称赞。 花落晴之后,还有十几位千金没有表演,可席上已不见了十七皇子的踪影。花落晴下张望了片刻,便对花落晚说道:“二妹,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不如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太子选妃,就这般离去怕是不妥。可是这一次,花落晚却很好心的帮她出了主意。 她让花娉婷留在了殿内,交代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花落晴去如厕了。 这个借口虽不文雅,却不失为一个好借口。花落晴一心向着外面,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便就在花落晚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这所宫殿。 出了这所宫殿没走多远,便就是御花园。不知为何,今日的御花园人烟极少,她们一路走来都不见人影。可是花落晴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像是赶路一般直奔某处。 花落晚微微蹙眉:“大姐,你要去哪儿?” **^d^*() 陷害龙烨(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去见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1”花落晴盈盈一笑,心情似乎很好。 走了不多时,便见御花园的一个亭子里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花落晴突然就止住了脚步,面色羞怯,对花落晚说道:“你就在这儿等着,待会可别出声了。” 虽不明白花落晴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花落晚还是很配合地点头道:“大姐,你快去快回。” 等到那花落晴愉快地转身,朝那亭子内的男子奔去时,花落晚却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来。 那凉亭内的男子分明就是从宴席上消失的十七皇子,花落晴找她来,无非就是想让她亲眼瞧瞧,那龙柒最终喜欢的还是她榕。 花落晴刚一踏至凉亭,便听背对着她的十七皇子微微笑道:“你果真来了。” 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那温和的嗓音只在对她说话,花落晴便是什么都不顾了,她走到龙柒面前,眉目深情道:“你找我来,我又怎会不来呢?” 闻言,龙柒心中一动,指着那方石凳道:“坐。孥” 花落晴应声坐下,却见那石桌上早已摆满了食物。龙柒替她斟了一杯酒,道:“我见你方才在宴会上光顾着表演,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便准备了这些,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他说得如此温柔,那双修长的手指执着酒杯递给他,眸中似深情,又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花落晴恍然明白了什么,连忙道:“殿下不要误会,晴儿本就无心参加选太子妃,方才表演你也看出来了,我不过是敷衍他们而已,谁知皇后娘娘会刻意夸赞……” “是你本就弹奏得好。”他打断她的话,捧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在花落晴诧异的神色中说道,“这酒叫春风醉,饮一口便有醉意,可是,倘若真醉了,便也就什么都察觉不出了。如此,倒也不错。”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一股涩意,更令花落晴心疼起来。她以为,十七皇子是在为她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事而难过。可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啊! “殿下。1”花落晴一把握住他执杯的手,说道,“请殿下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嫁给太子的。” 说着,她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像是在宣誓一般告诉他:“晴儿的心里,只有十七殿下你!” 酒入咽喉,有一股辛辣,微微刺激着她,花落晴只觉口干舌燥,面颊也迅速泛红,她只当是这酒的后劲比较大,可是,却是连视界都开始模糊。 龙柒似乎在对她说着些什么,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等她努力想要听清时,整个人已如一滩烂泥醉倒在桌旁。 这时,一直在远处观望的花落晚走出来,对十七皇子笑道:“殿下的演技当真是好,连我差点都被骗了。” 这话意味不明,听不出是褒是贬。但是龙柒却是笑着避开了话题:“已经照你吩咐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引蛇出洞了。”花落晚微微笑道,那张姣好的容颜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光彩。 龙柒揉揉额际,只道:“这酒的后劲当真是大,连我都有些醉了。” “殿下还请速速回到宴会上去吧,接下来只等着看好戏就是。”花落晚没有听出他话中之意,一双美目直直落在花落晴的身上。 这一次,我便叫你彻底梦碎。 选妃大典依旧在进行,可是那安伯侯的千金花落晴离席许久都不曾出现。皇后娘娘注意了好久,终于是按捺不住,对身边的贴身女官说道:“去找找看安伯侯家的花千金去哪儿了,可别是迷路了。” 女官应声便要离去,可是,那太子却说:“母后,儿臣看得有些乏了,不如让儿臣出去找找吧。” 皇后想了想,便觉借此机会让他们亲近下也好。毕竟,选妃大典不过是个幌子,她早已钦定花落晴为太子妃人选,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花氏一族的支持。 “晖儿,切莫怠慢了晴儿。”此时,皇后已经这般亲昵地称呼花落晴了。 太子面不改色,在那一片歌舞升平中退出了大殿。 他会主动请缨要出来,不过是发现六弟与十七弟相继离开大殿,而且两人皆是神秘兮兮的 ,叫他不免好奇。况且那花落晴出去这么久都未回,他下意识地觉得,此三人之间必有关联。 从大殿出来不久,他便见十七弟正在与一女子说话,那女子他认得,是花落晴的庶妹落晚。 想着,他便迳自走了过去,却发现两人神色慌张,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落晚一见是太子殿下,便连忙行礼。 这时,只听十七皇子皱眉问道:“皇兄,你怎么出来了?” 见这两人的神色,分明是有什么事,太子便看向花落晚,问道:“你姐姐呢?” 见太子问起,花落晚便连忙跪下,一副犯了多大的错一般说道:“殿下,方才姐姐觉得大殿之上过于烦闷,便让落晚陪她出来走走,可是她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故意将落晚撇下。这会儿迟迟不见她回来,落晚也不敢惊动殿下与皇后娘娘,便来求助十七皇子。” 太子眉头一皱:“她看见了什么?” “落晚也不知道。”花落晚一脸焦急,似乎是真为自己的嫡姐担心。 便在这时,只见两个宫女交头接耳地走了过来,隐隐约约似乎还听见了花落晴的名字。太子连忙喝住她们,两个小宫女一看是太子殿下,便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下。 太子一脸冷色,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这……”两个宫女互相偷看彼此,却谁也不敢说话。 这时,十七皇子说道:“有话直说便是,太子恕你们无罪。” 得到这句话,两个小宫女才松了一口气,道:“奴婢方才在御花园那边似乎看见安伯侯府的晚晴小姐。” “她一个人?”太子疑心病过重,竟下意识地问出口。 小宫女畏畏缩缩道:“好像……好像还有个男人。” 男人?!一听这话,太子眸色一黯,竟大跨步朝着那御花园而去,花落晚与十七皇子紧随其后。 可是,等他们来到御花园时,那凉亭之中竟只有六皇子龙烨一人。龙烨握着酒杯,似乎是正在欣赏那满园怒放的鲜花,兀自品酒独酌。见太子到来,不免诧异:“皇兄,莫非你也觉得那殿中烦闷,想要与皇弟在此对饮一杯?” 太子皱眉,下张望,却不见花落晴的身影。 跟在太子后面紧随而来的花落晚却是眸色一黯:花落晴……不见了?! 她本意是要让太子瞧见花落晴与六皇子龙烨在此对饮相聚,以太子的疑心病,绝对会对龙烨产生怀疑,那花落晴的太子妃之位也将不保。可是,才不过是这么一小会儿,怎么人就不见了? 想到此处,她下意识地看向龙烨,而那龙烨也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花落晚使计将他引来此处,难道就是为了让太子看见他一个人逃离宴会吗?可这又治不了他的罪! 便就在这时,只听有宫女匆匆来报:“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那宫女一路疾跑而来,连礼数也顾不得,便迳自说道:“出……出大事了,皇后娘娘让您赶紧去一趟。” 闻言,太子眸色一紧,连忙问道:“可知是什么事?” “这……”宫女犹豫了一会,看了看在场的两位皇子与花落晚,便只说道,“殿下去了便知。” 见她不肯说,太子只觉是不好的事情,便也顾不得龙烨,迳自往那皇后寝宫而去。 花落晚双眼微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与花落晴有关,便对龙柒使了个眼色,龙柒了然,便对龙烨微微一笑道:“六哥,我们就不打扰你独酌的雅兴了。” 说着,便要带着花落晚离去。 可那龙烨却疾步跟了上来,唇边噙着笑意,刻意压低声音在花落晚身旁说道:“凉亭酒席是你摆的吧?” “那又如何?”花落晚挑眉,“被太子看见在此独酌的人可是六皇子您啊。” 闻言,龙烨眸色微微一黯,确实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现在在何处吗?” * 回来晚了,今日第二更放上!r……预估错 误,大仇人下章现身!*^d^*() 质子月黎(今日第一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深宫中的一处宫殿内,面都悬挂着红色帷幔,一群舞姬便是在这帷幔中央翩然起舞。爱夹答列那薄薄的红纱衬托出一个个曼妙的身姿,如蛇一般游移在这大殿之内。入耳的是一阵盖过一阵的乐曲声,好似人间仙境一般叫人流连。 但看那帷幔的一头,深褐色的桌案上堆满酒菜,一袭暗红华服的男子仰卧在那,高举酒杯,仰面,直直将那莹润的酒液倒入口中。 此人生得异常俊美,五官极其深邃,却是那种叫人望上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只是此刻,他却是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衣衫凌乱地半卧在酒桌旁,身边有个相貌颇好看的女子正在服侍着。 便就在这时候,封闭的木门突然打开,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对那男子说道:“质子殿下,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闻言,那人正在擦拭嘴角的手一顿,唇边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榍。 还不待他吩咐,便见皇后身边的侍卫破门而入,惊得帷幔中间的舞姬们连忙退至一边。皇后与太子的身形相继踏入。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我这里串门了?”他微微笑道,却并不起身行礼,依旧仰头,高高举起酒瓶饮酒,莹润的液体便就随着他的嘴角流落,沿着颈脖滑至锁骨。 他的模样极为随性,皇后显然也是习惯了他的态度,淡淡说道:“很抱歉打扰质子享乐,只是,今日我们大诃太子选妃大典,却无故失踪了一位千金,有人看见,是进了你这殿内,故而本宫特地来寻人,还望质子行个方便。都” 皇后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表面上彬彬有礼,却是一次次的强调他的身份。 他是质子,月国皇帝派在大诃的人质,从他八岁的时候便一直被大诃皇帝软禁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啊,他却是从未离开过这座宫殿。 “只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看错了,我这并没有什么千金。”他思忖片刻,却是懒懒一笑,唇边噙着一抹邪魅,“不过……这姑娘倒是有好些个,若是太子殿下喜欢,大可以拿去。” “你……”太子生气地想要反驳,却被皇后一把拦住。1 事已至此,皇后也不再与他多做狡辩,迳自对身后的侍卫道:“给我搜!” 这声令下,十几名侍卫便冲了进去。那被称作质子的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饮酒,神态极为潇洒。 堂堂一国皇子,竟然颓废成这德性,想来也成不了什么大气了。看着这样的人,皇后竟是微微摇头。 这时,十七皇子正带着花落晚赶了过来。接近这座月华殿的时候,花落晚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十指紧握成拳,以至于指甲掐进手心沁出血来她都浑然未觉。 ——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现在何处吗? ——这时候……估计已经成了那月国质子的女人了吧?啧,不知道一心拉拢花氏的皇后娘娘知道了该作何反应? 虽然不知道龙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花落晚却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嫡兄。定是他使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等到花落晚刚一踏进月华殿,便听一个侍卫的声音荡开来:“启禀皇后娘娘,在质子寝宫内发现一名女子,但……” “但什么?”太子心中一急,连忙问道。 便就见侍卫声音微弱道:“但那女子似乎未穿衣裳,属下们不敢近看。” 闻言,皇后一番震怒道:“月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安伯侯的千金都敢动手!” 但是,那帷幔之后的人却是微微笑了起来:“娘娘何必动怒?我这宫里别的没有,唯有女人多得是,既然这群奴才不敢进去查看,又怎么确定那人便是安伯侯的千金呢?” 这声音花落晚再熟悉不过了,相比之下,他现在的声音略显稚嫩,甚至还带着浓重的慵懒情绪。可是,却是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 说话的时候,月黎已经掀开帷幔走到了人前,那袭暗红色的衣服上纹路繁复,虽被他穿得不甚整齐,却依旧能看出价值不菲。 终于见到你了,月黎! &nbs p;花落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眸中透着浓浓地恨意,以至于让月黎察觉到一般目光直射花落晚。那双看似慵懒,却极为尖锐的瞳孔让花落晚心中一慌,像是怕被看穿一般连忙收回视线。 此时,月黎心中对花落晚也是非常诧异。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在恨他,这股恨意仿佛是深入骨髓,让他只看上一眼便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顺着她的目光,皇后也注意到了花落晚,便对她说道:“花落晚,你随本宫去看看,那人是不是你嫡姐。”说着,她又一声令下,“没有我的允许,质子不得离开月华殿半步!” 听到这个命令,月黎却是一阵冷笑。他都被软禁了十年之久,又何必在乎这叠加上来的日子? 只是,这个叫花落晚的女子倒是颇有些意思。似乎很恨他,却又刻意压制着自己。那双眸子里满是复杂,让人不免心生好奇。 花落晚随着皇后来到月黎的寝宫,那床上确实躺着个女子,却是未着寸缕,似乎是安睡了一般静静躺着,浑然不觉有人已进来。 “大姐!”花落晚假意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去摇醒花落晴。 而那皇后却早已气得脸色发青,太子选妃大典,内定的太子妃却爬上了别人的床。这件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不止花落晴的性命,他们皇室的威严也都将不见。 况且,这人还不是普通人,而是月国的二皇子! 花落晚当然知道皇后此刻的纠结了。只是,她并不打算帮忙,虽然与她所设计的有些出入,但最终的结果都一样——花落晚做不成太子妃了! “将她给我用冷水泼醒!”皇后气得连连颤抖,就差没直接上前去将她刺死。 冰凉的冷水扑面而来,花落晴立刻被惊醒,却是一脸茫然地看向皇后与花落晚:“娘娘,您怎么会在这儿?”她竟然还会问这句话?! 皇后当下便觉得怒火更加旺盛,便吼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好好想想该怎么给自己收场吧!哼!”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 花落晴依旧一脸茫然,猛然发现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穿,身上就裹了一层被子。她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着这里面的摆设,问道:“这里是哪里?为何我身上会没穿衣服?” “大姐当真不知么?”花落晚脸色平静,却是故意惊叹道,“我还以为你与那月国二皇子情投意合,所以才借着太子选妃大典来会情郎呢!” 月国二皇子?!花落晴脸色骤变,传闻那月国二皇子长相俊美,可是却是个整天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但是,她为什么会这副样子出现在这儿? 她还想再多问,可是花落晚却是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等到花落晚换了一身衣裳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月黎才是最大的受惊者。可是,他唇角却是噙着一抹笑靥道:“这位小姐莫非就是安伯侯的千金?当真是绝色啊!”说着,他的目光赤果果地盯着花落晴看。 “质子,在你寝宫发现的人,你这次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后神色肃穆,叫人难以变比情绪。 可是,此时正一头雾水的花落晴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跪倒在皇后面前,顷刻间便声泪俱下:“请娘娘替晴儿做主!” 花落晴纵然再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自己未着寸缕出现在一个男子的寝宫毕竟是不好。但是,若是让她嫁给一个他国人质,她却是死也不愿的。 皇后隐忍着怒气,问那花落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落晴看了眼十七皇子,对方正目光冷然地望着她,好似一个悲天悯人的神仙一般只是凝望着。咬咬牙,她只好道:“有人让晴儿去那御花园的凉亭,说是有事找我,晴儿便去了,可是却在那碰见了质子殿下。”说到这里,她已经开始抽噎了,断断续续道,“质子殿下非要让我喝酒,我便喝了一小杯,后面的事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这番解释真真假假,串到一起便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可是,皇后却是一番震怒:“一派胡言!连本宫都敢欺瞒,花落晴你好大的胆子!” * 由于某求晚上吃了顿黑暗料理,现拉肚子+胃痛中,所以第二更只能继续等白天了,我会争取早点放上来的! br>ps.明天更一万字,也算是补偿这几天更新时间的坑爹吧……tt祝念书的亲们开学大吉,大家不要抛弃我!!!*^d^*() 愿赌服输(今日第二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一惊,却是不解,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得皇后不快了。1 便听皇后说道:“质子被软禁在月华殿开始,便已经被禁足,除了这月华殿,他是哪儿也不能去的,又如何约的你在那凉亭相会?” 一直站在一旁冷冷观望的花落晚却是一阵冷笑。花落晴自以为聪明,能隐瞒自己与十七皇子的事,转而把罪名嫁祸给月黎,当真是自取其辱。 那月黎是何身份?虽为质子身份,但如今月国日益强大,大诃对他早有顾忌。月黎虽被软禁,可却是享受着大诃皇子的待遇。所以才敢这般肆意妄为,就连皇后娘娘都说他不得。 而今花落晴这一说,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打脸。先不说这句话漏洞百出,便就是真的,只怕自己最终也只沦为嫁给月黎的下场榍。 一想到这个结果,花落晚便眉头一皱。她绝不能容忍这两个人再次欺辱到她头上! “娘娘……我……”见花落晴支吾个半天却说不出所以然来,皇后已经明显又了些不耐烦。 便就在这时,人群中那个不起眼的女子上前道:“娘娘,纵然质子殿下不能出这月华宫,却也不能保证他这宫殿里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啊。都” 这一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皇后娘娘双眼微眯,似乎是想起面前的人是谁来,便有些不悦道:“一个小小庶女,哪里有你能插嘴的份!” “娘娘,落晚自知身份卑微,只是此事事关家姐的声誉,还请娘娘莫要怪罪。”花落晚微微福礼,态度显得极其卑微,可却是一身傲骨。 虽然不明白花落晚为何要帮花落晴说话,但十七皇子也断然不会让她身陷困境,便道:“娘娘,落晚姑娘所言极是,今日之事说到底落晴小姐也是受害者,如此状态之下,也难保不会记错些什么。” 闻言,皇后微微皱眉,不解为何十七皇子会站在花落晚那边。但转念一想,那花落晴是她内定的太子妃,出了这事传出去断然不好听,太子妃是做不成了,但若是能卖个好给那安伯侯,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就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质子来为自己做个解释吧!” 月黎看了眼花落晚,目光若有所思,唇边却是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懒懒一笑,看了眼花落晴道:“这姑娘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就是……唔……太瘦了点,本公子还是比较喜欢胖点的!” 他似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只是此话一出,让跪在地上的花落晴变了个脸色。1什么叫太瘦了?她这可是刻意保持下来的标准好身材! 见花落晴变脸,却让花落晚微微扬起唇角。她竟不知,原来月黎对花落晴的第一印象竟是这个,只是不知道,等将来两人真走到一起时,还会不会记得今日这番话。 不单是他们,此时脸色最差的莫过于皇后了。这个月黎实在是放肆,但是陛下早有交代,不然她早已将他拖出去打板子了。 “母后,儿臣认为,这只怕是误会一场。”终于,太子戳来协调了。 只是,花落晴无辜失踪,却被发现赤身***地躺在月黎床上,这件事要说误会,谁会信? 虽然如此,但是为顾全大局,皇后还是狠心作罢,只道:“还请质子今后好自为之!” 说罢,便让人将花落晴给带走了。 花落晚在心底轻叹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我们也走吧。”龙柒轻声说道,便就率先跨步离开了。 花落晚抬眸的时候,却发现月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微微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月华宫。 而月华宫内,月黎却是轻轻露出一个笑容来:“叫落晚么?当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呢喃完毕,那双原本懒散的目光却骤然凝聚,如鹰一般锐利地直射那离去的人儿。 这个叫落晚的,绝不简单! 这一厢,十七皇子对花落晚很是不解:“纵然陷害不到六哥身上,也能帮你铲除这个心如蛇蝎的嫡姐,你又为何要冒险去帮她说话呢?” 然而,花落晚却是捧了杯茶轻轻笑道:“说起心狠,我怕比她花落晴也不差吧,那岂不是早就死了千百次?” 十七皇子皱眉:“你不同。”那双眉 目顾盼生辉,直直流露出一抹不同寻常的情绪来。 花落晚却似假装没看到一般,说道:“既然六皇子能避开我们设的局,那么必然是后续有招。况且那月黎虽为质子,在大诃身份却也不一般。我只是奇怪,为何他会把主意打到月黎的身上。” “他?”龙柒眸色一亮,“你知道背后设局反将我们一军的人是谁?” 但是,花落晚却是抿唇不语,俨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只道:“殿下也不必惋惜,至少今日一事会让皇后与太子对六皇子产生猜忌,而我们要分散花氏主支与分支一事,多少也会起到些作用。”只需要将这件事添油加醋传到分支族人的耳朵里即可。 她微微一笑,或许那龙烨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何要安排龙柒与花落晴在此密会。除了让他将花落晴引来这里,更重要的一点是……让龙柒穿上了与龙烨同款的外套,再刻意让路过的宫女瞧见,以让人谣传开来,那花落晴与六皇子凉亭密会。纵然没有亲自揪出什么,只怕太子对龙烨的信任也已不复以往了…… 太子选妃大典仍在继续,花落晴重新打扮了一番,那件事情像是被众人遗忘了一般。只是,最终钦点的太子妃人选却有了变化。 梁相国的嫡孙女梁紫玉,那个一直唯唯诺诺,好似受到了多大惊吓的女孩,成为了太子龙晖的正妃。 这个结局是花落晚早就料到的,大诃除了花氏一族,便就是梁相国的权势最大,他的几个儿子在外征战多年,手握兵权,早已是这朝堂霸主。 对于这件事,花落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虽然名誉受损了一些,但好歹她摆脱了成为太子妃的命运。只是她却不知,失去成为太子妃的同时,她还失去了什么。 从皇宫回来,花落晚便直奔斋月楼,花思穆像是早已等候她多时一般。花落晚也不拐弯抹角,径自问他:“花落晴出现在月黎寝宫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花思穆却是慢悠悠替她倒了杯茶,道:“喝杯茶先歇歇,瞧你这一身汗。”说着,便就用衣袖替她拭汗。 这般宠溺的动作让花落晚脸色一红,连忙退开一步,道:“我不累,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花思穆这才笑道:“是我教龙烨这么做的。只是我未曾想到,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知道你的计划吗?” 花落晚咬唇,对她来说,这些现在根本不重要。 见她神色复杂,目光中透着一股怎么也无法掩住的恨意,他不免诧异:“那月黎与你素未谋面,你怎就如此恨他?”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一阵心惊,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明显,竟让花思穆给看了出来。 见她不愿多说,花思穆也不勉强,只道:“晚晚,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他面色从容,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刻意舔了下下唇,花落晚便立刻想起当日赌约。 ——你若输了,便让我亲上一口,如何? ——好,一言为定! 花落晚脸色微变,竟是比刚刚更加绯红。 花思穆却道:“莫非晚晚想赖账?” “我们可是亲兄妹!”她红着脸,却故作镇定,更是道明两人的关系来提醒他。 然而,花思穆却是突然笑出声来,他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花落晚微微皱眉,却警惕地不肯迈步。 “有关我们是兄妹的事。”他轻声呢喃,像是在说着什么动人的情话一般低声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花落晚思忖,难道他要爆出什么惊天秘密?他们其实不是亲兄妹?!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一点,她竟然有些暗喜。 但是,一想到这个兄长是如何腹黑阴险,她便心有余悸。 哪知,见她迟迟不肯过来,花思穆竟然离开那轮椅站起身来。花落晚瞪大眼睛瞧着他,便见他一步步靠近她,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伏在她耳畔轻声耳语:“秘密就是……” 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之上,酥酥麻 麻的,竟令人有些莫名迷醉。便就在花落晚怔愣之际,只觉脸颊一热,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还带着一股温热。 她猛然睁大眼睛,便见那柔软顷刻离开她的脸颊,那令人迷醉的嗓音微微带着笑意:“便是亲兄妹那又如何?” “晚晚,愿赌服输哦!” …… **^d^*() 落晚必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废物!”花铭宥一巴掌落在花落晴的脸上,让那张精致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足见这一掌下去有多重。爱夹答列 花落晴眼眶泛红,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倒是梁氏一声惊呼:“老爷,这事怨不得晴儿。”她心疼的护住花落晴,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定是有人想要趁机陷害晴儿,好让她做不成太子妃!” “谁会陷害她?”花铭宥怒斥道,“如今那太子妃可是你娘家人,难道还是梁家动的手不成?” 提起梁家,花铭宥便更显气愤。他本就处处被梁氏压制,如今好不容易能指着花落晴当上太子妃,好好扬眉吐气一番,谁知竟临时出了这等事。 梁氏一听这话,便连忙跪下道:“老爷,自我嫁入花府那一日起,便就是花氏的人,断然不可能帮着娘家来害我自己的女儿啊!榍” 花铭宥知她是怕他将这件事与她扯上关系,可是心中到底是气愤。见他们母女俩满脸泪痕,终是不忍再责备,唯有一声轻叹:“只希望这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别说太子妃了,只怕连嫁人都成问题!” 对此,花落晴却是不以为意。在她心里,十七皇子是对她有意的,而她之所以会被人扒光衣服丢到月黎的床上……必是花落晚所为! 想到这里,花落晴便越是气愤。定是那花落晚见不得十七皇子与她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支走了龙柒,再派人设计陷害她独! 旁人不了解花落晴,梁氏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了解吗?等到花铭宥离开之后,梁氏便一脸严肃地问她:“晴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你……你在说什么啊?”花落晴眼神游移,俨然是不想让梁氏知道这件事。 却听梁氏一声轻叹,道:“你是我女儿,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说着,她顿了顿,轻轻拉过花落晴的手,道,“晴儿,我知你喜欢那十七皇子,可是你的婚姻是关乎到我们花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你怎能私下违背你父亲的意思呢?” “娘!”一提起这件事,花落晴便一肚子委屈,她竟也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竟然直直嚷道,“你和父亲总是要我嫁给太子,可那太子无能,并不是什么治国人才,而那十七皇子就不同了,那母妃婉贵妃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十七皇子本人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这天下落入谁的手中还不一定呢……” “住口!”梁氏大声喝斥,面上隐隐有着恼怒之色,“储君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可是母亲……” “看来你今日之事果真是与那十七皇子有关。爱夹答列”梁氏面露狠色,直接打断了想要为龙柒辩解的花落晴,道,“除非那十七皇子登上储君之位,否则,便是太子侧妃的位置,你也必须得去坐!” “是花落晚。”她突然如此说道,在梁氏惊愕的神情中对她道,“今日之事肯定是花落晚所为。” 梁氏眉头微皱,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那花落晚不过是一介女子,或许是有点心眼,但怎么可能会把脑筋动到皇宫里去?”她只当花落晴是想为十七皇子开脱。 可是,花落晴却道:“我敢肯定,这件事跟花落晚脱不了干系,必是她骗取了十七皇子的信任,又对女儿下手。” 见她神色一派认真,倒真令梁氏有了几分相信。先不管那花落晚是否真有本事拉动十七皇子,单就凭这份心思,她也绝不能留下祸根。 花落晚,必须死! 这一厢,尚不知自己已被梁氏划为死棋的花落晚突然打了个喷嚏,三姨娘白氏连忙取来披风搭在她身上,语气有些责备:“你呀,怎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花落晚微微一笑,裹紧披风对白氏道:“我没事,倒是娘亲你,怎么又瘦了?” 白氏摇头,似是在犹豫着什么,突然说道:“晚儿,你先前同我说,想要在外面置一处宅子,可是认真的?” “是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去办。”花落晚此时最担心的便就是自己的生母。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她,但却也是这世上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 如果白氏离开了花府,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么花落晚便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去复仇。只是,她不愿意逼迫自己的母亲,一来怕她担心,二来自己也私心的想身边能 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白氏摸着花落晚的头,微微笑道:“我们晚儿当真是长大了,还这么小就懂得保护母亲,倒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些无能了。” “娘,你又说这种话。”花落晚皱眉,似乎很不乐意听到这种话。 白氏轻叹,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只是若真要离开这府邸,还必须有个正当说法才是。” “只要娘你肯答应,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听到她突然想通了,花落晚显得很是开心。 她不知,看着她一天天强大起来,费尽心机与嫡母嫡姐做斗争,白氏的担忧从始至终就没停止过。可是她也明白,待在她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又或许,花落晚迟迟没有主动出击的真正原因,她也是有所察觉。不过是怕她会受到伤害而已…… 花落晚这个年纪,本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偏偏因为她这个无能的母亲而活得这么艰辛,步步为营只为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虽然她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不愿意与她一道离开花家,可她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而她唯一能做的,便就是不成为她的包袱。 花落晚当然不知道白氏心中是这么想的,她一颗心都放在花思穆的那个吻上,此刻心里百转千回,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想。 他们明明是兄妹,可是花思穆却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反而一次次地告诉她:便就是亲兄妹那又如何? 大诃风气甚严,若此事传了出去,怕是光舆/论都可以将他们打击到死。光看花少康与花娉婷的结果便可以知晓,如今花娉婷虽然被逐出了花氏一族,但那花少康却也是名声臭极,不光是花氏票号当家的位置拱手让人,更是没有一个姑娘愿意下嫁于他,这让梁氏百般忧愁,也因此,在他们俩的仇恨上又记上了一笔。为了避免白氏后悔,花落晚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威远镖局。威远镖局的老板佟振海亲自出来迎接,客客气气地将花落晚迎进了大厅,更是自动将主位让给了花落晚。 别人都在诧异,佟老板待人何时这么客套了?难道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姑娘是个大主顾? 他们却不知,这间威远镖局明着看当家的还是那佟振海,可是实际上却早已易主,新主人便就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 “今日是什么风把花老板您给吹来了。”佟振海一脸谄媚,对花落晚的态度是毕恭毕敬。 其实他这个镖局这两年来一直在亏空,几乎要将他逼入绝境。花落晚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张口就是用一千两黄金买下他这岌岌可危的镖局,并重金聘请他来继续坐这个当家的位置。这等好差事佟振海自然乐呵,原本以为花落晚不过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无聊乱挥霍而已,却在她以金捞金,从花氏票号足足赚了千两黄金回来时,他对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花落晚自是知道这佟振海打得什么心思,却也不以为意,只道:“我需要你去帮我找一座宅邸,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清静,地段也不要太荒凉。银子不用担心,越快越好。” 见花落晚难得有事找他,佟振海显得无比振奋,一再表示自己绝对会将这事办妥。 花落晚对他还是挺放心的,他之所以会将威远镖局做到快倒闭的局面,最终原因还是太过老实。所为无奸不商,他若不使点小计,又怎能坑到银子呢? “那这事便拜托给你了,三日之后我再来找你。”佟振海并不知道花落晚住哪儿,是哪家的千金,从来都是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却是怎么也打探不到她的下落。 这件事敲定以后,花落晚满意的离开了威远镖局,一想到母亲即将离开那个满是荆棘的花府,花落晚便显得很是开心。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个人影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 今天还有两更,更新时间不固定,求求尽量早点放上来!*^d^* 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白氏摸着花落晚的头,微微笑道:“我们晚儿当真是长大了,还这么小就懂得保护母亲,倒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些无能了。” “娘,你又说这种话。”花落晚皱眉,似乎很不乐意听到这种话。 白氏轻叹,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安排吧,只是若真要离开这府邸,还必须有个正当说法才是。” “只要娘你肯答应,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听到她突然想通了,花落晚显得很是开心。 她不知,看着她一天天强大起来,费尽心机与嫡母嫡姐做斗争,白氏的担忧从始至终就没停止过。可是她也明白,待在她身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又或许,花落晚迟迟没有主动出击的真正原因,她也是有所察觉。不过是怕她会受到伤害而已…… 花落晚这个年纪,本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偏偏因为她这个无能的母亲而活得这么艰辛,步步为营只为能有一个安稳的家。虽然她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不愿意与她一道离开花家,可她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而她唯一能做的,便就是不成为她的包袱。 花落晚当然不知道白氏心中是这么想的,她一颗心都放在花思穆的那个吻上,此刻心里百转千回,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想。 他们明明是兄妹,可是花思穆却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反而一次次地告诉她:便就是亲兄妹那又如何? 大诃风气甚严,若此事传了出去,怕是光舆/论都可以将他们打击到死。光看花少康与花娉婷的结果便可以知晓,如今花娉婷虽然被逐出了花氏一族,但那花少康却也是名声臭极,不光是花氏票号当家的位置拱手让人,更是没有一个姑娘愿意下嫁于他,这让梁氏百般忧愁,也因此,在他们俩的仇恨上又记上了一笔。为了避免白氏后悔,花落晚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威远镖局。威远镖局的老板佟振海亲自出来迎接,客客气气地将花落晚迎进了大厅,更是自动将主位让给了花落晚。 别人都在诧异,佟老板待人何时这么客套了?难道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姑娘是个大主顾? 他们却不知,这间威远镖局明着看当家的还是那佟振海,可是实际上却早已易主,新主人便就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 “今日是什么风把花老板您给吹来了。”佟振海一脸谄媚,对花落晚的态度是毕恭毕敬。 其实他这个镖局这两年来一直在亏空,几乎要将他逼入绝境。花落晚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张口就是用一千两黄金买下他这岌岌可危的镖局,并重金聘请他来继续坐这个当家的位置。这等好差事佟振海自然乐呵,原本以为花落晚不过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无聊乱挥霍而已,却在她以金捞金,从花氏票号足足赚了千两黄金回来时,他对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花落晚自是知道这佟振海打得什么心思,却也不以为意,只道:“我需要你去帮我找一座宅邸,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清静,地段也不要太荒凉。银子不用担心,越快越好。” 见花落晚难得有事找他,佟振海显得无比振奋,一再表示自己绝对会将这事办妥。 花落晚对他还是挺放心的,他之所以会将威远镖局做到快倒闭的局面,最终原因还是太过老实。所为无奸不商,他若不使点小计,又怎能坑到银子呢? “那这事便拜托给你了,三日之后我再来找你。”佟振海并不知道花落晚住哪儿,是哪家的千金,从来都是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却是怎么也打探不到她的下落。 这件事敲定以后,花落晚满意的离开了威远镖局,一想到母亲即将离开那个满是荆棘的花府,花落晚便显得很是开心。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个人影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 今天还有两更,更新时间不固定,求求尽量早点放上来!*^d^*() 生母危机(今日第二章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大诃都城近日来都在流传着一件事,安伯侯的千金花落晴与那月国安置在大诃的质子月黎之间暧昧不清,也因此而在太子选妃大典上败下阵来,将好好的太子妃之位拱手让给了梁紫玉。1 等到花铭宥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时,隶属花氏旁支的御史花炳炎却亲自登门拜访了:“侯爷,我们虽为花氏旁支,却对主系一直尽心尽力,如今你口头上明明承诺过要辅佐当今太子殿下,却又为何又私下与那月国质子相交?” “炳炎,这只是个误会!”花铭宥手心里捏着一股冷汗,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此言一出,便见花炳炎冷笑道:“怎会是误会?难道这谣言还是空穴来风不成?当日那么多人瞧见,你女儿落晴与那月国质子同榻而眠,虽然皇后下令封锁消息,但你以为能瞒得住吗?” 花铭宥一愣,花落晴明明说自己是被人陷害,只是一个人躺在月黎的床上,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与那月黎同榻而眠了?榍! 只听那花炳炎继续道:“若是其他皇子那也罢了,可偏偏是月国的质子,你这让我们这群旁支如何追随?这可是叛国之罪啊!” “炳炎,你我相交数十年,又同属一脉,你还不了解我吗?这种墙头草的事情我断然不会做。关于小女那件事,纯属谣言,小女至今连质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怎么做出那等事来?”花铭宥全力解释着。 见他态度认真,倒真不像是在骗他。花炳炎摇头叹息:“只是可惜了,白白送了那梁家一个太子妃的位置。痘” 说起这个,花铭宥也是倍感惋惜,只是这已是既定的事实,再懊恼也是无用。 这时候,却听那花炳炎又说道:“其实今日分支族老们是想让我来告知你一声,咱们分支从此以后与你断绝来往。不过既然是谣传,那自当不会冤枉了你,族老们那边我会好好解释,你且放心。” 听他前面那句话的时候,花铭宥只觉心中一寒。若分支当真与他断绝联系,那他这个花氏一脉便当真是毁了。看来,还必须得做出点什么好拉拢住分支这群族老们的心。1 然而,他却不知,那花炳炎从花府出来之后,便直奔望江楼。临江而望的雅间内,十七皇子面露微笑,唤道:“大人,考虑得如何?” “花铭宥果然在骗我!”花炳炎愤恨地一拍桌子。事实上,太子选妃大典上发生的事并无多少人知道,当日在场的侍卫已全数处死。倘若不是十七皇子故意说出来,怕是就连他也不会知道。 当然,十七皇子只是说了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嘛…… “那花铭宥想当卖、国、贼,却不能搭上我们全族!”花炳炎愤愤说道,“十七殿下,今后臣愿意追随于殿下,为殿下效忠!” 说着,他单腿一弯,便要跪了下来。龙柒连忙将他拦住,笑道:“大人言中了。”他心中一阵讶然,果真如花落晚所说,花氏族人太过忠实于一人,当带领他们的花铭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名时,花氏分支便会奋起反扑! 得到花氏分支的支持,没有实权的安伯侯自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龙柒还是吩咐了花炳炎,不到危急时刻坚决不能暴露出自己倒戈的真相,他要看看,那花铭宥后续还会玩出什么花招来! 当龙柒将这个消息告诉花落晚的时候,花落晚却是微微笑道:“殿下还是小心得好,切莫让自己身边混进了奸细。” “你不信他们?”龙柒微微皱眉,这个法子可是花落晚自己提出来的。 花落晚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花氏的人更不可信。” “你不也是花氏的人么?”龙柒有些好笑地望着她。 然而,花落晚却只是耸肩轻笑不语。 她是花氏的人,但却要比这花氏所有人都要毒上好几十倍!只是,现在的他们还未能察觉到而已。等她将生母安定好之后,便要让那群人好好认识一下真正的花落晚! 佟振海的办事效果果真是高,三日之后,便将那府邸布置好,花落晚以白氏的名义将这宅子买下。一切准备就绪,便就是需要个说法。 这一日,花落晚在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提及:“老夫人,三姨娘身体向来不好,晚儿想将她送去寺庙里修养一段时间,也好趁机给咱们花府祈福。” & nbsp;“你决定就好。”老夫人几乎是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倘若不是有这么个机灵的丫头,她怕是连白氏是谁都不知道了。 花落晚本是想将白氏与花府的关系彻底了断,安安稳稳居住在他们自己的家里便好。但花氏毕竟是大家族,白氏又身为姨娘,自然不能随意消失。情急之下,花落晚便只好说谎。 那处宅子离威远镖局倒是很近,不过是隔了一条街而已。为了三姨娘的安全着想,花落晚还特地花钱请了些拳脚功夫不错的人来保护白氏的安全。 一切准备妥当,白氏离开了花府。花落晚心里颇为伤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便就在这时,花思穆的警告传了过来:小心梁氏。 这是他给她的个字,别的却什么也不肯再说。但是花落晚仔细回顾了下,她最近与梁氏并无所交集,也没见梁氏要对自己下手啊? 难道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花落晚便一阵心慌,刚想追过去看看,便见梁氏带着几个家丁将两个人绑了回来。 花落晚定睛一看,竟是她母亲白氏与佟振海! 梁氏派人叫来了老夫人与花铭宥,俨然一副即将开审的模样。 花落晚眸色一紧,暗暗对那白氏摇头,示意她待会什么都不要说。 只见那梁氏一脸的痛心疾首,指着白氏说道:“三姨娘不是要去寺庙里清修么?怎么会无辜多出个宅子与……男人出来?”说到男人时,她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白氏谨记花落晚的话,什么也不肯说。却听跪在她旁边的佟振海说道:“我不过是三姨娘的好友,听闻三姨娘要去庙里清修好长一段时间,便特地过来送送她,谁知竟莫名其妙被你们带到这里来。” 听完这段话,花落晚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这个佟振海当真是聪明,只听梁氏几句话便就编造了这样一段看不出破绽的谎言来。 但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梁氏竟然拿出一张地契,这正是花落晚买下的房子地契。 “老爷,老夫人,你们请看。”说着,她将地契递给他们,上面赫然写着白氏的名字,梁氏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神色,道,“三姨娘平日里鲜少出门,最近一出门便就是与这男子在一起,况且她哪里能有钱买得起住宅?” 说到这里,花落晚便不得不出面了,她笑道:“母亲,你怎知三姨娘整日与那男子在一起?倒是你,无故派人跟踪三姨娘,这举动才奇怪吧?” 梁氏被她的话一堵,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却有些尖酸道:“当年三姨娘就是因为不检点,所以才被软禁去了别院。也说不准你是谁的孩子呢!”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花铭宥。花落晚恨得咬牙,当年分明就是她陷害自己的母亲被软禁,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诬陷她们? 便就在这时,老夫人开口了:“讲话要真凭实据,关于这张地契,的确需要个解释才行,但我们花氏的血脉却不容这般轻视!” 花落晚知道,老夫人这是在给她机会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可是,她不能告诉他们自己那笔钱的由来,更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突然,白氏扬起脸来看向花铭宥,目光坚定,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人,问他:“你相信我吗?” 花铭宥目光游移,却是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氏原本晶亮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心中不免觉得一阵苦涩。她说:“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十年前是这样,如今又是如此,我便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花铭宥依旧没有说话,倒是梁氏开口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要这么来质问老爷?” 白氏垂下脸来,淡淡说道:“我有办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 熬不住了,下一章千字,我争取下午更新!*^d^* nbsp;“你决定就好。”老夫人几乎是想都不想便答应了。倘若不是有这么个机灵的丫头,她怕是连白氏是谁都不知道了。 花落晚本是想将白氏与花府的关系彻底了断,安安稳稳居住在他们自己的家里便好。但花氏毕竟是大家族,白氏又身为姨娘,自然不能随意消失。情急之下,花落晚便只好说谎。 那处宅子离威远镖局倒是很近,不过是隔了一条街而已。为了三姨娘的安全着想,花落晚还特地花钱请了些拳脚功夫不错的人来保护白氏的安全。 一切准备妥当,白氏离开了花府。花落晚心里颇为伤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便就在这时,花思穆的警告传了过来:小心梁氏。 这是他给她的个字,别的却什么也不肯再说。但是花落晚仔细回顾了下,她最近与梁氏并无所交集,也没见梁氏要对自己下手啊? 难道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花落晚便一阵心慌,刚想追过去看看,便见梁氏带着几个家丁将两个人绑了回来。 花落晚定睛一看,竟是她母亲白氏与佟振海! 梁氏派人叫来了老夫人与花铭宥,俨然一副即将开审的模样。 花落晚眸色一紧,暗暗对那白氏摇头,示意她待会什么都不要说。 只见那梁氏一脸的痛心疾首,指着白氏说道:“三姨娘不是要去寺庙里清修么?怎么会无辜多出个宅子与……男人出来?”说到男人时,她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白氏谨记花落晚的话,什么也不肯说。却听跪在她旁边的佟振海说道:“我不过是三姨娘的好友,听闻三姨娘要去庙里清修好长一段时间,便特地过来送送她,谁知竟莫名其妙被你们带到这里来。” 听完这段话,花落晚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这个佟振海当真是聪明,只听梁氏几句话便就编造了这样一段看不出破绽的谎言来。 但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梁氏竟然拿出一张地契,这正是花落晚买下的房子地契。 “老爷,老夫人,你们请看。”说着,她将地契递给他们,上面赫然写着白氏的名字,梁氏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神色,道,“三姨娘平日里鲜少出门,最近一出门便就是与这男子在一起,况且她哪里能有钱买得起住宅?” 说到这里,花落晚便不得不出面了,她笑道:“母亲,你怎知三姨娘整日与那男子在一起?倒是你,无故派人跟踪三姨娘,这举动才奇怪吧?” 梁氏被她的话一堵,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却有些尖酸道:“当年三姨娘就是因为不检点,所以才被软禁去了别院。也说不准你是谁的孩子呢!”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花铭宥。花落晚恨得咬牙,当年分明就是她陷害自己的母亲被软禁,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诬陷她们? 便就在这时,老夫人开口了:“讲话要真凭实据,关于这张地契,的确需要个解释才行,但我们花氏的血脉却不容这般轻视!” 花落晚知道,老夫人这是在给她机会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可是,她不能告诉他们自己那笔钱的由来,更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突然,白氏扬起脸来看向花铭宥,目光坚定,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人,问他:“你相信我吗?” 花铭宥目光游移,却是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白氏原本晶亮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心中不免觉得一阵苦涩。她说:“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十年前是这样,如今又是如此,我便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花铭宥依旧没有说话,倒是梁氏开口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要这么来质问老爷?” 白氏垂下脸来,淡淡说道:“我有办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 熬不住了,下一章千字,我争取下午更新!*^d^*() 嫡母出手(今日第三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暗暗握紧了双手,只怪自己行事不够缜密,竟让那梁氏钻了空子。爱夹答列如今,怕是连老夫人都在怀疑她。白氏说有法子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旁人不知,她还能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吗? 这事毕竟关乎到整个花府的名声,花铭宥思虑再三,便沉声道:“若是你当真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自当不会冤枉了你。” 说到底,他对白氏到底还是有几分情意。只是,这情意中的真假早已不是白氏所在乎的了。她看了眼花落晚,微微苦笑道:“请侯爷放心,晚儿的确是你的女儿,你若不信,大可以滴血认亲。”光这一点,便可以证明她十年前的冤屈。 梁氏却是冷笑道:“你当真以为说出这种话,老爷就会相信你吗?”但是,他看向花铭宥的神情时,却暗自心惊,他似乎已经有了几分确信。如此,梁氏便冷然道,“老爷贵为安伯侯,身份何等高贵,怎能为了一区区庶女见血?!” 这时,老夫人却开口打断了梁氏,她道:“我花氏血脉比什么都重要!来人,端一碗清水来。榍” 花落晚明白,老夫人这是要彻底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堵梁氏口舌。 自老夫人说话开始,花落晚便一直注意着梁氏的反应,见她眸中杀机毕现。她眸色一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那清水端来之时,梁氏突然说道:“既然花落晚有可能是白沁儿与这男子所生,何不先看看他们的血能否融合?独” 梁氏的话颇有说服力,滴血认亲说出去到底不光彩,这样做倒也避免了让花铭宥见血。如此,老夫人和花铭宥都点头赞同。 便有人上前,一把将佟振海的手指割破,一滴鲜红的血液落进碗中。随后,花铭宥看了花落晚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花落晚知道,他这是在半信半疑。可是白氏既然敢提出这个要求,那便是有十足把握自己的清白。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在那碗中滴入一滴鲜血。 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那碗中,可是,两人的血液先是排斥,后来竟然奇迹般的融合到了一起!花落晚皱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碗。 却见那花铭宥一声暴怒,指着白氏骂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氏不可置信地上前,却看见那两滴血液的确已经融为一体。她摇头后退数步,一脸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晚儿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我与佟先生不过是才刚刚相识,这……这不可能!” 滴血认亲,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可是,她却也只能想到这法子来证明自己与花落晚的清白,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梁氏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你主动提及,老爷便不会真去做吗?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下子,就连花落晚也懵了。1看白氏的表情,似乎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便就在这时,白氏突然跪倒在花铭宥的面前,猛然磕了个响头,道:“老爷,我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晚儿的确是您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当真是我女儿,那你当年被冤枉去了别院的时候为何不说?”花铭宥简直气急,只觉得自己被带了绿帽子。 白氏知他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当年刚刚怀上花落晚,彼时谁也不知情。可她却知道,倘若留在府上,只怕孩子还未出生便被大夫人与几位姨娘害死,便甘愿被幽禁在那别院,好安安稳稳将花落晚给生下来。 却不知,自己的一番苦心竟被这样误解。 她苦笑道:“若老爷当真怀疑,又为何要让我们回来?”说着,她抬眸望向花铭宥,削瘦苍白的容颜上满是凄凉,“我知道,我出生卑微,在这府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只是……只是晚儿她是无辜的啊!我们母女俩只求一片安宁,便就是这片刻安宁你们都不愿意给……” 她说得极其动容,可是却丝毫打动不了花铭宥,他冷冷望着白氏,目光转而扫到佟振海身上,眸色一黯,指着佟振海道:“纵然花落晚当真是我女儿,那你这宅子与他又怎么解释?” 闻言,白氏心下一寒,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花落晚突然沉声说道:“母亲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父亲若是不信,自当可 以将我们逐出花府。”说着,她上前,一脸平静地将白氏扶了起来。 却听那梁氏冷声笑道:“花落晚,你想得未免太好了吧,让老爷将你们逐出花府,好去和这野男人苟合吗?大诃的律法摆在这儿,白沁儿偷汉子生下野种,你们三人都得死!” “母亲,你这么急于让我们去死?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花落晚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倘若父亲真要将我们母女俩置于死地,那么是不是这背后捣鬼者更应该死?” 花落晚面色平静,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闪烁着一抹冷然。 便就听一直沉默着的老夫人开口道:“晚儿,你若有什么隐情便直接说出来。”虽然滴血认亲的结果也让她为之一惊,可是下意识地却觉得花落晚有反击的办法。 果然如她所想,只见那花落晚突然唤道:“酒心,你过来一下。” 酒心听到叫唤,便连忙上前,却见花落晚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猛然划破,鲜血落入碗中,竟然与花落晚、佟振海的血液一起融合。酒心讶然:“这……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她,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却听花落晚淡淡说道:“这碗清水里加了白矾,不仅是我们三人,换做任何一人的血液都能融合。老夫人与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个大夫来检查。” 闻言,花铭宥眸色一变,喝道:“这碗水究竟是谁准备的?” 见侯爷当真生气了,一个婢女全身哆嗦着跪在地上,连忙求饶:“侯爷,是夫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派胡言!”梁氏脸色大变。可是花铭宥却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问花落晚:“既然你知道这水里有白矾,为何不早说?” “早说父亲便信了吗?”花落晚冷笑,道,“三姨娘虽然出身卑微,但到底是落晚的生母,落晚拼尽一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娘亲过上好日子。前些日子,有幸得到十七皇子赏识,赐了落晚一些银子,我便用那银子为娘亲在外置了处宅子。至于为何要这么做,我想父亲与老夫人比我更明白吧。” 花落晚这番话解释了一切,却也是将那后宅争斗搬到了台面上。老夫人狠瞪梁氏一眼,握住花落晚的手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老夫人,晚儿不委屈,只求老夫人与父亲成全,让娘亲搬离花府。”说着,她竟是当众跪了下来,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老夫人眉头微皱,看向花铭宥,却见他脸色极其复杂。良久,竟是问了句:“十七皇子为何会给你银子?” 当真不愧是自己的好父亲啊,花落晚微微笑道:“这件事父亲大可以去问十七皇子,晚儿答应过十七皇子决不能告诉第三人,便是连三姨娘都不知情。”她早有预料,竟将这一切责任全部推到了十七皇子身上。花铭宥早已私下认定十七皇子是对花落晚有意,会给花落晚银子,为她置宅子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虽只是猜测,但他当然不会真的跑去向十七皇子求证,想了想却也只是叹了口气,对白氏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你若真想离开花府,我自当应允。” “老爷,她好歹是你的妾侍,这番明目张胆的搬离府上,怕是……”梁氏想要阻止,但是话还未说完,便被花铭宥投来的目光给遏制住。 他冷声道:“我的事自有主张,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梁氏脸色一变,知道花铭宥是将花落晚的话听进了心里,便又听花铭宥道:“关于这白矾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这已经是对她极大的宽恕了。梁氏知道,花铭宥到底还是顾忌梁家,否则只怕早已休了自己。当下便闭了嘴,再不敢轻言。只是心里对花落晚恨极,原本以为这次能将白沁儿与花落晚一起铲除,谁知道竟然被她三言两语轻易化解,甚至还拿十七皇子来压花铭宥。 花落晴刚刚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花铭宥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只怕今日花落晚一言,会让他更加认定那十七皇子与花落晚之间的关系。仔细想想,花落晴先前说的话也不无可能,倘若十七皇子真的登上储君之位,那么将来的皇后…… “父亲,那这位无辜的佟先生是否也应当放了?”花落晚的目光落在佟振海身上。 却见花铭宥眸色微眯,道:“自然,委屈先生了。” 说罢,便命人给佟振海松了绑。那佟振海面露惊色,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接着便听花落晚说道:“倘若没有事情,晚儿便与三姨娘告辞了。”语毕,她看了眼佟振海,说道,“先生可否随我去一趟后院,我还有些东西想让先生帮忙带走。” 佟振海微微一愣,想着她哪里有什么东西需要自己带走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随着花落晚一起离开了大厅。 等到远远离去之后,花落晚方才一脸平静地对佟振海说道:“你可会武功?” “略知一二。”佟振海不接她为何要这样说。 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待会我会吩咐人准备一匹快马,你骑上马之后快速离开京都,记住,不要再回来。” 闻言,佟振海微微诧异:“为何?不回来我能去哪儿?”何况,他的镖局还在这儿呢!虽然现在的老板已经改成花落晚了。 但是花落晚却是叹息道:“你以为,你刚刚听到了这么多事情,我父亲还会留你活路吗?” “你是说……”佟振海微微睁大瞳孔,便连忙跪倒在花落晚面前,道,“小姐,你可得救救我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茬竟然会遭来杀身之祸。 花落晚却依旧一脸平静,只道:“我自当为你准备好一切,你也是聪明人,记得,出了城之后便不要再回来。” 佟振海连连点头,就算他再如何聪明,面对生死关头,此刻大脑早已不能思考,花落晚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了。 花落晚一直将他送到后院门口,门外,酒心早已准备了一辆马车和一个包袱,对那佟振海说道:“先生,这里面是我们家小姐为你准备的一些银子和食物,你快快离去吧。” 那佟振海对着花落晚感激道:“今日小姐救命之恩,他日佟某必定相报!告辞!”说罢,便策马而去。 望着那道人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花落晚对酒心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按照小姐吩咐来的。”酒心连连点头。 花落晚却是面色平静地转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佟振海确实如花落晚所说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收了梁氏的银子,故意将花落晚置宅的消息透露给她,这才有了今日这么一出。他自然也知道,事情失败,梁氏必然不会饶过他,便就承了花落晚的情打算离开京都。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花落晚竟然早已猜到,会在给他的包袱上抹上剧毒……*^d^*() 寿诞设局(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威远镖局既然能出佟振海这样的人来背叛她,那必然也会有其他的叛徒接应。爱夹答列花落晚眸色渐渐冷了下来,看来,她必须要彻底清理一次,免得再次被梁氏抓住把柄反咬她一口。 想起今日之事,花落晚更是暗自咬牙,若非她临时搬出了十七皇子,只怕真要死在梁氏手上。此仇不报又何以对得起处处为自己着想的生母白氏? “小姐,威远镖局的余镖头传来密信,二少爷曾经多次出入镖局,看似和佟振海的关系不错。”酒心拿着一封刚刚接到手的迷信报告。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花少康么?她放他一条生路,他却还不知收敛,既然如此,那便休怪她不客气了! 安伯侯花铭宥的寿辰即将到来,整个花府一片喜气。一来是为庆生,二来,花铭宥也想借此机会,让自己的儿女们多多出现在朝中权贵面前,好为自己的仕途谋利棼。 斋月楼中,花思穆一边给花落晚添茶,一边笑道:“我当你已经不打算再来我这儿了。” 自从上次他赌约索吻之后,花落晚便一直避着不见,就连偶尔给老夫人请安时遇见,她也是远远绕开。可是这会儿,竟然主动上门拜访,着实令花思穆惊讶。 花落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我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还望大哥能够相助。瑰” “晚晚有事直说便是。”花思穆噙着一丝笑意,神色颇为惊讶。 却听花落晚说道:“我想要你参加父亲的寿宴。”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花落晚便一直仔仔细细打量花思穆的表情。 却见他有了片刻怔愣,但也不过眨眼之间,便笑开来:“只怕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为何?”花落晚不解。往日,花思穆不参加任何宴会,也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她一直以为是他性格孤僻不愿与人来往,但是几番接触下来,却彻底颠覆了以往认知。 见花思穆不答,花落晚转而又劝道:“凭大哥的才智,必当能胜过府中任何一人,倘若能得到朝中权贵的青睐,必将是你将来一大助肋啊!” 但是,这番话却也并不能打动他,花思穆的笑容已经渐渐敛起,他平静道:“我知你想利用我去打击那梁氏的一双儿女。1”他一眼便看出花落晚的心思,让花落晚微微蹙眉,却听他继续道,“但是,就算我做得再好,那人也不会认同,所以你还是断了这心思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有些苦涩。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花落晚不再劝导,她不知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不愉快的记忆。可是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他,花落晚竟隐隐有些揪心。 她努力掐灭自己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猛然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说罢,便要离去。 但是,就在她身后,一双素手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她顺势带入怀中。花落晚一个不及防,跌落在他怀里,一抬头,便看见那张俊美无比的容颜。 此刻,他正唇角轻扬,一双狭长清亮的双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低声笑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便就这样走了?” 花落晚脸色微红,甚至能听到自己不断加快地心跳声。她猛然挣脱开来,站直身子道:“大哥,以后莫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我若不是在开玩笑呢?”花思穆噙着笑意,似乎很喜欢看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花落晚暗自咬牙,在心底骂上自己千百遍。花落晚,你以为你当真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吗?前世你那般相信爱情,可带给你的是什么?这辈子又岂能再轻易跌进去?何况,那人可是你嫡亲的哥哥! “大哥,落晚告退了!”意识到这些,花落晚便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并拼命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些,最好是再也不见! 可是,同住一屋檐下,又怎能不会再见呢? 看着那惊慌失措的身影,花思穆唇角弧度越来越明显。很好,看来已经对他有了防范意识。 “少爷,你这样做当真好吗?”从暗处走出来的侍剑微微皱眉,每次看花思穆调戏花落晚,他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却见花思穆轻声笑道,掐断手中一根茶叶,语气中带着一抹极大的肯定:“她,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只是,这个存在究竟是针对什么而来,他却不再言明。侍剑知道,花思穆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也许,他真得是在花落晚身上看到了什么吧…… 花铭宥寿宴当天,朝中官员纷纷来道贺,一时间让整个府邸热闹非凡。花落晚与妹花霓裳身为庶女,无法在前厅接待贵宾,便被安排在内院里帮忙招呼宾客。 彼时,花霓裳还在感叹:“三姐最喜欢这样的场合了,若是她还在,肯定很开心。”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却是天壤之别。花落晚不免在心中感慨,倘若花娉婷如霓裳这般,便也不会惹得那种下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正在这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嫡姐花落晴走了进来,顿时吸引了满室宾客的目光。那花落晴长得本就十分动人,今日又是特地打扮过的,便更显得万份娇俏。 “十七皇子到!”便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声响亮地叫喊声传了进来,花落晴眸色一亮,连忙超那门口看去,远远便见十七皇子走了过来。 “落晴见过十七殿下。”花落晴摇曳身姿,微微福礼。 但那十七皇子却只是微微点头,便越过她,直奔花落晚面前,道:“落晚,你今日打扮的当真好看。” 他这番直截了当的赞赏让在场所有人都为止一惊。一向眼高于顶的十七皇子竟然放着大诃第一美人花落晴无动于衷,转而去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 而那花落晴却早已气得一张脸都惨白,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将花落晚生吞活剥了。花落晚一声轻叹,道:“殿下,你又何必刻意如此呢?” “我说的可是实话。”他微微笑道。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花铭宥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十七皇子大驾光临,令我花府蓬荜生辉啊!殿下,快请上座。”花铭宥一脸殷勤,连忙迎着他去了上座。 十七皇子便就附在花落晚耳边道:“我待会再来找你。”语毕,便随着花铭宥去了那上座。 这一幕虽然短暂,却令在场多人震惊到不可置信。刚刚那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十七皇子喜欢花落晚。可是,这怎么可能?论姿色、论身份,那花落晚都比不上嫡姐落晴啊?! “六皇子到!”这时,门外又一次传来高呼。 紧接着,便就看见六皇子龙烨大跨步走了进来。花落晴依旧站在那门口行礼,这一次倒还好,龙烨与她寒暄了几句,紧接着,让众人惊叹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六皇子竟然也直接走到了花落晚面前,看似很熟悉地问了句:“二小姐别来无恙吧?” “多谢殿下关心,落晚很好。”花落晚微微笑道,礼貌有余客套十足。 便就是这样,那六皇子却似浑然未觉,一味徘徊在那与她话家常,直到花铭宥再次出现,将他引去上座,这才作罢。 这下子,众人私下纷纷议论开来,这花落晚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吸引两位皇子侧目! “哼,不过是一身狐媚劲儿。”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厌恶的嘀咕声。 花落晚微微皱眉,抬眸望去,正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二哥花少康。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花落晚很清楚,他说的人正是自己。 罢了,他或许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花落晚唇角微扬,这一场为花少康精心安排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她想,她这位二哥必定会一辈子将她记在心里,恨上一辈子吧…… * 求求:本章乃过渡章节,下一章便是晚晚童鞋整死二哥的时候!哈哈哈…… 编辑:我觉得你最近杀气越来越重了。 求求: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昨晚做梦把你挫骨扬灰了! ps.今天还有一更(以后都不提醒了,反正每天至少两更,加更的时候再通知)*^d^* > 却见花思穆轻声笑道,掐断手中一根茶叶,语气中带着一抹极大的肯定:“她,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只是,这个存在究竟是针对什么而来,他却不再言明。侍剑知道,花思穆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也许,他真得是在花落晚身上看到了什么吧…… 花铭宥寿宴当天,朝中官员纷纷来道贺,一时间让整个府邸热闹非凡。花落晚与妹花霓裳身为庶女,无法在前厅接待贵宾,便被安排在内院里帮忙招呼宾客。 彼时,花霓裳还在感叹:“三姐最喜欢这样的场合了,若是她还在,肯定很开心。” 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却是天壤之别。花落晚不免在心中感慨,倘若花娉婷如霓裳这般,便也不会惹得那种下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正在这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嫡姐花落晴走了进来,顿时吸引了满室宾客的目光。那花落晴长得本就十分动人,今日又是特地打扮过的,便更显得万份娇俏。 “十七皇子到!”便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声响亮地叫喊声传了进来,花落晴眸色一亮,连忙超那门口看去,远远便见十七皇子走了过来。 “落晴见过十七殿下。”花落晴摇曳身姿,微微福礼。 但那十七皇子却只是微微点头,便越过她,直奔花落晚面前,道:“落晚,你今日打扮的当真好看。” 他这番直截了当的赞赏让在场所有人都为止一惊。一向眼高于顶的十七皇子竟然放着大诃第一美人花落晴无动于衷,转而去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 而那花落晴却早已气得一张脸都惨白,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将花落晚生吞活剥了。花落晚一声轻叹,道:“殿下,你又何必刻意如此呢?” “我说的可是实话。”他微微笑道。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花铭宥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十七皇子大驾光临,令我花府蓬荜生辉啊!殿下,快请上座。”花铭宥一脸殷勤,连忙迎着他去了上座。 十七皇子便就附在花落晚耳边道:“我待会再来找你。”语毕,便随着花铭宥去了那上座。 这一幕虽然短暂,却令在场多人震惊到不可置信。刚刚那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十七皇子喜欢花落晚。可是,这怎么可能?论姿色、论身份,那花落晚都比不上嫡姐落晴啊?! “六皇子到!”这时,门外又一次传来高呼。 紧接着,便就看见六皇子龙烨大跨步走了进来。花落晴依旧站在那门口行礼,这一次倒还好,龙烨与她寒暄了几句,紧接着,让众人惊叹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六皇子竟然也直接走到了花落晚面前,看似很熟悉地问了句:“二小姐别来无恙吧?” “多谢殿下关心,落晚很好。”花落晚微微笑道,礼貌有余客套十足。 便就是这样,那六皇子却似浑然未觉,一味徘徊在那与她话家常,直到花铭宥再次出现,将他引去上座,这才作罢。 这下子,众人私下纷纷议论开来,这花落晚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吸引两位皇子侧目! “哼,不过是一身狐媚劲儿。”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厌恶的嘀咕声。 花落晚微微皱眉,抬眸望去,正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二哥花少康。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花落晚很清楚,他说的人正是自己。 罢了,他或许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花落晚唇角微扬,这一场为花少康精心安排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她想,她这位二哥必定会一辈子将她记在心里,恨上一辈子吧…… * 求求:本章乃过渡章节,下一章便是晚晚童鞋整死二哥的时候!哈哈哈…… 编辑:我觉得你最近杀气越来越重了。 求求: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昨晚做梦把你挫骨扬灰了! ps.今天还有一更(以后都不提醒了,反正每天至少两更,加更的时候再通知)*^d^*() 我怀孕了(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花铭宥首先举杯向众人敬酒,而后,开始介绍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自然,这一双儿女指的是花少康与花落晴。1作为庶女的花落晚与花霓裳连上主桌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花某三子少荣出府办事,不能及时赶回来。”说到今日未到场的三少爷花少荣的时候,花铭宥更是一脸落寞。 人群中有位宾客说道:“听说侯爷的三公子近日在帮八贤王运送赈灾的物质,未能及时赶回祝寿虽然可惜,可那三公子少年英雄,能得到八贤王如此赏识,倒也是侯爷的福气啊。” 那八贤王指的便就是八皇子龙珏。龙珏并非是皇帝亲生,而是皇帝的亲弟弟端王之子。当年龙子夺嫡之时,端王为助皇帝登位,不幸丧命,与端王情深意重的端王妃自缢殉情,留下这么一个孤子。皇帝便将他接入宫中由太后抚养,更将其视为几出,排行老八,两年前世袭了端王的爵位,更因其贤名在外,被人予以八贤王的称号。 听到众人这般赞赏自己的儿子,花铭宥自然开心,刚想说什么,去突然看不见门口的人,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榍。 花落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竟是花思穆。他依旧一袭白衣,坐在轮椅之上,面露淡然的笑意来。 花思穆长得极为俊美,普天之下,能与他媲美之人,怕是只有那幽禁深宫中的月黎了。可两人又分别是两种不同的美,月黎就如那有毒的罂粟花一般,明知有毒却还是吸引着人扑过去,而花思穆却如那清冷的月亮,冷清地仿佛让人觉得靠近一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你来做什么?”花铭宥淡淡问道。这才拉回看出神的宾客们,他们私下早已议论开来督。 世人皆知花铭宥有个双腿残疾的嫡子,却鲜少有人见过他,未曾想,他会出现在今日的宴会上。 便就听花思穆微微笑道:“父亲寿宴,孩儿岂能不来?” “思穆,快来我身边坐。”相较之下,老夫人可就显得开心多了,连忙招呼着。 但是,花思穆却是淡然笑道:“老夫人,思穆腿脚不便,怕碍了诸位的眼,便坐这儿就好。爱夹答列”说着,已经自发转动轮椅向着花落晚的方向而去。 这下,宾客里议论声便更频繁了。 又是花落晚,这个庶女究竟是有什么神秘来头么?怎么今日人人都奔着她而去? 花铭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也没再多说,只当他不存在,继续招呼着他的客人们。 花落晚望着已坐到自己身边的花思穆,问道:“不是说不来么?” “晚晚相邀,岂能不来?”他附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却让花落晚差点没被刚刚咽下去的菜卡住喉咙。 花思穆见状,替她倒了杯酒,声音稍微放大了些道:“二妹,你也太不小心了,吃个菜怎么就呛到了呢!” 花落晚瞪他,到底是谁害她呛到的! 等缓和了之后,花落晚才淡淡说道:“是六皇子让你来的吧?” 怕也只有六皇子才能吩咐他了。想到这里,花落晚就无比悔恨,早知道就不为那五千两黄金卖掉他了! 但是,花思穆的答案却让她颇为意外:“我只是顺了你的意来看场好戏罢了。” 花落晚微讶:“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从你来找我参加这次寿宴时,我便明白你定是想做什么。”花思穆微微笑道,俨然将花落晚看个透彻。 花落晚不语,只觉这个兄长过分聪明。若是盟友倒还好,倘若有朝一日,他们成为了敌对关系,只怕她绝不是他的对手啊! 宴会进行了一半,突然有下人进来禀报:“老爷,三少爷回来了。” “喔?少荣回来了!快让他进来。”花铭宥眼前一亮,刚刚才被众人夸赞的花少荣回来了,正好坐实了他孝子的名义,叫他怎能不欢喜? 冷眼望着这一切的花落晚轻笑着,就怕他见到花少荣的时候会笑不出来。 那花少荣俨然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似乎还未来得及梳洗,便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对花铭宥说道:“孩儿给父亲贺寿,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快起来。”花铭宥竟亲身上前将他扶起来,面儿上早已是老泪纵横,“这段时间辛苦我儿了。” 花少荣憨厚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父亲,孩儿给你带了个礼物回来,你一定会喜欢。” “喔?是什么?”花铭宥看起来兴致勃勃。 等到花少荣示意那人进来时,花铭宥的脸色骤变。从门外怯生生走进来的人正是那个被逐出花府的三小姐花娉婷。 那花娉婷一身粗布衣衫,头上的珠钗早已卸下,只用一块碎步包着,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是无比暗黄,脸色也极为憔悴,想来吃了不少苦。 这时,只听花少荣说道:“我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三妹,想着父亲寿辰,必当合家团圆,三妹好歹也是父亲的女儿,她也很想念父亲,所以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花少荣自是一片好心,可是花铭宥却是脸色冷然道:“我早已将他逐出花府,她的事于我不再有半分干系。” “父亲!”花娉婷却是突然跪了下去,一把拽住花铭宥的衣裙,道,“父亲,我知错了,求您不要再把我赶出去,求求您……” 她声泪俱下,让旁边围观的众人都为之动容,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便插手。 花思穆看了眼花落晚,似乎在用眼神交汇:原来你将花娉婷从乡下接回来,就是为了让花铭宥当众难看么? 花落晚却是冷然一笑:你以为我只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见花铭宥无动于衷,花少荣也有了几分尴尬,莫非自己好心办坏事,触了父亲霉头? 他能看出来,花娉婷自然也了解自己并不能打动花铭宥,便转而扑到了坐在席位上的花少康脚下,一边哭一边叫嚷着:“二哥,求你跟父亲求求情,让我回来好不好?” 她再也不要回乡下,再也不要受那等屈辱。她也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花少康眉头微皱,这种时候跟她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帮她呢? “来人,将她拉开,不要扰了大家的雅兴。”梁氏在一旁冷冷说道。 花娉婷闻言面色一寒,这时候,已有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她钳制住。 便就在这时,花娉婷突然挣扎着想摆脱他们的钳制,大声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孩子……我肚子里有孩子!” 她这话说得极为清晰,大厅内又无比安静,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花家三小姐才刚刚笈荆没多久,还未许配人家,又怎么会有孩子? 梁氏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刚准备阻止她,便就听花娉婷说道:“二哥,你可以不救我,难道连我肚子里你的骨肉也不顾了吗?” 那孩子竟然是花少康的!!! 这下,在场宾客们已经被震惊到无法言语。早前便有传言说花少康与自己的庶妹暧昧不清,后来那花娉婷被除籍赶出花府后,事情才消停了下来。却不想,传言竟然是真的!而且那花娉婷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他们分明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啊!!!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就连花铭宥都被震在当场,他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问道:“你说什么?” 花娉婷被他的气势吓到,微微缩了缩,却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怀了二哥的孩子,父亲,这好歹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不可能!”花少康脸色惨白地叫道,“那孩子绝不是我的!你休要胡言乱语诬陷我!” 可是,那花娉婷却早已破罐子破摔,泪流满面道:“如若可以,我也不想这是你的孩子。可是,那日你我被山贼困在洞穴中一夜,你对我做的事难道你就不记得了吗?我只被你一人碰过身子,倘若孩子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住口!”老夫人突然一声怒斥,打断了花娉婷的话,整个身子颤巍巍,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你们两个随我来!” “老夫人……”花铭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老夫人喝道:“你招呼客人们。”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夫人却突然说道:“思穆,晚儿,你们俩也过来。 ” 花落晚微讶,老夫人要处理家事叫他们做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花少康早已身败名裂,不论这件事怎么处理,他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了。*^d^*() 不爱大哥(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净香院。爱夹答列 花少康与花娉婷齐齐跪在地上,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这般不顾我花氏一族的脸面,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不说,竟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宣扬家丑,是嫌我花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老夫人是极生气的,但面对这件事却也是无可奈何。若说促使他们做出***之事的是那帮山贼,可是花娉婷能当众宣布她怀了花少康的孩子,必然不会受人指使。 事到如今,便连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才好。 “老夫人。”花娉婷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先是磕了个头,而后慢慢说道,“娉婷自知无颜再面对老夫人与父亲,可是,纵然娉婷的性命不要紧,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到底是咱们花家的骨肉,娉婷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流落在外跟着我受苦啊。棼” 听到花家的骨肉时,老夫人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松动。便在这时,只听花少康冷声说道:“你被赶出府已有数月,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怀上的野种。” 这番话说得很不负责任,明显就是不承认花娉婷腹中胎儿是自己的,当即便让花娉婷脸色一阵苍白。 默默站在老夫人身边的花落晚却是轻声道:“二哥此言差矣,姑娘家的名节何其重要,若那孩子并非二哥的,三妹又何需回来受这等屈辱?柜” 花娉婷万万想不到花落晚会帮她说话,向她投以感激的神色,可是花落晚却像是没看到一般。 老夫人叶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知道花落晚与花娉婷一向不和,可纵然这样,花落晚还是愿意帮花娉婷说话,很显然,就连她也看不过去花少康的此番作为了。 她沉思了会,问道:“晚儿,这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老夫人话一出,花少康与花娉婷面色皆是一惊。什么时候花落晚在老夫人心里的分量竟然到了这一步了?竟然连这种事都征询她的意思? 花落晚依旧面色平静道:“二哥与三妹乃是兄妹,二人断不能在一起……”听到这里,花少康松了一口气。1可是,花落晚下一句话却叫他面色一崩:“但是我花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我看,不如先让三妹把孩子生下来再做决定吧。” 花落晚说完,老夫人频频点头,似乎认为颇有道理。然而,那花娉婷却突然尖叫起来:“老夫人,我也是花家的人,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面色一片惨白,这个决定在她看来完全讨不到好处,分明就是将她当作了生孩子的工具。 可是,面对她的咆哮,老夫人也只是冷冷道:“你早已不是我花家的人了。” 此言一出,花娉婷下意识地闭了嘴,可是,花落晚这时候又道:“老夫人,若是您非要这么说,那么倒是还有一计。” “喔?快说来听听。”老夫人的面色平缓,俨然是完全依靠花落晚在出谋划策,甚至连她一向宠爱的大少爷花思穆都给冷落在一边。 但是,面对这一切,花思穆却也只是摇扇轻笑,并不插足她们的决定。 只听花落晚说道:“明着,三妹和二哥乃是兄妹,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换个角度,三妹早已被逐出花府,从祖籍上除名的,若是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嫁给二哥做妾侍倒也不是不行。” “老夫人,此计万万不可!”花少康听完立刻大声叫道,“再怎么样,我与娉婷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我花氏还有何脸面?为了顾全我花氏声誉,老夫人,还请将三妹腹中胎儿处死。” 花少康很聪明,知道花氏声誉是老夫人的软肋,出口还不留情。花娉婷煞白着一张脸,完全像是那案板上的猪肉等着被凌迟。 便就在这个时候,自进门开始便默不吭声的花思穆突然道:“稚子无辜啊,二弟又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呢。” 花少康面色一白。他知道花思穆在老夫人心中的分量,若说花落晚的话还能让老夫人犹豫一二,那花思穆的一句话便可以让老夫人直接拍案决定。 果然,他这话一出,老夫人便道:“思穆说得对,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想了想,她道,“那便按照晚儿的意思,先将娉婷安顿在府中,等那孩子生出来了再做打算。” 花落晚知道,老夫人之所以强调是她的意 思,不过是记着上次梁氏陷害她与生母白氏的事。她想趁着这次机会让梁氏知道,花落晚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有多重,警告她轻易不得动她。 这一点,花落晚很是感激。可是,老夫人却不知,以那梁氏背后阴狠的手段,只怕此事一出,之后更加容不下她。 “老夫人……” 花少康还想说什么,却立刻被老夫人给打断,她有些疲乏地揉揉额际,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出去吧。晚儿、思穆,你们俩留下来陪陪我。” 花少康忍了忍,将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反正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他大可以在这几个月内就将花娉婷连同孩子一起给除掉!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戾,想到这里情绪也缓和了些,便就率先退出了净香院。 花娉婷虽然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好在她可以暂时回来了,再也不用去那鬼地方受折磨! 直到两人已经完全退了出去,老夫人方问道:“如今外人皆知他二人这丑事,我花氏脸面早已丢尽。唉,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落晚替老夫人沏了一杯茶,语调淡然道:“该发生的已然发生,目前毁的不过是二哥的前程,老夫人应当在更大的灾祸发生之前去遏止它。”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眉头一皱,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她最终是想做什么。 花落晚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着多么云淡风轻的话题,她道:“明着,您要做一个好祖母,但暗地里,却必须要为我花氏一族有所牺牲才是。”花落晚顿了顿,见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频频点头,便继续道,“所以,三妹不能留,她腹中胎儿更留不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异常平静。老夫人尚且有一丝愧色,想了想,那娉婷终究是自己的孙女。可是,当她做出那决定的时候,便确实想过,花娉婷必须死。只是未想到,花落晚竟这么快便看穿她的心思。 她揉揉额际,问道:“你有什么好打算么?” 问得俨然是指怎么除掉花娉婷一事。花落晚闻言却是一声轻笑:“老夫人何需自己动手呢。你今日的决定势必大大拉拢六姨娘,而母亲那边也断然不可能真得接受您的决定。娉婷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就且看六姨娘和母亲之间孰胜孰败了。” 这招渔翁得利当真是高明,便就连老夫人都没细想到这一层。她面色一喜,道:“倘若果真如此,便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花落晚微微一笑,并没有告诉她,想要促成六姨娘反击的局面,还需要一个助力不可。 花思穆一直细细瞧着花落晚,怎能不明白她心里所想。促成如今这局面的分明就是这家伙,却反而在老夫人面前装无辜来充当军师。只怕这会儿正在心里偷着笑呢! 很显然,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花思穆的目光。她轻咳两声,终是说到了把他们叫来围观花少康与花娉婷下场的目的,道:“我知你们俩兄妹情深,走得也比其他人近些。但这少康与娉婷的结局你们也是看到了,人言可畏,应当能避则避啊!” 那二人何等聪明,老夫人的话又说得如此直白。让花落晚瞬间想到花思穆一再对她过分亲密的举止,当即脸色微变,却很快收拾了情绪,道:“老夫人只管放心,落晚对大哥只有敬重,并无半分逾越之心。” 闻言,花思穆双眼微眯,紧紧盯着花落晚,嘴上却是道:“二妹说得甚是,老夫人不必担忧。” * tt本来打算睡一觉起来更新的,一不小心就睡过了,醒来一看,妈呀!三点了tt……更新晚了……正在赶写下一章,一小时后放出…… ps.为了弥补我延时的错,决定下一章让残哥哥浅吃下晚妹妹……*^d^* 思,不过是记着上次梁氏陷害她与生母白氏的事。她想趁着这次机会让梁氏知道,花落晚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有多重,警告她轻易不得动她。 这一点,花落晚很是感激。可是,老夫人却不知,以那梁氏背后阴狠的手段,只怕此事一出,之后更加容不下她。 “老夫人……” 花少康还想说什么,却立刻被老夫人给打断,她有些疲乏地揉揉额际,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出去吧。晚儿、思穆,你们俩留下来陪陪我。” 花少康忍了忍,将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反正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他大可以在这几个月内就将花娉婷连同孩子一起给除掉! 他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戾,想到这里情绪也缓和了些,便就率先退出了净香院。 花娉婷虽然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好在她可以暂时回来了,再也不用去那鬼地方受折磨! 直到两人已经完全退了出去,老夫人方问道:“如今外人皆知他二人这丑事,我花氏脸面早已丢尽。唉,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落晚替老夫人沏了一杯茶,语调淡然道:“该发生的已然发生,目前毁的不过是二哥的前程,老夫人应当在更大的灾祸发生之前去遏止它。”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眉头一皱,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她最终是想做什么。 花落晚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着多么云淡风轻的话题,她道:“明着,您要做一个好祖母,但暗地里,却必须要为我花氏一族有所牺牲才是。”花落晚顿了顿,见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频频点头,便继续道,“所以,三妹不能留,她腹中胎儿更留不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异常平静。老夫人尚且有一丝愧色,想了想,那娉婷终究是自己的孙女。可是,当她做出那决定的时候,便确实想过,花娉婷必须死。只是未想到,花落晚竟这么快便看穿她的心思。 她揉揉额际,问道:“你有什么好打算么?” 问得俨然是指怎么除掉花娉婷一事。花落晚闻言却是一声轻笑:“老夫人何需自己动手呢。你今日的决定势必大大拉拢六姨娘,而母亲那边也断然不可能真得接受您的决定。娉婷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就且看六姨娘和母亲之间孰胜孰败了。” 这招渔翁得利当真是高明,便就连老夫人都没细想到这一层。她面色一喜,道:“倘若果真如此,便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花落晚微微一笑,并没有告诉她,想要促成六姨娘反击的局面,还需要一个助力不可。 花思穆一直细细瞧着花落晚,怎能不明白她心里所想。促成如今这局面的分明就是这家伙,却反而在老夫人面前装无辜来充当军师。只怕这会儿正在心里偷着笑呢! 很显然,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花思穆的目光。她轻咳两声,终是说到了把他们叫来围观花少康与花娉婷下场的目的,道:“我知你们俩兄妹情深,走得也比其他人近些。但这少康与娉婷的结局你们也是看到了,人言可畏,应当能避则避啊!” 那二人何等聪明,老夫人的话又说得如此直白。让花落晚瞬间想到花思穆一再对她过分亲密的举止,当即脸色微变,却很快收拾了情绪,道:“老夫人只管放心,落晚对大哥只有敬重,并无半分逾越之心。” 闻言,花思穆双眼微眯,紧紧盯着花落晚,嘴上却是道:“二妹说得甚是,老夫人不必担忧。” * tt本来打算睡一觉起来更新的,一不小心就睡过了,醒来一看,妈呀!三点了tt……更新晚了……正在赶写下一章,一小时后放出…… ps.为了弥补我延时的错,决定下一章让残哥哥浅吃下晚妹妹……*^d^*() 大哥强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他们的再三保证,老夫人终是放心了一些,便道:“好了,你们回去宴席吧,我有些乏了,就不去了。爱夹答列” 二人应声退下。 出了净香院,两人一路无言,倒显得气氛极为尴尬。花落晚轻咳一声,道:“大哥是要去宴席上还是回斋月楼休息?” “回去吧。”花思穆淡然道。 花落晚便推着轮椅,往那斋月楼的方向而去。月色洒下,一片静谧。快到斋月楼的时候,花思穆突然问道:“你故意将花娉婷从乡下接回,又安排她巧遇花少荣,为得便是今日这一出?棼” 见他问话,花落晚倒也不瞒着他,低声道:“三哥心软,自然经不住三妹哀求,也只有他将三妹带回,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处事倒是比先前缜密多了。”花思穆微微赞赏道,唇边却是噙着一抹既不可察的笑意,“那……敬重兄长这种话也是为了敷衍老夫人吗?” 闻言,花落晚面色一变,脚步顿了顿,却很快平复了情绪,淡然道:“这句话自然是真,大哥应当知道才是。柜” “是吗……”花思穆呢喃一声,也不再言语。 一直到两人进了斋月楼,侍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花落晚才道:“大哥今日辛苦了,便好些休息吧,落晚告退。” 言谈之间毕恭毕敬,显然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极远。花思穆眸色一暗,突然一把抓住了花落晚的手腕,轻声笑道:“晚晚这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吗?” 花落晚面色微变,却是不动声色道:“晚儿不懂大哥的意思。” 不懂是么?花思穆咬牙,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拦住她的腰,牢牢将她钳在怀里,另一只手却是捏住她的下巴,在花落晚惊慌失措中猛然吻下去。 花落晚震惊地睁大眼睛,却是怎么也无法挣脱他。花思穆却像是带着一股恼意,狠狠在她口中翻搅,似要将这个吻深深印入她脑海中不可。 挣扎不开,花落晚索性一口咬住他的唇瓣。1这一咬,极为用力,可是,这次与第一次不同,便是那浓郁的血腥味缠绕在他们口舌之中,花思穆也没有将她放开。 花落晚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一般。他抱得那样紧,吻得那样深,那句“便是兄妹又如何”频频盘旋在她脑海,几近击垮她的防守。 终于,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花思穆放开了她。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花落晚红肿的唇瓣,唇角微微勾起,道:“这次可懂我的意思了?嗯?” 这句话让花落晚恍然惊醒,眸光中那抹迷离瞬息不见。她飞快后退数步,再也无法淡定下来,疾步转身离去,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花思穆满意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抹不平。 从头到尾看了一场戏的侍剑早已是下巴掉地,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家少爷这是在生气么?他到底生得哪门子气啊?那可是你的妹妹啊少爷!tt(作者:总觉得加个哭的表情比较适合侍剑此时风中凌乱的心情) 从斋月楼出来,花落晚是再也没什么心情去宴席上了。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有再去的必要,想必父亲和母亲正忙着平息这件事吧?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要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呢? 一想到他们要为这件事忙到焦头烂额,花落晚心情便极好,却不想,竟然在梦阁的门口遇上花娉婷。 她面色平静道:“三妹来找我?” 花娉婷表情很复杂,但是,听见花落晚开口,她便立刻跪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俨然是有事相求。便听她道:“娉婷自知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二姐的事,还请二姐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三妹这话是何意?”花落晚眸色一暗,俨然听出了话里有话。 果然,只听花娉婷接着说道:“娉婷自知能回来,全凭二姐相助。可是那梁氏和花少康绝对不会放过我,娉婷此番只想安全生活在花府,还请二姐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吧!” 她一脸哀求,倒显得真心实意。可是,偏偏她花落晚不是什么好人呐! 花落晚低声笑道:“你还是快快请起吧,与其来求我, 不如去讨好母亲和二哥。” “不!我现在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肮脏的存在,是阻碍大哥前程的绊脚石,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花娉婷几乎是咆哮起来。 倒有些自知之明。花落晚心中冷笑,复而又道:“姐妹一场,我便支你一招,你大可以去试试,倘若不行,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花落晚一声轻叹,在花娉婷一脸渴求的目光中对她说道:“只有花娉婷死了,这件事才能平息。” 闻言,花娉婷惊骇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可是花落晚却是靠近她,轻声道:“三妹不必惊慌,我的意思是花娉婷死,可是……你大可以不必继续做花娉婷啊。” “二姐的意思是?”花娉婷有些疑惑。 却听花落晚唇角轻扬,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便见花娉婷的脸色由迷茫到惊讶,再到一阵欣喜,却是连道谢都忘记说,便连忙爬起身,朝六姨娘曹氏的院子跑去。 月色下,花落晚冷眼望着她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冷嘲。这场好戏的最终结局会是怎样呢?她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花府都被惊动了。 花少康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只觉脑袋一懵,便拔腿朝那湖边跑去。等他到达的时候,湖边已经围了好多人。 他只觉两腿发软,每走一步都觉要倒下一般。 等到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的时候,赫然看见湖面上漂浮着的尸体。 粉衣墨发,痴缠着那张苍白如鬼魅的脸庞。她似乎是在水里泡很久了,皮肤苍白得吓人。 花少康努力镇定心神,连忙喝道:“还不快将人捞上来!” 众人皆是心下一惊,不明白二少爷为何要发这么大火。 死的人是姨娘秦氏。虽说是位姨娘,但是却一点都不受宠,恐怕连花铭宥都快忘了自己后宅还有这样一个人。 那秦氏原本是个歌妓,是早年一个下级官员送给花铭宥的礼物。一开始花铭宥还是极喜欢她的,直到大夫诊断出,秦氏并没有生育功能,便彻底让他失去兴趣。 花落晚知道这些的时候,却是不置可否。只怕这件事跟梁氏脱不了干系,失去生育功能是小,只怕……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让那花铭宥以为自己宠爱的是个被无数人糟蹋过的肮脏妓女。 姨娘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花少康却是怎么也无法靠近,想哭,眼睛涩涩的却是怎么也流不出眼泪。他看着那张已经开始变形的容颜,却是再也忍不住逃了去。 花落晚站在暗处,冷眼瞧着花少康的反应。紧接着就看见花娉婷追了上去。 一直到没人的时候,花娉婷才出现在他面前,轻声笑道:“不过是死了个姨娘,二哥何必这么伤心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少康冷着一张脸,脸色却是苍白如纸。 却听花娉婷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背着父亲都做过些什么。”说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那秦氏不干不净的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住口!”花少康怒吼道。全然没有想到,他和姨娘的事情会被花娉婷知道。 事实上,他与姨娘早已暗中往来很久。秦氏比他大不了几岁,而他也很喜欢这个能唱能跳的女子。先前他宠爱翠儿,也不过是翠儿与她有几分相似,秦氏毕竟是父亲的姨娘,他不能频繁来找她,便找了翠儿来当替身。可惜的是,那翠儿致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 “大哥不必恼怒,姨娘已死,我断然不会拿一个死人来威胁大哥。”花娉婷嘤嘤笑道,眸光中竟然有一丝疯狂。 花少康脸色一沉:“你想怎么样?” * 今日两更完毕,祝大家看文愉快~*^d^* 不如去讨好母亲和二哥。” “不!我现在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肮脏的存在,是阻碍大哥前程的绊脚石,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花娉婷几乎是咆哮起来。 倒有些自知之明。花落晚心中冷笑,复而又道:“姐妹一场,我便支你一招,你大可以去试试,倘若不行,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花落晚一声轻叹,在花娉婷一脸渴求的目光中对她说道:“只有花娉婷死了,这件事才能平息。” 闻言,花娉婷惊骇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可是花落晚却是靠近她,轻声道:“三妹不必惊慌,我的意思是花娉婷死,可是……你大可以不必继续做花娉婷啊。” “二姐的意思是?”花娉婷有些疑惑。 却听花落晚唇角轻扬,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便见花娉婷的脸色由迷茫到惊讶,再到一阵欣喜,却是连道谢都忘记说,便连忙爬起身,朝六姨娘曹氏的院子跑去。 月色下,花落晚冷眼望着她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冷嘲。这场好戏的最终结局会是怎样呢?她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花府都被惊动了。 花少康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只觉脑袋一懵,便拔腿朝那湖边跑去。等他到达的时候,湖边已经围了好多人。 他只觉两腿发软,每走一步都觉要倒下一般。 等到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的时候,赫然看见湖面上漂浮着的尸体。 粉衣墨发,痴缠着那张苍白如鬼魅的脸庞。她似乎是在水里泡很久了,皮肤苍白得吓人。 花少康努力镇定心神,连忙喝道:“还不快将人捞上来!” 众人皆是心下一惊,不明白二少爷为何要发这么大火。 死的人是姨娘秦氏。虽说是位姨娘,但是却一点都不受宠,恐怕连花铭宥都快忘了自己后宅还有这样一个人。 那秦氏原本是个歌妓,是早年一个下级官员送给花铭宥的礼物。一开始花铭宥还是极喜欢她的,直到大夫诊断出,秦氏并没有生育功能,便彻底让他失去兴趣。 花落晚知道这些的时候,却是不置可否。只怕这件事跟梁氏脱不了干系,失去生育功能是小,只怕……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让那花铭宥以为自己宠爱的是个被无数人糟蹋过的肮脏妓女。 姨娘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花少康却是怎么也无法靠近,想哭,眼睛涩涩的却是怎么也流不出眼泪。他看着那张已经开始变形的容颜,却是再也忍不住逃了去。 花落晚站在暗处,冷眼瞧着花少康的反应。紧接着就看见花娉婷追了上去。 一直到没人的时候,花娉婷才出现在他面前,轻声笑道:“不过是死了个姨娘,二哥何必这么伤心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少康冷着一张脸,脸色却是苍白如纸。 却听花娉婷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背着父亲都做过些什么。”说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那秦氏不干不净的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住口!”花少康怒吼道。全然没有想到,他和姨娘的事情会被花娉婷知道。 事实上,他与姨娘早已暗中往来很久。秦氏比他大不了几岁,而他也很喜欢这个能唱能跳的女子。先前他宠爱翠儿,也不过是翠儿与她有几分相似,秦氏毕竟是父亲的姨娘,他不能频繁来找她,便找了翠儿来当替身。可惜的是,那翠儿致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 “大哥不必恼怒,姨娘已死,我断然不会拿一个死人来威胁大哥。”花娉婷嘤嘤笑道,眸光中竟然有一丝疯狂。 花少康脸色一沉:“你想怎么样?” * 今日两更完毕,祝大家看文愉快~*^d^*() 落晚被吃(今日第一更3000+看到这一章的别骂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他终于意识到正题,花娉婷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道:“我要花娉婷死,我要你给我全新的身份,我要你娶我!” 三个不要说出口,花少康的表情一点点被惊愕所掩盖:“你疯了!” 她何止是疯了,当花落晚告诉她花少康与姨娘的事之后,她没有妒忌、没有恨意,她脑海中的第一想法便是要让秦氏死!而且还是死在花少康面前! “到底是谁疯了?!”花娉婷有些痴狂地笑起来,面上却早已被泪水糊满。爱夹答列她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戾,却含着更多的无奈,“花少康,我们俩相比之下,更疯狂的人是你!” “你毁我清白,逼我被赶出花府,私下却还偷了父亲的女人……你简直就是个禽兽!”她怒骂道,良久,却是蹲下身子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我不过……不过是想求个安稳,只想安安静静把孩子生下来,平平静静过日子而已……榛” “可是你却杀了她!”花少康咬牙切齿,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 却见花娉婷突然大笑了起来,她道:“有本事你杀了我为她报仇啊?那你和姨娘的事情也会败露,你以为,父亲和老夫人还会容得下你吗?” 说出这番话,她已然抱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想法噎。 花少康惊愕,他万万想不到,花娉婷竟然会被逼到这等地步。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激怒她,便缓和了语气,道:“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他果然答应了! 花娉婷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如今,花少康是她唯一的出路,只要花少康娶了她,那么她就算生下了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花府。 花娉婷露出一抹笑靥,好似一脸无害道:“我记得,二哥院子里有个叫宝儿的丫头很是招你喜欢。” 听到这句话,花少康只觉手脚一阵冰凉,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他身边的丫鬟身上去了。那宝儿不过是他数日前刚刚宠幸的一个小丫鬟,竟然会被花娉婷看穿……她究竟知道他多少事情?! 花少康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都是花落晚告诉她的,更甚者,花娉婷之所以这般强势,也是听了那花落晚的意思。 只是,秦氏的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 几日之后,花府传来花娉婷的死讯。爱夹答列据说是那花娉婷不知检点,竟然勾/引嫡兄,因此犯下滔天罪过。而她无颜再面对世人,便在府中自缢。 因她早已被逐出花府,所以安伯侯只将她草草安葬。这段在帝都盛传数日的不伦之恋随着花娉婷的死逐渐消散,甚至渐渐被人淡忘掉。 而那主角之一的花少康,却在花娉婷去世一个月之后,纳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叫宝儿的丫鬟为妾。据说花少康对她极为宠爱,纳妾之时,那宝儿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因为三小姐的事,二少爷现在的名声可臭了。”灵浅一边给花落晚说着市井上的流言,一边啧啧称奇,“可那姨娘莫名其妙的死去,老爷竟然都没有过问。” 这是灵浅始终无法想通的地方,倒是让正在给花落晚添茶的酒心嘲笑了一番:“亏你还在老夫人跟前待那么久呢!这都想不透么?现在府上最受宠的是六姨娘,她在老爷耳边吹吹枕头风,那老爷还能记起那个快被他遗忘的姨娘吗?” 闻言,灵浅这才恍然大悟。然而花落晚却是淡淡扬起一抹微笑。 酒心只说对了一半,事实上,花铭宥会不计较,是因为有老夫人的压制。而她,则是对老夫人说,姨娘一死,便可化解困扰花氏声誉的难题。那老夫人何等聪明,权衡之下,自然是要牺牲小小的姨娘了。 同样,花娉婷李代桃僵这出戏,也是得到了老夫人的首肯,所以才能这般顺利进行下去。那花铭宥想的是,花娉婷好歹是他女儿,若是牺牲一个丫鬟的性命便能救下花娉婷与腹中胎儿的性命,倒也是值得的。 说到底,这花氏一众都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怕唯一将花娉婷恨死的人便属花少康了,整天面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那花少康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花落晚猜测的没错,不止花少康,连同梁氏、花落晴都对花娉婷恨之入骨,可是,那花娉婷掌握着花少康与姨娘秦氏的罪证,便连他们也无可 奈何。 怀孕期的花娉婷脾气越来越火爆,加上自己的一系列遭遇,她开始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信任。短短一个月内,便是伺候自己的丫头都处死了两个,行为处事大有疯狂之意。 “二姐救我。”这一日,她突然跑到梦阁,一举跪在了花落晚面前。 花落晚惊愕,望着挺着个大肚子的花娉婷,面露讶色:“三妹这是作何?”说着,连忙示意酒心与灵浅将她扶起。 可是花娉婷却是怎么也不愿起来,她道:“我知你帮我嫁给二哥,必然是有你的计划。这些我都不管,可那花少康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身边的丫鬟,这种事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闻言,花落晚有些好笑道:“此乃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岂是我能够左右的?况且那两个丫鬟不是早已被你处死了么?” 花娉婷咬唇,看了眼酒心与灵浅,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花落晚了然,遣退了两个丫头,道:“三妹有话直说吧。” 那花娉婷这才松口,道:“他回来了,约我明日申时在城外月老庙相见,说我若不去他便要将我们之间的事给抖出来。” 提到这个人,花娉婷浑身都在颤抖,俨然是先前在那受了不少苦。花落晚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但是,那又与她何干? 她微微笑道:“既然如此,三妹便去见上一面又有何防?” “不,那花少康近日将我盯得可紧,若是被他知道了,那一切就都完了!”说到这里,花娉婷俨然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可是,这并不能打动花落晚,她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三妹还是请回吧。” “二姐!”花娉婷失声叫道,却突然改变了策略,她阴狠狠说道,“倘若你不愿帮我,我死,自然也不会让你好活!你以为你跟大哥那点事我不知道吗?那日你们在斋月楼……” 听到这里,花落晚冷冷望了她一眼,目光如毒箭一般让人惊寒。花娉婷下意识地闭了嘴,却听花落晚双眼微眯,语气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敢威胁我?”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花娉婷心底突的升起一股寒意,连同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却还是鼓足勇气道:“倘若二姐愿意代替我去赴约,帮我将那王石头给解决掉,我……我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大概就是花娉婷最后的底牌了。那日看见花落晚与花思穆相吻的一幕,她也很是震惊。可是转念一想,知道了这么震惊的秘密,那花落晚必将被自己所牵制,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她在心底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到告诉别人这件事,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只因这一句话,会断送掉她的性命! “好,我替你去见他!”花落晚眸色微眯,冷声应道。 听到这个答案,花娉婷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次日申时,一辆马车悄然停在月老庙门口,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将自己的脸牢牢掩住的女人踏进了庙里。 这座月老庙被荒废多年,此时早已残破不堪。那女子一步步小心踏进去,周张望了片刻,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花娉婷骗了她?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马上离开这里。然而一转身,便被两个看似地痞一样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面露猥琐之色,嘿然道:“果真来了,看来昨日那娘儿们没有骗我们,给钱让我们来爽快,这真是赚到了,哈哈哈……” “先别高兴地太早,这女人八成是长得太难看,要不然何必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另一人有些谨慎,目光却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游移,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花落晚浑身一颤,似乎意识到自己入了一个骗局,便想要突破他们冲出庙外。 但是,刚一踏步,便被这两人给拉了回来,身上的斗篷被赫然撕开,连同面纱一起落下,一张精致美艳的容貌暴露在空气中。 那两人瞬间被惊艳到,只觉自己这次是走了狗屎运,拿了钱财,还能得到这么一个美人消遣。当即二话不说,一人拉着她的一个胳膊,将她拖进了月老雕像后面的角落里。 花落晚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一人“啪”的一巴掌甩了 过来,接着那人便骑到她身上,毫不客气地将她衣服撕碎。雪白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让她瞪大双眼,狠狠咬住了这个游移在她胸口的手掌。 那人吃痛,又给了她一巴掌。花落晚只觉一阵气血翻腾,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觉下体一凉,另一人竟直直撕碎她的亵裤。一只充满淫意的手毫不客气地***她体内…… * 我觉得我太d了,捂脸……大家不要掐我,残哥哥会替落晚报仇的!!!(奏凯,谁在乎这个了!!!) ps.今日又睡过了,第二更一小时后放出。*^d^*() 开膛破肚(今日第二更3000+娉婷之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与此同时,捧着个大肚子的花娉婷正悠哉悠哉地走在花园内,看着那满地遍开的鲜花,心情意外很好。爱夹答列 此时,那花落晚只怕正在享受着被人凌辱的滋味吧?! 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她阴狠狠地折了一朵牡丹花。 花落晚,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倘若不是你和花思穆将我送给那王石头,我又何苦遭受那么多屈辱?哼,你以为我当真会让你和花思穆在一起吗?别做梦了!我要亲眼让你心爱的男人看着你是如何被其他男人骑在身下,让他亲眼瞧瞧你是如何背叛她的! 除去花落晚,花少康和梁氏应该会对她好些吧榛? “宝宝,你娘亲是不是很聪明啊?”她露出一抹微笑,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路过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只觉这个少夫人大脑有些神经。 那花娉婷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地朝那斋月楼而去。脸上的表情已由方才的得意换成了一脸惊慌失色。 “大哥……大哥……出事了!”她一路尖叫着冲进斋月楼,却被侍剑给拦了下来噎。 “我家少爷不见客。”侍剑冷冷道。 可那花娉婷却依旧在大声嚷嚷着:“大哥,二姐现在有危险,你快去救她呀!大哥……” “让她进来吧。”里屋传来花思穆淡然的声音。 侍剑微一皱眉,却还是放行了。 那花娉婷一进去便立刻扑到花思穆面前,颤声道:“大哥,你快些去看看二姐吧,她硬是要去那月老庙,说是那边的月老很灵验,也不知是要去祈求些什么,怎么拦都拦不住。我听说那月老庙最近被一帮流氓盘踞着,二姐她此番……” “侍剑!”花思穆眸色一黯,立刻吩咐道,“你速带人去救她,我随后便到。” 说着,竟也不再搭理花娉婷,很快消失在她视线中。 花娉婷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一次,便叫你们俩都死无葬身之地! 花娉婷到底不是莽撞之人,她也顾不得自己还有身孕,偷偷坐上一辆马车朝那月老庙而去。爱夹答列 等到马车完全远去之后,侍剑推着花思穆从暗处走出,花思穆一脸冷然,收回目光,道:“去梦阁。” 花娉婷匆匆赶到月老庙,本以为会听到花落晚的惨叫声,或是花思穆的怒吼声。可是,入耳的却是一片死寂。 她面有疑惑,徒步下车进了庙内,却根本不见人影,只从石像后面传来微弱的喘息声。她皱眉,却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入目却是一片狼藉,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蜷缩着躺在那里,脸上到处都是乌青,唇角还挂着血迹。那身上一片斑驳,遮掩下体的碎布已是一片暗红。却见她此时已然出气多进气少,想来是活不了多久了。 花娉婷只觉一片心惊。那两个流氓下手竟然这般狠毒,活活将她折磨致死! 血腥味涌进鼻息,她只觉得心中一阵作呕。强忍住之后才惊觉——这人不是花落晚! 她仔细辨认,赫然发现,面前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竟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冬儿。自她被逐出府之后,冬儿便随了花落晚,花娉婷以宝儿身份嫁给花少康后,因身份有别,也不好再将冬儿要回,却不想花落晚竟然让冬儿假冒她来此! 花落晚分明是知晓她和冬儿主仆多年,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所以才让自己亲眼瞧见冬儿是如何受辱惨死在自己面前吗?! 她咬牙,只觉一股怒气直窜心头。 另一厢,花府梦阁之类,花落晚正依在梨树旁一边饮茶一边翻看着手上的书籍。 花思穆到来的时候,她浑然不觉。酒心刚想禀报,却被花思穆制止住,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遣退了侍剑与酒心,兀自坐到她身边,望着那安静看书的女子。 但是那道视线太过炙热,叫花落晚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轻叹一声,放下书籍,抬眸望着他:“来了多久了?” “刚来。”花思穆轻笑着,替她拂去落在头上的花瓣。 花落晚似乎已经对他这般亲昵的举动习以为常了,只问:“娉婷去找过你了 ?” “是。” “我很好奇,你居然是在这里,而不是月老庙。”她微微笑道。其实心里早就知道,那花思穆岂会这般容易就被骗到。 却听花思穆说道:“一开始是信了,但是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那般莽撞之人。再者,那花娉婷也不见得会是如此关心你的人。” “这么说来,倒是我人缘不好的缘故了。”花落晚轻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花思穆不置可否:“在这宅子里,没有人缘可谈。” 闻言,花落晚只是淡淡笑了笑,这句话听起来极为凄凉,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去看看这一局的结果吗?”见她大有继续坐在这里看书的趋势,花思穆轻声问道。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只是一脸平静道:“尸体即将送回,又何须自己亲自去惹得一身腥呢。” 花思穆眉头微微皱起,只觉得她自白氏的事之后越来越聪慧,下手也越来越狠毒,完全不给人留后路…… 再看那花娉婷,虽然痛惜冬儿的死,却也深深知道自己被花落晚摆了一道,此地不能久留,便欲离去。只在心中冷笑,纵然这一次让她逃脱了,下一次也绝对要让她死在自己手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期盼的下一次却是永远不会到来。 她从月老庙冲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马车。花娉婷下张望,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花娉婷。”便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唤她,声音是如此熟悉,如噩梦一般整日痴缠着她。 她只觉浑身冰凉,转身,那道佝偻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王石头! 王石头是斋月楼的下人,先前回乡探亲时,花思穆将已被逐出花府的花娉婷托付给他,并给了他一笔银子,连同卖身契也一起还给了他。 花娉婷长得极为漂亮,先前是小姐的时候便让王石头垂涎不已,这会儿,却不想她竟流落到他手上。那王石头自以为得了便宜,一开始对花娉婷倒是极好,渐渐的便对她心生邪念,想着反正已是被花府抛弃的人,何况那身子早已不干净,他便是要了她又能如何? “娉婷,怎么突然走了也不说一声?”王石头语调温柔,好似有多心疼她一般,可是手上却赫然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花娉婷连连后退,一脸惊恐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啊。”王石头脸上带着微笑,一步步走近她,道,“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花家做别人的小妾呢?” “你别过来!别过来!”花娉婷大声嚷嚷着,却一个不慎被石头绊倒。 那王石头已然走到她身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而染上一丝冷意,骂道:“你个贱人!怀了我的孩子去偷汉子!你以为你还是那花家三小姐吗?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去过好日子吗?哈哈哈……你别做梦了!” 当他得知,怀了他孩子的花娉婷嫁给花少康的时候,他只觉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属于男人的尊严被人毫不犹豫地践踏在地上。于是,他二话不说,提起菜刀便冲了过来。 可是花娉婷对他说了什么?她说:“少自以为是了!你个低贱的男人,从你侮辱我那一刻起,我便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今日若敢动我,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我肚中的孩子?你以为他是你儿子吗?他不过是我重回花家的踏脚石而已!等到我稳固了地位,第一个要杀的人,便就是这个孩子!” 她双眼泛红,似乎是真要杀了那孩子一般。王石头的靠近让她害怕,她下意识地想要吓走他。 可是,那王石头现在怒火中烧,听到这番话无疑火上浇油。他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帮你动手吧!” 说着,菜刀已然挥向她鼓起的肚皮…… * 求求:有木有人想要看花娉婷详细死状的?! 编辑:你越来越血腥了,已无法直视你! 求求:是大家太重口了,逼得我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段位!*^d^* ?” “是。” “我很好奇,你居然是在这里,而不是月老庙。”她微微笑道。其实心里早就知道,那花思穆岂会这般容易就被骗到。 却听花思穆说道:“一开始是信了,但是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那般莽撞之人。再者,那花娉婷也不见得会是如此关心你的人。” “这么说来,倒是我人缘不好的缘故了。”花落晚轻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花思穆不置可否:“在这宅子里,没有人缘可谈。” 闻言,花落晚只是淡淡笑了笑,这句话听起来极为凄凉,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去看看这一局的结果吗?”见她大有继续坐在这里看书的趋势,花思穆轻声问道。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只是一脸平静道:“尸体即将送回,又何须自己亲自去惹得一身腥呢。” 花思穆眉头微微皱起,只觉得她自白氏的事之后越来越聪慧,下手也越来越狠毒,完全不给人留后路…… 再看那花娉婷,虽然痛惜冬儿的死,却也深深知道自己被花落晚摆了一道,此地不能久留,便欲离去。只在心中冷笑,纵然这一次让她逃脱了,下一次也绝对要让她死在自己手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期盼的下一次却是永远不会到来。 她从月老庙冲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马车。花娉婷下张望,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花娉婷。”便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唤她,声音是如此熟悉,如噩梦一般整日痴缠着她。 她只觉浑身冰凉,转身,那道佝偻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王石头! 王石头是斋月楼的下人,先前回乡探亲时,花思穆将已被逐出花府的花娉婷托付给他,并给了他一笔银子,连同卖身契也一起还给了他。 花娉婷长得极为漂亮,先前是小姐的时候便让王石头垂涎不已,这会儿,却不想她竟流落到他手上。那王石头自以为得了便宜,一开始对花娉婷倒是极好,渐渐的便对她心生邪念,想着反正已是被花府抛弃的人,何况那身子早已不干净,他便是要了她又能如何? “娉婷,怎么突然走了也不说一声?”王石头语调温柔,好似有多心疼她一般,可是手上却赫然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花娉婷连连后退,一脸惊恐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啊。”王石头脸上带着微笑,一步步走近她,道,“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花家做别人的小妾呢?” “你别过来!别过来!”花娉婷大声嚷嚷着,却一个不慎被石头绊倒。 那王石头已然走到她身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而染上一丝冷意,骂道:“你个贱人!怀了我的孩子去偷汉子!你以为你还是那花家三小姐吗?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去过好日子吗?哈哈哈……你别做梦了!” 当他得知,怀了他孩子的花娉婷嫁给花少康的时候,他只觉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属于男人的尊严被人毫不犹豫地践踏在地上。于是,他二话不说,提起菜刀便冲了过来。 可是花娉婷对他说了什么?她说:“少自以为是了!你个低贱的男人,从你侮辱我那一刻起,我便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今日若敢动我,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我肚中的孩子?你以为他是你儿子吗?他不过是我重回花家的踏脚石而已!等到我稳固了地位,第一个要杀的人,便就是这个孩子!” 她双眼泛红,似乎是真要杀了那孩子一般。王石头的靠近让她害怕,她下意识地想要吓走他。 可是,那王石头现在怒火中烧,听到这番话无疑火上浇油。他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帮你动手吧!” 说着,菜刀已然挥向她鼓起的肚皮…… * 求求:有木有人想要看花娉婷详细死状的?! 编辑:你越来越血腥了,已无法直视你! 求求:是大家太重口了,逼得我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段位!*^d^*() 复仇交易(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花落晚面色沉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花思穆轻声笑道:“怎么?觉得我下手太狠?” 她摇头,他若是不狠下杀手,怕是到头来别人就要对他们下刀子了。爱夹答列 花落晚一声轻叹,道:“我答应六姨娘,要取花少康的性命。” 闻言,花思穆微微皱眉,语气颇为无奈,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道:“晚晚,你太大意了。” 花落晚不语,他便继续道:“曹氏话里的破绽你还未听出来吗?她既然能想到冬儿与王石头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便也应该意识到我们也可能是杀害花娉婷的凶手。一个能在这大宅里安然活这么久,甚至连梁氏都拿她没办法的女人,绝对不简单!棼” 花思穆的分析不无道理,却听花落晚低声道:“我知她是想利用我来和梁氏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这句话,花思穆微微蹙眉,如果花落晚知道这点的话,那么她必然是有其他用意。 可是,花落晚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道:“这件事就希望大哥不要插手了。错” 花思穆双眼微眯,似乎有些不悦道:“你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便就是这句话吧?” 被他看穿,花落晚丝毫不觉尴尬。她不确定除了花娉婷之外还有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可是若是一再和花思穆绑在一起行事,那么谣言只会再度掀起,也大有可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有了片刻怔愣。她竟然在为花思穆担心?!这种在心底逐渐蔓延发酵的情愫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前一世在感情上受的苦足以让她痛记一生,这一世,她不愿再被任何感情所牵绊。 花思穆,只是她的兄长、盟友!仅此而已…… 意识到他的不悦,花落晚轻声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在担心你身体罢了。”说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腿上。 花思穆额际青筋暴跳,这家伙是故意的么?他便抿唇轻笑,咬牙切齿道:“天气越来越凉了,这衣服穿着似乎有些单薄,既然晚晚如此关心我,想必不介意替我做件衣裳吧?” “大哥想要添厚衣,自然可以去找裁缝做,何必让小妹拙劣的技术污了大哥的风华呢!”她一脸认真,似乎是真得在考虑这件事。1 “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他轻哼,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花落晚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不对,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花思穆一把带入怀中。二人双双跌坐在轮椅上,震得轮椅前后摇晃了片刻才稳住。 “你……你快放开我。”花落晚怒视他,但是双手却被他牢牢钳制住。 花思穆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唇边隐隐扬起一抹邪笑:“怎么?刚刚不是很能说么?” 花落晚哑然,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自己一开口他便又要乱来。 便就在这时候,侍剑一声轻咳,道:“少爷,有你的书信。” 花思穆这才松了手,那花落晚如蒙大赦,连忙该退,出了那斋月楼。 看着她迫不及待逃走的身影,花思穆轻抚自己的唇瓣皱眉深思,嘴上却是喃喃自语:“我有那么可怕么?” 一旁的侍剑立刻瞪视他:少爷,你岂止是可怕啊,简直就是恐怖啊!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求你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调戏自己的妹妹好么?! 花思穆接过侍剑递过来的信,平静的瞳孔却是越来越深幽。半晌,对侍剑说道:“回复,今夜子时,老地方。” “是。”侍剑闻言也是一脸严肃,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院子里。 而花思穆的眸色却是越来越复杂…… 花娉婷的死无疑让花少康高兴,虽不知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至少替秦氏报了仇。这一开心,好事便接连上门。 “二少爷才智双全,这番留在家中倒是可惜了。”这日,花氏一族主导商道的族老上门拜见,竟然主动提及了花少康的事。 闻言,花铭宥略显尴尬:“少康还是缺乏经验了些,先前让票号损失惨重,此番让他在家中多多反思也好。” 他话音刚落,族老便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哪有不失败的。”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这儿有批货物下个月要出海,不如让二少爷前去运送。当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好堵住别人的嘴,你看如何?” 花铭宥眸色一亮,花氏在大诃商道上敢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尤其是海线商道,更为旁人羡煞。若是花少康真接了这活儿,回来之后必定能再度得到家族认可。而且,以花少康的聪明才智,想要运输一次货物应当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连忙道谢:“铭宥在此多谢族老成全,少康必定不负众望。” 族老点头笑道:“那便让二少爷着手准备吧。” 花少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能自已,若是他能详细了解到航海线,便大有可能钻演出一条大诃通向月国的海运线。真要如此,可比做个小小票号老板要好得多。 花少康的野心极大,倘若不是花落晚从中阻挠,他怕是早已成就非凡。难得的一次机会,他更是不疑有他,只想着能靠着这次机会好好出人头地一番。 府中热热闹闹的帮他准备出海的东西,唯有花落晚在心中冷笑:不过出次海而已,这花少康最近当真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磨去了棱角。 二人更是狭路相逢,在花园里面对面撞了个正着。花少康冷嘲热讽道:“二妹当真是悠闲呐,整天无所事事便也只剩下逛园子了。” 花落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气恼,只是一脸平静道:“听说最近海贼极为嚣张,二哥此去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莫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番话看起来无害,实际更为毒辣。花少康咬牙,半晌才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的反击,跨步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她便就等着瞧瞧,这位意气勃发的二哥是否真能安全回来! 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出海当天。花少康整个人显得很是兴奋,将过往几个月的阴霾全部抛诸脑海,一心想着等他回来就开始探究大诃通往月国的海运商道。 上船之前,他特意走到花落晚面前,低声道:“你便就等着瞧吧!” 他讨厌花落晚,不止是因为自己几次三番被她陷害,更因为她一直保持着那张淡定无害的脸庞。这对工于心计的商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因为他完全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对于花少康的话,花落晚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上船。而后,她便悠哉悠哉地回去看书喝茶。 灵浅对花落晚的态度很是不解,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不是答应了六姨娘要帮三小姐报仇吗?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那二少爷都走了啊! 曹氏与花落晚的交易灵浅是知道的,她也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去做,但是花落晚如此不紧不慢的性格却又叫她按捺不住。 却见花落晚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看手上的话本,低声说道:“再过几日便可。” 几日?灵浅不明白,却也不敢再打扰花落晚,只好默默噤声了。 一直到三日之后,灵浅才彻底明白花落晚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有消息来报,货船刚刚到了航海线上,便遇上了海贼。那群海贼来势汹汹,目标直击花少康,船上的打手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他们却将花少康投身大海喂鲨鱼,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花落晚嘴上没说,但是灵浅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小姐有关。想到这里,灵浅不禁浑身一颤。 投身大海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尸骨无存的死法啊! * 啧……我果然杀人如麻了,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要全死光了!【泥垢了,其实就是想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晚晚和残哥哥双宿双飞吧!】*^d^* 他话音刚落,族老便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哪有不失败的。”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这儿有批货物下个月要出海,不如让二少爷前去运送。当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好堵住别人的嘴,你看如何?” 花铭宥眸色一亮,花氏在大诃商道上敢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尤其是海线商道,更为旁人羡煞。若是花少康真接了这活儿,回来之后必定能再度得到家族认可。而且,以花少康的聪明才智,想要运输一次货物应当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连忙道谢:“铭宥在此多谢族老成全,少康必定不负众望。” 族老点头笑道:“那便让二少爷着手准备吧。” 花少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能自已,若是他能详细了解到航海线,便大有可能钻演出一条大诃通向月国的海运线。真要如此,可比做个小小票号老板要好得多。 花少康的野心极大,倘若不是花落晚从中阻挠,他怕是早已成就非凡。难得的一次机会,他更是不疑有他,只想着能靠着这次机会好好出人头地一番。 府中热热闹闹的帮他准备出海的东西,唯有花落晚在心中冷笑:不过出次海而已,这花少康最近当真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磨去了棱角。 二人更是狭路相逢,在花园里面对面撞了个正着。花少康冷嘲热讽道:“二妹当真是悠闲呐,整天无所事事便也只剩下逛园子了。” 花落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气恼,只是一脸平静道:“听说最近海贼极为嚣张,二哥此去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莫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番话看起来无害,实际更为毒辣。花少康咬牙,半晌才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的反击,跨步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她便就等着瞧瞧,这位意气勃发的二哥是否真能安全回来! 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出海当天。花少康整个人显得很是兴奋,将过往几个月的阴霾全部抛诸脑海,一心想着等他回来就开始探究大诃通往月国的海运商道。 上船之前,他特意走到花落晚面前,低声道:“你便就等着瞧吧!” 他讨厌花落晚,不止是因为自己几次三番被她陷害,更因为她一直保持着那张淡定无害的脸庞。这对工于心计的商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因为他完全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对于花少康的话,花落晚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上船。而后,她便悠哉悠哉地回去看书喝茶。 灵浅对花落晚的态度很是不解,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不是答应了六姨娘要帮三小姐报仇吗?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那二少爷都走了啊! 曹氏与花落晚的交易灵浅是知道的,她也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去做,但是花落晚如此不紧不慢的性格却又叫她按捺不住。 却见花落晚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看手上的话本,低声说道:“再过几日便可。” 几日?灵浅不明白,却也不敢再打扰花落晚,只好默默噤声了。 一直到三日之后,灵浅才彻底明白花落晚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有消息来报,货船刚刚到了航海线上,便遇上了海贼。那群海贼来势汹汹,目标直击花少康,船上的打手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他们却将花少康投身大海喂鲨鱼,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花落晚嘴上没说,但是灵浅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小姐有关。想到这里,灵浅不禁浑身一颤。 投身大海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尸骨无存的死法啊! * 啧……我果然杀人如麻了,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要全死光了!【泥垢了,其实就是想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晚晚和残哥哥双宿双飞吧!】*^d^*() 尸骨无存(3000+花少康之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花落晚面色沉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花思穆轻声笑道:“怎么?觉得我下手太狠?” 她摇头,他若是不狠下杀手,怕是到头来别人就要对他们下刀子了。1 花落晚一声轻叹,道:“我答应六姨娘,要取花少康的性命。” 闻言,花思穆微微皱眉,语气颇为无奈,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只道:“晚晚,你太大意了。” 花落晚不语,他便继续道:“曹氏话里的破绽你还未听出来吗?她既然能想到冬儿与王石头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便也应该意识到我们也可能是杀害花娉婷的凶手。一个能在这大宅里安然活这么久,甚至连梁氏都拿她没办法的女人,绝对不简单!棼” 花思穆的分析不无道理,却听花落晚低声道:“我知她是想利用我来和梁氏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这句话,花思穆微微蹙眉,如果花落晚知道这点的话,那么她必然是有其他用意。 可是,花落晚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道:“这件事就希望大哥不要插手了。错” 花思穆双眼微眯,似乎有些不悦道:“你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便就是这句话吧?” 被他看穿,花落晚丝毫不觉尴尬。她不确定除了花娉婷之外还有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可是若是一再和花思穆绑在一起行事,那么谣言只会再度掀起,也大有可能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有了片刻怔愣。她竟然在为花思穆担心?!这种在心底逐渐蔓延发酵的情愫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前一世在感情上受的苦足以让她痛记一生,这一世,她不愿再被任何感情所牵绊。 花思穆,只是她的兄长、盟友!仅此而已…… 意识到他的不悦,花落晚轻声笑道:“大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在担心你身体罢了。”说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腿上。 花思穆额际青筋暴跳,这家伙是故意的么?他便抿唇轻笑,咬牙切齿道:“天气越来越凉了,这衣服穿着似乎有些单薄,既然晚晚如此关心我,想必不介意替我做件衣裳吧?” “大哥想要添厚衣,自然可以去找裁缝做,何必让小妹拙劣的技术污了大哥的风华呢!”她一脸认真,似乎是真得在考虑这件事。1 “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他轻哼,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花落晚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不对,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花思穆一把带入怀中。二人双双跌坐在轮椅上,震得轮椅前后摇晃了片刻才稳住。 “你……你快放开我。”花落晚怒视他,但是双手却被他牢牢钳制住。 花思穆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唇边隐隐扬起一抹邪笑:“怎么?刚刚不是很能说么?” 花落晚哑然,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自己一开口他便又要乱来。 便就在这时候,侍剑一声轻咳,道:“少爷,有你的书信。” 花思穆这才松了手,那花落晚如蒙大赦,连忙该退,出了那斋月楼。 看着她迫不及待逃走的身影,花思穆轻抚自己的唇瓣皱眉深思,嘴上却是喃喃自语:“我有那么可怕么?” 一旁的侍剑立刻瞪视他:少爷,你岂止是可怕啊,简直就是恐怖啊!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求你不要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调戏自己的妹妹好么?! 花思穆接过侍剑递过来的信,平静的瞳孔却是越来越深幽。半晌,对侍剑说道:“回复,今夜子时,老地方。” “是。”侍剑闻言也是一脸严肃,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在院子里。 而花思穆的眸色却是越来越复杂…… 花娉婷的死无疑让花少康高兴,虽不知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至少替秦氏报了仇。这一开心,好事便接连上门。 “二少爷才智双全,这番留在家中倒是可惜了。”这日,花氏一族主导商道的族老上门拜见,竟然主动提及了花少康的事。 闻言,花铭宥略显尴尬:“少康还是缺乏经验了些,先前让票号损失惨重,此番让他在家中多多反思也好。” > 他话音刚落,族老便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哪有不失败的。”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这儿有批货物下个月要出海,不如让二少爷前去运送。当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好堵住别人的嘴,你看如何?” 花铭宥眸色一亮,花氏在大诃商道上敢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尤其是海线商道,更为旁人羡煞。若是花少康真接了这活儿,回来之后必定能再度得到家族认可。而且,以花少康的聪明才智,想要运输一次货物应当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连忙道谢:“铭宥在此多谢族老成全,少康必定不负众望。” 族老点头笑道:“那便让二少爷着手准备吧。” 花少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能自已,若是他能详细了解到航海线,便大有可能钻演出一条大诃通向月国的海运线。真要如此,可比做个小小票号老板要好得多。 花少康的野心极大,倘若不是花落晚从中阻挠,他怕是早已成就非凡。难得的一次机会,他更是不疑有他,只想着能靠着这次机会好好出人头地一番。 府中热热闹闹的帮他准备出海的东西,唯有花落晚在心中冷笑:不过出次海而已,这花少康最近当真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磨去了棱角。 二人更是狭路相逢,在花园里面对面撞了个正着。花少康冷嘲热讽道:“二妹当真是悠闲呐,整天无所事事便也只剩下逛园子了。” 花落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气恼,只是一脸平静道:“听说最近海贼极为嚣张,二哥此去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莫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番话看起来无害,实际更为毒辣。花少康咬牙,半晌才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的反击,跨步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她便就等着瞧瞧,这位意气勃发的二哥是否真能安全回来! 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出海当天。花少康整个人显得很是兴奋,将过往几个月的阴霾全部抛诸脑海,一心想着等他回来就开始探究大诃通往月国的海运商道。 上船之前,他特意走到花落晚面前,低声道:“你便就等着瞧吧!” 他讨厌花落晚,不止是因为自己几次三番被她陷害,更因为她一直保持着那张淡定无害的脸庞。这对工于心计的商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因为他完全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对于花少康的话,花落晚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上船。而后,她便悠哉悠哉地回去看书喝茶。 灵浅对花落晚的态度很是不解,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不是答应了六姨娘要帮三小姐报仇吗?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那二少爷都走了啊! 曹氏与花落晚的交易灵浅是知道的,她也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去做,但是花落晚如此不紧不慢的性格却又叫她按捺不住。 却见花落晚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看手上的话本,低声说道:“再过几日便可。” 几日?灵浅不明白,却也不敢再打扰花落晚,只好默默噤声了。 一直到三日之后,灵浅才彻底明白花落晚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有消息来报,货船刚刚到了航海线上,便遇上了海贼。那群海贼来势汹汹,目标直击花少康,船上的打手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他们却将花少康投身大海喂鲨鱼,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花落晚嘴上没说,但是灵浅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小姐有关。想到这里,灵浅不禁浑身一颤。 投身大海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尸骨无存的死法啊! * 啧……我果然杀人如麻了,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要全死光了!【泥垢了,其实就是想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晚晚和残哥哥双宿双飞吧!】*^d^* > 他话音刚落,族老便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哪有不失败的。”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这儿有批货物下个月要出海,不如让二少爷前去运送。当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好堵住别人的嘴,你看如何?” 花铭宥眸色一亮,花氏在大诃商道上敢说第一便没人敢说第二,尤其是海线商道,更为旁人羡煞。若是花少康真接了这活儿,回来之后必定能再度得到家族认可。而且,以花少康的聪明才智,想要运输一次货物应当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连忙道谢:“铭宥在此多谢族老成全,少康必定不负众望。” 族老点头笑道:“那便让二少爷着手准备吧。” 花少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的不能自已,若是他能详细了解到航海线,便大有可能钻演出一条大诃通向月国的海运线。真要如此,可比做个小小票号老板要好得多。 花少康的野心极大,倘若不是花落晚从中阻挠,他怕是早已成就非凡。难得的一次机会,他更是不疑有他,只想着能靠着这次机会好好出人头地一番。 府中热热闹闹的帮他准备出海的东西,唯有花落晚在心中冷笑:不过出次海而已,这花少康最近当真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磨去了棱角。 二人更是狭路相逢,在花园里面对面撞了个正着。花少康冷嘲热讽道:“二妹当真是悠闲呐,整天无所事事便也只剩下逛园子了。” 花落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气恼,只是一脸平静道:“听说最近海贼极为嚣张,二哥此去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切莫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番话看起来无害,实际更为毒辣。花少康咬牙,半晌才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的反击,跨步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她便就等着瞧瞧,这位意气勃发的二哥是否真能安全回来! 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出海当天。花少康整个人显得很是兴奋,将过往几个月的阴霾全部抛诸脑海,一心想着等他回来就开始探究大诃通往月国的海运商道。 上船之前,他特意走到花落晚面前,低声道:“你便就等着瞧吧!” 他讨厌花落晚,不止是因为自己几次三番被她陷害,更因为她一直保持着那张淡定无害的脸庞。这对工于心计的商人来说是极大的羞辱,因为他完全看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对于花少康的话,花落晚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上船。而后,她便悠哉悠哉地回去看书喝茶。 灵浅对花落晚的态度很是不解,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不是答应了六姨娘要帮三小姐报仇吗?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那二少爷都走了啊! 曹氏与花落晚的交易灵浅是知道的,她也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去做,但是花落晚如此不紧不慢的性格却又叫她按捺不住。 却见花落晚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看手上的话本,低声说道:“再过几日便可。” 几日?灵浅不明白,却也不敢再打扰花落晚,只好默默噤声了。 一直到三日之后,灵浅才彻底明白花落晚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有消息来报,货船刚刚到了航海线上,便遇上了海贼。那群海贼来势汹汹,目标直击花少康,船上的打手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他们却将花少康投身大海喂鲨鱼,此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花落晚嘴上没说,但是灵浅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小姐有关。想到这里,灵浅不禁浑身一颤。 投身大海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简直就是……尸骨无存的死法啊! * 啧……我果然杀人如麻了,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要全死光了!【泥垢了,其实就是想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晚晚和残哥哥双宿双飞吧!】*^d^*() 龙柒心动(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十七皇子龙柒步入望江楼雅间的时候,便见那一袭鹅黄衣衫的女子临窗而坐,面目平静地望着窗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爱夹答列 那张灵秀却并不让人觉得惊艳的素颜,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恍然让他觉得,花落晚经历过许许多多他所不知道的沧桑。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他派人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是,花落晚被幽禁花氏别院十三年,从未踏出过别院大门。可那时软弱的性子却在回到花家大宅时赫然变得精明起来,甚至于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便连他都不得不钦佩。 龙柒兀自想得出神,便见花落晚遥遥望了过来,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殿下。” 听得这声叫唤,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走到她身旁,笑道:“花少康的事情处置的你可还满意?”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打量着花落晚的神情。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要从她脸上看到笑容。可是,花落晚却是轻声叹息:“只可惜没有见着他的尸体。棼” 龙柒明白她的意思,便也有些无可奈何:“那海上波涛汹涌,我派人打捞了数日都没有找到,想必是被那海里的鲨鱼果腹了。纵然他侥幸逃脱,也不可能从那深海游回,你且就放心吧。”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也明白他所言不假,便道:“这次有劳殿下相助了。” 而龙柒却是微微笑道:“应该感谢的是花氏旁支。”若非有花氏族老的相助,又岂能成功骗去花铭宥的信任,让那花少康登上尸沉大海的船只呢?鬼! 既然说到这份上,花落晚自然不再客气,她问道:“殿下近日忙着笼络花氏旁支,今日看来成效极好。” “要怪也只怪花铭宥目光短浅,更养了个不听他安排的子女。否则,想要拉拢花氏旁支如何容易?”龙柒唇角微勾。 花铭宥支持太子一派本就遭旁支反对,却也因为他是主系,他的决定便代表了整个花氏一族。可是,偏偏在太子选妃之际出了花落晴与月黎之事,丢尽花氏脸面不说,更是让太子与梁相国一派结成一线。一山不容二虎,花氏一族又岂会甘心落于梁家之后呢? 而十七皇子龙柒,大约是如今取代太子荣登大宝的最佳人选,所以,当他主动拉拢花氏旁支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地投奔到龙柒麾下。1 对于这件事,花落晚不免惋惜。也许,花氏旁支与主系暗地分裂,恐怕就是促使最后花铭宥投靠月国的最终原因吧?! 龙柒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说来也蹊跷,花氏旁支的主干一个是御史花炳炎,另一个是穆将军麾下大将花德诚。我却只能拉拢到花炳炎,那花德诚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投靠。” 听到这个,花落晚却是冷笑,道:“穆将军身体年迈,近年来鲜少出征,手中兵权几乎都掌握在花德诚手中。他可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呐!此番不肯投诚,只怕是早已被他人拉拢而去了。” 她这话说得极其肯定,龙柒不免诧异:“花氏如今,花铭宥对太子忠贞不二,花炳炎已投靠于我,那花德诚又能投靠谁呢?” “殿下,你难道以为你的敌人只有太子一人吗?”花落晚眸色冷冽,却是抬眸望向他,问道,“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六皇子的?” 花落晚的提示让龙柒一阵心惊,六皇子向来安分守己,不论是太子还是对他都是和颜悦色,半点不露争强好胜之心。上次的选妃大典,他虽不明白花落晚为何要陷害龙烨,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此时听花落晚这番直接道明,不免有些震惊:“六弟一向淡泊名利,对太子更是忠心耿耿,想不到竟然也心存歹念,而且竟然还蒙蔽了所有人!” “正因为如此,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花落晚却是一派淡定,她道,“殿下如今应该想方设法断他的羽翼,那花德诚便是第一个要剔除的!” “可是那花德诚态度坚决,着实难以入手。”说起这个,龙柒又是一阵犯愁。 花落晚笑道:“只要是人便一定有弱点,那花德诚最大的弱点便就是他的女儿花芙蓉。殿下何不从她身上入手?” 花德诚极其疼爱他的独女花芙蓉,他一生征战沙场,一辈子只娶了一位夫人,可惜他夫人早逝,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皇帝心念他劳苦功高,曾有意指婚,但都被花德诚婉拒。他言:爱妻只留下芙蓉一女,我却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任何委屈,便是皇上取了微臣 性命,臣也绝不能失信于夫人。 皇帝感念他一片痴心,最终将指婚的打算作罢,并赐封花芙蓉郡主封号,享尽荣宠。 听到花落晚的建议,龙柒微微皱眉,惊道:“你莫不是打算让我去娶了那刁蛮郡主吧?” 莫怪龙柒惊讶,那芙蓉郡主自小没了娘亲,花德诚将她当宝一样宠着,又得皇上圣恩,获得郡主封号,便养成她那刁钻古怪的性格。 “殿下若真想牺牲自己成就大业,这倒也是个好主意。”花落晚若有所思,竟当真思考起这个意见的可行性。 惹得龙柒连连摆手:“你还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那花芙蓉的刁蛮任性可是大诃出了名的,谁敢惹她?” “殿下此言差矣,芙蓉郡主虽然性子古怪了些,但心眼并不坏,听说长得也很是娇俏可爱。最主要的是……她手上握有花德诚的支持,得到她便等于得到花德诚手上二十万大军的支持,如此想来,殿下倒是赚到了。”花落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竟然还真给他分析起了娶花芙蓉的好处。 龙柒被噎了一下,无奈地一声长叹:“落晚,你又何必如此呢。” 他虽没说,但花落晚一定也明白。龙柒对她很是欣赏,这种欣赏可能无关爱情,但是,十七皇子龙柒是何等清高自负之人,能入他眼的女子这世上怕就只有花落晚一人了。 可是,她却还不等他察觉自己的心意便将他推出自己的世界。花落晚不语,龙柒也是无言。他明白自己对花落晚的赞赏之意,但是当他听到她要他娶别人之时,那种淡然的神情莫名令他伤感。他想,他需要时间去理清对她的感情。 良久,花落晚才似是忠告一般回了一句:“殿下,你身边注定要站一个身份地位足够尊贵的女子,花芙蓉是个好人选。”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龙柒莫名有些愤怒,他道:“本殿下的亲事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烈了些,见花落晚的脸色冷了几分,便连忙道:“落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殿下不必解释。”花落晚打断他,沉声道,“是落晚逾了规矩,只不过孰轻孰重还望殿下三思。” 说罢,便就离了去。龙柒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却是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过于反常,却终究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不知,花落晚可是清楚得很。龙柒自命清高,一般女子见了他不是满心爱慕便是唯唯诺诺不敢靠近。只有她,好不掩盖自己的心狠手辣,敢以真面目在他面前出现,更是逼他正视自己的野心。他会对自己出现异常感情,也属正常。只是,她绝不会让这种感情延伸下去。 这辈子,她绝不要再与任何皇子纠缠。 花少康死于意外,整个花府都沉浸在一片伤感之中,在最终确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回来之后,花铭宥与梁氏帮他建了个衣冠冢。 到底是花氏嫡子,丧礼办得极为隆重,前来吊唁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相比之前花娉婷的丧礼倒显得凄凉许多。只因那时她已是花少康妾侍身份,所以只是草草下葬而已。 六姨娘曹氏到底是心中有恨,便连花少康的葬礼也称病不出。花铭宥心知肚明,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出葬礼,却迎来了意外风波,便连花落晚都未曾想到,真正等待自己的灾难竟是在这里,而那针对自己而来的人,却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 求求:虽然知道你们不大喜欢十七皇子,但好歹人家也是个美男子,所以拿出来虐虐。没有经过打磨的帅哥不是真爷们儿~ 编辑:哪里来的p话!我看是你又手痒想杀人了,所以这章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么?! 求求:(笑眯眯)你真了解我……*^d^* 性命,臣也绝不能失信于夫人。 皇帝感念他一片痴心,最终将指婚的打算作罢,并赐封花芙蓉郡主封号,享尽荣宠。 听到花落晚的建议,龙柒微微皱眉,惊道:“你莫不是打算让我去娶了那刁蛮郡主吧?” 莫怪龙柒惊讶,那芙蓉郡主自小没了娘亲,花德诚将她当宝一样宠着,又得皇上圣恩,获得郡主封号,便养成她那刁钻古怪的性格。 “殿下若真想牺牲自己成就大业,这倒也是个好主意。”花落晚若有所思,竟当真思考起这个意见的可行性。 惹得龙柒连连摆手:“你还是莫要拿我开玩笑了,那花芙蓉的刁蛮任性可是大诃出了名的,谁敢惹她?” “殿下此言差矣,芙蓉郡主虽然性子古怪了些,但心眼并不坏,听说长得也很是娇俏可爱。最主要的是……她手上握有花德诚的支持,得到她便等于得到花德诚手上二十万大军的支持,如此想来,殿下倒是赚到了。”花落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竟然还真给他分析起了娶花芙蓉的好处。 龙柒被噎了一下,无奈地一声长叹:“落晚,你又何必如此呢。” 他虽没说,但花落晚一定也明白。龙柒对她很是欣赏,这种欣赏可能无关爱情,但是,十七皇子龙柒是何等清高自负之人,能入他眼的女子这世上怕就只有花落晚一人了。 可是,她却还不等他察觉自己的心意便将他推出自己的世界。花落晚不语,龙柒也是无言。他明白自己对花落晚的赞赏之意,但是当他听到她要他娶别人之时,那种淡然的神情莫名令他伤感。他想,他需要时间去理清对她的感情。 良久,花落晚才似是忠告一般回了一句:“殿下,你身边注定要站一个身份地位足够尊贵的女子,花芙蓉是个好人选。”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龙柒莫名有些愤怒,他道:“本殿下的亲事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烈了些,见花落晚的脸色冷了几分,便连忙道:“落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殿下不必解释。”花落晚打断他,沉声道,“是落晚逾了规矩,只不过孰轻孰重还望殿下三思。” 说罢,便就离了去。龙柒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却是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过于反常,却终究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不知,花落晚可是清楚得很。龙柒自命清高,一般女子见了他不是满心爱慕便是唯唯诺诺不敢靠近。只有她,好不掩盖自己的心狠手辣,敢以真面目在他面前出现,更是逼他正视自己的野心。他会对自己出现异常感情,也属正常。只是,她绝不会让这种感情延伸下去。 这辈子,她绝不要再与任何皇子纠缠。 花少康死于意外,整个花府都沉浸在一片伤感之中,在最终确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回来之后,花铭宥与梁氏帮他建了个衣冠冢。 到底是花氏嫡子,丧礼办得极为隆重,前来吊唁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相比之前花娉婷的丧礼倒显得凄凉许多。只因那时她已是花少康妾侍身份,所以只是草草下葬而已。 六姨娘曹氏到底是心中有恨,便连花少康的葬礼也称病不出。花铭宥心知肚明,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出葬礼,却迎来了意外风波,便连花落晚都未曾想到,真正等待自己的灾难竟是在这里,而那针对自己而来的人,却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 求求:虽然知道你们不大喜欢十七皇子,但好歹人家也是个美男子,所以拿出来虐虐。没有经过打磨的帅哥不是真爷们儿~ 编辑:哪里来的p话!我看是你又手痒想杀人了,所以这章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么?! 求求:(笑眯眯)你真了解我……*^d^*() 栽赃嫁祸(今日第二更3000+六姨娘之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葬礼进行了一半,六姨娘曹氏身边的丫鬟急急走来,偷偷伏在花落晚耳边说了些什么。爱夹答列 那花落晚眉头微皱,便对花铭宥声称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歇歇。那花铭宥此时正是伤心时,哪里顾得了她,便就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从灵堂上出来之后,花落晚便直奔六姨娘的院子。 那丫鬟说六姨娘急着找自己,说是要告诉自己穆夫人的事。 花落晚虽然疑惑为何要在这时候让自己过去,但因急于想知道答案,便不疑有他棼。 也不知是因为葬礼,所有人都去了灵堂忙碌,还是曹氏特意支开了所有人。那院子里静悄悄的,一路走来都不见人影。 那个带路的丫鬟将花落晚带到一间屋子面前,道:“二小姐,六姨娘就在里面等着您。” 花落晚微微颔首,便推门而入瘩。 整个屋子都被厚重的帘子所隔绝,里面很是昏暗,只隐月看见椅子上有人在坐着。花落晚眉头微蹙,心底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始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便在这时,听那曹氏说道:“二小姐莫怪,我因身体受了些风寒,不能见风,所以才命人将门窗都给堵上,以免冷风灌了进来。” 花落晚闻言,便上前与她遥遥隔桌相坐,淡然问道:“六姨娘身体可还好?” 这番话纯属客套,谁心里不知这不过是她不想参加花少康的葬礼而编造的谎言。 可那曹氏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道:“并无大碍,倒是有劳二小姐跑这一趟了。” 花落晚也不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六姨娘唤我来此,想必正是为了兑现当日承诺吧?” 曹氏微微笑道:“二小姐果真没有让我失望,说让那花少康死,他便真得死了,当真令人钦佩。” “姨娘既然知道此事与我有关,那么还请告知落晚想要知道的事。”她眸色黯淡,似乎并不想在这昏暗的地方与她多加交流。 曹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便也不磨蹭,道:“外人只道穆夫人是难产而死,其实不然,当年穆夫人生下大少爷之后其实还活着,至于为什么会去世,老爷又为何对外宣称是难产,我并不知情。1” 闻言,花落晚眉头微皱,这么听来,穆倾的死果然蹊跷了些。花铭宥既然与她感情深厚,那为何要隐瞒这件事? 便听曹氏继续说道:“老爷时常会梦到穆夫人,也常常在梦里梦见她,他是真得很喜欢穆夫人。”说到这里,曹氏便有些无奈道,“我、你生母三姨娘,甚至姨娘五姨娘,我们之所以能入这花府,并不是姿色有多漂亮,而是我们都有些地方与穆夫人相似。” 花落晚惊讶,仔细想想,几位姨娘眉目间确实神似。 曹氏苦笑道:“所以,这才是梁氏真正容不下我们的原因啊。她这一辈子都在与一个死人较量,虽然有正妻之位,却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哈哈哈……” 说到后面,曹氏俨然有了几分疯狂,笑容肆意,却是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花落晚摇头叹息,看来穆倾的死和梁氏也脱不了干系。也许花思穆早就知道这点,所以才与梁氏两看两相厌吧?! 这时,只听曹氏话题一转,道:“二小姐除掉了花少康,那梁氏怕是要伤心死,哼,让她尝到失去儿子的痛苦,我看她还能神气!” 此时的六姨娘在花落晚看来,已经宛如一个疯子。她未曾想到,不过是个花娉婷,竟然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刺激。 其实,她哪里又会知道,花霓裳性格软弱,从来不争不抢,遇到委屈也是逆来顺受,将来又怎能寻到一户好人家呢?所以曹氏将自己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花娉婷身上。花娉婷死了,也就等于她的希望幻灭了。 “姨娘还是好好休息吧,落晚告辞。”说罢,花落晚便欲起身离去。 却在这时,只听那曹氏在她背后阴恻恻道:“二小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要好好答谢你才是。” “不用。”花落晚回眸看她,淡淡道,“我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关于穆夫人的事已经算是我帮你除去花少康的报酬了!”虽然那消息并不见得有用,但至少让她知 道了,穆倾是死于他杀! 看着她打开门离去,整个屋子又归于沉寂。黑暗处,一道忻长的人影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曹氏并未回头去看那人影,只是笑道:“你听见了吧?那花少康是她所杀。” “可是,你也是帮凶!”那人咬牙,似乎恨不得将曹氏碎尸万段。 可是曹氏却浑然不在意,她脸上挂着一抹决绝,仿佛噙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味道,冷冷说道:“花少康害死我娉婷的帐就没人算了吗?” 这句话赫然让那人一怔,便听曹氏继续说道:“我知道,娉婷并非花少康所杀,但他害得她还不够吗?他该死!”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可是很快,脸上便换上一抹得意的笑容,“至于杀死娉婷真正的凶手,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一股冷意油然而生,曹氏已经有了些许疯狂,让那人浑身一颤:“你打算做什么?” “哼!你很快便会知道。”她冷笑,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较量,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死在她手上! …… 葬礼上宾客众多,客厅完全坐不下,便有下人将那些贵宾引入偏殿休息。花落晚回到灵堂的时候,正巧碰上六皇子,她微微有些诧异,龙烨竟然以皇子之尊来吊唁花少康,想来是还未放弃拉拢花铭宥。 花铭宥便让花落晚替龙烨引路去偏厅休息,二人还未来得及踏出灵堂,便有下人急急忙忙冲了进来,甚至是连滚带爬,险些撞倒宾客。 花铭宥拉下脸来,语气微微有些生气道:“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那下人苍白着脸,哆哆嗦嗦道:“老老老……老爷,有……有人上吊,在在……在后院。” “什么?!”花铭宥眸色一黯,也顾不得满屋子的宾客,迅速朝那后院而去。 满堂宾客都给一轮开来,葬礼上死人,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而花落晚则是微微沉下脸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是冲着她而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后院一颗大树下,赫然围了不少下人和宾客。花铭宥拨开人群,待看清上吊的人时,整张脸一片苍白,连声大喊:“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给放下来!” 紧随而来的花落晚更是震惊。那人面色死灰,七窍赫然流着几道血迹,已然早已断气。看那血色竟是黑色的,想来是被人下毒至死! 死的,竟是她刚刚才见过的六姨娘曹氏! 她不是应该在屋里休息吗?为何会死在这里?而且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花落晚才刚刚回去灵堂,曹氏便死在了这里! 花铭宥似乎是被这接踵而来的打击刺激得不清,望着曹氏的惨状,愤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便立刻有个丫鬟跪了下来,赫然正是给花落晚引路的小丫鬟。只见她颤巍巍地说道:“老爷,奴婢瞧见是二小姐去看了六姨娘。” 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花落晚身上。花落晚眸色一沉,冷声道:“六姨娘派你来传话要见我,我见过之后便就回去灵堂了,这话岂能乱说。” 站在一旁的梁氏却是帮腔道:“你前脚一走,六姨娘后脚便被人害死,这还真是凑巧啊。” 这时,帮六姨娘看完伤势之后的太医说道:“启禀侯爷,六夫人是先被人毒死,接着才造成上吊的假相,毒过咽喉,应当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正好是花落晚离开六姨娘院子的时候。花落晚此时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于她。 * 擦汗,网页抽风,更完第一章之后怎么也刷新不了,这一章更得好不容易tt 本周加更通知:周三、周各日更八千,其他时间各六千。祝大家看文愉快!*^d^* 道了,穆倾是死于他杀! 看着她打开门离去,整个屋子又归于沉寂。黑暗处,一道忻长的人影走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曹氏并未回头去看那人影,只是笑道:“你听见了吧?那花少康是她所杀。” “可是,你也是帮凶!”那人咬牙,似乎恨不得将曹氏碎尸万段。 可是曹氏却浑然不在意,她脸上挂着一抹决绝,仿佛噙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味道,冷冷说道:“花少康害死我娉婷的帐就没人算了吗?” 这句话赫然让那人一怔,便听曹氏继续说道:“我知道,娉婷并非花少康所杀,但他害得她还不够吗?他该死!”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可是很快,脸上便换上一抹得意的笑容,“至于杀死娉婷真正的凶手,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一股冷意油然而生,曹氏已经有了些许疯狂,让那人浑身一颤:“你打算做什么?” “哼!你很快便会知道。”她冷笑,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较量,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死在她手上! …… 葬礼上宾客众多,客厅完全坐不下,便有下人将那些贵宾引入偏殿休息。花落晚回到灵堂的时候,正巧碰上六皇子,她微微有些诧异,龙烨竟然以皇子之尊来吊唁花少康,想来是还未放弃拉拢花铭宥。 花铭宥便让花落晚替龙烨引路去偏厅休息,二人还未来得及踏出灵堂,便有下人急急忙忙冲了进来,甚至是连滚带爬,险些撞倒宾客。 花铭宥拉下脸来,语气微微有些生气道:“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那下人苍白着脸,哆哆嗦嗦道:“老老老……老爷,有……有人上吊,在在……在后院。” “什么?!”花铭宥眸色一黯,也顾不得满屋子的宾客,迅速朝那后院而去。 满堂宾客都给一轮开来,葬礼上死人,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而花落晚则是微微沉下脸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是冲着她而来。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后院一颗大树下,赫然围了不少下人和宾客。花铭宥拨开人群,待看清上吊的人时,整张脸一片苍白,连声大喊:“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给放下来!” 紧随而来的花落晚更是震惊。那人面色死灰,七窍赫然流着几道血迹,已然早已断气。看那血色竟是黑色的,想来是被人下毒至死! 死的,竟是她刚刚才见过的六姨娘曹氏! 她不是应该在屋里休息吗?为何会死在这里?而且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花落晚才刚刚回去灵堂,曹氏便死在了这里! 花铭宥似乎是被这接踵而来的打击刺激得不清,望着曹氏的惨状,愤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便立刻有个丫鬟跪了下来,赫然正是给花落晚引路的小丫鬟。只见她颤巍巍地说道:“老爷,奴婢瞧见是二小姐去看了六姨娘。” 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花落晚身上。花落晚眸色一沉,冷声道:“六姨娘派你来传话要见我,我见过之后便就回去灵堂了,这话岂能乱说。” 站在一旁的梁氏却是帮腔道:“你前脚一走,六姨娘后脚便被人害死,这还真是凑巧啊。” 这时,帮六姨娘看完伤势之后的太医说道:“启禀侯爷,六夫人是先被人毒死,接着才造成上吊的假相,毒过咽喉,应当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正好是花落晚离开六姨娘院子的时候。花落晚此时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于她。 * 擦汗,网页抽风,更完第一章之后怎么也刷新不了,这一章更得好不容易tt 本周加更通知:周三、周各日更八千,其他时间各六千。祝大家看文愉快!*^d^*() 落晚行凶(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极其镇定道:“方才太医说六姨娘是先被毒死,而后才被吊死在这。1落晚纵然有能力毒死六姨娘,也断然不可能有力气掩人耳目将她吊死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了?”花铭宥眸色冷冽,俨然是根本不相信花落晚的说辞。 “落晚并无此意,只是若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落晚杀害了六姨娘,落晚又岂能认罪呢?”花落晚面色平静,好似这件事当真与她无关。 “你要证据是吧?”就在这时,一道极为耳熟的声音穿了过来,众人望去,赫然是那花家三少爷花少荣。 花落晚眉头微蹙,俨然不明白花少荣此话何意。可是,却瞧见他面色冷淡道:“我方才瞧见二妹神色慌张的从六姨娘的院子里出来,接着便看见侍剑好像背着什么东西一路过来。偷偷跟上去查看,这才发现竟然是六姨娘的尸体。棼” 这番话他说得很是挣扎,可是却瞬间让花落晚凉透了心。 无论如何,她也不曾想过,出来指责她的人会是自己一心感激的三哥。此刻,她只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践踏着,好似前世她自以为是的一切都不过是场幻影。 而花少荣目光闪躲,嘴上却是无比坚定:“我亲眼所见,可否成为证据?癸” 人群一阵唏嘘,那花少荣可是花落晚的兄长,若是连他都出来指证,八成这事当真是花落晚所为。 花落晚沉默,当下便已肯定,花少荣这是想逼死自己,顺带拖花思穆下水。 她突然冷笑了起来,目光直直看向花少荣,问道:“三哥为何要诬陷于我?我可是你妹妹啊。” 这句话是她对他抱有的最后希望,她依稀记得,前世自己被花落晴欺负,是这个哥哥站出来,面带如阳光般耀眼的笑容对她伸出手,告诉她:“落晚,别哭,三哥疼你,有三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那时,她以为自己当真找到了依靠,她以为在这冰冷的后宅终究有那么一个人是在关心她的。甚至于后来为了帮花少荣报仇,她不惜亲手斩杀了那个取他性命的月国大将。1 可如今,她再次重生,学会了保护自己,却再也寻不回那个对她说要保护她的兄长。 看着花落晚带有一丝期盼一丝责备的目光,花少荣却是狠狠别过了脑袋,狠声道:“我说得不过是事实而已!” 这一次,尚存在花落晚心中的最后一丝希翼崩塌。她突然冷笑起来,目光冷寂如水,却是带着一股渗人的寒意,她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三哥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几乎是一瞬间,花少荣心底一沉。习武之人通常要比一般人敏锐,他隐约察觉到从花落晚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可是,再仔细去看时,却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此时,花铭宥已经面色铁青,沉声道:“花落晚,当真是你杀害六姨娘的?” “父亲既然已经相信三哥所言,又何须来问我呢?”花落晚面色沉寂。心底却在飞快思索着整件事的缘由。 六姨娘派人来找自己过去,可帮自己带路的丫鬟却像是不知道这回事一般。等她从曹氏那回来,曹氏却马上被人毒死,而出来指认自己,并且陷害侍剑为帮凶的人竟然是花少荣。 这整件事情串起来太过蹊跷,蹊跷到好像是经过密谋一般。 蓦地,她脑海中突然蹦出花思穆先前同她说的一句话—— “曹氏话里的破绽你还未听出来吗?她既然能想到冬儿与王石头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便也应该意识到我们也可能是杀害花娉婷的凶手。一个能在这大宅里安然活这么久,甚至连梁氏都拿她没办法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先前,她以为曹氏只是想借助自己的能力除去花少康,难道是她疏忽了?!曹氏其实是想利用完她之后,再将她与花思穆这两个真凶也一并除去! 六姨娘……是自杀! 这样看来,花少荣会帮曹氏的唯一理由,便应该是她杀了花少康。现在想想,前世花少荣会维护自己,也不过是顾及一家人的面子,所以来维护自己这个弱小的妹妹而已。等到这一世的她杀害了他同胞出生的兄长时,他看待自己的眼神怕是只有厌恶吧?! “来人,将侍剑绑来对峙!”花铭宥 冷声道。已然断定花落晚的罪行,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俨然要将程序做足。 只怕,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花铭宥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 几乎所有人都为花落晚捏了把冷汗,可是,却看当事人一脸沉寂,好似这本就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直到有人来报,侍剑与花思穆都不在斋月楼时,花落晚的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诧异。花铭宥更是皱眉,忙招来看守大门的侍卫问道:“大少爷何时出去的?”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诺诺道:“今日宾客往来甚多,想来是小人疏忽了,但并未见过大少爷出府。” 这话说出来更为蹊跷,花思穆腿脚不便,所以极少出府。但是整个花府都不见他踪影,又会去了哪里? 当即,一个想法便从花铭宥心中冒出——畏罪潜逃! 花落晚自然也猜出他心中所想,却也在心中诧异,那花思穆究竟是去了哪里? 便在这时,只听梁氏说道:“老爷,我看大少爷与侍剑八成是畏罪潜逃了,六姨娘好歹也是老爷您的妾侍,如今当众丢了性命,您可得替她做主啊!要是您顾虑花落晚是您女儿,不忍心下手?那么便交由京兆尹去处置吧!” 听到这席话,旁人怕是要以为花氏大夫人多么贤惠,连一个妾侍的性命都如此看重。 花铭宥似乎很犹豫,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他不看重花落晚的性命,还有这么多外宾看着,多少马虎不得。 花落晚却是一声冷笑,道:“看来母亲这是给落晚定罪了。只是,你们又如何确定,六姨娘当真死于落晚手中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露不可置信的目光。却见花落晚掀开盖在梁氏身上的白布,从她腰间拿出一个香囊,交给站在一旁的太医问道:“大人,你可知这香囊里的是什么?”太医结果香囊,放在鼻下闻了片刻,却赫然睁大眼睛,连忙对花铭宥说道:“侯爷,这香囊内放的乃是钩魂草。长期接触这种草药,能导致血液凝固,甚至心脏麻痹。若是如此,只怕……六夫人的毒血之所以凝固在喉咙,便是因这勾魂草的作用。” “大人,这样的话,方才对六姨娘的死亡时间是不是就推算错误了?”花落晚淡然问道。 那太医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此时,花落晚方才抬眸直视梁氏,微微笑道:“若是落晚没有记错,这荷包乃是当初母亲让三妹娉婷赠给六姨娘,说是能保她平安的。六姨娘为此还高兴了许久,直言自己有个孝顺的女儿。” “花落晚,娉婷已经去世,你却想拿个死人来为自己开脱吗?”梁氏怒吼,目光镇定,丝毫不显紊乱。 花落晚低笑:“这件事不止我知道,当时妹也在场。”说着,她看向花霓裳。 那花霓裳早就因为生母的死而怔愣在尸体旁,此刻听到花落晚问话,茫然抬头,几乎是不经思考便点头应道:“我的确亲眼瞧见。” 有了花霓裳的作证,花落晚明显松了口气,轻声道:“如此看来,倒是母亲你居心叵测,早有毒害六姨娘的心了。” “一派胡言!”梁氏厉喝,“你以为在曹氏身上放个香囊就可以诬陷于我吗?” “落晚不敢,落晚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罢了。”她淡淡开口,目光直视花铭宥,道,“父亲以为如何?” “可是少荣亲眼瞧见你从六姨娘院子里出来,还看见侍剑杀害六姨娘,这个你要如何解释?”花铭宥颇为头疼,死一个庶女倒没什么,偏偏这事又扯上自己的夫人了。 便在这时,一道稍显稚嫩的嗓音说道:“我可以证明,三哥所说都是假的!” 人群里,那小小的花远扬一脸刚毅,面对如此多的目光,他却是镇定自如,目光坚定地望向花落晚:“我也可以证明,二姐是清白的!”*^d^* 冷声道。已然断定花落晚的罪行,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俨然要将程序做足。 只怕,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花铭宥现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 几乎所有人都为花落晚捏了把冷汗,可是,却看当事人一脸沉寂,好似这本就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直到有人来报,侍剑与花思穆都不在斋月楼时,花落晚的脸上才微微露出一丝诧异。花铭宥更是皱眉,忙招来看守大门的侍卫问道:“大少爷何时出去的?”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诺诺道:“今日宾客往来甚多,想来是小人疏忽了,但并未见过大少爷出府。” 这话说出来更为蹊跷,花思穆腿脚不便,所以极少出府。但是整个花府都不见他踪影,又会去了哪里? 当即,一个想法便从花铭宥心中冒出——畏罪潜逃! 花落晚自然也猜出他心中所想,却也在心中诧异,那花思穆究竟是去了哪里? 便在这时,只听梁氏说道:“老爷,我看大少爷与侍剑八成是畏罪潜逃了,六姨娘好歹也是老爷您的妾侍,如今当众丢了性命,您可得替她做主啊!要是您顾虑花落晚是您女儿,不忍心下手?那么便交由京兆尹去处置吧!” 听到这席话,旁人怕是要以为花氏大夫人多么贤惠,连一个妾侍的性命都如此看重。 花铭宥似乎很犹豫,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他不看重花落晚的性命,还有这么多外宾看着,多少马虎不得。 花落晚却是一声冷笑,道:“看来母亲这是给落晚定罪了。只是,你们又如何确定,六姨娘当真死于落晚手中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露不可置信的目光。却见花落晚掀开盖在梁氏身上的白布,从她腰间拿出一个香囊,交给站在一旁的太医问道:“大人,你可知这香囊里的是什么?”太医结果香囊,放在鼻下闻了片刻,却赫然睁大眼睛,连忙对花铭宥说道:“侯爷,这香囊内放的乃是钩魂草。长期接触这种草药,能导致血液凝固,甚至心脏麻痹。若是如此,只怕……六夫人的毒血之所以凝固在喉咙,便是因这勾魂草的作用。” “大人,这样的话,方才对六姨娘的死亡时间是不是就推算错误了?”花落晚淡然问道。 那太医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此时,花落晚方才抬眸直视梁氏,微微笑道:“若是落晚没有记错,这荷包乃是当初母亲让三妹娉婷赠给六姨娘,说是能保她平安的。六姨娘为此还高兴了许久,直言自己有个孝顺的女儿。” “花落晚,娉婷已经去世,你却想拿个死人来为自己开脱吗?”梁氏怒吼,目光镇定,丝毫不显紊乱。 花落晚低笑:“这件事不止我知道,当时妹也在场。”说着,她看向花霓裳。 那花霓裳早就因为生母的死而怔愣在尸体旁,此刻听到花落晚问话,茫然抬头,几乎是不经思考便点头应道:“我的确亲眼瞧见。” 有了花霓裳的作证,花落晚明显松了口气,轻声道:“如此看来,倒是母亲你居心叵测,早有毒害六姨娘的心了。” “一派胡言!”梁氏厉喝,“你以为在曹氏身上放个香囊就可以诬陷于我吗?” “落晚不敢,落晚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罢了。”她淡淡开口,目光直视花铭宥,道,“父亲以为如何?” “可是少荣亲眼瞧见你从六姨娘院子里出来,还看见侍剑杀害六姨娘,这个你要如何解释?”花铭宥颇为头疼,死一个庶女倒没什么,偏偏这事又扯上自己的夫人了。 便在这时,一道稍显稚嫩的嗓音说道:“我可以证明,三哥所说都是假的!” 人群里,那小小的花远扬一脸刚毅,面对如此多的目光,他却是镇定自如,目光坚定地望向花落晚:“我也可以证明,二姐是清白的!”*^d^*() 杖责三哥(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远扬?! 花落晚微微有些诧异,便见花远扬走到人前,对众人说道:“大哥与侍剑昨日便出府了,临走前还让我给大伯带话,说是去一个神医那医治腿疾,因走得匆忙,怕大伯到时候问起会担心。爱夹答列” 花铭宥皱眉,若侍剑昨日就不在府上,那么花少荣说的话自然不成立。但是,他又为何要说谎陷害花落晚呢? 他面上不动声色,却听花远扬继续道:“我亲眼瞧见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将六姨娘的尸体背出去的,虽然没有看到脸来,但是,我捡到了这个。” 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剑穗来,殷红的穗子却如血一样明艳。旁人或许不知,但花落晚与花少荣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花落晚在第一次见到花少荣的时候赠予他的礼物棼。 花少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把那个东西给弄丢,且还让花远扬给捡了去,当下脸色就变了。 “这是谁的?”花铭宥皱眉,俨然并不知道剑穗这件事。可那梁氏却是极其清楚的,她欲言又止,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便见花少荣突然跪下,说道:“孩儿知罪,请父亲责罚!歹” 花铭宥暗惊:“少荣,你这是……” “这个剑穗是三哥身边的侍卫阿褔之物。”花落晚赶在花少荣开口之前,如此说道。 话音一落,花少荣与梁氏都朝她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就连花远扬都微微皱眉。这分明就是个打击花少荣的大好时机,花落晚竟然就这般放弃了! 可是,花落晚却像是浑然未觉他们的目光,淡然道:“阿褔是三哥身边的人,竟然公然毒杀六姨娘,三哥作为主子教导不但,确实有罪!” 虽然花铭宥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却顾虑到花少康已死,自己就这么个嫡子,纵然人是花少荣所杀,他也一定要保他平安。便道:“既然你主动认错,便罚你面壁三个月好了。” 这惩罚极轻,俨然是有意包庇他。但是,花落晚却冷声又道:“可是三哥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诬陷我与侍剑,这件事还望父亲秉公处理,还落晚一个公道!” 花铭宥目光一窒,他这个女儿当真是有仇必报,但是真要论罪,无论如何责罚,也好过让花少荣丢了性命,便道:“这件事确实让你受了委屈,你想如何惩罚?” “杖责一百,以示教训。1”花落晚面不改色,如此说道。 梁氏一听立刻急了,那一百大板打下去,花少荣不得躺个好几个月才能复原?!便连忙向花铭宥求助,却听花铭宥沉声道:“就依你所言。” 这个神转折让所有人都怔愣半天。花落晚本该判罪,却突然就无罪了,倒是指认她的花少荣得了惩罚,当真令人惊讶。 花铭宥又派人将阿褔给唤来,后者一听自己是杀害六姨娘的凶手,整个脸都煞白了。但是,再仔细一琢磨,自己是替三少爷顶罪,他曾受过花少荣的恩惠,纵然是以命相抵也不为过,便咬牙承认道:“六姨娘的确是我所杀!” 花少荣望着阿褔,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乎想说什么,却看见阿褔朝着他轻轻摇头。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一眨不眨地看着阿褔。 人证物证俱在,便听花铭宥道:“以命抵命,你既然杀了六姨娘,便应当知道是何后果!”若真是阿褔所杀,又岂止是以命抵命?只怕花铭宥株连他九族的心都有了!只是,他心里很明白杀害曹氏的真凶,如此,也只能做这样的决定。 那阿褔也不让人为难,直接一头装死在了柱子上。 “阿褔!”花少荣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双唇死死抿在一起。 突的,他抬眸看向花落晚,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花落晚知道,逼死了他视为兄弟的阿褔,他此刻怕是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事情结束,花落晚虚惊一场,却并没有显得有多开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哥会对自己下手! 对于这件事最气愤的便数花远扬了,他一路垮着张脸,怎么想也想不透:“那花少荣明显就是要将你置于死地,你为何还要给他留活路?” 他这番质问显然让花落晚吃了一惊,继而笑道:“他 不过是想为二哥报仇罢了。而我这一次,也算是报恩了吧。”她长叹一声,却并不解释所为报恩是指什么,只是,下一次再交锋,怕便是你死我活了吧。 想到这点,她不免觉得凄凉。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又怎会突然出现帮我洗脱罪名?” 见她问起,花远扬面色一红,傲娇地扭头道:“还不是思穆大哥。” “大哥?”她诧异,“他不是昨天就出府去了么?又如何能料到今日之事?” 花远扬瞪了她一眼,却是道:“想不到连你也瞒过去了,从三哥指认你和侍剑的时候,大哥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才与侍剑一道躲了起来,并安排我上演了这么一出。只要他们不在,便构不成杀害六姨娘的罪名。” 原来竟是这样。花落晚了然的同时,对花思穆更为钦佩。想不到他心思竟如此之深,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将后路全部探好。 而且还是通过花远扬来证明。整个花府的人都知道花远扬因为他母亲孟氏的事而记恨花落晚,由他来说明,谁也不会怀疑。 此时的花远扬与先前大有不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花落晚明白,他算是接受了自己。 “大哥现在在哪儿?”她问道,看来,自己得去当面道谢才是。 但是花远扬却道:“他这次是真得出府了。” “嗯?”花落晚不解。 “大哥本来就准备去神医那治疗腿疾,只不过是晚走了一日而已。此刻怕是已经出城了。”花远扬一脸认真。 闻言,花落晚摇头叹息。他腿好好的去看什么神医啦?!分明就是故意躲着不见她而已!又或者,他是打着治疗腿疾的名义去办什么事……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安静看书的花思穆突然一声轻叹。侍剑皱眉,道:“我的大少爷,你这一路长叹短叹的都叹了一路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二小姐,可是你不是都帮她安排好了么,不会有事的!” 花思穆挑眉:“谁说我在担心她了?” “不是?不是那你叹什么气?!”侍剑无言,越来越看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了。 却见花思穆单手支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凭她的聪慧,就算没有我的安排,她必然也能为自己脱罪。我只是……在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说着,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看得侍剑险些以为自己没睡醒,他家那个冷若冰霜,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上哪儿去了?这么一副还未离别便害相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少爷啊!我们可是要去办正事,而且不过是去个几天而已,求你清醒点好不好!”疾行的马车上,赫然传来侍剑这声大吼。 …… 梁氏看着自己仅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看他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是一片血淋淋的,心中是又气又爱,本想责骂他几句,见他这般模样,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还疼吗?这些人,下手怎么这么狠?!” 花少荣微微笑道:“娘,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话虽如此,但那张苍白如纸、大汗淋漓的脸色看起来却并不像那么回事。 愈见他这样,梁氏便愈加痛恨花落晚,她咬牙道:“我一定会让那丫头付出代价不可!” “娘,今日这事,确实是我处置不周,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花少荣这样说着,心里却也万分挣扎。 他承认,初见时自己其实挺喜欢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妹妹,可是,越到后面他却越发现,这个表面柔弱的妹妹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狠劲。那些好感逐渐被她的狠辣所取代,一直到他在曹氏那亲耳听到她害死了花少康。 这份仇恨便怎么也无法消除。他绝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留在花家! 便在这时,只听花落晴悄然说道:“娘、三哥,我有一计你们且听听看如何?”*^d^* 不过是想为二哥报仇罢了。而我这一次,也算是报恩了吧。”她长叹一声,却并不解释所为报恩是指什么,只是,下一次再交锋,怕便是你死我活了吧。 想到这点,她不免觉得凄凉。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又怎会突然出现帮我洗脱罪名?” 见她问起,花远扬面色一红,傲娇地扭头道:“还不是思穆大哥。” “大哥?”她诧异,“他不是昨天就出府去了么?又如何能料到今日之事?” 花远扬瞪了她一眼,却是道:“想不到连你也瞒过去了,从三哥指认你和侍剑的时候,大哥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才与侍剑一道躲了起来,并安排我上演了这么一出。只要他们不在,便构不成杀害六姨娘的罪名。” 原来竟是这样。花落晚了然的同时,对花思穆更为钦佩。想不到他心思竟如此之深,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将后路全部探好。 而且还是通过花远扬来证明。整个花府的人都知道花远扬因为他母亲孟氏的事而记恨花落晚,由他来说明,谁也不会怀疑。 此时的花远扬与先前大有不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花落晚明白,他算是接受了自己。 “大哥现在在哪儿?”她问道,看来,自己得去当面道谢才是。 但是花远扬却道:“他这次是真得出府了。” “嗯?”花落晚不解。 “大哥本来就准备去神医那治疗腿疾,只不过是晚走了一日而已。此刻怕是已经出城了。”花远扬一脸认真。 闻言,花落晚摇头叹息。他腿好好的去看什么神医啦?!分明就是故意躲着不见她而已!又或者,他是打着治疗腿疾的名义去办什么事……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安静看书的花思穆突然一声轻叹。侍剑皱眉,道:“我的大少爷,你这一路长叹短叹的都叹了一路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二小姐,可是你不是都帮她安排好了么,不会有事的!” 花思穆挑眉:“谁说我在担心她了?” “不是?不是那你叹什么气?!”侍剑无言,越来越看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了。 却见花思穆单手支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凭她的聪慧,就算没有我的安排,她必然也能为自己脱罪。我只是……在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说着,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看得侍剑险些以为自己没睡醒,他家那个冷若冰霜,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上哪儿去了?这么一副还未离别便害相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少爷啊!我们可是要去办正事,而且不过是去个几天而已,求你清醒点好不好!”疾行的马车上,赫然传来侍剑这声大吼。 …… 梁氏看着自己仅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看他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是一片血淋淋的,心中是又气又爱,本想责骂他几句,见他这般模样,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还疼吗?这些人,下手怎么这么狠?!” 花少荣微微笑道:“娘,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话虽如此,但那张苍白如纸、大汗淋漓的脸色看起来却并不像那么回事。 愈见他这样,梁氏便愈加痛恨花落晚,她咬牙道:“我一定会让那丫头付出代价不可!” “娘,今日这事,确实是我处置不周,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花少荣这样说着,心里却也万分挣扎。 他承认,初见时自己其实挺喜欢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妹妹,可是,越到后面他却越发现,这个表面柔弱的妹妹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狠劲。那些好感逐渐被她的狠辣所取代,一直到他在曹氏那亲耳听到她害死了花少康。 这份仇恨便怎么也无法消除。他绝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留在花家! 便在这时,只听花落晴悄然说道:“娘、三哥,我有一计你们且听听看如何?”*^d^*() 感情爆发(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府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死的还都是主子,这让花铭宥无比头疼。爱夹答列虽说三者之间并无关联,可是他隐隐觉得这是一连串有预谋的谋杀,却偏偏自己一点证据都抓不住。 除了他,最为担忧的应当是老夫人了。这日,花落晚前去净香院请安,老夫人连连叹息,恍然让人觉得她苍老了不少。 也是,死的一个是她孙子,一个是她的孙女,还有一个更是她的儿媳妇。这让注重家族荣辱的老夫人备受打击。 犹豫再三,她终究是道:“晚儿,过几日你母亲要去福音寺祈福,保我花氏一族家宅平安,你便跟着一起去吧。” 那福音寺是大诃有名的寺庙,便是连后宫嫔妃都偶尔前去拜祭。只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天棼。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便问了句:“老夫人,让晚儿一同前去可是母亲的意思?” 刚刚死了儿子,又多出六姨娘那件事,她隐隐觉得梁氏会在近期内对自己下手。不免凡事都提高了警惕。 老夫人心底暗惊,这花落晚的疑心病太重了。可是若说是梁氏要求,她一定不愿意去。花府最近出了太多事,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梁氏也是表明想要趁机与花落晚修好,她才同意让花落晚一同前往搓。 “她好歹是你母亲,出门祈福,你身为子女,怎能不伴侍左右?”老夫人的脸上隐隐透着不悦。 “是晚儿多嘴了,晚儿自当陪母亲一同前去。”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心底却已了然。 前世,像去福音寺祈福这等好事向来轮不到她,子女伴侍这种事情怕是也只有花落晴才有资格。此番梁氏费尽心机想让自己前去,只怕是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不过几日,梁氏便带着花落晴、花落晚与花霓裳一起,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福音寺出发。 路上,花落晚与花霓裳同车。随行的几个丫鬟里,花落晚只带了灵浅一人。一上马车,灵浅便将一个暖手炉递给她,花落晚闭目,自顾自睡了去。 花霓裳本想找花落晚谈话,见她这般冷淡,自是不好再开口。爱夹答列曹氏死后,她便失去了依靠,在这府上的日子过得极为艰辛,便连身边的丫鬟都会欺负她。这么冷的天气里,却是连个暖手炉都不给她准备。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心酸,便暗自抹泪。生母与姐姐都走了,她又不懂得争权夺势,在花府失去依靠比什么都可怕。 突然,她只觉手上一暖,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手炉出现在自己手上。她诧异地仰头,脸上兀自挂着泪水。便见花落晚正一脸淡漠地望着她,说道:“想要什么只管和下人吩咐,你若都不把自己当成主子,谁还会善待于你?” 花霓裳一眨不眨地望着花落晚,手上抱着暖洋洋的手炉,仿佛整颗心都被暖得温热起来。她突然一把擦干眼泪,将暖手炉还给花落晚,对着马车外的丫鬟说道:“果儿,帮我准备个暖手炉。” 那果儿是花霓裳的随身丫鬟,六姨娘还在世时,迫于她在府上的地位,还对花霓裳毕恭毕敬。等那六姨娘一走,她便瞬间觉得跟着这样懦弱的小姐是没有出头之日,便暗地里找机会对花落晴阿谀奉承,完全不管不顾这位小姐。 此刻听到花霓裳的吩咐,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之后,她翻翻白眼,道:“我的小姐欸,你咋不早点吩咐呢?这马车都快出城了,我上哪儿给你找暖手炉去?”当然,她手上抱着的那个绝对不算。 花霓裳闻言,眼神里又有了一丝退却之意。却听花落晚冷声说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花府养来做什么?灵浅,你且给我记下来,回去后让张管家杖责二十大板赶出去!” 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让果儿浑身一颤。这位二小姐如今深得老夫人赏识,便连大夫人都要避着几分,可是个得罪不得的主子。 果儿一个激灵,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暖炉递给花霓裳,态度毕恭毕敬道:“小姐,是奴婢失职,这暖手炉你且先用着,等到了地方奴婢再给您换个好点的。” 花霓裳有些怔愣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手炉,抬眸看了看花落晚,却见她已经再一次闭上双眼。眼眶顿觉温热,似乎那深宅也并不是那般寒冷。 看着这一切的灵浅更是讶然。小姐何时这般好心肠了?还是因为同时去除了三小姐与六姨娘,所以对小姐心存愧疚? 她却不知,花落晚不过是可怜这个妹而已。前世,她也是如同她这般卑微懦弱,受尽欺凌。她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好日子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等待着别人来怜悯她! 马车行驶了大半天才入了山,山道崎岖,一道道石阶蜿蜒而下,马车再也上不去。众人便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上山。 寒风朔朔,捶打在脸上一阵生疼,便连手脚都一阵僵硬。灵浅替花落晚皮上滚边兔毛的厚披风,将那寒风抵御在外,这才好了些。却看那梁氏与花落晴已然抬步前行,她便也不做他想,遥遥跟了上去。 虽然知道此番梁氏必定会对她下手,可花落晚也深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佛寺,她应当不会公然出手。那么……最关键的便就是今晚的留宿了。 等到几人到达山顶福音寺之时,已快近黄昏。寺庙主持连忙为几人安排住处,花落晚与花霓裳一间屋子。见灵浅还在收拾床铺,她便独自去了大殿。 佛殿之内,花落晴正在诚心祈求,也不知是在求些什么。花落晚并无兴趣,正打算离去,便听她身边的丫鬟秋霜说道:“小姐,您这样祈求佛祖当真有用吗?” “那当然,听说这福音寺求姻缘最灵验了,尤其是寺院后面的姻缘树,听说只要将两个心爱之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在树上,这段姻缘便能天长地久。”花落晴提起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好似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说假,福音寺的姻缘树花落晚上一世便就听说过,可惜一直无缘相见。想到此,她便移步,朝那寺院后面走去。望着那道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花落晴唇角一弯,却是笼罩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 姻缘树实则是一棵活了千年的连理树。整棵树如同被人从中间劈开来一样,却被藤蔓缠绕,仿佛两个相拥而眠的情人一般。此时,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绳子,绳子下面挂着一个个木制的吊牌,上面写满了有情人的名字。 姻缘树的旁边,放满了系着红绳的空木牌,那是留给前来祈求姻缘的人所用。 花落晚仰头望着这棵树,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如果是前世,她一定很开心的要将自己与月黎的名字写在一起吧? 只是…… 她提笔,在那空着的木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却是久久无法下笔。 脑海中似乎有个人影不断闪现,那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那一抹极具风华的浅笑……他便如一个不问红尘事的谪仙突然降临,扰乱一池春水。 可是…… 他却是她的哥哥……血脉至亲的兄长…… 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去招惹的一个人物。她于他,永远都不能心存那种心思…… 花落晚捂住胸口,却莫名觉得有一股痛意滋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荡开。 她搁下笔来,将那只写了自己名字的吊牌拿起,走到树下,使劲全力扔了上去。吊牌落入万千姻缘之中,她却是扬起一抹轻笑,转身离了去。 这一世,便就孑然一身,挺好…… 然而,就在她离去的霎那,突然挂起一阵风来,吹荡着满树写满姻缘的木牌簌簌作响,突的,一个木制吊牌“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仿若被遗弃了一般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滚滚烟尘之中,突然有一人驻足,望着脚下只写了一半的名字,那人唇角微勾。 连佛祖也不能容忍你孤身一世么?那么,便就让我为你填上另一半吧。 花落晚…… * 求求:快来猜猜看捡到木牌的人是谁?! 编辑:肯定是残哥哥。就算不是他捡到的,但是写上的名字也一定是他。 求求:为毛? 编辑:因为你把其他人写的都好渣,我们绝不能容忍渣渣配晚晚! 求求:这种好想把晚晚配给渣月黎的赶脚是肿么回事?!(囧囧有神)*^d^* 她却不知,花落晚不过是可怜这个妹而已。前世,她也是如同她这般卑微懦弱,受尽欺凌。她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好日子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等待着别人来怜悯她! 马车行驶了大半天才入了山,山道崎岖,一道道石阶蜿蜒而下,马车再也上不去。众人便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上山。 寒风朔朔,捶打在脸上一阵生疼,便连手脚都一阵僵硬。灵浅替花落晚皮上滚边兔毛的厚披风,将那寒风抵御在外,这才好了些。却看那梁氏与花落晴已然抬步前行,她便也不做他想,遥遥跟了上去。 虽然知道此番梁氏必定会对她下手,可花落晚也深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佛寺,她应当不会公然出手。那么……最关键的便就是今晚的留宿了。 等到几人到达山顶福音寺之时,已快近黄昏。寺庙主持连忙为几人安排住处,花落晚与花霓裳一间屋子。见灵浅还在收拾床铺,她便独自去了大殿。 佛殿之内,花落晴正在诚心祈求,也不知是在求些什么。花落晚并无兴趣,正打算离去,便听她身边的丫鬟秋霜说道:“小姐,您这样祈求佛祖当真有用吗?” “那当然,听说这福音寺求姻缘最灵验了,尤其是寺院后面的姻缘树,听说只要将两个心爱之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在树上,这段姻缘便能天长地久。”花落晴提起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好似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说假,福音寺的姻缘树花落晚上一世便就听说过,可惜一直无缘相见。想到此,她便移步,朝那寺院后面走去。望着那道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花落晴唇角一弯,却是笼罩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 姻缘树实则是一棵活了千年的连理树。整棵树如同被人从中间劈开来一样,却被藤蔓缠绕,仿佛两个相拥而眠的情人一般。此时,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绳子,绳子下面挂着一个个木制的吊牌,上面写满了有情人的名字。 姻缘树的旁边,放满了系着红绳的空木牌,那是留给前来祈求姻缘的人所用。 花落晚仰头望着这棵树,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如果是前世,她一定很开心的要将自己与月黎的名字写在一起吧? 只是…… 她提笔,在那空着的木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却是久久无法下笔。 脑海中似乎有个人影不断闪现,那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那一抹极具风华的浅笑……他便如一个不问红尘事的谪仙突然降临,扰乱一池春水。 可是…… 他却是她的哥哥……血脉至亲的兄长…… 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去招惹的一个人物。她于他,永远都不能心存那种心思…… 花落晚捂住胸口,却莫名觉得有一股痛意滋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荡开。 她搁下笔来,将那只写了自己名字的吊牌拿起,走到树下,使劲全力扔了上去。吊牌落入万千姻缘之中,她却是扬起一抹轻笑,转身离了去。 这一世,便就孑然一身,挺好…… 然而,就在她离去的霎那,突然挂起一阵风来,吹荡着满树写满姻缘的木牌簌簌作响,突的,一个木制吊牌“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仿若被遗弃了一般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滚滚烟尘之中,突然有一人驻足,望着脚下只写了一半的名字,那人唇角微勾。 连佛祖也不能容忍你孤身一世么?那么,便就让我为你填上另一半吧。 花落晚…… * 求求:快来猜猜看捡到木牌的人是谁?! 编辑:肯定是残哥哥。就算不是他捡到的,但是写上的名字也一定是他。 求求:为毛? 编辑:因为你把其他人写的都好渣,我们绝不能容忍渣渣配晚晚! 求求:这种好想把晚晚配给渣月黎的赶脚是肿么回事?!(囧囧有神)*^d^*() 剧毒危急(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敲开梁氏住处大门,她正准备与花落晴用膳。1见是花落晚,脸上便噙着一抹笑意道:“晚儿,来的正好,陪我一起用膳吧。” “母亲。”花落晚唤道,已然没了吃饭的心情,“母亲可曾见过妹?” “咦?她不是与你在一起吗?”梁氏一脸诧异。 花落晚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便道:“我从黄昏之后便就没见过妹,方才派人到处找过了,也都没见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花落晴突然说道:“霓裳吗?方才我似乎瞧见她往后山去了。棼” 此言一出,花落晚与梁氏都是一惊。山路崎岖,如夜之后更是难辨方向,梁氏不免有些责备:“你怎么不拦着?” “我……我以为她只是去那边走走,哪知道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花落晴小声嘀咕着。 却见梁氏已然披上了外袍,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赶紧去通知方丈召集人手。”说罢,又转而对花落晚道,“晚儿,你与我们一道去寻找。贷” 闻言,花落晚面色不变,心底却是一沉。看来,梁氏这一次是打算利用花霓裳对自己下手。 可是,她却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那花霓裳还是自己的妹妹。 主持一听说有小姐失踪了,却也是心急如焚,很快召集了所有人,道:“后山路杂,很是不好走,不如夫人与小姐们还是留在院子里,老衲派人去寻找即是。” 梁氏想了想,竟然认可了这提议:“那就有劳方丈大师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难道他们并不是想利用花霓裳来除掉自己? 带着一丝疑惑,她回到了住处。 突然,窗前一道人影闪过,速度极快,却还是让花落晚瞧见。 “谁?”她一声厉喝,打开窗户,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整个寺院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花落晚隐隐觉得自己正落入一个圈套。可是,除了花霓裳失踪,梁氏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难道真是自己多心?花霓裳的失踪只是个意外? “小姐!”灵浅突然惊呼,指着桌上凭空出现的纸条叫道,“小姐你看!” 花落晚皱眉,带着一丝狐疑打开纸条。爱夹答列一行刚劲有力的黑色字体落入眼帘: 后山一叙。 落款是……花思穆! 花落晚震惊,怎么可能?花思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出府好些天了么?为何会在这寺院里? 一看到这个名字,花落晚整个心神都乱了。她赫然披上披风,出了房门。灵浅不知她为何这般急促,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了出去。 花落晚一路寻到后山,隐隐看到不远处有一袭白色身影,便对灵浅嘱咐道:“在这里等我。” “小姐……”灵浅皱眉,看这漆黑的夜,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灵。 然而,花落晚却已经独自离了去。无奈之下,她便只好守在这里…… 花落晚寻着那白影一路而去,看似很近的距离,却是越走越远。 她微微皱眉,冷风袭来,带着一股沁人的寒意,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那白影…… 她握紧手上的纸条,再度回眸时,早已不见来时路。 看来,这是一场早已设计好的阴谋。花落晚不再寻着那白影而去,而是想着要怎么回去。 周静悄悄的,只隐约有哭声传来。她仔细聆听,恍然惊觉,那是花霓裳的声音。 便就寻着声音找去,却在一个被树丛遮蔽的坑里找到了她。此时的花霓裳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除了哭便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霓裳?”花落晚唤道。 听见她的声音,花霓裳立刻抬眸,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叫道:“二姐……二姐快救我……” 花落晚眸色一沉,便朝她伸出手去。好不容易将她拉了出来,却是跌坐在地上微微喘 着粗气。 她看了眼还惊魂未定、哭哭啼啼中的花霓裳,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我……”花霓裳犹犹豫豫,望了眼花落晚,却是心下一狠,道,“是母亲派人绑了我,将我扔在这里的!” 果然是她! 花落晚眸色一黯,这一连串的计谋分明是针对她而来。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花落晚说道,先不管梁氏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这个森林里总是给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然而,正当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只觉手上一阵刺痛,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拇指粗的蛇! “啊——”花霓裳惊叫着连退好几步。 花落晚吃痛地一把将蛇甩开,手掌摊开来,掌心握着的正是那张冒充花思穆的纸条。 她眸色一黯,将纸条放入鼻息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纳入鼻息。好一个梁氏,竟然在纸上抹了血液味引来毒蛇! 她立刻将纸条扔掉,对花霓裳说道:“快,快走……” 但是,刚一踏步,便觉一阵晕眩。 这蛇,有毒! “二姐……”花霓裳害怕的放声大哭,想要上前扶她却又害怕。 花落晚只觉视线一片模糊,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道:“沿着东边走,让灵浅找人来救我。” 花霓裳闻言,再也不敢耽搁。也深知她扶着花落晚是走不出这里的,与其这样,不如赶紧找人来帮忙。便道:“二姐,那你小心点,我马上找人过来。” 说着,她也不再耽搁,鼓足勇气朝那漆黑的树林外走去。 花落晚喘着粗气,依靠着树干一步步慢慢移动着。这毒蛇委实厉害,全然不像是野生放养的。既然梁氏会在纸条上动手脚,那么这蛇……也应该是故意安排在这附近的…… 都怪自己,是她太大意了! 可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覆灭那些欺她伤她之人,怎么甘心呢? 怎么能就死在这里?! 视线越来越模糊,脚步却是再也抬不起来,花落晚带着一丝不甘缓缓倒了下来。 在她身后,却有一人兀自将她接住。 那一袭白衣风中摇曳,银白色的面具在黑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白银……”花落晚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终是看见了这个人,心底却莫名染上一丝放心。 而白银却是望着怀中女子,他抬起她的手腕只见那被咬的手已然呈紫黑色。 毒素蔓延得太快,便连他都觉得措手不及。 他连忙点住花落晚的穴位,想要缓解毒素蔓延到肺腑。可是却也深知,若是不尽快将她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只怕她活不到天明…… 花落晚做了个梦,梦里,月黎、花落晴、梁氏、龙烨……所有人都以一种嘲笑的表情望着她。 “一块铺路的石头也想踩到我头上?当真是笑话!”花落晴一边涂着指甲上的蔻丹,一边带着一抹讽刺道,好似当真将她踩在脚底。 “小小庶女,竟然也敢不自量力,挑战本皇子的权威?当真该死!”龙烨表情冷漠,目光冷如利刃,好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梁氏说:“想与我斗?花落晚,你还不过只是个蝼蚁罢了!” 然而,这些终究抵不过那一袭慵懒卧榻而坐的月黎,他带着一丝鬼魅的笑意,摇曳风华,却是微微笑道:“落落,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还想报仇?娶你,那是你的福分,不过是玩玩而已,让你当了那么久的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呢? “啊,对了,知道我为何要叫你落落么?因为……你不过是你姐姐落晴的替身。” 他的笑意荡开来,狠狠撕裂着花落晚的心。她就像是个满身鲜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玩偶一般,被这帮人任意欺凌、伤害…… 好似她生来就是为了给花落晴做替身,活着的意义便 是供他们享乐。 恨!强烈的恨意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一定一定要将这群人粉身碎骨不可! 突然,一股凉意落在额头,冰冰凉凉,浇熄了她心中燃烧的怒火。 她便瞧见,绝望之中,有一人慢慢朝她走来。 白衣飘飘,风华绝代……*^d^*() 再施毒计(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晚晚?晚晚?!”那一声声轻喃,带着一丝宠溺一抹温柔,轻轻唤着她。1 是谁?谁在叫她? “晚晚,快醒来,不要睡……”那声音依旧在低低叫唤着,好似在她耳边呢喃,却让花落晚的心一阵温暖。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人是盼她活着的…… 她悠悠转醒,天空一片漆黑,她依树而坐,只在身旁有一簇火光跃动。火堆旁边,却是坐着一个月牙白衫的男子,火光映衬着那银质面具栩栩生辉棼。 “你怎么还在这里?”花落晚望着白银,缓缓开口,却发现自己肢都像是被麻痹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白银转过脸来,面具遮掩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那粗哑的嗓音缓缓传来:“你醒了?” “我为何动不了?”花落晚神色流露出一丝惊慌待。 却见白银缓步走到她面前,语气淡然道:“你中了蛇毒。” 想起方才那条毒蛇,花落晚始终心有余悸,却听白银继续说道:“我喂你吃了五步散。” 五步散?!那可是毒药啊!花落晚心惊,却也明白,白银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断然不可能对她下毒。 果然,见她面色毫无反应,白银眸色中有了些许赞赏之色,他道:“你体内的蛇毒我并无解药,便只能以毒攻毒,这期间会五脏六腑痛如刀绞,若是你能撑到天亮便就无大碍,若是不能……那便是华佗再世也没办法。” 他说得一脸淡定,但是花落晚却知道,这一夜将无比难熬。可是,一想起梦中那些人的嘴脸,她便满心不甘。 这样就被打倒了么? 花落晚,你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区区一个蛇毒又能把你怎么样? 她咬牙,狠狠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便就在这时,白银慢悠悠开口,问道:“月黎是谁?” 花落晚暗惊:“你为何会知道他?” “方才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白银淡然说道。想了想,却终究没有告诉她,她念叨这个名字时那复杂的情绪。 花落晚冷笑一声,咬牙道:“不过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复而问他,“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路过。”白银淡淡回道,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却让花落晚一窒。 这荒山野岭的,他要路过去哪儿? 却也听出,他并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便也不再追问。体内的毒素如火如荼,开始隐隐作痛。那种拉扯着皮肉的痛楚愈加清晰,仿佛要将她最后一丝意识都给吞噬。 花落晚的脸上开始冒着细密汗珠,唇舌泛白,整个人都浑身颤栗。1 可她却在心底告诉自己。 花落晚,这点痛算什么?想想前世被家族抛弃、被月黎伤害的你!想想那种吞噬你的大火,那场在大火中看着自己变成一个火人,闻着自己烧焦的皮肉……想想自己发下的誓言…… 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白银看出她现在很痛,可是,却一脸淡定地给火堆添着干柴,慢悠悠问道:“除了月黎,你方才昏迷的时候还叫了个名字。” “花思穆,那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吧?”那粗哑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也不知是叹息还是什么,最终喃喃了声,“若是知道你身中剧毒,他会是不顾一切救你?还是冷眼旁观呢……” 此时,花落晚已经蜷缩成一团。 花思穆会不会救她?! 她莫名渴望着知道这个答案。一个碧玉色的玉佩从身上掉了下来,白银漠然地捡起它,望了一眼,却是眸色凝重。似乎过了好久,他才将那玉佩塞进花落晚手中。 目光坚定道:“花落晚,你必须要好好活着!” 如命令一般,他如此说道。 花落晚握紧手中的玉佩,思绪已经开始迷糊,却是咬牙,上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d^* 一定要活下去! 活着回去见他…… 花落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火堆冒着一股湮灭的青烟,林中鸟鸣此起彼伏,却是不见白影的踪影。 她活动了下肢,有些麻木,甚至一股虚脱之力铺天盖地袭来。再看被毒蛇咬到的右手,伤口周泛白。像是糜烂了一般散发着一股腐臭,却终究不再如昨晚一般黑得吓人。 “白银?”她下张望,轻声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 反而隐隐有了几个和尚寻了过来,发现花落晚的时候吃了一惊,便连忙将她扶起,其中一人道:“她中毒了,快些将她带回去给方丈医治!” 转而一阵天旋地转,让她险些再度昏厥。 等到一行人远去,树林深处,一袭月牙白衫的银面男子现出身形,唇角微弯,却觉一阵气血翻腾。 他扶着树干撑住身形,却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却是呈紫黑之色…… 梁氏万万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还能撑过昨晚。花霓裳一脸惊慌地回来求助,却被她给关了起来。 还好灵浅见花落晚迟迟不归,怕她出了什么意外,这才找了寺庙里的几位和尚前去寻找。 这一找便就是一夜,甚至于花落晚还这般虚弱地回来。她当下就坐在花落晚床边抹泪:“小姐,都是灵浅失职,害得你变成这般模样。” “方丈大师不是说了,我体内毒素已差不多清了,只需调养一些时日便可。”花落晚皱皱眉,隐隐有些头痛。 便在这时,梁氏与花落晴急急赶了过来。 梁氏一进门便握住花落晚的手,一脸悲痛道:“晚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怎么会伤成这样你还会不知吗?花落晚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让母亲担心了。” 这时,嫡姐花落晴连忙上前一步,面露惊色道:“这蛇毒委实厉害,竟叫妹妹挺了过来,当真不容易。” 花落晚微微挑眉:“姐姐如何得知我是被毒蛇咬了?” 闻言,花落晴面色一变,倒是梁氏面不改色道:“方才听方丈大师所言,好在没有大碍,晚儿,让你受苦了。” 说罢,还当真面露痛惜之色。 如此惺惺作态看得花落晚眼角直抽,她道:“母亲,晚儿现下身体虚弱,想在这寺院里修养得差不多了再回府,还望母亲恩准。” 却见梁氏万分善解人意道:“这样自然最好,有方丈大师的照顾,我也放心。你便好好修养,老夫人与你父亲那边,我自会交代。”说罢,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便又对花落晴说道,“晴儿,你便留下来照顾晚儿。” “我……”花落晴面露不悦,却见梁氏突然对她使了个颜色,便爽快地答应下来,“晴儿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见花落晴答应,梁氏转而笑眯眯地问花落晚:“晚儿,你看可好?” 花落晚眉头一皱。她本是想在此安静调养身体,说不定能再见到白银,也好当面道歉。花落晴这一留,定是有什么阴谋。 她冷笑,她还未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了! 也好,她便叫她有来无回! “那就有劳姐姐了。”她微微一笑,面色苍白却极尽风采。 如此决定之后,梁氏便带着花娉婷匆忙离开了福音寺。花落晚在他们走后便吩咐灵浅,日后她的所有药材都必须她亲自准备,也不准让花落晴靠近她的屋子。 那花落晴一开始还极为殷勤地去探望这位妹妹,却屡屡被拦截在外,不免生出一丝不高兴。开始还顾及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后来便直骂花落晚不知好歹。 花落晚却深知,花落晴留下来的目的不仅与此。只怕梁氏是打算趁着这一次将她赶尽杀绝。 她眸色微微一暗,连忙修书一封,找了个小和尚,让他趁夜送了出去。 而花落晴那边,在梁氏的嘱咐之下,也开始了进一步的准备。 br>她冷笑,这一次,定叫花落晚尸骨无存! 两日之后,狂风大作,却是迎来了花落晴一直在等待的时机。 届时,不过刚刚鸡鸣时分,花落晚所居住的那一排小屋,却是突然冒出丁点火星。 寺院内的和尚们都在做早课,这片区域向来都是给前往寺庙拜佛的女眷所留宿,平日里也只有鲜少的几个和尚前来打扫。 火光窜起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直到大火顺着风势瞬间席卷了整排小屋,窜起今天火势。这才将寺院里的和尚们全数惊动。 和尚们再也顾不得早课,纷纷提着水桶前来灭火,可那铺天盖地的大火却是越浇越旺。 前去煎药回来的灵浅当下便被这场景所震惊了,连忙大声叫道:“小姐!我们小姐还在屋子里啊!”说着,便要冲进去。 却突然被花落晴身边的婢女秋霜所拉住,她一脸痛惜状:“灵浅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火你就算进去了也救不出你家小姐!” 灵浅泪流满面地跌坐在地,哭嚷着要去救花落晚。看得一旁花落晴冷声低笑:花落晚,就这么让你死去,当真是可惜了啊…… 这场大火席卷了一切,纵然花落晚再怎么侥幸,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可便就在这时,一声轻唤从他们身后传来:“灵浅,你哭什么?” 众人讶然回眸,却是花落晚面色平静地站在那儿,身旁,是一身明蓝华服的十七皇子。 花落晚面色苍白,眸光却是无比清明。而那风度翩翩的十七皇子轻轻扶着她,两人相偕二站,画面看起来是那么美好,亦让花落晴咬牙切齿! 花落晚,千算万算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早就出去了! “小姐!”灵浅面露惊喜,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小姐,原来你还活着……呜呜呜……灵浅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此时,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花落晴立刻面露喜色,上前一步道:“妹妹,太好了!原来你不在屋里,我还以为……” “让姐姐担心了。”花落晚微微笑道,却是道,“十七殿下昨夜到了寺中,听说落晚在此养伤,便来探望。我见这清晨空气极好,便与他一道出去走走。却不想正好避过这一场火灾了!”说到火灾,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谁会一大早就来探病?虽知花落晚不过是在敷衍,可是当着十七皇子的面她也不好揭穿。尤其是看着十七皇子这般温柔地望着花落晚,花落晴便觉一阵气血翻腾。她狠瞪一眼秋霜,十七皇子到了福音寺,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这时,只听十七皇子龙柒神色凝重,望着那冲天火光,淡然道:“只怕……这是场**!”*^d^*() 以身犯险(今日第二更4000+晚晚要湿身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晴眸色一惊,差点就以为他看出什么了。爱夹答列 便听寺庙内的一个小和尚解释道:“这处院子年久干燥,本来方丈大师就准备等几位女施主离开之后进行整修,却不想出了这事,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不然就该罪过了。” 小和尚说得轻巧,在花落晚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只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花落晚与十七皇子对视一眼,两人皆心知肚明。 大火足足烧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整排小屋都化作灰烬,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烟熏味儿棼。 寺庙中的一处厢房内,小和尚满脸歉意:“就有劳女施主在此将就几日了。” “无妨,麻烦小师傅了。”花落晚微微笑道。 这处厢房乃是寺庙内院,平日里并不接待女眷到此,但供女眷入住的院子被烧,却也只能如此单。 这倒是方便了龙柒,他笑道:“我便住在隔壁,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唤我。” “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定要说我不懂规矩,竟敢使唤起堂堂十七皇子了。”花落晚低声笑道。 龙柒闻言却也只是轻笑两声,便就收起了一脸戏谑,神色认真道:“你居住的屋子周被浇了火油,纵然没有起风,只怕大火一起,也会葬身火海。” 花落晚冷声低笑,花落晴啊花落晴,时隔两世,你竟然还想利用这种方法来取我性命!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果真是一场人不知鬼不觉的‘**’啊。” 龙柒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嫡姐如此狠心,也莫怪她要如此难受了。可是,他却不知,花落晚并不是难受,花落晴会下手的事她早已料到,只是为想到,为了除掉她,她竟然不惜到用大火烧毁一切的地步。 “你打算何时动手?”龙柒目光冷然。 却见花落晚唇角微勾,道:“既然都住到这里来了,不好好安排一下怎对得起他们的身份呢?” 龙柒微微皱眉,立刻领会她的意思。 便听花落晚转而又问道:“殿下怎会亲自来此?”她不过是书信一封请他帮点忙而已,却不想龙柒竟然会亲自过来。 那十七皇子闻言一声轻叹,扶着她慢慢坐到榻前,道:“我听那小师傅说你中了剧毒,怎能放心得下?”语气中尽显宠溺之意。 花落晚眸色微黯,龙柒的言行越来越明显,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便听她微微笑道:“有劳殿下挂心了!放心,我们可是盟友关系,还未帮你达成心愿,我又岂会这般轻易就死去。” 听她这么说,龙柒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落晚,难道在你心里,你我当真只是盟友吗?” “难道不是吗?”花落晚面色惊讶,想了想,又道,“当然,如果殿下不嫌弃的话,你我还可以是朋友。爱夹答列” 她笑的一脸无害,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龙柒一声轻叹:“算了,你还是好生歇息,我带了御医前来,待会让他帮你好好看看。” 花落晚颔首:“有劳殿下了。” 一句话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龙柒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一声叹息离开。 灵浅替花落晚端来药,很是不解道:“小姐,连我都看出十七皇子对你有意,你为何还这般冷漠的对他呢?” “你觉得我应该理他的情回他的意吗?”花落晚挑眉,端过药碗,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却听灵浅哑然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十七皇子是这京中贵族女子们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多少人想博他的青睐,小姐这样,奴婢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若是以前,她也会觉得可惜吧,只是,“明知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去飞蛾扑火呢?!” 她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计划失败,花落晴一脸怒容。下毒毒不死花落晚,放火也烧不死她,倒是引来了十七皇子。且看方才十七皇子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被她勾去了心魂。 她就想不通了,论姿色、论身份,她有哪一点比不过花落晚了?为什么十七皇 子喜欢的偏偏是她,却连一眼都吝啬于施舍给她? 花落晚!一切都是花落晚的错! “小姐……”秋霜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小声叫唤着。 却见花落晴一把砸碎桌上的茶杯,怒道:“滚开!” 秋霜吓得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言。 而花落晴却早已气红了双眼。如今花落晚身边多了十七皇子的照应,她想再下手只怕是难上加难! “何事惹得大小姐发这么大的火?”便在这时,一道淡漠却好听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花落晴抬眸,竟是六皇子龙烨。她神色微讶,狠瞪了秋霜一眼,有些嗔怪道:“六殿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我一声。” 秋霜满脸委屈,却也不敢反驳。便听那龙烨说道:“不怪她,是我突然叨扰大小姐了。” 花落晴立刻堆满笑意,道:“殿下请坐。”说罢,看了眼地上破碎的茶杯,一脸尴尬,连忙吩咐道,“还不快收拾一下。” 龙烨恍若未闻地坐下来,脸色不变,心里却对花落晴方才的言行举止打了个大大的叉。 “殿下怎会在此?”花落晴颇为意外,复而嘀咕道,“难道也是为了花落晚而来?” 龙烨听到了这声嘀咕,眸色一黯。花落晚竟然也在?!他不过是听到风声,说那花落晴在福音寺进修,便想来趁机套近关系。 他现下对花落晴并无多大意思,可先前花落晴与月黎的事他却清楚得很。那月黎现在虽说是被软禁,但依月国现在的强势,他会回国也是不争的事实。届时,不管花落晴是被人陷害还是怎样,八成逃脱不了被送给月黎以讨好月国的命运。若是能拥有月国的支持,那么,对他登上帝位也是一极大的助力! 龙烨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益的可能!所以,当他听到花落晴在福音寺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但是,若是花落晚也在……以她对那女子的了解,让他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 “我是来此替父皇祈福,听说大小姐也在这里,便特地来拜访。”他微微笑道,说的话简直滴水不漏。不算太疏远,却礼貌有余。 见他不是为花落晚而来,花落晴稍稍宽心,道:“既然如此,那十七皇子也是为此事而来?” 十七弟也来了?! 龙烨眸色微黯,难道龙柒也与自己一样的想法,想要通过花落晴来拉拢自己? 面对花落晴的揣测,龙烨笑着点头道:“正是。”复而又道,“方才听说寺院接待女眷的院子走水,小姐可曾受伤?” “无碍,多谢殿下挂心。”花落晴盈盈笑道。 她虽不喜六皇子,但看花落晚每次见到龙烨表情似乎都很复杂。若是被十七皇子知道两人之间…… 她微微露出一抹冷笑来。 从花落晴那边离开,龙烨思忖片刻,终究还是跟寺院内的小和尚打听了花落晚的住处。 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他微微皱眉,敲开了门。 花落晚早就料到龙烨会来这里,只是未曾想会这么快。便道:“方才听说六殿下也来了这福音寺,请恕落晚身体抱恙,不能给殿下请安了。” “怎病得这般严重?”他皱眉,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关切之色。 花落晚却是低声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伤,有劳殿下挂念了。”说着,又是一番激烈的咳嗽。 龙烨的眉头越皱越紧,竟然跨步走到她身旁,也不顾什么礼节,迳自将手搁在她额头上,滚烫得吓人:“这么烫?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花落晚微微笑道,虽然毫无血色,却隐隐流露出一种病态柔弱的美感来,看得龙烨心神一晃,却听她继续说道,“方才十七殿下已经派太医来看过了。” 十七皇子?!龙烨原本还在讶然自己那怦然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听到这个名字,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他突然一把掐住花落晚的手腕:“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他!” 花落晚微微皱眉:“殿下,你弄痛我了。”然而,心底却暗自计算着,看他这神情,应当是差不多了。 r> 听到她惊呼,龙烨这才惊觉自己失礼,便连忙放开她,可是心里那团莫名的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便就在这时,只听花落晚突然说道:“殿下,落晚出去一下,还请殿下稍坐片刻。” 龙烨闻言,本想说陪她一起,一看她面泛红晕,立刻想到可能是要去如厕一类的私事,便应声:“好,你速去速回。”语气里的急促却连他自己也道不清。 花落晚急急出了屋子,正好瞧见灵浅领着花落晴遥遥走来。她便连忙侧身往相反方向而去,却是脚步虚浮,走了几步差点跌倒,幸好被迎面而来的十七皇子扶住。 “落晚,你怎么样了?”龙柒一脸担忧,却见花落晚面色潮红,眸色黑白分明,隐隐透着一抹勾人心魄的媚劲儿,他皱眉,“你……” 花落晚连忙别开脑袋,低声道:“那催情香药劲着实厉害,你别管我,只管准备接下来的事,我去找个地方等药劲过了便好。”说着,便连忙推开他,跌跌撞撞朝那后山而去。 “落晚……”龙柒不放心,想要跟上去。 却听背对着他的花落晚低声道:“不要让计划功亏一篑。”龙烨何其谨慎,能骗得了他这一次,又岂能再骗第二次? 龙柒深知这个道理,计划成功,大可断了龙烨想要拉拢月国势力的后路,还可让支持他的花德诚对其失望,大有可能转投他麾下。 想到这里,龙柒心一狠,便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花落晚轻叹一声,一路避过人群,拖着虚浮的脚步进入后山深处。她记得这附近有一处清泉,只要将自己浸身冰水里,大可刺激掉药性。 得知龙烨要来,她便在自己房中点了催情香,更不惜自己也留了片刻来稳住多疑的六皇子。再让灵浅骗来花落晴,在催情香的功效下,她便就不信那六皇子还能保持住清醒! 一个同时与月国皇子以及大诃皇子纠缠的女人,又岂能被皇室所容忍呢?她很期待结果…… 可是,为了加重催情香的功效,她足足加了一倍的剂量,此时,还不等找到清泉,她的意识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晚晚……”恍惚中,有个白衣飘飘的绝美少年正徒步朝她走来。 一声声,温柔至极、深情至极…… * 求求:掩面……被催情的晚晚遇上人间绝美的残哥哥……嗷呜……难道我真要提前写肉了么…… 编辑:说好的群人数过百写肉呢?你的节操呢? 求求:肉肉面前节操算个毛线啦!晚晚和残哥哥……一个面色娇羞,一个温柔绝美……嗷呜……【鼻血中……】*^d^*() 佛寺中计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肉战大戏(今日第一更4000+本章有白花花的炖肉喔) 灵浅领着花落晴走到花落晴的房门前,她笑道:“大小姐,二小姐与十七殿下正在屋里等着您,您快些进去吧。1” 花落晴略有狐疑,那花落晚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查出方才的火灾是与自己有关?一想到此她便有所退缩。虽然花落晚不过是个庶妹,但是自她回府,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她可都瞧得清清楚楚,只怕真要是知道了此事与她有关,定不会放过她。 “大小姐,请。”见她止步不前,灵浅干脆替她将房门打开。 花落晴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那十七皇子还在场,她定然不会公然报复自己,便就跨步走了进去。她倒要瞧瞧,花落晚能玩出什么花样?! 一入屋内,便有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鼻,那味道如檀香却又透着一股清新,煞是好闻。花落晴不免多吸了几口,想着回去也要弄些来点上棼。 她四下张望,却并不见花落晚的踪影,只是有一个男子趴在软塌上,似乎正在浅眠,却又如醒了一般喘着粗气。 “殿下?”花落晴误以为那是十七皇子,见花落晚不在,心情大好,便徒步朝他靠近。 反观龙烨,他本就觉得体内一阵燥热,好似有股莫名的火气无法发泄出来。此时听到这声轻唤,只觉心里一阵酥麻,仿若一只猫爪在挑拨着他的心一般怠。 “殿下?”此时,花落晴已经走到他面前。她本就以为那是十七皇子,出口便多了几分温柔几分嗲气。 却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见那背对着自己的“十七皇子”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两人纷纷跌入榻上。 花落晴一声惊呼,被他压在身下,惊慌失措之下,竟发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人竟然是六皇子龙烨! 她挣扎着,道:“你放开我!” 见她如此,此时神志已经有些不清的六皇子只觉心中一阵恼怒,道:“你便这么想离开我,与十七弟在一起吗?” 花落晴暗惊,他竟然也看穿了自己的心意吗? “等你成为我的人,看他是否还要你!”龙烨眸光迷离,好似醉了一般双颊微红,可那双眸子却又透着一股清明的光亮。 体内的燥热随着靠近花落晴渐渐被压制,他喘着粗气,只觉她那胸前高耸的部位伴随着呼吸不停摩擦着自己的身体,那股不知名的欲火突然窜起,直直吞噬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吻上她的唇,一双大手肆意在她胸前揉捏,霸道又缠绵。 花落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呆了!她想反抗,可是只觉浑身一阵酥麻,根本使不上力气。想叫,却觉得喉咙一阵干燥,最后发出的竟然是“嘤嘤”的呻吟声。1 “嗯啊~”等到她清晰地发出一声好似享受的呢喃时,龙烨顿觉自己的身体跟着起了反应,他低吼一声,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衫,葱白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却还来不及察觉到冷意,便被他的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而过。 花落晴只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不再挣扎,甚至开始配合起龙烨。等到他彻底褪去她的衣衫,一双大手毫不犹豫地落在她胸上,轻柔有力,带着炙热的温度。 “十……十七殿……殿下……”花落晴双颊酡红,微微呢喃着他的名字,只觉一颗心都被吊在嗓子眼上,身体开始下意识地想要紧紧贴着他,以此来浇熄体内那团流窜的欲火。 然而,便是这声呢喃,让龙烨倏然停了下来,他目光阴冷地望着身下的女人,一声低吼:“该死,你竟然将我当作他!” 然而,迷离中的花落晴却是一声嘤咛,直直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低喃:“殿下……” 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让龙烨瞬间拉回一丝理智。他猛地看清身下的人面容时,瞳孔收缩,直至一派清明。 “花落晴!”他咬牙,唤出她的名字。 同时亦在心底震惊,方才与他痴缠的人竟然是花落晴!不对,更令他心惊的是,他方才神志不清时,竟然将她幻想出了花落晚。 空气中的香味渐渐消散,可隐隐还残留着一股清香。 龙烨的目光倏然落在那已经燃尽的檀香上,十指下意识地紧紧相握,一股怒火冲天而起,让他想要立刻将那背后策划这一切的女子碎尸万段。 便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几道人影伴随着十七皇子的叫声传了进来:“落晚,我母妃过来看……” 声音戛然而止,跟随在龙柒身后的婉贵妃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同时传来的,还有跟随在婉贵妃身旁的齐幽兰的惊叫声…… 龙烨只觉一阵头疼,他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身下正压着赤身裸/体的花落晴,且两人皆是面色潮红,一脸情意未尽的模样。这幅场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的清白。 婉贵妃毕竟是出自深宫,当下便冷着一张脸,从容不迫道:“我们先出去,六殿下,你待会最好能给本宫一个解释!” 说罢,便就在齐幽兰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龙柒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一幕,却是摇头叹息道:“六哥,你也真是……这佛门清净之地,岂能如此乱来?!唉……” 说罢,也是一脸叹息地离开。 龙烨恨得咬牙,他就不信了,这件事他十七皇子就没参与?! 好啊!好你个花落晚,他好心好意来探望她,她竟然联合龙柒一起给他下套子! “殿下……”榻上,花落晴似乎还未清醒,竟然伸手抱住他,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当真是惹人怜爱,便是这妩媚娇艳的身姿,只怕也会叫这世上任一男子为之倾倒。 可是偏偏,现在并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啪——!”龙烨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她脸上,那张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印来。 在痛楚的刺激下,花落晴垂泪欲滴,大脑却飞快的清醒过来。等到她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以什么模样出现在龙烨面前时,一声惊呼,连忙掀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龙烨冷哼:“清醒了?” “六……六皇子?!”花落晴惊呼,泪水啪啪落了下来,“我们……我们……” “闭嘴!”都说美人垂泪那是惹人怜爱,可是龙烨此刻半分怜惜她的心思都没有,一心想着待会要如何为自己脱罪。 他道:“待会什么都不要乱说,若是婉贵妃问起,便说你我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其他的一概不要乱说,听清楚了没?” 花落晴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连连点头。虽然不解龙烨为什么要这么说,但看他一脸冷冽,好似她不这么做,下一刻他便会掐死她一般。 见她如此,龙烨语气不免放缓了几分,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必然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且先穿上衣服,我在门外等你。” 说罢,他便不再看她,转身决绝地出了房门。 等到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时,花落晴这才轻轻哭出声来。她看着身上到处都透着樱红的吻痕,便知方才自己与龙烨做了怎样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偏偏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与此同时,那福音寺后山密林深处,清澈见底的池塘边,一袭白衫的男子望着怀中紧贴着自己的女子。唇边微微勾起一抹笑靥,而后,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入水中! “噗咚!” 一声清脆的落水声,花落晚只觉一股冷意铺天盖地袭来,让她那原本已经模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她打了个冷颤,瞪大眼睛望着正蹲在岸边,一脸兴味望着她的花思穆,怒道:“你做什么把我丢进水里来?” 却见花思穆双眼微眯,一脸淡定道:“自然是为了保住我的贞洁咯。”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似自己的贞洁当真受到威胁一般。只是这一提醒,花落晚立刻想起自己中了催情香之事,顿时只觉一阵尴尬。也不知自己方才有没有饿狼扑虎,对他做些什么?! 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花思穆摸着下巴一脸余兴未了道:“原来晚晚是故意要借着迷香的药劲意图对我不轨吗?啧……难怪方才那般热情。” 此言一出,花落晚顿时双颊彤红,俨然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可是,一想到自己意识模糊前的确看见他朝自己走来,而自己也确实跌入他的怀里,那么…… 她猛地甩头,拼命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见她这般懊恼,花思穆只觉心情大好。他突然朝她伸出一只手,道:“快上来吧,这种天气在冷水里泡久了会病着。” 他的声音一贯轻柔,带着丝丝宠溺的味道。花落晚不禁有了片刻怔愣,想起自己这几日每每幻想出他的轮廓,当下便被震惊了。 她……似乎在做着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见花落晚半天没有反应,花思穆干脆脱下外袍走进水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惹得花落晚一声惊呼:“你做什么?” “病才刚好,你就消停点吧。”花思穆微微皱眉,不容她反抗,迳自抱着她上岸。 花落晚仰面,视线所及是他那尖尖的下巴,再往上便是一张桃色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对她说这些什么。她只觉大脑一片恍惚,就这般静静望着他,忘却了思考。 突然,他低下头来,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黑白分明的轮廓里,倒影着他的五官,纯净得好似她的眼中便只看得见他一般。 花思穆唇角微扬,低声笑道:“怎么?催情香的药劲还没过去吗?这般看我,会让我以为你对我倾心喔。” 这句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她的大脑里,花落晚猛地一个激灵,连忙移开视线,发现两人已经上岸,便连忙挣脱他的怀抱,道:“大哥莫要一直拿我寻开心了。” 花思穆确实低笑不语。 寂静之下,花落晚只觉一阵尴尬,便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花思穆眸光闪烁,将自己的外袍披在花落晚身上,浅眉低笑道:“自然是……来接你回家。” * 编辑:啊啊啊……说好的晚晚和残哥哥的肉肉呢?为毛一转眼就变成了毒姐姐和坏龙烨了! 求求:瞥……我是个有节操的人,才不会出尔反尔这么早就给你们看晚晚和残哥哥的肉呢,哼! 编辑:还肉得这么没水准! 求求:明显这是为了彰显以后晚晚和残哥哥红烧肉的珍贵!有肉就该知足了有木有! PS.肉完之后放悲剧的下集预告:你们最爱的残哥哥要死了!【抱头遁走,不要打我!】 大哥告白(今日第二更4000+残哥哥要死了TAT)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轻声呢喃,却让花落晚心下一暖。爱夹答列 她以为,就算她在这寺庙里住上终身,也不会有人惦记着她,却不知,竟还是有人在盼着她回家的。 见她眸光闪烁,好似要流泪的表情,花思穆微微皱眉:“是不是冻着了?” 花落晚摇头,却是突然抬眸望着他,一脸认真:“大哥,你还是莫要对我这般好了。”她开始害怕,怕自己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又活着,她现在已然控制不住了。 可是花思穆确实低眉轻笑:“你觉得我对你很好?棼” 闻言,花落晚抬眸望着他,却听他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好,可是,他却说:“晚晚,这世上的东西都是等价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纯粹的。你觉得我对你好,那必然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容易理解,可是理解起来花落晚却迷茫了:“你想要什么?” 他眸色清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我想要……你的心。怠” 这几个字如惊雷一般在她心里炸开,心底的雀跃让花落晚一阵害怕。 她猛地推开他,脸上好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突然跑开。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们是兄妹,他们之间绝无核能,她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报仇…… 可是,那噗咚噗咚狂跳的心却是怎么也说不了谎…… 望着那仓皇而逃的身影,花思穆的眸色渐渐黯了下来。他突然一阵咳嗽,只觉喉间一甜,一股腥色蔓延开来。 一直躲在暗处的侍剑眸色微皱,焦急道:“少爷,你受的伤再不调养,只怕……” 花思穆突然挥手打断他,道:“还有多长时日?” 他问的,自是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侍剑整个表情几乎都在颤抖,低声说道:“邪医说,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啊……”他呢喃,唇边残留的血色衬得那张苍白的脸妖媚无比。 花落晚,你我便赌上这三个月吧! …… 不得不说,龙烨是极聪明的。他早就知晓自己若是辩解被人陷害,但看那婉贵妃是十七皇子的母妃也断然不会真查出什么,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说与花落晴早已私定终身。 闻言,婉贵妃一向沉着的面色突然有了几分怒容:“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与你父皇表明心意?这花落晴好歹也是安伯侯家的嫡千金,你们若能修得正果,却也是段良缘,何苦要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做出这等污秽之事来?” 龙烨立刻作诚惶诚恐状,道:“先前晴儿与月国质子在宫中的事想必娘娘也有所耳闻,儿臣相信晴儿是清白的,她不过被人陷害。可是再怎么冤枉也难敌悠悠众口,儿臣若在此时去向父皇求亲,父皇必然会大怒。1可是我与晴儿本就两情相悦,如此被拆散实在是心有不甘,此番在寺内做出这等不该之事,纯属真情使然。” 他这一席话,直直坐实了自己多情且专一的立场,甚至不惜将花落晴那件早已被淡化的丑事拿出来再度宣扬。 试想一下,一个名誉尽毁的女子却还能得到一个男子这般疼惜,那得是多真挚的感情啊。便连婉贵妃听了都要为之动容,只是,她又岂能容忍自己儿子登上皇位的绊脚石存在呢? 婉贵妃轻叹一声,道:“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该公然做出此等不雅之事,实在是有辱皇室声誉,这件事本宫必须交由皇上处理。” “娘娘!”龙烨面色一变,这件事若是交到了皇上手里,纵然不治罪,只怕也会对他失望至极。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存在,当下便道,“娘娘,儿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婉贵妃皱眉,她倒要看看,这龙烨究竟有何本事翻身。 便就听龙烨低声说道:“今日之事原因为何,我想娘娘心里自当清楚。儿臣自己大意无话可说,难道娘娘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谁吗?” 闻言,婉贵妃眸色明显有了变化。今日她不过是听从龙柒的安排来此上演了这么一出,现在仔细想想,龙柒确实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计谋。 &nbs p;“说。”婉贵妃冷声道。 便见龙烨面泛冷色,一字一句道:“花落晚。” 婉贵妃面露惊讶之色,竟想都不想便断然道:“不可能!那花落晚不过一介深宅之中的庶女,怎会有这等心机?” 可是,龙烨又岂会放过这等踩他们一脚的大好时机,忙道:“娘娘何不试想一下,十七弟与那花落晚之间为何走得这般亲近?我看十七弟看花落晚的眼神分明不对,怕是八成喜欢上她了。”说罢,他又转言道,“不过如此聪慧出手狠辣之人,若是纳为侧妃倒也是十七弟的福气。只可惜,这样的人必定容不得其他女人争宠吧?!” 他说的是事实,花落晚的确容不得其他女子,但是她更看不上的却是侧妃的位置。 只是这席话婉贵妃听在耳中却多了个心思。龙柒的性格她太了解了,他若真喜欢上花落晚,又岂会只让她做个区区侧妃?可她毕竟是庶出,无论身份地位都坐不得十七皇子正妃的位置。这件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只怕会多生事端,而且……若今日之事当真是花落晚策划,那么此等心狠手辣的女子断然不能留在龙柒的后宫中。 她心下便有了几分打算,道:“你们今日之事我可以不禀告陛下,但是,落晴毕竟是安伯侯的嫡女,且不可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儿臣回去便请父皇赐婚。”龙烨见她妥协,便连忙答应。虽说这件事挺怄气的,但娶了花落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倒是那花落晴,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整个心魂都被那句“十七皇子八成是喜欢花落晚”给吸了去。而且,她被设计陷害失去清白,十七皇子竟然也有参与。 自己满心欢喜的男子却是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的人……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实啊! 而这一切,都是花落晚的错! 总有一日,她要将她碎尸万段! …… 花落晚回到福音寺的时候,龙柒正一脸焦急地等待着她,见她神色慌张愁容满面,不免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落晚轻轻摇头,却是问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说起这个,龙柒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轻笑道:“你的计谋果然有效,那催情香化进空气中便什么痕迹都没剩下。这下,就算龙烨想要翻盘都不可能。” 但是花落晚却并没有那么乐观,她冷声道:“这才只是第一步,我们让龙烨断了拉拢月国的机会,却是将花氏主支的力量送给了他,说来他也不算太吃亏。” 龙柒眸色一沉:“失去两大旁支,花氏主支的力量还用在意吗?” “你太小看花氏了。”花落晚冷笑,“花氏一族之所以能成为大诃第一家族,除了两大旁支与上百分支的支撑,主支一脉更是囊括号召各地族人的能力。这就相当于兵权,花铭宥掌握着调动整个花氏一脉的兵权。否则,花炳炎与花德诚又为何要暗地投奔呢?” 这样一听确实是他太轻敌了!龙柒暗叹,同时在心底对花落晚赞赏不已,他果真得了一个好军师。 “龙烨现在人呢?”花落晚问道。 龙柒这才想起自己等在这里的目的,连忙道:“我按照你的意思,让我母妃当场‘捉奸’,此时龙烨正带着花落晴在跟我母妃认罪呢。” 在花落晚的记忆里,婉贵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她能独占圣宠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更甚者,她还能教十七皇子将野心隐藏的这么好,自然也是用尽心机。 既然婉贵妃明知龙烨有心争夺皇位,抓住这个把柄自然会好好利用一番,她完全不必操心。 这时,龙柒突然注意到花落晚身上披着的是件男人的外袍,他不免眸色一黯,语气不善道:“你方才是去了哪里?催情香的药劲是如何散去的?” 听到这般质问的语气,花落晚微微皱眉,道:“这与殿下无关。” “怎会无关?我……”龙柒一阵急促,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花落晚飞快地打断。 她冷声道:“提醒一下殿下,你我不过是盟友。” 龙柒眸色一暗,她从来不愿给他机会,便是连听他表明心意的机会都不给。 丢 下这句话,花落晚便缓步朝自己的厢房走去。大病初愈的她身上还穿着湿答答的衣服,必须得尽快处理才好。还有花思穆方才的话,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怎么也驱散不掉。 一直暗中观察这一切的婉贵妃脸色却是越来越黯,不用去查她便已知道,她的儿子当真是喜欢上了花落晚。而且看那花落晚的意思,还有心拒绝。虽然她无法理解花落晚的意思,但她却深知,这样一个出手狠辣又有谋略的女子,绝对不能左右她儿子的人生! 而在那不远处,花思穆与侍剑站在隐蔽的角落里,他唇角微勾,低声笑道:“果真不愧是我的晚晚,拒绝起人来这么冷血。” 侍剑皱眉,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吧? 却听花思穆兀自沉思起来:“所以她刚刚没拒绝我的意思是接受我咯?” 侍剑差点一个酿跄摔了出去。如果连推开逃走都不算拒绝的话,那当真是接受了。 他们家的这位大少爷最近是不是太乐观了一点? 可是,看着那张愈渐苍白的俊美容颜,侍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突然开始好奇起来,倘若花落晚知道,自己的兄长所剩不多的生命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惊讶?心疼?或者……亦如整个花氏的族人一般……冷漠…… 花落晚没有想到,婉贵妃竟然亲自来见她,当下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便见她面带微笑地望着花落晚,道:“常听小柒在我耳边夸赞你是个如何聪慧又漂亮的女子,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 “是殿下太过夸奖了。”花落晚微微笑道,却在心底思忖着婉贵妃的来意。 便听婉贵妃如同话家常一般说道:“看你这年纪,应该也已到了婚配年龄了,可有中意的对象?” “落晚才刚笈荆。”花落晚继续保持着微笑,却对婉贵妃的来意有了几分了然。 果然,下一句她便直接切入正题:“我听说张御史家有位二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未婚配,你若有意,本宫倒是可以帮你去向陛下讨要一道圣旨。” 这感情是要当红娘帮她撮合婚事呐?! 花落晚心中冷笑,她如何不明白婉贵妃的意思。只是,纵然她本无心十七皇子,也断然不可能随意找个人嫁了,便道:“张公子固然是好,只是落晚现在并无心婚嫁,有劳娘娘费心了。” 闻言,婉贵妃面色一变,俨然已经有些恼意:“你这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了?” * 求求:真想在残哥哥死后直接把晚晚嫁给十七去,气死婉贵妃! 编辑:我只想知道,你把残哥哥写死了之后你还能活多久? 求求:为毛?我死了谁给你们写肉肉看? 编辑:……我只想知道残哥哥人都死了,肉肉还在吗?!……*^d^*() 婉妃示威(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婉贵妃毕竟身处高位惯了,语气一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压力来。爱夹答列可偏偏花落晚也曾身居后宫高位,面对如此强压竟是毫不在意。她抬眸,冷冷看向婉贵妃,却是道:“落晚年纪尚轻,本就无婚嫁只意,娘娘身份尊贵,又何须为我这等小小臣女费心呢!” “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自然最好。”不知为何,与花落晚对视竟然莫名给她带来一股威压。婉贵妃的神色有些发虚,嘴上却是不甘示弱道:“小小一介庶女,莫要忘了本分,不该你的人就不要妄图染指。” 她话说得这样直白,若花落晚还能继续忍下去,那便不是她了。她眸色微沉,面上却不带丝毫感情道:“如此,便请娘娘转告那人,落晚无心,也请他休要再来纠缠。” 这句话完全没有给婉贵妃留下丝毫颜面,更是将那十七皇子贬得一文不值。饶是婉贵妃这样沉得住气的人也不免恼怒,在她看来,花落晚这是完全看不起她的儿子!这让一个向来自诩有个优秀儿子的人大大受挫。 婉贵妃倏然站起身,面上泛着一丝怒容,道:“花落晚,看在今日你帮助十七殿下的份上,方才的事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但本宫的意思你既然明白,便望好自为之!”说罢,便是迈着碎步,在侍女的搀扶下迳自离开了棼。 花落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岂会不明白婉贵妃的意思。 花落晚这样心狠手辣城府之深的人若是执掌后宫,只怕便是她这个将来的“太后娘娘”都无法镇得住她。婉贵妃将十七皇子调教得这般畏惧她,也不过是想着在他登上帝位之后,自己的太后之位得以掌权。 论起心机,婉贵妃的野心怕是比任何人都要大丹! 可是,婉贵妃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对龙柒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么,她之所以会来找她,定是龙柒那边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花落晚眸色黯淡,却是隐隐意识到,她必须得与龙柒保持距离。虽然不怕斗不过婉贵妃,只是,若是当真参与到后宫争斗,那还是相当麻烦的! “小姐。1”不知何时进到屋子里的灵浅轻声唤道。 花落晚收回心思,抬眸看向她:“何事?” “大少爷请您过去一趟。”灵浅毕恭毕敬,提起花思穆却是眉飞色舞。在她眼里,花思穆不仅长得俊朗帅气,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对小姐好。 只是可惜了,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否则,若是两人能够结合,怕是整个花府都会叫他们给掀了。 花落晚皱眉,思忖了片刻道:“去给大少爷回话,便说我已经躺下歇息了。”在她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前,当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所以,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见。 只不过,她这等心思又如何能瞒得过花思穆呢? 便在花落晚话音刚落的时候,花思穆已出现在她房门口,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此时,他再次坐到了那张轮椅之上,白衣墨发,面容俊朗,帅气得犹如画中走出来一般。他道:“晚晚便这么不想见我?” 花落晚低叹一声,满心无奈:“既然知道,你又何必来呢?” “好歹我现在也算是六皇子那一派的人,你这般设计他,我就不能为他出出这口恶气了?”他低笑,对花落晚的无奈置若罔闻。 有时候花落晚当真是佩服这位兄长,明明是个骗人钱财,看戏围观的主儿,偏偏将那句“我为六皇子效忠”的口号喊得特别响亮。可是自从他拿了龙烨的五千两黄金之后,一直装傻充愣,鲜少为他办事。估计龙烨也正为自己成了个冤大头而后悔吧?! “那大哥你想如何?”花落晚耸肩,一副“事已至此,你能耐我何”的嚣张模样。 而花思穆似乎早已习惯了她这般性格,也不恼,只是问她:“当真任我出气?” 花落晚想了想,觉得自己就这么答应似乎有些吃亏,便道:“你先说来听听就究竟要干嘛?” 望着她神色肃穆的模样,花思穆直直想笑,嘴上却是问她:“你还记得我先前说来这里做什么吗?” “接我回家。”几乎是想都不想,花落晚便蹦出了这几个字。说完之后,又觉得这几个字似乎太歧义了,便 又转口道,“大哥你其实是跟着龙烨来做他的狗头军师吧?” 花思穆摇头:“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说着,他转向灵浅道,“将二小姐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山下去,马车在那儿候着。” 花落晚皱眉:“我还没打算走呢。”花落晚原本还想趁着在福音寺的机会与花思穆保持好距离,也顺便整理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但是,花思穆却容不得她这般打算,一脸平静道:“你若是想继续留在这儿等着花落晴与龙烨联手报复……啊对了,还有婉贵妃的暗箭,便只管留下。” 他并不是在吓唬她。花落晚也知道,离开花府这么好的时机,龙烨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是,花思穆对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怕自己再不克制,只会越陷越深,陷入血缘至亲的胞兄感情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你情愿面对十七皇子的纠缠也不愿与我一道回去?”说起这个,花思穆一脸受伤的表情,却听他突然一声轻叹,“你到底还是比较喜欢他是么?罢了,我便不为难你了。” 说着,竟然当真转过轮椅就要离去。 花落晚眸色一暗,下意识地唤道:“等等。”见他顿住身形之后,花落晚方才轻叹道,“我回去便是。” 背对着她的花思穆唇角微扬,尽是一脸得逞的笑容。他却不知,花落晚之所以突然改变注意,便就是他那佯装的失落。 她到底还是无法拒绝他的…… 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道上,迎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花落晚微微皱眉道:“这么慢要何时才能到家?” 福音寺路途遥远,快马赶路也得半日时光,他们出发时便已是正午,原本还想着日落前能赶回府上。但是,现在看这趋势,只怕是连城门关闭的时间也赶不上。 对此,花思穆倒显得很镇定,他微微合着双眼,看似在假寐,却是开口对花落晚说道:“不急,又没人知道你回去了。” 为避免麻烦,花落晚特地留了封信离去,估计得等到晚饭时分才会有人发现。 花落晚脸色一僵,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至于要露宿荒郊野外吧?” 这条路乃是官道,除了沿路有个茶肆,根本什么都没有。若是不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去,只怕他们便真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怎么?你害怕了?”花思穆低低笑道,纯粹是在挑/逗她。 偏偏一向聪慧的花落晚就吃了这一套,但是,面对着花思穆的质疑,她却是翩然一笑,道:“大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害怕。” 闻言,花思穆但笑不语,便就宠着她占了这口头上的便宜。 不知为何,花落晚总觉得这几日的花思穆有些异常,可却是什么都探不出来。 花思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加轱辘滚动声传来,似乎是辆很急的马车,却是猛地超过了他们并且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花落晚与花思穆被这动静惊醒,掀开车帘一看,竟然是那齐国公府的嫡千金齐幽兰。 “齐姐姐怎会来此?”花落晚微讶。 那齐幽兰一直陪在婉贵妃身侧,便是这几日她都未能与她搭上话。此番匆匆离去,花落晚谁也没有通知。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说着,便见那齐幽兰下了自己的马车,缓步走到他们马车前。在花落晚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猛地一跪地,双泪顺势而流。 “落晚,求你救救我!” 这一声,不仅吓到了花落晚,更是把马车内的花思穆给惊讶到。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是连忙跳下马车,将齐幽兰扶起来,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d^* 又转口道,“大哥你其实是跟着龙烨来做他的狗头军师吧?” 花思穆摇头:“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说着,他转向灵浅道,“将二小姐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山下去,马车在那儿候着。” 花落晚皱眉:“我还没打算走呢。”花落晚原本还想趁着在福音寺的机会与花思穆保持好距离,也顺便整理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但是,花思穆却容不得她这般打算,一脸平静道:“你若是想继续留在这儿等着花落晴与龙烨联手报复……啊对了,还有婉贵妃的暗箭,便只管留下。” 他并不是在吓唬她。花落晚也知道,离开花府这么好的时机,龙烨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只是,花思穆对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怕自己再不克制,只会越陷越深,陷入血缘至亲的胞兄感情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你情愿面对十七皇子的纠缠也不愿与我一道回去?”说起这个,花思穆一脸受伤的表情,却听他突然一声轻叹,“你到底还是比较喜欢他是么?罢了,我便不为难你了。” 说着,竟然当真转过轮椅就要离去。 花落晚眸色一暗,下意识地唤道:“等等。”见他顿住身形之后,花落晚方才轻叹道,“我回去便是。” 背对着她的花思穆唇角微扬,尽是一脸得逞的笑容。他却不知,花落晚之所以突然改变注意,便就是他那佯装的失落。 她到底还是无法拒绝他的…… 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道上,迎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花落晚微微皱眉道:“这么慢要何时才能到家?” 福音寺路途遥远,快马赶路也得半日时光,他们出发时便已是正午,原本还想着日落前能赶回府上。但是,现在看这趋势,只怕是连城门关闭的时间也赶不上。 对此,花思穆倒显得很镇定,他微微合着双眼,看似在假寐,却是开口对花落晚说道:“不急,又没人知道你回去了。” 为避免麻烦,花落晚特地留了封信离去,估计得等到晚饭时分才会有人发现。 花落晚脸色一僵,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至于要露宿荒郊野外吧?” 这条路乃是官道,除了沿路有个茶肆,根本什么都没有。若是不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去,只怕他们便真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怎么?你害怕了?”花思穆低低笑道,纯粹是在挑/逗她。 偏偏一向聪慧的花落晚就吃了这一套,但是,面对着花思穆的质疑,她却是翩然一笑,道:“大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害怕。” 闻言,花思穆但笑不语,便就宠着她占了这口头上的便宜。 不知为何,花落晚总觉得这几日的花思穆有些异常,可却是什么都探不出来。 花思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加轱辘滚动声传来,似乎是辆很急的马车,却是猛地超过了他们并且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花落晚与花思穆被这动静惊醒,掀开车帘一看,竟然是那齐国公府的嫡千金齐幽兰。 “齐姐姐怎会来此?”花落晚微讶。 那齐幽兰一直陪在婉贵妃身侧,便是这几日她都未能与她搭上话。此番匆匆离去,花落晚谁也没有通知。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说着,便见那齐幽兰下了自己的马车,缓步走到他们马车前。在花落晚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猛地一跪地,双泪顺势而流。 “落晚,求你救救我!” 这一声,不仅吓到了花落晚,更是把马车内的花思穆给惊讶到。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是连忙跳下马车,将齐幽兰扶起来,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d^*() 破坏婚约(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齐幽兰看了眼花思穆,却是皱眉低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花落晚点头,两人便朝旁边走去。爱夹答列 看着这一幕,花思穆眸色一紧,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这边,齐幽兰再一次哭得梨花带雨,她说:“落晚,我知道你一向很有办法,这一次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 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姐姐请说。”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齐幽兰急成这样,八成真是遇到什么无法化解的困难了棼。 便听齐幽兰一边垂泪一边道:“爹爹跟皇上请旨,要将我嫁给十七皇子,可是我不想嫁。这次陪婉妃娘娘来祈福,也是想让她帮我,但婉妃娘娘说这事已成定局,叫我安心待嫁,我……我……” “你喜欢六皇子?”花落晚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齐幽兰面色惊讶,双颊却很快泛起红晕。这般表情自然是承认了丹。 “你怎么会知道?”她有些羞涩地问道。 花落晚却是轻声笑了起来,当日龙烨拜托齐幽兰送她回府,她连问都不问缘由便一口答应下来。自那时起,花落晚便就知道,齐幽兰八成是倾心龙烨。 可是,齐国公和丽妃又怎会当真容忍她喜欢六皇子呢? 丽妃常年无子嗣,在深宫中向来与婉贵妃交好,更是将龙柒当作自己的孩子般来疼爱。如此感情便连带着齐国公也倾向于十七皇子这一脉,这样看来,齐幽兰嫁给龙柒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花落晚说道:“十七皇子温文儒雅,是整个京都女子梦寐已久的最佳夫君,你应当很开心才是。” 齐幽兰皱眉:“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身在齐家,宫里还住着位从齐家出去的娘娘,你觉得你能有选择吗?这段姻缘你是避免不了的。”花落晚一脸认真道。 事实上,在她看来,齐幽兰与龙柒俊男美女,配在一起绝对赏心悦目,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只是偏偏她心仪的是龙烨。1 花落晚对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女子颇有好感,若是其他人她定然也帮了。可那龙烨是早晚要死之人,她又怎能赔上齐幽兰的一生呢? 更何况,在龙烨的心目中,权势永远排在第一位。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他心里的追求,便是上一世他最为挚爱的晴贵妃都不能改变他。 听到花落晚这般直白的说法,齐幽兰眸光黯淡,却是低声呢喃:“我也知道我不该奢求,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似痛极的模样,“一想到他要娶的是别人,想到他与那花落晴在床榻上翻云覆雨时,我便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落晚,这种感情你是无法理解的。” 无法理解吗?花落晚在心底冷嘲。她比任何人都要理解这种滋味,尤其当你为那人付出一切时,当你在外为巩固他的地位而腥风血雨时,那人却搂着你嫡亲的姐姐巫山**。更甚者,他们还一起联手,狠狠撕碎你的心,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轻叹一声,也许,齐幽兰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彻底死心的谎言吧! 她道:“我可以帮你摆脱与十七皇子的婚约,但却不能让你和六皇子在一起。” 齐幽兰皱眉:“为什么?” “日后你自会知晓。”望着天变滚滚红霞,花落晚却是一声长叹。 等到她回到马车上时,花思穆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她。花落晚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问道:“你在看什么?” “齐幽兰找你做什么?”他单刀直入,直接掐入整体。 花落晚被他问得一愣,道:“大哥何时如此八卦了?” “只是怕你上当受骗而已。”说着,他一把拉过花落晚的手,本以为触及的会是一双冻得冰凉的手掌,但是,一股诡异的热度传入指尖。 花思穆微微皱眉,还不待仔细确认,花落晚便猛地抽回手指,道:“别把我想得有多蠢,那与你无关。” 这句话,冰冷至极。 好似她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花思穆知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影响了情绪,可是一 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她此刻浑身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透露更多的,确实一种莫名的寂寞与孤独。 花思穆不知道她年纪轻轻为何会像这般历经沧桑,但是心下却不免多了几分心疼。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道:“晚晚,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马车继续缓慢行驶,然而他们却是一路无言…… 从福音寺回来之后,花落晚便病倒了。得了很严重的风寒,老夫人急的连忙派人去将那御医请来,诊断之后,却是得出这样的结果。 “二小姐乃是受了风寒之症,怕是已经染上数日,只因没来得及医治,热感伤及肺腑,这才如此严重。”御医神色淡然地说道。 老夫人却是眉头一皱,有些埋怨道:“怎得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是晚儿不肖,让老夫人担心了。”花落晚躺在病床上,却是面容消瘦。 看得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便连责备的话也不忍再说了。见那御医为花落晚开好方子之后,老夫人又道:“还请李大夫上斋月楼一趟。” 斋月楼? 花落晚微微蹙眉:“是有谁也病了吗?” “唉,我瞧那思穆一日比一日消瘦,脸上尽显苍白,估摸着也同你一样染上风寒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生病了也不赶紧医治,非得等倒下来不可!”老夫人絮絮叨叨,却还是站起身道,“得了,你好好调养身体,我去看看思穆。” 花落晚轻轻点头,眉头却是紧紧拧在一起。 然而,才不过片刻,便有一人影悄然落至她面前。花落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儿一阵诧异:“你怎么来这里了?老夫人呢?” 却见花思穆唇角一弯,道:“侍剑会招待老夫人的。”说着,他坐到她床边,替她掖好被子,语气里满是自责道,“定是我那日将你丢进水里才得病的。” 这件事花落晚并不怪他,倘若他当时没有将她丢进冰水里,只怕现在所要面临的状况比花落晴还要凄惨。可是花落晚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那股原本被淡忘的冰冷害怕之感越来越清晰。 她想,自己当真是病了,病在自己的过去中。 自昨日回府之后,两人便都没有说过话,此时,见她依旧无言。花思穆只好一声轻叹他探出一只手,轻轻搁在花落晚的额头,继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搁在她床头,道:“一日两次,内服。”说罢,便就准备离开。 花落晚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他当真是瘦了许多,走动的时候恍然给她一种会随时乘风归去的错觉。这种错觉让花落晚一阵心惊,她下意识地想要叫住他,可是,话头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终究未能开口让他留下。花落晚看着那瓷白的小瓶子,里面是一粒粒细小的药丸。早就知晓花思穆手上都是千金难买的药材,只怕这些药丸也不一般吧?!她将那药瓶紧握在手中,薄唇轻抿,却是暗自感受着心底越来越大的空落…… 第二日一大早,花落晚等待已久的十七皇子终于到来。 她答应齐幽兰的事便一定会做到,而这件事最好的入口便就是十七皇子本人。 龙柒一进梦阁,便直奔花落晚的闺房,他今日一回来便就听说花落晚病了,且病得很重。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件事和自己的母妃有关。 听说婉贵妃去找了花落晚,龙柒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母妃发了脾气,并扬言一定要娶她为妻。 “落晚,你怎么样了?”龙柒步入到她床边,已然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花落晚,生病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却也是等着他此时上钩……*^d^* 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她此刻浑身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透露更多的,确实一种莫名的寂寞与孤独。 花思穆不知道她年纪轻轻为何会像这般历经沧桑,但是心下却不免多了几分心疼。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道:“晚晚,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马车继续缓慢行驶,然而他们却是一路无言…… 从福音寺回来之后,花落晚便病倒了。得了很严重的风寒,老夫人急的连忙派人去将那御医请来,诊断之后,却是得出这样的结果。 “二小姐乃是受了风寒之症,怕是已经染上数日,只因没来得及医治,热感伤及肺腑,这才如此严重。”御医神色淡然地说道。 老夫人却是眉头一皱,有些埋怨道:“怎得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是晚儿不肖,让老夫人担心了。”花落晚躺在病床上,却是面容消瘦。 看得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便连责备的话也不忍再说了。见那御医为花落晚开好方子之后,老夫人又道:“还请李大夫上斋月楼一趟。” 斋月楼? 花落晚微微蹙眉:“是有谁也病了吗?” “唉,我瞧那思穆一日比一日消瘦,脸上尽显苍白,估摸着也同你一样染上风寒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生病了也不赶紧医治,非得等倒下来不可!”老夫人絮絮叨叨,却还是站起身道,“得了,你好好调养身体,我去看看思穆。” 花落晚轻轻点头,眉头却是紧紧拧在一起。 然而,才不过片刻,便有一人影悄然落至她面前。花落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儿一阵诧异:“你怎么来这里了?老夫人呢?” 却见花思穆唇角一弯,道:“侍剑会招待老夫人的。”说着,他坐到她床边,替她掖好被子,语气里满是自责道,“定是我那日将你丢进水里才得病的。” 这件事花落晚并不怪他,倘若他当时没有将她丢进冰水里,只怕现在所要面临的状况比花落晴还要凄惨。可是花落晚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那股原本被淡忘的冰冷害怕之感越来越清晰。 她想,自己当真是病了,病在自己的过去中。 自昨日回府之后,两人便都没有说过话,此时,见她依旧无言。花思穆只好一声轻叹他探出一只手,轻轻搁在花落晚的额头,继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搁在她床头,道:“一日两次,内服。”说罢,便就准备离开。 花落晚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他当真是瘦了许多,走动的时候恍然给她一种会随时乘风归去的错觉。这种错觉让花落晚一阵心惊,她下意识地想要叫住他,可是,话头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终究未能开口让他留下。花落晚看着那瓷白的小瓶子,里面是一粒粒细小的药丸。早就知晓花思穆手上都是千金难买的药材,只怕这些药丸也不一般吧?!她将那药瓶紧握在手中,薄唇轻抿,却是暗自感受着心底越来越大的空落…… 第二日一大早,花落晚等待已久的十七皇子终于到来。 她答应齐幽兰的事便一定会做到,而这件事最好的入口便就是十七皇子本人。 龙柒一进梦阁,便直奔花落晚的闺房,他今日一回来便就听说花落晚病了,且病得很重。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件事和自己的母妃有关。 听说婉贵妃去找了花落晚,龙柒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母妃发了脾气,并扬言一定要娶她为妻。 “落晚,你怎么样了?”龙柒步入到她床边,已然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花落晚,生病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却也是等着他此时上钩……*^d^*() 龙柒求婚(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一只素手落在花落晚的额头,龙柒那张本就焦急的脸上此时却是更加惊骇:“怎的还是这么烫?太医来看过了么?这群庸医,等我回去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模样,花落晚却是轻叹,道:“你也莫怪太医了,不过是小小风寒而已。1” “那怎么会事小?你若真伤了身体,那我……”龙柒皱眉,情急之下本是想说些什么,可是顾虑到花落晚先前的态度,他还是停了下来。 然而花落晚却是一派了然,面上不动声色,仿若与他话家常一般说道:“听说皇上已为殿下指婚了?” 见她提起这件事,龙柒面色一僵,连忙为自己澄清:“这件事都是母妃与齐国公一手策划,我先前并不知情。樯” “那殿下答应了么?”花落晚面色平静道。 却见龙柒脸色一阵苍白,顿了数秒,他道:“落晚,虽然有些话我并未直接同你说过,但是你一向聪慧,想必我的心意应当早就了解。若是你愿意,我龙柒愿娶你为妻,哪怕是得罪父皇母妃我也在所不惜。” 他说得一派认真,眸光中却透着一抹摇摆不定。他无法看穿花落晚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心底是否有自己。先前花落晚的一再告诫,令他却步,可是他却也知道,若是不说出来他会后悔一辈子烬。 然而,花落晚闻言却只是冷笑,她道:“我能问殿下一个问题吗?倘若今日我嫁你为妻,等到有一日你与那帝位仅有一步之遥时,却必须迎娶他人,否则这大诃江山便与你无缘。你是娶还是不娶?” “这……”龙柒陷入了深思中。 江山与美人,他却是道:“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说的一派坚定,然而,花落晚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那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理解,但是龙柒却有了片刻恍惚。然而花落晚却是道:“我累了,殿下今日还且先回吧。” 如此决绝,好似生气了一般。 那龙柒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1他沉声道:“那你便好好休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便就跨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花落晚却是一声轻叹。如此利用龙柒似乎很不厚道,但那齐幽兰毕竟帮过自己,便当还她一次恩情,从此便再无瓜葛。 这时,酒心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花落晚兀自出神,便唤道:“小姐,今日这药还要倒掉吗?” 花落晚的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却是道:“鱼都已经上钩了,又何必再伤着自己?!把药端给我吧。” 她之所以高烧不退,等的便就是龙柒。也希望,他当真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宫婉贵妃宫中。 婉贵妃勃然大怒,向来疼惜龙柒的她狠狠一巴掌刮在他脸上,气得身体直颤抖:“胡闹!” 他竟然背着她去请求皇上取消他与齐幽兰的婚事,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皇上。现在齐国公很是震怒,认为他们这是在戏弄他,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无用。 然而,龙柒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甚至取消了婚事他还心情大好,这让婉贵妃只觉一口气直直被吊到嗓子眼,给予忍住却终究是气极了。 “母妃,是儿臣的错,但还请母妃体谅儿臣,莫要再拿儿臣的婚姻做工具了。”他跪在地上,身体却是挺得笔直,好似自己是有多么坚决。 婉贵妃冷笑,怒道:“体谅你什么?体谅你不顾大业违背母亲还是体谅你对那花落晚的一片痴心?!” “母妃……” “休要再叫我!”婉贵妃气得打断他,道,“我看那花落晚就是个祸害,这件事肯定是她指使。我养了你十八年,却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个小小庶女如此违背我?”同时,她心下一狠。那花落晚留不得! “母妃,儿臣是真心喜欢花落晚,她足智多谋、异常聪慧,若是能得她为妻,将会让儿臣如虎添翼,母妃你怎就不明白呢?”龙柒试图说服她。 但是婉贵妃此刻已经恼怒得无法听进这些,那花落晚的手段便是龙烨这件事上 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若真收入龙柒后宫,只会是个后患! “无论如何我绝不同意你娶她为妻!”婉贵妃一阵冷笑,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便是连侧妃我都绝不允许!” “母妃……” “出去!” 她不再听他辩解,显然已是下了狠心,同时在心底开始酝酿起来,要怎么重新拉拢回齐国公,又该如何去解决那花落晚…… 龙柒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无法说服母妃接受花落晚。好在与齐幽兰的婚约他已解决,这样便可对花落晚有些交代。 然而,当他兴冲冲的跑去将这一切都告诉花落晚的时候,对方却只是淡淡一笑,只道:“齐幽兰的确不适合你。” 龙柒等了半天都不见她有所下文,便试探道:“为何这样说?” “那齐国公毕竟是丽妃的父亲,丽妃在宫中虽与婉贵妃交好,但还不至于好到需要帮助你夺江山的地步。既然是齐国公主动提出要将齐幽兰嫁给你,便连一向疼爱孙女的他都不顾齐幽兰是否愿意便作下此决定。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要让面儿上获得齐国公一脉支持的你树大招风,引得其他皇子忌惮,从而对你下手。另一个,也有可能是他真想站到你这一派。所以,殿下你虽然退了婚事,却也不能公然得罪齐国公。大可登门致歉,并将退婚缘由好好解释于他,若齐国公真有心支持,只会为你能这般想法而高兴。”花落晚认真解释着。 一转眸,却发现龙柒并没有认真在听她说话,她不免眉头一皱,道:“殿下是对我说的有意见?” 却见龙柒微叹,道:“落晚,我会主动退婚,并不是为了跟父皇表明我并无夺位之心,也不是为了要取得齐国公更进一步的信任。”说到这里,他很是无奈道,“我做这些完全是为了你啊。” “殿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徒劳无功的做法。”花落晚面色冷淡,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俨然与那天模棱两可的态度判若两人。 龙柒微微皱眉:“落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要娶你为妻,十七皇子正妃的位置只有你啊!” “殿下以为我会在乎区区一个皇子妃的位置吗?”花落晚突然笑了起来,她说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娶我之人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怕他毫无权势、地位、金钱,但只要他足够爱我,只我一人,那边够了。” 她目光直直地望着龙柒,却是苦笑道:“而殿下,你身居高位,有着诸多无可奈何,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今日你可以违背婉贵妃的意愿执意娶我,但你能保证他日你坐上那位置之后,偌大后宫只我一人吗?” 闻言,龙柒却是沉默了。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妾?他允诺她后位难道还不够吗? 见他犹豫,花落晚便已明白他的意思,面色放缓和了些,道:“殿下,有些事强求不得,何况你现在并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龙柒心情很是低落,却也认可了花落晚的这番分析。只是,想要娶她为妻的想法终是不变。他相信,终有一日,花落晚一定会被他所打动! 等到龙柒离去之时,花落晚低声说道:“出来吧。” 那假山石后,一道修长人影赫然出现,看见他的那一刻,花落晚微微皱眉:“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是花思穆,让花落晚这般讶异的是,此时的花思穆竟然不顾这里是后花园,竟然脱离那轮椅,公然站到她面前。 花思穆勾唇一笑,猛地伸手将她拉入那繁复的假山石洞中,小小的空间里,他抵着石壁将她圈固在怀中,笑道:“这样便不怕被人看见了。” 花落晚面色一红,撇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他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却是道,“我家晚晚太受欢迎,看见别人说要娶她为妻,真是让人嫉妒呐。” * 睡过头了,第二更待会放出tt*^d^* 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若真收入龙柒后宫,只会是个后患! “无论如何我绝不同意你娶她为妻!”婉贵妃一阵冷笑,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便是连侧妃我都绝不允许!” “母妃……” “出去!” 她不再听他辩解,显然已是下了狠心,同时在心底开始酝酿起来,要怎么重新拉拢回齐国公,又该如何去解决那花落晚…… 龙柒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无法说服母妃接受花落晚。好在与齐幽兰的婚约他已解决,这样便可对花落晚有些交代。 然而,当他兴冲冲的跑去将这一切都告诉花落晚的时候,对方却只是淡淡一笑,只道:“齐幽兰的确不适合你。” 龙柒等了半天都不见她有所下文,便试探道:“为何这样说?” “那齐国公毕竟是丽妃的父亲,丽妃在宫中虽与婉贵妃交好,但还不至于好到需要帮助你夺江山的地步。既然是齐国公主动提出要将齐幽兰嫁给你,便连一向疼爱孙女的他都不顾齐幽兰是否愿意便作下此决定。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要让面儿上获得齐国公一脉支持的你树大招风,引得其他皇子忌惮,从而对你下手。另一个,也有可能是他真想站到你这一派。所以,殿下你虽然退了婚事,却也不能公然得罪齐国公。大可登门致歉,并将退婚缘由好好解释于他,若齐国公真有心支持,只会为你能这般想法而高兴。”花落晚认真解释着。 一转眸,却发现龙柒并没有认真在听她说话,她不免眉头一皱,道:“殿下是对我说的有意见?” 却见龙柒微叹,道:“落晚,我会主动退婚,并不是为了跟父皇表明我并无夺位之心,也不是为了要取得齐国公更进一步的信任。”说到这里,他很是无奈道,“我做这些完全是为了你啊。” “殿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徒劳无功的做法。”花落晚面色冷淡,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俨然与那天模棱两可的态度判若两人。 龙柒微微皱眉:“落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要娶你为妻,十七皇子正妃的位置只有你啊!” “殿下以为我会在乎区区一个皇子妃的位置吗?”花落晚突然笑了起来,她说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娶我之人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怕他毫无权势、地位、金钱,但只要他足够爱我,只我一人,那边够了。” 她目光直直地望着龙柒,却是苦笑道:“而殿下,你身居高位,有着诸多无可奈何,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今日你可以违背婉贵妃的意愿执意娶我,但你能保证他日你坐上那位置之后,偌大后宫只我一人吗?” 闻言,龙柒却是沉默了。 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妾?他允诺她后位难道还不够吗? 见他犹豫,花落晚便已明白他的意思,面色放缓和了些,道:“殿下,有些事强求不得,何况你现在并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 龙柒心情很是低落,却也认可了花落晚的这番分析。只是,想要娶她为妻的想法终是不变。他相信,终有一日,花落晚一定会被他所打动! 等到龙柒离去之时,花落晚低声说道:“出来吧。” 那假山石后,一道修长人影赫然出现,看见他的那一刻,花落晚微微皱眉:“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是花思穆,让花落晚这般讶异的是,此时的花思穆竟然不顾这里是后花园,竟然脱离那轮椅,公然站到她面前。 花思穆勾唇一笑,猛地伸手将她拉入那繁复的假山石洞中,小小的空间里,他抵着石壁将她圈固在怀中,笑道:“这样便不怕被人看见了。” 花落晚面色一红,撇开脸道:“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他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却是道,“我家晚晚太受欢迎,看见别人说要娶她为妻,真是让人嫉妒呐。” * 睡过头了,第二更待会放出tt*^d^*() 嫁我为妻(今日第二更3000+残哥哥也求婚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那只是十七皇子一厢情愿的想法。爱夹答列”花落晚几乎是没有思考便就解释了出来。 然而花思穆却是更进一步逼问她:“那你呢?若是有朝一日十七皇子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你会嫁给他吗?” “我……”花落晚想说不,一抬头却是看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当下心便开始扑通扑通直跳。 “嗯?你会如何?”见她不语,花思穆干脆再问一次。 可是,却见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嫁。樯” 这两个字,如针一般狠狠扎进他心里。花思穆双手握拳,眸光倏然收缩,冷声笑了起来,几乎是强忍着心里的恼怒,问她:“为何?” “堂堂一个皇子,将来极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这样一个九五之尊却甘愿为我放弃后宫三千嫔妃,这般真心以待,我为何不嫁?”花落晚目光直直望着他,眸色一派平静,好似自己说的都是真得一般。 这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痛如刀绞。花思穆这一刻才恍然,自己已经有多在乎她烬。 他冷笑一声,眸光犀利无比:“他能不能登上帝位还难说,不过,就目前而言……他休想!” “你要做什么?”花落晚瞳孔猛然一缩,心底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却见花思穆扬着笑容,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神采,他道:“你我要不要赌上一局?” “赌什么?”花落晚诧异。 便听他道:“就赌三个月之内,当今太子是否被废!” 花落晚心惊,才三个月的时间,他如何敢这般笃定? 见她不语,花思穆继续说道:“倘若三个月之内,太子被废,便是我赢。” “我为何要与你赌这个?”花落晚淡然道,“那太子是否被废与我何干?” “我帮龙柒除掉最大的绊脚石不好吗?”他低声笑道,隐隐有了一丝疯狂,“若你输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终是不忍与她为敌,否则,这赌便是下在十七皇子身上了。1可是显然三个月内废太子,无论如何花落晚也是不信的。 当今圣上与皇后相敬如宾,太子纵然再无能皇帝也未想过要废他。就算真有心废太子,光是层层部署都得个一年半载,他是如何敢这般笃定?且看他那神色,似乎是有十足把握。 便是花落晚都不免有些好奇,他究竟会以什么方法才获胜,便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她问起,花思穆唇角微勾,眸色一派清明:“我要你……嫁我为妻!” 我要你嫁我为妻……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花落晚的脑海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疯了!” “怎么?不敢赌?”花思穆低声笑道,“我竟不知,你何时对自己这般没信心了?” 虽然被他这话所惊到,但花落晚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太子是在两年后,皇后被废之后因涉嫌毒害太后而被废。如此算来,花思穆再怎么足智多谋,应当也不会成功在三个月内就让太子被废。 此时,她俨然已经忽略了自己比前世提早两年回归花府的事情。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就在他的刺激下应声道:“好,我答应你!但是若是你输了,我也要你承诺我,今生今世,你都只是我兄长,日后切不可做那越矩之事!” “喔?我何时越矩了?”他低眉浅笑,一双狭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花落晚,眸中所蕴含的情感更是炽热。 花落晚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去,道:“现在。”说着,她推开他钳制在她身侧的双臂,道,“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晚晚。”他突然唤道,在她抬眸一片诧异的神色中说道,“别忘了,三个月后你若赢了我才能遵守赌约。” “蛤?”花落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就在这一刻,花思穆猛然低下头,覆上她的唇瓣。 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一滴撬开她的贝齿,如舔尝美味佳肴一般允吸着她檀口的芬芳。 花落晚震惊中的 一颗心渐渐被融化,竟忘记要反抗,兀自沉沦在这突如而来的深吻之中…… 婚约解除,最开心的莫过于齐幽兰了。她首次登门拜访花落晚,这让花铭宥很是惊讶。 齐幽兰是齐国公唯一的孙女,她一人便象征着整个齐家。花落晚竟然能与这样的人物交好,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齐幽兰将一个红漆檀木的首饰盒放在花落晚面前,道:“落晚,这次要多谢你,倘若没有你帮忙,我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花落晚却只是看了眼那盒子,便就笑道:“你还是将这礼物收回吧,这件事纯粹是十七皇子个人意愿,与我无关。” “落晚,我知道你一定费了不少口舌,不然十七皇子岂会去顶撞婉贵妃呢?”见她不收,齐幽兰微微皱眉。 然而花落晚却是眸色一冷:“你如何知道十七皇子顶撞婉贵妃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她眸光闪烁,顿了顿才道,“我是听我爷爷说起的。” “是吗?”花落晚轻笑,却是喃语道,“我若没记错,十七皇子应当不是这般去向齐国公解释的。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齐国公不肯理解十七皇子的决定了?” 她这番话看似平常却极具心机。倘若齐国公真是这般对齐幽兰所说,那么龙柒的“避免成为众矢之的,也好让皇上相信他并无夺位之心”的说法便不被接纳。 齐幽兰一时慌张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口误竟会让花落晚揪住不放。 见她紧张,花落晚却是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之所以来找我帮忙,不过是那人指使罢了。”这个人,指的自然就是齐幽兰喜欢的龙烨。 被花落晚一眼看穿,齐幽兰又惊又急,连忙道:“落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他告诉我,这个世上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才……” 花落晚知道她这句话并不做假,只是一声轻叹道:“齐姐姐,难道在福音寺亲眼见他与别人行**之欢,你却还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吗?” 问起这个,齐幽兰却是面色一红,她道:“开始是很生气,可是后来想通了,他身边永远不可能只有我一人,与其去哭去闹,倒不如坦然接受,这样他或许还会感激我一辈子。” 她这个想法与上一世的花落晚很像,为爱包容一切,哪怕是对方搂着其他女人……可是,到头来你却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知道齐幽兰的想法,也知道她这样想会将自己陷入怎样的悲剧里,可是,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若她自己无法跳出来,别人又如何能帮助她? 花落晚问道:“你可知龙烨为什么要你来找我?” “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办法吗?”齐幽兰诧异,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会将花落晚置于怎样的危险境地。 而花落晚却似云淡风轻地笑道:“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来将我推入那刀尖上而已,现在,婉贵妃怕是要恨死我了。”而这一切,不过是想分裂自己与龙柒而已。 说来那龙烨也聪明,知道花落晚欠了齐幽兰一次,怎么也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所以明知是陷阱,她却还是跳了。 “不可能!”齐幽兰断然摇头,“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花落晚轻叹,看来齐幽兰并不知晓龙烨的野心。但是,她却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一切。 如今,她所欠齐幽兰的,便已还清,倘若她还要为龙烨卖命来对付她,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回击。 只是,深宫中的那位应当有所行动了吧?! * 编辑:同一天两大帅哥求婚……你是有多寂寞空虚冷? 求求:tt因为有个神棍占卜说我脚踩两条船,所以我就让晚晚也来踩两条。 编辑:我擦,你说谁神棍呢?我算得很准的好么? 求求:那你赶紧帮我占卜下我踩的两个帅哥在哪里?!(心心眼) 编辑:…… ps.这两天求求会存稿,下周一日更一万五,求支持!给动力!爱你们&t;3&t;*^d^* 一颗心渐渐被融化,竟忘记要反抗,兀自沉沦在这突如而来的深吻之中…… 婚约解除,最开心的莫过于齐幽兰了。她首次登门拜访花落晚,这让花铭宥很是惊讶。 齐幽兰是齐国公唯一的孙女,她一人便象征着整个齐家。花落晚竟然能与这样的人物交好,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齐幽兰将一个红漆檀木的首饰盒放在花落晚面前,道:“落晚,这次要多谢你,倘若没有你帮忙,我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花落晚却只是看了眼那盒子,便就笑道:“你还是将这礼物收回吧,这件事纯粹是十七皇子个人意愿,与我无关。” “落晚,我知道你一定费了不少口舌,不然十七皇子岂会去顶撞婉贵妃呢?”见她不收,齐幽兰微微皱眉。 然而花落晚却是眸色一冷:“你如何知道十七皇子顶撞婉贵妃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她眸光闪烁,顿了顿才道,“我是听我爷爷说起的。” “是吗?”花落晚轻笑,却是喃语道,“我若没记错,十七皇子应当不是这般去向齐国公解释的。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齐国公不肯理解十七皇子的决定了?” 她这番话看似平常却极具心机。倘若齐国公真是这般对齐幽兰所说,那么龙柒的“避免成为众矢之的,也好让皇上相信他并无夺位之心”的说法便不被接纳。 齐幽兰一时慌张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口误竟会让花落晚揪住不放。 见她紧张,花落晚却是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之所以来找我帮忙,不过是那人指使罢了。”这个人,指的自然就是齐幽兰喜欢的龙烨。 被花落晚一眼看穿,齐幽兰又惊又急,连忙道:“落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他告诉我,这个世上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才……” 花落晚知道她这句话并不做假,只是一声轻叹道:“齐姐姐,难道在福音寺亲眼见他与别人行**之欢,你却还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吗?” 问起这个,齐幽兰却是面色一红,她道:“开始是很生气,可是后来想通了,他身边永远不可能只有我一人,与其去哭去闹,倒不如坦然接受,这样他或许还会感激我一辈子。” 她这个想法与上一世的花落晚很像,为爱包容一切,哪怕是对方搂着其他女人……可是,到头来你却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知道齐幽兰的想法,也知道她这样想会将自己陷入怎样的悲剧里,可是,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若她自己无法跳出来,别人又如何能帮助她? 花落晚问道:“你可知龙烨为什么要你来找我?” “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办法吗?”齐幽兰诧异,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会将花落晚置于怎样的危险境地。 而花落晚却似云淡风轻地笑道:“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来将我推入那刀尖上而已,现在,婉贵妃怕是要恨死我了。”而这一切,不过是想分裂自己与龙柒而已。 说来那龙烨也聪明,知道花落晚欠了齐幽兰一次,怎么也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所以明知是陷阱,她却还是跳了。 “不可能!”齐幽兰断然摇头,“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花落晚轻叹,看来齐幽兰并不知晓龙烨的野心。但是,她却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一切。 如今,她所欠齐幽兰的,便已还清,倘若她还要为龙烨卖命来对付她,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回击。 只是,深宫中的那位应当有所行动了吧?! * 编辑:同一天两大帅哥求婚……你是有多寂寞空虚冷? 求求:tt因为有个神棍占卜说我脚踩两条船,所以我就让晚晚也来踩两条。 编辑:我擦,你说谁神棍呢?我算得很准的好么? 求求:那你赶紧帮我占卜下我踩的两个帅哥在哪里?!(心心眼) 编辑:…… ps.这两天求求会存稿,下周一日更一万五,求支持!给动力!爱你们&t;3&t;*^d^*() 鸿门之宴(今日第一更3000+八贤王登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白皑皑大雪压下来,天气冷得让人牙齿打颤的时候,花府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宫中的请柬。1 老夫人面露喜意,捧着那张彰显尊贵的镶金柬帖子说道:“听说那御花园雪梅齐绽,盛景非凡,婉贵妃特地下了帖子,要请各家夫人与小姐一同前去观赏。” 花落晴闻言心中一喜,婉贵妃素来喜爱雪梅,宫中御花园更是为她打造了一座梅园盛景,听说每年入冬梅花初开的时候,那景色都叫人叹为观止。只是,婉贵妃素来喜爱独赏,今年却突然下帖邀请各家夫人小姐一同观赏,着实令人惊喜。 梁氏闻言连忙说道:“老夫人只管放心,我会将一切都打点好,绝不抹了我们花家的面子。” 她在花府多年主母的身份,对老夫人的性格了若指掌,这番话下来,只见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而后,突然转向花落晚,面上的笑意更浓,继续说道,“晚儿,婉贵妃特别交代让你也一同前去。樯” 花落晚眸色一惊,却还不待她回话,便听嫡姐花落晴一声尖叫:“老夫人,花落晚不过是庶出的身份,岂能参与那种场合?” 她这话说得很是失礼,但是却说得也是实话。后宫宴席,向来只有二品以上官员的嫡亲家眷才能参加。老夫人会这般开心,是误以为花落晚与十七皇子走得近,才博得婉贵妃另眼相待。 此时,听到花落晴这番话,面色不由冷了几分:“婉贵妃亲自下的帖子,你这么说是要质疑娘娘吗?烬” “晴儿不敢。”花落晴面色一白,立刻噤声。她可不想因为那花落晚而失去表现自己的机会。 自福音寺之后,六皇子龙烨虽然给了承诺会娶她为妻,但是已过去大半个月了,他还没有任何表示。这只能说明他还未向皇上请旨,而婉贵妃因为十七皇子的事,也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件事。这反而给了花落晴一个机会,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让十七皇子爱上她,那么婉贵妃必然也不会再捏着那个把柄。1 老夫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花落晚身上,道:“晚儿,你可要好好准备一番。” 花落晚点头,道:“老夫人请放心。” 心下却是一沉,婉贵妃特地邀请自己去参加赏花宴是要做什么?只怕来者不善呐! 花落晚一路沉思,想着婉贵妃会如何来对付自己,竟未看见迎面朝她走来的人。 跟在她身后的灵浅唤了两声却不见她有反应,正欲再叫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花落晚只觉面前道路一黯,一道人影如墙一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眸,看见来人的那一刻,神色微恙。却很快收回了诧异的眸光,眉眼带笑,望着眼前的人儿说道:“三哥,许久未见,身体可还好?” 挡住她去路的人正是她的三哥花少荣。 此时的花少荣比起之前倒是清瘦了几分,想来是那顿板子叫他吃了不少苦。见花落晚问起,花少荣的面色一僵,却很快恢复了神色,道:“落晚,我有事要问你,若你还当我是你三哥,便老实回答我。” “三哥请说。”她依旧笑眯眯,叫人辨不出意思为何。 花少荣也不再多做揣摩,迳自问她:“为何要杀二哥?” 闻言,花落晚神色微变,这个在脑海中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名字再度出现时,竟让她觉得这般陌生。可是,她却是面色平静道:“二哥是死于海难,三哥你又何须来质问于我呢?纵然我再大的本事,也掌控不了那群海贼啊。” 花少荣眸色黯淡,却是喃语道:“我也不愿相信,可是我在六姨娘房中亲耳听到,是你杀了二哥!”顿了顿,他面色愈渐苍白,复而又说道,“而且,六姨娘说,三妹娉婷也是你杀的。你……你怎能如此狠心呢!” “三哥宁愿相信六姨娘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于我么?”花落晚冷道,“我骗六姨娘是我杀了二哥,不过是想知道当年穆夫人的死因究竟是什么?!若是因此连娉婷的死也怪罪到我身上,二哥你不觉得这个罪名太大了吗?况且京兆尹已经查出结果,娉婷是被王老石所杀。若是三哥有质疑,大可去找京兆尹告状,落晚绝对会配合调查。” 她的神色一派认真,说出的话句句在理,倒令得花少荣不得不信。还不待他做出判断,便听花落晚问道:“这次在福音寺,落晚差点葬身祸害之事,三哥可曾知道?” > “我……”他犹豫了片刻,终是道,“你不也没事么?” 花落晚死死地盯着他,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却突然纵声笑了起来:“三哥,你关心二哥与娉婷的死活,却冷眼看大姐与六姨娘置我于死地而不顾,这便是你所为的兄妹情深了?你可曾想过,若我是被冤枉的,那你便就成了他们的帮凶!届时,便是化作厉鬼,我也绝不放过你!” 她眸色一紧,如利刃般冷冷望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绕身离去。 满园白雪压枯枝,望着那淡然离去的身影,花少荣恍惚觉得。她此刻心里一定很冷…… 对于这个前世一直帮助自己的三哥,花落晚始终下不了手。但他若一直执着于花少康的死,那么对自己来说也是一项莫大的威胁。 花落晚兀自沉思,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远远送走这位三哥不可。而目前能办到这一点的人,便只有十七皇子了……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带上酒心与灵浅,准备一同前往皇宫,却到门口时听那张总管说,梁氏已带着花落晴先行一步。 她神色淡然,知晓她们不愿带上自己,便独自上了张总管为她准备的马车。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雪道上的马车,张总管一声轻叹,只希望二小姐能自求多福了,他不过也是听命行事……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半夜路面又开始结冰,便是马车行驶在上面都是很滑。花落晚看了看天色,这马车行驶的速度简直比她走路还慢,只怕等她到了皇宫,赏花宴都开始大半天了,便对酒心说道:“我们下车步行。” “这怎么可以?”酒心惊讶,“小姐,这里离皇宫还有段距离,步行过去你怎么受得了?” “无妨。”这样,也总好过让那婉贵妃抓住了把柄来知她的罪。 花落晚做下决定后,便就率先下了马车,对那驭车的车夫说道,让他原路返回府上即可。 谁知,马车不过一个转弯,那车轮便顷刻间松动了开来,车身失去平衡轰然倒向一边,巨大的拖动之下,便连那马儿都跟着摔了下去。 花落晚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到,走近一看,那车夫已被压在车下昏迷不醒,磕到冰冷地面的额头鲜血直流。她眸色一黯,这车轮看样子是人为松动。 看来,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酒心,你去找大夫过来给他医治,灵浅,你回去将这件事告知给老夫人。”花落晚迅速做出安排。 “小姐,那你呢?”灵浅一阵担忧,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些端倪来,只怕那张总管这次是要倒大霉了! “去皇宫!”她眸色一紧。她便去那宫中,看看这场内忧外患的赏花宴究竟是有多少陷阱在等着她! …… 便就在这时,一人驾马而来,狂风掀起他的藏青色蟒袍,看起来英姿飒爽,倒有几分傲气。 花落晚远远便认出,那是端王遗子,传说中的八贤王龙珏。 龙珏被这突然横到在路中间的马车逼得停了下来,还不待开口,便见一个披着狐毛滚边的鹅黄色披风,面容精致的女子走到他面前,脸上还泛着一抹焦虑道:“这位公子,小女子的马车出了点意外,现下时间紧迫,不知可否有劳公子载一程?” “喔?”龙珏眉毛轻挑,望了眼那马车上的花氏标志,问道,“你是安伯侯之女?” “正是。”花落晚点头,神色一派从容不迫。 看着她处变不惊的神色,龙珏颇为赞赏,便道:“我与你兄长少荣关系交好,既然是他的妹妹,自当相助,上来吧。”*^d^* > “我……”他犹豫了片刻,终是道,“你不也没事么?” 花落晚死死地盯着他,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却突然纵声笑了起来:“三哥,你关心二哥与娉婷的死活,却冷眼看大姐与六姨娘置我于死地而不顾,这便是你所为的兄妹情深了?你可曾想过,若我是被冤枉的,那你便就成了他们的帮凶!届时,便是化作厉鬼,我也绝不放过你!” 她眸色一紧,如利刃般冷冷望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绕身离去。 满园白雪压枯枝,望着那淡然离去的身影,花少荣恍惚觉得。她此刻心里一定很冷…… 对于这个前世一直帮助自己的三哥,花落晚始终下不了手。但他若一直执着于花少康的死,那么对自己来说也是一项莫大的威胁。 花落晚兀自沉思,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远远送走这位三哥不可。而目前能办到这一点的人,便只有十七皇子了……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带上酒心与灵浅,准备一同前往皇宫,却到门口时听那张总管说,梁氏已带着花落晴先行一步。 她神色淡然,知晓她们不愿带上自己,便独自上了张总管为她准备的马车。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雪道上的马车,张总管一声轻叹,只希望二小姐能自求多福了,他不过也是听命行事……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半夜路面又开始结冰,便是马车行驶在上面都是很滑。花落晚看了看天色,这马车行驶的速度简直比她走路还慢,只怕等她到了皇宫,赏花宴都开始大半天了,便对酒心说道:“我们下车步行。” “这怎么可以?”酒心惊讶,“小姐,这里离皇宫还有段距离,步行过去你怎么受得了?” “无妨。”这样,也总好过让那婉贵妃抓住了把柄来知她的罪。 花落晚做下决定后,便就率先下了马车,对那驭车的车夫说道,让他原路返回府上即可。 谁知,马车不过一个转弯,那车轮便顷刻间松动了开来,车身失去平衡轰然倒向一边,巨大的拖动之下,便连那马儿都跟着摔了下去。 花落晚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到,走近一看,那车夫已被压在车下昏迷不醒,磕到冰冷地面的额头鲜血直流。她眸色一黯,这车轮看样子是人为松动。 看来,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酒心,你去找大夫过来给他医治,灵浅,你回去将这件事告知给老夫人。”花落晚迅速做出安排。 “小姐,那你呢?”灵浅一阵担忧,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些端倪来,只怕那张总管这次是要倒大霉了! “去皇宫!”她眸色一紧。她便去那宫中,看看这场内忧外患的赏花宴究竟是有多少陷阱在等着她! …… 便就在这时,一人驾马而来,狂风掀起他的藏青色蟒袍,看起来英姿飒爽,倒有几分傲气。 花落晚远远便认出,那是端王遗子,传说中的八贤王龙珏。 龙珏被这突然横到在路中间的马车逼得停了下来,还不待开口,便见一个披着狐毛滚边的鹅黄色披风,面容精致的女子走到他面前,脸上还泛着一抹焦虑道:“这位公子,小女子的马车出了点意外,现下时间紧迫,不知可否有劳公子载一程?” “喔?”龙珏眉毛轻挑,望了眼那马车上的花氏标志,问道,“你是安伯侯之女?” “正是。”花落晚点头,神色一派从容不迫。 看着她处变不惊的神色,龙珏颇为赞赏,便道:“我与你兄长少荣关系交好,既然是他的妹妹,自当相助,上来吧。”*^d^*() 我不爱你(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闻言,花落晚心中一喜。爱夹答列因为端王的事,皇上一直对龙珏心中有愧,若是能得他相助,便是连婉贵妃都不能奈她如何。 因为男女有别,龙珏尽量与花落晚拉开距离,不与她身体相碰,一路上倒也彬彬有礼。 “少荣兄的伤势如何?”龙珏也不故作姿态,迳自问道。 花少荣挨板子的事早已传遍整个京都,提起这个,倒是让花落晚想起另一件事,她道:“家兄已无大碍,多谢王爷挂念。” 龙珏微微皱眉,饶有兴味道:“你认得我?樯” “八贤王之名享誉整个大诃,谁人不知呢?!”花落晚低声笑道。 闻言,龙珏突然爽朗地大笑几声,似乎很受用这样的夸赞,他道:“早就听闻安伯侯家的千金聪慧美丽,今日一见,姿色虽不如传闻中的夸张,嘴巴倒是挺甜。” 这应该不是夸奖她呢烬? 花落晚嘴角抽搐,却也明白,他是将自己当成了花落晴。难怪,明知花少荣受伤与她多少有些关系,却还这么爽快的帮助她。 有龙珏一路护航,便连入宫门都方便了许多。骏马载着二人直接奔进宫内,如狂风过境,却令围观之人大跌眼镜。一向不近女色的八贤王竟然搂着一个女人入宫,这是什么情况? 闻得风声的众人早已好奇的聚集在前往御花园的马道上,便见龙珏拉马伫立在他们面前,率先下马,而后只需扶着花落晚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她稳步落在地上。 婉贵妃深色莫辩,便听龙珏微微行礼,道:“娘娘,儿臣半路遇着花小姐,见她马车半路损坏,便顺路带她前来,没有误了娘娘赏花的时辰吧?” “自然没有。”婉贵妃面带讪笑,“有劳八皇子了。” 便在这时,花落晚盈盈上前福礼道:“臣女落晚见过婉妃娘娘,见过各位夫人。” 她行礼的姿势太过标准,便连常年待在深宫中的女官们都自愧不如。众位夫人只在心中感叹,连一个庶女都这般懂礼识仪,当真是教导有方啊!相比之下,他们的女儿都太过逊色了,看来回去得好好加深教导不可。爱夹答列 但是,自她开口的时候,龙珏便面露惊色,直直望向花落晚,便见花落晚朝他微微一笑,眸色分明,好似在说:“我知道你误会我了,没错,我就是害得我三哥受伤的花落晚,多谢你帮我来这里。” 当然,惊讶的人不止龙珏,最为震惊的要属梁氏与花落晴了。她明明吩咐张总管在花落晚的马车上做手脚,哪怕不能伤到她,也要让她来不了赏花宴,到时候自由婉贵妃来给她知罪。谁曾想,竟然叫她遇到了八皇子! 婉贵妃突然面露喜意,拉过她的手道:“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冻坏了吧,快去我宫里暖暖身子。”说着,也不等花落晚拒绝,便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还不快带落晚小姐过去。” “是。”那宫女应声,连忙做出请的姿势。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婉贵妃竟然如此赏识一个庶女,当真叫人惊讶啊! 花落晚知道拒绝不了,便道:“落晚多谢娘娘。”继而又对龙珏说道,“今日多谢王爷相助,改日落晚再重谢王爷。”说罢,便就随着那宫女往婉贵妃的寝宫而去。 花落晚刚一踏入婉妃的寝宫,便听带路的宫女一声惊呼,她抬眸望去,竟是十七皇子龙柒正与一女子相拥在一起。 那女子肤若凝脂,面容娇俏,看起来颇为惹人怜爱。 听到突如其来的惊呼,二人迅速分开,龙柒抬眸,便与花落晚的目光撞到一起。他面色一僵,连忙说道:“落晚,你听我解释……” “殿下。”花落晚打断他,微微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与殿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尉迟小姐吧?” 尉迟凝香乃是将军尉迟茂的嫡孙女。她可清楚的记得,前一世,这位尉迟凝香乃是后来的十七皇子妃,传闻他们夫妻极为恩爱,便是后来龙柒被已登上帝位的龙烨赐死,尉迟凝香也跟着一道殉情,二人的爱情尤为世人传颂。 听见花落晚这么说,那尉迟凝香面色一红,却还是落落大方地承认道:“我是尉迟凝香,你是安伯侯的千金花落晚吧?” 花落晚笑着点头, 尉迟凝香生得一副好容貌,更是一身好武艺,若是不与齐国公的势力相比,她的确是十七皇子妃的最佳人选。 见花落晚一脸淡然的模样,龙柒眉头深皱,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你都不问我们方才是在做什么吗?你……难道都不会有一点点吃醋吗?” 见他不顾及尉迟凝香还在场,竟然这般直接地问出口,花落晚却是面色不变道:“殿下莫要说笑了。” 虽然花落晚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是尉迟凝香还是眉头深锁。她不是瞎子,龙柒眼中看向花落晚的情谊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紧张、爱慕,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知道,怕是这位落晚小姐根本就不喜欢龙柒,所以他才这般上神。 “我可以叫你落晚吗?”那尉迟凝香毕竟是出自将门,为人相当豪爽,却偏偏又生了那么一张柔弱的脸蛋。彼此结合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 花落晚笑道:“自然可以。” “那好,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叫我凝香,不要再叫什么尉迟小姐了,听着我会起鸡皮疙瘩。”说着,她拉着花落晚坐到一边,问她,“你是来参加赏花宴的吧?咦?手怎么这么凉?来人,去把我的暖手炉拿过来……” 尉迟凝香很是热情,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俨然将龙柒给遗忘了。看着她们这样聊得来,虽然只有凝香一人在说,龙柒便也是心中一叹,将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道:“你们先聊着,我等会儿回来。” 说罢,他便迳自离了去。 见他离开,尉迟凝香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花落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尉迟凝香分明就是想化解龙柒方才的郁色,所以才故意这般熟络的拉着自己聊天。 她一心为龙柒着想,可龙柒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还有方才进屋看到的这一幕,不偏不巧是在婉贵妃的寝宫,还是在她进来的似乎出现,只怕……这只是婉贵妃的警告,告诉她,便是没有了齐幽兰,她花落晚也不会是十七皇子妃。 花落晚深知,等待自己的不可能只是这样。她太了解一个心中有野心的后宫妃子了,这样的人眼里绝对容不得一滴沙子。何况,她还是根让她恨到极致的肉中刺! “落晚。”尉迟凝香突然唤道,脸上已经不复方才的爽朗,而是带着一丝忧色,她道,“我与十七皇子从小一起长大,他待人一向冷漠,能得他亲近的人屈指可数,可我却从未见过他会为了谁而这般伤神。我不求你立刻接纳他,但希望你能认真去了解一下他。” 闻言,花落晚有些诧异:“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方才你们相拥在一起,应当是婉妃娘娘指使吧?你既然照娘娘的意思去做了,又何必现在又来说这种话呢?” 见她一语道破,尉迟凝香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道:“我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来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罢了,若是你是那种让人很厌恶的人,那我肯定不会对你说这些。”顿了顿,她突然一声轻叹,“不过刚刚十七皇子看你的神情……我觉得,我当真是多此一举了。” 她苦笑,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失望。可是花落晚却是一阵冷笑,她道:“堂堂将门千金,竟然这般垂头丧气,若是叫尉迟将军看见了岂不伤心?” 见她一脸诧异,花落晚面色不变,继续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十七皇子,也不管你们之间有过什么,那都与我无关。”说着,花落晚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喜欢他,不管是过去、现在,或者是将来!所以,不要妄图抱着那种自我牺牲的想法,那只是在伤害你们自己!” 闻言,尉迟凝香已经惊讶地不能言语。 而门外,正抱着一件厚羊毛披风的龙柒却是紧紧握住了那衣裳。眸光中狠狠闪过一道戾色。 花落晚,总有一日,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d^* 尉迟凝香生得一副好容貌,更是一身好武艺,若是不与齐国公的势力相比,她的确是十七皇子妃的最佳人选。 见花落晚一脸淡然的模样,龙柒眉头深皱,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你都不问我们方才是在做什么吗?你……难道都不会有一点点吃醋吗?” 见他不顾及尉迟凝香还在场,竟然这般直接地问出口,花落晚却是面色不变道:“殿下莫要说笑了。” 虽然花落晚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是尉迟凝香还是眉头深锁。她不是瞎子,龙柒眼中看向花落晚的情谊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紧张、爱慕,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知道,怕是这位落晚小姐根本就不喜欢龙柒,所以他才这般上神。 “我可以叫你落晚吗?”那尉迟凝香毕竟是出自将门,为人相当豪爽,却偏偏又生了那么一张柔弱的脸蛋。彼此结合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 花落晚笑道:“自然可以。” “那好,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叫我凝香,不要再叫什么尉迟小姐了,听着我会起鸡皮疙瘩。”说着,她拉着花落晚坐到一边,问她,“你是来参加赏花宴的吧?咦?手怎么这么凉?来人,去把我的暖手炉拿过来……” 尉迟凝香很是热情,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俨然将龙柒给遗忘了。看着她们这样聊得来,虽然只有凝香一人在说,龙柒便也是心中一叹,将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道:“你们先聊着,我等会儿回来。” 说罢,他便迳自离了去。 见他离开,尉迟凝香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花落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尉迟凝香分明就是想化解龙柒方才的郁色,所以才故意这般熟络的拉着自己聊天。 她一心为龙柒着想,可龙柒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还有方才进屋看到的这一幕,不偏不巧是在婉贵妃的寝宫,还是在她进来的似乎出现,只怕……这只是婉贵妃的警告,告诉她,便是没有了齐幽兰,她花落晚也不会是十七皇子妃。 花落晚深知,等待自己的不可能只是这样。她太了解一个心中有野心的后宫妃子了,这样的人眼里绝对容不得一滴沙子。何况,她还是根让她恨到极致的肉中刺! “落晚。”尉迟凝香突然唤道,脸上已经不复方才的爽朗,而是带着一丝忧色,她道,“我与十七皇子从小一起长大,他待人一向冷漠,能得他亲近的人屈指可数,可我却从未见过他会为了谁而这般伤神。我不求你立刻接纳他,但希望你能认真去了解一下他。” 闻言,花落晚有些诧异:“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方才你们相拥在一起,应当是婉妃娘娘指使吧?你既然照娘娘的意思去做了,又何必现在又来说这种话呢?” 见她一语道破,尉迟凝香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道:“我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来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罢了,若是你是那种让人很厌恶的人,那我肯定不会对你说这些。”顿了顿,她突然一声轻叹,“不过刚刚十七皇子看你的神情……我觉得,我当真是多此一举了。” 她苦笑,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失望。可是花落晚却是一阵冷笑,她道:“堂堂将门千金,竟然这般垂头丧气,若是叫尉迟将军看见了岂不伤心?” 见她一脸诧异,花落晚面色不变,继续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十七皇子,也不管你们之间有过什么,那都与我无关。”说着,花落晚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喜欢他,不管是过去、现在,或者是将来!所以,不要妄图抱着那种自我牺牲的想法,那只是在伤害你们自己!” 闻言,尉迟凝香已经惊讶地不能言语。 而门外,正抱着一件厚羊毛披风的龙柒却是紧紧握住了那衣裳。眸光中狠狠闪过一道戾色。 花落晚,总有一日,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d^*() 杀鸡儆猴(今日第一更3000+今日五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杀鸡儆猴(今日第一更3000+今日五更) 大诃后宫之中,执掌大权的人除了皇后之外,更有四妃协助处理内宫事务。爱夹答列分别是德妃、惠妃、丽妃,以及婉贵妃,传闻四妃之中,惠妃最蒙圣宠,却是红颜薄命,在生下三皇子龙傲之后没多久便去世;德妃最为低调,平日里总是吃斋念佛,也不与各宫往来,久而久之,倒令人遗忘了这么一位娘娘。剩下的丽妃与婉贵妃同处一阵线,那婉贵妃近年来颇得圣宠,心高气傲的她自然是与皇后不合,两人亦是明争暗斗打得火热。 此番婉贵妃举办赏花宴,那皇后娘娘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盛装打扮之下,便在女官的搀扶下缓步迈入梅园。 此时,皇后慕容氏着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长及曳地,上面用金丝绣着一只五爪凤凰,领口处一圈滾金云锦,彰显着她身份华贵,发髻上别着一支银凤镂花长簪,旁边一圈翠镶碧玺珞婴点缀。远步走来,只觉华光万丈,贵气逼人。 她与婉贵妃比起来,胜在气质,输在容貌。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纵然再怎么用脂粉遮掩,也挡不住脸上愈渐明显的皱眉。 反观那婉贵妃,衣着打扮只比皇后稍逊一筹,她着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外披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红梅白雪映衬之下,仿若要化身彩蝶一般翩然起舞。那发上珠光四射,一支镶珠宝蝴蝶金簪随着她的步子微微颤抖,带起发后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华光掠过樯。 众人只觉,这两大后宫之主相聚,那道暗藏的锐利气势尽显无疑。 “婉妃见过皇后娘娘。”婉贵妃上前一步,盈盈身姿微微一福,便露出手腕上一对金雕镂空七彩镯。 皇后一眼便瞧见,眸色微暗。那是她向皇上讨要许久,皇上都不肯赐予她的镯子,竟是给了婉贵妃。然而,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妹妹免礼。劲” 众人见状,齐齐福礼,皇后慕容氏一脸端庄,面色极为平静:“今日乃婉妃设宴,本宫也不过是来赏花之客,大家不必多礼。” 闻言,便又是一阵谢礼。爱夹答列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新晋太子妃梁紫玉连忙上前,脸上带着一抹娇俏地笑意:“母后,您快些来瞧瞧,这些梅花盛景当真是美极了!” 梁紫玉到底是个小女孩,脸上挂着一抹天真,竟是完全没有瞧出皇后与婉贵妃之间的战火。 那皇后面色突然一变,低声喝斥道:“堂堂太子妃,这般大声嚷嚷成何体统!” 她声音不大,但话语间施展出来的威压却叫梁紫玉浑身一颤,只觉整个人都被突然埋进冰雪中。 她喏喏低头认错:“紫玉知错了。” 却是那婉贵妃带着一抹笑靥上前道:“太子妃年纪尚幼,对这宫中礼仪尚且认识浅薄,娘娘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这番话说得极为得体,可是偏偏是从皇后的死对头口中说出,便就显得分外刺耳。 到底还是皇后,慕容氏面色不变,只是道:“早就听闻婉妃在这御花园中享有一片梅林,本宫一直未有机会欣赏,今日可便要好好瞧瞧了!” 说罢,她便率先朝那梅园而去,婉贵妃紧随其后,其余夫人小姐依次跟上。 花落晚与尉迟凝香走在一起,那尉迟凝香小声对她说道:“婉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向来不合,只怕今日皇后娘娘来者不善呐!”说这话的时候,她却是眉头微皱,一脸忧色。 花落晚轻声笑道:“你这般紧张,莫不是担心婉妃娘娘?” 尉迟凝香面色一红,连忙辩解道:“婉妃娘娘是看着我长大的,她于我来说便就是半个母亲,我担心她也是正常的。” 瞧她急于辩解的模样,花落晚只觉好笑,却是道:“皇后娘娘来者不善,那婉妃娘娘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便瞧瞧看吧。” 她现在所要担心的,是这两位后宫之主的战火不要烧到她身上来才好。此次婉妃邀约,怎么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正想着,她便已随着众人的步子踏入那梅园。梅园四面都用高墙筑起,园中围绕一条曲折蜿蜒的湖面而建,遍及视野都是殷红色的梅花,满树飘落,在这白雪飘扬中落英缤纷,好不美丽! 随着两旁梅树而至,是一条蜿蜒的青石小道,甚至一路延伸到湖中央。那湖中央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平台,平台四周以梅树环绕,上面搭了戏台,四周摆满桌椅。 婉贵妃一路迎着众人行至湖中央,便见她与皇后相偕坐在主席,其余人按照品级依次落座。花落晚想了想,却是选择了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那尉迟凝香见状,便连忙跟了过去。 自在婉妃寝宫中听了花落晚那一席话,她便自发地将她当作好友对待。能得龙柒赏识之人本就异于常人,何况她对龙柒并无男女之情,这让她悬着的心顷刻放下,转而对花落晚开始好奇起来。 婉贵妃对着随行女官说了句什么,便见那女官轻拍两声巴掌。红绸交错的戏台上,一支戏班子蜂拥而至,上演的竟是一出花鼓戏。 只见那群身穿水红衣衫,鲜艳红绸束身的戏子们腰间纷纷别着一只腰鼓。 “皇后娘娘,这支戏班子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听说他们的花鼓戏敲得极为奥妙,不知娘娘可曾听过?”婉贵妃面带微笑地为皇后做介绍。 那皇后闻言,脸色早已大变。 这时,便见那戏子已然开始表演。“咚咚——咚咚——咚咚锵”一道鼓声响起,万籁俱寂,紧接着,两道、三道……所有鼓声融合到一起,配合着满树摇曳的梅花瓣一起翩然起舞。 鼓声震撼人心,曲调活泼轻快,便连那旋律都异常流畅,恍然让人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花鼓戏花落晚不是第一次听,但是据他所知,那婉贵妃也不是个喜爱听戏的人。那么,今日这一出,怕是针对什么人而来。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位女子身上,看那人衣着,应当是后宫美人级别的妃子。她面露惊恐,虽着一身华服,却没有那些后宫娘娘们高高在上的气质。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卑微!此时,花落晚只见她面色苍白,也不敢看那戏台,只是不停喝着茶水,便连脸上都冷汗直流。 花落晚眸色微暗,这时,戏台上的花鼓戏已经结束,随着脚步停下,那红毯铺及的台面赫然出现一个用花瓣堆砌出来的“玉”字。 “啪啪啪……”婉贵妃率先拍掌,面露笑靥,道:“好,好极了!只是……这玉字不知是何意?皇后娘娘,您怎么看?” “这是你这儿的戏班子,本宫如何知道?”皇后冷哼,目光却直直落在了太子妃身上。 梁紫玉感受到皇后那道似要杀人的目光,便连连摇头:“与我无关……” 这一辩解,却似乎更让人有所疑虑。自古贵妇与那戏班子里的白面小生的佳话也出了不少,莫不是这位太子妃也…… 到底是顾及皇后娘娘在场,众人也不敢造次,却都在心里揣测。却见婉贵妃突然失声笑道:“太子妃当真是天真烂漫,不过一个字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 “多谢婉妃娘娘明鉴。”梁紫玉连忙笑着福礼。 婉贵妃突然面色一冷,大声吩咐道:“来人,将方才表演的那群人给我押上来!” 刚刚表演花鼓戏的一共六人,等他们全数被押上来之后,婉贵妃面色冷然,道:“那个玉字指的是谁?” “娘娘,小人……小人也不知。”其中一人畏畏缩缩道。 看他们全身颤抖,俨然是害怕至极,可是,婉贵妃的唇角却是突然扬起一抹笑靥,她道:“不说是吧?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还是不说,便将你们全部处死,当作化肥去灌溉这些雪梅!” 她眸色清冷,眼中杀机尽显。 六人皆是浑身一颤,便就在这时,只听其中一人道:“我说……我说……” * 今日一万五,五更!!!求大家给力点支持哇!!!爱你们=3= 百鸟朝凤(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百鸟朝凤(今日第二更3000+) “不许说!”另一人连忙何止。爱夹答列 婉贵妃使了个眼色,便有侍卫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挥刀,那人的一双手臂便被削了下来。婉贵妃冷声说道:“火烧了拿去充当化肥!” 那要坦白的人立刻“啪”地一声磕了个响头,道:“娘娘,我招!我全招了!” 其余人看见这惨况,却是也不敢再说话。 便就听那人说道:“我们此番混进宫,是为了帮他找到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被砍去双臂的人樯。 “你是说……他的未婚妻在这宫中?”婉贵妃眸色一黯,问道。 那人狠狠点头:“正是,他们本来都已私定终身,却阴差阳错被人送进宫中献给了皇上。我这兄弟气不过,想要入宫带她远走高飞,所以才以‘玉’字为暗号。他们从小一起玩过花鼓戏,所以她若看到这个字,便就知是我兄弟来了。”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只是花落晚不免好奇,那个硕大的“玉”字显然就是要让人故意发现它一般劲。 便听婉贵妃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 被问话的人畏畏缩缩,一只手却已然指向了一个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便在这时,只听那皇后娘娘一声厉喝,道:“玉美人,你背着皇上与那戏班子里的下作之人暗通,可知罪?” “啪——”花落晚一直关注着的玉美人吓得手一抖,那握在手中的茶杯顷刻掉落,摔得粉碎。 她一脸惊讶,却连忙苍白着一张脸跪下,道:“娘娘……娘娘,臣妾是无辜的啊,求娘娘为臣妾做主。” 闻言,花落晚却是在心中叹息,只怕这次便是连皇后也救不了她了。 果然,只听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却是查也不查便道:“来人,将玉美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尸体么……便就留给婉妃为这些花施肥用了!”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玉美人大叫着,却还是被侍卫无情地给拖了下去。1 直到那可怖的尖叫声传来,场中都无一人敢为她求情。 整个梅园都寂静地可怕,原本开开心心的宴会,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可是皇后这般狠辣决绝的手段也让人大跌眼镜。 “都愣着干嘛?继续表演呐!”只听婉贵妃一声轻喝,身旁女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颤巍巍地扬手,再次拍了两下手掌,那方才才鼓声震天的戏台之上,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娘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身陆续而上,践乱一地花瓣,仿若方才那场充斥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顷刻间被淡化。 只闻得一室芬芳…… 这时,借着震耳乐声的掩盖,尉迟凝香小声给花落晚解释道:“这玉美人是近几个月来颇得圣眷的新晋美人,传闻她出身民间梨园,是靠着卖唱维生。这才进宫没多久,便就这么被处死,当真是冤枉。” 花落晚闻言微微皱眉,却是道:“她与那戏子苟合,只怕传入皇上耳里,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然而,尉迟凝香却是摇头道:“你不知,我听十七皇子说过,这位玉美人和太子殿下走得极为亲近,只怕两人之间有所勾结……皇后娘娘这么急于处死她,只怕也是为了避免祸及殿下吧。” 原来如此! 花落晚心下恍然,难怪方才看玉美人看见花鼓戏时神色苍白,却在看见啊那戏子指认自己的时候一派惊慌。只怕,她致死也想不到,只因自己让皇上多看了几眼,便死在婉贵妃为她所设的这个局里,而赐死自己的人,竟还是她一心以为能救她于水火的人。 想来那皇后也是恨她的,否则只要玉美人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那戏子,身为皇后,她自然有法子救她。 如此看来,慕容皇后当真是狠辣!绝不会让自己冒一丁点的险。 花落晚轻叹,为玉美人而可惜。 然而,当她抬眸朝慕容皇后看去时,却发现,坐在皇后身旁的婉贵妃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她心下一惊,猛然意识到,婉贵妃所设这个局,不过是想告诉她:若是她如玉美人一般觊觎十七皇子,下场便就如这般! 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那用尸体灌溉的雪梅仿佛都透着一股腥气,叱咤在空气中,却怎么也飘散不去…… 便就在这时,只听婉贵妃一声轻叹,道:“天天看这些舞娘表演,倒是有些乏味。”说着,她蓦地眼前一亮,唇角掀起一抹弧度,道,“不如就请在场诸位小姐来展示一番自己的才艺如何?” 她说这番话极是傲慢,仿若是将那在场诸位千金都当作了随时可供使唤的戏子一般。每位千金都是自小修习琴棋书画,那才艺自然非同一般。虽然听着婉贵妃的语气极是不开心,却也无人敢反驳。 当然,也不是所有千金都不乐意,比如等待这个机会已久的花落晴。 今日的花落晴着一身织锦镶毛斗篷,发上配着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使得她整个人都流光溢彩。加上她本就艳压群芳的容颜,纵然是站在人群中不说话,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沉默之美。 此时,听到婉贵妃的提议,她便自告奋勇道:“娘娘,臣女落晴不才,愿为娘娘表演一番。” 她福礼,面色因天气而泛着一丝绯红,更加显得整个人娇俏无比。婉贵妃只觉眼前一亮,媚眼如丝,却是笑道:“那便有劳落晴小姐了。” 只见那花落晴踩着碎步踏入台上,将那织锦镶毛斗篷褪去,便见她身上竟然只着一身极薄的月白蝶纹束衣,那衣服腰身被一条金色暗纹宽腰带所束,显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袖子从肩膀至手腕,竟是愈加宽大的雪纺广袖,袖口滚着一圈繁复的褶皱,衬托地她整个人犹若舞步云间的仙子一般。 当即让在场之人惊艳万分!单就那如此寒冬之日只着这一身薄衣的勇气便叫人自愧不如。 只见花落晴朝着在座诸位微微行礼,便就开始随着音乐舞动身姿,漫天花瓣不过是为她点缀,她脚步轻盈,如醉如幻,手执一直比平日里大了一倍不止的毛笔,在面前如扇一般的白色屏风上杂乱无章地画起。 花落晴最擅长的便是作画,如今将舞步和作画相结合,倒真是有了几番创新。这在前世,也是因这一技才博得月黎青睐,竟不想,这一世竟然是拿来讨好婉贵妃了。 众人看得惊叹不已,本以为她执笔作画不过是嘘声造势,却不想,等她舞步停下,最后一笔轻点屏风之时,一副百鸟朝凤图跃然纸间,惟妙惟肖,仿若那途中鸟雀似要活过来一般惹人遐想。 所有人无不惊叹,最为惊艳的要属婉贵妃了。只是,却见慕容皇后脸色蓦变,突然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 这一声,吓得花落晴猛地一跪,一张精致的脸蛋血色全褪。 花落晚在心中轻叹,自家这位嫡姐今日当真是触到霉头了。皇后本就因婉贵妃逼她处决玉美人之事而不开心,她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公然作画“百鸟朝凤图”给婉贵妃,当真是不知好歹。 便听那慕容皇后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小小一位臣女,竟然胆敢藐视皇家规矩,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众人心下皆是一惊,梁氏连忙出席,跪倒在皇后面前,诚惶诚恐道:“娘娘请息怒,落晴决无藐视皇家只意,这幅百鸟朝凤图乃是落晴要送给皇后娘娘之礼,不过是借着婉贵妃的场合寻了个名义而已,是落晴年幼解释不清,还请娘娘恕罪!” 这番话出口,自然是要得罪婉贵妃了,可是梁氏现在已是顾及不了许多。毕竟,若真要被皇后抓住了把柄,那花落晴就当真要九死一生了。 闻言,皇后面色缓和了许多,却是道:“如此,却是本宫冤枉她了?” “落晴不敢,还望娘娘恕罪!”花落晴连忙反应过来,顺着梁氏的话说道。 “罢了罢了……”慕容皇后摆手道,“既然你无心那本宫便饶过你一次。” 名震大诃(今日第三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名震大诃(今日第三更3000+) 见皇后罢手,婉贵妃却是面色不悦。爱夹答列按照花落晴现下的解释,自己岂不成了那万千鸟雀中的一只吗?可是,她总不能去跟那皇后娘娘争夺百鸟朝凤的名号。 当即也就只有将这不快吞入腹中,面上却还挂着笑意道:“娘娘莫要动怒了,何必要跟个孩子计较这些呢!” 梁氏闻言却是心下一惊,婉贵妃表面上是在替花落晴开脱,可实际上心里怕是记恨上了。花落晴这次当真是得不偿失,看来,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讨好一番婉贵妃才好。 便就在这时,婉贵妃突然一脸热络地看向角落里的花落晚道:“落晚,听说你今日特地为本宫准备了表演。” 她一脸笑意,一双眉眼宛如月牙儿一般眯成一线。这一声,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角落里几乎要被人遗忘的花落晚樯。 然而,花落晚却是暗自皱眉,她何时同婉贵妃说准备了表演?想来她不过是想借着慕容皇后现下的势头让自己难看而已!哪怕不能借机除去她,也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落晚自幼在别院长大,哪会什么表演,娘娘怕是记错了。”花落晚微微笑道,却是婉言推辞。 众人心下了然,怕是婉贵妃故意要使这花落晚难看了劲! 却偏偏她还有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嫡姐姐,只见那从高台上下来的花落晴突然说道:“二妹你就莫要再推辞,扰了娘娘的兴致了,那日你在福安公主府与十七皇子琴箫合奏的事可是传遍整个京都了,想必在场很多小姐都想再听一次。” 这一提醒,众家千金似乎都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乞巧佳节,这位其貌不扬的安伯侯府庶女,一曲广陵散叫众人失了心魂,便都纷纷推到: “落晚姑娘琴技卓绝,那曲音当真是绕梁三日,至今想起来还叫人回味啊!” “我自诩练琴十几年,却也不得落晚姑娘这般造诣,当真是惭愧。” “……” 在场不少千金都跟着举荐,看他们神情,似乎是真得很欣赏花落晚的琴技,不免叫慕容皇后与婉贵妃好奇起来,那婉贵妃更是诧异,莫非自己想要叫她难看的心思反而给了她一次助力? 见躲不过,花落晚只好应声道:“既然如此,那落晚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当日之所以能博得诸位赏识,乃是有十七皇子相助,现下既然十七皇子不在,落晚便随了姐姐落晴的画,也来秀一支剑舞吧。爱夹答列” 剑舞?! 众人无不惊叹。剑舞讲究技法,要舞步剑法相结合,先不说要舞得好看,便是那剑法也极为精妙。看这落晚小姐柔柔弱弱,竟然是深藏不露。想来外界传闻的花氏庶女二小姐不受宠的消息实为谣传,她分明是比她姐姐落晴还要惹眼呐! 最为惊叹的便属尉迟凝香了,方才听婉贵妃提起花落晚,她还为她捏了一把汗,毕竟皇后这时候还在气头上,那脾气当真是阴晴不定。可是,听到诸家小姐的赞赏,她更是惊讶,想不到当日她与十七皇子琴箫合奏一曲广陵散的传闻竟然是真,难怪龙柒一直在她面前赞赏花落晚才色双绝。如今听她要舞剑,更是让她惊艳不已。舞剑她也会,但那是因为她有些功夫底子,可是花落晚分明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将那剑舞出花样来呢? 当即,她便带着一抹好奇与一抹担忧望向戏台。却见花落晚暗自吩咐宫女去准备了些什么,还特地交代不要将花落晴方才所作的百鸟朝凤图给退下。 此时,花落晚已换上一身蓝色水袖百褶轻身束腰广袖流仙裙,头上只点缀着些零星珠宝,整个人看上去清雅万分。 便见她朝着众人微微行礼,便就在轻声扬起的箫声中开始逐步跃动,身姿轻盈,软剑在手,好似如一条柔软无骨的蛇一般扭动,而每每那一刺,都用了极大的力道。 尉迟凝香当即便看出,花落晚绝对练过很久,否则绝不可能在没有丝毫武功基础上做到这般地步。如水般轻盈,又如扑面而来的巨浪一般掀起惊天浪头。每一次刺击都叫人为之捏上一把冷汗,却每一击都叫人叹为观止。 直到一舞落毕,她收剑而立,轻轻喘着粗气,面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笑意,却是道:“让娘娘和各位夫人小姐见笑了。” 然而,下一刻,便听到花落晴一声惊呼。那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上赫然出现无数穿孔,密密麻麻的一片,好似还沾了些什么东西在上面,却是毁得叫人辨不出原样来。 慕容皇后面色一变,正待发怒,便听花落晚镇定道:“娘娘莫急,且等上一会。” 听到这话,所有人不免好奇。难道花落晚还留有后招? 便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越来越近的鸟雀名叫声传来,待众人定下心神仔细去听的时候,赫然瞧见天边一道密密麻麻的鸟雀群飞来,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见蜂拥而至的鸟雀全数飞往那幅百鸟朝凤图。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鸟雀附身屏风之上,勾勒出一道叹为观止的百鸟朝凤图!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那颜色不一,七彩斑斓的鸟群成型,让这幅原本就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更显得活灵活现,鸟雀争鸣好不热闹! 那高台之上,花落晚望着已经惊呆的众人,唇角微勾,笑道:“落晚不才,仅以一副生香版百鸟朝凤图敬献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她顺势跪地,盈盈一拜。所有人见状都跟着跪倒在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之间,合着鸟鸣之声,满园梅花飘香,以及那震耳欲聋的三呼声。方才还是一片阴霾的皇后娘娘勃然大喜:“好,好极了!本宫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活生生的百鸟朝凤图,当真是美极、神极!”说着,她对花落晚说道,“这礼物本宫很是喜欢,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落晚不敢,皇后娘娘喜欢便是对落晚最大的赏赐。”她微微笑道,一脸不予所求,一派大方。 当即便叫皇后赞许地点点头,道:“来人,赐花氏落晚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另外,将本宫那套百鸟锦绣鎏金盒子赐给她。” 众人闻言无不惊叹,黄金与布匹便就罢了,想不到皇后竟然将那套价值连城的百鸟锦绣鎏金盒子也一并赐给花落晚了。其中最为惊讶的要属太子妃梁紫玉了,那套首饰是她渴望已久,但是皇后怎么也不肯赏赐给她的,没想到这般便宜花落晚了。 花落晚也不拘礼,连忙拜谢:“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她微微笑道。会舞剑,乃是当初为了讨好月黎特地去学的,只因他当时极为宠爱一个剑舞得超好的女官,甚至为了那女官一度冷落她。花落晚不甘心,便就冒着一次次摔倒、扭到腰,甚至于骨折的危险去练习。然而,等到她终于学会之后,那女官因罪而被月黎赐死。她这才恍然知晓,他从来都不为她的舞剑而痴迷,会宠爱那女官,也不过是她眉眼之间与花落晴颇为相似,仅此而已…… 听到花落晚受封,花落晴很是不甘,自己好好一副百鸟朝凤图被毁了不说,还给那花落晚做了垫脚石,只怕那花落晚在大诃又该声名大噪了!可是,面对的可是慕容皇后,想起刚刚自己九死一生,花落晴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好憋着一肚子怨气对着自己的母亲直嘟嘴。 而婉贵妃,她万万想不到花落晚竟然还留有这样一手,自己这次当真是做了次冤大头,不仅没惩罚到花落晚,还为她博取了皇后的青睐,如此,倒真是大亏了。 望着婉贵妃不断变换的脸色,花落晚却是一阵冷笑。竟然妄图整她?那她便就让你追悔莫及! 望着那满园梅景,看得出来,皇帝很是宠爱婉贵妃,只是,就算再怎么宠爱,也有无法满足她的事吧? 花落晚的唇角盈盈勾起一抹笑靥。 * 还有两更正在努力奋斗中,考虑到今天还要上班,求求待会尽量将第四更奉上! 落晚反击(今日第四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落晚反击(今日第四更3000+) 便就在赏花宴结束之时,突然传出消息,那美妙得好似人间仙境的梅园一夕之间被无数鸟雀袭击,满园花瓣倾刻凋零,更有严重到,那些根枝都被鸟雀给啄烂,鸟粪遍地,曾经名震大诃的宫廷梅园一夕之间变成一座鸟粪场,足足让那御花园恶臭半月有余。爱夹答列 为此,婉贵妃哭诉到皇上那儿,却被皇上怒斥,说她这是得罪神怒,才降下惩罚,不仅不为她做主,甚至还销毁了梅园。 求助无门,反而让她失了圣宠,婉贵妃重度刺激之下一病不起。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花落晚正在回家的马车之上。马车内,除了她还坐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俊逸男子。 此时,他正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好笑地弧度:“去参加个赏花宴都能闹得后宫不得安宁,晚晚,我当真是小瞧你了。樯” 花落晚闻言却是轻声一笑:“你怎就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 “若是无关,你又怎会笑得这般开心?”花思穆唇角微勾,看见花落晚心情好,他不自觉也跟着心情大好。 闻言,花落晚不置可否,便就听花思穆问道:“你能做出那活色生香的百鸟朝凤图不难想象,只是,你又是如何能让千万只鸟雀来袭击梅园呢?”关于这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劲。 却见花落晚神色微讶,道:“我以为,这天下没有能难得住你的事,想来还是太高估你了。”说罢,花落晚故意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来。 花思穆见了却也只是微笑,宠溺地摸上她的脑袋:“你呀……想来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这次可把婉贵妃气得不清。” 自那日与花思穆定下赌约之后,花落晚发现他越来越喜欢亲近自己,而她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亲近。那些什么***之类的概念全数被她抛诸脑后,甚至下意识地会想着,若是真有一日,自己报了仇,他是否会愿意陪自己一道离开大诃,隐姓埋名只做一对神仙眷侣,届时,谁又能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呢? 然而,她却也知道,自己的报仇之路才刚开始,未来或许九死一生。1而她,却绝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身陷险境。 定下心神,花落晚望着花思穆,笑道:“我不过是在那屏风之上涂抹了糕点加一些蜂蜜。那些鸟雀觅食而来,却让自己粘在了屏风之上。须知,鸟雀也是有灵性,这般被折磨之下又岂能善罢甘休?便就煽动雀群袭击梅园,只可惜当时婉贵妃不在场,否则只怕是当场要被毁容了。” “啧……得罪晚晚的人当真是不幸呐。”花思穆闻言眼睛一亮,不禁为花落晚的智谋感到欣慰。然而,他却又问道,“得罪婉贵妃,你就不怕那龙柒生气?” “他生气又如何?是他管不住她的母亲,难道真要叫我被她折磨致死才好么?”花落晚微微皱眉,对这想法很是不理解。 花思穆了然道:“我知你受了委屈,日后再碰上这些事,告诉我便是。”他话语间的宠溺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花落晚只觉心下一暖,望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庞,却觉得他面色比起往日更加苍白,无奈道:“身体不好便就在家好好歇着,出来做什么?” “老夫人处死了张总管。”花思穆却是突然回了这样一句话来。 花落晚眸色一黯,她来时的马车被动手脚,绝对不是张总管一人之意所能做到的,老夫人这么做,一是为了给她个交代,二来……只怕是要维护那真正的幕后主事者! 只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意。 那些一度想要陷害于她的人,不受点惩罚又如何能泻她心头之火?! 然而,便就在这时,一双素手突然抚至她眉间,替她抚平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只听那人盈盈笑道:“晚晚,那些伤你之人,我绝不会让他们苟活。” 只此一句,便让花落晚心头猛然浮起一丝暖意。再看那人时,只觉光芒万丈,风华绝代…… 果真如花思穆所说,她刚一回府,苏妈妈便找了过来,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她暗暗思忖,想着要如何让企图对她下手的梁氏母女认罪。 等她踏入净香院之时,却发现花铭宥、梁氏,以及花落晴都已在场。她微微诧异,便就听老夫人眉眼带笑,朝她招手道:“晚儿,来坐到我身边。” 她微微笑道,依次给在场诸位行礼,却发现就连花铭宥看向她的目光都缓和了不少。当即微微皱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到老夫人身边。 只见老夫人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得嘴都合不拢,道:“你在皇宫内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当真不愧是我们花氏的好姑娘,没给花氏丢脸呐。” 花落晚看得出来,老夫人是真心替自己开心,接着便又听花铭宥说道:“人没事就好,下次记得切不可莽撞。”虽然花落晚得到皇后赏识,这让他很开心,可是,他却总觉得梅园被毁的事与花落晚有关。若真是如此,得罪了婉贵妃是好事吗? 花落晚自是知道花铭宥的担忧,却是道:“父亲这句话应当是对姐姐去说。”她面带冷色,倏然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压来,“若非姐姐力荐,我又何须从那刀尖上走一遭呢?” 花落晴闻言脸色大变,喝道:“你休要乱说话,若是没有我,你能在赏花宴上声名大噪吗?” “那就多谢姐姐了,以后这种事情还希望姐姐自己做就好,落晚无才无德,这种事还是少惹为妙。”花落晚冷笑,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 便是老夫人与花铭宥也听出了她话语间的不快,花铭宥面色一僵,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梁氏见了不免皱眉,老爷这番神色分明就是认同了花落晚,她又岂能让花落晚爬到她头上不可? 便就说道:“晚儿,你也莫怪你姐姐莽撞,她也是为你好。你看,今日你表现得不就很好吗?”说着,转而面带笑靥道,“皇后娘娘一下子赏赐了你那么多东西,我想你一个姑娘家的也用不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要养,不如就拿去充库房吧。” 此言一出,老夫人脸色微变,道:“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晚儿的东西,你这个做母亲的岂能这般计较?莫非没了这些赏赐,我们花府还活不成了?” “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氏急于解释,却被花铭宥打断道:“老夫人言之有理,既然是赐给落晚的,我们便动不得,若非我的俸禄和花氏票行的银子还不够府上开销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梁氏脸色微变。自从花少康被勒令退出花氏票号之后,便暂由她来接管。平日里的开销开好,但是近日来,她被一帮贵妇拉着去打马吊,本是去消遣,却因手痒多赌了几把,现在已让票号亏空。 这件事花铭宥还不知情,否则,只怕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再也保不住了。 “老爷说得哪里话,府上开销自然是够。”梁氏面色微变,却还是如此说道。 只是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花落晚的眼睛。便听老夫人这时说道:“晚儿,先前你乘坐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查出是张管家所做,我已将他处死,你看这结果可好?” “老夫人的决定晚儿自然无异议。”花落晚面色淡定,丝毫叫人敲不出喜乐。 老夫人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就轻叹道:“出了这样的事让你受惊了吧?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我让灵浅去给你熬些参汤补补身子。” “多谢老夫人,那晚儿便就告退了。”说罢,她盈盈福身离去。 临出门前,遥遥听那梁氏说道:“总管之位得尽快有人替补上来,老夫人,我娘家远亲有位表叔先前也打理过大宅子的事务,不如就将他请来打理如何?” “这件事便不容你操心了。”老夫人冷冷回拒。 花落晚却是心中冷笑,梁氏急于安插自己的人,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她背后做了些什么。 这一次,她便叫她再也无法翻身! * .若是工作忙就晚上更新,总之绝对会更! 求求:掩面……看我如此勤快,大家快来爱我! 编辑:让你提前存稿,结果还要延时更新一章,你还有理了? 求求:嘤嘤嘤……人家是不到最后一刻不着急的拖延症会死星人嘛…… 陷害梁氏(今日第五更3000+恶母亲终于要被虐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陷害梁氏(今日第五更3000+恶母亲终于要被虐了) 梁氏所乘坐的马车刚一出府,便突然急急勒马,让坐在车内浅眠的梁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爱夹答列她皱眉,语气里听得出来很不悦:“怎么回事?” 那驾车的车夫畏畏缩缩,却是硬着头皮道:“夫人,是陆国公家的夫人和张太傅家的夫人,以及马太师家的夫人。” 听到这几个名字,梁氏只觉头皮发麻,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还不待她开口,便听马车外传来张太傅夫人的声音:“花夫人,你这一大早是要去哪儿呢?” 梁氏闻言,不得不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脸上堆满殷切的笑意对他们说道:“张夫人、陆夫人、马夫人,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来这儿,自然是为了等你了啊。”说着,那陆夫人上前,热络地拉着梁氏的手,对她说道,“你也真是的,这不是昨儿个就约好了么,怎么?打算偷偷开溜,让我们几个白白空等你吗?榛” “哪会。”梁氏只觉手心冷汗直冒,平日里的威严到这一刻竟全数消散,便连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了。 见她如此,一向性格较好的马夫人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这样半路出现,难免让花夫人受了惊吓。旁边有个茶楼,今日我做东,我们上那儿去聊聊。” “好好,就依马夫人所言。”梁氏暗自松了一口气。便就随着几人一道去了那茶楼雅间耶。 刚一进去,梁氏便就愣住,那方桌上,赫然已经摆好雀牌。她脸色一变,便欲退出去,却被那三位夫人拦住了去路,张夫人笑意盈盈道:“这大好时光,坐着喝茶聊天甚是无聊,我便擅作主张,吩咐那小二准备了牌桌,不知花夫人可否赏脸?” 她们才刚刚进来,牌桌便就摆好,这哪里是刚刚吩咐,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可是她却也不能直接点破,便道:“还是改日吧,今日我身上也没有带现银,况且那票号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但是,好不容易堵到人,她们哪里肯放她离去,陆夫人口气微微一变,道:“花夫人,上次打马吊你可还欠我三千两纹银,这打马吊本就是消遣,我不问你讨债便是给你面子,你若当真要扫了大家的兴,那就休怪我要上那安伯侯府去跟侯爷讨要说法了!” 梁氏闻言浑身一僵,若被花铭宥知道了,只怕她在花府便再也呆不下去了。爱夹答列这可如何是好?! 便就在这时,站在她身旁的马夫人上前道:“花夫人,你也不用太紧张了,陆夫人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大家也不过是想找个人打发打发时间,若是你今日肯陪我们……”她思忖了片刻,复而道,“这样吧,若是你今日能赢了我们,先前的债务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梁氏眼前一亮。她会躲着这几位夫人,正是因为欠下的银子还不了,赌博的人总是有种心理,觉得自己手气不会一直烂下去。若是她今日当真能赢了他们,烦恼她几日的事情便就能除去,如此大好机会,她怎能不把握呢? 便道:“此话当真?” 那马夫人连连点头:“我虽不是君子,但说出口的话自当算数。” 另外两位夫人见状,便也心下一狠,道:“既然马夫人都开口了,我们也不在这点银子上计较,便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四方坐定,那雀牌一字摆开,梁氏带着一脸雀跃认真起来。她方才迷上马吊没多久,赌瘾正大,虽然知道自己再这么输下去早晚会出事,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而今,花氏票号已被她亏空大半,若是再不想办法填补上去,只怕花铭宥早晚会发现…… 在那雅间隔壁,酒心透过那墙壁上凿开的一个隐秘小孔,仔细观望着对面的情况,见她们四人开始打马吊,她立刻对花落晚禀报:“小姐,夫人与她们开始了。” 是么?! 花落晚唇角微勾,既然鱼已经上钩,那么接下来便就是收饵的时候了! 这一次,纵然有梁家做靠山,你又能挺多久呢? …… 入暮时分,梁氏拖着一脸疲惫的身体回了花府,花落晴见她一脸憔悴不免担忧,便就跟进了房里。谁知,她一进去,便见梁氏无力地跌坐在地,平日里威严的气势荡然无存。 花落晴心下一慌,连忙上去扶住她:“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再一看,却见梁氏泪水早已糊了一脸,她脸色苍白地抱住花落晴,声音几乎颤抖着问她:“怎么办……晴儿,我该怎么办?”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如此,花落晴也跟着紧张起来。 便听梁氏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母亲!”花落晴见她说了半天都没说重点,不免跟着着急起来,音量微微提高,问她,“究竟什么没了?母亲你好好说呀!” 听到她的这声厉喝,梁氏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她这才将自己在外赌博,欠下巨额债款不说,这次更是将整个花氏票号都给搭了进去。 花落晴听完,脸色当即一白,几乎是惊叫起来:“什么?!”她哽了半天,面对自己的母亲却是骂不出口,最终只是叹道,“母亲,你怎得就如此糊涂啊!这件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地步。”梁氏浑身都在颤抖着,她解释道,“本来陆夫人他们找我,也只是平日里消遣玩乐,甚至开始还赢了些小钱,可是谁知道后来越赌越大,我就……” 听到这话,花落晴当真是气急了:“母亲,平日里你精明无比,怎么这一次就这么糊涂呢!”说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这件事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先将票号夺回来,否则……”后果她不敢再说下去,可是他们确实比谁都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花落晴想了想,终是无奈道:“我这儿有些银子和首饰,母亲你先拿去补下空缺,实在不行,就动用我的嫁妆吧。”说到最后一句,花落晴一脸心疼。 她的嫁妆是梁氏早些年就为她备下的,因一直计划着让她嫁给太子,所以那嫁妆自然丰厚无比,拿出这部分钱,自然可以解燃眉之急。 可是,梁氏却是坚决摇头道:“不行,那笔钱谁也动不得!”在她看来,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全靠花落晴了,不论她将来是嫁给哪位王公贵族,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岂不叫人看不起?那今后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 “母亲……”看梁氏一脸坚决,花落晴也很是无奈,可是,她却也明白梁氏的用意。 现在,只能祈求不要被父亲发现,等她三哥花少荣从外面归来,说不定会有办法。 第二日,梁氏在花落晴的陪同下,登门拜访了太师府。那马夫人却已一改往日和颜悦色的表情,对梁氏颇为不屑道:“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想拿回票号,便就还了欠我们的银子再说。” 梁氏从小出生高贵,何时受过这等鄙夷。可是考虑到大局为重,还是一脸哀求道:“马夫人,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只是这票号的地契能否先还给我……” “花夫人,你好歹也是安伯侯的正妻,难道堂堂一位安伯侯竟然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她冷笑着打断梁氏,复而又道,“啊,对了,就算安伯侯没钱,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娘家梁相国去要啊,何苦来我这儿哭穷。” 说罢,竟是完全不给面子的将大门关上。 那花落晴见状简直恼极,恨不得上前去抽那伪善的马夫人一巴掌。可是梁氏却是突然喝止她,道:“去梁府。” 梁氏虽说出身梁府,可是自从梁相国与安伯侯面和心不合之后,她便与梁家鲜少往来。这次要去借钱,莫说花落晴了,便是梁氏自己都极没把握。 可是,梁家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便也只求,老太君能够顾念母女之情,帮她一把…… 消息很快传进了花落晚耳中,她却是一脸淡定地喝茶看书。 倒是让酒心急得团团转:“小姐,那梁家老太君自幼便疼爱大夫人,此次夫人拉下脸去求助,她定会帮助于她,届时你的一番苦心可不就白费了?” “老太君就算要帮她,也不见得能帮得上啊。”花落晚盈盈笑道,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从容地翻下一张书页,是时候下狠招了! * 加更通知:明天更新一万字! 梁氏求助(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梁氏求助(今日第一更3000+) 花落晚搀扶着老夫人来到客厅的时候,便见一个满发徐白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之上,旁边站着一位华服老妇人,想来便是梁氏的生母张氏。爱夹答列 老夫人虽不待见他们,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便笑着迎了上去:“今日是什么风将太君给吹了过来?” 虚礼过后,老太君也不含糊,直接道:“我今日是为我那孙女梁秋而来。” 对方既然开门见山,老夫人也就直接说道:“太君想必是为票号的事而来吧?” “正是。”老太君点头,神色一派严谨,“秋儿嫁入花府已有近二十年了,她什么样的为人老夫人自当清楚,可莫要听信外界传言呐。榛” 听到这话,花落晚不免冷笑,这当真是打了一棒子之后再给点甜头。她让人将花氏票号转卖给梁相国的时候,怎不见相国大人这般顾及女儿了? 然而,那老太君毕竟是颇具身份地位之人,老夫人心里虽有不快,可却也不能当面道破,只道:“太君的话我心里自当有数,只是我花氏票号被卖也是事实,若是秋儿不能给一个说法出来,叫我们如何能原谅她?” 老夫人的这番话已是给了面子,言下之意,便是梁氏只要解释清楚了,她便会考虑原谅她耶。 可是,接下花氏票号的是梁相国。梁相国深知自己母亲的个性,从买下票号起便以处理政务,在朝三日未回家。若被逼急,那老太君与张氏也断然不可能就这般唐突地就过来了。 谁也不可能说出梁氏是因为赌博输了票号这件事,听老夫人问起,便是老太君也无言反驳,只道:“这件事你且放心,那花氏票号我定当会归还。” 有了老太君这番保证,老夫人自当放下心来,只是还不等老夫人松口气,便听老太君又说道:“但是秋儿毕竟还是我们梁府的儿孙,若是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她!” “太君严重了。”老夫人嘴上应承,心里却大为不舒服。 这位老太君一向强势惯了,示弱不得。你若想从她这里捞取一点好处,便要拿双倍好处去交换才行。 她现在的意思,莫不过就是将票号归还,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老夫人却也没办法,只能答应。老太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复而又落在花落晚身上,从她进屋开始,便就注意到了这个丫头。 见她一脸镇定,黑白分明的瞳孔静懿若水。老太君自诩阅人无数,却是怎么也无法看穿花落晚是怎样的人。 她突然想起,当日花落晴在她面前指责,说这一切都是花落晚做的。心下不免对这个丫头有丝厌恶,当即便问道:“你就是花落晚?” 那一派高高在上的气势当真叫人不舒服。1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可偏偏她碰上的是花落晚。 花落晚盈盈一笑,朝着老太君福礼道:“晚儿见过太君。” 老太君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礼仪端庄,看似柔弱的身子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坚韧,不免也对她好奇,便问道:“听说你是在那别院被幽禁了十多年的庶女?” 旧事再次被提及,花落晚却是面不改色:“正是。” 却听老太君一声冷哼,竟然丝毫不留情面道:“既然是庶出,那便就该安安分分谋个好人家,别妄图去争些什么,不该你的东西,争也是争不来的!” 这番话语气颇重,便连老夫人听了都不免皱眉,她轻咳两声,道:“太君难得来一趟,想必是累了吧,不如我让人去准备些膳食,吃过午饭再走如何?”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这个老人家走吗?”老太君面色不悦,却是注意到,老夫人分明是在护着这个丫头。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如此偏袒一个庶女。 这个花落晚,当真是不简单呐! “太君说得哪里话。”老夫人笑着圆场。连她都觉得棘手,这个老太君当真不是好惹的人物。 便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张氏突然开口道:“老夫人,不知我可否见一下秋儿?” 进府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梁秋,她不免着急,却是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见她这么说,老太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问道:“说来这秋儿也当真不懂礼貌,祖母和母亲一起来探望,怎就一直缩着不出来见我们呢?” 说着,目光直直落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见状,只觉心头一紧,道:“秋儿今日身体不适,正在歇息,并不知晓太君来此。有失远迎,还请太君莫怪。” 太君闻言,便是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她的厢房探望一二。” 这句话说出口,俨然是不相信老夫人的说词了。 老夫人却也不做阻挠,当下马上派人给她们带路。 一直到她们离开,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花落晚道:“今日老太君来此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且看她方才的模样,怕是对你心中不喜。你还是回去好好歇息,莫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花落晚知晓老夫人这是在维护自己,她微微笑道:“老夫人莫要担心我了,晚儿知道该怎么做。” 她与梁家的冲突是早晚的事,今日不过是打个照面而已。若是她就因此而退缩,便当真是不战而败了。就且看,那老太君当真能否护得了梁氏了! …… 且说那老太君和张氏刚一进门,便见花落晴一脸泪水地跪倒在她们面前:“请老太君为我母亲做主!” 老太君闻言心头一紧,连忙朝那床上的人儿看去。却见梁氏脸色煞白,才几日不见便已消瘦许多,当即一阵心疼。 而那张氏却早已冲了过去,看着梁氏,她却是泪水直直落下:“怎么会瘦成这样子?我的秋儿啊……” 老太君扶着的拐杖狠狠跺在地上,她怒道:“这花铭宥竟然敢将我孙女逼到这番田地,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花落晴闻言,却是一抹眼泪,说道:“老太君,将我母亲逼成这样的不是父亲,而是那花落晚!” 又是花落晚?! 老太君心头一惊。想起方才见到的面色沉寂如水的女子,便是怎么也想不通,区区一个十五岁的女娃,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那梁氏不说精于算计,可能在花府立足这么多年,定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那花落晚留不得! 花落晴见老夫人表情有所松动,便连忙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落入花落晚所设的圈套,又如何被逼到这番百口莫辩的地步。虽然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但添油加醋一番还是没问题的。 老太君听完,也不免为花落晚的心计所折服。这一连串的计谋,也莫怪梁氏会上当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摇头叹息:“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机,只怕将来必成大患啊!” 便连太君都这么说了?张氏心下一紧:“太君,我们将秋儿接回府去调养吧。她这样……这样怎么行啊!”张氏说着已然声泪俱下。 然而老太君却是摇头:“若是安伯侯当真有心休妻,我们若是将秋儿接回去,只怕事情只会越来越坏。何况孟德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他断然容不下秋儿在府上。” 张氏闻言几近失落:“可是看着秋儿这样子……叫我如何能按捺得住啊。” “再忍忍吧,我们今日来此已是给了他们警示,想来这几日他们也不会对秋儿如何。”说到此,老太君对花落晴说道,“晴儿,好好照顾你母亲,一有消息立刻派人报告给我。” 至于那花落晚。 老太君目光微沉,她自有法子对付! …… 事情果真如老太君所料,花铭宥顾及到她的面子,当真暂缓了休妻一事。 这个消息让酒心很是挫败。眼看就要除掉梁氏了,偏偏半路杀出个老太君。 而花落晚却是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她道:“若是老太君不出面倒还好些,那梁氏虽说被休妻回府,但好歹还能安享下半生,又或许顶着相国千金的名号,将来还能再嫁个好人家。可是此番被强留在花府,纵然还是主母的身份,只怕也再也得不到父亲的信任了。” 更何况,她手上用来对付梁氏的办法多得是。只怕再过不久,那梁氏便就要后悔留下来了! 她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老太君。 那老太君年岁已久,又因老相国的关系颇得圣眷,加封一品诰命夫人。如此德高望重的身份,便连花铭宥也要礼让三分。 今日看来,她怕是已经盯上自己了。 “小姐,那你要怎么办啊?听说那老太君可厉害着了。”灵浅将茶盏搁在她面前,一脸急切。 可是花落晚却是仿若未闻。 厉害吗?不过是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家而已,便是再厉害,那也是以前的事。更何况,月国皇宫那么多年,她什么样厉害的人物没见过?! 想到这里,花落晚双手猛地握拳,便就看看,谁比谁更狠辣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少爷有多久没出过斋月楼了?” “有大半个月了吧。”灵浅皱皱眉,却是认真数了起来。自从看出小姐与大少爷之间非比寻常之后,她便对花思穆的事情更加注意了些。 花落晚却是微微皱眉,这时间算起来,自从她从皇宫回来之后,便就没再见过他。 便听酒心补充道:“听说大少爷现在连给老夫人请安都不去了,便连老夫人亲自去探望都被回绝在外。”说到这个,她一脸地不可思议,“说来也奇怪,老夫人何等身份,竟然当真容忍得了他这性格。” 想起回府那日他那惨白的脸色,花落晚便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却不知为何猛然缩紧,这种感觉她早已不陌生。 可是现下,她已不想再有所顾虑了,当即便立刻站起身道:“我出去下,你们不用跟来。” 她嘴上没说,酒心和灵浅却是心知肚明。小姐怕是在担心大少爷吧! 想到小姐对大少爷的关心,又想到这两人无可避免的身份,她们着实替他们俩着急啊…… 花落晚来到斋月楼的时候,却突然被侍剑拦住了去路,他面色冷淡,眸中还带着一丝厌恶般道:“二小姐请回吧,我们少爷今日不便见客。” 客?! 听到这个字,花落晚心下一冷,强烈的表示。她很不喜欢这个字眼! * tat后台苦逼的犯抽,试了无数次才上来,希望这次能顺利更出去! 今日三更一万字完毕,大家看书愉快……苦逼的爬去睡觉,还要上班的伤不起啊tat…… 侯爷休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侯爷休妻(今日第二更3000+) 果然,在花落晚离去不久后,那三人便揣着银子相偕去了赌场。爱夹答列近月来,连连从梁氏手中赢钱,他们已全然忘了这些银子都是私下暗通而来。 可那赌坊是怎样的地方?几人来头再大,也抵不过人家背后的大老板。于是,在几人输光钱财准备出老千的时候,被赌坊的人一把抓住,先是割了她们的舌头,而后直直砍去了她们的双手。 据说,几位夫人在被送回府上之后便已奄奄一息。那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们自觉脸上无光,竟然最后推了一把,将各自的夫人狠狠处死…… 直到这里,酒心才当真佩服起花落晚的出手狠辣与细腻心思。可是她却不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且说那梁氏从相国府取了银票之后,便直奔太师府,然而却传出马夫人惨死的消息,再去另外两位夫人家里,皆是相同的结果。她不免心中一跳,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榛。 然而,一直等到她回府都不见有任何动静传来,梁氏便就在这样忐忑之中度过了几日。 直到花铭宥问起那票号之事,她才一脸惊慌:“票号近日来运转正常,并无大事。” 可是,她话音一落,那花铭宥却是猛地拍案而起:“还要再骗我吗?如今到处都在传言,说你私下贩卖票号。如今连那招牌都换了,你却还要再瞒着我?耶” 说到这里,他已是怒极。 梁氏吓得连忙跪地认错,一张脸惨白无比:“老爷,我知错了。” “知错?我本以为你嫁入花府来便是全心向着花府,我容你、放纵你,却不是要你来瓦解我们花府!”花铭宥哪里容得下她。 花氏票号等于是他财政的真正来源,失去它,便等于让整个花府失去一座金山。这件事怕是已经传到族人的耳朵里,原本有票号在,那些旁支还对他有所顾忌,此番却连票号都没了,只怕他这个安伯侯当真是虚位了! 这一点,他清楚,梁氏更清楚。梁相国不愿意出手相助也正是因为看重这点,失去花氏票号绝对可以给花铭宥一道重击! 但是,当她去看了那重新换起的招牌时,整个人都愣住了。1那牌匾之上赫然高悬着“梁氏票号”四个烫金大字。 梁相国买下了花氏票号?这一切都是她父亲所做? 不!这绝对不可能! 梁氏连连摇头,对那花铭宥辩解:“老爷,有人陷害我!是有人陷害我!” “你还要再狡辩吗?”花铭宥冷哼,一张脸黑到极致,“有人亲眼瞧见,你去梁府的当天晚上花氏票号的牌匾便被换下。倘若不是你暗地里转卖票号,那你去梁府做什么?那梁氏票号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氏无言辩解,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时一套连环计,就等着她踩进来。 说到这里,花铭宥颇为头痛地揉揉额际,道:“罢了,既然你无心留在花府,便就离开吧。但是转卖票号的银两,必须得全数交上,否则,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将你送给京兆尹去判决。” 梁氏心头一颤,知他不是开玩笑,便连忙抱住他的双腿嚷道:“老爷……老爷你不能赶我走啊!老爷……”一边说,那泪水便已糊了一脸。 她与梁家早已断绝关系,此番也是无奈之下前去求助,却不想将梁家陷入如此不仁不义的状况。纵然有老太君保全,她回了梁府,一个被休回家的弃妇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梁氏深知这其中厉害,便是说什么也不肯再离开花府。 远远的便听见从这里传出去的嚎叫,老夫人得到消息,便连忙在花落晚的搀扶下赶了过去。 等她们进屋的时候,便见梁氏与花落晴皆是跪倒在花铭宥面前,全然不顾礼仪教养,哭得整张脸都花了。 老夫人心下一急,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见是老夫人,梁氏连忙爬到老夫人面前,直直磕头认错:“老夫人……老夫人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让老爷休了我……” 老夫人一听不觉心头一震。花铭宥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对做不出休妻这种事来。 却见花铭宥冷着一张脸,将梁氏贩卖花氏票号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那老夫人一听,连连后退几步,若不是有花落晚扶着,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花氏票号的重要性她何尝不知,此时再看梁氏时,却是恼怒至极:“你当真做出这等事来?” “老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梁氏大声嚷道,“对!是有人陷害我!” 正说着,只听府上侍卫捧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道:“回禀侯爷,在夫人房里发现了这个箱子,里面的银子正好与票号被卖的数额相同。” 花铭宥闻言,只觉青筋暴起,怒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梁氏睁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箱子。若真是有人陷害,此刻便连她也不得不佩服此计的完美了。一步一步,堪堪将她逼入绝境! 便连花落晴也是一脸地不可置信,倘若她没有陪同母亲一道去梁府求助,只怕也要认为当真是母亲所为。可是……这怎么可能?这一环扣一环的计谋…… 等等! 她的目光猛然锁紧在花落晚身上,她面容镇定,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样……虽然没有证据,可她下意识地就是知道,这一切一定是花落晚所为。 好一出连环计,竟然生生将她母亲逼到这番地步! 事已至此,便听花铭宥怒道:“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俨然一副要写休书的模样。 满屋子的人,却是谁也没有说话。便在这时,花落晴怒手一指,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想陷害我们母女,你想气死我母亲,对不对!” 她厉声大喝,全然不顾及形象。 花落晚却是从容不迫道:“大姐,讲话可是要有证据,我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绝不会有办法让梁相国听命于我。再说,花氏票号一直掌管在母亲手上,一夕之间花氏票号变作梁氏票号也是事实。我想父亲既然这般恼怒,定然也是查验过,花氏票号现下的名义的确是归属梁相国,否则,母亲有冤屈为何还不明说呢?” 花铭宥的确是查验过,所以才这般震怒。 可是花落晴却也深知,若是让花铭宥知道梁氏是因为赌博才输掉的花氏票号,那后果甚至比这还严重。而且,花氏票号被卖给梁相国已成事实,听说那与梁氏打马吊的三位夫人都已去世,纵然再怎么辩解只怕也无人会相信。 当即,她却也只能带着满腔怒气狠狠瞪着花落晚,道:“你莫要再装了!”说罢,转向花铭宥道,“父亲,您与母亲夫妻这么多年,却还信不过母亲的为人吗?她可是一心一意向着您的呀……” “晴儿!别再说了!”梁氏突然镇定下来,面色平静地对花铭宥说道,“今日是我做错事,老爷要罚便就罚吧,但是只求老爷你不要休了我。” 见她语气放软,花铭宥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但是,老夫人还在场,若是不能严惩,如何能服众?当即,他便做出决定:“既然你能做出这等事来,便已证明你无能力再掌管花府之事。这件事我意已决,你无须再说了!” 说罢,便要提笔去写休书。 花落晚冷眼望着这一切,在心中冷笑不已。便就这么放她回梁府?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一些。 还不待她做出进一步动作,那梁氏一听说花铭宥还是要写休书,便直直昏倒在地。 “母亲!”花落晴一声惊呼,连忙扑了过去。 可是那梁氏却连丝毫反应都没有,老夫人冷冷看着这一切,道:“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言下之意,便是让花铭宥休妻了! 便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启禀侯爷,相国府的老太君求见!” 太君! 花铭宥只觉头疼不已,那老太君可是个棘手的人物,他这才刚要休妻,老太君便登门造访,只怕是来者不善呐! 斗及梁府(今日第三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斗及梁府(今日第三更4000+) 花落晚搀扶着老夫人来到客厅的时候,便见一个满发徐白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之上,旁边站着一位华服老妇人,想来便是梁氏的生母张氏。1 老夫人虽不待见他们,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便笑着迎了上去:“今日是什么风将太君给吹了过来?” 虚礼过后,老太君也不含糊,直接道:“我今日是为我那孙女梁秋而来。” 对方既然开门见山,老夫人也就直接说道:“太君想必是为票号的事而来吧?” “正是。”老太君点头,神色一派严谨,“秋儿嫁入花府已有近二十年了,她什么样的为人老夫人自当清楚,可莫要听信外界传言呐。榛” 听到这话,花落晚不免冷笑,这当真是打了一棒子之后再给点甜头。她让人将花氏票号转卖给梁相国的时候,怎不见相国大人这般顾及女儿了? 然而,那老太君毕竟是颇具身份地位之人,老夫人心里虽有不快,可却也不能当面道破,只道:“太君的话我心里自当有数,只是我花氏票号被卖也是事实,若是秋儿不能给一个说法出来,叫我们如何能原谅她?” 老夫人的这番话已是给了面子,言下之意,便是梁氏只要解释清楚了,她便会考虑原谅她耶。 可是,接下花氏票号的是梁相国。梁相国深知自己母亲的个性,从买下票号起便以处理政务,在朝三日未回家。若被逼急,那老太君与张氏也断然不可能就这般唐突地就过来了。 谁也不可能说出梁氏是因为赌博输了票号这件事,听老夫人问起,便是老太君也无言反驳,只道:“这件事你且放心,那花氏票号我定当会归还。” 有了老太君这番保证,老夫人自当放下心来,只是还不等老夫人松口气,便听老太君又说道:“但是秋儿毕竟还是我们梁府的儿孙,若是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她!” “太君严重了。”老夫人嘴上应承,心里却大为不舒服。 这位老太君一向强势惯了,示弱不得。你若想从她这里捞取一点好处,便要拿双倍好处去交换才行。 她现在的意思,莫不过就是将票号归还,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老夫人却也没办法,只能答应。老太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复而又落在花落晚身上,从她进屋开始,便就注意到了这个丫头。 见她一脸镇定,黑白分明的瞳孔静懿若水。老太君自诩阅人无数,却是怎么也无法看穿花落晚是怎样的人。 她突然想起,当日花落晴在她面前指责,说这一切都是花落晚做的。心下不免对这个丫头有丝厌恶,当即便问道:“你就是花落晚?” 那一派高高在上的气势当真叫人不舒服。爱夹答列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可偏偏她碰上的是花落晚。 花落晚盈盈一笑,朝着老太君福礼道:“晚儿见过太君。” 老太君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礼仪端庄,看似柔弱的身子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坚韧,不免也对她好奇,便问道:“听说你是在那别院被幽禁了十多年的庶女?” 旧事再次被提及,花落晚却是面不改色:“正是。” 却听老太君一声冷哼,竟然丝毫不留情面道:“既然是庶出,那便就该安安分分谋个好人家,别妄图去争些什么,不该你的东西,争也是争不来的!” 这番话语气颇重,便连老夫人听了都不免皱眉,她轻咳两声,道:“太君难得来一趟,想必是累了吧,不如我让人去准备些膳食,吃过午饭再走如何?”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这个老人家走吗?”老太君面色不悦,却是注意到,老夫人分明是在护着这个丫头。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如此偏袒一个庶女。 这个花落晚,当真是不简单呐! “太君说得哪里话。”老夫人笑着圆场。连她都觉得棘手,这个老太君当真不是好惹的人物。 便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张氏突然开口道:“老夫人,不知我可否见一下秋儿?” 进府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梁秋,她不免着急,却是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见她这么说,老太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问道:“说来这秋儿也当真不懂礼貌,祖母和母亲一起来探望,怎就一直缩着不出来见我们呢?” 说着,目光直直落在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见状,只觉心头一紧,道:“秋儿今日身体不适,正在歇息,并不知晓太君来此。有失远迎,还请太君莫怪。” 太君闻言,便是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她的厢房探望一二。” 这句话说出口,俨然是不相信老夫人的说词了。 老夫人却也不做阻挠,当下马上派人给她们带路。 一直到她们离开,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花落晚道:“今日老太君来此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且看她方才的模样,怕是对你心中不喜。你还是回去好好歇息,莫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花落晚知晓老夫人这是在维护自己,她微微笑道:“老夫人莫要担心我了,晚儿知道该怎么做。” 她与梁家的冲突是早晚的事,今日不过是打个照面而已。若是她就因此而退缩,便当真是不战而败了。就且看,那老太君当真能否护得了梁氏了! …… 且说那老太君和张氏刚一进门,便见花落晴一脸泪水地跪倒在她们面前:“请老太君为我母亲做主!” 老太君闻言心头一紧,连忙朝那床上的人儿看去。却见梁氏脸色煞白,才几日不见便已消瘦许多,当即一阵心疼。 而那张氏却早已冲了过去,看着梁氏,她却是泪水直直落下:“怎么会瘦成这样子?我的秋儿啊……” 老太君扶着的拐杖狠狠跺在地上,她怒道:“这花铭宥竟然敢将我孙女逼到这番田地,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花落晴闻言,却是一抹眼泪,说道:“老太君,将我母亲逼成这样的不是父亲,而是那花落晚!” 又是花落晚?! 老太君心头一惊。想起方才见到的面色沉寂如水的女子,便是怎么也想不通,区区一个十五岁的女娃,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那梁氏不说精于算计,可能在花府立足这么多年,定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那花落晚留不得! 花落晴见老夫人表情有所松动,便连忙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落入花落晚所设的圈套,又如何被逼到这番百口莫辩的地步。虽然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但添油加醋一番还是没问题的。 老太君听完,也不免为花落晚的心计所折服。这一连串的计谋,也莫怪梁氏会上当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摇头叹息:“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机,只怕将来必成大患啊!” 便连太君都这么说了?张氏心下一紧:“太君,我们将秋儿接回府去调养吧。她这样……这样怎么行啊!”张氏说着已然声泪俱下。 然而老太君却是摇头:“若是安伯侯当真有心休妻,我们若是将秋儿接回去,只怕事情只会越来越坏。何况孟德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他断然容不下秋儿在府上。” 张氏闻言几近失落:“可是看着秋儿这样子……叫我如何能按捺得住啊。” “再忍忍吧,我们今日来此已是给了他们警示,想来这几日他们也不会对秋儿如何。”说到此,老太君对花落晴说道,“晴儿,好好照顾你母亲,一有消息立刻派人报告给我。” 至于那花落晚。 老太君目光微沉,她自有法子对付! …… 事情果真如老太君所料,花铭宥顾及到她的面子,当真暂缓了休妻一事。 这个消息让酒心很是挫败。眼看就要除掉梁氏了,偏偏半路杀出个老太君。 而花落晚却是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她道:“若是老太君不出面倒还好些,那梁氏虽说被休妻回府,但好歹还能安享下半生,又或许顶着相国千金的名号,将来还能再嫁个好人家。可是此番被强留在花府,纵然还是主母的身份,只怕也再也得不到父亲的信任了。” 更何况,她手上用来对付梁氏的办法多得是。只怕再过不久,那梁氏便就要后悔留下来了! 她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老太君。 那老太君年岁已久,又因老相国的关系颇得圣眷,加封一品诰命夫人。如此德高望重的身份,便连花铭宥也要礼让三分。 今日看来,她怕是已经盯上自己了。 “小姐,那你要怎么办啊?听说那老太君可厉害着了。”灵浅将茶盏搁在她面前,一脸急切。 可是花落晚却是仿若未闻。 厉害吗?不过是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家而已,便是再厉害,那也是以前的事。更何况,月国皇宫那么多年,她什么样厉害的人物没见过?! 想到这里,花落晚双手猛地握拳,便就看看,谁比谁更狠辣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少爷有多久没出过斋月楼了?” “有大半个月了吧。”灵浅皱皱眉,却是认真数了起来。自从看出小姐与大少爷之间非比寻常之后,她便对花思穆的事情更加注意了些。 花落晚却是微微皱眉,这时间算起来,自从她从皇宫回来之后,便就没再见过他。 便听酒心补充道:“听说大少爷现在连给老夫人请安都不去了,便连老夫人亲自去探望都被回绝在外。”说到这个,她一脸地不可思议,“说来也奇怪,老夫人何等身份,竟然当真容忍得了他这性格。” 想起回府那日他那惨白的脸色,花落晚便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却不知为何猛然缩紧,这种感觉她早已不陌生。 可是现下,她已不想再有所顾虑了,当即便立刻站起身道:“我出去下,你们不用跟来。” 她嘴上没说,酒心和灵浅却是心知肚明。小姐怕是在担心大少爷吧! 想到小姐对大少爷的关心,又想到这两人无可避免的身份,她们着实替他们俩着急啊…… 花落晚来到斋月楼的时候,却突然被侍剑拦住了去路,他面色冷淡,眸中还带着一丝厌恶般道:“二小姐请回吧,我们少爷今日不便见客。” 客?! 听到这个字,花落晚心下一冷,强烈的表示。她很不喜欢这个字眼! * tat后台苦逼的犯抽,试了无数次才上来,希望这次能顺利更出去! 今日三更一万字完毕,大家看书愉快……苦逼的爬去睡觉,还要上班的伤不起啊tat…… 大哥病危(今日第一更3000+我真不是有心虐残哥哥的TAT)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大哥病危(今日第一更3000+我真不是有心虐残哥哥的tat) “是大哥不见我,还是你不让我去见他?”花落晚挑眉,神色冷到极致。爱夹答列 便是连侍剑这样的人都感觉到心头一颤。然而,他却是面色镇定道:“这是少爷的意思。” “噢?”花落晚闻言,唇角浮出一丝冷笑,道,“如此,那不知大哥与我的赌注可还算数?” 赌注? 侍剑眉头微蹙,他知晓花思穆的所有事情,唯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当即便是一片茫然榛。 光是从他这表情上来看,花落晚便就知晓。花思穆一定没有对他说起过这件事,既然如此,那定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避而不见。 她冷声笑道:“侍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如今却是我大哥的随侍,既然是下人便该有下人的规矩,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半个主子!” 这话说出口,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压兀自压了下来,侍剑猛然一震。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落晚,这样强势的气压他只在花思穆身上感受过,却没想到,如今却在这样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庶女身上体会到彝。 难怪少爷会对她刮目相看! 更让他吃惊的是,花落晚竟然看出他身份不一般。这样的人,留下来只会成为少爷的绊脚石! 当即,侍剑身上便萦绕出强大的杀意来,手中紧握的长剑隐隐出鞘。他沉声道:“我的主子只有大少爷一人,任何威胁到他的人都得死!” 花落晚是何等精明之人,见侍剑如此,她却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惧,只道:“杀了我,大哥就能活?” 听见这话,侍剑为之一震,瞳孔里写满惊讶:“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不是瞎子,大哥的气色一次比一次差,纵然是风寒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还不好转。”说着,花落晚却是轻声叹息道,“若你真想救他,便将实情告诉我。” 侍剑略微沉吟,收起了长剑。却是面色严肃道:“少爷有交代不能告诉你,我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不过……”他话音一转,却是道,“我可以放你进去看少爷。” 似是妥协一般,他微微让出一条道来。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他的样子,花思穆似乎病得不清。1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为何要瞒着自己? 然而,便在她从侍剑身旁走过时,侍剑的声音幽幽传来:“若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便是你。” 话音里笼罩着强烈的恨意,让花落晚不禁心头一颤。难道花思穆的病症与她有关? 花落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淡定地走近花思穆的卧房。 还未进去,便传来浓郁的药草味,光是闻着便知药中苦涩。 “咳……侍剑,你来得正好。”听到脚步声,花思穆突然唤道。说话间伴随着一阵阵咳嗽声,听得出来,他的气息非常虚弱。 花落晚没有应声,却听花思穆继续说道:“帮我将这封信送去给六皇子,让他且按照信上说得去做便可。” 听到这里,花落晚眸色微黯。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望向正坐在书桌前的花思穆。 那花思穆抬眸,看见是花落晚的时候不免诧异。却也只是瞬间便恢复了笑靥:“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怎知大哥你瞒着我多少事?”花落晚面色沉寂如水,目光直直望着他。 花思穆一怔,却是轻叹道:“不过是受了一点风寒而已,晚晚,你无须担忧。” “你还要瞒着我吗?”花落晚不禁有些恼怒。 却还不等她斥责,便听花思穆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花落晚心头一紧,连忙疾步走了过去,替他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那些想要责怪的话,却是一股脑的全部卡在了喉间。 然而,花思穆却是轻笑出声来,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透着一股掩盖不住的笑意。 花落晚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看我的晚晚如此关心我,太过感动罢了。”他握住花落晚的双手,轻声道,“你别担心,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花落晚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桌案旁那碗黑乎乎的药碗里,声音沉了几分:“药都凉了怎么还不喝?” “唔……不过是小风寒罢了。”他蹙眉,俨然是不想喝的意思。 花落晚也不勉强,只是端起那药碗道:“大哥这里应当有厨房吧?我去替你把药重新热一下。” 说着,也不等花思穆拒绝,她便迳自端了药碗离去。走了几步却是回头道:“等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你已经躺在床上休息。” “好。”他笑吟吟地望着她,目光柔和。 然而,等那身影完全离开之后,他却是目光黯淡下来。又是一阵猛咳,这一次,那捂着嘴巴的白色帕子上却是染着鲜红的血迹。 那抹殷红沾在唇瓣,更衬得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庞妖艳无比。 且看那花落晚,端着药碗一路走进斋月楼的厨房里,却是目光如炬,四下扫视一番,落在了灶旁的药罐上。她也不做犹豫,直直走了过去,将那药罐里的药渣全数倒在了帕子上,小心包好。 门外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的侍剑却是轻轻摇头叹息。 果然如少爷所猜,这花落晚太过谨慎,可是他家少爷更是机智,这两个人碰到一起,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当花落晚将热好的药端去给花思穆的时候,他已经安静地睡了下来。那张平日里时而冷漠如霜,时而笑意温柔的面容此刻只觉静懿无比,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抹去他日渐苍白削瘦的面容。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是将药碗放在了一旁,静静退出了他的卧房。 等她离去之后,花思穆悄然睁开眼睛,目光如雪般望着那药碗。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它倒入花盆里…… 这一厢,花落晚回到梦阁,便立刻让灵浅将那药渣带去药铺,详细要求她多家鉴定药渣里的所有成分以及功效。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千篇一律是医治风寒。 花落晚微微蹙眉,怎么也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她便又让灵浅去那药铺按照药渣的成分抓了一剂药回来,煎熬好之后,她闻着那苦涩的药味,却是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这药味,与在花思穆房中所闻到的明显不同! 只能证明一点,花思穆在骗她!而他会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 联想到当时侍剑的表情,她却是心猛地一缩。 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 就在花落晚为花思穆的病症伤神时,那梁家老太君与张氏竟然再次登门拜访。等到他们离去的时候,老夫人将花落晚唤了过去。 且看那老夫人一脸欲言又止,花落晚便知没有什么好事。 她问道:“老夫人,是不是梁家又想出什么法子来为难您了?还是与母亲有关?” 在花落晚看来,梁秋因为票号一事重病不起,那梁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不仅会在这件事上横插一脚,更会以此为借口狠狠咬住花氏不放。 可是,老夫人却是摇头,一脸无奈。 花落晚微微皱眉:“莫不是票号他们不愿归还?” “那票号他们虽然口头上承诺会归还,但是梁相国却是经过正当手段买卖,哪能轻易就还给我们。”说到这里,老夫人犹豫了片刻,道,“不过,他们也提出了归还条件。” “条件?”花落晚微微皱眉,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老夫人深深望了花落晚一眼,道:“老太君提出的条件与你有关。” 花落晚心下一沉,果然是冲着她而来。 便听老夫人继续说道:“今日老太君来此,是为梁相国的嫡孙梁书豪提亲,要将花氏票号作为聘礼来迎娶你。” 花落晚眸色一暗,几乎哑然:“我?” 老夫人点头,无奈道:“我本不愿,毕竟花梁两家积怨已深,那老太君还不知打着什么算盘,你若真嫁过去,只怕日子不会好过。” 听到这里,花落晚便知她还有后话。 果然,只听老夫人深深望了她一眼,道:“可是……你父亲却同意了这门亲事。” * 编辑:啊啊啊……你竟然这么虐残哥哥!坏求!渣求!你不得好死! 求求:o( ̄ヘ ̄o#)胆敢诅咒我,小心我虐死大哥! 编辑:那先让我虐死你吧!这周推荐位取消! 求求:(┳_┳)不要……我错了…… 梁家逼婚(今日第二更3000+暴风雨前的宁静)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梁家逼婚(今日第二更3000+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铭宥竟然同意了。爱夹答列 花落晚双手在衣袖里紧紧握拳,她以为以她如今这般地步,花铭宥会对她另眼相待,却不想,区区一个票号,竟就让他将自己给卖了。 她好歹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明知梁氏不待见自己,嫁入梁家必定难以存活,却还是答应了。 呵呵,她当真是有个好父亲呐! 花落晚目光冷漠,眸中闪着一股死寂。既然如此,他便叫他彻底的失去这一切榛! 花氏票号,谁也别想得到! 见花落晚表情沉默,虽然看不出她究竟怎么想,但是老夫人却也知道,她此番怕是很生气。可是,身为庶女,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里,她摇头叹息道:“晚儿,我知这件事你受委屈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看得出来,那十七皇子对你极好,若是你能下嫁于他,你父亲与梁家必然不可能去与那十七皇子抢人。彝” 见花落晚不语,她便继续道:“况且那十七皇子乃人中龙凤,纵然只是嫁给他做个小小的侧妃,也好过去那梁家受折磨啊。” 只怕你们是在打着算盘,逼她嫁给龙柒吧?纵然不能成为十七皇子妃,也可以牺牲她来换回花氏最大的经济命脉。 可惜的是,不管是十七皇子还是梁书豪,她花落晚却是谁也不会嫁! 想到这里,花落晚面上却突然浮出一丝笑意,她道:“那梁家三表哥答应要娶我了?” “这……”老夫人一滞,断然没想到花落晚会问起这个,便叹气道,“听老太君那意思,八成是同意的。” 花落晚心中冷笑,只怕梁书豪是借着娶妻为由来报当日凉亭奚落他的仇。 花落晚又问了一句:“老夫人可曾阻止过父亲。” 听到这句话,叶氏却是长叹一声:“何止你父亲,便是那老太君我也阻止过了,但是老太君却说,若我们不同意,他便只好向皇上请旨赐婚,若真是那样,便连十七皇子也救不了你了。” 有了老夫人这句话,花落晚的心却稍稍安慰了些。至少,在老夫人眼里,她还是向着自己的。爱夹答列 至于梁书豪,纵然是有皇帝赐婚,她也绝对不会让他计谋得逞! …… 梁府。 张氏望着梁书豪,神情若有所思:“书豪,你当真有把握能让那花落晚屈服?”可别到时候给梁府惹回一个大麻烦啊。她心里这般补充。 可是那梁书豪却是胸有成竹道:“祖母,你就放心吧。那花落晚说到底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娃,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还能厉害到哪里去不成?”他现在一心就想着要如何折磨死花落晚,以报当日羞辱之仇。 将花落晚娶回府也是他的主意。一方面为报仇,另一方面,那花落晚虽不及落晴美丽,却也是出落的水灵秀气,这样一个美人儿,若就这么直接处死了那得多可惜呀! 但是,张氏却并不这么认为,她道:“那花落晚既然有本事将你姑母折磨到这等地步,必然绝非等闲之辈,还是小心些为妙。” 梁书豪一心想着如何娶到花落晚,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些?!在他看来,姑母梁秋与堂妹落晴之所以处在劣势,完全是自身实力太弱。到底还是女流之辈! 便道:“祖母,你且放心,我已经想好一套整死她的计谋,便就等着她落网不可!”说着,他唇角浮出一丝淫笑。 张氏纵然再有疑虑,见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而那梁书豪,因为有一纸婚约,出入花府便是更加勤快。名为探望生病中的姑母,实际却是去刺探花落晚的虚实。 听到这一风声的还有十七皇子龙柒。好一个梁书豪,竟然敢打花落晚的主意?! 他心头一阵恼怒,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给了他一次好机会吗? 自从梅园被毁的事之后,婉贵妃卧病在床,为了顾及母妃的心情,龙柒也不便多与花落晚来往,便一直守在婉贵妃身边。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一听到风声,他便立即赶去了花府。 原本,他以为会看到一脸焦虑的花落晚,可是等他去了那梦阁,却发现花落晚在捣鼓着一些药草,满院子的梨花香转变成了浓郁的药草味,呛得他连连皱眉。 “落晚,你可是身体不适?”他担忧地上前问道。 花落晚却是轻轻一笑,道:“有劳十七殿下关心,落晚并无不适。” 说着,放下药草,领着十七皇子一同坐在了院中石桌旁,她开门见山道:“殿下可是为了落晚与梁书豪婚约一事而来?” “正是。”龙柒点头。 花落晚笑道:“正好,落晚也有一事相求。” 闻言,龙柒眸色一亮,道:“但说无妨。”他以为,花落晚定是不想嫁给梁书豪,所以要求他来娶她,只要她一句话,哪怕是违背母妃,他也一定会办到。 可是花落晚却道:“殿下能否帮落晚请一位太医前来?” “太医?”听到这句话,龙柒眸色一紧,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不是我。”花落晚微微笑道,“是家兄身体抱恙,我想请太医来为他诊治一二。可是殿下也知我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去请到太医。” 原来是为了花思穆。 龙柒的心里隐隐荡过一丝不悦,他道:“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件事。” “为何?”花落晚面露诧异。 却听龙柒有些生气道:“那梁书豪对你志在必得,你就不担心真要下嫁于她?且不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单就花梁两家的关心,你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就不想想办法吗?” 知他是在为自己担心,花落晚语气平静道:“该来的终归要来,担心又有何用?” 龙柒心下一急,直直开口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啊!落晚,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立刻去向父皇请旨赐婚,娶你为正妃!我保证,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妻子!” 后面这句话,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承诺。 然而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殿下这么做,婉妃娘娘可曾知道?”他一窒,却是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花落晚便已猜到结果。她轻叹一口气,道:“殿下,你还是不要违背婉妃娘娘比较好,况且落晚无心下嫁,便就是承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撼动不了我不嫁的决心。” “那梁书豪你就愿意嫁了?”龙柒皱眉,他没想到,便是做到这般地步,花落晚还是不肯答应。 提到这个,花落晚却是冷笑一声。她自然不会嫁给梁书豪,谁也逼迫不了她!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花落晚面不改色,仿佛丝毫不在意。这让龙柒很是挫败,在她心里,他便连梁书豪都不如了吗? 然而便在这时,花落晚又问道:“请太医一事,不知殿下能否答应?” 龙柒皱眉,他从未见过她对哪个人这般上心过,若不是知晓那花思穆与她乃是血缘至亲的兄妹,他便当真要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着他所不知道的感情了。 虽然心中不快,可是为了讨好花落晚,他还是应道:“好,待我回去便安排。” “那就多谢十七殿下了。”花落晚眸色一亮,似乎很是欣喜。 这样的神情是他第一次看到,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直觉告诉他,花落晚与花思穆之间绝不简单! 可是花落晚却是浑然未觉,她一心想要查出花思穆到底得的什么病症,便连梁书豪的事都无暇顾及。 在她眼里,那梁书豪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个仗着自己有身份地位,在外面为虎作伥的纨绔子弟罢了。只要他不惹乱子,她自然可以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偏偏就是有人不知好歹,非要往枪口上撞。 经过多日观察,那梁书豪见花落晚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便以为她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然而,却不知自己的猜想,却是惹得自己不得好死的悲惨下场…… * 遇到了点私事耽误码字,不过好在还是没耽误更新!今天终于不用半夜爬起来了,好激动tat…… 为了表达我亢奋的心情,我决定—— 下一章我们开始动手解剖梁书豪!扶额……我真是越来越血腥了! 以毒攻毒(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以毒攻毒(今日第一更3000+) 花思穆一脸无奈地望着站在他身旁的花落晚,又无可奈何地望了望正坐在他对面替他把脉的张太医。爱夹答列他轻叹道:“晚晚,我……” “嘘……”花落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肃穆。 花思穆话头一噎,只得打住。 便就见张太医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花落晚的整颗心都给提了起来,连忙问道:“张太医,怎么了?是不是我大哥病得很严重?” 却听张太医自顾自地摇头叹息道:“奇怪啊……老夫诊脉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榛” “我生来身体构造就异于常人。”花思穆面不改色道。 听得花落晚连连皱眉,她瞪了花思穆一眼,示意他别瞎说。便就听张太医说道:“大少爷、二小姐,老夫无能,并不能诊断出大少爷所得之症。” 闻言,花落晚满脸震惊,连太医都诊断不出,那…衣… 那张太医也是极受打击,他行医几十年,自诩没有他诊不出的脉象。但是花思穆的脉象着实奇怪,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是他也不敢妄加断言。 “太医,我送你出去。”花落晚突然面色平静道。 花思穆深深看了她一眼,等到他们离了去,他突然一声轻喝:“来人。” 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住,行动快速却很难被人发现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只见花思穆面色严肃道:“跟上他们,将对话一五一十转达给我。” “是。”那人微微应声,便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而花思穆确实眸色越来越黯,花落晚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这一次,差点就叫她给看了出来…… 果然如花思穆所料,刚一出他的卧房,花落晚便对张太医说:“太医,刚刚房里的药味你可记下了?” “我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一一去辨别那空气中的药味,但是……”张太医欲言又止。 花落晚面色从容道:“张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得到她的应允,张太医这才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大少爷所服药物中应当是有毒蝎、毒蛇、毒蜘蛛、毒蜈蚣和毒蟾蜍入药,再配以石胆、丹砂、雄黄、矾石、慈石五种剧毒物调和……若大少爷当真以这些入药,那已无须去诊断脉象便能得知,大少爷怕是中了什么可怕剧毒,所以才不得不服用如此剧毒来以毒攻毒啊!” 这番话说出来,便连张太医都心惊胆战。爱夹答列这些毒物哪一种都是剧毒无比,一次以十种剧毒入药,先不说它的毒性,便是喝下时的痛苦他都无法想象。 张太医能想出这一点,花落晚自然也能想到。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便连袖下的两只手都紧紧握在一起。良久,她才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对张太医说道:“有劳大人了。” “二小姐,这钱我可收不得。”他连连摆手,一脸诚惶诚恐道,“下官不过是按照十七皇子的吩咐前来办事,怎能收你的银子呢。” “张太医。”花落晚面色平静道,“钱你只管收下,但若是十七皇子问起,你便说家兄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 “这……”张太医面露讶色,他来之前十七皇子便交代过,要将花思穆的病症一五一十地转告于他。 花落晚自是知晓他的难处,便又掏出一锭金子,说道:“大人不说,那十七皇子定然也不会知情,还请大人帮帮忙。” 张太医仔细想了想,却也是,那十七皇子又不懂医术,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便就将那两锭金子收下,满脸笑意道:“多谢二小姐打赏。” 送走张太医,花落晚便又折步回了斋月楼。彼时,那花思穆正坐在案前执笔作画。远远瞧见花落晚徒步而来,他微微一笑,风华万千。 可是,花落晚却是上前一步,猛地握住他执笔的手,一滴黑墨落入纸上,赫然渲染开来。可她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思穆,一字一句问他:“为何要骗我?” 花思穆微微叹息,道:“晚晚,你别听那太医瞎说,他都诊断不出我的脉象,又如何知道我是中毒?”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是问这件事?又是如何知道张太医诊断你是中了毒?”花落晚眉头微挑,“你派人跟踪我?” 花思穆哑然。比起初初入府之时,现在的花落晚谨慎又狡猾。看来,以后和她对话得三思而行。 见花落晚一脸认真,似乎还微微有些恼意。他笑道:“我是中毒了,但并没有张太医说得那般可怕。”他轻声叹道,“事实上,这毒已在身体内残留了好些年头,能压制到如今才发作已是万幸。” “好些年了?”花落晚皱眉,只觉心下一惊。 便听花思穆继续说道:“我假装残疾隐退人前不过是为了自保,好让那人以为他下的毒当真毒害到我。只是,没有因此被毒死,怕才是他最失望的吧。” 他轻声一叹,眸中却隐隐流露出痛苦之色。 花落晚下意识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头,问道:“那人是谁?” 他抿唇,目光沉静地望着她,却是没有说话。 花落晚知道,他许是不愿说。便也不强迫,转而说道:“十毒入药,一定很痛苦吧?!” 却见花思穆笑道:“最大的痛苦不是喝药时身体上的痛苦……”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满脸苦涩,“当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时,心头的痛苦才是真正磨人的。” “晚晚,”他依旧恢复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说道,“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总有一日我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 “那你的毒……”她微微皱眉,却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花思穆轻叹道:“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又何须担心呢。”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你现在应该要担心下自己的处境,那梁书豪的事得尽快解决。” “区区一个梁书豪不足为惧。”花落晚毫不在意,一门心思放在他的身体上。 可是那花思穆却是摇头,道:“梁书豪不足为惧,但他背后还有整个梁家。纵然不是你出手杀了他,只怕梁家也不会轻易饶过你。”否则,早在得到消息当日,他便派人去解决他了。 花落晚自是知晓他的意思,却是轻声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安排。” 不论梁家是否把这笔帐算到她头上,那梁书豪必须得死! …… 且说那梁书豪,断定花落晚不敢违抗父母之命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 花落晚从斋月楼回来之时,便见他正坐在梦阁的院子里,手上拿着一串葡萄,却是对站在旁边的酒心说道:“快来喂本少爷。” 酒心一脸嫌恶地就要走开,却被那梁书豪一把抓住手腕,道:“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姑爷,胆敢违抗我的命令?” “表少爷,你快放开我。”酒心气恼地要挣脱开来。 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个男人?!那梁书豪不过猛地一拉,酒心便脚步一颤,跌入他怀里。 “你……”她一惊,想要爬起身却完全不可能。 梁书豪一脸满意地笑道:“酒心呐,以前你在姑母院子里做打扫的二等丫头时我便瞧上你了,只是那时候碍于姑母的面子才没有下手。眼看现在你家小姐就要嫁给我了,作为陪嫁丫头,你若伺候得好,我倒是可以考虑把你收作小妾。” 说着,还极为享受一般轻闻着她身上的体香。 酒心又羞又恼,怒斥道:“你……你快放开我!” “哈哈哈……等你成为我的人时,我看你还这么说不?”说着,就要埋头亲了上去。 花落晚一进院子,看见得便是这一幕。她轻斥:“梁公子纵然要寻欢作乐,也不必在落晚的院子里进行吧?” 这一声,硬生生止住了梁书豪,他抬眸,对上花落晚的眸子时,却是心底猛然一颤,一抹恐惧下意识地窜上心头。 但是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酒心趁机挣扎着离开他的钳制,一脸委屈地跑向花落晚:“小姐……” “你这该死的丫头。”花落晚一声厉喝,吓得酒心直直愣住。便就听花落晚斥道,“连我的夫君都敢勾/引,当真是找死。” * 大家中秋哈皮~ 恶整表兄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恶整表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探望嫡母(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探望嫡母(今日第一更3000+) 梁书豪被人抬回梁府的时候,梁相国正好早朝归来。爱夹答列原本是想要好生教训下这个整日在外厮混而彻夜不归的不肖孙,结果,却在看见梁书豪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了。 梁相国只有一子,却遵从武道,常年带领他的大孙与二孙驻扎边疆,唯有最年幼的三子梁书豪一直待在他身边,因此,几个孙儿里面,梁孟德是与梁书豪最为亲近。 他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梁书豪身上,却不想,此刻见到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梁书豪,他只觉气血一阵翻腾。整个人几欲站立不住,直直往后倒退了数步才站直身子。 张氏泪水糊了一脸,一把扑到他面前号啕大哭:“老爷……您一定要为书豪做主啊!那花落晚出手极为狠辣,不仅拿畜生羞辱了书豪,更是要让我们梁家绝后啊!” 最后一句话直戳他心肺,梁相国只觉自己连呼吸都极为困难。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却是怒指张氏道:“胡闹!你堂堂一个相国夫人,竟然要与那一介庶女计较,造成今日局面,却是谁的错?!榛” 那张氏心头一颤,她万万没想到,梁相国竟然会来指责她。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陷害梁书豪至此的歹徒是谁,可是却也是想干脆就借此机会让花落晚背上黑锅。只要梁相国肯出面,那花落晚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 “老爷,我也不过是想为秋儿讨回一个公道……”张氏喏喏道仪。 却见梁相国面色一黯,道:“自她离开梁府起,便就与我梁家无关,生死由命自当是她的造化!”这番话说得极为冷血,可是他转而话题一转,又道,“但是书豪这笔帐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小一个庶女,心思却如此歹毒,我便要让她百倍来偿还书豪所受之苦!” 许是纵横官场数十年,一股强大的威压不自觉压来,便连站在一边的张氏都觉心头一震。不过却也只是片刻,她便兀自擦干眼泪,无论如何,都要让那花落晚为此付出代价不可! …… 梁书豪被野狗断去命根之事传遍整个大诃都城,若是花铭宥再将花落晚嫁过去便怎么也说不通。爱夹答列事发第二日,他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去梁府,取消了这门亲事。 这一切都在花落晚的预料之中,便是那梁家不同意,这事儿闹到皇上那,也只是他梁府无理。 当然,这样的好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瞒着自己的母亲梁氏啊。花落晚盈盈笑道:“酒心,熬一碗参汤,我们且去探望探望母亲。” 跟随在花落晚身边久了,酒心自然懂她的意思,便就立刻去了梦阁的小厨房,精心熬了一碗参汤带上,与花落晚一道去了那梁氏的院子。 梁氏自从病倒之后,便一直未好。花落晴也一直在她榻前服侍,二人仿佛是与那外界断了联系一般,从不过问府中事,也不见府上任何人。 花落晚来的时候,便被丫鬟秋霜拦在了院子外面,说是大夫人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花落晚面色平静道:“母亲只说不见客,可没说不见自己的女儿呀。” “这……”秋霜被噎住了。 便就听酒心嚷道:“你还没听懂吗?还不快让开,若是参汤凉了大夫人怪罪起来,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们家小姐担呢?” 秋霜心猛然一沉。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如何敢跟花落晚这样的小姐来比较。便也不敢耽误,迳自放他们进了去。 卧房内,梁氏正半躺在床上,由着花落晴给她喂药,并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声。这让刚走到门口的花落晚眸色微微一黯,花铭宥不过是要休妻,便是惊吓过度,也不至于病到这种程度吧? 这梁氏,莫不是在装病?! “母亲。”花落晚甜甜叫道,却是让正在喝药的梁氏猛然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花落晴连忙放下药碗,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好半天,她终于缓和了下来,用手怒指花落晚,吼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探望母亲。”她微微一笑,对酒心使了个眼色,酒心立刻心领神会地将放在汤碗里的参汤端上。花落晚笑道:“母亲,这是晚儿为您准备的参汤,您看看可还合您的胃口?” 她这般殷勤的模样直直叫梁氏浑身打冷颤。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花落晴冷声道:“花落晚,你莫要来假惺惺地装好人,这参汤里八成是下了什么毒!” 听到这话,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大姐这话说的,好似我是对母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她面色冷清,似乎花落晴的话一点都不能影响她什么,便就听她话锋一转,道,“况且,就算要下毒,我也不会笨到众目睽睽之下对母亲下手,这太不明智了。” 花落晴皱眉,却觉她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想了想,她便冷声问道:“那你究竟是要来做什么?将我母亲害到这等地步还不够吗?” “大姐一定要这般恶言相向吗?”花落晚无奈地一声轻叹,道,“我不过是听说梁家三表哥昨夜在觅春园寻花问柳,似乎是喝多了酒,竟然与两只野狗公然行那风流之事……听说被伤得不清,只怕……” “只怕什么?”梁氏闻言,脸色一阵煞白,连忙急急问道。 却见花落晚微微一笑,冷冷道出四个字:“断子绝孙!” 听到这四个字,梁氏如被浸身冰窖里,冷汗虚染了一身。她一脸惊恐地嚷道:“不!不会的!” 那梁书豪对她父亲梁相国来说有多重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真出了这事,别说是花落晚了,便是连整个花府他都不可能放过! 可是,望着几欲失控的梁氏,花落晴确实泛着冷冷的笑容道:“母亲,晚儿说的事实与否,您大可以自己派人去查证,估计现在整个都城的人都已传遍了。” 她的眸色一派平静,全然不似说谎的样子。 便连花落晴都震惊地一脸呆滞。她清楚的知道,梁书豪纵然再怎么乱来,也断然不会和畜生去苟合。如此,便就只有一种可能……仇杀!可明显这个人比仇杀更加可怕,若是直接死了那倒还好,偏偏她是只断了他的命根,要让他生不如死! 梁氏沉默了半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吩咐道:“酒心,将参汤端来。” 酒心诧异万分,她看了眼花落晚,见自家小姐微微点头。她便听命地将参汤端了过去,只见那梁氏二话不说,竟然直接端起汤碗,要将那参汤一饮而尽。 “母亲!”花落晴一声惊呼,就要将那盛着参汤的碗抢下,可是却被梁氏给制止了。 不过片刻,那碗温热的参汤便就见了底。 她这才对花落晚说:“味道不错。” “母亲喜欢就好。”她也不多言,全程都表现出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 给足了面子之后,梁氏也不拐弯抹角,迳自说道:“按理说,我生病应当由晴儿来伺候。但是她明日要出府办事,所以,我想让你来顶替她照顾我几日。你看可好?” 大家族里通常都有这个习俗,主母卧病在床的时候,不论嫡女庶女,都必须前来伺候直到痊愈。先前梁氏视她为眼中钉,自然不肯让她近身。可是现下突然的转变,着实令人惊讶! 但是,梁氏会这么做,无非是想趁机铲除花落晚。虽然深谙这一点,可是花落晚面上还是没有戳破她,而是应允道:“照顾母亲,这是应当的。” 只是,要怎么照顾,照顾成什么样子,便就由她花落晚来说着算了了! 整个屋子里,独属花落晴最为惊讶。她明日分明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办,但是她却也清楚,梁氏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计划。 望着梁氏那一派镇定的模样,花落晚的心却是越来愈沉重。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来。 然而,当她突然瞥见梁氏唇角浮出的冷笑时,她恍然明白了什么…… * 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今晚不敢熬太晚了,先更一章,另一章等早起之后再来更新! 嫡姐弑母(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嫡姐弑母(今日第二更3000+) 果然,在梁氏喝下参汤没多久之后,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好似得了什么反应激烈的病症一般。1看得旁人一阵心惊胆颤。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花落晴急急迎上,双手猛烈得按住梁氏。 然而,梁氏就像是疯了一般,突然朝着她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花落晴吃痛地一声惊呼,便连忙将她挣脱开来,手指上已赫然出现一道血迹斑斑的齿印。下口若再狠一些,只怕那手指都要被咬断了。 “来人,按住夫人。”花落晚沉着一张脸,如此吩咐道。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心下一狠,便就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几番折腾之下,终于将梁氏给制止住榛。 可是,更让人惊奇的是。那梁氏在被制止之后,突然口吐白沫,如中毒一般顷刻昏迷了过去。 “母亲!母亲!”花落晴急的眼泪直流,也顾不得手指上的伤势,便要上前查探。 而花落晚则是眸色一沉,梁氏刚喝完自己带来的参汤便如中毒一般昏厥,这件事怕是有什么阴谋遗。 果然,下一刻,花落晴便如狂犬一般吼道:“来人,将妄图毒害我母亲的花落晚拿下!” 花落晚面色不变,却是厉声喝道:“大姐此话可要有证据!” “母亲刚喝完你带来的参汤便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那花落晴似是咬定她一般,目光坚定,隐隐还带着一丝疯狂与庆幸。 这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顺利到好似安排好了一般。 花落晚赫然想起,那秋霜是花落晴的贴身婢女,何时被打发去守着院子门口了。能做到她的贴身婢女,又如何会因为酒心的两句恐吓就吓得将她这个夫人与大小姐最为痛恨的人给放了进来? 所以,只能证明,梁氏早已预料到她会来此,才会故意布下这个局! 恰在这时,闻声而来的花铭宥冲了进来,望着眼前的一幕,眸色深沉,目光直直看向花落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夫人不是在静养吗?为何会这样?” “是那碗参汤!”花落晴目光沉着,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是喝了花落晚带来的这碗参汤,母亲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她的语气太过坚定,好似已经验证过一般。爱夹答列 然而花落晚却是冷笑道:“大姐这般断定未免太草率了些,听说那刘太医正在府上给老夫人看病,不如请来检查一二?也好尽快给母亲医治才是。” 听到花落晚这句话,众人这才恍然。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要给谁定罪,而是先救夫人才是啊! 而在花铭宥看来。梁氏的生死他已无多在乎,甚至于她死了才好,这样他便可以彻底与梁家断绝关系,不再处处受制于他们。但是面前的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先前发生的事情让花铭宥再也不敢草率给花落晚定罪,便就道:“来人,去将刘太医请来!” 说话间,花落晚的目光一直盯着花落晴不放,俨然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却见花落晴眸光微微闪烁,对梁氏的状况却似不是很担心。 那刘太医很快赶来,也不敢耽搁,先是上前为梁氏诊脉,一番查探之后断言:“夫人此乃中毒之兆,毒性虽烈,但好在所食不多,待我去开些清肠洗胃的药物服用,如此几日便可痊愈。” 竟然只是这种程度的毒?花落晚微微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可看花落晴的神色,却似松了一口气。 她冷笑,这果然是一出特地为她而设的局! 等到刘太医为梁氏开好药方之后,花铭宥便赶紧命人去煎药。目光在花落晚和花落晴身上扫了一眼,便指着那碗还残留着一点汤汁的汤碗对刘太医说道:“还请刘太医检查下这碗参汤是否有古怪。” 刘太医上前接过那汤碗,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甚至用食指沾了一些放入口中轻尝,半晌,才断言道:“回侯爷,这碗参汤之中确实掺有夫人说中的毒物。” 听到这个回答,花落晚已极为平静。既然梁氏能做到这一步,必定是早有安排。可她想不通的是,梁氏究竟是如何将毒药放入碗中?她全程都未看到参汤离开过她的视线。 难道是在熬参汤的时候便被下毒了?!她眸色一沉。自己特地交代过酒心,一定要亲手熬煮,酒心跟随她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会如此粗心大意不说,更加不会心存嫁祸她的心思。 那么,问题还是出在梁氏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花铭宥冷眼瞧着花落晚。这次便是人赃并获,太医亲断,花落晚根本就洗脱不了罪名。 可是花落晚却是冷眼轻笑:“汤中有毒便是落晚所为,父亲,难道你忘了上次自己中毒的事了么?” 提起这件事,花铭宥始终心有余悸。那次,花落晚也是众矢之的,可最后却是有惊无险。 想起这个,他不免疑惑起来。难道自己当真冤枉了花落晚? “父亲,休要听她乱说,人证物证俱在,难道您还怀疑刘太医吗?他可是常年为老夫人诊脉的太医啊,旁人不能信,刘太医却是一定要信的!”这番话说出来颇为公道,便连刘太医都不免在心中对花落晴感激一二。 花铭宥仔细想想却也没错,便就要开口做决定的时候,花落晚突然说道:“先不管我是否真在那参汤中下了毒,还请刘大人先为大姐的手指包扎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人都为之一愣。她现在最为担心的应当是她自己啊,关心这个指证她的花落晴作甚? 但是,反观花落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一僵,脸色惨白惨白,便连那鲜血淋漓的手指都下意识地缩到身后,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回去让秋霜给我包扎下就好,不用劳烦太医。” “这怎么行呢?伤口不处理好很容易留疤。”刘太医感激花落晴方才为他说话,此番更是不容拒绝的要为她医治。 听到这话,花落晴若再不肯让人医治,便就当真显得心里有鬼了。想了想,她用帕子在身后拼命擦拭着手指上残留的血渍,道:“那就有劳刘太医了。” 手指再次放到人前,除了那深深的齿印,血迹已然被擦拭得差不多了。而且花落晴下手之狠,擦的那破了的地方皮都被掀了一块。 太医微微皱眉,而花落晚则是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梁氏啊梁氏,你的计谋虽不错,可是有个不争气的帮手。 就在太医要为花落晴上药的时候,花落晚突然上前一把钳制住花落晴的手指,大声喝道:“刘大人,还请你上药钱仔细辨别一下,姐姐指甲里的这点粉末是什么?” 经她这一提醒,刘太医便连忙朝那指甲缝里看去,虽然夹杂着血迹,却不难看出,里面有一些细小的粉末还未被完全溶解。 花落晴闻言花容失色,便就见刘太医已经用东西将那点染了血色的粉末取了出来,仔细查看之后面色大变:“这……这是……” “是与母亲所中的毒一样?”花落晚冷声代他回答。 刘太医点点头,道:“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可以断定,是与夫人所中毒药如出一辙。” 花落晴浑身一颤,在花铭宥凛冽的目光下,猛地跪地道:“不是我不是我,父亲,我怎么会毒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呢!定是花落晚冤枉于我啊!” 而花落晚却是冷眼瞧着她,若非她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面色越来越苍白,断然还不会想到这一层。 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清楚了。定是那花落晴与梁氏一早便安排好的这一出,将毒药塞在花落晴的指甲缝里,在梁氏要喝参汤的时候,她上前去争夺,便顺势将毒药洒进碗中。梁氏发病的时候狂咬她的手指,也不过是为了帮她清除指甲中残留的毒粉,可惜便是她再如何清理,那指甲缝中依旧残留着一点。 而且,也正是因为这样,毒粉透过齿印侵入花落晴的身体里,导致她的面色也开始隐隐苍白起来。否则,无论如何,花落晚也不会猜到这点。 “父亲,弑母的罪名可不小,你若是不忍断绝,倒是可以请京兆尹代为判决。”花落晚冷笑,目光中泛着浓郁的杀意。 让花落晴如坠冰窖! * 终于赶在上班前码完这一章了tat,中秋假期还要上班的人伤不起! 暗卫红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暗卫红离(今日第一更3000+) 花铭宥就算再如何想要保全花落晴,当着刘太医的面也不好太过公然护短。1 见他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花落晴便已预料到他是打算放弃自己了。但是,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对花铭宥说道:“父亲,我可是您的女儿啊,难道您连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不相信吗?” 他当然是信她的,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纵然不用去问,他也知道,定是花落晴想要栽赃嫁祸给花落晚,却不幸被她所识破。 想到这里,花铭宥一声长叹,道:“来人,先将大小姐关起来,等夫人醒来后再做定夺。” “爹,你不能关我啊,爹……”花落晴急了,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可力气哪里敌得过侍卫。便在她的叫嚷声中,被两个侍卫给带了出去榛。 花落晚冷眼瞧着这一幕,花铭宥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来帮花落晴脱罪。照这样看来,花落晴陷害她的事他心里自当也有数了,此刻却佯装不知,果真是偏心得很呐! 花铭宥自知理亏,在对上花落晚的目光时下意识地避了开来,他解释道:“兴许晴儿当真是被冤枉的,等你母亲醒来再做决定不迟。” “父亲。”花落晚面无表情地问道,“倘若刚刚被发现下毒的不是大姐,而是我,父亲可还会想要等母亲醒来之后再治我的罪?仪” 听到这样的问题,花铭宥只觉脸色一僵,如被看穿一般,突然厉声喝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与晴儿都是我的女儿,我自当也不会冤枉了你。” 这番话说得义正严词,可是,刚刚你所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却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道:“既然此事与落晚无关,那落晚便先告退了。” 出了大夫人的院子,酒心这才替花落晚忿忿不平,她道:“老爷真是偏心,便连大小姐弑母这样的罪名都可以容忍。”先前怀疑是自家小姐的时候,他简直连犹豫都省了,直接就想给她定罪。 然而,花落晚却是一声苦笑,她道:“这是早就有所预料的事,大姐毕竟是嫡女,一个嫡女身份便能帮他在巩固权势的道路上增加不少帮助。爱夹答列” 虽然这样说,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问的,花落晚便只觉得可笑。 她还在对花铭宥抱有什么希望吗?接连两世,对这个心中只有权势的男人,她又何以还看不透?! 说是等梁氏醒来再做判决,只怕到时候只是随手找个替死鬼来顶罪吧!花铭宥做得这般偏袒,无非还对花落晴抱有希望,毕竟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足以吸引任何一个男子为她倾心。 那太子虽然娶了梁紫玉为妻,但难保不会再为花落晴倾心。在他眼中,花落晴失去的不过是一次成为太子妃的捷径而已。 正当他打着如此算盘的时候,太子龙晖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了花府,与其同来的,还有刚刚成为太子妃的梁紫玉。 按照辈分算起来,那梁紫玉还得唤他一声姑父,但是此时毕竟身份不同,便是花铭宥都得毕恭毕敬唤她一声太子妃娘娘。 “听说姑母病重,我便央着太子殿下陪我来探望她。”梁紫玉笑着解释道,言谈举止落落大方。 而那太子却一直宠溺地牵着她的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这般看来,太子其实很是宠溺她。 见状,花铭宥在心中微微叹息。如此看来,花落晴想要顶替梁紫玉太子妃的计划想是泡汤了。 “多谢娘娘惦记,内人已无大碍。”花铭宥如此说道,却并未将梁氏中毒的事说给她知道。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梁紫玉好歹还是梁家的人,花梁梁家面和心不合已久,只怕此番前来不安好心。 与此同时,正在斋月楼给花思穆画像的花落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笔下一顿,一团黑墨在宣纸上蔓延开来。看得花思穆连连心疼:“怎的这么不小心,好好一幅画就这么被毁了。” 花落晚瞧着他,有些不满道:“不过是添了一滴墨而已,为何就是被毁了?” 闻言,花思穆哑然,这滴墨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画中他的脸上,生生在他脸上点了一颗大痔,如此还能不叫毁?! 正想着说什么,便见花落晚心不在焉的,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他皱眉:“太子与梁紫玉来花府与你有关?” 花落晚轻叹,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怎会是她多心呢?!别说是她了,便是花思穆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忧虑。他派人暗中挡下梁家所有对花落晚不利的计划,却偏偏漏了这个刚刚成为太子妃的梁紫玉。 “红离!”他突然一声轻喝。便见原本只有他们俩的地方赫然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单膝跪地,赫然是个女子。但见她一身紧身红色束装妖艳似火,黑长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披在身后,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虽是普通,却因那浑然天成的冰冷气质而令人移不开视线。 花落晚微微有些诧异,她从不知花思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便就听那女子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少主有何吩咐?” “今日起,你便跟随在晚晚身边,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便就是保护她!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便也无须活着。”花思穆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语气平淡,却赫然流露出一股狠意。 便是红离那般清冷的女子都不禁身体一颤,脸上虽然露出诧异的神色,嘴上却是道:“是!属下遵命。” 看到这里,花落晚疑惑更深,她道:“我不需要被人保护。” 但是花思穆却不容她拒绝,他道:“上次派去保护你的暗卫很多场合毕竟不便现身,红离就不一样了,可以让她以丫鬟的身份跟在你身边近身保护。”说着,他面色一黯,好似自我安慰一般说道,“这样,我便也能放心些。” 花落晚知晓他的意思,只是,这红离明显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便就真留在她身边了,只怕也不是心甘情愿。 她想了想,却是道:“既然如此,那我收下她便是。”听到这句话,花思穆的表情豁然放松,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道:“这样才对嘛!” 花落晚皱眉,她为何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从斋月楼出来之后,花落晚突然停住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红离也连忙停下来,面色疑惑地望着花落晚。便听她道:“你走吧?” 她面色一白,连忙跪下道:“小姐可是对红离有所不满?” “既然无心伺候我,又何必强留?”花落晚冷冷说道,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红离心下一惊,想不到花落晚竟然看穿她的心思,嘴上却还是道:“红离不敢。” 见她这样,花落晚轻叹,道:“你走吧,是回去大哥身边或者离开这里都可以,大哥那边我会交代,他不会怪罪于你。” 不知为何,被花落晚这般戳中心事,红离反而放心了些。她原本以为少主要她保护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姐,现在看来,至少这位小姐还是挺聪明的。 她依旧跪在花落晚面前,面色坚定道:“保护小姐现在是红离的任务,如果小姐不愿收我,那便是红离无能,不能完成少主交代下来的任务,如此,红离便只有以死谢罪!”说着,她当真把腰际的佩剑拔出。 一道银光划过,那锋利的软剑便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住手!”花落晚面色一沉,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下不为例!” 言下之意便是留下她了。红离一阵暗喜,否则真要因此丧命,那多划不来啊! 花落晚自然也没有放过她这点表情变化。留下她,不过是认为花思穆说的不无道理,她身边的确需要一个这样的高手,尤其是目前正与梁家开战的时候! 便就在此时,灵浅突然急匆匆而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花落晚眸色一黯,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吗?却不知,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太子问罪(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太子问罪(今日第二更3000+) 太子龙晖和太子妃梁紫玉此时正在梁氏的院子里做客,那梁氏披了件衣裳,也未梳洗打扮,便就这般憔悴地来到了院子客厅里。1 她体内余毒未除,此时面色苍白,便连唇瓣都血色全无,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 那梁紫玉见状,也顾不得太子妃的身份,便连忙上前去扶着她慢慢坐下,脸上一派心疼:“姑母,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梁氏坐下之后,才面色憔悴地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娘娘,请恕我身体不便,不能给你们请安了。” “姑母,瞧你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殿下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梁紫玉连连安慰榛。 那太子也不让她失望,忙道:“爱妃言之有理,夫人无须多礼。” 虚礼之后,梁氏这才眼眶泛泪,语气颇为悲愤道:“我如今这般模样,都是那花落晚所害。如今侯爷信不得我,还将我那可怜晴儿关了起来,我……我……”说到这里,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梁紫玉皱眉安抚着她道:“姑母,你就别伤心了,今日我与太子来此便就是为此事而来。”说着,她眸中突然闪现一抹痛色,道,“听说书豪会变成这般模样,也是拜那花落晚所赐,小小一个庶女,心思却如此歹毒。倚” 虽然梁书豪的事有待追查,但是由于张氏指证,如今梁府所有人都把这笔帐算在了花落晚头上。 便在这时候,下人来报,花落晚已在门外等候。闻言,梁紫玉与太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道:“传她进来。” 花落晚一进屋内,便就看见太子与梁氏端坐在主座上,而太子妃梁紫玉正一脸怜惜地握着梁氏的手,俨然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落晚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母亲。”花落晚一一拜见,礼数周到,倒叫人挑不出错来。 便就是跟随在花落晚身后的那一身红衣的丫头都是礼仪端正。 谁知,太子开口便是一声厉喝:“花落晚,你可知罪?!” “敢问太子殿下,落晚何罪之有?”花落晚面色冷静,语气不卑不亢。1倘若不是她与那梁家有仇,便连太子也要欣赏几分。 然而,他的爱妃还在看着,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了脸面,便道:“你与梁三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如今却公然退婚,此罪可认?” 闻言,花落晚面色一惊,颇为好笑道:“殿下莫非不知道那梁三公子的状况?他既然已无成亲生子之力,落晚又将如何下嫁?”他们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来找茬的。 可是,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妃,纵然是明知他们不安好心,花落晚却也不能直接挑明。 但是,既然是存心找茬,那他们必然也不会轻易就放过花落晚,便听梁紫玉说道:“胡说!大诃哪条律法规定我三弟这般情况就不能娶妻生子了?你这分明就狡辩!况且当初老太君与我母亲上门提亲,安伯侯已收下聘礼,如今聘礼未退,又如何算作取消婚约?” 提起这个,花落晚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当初花铭宥派人去退婚,那梁家却将聘礼拒收,只道丢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回收之礼。花铭宥无奈,只好将那堆聘礼收纳入库。却不想,他们竟是早就下好套在这里等着她。 花落晚低声笑道:“若殿下与娘娘硬要因此而给落晚定罪,落晚无话可说,只是,就不知此事闹到皇上那里,皇上会如何判决?” “放肆!你胆敢威胁本太子!”太子恼怒,见梁紫玉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连忙唤道,“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给我拿下!” 音落,便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进来。便就在要捉拿花落晚的时候,只见默默站在花落晚身后的女子猛地将缠绕在腰间的软剑抽出,森冷长剑直指侍卫。虽未动手,那两名侍卫便已感觉到强大剑气袭来。 梁紫玉一声惊呼:“快保护太子!” 倏地一下子涌进十几名侍卫将花落晚团团围住。 花落晚头疼不已,这个红离太过冲动了,简直要坏事。眼看她就要与侍卫们打起来了,花落晚连忙喊道:“红离,住手!” 听得这声叫唤,红离连忙收剑,却目光凌厉地盯着那群侍卫。 太子吓得惨白的脸上早已一片死灰,他怒道:“花落晚,你好大的胆子,忤逆本太子不算,还想要刺杀本太子吗?” “落晚不敢,没有教导好下人,还望殿下莫怪。”她态度毕恭毕敬,却让红离暗自皱眉。她本就不大乐意跟随花落晚,原本以为她有些小聪明,可是现下一见却不过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他们哪里肯轻易放过,还不等太子开口,那梁紫玉便道:“是不是要等你的丫鬟伤了太子殿下,再来一句没有教导好就可以算了?” 她这么说来,分明就是要将她刺杀太子的名义坐实了! 花落晚面不改色,沉声提醒太子道,“太子殿下,您是未来储君,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中。我想今日一切不过是场误会,若您太过计较,只怕落晚丢命是小,殿下您在陛下心目中的信任只怕……” 不得不说,她的这点提醒正戳心怀。太子资质平庸,若不是因为母亲身居皇后,只怕皇上也断然不会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如今他在朝中行事都是如履薄冰,确实不应该为了梁家与花落晚的这点恩怨而自毁前程。 想到这里,他便已然有些后悔答应太子妃来此一趟。但是,看到梁紫玉急切的眼神,他又不忍,只道:“父皇一向公正严明,你做的这些事,他必定不会轻易饶恕!” “敢问殿下,落晚是做了哪些事让陛下无法饶恕?”花落晚面色平静道。 这一句却真将太子给问住了,事实上,他并不知晓花落晚做过些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梁紫玉所说。见太子无言,梁紫玉便接口说道:“你害得我三弟变成那般模样不说,还让姑母病成这样,让落晴表妹无辜顶罪,更是纵容手下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如此还不够吗?” “敢问娘娘,您是如何得知是落晚害得梁三公子变成那样?”花落晚目光凌厉。 她还以为太子与太子妃是设了什么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却没想到,只是捕风捉影,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处死她。 这些事拿出来,每一件都足以让她一败涂地。可是偏偏,他们愣是没有抓到花落晚的把柄。 见花落晚如此问道,梁紫玉怔愣了片刻。还在犹豫的时候,便就听花落晚说道:“梁三公子的事很多人都瞧见了,娘娘大可以去打听下,落晚可曾去过那一块。还有母亲的伤与大姐被关,甚至于退婚的事……这些都是我父亲安伯侯一手促成,若真要问罪,岂不是得先问他的罪?” 梁紫玉哑然,她断然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这般伶牙俐齿,更是将安伯侯一起给拖下水来,俨然没有担心他出事的意思。 可是,花落晚不担心,那梁氏却不得不关心。毕竟,安伯侯完了,她的人生也就跟着完了。本着这个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梁氏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道:“误会,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梁紫玉断然想不到梁氏会临阵倒戈,在她看来,梁氏当真是病糊涂了,何必要去关心花铭宥的死活,就算没有了花府,她还可以回梁家去啊。梁相国早就派人传话,要将梁氏接回府去,奈何梁氏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花家。 “纵然如此,这个公然在太子殿下面前使用武器,意图不轨的丫头也是留不得!”无奈之下,梁紫玉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这次治不了花落晚的罪,也要杀鸡儆猴一般。 听到这话,红离却已是眸色一黯,俨然准备随时出手。便见花落晚突然挡在了她面前,道:“娘娘与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计较,未免有***份。” “大胆!本宫行事还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吗?!”梁紫玉猛地一拍桌子,俨然已经怒极。 却听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娘娘何须动手,既然是落晚的丫头,落晚自当自己来教训她。”说着,便是猛地一回头,一巴掌扇在了红离的脸上。 火烧票号(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火烧票号(今日第一更3000+) 红离脸上透着一抹不可置信,却也不敢反抗。爱夹答列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力道十足,只见红离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个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花落晚只觉手心火辣辣得疼,却是面不改色,一掌接一掌得打,嘴上更是不带丝毫感情道:“不懂规矩的丫头,今日若不是碰上殿下这等英明之主,你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还不快谢殿下与娘娘不杀之恩!” 那红离立刻会意过来,连忙磕头认错,道:“奴婢多谢殿下与娘娘不杀之恩。” 太子与梁紫玉面面相觑,花落晚这一出叫他们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这时才恍然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花落晚巧言曲解了他们的意思,再要杀了那红离便就是扇巴掌打自己的脸榛。 无奈之下,太子只好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太子也不屑与一个小丫鬟计较。” 那梁紫玉闻言,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太子一脸不耐烦,却最终乖乖闭了嘴,她没必要为了一个丫鬟而惹得太子心烦。 只是,她显然小看了花落晚。本是想借机来警告她一番,没想到她却这般狡猾,如今倒真叫太子动她不得也。 “殿下……”梁紫玉犹豫着开了口。 却还不等她说话,便被太子打断,他道:“好了,爱妃,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宫去吧,也好让夫人好好歇息。” 太子主动退让,这是在花落晚意料之中的事,便是他们再要咄咄相逼,她也绝不怕。只是,这样一来,梁紫玉明显有了一丝不满。 她在家人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为弟弟梁书豪讨回一个公道,如今无功而返,岂不是在家人面前丢脸?可是,她才刚刚坐上太子妃之位,虽说现今太子的心被她牢牢抓住,但她却也不敢冒险顶撞于他。 虽然心中稍有不甘,却还是听命地点头,对梁氏说道:“姑母,那你便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还不忘狠瞪那花落晚一眼,厉声道:“虽说你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我姑母名义上的女儿。爱夹答列母亲身体不适,你自当好生伺候才是。” 花落晚闻言心中好笑,只怕是这位母亲却是从未拿她当过女儿看待。 不过花落晚嘴上还是应了声:“娘娘只管放心,如今大姐不在,落晚自当会对母亲尽孝。” 她故意提到花落晴,让梁氏面色一白。也不知花铭宥何时才会将她放出来,如今他连她的面都不见,更别说是去替花落晴求情了。 听到这句话,梁紫玉却是没有想那么多,跟在太子身旁便迈着高雅的步子离去。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花落晚才转眸对梁氏盈盈笑道:“母亲,既然生病了便就好生休息,这样随意乱动可是会毒性发作的,届时,便连华佗再世怕是也救不了您了!” 她似乎很是关心梁氏,可是这话听在梁氏的耳中却是极为刺耳。她分明就是在提醒她这拙劣的栽赃嫁祸,最终害得自己中毒不说,还让花落晴被关了起来。如今花铭宥对他们母女已不甚信任,这终究是害人害己啊! 她隐忍着,双手紧握成拳、骨骼分明,却是咬牙切齿道:“你莫要高兴得太早,纵然你有些小聪明,却也绝对斗不过整个梁家!” 她以为她搬出梁家,就能吓到花落晚。可是花落晴闻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她问道:“母亲,以梁家如今的地位与权势,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这个已断绝关系的女儿出头吗?梁相国接手花氏票号的时候可是没这么说呐!”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摆明了告诉她,梁相国心里只有利益,她这个所为的梁家嫡女根本是什么都算不上。 梁氏气得一口气没接上,竟然当众猛咳起来,一股血腥之气从她喉间散发,猛然喷薄而出。她恍然一阵晕眩,扶着椅子跌坐在上面,怒指花落晚道:“滚!给我马上滚出去!” 见她如此,花落晚却是淡然一笑,她道:“还望母亲保重身体,也好亲眼瞧瞧,梁家是如何覆灭的!” 语毕,她便面色冷然地转身离去,身后跟着一身赤红的红离。 望着那道瘦弱的背影,梁氏只觉心中一阵阴寒,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花落晚并不是在开玩笑,好似她当真能让如今权势滔天的梁家覆灭一般。 …… 红离一直沉默地跟在花落晚身后,她面颊浮肿,彤红似火。明明痛得半死,眸中却是半点恨意都没有。 走在前方的花落晚突然驻足,从衣袖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大哥先前给我的金创药,效果极好,你拿去抹在脸上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红离不敢收,还请小姐收回。”红离一听是花思穆的东西,立刻吓得将已握在手中的瓶子奉还,好似那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花落晚淡淡瞧了她一眼,却是道:“不过一瓶药膏而已,你不必介怀。况且我那还有一些,放着也是浪费。”说罢,似乎是对红离的性子极为了解,不等红离再次退却,花落晚便又道,“你若是不想要,那便将自己一同打包送回大哥那儿去,我身边不需要这么扭捏的人来保护。” 红离知她这是在故意刺激她,但是不得不否认,搬出花思穆的方法的确有效,她再不敢替拒收金创药的事。只是,她突然低声对花落晚说道:“小姐,方才的事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花落晚依旧面无表情。 却听红离说道:“方才若不是小姐,红离现在只怕已是一具死尸了。”说到这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小姐放心,少主既然将红离送与小姐,红离便自当全心全意保护小姐,今日这等鲁莽之事,红离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她这番话,便也是在间接承认,自己方才是故意在太子面前动武,目的不过是试探花落晚究竟是否如传说中那般足智多谋。可是,花落晴明显从一开始便看出她的意图来,扇她耳光一是为了救她,二来却也是给了她一次教训。 红离自知理亏,她不该质疑少主的决定,更不该不顾小姐的安慰来试探。可是,花落晚却是浑然不在意,她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去帮我做第一件事。” “小姐尽管吩咐,红离万死不辞!”她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立刻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 花落晚眼角猛抽,她面无表情道:“你听着就好,不用跪着。”说罢,靠近红离耳边悄然交代了些什么。 …… 次日一大早,整个大诃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那梁氏票号夜遭火灾,一夕之间全数尽毁。别说还未开始盈利了,便就是因这场大火都赔了梁家大半的家产。 若是天灾那便只能自认倒霉,可偏偏外界传言,说这事是安伯侯派人所做。那花梁两家的姻亲取消,花铭宥拿不回花氏票号,便索幸一把火给烧了! 为此,花梁两家的恩怨才真正开始白热化。 而促成这一切的花落晚却是悠然自得的准备着去参加一场宫宴。 花氏票号的事够梁相国忙上一阵子,便是这段时间就够她去布局了。 这次要参与的这场宫宴至关重要,因为是皇上亲自传旨,特命花落晚前去参加。 花落晚虽然也参加过几次宫宴,却从未与皇帝打过照面,会让皇帝想起并召见她这种小人物的人便也没几只。更何况,前来参加宫宴之前,十七皇子还特地去了趟花府,专门为她准备了一套华丽的衣裳与夺目首饰。 便是他不说,花落晚也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便有些无奈道:“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 求求:我今天做了件很2的事! 编辑:你哪天不2了? 求求:……我今天充当女汗纸去帮公司搬家了,结果忘记大姨妈到来,血染白衣,红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呀! 编辑:……你能穿着血衣活着回来真心是个奇迹!但是这件事的重点呢? 求求:tat重点是我搬了一天的东西好累啊,下一章能等我睡醒了再更不? 编辑:……突然好想让你的血衣红得再猛烈一些!!! 婉妃结盟(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婉妃结盟(今日第二更3000+) 正在为花落晚挑选发饰的龙柒面色一僵,却是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爱夹答列” 既然他不想明说,花落晚自然也没理由道破。只是,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之间绝无可能,怎的他就是不死心呢? 如此,花落晚只好转问道:“婉妃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见她问起这个,龙柒的神色出现一抹不自然来。他自然知道婉贵妃病倒的事和花落晚脱离不了干系,只是,便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确信,纵然违背了他的母亲,他也一定要得到花落晚。 这已是一种执念,便是他想跳脱出来,却也始终是深陷泥沼之中榛。 “母妃身体已经痊愈,你无须挂念。”他以为,她是对这般惩罚婉贵妃而感到内疚。 却听花落晚皱眉轻叹:“这么说,今晚婉妃娘娘也会参加咯。” “怎么?”龙柒面色微僵,却是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倚。 花落晚却是轻声笑道:“没什么,只是婉妃娘娘生病多少与我有些关系,我理当去探望一二才是。” 见她突然这般殷勤,龙柒面色讶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花落晚因此而让母妃对她改观,岂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如此想着,他便荡开笑容,道:“如此,那我便早些带你进宫去见我母妃。” “那便有劳殿下了。”花落晚微微一笑。心底却在暗暗打算着什么,她既然要帮助龙柒登上帝位,那断然不能让他对自己存有一丝幻想,否则,将来只怕会很难脱身。 皇帝举行宫宴,下旨二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带嫡妻与嫡女前去参加,因为梁氏抱病在身,花铭宥便趁机找到了一个借口,将那关了数日的花落晴给放了出来。 花落晴知道,这次宫宴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她不仅要博回父亲的宠爱,更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脱颖而出,只有得到皇帝的赏识,她才更有机会来为自己谋一个好未来。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花落晚竟然也有机会一同前去。一想到她与十七皇子走得那般亲近,她便极为不快。爱夹答列纵然她自己得不到十七皇子,也绝不想看到他与那花落晚在一起! 抱着艳压群芳的想法,花落晴盛装打扮了起来。 等到她出现在宴会上时,众人只觉眼前一阵发亮,只见一个面色酡红,点点胭脂如春日醉桃一般粉嫩羞怯。她着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衣裙下摆极地,绣着层层水墨色波浪卷文,如踩在水墨画卷中的仙子一般,看起来素雅却又不失风情,恬淡之中带有一丝俏丽,臂膀上,水墨相间的红绫拖曳极地,如那墨色山水一般碧波荡漾。 发髻上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随着走路的姿势微微摇晃,与点缀在发间的零星珍珠遥相呼应,虽不是满目琳琅的头饰,却自有一股绝色。 最为叫人惊艳的却还是那张脸,花落晴的五官都精致如画,又是精心打扮过的,所过之处频频引来侧目。她高傲地仰头前行,好似那高贵冷艳的孔雀一般。 她在心中暗笑,今日,她必将会成为整个宴会的焦点! 尤其是瞥到人群中,那一袭普通月白蝶纹束衣,外披兔毛滚边的粉色斗篷的花落晚,她便更加有信心了。 那花落晚当真是奇怪,十七皇子为她送去那么多衣裳,她却偏偏打扮得极为朴素,好似要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暖和的斗篷里一般。 事实上,这种天气还是极冷的,但是宫宴毕竟是各家嫡女争相斗艳的时候,谁不是薄薄一层纱衣,纵然冻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还佯装一副“我很热”的模样来。 只是,正是因为各家女子都这样,才显得里三层外三层穿得这般严实花落晚尤为不同。时不时有人将目光投来,一是对花落晚的好奇,二来,却也是被她独特的清冷气质所吸引。 然而,宴席还未开始的时候,花落晚便已悄悄退了出去。 她跟随着一个小宫女来到一处偏厅,婉贵妃早已在那等候。 听到花落晚要拜见自己的时候,婉贵妃着实惊讶了一把,她以为,害得她到如此地步,那花落晚自当是要躲着她的,却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胆。 “你来求见我是有何事?”婉贵妃不冷不热道,倘若不是龙柒求情,她当真是半分都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花落晚无视于她的冷淡,迳自开口道:“我知娘娘你对我有偏见,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你。今日若非为了十七殿下,我也当真不想出现在这儿。” 见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婉贵妃直直想笑:“怎么?一听说十七皇子要娶你为正妻便迫不及待地来求我答应了?”她便突然冷笑了起来,道,“可惜啊……便就是我死了,也绝对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他!” “我对十七皇子妃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花落晚语气依旧平静,却是抬眸直视她,道,“今日来也并非为了这件事,而是想问娘娘一句,您可想帮助十七皇子铲除异己?” 花落晚的话说得这般直白,着实令婉贵妃惊讶,她眸色一沉,道:“花落晚,你这话是何意?” “就如娘娘所理解的意思。”花落晚微微笑道,“若是娘娘您肯配合,这件事对十七殿下绝对有好处!” “说来听听?”婉贵妃眸色一亮,听到对自己的儿子有好处,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问道。 花落晚却是缓缓笑道:“其实娘娘自己心中早有主意,不过是不敢违背殿下的意思罢了,既然如今您坚决反对我与殿下在一起,便不如直接出手,也好让殿下死了这条心。” 听到这话,婉贵妃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 “那尉迟茂将军的女儿尉迟凝香与十七皇子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一向交好,娘娘为何不成人之美,成全了他们?尉迟家虽不如齐家权势大,但娘娘切莫小瞧了尉迟将军的能力。他虽常驻边疆,但同样手握兵权,正是与那梁家相互压制。如今太子妃出自梁家,您觉得,梁家会愿意转投十七殿下麾下吗?”她这番分析的确在理。 婉贵妃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那十七皇子却是怎么说也不肯松口娶别人,铁了心要一心一意迎娶花落晚,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极为无奈。 眼下,看花落晚的意思,当真对十七皇子半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可是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帮助十七夺取皇位呢? 还是说……她其实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子妃,而是……皇后?!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婉贵妃心下一惊,便是想想就直觉这个女子的可怕。 “十七皇子不愿娶尉迟凝香,便是我也无奈。”婉贵妃试探性地说道。 便听花落晚说道:“娘娘深居后宫数十年,便连这个问题都想不出要如何解决吗?”她微微笑道,“陛下一道圣旨落下,便是十七皇子,只怕也不敢抗旨吧?!”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原本不想因此而破坏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但现在看来,那花落晚如此殷切的关心十七皇子的婚事,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莫非她当真打着未来皇后的算盘?! 如此,便是被十七皇子憎恨,她也定要做出决定才是。 心底做出决定之后,婉贵妃面色突然缓和了起来,她道:“落晚,你这般竭心尽力地帮助十七,先前当真是我误会你了!”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却令花落晚心下一沉。 婉贵妃绝对不会什么善类,她讨厌的人,那便一定会讨厌到底。只怕这时笑得有多开心,背地里下手便就有多狠! * 求求:tat为了不让我的白色血衣变得更加殷红,我果断的还是先码完再睡觉好了! 编辑:我发现你最近把十七写得越来越渣了,每次看到都好想揍你,明明我原本很喜欢的一角色啊! 求求:在我眼里,除了男主,其他都是渣渣!面对渣渣,一定要赶尽杀绝! 编辑:很好,我期待你什么时候把你这个最大的渣求求给赶尽杀绝了! 求求:…… ps.下一章你们最讨厌的月黎又该出现了!掩面,一想起那妖孽渣男,我便觉得各种兴奋啊哈哈哈!必须好好调戏一番才对得起难得一次的出场才是! 今天还得顶着姨妈痛去整理公司,遁去睡觉了,大家看文愉快~ 请旨赐婚(今日第一更3000+今日加更一万)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请旨赐婚(今日第一更3000+今日加更一万) 宴席上,六皇子龙烨一身绛紫蟒袍束身,衬得那张俊逸的容颜更加神采飞扬。爱夹答列他见那花落晚遥遥步入人群,虽不是场中最美之人,却因一身独特的气质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他眸色微沉,握着酒盏走至她面前,道:“落晚,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这声亲昵的呼唤直直让旁人惊讶不已,原来这花氏二小姐与六皇子已熟悉到直呼闺名了么? 而花落晚更是皱眉直视他,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只面色清冷道:“多谢六殿下挂心,落晚一切安好。” 她的态度客套而疏离,让龙烨心下一沉,却是小声问她:“你便不想知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吗?榛” “殿下自有殿下的事情要做,与我又有何干?”她低声笑言,眸色一派平静,好似当真没有兴趣一般。 可是龙烨却是目光如鹰一般直勾勾地望着她,道:“若是这事与你大哥花思穆有关呢?” 听到这个名字,花落晚的眸色微微有了一丝异样,却是转瞬即逝,她道:“我大哥本就是被殿下买了去的谋士,会帮你做事自然正常。”说着,她抬眸望着他,面色平静,眸中暗含一抹了然,道,“只怕殿下首要担心的,便就是要如何安抚我大姐了。移” 龙烨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惊觉一身华服的花落晴正面色阴晴不定地望着他们。自福音寺之后,他便一直有意无意躲着她,便连这次的宫宴,他也没有刻意去找寻她有没有来。这对花落晴来说是个巨大打击,一个可能会成为她夫君的人,眼里却只看得见自己最厌恶的人。 这个花落晚当真是讨厌啊! 趁着龙烨与花落晴对视的功夫,花落晚已经兀自走了开来,迎面撞上的,却是八皇子龙珏。他正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唇角浮出好看的弧度,道:“花二小姐?这一次我没有认错吧?” 花落晚盈盈一笑:“落晚见过八王爷。” 龙珏见状虚礼了一把,却是对她道:“我竟不知,你竟有这等魅力,不禁引得我十七弟频频侧目,竟然还与我六哥这般相熟?”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且看他与那两人之间都关系匪浅。1虽说花落晚对他们并无多热络,但不难看出,他们看向花落晚的眼神都太过炽热,这让他这个局外人都充满了好奇。 花落晚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与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了,只是微微笑道:“上次多谢王爷相助,落晚还未来得及正式与王爷道谢。” 她刻意岔开话题,龙珏自然没有道理再次逼问,便道:“无须多礼,纵然你只是庶出,却也是少荣的妹妹,理应相助。”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丝毫喜乐。 花少荣竟然没有向龙珏抱怨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倒令花落晚感到惊奇了。自他们俩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之后,花少荣便鲜少回府,最后竟是直接投入八皇子麾下,一心辅助他出门而去,甚至于梁氏病倒他都不知。 想起自己那位三哥,花落晚却是默默叹息,想来人生总有得失,她与花少荣的兄妹情分怕就止于上一世了。他这一生怕是都要如前一世一般,与龙珏荣辱一生,却也因他而最终死于沙场。 她道:“落晚别无所求,只希望殿下日后能护我三哥一世安康,休要将那陷入危险之境。如此,落晚感激不尽!” 她说得一脸真诚,却让龙珏皱眉不已。花落晚虽然面色淡定,但不难看出,她对那位嫡出兄长很是关心。便是花少荣,也时常为花落晚而辗转忧愁,这两人之间却是让他怎么也猜不透。虽然猜不透,可是龙珏看得出,花落晚并无伤害花少荣之意,便就放下心来。 这时,一声太监高叫想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这声音响起,人群纷纷归至两边,花落晚朝着龙珏微微福礼,也退去了女宾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齐声拜倒,跪了一地。 “平身!”皇上中气十足,淡定而熟稔地开口道。 起身的时候,花落晚暗自朝他望去。这是个英俊成熟的中年男子,莫怪几位皇子都那般好看,原来是有个长相非凡的皇帝父亲。 花落晚暗自腹诽,便就听皇上开口说道:“今日宫宴,众卿随意便好,无须拘束。” 话虽如此,但谁敢在皇帝陛下面前造次?!这时,丽妃走上前盈盈拜倒,说道:“陛下,臣妾日前与婉妃姐姐编了一支歌舞,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观赏一二?” 皇上闻言面带喜色,道:“两位爱妃亲自编导,朕自要好好欣赏一番。” 见皇上如此高兴,坐在他身侧的皇后面色一黯,冷眸凝视着丽妃与婉妃,这两人一向交好,便是连讨好皇上都是一道,这背后还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随着皇上的许可,一群身着藕色叠纱粉霞舞裙的女子拖着长及曳地的红绫翩然上场,她们身姿曼妙,如若浑身无骨一般摇曳生姿。随着脚步舞动,一圈又一圈的红绫荡开,在众人眼前如若划出一道道鲜红波纹一般。 舞曲并无特别之处,甚至在上一世的月国皇宫,花落晚都见腻了这样的表演。想来丽妃与婉妃也不过是为得皇帝喜悦故意灌上自己的名义,毕竟只要皇上高兴了,谁敢说不好看? 她兴致缺缺地四下扫视了一圈,却发现,坐在皇子之中的十七皇子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光大胆而旁若无人。她心下突的一颤,敢当着皇上的面如此胆大,这十七皇子当真是不要命了。 等那歌舞完毕,十七皇子突然起身,趁着皇上高兴,他跪地盈盈一拜,道:“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十七,你有何事?”见是自己最为宠爱的皇子,皇上面色喜悦,眉眼间犹带几分笑意。 却听十七皇子突然说道:“儿臣心仪安伯侯次女落晚已久,欲娶其为妻,还望父皇得以恩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许多人或许听说了十七皇子喜欢花落晚的事,却谁也没想到,他会公然向皇上请求赐婚。这个十七皇子,当真是太过大胆了。 便连端坐在那的婉妃都是面色一僵。心道,那花落晚当真是给龙柒吃了迷/药,竟然令得他这般不顾大局。 当然,最为无辜的要属花落晚了。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龙柒要自己盛装打扮,原来是想通过皇上逼得自己不得不嫁。 只可惜,她花落晚不想嫁的人,他便是说再多也无用。这样做,只会让她想要逃开,届时,盟约取消,便是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面色平静地望着这一切,却听皇上微微皱眉,问道:“花落晚?十七,你确定?” “儿臣心意已决,还望父皇成全。”十七皇子面不改色。 隔着人群,花落晚隐隐察觉到皇上的目光投来,带着浓烈的好奇与……杀意。 龙柒啊龙柒,你这般鲁莽,怕是只会将她陷入不以之地啊! 这时,婉妃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开口道:“皇上,十七不过是一时兴起,殿下莫要当真了。” “母妃!”十七皇子突然唤道,面色无比坚定道,“儿臣是经过再三思量的,请父皇成全!” 皇上纵然再无知,也能看出他语气里的笃定。他突然说道:“花落晚上前听旨。” 花落晚心下一惊,慢慢离开坐席上前,心里暗自思量着要如何避过这一劫。而看着她的花落晴却是目光如针一般盯着她,所有人都在暗自腹诽:皇上不会当真要成全他们吧?十七皇子说的可是娶妻……一个庶女,如何能担当皇子正妃?! * 编辑:十七终于下手了咩?!但是说好的月黎大渣渣呢?为什么我连个名字渣渣都没看到? 求求:呃……我……我给忘了他这章要出场…… 编辑:这都可以忘记?那我们要何时才能看到大渣月黎被虐?! 求求:tat现在被虐的人是我好么?这两天帮公司搬家,整得我整个背部都跟被千斤大石压了一样,动一下就疼,嘤嘤嘤……女汗纸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编辑:活该!我不会提醒你,你今天要日更一万的! 求求:…… 和亲月黎(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和亲月黎(今日第二更3000+) 花落晚跪倒在龙柒身边,不动声色道:“臣女落晚叩见皇上。1”说着,她在皇上开口之前又道,“皇上,在您宣旨之前,落晚有话要说。” 皇上眉头微皱,却是道:“说。” “皇上,十七皇子正如婉妃娘娘所言,不过一时兴起,还望陛下莫要当真,以耽误了殿下的终身大事。”她如此说道,全然不顾一旁十七皇子受伤的眼神。 龙柒知道她不喜欢他,便是以正妃之位,终生只娶她一人的承诺都不能换得她的青睐。 堂堂一个皇子,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却是这般无奈榛。 皇上原以为花落晚会与龙柒一道请求自己,却不想是提醒他,她自己并无下嫁之意。 如此识大体,令皇上面色缓和了几分,却是道:“花落晚听封,朕今收你为义女,封号和安郡主。” 听到皇上旨意,众人皆是一惊,谁也不曾想,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纷纷都以为是自己错听了圣旨。却听那宣旨太监高声将皇上的旨意重复了一遍,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清楚得砸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移。 十七皇子更是面色惨白地望着皇上,面露诧异。他万万想不到,皇上竟然会下这样的旨意。如此一来,花落晚便成了他的妹妹,他想娶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花落晚听到这样的消息并没有很高兴,反倒让她隐隐觉得不安,似乎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她突然瞄见了媚眼含笑的婉贵妃,从龙柒请旨开始,她便一脸淡定,想来这一切早在她预料之中。 “花落晚,怎么?对朕的封赐不满意?”皇上微微皱眉,言语间威严十足。 花落晚连忙叩头谢恩:“落晚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这才满意地笑道,终是下了第二道圣旨,道:“和安郡主温柔贤惠、才貌双绝,朕便命你以郡主之身赐婚月国二皇子月黎,待二皇子回国之日,便是完婚之时。” 听到月黎二字,花落晚整个人都如风中石化。1原来婉贵妃所下的圈套就是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会是月黎?前一世和亲的悲剧还不够吗?这一世虽然得了郡主封号,却终是没能逃脱命运吗? 不仅是她,场中所有人都为之惊颤。皇上果真还是不想让自己最宠爱的皇子迎娶小小庶女,以兄妹身份将他二人距离拉开不说,更是要以和亲之名将花落晚流放他国。这一招,当真是狠! “父皇!那月黎不过是我大诃的质子,您怎么……”龙柒急忙开口。他可以暂时不娶花落晚,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入虎口。 那月黎是怎样的人,整个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更何况,被软禁在大诃十多年,难保他不会将这一身怨气全部撒在花落晚身上。 这个和亲,等同于去送死啊! “十七!”皇上打断他,面色威严而认真道,“十七皇子龙柒听旨。” 竟然还有旨意?! 震惊中的众人连忙竖耳倾听,只听皇上唤道:“尉迟凝香上前接旨。” 尉迟凝香面露惊色,却是听命地上前跪倒在地:“凝香听旨。” 却听皇上如此说道:“尉迟将军之女尉迟凝香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十七皇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尉迟凝香待宇闺中,与十七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十七皇子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一番话出口,十七皇子整个人都如遭雷击。皇上当真是断了他所有后路,将花落晚远嫁他国不算,还逼得自己娶妻。 那尉迟凝香也很是震惊,她看得出来,十七皇子喜欢的人是花落晚,这样的安排当真好吗?看向龙柒,她面露担忧之色。 “十七?”皇上拔高音量唤道。 却听十七皇子颓然说道:“儿臣……领旨谢恩……” 听到这话,皇上这次面露笑意,说道:“你们退下吧。” 所为君无戏言,可皇上这一言便定了四人婚姻大事,全然不顾他们是否愿意。 花落晚的眸色沉寂如水,前一世与月黎的种种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她清楚明白地告诉自己,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嫁给那人。 反观花落晴,在听到这样的结果时却是开心得不得了,纵然嫁给十七皇子的人不是自己,那也总比让她看着十七皇子迎娶花落晚得好。虽然花落晚受封郡主让人很不开心,但一想到她即将嫁给那个被软禁了十多年的质子,她心理便平衡了。 花落晚,你便等着去那月国皇宫受尽凌虐吧! 十七皇子颓然之际,目光一直落在花落晚身上,他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一心想着要如何帮花落晚毁掉和亲一事。 见花落晚暗自离开大殿之后,他便欲跟出去,却被八皇子龙珏一把拦住:“十七弟,恭喜恭喜!”说着,他举着酒杯迎上,却是在他耳边低喃,“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触怒父皇,否则她便不是被送去和亲的结局了。” 这一提点让龙柒豁然醒悟。的确,正是因为自己的鲁莽,才害得父皇将花落晚远远送离大诃,若他再敢触及父皇底线,只怕等待她的便只有一死了。 想到这里,龙柒面色一黯,却是猛地灌下一杯酒,辛辣入喉,却是让他的心猛然一痛。 众位大臣纷纷上前道贺,全然不顾他此刻的心情。龙柒面色冷然,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站在一旁的龙珏见状摇头叹息,只怕他这个十七弟对花落晚用情已深,想要走出来当真是难啊! 夜色中的皇宫,寂静、空旷。花落晚独自走着,却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月华殿。华光照耀,宫中摆宴热闹非凡,这看似浮华的大殿却是宫门紧闭,徒留一室寂寥。 月黎啊月黎,当真是重来一次,我便还逃不开你的魔爪么? 只是这一世,她不会坐以待毙,更加不会……爱上他!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见自己的未来夫君吗?”一道略带讽刺的声音传来。 花落晚应声而望,月色下,竟是应在宴席中把酒言欢的六皇子龙烨。她冷声笑道:“不知六殿下对这里也有兴趣?” 听她这般问起,龙烨却是笑而不语。他一步步走近她,却是苦笑道:“如今,怕是十七弟要黯然伤神好些日子了,花落晚,能将十七弟逼至如此地步,你也当真是厉害!” 花落晚闻言却是微微皱眉,她从没有对龙柒要求过什么,便连他的一再示爱她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在她眼中,十七皇子倾心于她,不过是因为她的心狠手辣、处事决绝令他惊讶,又或者说,是勾起了身为皇室子弟心里那暗埋的征服欲。 “怎么?被我说到无言了?”似乎是因为她的默认,让龙烨误以为她当真对龙柒有意,心下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怒火。 却听花落晚面色平静道:“此事与六殿下无关。”说着便要离去。 可是,便就是因为她这本冷漠的样子偏偏勾起了龙烨心底强烈的对比感。为何她能与十七弟笑靥如花,甚至能和刚认识的八皇子把酒言欢,偏偏……就是要对他如此冷淡? 这份强烈的对比感让龙烨心里很不是滋味,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他猛地转身,一把将花落晚抱入怀中,声音如带着魔魇一般在她耳边低喃:“落晚,只要你求我,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很是诧异,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龙烨竟然会对她说这番话。 可是……求?!这个字眼当真是可笑,她突然轻笑出声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讽刺,使龙烨不解地松开了手。 花落晚说道:“不知殿下要如何帮我?” * 还有一章更新,我正在奋斗中,但是由于今天要上班,所以不知能不能在上班前码完……如果来不及,就在晚上之前更新!tat我不会说我真心又忘记今天要加更了……抱头遁走…… 太子谋逆(今日第三更4000+渣月黎出场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太子谋逆(今日第三更4000+渣月黎出场了) “我可以派人埋伏在和亲路上,等出了城就可以将你偷偷换下。1”他这样说道,这是在听到和亲圣旨之时,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然而,花落晚却是眸色冰冷地望着他:“然后呢?将我安置起来,只做你龙烨的囚鸟吗?” 似乎是被她看穿,龙烨面色一僵,却是道:“我可以给你新的身份。” 这句话似乎比刚才的更可笑了,花落晚低声笑道:“十七皇子以正妻之位娶我,并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敢问殿下能做到哪种地步?” 听到这个,龙烨似乎很是震惊。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一生只有一个妃子?便就算是有,那也不可能将正妃之位浪费给一个毫无背景的庶女啊!这十七弟莫非当真是脑袋糊涂了不成?榛! 看他的表情花落晚便已猜到他的想法,却听他喃喃说道:“可是正因为他这无知的想法,才害得你和亲不是吗?” 花落晚如在看待一个怪物一般看向他,冷声道:“纵然如此,我却也不怪他。”想起十七皇子为她所做的种种,花落晚却是道,“至少十七皇子敢于尝试,哪怕是失败了,甚至将我害到如此地步,可他却也是真心承诺于我。而六殿下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你所需要的,是那种能帮你谋夺权势的权臣之女,并不是我这个只会拖你后腿的女子。” 她太过了解这个人,便也正是因为这份了解,所以将他看得透彻移。 花落晚分析得并没有错,龙烨不会浪费一丝一毫对他有益的机会。可是,那只是他一开始的想法,这个女人一再玩弄他,可是他却终究做不到将她放手于他人。 他沉声道:“所以十七弟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便倾心于他?” 见他还在纠结这样的问题,花落晚简直可笑,她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便是十七皇子做到这般地步,我却也不会下嫁,更何况是你呢?” 这最后一句话直直将他宣判死刑。龙烨面色难看,却是傲然仰头道:“花落晚,你会后悔的!”届时,他要让她求着让他娶她! 但是花落晚却恍若未闻,只是一声冷笑离去。 龙烨至始至终都是这般自信,便也是因为这份自信才害得上一世的自己最终被花落晴所背叛。 而那月华殿屋顶之上,月光倾泻,将那坐在房顶独酌的人影拉得老长。那人一手执着酒瓶,仰面灌酒,晶莹的液体顺着唇角滑落,流至锁骨。顺着喉结滑动,一股甘甜酒味入喉。他却目光悠然望着那道愈来渐远去的身影,唇边浮出一丝略有兴味的笑意来。 而他身旁,一张摊开来的圣旨上,和亲二字写得是那般清晰…… 花落晚回到宴席上之时,那十七皇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被八皇子送回寝宫去了。爱夹答列尉迟凝香悄然走到她身边,对她道:“落晚,对不起……” 花落晚皱眉:“你有何事对不起我?” “我……”她欲言又止,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尉迟凝香心里,这次赐婚分明是她抢了十七皇子。亏她之前还说要与花落晚成为好朋友,结果在才过了多久,便就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想来想去,她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见她这样,花落晚自是心中了然,她笑道:“若是因为十七皇子的事,你并没有错,对他来说,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分。” 尉迟凝香面露诧异之色:“你不怪我?” “我为何要怪你?我与十七皇子本就没有感情,纵然强迫彼此在一起,那也不过是徒增伤痛而已。”花落晚盈盈笑道,全然不在意的神色。 听到她这么说,尉迟凝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复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自然是。”花落晚不作犹豫。事实上,在她眼中,她也是挺喜欢尉迟凝香的,虽贵为将军之女,却是爽朗大方毫无城府,全然不似那些千金小姐般娇滴滴的。 得到花落晚的认可,尉迟凝香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带着一脸满足的神色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便在这时,花落晚似乎察觉到什么,猛然抬眸望去,却迎面撞上三皇子龙傲的视线。那龙傲目光一窒,却是突然荡开笑容,也不顾忌其他,迳自举起酒杯遥遥相敬,花落晚笑着回应。 见她反正正常,甚至还无比平静,龙傲深深有了一丝诧异。他干脆直接走到她面前,好奇地问道:“嫁到月国,你便丝毫都不担心?” 原来他是要问这个!花落晚颇为好笑道:“三殿下对此事也关心?” “我不过是好奇罢了,他们都说那月国二皇子被我们大诃关了十多年,心中定然积怨深厚,你嫁过去怕是没有好日子过。”龙傲也是心中坦荡,有什么便说什么。 但是这话听在耳中,怎么看都是不对。 花落晚苦笑道:“殿下这是在挖苦我呢!” “怎么会?!”龙傲面色坚定地摇头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胆量,竟然丝毫不哭不闹,这要换做其他小姐,只怕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大闹了。”说着,他还悄然靠近她,低声说道:“包括你那姐姐。” “噗——!”花落晚不禁被他这般爽直给逗乐了。 便在这时,突听太子的声音传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对面坐在酒桌旁的二人,目光阴晴不定道:“三弟,随我来一趟。” 龙傲讶然,却还是乖乖跟了去。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那三皇子毫无心机,自他母亲惠妃死后,便就一直在皇后身边长大,与太子自然交好。更是因为这份养育之恩,他全心全意辅助太子。只是可惜,太子资质平庸,终究不是能登大宝之人。 宴会到此时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皇上也已微微有些醉意,便欲先回寝宫歇息。 可便就在这时候,兵部侍郎赵大人突然上前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爱卿有事等明日早朝再议。”皇上面有不悦,俨然是不想在这等氛围之下再讨论国事。 可是,那赵大人却是不依不挠,道:“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还望皇上恩准微臣现在禀报。” 这么急?! 不仅是皇上皱眉,在场大臣也都是面露惊讶之色。若皇上再不恩准,只怕真要被冠上荒废朝政的罪名了,便道:“爱卿究竟所为何事?” 那赵大人这才说道:“皇上,日前发现王城百里之外驻扎了一批军队,微臣派人去查探,发现竟是梁相国长孙梁文绍的兵马。” “梁文绍?!他不是应该在边疆吗?”皇上面色突然凝重了起来,那梁文绍与梁相国二孙梁武谦带兵驻扎在边疆,没有皇帝传旨,断然不能轻易回京,更何况还带了兵马回来。 那梁相国闻言,连忙出列跪地:“皇上,此事定是误传,文绍纵然再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抗旨回京啊!” 皇上闻言,想来也是,便对那兵部侍郎说道:“是不是爱卿你的人看错了?” 可是,那赵大人却是面色沉重,道:“绝不会,微臣派的人去了两人却只回一人,还请皇上当面审问。”等皇帝点头许可后,他才对着殿外说道,“带进来。” 那进来之人浑身是伤,鲜血透过白色纱布浸透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便见那人在侍卫的搀扶下跪爬在地上,似乎是连站都站不稳。众位夫人小姐见状,全都面露不忍之色,纷纷后退了几步。 便听那人说道:“小人叩见皇上。” 皇上眉头深皱,问道:“为何伤得这般严重?” “回禀皇上,小人得赵大人指令与另一人同去查探驻扎在王城百里地外的兵马,却不小心被发现,被带进去之时才发现,那兵马首领竟然是梁文绍将军。我们兄弟二人见是自己人便松下警惕,想要劝说将军领兵回边疆去,谁知将军突然大怒,杀了我同伴不说,还要将我灭口。小人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留着一条命回来,便迅速向赵大人禀报了。”那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都说两兵交战不杀来使,可是梁文绍竟然对自己人都能狠下杀手,这不免引人非议。 皇上面色一沉,道:“那梁文绍可有说什么?” “梁将军说,他是得了太子殿下之命带兵驻扎在城外,没有太子之命断然不能回去。” 太子! 皇上目光阴沉地望过去,吓得太子连忙跪地大叫:“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派人命那梁文绍回京啊!” 私自下令让驻扎边境的将军回京,还是带着兵马回来,这事一不小心便就是谋反之罪,谁也承担不起。 但是,兵部侍郎赵大人却是将一块令牌呈上,道:“皇上,这个是我派去的人在梁文绍那里取得的,经过证实,的确是太子随身令牌。” 皇上闻言,连忙接过令牌查看,令牌背面赫然写着太子龙晖两个大字,的的确确是太子的。震怒之下,皇上赫然将那令牌砸到太子面前,大怒:“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子捡起那枚令牌,脸色一变,连忙磕头道:“父皇,儿臣当真不知啊!” 见人证物证俱在,情况对太子很不利,皇后连忙说道:“皇上,此事定然是有人想要诬陷太子,还请皇上明察,切莫听信这人一面之词就要给太子定罪啊!” 这一提醒,确实让震怒中的皇上清醒了几分,正要派人再去调查,却听三皇子龙傲说道:“咦?这令牌我一月前还见过。” 一听这话,太子眸色一亮,连忙说道:“三弟,你快帮我向父皇证明啊,我是无辜的!” 可是,那三皇子却是面露不忍之色,道:“皇兄,这令牌……我是在皇嫂身上见过。” 太子妃……这下,便是梁相国都震惊了。他断然想不到,这件事竟然会把梁紫玉牵扯进来。 便听龙傲说道:“那日我见皇嫂面色惊慌,以为她是病着了,便欲关心一二,谁知她慌乱之中竟然将这块令牌掉落在地,后又说是殿下派她拿着令牌出去办事。我当时便没有多想,谁知竟然是……” 这下,皇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外人作证可以不信,但是现在出言作证的是皇后亲自抚养,并且与太子一向交好的三皇子。这下,就不得不令皇上不信了。 “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太子吓得血色全无,复而又道:“三弟,你可莫要乱说,我何时将令牌给过太子妃了?” “事出真假,还请皇上传召太子妃一问便知。”皇后勉强镇定下来,并在心底打算着,若此事当真,也便只有牺牲太子妃来保住太子了。 * tat终于还是赶出来了,今日最后一更!大家看文愉快……遁去洗漱上班…… 太子被废(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太子被废(今日第一更3000+)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1”太子妃缓步走来跪倒在大殿上,此时,她并不知晓皇上传召所为何事,今日她因身体不适并没有参加宫宴。 “那块令牌你可认得?”皇帝声音冷然地问道。 没有预期而来的“平身”,她反而听出了皇上语气里的不悦,心下不禁一沉。再看皇上所指的令牌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无比。 “紫玉,小心回答皇上的话!”见梁紫玉面色大变,皇后心底已经有了几分了然,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让太子置身事外。 那梁紫玉得皇后提醒,这才飞快回过神来,忙叩首道:“回父皇,紫玉并不认识此物。榛” 此言一出,皇帝大怒,只听“啪”的一声,一只碧玉酒杯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场中之人无不变色。皇上勃然大怒:“当着朕的面你居然胆敢撒谎?别说是这里的任何一位大人了,你与太子成亲数月,又如何会不认识太子的令牌?” 她这次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是想一口狡辩到底,只要她不知,皇上还能逼她承认不?!却不想,第一句话便露出了破绽。 见皇上大怒,梁紫玉连忙磕头求饶:“父皇,儿臣当真是不知啊。页” 她依旧狡辩到底,便连梁相国看了都不忍,连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太子妃娘娘怕是一时惊慌没有看清。”说罢,他又对着梁紫玉一字一句说道,“娘娘,还请仔细辨认。” 那梁紫玉这才反应过来,目光沉沉落在那令牌之上,挣扎了许久,这才道:“父皇,儿臣想起来了,这的确是太子之物。” 她这般反复,是在撒谎已无疑。皇上努力压制心中怒火,问道:“一月前,三皇子看见你持着此令牌出宫,可有此事?” 闻言,梁紫玉立刻想起当时碰见三皇子龙傲,情急之下掉出令牌之事,脸色当下更是难看。想起刚才撒谎时皇上的震怒,便想都不想就道:“确有此事。” 随着她的音落,整个场上寂静无声,已无须再问,那梁紫玉所招认之事确实与三皇子所见一样。1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便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他问:“谁给你的令牌?” 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便连太子都捏了一把冷汗,却听她缓缓开口,道:“回父皇,是太子殿下亲手将令牌交给儿臣的。” 她实话实说,却是让皇后脸色一白,太子猛地跌坐在地,喝道:“你胡说!我何时给你的令牌了?” 梁紫玉皱眉,道:“殿下,的确是给你我的呀。”她不明白太子为何要否认,却还是目光坚定地说道,“那日你让我出宫替你办事,但因宫门已闭,所以你便给了我令牌。” 这句话更是将太子推入不义之地,太子脸色勃然大变,突地想起有这么回事,但那却不是让她出宫召集兵马。难道梁紫玉竟然背着他做出了多余的事? 那么晚了还要出宫办事,且还是让太子妃亲自出马。这等重要的事,除了召集兵马还能有什么?想来那赵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当真勾结梁文绍图谋不轨?! 皇上心下一黯,道:“穆爱卿。” 人群中,鬓发霜白的穆将军走出来,单膝跪地,道:“微臣在。” “你且带领一批禁卫军前去捉拿梁文绍,如有抵抗,杀无赦!”皇上冷声下令。 听到“杀无赦”几个字,梁相国只觉脑袋一翁。这件事确有蹊跷,但一时半会却也不是他能理清的,只希望他这位长孙不会搏命抵抗,当真坐实了谋反罪名!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太子身上,眸光深冷如利刃,道:“来人,将太子与太子妃押后再审。” “皇上!”皇后一听立刻急了,便要上前替太子开脱,然而,皇上却是大手一挥,冷声道:“谁敢求情,同罪论处!”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太子大叫,撕心裂肺。 而听得这声宣判的太子妃梁紫玉却还是一脸茫然,她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是问了几句话,就要将她与太子关入大牢? 一直冷眼围观的花落晚却在心中拍手叫好,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除去太子,更能将梁府的一根壁垒折断。却不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安排,她可不信那太子当真会谋反。 想到这里,她四下望去,却见六皇子龙烨眸光闪烁,带着一抹炙热的光芒。心下立刻便有几分了然,怕是这事与六皇子脱离不了干系。 只是可惜,皇上说的是押后再审,如此,便就等于给了太子翻身的机会。说到底,终归还是他的亲子,所以才这般不忍。 几个侍卫得令要将太子押下,便就在这时,马太师突然上前跪道:“启禀皇上,有关太子一事微臣有事启奏。” 闻言,皇上头痛地扶额,道:“你又有何事?” 那马太师也不啰嗦,迳自呈上一份奏折,道:“此乃文武百官弹劾太子教唆地方官员搜刮民脂民膏,大肆铺张修建宫外别院,据说那别院奢华更胜皇宫,是以银墙金顶、水晶宝石铺路,俨然一座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宫殿。” 在他说话的时候,奏章已然到了皇帝手中,铺开来,足有四五米之长,上面签满了各个官员的名字。如此,便是他再如何想为太子寻找机会,在看到这个的时候也不得不震怒。 “皇上……”皇后急忙上前,想要为太子开脱,却见皇上怒骂道:“闭嘴!” 不仅要勾结内将谋反不说,还敢背着他大修宫殿,分明就是图谋不轨!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手足相残、弑父夺位这种事情发生。 他强忍着心头恼火,再也顾不得其他。改口宣判道:“太子龙晖大逆不道,竟敢意图不轨,今废其太子之位,交由刑部审讯!” 圣旨一出,等同于板上钉钉的事。太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时间却连冤枉都再也喊不出口。 梁紫玉呆愣在地,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连忙说道:“父皇……父皇……儿臣想起来了,那日太子将令牌交由我出宫为他寻药,中途儿臣昏睡了几个时辰,想来便就是这几个时辰令牌被人掉了包……父皇,太子殿下绝对无心叛变啊!” 这番话说得太迟,皇帝现在却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众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药必须得晚上去寻?还是太子妃亲自出马? “梁紫玉,闭嘴!”太子闻言却是脸色一白,立刻制止梁紫玉再说下去。他情愿就这样死去,也不愿她将自己的秘密昭告天下。 事实上,太子会这般喜爱梁紫玉,并非她有多么出色,而是……她不嫌弃他的身体有问题,便是他永远都不能与她有子,她也浑然不介意。这让太子很是感动。 但是,这件事却是个秘密。 帮他诊断出来的太医早就被他杀了,除了梁紫玉,便连皇后都不知道。而且,身为太子,若是不能生子,那么将来纵然坐上帝位,也只会将江山拱手他人。皇上若是知道这件事,断然也不会将帝位传给他。 所以,当他听说宫外有一神医能医治此症时,这才急着让唯一知情的太子妃前去买药。 只是,太子妃话已至此,太子又急于制止。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更是十之八/九猜对了这个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脸色微变,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只道:“将他们拖下去!” 帝王无情,前一刻还笑着替十七皇子指婚,下一刻,便能将太子推入鬼门关。这等起伏落差,便连花落晚都觉心寒不已。如此看来,也莫怪当初月黎性情会那般暴戾,想来是跟那位置有关吧! 宫宴结束,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所为伴君如伴虎,这一刻他们真心有所体会。便连亲生儿子都能如此,还有什么是这位皇帝狠不下手的呢? 如此想来,众人倒也有几分同情花落晚了。幸好她当时没有抗旨,否则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做兄妹(今日第二更3000+花前月下滚床单)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不做兄妹(今日第二更3000+花前月下滚床单) 宫宴结束,她刚一回府便直奔斋月楼,太多的疑虑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急需花思穆来为她解惑。爱夹答列 然而,刚走近斋月楼,一阵暗香袭来,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这个是…… 她猛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满院子的牡丹花都变成了幽兰花,一簇簇淡蓝色的花朵迎着月光盛开,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月下,一袭白衫及地之人负手而立,俊美温和的面容似笑非笑,却是怎么也让人移不开视线。华光万丈,只觉那幽暗的月光都变得无比美妙。 花落晚的心怦然跳动,却见面前的人就着这一地幽兰缓步迎向她,唇角微勾,眉间带笑,停驻在她面前,如此问道:“这一地幽兰你可喜欢?榛” “喜欢。”她讷讷回道,脸上却是禁不住的喜悦。 怎能不喜欢?兰花在大诃极为少见,更何况还是幽兰,可他却偏能移植出这一大片来,纵然不问,也知晓他是废了好大的精力。 听她这么回答,花思穆很是满意,他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却是一个用幽兰花编织出来的一个花环。他一边替她戴在头上,一边说道:“今日你不在的时候,我便对着这满院幽兰想了许多,因为想着你,所以便编织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想你必定会喜欢。页” 他离她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头,却是挠得她心里酥酥麻麻的。花落晚低着头,问他:“那你想了何事?” 替她将花环摆正,花思穆满意地望着她,脸上却是禁不住的欢喜。他道:“我在想,若是今日赌约失败,你可还愿意下嫁于我?” 闻言,花落晚的笑容僵在脸上,却猛然想起她与花思穆之间的赌约——三个月内,太子被废,她便下嫁于他。她以为,他不过一时玩笑,却不想他竟然还记得! 可是…… “你我乃血脉至亲的兄妹,又如何能……”花落晚叹息,只感造化弄人。 但是花思穆却是一脸认真地望着她,问道:“你可会在乎别人的目光?” 花落晚微微诧异,迎上他的视线,却见他眸中噙着一抹坚定而小心翼翼的认真。1这样的眼神,却叫她感到莫名心疼。鬼使神差的,花落晚竟然摇了摇头。 那道认真的眸光豁然充满笑意,他猛然将她揽入怀中,对她道:“晚晚,我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花家,一起离开大诃,可好?” 一起离开,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起离开,她便能放下心怀与他在一起。 可是,她能放得下仇恨吗? 那些她重生之后便发誓要赶尽杀绝的人还活得好好的,那个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人还未真正出现,她又如何能走?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儿的犹豫,花思穆微微皱眉,与她扯开一步的距离,望着她,又问了一次:“晚晚?” 花落晚面色平静,却是淡淡回了他一句:“我不能走。”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花思穆沉默了许久,却似乎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一般,他轻声叹息,却是问道:“你想杀的人究竟是谁?” 花落晚静静望着他,目光深如暗潭,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月黎。” 花思穆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此时从她这般认真的神情下,他却察觉到一股浓郁的、无法抵抗的恨意。 究竟是要伤得有多深,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恨意?! 不知为何,他竟然羡慕起月黎来。 能将一个男人恨至如斯地步,他们之间必定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比如……爱情。 “咳咳……”花思穆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承受的事情,巨大的刺激下,竟然让他觉得心痛不已。 花落晚一急,连忙扶住他,却因为力道不够,两人双双跌入花丛中。花落晚被他压在身下,只觉心跳得飞快,抬眼望去,却正好与之视线相交。 花思穆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便连咳嗽声都极为压抑,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眸光亮如明月。 花落晚微微皱眉,对他道:“是不是很难受?” “是。”他乖乖点头。 那一地幽兰,衬得他脸庞缥缈如梦幻般,叫人移不开视线,花落晚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就这般直直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或者是融入他的骨髓之中…… “唔……我扶你起来可好?”最终,花落晚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势似乎太过暧昧,这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当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可是,花思穆却是轻声唤道:“晚晚……”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是带了一丝沙哑。 花落晚不解地抬眸,却见他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轻轻拨开,而后,似乎是很天经地义一般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袭来,让花落晚的心猛然一颤,好似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融化了一般。 “晚晚……”他一遍又一遍轻喃她的名字,从她的额头吻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停驻在她唇瓣…… 似乎是在浅尝蜜糖一般,他轻舔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与她的气息交合在一起,温热的唇瓣一遍又一遍舔尝着她的唇瓣。 花落晚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甚至于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了他的腰,她面颊泛红,却是轻叹:“你这样……叫我如何再能将你当作是我大哥……” 闻言,花思穆唇角上扬,眸中笑意更甚,他道:“那便不做你的大哥罢!” 说着,已是完全吻住她的唇瓣。 这一刻,不再是浅尝,而是直接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深入她的檀口与之交汇,细舔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却只觉怎么也不够。 他的墨发与她的青丝相互缠绕在一起,铺开在地,如若盛开的花朵一般,满院幽兰却也不及身下人儿芬芳。 他想要她,想要得发疯。 可是,他却也知道,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等到花思穆放开她的时候,花落晚已是大口大口喘息着,醉眼迷离,面颊泛红,唇瓣更是肿得令人遐想。 花思穆翻过身来,侧在她身旁,面含笑意地将她揽在怀里,他说:“晚晚,相信我,总有一日,我定会娶你为妻。” 哪怕是受尽天下人唾弃,又哪怕是失去整个天下。 他,也要得到她! 然而,花落晚却是望着那清冷月色,呼吸渐渐平稳了过来,思绪也无比清晰。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和亲的事告诉他,便是不说他也会知道吧?!说了,只会让还在病中的他更加劳神而已。 她想,或许,她应该尽快下手了。 也许这一世,她可以再相信一次爱情。 她转眸,目光与一直在看着她的眸光交汇,那人双目清澈得可怕,瞳孔里好似只看得见她一般。 静静相望,好似这一眼便是万年。 她终是一声叹息,道:“那么,我便等你来娶我。慕邪。” 花思穆,字:慕邪。 …… 此时此刻,花落晚尚且还对未来抱着一丝希望,可是那深宫之中,一袭如血般鲜红锦袍的男子半卧在软塌上,手中把玩着酒杯,狭长的双目微微挑起,却是对着摊开在他面前的画像唇角微扬。 那画中之人眉目含黛,一身华服衬托得端庄无比,然而,他却觉得那身衣服不适合她。 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月黎皱眉思索,那月下一身素服却不失礼节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画卷之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眸光迷醉,尽显万种风情。 画中女子虽不是特别漂亮,可那一双眼睛却深如沼泽,只一眼便让人无法自拔。 画卷左下角,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安和郡主,花落晚。 * 编辑:终于看到晚晚不再拿残哥哥当大哥看待了,好鸡冻! 求求:其实我好想写两人花前月下滚床单啊有木有!!! 编辑:重点是你没写! 求求:(正经脸)革命尚未成功,大哥仍需努力! 编辑:o( ̄ヘ ̄o#)滚粗! 莫要负我(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莫要负我(今日第一更3000+) 十年前,月国国弱,为自保,月国国君将年幼的二子月黎送往大诃成为质子。1质子,意味被抛弃的人质。对于年幼的月黎来说,自己就是个被父亲、被国家所遗弃的人。 然而,十年后,月国逐渐强盛,甚至有盖过大诃之势。大诃国君为避免战乱,决心将质子送回月国,并将安和郡主远嫁月国和亲。 上一世的花落晚,同情月黎这般遭遇,因他一句“落落,我的身边便只有你了,谁都可以离开我,便是你绝对不可以!”她以为她是特别的,是他心中最珍视之人。然而,当大局已定,他执掌江山之时,她却成为他最憎恨的存在。 一条白绫,一场大火……烧去了她所有爱恋。 白绫勒喉,她不放弃,顶着强大的窒息感拼命去挣扎。当白绫绳结断落的时候,她一阵欣喜,然而,下一刻,熊熊大火燃烧,将她包围,仿若近身的恶魔一般要将她吞噬过去榛。 她害怕、恐惧……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她不死心的以为,他若知道了,一定会来救自己。 然而,她却在火中,听见那妖魅的嗓音清晰地传了进来,他说:“大火熏人,爱妃,你莫要伤了身子。那贱人……死不足惜……” 一切希望落空,她停止了挣扎,只觉自己这一生活得当真是可笑,那一句“我的身边只有你”不过是场空谈业。 她看着大火烧到衣裳,看着自己的皮肤烧灼在烈火之下。巨大的痛意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强烈的恨意却在此时应运而生。 不过是一场执念、一场空欢。 若再世为人,我定要将这一世的苦痛百倍偿还于你…… 花落晚隐隐觉得有东西轻抚过眼角,好似那无尽黑暗中的一点光亮。她豁然睁眼,却发现自己并非身处月国凤栖宫,这里的一切是这么熟悉,坐在她身边替她拭泪的面容亦是越来越清晰。 那一张温润俊秀的容颜放大,他眉头深锁,脸上却是带着一股宠溺的笑意。他就这么静静坐在她身边,一手替她轻轻拭泪,一手与睡梦中的她十指交缠。爱夹答列白衣墨发,静谧得好似画儿一般。 “做噩梦了?”他轻吟开口,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她不停滑落的泪水。 望着他,花落晚突觉心下一暖。这是她曾经奢望、追求的一辈子的简单生活,可能对她做到如此的,终究不是那人。 她轻轻点头,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想你了,便就来了。”他眸色认真,这几个字几乎是想都未想便说了出来。 想起昨夜的一切,花落晚直觉得不真实。可是现在,他们十指交握,属于他的体温这般清楚地传来,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她。 花落晚,你当真是恋上他了。 “我梦见他了。”花落晚眸光直直望着他,仿若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说道,“梦见他是如何利用我,再如何折磨我……”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很小气、很记仇,别人负我一分,我定十倍偿还。” 她抬眸,眸色清明,却似从未这么通透过,她说:“所以,你莫要负我。你若负我,我定百倍偿还……至死方休!” 花思穆便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她,虽然她没有解释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看她一脸认真,他知道,她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玩笑。 他若负她,她定百倍偿还…… 替她拭干泪痕,他满脸心疼,却是道:“我永远不会负你,哪怕欺骗了你、伤害了你,但绝不会负你。” 他无法给她绝对的承诺,但是,看着这样的花落晚,他心中一痛,似乎是感受到她睡梦中那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样的花落晚,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难,才会有今日这般决绝?! …… 花落晚荣升郡主之尊,在府中地位更是高不可攀,便连花落晴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自宫宴结束之后,花铭宥便再没有提将花落晴继续关押之事,这件事就好像莫名其妙的化解了一般。花落晚知晓,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自己要远嫁月国,花铭宥的身边,必须要有那位美若天仙的嫡姐来为他铺路平势。 听说,花落晴从宫中回来之后,砸了屋里的所有东西。虽然去和亲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皇上究竟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封她为郡主?这样一来,花落晚岂不是踩到她头上去了么?! “你怎就不明白呢?”梁氏轻咳,虚弱地坐在软塌上,对花落晴说道,“那花落晚怎样那是她的事,郡主又如何?不过是个空名而已。等嫁去那月国,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 世人都知,月国二皇子被大诃软禁了十年,便是那十年里的怨气都足以让花落晚饱受痛楚。 “我们所需要的,不过就是等,等到花落晚下嫁那一日,你还担心她能活着不成。”梁氏缓缓说道,对于这件事仿佛很是开心。 花落晴明白她的意思,尤其是当花落晚成为郡主之后,便和十七皇子成了名义上的兄妹。如此一来,纵然是他们两情相悦,也断然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一想起花落晚要顶着郡主的头衔在府上作威作福,她便极是不快活。就怕还没等到花落晚下嫁,她便就要先被她活活给气死了! 想到这里,花落晴心中一阵凛然。她绝对不能等到那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整死那花落晚不可! 尚不知嫡姐心中想法的花落晚,此时正在净香院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满脸笑意,却是道:“晚儿,你如今贵为郡主之尊,已无须来向我请安了。” “老夫人。”花落晚盈盈笑道,“你便莫要再取笑我了,每日请安已成习惯,何况您是我的祖母,纵然我是郡主,却也改变不了我们血缘至亲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老夫人频频点头。不骄不躁,果真是个冷静的孩子。如此,她便也可放心几分。 想到她是要远赴他国和亲,老夫人便连连叹气,终是道:“好在皇上并不是要你立刻下嫁,咱们祖孙情分还能再维持得久一些。” 闻言,花落晚却是微微一笑。 倘若不是婉贵妃从中使诈,皇帝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想起以和亲来延缓大诃与月国的局势。这笔帐,她早晚要从婉贵妃身上讨回来不可! 而另一厢,已得知这个消息的花思穆执笔在白纸上写下“月黎”二字。这个名字,他已不是从花落晚口中第一次听到,便连前几日她在噩梦中,也这般呓语过这个名字。 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可他却能清晰地察觉到,她对月黎有着他无法预估的恨意。 “少爷。”侍剑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眸中尽是不解之色,“所有探子的回报都是一个结果。” “说。”花思穆心中已明白几分,却还是如此问道。 而侍剑却是皱眉摇头,道:“和先前一样,别院幽禁十年,同她生母白沁儿一样性子软弱,便连被下人欺负都无所察觉。不过,这次消息更明确了一些,她是自行设计引那花铭宥前去别院,才得以有机会回府。而且……” “而且什么?” “我们还在别院里那个池塘中打捞到一具浮尸。”说到这里,侍剑的眸色更加冷静起来,他道,“据说当日是别院的下人李妈妈回府举报,说是三姨娘在别院与男人私会,这才引去了花铭宥,可事后李妈妈却被当众处死,若是这个男人也是被一起处死,断然不会弃尸池塘。” “你的意思是……他是花落晚所杀?”花思穆眉头微皱。 却听侍剑继续道:“这个还有待调查,不过以二小姐现今的手段,这点不无可能!” 听到这里,花思穆却是紧紧皱眉,笔墨滴落,早已染花了纸上的字迹,而他却恍若未觉。 花落晚,你的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事? “少爷。”侍剑欲言又止,终是问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吧。” “三月之期不是还没到么。”他面色淡漠,可是那张脸却苍白得吓人。 夜会十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夜会十七(今日第二更3000+) 侍剑知道,以花思穆的性格,他决定好的事情,便是谁说也无用。1可是,眼看时间就要满三个月,再这般拖下去,只怕他会提前倒下去。 “少爷……” “行了,你也无须再说,我都明白。”他打断他,将那一张已经染墨的宣纸揉成团扔了,转而又静下心来,执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 花落晚。 花落晚万万想不到,尉迟凝香竟然会上门来找她,而且还未开口便就跪倒在她面前榛。 她惊诧:“你这是……” “落晚。”她热泪盈眶,声音隐隐带着抽泣,道,“我求你,求求你去见见他。” 虽然她没说,但是花落晚还是猜到了。十七皇子业。 她的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却是问道:“为何?” “你要和亲的事他很自责,便终日买醉,谁劝也不听,只说对不起你,再也无颜见你。”尉迟凝香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手却死死绞在一起,“所以,求你去劝劝他吧。” 明知十七皇子对她有意,还偏偏要为了他而这般求自己。花落晚不免一阵苦笑,尉迟凝香那般爽朗大方的性格,面对爱情竟然也是这般柔弱。 可是,她却是道:“我去劝了又如何?去了,便能改变这个结果吗?” 花落晚冷声笑道:“凝香,你不该浪费这个时间来找我。” 尉迟凝香显然是没想到花落晚会拒绝,而且还拒绝得这么毫不犹豫。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她,似乎对她的决定很不理解,她说:“十七皇子那般喜欢你,你却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这句话俨然已经带了一丝恼怒。 可是花落晚却是依旧平静,她道:“方才你也说了,是十七皇子对不起我,既然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我又为何要故作大方去原谅他?” 尉迟凝香一噎,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的确是十七皇子不对在先,可她以郡主之尊嫁给月国皇子,虽说是远了些,但对一个庶女来说终究不亏。爱夹答列可是,她却也明白,花落晚嫁过去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她与十七皇子一样为她担心、内疚,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花落晚会如此决绝。 良久,花落晚才道:“你且回去吧,等十七皇子想通了,自然就无事。”说罢,她便转过身去,俨然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尉迟凝香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却是问道:“花落晚,你可曾明白过十七皇子的真心?你又可曾对他动过哪怕一点点的心?” 被问话的人脚步一窒,却是回道:“没有。” 她的真心,早被前一世的种种消磨殆尽。这一世,若非花思穆,怕是也不会再有所为真心吧。 听到这样冷漠的两个字,尉迟凝香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她冷笑一声,却是道:“好!花落晚,既然如此,你也不配得到殿下的青睐!”说罢,便就起身朝那府外走去。 花落晚望着那走远的背影,却是一声轻叹。跟随在她身边的红离自是听到,她不解:“只是去见一面,小姐为何要如此绝情呢?那尉迟小姐怕是要恨死小姐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轻笑道:“与其去见一面给他希望,倒不如就这样让他死心。至于尉迟凝香……”她眸色冷然,“我从不在乎她恨不恨我。” 她与十七皇子都不过是盟友,何况只是个尉迟凝香呢?如果她够聪明,应当知道现在什么对龙柒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却在儿女私情上如此纠结,当真是个错误啊! 且说那尉迟凝香,刚走到花府门口,便被人唤住,她回眸看去,却是个打扮的十分华美的女子。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便听那人说道:“尉迟小姐,我是落晚的姐姐,落晴。” 听到这个名字,尉迟凝香恍然大悟,想起先前在宫宴上的确见过这么个美人儿。便面含微笑,问道:“落晴小姐,不知你叫我所为何事?” 那花落晴突然四下张望了片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还请小姐随我来。”说罢,做出请的姿势来。 平日里,尉迟凝香很是看不惯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的这种礼仪繁复的规矩,奈何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便只能面带笑意随她往那后院一处宅子走去…… “小姐……小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这么咋咋呼呼的声音,必定是酒心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刚卸下头饰铺开长发准备就寝,便就听酒心的声音传了进来。还不等她开口,那酒心便已经跑了进来,开口就道:“小姐,不、不好了……” “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就算小姐宠着我们,你也不能三更半夜大喊大叫呀!”便连帮助花落晚梳发的灵浅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酒心却也顾不得其他了,迳自说道:“小姐,大少爷在府外昏倒了。” 什么?! 闻言,花落晚猛地站起身来,问道:“在哪儿?” “就……就在府外临街拐角处……”酒心气喘吁吁道。 听到这话,花落晚想都不想便冲了出去。而红离却留了个心眼,少主昏倒,侍剑怎么可能不在身旁?便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刚刚回来的时候听管家他们说起的。”酒心茫然地回答,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对。 红离心下一沉,暗道糟糕。 可是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花落晚的影子?! 她不做犹豫,连忙飞奔去斋月楼…… 花落晚这次当真是失策,这么明显的漏洞她竟然都没有听出来。等她一路飞奔去了酒心所说的地方之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冷风吹来,立刻让她冷静了些许,也让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对之处。 然而,等她察觉出不对想要离开之时,却被人从后面重重一击,而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昏迷中的花落晚,尉迟凝香面色冷然。她原以为花落晚冷清冷心,谁也不能撼动她的心,却想不到,只是这么简单的谎言便能将她骗出。她与那花府大少爷,当真如花落晴所说的兄妹情深呐! 望着那燃动的烛火,尉迟凝香眉头微皱,心下一狠,只道:“落晚,你莫要怪我,我不过是……不想让他伤心罢了。” 语毕,她便转身出了这间屋子。不过片刻,门外再次传来她的声音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殿下,你慢点,落晚就在这屋里等着你。” “你……莫要再骗我了,她怎么可能会来见我……”说话的人似乎喝醉了,言语有些不清楚,却不难听出,这是十七皇子的声音。 “殿下,凝香已经是你的未婚妻,纵然会骗尽天下人,也断然不会骗你啊……”说这话的时候,她言语间透着无尽悲伤。 然而紧接着便就是开门声,有脚步声跌跌撞撞地进来,迳自冲到了床边,带着一抹不可置信:“落晚,真得是你……落晚……” 声音急切缠绵,而他身后却是传来尉迟凝香低落哀伤的嗓音:“殿下,凝香先回去了,你……”她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是说不出来,眼泪便这般直直落了下来,可是那背对着他的人眼中却只有花落晚,甚至于连她的话都未听进去。 尉迟凝香终于忍不住,猛地将门关上,却是抱着胳膊靠在墙边默默哭了起来……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只觉一阵酒气迎面扑来。她有些吃痛地揉揉脑袋,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双灼热的目光所盯着。 “十七殿下?”花落晚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龙柒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脸上泛着温情笑意,他道:“落晚,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 意识到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并非梦阁,花落晚猛地翻身下床,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你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那个向来清心寡欲不可一世的十七皇子,竟然也会变成这样的人?!花落晚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 见她这般看待自己,十七皇子只觉心口一痛,他道:“在你心里,我便就是这样的人?” 迷失心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迷失心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月黎搭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月黎搭救(今日第二更3000+头号敌人救了欲火焚身中的女主) “父亲,晴儿亲眼所见,绝对不假。爱夹答列”花落晴一脸紧张地对花铭宥道,两人急急朝着一家客栈而去。 紧随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六皇子龙烨。 说起来,龙烨今日不过是来找花思穆,谁知正和花铭宥寒暄的时候,花落晴便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说那花落晚偷偷摸摸与一男子去了一家客栈。想起花落晚那般决绝的拒绝自己,他不免好奇,究竟是谁才能让她另眼相待,便就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看见三人衣着不凡,店小二自然不敢怠慢,忙迎着他们进了店内,一边走一边问道:“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留宿?” 花铭宥脸色极为难看,哪里还有心情听他唠叨,便就直直吼道:“滚开!榛” 那店小二一愣,着实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这时,花落晴一把将他推开,指了指后院道:“父亲,在那后面。” 花铭宥二话不说,连忙迈步走向后院,而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龙烨却是暗自蹙眉伊。 以她对花落晚的了解,她做事断然不会给人家留下这般明显的把柄。而且花落晴对这一切太过熟悉,熟悉到好似安排好的一般。 他心下当即有了几分了然,连忙快步跟上。他倒要看看,这一次花落晚要如何帮自己脱罪! 等到他们一行人打开一间厢房的时候,赫然只见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子正在梳发,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熟睡着的男子。 花铭宥眸色一暗,一把冲上前去,怒吼道:“花落晚!你……” 然而,他的声音却随着那女子的转身而哽在喉间。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正是大诃名将尉迟茂的女儿尉迟凝香。 他再朝那床铺看去,那熟睡着的人可不就是与尉迟凝香已有婚约的十七皇子么? 这两人的婚事是由皇上亲自恩赐,早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们会在一起,哪怕是在同一张床上,旁人都无权去干涉。 “侯爷?六皇子?你们怎么都来了?”尉迟凝香面露惊讶之色,继而又将目光放在花落晴的身上。爱夹答列 想来心下已有几分了然。原来那花落晴竟然将她当作棋子来利用,幸好花落晚已走,否则当真是铸成大错了。 花铭宥很快反应过来,便是满脸歉意道:“尉迟姑娘,是我们叨扰了,不知你可曾看见我家落晚?” “落晚并没有出现在此。”尉迟凝香摇头,面上染着一层红晕,却是道:“侯爷若是没有什么事便请回吧,十七皇子喝醉酒,怕是不方便招待几位。” 如此明目张胆的赶人,他们若再待下去,倒真说不过去。花铭宥环视了一圈,当真不见花落晚,便就离了去。花落晴见状,面色煞白地跟着一道出去了。可是,那六皇子龙烨却是一脸深沉地望着那烛台上已然燃尽的蜡烛。 从刚刚一进门开始,他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因为上次在福音寺的事情,让他对催情香多了几分了然。这蜡烛必有古怪! 而且,看尉迟凝香现在的神情,八成这事还当真和花落晚有关。 等到几人全数离开后,本该“熟睡”的十七皇子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他面颊依旧泛着诡异的红晕,却是眸光清明地看着前方。 彼时,他一步步走近花落晚,只因她一句她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将心中一切***都给压制住。 她是他所珍爱之人,纵然她不爱他,但是,她如此相信着他,他又怎能让她失望呢? 于是,他停驻在她面前,赫然抽搐一把匕首,划破了手掌。 巨大的痛意袭来,让流窜在他体内的那股欲火得以被压制,也让他的脑袋变得无比清明。 花落晚面色平静地望着他,不为他的行为感动,更加没有去心疼他手上的伤,只是一脸淡漠地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那样平静无波的瞳孔,好似在看陌生人一般。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轻声唤道:“凝香,开门!我知道你在外面。” 靠在屋子外面墙壁上的尉迟凝香呼吸一窒,虽然很诧异,却不得不将门打开。 便就听龙柒对花落晚说道:“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多谢殿下好意,落晚可以自行回家。”她的神色依旧一片淡然,龙柒蠕动唇瓣,似乎想说什么,然而终究还是忍住了,只看那一道单薄的身影迳自离去。 尉迟凝香静静看着这一幕,花落晚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她知晓,今日这事一过,她们之间必定不能再回到以前。但是,为了龙柒,牺牲一个朋友又能如何呢? 等到花落晚走后,龙柒却突然让她与自己合演了这么一出戏,想来是早已料到花落晴会带人过来“捉奸”。 这便是他对她的惩罚了吧?! 尉迟凝香在心中苦笑,他不屑于骂她,却是打赏了自己的清誉,要让她自食其果。 …… 从客栈出来之后,花落晚依旧觉得浑身瘫软,好似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想不到那催情香加上迷香之后的功效会这般强烈,若是她坚持不到回府,只怕情况只会更糟糕。 一阵冷风吹来,花落晚哆嗦了一把,她还只穿着里衣便直接跑了出来。虽被冻得半死,却终究让她神志清醒了几分。 她在心中暗忖,红离也不知去了哪里,花思穆的身体又不知如何了…… 便就这样一路想着,一边拖着缓慢的步子往前走。可是,不过行走了几米路,她便再也支撑不下去,只在心中感叹,早知这样,就应该接受龙柒的好意。 她可以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身体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了。那股流窜在体内的欲火却是愈加明朗。 她眸色一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便就在她这样想着,却摇摇欲坠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即将倒下去之时,那人将她揽入怀中。 闻着自她身体上传来的香味,那人却是露出一丝惊讶:中了催情香,却还能支撑这么久,当真令人惊讶。 但不知,她醒来若是看见他,是否会更惊讶?!这一刻,他在心中充满了期待。 夜风乍起,舞乱他及腰墨发,一张妖魅到极致的容颜暴露在月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此时却是充满笑意……与猎食者的兴趣。 花落晚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救她的人会是她此生最大的仇人——月黎。 所以,当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满室缭绕着花香的陌生厢房时,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偌大的床上,一个容颜俊美的妖魅男子正面带兴味地望着她。 月黎侧卧在她身旁,单手指责下巴,似乎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醒了?”他淡淡开口,大有一种吐气如兰的意境。 花落晚睁大眼睛,不待她做出思考,身体便已经自发性地翻身下床,与他隔开几步远的距离。 面对她这样的动作,月黎很是不满,他道:“我救了你,你不仅连句谢谢都没有,却还要带着这么强烈的敌意吗?” “我怎会在这里?”她终于问到了重点。 可是月黎显然不想回答她,反而笑道:“这便要问你了,我倒还是第一次碰见喜欢往陌生人怀里钻的女人。” 这句话十分歧义,花落晚早已检查过身上的衣服,当真被换过。可是,她若真与月黎发生过什么,她却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 还有,这个被软禁了的月国二皇子,为何会出现在宫外? 难道,这一世,月黎也被提前解禁了么? * 编辑:不要告诉我晚晚被月黎给吃了! 求求: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tat 编辑:那现在这个是肿么回事? 求求:呃……介个只是过程,结果不会是这样的! 编辑:我怎么就那么不敢相信你的话呢?好吧,如果你真让晚晚被别人吃了,下个星期的推荐位就撤销! 求求:tat不要啊!我错了!!!求别撤!!!(抱大腿哭泣……) 所以,有这么个腹黑的编辑大人盯着,我觉得那些担心晚晚会被别人抢走的亲可以放心了tat…… 误导月黎(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误导月黎(今日第一更3000+) 月黎与前世一样,当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那张少年少有的妖魅气质缭绕在他身上,却并不似女子般妖艳,反而给人一种独特韵味。1前世,便是这张看似纨绔,略带欺骗性的容颜,使得她深陷其中,便是后来发现他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却是再也无法自拔。 此刻,两人正式面对面交流的时候,花落晚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指甲几乎都要掐进掌心的肉里。莫名地紧张感缠绕在她心头,竟叫她一时乱了方寸。 她恨他,恨到便是这样站着便觉心痛不已。她曾想过无数次,当她重新站到他面前,一定要对他说出毁灭他的狠话来。可是,便真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下意识地想要退缩。 她见识过他的狠辣,便是她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都不及前世他的十分之一。面对月黎,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花落晚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是猛然想起他的身份来一般,朝着他盈盈笑道:“呀!我想起来了,你是月国的二皇子,月黎殿下?!榛” 她这一声惊呼让月黎一阵错愕,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见花落晚猛然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便就如同所有靠近他的女人一般说道:“殿下,你可认得我?我就是与你有婚约的和安郡主呀!”说着,她又仿若娇羞一般低垂着眼睑说道,“没想到能被殿下所救,当真是你我的缘分啊……” 看这个方才还满身敌意的小女人突然这般花痴样喋喋不休,月黎微微蹙眉,却是他也看不出花落晚究竟是演得哪一出。 可是,花落晚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耐烦,依旧在那叙说着他们之间所谓的“缘分”胰。 过了许久,月黎终于可以确认,花落晚不过也是同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般,是个只看重权势,想要靠着他来上位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确认了这点,他对花落晚的兴趣便稍稍退却,突然伸手打断了还在说话中的花落晚,脸上表情不变,语气却是冷了几分:“郡主,我不过是路过顺手搭救,你不必介怀,天色已晚,你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不妥吧。爱夹答列” 这是要赶人的架势了?! 花落晚唇角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来,面上却是微微带着一丝惊讶,转而羞涩一笑,道:“殿下说的是,来日方才,我们有的是机会好好聊聊。” 言下之意,俨然已经认定了自己要嫁给他。 月黎眉头微皱,却是在心底深思。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是如何引得六皇子与十七皇子的青睐? 然而,面对花落晚那灼灼目光,他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去,便道:“我这就派人去送郡主回府。” “不用了。”花落晚体贴笑道,“这里离花府很近,就不必劳烦殿下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可以等天亮了再来看我呀!” 说着,她更是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月黎那张妖异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挂不住了,甚至觉得与其耗费这么大精力出来找她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本不过是那日在屋顶听见花落晚与龙烨的对话,一个能同时引起两大皇子争夺的女子必然不简单,何况这人还即将成为他的皇妃。因着这份好奇,他偷偷溜出皇宫,为得就是一探花落晚的虚实。 但是,此刻看着面前的人,他却是兴致全无。花落晚一推却,他也不多作坚持,只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郡主一路小心。” “那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喔。”花落晚拉耸着脑袋,似乎很不舍,眸中更是蕴含着晶莹的泪花。 “好。”月黎应付地点头答应,花落晚这才满意地离开。 她刚一踏出客栈,便将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指松开,掌心,鲜红的血液几乎是浸染了她整个手心。 月黎为人太过谨慎、太过狡猾,今日若不是本着对他的了解,花落晚断然不敢故意装成这个模样。前世,月黎最为厌恶的便就是这种想要借着他的地位来谋权夺势的女人,当然,这个里面除了她的嫡姐落晴。 想不到就算重来一次,他依旧还是这样的人。 走了几步,便迎面碰上了前来寻找自己的红离。红离一见她,眸光一亮,却是二话不说直直跪倒在她面前,道:“小姐,红离失责,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还请小姐责罚。” 她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面上虽然保持了冷静,但花落晚知道,她一定是寻了很久。便道:“起来吧。” “小姐……”红离犹豫着,俨然无法原谅自己。 见她如此,花落晚微微有些恼怒,道:“怎么?这么想责罚自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她微微拔高音量,却是让红离浑身一颤。花落晚似乎天生就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她不自觉地感到害怕。然而,她却不知,花落晚的这种力量却是她沾染了多少血腥、杀了多少人才得以形成的煞气。 红离不敢再违逆她,只得起身,问道:“小姐,不知可否告诉红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被何人掳走的?” 听到这种话,花落晚却是微微叹息,道:“是他让你来问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红离真正的主子,花思穆。 红离自知瞒不过她,便道:“是,少主很担心你,将身边所有暗卫都派出来找你,倘若不是他无法起身,怕是要亲自出来寻你。” 红离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些话,丝毫不带夸张的意思。花落晚也知,她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花思穆当真是急了。可是…… “什么叫无法起身?他怎么了?”花落晚皱眉,难道花思穆的毒已经发作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吗? 见她这般心急,红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道:“少主无事,只不过是暂时无法起身而已。”她想起临走前花思穆的交代,深知绝不能让花落晚知道他的病情,便如此说道。 只是,花落晚又怎会是那般好骗之人?她双目死死盯着红离,眸色一沉,道:“带我回府去见他。” “小姐……”红离心下一惊,连忙拦住她的去路。 如此一来,意图更加明显,花落晚面色一沉,冷声道:“你若终究只当他是你的主子,那便尽管拦着我,只是我身边却是不需要一个对旧主愚忠的人!” 红离抿唇,死死盯着花落晚。她这是要让她二选一,按理,她应当毫不犹豫地选择效忠花思穆。可是她却也知道,花落晚是因为太过关心花思穆,所以才这般焦急。 她思忖再三,却是默默退了一步,道:“小姐,红离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但却不能背叛少主,请恕红离无礼。” “你要拦我?”花落晚面色冷静,目光如冰刃一般直视她。 只是,她却突然摇了摇头,道:“红离不敢。”说着,竟然侧身让出路来,说道,“就算是红离让你回去,少主也未必会见你,小姐,你又何必去碰钉子呢?” “见不见不是他说了算!”花落晚唇边掀起一丝冷笑。她便不信了,花思穆还当真能躲她一辈子不成。 十毒入药,从小就种下的病根……他究竟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却为何不让她陪在他身边?便连这种时候,却都还在想着她的安全吗? 花思穆,你当真是个笨蛋呵! * 求求:发现开始有不少人喜欢渣月黎了,本求深感欣慰。 编辑:他们肯定是被你渣的气质误导了!渣求,放过那群无辜的***年们吧! 求求:二傻编,认命吧!残哥哥一定会被渣月黎虐到的! 编辑:竟然敢虐男主!!我终于知道你重感冒“发***”的原因了…… 求求:tat是的,我发烧了,所以是不是表示我可以休病假不更新了?! 编辑:做梦!就算是明天要死,你今天也得更完! 所以,在魔鬼编辑的压榨下,我默默爬去继续码字了……会尽快把第二章更上的! 求药救兄(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求药救兄(今日第二更3000+) 花落晚走到花府门口时,酒心和灵浅已经等候多时了,灵浅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一脸担忧道:“小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若是等天亮了,只怕……”说到这里,她故意没有将话说下去。1 花落晚微微蹙眉,知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无故夜不归宿,传出去名声多少有些难听。便立刻吩咐道:“酒心,你去一趟三姨娘那,将我忘在她那边的衣裳给拿回来。” 酒心立刻会意,便急忙朝三姨娘所居住在地方跑去。自三姨娘白氏搬出花府之后,花落晚时常会在那边留宿,这是老夫人批准的,便是梁氏也没办法阻止。只是,让酒心好奇的是,小姐为什么不干脆就住在三姨娘那边,也好过要面对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刁难。 安排好之后,花落晚便不作犹豫,连忙冲进了花府,朝那斋月楼飞奔而去。 见她这般急切,灵浅一脸诧异,正想着要追上去的时候,却被红离一把给拦住。她轻叹一声,道:“小姐自有分寸,我们还是不要去扰乱她比较好。”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又道,“你先回梦阁等着,指不定会有人故意过去找茬,小姐那边我会去看看的。榛” 灵浅点头,便也不多问,迳自朝那梦阁的方向而去。红离看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花落晚,却是微微一叹。 希望落晚小姐当真能救得了少主吧…… 花落晚一路直奔斋月楼,似乎是因为所有人都离开了,整个院落都寂静得可怕,那一地幽兰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这寂寥的夜色里争相开放曳。 此时,花落晚已无心赏花,她迳自闯进了花思穆的房中。屋子里的药味很浓,光是闻着味道便就知道有多苦。 她皱眉,一步步走到床边,看着那静静躺在床上的人,他面色苍白,便连唇瓣也丝毫没有血色。双目紧闭,总是给人一种再也不会睁开的错觉。 花落晚想要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给放进被子里,刚一触碰到他的手指,便发现他身上冷得吓人。 花思穆被这动静惊醒,却发现花落晚正皱着眉头,一脸心疼地望着他。爱夹答列他轻声笑道:“你回来了。” 这一声虽轻,却好似是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下来一般。 “你的毒……”她现在丝毫没有心情关心自己,看着他这样,却是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如果他的毒真无法解除,那该怎么办?继续承受着十毒攻心的痛苦吗? 花思穆自然看出她的心思,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眉心皱起的纹路,微微笑道:“没事,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你无须担心。” 话虽如此,可是见他这样,花落晚始终无法安下心来。她微微笑道:“你可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若倒下去了,谁来娶我?”话虽动听,可是说完她便已是两行清泪落下。 花思穆闻言微微荡开一丝笑容,他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说道:“能有你这句话,足矣。”说罢,又似乎犹豫了片刻,却是道,“晚晚,若有朝一日我真去了,你便将我记在心里就好。哪怕是恨也好,只是千万不要忘记我。” 他这般自私的要求,目光沉寂如水,好似当真要乘风归去一般。 花落晚望着他,却是狠狠说道:“你若走了,我绝对会是第一个将你忘记的人!” 她说的一脸认真,好似当真会这样做,可是花思穆却是微微叹息。想要忘记一个人那是何等困难?! 他道:“晚晚,你又何必如此呢。” 看着面前这个气若游丝的男子,花落晚却是再也忍不住,她怒道:“明明就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啊,既然如此,你又怎能再惹了我之后又撒手不管呢?我便就是忘记你了又如何?若真不想被遗忘,那就尽快养好身子吧!” 他知她是为了激励自己,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呢?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便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花落晚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却见是侍剑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那女子长得面目狰狞,五官似乎都扭曲到了一起一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很奇葩,简直就像是几块破布拼成的衣裳一般。只是,那一双精明的眼睛四下张望,好似那正在觅食的仓鼠一般,最后目光却是锁定在花落晚身上。 侍剑见状,也是微微诧异。他本以为待在床边照顾花思穆的人应当是红离,可是,才不过这么会儿,便就不见了红离,反而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花落晚。 “这位是……”花落晚望着那个面色古怪的女子,心里微微有些好奇。 便听侍剑介绍道:“这位是人称邪医的阙灵仙。”说着,大手一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那女子。 原来她就是阙灵仙! 花落晚心惊,前世的时候,她便对这位邪医阙灵仙大有耳闻。邪医的医术堪称天下第一,可是她却是性情古怪,难以驯服。彼时,月黎想要拉拢她,谁知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同意入他麾下。 想不到,花思穆竟然还有面子能让她登门诊断! 花落晚惊讶的时候,却被阙灵仙给赶了出去。她在门外与侍剑面面相觑,却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瞒着我了,大哥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剑仿佛是早已料到她会问一般,只回了她一句:“你若真想为少爷好,便就远离他吧。” “我不明白你一再让我离开他的意思。”花落晚已经不想再绕弯子了,干脆直接问道,“是不是连十毒也不能克制他体内的毒素了?” 花落晚这般直直道破,却是让侍剑吃了一惊。他低垂着眼睑,却是问道:“你当真想救他?” 花落晚点头,毋庸置疑。 见状,侍剑沉吟了许久,对她说道:“少爷的毒并非无解,邪医曾说过,想要彻底压制住少爷体内的毒素,这天下只有一物能做到。” “什么?”花落晚心中一喜,当即便下定决心,无论有多难,她也一定要夺到那东西不可。 “阴阳九命丹。”他一字一字说出来,五个字连成一线,却是让花落晚猛然一惊。 那阴阳九命丹全天下也不过三颗,就近的,她倒是知道有一人身上会有此物。 月黎。 阴阳九命丹是当年月黎初次进入大诃做质子时,月国皇帝亲手赐给他的,只想着能凭借这个能在危急时刻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月黎却迟迟没有用上,反而在他们成亲之日,他将那丹药作为定情信物赐给了她。 花落晚双手紧紧捏拳,眸色一派认真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它,这期间,请让他务必撑住!” 闻言,侍剑微微诧异,想了许久,他终是问了句:“你想要做什么?” “替大哥,解毒。”她淡淡说道,语气却坚定无比,好似她真有办法能拿到阴阳九命丹一样。 侍剑知道,花落晚一向说话算话,但是这次却是非比寻常。而且,纵然是能拿到,估计花思穆也撑不到那时候。 可是,看她一脸笃定,他却也不忍心打断她,只道:“一切小心,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他或许现在已经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但也许花落晚当真能拿到阴阳九命丹呢?!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 花落晚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想起方才花思穆那张苍白的脸色。她面色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在心底思量着……也许,她应该要准备与月黎正面对决了! 哪怕是为了花思穆! * tat终于要写到对决了……不过他们还没开战,我就先因为发烧要趴下了,嘤嘤嘤…… 这里先说明下,求求今晚的火车回家,白天因为要工作,所以会努力找时间偷偷码字的说,如果能码出来,就会提前存稿,大概在明天凌晨12点半到1点之间发文。如果不幸没有存到稿子,那么我也会在火车上奋斗,等明天到家之后再发……总之,日更不变,只是国庆这几天因为网络问题,可能更新时间会不稳定一些! 另外说下加更情况:9月30号、10月1号各日更八千,10月8号日更一万五到两万之间,即日起至8号的其他时间日更六千。(tat当然,如果这期间订阅不给力,8号的加更也有可能取消,所以大家国庆游玩的时候别忘了订阅求求的渣文文哇……) 交易月黎(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交易月黎(今日第一更3000+) 次日清晨,十七皇子亲自登门拜访。1他原以为花落晚会将他拒之门外,却不想,她竟然请他入了梦阁。 在龙柒惊讶之余,边听花落晚说道:“十七殿下一早便来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语气礼貌却又疏远,俨然已生分了许多。龙柒面色一僵,说道:“落晚,昨日之事是凝香的不是,还望你莫要怪罪于她。” 听到这话,花落晚却是冷声一笑,她道:“当真全是凝香的错吗?”在龙柒错愕的神色中,她似乎了然一切,继续道,“以殿下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凝香的异常,只怕殿下是有意放纵吧。” 她这般直白道出,丝毫面子都不给他。龙柒顿时面色一僵,他抿唇,神色颇为受伤:“在你心里,我便就是这样的人?榛” “倘若此事殿下当真不知情,那可否还落晚一个公道。”她冷声,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受伤。 龙柒面色煞白,瞳孔里微微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想要做什么?” “落晚不愿与人为敌,但若有人触犯了落晚的底线,落晚也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尉迟凝香做这些的时候,自当想过后果,殿下又何必要如此护着她呢?”她面色平静地说道,俨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姨。 龙柒也自当了解她的为人,他沉寂许久,道:“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沉吟半晌,却是道:“殿下,你若一直是这般优柔寡断的性格,怕是等不到龙烨出手,你便先被身边的人给害死了。”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声,道,“如今你我乃是义兄妹的身份处之,若你昨夜当真顺了凝香,你可想过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的便就是你的母妃婉妃娘娘!” 这些道理他不会不懂,只是,一想到对花落晚求而不得的事,他便满心不甘,他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他说的无比坚定,花落晚望着他,盈盈一笑,道:“那便请殿下帮落晚一个忙吧。爱夹答列” 龙柒面色一喜,道:“要如何帮你?” “带我入宫。”她面色冷静,却是说不出的决绝。 和亲圣旨已下,想要让皇上收回圣谕并不容易,龙柒唯一想到的,便是从太后身上入手。可是花落晚却显然已有了对策,如此一来倒也好,毕竟公然唆使太后去违抗圣谕毕竟不好。 龙柒满心欢喜的带着花落晚入宫,谁知,她第一个要见的人,便是月黎。 月华宫中,那一袭红艳似火的男子正独坐琴案之旁,十指微勾,落在那细如银丝的琴弦之上,所奏琴音铮如破竹,好似那千军万马驰骋疆场,音到尾声,却是说不出的寂寥,如那不遇伯乐的千里马,竟生出哀凉之意来。 花落晚沉吟许久,静静听他奏琴,目光随着那艳红色的身影摇曳,如是看到一只骄傲的凤凰正在泫然欲泣,竟是说不出的沧桑。 等到一曲终结,只见月黎一声深呼吸,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只觉精疲力尽。这时,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传入他耳中,他抬眸一看,赫然是花落晚。 “你来作甚?”他眉头微皱,似乎对于自己的琴声被她听去很不悦。 花落晚却似毫不在意,她盈盈一笑,走至他面前,道:“琴声浑厚高昂,大有以一人之躯迎战千军万马之势,说明殿下心中尚有满腔鸿鹄之志。”只这一句,便引来月黎侧目,见他满脸兴味,花落晚继续道,“可惜琴声到后面却是声势渐弱,音中缠绵伤感,是为奏乐人对自己人生的不幸,空有满腹才华却因俗世所限,求而不得、爱而不能,殿下怕是对自己的命运充斥着怨恨吧。” 她面色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好似将他的心思全部看透。月黎面色逐渐阴冷,他不发一语地望着花落晚,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那个在他面前佯装庸俗的女子,与面前这个精明透彻的女子相融合,竟一时叫他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花落晚。 他沉声开口,却是说道:“你可知,我最讨厌之人,便就是能看穿我心思之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已是杀气四溢。但看花落晚,却是依旧一脸平静,她微微笑道:“虽是如此,但殿下必不会拒绝对自己的霸业有益之人。”说着,她的目光直直迎向月黎,道,“若是我有心助你提前摆脱禁锢,不知殿下可愿应我一事?” “你当真有此能力?”月黎眸色一扬,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花落晚面不改色,只道:“殿下大可一试。” 闻言,月黎思忖片刻,目光直直打量着花落晚,仿若要将她看穿,可是,那张平静如水,静若寒谭的容颜却是怎么也看不透。带着一丝探究,他说道:“你为何要帮我?” “方才说了,想要殿下允我一件事。”她微微笑道,似乎很有把握,月黎一定会答应。 只听“铮——”地一声,月黎的手指按在琴弦之上,发出一声脆鸣,他媚眼轻佻,唇角微微上扬,颇有兴趣道:“你不说何事,叫我如何允你?” “落晚所说自然是殿下能做到之事,倘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殿下又将何以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花落晚此话大有激将之意。 可是月黎听完却是纵声大笑起来,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允了你,只是……倘若你敢骗我,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你。”说着,眸光扫向她,蕴含着一片冷意。 花落晚莞尔,与月黎定下约定之后,便镇定自若地走出了月华殿。月黎望着那道背影,目光微沉,却是在心底细细分析起她来。 若此时的她才是真正的花落晚,那么她先前的伪装又是何意?她接近他,究竟是有何目的? 而此时,离开月华殿的花落晚手心已是沁出一片冷汗,只觉双腿隐隐发虚。与月黎对峙,好似耗尽她所有气力。她太过了解他了,方才只要她稍一露出犹豫之意,怕不仅与月黎谈判不成,他更加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月黎,囚禁的十多年,终究养成了他谨慎深沉的性格。她与他之间的斗争,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花落晚入宫之事早已传入婉贵妃的耳中,她对花落晚恨得牙痒痒,当初梅园被毁之事,纵然没有查出真凶,但她百分百断定,此事定然与花落晚有关。 所以,当花落晚来到与十七皇子约好的地方时,等待她的,却是一脸威严的端坐在红漆雕花凳上的婉贵妃。 她面上只是稍微露出一丝诧异,便很快恢复了神色,上前行礼道:“落晚见过婉妃娘娘。” 婉贵妃一边命人涂着蔻丹,一边斜眼望了她一眼,语气颇为高高在上,她一声轻哼,道:“陛下才刚刚赐婚,你便来这月华殿探望未婚夫君,此举若是传出去,也不怕辱没了你花家的名声?!” 她开口便是这般凌厉,让花落晚微微蹙眉。婉贵妃分明是针对她而来,她面色沉静些许,面不改色道:“既然落晚早晚都要下嫁于月国二皇子,又岂会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你不在乎不要紧,但是不能连带着十七皇子一起受辱!”婉贵妃此时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纵然花落晚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能明确察觉到婉贵妃身上传来的敌意。 她闻言,眸光微冷,却是抬眸直视婉贵妃,兀自让她心头一颤,好似她是凌驾于她之上的王者一般,竟莫名让人心生骇意。 便听花落晚冷冷说道:“落晚和亲的事,想必娘娘在背后帮了不少忙,如此说来,落晚至今还未道谢,当真是失礼了。” 婉贵妃眸色一沉,狠狠一拍桌子,惊得正在帮她涂蔻丹的宫女手一抖,一道殷红的色泽划到指甲之外,小宫女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娘娘息怒。” 可是那婉贵妃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目光直直望向花落晚,冷声喝道:“花落晚,小心你的言辞!” * 皇宫禁地(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皇宫禁地(今日第二更30+) 但是,花落晚却是毫无惧意,只是目光冷然地迎视她,也不怕开罪于她,只是一字一句淡定说道:“十七皇子的心思想必娘娘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娘娘若是自信,大可与落晚拼死一搏,届时,十七皇子的选择只怕要让娘娘伤心了。爱夹答列”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冷笑着,好似早已看出结局一般。反倒是让婉贵妃心骇,十七皇子的抉择……她当真没有把握! 这个花落晚,便是连和亲都不能除去她吗?她突然就面带笑意,神色颇为了然道:“花落晚,你少来激将我。纵然你再得意,却也熬不过几个月。便就希望,你当真能如愿博得月国二皇子的宠爱,好好做个二皇子妃吧!” 这番祝福听起来却更像是诅咒,花落晚却是面不改色,她当真将它当作祝福一般听在耳中,盈盈笑道:“多谢婉妃娘娘,落晚必定不负娘娘所期望。”那神色,好似月黎已然有多宠爱于她。 婉贵妃看在眼里,心下却是一紧。花落晚深夜造访月华殿,莫非当真与那月黎情投意合?如此,她的和亲计划不仅不能除去花落晚,反而是会给花落晚送去了一大助力榛。 便在她沉思的时候,花落晚微微福礼,道:“天色已晚,落晚便先告退了,还请娘娘替落晚与十七皇子道别一声。”说着,便当真准备离去。 这时,遥遥传来一道女声:“婉姐姐。”花落晚应声瞧去,竟是一向与婉贵妃交好的丽妃娘娘个。 见一时走不掉,花落晚只得行礼:“参见丽妃娘娘。姨” 那丽妃闻言,朝她投来探索的目光,脸上噙着好看的笑容,她道:“这是刚刚被封为和安郡主的花氏二小姐吧?” “娘娘说笑了,郡主之位不过是圣上一时兴起赐封罢了。”花落晚不卑不亢,面色镇定道。 闻言,丽妃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反倒是婉贵妃突然一声厉喝,道:“花落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臆测圣上册封!” 这句话分明就是硬要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1花落晚微微皱眉,却是笑道:“落晚不如娘娘,不敢随意揣测圣上的意思,不管郡主封号是皇上有心册封还是一时兴起,那都是陛下恩宠,落晚自当感恩。”说着,她眸光一抬,却是冷声说道,“倒是娘娘你,落晚现在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和安郡主,身负大诃与月国联姻要任,娘娘如此轻易便替陛下治落晚的罪,只怕会使陛下难堪喔。” 她语气轻盈,说出的话却是字字珠玑,令婉贵妃一阵哑然。便在这时,丽妃出来打圆场,笑道:“郡主,婉妃娘娘不过是一时玩笑而已,你切莫当真了才是。” 说罢,她转向婉贵妃,说道:“姐姐,今日太后赐了几匹锦缎,我看着花色比较适合你,便就给你送了两匹过来。不过,现今瞧着你与和安郡主相谈甚欢,想必关系也不错,便就替你赐给郡主了,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句话,婉贵妃不自觉地扬眉,正欲开口,却意会到丽妃的意思,话到嘴边却是一转,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来:“如此甚好,我正愁着不知道要送些什么东西给落晚才好。”说罢,便就命人道,“来人,将太后赐下来的布匹拿给和安郡主。” 见她们一唱一和,好似当真有多喜欢她一般。花落晚却是微微蹙眉,她当然知道婉贵妃不可能对她这般好,只是,若是连丽妃也帮着她,这事儿自然就没那么简单了。 她微微思忖,面色却是不动声色道:“多谢两位娘娘赏赐。”说罢,目光已然转向了捧着布匹而来的宫女身上。 那布匹颜色艳丽,金丝银线缠绕出的藤花活色生香,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华丽地睁不开眼。如此漂亮的布匹,怕是太后是真心喜欢丽妃才会赏赐。 只是,若是太后赏赐,丽妃又怎会转赐婉贵妃呢? 她眸色微黯,还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丽妃说道:“郡主,我与婉妃娘娘还有些话要说,你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她至始至终都是面带笑靥,如那好不得罪人的笑面虎一般化解着花落晚与婉贵妃之间的尴尬。 花落晚微微福礼,却是悄悄抬眸打量着她与婉贵妃的神色。丽妃娘娘面色如常,倒是婉贵妃,原本微怒的脸色却是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来。这笑容,好似是夺得胜利一般,看得花落晚的心越来越沉。 告别两位娘娘,花落晚便就在引路女官的带领下朝着宫外走去,身后跟随着一位宫女帮她捧着那两匹锦缎。 见那花落晚的身形渐渐远去,婉贵妃的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脚边依旧跪着那将蔻丹弄到她手上的宫女,婉贵妃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宫女,却是冷声令道:“将她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若是死了,便用她的血来做蔻丹!” “娘娘……娘娘不要啊……”宫女吓得连忙磕头求饶。 可是,婉贵妃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转向丽妃,问她:“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见婉贵妃如此狠辣地处死那小宫女,丽妃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旧带着笑靥说道:“姐姐待会就知道了。” 她得到婉贵妃的口信,知晓她是为了来对付那新册封的和安郡主,便就临时相出了这一招来。毕竟,让太后处死花落晚,可比她们亲自动手要好得多啊。 唇边笑意更盛,衬得那张艳丽的容颜更加明艳动人…… 那引路女官带着花落晚七绕八绕,却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出宫的路,花落晚一路观察,深知她这是要带自己去往别处。 看来,丽妃与婉贵妃当真是挖好了陷阱在等着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花落晚假意懵懂,一脸无知地问道。 却听那女官面无表情道:“太后有请,郡主只管去了便知。” 太后?! 花落晚眸色微黯,这一路都不见太后传召,分明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她们当她无知,便这般杜撰谎言。想来,此去相见的断然不会是太后。 正在她腹诽的时候,女官已经停下了脚步,对花落晚说道:“郡主,太后娘娘便在里面等候,郡主有请。”闻言,花落晚抬眸,望向那匾额,上写“流云殿”。若是其他人定然不会知道这流云殿是什么地方,可是经历过前一世的花落晚却清楚的知道,流云殿,便是大诃皇宫内的禁宫。 传闻说是先皇有位妃子住在这里,也不知她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被囚禁终身。先皇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便连现今皇帝自己都不行。这是个神秘到几近被人遗忘的地方。 丽妃与婉贵妃设计将她引到这里来,是想治她一个擅闯禁宫的罪名吗? 见她迟迟不肯移步,那女官又说了一次:“请郡主入内,切莫让太后久等。”她说得一脸认真,好似太后当真在里面一般。 花落晚深吸一口气,面色从容不迫道:“有劳你这一路引路了。”说罢,又对跟在身后捧着锦缎的宫女说道,“这两匹锦缎你帮我送出停在宫外的马车上去。” 宫女应声离去,女官还在等着花落晚进入。花落晚抬眸,望着那红木雕花,屋檐绣着繁复纹路的殿门,不再犹豫,在女官的注目下缓缓踏了进去…… “吱呀——”一声暗哑的大门开启声响起,花落晚刚一踏足,那门便突然紧闭了起来。 她抬眸望去,入目的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庭院,几欲将人覆盖住,便连脚下的道路都看不清。因为年久失修,整个大殿都破旧得好似被荒废了一般。 虽然是白天,但是整个庭院都笼罩着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几乎不用思考,便能察觉到强烈的危险气息正在靠近。 任谁也不会想到,华丽奢侈的皇宫之内,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存在。也便是这一刻,花落晚几乎可以断定,太后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只怕,丽妃和婉贵妃不仅是想治她擅闯禁地的罪名,更是要让她彻底的死在这里。 因为,便在她刚一动步的时候,迎面扑来一道凶猛的野兽。好似那饥饿了数十天的野狼一般,直直朝她扑了过来…… 兽人袭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兽人袭击(今日第一更30+) 另一厢,被婉贵妃支开的十七皇子听说花落晚被带去了流云殿,整张脸都是一片煞白。爱夹答列那种地方,擅自闯进去的人,等不到皇上治罪便都已死去!那真真是皇宫里的炼狱啊! 想到这里,他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那流云殿急急跑了过去…… 花落晚望着面前急冲而来的庞然大物,面色有了一丝诧异。那东西将她扑倒在地,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花落晚。 如此近距离,花落晚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出,这个头发如杂草般蓬松在头上,甚至于盖过五官的如野狼般出现的东西赫然是个男人。 透过蓬乱的发丝,他警惕地看着花落晚,眸中杀机尽显,好似只要她一动,掐在她脖颈上的利爪就会掐断她的咽喉榛。 花落晚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无论如何她也不曾想过,皇宫内院竟然会有这般类似于兽人的存在。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的瞳孔,将眼底的震惊逐渐收敛,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谁?” 听见声音,那人目光中闪现过一丝暴戾,猛地举起尖锐的指甲就要掐入她的咽喉。花落晚见状,趁他松手之际,立刻翻身一滚,那兽人的利爪落在地上,指甲的一半都没入泥土之中。躲过这致命一击,花落晚惊魂未定,连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却赫然发现花思穆的玉佩掉落在地上。 她知晓那东西对花思穆的重要性,也来不及思考便要去拾它。然而便就是那一刻,那兽人似乎察觉到花落晚的目的,竟快她一步将那玉佩拾起,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望向那块玉佩颐。 花落晚眸色一沉,目光沉着地望着兽人,思忖着要如何将那玉佩拿回来。谁知兽人在看清玉佩时猛地跳了起来,嘴里一声嘶吼,如同野兽嘶鸣,却突然跃地而起,几步之下,竟就这般莫名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花落晚心悸之余,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怕是丽妃知晓这流云殿中有兽人,所以故意将她引来这里。爱夹答列可是,那兽人为何看见花思穆的玉佩会这般反应? 目光落在掉落在地上的翠碧色玉佩,花落晚目光如炬,却是染上一抹郁色。 “落晚!”突然,一声惊呼传了进来,沉重的大门豁然被开启,入目的,是十七皇子那张焦急的容颜。 花落晚微微诧异:“十七殿下?” “落晚,你没事吧?”龙柒几个跨步上前,面色焦虑地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除了沾染了些泥土,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花落晚眸色一黯,道:“殿下是如何进来的?” “我听说你进了这禁地,便赶了过来。”说着,他好似放松一般松了口气,道,“幸好你没事,不然……” “只怕,现在有事的不止是我了。”花落晚打断他的话,眸光一派清明。丽妃,果真不如表面那般单纯。 龙柒不解,正要询问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太后的暴喝声:“将擅闯禁地的人给我抓起来!” 龙柒心下一惊,这才恍然明白花落晚的意思。而花落晚却是一片了然,她前脚刚进流云殿,十七皇子便听说并且赶了过来,时间上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只怕是这传话人是有心策划已久! 这时,已有一批侍卫闯了进来,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十七皇子,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了半晌,竟是谁也不敢上前。 一侍卫硬着头皮说道:“殿下,太后娘娘的懿旨……” “我们自己出去。”龙柒面色冷淡,转而看向花落晚,微微点了下头。 花落晚了然,随着他一道步出了流云殿。 显然,太后也未想过十七皇子竟然也在这里,原本跟随在太后身侧得意洋洋的婉贵妃面色更是一白,连忙喝道:“十七,你怎么也在这里?” 十七皇子闻言,却是抬眸直直与婉贵妃对视,语调平缓地说道:“和安郡主是十七带入宫中,此番她要出宫,我自要来相送,却不知,竟有人将她送来了禁宫。” 说着,他的目光中已然掺杂着一丝复杂。想来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八成是与自己的母妃有关。若婉贵妃与花落晚当真对峙起来,倒真叫他难以抉择。 然而,同样立在一旁的丽妃却是淡淡一笑,道:“殿下怕是误会了些什么,方才我派去送郡主的人说,她是半途被郡主支开,就不知郡主孤身一人,是遇到了谁,又被谁带去了禁宫?”说着,她的眸光一转,眼含笑意道,“又或者……是郡主一时好奇,自行入了这流云殿?” 这番话看似公道,却直直提醒着太后,花落晚与龙柒在一起,若不是花落晚自己去的禁宫,便就是十七皇子带她进入。 太后何等人物,顷刻间便明白丽妃话语间的意思,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喝道:“皇宫禁地,擅入者死,十七,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句话俨然是给了十七机会。花落晚暗自冷笑,皇家人果真无情,太后不过是想给十七皇子一个推脱罪责的机会,一旦十七皇子将罪名全数推到她身上,只怕太后问都不会审问便直接将她处死。 花落晚明白,十七皇子自然也明白。但是,他却是面不改色,毕恭毕敬给太后行了一礼,道:“太后,十七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太后明察。” 闻言,不等太后判决,婉贵妃便猛地上前说道:“太后,您别听十七皇子胡言,他定是被那花落晚给迷惑了。” “放肆!”太后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被自己的义妹迷惑?!” 婉贵妃吓得立刻噤声,反倒是花落晚静静瞧着这一幕,太后虽然年事已高,却不完全糊涂,今日之事怕是她早已心中有数,此番并不直接审问自己,而是从十七皇子身上着手,怕是对此也是心有疑虑。 只是这一句话,太后威严便尽数散发,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言语。花落晚见状,镇定自若地上前,跪地伏拜,先是一记标准的宫礼,然后才缓缓说道:“回禀太后,落晚入宫不多,与引路女官走散之后便迷路在此,不小心误闯禁地,还望太后恕罪。” 她毕恭毕敬地模样,好似并不知擅闯禁宫的罪名一般。太后见她礼仪十分标准,简直比这些入宫多年的嫔妃们还要准确几分,当下便面露几分赏识,道:“你便是皇上新封的和安郡主?”“正是落晚。”她跪拜一礼,这才回答。 太后上下打量几番,满意地点点头,道:“所为不知者不罪,既然你先前并不知禁宫之事,此番哀家便恕你无罪,只是……”她目光扫向十七皇子,略带几分不满,“十七,和安郡主不知情,你自小在宫中长大,如何不知这流云殿乃皇宫禁地?” 众人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这般轻易便饶恕了花落晚。却也只有花落晚知道,太后不过是顾虑到她和亲郡主的身份,更是因她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为顾及皇家颜面,这才破例饶恕擅闯禁地的罪过。 眼下,婉贵妃见矛头转向了十七皇子,心下一急,想出面替龙柒辩解,可是又不敢再触怒了太后,便只好拼命给龙柒使眼色。 可是龙柒傲然挺立在众人面前,大有拼死一搏的意思。他望着花落晚,复而回道:“龙柒自然知晓,只是和安郡主闯入禁地实乃被人陷害,龙柒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还请太后为我们主持公道。” 话音一落,太后神色微变,十七皇子向来谨慎小心,对旁人之事更是漠不关心,此番一再强调花落晚乃是被人陷害,竟不顾一切,想要她还她一个公道。如此在意,怕是果真如丽妃所警醒,他们之间……怕是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 tat今早被编编刷微信给骂了一通,说我不好好更新,你们大家都抛弃我了!嘤嘤嘤……表示家里没网好无奈,估计一直到四号为止都是晚上更新,希望大家能体谅下,不管怎么样,绝对日更的说!等回归正常的时候给你们加更啊!别抛弃我了!爱你们=3=… 身份之谜(今日第二更3000+晚晚终于察觉到大哥身世不对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身份之谜(今日第二更30+晚晚终于察觉到大哥身世不对了) 花落晚知道,十七皇子不过是一时气愤,但是他此刻驳了太后的意思,坚持要为自己讨个说法,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爱夹答列 果然,太后沉声说道:“十七皇子擅闯禁宫,虽说是事出有因,但必须得罚,才不辱没我皇家规矩。”说着,眸光微扬,道,“便就罚十七皇子禁足寝宫,罚抄经文一百遍。” “太后……”龙柒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喝斥住,她转而看向花落晚,道:“和安郡主既然已是待嫁之身,应当好好在府上准备才是,这皇宫……你日后还是少些进来。” 花落晚深知,太后是故意这样做,好断绝她与龙柒之间的联系。 想到这里,她眸色一黯,丽妃暗地使坏,只为达到这种目的吗榛? 她悄然朝丽妃望去,却从那张端庄温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神色来。她暗自思忖,只怕丽妃此番是别有用心。 听见落晚待嫁,十七皇子心中自是不快。他暗自握拳,太后的提醒再明显不过,可是,若是没有和亲一事,他必定能得到她。所以,只要月黎不存在,那么…… 他的眸子闪现过一丝杀机,却听花落晚突然说道:“太后,落晚有一不情之请。颐” “何事?”太后扬眉,俨然没有想过,这花落晚受罚不仅不惧,反而一脸从容不迫地与她对话,不免对这样的女子有些好奇起来。 花落晚盈盈笑道:“听闻隐月山爆发山洪,祸及千众百姓,此间已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月国听闻我国灾情,特派使者送来救济金数万金,更是承诺三年内不攻我大诃。陛下因此承诺将质子月黎送回,并让落晚以郡主之身下嫁,以示我大诃友好之意。”花落晚说的这些正是她和亲真相,太后原以为她不过是个深居后宅的侯府千金,竟不想她看得这般通透。便听花落晚继续说道,“落晚认为,陛下应当尽早将月国二皇子送回,以承应天意,显我大诃皇恩浩荡。” 太后闻言先是眸色一黯,一个小小庶女竟然妄议政事,她不免有些恼怒:“放肆!皇上之意岂容你随意揣摩?” 花落晚面无惧意,从容不迫道:“太后,月国此番示好,难保不是为刺探我大诃内情,若我们将质子押留滞后,会显得我国当真因灾情而导致国虚兵弱。1月国被我大诃强压数十载,若真有意向攻打,自然不会顾及到一个自小就被押制在大诃十年的小小皇子。当然,以我国现今的实力自然不惧,但是天灾齐聚,难保月国之后不会有其他国家坐收渔翁之利。”说完这些,花落晚朗声说道,“还请太后三思!” 太后原本极是恼怒,但听花落晚说完,却是陷入一片沉思。掐在此时,被婉贵妃悄然差人请来的皇上正好听到这番话,他眉头微皱,却不得不承认,花落晚所言不假。他迟迟不肯放月黎归国,正是顾虑到这点。 便就在太后开口之前,皇上走到人前,赫然问道:“那以你之见,应当如何是好?” 众人这才发现,连连跪了一地,高呼皇上万岁。 花落晚低垂着脑袋,俯身跪地,显得十分诚惶诚恐。皇上示意众人起身,目光直视花落晚,问道:“继续你方才所说。” 花落晚这才起身,说道:“以落晚愚见,应当大大方方将质子送回,并以厚礼回赠,接下月国停战协议,以显我大诃皇恩。如此一来,定会给那月国我大诃强健富庶之错觉,又得质子回归,两年之内,他们定然不敢轻易冒犯。” 闻言,皇上皱眉思索,目光却如鹰一般看向花落晚:“这是招陷棋。” “皇上。”花落晚抬眸,直视皇帝,却是不畏不惧,赫然说道,“兵不厌诈。” 这是兵家常招,花落晚一语道出,却令皇帝勃然大笑起来:“好!朕便应你的兵不厌诈,那你说,何时才是最好契机?” “此刻修书月国,快马加鞭也至少一个月。落晚以为,下月初八最合适不过。”她面色平静地给出建议。 一旁十七皇子闻言却是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花落晚。便听皇上问道:“质子回国,你作为和亲人选自当跟随,你便不怕?” “既然落晚命该如此,又有何惧?”她面色平静,当真是一点惧意都没有。 皇帝赞赏地点点头,应道:“好,朕便依你所言,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去月国!” “多谢皇上。”花落晚伏地,掩去她瞳眸中所有神伤,衣袖下,一双素手却早已被汗水浸透。 这招险棋,于她来说,却只是个开始…… 十七皇子一直将花落晚送到皇宫门口,冷风拂过,他却是面色一片苍白。他静静望着花落晚,试图将她看破,可是她却是一脸平静,静得仿若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中一般。 他突然就冷笑起来,带着一丝戏谑、一丝绝望:“你当真决定要去和亲?” “当着圣上的面,岂会有假?”花落晚抬眸,黑白分明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道。 这一刻,龙柒突然就明白起来。他从不曾将这个女子看破,他以为,纵然她现在不喜欢他,将来也一定会被她所感动。可是这一刻,面对这样冷漠的一张容颜,他突然就懂了。 这个女子,宁愿远嫁和亲,也不愿正视他的真心。无论他做多少,她都不会看到。 他轻笑出声来,音色清脆而苍凉,冷风掀起他的衣袂,竟显得无比寂寥。原本温情的瞳孔竟生生变得冷漠起来,他问道:“既然如此,你我的盟约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花落晚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不冷不热道,“在龙烨死之前,你我的盟约依旧作数。” 纵然仅剩下一个月,那些该死之人,她必不会留着! 看着这样的花落晚,龙柒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冷情冷心的人,便是想让她如龙烨这般恨着都是极难。她的身上有着太多谜点,让他一味好奇,一味去探究,直到深陷其中。便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将他的计划、他的人生搅得一团乱。 他按按握紧拳头,几近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神色平静道:“你若还记得盟约这回事,那便就不要忘记。你我之间,终究是有所牵扯。”他唇角突然就生出一丝邪魅,好似那冬日里盛开的雪梅一般傲然风中,“花落晚,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将我甩开。”哪怕是恨,也要恨到骨子里!听到这样一句话,花落晚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唇边轻笑,淡然道:“殿下纵然不说,落晚也明白。”语毕,她已踩着木凳上了马车,在车帘即将放下来的时候说道,“提醒一下殿下,鱼和熊掌向来不可兼得。” 语毕,便就吩咐车夫驾马离去。冷风拂过,龙柒面色一阵苍白。 花落晚,你便这么不愿给我机会吗? 她将他的心看得真切,却是将自己藏的极深。如此一来,怎么公平? 可是,他却忘记,他与她之间,从一开始便就没有公平一说…… 马车上,花落晚握紧手心的玉佩,龙柒的事她丝毫不会担心。她知晓,那人不过是想给自己的罪行找个借口而已,喜欢她?却也不过是在登上皇位之后,将她推至刀尖上顶罪而已。那样冷情冷心的十七皇子,又如何懂得真心? 她现在所顾虑的,却是那流云殿中的兽人。皇宫内院怎可能有兽人存在?且看他那神情,似乎很惧怕这块玉佩。玉佩是花思穆的母亲留给他的,那兽人与穆倾之间又有何关联?这一切都如同一个谜团,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花思穆身边拥有一群神秘的暗卫,便连侍剑都来历不明,还有当日他们被绑架之时,他竟能轻易摆脱钳制带她离开。这一刻,花落晚无比想要知道,隐藏在他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秘密? * 求求: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揭晓残哥哥的真身阿喂! 编辑:你的意外好多的,不可信! 求求:tat我只是这两天更晚了,别这样不信任我…… 编辑:有本事你就准点更新啊! 求求:准点晚上更新行不? 编辑:滚粗!!! 一起离开(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一起离开(今日第一更40+)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1 花落晚蹙眉,问道:“什么事?” 外面没有声音,正当她准备掀开帘子查探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裹着白色披风的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他似乎是冷极了,原本苍白的脸颊冻得彤红,只是唇上依旧毫无血色。 花落晚皱眉,连忙将手中暖炉递给他道:“你怎么出来了?” “醒来找不着你,才知你进宫了。”花思穆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暖炉。手指触碰的瞬间,花落晚心下一惊,那双手好似冰雪一般冰凉橼。 可花思穆好似无所察觉,一双狭长的双目紧盯着花落晚左手手指上悬挂着的红绳,红绳下方,是一个红如泣血的相思结,上面紧扣着一块翠碧色的玉佩。他唇角微扬,笑道:“原来玉佩在你那儿,我还以为弄丢了。”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红,知晓她不该私藏玉佩,便道:“一直想找机会还你来着。”说着,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可是花思穆却没有接下,而是说道:“既然你喜欢,便就收着吧。忏” “可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花落晚面色微微诧异。 花思穆却似毫不在意一般,只道:“留着也未免睹物思人,你便就当替我保管吧。” 见他似乎心意已决,花落晚也不强迫,手指轻触在玉佩之上,却是淡淡问道:“你究竟……是谁?” 听她问起,花思穆面色一僵,却也不过顷刻间便恢复如常,道:“怎的这样问?” 花落晚望着他许久,却终究是轻叹一声,道:“你若是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花思穆低垂着眼睑,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马车继续前行,整个车厢内却是一片寂静,他低声说道:“晚晚,总有一日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现在,当真不是时候。 然而,花落晚似乎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微微一笑,也不恼,只是轻轻点头:“好。” 马车内又是一片寂静,花思穆将暖炉重新放入她手中,面上却是说不出的平静。他说:“此番进宫是去见月黎?” “你知道?”她面露诧异。 花思穆却是苦涩一笑:“你的心思何时瞒得过我?”说罢,他亦是一番轻咳,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悲凉,“阴阳九命丹的事你已知道了吧?!” 花落晚认识他许久,怎能不知他的意思。他断然不可能同意自己以嫁给月黎来换取阴阳九命丹,可是现下,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花落晚不急不躁,只是低声告诉他:“你不该瞒着我。” 若是不瞒,或许她就能早些准备,也不至于要去和月黎那样的人谈判。爱夹答列 岂料,花思穆像是知晓她的决定一般,面对花落晚的责备,他似乎丝毫不在意,只是对她说道:“不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拦着你。” 这样的答案似乎很出乎花落晚意料之外。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花思穆,心底的失落感慢慢荡开来。 可是,花思穆的下一句话,却又犹如那冬日凛风般猛然袭来,他说:“但是,你花落晚,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落晚。” 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没有很大声,亦没有多么华丽的辞藻,却偏偏在花落晚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便就是这样,花落晚却觉得再也不能瞒着他,她说:“三日之后,皇上设宴,为月黎洗脱质子身份,一月之后,我会随月黎一道去月国。” 听到这里,花思穆眸色微漾,还不待他反对出声,花落晚便道:“三日之后我会想办法拿到阴阳九命丹,之后的事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议。” 花思穆的反对被她堵住,见她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自是不再说什么。最终,却也只是一声轻叹:“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说罢,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复又说道,“这件事我随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将红离带在身边。否则,我会担心。” 最后一句话,他似乎果真是担心极了,便连眸色都充满乞求,让花落晚无法拒绝。 她点头道:“好。” 花思穆这才荡开一丝笑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你我的事都了结,我们离开大诃,可好?” 那样充满诱惑性的声音,说着这样动情的话,让花落晚的心动荡不已。她多想冲动的答应他,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花落晚今生穷极一生,便就是想要报仇,杀尽所有负她之人。可是她的心却又因花思穆而一遍又一遍地变得柔软。好似,仇恨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好似,若是这一世有他在,那所有负她伤她之人都变得微不足道。 良久,她在那双期盼的瞳孔中,微微笑开来,她说:“好。” 哪怕只是遥不可及的未来,哪怕她永远不可能触摸到。便就是此番幻想过,那也是极好的…… 酒心和灵浅看着那两匹丽妃赐下来的锦缎,二人眼中皆是惊羡之色。 酒心一脸兴奋,对着正在卸妆的花落晚说道:“小姐,丽妃娘娘肯定是特别器重你,否则哪里舍得将太后赏赐的礼物送给你呢?你看这锦缎,真好看!”说着,更是一脸欢喜地要摸上去。 谁知手还没碰到锦缎,便被灵浅一巴掌给拍了下去,她道:“这么好的锦缎,弄脏了怎么办?”说着,也是一脸兴奋地道,“小姐,不如我拿去帮你裁两件新衣裳,等过年的时候拿出来穿,肯定比大小姐还要漂亮。” 闻言,酒心却是不满道:“漂亮有什么用,你看大小姐,进宫一趟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捞到,不像我们小姐,不仅得了郡主封号,更是得到丽妃娘娘的赏识!”这番夸赞起来,酒心愈发骄傲起来。 可是花落晚却是眸色微沉,低声道:“将这两匹锦缎包好送去给大夫人。” 送给大夫人!!! 两人面色皆是一惊,灵浅不解,连忙说道:“小姐,大夫人这么对你,你为何还要送礼给她?” 然而,面对她的不解,花落晚倒是显得从容不迫道:“她好歹还是我母亲,尽点孝心也是应当。”只是,就不知道这份孝心那梁氏受不受得起了。花落晚唇角微扬,虽没有明说,但两人见她这般表情,却也明白了些许。想来,小姐这是有所计谋。 便就不再多问,顺着她的意思将两匹锦缎给包了起来。 等到花落晚洗漱完准备安寝的时候,送礼回来的酒心心情大好,还不待她进门,那笑声便传了进来。灵浅连忙喝止她道:“小声些,莫要扰了小姐睡意。” 酒心这才自知失礼,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见花落晚正望着她,她便连忙说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将那锦缎送去,说是丽妃娘娘赏赐,小姐送一匹给夫人,另一匹拜托夫人托人做一件好衣裳,赶在三日之后的宫宴上穿。大夫人当时没说什么,可是脸都气绿了。摆明是当小姐这是在施舍她,估计就算收了那锦缎,也断然不可能再穿上。” 闻言,花落晚也是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她笑道:“你倒是机灵,知道她不可能会收我送去的东西。”但是若说是拜托她帮忙做衣裳才送的锦缎,那就不一样了。 按照梁氏的性格,锦缎她绝对会收下,三日之后,怕是花落晚收到的衣服料子便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她的主要目的却并不在此。 …… 隔日一早,花落晚便去给老夫人请安。如今她贵为郡主之尊,本不用继续每日去请安,但是老夫人却是越来越依赖花落晚,她若不去,怕是也会差人去请。 只是今日却不一样,老夫人不似往常一般笑言,而是犹豫着开口说道:“她好歹是你母亲,此番病重你却也不能这般气恼她。” 花落晚知晓,老夫人定是指的昨日送锦缎一事,便就笑道:“老夫人也认为落晚有错?” “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老夫人微微嗔怒道,“你能想着你母亲,这是好事,只是,她现在还在病重,不宜多受刺激。便是要斗,也得等她身体复原了才是。” 老夫人的话都说得这般明白了,纵然花落晚再怎么不明事理,也知她的意思,然而,她却是眸色微冷,淡淡笑道:“老夫人以为,是落晚要与她斗吗?” 闻言,老夫人却是一声轻叹,道:“倒是难为你了。” 老夫人何等精明,花落晚才不过回府几年,她便将她看得如此透彻,更何况是梁氏?! 花落晚知道,她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要指责她这个,定是有话要说,便就微微笑道:“老夫人若是有话不妨直言。” 见她明白,老夫人这才说道:“虽然你如今贵为郡主,但在花府,孝礼不能废。如今你母亲亲自开口,想要让你前去侍疾,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花落晚眸色微沉。这件事梁氏早些时候便已经暗示过,但是她心思全在花思穆身上,并没有在意,却不想,她竟然搬出了老夫人。老夫人虽然深知他们之间不和,但只要拿出“不能因为礼仪而被别人看不起花氏一族”,她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如此,花落晚若是驳了老夫人的面子自然不好,便就道:“不知母亲想要落晚做些什么?” 她视她为眼中钉,定然不会想将她放在跟前伺候,否则早晚会被她气死。 但是偏偏这次连老夫人都惊讶了,对花落晚说的时候,也是有些疑惑道:“你母亲的意思,是想让你同落晴、霓裳一道搬去她的院子,好近身伺候。”说到这里,她怕花落晚不乐意,复而又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不过是求个安慰,并不是真要你做些什么。那些端茶倒水的事,还不是有下人伺候。” “落晚明白。”花落晚面色平静,却是叫人瞧不出喜乐来。 见她答应,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转而让人奉了茶,这才和花落晚闲谈起来,她道:“思穆身体现下如何了?” 见她提起花思穆,花落晚神色微恙,整个花府,除了她,大概就只有老夫人会关心他了吧。 花落晚微笑道:“老夫人无须担心,大哥很好。” “唉,那孩子自小性格就怪异,便是病了都不让我去看他。”说到这里,老夫人犹豫再三,却又如此说道,“先前我不赞同你们往来,是怕惹人非议。可是现下,思穆却只认你,也只让你亲近。如今,我却也不想顾及其他了,只要他能平安无事就好。晚儿,你是聪明人,自当明白应该怎么做。” * tat舅舅家关门了,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正蹲在他家门口蹭网上传!!!过往路人都很鄙视的看着我啊有木有!!! 宫宴风波(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宫宴风波(今日第二更40+) “落晚明白。1”花落晚面色平静。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老夫人也察觉到了花思穆的病重。犹豫再三,她终究是问道:“老夫人,大哥的病听说是很早之前就有了,怎么没有医治?” “很早之前?”老夫人微微皱眉,俨然并不知道这回事。 见她这番表情,花落晚便已明白。她心下一沉,却是淡淡笑道:“可能是我记岔了,老夫人你莫担心。” 说到这里,花落晚便已无心再留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了去橼。 她犹豫再三,在斋月楼门口徘徊许久,却终是折步回去了梦阁。 …… 大诃皇帝设宴,为月国二皇子洗脱质子身份,并公告天下,宣布两国交好喜事。因着有和亲这层关系在,老夫人与梁氏,以及嫡姐落晴都要陪同花落晚入宫忏。 当日一早,梁氏便派人送了套新衣过来。那衣服华丽无比,却不是当初她送去的锦缎。酒心和灵浅见状相当气愤,可是花落晚却是盈盈笑道:“收起来吧。” 转而却命令灵浅为她重新准备了一套衣服换上。 谁知她刚一开门,便见红离跪在门口,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花落晚面色不变,叫人敲不出喜乐。她淡淡问道:“你来作何?” 自那日阻拦她去见花思穆之后,红离便不曾出现在她面前。花落晚知道,虽然她不曾露面,却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此番她会出现在她面前,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却听红离说道:“请小姐原谅红离,并恩准红离随身保护。” 说话间,她始终不曾抬头。 花落晚了然轻笑,她道:“我知你是奉命而来,只是,我先前便说过,我身边不需要听两个主子话的人。” 听到这句话,红离却是傲然抬眸,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望向花落晚:“红离已被少主驱逐至此,今后的主人便只有小姐一人。” 花落晚知她没有说谎,只是她未想到,花思穆竟然连这点细微的事情都看得透彻,知她不喜欢他的人在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便真将红离给驱逐了。 似乎是怕花落晚不信,红离又道:“红离自小便信奉一生只护一位主子的使命,直至旧主死去为止,否则绝不叛离。思穆少爷以性命相邀,红离已与他断绝主仆关系,还望小姐成全,收留红离在此。” 此时,她便是连称呼都变了。见她一脸诚恳,便是站在花落晚身后的两个丫鬟都看不过去了,便就小声开口道:“小姐,不如就再给红离一次机会?” 酒心也顺着灵浅的话说情道:“是啊,而且你身边也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保护。爱夹答列” 这两个丫头,这么快就心软了,若是红离当真别有居心,她们日后岂不懊恼死?! 花落晚沉吟片刻,说道:“起来吧,随我入宫,切莫误了时辰。”说着,她上前几步停在红离面前,说道,“只此一次,若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是大哥那,你都别想再回去!” 说话间,一股冷意自红离脚底而生。她自小习武,也出过不少次任务,杀气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可是此刻,她竟从花落晚身上察觉到深深的冷意,好似你若背叛了她,无论你是谁,她都将有能力赶尽杀绝! 这是要有怎样的怨气、恨意才能形成的气场?!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阵轻松,好在,自己这次说的都是真的! 红离快步跟上花落晚的脚步,花思穆的话缭绕在耳边,保护花落晚,今日,将是至关重要的一夜…… 花落晚是与老夫人一道去的皇宫,皆是,嫡母梁氏与嫡姐落晴早已步入宴席之内。梁氏因病,脸上纵然施了厚厚的脂粉,却已然苍白无比,反观站在她身旁的花落晴就要好得多。 她一如既往的面色红润,身上着一件艳丽轻盈的荣锦宫纱,上面一只金丝银线绣出的五彩凤凰仿若展翅欲飞,凤凰尾巴上点缀着各色宝石,随着她走动的姿势,宝石争相夺艳,在烛光的映衬下光彩夺目,尽显霸气。 宴会上,大半人群的目光都被花落晴所吸引过去,便连一向恣意潇洒的八皇子龙珏都不免侧目几分,更遑论是六皇子龙烨、三皇子龙傲等人了。 花落晴似乎很享受这种目光的洗礼,傲然走在人群中,仿若傲视天下的凤凰一般。也仅是这一刹那,梁氏似乎意识到什么。 这件衣服,是用花落晚送去的锦缎所裁剪,原本是要做给花落晚的,却不想,被花落晴瞧见,煞是喜欢,便就软硬兼施从梁氏那要了过去。可是,梁氏不曾想,上面会点缀出这么多的宝石,且还是一只凤凰的模样。 开始只觉怪异,却并不曾多想。但是此刻,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之时,梁氏便莫名有了一丝恐惧。 花落晚遥遥见状,却是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冷笑。 梁氏思忖再三,终究还是多了个心眼,便对花落晴说道:“你且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将这衣服换下来吧。” “为什么?”花落晴皱眉,一脸的不情愿。 梁氏正想解释些什么,却见人群开始议论起来。原本集聚在花落晴身上的目光突然都转向了花落晚。 “看,那便是和安郡主。” “啊,原来是她,听说这次正是和安郡主深明大义,才说动皇上提前放质子归国,以佑我大诃安康。” …… 花落晴闻言,脸色骤变。不过是仗着和亲讨来的郡主封号,凭什么这般抢去她的风头? 想着,她便对梁氏说道:“衣服我不换,等到宴会过去再说。” 今日,她定要凭借这身衣裳,叫整个大诃的人都知道她花落晴! 反观花落晚,在面临众人的目光与议论时,却是一脸平静,缓步朝着自己的坐席走去。红离警惕地跟在她身后,一刻不敢松懈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待花落晚坐下之后,她这才朝四周望去,却不见十七皇子的身影。这时,六皇子龙烨走到她面前,面带冷意道:“怎么,在找十七弟吗?”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是抬眸问道:“六殿下这是何意?”然而,龙烨却似没有听到她的疑惑一般,迳自说道:“听说十七弟被婉妃娘娘关在了寝宫内,今晚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闻言,花落晚却是盈盈笑道:“有劳六殿下多心了,落晚不过是在寻月国二皇子罢了。” 听到这个名字,龙烨面色一黯,眸中透着些许恨意:“你便这般喜欢那月黎?” “月黎殿下好歹也是落晚未来夫君。”她继续微笑,礼貌有余,极其生疏。 龙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一句话,我定能帮你摆脱和亲命运!”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花落晚冷漠如霜的瞳孔,她道:“殿下若是再要如此,落晚只能如实向皇上禀告了。” 她是认真的,瞳孔间写满决绝。 龙烨心下一沉,他看不透花落晚,却自诩能了解她一点点。他赌她绝不会接受和亲命运,可是花落晚却异常坚决地告诉他,她要嫁! 这太不正常了! 这一厢,见龙烨正眼都不瞧她,却迳自走向花落晚,花落晴心里百味杂陈。连她的未婚夫君都如此,更遑论其他人? 她便维持着皮笑肉不笑地表情走到他们面前,笑言:“二妹,恭喜你。”殊不知,这一声听在龙烨耳中极为刺耳。 龙烨微微皱眉,便就这空档,只听花落晴继续说道:“听说那月黎乃是人中龙凤,回国之后必定有一番作为,二妹当真是好命啊!” “多谢大姐。”花落晚礼貌性地微笑,眼角却瞥见龙烨整张脸都绿了。 她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开,她想,他们之间必要有一番争执了,这场争执里,她可不想被波及到。 谁知,便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龙烨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清冷,却是带着一抹坚决,他道:“你当真决定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这便连花落晚都震惊了。她眉头微皱,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是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压低声音提醒他道:“殿下,这里可是宫宴。” 然而,龙烨却是面不改色,依旧紧握着她不放,目光直直看向她。 便也就是这一刻,突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突然握住了龙烨的手腕,似乎是捏在他手腕的某处穴道,微一用力,龙烨便松开了手,便见那人的另一只手拦住花落晚的肩膀,轻轻将她带入怀中,唇边泛笑,风华绝代:“六殿下这般握着我爱妃是要作甚?” 龙烨与花落晚抬眸看去,竟是月黎。 想到此刻状况,龙烨自然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便就赔笑道:“不过是与郡主玩笑罢了。” “噢?”月黎挑眉,狭长的桃花眼好似狐狸一般转了一圈儿,唇边泛笑道,“我一向不大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殿下可要记住了。” 花落晚暗自咬牙:谁是你的东西了! 龙烨目光微冷,却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花落晚沉声,语气微怒:“可以放开我了吗?” 闻言,月黎一脸讪笑地将手松开,眉间带笑道:“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罢了,竟然还这般瞪我是何意?” “多谢殿下相救。”她咬牙切齿,几近敷衍道。 月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好王妃。” * 下午,求求正在躺椅上荡来荡去的时候,突然收到编辑的微信:别忘了你今天要加更,八千字! 求求各种惊悚状,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啊有木有:加更!!!!我到现在都还没码字啊肿么破?! 编辑淡定回曰:提头来见,今天不更完,明天我就在你书名后挂上日更十万的标题。 求求:(泪奔)此等举国同欢的日子你竟然还虐待我,这不科学tat 编辑:(怒吼)你还不快去码字!!! 于是,苦逼的求求此刻正蹲在舅舅家大门口蹭那微弱的无线网来传稿子tat,如此励志,你们大家还不给力点订阅啊撒花撒票啥的来安慰我,嘤嘤嘤…… ps.大家给力的话,明天继续加更啊!国庆期间一起给力,8号求求就加更两万字!!!豁出去了有木有!!! 另外,蹲在地上蹭网好难受,今天的评就不回了,明天补上!扫了一眼,似乎看到多了好多花花和票票,感谢诸位打赏的亲,我爱你们!!!=3= 意图不轨(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意图不轨(今日第一更40+) 花落晚微微蹙眉,看得出来,月黎心情极好,想来是已知晓自己将要提前脱离质子身份归国的事。爱夹答列见他这般肆无忌惮,花落晚却是冷声提醒道:“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还望殿下不要误会了。” 交易? 月黎微微蹙眉,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字眼。不过,面对花落晚,他却不甚在意,只道:“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还是,你不过是当着大诃皇帝的面故意敷衍,其实并不想嫁给我?” 说到这里,他唇边泛笑,却是刻意提醒她道:“我若没有记错,欺君之罪可是要判斩首的喔。” 言下之意,不过是逼着花落晚接受和亲的事实而已橼。 花落晚眸色一黯,却是淡淡道:“殿下误解了,落晚并无此意。” 听她这么说,月黎这才放下心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复而问道:“你先前同我说,若是有办法让我提前归国,便就答应你一件事,是何事?” 见他主动提起这件事,花落晚倒也不避讳,迳自说道:“殿下手中是否有阴阳九命丹?闼” 她话音一落,月黎眸色便是一沉,他面露警惕之色,问道:“你怎知我手上一定有那东西?” 花落晚早知他一定会这么问,便是一脸平静地回道:“月国陛下留有阴阳九命丹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殿下此番前来大诃作为人质,月国皇帝必然会将此保命神丹赐予你。殿下,不知落晚猜得可对?” 她斜眉望着他,虽是询问,却已是一脸肯定。月黎面色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揣摩。他便是这样直直望着花落晚,意图从她的神色间猜测其话语间的真假。可是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着实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便就在月黎准备开口之际,一声太监特有的尖锐声响起:“皇上驾到!” 月黎顺势转身离开,回归到男宾席上,花落晚见状,只能作罢。所有人齐齐跪地,朗声行礼。 皇上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路都面带笑靥,皇后与婉贵妃、丽妃紧随其后。 自太子被废之后,皇后便鲜少在宫宴中露面,此番看来,却是憔悴不少,一路都用帕子掩唇轻咳,想来是急火攻心,伤了身子。 只是,现下所有人注意到的却并非皇后的面色,而是被她身上那件五彩斑斓的宫装所吸引。皇后向来身份尊贵,一身穿戴向来奢华。此次宫宴,为了掩盖自身憔悴,她特地穿上了那件华丽无比的七彩荣锦绣凤宫装,也想趁着这次宫宴,让所有人都知道,纵然太子已经被废,可她却依旧是这大诃的国母。 此时,大家望着那件极其眼熟的宫装,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只是目光不停在皇后与花落晴之间徘徊。1因为,花落晴身上所穿的那件衣服,无论材质还是样式,都极其形似皇后身上那件七彩荣锦绣凤宫装。 这次啊,怕是这位侯府嫡千金要有麻烦了! 当然,不仅是其他人,梁氏与花落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下不免惊讶。可是皇上在此,怎么也不可能提前离席。 想到这里,花落晴往人群后缩了缩,意图遮掩自己的存在。可是那身衣裳上的宝石所折射出来的光芒却是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掉。高坐主席上的皇上与皇后早已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皇上面露微讶之色,而皇后却是面色阴冷。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并没有当场戳穿。 皇上见皇后隐忍着没有发作,自是没有想太多,扯开笑靥说道:“今日为月国二皇子设宴,以向众卿宣示,二皇子月黎从即日起,将是我大诃贵客。朕曾许诺,将安伯侯的千金,和安郡主赐婚二皇子,如今只等月国陛下婚书一到,便着令二人完婚。” 说到这里,皇帝特意看了眼花落晚,眸中满含笑意,举起酒杯说道:“和安,维系我大诃与月国百年友好的重责就交托于你了,朕代表我大诃数百万子民敬你与二皇子一杯。” “多谢陛下,和安一定不负重托。”花落晚毕恭毕敬地举杯,一言一行都是礼仪规范,让旁人连连赞赏地点头。 看来皇上也并非随意安排的和亲人选,光从和安郡主的礼仪规矩上来看,便知她是个识大体的人。 “还请陛下放心,月黎一定会善待郡主,以佑我两国交好。”月黎面带笑靥,亦是彬彬有礼。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已在大诃幽禁十年的质子,本以为不过是个不堪入目、萎靡不振的废皇子,却不想,纵然十年幽禁,他却生得这般风流倜傥,一派潇洒恣意。眉目流转间,却已是风华绝代,闪耀地叫人移不开视线。 宴席上不少未出阁的千金都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好似被他扫上一眼,就是脸红心跳,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偷看他几眼。 花落晚见状,在心底遥遥叹息,自己在上一世第一次见到月黎的时候,又何曾不是这样呢?可是,便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一次又一次的为他赴汤蹈火,却最终落得个惨死火中的下场。 那些小姐们望着月黎俊美的容颜,兀自扼腕为何和亲人选不是自己?!可那些朝中众臣们却都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宴席正式开始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皇后竟然率先开了口,她道:“听闻安伯侯的嫡千金才色双绝,难得今日值此良辰美景,陛下何不请她来献上一舞呢?” 听到皇后提及自己,花落晴面色一僵,双手死死地揪住梁氏的衣袖。梁氏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便就还不等皇上开口便道:“皇上,小女落晴今日身体略有不适,怕是会扫了大家的兴。” “放肆!陛下还未开口,岂容你插嘴!”皇后面带怒色,俨然是将怒气波及到了梁氏身上。 梁氏被吼得心中一颤,却是再也不敢说话。 皇上自知其中一二,便就对皇后说道:“既然人家身体不适,便就不要勉强了吧。朕今日也命人准备了歌舞,皇后何不来欣赏一二。” 皇后面带不悦,却也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便就只好作罢。可便就是在这时,只听月黎突然开口道:“本王便是软禁宫中也听闻过安伯侯嫡千金的盛名,今日未能得见,当真是可惜了。”说着,还作为无比惋惜的神色来。 听他这么说来,皇上面色大喜。如今月黎不再是质子身份,还要为了大诃未来几年与月国的休战而讨好于他。见他难得对什么感兴趣,皇上自然不愿驳了他的兴致,便就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安伯侯的千金上前舞上一曲吧,这么听来,朕也是好奇得很呐!” 若是平时听到皇上这么说,花落晴肯定是千百个愿意,可是现下……她偷偷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皇后,见她目光似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她不禁心下颤抖。 可是,皇命难为,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这期间,花落晚一直暗暗注意着丽妃的神情,却见她不过是刚开始发现衣服穿在花落晴身上时面露诧异之色,而后便是一脸平静,好似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般。花落晚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一个心机如此深沉,表面却丝毫不露城府的人,便是上次那般陷害十七皇子,却依旧能得婉贵妃信任的人,当真是不简单呐! 想来也是她可笑,一个能在宫中存活这么久,甚至还挤上四妃的位置,又怎会是简单的人呢?! 花落晴几乎是颤抖着身躯缓步走到人前,对皇上行了一礼,便颤巍巍道:“落晴不才,还……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莫怪。” 而后,便开始随着乐师曲子的弹奏声翩翩起舞。熟悉的舞步跃动起来,花落晴由开始的害怕逐渐转变为自信,她似乎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顾着要如何表演好这支舞曲、如何让所有人都记住她、夸赞她…… 然而,随着她舞步的逐渐娴熟,皇后的脸却是越来越沉。 那身华丽的衣服随着舞姿摆动,上面琳琅满目的宝石散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她便仿若是被七彩光芒所笼罩,如一只傲然挺立的凤凰一般翩然其中。美得触目惊心,却是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 所有人中,便只有花落晚头脑最为清楚不过。她看着对面月黎一脸惊叹的表情,那瞳眸中所生出的光芒带着浓郁的掠夺性。她知晓,月黎喜欢美的东西,这样倾国倾城又才色双绝的花落晴十分符合他的喜好。 这大概,也就是他日后坚持要娶花落晴为后的原因吧! 只是,这花落晴未免也太没大脑了。她先前已经同陛下请罪了,此番若是跳得不好,最多不过是陛下不满,不能给皇上留下好印象而已。可是,她现在目中无人得将自己展现出最美好的状态,不过是在激怒皇后,逞一时欢愉罢了。 果然,随着花落晴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那些镶嵌在衣服上的宝石也跟着碰撞起来,直到缠绕着它们的丝线断裂,一串串珠宝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倾洒满地。花落晴一脸震惊地呆愣在场,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震惊。 皇后便就趁着这个机会,一声厉喝:“花落晴,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听来,倒像是皇后太得理不饶人了,可是,皇上并没有出面阻止,而是一脸诧异地望着花落晴。只因那脱离了珠宝镶嵌的衣衫下,赫然用金线绣了一只五爪凤凰。 所有人都怔愣在当场!所有人的心都想到了一处。 五爪凤凰象征着皇后至高无上的尊贵,旁人绣凤,最多只能四爪,方才珠宝遮掩,并没有看出绣有几爪,可现在,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赫然出现在人前,直直叫人膛目结舌。 花落晴听到皇后厉喝,赫然跪地,一脸惊恐道:“皇后娘娘息怒,落晴不是有意将这珠宝洒落在地。” 她俨然还未察觉到自己真正触怒到皇后的原因。 花落晴公然在宫宴上着五爪凤凰宫装,俨然是没有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更是将自己觊觎后位的心思袒露人前。 皇后面色发白,也不准备给花落晴解释的机会,便直接命道:“来人!将这胆大包天、意图不轨的女人给我拿下!” 她怒吼的声音几近破音,想来是怒极了。 * 十一点的时候,编编发来催更短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更新!!!是不想混了嘛!!!我要撤推!!! 泪流满面中的求求:不要啊……我正在奋斗,快完了! 编辑:你白天干嘛去了? 求求:今天是国庆啊!国庆这等大好日子,自然是去与友同欢,共庆国庆了! 编辑:没有更文的人没有人/权!12点前不更新,撤推!!! 于是乎……紧赶慢赶,终于在12点前更新了,泪流tat…… 处以极刑(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处以极刑(今日第二更40+) “娘娘!”此时,花铭宥再也不能坐视不理,连忙跪地乞求道,“请娘娘恕罪,小女无知,此事绝不是她所为。1” 他语气极为肯定,可是皇后却是一阵冷哼,道:“安伯侯,那依你之间此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 “这……”花铭宥面露难色,却是硬着头皮道,“微臣不知,但是小女绝非是这样鲁莽之人,纵然借她十个胆子,她也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衣服是穿在花落晴身上,那五爪金凤也是绣在她衣服上,除了她,难道还有别人不成?”皇后冷声道,面色已是难看到极致。 她本就因太子之事心有郁结,此番更是将所有怨气都撒在了花落晴身上橼。 也是到这时,花落晴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在哪里。她望着那衣服上的五爪金凤,神色一片苍白,道:“皇后娘娘,这衣服不是我的……是花落晚!是花落晚的!” 她急忙推卸责任,所有人的目光都因这一句话落在花落晚身上。可是她却一脸平静且无辜地对皇后说道:“启禀娘娘,裁制这件衣服的锦缎是丽妃娘娘与婉妃娘娘赏赐给臣女的,臣女见着好看,便拿去孝敬嫡母,竟不知居然会被做成了这样一件衣裳,且还穿在了嫡姐身上。” 她不过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便将自己的罪责推卸地一干二净。要说锦缎有问题,那可就牵扯到后宫两大嫔妃,再深究下去,更会牵连到太后闼。 这种锦缎本就不多,太后也只赏赐给了皇后与丽妃,当皇后将目光投向丽妃与婉贵妃的时候,却见丽妃瞳孔深幽,满脸笑意道:“臣妾的确将这两匹锦缎赏赐给了和安郡主。” 如此一来,花落晚所说便就不假。那么,问题还是出在花落晴的身上。 花落晴见状,已是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真得不知道衣服上绣的是五爪金凤,她不过是将这衣裳拿去找人镶了珠宝,谁知珠宝之下竟然暗藏玄机。 这时,便听皇后一片冷然:“花落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落晴面色煞白,急切地将目光投向花铭宥,然而,花铭宥却也是一脸无奈地别过脸去。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毕竟私制五爪金凤宫装,轻则自身受罚,重则会殃及到整个花氏一族。对花铭宥来说,花落晴固然重要,但他却不能为了她而搭上整个花氏一族的性命。 见父母不理,花落晴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母亲梁氏身上。梁氏本就无血色的脸上早已震惊地无法言语。 这些珠宝是花思穆送给她的,她就奇怪,这个因为他母亲的事而恨透了她的人为何会突然送来一箱珠宝示好。原来竟是给她布了这样的局。 这些珠宝轻盈晶亮,散发出的光芒着实叫人迷恋。爱夹答列他定是知晓花落晴瞧见了会执意要点缀在衣服上,所以才将它们送了来。 可是,他却并没有直接造成这样的结果,便就是告到了皇上这儿又能怎样呢? 梁氏思忖的时候,皇后已然下令道:“来人,将花落晴拖出去,以大逆谋反罪名处以极刑!” 这菊花,犹如晴天霹雳,直直将花落晴的整个脑海掏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迎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一生竟然就毁在了这件衣服上…… 便就在侍卫上前要将她带下去之时,梁氏突然说道:“且慢。” 众人的视线移到她身上,便见这面带病容的女子傲然站起身,盈盈走到花落晴身旁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回皇后娘娘,这件衣服,是妾身所做,妾身不过是见着晴儿喜欢,才借她来穿穿。” 皇后蹙眉:“是你?” “正是。”梁氏傲然跪立在地。 纵然所有人都知道,她大约是想替自己的女儿顶罪。可是……这可是死罪啊! “娘……”花落晴泪流满面,却是面带不忍地看向梁氏。 而梁氏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道:“晴儿,我知你是不敢供出我,只是,圣上面前岂能隐瞒?”说着,她突然就掀起一抹笑靥,道,“所以,肯定皇上和娘娘原谅小女落晴的过错,这一切都是妾身所做,妾身愿受极刑,以死谢罪!”语毕,却是重重磕头跪地。 皇后面色阴晴不定,虽然知道她的目的,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倒是皇帝思虑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朕自当不会冤枉好人,便就恕落晴无罪,来人,将梁氏打入天牢,等一月之后处以极刑。” 这下,再无人赶替梁氏求情。一场宫宴,便就冷眼瞧着梁氏被押入天牢。花落晴跌坐在地,哭花了眼,可是宫宴还在继续,她依旧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回坐席,看那一片歌舞升平。 花落晚知道,皇帝之所以打算一个月后再处死梁氏,不过是想等她顺利和亲。若是梁氏在这个时候死去,大诃规矩,子女必须守孝三年,子不娶,女不嫁。 只是,那梁氏一向锦衣玉食惯了,就不知她能否在天牢里熬过这一月了…… 宫宴结束之后,花落晚刻意在大殿门口等待月黎,见他因喝了些酒,脸色微红,正在宦官的搀扶下遥遥走了过来。 “殿下。”花落晚面色从容地唤道。 月黎眯起眼睛望着花落晚,却是突然唇角微勾,笑道:“爱妃,找本王何事?” 花落晚皱眉,俨然很不喜欢被他这般称呼。上一世,他便就是这般称呼她,让她心里雀跃不已,后来才知,他对每一个嫔妃都是这般称呼。爱字于他心中,却不过只是个称号而已。 “阴阳九命丹的事,还请殿下兑现承诺。”花落晚直入主题,俨然想要尽快拿了东西离去。 谁知,月黎却突然倾身靠前,道:“扶我回去。” 花落晚皱眉,正想拒绝,便听他又说道:“阴阳九命丹在我寝宫。” 听到这话,花落晚便就忍了下来,却是突然朝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好距离之后,便道:“如此,那我便就送送殿下。” 闻言,跟随在花落晚身后的红离面色一变,想起花思穆特地交代的“一定要小心月黎”,她立刻上前,赶在花落晚去扶月黎之前一把扛起月黎,道:“这等小事让奴婢来就行,莫要累了小姐。”花落晚愣在当场,直直望着面前像是扛大米一样被红离扛在肩上的月黎,竟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月黎这才反应过来,面色一僵,怒斥道:“放我下来!”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婢女这般扛着! 路过离席的大臣家眷们也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花落晚低声笑道:“殿下,你若不想被更多人围观,便就赶紧走吧。”说着,已是率先朝那月华殿走了去。 红离面无表情地扛着月黎跟在她身后,全然无视了肩膀上男子的咆哮声。 这一刻,花落晚不免心中惊叹。她终于知道花思穆执意要让红离跟随她的目的了,全然就是不让任何男人靠近她嘛! 想起那温润如玉的男子,花落晚唇角微微上扬。只差最后一步了,等她拿到了阴阳九命丹,便就能彻底除了他体内的毒。 如此,他便再也不用受那十毒攻心之苦…… 月黎将一个锦绣盒子递给她的时候,目光带有强烈敌意瞪了眼红离,道:“阴阳九命丹一共分阴、阳两颗,我这里只有阳性九命丹,给你。” 花落晚皱眉,她只知月黎有阴阳九命丹,却不知这丹药竟然是分两颗,只有一颗能解花思穆的毒吗? “阴性的呢?”她问道。 然而,月黎却是有些不耐烦道:“自然是在我们月国了。”他抬眸望了眼花落晚,见她目光冷然地望着自己,终究是解释道,“阴阳九命丹是我月国至宝,我父皇当初也只给了我这一颗来保命,另一颗应该还在他手中。” 见他神色认真,所言应该不假,如此,花落晚又问道:“缺一颗会怎么样?” “阴阳九命丹能解百毒、治百病,更有能让人起死回生之功效,哪怕只服用其中一颗也能达到此效果,但是,若是缺了阴性这一味,怕是每月月圆之夜都要受那阴寒之毒,直到解毒了不可。”说到这里,他面带疑惑地看着花落晚,问道,“看你也不像中毒或生病的样子,要这九命丹做什么?” 花落晚闻言,却是淡然说道:“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说着,她打开锦盒,见那盒中冒着腾腾寒气,中间赫然放着一颗珍珠白的药丸,应当是真的九命丹。如此,她便收了锦盒,道:“天色已晚,落晚就不叨扰殿下休息了。” 语毕,便就转身要告辞。 谁知,月黎的声音自她身后幽幽传来:“如果你想得到另一颗九命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随我去月国。” 闻言,花落晚脚步一顿,便听月黎说道:“我知你定然打着逃离和亲的主意,不过,若是以其他方法,你绝不可能有机会进入月国皇宫,所以……”他唇边泛笑,好不邪魅,“还是乖乖嫁给我才是上上之策。” 花落晚并未回头,却也知道,月黎所言并不假。她的确有千百种方法不让自己去和亲,也的确打着拿到阴阳九命丹就摆脱和亲的命运。可是,千算万算,却不知阴阳九命丹竟然有两颗。 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放心地将丹药交给她! 握紧手上的锦盒,花落晚却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月华殿。 事到如今,最要紧的便就是帮助花思穆解毒! …… 花府,斋月楼。 花思穆把玩着手中锦盒,白衣墨发,身后,是一轮巨大圆月,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分外飘渺。 而伫立在他身边的,却正是那千辛万苦为他寻来解药的人。 花落晚说:“对不起,我只能拿到这一颗九命丹。” 她一脸郁色,想来还是在懊恼着。花思穆笑着拉住她的手腕,用他的手掌去包裹住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另一只手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说道:“不要同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该承担的责任。”说着,他望着她,唇角掀起好看的弧度,“再说,看到你这般在意我,便已经足够了。” 望着这张苍白如纸的容颜,花落晚微微皱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另一颗九命丹,我也一定会拿到。” 闻言,花思穆却是微微皱眉:“怎么拿?你当真要嫁给月黎吗?” 言语间已然有了一丝紧张,然而,花落晚却是盈盈笑道:“难道连你也认为,只有嫁给月黎一种方法才能进入月国皇宫吗?” “噢?”花思穆面露讶色,却犹带一脸行为,“你有何好计策?” * 祝大家国庆哈皮~~~各种打滚撒泼求订阅求票票求打赏~~~ 梁氏之死(今日只有一更6000+嫡母终于死了,撒花!)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梁氏之死(今日只有一更60+嫡母终于死了,撒花!) “没有。1”面对花思穆的好奇,花落晚回答得很是干脆,她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保住了性命,便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嫣然一笑,月国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纵然没有月黎帮忙,她相信,自己也绝对能顺利入宫拿到九命丹。 见她一脸笃定,花思穆纵然有疑虑,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望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他的瞳孔却是陷入一片阴霾…… 花铭宥一进书房,便见花落晴跪在里面等候他许久。那张原本清隽的容颜此刻却是憔悴不已,面上糊满了泪水,却是连擦都来不及擦拭,见着花铭宥,她便猛然跪着爬到他面前,哭得几近撕心裂肺:“爹,你救救娘好不好……求求你救救娘……” 她不是傻瓜,花铭宥从宫宴回来之后便一直态度冷淡,也没有做出什么挽救梁氏的措施了,她便知道,他这是打算放弃梁氏了橼。 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儿哭得这般伤心,花铭宥几乎就要答应她了,可是一想到梁氏所犯下的罪名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整个花氏一族,他便强忍了下来,狠心道:“此事我无能为力。” 花落晴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道:“她可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结发妻子啊,你怎能这么无情!”言语之间,责备之意显而易见。 花铭宥闻言,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阴郁了,他面色以黯,厉声喝斥道:“放肆!谁教你这般不识礼数了?好歹我还是你父亲!宕” “可是你却连我娘都不救,你算什么父亲!”花落晴不甘示弱,傲然与他直视。 花铭宥的神色微微一颤,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便就听花落晴继续道:“你不救,自然会有人愿意救!你就守着你安伯侯的位置过一辈子去吧!”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极重,气得花铭宥双手死死握拳,五指骨节泛白,俨然恼极。便就是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花铭宥猛地一巴掌朝她拍了过去。 那张粉嫩洁白的脸颊因这力道而侧向一边,上面泛起一道红印,隐隐有要浮肿的迹象。 花落晴瞳孔睁大,满脸不敢相信。她抬眸,恨恨地望向花铭宥:“你打我?” 花铭宥方才也不过是一时情急,听她这么说顿时就后悔了,连忙上前一步要查看她的脸颊,却是被花落晴猛然挥开他的手指,怒气冲冲道:“走开!”而后,不等花铭宥说什么,她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般冲出了书房…… “就这样,大小姐因为与老爷吵了一架,跑出府去三天了都还未回来。”灵浅在一边拼命八卦着。 花落晚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对灵浅的话却是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灵浅以为她是不想听花落晴的消息,便又道:“听说老爷为避免被卷入纷争,最近新带回来一个茶楼的卖唱女,说是要纳为七姨娘呢!” “噢?”花落晚眉头轻挑,“可知道是哪家茶楼?” “小姐你想知道这个吗?那简单,我且去打听打听。”一见小姐对此有兴趣,灵浅忙不迭地马上自荐道。 然而,花落晚却是微微摇头,叹道:“不必了,若只是避免被梁氏卷入纷争,这七姨娘怕是也待不久。”况且,以花铭宥的身份,绝对可以去续弦个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子。这位七姨娘,怕只是花铭宥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听到她这么说,灵浅刚刚燃起的斗志又瞬间灭了下去,她皱眉问道:“小姐,你最近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有么?”花落晚扬眉,估摸着自己大抵是把心思全放在了怎样拿到阴性九命丹的事情上,便就笑道,“父亲的风流韵事有什么可知道的。” 对于这位父亲,她早已没有了亲情可言,如今白氏在外面生活得也极为平静。她留在花氏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借住花氏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复仇大计罢了。倘若不是花铭宥还有用处,她早已不管他的死活。 灵浅被她的这句话给噎住。1她忘了,自家这位小姐与别人不同,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生母在府上的地位,甚至还将三姨娘给弄出了府去。言下之意,花铭宥要宠幸谁、纳谁为妾那都是他的事,她花落晚丝毫不在意。 便就在这个时候,神出鬼没的红离突然出现在花落晚面前,一脸严肃道:“果真如小姐所料,花落晴先是去了梁府,却被梁相国拒之门外,后又去找了六皇子。” 灵浅闻言一阵讶然,原来小姐不是漠不关心,是早就做好了下一步,甚至几步之后的安排了。 “六皇子怎么说?”花落晚面色平静,好似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红离一五一十道出:“花落晴威胁六皇子,若是不替她救出梁氏,她便将六皇子当日在福音寺内对她所做的一切公诸于天下。” 听到这里,花落晚微微扬眉。花落晴果真是豁出去了,便连自己的名节也不顾。不过她倒是聪明,六皇子与她在福音寺的事情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龙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便就毁于一旦了。 只是,敢以威胁龙烨来进行交易,花落晴也当真是愚蠢。 龙烨那人,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只怕…… 花落晚唇角微扬,便是想都不用想,便已知道花落晴的下场。 一直到傍晚时分,花落晴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府。那身原本华丽的衣衫此刻沾染了些许污渍,原本清隽的容颜也因为几日未梳洗而显然憔悴不已。 看见这样的花落晴,花落晚不免感叹。说起来,那梁氏遇难,好歹还有个女儿肯为她奔波。虽然花落晴如此卖力奔波的原因并不止是因为梁氏是她生母,更是因为,她在花氏最大的靠山便就是梁氏,少了这样一个后盾,她将来在花府的日子可想而知。 回府后的花落晴重新梳洗了一遍,恢复到容光焕发的大小姐姿态来。她此刻信心十足,深觉龙烨一定会兑现承诺,帮助她救回梁氏。 几乎大家都是这么认为,可只有对龙烨最了解的花落晚心里明白,威胁是龙烨此生大忌。花落晴这么做,不过是促使梁氏早死而已。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在十七皇子的帮助下去了天牢。天牢潮湿、阴冷,刚一踏入,便觉一股冷意直沁骨髓,与普通牢狱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那些犯罪者的嚎叫,反而是一片寂静,寂静到好似踏入了一条死亡的深渊一般。 红离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花落晚身侧,生怕她一个不留神便让花落晚遇到什么危险。反观花落晚却是镇定了许多,她目光平静地望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梁氏,只听到她时不时地咳嗽声。 “母亲。”她唤道,声音清脆悦耳。 梁氏原本冻得颤抖的身子赫然僵硬,她抬眸看着来人,目光中透着毫不遮掩地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花落晚!” “原来母亲还记得晚儿。”花落晚微微笑道,一边将食盒中的吃食拿出来,一边说道,“晚儿知晓牢饭并不好吃,所以特地给母亲带了些点心,母亲尝尝,这可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倘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当真要以为花落晚对她百般孝顺了。只可惜,梁氏与她缠斗至今,却是再清楚她不过。望着那摆了一排的点心,她却是冷声笑道:“如今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可开心了?” “母亲说得这是什么话。”花落晚盈盈笑道,“你得了如此下场,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她这样一说,却也是事实。梁氏原本以为,花落晚会与她敌对,不过是因为白氏的关系,可是花落晚却在得了势之后,让白氏离开了花府。这之后,她却是再也想不出她为何还要针对自己了。 便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花落晚保持着微笑,好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轻声说道:“有这样一个母亲,为了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爬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上,不惜将庶出的几个女儿全部当成货物一样送出。其中一个庶女有幸嫁给了她所喜爱的人,她听从嫡母的话,爱一个人便是要为他赴汤蹈火,夺到他想要的一切。她爱那人,便就为了他,甘心当箭靶、自告奋勇替他试毒,甚至于以身犯险深入敌营,替他铲除一切阻碍他的绊脚石。 “等到她终于帮他实现愿望,以为两人能够白头偕老的时候,那位怂恿她付出这一切的嫡母出现了,带着她的亲生女儿告诉满身伤痕的庶女,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帮助嫡姐铺路。她会嫁给那个钟爱一生的男人,不过是因为嫡母与他做了交易而已。”说到这里,花落晚却是一阵苦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是带着她都无法抑制的哭腔道,“那个庶女……她以为她找到了一个钟爱的男子,有个疼爱她的嫡母,还有整个家族来做她的后盾。她这般不顾性命想要守护的人,却终究不过是将她推入火坑的刽子手……” “母亲,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她问她,目光犹如烈焰一般灼灼燃烧。 梁氏心中一跳,这本是她打算为花落晴安排的人生,可是还未来得及实践,便被花落晚给破坏了。可是,她却又是如何得知的? 望着花落晚冷冽的目光,梁氏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惊骇,却是满脸不屑道:“要怪,便就只能怪那人是个庶出身份!” 闻言,花落晚袖下手指狠狠握拳,指甲掐得掌心肉生疼,听着梁氏继续道:“既然是庶出,那便只能接受自己成为棋子的命运,这是在所有大家族后宅里的共同命运。” 她隐忍着怒火,却是低垂着眼睑问她:“在你心里,我、娉婷、霓裳,究竟算什么?你……可曾真心待过我们?” 听到这句话,梁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话一般,她嗤笑出声来,道:“花落晚,你在奢求什么?不论是你还是娉婷、霓裳,都不过是用泪给晴儿做试金石的,只可惜,你却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否则……” “否则大姐现在就已经是太子妃了么?”花落晚接过她的话,却是一阵冷笑,她道,“既然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的女儿……永远也不可能登上后位!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万人敬仰的皇后,更甚者……她将会作为这世上最卑劣的人而存活着!” 最后一句话,花落晚说得极为狠辣。虽然知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梁氏却是生出一股恐惧来,好似她说的话是真得一般。看着那张平静无比的容颜,她却是越来越觉不安,便突然放低了身段,低声乞求道:“花落晚,你怎么对我无所谓,求你不要动落晴,她好歹……是你姐姐啊!” “姐姐?”听到这个词,她却觉得无比可笑。“在花落晴眼中,当真有我这个妹妹的存在吗?便连你都说了,我不过是她花落晴的试金石!” 望着梁氏复杂的神色,花落晴却是冷声笑了起来,她道:“我知道,你不过是知道自己病重命不久矣,所以才想替花落晴顶罪。只是,便是我不动手,也自有人会出手,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就那样轻易死去的!”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梁氏闻言,心下一阵激动,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却是一边咳嗽一边道:“花落晚,你弑母杀姐,天理不容!” “母亲,讲这样的话可是要拿出证据来的。”她冷眼瞧着她道,“要处死你的是当今圣上,要杀大姐的也是别人,与我何干?” “你……”梁氏想要反驳,却是无从反驳。花落晚杀人不见血,借别人的刀来除去他们母女俩,自己却终是一身清白。这样的人太过可怕!便是梁氏都在心里追悔莫及,她不该与这样的人为敌! 花落晚低声笑道:“母亲,先前你同老夫人说,想要让晚儿去侍疾,如今虽然不在花府,晚儿却也完成了答应老夫人的事,这些糕点,还请母亲慢用。”说罢,在梁氏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的视线中拂袖而去,“你我好歹母女一场,黄泉路上,还望多保重。” “花落晚!”梁氏握着困住她的牢门,拼命嘶吼着,可是,那道决然而去的身影却是异常坚决。望着那些精致的糕点,她却是默默流着泪,兀自吞食起来…… 几日之后,天牢里传出消息,梁氏暴毙,死状极为凄惨。据说,天牢内无辜出现一群白蚁,而梁氏正是被万蚁啃噬待尽,等到狱卒发现的时候,她已被啃噬的只剩下一副白骨。 得知消息的时候,花落晚正在陪花思穆喝茶,来人描述的绘声绘色,好似他亲眼瞧见一般。而两位听众,在听见这么骇然的情形时,却是一脸平静,好似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多害怕。 遣退来汇报的人,花思穆捧着茶盏微微笑道:“你做的?” “你猜。”她挑眉,却是学会了反问。 而花思穆当真若有所思起来,道:“你才不过去看了她几日,便就出了这事,任谁都会怀疑到你身上吧?” 然而,花落晚却是摇头低笑,她道:“谁说去看梁氏的人是我了?” 闻言,花思穆微微诧异地望着她,便听花落晚继续道:“我不过是利用花落晴的名义去探望了下母亲而已。”她没有说的是,那天牢中的守卫早已被十七皇子买通,便就是上面真查下来,矛头也只会指向花落晴。可是,谁又会相信,亲生女儿会弑母呢? 只怕,白蚁啃噬又将成为一宗悬案。 花思穆也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便就问她:“白蚁你是如何引来的?” 见他问起这个,花落晚有些好笑道:“我不过是在送给她吃的糕点中加了些料而已。”说起这些,她又解释道,“天牢里的饭菜是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梁氏又在病中,她无论如何都想要撑到我嫁去月国不可。当然,她最不可能想到的,就是我会公然在糕点里下毒。” 而且还是万蚁啃噬,啃到最后只剩下一副坑坑洼洼的白骨,便就是仵作来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落晚这么一说,花思穆自然什么都了解了。他笑道:“便是你不动手,我也打算行动了。” “你也要杀她?”花落晚微微诧异。 他笑而不语,将茶盏放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嫁去月国啊。” 花落晚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梁氏一死,身为子女的花落晚便要守孝三年,三年内都不得婚嫁。这样一来,和亲一事要么换人选,要么就要等到三年之后。 梁氏,死的当真是时候啊! 此时,他们并没有想过,梁氏的死却并没有对和亲造成多大影响…… 梁氏去世的消息传到皇上耳中,他便令花铭宥将梁氏的尸骨带回去好生安葬。但是,当花铭宥问起花落晚和亲一事,皇上思忖再三,却是道:“如期进行。” 母亲过世,三年内婚嫁都是触霉头的行为,无论是大诃还是月国,甚至于其他诸国,都不会赞同这样的做法。 可是,皇上却并不想因为梁氏的死而耽搁了大诃与月国之间的休战。而且,看上次宫宴,月黎对花落晚似乎极有好感,如此,便也未免不是一段佳话良缘。 花落晚收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讶,原本她就没有想过要利用梁氏的死来逃避和亲,便就爽快地接了旨。而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梁氏的葬礼来…… * 编辑:恶心的嫡母终于死了,我好欣慰……就是她这种死法不够过瘾! 求求:……都只剩下白骨了还不过瘾?!你太重口了!!! 编辑:我觉得是你最近写得太清水了! 求求:tat因为大家都要看晚晚和残哥哥秀恩爱啊……结果秀到我都不会写杀戮了。 编辑:不要再推卸责任了!后面再不狠起来就抛弃你! 求求:tat你又威胁我!!! 编辑:这叫鞭笞你!快看我有多爱你! 求求:…… 由于这两天都是开着ifi热点上传稿子,所以为了节省我那少得可怜的流量,决定今天两章合并一章来发!爱所有还在继续追文的亲们=3= 弑母真凶(今日合并一更6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弑母真凶(今日合并一更60+) 葬礼当日,花落晚一身素服,推着花思穆站在灵堂旁边。爱叀頙殩远远望去,只觉这两人身上兀自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生冷气场。 龙烨进门的时候,便就瞧见花落晚微微低下身子,似乎在聆听花思穆说些什么,而那唇角却是微微勾起一道弧度,好似是说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在这灵堂之上,如若事不关己一般,两人兀自说着自己的话题。可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去指责他们。 不知为何,望着这样的花落晚,龙烨只觉胸腔一阵沉闷。花落晚从不在他面前露出过这般笑靥,每次交锋,她不是算计着他便就是利用着他,他与她之间,好似从一开始便贴上了敌对的标签。 纵然他想破脑袋,却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只是,花落晚这人太过可怕,既然她不能成为他的人,那么,他便一定要毁了她!龙烨暗自握拳,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勃然杀意尽显。 似乎是察觉到龙烨的目光,花落晚突然抬眸朝他看来,四目相对,她却是敛起笑容,礼貌性地点头示意,而后便又接着与花思穆交谈去了檑。 花落晚! 龙烨咬牙,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到他们面前,低声对花思穆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对花思穆的态度一直保持着莫名的忌惮,虽然花思穆早已投入他麾下,但他总觉得不安,下意识地觉得,花思穆是个很难掌控的人鼎。 闻言,花思穆与花落晚对视一眼,轻声笑道:“我去去就回。”语调温柔,满含宠意。 龙烨不自禁地皱起眉头,这样的花思穆第他来说太过陌生。这个想来冷傲孤僻的男子,独独对花落晚这般温柔,这太不正常了! 不由他多想,花思穆便已经率先推着轮椅的轱辘出了灵堂,龙烨抬眸,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花落晚。可是她的眼中,却只有那白衣翩翩的如玉男子。 这一刻,一直让他疑惑的问题似乎有了头绪。他的神色有了片刻愕然,想起很早之前曾经谣传出来的谣言,他的心蓦然一沉。 花落晚,你当真……爱上他了么?! 龙烨与花思穆独处在湖边凉亭中,风拂,扬起湖边垂柳飘扬。花思穆面色冷然,瞳眸一片平静,当真叫人难以看透。他开口,声音亦是冷淡:“殿下有何吩咐?” 虽是询问,却赫然给了龙烨一阵威压,好似他才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不可。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龙烨心头猛然一惊。却很快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他略带试探性地问道:“花落晚和亲一事,你有何看法?” 听到这个问题,花思穆却是微微蹙眉,似乎对此很不解:“这又与殿下何干?” 龙烨被反问的一噎,大脑却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目光微闪,颇为理所当然道:“难道连你也相信她会乖乖去和亲吗?” “去与不去,都是有所注定,殿下纵然再多想也无用。”花思穆依旧是面色平静,好似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她一般。 见他这般冷淡,龙烨心里对自己先前的猜测又不免疑惑。他望着花思穆,却是一字一句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要你帮我拟定一个计划。” 花思穆扬眉:“什么计划?” “劫亲。”他淡淡说出这两个字,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绝不放过他的一个神色。 果然,听到这两个字,花思穆眉头紧皱,语气骤然冷了几分:“殿下此话是何意?” “既然你已归顺于我,我自然不会隐瞒于你。”他望着他,眉眼带笑,如此说道,“我要定了花落晚!” 这句话无异于在向花思穆宣战,然而,听到这几个字,花思穆反而极为平静。便连龙烨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来,他不该是这样冷静的啊! 可是,花思穆却是面色平静地望着他,就在龙烨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是如此说道:“殿下,此事请恕我不能相助。” “为何?”他皱眉,目光微沉。 花思穆轻叹一声,目光异常坚定道:“我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唯独不会动她。” 他护她、爱她,哪怕是她将他卖给龙烨,他也没有反驳。可是这天底下,他花思穆唯一不会做的事,便就是帮着别人去害她。 话已说得这般明白,纵然龙烨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却是摇头叹息,冷声告诫于他:“你当真要为了她而毁了你的前程吗?” 但花思穆却只是轻声一笑,问道:“在殿下心里,前程是什么?” 对他来说,自然是那人人梦寐以求的皇位!但是对花思穆来说,便是:“只要你愿意放弃她追随于我,我保证将来定会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已是极重的承诺,可是花思穆却是连犹豫都不曾,只是淡淡说道:“既不是我心中所想,要来又有何意?”他望着他,极是认真道,“对我来说,所为前程,便就是能让我珍爱之人一生无忧。”可惜,他所珍爱之人却偏偏是忧心太多,怕是要解决掉她这些事情之前,他都别想安心追求自己的前程了。 想到这里,花思穆唇角微扬,竟是扬起一抹无奈地笑意来。龙烨皱眉深思,却是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便只道:“你日后一定会后悔!” 在他心里,情爱不过就是用来稳固自己地位的工具。所以,他纵然再喜欢花落晚,也绝不会如花思穆这般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更不会学十七一般一生只愿娶她一人。 面对龙烨的结论,花思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道:“前厅还有宾客要招待,思穆先行告辞。” 龙烨微微点头颔首,望着那翩然离去的身影,却是紧紧皱起眉头。 花思穆,纵然没有你相助,我也定然不会让花落晚嫁去月国! 凉亭之中,他目光锐利,犹如瞄准雏鸡的烈鹰一般! 这一厢,花落晚帮着招呼前来吊唁的宾客,便就听见门外一声高呼:“相国大人到、梁老太君到、梁夫人到!” 花落晚皱眉,不速之客到来,怕是又要掀起什么事儿了。她遥遥瞧见花铭宥迎了上去,却还未等他开口,便见一道白衣身影越过花铭宥猛地扑倒在梁相国与老太君面前,赫然一看,却正是那刚刚丧母的嫡姐花落晴。 “外祖父、外祖母、老太君,你们可一定要为我母亲做主啊!”花落晴哭得梨花带雨,就差没岔了气儿昏厥过去。 相国夫人张氏一把将花落晴扶起来,道:“快起来,我们知你母亲委屈,今日来此就是为她讨个公道来!” 那张氏面无血色,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想来是落了不少泪,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直直望向花落晚。 花落晚皱眉,便就听花落晴说道:“外祖母,我娘她……死得冤枉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全然不顾在场诸多宾客,便是站在她身后的花铭宥都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花铭宥。”梁相国突然开口,语气极为不善。 花铭宥连忙迎了上去,道:“相国大人里面请。” 闻言,那梁相国一声冷哼,却是理都不理他便自发进了屋子,看到摆在灵堂内的棺木,那张向来严肃的脸却是微微颤动。 虽然他与梁氏断绝了关系,但到底是骨肉亲情。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梁孟德便觉心中一痛,赫然怒视花铭宥,道:“我女儿好生生的为何会死在牢中?今日你定要给我个说法!” 想不到这么快便进入正题,这梁相国当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花落晚冷眼瞧着这一切,心底愈发觉得梁相国今日是来者不善。 花铭宥也被他这番质问吓得一跳,心底隐隐有些恼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相国,你也知内人是被关押在天牢之后才出的事,这叫我如何给你说法呢?” 闻言,梁相国却是一阵冷哼,道:“我只知我好好一个女儿,嫁到你花府,你未能保护好她,便就是你的责任!” 这样说来,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花铭宥面色铁青,却是道:“相国这句话的意思,是定要将梁秋的死算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梁相国咄咄逼人,竟是当着府上这么多宾客的面说道,“你因一己私欲纵容庶女陷害我女儿,硬是逼得她死去,这还不算吗?” 花落晚蹙眉,这分明就是想把杀人的罪名扣到她头上去了! 花铭宥彻底怒了,沉声道:“梁相国,讲这些话是要有证据的,否则即使你是相国大人,这诬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却还是要担的!”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梁相国眸光微扬,好似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花铭宥心中一跳,直觉有不好的预感,便就听梁相国说道:“郭瑶,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花铭宥心中一颤,便连花落晚也是眉头紧皱。 那郭瑶,正是花铭宥新纳的小妾,花府七姨娘。 这时,便见一身素服的郭瑶踩着碎步缓缓走入屋内,她低垂着眼睑,浑身微微颤抖,好似受了多大惊吓一般。 花落晚是第一次见她,只觉这女子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大小,一张鹅蛋脸畏畏缩缩,眸中闪烁着自卑,便是这时都是紧紧交握着双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进来,便猛然跪倒在地上,道:“相……相国大人。” 梁相国冷眼瞧着她,道:“你可是安伯侯新纳的小妾郭瑶?” “正是。”郭瑶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声音如蚊蝇一般。 花铭宥见状,面有不忍,道:“梁相国,我的妾侍是有何不妥么?” “她没有不妥,倒是你!”梁相国目光冷然,狠狠喝止他,转而又面向郭瑶说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我不敢……”那郭瑶轻轻摇头,脸上一阵煞白,当真是怕极了。 这一幕花落晚在上一世却是见多了,只怕那郭瑶是知道了花铭宥的什么秘密,这会儿梁相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揭发他。 便就在花落晚揣测的瞬间,梁相国已然有了一些不耐烦,道:“但说无妨,有本相国替你做主,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你还怕什么?” 似乎是他给她壮了胆,郭瑶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原本不过是个茶楼的卖唱女,有幸被侯爷看中,带回府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来到这府上之后才听说,大夫人梁氏被打入了天牢,我自知这种时候不该纵容侯爷做这等泯灭良心的事,便就百般劝阻,想让侯爷放我回去。可是……”说到这里,郭瑶已然有了片刻不忍,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道,“可是侯爷却告诉我,大夫人活不了多久,等那大夫人一死,便就将我扶正。我……我因一时虚荣,竟当真听信了他的话,岂料不多日,便传来大夫人的死讯……” 郭瑶说出这些的时候,花铭宥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心疼惜的小妾竟然会这般出卖自己,他不禁怒喝:“贱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那郭瑶被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颤,竟是泪水夺眶而哭。那张粉嫩的面容本就生得娇媚无比,此番示弱,更是让围观者生出疼惜怜悯之心。 其实,她所说的这些本就不算什么,大宅子里谁没有过一两件这样的丑事。但是偏偏这会儿,那郭瑶是将花铭宥的丑事端到台面上来讲,这就显得不那么简单了。 梁相国冷哼道:“花铭宥,那郭瑶所言究竟属不属实你心中自当有数。” 花铭宥咬牙,却是冷冷迎视他道:“纵然如此,又如何能说明那梁秋是我所杀?” “自然不会是你。”梁相国目光倏然一黯,却是直视花落晚道,“我女儿梁秋如何被杀,便就要问你的好女儿花落晚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静站一旁的花落晚身上。然而,被这般指责,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从相国夫人张氏开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便知道,这场阴谋的最终目标还是会落在自己身上。 又或者说,其实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是梁相国贪心的想要以此揪出花铭宥的丑闻来,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么一出。 这时,便听梁相国冷声说道:“花落晚,你可曾去天牢中看望过你嫡母?” 花落晚轻轻颔首:“去过。” “可曾给她送过吃食?”梁相国继续问。 “有过。”她依旧承认。 闻言,梁相国的神情勃然松动,冷冷望着她道:“如此,你还不认罪吗?” 花落晚皱眉,似乎很是不解:“落晚无罪可认。” 如此,梁相国却是勃然大怒,他道:“你在送给你母亲的吃食中掺杂了毒药,这才致使她毒发身亡,你却还不承认?” “相国大人如何得知,母亲是吃了落晚送去的东西才毒发身亡的?”花落晚目光流转,却是一派平静地反问。 梁相国被问得一窒,却是狡辩道:“若不是中毒,她怎会突然被白蚁攻击,落得这番模样?” “这点落晚也是无从所知,当真是稀奇呐。”花落晚面露无奈,却是转言又道,“可是,去看望过母亲的怕不止我一人吧?” 花落晚盈盈笑道:“听说,大姐也曾去看望过母亲。” 听到这话,正被张氏安慰着的花落晴猛地跳了起来,道:“花落晚,你休要胡言,我就算是去看过我母亲,也断然不会下毒害她呀!” “怎么不会?”花落晚冷眼瞧着她,道,“原本被圣上治罪的可是你,是母亲出面替你顶下了罪名,难保你不会为了自保,想要杀人灭口,只要母亲一死,便就无人能证实当然之事究竟是谁所为。” 花落晚平静的说出这些,最后,冷冷看向花落晴,道:“大姐,你说……这样的杀人理由够不够?” “你……”花落晴气得直喘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是担心过梁氏因为受不了牢狱之苦而翻供,不过,她也只是想到要将梁氏给救出来就没事了,却是万万想不到,到了花落晚口中,竟就变成了她要弑母。 众人见状一片哗然,便连梁相国面色都是一阵青紫。他怒喝道:“花落晚,少在此强词夺理混淆视听!传狱卒!” 梁相国似乎是有所准备,便连证人都给唤齐了。只见那看守天牢的狱卒一进来,便就指认花落晚道:“正是这位小姐,当日便就是她给侯爷夫人送了点心,夫人吃了之后的隔日,便就……” 听到这话,花落晴眸光一亮,冷声笑道:“花落晚,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着她一派兴奋的模样,花落晚却只是摇头叹息,道:“若是相国大人真要这般纠结的话,那也就休怪落晚不给您面子了。” 她冷然,却骤然给人一种冰冷的压迫。梁相国只觉心头一跳,还来不及证实什么,便就听花落晚朝着那狱卒问道:“当日我送去的糕点,母亲可全部吃完了?” “这……”那狱卒犹豫了,畏畏缩缩道,“是全部吃完了。” “胡说!”花落晚厉喝,沉声道,“我母亲好歹也是大家女子,如何能有那么大的食量吃完所有糕点?” 见花落晚道破,那狱卒却是再也不敢忽悠,连忙磕头认罪,道:“小姐息怒,我说,我什么都说!” 像是生怕花落晚再要怪罪一般,那狱卒连忙诚实道出一切,道:“夫人的确没有吃完糕点,我见那些糕点扔了也怪可惜的,便就拿去和几个兄弟分着吃了。” 闻言,花落晚唇角微勾,却是道:“此话当真?” “小人绝不敢隐瞒,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话绝无虚假!”那狱卒说得煞有其事,像是怕她不信一般,又道,“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纵然给小人十个脑袋,小人也不敢这般胡言啊。” * tat终于写完今天的更新了,明天要返回帝都,各种的遁去和老妈秉烛夜谈去……pa.由于明天晚上才到帝都,所以更新可能会比较晚,不过我会在假期完结之前调回更新时间的哟!感谢大家国庆期间的支持!mua~ 步步为营(高铁上合并更新6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步步为营(高铁上合并更新60+) “既然如此……”花落晚转向梁相国,道,“相国大人以为呢?” 梁相国眉头微蹙,却不言语,便就听花落晚笑道:“既然同是落晚送去的糕点,为何这些狱卒吃了没事,反倒是母亲吃完就中毒了呢?” 她这般反问,倒真叫人答不出个所以然来。爱叀頙殩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证人是相国大人找来的,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将看守天牢的狱卒逐一找来审问。但凡有一人是因为吃了落晚送去的糕点引来白蚁落得与母亲一样的下场,落晚便就任凭相国大人发落,绝无二话!”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纵然梁相国再狡辩,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朝廷重臣的面来诬陷她。 梁相国心下一紧,这花落晚当真是狡猾。也怪他没有事先了解清楚,这些狱卒竟然同样吃了那糕点。他面色黯然,道:“如此说来,道真是我冤枉了你?檑” 他斜眉,目光死死地望着她,无形中一股威压袭来,便连站在花落晚身旁的人都觉紧张不已。可是那花落晚却是面无惧色,目光定定与他相视,薄唇微勾,却是道:“想必大人也是误信他人的话,好在相国大人英明,定能惩戒背后始作俑者,还落晚一个清白。” 如此一言,直直给梁相国丢回一个难题,倘若梁相国找不出背后真凶,那么必定要落得一个随意诬赖郡主的罪名。 梁相国眸色一沉,全然没想到,竟然会被逼至这种地步。事实上,他今日会来此一趟,全然是因为老太君与张氏所怂恿,虽然他嘴上说已与梁秋断绝父女关系,但她毕竟是他女儿,再者,也正好可以因为这件事而打击到花铭宥。可是他万万想不到,那花落晚表面看似柔弱,却是临危不惧,硬是叫她扭转乾坤轰。 一时间,梁相国的脸色极为难看,目光突然扫到依旧跪在地上的郭瑶,他眸色一亮,道:“大胆郭氏,你以被安伯侯胁迫为由欺骗本相国来此,又故意诬蔑和安郡主,居心为何?” 听到这声质问,那郭瑶面色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梁相国。在看到那张面色冷然的容颜时,她恍然明白了,梁相国是想让她来做替死鬼,好堵住在场悠悠众口!她慌忙道:“相国大人,您不能这般冤枉了郭瑶啊!” 她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花落晚心底便是一阵叹息。这郭瑶,竟然还对梁相国抱有一丝希望,他分明就是打算来让她顶了所有罪名。 “方才你说安伯侯为了要扶正你,所以才动了杀害梁秋的心思,进而命和安郡主出手毒杀梁秋,可是事实?”梁相国面无表情地询问她。 那郭瑶沉吟片刻,望着花铭宥那冷冽嫌恶的眼神,想必现在已是恨透了她。一咬牙,郭瑶狠狠点头:“是!” 她最终还是将希望押在了梁相国身上,可惜,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梁相国面色微喜,却是沉声道:“来人,将这个诬蔑朝廷命官、陷害和安郡主的女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郭瑶闻言面色一瞬间苍白无比,连忙嘶吼道:“大人……你……” “拖下去!”梁相国打断她的话,再一次催促道,便立刻进来两个侍卫,将郭瑶一左一右给拖了出去。 门外,隐隐传来郭瑶撕心裂肺的声音:“梁孟德!你不得好死!侯爷……侯爷快救我啊侯爷……” 只可惜,这时的花铭宥早已对她失去了怜悯之心。 直到郭瑶的声音彻底消失,梁相国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对花落晚说道:“本官误听谗言,差点就冤枉了郡主,还望郡主莫怪。” “相国大人太过客气了。”她盈盈笑道,“既然相国大人特地来祭拜家母,还请替家母上柱香,以让她泉下安息。” 看她一派平静,好似方才的事情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梁相国心底却是微沉,如花落晚这般心思不浮于表面的人才是真正难对付的角色,看来,他还当真不能小看了她。 风波平息,花落晚的目光扫过门口,恰好与花思穆的目光相交,他朝她温柔一笑,却不知已站在那有多久了。 此时,花铭宥已将梁相国等人引入了偏厅,临走前,相国夫人张氏还恨恨望了眼花落晚。那眸色好似很不甘心,却也是无可奈何。想必梁秋生前在她面前说了自己不少坏话,这才使得张氏将梁秋的死盲目怪罪到花落晚的身上来。 虽然,梁秋确实是她所杀! 花落晚收回目光,朝着花思穆走去,轻声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他并不多问,只是陪在她身侧。 两人走到后宅青石小道上,花落晚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她突然回眸看向他,唇角微勾,却是满脸诧异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花思穆微微蹙眉,脸上却是染着莫名笑意来。 “如何给梁氏下得毒。”她平静说道,“你分明就知道这件事是我所做的吧?” “知道。”他老实地点头,却是有些感叹道,“你如今已不如刚回府的时候,已学会为自己善后了,如此,我便也可以放心些。” 花落晚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可是当时却并未曾多想,只是道:“我不过是对那梁氏比较了解罢了,这次能躲过梁相国的算计,只能说是凑巧。” 当日为梁氏下毒,她便想过会有人来检查这些糕点,于是便在那几盘糕点的最上层洒了些芝麻。梁氏不能吃芝麻,这是前世到很久之后,花落晚才在无意中得知的。所以,她定会将有芝麻的糕点放到一旁,将那些覆盖在下面有毒的糕点吃下去。只是未曾想到,剩下的这些糕点竟会被狱卒给全数吃完了。如此倒也好,直接帮她证明了清白。 说起来,这也是一招险棋。花思穆在门外看得胆战心惊,可是,当他看到花落晚从容不迫的神色时,他便知道,她定然是有办法来为自己洗脱罪名。 她如今,已比他想象中的更懂得保护自己了!“晚晚。”他轻声唤道,却是欲言又止。 花落晚微微蹙眉,知他这是有话要说,便也就静静等他开口。过了片刻,花思穆方才说道:“今日龙烨找我,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龙烨?! 花落晚闻言,却是了然笑了开来:“他找你,无非就是为他的帝位出谋划策罢了。” 可是,花思穆却是摇头,神色略有担忧:“他是为了你的事。” “我?”花落晚面露诧异,似乎很不理解。 见她如此,花思穆唯有轻声叹息,道:“龙烨的心思你比我要清楚得多,他这人向来狠辣,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他说的这番话,花落晚自是了解,甚至于比他还要清楚。而龙烨想要得到她的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之间必有生死一战,可她却是不能告诉花思穆。 花落晚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所以才会这般提醒。想到如今花思穆归顺于龙烨麾下,只怕多少有些为难。她面带愧色道:“当日是我太过鲁莽,才让你不得不听从龙烨的命令,如今却是让你骑虎难下了。” “你多虑了。”他淡淡笑道,眸中却犹自带着一丝冷意,“我会帮他,自然有我的原因,却不是听命于他。” 花思穆这句话里大有玄机,纵然是花落晚,也听出其中一二。只是,见他似乎不大想要多解释的意思,她便也就不再多问。 花思穆不明说,花落晚也知道,龙烨必然会在和亲路上做手脚。之后一战,不过是比谁比谁的棋走得更远而已。 她淡然一笑,她与龙烨之间的战争,这才算是刚刚展开…… 梁氏葬礼之后,花落晴便在相国夫人张氏的游说下,搬去了相国府。花铭宥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自是不快,但想到花落晴因为梁氏的死正埋怨自己,自然不便多做挽留。 倒是少了这位嫡姐在府上,花落晚顿觉清静了不少。此番,她正悠然坐在三姨娘白氏的院子里,喝着她亲手制作的花茶,百般惬意。 那白氏虽然常年足不出户,但对外界的事还是有所耳闻。此番虽然花落晚不说,但她对和亲一事还是知道一些的。见花落晚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她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晚儿,虽说圣意难违,可你当真要远嫁月国么?”她眉头深锁,俨然已是担心极了的模样。 花落晚知晓,白氏这是真得在关心自己,她并不知道她的计划,所以才会这般着急,便就安慰道:“娘,你别想太多了,纵然我真嫁人了,也断然不会将你一人丢在这里的。” 白氏是个聪明人,花落晚这般说来,她立刻明白,落晚心中定然已经有了主意,否则断然不会这般肯定的同她说这样的话。如此,便就稍稍宽了下心来。 “唉,我已经拖累你至今,怎还能耽误你的婚事呢?”白氏拉过花落晚的手,满心宠溺道,“娘亲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便好,若是那宅子里熬不下去了,便就来这小院子里陪我种种花草什么的也好啊。” 听到白氏这番话,花落晚心里微微悸动。虽然白氏并不知道,她能有这样安稳的日子,是因为花落晚背地里派了人在保护着她。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无知,才让她真切体会到了白氏对她这种无私的关爱。 她动容笑道:“娘,等我办完我该做的事,我便带你一起离开这里。”说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道,“还有一人,过些时候,我便带他来见你,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原本,她一心只想着复仇,可是因为白氏、因为花思穆,她却突然有了一种“若是报完仇,是不是可以同他们一起归隐山林,只过那没有仇恨、没有争权夺利的平凡日子”的想法。 虽然,这样的梦想还太遥远,可是,她却是一定会努力实现的! 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花落晚心底暗下决定,看来,她有必要加快步伐了! “晚儿,莫非你已有心仪之人?”白氏面露喜色,却暗含担忧,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花落晚自是看出她的心思,只是微微笑道:“等日后你见了他自会知晓。” 虽然这么说,可是白氏却还是不放心:“虽然你能寻到心仪之人娘亲很为你开心,可是,你却是要奉旨和亲之人,只怕这……” “娘。”花落晚打断她,面色突然认真起来,她道,“我自有安排,你无须担心。” 她的语气是这般坚定,好似她的担心当真多余。白氏闻言,当真稍稍安下心来。她怎就忘了,自己的女儿再不是以前在花氏别院里如她这般胆小怯弱的孩子,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甚至于保护她。 如此,白氏将心底的忧心全数压制,面容坚毅道:“既然如此,娘亲也不多问了,你一切小心便是。” 花落晚这才笑开来。白氏虽然怯弱,却是她不能不保护的人。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打算都不该瞒着她,只是,未来有太多不定因素了,纵然是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便就在这时,白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前几日,宫中有位娘娘来找过我。” 闻言,花落晚眸色一黯,一抹警惕瞬间而逝:“哪位娘娘?” 白氏思索片刻,道:“好像说是十七皇子的母妃。” 婉贵妃! 花落晚垂眸,婉贵妃来找白氏做什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划过,隐隐让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有说些或做些什么?” “她说是很喜欢你,想要与我多了解下你的喜好。”白氏不做隐瞒,全数告诉了花落晚,“我记得还在花府的时候,你便与十七皇子交好,便就告诉了她。” 说到这里,白氏却是微微皱眉道:“可她最后却要我不要告诉你,她来找过我,大约是要给你什么惊喜。可是我寻思着,你既然对那十七皇子无意,她堂堂一个贵妃娘娘,自然不大可能放下身段来找我这样的人。” 花落晚从她的话里便就明白了过来,白氏这是在怀疑婉贵妃的用意,这才将这件事告诉给她。 难道……即便是到了将她送离大诃的地步却还不够吗? 花落晚眸色黯淡,却是道:“娘,你将婉贵妃所问的话全数告诉我。” 婉贵妃,她已经给了她太多机会,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她的底线。这次,若她当真做出些什么,便就是十七皇子出面,她却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 离开白氏的院子,花落晚拐过一条巷子,突然厉声喝道:“出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两道身影闪现在他身后。花落晚回眸,目光冷寂地望着他们,问道:“婉贵妃来找三姨娘的事,为何没有汇报于我?” 那二人面面相觑,却是猛地跪地,说道:“当日婉贵妃带着十几个大内高手,我们几人全数被引开,并不知有这回事。” 闻言,花落晚面色更为难看,却也知道这并不能怪他们。看来,婉贵妃是知晓她在白氏身边安排了人,所以才有所准备的来接近白氏。 她面色黯淡,冷声说道:“日后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来向我汇报!”看来,她还得再加一倍的人来保护白氏。 否则,婉贵妃能接近她,难保其他人不可以。 如此想来,怕是婉贵妃是想要借着和亲的名义,让她死在路上不可。 …… 和安郡主远嫁月国和亲一事正式张榜宣告天下之后,花府从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谁能保证这位月国二皇子回国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那些朝中大臣们个个急着巴结,每日前来送礼之人都是络绎不绝。 老夫人虽然心疼花落晚,心情却也跟着高兴起来,毕竟,若是花落晚这个月国二皇子妃混好了,虽然是他国,却也等于他们整个花氏一族的荣耀。 而花落晚却是对那些送来的奇珍异宝毫不在意,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便就收纳到梦阁仓库中,这让花铭宥想要开口将那些钱财补贴到府上开支的话头硬生生吞入腹中。 如今的花府,少了主母梁氏,少了宠妾六姨娘曹氏与七姨娘郭氏,三姨娘又搬出府外居住,整个都冷清了不少。 老夫人一心想着让花铭宥再娶位嫡母来,可是经过郭瑶的事之后,花铭宥却也是兴致缺缺。 便就在这一日,梁府老太君亲自登门拜访了,随行的,却是多日不见的嫡姐花落晴。 花落晚扶着老夫人来到偏厅的时候,那花落晴正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太君身旁,面上不喜不怒,安静地如同一尊石雕。 看着这样的花落晴,花落晚却是暗自蹙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就见花落晴踩着莲步缓缓走到老夫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孙儿落晴给老夫人请安。” 这般恭敬的态度却是从所未有,直直让给老夫人吃了一惊,竟然连让她起身都忘记说。可那花落晴却也不急不躁,只是微微俯着身子等候着她开口。 “咳咳……”直到老太君轻咳了几声,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花落晴起身。 那花落晴依旧是面带淡淡笑意,走到老夫人的另一侧,轻轻扶着她走到主坐上坐定。 老太君这才开口,竟是道:“今日,我是来为铭宥说亲的。” 一句话,再次惊得老夫人睁大眼睛,有些疑惑地望着她:“太君的意思是?” * 求求:啊哈哈……原本以为今天会很晚更新的说,甚至会赶不及更新,结果没想到哥果断在高铁上奋战几小时,成功在下车前更新了!哈哈哈……快来夸奖我好勤快! 编辑:鄙视你,一个从凌晨更新推迟到晚上更新的人有什么得瑟的资本?! 求求:tat大家都觉得你不爱我,每天都要打击我…… 编辑:从未爱过你!快更新!!!! 求求:tat好虐,虐到我不会再爱了,干脆去虐下男主或女主好了,大家希望虐谁呢? 三哥真心(今日第一更3000+三哥竟是这样的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三哥真心(今日第一更30+三哥竟是这样的人!) “花梁两家过往因为某些原因都存了些误会,我这心里也一直很是惦念着,本想着有秋儿在花家,这两家的情分好歹能维系。爱叀頙殩如今秋儿不在了,未免两家过于生疏,所以想趁着铭宥尚未续弦之际,厚着张老脸来说亲。”老太君面色从容,语气却是不容抗拒道,“再者说,铭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亲事我这个做祖奶奶的多少得盯着不是?” 老夫人不语,心里却已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她这是想要在花家塞进他梁家的人。表面说得好听,还不是想借此再次牵制住花家?! 如此想着,老夫人便就开口婉拒道:“铭宥虽是我儿子,但这毕竟是他自个儿的私事,该娶谁想娶谁,我却也是做不了主的。”说着,似乎是为了怕老太君再次扯出什么理由来,她便下重了口道,“这人老了,也就管不了孩子咯,我们呀,还是安心享清福便就罢了!” 老太君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过闻言却也只是微笑,干脆就直接把话挑明了道:“昨日我进宫去向皇上请了一道圣旨,皇上感念安伯侯此番丧妻之痛,特意赐婚,估摸着不日这圣旨便该下了吧。” 皇上赐婚,这便是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的檫。 老夫人脸色微沉,这才明白老太君来此的真正意图。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过是来警醒她一声,花氏休想摆脱梁氏的钳制。 “太君,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此时,老夫人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 可那老太君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我今日来此,除了铭宥的亲事,还有一件事要劳烦老夫人。酸” 她这等身份,竟然会用“劳烦”二字,想来是当真有所求。老夫人闻言,不免打起精神听她下文:“太君严重了。” 却听那老太君说道:“秋儿去世,留下晴儿这么个女儿,但于我梁家毕竟关系有别,所以今日,我特地将她送回来,还望老夫人看在我们花梁两家的份上,好好照顾晴儿,待我他日九泉之下遇着秋儿,也好有个交代。” 老夫人颔首道:“晴儿毕竟是我孙女,纵然太君今日不说,我也会好生照顾。只是……”她的目光看向花落晴,却是带着一丝冷漠道,“只是我花家声誉容不得任何人来污损,有些错误过去了便也就算了,日后,还希望你能好好谨记,切莫再做那些伤人伤己之事。” “晴儿谨记老夫人教诲。”花落晴微微福身,竟是对她的话百般接受。 花落晚微微蹙眉,这太不寻常了。以花落晴的性格,定然表面上接受教训,神色间也会露出厌恶、不耐烦之色。可是她现在喜怒却都不流于表面,脸上从始至终悬挂着淡淡笑意,真真太不正常了些。 便又听老太君说道:“有老夫人这番话,我这把老骨头便也就安心了。”说着,他转向花落晴道,“晴儿,投身花氏乃是你的福分,切记我与你外祖母的教导,要好生孝敬与伺候好老夫人与你父亲,知道了吗?” “晴儿知道。”花落晴依旧是一脸微笑着接受,举手投足间都叫人挑不出错来。 老太君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未避免你出乱子,我将林妈妈留下来照顾你,你且多跟着她学些规矩,莫要给老夫人惹麻烦。” “是,多谢太君。” …… 花落晚默默站在老夫人身后,看着花落晴与老太君一唱一和,直觉这两人之间必定没安好心。还有那个林妈妈,想来是老太君留在花府替花落晴撑腰的。 虽是这么想着,但老夫人没有拒绝,花落晚的身份自然不好做主。可是转而想想,纵然老夫人有心拒绝,却也是无能为力吧。 看来,还是得她来想办法不可! 果然如老太君所说,当天下午,皇上便派人前来传旨,要将梁红玉嫁给花铭宥,并赐封一品诰命夫人。 消息传到花落晚耳中的时候,她却是一番冷笑,那梁家真是做了完全准备,有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便是花铭宥想要休妻都难,何况这还是奉旨成婚。 与此同时,花落晚的院子里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花少荣。 自上次之后,花少荣便就奉八皇子龙珏之命远赴边疆,投身战场杀敌。可是,他刚一回府,便就听到母亲去世的噩耗。花少荣当即便顾不得其他,竟迳自闯入了梦阁。 彼时,花落晚正端着饭碗准备吃饭,便见花少荣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让木桌一阵颤动。他面容严峻,却是冷声质问她:“是不是你做的?” “三哥所指何事?”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地问道。 花少荣英挺的眉头却是猛然一皱,怒声道:“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直到这一刻,花落晚才明白他的意图。那一向平静的容颜此时微微有了波动,却是一脸不解:“我不明白三哥的意思。” “不明白?”花少荣一阵冷笑,双手死死握拳道,“你杀她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你嫡母、是我亲生母亲?看着她活生生被白蚁吞噬,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丁点的不忍?花落晚!你当真要这般赶尽杀绝到什么时候?!” “三哥。”面对他的质问,花落晚却是冷静许多,她抬眸直直望着他,却是带着一抹自嘲问道,“先莫要说母亲是否是我所杀,我只问你,在你、大姐、二哥,还有母亲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在你们集体欺我、陷害我的时候,可也曾有过一丝丝不忍?是,或许你有过,说到底,你也未曾如他们那般对待过我,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是为何会善待于我?” 闻言,花少荣却是不语,双唇死死抿在一起,目光直直盯着花落晚。 可花落晚却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她道:“你不过……是明知道你生母、胞兄胞妹欺我的事实,却不忍心喝止他们,你不过只是以为,你对我好,就可以抹杀他们对我的残忍……”说到这里,花落晚的眼中竟是泛出了点点泪花,她苦涩道,“可是……这不够啊……我要的是真心实意对我的好,而不是赎罪。” 她呢喃着,最后,却是看向花少荣,目光直视间,满是受伤,她道:“我也曾欺骗过我自己,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你是真心拿我将妹妹看待才对我这般好。可是,当我稍微一伸手来反抗嫡母嫡姐的时候,你便就开始站出来保护他们。“三哥……”花落晚抹去眼角残存的泪水,一点一滴击溃他的伪善道,“从那时开始,我便就彻底明白了过来。你终究是他们最亲的人,你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危难时刻,你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他们身边……我于你而言,却终究不过是个庶出的妹妹而已……” 如果可以,这些话她是万万不愿意同他说起。她宁愿就守着这份虚情假意,只当他是她记忆中的三哥便好。 可是……这个事实终究还是被戳穿了,他终究选择了与她站到敌对立场上的路。 便就好像,梁氏一出事,他便立刻怀疑到自己身上一般。 花少荣俨然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会将他看得这般透彻,却还是强硬道:“我从来就没这样想过。” 可是,花落晚却是苦笑道:“三哥会来质问我,是因为大姐同你说,我才是杀害母亲真正的凶手吧?” 他的神色有了一丝诧异,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花落晚便就在他的错愕中说道:“你听大姐说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并不是真凶?可曾想过先去调查清楚再说?”她目光含着一丝冷意望向他,“你便只是直接冲进我这里来质问我,只因你对她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丝毫没有怀疑过她所说的话。” 说道这里,花落晚的眸色却是带了抹受伤,她道:“你不过是……从未相信过我。” * 求求:本来下午打算码字更新的,都怪某编缠着我聊天,才拖到了晚上! 编辑:我擦,你拖延更新还有理了?!信不信我给你挂上【日更十万】的字样? 求求:tat你还威胁我!还是这样的老梗!求换个新鲜的…… 编辑:……赶紧码字去! 弱弱爬走,还有三千字待会奉上! 落晚吃醋(今日第二更3000+有种要开虐的赶脚)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落晚吃醋(今日第二更30+有种要开虐的赶脚) 直到花落晚将这些全部挑明了来说,花少荣这才微微叹息一声,他这时候才问道:“那你究竟有没有做那样的事?” “你还在怀疑我?”这一刻,花落晚算是对这个三哥真正死心了。爱叀頙殩她一味饶恕他、忽略他,不过是因为上一世他对她的好,可是,当他如今这般不信任她,来质问她的时候,花落晚已是彻底绝望。 她眸色一紧,却是冷冷回道:“是,母亲是我所杀!不仅是她,便连二哥、三妹都是我所设计杀害!”望着他惊讶地睁大瞳孔,花落晚的眸中却是突然染了一丝笑意,她步步紧逼,却是道,“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三哥。” “花落晚,你……” “怎么?想说我心肠歹毒?说我良心被狗吃了么?”花落晚冷笑道,“你怎就不问问,你母亲残忍设计我的时候是何心思?难道只因我是庶出,就活该去做她花落晴的踏脚石,稍一反抗就活该不得好死么?檫” “再怎样,你都不该狠下杀手……”花少荣知晓她心里委屈,可是,被杀的人却是他的母亲和哥哥,甚至还有无辜的三妹。但是,听到花落晚说完这些,他却也明白,他们不过是咎由自取,可谁让他们是他血脉至亲的亲人呢?! 便就是这层关系,他也绝不能纵容花落晚行凶。良久,他一声轻叹,道:“随我去见京兆尹。” “为何?”花落晚斜眉,却是冷笑道,“三哥有何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二哥葬身大海,三妹被王石头剖腹杀害,母亲……是那天牢气候引来白蚁吞噬。这一切早已定案,三哥想要如何翻案?只因我的一番话就定罪么?想来你是战场杀敌以暴制暴太久,竟忘了我大诃的法制。酸” 花少荣眸色一黯,自然知道她此言不假。他紧紧握拳,却是道:“总有一日,我定要你伏法。” “那便就且看,三哥有没有这样的能耐了。”她微微笑道,顺势提醒道,“对了,还有半个月落晚便就要和亲前往月国,如此,三哥动作要快了。” 花少荣皱眉,猛地转身离了去。花落晚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他,她如今奉旨和亲,纵然真查出了些什么,皇上也未必会真为了梁氏与花少康的命而去动她。 他心下却已然一片震惊,何时开始,花落晚竟变得如此强大,只是对话,便就让他感到一阵压抑,好似她当真有办法只手遮天,便就真得承认了杀人又如何? 看着花少荣离去,花落晚却是再没了食欲。一旁,红离上前淡淡询问:“小姐,要不要……” “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花落晚抬眸,不等红离说完便如此定论。 闻言,红离也是微微一阵诧异。她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察觉到花少荣武艺非凡,可是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想着,她神色认真道:“只要小姐愿意,红离愿意一试。” 可是花落晚却是淡淡摇头,她只是望着门外早已不见的身影,道:“为了他而让你负伤,不值得。” “小姐……”红离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容。 她自小便就受训,要为主人赴汤蹈火,便就是让她去死也不能犹豫一二。可是,花落晚的一句话,却叫她这般觉得自己的命是受珍视的。 可花落晚并未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此时,她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才能解决掉花少荣这个麻烦。 虽然他并不能查出什么,但是以花少荣的个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便只有一人能动的了他! 她眸色微沉,想到前世那对自己百般爱护的兄长此刻却成为她的仇人,花落晚便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东西颓然失去一般。此时,她才深深体会到,有时候,无知却也是一种幸福…… 自那花落晴从梁府回来之后,倒真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般,每日准时去给老夫人请安,态度毕恭毕敬,纵然有时候被老夫人刻意训斥,她也不恼怒。几日下来,便连老夫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便对花落晚道:“我想晴儿当真是改过自新了,如此,我们也不能不给她机会,她这番刚刚失去母亲,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便多安慰安慰她吧。” 花落晚知道,老夫人是想借此来化解他们之间过往的怨恨。可是,纵然是老夫人信了,花落晚却也是不信的。 既然那花落晴能唆使花少荣前来质问,那么必定心里是对她有恨的。既然有恨,她此番忍辱负重,定然有所阴谋,便就不知会是忍到什么时候才会行动。 见老夫人还在等着自己,花落晚便微微笑道:“老夫人说得是,晚儿待会便就去看望大姐。” 老夫人点头,却是轻叹道:“你们姐妹俩能和平相处,我便也就能安心点了,只希望那梁红玉进门不会惹出什么端倪。”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花落晚闻言却也只是面色微沉,她心里下意识地抵制梁家的人,这梁红玉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善类。不过,她花落晚向来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逼急了,她才不管什么一品诰命夫人,定要叫那梁红玉有命来无命回! 花落晚依着老夫人的吩咐,从净香院出来后,便就打算去看望花落晴。可是,刚走到半路,便就见花思穆正自行推着轮椅的轱辘朝她而来。 见状,她微微蹙眉,刚想问侍剑的下落,便就见一道白衣素服的女子自花思穆身后主动推起轮椅来。赫然一看,竟是那花落晴。 如此,花落晚便就顿下了脚步,只听花落晴说道:“大哥,你也真是的,怎就不告诉晴儿一声便就自己走了呢。” 语气听起来分外熟稔,花落晚眉头一紧,便就听花思穆回道:“我方才见你在出神,似乎是有什么心思,便就不忍打扰。” “怎说这样的话,倒是晴儿的不是了。”她微微娇嗔,好似在撒娇一般。 那花思穆闻言却是轻声笑了起来,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便就有劳妹妹了。” 他竟然对她笑了,还是这般温柔,那语气更是无比宠溺。看得花落晚只觉心里一堵,这个对人向来冷清的嫡兄何时这般和颜悦色了?原来,她以为的特别,于他眼中,却是对谁都可以的。 花落晚心里着实堵得慌,只觉面前这二人无比刺眼,让她恍然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刚走出几步,她却又顿住了脚步。 她凭什么要走?便就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那要走的也不该是她?她花落晚何时要这般示弱了?! 如此想着,花落晚便就扯开笑靥,迎着他们踱步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大哥,大姐。” “二妹,我和大哥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没想到二妹比我们还要早。”花落晴盈盈笑道,眸光里看不出丝毫神色来。 花落晚亦是面不改色道:“是啊,大姐今日却是比平常晚了一会儿,老夫人刚刚还在惦念着呢。” “是嘛,那我可得赶紧过去才行。”说罢,便就要推着花思穆而去。 可是花落晚却是上前一步猛然拦住了他们,微微笑道:“老夫人方才说了,想让大哥去办件事,大姐,你还是先行过去吧。” “这……”花落晴面有难色。 只见花落晚眯起眼睛,面色好不和颜悦色道:“我会陪着大哥去的,大姐你只管放心就是。” 似乎是掂量了下事情轻重,花落晴好似下了多大决心一般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二妹了。”说罢,她转向花思穆道,“大哥,晴儿先去给老夫人请安,晚些再去看你。” 花思穆微微点头,花落晴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待她身影完全消失,花思穆才收回目光,便就看见某人正眯起眼睛,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面色虽是带笑,语气却是极为恼怒道:“有个这样漂亮又贴心的妹妹,是不是很开心?大哥?!” 花落晚咬牙切齿道,“大哥”二字恨不得撕碎在口中。 花思穆只觉浑身一颤,讪讪道:“晚晚,你多虑了,我与她并不是你所想的这般。” “那是哪般?”她斜眉,眸光中危机四射。 弑母杀兄(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弑母杀兄(今日第一更30+) 但是,花思穆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却是唇边带笑,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在吃醋?” “我没有。爱叀頙殩”她别过脸去,只觉得狼狈不已。 见她这般,花思穆却也只是微微一叹,道:“给我一些时间,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花落晚皱眉,对此很是不理解,可是看他神色一派坚定,似乎真有什么事情一般。花落晚便也只有点头答应:“好,我便给你时间。” 大抵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檫。 望江楼内,花落晚与十七皇子龙柒迎面而坐。多日不见,他削瘦许多,眸中神采不再,望着花落晚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忧伤。花落晚虽然明白他的心意,却是无论如何也回应不了,便也只能忽略他的神伤。 龙柒轻叹一声,道:“我帮你查过了,宫中当年有位靖嫔娘娘,父皇当年极是宠爱她,后来不知为何,却将她关入禁宫之中。” 靖嫔?湾! 花落晚回忆良久,脑海里对这位靖嫔却是丝毫印象也没有,想来前世他们之间也并无交集。 如此,她又问道:“那靖嫔娘娘可有子女?” 闻言,龙柒却是连犹豫都未曾,便就回道:“没有。靖嫔受宠时间很短,连一个月都未到,若她当真怀有身孕,无论如何父皇也不会忍心将她留在禁宫之中。” 靖嫔没有子女,那禁宫中的兽人会是谁呢?花落晚兀自陷入沉思。 见她这般,龙柒不免疑惑,问道:“你怎突然对那禁宫有兴趣了?”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又道,“是不是当日在禁宫中看见了什么?” “没有。”花落晚一脸平静地摇头道,“只是皇宫内院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不免好奇罢了。” 话虽如此,可是龙柒却是一脸不信。只是他也知道,花落晚不想说的事,纵然他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便就将满腹疑惑给咽了下去。 这时,花落晚才说道:“花炳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有。”说起正事,龙柒又恢复一脸严肃,他道,“花德诚最近暗中集结兵马,似乎是要脱离穆将军管束,只怕是别有居心。” 花落晚皱眉:“没有皇命,他岂敢这么做?” “怕就怕,他是受了皇命在身啊。”龙柒此言却已是十足的肯定。 花落晚沉吟半晌,的确,以花德诚的性格,断然不敢做出背叛穆将军的事,他会这么做,定是受了皇上的密旨。只是,让花落晚想不通的是,皇上为何要让他这么做?为了帮助龙烨?不,这绝无可能。纵然是太子被废,皇帝也决然不会想要扶植龙烨。 如此想来,花落晚在心底分析着如今局势。太子被废,众皇子当中,三皇子龙傲心怀坦荡,毫无夺位之心,纵然他有,皇后憎恨他当初指证太子一事,也断然不可能让他登上储君之位。如此,明争暗斗的最为凶狠的,便就是六皇子龙烨与十七皇子龙柒了。 花德诚早已投靠龙烨,这点皇上不会不知情。可两位皇子中,若真论起皇宠,无论身份地位还是才能品德,十七皇子都要略胜一筹。既然如此,那皇帝又为何要助长龙烨的气焰呢? 这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无论如何,花德诚背弃穆将军是事实,如此一来,龙烨必将实力大增。花落晚沉思许久,道:“殿下,只怕,你得尽快迎娶尉迟姑娘了。” 听到这句话,龙柒表情一窒,神情极是痛苦,可是花落晚却是平静地望着他道:“穆将军如今早已年迈,皇上此举不论意欲为何,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他是想要逐步收回穆将军的兵权。如此一来,势必增长龙烨的实力。所以,殿下也当尽快迎娶凝香,好得到尉迟将军相助。” 她所言着实是为他着想,可是龙柒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她让他迎娶别人的事实,便就别过脸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纵然不娶凝香,尉迟将军也会助我。” “你错了。”花落晚语气坚定地打断他,道,“我们能想到这一层,龙烨必然也会想到这些。他断然不会等着你去娶凝香拿兵权,纵然你与凝香已有婚约在身,可那不定因素却是存在太多。未免节外生枝,殿下应当尽早处理了才是。” 闻言,龙柒却是突然沉默了。他知她所言不假,可是,望着那张丝毫不带感情的容颜,他却觉心中一痛,终是带着一丝希翼问道:“落晚,撇开身份大局不说,你当真希望我娶凝香为妻吗?” 见他眸光闪烁,好似在期盼着她摇头一般。花落晚唯有一声轻叹,她无奈道:“同样的问题,殿下又何须再问呢?不论多少次、过了多久,我的答案终是一样。” 她说得煞是认真,便就是这样淡漠无情的回答,他却是承受了太多次。龙柒眸光低垂,再次抬眸时,已然恢复了平静,他唇角微掀,双目坚定凝望着她道:“好,既然如此,我娶她。会在你前去月国之前……”说着,他似乎是将自己对她的那点心思一点一滴地湮灭掉,兀自望着她道,“还希望郡主有空能来喝杯喜酒。” “一定。”她淡淡回应。 花落晚知道,此番必定又是伤了他的心。可是,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便就没有必要去欺骗他,他早晚会如此伤到他。便也就希望,这一世的龙柒与尉迟凝香不会如上一世那般死得凄惨。 上一世,龙柒是极爱他这位妻子的,两人的感情也曾一度感动过花落晚。她想,若是这一世没有这样的相遇,或许他们俩又将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眷侣吧。 与龙柒会完面之后,花落晚便就踏上了回府的马车,那龙柒站在窗台便遥遥望着她离去,眸色却是一片阴沉。 花落晚,他定然不会叫她当真顺利和亲,纵然得不到,他也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负尽天下人,花落晚,你也终将难逃我的身边! 眸色阴霾,竟是透着丝丝杀机。路过桂御斋的时候,红离特地去买了些桂花糕带了回去。这家桂花糕做得十分可口,便是路过都能闻到那十里飘香的桂花香味,也是花落晚最为喜爱的糕点。 光是闻着那香味便让人食指大动,可是此刻,花落晚却并没有心思去品尝。她正在琢磨着皇帝到底打着怎样的心思,太子已然被废,满朝文武几乎都将宝押在了十七皇子身上,可便在这时候,皇上又暗中做了这样的安排。 纵然她自诩能算计别人的心思,此刻却是怎么也猜不透皇帝的用意。 便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就听外面红离一声厉喝:“何人胆敢拦下我家小姐的马车?” “在下龙珏,还望和安郡主能赏脸面见。”来人朗声叫到,语气十分傲然。 花落晚自是听见了这句话,八皇子龙珏,来找她做什么? 她掀开车帘朝外望去,便见那人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花落晚心下一沉,心里隐隐明白了他的意图,便就笑道:“王爷当街拦车,莫不是特意再次等着落晚?” “郡主果然聪慧。”他却依旧是一脸笑意,丝毫不露声色来。 花落晚微微一笑,便道:“不知王爷找落晚所为何事?” 闻言,便见龙珏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面含笑意道:“我不过是受人所托,送来这东西而已。” 花落晚狐疑,却仍是示意红离接下。打开一看,赫然是花少荣下的帖子,且日期还是今天。她皱眉:“王爷的意思是?” 龙珏摇头笑道:“你要问的我一概不知,若是想知道,便就去赴约吧。在下还有事,便就先告辞了!”说着,便就调转马头,就在即将策马离去的时候,却又道,“若是郡主肯赏我这个面子,那就莫要爽约才是。” 说完,也不等花落晚回应,便就驾马离去。 花落晚蹙眉,花少荣这是怕她不去赴约,所以才特地请龙珏来送的贴子吗? 可是,他们同住花府,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府上说的? 望着那愈渐远去的身影,花落晚眸色微暗。若真要说花少荣与她之间不能当着人前说的事,那便只有一件了。 ——弑母杀兄! 胁迫杀人(今日第二更3000+残哥哥反常真相)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胁迫杀人(今日第二更30+残哥哥反常真相) 花落晚依着请柬上的地址来到一家客栈的包间内,此时,花少荣已经等候多时,桌上摆满了酒菜,他面色无异,只道:“坐。爱叀頙殩” 花落晚应声在他对面坐下,而红离却是寸步不离地站在花落晚身后。 花少荣凝望了红离一眼,道:“我与落晚有些话要说,你出去吧。” 红离皱眉看向花落晚,而花落晚却是一声低笑,她道:“三哥与我之间又不是说什么秘密,就且直说吧。” 如此,花少荣也不勉强,他先是给花落晚斟了一杯酒,目光极为诚恳道:“这一杯,是我向你赔罪,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你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不要多做计较。檫” 闻言,花落晚却是皱眉,面露诧异地望着他:“三哥这是何意?” “诚如我方才所说,乃是向你赔罪。”花少荣面不改色,迳自喝尽杯中酒,道,“不论以前落晴对你做过什么,但她终究没有伤你性命,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落晴。” 若是他没有说后面那句话,花落晚或许还有疑惑,可是,当她听到他是为花落晴而来,花落晚的唇角不免掀起一丝轻嘲:“原来三哥是为大姐而来。”她了然笑道,却是话锋一转道,“可是落晚并未对大姐做什么,三哥如此,倒叫我百般好奇了。湾” 能让花少荣放下弑母杀兄之仇来替花落晴求情,若非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以花少荣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 可是,花少荣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这一杯,是为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说到这里,他不免苦涩,“你说得没错,我身体里流着与少康一样的血液,在我心里,你终究比不得他们。如今,你既然杀害了他们,我必当要替他们报仇。这一杯酒下肚,你我之间便再无兄妹之情可言。” 说罢,也不等花落晚说话,便就一饮而尽,而后,迳自夹了一块糕点吃下。 此时的花落晚,虽被他的话惊愕到,却是没有忽略到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他所吃下的,赫然是摆放在酒菜之中的桂花糕。 她眸色一黯,花少荣并不喜甜食,何况还是在饮酒之后食用?! 便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花少荣突然靠近她,道:“花落晚,我以为,不论我母亲、兄妹做过些什么,只要我最你好,便就能弥补他们的过错,可是,我终究是高看了自己。你并不是那般羸弱的女子,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说着,他却是痴笑起来,“你不服输,不敢被欺压,你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我知道,纵然你杀了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可是,我却是没有选择了。” 花落晚静静望着他,便见他说这些的时候,已是连连喘着粗气,脸色一片煞白。 “小姐,他中毒了。”红离眸色一沉,一眼便看出他的症状。 而花落晚却是冷笑,她道:“怎么?你也要追随母亲一道离去吗?”说着,她也不顾他此刻的状况,竟是步步紧逼,道,“纵然你真得死了,却也是动不了我的。” 她的语气极为肯定,好似所说的都是事实。花少荣苍白着一张脸低笑道:“你以为,我当真会为了报仇而赔了自己的性命吗?” 说着,他唇边泛笑,竟是直接从那二楼窗户边跳了出去,红离见状,反射性的追了上去,花落晚连忙走到窗边,便就见花少荣翻滚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赫然嚷道:“花落晚!纵然你如今贵为郡主之尊,却也不能做出此等杀人灭口之事,我好歹是你三哥啊!” 他的声音极大,让附近来来往往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当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花落晚,并朝着她指指点点的时候,花落晚赫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是想诬陷她想要毒害他,从而逼得京兆尹翻出梁氏与花少康的案子! 见状,追随而来的红离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就回了花落晚身边,徒留花少荣被巡街的衙门侍卫带走。不过片刻,便就有侍卫前来,道:“和安郡主,大人有令,请随我们走一趟。” …… 红离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斋月楼的时候,却发现那花思穆正端坐在轮椅上看书,面前,是在执笔为他作画的花落晴。红离眸光微沉,却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道:“少爷,小姐她……” “大哥,晴儿这画还没有画好,你可千万不要动喔。”花落晴打断红离的话,却是面带笑靥如此说道。 花思穆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只应声道:“好。” 这一言红离便急了,大声说道:“少爷,小姐被花少荣陷害,现在已衙门里的人带走了,您再不想办法救救她,只怕……” 说到这里,她已是急的语无伦次。可是,花思穆却也只是微微蹙眉,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良久,便听他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让红离都愣了半晌。她望了望面前专心致志作画的花落晴,再看身边悠然看书的花思穆,却是急的一甩衣袖,道:“少爷,只希望您日后不会后悔。”说罢,便就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红离忿然离去,花思穆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便听耳边传来花落晴的低笑声:“大哥,不要皱眉喔,画出来会不好看。” 花思穆眸色一沉,却是低声道:“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闻言,花落晴却是歪着脑袋佯装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盈盈笑道:“自然是……等那花落晚失去一切,再将她折磨致死咯。” “你做不到的。”花思穆面色平静地望着她,语气极为肯定,“纵然没有我相助,她也一定能全身而退。你,伤不了她!” 对此,花落晴不置可否。纵然花落晚当真有本事活了下来那又如何?她从来就不想要她这般轻易地死去,也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以前,她折磨不了花落晚,是因为花落晚从不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她牢牢牵制住花思穆,她便不信,花落晚还能这般处之泰然!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微上扬,那张过分妖艳的脸庞尽显妖娆:“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做好你答应我的事便可。” 闻言,花思穆眸光流转,眼中杀意毕现:“花落晴,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过分?花落晴低笑出声来:“怎么?想杀了我?倘若你当真不顾穆将军的死活,那便来吧。” 听到这个名字,花思穆双手紧紧握拳。虽然穆将军从未承认过他,但好歹是他的亲外公,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置他于不顾,可是……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他的视线,叫人无法看出他的神色,花思穆终是低声道:“你走吧,我不会出手去帮她。” “画还未作完,我怎能离去呢?”花落晴始终是面带笑靥。 要怪,便就怪花落晚爱上花思穆这样的人吧!他身上背负着太多,决然不可能会因为花落晚而放弃所有。花落晴便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得以威胁到花思穆。 “我累了。”花思穆目光微冷,竟也是不再理会她,迳自去了卧房休息。 望着那翩然离去的身影,花落晴却是一番冷笑:“我当是怎样坚不可摧的爱情促使你们不顾天立伦常也要在一起,原来竟是这样脆弱不堪。” 说罢,她的目光遥遥望向天际。只希望,这一次三哥的计谋能够奏效,让那花落晚死无葬身之地! * 编辑:我就说残哥哥怎么可能会虐晚晚!原来是被坏姐姐威胁的! 求求:tat看到有妹纸要让我换男主,我吓尿了好么,所以赶紧曝光! 编辑:可就算是威胁,所向无敌的残哥哥也不该就顺从了啊!!! 求求:这……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编辑:……好想撤推肿么办?! 求求:啊!为避免编辑大人撤推,预告下,后天(8号)加更一万五到两万,如未更新,我会曝光编辑大人的联系方式,大家尽情去摧残她吧!!! 编辑:靠!你敢拿大家来威胁我?! 求求:遁走…… 欲加之罪(今日第一更3000+兄妹彻底反目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欲加之罪(今日第一更30+兄妹彻底反目了) 府衙大堂之上,花落晚傲然跪地,迎面直视高座上的京兆尹。爱叀頙殩本是危襟正坐的京兆尹迎上她的目光,竟觉心底阵阵发寒,着实让他惊愕。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威严正视道:“花落晚,你对嫡兄狠下杀手,那花少荣更是告你弑母杀凶,你可能为自己辩白?” 花落晚面色平静,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目如幽谭一般叫人看不出深潜,只听她淡淡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听她之意,似乎当真是被冤枉。如此,京兆尹面露喜色,花落晚如今身负皇命在身,若是真给她定罪了,只怕皇上那儿还不好交代,他便急急问道:“如此说来,倒是那花少荣冤枉了你?” “敢问大人,你是如何肯定是落晚伤的我三哥?况且家母与二哥的死因,想必大人比我还要清楚,纵然落晚有天大的本领,也万万不能控制海贼,更无法指挥白蚁行凶。”花落晚抬头挺胸,句句都踩在点子上橼。 这让衙门外围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她所言的确不假。 可是,便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自人群后传来:“我有证据证明人是你所杀!” 众人迎声而去,赫然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花少荣。只见他在两个衙门捕头的搀扶下缓步走入大堂,跪地,仰面望向京兆尹,神色一派严谨:“大人,在下是吃了花落晚带来的桂花糕,所以才中的毒。方才小民已经擅作主张,麻烦捕头大哥将桂花糕带来,大人只需找大夫一验便知。噢” 说着,便就有一位捕头将一盘糕点呈上,赫然正是摆放在酒桌上的那盘桂花糕。 花落晚眸色一黯,冷笑道:“三哥如何肯定,这盘桂花糕是落晚带来?”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花少荣面不改色,道:“请大人传问桂御斋的掌柜。” 京兆尹望着面前这两位,冷汗直冒。一个是和安郡主,背后更是有十七皇子与月国二皇子撑腰;另一个是安伯侯嫡子,备受八贤王龙珏的器重,两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便就依着花少荣的意思,派人传来了桂御斋的掌柜。 花少荣张口便问:“掌柜,你可认得你面前这位姑娘?” 那掌柜只看了一眼便就垂首,毕恭毕敬道:“认得,这位便就是和安郡主,郡主乃是我桂御斋的常客。” 闻言,花少荣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继续道:“那你可还记得,和安郡主今日可曾去桂御斋买过东西?” “这……”掌柜并不知晓这其间有什么蹊跷,在京兆尹的示意下老实回答道,“几个时辰前,郡主身边的丫鬟确实有去买过桂花糕。” 语毕,花少荣目光直直看向花落晚,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落晚从始至终都是一派镇定,见他这般质问,她却也是淡淡反问道:“那么母亲与二哥的死又怎么说?” “这便更容易了。”花少荣唇角泛笑,已然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道,“二哥海上遇难,大可以是你买通一帮人冒充海贼,从而致使他落海而亡。至于母亲,我寻觅良久,才知有种药物,放在食物中无色无味,可吃下去之后不过几个时辰,便就会从体内散发出腐味。那是因为体内的肉正在被药物一点一点腐蚀掉。人可能一时间无法察觉到,可是偏偏这种气味很吸引白蚁,这才造成这般离奇死亡。”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花落晚冷笑,“若是如此,我大可以学你所言,说是你派人冒充我的丫鬟去买来桂花糕,再自己假装受伤,从而陷害于我。”说着,她抬眸直直望向他。 花少荣眸色有了瞬间闪烁,却很快恢复如常,便见他唇边泛笑,朗声道:“若我有证人呢?” 语毕,他便请示京兆尹准他传证人上堂。看来者的穿着,应是花氏族老府上的人。花落晚眸色微黯,便就听他说道:“大人,小人便就是当日随二少爷出海的下人,亲眼瞧见了二少爷的惨死。当日那群下手之人信誓旦旦道,说是谁让二少爷得罪了自己的妹妹。小人不敢妄自猜测,但是二少爷的妹妹便就只有那几位,小人便将知道的这一切都给说出来,还请大人明鉴,还二少爷一个清白。” 闻言,京兆尹的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以目前形势来看,情况对花落晚很不利。正当他沉思要如何是好的时候,花少荣传来了第二位证人,赫然是一家药铺的掌柜,他亦是直言花落晚曾去他那里买了带有腐蚀性的药物。 人证物证俱在,便就由不得花落晚狡辩。京兆尹无奈地一声轻叹:“花落晚,你可认罪?” 认罪?纵然人确实是她所杀,她也断然不会认罪。 花落晚低声笑道:“还请大人允许落晚传召我的证人。” 她等到现在,不过就是想看看花少荣调查出了哪些,现在看来,他不过是由着自己的猜想,再找来一些所为的证据而已。 如此看来,她当真是高估了他。不过,花少荣身为一介武夫,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看这作风,八成是家里那位嫡姐背后策划。只可惜,竟是让自己的三哥成了替死鬼! 听到花落晚也要传召证人,花少荣着实一惊,见到那倏然而至的人,他整个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那翩然而来的人,竟是如今的八皇子龙珏。 “下官参见王爷。”京兆尹毕恭毕敬地行礼,那些衙差们更是跪了一地。而花少荣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目光怔怔地望着龙珏。 “都起来吧。”龙珏面色平静。 京兆尹哪里敢让龙珏站在堂下,连忙将他迎上正坐,这才开口:“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直觉花落晚这次死定了,那花少荣可是龙珏身边的红人,花落晚找他做证人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果然,龙珏回道:“本王此番前来,自是为了给和安郡主作证。”他微微一笑,却是将手中一个食盒给放在了桌案上,道,“先前本王偶遇和安郡主,这是郡主送予我的桂花糕,还未来得及吃,桂御斋的掌柜,你要不要来查验下,这是否是和安郡主的丫鬟所买?” 那掌柜却是连头都不敢抬,便连连点头:“是是是,正是郡主所买。”事实上,包装都差不多,他又怎能看出哪一个才是给花落晚的呢。 闻言,龙珏低声笑道:“如此,花少荣的桂花糕中毒,只怕是另有人所为了。” 听到这句话,花少荣面色一黯,他怎么也没想到,八皇子竟然会帮着花落晚作证,明明他已经将花落晚的罪行告知于他了啊,他怎会…… 花少荣抬眸,与龙珏目光直视间,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冷漠,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他不知这是为何,却也明白,龙珏这次是铁了心要帮花落晚脱罪。 接着,便又听龙珏目光直视跪在堂下前来作证的花氏族老家小厮,却是冷声道:“来人,搜身!” 那小厮吓得身体一软,就差没晕过去。而花少荣却是双手死死握拳,他知道龙珏想要做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计划! 果然,捕快在那小厮身上搜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龙珏厉声喝道:“你一个小小奴仆,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被这一吓,小厮立马什么都交代了:“是花三少爷给奴才的,说是只要奴才前来作证,这些银子便都是给奴才的,他还将奴才的卖身契一并还给奴才。” 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厮,花少荣面色一阵苍白。可是,龙珏却是依旧面色冷峻地望向那药铺掌柜,唇角微勾,道:“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说着,似乎是怕他不愿说一般,龙珏又补充道,“若是敢有丝毫隐瞒,本王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于你!” 端王八皇子贤名在外,早就听闻他嫉恶如仇。此番更是见识到了八皇子这般雷厉风行的断案手段,那药铺掌柜早已吓得瘫在地上,道:“是……是花三少爷让小民来的,郡主根本就没有来过小民的药铺。” * 正在奋斗下一章,待会更新! 三哥落网(今日第二更3000+接下来就要轮到坏姐姐死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三哥落网(今日第二更30+接下来就要轮到坏姐姐死了!) 证人全部倒戈,出面的又是公正廉明的八贤王龙珏,不仅是京兆尹不敢反驳,便连围观百姓都深信不疑,纷纷将质疑的目光扫向花少荣。爱叀頙殩 这时,便听一直沉默在旁的花落晚说道:“三哥,不知你这般诬陷落晚,究竟是何用意?” 花少荣紧抿唇瓣,从龙珏出面替花落晚作证开始,他便知道自己输了。他设想过千万种花落晚为自己脱罪的方法,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一心卖命的八皇子会背叛自己。 他朝龙珏投去不解的目光,可龙珏却是连看也不看他,只道:“花少荣,你诬陷的可是当今和安郡主,若是你诚心悔过,而郡主又愿意原谅你的话,本王便就帮你在皇上面前说个情,从轻发落。” 这句话,俨然已经给足了情面。可是花少荣却是仰天大笑了起来,他死死望着龙珏,目光中流露出撕心裂肺的痛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为你卖命、为你出生入死,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小小的花落晚吗?橼” 见他这般喝斥八皇子,京兆尹早已按捺不住,厉喝道:“放肆!花少荣,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八贤王,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再听候发落!”说罢,便又望向龙珏,满脸讪笑道,“王爷,您看下官这样安排可好?” 龙珏面不改色,面对花少荣质问的目光,他却是异常从容,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即可。” 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花落晚却也是无奈地垂眸叹息。若是花少荣的心再狠一些,若是他没有听从花落晴的安排……最重要的是,若是他没有求龙珏去为她送帖子,那么,他也不会落至如此田地嚓。 花少荣被杖责五十大板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花落晚无罪释放,随着龙珏一起上了马车。龙珏一路阴郁着脸色,俨然心情不是很好。 “多谢王爷。”花落晚微微笑道,语气煞是平缓。 听到声音,龙珏这才抬眸看向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也是为了自己而已。” 闻言,花落晚也不强迫,便就迳自闭了口。 说起来,龙珏会转过来帮她,还要感谢花德诚。倘若不是花德诚暗中招兵买马,她说的话龙珏也未必会相信。 当日,龙珏送完请柬离去,花落晚便让红离追了上去—— “王爷应当知道,落晚与十七皇子走得极近吧?”花落晚是如此对他说的。 彼时,龙珏还万分好奇,唇角微掀道:“郡主与十七弟的关系这般直言不讳,似乎不太好吧?” 而花落晚却只是轻声一笑,道:“落晚不过是想告知王爷一声,十七皇子刚刚探得,花德诚大将军暗地里背弃慕老将军,私下招兵买马。而我大姐与六皇子之间的关系,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其他的,必然不需落晚多言。” 花落晚话音一落,龙珏便敛起目光望着她。她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花德诚私下早已投靠六皇子龙烨,而龙烨与花落晴之间的种种暧昧也在这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花落晴与花少荣是嫡亲兄妹……如此说来,花少荣这是想借着花德诚招兵买马之际,先将花落晚从十七皇子身边除去。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黯。先前花少荣瞒着他花德诚投靠龙烨一事他已是不快,这次难道又是想利用他来对付花落晚吗? 见他不语,花落晚也不追问,只是微微笑道:“落晚不过提醒而已,又或者是我多虑了,王爷不必多心,落晚告辞。” 说罢,便就真得准备离去。 但是,她却没有走出几步的时候,龙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犹豫与一丝狠心:“郡主,此番赴约还请小心,莫要吃那桌上的桂花糕。”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唇边笑意更甚,她转身,朝着龙珏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多谢王爷提醒。”转而对身后的红离道,“红离,将我方才买来的桂御斋的桂花糕送与王爷尝尝。” …… 花落晚能促成这一切,却也不过是龙珏与花少荣之间的互不信任。不过,她话语间的半分真半分假却也由不得他不信。毕竟,身在皇家,若是没有一颗多疑的心,那便很难再爬得上去…… 马车停在花府门口,龙珏也不多言,将花落晚放下便就离了去。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花落晚眸色微扬,只怕,花少荣的事要让他神伤好一段时间了,不过,即便只是这样,却也足够给她时间来准备后面的事了。 正当她兀自出神的想着,便就见从暗处出现的红离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小姐。” 花落晚扬眉:“他怎么说?” 见花落晚问起,红离却是欲言又止。前去赴约花少荣之前,花落晚便就叮嘱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便立刻让她回去找花思穆。可是,她又怎么忍心告诉她花思穆的反应呢?! 见她不语,花落晚眉头微皱,却是自行猜测了起来:“他不愿出面。”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俨然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红离心下一惊,慌忙替花思穆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小姐,倘若不是那花落晴缠着少爷,少爷他一定马上就过去了。” 闻言,花落晚却是轻轻闭目,唇角微微上扬,竟是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意思。她眸光中露出一抹嗜血的腥色,好似罂粟花一般妖艳,薄唇微张,却是道:“你不必替他开脱,便就这样又如何?我花落晚从不懂得什么是退让!”看来,花落晴当真是不安分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便就成全她! …… 听闻花少荣被关进了大牢,还被杖责了五十大板,花铭宥听到的时候差点没晕了过去。花少康遇难之后,花少荣便成了他唯一的希望。可是,却听说他还将面临被问斩的可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花铭宥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迳自跑去了梦阁找花落晚。 可是,留守在院子里的酒心却说花落晚去了净香院。 好!在净香院最好!那丫头向来比较听从老夫人的话,有老夫人出面,必然要比他这个从来都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强! 想到这里,花铭宥便又匆匆忙忙去了净香院。 彼时,花落晚正与老夫人喝茶聊天,同坐的竟然还有花思穆与花落晴,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他吃惊不少。 “晚儿!”花铭宥竟连要给老夫人行礼都给忘了,便就迳自站定在花落晚面前。 花落晚仰面,望着伫立在自己身边的花铭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父亲找落晚何事?”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可花铭宥却浑然未觉,迳自道:“晚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还是放过你三哥吧!” 他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倒真是少见。可花落晚却是微微蹙眉,面带难色道:“父亲,你怎这么说话?若是能救,我必然义不容辞,可是我却也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虽然顶着郡主的头衔,那也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空职而已,哪里有能力救得了三哥?”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少荣怎么了?” 花铭宥知她对这一切尚不知情,便就连忙将花少荣上告花落晚,最后却被八皇子出面指证的事告诉给了她。 老夫人听完只觉头痛不已,怒骂道:“糊涂!横竖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问题在家里解决便是,怎就闹到公堂上去了?!” “老夫人,现今唯有晚儿去跟皇上说情,少荣才有可能免于一死啊。”花铭宥连忙提醒她一起来说服花落晚。 可是,花落晚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继续坐在那喝茶品尝糕点,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 最近几章估计大家对大哥都很失望,大伙儿别急嘛,大哥一直是无敌的啊有木有,不管做什么事总是会有他的原因的哟!另外强调下,本文唯一男主只有残哥哥!其他人再美都是美配角! ps.明天是加更日,日更一万五,如果时间允许,求求会努力冲两万的!希望大家明天的订阅也能给力,求别跳章tat,订阅不好编辑会杀了我……嘤嘤嘤…… 残哥哥原来是野种(今日第一更5000+日更一万五~两万)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残哥哥原来是野种(今日第一更50+日更一万五~两万) “晚儿,他好歹是你哥哥。爱叀頙殩”老夫人虽然气恼花少荣太过冲动,但还是不忍见他这般下场。况且,花思穆自幼腿疾,花少康又葬身大海,如今花家便也只剩下花少荣这么一个健全的嫡子了,叫她怎能不心疼?! “老夫人,不是晚儿不愿意帮三哥开罪,只是,三哥上告的人正是我,若我还这般不顾一切去救他,未免也太大度了。晚儿自认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原谅三哥。”花落晚一脸平静道,俨然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出面。 闻言,花铭宥也自知自己的要求太过强人所难,可是,要被处死的可是他的儿子。狠下心来,他猛地跪倒在花落晚面前,道:“落晚,便当为父求你!” 花落晚吓得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却是一脸平静道:“父亲,你这样做可就折煞到我了。” 可是花铭宥却是一咬牙,狠狠道:“你若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橼” 花铭宥身为安伯侯,那是何等骄傲,可是这会儿,却是跪倒在花落晚脚下,这场面着实叫人震惊。老夫人看着心疼,却也没有叫他起身,而是对花落晚道:“晚儿,虽然这件事难免太过为难你了,但是你念在他是你三哥的份上、念在你父亲这般求你的份上,便就应了吧。” 便连老夫人都开口了,花落晚应当答应下来,可是,她却把目光放在了花落晴身上,微微笑道:“大姐,你以为呢?” 听到花落晚叫她的名字,花落晴浑身一颤,面色稍稍有了一丝变化,却是开口道:“虽然他是我三哥,可是落晚你也是我妹妹,三哥既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那落晚也没有理由一定要帮他。我认为,一切且看二妹你自己的决定。嚓” 她这话倒是说得中肯,可是老夫人与花铭宥听起来却极是不舒服,老夫人狠瞪她一眼,冷声提醒道:“那可是你亲哥哥。” 花落晴一窒,佯装镇定道:“晴儿这是帮理不帮亲。” 闻言,花落晚低声笑道:“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父亲,请恕晚儿也无能为力了。”说罢,便又转向老夫人道,“晚儿答应三姨娘今日要去看望她,便就先行告退了。” 在老夫人与花铭宥紧锁的目光中,花落晚翩然离去,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徒留花铭宥跪在地上,只觉膝盖向是被利箭刺中一般,一股生疼遥遥直入心口。 花落晴见状,连忙上前要将他扶起,可是,花铭宥却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斥道:“你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么?竟然能说出这等话?是不是要等着帮你三哥收尸的时候才会觉悟?!” 花铭宥从未打过她,可是脸颊上的疼痛却不及心里来得痛苦。花落晴不可置信地望着花铭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她隐忍着没有让自己落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下来,却是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三哥,可是,我们凭什么去求她花落晚?求了她便会答应救三哥吗?就算她答应了又如何?皇上当真还会卖她花落晚面子?父亲,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与其去求她花落晚,不如来求自己!” “你懂什么?!”花铭宥简直气极,“落晚如今贵为和安郡主,又有和亲使命在身,还是少荣这事的主要人物,只要她一句话,皇上必然会大事化小,从轻发落。”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的花落晴哪里能听进去这些。她捂着脸颊冷声说道:“父亲!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现在的眼里却只有她花落晚?并不是只有她才能救三哥啊!”她死咬着唇瓣,神色大为受伤,可却又信心满满道,“纵然没有她花落晚帮忙,我也一定会救出三哥的!” 说罢,便是连礼节都忘了,迳自跑出了净香院。 花铭宥痛苦的闭目,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显得颓然至极。如今的花家,接连出了这样多的事,他早已觉得浑身乏力、疲惫不堪。不是他的眼中只有花落晚,而是如今,那花落晚已经在无形中爬到了令人仰望的地步。纵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也不得不看她几分脸色。可是花落晴,却怎么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花思穆轻捧着茶盏,比起颓然的花铭宥与一脸神伤的老夫人,他却要显得平静许多。他自然知道,以花落晚的性格,绝对不会对花少荣狠下杀手,定然是他将她逼到如此地步。便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她定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是,让他比较好奇的是,听花落晴的意思,她似乎早已笃定花少荣会安然无事。除了八皇子龙珏,还有谁会在背后保他?梁家?这不大可能,梁孟德怕是巴不得花铭宥断子绝孙。 会是谁呢? 他轻抿一口茶水,思绪却是万般流转。 便就在这时候,老夫人突然开口道:“思穆,你与晚儿一向交好,不如你去求求她?” 她一脸焦虑,俨然也是拿花落晚没办法。想起当初那个初初入府,凡事小心翼翼、态度毕恭毕敬的花落晚,如今却成了这府上连主人都位置惧怕的人物,他却是不知应当开心还是忧心。 “老夫人,这件事只怕思穆开口也无用。”他颇为无奈道,“不过听落晴方才的意思,应当是有法子来救三弟。你便静观其变就是,担心再多也是枉然。” 听到这话,花铭宥眸色一沉,冷眼瞧着他道:“哼,你自然是希望少荣不要活下来了!” 语气里透着十足的鄙夷。 花思穆只觉心口一窒,抬眸的时候,确实极冷地望向他,冷声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又何来希望与不希望?你若当真关心他,不如去找那八贤王,或许念在旧情,能网开一面。”说着,他转而一副方才想起的神情道,“啊!我忘了,就是那位八贤王亲手将花少荣送进大牢的。啧,果然,一脚踩多条船,船可是会翻的。” 最后一句话对花铭宥来说无比讽刺。 的确,正是他安排花少荣与端王龙珏相遇,刻意拉近距离,从而得到龙珏这一脉的支持,便就是日后太子荣登大宝之时,亦能从龙珏这里获得不少的好处。 可是,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太子会被废,花家会莫名与龙烨扯上瓜葛。须知,龙珏与众位皇子关系都不错,唯独与六皇子龙烨不合。 所以,当花思穆以这种嘲讽的语气来说这件事的时候,花铭宥只觉一阵气血翻腾,赫然一掌拍在桌上,怒骂道:“你……逆子!” 可花思穆却只是冷眼瞧他,淡淡道:“侯爷,您大概贵人多忘事,早在十多年前,你便冲着我说过,我是野种,既然是野种,又何来逆子一说?” “你……”花铭宥瞪大眼睛,竟是被他驳斥的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的确对他说过那样的话,在年幼的花思穆满腹才学、惊艳整个大诃都城之时,他一句“野种”让这个意气风发的小才子大为受创,从此一蹶不振,隐退人前。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花思穆的眼中开始浮现冷意,到最后,竟逐渐疏离了所有人,虽身在花氏,却犹如一个体一般被隔绝在那清冷的斋月楼。 冷眼望着暴怒中的花铭宥,他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老夫人不忍,出声喝止:“好了!你们俩父子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老夫人的眉眼间也尽是复杂。她心疼花思穆,却又不得不认同花铭宥。原以为她对花思穆的宠爱会淡化他们之间的怨恨,今日看来,那不过是隐藏多年的而已。 花思穆垂眸,低声道:“思穆告退了,老夫人您多保重。”语毕,便就自行扶着轮椅轱辘离去。 等到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老夫人无奈地一声长叹:“你又何必旧事重提呢!”见花铭宥不语,她复而又道,“他终究……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老夫人的轻叹声落入伫立在门外的花思穆耳中,他敛下的瞳眸中,却是一闪而过的神伤。唇角发出一声嗤笑,等他再抬眸准备离去的时候,眼前赫然站着一位女子。 那人静静站在阳光下,原本平静的脸庞尽显心疼之色。她缓步朝他走来,一言不发,轻轻帮他推起轮椅,神色中夹杂着一抹怜悯、一抹柔情。 阳光静好,洒落在二人身上,竟是勾勒出一幅静懿美好的图画来。 她说:“我们回去吧,莫邪。” 他说:“好,我们回去……” 花落晚从来不知花思穆的过去,他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秘密,他的每一个轻眉浅笑下,都带着淡淡神伤。可他从来都不说,每每面对花落晚的时候,才会露出放松的神色来。久而久之,她成为他唯一的依靠。 斋月楼,那满地幽兰都尽显失色,如他此刻神伤的心情一般。望着正在煮茶的花落晚,他轻声说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她歪着头看他,好似当真疑惑他的话。 花思穆见状一声轻叹:“你不是都听到了么?若是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他指的,赫然是方才在净香院的事。 闻言,花落晚却是兀自垂下了眼睑,望着茶壶下的炉火,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想,我想知道。”可是,她却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他方才受伤的模样,却是她再也不想看见,复而她又抬眸定定望着他道,“但是你若不想说,我必不会勉强。” 可是,花思穆却是微微摇头,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说:“其实早该告诉你了。”顿了顿,他又是一声长叹,“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花落晚瞪大瞳孔,他那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小事的模样啊! 便就听花思穆继续说道:“其实,我不是花铭宥的儿子。” 这点花落晚在刚刚听到他对花铭宥说自己是“野种”的时候便已经猜到,所以并不惊讶了,便继续听他说下去:“我母亲在嫁给花铭宥的时候,便已经怀上了我。这点在下嫁之前,她便就已经同花铭宥说清楚的,当年,花铭宥直言自己并不在意。可是,新婚不久,他为了稳固自己在花氏的地位,转而又娶了梁秋为妻。梁秋容不得母亲,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便就害得我母亲早产而死……”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尚且平静,想来当年还未出世,所以对这一段记忆并不深刻。而后他又道:“一直到我五岁之前都不知这回事,竟还称那梁秋为母亲。后来,每当被人夸赞的时候,花铭宥的脸色都极为难看。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便就拼命去努力读书、习武……” 原来,花思穆幼时的优秀竟都是被花铭宥给逼出来的。可叹,花铭宥竟然这般容不下他。 花落晚遥遥叹息,倘若花思穆当真是他亲子,他便不会这般对他了吧?! 正想着,便就听花思穆眉头紧皱,语气里透着极为强烈的隐忍:“终于,等到我好不容易引起了皇帝注意的时候,他却将我带到这斋月楼高楼之上。对我说,我是个野种,是个让他受尽嘲讽的野种、是他这一辈子的污点!”轻抿着唇瓣,他一声轻嘲,“于是,他将我从那高楼之上扔下,企图将我摔死……” 摔死! 花落晚皱眉,一脸的不可置信。纵然花思穆不是花铭宥的亲子,但好歹也养育了那么多年,纵然他不顾这点,也不能背弃对穆倾的承诺啊! 看着花思穆一脸受伤的表情,那双想来清冷的瞳孔却是溢满晶莹的液体。花落晚上前,轻轻抱住他,好似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 花思穆先是一怔,而后渐渐放松了一般,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低声说道:“原本,我是当真受了重伤。倘若不是老夫人及时赶到,只怕我当年便已经死在这里了。” “所以……为了避免花铭宥的再度伤害,你才假装残疾,躲在这斋月楼内隐蔽锋芒?”花落晚轻声询问,语气里满是心疼。 她万万想不到,花思穆的腿疾竟是因为花铭宥。当真是个只为名利、只为一己私欲的道貌岸然的父亲啊…… 花思穆点头,却突然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就算花铭宥不动手,只怕梁秋与她那几个儿女也该动手了。” 他这话说得不假,花落晚不过一介庶女都这般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何况还是要跟他们一争嫡子之位的花思穆呢。 听到他这么说来,花落晚更用力地抱紧他道:“你放心,伤害你的那些人,我必然会为你讨回来!” 说着,她的眸光中划过一丝狠戾。 闻言,花思穆心里一阵悸动,却是笑道:“傻瓜,那是以前,如今,谁也休想伤得了我。” 花落晚知他这句话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论起手段,只怕他比她更狠。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惺惺相惜,所以才让花思穆从一开始便过多注意到她,直到最后的倾心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花落晚突然皱眉,与他推开距离之后,冷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与那花落晴又是怎么一回事?” * 编辑:嗷呜……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残哥哥残疾的真相了! 求求:瞥……你不是说你早就猜到了吗? 编辑:咳……我只说就知道残哥哥是假瘸而已! 求求:bs你,这个早就提过n次了!你都不好好看!!! 编辑:凶什么凶?!推荐不想要了是不?下章给我肉!没肉撤推! 求求:tat不带这样擅自决定我剧情走向的…… ps.今日加更哟,最少一万五,分三章,嘛~如果大家给力的话,就考虑再加更一章五千字的内容……哈哈哈…… 禁宫中的兽人(今日第二更5000+残哥哥的身世渐露端倪)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禁宫中的兽人(今日第二更50+残哥哥的身世渐露端倪) 不是她要多心,实在是花思穆最近与花落晴走得实在太近,今日若不是花铭宥那一巴掌,估计花落晚直到现在都接近不了花思穆。爱叀頙殩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问一般,花思穆无奈道:“她利用梁家,挟持住了我外公穆老将军,让我与她亲近,好以此刺激你。” 这些话句句属实,因为花落晚早已暗地里调查清楚。知他没有骗她,她这才扯开一抹笑靥道:“所以,侍剑是被你派出去的?” “不然你以为龙柒哪里得来的花德诚叛变的消息。”他挑眉,俨然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花落晚斜眉:“所以,龙珏之所以会帮我,消息也是你放给他的?好离间他与花少荣?橼” 闻言,花思穆却是轻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到底什么都瞒不过你。” 但是,花落晚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我想那花落晴的目的不止是要利用你来气我这么简单。” 这背后,只怕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嚓! 花落晚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不仅是她的担忧,更是花思穆所忧心的。 隔日一早,皇上便传召花落晚入宫,这着实让花落晚惊讶了一番。花铭宥断然不可能笨到去向那皇帝求情,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便就是花落晴了。 想起花落晴当着花铭宥与老夫人的面夸下的海口,花落晚便直觉这其间有蹊跷。等到她入宫面见皇帝的时候,看到站在皇帝身旁的婉贵妃时,她豁然明白了过来。 花少荣鲜少待在府中,便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花落晴都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唯独记得她爱吃桂御斋的桂花糕的事除了身边的几个丫鬟,便就只有生母白氏。 先前白氏同她说过,婉贵妃来打听过她的喜好。所以,花少荣陷害自己并不是花落晴指使,而是婉贵妃!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今日怕是要提起十二万分警醒。 “和安,你过来。”皇帝一见花落晚,倒显得几分亲切。花落晚心里却也明白,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好好维系与月国之间的友好罢了。 心里虽明白,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她依言走了过去,皇帝正在写字,桌案上摆着一首刚刚写好的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却是曹植的《七步诗》,这下,纵然他没说什么,花落晚也已明白他的意图。 花落晚盈盈笑道:“落晚才疏学浅,这《七步诗》尚且还是知道的,可是落晚愚钝,不知陛下是否有喻意其中?” 皇帝面带笑靥地望着她,道:“你兄长花少荣上告你的事朕听说了,如今他被押至大牢,是该如何处决,你怎么看?” 闻言,花落晚垂眸,却是毕恭毕敬道:“落晚不过一介女子,哪里懂得这些。能得端王殿下还我清白已是万幸,一切便听皇上定夺。” 听到这话,皇帝俨然十分开心。想来那花落晴不过一女子,定然下不了狠手,便就道:“朕让你说你便说,怎么说你也是受害者,朕必定不会冤枉了你。” 得到皇帝的许可,花落晚便就不客气起来,谢礼过后道:“诚如皇上所言,被自己的兄长冤枉,落晚痛心万分。但是他纵然于我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今日有皇上替落晚做主,落晚感恩万分,还请皇上手下留情,便就将家兄发落边疆,永不准入朝为官,以做惩戒吧!” 发落边疆,永不准入朝为官。 皇帝斜眉,花少荣一生习武,为八皇子驰骋沙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战场杀敌戎马一生。可是,花落晚一句话,却是要剥夺他这一生追求,怕是此惩戒比杀了他还要狠毒。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那花少荣自小习武、熟读兵书,乃是我大诃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倘若就这样流放边疆,岂不是国家的损失吗?”婉贵妃急忙说道,宛然一副要保花少荣的模样,这便更加奠定了花落晚心中猜想。 听到婉贵妃的话,皇上果然犹豫了,便就在这个时候,花落晚突然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娘娘因为这样就开此特赦先例,那岂不是让我大诃再无国法可言?” 花落晚是极了解一个帝王的心思的,身在高处,便就更加知道,国法对于百姓的重要性。虽然花少荣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花落晚毕竟现在身份特殊,皇帝也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花少荣而违背她的意愿,便就道:“既然和安都开口了,那朕便如你所言。”说罢,便就朝着殿外喊道,“来人。” 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太监连忙弓着腰快步走了进来,便就听皇上吩咐道:“传朕旨意,花少荣诬陷和安郡主,有损郡主名声,着令其即刻起发配边疆,永不得入朝为官。” 皇帝话音一落,那太监便立刻出去传旨了。 婉贵妃见状,想要再为花少荣脱罪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狠瞪花落晚一眼。可是,花落晚却是视而不见,一脸平静地垂眸站在那儿。 皇上的目光再次落在花落晚身上,眸光却是多了份打量:“和安,再过几日便是和亲之日,你可有什么愿望?” 花落晚闻言,态度依旧毕恭毕敬,却是道:“落晚别无所求,只是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闻言,皇上眼睛一亮,似乎对她的要求很感兴趣。毕竟,自从答应和亲以来,花落晚丝毫没有怨言,更加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要知道,若是换成其他人,一人牺牲,总是要为家族拼个荣誉。可花落晚,却好似一个体,对安伯侯花铭宥的事却是充耳不闻。 “你有何请求尽管说来,但凡朕能办到的,一律恩准。”皇上如此直言。 花落晚便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道:“上次落晚误入流云殿的事,皇上可有耳闻?” 听她提起禁宫,皇帝的脸色微变,却是强忍住情绪问道:“朕已听太后说起过。” 如此,花落晚便就继续道:“上次落晚在流云殿内丢了件东西,后来才知那是禁宫,便也不敢随意出入,那件东西对落晚来说甚为重要,还请陛下恩准,让落晚进去寻找。” 皇帝听完,眸色却是一沉,问道:“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是落晚母亲送给落晚的家传玉佩。”她面不改色道,好似当真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沉吟许久,见她态度诚恳,似乎的确是为了寻找玉佩,便就道:“好,朕便答应你,但是你只能一人进去,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过问,找到了就立刻出来,明白了么?” “落晚明白。”花落晚眸色清亮,皇帝越是这么说,她心中便越是好奇。 究竟那禁宫中隐藏着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调查清楚,那兽人与花思穆的玉佩究竟有什么关联! …… 得到皇帝恩准,花落晚来到流云殿门口,红离一副不能放心的表情,道:“小姐,不如让红离陪你一起进去吧。” 而花落晚却是摇头,道:“这里是皇宫,还是注意点为好,你便留在这里等我吧。” 红离闻言,心里却也明白,只好点头答应:“那小姐,你若是有事就大声叫我。”她终是有些不放心。 花落晚颔首,便就踱步跨进了那座尘封的流云殿。越过拿到厚重的朱红大铁门,入目的依旧如上次那般,视野里满是杂草。 花落晚拨开那些足有一人多高的杂草,渐渐朝深处走去。 似乎太久无人,整个流云殿都显得极为荒凉,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花落晚踩在杂草上,发出悉碎的声响,她集中注意力,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却在临近一座大殿的时候,赫然听见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花落晚眸色紧皱,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碧翠色的玉佩。就在那疾驰而来的人影扑上来之时,花落晚赫然将那枚玉佩放到来人面前。那人一见玉佩,整个人便就停止了攻势,乖乖蹲在花落晚脚边,竟是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显得乖巧无比。 花落晚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眼前的赫然正是上次袭击她的兽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宫装,衣服似乎太小了,竟是让他整个手臂与大腿都暴露在外。仔细看去,竟发现那是件女式宫装,但看褪去的色调,应是过了太长时间了。 花落晚揣测,这应当是靖嫔娘娘的衣服。 再看那兽人,长如杂草般的头发蓬乱在身上,挡住他的容颜,便就是看人,他也是透过头发的缝隙看来。 花落晚尝试着拨开他挡在额前的头发,那兽人似乎很受惊吓,可是,当他意识到花落晚并没有危险性的时候,便放松了下来。 她紧皱着眉头,心里也是紧张万分,单凭着这兽人惧怕玉佩的直觉便就闯了进来,此番示好,他也没有拒绝,便就更加奠定了花落晚心中的想法。 当她将兽人的头发全数拨到脑后之时,迎面的,却是一张满脸胡渣、脏乱到极致的面孔。花落晚蹙眉,望着他问道:“你是谁?” 那兽人闻言,却是猛地摇头,而后又突然指了指花落晚握在手中的玉佩,全程都在用肢体说话一般,竟是让花落晚愣了半天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花落晚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就突然一把拉住花落晚的手。花落晚心下一惊,正要甩开的时候,便就见那兽人突然一把将花落晚背在身后,几个起跃,竟是一下子跑出好几步远。 花落晚稳下心神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要带自己去某个地方,便就由着他而去。 兽人背着花落晚越过长满杂草的前院,穿过一座大殿之后,竟是停在了一座曲桥通幽的小竹屋内。那竹屋四周都被青竹包围,外围则是一片池水,由着一条竹子搭建的曲桥连同陆地。那池中原本应是种着莲花的,此时却只颓败地横倒竖叉着一些枯藕。 花落晚一阵愕然,万万没有想到,皇宫内竟然还有这等乡野之风的地方。可看那兽人似乎极开心,背着花落晚便就进了那竹屋。 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是,屋内打扫得很干净,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竹床与一张竹桌,一眼望去,便都尽收眼底。 兽人将花落晚放下,却是将一张泛黄的纸递给花落晚,花落晚好奇地打开,上面却是写着一些繁复的文字。她皱眉,虽然不认识,却赫然发现,纸上所写的文字,乃是当今天下势力最为庞大的曜日国文字。 当今天下,诸国无数,以大诃为中心,北有势力相当的月国,南面隔离一个小国,便就是势力最为雄厚的曜日国。 前世,花落晚协助月黎夺取天下,收服了大诃之后,也曾想过要与曜日国一争高下,可那曜日国不仅势力雄厚,更是神秘到极致,所处地势更是易守难攻,若非他们迁都出境,否则休想攻下。 想不到,大诃禁宫之中,竟然还能看到曜日国的文字。 花落晚心惊之余,发现屋内多为女子用品。大诃禁宫之中,只住过靖嫔,如此说来,这张纸……或许应该是一封信应当是靖嫔留下的。 花落晚沉思片刻,尝试着问那兽人道:“你母亲可是靖嫔?” 那兽人茫然了片刻,却突然猛烈地点头,似乎是听懂了花落晚的话。 能听懂人话,估摸着也是会说话的。花落晚思忖着望了他片刻,想来是靖嫔去世太久,这兽人在禁宫中独自长大,所见活物并不多。久而久之,才养成自己野兽般的模样,但却有着身为人的本性。 如此想来,倒也是个可怜人。 花落晚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唇边露出一个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那兽人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最终却是拉耸着脑袋摇了摇头。 花落晚一阵错愕,难道靖嫔却是连名字都没有给他取吗? 她心中一动,竟是对他怜悯万分。看他这样垂着脑袋好似很难过的模样,花落晚抬眸,微微笑道:“阿兽,我叫你阿兽可好?” “嗷呜!”他似乎很开心,嘴里发出一阵古怪的欢呼声,竟然好似一个小孩子般绕着花落晚手舞足蹈,嘴里渐渐喊出类似的声音道:“阿……阿兽……阿兽!” 花落晚一阵惊愕,这么快就能学会,果真是一个人太久,遗忘了怎么去说话,想来只要好生教导,必然能如常人一般自如。 她思忖片刻,将那封信收好,准备带回去研究一下。曜日国的文字艰涩难懂,虽然她看不懂,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懂。 尤其是,通过阿兽的反应便能看出,这块玉佩非比寻常,倘若靖嫔与曜日国有关联,那么,这个关联会不会牵扯到花思穆呢?! 光是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太过震惊。已在心底思索着,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给花思穆…… * tat正在卖力奋斗,下一更时间可能晚点,不过我会尽量在一点左右更新的,大家给力等待吧!!!咳,若是太晚了等不了的就等天亮了再看吧。 ps.总是威胁我折磨我的坏编编下了任务令,不完成不给求求饭吃,所以求大家不要跳章订阅,嘤嘤嘤tat…… 婉贵妃的死期前奏(今日第三更5000+订阅好今天就有第四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婉贵妃的死期前奏(今日第三更50+订阅好今天就有第四更) 另一个烦恼花落晚的问题,便就是要如何才能将阿兽带出皇宫。爱叀頙殩若是让别人知道阿兽的存在,只怕又会是一番纠葛。 思忖再三,她只好先将阿兽留在这里,等她想出了万全之法再带他离开!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安抚阿兽,承诺过几日便带他离开,阿兽这才撅着嘴答应下来。为避免被人发现,她更是叮嘱阿兽,若是有人进来,不要袭击,更不要暴露人前,一定要躲起来不被发现。交代妥当,她这才踏步离开。 阿兽站在那杂草丛中,依依不舍地望着花落晚离去的方向,直到那朱红色的大门重新关闭起来,他才转身快速离去,身影很快湮没在杂草丛中…… 花落晚离开流云殿之后,流云殿门口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便连红离都不在,她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扬起猷。 不论如何,此地都不宜久留。花落晚不再多想,连忙跨步离去,谁知才走出不多远,便被几个宫女太监拦住去路,领头的宫女说道:“郡主,婉妃娘娘有请。” 花落晚皱眉,她便知道,当着皇上的面驳了她的面子,她定然不会轻易饶恕她。 如此,花落晚便就微微笑道:“劳烦回去禀报婉妃娘娘一声,落晚还赶着去给陛下谢恩,改日再去娘娘宫中道歉。湛” 可是,还不待她跨步,便就听那宫女语调不咸不淡道:“郡主,您是连您身边随行的婢女都弃之不顾了吗?” 闻言,花落晚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她眸色阴沉,冷声道:“你们把红离带去哪儿了?” 那宫女笑而不答,微微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来,道:“郡主请。” 花落晚掩于袖下的手指紧紧握拳,婉贵妃分明是知道自己定然不会去见她,所以才挟持了红离来威胁。好,既然如此,她便就去瞧瞧,她究竟要玩什么把戏来! 如此想着,她便就随着那宫女引路,朝婉贵妃的寝宫而去。 此时,婉贵妃已在宫中摆好酒菜,见花落晚到来,很是热络的迎了上来,道:“郡主,你难得入宫一趟,怎能叫你饿着肚子回去呢?本宫见现在已是到了午膳时间,便就叫人备了酒菜,快来尝尝宫中御厨的手艺。” 望着那满桌美味佳肴,花落晚却是面带笑意淡淡回应道:“多谢娘娘好意,可今日乃是十五,落晚初一十五都是吃素的,所以,怕是要驳了娘娘好意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谢绝,让婉贵妃脸色微变,可是,她却忍了下来,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宫再吩咐御膳房去做些素食过来,郡主看可好?” “不必劳烦了。”花落晚却是想都不想便拒绝道,“娘娘好意落晚心领了,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还请归还落晚的丫鬟红离,落晚家中还有事,改日再宴请娘娘致谢。” 她说得十分诚恳,已然给足了婉贵妃面子。可是那婉妃却是冷声笑道:“花落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就不怕本宫处死了你那丫鬟吗?!”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花落晚眼底染上一层笑意,却是面不改色道:“落晚不敢。” “哼,不敢?你连对自己的嫡亲兄长都能下得去手,又有何不敢的?”话题俨然已经转到花少荣的事情上了。 既然她挑明了话头,花落晚也不再装模作样,迳自回敬她道:“娘娘应当比谁都清楚,是家兄对落晚不义在先。”若非如此,她断然不会对花少荣下手。 可是,婉贵妃却只知自己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她道:“你以为你逃得过这一劫,便就当真以为自己清白了么?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花落晴都告诉给本宫了,若是本宫告到太后那儿,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 太后一心向佛,总是强调慈悲之心。对宫中争斗更是百般扼制,倘若知道花落晚弑母杀兄的事,定然会严加惩戒。 但花落晚也清楚,若是婉贵妃有十足把握太后会动她,早就已经去告发了,又何必假借花少荣的手来除去她呢? “娘娘若是这般认为,那便尽管去说,落晚问心无愧。”她面色平静地回应。 可那婉贵妃听了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问心无愧!好,好!当真是本宫太过大意了,怎就留你到今日。” 闻言,花落晚却是蹙眉,却是冷笑道:“娘娘既然这般想让落晚死,当初又何必设计让落晚成为和亲对象呢。” 她本以为,婉贵妃以和亲之名赶走她那边就罢了,谁料她如今还是想要赶尽杀绝。这理由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透的。 听到花落晚这么说,婉贵妃更为恼怒,她怒斥道:“你若当真安心和亲那便也就罢了,本宫看在你也帮过十七皇子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可是偏偏,你却叫我那十七皇儿为你神魂颠倒,自和亲命令下来之后,便终日茶饭不思、浑噩度日,长此以往,还谈何大业?”说罢,她目光直视花落晚,带着强烈的恨意道,“你若不死,他的心便不死。纵然你今日和亲了,他日他也必定会将你追回。为避免他犯下这等不可原谅的罪名,我便要替他清楚障碍不可!” 又是为了十七皇子。 花落晚很是无语,她与十七皇子早已说得明明白白,可这母子俩却也当真可笑。花落晚冷冷道:“如此说来,那也是十七皇子自己的问题,娘娘又何必来为难落晚呢。” 婉贵妃当然知道她无辜,可是天下父母心,谁叫她是龙柒的母亲呢?如此,她便也只有对不起花落晚了。 见她表情坚定,花落晚唯有一声叹息,她道:“娘娘,落晚保证十七皇子会乖乖迎娶尉迟凝香,并忘记落晚,所以您大可不必为了这种事而忤逆了皇上。”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花落晚若是这时候死了,皇上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 婉贵妃也不过是拿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宠爱程度来博弈,却也因为没有信心,这才出谋划策来指使花少荣出面。 见她沉思,花落晚便知她已有所动容,花落晚便又道:“落晚对天发誓,我对十七皇子没有半点爱恋,这辈子绝对不会与十七皇子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便就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十七皇子!所以,还请娘娘放心。”她这般认真的发誓,隔着一道屏风,坐在后面的龙柒却是眉头紧皱一阵悲痛。 花落晚,你当真要无情到这种地步吗?便连施舍都不肯给我一点点…… 婉贵妃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她道:“既然如此,还请郡主说到做到。” “一定。”她面色平静,丝毫不现波澜。 “来人,将红离带进来。”婉贵妃这才吩咐到。 可那红离被带出来的时候,两边脸颊却已红肿,俨然是受过刑的。看到花落晚的时候,原本坚定的红离却是眸光一亮,连忙唤道:“小姐!” 花落晚眸色一黯,冷声道:“娘娘这是何意?不知我的丫鬟做错了什么,要逼得娘娘动用私刑?” 闻言,婉贵妃却似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个丫鬟,郡主紧张什么。” 她抿唇,正要说什么,便听红离开口制止她道:“小姐,红离没事。” 花落晚知道,她这是怕她与婉贵妃起了冲突,这里毕竟是皇宫,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花落晚隐忍了下来,语气却已是极为不善,她道:“既然如此,落晚就不打扰娘娘用膳了,落晚告退!”说罢,便就带着红离头也不回地离去。 待他们走远之后,婉贵妃这才对着那屏风后的龙柒说道:“这下你该彻底死心了吧?!” 可是,此刻的龙柒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道:“母妃,你不该对她的丫鬟动用私刑。” 婉贵妃皱眉,却是不屑道:“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有何动不得?” 但是龙柒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他太了解花落晚了,她可以有千万个理由来饶恕你,可是一旦你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便会以十倍,甚至百倍的程度去讨回来! 婉贵妃虽不屑,却还是派了人去跟踪花落晚,以免她当真在背后耍什么花样。 走在出宫的路上,花落晚一路都沉默不语,红离肿着一张脸,问道:“小姐,你在禁宫中可曾发现了什么?” 见她问起,花落晚也不做隐瞒,道:“有,靖嫔娘娘留下了一些东西,应当是要转交给皇上的。可是时间紧迫,我也没有仔细看便放了回去,就在大殿的软塌下面。等回头面见了皇上,我再找机会呈报上去,说不定会牵扯出当年靖嫔被关进禁宫的真相呢。” 说起这个,她似乎很有兴致,便连红离都是一阵讶然:“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那儿不会被人发现吗?” 听到这个问题,花落晚低声笑道:“你忘了,那是禁宫,没有皇上的许可,谁敢进去?” “也是。”红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直到那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人消失,花落晚微笑的表情才收敛了起来,红离低声道:“小姐,跟踪我们的人已经走远。” 花落晚轻轻点头,唇边却是泛起一丝冷笑。 今晚,怕是有一场好戏! …… 入夜时分,禁宫的大门赫然被打开,“吱呀呀”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万分清脆,可入目的景致却又显得万分诡异。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自门外进入,提着一把灯笼,却只给视界照出微弱的光芒来。 婉贵妃只觉背脊一阵阴寒,却依旧鼓足勇气走在那提着灯笼的宫女身后。那宫女同样觉得头皮发麻,弱弱道:“娘娘,私闯禁宫可是死罪,我们……” “闭嘴!”婉贵妃喝斥道,便就依着记忆朝那杂草深处走去,突然,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飘过,却是吓得她一阵惊呼,与那宫女抱作一团,再睁眼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她鼓足勇气喝道,可是视野里却是一片寂静。 婉贵妃皱眉,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如此想着,她便又鼓足勇气朝那隐蔽在杂草后的宫殿走去,没接近一步,就觉心底一阵阴寒。 究竟靖嫔留下了什么东西?难道她已经知道当年是她与丽妃联手陷害得她? 不!不可能! 婉贵妃摇头,她不可能会发现的,他们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当年,靖嫔极得圣宠,便连婉贵妃与丽妃这样的妃子都被冷落在后宫,于是,他们便联手陷害,诬陷靖嫔给皇帝下毒,更是逼她喝下打胎药,要将那腹中胎儿给流掉。这才致使她被打入流云殿软禁至今。 可今日听花落晚的意思,靖嫔似乎早已去世,那么,断然不能让她留下什么证据,否则若真被皇上发现,那一切便都完了! 想到这里,婉贵妃便就更快步地朝那大殿而去,可是隔着殿门,却见那大殿之内烛火摇曳,一个垂吊在房梁上的人影赫然摆动,她吓得双腿一软,与那宫女一道跌坐在地。 “靖……靖嫔!”婉贵妃惊叫。 便就在虚空中听到一阵仿若幽灵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空灵的仿若不是人一般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婉贵妃吓得连连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的!是丽妃……是丽妃的意思啊!” 躲在暗处的花落晚闻言,眉头紧皱。她今日不过试探,没想到当真钓出了婉贵妃,只是没有想到,丽妃也有参与这件事。 此时,一道黑影突然窜出,朝着花落晚直奔而来,还不等花落晚反应过来,那黑影便直直扑了上去,一把扑倒在花落晚怀中。 这么大的动静赫然引起婉贵妃的注意,她睁大瞳孔望着面前被兽人抱成一团的花落晚,一声尖叫便晕了过去。 那跟随在她身侧的宫女却是胆子稍微大了一些,连忙去摇晃婉贵妃,大声呼唤道:“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啊……” 而大殿之内,红离快速出来,来到花落晚身边,对第一次见面的阿兽保持十足的警觉性! 方才的声音正是她所发出来的,可是当她注意到靠近花落晚的兽人时,便也顾不得其他了。见红离就要对阿兽出手,花落晚连忙制止。 此时,她已经摆脱了阿兽的靠近,颇为头痛地看着他道:“不是同你说过,看见人来了就躲起来么?” 可是,阿兽却是一脸傻笑地望着花落晚,嘴里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红离惊讶地望着他,一脸诧异:“小姐,他是……” “这个晚些再同你说。”花落晚镇定下来,望向昏迷在地的婉贵妃与一脸惊恐的小宫女,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 葬身火海(今日第一更3000+婉贵妃之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葬身火海(今日第一更30+婉贵妃之死) 红离明白花落晚的意思,如今已不大可能再诱骗婉贵妃说出更多的事,而且,单看这情形,也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花落晚的眸中划过一丝狠戾,沉声道:“红离,将她们带入殿内。爱叀頙殩” 红离应声朝他们走去,那小宫女浑身瑟瑟发抖,连忙跪地磕头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郡主放过奴婢吧!” 花落晚扬眉,问她:“婉妃娘娘今日来此是要作何?” 此时此刻,那宫女只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便连忙说道:“娘娘白日里听说郡主在流云殿看到靖嫔娘娘留下的东西,娘娘心里怕极了,便就按捺不住,想要趁夜进来将那东西销毁。轺” 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看起来所说并不假。再联想到方才婉贵妃对“靖嫔”说的话,花落晚已可以十分肯定,当年靖嫔的死与婉贵妃、丽妃都有着绝对的关系。 她眸色微黯,却是对红离使了个眼色,红离了然,快速上前将那宫女打昏,再将他们二人带入了大殿之中。 阿兽跟在花落晚身边,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所做的这些。虽然不明白,但他也可以察觉到,那个昏迷过去的婉贵妃对花落晚来意不善!想到这里,他更是提高了警觉护在花落晚身边,简直就是寸步不离矮。 花落晚扶额,她自然知道阿兽的用意,阿兽身上有着属于野兽的直觉,甚至于比常人更加灵敏。她安抚着阿兽,问他:“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听到这句话,阿兽显然一愣。他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这里,全然不明白花落晚这句话的意思。花落晚便又解释道:“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而且一听到是要跟着花落晚,他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花落晚连连喝止他道:“想要离开这里,那便听我的话,再不许这么莽撞的跑出来的,知道吗?” 阿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俨然是认可了花落晚的话。 花落晚这才放心地进了大殿。此时,红离已经用方才假意上吊的白绫将婉贵妃与那小宫女绑在了一起。望着那昔日无比风光的贵妃娘娘此刻狼狈的模样,花落晚唇角微掀,道:“把她唤醒。” 红离闻言,却是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了婉贵妃的手指上,那婉贵妃一阵痛呼转醒,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时,她目光恨恨地望向花落晚:“花落晚,你胆敢这么对本宫!本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她气急,花落晚却是盈盈笑道:“娘娘,你当真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说着,她的目光竟是泛着一抹冷光直直望向她。 婉贵妃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竟是让她心底猛地一颤。她清晰的明白过来,花落晚不是在开玩笑! 有了这样的意识,婉贵妃心里涌出一抹恐惧,她道:“你要做什么?” 看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花落晚便就轻声笑道:“娘娘不必害怕,我不过是对当年被关在这里的靖嫔娘娘的事有些好奇罢了。” 婉贵妃的脸上突然染上一抹不解的神色来,她怎么也想不透,那靖嫔与花落晚之间会有何交集。便就道:“靖嫔都已被关在这里快二十年了,她的事我怎会知道。” “噢?可是方才娘娘在外面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呀!”花落晚唇角微扬,眸光却是带着十分锐利的神采,只一眼便叫人无所遁形。 婉贵妃却是闪烁其词:“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我又怎会记得,方才不过是一是心切,胡言乱语罢了!” 她这般说道,可花落晚却是明显不信。她也不逼迫她说出来,只是笑道:“既然如此,那落晚便就只好去求问十七皇子了,殿下深居皇宫,应当知道些什么呢。” 她似有意或无意的将事情引到龙柒的身上,果然让婉贵妃变了脸色。但是,思忖再三,她却是道:“纵然你去问了也没用,十七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冷笑,俨然已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态度。 花落晚微微皱眉,什么样的事情便是都扯上十七皇子了,可婉贵妃却还不愿意说的?! 当年这流云殿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花落晚想不透这些,但看婉贵妃已然什么都不肯说的模样,她终是一声轻叹道:“先将她们留在这儿,红离,你随我去见十七皇子。” 想到那个为她痴情、为她神伤的十七皇子,花落晚终是有些不忍。 然而红离却是皱眉:“小姐,将他们留在这万一被人发现了……” “这里可是禁宫。”花落晚抬眸,眸光波澜不惊,“没有人会进来这里。” 闻言,红离便也不再犹豫,便就随了花落晚的意思。 可是,一听说花落晚要继续将她们关在这里,婉贵妃便急了,她大声嚷道:“花落晚,本宫可是当今贵妃娘娘,你竟敢这般对我?他日我若是出去了,第一个要将你剥皮拆骨,以泄我心头之恨!” 花落晚面无表情,俨然已经无视了她的咒骂,转而对阿兽说道:“回去休息吧,记住,不管任何人出现,一定要藏好!” 阿兽神色认真地点头。而后,花落晚便就随着红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流云殿。 …… 花落晚让红离引出了十七皇子,月色下,两人在一处鲜少有人经过的假山旁。十七皇子显然没有想到花落晚会将自己约出来,神色间尽是喜悦。 “落晚,你怎么还在宫中?”他以为,从婉贵妃宫中离去后,花落晚便就出宫去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她道:“去会了几位宫中友人,便就耽误了出宫时间,这不就是过来请殿下帮个忙的么。” 闻言,龙柒面色一黯,却是无奈道:“落晚,你便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想起我吗?” 可是,花落晚却是神色平静地望着他道:“我们不是盟友吗?!这个宫中,我能信得过的人,便也就只有你了。” 虽然这句话彻底给了他定位,可是,当听到他是她在宫中最信任的人时,龙柒的心情还是稍微得到了些安慰。他微微笑道:“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落晚想要借用一下十七皇子的令牌出宫。”她微微笑道。 龙柒几乎是没有犹豫道:“好。”说着,便将那枚上面刻有十七皇子字样的金牌递给她。 花落晚正欲道谢,却突然听到一阵鼎沸人声由远至近,她好奇的回眸,与十七皇子一道朝那人声之处望去,却见皇宫某一处赫然扬起一片火光,如一条火红的巨龙一般吞噬着,那火焰直窜而起,在花落晚的瞳孔中异常炽热。 那个方向是…… 花落晚睁大瞳孔,心猛地一沉。 ——流云殿! 相比之下,站在花落晚身旁的十七皇子却显得平静许多,心中虽有惊讶,可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呢喃道:“那地方应该是流云殿吧?!” 花落晚的目光一片死寂,她们走之前流云殿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起了这么大的火?!那婉贵妃还在流云殿内,还有……阿兽! 想到阿兽,花落晚的脸色却是再也绷不住了,她道:“殿下,落晚过去瞧瞧。” 龙柒虽然不解他为何突然对那禁宫起了兴趣,可是见花落晚已经率先朝那地方走去,他便也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 此刻,花落晚心里百味杂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阿兽,你千万不要有事!” 两人相交虽不深,可是阿兽却是对她百分之百的信任与依赖。他身上有着兽的野性,心思却也单纯到极致,便就是这样,才吸引了花落晚想要带他远离皇宫的想法。 可是,当她真到了那禁宫外面之时,大火已经将整个流云殿团团包围,别说是人了,便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从远处急急赶过来的太监宫女侍卫们纷纷提着木桶想要救火,却终是抵不过滔天火势。 * 感谢大家昨天的给力订阅,虽然木有达到求求理想中的成绩,可还是很开心了!感谢大家,不论是刚刚投入求求怀抱的新银,还是一如既往支持求求的美人们,爱你们=3=……希望大家以后能继续支持求求! 第二更一小时后奉上! 阿兽离宫(今日第二更3000+残哥哥的情敌又多了一个~)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阿兽离宫(今日第二更30+残哥哥的情敌又多了一个~) 花落晚双眉紧皱,死死望着那火舌。爱叀頙殩大火不偏不倚,只燃烧着流云殿这一块,纵然里面杂草丛生,可现在也不是天干物燥的时候,何况,大殿后面还有那么一大片池塘。天火?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那么,便就只剩下人为了! 就是不知,那人是冲着婉贵妃而来,还是为了阿兽而来?! 听到风声,便连皇上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堆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可是皇上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就大声斥喝:“救火!快救火!” 那般急促的模样,好似这流云殿中有什么他珍爱无比的东西一般。 花落晚蹙眉,难道皇帝知道婉贵妃在这禁宫之中?!可是这不应该啊轺! 若不是婉贵妃,那么便就只有靖嫔了。 看皇帝现在这般表情,应当是还对那靖嫔有情。只是,倘若他当真爱靖嫔,又为何要将她囚禁在禁宫一生呢?! 关于这点,花落晚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想过,若皇帝知道,靖嫔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会作何反应矮? 阿兽那样的人,会直接被这深宫里的人给生吞活剥了吧?! 花落晚一番苦笑,皇宫里的斗争她比谁看得都多。只怕当初靖嫔也是因为这点,所以才没有让人知道阿兽的存在。 大火足足燃烧了两个多时辰才被扑灭,那原本残旧不堪的大殿现在却是成了一片废墟,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呛人的烟熏味。 等到搜索的侍卫从废墟里抬出两具尸体时,皇上整个人猛地后退两步,差点就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去看向那尸体,经过大火烧灼,尸体早已变成一团人形的焦黑黑炭一般,若是再久一些,只怕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 光是看那身形,花落晚便就知道,这必然就是婉贵妃与她身边的小宫女了。想到这里,她轻轻叹息,看十七皇子依旧一脸淡漠,倘若他知道死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婉贵妃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那焦黑的尸体,皇帝痛苦地闭目,却是摆了摆手,让人将尸体抬了下去,他眸色突然就变得阴狠起来,死死握拳道:“靖儿,我定会帮你找出凶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替你报仇不可!” 花落晚离皇帝距离不远,自然听到了他呢喃的话。果然,他是将婉贵妃当成了靖嫔。可叹啊,婉贵妃自认承蒙圣宠多年,此番大火烧毁她的容颜,那个枕边十多年的人却是都认不出她来。 都说帝王多情亦无情,果真是如此! 可是,正当几个侍卫要将那尸体抬走之时,却从婉妃那烧焦的尸体上掉出一个金镯子来。龙柒眸色一黯,慌忙道:“等等!” 说罢,他连忙上前靠近那尸体,捡起那只金镯子,眼眶里却是噙满了泪花,强忍着没有流出来,他道:“来人!且去看看婉妃娘娘现在何处?” 花落晚眸色一黯,看来龙柒是认出了这具尸体! 皇帝似乎也被龙柒的举动所惊愕,站在一旁并未出声。直到有宫女来报,婉妃几个时辰之前曾出了寝宫,之后便就未曾回来过,皇帝这才意识到龙柒这句话的意思。他脸色一变,问道:“十七,这个人是……” 龙柒痛苦地闭上双目,声音几近颤抖:“她是母妃……是我母妃啊!” 皇帝闻言,瞳孔倏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已辨不出人脸的尸体,却是连连摇头:“不可能!”婉妃不是应当在寝宫内才是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十七皇子却是拿起那只金镯,面色痛苦万分:“这只金镯父皇可还记得?”见皇上一脸茫然,他便知道,他定然是忘了。龙柒苦笑道,“这是父皇赏赐给母妃的第一个东西,母妃一直戴在手上从不离身。”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皇帝稍稍有了些记忆,便也就有些相信眼前这人的确是婉妃而非靖嫔。 可是,当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皇帝却不似方才的悲痛欲绝,眸色竟是有了一丝冷漠,道:“婉妃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命令,竟敢擅闯禁宫!” 龙柒闻言心头一颤,便连忙跪倒在他面前道:“父皇,母妃已经这样了,你怎还……” 皇帝冷眼看向他,淡淡扫了眼婉贵妃的尸体道:“出了这样的事,便也是她咎由自取!”语调平缓,竟是瞬间抹杀了多年夫妻情谊。 龙柒心中一寒,却是死死抿唇不语。反倒是花落晚面对这一切要平静许多,皇者尊严向来不容挑衅,婉贵妃抗旨闯禁宫,便就是在挑衅皇帝权威。想她当年为月黎出生入死,最后换来的却是比婉贵妃还要凄惨的下场! 这时,便听皇上轻声一叹,道:“罢了,已死之人朕便不予追究了!来人,将婉贵妃好生安置,以贵妃之礼安葬皇陵。” 如此,也算是给了十七皇子面子。 花落晚在心底轻轻摇头叹息,皇帝以为自己如此大恩,十七皇子定然感恩戴德。可是,婉贵妃离奇丧命,他却连追查的意思都没有,便就以安葬皇陵为借口的安抚。只怕,这样做却只会得到十七皇子的憎恨。 可是转念一想,若十七皇子当真能因此而让自己的心再狠辣一些,对他日后的大业也毕竟有所好处。如此看来,婉贵妃这一死,倒也值得! 等那皇帝、十七皇子一行人皆离去之后,已被烧毁的流云殿又是一片寂静。花落晚隐忍许久,却是再也忍受不住,钻入废墟便就要去寻那阿兽的踪迹。 “小姐!”红离皱眉,连忙拦住她道,“小姐,里面大火刚灭,还未整理干净,你就这样跑进去太危险了,还是红离去吧!” “不行,阿兽看见你的话是不会出来的。”她皱眉,却是对阿兽的性格已无比熟悉。 既然没有搜出多余的尸体,那便证明阿兽还活着!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再也顾不得红离的劝,迳自闯了进去。 地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出许多,踩在上面都有一股烧灼的热度,空气中的烟味隐隐钻入肺腑,令她时不时地咳嗽起来。花落晚沉声,放低了音量唤道:“阿兽!” 可是,四周却是静悄悄的。 花落晚来到大殿后面的池塘边时,那座竹子打造的屋子早已坍塌,流云殿的一切当真是化为灰烬。 “阿兽!”她唤道,却是依旧无声。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红离的一声惊呼传来:“小姐,小心!” 花落晚下意识地抬眸,便见一根焦黑的木柱朝着她倒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快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花落晚,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木柱狠狠砸在那人后背。 花落晚听到他的闷哼,立刻抬眸看去,竟是阿兽! “阿兽!”她唤道。而他,却是突然朝她露齿一笑,好似看见了多么亲切的人一般,嘴角却兀自流下一道血痕。 花落晚皱眉,大声喝道:“红离,快将木柱移走!” 红离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花落晚叫喊的时候,她亦不敢耽搁,废了好大劲才将那木柱移开。 背后重量减轻,阿兽却是猛然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间一甜,竟是吐出一滩血来。 花落晚皱眉,想来他是受了内伤。可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心下不免着急。便就听红离说道:“小姐,带他回去吧,思穆少爷的药或许有用。” 对!花思穆!他一定有办法! 花落晚努力镇定下来,便道:“红离,你背着他上马车,我去引来那些巡逻的侍卫,等上了马车便好。” 说着,花落晚将十七皇子给她的令牌道:“若是被人发现,就拿出这道令牌,说是奉了十七皇子的命令出宫办事!” 红离自知时间紧迫,便就二话不说,立刻背起阿兽,施展轻功朝那皇宫外围马道上的马车而去。 望着已是一片废墟的流云殿,花落晚暗自垂眸。这流云殿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定要查出来不可! * 下章预告:半路杀出个让晚晚关心备至的阿兽,残哥哥要吃醋咯~【下章是替晚晚报仇的!嗯,让残哥哥先前老配合坏姐姐!】 啊,对了!看今天大家看文的时间大多都是晚上,忘了通知一声,求求更新时间恢复到每天凌晨十二点半到两点之间了!不过大家注意睡眠哟,千万不要学我熬夜tat 第一次吵架(今日第一更3000+兄妹吵架咯~)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第一次吵架(今日第一更30+兄妹吵架咯~) 花落晚将阿兽隐藏在马车内,加上她和安郡主的身份,以及十七皇子的令牌,很顺利便出了宫去。爱叀頙殩 阿兽似乎伤得不清,便连坐都坐不稳,直直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看他这模样,花落晚有了片刻动容。如果靖嫔没有被关进禁宫,如果他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出生,那么,他此刻必然是那身份尊贵、荣华一生的大诃皇子。可是,此刻他却成了必须要隐瞒身份,弄得如同野兽一般的存在。 既然他能奋不顾身来救自己,必定是将自己当成了很重要的人。想到这里,花落晚眸色一紧,在心底狠狠告诉自己,这份恩情绝不能辜负! 就因她被太多人负过、伤过,此番却比任何人都要怜惜阿兽。望着那似乎在闭目休息,却浑身颤抖的人儿,她轻声一叹,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那封写满曜日国文字的书信。 但愿,靖嫔与曜日国的纠葛不会牵连到阿兽身上轺。 否则,与那样一个神秘大国扯上关系,只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正想着这些的时候,马车却已经停在了花府门口,花落晚垂眸,低声吩咐红离:“若是有人问起,便说阿兽是你的表哥。” 红离了然点头:“小姐放心。氨” 如此,她便扶着阿兽下了马车。 初出宫廷,阿兽对周围的环境极为好奇。花落晚示意他安静些,便就率先入了府邸。 阿兽头脑极为聪颖,虽然还不会说人话,却明白花落晚的意思。他强压住心中好奇,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花落晚,跟随在红离身边一同踏了进去。 路遇下人虽然对阿兽充满好奇,但因顾及花落晚,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前。便连红离都不免在心中惊叹,花落晚身为一介庶女,却能令人震慑到这般地步,着实厉害。如此,她心里对花落晚的敬仰又不免加重了几分。 花落晚没有回梦阁,而是带着阿兽直奔斋月楼。那斋月楼中的下人早已熟识花落晚,见她半夜来访却也不做阻拦,更有一丫鬟上前为她指路道:“二小姐,大少爷还未安寝,此时应在书房内。” 花落晚微微点头,便立刻朝那书房而去。 阿兽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她身后,看见满院子的幽兰花,竟是好奇地睁大眼睛,放佛在看什么稀奇的景致一般。最后,他干脆直接跳入那花丛中,猛地趴在地上闻那花香,如野兽在研究美食一般,神色极为认真。 花落晚顿下步子,远远望着他这般模样,唇角竟是微微勾起,她道:“这幽兰是花,可不是什么吃食。你若再践踏在上面,我可就不饶你了!”虽是在斥责,可是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温和。 这让早已站在不远处的花思穆神色微顿,他目光直直朝阿兽望去,眸色中带了一抹打量与一丝危险。 听到花落晚的话,阿兽立刻从那花丛中跳了出来,一脸担忧,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望着花落晚。花落晚纯粹将他当成了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轻声叹息道:“你的伤还未好,便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了,快过来。” 然而,阿兽却是死死地望着花落晚身后。拥有野兽一般直觉的他清楚地感觉到,花落晚身后的那个白衣男子来意不善,那危险似乎还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从阿兽的反应便不难判断出她后面有人,花落晚立刻回眸,目光紧锁间,却发现来人是花思穆。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微微笑道:“正要去找你呢。” 花思穆扬眉,脸上堆出一抹柔情:“怎这么晚才回来?”说着,便就抬步朝花落晚走去。 然而,他方才走了几步,一道身影倏然冲了过去,死死挡在花落晚面前,俨然就要如饿狼扑虎一般袭击花思穆。 花落晚眉头一紧,立刻喝道:“阿兽!住手!” 那原本正在攻击中的阿兽闻得这声叫唤,赫然停了下来,却是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地死死盯着花思穆。 而花思穆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便连阿兽扑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时,他已然做不到完全忽视这个人了,语气更是有了几分冷然:“他是谁?” “我待会同你解释。”见两人都未受伤,花落晚这才安下心来,转而同阿兽说道,“阿兽,我不反对你有警觉心,但是这人却是你万万不能动的,可是明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认真,俨然一副令他不得不从的责令般。阿兽有些委屈地拉耸着脑袋,低吼了两声,便就乖乖退了回去。 被刚刚这一幕吓出一声冷汗的红离更是惊魂未定,她完全没有料想到阿兽会有这一出,而且动作奇快,让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幸好没有伤到少主,否则便是她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花思穆淡淡等她处理完这些,唇角带笑,却是低声问道:“你大半夜带个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来我这里,该不会只为了吓唬吓唬我吧?” “自然不是。”花落晚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便连忙说道,“你这可有治疗内伤的药?” 闻言,花思穆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不是我。”花落晚微微摇头,目光落在阿兽的身上道,“是阿兽,他为了救我被柱子压伤。我不懂这些,便就来向你求药。” 果然是为了这兽人! 花思穆眸色微眯,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讯息道:“你怎就知,他救你不是别有所图?或者这根本就是他自己蓄意谋划!”说到这里,他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冷然道,“不过刚认识的人,你竟将他带回家?晚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落晚本是低声下气来求药,可听他如同嘲讽一般说完这些,心里大为不快,脸色更是倏然冷了起来,她道:“是非好坏我自然能区分,便就不劳你来牵挂了。无论如何,他救我是试试,给不给药你便一句话!”说着,为了强调自己的态度坚决,她干脆补道,“便是你今日不愿施手搭救,我却也会自己想办法的!” 花思穆抿唇,目光紧紧望着花落晚,唇色苍白得吓人:“你当真要为了他要如此对我?”他想说的是……他不过是在担心她罢了。可是,花落晚哪里能容得他的半分质疑,何况阿兽的来历她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此刻,她能察觉到花思穆语气中的受伤,但她的目光落在阿兽那张惨兮兮的脸上,却是硬了语气,道:“我不过是想救他而已。” 听到这句话,花思穆却是冷嘲般地掀起了唇角,目光倏然清亮了起来,如黑夜中的明火一般灼灼望着花思穆。他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冷声说道:“内服三日,再调养几日便可。” 花落晚知他这是生气了,可是她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就算是这样想,她却是连抬眸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迳自从花思穆手中拿过瓷瓶。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花思穆当真气急,花落晚的指腹触碰到他手掌的时候,只觉一阵阴冷。她快速拿过瓷瓶,却是都未抬眸,便就道:“多谢!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管花思穆是否有回自己,她便是拽着阿兽如同落荒而逃一般出了斋月楼。 而花思穆却是看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身影,颓然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得好似死人一般,月色之下,如此触目惊心! 走在回梦阁的路上,花落晚死死握着手上的瓷瓶,深色莫辩。虽然不说话,但阿兽却能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不好! 定是与刚才那男人有关!阿兽心中对花思穆的好感度大大降低了好多。 红离望着她这样,却是欲言又止,良久,才骨气勇气说道:“小姐,少爷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你这样……” * 编辑:我就说这两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吵得起来嘛!原来是冷暴力! 求求:冷暴力也是吵架的一种啊~ 编辑:强词夺理!……这样下去阿兽会取代男主的位置么? 求求:不可能!下章就让残哥哥跟晚晚滚床单去!( ̄ヘ ̄o# 一起滚床单(今日第二更3000+特美好的一夜~)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一起滚床单(今日第二更30+特美好的一夜~) “你也觉得我刚刚的态度不对?”花落晚斜眉。爱叀頙殩 红离立刻垂首道:“红离不敢。只是刚刚少爷的脸色似乎很不对,今日是十五,只怕是那寒毒发作了。”她硬着头皮提醒道。 花落晚的身体猛然一僵,顷刻间如遭雷击一般顿步当场。 ——缺了阴性九命丹的花思穆,每逢月圆之夜便就要受那寒毒噬心之痛! 她怎就忘了呢轺! 花落晚想起刚才手指触碰到他掌心时传来的寒气,想起他苍白隐忍的脸色……心猛然一阵抽痛,便就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那斋月楼奔了过去…… 阿兽见花落晚突然跑了回去,便也要跟上去,然而这一次,红离似有所防范一般,提前一把拦住了他,晃了晃花落晚方才丢给她的小瓷瓶,脸上堆满笑容道:“阿兽,我带你去小姐住的地方等她好不好?” 花落晚住的地方肮! 阿兽眼前一亮,拼命点头,便就如同被一只狡猾的狼骗到手的羔羊一般随着红离去了…… 这厢,花落晚飞奔回斋月楼,她气喘吁吁地走了进去,神色一片紧张,目光却是直直望着那依旧在原地的花思穆。 此时,他正浑身颤抖地抱着双臂,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好似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一般,便连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了。那张脸,惨淡如蒙上了一层云雾般,便连眉梢都凝出了细密的白霜,他喘着粗气,喝出的气息清晰可见。 花落晚一步步朝他走近,望着这个随时像是要结成冰的男子,她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向来平静的瞳眸此时却是染上了一抹疼惜。纵然不问,她也知道他此刻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越是临近,便越觉得一股冷气袭来。可是,花落晚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帮他。他的痛苦,怕是她怎么也无法体会到的。 最后,她所能做的,不过是站到他面前,狠狠抱住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度,她却也想要给他。 至少……让他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孤单…… 花思穆恍然回过神来,望着突然抱住他的花落晚,他皱眉,却是想要将她推开来,道:“晚晚,我会弄伤你的。” 那股寒气,却不似冬日里的严寒,而是感觉将他整个人都浸入冰窖里封冻起来一样,却是种从里到外,甚至连骨血都是阴寒的气息。 不过是片刻,花落晚的唇瓣便已经冻得泛紫。可是,她却不依不挠地死死抱着他,嘴里溢满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这样对你。”她低声说着,没有抬眸看他,却是将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前,在花思穆一片愕然中继续道,“阿兽是靖嫔的儿子,独自被关在禁宫近二十年,我见他可怜,便就偷偷带了回来……” 听着她轻声解释,花思穆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来。纵然花落晚不说,他也会去调查不可。可是,此番听她这么说来,他便知道,花思穆对他,不过是怜悯而已。 “落晚。”他轻轻将她与自己拉开一些距离,微微笑道,“只要你没事便好。” “这句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花落晚皱眉,也不顾寒气,迳自拉着花思穆的手朝他的卧房走去,便走便嘟嚷道,“也不看看今晚是什么日子,怎么也不做些准备?!” 难道她不回来,他便就打算这样冻死吗? 瞧着花落晚气急的模样,花思穆无奈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以后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花落晚抬眸狠瞪他一眼,似乎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 她将花思穆带回卧房,足足给他盖上四五条棉被,惹得花思穆连连皱眉:“晚晚,你再这样盖下去,我还没被冻死就要先被压死了。” 见他一脸苦色,花落晚脸色微红,知道自己确实是盖多了,便就褪去了一些。继而她又跑去吩咐人多准备一些室内的暖炉,并让人烧了一大桶热水。 望着放置在房内的浴桶,以及那大半的热水,花思穆咽咽口水,有些尴尬道:“晚晚,你这是要?” “进去。”花落晚却是毫不客气道。 果然如他猜想这般,花思穆唇角抽搐,道:“这……不必了吧。” “怎么不必?”花落晚皱眉,一点都没有体会到他的犹豫,道,“你身上那么冰,若不能熬过今晚可怎么办?便就是这样强撑着熬过去了,那也会留下病根吧?!” 看她说得这般有理,好似完全没意识到,心爱的女子面前,叫他怎么好意思沐浴? 花思穆扶额叹息道:“我明白了,那你去书房等我吧,等洗好了我便去找你。” 听到这话,花落晚好似很震惊一般,道:“我为什么要走?” 花思穆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唾沫给呛着:“晚晚,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这般开放。” 话音一落,花落晚狠狠瞪他一眼,道:“你要在这水中泡一晚上,直到寒气褪去,我若是走了,水凉了可怎么办?” 原来她是要留在这里替他换水。 花思穆颓然,颇为无奈地和衣进了浴桶。 那水温已然比平常人沐浴要烫很多,可是,花思穆进去的时候,却是立刻滋起一团寒气,滚烫的水不多时便就变成了温水。 花落晚神色肃穆,立刻命人将水给替换掉。如此往来折腾到快天亮,花思穆悠然坐在浴桶内,墨发被水浸湿,铺散在水面上,那身白衣仅仅贴在身上,透着若隐若现的肉色。 他便就这样,目光一直尾随在花落晚身上,似乎是在欣赏着一个平日里不曾见到过的花落晚一般。 如此看来,她却显得有血有肉得多,却是让他更加爱不释手……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花思穆察觉寒气稍稍褪去的时候,便就自行从浴桶内出来,吩咐人将东西撤了出去,目光灼灼地望着花落晚。 可花落晚却在看见他湿答答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怎么还不去把衣服给换了?!待会若是身上结冰了可怎么办?” 花思穆哑然,虽然她担心的太过,可他却莫名觉得开心。 等花思穆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就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花思穆微怔,便就看见花落晚正一脸认真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晚晚。”他唤道,声音略沙哑。 “嗯?”花落晚却是没有察觉到异样,见他身上虽然不似正常人一般的温度,却比先前好多了,便就放下心来。 谁知,就在她要收回手的时候,花思穆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带入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她。 他想抱她,看了她一晚上,想了一晚上,可是却又怕寒气灼伤了她。现在她便就这样真实的在他怀里,真实的仿若梦境一般。 他动情地唤她:“晚晚。” 听到这样充满磁性又温情的声音,花落晚不自禁地脸红了。她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回抱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轻吻着她的额头,脸上泛着满足的笑容,却是道:“一夜未睡,困了。” “呃?”花落晚惊讶,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他将她打横抱起。 花落晚的脸更红了,声音糯糯道:“你这是做什么?” 某人邪邪一笑:“睡觉。” 而后,却是轻轻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 编辑:这么和谐的一章让我好惊悚!美好的太不真实了!! 求求:你重点错了阿喂!……掩面,看我说到做到,让他们滚床单了!残哥哥保住了自己男主角的位置,哈哈哈…… 编辑:我擦,都最后一句话了才写到床单,你倒是让他们滚啊! 求求:(正经脸)作为一名有内涵的写手,我已在心里yy他们滚了千百次了! 编辑:……我可以理解成你思春千百次了么?!…… 求求: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直接把晚晚的面容带入成了你吗? 编辑:…… 少爷床上有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少爷床上有人(今日第一更30+) 花落晚自重生以来,每每睡的都不踏实,半夜里经常不是梦见自己在火海里挣扎,便就是在月国冷宫中受尽凌辱的那段岁月。爱钼酉戟暨 花思穆抚平着她紧皱起来的眉头,眸色温柔,却是夹杂着些许复杂。他不知她究竟受过怎样的日子,导致于连睡觉都会这般不安心。 “晚晚,我定不会再教你受欺负。那些伤你之人、你痛恨之人,我必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所以,别再这般痛苦了,却是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思穆皱眉在她耳畔低喃,而花落晚却似听到他的声音一般,眉头渐渐平缓,好日进入甜美的梦境一般。 “咚咚——!”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轺。 花思穆拧眉,看了眼花落晚,发现她并未被吵醒,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房门。 门口,却是一脸风尘仆仆的侍剑,他眸色凝重,正要开口,却见花思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这才开口问道:“如何?” 侍剑很诧异花思穆的这番举动,在心底怔愣了片刻,却恍然惊觉——少爷房里有人案! 当下,却不知是该开心还是忧心。见花思穆问起,他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已经依照少爷的吩咐全数办妥!” “那就好。”他唇角微勾。 晚晚,接下来,便就是让你看好戏的时候! 这一厢,花落晚睡得很是踏实,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一睁眼,便就看见花思穆正侧卧在她身旁,单手支着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久。 纵然她脸皮再厚,却也经不住被人这般赤果果地盯着看,当下脸色便红了起来。她目光闪烁着问他:“何时醒的?” “便就是一直未睡着。”他老实回答,轻轻替她掖好被子。 花落晚微微诧异,不自觉地扬眉看向他:“你泡了一夜,不睡觉怎么行?万一病着了可怎么办?” 花思穆轻声笑道:“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他的目光迎视她,却是带着毫不遮掩地宠溺,“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便是就这样看着你,就够了!” 这不是多么美妙的情话,却是让花落晚心中一动。她从未被人这般珍视过,便是上一世的月黎,对她的宠爱也不过是假的。如今,她深深感受到他对她的宠爱,是如此真实、如此叫人沉沦。 她面色认真地望着花思穆,故作严厉道:“纵然是这样,你也要睡觉!”说着,强行将他躺平,替他盖好被子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否则,一直被他看着,快要叫她喘不过气来了! 花落晚摇头叹息,纵然已经知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两人现在还是兄妹,到底同榻而眠这种事传出去会不太好。想到此处,她便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离开。 谁知,她放一动身,花思穆便立刻拉住她的手腕,在花落晚一片错愕中,他将她拉入怀中。花落晚重心不稳,狠狠摔落在他身上,错愕地望着他。 便听花思穆满脸笑意道:“不要走,陪我。” 花落晚蹙眉:“可是……” “还是你急着回去见那个叫阿兽的?”他皱眉,一脸委屈。 花落晚狠狠一咬牙,道:“好,我不走!” 某人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花落晚轻声一叹,她是不是不该让花思穆知道阿兽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兀自从衣袖中将那封从禁宫中带回的信拿出,纸张已经泛黄,可见是存在多年。上面古朴繁复的曜日文,透着丝丝神秘的气息。究竟那靖嫔与那曜日国有何关联?她却是越来越好奇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花思穆微微睁眼,便就瞧见了她手上的东西,他眸色一亮:“曜日文?” 花落晚吃惊:“你认识?” 可是,花思穆却是摇头,将她手中的信件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研究了起来,似乎很是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花落晚老实回答:“禁宫,阿兽给我的。” 闻言,花思穆的眸色微沉,竟是将那信收了起来,道:“我替你研究研究,说不定能解开。”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花落晚看见那繁复的文字便觉一阵头痛,便就说道:“那就靠你了,说不定能解开什么秘密不可!” 听到这话,花思穆却是深色莫辩,最后,只是微微一笑。花落晚没有放过他的表情,她下意识地觉得,花思穆在隐藏着什么,会与那封书信有关吗?! 正想着,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想起,花落晚皱眉,正要示意花思穆不要说话的时候,便就听他的声音清脆扬起:“进来。” 她皱眉,便就见侍剑端着饭菜神色镇定地走了进来,他面不改色地将饭菜放到桌上,眼角余光却是不停偷瞄着床的方向。 呀!怎么少爷和二小姐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好失望…… 咦?怎么二小姐还一脸不大开心的表情?莫不是少爷的床上功夫太…… “还不出去?”见他摆完了饭菜,还故意在桌边磨蹭,花思穆不自觉地扬眉提高音量。 侍剑拉耸着一张脸,故作镇定道:“少爷、二小姐,你们慢慢用膳!”说罢,便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花落晚面色呆滞,唇角微微抽搐:“侍剑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他面色从容,翻身下床,拉着花落晚的手道,“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所以他早上回来就知道我在这里了?”花落晚没有被他岔开话题,一脸认真地问他。 花思穆继续从容不迫地点头:“知道。” 如此,花落晚沉吟了片刻,一脸认真地抬眸望向他:“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现在?”花思穆诧异。 她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可他却是皱起眉头:“可是我好饿。” “呃……好吧,那就先吃完饭再说……”她微微叹息。 便就这样,一直等到花落晚从斋月楼离开,两人还是未谈成。 如此,花落晚总结了下,她觉得……这个大哥果真是太阴险了,看来,以后不能将就着他! 花落晚从斋月楼回来的时候,阿兽正一脸焦虑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此刻,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家丁服,头发也被高高束起,便连布满一脸的络腮胡子都被刮得干干净净。 所以,当花落晚一进院子,便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了个满怀的时候,她的大脑有了片刻空白。眼前赫然是一个精神饱满、面容俊秀的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地好似从不曾被污染过一般,兀自让人觉的圣洁。 便也因为这样的眼睛,花落晚才惊觉,这可不就是她带回来的阿兽吗? 阿兽遗传了大诃皇帝的俊美,此刻稍微打理了下,竟是比那十七皇子还要俊美。光是看着他的模样,花落晚便就能揣测到,那靖嫔想来也是极美的。 当然,阿兽并不知道花落晚此刻心里的百感交集,他只知道自己等了快一天了,这会儿看见花落晚,却是满脸委屈,嘴巴里咿咿呀呀地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花落晚微微蹙眉,连忙唤道:“红离。” 听到这声叫唤,红离立刻出现在花落晚面前,顺带着还有笑得一脸暧昧的酒心与灵浅。她努力忽略他们的视线,轻声咳道:“阿兽的伤势如何?” 见花落晚第一句话竟是关心这兽人,几人的脸都拉得好长,酒心没好气道:“小姐,你看他这么活蹦乱跳的,自然是好得没话说了。” “那便好。”如此,她便稍稍放下心来。 再抬眸时,却发现几人的目光还是死死盯着她,灵浅欲言又止:“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花落晚一噎,认真回答道:“昨晚?忙了一夜,累都累死了,如何能睡得着?” 噢~原来大少爷那么强悍,一夜未睡呢! 几人面露惊讶之色,眼中却是泛着一抹邪笑。 放弃十七皇子吧(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眸色微扬:“你们这几个丫头,看来平日当真是我太宠着你们了。” 几人闻言,立刻做诚惶诚恐状,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虽然她们也曾担心过小姐与大少爷之间的关系,但小姐的心这般不容易打开,若是大少爷当真能对她好,即便是亲兄妹那又如何呢? 阿兽不理解大家的反应是为什么,但是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他便也跟着笑开来。这一笑,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那俊美的容颜竟是让酒心和灵浅都微微红了脸。 酒心禁不住好奇问道:“小姐,他是谁啊?问红离,红离也不肯告诉我们。”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们会有此一问,花落晚淡淡说道:“不过是在路上遇到的一个乞儿,看着可怜便就带了回来。轺” 她这般淡化了阿兽的来历,却是叫谁也不会把他同那隐藏在深宫中的皇子联想到一起。 望着阿兽那般俊美的容颜,只可惜是个傻子!酒心在心底微微叹息。 反倒是灵浅就要镇定许多,她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对花落晚说道:“小姐,梁家昨日派人来将老爷与新夫人的婚期定下了,就在下月十八号。案” “这么快?”她皱眉,看来梁家是急着要往花氏塞人了! 见她这般诧异,酒心连忙说道:“小姐你也不必太忧心了,好在下月八号便是你和亲前往月国的日子,那新夫人就算本事再大,也断然不会欺负你到月国去。” 听到酒心这番话,花落晚却是眸色微沉。如今,她决计不可能会嫁到月国,可是看昨夜花思穆那般痛苦,她却也知道,寻找阴性九命丹的事迫在眉睫。 …… 婉贵妃命丧火海,十七皇子悲痛欲绝,终日将自己关在婉贵妃的寝宫内,更以丧母之痛延迟了与尉迟凝香的婚期。 听到这些的时候,花落晚摇头叹息,龙柒这般优柔寡断,定然成不了什么大事。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应该赶紧与尉迟凝香完婚,好拿到尉迟茂手上的兵权才是啊! 只是,显然有人比龙柒更懂得把握局势。花落晚还未出手,六皇子龙烨便登门拜访了,他也不拐弯抹角,迳自说道:“月国皇帝迷信,日前月国境内有座落晚山崩塌,造成不小的损失,只要将这件事呈报给月国皇帝,他定然不会允许你下嫁,反之可能会误以为正是因为这段姻亲才导致的灾难。” 花落晚抬眸看他:“六皇子为何要帮落晚?” 龙烨抿唇,目光直直地望向她:“我若说没有目的,你会信吗?” 闻言,花落晚几乎是没有思考便答道:“不信。” 龙烨这样的人,她却是再了解不过了,他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来。 似乎是早就料到花落晚会这般回答,龙烨却是扬起一抹轻嘲,道:“好,我的确是有目的的。”他面色沉寂,死死地望着花落晚,“我要你,放弃帮助龙柒!” 果然,花落晚却是眸色微扬:“以你现今的实力,想要瓦解十七皇子的势力并不难,何须在意落晚?” 听到这句话,龙烨却是狠狠一咬牙:“花德诚死了,我派去的探子回报,是龙柒的人干的。你敢说这件事你不知情吗?” 花德诚死了?! 花落晚心底微惊,面色却是不动声色道:“就算这件事与十七皇子有关,殿下又是如何断定,落晚也有参与?” 见她不承认,龙烨却是一阵冷笑,他道:“我还能不了解你吗?龙柒身边的人大多都是莽夫,要么就寻求个光明磊落,纵然要对花德诚下手,也定然会寻个好借口,再借别人的手去杀他。只有你花落晚,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说到这里,他的瞳眸中已然喷出一丝怒火,“花德诚是被人吊死在城门上,你们无非就是想借他来告诫三军将士背叛十七皇子的下场罢了!” 这件事花落晚的确是现在才知道,虽然龙烨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花落晚也清楚,他说的是事实,何况龙柒现在根本无心政事。倘若不是她与龙柒所为,那么还会有谁会与龙烨这般敌对吗? “殿下,请恕落晚不能答应你这件事。”她沉吟许久,却是如此说道。 龙烨微微诧异,他不解:“那龙柒现在整日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婉贵妃宫中,便连他身边的追随着都已有部分倒戈,你却还在坚持着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坐上那位置。”她目光坚定地看向他,眸中闪烁着一丝冷意。 纵然早已知道她的打算,可是亲耳听到,龙烨还是微微捏紧了拳头:“花落晚,你可知你说这句话的后果?” “既然我敢说,还怕什么后果?”她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龙烨深吸一口气,终是垂眸道:“无论你是怎样想的,但是,你都别想嫁去月国!”说到这里,他再次抬眸,眸中已然透着一股狠意,“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许嫁!” 花落晚皱眉,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冲了出来,直直扑向龙烨。龙烨眸光一凛,慌忙侧身,狼狈躲过袭击。面前,赫然站着一个面目俊朗的陌生男子,此时,因察觉到龙烨对花落晚露出杀意,阿兽正龇牙咧嘴地死死盯着他。 龙烨心惊,这人武功路数毫无章法,但速度却是奇快。花落晚身边,何时有了这样一个高手? “阿兽,助手。”花落晚赫然出声唤住正要进行下一轮攻击的阿兽。 便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人这会儿却乖乖伫立在她身前,以一种守卫者的姿态傲然挡住了龙烨的视线。 龙烨微微垂眸,却是冷嘲道:“我当花二小姐有多自命清高,却不知竟还在这院子里养男人!” “龙烨,请注意你的措词!”花落晚神色严谨,语气煞是不快。 龙烨却是没有反驳,他方才这句话酸意十足,的确是过分了些,正想要上前解释什么,谁知他刚一迈步,阿兽便冲着他一声低吼。 想起面前这个不知武功深潜的神秘男子,龙烨适时站住了脚步,道:“我今日来此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晓,无论如何,还请你认真考虑一番。否则,我必然说到做到!” 说罢,他便甩袖离了去。 花落晚知道,龙烨向来说一不二,他一再强调自己不会让她去和亲,那么势必会不惜一切来阻止她。 看来,想要去月国拿取解药,还得先解决了龙烨不可! 她暗自垂眸,心底已然打定了注意。 …… 花落晚望着正在悠然灌溉兰花的花思穆,目光闪烁不定,等那花思穆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然伫立在远处好久。 “来了?”他微微笑道。 花落晚皱眉,犹豫了许久,终是问道:“花德诚是侍剑所杀吧?” 闻言,花思穆动作一窒,唇角却是荡开一丝微笑来:“这么快便知道了?” “龙烨来找过我。”她轻声叹息,“若是让他知道是你所为,定然不会饶你。” 龙烨的性格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他作对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手下。 但是,听到花落晚的担忧,花思穆却似毫不在意道:“就算让他知道又如何?这天下还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想做的事。” 看他这份自信的模样,竟让花落晚有了错觉,好似他当真能够睥睨天下,做尽那常人不能为之的事情来。 只是,那龙烨又岂会是容易对付之人?! “说到底,你还是那龙烨麾下的人,这般与他作对,若是被他知道,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终究是不放心。 可是花思穆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轻声道:“我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这辈子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便就是你。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他人的想法?”说着,他揉揉她的碎发道,“你且放心,他就算知道了,也动不了我。” * TAT跟朋友八卦,结果一转眼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赶紧更新了睡觉去!祝大家看文愉快…… .. 身患绝症(今日第一更3000+据说花落晚患上不治之症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思穆如此笃定,可花落晚偏偏就是信了。她眸色坚定了起来,道:“罢了,若是真等龙烨知道了再说吧。” 见她这般无奈,花思穆笑着将她揽入怀中,道:“晚晚,等到这一切都终了,便随我离开大诃吧。” 他不是第一次要求她与他一起走了,可是,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花落晚总是陷入犹豫中。她很想答应他,可是,明天会是如何真得难以预料。 于是,她便说:“好,等我找到阴性九命丹,替你解了毒,我们便就一起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花落晚微微抬眸望向他,却见花思穆神色微微一顿,眸中异样的神色瞬间即逝,却直直被她捕捉到轺。 她总觉得花思穆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然而,他却从来都不打算告知她。想到这里,她轻声叹道:“那封书信可有什么眉目了?” 花思穆知道,她问的正是那封从禁宫中带回的书信,便道:“我已派人四处寻访会解读曜日文的人了。”言下之意,便是还没有进展。 花落晚眸色微沉,却是突然问他:“我若是随着月黎去了月国,你可赞同?暗” 问这话的时候,花落晚甚是紧张,她完全摸不透花思穆的心思,可是面儿上却偏偏要装作十分冷静的模样来,直到他那句:“只要是你的选择,我便都会赞同,因我相信,你定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响起时,花落晚才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道:“同样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自有我的道理,晚晚,你可明白?”他说得煞是认真,好似他隐瞒她的一些事是为了她好一般。 就在她思索间,花思穆取巨额突然提道:“那个阿兽你打算如何处置?” 花落晚俨然没有想过他会突然问起阿兽的事情来,微微有些纳闷:“他怎么了?” 便就见花思穆神色严肃道:“他既不是这花府的下人,又不是你的夫君,便是兄妹俩同住一个宅子里都不能住在一起。你让那人住在梦阁,传出去到底不好。” 花落晚明白,他这是担心有人会拿阿兽来做文章。 “可是阿兽无亲无故的,我也不能将他赶出去啊。”她皱眉,眸色间有了一丝坚定,“便就是有人说又如何?我花落晚从来就不怕成为箭靶。” 从当年传出他与花思穆的谣言时,她便成功应验了这点。 花思穆自然不会不懂她的意思,却是叹息道:“如今你得罪了那梁家,又得罪了六皇子龙烨,可谓是外忧内患的局面,能少一事便就少一事吧。”说着,他似乎同她商量一般说道,“不如你将他放在我这里好了,到底不会有人在我这里说三道四。” 闻言,花落晚认真思考起来。他的话不无道理,的确,斋月楼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想到这里,她便点头道:“好,便就听你的!” 花落晚说到做到,当天午后,便就带着阿兽一起来了斋月楼。她望着阿兽那一脸好奇又警惕的模样,轻声嘱咐道:“阿兽,你要好好听大少爷的话,切莫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阿兽听完,睁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看花落晚,又看看花思穆,最后嘴巴里竟然是咿咿呀呀又说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花落晚皱眉,她觉得,看来第一件事就应该是要教会阿兽说人话! 花思穆一直平静地看着她与他说着话儿,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便是站在他一旁的侍剑,在听见阿兽说话时,微微皱眉,好似是在惊讶花落晚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一般。 这一切,花落晚都置若罔闻,一直到叮嘱完毕,她才转向花思穆道:“阿兽就拜托给你了。” 花思穆微笑着说道:“你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花落晚唇角微掀,也不同他客气,寒暄了几句便就离了去。 她要离开的时候,阿兽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不肯松开。那清澈、泫然欲泣的无辜眼神,似乎在乞求着花落晚不要抛弃他。 花落晚微微叹息,正要开口之际,赫然听到花思穆说道:“阿兽,放手!” 他说得很是平静,可是言语间却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霸气。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只一句便叫人臣服。 阿兽惊地松开了手,便连花落晚都有些微微愕然。等到她仔细再看向花思穆的时候,他却已经换上了平日里那副拥有浅淡笑容的模样来。 “还不走?”他望着花落晚,眸中一派宠溺。 花落晚恍然回神,冲着他微微一笑,便就离开了斋月楼。 等到确定她已经走远之后,侍剑这才拧眉开口道:“少主,这人……” 可是,花思穆却是目光直直望向阿兽,唇角微扬,眸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来,他用着和阿兽类似的“兽语”淡淡唤道:“司徒曜。” 阿兽闻言,瞳孔逐渐放大,几乎是带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思穆。 ——他竟然会说曜日语! …… 和亲/日期的前三天,大诃王城内流言四起,简直就是成了大家饭后茶余的话题。 竖耳倾听,无不发现他们都在讨论着同一话题。 “听说那和安郡主身患重症,还会传染呐!皇上派她和亲,会不会是想借她的病情去传染整个月国皇宫啊?!”说者配备肢体语言,叙说地尤为生动。 “呀!那病还会传染吗?”听者一脸震惊。 说者傲然:“当然了,据说郡主现在整日卧床不起,浑身都长满脓包,又痒又臭的,见者都要绕道而行,否则绝对会被熏死!” 说着,他还煞有其事地捏住了鼻子。 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红衣男子却是唇角微勾,俊美的容颜上写满玩味。他便是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便生出一种贵气来,好似所在之地并不是什么茶楼,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 附近好些女子都朝着他频频侧目,可那贵公子似乎是瞧都未曾瞧见她们,却俨然对那流言起了兴趣。 便有人撞着胆子上前搭讪道:“这位公子,我能坐在这儿搭个桌子吗?” 红衣男子邪魅,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尽显风情万种,琉璃似的瞳眸流光溢彩,只一眼,便叫那女子神魂颠倒,好似入了魔障一般痴痴望着他。 不过一眼,他便闭上了眼睛,倒是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略显娘娘腔的男子回道:“我家公子喜欢一个人,你还是去别处吧!”那人一脸嫌恶地打发着那上前搭讪的女子。 其实这女子长得颇为好看,可是与那红衣男子站在一起,却不及他十分之一的美丽。 女子不甘示弱道:“我知晓那和安郡主的事情,公子可感兴趣?” 闻言,红衣男子猛然睁开眼睛,唇边悬着一丝邪魅,却是道:“姑娘请坐。” 这一幕看得那些想要上前搭话却又不敢贸然行动的女子们一脸懊恼!想要再起身时,却瞄到了那伫立在男子身后的娘娘腔,他眼中透着强烈的轻视,一副“我家主子是天神下凡,尔等贱民还不快快跪下膜拜”的神情。如此,那些蠢蠢欲动的姑娘们便就带着满腔懊恼地心情,如后宫中等待临幸的“嫔妃们”,一脸羡慕地望着那幸运的少女。 那女子也不傻,知道他是对那和安郡主的事感兴趣,开口便道:“公子是外来人吧?想来对近日来城中传言的和安郡主很感兴趣。”此刻,她完全没有去揣测面前这人的身份,自顾自地给他下了定论。 他笑而不语,便就听女子继续说道:“那和安郡主八成是没有富贵命,这才刚当上郡主没多久,这不就患上重症了,听说全身长满脓包,看起来恶心不说,还散发着恶臭,听说花府的下人们都避之惟恐不及呢!” “噢?如何患上的?”他抿茶,眸色深不可测。 女子被他这一样看得神魂颠倒:“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有个在花府做丫鬟的朋友说,便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那和安郡主八成是活不久了!” 闻言,她突然瞧见他站了起来,便面露惊色:“公子这是要……” 他唇角微勾,眸中流光溢彩,却叫人难以看透:“去探望下老朋友。” .. 高速首发狠心庶妹,轻点虐最新章节,本章节是(今日第一更3000+第据说花落晚患上不治之症了)地址为 残哥哥VS渣月黎(今日第二更3000+男主与渣配的邂逅)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残哥哥vs渣月黎(今日第二更30+男主与渣配的邂逅) 月国二皇子突然造访,安伯侯忙不迭出门相迎,面上却是一片惶恐。爱耨朾碣 如今那月黎不似先前质子身份,一跃成为大诃的贵客,在宫中向来优待,只等和亲/日期一到,便带着花落晚直奔月国。只是,花铭宥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候来花府。 “二皇子里面请。”花铭宥面儿上写满笑意,毕恭毕敬地将他迎入内堂。 一身红如泣血的月黎淡淡一笑,道:“侯爷不必客气,你我即将成为一家人,只管将月黎当成自己人便是。” “是是是。”花铭宥连连点头,可哪里敢对他不敬轺。 待他坐定奉茶完毕,花铭宥这才诚惶诚恐地问道:“二皇子今日来此不知所为何事?”问话的同时,他在心底祈祷着,千万别是为花落晚而来! 便就在这时,月黎盈盈一笑,道:“本王今日冒昧打扰,是想来探望下和安郡主,不知郡主可在府上?” 花铭宥心底微沉,想来月黎定是听见了什么风声,这才突然造访,便就道:“殿下来得当真不巧,小女落晚方才出门去了那福安公主府。暗” “噢?这么巧?”他斜眉,俨然一脸不信。 花铭宥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佯装镇定道:“无论如何也不敢欺瞒二皇子啊!” “我想也是。”他微微笑道,却突然说道,“听说侯爷府上设计巧夺天工、景色异人,月黎难得来此,不知可否欣赏一二?” 这句话俨然是对花铭宥方才的话不信,所以才假借赏园之命入后宅。花铭宥虽有心拒绝,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下来。 月黎今日出宫,的确是为花落晚而来,谁知却在半路上听到这样的流言,心下不免好奇。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花落晚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走在后花园的小道上,月黎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观花铭宥便就没那么轻松了。 路过湖边凉亭时,赫然看见一对貌美如风景线的人正在作画。那女子月黎认得,正是花落晚的姐姐,号称大诃第一美人的花落晴。 那男子…… 月黎眸色微沉,那男子虽然是个患有腿疾之人,可即便是坐在那里,便兀自散发出一种高贵如睥睨天下的贵气,那一袭白衣衬得他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白衣、墨发,如此单调素雅的色调,集合在他身上,便就好似只是为他而存在的颜色,好似旁人再穿那白衣便就是亵渎一般。 月黎自认自己的相貌难逢敌手,便是当初初见花落晴,他也在心底嗤之以鼻:大河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可是今日一件花思穆,他只觉惊为天人。说来他也不是很在乎相貌,但同为男子,若是就这般被人比下去了,到底让人不爽。 想到这里,月黎脸上的笑容便就收敛了起来,眸中一道精光划过,他问道:“那里面的人是?” “那是小女花落晴与犬子花思穆。”花铭宥连忙回答道。 谁知月黎一声轻哼,唇边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容来:“侯爷的子女果然个个是人中龙凤。” 花铭宥闻言心中一跳,也不知他这话是褒是贬。还不待他仔细分辨的时候,月黎已然自发朝那凉亭走去。 凉亭内,花思穆正淡然地坐在石桌旁饮茶,而花落晴却是神色认真地画着满湖风景。虽说同在一方天地,可那花思穆却始终没有正眼去瞧那花落晴,倘若不是花落晴百般纠缠,他断然不会在此耗费时间。 便就在他暗自腹诽的时候,只见眼下一双黑靴伫立在他面前,抬眸望去,却是一身红如泣血、面若桃花的妖魅男子。 是的,月黎给他的第一感觉便就是妖魅。那双狭长桃花眼,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思穆上下打量,如在打量着一个颇有兴味的猎物一般。 那目光……让人好不爽! 花思穆眉头微皱,已然有了一丝不悦。 这时,便听花铭宥急急跟了过来,道:“思穆,落晴,还不快给二皇子行礼。” 专心画画的花落晴这才反应过来,一回头,发现是月黎的时候,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转念一想,月黎定然是为了花落晚而来,便就微微福礼,道:“落晴见过二皇子。” 闻言,月黎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转而目光继续落在花思穆身上。 可是,那花思穆好似没有听见花铭宥的话一般,依旧自顾自地饮茶,却赫然发现,杯中已经没有了茶水,便就对站在身后的侍剑说道:“走吧。” 侍剑微微点头,便就推着轮椅准备离去。跟在月黎身后的太监见状,立刻翘着兰花指喝道:“放肆!见了二皇子还不行礼?!” 音落,不需花思穆开口,侍剑只一个冰冷如剑的目光扫过去,那太监只觉浑身一哆嗦,立刻噤了声。 反观月黎,却是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花铭宥虽然气恼,但面对花思穆他却丝毫办法都没有,便就只能赔礼道:“二皇子见谅,犬子不懂规矩。” “无妨,都是一家人,侯爷何必如此客气呢。”他淡淡笑道,声音不大不小,偏偏就落入了花思穆耳中。 他面色微漾,双手狠狠握拳,眸中杀机一闪而逝,却是不动声色地离去。 这话听在花落晴耳中,倒是让她极为不爽。花落晚不过一介庶女,凭什么一跃成为和安郡主,爬到她头上不说,更是被指婚这样一个俊美的皇子。原本她还幸灾乐祸,想来花落晚嫁去月国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可看月黎的样子,似乎对花落晚挺有好感。 她眸色一沉,凭什么所有好事都是她花落晚独占?十七皇子的事也是,这次的事又是。 想到这里,她便故意说道:“殿下是来探望落晚的吧?唉,想来我那妹妹也是可怜之人,如今旁人都不敢靠近,却不想还有殿下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来探望她。” 闻言,月黎眸色微扬:“落晚怎么了?”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花铭宥心惊,拼命给花落晴使眼色,可花落晴却似没有看到一般,迳自说道:“咦?殿下不知吗?落晚感染了不治之症,怕是时日不多了。” 听到这话,花铭宥整颗心都凉了,他原本还打算,无论花落晚如何,到时候塞进花轿里,谁能看得见?等到那月黎发现时,早是木已成舟,就算花落晚死在半路上,也算是成功完成了皇命。 可是此刻,花落晴一句话,却毁了他所有计划,当下便对花落晴生出一股恼意。 可那花落晴哪里能顾得了这么多,她此刻就想让月黎看看花落晚的丑态,想看看花落晚被月黎狠狠鄙视,再被退婚。届时,便是闹到皇帝那儿去,被赐罪的定然也是花落晚。 月黎听到花落晴如此说道,瞳孔微微睁大,却是道:“本王在路上便就听到些闲言碎语,难道是真的?” “呀!殿下已经知道了么?”花落晴一副吃惊的模样,却是一脸惊恐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是离落晚远些得好。殿下身份尊贵,若是被传染到这病症,就怕皇上要怪罪下来了。” 月黎微笑着,却是深色莫辩,想来对花落晴的话并不十分相信,只道:“原本是想来探望落晚的,不过方才侯爷说落晚此时不在,倒是可惜了。”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而看向花铭宥,“侯爷,落晚倘若果真如此病重,这般去见福安公主,你也放心?” 他这句话无非就是在斥责花铭宥的欺骗,花铭宥冷汗直冒,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花落晴心中有了几分了然,道:“父亲怕是还不知道吧?妹妹就是因为顾虑到了这点,所以方才才派人回了公主的帖子,此刻正在梦阁里养病呢!” 闻言,月黎眸色微亮:“如此,本王便去瞧瞧她,侯爷可介意?” * 求求:终于写到残哥哥与渣月黎的相遇了!tat两大美人对决,我都觉得他们之间基情四射了…… 编辑:靠,这才只是相遇吧?你倒是让他们基情啊!不对,是对决啊!顺便带上晚晚,三个阴狠的人来对决,好鸡冻! 求求:……么西么西,精神病院吗?这里有个重度幻想的蛇精病,快来带走…… 编辑:…… 身染恶疾(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身染恶疾(今日第一更40+) 花铭宥哪里敢再阻挠月黎,连忙做出恭请的姿态来。爱耨朾碣倒是花落晴显得一派从容,好似对于月黎即将见到病症中的花落晚极为开心。 那花落晚重病属实,她原本就极为开心,这样一来,不需要她出手,那花落晚便就要死于病中了。直到看见月黎,她方才想到,若就让花落晚这么死去,未免也太过便宜她了。倘若闹得月黎主动退婚,皇上必定会怪罪下来,到时候别说她和安郡主的头衔,只怕是小命都难保! 想到此处,花落晴便极为开心。她理所应当地跟在月黎身后,全然没有掩饰自己兴奋的心情。 察觉到花落晴的心情,月黎很是诧异,面儿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越是临近梦阁,便越清晰地问道一股浓郁的药味。虽不知这几位药是什么,但光是闻着那味道,便觉是重症才会下的药剂轹。 月黎微微皱眉,难道花落晚当真是病了? 想着,几人已经走到了梦阁门口,那守在门口的灵浅一见来人便大惊失色,竟连礼数都忘了,便慌忙跑进了院内,边跑还边嚷嚷着:“小姐……小姐……”那模样,活似见了鬼一般。 花铭宥面色一黯,深觉这梦阁的丫头也太不懂事了。他偷瞄月黎,见他脸色并无异样,这才安下心来,便就做出请的姿势道:“二皇子里面请。酽” 月黎微微颔首,随后踏入梦阁。一进去,那药味便更加浓郁,梦阁的院子里种着几颗梨花树,风一吹,便漫天花瓣飘扬,原本浓郁的花香此刻被药味掩住,倒显得有几分凄凉。 此时,那灵浅与酒心已守在花落晚寝卧门口,面色凝重地望着来人。 花铭宥眸色一黯:“二皇子来探望落晚,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快让开?” 闻言,两个丫头互视一眼,竟猛地跪地,酒心说道:“老爷请恕罪,小姐如今不便见客。” 花铭宥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便就故作恼怒一般对月黎说道:“殿下,想来小女如今确实不方便,不如改日我带落晚入宫当面致歉,您看如何?” 月黎从始至终都带着浅淡的笑意,他微微扬眉,却是没有理会花铭宥的提议,而是道:“你家小姐只是不便见客,可本王是她的未来夫君,又怎能算是客呢?” 他的声音轻轻扬扬,如悦耳的乐声般飘荡进两个丫鬟的耳朵里,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如她们意料中的气恼,反而像是在噙着一股笑意在调笑一般。 如此,倒叫她们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可是她们却依旧跪在那里不肯起身,花落晴见状便就有些不耐烦了,她厉声喝道:“滚开,什么时候连个小小的丫鬟都能挡住主子的道儿了!” 可纵然如此,也未能吓到她们,花落晴见状,便觉颜面有失,就要上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的时候,却见月黎突然上前一步,用手轻轻勾起酒心的下巴,唇边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问道:“如此,可否请姑娘让个道,让本王进去呢?” 酒心诧异地睁大瞳孔,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好似连呼吸都要停止一般。她从小就被卖进了花府为奴,别人说起她一直都是丫头、奴婢,可是,却是第一次有人称呼她为姑娘。这一刻,酒心觉得自己莫名得到了尊重,还是这样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 “姑娘,如何?”他依旧露着浅笑,声音糯糯地传入酒心的耳中,让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便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只穿着白色亵衣,头上却带着遮面用的斗笠的花落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声音冰冰凉凉:“殿下不过是要见落晚,又何须调戏我的丫头。” 听到花落晚的声音,酒心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去,脸上却已绯红不已,心跳地怎么也慢不下来。 月黎闻言,面带一抹戏谑,他望着花落晚,低声笑道:“郡主迟迟不肯见本王,本王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现在见到了,殿下可以回去了么?落晚今日确有不便,待日后身体痊愈,定然会登门拜访。”面纱下的她故作镇定,可是说出话的气势却大不如以前,隐隐有颓然欲倒的感觉。 此时,他们所站的距离都不远,月黎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从花落晚身上传来的一股恶臭味,和这满院子的药味融合在一起,当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来。 花落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便连花铭宥都皱起了眉头。可是月黎却似没有闻到一般,迎面站在花落晚面前,好似要穿透那个面纱,仔细辨别一下真假。他道:“既然郡主不便,那本王改日再来就是。” 说罢,便做出要走的样子来,此时,酒心与灵浅已经站起身来。花落晚松了口气的时候,月黎突然绊了一下酒心,酒心一个不稳,便直直朝着花落晚扑去。在灵浅的惊呼声中,二人双双倒地,那个遮住花落晚面容的斗笠猛地摔落在一旁。 月黎睁大瞳孔望着眼前的女子,那张原本清秀精致的面容此刻满是红如指甲般大小的脓包,有一些依然破裂,令人泫然作呕的脓汁流落出来,糊烂在脸上,生生毁了一张脸蛋。 她竟真如传闻那般! 月黎有些不可置信,可失去了斗笠,那臭味便就更加明显了,他与她距离如此之近,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生生干呕了几下,便立刻说道:“郡主还是好些在家调养身子,月黎便先行告辞了。”说罢,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匆匆离开了梦阁,好似再多留一个便会被花落晚传染一般。 当然,同时落荒而逃的还有她的父亲花铭宥与嫡姐花落晴。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的时候,花落晚这才站起身来,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早已不见踪影的方向,唇边更是泛起一抹轻嘲。 灵浅赶紧将花落晚扶起,怒斥酒心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酒心满脸慌张,可委屈了。] 可是花落晚却摆手道:“不怨她,本就该是这结局。”她早就知道,月黎不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相信,所以方才定然也是他故意绊倒了酒心。 只是,如今见着了,你可满意?二皇子! 月黎只当花落晚是有心想要逃婚,却不想她竟然当真染上恶疾。他初初回国,在外这么多年,地位俨然不牢固,原本是见花落晚颇有心计,留在身边定能帮他出谋划策。可如今,若是带着这样一个身染恶疾如同毁容一般让人避之不及的王妃回去,只怕更会在父皇心中失去地位。 他眸色一黯,看来……花落晚娶不得了! …… 月黎等人刚刚离去,花思穆便就登门造访了。花落晚微微皱眉,她依旧戴着挡住面容的轻纱,依靠在床上,显得万分柔弱。 “你们先下去吧。”花思穆说道,包括侍剑在内的一干人等便全数退了出去,屋内顷刻间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花落晚扬眉,问他:“你便就不怕被我传染了?” 可是,听到这句话的花思穆不仅没有离去,反而更进一步靠近她。他伸手,却是要将那面纱摘下,脸上至始至终都染着一层温柔与一抹心疼。 花落晚别过脸去,面纱挡住了她的神情,叫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喜怒哀乐,便就听她道:“别看,很恶心。” 如今近的距离,他当然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味道。可是,他却似毫不在意一般笑道:“便是再恶心,你终究还是我的晚晚。” 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好似理所应当就是如此。 花落晚微微动容,便就由着他伸手掀开了面纱。 入目的便就如同一张被毁容的脸一般,直直触目惊心。可是,花思穆却是微微皱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着。 “怎么?是不是很吓人?”花落晚低声问道,声音显得小心翼翼。 但花思穆却是突然站起身,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不吓人,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很疼吧。” 伏在他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任谁见了她这般都要被吓死不可。可是,他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是在心疼她。当即便让花落晚的心微微触动,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道:“我以为,你也会如他们一般被吓到。” 她说:“我以为,看见这样的我,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她说:“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决然不会来见我……” 然而,他却是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笑道:“怎么会?!你是我的晚晚啊,纵然你当真面目全非,或者只剩一具枯骨,你的身份不会变,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依旧不会变。” 红颜枯骨,满目苍夷,可是,却抵不过他浅浅淡淡的一句情深意切永不变。 收拾起自己纷乱的思绪,花落晚突然笑道:“帮我上药,可好?” 他浅眉低笑:“好。” “灵浅。”花落晚突然唤道,守在门外的灵浅应声走了进来,似乎已经预料到花落晚的意图一般,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递给花思穆笑道:“大少爷,这是小姐的药。” “有劳了。”花思穆微微颔首,便就接过药盒,转向花落晚道,“你忍着点。” 说着,便就打开药盒,用棉花沾着那乳白色的药轻轻擦拭在花落晚的脸上。 可便是这么一擦,奇迹出现了,那原本长在花落晚脸上恶心至极的脓包竟然似消失了一般,露出光洁平滑的皮肤来。 花思穆皱眉,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涂抹了一些,那些所涂之处竟然都如消失一般,转眼间那满脸的脓包便都消失不见,露出一张他所熟悉的精致面容来。 “这……”他惊讶地望着她。 而花落晚却是低笑笑道:“想不到竟是连你都骗过去了。” 花思穆这才恍然,原来花落晚所谓并重不过是个幌子。虽然被她一道欺瞒着有些不开心,但花落晚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狠狠将她揽入怀中:“以后不许连我一起瞒着。” 望着这一幕,倒是让站在一旁的灵浅“咯咯”笑出声来,她道:“少爷,小姐若是不这么做,如何能试探出你的真心呢?” 的确,倘若月黎敢如花思穆这般近距离接触她,定然能发现她的伤是假的,可是,他在初见的那一刻便落荒而逃,足见那人对自己不过是戏谑之心。 花思穆闻言摇头低笑:“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 tat昨晚搬家,累趴了,半夜没爬起来,所以更新晚了!今日加更八千求原谅! 还有一更正在努力,随后放出! 嫡姐代嫁(今日第二更3000+下一章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嫡姐代嫁(今日第二更30+下一章40) 花落晚从身上拿出一个香包来,那股恶臭味便更加浓郁,她笑道:“我不过是在这里面加了些东西随身携带而已。爱耨朾碣” 花思穆恍然大悟,感叹万分:“差点连我都被你给骗了。”可是,想到花落晚忍受着恶臭熏身,还将自己的容貌毁成那般,他便又有些心疼,“纵然不想嫁给那月黎,你又何苦这般毁了自己的名声?” 如今,外界怕是到处都在传闻和安郡主如何如何丑陋、恶心,只怕是将来“痊愈”出府,也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也难怪月黎会这般轻易上当,若非当真病重,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会这般自毁名声呢? 可是,花落晚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她目光直直望着花思穆,微微笑道:“我不是有你么?只要你相信我便可。轹” 这已是绝对的信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花思穆摇头叹息,可是脸上却是禁不住的笑意:“你呀,非要将自己逼至如此地步才甘心么?”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低声道,“哪怕天下人负我,我都可以毫不在意。可是……若是你负了我,即便是受天下人唾骂、即便是拼个你死我活,我也定然会讨个说法。酽” 顿了顿,她方望着他,神色认真道:“这便是我,你怕吗?” 这样的爱太过极端,是事关生死,深入骨髓的爱情。 若是平常人,在听见这样的话时,只怕是避之不及了。可是,花思穆却是连犹豫都不曾,他道:“若是有人负你,我定然帮你一起报仇,别人伤你一分,我必十分回报。你看这样可好?” 闻言,花落晚这才盈盈笑开来:“你最好不要忘记你今日所说的话。” “定然不会忘。”他微微笑道,眸色间却是划过一瞬即逝的伤痛…… 这一番话,站在门外的侍剑同样听到。他却也只能叹息,已经走到这一步,怕是少爷永远也无法回头了。 只希望,他与花落晚之间的纠葛,能尽快结束! …… 次日一大早,圣旨便下到了花府,大意是说花落晚染病不宜虽月黎出嫁,便就改由其姐花落晴代劳。如此一道圣旨,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这一切早在花落晚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多大意外。反倒是花落晴,她怎么也没想到,和亲人选竟然落到自己身上来。 嫁给月黎是步险棋,谁也不知道,幽禁十年回国的二皇子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而这招险棋,却让花落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此,圣旨下来之后,她便去跟花铭宥哭闹,怎么也不愿代替花落晚下嫁。 可是,那花铭宥一心想着拉拢到月国势力,哪里肯顾及花落晴的心情。无奈之下,花落晴便去求助梁家老太君。 上次,便就是听从老太君的意思,故作乖巧地待在花府等待梁红玉的到来。只想着等梁红玉一来,梁家便就有了名正言顺干涉花氏的权利,到时候再整治花落晚不迟。而后,更是以穆将军来威胁花思穆,虽然花落晚表面上并未透露出什么,可是她知道,一向交好的大哥竟然倒戈加入她的阵营,花落晚心里定然是气急了。 只是,真正的计划还未实施,她便转眼成了她的替身。 “老太君,您可要替晴儿做主啊!”她哭得梨花带雨,俨然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可是老太君却是眸色微亮,却是道:“好!太好了!” “太君……”花落晴不解,睁大瞳孔望着她。 却听老太君说道:“当真是天助我也!”随后便对花落晴说道,“晴儿,你便就去和亲。” “太君!”花落晴拔高音量,一脸惊恐道。 可是老太君却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只道:“我会派人在月国接应你,你只需好好拉拢月黎的心,势必取得他的信任!” 花落晴不解:“拉拢他做什么?不过是个被月国抛弃了的皇子而已。”此时,她心里已然给月黎的结局下了定论。 却迎来老太君的瞪视:“你懂什么,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花落晴被她身上传出的那股气势所震慑,虽然心有不甘,却是也不敢再反驳什么。老太君是她最后的依靠,若是连这个依靠都失去了,那她便真没有立足之地了。 思来想去,都是那花落晚的错! 花落晴恨得牙痒痒,在心里诅咒那花落晚最好带着那满脸脓包病死在家,顺便也把家中那些人一并给熏死! 可是,当她回府,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看见花落晚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张本该满脸脓包的脸庞已经悄然不见,转而是让她痛恨至今的清隽容颜,而那股在她十步之遥便能闻到的恶臭也已不见,纳入鼻息的是道清丽芬芳的兰香。 这……这不可能! 她亲眼所见花落晚的病症,便连御医都素手无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了?! 然而,花落晴所不知道的是,那来替花落晚看病的御医早就被她所收买。 似乎是看见了呆立在不远处的花落晴,花落晚面朝着她微微笑道:“大姐。” 这声叫唤让花落晴回过神来,她心中有疑虑,便就更加想要求证。快步朝凉亭而去,伫立在花落晚面前仔细瞧着她的脸。可是,那光洁的容颜上竟是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你……”她不可置信地开口。 花落晚却是低声笑道:“不过是自小便患的病症,只要按时上药,三五日之后便就不见,让大姐担心了。” 这解释说出来却是谁也不会信的,花落晴心里已然明白,自己这是被花落晚给摆了一道。明日便是月黎回国之日,便是这时候去向皇上告发,也改变不了自己要代为和亲的事实。 她双手紧紧握拳,狠狠道:“花落晚!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大姐怎能这么说呢?”花落晚面露惊恐,悠悠道,“落晚染病是真,况且这嫡姐代嫁乃是皇上的旨意,我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控制不了皇上啊。” 花落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吃闷亏,一张漂亮的脸蛋简直扭成一团。这时,便见花落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对了,大姐!”她抬眸望着她,眸光里闪烁着再清楚不过的轻蔑之意,“大哥托我转告你一声,多谢你这段时间对穆老将军的照顾。” 闻言,花落晴面色大惊。联合梁家的力量来挟持穆老将军,以此要挟花思穆,这是她回府以来对花落晚的第一次报复,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花落晚竟然知晓这件事,而且,能说出这话,只能说明穆老将军已经摆脱梁家的钳制。这……这怎么可能?! 她倏然转身,却没有走出几步,又听花落晚说道:“大姐是急着去找梁相国出谋划策么?”此时,花落晚脸上的笑容已经收回,转而是一张冷漠到极致的面目,她道,“你还是莫要再费这心思了。既然你已经是要放逐他国之人,我便也就直接告诉你。” 说着,花落晚走到她面前,对着那张已然惨白的容颜说道:“你若是有命活着到达月国自然最好,不过,我不妨直接告诉你,纵然你当真去了月国,成了那荣华一身的二皇子妃,也休想得到梁家一丝一毫的帮助,因为……”她眸中划过一丝阴狠,直直望进她眼中,“梁家任何人我都不会放过!” 花落晚,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偏偏能说出这番惊人的言语来。可是纵然如此,却也叫人绝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做到。 花落晴心下一惊,一股恐惧感绕上心头。难道花落晚想对梁家出手?!可是……为什么要告诉她? 她面露不解,死死望着她。 花落晚低低笑道:“很惊讶么?花落晴,你伤我多少,我这次必定会百分百回报于你,便只希望,你当真有命能够撑过来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花落晴满脸惊恐,好似她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个会嗜血的恶魔。 然而话到此处,花落晚却已经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她后退两步,脸上噙着笑意道:“便就请大姐一路保重了!” 这句话听在耳中,好似是在说什么离别绝言一般。花落晴心底的恐惧愈发加大起来。 * 急着赶去和房东结算房租押金,就先更上三千字,剩下的一千在下一章补上! 觉悟太晚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觉悟太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新的二皇子妃(今日第二更3000+嫡姐的悲惨下半身[生]!)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新的二皇子妃(今日第二更30+嫡姐的悲惨下半身[生]!) 等到第一人彻底侵入她身体时,花落晴也彻底放弃了挣扎,那丢弃在一旁的凤冠好似在嘲笑她一般。爱耨朾碣 月黎!花落晚!……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痛彻心扉…… 与此同时,正在吃饭的花落晚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坐在一旁的花思穆早已给她披上了外衫,道:“天还挺凉了,多穿点衣服。” 闻言,花落晚对着他露出一抹笑靥,道:“我没事。”想来,是那位嫡姐在咒骂她吧?轹! “很开心?”见她这幅表情,花思穆挑眉问道。 她托着下巴沉吟片刻,道:“要等红离回了消息才知道。” “不用等了。”花思穆无奈地揉着她的长发,花落晚顺着他的目光朝那窗外望去,便见一只长得形似麻雀的鸟飞了进来。见她一脸诧异,花思穆解释道,“这是云雀,不过,却不是普通的云雀。酾” 说着,他便细听那云雀鸣叫了几声,微微点头,仿佛是在细心倾听一般。过了片刻,云雀便飞走了,转而见花思穆一脸平静道:“果然如你所料,月黎对花落晴出手了。” “你怎么知道?”花落晚一脸惊讶,“总不至于是刚刚那只云雀告诉你的吧?” 他微微笑道:“这是专门训练了,用来传递讯息的云雀。” 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花落晚万分惊奇,却知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便就问道:“月黎做什么了?” 见她问起,花思穆沉默了片刻,这才抬眸望向她,一五一十道:“他将花落晴送给了那五个前来迎接他回国的使臣。” 果然如此! 花落晚一脸早有所料的神情,反倒让花思穆好奇起来:“你怎得都不惊讶?”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笑道:“月黎被幽禁十年,心里对权势、自由的向往比常人更加热切,他此番回国,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所以,势必要先将前来迎接的使臣纳入麾下。”这点是她早已猜到的,所以花落晴前去和亲,会遭遇此劫,她是一点都不例外。 但是,听到她这番理所当然的分析,花思穆却是眸色微黯,有些吃味道:“你与那月黎不过相见数次,怎对他的心思这般了解。”了解到好似两人长期在一起生活过一般。 听到这话,花落晚微微诧异,却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眸色微黯,却是道:“既然是自己的敌人,又怎能不多做些了解呢!” 一句话便彻底打消了花思穆心底的不安,花落晚是将那月黎当成仇人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月黎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得罪了花落晚…… “对了,阿兽这些日子在你那里可好?”花落晚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个多日未见的兽人来,开口问道。 花思穆从容不迫道:“他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料,只是先前没有人指导,所以打起来毫无章法。我近日来便让侍剑教他习武,顺便教教他怎么说人话。”他如此说道,却是没有告诉花落晚,那阿兽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兽语,而是那神秘的曜日语! 听到花思穆这样安顿阿兽,花落晚很是满意,她微微笑道:“这段期间辛苦你了。” “无妨,你的事便也就是我的事。”他笑着替她夹了一块肉,道,“多吃些,看你最近都瘦了。” 他总是这样能观察到她细微的变化,便也就是这样,让花落晚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想到他身上的寒毒,她眸色微黯,却是说道:“等解决完梁家的事,安顿好我母亲,我们便去月国好不好?” 月国?! 花思穆的表情微微一顿,良久,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想去月国皇宫替我拿药?” “是。”她也不瞒他,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可是花思穆却是微微摇头道:“晚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便好。” “你方才不是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么?”花落晚斜眉。 花思穆拗不过她,只好叹息道:“好好好,一切都随你,但是你一定不要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偷偷行动。” 闻言,花落晚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她道:“你以为我有多大的本事?那可是月国皇宫啊,纵然我一个人想去,那也进不去啊。” “我想……真要是你想去的地方,便就一定会有法子吧。”他的语气颇为无奈。 的确,放弃了和亲这条路,花落晚依旧有千千万万条进入月国皇宫的办法。只是,她并没有告诉花思穆,自己早已在月黎身边安排了眼线…… 和亲途中,营寨。 月黎斜卧在榻上,眼角微微瞟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女子,声音愈发显得懒散:“谁派你来的?” 那跪倒在他面前的人傲然挺着身子,老老实实答道:“我家小姐,花落晚。”那人抬起脸来,赫然是跟随在花落晚身边的丫鬟酒心。 如此,月黎便就有些好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花落晚竟然会派这样一个没有水准的丫鬟混在和亲队伍中。其实,从早晨出发的一开始,他便知道了酒心混在他的队伍中,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派她来的人竟然会是花落晚。 想到这里,他从榻上走了下来,踱步到她面前,却是突然蹲下身子,一脸兴味地望着她,笑道:“那……你家小姐派你来做什么?” 月黎的靠近让原本佯装镇定的酒心更加慌了手脚,她面色一红,猛地低下了头,说道:“小姐说……殿下需要个新娘子,所以……让奴婢前来帮忙。”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极小,好似在害羞一般。 却是让月黎微微诧异,新娘子?!这花落晚当真是未卜先知了,竟然知道他会将花落晴拿去作为笼络人心的工具。 想起花落晚,他便又是一阵惋惜。那个女子当真是个奇才,若能收为己用,对他将来的路大大有利。 如此,他望着酒心淡淡说道:“的确如花落晚所说,我需要个新娘子,可是,这个人却不一定要是你!” 说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酒心。酒心面色一白,强忍着被这般拒绝的伤心之意,说出花落晚备下的说法:“小姐说,酒心不过是她的替身,若是殿下不嫌弃,将来定然会换回彼此身份。” 当初花落晚同她说这个的时候,她希望的是不会用上这个筹码。可是偏偏月黎拒绝的是这样彻底,他说的却也没错。自己不过是个婢女,如何敢奢求成为月国二皇子的新娘。 但是,当听完花落晚的这个筹码后,月黎唇角上扬,眸光清亮,竟是带着一股喜色,道:“二小姐当真如此所说?” 酒心咬牙,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小姐亲手所写的信。” 月黎接过,铺开来一看,果真是花落晚所写的信,书信上说,让酒心作为她的替身嫁给他为妃,等她在大诃的事情处理完自会前去月国换回身份,这段时间劳烦他多多照顾酒心。而花落晚做出这一切的要求却只有一个——让花落晴生不如死! 他此刻算是能体会到花落晚与花落晴之间强烈的恨意了! 看完书信,月黎望了眼酒心。其实酒心长得还不错,好好打扮一下,倒也的确像个小姐样子。如此看来,不委屈他!重点是,将来还能再度得到花落晚! 想到那个满腹阴谋的女子,他便觉心中一阵激情澎湃,想要征服她的心无比强烈。 “好,我答应你。”月黎邪邪笑道,“便就如你所愿,今日起,你便是花氏嫡女花落晴!” 而另一个营帐内,那正在声嘶力竭的女人……从今以后,便就是他月黎专门用来笼络人心的——官妓! * 编辑:靠,官妓!这是要让花落晴变成一夜七次娘吗?让她做好防范措施啊,怀孕了都不知道是谁的! 求求:==!你观察的不是重点吧?! 编辑:咦?那重点是啥? 求求:tat不应该是晚晚依旧瞒着残哥哥要嫁给渣月黎吗? 编辑:渣月黎这么虐花落晴,我表示我很欣赏他啊哈哈! 求求:……你个立场不坚定的女人! 迎娶新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迎娶新妻(今日第一更30+) 花家与梁家再度结亲,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喜事一桩,但是,却看那安伯侯的神情便就似乎没那么开心了。爱耨朾碣世人心里都明白,花梁梁家早已缔结恩怨,梁家不过是塞了个女子过来牵制花铭宥,而花铭宥却也是顾忌着梁家的实力,不得不遵从他们的意思。因此,他对那梁红玉却是丝毫兴趣都没有。 成亲当日,整个花府都弥漫在一股喜庆之中,大红绸缎挂满了整个府邸。花落晚与三姨娘白氏扶着老夫人朝着那前院大厅走去,四妹霓裳柔顺地跟在他们身后。如今的花府人丁萧条,老夫人无奈,便就恳请花落晚将白氏接回府上居住,也好帮着她打理一下后宅的事物。 花落晚想着,梁氏与花落晴皆已不在,让白氏回来也无妨。便就趁着今日花铭宥成亲之日,将白氏给接回了府上。 白氏性子本就柔弱,一心想着安度余生便好,可是如今,她却也明白,花落晚走到今日地步实不容易,接她回府,也无疑是想让她在府上站稳脚跟。因此,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花落晚扯后腿。 此时再见,白氏早已换上了一身上好云锦裁剪而成的衣裳,衣服再不如往日的素雅,反而显得华贵无比,大红的色泽衬托着那张风韵犹存的容颜,更加显得雍容华贵。发髻上更是点缀着各式发钗、珠宝首饰,好似她不是这府上的妾侍,而是今日与安伯侯婚嫁的主角一般轹。 事实上,花落晚一开始将她这般打扮的时候,她还显得有些别扭,可是花落晚却也说了,那梁红玉初入府上,必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所以他们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人半分!所以,白氏思虑再三,竟是同意了下来。 便连老夫人见了,也甚为喜悦。这些日子花府出了不少事,确实该穿得喜庆一些,好冲冲霉气! 快到那前厅的时候,老夫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对花落晚说道:“晚儿,你去斋月楼将你大哥一并请来吧,新夫人入府,他至少也得露个面来给她请安。”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是无奈醪。 纵然她不说,花落晚也明白。老夫人这是知道其他人请不来,这才让她去。可是,只怕纵然是她,花思穆也不会愿意前去给那新夫人请安的吧?! 心里虽然清楚,但是花落晚面儿上却还是应道:“是,晚儿这便去请大哥。”说罢,便就带着红离与灵浅一道朝那斋月楼而去。 但是,还不等她踏进去,便就被侍剑挡在了门口。 “侍剑,你可想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二小姐。”红离上前,脸色微微恼怒。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心里,已然将花落晚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可是,侍剑却是面不改色道:“小姐还是请回吧,少爷早已吩咐,谁也不见,包括小姐。” 闻言,花落晚微微蹙眉,竟然包括了她!想来花思穆早已料到她会来此,所以才命侍剑在此拦住她。思忖不过片刻,她面色平静地对侍剑说道:“既然如此,便请转告大哥,落晚晚上再来看他。” 说罢,便就转身离了去。 等到花落晚赶去前厅的时候,花铭宥与梁红玉已经拜完天地,被人簇拥着送入了洞房。在场的,还有相国大人梁孟德与其夫人张氏,那张氏见着花落晚的时候,目光便死死地落在花落晚身上,唇角掀起一抹轻嘲,好似是有什么陷进一般等着花落晚踩进去。 但是花落晚却全然不顾她的目光,径自上前扶着老夫人前去应付宾客。 听说这次是皇上下旨赐婚,为给足梁相国面子,特地封了梁红玉为一品诰命夫人,赏赐黄金百两、绸缎五十匹,随着嫁妆一起,用以八人大轿风风光光地进了花府大门。 如此盛举,纵然是花铭宥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当面发作,还得佯装开心地将新夫人迎娶过门。 老夫人握着花落晚的手说道:“红玉既然进门了,那边就是你的母亲,不可怠慢。她初入府,对府上事物还不熟悉,你就且与霓裳一道去陪陪她吧。” “是。”花落晚应声。看得出来,老夫人虽然不喜梁家,但是对这个御赐的新媳妇还是颇为开心的。毕竟是奉旨成婚,还有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嫁入了花府,那梁红玉便就是花氏的人,且不管梁相国想要作何,但此时风光的人也正是他们花氏。 花落晚早该料到老夫人的想法会随之改变,就且看那梁红玉日后会做出些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梁红玉嫁入花氏,有部分目标是针对自己而来。 等到她与花霓裳一起走到梁红玉的新房门口时,便听见里面传出欢笑声,有相国夫人张氏的,竟然还有她母亲白氏的声音。 花落晚心下一惊,生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伤害到白氏的事情来,便就快步冲了进去。可是,入眼的,却是一片其乐融融。 此时,梁红玉头上的红盖头早已掀开,露出的是一张清隽美丽的容貌。花落晚微微诧异,看她年纪,应当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那梁红玉看见来人之后,便就露出一抹笑靥道:“这是落晚与霓裳吧?快坐。” 说着,便立刻有陪嫁的丫鬟给他们端了椅子过来。 花落晚这才回过神来,盈盈上前福礼道:“落晚给母亲请安。”纵然那梁红玉与自己年纪相仿,她却还是要尊称她一声母亲才是。 花霓裳见状,立刻随着花落晚一道行李。 梁红玉连忙上前一把将花落晚的身子扶正,脸上噙着和颜悦色地笑容来:“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 花落晚望着这张满面春风的容颜,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她是当真如此热情,还是隐藏得太好。 而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相国夫人张氏也在细细打量着花落晚,她脸上含笑,却是对着梁红玉说道:“红玉,你可要记住了,这位便就是落晴先前心心念念的好妹妹落晚。” 这句话说出来,已然透着浓郁地恨意。可是花落晚闻言却是毫不畏惧。这梁红玉与她看起来差不多大,纵然她再怎么有心机,也定然玩不过自己,所以根本不足为惧。反倒是张氏,今日前来参加婚宴,却时不时用那样毫不掩饰地目光瞪视她,想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梁红玉笑着回道:“落晚与我今后便就是母女关系,单就凭着这层关系,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话听起来十分真诚,好似真如她所说的这般。花落晚面带笑靥,回道:“多谢母亲。” 在新房内与她们聊了会,花落晚发现,这梁红玉落落大方,全然不似花落晴,甚至是太子妃梁紫玉那般。在花落晚的心中,每个人都有弱点,便就看这个人会不会将缺点暴露人前了。很显然,梁紫玉就是属于不会暴露的那种。 越是这样的人,她便越是要小心! 眸色微微下沉,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轻笑,道:“方才老夫人吩咐我来陪陪母亲,待会过去扶她回去休息,落晚便就先退下了,改日再来探望母亲。” 梁红玉闻言也没有不开心,反而急急催着她道:“老夫人还真是依赖你呢!既然如此,你便快些过去吧。” 如此,花落晚便就在总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顺地离开了新房。 出了房门之后,花落晚突然对跟随在她身后的红离道:“盯紧张氏。”那张氏极为护短,偏偏花落晚又害得梁书豪断了命根,她定然不会就这般轻易放过她! 红离闻言,立刻施展轻功离去,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死死盯住那屋中的张氏。 此时,花落晚身边便只剩下灵浅。纵然她不明白花落晚这么做的用意,却也察觉出来,只怕今日相国大人与相国夫人来者不善呐!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原本走在花落晚身后的灵浅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帕子一把捂住了嘴巴,只觉一阵奇异的香味从鼻息间纳入,随后不等她开口呼救,便已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溺水之时(今日第二更3000+白银再度登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溺水之时(今日第二更30+白银再度登场) 花落晚的警觉性异于常人,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她便立刻回过头去,却赫然发现灵浅正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嘴鼻。爱耨朾碣会让她这么快便晕了过去,那帕子上定然是涂了迷/药。 她眸色一沉,立刻大声喝道:“来人……”音还未落,便被人从身后狠狠敲了一击,便再没了意识…… 花落晚悠悠转醒之时,已是在花府之外。看这里的环境,应当是个杂物房。她皱眉,望着将自己绑来这里的人,喝道:“你们是谁?” 那群人面带黑色布巾,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容貌来,可不难分辨的是,他们武功都不弱。花落晚询问的同时,已是快速扫了眼四周,想着脱身之法。 便在这时,听那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不用再看了,郡主。”花落晚目光一顿,望向他,就听那人眼中透着一抹轻嘲:“既然我们敢在安伯侯大喜之日公然入府将你挟持走,必然也是在此布下了重重把守,郡主还是莫要再想那无用之法,免得我等出手无情,伤了郡主。轹” 他们所言的确属实,花落晚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可是,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是大喜之日,府上宾客众多,这群人更容易混入其中。如此看来,他们的幕后指使者应当是这次的宾客之中。 她唇角微扬,问道:“派你们来的可是梁相国?” 黑衣人面露惊色,俨然是没有料到花落晚不仅不害怕,反而如此镇定地问出这样的话来,当即便愣在当场。便就是这愣神之际,花落晚已然了解心中猜测。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出鞘,直直指向花落晚道:“不是相国大人,你还是别乱猜了!酲” 如此一举,花落晚便更加确定,他们的幕后主使者定然就是梁孟德!倘若不是梁相国,这群黑衣人在听见她的猜测时,应当顺水推舟嫁祸到梁相国身上。可是他们不仅没有,反而尊称对方为“相国大人”。 难怪,难怪张氏会在婚宴上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花落晚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只怕她也是故意要引起她的疑心,好让她支走红离,这才轻易将自己绑架过来。 在心底将事情分析了一遍,花落晚便已心中有数。他们既然将她绑来这里看着,定然不会轻易取她性命。她道:“我不会逃跑,你们大可不必这样盯着我。” 几个黑衣人互视一眼,料想她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便就从门口退了出去,竟是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而此时,花落晚已将四周看了个遍,这个屋子四面封闭,还有涓涓流水声。重点是,她能察觉到整个空间都在微微摇晃。不过片刻,她才恍然大悟,她并不是在什么杂物间,而是在一艘船上,且看这周围,应当是在最低层的船舱内。 花落晚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原本以为,那梁相国等婚宴结束之后,定然会来找她。就算是要折磨她,也得亲眼瞧着才解气啊。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梁孟德竟然这般保险,将她锁在这船舱内,听那浪涛拍打着船板的声音,似乎不多时便会突破木板淹了进来。 花落晚皱眉,努力咬开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竟直直咬到牙龈冒出了丝丝腥红,给那张略显苍白的唇瓣染上鲜艳的色泽来。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到这些了。 等到手腕上的绳子好不容易解开,便已经有水透过木板夹缝流了进来。花落晚皱眉,连忙朝门口冲了过去,却赫然发现,门已经被那帮人从外面给锁住,任她怎么推拉都打不开。 怎么办?她完全不识水性啊!这船似乎是在行驶中,若真淹了进来,怕是必死无疑! 但是,她现在唯一能祈求的,便就是红离能尽快发现自己不见了! 此时,红离的确已经发现花落晚不见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赶往斋月楼,恳求花思穆能调派些人手前去寻找花落晚。可是等她到了才知,花思穆不喜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喜乐声,便就早早出了府去。 “少爷应当过会儿就会回来。”侍剑如此说道,眉头却也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闻言,红离怒斥他:“可是小姐等不得啊!”多在对方手上待一秒,她的性命便就愈加危险起来。 可侍剑虽然面有焦虑,却是说道:“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不能擅自做主。”他隐忍着,便也就希望花落晚能逃过此劫。 “若是少爷知道了,定然不会原谅你!”红离喝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小姐在少爷心中很特殊吗?!你……” “红离!不要忘了自己活着的任务!”他冷冷提醒她。 可是,红离却是连头都没有回,只一脸平静地回了他一句:“红离现在只为保护小姐而活!” …… 船舱。 水位已经上升到脖子,若是再出不去,她便当真要死在这儿了! 可是,她怎么能就现在死呢?! 梁家未灭,龙烨未除,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死了?! 纵然是为了那代替她深入月国的酒心,她也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倒下! 正想着,巨大的冲击下,那面薄弱的船板突然破碎开来,巨大的水花冲了进来,很快将花落晚淹没了去。 在水中挣扎了不过片刻,便就整个身子都随着水花微微下沉。大水呛进她的鼻息,让她的大脑猛然暴胀起来,大水从她的鼻孔、耳孔猛地窜入,便叫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生死之间,她在心底拼命呼唤着,叫着那心中唯一的希望:慕邪,救我!救我…… 可是,她却也比谁都要清楚。他不会在这儿,不会来救她! 唯一的希望破灭,等待她的,便就是被无比恐惧的死亡。花落晚便是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她的整个身子都开始颓然下沉,似乎要永远沉入这水底一般。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人似乎正奋力朝她游来,带着一抹奇异的速度,猛然出现在花落晚的视线中。 月白色的衣衫,散发着冰冷光辉的银质面具。来人竟是……白银! 花落晚微微睁大瞳孔,满脸的不可置信。从在福音寺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本以为他从此以后便就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可他却是这般出乎意料地出现了。 白银抓住花落晚手臂的时候,她便已然陷入极重的昏迷中。她知道,若来人当真是白银,那么自己便也就算是逃过一劫了。只是,她有好多话想要问问白银,好多好多…… 将花落晚从水底捞出之后,他们已然停在了一处满是石头的河岸旁,四周荒无人烟,想来并无人居住。 白银面色平静地望着花落晚,轻轻为她探呼吸,做着一些急救的措施来。等到完全将她体内的水渍逼出来一些,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花落晚悠悠转醒的时候,白银已然架起了篝火,一脸平静地望着她。 在花落晚的记忆中,他们已然差不多有近一年多都未曾相见,此番再见,竟丝毫都不觉得生疏。 这个从始至终都在默默帮着自己的男子,便是这一次,也是这样奋不顾身,让她心里生出一丝感激之意来。她道:“好久不见,你……可好?” 白银斜眉看了她一眼。看来,她并不知晓他为她中毒一事,便就淡淡说道:“还好。” 他一如既往地冷淡,却让花落晚兴趣不减分毫:“你为何会出现在那水里?还能及时救了我?”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似乎充满疑惑。毕竟,当时船已然使出一段距离,就算岸上的人想要去救她,也绝对不会那么快。 如此一想,白银的行踪倒显得有几分可疑…… * 求求:都木有人好奇久未出场的白银干啥去了么?!还是你们根本就把这家伙给忘了tat…… 编辑:我们只关心男女主角,配角神马的就算你让他离奇消失了我们也不在乎! 求求:…… 我还是默默放出加更通知吧:本周四(也就是17号)加更一万,希望大家能给力点订阅喔!=3= 郡主私奔(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郡主私奔(今日第一更30+) 银面具挡住了他的真实容颜,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神色。爱耨朾碣听到这样的问话,白银并不多作解释,他径自站起了身,也不同她招呼一声便就要离去。 “你要走?”花落晚急急唤住他,白银微微顿足,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向来如此神秘,却每每救她于危难之中。说起来,二人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可是花落晚硬是觉得,他认识她! 想到这里,她便问道:“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白银身形一窒,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他背对着花落晚,那几近沙哑的声音落入她耳中:“我是谁于你又有何干?”说出的话竟是这般疏离轺。 若当真与她无关,他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纵然他是这样说,花落晚却也是不信的。但是她也明白,他不想告诉她。 说到底,白银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既然他不想说,她自是不会逼问。 花落晚望向四周,只觉得此地无比荒凉,想来已是远离花府。她皱眉,若是自己步行,还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只怕那时,梁相国用以陷害自己的阴谋早已得逞哎。 想到此处,她便对白银说道:“白公子,可否送落晚一程?” 闻言,白银却是微微蹙眉,他面带揣测地望着花落晚,便听花落晚解释道:“落晚有些急事想要赶紧回府,所以还请公子能再帮落晚一次。” 她一脸急切,好似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般,与平日里那冷静自若的花落晚判若两人。 如此,白银微微点头,也不等花落晚道谢,便就一把揽住她的腰,轻踏枝叶,借力凌空飞去。路上,花落晚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银的脸看,可那银质面具却是遮住了一切,全然给她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来。 等到到达花府附近之时,花落晚听见他细微的喘息声。她皱眉,以白银的武功,只是施展轻功而已,不至于会累到这般地步。 “你受伤了?”她问,语气几乎肯定。 但是白银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正待她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白银早已一个踏步飞跃而去,几步之下,竟就这般消失在她面前。 花落晚眸色一黯,这个白银行踪诡秘,极为叵测。纵然知道他是友非敌,但她也一定要查到他的真身不可! 这一厢,施展轻功摆脱花落晚的白银快速闪进了一间客栈里,在那客栈隐蔽的一间厢房中,一位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下的女子嗓音低沉道:“解决了?” 她背对着他,虽然未回头看,却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白银闻言,却是径自坐在了她对面,声音微低:“嗯。” 直到他应声开始,那黑衣女子才转过身来,目光直直望着他。昏暗的烛火下,一张面目狰狞,好似猛兽一般可怖的容颜印入眼帘。 “你若是再这般不听话,我可当真救不了你了,到时候你死了不要紧,可别败坏了我邪医的名声!”那长相可怖的女子瞪视他,语气里竟是说不出的气恼。 她自称邪医,正是那传说中医术高明却性情古怪的邪医阙灵仙。 听到阙灵仙这么说,白银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将胳膊抬到了桌子上,恰好摆在她眼前。 阙灵仙无奈,专心替他诊脉。不过片刻,却又是一阵恼怒:“你……你竟然运用真气了?!” 白银不答,她便自顾自的继续骂道:“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千万不可以再运功的吗?你是不把我放在眼中,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隔着面具,只看得到他那双如夜一般深幽的瞳孔。白银至始至终都是一派冷淡的模样。看得阙灵仙直抓狂,可又无可奈何地开始为他医治。这一幕任谁见了怕是都要惊叹不已,向来都是别人求着邪医医治,竟然还有邪医非要给人治病的?! 良久,白银才开口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阙灵仙沉吟片刻,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过后,道:“你中得可是巨毒,没有解药就能保住性命已然很不容易了,慢慢来吧!” 连邪医都不敢给出准确答复,想来是严重极了。 白银的目光望向那微动的烛火,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瞳孔却是越来越沉…… 花落晚知晓,梁相国既然敢在花铭宥大婚之日公然取她性命,那必然是已做了万足准备。但就不知,当相国大人看见她完好无缺地回到花府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不可! 而此时的花府,婚礼已然结束,可前来道贺的宾客们却是一个都不曾离开。究其原因,原来竟然是花府二小姐和安郡主失踪了!这本与他们无关,可是和安郡主竟然留下书信一封,说是对梁才清一见钟情,与其私奔去了!这等晴天霹雳的消息,叫众人张大了嘴巴等在这儿看好戏呢! 说起那梁才清,是梁家一脉的远亲,硬要说起来,与那梁书豪乃是表兄关系。众人这才恍然,今日梁相国似乎的确是带了一位公子哥打扮的人前来参加婚宴,可是这会儿倒真是不见其人影。 花落晚说到底也是个郡主,若非她自愿,谁也不能强迫她什么。私奔这等丑闻既然搬到台面上来说,那必然是有好戏在后了。 此时,一身红色喜服的花铭宥与梁孟德皆是一脸阴沉,看起来彼此心情都极为不好。 一名花府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地说道:“禀告侯爷、相国大人,有人瞧见,郡主与梁公子上了一艘船出海了!” “什么?!”花铭宥面色一惊,“将那人带上来!” 侍卫领命出去,不过片刻,便就押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跪倒在花铭宥面前,道:“大人……民妇亲眼所见,一个时辰前,郡主与一位公子上了一艘船走了。” “你确定你瞧见的是和安郡主?”花铭宥此时的脸已经一片铁青,额际更是青筋爆出。 那妇女连忙磕头道:“小民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啊。” 看那妇人胆战心惊的模样,好似真有其事一般,围观者纷纷唏嘘不已。堂堂郡主,竟然自甘堕落与人私奔,这事儿怕是明日一早便会传遍整个大诃。那花落晚现在身为郡主,已属半个皇室中人,若是被皇帝知晓,只怕花铭宥也难辞其咎。 旁人明白,花铭宥心里更是清楚。想不到好好一桩喜事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他狠狠一拍桌子,道:“追!定要将他们给我追回来不可!” “侯爷。”梁相国突然开口,脸色虽然不佳,但瞳眸中却隐隐含着喜色,他道,“才清自小生活在乡下,性子淳朴,想必是受了他人教唆,或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倒是郡主,先前曾与令郎传出***谣言不说,更是与月国二皇子结有姻亲在身,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无可厚非。” “你……”花铭宥气急。他这番话,分明就是要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花落晚的身上去。可是,谣言是真,与月黎婚约也是真,更甚者,倘若不是顾及皇家颜面,那梁相国还会加上一条与十七皇子暧昧不清。 这些罪名但看没什么,但是结合到一起,却会是造成致命的舆/论。只怕就算是将花落晚捉回,也唯有处死一条路。 梁相国一脸得意地望着哑口无言的花铭宥,道:“今日虽说是侯爷大喜之日,你我梁家再结姻亲之好,但我也不是那偏袒家人的昏官,所以,还请侯爷给个说法!” 花铭宥被他逼得全无回击之力,便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既然相国大人想要讨个说法,那么落晚亲自来说明不知可好?” * 相爷,你输了!(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相爷,你输了!(今日第二更30+) 大厅门口,一身华服的花落晚傲然挺立,眉眼之间尽显睥睨天下之风。爱耨朾碣她唇角微勾,在众人一片惊讶的神色中缓步走了进来。 她目光直视梁相国,幽暗神色间竟是闪烁着点点凶芒:“不知落晚可否看下所留下的书信?” 那梁相国在与花落晚对视间,只觉心头猛然一怔,好似是被一把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一般,他自认阅人无数,此刻却被花落晚的气势震撼地不敢与其直视。心下更是猛然震惊:她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与此同时,早已有人将那封“郡主留下的书信”递给了花落晚,谁知,花落晚只看过一眼,便就突然轻笑出声来,她的目光转向花铭宥,冰冷极致:“你便就是因为这样一封书信而认定落晚与人私奔?” 被她这般质问,花铭宥竟是说不出话来。他心底也是不愿相信这一切的,可是,花落晚一直让他捉摸不透,随心所欲地做着每一件她想做的事,便就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轺。 见花铭宥不答,花落晚便又转向那跪地指证她的妇人,问道:“你可确定,你是亲眼瞧见本郡主与一男子上的船?” 那妇人浑身哆嗦,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花落晚,只是拼命点头。 见状,花落晚盈盈笑道:“那你可曾记得,你看到本郡主的时候,穿得是什么衣服?哎” 闻言,那妇人微微抬眸,扫了眼花落晚,道:“就是这身蓝色的衣裳。” “你可确定?”她的语气微微加重了几分,“在场这么多大人,若是发现你在说谎,便就是欺瞒之罪!” 妇人被花落晚的这句话吓得浑身一颤,怔愣了半晌,偷偷朝着梁相国瞄去,心道有相国撑腰,便就壮了壮胆,道:“民妇确定!” 此言一出,花落晚唇角微扬,却是厉声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做伪证,居心为何?” 不等那妇人说话,花落晚便又道:“你当在场诸位大人们是瞎子吗?会不分青红照白相信你的话?!” 话音一落,原本还有疑虑的大臣们都不敢吱声了,一个不好便就被扣上“瞎子”的罪名,那可就不划算了。花落晚也不故作神秘,出声道:“今日父亲大喜,先前我明明穿的是粉色的衣裳,这身衣服还是方才才换上的,想必在场先前见过落晚的大人们应当还记得。” 闻言,在场已有数人点头,便听花落晚继续道:“还有这封书信,笔锋慷锵有力,看样子似乎更像是男子笔迹,又怎会是落晚所写呢?” “那也难保不是你让才清所写!”梁相国反驳道。 “相国大人言之有理!”没想到,花落晚竟然认可了他的说法,只是,她却是唇角微扬,问道,“敢问相国大人是否真能做到秉公处理?” “本官身居相国之职,乃朝廷百官之首,自当公正廉明!”梁相国面色威严,兀自生出一股气魄来,便就是这股气魄,才能震慑朝野。 花落晚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着,她话锋一转,又道,“相国大人方才说这封书信可能是梁公子代笔,不知可有证据?” “有!”围观群中,面色沉寂的相国夫人张氏走了出来,她递上一副画卷,道,“这是才清亲手画的画,说是要送给红玉的新婚之礼,上面题了诗句,只要核对下笔迹即可。” 说着,她一脸得意地望着花落晚。可花落晚却是一脸平静,微微笑道:“如此,还请哪位大人能上前做个鉴证!” 语毕,便有一位身居尚书之职的大人走上前,仔仔细细核对了笔迹之后,道:“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此看来,还真叫梁相国给说对了。 众人将同情的目光扫向花落晚,却见她微微笑道:“相国大人方才也不过是猜测,那有没有可能,这封信是梁公子自行写下的呢?”说着,她目光直直看向梁相国,道,“方才大人说,会秉公处理这件事。如今,我说这一切不过是梁公子自行策划,大人是信还是不信?” 梁相国闻言脸色骤变,忿然道:“这绝无可能!” “落晚既然敢说,便自有证据!”说着,她沉声唤道,“红离!” 众人闻声朝那门口望去,便见花落晚的随身丫鬟正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见着梁相国便赶紧喊道:“伯父,伯父救我啊!” 赫然一看,那人竟然正是梁才清。 花落晚上前,一把挡住他与梁相国的视线,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道:“梁公子,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梁才清嫌恶地瞪视花落晚,也不顾在场这么多人,直直喊道,“伯父快救我啊,我按照你的吩咐,才刚刚出了花府后门就被人给抓起来了。他们……他们说要杀了我!” 他害怕得直哆嗦,却也将这一切的幕后使者都供了出来。花落晚的目光突然就冷冽了起来,她冷哼道:“梁公子说笑吧,来我花府参加婚宴的都是贵客,谁会杀你?” 见花落晚问起,那梁才清也不作隐瞒,道:“是一群黑衣人,武功可高了!倘若不是红离姑娘救了我,只怕……”说到这里,他竟然“嘤嘤”啜泣了起来。 在场的大人们见状无一不皱起眉头。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梁才清倒好,竟然被吓得当众后怕的哭了起来,着实给梁相国丢尽面子。不过,他的话也足以证明,他与花落晚之间并不认识,这其中怕是当真有什么阴谋不可!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突然问他:“梁公子可认得和安郡主?” “和安……”梁才清喃喃自语片刻,却是一脸茫然道,“和安郡主是什么啊?我为何要认得她?” 花落晚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让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道:“听闻梁公子写得一手好字,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识见识?” 听到这话,那梁才清就更囧了,他有些不耐烦道:“让我搬东西、下地干粗活都行,写字?呵,我连笔都不会拿!” 如此,花落晚望向梁相国,微笑道:“相国大人怎么看?”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梁才清根本就是个不识字的脓包,如此看来,那幅画卷与书信也自当不是出自他的手笔。 因此,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梁相国的时候,却发现梁相国早已一脸平静地望着花落晚,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却隐隐泛出震慑人心的气势来。这时,花铭宥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方才相国大人同我要说法,如今证实了小女是被冤枉的,还请相国大人还铭宥一个说法!” 闻言,梁相国面色一黯,他上前两步,竟然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直直抽出一把长剑,猛地刺进了梁才清的身体里,声音冷如寒冰:“谁说此人是我才清侄儿了?!” 花落晚面色阴沉,她万万没想到,梁相国竟然会下此狠手。那梁才清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伯父,一道鲜血自他唇角流出,低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围观者中不少女宾客都吓得尖叫了起来,可那梁相国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只对花铭宥说道:“今日是侯爷大喜之日,本不该见红,不过此人冒充我才清侄儿不说,还胆敢污蔑和安郡主,当真可恶!还望侯爷莫怪!” 花铭宥怔愣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也不敢相信。 可那梁相国却早已携着张氏一道离开了花府,好似今日一闹不过是场乌龙。 事情的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也让众人心里隐隐明白,相国大人看来是想除去和安郡主,所以才这般陷害花落晚! 只可惜……她绝不会再让梁孟德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花落晚眸色一黯,如此对自己说道! 突然之间,仿若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花落晚猛然回头,那逐步离去的宾客中,赫然有一人正颇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花落晚微微惊讶,那是……穆府少将穆易之…… * 美色无双(今日第一更5000+用残哥哥的美色来祭奠今日万更)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美色无双(今日第一更50+用残哥哥的美色来祭奠今日万更) “红离,你这一次做得很好。爱麺魗芈”花落晚微微笑道,倘若不是红离及时抓住了梁才清,只怕她还没这么容易脱身。 可红离却是立刻俯身答道:“小姐,这并不是红离的功劳。” 花落晚闻言皱眉望着她,便听红离说道:“发现小姐不见了之后,红离便到处寻找,之后……是侍剑将那梁才清绑来交给红离的。”她自然不敢让花落晚知道,侍剑对她说的那番话,亦不敢告诉花落晚,是她以性命相比,这才说动侍剑在没有花思穆的命令下调动人手来帮助她。 花落晚似乎对她的话也没有疑虑,毕竟花思穆帮助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便就了然笑道:“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了。” 听到花落晚说谢谢,红离似乎很诧异。她自小便被当作死士来培养,完成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谢谢。花落晚这一声虽是随口说出,却是让她心里为之一动,更加奠定了要为其卖命的决心轹。 想到那梁相国,花落晚便是眸色一黯,她还未出手,对方便已经主动来对付她了。如此,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花落晚眸色一黯,梁家的任何一人她都绝不放过! 如此想着,她便已然走回了梦阁。那梨花树下的石桌旁,一袭白衫的俊美男子正执着白玉色的酒瓶往那杯中倒酒,涓涓酒液流入杯中,酒香飘散在空中,芬芳无比。似乎是看见了花落晚,他抬眸,朝着她微微一笑箐。 便就是这一刹那,如是饮了那琼浆玉液一般,自有一股醉意朦胧。 花落晚朝他走了过去,脸上故意生出一股气恼来:“不是不愿见客么?来我这梦阁做甚?” 花思穆低笑一声,拉着她的手坐在身旁,薄唇轻抿,捧起酒杯递给她道:“我这不正是来赔罪的么?” 花落晚不语,也不去接那酒杯。 花思穆眉头微皱,靠近她道:“当真生气了?”这一靠近,便有一股芬芳的酒气直直喷洒在她脸上。 两人的距离太过亲近,竟惹得花落晚面色一红。她微微退开了些距离,轻咳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今日能避过那梁红玉,同住一座宅子,早晚会遇到的。” 说起这些,花落晚颇为无奈,她能理解花思穆的心情,却也不得不提醒他这个事实。 只是,花思穆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颇为好笑道:“你以为我今日是为了避开梁红玉?” “难道不是吗?”花落晚皱眉,毕竟那梁红玉是花铭宥的第三位妻子了。 可是,花思穆却是摇头道:“我对她不感兴趣。”顿了顿,他又说道,“或者说,是花铭宥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感兴趣。” “你……”她看得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气恼,反倒叫她有些看不懂了。 花思穆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说道:“我不去那婚宴,是因为有事。”说着,他抬眸轻轻扫了眼红离,红离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花思穆这才说道:“我去了趟将军府。” “你是说……你去见了穆老将军?”花落晚微微诧异,见到他点头之后,她不免有些疑惑,“他不是不认你么?” 听到这话,花思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谁告诉你他不认我了?” 这么一问,倒真让花落晚无法回答,的确没有人说过,可是:“我从来都不见你们来往,穆老将军也从不来看你,不是么?” 花思穆轻叹,他道:“他不过是怕想起我母亲罢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忧伤起来,花落晚的眸色里有了些后悔,她望着他,语气显得小心翼翼:“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他将她拉入怀中,对她说道,“我同外祖父提起了你,晚晚,他想见你。” 花落晚微微一怔,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他:“你……”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花思穆竟然会同穆老将军说起她来,更加不会想到,穆老将军竟然会想要见她?! 花思穆似乎了解到她的震惊,眸色间满是宠溺地望着她道:“晚晚,我说过,我想娶你为妻。外祖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得到他的祝福。” “可是他怎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他究竟是怎么说服老将军的。 闻言,花思穆笑了起来,语气颇为无奈:“他自然是反对的,可你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兄妹。况且……他有愧于我母亲……”说起穆倾,花思穆的眸色又是一阵伤痛。 花落晚不忍,便只好岔开话题,问他:“你今日出府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点头。木已成舟,花落晚也是无可奈何,她轻叹道:“你不该瞒着我的。” “我只是怕你担心。”说着,他更是将她抱紧在怀,“听说今日梁相国为难你了?” 提起这个,花落晚便是凶光毕现,语气透着一股坚决:“他一定会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的!” 见她如此,花思穆微微扬眉。他一点都不觉得花落晚的这句话可笑,她既然会说,那便一定能做到。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会怎么做?! 良久,花思穆松开她,微微笑道:“陪我饮一杯如何?” “你可以喝酒么?”想起他体内还未除去的毒,花落晚的眉头拧成一团。 花思穆笑道:“别真将我当成那弱不经风的花家大少爷了。”说着,已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 便是喝杯酒都是如此畅快淋漓,却又优雅如谪仙。这样一个堪称人间绝色的美男子,倘若不是有那“腿疾”在身,只怕整个大诃的未婚女子都要为之倾倒吧?! 花落晚微微一笑,已是与他碰杯饮尽。辛辣入喉,却是透着一股甘甜。 倘若有朝一日,她能大仇得报,与他携手山林,梨花树下,饮尽世间风华,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 新夫人入门,花府所有人心底都下意识地排斥她。毕竟花梁两家积怨已久,虽是姻亲,却终究有隔阂。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起身去给老夫人请安,还未入门,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欢笑声。她唇角微扬,便就踏着步子迈了进去。 “晚儿,快坐。”老夫人面上挂着笑容,想来心情不错。 花落晚望去,屋内除了花霓裳与白氏,还有那新进门的夫人梁红玉也在。 她微微笑道:“老远就能听见欢笑声,不知老夫人可是碰着什么喜事了?” 老夫人闻言频频点头,道:“你母亲方才给我说了个笑话,颇为好笑。” 梁红玉?! 花落晚眸色一沉,却是不动声色地朝梁红玉望去。那位与她年纪相仿,却面色潮红的女子正端坐在她对面,见花落晚望来,也是落落大方地笑道:“老夫人开心就好。” 花落晚闻言,也不作声,只是淡淡笑了下。此时,已有婢女替她倒了茶过来,一揭开盖子,便自觉一股清香袭来,如那春日甘霖一般直沁心脾。她不自觉脱口而出:“好香的茶。” “这是你母亲亲自煮的茶,倒是比晚儿你煮得要好喝呢!”提起今日的茶水,老夫人又是一阵夸赞。 花落晚眉头一皱,便就听梁红玉说道:“老夫人谬赞了,红玉这不过是雕虫小技,哪能跟二小姐比。” “这说得哪里话,什么比不比的,都是一家人!”老夫人至始至终都是喜笑颜开,全然不似昨日那般忧色,想来是对新夫人极为满意。 想到此处,花落晚不禁又朝她看了去。能这么快就征服老夫人,这个梁红玉当真不简单。 再仔细品了口茶,花落晚面带笑靥道:“这茶清香甘甜,茶叶与老夫人平日饮用的并无差别,想必母亲是在这水上花了功夫吧?!” 还不等梁红玉开口,站在她身边的嫣儿立刻说道:“这可是夫人天还未亮就起床,亲自去花园里采集的露水。” 那嫣儿是梁红玉的陪嫁丫头,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目光似乎有些挑衅地望着花落晚。 本以为就此可以打击下花落晚的气焰,却听花落晚猛然拍桌喝道:“放肆!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个下人插嘴的余地?!” 那嫣儿被吓得一阵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反驳,却又顾虑到身份,再不敢多言,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梁红玉。 嫣儿看得出来,老夫人对她家小姐很是满意,按理说,花落晚如此嚣张,老夫人应该站出来说句话才是,可是,却听老夫人说道:“晚儿说得没错,若是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岂不是坏了府上规矩!” 一听这话,嫣儿一张脸顷刻间便一阵煞白,便就听梁红玉冷声喝道:“嫣儿,还不快向二小姐赔罪!” 嫣儿闻言,猛地跪地磕头道:“二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梁红玉随即对着花落晚微微笑道:“落晚,是我管教下人无方,你还是莫要同她计较了,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既然梁红玉都已经开口求情了,花落晚自是不能太过分,她道:“母亲,我不过是给她提个醒,毕竟这里是花府而不是梁府。这规矩还希望他们做下人的能早日学会才是,切莫仗着母亲的身份狐假虎威,届时犯了错,怕是母亲也保不住他们!” 这番话有意无意地提醒着梁红玉,气势已然压到她身上去了。梁红玉望了眼老夫人,却见她正佯装喝茶,对花落晚的话闻所未闻,俨然一副不欲插手的态度。 想不到,花落晚身为一个小小的庶女,在花府的地位却已是高到连老夫人都不敢轻易喝斥了。 梁红玉暗自咬牙,脸上却依旧笑意盈盈,道:“嫣儿,还不快谢谢二小姐。” “嫣儿谢谢二小姐饶命。”那嫣儿气焰虽然嚣张,但倒挺听梁红玉的话。 只是,今日这一茬之后,怕是花落晚与梁红玉的梁子也是结下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花落晚与梁家也不可能有好共处。 便就在这时,苏妈妈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噙着笑意道:“老夫人,大少爷来了。” 老夫人亦如花落晚初次见面一般,眸色一亮,连忙唤道:“快让他进来。” 花思穆出现的极为适时,生生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当侍剑推着他缓缓步入屋里的时候,花落晚意外发现,那梁红玉的目光极为复杂,眸中透着欣喜,也有着淡淡的忧伤,但视线却是直直落在花思穆的身上。 她眸色一黯,莫非他们认识? 还不待她细细深究,梁红玉的神情便已然恢复了平静。 见着这位名义上的“新母亲”,花思穆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给老夫人行礼之后,便就迳自坐到了花落晚身旁,将一只暖手炉递给她道:“路上遇着灵浅,说是给你回去取这个了,先用着吧。” 语气里满是温柔,老夫人虽是知道他们之间隐隐有什么不同,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权当他们是兄妹感情交好,并不再过问。 反倒是花落晚一直注视着的梁红玉,见花思穆这般,眼底隐隐划过一抹失落。 花落晚朝着他微微笑道:“谢谢。” 花思穆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一直在观察着的梁红玉,便终于抬眸朝她看去。 今日,梁红玉着一身红色云锦长衫,外面裹着一层鹅黄色雪纱,倒是生生将那份喜庆给淡化了一些。便也就是这样不高调也不失礼数的装扮,在第一眼上便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同。 见花思穆看来,梁红玉佯装镇定道:“这位便是大公子吧?” 花落晚蹙眉,听语气,她似乎不认识花思穆。可是,刚刚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诧异间,便见花思穆淡淡点了下头,似乎对她并无多大兴趣,目光转而又落在花落晚身上,道:“明日元宵节,想不想去看花灯?” 赏花灯?! 花落晚微微诧异,却猛然想起,上次七夕佳节,他们也是一起去赏花灯,只是时过境迁,当时他们还只是兄妹,如今,却是多了不一样的情分在其中。 见他们这般旁若无人的谈起元宵节的事,梁红玉出声打断道:“思穆,元宵节是要在府上与家人一起度过的,怎可与妹妹一道出府去玩呢?”她刻意强调了妹妹儿子。 花思穆闻言,面色不悦道:“夫人还是叫我全名比较好。”冷淡的言语间,已然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老夫人见状,连忙轻斥道:“思穆,不得无礼,红玉好歹也是你的母亲。” 花思穆面色淡漠,唇角却是微微掀起,冷声道:“如此,倒真是我无礼了。” 听到这话,梁红玉已是面色一片惨白。花落晚很肯定,她是被老夫人那句话是给刺激到了。 事到如今,纵然她还有很多迷惑,却已然明白过来,那梁红玉对花思穆绝对藏有其他情愫! * 新夫人恋上残哥哥(今日第二更5000+快没电了来不及想名字)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新夫人恋上残哥哥(今日第二更30+快没电了来不及想名字) 从净香院离开之后,三姨娘白氏突然对花落晚说道:“晚儿,我觉得大夫人心肠并不坏,你方才那样子对她,似乎有些过分了。爱麺魗芈” 过分?! 花落晚皱眉,片刻之后却是轻笑出声来:“娘,那人可是你丈夫的正妻啊,你不防着她便罢了,竟然还觉得她好?” 见花落晚似乎有些气恼,白氏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既然还身在花府,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身份上……”说到这里,白氏颇为无奈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纵然今日你父亲不娶她,也会有别的女人进门,我早已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便好。” 白氏想来知足常乐,可是她却不知,纵然她不想伤人,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那梁红玉很会笼络人心,只怕日后在花府站稳脚跟后,白氏的日子便也就不好过了轹! 想到这里,花落晚连忙将白氏给赶走,说道:“娘,晚儿明白了,日后会小心行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想要与大哥谈。” 白氏闻言,也不做他想,只当她是当真明白她的苦心了,便就应声离了去。 花思穆一直噙着笑意望着她们,等到白氏远去之后他才道:“你与三姨娘的性格当真是不像。箐” “若是像那便完了。”花落晚苦笑。前一世,她便就是如同三姨娘这般,得到的结果却是死不瞑目。 虽然不知为何,但是花思穆又从她眸中看到那抹悲色,便就刻意打断她的思绪,问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见他问起,花落晚便也就想起这个正事儿来。她四下张望了片刻,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便就问道:“你与那梁红玉先前可曾认识?” 花思穆眸色微黯:“为何这么问?” 花落晚想要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可又觉得没有真凭实据,就这般说出来,怕是他会觉得是自己多心,便就道:“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噢?”花思穆挑眉,“你的样子可不像是随便问问呐。” 他唇边噙着笑意,好以整瑕地望着她。 花落晚面色一红,目光闪躲道:“那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唔……”花思穆托着腮帮歪头思索了片刻,盈盈笑道,“我猜……你是吃醋了!” 花落晚诧异地睁大瞳孔:“你这是什么意思?”倒不是恼怒他这句话,而是吃惊他竟然也看出了端倪。 闻言,花思穆微微叹息道:“连你都看出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说着,他却又一脸笑意地对她说道,“只是我未想到,我的晚晚竟然这般在意我。” 他这般毫无顾忌地调笑,令花落晚的脸更红了,她轻咳一声,问道:“那你可知这是为什么?”一见钟情?梁红玉看花思穆那眼神可不像是一见钟情。 这个问题倒朕是难倒他了。 花思穆想了好久,偏偏记忆里一点关于梁红玉的都没有,他道:“许是我当真忘记了什么吧,不过她既然已经嫁给了花铭宥,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便放心吧。” 闻言,花落晚连忙嗔道:“我才没有不放心。” “当真?”他斜眉。 某人点头,毫不犹豫! 花思穆见状,猛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花落晚重心不稳,直直摔进他怀里。她恼怒地抬眸想要训斥他,却是对上一双深情的瞳孔。 他望着她,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声音如那天籁之音一般灌入她脑中:“晚晚,我很开心。因为……知道了你其实很在意我。” 这番话说得真诚,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似抹了蜜一般。花落晚狼狈地别过脸去,喃喃道:“笨蛋!”若是不在意,又如何会喜欢上呢? 这一幕丝毫不落地映入方从净香院出来的梁红玉眼中,她眸色微沉,原本笑脸盈盈的脸庞此刻透着一股冷意。望着眼前毫无顾忌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她却是狠狠将手中的帕子揪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兄妹,却可以这般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她与花落晚明明年纪相差无几,却是要嫁给那个足以当她爹的老男人? 同是庶女出身,为何花落晚能当上高高在上的和安郡主,而自己……却顶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来做她母亲? 不! 她狠狠垂眸,暗自咬紧牙关。 既然他们俩能在一起,为何她与花思穆就不可以?只要他能爱上她,便就是背弃了梁家、背弃了花铭宥,纵使是被全天下的人所唾弃,那又如何? 她一定要……夺到他! …… 不得不说,梁红玉虽然年纪轻,但处理起后宅的事务却是有条不紊,才刚入门不过几日,便就将那元宵佳节置办得别有一番风味。 整个花府都被挂满了各式灯笼,灯笼下更是悬挂着喜庆的彩带。而花府后院内,一张大圆桌上,一家人齐聚一堂,满桌佳肴光是看着便让人垂涎三尺。 花铭宥握着梁红玉的手道:“辛苦夫人了。”那言语间满是宠溺之意。 没想到,就连原本对这门婚事极为抵制的父亲大人,才不过几日便被新夫人给征服了?! 花落晚的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嘲讽,却是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的母亲白氏夹菜,道:“娘,今日这桌子菜有大半都是您亲自下厨的,您辛苦了。” 在场众人一听,目光齐齐落在三姨娘的身上,惹得白氏一脸羞意道:“晚儿,别胡说了,这些都是夫人准备的。” 花落晚皱眉,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功劳全数让给别人不可。反倒是梁红玉在这时将自己当家主母的娴熟发挥得淋漓尽致:“落晚说得对,今日辛苦妹妹了。红玉才刚入府,若不是有三姨娘帮衬着,怕是当真忙不过来。” “夫人说得哪里话。”白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假惺惺的话,花落晚听在耳中极为不爽,便就在这时,听自己的父亲说道:“看你们能和睦相处,为夫甚是欣慰啊。来,都快吃吧,别等菜都凉了。” 老夫人望着那满桌子美食佳肴,道:“如今大诃灾情未除,我们便这么大肆吃喝,怕是传出去不大好吧?” 老夫人这句话倒真是提醒了大家,花铭宥道:“老夫人说得极是。”说着,便对白氏说道,“今后可得注意了,切莫给府上惹是非!” 便就在这时,梁红玉开口了,她道:“老夫人、老爷,你们也别怪罪三姨娘了,都是红玉的错,红玉应当尽力说服妹妹才是,不应由着她这般乱来。” 一番话倒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花落晚冷笑,她道:“母亲说得极是,但不知母亲现在打算怎么办?将这一桌子菜都给扔掉吗?” 那梁红玉沉吟片刻道:“扔掉太过可惜,不过今日元宵佳节,我们倒是可以以此为借口施舍给那些乞儿,自己再做些清粥小菜,不仅解决了铺张浪费之嫌,更是为花府博了个好名声。老爷,您看可好?” “甚好,便就依你所言吧!”花思穆面色大喜。 花落晚明白,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利用三姨娘,好在花铭宥与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一来可以体现自己当家主母的仁慈,二来,也可趁机打压下三姨娘。 只是……她唇角微弯,道:“不劳母亲费心了,这些菜都是三姨娘费心思做的,三姨娘早就听闻灾情严重,深知父亲为官清廉,所以才用素食做成这顿荤菜盛宴。” 这是梁红玉在找白氏,要求她帮忙做菜之后,花落晚便就意识到的问题。原本不过是做个堤防,想不到这梁红玉当真连这么低贱的招数都用了。 看来,她是迫不及待地要在这家中立足了! 老夫人听闻这些荤菜其实都是素菜做的,心下一喜,连忙夹了一块红烧鱼吃下,却发现,看似栩栩如生的红烧鱼,竟然是用豆腐做成,不免赞道:“味道很好,三姨娘的厨艺当真厉害。” “不过是些青菜豆腐,难为老夫人能赏脸。”白氏一脸诚惶诚恐,不过眉梢间却是掩不住的喜色。 连老夫人都这么说了,花铭宥自当也一阵诧异,跟着尝了一筷子其它菜,发现的确是素食,便也是一脸惊喜,道:“用素食为材料做出这顿丰盛的菜来,沁儿,难为你了。” 听见花铭宥的话,白沁儿面色微微有些发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脸色微红,道:“没有为难。” 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花落晚为何要她这么做了。如此看来,这个大夫人当真是别有居心! 正这么想着,便就见花落晚挑衅似的朝梁红玉望去,她微微笑道:“老夫人、父亲、母亲,你们就且先慢用,落晚还有事,便就先退下了。” 花铭宥微微皱眉:“今日乃元宵佳节,何事连饭都不吃便要走?” “是啊,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啊。”梁红玉连忙挽留。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花落晚是要去做什么。 这时,却听老夫人说道:“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吃饭便是。晚儿,早些回来。” 老夫人都开口不管了,其他人自是不好再说什么。花落晚便就微微福礼退去。 她今日本就是来帮白氏解围,想看看梁红玉想玩什么把戏而已。方才也是故意说自己有事,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梁红玉。 只要梁红玉当真喜欢花思穆,那么今夜也就必当会见分晓! 她冷冷笑道,报复梁家,便就先从梁红玉身上开始吧! 花落晚离开酒桌之后,便直奔大门口。 府外,早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花落晚二话不说,直接钻入了车内。马车疾驶而去,却在它后面,另一辆马车紧跟着追了过去。 马车内,花落晚望着一脸深不可测的花思穆,微微皱眉:“为何这么看我?” 他单手支着下巴,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道:“我不过是在好奇,你今日这安排是打算做什么?” “她果然跟过来了。”花落晚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后面的马车望去,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 再转眸时,发现花思穆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她这才想起他刚刚的问题,便就道:“是有人长得太过祸国殃民,吸引了自己的母亲,我么……便就做个顺水人情,来成全她而已。” 语毕,还做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花思穆皱眉:“晚晚,你大可以不必这么做?何必为了她而浪费这么好的日子?” “这种事拖不得!”花落晚一脸认真地望着他,唇角微扬,冷声道,“这一次,我定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不可!” 话虽如此,然而,她却不曾注意到,花思穆此刻早已微变的脸色…… 花落晚的马车停在一处巷子,便就见两人下了马车,她推着花思穆步入闹市区,望着那满目琳琅的花灯,花落晚开心地不得了。她不知不觉间便松开了推着花思穆的轮椅,跑去仔细观看一个花灯,满脸兴奋地回眸,然而,那位“行动不便”的哥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被一个陌生人推走的花思穆一脸无可奈何,他依着花落晚的意思,问道:“晚晚,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身后没有回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是身处一个毫无人烟的暗巷里。 花思穆眸色凝重,并未回头,只沉声道:“出来吧。” 紧接着,便有一浑身都包裹在斗篷之下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将遮住脸面的帽子掀开,赫然露出那张他所熟悉的脸来。 果真如花落晚所言,她,当真来了! “你找我究竟想要做什么?”花思穆冷冷望着她。 梁红玉对上那张冷漠如霜的容颜,却是百感交集,她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这一问,却是让花思穆迷茫了起来。难道他们当真是认识的么? 见他皱眉,梁红玉便就知道,他定然是不记得了。想到这里,她一阵苦涩,却是笑道:“也罢,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不记得我也是应当的。”说着,她竟是带了丝涩意,话锋一转,却又显得悲痛万分,“可是……我却将你记了整整十多年!” 这句话让花思穆为之一振,也让躲在暗处围观的花落晚震惊不已。 梁红玉此刻已是泪流满面,她道:“我为了你,不惜嫁给足以当我爹爹的安伯侯,不惜踏入视我梁家如恶敌的花府……可是……可是你怎能一点都不记得我?” 花思穆面色淡漠道:“那又如何?”在他看来,她所自以为是的牺牲,却是毫无意义的。 梁红玉明白这一点,却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她面色一冷,暗露杀机道:“是花落晚!是花落晚对不对?” 花思穆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立刻警惕了起来,便就听梁红玉神色疯狂道:“只要花落晚死了,你一定能想起我来!哪怕想不起来,你总有一日也一定会爱上我的对不对?” 望着她这般模样,花思穆面色一沉,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花落晚也察觉到了不妥,她也跟着警惕起来,然后便就在这时,一把阴冷的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日第一更3000+残哥哥烂桃花的过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日第一更30+残哥哥烂桃花的过去) “二小姐,既然想看,为何不正大光明的出来看呢?”嫣儿唇角微弯,目光阴冷地望着花落晚。爱麺魗芈她一手握住了花落晚的胳膊,一手执剑,强迫着她走到他们面前。 花落晚垂眸,她怎么也没想到,跟随在梁红玉身边的嫣儿竟然会武功,便是一直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存在。 望着被钳制住的花落晚,花思穆面色一黯,冷声道:“放开她!” “放?”梁红玉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突然就面目狰狞地大笑了起来,“我连做梦都想杀了她,你却叫我放过她?” 他目光冷冷地望着她,还不待他开口,便就听花落晚轻笑道:“你不会杀我。轹” 她说得如此肯定,好似看穿了她的心一般,梁红玉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阴沉地凝视花落晚,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然而,相较于她的愤怒,花落晚倒是镇定许多,她面色平静道:“你才刚进花府,还未站稳脚跟便就沾染上杀害郡主的罪名,此事便是传到梁府去,也不会有人帮你!” 她说的是事实,这点梁红玉比她更要清楚。可是,花落晚却是忽略了,一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做事是可以不计后果的箬。 听到花落晚这番话,她只是冷笑,眉色飞扬,好似挣脱了一切付诸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一般,她说:“只要你死……只要你死了,他便就会忘记你。便只为了这一个结果,我也甘愿试一试!” 这一刻,花落晚才惊觉,梁红玉根本就是个疯子! 她不知道她与花思穆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便就从她不顾一切的作风上来看,她便已然断定。花思穆将是她一生的软肋! 只是,很显然,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梁红玉逐步朝她走近,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算指着嫣儿手中的匕首倒:“给我,我要亲自杀了她!” “夫人,这……”嫣儿有了片刻犹豫,她显比梁红玉要理智得多。 然而,此刻的梁红玉早已顾及不了许多,她一把夺过匕首,唇角掀起一抹胜利的笑容,道:“永别了,花落晚!” 匕首迳自落下,锋利的刀尖在花落晚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死亡感逐渐逼近,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花落晚知道,她是认真的,是真心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是,匕首却在逼近花落晚仅有一公分的距离时突然被人一脚给踢开。梁红玉同那匕首一样,因那突来的力道摔倒在一旁。 “夫人!”嫣儿一声尖叫,连忙冲过去护在梁红玉身前,警惕地看着花思穆。 可是,此刻的梁红玉却是无暇顾及身上的痛楚,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花思穆,一身无暇的白衣,自流风雅,挺直而立,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俯视她,目光冰冷:“今日饶你一次,若是你日后再敢动她,我便让你千倍百倍来偿还!” 他声音很轻,却兀自给人一种如寒冬一般凉彻心扉的冷意。梁红玉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喃喃自语:“你的腿……” 可那花思穆却是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握着花落晚的手迳自离去,徒留一个雪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竟然没有腿疾!他竟然……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在她心底崩塌。那惦念了十多年,折磨了她十多年,以至于在她心底深深烙印上的人儿……她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怔愣在原地,她竟不知自己当是为他开心好,还是为自己失落好。 花思穆……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想起我来…… “夫人。”望着呆滞在地上的梁红玉,嫣儿眼眶一红,竟是不知该怎样去安抚她。 然而,她却是仰天大笑了起来,兀自流露出一股悲伤的笑意来。 花思穆……你竟是……这样狠心!便连想起她来了都不愿认她吗? …… 离开巷子之后,花思穆便一直牵着花落晚的手不肯放开。路边,到处都是花灯,到处都是人群,他们俩携手走在人群中,如那再普通不过的少年夫妻一般缓缓走着。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我竟不知,你还会武功。” 花思穆闻言,却是轻声笑道:“你却也从未问过我啊。” 闻言,花落晚脸色一沉,抬眸望着他,语气略带不快:“是否我不问,你便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你早晚会知道的。”他却是一脸笃定。 花落晚冷眼:“你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这一问,让花思穆眸色微恙,却很快恢复平静。他轻声叹息,道:“我幼时曾与那梁红玉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因为梁秋的事,我对那梁家恨之入骨。可偏偏在城郊遇上梁红玉,便就一时心软背她回家。当时年幼,并无多少体力,加之路上磕磕绊绊的,待送她回府后,双腿早已累到极致。第二日,便就因为花铭宥而受伤。但外人只知我天生患有隐疾,那梁红玉大约是误以为我是因为她而受伤,便就在心里愧疚了这么些年吧。” 花思穆淡淡解释着,说到后面的时候,花落晚眸色微沉。她知道,这件事定是又勾起了花铭宥对待他的过去。 便就紧紧地反握住他的手,脸上噙满笑意,道:“如此说来,那梁红玉倒也有几分可怜。” “她想要杀你。”花思穆眸色一沉,冷然道,“今日便就看在她愧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她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眼中杀机瞬逝,花落晚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现在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不想让她愧疚而继续纠缠你,便就让她知道你并非真的有腿疾。可就不怕她传了出去吗?” “她不会。”这一点,花思穆倒是非常肯定,“便是她说了,谁会相信她?便连宫中御医都亲自前来查看过。” 原来,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花落晚兀自皱眉,却是沉声道:“那么,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吗?” 然而,这话问出口,他却是笑着拉着她疾步走到一处卖花灯的摊位前,笑道:“难得来赏次花灯,晚晚,你就莫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说着,将一盏花灯递到她面前。 花落晚在心底微微叹气。他又刻意避开了,看来,当真是有其他事情在瞒着她。 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也不作纠缠,提起那花灯,却是笑道:“你可还记得,去年七夕,你送我的那盏花灯?” “自然。”花思穆微微笑道,却是提笔,在那花灯上写下那行花落晚再熟悉不过的诗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一句,原本并无多大感觉,如今,却是让她感慨万千。 她微微笑道:“可惜了,当初那盏灯笼却是与那马车一道坠毁。” 神游间,花思穆突然问道:“晚晚,想不想放天灯?” 放天灯? 花落晚微微诧异,她知道,一般文人墨客喜欢在元宵佳节放天灯以祈求心中所愿。而她却是从未放过天灯,现在花思穆一提,不免也是玩心大起。 二人来到铺满野花的草地上时,面对着半人高的花灯,花思穆将蘸了墨的笔递给她道:“方才是我为你题诗,如今,换你了。” 花落晚笑着接过,沉吟片刻,却是在那花灯上一笔一划写上——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编辑:好不容易看到个残哥哥的桃花,还是烂的!他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吗?为毛都没有姑娘追求的?! 求求:(捂脸)晚晚不是来了么? 编辑:我知道,你一定是今天发烧烧糊涂了! 求求:tat你终于想起来我还是个病人了…… 编辑:活该你天天拖到后半夜才码字! 求求:人家是有工作!这会儿还是抽空来码字的,待会还得检查文件,嘤嘤嘤,发烧了还要通宵加班的伤不起…… 十七皇子大婚(今日第二更3000+苦逼男配终于嫁出去了,泪)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十七皇子大婚(今日第二更30+苦逼男配终于嫁出去了,泪) 果真如花思穆所说,梁红玉并未将他假腿疾的事情说出去,经此一事之后,接连几日都避开了他,专心打理起府上的事务来。爱麺魗芈这样的梁红玉,却是与那晚所见判若两人。 花落晚也不再多想,说到底,她也不过是自以为愧对于花思穆,将那内疚久搁心底,最终化作了相思之情。只要她不再做出什么触到她底线的事,她倒是不介意暂时先放过她。 便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直将自己沉浸在悲痛中的十七皇子龙柒突然驾临花府。他虽然面容削瘦,但脸色却是很好。与他同行的,还有那尉迟将军的女儿尉迟凝香。 当二人携手出现在花落晚面前的时候,花落晚有了微微怔愣,便就听龙柒面带笑靥,说道:“我是来送喜帖了,无论如何,我与凝香的大婚,还希望你能来参加。” 花落晚面色平静,一双瞳眸却是略带好奇地望着他们。却见尉迟凝香一脸娇羞地依偎在龙柒身旁,全然不似原来的样子。看她此刻的表情,似乎很是幸福,想来龙柒这段时间待她不薄轺。 “殿下大婚,落晚必定会去讨杯喜酒。”她淡淡笑道,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大喜或大悲的表情来。 龙柒眼底的失落一瞬即逝,却是如释重负道:“能得到你的祝福,便是再好不过了。” 而花落晚却说:“凝香是个好姑娘,希望殿下能好好待她。皑” 闻言,龙柒还未说话,反倒是尉迟凝香先红了脸。 她挣脱开被龙柒牵着的手,脸上泛着诡异的红晕,道:“方才红玉姐姐相邀一叙,我便去看看她。殿下、落晚,你们许久未见,好好聊聊吧。” 说着,便就微微福身离了去。她知道,龙柒与花落晚之间,必有要事相商。 如此识大体,倒真是再适合龙柒不过了! 望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花落晚若有所思道:“我以为,殿下会在婉贵妃的死里沉沦一世。” 龙柒却是望着她,语气淡然道:“倘若不是有凝香一直不离不弃地开导我,只怕……我是真得走不出来了。” “殿下请记住,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唯有她尉迟凝香不会。”她抬眸与他直视,目光坚定道,“所以,殿下莫要负她。” 龙柒不知她为何说得这般肯定,却还是应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娶她,便就不会负她。”顿了顿,他略带试探性地问道,“凝香没有放弃我,那么你呢?你说的话可还作数?是否愿意再次助我争那位置?” 这是龙柒第一次公然承认自己想要争夺那位置。花落晚不免有些惊讶,可是,迎上他的视线时,却又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的身上,多出了一股狠劲! 花落晚微微勾唇,道:“落晚一直在等着殿下重新振作。”如此,便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这句话,龙柒显得很是开心。至少,她还未放弃他不是么?! 事实上,龙柒一直依附在婉贵妃的羽翼中,虽说有个得宠的母亲是件好事,可当婉贵妃过分干涉的时候,只会一点一滴磨平他的爪子。这时候,就是一件坏事了! 因此,在花落晚眼中,婉贵妃虽然是找死,却也死得很是时候。她便也一直在等着十七皇子重新站起来。 毕竟,如今能与龙烨抗衡的皇子,便就只有龙柒了! 花落晚说道:“如今你与凝香联姻,便就获得了尉迟将军手上的二十万大军兵马,先前梁家二子手上的二十万兵马落到了龙烨手上,而花德诚的三十万兵马现已系数暂交回了穆老将军。如今,你与龙烨实力相当,想要取胜,便就先要想办法拿到穆将军手上那三十万军马的兵权!” 说起穆将军,龙柒很是头疼道:“我曾经尝试着接触过穆老将军,可他思想太过古板,怎么说也不肯投入我麾下。” 穆老将军是这样,向来说一不二,一生征战沙场,号令三军,唯帝命是从! 见龙柒一脸挫败的模样,花落晚微微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你拉拢不到穆老将军,那龙烨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 “落晚,你可有良计?”他最终,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花落晚身上。 却见花落晚盈盈笑道:“梁氏二子的兵权之所以会落在龙烨手上,便肯定是梁孟德已暗投六皇子。先前花德诚想要造反穆将军,已然让穆将军对六皇子的印象都不好。如此看来,你却是要比龙烨取胜的机会大得多啊!” 她分析的这些他自是知道,但重点是,要如何才能取得穆将军的信任呢? 见他皱眉,全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的时候,花落晚说道:“穆将军两方皆拒,定然是有原因的。他一身清廉,报效国家,征战沙场多年,定然是最见不得百姓受苦的。若是你能多做些抚恤民心的事,定然能夺得穆将军的青睐。” 龙柒恍然!他怎么就没想到,穆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求得不过是天下太平、一世安康! 便就道:“我明白了,你便等我的好消息吧!” 花落晚微微点头,却又提醒了一句:“殿下大婚便就是个好机会。” 龙柒轻轻颔首,却并未说话。 等到那龙柒离去之后,花思穆从里屋走了出来,面色古怪,却是噙着一抹好笑道:“你这般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当真是狠呐。” “不狠,他又如何能彻底死心呢?”花落晚哀叹。虽然龙柒特地来说明他即将迎娶尉迟凝香,可是,花落晚却是没有放过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或许,她根本就想错了,这一世的龙柒并没有多爱尉迟凝香。 听见花落晚这般事不关己的说法,花思穆唯有摇头轻叹,却是呢喃了一句:“明知不爱,却偏偏要守着那颗空洞的心。这尉迟凝香,也当真是傻。” “或许……她的等待不会白费呢!”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上次你说穆老将军想要见我的事可还作数?” “自然,你若是答应了,我便去安排。”花思穆闻言一喜。 便就听花落晚说道:“不如就明日吧。” 他面色一黯:“你是为了龙柒?”这句话似乎是多此一问,偏偏从花落晚眼中看见默认的时候,花思穆的心狠狠一抽。 明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花落晚这么做,却还是让他的心不可抑止地抽痛着。 他低头叹息,显得万般无奈:“晚晚,你应当明白我外祖父为何要见你,可你……” “我定不会叫他为难。”花落晚连忙保证。 如此一来,花思穆便再也按捺不住了,迳自说道:“你便只想着要如何帮那龙柒登上皇位,却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吗?” 说到这里,他瞳孔中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来:“我明白你急切想要报仇的心,可是,你能否将这两件事给分开来进行呢?看你这样……我,会心痛的啊……” “你……”花落晚望着他,这才惊觉他瞳孔里的受伤,便就猛地一把抱住他,伏在他怀中轻声道,“我错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 或许,在付出的同时,她应当多顾虑一下其他了。 她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他眉眼笑弯,紧紧反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好……” 如此,他却是意外发现了她的一根软肋! 他唇角微勾,染上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来。 ——晚晚,你便是这一辈子都休想逃离我! * 求求:tat我发现我今天的码字速度还没有昨天停电,在一片黑暗中顶着本本那微弱的光芒码字快! 编辑:那才是真正的小黑屋啊有木有!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唯有码字才能解救你!多励志! 求求:瞥……我觉得睡觉更能拯救我! 苦逼干活去了,目测要熬到天亮tat……看文的亲们早点睡,不然就同我一样老化了……orz…… 王妃下跪(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王妃下跪(今日第一更30+) 十七皇子大婚,皇帝赐封其为荣亲王,御赐荣亲王府邸一座,黄金千两、奴仆百人,昭示天下,他对龙柒的宠溺程度。爱麺魗芈如此,婚宴更是大肆铺张,朝中百官纷纷来贺,宫中主宴一日,荣亲王府设宴两日,热闹程度简直胜过太后大寿。 若是换做其他皇子,定然要受百官斥责,可那十七皇子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位皇子。如今太子被废,他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选,朝臣们巴结都还来不及。 如此点算下来,除去皇帝赏赐,便就朝中百官送来的贺礼都足足万两有余。 偏偏十七皇子在婚宴过后,主动上奏皇帝,捐赠万两黄金用于救济灾民。如此一举不仅获得朝臣赞赏,更是在百姓中荣获好评。一时间,拥护十七皇子为储君的呼声极为强烈,可是偏偏皇帝迟迟没有下旨立储的意思。 “落晚,我都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可父皇还是无动于衷,你说父皇是不是不愿传位于我?”龙柒皱着眉头,一脸忧虑。他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全数照着花落晚说的,民心是取得了,却依旧打动不了他的父皇轹。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声笑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皇上心中必然也是深谙此理,殿下现在所需的,便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龙柒连忙问道,对花落晚的话显然深信不疑。 花落晚望着他,轻声笑道:“一个……能够证明你具备成为一名合格储君的能力!箅” 而且,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临。只是,花落晚现在却并不打算告诉他。 龙柒皱眉,显然没有完全听懂花落晚话语间的意思。正当他准备再细问的时候,却见尉迟凝香端着茶徐步走了过来,他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花落晚眸色微暗,颇为诧异地望着尉迟凝香。她此刻穿着一件绣着雪梅的滚边锦衣,原本铺散在肩上的长发此刻也已挽起,插着一支白玉簪。整个人看上去素雅端庄,颇具温婉王妃的气质。 “郡主。”尉迟凝香朝着她微微一笑,将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放到她面前。 这声称呼显得分外疏离,可花落晚也不纠正。她与尉迟凝香的缘分,早在她给她下药的时候便就已经断了。如此,花落晚便回以一个浅笑:“想不到当日英姿飒爽的尉迟姑娘,嫁给王爷之后,便就这般温婉端庄了,倒真叫落晚惊讶不小呢。” 闻言,尉迟凝香也不作答,只是微笑着。 十七皇子皱眉,语气显得不冷不热道:“下去吧。”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尉迟凝香浑身轻颤,好似在被他驱逐一般。虽然知道他与花落晚是有要事要谈,可她还是忍不住小小嫉妒了一把。 “是。”虽然心里不快,可她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带着一脸笑意退了去。 花落晚将这一切瞧在眼中,却也深知自己不能干涉其中,便就在尉迟凝香离去之后,继续正式话题,她说:“近日天灾横祸,民间乱贼猖獗。巫山一带山贼占据,让皇上头痛不已。殿下何不趁机请旨平乱,也好居功一二呢?” 巫山起义一事龙柒也有所耳闻,花落晚这么一提醒,倒是让他眼前一亮,立刻拍手叫绝:“好计策!我若能带兵平乱,父皇必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但是,花落晚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可如今边疆也是战事连连,殿下若是去平定山贼,却没有多少兵马能用。如此,又是一招险棋。” 龙柒闻言却是毫不在意道:“险棋那又如何?倘若我真的连个小小山贼都剿灭不了,那又何谈去平定整个国家呢?” 看他一脸自信的模样,花落晚却是隐忍着没有说什么。倘若她没有估计错,若是平乱,皇上应当只会派给他为数不多的宫中禁卫军。 纵然不知道龙柒为何这般自信,可花落晚却也知道,前世的龙柒战无不胜,简直就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所以,这一世,他也应当有这能力。 与龙柒谈完之后,花落晚便就预备回府,谁知,在她正准备踏出荣亲王府的时候,却被尉迟凝香给唤了下来。 她微微皱眉,隐隐约约觉得她找自己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花落晚随着她去了一间比较偏僻的屋子里。这屋子不仅位置偏,里面的东西更是简陋。她蹙眉,道:“不知王妃找落晚是否是有什么急事?” 尉迟凝香见她不拐弯抹角,便就也跟着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突的就当着花落晚的面跪了下去。花落晚大惊:“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落晚,我求你……”尉迟凝香哽咽着,一双眼睛瞬间泛红,她哑声道,“求你答应我,你这辈子都不会与王爷在一起。” 花落晚皱眉,不知她为何要她做出这样的承诺来,便就听她继续说道:“我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我以为只要是他喜欢的,我都可以成全他。可是……直到嫁给他之后,我才明白,爱是自私的!我自私的想要独占他,自私的不想要让你们在一起。” 花落晚听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已然平静了下来。这又是一个被爱情所束缚住的女人。 现在的尉迟凝香与前世的她太过相似。那时候,她也是将自己的夫君当作是天,自私的想要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自私的想要独占他的爱。可是,一直到花落晴入宫之后,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有多傻! 想到这些,花落晚轻叹道:“我早就同你说过,我是不可能会喜欢他的,你怎就不信呢?” 可是,尉迟凝香却是轻轻摇头,她道:“我相信你不会,可是……可是王爷他……” “他怎么了?”花落晚眸色一黯,大有预感,自己不应该继续问下去,可最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尉迟凝香便就回答道:“成亲那日,他亲口对我说,将来若登大宝,后位他要留给你,太子之位也要留给你与他的孩子……”说到这里,她已是满脸泪痕。 她没有告诉花落晚的是,龙柒甚至为了自己的计划不被打乱,成亲以来都没有同她圆过房。 他们之间,便就如一盘散沙一般。 不止是她听到这件事时候绝望,便是现在的花落晚也是一脸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龙柒竟然还没有死心。 她冷笑:“谁说我一定会嫁给他了?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然而,尉迟凝香却是摇头道:“落晚,你太小看龙柒了。他想要的东西,你便是不想给那也得给。他想要你,那么你便一定跑不掉。” 闻言,花落晚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偏偏我的性格是,我不想给的,你便就是皇帝,我也不会给你。” 她说的一脸笃定,虽然表面极为平静,可心里终究像是有个疙瘩一般。 她以为龙柒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继续进攻而已。 尉迟凝香虽然觉得花落晚的话说得很狂妄,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所说的。 花落晚斜眉看了她一眼,声音却是冷冷冰冰道:“王妃与其来提醒落晚,倒不如好好想下该如何挽回殿下的欢心吧。” 尉迟凝香皱眉,俨然没有懂她的意思,不过,却是明白了……她,有办法帮她! “还请郡主赐教。”她毕恭毕敬求教道。 花落晚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低声说道:“听说,尉迟将军即将奔赴边疆?” “你的意思是?!……” * 昨天一边发烧一边苦逼的通宵工作,结果很不幸得坑爹了,现在是彻底倒下了。烧还未退,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一章写得好艰难,为了不出错,求求决定先勉强更上一章,等白天身体好点了再来更第二章。 第二更我会尽快放上来的,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下苦逼的求求tat 评论也等第二更的时候再回吧,感谢今天送荷包和送花的两位亲,这种时候能看到打赏真心被安慰了,爱你们=3=,等过两天身体康复了来加更弥补大家,泪流…… 逼迫皇子谋反(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狠心庶妹,轻点虐,逼迫皇子谋反(今日第二更30+) “王妃若是相信落晚,便就偷偷随父出征,届时你便知道了。爱麺魗芈”花落晚平静说道,却是让尉迟凝香猛然一怔。 “女子怎可战场杀敌?况且没有圣上旨意,这……”她惊叫,俨然被花落晚的想法给骇然到。 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派淡定的模样。她怎会不知她所担心的?!可是,面对尉迟凝香的迟疑,她却是发出一阵冷笑,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直直望着她:“怎么?当初那个豪情壮志的尉迟大将军之女,嫁人之后便就连这点胆魄都没有了吗?” 这一句,却是冷到极致,如刀一般狠狠在她心上剜了一刀。她曾与花落晚说过,自己若是男儿身,此时必定已是驰骋沙场、杀敌万千。可是,又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初衷呢? 龙柒?!对,她开始害怕了,害怕她若是死在疆场、害怕他若是忘记了她,那时又该怎么办轹? 因为害怕,她开始有了胆怯。便也就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只求一时安乐的闺中女子一般。 花落晚见她迟疑,便又说道:“王妃大可选择不去,没有人会逼迫你。”说罢,她便转身欲走。 事实上,若是尉迟凝香肯听她的话,那么这一次,她不仅能挽回十七皇子的心,更能帮助十七皇子一举挫败龙烨筠! 就在花落晚即将踏出荣亲王府的时候,尉迟凝香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好,我去!” 花落晚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望向那一脸端正的容颜。她死死咬住唇瓣:“我去,倘若我回不来,请你……代为照顾王爷!” 这一刻,花落晚才明白,她这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也是,这一战,是尉迟将军与兵力强盛的北齐拼死一战。在花落晚的记忆中,尉迟将军被困并城两月有余,最后,十七皇子龙柒带兵支援,从敌营后方一举破敌,让大诃以二十万人兵马破敌五十万,初征沙场便有此成就,一时间声名大噪,在朝中地位一跃千里。 望着尉迟凝香悲痛的神情,花落晚淡淡说道:“你不会死。” 她说得如此肯定,好似是已经注定好了的结局一般。尉迟凝香微微诧异:“你怎会知道?” 可是,花落晚却没有要多做解释的意思。她只道:“记住,这件事要瞒着十七皇子进行。” 说罢,她便就再也不多言,迳自离了去。 这一战,应该能彻底夺到龙烨掌握在手中的兵权,便也就……离他的死期不远了! 花落晚暗自握拳,唇边不自禁扬起一丝笑意来…… 隔日,十七皇子朝堂请奏,要亲自率兵前去剿杀巫山马贼,却未被恩准。 皇帝说:“十七皇子能有此想法甚好,可你方才大婚不过数日,怎能就此抛弃娇妻远赴巫山出征呢?” “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解难,男儿应志在四方,怎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他一脸坚决。 可是皇上却是出声制止:“我大诃剿个马贼而已,难道满朝上下,除了十七皇子便就没人了吗?”这一句,俨然已经微微恼怒。 那巫山马贼仗着地势优渥,很难降服,已令皇帝头疼数月。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群臣,目光定格在六皇子龙烨身上,问道:“六皇子,你十七弟尚且愿为父皇分忧解难,你可愿代替朕前往巫山剿灭马贼?” 龙烨面无惧色,朗声道:“儿臣愿意!”而他的眸色间,却是划过一丝忧虑。 …… 与此同时,正在梨花数下与花思穆下棋对弈的花落晚盈盈笑道:“如此,必会让龙烨头痛不已。”说着,已是将花思穆的一匹马吃下。 花思穆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却是轻抿着唇瓣低低问道:“你又如何敢肯定,皇上会派龙烨来代替十七皇子出征?” 花落晚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地望向他,唇角微扬,语气一派肯定:“大哥眼线遍布天下,又如何不会知道,那巫山马贼分明是与龙烨私下有所往来。我若没有猜错,怕是那马贼早已为他所用。”说着,她端起一杯茶润了下口,复而继续说道,“皇上此举,无非意在试探。若是龙烨当真要剿杀马贼,马贼必反。若是不能成功剿杀,更是会让他在朝中地位一泻千里。” 说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道:“而我,却势必要逼得他造反不可!” 听到这句话,花思穆眸色微亮:“你要逼他造反?” 花落晚颔首,捏起棋盘上的“帅”子,淡淡笑道;“谋反之罪,应当会被五马分尸吧?!”喃语完毕,她狠狠将那枚棋子握紧手中。 龙烨,这一战,便就对你我之间的过往做个了解吧! 次日一大早,六皇子龙烨便奉命带兵,可是,因与北齐的战事随时爆发,皇上便只派遣了区区五千兵马供他驱使。那马贼少说也有上万之众,皇帝分明是故意如此。 花落晚明白,龙烨心里更加清楚。 临行之前,他来花府见了花落晚一面,目光坚定道:“我知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花落晚面色从容,却是冷然道:“殿下太看得起落晚了,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揣测皇上的心思。” 闻言,龙烨却是一声冷哼:“一介女流之辈?!花落晚,你当真是狡猾啊。”说罢,他翻身上马,目光直直望着她道,“他日等我归来,必会第一个杀你!” 便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女子,披着“弱女子”的外披,内心是有多么狠辣。既然得不到,那必要毁了她!毁了这个挡住他前路的绊脚石! “驾——!”他一声厉喝,驭马离去。望着那尘土飞扬中的背影,花落晚却是敛眉轻笑。 那便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杀谁?! …… 龙烨出发的第二日,边疆战事告急,皇帝便派尉迟茂率领五十万大军前去抗敌。如此内忧外患的时候,整个大诃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他们万万想不到,用以释放质子、和亲月国的方式暂时压制住了与月国之间的战乱,却不想,远在大诃以北,一直以来都安于自保的北齐竟然会起兵攻打,想要趁着大诃天灾之时一举攻破。 只是,尉迟茂将军快马加鞭赶往边疆抗敌不过一月,便传来消息,北齐来势汹汹,我军连连败退,现被困并城,急需救援。 战事危机,皇帝头痛不已。 唯有花落晚知晓,那北齐看似安于自保,实则是在休养生息,只等这机会一举破敌。说来,那北齐皇帝倒也能忍辱负重,年年给大诃上贡以求两国修好,竟是维持了十多年,这才彻底打消了大诃皇帝的疑心。 “如今,怕是皇帝再也无暇顾及龙烨了吧?”花思穆轻笑,想必那龙烨与北齐之间也有所勾结,否则怎会这么巧?他刚刚奉命去剿杀马贼,那北齐便就来攻打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一脸淡然,她道:“此刻,便就要看十七皇子了。” 她神色平静,好似早已料到有此发展。如此,花思穆却是越来越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敢肯定,将这一切都算计得如此恰到好处。 正当花落晚与花思穆揣测战事走向的时候,十七皇子龙柒跪在朝堂之上,面色焦急,先是朝着皇帝叩首三次,继而便道:“父皇,这次无论如何,请您准许儿臣前去并城救援尉迟将军。” 皇帝皱眉,就算是那尉迟将军是荣王妃的父亲,十七皇子也犯不着在这时候去冒险。 正待他犹豫的时候,十七皇子道:“父皇,凝香瞒着儿臣与尉迟将军一道战场杀敌去了,儿臣很是担心,请父皇恩准!”说着,又是重重一叩首。 皇帝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厉声喝道:“我大诃已经败落到需要女子前去杀敌了吗?!”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唯恐被皇帝的怒火波及到。 十七皇子道:“凝香不懂事,还请父皇恕罪,儿臣愿领兵前往,届时必会亲自带着凝香前来请罪!” 皇帝不语,整个脸如冰一般冷然,便就在这时,穆老将军出列道:“皇上,微臣愿与荣亲王一同前往,还请皇上恩准!” * 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多谢大家的关心!奉上今日第二更! 谋权篡位(今日合更6000+龙烨终于完蛋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皇帝皱眉:“老将军,你才刚从那边疆回来不久,如今身体又不好,这……” “老臣这条命都是陛下的,国难当头,岂能畏缩!”穆将军义正严词,那份久战沙场的气魄便连皇帝都无法反驳。爱麺魗芈 皇帝微微沉吟片刻,便就道:“好,朕便答应老将军,准卿协助荣亲王带兵前往并城救援尉迟将军!” “谢皇上!”龙柒心中大喜。 等那早朝一退,十七皇子便直奔花府,一脸欣喜地对花落晚道:“果真如你所说,父皇答应让我去并城了!只是穆老将军竟然会出面帮我,倒是出乎我意料。轹” 此时,花落晚正好与花思穆下完一盘棋,她微微笑道:“穆老将军一生最敬重情义二字,殿下前有主动请缨平定山贼一举,现又为保家卫国亲自出征。在将军看来,光是这份气魄便就难得。”花落晚未说出口的是,穆老将军此举,已然在心底认可了十七皇子。 如此,便就差最后一步棋了! 可是显然,十七皇子现在担心的还是后话,他道:“去了并城,我要如何以二十万大军对抗北齐的五十万大军?篁” “自然是智取。”花落晚盈盈一笑。 龙柒还在不解,倒是坐在一旁整理棋盘的花思穆挑眉望向她:“你打算随军去并城?” “是。”花落晚一派坚决。 龙柒随之一怔:“落晚,那可是战场。” “战场又如何?”花落晚冷笑,他们又怎会知,当年她是如何刀尖舔血,从那万人尸坑中爬出?!又怎会知道,她是如何靠着那腐烂的人肉、腥臭的血水活了下来?! 那一年,她尝尽人间炼狱,为了帮月黎从龙烨手中夺到大诃的晴贵妃,她受尽非人的折磨。谁也没想到她能活下来,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在那场战争里。如今便只是想想,她都会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冷冷看向龙柒,以着一种不容抗拒之力睨视他:“我会帮你大败北齐军队,会让你威震大诃,可是……我要亲手手刃龙烨!” 龙柒再也说不出驳斥她的话来,看着那双好似历经沧桑的瞳眸,他只觉手脚一阵冰凉。 唯有花思穆,他不解她为何会散发出这般强烈的恨意。那要经历过怎样的炼狱才能形成的气势,可是,无论他怎样调查,都查不出她与龙烨之间的过往。 现在,听着她要亲自前往并城,他更是一阵担忧。等那龙柒离去之后,他方才道:“你要杀龙烨我不反对,但你又何苦去并城吃那苦头。” 但是,花落晚却是摇头,她道:“龙烨太过狡猾了,此次龙柒带兵支援尉迟茂,若是两军会合,至少五十万大军的兵权会落在龙柒手中,我再派人假传谣言给那龙烨,让他知道,皇帝有意将储君之位赐给龙柒。如此一来,必定会引起龙烨的危机感。” 她太过了解龙烨,龙烨的疑心太重,容不得丝毫散失,一旦他发现龙柒得到储君之位,势必会联合巫山马贼起兵造反。如此一来,龙柒大军压下,龙烨必会失势! 见花落晚心意已决的模样,花思穆自知阻拦不了他,便就道:“我陪你一道去。” “不行,你身体还未恢复,长途跋涉太过劳累。”花落晚出声喝止,似乎是怕他还要争执,便就道,“何况,我需要你来帮我压制住梁相国。” 花思穆了然,便只道:“一切小心,我将侍剑派去帮你。” 花落晚点头,整颗心思便已经落在排兵布阵之上。这一次,定要布下陷阱,让那龙烨插翅难逃! …… 龙柒率领二十万大军急急前往并城,但是,在大军还未到达并城的时候,北齐兵营后方却遭人偷袭,粮草尽毁,那些战马在吃完嫩草之后尽数倒下。大军前后夹击,竟扭转了局势,大挫北齐。 穆老将军在奏折中提及龙柒,大为赞赏,殊不知,这一切的背后谋划者,都是跟随在龙柒身旁乔装打扮的花落晚。 与此同时,远在巫山正为如何剿灭山贼头痛不已的龙烨却接到密报,荣亲王龙柒大败北齐军,皇帝龙心大悦,预待龙柒班师回朝之际封他为储君。 “殿下,皇上偏宠十七皇子,如今太子 殿下被废,十七皇子得势,长此以往,怕是我们的一番心血都将白费啊!”龙烨身旁的言官如是说道。 龙烨怎会不知他话语间的深意,只是,他道:“谋反可是重罪,现在还不是时候。” “殿下!现在不行动,难道还要等那十七皇子登上帝位了再去争夺吗?”言官闻言立刻急了。 另一人也道:“是啊,殿下,如今我们手握梁相国手上的二十万大军,又有巫山兵马十万人,趁着那十七皇子还未回朝,我等带兵杀回去,与相国来个里应外合,逼得皇上退位,届时等十七皇子回去便已成大局!” 龙烨眸色微沉。他本是想等到皇上主动传位,并不想背负弑父夺位的罪名。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当真不得不如此了。只是…… “殿下!”在场几位亲信皆是跪了一地,“若是真让十七皇子继位,只怕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我们啊!” 听到这句话,似乎是让龙烨意识到了什么,他眸色一沉:“好!那便起兵杀回去!”的确如言官所说,龙柒若是登上帝位,第一个要铲除的必定会是他。 看来,这场仗必须得提前打了! 不日,六皇子龙烨上书,自己已降服巫山马贼,三日之后押解回京!皇帝大喜,令梁相国出城相迎。 梁孟德早已得到龙烨密信,暗中调兵将整个王都都给包围起来,战事一触即发。 可是,就在他以迎接龙烨之名出城与龙烨会合之际,大诃都城突然城门紧闭,将梁相国与龙烨关押在外。引领兵马直至城下的龙烨高坐战马之上,一身铠甲勇猛无比。同样坐在战马之上的梁相国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仰头望着城门之上的守城官喝道:“六皇子奉命剿杀巫山马贼,本相国出城相迎,为何要关闭城门?” 那守城官却是大声道:“相国大人,您身居高官,如何不知我朝律法,除城内守卫,任何将领都不得率兵入城。还请相国大人与殿下将兵马安顿在王城百里之外,下官也好给圣上一个说法!”们本就是为破城而来,兵临城下,哪里肯放弃。龙烨眸色一沉,高声令道:“破城!” 守城官面泛冷色:“殿下,您这是打算谋反吗?” 然而,龙烨却避开了这样的问题,挑眉直言:“本殿下不过是听闻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对父皇利,这才带兵回城以保护父皇。守城大人如此为难本殿下,莫非是与那逆贼同伙?” “殿下,你……”守城官被他噎住,正待解释的时候,却听龙烨又道:“破城!救皇上!” 但是,话音一落,便见城门之上突然出现一人,那人身穿金色铠甲,面目清冷,如是那傲视天下的天子一般直视龙烨。 龙烨咬牙,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破口而出:“龙柒!” 然而,就在他意识到自己踏入一个骗局的时候,龙柒却是冷声笑道:“六哥带兵入城居心为何?” 他不语,龙柒却道:“惊讶我为何会在这里吗?”他死死望着龙烨,而后道,“有一人,你必会想见之。” 语毕,便见那城门之上,有一女子盈盈上前,面色从容,一双瞳孔好似毒箭一般直射城下之人,花落晚微微笑道:“六殿下,多日不见,可好?” 这一刻,他是什么都明白了。这分明就是花落晚设下的局,故意诱骗他谋反,其实早已让十七皇子暗中回程,再来个瓮中捉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躲过梁相国的耳目。 便就在这时,梁相国已然恨得牙痒痒,他喝道:“花落晚,你个妖女,你胆敢设计骗我!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听到这样的咒骂,花落晚面色却是变都未变,她低声笑道:“相国大人不必着急,为了欢迎您,落晚特地为您准备了一些礼物。”说着,她便轻拍两下手掌,便有士兵带着两人上前。 定睛一看,赫然是那相国府的相国夫人张氏与妾侍万氏。 花落晚还未开口,便就听那万氏开口道:“花落晚,我已照着你说的,瞒过了相爷,你……你快放开我。” 闻言,梁相国面色大惊,难怪他会不知道十七皇子回朝之事,定是几日前,万氏故意在他酒中下药,这才让他没有收到密信! 此,他恨恨地望向万氏:“贱人!你胆敢如此欺瞒于我!” “相爷,你也莫要怪我,谁让你纳我为妾,却又处处维护那张氏。”说着,万氏缩了缩脖子,俨然是不敢正视梁相国。 花落晚轻笑一声,道:“红离,将我答应给万夫人的银子拿上来。” 继而便见红离拿着一叠银票,道:“这是我家小姐答应你的五千两银子,你走吧!” “是是是,多谢郡主。”万氏面露喜色,连忙接过银票。站在她身边的张氏骂道:“贱人,区区五千两银子,你就把相爷给出卖了!” 可是,万氏却是理都不理会她道:“那又如何?相国大人再有钱,那也不是我的。什么都好不过银子!”语毕,便也就不再理会万氏的叫骂,迳自离了去。 花落晚望向城下立于三十万大军之前的龙烨,低声笑道:“六殿下当日离去曾对落晚说下一句话——他日归来,必会第一个杀了我!”她冷眸凝望,声如破竹,“如今,我们却是来看看,第一个会死的人是谁?!” 说着,她突然一挥手,便见那押着张氏的士兵将她推上前,梁相国见状立刻出声喝止:“花落晚,你要做什么?” 然而,花落晚却是唇角微勾,道:“不过是想报落晚上次差点被淹死之仇。” 梁相国面色大变:“你……” “花落晚!你不得好死!是!上次是我怂恿相爷派人绑架你,意图淹死你,只是可惜,竟然让你逃过一命!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就被那士兵直直推下城门,张氏重重摔落在城门口,鲜血流了一地,竟是动也不动了。 “夫人!”梁相国嘶声力竭,然而花落晚却是面无表情道:“相国大人大可以令你们三十万大军踩着相国夫人的尸体入城。” “花落晚,我要杀了你!”那梁相国此刻哪里还能顾及思考,狠狠一夹马肚便要冲上去。 “相爷!”龙烨连忙唤住他,然而,身旁之人已如离弦之箭直直冲了上去。 便就在这一刻,只听高站城门之上的龙柒一声大喝:“放箭!” 顷刻间,数万支长箭直冲而去。一根、两根……无数支箭刺穿他的身体。 梁相国整个人从马上摔落而下,浑身如刺猬般。目光直直望着离他不远的张氏尸体,然而,却是几步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龙烨死死望着这一切,梁相国等同于他的一只臂膀,却不想竟然这般轻易便被害死。只不过,此刻他却也无心再去关心梁相国了。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高举长剑,大喝:“破城!” 城门之上的龙柒目光微沉,立刻喝道:“火攻!”令下,一排士兵点着火箭上前,齐刷刷朝那奔来的兵马射去,那事先被洒满油的草地顷刻间被点燃,大火顺势朝着龙烨的兵马袭去,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落晚,这里危险,你先回去吧。”龙柒如此对她说道。 然而,花落晚却是面无惧色道:“我要亲眼看着龙烨落败!” 龙烨见状,整个人如被置于冰窖,望着自己兵马惨况,连忙喝道:“撤!” 然而,等他们回奔数里,却迎面碰上前来夹击的穆老将军。 这一刻,龙烨终于意识到。他彻彻底底地输了…… 朝堂之上,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龙烨跪在皇帝面前,那原本威震四方的大诃皇帝,此刻却是疲惫不已,他望着龙烨,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龙烨抿唇,却突然跪地猛磕头道:“父皇,儿臣是因为剿杀巫山马贼失败,怕父皇怪罪,一时愚钝,才会听信了梁相国之意,请父皇饶恕。”他这是将自己的罪名全数推到梁相国身上去了?如今死无对证,只要皇帝不追究,确实是个好替死鬼。只是,无论如何,谋反是真。 谁知,龙烨下一句便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父皇宽恕,只求父皇莫要因为儿臣的不孝而气坏了身子。” 如此,皇帝便又有了不忍之心。说到底,龙烨毕竟是他的儿子。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儿子确实是疏忽了不少,*_*l 出水芙蓉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出水芙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生一世一双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一生一世一双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共处一室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庶妹,嫡兄无罪》共处一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不辞而别(今日第二更3000+男主吃干抹净然后跑路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枕边空荡荡的,那昨夜与她缠绵的男子已然离去,唯有床上那点点腥红证明了昨晚的一切。爱睍莼璩 她微微蹙眉,便就在这时,听到屋内的动静,灵浅麻利地进来伺候花落晚起床。 “小姐,您醒了啊。”她面带微笑,眸色间染着暧昧十足的笑意。 花落晚有些怔愣地望着她,便就听灵浅继续道:“大少爷一早便出门去了,看小姐睡得香,便吩咐我们不要吵醒你。” “他有说去哪儿了吗?”花落晚说话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只觉浑身一阵刺痛,昨夜翻云覆雨所留下的后劲儿还真不小轹。 “这倒没有,不过看样子似乎挺急的。”灵浅回忆着道。 如此,花落晚便更为诧异了。什么事情会紧急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你下去吧。”良久,她如此吩咐道。然而,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篦。 花思穆断然不会在这时候不辞而去,那么其中的隐情……她猛地扬眸,唤道:“红离?” 守在门外的红离闻声而进,不等花落晚开口,她那望着花落晚的神色便就带着一丝闪躲。 花落晚见状,不动声色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红离不知小姐所指何事。”她垂眸,目光闪躲,就是不敢直视她,俨然是在心虚。 花落晚也不逼迫她,只问道:“我待你如何?” 红离沉吟半晌,语气透着一股坚决:“小姐对红离恩重如山,红离便是豁出性命也会报答小姐的!”说恩重如山倒是有些过,但是花落晚对她的确是极好的。这让原本死士出身的红离心里对她的感激、钦佩之情日益加深。 想到这里,她便似下定决心一般,猛地跪倒在花落晚面前,也不再作隐瞒道:“小姐,少爷他……他已离开大诃了。” “你说什么?”花落晚一阵惊愕,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离开大诃。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就走了? 是去做什么?去几天?……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当真匮乏。 花思穆,你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 红离自然知道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便就将一封书信递上,道:“红离不敢隐瞒小姐,但既然少爷做出了决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这封信是少爷临走时交给红离的,说是定然瞒不过小姐,若是等小姐问起的时候,再让红离翻译给小姐听。” 花落晚皱眉,接过那书信,却是当初她从流云殿中带出来的那封靖嫔娘娘所写的信。 她不解:“这上面的字你认得?” 红离点头,面带愧色道:“这是曜日国的文字,红离自小便出生在曜日国,上面的文字却是再熟悉不过。” “那你为何先前不说?”花落晚的瞳眸突然间变得犀利无比。 但是她却依旧垂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意,却又不得不如此的无奈:“红离钦佩小姐,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她话音一转,却是道,“但是……红离自小便被作为死士培养,所受的终极任务便就是为保护大少爷直到献出生命为止。但是大少爷曾对红离说过,红离的命以后都是属于小姐您的,红离不得违背您的任何命令,除了告诉你他的身世。” 这些,便是红离不说花落晚也懂的。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红离会出自曜日,那么……花思穆的身世也是与那神秘的王国有关了? 她目光沉沉地望着红离,只听红离继续说道:“这封信是靖嫔娘娘临死前写下的……” 靖嫔……果然是她! 如花落晚猜测的那般,阿兽果然是靖嫔与大诃皇帝的儿子,却也是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之人,名唤:司徒曜。 红离说:“司徒家在曜日国的地位举足轻重,那靖嫔原本是司徒家的小姐,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到大诃,成为大诃皇帝的靖嫔娘娘。” “信上没说?”花落晚问道。 红离摇头,却 是道:“信上只说了司徒曜的身世,并告诉他,以图腾寻主。”说着,红离的目光落在了放在花落晚枕头旁的那枚玉佩身上,“信上所说的图腾指的便就是大少爷的这块玉佩。至于其他的,请恕红离不便多说。” 花落晚目光沉寂,死一般寂静地望着她,却也明白,她若不愿说,那必定是花思穆交代下来了。 如此,她微微叹息道:“阿兽……不,那司徒曜可随他一起走了?” 红离摇头,道:“少爷说让司徒公子留在小姐身边保护你。” 果然,他必定也是怕她疑心,所以才让红离将阿兽的身世告诉她。 只是,他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何又要瞒着她呢? 司徒家是曜日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地位已然举足轻重,却还要认花思穆为主。 他,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身份?! 这一刻,花落晚恍然觉得,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在花氏大少爷的身份是假,他的身边隐藏着无数高手,甚至于还与那神秘无比的曜日国扯上关系……这一切都像是个谜团一般萦绕在她脑海中。 花落晚闭目,兀自在脑海中消化着这些讯息。良久,她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红离却是欲言又止。花落晚敛眉,略带试探性地望着她:“不回来了?” 红离的头却是垂得更低,花落晚见状,已经再明白不过她的意思了。 究竟是有怎样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时候……为什么会连一个解释都没有?……花思穆……你究竟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 究竟……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花落晚死死抓紧床单,脸色苍白地几乎要沁出血来。一股无名的恼火自她心底燃烧,她狠狠怒斥道:“说!他究竟去了哪儿?” 然而,红离却是不语,任她怒目相视,知她恼怒至极,可是,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 花落晚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是带着一抹冰冷无情,她道:“他让你说的便就只有这些吗?留下你和司徒曜在我身边是为何保护还是监视?”说着,她扬眉,好似在看待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人一般对红离说道,“你且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保护!” 那枚鱼妹狠狠捏在手心,铬得掌心一阵生疼,然而,这些却都抵不过心疼。 他凭什么一再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行动?凭什么给她所谓的保护却从不征求她的意见?凭什么在她身心都为他所有的时候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凭什么…… 花落晚笑着笑着却猛地哭了起来,重生之后,她便一再警告自己,此生绝不要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落泪。然而此刻…… 花思穆,你当真是狠!当真是绝! 这天底下的男人果真都是一样!只是这一次……却是比当初被月黎伤害时更痛。 月黎伤害她,她难过、伤心、痛恨,却是明白他从未爱过她。 可是花思穆……难道你也当真没有爱过我吗? 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小姐……”红离想要安慰她,却是不知该如何去说。 花思穆临走前便交代过,她若难过,便就让她难过。 当时,她不明白少爷为何可以绝情到这般地步,可是现在,望着花落晚如此,她却突然明白了。她的痛,便是你劝也是劝不住的。 然而,花落晚却是猛地一抹抹干滑落在脸上的泪痕,她唇角猛地扬起,带着一股毫不示弱的坚决。 花思穆,此生……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定要将你找出来讨个说法不可! 求求:先申明,我绝对不是在虐晚晚! 编辑:擦,吃干抹净就开溜……你竟然把残哥哥都渣成这样了?! 求求:捂脸……所以我先申明了! 编辑:那也改变不了你是渣求的事实! 求求:a让 你们老逼着我要肉肉,残哥哥没了看还肿么肉……l*_*l 穆倾死因(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拜访穆府的时候,穆老将军并不在家,接待她的,是穆老将军的嫡孙穆易之。爱睍莼璩 传闻中,穆易之性情暴虐,爱武成痴。但是今日一见,花落晚只觉其面目俊朗,许是常年随着穆老将军征战沙场,皮肤显得有些黝黑。 看见花落晚的时候,他很是诧异:“爷爷前些日子还说要请你来府上做客,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说着,他略带挑衅地望着花落晚道,“怎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表哥了?” 这表哥,指的自然就是花思穆。 花落晚眸色微暗,听出他话语间的敌意来,面色却是依旧平静,且还带着些许笑意道:“表哥说笑了,落晚今日是有事想要请教老将军,不知他可在府上?轹” 穆易之斜眉,眸中不善的意味更加明确了些,他道:“爷爷很忙,你有什么事同我说也一样。” 如此,花落晚踟躇了片刻,却是道:“既然如此,那落晚便改日再来拜访。” 见她要走,穆易之连忙拦住她的去路,挑眉望向她:“不许走!簌” 花落晚面色微沉,语气却是波澜不惊:“表哥这是何意?” “思穆表哥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你若是想嫁给他,必须先过我这关才是!”穆易之傲然挺胸,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看见花落晚并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阻止她。然而,便就是那一刻,一直跟随在花落晚身侧的红衣女子突然上前一步,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手隔开,目光冷冷地望向穆易之,道:“少将军,有话还请好好说。” 她这般护着花落晚,倒是令穆易之微微诧异。却是对红离产生了一丝兴味,他道:“有意思,想不到你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说着,他已然做出了想要开战的架势来。 但是,花落晚却突然朗声说道:“第一,我并不打算嫁给花思穆;第二,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那面露惊色的少年,道,“所以,将你的气力留着战场杀敌便好,欺负女流之辈,那绝非大丈夫所为。” 随着花落晚的话音落定,穆易之的眸色渐渐清亮起来,他赞赏道:“果然有气魄,难怪表哥会对你刮目相看。” 花落晚皱眉,不解他这句话究竟是夸奖还是耻笑。但是,穆老将军不在,她便是留在这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就打算离去。 见她一副执意要走的模样,穆易之连忙唤住她道:“我知你想要问我爷爷什么。” 花落晚顿住脚步,只听他又说道:“让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同我比试一场,我便告诉你。” 闻言,花落晚看向红离,她微微点了点头,花落晚便道:“好,还希望少将军莫要食言才是。” …… 一柱香之后,穆易之捂着脸上的伤痕,一脸悲愤地望着红离:“不过是比试而已,你干嘛要下这么重的手?!” 红离皱眉,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作为杀手,出手必见血,这个时候只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已属不易。 “表哥。”花落晚面色平静地唤道。 那穆易之倒也说话算话,他猛地坐到花落晚旁边的红漆木椅上,灌下一大口茶之后才说道:“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姑母的事情吧。” 穆易之口中的姑母,正是花思穆的母亲——穆倾。 花落晚点头,神色一派认真:“还望表哥如实告知。” 很早之前她便想过要调查穆倾,可是因为顾虑到她是花思穆已逝的母亲,便就将此时搁浅了下来。可如今,她定然要查个一清二楚不可! 花落晚眸色一黯,她隐隐有直觉,自己会触碰到一个可能她全然不会想到的秘密,而且,这秘密会与花思穆有关! 穆易之被花落晚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姑母在我们家是个禁忌,当年就是因为她,我父母才会死去,所以爷爷至今不能原谅姑母。” 花落晚蹙眉,有些不解:“穆夫人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穆易之的身体几不可 察的怔愣了片刻,而后,他垂下眸子,淡淡道:“自杀……” 这是花落晚追查许久,却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她没有想到,穆倾竟然当真能狠下心来,抛弃那么小的孩子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 穆易之说:“想必你应当已经知晓了,思穆表哥是姑母与其他男子所生。当年皇帝选妃,姑母本在名单之列,若是被皇上知道姑母未婚先孕,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在选妃大典之前,姑母便匆匆嫁给了当时一直在追求她的安伯侯,让另一女子假冒我穆家千金的身份嫁入宫中。” 说到这里,他却是一番苦笑,道:“表面上看是很不错的安排,可是时隔不久,便被皇上知晓了整件事。欺君之罪大如天,我父亲为避免家族受难,独自一人承担起了所有责任,皇上看在爷爷战功显赫,便就只赐死了我父亲,母亲也随着父亲一道去了。” “所以……穆夫人是因为承受不了兄嫂为她而死,所以才选择了自杀?”花落晚揣测道。万万没有想到,穆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秘密。 穆易之点头叹息:“只因姑母执意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爷爷才气得不肯原谅她。” 如此说来,穆倾是与花思穆的亲生父亲私定终身了。只是未想到,会牵扯出后面这么多事情来。只怕是花铭宥自己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变数吧!不过,花落晚好奇的却是,花铭宥对她的爱究竟深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忍受帮她养其他男人的孩子,还愿意陪她犯下欺君之罪。 原本花落晚还在猜测,认为花思穆突然离去必定是与他亲生父亲有关,但是如果连穆老将军都不知道那人是谁的话,那他的去向自然成谜。 花落晚微微蹙眉,从穆府出来之后,便一直不言不语。看着她这样,红离有好几次都憋不住想要告诉她,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想了想,突然说道:“小姐,你这几日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少爷的身上,便连老夫人和三姨娘都给忘记了,今儿个老夫人还问起你呢!” 花落晚知道,她不过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就随口问道:“老夫人说什么了?” 见她有在听,红离连忙说道:“好像是说太后生辰的事,想让你帮忙出出主意,看送什么礼好。” 太后生辰?! 花落晚眸色微微一暗,如若没有记错,太后是驾薨在这次的寿宴上,而且当初出了一次政变。 如今朝中大权在握之人便是龙柒,而龙烨还被禁足在宫中,如此……这次的政变还会如上一世那般发生吗? 前世里,正是在这次的政变中,龙烨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龙位上…… 花落晚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龙柒却早已等候在了花府。 见花落晚回来,他更是迫不及待道:“方才看守皇子宫的侍卫来报,龙烨逃出宫去了!” 花落晚皱眉:“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怕是有内鬼。”龙柒眸色一沉,继续道,“现在父皇已派人缉拿,可是太后生辰降至,万一惹出个什么乱子来,那……” 如此,花落晚却是扬眉轻笑道:“他必定会闹出大动静!”话虽如此,可是她却一脸从容不迫道,“不过这样才好,这一次,我们便就彻底得斩草除根!” 龙柒闻言眸色一亮:“你有何计?” 花落晚唇边泛笑,她倾身靠近他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她便就不信,这一次龙烨还能逃出生天! 求求:晚晚即将踏上千里寻夫的美好征途咯,哈哈哈…… 编辑:所以这次是要准备和残哥哥开战的局势么? 求求:(正经脸)我是那么不道德的人嘛?! 编辑:(严肃脸)你是,你绝对是! 求求:下一更继续等睡醒更新!爱各位,么么哒&g;3&l; 编辑:泥垢,每次所谓的醒来都是晚上九点以后,你这是一睡不起的节奏嘛! 求求:我……我其实每天早上都有定闹钟啊,就没见它响 过!八成是坏了!(摸下巴沉思状) 编辑:……l*_*l 解除盟约(今日第二更3000+十七彻底地渣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太后大寿在即,却出了六皇子龙烨叛逃之事,皇帝震怒,下令全国缉拿龙烨。爱睍莼璩而此时,竟又传出月国皇帝违背停战协议,竟趁大诃与北齐大战之后修养生息的这段时间起兵攻打大诃。 皇帝无奈之下,只好再派端王龙珏与穆老将军一道再赴边疆迎战。而在此危急时刻,却是将荣亲王龙柒留在了身边,朝廷上下议论纷纷,皆是揣测,皇上是否有意要传位于十七皇子,所以才将他留下。 于是,一时之间,满朝文武都开始讨好这位未来的“储君”。 当花落晚接到花铭宥的邀请时,却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第一次为花落晚而设家宴,整个酒桌上看似其乐融融,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明白这场家宴的目的。 花铭宥面色有些犹豫,却终究开始开了口道:“晚儿,待会有位贵客要来,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轹” 闻言,花落晚微微诧异:“贵客?” 她望了望在场的人,梁红玉被处死之后,这个家里算上新进的八姨娘,也不过就几人而已。她冷声笑道:“莫不是父亲又纳了位九姨娘?” 这话说的分外不给面子,花铭宥的脸色当成就变了。可他却是佯装没听懂一般,轻咳两声道:“休要胡言,为父在同你说正事呢!篾” 花落晚默然,问道:“那父亲口中的贵客是?” 还不等花铭宥回答,便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爷,不好意思,本王有些事情耽搁了,没有让大家久等吧?” 说着,那十七皇子便已经踏步走了进来。 花落晚听见声音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却已经明白了花铭宥的意图。 “王爷这么忙还要跑这一趟,是微臣顾虑不周,还望王爷莫怪。”花铭宥连忙堆起一脸恭维的笑意来。 龙柒微微一笑,目光已然落在了花落晚身上,道:“难得和安郡主设宴,本王岂能不来?”说着,已然落座在花落晚身旁。 花落晚眸色一沉,朝花铭宥望去。他竟然用她的名义设宴招待龙柒?! 事实上,原本她以为,花铭宥不过是想让自己帮他在龙柒面前说些好话,才设了这场家宴。却不想,他的用心竟是比她揣测的还要深入。 只怕,今日还不止设宴一项。 想到这里,花落晚不免警惕起来。 便就在这时,只听花铭宥刻意岔开他们的注意力说道:“王爷请上座。” 龙柒笑道:“不必了,本王坐这里便好,侯爷请入座。” 他一派自然的模样,丝毫不觉陌生。可越是这样,花落晚便越是觉得不安。 她微微朝老夫人看去,却见老夫人也是目光闪躲,眸中带着一丝愧色。这一眼,便更加确定了花落晚心中所想。 她轻叹一声,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音落,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花落晚却是面色坚定地望着龙柒,直到他点头答应为止。 花铭宥欲言又止,当着龙柒的面,最后只化作一句:“晚儿,好好招待王爷。” 这一句大有深意,只是回应的,却是花落晚的一阵冷笑。 二人离开大厅,徒步走在后花园的青石小道上。 龙柒的心情显得很好,他望着那轮圆月,轻声笑道:“今夜的月色可真美。” 花落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月当空,却是在她眼中印出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来……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花思穆,你现在是否也如先前一般寒冷?是否找到了那颗能驱寒毒的九命丹? ……九命丹?! 花落晚的眸色蓦然一亮。花思穆身中九命丹的阴寒之毒,那势必会去寻找另一颗阴性九命丹。而据他所知,世界上唯一的一颗阴性九命丹正是在月国皇宫。 如此,他便就是在天涯海角,也定然要去那月国不可! 想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心中一阵雀跃,恨不得马上启程前往月 国。 “落晚?”见花落晚兀自出神,龙柒微微皱眉,出声唤道。 花落晚望着他,月光倾泻,洒落在面前俊朗非凡的男子身上,映出一片美好。可是,那原本冷峻清高得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瞳眸中却是一片幽暗,好似是在算计着什么一般。望着那双瞳孔,花落晚心下赫然一惊,仿佛是从他眼中看见了属于龙烨的那份对权利、***的执着。 她的心中一片惊骇,便就听龙柒问道:“落晚,你在想些什么?” 花落晚猛然回过神来,目光微怔地望着他,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闻言,龙柒却是瞳孔微缩,声音微沉道:“我知你是在想那人,不过你还是趁早忘记他吧。” 花落晚皱眉,知道他所指之人是花思穆,却是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殿下此话何意?” 然而,他却是唇角微扬,一派意气风发的神色道:“我知你最近在寻他的下落,可是,他不会回来了!” 他的语气极为坚定,花落晚不禁疑惑:“落晚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我私下派人去寻过他,可却什么也查不到。”说着,他却是猛地站定在花落晚面前,道,“落晚,他分明是有心避开你,如此,你又何必挂心于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花落晚沉声,语气已然不悦。 可是龙柒确实笑道:“你还不明白吗?今日你父亲设宴的目的我便就不信你不懂。” 这一句,却是让花落晚暗自握紧了手掌,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的肉里,便听听龙柒继续道:“我也不想瞒你,安伯侯同我说了,只要我愿意,你随时可以上花轿入我荣亲王府的大门,成为我的侧妃。” 她抿唇不语,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却终究不过是花铭宥心中的一枚棋子,骨肉血亲的女儿终究是抵不过权利的诱惑。 这一刻,花落晚却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心底对花铭宥的最后一点父子亲情也消失殆尽。 她沉默地望着龙柒,面色平静,好似早已知晓这件事情一般。 见她没有激动也没有反驳,龙柒心下一喜,以为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同意的,便就道:“落晚,你放心,虽然安伯侯这么说了,但我绝不会亏待你。我要娶你,而且必定是会让你坐上那正妃的位置!” 闻言,花落晚却是面无表情道:“如此,殿下打算如何安顿凝香?” “她?”龙柒面色微冷,目光中有了一丝不屑,道,“当初便就是她执意要嫁给本王,她心中也清楚,本王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倘若你不介意,本王可以让她继续做侧妃,好安享余生;倘若你不愿,本王也可以重新给她找个好人家。” 看他面无愧色地说出这样的话,花落晚的眼中瞬间划过一丝厌恶。 如此一来,这样的尉迟凝香与前世的花落晚有何区别?这样的龙柒与前世的月黎又有何区别? 她原本以为,龙柒的清高不过是表面,他的优柔寡断不会让他冷血到如斯地步。可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被利欲熏心,不过是被自以为是的爱情蒙蔽了自己的心而已。 花落晚突然一阵冷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悲怜,好似在看待一个极为可怜的人一般对龙柒说道:“殿下,你我之间的盟约就此终止,从今以后,我与你之间的恩情一刀两断。” 龙柒大为震惊,不理解花落晚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属于男人的自尊驱使他傲然挺立在他面前,他道:“你不喜欢我的安排?” 花落晚目光冷冷地望着他,道:“你再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十七皇子,落晚只能奉劝你一句,好好对待尉迟凝香,安安分分做好你的荣亲王。那位子……却是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 编辑:每次看到十七我就好感慨,明明开始那么个美好的男人,硬是被你毁成渣渣! 求求:我还不是怕他抢了残哥哥的风头!看我用心良苦! 编辑:吐艳你,用心良苦就以后都别拖这么晚才更新!!!l*_*l 太后驾薨(今日第一更3000+求订阅啊!!!)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宣判他的死刑一般。爱睍莼璩从认识至今,花落晚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她的每一句话都让龙柒深信不疑。便是听到这句话,他也是浑身一颤,几乎就要确定自己当真坐不上那位子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就是未来的储君,便连皇帝都暗示过好多次要赐封他为太子。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花落晚,纵然你有点小聪明,也不过是一介女子,你凭什么来断定我得不到那位子?你等着瞧吧!我要让你亲眼瞧着我坐上龙位,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妻子!” 然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花落晚的神情都是一派清冷,如若是在看一场笑话一般。 这一刻,龙柒却是再也笑不出来轹。 因为,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当真认为……他坐不到那个位子…… 端王龙珏与穆老将军一同率领五十万大军挥兵南下,而大诃宫中,却是为太后寿诞大肆摆宴。朝中官员纷纷摇头叹息,此举怕是会引起民愤啊羧! 花落晚静静打扮好自己,陪着老夫人一道进宫给太后贺寿。自上次与十七皇子解除盟约之后,不过半月有余的时间。 现下满朝文武都在传言,皇帝会在今日大好之夜,赐封十七皇子为储君。 对此,花落晚却是笑而不语。宴席开始前,龙柒特地走到花落晚面前,他咬牙,一脸笃定地望着她道:“今日你便瞧瞧吧,我若是登基为皇,第一个便就是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然而,花落晚的脸上并无多大情绪,她只是淡淡回应:“你我盟友一场,落晚便也只能最后奉劝一句,打消你此刻的念头,哪怕是为了那些追随你的臣子们考虑。” 龙柒闻言,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恨恨一甩袖,转身离了去。 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花落晚兀自叹息。或许……是她将他逼至如今地步。 为给太后贺寿,十七皇子特地从宫外请来了一支戏班子。高高的戏台上,原本应是“八仙贺寿”的戏曲突然变成了“狸猫换太子”,龙柒面色大惊,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起狸猫换太子,却是大诃宫中的一段类似典故,鲜少有人知道。 当年的太后并非后宫之首,届时先帝众多嫔妃中却迟迟无一人怀有龙子,先帝便下令,谁能先诞下龙子,便立为太子。后来,当今太后与一位嫔妃同时怀了身孕,可是等到临盆之日,太后却生下一位死婴。为了夺得东宫之位,她便买通了接生太医,用以一招狸猫换太子,将那位嫔妃的孩子与自己生下的死婴调换。 便也因为这件事,太后常年被噩梦所扰,更是下令宫中戏班不能上演诸如“狸猫换太子”这类戏码。 果然,一看见戏台上演出的戏剧,太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猛地站起身,颤巍巍地几乎都站不住道:“将他们全部都给拖下去斩了!” 在场之人无一不胆颤心惊。平日里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今日是怎么了?怎会这般轻易就妄动杀念? 十七皇子猛地跪地道:“太后息怒,此事定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十七这就去查明真相。” “不必了!”太后出声打断他,目光冰冷道,“哀家也没这兴致听戏了,回宫!” 十七皇子闻言,颓然地跪在地上,一时之间竟也没了主意,只能眼睁睁瞧着太后离去。 他原本便已打探过太后的心意,太后默应,等寿宴进行得差不多,便就向皇上提及立储之事。 所以他在花落晚面前才那般笃定。可是,现在看来,太后已然对他失去了信任。 常年在深宫中长大,对太后的忌讳他也略知一二。这件事背后,定然是有人在捣鬼! 龙柒暗自握拳,目光扫向花落晚的时候,却见她神色一片了然,好似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 好好的一出寿宴,还未开始便就结束了,让前来祝寿的人犹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但是皇上依旧在座,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是九五之尊,出了这样的差错,他竟还能处之泰然,淡定道:“太后身体不适先行退 下了,各位爱卿继续。” 皇帝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给面子。 龙柒暗自退出酒宴,等到他差的人将花落晚唤出来之后,他便连忙上前,眸色阴沉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爷这话是何意?”花落晚一片迷茫,好不无辜。 他道:“戏班子的事。” 听到这话,花落晚颇为好笑道:“戏班子是王爷请来的,与落晚何干?” “我没有说与你有关。”他抿唇,脸色极为难看,“戏班子出错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花落晚也不骗他,迳自点了点头。 见状,龙柒大为恼怒:“那你为何不提醒我?” 闻言,花落晚故作惊讶道:“殿下忘了么?你我盟约早已取消。” 她说得一派轻松,好似那样的盟约在她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花落晚,你当真是绝情!龙柒狠狠咬牙:“你当真以为,没有了你,本王就什么也做不了?” “你当然可以。”花落晚淡然道,“就算没有太后的推动,就算皇上无心立储……如今穆老将军与五十万大军都不在京都,但凭你手上的二十万兵马就可以逼宫让位。” 她如是说着,却是话锋一转,道:“但是,若殿下当真这么做,那只会是愚蠢!” 龙柒皱眉:“你什么意思?” 花落晚神色如常,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逼宫夺位,名不正言不顺。成功了,你是个不孝的皇帝;失败了,你就是谋反的罪臣。” 她三言两语便道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龙柒不得不承认,她所分析得的确没错。 可是,还不等他有所提问,便就听花落晚继续道:“殿下,我能送你的最后一句话便就是‘不是你的东西,莫要再强求了’,希望殿下今后好自为之。” 花落晚淡淡说着,便就转身离了去。 望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龙柒恨得咬牙切齿。她明明可以帮助他的,明明他离那位子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这般笃定他会失败?! 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然而,此时走在皇宫深处的花落晚面色却是凝重了起来。 红离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同样察觉到了她的一样,便是一脸担忧:“小姐,你怎么了?” 花落晚疾步走着,语气冷若寒冰:“待会你按照我先前吩咐地去做,明白了么?” “小姐,你的意思是……”红离的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花落晚不语,只是走的方向已然是去太后寝宫的方向。 红离顿足数步,心下一狠,施展轻功,便是几步一跃便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只因入宫之前,花落晚便就同她说过。 如果要执行那个计划,那么就表示—— 太后驾薨了! 花落晚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宫殿,心里却是百味杂陈。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啊…… 求求:因为大家都想看残哥哥与晚晚之间的后续,所以求求决定,关于大诃宫变的剧情略过来写!可能会觉得进度有些快,如果接受不了可以告诉我,我再放慢来。 编辑:别找借口了,你分明就是看没有残哥哥的章节订阅不如有肉的,所以手痒想写肉了吧?! 求求:a能不能不要这么真相?!我咋觉得你这么一说我都快变成个专门卖肉的了! 编辑:难道不是咩?! 求求:…… 我还是默默遁下去写第二更吧,因为周末有事要外出,今天得存三天的稿,所以今晚打算更完了再睡……大家早点休息,可以等起床了再看,熬夜长熊猫眼喔!(已长熊猫眼的遁走……)l*_*l 皇室悲歌(今日第二更3000+龙烨隐秘身世)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赶去太后寝宫的时候,门口并没有人守卫。爱睍莼璩她眸色一黯,便就这么直直闯进了宫里,寝宫门口,却是有两个宫女,见到花落晚的时候很是诧异:“和安郡主,你……你怎么进来的?” 花落晚也不多话,迳自说道:“麻烦通报声太后娘娘,和安求见。” 两位宫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太后正在休息,不便打扰……” “若是事关太后的性命呢?”她的语气骤然加重,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慑。 小宫女只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事关太后性命……这样大的罪名她们可担待不起,便有一人立刻道:“郡主请稍等片刻。”说着,她便就推门走了进去轹。 不过一会儿,那小宫女便就道:“郡主,太后请您进去。”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稍稍放下心来,看来他们还未动手。 只是,刚一踏进寝宫,花落晚便察觉到了异样翳。 静!这里面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便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花落晚皱眉,快步掀开珠帘走入里间,那床铺上,太后正安然而睡,可是那腹部却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鲜血淋淋,正顺着床沿滴落在地上,慢慢地晕染开来,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花落晚眸色一黯,也来不及查看太后的伤势,便连忙转身要走。 然而便就是这时,寝宫大门突然被撞了开来,五六个侍卫直直冲了进来,将花落晚团团围住。 花落晚垂眸,冷声道:“让开!” 可是,这些人却是连动都不动,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大胆和安!”那人掀开珠帘走到花落晚面前,赫然是最近极得圣宠的丽妃娘娘。 她唇边泛着一丝冷笑,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和安,你胆敢刺杀太后娘娘!” 花落晚垂眸,冷声道:“你应当清楚,太后娘娘不是我所杀。” 似乎是早已料到花落晚会狡辩,她唇角微勾,将看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宫女唤了进来道:“你们都瞧见什么了?” 两个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颤巍巍道:“奴婢……奴婢瞧见和安郡主进来了……然后……然后太后娘娘就遇刺了。” “那方才你们进来通报的时候,太后可还活着?”她继续问道。 两个宫女拼命点头:“活着!太后娘娘方才还同奴婢说话来着。” 如此,丽妃看向花落晚冷然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落晚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上的血流了那么多,部分血迹早已凝固,如此看来,太后早已死去多时。 但是,丽妃却俨然没有要听她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道:“花落晚行刺太后,罪无可恕,判就地正法!” 她如此说着,包围着花落晚的侍卫纷纷抽出刀来,眼看着就要将花落晚斩杀刀下。 千钧一发之际,却是龙柒带着十几个御林军直直闯了进来,他沉声道:“丽妃娘娘,你勾结龙烨企图谋反,更是狠下杀手行刺太后,本王奉父皇之命前来缉拿于你。” 丽妃脸色大变,便就听龙柒喝道:“来人,将他们全数拿下!” 而后,他走到花落晚面前,沉声道:“你为何要独自一人来此?” 她微微一笑,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道:“不这么做,如何能引出丽妃?” 闻言,丽妃这才恍然:“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埋伏在这,故意引开我们的视线!花落晚,你当真是狡猾!” “这都是和娘娘学的。”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娘娘,你既然能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么多年,还不被其他嫔妃记恨,自然是有手段。可是,你错就错在,不该与那龙烨结党营私。” “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六皇子无关。”她冷声道。 可越是这样急于撇清关系,便越是让人怀疑。 花落晚望着她,淡淡说道:“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何要将自 己的亲生儿子交给一个并不受宠,甚至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良嫔抚养。” 闻言,丽妃与龙柒皆是一惊。 龙柒万万没想到,龙烨竟然是丽妃的亲生儿子。 而丽妃惊讶的是,花落晚竟然会知道这个她守了一辈子的秘密。 事实上,这件事也不过是花落晚的猜测。前世,龙烨登上帝位,却并没有册封良嫔为太后,反而将一向与他无所交集的丽妃尊封为太后娘娘。 彼时她一直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可还是现在,丽妃无缘无故帮着龙烨,甚至于甘愿为了他而去死。这份情谊,便也就只有骨肉亲情才能做到了。 她刚刚不过是试探,可看到丽妃的表情时,花落晚便就知道,自己是蒙对了。 丽妃垂眸,震惊之余却是一番冷笑,她道:“我不过是想让他安安全全得长大,不要参与到这残忍的皇位之争里来。” 可是,她却是忘了,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龙烨身为不受宠的良嫔之子,的确可以避免锋芒,可是,从小就备受冷嘲热讽,龙烨的心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所以,当他来找她,以血亲关系来求助于她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天真的想法将他的人生毁得有多彻底。 说起来,丽妃也不过是为用心良苦的母亲。可是,花落晚却是没有告诉她。龙烨不过是想利用她而已,所谓的骨肉亲情在他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又或者,丽妃根本就清楚这个事实,只是不愿意接受它罢了。 龙柒听了这个秘密之后,却是大为叹息。他深切地能体会到,如果龙烨是作为丽妃的儿子长大,他们俩之间的竞争可能会斗得更加激烈。 …… 从太后寝宫出来之后,花落晚望着那皇宫一角燃起的熊熊大火,眸色却是渐渐黯淡下来。 他果然行动了。 龙柒同样望着那着火的地方,心下一急,忙道:“那是今晚举办寿宴的地方!”说着,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一批人朝那方向奔去。 花落晚回眸,望着已然被人遗忘在床榻上的尸体,兀自叹息了一声。 身份尊贵的太后娘娘,终究不过一死,却是连个真正为她难过的人都没有。 倘若她知道,刻意让她死在这出戏里的人,正是被她推上龙椅之上的人时,又会作何感想? 到底……不过一场皇室悲歌。 花落晚并没有随着龙柒的方向而去,而是兀自选择了出宫的方向。 可是,还未走出多远,便碰上了许久未见的死对头——龙烨。 她微微一笑,却是道:“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龙烨也是一番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活着!” “你还好好地活着,我又怎会先你一步离去?”她冷笑着望向那冲天大火,道:“殿下故意引开十七皇子,莫不是刻意在此等落晚吧?” “我说过,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你!”他眸色一沉,眼中杀机毕现。 可是花落晚却是兀自摇头道:“你当真以为你的那群兵马能够抵挡得了大诃的五十万大军么?” 闻言,龙烨面色一白,沉声道:“龙柒的二十万大军已被我阻挡在城外,怎还会有五十万大军?”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惊觉,“难道是……” “殿下,此刻还有心情要杀我吗?”花落晚掀唇,微微一笑。 龙烨银牙一咬,猛地朝那大火冲天之地飞奔而去。 望着那快速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花落晚兀自松了口气,便是连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水。 方才若是龙烨当真动手,她却是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生死一线之间,她敛眉望向那兵刃相交之地。思虑再三,猛地朝那地方奔了过去。 龙烨,既然你要杀我,那便让我先来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吧! &n bsp;嗷呜,奉上今日第二更!么么哒各位看文的亲!l*_*l 只能活一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烨赶到的时候,他的兵马早已被团团围住,那惊天火势却是未伤一人。爱睍莼璩毁的,不过是一座宫殿。 他望着满地尸体,整张脸已是冷到极致。 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一身龙袍的大诃国君,是那他唤了二十多年的父皇。只是,此刻却如陌路人一般相视而立。 空旷的广场上,四面高墙都被弓箭手团团围住,龙烨便就这么站在满地尸体当中,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望着他的父皇,唇角微微上扬,却是道:“原来父皇早就设计好一切在此等着儿臣。” 这一刻,他便是什么都明白了。难怪他能轻易逃出宫去,根本就不是丽妃有多大能耐,而是他的父皇刻意而为之。高墙之上,神色肃穆的端王傲然站立,手中长剑高举,如是随时要将那长剑落下,等着看他被万箭穿心轹。 什么月国违约来犯,根本就是用以欺骗他的借口! 他突然就仰天大笑起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皇帝,眸中犹如一片死灰般:“父皇摆下如此大的阵仗来等儿臣,倒真是叫儿臣受宠若惊啊。” 皇帝不语,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冷声道:“带上来。羲” 音落,便就见两个侍卫押着丽妃走了上来。此刻,原本一身华贵的丽妃娘娘,已是披头散发,身上的锦衣也被染上些许腥色,显得狼狈不堪。 看见龙烨的时候,她眸光一亮,下意识地唤道:“烨儿……” 听到这声呼唤,龙烨的神色有了片刻紧张,却终究是忍了下来,故作平静地问道:“父皇这是何意?” 便就见皇帝眸色微扬,沉声对他道:“丽妃帮助你谋反,行刺太后至死。你说朕应当如何判决?” 龙烨敛眉,却是淡淡道:“父皇乃是胜者,你便是取了我等性命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杀妻杀子,父皇就算是天子,却也不怕会造下业障吗?” “你这是在吓唬朕?”皇帝抬眸,显得颇为好笑道,“不过既然你还当自己是朕的儿子,那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他便朝着扣押丽妃的侍卫微微颔首,那两个侍卫将丽妃带到龙烨的面前。紧接着,将一把匕首扔在了二人中间。 皇帝的声音随之响起:“一把匕首,一人活。谁先杀死了对方,朕便留下谁的性命。” 这是极狠的判决,皇帝分明是知道他们之间乃是亲生母子的关系,这才下了如此决定。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有先动。良久,丽妃朝着龙烨微微笑道:“你从未唤过我一声娘,今日,便就唤我一声可好?” 可是,龙烨却只是望着她,死死抿唇不语。 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丽妃便就知道,他当真是恨透了她。她一声轻叹,用极轻的声音对他说道:“好好活着……” 而后,她突然猛地跪倒在地,对着皇上哭得撕心裂肺:“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求你……求你放过六皇子吧!”丽妃泪流满面地恳求着皇上,叫在场并不知他们母子亲情的人看了都为之动容。 而龙烨却至始至终地站在原地,要亲手弑母吗?! 花落晚站在远处冷冷地望着这一幕,以龙烨的性格,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朝着丽妃砍去吧?但是他此刻竟然犹豫了,当真令人惊讶。 然而,便就在这时,却见本是跪地乞求的丽妃突然一把抓起了匕首,猛地朝龙烨刺去。龙烨大惊,连忙避开这致命一击,却是反手夺过她手中的匕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把匕首便已经刺进了她的胸口。 龙烨的目光微微有了一丝动容,丽妃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地笑容来。她费力地转头看向皇帝:“请皇上……君无戏言。” 皇帝眸色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十七皇子见状,连忙道:“父皇,六哥谋反,这可是死罪,你……” “朕自有分寸。”皇帝打断龙柒,目光直直望向龙烨,沉声道,“你走吧。” 花落晚神色微讶,只因她竟然从龙烨瞳孔中看到一丝悲伤。 “娘——!”他抱着丽妃的尸体,如一头绝望的狮子 般狂啸,好似根本没有听见皇帝的话一般。 四面高墙上,龙珏听到皇帝的话,已然令道:“收箭!” 前一刻还在死亡边缘的龙烨,此刻竟然就这般被轻易释放了! 所有人心里都异常不解。 可是,只有花落晚心里很清楚。龙烨太过了解皇帝了,从他说出杀妻杀子那番话来的时候,便就是在为自己谋生路。皇帝让他与丽妃选择一人死的时候,结局便已经注定。 丽妃的死……他或许伤心,却绝不悲痛。 他,不过是在利用丽妃的爱子之心,抢回了一条生路罢了! 龙烨便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丽妃的尸身离开了皇宫。 可是,等他刚一出宫门,便猛地将丽妃的尸体仍在了一旁,转而抢了一匹马策马而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讶,一时间都怔愣在当场,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龙烨早已策马远去。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在众人面前母慈子孝,显得万般可怜的六皇子,此刻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丽妃策马而去。 当真是绝情呐! 可谁又知道,此时,龙烨满心憎恨。这一场为他而设的局又如何?他龙烨还不是照样逃出来了?只要他还活着,便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如是想着,飞快地策马出了城。然而,方才出城不久,马儿便就突然被绊倒在地,龙烨被摔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再起身时,已有几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龙烨眸色一黯,冷然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容颜。 花落晚缓步走到他面前,脸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问道:“六皇子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 “花落晚。”龙烨狠狠咬牙,目光如利刃一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花落晚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神色淡然地凝视他道:“殿下想必一定很好奇我为何要这般执着于与你作对吧?” 龙烨眸色一黯,这一点他的确很好奇。纵然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他与花落晚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节。 花落晚盈盈一笑,道:“你想坐那位置,其实本与我无关。”她静静说着这些,放好似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可是,她却话锋一转,冷声道,“倘若有来生,你必定会知道这一切因果报应。”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龙烨厉喝,说出的话却是连他自己都没了底气,他道,“父皇都已经说要放过我,你竟敢私下截杀我,你便不怕被父皇怪罪下来吗?”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笑话一般,她低声笑道:“你以为皇上当真是要放过你?” 龙烨心下一凉,这是他早已意识到,却不想去承认的事实。 可是,花落晚却是一字一句当着他的面说道:“纵然我现在没有抓到你,再往前走,你也会被其他人说杀死。” 她冷声低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背地里伤了多少人,怕是连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吗?”她声音冰冷,如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却是让龙烨整颗心都凉如寒冰,“他放任你与十七皇子之间争权夺势,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龙烨不得不承认,花落晚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也曾一度怀疑过,却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不论皇帝心中作何打算,只要他在此之前能将一切阻挡他道路的人赶尽杀绝便好。 只是,他未曾想到,花落晚会背弃十七皇子,转而与皇帝连成一线。 今日叛变一事,是花落晚透露给皇上的,因此才有了这样一场骗局。 这个女子,当真是狠! 嗷呜,下一章龙烨就要彻底的死翘翘咯~【总觉得让这家伙shi得太痛快了些……】l*_*l 剜心拉肠(今日第二更3000+龙烨之死)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让花落晚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会在这场局里面趁机让太后被刺杀。爱睍莼璩想来当年那件事他对太后还是怀恨在心,只怕太后一直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全心全意扶植的帝王竟然会这般对待自己。 而此刻,花落晚却是在龙烨痛苦挣扎的神色中,冷声说道:“有一人你必会想认识一下。” 语毕,她侧身让开,一袭蓝色蟒袍之人赫然朝他走来,那人轮廓分明,眉目间透着一抹常人难有的野性气息。 龙烨在见到来人时却是赫然睁大了瞳孔,随着那人临近的步伐,他直觉自己整颗心都像是被吊起来了一般,喃喃唤道:“是你……” 那缓步朝他走来之人,赫然是在流云殿中长大的阿兽,也就是靖嫔信中所提及的司徒曜轹。 花落晚听到龙烨的呢喃,瞳眸为之一亮。他果然认识阿兽! 阿兽此刻面目沉重,目光清冷地望着龙烨,却并没有说话,便就听龙烨急急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还活着?!不……这不可能!那场大火……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他一脸惊恐,花落晚便已然猜到了整件事的原因羲。 她冷声道:“你以为,丽妃娘娘的一把火烧死了靖嫔的儿子,皇上便就会让你坐上那皇位了吗?” 花落晚的一句话已然是将皇帝的心思也给揣摩透了。 他根本就不想将皇位传给龙烨抑或是十七皇子,他刻意放任他们之间明争暗斗,却在最后关头借着剿灭谋反的六皇子为由而收回龙柒手上的兵权,不过是想着要将皇位传给别人。 而这个人,极大可能就是他当年宠爱的靖嫔之子。 龙烨早就知道了阿兽的存在,他也一直担心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就让丽妃放火烧了整个流云殿。 此刻,被花落晚看穿,他却是一点都不感到吃惊,他道:“父皇从他纳靖嫔为妃的时候,便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刻意让丽妃使计将靖嫔软禁在流云殿,不过就是为了保护她、保护她腹中的龙子。”说到这里,龙烨的目光渐渐变得阴冷起来,“要说狠毒,谁又能比得过他呢?或许在他眼中,我,甚至连十七……我们都不过是他为了给自己最心爱的十八皇子铺路的踏脚石而已。” 龙烨的双手死死握拳,却是恨不得将阿兽给碎尸万段。 这样听起来,他的确是可怜,被生母遗弃,自小跟着身份卑微的良嫔,受尽欺辱。他若不努力,皇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做。 上一世,他也的确凭着自己的努力,在皇帝还未来得及将他们全部清除的时候,他便坐上了龙位。 可是,便是对着这样的龙烨,花落晚也终究是怜悯不起来。毕竟他当年与花落晴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是事实,花落晚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就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微微嘶哑,却并不难听,那人道:“不是我。” 花落晚惊愕地抬眸,竟然是阿兽! “你会说话?”与她同样惊讶的,还有龙烨。 阿兽目光镇定自若地望着龙烨,并不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说道:“他心里的继位人选不是我。”说着,他的目光转而又看向花落晚,对着龙烨说道,“可你伤害了她,那就必须得死。” 龙烨皱眉,死死地望着他。 便就见阿兽赫然一拳打在他胸口,这一拳并无多大花式,所有力道都集中在了一点,直直将龙烨打得摔出几步远。 龙烨捂着胸口,费力地爬了起来,却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他突然就低声大笑了起来,道:“死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坐不上的位子,你也休想坐上去!” 他直到现在,却还在执着于那个浮华的位子。阿兽目光淡然,走近几步到他面前,语气平淡到极致:“我对那位子,没兴趣。” 说着,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用得都是蛮力,让龙烨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然而,就在阿兽的第三拳要砸下去之际,花落晚却赫然阻止了他。 阿兽不解地皱眉:“你不想杀他?” r>“他必须得死。”花落晚面露微笑,却是道,“只是这样打死他,却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阿兽皱眉,目光疑惑地望向花落晚。 便就见花落晚踱步走到龙烨面前,低声笑道:“知道吗?!如果没有我,你定然能坐上那位子,不仅如此,你还拥有整个大诃最美丽的妃子。”说着,她用手托着下巴,继续道,“你为了取悦她,喜欢拿死囚来做一个游戏,想要看么?” 龙烨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可是,隐隐从她话语间听出了不好的预感来。 便就见花落晚噙着笑意道:“把他四肢都绑起来。” 紧接着,便就有几个侍卫上前,将已经重伤的龙烨四肢分别绑在身后,让他动弹不得。 花落晚盈盈笑道:“你的那位爱妃,为了保持自己的美貌,竟然相信那妖魅之术,以人心为补,每每将人心剜来食用,更是喜欢看到别人眼睁睁瞧着自己死前的绝望表情……先前你都会满足她,可我想,既然你这般爱她,定然不介意亲自来表演一次吧?!” 听到剜心的时候,龙烨的整张脸都已是一片惨白,他大声喝斥道:“你若想杀我,直接动手便好,何必扯出这么多故事来?” “原来你竟当这些是故事吗?”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我倒也很想看一次,剜心拉肠之后,你可还能继续活着。” 说着,便就示意一侍卫上前,给龙烨服下了大量止痛药之类的药物。 紧接着,便见那人拿出一把匕首,对准龙烨的腹部狠狠一刀扎了进去。 “啊——!”龙烨痛地一声凄厉,却还不等他缓和过来,那侍卫又执着匕首,在他身体里狠狠一哗啦。 鲜血喷出,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极其浓郁的腥味来。 龙烨痛得几欲昏厥,可是花落晚给他服下的药物中却不知有什么,硬生生的逼得他大脑清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皮被人花开。 那侍卫也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直直从他体内将肠子拉出,如一团交织在血泊中的绳索一般触目惊心。 龙烨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只觉整个人痛到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扭动着,那长长的肠子随着挣扎在地上肆意翻搅着,染上层层泥土,却很快被血色掩去,化作紫黑色的色泽。 龙烨的视线已经几近模糊,却仍旧能察觉到,走到他面前的人是花落晚,他哀求着,死死哀求道:“求求你……我求求你杀了我!” “求死?这可不是殿下的作风啊。”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目光却是一凛。 她说:“你在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可想过自己的心是什么颜色?” 听到这句话,龙烨心头已然明白了什么,他恐惧地挣扎着:“你……你不要过来!花落晚,你的心肠如此歹毒,便是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再搞笑不过的事情一般,她突然大笑出声来:“我早已死过一次,又岂会在乎是不是下地狱呢?不论我心肠如何,此刻被剜心拉肠之人可是你!” 说着,她已握着匕首,狠狠一道直直刺在他的心口处。 求求:龙烨终于死了!嗷呜……终于了却我一桩心事了! 编辑:你心事好多!我只想知道月黎嘛时候死? 求求:你也太残忍了啦!月黎我还没玩够呢,等先折磨下再说!其实想想龙烨,我还挺心疼的。 编辑:果然你一向喜爱渣渣! 求求:等你看过下一章龙烨前生的真正想法就明白我为毛心疼他了! 编辑:你心事不是都了了嘛?!为毛下一章还有龙烨?! 求求:咳……只是顺便给了点他的版面而已……抱头遁走…… 求求明天下午要出差,周日晚上才回来,所以接下来两天的稿子会尽量先写好放存稿箱里,留言等回来再回复!不在的这两天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求求哟!爱你们ua~l*_*l 大诃卷终(今日合更6000+残哥哥出场终结这一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烨只觉自己好似痛到了极致一般,竟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爱睍莼璩 他眼睁睁地瞧着,瞧着面前那处之泰然的女子如何将匕首刺入他心口,又如何将自己那颗还在“怦怦跳”的心脏剜了出来。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他好似看到自己初见那女子时。 她并不十分漂亮,却有着一双清亮动人的双目。 她努力做好每件事,想要博取大家的认可轹。 彼时,他在心底嘲笑过她。不自量力的女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味示好能得到什么? 他这一生只会为力量追逐,只会做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所以,纵然他心里如何想要帮助那女子,他终究还是娶了她的姐姐粝。 只因她姐姐是整个大家族的嫡女,只因她姐姐有着一颗比她要狠毒的心……他需要这样的人来辅佐。 于是,为了权势,他一味地宠爱着姐姐,任由她被姐姐欺辱,甚至于将她贴上姐姐的标签打包送给月国的二皇子。 他听说,她为了月国二皇子杀人、试毒,为了他深入青楼之地清白尽毁。 听说,她帮助二皇子夺到了那一国之主的位置,坐上了一国之后的位置。 而后,便就是两军交战。 他再次见到她,她早已不是当年那柔弱的小姑娘,而是傲然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好不威武。 那一见,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心里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是谁。 可这一切终究还是晚了。 他与她,背道而驰已太久太久了…… 记忆中的女子与面前的女子容颜合二为一,龙烨突然扬唇微笑了起来。 他的双眼早已被血色覆盖,整个视界一片赤红。望着她手心中那颗彤红的心脏,他缓缓闭上的双眼。 终于,她还是看到了他的真心。 终于,他可以不用再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皇位而追逐。 终于,他可以安安静静地长眠地下了。 再见了,我梦中的少女…… 花落晚静静望着手心那颗沾满鲜血的心脏,望着面前早已断了气的人,她却并没有多开心,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些什么。 她不解,人在面对死亡时的绝望,她完全没有从龙烨的神色中看出来。反而是他死前的这抹浅笑,反倒像是解脱了一般。 一向执着于权利地位的六皇子不该会是这样的反应啊?! 与此同时,阿兽却是悄然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切,他被此时的花落晚所震慑到了,原以为她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的女子,却不想,她出手却是这样狠辣,切毫不畏缩。 良久,花落晚站起身,淡淡说道:“走吧。” “郡主,这尸体……”有侍卫小心翼翼地询问,俨然也是被花落晚方才的所作所为所惊骇道。 花落晚却是连看都未回头看上一眼,只道:“将这颗心包好给我那美若天仙的姐姐送过去。”想必,她看到这颗心的神情定然十分有趣,“尸体便就丢在这儿吧,自然会有人来收拾。” 说罢,便就迳自上了马车。 阿兽紧随其后,也跟着上了马车。尘土飞扬,徒留那一具面带浅笑的尸体在这夜色中渐渐模糊。 马车上,花落晚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腥,一边淡淡问道:“为何要瞒着我?” 阿兽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他会说话这件事。闻言,他一声轻叹,老实交代道:“想要在宫中存活下去实在艰难,是我母亲让我装作兽人一般生活的……”说着,他迟疑了一会,道,“也不算是兽人,我先前同你说的都是曜日语,只是你不懂罢了。” 花落晚能理解他为了求生不得不如此的做法,可是,她却是不明白:“那你为何又要缠着我?是因为那枚玉佩吗?既然你在花思穆跟前待过一段时间,便应当知晓,那并不是我的东西。” 阿兽点 头:“从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便就知道那不是你的了。不过当时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所以才故意靠近。” “我讨厌被人欺骗。”花落晚突然抬眸,直直望着他道,“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那边走吧,我身边不需要留着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阿兽却突然沉默了下来,他抬眸望着花落晚,清澈的瞳孔间溢满泪花儿,俨然一副即将落泪的神情来。 花落晚垂眸,有些受不了他这般无辜地望着她,道:“你莫要这样看我,既然你是认玉佩主人为主子的,那边尽快回到他身边去吧。” 可是,阿兽却是坚定地摇头道:“玉佩现在在你身上,你便是我的主人。” 说着,他微微垂眸,好似受伤似的道:“我自小在禁宫中长大,母亲同我说的事大多都是关于曜日国的。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你是第一个愿意不顾危险来救我的人。这份恩情无论如何我也要报答。” 他说得一派认真,好似当真是那么一回事。可是花落晚毕竟上过一次当,再也不会被他这无辜的脸蛋所欺骗了。 她淡淡道:“你当初便也就是这么说服花思穆的吧?!”否则,不愿向她透露行踪的人又如何会将对曜日了解通透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呢? 想到这里,花落晚略带询问道:“你对曜日国很熟悉?” 阿兽自知说漏嘴,连忙道:“你别问我了,我答应过他,不准向你说起任何关于曜日的事情。” 花落晚垂眸,花思穆,你当真要做到这种地步么?!那好,等她拿到九命丹,看他会不会主动来找她! 如此想着,花落晚道:“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但你也必须答应我,绝对不会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这个任何人,指的必然就是那一位。 阿兽闻言连连点头,生怕她反悔似的道:“好!一言为定!” 花落晚淡淡一笑,虽说是有点心思,但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阿兽望了望外面,却是不解道:“这不是回府的路啊,我们是要去哪里?” 闻言,花落晚轻叹道:“你当真以为,与皇帝结盟是件容易的事么?他现在没时间管我们,等到过几日他想起来的时候,便是为了不让皇家丑闻被流传出去,也会杀人灭口。” 阿兽皱眉,他显然知道花落晚所言不假。见他这般纠结的神色,花落晚不免好笑:“怎么?舍不得你十八皇子的身份?” 听到这话,他神色微微怔愣了片刻,却是低声苦笑道:“你当真相信龙烨说的,皇上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子,所以才将我母亲关在流云殿的吗?” 花落晚摇头,一个男人,尤其是权利崇高的男人,最自信的便就是自己的力量。他若当真喜爱靖嫔,决然不会将她软禁致死,这与将一只美丽的鸟儿圈养起来,让它神采尽失又有何区别呢? 阿兽苦笑道:“我曾听母亲说起过,皇上会将她关起来,是因为他原本想要纳妃的人是穆倾。得知被欺骗之后,这才将她圈禁。” 花落晚皱眉,又是与穆倾有关。她现在越来越好奇了,那穆倾究竟有着怎样的本领,竟然能博得大诃皇帝的青睐,又有花铭宥不顾一切的保护,更甚至还与那神秘的曜日国有所关联。 她想得正出神的时候,便听阿兽又道:“可能在皇帝心中,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又或者,他已下意识地将他这个儿子从心里抹除了。 阿兽又想起,流云殿起火那日,他清楚地听到是皇帝授意丽妃放的火,倘若他不是躲在那荷塘里面,也难逃一死。 那样一个狠心的帝王,又岂能容得下他这样的存在呢? 望着他露出这样无奈又痛苦的神色来,花落晚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微微笑道:“没关系,就算你没了父亲、没了母亲,你还有我,我是不介意认个弟弟。” 阿兽皱眉:“我应该比你大吧?!” …… 而与此同时,大诃宫中,果真如花落晚猜测的那般,皇帝趁着平乱龙烨谋反一事,从龙柒手中收回了五十万大军的兵权,如今除了尉迟茂的二十万大军,所有兵权尽数回到皇帝手中。 朝堂之上,皇帝威严四射,他道:“经过昨夜一事,朕深感痛心,思虑一晚,深觉应尽早立储,以防止昨夜之事再生。” 听到立储,龙柒眸色一亮。便就听朝臣中有人道:“十七皇子才德兼备,乃是储君不二人选。” “是啊,十七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 一人开口,百人响应。朝中大部分大臣早已看清局势,几乎已经认定龙柒会成为储君。 龙柒暗自眉眼笑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便听皇帝问道:“十七,众位爱卿都推荐你,你怎么看?” 龙柒闻言,立刻谦虚道:“回父皇,这都是诸位大臣谬赞了,龙柒还年轻,尚有不足之处要与诸位大人学习。” 他本是谦虚之语,但皇帝好似就是在等着这句话一般说道:“十七所言甚是,日后还需各位爱卿多多点拨才是。” 此言一出,龙柒面色大变,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便就听皇帝接下来的话就是:“朕观诸位皇子之才学品德,当属八皇子最为突出,他虽不是朕亲子,但朕与老端王乃是手足之情。一国之君看得不是血脉,而是能力。因此,朕欲立八皇子龙珏为储君!” 皇帝话音一落,便犹如圣旨敲定,满朝文武无一不讶然。谁也没有想到,众位皇子拼死拼活之际,竟然会是那端王之子夺了皇位。 可是,谁也不敢忤逆皇帝,便逐一叩拜,高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十七皇子龙柒,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一国之君。想要辩驳,却无从可辩。 此刻,他才恍然觉悟,花落晚为何会那般肯定他坐不上那位子,只因她早已知晓是这样的结局。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是龙珏? 他的对手无数,却独独没有将龙珏列在名单里。 在他想着要如何打败众位皇子的时候,那位端王爷却是四处惩恶扬善;在他还想着要如何夺到那位子的时候,龙珏却已被百姓尊奉为八贤王。 得民心者得天下,皇帝心中早已有数,不过是给他希望,利用他来帮助龙珏清除绊脚石罢了。 他暗自握拳,朝那龙珏望去,却发现,向来和颜悦色的端王,瞳眸深处却是暗藏着强烈的野心与***。 这一场仗,他输得彻底…… 花落晚的马车颠簸了一夜,却终于远离了大诃王都。此刻,怕是大诃局势已定,龙柒估计已经冲到花府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了吧? 龙珏心思缜密,又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龙柒绝不会是他的对手。若是他安分守己的做好他的荣亲王,应当能安度余生。可若他还是觊觎皇位,只怕就是命不久矣了。 想到这里,花落晚不免有些叹息。说起来,也是她将龙柒拉上了这条路。他若执意要怪罪于她,那也是应当的。 马车停在了一处别院门口,红离见是花落晚,连忙迎了上来,道:“小姐,你可算来了,夫人可担心死了。” 花落晚淡然一笑:“我娘呢?” “在屋里呢。”红离扶着花落晚下了马车,看见阿兽跟着下来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 花落晚道:“阿兽今后会跟着我们一起去月国。” 红离闻言便也不再多问,随着花落晚一道进了别院里面。 白氏此刻正与灵浅一道做早餐,看见花落晚的时候,紧绷的心立刻松懈了下来:“晚儿,你总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她拉着花落晚上下打量,却猛地瞧见了衣袖上的血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会有血?快让娘瞧瞧哪里伤到了。” “娘,我没事。”花落晚笑着将白氏拉着一道坐在了桌旁,眼眶里隐隐泛着泪水道,“娘,晚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白氏却是摇头:“是我连累了你。”说着,她帮花落晚拭干泪水,道,“没事了,离开那是非之地也好,今后我们便安安稳稳地过我们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也是花落晚所向往的,可是,她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_*l 百年客栈(今日合更6000+晚晚来月国的第一战)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国,长安街。爱睍莼璩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哒哒停在一家客栈面前,店小二连忙出来迎接,便见从马车内先是下来一位浑身红衣似火的女子。那女子手执长剑,面目清冷,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紧接着,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穿蓝色锦衣的男子,他面目异常俊美,五官轮廓分明,透着一股让人无法言喻的狂野气息。与他对视之间,便觉好似是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一般,直直让人凉到心底去。 店小二打了个寒颤,顿觉像是有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一般,让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便就在这时,那位锦衣男子掀开车帘,一位身着水绿色衣衫,面容极为灵秀的一女子走了下来。那女子面上不显分毫情绪,被男子伸手牵下马车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作感谢一般轹。 这让原本以为他们是对年轻夫妻的店小二瞬间打消了这样的想法。这一行三人,每个人都透着独特的气质,却每个人都如冰雪一般降临人间,只觉整个空气都像是冷了下来一般。 这时,那位红衣女子走上前,面色冷若冰霜道:“小二,来两间客房,再将马车上的东西给卸下来。” 那店小二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笑脸盈盈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几位客官里面请,待会儿小的一定将这马儿给喂得饱饱的。粞” 红衣女子垂眸,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站在马车旁的那位灵秀女子说道:“小姐,今夜便在此留宿吧,待明日一早,红离便去寻处宅子。” 那被唤作小姐的女子微微颔首,便就起步朝着客栈内走去,锦衣男子紧随其后。 店小二下意识地抬眸朝那位小姐望去,目光倏然相交,如若望进一片寒潭里。他浑身一阵哆嗦,只是一眼,便觉得像是去掉半条命一般。 这家客栈位处长安街,是最临近皇城的街道,店小二常年在这里干活,所见之人无数。这三人中,红衣女子与那男子应当都是有武功底子。可偏偏相较之下,那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让人心惊胆颤。 “小二,愣着干嘛?还不快招呼客人去!”客栈里,掌柜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那店小二恍然回过神来,立刻跑了进去。 一定是他看错了,那样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呢?! 刚一进屋,红离整个人便警惕了起来:“小姐,你先休息,红离在外面守着。” 花落晚轻声笑道:“不用了,奔波了好几日,你也该累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可是……”红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花落晚态度却也是异常坚决,她道:“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月国王城,此地又离皇城那么近,不会有事的。” 如此,红离便也不好再执意留下,这时,便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高高响起:“客官,您马车上的箱子是要放屋子里来吗?” 红离眉头一蹙,连忙将房门打开,道:“放进来吧。” 那店小二身后,有两个伙计抬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好似很重一般,吃力地搬进了屋子里。店小二有些好奇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啊,怎会这么重?” 红离斜眉瞪了他一眼,吓得店小二立刻噤声。 便就听花落晚说道:“不过是些衣服旧物之类的,有劳你了。”说着,她轻声唤道,“红离!” 如此,便见红离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店小二道:“去准备些饭菜来,剩下的打赏给你了。” “谢谢姑娘、谢谢小姐!”店小二连连点头哈腰,望着银锭子的眼睛简直要放光,兴高采烈地将银子塞入腰中离去。 然而,等那店小二离去之后,花落晚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红离皱眉望着她道:“小姐……” 花落晚轻轻摇头,缓步走到那箱子面前,那箱子的封口处已然有了一道手指印。她唇角微掀,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平之夜啊…… 这一厢,从花落晚房里出来之后,掌柜的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便见店小二拿出那个银锭子,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来:“ 出手如此大方,定然是只肥羊。” 这句话掌柜的无比赞同:“方才我偷偷找人开锁看了眼,里面可都是金银珠宝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掌柜的简直是两眼放光。 但是店小二俨然有了一丝阴郁:“那个男人和红衣女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再厉害,他们也是寡不敌众啊!”说着,掌柜的已然露出一副奸计即将得逞的笑容来…… 不多时,那店小二便将饭菜端上,并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小姐,这些可都是本店的特色菜,您们尝尝看。”说着,便就站在一旁望着他们。 红离皱眉:“下去吧。” 可那店小二却是道:“姑娘,您有所不知,咱们百年老店有规矩,必须要亲自服侍客人用餐,若不然被掌柜的知道了,会责罚小人。小姐您若是嫌弃,那小人就站远点好了,等过会儿再出来。” “这……”红离俨然一脸的不情不愿,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规定。 店小二一看便知这两人鲜少出门,便又添油加醋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亲,下有四个年幼儿女,倘若因此而被掌柜的克扣了工钱,那么……” “好了,你留下吧。”花落晚淡淡说道。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店小二如蒙大赦,立刻帮着给他们布菜。 “等等。”红离警觉地阻止了店小二,拿出一根银针在每样菜上面都试了下毒。 这种情况店小二见多了,脸色并无异样,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道:“谨慎点好,出门在外嘛终归是要小心点的!” 此时,红离已经试完所有的菜,并无异样,便就对花落晚点头道:“小姐,您请用餐。” 花落晚微微颔首,道:“一起坐下吃吧。” 红离并没有拒绝,两人相继坐下,静静吃着店小二夹给他们的菜。见他们全数吃下之后,店小二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是夜,约莫有二十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来到了花落晚门外,那领头的人透过被杀开的窗户纸朝里面望去,发现里面的人儿皆已熟睡,便就对着后面的人轻轻点头。几人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那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对闯进来的人丝毫无所察觉。 只是,当他们赫然转身的时候,便发现椅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为首的黑衣人被吓了一大跳,就要落刀砍下去的时候,却突然被另一人给凌空隔开。 那人小声道:“掌柜的,你看,她是睡着了。” 这声音,赫然正是白日里的店小二。 掌柜的闻言朝那女子望去,发现她虽是坐着,双眼却是紧闭,俨然也是昏睡过去了。便就心虚地拍了拍胸脯,道:“快,去看看。” 得到指令,便有一人快速地打开箱子,赫然发现里面满满都是金银珠宝,所有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这一箱子的珠宝足够他们吃几辈子了! 掌柜的低声喝道:“抬走!” 其余人得令,立刻抬起那沉重的箱子,蹑手蹑脚地出了这间屋子。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花落晚睁开眼睛,那端坐在椅子上的红离早已起身去查探,而后对花落晚道:“小姐,他们走远了。”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道:“只劫财不取人性命,估摸着是不想惹事端吧。”只是偏偏他们劫的却是花落晚的钱财。 “小姐。”红离眸色微沉,俨然是在等她下令。 便听花落晚低声笑道:“去煮壶茶来。”她目光望向漆黑的夜空,阿兽应当已经行动了吧…… 这一厢,劫了钱财的掌柜的与店小二一行抬着箱子去了客栈后院的一间厢房里。关上/门之后,那掌柜的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双目泛出贪婪的目光,好似已经预料到自己将来腰才万贯的大好光景。 店小二道:“掌柜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等他们醒来肯定会找咱们的。” 却听掌柜的低声笑道:“怕什么?客栈大堂里‘谨防小偷,失物本店概不负责’是挂假的啊!”他脸上洋溢着乐呵呵地笑容,双眼一刻也离不开那荧光烁烁的珠宝,“不过… …有了这些钱财,我们又何须守着这店辛苦赚钱呢?” 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道:“小二,你去找张员外来,他前些日子不是想要盘下我这百年老店么?告诉他,我卖了!” “好嘞!”店小二一脸欣喜,看着那满箱子金银珠宝的目光也是发直。 得令后便立刻出了后院,想要连夜去将张员外找来。 谁知,他方一打开客栈大门,便见一群衙门捕快将客栈牢牢围住,为首的捕头正要敲门,见门打开之后,面色肃静,向着身后的京兆尹请示道:“大人。” 京兆尹皱眉,脸上显得很是不耐烦,可是望了眼站在他身旁面目清冷的阿兽,他只觉背后一股凉意升起,便连语气都带着一丝颤栗:“快……快进去搜!” “大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小店已经打烊了……”店小二大惊失色,连忙大叫道,却被为首的捕头一把撞了开来。 一群捕快就这么直直闯了进去,店小二吓得两腿发软,正想要开溜,却一把被阿兽给拦住了去路,他低声喝道:“这么晚了,你一身黑衣是要去哪里?”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店小二此刻早已吓得瘫软在地。 阿兽将他丢给一个捕快之后,便就随着京兆尹一道去了后院。那后院大门大开,听到风声的掌柜的早已带着那箱子珠宝跑路去了。 京兆尹神色一凛,赫然道:“快追!” 一声令下,十几名捕快纷纷追了出去。不过多时,便拦截到了掌柜的马车。 那掌柜的空有一颗贼胆,听闻捕快上/门的时候便已吓得不轻,此刻畏畏缩缩地跪倒在京兆尹面前,浑身颤抖地好似得了什么病症一般。他颤抖着手指向店小二,赫然大声叫到:“大人,是他,都是这店小二主意。” “掌柜的,可是你让我去查看虚实的啊!”那店小二同样吓得不清。 就在他们俩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京兆尹赫然扬眉,声音提高了几度,大声喝道:“你们所犯下的可是死罪!再推卸也难逃其责!” 死……死罪?! 两人都被吓得怔愣当场,不过就是劫了财物,最多被判个十几年的,为什么会是死罪? 便就在他们一脸惊愕中,两名捕快将那个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抬了上来。京兆尹沉吟片刻,下令道,将珠宝全数拿出来。 “是!”一名捕快上前,将扑在上面的一层珠宝全部拿了下来,里面赫然是一层夹板。 掌柜的看得一脸心惊,难道这里面还有玄机?他们这是惹了怎样一身腥?! 两名捕快携手,将那夹板打开,一股腥臭味赫然传了出来,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那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且看那样子早已死去多时。京兆尹捂着鼻子走近,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人举报你们客栈杀人埋尸,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说话间,他已然走到了箱子面前,却在看清里面的尸体时吓得赫然倒退数步,“王……王王尚书!” 跪在地上的掌柜的与店小二一听死的人还是尚书大人,吓得几欲昏厥。那掌柜的连连摆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阿兽说道:“大人,不是小人做的!是他!这箱子是他与两位同行的女子带进来的!” “胡说!”京兆尹赫然打断了客栈掌柜,大声斥责道,“正是这位公子举报的!来人啊,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大人饶命啊……真不是小人做的啊大人……” 客栈掌柜与店小二的声音渐渐远去,京兆尹盯着那箱子看了良久,道:“抬下去。” 而后,他对着阿兽说道:“敢问公子,可否面见一下你家小姐?” 阿兽斜眉望着他,好似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道:“大人请。” 京兆尹笑脸盈盈,态度由原先的不耐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阿兽显得毕恭毕敬。 等他独自一人随着阿兽来到花落晚的房中时,那花落晚正坐在屋中饮茶,见到京兆尹的时候也不下跪行礼,只是微微一笑,道:“大人,请坐。” 京兆尹沉吟片刻,却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来,l*_*l 初云公主(今日第一更4000+晚晚与月黎的斗争即将展开!)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说,位于长安街的百年客栈换了新东家,还是位极年轻的公子。爱睍莼璩可是,从来没有人看过那位公子的样貌,便是现在执掌客栈的,也不过是个被新请来的中年男子。 在繁华昌盛的月国,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如果这位新东家的背后有长公主撑腰,那可就不得了了。 月国陛下膝下子嗣并不多,加上刚刚回国的月黎,也不过两位皇子与两位公主。但是,即便如此,皇帝至今也没有立太子。 民间对此众说纷纭,有说是二皇子打小便被作为质子遣送大诃,皇帝对其心存愧疚,所以才迟迟不立太子,就是为了想等他有朝一日回国,对其补偿,立其为太子。 也有说,如今长公主月初云极得圣宠,大有只手遮天之势,皇帝有心要立长公主为女皇。月国先前早有女皇统治天下的前例,所以对此并不稀奇轹。 因此,当有传言说百年客栈的背后靠山是长公主的时候,整个大诃子民都沸腾了,纷纷揣测这位传闻中的公子哥与气势凌人的长公主是何关系。 而此时,被人们茶余饭后闲谈中的两位主角正坐在客栈内的一间较为隐蔽的厢房内。 月初云,那个盛名享誉整个月国的长公主,即便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也兀自散发出一股极为强势的气息来。好似与她对视一眼便会立刻臣服于她。那种与生俱来的皇族气势,是旁人无论如何也效仿不来的粽。 当然,前提是她背后有个大权在握的皇后娘娘。 花落晚静静坐在她对面,轻轻抿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唇边勾勒出一丝浅笑,道:“公主,请尝尝看落晚泡茶的手艺如何?!” 月初云静静望着她,脸上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微恼,可是那双瞳孔,却是异常清冷,清冷到好似任何人在她眼中都是无生命力一般。她淡淡说道:“本宫帮你摘下那王尚书的人头,却不是让你拿来作为炫耀的资本。” 花落晚知晓,她指的是她对外宣扬百年客栈背后靠山正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一事。 只是花落晚也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来质问一般,微微笑道:“公主在与落晚做交易时,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月初云眸间一紧。的确,当初花落晚找上她的时候,她便就有感觉,这将会是一场永无休止的纠缠。 见她脸色微变,花落晚又道:“殿下只管放心,落晚所言绝无半点虚假!那王尚书留不得,落晚制造流言一事也必定是有我的用意。答应公主殿下的事,落晚自是不敢忘记。” 没错,王尚书的人头是她与月初云交易下来的。前世帮着月黎清除一切阻碍他道路的人时,他最大的敌人便就是这位长公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花落晚对这位与她缠斗了许久的人自然了解。因此,这一世,既然注定要与月黎为敌,她便率先选择了与长公主站在同一阵线上! 听到花落晚这般笃定的语气,月初云稍稍放下心来。当初花落晚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不屑一顾,可是,当花落晚一语道破她心思的时候,她便对她刮目相看了。 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心思,便连她的父皇母后也一样。所以,花落晚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第一直觉就是“此人留不得”!继而,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她惊愕了。 她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吗?” 她说:“留着我比杀掉我要有用得多,如果你当真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她,还当真替花落晚取了王尚书的首级。不过也怪那王尚书平日里贪污受贿太多,她早已有除掉他的打算。 月初云面上神情不变,她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说着,她刻意压低了语气道,“本公主可不会养着闲人碍眼!” 这话提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任何人遇到气势强悍的长公主,都要紧张得发抖,可偏偏花落晚像个异类一般,面对她的狠话,她却是面不改色道:“公主以为,若是以你的能力,要多久才能除去他?” 这个他,显而易见,正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月黎。 想到那个阴险狡诈的皇弟,月初云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倘若不是他早些年暗中密谋已久,根基稳固,本宫早已除了他 !” 这点是月黎回国之后,月初云才发现的事。便连花落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的。 上一世,虽然她帮着月黎做了不少事,但这个过分谨慎、疑心的人并没有完全信任她,很多事情都是背着她进行。先前花落晚并不在乎,可是此刻,却是不得不感慨,月黎当真是有着极大的隐忍性与决策力。 见月初云这般咬牙切齿,便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能除去月黎。花落晚低低笑道:“我无法给公主殿下一个期限,但是,如若殿下不信任落晚,又何须与我结成同谋?” 听到这话,月初云明显犹豫了。早就听闻大诃有位极其厉害的和安郡主,在与花落晚结盟之后,她便派人调查过她,发现这个女子虽然没有嚣张到站到台面上与众位皇子敌对,但却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直直颠覆了大诃皇室的整个棋局。 这样的能力便是她也为之震惊,也是因此,她更加确信,自己与花落晚结盟是正确的!只不过,这样的女子,事成之后绝对留不得! 她眼中暗暗划过一丝狠戾,面上不动声色道:“我不介意你拿着我的名义去做任何事,但是,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才好。否则,不管你是大诃的侯爷千金,还是什么和安郡主,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 这样看似威胁的话,对花落晚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微微笑道:“公主只管放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有需要帮助,落晚自然会登门拜访。”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就将自己与初云的位置抬得一样高。面对着曾经的对手,花落晚毫不示弱。 拉拢初云公主,不过是她来月国计划的第一步! …… 送走了长公主,阿兽便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他道:“你不该与她走得这般近。” “有何不可?”花落晚挑眉,“她执掌着月国的主力,一抬手便能颠覆整个月国的生死存亡。这样大权在握的人,便是拉拢都还来不及。” “你该知道,她背后还有位唐皇后,若是被她知道是你在背后帮着月初云,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吗?”阿兽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急促。 倒是让花落晚微微扬眉,她有些诧异道:“先前我同长公主交易的时候,你却不是这样说的。”想了想,她微微扬眉,道:“谁告诉你的?” 阿兽闻言,却是沉默不语,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露了马脚。 花落晚微微叹息道:“你便是不说,我也知道这背后主使者是谁。”说着,花落晚抬眸望向他,淡淡道,“你若是想同他禀告我的行踪,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又何须瞒着我呢?” 若是能因此而逼出他来,花落晚倒也乐意。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花落晚要找的花思穆。 阿兽摇头,道:“虽然知道这样说你会不高兴,但是我同意他的观点。” “有些事并不是你怕或者是担心就能避免的。”花落晚一番苦笑,“我与月初云,甚至是唐皇后之间,必有一战。正因为他们太过强大,才更应该站到同一条船上。”纵然她很清楚,不论结果如何,自己终将会被他们推下船葬身大海不可! 阿兽知晓自己劝不动她,便也就不再多言,只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置身险境,否则……便是我,也很难交差。” 语毕,他便垂眸出了屋子。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花落晚唇间扬起一抹苦涩。这个阿兽,看来并未将自己当作真正的主子。 又或者,是他身为皇家子弟所与生俱来的霸道不愿受人指使吧!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换他坐了那大诃皇位,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小姐。” 便就在她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红离走了进来,道:“小姐,厉王妃拒绝了咱们送去的请帖。” “噢?”花落晚斜眉,眸光若有所思道,“确定现在的厉王妃是谁了么?” 闻言,红离有了片刻犹豫,却还是老实交代道:“酒心。” 花落晚闻言却极为开心,她微微笑道:“酒心果真是不负我所托,想必那厉王府的日子是过得极好的。多年未见,就不知她还 记不记得我这个主子了。”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说得意味深长,可红离还是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犹豫之意。 只希望,酒心可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而这一厢,远在厉王府的厉王妃,她正着一身华贵无比的衣裳,一张精致小脸略施脂粉,显得颇有几分灵动。只不过,她此刻的眉头却是紧皱,好似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般。 月黎进来的时候,便就看着她正对着一张请帖发呆,一张小脸快皱成一团了。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揽她入怀,铜镜里,立刻倒映出两人绝美的容颜来。 “是什么事让本王的爱妃愁成这样了?”他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异样的感觉立刻涌遍她全身。 纵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但是酒心还是如最初一般羞涩不已。 她如今有新的身份,她叫“花落晴”,是大诃安伯侯嫡女,也是如今的厉王妃。 酒心转头面向月黎,神色摇摆不定,她道:“她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月黎脸上瞬间划过一抹异色。他当然知道,能让酒心紧张成这样的人是谁。 只是,想不到她来得这样突然,竟然连他派去监视她的人都没有得到消息。花落晚从大诃宫变那一晚,便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想不到竟然是来了月国。 月黎面带狠意,终于来了吗?花落晚! 见他这样,酒心突然有了片刻惊慌,她更紧地依靠在他怀里,好似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子一般问道:“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她害怕,害怕得快要发疯。 在看见那张请帖的时候,她的第一感觉便就是——花落晚是来同她抢月黎的! 她曾与她说过,她只是“代嫁”,总有一日,她会来接她回去。 可是,如今的她却是一点都不想回去了。 月黎轻轻拥抱着她,唇角划过一丝笑意,道:“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本王的爱妃啊!” 他这一句看似温柔的话,却如同一颗定心丸一般,瞬间让她安心了不少。 可是,伏在他怀中的酒心却并未发现,他眼底划过的一丝阴霾……l*_*l 对峙月黎(今日第二更4000+昔日主仆要开战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请不来厉王妃,花落晚倒也不急,反而是安心开起了客栈。爱睍莼璩百年客栈的地理位置很好,位处皇城不远,属于月国都城的中心地段。只怪先前的掌柜一心想着发横财,并不好好打理。 这会儿落到花落晚手上,她却是经营得有声有色。不仅将客栈重新改造了一番,更是在客栈中心位置搭建了一个大舞台,每日都有一些歌舞表演。似青楼却又比青楼高贵了一圈,因为那个表演歌舞的女子根本不接客。 长公主对此很是嗤之以鼻,不明白花落晚为何要花心思打造这样一个地方。 花落晚闻言也是笑而不语,直到有官僚私底下花重金将那些歌姬舞姬请去家里的时候,月初云这才恍然。 花落晚站在二层的包间内,透过窗户望着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舞姬们,她低声说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什么秘密都不会保留。轹” “那你为何不直接开家青楼?”月初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对花落晚的做法已然有了一丝赞同。 花落晚泛起一丝苦笑道:“月国青楼还少吗?能够配得上那些高官贵族们的,自然要才色双绝了。”何况,她还花重金收拢了整个皇都青楼里的花魁娘子。 月初云身为公主,自然不能理解花落晚这么说的意思,只道:“你似乎很了解这些大臣们的心思。糨”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的眸色微微一暗,低声笑道:“不过是跟一位故人所学罢了。” 当年,她何曾不是这样来替月黎收集情报,一次次险逃淫爪,为了他保住自己的清白,可他却从不信任自己。 现在想想,当真是可笑。 月初云毕竟是见多了人,光从表情就可以判断出,花落晚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她也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便也就不再多言,与她一道看向那舞台上的舞曲。 花落晚在心底计算着时间,如今百年客栈的名气在高官贵族们之间渐渐传开,她估摸着,那位“故友”也应当知道了吧…… 的确如花落晚所推测,从百年客栈重新开张的第一天,月黎便就听到了风声。而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他寻觅了很久的女子必定也会出现在这里。 客栈内布置地极为奢华,尤其是搭建在中间的圆形舞台,上面零零碎碎挂着一些红纱,不断有金色纸片从上面飘洒而下,衬托得那些舞姬们个个如天仙一般。 月黎目光扫过全场,并未见到他想见之人。跟随在他身侧的唐御卿却是好笑道:“这百年客栈果真名不虚传,便就是站在这就闻到了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说着,他还闭上双眼,好似是在享受一般听着那悠扬的曲调。 这唐御卿是当今唐皇后的侄子,自诩风流才子,却是那烟花柳巷的常客。一听说月黎要来这传闻中的百年客栈,便立刻自告奋勇结伴而来。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月黎便就折身准备离去。却在这时,那垂悬而下的红绸之上,赫然有一道红色身影缓缓而下。 那人着一身红纱,身子曼妙,那额间的一点朱砂生生沁出一股灵气,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面上却是带着面纱,叫人看不清全部面貌,便也就是这样,更是衬托出这女子的神秘感。 只这一眼,便叫所有人都入了迷。月黎的目光也紧紧锁定在那女子的身上,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注意的,是那双如深潭一般幽暗的瞳孔。 这样的瞳孔,这样藐视天下的眼神,除了那女子,还能有谁? 花落晚的舞技并不好,可是光是这般出场,便就博得了一片喝彩。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月黎身上,面纱遮掩之下,唇角微勾,好戏很快就会上演! 一个在跳舞,一个在观舞,可是这两人眼神交汇间,却是透着一股异样的感觉。 唐御卿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凑近月黎说道:“二皇子与这舞姬认识?” 月黎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花落晚身上,却是道:“不认识。” 啧……看起来不像是实话呀! 唐御卿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片刻,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好像吃坏肚子了,我去解决一下!” 于是,自诩风流才子的某人 便一溜烟地跑去了客栈后院,徒留月黎一人紧紧盯着台上之人。 等到花落晚一舞终了,红离便轻声上前道:“小姐,那人请你楼上一叙。” 花落晚微微颔首,小声问道:“可安排好了?” 红离连忙点头:“一切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办好了。” 花落晚闻言,这才放心地朝那人所在的包间走去。 一切都如她所计划的这般,她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中。月黎早已摆好了一桌酒菜,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姑娘,请坐。” 花落晚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俯身落座,目光迎向月黎。 如此近距离对视,月黎更加确信自己所猜测,他微微笑道:“你与我认识的一位姑娘很是相似。” 花落晚依旧不语,她轻轻帮月黎斟了一杯酒,示意他喝下。 月黎皱眉,想装哑巴?他却也不道破,望着拿杯盛满的酒杯,并不去喝它。 花落晚知晓,他的疑心病很重,定是在怀疑那酒中有毒。便就听月黎继续说道:“你不说话,我们又怎么来场故友相见,感动落泪的画面呢?”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这才开口,低声笑道:“二皇子果真好眼力。” “如此,可摘下你的面纱了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好似是噙着一层压抑许久的思念一般,“我可是很想念你呐!” “殿下这句话若是让王妃听见了,怕是要误会什么吧?”花落晚低眉浅笑,却并未动手摘下面纱。 她一语双关,一是在试问如今的厉王妃之事,二是在揣测酒心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月黎是何许人也,自然明白她的意图,便道:“一切都如你所愿,既然是你安排的人,又怎会误会呢?” “这还多亏殿下费心了。”花落晚不动声色道。 两人之间说着再平淡不过的话,但若是有人在场,听起来定会觉得奇怪。 不过,此时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月黎低声笑道:“我竟不知,堂堂大诃的和安郡主,竟然沦落到成为舞姬了。”他这语气,分明是带着一丝嘲弄,“你若是为了生存,大可以如你当初所承诺的,去我厉王府去夺回属于你的位置。” “殿下希望我去么?”花落晚挑眉问道。 月黎几乎是想都不想便点头道:“既然是承诺,那必定要兑现了才好。” 花落晚闻言但笑不语,沉默了许久,她问道:“如此,你要将酒心如何?” “本来就是一个婢女,怎会因为代替你过了几年王妃的生活,便就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呢!”他嗤笑道,似乎对酒心很是不屑一顾。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暗,低声叹道:“我当你是真心喜欢上了她。” 原来,不过也是一场与她当年一样的噩梦。 只是,她当年走不出来,如今的酒心又要如何才能走出来呢? 这一刻,花落晚突然有些后悔让酒心代替自己来月国。 月黎似乎没有意识到花落晚表情的变化,却是一脸深情地握住花落晚的手,好似是有多动情一般唤道:“落晚,从在大诃皇宫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便就爱上了你。如今我看在你的面上才娶了酒心,你若不喜欢,我大可以现在就休了她。” 他的语气温柔、深情,好似是在捧着自己多么珍爱的宝贝一般。如若没有前世的记忆,如若她不是对他太过了解,便当真要被这样的人给骗了去。 可是,就是因为太了解了,花落晚更能体会到,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心底其实是有多不屑。 只是,还未来得及等她说话,房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来人衣着华丽,高贵得如同一只凤凰一般,只是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 尤其是当她一进门,便就看见自己的夫君正握着其他女人的手时,酒心整张脸一片铁青。 她猛地上前推开花落晚,对着月黎吼道:“你果真是在这里!” 突然被人这 般质问,月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脸色微沉,道:“谁让你来的?” “我不来?不来等着看你如何在外面花天酒地,再将这个女人娶回家去吗?”酒心显然是气急了,竟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赫然大声叫嚷起来。 “够了!回去!”月黎厉声喝道,俨然已经忍耐到极致。 自从来到月国,月黎从未对她这般怒吼过,酒心一时间被震慑地无言。 是这个女人!对,一定是这个女人来勾/引月黎的! 酒心猛地转身朝花落晚走去,脸色难看到极致,她喝道:“狐狸精!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竟敢打他的主意!” 说着,她就要一巴掌扇下去,却猛地被人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拧断一般。 酒心恼怒地转头准备喝斥,却在看见那张脸时猛然怔住,她惊慌地唤道:“红……红离!” 红离面色清冷地望着她,淡淡说道:“就算你如今贵为厉王妃,有些人也不是你说动手就能动的!” 这句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酒心愕然地转眸看向那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却见那女子眉眼一弯,摘下面纱,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久未见了,如今可好?酒心。” 酒心错愕地睁大瞳孔,望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时,整张脸一片惨白,好似是看见了罗刹一般,高高在上的厉王妃却是猛地跪倒在她面前:“小姐,对不起……酒心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不用解释了,快起来吧,地上凉。”花落晚微笑着将她扶起来,嘴上却是道,“你可是让我好请啊,厉王妃。” 在今天更新之前,我们伟大的编辑大大对我进行了以下教育—— 求求:a虽然更新得晚了点,但好在还是赶上了……嘤嘤嘤……保持了日更记录! 编辑: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你最好能给我个说服我的解释! 求求:a我昨天晚上没买到票,结果花了一倍的钱买黄牛票逃票回来的,说出来都是泪啊! 编辑:多一倍的钱还逃票?你傻了吧你! 求求:a人家黄牛带着我逃票进去的啊,然后我又跟着人逃票出来的……嘤嘤嘤,再也不看不起逃票的了,逃票也是门技术活啊有木有! 编辑:等等……这好像跟你晚更没关系。 求求:我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需要时间来恢复…… 编辑:……l*_*l 再见厉王妃(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表现的越是平静,酒心便越是紧张,手心里早已被冷汗浸湿。爱睍莼璩她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自然些,却是对跟随在她身后而来的丫鬟喝道:“明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和安郡主到月国的事情没有同我说?” 那明玉自酒心来到厉王府之后,便就一直侍奉在她身边。当初花落晚的请帖是她亲手交给酒心的,此刻她这般质问,明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连忙跪地,一脸诚惶诚恐道:“王妃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的确有接到一张帖子,但娘娘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奴婢便就自作主张替娘娘退了邀请。” 一番话下来,这个叫明玉的丫鬟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悉知这一切的月黎并没有出口戳穿她,反而是带着一脸兴味望着她们。 酒心听完明玉的话之后,立刻责备道:“你这该死的丫头,怎敢擅作主张!”说罢,又转向花落晚说道,“小姐,都是我教导无方,错过了来迎接小姐的时机。” 花落晚知晓她不过是在做戏,可是却也不点破。望着如今一身华服,艳丽得好似是哪家的贵族千金一般。她知道,如今的酒心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在她身边,对她唯命是从的小丫鬟了轹。 “无妨,我来月国也不过几日。”花落晚淡淡一笑,吩咐道,“红离,再去准备一副碗筷,今日我要与厉王妃好好叙叙旧。” “是!”红离虽然不满酒心的背叛,可是却也不会违背花落晚的吩咐,虽然不情愿,却还是退了出去。 如今同坐一桌的三人,看起来却是无比诡异。月黎目光一直落在花落晚身上,似乎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其他的情绪来。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脸镇定,好似当真相信了酒心的说辞一般暨。 不论真假,总之,如今他们再会了。这一次,他断然不会让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花落晚自然不知道月黎此刻心里的打算,她关切地询问着酒心来月国之后的生活,懊恼道:“当初我真不该让你一个人来这异国他乡,如今怕是要再回趟大诃已是很难了。” 酒心闻言并不作他想,连忙说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酒心反倒要感谢小姐,王爷他待我很好。”说着,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花落晚没有放过这一细节,却是不动声色道:“你过得好就好!”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以后该改口了,如今你贵为厉王妃,怎能还唤我小姐?” “这……”酒心毕竟是已经称呼了多年,一时改口当真有些不习惯。 月黎便就适时插嘴道:“落晚说得极是,心儿,如今你身份与之前已经不同,怎能还背负着奴婢的身份?!” 有了他给自己吃定心丸,酒心便放心了许多,朝着月黎腼腆一笑,脸上顷刻间便染上一抹红晕,她对花落晚说道:“那好,以后我便唤你落晚吧。” 一个小小的侯府丫鬟,一跃成为月国的厉王妃,身份一夕之间凌驾于花落晚之上。这是酒心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如今,却像是做梦一般发生了。 花落晚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很满意如今的结果一般,她对月黎说道:“不知落晚可否借用一下王妃的时间?” 月黎有了片刻迟疑,便连酒心也露出了一丝紧张。花落晚微微笑道:“落晚不过是想与王妃叙下旧,殿下不会是不同意吧?” 她太了解月黎了,他疑心病很重,却又怕别人看出他的疑心。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对酒心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便就走了出去。红离在花落晚的示意下,也故意将明玉支开,顷刻间,整个屋子里便就只剩下花落晚与酒心二人。 方才还十分融洽的气氛瞬间降低到零点,花落晚早已敛起了笑容,对酒心说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酒心望着与方才判若两人的花落晚,心里却是暗暗放心了一些,这样淡漠的花落晚才是她所悉知的那位二小姐啊。可是,听到她的问题却又不免犯愁。 见她不答,花落晚心里便就有了几分了然:“没办妥?” 酒心立刻摇头,收回心神回道:“厉王依照与小姐的约定,将那花落晴当作拉拢人心的工具在用。”想起花落晴如今的惨状,酒心便就觉得浑身发麻,花落晚太过狠辣,可月黎 执行起来更是毫不手软。为了防止花落晴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他干脆将她的舌头给隔了下来,让她彻底沦为一个只供男人泄欲的工具。 花落晚闻言低低笑了起来,花落晴的事她从不担心,毕竟有个大诃第一美人来成为月黎拉拢朝廷官员的对象,这样的好事月黎不会拒绝。 只是,她现在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花落晴陪过的官员名单你可记下了?” 酒心的目光有了片刻闪烁,连忙回道:“我……我今日不知会见到你,所以那名册放在了府上,不如明日取来给你?” 花落晚微微点头,却是丝毫没有放过酒心瞬息万变的神色。她面上不动声色道:“那么,九命丹的位置你可查出来了?” 她如今最关心的,正是这件事。 只有取了阴性九命丹,她便不信花思穆不会来找他。 如果不是她提醒,怕是酒心早已将这件事给忘了。如今,花落晚一提,她却像是受了多大惊吓一般,死死咬住唇瓣:“没有,似乎连厉王也不知那颗九命丹的下落。” 酒心本以为,花落晚在听见这样的回答时会勃然大怒。但是她反而是一脸平静地对她道:“既然如此,你便再多加留意一些吧。” “你……不怪我?”酒心微微有些诧异。她心里很清楚花落晚想要得到那颗九命丹的心情,所以,面对她此刻的镇定,酒心很是不解。 然而花落晚却是轻轻摇头,她上一世在月国皇宫执掌大权,也没有见过那颗传说中的阴性九命丹。想来,要么就是月国皇帝隐藏的极好,要么就是这东西根本就不在月国。因此,她听到酒心的回答时,似乎是早有所料。望着这个曾经尽心侍奉自己的丫鬟,花落晚轻声叹道:“月黎为人深不可测,你如今在他身边更是要如履薄冰,千万要小心。”说到这里,她倾身向前,伏在她耳边说道,“记得不要让自己陷阱他的感情里。” 这句话如是掀起了酒心的回忆一般,在她来到月国之前,花落晚也是这般提醒。可是,当时她是感动加谨记,如今却是顿觉自己被丢进寒冰之中。 她如是被花落晚看穿了一般,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强制镇定下来,酒心垂眸说道:“多谢小姐提醒,酒心铭记在心。”说罢,她微微福身,如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一般说道,“厉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也不等花落晚说话,她便立刻跑出了屋子。 花落晚兀自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来。 只怕……她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了。 见酒心离开,红离便立刻跟了进来,她面上带着一丝忧虑,说道:“小姐,酒心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花落晚低低笑道,至少花落晴那部分是真,便就不知,她明日会拿出一个怎样的名册来给她! 红离见花落晚这副表情,便就知道她心里一定已经有了主意,便就不再多话。 等到花落晚回到后院自己的厢房门口时,还未进去,便被红离拦住了脚步,她低声道:“屋里有人。” 花落晚眸色一黯,她的房间除了红离与阿兽,还没有人敢擅闯。思虑间,她已经将面纱重新带上,给红离使了个眼色,红离微微点头。 便就见花落晚如若不知道一般推门走了进去,只是,她刚一踏进去,便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那人伸手就要撤掉花落晚的面纱,却还未来得及行动,*_*l 风流才子唐御卿(今日第二更5000+晚晚上一世的小情人再现)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那从花落晚背后抱住她的人再也不敢动弹,生怕脖子上的那把剑一不小心就划过他的咽喉。爱睍莼璩 而与此同时,花落晚早已镇定自若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目光锐利如剑般望着来人。 却见那人一身绛紫色长袍,上面绣着繁复纹路,单看布料便是极好的。再看那人的脸,却更是让花落晚微微睁大瞳孔。 这张脸该说是陌生还是熟悉呢?陌生是因为在花落晚的记忆中,他早已是个死去很久很久的人。而熟悉……却是花落晚永生永世也无法忘却的一个人。 “唐御卿!”她轻轻唤出他的名字轹。 那男子见花落晚认识自己,立刻高兴地说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凭着本少爷这么倾国倾城的容貌,有谁会不认识?”说着,他有些厌烦地挥掉红离架在他脖子上的剑,讪媚道,“自己人,自己人!” 可是,红离哪里肯听他的片面之词,依旧保持着持剑相向的姿势。便就在这时,听花落晚说道:“红离,你先出去吧。” 红离闻言微微皱眉,却也不多问,警告地瞪了眼唐御卿,便就退出了房门暨。 看着红离离去,唐御卿这才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可是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纨绔公子的本色,对花落晚说道:“一个小小的舞姬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你来历肯定不简单吧?” 花落晚目光淡淡扫过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堂堂的国舅爷家三公子竟然私闯女子闺阁,想必国舅爷知道了必定很有兴趣找三公子喝下茶聊聊天吧?” 唐御卿闻言神色一紧。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的死穴! 他面带不悦,道:“我不过是想看看,能将我们月国的厉王、堂堂的二皇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那你现在看见了,做何感想?”花落晚淡定自若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声问道。 面对一个陌生男子闯入闺房竟然毫不惊慌,还能这般从容地与他对话?!有意思! 唐御卿干脆也迳自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你得把面纱摘下来我才看得清啊。” 闻言,花落晚挑眉望向他,目光淡定无波,却是道:“便是见了你也不会认识,如此又何必要看呢?!” 这番话在唐御卿听来很是奇怪,但是这么费脑的事他也不会多想,只是朝着花落晚邪邪笑道:“你又怎会知道我们不认识呢?说不定就在哪儿看见过!我这人记性向来好,若是遇见过,便是下辈子都不一定会忘记!” 花落晚颇为好笑地看着他:“下辈子?” “呃……当然了,这样的人必定是我将她刻在了心上!”唐御卿一脸肯定。 听到这样的话,花落晚一时便起了兴致,她道:“那好,便就让你看看也无妨。” 说着,她将覆在脸上的面纱给摘了下来。一张精致绝伦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仿佛是经过雕琢一般,五官精致到如是画出来的一般。她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人,却兀自给人一种静懿的美好,尤其是那身与生俱来的神秘气息,便是只坐在那不说话,都吸引着所有的目光聚集。 可是这却不是让唐御卿惊讶的重点,他望着花落晚,竟然兀自当着她的面落下泪来。 这个一向自诩风流的唐家三公子,此刻竟然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落泪?! 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整个月国人都笑掉大牙! 花落晚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看到他一脸错愕地盯着自己,惊慌失措地流下泪来,便是那双瞳孔里都兀自染上一抹神伤。 他…… “不知为何,看见你总觉得心痛……”唐御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却是很快抹干了脸上的泪痕。他在心底同样诧异,自己竟然看着一个姑娘看哭了?! 然而,花落晚的眸色微臣,脑海中的记忆却是越来越清晰。 当年,当她手中的匕首***那个男子的胸口时,他便就是这么望着她,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来,沾染鲜血的手指触碰在她脸上,眼中划过一抹泪痕,他说:“如若可以,我愿以我性命,换你……一世安康 ……” 彼时,她只觉得心里微微缺了些什么,看着他面带疼惜地对她说出这番话、带着泪痕死在她手中,花落晚却是绝情地拔出匕首,冷眼瞧着那具尸体慢慢在记忆中焚化。 自那以后,每每在梦中都会梦见唐御卿满脸泪痕、一脸绝望地望着她。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自己亲手扼杀了属于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一般。 可是那时她不懂,她只觉得唐御卿必须得死。 因为,月黎想要他的命……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恍然想起这个在她生命中如烟花一般短暂绚烂过的人时,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然而,失去的东西却是再也回不来。 此刻,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过往的一切浮现在心头,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他是唐家三公子,有着权倾朝野的国舅父亲,更是有执掌后宫大权的皇后姑姑。 他自诩风流才子,外人看来,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喜欢在女人堆里花天酒地,却无人知道,他那心底勃勃待发的野心。 花落晚从前世走过一遭,她了解月黎,同样了解面前这个男子。 当初,唐御卿分明可以推倒月氏政权,取而代之坐上那皇位,可是,却是将自己的毕生心血都毁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此刻面对唐御卿,花落晚有惊讶、有开心,却更多的是愧疚。 “你在想什么?”此时,唐御卿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对花落晚突然出现的情绪是什么,却下意识地想要亲近这个女子,好似如果错过了她,自己必定会抱憾终身。 花落晚在他的叫唤声中回过神来,淡淡说道:“在想我与三公子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吧,你也觉得我们很面熟?”唐御卿有了片刻欣喜,他也不知为何,只是这一句话,竟然会让他这么雀跃。 然而花落晚却是摇头道:“不,三公子定然是记错了,我不过才来月国没有几日,更是鲜少出门,确定今日乃是第一次见到公子。” 既然他们的相识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么这一世,花落晚断然不想再将他牵扯进来。 只是唐御卿却是蹙眉,一脸严肃道:“你说谎!你刚才明明一眼就认出我来,怎么可能不认识?” 花落晚淡淡笑道:“既然我这百年客栈是打开门做生意,常来的又都是些高官贵族们,想要了解到京中富家子弟们的信息并不难吧?!” 闻言,唐御卿挑眉轻笑:“据我所知,这家百年客栈的新老板分明是个男子,姑娘这意思……” 花落晚敛起了笑容,迳自下了逐客令道:“无论如何,公子请回吧。” 到了这里,唐御卿几乎可以肯定,花落晚绝对是认识他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又究竟在哪里见过她的?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响起:“是我。” 花落晚听出来,这是阿兽的声音,便立刻唤道:“进来吧。” 阿兽听红离说,有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进了花落晚的房间,且看那样子,花落晚与他还是认识的,他便连忙赶了过来。 谁知他刚一进门,花落晚便热情地抱住他的胳膊,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阿兽受宠若惊地望着花落晚,他还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但是很快便从她的瞳孔中察觉到了异样。 那个被称作唐御卿的男子正死死地盯着他们,好似要将阿兽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纵使是阿兽这样的人也不仅打了个冷颤,明明看起来是个纨绔公子哥,怎会有这样的气势? 他微微皱眉,却还是配合着花落晚说道:“客栈里的事情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位是?” 他故意揽着花落晚,好似两人是多么亲密的伴侣一般。 唐御卿见状,表情却是突然松弛了下来,他颇为礼貌性地对阿兽说道:“在下唐御卿,敢问阁下大名?” “阿兽。” 阿兽淡淡说道。他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在外一直是用着这样的名字,简单如路人,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路人! 花落晚扶额,她知道唐御卿极其聪明,必定是看出了端倪。只是那又如何?让他明白自己的排斥也好,那么他日后也必定不会搅进这场她与月黎的斗争中。 唐御卿不动声色道:“想必阿兽兄就是百年客栈的掌柜吧?果真如传言中的一般……呃……壮实!”唐大风流才子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个形容词来。 花落晚不动声色地笑道:“唐公子,既然你已看过你想看的,便还是请回吧。” 这一次,唐御卿不再赖着不走了。阿兽身上的气势很强烈,不难察觉出,他有很深的武功底子,若是惹了这样的人,只怕下场一定很惨。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改日再来为贵客栈捧场。”说罢,他便噙着笑意离开,心里却是对这样一个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望着他离去,花落晚微微皱眉,总觉得与唐御卿相遇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阿兽不知道这一切,见她皱眉叹气的,不免有些担忧:“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花落晚淡淡说道,目光却是紧紧锁着那道背影…… 而与此同时,月黎早已忘记了与自己同来百年客栈的唐御卿。一回王府,他便将酒心拖到了寝宫里,迳自问道:“她与你说了什么?你又回了些什么?” 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酒心连忙道:“我先给你倒杯茶,再慢慢跟你说。” 然而,她刚想离开,便被月黎一把握住了手腕,他从她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厮磨:“心儿,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本王。” 只一句话,便让酒心整个人都心软了下来,她的眼里突然就噙了一抹雾气,低声啜泣道:“我好怕……好怕她是为了兑现当初与你许下的承诺,好怕你会抛弃我,转而将她接进府里……” 虽然她知道花落晚并不想嫁给月黎,但是她太害怕了。花落晚又是个无法猜透其心思的人,难保她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牺牲自己的婚姻。 月黎紧紧将酒心抱在怀里,告诉她:“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抛弃你的。”他说得一脸坚定,却是没有承诺下“绝对不会娶花落晚进门”这样的话。 有了他的保证,酒心似乎安心了不少,她说:“我告诉了她花落晴的现况,也按照她的吩咐,说记好了名单给她送过去。”说到这里,她看到月黎面色微变,连忙说道,“不过我会给她一份假的名单。” “不!”月黎突然打断了她,唇边扬起一丝狠意,“花落晚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异常了,难保这不是试探你。名单必须给真的!”而且他有信心,就算花落晚拿到了他拉拢大臣的名单,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酒心不明白月黎的意思,却也明白自己只需要照着做便好,接着又道:“她还问了我关于阴性九命丹的事。” 阴性九命丹! 月黎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拳。自给了花落晚阳性九命丹之后,他才知道,她拿着那颗九命丹是为了救花思穆。 此刻,定然也是为了拿这颗九命丹去救那男人。如此,他偏不如她的意。 想到这里,月黎轻轻亲吻着酒心的额头,满目深情地对他说道:“心儿,我的心里只有你,可是若是那花落晚搬出自己和安郡主的身份来要我娶她那便不好办了。所以,你替我留在她的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不好?” 酒心闻言有了一丝犹豫:“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主子……” “那是以前!”月黎很快打断她,说道,“如今你是本王的爱妃,贵为月国的厉王妃,这里是月国,你的身份远在她之上。” “我如此真心待你,便连这点小事你都不愿为我分担吗?这毕竟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他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地给她灌输着甜言蜜语。 酒心只觉得大脑浑浑噩噩的,竟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就算是他骗她也好,就算是被花落晚憎恨也好,她想,她这辈子都再也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任l*_*l 爬上太傅床(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翻看着手上的名册,仔仔细细,好似名单上的任何一人她都不会放过。爱睍莼璩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袅袅升起的熏香以及那清脆的翻页声。酒心虽然坐在她旁边,但整个人都紧张到极致,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站在花落晚身后的红离一剑劈开来一般。 她颤巍巍地偷看了花落晚一眼,压下心头的紧张感,说道:“厉王让花落晴侍奉过的所有人都在这名册上。”说完,还小心去窥探花落晚的表情。 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派镇定,不喜不悲,叫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小姐?”酒心试探性地唤道轹。 花落晚这才扯开一抹淡淡的笑靥,说道:“早就告诉过你,唤我名字即可,王妃娘娘。” 她的语气极为平淡,说出的话温柔得好似是将她当作多么好的姐妹一般,可是偏偏让酒心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意来,此刻更是坐如针毡,脸上却还得挂着勉强的笑容来:“落……落晚小姐。” 花落晚闻言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合上那本名册道:“我想见见花落晴。翥”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有此要求,酒心几乎没有思考便道:“明晚钟太傅家会有一场宴会,届时厉王会将花落晴送到钟太傅的床上……”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以花落晚的聪慧,定然能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果然,花落晚闻言微微点头,道:“有劳你跑这一趟了,你且先回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要让月黎知道。” 酒心早就坐不住了,此刻听到花落晚的话如蒙大赦,立刻快步离开了客栈。 等她走后,红离眉头微皱,指着那名册对花落晚说道:“小姐,酒心来到月国少说也有两年了,这本名册怎么可能会这么新,此事定然有假。还有那钟太傅的宴会,也必然是场陷阱……” “不!”花落晚打断她,唇边浮出一丝笑意来,“这份名单是真的。” 她说得很是肯定,让红离有了一丝疑惑:“小姐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月黎必须要让酒心取信于我,才好安排下一步棋。”她太了解这个人了,如今花落晚的身边只有红离与阿兽,要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最好的人选便就是酒心。 何况,她相信,只要月黎肯愿意,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 “那小姐,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红离虽然不明白花落晚为何这般肯定,但小姐似乎很了解月黎的样子。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她下意识地学会要相信花落晚的每一个决定。 花落晚指甲轻叩着桌面,面上依旧是极其淡定,她道:“京兆尹……不,如今的江尚书可有来过?” 花落晚口中的江尚书,正是先前帮助她得到百年客栈的京兆尹江彬。 王尚书被杀,凶手是百年客栈原本的掌柜与店小二。京兆尹江彬麻利的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便被长公主一句话提升为新任兵部尚书。这让原本还对花落晚抱有一丝疑虑的江彬大为惊喜,对于花落晚的能力再也不敢小觑。 而他却不知,自己此刻的平步青云,不过是花落晚所埋下的一颗棋子。 花落晚深深记得,江彬虽然唯利是图,却是个将“小人”发挥到极致的家伙,前世正因为有他,才致使大皇子月翔被月黎打压得节节败退。如今江彬身为兵部尚书,以他的野心,定然会攀上月黎这棵大树。 她倒要看看,身边多了这么个老鼠屎,月黎要如何处理自己熬好的一锅粥。 红离见花落晚提起那个一脸贼头贼脑的江彬,眉头微微皱起,她实在无法理解,花落晚为何要与这样一个人打交道。 可她还是老实地交代了:“每日必来,简直就是将咱们这儿当成青楼了,还大言不惭与小姐是朋友,愣是吃霸王餐。” 看红离一脸怨念,想必是对那江彬厌恶到了极点。花落晚微微笑道:“你且帮我送封书信给他,告诉他,明日钟太傅家的宴会,我要随他一起去。” 江彬是见过花落晚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路,但是花落晚姿色清秀隽丽,身上又萦绕着一股极为神秘的气息,便就更加勾/引起男人对其占有欲。 br>他每日来百年客栈,便也是想找机会一睹她的芳容,这会儿,一听说花落晚要与他一起去参加钟太傅家的宴会,更是高兴的连考虑都不考虑,便就一口答应下来。 红离对这个色迷迷的尚书大人很是反感,一路上对花落晚简直就是寸步不离。 也因为红离一直紧盯着他不放,让江彬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红衣女子武功不弱,他相信,只要他现在稍微有不轨的行为,她定然不会管他的身份,直接冲上来就能砍下他的首级。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对正闭目小憩的花落晚讪笑道:“小姐怎会突然对钟太傅家的小宴感兴趣?” 花落晚只是在假寐,这会儿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目光冰冷地扫过他,说道:“我不过是想趁机多结识些大人们,日好也好给我这百年客栈行个方便。” 这个解释十分完美,花落晚初来乍道,想要多结识些官宦,好给自己的商路铺些人脉也属正常。只是江彬方才与她对视,被那冷如利剑的眸子直视,竟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他在心底微微诧异。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他怎么会被她所吓到?! 然而,就在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又听花落晚说道:“大人,落晚奉劝你一句,不该知道的事不要多问,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这句话略带威胁性,却立刻让江彬闭了嘴。他好不容易升到尚书的职位,才不要因为自己的多话而丢掉。 一路上,他便顶着强大的威压坐如针毡。等到马车好不容易到达太傅府,江彬如蒙大赦,立马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领着花落晚进去之后便不再管她了。 他决定,像花落晚这么危险的人物,他以后还是少接触得好,她真心是能说出什么话就必然会做到的人。难保哪天一不小心触犯了她的底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又打了个冷颤。 花落晚倒是没想到江彬会想这么多,进入太傅府后,她便对红离使了个眼色,红离了然离去。 花落晚身上有着独特的气质,从她刚一进门开始,便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男人们被她身上沉静神秘的气质所着迷,女人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气势所震惊。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是哪家的千金。 然而花落晚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迳自找了个僻静地角落坐了下来,她在等,等着看一出好戏。 便就在这时,一道绛紫色的身影突然落在她面前,也不等花落晚开口,他便坐到了她身旁,面带笑靥,好似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笑道:“落晚姑娘,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 唐御卿。 花落晚微微蹙眉,俨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唐御卿虽然自命风流,但他无疑有着一张能欺骗众生的相貌,又始终带着笑意,但凡被他看上一眼的,没有哪个姑娘不脸红。 可是,面对花落晚他却觉得有些挫败。也不知该说她目中无人也好,还是她当真是对他的相貌没兴趣。除了第一次见面,她瞳眸中透露出来的微微惊讶,便就再也没有见她有过除了淡漠以外的情绪。这让唐御卿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引以为傲的长相是否真得很一般。 “唐公子有事?”花落晚始终保持着淡漠的神采,面对唐御卿的熟络,她显得太过镇定。 “没想到姑娘竟然会对这样的宴会有兴趣?”唐御卿早已学会了无视她的冷淡,迳自找着话题说道。 但是花落晚显然不领情,她淡淡笑道:“唐公子抛下这么多千金小姐来与我说话,是想看我怎么被这群人的目光所杀死吗?”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在场的千金们大多都被唐御卿俊朗的外貌与风趣的言语所吸引。这会儿看他竟然主动跑去与一个陌生女子搭讪,*_*l 花落晴再现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可是唐御卿好似浑然不在意一般,他坚信着,花落晚来此的目的并不简单,何况刚才还看见跟随在她身边的那位红衣女子悄然去了太傅府的后院。爱睍莼璩 只怕,会有一场好戏很快上场了! “姑娘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吗?”他颇为好笑地反驳。 花落晚淡淡一笑,便就不再说话。唐御卿说得没错,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也没必要要为了他而承受着这些眼光。 今日宴会,据说是钟太傅为他的儿子钟崇所举办的,为的就是能将自己的嫡子引荐给月国的官宦贵族们所认识轹。 正在唐御卿缠着花落晚说话的时候,钟太傅的声音适时想起来:“诸位,钟某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能够抽空来舍下作客,钟某先敬各位一杯!” 说着,他率先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场宾客客套几句,便也纷纷饮下。 花落晚与那些闺中千金们一样,并不沾酒,她只是笑看着这一切翥。 而较为突出的,还有唐御卿,他并没有随着那些人一道饮下酒,反而是举起酒杯对着花落晚邪邪一笑:“这杯敬姑娘,敢问姑娘芳名?”上次他被自己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所震惊,竟然忘记问她的名字。 可是花落晚似乎并不领情,目光越过他,直直望向钟太傅。 这时,已经有人问起:“钟大人,听说令公子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怎么今日不出来与我等引荐一下?” 钟崇是今日宴席的主打戏,按理说,应该一开始就已经出现。但不知为何,他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来。 被这么直接问起,太傅也是一脸为难。他面色略有尴尬道:“犬子今日身体略有不适,怕扫了各位大人的兴。今日便不谈这些了,诸位吃好喝好玩好便是。” 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心里都明白,今日钟太傅大手笔举办宴会正是为了他的儿子,怎会临时又这么说?想来是那位钟崇公子出了什么差错。 虽然心里都有数,可是谁也没有戳穿。 唯有花落晚唇角微勾,算算时辰,好戏也该开始了吧?! 一直在观察着花落晚的唐御卿自然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却是眸中一亮,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便就在这时,太傅府上的一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道:“老老老……老爷,大事不好了!” 见他急成这样,钟太傅面色一紧,连忙站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少……少爷说让……让你们赶紧去趟后院。”家丁说的是你们,那自然是包括了在场的所有宾客。 钟太傅眉头紧蹙,却也来不及细思,连忙朝那后院赶去。在场宾客本着好奇心,纷纷跟了上去。 花落晚唇角一弯,也随着众人的步伐而去。 太傅府后花园内种满了绿荫遮天的大树,徒留一道青石小道连接前院,平日里,除了府上人,鲜少会有宾客来后院。 可是今日却大不相同,钟太傅急于儿子的状况,诸位宾客本着好奇心也纷纷跟了过来。 然而,等太傅推开他的卧房大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怔愣在当场。 房间里东西散落地遍地都是,好似是被打劫了一场似的。然而这都不是重点,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在那张还在激烈晃动的床上。 床上,钟太傅引以为傲的儿子正衣衫凌乱地压在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貌艳丽,五官好似精心雕刻上去的一般,一双大眼此刻正被***所覆盖,不断有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从她那微张的口中传出。 在看那袒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晶莹剔透、雪白如玉,上面却是遍布红色的吻痕,此刻正随着身体上的人而上下抽动着,便是不仔细看,便也知道他们此刻正在做些什么。 重点是,他们竟然意乱情迷到连被这么多人围观都毫无察觉。钟太傅气得上前一把将钟崇从床上拖了下来,气得浑身颤抖,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骂道:“畜生!” 他做什么不好,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行这苟且之事。他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他,原来是躲到他的房里来了! 还有这女子……钟太傅转眸,在看见床上正一脸茫然的女子容颜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仅是他,在场很多大人们在看见那女子的时候都微微变了脸色。 花落晚冷冷望着这一切,床上赤身***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记恨了两世的嫡姐——花落晴。 这里不少官员都是酒心提供给她的名单上之人,他们私下都睡过花落晴,此刻看见在他们床上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却躺在别人床上,想必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可那花落晴,每一次被丢到男人的床上时,都被灌下了催情药。此刻钟崇的离开,让她只觉身上一凉,可体内的燥热却是怎么也浇熄不了。她就近一把抱住钟太傅,也不顾在场有多少人围观,竟然直直凑到他脸上啃咬起来。 如此香艳画面,父子俩同时看上一个女子。 花落晚几乎可以想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月国。 那被父亲一巴掌扇醒的钟崇原本还害怕得要命,跪在地上求饶,可是转而一看,那方才还与她缠绵的女子,此刻竟然爬到了父亲的身上,他不禁眸色一黯,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道:“父亲,孩儿很喜欢她,孩儿要娶她为妻!”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太傅好不容易甩开花落晴,气得直指他骂道。可是,他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他,他要娶的这女人不仅是个哑巴,还是被整个月国朝廷官员睡过无数次的肮脏女子。 “求父亲成全!”钟崇干脆头点地,猛地磕头以表决心。 今日这一出,钟崇算是彻底毁了自己的仕途。他要娶的不仅是他父亲的女人,更是在场绝大多数官员的女人,只怕以后就算入了仕途,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出戏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花落晚悄悄从人群里退了出去,打算趁着现在离开太傅府,免得花落晴药效褪去之后看见她会抓狂。 她与她,早晚会来一次姐妹相见的画面,但却不是现在。 花落晚从太傅府离开之后,便就钻上了自己的马车,等着红离归来。然而,她一进马车,便就发现了正大刺刺坐在她马车内的唐御卿。 花落晚面色微变:“唐公子这是何意?” “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姑娘罢了。”他单手支着下巴,显得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你这般陷害钟大人欲意为何?” 花落晚眸色一黯:“唐公子,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没有。”他盈盈一笑,“我不过是凭直觉判断而已。” 闻言,花落晚不免觉得好笑:“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什么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你的直觉?” “因为没有证据。”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是又道,“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花落晚斜眉,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若不说呢?” “钟太傅可是朝廷重臣,若是此事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就算不是你做的,那长公主也定然不会饶过你。”唐御卿一脸肯定。 可是他却不知,那花落晚早已与长公主连成一线。所以,听到唐御卿的威胁,花落晚也只淡淡说道:“请便。” 唐御卿眸色一黯,她竟然毫不畏惧。 他却不知,与其拿长公主来威胁她,倒不如以月黎来威胁。 花落晚只是设计让钟太傅名誉扫地而不是取他性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不信任酒心。 酒心这么直接的将花落晚今日会被送到钟太傅床上的事告诉她,太过诡异,诡异到好似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月黎不是傻子,不可能会选在这种日子将人送过来。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月黎想利用她来除掉钟太傅! ... 嫡姐卖身(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长公主月初云双手捏着花落晴的脸,双目如冰一般在她身上扫视而过,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丝毫温度:“长得倒是不错,也难怪钟太傅父子俩会为你着迷。爱睍莼璩”说着,她的音量突然拔高了一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落晴好似受惊了一般,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站在一旁的女官见状,连忙答道:“公主,听说是个傻子,不会说话。” 月初云闻言,眸色微扬,唇边泛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来。一个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傻子,又不会说话……难怪会被人当作拉拢臣子的工具了。 想到这里,月初云便道:“钟太傅闹出这么大动静,想必父皇很感兴趣吧,来人,备车入宫!轹” “是!”屋内一干侍从女官闻言,连忙退下前去准备。 月初云盯着花落晴看了许久,却是道:“百年客栈想必很需要这种美人撑场吧?将这哑女送去给花落晚,就说是本宫赏给她的!” 说罢,她便再也不看她,迳自拂袖离去。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原本双目无神跪坐在地上的花落晴在听见“花落晚”三个字的时候,眸中突然划过一抹神采翦。 好似那被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影突然浮现了出来,让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便就停在了百年客栈的后院,两个公主府的小厮将一个麻袋丢在了地上,对着花落晚说道:“姑娘,这是长公主吩咐我等送来的,说是要赐给您。” “有劳了。”花落晚微微颔首,红离立刻上前,给了那两个小厮一些碎银子,便就将他们打发了去。 花落晚盯着那在挣扎蠕动的麻袋,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来:“这初云公主,还当真将我这当作青楼了么。” “小姐,要打开看看吗?”想必之下,红离十分警惕,好似那麻袋里装着什么危险物一般。 花落晚微微摇头,道:“想必她此刻也并不想见我。”听到这句话,麻袋里的人微微一怔,却也不过是片刻,便又死命挣扎起来。花落晚微微摇头,道,“将她带下去梳洗打扮干净了,再带去我房里。” “是。”红离应声,立刻示意两个丫鬟将麻袋拖了下去。她已对麻袋里的人有了几分了然,却见花落晚如此镇定,便也不好多问,只好去沏了壶茶,陪着花落晚在房中慢慢等着。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梳洗干净的花落晴便被人带去了花落晚的房间。 此刻,花落晴的身上已换下了几乎遮不住身体的轻纱,便只是着一身简单粗糙的下人衣服,便也掩盖不住她的美。那双乌黑大眼带着一丝害怕,到处查看着,却就是不敢对上花落晚的视线。 花落晚也不急,等她看够了,这才对红离命道:“你出去吧。” “小姐……”红离面露担忧。 可是很快被花落晚所打断:“她身上没有匕首暗器,你便就放心吧,守在门口,有事我随时唤你。” 红离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花落晴说。便就应声退出了屋子,牢牢站在门口把风,以防隔墙有耳。 花落晚的房间很是干净整洁,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熏香,只是这么坐着,便自觉一股静懿。 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晴的身上。可她却如同一个傻子一样,畏畏缩缩地望着屋子里的摆设。 花落晚噙着笑意淡淡开口:“多年未见,大姐可好?” 那花落晴微微怔愣,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对花落晚的话视而不见。 花落晚也不与她计较,迳自说道:“当初那个自命清高的大诃第一美女花落晴,如今被千人压万人睡,不知做何感想?”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晴的身体微微一阵颤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 可是花落晚好像刻意与她过意不去一般,再次在她伤口上撒盐说道:“啊,对了!大家曾经心心念念的十七皇子被封为荣亲王,娶了尉迟将军的女儿,如今可是坐享富贵啊。我来月国之前,他可是还念叨过姐姐,只是未想到姐姐此时竟然变成这副模样,怕是连落晚也不记得了。如此,十七皇子的口信怕是我说了大姐也听不见了……” r> 说到这里,花落晴的目光赫然有了一丝变化。果然,不论她如今如何落魄,心里对十七皇子的眷念却还是存在的。 她原本游离的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已经不复方才的陌生,却是带着一股极大的恨意,死死地盯着花落晚。好似只这一眼,便就可以将她碎尸万段。 “大姐终于清醒过来了么?”望着这样的花落晴,花落晚却是低声笑道,“落晚还以为,大姐永远都不要与我相认呢!” 如若可以,她绝对不会与她相认! 花落晴狠瞪着花落晚,却也明白,这里是花落晚的地盘,纵然她想做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 这时,花落晚走到她面前,捏起花落晴那种好看的下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大姐如今,可恨我?怨我?甚至想杀了我?” 随着她的问话,花落晴的手紧紧握拳,如若她手上有匕首,此刻一定直戳她心窝。 可是,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强势的侯府千金,花落晚也再不是那柔弱胆小的别院庶女。她们的身份好似做了一次极大的调换。 她怨恨,却更多的是无助。 每当自己被那些足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压在身下时,便都痛恨地想要死去。可是月黎不可能会让她就这样死去,那个长得如同妖孽一般的男人,会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折磨到,直到她顺从不可。 无奈之后,她只有装疯卖傻,只有傻子才能抛弃自己的尊严,如同一个被人泄欲的工具一般,顺从着做着他们想要做的事。 花落晚的到来,勾起了她心底强烈的恨意。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可是相对之下,她却又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不是只要离开了月黎,她就能逃脱这非人的折磨? 花落晚看着她强压下对她的痛恨,便就知道她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轻声笑道:“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闻言,花落晴下意识地看向她,眼中似乎透着一抹诧异。便就听花落晚说道:“第一,放你离开这里。” 听到这个,花落晴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去。可是,花落晚却是不紧不慢在她身后说道:“大姐,你要想清楚了,这里是月国,我敢肯定,你走出客栈没几步,便就会被月黎的人给捉了回去。” 这句话硬生生地刹住了她的脚步,花落晴转过身,恶狠狠地看向花落晚,便听她说道:“第二,留在我这里,替我……接客!” 既然初云公主将他这里当成了青楼,那她便就如了公主的意,让花落晴彻底沦为一个接客女。 花落晴狠狠瞪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却发不出声音来。花落晚在心底微讶,月黎也当真是狠心,前世那般疼爱花落晴,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给摘下来给她。这一世,竟然狠心到将她的舌头给割了,丢入男人堆里为自己拉拢官员。 这个男人,果真是薄情寡义到了极致。 而此时,花落晴却在心里衡量了好久。花落晚是她这辈子最痛恨不过的人,她应当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可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只要她一出这个客栈,便就会被月黎给捉回去,到时候又要被当作畜生一般对待。 这样的屈辱是她做梦都想放弃的! 见她犹豫,花落晚便又附加了一条:“如果你替我将银子赚够了,指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回大诃的时候还能将你一起带上。” 回大诃! 花落晴闻言眼前一亮,在月国,她简直是如地狱般的生活,便是连做梦都想回去。哪怕这辈子都要缩在府上,也好过被人这般凌虐。 编辑:为什么坏嫡姐还活着?! 求求:就那么死了多不爽?!应该要拖出来再凌虐一次才好玩啊,哈哈哈…… 编辑:……l*_*l 初入厉王府(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想到这里,花落晴便毫不犹豫地猛点头。爱睍莼璩 “这是答应要留下来的意思吗?”花落晚噙着笑意,似乎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她道,“既然如此,你日后便要听我的吩咐,没有我的话,哪儿也不准去,可明白了?” 花落晴继续点头,一双大眼噙满泪水,好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女子,到了床上,却还是被人当成妓女一般凌虐。 可是,在花落晴以为这是解脱的时候,却不过只是步入了另一个更可怕的地狱轹。 花落晚唇角微扬,对于前世将她折磨到如此地步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我的好姐姐…… 花落晴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媚姬。不过才几日,便就成了这百年客栈最吃香的舞姬。 初云公主来的时候,便就是看见她在台上跳舞,腰细如柳、身若无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妖媚劲儿。月初云只觉浑身一阵发麻,却见那些围观的男人们个个恨不得冲上台将美人揽入怀中翦。 她微微皱眉,当初不过一句戏言,没想到,花落晚竟真将这女子留了下来,还极为嚣张的让她入些高官府中侍寝。 对此,她很不爽! “你可知,满朝文武都知道那女子是交给本宫去处置,如今你让她抛头露面光明正大的侍寝百官,你让本宫如何给那些大臣们一个说法?”对于这件事,初云公主很是气氛。 可花落晚却浑然不在意,她微微笑道:“公主不必惊慌,那些大臣们巴不得有这样的美人伺候,您这样做不过是成全了他们。” 月初云虽然生气,可不得不承认,花落晚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她微微消了点气,责备道:“那你也不该将她送去那些已有妻室的大人家中啊!” 面对她的斥责,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一派从容,她只是淡淡笑道:“这些人很快就不存在了,只不过是让他们在临死前尝尝鲜罢了。” 月初云闻言一阵惊讶:“那些大臣少说也有十几个,你有把握能将他们全数铲除?”这些人基本都是暗中已经投靠月黎,要么就是处在中立局面的人。月初云早就想要除去他们,无奈人数众多,又没有犯下大罪,皇帝自然不允许。 花落晚显然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也不急着解释,只是说道:“公主很快便会知晓,不过,客栈人多口杂,公主身份尊贵,日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好。” “你当本公主想来吗?”月初云眸色微黯,长叹一声道,“那月黎仗着父皇对他心有愧疚,简直就是不将本宫放在眼中,偏偏我大哥又不争气!”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已经颇有一丝无奈。 花落晚静静听着,她对那大皇子月翔也有所耳闻,是有治国之才,却偏偏性格过于软弱,仗着自己大好的位置却不懂得加以利用,前世若不是有初云公主护着,早就被月黎所除掉。 发泄完毕,初云公主这才说道:“过几日本宫要在府上举办一次宴会,你也来吧。” “公主大寿?”她猜测。 却见月初云微微摇头,道:“是我那小妹玲珑公主生辰。” “既然是玲珑公主的生辰,那陛下与皇后娘娘应该也会去吧?”花落晚眸色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般。 月初云抬眸,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你想做什么?” “帮公主殿下除去一批碍眼的小喽喽。”花落晚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想多加透露。 只是从她的眸色里,月初云已然察觉到一丝狠意。 如此也好,便就让她来看看,这个花落晚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 酒心在厉王府避了几日,见花落晚并没有来找自己的迹象,便就吩咐明玉准备了马车在王府后院。而后,她穿着厚厚的披风,悄悄上了马车。却不知,在她的马车背后,早已监视多时的另一辆马车悄然跟上。 酒心去的是一家药铺,药铺里把脉的大夫是整个京都最好的大夫。见酒心到来,那大夫颇为熟稔地上前道:“夫人怎么今日才来?” &nb sp;跟随在酒心不远处的阿兽眸色微黯。难道酒心背着月黎在外偷情不成?! 可是再一看那大夫,发须隐隐掺白,俨然不似与她有私情的模样。 正想着,便就见那大夫领着酒心往药铺后院走去。阿兽见状,连忙跟上,谁知却被药铺的伙计给拦住了去路:“公子,不好意思,咱们药铺后院不能擅闯。” 阿兽思忖再三,便就冷着一张脸离开了药铺。 而此时,酒心已与那大夫在一间屋子里坐定,她伸出手去,给那大夫把脉,面色隐隐有着一丝不安:“大夫,如何?” 那大夫微微摇头,却是道:“夫人最近可是碰着什么事情焦虑过度了?” 她微微点头,眉间愁云惨淡。 大夫见状,也不好多问什么,只道:“老夫还是先替夫人开些药,夫人过些时候再来看看。” 闻言,酒心也唯有点头答应,只是,还不知能瞒住多久…… 阿兽将酒心今日的去向报告给花落晚之后,表示疑惑:“她莫不是生病了?” “生病了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药铺?”花落晚挑眉轻笑,“何况,堂堂一个厉王府,会连个御医都没有吗?” “如此说来,应当是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想瞒着月黎!”阿兽如此肯定分析。 这样看来,倒极有可能。花落晚微微沉思,唇边却是隐隐泛起了笑靥,她道:“若我猜得是真的,怕是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登门拜访厉王府。届时,月黎上朝未归,酒心一听是花落晚,整个人都慌了手脚。 良久,她才镇定下来,佯装惊喜地去大厅接待了花落晚。 “落晚,怎么今日想到要来看我?”她如此亲昵地称呼着,好似两人是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 花落晚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跟在她身边的红离却是带着一丝嘲讽。 酒心面色微变,知她是从心底看不起她,可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来人,还不快给贵客奉茶。” 她用的是贵客,无形中将花落晚划出自己的生活中。 花落晚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笑道:“路过王府,便想来看看你,带我去看看王府的美景如何?” 花落晚话音一落,酒心便微微有了异色,她以为,花落晚如今在月国什么都没有,万一看中了厉王府奢华的生活,想要与她换回身份,那要怎么办? 酒心自小有心事便就都写在脸上,花落晚认识她这么久又怎会不知呢? 她淡淡笑道:“如若你认为,我们便是在这儿说话也没问题,那便就在这里吧。” 这句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酒心听出来,她这是暗示有话要对她说。 她突然便露出一抹笑靥,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怕你累了。既然你有兴趣,我便带你去后花园逛逛。”说着,还吩咐其他人道,“你们都在这里候着吧。” 说着,还下意识地忘了红离一眼,花落晚了然轻笑道:“红离,你也在这里等我。” “小姐……”红离面露紧张之色,她始终不喜欢如今的酒心,总觉得他们之间过去的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让小姐单独和酒心在一起,红离却是万万不放心的。 但是花落晚却挥手打断了她,迳自与酒心一道朝后花园而去。 踩在那青石小道上,望着厉王府后花园的美景,花落晚却是百感交集。这里,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她也在这里生活了好些年,与月黎在这里的每一处都有着美好的回忆。 只是后来,当她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这些美好的回忆便就成了她的噩梦。 就如同今日的酒心一般,还以为自己多么幸运的遇到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到头来,*_*l 威胁酒心(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酒心自是不知道花落晚心里的感慨,她一心揣测花落晚这次来厉王府的目的,心里说不出的紧张。爱睍莼璩 便见花落晚微微笑道:“原本以为二皇子作为质子归国,日子定然不好过,想不到不仅被月国皇帝封为厉王,更是赐下这么奢华的府邸,想必二皇子与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酒心闻言,脸色一阵煞白。 纵然她不说,花落晚已然猜到其中一二。她当年作为和亲人选随月黎一道回国,颇受朝臣质疑,后来的风光也是靠着无数屈辱一步步掠夺而来。 花落晚也不逼迫她,只是好似不在意地说道:“你跟随在他身边这么久,想必对他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轹” “你究竟想说什么?”酒心已然听出她话中有话,也受不了她再这么拐弯抹角地套自己的话。 花落晚微微一笑,脸色似乎有些忧伤道:“才两年未见,你我之间便就到这般地步了么?”说着,她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道,“果真是再深的情谊都比不过一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啊。” 酒心死死握着手上的帕子,脸上难看到极点,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他对我是真心的。豇” 这句话说出来,便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可是似乎也只有这么告诉自己,才能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表面上看来,月黎与她似乎是真得很恩爱。如若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怕是谁都信了,可是,她此刻面对的偏偏是花落晚。 花落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月黎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所为的真爱,他从小所受的创伤造就了他对所有人的不信。因为信不过,所以便就只能想方设法让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只有让所有人都被他踩在脚下,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他,便就是这样一个狂妄霸道的人。 “那样一个人,又怎会有真心呢。”花落晚冷声嗤笑,好似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好似她对他有着足够的了解。 有那么一瞬间,酒心几乎要认为,花落晚比她更要了解那个男人。可是,怎么可能呢?花落晚与月黎的交集,不过是停留在大诃的匆匆几面,她怎么可能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夫君? 可是,便就在她疑惑之间,又听花落晚说道:“我若告诉你,那日你去百年客栈寻找月黎之前,他同我说过,要让我兑现与你换回身份的承诺,你可信?” 酒心闻言,脸上几乎血色尽褪。 这是她最担心,也最在乎的一件事。纵然月黎在她面前很肯定的保证不会这样做,但是她依旧信不过。只因她对花落晚太了解了,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花落晚想这么做,谁也阻止不了她。 “他不会这么做的!”最终,她将希望寄托在了月黎身上。这一紧张,她的手便下意识地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好似这样做才能让她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花落晚自是没有放过她这个小动作,她不慌不急,却是道:“你若对他这么信任,又何须连怀了他的孩子都要隐瞒?” 这句话,如一个炸弹一般轰然在她脑海中爆开,酒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花落晚唇角微微上扬,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酒心秘密去看大夫,就是想瞒着月黎生下这个孩子。 虽然知晓这一切,但是花落晚脸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道:“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先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留住这个孩子吧。”说着,她略微靠近她道,“你应当比我还清楚,月黎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可是传到酒心耳朵里,却好似是针一般一阵一阵扎在她心上,她的手脚一阵冰冷,却是连想都不敢想。 是,她很清楚,月黎若是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最轻的举动是流掉他,最重……会让她与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消失。 她爱月黎,可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绝不会让她这等出身卑微的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看见酒心这样,花落晚微微有些叹息。她也不想这样去威胁她,只是,月黎的手段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可怕。 “小姐!”酒心突然跪倒在她面前,几乎是浑身颤抖着乞求她,“求您……求您看在我们主仆一 场的份上,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花落晚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色清冷,却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她淡淡说道:“你若真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有折了月黎的羽翼,只要他的地位永远上不去,你的位置也永远得不到威胁。” 话已说得如此明白,简直就是要她在月黎与孩子之间作出一个选择。 似乎是怕酒心有后顾之忧一般,她又补充道:“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帮你找个愿意接纳孩子的人你们一起抚养,或者给你一笔钱离开这里。” 酒心死死咬着唇瓣,犹豫了许久才狠狠点下头来:“好,你想要我怎么做?” 花落晚唇角的笑意微微荡开来,似乎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她的眸光突然冷了下来,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她道:“玲珑公主的生辰,你想办法将这毒药放进月玲珑的饭菜里。” 酒心面露惊色:“你想毒死玲珑公主?” “不。”她微微一笑,“是厉王想要毒死公主。” “不行!”酒心很快便否定了这个主意,“这样的话我也会被牵连其中。”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花落晚目光定定地望着她道,“你如今是大诃安伯侯的嫡千金花落晴,纵然月黎犯了死罪,为了顾及两国局势,那月国皇帝也不会对你动手,顶多将你遣送回大诃交由大诃皇帝发落,如此以来,我便可安排人在半路将你救下。” 她似乎是经过精心策划一般,可确实也如她说得那般。 酒心结果那瓶毒药,整个手都在颤抖着。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即将要出世的孩子,两个都是她所珍惜的人,可却必须要选择一个。 她咬着唇,目光悲痛地望着花落晚:“你究竟为什么要这般恨他?” 从以前在大诃开始,她便想要问她,为什么要那般痛恨月黎,又为何要与那么多人作对?就算那些人对她不好,却也绝不至于一定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花落晚,似乎永远被恨意所包围,好似她心中有着一个别人所无法体会的恨。 花落晚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目光微微有些愕然,然而不过也是一瞬之间,她便似云淡风轻道:“你若是不动手杀他们,他日,死的人必然就会是你。” 这个道理,却是她经过一世的轮回才得到的结果。 这些人,该死! …… 月玲珑与月初云同出一母,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有着强势的姐姐帮衬着,便就自然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格。 不过她才不过十二岁,被这般过度保护,更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如今朝廷的局势偏向长公主月初云,她要给玲珑公主庆生,满朝文武都必须赶着来庆贺。 花落晚的马车停靠在公主府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宾客几乎要将那公主府的门槛踏平。望着如此盛况,花落晚也不过一笑置之。 所为的为公主庆生,不过是长公主变着法子要为国库募款。月初云的强势便在于,她是真心为整个月国着想,这些大臣家里个个有钱,为了巴结公主,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会献上宝物,而她所募捐来的款项也一定会上缴国库。现在想起来,如若上一世,整个月国落到了月初云的手中,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姐。”红离与那守在门口的侍卫交涉之后,走回马车面前对花落晚微微点头。 花落晚了然,命人将礼物拿出,便就在红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谁知她刚一落地,便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我们又见面了,花落晚!” 花落晚循声望去,*_*l “嫡姐”指证花落晚(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唐御卿见花落晚望过来,便就跨步走到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熟络,道:“怎么样?本公子厉害吧,这么快便将你的名字给打听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得无比得意。爱睍莼璩花落晚不免有些好笑:“唐公子若是想要知道我叫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又何须费心去打听呢?” “若是没有点曲折的过程,那又有什么乐趣呢?”他似乎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而且还是建立在对花落晚的兴趣之上。 可是,花落晚对他似乎就没那么有兴趣了,她淡然道:“唐公子还是不要与我太过亲近比较好。”这算是她对他最后的忠告了。 可是某人好似听不见一般,偏要靠近她。便就在他刚刚跨出脚步的那一瞬间,红离立刻挡在了他面前,冷若冰霜道:“公子,我家小姐的话还请记住。轹” 说着,便就不再理会他,迳自跟着花落晚朝那公主府内走去。 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花落晚,唐御卿的兴趣更盛,他摇着扇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敢肯定,花落晚绝对是认识他的,就是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之间……绝对有着什么故事!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直觉,虽然他遍寻记忆,也找不到丝毫与她相关的记忆…豇… 在外人面前,长公主对花落晚的态度似乎很冷,今日来道贺的人,除了朝廷官员,更有整个京都的商家富豪,花落晚自然被当作是想与公主套近乎的商人,被安排在了商贾席间。 只是她身上至始至终流露出一股尊贵的气质,是种让人无法忽视,却又觉得高高在上的尊贵。便是坐在一群充满铜臭味的商贾之中,也是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便也因为这,频频有人侧目看来,更是吸引了今日的小寿星玲珑公主。 月玲珑虽然才十二岁,但继承了月氏皇族的俊美基因,长得颇为可爱,是个十足的大美人。 此时,看到比她还显得尊贵的花落晚,心中自是不快。她跑到花落晚面前,两手叉腰,十足的霸气模样:“喂!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事实上,在场之人十个有九个她都不认识,大家会来这里,也不过是卖长公主的面子,更因为今日月国皇帝与皇后都会来此。 听见那略显稚气的声音,花落晚脸上微微扬着一抹笑靥,道:“小民花落晚,今日是特地来为玲珑公主庆生。”说着,她面露揣测之意打量着月玲珑说道,“你长得这么可爱,一见便让人觉得欢喜,想必就是今日的寿星小公主吧?!” 那月玲珑本是想来刁难花落晚的,却被她几句话捧得鼻子都翘起来了,心中对她的不好立刻烟消云散,指着花落晚说道:“你叫花落晚?本公主很喜欢你!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朋友了!” “多谢公主喜欢。”花落晚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前世她也与月玲珑有过交集,深知她外表刁蛮任性,内里单纯天真的性格。果然几句话一哄,她便立刻消除了敌意。 原本想来帮花落晚解围的唐御卿见状,惊讶地长大嘴巴。他万万没想到,花落晚竟然这么简单便收服了这闻名整个月国的刁蛮公主。 那月玲珑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唐御卿,脸上立刻荡起灿烂的笑容,大声唤道:“御卿哥哥!”说着立刻跑到他面前,扬起小脸说道,“你也是来给玲珑庆生的吗?” 花落晚看得出来,月玲珑很喜欢唐御卿。 “是啊,咱们这么可爱的小公主过生日,我怎么舍得不来?”他笑着捏捏月玲珑的脸颊,一句话惹得月玲珑面颊绯红,好似动了春心的小姑娘一般。 花落晚在心底直直叹息,如若等月玲珑笈荆了,嫁给唐御卿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只可惜……上一世的唐御卿却未能等到她笈荆…… 花落晚正在感慨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道尖锐的目光直直扫向她而来。她眸色微黯,立刻朝那目光寻去,却赫然与刚进门的月黎四目相对。 月黎似乎想要朝她走来,却被迎面而来的大臣给绊住了,深深望了花落晚一眼,便就转身与那大臣交涉去了。 花落晚的目光随后落在与月黎一道而来的酒心身上,酒心望着花落晚,微微点头,好似是在应着某件事一般。 落晚微微一笑,已然明白她的决定。 只不过,这么可爱的玲珑公主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倒有些不舍了。 不多时,月国皇帝与皇后便在长公主的陪同下入了府,所有人都跪地行礼,高呼万岁。那月国皇帝长得极为和颜悦色,与皇后娘娘相敬如宾,似一对恩爱夫妻。 外人看来,这个皇室关系很是和谐,花落晚也是在前世帮助月黎夺江山之后才知道,皇后表面如贤妻一般掌管后宫,可是野心却足以撼动整个月国。 月国皇帝后宫嫔妃不少,但子嗣却只有大皇子月翔与二皇子月黎,皇后膝下只有长公主初云与小公主玲珑。原本的太子之位应当属大皇子,可是皇帝与皇后感情甚深,大有要将万里江山交于长公主的意思。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月玲珑率先举起酒杯,要敬自己的父皇母后一杯。便也就是她举杯的瞬间,花落晚微微扬起唇角。 “父皇母后今日特地来此为玲珑庆生,玲珑祝父皇母后身体安康,寿与天齐!”月玲珑不光长了一张可爱的脸,嘴巴更似抹了蜜一般。 皇帝与皇后听了自然开心,三人举杯共饮,气氛一片其乐融融。 只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喝完酒不过片刻,玲珑公主便觉身体不适,捂着肚子直嚷着好疼。 “快传太医!”相较于其他人的慌乱,月初云倒显得镇定许多。 月玲珑被扶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月初云目光冷冷扫过在场之人,对皇帝说道:“父皇,玲珑身体一向很好,方才是饮了酒才肚子疼,儿臣怀疑,是有人下毒!”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长公主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便立刻有人指着花落晚说道:“是她,方才玲珑公主只与她接近了,定然是她给公主下了毒!” 花落晚冷冷望向指认她的人,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刻意安排。 她的目光扫向酒心的时候,却见她目光闪躲。这一刻,花落晚已然清楚。 酒心背叛了她,与她腹中孩子相比,她更在乎的是月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落晚的身上,皇帝望着这个气质突出却很陌生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民女花落晚。”花落晚跪地,却是一脸从容不迫。 月初云见状,连忙为花落晚开脱道:“父皇,还没有证据,不能听信别人片面之词,况且她与玲珑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玲珑?” 闻言,皇帝微微沉思,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换做普通人自然没有,但是……若是大诃的和安郡主,那便难说了。”月黎的声音赫然响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之人听清。 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名震大诃的和安郡主! 关于和安郡主的传言,皇帝也有所耳闻。不过,传到他耳朵里的,却是和安郡主如何狠毒、如何杀人不眨眼,却不过都是被人夸大了而已,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 “你当真是和安郡主?”皇帝的声音也已冷了几分。 便是月初云都是一脸惊讶。她只知花落晚来历不凡,却不知她就是那位名震一时的和安郡主。 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派从容,她淡淡回道:“正是。”说着,她话题一转,又道,“不过,我是和安又如何?纵然我是那大诃的郡主,也没有杀害玲珑郡主的理由,二皇子,你说是不是?” 月黎闻言,却是掀起一抹冷嘲:“那可不一定,传闻中的和安郡主可是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狠下杀手的人,何况玲珑公主性子向来洒脱,保不齐什么时候得罪了郡主呢?”他意有所指。 偏偏这时候酒心又极为配合地走上前道:“皇上,殿下所言句句属实,落晴在前来月国之前,就差点惨遭和安郡主的毒手。不止是儿臣,便连家母都是被她涉及杀害!”l*_*l 宴会设局(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所有人都知道,厉王的王妃正是大诃安伯侯的嫡女,也是那和安郡主的嫡姐,她的指证,无疑成了最有力的证据。爱睍莼璩 如此看来,花落晚倒真有成为毒害玲珑公主的嫌疑了! 面对酒心的指责,花落晚却是淡淡笑道:“倘若你真是我嫡姐落晴,敢问王妃见到落晚的时候为何不相认?”花落晚步步紧逼,却是将矛头又重新丢回了酒心身上,她道,“纵然在场诸位大人并不认识和安郡主,那也应当听说过,我大诃第一美人花落晴吧?” 花落晚说这些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集中在了酒心身上,只见这位衣着华丽的王妃娘娘此刻脸色已是一片惨白,花落晚道:“王妃娘娘相貌固然倾城,但是却绝不会压过我大诃成千上万的美人吧。” 她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等酒心做出任何回应,便就听花落晚说道:“皇上,便是落晚家中的婢女媚姬姿色都要盖过王妃娘娘,所以,是否也要质疑下王妃娘娘的身份?轹” “噢?你可确定你所言属实?”皇帝似乎也来了兴致。毕竟酒心的姿色确实不错,经过精心打扮之后便更显得美艳。但花落晚所言也不假,花落晴大诃第一美人的盛名天下皆知,若朕要给酒心冠上这样的头衔,确实有些不够格。 “回皇上,今日媚姬也随落晚一道前来为公主祝贺,精心编排了一支舞曲,只可惜玲珑公主身体微恙,所以才来不及献上。”花落晚略微惋惜道。 这时,帮玲珑公主诊断的太医已经回来,面色略有尴尬,却是道:“请容微臣私下向皇后娘娘禀告。酏” 见他这副模样,倒似乎真有蹊跷。皇帝不敢耽搁,连忙恩准,只是,皇后在听完太医禀报之后,在皇帝耳朵里私下耳语了一番。便见皇帝微微轻咳两声,道:“公主无碍,方才不过虚惊一场,差点冤枉了和安郡主,黎儿,还不快向郡主道歉。” 月黎闻言眸色一紧,便连酒心也一脸不可置信。她明明就将花落晚给她的毒药放进了玲珑郡主的酒杯中,怎么会? 而花落晚却是不动声色地低笑,她给酒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她清楚的记得,月玲珑正是在这一年的生辰因为腹痛而误杀了前来贺寿的一位大臣,最后诊断结果,却是公主的月事初来,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将腹痛当作了中毒。 她此举,不过是想彻底试探酒心。想不到,便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无法改变她对月黎的爱。 想到这里,花落晚在心底微微叹息。她已经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了,既然如此,那么她们之间也必将要有个了断! “黎儿,还不快道歉!”见月黎不动,皇帝声音微沉了几分,俨然已经有些不悦。 月黎见状,不得不弯腰作揖:“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郡主海涵。” “王爷多礼了。”花落晚虽然面带笑靥,但语气却是高高在上。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月黎很是不爽。 闹剧过后,皇帝却是对花落晚口中的媚姬生出几分兴致来,道:“和安郡主方才不是还说要献舞的么?便就让朕与众爱卿好好欣赏欣赏,大诃与我月国舞蹈的区别!” 似乎是早就料到皇帝会对此感兴趣,花落晚面带淡淡的笑靥,轻轻拍了几下手掌,便见四个伴舞的舞姬逐次上场。 这四人都是百年客栈里最好的舞姬,身若无骨般扭动身姿,霎时便迷乱了众人的眼。而花落晴便就在这群舞姬的衬托下跃步上场,面带薄纱,穿着洁白的长裙,舞动之间裙带飘摇,好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 纵然场上不少大臣都与她床上缠绵过,可是此刻,他们并看不见花落晴的样貌,只觉这舞姿、这气质,兀自给人一种高贵飘渺的气息,仿佛置身云端,看仙子起舞。 望着众人痴迷的模样,花落晚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靥,几乎是挑衅似的望向月黎。 那月黎虽然面不改色,但已然对花落晚恨得牙痒痒。他本以为,以花落晚与花落晴之间的恩怨,那花落晴就算是落到她手中,也必定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却不想,花落晚竟然将她改头换面,推到皇帝面前。 且看他的父皇,一双眼睛直直落在花落晴身上,眸中喜爱之色毫不掩饰。不出他意外,花落晴很快便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果然,等到舞曲终了,皇帝竟亲自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自己面 前的女子,道:“抬起头来。” 花落晴依言抬眸,薄纱之上,一双水灵得好似要沁出水来的大眼楚楚可怜地望着皇帝,竟让他生出一丝怜悯。皇帝下意识地抬手,将她的面纱摘下,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来,让皇帝看痴了眼,却也让在场部分大臣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女子……却是他们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容貌。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与他们无数次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女子,此刻竟然会以另一番姿态站到皇帝面前。 当然,不仅是他们紧张,还有坐在那冷眼望着这一切的皇后娘娘。见皇帝的这番举动,她便已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便就冷声开口道:“皇上,这女子如若真是来自大诃,那和安郡主方才所言就应当慎重了。” 皇后的一句话的确提醒了皇帝。既然花落晚会说出那样的话,那就表示,厉王妃的身份的确有问题。如此,皇帝眸色微沉,对花落晴的兴致也稍退了几分,挥手让她随着舞姬一道下去,目光重新落在了酒心身上。 酒心在皇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已是心下一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此刻被皇帝直视,那股威压袭来,直直让她腿脚发软,竟是“噗咚”一声跪倒在地。 “皇……皇上……”她吓得冷汗直冒,不住磕头道,“皇上,我……” “父皇!”见酒心已然招认,月黎连忙打断她,说道,“儿臣当初回国之时,迎娶的的确是安伯侯之女花落晴,如若儿臣的王妃另有其人,那也是大诃皇帝欺骗于我们。” 好一个月黎,竟是将一切责任都推脱到了大诃皇帝身上。 皇帝闻言,却是陷入了深思。想来是认为月黎所言有理。那大诃皇帝当真李代桃僵,可他无法想透的是,大诃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都和大诃逃脱不了关系。两国现今关系紧张,万不可因为一个女子而失和。 思及此处,皇帝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都起来吧,和安郡主不过是句玩笑话,瞧把你们吓得。” 花落晚听出,月国皇帝这是有意要避过这件事了。 她便跟着微微笑道:“今日这大喜的日子,王爷王妃切莫因为落晚而扫兴了才是。” 她不追究这件事,却并不表示会轻易放过他们。 花落晚唇角微扬,静静落座,看着眼前一片歌舞升平,却在心底冷冷嗤笑。 很快,这些人便笑不出来了…… 花落晚镇定自若地饮酒、赏舞,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月黎因为这场风波,已经无心留念,等到皇帝与皇后起驾回宫之后,他便也带着酒心急急离了去。 反倒是唐御卿时不时地朝她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然而花落晚却始终假装看不见他。直到长公主的贴身女官前来传话,花落晚才离席而去。 在公主府的一间僻静的屋子里,长公主月初云目光冰冷地望着花落晚,语气里有着极重的恼怒之意:“好一个花落晚,好一个和安郡主!胆敢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此刻,她已然确信,花落晚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之后再来瓦解月国皇室。方才她当着皇帝的面没有说出这些,便就是怕被牵连,而此刻,她定然不能轻易饶她! 只不过,相对于月初云的愤怒,花落晚倒显得镇定许多,她淡淡笑道:“公主殿下很在意落晚的身份?” “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大诃的和安郡主?”月初云隐忍着想要立即将她处死的冲动,如此问道。 “是。” “那我再问你,那厉王妃是不是真得花落晴?”见花落晚答得毫不犹豫,*_*l 暗杀花落晚(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一次,花落晚却是抬眸望着她,轻叹一声,道:“这对殿下来说重要吗?” “当然,倘若她真是假冒的,那就是欺君之罪,不仅是她,便连月黎都要受到牵连,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轻易放过?”月初云显然有些急切,但换个角度来看,她所说的也的确没有错。爱睍莼璩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道:“公主忘记方才皇上说得话了吗?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那厉王妃现在关系着部分大诃与月国的局势,你当真认为,陛下会为了个厉王妃而不过两国交好,将和亲而来的王妃处死?” 月初云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的确,花落晚所言不假,可这么好的机会就放弃了,她着实有些不甘。 望着从始至终,便连面对她的怒火都这般淡定的花落晚,月初云隐隐有些恼怒,她说:“先前你不是同我说,今日玲珑的宴会,会帮我除去一些人,可我父皇母后都已经走了也不见你行动。轹” “公主,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花落晚低声笑道,“这会儿,怕是好戏已经上演了,你便就等着明日早朝时,皇上的处决吧!” 她诧异,可是看花落晚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当真背着她做了些什么。 这时,便又听花落晚说道:“隐瞒我的身份,这点我很抱歉。不过,这也是为了公主好,毕竟我一个他国郡主的身份,放到月国来怎么说也不好。”说着,她挑眉直直望着她,话锋一转,却是道,“倘若公主当真在意落晚的身份,你我之间我约定也可取消,今日所做的那件事,便就当是送给公主的礼物。酏” 花落晚口中的那件事,便就是她方才说的好戏。 月初云并不知晓她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可也明白,以花落晚的身份,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她平复了情绪之后,面色平静道:“你今日想必也是累了,本宫派人送你回去吧。” “多谢公主。”花落晚淡淡一笑。她自己有马车,自然不需要有人护送。月初云这么做,不过是想派人监视着自己,防止她连夜逃跑罢了。 花落晚佯装不知情,从容不迫地退出了公主府。那马车旁,赫然站着唐家三公子。 看见花落晚的时候,唐御卿满面春风地朝她挥手,心情看来似乎不错。 “唐公子每次都喜欢守在马车旁吗?”花落晚冷声说道,语气里俨然有些不喜,可那唐御卿是何等人物,自幼脸皮子厚惯了,对花落晚的话充耳不闻。 他干脆跟着花落晚跳上马车,道:“原来你是大诃的郡主?我说怎么没见过。” “难道你没见过的人就只剩大诃郡主了么?”花落晚挑眉,语气颇有些讽刺。 唐御卿被她的话一噎,反而失声笑道:“郡主所言甚是,在下只是未想到,传为中如罗刹般的和安郡主,竟然生得这般灵动。” 言语间,已然有了一丝调戏的味道,花落晚冷冷望去,倘若红离不是提前带了花落晴回去,此刻听到这话,怕是就要直接冲上去先砍了他再说。 见花落晚不语,那唐御卿也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语太过分一般,他继续说道:“你说……如果我向陛下请旨,迎娶大诃的和安郡主如何?” 花落晚原本是打算闭目养神,好借机无视他,此刻听到这句话,瞳眸里闪过一阵诧异,她目光怔怔地望着他。 而唐御卿见她原本冷淡的眸色里终于有了其他神色,便以为她当真是对自己的提议有了兴致,便就道:“我觉得咱俩挺配的,不如你就嫁给我吧!” 花落晚,我这一生哪怕拼尽性命也会保护你! 花落晚,嫁给我,好不好?! 前世满脸深情,却又满腹忧愁的容颜与此刻噙着一脸笑意的俊脸融合到一起,一时间,竟让花落晚有些恍惚。 她微微垂眸,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道:“唐御卿,你是个好人,不该与我有所牵扯。” 这是花落晚第一次唤他名字,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与愧疚。明明是句应该让他发笑的话,可是唐御卿听着,却莫名觉得忧伤。 这种情绪不是第一次了,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还不等他察觉,便就听花落晚说道:“唐公子,如若 你想去我百年客栈喝杯酒,便请自行前往,如若不去,也该下车了。” 她在明显的驱赶他,原本,以唐御卿死皮赖脸的性格应该会磨叽到底,可是这会儿,他竟然听话地下了马车。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竟是说不出的悲伤…… 果然如花落晚所说,次日一大早,长公主月初云便登门拜访,昨日还对花落晚恼怒至极的初云公主,这会儿不仅亲自登门,还命人带了诸多好礼。 望着那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花落晚低声笑道:“公主这是何意?” 月初云今日心情甚好,脸上竟然染着些许笑意,她道:“今日早朝,父皇处死了朝中十一位大臣,这些人虽不是朝廷的顶梁柱,暗地里却是勾结了月黎,他们的死,对月黎来说也算是不小打击。” “只有十一个吗?”花落晚眸色淡定,却显然对这个数字不满。 而月初云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只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据说是那几位大臣暗地勾结明王造反,在明王家中搜出了一本谋反名单。” 月初云口中的名单,花落晚是再清楚不过的。那正是她唆使花落晴放入明王府上的,再借机在昨日皇帝回宫的时候安排杀手中途埋伏,特地留下明王府的印记。皇帝虽然毫发未伤,但依然是勃然大怒,下令抄了明王府邸,却不想搜出了一份造反名单来。 那名单上的人数足有二十多个,可皇帝却只处死了一半,这样看来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月初云并不知道这些,还在兀自说着:“只可惜明王逃脱在外,并未被抓到,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确实大快人心!”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终于转向了花落晚,道,“我知晓这一切定然都是你暗中策划,花落晚,我为我昨日的态度道歉!” 初云公主性格虽然诡异,但处事着实落落大方。花落晚见状微微笑道:“公主这样可就折煞落晚了。” “既然你是真心帮助本宫,那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于你。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作数,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心愿,你的事情我自然也会答应你!”月初云此刻算是完全放下心来。 原本还在担心着花落晚大诃郡主的身份,不过现下看来,她是真心要帮助自己,虽然是各有图谋,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盟友。 有了长公主做靠山,花落晚在月国的地位可谓是一日千里。 月初云刚走,那被花落晚扶上尚书之位的江彬便紧跟着来拜访了,他一脸讪笑,好不熟络:“下官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出姑娘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和安郡主。”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难怪花落晚身上会有那么强势的气质,难怪她会有那么大能耐将他扶上尚书之位。 可是,面对他的热情,花落晚倒显得冷淡许多,她道:“你我之间不过是交易,又何须多礼。” 江彬被她这般冷淡的对待,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神秘地靠近花落晚道:“下官得知一个秘密,就不知郡主可有兴趣听听了?” 他既然敢这么说,那这个秘密定然非同小可。 花落晚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还请大人明示。” 闻言,江彬一改方才毕恭毕敬地态度,道:“听说大诃皇帝正派人暗中寻访郡主,郡主可知所为何事?” 大诃皇帝找她?!花落晚皱眉,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继而便听江彬说道:“前些日子,下官抓获了一寻访郡主之人,严刑之下,郡主可知他说了什么?” “什么?”花落晚抬眸看向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闻言,江彬凑近她,轻声说道:“大诃皇帝想要……暗杀郡主!”l*_*l 白氏之死前奏(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听完江彬这句话,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失态,面儿上至始至终都是气定神闲,好似他同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爱睍莼璩 江彬不解,声音微微上扬:“你就不担心吗?” “大人觉得我应该要担心什么?”花落晚淡淡笑道,浑然不在意。 那江彬被这么反问一句反而急了:“你就不担心被大诃皇帝派来的杀手找到?不担心我出卖你的行踪吗?” “你不会。”花落晚说得很是肯定,她轻抿一口茶水,脸上透着淡淡的微笑,“如果你还想坐稳你尚书大人的位置,这件事便最好不要管,否则……轹” 她目光冷冷扫过他:“否则我便让你追随王大人的脚步而去,看他在黄泉怎么折磨你!” 江彬被她这么一威胁,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好似他当真如她所言要下地狱去陪那无故丧命的王尚书。 努力镇定了情绪,他这才堆起讪媚的笑容,说道:“郡主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全么。酢” “我也不过是提醒大人而已。”花落晚唇角微扬,好似方才那般凶狠的威胁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江彬在心底暗冒冷汗,他再清楚不过花落晚的凶狠。虽然不知她背地里究竟掩藏了多少能力,但他却清楚得知道,如果让花落晚继续留在月国,对他来说却也是个大威胁。 事实上,从扶植他坐上尚书之位后,花落晚并未让他去做多少为难的事。可她表面上越是这么平静,江彬心里便越是不安。 尤其今日对峙,更是奠定了他的决心。 花落晚,留不得! “既然该说的下官都已经说了,那下官便告辞了。”江彬强装镇定,态度显得毕恭毕敬。 花落晚微微颔首:“大人慢走。” 等那江彬彻底离去之后,花落晚眸色渐渐黯下,吩咐道:“红离,派人跟着他,有任何动向立刻向我汇报。” 她方才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色,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是花落晚依然看出他心底的不安。 她原本是想利用江彬来搭建一些自己在月国朝堂的眼线,却不想,大诃皇帝竟然暗中派了杀手。如若她刚才气势稍微弱一点,便一定会叫他抓住她的把柄。 大诃皇帝没有理由要追杀她,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所阴谋! “不好!”花落晚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她的母亲,白氏! 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从花落晚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开始,便就立刻安排了马车,只带着红离便猛地驱车朝那白氏居住的小院子赶去。 红离不知道花落晚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赶回去见白氏,却也看出她向来镇静的面色突然一片惨白,便就意识到,可能是夫人出事了! 想到这里,红离再也不迟疑,以最快的速度驱赶着马车。 白氏所居住的院子在大诃与月国交界处不远的一处小村落里,那里地处偏僻,很难被找到。只是,如果连她在月国都被找到了,那白氏必定也不安全! 花落晚心急如焚,马车还未完全停稳,她便立刻飞奔进了院子:“娘!娘!” “小姐!”正在晒衣服的灵浅看见是花落晚,整个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几乎是激动得快要落泪。 在屋子里绣花的白氏也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赶了出来,看见是花落晚,也是激动不已。 她们母女这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为了她的安全,花落晚从不派人捎信给她,硬是让她担心了好久。 “晚儿!”白氏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她,声泪俱下道,“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白氏安然无恙,花落晚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只不过,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也是说不上来。 与白氏寒暄了几句之后,花落晚发现,自从她离开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倒是灵浅,一听红离说如今的酒心已完全成为月 黎的人,还想要帮着月黎来陷害花落晚便就气愤不已。 “小姐当初待她那么好,要代替小姐嫁给月黎也是她主动请缨的,这会儿倒好,坐上王妃的位置就把小姐给抛在脑后了是吧?竟然还敢陷害小姐?她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脑袋进水了?那月黎的话也能信?!”一通乱码之后,灵浅便冲到花落晚面前道,“小姐,你带我去见酒心,我定要帮你去骂醒她!”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声笑道:“你凭什么去骂她?又有什么身份去骂她?” “这……”灵浅一时语塞。 的确,当初他们同为侯府丫鬟,她有资格去骂她,可如今,酒心已是高高在上的厉王府丫鬟。 “可恶!亏我还拿她当姐妹!”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灵浅气得一把将身上的香囊给扔在了地上。 花落晚微微蹙眉:“灵浅,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香囊我当初做了两个,一个在酒心走之前送给她了,另一个自己留了。本来想留着做个念想,谁知道她竟然对小姐你恩将仇报,算是我看错她了!”说着,她更是气愤地在上面跺了两脚,然后将它扔进了院子里的池塘里,怒骂道,“该死的酒心,日后我再也不要与她相认了!” 听到这句话,反倒是红离觉得好笑,她道:“如今哪轮得到你说这样的话啊,人家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了,哪里还需要你这个小丫头认不认的。” “好了,灵浅你也不要再生气了,酒心再怎么样,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她会对晚儿下手,定然是受了他人指使,莫要太过计较了。”见酒心快要气炸的模样,白氏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看见花落晚无碍,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握着花落晚的手道:“好不容易回来,便就不要走了,与娘一道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娘……”花落晚面露难色,“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我……” “娘知道你是想找到思穆。”白氏打断花落晚的话,语气颇为无奈,“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大诃传得沸沸扬扬,说你恋慕胞兄,与思穆违背天立伦常,是为天下人所不容。你可以不在乎名声,娘也可以不在乎,可思穆这一走,难保不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啊。既然你如今已经抛弃了郡主的名利,便就将过去都给忘了吧。” 花落晚垂眸,死死地抿着唇瓣。这些关于她与花思穆***的谣言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从不在乎。她相信,花思穆也不在乎,否则,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招惹了她,却又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花落晚突然扬起一抹笑靥,道:“娘,你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去月国并非为了找他,是有些私事要办。”她安抚着白氏道,“等事情办完了,我一定会回来陪你过着安稳的日子。” 她态度如此坚决,白氏自知留不住她,便也就不再多言,长长叹息一声道:“那终归多住些日子再走啊。” 她是真心舍不得花落晚,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几年,花落晚还从未这般离开过她。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一面之后,她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娘,晚儿也很想留下来照顾你,不过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赶着处理,今晚必须要连夜赶回去,等改日我再来看你。”花落晚并未注意到白氏的异样。如今百年客栈全部交由阿兽在打理,那月黎还不知会玩出什么把戏来,她必须得趁早回去做安排才行。 花落晚满腹心事,却不能对白氏说明,赶在白氏要做进一步挽留的时候便对红离说道:“我们走吧。” “小姐,你当真现在就要走吗?”灵浅依依不舍,眼眶里盈满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 花落晚微微笑道:“照顾好我娘。” 而后,再看一眼白氏,便就毫不犹豫地坐上了马车。白氏知晓她心意已决,便就兀自站在门口,望着那马车绝尘而去。 然而,此时她却并不知晓,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这一别,竟是她与花落晚的永别……l*_*l 屠杀白氏(今日第二更2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坐在马车上,花落晚愈发觉得心神不宁。爱睍莼璩大诃皇帝若是想要杀她,那绝对是因为她掺和了皇子之间的斗争,可最后,她也是顺从他的意思,让那端王龙珏坐上了储君宝座。而且,她已经离开大诃,态度已然很明显,大诃与月国如今局势紧张,他又怎会犯险派人来月国追杀呢? 方才她一心担心着白氏被牵连,现在仔细想想,便愈发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大诃皇帝派人追杀,那么还会有谁? 花落晚的眸色一紧,那江彬是个见钱眼开,为了银子都能出卖自己灵魂的人。花落晚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利用他将自己推到了长公主面前。如果是有人买通江彬,那么…… “红离!调头,回去!”花落晚只觉心下一紧,好似有什么要冲入自己脑海,她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事情不会如她所想的这般,可是心里却愈发觉得着急轹。 娘,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花落晚在心底不停祈祷着,马车离开白氏的院子不过半个时辰,此刻再次折回,却没有听到灵浅欣喜的呼喊声。整个院子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死亡气息,好似随着这天色降临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大门并没有关,花落晚进去的时候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还有满地的尸体,这些人都是花落晚派来暗中保护白氏、表面是打理院子的下人,十几个人倒在一起,鲜血流了一地酢。 “怎么会这样?”红离瞳孔睁大,俨然没有想到,他们走了才不会这么一会儿,这里竟然就变成了一副修罗场一般。 花落晚只觉得两腿发软,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跑去,那池塘边,方才还跳着脚怒骂酒心的灵浅正趴在哪儿,整个脑袋都浸在水里,身上已被鲜血晕染,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一般。 红离上前查看,面如死灰:“她是被人活活溺死,又被人刺了一刀而死。” 花落晚面色平静,可是脸色却惨白得如一张白纸。这个自从跟了自己便就忠心耿耿的小丫头,这个不论她是不得宠的庶小姐还是威震天下的和安郡主,都待她一如既往的小丫头…… 花落晚再也隐忍不住,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她努力让自己发出声来,道:“好好安葬她。” 而后,脚步不再停留,飞快地朝白氏的寝屋跑去。虽然已经有预感到接下来会看见什么,可是,花落晚却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双手死死握拳,直到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疼得沁出血来。 那一步步,如走在刀尖上一般,花落晚只觉得全身力气都好像被抽干了,颤巍巍地走到门边,她扶着门框,一步步走到白氏的床边,掀起床边的帘帐,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好似睡着了一般,可是双眼却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花落晚。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桃红色的薄唇此刻血色全无,那心口处,如是生生被挖出了一个窟窿,刺眼的红心上插着一把匕首。好似是被人活活挖出心来,再狠狠刺穿了一般,鲜血染红了白衣,正顺着床沿慢慢往地上滴答。 那方才还带着一张不舍的脸来挽留自己的母亲,此刻,却安静地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花落晚颤抖着望着这一幕,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她想开口,可嗓子却似被堵住了一般竟发不出声来。 “小姐……”这时,已经赶过来的红离也瞧见了这一幕。 花落晚如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呆愣在床边,她担心地走过去,扶住她道:“小姐……夫人她……” “扶我出去。”终于,似乎感觉到了有空气进入肺腑,花落晚哑着嗓子如此说道。 红离知道,她此刻看似平静,心里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在这个世界上,花落晚只有白氏一个亲人。她将白氏安顿在这里,就是为了要保护她,可是此刻,却又偏偏让她看到白氏如此惨死的画面。 如果花落晚此刻叫出来发泄出来了,她反而不担心。可是,花落晚越是平静,红离便越觉得不对劲。 她扶着花落晚走到门外,花落晚大口喘息着,一向镇定的她,此刻竟然觉得莫名恐慌起来。 “小姐,这是在灵浅手上找到的。”红离伸出手,掌心赫然放着一个香囊。 nbsp;“这是……”花落晚无神的瞳孔赫然聚焦,她的目光望向那沉寂的池塘,方才灵浅是当着她的面将那香囊扔进了池塘里。她曾说过,这个香囊有两个…… 花落晚的眸色渐渐浮现一丝沉痛。 是酒心!竟然是酒心! “小姐,我们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红离虽然悲伤,却是见惯了生死的人,此刻头脑却是无比清醒,“如果那些杀手还在附近,我们就危险了。” 花落晚派来保护白氏的那些人虽不是顶尖高手,但武功也不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杀死这些人的人,武功自然不弱,她并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打得过那些人。 花落晚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神志,她道:“将夫人和灵浅的尸体带回去。” “可是小姐……”红离犹豫,“如果我们不赶紧离开,那……” “带他们回去!”花落晚厉声喝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的尸身留在这里。 今日他们所受的苦,她必定会让凶手百倍偿还! 花落晚态度坚决,红离便不再犹豫,也顾不得自身染满鲜血,将白氏与灵浅的尸体背上了马车。然而,一切准备妥当,花落晚却并未打算一同离去,她道:“你先带他们回去,让阿兽好好安葬他们。” “小姐,那你呢?”红离一阵忧心,花落晚想来冷静,可是此刻受了白氏去世的打击,她着实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花落晚双手紧紧握拳,却是道:“我想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不行,小姐,红离绝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那群杀手又回来了,那……” “不会的。”花落晚冷笑,面如死灰,“如果他们想连我一起杀,刚才等不到我走就动手了。” 他们分明是想利用她来带路,好找到白氏的下落。 花落晚的目光赫然闪现出一丝杀意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一定是月黎! 他的手段当真还是和前世一样,她让他折损了多员大将,他便让她失去至亲生命。 好一个月黎,竟然能使出这样狠辣的手段来对付她!只是,让她万分悲痛的是,酒心竟然会下得去手,她当真是为了月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虽然花落晚这么说,但红离始终放心不下,她道:“小姐,如果你想继续待一会儿,那红离便就在这里陪着你,但是你若叫红离先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知道你是受了他的命令留在我身边。”花落晚的目光突然冰冷下来,如利刃一般直直望着她,“走!不要让我恨你的主子!” 她是真动了怒火,红离从未见过花落晚散发过这种冷冽的气场来,好似要隔绝这世上的一切温暖。 她只知现在的花落晚可怕,却不知,花落晚是经历了多么惨痛的前世,才有了这一世可怕的气势。 “小姐……” “走啊!我叫你走你听到了没有!”花落晚突然大声嘶吼了起来,整个人如同抓狂了一般怒斥着她。 红离纵然见过无数杀戮,却也被此刻的花落晚所惊骇到。自她跟随花落晚开始,她始终安静地过分,就算生气也只是冰冷得无视人。可是这一次,她却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狼一般狂啸,仿若只要你近身一步,她便能让你粉身碎骨。 红离不再上前,她道:“小姐,你小心照顾自己,红离很快便来接你回去。”说罢,她便驾马离去,却在步出不久之后,暗暗放出了讯号,她知道,这附近定然有她家主子的人,而他,定然不会让花落晚受到伤害…… 马车远去之后,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花落晚坐在院落门口,死死地抱住双臂,将脑袋埋在手臂间,却似一个孩童一般号啕大哭起来。 重生以来,她从未放任自己这般发泄过情绪。她以为,经历了上一世的生死,就算再次面临死亡,她也能坦然处之。可是……白氏的死,却带给她无尽的痛苦,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是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一般。 她最爱的人离她而去,最爱她的人也已离去,失去了亲人、挚爱,花落晚突然觉得,天地间好似再无她继续努力活着的目标……l*_*l 白银真面目(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漂泊大雨降落,似要将那满地的血腥尽数洗去,冰冷的雨水洒落在花落晚身上,却抵不过她心底的凉意。爱睍莼璩 直到悉碎的脚步声响起,一柄竹骨伞移至她头顶,挡住磅礴大雨。花落晚这才将埋在手臂间的脑袋抬起,入目的是一身月牙白色衣裳的男子,他戴着一顶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个面容。 花落晚就这般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如是瞻仰神祗一般,却觉得自己那被黑暗包裹的心逐渐透出一股暖意来。 白银静静站在她身旁,为她撑伞,却是一句话也没有问,便是无言便已彼此相知。 花落晚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榛。 可是,她此刻却是发现,有人陪在身边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过了许久,他还是岿然不动地站在她的身旁,任凭雨水打湿了衣衫。花落晚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会在这里?” “路过。”那沙哑得好似被风沙侵蚀过的嗓音发出,冷淡地不带丝毫温度,却又似承载了无法言喻的感情臆。 花落晚对白银的感情很是奇怪,他每次出现的方式都很奇怪,却又是那么巧合,而她自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排斥这个人。 她慢慢站起身,与他共同站在竹骨伞之下,如此近得距离,一股熟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她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将他的面具摘下。 然而,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那银质面具的时候,他避了开来,道:“别看,很吓人。” “对不起。”花落晚猛地回过神来。她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会好奇,可是这会儿,竟然想要看看面具下的那张容颜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然而,听到白银的话,她便知道,面具下的容貌,怕是和邪医阙灵仙一样。 白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望着他处,对花落晚说道:“你不必介怀,至于我长什么样子,你也不看得好。” “为何要这么说?”花落晚不解,白银太过神秘,而不管他再怎么遮掩,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傲然的气质都无法掩饰,她说,“我相信你必不是一般人。” 听到这句话,白银的身体微微有了片刻怔愣,他却是转移话题道:“伤心够了?” 花落晚知晓,他是不想让她再纠结他的身份,便也就不再追问,望着那已成一座死宅的院子,痴痴笑道:“伤心不过一时,若是就这样沉沦下去,岂不是叫凶手得意?”她握紧手上那个香囊,眸光已不复方才的沉郁,反而凝聚一道凶光,“这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他们如何杀我母亲,我便叫他们如何千百倍来偿还!” 白银望着此刻焕然一新的花落晚,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果然还是当初那个花落晚,纵然是这样的打击却也不能将她击垮。 “白银。”花落晚突然唤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她目光坚决地望着他。 这一次,白氏遭到谋害,定然是她身边有月黎的眼线,否则,又怎能轻易骗过她来安排这场杀戮?!此刻,她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不过是红离与阿兽二人,可他们背后却还有个花思穆。 花落晚原本是想先拿到阴性九命丹,再去找那花思穆。可是这一次,白氏的死却让她豁然明白过来,与其说月黎对她的伤害甚大,那花思穆对她的欺骗又何尝不是伤害呢? 她必须要安排自己的人,一批只听她命令的人! 白银显然也没有料到花落晚会说出这样的请求,他微微有些诧异:“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报仇!”她简短地说出这两个字,道,“你先前三番两次的救我,必定是真心将我当作朋友。如若你答应我,待我大仇得报,你愿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呵……”白银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一向喜欢这么与人交易吗?” 花落晚皱眉:“你不愿?” “不!我愿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却是说道,“但我若是要求,他日你大仇得报,便要嫁我为妻,你可还要坚持这样做?” 我为妻…… 花落晚猛然一怔,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瞳孔望着他。 这句话是何等耳熟,当初,也有一白衣若仙的男子对她说:“晚晚,嫁我为妻,可好?” 如今同样的话再次出现,花落晚恍惚间再次将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容颜重叠到一起。 “如何?”白银见她不答话,便又问道。 花落晚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却是说道:“我可否看下你的真实面目?” “怎么?堂堂的和安郡主,却是要看人容貌再行事的吗?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白银语气略带嘲讽。 可是却并未刺激到花落晚,她道:“如若是我未来的夫君,总不至于要一辈子带着面具与我相见吧?” 闻言,白银沉吟片刻,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好,我便如你所愿,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罢,他便伸手,将脸上那顶冰冷的面具摘了下来。 白银一身月牙白衫,俊逸若仙,墨发长长束在脑后,纵然是戴着面具,也兀自透露出一股高贵傲然的气质。可是,当面具摘下,那被面具遮掩住的半张脸,却好似是被鬼魅缠身一般,上面遍布皱痕,好似是被大火烧灼,却又如被水墨泼上一般,上面画着可怖的纹路。 初次见到,花落晚惊得倒退一步,似被那半边脸给吓到了。 “怎么?很可怕吗?”他走近一步,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 如此,那道鬼魅的痕迹便更加明显,生生破坏了他的美感。花落晚倒抽一口冷气,却很快镇定了下来,道:“是很可怕,但那又如何?” “你不怕?”他微微诧异。 “连杀人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你这张脸么?”花落晚扬眉,如此反问道。 白银闻言,突然大笑出声来,那嘶哑的嗓音听起来着实可怖,可是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便连眸色间都透着一股欣赏之意:“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花落晚淡淡微笑,她方才看到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被他可怕的容貌所惊吓到,而是那张脸太像一个人了,与那时常出入她梦中,与她一夜**之欢的容颜着实像极了。 然而,花落晚却也深深明白。 白银,绝不可能是他! …… 红离没有想到,花落晚会那么快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戴着一张银质面具,极少开口说话,便也只有看着花落晚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丝丝温柔之意。 红离暗自皱眉。看来……少主这回遇上情敌了! 花落晚将百年客栈闭门三天,整个客栈内都挂上了白纱,要为母亲白氏与灵浅举行隆重的葬礼。 轰动一时的百年客栈如此大的举动,自然瞒不过月黎,灵堂不过刚刚摆好,他便带着酒心赶了过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花落晚穿着白色丧服,静静跪在灵堂前替白氏烧着纸钱。等那月黎拜过丧礼之后,脚步停在了花落晚面前,他道:“郡主,还请节哀。” 花落晚烧着纸钱的手微微停顿,抬起头来望着他。却见他一脸沉痛,好似当真在为白氏的死而难过的时候,她微微笑了起来:“厉王殿下纡尊降贵前来祭拜家母,落晚着实感激,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月黎身后的酒心身上,淡淡说道,“只是王妃怀有身孕在身,怕是不应来这里吧?免得沾了晦气,届时落晚可担待不起啊。” 酒心一听,面色一阵煞白。她并未告诉月黎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此刻花落晚说出来,她便更是担忧,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便就听月黎说道:“确实是本王疏忽了,还望郡主莫怪。” 他神色从容,好似早已知晓这一切一般。倘若不是方才酒心露出了慌乱神色,花落晚当真要以为他原本就知道了。只是,她太过了解月黎了,酒心瞒着他怀有身孕,怕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可是,她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她!l*_*l 未来夫君(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死亡前奏)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殿下说得哪里话,落晚以何身份来怪罪于您?”花落晚冷笑出声来,道,“红离,还不请殿下与王妃里面休息!” “王爷、王妃,请。爱睍莼璩”红离面无表情地为他们指引着,看向酒心的目光简直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酒心一阵心悸,就在要离去的时候,恍然看见花落晚别在腰际的荷包,她心下一惊:“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花落晚的目光随着她的声音落在那个绣着白色梨花的荷包上,微微笑道:“王妃说这个吗?这是我那可怜的丫鬟灵浅的,据说……是那凶手留下来的。” 她说得很是小心翼翼,仿若不知情一般,可是目光却是直直看着她榛。 酒心一阵寒颤,灵浅死前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浮出。她夜夜都要梦到那个场景,梦见灵浅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酒心,你这个混蛋!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我,就算你披着王妃的外衣,你也永远是个贱婢!” “贱婢”两个字深深刺激着她,仿若是她这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她只觉大脑当时失控了一般,直接冲了上去,迳自拽着灵浅的头发,死死地将她按在了水里。任由她拼命挣扎,直到渐渐没了力气、没了呼吸,她却还不死心,拿着匕首狠狠刺在了她的心口…… “爱妃,愣着做什么,走吧。”月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进内堂臆。 酒心的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她的脸色一阵煞白,那灵堂上,写着灵浅的牌位好似倒映出那张七窍流血的面容来,一句又一句对她说着:“贱婢!你就是个贱婢!你永远都只是个贱婢!” “不!”酒心猛地挣脱开月黎的手,她捂着脑袋,大声嚷嚷着,“我不是贱婢!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而后,也不顾别人的阻拦,迳自冲出了百年客栈。 前来参加丧礼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纷纷揣测着,堂堂厉王妃怎么突然像是疯了一般?! 月黎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紧紧抿唇望着酒心的背影,狠狠说道:“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便也是黑着一张脸迅速离开了这里。 花落晚冷冷望着他们,目光转而落在了灵堂前燃烧着的蜡烛上。她在这蜡烛里放了迷幻草,又刻意将灵浅留下的荷包暴露在酒心面前,便将酒心心里的恐惧放大,好似是看到了前来索命的灵浅一般。 这一吓,就算不死也要得失心疯了吧?! 不过,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她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一厢,一路狂奔的酒心整个人都像是被怨灵包围住一般,那道浑身是血的人影紧紧跟随着她,好似要将她一起拖进地狱不可。 她嘴里不停呢喃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然而,那骂她“贱婢”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狠狠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痛意涣散了她的意志,让她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也渐渐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月黎冷着一张脸,目光死死地望着她,怒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酒心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她猛地抓住月黎的手臂,急忙说道:“是她!是她来索命了!王爷救我……救我啊!” 月黎皱眉,却是被酒心磨得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道:“来人,将王妃关进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今日差点就叫她坏了大事,也不知那花落晚是使了什么法子,不过片刻功夫,竟然就将酒心逼成这样子。 然而,他哪里知道,酒心原本就怕鬼。以前在花府服侍花落晚的时候,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走动,花落晚这一次,也不过是利用她的弱点,放大了她心里的恐惧而已。 这边月黎刚刚将酒心给关了起来,另一边,花落晚派去的人就一字不差地禀告了过去。 花落晚低声笑道:“这才刚开始他就不耐烦了么?!” “小姐,接下来怎么做?”红离倒是觉得大大出了一口气,她本就气恼酒心,这次连白氏与灵浅都被她给害死了,就更加痛恨她,巴不得她马上死去。 花落 晚沉吟片刻,道:“再去暗中多刺激她几次,得让她闹出点更大的事情来才好玩啊。” 仿佛是笃定了酒心的结局一般,她说得云淡风轻。 然后就在这时候,靠在软塌上好似睡着了的白银却低声道:“多此一举。” 红离一听,立刻气恼地反驳他:“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竟敢对小姐大不敬?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 白银闻言却是微微扬眉,道:“让她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怎么样?” 花落晚眸色一亮:“你是说……让月黎动手?” 他轻轻点头:“只要你一句话。想,还是不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轻佻,与先前花落晚所认识的冰冷如霜的银面男子判若两人。 红离见状,急得立马上前怒吼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敢轻薄我家小姐!”说着,红离对花落晚说道,“小姐,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你身边?不如红离替你杀了他!” 语毕,也不等花落晚回话,她已然抽搐缠在腰间的软剑,狠狠朝白银刺去。 然而,白银不过懒懒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了她的袭击。红离当下一愣,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可是,纵然如此,红离也依然没有放弃,紧接着一个转身再次攻了过去,剑剑都看准他的要害,杀意毕现!然而,却都被白银轻易化解,最后,他竟然徒手两指夹剑,死死挡住了她的攻击。 “好了!”花落晚厉声喝道,“红离,退下。” “可是小姐……”红离不满道。 “退下!”花落晚不容分说,逼得红离硬生生收了剑。 而白银却始终一派气定神闲,他对着红离道:“不妨告诉你,我是你家小姐未来的夫君,所以纵然我此刻轻薄了她,也不是你能管的事!” 红离气急,可是花落晚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步出了屋子。 花落晚叹息,替白银倒了杯茶道:“你又何苦与她一般见识呢?!” 白银却是反问道:“难道你也觉得我方才所说的有错?” 花落晚不语,虽然答应白银做下这笔交易,可是,她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花思穆。她承认,她这么做,私心的想要利用白银将花思穆给引出来。 红离是花思穆身边的人,必定会将这一切都报告给他。如若他当真不愿出来见她,那么……便就是嫁给了白银又有何妨?! “你又在发呆?”白银轻叹一声,“总是这样心不在焉,你又如何能应付得了他呢?”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月黎。 花落晚敛起心神,神色认真地望着他问道:“方才你说让月黎自己动手杀酒心,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等到那时你必定会知晓。”白银保持了一定的神秘,将花落晚为他倒的那杯茶举起,一饮而尽…… 被太医诊断过后,酒心的情绪安定了许多,只是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安。一是怕灵浅前来复仇,二是怕月黎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诚如花落晚所说,与月黎在一起这么久,她爱他,却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月黎断然不可能会留下他们的孩子。 “王爷,我想去玉佛寺上香,在那清住一段时日。”她这般说道。 月黎抬眸,望着这张整夜被噩梦缠身的容颜,露出怜惜之色来:“也好,本王为你安排一下,等你什么时候放开了便再接你回来。” 他这般毫不犹豫,好似是在打发她一般。虽然是酒心自己提出来的,却还是不免一阵心痛。 只是,她却不知,这个一心为她“着想”的夫君,却也是将她推向地狱的恶魔……l*_*l 扼杀亲子(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酒心今日一早便坐着马车往那玉佛寺而去,据说是上一次被吓到,所以要去寺庙里小住一段日子。爱睍莼璩”红离如是禀报着,却不明白,酒心都逃出城去了,花落晚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 “月黎有一同去么?”花落晚闻着新泡的茶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没有,他今早将酒心送上了马车之后便就入宫去了。” 王妃要外出小住,向来与她恩爱的厉王殿下却没有前去相送?! 这倒是稀奇了榛! 花落晚心中诧异,却也立刻明白了月黎的意思。只怕朕如白银所说的那般,他要亲手杀死酒心! 想到这里,花落晚连忙问道:“红离,白银去哪里了?” 一提起那面具男,酒心便似有一肚子火,她生生将那白银当作了花思穆的情敌,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八成是去哪里鬼混了吧!疫” 望着红离一脸替花思穆叫屈的模样,花落晚低声笑道:“照你这么说,都有大半个月都不见踪影的阿兽岂不是更可疑?” “我……”红离语塞,自知说不过花落晚,便就干脆闭嘴不说了。 花落晚摇头轻笑,眸光却是无比清明。她想,她知道白银此刻在哪里!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的酒心却是一脸焦虑,双手死死地绞着手绢儿,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娘娘,你不用担心,那玉佛寺我已经暗中派人打点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明玉安抚着她,可是自己心里毕竟也没底,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是不得不前进。 “明玉,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酒心一把抓住明玉的手,脸上说不出的焦躁。 可是明玉却是目光坚定地望着她道:“娘娘,你这也是为了王爷好,毕竟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摸着自己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酒心的眉头始终没有被抚平。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才担心啊…… 明玉不明白她所忧心的,只当她是先前受到惊吓,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便就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掀开马车帘子道:“娘娘,您就别老绷着神经了,快来欣赏欣赏外面的风景……”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分明是条山路,而且还隐隐能看到山峦深处的佛寺阴影。 “娘娘!不好了!”明玉吓得赶紧尖叫道,“马车正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 “什么?!”酒心心惊,为了避开原来的马车,他们中途特地换过马车,怎么会…… “停车!快停车!”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也管不了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连忙掀开车帘对着正在驾着马车的车夫说道。 可是,哪里还有什么车夫,此刻坐在马车上驾驭着马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衫,脸上却是戴着一个精致却又显得冰冷的面具,那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杀意,好似是被无数血腥所浸染过一样,骇人无比。 “你是谁?”酒心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的惧意涌上心头。 却见那男子并不答话,反而猛地一抽鞭,加快了马车前行的速度。 酒心发现,他们虽然在往着玉佛寺的方向而去,但走的山道却并非大路,越是这样,她心里便越是觉得不安:“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她声音都快要扭曲了,白银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王妃娘娘不喜欢厉王殿下为你安排的马车,那在下就只好换个马车送你一程了!” 酒心瞳孔睁大:“你……你是他派来的?” “殿下怕王妃不认识路,所以想让我送送王妃,毕竟……”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这句话,如是一柄利剑一般狠狠敲击着酒心的心。她一直以来防着不让月黎知道这件事,怕的就是今天,然而,却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坐在马车里的明玉也明显听到了白银的话,她厉声喝道:“既然知道王妃肚子里怀有小王爷,你还不快停下马车?这要是让王妃受到惊吓,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 br> “好大的口气,你就确定你们王妃肚子里怀的就是小王爷?又确定……厉王想要这个孩子吗?”白银挑眉,心情似乎颇好,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冰冷,冰冷到没有人敢去靠近他。 “放肆!你胆敢诬蔑王妃娘娘的声誉!你……” “明玉!”酒心将一直滔滔不绝的明玉喝斥住,目光辗转望着白银,情绪却已然恢复了平静,她道,“他要你带我去哪里?” “山顶。”白银淡淡说道,且看那马车逐渐上行的路程,想来也没有说谎。 酒心闻言,便又坐回了马车里,虽然脸上血色尽褪,虽然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镇定地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明玉见状立刻急了:“娘娘,这人分明是想谋害您与小王爷的性命,您怎么就……” “不是他想谋害我。”酒心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不是他……不是他……” 那个真正想要杀她的人……是他,月黎! 白银没有想到,酒心会这般镇定。等到他将马车停下的时候,已是在玉佛山的山顶,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酒心掀开马车下来的时候,面色微微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银将一颗药丸递给她,银质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他的声音却着实冰冷:“殿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流掉这个孩子,要么带着胎儿一道从这里跳下去。” 酒心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可是,白银却不再回答,傲然站立风中,掌心那枚黑色药丸是无比刺眼。 明玉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冒充王爷的人来威胁王妃娘娘?” 白银眸色一凛,直直望向她,如是利剑穿透她的咽喉一般。明玉吓得浑身一颤,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酒心死死望着那枚药丸,她慢慢伸出手,手心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可是,她却又无比清楚,以她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她为他生下孩子呢? 从嫁给月黎的第一天起,她便无比清楚。他对她的爱不过是利用,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或者说……从在大诃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就爱上了他。只是那时候两人身份悬殊,所以后来,纵然知道代嫁月国,面临的很可能是死亡,她却还是来了。 这两年里,他待她很好,几乎要让她认为,他是真得爱上她了……可是,直到花落晚的再次出现,直到月黎开口,让她假意臣服花落晚,她便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能稳坐厉王妃的价值。 如今,花落晚不再信任她,她又怀了不该存在的孩子,那月黎……必将容不下她…… 可是……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酒心禁不住落下泪来,死死地握着药丸,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小腹上的衣襟。 她想保住孩子,所以,她宁愿在这时候离开他。她以为,只要等孩子生下来,他必定会为了孩子而重新接纳她。 可是……看到这颗药丸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爱这个孩子,却更爱他啊! 如果能用这个孩子换回月黎继续的宠爱,那么就算是流掉了那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酒心心下一狠,猛地将药丸吞下。 “娘娘,不要啊!”明玉赶紧上前去阻止,然而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吞下药丸的酒心只觉得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大脑浑浑噩噩,放佛看见梦阁梨花树下,那静坐看书,任凭花瓣打落在身上的女子,她笑着呼唤她:“酒心,过来!”l*_*l 夫妻相残(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与月黎之间的内战)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那笑容……好亲切,好似她的亲人一般。爱睍莼璩她慢慢朝着她走去,一步一步…… 然而,便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她伸着长长的指甲,死死掐住她的胳膊摇晃着她:“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不要……不要啊!”酒心拼命挣扎着,那个可怖的面容分明是被她亲手杀死的灵浅。 她看着灵浅透着怨气,死死缠住她怒斥道:“你个贱婢!枉费小姐对你这般好,你竟然背叛了她?枉费你我姐妹一场,你竟然敢杀害我?贱婢!你是贱婢!我要杀了你!” “不要!我不是贱婢!我不是贱婢!……我是王妃!我是月国厉王的王妃!”她大声尖叫着,双手死死掐住灵浅的脖子,掐得她几近窒息,可嘴巴却还是一直喃喃叫着:“贱婢!贱婢……榛” “我不是!我不是!”酒心抓狂地大声叫喊着,尖锐地指甲狠狠抓在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上,一道爪印浮现在她的脸上,鲜血淋漓……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酒心掐着明玉,如是那林中野兽一般狠狠撕咬着她,仿若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嘴巴里不停叫嚷着:“我不是贱婢……我不是贱婢……” 而一旁,却是冷眼旁观的银面男子白银裔。 “这就是你为酒心所安排的结局?”花落晚冷冷开口,看着这样的酒心,她只觉心里一阵揪痛,可是,却也深深明白,他们俩早已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今日酒心不疯,他日死去的人便就可能是她了。 听花落晚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开心,白银倒也不泄气,道:“这才只是刚开始。”他唇角一弯,“我说过,必要让她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银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嗜杀早已是习惯,便连花落晚都兀自觉得一股寒意冒出。 她甚至觉得,白银……比她还要狠毒! 似乎是察觉到花落晚的不对劲,他淡淡说道:“怎么?才只是这样你便害怕了?据我所知,你在大诃比这更残忍的手段都做过吧?!” 花落晚知道,他所指的是她的三妹花娉婷。可是,那毕竟是别人动的手,花落晚除了龙烨,根本就没有亲自动手去这般残忍的杀害过任何人,何况,这个人还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的丫鬟。 “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花落晚冷冷的避开了他的质问。 白银倒也不追问,低声笑道:“不过是给她为了些会出现幻觉的药物而已,与你先前激发她内心恐惧的迷幻药差不多。”只是,这种药会让她整个人都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般。 接下来要做的,便就是将这只疯狮子送去她最爱的夫君身边…… 此时,被如野兽般的酒心狠狠撕咬着的明玉已经是面目全非,鲜血流了一地,糜烂的血肉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皮肉下那森森白骨。 冷风吹来,整个悬崖边都是一片寂静,白银与花落晚早已不见踪影。酒心孤伶伶地坐在哪里,却觉得心里好似有个黑洞一般,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似乎怎么都填不满。 她的神志瞬间清醒,望着身下那已经死去的尸体,她吓得一声惨叫,连连后退数步,拼命将泥土石子丢了过去,嘴里不停嚷嚷着:“鬼啊!鬼……” 可是,那尸身却是怎么也没有动静。 她心里怕极了,只觉得心底的黑洞越来越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月黎!只有月黎才能弥补她的空虚,她的不安! 酒心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拼了命似的朝那山下狂奔而去。她顾不得全身都是泥血,顾不得自己散乱如疯子的头发,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往厉王府的方向而去。她的身下,鲜血染湿了衣裙,拖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一步步,好似她肚子里那正在慢慢流逝的生命一般。 “找到月黎!让他来救我们的孩子!”她呢喃着,“是灵浅和三姨娘……是他们来报仇,夺走了我的孩子……” 她如一个痴傻的人儿一般下了山,顶着冷风失魂落魄地游走在大街上。 此时已是深夜,月亮黯淡无光,街上并没有行人。可便就是这样漆黑的夜晚,酒心更觉得不安,心底的恐惧好似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一般狂啸着。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好似要将那不安的感觉掏出体外,任由自己的爪子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一直到她终于走到了厉王府门口。 “站住!这里是厉王府,你个臭乞丐也敢乱闯?”守门的侍卫一把拦住她,语气里满是不屑。 酒心只觉浑身一阵哆嗦。 乞丐……臭乞丐…… 她猛地怒目睁眼,狠狠咬住那侍卫的胳膊,疼得那侍卫一声大叫,却怎么也甩不开她,一直到另一个侍卫上前将她推开,她才从那侍卫胳膊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酒心跌坐在地上,正欲在爬起来扑过去,一道熟悉的声音穿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轻柔得好似要沁出水来,却是那么熟悉。 守门侍卫赶紧跪下道:“王爷,有个乞丐想要擅闯王府。” 乞丐?! 月黎皱眉,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道:“乱棍打出去!” 冷冰冰的几个字,好似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浇下,酒心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即将离去的人影,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难听,却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王爷,是我。” 月黎顿住脚步,转身死死望着她,慢慢地,瞳孔里涌上一层不可思议:“心……”他只发出一个音节却快速地停了下来。 那守门侍卫正好拿着佩刀吓唬道:“再不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住手。”月黎突然出声喝止,望着酒心,淡淡说道,“你跟我来。” 酒心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住了她的面容,走了一天的路,她的体力已快透支,却还是一瘸一拐地跟在月黎身后进了王府。 守门的侍卫万分惊讶,却也不好议论主子,便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厉王府门外,花落晚与白银冷眼旁观,白银暗哑的声音响起,略带一丝玩味:“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如你所言,酒心会死。”花落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来。 如此,白银却有些讶然了:“如今那酒心如猛兽一般,便是月黎,只怕也难以轻易对付她。” 可花落晚却是轻轻摇头:“这与酒心现在的能力无关,月黎最擅长的便就是笼络女人的心,一旦有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便就是为他粉身碎骨也甘愿。” 所以,即便是酒心知道月黎想要她死,即便她知道月黎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她依旧会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你很了解他?”白银目光冰冷地望着花落晚,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花落晚便就知道,他现在很不开心! 花落晚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厉王府戒备森严,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明日便就知道结果了。” 其实,不用等明日,花落晚便也已经猜到了酒心的结局。如今的酒心如同上一世的她,倘若换成以前的花落晚,只怕也会是这个下场吧…… 厉王府的书房内,月黎望着酒心,脸色一沉,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幸好没有被人认出来,否则你是要将本王的脸面丢尽吗?” 面对他的责骂,酒心没有丝毫反应,而是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说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月黎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大反应,想来应该是早已料到。事实上,他的确安排了人要趁着酒心去玉佛寺的时候制造一场“意外”让她彻底死去。只是没想到向来温顺的酒心竟然跟他玩心机,半途换了马车,他以为,既然她已经察觉到他想杀她的意图,那么就绝对不会再回来。 “既然孩子没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他冷眼看她,语气里以往的温柔不再,甚至还透露着丝丝厌恶。 酒心只觉浑身一颤,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如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月黎……你当真是狠啊! 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得几近绝望,可是,却又突然如一只猛兽一般猛地朝他扑了过去,那沙哑的声音几近狂啸:“月黎!我要让你给我的孩子偿命!”l*_*l 酒心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你疯了!”月黎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臂,面色铁青,简直是恼怒至极。爱睍莼璩 可是酒心却依旧痴笑,面色已经染上一抹决绝:“是!我是疯了!”她死死望着月黎,神色悲痛道,“我若不是疯了,怎么会爱上你?我若不是疯了,怎么会想着要把那孩子生下来?我若不是疯了……怎么会听你的话动手杀了十多年的姐妹……” 可是,她咆哮这些的时候,月黎始终都是冷冷地望着她,他目光阴沉,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不过是个早已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他说:“酒心,记住你的身份。出了这个王府,你什么都不是!若是你肯安安分分待在王府,我或许会顾念你帮了我这么多事情的份上留你一条活路,可是,你竟然妄想生下孩子!”说着,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就算顶着侯府千金的名义嫁给我,也始终洗脱不掉你卑贱的身份!我月国……又怎会需要一个奴籍出生的皇后呢!” 这番话,如是晴天霹雳,狠狠敲在她心头:“原来……你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便连花落晴的替身都已没了资格…榛… 她双手狠狠握拳,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上,可她却丝毫察觉不到痛意,唇色一片惨白:“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让我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 “你这么聪明,又岂会不知道?”月黎略带鄙夷地望着她,“不要忘了,你之所以能成为厉王妃,乃是当初花落晚许诺过我的。” 他低笑,仿若在嘲笑她的无知:“纵然如今我与花落晚成对峙状态,但她早晚会成为我的人!忆” “可是你并不爱她!”酒心几近嘶吼道,“你说过,你不过是欣赏她的手段!你说你不过是看中她能帮你扫清障碍!可是我也能啊!这么多年来,我暗中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让你在朝堂上稳站一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始终看不到我对你的付出!” 泪水糊了她一脸,可到底是抵不过心痛。 月黎淡淡瞧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已是一片认真,他道:“因为你不如她!” “你说什么?”她呢喃着,只觉脚步不稳,连连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月黎步步紧闭,一字一句告诉她:“你,不如花落晚!”而后,他唇角一扬,说道,“就算你当真是花落晴,那又如何?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安伯侯的千金小姐罢了!可她花落晚如今可是大诃的和安郡主,能从一个备受欺辱的庶女爬到郡主的位置,你说她的手段如何?你又拿什么去跟她比?” 花落晚花落晚!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花落晚! 酒心咬紧牙关,狠狠道:“好!很好!你喜欢那花落晚,我今日便为你将她的首级取来,让她给你陪葬!”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月黎心下一惊,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把拦住酒心,喝道:“你想要去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她如是疯了一般厉声喝道,“然后再杀了你!” 月黎闻言,眸色一黯,酒心向来温顺,就算是知道他是利用她,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今日……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如此想来,越发觉得酒心的不对劲。 此刻,酒心的神志早已涣散,只有一个强烈的目标:杀了花落晚!杀了月黎! 见酒心不理会他,月黎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猛地将想要避开他逃出去的酒心推倒在地,厉声喝道:“来人,将王妃关起来!” 看来,他得好好去会会花落晚才是! 只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此时的酒心,在听到他要将自己关起来的时候,酒心便似发了疯似的猛地朝他扑了过去,力道之大,便连上前来准备锁门的侍卫都被撞了开来,酒心的指甲狠狠划破月黎的脸颊。 鲜血滴落,在那俊美妖艳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到此刻为止,月黎再也无法容忍了,也顾不得她还是自己的王妃,迳自从身旁侍卫的腰间抽出长剑,对着扑过来的酒心狠狠刺了过去。 长剑从她的腹部贯穿,狠狠阻止了她扑过来的动作。酒心那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鲜 血止不住地从口中流出。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只是目光却是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那个她倾尽全部身心的男人,此刻,却是犹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般,取她性命取得如此自然,自然到……仿若她只是他的陌生人…… “嘶——”长剑拔出,酒心的身体便犹如风中凋零的花朵一般摇摇坠落。 她躺在地上,望着那漫天繁星,如是看见很多年前,那个僻静的院子里,满树飘摇的梨花,梨花树下,有一位身穿丫鬟服侍的女子对她微笑,亲切地招手唤道:“酒心,还愣在那干嘛?小姐叫你呢,快过来……” 那女子笑得无比灿烂,却眼睁睁在她眼中化作满院子飘摇的梨花瓣…… 灵浅,对不起。 九泉之下,我为你和三姨娘磕头认错…… 望着那已然断了呼吸的女子,月黎狠狠将长剑摔落在地上,面色铁青,如是没有任何血色。 死的是他的妻子,可他却好似没有丁点伤痛。 有侍卫上前问道:“王爷,王妃的尸体应该如何处置?” 月黎眸色微扬:“既然有人故意安排这一出,想必对这结局也很感兴趣!”他低声笑道,“找辆马车,将尸体送到百年客栈去。” 他想,这份大礼,花落晚一定很乐意接收! …… 半个时辰之后,百年客栈一伙计急匆匆地找到红离,面色吓得一阵苍白,红离闻言,立刻沉声道:“先不要动,命令所有人回屋睡觉,没有吩咐不许出来!” 交代完毕,她便走进花落晚房中,道:“小姐,月黎送了一具女尸过来。” “动作倒是挺快的嘛。”花落晚面色并不惊讶,好似早已料到一般,神色自若地替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她旁边的白银若有所思地望着花落晚,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小姐,你要不要过去看看?”酒心想了想,如此问道。 可是花落晚却是微微摇头:“月黎不过是想将她送来警告我,他知道这件事跟我脱不了干系。”说着,她轻轻抿了口茶,却是道,“将她埋到灵浅的坟头后面,记住,坟头要比灵浅矮上一截。” 倘若酒心知道,她堂堂一个厉王妃,却是连死都不能葬入皇陵,怕是有多心痛? 只是,红离显然有些不乐意这样的安排:“那酒心这么对你,小姐你怎么还给她下葬啊?!” 闻言,花落晚却是站起身,走到门边,语气颇为无奈,她道:“虽然当初是酒心主动要求代嫁到月国,可她会有今天这下场毕竟和我有关。”她明知道月黎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放任酒心去沦陷,如此,酒心这件事上,花落晚便成了无形中的帮凶。 “小姐……”红离想要安慰她,可是花落晚的脸上并无愧疚之意。怕是就算原本觉得对不起酒心,也在她背叛她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了吧。 “好了,你按我说的去做吧。”花落晚面色从容道。 等到红离离去之后,白银这才开口说道:“我以为,她杀了你母亲,就算是死,你也不会留她全尸。” “哼,先是丧子之痛,又是被自己此生最爱之人所杀……你觉得这还不够么?”她冷声笑道,“况且……杀我母亲的真凶并不是她。” 酒心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会主动将主意打到白氏身上来,这件事背后的主谋者定然是月黎无疑。 月黎……新仇旧恨,这一次便一起给报了吧! 编辑:总觉得酒心好可怜,真爱无罪啊! 求求:所以你看我给她留了个全尸!多好啊…… 编辑:她的罪业就让月黎来偿还吧!快让月黎下十八层地狱!(怒) 求求:……l*_*l 私定终身(今日第二更3000+白银VS月黎)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次日一早,整个王城里都传开了消息,厉王妃昨夜旧疾发作,不幸病逝。爱睍莼璩月国陛下许以厚葬,入殓皇陵,并派人给大诃安伯侯报丧。 花落晚不禁冷笑,这月黎还不知用谁的尸体来冒充酒心了,只可惜酒心为她付诸一生,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落着。 白银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颇有兴味地望着她:“你不去祭拜一下?好歹王妃也是你姐姐啊。” 花落晚寻声望过去,见那白银正单手抵着下巴,好似是要看一出好戏一般望着她。花落晚有了片刻怔愣,恍惚间,她竟然再次将白银与花思穆重叠,总觉得这两人举手投足间莫名相像。 可是,怎么可能呢?花思穆纵然出现在她面前,也绝不会是以这种方式出现榛。 她收回心神,道:“你说得没错,便就陪我一起去走一趟如何?” “好。”他淡淡回应,也正有想法要去会会那传说中的厉王殿下! 厉王府,到处都悬挂着白绫黑段,厉王妃逝世,朝廷百官皆前来祭拜,将原本冷清的厉王府衬托得颇具人气忆。 花落晚到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一丝悲伤的气息,甚至,她连月黎都没有见到。 妻子去世,这个最应该在灵堂接客的主人却不在,这倒是奇怪了?! 花落晚冷笑,便就听引路的下人说道:“我们王爷与王妃成亲以来极为相爱,如今王妃突然去世,王爷经不住打击,就病着了,所以未能出来相迎。” 病着了?! 花落晚低声笑道:“王爷果真是痴情啊。”可叹那棺木中躺着的,怕是个连长相他都不会记住的人吧。 就算那下人不说,花落晚也知道,月黎定是趁着这个时候,与那些投靠他的朝臣们商议着什么。 “既然王爷有事,那我们便告辞了。”花落晚也不打算久留这里,不过是冲着“花落晴”的身份来走个场子而已。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月黎早已闻声赶了过来,朗声唤道:“郡主留步。” 花落晚回眸,月黎面色无异地望着她,道:“请内堂小坐片刻,本王想给王妃做些喜欢的东西陪葬,你是她的妹妹,想来对王妃的喜好颇为了解。” “好。”花落晚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明知月黎话中别有深意,却并不避讳。 只是,她方才走了几步,月黎便就注意到了她身旁的银面男子,不禁微微皱眉:“我竟不知,郡主身边的男人倒是不少。” “这乃落晚私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花落晚冷声说道,也并没有要将白银留在这里的意思。 月黎见她毫不避讳,想来是将那银面男子当作了自己人,心中不禁有些不快,可终是隐忍着没有说出来。 这一切都被白银看在眼中,面具下的唇角微勾,看来……他的情敌还当真不少啊! 月黎将花落晚领进一个偏厅里,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之后,开门见山道:“昨夜本王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还喜欢?” 花落晚闻言低声笑道:“王爷厚礼相赠,倒是让落晚为难了,就不知王爷是想要什么样的回礼?” “百年客栈的舞姬,媚姬!”他迳自说道。 那媚姬本就是月黎用来拉拢朝臣的最佳利器,本以为少了她,并不会给自己造成多大影响。可是没想到,花落晚竟然学以致用,也用她来拉拢朝臣。 说出来倒也可笑,一众大臣们,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不明白的是,花落晴明明恨死了花落晚,却还甘心替她卖命。 “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花落晚微微笑道,“这媚姬可是我百年客栈的招牌,她若是送给王爷了,那我客栈还拿什么来维持生计?” 闻言,月黎不禁冷声嘲讽道:“好好一个客栈硬生生被你做成青楼,花落晚,我倒是小瞧了你。” “王爷这话就不对了。”花落晚煞有其事道,“我这百年客栈虽然舞姬众多,却并不似青楼那般接客陪睡啊。再说了,若真是青楼,经常出入的王爷您……可怎么解释?” 月黎被她 的话一堵,竟然无法反驳,脸色难看至极,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花落晚也不客气,迳自说道:“皇上正在为阮贵妃修建玉溪苑,听说那玉溪苑金石铺路琉璃成河,宛若仙境。落晚很想见识见识,正巧王爷是奉命修建玉溪苑的监督,不知可否让落晚去见识一二,也好开开眼界?” 月黎闻言很是诧异,转念一想却是冷声道:“只怕你不是只想看看那么简单吧?” “王爷真会开玩笑,那玉溪苑都是你的人,我就算有心,又能做什么呢?”花落晚淡淡说道,好似是当真对那玉溪苑感兴趣。 月黎细想之下,也想不出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倒是那玉溪苑的传闻,说是用金石玉器打造着实为过,不过耗资却也是极大的。也难怪花落晚会感兴趣,便是那玲珑公主都来央求过他好多次。 只是让她去看一眼,便就能夺回花落晴这颗有用的棋子,怎么想都是划算的,便就道:“好,你想什么时候去?” “等到王妃的葬礼结束。”花落晚微微笑道,脸上情绪丝毫不外露,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月黎闻言,便就点头道:“一言为定。” “倘若王爷没有什么事,落晚便就告辞了。”花落晚淡然说道。 可还不等月黎说话,一直坐在那喝茶的白银却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晚晚你向来对好看的风景感兴趣,听说厉王府的后花园景色秀丽煞是好看,何不趁机去逛逛呢?” 晚晚?! 听到这个称呼,花落晚与月黎皆是一惊。 除了花思穆,没有人会这么唤她。可是……她亲眼见过面具下的那张脸,还有声音……他并不是花思穆!这一切可能只是巧合吧?! 花落晚心悸不已,可那月黎就不是这么想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面具男子,怎会与花落晚这般亲切?两人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他倒是要好好调查调查才是了! 想到这里,月黎连忙热情地说道:“这位公子说得对,你还没到我府上来过吧?不如本王带你去游园一番。”“不……” “好啊,那就有劳王爷了。” 花落晚正想拒绝,便就被白银先抢过话头。说完,他更是霸道地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柔情道:“晚晚,走吧!” 这语气,像极了那人。 花落晚神色微黯,白银一再让她想起那人,这着实不是个好现象! 正在她愁眉不展间,白银已然拉着她与月黎一道步入了厉王府后花园。 可她哪里有心思逛园子啊,一想起花思穆,便只觉得心神动荡不已,便就任由着白银拉着她的手。 月黎见状,终是不能忍了:“落晚,还未请教,这位公子是你的……” “未婚夫!”白银替她回答了,接着直接将落晚拉入自己的怀中,好似两人的关系是有多亲密一样。 月黎眸色一黯:“我怎不知,落晚这么快就订亲了?” “这种事不需要向王爷禀报吧?况且……”他那暗哑的声音此刻却是变得无比轻快起来,“我们是私定终身。” 花落晚只觉心头一颤,狠狠瞪了白银一眼。私定终身这种话他都能说的出口! 同样,被震惊的还有那月黎。他现在只觉心里烦躁不已,对面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更是不知道他和花落晚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落晚应该是他的人才对,哪怕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她! 想到这里,月黎不禁冷笑道:“这位公子真会说笑,落晚好歹也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她的婚事岂是你们说订就能订下的?” 编辑:好想给白银赞一个!气死月黎,哈哈哈…… 求求:气死月黎,晚晚也不会是他的!(捂脸) 编辑:咦?难道白银的真身不是花思穆么? 求求:……l*_*l 欲逃魔爪(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他质疑,白银却是突然在花落晚的脸上轻啄了一口,挑衅道:“便就是私定了又如何?” 白银的突然袭击,让花落晚如遭雷劈,猛地呆愣当场,竟是连将他推开都忘记。爱睍莼璩 望着花落晚这么面不改色地接受白银的亲吻,月黎的脸色整个都垮了下来。他愤恨地一甩衣袖道:“本王还有事,两位还是请回吧!” 他定要去查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如此嚣张的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有花落晚,竟然会与人私定终身!简直是无法原谅! 望着月黎愤然离去的背影,白银不禁失声笑道:“他果然对你心怀不轨。榛” 这时,已经回过神来的花落晚猛地将他推开,怒斥道:“你刚才这是在做什么?” “唔……”白银并没有正面接受她的指责,而是捂着肚子道,“肚子有些疼,不知道茅房在哪里?” 见他似乎当真是肚子疼,花落晚便就压下心头怒火,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拐个弯便是。溢” 可是,她话音一落,那原本捂着肚子好似痛苦万分的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问道:“了解月黎,对他的府邸也如此熟悉,花落晚,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花落晚的心头猛然一颤,她不知道白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可是此刻,他的瞳眸中分明是带着一丝怒意。 说到底,他们俩虽然认识多年,实际接触时间并不长。可是,从白银的语气中却不难听出,他似乎对她的事很了解。 花落晚别过脸去,声音微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虽然不明白白银为什么会怀疑她与月黎的关系,却也深知,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他给看透。 这个男人不仅神秘,还很可怕!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面具下的那张脸却是略带自嘲地笑道:“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月黎,是你的敌人!” 说罢,便就迳自离了去。 虽然他的语气无异,但花落晚知道,他怕是真得生气了。 她知道,白银是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喜欢月黎,所以才对他的一切都这么了解。恐怕,在他心里,也是因为她喜欢月黎,所以才容不下酒心吧?! 可是,即便如此,花落晚也未曾想要去解释。 酒心的死让她更清楚得看到了人心,当年待她那么真挚的丫鬟都可以为了爱情背叛她,更遑论是仅有数面之缘的白银呢? …… 花落晚回去之后,红离立刻跟了上去,道:“小姐,江尚书已经等您很久了。” 江彬?! 花落晚有了片刻怔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有人帮着月黎假传消息,害得她母亲惨死,此刻,她倒要去瞧瞧,他作何解释?! “郡主,快请坐。”那江彬一见花落晚到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虽然她只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在月国,他并不需要遵从大诃的礼数。但是不知为何,花落晚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质总是让他觉得害怕,不知不觉便放低了姿态。 “江大人今日怎得空来我这儿坐坐?”花落晚低声笑道,仿若并不知晓他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那江彬也不绕弯子,蹑手蹑脚地给花落晚添了一杯酒,咧开嘴角笑道:“下官前些日子正好奉命出京了,这不,刚一回来便听说郡主的生母去世的消息,所以今日是特地前来问候郡主的。” “有劳江大人费心了。”花落晚淡淡回道。神色一片从容,叫人看不出喜怒来。 江彬思忖再三,很是气愤道:“不瞒郡主,下官听闻这件事之后,立刻去调查,发现整件事都是那厉王妃所为,就连被我抓到的那名刺客也是厉王妃派来的!” 闻言,花落晚微微扬眉,道:“那名刺客现在何处?” “已被下官处死了!”江彬见花落晚信了,便立刻狗腿似的笑道。 花落晚也不点破,只道:“多谢江大人。”而后,举杯敬谢,好似当真 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等到江彬离去之后,红离有些嗔怪道:“小姐,你怎么还信了他的话?酒心人都已经死了,他这分明就是想让你死无对证。” “那又如何?”花落晚面色极为平静道,“就算他说的是假话又怎么样?江彬必须得死,可是不能死得毫无价值!” 她唇角微勾,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红离知道,花落晚说到做到,那江彬毕竟是害死白氏的凶手之一,她断然不会轻易饶恕他。 这会儿事情都处理完了,红离这才想起来,那个整日跟随在花落晚身边的神秘男子似乎好久都没出来了?!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白银公子没有同你一道回来吗?”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暗:“他还没有回来?” 红离听她这么问,也不禁皱起眉头:“他不是跟你一道去的厉王府吗?” 他果真是生气了! 花落晚抿唇不语,良久,问道:“阿兽那边可有消息?” “没有。”红离摇头。明知花落晚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没有点破。 看样子,小姐八成是与白银吵架了。 这样也好,他们俩最好因此分道扬镳,这样她对少主也好有个交代。 红离在心里如此盘算着,因此没有注意到花落晚微暗的瞳眸。 与白银相处的时间越久,便有种越来越奇怪的感觉。好似他们当真认识了很久,好似他从来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对他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花落晚也深知,现在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白银的身上,倒是月黎,用花落晴换来的玉溪苑一观,她可不能白白浪费了才是! …… “花落晚!你太过分了!”花落晚还未进门,便见一个杯子猛地砸了过来,狠狠摔碎在她面前。 她抬眸望去,正是百年客栈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媚姬姑娘,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落晴。 花落晚走了进去,屋子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如此可见花落晴此刻是有多气愤。 “花落晚!”一见来人,花落晴便控制不住地暴露,猛地朝她扑了过去,却被红离一把给挡住了,她冲着花落晚咆哮道,“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的让我好好待在这里,凭什么又要将我送给月黎去?!”她与花落晚新仇旧恨一堆,可甘愿活在花落晚身边也不愿去月黎那,足见月黎是有多欺辱她。 说到底,这段时间花落晚除了让她唱歌跳舞之外,也并没有让她做什么。她本以为,花落晚是念在他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会就此放过她,却不想,竟然是设了圈套在这里等她。 “你闹够了没有?!”花落晚厉声喝道,强大的威压袭来,让花落晴猛地一颤,立刻噤了声。 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你别忘了,当初我答应让你留下,你承诺要为我做的事!” 花落晴一怔愣,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明明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再让我回到月黎身边去!” “会不会回到他身边,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花落晚低声笑道,“好好准备下,过几日与我一道去见月黎。” 说罢,她也不多做解释,迳自离了去,徒留花落晴一人颓然倒在地上,想起那两年不堪回首的过去,她便觉得浑身颤抖。 她绝对不能再过回那样的日子! 对,逃!她必须要逃离这里! 她的目光渐渐冷凝下来,整个百年客栈里都是花落晚的人,只有那位白银是新来不久的,而且在客栈里也说得上话……对!只有他可以帮助自己! 打定主意之后,花落晴便不再哭闹,一心想着要怎么才能让白银同意帮她。 而与此同时,那位花落晴正想着要怎么算计的白银公子,正躺在百年客栈的屋顶之上,眼下,是已入夜的长安街,虽然已是深夜,却极具繁华。可他好似是已超脱世俗繁华的人儿一般,只静静躺在那里,*_*l 白银真身(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白银已经从花落晚眼前消失了两天,可她却是问都没有问过一句关于他的事。爱睍莼璩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他从身上拿出一块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晕染开来,却依旧能清晰得辨认出来,那是两个名字。这块木牌,是他当日在福音寺的姻缘树下捡到的,恍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想必当日的事她早已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白银不禁有些自嘲。他竟然有些害怕,花落晚对月黎的了解太不寻常,而她对月黎的恨意也让人有些疑惑。 “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正在他出神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叫唤,寻声看去,便见那个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子正站在院子里抬眸望着她榛。 只一眼,便好似看了他很久一般。 白银心中微微动容,连忙起身施展轻功从那屋顶跃下,伫立在花落晚面前,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刚上去的时候开始。”她淡淡说道,“我跟月黎的事无法和你解释,但那绝不是爱。溢” 她踟躇再三,却终究是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 白银微微讶然,知道她能这么说,已然做出了很大让步,便就道:“我不过是怕你也同酒心一样。” “是吗?!”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 事实上,上一世的她比酒心还要悲惨。也正因为这样,现在的她便更加清楚月黎在她心里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想了很久,她突然很是认真地望着他说道:“我不爱月黎。”她说的很肯定,似在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可是,还不等白银作出反应,便又听她说道,“可我也不爱你。” 这句话,她说得更加肯定,在白银死寂的目光中告诉他:“我与你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而我曾经想要试探着去喜欢的那人也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她苦笑着,眸色却是无比坚定,“从那之后,我便告诉自己。情爱于我,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梦醒来便只剩下无尽痛苦!” 白银微微动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花落晚完全不给他辩解的余地,她说:“所以,你不要奢望我会爱上你。正因为对情爱不再抱有希望,所以我才能放任自己答应嫁给你。” 听她说完,白银却是沉默了许久,只觉得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一般。 花落晚见他不语,便就低声笑道:“我同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我们彼此都明白自己的立场。我从不过问你的过去,便就是因为我很清楚我绝不会爱上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同我一样。” 说完,她再次深深望了他一眼,便就顶着夜色缓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望着那抹决绝的背影,白银只觉心头一热,有些话想要对她说,却也深知……她是被她口中曾经想要试探着去喜欢的人伤得太重。 也许,他此刻的出现,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伤害! “你就不好奇她喜欢的人是谁吗?”突然,一道略显娇媚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纵然不回头,白银也知道,那人便就是每日都会在客栈里跳舞的媚姬。 花落晴望着那月下挺拔而立的男子,眸色微亮,道:“想要知道,便就随我来。” 语毕,她便就转身进了自己的闺房。 白银迟疑了片刻,便也跟了进去。 花落晴已在房中摆好了酒菜,屋中点着熏香,那香味极其浓郁。白银刚一进门,便就闻到了味道。 他微微蹙眉,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问道:“说吧。” “急什么。”花落晴妩媚一笑,替他倒了一杯酒,道,“公子来客栈已有不少时日,还未正式见过媚姬吧?今日着薄酒一杯,还望公子赏脸。” 闻言,白银冷冷扫了她一眼,却是嘲讽道:“点了迷香不够?还想要在这酒中下迷/药吗?” 花落晴执酒的手微微一颤,面色渐白道:“你怎会知道?” 白银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再次问她:“我会来这里,并不是想知道花落晚曾经喜欢的人是谁,而是……你找我究竟 想要做什么?” 既然他已经开门见山地问了,花落晴也就不再作假,放下酒杯说道:“我要你帮我离开月国。” 白银闻言不免好笑:“在这里不好吗?” “当然不好!跟在花落晚面前,我每日都要提心吊胆,生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杀了我!结果呢!我这般小心翼翼地活着还不够,她竟然还想将我送到月黎那个大火坑里去!再继续待下去,我一定会疯掉!”花落晴几近咆哮道,她是真心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可是白银却是一脸从容,她的遭遇再怎么悲惨都与他无关,但他还是想要知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帮你?” “你会的!”花落晴很有自信道,“花落晚过去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听起来挺有诱惑力。”白银低声笑道。 “怎么样?你帮不帮我?”见他有了兴趣,花落晴连忙督促道。 但白银却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虽然条件是挺诱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花落晴一脸紧张。白银是她唯一想到能帮助她的人,若是连他都不肯,那便真是没希望了。 便听白银说道:“只可惜,偏偏很不巧,你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我也知道。” “这不可能!”花落晴断然道。 见她不信,白银干脆说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叫什么媚姬,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花落晴。也知道你本是代替她下嫁到月国,却半途被人顶替了。甚至……”他顿了顿,在花落晴一片错愕的目光中说道,“我还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兄长花思穆。” “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花落晴惊讶地跌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白银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今日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妄想逃走,听从花落晚的安排对你没有坏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痛苦!”花落晴对着他嘶吼道,情绪已然控制不住,“从离开大诃开始,我便一直被月黎当成畜生一般对待,那种滋味你们谁都不可能会明白!”“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与你母亲梁氏做了多少坏事、害死多少人?你可曾想过那些人的感受?”白银冷声驳斥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冷冷扫视她一眼,道,“你这种人,便是死了都不可惜!” 说罢,他便不再在留在这里,迳自摔门离去。 花落晴呆愣着坐在那里,被白银最后的话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她隐隐察觉到了白银心里强烈的恨意。可是,她与他以前并不认识,他就算有恨,那也不应该是针对她啊?! 花落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她愣是说不上来。然而,便在下一瞬间,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牌上。 木制的吊牌,上面挂着鲜艳的红绸。可似乎是经历过时间的侵蚀,那红绸的颜色已然有些黯淡。只是……这个吊牌看起来极为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花落晴好奇地走过去,想着这应当是白银方才掉落的。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好奇起来。然而,便就在她捡起来看清上面的名字时,赫然怔愣在当场。 那两个并列在一起的名字,却是如此让人震撼! 白银,竟然是他…… 编辑:刚刚看了评论,我也想问花落晴不是已经哑巴了嘛?!怎么又会说话了?! 求求:a我我我……我给忘了!果然是写两个文导致神经错乱了……嘤嘤嘤……rz…… 编辑:那你打算怎么弥补?! 求求:a大家能当作不知道么? 编辑:死开!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瞎么! 求求:a那我后面想想看怎么弥补这个bug吧……rz……造成这样的错误果断求大家原谅…… 为了弥补求求犯下的错误,明天、后天、大后天,连续三天加更八千!感谢各 位继续看文的亲,爱你们,求原谅!嘤嘤嘤……l*_*l 玉溪苑仙女(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玉溪苑是月国皇帝特地为他的宠妃阮贵妃所建,听说那阮贵妃来自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两国联姻,这位阮贵妃颇得圣宠。爱睍莼璩入宫不过一年,便得皇帝施恩,为其重金打造玉溪苑。 在花落晚的记忆中,前世并没有什么阮妃。而玉溪苑乃是月黎登上帝位后,为迎花落晴入宫而修建。 虽然时间与修建原因都不同,但是打造这座园林的人都是月黎一人,花落晚要求参观玉溪苑,也不过是想确定下,这所宫殿是否真如前世那般精致绝伦。 厉王妃丧礼过后,月黎果真依言给花落晚送了帖子。只是,花落晚并没有马上前去赴约,而且前去拜访了公主府。 彼时,长公主并不在府中,倒是那位娇俏可爱的玲珑公主认出了花落晚,开心地玉手一指,对花落晚说道:“我认得你!上次我过生日你来过,你叫……唔……”似乎是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了,月玲珑歪着脑袋皱眉深思榛。 花落晚微微一笑,连忙上前俯身行礼:“民女花落晚。” “啊!对,是这个名字!”月玲珑开心道,“我后来听他们说,你是大诃的和安郡主!我听过你的事迹。” 说起这些,月玲珑立马兴致高涨,对花落晚的那点戒备瞬间消散,好似是相熟很久的朋友一般拉住她道:“我很佩服你!一点儿也没给咱们女人丢脸!哈哈,以后我便叫你晚姐姐了!毅” 花落晚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一如既往单纯着的月玲珑,心中却是感慨万分。 长公主将她保护得太好,身在皇家,却能维持着这份纯真,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晚姐姐,你在想什么?”见花落晚出神,月玲珑连忙在她眼前挥着小手唤道。 花落晚恍然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既然长公主殿下不在,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你要走啊!”月玲珑一听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拉着花落晚的胳膊撒娇道,“晚姐姐你陪我玩好不好嘛,皇姐整天在外面处理朝廷的事,都不陪玲珑,玲珑都快无聊死啦!” “可是……”花落晚微微蹙眉,转念一想,月玲珑在也好,月黎到底还不会对她下手,便就道,“好吧,不过公主可不要乱跑哦,否则长公主怪罪下来,落晚可承担不起。” “好!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绝不乱跑!”月玲珑一听可以出去玩,立刻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花落晚见状在心底轻叹,这个玲珑公主,终究是太轻易便相信人了。 坐在前往玉溪苑的马车上,月玲珑好奇地掀开帘子东张西望,对路边风景很是感兴趣,嘴巴上一直在念叨着:“晚姐姐,你不知道我皇姐有多闷,从来都不许我出门。还好今天有你,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闷死在府里了呢。” 花落晚轻声笑道:“长公主也是为你好,不过今日我带你出来可是在管家那做了担保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什么乱子才是。” 月玲珑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朝着花落晚做了个鬼脸,说道:“才不会呢,皇姐既然能邀请你来公主府作客,那你们交情肯定不一般,否则管家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带我出来。” 月玲珑说得没错,花落晚暗地里投靠长公主的事,明面上谁也不知,可是那次宴会过后,该知道的人应当都猜到了。 对此,花落晚并不做解释,她道:“我待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不过你可得在长公主那保密才是。” “好啊!”月玲珑干脆地答应下来。 马车一路疾行,到达玉溪苑的时候,月黎早已等候多时,却在见到月玲珑的时候脸色微恙。 花落晚分明是要拿月玲珑来提醒自己,她的背后有长公主,让他别妄想在这个地方对自己下手! “二哥,!”月玲珑见到月黎的时候很是诧异,却也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在大诃被圈禁十年的皇兄可是个大好人,不仅不怨恨父皇,平日里对她也是极好的。 “玲珑。”月黎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晚姐姐带我过来玩的。”说着,她便指向那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花落晚。 &nb sp;月黎见状,眸色微黯,却是不动声色道:“郡主与我皇妹的关系当真是好啊。” 花落晚微微一笑:“玲珑公主这般惹人怜爱,会吸引我与之交好也属正常不是吗?” “自然。”月黎微笑。 月玲珑听不出他们俩话语间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心思细究,望着那气派非凡的大门,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这就是母后提过的玉溪苑吗?” 说着,也不等月黎答话,她便迳自冲了进去。 玉溪苑耗资巨大,说是金石玉砌也不为过,便连廊柱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看起来精致、大方,令人叹为观止。 花落晚与月黎并肩而行,那月玲珑早已奔着园子里新奇的地方去了。月黎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道:“你带着玲珑前来,怕是不止是提醒我你与公主府的关系吧?” “殿下多心了,只是顺便带着公主出来玩玩而已。”她淡淡笑道,目光却是落在那用红玉雕砌的珊瑚树上,语气颇为惊叹,“为阮贵妃办事,殿下当真是舍得啊,瞧这玉珊瑚,当真是精致。” “既然是父皇交代下来的任务,我自当尽心尽力。”月黎眸色一紧。 他猜不透花落晚是想玩什么花招,与她对话之间却是提高了百分之百的警觉性。 花落晚低低笑道:“殿下不用紧张,我又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着,她干脆停下脚步,正面直视月黎说道,“落晚不过是想提醒殿下,你为阮贵妃这么大张旗鼓地修建园子,知道的是陛下的旨意,不知道的……怕是要说殿下为了玉溪苑大兴土木,若是这时候再来个天灾的,只怕……” 后面她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谁都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月黎心中虽然讶然她竟然会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面儿上却不显山露水,道:“郡主多虑了,如今我月国国力富庶、天下太平,又哪里来的天灾?”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望向花落晚,“只怕……会是**吧?!” “殿下当真会说笑。”花落晚淡淡一笑,并不再将这话题延续下去。 这时候,他们已经行至一处人工湖旁。碧绿的湖水中,一道蜿蜒曲桥直入湖中央,而屹立在湖中央的,却是一座用上好木材搭建的台子,那台子极为奢华,红艳的毯子铺在地上,背后撑起一座高楼,两面相通的镂空格局,上面布满花瓣,风一扬,便就洒下漫天花瓣。 而此刻,那台子上,正有一女子垫着脚尖,长袖挥舞,在那花瓣中轻轻旋转,好似是追随那漫天花瓣降落凡尘的仙子一般。 “哇!好美!”先一步走到这里的月玲珑惊叹地望着这一幕,震惊地合不拢嘴。 然而月黎却是眸色一黯,玉溪苑每个出口都有重兵把守,怎会有女子未经他同意就能进来的? 正在他疑惑间,便就听花落晚说道:“殿下,你说……若是将这样一个人间绝色送给皇上,他会不会喜欢呢?” 月黎脸色微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花落晚,你想做什么?” “正如你所猜的一样。”她眉眼微眯,如月牙一般荡开。 月黎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尽快阻止那女子。 然而,便就在他还未来得及冲过去的时候,便就看见,在他们对面的一条小径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与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子在众人簇拥下相偕而来。 那是……皇上与阮贵妃! 月黎瞳孔睁大,几乎是怒斥道:“花落晚,你……” 他的斥责还未说出口,便就被花落晚给打断道:“木已成舟,殿下何不来欣赏一出好戏呢?” 闻言,他的目光追随花落晚的目光望去,那看台上的女子正如一只翩翩蛱蝶飞舞花丛中,瞬间夺取所有人的目光。 便是那方才走来的皇帝,也被这一幕所惊叹道。竟似忘记自己的身旁还有宠爱极致的阮贵妃,缓步步入那曲桥之上,朝着那白衣长袖翩翩起舞的女子。 阮贵妃面色微变,却也没有阻止。这一幕正好落入花落晚眼中,她不禁微微诧异。任何女子瞧见自己的丈夫被其他女人迷惑时,都不应如此淡定,除非…… “父皇!”月黎 心知绝不能再让皇帝踏前,连忙唤道。 然而,皇帝却只是食指微微抵在唇瓣上,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却是一眨不眨落在那起舞的女子身上。 花落晚低声笑道:“殿下有时间来阻止皇上,倒不如想想待会要如何收拾残局吧!” 月黎眸色微变,还不等他理解她话语间的意思,便就猛地察觉到一阵地动。 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出现波纹,那奢华极致的舞台却好似瞬间坍塌了一般。只是红毯之上的白衣女子依旧在跳着舞,仿佛丝毫不受环境影响,已走到她身边的皇帝察觉到了异样,连忙抓住她的手,要带着她一起逃离这里。 然而,那曲桥早已坍塌,便连整个舞台都似要陷入水底一般。 “皇上!”岸上的内侍们都急成一团,眼看着就要跳入水中去救他。 便就在这时,原本在翩然起舞的女子却突然抱起皇帝,轻踏着水面如飞跃在湖面一般朝着岸边悠悠降落。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那女子宛如一个仙女一般,将惊吓万分的皇帝安全送到了岸上。 “大胆妖女!差点连累我父皇遇难,该当何罪!”月黎冲上前,连忙指着那女子喝道。 可那女子只是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并不说话。 反倒是随后而来的花落晚说道:“厉王殿下这句话就不对了,若真要论罪,这个园子可是殿下监督修建的啊。” 月黎闻言,想要驳斥,却又自知局势对自己不利,便猛地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儿臣督工不利罪该万死,还请父皇责罚。” 然而,皇帝只是朝着他微微挥手,却是双手将那跪地的女子扶了起来,道:“快快起来。” 瞧这样子,众人便知,皇帝八成是看上这姑娘了。 可那女子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一张小脸惨败如霜。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牵着那女子的手。 这个时候,跟随而来的阮贵妃才开始发话,道:“皇上,此女子来历不明,差点害得您受伤,理当重罚……” “住口!”皇帝语气微沉,打断阮贵妃,见那女子不说话,便对龙烨问道,“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必然是你安排进来的。说,她是谁?” 龙烨闻言,这才抬眸朝那女子看去,这一看,却是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竟然是……花落晴!l*_*l 狠下杀手(今日第二更4000+白银受伤)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此时的花落晴着一袭雪白色衣裳,面上施了淡淡脂粉,墨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素雅、清灵。爱睍莼璩尤其是她现在的表情,仿若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 月黎一时间怔愣在当场,竟忘了回皇上的话。便就听花落晚毕恭毕敬道:“皇上,这位姑娘您上次在玲珑公主的宴会上见过,名唤媚姬。” 皇帝恍然大悟:“朕就说瞧着眼熟!原来先前已经见过!” 说罢,他便大笑起来,显然心情甚好。 花落晚继续说道:“上次厉王殿下见殿下对媚姬的舞姿十分欣赏,便就在今日安排了这一出,可是没想到竟然出现舞台坍塌的事,幸好陛下没有受伤,否则殿下的一片孝心恐怕……榛” “原来如此,朕就说,怎么玉溪苑还未完全修建好,皇儿便就邀朕与贵妃前来参观。好!甚是好啊!”说罢,皇帝便就牵着花落晴的手,朗声说道,“朕决意册封媚姬为媚妃。” “父皇不可!”月黎一急,连忙出声打断他道。 “有何不可?”皇帝面色微变,“朕看在媚妃的份上,方才的事便不予计较,你如今连个女人都舍不得送给你父皇吗?义” “儿臣不敢!”月黎连忙垂首认错,道,“只是这媚姬姑娘是个哑巴,就算父皇不介意她的身份卑微,也不应纳个哑女为妃啊!” “哑女?!”皇帝显然也有几分诧异。 可是,便在这时,突然传出一道清脆地女声,虽然唯唯诺诺有些小声,但依旧很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我不是哑巴。” 皇帝欣喜若狂,激动地握着花落晴的手道:“皇儿!你还有何话要说?” 月黎震惊地呆愣在那,全然没有想到,被他割了舌头哑巴了两年之久的花落晴,竟然开口说话了! 这时,花落晚趁机连忙跪地贺喜道:“恭喜皇上娶得佳人。” 一众奴才见状,纷纷跪地恭贺。方才这位媚妃的舞姿他们可都是看到了,尤其是将皇帝救上岸来的情形,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阮贵妃的脸色难看到极致,深知这个媚妃一入宫,她怕是也要失去圣宠了。可是皇上兴致正高,她也不会笨到这个时候去触怒他,便将自己手上戴着的一个玉镯子送给花落晴道:“好妹妹,以后就是自个儿人了,这是皇上赏我的镯子,挺适合妹妹的,便就借着皇上来博个人情,送给皇上了。” 花落晴受宠若惊,本以为花落晚让自己在这跳舞是有什么阴谋,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惊天大喜。皇帝虽然年岁足以做她的父亲,可如今的她早已不指望爱情,若是能大权在握,又何须再受那等屈辱? “多谢姐姐。”花落晴高兴地收下那镯子。 见他们这般和睦,皇帝心情大好,直言明日便将她接入宫中,并大摆宴席。 送走皇帝与阮贵妃,花落晚对红离说道:“你先护送媚妃娘娘回客栈。” 花落晴还处在方才的震惊中,几乎是机械地跟着红离离去。 月黎望着花落晚,面色冷清道:“我不知你是怎么冒充我的名义将我父皇请来,但你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认输!” “殿下此话何意?落晚按照约定将媚姬姑娘送来给殿下,可是落晚也没有想到她会被殿下看中啊。”说着,她望着那已经坍塌沉入湖里的台子,低声笑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座台子,便这么被毁了。” “你……”月黎简直气急。 这座台子本就还在修建期,想必是有人在那台底做了手脚才致使台子坍塌。 花落晚这一计当真是狠,不仅让他断了花落晴这颗棋子,更是让阮贵妃对他心生芥蒂。而且,花落晴对他恨之入骨,难保不会仗着圣宠在皇帝面前陷害他。 想到这里,他便就恨得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个花落晚,既然你一定要划清立场,那我们便来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殿下还是想想要怎么跟阮贵妃解释今日之事吧。”花落晚低声笑道。 若是没有月黎的扶持,那阮贵妃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坐上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只是人一旦掌握了权势,便就不大会那么轻易的听命于人了 月黎皱眉,双手狠狠握拳,问道:“花落晴为何没有哑?别说是你替她医治好了,我相信你不会有那么好心。” 花落晚闻言却颇为好笑道:“你说得没错,而且就算我有心想要为她医治,一个舌头被割了的人自然是不能说话。”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都是装哑?!”月黎惊讶,她竟然在他面前装了这么长时间! “这就要问你那位好王妃了。”花落晚淡淡说道。 说来也算巧合,花落晚还当真是想要为花落晴治疗下舌头。毕竟,作为百年客栈的头牌舞姬,是个哑女就有些美中不足了。 然而,也正是这一看,才发现,花落晴竟然是装哑。当日月黎本是打算将花落晴的舌头割下,防止她乱说话,但是却被酒心给暗中掉了包,送给他看的舌头是另一人的。 花落晚知道,酒心正是防着自己将来会同她抢回厉王妃之位,所以才与花落晴达成协议。她对花落晴这一次的恩情,便就是留给花落晚最大的威胁。 只是,酒心万万没有想到,月黎对花落晴的逼迫,会让花落晴转恨上月黎。她忍辱负重,便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离开这个恶魔的魔爪。 月黎此刻才知道,难怪当初在大诃,龙烨对花落晚是又爱又恨。不过,他却不会犯同样的错,既然花落晚不知好歹要同她作对,那么他绝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他一声厉喝,立刻有几名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现身,月黎眼中杀机毕现,怒声道,“不惜一切代价,追杀花落晚!” “是!”那几人也不问缘由,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月黎唇边泛起冷笑:“花落晚,就算你能安排这一切又如何?我要让你为今日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这一厢,花落晚与月玲珑坐在马车上朝着公主府而去,月玲珑偷偷瞧着花落晚,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花落晚低声笑道:“你想问什么?” “晚姐姐,你今日让管家派人送进宫的书信,就是让皇姐请父皇和阮贵妃来这里吧?”她试探地问道。 花落晚微微扬眉,想不到月玲珑年纪虽小,脑袋倒是挺聪明的。不过,望着她一脸焦虑的模样,花落晚微微闭眼,道:“不是。” “那就好!我就知道,晚姐姐你才不是那种人呢!”她仿若是吊了一口气终于能顺畅呼吸了一般,立刻亲切地坐到花落晚身旁,道,“你不知道,刚才父皇看你表姐的眼睛都直了,那阮贵妃肯定气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找机会跟阮贵妃解释清楚,这个不关你的事。” 望着她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花落晚微微笑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这个玲珑公主,当真是太纯真了,竟然丝毫不怀疑她说的话,倘若被她知道,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暗中安排,包括利用了她,想必她一定会恨死她了! “对了,那个媚妃居然能在湖面上飞欸!好神奇,能不能让她教教玲珑?”月玲珑一听这事跟花落晚无关,便立刻肆无忌惮地又聊了开来。 花落晚低声笑道:“那不是飞,不过是在水里打了几个木桩,正好被水面覆盖,所以远远看着像是在飞而已。” “原来是这样!晚姐姐你可真聪明!”月玲珑恍然大悟。 花落晚微微笑道,心中却是感慨万分,也不知玲珑公主的纯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这一世的她不要再被卷入宫斗中…… 花落晚如此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月玲珑一声惊讶道:“咦?后面那几个人怎么那么凶,好像还是冲着我们来的。”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黯,连忙掀开帘子望去。 不好!她怎么就忘了,以月黎的性格,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不会轻易罢手! “玲珑,快下车。”花落晚连忙说道。 月玲珑惊讶,还不等她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便见花落晚猛地将她从马车上推了下去,而后驾着马车飞快地朝前奔驰! 那几名黑衣人见掉下车的是月玲珑,便不再迟疑,立刻追着马车而去。 不多时,便将那马车追上,便 就在他们快要跳上马车之际,花落晚猛地拔下头上的金钗***马身上,那马儿受惊似的拼命往前跑,立刻与黑衣人拉开一段距离。 可那群黑衣人也只迟疑了片刻便又追了上去。 花落晚眸色一黯,还不等她想出更好的计策来,便有一黑衣人猛地跳上马车上,雪白的刀直直挥了过来! 花落晚侧身躲避,却从那疾驰而来的马车上摔落下来,只觉膝盖一阵刺痛,便连站都站不稳。 也就是这一刻,几个黑衣人已围了上来,二话不说,直直挥刀朝她砍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猛地将他们的刀隔开,不等查看花落晚的伤势,便与那群黑衣人展开搏斗。 花落晚心头一颤,来人一袭月牙白衫,墨直直及腰,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冰冷决绝。赫然正是白银! 花落晚原以为,白银这几日故意躲着自己,是后悔与她定下交易了,却不想,他竟然一直跟在她身边。 白银武功固然厉害,但到底敌不过月黎身边这么多的暗卫高手,很快便处于下风。 眼看他劈开一人的袭击之后,便就见另一人正执刀朝花落晚而去,不及细想,白银猛地朝花落晚扑去,虽然将她抱着带出几步远,却还是狠狠挨了那人一刀。 “白银!”花落晚失声叫道,眼睁睁看着那鲜血染红白衣。 便就在这时,只听月玲珑的声音高高响起:“晚姐姐!” 而后,一群公主府的侍卫们便蜂拥而上。 那几个暗卫见状,立刻调头就跑。 “白银!白银!”花落晚疾声唤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他沉声说道,可胳膊上的血液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那伤口深可见骨,便连月玲珑见状都惊恐地捂住嘴巴,道:“晚姐姐,先将他送入公主府吧,我让人去找太医来替他看看!” “好。”花落晚只觉得整颗心都悬起来一般,连忙应可。 可是白银却是生生将她推开,道:“我自会解决。”而后,便就提着自己的剑猛地翻身上了一匹马,任凭花落晚怎么叫他,他都不再理会,直直策马而去!l*_*l 嗜血蛊虫(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哼!这一定是月黎派来的!”长公主狠狠一拍桌子,“明知你是我的人,竟然还敢这般狠下杀手!简直就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花落晚沉默,任由太医为自己的膝盖包扎,可是一颗心早已落在白银身上。爱睍莼璩 也不知他现在何处,伤口可处理了?! “既然他不仁,那我们也就不义了!落晚,你……”长公主正说着话,却见花落晚出神地在想着什么,便就停了下来,颇为疑惑地望着她,“落晚?” 花落晚微微收回心神,却是道:“今日之仇,他日我定当会从月黎身上数倍讨回!只是,刺杀失败,他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便就让他再快活数日吧!榛”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长公主月初云点头认可,道,“本宫派些侍卫保护你,以免这样的状况会再次发生。” “多谢长公主。” 此时,伤口已然包扎好,只是,她的膝盖伤口颇深,太医说:“伤是没有大碍,只不过需要静养,这段时间郡主还是不要使力走路。义” 花落晚讶然:“不能走路?!” “是啊,若是再伤到筋骨可就麻烦了。”太医叹息,交代完毕后便就退了出去。 月初云这时才开口问道:“月黎为何要对你狠下杀手?” “想必长公主殿下应该已经听说了吧。”花落晚低低笑道,“我将他最好用的一颗棋子送给了皇上,又离间了他与阮贵妃之间的关系……现在只怕,那座玉溪苑他也保不住了。你说他能不恨我么?” “听说父皇要新纳一位媚妃,原来是你的人。”月初云恍然。如此也好,倒省的她动手了。 花落晚轻笑道:“谈不上是我的人,是不是一颗好棋子得看以后了,所以,还请公主殿下尽量在她身边安插一些信得过的眼线。” 听到这句话,月初云猛然一惊:“信不过的人你也敢往父皇身边送?” “若不如此,又怎能取得陛下的信任呢?”花落晚微微摇头。 月国皇帝表面上看来不问世事,便连朝政都尽数交由长公主来帮自己打理。这件事看起来虽然荒唐,可不代表他当真是个一无所知的昏君。若是花落晴全心全意地站在他们这边,很快便会失宠! 月初云不知道花落晚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从这句话里判断出了一二。只怕,花落晚并不是想在她父皇身边安插他们的棋子而已!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月初云望着她动弹不得的双腿摇头叹息,“你这样怕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吧?” “不然。”花落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否决道,“其实这样更好,月黎虽然没能杀了我,却也让自己出了口气。连公主殿下都认为我这样什么事都做不了,你觉得月黎会怎么想?” “他必会与我所认为的一样,只是……”月初云再次上下打量了花落晚一番,道,“好了,你便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下吧,朝堂上有我牵制着他,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来。” 见长公主如此自负,花落晚也并未说什么。她自以为自己掌握了整个朝堂政权,却不知月黎私底下早已拉拢了近一半的人脉。长此以往,月初云这个表面上的执权者根本就不是月黎的对手。 只是,花落晚也明白,长公主太过自负,她此刻若是说了这些,她必然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因此而认为,她不够信任她的能力! “晚姐姐!”房门突然被打开,月玲珑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脸愧疚,“晚姐姐,我听太医说你的腿最近都不能走路了,都是玲珑不好,玲珑不应该丢下你不管的!” “你还知道错啊?!瞒着我跑出府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错?”不等花落晚说话,月初云便冷下一张脸来。这一冷,整个气氛便就严肃了起来。 月玲珑吓得直往花落晚身边躲:“对不起嘛,我再也不敢了。” “长公主息怒,是落晚执意要带玲珑公主出去玩的,还差点连累了公主受伤。”花落晚微微笑道,“再说了,若不是玲珑公主及时带人来救我,落晚此刻怕是只剩一具尸体了。” 月初云无奈,只好狠狠瞪了月玲珑一眼:“罚你一个月内不许出府!” &n bsp;“啊!”月玲珑立刻拉下一张脸来,一个月啊,那还不憋死她?二话不说,她立刻朝花落晚投去求救的眼神。 花落晚被她看得实在是无视不过去,便就道:“长公主,我与玲珑公主挺投缘的,不如就罚她来百年客栈照顾落晚好了。” “我只怕被她一照顾,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月初云摇头。今日之事幸好没有波及到月玲珑,否则她要如何去向皇后娘娘交代?! “皇姐,我保证不会让晚姐姐受苦的!”月玲珑信誓旦旦地保证。 月初云无奈道:“好吧,不过只许去客栈,我会派人看着你的!”去花落晚那里也好过她单纯无知到被诸如月黎这样的人给欺骗了。 月玲珑一听可开心了,心里对花落晚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不少。只是,她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姐会说,那群杀手是二哥派来的?二哥又为什么要杀晚姐姐呢? …… 花落晚是被人抬回百年客栈的,红离见状,整张脸吓得一片惨白,就差没愧疚到自刎谢罪了:“小姐,红离该死,竟然让你伤得这么重!” “这不关你的事。”花落晚喝着茶,面色冷静道,“将花落晴叫来。” “小姐,要不要先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红离紧张得要命,这要是被少主知道了那还得了。 花落晚扬眉:“你觉得你请来的大夫会比宫内的太医医术还要高?” “这……”红离被堵得一窒,只好道,“我这就去将花落晴找来。”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花落晚微微摇头。只怕这件事又得传到花思穆的耳中了,可是,她受伤了他就会出现吗?花落晴来的时候,花落晚正兀自出身,她微微皱眉,有些不悦道:“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花落晚轻笑,还没有入宫,这皇妃的架子倒是摆出来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帮你入宫,不仅成了身份尊贵的媚妃娘娘,更是有了皇上的保护,那月黎再也动不得你。你对这安排可还满意?”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花落晚绝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花落晴冷哼,道,“不过,这的确是个好计策,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图报的人,但是你若是认为,一个妃子的位置就能让我成为你的爪牙,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必这么做,你自然也会来求我。”花落晚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悠哉悠哉道,“你不过是个舞姬,没有如皇后娘娘或阮妃娘娘那般强大的身世做背景,但凭这张脸,在那处处勾心斗角的后宫里,你认为你还能活多久?” 花落晴闻言,浑身一颤。的确,她只想到了成为皇妃之后的荣华富贵,却忘记皇宫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然而,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更何况,一心想要你成为棋子的月黎,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自己父亲的女人?只怕……你成为皇妃之后,第一个要杀你的人,便就是他!” “不、不可能!我可是皇妃,就是他见了我还得行礼称我一声娘娘呢!”花落晴辩驳,却是底气明显得不足。 花落晚更似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失声笑道:“娘娘?你可别忘了,那朝廷里的文武百官有多少人睡过你?一旦被皇帝知道,他纳的妃子竟然是个不干不净,被他众多臣子睡过无数次的女人,你觉得……皇帝是会保住你还是他那些臣子?” 花落晚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可所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花落晴早已褪去了即将成为皇妃的兴奋,只觉等待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而是一条嗜血的刀尖。 她猛地跪倒在花落晚面前,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唯唯诺诺道:“落晚,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帮我稳稳坐在妃位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花落晚眸色微亮。 “是是是,是我自己自愿的!”花落晴连连点头,就差没磕头跪拜了。 如此,花落晚便就唤道:“红离。” 红离明白,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一颗药丸拿出来递给花落晚。花落晚捏住那颗乌黑的药丸,唇边泛着一丝冷笑,道:“你若是真心想要与我合作,便就将这药丸吃下去。”   ;花落晴惊愕地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我不要!” “怎么?连这点决心都没有,你还认为你能在那后宫活下去吗?”花落晚也不逼她,只是这么缓声说道。 花落晴死死咬着唇瓣,几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颤抖着手去拿那颗药丸,而后,眼睛一闭,猛地将那药丸含入口中。但是,还不等她咀嚼下咽,那药丸好似活了一般猛地钻入她咽喉。 “咳咳咳……”花落晚捂着喉咙猛咳,好似要将那药丸给咳出来一般。 便就听花落晚淡淡说道:“没用的,那是蛊毒,入口即活。” “你说什么?”花落晴瞪大眼睛,却觉得体内好似有团火在烧灼,并且四处乱窜,疼得她几欲尖叫,可是喉咙却干涸得发不出声来。 望着她这样,花落晚冷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你身体里现在有条虫子,每月需要以血嗜养,否则,毒发起来便就如五脏六腑都在被火烧灼一般疼痛难耐。” “你……”花落晴疼地跌倒在地上,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落晚示意红离按住她,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指割了下去,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花落晴的唇上,将那苍白的唇瓣染得鲜红。 而此刻,早已被烧灼地饥渴难耐的花落晴竟也顾不得腥味,拼命吞咽着花落晴滴下的鲜血。 体内的蛊虫似乎是吃饱了一般渐渐沉睡,而它一消停,痛楚便也瞬间消失。 花落晴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听花落晚说道:“嗜血蛊虫,你应该听说过吧?” 花落晴休息完毕,这才正视花落晚,沉声道:“你是用自己的血来养的蛊虫?” “这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花落晚低声笑道。嗜血蛊虫要用血养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达到成为蛊毒的效果。花落晴不知,这个蛊虫是在花落晚重生之后,便就为她而准备的,本以为用不上了,却不想,*_*l 独坐轮椅(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听到这句话,花落晴只觉得背脊一凉,她不知花落晚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再也逃不出她的控制。爱睍莼璩 看出她神色间的害怕,花落晚面色平静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安心做你的皇妃,哄好皇上,必要的时候我自会找你。只不过,你从今以后有多了个任务,那就是必须要保证我活着,否则……我死,你也熬不过一个月!” “花落晚!你太阴险了!”花落晴咬牙切齿。这么阴毒的招式她都能想得出来,难怪她和梁氏,甚至于龙烨都不是她的对手! “阴险?”花落晚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道,“花落晴,这一招可是你教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花落晴闻言皱眉,她什么时候对她用过这一招了?!她甚至是来了月国之后才知道有这种蛊虫的存在辂。 事实上,前世的花落晴的确用这招来威胁过花落晚,逼着她为她办事,甚至于逼着她让出自己的夫君。这一些,都是她上一世做的那些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花落晚忘不了前世的仇恨,所以她定要让她也尝尽被蛊毒烧炙五脏六腑的痛苦! “好了,皇上明日还要派人来接你入宫,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花落晚揉揉额际,只觉得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将花落晴打发走之后,红离还是不放心花落晚的伤,执意要亲自伺候她入睡才好妩。 花落晚躺在床上沉吟片刻,道:“红离,我受伤的事你不要告诉他。” “小姐……”红离微微皱眉,可是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花落晚早就看出她依旧是向着花思穆的,可这么长时间的追随,她的心也早已归顺在花落晚这边。只不过她这条命必须得追随于花思穆。 花落晚低声呢喃:“我不过是……怕他担心而已。”说罢,她闭上眼睛。 红离低声道:“好。”便就放下帘帐退了出去。 好几次她都想同花落晚说了,可是,花思穆的事实在不便她来说。 她不懂,为什么花思穆不告诉花落晚他的身世,甚至于连离开都要走得这么匆忙。她也无数次地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连个交代都没有,难道他就不怕被花落晚恨上吗? 红离从花落晚房中退出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异样,猛地回头喝道:“谁?” 便见一袭黑色衣衫,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独站月色之下,红离微微蹙眉:“阙灵仙!” …… 花落晚这一觉睡得很沉,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伤口疼而睡不着,却不想躺到床上不过片刻便就直直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伤口伤在膝盖处,昨日还只察觉到强烈到痛意,今日一醒来却好似麻痹了一样,竟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红离!”花落晚立刻大声唤道。 “小姐,你醒了。”红离匆匆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盆清水。 花落晚却是神色冷峻道:“昨夜可有谁来过我房中?” “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花落晚。 花落晚知道,红离向来不是会说谎的人,能让她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她沉声道:“他来过?” 红离心下一惊,道:“没有,少主根本就不在月国。”想起昨夜阙灵仙的交代,红离立刻否决。 花落晚也不为难她,只道:“帮我请一位大夫过来。” “可是小姐……”红离为难。 还不等她说完,便就听门口传来月玲珑清脆稚嫩的声音:“咦?晚姐姐你想找大夫吗?”说着,一颗小脑袋便探头探脑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昨日为她诊断的太医,玲珑道,“正好我今日特地带刘太医过来给你复诊。” “玲珑,你怎么来了?”花落晚微微诧异。 “我来看你啊。”月玲珑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顺便来看看热闹。” 经她这么一提醒,花落晚这才想起来,今日是花落晴入宫的日子,她连忙问 道:“皇上派人过来了?” “这倒还没有。”说起这个,月玲珑有些失望道,“刚才宫里的公公来传话,皇后说纳妃乃大事,不能由着皇上这么简单就将人抬入宫中,许诺让宫中准备几日,三日之后再来迎媚妃娘娘入宫。” 花落晚冷笑,这必定是阮贵妃窜动皇后,故意想要拖延时间,只怕这几日月黎还要有所行动。只是,她既然有心要让花落晴入宫,那么不管他们拖上几日,花落晴还是会稳稳进入后宫之中! 月玲珑不知花落晚的这份心思,看花落晚还瘫坐在床上,不免有些焦急,道:“晚姐姐,你是不是还觉得疼啊?”说罢,又对身后的太医道,“刘太医,你快来看看。” 刘太医闻言哪敢怠慢,连忙上前查看伤势,却是突然连连称赞:“妙啊!妙啊!简直是妙极了!” 花落晚皱眉:“太医,有何不妥?” “敢问郡主,是哪位高人替郡主医治过?”那刘太医双目放光,简直就像是遇到了神祗一般,举手投足间尽显钦佩之意。 花落晚的目光落在红离身上,却见红离装傻,道:“昨夜我家小姐疼得厉害,我便找了个江湖郎中给小姐暂时止疼了。”为了怕太医继续追问下去,红离立刻又道,“那郎中是个世外高人,说是有缘遇到,就顺手给治了,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唉,可惜了,这等高人生平不能拜会,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那刘太医一脸惋惜,竟是相信了红离的话。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能让一国太医都这般甘拜下风的人,除了那位邪医阙灵仙,怕是再无二人了吧。 刘太医对花落晚说道:“恭喜郡主幸遇高人,原本这腿伤想要完全康复,至少要半年以上,可是经那位高人医治,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便可痊愈!” “要这么长时间?”花落晚微微蹙眉。 那太医也无奈道:“郡主,您伤得可是筋骨啊,骨伤最难痊愈,一月三月的已是最快的速度了。这段时间还是要少动为好。” “有劳太医了。”花落晚面色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月玲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跑到门口唤道:“你们快抬进来。” 紧接着,便见两个人抬着一张轮椅走了进来,月玲珑兴奋道:“晚姐姐,这是玲珑昨晚命人连夜打造出来的,你快试试看可以不。” 望着那轮椅,花落晚眸色微亮。 红离将她扶到轮椅上坐定,推着她走到院子里。阳光晴好,只是可惜了,这里并没有梨花树。 花落晚恍惚中突然想起,那个在满地幽兰的院子里,白衣墨发独坐轮椅之上,微微一笑倾尽天下的男子。 那时,她不懂他坐在轮椅上,靠着一把椅子代步的感觉,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是发现,矮了一截之后,视界也变小了,一些东西更能看得真切。可是一想到他隐忍了十几年,从一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到让全天下的人都误以为是个残废的时候,他是经历过多少痛苦。 “晚姐姐,怎么了?是不是这椅子坐得不舒服?”月玲珑见花落晚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瞳孔间还隐隐有着一丝痛意,不免有些担忧道。 花落晚微微摇头,道:“没有,这椅子很好,玲珑,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你可是我姐姐啊!”月玲珑一听,整个人立刻又兴奋开来。 说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昨天救了你又突然跑走的那人皇姐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还没有找到,皇姐让我告诉你,你只管好好养伤,她会再继续派人找下去的。” 白银吗…… 花落晚低垂着眼睑,说道:“麻烦你回去告诉长公主,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他瘦了那么重的伤,万一不小心死了可怎么办?”月玲珑一时口快如此说道,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巴。 花落晚笑道:“他会没事的。” 她说得一脸笃定,好似当真如此一般。事实上,花落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既然他有心要躲着自己,便就是找也不会找得到。况且,如果阙灵仙当真是花思穆派来的,那么,他定然也不会丢下白银不管。 看见花落晚这样,红离心中一颤,几乎就要以为花落晚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若是她知道,必定不会如现在这般镇定。 只是,她依旧不清楚,阙灵仙为什么会突然来给花落晚治疗,速度快得好像就是早就知道她受伤,所以专门来给她治伤一样。 同样,少主的病离不开邪医。阙灵仙既然在月国,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花思穆此刻也在月国?! 一想到这里,红离都被震惊了。这种时候,少主怎么可能会来月国?这绝不可能! 红离神色间变幻莫测,却都被花落晚看在眼中。看来,她这个贴身侍女,当真是瞒着她很多事情啊! 只是白银,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花落晚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心里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便就也越来越诧异。他究竟为什么会拼尽性命来救她…… 另一厢,花落晴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头上戴着赤金打造的凤钗,镜子里,整个人如同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一般,美好得挑不出一点瑕疵。 她本是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今日入宫,等着一群宫女太监的伺候,等着别人高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可是,她等了一上午,却等来花落晚的一句:“入宫时间延迟,三日之后陛下会派人来接你进宫。” 三日?只怕她活不到三日之后了! 这花落晚,分明就是故意拖延三天,想要利用她来引出月黎吧?! 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愿!她一定会安安全全入宫,一定会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然后,定要将花落晚碎尸万段不可! 她双手死死握拳,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咬牙切齿道:“花落晚!什么嗜血蛊虫,等我拿到解药,看我不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说着,她从衣袖中掏出那个木牌。这是她最后的王牌,只要能捉到白银,还怕那花落晚不乖乖束手就擒?! 求求:看到大家在猜测白银的身份,我好想说这其实是个全新的人物啊! 编辑:少来了!鬼才相信你,坚信白银是残哥哥无疑!就算不是也得是! 求求:……淫威啊!我应该要壮士断腕誓死不从么?!l*_*l 白银=赫连夜(今日第一更4000+白银的真实身份暴露)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国,一座僻静的宅邸里,阙灵仙命人将躺在床上的男子扶起来,拿起一碗黑漆漆的药直直给他灌了下去。爱睍莼璩那人虚弱至极,被阙灵仙这般粗鲁对待,猛地咳嗽起来。 这药着实苦涩,呛入鼻息间实在是难受,便听他大口喘息着说道:“你这是故意在报复我吧?!” “属下哪敢呐?!您可是主子啊,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对您不敬啊!”阙灵仙阴阳怪气地说着,搭配着那张狰狞的面目愈发显得诡异。 一旁服侍着的侍女们都掩嘴轻笑,丝毫不惧怕会造成这位性格怪异的邪医不悦。 躺在床上的男子颇为无奈,道:“算了,她怎么样了?辂” 见他问起花落晚,阙灵仙便更加恼火了,猛地将那药碗摔落在地,指着他大声喝斥道:“赫连夜,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那花落晚接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琵琶骨都快被拧断了还敢这么掉以轻心!是不是要等你哪天小命都赔上去了才甘心?啊?那花落晚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侯府庶女,凭着点小聪明混来个郡主做做而已,老子纡尊降贵给她去治伤那已经是她的荣幸了!可你倒好,自个儿现在还在这躺着半死不活的,还想着去关心她?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啊?!” 阙灵仙实在是生气,一口气将心中的憋闷尽数吼出,这才觉得稍稍解气了些。 然而,那被他唤作赫连夜的男子却是眉眼微扬,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颇为嘲讽道:“我明白了,定然是你医术不佳,并未能将花落晚的腿伤治好,所以才这么生气。妪” 闻言,阙灵仙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老子医术不佳?我可告诉你!你这条命还是老子给救回来的!再敢质疑我的医术,我管你是什么身份,直接扎你一针叫你去见阎王!” “这我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只怕从此以后,一代邪医阙灵仙,因医术不佳谋害主子的事情会传遍全天下。啧啧……到时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赫连夜托着下巴,亦有所思道。 阙灵仙气得浑身发抖,干脆一甩衣袖忿然离去!他当真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给这么个不知深潜的人办事! 望着那重新闭合起来的房门,赫连夜唇边依旧是泛着淡淡的笑意,那服侍他喝药的侍女小香又轻轻将他放平,神色略有担忧:“公子,您也别怪我们家大人态度不好,他这也是担心您。当日看您昏倒在门口的时候,他可是吓坏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家大人会为一个人紧张成这样。” “我明白。”赫连夜低低笑道。 他五官俊挺,这一笑,更如春风拂过,让人顿觉心神一亮。可偏偏那左边脸颊上,黑色妖魅的纹路如同诅咒一般深深烙在他脸上,生生破了美感。 便连小香见了都不免惋惜,虽然不知赫连夜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能让堂堂的邪医奉为主子的人,除了那个传说中的人便绝无其他。 替他掖好被子,小香静静退出了屋子。无论如何,这位主子也当好生照料才是,既然他这般在意那位花落晚姑娘,那她便就替他走一趟,趁着这机会,将那女子解决掉,以免以后阻碍了主子的路! …… 花落晚静静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枚玉佩,那是花思穆留给她的,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只是,她却也明白,这块玉佩绝对不会只是阿兽所说的那般简单。 身边最衷心的两个人却都在瞒着她关于花思穆的事,她却也不急着去逼他们说出来。总有一日,她会将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 便就在这时,红离从前院匆匆走来,道:“小姐,江彬带着人来客栈,说是有人密报,咱们客栈窝藏朝廷钦犯,所以要来检查。” “朝廷钦犯?!”花落晚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只怕,这所为的钦犯是冲着花落晴来的吧?! “最近客栈可住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她淡淡问道,好似一点都不着急。 红离连忙回道:“没有,前来住店的人都按照小姐的吩咐,详细检查过身份才给入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好好会会那位江大人吧!”她低声笑道,神色从容不迫,好似已经知晓那江彬来此所为何事。 百年客栈大堂内,所有客人早已被驱逐出去,整个 客栈都被侍卫们给包围了起来。 那江彬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态度早已不复先前那般和善,而是略带凛冽之意,见到花落晚到来,也不起身,只是冷声说道:“和安郡主,有人举报你这里窝藏了朝廷钦犯,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红离推着花落晚在江彬附近落定,只见花落晚面色淡然,道:“不知大人可否给落晚看下那位钦犯的相貌?” 江彬冷笑一声,对站在他身旁的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便将一张海捕文书递给花落晚,道:“郡主,这人前些日子行刺厉王,现在皇上已经下了通缉令逮捕此人。有人举报,他是您这里的人,郡主您看看可是?若是当真如此,还请郡主行个方便,我们大人也好对厉王殿下有个交代。” 花落晚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随后将那张海捕文书给铺开来,上面画着一个男子头像,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面具。上面文字说明:此人着一身月牙色的衣裳,脸上戴着一面银锭色面具,武功极高。 花落晚眸色微黯,在看见画像时便已猜到。他们要抓的人定是白银无疑。 如此看来,定是当日月黎派人追杀她,却被白银破坏,为此怀恨在心,想要以这样的理由来缉杀白银,也可给她冠上个窝藏钦犯的罪名。如此,身为她“表姐”的媚姬自然也因罪牵连而不能入宫为妃。好一招一石三鸟的计策! 只不过,她眸色微扬,颇为好笑道:“大人,此人特征如此明显,可我们客栈里并无这样的人。” “有没有一查便知。”江彬丝毫不客气,也不征求花落晚的同意,便就命人进去搜查。 看这架势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花落晚放低了声音,对江彬说道:“我可还记得,江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人呐?” 可那江彬此时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无比清廉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我月国尽忠,怎能任由刺客谋杀厉王殿下而不管?郡主,你还是莫要再为难我吧。” 好一个江彬,她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倒是学会了反咬一口! “小姐,他定然是受了月黎指使。”红离站在花落晚身旁,微微俯身愤恨道,“不过好在白银此刻并不在客栈里。” “只怕他若是真心来找茬,便是没有白银也能找出个顶罪的。”花落晚冷笑道。 果然,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就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穿着月牙色的衣裳,脸上带着银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道:“大人,在和安郡主厢房内发现了此人!” “花落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那江彬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花落晚抬眸,面色清冷,眸间似泛着隐隐杀意,唇角却是微勾,道:“落晚不才,方才见海捕文书上所说,这位刺客武功极高。可两位官差大哥前后进去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竟然就将武功高强的刺客制服了,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那两个侍卫闻言脸色一白,纷纷明白了花落晚的讽刺。 可是,江彬却容不得花落晚这般抵赖,道:“休要狡辩!花落晚,你窝藏朝廷钦犯,还敢质疑朝廷命官?来人!将她一并抓回衙门去交由京兆尹发落。”说着,他又转了转眼珠子,道,“将百年客栈给封了,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 “江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花落晚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一股威压突然暴涨,让所有侍卫都震撼在当场不敢行动。 江彬心里也是一阵发慌,却想着,有厉王殿下给自己撑腰还怕什么?这花落晚虽说有些脑子,但毕竟没有实权。更何况,除掉花落晚,他便就再也不用受控制于她! 想到这里,江彬便就更加给自己鼓足了勇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住手!”正在那群侍卫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女声赫然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个身穿绿色锦袍,面容秀丽的女子。 江彬眸色一暗,道:“哪来的小姑娘?没见本官正在办差吗?竟敢公然扰乱?” “哼!”那女子瞪了江彬一眼,而后,目光落在那被押跪在地上的面具男子,歪着脑袋走到那人面前,微微皱眉。却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见她猛地一把将 那面具掀开来。 面具下,一张干净却略显平凡的面容出现在眼前。那人似乎是在害怕,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放肆!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江彬气急了,猛地喝道。 可是那女子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盯着那男人紧锁着眉头,道:“就你这样子还敢冒充我们家主子?” 花落晚心惊,这女子是白银派来的吗? 同样,被这句话震惊的还有江彬,他眸色一亮,道:“你与花落晚果然是一伙的!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抓住。” “你敢!”那女子回眸,猛地瞪向江彬,让他气势瞬间弱了半分。 紧接着,便见那女子走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便见江彬先是一惊,而后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猛地坐到椅子上,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女子,颤颤巍巍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说呢?”那女子双眼微眯,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江彬眼前晃了晃,道,“这东西你总该认得吧?” “下……下官该死,还请姑娘恕罪!请姑娘恕罪!”江彬似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猛然跪地求饶。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巴,纷纷在心底揣测着,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江彬如此害怕?! “还不快滚!”那女子猛地一声厉喝,好不威风。 “是是是!”江彬连忙爬起来,对着还呆愣在当场的侍卫们吼道,“还不快滚!” 所有的侍卫瞬间消散,整个客栈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花落晚却是面色冷峻地望着那尚在得意中的女子,低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求求:嗷呜,白银的真名暴露,能让尚书大人如此害怕的人,可猜到他的身份了?! 编辑:为什么白银不是残哥哥?!这不科学!!! 求求:……l*_*l 绝情丹忘情(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闻言,那位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爱睍莼璩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双脚似乎毫无知觉,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是眉宇间杀气太重,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能将一切都看穿,可别人却又无法将她看透。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我叫小香。”小香收起心里对花落晚的厌恶,突然扯开笑靥道,“是我家公子派我来看看你的伤势的。” “你家公子是白银?”花落晚面色不变,依旧淡定问道。 小香愈发觉得,这个花落晚真心不可爱。也不知自家主子究竟是看中了她哪点。她坐到椅子上,自给自足地倒了杯茶轻轻品尝起来,道:“是!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家公子身份不一般,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惹得起的。刚刚那种事有一次就好了,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原来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辂! 花落晚在心底冷嘲,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竟敢在她面前放狠话。 红离听了更是气愤:“管你家公子是什么人?你还是回去告诉他,让他离我们小姐远点!我们家小姐早已是有了婚约的人,你还是让他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红离!”花落晚语气微沉。她知道,她这是趁机想要替花思穆钳制住白银姊。 反倒是这句话被小香给听了进去,她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什么?你已经有婚约了?”难道是公子?这不大可能啊?!公子那身份,岂能随便就与人私定终身的?! “没错!比你们家那个整天没脸见人的公子要强百倍!所以让他赶紧看清楚现实吧!”红离颇为得意,看那白银以后还敢再缠着小姐。 “你……你少胡说!”小香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一想到赫连夜那张脸,便又说不出什么“我家公子貌似潘安,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这种话来。 花落晚微微扶额,道:“好了,红离,你替我去后院收拾一下。” 将红离支走,花落晚这才问道:“小香姑娘,白银他的伤势可还好?” 小香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怎么她和公子一样,一开口就是问她伤势的问题。她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们家大人在,公子的伤不算什么。” “那就好。”花落晚也不多问,猜到她口中的大人定然就是邪医阙灵仙,便就转而问道,“今日之事多谢姑娘相助,替我回去谢谢你家公子。” 说罢,也不等小香再多言,花落晚便就命人招呼着她,自己却扶着轮椅的轱辘朝后院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小香紧紧锁眉:“真是个奇怪的人,公子怎么会这么没眼光?” “想知道为什么吗?”她正在嘀咕着,却从身后听到了有人这么问。 小香回眸,便见一水色轻纱的女子朝她走了过来,迳自坐定在她面前,微微笑道:“我想,我知道姑娘疑惑的问题。” “你是?”小香很是诧异,这女子长得真漂亮,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勾人心魄的媚劲儿,这要是哪个男人见了,还不为其神魂颠倒?!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能帮助你家公子摆脱花落晚即可。”花落晴掩唇轻笑。 小香眸色一亮,连忙道:“快说!” “这……”花落晴四下张望了片刻,道,“姑娘请随我来。” 而后,便带着小香步出了百年客栈…… 花落晚坐在院子里,望着这个院子中唯一的一棵桂花树发呆,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 红离见状,便就走到她身边,叹息道:“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白银公子的身份?” “没有。”花落晚回答的毫不犹豫,却也是实话。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白银来历不凡,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能让江彬都畏惧成那般。不过这样也好,他身份越是尊贵,疗伤的环境便就越好。 只是,花落晚垂眸,望着手上那块玉佩,低声说道:“红离,帮我将这个交换给他。” “小姐!”红离震惊,连忙制止道,“小姐,这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花落晚轻笑道,“ 不过就是一场浮华的梦而已,将它还给他,或许有一日,我便就忘记那一切。” 她对花思穆爱过,也恨过,这与前一世对月黎的感情却是不同。 她从未想过要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去报复他,甚至于不惜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逼他出来。可是,她却也越来越明白,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若是再这么执着下去,只怕她终有一日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去伤害他。 “小姐……”红离抿唇,神色很是犹豫,几乎就要忍不住地告诉她,“其实少主他……” “花落晚!”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红离要说的话,只见小香猛地上前一步,就要一巴掌朝花落晚狠狠抽了过去。 却是在被酒心一把握住了手腕,面色冷峻道:“你做什么?” 说着,狠狠一拧,疼的小香大声叫了起来:“你你你……你快放开我!” “红离,放开她。”花落晚淡淡扫了她一眼,问道,“小香姑娘,方才你帮我脱困,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只是你现在又是何意?” “哼!我本以为你不过是迷惑了我家公子而已,却不想,你竟然私底下跟你同父异母的兄长勾勾搭搭,你……你怎会这么不要脸!”小香气得咬牙切齿,道,“我绝不许你这样的人留在我们公子身边!” “小香姑娘,请你搞清楚。”花落晚目光直射她而去,眸中不带丝毫感情,如是嗜血利刃一般冷声说道,“我与你家公子之间,从来就只有交易,没有感情!我的事,连他都管不着,又怎会轮得到你来插手?!” “你……”小香哑然,却被花落晚的气势所震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红离,送客!”花落晚却是再也不理会她,狠狠说道。手心间紧紧握着那块玉佩。 “请吧。”红离颇为得意地朝着小香冷笑。 纵然小香再想说什么,却也明白现在也不是时机。看来,想要除掉花落晚,还得先将她身边这个女人引开才行! 玉佩在她之间铬得生疼,可花落晚却是死死抿唇,那上面的相思结色调已黯淡,如是他们的记忆一般渐渐迷糊。可是,方才听到小香这般侮辱他,她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护着他。 也许,她并不能做到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绝情。那人,早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 小香几乎是被连请带撵地赶出了百年客栈,街道拐角处,花落晴瞧着铁青着一张脸的小香,唇角微微上扬。等到小香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如是说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亏我家公子这么护着她,甚至还三番两次地为她受伤!”小香简直气急,对花落晴说道,“你先前说有办法帮我家公子摆脱花落晚,是什么?” “这个。”花落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道,“只要给你家公子吃下这个,他定然会将花落晚忘得一干二净。” 小香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绝情丹。”她面色平缓,道,“吃下去会让他对心爱的女人因爱生恨,对身体并没有坏处。” 闻言,小香接过瓷瓶,却是略有好奇道:“这可是曜日国皇室珍品,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认得?”花落晴微微诧异。 “只是听说过而已。” 闻言,花落晴也不多做怀疑,道:“这是我先前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的,就这一颗,你可要好好保管啊。”说着,她还面露心疼的模样来。 瞧着她的模样,好似当真没有骗她。小香思虑再三,将那瓶子收下,道:“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现在可是自己人,你只要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就好。”花落晴笑道。 “一定。”小香也不多做停留,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等事情成功再想办法通知你。” 花落晴微微点头,心里却是开心极了。这一次,她定要看花落晚与白银自相残杀,让她也尝尝被人背叛、折磨的滋味! …… “小姐,我方才跟着那小香,发现她果 然和花落晴在一起。”红离回到客栈之后,轻声对她说道。 花落晚却是已经静静坐在院子里,翻看着一本书籍,语气平静道:“知道了。” “小姐,你不防备着点吗?花落晴可是连你先前同少爷之间的事情都给告诉小香了,若是传到白银耳中,那……”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如你所愿么?”花落晚打断她,低声笑道,“就算让他知道了也无妨,早晚会知道的事。” 反正,他们之间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花落晚狠狠握着书页,原本平整的纸张都被捏皱了。红离虽然看见了这些,却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轻声道:“红离是担心,他们怕是不止要让白银知道这件事。” “为何这么说?”花落晚微微扬眉。 可是,红离却是犹豫再三,只道:“以前在花府的时候,花落晴是怎么对你的,小姐怕是比我还要清楚,她既然会主动接触小香,那定然是没安好心。” “放心吧,她暂时不会对我出手。”花落晚轻声笑道,“我若死了,谁来给你每月喂蛊虫呢?” 红离犹豫了片刻,却终是道:“小姐说得是,是红离多虑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花落晚抬眸看向她:“红离,你面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被花落晚这么盯着,便好似被她看穿了一般。红离微微别过头去,轻轻咳了两声道:“应该是昨夜着凉了,我去添件衣服。” 说罢,便就立刻转身朝着房里走去,好似再多待一秒,便就会被她所察觉。 望着花落晚这般模样,红离暗暗握紧拳头。花落晚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到底是在意那白银。既然如此,那便就让他忘记花落晚也好,倒也省的以后少主出手,那白银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所以,花落晴给小香绝情丹的事,她绝不能让花落晚知道! 求求:写这章的时候,突然好想看看白银吃了绝情丹碰上晚晚之后的剧情,咩哈哈哈…… 编编:总有一种要虐恋的感觉!而且最后哪里是啥意思?晚晚爱上白银了么?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们家残哥哥?! 求求:(捂脸)我其实是想看白银和残哥哥之间的对决!来来来,大家一起下注,看谁会赢!残哥哥vs白银,买定离手勒! 编编:果断投残哥哥!l*_*l 皇宫夜宴(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江彬带人来缉拿白银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长公主的耳中,才不过一日,她便亲自带人来欲将花落晴接入宫中。爱睍莼璩 花落晴受宠若惊,长公主可是月国除了皇帝以外最有实权的人啊!皇帝竟然派她来接自己入宫,那一定是对她相当重视了! 想到此,她便满心欢喜地为自己打扮起来。等过了今日,她便就是月国的媚妃,等到她大权在握的时候,便就是花落晚与月黎的死期! 然而,便就在她精心打扮的时候,那个说是特地来接她的长公主却是去了花落晚的厢房。 花落晚似乎已经等了许久,早已为她准备好了茶。月初云也不客气,道:“江彬带人来找麻烦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月黎搞的鬼。辂” “噢?看公主这样子,怕是那月黎也没讨到便宜吧?”花落晚低声笑道,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被她一眼看穿,月初云也没有不悦,反倒是冷笑道:“敢与我斗,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他说是被人行刺了,我便就帮他把谎圆得更真一些!” 难怪今天月黎没有出面阻拦,原来是月初云早有安排。花落晚听完淡淡一笑,道:“那便有劳公主护送媚妃入宫了!妤” 月初云微微颔首,却是道:“那江彬你可还要留着?” 原本,她是要将那江彬一并给除去,可是又想到,既然是花落晚将他扶上尚书之位,说不定留着他还有其他用处。 “江彬不过是个墙头草,你给他点甜头他必定会为你办事。将他留在月黎身边,倒也好被我们摆布。”花落晚唇角微勾,俨然是有了主意。 可月初云对他还是不甚放心,这样的人若不是花落晚特地安排,她绝不会让他占着刑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但花落晚既然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已经有了安排,她便就不再多问,便就道:“那么他的命就交给你了,我今日会亲自送媚妃入宫,明日父皇在宫中设宴,特定命我将你带去。”说到这里,她又突然顿了顿,目光落在了花落晚的腿上,道,“只是你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这样入宫能行吗?” “没问题。”花落晚低声笑道,“怎么说那媚姬也是我这儿的人,不亲眼瞧着我不放心。” “那好,我明日派人来接你入宫。”月初云知她性格,便也不做阻拦。 “那就劳烦公主了。” “举手之劳。”月初云对她微微一笑,然而想了片刻,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对了,当日江彬为何会突然放过你?” 花落晚闻言微微抬眸,似是疑惑道:“难道不是公主派人来阻止他的吗?” 月初云眸色微黯:“那日我在宫中与父皇议事,并不知道这件事又如何派人来救你?” “这就奇怪了。”花落晚皱着眉头沉思道,“我在这月国也就只有公主一个靠山,还以为是您帮我解得围呢。” 如此,月初云便也不再多言,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既然月黎已经对你出手,你日后还当更加小心些才是。” “是。”花落晚点头,神色从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影响到心情。 月初云望着这个怎么也无法看透的女子,也只好拂袖离去。花落晚太过镇定了,完全叫人看不出真假。这样的女子,若是盟友会是个很好的帮手,但若是敌人……她眸色微沉,如果连月黎都斗不过的女子,该是如何可怕?! 送走月初云,花落晚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拢了起来。这位长公主面儿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的确不是个可以随便敷衍的人。今日一问,她时候必会查出白银所在,便也只希望,那个叫小香的女子能够保住白银全身而退! 而这时,她心中所念的白银正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端着药进门的小香正好瞧见这一幕,慌忙叫道:“公子,您快躺下,您的伤还没好,这样折腾会伤得更重啊!” 说着,她已然快步走到了床边,连忙将药碗放下,要让他躺下。可是白银却是摆手笑道:“无碍,整天这样躺着,手脚都觉得快废了!”说着,他甩了甩胳膊,道,“你瞧,我这不是快好了么?!” 话虽如此,可这一动,还是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小香见了不免心疼,有些不悦道:“好了 公子,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那花落晚。我昨日去看过她了,挺好的,哪像你伤得这么重。” “如此说来,阙灵仙果真不负邪医盛名啊。就是不知我何时才能正常走动!”说着,他不免有些神伤起来,这么躺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可是他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 小香想了片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对白银说道:“公子,这是花落晚给你的,说是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药丸,可解百毒治百伤,有着起死回生的效果。公子你快吃下去吧。” 说着,她便要将药丸送入他口中,可却被白银快一步躲开,他毫不客气地将药丸从她手中拿出,放在鼻息下轻轻闻了片刻,却是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么贵重的药一定得好好收着才行啊,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说着,他已经顺势将那药丸塞入衣袖间。 “可是公子……”小香心中一急,连忙阻止,只是白银好似料到她要说什么一般,还不等她说完便直直打断她道:“来,趁你们家大人还没回来,扶我去院子里坐坐。” 小香闻言,只得作罢。只是那东西着实危险,看来还得找机会拿回药丸不可! …… 皇帝新纳媚妃,皇宫夜宴,花落晚作为媚妃的亲人自当出席。原本,花落晚腿脚不便,是可以借口避开宴会的。只不过,她深知若是自己不去参加宴会,只怕凭花落晴,今晚就能死在皇后或者阮贵妃的手中。 马车朝着皇宫行驶,才刚刚走了不过两条街,红离便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她低声提醒花落晚,道:“跟踪我们的人武功不弱,就是不知是不是月黎派来的人。”红离诧异,不知她为什么这般肯定,便就听花落晚说道:“月黎要想害我,只会在宫宴上做手脚。你不用管跟踪我们的人,加快速度赶紧入宫即可。” “是。”红离应声,便就对着车厢外的马车夫说道,“快点。” 见马车速度突然加快,身后那人的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能将轻功使用到如此地步的人,也当真是厉害了。 只是,两条腿到底是跑不过两个车轮。不过片刻,那人便被远远甩了开来。 红离微微缓和了下,马车入宫之后,她便扶着花落晚一起下了马车,将她放到轮椅上之后,便在一位太监的带领下,朝举行宫宴的大殿而去。 沿路不少来参加宴会的公侯夫人小姐们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有些甚至都在揣测花落晚的身份。 由于前一世贵为皇后,花落晚身上兀自带着贵族气息,便是静静坐在轮椅之上,也给人一种高贵而不可亵渎的气质。这样一来,便就让人对她的身份更加怀疑,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询问。她太过冷漠,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来。 而花落晚俨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她一心在策划着今晚的这场宴会。离开大诃后,花落晚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宫宴,可是对月国皇宫,她却是一点都不陌生。时隔两世,此时重新站在这里,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花落晚对着红离低声说道:“待会宴会开始的时候,按我说的去做。” 红离神色认真地点头,她知晓此次任务重大,花落晚将花落晴送入宫中,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在月国皇帝身边安插内线,最重要的便是为了那颗阴性九命丹。 只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月黎又知道她想要得到这个,只怕就算是趁着今日人多,也很难拿到吧?! “和安郡主!”突然,一声叫唤传入花落晚耳中,或者说,是传入所有人耳中更为恰当。 那人声音极大,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觉一震,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大诃和安郡主!l*_*l 唐御卿告白(今日第二更3000+晚晚的情敌也出现咯!)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回眸,目光与那迎面而来的目光相撞,赫然是许久未见的唐御卿。爱睍莼璩 唐御卿见到花落晚甚是喜悦,眸中好似放着光芒一般,道:“我就知道,今日宫宴你必定会来。” “唐公子,这是在皇宫,还请公子注意身份。”花落晚低声说道,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那唐御卿闻言,不悦地皱眉道:“咱们这么长时间未见,你不是应该问我去哪里了?有没有想你吗?怎么一出口就这么没趣。” 他这般口无遮拦地说道,好似他们俩是有多熟稔一般辂。 便连旁边下意识靠近他们想要听他们谈话的宾客都不觉被吓到,尤其是在场的一些小姐们,唐御卿相貌绝佳,为人又极为风趣,颇得一些小姐的青睐。可是听这话,风流才子唐御卿似乎与这位和安郡主关系匪浅啊! 此时,花落晚也注意到旁边那频频投来的嫉恨目光,不觉扶额头痛。这个唐御卿,分明是来给她拉仇恨的吧?! “想必唐公子还有事吧,我们还是改日再叙吧。”花落晚也不管那唐御卿有多热情,兀自朝着红离使了个眼色,便见红离推着轮椅就要离开姒。 唐御卿这才注意到,花落晚的双腿似乎不能动弹,便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的腿怎么了?”言语间不觉流露出一股担忧。 “还不是你那位好兄弟厉王殿下做的好事!”红离本就不喜欢唐御卿,这会儿听他这么一问更加愤恨,张口便就怒火冲天。 “红离!”花落晚连忙喝止,可惜已是晚了一步。 唐御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 他与月黎向来交好,此番两个都被他认定为朋友的人互相残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花落晚冷声说道:“唐公子,这的确是个误会,所以落晚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她这般义正言辞的说道,就是怕唐御卿会冲动到跑去找月黎对峙。 这两人,前世便也是所为的好兄弟,可是最后,他却终究是死在了月黎的阴谋之下。 如此看来,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幸或不幸。 唐御卿抿唇不语,似乎是在掂量花落晚话语间的真假,良久,才吐露一句:“你的腿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 “暂时的又如何?一辈子的又如何?”花落晚低声笑道,却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可是,唐御卿突然一把扶住花落晚的肩膀,神色认真道:“如果是一辈子,我娶你!” 如果是一辈子,我娶你! 又是这样的话,花落晚被怔愣在当场,围观的宾客也被怔愣在当场,便就是那正踱步而来的月黎更是被惊愕到。 说起来,花落晚与他不过几面之缘,两人之间甚至连所为动情的故事都没有。若是别人说这句话,花落晚可能会当作是个玩笑,可是,从唐御卿口中说出来,它便不再是个玩笑。 想到上一世的惨剧,这更像是一个诅咒一般。 花落晚的脸色难看至极,猛然喝道:“唐公子,请自重!”而后,对着红离道,“我们走!” 唐御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一般女子听到有人要娶自己的时候,不应该是很高兴吗?哪怕她不喜欢他,也应该会悸动吧?!可是花落晚……她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那看向他的眼神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唐御卿不懂,心却下意识地跟着揪在了一起。 而旁边的宾客们却早已小声议论开来,堂堂国舅爷的三公子,竟然当众对一位女子说出要娶她这种话来,想让别人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都不可能! 便就在这时,月黎突然快步走了上去,脸上早已挂上一抹笑意,道:“御卿,你怎么在这里?我可是找了你许久了!” “二殿下。”唐御卿神色恍惚,似乎还没有从花落晚的拒绝中缓过神来。 月黎倒也不在意,好似很平常一般说道:“怎么?你连大诃的和安郡主都敢调戏?感情你是忘记了那些传言吗?我可是在大诃待了许多年,关于和安郡主歹毒狠辣的传言可都是真得啊!” &nbs p;他一语双关,一边帮唐御卿解释了方才他不过是在调戏花落晚而已,另一边也告诉了这些公侯们,花落晚是怎样一个惹人厌恶的人。 只是,尚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唐御卿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挠挠头,道:“二殿下真会开玩笑,宫宴快开始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唐御卿并没有直接否认月黎的话,便就更加奠定了月黎话语间的真实性。众人不禁怅然,纷纷在心底提醒自己,要离那花落晚远些! 红离将花落晚放入席间之后,便就悄悄没入人群之中。花落晚静静坐在那里,有了方才月黎的那一番话,此时并没有人敢上前与她搭话,而唐御卿又被月黎缠住,热闹非凡的宫宴上,她静静坐在那里显得万般孤寂。 月玲珑入席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么诡异的氛围,她一眼看到花落晚,便高兴地跑过去坐在她身边道:“晚姐姐,你的腿伤可好些了?” “有你的吩咐,那刘太医天天去给我诊治,能不好么?”花落晚微微笑道。 她极少会这么发自真心的笑,而面对月玲珑的时候,便总会下意识地放开自己。席间很多人都在注意着花落晚,见她笑了起来,便觉好似冰封了万年的冰川融化一般。 便是站在远处与月黎搭话的唐御卿也被那笑容所倾倒,月黎见他面有异色,便就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朝花落晚看去,便正好瞧到花落晚笑着将手捏在月玲珑的脸颊上。 向来冷漠孤傲的花落晚,此时如同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与月玲珑嬉戏。月黎好似第一次认识花落晚一般,心底却是划过一抹熟悉。 好似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可是寻遍记忆,也未能找到这样一张重叠的脸来。 此时,毫不知情地花落晚对月玲珑问道:“长公主可来了?” “皇姐被母后唤去陪她了,应该待会就会过来。”月玲珑老老实实地交代,却突然靠近了花落晚一些,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片刻,问道,“晚姐姐,上次救你的那位大哥哥伤得怎么样了?” “你说白银?”花落晚微微皱眉。 听到白银的名字,月玲珑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小声嘀咕道:“对,就是他,他伤得那么重,不知道有没有看大夫去。”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道,“你若是知道他在哪儿,便就让刘太医过去给他看看可好?” 望着她这样,花落晚不禁想笑。白银身边有个医术出神入化的邪医阙灵仙,哪里还轮得到这些太医插手?! 只不过,望着现在的月玲珑,她便愈发觉得奇怪,好似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晚姐姐?”见花落晚不说话,月玲珑以为她不高兴了,便连忙说道,“晚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她的伤势。我知道他肯定是你的心上人,我不会同你抢的……” “噗——!”花落晚一口水差点给呛了出来,连忙道:“你别误会,他不是我心上人。” 月玲珑一听,立刻睁大眼睛,透着清亮的目光直直望着花落晚道:“真得啊?!”可是很快神色又落寞下去,道,“怎么可能,他为了救你可是连命都不顾了,这样的人若不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那一定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将你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花落晚这时心中已然确定了七八分,这个小丫头怕是红鸾星动,看上那个所为的“大英雄”了! 而月玲珑还不自知一般在那解释着:“晚姐姐,我真得只是关心下他的伤势而已,毕竟他是为了救你……”说着,声音又小了下去。 花落晚颇为好笑道:“喜欢就承认啊,我又不会笑你。” “晚姐姐!”月玲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本来只是很钦佩他,可是这几日老是梦见他,晚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啊?” 花落晚无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她嘴上这么对月玲珑说着,心里总觉得像是生生割了什么一样。 见月玲珑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她说道:“对,这是病,想要治好,你就必须得忘记他!”l*_*l 册封为妃(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玲珑听到这话,心下突然一痛,她垂着脑袋,神色有些落寞,道:“可我不想忘记他。爱睍莼璩”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就算知道他与你之间的关系,可是我还是总想着他。” “玲珑……”花落晚微微皱眉,良久,才轻叹一声,道,“就算没有我,横在你们之间的距离也是无法超越的。” 花落晚不知道,月玲珑为什么会喜欢上白银。他们之间年龄差距太大,身份差距也是极大的。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月玲珑好,还是私心得不想让她与白银在一起。 月玲珑闻言,唇瓣轻抿,脑袋依旧低垂着,便连肩膀都隐隐抽动着,她说:“晚姐姐,如果我能抛开公主的身份,你说他会愿意娶我么?”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的瞳孔微微一缩,便见月玲珑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说道:“晚姐姐,你不喜欢他的对不对?辂” 花落晚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答她,可是便就在这时,月玲珑突然面色一改,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果然被玲珑给骗到了!” 花落晚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月玲珑上演的是哪一出。便就见月玲珑凑近她,贼嘻嘻地笑道:“你看,你还说他不是你的心上人,我不过是故意逗逗你,你看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见花落晚脸色严肃地就要开始说话,月玲珑赶紧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皇姐来了没有。”而后逃命似的跑了开来妲。 花落晚怔愣在席间,眸色微黯,她伸出右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兀自出神。方才的感觉太过明显,在月玲珑说她喜欢上白银的时候,她竟会觉得怅然若失。更甚者,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掐灭月玲珑对白银升起的爱意。 月玲珑并没有错,可是,她在气恼什么?又在在意什么? 花落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震撼的无法自已,她拼命平复着自己的心,在心底告诉自己,白银不过是救了她一命而已,他们之间……不过只是交易! 整个宴席间,花落晚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便是皇帝唤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听见。 坐在花落晚不远处的长公主月初云轻咳一声,道:“父皇,和安郡主有伤在身,所以导致精神有些恍惚,还请父皇见谅。”说罢,又猛然提高了音量唤道,“和安郡主!” 花落晚恍然回过神来,见长公主的目光暗暗瞟向了皇帝,便连忙颔首行礼道:“皇上。” 皇帝今日心情甚好,便也不与其计较,只是关切地问了句:“前几日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伤得这么重?” 花落晚不紧不慢地回答:“回陛下,是和安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腿,已无大碍。” 皇帝闻言便就点头笑道:“没事就好,待会让太医好好看看,若是不舒服,便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谢陛下关心。”花落晚毕恭毕敬道。 却是让坐在长公主身边的月玲珑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小声对月初云问道:“皇姐,晚姐姐分明是被一帮杀手所伤,我也在场,可以为她作证。她为什么不老实告诉父皇,好让父皇找出背后主使者呢?” “花落晚虽说顶着个郡主的名号,但好歹不是我月国的郡主,你当真以为父皇会为了她去费心吗?”月初云冷笑,况且,就算皇帝当真查出了背后主使者,只怕也不会为了一个花落晚而折损自己的儿子。 花落晚是个聪明人,她比月初云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不想在宫宴上揭发月黎。 只是,明着不行,不代表暗地里她不会下手! 花落晚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在月黎身上,唇边泛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月黎心底一阵发寒。他不禁开始警觉起来,可又一想,这里是皇宫,花落晚就算再有本事,也断然不可能在宫里闹事。 但是,他却料错了这一茬。 宴席中,皇帝当众宣旨,要册封媚姬为媚妃。此时,花落晴已着一身珍珠点缀曳地荷边宫装,头发上珠钗琳琅,看起来绝代风华,徒增一股媚人心魄的美感来。 只是,席中不少官员在彻底看清这位媚妃的容貌时都为之一振,纷纷在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些人,便都是与花落晴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这个原本在他们床中供 他们玩乐,如玩物一般的女子,如今却一跃成为皇上的宠妃。若是她要报仇或是杀他们灭口,那…… 光是想想,那些人便都冒着冷汗,直想着赶紧找借口退离这里。可是这个时候,花落晴已然走到了皇帝面前,盈盈一笑,便觉万物复苏:“媚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闻言,连忙将她扶起:“爱妃平身。”眉眼间的宠爱不言而喻。 皇后面带笑容地说道:“妹妹今后若有事便来找本宫便是。” 说着,她的目光还意有所指地扫向静坐在那的阮贵妃。阮贵妃极得皇帝宠爱,暗地里却是帮着月黎,皇后早就想将她铲除,如今皇上身边有了个媚妃,她还怕没有合适的棋子与她抗衡吗? “多谢皇后娘娘。”花落晴朝着皇后微微福身,举手投足间都不乏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 看得皇帝煞是高兴,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便就听阮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皇上,您不能册封她为妃!” 皇帝闻言,面有不悦,只当作阮贵妃是在吃醋,便就道:“榕儿,身为贵妃,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阮贵妃面色不改,冷笑道:“皇上,这女子来历不明,如何能成为皇妃?” 话音一落,花落晴便面色泛白,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的真实身份早已被酒心给取代了,便就是这时候在皇帝面前讨回了她大诃安伯侯嫡女的身份,那也只能是厉王月黎的妻子。 想到这里,她极为不安地看向花落晚。可是花落晚却是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上,好似没有看到她的求助一般。 皇上闻言,脸上却是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来:“爱妃多虑了,朕早已派人去调查了媚儿的身世,她乃大诃御史花炳炎的庶女花媚姬,与和安郡主乃是表亲关系,又怎来的来历不明呢?”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花落晚自然也不能再沉默,便就朝着阮贵妃微微一笑,道:“娘娘深居月国皇宫,可能对我大诃的族谱不是很了解,花炳炎乃是我花氏一族的旁支,媚妃娘娘乃是他的二夫人所出。因为庶出不受家族重视,我这表姐一气之下便就偷偷随我来了这月国。若是娘娘不信,大可再派人去调查。” 她面色从容,说得好像当真如此一般,便连阮贵妃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情报有误。 花落晴更是在心底感慨,这个花落晚果真想得周到,定然是早就料到皇帝会派人查她的身世,所以一早便捏了个假身份。不过,她竟然能骗过月国的皇帝,当真是厉害。 她却不知,花落晚之所以能轻易骗过皇帝,是因为有长公主月初云的帮助。 听花落晚说完,阮贵妃面色倒也正常,她微笑道:“郡主的话本宫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况且连皇上派去的人都查不出破绽来,本宫就更查不出来了。”说完,她话音又是一转,道,“但是,就算媚姬是大诃御史的女儿,那谁又能保证,她不是来我大诃做奸细的呢?!” 花落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阮贵妃这么说,便立刻泪眼盈眶,一脸委屈地模样说道:“皇上,既然阮妃娘娘认为臣妾来历不明,身份不足以做皇上的妃子,那皇上还是不要再为难了,臣妾不做妃子也罢!娘娘又何苦这么冤枉臣妾的一片真心?若是皇上有心,便就放臣妾出宫吧,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将臣妾送回大诃给我父亲!”说着,她还做出一副万分恐惧的模样来。 那柔弱的模样看得直教人心疼,皇帝见状,哪里还容得下阮贵妃继续质疑,厉声喝道:“好了,爱妃,这种事你便不用操心了,朕自有决断!”说罢,又哄着花落晴道,“这是朕的后宫,朕要册封你为妃便就可以册封!”l*_*l 处死红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天子一怒,谁也不敢再出声。爱睍莼璩花落晚在心底低笑,她这位嫡姐的演技果真不负当年啊,这一番话说下来,纵然皇帝有所质疑,这会儿只怕也会全部打散。 而月初云便更加能安下心来,原本以为花落晴不过只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而已,但她能狡猾到如此地步,便足以能和阮贵妃周/旋。 今日这一出,只会让皇上对阮贵妃更加厌烦而已! 在场之人都各有所思,那些原本想要谏言让皇上取消纳妃的大臣们也都顿住了脚步。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怒圣威! 便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皇上!皇上!不好了,珍宝阁走水了!辂” “什么?!”皇帝猛然一惊。 所有人脸色都为之一变,皇宫走水也就罢了,可现在走水的可是珍宝阁,那可是聚集了很多稀世珍宝的地方啊! 但是,谁的震惊都比不过花落晚,她眸色一黯,脸色一阵苍白。入宫之前她便吩咐了,让红离趁着宫中宴会没人注意的时候,潜入珍宝阁去寻找那颗阴性九命丹尻。 她细想过整个月国皇宫,最有可能藏着这东西的便就是珍宝阁,可是……怎么会走水呢?! 皇帝率领一干人等匆匆赶到珍宝阁,那边火势冲天,长长的火舌几乎要席卷一切。今夜气候并不干燥,不足以达到着火的地步,而且这么大的火,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还愣着干嘛,赶紧救火啊!”皇帝气急败坏,连忙斥令宫女太监们救火。 只是,这么大的火,就算此时浇熄了,只怕损失也不少。 花落晚眸色阴冷,四下张望,却并不见红离的踪影。然而,在她目光与月黎相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泛着冷笑的容颜。她心下不免一颤,这场大火肯定与月黎有关! “皇上,您刚册封媚妃,便就天将大火,这分明是神怒,天意如此,还请您收回圣谕,不能册封媚姬为妃!”阮贵妃突然跪地朗声喝道。 那些本就不想让花落晴成为皇帝妃子的大臣们见状,也纷纷跪地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面色铁青,瞳孔里印着那熊熊燃烧的火舌,却是不发一语。 这一次,花落晴几乎都要绝望了。没想到都最后一步了,竟然会出这样的乱子! 花落晚的目光狠狠瞪视月黎,她几乎已经可以很肯定,这场大火就是月黎派人放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花落晚成为媚妃! 只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吗? 花落晚一声冷笑,神色镇定地说道:“皇上,今夜天色并无异象,这大火来得蹊跷啊,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一提醒,立刻让皇帝醒过神来,赫然道:“先灭火,而后全力追查珍宝阁为何走水!” 等到那大火扑灭的时候,珍宝阁却早已被烧得不成样子。皇帝脸色难看至极,一直到有侍卫前来禀告,在珍宝阁四方的墙角都发现有火油的痕迹。 如此便足可证明,这场大火是人为造成的! 花落晴连忙哭着跪地道:“皇上,您还是放臣妾走吧!臣妾这还没入宫呢,便就被人这般陷害,这以后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皇帝只当她被这一幕给吓到了,连忙安慰道:“没事,有朕在,谁敢害你?!”说着,目光已然落在阮贵妃的身上,喝道,“阮妃,你今日太让朕失望了!” 而阮贵妃面露惊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皇上认为是臣妾派人放得火?” “整个后宫,除了你还有谁不愿让媚妃入宫的?”皇帝冷声,先前对阮贵妃的宠爱已经一点一滴地消散。 都说帝王薄情,却果真是如此。皇帝疼爱阮贵妃的时候,不惜重金为她打造玉溪苑,可如今有了媚妃,便连几句话都能将他得罪。 阮贵妃抿唇,低声道:“臣妾知罪,但珍宝阁的火不是臣妾所为!” 见她示弱,皇帝便也不忍在深入追究,便就道:“好,那便罚你回去面壁十天,好好反省反省!” “多谢皇上。”阮贵妃 的脸色极差,却又不得不领命,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花落晚趁机看了眼月黎,却发现他神色从容,一点都没有心急或气愤的表情。 不对! 花落晚面色一变。月黎向来喜欢险中求胜,他能放任阮贵妃被责罚,那便一定有后招! 便就在这时,有两个侍卫压着一人走到皇帝面前,道:“皇上,这人方才在珍宝阁附近鬼鬼祟祟的,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便将手掌摊开,却是一个火石。 皇帝面色一沉,喝道:“是你放的火?!” 那女子抬眸,让花落晚一阵心惊,果然是红离! 原来,这才是月黎真正的目的!先是以火灾来寓意纳妃不祥,被查出后,就押出红离,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花落晚。 “这不是和安郡主身边的红离吗?”月黎上前低声笑道,“原来郡主刚才说的蹊跷是自己人做的?难怪会这么清楚啊!” “不是我放的火!”红离突然大声叫道。 “住口!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一个太监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着实用力,顷刻间便有一道血丝从她唇角滑落。红离目光坚定地望着皇上,再一次开口,义正严词道:“不是我放的火!” 眼看着那太监的巴掌就要再次落下,花落晚连忙唤道:“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花落晚从容不迫道:“但凭一个火石如何说明这是红离做的?”说着,她目光冰冷地望向那已经快要成为一片废墟的珍宝阁,道,“方才不是说珍宝阁四周的角落都有火油吗?红离是随我一道入宫,我们一路由专门的引路太监带领过来,又上哪儿去找火油?” “难道是在皇宫有内应吗?”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落在与在场各位娘娘、大人、夫人小姐们都不熟,唯一能称得上有亲戚关系的便就是刚刚被侧妃的媚妃娘娘。媚妃娘娘今日的去向、所作所为,我想皇上比我要更清楚吧?” “既然如此,那你的丫鬟又为什么会来珍宝阁?”月黎冷声指责。 花落晚暗暗咬牙,他分明就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也定然想到了,九命丹最有可能被藏在这里。所以,这分明就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怎么?说不出来吗?私闯内宫可是大罪!就算火不是她放的,她也是死路一条!”月黎望着她唇角轻扬,泛起一道森森冷笑来。 然而,花落晚却是低低一笑,道:“你又如何得知,红离是私闯内宫,而不是奉命行事呢?” 月黎闻言眉头微皱。难道她早就有所察觉?! 这不可能啊,她方才分明还看到了花落晚眼神中的诧异与震惊,她绝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策。 但是,还不等他开口,便就听月玲珑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是我命令红离来帮我取个东西的!”她眨巴着大眼睛,说得很是认真。 月黎冷笑,对她说道:“皇妹,你不会不知道吧,珍宝阁的东西可是必须要有父皇手谕才能去拿的,你这是让红离来偷的意思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是嘲讽。 月玲珑面色一红,道:“才没有!我……我……”虽然驳斥得很义正严词,可是后面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我怎不知皇妹的记性也如此不好了?”月黎低声笑道,却突然又转向皇帝,说道,“父皇,红离先是私闯内宫,继而火烧珍宝阁,让阁中贵重物品损失过半,如此重罪,理当处死!” “厉王殿下,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花落晚面色一紧,连忙说道。 然而,月黎却是眸色一扫,冷声说道:“郡主不要急,本王还未说完呢!” 而后,他便对着皇上继续说道:“红离乃是和安郡主的贴身侍婢,犯下如此重罪,和安郡主也当要一起受罚!儿臣建议,将此事提交于大诃国君,让他们将我珍宝阁中损毁之物尽数赔偿,再将和安郡主流放回大诃交由大诃国君惩处!” 花落晚冷下眼睑,交给大诃皇帝?呵,谁会为了一个挂名郡主而耗钱耗力?月黎分明就是想拿到大诃皇帝的一句话, 好直接处死她罢了!l*_*l 月黎欺压(今日第一更4000+晚晚被月黎给吃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厉王殿下急于给落晚定罪,莫不是想要隐藏什么吧?”花落晚低声笑道,脸上神情不变,更是直视皇帝说道,“皇上,落晚第一次进皇宫,对宫中情况并不知晓,又如何得知珍宝阁的地点?若当真是落晚派红离放得火,原因又是为何?堂堂一国之主,想必皇上必定不是那般轻易给人定罪的国君吧?!” 她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暗示月黎的处事不当,倘若皇帝真要如月黎所言,那便就坐实了“昏君”之名。爱睍莼璩 围观众臣纷纷面露诧异,直言花落晚着实大胆,竟敢当着圣上的面这般出言不逊。 然而,皇帝却是突然朗声笑了起来,道:“和安郡主言之有理!”说罢,便就对月初云说道,“初云,这件事便交由你去调查。” “儿臣遵旨。”月初云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对着侍卫说道,“先将她押入大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接近!辂” 花落晚眉头紧蹙,月黎定然也是料想到了这个结局。可是,红离落入长公主的手中,必定会平安无事,那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除了这样的事,皇帝早已无心观宴,便就带着花落晴早早离了去。 宫宴还在继续,所有人对方才的事都心有余悸,便是有一些准备上前与花落晚套近乎的人都不敢再上前了,生怕她要是被治罪了会牵连到自己屮。 花落晚倒也无所谓,她向来不喜与那些夫人小姐们打交道,这样以来倒也省了自己浪费口舌。然而,便就在这个时候,月玲珑一脸担忧地走到她面前道:“晚姐姐,幕后想要见你。” 皇后? 花落晚微微诧异,全然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召见她:“玲珑,你可知皇后娘娘找我所为何事?” 月玲珑目光闪躲,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道:“玲珑不知,不过我有听见,似乎是和我大哥有关。” 怎么又扯上大皇子月翔了?! 花落晚皱眉,也实在是猜不出皇后的用意来,便就随着月玲珑去了一处偏厅。 月玲珑站在门口对她说道:“晚姐姐,我就不进去了。” 花落晚微微颔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然而,等她一进去,房门便立刻被人给关上。她心下一惊,连忙喊道:“玲珑!” 可门外,哪里还有月玲珑的影子。 花落晚心下一紧,便就听身后有人唤道:“郡主不必紧张,本王不过是想请你喝杯茶而已。” 是月黎! 她意识到说话的人身份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她身后,兀自替她将轮椅推到桌子旁,那桌上已经摆了几盘糕点,还有一壶飘着淡淡花香的茶。 “殿下想要找落晚,直接传召一声便可,又何须利用玲珑将我骗来呢?”她面色清冷,已在心底暗自思忖月黎居心为何。 月黎走到她面前坐定,唇边泛起一抹轻笑,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如在大诃一般,将我视作六皇子龙烨,暗中帮助我大哥来对付我。” 花落晚一惊,冷声道:“落晚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我方才对玲珑说,只要她按照我说的将你骗来,便就去同月初云说,放了红离。”他语调清淡,却是充斥着十分浓郁的嘲笑声,“结果她当真将你骗了过来,那丫头,竟还真信了我的话。” “所以,殿下是认为,我与皇后娘娘还有大皇子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花落晚挑眉,却觉得这样听起来十分可笑。 而月黎却是摇头道:“我知道你暗中与月初云有来往,不过你既然能来这里,便就证明,皇后还不知道你与月初云暗中勾结的事。” 他低声笑道:“你说,若是她知道了,会怎么做?” “无论怎么做,似乎都与殿下无关吧。”花落晚冷笑道。 皇后膝下无子,一心想让月初云成为月国的女皇。而花落晚就算是颗对月初云有帮助的棋子,但是她顶着个大诃郡主的身份,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为免因此成为朝臣非议的对象,皇后定然容不下她。 月黎见花落晚这般镇定,却也不 急,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花落晚,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大诃,也知道你来月国想要做什么。只要你肯投靠我,我可以马上放了红离,你要的九命丹我也会帮你找到,而且还可以许诺你皇后之位,如何?” “听起来是个很诱人的条件。”花落晚微微一笑,却是话锋一转,冷笑道,“殿下既然知道花落晚此行的目的,那又可知落晚为何一定要拿到九命丹?” 月黎闻言,脸色一变,声音透着丝丝冷意与一抹强烈的霸道,他十分肯定地说道:“就算你拿九命丹是为了救别的男人,我也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 “你错了。”花落晚冷声,语气里透着一抹坚决,“我要九命丹不是为了救人。” 月黎闻言,面露诧异,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不可能,你当初从我手中拿去的阳性九命丹分明是给了……” “是,那颗九命丹是给了花思穆,但是,我要阴性九命丹却不是为了他!”花落晚目光平静,神色间看不出丝毫异样,她说,“告诉你也无妨,我当初拿九命丹跟花思穆也是为了一笔交易,既然交易早已结束,我又何须再为了他而赌上性命呢?” “听起来很在理。”月黎唇角荡起一抹低笑,却是道,“大诃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兄妹***之恋莫非也是假的?” 闻言,花落晚神色一紧,面儿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那又如何?难道众人皆知的月国二皇子与大诃安伯侯之女的联姻也是真的吗?” 她拿月黎来作比喻,倒也恰当,月黎当即便哈哈笑出声来:“有意思!”笑罢,他眉眼轻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愿追随于我?” “落晚无才无能,能得到厉王殿下的青睐已是万幸,又怎敢奢望殿下许下这样的承诺呢?况且……”她顿了顿,却是轻笑道,“殿下现在便许下未来皇后之位,也未免太有自信了些吧?” 这句话无疑戳中月黎雷点,他本是想对花落晚坦白自己要争夺皇位的心思,并许以皇后之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追随自己,却没想到,花落晚竟然连想都未想便拒绝了,甚至还直言他不一定能得到皇位。月黎咬牙,双手紧紧握拳,冷声道:“花落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殿下何必生气呢?落晚不过就是一时心急口快,口无遮拦了一些。”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眼看着月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就道,“倘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落晚便就告辞了。” 说罢,便就要离去。 可是月黎却是不紧不慢道:“你以为你今日还有退路?” 花落晚神色一凛,道:“你想要做什么?” “本王说出口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今日同你说的这些,你必须得同意。”他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说道。 花落晚冷笑:“我便是不同意了又如何?” “堂堂的大诃郡主,若是被人发现赤身***的与本王躺在一起,你认为结果会是如何?”他轻抿一口茶水,仿若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堂堂的厉王殿下,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被人耻笑吗?”花落晚眸色低垂,语气已然冷了几分。 “成大事者,又何须拘此小节呢?”他邪邪一笑,放下茶盏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便是给你时间逃跑,你又能跑去哪里?” “你……”花落晚咬牙,纵然是做了一世的夫妻,她也当真是太过低估他了。 月黎也不再多言,竟是直直将花落晚打横抱起,花落晚面色煞白,连忙喝道:“放开我!” “你若是现在就想吸引人来围观,本王倒是不介意在他们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他唇角依旧挂着笑意,不顾花落晚的挣扎,便直直抱着她走到软塌上。 望着那双毫无知觉的腿,他不禁暗暗皱眉:“早知你会成为本王的女人,当初就不该下次狠手了。” “月黎!纵然你今日得到了我,我也绝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便就是成为了你的王妃,我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去!”她神色严厉,好似是在发誓一般,语气再坚定不过。 月黎面色一冷,便连动作也是冷了几分,他冷声笑道:“好啊,那我们便来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br>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的衣衫从领口处拉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肚兜。 花落晚气得直想将面前这人大卸八块不可,前一世的一幕幕拂过脑海。那时,为博得他的青睐,她不惜只穿着肚兜与薄薄的轻纱,如一个风尘女子一般在他身上与他翻云覆雨,那样如同天赐一般的回忆此刻却莫名让她觉得恶心。 看见花落晚向来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异样,月黎颇为得意地说道:“怎么样?还要嘴硬吗?” 花落晚咬唇,目光死死地瞪着他。 却不知,这样一来更加激怒他。月黎眸色一黯,指尖轻挑,将她的腰带揭开,那一层层的纱衣随之脱落。 花落晚伸手阻止,却被他一手狠狠将她的手腕压倒在床头。随着她身姿的扭动,那隔着肚兜之下高耸而起的云峰为之颤动,如在吸引着他一般。 原本只是想故意挑/逗她,给她一点惩罚,可是,当她以这样的局面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竟美好得叫他移不开视线。 月黎目光灼灼地望着面前的人儿,只觉喉咙一阵干涩,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挠着,酥酥麻麻的。 花落晚涨红着脸,赫然道:“月黎,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快放开我!” 直到此时,花落晚才发现,纵然是对月黎的性子颇为了解,她却还是不完全了解真实的他。可是,她却深知,月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倘若自己这时不想办法来拖延时间,只怕后面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听到花落晚的话,月黎恍然回过神来,扬眉笑道:“答应做我的王妃追随于本王了?” 花落晚垂眸,道:“我答应。” 但是,月黎却是突然笑了起来,道:“可是,我可还没忘记,你当初答应下嫁于我骗去了我的九命丹,之后又是如何敷衍我的?” 花落晚冷声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自然是……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人!”说罢,他便倾身压倒在她身上,再也顾不得她的惊呼声。 帘帐轻落,却是挡不住这一室的旖旎…… 残哥哥快出来救下你的女人阿喂!(捂脸)……l*_*l 强上姨娘(今日第二更4000+所为宫廷秘闻啊~)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玲珑神色不安地坐在席间,便连别人同她说话也心不在焉的。爱睍莼璩她不知道月黎找花落晚究竟是有什么事,但是月黎说了,只要花落晚去了,他保证红离会平安无事。 晚姐姐也一定希望红离平安无事的! 她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可是越想却越觉得不安。 一直到月初云回来,月玲珑连忙上前问道:“皇姐,红离怎么样了?” “突然有个侍卫自首,说珍宝阁的火是他放的。”月初云颇为头痛地扶着额头。虽然她也希望红离能脱罪,但是整件事怎么看怎么蹊跷,好似是被人精心安排过的一般辂。 月玲珑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二哥说到做到,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晚姐姐交代。 “啊!”月玲珑突然一声惊呼,对月初云说道,“皇姐,我们得赶紧去救晚姐姐!” “花落晚怎么了?”月初云皱眉。好好的一个宴会,都叫花落晚给搅合了,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头疼屮。 但是月玲珑已经来不及解释了,直接拉着她便就朝那座偏殿走去。 路上,当月玲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时,月初云的面色一变,喝斥道:“胡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你晚姐姐?!” “我只是想帮晚姐姐救出红离。”月玲珑满脸委屈,却还不知月初云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月初云神色紧张,加快脚步朝那宫殿走去,冷声道:“红离与花落晚,如果必须要死一个,你会选哪一个?” “为什么要必须死一个啊?”月玲珑不解,“明明两个都可以活着啊。” 月初云闻言,直接放弃了对她的教导,迳自道:“待会拦在殿外,不准任何人进去,否则你当真会害死你晚姐姐!” 红离不过是个丫头,而花落晚却不同。原本她是她的盟友,可现在又多出个和安郡主的身份,若是大诃的和安郡主死在了月国,只怕要给大诃国君留下个把柄来。 想到这里,月初云便更加紧张起来。 然而,等她们走到偏殿的时候,却正好瞧见皇后娘娘的车驾停在了门口,月初云神色一紧,连忙行礼:“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让母后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母后吗?”皇后诧异,继而瞧见月初云身后神色紧张、面色泛白的玲珑,便知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月初云闻言,便知这一定是月黎安排好的,故意让皇后前来,定然是要当着皇后的面来让她瞧见些什么。想到这里,她连忙说道:“是,是儿臣找母后过来的。不过此处太过偏僻,母后不如去儿臣宫中一叙?!” 若是平时,皇后必定欣然赞同,只是现在……她望了望那偏殿里面,月玲珑面色紧张地不时朝里面张望,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秘密!便就听她说道:“本宫觉得有些乏了,便就在这里说吧。” 说着,就在太监的搀扶下,缓步朝着宫殿里走去。 “母后!不可!”月初云眉头紧皱,连忙唤道。 “怎么?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本宫见不得的东西吗?”皇后厉声喝道,一股威压兀自成形。 月初云连忙顿住了脚步,道:“儿臣不敢。”便就再也不敢上前阻拦。 眼见着皇后就要推门进入内殿了,月玲珑急的连忙拉住月初云的衣袖道:“怎么办?母后就要进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月初云无奈,神色紧张地连忙跟了上去。 殿门被推开,迎面的是一张布满茶点的桌子,分明就是有人在里面。 皇后面色一紧,内宫私会,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便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被帘帐遮掩的床上微微透着一阵声响。皇后朝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个颜色,那太监便上前一把将帘子掀开。 床上二人袒露交缠在一起的画面赫然迎入眼帘。月玲珑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却依旧好奇地透过指甲缝朝里面看去。 皇后面色铁青,怒声喝道:“将他们叫醒!” 床中二人也不知是累及还是怎么着,睡得很沉。直到一盆凉水浇下,他们才赫然醒了过来。 月黎揉着惺忪睡颜,赫然发现正一脸怒容地坐在他面前的皇后娘娘,心道,果然如他计划中的一样,花落晚,看你这一次还怎么逃! 便就在这时,皇后的声音怒斥过来:“月黎!你身为厉王,又是我月国的二皇子,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月黎闻言连忙爬到床下跪倒在地上,道:“母后请恕罪,儿臣……儿臣是在宴会上饮了些酒,情不自禁才会……”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闯下如此大祸竟然还这般强词夺理?!这吴贵人在辈分上可是你姨娘,你竟然胆敢以下犯上,这件事若是传到你父皇的耳中,你倒是如何是好?”皇后掷地有声,俨然是恼怒至极,可是瞳眸中却隐隐划过一抹幸灾乐祸。 月黎面色大惊,连忙回眸,那床上的女子此刻才彻底醒悟,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时候,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脸色煞白地望着皇后,连连摇头道:“娘娘,娘娘,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眸色一黯,道:“一个说是情不自禁,一个是毫不知情,你们倒是能给本宫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月黎狠狠咬牙,这定然是花落晚搞的鬼!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将花落晚压倒的时候,便就被人从背后偷袭晕了过去,方才突然转醒,只想着事情按照自己预期的成功,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母后,月黎是被人陷害的!”月黎连忙说道,语气真切。 可是皇后却是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情不自禁吗?这会儿又说是被人陷害的,你倒是说说看,陷害你的人是谁?” “是花落晚!”月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方才是与花落晚在这里相会,玲珑可以作证!”他想过了,扯出花落晚也好过被冠上亵渎皇帝妃子的罪名好。 然而,月玲珑却突然连连摆手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月初云便暗地对月玲珑说过了,如果她不想害死花落晚,待会不论皇后或月黎问什么,她都要说不知道。 月黎见状,眸色一黯,道:“玲珑,你不要乱说话,方才明明是你帮我将花落晚约来这里!” “二哥,玲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啊。”月玲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紧张地手心直冒汗。她差点害了晚姐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将晚姐姐牵扯进来了! “月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后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月黎抿唇,只道:“儿臣是被冤枉的!还请母后明察!” 可是皇后哪里肯听他再这样说下去,迳自对月初云说道:“此事事关皇室名誉,你且先去禀告你父皇,请他来定夺!” “是。”月初云闻声便要离去,谁知皇后又唤道:“对了,将那花落晚一并唤来,既然厉王说他是被冤枉的,便就请和安郡主当面对峙!” 月黎闻言脸色一变。花落晚当然不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看来他还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花落晚是与唐御卿一道出现在这偏殿的,他们到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在场。 便就听皇帝说道:“花落晚,方才你去了哪里?与谁在一起?” “回皇上,宴会上太过闷热,落晚便与唐三公子一道去了御花园赏花。”说着,她面带疑惑地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皇上闻言,却是继续问道:“除宫宴上,你可见到过厉王?”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声笑了起来,道:“皇上,落晚如今这副模样,哪还能到处跑啊。宫宴出来后便一直与唐三公子在一起,唐公子可以为落晚作证。” 这时,唐御卿连忙说道:“皇上,和安郡主方才的确与微臣在一起。” 月黎见状,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竟然是唐御卿,这个一直以来与他称兄道弟的人,竟然已经成了花落晚的走狗了吗?!好一个唐御卿!今日之仇他是记下了! 皇帝这才看向月黎,面色冷清,道:“厉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明的?” &n bsp;“父皇,儿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臣的确与和安郡主有约,欲在这里一叙,之后似乎是被人偷袭了,后面的事便就不知道了。”说着,他还指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太医来检查一二。” 皇帝闻言,便颔首道:“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为月黎检查了片刻,道:“回皇上,厉王殿下后脑勺淤肿,的确是被重物敲击过。” “就算如此,你却是前后证词不一致,如此岂不是太过可疑了些吗?”皇后眸色微变,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月黎的把柄,就算这一次整不死他,也一定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不可! 月黎闻言,便就沉声说道:“儿臣开始以为是被母后发现了儿臣对和安郡主的心思,所以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皇帝闻言眸色微亮:“你是说,你喜欢的是和安郡主?” “是。”月黎毫不犹豫地承认。 花落晚微微皱眉,他难道是想要当众请皇帝指婚? 然而,便就在这时,唐御卿却突然跪地说道:“皇上,微臣此番陪和安郡主前来,正是想请皇上赐婚。” 一个王爷,一个国舅爷之子。 皇帝的目光转向了花落晚,心底微微诧异,这花落晚究竟是何许人也,来月国也没有多久,竟然能令月黎与唐御卿都为之倾倒。 想了片刻,皇帝说道:“和安郡主乃是大诃郡主,纵然你们心仪,也是要通过大诃皇帝的恩准才行,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皇帝的目光又转而落在了瑟瑟发抖的吴贵人身上,冷声说道:“抬起头来。” 那吴贵人脸色煞白,颤抖着抬起头来,赫然是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若说月黎少年心性,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几杯酒下肚与其厮磨倒也说得过去。倘若是普通宫女什么的,他也就赏给他完事了,偏偏这人又是他的妃子。 想到这里,皇帝便就觉得有些头疼。 然而,便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软贵人却是说道:“皇上,臣妾得知偏殿出了这样的事,便就赶紧赶来为厉王殿下洗脱罪名!” 啦啦啦,果断的木有让晚晚被渣月黎给吃掉,残哥哥快来感谢我为你家娘子保住了清白!哈哈哈…… 明天也是加更八千,么么哒各位看文的美人们!l*_*l 再见花思穆(今日第一更4000+大家思念已久的残哥哥回归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皇上眸色一亮,连忙问道:“爱妃快说来听听。爱睍莼璩” 便就见阮贵妃对身旁的宫女说道:“小桃,你说。” 那位名叫小桃的宫女连忙跪地,磕完头后说道:“回禀皇上,奴婢方才路过这里,恰好看见吴贵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偏殿,奴婢一时好奇,便就跟着前来偷看,谁知……谁知看见吴贵人竟然主动宽衣解带,还将昏睡着的厉王殿下的衣服也给脱了去,然后……”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但在场的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那吴贵人脸色涨得通红,连忙大声喝道:“你胡说!皇上,臣妾冤枉啊!” 花落晚暗自摇头,小桃的话可信度很低,但是,纵然皇帝心里清楚,那吴贵人怕是被冤枉的,可为了顾及皇室颜面,他必定要选择牺牲她辂。 果然,皇帝面色一冷,道:“贵人吴氏,身为后宫妃子,却不知检点,竟然妄图勾/引皇子,罪不可赦!来人,将吴贵人打入冷宫!” 吴贵人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绝望了,撕心裂肺地喊着冤枉,可又有谁敢去违逆皇上的圣旨?! 花落晚在心中低叹,皇帝没有将她处死,已然是很宽容了。只是,吴贵人的年纪不过才十八左右,就这样被打入冷宫也未免太过凄凉邈。 “黎儿,这件事虽说你也是受害者,但是身为皇子,怎能如此不小心?便就罚你回府面壁一月。其他人若是没事就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朕定不轻饶!”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毁了,皇帝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狠狠数落过月黎之后,便就在一众太监宫女的跟随下离去。 阮贵妃松了口气,朝着月黎轻轻点头,便也不动声色地离去。寂静的偏殿里,便就只剩下月黎、花落晚与唐御卿三人。 月黎目光冰冷地望着他们二人,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道:“果真是我的好兄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 这句话明显是冲着唐御卿说的,花落晚本以为唐御卿会很为难,却见他脸上泛着一抹浮夸的笑意来,好似全然不懂月黎说的是什么,只道:“殿下既然说了我们是好兄弟,那又为何不能割爱,将落晚让给我呢?” 月黎抿唇,眸中泛着杀意,却是稍纵即逝。片刻之后,他竟然笑了开来,道:“说得是,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怎能被一个女人所动摇?”说着,他望了望花落晚,不带丝毫不舍地说道,“既然你喜欢,我便将她让与你便是。”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看中唐国舅在朝中的势力,犯不着因为一个花落晚而失去这么强大的一股臂力。 花落晚了解月黎心中的真实想法,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点都不想***,可是月黎将她当作物品一样送出的时候,花落晚不免冷嘲道:“落晚虽然无才无德,但好歹也是我大诃国君亲封的和安郡主,厉王殿下此言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些?” 月黎并没有对自己的言行作出解释,反而轻笑道:“你与唐御卿一道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想要证明这一点吗?” 花落晚闻言,抬眸望着他,眸色冰凉:“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纵然这里是皇宫,纵然你是这月国的厉王,但是,只要有我在,便就不会让你如愿得到你想要的想东西!”顿了顿,她近乎一字一句告诉他,“不管是你想要的人,还是你想要爬到的……位置!” 她如是神祗一般宣判着他的死心,虽没有任何依据,却足以让人感到一阵寒颤,好似她说的话便就是预言。想起大诃六皇子龙烨的下场,月黎知道,她说到做到,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杠上。 “既然如此,那就还请郡主以后出门小心些,万一在我们月国丧命了,可是会叫我们没法跟大诃皇帝交代的!”他唇角微勾,狠狠说道。 这一言,已是将双方脸面彻底撕破。 “厉王殿下也要小心些,这一个月便就好好待在府上修养吧,可切莫做出那等违抗圣旨之事来,否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就不止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花落晚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月黎面色一冷,恨不得马上将她掐死。可是,唐御卿已经在他濒临爆发之前,将花落晚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对着月黎轻轻笑道:“殿下,宫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我方才答应了要送郡主回去,便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就推着花落晚离开了偏殿。 月黎咬牙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拳。总有一日,他要让他们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不可! 出了宫门,红离已经等候在马车旁边,见花落晚过来,便立刻迎了上去,道:“小姐,红离办事不力,还请小姐责罚!” “这不关你的事。”花落晚淡淡说道。月黎既然有心设好陷阱等她,那么就算她想要躲避也是躲不了的。 想到唐御卿还在,花落晚便对红离说道:“你先去旁边等我,我有话要同唐公子说。” 红离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远了些。 花落晚望着站在她旁边的唐御卿,低声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倘若不是唐御卿及时赶到,只怕她根本就无力反抗月黎。虽说他们已经做过一世的夫妻,但是想到他后来是如何羞辱自己,花落晚便觉一阵厌恶。 听到花落晚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谢谢,唐御卿却是眸色微扬,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倘若我今日没有及时赶到,你真成了月黎的人,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花落晚毫不犹豫地说道,神色认真得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 唐御卿心头微微一怔,普通女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对方又是高高在上的厉王,只怕都会毫不犹豫地嫁入王府为妃。可是花落晚,在听到这样的事时,却是杀意毕现,好似若真发展到那一步,她一定会狠下杀手一般。 “怎么?被我吓到了么?”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却是如同历经沧桑一般说道,“月黎那人,你当真以为他会放任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自己身边吗?他现在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我对他还有价值罢了。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若是不狠心,死的便就是你!吴贵人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唐御卿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已然敛起,他顿了片刻,却是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是花落晚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然而,唐御卿至始至终都在神色认真地望着她,一直到她停住了笑意,她这才对他说到:“唐御卿,你是个好人,你应该有你的生活,不要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更不要与我来说真心。”她目光望着远处,好似是在回忆什么一般,说道,“我,早已没有了真心。” 这句话像是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唐御卿只觉得她好似是在悲伤什么,兀自觉得心中一通,可是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是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花落晚才释然笑道:“时候不早了,唐公子也早些回去吧。”说完,她便朝他微微颔首,朗声唤道,“红离,我们走。” “花落晚。”唐御卿突然在她身后唤道,花落晚停了下来,却并未回头,便就听他说道,“当真不用我送你回去么?” 他其实想说的是,他是认真的,哪怕她没有真心,他也不在乎。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放手让她离开。 可是,望着她的背影,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似他怎么也无法抓住她一般。 花落晚沉吟片刻,却是带着疏离而又无奈的语气道:“不用了,唐公子,珍重!” 语毕,便是不再停留,在红离的搀扶下进了马车里。 对唐御卿的感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前世对他的利用、欺骗,让她再见他时,便被慢慢的愧疚所替代。 倘若没有月黎,没有花思穆,或许她会考虑与他这一起。可是这一世,她却只希望他能远离她的生命,不再被她毁了自己的一生。 花落晚方一进马车内,便被一股力道拉扯,猛地跌入一个怀抱里。她刚想大叫,便被那人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瓣,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侵入鼻息,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放大的一张脸,惊得几乎要忘记呼吸。 那人着一身雪白色的衣衫,五官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邃,此刻,他双眼轻阖,卷曲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瞳孔,几乎是忘情地拥吻着她。 花思穆…… 这个一再出入她梦中,几乎掠夺她所有心神的男子,此刻,如是神祗般突然降临在她的视界里 ,紧紧地抱着她,舌头侵入她檀口,霸道地索取着她的芬芳。 许久,似乎是察觉到花落晚的僵持,他这才离开了她的唇瓣,狭长的凤目睁开,露出一双晶亮地瞳眸。 他唇角微掀,将她的震惊尽收眼底,咬住她的耳垂低声笑道:“怎么?不乐意看见我吗?” 花落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才幡然醒悟,猛地将他推开,怒斥道:“你走开!” “我以为你会很想见到我。”花思穆保持着微笑,却并未松手,依旧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红离!”花落晚无奈双腿早已没有知觉,更别说使力,只好向外面赶着马车的红离求助。 然而,红离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慢悠悠地驱赶着马车。 花落晚气得直瞪花思穆,却见他正好以整瑕地望着自己,脸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来:“还以为看见我你会很开心,早知如此,我不应该来的。” 花落晚一听这话,便更加生气,道:“既然都已经走了,又何必再回来?” “难道你费尽心机潜入宫中,不是为了替我寻药吗?”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花落晚面颊顿然通红。 花落晚别过脸去,道:“你先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交代都没有便直接消失了?” 求求:a原本残哥哥没这么快出场的,但是看到大家都不耐烦了,果断还是牵出来溜溜吧,反正该虐的早晚会虐,哈哈哈…… 编编:你敢虐他们试试看!鞭子在手,你倒是给我虐啊! 求求:a虐待狂,你早晚会被自己抽到的!残哥哥是出来了,只是可怜我那白银,嘤嘤嘤…… 编编:既然残哥哥都回来了,替身也就不需要了,让白银安歇去吧! 求求:…… 好了,久违的残哥哥终于再次登场,那些因为看不到残哥哥而离求出走的美人们赶紧回来吧a……l*_*l 未婚夫君花思穆(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设想过无数个两人再次见面的场景,想过他们会形同陌路,想过他们会因爱生恨,从此成为敌人。爱睍莼璩可是,再次见面,他的一个拥吻,却将她满满的原则都给打破。 再见花思穆,她的心里满是惊喜,一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爱从未冷却过。 花思穆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的确是不得已才如此,日后我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是轻叹道:“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秘密?” “你很快便会知道。”他微微一笑,目光移至她的腿上,皱眉道,“腿伤可还疼?辂”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红离当真是尽职啊!”想到身边这个间谍,花落晚便恨得咬牙切齿。 花思穆伸手请捏她的腿部,疼得她一声惊呼,便就听花思穆说道:“这是惩罚你。” 花落晚瞪他,她还没有向他问罪,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邈! “你与那位唐公子是怎么回事?”花思穆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似要透过她的瞳眸将她看穿一般。 花落晚神色闪躲,故意不看他道:“没什么,他方才救了我一命,仅此而已。” “是吗?”一股危险的气压袭来,花思穆两指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脸上扬起一抹极为牵强的笑意来,“都谈论到真心不真心的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们俩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 方才在马车里听见他们的谈话,花思穆几乎要冲动到立刻跑出去将她拉入怀中,好警告那位唐公子“这是本少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喜欢”! 被他强硬地逼着自己与他直视,花落晚当即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还隐隐伴随着随时会爆发出来的怒气,花落晚挑眉轻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花思穆闻言,面色尴尬地松开了手,道:“我只是怕我不在你身边,红离与阿兽没能看好你。” “你果然是让他们在监视我的。”花落晚轻叹一声。 便就听他强调:“是保护你!顺便帮着我看好你,免得你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要是哪天一不小心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他意有所指,花落晚几乎可以猜到,他指的人必定是白银了。 “既然这么不信任我,又何必一定要离我而去呢?”花落晚望着他。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谜点,让她完全琢磨不透。花落晚发现,即使她能纵观全局,扭转自己的人生,却终究无法涉入他的人生棋局中去。 对她来说,花思穆完全就是一个谜。也许有一天,他会告诉她一切,又或者,等到那一天到来,他们却又都不再是最初的自己了。 花思穆轻叹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晚晚,我希望能给你营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在花落晚知晓他的一切之前,他必须要将那些碍眼的人全部肃清! 花落晚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打算告诉她关于他所为的那些秘密了,便就迳自问他:“你来月国也是为了寻找九命丹的解药吗?” “那件事不急。”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对她说道,“晚晚,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是,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他拥着她,兀自呢喃。却不知,他这一句话,便更加奠定了花落晚要找到九命丹的决心。 …… 让花落晚感到诧异的是,花思穆竟然极为自然的拎着包袱入住了百年客栈,自然到好似是进了自己家门一般。 她皱眉,问道:“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吗?” 花思穆闻言,好似是听了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一般随口说道:“不是有司徒曜在么,他可以帮忙顶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他要好好把花落晚身边的烂桃花们给驱除干净! 花落晚哑然。她说怎么阿兽说有事要出门几天,结果就这么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原来是被花思穆指使去干活了?! nbsp;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一些怅然,连阿兽都知道他的事情,可她却还是一无所知。 见她发愣,花思穆俯下身子,捏捏她的鼻子,轻笑道:“怎么?这么快便想赶我走么?” “不是。”花落晚神色认真地摇头道,“只是在想你这一次又要待多久,会不会又如同上次一般不告而别。” 听到这句话,花思穆便就知道,自己上一次匆匆离去,当真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也的确,她将她最美好的一夜交给了他,可他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的人生。也不枉她会生气、会怨恨。 “晚晚。”花思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瞳眸中印出她的模样来,他说,“不论我做什么,我对你的心从来不会变。” 说着,她握住花落晚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对她说道:“既然你说你早已没了真心,那我便将我的真心分你一半。这里……只有你!” “慕邪……”花落晚眼眶一热,只觉得自己在花思穆面前实在太过脆弱。 他不过三言两语,却将她满心的委屈与悲愤化解开来。也许,重生以后,他便就是她的劫吧…… 花思穆回到花落晚身边,最开心的莫过于红离了。这下子看那白银还怎么来同少主抢小姐! 红离乐呵呵地端着一盘糕点走到院子里,花思穆正在同花落晚下棋。 这样的场景如同那花府梦阁内,梨花树下满院子的花瓣飘扬,他们便就是如同这般静懿地下棋,仿若如此便就是一生。 红离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在她眼里,少主与小姐在一起的画面,便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一般,叫人不忍去破坏这样的景致。 “那位是谁?”月初云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一来便就看见桂花树下的的花思穆。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眉目间犹自生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俊逸得不似凡人。尤其是看着花落晚的时候,面上总是泛着浅淡的笑意,目光晶亮,好似是在看着一道绝美珍馐。 “那是我们家小姐的未婚夫君。”红离得意地扬起下巴,这里不是大诃,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别人少主与小姐的感情。月初云闻言却是暗自皱眉。 花落晚的未婚夫?她怎就没有听说过? 不过,现在却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她迳自走了过去,唤道:“落晚。” 花落晚正在执着棋子,眉头深锁,似在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听见月初云的叫唤时也没有马上出声回应。 月初云面有不悦,正想再叫她,却见花思穆食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朝她微微一笑。 月初云顷刻间便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她轻咳两声,竟然当真坐在了一边不再出声。 站在一旁的红离见状,面色微异。见那位长公主虽然坐着,但目光时不时落在花思穆的身上,不免有些着急。 这位长公主该不会是对少主一见钟情了吧?!这可不行,少主是小姐的人! 想到这里,红离猛地将糕点搁在桌上,朗声唤道:“小姐,长公主来了!” 花落晚恍然回神,脸上噙着笑容,略带歉意道:“公主,方才落晚下棋下得入神了,如有怠慢还请多见谅。” “无碍,本宫也刚来不久。”月初云淡淡说道。 接着,便就见花思穆站起身道:“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便先去前面看看。”他开口,声音如沐春风,沁入月初云的心中,掠起一阵阵的酥麻。 她佯装镇定,却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花落晚朝着他微微一笑,便就见花思穆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叮嘱道:“外面风大,小心些。” 说完,这才踏步离开了院子。 月初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等到他彻底离开了视线之后,才开口对花落晚说道:“你最近倒是悠闲,是不是未婚夫君来了,便连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未婚夫君? 花落晚微微诧异,估摸着八成是红 离那丫头乱说话了,便也没有解释,只道:“落晚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月初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颇重,便就平缓了下语调,说道:“月黎如今被禁足王府,我们不应该趁机将他的势力夺取过来吗?” “公主既然能说出这句话,必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花落晚淡淡一笑,月初云从来就不是会完全听取别人指使的人,会来找她,那绝对不会只为这件事。 被她猜透,月初云脸色不变,却是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暗中瓦解他的势力,不过唐国舅却始终保持中立态度。虽说没有明确表示站在哪一方,但是先前唐家三公子唐御卿却是与月黎走得极近。我知你与唐御卿有些交情,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花落晚轻抿了一口茶水,却是扬眉笑道:“我倒是奇怪了,唐国舅与皇后娘娘乃是同胞姐弟,理应是站在你这一方才是,怎会保持中立呢?” 月初云不语,似乎是不愿告诉花落晚。 其实,她就算不说花落晚也明白。前世一开始她想不明白,也不懂唐国舅最后为什么会支持月黎。一直到后来从唐御卿那里了解到,原来唐国舅与皇后娘娘是同父异母,皇后娘娘的生母过世后,这位嫡女便就过继到国舅生母名下,外人以为他们一母同胞,实际却是不然。 因此,唐国舅虽然表面上与皇后融洽,实际上并不和睦,自然就更不赞成让月初云为月国女皇。 见花落晚问起,月初云沉默了半晌,只说道:“这件事说来复杂,你只需要告诉我,就算唐国舅不站在我这一边,又如何能让他们切断与月黎的关系?” “唐国舅保持中立,态度便就已经很明显了。”花落晚不紧不慢道,“公主如此在乎国舅爷的选择,何不把时间耗在别人身上,比如……镇国将军吴琼吴大人?” 吴琼! 听到这个名字,月初云眸色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吴琼常年镇守边疆,把握着朝廷一部分的兵权。而他的妹妹正是几日前被打入冷宫的吴贵人,倘若让他知道,吴贵人是被月黎陷害,再承诺会救出吴贵人,他定然会为其所用! 原来,花落晚那日特意设计吴贵人,便就是为了这一出!当真是步好棋啊! 嘛~残哥哥都回来了,众位美人还不赶紧订阅打赏神马的!若不给力,就考虑再次雪藏残哥哥……咩哈哈……l*_*l 曜日国暗卫(今日第一更3000+残哥哥遭怀疑)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初云按照花落晚的意思,暗中将消息传递给了远在边疆的吴琼。爱睍莼璩月黎本就有意拉拢吴琼,这次却因为自保,落下这么大的把柄。那吴琼一听说自己唯一的妹妹被月黎辱了清白不说,还被打入了冷宫。当即气得想要回朝手刃月黎,却硬是被长公主派来的人给阻止了。 不日,吴琼便回以信函,只要长公主能帮他救出妹妹,愿意追随长公主,从此唯她之命是从。 消息传到花落晚耳中的时候,阙灵仙正在给她诊断伤势。 花落晚自受伤以来,腿上的穴位便似被封住了一般,这会儿尝试了好多次都没能站起来。 花思穆扶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对那阙灵仙颇为不满:“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么还不能走路?看来你这邪医的名号水分甚多啊!辂” 身为名扬天下的神医,竟然被人质疑他的医术?!阙灵仙当即拉下脸来,可又不敢顶撞他,便就一脸不悦道:“她这是真得受伤了,又不似你的假残。腿脚不灵变也属正常,多练习几天就好了!” “好了,你便就不要再为难医仙了。”花落晚淡淡笑道。这几日因为腿伤倒也难得清闲,况且阙灵仙的医术比那宫中御医还要强大,现在看来已属乐观了。 既然花落晚都发话了,花思穆自然不再为难于他,花落晚趁机说道:“既然医仙都来了,那不如给慕邪看看他体内的寒毒如何了吧?姝” 她话音方落,花思穆与阙灵仙的脸色皆是一变。花落晚眸色微黯:“怎么了?” 不等阙灵仙开口,花思穆便道:“还是老样子,你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可是他方才的神情分明有鬼。但是花落晚也明白,只要花思穆不说,阙灵仙也断然不会告诉她实情。 只是,让她十分诧异的是,人人都说号称“医病看心情”的阙灵仙十分难请,可在她看来,阙灵仙似乎十分忌惮花思穆与白银,甚至能说动他随时来为她诊治伤势。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在听到花思穆的话之后,阙灵仙便道:“寒毒之苦只在每月月圆之夜才会发作,其他并无大碍。” 花落晚闻言,便暗自咬牙,看来必须得尽快找到阴性九命丹才是! “对了,白银的伤势如何?”花落晚复而又问道。 自从上次白银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花落晚私下派人跟踪过阙灵仙,却都被他狡猾的甩开了。 这是花落晚第一次正面问他,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腿伤好了,阙灵仙便不再来复诊。如此,便就更难打听到白银的下落。 然而,阙灵仙却是神情莫辩道:“他没事,你放心。” 简短的六个字,着实敷衍。 花落晚正想再深入追问,却觉腰间一紧,花思穆死死搂着她,面色不悦道:“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男人,就不怕我乱想吗?” 花落晚的神经立刻警觉起来,笑言:“白银为我受伤,我怎能不关心?” “你这是在抱怨我没能救你吗?”他挑眉,危险的气息瞬间拔高。 阙灵仙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冒起,不禁打了个冷颤说道:“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那随从的小药童将东西收好,便逃命似的出了这间屋子。 花落晚面色迥异。邪医大仙,您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害怕?让她也莫名觉得紧张起来了。 “嗯哼?”他轻哼,呼吸喷洒在她额头,面上虽是噙着笑意,却怎么看都像是在生气。 花落晚也不示弱,正面迎视他道:“所以你认为我就算是被人砍死也不能被别人所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花思穆轻叹一声,从背后抱着她在床边坐下,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似乎是累极的模样,“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你恨我、怨我,害怕你不肯原谅我。尤其是在得知你与那白银定下婚约之后,便就更加紧张起来。” 花落晚皱眉:“你竟然连我与白银定下婚约的事都知道了?” 看来,她身边的眼线当真是多啊! “所以你想要解释什么吗?”他低笑着望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一个说法。 花落晚沉吟片刻,道:“我与他之间只是交易。” 只此一句,再无其他。 花思穆望着她,眸色微黯。他看得出来,她并未对他说实情。 事实上,花落晚的心此刻十分紊乱。 说对白银无情?他三番两次地救她,这一次更是不惜生命危险为她挨刀。 若说他们之间当真只剩下交易,便连花落晚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可她知道,绝不能同花思穆说这些。以他的性格,若真知道了她的心思,怕是要与白银斗个你死我活。 二人各怀心思,却是谁都没有再提这事。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也知,这时候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才是最明智的…… 花落晚腿伤痊愈之后,被禁足了一个月的月黎也终于被放了出来。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谁知,月黎早已暗中下手了。 “吴贵人死了。”月初云神色凝重,“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她顺利出宫去与吴琼会合,谁知半路却惨遭毒手……” 花落晚静静听她说着,等到解释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月初云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一定是月黎!想不到一个偌大的厉王府都关不住他!杀了吴贵人不说,还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不是他。”花落晚淡淡说道,语气很是肯定。 月初云微微诧异:“除了他还能有谁?如今满朝文武,最希望吴贵人死的便就是他!可恨这件事还不能上报给父皇知道,吴琼那边也没个交代!” “月黎的爪子还伸不了那么长,他只会想到你趁机动他身边的人,绝不会联想到还未彻底拉拢的吴将军身上。”花落晚垂眸深思片刻,道,“可查出吴贵人的死因是什么?” “暗杀,对方出手极快,一招毙命,伤口细如丝线,杀人不见血,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到伤口。” “那就更不可能是月黎了。”花落晚很是肯定道,“月黎身边还没有这样的高手,如此厉害的人物,怕是出自曜日国皇室暗卫。” “曜日国?!”月初云心惊,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还会扯上曜日国,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那曜日国神秘、强大,会对月国出手,便就证明他们有要收拢月国之心。以月国如今的实力怕是很难对抗。 可是,花落晚又陷入了沉思:“曜日国的暗卫为什么要对吴贵人下手呢?”按理说,吴贵人久居深宫,应当不会与人结仇才是。 这一点,却是花落晚怎么也无法想通的。 “还有一种可能。”月初云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如果当真是曜日国暗卫所为,那有可能会是阮贵妃派去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花落晚也猛然想起,阮贵妃身为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人,身边必定会有一群暗卫。而阮贵妃又与月黎连成一线,如此倒也解释得通了。 可是花落晚失踪觉得哪里怪怪的,好似是她忽略了什么一样。 一直到花思穆推门进来,她才恍然大悟。 不仅是阮贵妃,她的身边,红离、阿兽,甚至于花思穆都有可能是曜日国的人。 如此,他们都摆脱不了嫌疑! 编编:看到最后两句话,深深有种即将开虐的赶脚! 求求:肿么可能?我是亲妈!亲妈是经得住考验的,绝壁不会写虐文! 编编:深深有种很不靠谱的赶脚!如果残哥哥一回来你又开始想着法子折腾他,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求求:…… 求求:a这年头写个文容易嘛?!画圈圈诅咒会威胁人的编编…… ps.求求正在努力尝试把更新时间调回凌晨,如此艰苦奋斗,还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哇,不要弃坑了a……l*_*l 逼问残哥哥(今日第二更3000+两兄妹闹掰咯)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晚晚,你该休息了。爱睍莼璩”花思穆盈盈一笑,语气间满是宠溺,却是对那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视而不见。 花落晚一门心思都在自己方才的猜测上,便连自己都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震惊到。 月初云见状,也不便多留。她这些日子很是奇怪,一点小事都会亲自往客栈跑,可是等花思穆一出现,她便马上离开。 花落晚看得出来,月初云八成是对花思穆动了心思,可也知道他与她的关系,所以避之不及。 想来想去,还是花思穆那张脸惹出来的祸水辂! “落晚,你腿伤刚好的确需要休息,这件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等有结果了再来告知你。”月初云起身,目光在花思穆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便就头也不回地离去。 花落晚拖着下巴颇有兴味地望着花思穆,笑道:“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是不是很开心?” 似乎是不明白花落晚的意思一般,花思穆皱眉佯装无知:“我与她至今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哪里来得青睐?姝”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花落晚不禁有些自嘲,莫不是当真是她太多心了?! 花思穆在她身旁坐定,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吴贵人死了。”花落晚也不瞒他,双眼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继续道,“死法很特别,如细线般的伤口,无血无痕。你可知这是什么人才会使的手法?” 对上她的目光,花思穆却好似没有看出她目光里的怀疑,道:“应该是出自曜日国的皇室暗卫,具体是哪一脉便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你对曜日国的情况也很了解嘛。”花落晚低声笑道,也不逼他,只是说道,“这件事太过奇怪,虽然长公主说有可能是阮贵妃派的暗卫,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月黎若想要灭口,绝不会让她死得这么明显。” “所以呢?”他亲吻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呢喃。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我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 她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是的,她怀疑花思穆。 阿兽是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之人,能让他心甘情愿效忠的人,必定是曜日国皇室。 而红离却是出自曜日国的暗卫,虽然她平日里使剑,杀人手法刻意显得粗糙了些,但与曜日国皇室暗卫的杀人手法颇为相似。 因此,纵然花思穆不说,她多少有些猜到他的身份了。 听花落晚这么一说,花思穆的身体微微一顿,与她拉开些距离,脸上的表情早已收敛,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月初云来找过我之后。”花落晚面色冰冷,如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一般望着他,道,“我知道你在偷听我们的谈话,救吴贵人的方法、路线都是我刻意说给你听的,而传到月黎那里的却不是这条线路。” 她站起身,目光镇定地望着他说道:“我一直就在奇怪,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为什么每次月初云来找我的时候你都刻意避开,却又暗中偷听?!”说到这里,花落晚只觉心脏一阵抽痛,却还是将心中积压了许久的问题问出,“你与阮贵妃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花落晚隐隐猜到他的身份与曜日国有关,可是出了这件事之后,却又不得不将他与阮贵妃扯到一起。 然而,花思穆却是避而不答,转而说道:“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便可。” “为我好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啊!”花落晚几乎是在咆哮了。 她不懂,他为什么就能守着那么多的秘密不告诉她,却还一再说着是为她好?! 花思穆沉吟许久,道:“晚晚,你很快便就会知道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这一次,花落晚决定不再逃避。 她想过,不问他的过去,不问他隐藏的秘密。可是,她却发现,她越是不问,便就有越来越多的谜团困扰着自己。 望着她一派认真的模样,花思穆知道,她这一次是较真了。其实,从再次以花思穆的身份回到她身边的 时候起,他便就知道,这一次是瞒不过她了。 花思穆轻叹一声,道:“吴贵人的确是我派人杀的。” “为什么?”花落晚没有过多讶然,她此刻只想要知道,花思穆究竟是敌是友。 花思穆抬眸望着她,目光中隐隐沉淀着一些伤痛,他道:“杀吴贵人是为了救你,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救你。你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就当作不知道,后面我早已有所安排,一切都会如你所希望的发展。” 说完这些,他却突然又有些自嘲道:“花落晚,我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相信我。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 说完,他便是再也没有回头地离去了。 花落晚怔愣地坐在那里。她怀疑他吗?她不过是……信不过自己罢了…… 花思穆那天之后,便又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花落晚不知他去了哪里,也没有派人去寻。她想,也许等到她知道一切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吧。 然而不过几日,长公主月初云便就急匆匆而来,对她说道:“当真是奇怪了。原本吴贵人被杀,我想着那吴琼定然是怒极了,却不想我这边还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他却主动休书要入我麾下。” 花落晚微微诧异,难道花思穆果真没有骗她? 她思忖片刻,赫然想起,当日与月黎在偏殿,唐御卿救了她,而他们也是在离偏殿不远处误打误撞碰见了吴贵人,这才设计了这一幕。 花思穆那句“杀吴贵人是为了救你”不断在她脑海中呈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吴贵人!吴贵人当年是否是月黎引荐入宫的?” 她想起来了,那吴贵人曾与月黎有过一段私情,为了月黎甘愿入宫成为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棋子,后来更是不惜暗杀长公主,却终被处死。 这段记忆太过久远,久到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如此想来,原来偏殿那一出戏根本就不是她设计月黎,而是月黎早已搭好擂台来引她入局。 难怪,难怪那么警惕的厉王殿下那日会那么轻易便被唐御卿偷袭成功。 难怪向来宫仆成群的吴贵人会独自出现在偏殿附近。 原来,他不过是想设局,让吴贵人被长公主所救,再假意说服吴琼投诚,却是无形中在长公主这边安插下一颗重磅炸弹!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这才恍然大悟。花思穆一定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所以才用曜日国的暗杀手法来杀害吴贵人,便就是刻意让吴琼误会,是阮贵妃派人下得手! 她果真误会他了! 想起花思穆临走时那决绝的话,花落晚便觉得自己好似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怎就那么不相信他? 他不让她知道,必定也是怕她在月黎那露了破绽。他不过是想暗中替她除清障碍,好保她一路平安。 可是,她却是不信他…… 花落晚急着要去找他,谁知刚一出门便就被红离拦住了脚步。 “红离,你一定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不对?”花落晚急忙问道。 可是红离却是垂下了眼睑,她说:“少主并未透露去向,不过,等到十五一过,他应当就会回来了。” 十五! 花落晚心下一凉。 什么生气离去,他分明是怕十五月圆之夜,他寒毒发作会连累到她罢了。 花落晚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好似是在笑自己的蠢钝,又似在笑自己的无知。 她重生一世,向来自诩聪明,可是碰上花思穆的事,怎就变得这样愚钝,这样不知所措了呢? 也许,他才是她这一世的劫吧?! a今天终于不是晚上更新了,快夸我好勤快!哈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为了晚上能出去唱歌哈皮才这么努力码字的呢~】l*_*l 寒毒发作(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不得不说,花落晴在对付男人上的确是有一套,难怪当年会将月黎迷得团团转。爱睍莼璩才入宫不过几个月,便就奠定了自己后宫第一宠妃的地位。 花落晚曾经警告过她,若想平平安安地在皇宫里活下去,她必须要与阮贵妃对立,这样,才能得到皇后的青睐。 皇后与阮贵妃早已势同水火,可因阮贵妃貌美年轻极得圣宠,纵然皇后手握凤音,执掌后宫大权,却也动不了她。此番花落晴出现,又向她示好,她自然是想凭借花落晴将阮贵妃击垮。 媚妃娘娘来自大诃,身边只有花落晚这一个亲人。因此,她求得圣恩,特许花落晚每月可进宫一次,好陪媚妃娘娘解解相思之苦。 能够帮她稳坐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又答应能帮她将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全部赶尽杀绝。花落晴对花落晚暂时放下了仇恨,她把玩着手上的木牌,唇角泛着一抹轻笑。就不知,这张王牌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了?辂! “娘娘,和安郡主来了。”侍奉花落晴的贴身宫女彩衣说道。 花落晴将木牌收好,等她堆满笑意转身的时候,花落晚已经走了进来。 “娘娘。”花落晚微微福礼姣。 便就见花落晴连忙走了过去,亲昵地搭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脸上满是喜悦道:“落晚,在我面前无须多礼。” 看她的表情以及这句话,旁人都以为他们是有多亲密。 可是花落晚心里很清楚,花落晴只怕是将她当作了棋子。等到有一日,她稳坐后宫之首的时候,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虽然心里明白,她却也不点破,道:“娘娘如今身份尊贵,这些礼仪自是不能皇妃。” 花落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恭敬的味道,看得花落晴很是满足,心情也不禁大好,对彩衣说道:“看茶!” 而后,又将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给驱逐了下去。等到偌大的大殿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花落晴这才说道:“鞍城洪灾,月黎主动请缨,想要亲自前往治水,说是要为之前犯下的错戴罪立功,皇上似乎有意批准。倘若真让他立此大功,在朝中坐稳了功臣之名,那他今后岂不是就更难对付了?” “那也得有命回来才是。”花落晚低声笑道。 鞍城水灾当年在月国轰动一时,奉命前去治水之人无一生还。 花落晚知道,月黎既然会主动要求前往,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他的对手还有个长公主。 月黎这步棋是个险棋,却也让花落晚起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便就道:“你只管怂恿皇上答应,其他的长公主自有安排。” 花落晴闻言微微皱眉:“不能告诉我具体的计划吗?” “没有计划。”花落晚神色淡然,“治水的过程本就艰辛,何况灾区还有成群结队的流民,月黎想要利用这招反败为胜着实困难,又何须我们当真出手呢?!” 花落晴这才恍然,兀自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倒是省得她亲自动手了,只是可惜了,不能亲眼看到他惨死的模样。 便就在她感慨万千的时候,花落晚突然说道:“听说你昨日怂恿皇上处死了户部侍郎李大人?” “他该死!”花落晴说这话的时候,眸中透着一股狠意,想必是那位李大人当初对了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花落晚无权责备她不该这么做,只是,望着一脸悲愤的花落晴,她却还是劝道:“那李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皇上虽然帮着你出了口气,但少不了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你若是不想被冠上妖妃的罪名,日后行事便一定要做到隐秘。” 说到这里,花落晚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就像那位吴贵人。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被月黎抓住了把柄,所以才为他所用。便连月黎都不敢直接对她下毒手,可她终究还是死了。” 花落晴沉吟片刻,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便就抿唇道:“我日后会更加注意的。” 能让花落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本就不易,更何况,对方还是她恨之入骨的人。相较于以前,花落晴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花落晚完全信她。 望着面色无异的花落晴,花落晚淡 淡说道:“过些天阮贵妃会去宫外玉佛寺上香,你趁机说服皇上让你与她一道出宫。” “你想要在宫外对阮贵妃下手吗?”花落晴微讶,“那阮贵妃身边侍卫众多,又有赫赫有名的曜日国暗卫,你这么做必然不会成功……” 她似乎对花落晚的这个计划不抱丝毫希望,然而花落晚却是轻笑道:“谁说我要对阮贵妃下手了?”她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晴的身上,神色从容道,“皇上宠妃出门遇难,同伴阮贵妃却平安无事,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你想故意栽赃嫁祸给阮贵妃?!”花落晴恍然大悟。 花落晚但笑不语,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花落晴思忖再三,那阮贵妃背后有曜日国,又与月黎关系匪浅,倘若不在宫外解决了她,倒的确是个狠角色。 想到这里,她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好!我按你说得去做!” 哪怕是当真要以身犯险,她也要将那阮贵妃拉下来不可! 花落晴信誓旦旦,似乎很有信心的模样。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这才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来:“我让你找的东西可有下落了?” 她指的,便就是当初花落晴初入宫中,她叮咛万分的九命丹。 那九命丹虽说能保命,却蕴含着极大的毒性,花落晴虽不知花落晚要这个做什么,却看她神色一片认真,也知她对九命丹的执着。 可是,她却是摇头道:“当初是有一颗阳性九命丹,听说是在月黎去大诃做质子的时候,被月王赏赐给了月黎。” 她并不知道,那颗阳性九命丹早已被花落晚拿到。 听她的意思,似乎连月王都不知道另一颗九命丹的下落。 花落晚微微皱眉:“不可能,它一定还在皇宫里,你再帮我好好找找。” 见她一脸急促,花落晴便知那九命丹非同小可,好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长公主呀,她如今执掌朝堂大权,若是后宫没有,说不定会在其他地方。” 花落晴说得一脸认真,好似是当真关心她的模样,可是心底却又暗自打定主意。倘若她能取得九命丹,还怕对付不了花落晚吗? 说到底,她现在不会是看在花落晚还有利用价值,等她处理完那些人,花落晚将会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阻碍! 花落晚自然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如今,她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倘若连花落晴都打听不到九命丹的下落,那么,花思穆可怎么办? 她望了望天色,今夜,十五月圆之夜…… 花落晚却不知,此刻,她心心念念的花思穆,正躺在一个炙热地好似能将人融化的极热之地,四周,是能瞬间将尸骨融尽的岩浆,因为热气蒸腾,使得他的视线都有些扭曲。 他的手脚都被厚重的铁链所绑着,整个人如同呈现出一个大字型被锁在地上。 随着夜色慢慢降临,他四周的空气开始逐渐降低,先是他周围的热气瞬间被扑灭,渐渐外扩,直到连炙热的岩浆都不再蒸腾,极热之地,空气瞬间冰点。 花思穆的整个人便都如被冻成了冰人一般,周身渐渐凝结成细腻的冰丝,好似是要就此将他冰封起来。 那九命丹所造成的寒毒,却是越来越严重。 守在这所岩洞外面的阙灵仙微微蹙眉,倘若再拿不到阴性九命丹压制寒毒,只怕…… 啦啦啦……残哥哥终于还是要被各种病症折磨下咯! 本来打算写完两章再去睡觉的,不过今天因为有事要早起出门,所以下一章可能要等下午回来之后才能更新啦!祝大家周末愉快~l*_*l 替身花思穆(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静谧的房间里放置着一个大木桶,上面还缭绕着袅袅雾气,好似是有人刚刚沐浴完毕。爱睍莼璩 小香一进门,便就闻到了浓郁的药草味,她微微蹙眉,却是捏紧了手上的瓶子。 “是小香吗?”里屋里传来那嘶哑的声音。 小香闻声,努力平复着心情,握着瓶子走了进去。恰好看见白银正将那银质面具套在脸上。 她微微诧异:“公子,你要出去?辂” “嗯。”白银轻哼,却已是整装完毕,目光直直望着她,问道,“你找我有事?” “公子是要去找花落晚?”小香低垂着脑袋,望着自己的脚尖如此问道。 白银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回答道:“嗯。婀” 如此,小香便不再犹豫了,心下一横,将那瓷瓶递给白银,道:“主子要我将这个东西交给您,是治百伤的药丸,吃了它便能将您的伤病根除。” 白银的目光落在那瓷白的小瓶子上,目光深幽,让小香心下一颤,好似是被他看穿了一般。 然而,白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将那瓶子接过,略带笑意道:“帮我谢谢他。” 小香轻轻抿唇,却是突然扯开笑靥道:“好,公子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小香。” 白银颔首答应,却是不再与她多言,似乎是很急着要赶回去见花落晚一般,让她帮忙同阙灵仙说一声之后,便就跨步离开了这座别院。 小香望着他策马离去的背影,眸色微微黯淡下来。只要他吃了那绝情丹,就一定会忘记花落晚的!一旦他忘记了花落晚,而他的身边便就只剩下了自己…… 此时,刚从公主府赶回来的花落晚,一下马车便听说有位公子在她房间等她。 花落晚一听,当下便没有多想,一定是花思穆!十五已过,定然是他回来了! 她急忙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对花思穆,她有着太多的解释要说,好似这不过几日的思念快要将她扼杀了一般。 然而,等她推开/房门,看见那白衣男子回眸望向自己的时候,她的喜悦瞬间僵持在脸上。 是白银,不是他! “怎么?瞧你一副好似不高兴看见我的样子。”白银低笑着朝她走近,那暗哑的声音一遍遍提醒着她,他不是他! 花落晚收起失落的情绪,面带微笑道:“你的伤好了?” “不好怎么敢回来见你?”白银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子,轻声道,“你瘦了。” 他如是一个多年伴侣一般,很自然的说着这句话。可是花落晚却是浑身一颤,好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挥开他即将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白银怔愣在当场,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等到花落晚意识到自己异常的举止时,白银已然在桌旁坐定,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道:“才两个多月不见,怎就这么生疏了?” 花落晚闭目,似乎是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她睁开眼,眸色已然恢复平静。目光直直地望着白银,低声叹息道:“因为你太像一个人了,总是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他。” 白银不出声,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却见花落晚突然垂下眼睑,神色叫人看不真切,如是在说着一个旁人的故事一般低声道:“我误会了他很多,相识这么多年,我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全部都给了他,却只因为他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不信任他。”说到这里,她已然抬起头来望着他,唇角泛起一抹轻嘲,“你同他很像,先前我一直将你当作他的替身来看待,便就好像他在我身边一样,可是……直到前些日子他回来了,我才发现,纵然你们再像,你也不是他。” 花落晚说着,已然带了一丝哭腔。她一直强装镇定,一直告诉自己就算只剩下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是,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又有了重要的人,她开始依赖他、思念他,便就是被他不告而别而伤害到的怨恨,也不过是想念他的借口。 泪水便就顺着脸颊这么滑落,花落晚从不知道,原来这一世,顽强到面对千万血腥横洒当场都能面不改色的她,在面对花思穆的时候,却依旧如此脆弱。 r> “你不是他……不是他……”她低喃着,从未觉得如此痛苦。 在看见白银的一刹那,她竟然生出一丝绝望。便好像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一般。 白银神色严肃,却是一声低叹,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若是想将我当作他的替身,那便就是替身吧。” 他苦笑,带着一丝无奈。原来,就算是只做个替身,他也会这般毫无怨言。 难怪她从不问他的来历。 难怪她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好似是透过他来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先前他不懂,此刻却是明白了。 只因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无法取代的位置…… 皇帝新宠妃媚妃娘娘与阮贵妃要一同前往玉佛寺上香,为鞍城水患之事祈福。这一日,玉佛寺主持清场,所有平民百姓都不得入寺。也因此,一夕之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都城。 如今月黎已经离京前往鞍城,谅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阮贵妃身边不过有几个暗卫守护,只要引开暗卫,便就有机会对阮贵妃下手。 不过,花落晚的计划却并不如此。 她作为媚妃娘娘在月国唯一的亲人,自然受到邀请,要陪她一道入寺。同行的,还有对玉佛寺十分好奇的月玲珑。 从皇城到玉佛寺颇有一段距离,月玲珑怕无聊,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仪,出发前就钻进了花落晚的马车里,说什么也不肯坐自己的公主车驾。 面对一众无奈的宫女太监们,花落晚低声笑道:“你们便随了公主吧,路上有我照顾她只管放心便是。” “就是就是,你们还不快走开!”月玲珑嘟嚷着小嘴,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有了和安郡主的保证,那群使尽浑身解数的宫女太监们只好退去。 花落晚重新坐回马车内,对月玲珑低声笑道:“你呀,再如个孩子一样这般长不大,长公主该急死了。”“那有什么,反正我又不像皇姐那么能干,既不能帮父皇看奏折处理国事,也不能上战场杀敌,长大和长不大又有什么区别?”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毫无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 虽然月玲珑是无心说着这些,可花落晚还是知道。身为皇室公主,并不如表面看的这般光鲜亮丽。月玲珑此刻大概只以为自己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一旦她将来发现自己要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时,这般天真无邪还能保得住么?! “晚姐姐,你在想什么?”似乎是发现花落晚在发呆,月玲珑连唤了几声道。 花落晚轻声笑道:“在想你将来得有个什么样的驸马才能镇得住你这性子。” “你就别取笑我了。”月玲珑面色一红,却还是说道,“不过皇姐答应过我,将来会让我自己找个我喜欢的人,她绝不会干涉我的婚事。” 对皇室公主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奢望的事。 可是月玲珑却是坚信着月初云一定会遵守这样的诺言。花落晚在心底轻叹,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月初云执政的话,或许真能改变月玲珑的命运。可是,上一世的结局,月黎当政,第一件事就是将月玲珑作为一件礼物嫁给了大她十多岁的曜日国的皇帝,最终却致使性子刚烈的月玲珑在出发前夕服毒自尽。彼时,不甘心的月黎更是让人取代月玲珑,嫁去了曜日国。 “玲珑,倘若长公主对你说,为了守护国家安危,要将你和亲去他国,你可愿意?”花落晚带着一丝试探问道。 可月玲珑一听便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公主就一定要和亲呢?国家安危当真能靠一个公主来化解吗?” 她这般纯真地问道,却是生生问倒了花落晚。 国家安危,当真能靠着和亲来解决吗?一国公主,尊贵到只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吗? 花落晚想,如若是月玲珑执政月国,也许,可以改变这一悲剧吧?!l*_*l 火烧玉佛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因为要在玉佛寺住上一晚,主持特地将寺庙后院的厢房给空了出来,并率领一众寺僧出来迎接。爱睍莼璩 花落晚跟随在花落晴身后,踏着青曲直上的石阶,那玉佛寺的主持忘尘大师正双手合十,在一众僧人的簇拥下直立前方。如此仰望的角度,倒将他衬得高高在上,恍然有种佛光四溢的幻觉。 忘尘主持玉佛寺二十多年,已是须发皆白之年,在玉佛寺,甚至于整个大诃都颇有盛名。入目望去,他那一派慈眉善目的神态,倒真能叫人为之信服。 “老衲率领玉佛寺众寺僧恭迎阮贵妃娘娘、媚妃娘娘。”忘尘始终合着双手,金丝描边的艳红袈裟裹身,衬得一派虔诚的模样。 “大师不必多礼,今日本宫与媚妃来替我月国祈福,以保我国国泰民安,还请大师多加准备才是。”阮贵妃态度威严却又不失恭敬,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辂。 花落晚在心底低笑,果真不愧是来自曜日国的阮家,俨然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 “老衲早有准备,几位贵人还请先入寺稍做休息。”说罢,便就作出请的姿势来。 花落晚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好似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婵。 寺庙后院特地空出来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专供前来上香的贵人休息。 花落晚方一进屋,花落晴便就跟了进来,她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那主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花落晚微微诧异,面露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你从入寺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以我对你的了解,无关紧要的人,你绝不会多看一眼。”花落晴说得很是肯定。 花落晚闻言,面露赞赏之色。看来她的嫡姐姐当上皇妃之后,脑袋倒是变聪明了。只是,花落晚却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只道:“你只要跟在阮贵妃身边便就不会有事。” 花落晴知她不想告诉自己实情,便也就不再多问,她只需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如若不是花落晚还有利用价值,她倒真希望能让她死在这里! 红离很是悲愤,等到花落晴离开之后她才道:“小姐,你为什么要提醒她?当初你让她入宫,便就是为了帮你找九命丹,现在九命丹根本就不再后宫,何必再留着她呢?难道真要等她得势了来对付你吗?” 相对红离的急切,花落晚倒显得镇定许多,她微微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皇妃,你真当她能对付得了我?” 别说是皇妃了,哪怕花落晴现在登上皇后的宝座,她也不会如前世那般任她宰割。会继续留着花落晴在那个位置上,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可是小姐,她与你积怨已久,就算你现在帮了她,也不一定能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您又何必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呢?”红离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花落晴现在并没有做什么,但她总是觉得,这是个留不得的人物。 花落晚却始终不在意,对她道:“好了,你也别花心思纠结花落晴了,帮我去监视忘尘。” 红离闻言面色微讶:“那个主持当真有问题?” “先监视着吧。”她淡淡说道,俨然也不准备告诉红离真相。 事实上,花落晚自己也没有把握有问题的人是不是忘尘,但是前世,月黎利用玉佛寺来拉拢人心、广收人脉却是事实。 谁也不曾想到,香火如此鼎盛的寺庙,竟然会成为月黎谋权的工具。 这件事是月黎亲手操刀,花落晚也是无意中才知道这件事,对其中真相并不知情。可是,能够怂恿整个寺庙来听命于自己,除了最具权利的主持忘尘,她也想不到别人。 此时,距离晚膳时间还早,花落晚便独自在寺庙里逛了起来。对玉佛寺她并不陌生,前世,身为皇后的她也来上过几次香。 玉佛寺的后院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水池,池水清澈,便是俯身望去,都能看见沉落在湖底密密麻麻的石头与红线。水池旁边赫然竖着一块石碑,上写:姻缘池。 这与大诃福音寺的姻缘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将两个热的名字刻在石头上,再用红线绑住,扔进池底,便就能将这段姻缘永久沉淀。 花落晚低笑,想起自己还曾经在那姻缘树上留下过自己一个人的名字,如今再见到一个姻缘池却又觉得恍若昨日再现。 “女施主,既然有缘,不如来为自己的姻缘祈福吧,本寺的姻缘池可是很有效的。”石碑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和尚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花落晚施了一礼。 花落晚沉吟片刻,却是低笑道:“虽说姻缘天定,不过我却是不信的。”自己想要追求的幸福应当是抓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听信天命。 花落晚抬眸望天,唇角泛起一抹苦涩。上一世,她也曾在这姻缘池里留下她与月黎的石头。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觉得幼稚至极。 那人,从不信命。可听信天命的她却成为了她的棋子…… 小和尚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会露出这么感伤的表情,好似是历经过无数风雨沧桑。便就挠挠头,望着她翩然离去。 而在花落晚离去之后,花落晴却是缓步走到了姻缘池旁,她手指轻轻摩挲着石碑,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小师父,你说这池子很灵?” “是啊。”那小和尚一片茫然,似是不理解花落晴为何突然要这么问,便就试探性地问道,“施主您要不要来试试,只需要捐献点香油钱即可。” 便就见花落晴唇角微勾,对着身旁的侍女彩衣使了个颜色,那彩衣立刻会意,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小和尚。 小和尚瞳孔微睁,望着那锭金子惊讶地张大嘴巴,忙道:“多谢女施主,佛祖会保佑你的!”说着,便连忙伸手要去接下那锭金子。 花落晴的声音随之响起,道:“帮我写两个名字。花落晚、月黎。” 她拿出那个木牌,唇边笑意渐渐荡了开来。若是真得灵验,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三人之间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花落晚,你想与他在一起,我便偏不如你的意! …… 是夜,红离突然敲开了花落晚的房门,神色严肃道:“小姐,忘尘与阮贵妃进了一间密室,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现在?”花落晚扬眉,还果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吗? 她低低一笑,好戏估计就要开始了。月黎,你一定想不到,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功德善缘就要付诸一炬了吧?! 玉佛寺突然起了一场大火,似乎是有所准备一般,火势顺风而燃,瞬间便席卷了整个院落。而这座院落,便就是花落晚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红离发现的时候,她正等在暗室门外,等着那忘尘主持与阮贵妃出来之后,好去一探究竟。发现着火的是花落晚所居住的院落时,便立刻朝那边赶了过去。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趁机对花落晚下手! 然而,等她赶到的时候,花落晚正扶着花落晴从冒着浓烟的屋子里冲了出来,二人身上裹着被子,如是个火人一般,出来后赶紧将被子扔了,却还免不了受了一点轻伤。 “晚姐姐……吓死我了!”焦急等在外面的月玲珑浑身颤抖,直到看见花落晚安然无恙的时候才放下心来,立刻哭成了泪人一般。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咳咳……”花落晚安抚着她,却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定然是方才的浓烟呛进了鼻息。 反观花落晴,此刻却是整个脸一片惨白,几乎不等人上来查探伤势便就吼道:“还不快去将纵火犯给本宫抓出来!” 一众侍卫吓得立刻去着手调查,而寺庙内的和尚们正忙着赶紧扑火。 红离连忙跑到花落晚身旁,问道:“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花落晚微微摇头,突然面色一白,道:“不好,阮妃娘娘呢?!阮妃娘娘还在屋子里,快去救阮妃娘娘!”l*_*l 地狱修罗(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的一句话,让方才松下心来的一群人立刻又紧张了起来。爱睍莼璩阮贵妃要是出了事,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要不保。 想到这里,几个侍卫已是心下一横,将一桶水从头顶浇下之后,便就猛地朝阮贵妃的屋子里冲了进去。然而,等他们找了一圈出来之后,已然松了一口气,却是满脸疑惑道:“贵妃娘娘不在房中。” 花落晚微微诧异,却是眉头紧皱,问向阮贵妃身旁的侍女道:“说!娘娘去哪里了?” 那侍女毕竟久居深宫,颇有几分胆识,道:“我们娘娘去了哪儿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 “放肆!小小一个宫女,胆敢对我晚姐姐不敬?!”月玲珑一听这话可气愤了辂。 然而花落晚却是拦住她,微微一笑,道:“深更半夜的,就算娘娘要外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身为娘娘的贴身侍女却不在身边伺候,更是放娘娘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当得起?” 那侍女一听,面色一紧,却依旧抿唇不语。 花落晴立刻明白了花落晚的意思,道:“只怕……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出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嫖” “还请媚妃娘娘慎言!”那侍女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可是,花落晴已然顾不得这些,道:“来人,为了保证贵妃娘娘的安全,全寺搜查!” 阮贵妃不在,这里权利最大的便就是花落晴,她一声令下,所有侍卫立刻展开了搜查。 而这一厢,早已有和尚去了暗室通风报信。阮贵妃与忘尘得到消息立刻从暗室出来,并说好待会两人分头行事。然而,他们刚刚一出房门,便就迎面遇到前来搜查的花落晴与花落晚,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 阮贵妃面色一白,还不等她开口,便就听花落晴笑道:“阮姐姐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主持大师的禅房里,莫不是在诵经听禅?” 阮贵妃面色一白,努力镇定情绪,说道:“本宫一想到鞍城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便就睡不着,来听听忘尘大师讲经又有何不可?” “话虽如此,但寺庙别院着火,差点烧死了妹妹,这点,我可要同忘尘大师讨个说法了!”花落晴也不急,目光转而从阮贵妃的身上转移到了忘尘身上。 忘尘闻言,心下一紧。这几位可都是贵人,他纵然是赔上了这条老命也是得罪不起的。 “老衲立刻派人去调查怎么回事。”忘尘急忙说道。 可是花落晴却不给他机会,只道:“不用了,方才本宫早已派人查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意图烧死本宫!” “媚妃,说这种话可是需要证据的!”阮贵妃咬牙,今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一茬。她的计策还来不及实施,倒是被这媚妃给反降了一军。 花落晴唇角微勾,已经从方才的紧张之中缓过神来,面色颇为得意道:“我倒是想问问,阮姐姐你与主持大神讲了什么样的禅什么样的经?着火的时候,你们又是在哪里?” 阮贵妃面色一紧,虽说主持年事已高,但是若真被花落晴咬住寺庙私通之罪,那别说她的命了,只怕连月黎在玉佛寺这一脉的力量都会失去。 “我也不逼姐姐立刻回答,想好了再说也不迟!”花落晴微微一笑,面色突然一凛,道,“来人,将贵妃娘娘与忘尘大师请回去,我们连夜回宫!” 阮贵妃闻言,已是面色铁青。却突然看到有道目光直直看向自己,她心下一慌,赫然对上那到目光,却是花落晚。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她,让阮贵妃恍然有了种错觉,好似自己是被她看穿了一般。 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已无心睡眠,花落晴下令,留下一批侍卫封锁住寺庙,所有人都不得出入,而自己却带着阮贵妃与忘尘匆匆回了宫。 路上,月玲珑还处在惊慌之中,死死拽着花落晚的衣袖,道:“晚姐姐,真得是阮贵妃想要烧死我们吗?” 花落晚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还不清楚,回宫之后皇上会调查清楚的,别担心。” 虽然在一边安慰着月玲珑,花落晚脸上却是镇定自若,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望着外面的夜色。只怕, 阮贵妃的好计就要上演了! 果然,马车刚一到山脚,还未踏上官道,便就有一群杀手直直朝着他们而来,银白色的大刀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侍卫原本就留了一部分在寺庙,这群杀手又来得措手不及,红离面色一紧,道:“小姐,怎么办?” 花落晚看了一眼害怕的脸色苍白的月玲珑,道:“别管其他,驾着马车冲出去。” “晚姐姐,其他人怎么办?”月玲珑心下一紧,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屠杀的场景,可是如今却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媚妃、阮贵妃……他们都不能出事。 花落晚安抚着她道:“没事,那些侍卫还能抵挡一阵,他们会护着两位娘娘撤退的,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去找人救援!” 她面色镇定,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毫不畏惧。月玲珑当下便对她生出一抹钦佩之意,听话地坐在马车内不动。 而花落晚心里却也是焦急不已。她万万想不到,阮贵妃私下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伏击。原本只是想借此引出他们的目的,谁知反倒弄巧成拙,余下的侍卫只有十几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便也只希望,长公主接到她的飞鸽传书之后,能尽快派人来救援。 正想着,马车突然一颠,只听骏马一阵嘶鸣,马车行驶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花落晚与月玲珑被晃得厉害。 “红离!红离!”花落晚唤道,然而却听不见红离的声音。 她猛地掀开马车,却发现,红离早已离开马车,被几个杀手缠住,马车受到了惊吓,正没命似的朝前跑去。 “晚姐姐……”月玲珑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完全没了主意。 花落晚面色一凛,道:“玲珑,抓住我的手,出来。”她们必须尽快离开马车,否则这马儿还不知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月玲珑已经将花落晚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听话得抓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爬出了马车。 马车跑得极快,就这么跳下去绝对会受伤。花落晚心下一紧,死死地握住月玲珑的手,道:“待会我会抱着你一起跳下去,你尽量把头埋在我身上,不要让头磕到地上。” 月玲珑颤巍巍地点头。 花落晚眸色凝重,见马车已跑上了大陆,旁边是一滩青草地,便立刻纵身跳了下去,硬生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却隐隐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只觉背脊一痛,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晚姐姐……晚姐姐……”月玲珑的声音越来越远。 “在那里!快!别让她们逃了!”那群杀手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花落晚推搡着月玲珑,强撑着一股气力,道:“快走!” 说罢,自己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仰去,却是眼前白影一晃,好似是看到了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一定…… 白银抱住花落晚,银色面具虽然挡住了他的面容,却是挡不住那强烈的怒意。 他的目光从花落晚身上移到冲过来的杀手身上,浑身上下犹自散发着一股好似来自地狱修罗一般的气压,硬生生让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 他眸光一凛,放下花落晚,兀自站起身子,手中长剑出鞘,便觉寒光一现,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住所有人。 那群杀手面面相觑,后退了几步,便立刻意识到,他们已退无所退,便就硬着头皮,举刀猛然冲了过去。 月玲珑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是一脸惊讶地望着那突然出现的白银,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上一次见他,他还不似这般厉害,为救花落晚不惜让自己身受重伤。可是今日,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执剑的手如是拈花一现,不过眨眼之间,便将那群杀手逐一击倒。 如此可怕的一个人,好似这世间在无一人能够抵挡得住他的怒火。便是只被他望上一眼,已觉死过千百遍……l*_*l 月黎遇袭(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在梦里醒来,却发现自己好似置身一片雾茫茫的世界中,她看不真切自己的前方究竟有什么,却隐隐听到有流水的声音。爱睍莼璩 她寻着声音而去,终于拨开云雾,入目的却是一片湖泊。湖中央站着一人,白衣墨发,手执着长剑傲然站立于天地之间。那剑上还滴答着鲜血,落入湖中很快与湖水融为一色。 花落晚转而发现,那琥珀赫然是鲜红色的,好似是被鲜血所浸染,透着丝丝腥味。 她看不真切那人的容貌,却隐隐觉得熟悉。那人对她说:“跟我走,我用这把剑替你杀尽一切欺你辱你之人。” 花落晚的心为之动容,面前那张脸赫然清晰起来,却是一张冰冷的银质面具辂。 花落晚抬脚,步入那殷红的湖泊之中,一步一步却是越陷越深。 “晚晚!”突然有人唤她,她回眸,赫然看见一张面泛温柔浅笑的容颜。 那人同样的白衣墨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万千。他伫立在船上,对着已经半个身子都没入血水之中的她伸出手来,道:“晚晚,随我走,我已为你建了一座没有仇恨的宫殿。婊” 她停顿在两人中间,犹豫不决。 一个为她以身犯险,执剑护她左右。 一个满身谜点,却为她费劲心思。 “白银……对不起……对不起……”她望着那浑身血气的男子,满目忧伤,却是执起了那温润如玉的手掌,纵身上了那条沾染不到血腥的船上。 她想要一个家,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想要远远离开仇恨。 银面男子孤傲地站立在血泊之上,望着船只越飘越远,他恍然摘下面具,面具下,赫然又是一张与那人极尽相似的容颜,他说:“晚晚,如此……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花落晚只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朝身边人看去,哪里还有温润如玉的男子,孤寂的船上,只剩下她一人。 “慕邪!慕邪!……”花落晚从睡梦中惊醒,却是浑身冷汗。 红离赶紧上前,为她拭干额头的汗水,道:“小姐,你做噩梦了?” “他呢?他人呢?”花落晚好似没有意识到红离的话一般,急急说道。 红离抿唇,道:“白银公子走了。” “走?他为何要走?”花落晚诧异,却又道,“不是,我问的是花思穆!” 红离闻言微微诧异,不明白花落晚为何突然问起花思穆来,便就道:“少主没有来过啊。” “怎么可能?我昏迷前明明看到……”花落晚的话突然停顿了下来。 她又将白银看作花思穆了。 所以,就因为这样,他才要走么? 花落晚突然安静了下来,却让红离紧张了起来,她连忙安慰道:“小姐,你只是做梦了而已,少主很快便就回来的。” “他不会回来的。”花落晚苦笑。 方才的梦太过真切,真切到让花落晚恍然觉得,自己已是连他们两个都失去了一般。 见她如此,红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便就在这时,月玲珑突然跑了进来,一脸欣喜道:“晚姐姐,你终于醒了!” 花落晚抬眸,已然恢复了情绪,道:“玲珑,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自从你昏迷之后,玲珑公主便一直待在这里照顾你。”红离赶紧替月玲珑做解释。 反倒让月玲珑不好意思起来,她歪着脑袋,一脸愧疚道:“好像晚姐姐每次跟玲珑在一起都要被追杀,玲珑真是个煞星!” “不要乱说话!”花落晚立刻喝止,却是想到了正事,问道,“媚妃与阮贵妃他们可有事?” “幸好皇姐派的人及时赶到。媚妃娘娘只是受到了惊吓,反倒是阮贵妃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月玲珑苦着一张脸说道。 花落晚眸色一黯,那些人分明就是阮贵妃安排的,为何会让她受重伤? &nb sp;“那忘尘大师呢?”花落晚继续问道。如若这件事不是阮贵妃安排的,那定然和忘尘脱不了干系。 提到这个人,月玲珑便更加气愤了,嘟嚷着一张小脸道:“这个人最坏了,还以为六根清净呢,谁知道他竟然在玉佛寺私藏了好多珍宝,都快赶上国库了!本来父皇要给他治罪的,谁知那天晚上他趁乱逃走了!” 虽然被他逃了有些可惜,但是至少捣毁了月黎在玉佛寺的根基。 如此算来,她这场戏倒也没有白白浪费掉。 花落晚借口休息,将月玲珑打发了出去之后,便对红离说道:“你去一趟公主府,让她想办法尽快把这件事传给月黎知道。” “小姐。”红离皱皱眉头,望着她还这般虚弱的模样,道,“你下次不要再这么以身犯险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 花落晚微微诧异:“你都看出来了?” 玉佛寺的那场火的确是她放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出阮贵妃与忘尘,她也猜出了回宫途中必定会有埋伏。原本她犯不着为了月玲珑拼命,可她若不这么做,又如何能让花落晴与月玲珑逼出皇帝彻查玉佛寺呢?! 红离摇头道:“我哪有那么聪明去猜透小姐的计划。”犹豫了片刻,她才老实交代,“是白银说的,他说小姐你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花落晚抿唇,没想到,白银竟能将她看得如此通透。 便就听红离继续说道:“小姐,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也请想想少主。如果被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很难过。” 花落晚的神色为之一动,却是苦笑道:“他若是在乎,何苦要躲我这么长时间?!” “小姐……” “好了,你下去吧,我以后会注意着点。”说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复而又将红离唤住,道,“这件事不要让他知道。” 她果然还是不想让他担心的…… 玉佛寺是月黎重要的资金来源与人脉聚集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花落晚设计捣毁,远在鞍城治水的月黎气得直咬牙。 他狠狠将手上的密报撕毁,眸中闪烁着嗜血的杀意:“花落晚!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王爷!王爷!不好了!”跟随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急急跑了进来,却是浑身都是伤。 月黎眸色一紧,喝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城中断水断粮已久,好多流民都暴动了,现在全部挤在衙门外面,说要进来抢粮食!”那侍卫喘着粗气连忙报告,看他的样子便知形式已十分危急。 “什么!”月黎面色一冷,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便又听那侍卫道:“王爷,我们只怕抵挡不了多久,您还是趁现在赶紧出去避避吧,那群流民来势汹汹,万一不小心只怕会伤着您啊!” 月黎沉着一张脸,俨然是在思忖着应对之法。 鞍城如今岌岌可危,不论是衙门粮食被抢还是他逃离这里,都不是上上之策。很可能无功而返,更会给月初云留下抓住他的把柄。 “死也要顶住!”思忖再三,他如此说道。 “可是……” “出去!”他厉声吼道,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一旁闻声赶来的知府见他面色不佳,也不敢上前搭话,干脆就带着妻儿回去收拾东西,打算自己跑路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府衙大门被流民撞了开来,这群人如同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直直朝着后堂蜂拥而去。 月黎怒视着直冲他而来的流民,几乎是一瞬之间便就意识到,这些人都是冲着他而来! 而且,看他们的身手完全不似流民的样子! 看来,是有人故意要让他命丧此处! 还有一更晚点再放出来!周末在家病了两天,好不容易调回的更新时间又开始坑爹了,我会再努力调回去的说a……l*_*l 玉佩真相(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我们派去的人假扮流民袭击,月黎已在暴乱中失踪了。爱睍莼璩”长公主月初云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月黎本想借此将功补过,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却一定想不到,自己会败在他的自信上。 可是花落晚显然并没有那般开心,她道:“只是失踪,如果他还活着,便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宫。” 到那时,心疼他遭此劫难的皇帝必定不会治他的罪,反而有可能会将他先前的罪过尽数抹杀。 月初云闻言也是目光微沉。花落晚想的的确比她周到,她沉吟片刻,道:“我会继续派人追杀,加强城门戒备,绝不让他活着回宫!辂” 花落晚只是低低一笑,却并不发表意见。月黎那么狡猾的人,断然会有法子回来。况且他就算是被软禁在大诃的时候,也一直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便连她也不知道,他在外究竟还有多少势力存活。 这是场硬仗,既然开战了,那边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她与月黎之间,只能活一个婕! “公主,能否安排我去见一见阮贵妃?”花落晚突然说道。 月初云惊讶了片刻:“你见她作甚?虽然因为遇刺的事,父皇已经不追究她为何深更半夜会在忘尘禅房内,但是也因为媚妃,她现在已然失宠,已经不足为惧了。” “殿下,你可不要忘了,阮贵妃身后是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若非忌惮阮家,只怕皇上早已将她处死。”花落晚冷声道,已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的确,帝王之心向来冷酷,又有哪个男人在知道自己的女人深更半夜在其他男人房里时,还能镇定自若的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月初云知道她担心的意思,只是踟躇了片刻又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但是又找不到证据,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花落晚抬眸望着她:“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月初云顿了顿,却是开口道:“说来奇怪,那阮榕虽说是曜日四大家族的阮家嫡女,可是我却从不见有她娘家人来过。按照月国礼节,贵妃的嫡亲每年都要来会上一面,以探安好,可阮家每年只派几个使节前来问候。” 这么一听倒的确有些奇怪,花落晚不禁猜测:“你怀疑她是假冒阮家嫡女?” “只可惜那曜日国太过神秘,我派人私下探访了好几次都不得进入。没有证据又不敢轻易对那阮贵妃下手,所以……”月初云并没有否认,俨然心中早已认定阮贵妃是假冒的。 “如此……我倒是有办法可以验证。”花落晚垂眸沉思,却是道,“殿下只管安排我们见面就是。” 不论她是不是曜日阮家人,她都要将她彻底瓦解不可! 入宫途中,花落晚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暗自猜测着,如果花思穆当真是曜日国的人,那么这枚玉佩上自然也会有线索。 红离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知这几日,花落晚每每拿着玉佩发呆。她原先以为她是在想花思穆,可是看她表情却又不像。 正疑惑间,花落晚问道:“红离,你可认得这枚玉佩?” “认得,这是少主送给小姐的。”她老老实实回答。 可花落晚又道:“我问的是,在知道这是他送我之前,只看这枚玉佩,你可认得?” 红离闻言突然就沉默了,似乎是在思量着花落晚话语间的意图。便就听花落晚继续道:“你只管回答便是,我不会逼你做什么。” 被花落晚一眼看穿,红离有些尴尬地垂首道:“红离不敢。这枚玉佩但凡我曜日国有点眼界之人都会认识。” 总算是说了句有用的话。 花落晚低低一笑,如此,便就看那位阮贵妃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到阮贵妃的寝宫时,站在殿外伺候的太监说:“贵妃娘娘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郡主切莫说什么过激的话刺激到娘娘。” “有劳公公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花落晚盈盈一笑,眸中却是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步入内殿时,阮贵妃正半卧在床上,好似刚刚服过药一般轻轻 擦拭着唇瓣。 “落晚给贵妃娘娘请安。”花落晚微微俯身,却见阮贵妃脸色一变,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得知娘娘病重,落晚特地来探望。”花落晚也不恼怒,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阮贵妃沉吟片刻,对着伺候在身边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她方才对花落晚冷嘲道:“听闻和安郡主伤势颇重,怎得不在家多躺躺?” “落晚不过是小伤而已,又怎能得娘娘这般清闲?”她的伤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有那位阙灵仙。只是,估计这次帮她医治之后,阙灵仙便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吧?!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阮贵妃面色一冷,也不再与她打太极,迳自问道。 花落晚不急不燥,缓步走到床边,将那枚玉佩递到她面前,淡然道:“娘娘可认得这个?” “你……你是……”谁知,阮贵妃面色大变,竟然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坐在地上。 花落晚眸色一暗,不知她这是演得哪一出。却见阮贵妃拖着病痛的身子,慌忙跪倒在她面前,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道:“阮榕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贵人的身份,还请大人恕罪!” 闻言,反倒让花落晚大吃一惊。她不过是试探,原以为阮贵妃根本不认识这枚玉佩,但现在看来,却是恰恰相反。 如此便足以证明,她的确认得这枚玉佩,也确是阮家人无疑。 只是,花落晚万万想不到,这枚玉佩的来头如此之大。能让曜日四大家族之一的阮家嫡女诚恐至这般地步,那花思穆的身份…… 她眸色一黯,却是语气清淡道:“娘娘快快请起,如此大礼落晚可受不得。” 那阮贵妃颤抖着身子爬起来,却是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花落晚。 她不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吗?为何会有曜日皇室的玉佩?会不会是假的? 想到这里,阮贵妃试探地问道:“可否请大人将玉佩给我看看?” 花落晚停顿片刻,便将那玉佩递了过去。阮贵妃小心翼翼地接过,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图腾。 片刻之后,她再毕恭毕敬地双手捧上,将那玉佩奉还给花落晚。这的确是曜日国皇室才有的图腾! 可是,她却不明白,花落晚为何会有这块玉佩?这玉佩上的图腾她曾在太子的佩剑上见到过,难道是太子相赠?可太子从未离开过曜日国啊?! 越想她便越是糊涂。花落晚不知她心中思绪万千,却也猜出了这枚玉佩八成来头不小,说不定还能就此打听出花思穆的身世。 她沉吟片刻,却是冷声说道:“既然认得这枚玉佩,那也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吧?” 阮贵妃垂眸,根本就不敢看她,却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大人是太子派来的?” 太子?! 花落晚眸色一黯,花思穆会是曜日国的太子么?! 不,不可能!他在大诃长大,穆倾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曜日国的皇后。如此看来,阮贵妃八成是想错了。 不过,花落晚也并不打算揭穿,道:“不错,正是太子殿下派我来此。” 闻言,阮贵妃身子一紧,忙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厉王如今下落不明,势力已经几近被瓦解,太子殿下派我来转告你一声,我们与月黎的合作就此作罢。”花落晚一派认真道。她记得,当初月黎正是有了曜日做后盾,才能登上皇位,后来却违反两国盟约,趁机攻进了曜日国,一举瓦解了那个神秘至极的王国。 阮贵妃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却听见她也不问缘由,只是毕恭毕敬道:“阮榕遵命!”说罢,又加了一句,“还请大人在太子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 花落晚颔首,道:“好,你先按照太子的命令,将月黎余下的势力全部告知于我。” 阮贵妃依言答应。 花落晚心中早已被这枚玉佩所蕴含的意 义所震惊,根本没有听出阮贵妃话语间的异样。 等到她离去之后,阮贵妃的唇角却是泛起一抹轻嘲,喝道:“来人。” 瞬间便有几名暗卫出现,便就听她冷声说道:“杀了她,夺玉佩!” ……l*_*l 最熟悉的陌生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枚玉佩,当真是和太子有关吗?花思穆,你究竟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花落晚紧紧将玉佩握在手心里,脸上一派死寂,叫人看不出喜怒来。爱睍莼璩 马车出了宫门,才不过刚拐过一条街道,红离便就察觉到一股肃杀之意正在靠近,当下便提高了警惕,道:“小姐,有杀气!” 花落晚眸色一黯。难道是阮贵妃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看到玉佩时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啊?! 便就在她愣神之际,红离已然冲出马车,直直从那车夫手中抢过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狠抽了那马儿一鞭子,马车加快了速度,硬生生将后面驾马赶来的几个人甩开一段距离辂。 花落晚掀开车帘朝后看去,看那几人的着装,应当是暗卫没错。 她脸色深沉。已经不用想便已知道,他们定然是阮贵妃派来的! 此刻细想方才的对话,花落晚这才豁然醒悟嬲。 阮贵妃一开始的确是很忌惮这枚玉佩,但在之后,言谈之间却是不乏试探。而她当时一心都处在玉佩所蕴含的意义之上,并没有多加猜想。 现在想想,只怕当时她便已经暴露了! 马车毕竟敌不过单匹骏马的脚程,不过片刻功夫,那几个暗卫便已追了上来。 花落晚的马车被人前后夹击,困在了一条巷子里。 红离停下马车,对着车夫说道:“待会我挡住这些人,你驾着马车赶紧去公主府!” 那车夫早已被这场景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说好。 红离眸色一暗,猛地高喝一声“驾”朝着那挡住前路的暗卫冲了过去,等到马车快要临近的时候,她双脚在马车上一蹬,赫然扑向那人。 那暗卫眸色一紧,勒紧缰绳,便听马儿一声嘶鸣。他从那骏马身上翻身而下,抽刀与红离迎战,马车趁机越过巷子。 那个暗卫与红离对阵数招,便欲继续追那马车。然而,红离却是挥剑拦住他的去路,抬手一抹唇角的血液,冷笑道:“想过去,先杀了我!” 暗卫眸色微黯,方才与红离对招之间他便已看出,红离也是来自大诃的暗卫。本想着同是一脉,他可以留她一命,但现在看来,却是个找死的家伙! 与此同时,另外几人也已追了上来。 红离死死守在巷子口,握紧长剑毫不畏惧。她现在只希望,她能抵挡一阵子,好让花落晚能顺利到达公主府。 那群暗卫已没有多余的耐心,蜂拥而上,一齐朝红离袭去…… 马车内的花落晚心神一凛,心里越发感到不安起来。思忖片刻,她对马车夫说道:“回去。” 那车夫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饶了一圈回来,这时一听说花落晚还要再回去,当即便吓得冷汗直冒,道:“小……小姐,您现在要是回去,岂不是辜负了红离姑娘的一片心意?” 话虽如此没错,可她断然不能让红离为她而死。 虽然红离一直以来的主人只有花思穆,可是毕竟追随她这么多年,纵然是知道这些,她却也不希望红离为她而死!不想让她重蹈灵浅的覆辙…… “回去!”她的语气已然加重了几分。 那车夫见她心意已定,干脆将马车停了下来,迳自跳下马车道:“小姐,小人不过就是一个驱赶马车的,家里还有妻儿要照顾,小人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整个家就完了!”说罢,他指着前方说道,“前面拐个弯过了那条街便就到了公主府,您要是去那里,小人马上给您送过去,可您要是回去刚才那巷子……请恕小人无法顺从!” 语毕,他哈着腰,俨然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 花落晚沉声,却是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他,道:“帮我去公主府报个信。” 说罢,便不再犹豫,拾起长鞭猛地抽了那马儿一鞭子,朝着巷子奔了过去…… 此时,红离已是浑身鲜血淋漓,却还是毅然伫立在巷子口,说什么也不让那群暗卫踏过去。 她扶着墙壁,执着地举着剑,朝那群暗卫喝道:“来啊!继续来战 啊!” 那气势,好似早已做出要与之俱灭的打算。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他们也受了一些伤,但是比起红离却是好太多了。 这女子的武功不弱,但不知她伺候的是哪一位主子。不过,既然各自立场不同,他们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便就在他们准备再一轮击杀之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传了过来。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见那猛然冲过来的马车赫然撞向所有人,那群暗卫赶紧避了开来。他们方才都清楚的看到,那马车上的人赫然是要奉命击杀的花落晚。 可是,正当他们要追上去之时,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花落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神色冷漠。她淡然地走到红离面前,道:“你怎么样了?”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此刻,红离哪里还顾及得了自己的伤势,满心都在花落晚身上。 虽然她已经发出了讯号,可是还不知花思穆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赶到。花落晚此时回来,简直就是找死。 可是,花落晚却是从容不迫地走到那群暗卫面前,对他们道:“阮贵妃派你们来做什么?不单只是追杀我吧?” 那群暗卫明显被惊到了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花落晚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与他们对话,她便不怕他们一刀下去,她小命不保吗? 为首一名穿着宝蓝色锦衣的暗卫道:“将死之人何故如此多话!” 说着,便就要挥刀朝花落晚砍了过去。 红离奋力挡住,却被震地老远。 “小姐,快走!”红离强撑着一口气吼道。 可是,却阻止不了那人的第二击。 然而,刀还未落,便有一支长箭直直射了过来,那暗卫狼狈躲过,心下一阵凛然。好厉害的人物!竟然是箭快要攻击到他的时候他才发现?! 众人抬眸望去,却见箱子口外的街道上,一袭白衣的男子独驾骏马之上,手中还握着一把如白玉般剔透的弓箭。 那人神色冷峻,五官如是被精雕细琢出来的,拼凑在一起,兀自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之美。而他身后,更是如神兵护驾一般,一群神色淡漠的人护在他左右。虽未交手,却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顶尖高手! “慕邪……”花落晚呢喃着他的名字,却仿若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曾经那个永远独坐轮椅之上的白衣少年,此刻却是英姿勃发地骑在骏马之上,手握弓箭,如是俯瞰众生的神祗一般。 让她恍然觉得……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少主……”红离眸色一亮,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花思穆亲自出马。 花思穆朝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便立即有人上前,摆开阵仗,似乎要与那群暗卫一较高下。 这些暗卫都是经过无数鲜血灼烧出来的人,可是此刻,便只是望着他,都觉头皮一阵发麻,好似再多看一眼,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便就在他们举刀的瞬间,那要与这些人对峙的人便快速游移在他们当中,一招未到,所有暗卫全数倒下。 出手快狠准,丝毫不给他们留下活口的机会。 然而,至始至终,花落晚都是一脸镇定地望着那骑在马上的人,如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直到他淡淡开口,唤道:“晚晚。” 轻柔的嗓音,听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听来却话让花落晚觉得无比讽刺,却是连抬眼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抿唇,在花思穆即将开口继续说话的时候,她却是猛地跳上马车,面色清冷地望了他一眼,而后,竟是毫不犹豫地驾着马车离去…… 努力奋斗第二更中,花思穆的身份即将暴露!快来猜猜看他是谁吧,哈哈哈……l*_*l 花思穆的身世(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想过无数种两人重逢的场景,想过无数次再见他时,她要对他说什么话。爱睍莼璩 可是此刻,她却不知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他。 他便好似戴了一个面具一般,现在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花思穆! 如此,过往一切便都好似是场梦境。 她从不认识他,他也从未将真正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辂… 见花落晚离去,花思穆心下一紧,对着身边人吩咐道:“你们留下来处理这里。” 说罢,便猛地驾马朝那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然而,便就在他离去之后,街角,已观察多时的月初云却是暗自垂下眸子婕。 这个花思穆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身边会带着这样一群高手?且看那杀人方式,竟是与曜日暗卫如此相似?! 她微微朝着跟随在身后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悄然退下。 巷子口,有人对着在给红离检查伤势的阙灵仙说道:“医仙,方才有人……” “便就让他们看吧。”阙灵仙却是邪邪一笑,这场戏准备得太久,是时候上台了,如果依着少主的打算,为了顾及花落晚而一直拖延,只怕会误了大事! …… 这一厢,花思穆已然追上了花落晚,直直勒马停在她面前。花落晚急急拉住缰绳,恼怒道:“你不要命了?” “方才来的路上我便想过,你若不要命,我便陪你一起不要。”他神色认真地说着这句话,让花落晚心中一颤。 可她却还是冷笑道:“我的命哪里敌得过你的命值钱?”说着,她从腰间将那枚玉佩拿出,朝他扔了过去,道,“这枚玉佩太过贵重,您还是收回吧!” 花思穆微微皱眉,联想到刚才的暗卫,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了然,他叹息道:“你都知道了?” 花落晚自嘲道:“我早该猜到了,阿兽身为曜日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却奉你为主,那你的身份必定不凡。”其实这些都没什么,让她最在意的是,“可我想不到,你明知我与月黎势不两立,却还要与他联手。花思穆,耍我至今可好玩?” 闻言,花思穆却是微微诧异:“我没有与月黎联手。” 他神色认真,明白花落晚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可花落晚却道:“曜日阮家嫡女阮榕与月黎联手,一听说我是曜日太子的人便狠下杀手,如此,她不是授命于你又是谁?” “你既然能猜到我不是曜日国的太子,那又凭什么断定阮榕就一定是我派来的人?”花思穆面色微沉。 花落晚道:“传说中的曜日国神秘至极,可因为你却频频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人,你要我如何不能联想到?” “花落晚!”花思穆突然提高了音量,面色冷得令人心颤,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几近心碎,“你从不曾信过我,上次吴贵人的事如此,如今阮贵妃的事你又是如此!” 面对他的质问,花落晚死死抿唇。 她也想相信他,可是,她经历过太多的事,早已不敢再轻易相信谁,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着这么多的秘密。 见她沉默,花思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重了些,便就道:“阮榕是阮家的叛徒,早已背弃了阮家。如今也不过是月黎拿来拉拢权势的噱头,因为所有人都会顾忌她的背景,但其实……她早已一无所有。” 他淡定地同她解释阮榕的身份,花落晚瞳孔微睁。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误解了他,可是,倔强的性格却又让她不想同他道歉。 花思穆干脆骑着骏马走到马车旁,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二人共骑一匹马,他猛地一声高喝:“驾!” 花落晚面色一惊,喝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花思穆不语,驾着马朝着城内一所宅邸奔驰而去。 花落晚不知他想做什么,一直到他们停在那座宅子面前,她抬眸望去,上面赫然写着“阙府”,她皱眉问道:“阙灵仙的府邸?” 她竟不知,那阙灵仙的家竟然是在月国。 花思穆翻身下马,将她抱下,手掌死死地握紧她,道:“今日,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一切!” 他面上不带丝毫笑容,却是从未如此认真过。花落晚有了一瞬间的颤动,好似自己是要彻底走进他的世界一般。 那守门侍卫见来人是花思穆,便慌忙行礼:“少主!” 花思穆面无异色,迳自牵着花落晚步入内堂。那大堂之中,数十人早已等候多时,包括阙灵仙与红离在内。 他们看见花落晚的时候皆是微微一愣,纷纷猜测着,少主怎么带了一个女子来此? 便只有阙灵仙与红离心中了然,阙灵仙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少主是想要坦白一切了,如此倒也好,以后行事起来却也方便不少。 花思穆带着花落晚站到众人面前,所有人齐齐站在两边,齐声行礼道:“少主!” 花思穆面色不改,目光坚定道:“本王同诸位引荐一下,这位,乃是本王的穆王妃花落晚!” 花落晚闻言为之一振,虽然有预料到他的皇室身份,此刻亲口听他说出,还是有点小小震惊。 而那些人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少主心中念念不忘的花落晚! 虽然知道这些,却还有人提醒道:“少主,您与落晚姑娘还未成亲,现在便定下妃位还太早,况且您这次来月国是要……” “本王的王妃只有花落晚一人!”花思穆打断他,语气却是再坚定不过。 如此,其他人便也不敢再妄议。 简单介绍过后,花思穆便就带着花落晚去了后堂自己在阙府的寝房。 花落晚低声笑道:“好一个穆王,我竟不知,原来与我兄妹相称了十几年的兄长,竟然是曜日国的穆王。” 花思穆自是听出了她言语间的嘲讽之意,他道:“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如今身世已查明,又得封穆王,难道不开心么?”花落晚冷笑,道,“对了,曜日国新穆王继任爵位似乎正是两年前,原来你当初不告而别,就是为了赶回去受封啊。如此听来,却真是不得已的苦衷啊!” “花落晚,你一定要这么冷言讽刺我么?”花思穆皱眉,脸上已然有了一抹受伤的神色来。 可花落晚却也不知是哭还是在笑,她道:“那你要我如何是好?你可知我这些年来受的苦?我一心为你查找身世,为你寻找解药,可到头来却发现,我不过像个蝼蚁一般在做着多余的事!你是曜日国的穆王,你上面有曜日皇帝做靠山,下面有着滔天权势供你行驶,你一句话,别说是一颗九命丹了,哪怕是十颗、一百颗都会有人给你找出来吧?!既然如此,你又何须看着我费尽心思去找那丹药?既然你身世已经查明,你又何须看我以身犯险到处奔波?”说道这里,她已然是泪流满面,却是带着一丝哭腔道,“你不过是……以我为乐罢了!” 看着她这么说自己,花思穆只觉心中一痛。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看她这般自嘲,他却觉得心都要碎了一般,便就猛地抱住她,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是不想牵连你。”顿了顿,他道,“我不过是承袭了穆王的爵位,可我其实却是连你都不如。” “说起来……我不过就是我母亲与曜日皇帝的私生子而已!” 花落晚的身子猛然一僵,他的话萦绕在耳边,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从。 他说:“便连我如今回了曜日国,却也不能唤那人一声父亲。” “这,就是我的身世。” 求求:嗷呜,残哥哥的身世终于曝光啦!快来撒花庆贺~ 编编:感觉又是要虐的开端,晚晚的感情路真是坎坷啊! 求求:不会的,我会让他们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编编:咦?那白银和唐御卿咋办? 求求:(认真脸)让他们搞基去吧! 编编:……l*_*l 花思穆的秘密(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被那句私生子震惊的无以复加,却还是强忍住心头震撼,问道:“你父亲既然是曜日国的皇帝,他一句话便可立你母亲为妃,为何会任由你们流落至大诃?” 然而,花思穆却是低声笑道:“我母亲本来就是大诃穆将军家的嫡女,当年我父皇在大诃落难,是母亲救了他,母亲并不知她的身份。爱睍莼璩父皇离去之时,留给了她这块玉佩,却没想到母亲当时已经怀了我。” 他把玩着那块玉佩,神色几近无奈:“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未婚先孕是天下人所不容之事。” “所以穆将军才会将你母亲嫁给花铭宥?”花落晚恍然,她猜测过这背后的故事,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 花思穆点头,道:“当时花铭宥并不知情,而且他本没有资格继承安伯侯的爵位。是外祖父与老夫人达成协议,只要花铭宥娶了我母亲,穆将军府会全力支持他继承爵位。辂” 难怪!难怪老夫人明知道花思穆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却还是对他那般好。原来不过是利益面前所做的选择而已,也不怪花铭宥知道后会对他那般冷漠。 花落晚突然对他有了一丝心疼,伸手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头,想要说些安慰他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么多年来,他恐怕都是独自在舔着伤口,难怪他对花氏的人会这般冷漠,难怪他对人如此的警戒。 相较之下,花思穆要显得镇定许多,他继续说道:“在我母亲嫁给花铭宥之前,大诃皇帝一纸诏书下到将军府,外祖父无奈,便就让我母亲的贴身侍女小靖以将军之女的名义入了宫。婺” “大诃皇帝没有发现吗?”花落晚微讶,妃子入宫,只怕身家背景会全部调查个清楚吧?! 花思穆闻言颔首道:“必然是知道的,可是当时皇帝也是无奈,毕竟纳将军之女为妃是太后的意思。所以他知道靖嫔的身份时也就假装不知道,更何况,当时我母亲已经嫁给了花铭宥。” “那靖嫔后来又为何会被禁足流云殿?”这是花落晚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按照她所知道的,当时大诃皇帝应该是十分宠爱靖嫔。 花思穆沉吟片刻,也是猜测道:“我想……应该是为了保护她吧,后宫争斗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可怕,只是皇帝可能也不曾想过,靖嫔会是我父亲安排去大诃保护我母亲的人,更加不知,她会是曜日四大家族司徒家的人。” 听他说到这里,花落晚已经有了几分了然,可是她却依旧不解:“既然你父亲会派人去保护你母亲,那便证明他并没有忘记她,如此,为何不接她回宫呢?”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当时我父亲回到曜日之后,便就发生了宫变,局势动荡不安,身边能信任之人本就不多,根本无法保全我母亲。在得知她嫁给花铭宥之后,虽然难过,但是凭着花氏的能力,他想至少可以保她一世安康。便就想着等他平息了曜日的内乱,再将母亲接回宫中。”说到这里,花思穆的眸中突然划过一抹哀伤,却也是无可奈何道,“只是他未曾想到,母亲的性子是如何决绝。她当初肯屈身嫁给花铭宥,也不过是为了我,等到将我生下之后,便就服毒自尽了……” “慕邪……”花落晚微微皱眉,可话还未说出口,便就见他笑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件事早已过去多年,连我都快淡忘了。也许,对母亲来说,她选择死亡,却也是最开心的抉择吧?!” 她不知该怎么去安抚他,看着他现在这样子,花落晚直觉他的心里定然不好受,便就道:“好了,你别说了,先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 相较之下,她却是比他幸福多了。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可是她却是再也问不出口。 花思穆目光凝望着她,微微笑道:“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会怀疑也是理所应当。晚晚,今日会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想像你证明,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隐瞒身世……不过是我当时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 “我小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被花氏的人排斥,为何身边会莫名其妙多了侍剑,以及一堆暗中保护我的人。母亲去世之前将玉佩留给了我,却要我什么都不要问,要我尽量避免花氏纷争,不要去同梁氏去争权,更不要去奢求安伯侯的位置。 “一直到父皇派的人传了他的书信,我才彻底明白了我的身世。”花思穆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她,道,“晚晚,我当日不告而别,也是情非得已,虽然如你所说的是回来继承老穆王的爵位,却也是不得不如此。” r> 花落晚沉吟片刻,突然想起,在她的记忆中,曜日国的确是发生过内变。不过传出来的却是穆王叛国,太子在月国皇帝月黎的援助下,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叛乱。 如此,这位穆王定然就是指的花思穆。 难怪,当年名扬天下的大诃第一军师花思穆会突然病死,想来不过是掩人耳目。若真要分析起来,就是花思穆当初押错了宝,将赌注押在了大诃皇帝龙烨的身上。大诃与月国交战已是累及,龙烨那等自负之人,自然无暇顾及到曜日,如此,花思穆在曜日国战败,月国再联合曜日对抗大诃,也莫怪龙烨会被灭国。 “曜日皇后知道你的存在吗?”花落晚突然问道。 却是让花思穆微微一愣:“为何要这么问?” 花落晚低低一笑,道:“你不能公然认父,定然是曜日皇帝顾及到你的安全,所以才让你以穆王的名义回国吧?那老穆王与你父亲乃是手足至亲,等到日后他一纸诏书,将皇位传与你,倒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我的晚晚果然聪明。”花思穆揽住她,面上泛起一抹轻笑,却是道,“可我对那皇位没有兴趣。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母亲遗愿,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已是很满足。” “可皇后不会放过你吧?”花落晚眉头紧皱,道,“曜日皇帝虽有后宫佳丽无数,公主也不在少数,却独有太子一位子嗣,其间一二怕是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原本稳拿的皇位,却突然多了个你来争夺,纵然你不想,她也绝不会放过你,况且……你父亲也一定是想将皇位传给你,否则断然不会想方设法护着你。” 花思穆沉默,她的话他不会不明白,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或许,这便就是皇家的无奈吧,他苦笑道:“只要她不触犯我的底线,我便也绝不会动手。” 说着,他眸间猛然划过一道狠戾。花落晚再清楚不过,花思穆这样的人,真要触怒了他,别说是一个曜日国了,就怕是连整个天下都能颠覆掉! “晚晚!”他突然专注地望着她,唇边泛着浅笑,如是在看一件再珍爱不过的宝贝一般,却是充满着小心翼翼问道:“等到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愿意随我一起回曜日吗?” 花落晚一怔,被他的这句话所惊到,却是转而又沉默了下来。 花思穆看着她的反应,眸中划过一抹受伤的神采,他道:“你不愿意?” 听出他话语间的失落,可是花落晚却始终没有出声。与月黎的对峙,虽然她现在处在上风,可也知道,他的实力才只露出一角而已,想要彻底将他扳倒,却是连她也没有把握。 这样的自己,能许他一个对未来的期望吗? “晚晚?”他再次唤道,眸中满含期盼。 她给不了他肯定的答复,也深知,他在曜日国如履薄冰,她若是去了,只会成为他的软肋,到时候,只要皇后抓住了她来威胁于他,那么后果……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觉心头一凉。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只要她能在月国牵制住月黎,那么,凭着花思穆的聪明才智,定然能彻底击垮皇后! 如此,花落晚便不再犹豫,她眸色一敛,低声问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来月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带上那么多高手,只怕并不是专为我而来吧?” 她目光如炬,好似早已将他看穿一般。 反倒让花思穆心下一惊,竟是被她看出来了吗?!l*_*l 不要离开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思穆沉默不语,似在思量着应该要怎么跟她解释的时候,却见花落晚轻声笑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爱睍莼璩既然你会斩杀吴贵人,又破了阮贵妃的身份,定然不是与月黎一派的。” 思忖了片刻,她又分析道:“长公主见过你,却并没有认出你的身份,所以你必定也不会与长公主联盟。而大皇子月翔又是个无所事事,从不关心朝政的人,你与他结盟对自己并无好处。”说到这里,她已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如此,便就只剩下月国皇帝一人!” 她目光死死地望着花思穆,沉声道:“纵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与曜日皇后争权夺位,但是想要在曜日国安稳的活下去,就必须要接受她的挑衅。你,是来寻找依附的吧?” 听到这里,花思穆原本寂静的面容却豁然笑了起来,他道:“不愧是我的晚晚,这都能被你猜中。” “你就这样潜入月国,就不怕身份暴露吗?”花落晚却没有他那般轻松,一想到花思穆身份暴露就会危险,便就跟着紧张起来辂。 见她这副关切又慌张的模样,花思穆似笑非笑地将她揽入怀中,目光直直地望着她,轻声呢喃:“你在担心我?”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红,别开脸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真的?”他挑眉,声音如是充满蛊惑一般迷乱她的心神胬。 “必然是真的。”花落晚挣开他的怀抱,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行事必然要多加注意才好。若是当真有心要与皇帝结盟,就必须尽快行事才好,毕竟月国……不是你久留之地。” “你在赶我走?”他依旧好以整瑕地望着她,似要将她的内心给看穿一般。 花落晚止不住心跳加快,却不敢与他直视:“我只是就事论事。” 闻言,花思穆双眼微眯,沉声道:“若我就是不走呢?” “你……”花落晚抬眸,想要反驳他。 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脸上散发着危险的讯号,唇角却是微微勾起,道:“看来你是忘记自己早已是我的人了?这世上会有赶自己夫君走的人吗?” 花落晚闻言面色更加绯红,怒瞪着双眼看他:“谁说你是我夫君了?” “我可没说是你,这可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他轻笑,似乎挑/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般。 花落晚与他对视不过片刻,便就败下阵来,只觉得浑身燥热,好似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干脆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我的晚晚耍起性子来还是如此可爱啊。”某只却是懒散地坐在桌旁,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花落晚脚步一顿,只觉额际青筋暴起。 耍性子?!他这是在将她当小孩子耍吗? “花思穆……”她气急,猛地转身想要喝斥他,却还不等她看清那人,便被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猛然覆盖而下,含住她正要说话的嘴巴。 “你……”花落晚惊愕地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被他一口含住舌头,所有的话音都被吞咽进腹中。 他大肆侵略着她的檀口,一遍又一遍品尝着她口中的芬芳,好似要吸进她所有气力一般。 花落晚只觉浑身力气都要被抽干,若不是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只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良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花落晚大口喘息着,脸上红晕不褪,呢喃道:“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好好回忆下,你是谁的人!”他唇角微勾,一把将她揽身抱起,大步朝着内屋走去。 “喂!现在是白天啊!”花落晚大惊失色。 却听他面不改色地反问:“那又如何?” 花落晚无语凝咽,只好道:“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 “让他们等着!”他双目晶亮地望着怀中的人儿,将她轻放在床上,凑近她耳畔,低声道,“便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那又如何?” 今日,他要定了她! &nb sp;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花落晚的大脑一片空白,猛然想起那一晚,却只觉脸颊滚烫得厉害。 “晚晚,你可知,这几年来我有多想你?”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揽入怀中一起躺下,轻声道,“每当遇到磨难时,只要想起你,便觉得好似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花落晚静静听着他说着,心跳动得厉害。然而不过片刻,她便是面色一僵,狠狠瞪着他。 一只素白的手不知何时落在她的左胸上,隔着布料轻轻揉捏,伴随着那性感低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晚晚,我好想你。” 花落晚煞白着脸,猛地握住那只大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便只想着与我做这些吗?” “怎么?你不愿意?”他却好似无辜的一般,睁着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她。 花落晚唇角抽搐。她难道要很大方地对他说“我愿意,快来吃了我吧”这样的话吗?! “晚晚?”见她不答话,他干脆一手揽住她的后背,更紧地将她带入怀中,如此,她的胸部便就紧紧贴住了他的胸膛。 两人不过近在咫尺,他满含深情地望着她,道:“晚晚,不要离开我,可好?” 花落晚为之动容,差点就失去理智要答应他了,可是一想起他是曜日国的穆王,而她的出现,会成为他的软肋,便就狠下心来,道:“我不……” 然而,“不”字刚出口,剩下的话便被他用嘴巴一把堵住,所有的不愿都被吞没。 花落晚挣扎着,可他的手臂却似铁一般紧紧箍着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一般。 这一次的亲吻已不似刚才那般温柔,简直就是霸道到极致。 他的手也不再顾虑到她的抵抗,迳自滑入她的衣衫中,托住她的胸部狠狠揉捏,似是在给她惩罚一般。 “唔……”花落晚挣扎着,死命想要推开他。 可越是如此,便越让他觉得自己是要被她所遗弃。 她的抵抗,如是在排斥着他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花思穆望着她,眸中却是带着一抹乞盼的哀伤。 花落晚望着他的瞳眸,如是被蛊惑。心疼得无以复加,此刻,只想好好的安抚他,告诉他,自己从来都是与他站在一起的。 见她不再挣扎,花思穆心中一喜,力道便就轻柔了不少,轻咬着她的唇瓣,而后滑向她的脖颈,留下一个重重的吻痕。 花落晚一声嘤咛,只觉脖子上如是被虫蚁叮了一般,正想要喝止他,却见他早已剥开她的衣裳,低头轻咬住她胸前的红樱。 “慕邪,你不要这样子……”花落晚微微皱眉,深知再这样下去,他们又要重蹈上一次的覆辙,一想到这里,她便莫名觉得害怕。 然而,花思穆闻言却是动作一顿,抬眸望着她道:“你果然还是无法接受我私生子的身份吗?” 竟然敢拿这个来威胁她?! 花落晚呼吸一窒,正想要喝斥他,却觉下体私密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挠痒一般,一股酥麻如电流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令她下意识地一声呻吟。 花思穆仰面,一手支着额头躺在她身侧的位置,一手高高举在她面前,低声浅笑道:“嘴上说着不要,可你的身体却好像等不及了啊。” 花落晚瞪大眼睛望去,他高举起来的手上,湿漉漉地沾染着莹润的液体,不用他说,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当即脸色一阵羞红,便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花思穆却是轻轻啃咬着她胸前的红樱,逼迫她看向自己,说道:“晚晚,你在害羞什么?” a渣肉肉又来了……嘤嘤嘤……再次申明我不会写肉啊啊啊……谁来教教我怎么才能写好肉肉啊啊啊……rz……所以大家将就着看就好a…… ps.我知道肯定又有人要来骂我断点断得太拉仇恨了!a可是写肉好难,留点明天继续炖……l*_*l 哥哥,不行!(今日第一更3000+纯肉)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我要回去了!”花落晚面色酡红,根本无法与他对视。爱睍莼璩虽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镇定自如。 见她坐起身子,花思穆倒也不阻拦,他将那沾满液体的手指放入口中,如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说道:“你确定要走么?” 他的声音如是在蛊惑她一般。 花落晚见他这般动作,早已面色一僵,干脆嗔怒道:“是的!我要走!” 说完这句话,她便猛地转过身,从那床上爬下来,却还来不及整理好衣衫,又被他从背后拦腰一抱,再朝后重重一扯,花落晚崔不及防,猛地跌入他怀中辂。 再抬眸时,便见他双眼微眯,虽是唇边带笑,却是怎么看怎么危险:“晚晚,这般避我如蛇蝎可不好。” 语毕,也不等她开口,便重重吻住她的嘴巴,如是在惩罚一般,在她唇瓣狠咬了一口。 花落晚痛地一声惊呼,眉头紧紧皱起。直到一股血腥之气充斥在他们二人的口中,花思穆这才放开她,眸色微敛,道:“还要走么?媲” 花落晚怒瞪他,她就说这么长时间未见,他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看来,倒是与当初那儒雅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犹如天壤之别。 却还不待她细想,花思穆已然再一次翻身欺在她身上,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花落晚承受着身上的重量,痛苦地皱眉道:“你快下来,好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花思穆唇边泛笑,嘴上没有说话,却是微微侧身,从她的身上退到了一侧,却依旧紧紧贴着她。 原本觉得快要窒息的肺腑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花落晚大口大口喘息着。 而他却是单手支着额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另一只手撩起她一束秀发,似有若无地在她剧烈欺负的胸上绕着圈圈,声音好似被***染得略显沙哑,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晚晚,你这般诱惑我可不好。” 花落晚闻言,只觉大脑猛然一僵,机械地垂眸望去,自己胸前未着寸缕,反而被他用头发挑拨的微微发痒,一股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 她刚想出生喝止,嘴巴便就再一次被他堵上。 好似是隐忍了许久,这一次,他动作不再轻柔,犹如狂风般大肆扫掠着她口中一切。 她的唇极软,光是轻轻触碰便觉一阵香甜。 舌头不过轻轻卷动,便顺势带起她的舌尖,如是在舔尝一般,他允吸着她的舌头,似要就此吻到天荒地老。 花落晚只觉舌根一阵发麻,便连呼吸都觉不畅,不禁挣扎着,想要让他放她歇歇。 她的抗拒无疑让花思穆不满,干脆就遂了她的意思,离开了她的唇瓣。 花落晚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喘息着。她敢说,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她明天都不能说话了。 舌头好疼…… 但是,她的松懈也不过片刻,便觉胸前一暖,某人不知何时已经滑至她胸前,亲吻着她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感。 花落晚挥手,想要将他推开,谁知,他好似看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准确的将那两只已挥至半空中的手擒住,死死压在她身体两侧。 该死,他分明是闭着眼睛的啊! 花落晚扼腕,却还不等她分心,便觉胸部一痛。再看去,他已经含住她胸上那傲然挺立的红樱啃咬起来,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划过,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这一声无疑让他为之兴奋,一只手猛然握住另一边被冷落的胸部,力道恰好地揉捏,引得花落晚浑身止不住得颤栗。 得以空闲的双手此刻却再无力将他推开,花落晚的手捧住他埋在她胸前的脑袋上,手指深深没入那头散乱如瀑的发丝中。 “嗯啊……”等到她再也忍不住体内欢愉,呻吟出声时,花落晚被自己的声音所惊醒。 不,不行!他们不能这样下去! 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花落晚猛然扶住他的肩膀,用力抵抗着他的继续侵入。 花思穆眸色一黯,她却是这么不想同她在一 起吗? “慕邪,你听我说,我……唔……”然而,她话刚一出口,便全数被他吞入腹中。 不给她丝毫说话的机会,他霸占着她的檀口,掠夺她的说话权。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床褥上,以不至于压痛她,另一只手却是狠狠揉捏着她的胸部。 似乎想要以此作为惩罚,提醒着她,她现在无权反抗! 花落晚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他。可是,他却是眉目轻阖,亲吻她的时候,睫毛如扇一般铺开,卷密狭长,有意无意轻刷在她的眼皮之上,直直撩拨着她的心。 被他吻得连推搡的力气都没了,花落晚干脆就任由他摆弄自己。 花思穆一只手早已探入她的亵裤底下,指腹轻轻按压她下面那块私密的花蕊处。 花落晚一声低吟,不过片刻,便觉下体一凉,亵裤已褪至脚踝,双腿生生被他分开,而他的腿已然***她两腿之间,一根凸起的物什正抵在她小腹,夹杂着一股灼热的温度。 这东西,却是早已经历过人事的花落晚再清楚不过的了。 她面颊比之刚才更加彤红,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如此尴尬的姿势却是让花落晚再也不能淡然处之了,她扭动着身子,奋力想要摆脱他,却是让那根抵在她小腹上的物体更加胀大。 “不想我马上吃了你就别动。”花思穆在她耳旁低吼,声音沙哑地好似不是他的,却意外带着一抹性感,不禁让人沉迷。 花落晚哪里肯听他的,都这样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能让她淡定吗? “慕邪,你快些放开我。”她低声说着,却也不忘挣扎着想要摆脱他。 可是他却是轻舔着她的耳垂,魅惑的声音噙着一抹笑意,道:“晚晚,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了。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花落晚惊愕,小腹上那坚/挺之物烫得厉害,定然是已经憋了好久。可是这时,他却还在征求着她的同意。 “好不好?晚晚……”见她不说话,他又轻声呢喃,舌头舔着她的耳蜗,滚烫又缠绵。大手依旧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阵的酥麻。“嗯……”花落晚舒服地一声嘤咛,身体敏感地配合着他。 花思穆眸色一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抵住她的那片密地,试探性地顶了几次。 花落晚身体一阵颤栗,立刻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呻吟让他误解了!当然,也不排斥这是某人故意而为之! “晚晚,放松些。”他轻吻着她的唇瓣,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下面却是一步步的深入。 花落晚只觉一阵刺痛传来,疼得她牙齿直打颤。 花思穆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缭绕,似乎是在引导着她一般,低声呢喃:“晚晚,身体放松些,让我进去,好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唇瓣若有若无地轻扫在她的唇上,如是在魅惑着她按照自己的要求走。 花落晚疼得受不了,只得依言让自己放松。 花思穆猛地一挺,进入那块紧致的花道,几乎是同一时间,花落晚吃痛的一声大叫:“疼疼……疼啊!” 她太紧了,这么进去,那根物体瞬间被她花道内的肉壁所包裹,紧得让他寸步难行。 “晚晚,放松下……”他下面停止了动作,一边呢喃一边疯狂地亲吻着她,好似要将她吞入骨髓一般。 花落晚被他撩拨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胸口好似有什么卡住了一般怎么也出不来,挠的心里直发痒。 她死死抱住他的肩胛,两人紧紧贴合,如是再也找不到一条缝隙一般。 求求:a这次真心是大肉!我觉得我一世英名都毁了! 编辑:啧……我觉得你需要好好训练下写肉肉! 求求:……a肉肉好难写,长期写下去我觉得男女主会因为婚姻不性福而导致感情破裂! 编辑:……l*_*l 不复当初(今日第二更3000+肉完再虐)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思穆试探性地轻轻动了一下,发现她的身体已没有了方才的紧致,心中一喜,便就更加深入了一些。爱睍莼璩 “嗯唔……”花落晚一声低吟,只觉有股暖流顺着自己的花道流出,却更像是在迎接他最后的冲刺一般。 花思穆不再犹豫,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猛地深入挺进。 “啊嗯……”徘徊在花落晚身体里的躁动好似一下子被点燃开来,她止不住地一声大叫,那股挠心的感觉冲到了嗓子眼一般,整个人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缭绕在他们鼻息之间辂。 花思穆在她身体里律动着,感受着她身体的美好。望着那雪白如玉的娇躯在他身下颤动着,竟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一声低吼,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压抑了许久的思念,对她强烈的渴望,此刻都得到了满足。 “晚晚……晚晚……”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晚晚,叫我名字。媲” 他如此引导着她,可是花落晚此刻哪里还能说的出话,便连他的叫唤都不能听进耳中。 她只能死死抱紧着他,在他身下呻吟着,发着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娇吟声。却是随着他加快的速度,整个人好似被推到了巅峰一般,身体里流窜的***竟是再也止不住,随着她的叫声一步步达到孟浪的极端。 他一声低吼,在花落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一股暖流流进她的身体里,带着说不出的欢愉。 身体得到了释放,花思穆终于从她体内抽出自己那庞然大物。 花落晚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便觉脸颊微热,却是他轻轻抬手,将她滑落眼角的泪水拭干,亲吻着她的眼睛,道:“晚晚,我爱你。” ……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碾碎了一般。 “该死的慕邪……”花落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然,话音未落,便就听耳旁响起一道声音:“我怎么该死了?” 这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此刻却是染着一丝慵懒,好似刚睡醒一般,生生夹了一股魅惑。 花落晚身子一僵,几乎是机械性地转过头去,便见某个袒露着肩膀的绝色美男子正单手支着额头,双眼微眯,好以整瑕地望着她。 花落晚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露在被子外面那一大片微白却不羸弱的胸脯上。昨夜的欢愉瞬间侵入脑海,却是再清明不过的记忆。 花思穆瞧着她瞬间泛红的脸颊,轻轻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道:“怎么?一大早就想要来勾/引我么?” 花落晚闻言,面色更加彤红,连忙别过脸去,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晚晚一醒来就对我说这种话,还真让人伤心啊。”他盈盈一笑,一脸的慵懒却是极尽风华。 花落晚敛眉没有说话,可是,看她这副模样,他便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她的初夜。 一觉醒来,身边早已只剩一片冰凉。 “晚晚。”他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吟,“从今以后,我再不会离开你。” 花落晚抿唇,却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声笑道:“这种话不要说得太早。” 花思穆神色微怔,却从她的瞳眸中看出了一丝冷漠。便就见她将揽在她腰身的手移开,从容不迫地掀开被子走下床。 那姣好的身躯满是吻痕,莹白如玉,便就这样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花思穆只觉小腹一阵胀痛,那股想要了她的***再次勃发。可是,她却是一脸淡漠地当着他的面,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将那美好的曲线尽数掩藏。 良久,当她穿戴整齐之后,朝着他微微一笑,目光却陌生地好似他们从未相识过。花思穆心猛然一落,不知为何竟莫名紧张起来,便就听她说道:“昨夜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穆王殿下。” 她一句“穆王殿下”,好似是要将他方才雀跃的心给狠狠撕了开来,眸色也随之阴霾:“你说 什么?” 花落晚轻叹一声,却是道:“你我早已不是当初……”说到这里,她却是顿了顿,又有一番自嘲道,“便就是当初,你我之间也因兄妹名分而遥不可及。更遑论今日,你我之间……却是从来都没有可能的。” 花思穆闻言,也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迳自走到她面前,狠狠掐住她下颌,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当初你不曾在意过我们兄妹的名分,如今却在乎起了我们的身份?呵……我竟不知,天不怕地不怕的花落晚何时如此胆小了?还是说……”他眸色一凛,带着几分嘲讽,“你终究是介意我的身世?” 听到这话,花落晚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去解释。不论他是当初的花思穆,还是如今的穆王,她从未介意过他的身份。她不过是担心自己根本就给不了他未来,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给他希望,成为他的软肋呢? 但是,理智告诉花落晚,她不能解释。 下颌传来的微痛告诉她,他正在生气! 她从未见过他会怒极到这般地步,俨然好似变了个人一般,那个向来温文儒雅,犹如谪仙下凡的男子,此刻却好似一个霸道却又受了伤的孩童一般,带着满腔怒意凝望着她,好似在期盼她对他有所解释。 可是,他却是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冷漠,她蠕动唇瓣,好似是想要说什么。 但她不过刚刚张开嘴巴,他便焦虑的一把堵了上去,舌头狠狠凌虐着她的檀口,好似是在害怕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花落晚一愣,却也看出他神色间的受伤。 或许,她当真是做错了。 便就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索取,花思穆本不过是想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可是见她一点都不挣扎,只是淡漠地睁着眼睛,看着他好似个稚气的孩童般时,他心中的怒气更甚。 从未如此气过,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恋着她,可她竟是如此淡漠。 不该是这样啊!他的晚晚不可能会这样!心头的那丝理智早就被怒气所吞噬,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直到她吃痛地皱起眉头,这才放开她。 唇齿间满是腥味,那唇瓣沾染了血气,却是红艳的令人心悸。 他死死地望着她,一字一顿道:“花落晚,你要报仇,我帮你!你要颠覆月国,我也帮你!可是,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这不是什么情话,他不过是在向她宣誓主导权。 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来做主! 花落晚眸色微动,若他只是花思穆,听到这样的话她或许会感动死。可是……他却偏偏是曜日国的穆王。 她,绝不能成为他千秋霸业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花落晚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却是道:“穆王殿下想怎么做便就怎么做吧。” 她没有直接的拒绝,却是比直接拒绝更戳他心脏。 因为,他从她的瞳眸中看到了不在乎。 难道她的心里只容得下那个一无是处的花思穆吗? 还是说……分隔的几年时光,她早已爱上了别人…… 花落晚说完这句话,便飞快的转身不再看他。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她怕自己看见他这样会心痛的不顾一切答应与他在一起。 可是,她不过将将走出两步,便有一股力道从她身后抱住她,灼热的体温隔着衣裳烫着她的皮肤,让她几近失控。 “晚晚,不要走……”他在她身后抱着她,声音呢喃、乞求,那向来高傲,冷清得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却是放下身段如此对她说。 一股热意在眼眶中盈起,她强忍着自己即将掉落的泪水,伸手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指一个个的掰开。而后,毫不犹豫地开门离去。 孤寂的房间里,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半空中,可是却心中却是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渐渐流逝,却是他怎么也抓不住了……l*_*l 公然调戏(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已有两天了,便是长公主和月玲珑来了也不曾开门。爱睍莼璩 红离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走动,却也是无可奈何。 当日花落晚在花思穆房中待了一夜,她本以为他们会就此在一起,谁知第二天一早,花落晚便冷着一张脸出来,一回客栈便将自己关了起来,谁来也不肯开门。 难道是少主残疾未痊愈,给不了小姐性福?! “啊呸呸呸!”红离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辂。 少主腿疾是假的,这件事早在刚入花府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小姐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她也曾想过找花思穆来劝她,可是连花思穆的人都没见到,她便被阙灵仙给赶了出来婧。 这么看来,小姐会这样定是和少主有关! 而此刻,花落晚却是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如是在看待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人一般。 她轻抚颈侧的吻痕,那一夜的记忆如此清晰的映入脑海,可她却是给了他希望,在他得到欢愉之后又狠狠将他打入地狱。 她知道,凭借花思穆的聪明才智,定然能很快走出她带给他的伤害。可是她自己呢? 重生开始,她的人生便就只为复仇。直到遇见了他,她以为,等到自己报仇之后,便可以与他在一起,不顾世俗眼光,不顾天立伦常,只与他在一起。 而今,他不是她的血亲兄长,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知道他的身世,她心疼、怜悯,走过一世的权力阴谋,她太清楚他现在的状况有多危急。如若这时候不顾一切地与他在一起,那么,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 她不能,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 或许,等她大仇得报,等他坐稳皇位,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只是那时候,他的心还始终如一吗?而她,又能如上一世一般再一次卷入后宫争斗而不乏吗? 花落晚自认做不到,所以,她宁愿选择现在的痛苦。 将脸埋在手臂间,这两日,她已哭了不知道多久,可是心里的痛却好似黑洞一般越来越大…… 第三日,红离一早便就来到花落晚门前,本以为小姐还会继续将自己关起来,却不想房门大开。 红离疾步走了进去,便见花落晚一脸平静地坐在桌旁,手里执着笔,似乎是在写着什么。 “小姐……”红离很想问她有没有事,可是看她一脸冷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便就硬生生地住了口。 “帮我去请长公主来一趟。”花落晚低声说道,声音暗哑,却不知是哭了还是怎么了。 红离不敢多问,见她吩咐,便就快步走了出去。 花落晚神色依旧平静,除了沙哑的嗓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长公主日前亲自登门都被花落晚给拒之门外,这会儿得她相邀,心中不免负气,但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相商,便就不再迟疑,立刻赶了过来。 彼时,花落晚已然镇定自若地坐在桌旁,看见月初云到来,只微微行了一礼,示意红离退下。 长公主顺势道:“都出去候着。” 那群跟在她左右的侍卫们相继退出,红离出去的时候,将门关上,便就守在门口,防止任何人靠近。 长公主看了眼花落晚,虽说人来了,可是显然对先前被拒之门外的事还是不悦,便就冷声道:“和安郡主好大的架子啊,便是本宫亲自到访都拒之不见,今日何故又邀本宫来此?” 花落晚也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语,迳自将手中一封信递给她,道:“公主请先看看这个。” 她一开口,月初云便是一愣。嗓子哑成这样子,莫不是这两日病了?! 只是,她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而是颇为好奇地接过信笺,铺开一看便是整张脸为之一变,止不住地喝道:“你打哪儿来的这东西?” br> “公主现在应该纠结的是,要如何去告发他们。”花落晚低低一笑,却并不解释这封信的由来。 月初云抿唇,她查过,花落晚是孤身来到月国,身边只带着红离,断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得到这封信。若是如此,那么,此事定然与那花思穆有关。 只是可惜,她只能查到花思穆与花落晚是兄妹,而且两年前突然从花府消失,之后便再也查不出踪迹来。 可是,但凭当日在巷子口,他的手下几招之内便解决了名震天下的曜日国暗卫,她便知道,那人绝对没有表面所知道的那般简单。 “你有何计谋?”月初云扬眉问道,却是将问题又丢回给了花落晚。 好似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一般,花落晚面色不改,淡定说道:“既然是写给阮贵妃的,何不将计就计,把这封信传给贵妃娘娘呢?” 闻言,月初云却是摇头道:“不妥,那阮贵妃好歹是曜日阮家人,就算是真查出了什么,父皇也不会处决她。” “公主只是想处决阮贵妃吗?”花落晚低声笑道,“不若再仔细看看这封信。” 月初云略有诧异地重新铺开信笺,读完之后并未发现异样,便连信末署名也只是用了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她不陌生,捣毁玉佛寺的时候,便就在忘尘的禅房中发现过类似的标志,应当是某个组织联系用的暗号。 可是,她却也知道,花落晚既然说了,那么这信就绝对有问题,便就在这时,花落晚提醒道:“这字迹公主可熟悉?” 月初云闻言朝那苍劲有力的字迹看去,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再仔细一想,豁然睁大瞳孔:“这是……” 花落晚微微点头,想来她已经猜到了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 长公主略一思忖,便就明白了花落晚的意思,道:“这封信我自会安排,你便等着看场好戏吧!”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花落晚微微一笑,提醒道:“公主切记让自己置身事外。” 若非她进宫不易,也断然不会想让月初云替她安排。毕竟,这种事能置身事外便是最好,若是长公主被牵连了,只怕接下来的计划都不好实行。 “你放心。”月初云冷然一笑,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花落晚不疑有他,月初云行事果决又谨慎,想来是她多心了。 见她脸色苍白,眼底蕴着浓浓的黑影,一看便是没有睡好。既然同为一条船上的人,月初云自然不想让这个还尚有几分头脑的盟友出事,便就道:“你脸色不好,可需要本宫招位太医来给你瞧瞧?”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落晚只是没有睡好罢了。”她淡淡说着,满脸都是倦意,声音好似鸭子一般沙哑难耐。 既然对方不接受她的好意,月初云自是不勉强,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休息吧,等有消息了我自会派人来通知你。” 花落晚点头应可,目送着月初云离去。 有了那封信,月黎,就算你顺利逃离了鞍城,又能活着回京吗?! 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花落晚狠狠握拳,她定要将他彻底击垮不可! …… 花落晚自打开门之后,便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面色平静地如同那日在阙府不过只是一场梦。 红离有很多话想问,但深知这时候绝对保持沉默比较好。 只是她未曾想到,长公主走后才不过一个时辰,那位难产的唐公子便就来了。 “唐公子请留步!”红离将一进门就直接奔向后院的唐御卿唤住,脸上神情淡漠道,“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话语中逐客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可是唐御卿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铺开来的扇子突然一把合上,却是满脸担忧道:“生病了?那便更要去瞧瞧了!” “唐公子!”红离一听,连忙挡在他面前,死死拦住了去路。 笑话!这个唐御卿对小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不管小姐与少主之间有多少误会,她也绝不能让别人给钻了空子。 唐御卿见状,索性就找了张桌子坐下,道:“如此,本公子便就留在这儿吃饭喝茶看表演总行了吧!” 红离虽有不悦,但是百年客栈既然打开门来做生意,她自然不能逐客,便就唤来店小二,道:“好生招呼唐公子。”说罢,又特意盯着唐御卿叮嘱店小二道,“切记,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后院打扰小姐休息!” 那店小二闻言直觉手心冷汗直冒。说来也奇怪,后院放着那么大个地方不用来做生意,反而直接变成了客栈禁地一般,平日里想要出入后院,还必须得得到红离的批准不可。 不过大家虽然有疑惑,却也不敢为了一时好奇而去得罪里面那位性格淡漠的小姐。此刻看红离特地针对唐御卿,那店小二不禁摇头叹息,只怕是这位唐公子无意中得罪了红离姑娘吧?! “唐公子,今日要吃些什么?”红离走后,店小二殷勤地上前倒茶,脸上的笑容好似要开出朵花儿来。 他对这位经常出入客栈的唐三公子并不陌生,也眼尖地看出来,这位唐公子喜欢里面那位小姐。 原本以为花落晚会和当家的在一起,却不想,那位名唤阿兽的当家人不知去了哪里,竟是好几个月都不曾回来。 唐御卿歪着脑袋盯着戏台上正在跳舞的舞姬们,整个大堂内都充斥着欢愉悦耳的琵琶声。他执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对那店小二微微一笑,道:“台上那位穿彩衣的姑娘陌生得很呐!” 店小二闻言慌忙抬眸看去,道:“唐公子可真是好眼力啊,那位琉璃姑娘是新来的舞姬,能歌善舞,才不过几日,便成为咱们客栈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噢?是嘛!”他唇角微勾,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来。 店小二以为他不信,频频点头,道:“可不是嘛!前些日子还有位爷高价想要买她回去做姨娘,可这琉璃也不知怎么着一根筋,宁愿在咱客栈里卖唱卖跳,也不愿遂了那位爷……” 店小二还在八卦着,可是唐御卿已然站起身来,手指撑着桌面轻轻一跃,轻松落在舞台中央。 被一众舞姬包围在中间的琉璃也因为他的出现突然就停了下来,面色有了一瞬间的苍白,道:“公子不应上来这里,若是想观赏琉璃跳舞,可否移步台下?” 谁知唐御卿却是一脸纨绔的笑意,用着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邪邪道:“爷我看上你了!”l*_*l 假戏真做(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琉璃闻言面色一变,猛地挥开他的折扇,强忍着怒意道:“请公子自重!” “哟,脾气倒是不小,本公子喜欢!”唐御卿满脸笑意,看起来对这位舞姬十分欣赏。爱睍莼璩 台下围观之人无一不睁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戏码,更有人眼尖的认出,站在上面公然调戏舞姬的公子哥正是唐国舅家的三公子唐御卿。 而那方才还在与唐御卿说这话儿的店小二更是被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慌忙叫道:“唐公子,您快下来呀,哎呦喂,您这么做要是被小姐知道了,那后果……” 他话音未落,便觉背脊一寒。而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见身后一道红影掠过,面色冷如寒冰的红离已然站到了唐御卿面前,毫不客气地将他再度想要靠近琉璃的手打落,沉声道:“唐公子今日莫不是要来砸场子?辂” “见不到本公子想见的人,只好无聊到来寻乐子咯。”唐御卿面对她的愤怒却似浑然不在意。 红离咬牙,若不是怕小姐怪罪,她当真想要一剑解决了他! “唐公子,我家小姐今日确实是身体不适,您又何必要为难红离。”红离隐忍着怒火,耐心劝说着婧。 唐御卿闻言频频点头:“嗯,所以本公子不是已经遂了你的意,不去见你家小姐了么?”他挑眉,一派无辜的模样,却转而又道,“还是因为……你是怕你家小姐见到我会芳心暗许非我不嫁么?放心,若真如此,本公子一定毫不吝啬的娶了她!” 见他这般戏弄自己,更是口无遮拦地侮辱花落晚,红离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一把拔出剑来,寒光一现,便就见她直直朝着唐御卿刺去。 “红离,住手!”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 红离立刻顿住了脚步,收剑跃下戏台,直直落在花落晚面前,道:“小姐,这个唐公子实在是狂妄!” “纵然再怎么不适,人家也是客啊,岂有你这般招呼之礼?”花落晚微嗔她道,言下之意莫不是在护着唐御卿。 红离闻言,心里大有不爽之意,却也不敢驳了花落晚的意思,连忙垂首认错:“红离知错。” 花落晚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抬眸望向仍在戏台中央的唐御卿,朗声道:“能够被唐公子看中,着实是我们家琉璃之幸。既然唐公子喜欢,不若落晚今日便将琉璃送入府中,能助唐公子娶得娇妻,想必国舅爷也会十分高兴,到时候,唐公子可莫要忘记请落晚去喝杯喜酒啊!” 她一番言辞态度恭敬,可整个月国王城谁人不知,那唐国舅生平最痛恨自己的几个儿子惹上风流债,更遑论这个对象还是个舞姬。若是传到国舅爷耳朵里,别说娶妻了,只怕这位唐三公子也非得掉层皮不可。 但是,唐御卿听到这话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在听见花落晚的声音时便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也只觉得才不过几日未见,她便削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便连原本丰腴的脸颊都快要凹进去。 不等花落晚再次说话,便见他从那戏台上跃下,将将停在她面前,望着这个面色平静的女子,声音微微有些不悦:“当真病了?” “难道还有假么?”花落晚微微挑眉,似乎对他语气里的关切之意有些不适。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唐御卿低声说道,语气颇为无奈。 自那日宫宴一别后,他便强忍着好些日子没有来找她,可是,越是逼着自己不见他,便越是抵不住对她的思念。 当他听说花落晚遇袭之后,便是再也坐不住了,眼巴巴的跑过来看她,可从她的瞳眸中却是不见丝毫欢迎。 “唐公子,既然已经见到我了,便也看见了,我现在好得很,不过是受了点风寒而已,你还是请回……”花落晚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眼角余光瞟见那角落里坐着的白衣男子,虽然他刻意隐藏了自己,却还是叫她一眼给看了出来。 唐御卿没有察觉到花落晚的异样,却还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莫不是在生气我当日同你说的话?落晚,我那日所说的都是认真的!” 他一脸急切地望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抓住一丝感动的情绪来。 花落晚终是神色一动, 虽不是为他,可还是转而朝着唐御卿笑开来,说道:“瞧你吓得,我方才不过是同你开开玩笑罢了!”说着,甚至有些撒娇道,“以后不许再同其他女子说话,便只是为了逼我出来相见也不可!” 唐御卿闻言简直就是喜上眉梢,虽然不解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可心里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那隐藏在角落里的人,却是狠狠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花落晚,你当真绝情到如此地步吗?!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去后面谈。”说罢,便就热情地上前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两人相偕入了后院。 红离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姐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客人们却早已议论看来,想不到啊,向来风流潇洒的唐家三公子,竟然与百年客栈的女掌柜有一腿!啧啧,这事儿传出去,怕是要轰动整个王城了吧?! “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那角落里,阙灵仙轻尝一口美酒,好似无意般同坐在身旁的男子说道。 花思穆却是眸色一黯,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强忍着心中恼怒。 花落晚,好啊!前几日还与他床上合欢,今日便就勾搭上了国舅爷家的公子!不敢同他这个穆王在一起,却能容忍国舅三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自己?! “要不要进去瞧瞧?指不定会看见什么意外画面喔。”见他不答话,阙灵仙也不急,反倒是更加火上浇油。 “啪!”被他捏在手上的酒杯猛然破碎,莹润的酒液洒了他一手,可他却似浑然未觉。 花落晚,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开!他猛然起身,对着好似在看好戏一般的阙灵仙说道:“去看看她的嗓子如何了。”而后,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阙灵仙呆愣在当场,就差没掀桌了! 拜托啊,他是邪医啊!千金难求一脉的邪医阙灵仙啊!凭什么要他一而再再而三为那个不讨喜的花落晚看病?!能不能不要辱没了他邪医的名号?! 阙灵仙简直就要欲哭无泪了…… 而此时,步入后院之后,花落晚便立刻放开了还在唐御卿胳膊上的手,道:“方才的事还请唐公子不要误会。” 她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与他之间好似永远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唐御卿轻叹,他就说,她怎会突然性情大变接纳自己了,想来不过是要在某个人面前作戏罢了。只是,他不免提醒道:“你当真以为你能骗得过他?” 不用花落晚说,他也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从他对花落晚燃起兴趣开始,便就打听过她的过去。名震大诃的和安郡主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之间的绯闻在大诃传得沸沸扬扬,虽不知真假,可他下意识地就认为,除了这个叫花思穆的人,再无其他人能撼动她的心。 花落晚抿唇不语,她何尝不知自己骗不过他?纵然他此刻因为愤怒而相信了,回头想想,怕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吧?! 便就在她出神之际,唐御卿突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不若我们就将这场戏演得彻底一点吧!” 花落晚在他怀里怔愣不已,语气却微微有些愠怒:“唐御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假戏真做!”语毕,他擒住她的下颌,不容分说地吻了上去。 花落晚整个人如遭雷击,唇上传来的触感却是再真切不过,她刚想将他推开,便瞥见追至后院的白色身影。 那人静静望着眼前这一幕,死死抿着唇瓣,双手握拳,力道之大便连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引得鲜血直流,他却好似浑然未觉。 他不过是觉得他的晚晚不可能会这么快移情别恋,他觉得她不过只是为了在他面前演一场戏。他这是要回来告诉她:花落晚,你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是你当真喜欢上别人,你终究还是我的人!只是我的人! 可是,他的折回便就如阙灵仙的那句“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画面”,还当真是意想不到呵! 花落晚看见他的那一刻有了些许怔愣,几乎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唐御卿的钳制,但是他的力气太大,根本不容她反抗。 &nb sp;而后,她便看见那白色身影面如死灰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跨步离去…… 唐御卿好似浑然未觉,还在为她唇瓣的美妙而惊讶,意图更深探入她的檀口,以索取更多的芬芳。却突然觉得舌头一痛,一股腥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他被迫放开她,兀自舔染着自己舌头上的伤口,目光静静望着面前的女子。 唇瓣经过他的蹂躏,此刻显得略微红肿,上面还沾染着他的血腥,使得嘴唇好似涂抹了胭脂一般红艳。 可是,她却是当着他的面,狠狠揉搓着自己的唇瓣,如是沾染了多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看得唐御卿眸色一暗,几欲抓狂! “花落晚,你擦什么擦?我不过是吻你一次,又不是要了你的清白!”他黑着脸,满脸不悦。 可是花落晚却是狠瞪他一眼,瞳眸中虽是蒙上一层水汽,但她还是面带不屈,冷声道:“我嫌恶心!” “你……”唐御卿简直气极。 方才若不是他耳聪目明察觉到她那位“意中人”过来了,替她出谋划策,她以为能瞒得过他?谁知这会儿不仅不知感恩,竟然还敢嫌他恶心?! 沉默了许久,花落晚突然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却是自嘲一笑。她在在意什么?便就是让他看见了也好,如此……就能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唐御卿。”她轻声唤道。 而某人此刻正面色不悦,一边死命用执扇扇着风好消消心中怒火,一边没好气道:“干嘛?” “你当真愿意帮我演这场戏?”她低垂着脑袋,却是如此问道。 唐御卿扇扇子的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她望去:“你想通了?” “嗯。我们便好好演一场戏吧……”她抬眸望着天,只觉眸中异常酸涩,好似自己正亲手掐灭她与那人之间的道路。 望着她这般,唐御卿却是眸色微暗。 傻瓜,别忘记我说的是……假戏真做! 莫名觉得唐御卿这孩子好可怜……a好想把晚晚劈成两半……l*_*l 深宫偷腥(今日第一更4000+继续肉)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唐国舅家的三公子与百年客栈的女掌柜有私情! 这一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整个月国王城。爱睍莼璩 唐三公子是谁?整个王城里谁人不知这是个自诩风流的翩翩公子哥,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虽说红颜知己不少,却还真没听说过他与哪位姑娘的绯闻。 而那百年客栈刚开始时,特色的营业风格更是在全城风靡一时。大家只知掌柜是个男子,却不想真正见到,却是位女掌柜。 一夕之间,关于唐御卿与花落晚的爱情出尽各种版本辂。 可是绯闻的女主人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整日里待在百年客栈的后院内,吃饭、喝茶、下棋,对外堂之事也是不闻不问,也没有人能越过那道墙的阻隔去后院一探究竟。 反倒是唐御卿,打着二人“不一般”的关系光明正大的出入后院。每次看见他,红离都恨得牙痒痒。 可是少主不知怎的,却是从未回过她发去的密信。就连她忍不住跑去阙府,想要当面告知,都被阙府的侍卫给拦了下来,说什么少主在忙啦!少主没空接见啦嫱! 红离简直气急,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们家小姐心甘情愿地做绯闻女主角呢? “独自下棋也不怕寂寞么?”唐御卿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而后,一双手轻轻将落在她肩膀上的桂花瓣给拂去。 花落晚并未回眸看他,只道:“你天天往我这边跑,是嫌谣言还不够多么?” “必然不够。”他坐到她对面,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她,道,“本公子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花落晚闻言,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就听他继续说道:“这样,以后就没有人敢要你,你也只能嫁给我啦!” 说完,他痴痴笑了起来,好似真能如他所愿一般。 花落晚扶额叹息,在想着她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对了,落晚,我父亲要见你。”唐御卿似是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却是让花落晚微微一愣:“唐国舅为何要见我?” “自然是因为你即将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咯。”他挑眉,好似真将她当作了自己的未婚妻一般。 花落晚垂眸,语气却是异常坚定:“若是如此,烦请你回了唐国舅,就说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让他可以放心了,也不必抽时间来见我这等小人物!” 唐御卿眉头微皱,不满的努努嘴道:“还真是绝情呐!” 然而,花落晚却是不再搭理他,专心致志盯着棋盘,却是莫名陷入了沉思。 在花府,她与花思穆做的最多的事便就是对弈,而如今,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她正想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却觉脸颊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疼得她恍然回过神来,便就看见某人正毫不怜惜地扯着她的脸颊。 “唐御卿,你做什么?!”花落晚猛然拍掉他的手,脸上隐隐燃起一丝恼怒。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直直望着她道。 花落晚唇角抽搐!这个唐御卿,自从答应与他一起演戏之后,他便越来越得寸进尺,好似真入戏了一般。如此,倒也不怪外界传得神乎其神。 见花落晚不打理自己,唐御卿便也不急,就干脆坐在哪里看着她。 看她时而执子皱眉深思,时而落子轻眉浅笑,心情便也跟着她此起彼伏。 对花落晚的感情,却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就觉得,只要看着她笑,自己便也跟着快乐;看她伤心,他的心就跟着一起揪起来。 感觉他们的缘分便好像是上一世就注定了一般,所以,从第一次遇见她开始,他便就有种感觉,自己这一生怕是都要与这女子有所纠结了。 虽然她现在心里还装着一个人,但他自信,总有一日,她一定会忘了那人! “看来传言果真不假,连我都不忍心出来打搅了。”长公主月初云的声音陡然传了过来,话语间却是噙着浓郁地笑意。 方才一进来,便就看见桂花树下,二人 静懿相对的画面,尤其是看见唐御卿望着花落晚的眼神,她便知道,她这个表弟怕是对花落晚动了真情。 花落晚听见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朝月初云行了一礼。 便就听唐御卿不满道:“皇表姐既然知道不应该出来打搅,为何还是要出来?” “你这是在怪我搅了你的好事吗?”月初云低声笑道。 唐御卿正想要说话,却被花落晚给打断了,她挡在他前面,对着月初云道:“公主殿下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件事?” 月初云闻言轻轻点头,却已是敛起了方才的笑靥,眸色一片严肃。 花落晚闻言,用手对着自己的厢房方向道:“殿下还是随落晚里面说吧。” 说罢,也不等唐御卿开口要旁听,她便赫然说道:“唐御卿,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给国舅爷复命吧!” 天色不早? 唐御卿无语望苍天,这会儿连午膳的时辰都还未到,怎么就天色不早了? 可是,花落晚哪里会给他机会了,早在他回过神之际,便就领着长公主朝她的厢房而去。 唐御卿虽然好奇,却也明白,她这是不想让他知道,便就索性听了她的话,回去乖乖给他老爹“复命”!只是,这是怎样的复命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在屋内坐定,花落晚抬眸问道:“公主,可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计划很好,可惜选错了人!”月初云愤恨地咬牙,似乎一提起这件事就满肚子的怨气。 花落晚不解:“是谁?” “媚妃。”月初云咬牙切齿道。 本以为媚妃与花落晚是一伙的,她便不疑有他,迳自将那封信交给了她,让她想办法揭发阮贵妃。可谁知,媚妃是将信偷偷放在了阮贵妃的寝宫,但却是当着皇上的面,指证是有人故意陷害阮贵妃。 想到这里,月初云不仅有些疑惑,道:“那封信你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模仿。”花落晚知晓,自己今日就算不说,月初云回去定然也会查个水落石出,便就干脆自己招了。 “是你模仿的?”月初云惊讶。月黎的字迹很难模仿,且他写字苍劲有力,将男人的霸气彰显无虞,可花落晚不过是一介女子,与月黎也没有多大深交,又如何去模仿的他? “必然不是,我是买通了月黎寝宫里的人,偷了些他的字画,再找人模仿的。”花落晚面不改色的解释着。 长公主不疑有他,只是叹息:“如此好计,竟就这么毁在媚妃身上了!”说到这里,她更是不解,“那媚妃不是你安排入宫的吗?怎么会突然就倒戈了呢?” 花落晚垂眸,却是道:“媚妃的脑袋没这么灵活,若是她自己的主意,只怕会直接拿着书信去皇上那儿告你的状不可。”可她并没有,只是悄无声息的帮着月黎化解了这场危机。 她坚信着,花落晴的背后必定是有一位军师指点! 月初云听她所言,好似对媚妃背叛他们的事并没有多吃惊,不免有些好奇,道:“媚妃既然不可信,要不要找个机会处置了?” “有一个长相美艳却没有头脑的女子留在后宫,总好过是一个精明能干又漂亮的女人。”花落晚轻抿着茶水淡淡说道。 月初云皱眉,却好似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想利用媚妃来牵制住阮贵妃?” 如此想来,那媚妃身边的军师也不简单,知晓这时候若是解决了阮贵妃,皇后势必会扣她个祸国妖女的罪名。 月初云只猜中了一部分,花落晚会留着花落晴,却是有其他用处。若她安分守己还好,可偏偏,她却还想方设法想要摆脱她的控制。 这一点,她绝不允许! “公主,劳烦你安排一下,我想见一见媚妃。”花落晚淡然说道。无论如何,花落晴背后的军师都要尽快解决! …… 另一厢,花落晴所居住的栖霞殿内,柔软舒适的美人榻上正侧卧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上只着一层薄纱,透 明的几乎要瞧见里面嫩红如血泣的肚兜,更衬得她肌肤如雪一般光滑。 此时,她正微微眯着眼睛,好似在小憩,而在她身侧,一位太监正轻轻给她的腿腹按摩。 她的腿上未穿亵裤,只一层淡粉色的罗裙覆盖。也不知是那太监按摩得太舒坦,还是那美人儿当真是累了,竟从那张娇嫩的口中发出一声声的轻吟,无不撩拨着太监的心。 小太监只觉得喉间愈发干涩,便对着站在身旁的一众宫女轻声说道:“娘娘乏了,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 这太监显然是栖霞殿里的总管,一声令下,所有宫女都应声走了出去。 顿时,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香炉里的熏香正燃烧着淡淡香味,如是宁神香一般,只是此刻却似对这太监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按摩着榻上美人的**,一点一点将她的罗裙掀起,露出裙下那双美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雪白肌肤。 褪去了那层布料,手掌直接碰触在她的腿上,感受着她肌肤的光滑。 太监似乎是再也忍耐不住,吞了吞口水,见那美人依旧闭着眼睛,仿若当真睡着了一般。 他便壮大胆子,将罗裙掀得更开,裙下,那处/女子私密的地方暴露无遗,如是在召唤着他的靠近一般,那如花瓣一般美艳的两瓣红唇微启,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女人香。 他便更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小腹一股暖流划过。 这女子太过美好,美好到便就是这么看着他都觉心满意足。 可是,可是他却…… 太监踟躇了片刻,却是慢慢将罗裙放下。再抬眸时,却见那美人已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便就这般望着他。 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想要解释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便就听那美人儿一声轻吟:“想要就来啊,表哥。” 被她唤作表哥的太监微微一愣,似是没有理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就见她突然伸出涂着红颜蔻丹的手指,一点一点将他刚刚放下的罗裙再次掀开。 而后,她执起他的手,移向自己的私密处,轻轻按压。 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笼络他的心,他壮大胆子,再一次试探性地按住她的花蕊,便听那美人儿止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这一次,太监的勇气完全被鼓足了,他干脆挤身到美人榻上,直直将那美人压在身下,*_*l 长公主设宴(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一次,太监的勇气完全被鼓足了,他干脆挤身到美人榻上,直直将那美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爱睍莼璩 却见她双目微眯,嘴唇微微开启,似在示意着他的靠近。 她的胸部随着呼吸此起彼伏,肚兜下的两团玉/峰好似要跳跃出来一般。 太监不再多想,猛地覆盖住她的嘴巴,大肆掠夺着她口中的美好。 身体摩擦在她高耸的玉/峰之上,那久违的欢爱之感跃然而起辂。 他此刻却是再也不顾及其他,双手狠狠将那层薄纱撕碎,扯下她的肚兜。 那两团雪白的峰峦好似得到了解放一般,跃然而出,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微微颤动。 太监眼睛一亮,将脑袋埋在她一边的峰尖红樱之上,饥渴得如许久未食之人,拼命地啃噬、索取,而另一只手在另一座玉/峰之上狠狠揉捏,那东西却大的让他一只手掌怎么也握不住嫱。 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经过他的揉捏,身下的美人儿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盖过一声地呻吟。 身体好似被烈火燃烧,两具火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如是要将彼此融化了一般。 “嘶啦——!”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的罗裙给撕开,让她的身体再无阻碍,尽显眼底一览无余。 而后,他的手指寻觅到身下花蕊,快速的摩擦、按压,将美人儿身体里的欲火点至最高点,让她死死抓着她的胳膊,好似是承受不了他带给她的欢愉一般。 那孟浪的呻吟却是越来越大,莹白色的液体不断流出,让她下面湿滑无比。 “快……再快点!”她呻吟着,却如此乞求着。 太监不做迟疑,干脆移至她下体,望着那不断冒出***的地方,竟是伸出舌头,快速在她的花蕊上打着圈儿。温热的感觉引起一阵阵酥麻,好似心里有无数只蚂蚁攀爬。 “啊嗯……”美人儿控制不住地颤栗,这感觉着实美好,那股奇异的感觉像是到达巅峰一般。 然而,便就是在她享受着这份欢愉的时候,太监却突然停了下来。 身体下面失去了温度,让美人儿不悦地皱起眉头。一双狭长狐媚的瞳孔泛着一丝疑惑:“表哥?” 那太监却是翻身从榻上下来,望着面前一丝不挂的女子,却是满目忧伤:“晴儿,对不起,我……我给不了你……”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花落晴已然明白。他的下面被人断了命根子,他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她低低笑道,捧起他的脸来,脸上却是噙着一抹极尽艳丽的色泽,道:“那又如何?便就是下面没有,你却还有它啊!”说着,她举起了他的手指,脸上染着一抹疯狂。 太监面色一悦,她不介意!她当真不介意他没有那东西! 然而,就在他想要搂住她再次欢愉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伴随着宫女们的福礼声:“叩见皇上。” 太监面色大变,连忙道:“晴儿,快!你快盖上毯子!”说着,自己却立刻冲到了内殿床侧的屏风后面。 几乎是同时,皇帝推门而入,见花落晴熟睡在榻上,便就吩咐所有人退下去,而他却踱步走近她。 本只是想看看她,一走近,却发现她袒露在毯子外面的肩膀,面色一暗,立刻跨步上前一把掀开她盖在身上的毯子,毯子下面却是一具浑身赤/裸的身体。 没有了毯子,花落晴感受到一股寒意,便就缩了缩身子抱紧自己。 皇帝面色不悦,目光紧紧在大殿内搜索,沉声道:“爱妃这里有人来过?”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媚儿吗?”花落晴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双目立刻泛起一团水汽,那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看得皇帝直揪心,便就坐到她身旁,道:“爱妃莫哭,是朕不好,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为何没穿衣服?” “臣妾是在等皇上啊。”花落晴闻言,抹干自己的泪水,依偎在他身上道,“臣妾觉得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怎好连脱衣服 这种小事都要劳烦皇上,便就自发脱了衣裳躺在这里等皇上,却不想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这般说着的时候,双手直直环住了他的脖子,娇俏的小脸依偎在他身上,好似果真如此体贴。 皇上原本还有疑虑,这下被她挑拨的身体一阵燥热,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将一丝不挂的她打横抱起,朝着内殿的大床上走去,道:“爱妃既然如此有心,朕岂能驳了爱妃的好意?” 说着,已然将她放进床铺中,自己则动手宽衣解带。不消片刻,纱帐放下,便只听到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子***的呻吟声,更甚者,还有那因为律动而微微晃动的床。 躲在床畔屏风后的太监偷偷瞄了眼床上正在忘情欢愉的二人,却是紧紧握起了拳头。 总有一日,他会将她彻底抢回来!还有那害他走到如此地步之人,他绝不放过! …… 月初云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两日,便安排花落晚进了宫。不止是她,还有在月国享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臣家千金们。 据说,她是以长公主的名义发起的一次赏花会,参加的无非就是那些贵族千金小姐们。 花落晚出现的时候,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是对大诃和安郡主的好奇,二来,也是想见见,这个传闻中将国舅爷家三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是有多倾国倾城。 唐御卿风流倜傥,平日里虽不与异性暧昧不清,所谓的红颜知己倒是不少。这会儿花落晚不过是来此还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然接收了不少敌意。 “你就是和安郡主?”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突然高声唤道。 花落晚抬眸望去,却是一个长相颇为不错的女子,面容娇美,好似一朵怒放的鲜花一般,从容貌上就直直盖过了这里大多数女子。 可是此刻,她却是挑眉,眸中尽显鄙夷地望着花落晚,道:“我当是什么绝色美人呢,不过如此嘛!” 与她同行的另一位女子也跟着笑道:“夏姐姐真会开玩笑,论姿色,在场之人谁能比得过你呢?”此言一出,竟是把在场所有千金们都给得罪了,可是他们纵然再有不悦,却也不敢当面发作。更甚有几人还讨好似的上前同那位夏小姐套近乎。 花落晚闻言也不恼怒,道:“想必这位便是宰相大人家的千金吧?落晚早就耳闻夏大人之女艳冠天下,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见花落晚还算识相,夏芸霜更是心情大好。她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在家更是被当作宝一般捧在手心里。纵然现在进了宫,却也没有将谁放在眼中。 大家畏惧宰相的权威,并不敢造次,只在心底感叹,这位和安郡主怕是要被夏芸霜给缠上了。 他们本是想看一出好戏,却不想花落晚竟然主动示弱,这着实涨了夏芸霜的气焰。 想来传说中手段狠辣的和安郡主也不怎么样嘛!碰见自己了还不是如蝼蚁一般?! 夏芸霜冷嘲地扫了她一眼,便就在一众女子们的簇拥下,朝那凉亭内走去。 红离隐忍着没有出手,却是见不惯夏芸霜的嚣张,对着花落晚说道:“小姐,这位宰相千金太过分了些,您为何要忍让?” 而花落晚却是敛眉轻笑:“今日可是长公主的赏花会。” 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长公主月初云向来独断,年纪轻轻便能够稳站朝堂运筹帷幄,这绝非等闲之辈。夏芸霜固然可恨,却也不过是嚣张了些,又何必她来出手呢?! 这时,夏芸霜已经走到了凉亭内,对着正坐在石桌旁的两位女子说道:“让开!本小姐累了!” 那两位女子面色一变,凉亭内的石桌有四个凳子,便是栏杆旁边也有座,可她偏偏放着空余的凳子不坐,摆明了就是要独霸整个凉亭。 可明知如此,却也不敢有所怨言。如今朝堂之上,宰相夏伯琛权势滔天,便连长公主都要忌惮三分,更遑论他们这群下臣之女? “还不快起来!”跟随在夏芸霜身旁的太傅千金李荷喝道,说话的同时,已然不顾及形象将那两位女子拉了起来推搡到一旁,俨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夏芸霜却是一脸傲然地坐下,身旁贴 身婢女立刻上前将手绢递上,道:“小姐,擦擦,这么热的天瞧您都流汗了。” “就是就是,夏姐姐,切莫叫这汗水抹了脸上的脂粉。”李荷讨好地坐到她旁边。 却见夏芸霜朝她投来一抹鄙夷:“谁让你坐的?” 那李荷顿然尴尬万分,半蹲在那坐也不是起也不是,便就听夏芸霜道:“不过是小小的太傅之女,也想与本小姐同坐嘛?!”眸色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李荷受此屈辱,脸色顿然一片苍白。 红离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说来那太傅之女也是活该,自以为攀上夏芸霜的高门,却终究没有被她当作自己人。 便就在这时,一抹嫩绿色的倩影猛然坐在夏芸霜的旁边,露齿一笑好不天真无邪:“太傅之女坐不得,不知道本公主能不能坐呢?!”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月玲珑。 谁都知道,月玲珑生性顽劣,最喜欢捉弄人了,便连夏芸霜见了都要后怕。 眼见着夏芸霜面色微变,花落晚低声道:“红离,我们过去吧。” 有月玲珑在,只怕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但她也清楚,万万不能让月玲珑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参见公主。”那夏芸霜虽然面有不满,宫中礼仪却也不敢荒废,便就站起身来朝着月玲珑微微福礼。 月玲珑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让她起身。 夏芸霜维持了一会,见她还没有让她起身的打算,便又轻咬着唇瓣说道:“臣女夏芸霜参见公主!”声音俨然比方才大了一倍。 月玲珑这才挖挖耳朵,道:“我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起来吧!” 夏芸霜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便就准备再次坐下,谁知她还未碰到石凳,便就听月玲珑的声音再次传来:“咦?谁让你坐的?”说话间,月玲珑的眸光清明万分,却是闪着十分俏皮的光芒,“这里是皇宫,可不是宰相府的后花园喔!” 夏芸霜方才缓和的面色却是比刚刚更加难看。这下她更确信了,这位玲珑公主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不让她坐,那她走好了! 谁知,便就在她刚刚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抹鹅黄色的衣衫映入眼帘,*_*l 皇后召见(今日第一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谁知,便就在她刚刚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抹鹅黄色的衣衫映入眼帘,却是刚才被她鄙夷过的花落晚。爱睍莼璩 “参见公主。”花落晚朝着月玲珑微微福礼。 夏芸霜在心底暗嘲,这位玲珑公主性格着实乖张,花落晚想来讨好她,只怕也吃不到好果子! 谁知,月玲珑闻声竟亲自起身热络地扶着花落晚起身,道:“晚姐姐不必多礼。”并指着方才夏芸霜坐着的位置道,“晚姐姐快坐啊,这里赏景可好了,待会玲珑让人准备些茶点,估摸着皇姐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她在花落晚面前不以公主自居,甚至还亲昵地称呼花落晚为姐姐,当即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讶然辂。 夏芸霜咬着唇瓣,死死地盯着花落晚,那目光好似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般,眼看着她愤恨地离开了凉亭,花落晚这才低笑道:“你也当真是调皮。” “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嘛!”月玲珑嘟着嘴巴道,“皇姐也真是的,怎么会邀请这样的人来赏花,简直就是坏气氛!骊” “在别人眼中,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刁蛮任性呢?公主殿下?”花落晚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月玲珑一噎,被花落晚看穿,顿时脸颊一片通红。花落晚却是轻声笑了起来,月玲珑虽然刁蛮任性,却从不无理取闹,否则,她断然不会这般公然给夏芸霜难堪,只是…… 她在心底摇头,只怕那夏芸霜仗着自己的父亲权势滔天,会反过来将她一军!想到这里,她不免担忧:“玲珑,夏芸霜虽然不足为惧,可她背后却有个棘手的夏伯琛,你日后再遇到她能避则避,切莫要再与她起了冲突才是。” 花落晚的担忧并不是信口说说,上一世,正是夏伯琛的投靠,给了月黎极大的支持。虽说他不过就是一介臣子,却极为老谋深算,掌握朝中大部分政权已非一日两日之事。 当然,他会投靠月黎,个中缘由花落晚很是清楚。她还记得,自己还是厉王妃的时候,她为了帮他谋夺唐家势力,假造身份嫁给唐御卿。那时,他对她说,她所有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有一日,他会将她堂堂正正接回厉王府。 可是,她却因抵不住对他的思念,偷偷跑回厉王府去看他,然而,却看到那本属于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彼时,她并不知晓那女子是谁。却眼睁睁瞧着他压在那女子身上,与她翻云覆雨,当着她的面,撩拨得那女子娇喘连连。 她当时大脑一片混乱,连怎么跑出王府的都不知道。 他知道她瞧见了,却从未给过她一个解释。而她,却傻乎乎地在等着他来,哪怕他一句:“落儿,我不爱她,我只是将她当成了你。”那么,她也会好过一些。可是,她最后等到的,却是他迎娶夏芸霜的消息。 厉王殿下与宰相千金联姻,在月国引起一阵轰动。 新婚之夜,她闯入厉王府质问他:“为什么?你娶了她,我怎么办?” 那时,他一脸平静,好似她在问着什么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他说:“落儿,夏伯琛只有这一个女儿,只要我娶了她,就能得到好大一股力量。” 他说:“落儿,我需要这份力量!” 他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也没有要寻求她的原谅,只是在告诉她,他需要夏伯琛相助,所以他娶夏芸霜。 那时,她便知道,婚姻、爱情于他,却不过都只是争权夺利的武器。 就如他对她说:“落儿,我想要这天下。” 她便不惜一切去为他夺取力量,为他杀人、为他嗜血。 她以为,月黎对王府里的那些女子并无爱情,他爱的人永远只有她一人! 可是,一直到花落晴出现,她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替身,不过就是个工具。 如此,而已…… “晚姐姐?晚姐姐?”月玲珑说了半天都不见花落晚回应,不免有些焦急。听说她前些日子病了,莫不是身体还没有好? 花落晚听见她的呼唤,恍然回过神来, 道:“我没事,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她淡淡一笑,想起夏芸霜的结局,不免为她有些哀伤起来。也许,爱上月黎这样的人,便注定会是一场悲剧吧! 月玲珑微微皱眉,总觉得花落晚满腹心事,可是她不说,她自然也不好多问,却突然想起自己不日前听到的一件事,不免有些好奇:“晚姐姐,他们说你和御卿哥哥在一起了,可是真得?” 花落晚唇角微扬,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月玲珑咋舌,这件事在全城盛传,便连宫内都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后娘娘为此也是气得半死,她能不知道才怪呢! 可是,她不解地望着她:“你喜欢御卿哥哥吗?”月玲珑睁着清亮的瞳眸问她,眸色间满是疑惑,“你若是同御卿哥哥在一起了,那白银怎么办?” 白银…… 好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现在……却是在哪儿呢? 见她沉默,月玲珑继续道:“那日白银好似发疯一般,玲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白银,好似花落晚若是死了,他便要斩尽天下人来与之陪葬! 月玲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看着那样华光万丈,浑身如被鲜血萦绕的白银,她便觉得害怕,那是一种刻入骨子里的害怕。 她知道,这全是因为对花落晚的在乎。 可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白银会走,难道是和花落晚昏迷时喊着的慕邪有关? 想到这里,月玲珑便就觉得大脑开始打结了,她托着腮帮子感慨:“搞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啊!” 花落晚低低一笑,道:“你早晚会明白的。” 她从不去找白银,是因为她知道。面对他的付出,她再也不能将他当作那人的替身,这对白银来说却是极致的不公! 便就在这时,一位太监踩着碎步急急走到凉亭里,对着凉亭里的二人盈盈一拜,道:“奴才参见公主、郡主。”“有事?”月玲珑挑眉,好似很不爽被人打断她与花落晚的谈话。 那太监擦擦额际冒出的冷汗,鼓足勇气道:“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召见和安郡主。”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方才还在想着皇后因为唐御卿的事而记恨花落晚,这会儿便就派人来传唤了。 月玲珑怎么想怎么不对,便道:“晚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公主,皇后娘娘有旨,只许和安郡主一人前去。”那小太监畏畏缩缩道。生怕这个后宫小霸王怪罪自己。 话音一落,月玲珑果然抓狂了:“凭什么不让我去?母后她是老糊涂了吧?!我可是她亲生女儿啊,竟然不让我去见她?!” 花落晚冷汗,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咒骂皇后,便也只有月玲珑一人了。 那太监不敢抗旨,可着实觉得月玲珑是个大麻烦。 花落晚眸色微沉,道:“公主,您方才不是说要弄些御膳房的糕点来给我吃么?便就去准备些如何?我去去就来。” 月玲珑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阻止她跟着了,便就沉默了半晌,糯糯道:“那你小心些。” 生气中的母后可是很可怕的啊!希望晚姐姐能够顺利回来吧?!皇姐怎么还不到啊! 月玲珑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直直在心里焦急。 而站在凉亭不远处的夏芸霜却是唇角微掀,看来,她派去告状的人已经成功了! 花落晚随着那位传话的太监走向凤栖宫,时隔两世,再入凤栖宫,她已反主为客。望向那高坐凤座之上,有着母仪天下之姿的皇后,花落晚内心确实感慨万千。 “参见皇后娘娘!”花落晚朗声行礼,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之上显得极为空灵。 皇后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但从她行礼的姿势上来看,却是挑不出半分错来。 想必是早已动了心思练习过了吧?! 皇后在心里嗤笑,面儿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起来吧。” 花落晚依声而起 ,双目低垂,并不抬头望去。如此,却是让皇后微微诧异,若是换做别人,此刻肯定会好奇得东张西望,几遍不张望,也会因着好奇而偷偷看她。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一派沉静,态度娴熟到再自然不过,她的规矩竟是标准到连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吗? “来人,赐座。”皇后似乎并不急着告诉她唤她来此的目的。 花落晚闻言微微俯身又是一拜:“多谢皇后娘娘。” 而后缓步朝着旁边宫人搬上来的椅子走去,这时,才发现在椅子旁边,早已有一位女子落座。 花落晚朝着她又是俯身一拜,虽未言语,却是礼仪周到,那姑娘回以一笑,脸上泛着恬淡的笑容,道:“郡主快快请起,若论等级,怀素还要唤你一声姐姐才是,你若这样倒是折煞怀素了。” 花落晚适才并未仔细看她的容貌,此刻一听,才知,原来是虞国公家的嫡女虞怀素。 “怀素,和安郡主的宫廷礼仪可是学得十分精湛啊,你日后要多多同她学习,以免将来嫁给御卿的时候,辱了国舅府的尊严。”皇后面色从容,提到唐御卿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 花落晚这才恍然,皇后八成是听到了风声,以为她和唐御卿之间当真是有什么,所以此番召她来此,不过是为了提醒她,虞怀素已被内定为唐御卿的正妻。 皇后原本以为花落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惊讶或愤怒,因此,她的目光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盯在她脸上,却见她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好似唐御卿会娶谁全然与她无关。 她不禁微微皱眉,难道当真是谣传?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虞怀素面颊一红,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羞涩。 花落晚淡淡瞧了她一眼,心里思绪万千。 虞国公在朝廷也小有一番势力,皇后此举不过是为了拉拢虞国公而已。不过这位虞怀素长相倒是标致,只是这么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怕是镇不住那位纨绔子弟啊! 想到这里,她不免一阵惋惜。 “和安郡主不远万里来我月国做客,本宫至今才得空召见,如此怠慢郡主,还望郡主莫要怪罪本宫才是。”皇后从始至终都是一派威严,虽是在说着体己的话,脸上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甚至于,*_*l 故敌重逢(今日第二更4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是因为唐御卿吗? 皇后身为长公主的生母,应当知道她现在是投奔长公主麾下,若要动她,势必会先经过长公主那关才是。爱睍莼璩 可是,此刻她却清晰地感觉到。皇后讨厌她! 皇后状似找她寒暄,便就真的只是话家常,除了一开始提及的虞怀素会嫁给唐御卿之外,便再没有为难她。 花落晚上一世与皇后之间争斗过,自然知道她绝非如此慈善之人。越是表面平和之人,背后便越是难以对付。如今她被皇后盯上,看来日后只能小心行事了辂! “和安郡主!”从皇后寝宫出来,虞怀素快步追上了花落晚,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花落晚不免好奇,心知她这是有话要同她说,便就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道:“虞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花落晚的话,虞怀素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对着花落晚狠狠弯腰一拜,道:“对不起!骊” 花落晚表情微怔:“虞小姐这是做什么?”她语调平缓,虽如此说着,却也并未上前去扶她。 毕竟还未弄清楚她的来意,深宫之中危机无处不在,她可不想莫名染上什么陷阱。 可是,虞怀素却始终是弯腰低着头道:“郡主,对不起!” 花落晚沉吟片刻,道:“虞小姐还是快快请起吧,你这样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只怕你我都会被误会。” 似乎是意识到花落晚话语间的意思,虞怀素立刻直起身子,面上泛着一抹羞愧,却是道:“郡主,今日皇后娘娘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怀素绝不会同你去抢唐三公子的。” 原来是为这事?! 花落晚闻言颇为好笑道:“难道你能违背皇后娘娘的旨意?” 虞怀素不语,似乎在认真思量着花落晚的话。 可是花落晚却道:“皇后一道圣旨颁下,你若不嫁便就是抗旨,你当真以为,虞国公会纵容你如此做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好似是在给她分析局势,却又似在威胁她接受皇后安排一般。虞怀素微微皱眉,却是道:“可我也不能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幸福啊。”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眸色一暗,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却是问道:“你如何确定,我与唐御卿之间是真得?” “难道不是?”她的目光微微一亮,却很快黯淡下去,几近呢喃道,“可他亲口同我说,你们真心相爱,他这辈子也只会娶你一人。” 望着她眸间反复的情绪,花落晚低低一笑,已经不用确定了。想来这个虞怀素是喜欢上了唐御卿,这会儿不过是来探听她的心意罢了。 唐御卿啊唐御卿,惹了这么一桩风流债叫我如何帮你摆脱?! 见花落晚不语,虞怀素便抬眸望着她,却发现她的目光一派平静,丝毫察觉不出她异样的情绪。 虞怀素不禁在心底疑惑,一般人若是听到有男子非自己不娶,应是很感动才是啊。可是花落晚脸上却是不喜不悲,好似她方才所说的话全然与她无关。 这下子,便连虞怀素也拿捏不住她的心思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意图,花落晚低声笑道:“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虞怀素面色一红,连忙道:“没有,郡主你不要误会,我……” “喜欢便就是喜欢,如果要因为他人而否决自己的心意,那又怎是真正的喜欢呢?”她低声笑道,在虞怀素一片愕然的神色中,她说道,“若是喜欢,便就大胆的去追求吧,唯唯诺诺的性格又怎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虞怀素的瞳眸随着她的话渐渐莹亮,好似豁然开朗一般,却是不解:“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是也对他……” 说起这个,花落晚便更觉好笑,但是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道:“你要对他做什么那是你的心意,我心里是否有他那也是我的事。” 虞怀素不是很理解她话语间的意思,却也明白了,她当真是在鼓励她继续去喜欢唐御卿。当即,便对这位和安郡主有了一丝好感。 br> 她道:“虽然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谢谢你,落晚!”她微微福礼,姿态间满是欢喜,便连称呼都给改了。 花落晚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着什么,只在心底感慨,又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可是此刻她却又觉得,唐御卿若真和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在一起,才有可能一世安康吧! 花落晚与虞怀素相偕回到御花园,夏芸霜看见的时候,脸色一沉:这不可能啊!她特意让人告诉皇后娘娘花落晚与唐御卿之事,皇后一听,马上命人将他们二人给传了过去。 她早知皇后有心将虞怀素嫁给唐御卿,此番同时将他们二人找过去,定然是要给花落晚一番警醒。就算不责罚她不自量力,也会加以训诫才是,怎会与虞怀素一道有说有笑的回来? 而且,看虞怀素的神情,似乎是真心将花落晚当作了自己的朋友。 她眸色黯淡,既然皇后都不出手惩罚她,那么,她便是替皇后娘娘代劳又如何? 一丝狠意从她眼底浮出,目光却从花落晚的身上移到正开心地朝花落晚跑去的月玲珑身上。死死咬住牙关,她定要让他们都丢尽脸面! 这时,长公主已然到来,说道:“方才有要事处理,让诸位小姐久等了!”她虽说着歉意的话,可是言谈举止却是一派高高在上。 说是高傲?却不尽然。长公主虽为女子,却能执掌朝政,替皇帝分忧解难,在朝堂之上也深得朝臣拥护,便是这些深闺小姐们也都对她仰慕不已。如此,长公主便是让他们等个一天一夜,那也是对他们的恩赐! 抱着这样的信念,并无人不悦。长公主笑道:“今日御花园中菊花盛开,别有一番风味,这才想请诸位小姐来此一同观赏,本宫已命人备好酒席,待会各位便吃过午膳再回去吧!” 说着,月初云的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眸色一沉,朝着她微微点头。花落晚似是了解她的意思一般,便就随着她走到一边。 月初云道:“方才母后找过你?”“不过是聊些琐事罢了,不必担忧。”花落晚淡淡说道。 月初云这才松了口气,思忖片刻,却是抬眸试探性地望着她道:“你可知我方才为何这么晚才到?” “为何?”花落晚扬眉,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便就听她一声轻叹:“月黎回来了。” 谁知,花落晚闻言脸色并无多大变化,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她不禁疑惑:“你不吃惊?” “意料之中的事。”花落晚神色淡定,“月黎既然敢主动请缨去鞍城,定然是早已给自己准备了数条退路。” 这也是夫妻那么多年她得出来的结论。月黎,从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任何看似危险的事,事实上却都是对他有益的结局。 从他说要去治水开始,花落晚便就预料到自己定然不能就这样解决了他。所以,她宁愿花心思来瓦解他留在京中势力,也不愿浪费过多人力去对付他。 月初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总觉得花落晚比起她来,似乎更加了解月黎。他们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羁绊?! “他是受重伤回来的,据说是以身犯险亲入灾区治水而受的伤。父皇正派太医在给他医治。”月初云简略将月黎现在的状况说给她听。 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好个以身犯险、深入灾区,只怕他不过是弄个噱头,好博取皇帝,更甚至是满朝文武的同情心罢了。 便是月初云不说,她也能料到,月黎此次怕是要授以重用了! “对付月黎不急,总有一日我会让他一无所有的!”花落晚淡淡说道,瞳眸里却是溢满嗜杀的神采。 月初云闻言也是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种时候对他下手太引人注目了。” 二人达成一致之后,便就不再讨论这件事。 反倒是月初云先想起了这次赏花宴的初衷,道:“你可能去见过媚妃了?” “不急。”花落晚微微一笑,“与其我这般惹眼地去找她,倒不如让她来找我。” “可今日赏花宴我并没有请她。”月初云微微皱眉, 本想着花落晚与她说的话定然不能被外人听见,索性就没有请她,以免生出意外来。谁知花落晚一来便被皇后请去了凤栖宫,到这会儿了都还未见着媚妃,不免有些着急。 但是花落晚却是低笑,望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们,道:“媚妃也不过与我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又自诩天下第一天人,你觉得,这种满园春黛的地方会少得了她吗?” 她太过了解花落晴了,每一个能展现她美丽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月初云本来还有疑虑,觉得花落晚太过笃定了。可是却不等她说什么,便见那远处小径上,一道华贵艳丽的倩影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 花落晴此刻着一身淡紫色的罗纱,里面露出嫩绿色的襟领来,头上珠钗琳琅,那娇俏的五官被衬托得整个人雍容华贵至极。光是看她穿戴,便知在宫中受宠程度,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过去。 那位自诩美人的夏芸霜在看见花落晴时,心里隐隐泛起一抹嫉妒。明明她才是月国第一美人,此刻竟然莫名其妙冒出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子,当即心情落到谷底,咬牙切齿地问她旁边的宫人:“那人是谁?” 小宫女不敢怠慢,连忙回道:“那是媚妃娘娘,如今正值圣宠,夏小姐待会可要小心些。” 宫女没有直接说出口的是,媚妃娘娘爱美至极,却只爱自己的美,若是瞧见有什么自以为美丽的人,她便会不惜一切手段摧毁之! 虽然入宫不久,可她的手段早已在宫中出了名了。 夏芸霜没有听进去宫女的告诫,唇边泛起一抹嘲讽。什么媚妃娘娘,不过就是长了一张狐狸媚子的脸而已! 花落晴自出现在御花园,便就察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她极为享受地走在人群中,远远便瞧见了与月初云站在一起的花落晚,便也不做停留,迳自走到他们面前。 月初云冷声道:“媚妃娘娘今日如此雅兴,竟然会来这御花园与我们这群小辈来凑热闹?” 因为她帮助阮贵妃坏了计划的事,月初云对花落晴现在极为不满,说出口的话更是语带讽刺。 花落晴却不在意,笑道:“长公主难得的赏花宴,本宫怎能不来凑一份热闹呢?”说着,便就是转向花落晚,盈盈笑道,“你说是不是?和安郡主?” 花落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落晚今日也不过是客,又怎能替娘娘与公主做抉择呢?” “本宫这有一位故人,不知和安郡主可有兴趣?”花落晴不再与他们客套,迳自转了话题。 花落晚皱眉,在她走来的时候,她便已然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太监,总觉得那人很熟悉。 可那太监从始至终都是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脸面,这时,便听花落晴说道:“阿豪,抬起头来让郡主瞧瞧。” 被唤作阿豪的太监缓缓抬眸,花落晚的面色一沉,心中所有的疑虑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尽数化解。 大诃梁相国的嫡三孙,那个被她设计断了命根子的人,梁书豪!l*_*l 媚妃中毒(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奴才阿豪见过和安郡主。爱睍莼璩”梁书豪只是微微一抬头,便迅速又垂下了脑袋,态度毕恭毕敬,可是瞳眸中的恨意却是极为强烈。 花落晚心头一震,本以为梁书豪早已随着梁家一起被处死,却不想,他竟然会出现在月国皇宫。 难怪花落晴会突然背叛她,难怪她的背后会莫名出现个军师。想来是他们俩联手打算来对付她! 花落晴面不改色,目光直直盯着她,唇边泛着轻盈浅笑:“和安郡主可还认得他?” 花落晚收敛心神,低声笑道:“落晚进宫也不过几次,哪里能认得这么多人。辂” 见她否认,花落晴倒也不急,她本不过就是想让她知道梁书豪的存在,以宣告自己的主权。花落晚想要和她斗,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一旁不明缘由的月初云见状,就算再没有眼力也能看出来,这个叫阿豪的人非比寻常,看样子与花落晚之间还有所交集。 她眸色微黯,却也不当面点破,只道:“既然媚妃娘娘有兴趣来参加本公主的赏花宴,便就与各位小姐好好认识下吧!驵” 长公主一开口,周围蠢蠢欲动的诸家小姐便就试探性的上前打招呼。毕竟这位新封的媚妃娘娘可是陛下的宠妃,能得到她的青睐,对自己来说也是极有好处的。 反观不远处观看许久的夏芸霜,她虽是对花落晴嗤之以鼻,却还是佯装微笑地迎了上去。 花落晴见这满园子的美人里,就属这夏芸霜最为艳丽,不免多看了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芸霜,家父乃宰相夏伯琛。”夏芸霜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极为傲然。 却见花落晴冷冷瞧了她一眼,不屑道:“原来是夏宰相家的千金,长得倒是不错,若是没有本宫,只怕这月国第一美人的名号非你莫属了。” 夏芸霜闻言脸色一变,却听周围不少人已经迎合上去,纷纷夸赞媚妃娘娘貌美无双。在她听来尤为刺耳,面色虽然难看,却终究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月初云已将花落晚带到一旁,低声问道:“那个叫阿豪的太监与你是旧识?” “有过一些恩怨,不过不要紧。”花落晚淡淡说道,目光朝梁书豪看去,与其目光相撞,他瞳眸中深深的恨意强烈而刺目。 月初云抿唇不语,她不是月玲珑,花落晚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虽然花落晚嘴上说不要紧,但她怎么看,那梁书豪与她之间都尤为不对劲。 花落晚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 是夜,长公主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前来赏花宴的小姐们,花落晴虽是不速之客,却碍于身份也被邀请在列。 花落晚坐在人群中,感受着从花落晴身旁时不时传来的视线,眉头微皱。今天白天她便能看出,花落晴对梁书豪很是信任,甚至于到了包庇的程度,若是梁书豪现在出手整她,只怕也会被花落晴三言两语给抹掉。 正想着,便就见一抹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花落晚微微抬眸,便就看见梁书豪那张白嫩的脸来:“郡主,娘娘吩咐奴才来给您添酒。” 花落晚眸色深沉地望着他,唇边泛起一抹低笑,淡淡道:“我想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总该不至于想要毒死我吧?!” “郡主这话可折煞奴才了。”梁书豪面露恐慌,却已执起酒瓶往她的杯中倒酒。 站在花落晚一旁的红离目光警惕,防止梁书豪当真在酒中做手脚。 可是花落晚却显得镇定许多,她道:“梁公子这声奴才叫得可真动听,想来还是这月国皇宫的规矩学得好呀!” 梁书豪一听,握酒瓶的手微微收紧,露出泛白的骨节。 花落晚面色从容地望着他表情的变化,这才说道:“花落晴有胆让你当众露面,想必你的身世也被隐藏得极好,否则若是被月国皇帝知道,你乃大诃叛国罪臣之子,又是朝廷钦犯,只怕后果……” “郡主何必为难奴才,奴才不过是苟且偷活,过往的事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再与奴才计较了。”梁书豪终究是垂下脑袋,显得诚惶诚恐。 花落晚已敛起笑容,淡淡瞧了他一眼,道:“回去告诉花落晴,我当初送她入宫时说得话 依旧有效,倘若她再敢继续阻挠我,后果自行负责!” 梁书豪抿唇,神情漠然道:“奴才一定转达。” 说罢,便就行礼准备退走,可花落晚却在这时说道:“对了,顺便同她说一声。”她微微一笑,好似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一字一句道,“月黎回来了。” 想必,花落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一定很精彩吧! 说来也可笑,她送花落晴进宫是为了对付月黎,如今却也只能依靠月黎来牵制花落晴。 只是,花落晴胆敢因为梁书豪就背叛她,这点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还是说,她手上抓住了她其他的把柄?! “红离,让安排在宫中的人盯住梁书豪。”花落晚眸色黯淡,却是泛着极具冷漠。 梁书豪,终究留不得! …… 虽然与花落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见,但该明白的问题花落晚终究是明白了,宴席进行了一半,她便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花落晴不会在宴会上对她动手,却难保不选在其他时候,看来,她也得尽快做些准备才是。 哪知,她方走到宫门口,便见披着白色狐裘的花落晴已等候多时。 花落晚眸色微暗,走近她,道:“媚妃娘娘莫不是来送落晚的?” “你我好歹姐妹一场,难得进次宫,我自然是要相送。”花落晴面露浅笑,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好妹妹,我也是刚入宫不久,还不能在皇上那儿说得上话,没能让皇上看上你是姐姐的不是,你便不要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不知她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她猛地甩开她的手,道:“娘娘请自重!” 这里是宫门口,她方才说得那么大声,难保不被那些守门侍卫瞧见。 花落晚终究是多了个心眼,然而便在这时,花落晴突然面色一变,原本红润的唇瓣却是瞬间泛着紫黑。她一手掐住喉咙,一手指着花落晚,嘴里呢喃着:“你……你……”站在她身旁的梁书豪一见状况不对,便立刻尖声叫道:“娘娘!娘娘!快来人啊!娘娘……” 那些守门侍卫一听见叫声便立刻蜂拥而上,却见花落晴早已面色死灰的倒在地上,那症状好似下一刻便要魂归西去。 花落晚眉头紧皱,站在当场望着这一幕。 便就在这时,梁书豪指着她叫道:“和安郡主,就算我们娘娘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下此毒手啊!” 侍卫一听面色一紧,连忙拔刀团团将花落晚围住。红离想要抽出绑在腰间的软剑,却赫然想起,入宫的时候兵器被滞留在宫外,想要徒手对付这么多侍卫根本不可能。 花落晚似乎也意识到红离想要做什么,便立刻喝道:“红离,这事定然有什么误会,你先前去禀报长公主前来主持公道。” 红离闻言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此时若是反抗,那便坐实了花落晚下毒的罪证! 然而,便就在她准备赶回御花园的时候,梁书豪说道:“这丫鬟既然是郡主的人,难保不是同伙!来人,将她一起抓住!” 花落晚目光扫向他,却从那双满身怨恨的瞳眸中看出,他在得意,好似是有绝对的把握让她认罪。 梁书豪,她终究是小看了他! a终于赶回帝都了,昨晚活动进行到很晚,早上又早起赶车,苦逼的表示现在才活过来!先奉上今日第一更,还有一章一个小时后发出!明天的更新会尽早发出来的说…… ps.最近几天评论貌似抽了,我说肿么都看不到评了a……苦逼的遁下去继续码字……希望大家能继续给力追文啊么么哒各位=3=……l*_*l 遣回大诃行刑(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皇上,娘娘的确是中毒了,好在及时被发现,只要吃点药将毒慢慢逼出来即可,就是痊愈的时间比较久一些。爱睍莼璩”太医给花落晴诊断之后如此说道。 从得到消息说媚妃中毒昏倒的消息时,皇帝便立刻赶到了栖霞宫,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可以看出来,皇帝当真是宠爱这位媚妃娘娘。 花落晚被两个侍卫押着跪在一旁已经两个时辰了,皇帝的面色很不好,想来如果花落晴真要出了什么事,她也别想活。 “那还不赶快去煎药!”皇帝对着太医暴怒到,在场数位太医闻言,立刻颤巍巍地准备退出,便听皇帝又道,“等等!马太医,你留下来。” 那位刚刚为花落晴诊治的马太医依言停在了下首,从头到尾都低垂着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到辂。 这时,皇帝的目光才落在花落晚身上,眸色黯淡,只是从那脸色中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道:“和安郡主,媚妃好歹与你是姐妹,又时常同朕说你的好话,你就怎能下此毒手?” 花落晚面色沉静,道:“落晚没有下毒。驵” 她若是肯低头认错,软声恳求些什么,皇帝念在她是大诃的郡主,而媚妃又已没事,或许可以从轻发落,但是她如此一言,瞬间激怒皇帝,喝道:“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认罪吗?!” “落晚不知罪在何处?”她抬眸,目光直直与他迎视,好似一点都不畏惧他的权威。 皇帝的眸色微微一动容,她眸色清明,胆敢如此直言自己无罪,或许当真是冤枉的。 然而,便就在这时,昏睡中的花落晴突然醒了过来,呢喃道:“皇上……皇上……臣妾好难受……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皇上……”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了解月国皇帝的个性,她方才敢这样直接与他对视辩驳,便是为自己赌一把,可是花落晴这样一搅合,只怕…… “媚儿别怕,有朕在!”说着,他连忙喝道,“马太医,还不快过来看看!” 那马太医闻言立刻跑了过去给她查看起来,这时,皇帝走到花落晚面前,道:“守门侍卫都瞧见了,你因记恨媚妃不与你在朕面前求宠,便就狠下杀手,将毒药抹在手上来毒害媚妃,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皇上连这种诬赖之言也信吗?”花落晚冷笑,道,“是娘娘主动来握落晚的手,而且,如果光是手掌沾到毒药就能中毒,那为何落晚没事?” “媚妃今日在御花园赏花时被荆刺划破了手掌之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你会不知?”皇帝冷眼看她,却已是认定了她的罪证。 花落晚垂眸,道:“如果皇上当真要这么认为,落晚无话可说。” 这分明就是花落晴设好的局,只怪她太过大意,竟没想到,她与梁书豪竟然会这么快出手。 她本以为,知道月黎没死,花落晴怎么也会因为要对付月黎而暂时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会发生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梁书豪并没有告诉她月黎回来的事! “和安,朕给过你机会,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休要怪朕无情!”说罢,皇帝一甩袖,道,“来人,将她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凑近她,一字一句道:“若是媚妃有个好歹,你也别想能活着走出天牢!” 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冷笑,花落晴这步棋走得当真是绝。绑住了皇帝这棵大树,就算她是清白的,只要花落晴一句话,皇帝依然可以处死她不好。 难怪古人常说红颜祸水,妖女祸国,有花落晴这样的人在,颠覆月国怕也是迟早的事。 听到皇帝宣判的时候,月初云正好闻声赶了过来。她连忙跪倒在皇帝面前,道:“父皇,此事怕有隐情,还请父皇三思!” 看见月初云的时候,花落晚面色一松。月初云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保住她,便就看在皇帝心中,养育多年的女儿与宠妃孰轻孰重了。 后面的事花落晚并不知晓,她被直接关进了天牢,与她一道的还有红离。 红离在天牢内四处张望,使力掰了下牢门,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小 姐,这天牢四面都像铜墙铁壁似的,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为何要逃?”花落晚低声笑道,“你便安心坐着吧,长公主自会想办法。” 虽然嘴上如此安慰着红离,可是她心里也没底。她太了解皇帝了,只怕月初云保她的态度太过坚决,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好在她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就算要处决她,也得押送回大诃,到时候途中有的是机会逃跑。只不过花落晚已不确定回大诃还有谁能救她,不到万不得已的状况,这条路她坚决不会走。 …… 与此同时,栖霞宫中,宫女喂花落晴喝下药之后便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里便只剩下了梁书豪与花落晴。 梁书豪将一粒药丸给她吞了下去,让原本虚弱中的花落晴很快恢复了精神,她揉着胸口,满脸痛苦道:“阿豪,这毒药太难受了,我能不能不要吃了?” “不行!这才只是刚开始,直到皇帝处决花落晚之前你都得继续吃,不仅不能好,还要越来越严重才行!”梁书豪面色狰狞,竟露出一丝恐怖。 花落晴面色一怔,却很快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是同一阵线上的人,如今月黎已死,只要花落晚再一死,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那个长公主,自然会有人收拾她! 想着这些的时候,刚刚吞下去的药物便就开始发作,便就见她面色竟是比刚刚还要苍白,只觉胸口好似被千斤大石给压着一般难受得紧。 接着便就是“哇”地一声吐了一地,不仅将方才吞下去的药水全数吐了出来,更是夹杂着一滩红腥。 “来人!快来人呐!娘娘不行了!”梁书豪对着宫外大叫。 此时,正与月初云在栖霞宫外殿谈判的皇帝一听,便立刻抛下月初云冲进了内殿。 月初云眸色一黯,照这情况下去,别说救花落晚了,只怕连她都要被牵连。看来,只有一人有可能能救花落晚了! 想到这里,她面色冷寂,却是朝着宫门外急急而去,便只希望,那人当真有办法不可…… 长公主上/门求医,却被阙府的人拦在了门外,那守门家丁说道:“姑娘,我们家大人当真不是什么邪医,您肯定是弄错了,还是另请高人去吧!” 月初云眸色一黯,却是冷笑道:“我若就是请定了你们家大人呢?” 那两个家丁一听面色立刻警惕起来。这府中住着的贵人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可绝不能让人随便打扰了才是。 见那二人防备的眼神,月初云只冷声说道:“告诉你们家大人,若他再避而不见,花落晚性命不保!” 听见花落晚的名字,那家丁皆是面色一变。这个名字他们可不陌生,当初少主可是将她带入府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那是他的王妃。 如此,他们再不敢耽搁,连忙道:“小人这就去通报。” 月初云眸色一黯,花落晚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得阙灵仙的人这般忌惮?! 不多时,她便被请入府中,阙灵仙目光略带打量地看着月初云,道:“长公主亲自登门造访,就是为那花落晚求医?” “不是。”她迳自说道。 阙灵仙面色一变:“那你的目的是?” “让花思穆出来见我!”她也不拐弯抹角,如此说道。 听见她直呼花思穆的名字,阙灵仙更是惊讶:“你到底有何目的?” 花思穆在他这里的事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花落晚就算再怎么不想同他在一起,也绝不会出卖他至此,看来,这位长公主的势力不容小觑。 月初云现在哪里有时间同他说这些,只道:“他不出来也行,只管转达一下,花落晚涉嫌下毒谋害媚妃娘娘,我父皇准备传书大诃国君,三日后遣送回大诃行刑。”l*_*l 引白银现身(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说罢,也不等阙灵仙开口,月初云便道:“救不救随他,倘若他有心相助,随时来公主府找我!”说着便将一枚令牌放在桌上,迳自起身离开。爱睍莼璩 阙灵仙目光阴沉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不知道月初云知道多少,但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花思穆,她八成也猜到他的身份了。 正想着,便就便大厅偏门被打开,花思穆从偏厅走出来,拿起桌上的令牌,道:“随我去公主府。” “你当真打算去救她?”阙灵仙面色大惊,“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一去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就全打乱了!” “那又如何?”他握紧令牌,眸色坚定辂。 他一定要救她不可! 阙灵仙知他性格,一旦做了决定必然不会轻易更改。想来都是那个花落晚,他早就知道,花思穆迟早要因为花落晚而毁了自己。 “你当真要为了她而放弃你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吗?”阙灵仙望着他,目光沉着,“莫要忘记,你的身上背负着什么。驽” 花思穆闻言,却是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可是,若是要就此看着花落晚赴死,他终究是做不到。 阙灵仙如何不能了解他心里的想法,轻声说道:“你不能去,但是有一人却可以去。” 花思穆扬眸,却是瞬间明白他所指的人。 白银! …… 花落晴遣退殿中所有人,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显得娇艳可人的容貌,唇边泛着嗜血的低笑。 花落晚啊花落晚,你终究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在我的手中吧?! 她痴笑起来,那花落晚自以为给她下了嗜血蛊虫便可以高枕无忧,却不知这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双手***发间,撩起满头青丝。那人随之俯身,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望着镜子里的美人儿,低声笑道:“落晴,我从不知道,原来你也是这般疯狂。”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之上,紊乱她的心跳,花落晴透过镜子,望向那张白嫩的容颜,脸上却是浮现一抹狰狞:“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 她伸出右手,在眼前狠狠握拳,唇边的笑意更是恣意张狂:“不过这也多亏了你,倘若不是你知道彻底解除嗜血蛊虫的方法,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对付花落晚!” 听到这句话,梁书豪的表情有了片刻黯淡,却是稍纵即逝,道:“别说这种话,你我之间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的仇人我如何不能帮你对付?!” 他在她耳边轻吐着,嘴巴摩挲着细嫩光滑的皮肤,轻轻咬上一口便就浮现出一丝如同蚊虫叮咬的红痕。 花落晴闭目,感受着那双灼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摸,似乎要在她全身点火一般,气息也是越来越紊乱。 “阿豪……”她想要转过身看着他,却被他按住了脑袋,薄唇轻舔她的耳垂,低声道:“别动,那狗皇帝随时会来,我们不能在这时候被他抓住把柄。” 花落晴意乱情迷的瞳孔突然迸发出一抹厌恶,她狠狠道:“花落晚既然敢害我到如此地步,我便绝不轻饶她!”让她嫁给足以做她父亲的老头是么?就算那人是权倾天下的皇帝又如何? 一想到每夜那样一个皮肤干巴巴的老头子压在她身上,将她如同玩偶一般摆布,花落晴便觉得浑身颤栗。既然花落晚给了她可以整死她的权利,她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住自己么?! 想到这里,她便不顾梁书豪的反对,迳自转过身面向他,柔声笑道:“你若是怕那老头子,又岂敢与我这等放肆?既然想要我,又何必这般推脱呢?”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猛地上前咬住他的唇瓣,如在惩罚一般,直到咬出丝丝红腥,“下次若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便就不是咬你这里了。” 她低声笑了起来,看向梁书豪的眸子却是极为猖狂。于她看来,梁书豪也不过就是她的棋子而已。等到解决了花落晚,这个根本就不能满足她的表哥又岂能活着? 梁书豪在她的刺激下,再也顾及不了其他,猛地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灼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恣意留下一串 串的红樱。 既然她不许他如此压抑,他便如她所愿好好放肆一番。虽然是在利用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真是好极了! 二人各怀心思,双双跌入柔软的大床中,翻云覆雨一夜痴缠…… “谁?”就在二人汗如雨下忘情抱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开门声,花落晴的声音赫然响起,“本宫不是说了谁也不准进来吗?!” 没有人说话,寂静得好似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躲在被子里的梁书豪眸色一沉,给花落晴使了个眼色,便就见她披上外衣,掀开床帐走了出来。 殿内大门紧闭,原本亮堂的烛火不知何时被熄灭,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大殿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恐慌的紧张感。 花落晴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一般,目光四周扫视,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再不现身本宫就要叫人了!” “媚妃娘娘现在叫人进来就不怕性命不保吗?”一道暗哑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花落晴赫然回眸,却见一道身着白衣,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她的床榻边,手上一柄利剑在月光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芒,而那剑尖所指方向,正是躲在被子里的梁书豪。 花落晴眸色一黯,目光直直望向那人:“放开他!” “媚妃娘娘如此雅兴,竟然与宫中内侍在大殿里欢爱,此事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不知他会做何感想?”白银低声斥道,语气里的嗜杀之意毫不遮掩。 花落晴心下一紧。她想过他会来救花落晚,却不知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被撞见她与梁书豪的事。 她强装镇定,道:“白银,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来我宫中做客我自当欢迎。”说到这里,她突而眸光一闪,喝道,“但你若敢做出超乎本宫忍耐极限之事,我自当让你不得好死!” “已是这般地步了还有能力威胁人,娘娘果真好胆色,难怪连嗜血蛊虫都不怕。”白银低声笑道,却是将长剑收回,跨步走到她面前,道,“我可以当作今日之事毫不知情,但你若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必会叫你们以血偿命!”见白银放开梁书豪,花落晴当即便松了一口气,却是道:“本宫无意间知道一件事,不知白银公子可有兴趣听听?” 白银目光淡漠,道:“你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 “若是关乎你与花落晚呢?”她扬眉,唇间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此言一出,白银神色一窒,望向她道:“何事?” 花落晴也不急着说出来,却是对梁书豪说道:“阿豪,你先出去吧。” 梁书豪早已被白银的剑吓出一身冷汗,他虽然想要花落晚的命,却还不想现在就赔上自己的性命。听见花落晴的话,忙不迭穿上衣服便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 白银冷眼瞧着他离开,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花落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可还记得大诃福音寺内姻缘树的牌子?”她低声轻语,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瞳眸。虽然因面具阻挡,她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却依旧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惊讶。 白银声音微冷,已然动了杀意:“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块木牌在我手中。”她淡淡说道,故意从腰际将那块木牌拿在手中,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似是捏住了他的软肋一般。 白银眸色一黯,不等花落晴反应过来,便就几个跃步冲上前去争夺,却在这一刻,花落晴竟将木牌丢给了他,转而一把将他抱住,猛地扯下他的面具,瞳孔放出一抹疯狂恣意的笑容来,道:“果真是你!”l*_*l 格杀勿论(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此时,白银已将那块木牌拿在手中,听见她的话,眸中寒光闪现,内力集于掌间,就要朝她袭去,却只觉手脚一阵软麻。爱睍莼璩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翻开木牌,那块再熟悉不过的木牌上,没有名字,却赫然撒着一些能致使人暂时内力尽失的软功散。 软功散于普通人而言并没有多大功效,但是对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却有着致命的伤害。他定然是方才与花落晴争夺的时候吸入了软功散的粉末,所以一个时辰内都会内力尽失。 “哼,果然一遇到花落晚你便方寸大乱。”花落晴望着他低声笑道,“既然你这般喜欢她,便就与她一同下地狱去吧!哈哈哈……” 说罢,她便就猛地拿起白银的长剑划破手臂,顶着一张苍白到极致的容颜大声喊道:“来人拿!有刺客!辂” “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活着吗?”白银冷眼望着她,眸光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有嗜血蛊虫在,花落晚死,你也死路一条!” “不可能!阿豪早已将我体内的蛊虫取出!就算她花落晚死上个千百次,于我也不会有影响!”花落晴连忙辩解,眸中闪烁着几近着魔的神采来。 然而,白银却是冷冷瞧着她,道:“那你便就等着给她陪葬吧!驽” 语毕,他赶在禁卫军冲进来之前,重新戴上被掀开的面具,拾起长剑猛然跳出窗户离去。 花落晴怔愣在当场,不可置信得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那条线已经没有了……他一定是骗我的!对,一定是骗我的!” 侍卫冲进来之时,见到花落晴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便就追寻着白银的踪迹追了出去。 梁书豪是跟在侍卫身后进来的,他一脸担忧地望着花落晚,道:“娘娘,您没事吧?” 花落晴却是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神色复杂,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梁书豪这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连忙喝道:“娘娘受伤了!快传太医!” 见他一脸焦急,全然不似装出来的一般,她慢慢平复了情绪。 对的,是他在骗她!一定是! …… 媚妃遇刺,尚在皇后宫中的皇帝闻声赶来,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花落晴,脸色难看到极致,对着太医道:“媚妃伤势如何?” “回皇上,伤口并不深,只需要敷上金创药再喝几贴药便就无碍。”太医连忙说道,“只是这胳膊上怕是要留疤了。” 花落晴一听脸色大变,竟是将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哭泣了起来。 皇上连忙安抚她:“媚儿别哭,就算留疤又如何,有朕在,必定不会委屈了你!” 说罢,他转而喝道:“来人,全宫缉拿刺客!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交代完之后,他便又安抚起花落晴来,道:“媚儿,朕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花落晴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把扑到皇帝的怀中,拖着娇柔万分的嗓音道:“皇上……媚儿好怕……” 皇帝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安抚着她的情绪。梁书豪正对着花落晴不停使眼色,让她赶紧假装毒发,好再趁机刺激皇帝下旨对花落晚用刑。 花落晴懂他的意思,却是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做出他想要的举动。 白银的话虽不能完全相信,但她终究是留了个心眼。万一真要错杀了花落晚,那她岂不是也跟着完蛋? 与此同时,白银挣扎着出了栖霞宫,却是再也无力施展轻功离开皇宫。月国皇宫本就皆为森严,此刻别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宫,只怕是过不了一会便就被禁卫军抓到。 他眸色一黯,本以为花落晴的目标是花落晚,却不想,她竟然还想利用花落晚引他出来,好对他们赶尽杀绝!几年未见,花落晴倒是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如此想着,他的视线却已然开始模糊。赫然看见一道身影进入一座大殿之中,眸中一亮,赶在禁卫军追来之际,猛地追随那道身影进入那座大殿之中……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在殿外响起,连忙有宫女将门打开,便就见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那宫女慌忙喝道:“大胆!玲珑公主在此,你们胆敢如此放肆!” 领头的侍卫一听连忙垂下脑袋,道:“卑职不知公主在此,多有得罪。只是,媚妃娘娘宫中遇刺,皇上下旨全宫搜查,还请姑姑行个方便。” 这座大殿本就是玲珑在皇宫内的居所,因她平常多住宫外的公主府,鲜少回宫,所以这些侍卫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闯入,现下一听那小魔头今日竟然在宫中,不免觉得头疼。 果然,在领头侍卫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道鞭子抽打声便就响在大殿之内,惊得这群侍卫心惊肉跳,慌忙行礼。 月玲珑一手叉腰一手甩鞭,更有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一副豪气万千的姿态,玉手一指,落在那侍卫头领的身上,道:“本公主今晚正好睡不着,想找人练鞭子,你若是想搜查我这里,便就先陪本公主打上一架,若是你赢了,本公主就准你搜查,如何?” 那侍卫头领一听,便觉手心冷汗直冒,道:“公主鞭法天下无双,属下哪里是公主的对手。” “喔?那你不跟我打却还要搜查我这里,意思就是暗讽本公主打不过你,所以你不屑与本公主打是吗?”月玲珑挑眉,就差没直接挥着鞭子冲上去揍他一顿了。 那人连忙后退两步,双手作揖,道:“公主便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属下甘拜下风,自当不敢放肆。”说罢,对着呆愣在一旁的一众禁卫军道,“还不快撤!” 话音一落,一群人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了开来。月玲珑拉了下皮鞭,撅着嘴道:“算他们跑得快!” “还是公主厉害!三言两语便轰走了这群讨厌鬼!”那宫女不忘称赞月玲珑,如此说道。 月玲珑伸了个懒腰,道:“罢了,本公主正好有些累了,方才练鞭练到浑身都是汗,你去叫人弄些热水来,本公主要好好洗一洗。”“是。”那名宫女依言退下。 不多时,便就按照吩咐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月玲珑将所有宫女遣退,独留自己在殿内洗澡。 大殿之外,几个禁卫军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便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折回,同方才离去的禁卫军首领禀告。 玲珑公主这里一切正常。 等到门外丝毫动静都没有了,月玲珑才合衣从水里爬出来,裹上外衣,连忙掀开床榻旁边的屏风,一道沉重的身子几乎站不稳,直直朝她倒了下去。 月玲珑努力将他扶到床上,却见他早已昏迷过去,身上烫得吓人。 她犹豫再三,终究是忍不住将那覆在他脸上的面具拿下,却是惊得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你……” 这时,白银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让月玲珑震惊的表情呆滞在脸上,他弱声道:“不要让她知道。” 月玲珑知道,这个她指的必定就是花落晚。 她努力平复自己受惊的心绪,道:“我要怎么救你?” “将我放到那水桶中,再弄些冰块来。”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是费了好大力气,说完这些,竟是再也出不了声来。 月玲珑将他平躺在床上,拉下床帐。想了想,快速躲到屏风后面替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而后走到外殿,喝道:“来人呐!这水怎么这么烫?想烫死本公主吗?还不快去拿些冰块来!” 殿外那些宫人闻言,哪里敢多问,这个小魔头哪次回宫不是闹腾得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还是尽快听从她的安排准备好东西,也只希望明日长公主能将她领走。 说来也奇怪,整个皇宫怕是只有长公主能治得了这个小魔头了! 而此时,被大家视为救世主的长公主月初云正在天牢中,隔着铁栏,她对着安静坐在里面的花落晚道:“父皇三日之后要将你遣回大诃。” “所以公主今日是来与落晚辞行的?”花落晚挑眉,神色却极为淡漠,*_*l 让残哥哥去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望着这个至始至终都镇定无比的的容颜,月初云打从心底感到恼火,却终究还是忍住了,道:“不,我是来告诉你,有人会来救你。爱睍莼璩” “谁?”花落晚的神色稍微有了些变化,连月初云都救不了她,谁还能相救? 可是月初云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等你成功离开这里自会知道,我今日来不过就是知会你一声。虽然他今日能救你性命,但你终究是与我站在同一立场。倘若今后你胆敢背叛我,下场绝对不必现在惨!” 她神色一派认真,好似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安她的心,而是来警告她一般。 花落晚心里猛然扬起了一丝不安。能让月初云说出这样话的人,只有一个——花思穆辂! 见花落晚异样的神色,月初云便就知道,她是猜出了她口中的人是谁,不禁眉头微皱:“你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花落晚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快得仿若她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她否认,月初云也并不追究,只道:“你先前让我去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嬗” “如何?”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似是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月初云眸光微敛,却是道:“你先老实同我交代,那个叫阿豪的太监究竟是什么来历?我查过宫册,他是被月黎引荐入宫,如此看来,应当是月黎的人才是,可既然我能查出,媚妃也必定能知道。你不是说媚妃痛恨月黎到极点,如此又怎会与阿豪同流合污?” “许是为了向我这个统一敌人报仇吧。”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 此刻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梁书豪知道月黎还活着的消息并不惊讶,又为何没有告诉花落晴,原来他早就知道月黎没死的消息,如此帮着花落晴,怕也只是在利用她吧。 可笑的是,花落晴竟然真敢背叛她! 从花落晴破坏他们陷害阮贵妃的事开始,花落晚便就对她有了防备,嗜血蛊虫若是还在,她断然不敢如此。如此,便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身上的蛊虫已经被人除尽! “你与他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月初云进一步追问。她绝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倘若花落晚今日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必定不会任由其摆布。 望着月初云一脸严肃,花落晚自是知道瞒不住她,便就道:“他本是大诃叛相梁孟德的嫡三孙,梁书豪。” “那个因为谋反而被抄家灭族的梁相国?!”月初云讶然,“如此说来,梁书豪不是应当也在灭族名单之列,又怎会出现在我月国皇宫?” “应该是当初月黎回国之时便就将他带走了,这才救了他一命。”花落晚眸色低垂,她竟想不到月黎竟然在那时候就已安排了梁书豪这枚棋子,是料定她会来月国取九命丹吗? 月初云沉吟片刻,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几乎已不带疑惑,而是迳自断定道:“梁相国谋反一事与你有关?” “是我设计。”花落晚也不避讳,迳自回答她,“梁书豪会变成太监,也算是我一手促成。” 听到她这么说,月初云反而镇定了下来,道:“梁书豪给媚妃服了假寐药,这种药能让她体内的蛊虫暂时昏睡过去,便就好似是将蛊虫取出体内一般。但是一旦蛊虫苏醒,只怕……” 花落晚眸色一黯:“假寐的时效是多久?” “至多三个月。” 果然! 三个月足以利用花落晴陷害她致死,届时,哪怕花落晴不随她一同死去,也会在假寐时效过后死亡。这么阴毒的计策当真是好啊!只怕,背后主使者就是那位正身受重伤的厉王殿下! 花落晚低声说道:“长公主,落晚有一事相求。” 月初云扬眸:“你说。” “让他不要插手此事。”她淡淡说道,“就算是我明日就要被押赴刑场,也不要让他出现。” “你这是做什么?”月初云皱眉,她虽然不知花思穆是何来历,但光凭他身边有个阙灵仙便能断定来历必定不凡。 如今,他是唯一有希望能救她的,可她却是不要。   ;“花落晚,如今可不是让你闹情绪的时候!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只要能救你,哪怕就是让他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逼他出手!”或许她本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可是,当她方才听到花落晚竟然有能力逼到梁相国谋反至被灭门,便对花落晚的能力更是期待。 难怪月黎千方百计想要拉拢花落晚,就算是得不到也想着要毁灭她。花落晚这种人物,当真是不能留为己用便就绝对要斩尽杀绝! 月初云的眸中浮出一线杀机,红离警觉地朝她望去,便就听花落晚这时说道:“那便让他去死吧。” 此言一出,不仅是月初云震惊了,便连红离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那可是花思穆啊! 可是,花落晚却是目光冷漠地望着月初云,淡然道:“若是能救我,那便让他去死吧!” 月初云眸色一凛,却是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阴冷的天牢内重归寂静,红离静静立在她的身后,面色一片死寂。 “怎么?觉得我无情?”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低笑。 红离立刻摇头:“红离不敢。” 花落晚目光望向远方,眸色一片惆怅,却是不言不语。她自是不希望他为她赴死,可一旦让月初云看出他对她的重要性,只怕他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花思穆,你千万不要为我去做傻事…… 宫中搜查了一夜都未能抓到刺客,皇帝大怒,看着依旧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花落晴,迳自斩杀了当时守夜的一批宫人,这才稍稍消了些气。 “不仅如此,皇上还将原本要修建来送给阮贵妃的玉溪苑改送媚妃,并荣升贵妃级别,赐号仙。如今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在传言,说……说……”跪在下首的太监支吾了半天却是不敢再说下去。 皇后面色虽然镇定,眸中恼怒之意却已是显而易见,猛地喝道:“说下去!” 那太监眼睛一闭,说道:“宫里现在到处传言,说后宫嫔妃从未有过如此荣宠,那仙贵妃八成要成为后宫之主,与娘娘您并驾齐驱……” “放肆!”皇后猛然狠拍桌案,脸上的怒容再也抑制不住。 吓得那跪在地上的太监浑身颤栗不止,连忙道:“娘娘……娘娘……这些不过都是传言……传言而已……” “后宫重地,岂容这等流言蜚语肆意传播?来人,传令下去,若再有人妄议此事,严惩不贷!”皇后心绪不定,双手死死握拳,倘若被她抓到肇事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母后,您何必为了这种事气伤了身子。”月初云亲自替她端上一杯茶。 方才那太监的话她也听见了,自然知道皇后在恼怒什么。 皇后接过她的茶,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道:“传言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许我生气么?” “儿臣以为,此事背后定然是有人故意造谣。”月初云说得一脸肯定,好似已知晓了背后肇事者是谁一般。 皇后眸色一黯:“云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月初云眸光微敛,却是道:“母后可还记得那位大诃的和安郡主?” “难道此事是她所为?!”皇后面色不悦,“本宫就知道,那和安郡主企图勾/引御卿,定是不安好心!” “母后,和安如今被关在天牢里,如何能传造谣言?”月初云淡淡笑道,“你且仔细想想,和安郡主为何会被关入天牢,而媚妃又偏偏在这时候遇刺受伤,父皇派人搜遍全宫也找不到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 皇后闻言微微思忖,不过片刻便恍然:“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媚妃搞的鬼?!她陷害和安郡主,又设计了一场遇刺的戏码,等博取了皇上的同情之后,再在宫中制造谣言,想要一举登上皇后之位?!”l*_*l 挟为人质(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一口气说下来,越到后来便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爱睍莼璩 月初云但笑不语,皇后却是狠狠握紧拳头:“好一个媚妃!才不过初入后宫,本宫念在她能牵制然贵妃的份上便就任由她在宫中恣意妄为,却不想竟然把主意打到本宫身上来了!” “如此妖孽,本宫定然不会饶恕!”皇后咬牙说道,眸中嗜杀之意显而易见。 月初云望了她一眼,却是垂眸低笑。有了皇后出手,媚妃只怕也命不久矣了吧?! 步出凤栖宫之后,那方才给皇后通风报信的太监悄悄等候在一旁,见月初云走来,便讨好似的出现在她面前,道:“公主殿下,不知奴才方才演得可好?辂” “好,好极了!”月初云眉间泛笑,道,“本宫重重有赏!” “谢谢长公主,谢谢长公主!”那太监闻言激动万分,能得长公主青睐,以后就算在后宫中横着走都不敢有人动他,帮长公主在皇后面前演戏这条路当真是选对了! 便就在他激动万分的时候,月初云对着身后人稍稍示意了一番,便就见身旁的一位女官走上前,道:“公公这边请,公主殿下特地赐了美酒佳肴犒劳公公。骖” 那太监一听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便就毫无察觉地随着那位女官朝着偏殿而去。 等到他们走远之后,月初云对着身后的侍卫冷声说道:“处理干净,莫要让我在宫中看见他,便连尸首都不准!” “是。”那人领命,随着偏殿的方向而去…… 白银醒来之际,自己正睡在一所陌生的寝宫之内,旁边,月玲珑好似累极的模样,趴在床边酣睡,小嘴微张,还有一道银丝顺着唇角流落。 他赫然想起,昨夜自己为了躲避禁卫军的追杀,追随在月玲珑身后擅闯了这座宫殿。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想不到她当真救了自己。 他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功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时天已大亮,他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昨夜刺激花落晴,还不知她是否会相信他的话,他绝对等不了太久,如若花落晚还被关在狱中,他定然要用最后一个办法来救她不可! 这一动,却是惊醒了月玲珑,她猛地抬起头来喝道:“谁?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敢闯进来?小心本公主用鞭子抽死你们!”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满室寂静,以及白银那双愕然的瞳眸。 对上他的视线,月玲珑猛地清醒过来,嘿嘿傻笑了两声,将唇角的银丝擦干,道:“你醒了啊。” “多谢你昨夜出手相救。”白银微微垂眸道。 月玲珑连连摆手,道:“你别客气,你不也救过我两次么。”她弱弱说道,“虽然我知道你那两次都是为了救晚姐姐,不过好歹也顺便救了我,咱们就算扯平了。” 看着她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傻笑,白银面具下的唇角也是微微掀起,道:“如此我便大恩不言谢了。”说罢,便就掀开被子打算起身。 月玲珑见状连忙拦住他,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伤势还未好,不要随便下床啊……”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双大眼死死盯着他若无其事地下床走动,咽了咽口水,道,“你的伤……好了?” “无碍,只是暂时被麻痹了手脚失去功力而已。”白银解释道,“我还有事要赶紧离开,便就先告辞了,若有机会再好好谢你一番。” “哎!这里可是皇宫,你要怎么出去?”月玲珑皱眉道,“就算你昨天可以趁夜混进宫,可现在是白天,况且昨晚行刺的事动静闹得那么大,宫内如今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 白银顿住脚步,不得不说,月玲珑的话的确在理。只是,花落晚的事却是等不得。 “不行,我一定要出宫!”他态度坚定,也不顾月玲珑的反对便就要离去。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随之便就见一袭湛蓝宫装的月初云踏步走了进来:“若是担心花落晚,你大可不必急着出宫了!” “皇姐,你怎么来了!”月玲珑惊讶万分,连忙护在白银面前道,“皇姐,你不许带他去父皇面前,是玲珑自己要留他在这里的!” 月初云闻言眸色一黯,却是道 :“禁卫军搜查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人来,我一猜便就知道人在你这儿。”她说着,走到白银面前,低声冷嘲,“我还真以为他会亲自来救人,却不想也不过是派了个手下来敷衍了事。也难怪花落晚会毫不怜惜他的性命,看来当真是我误解了。” 白银听到这话眸色一黯,却也不深究她这番话里的意思,只问道:“花落晚如今状况如何?” “我不知你是使了什么法子,虽然不至让媚妃求情赦免花落晚,倒是让她乖乖闭了嘴不再急于要求父皇赐死花落晚。后面的事我已请母后出面料理,你自是不需要担心。”月初云淡淡说完这些,深深瞧了眼白银,道,“回去告诉他,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来我月国想要做什么,可是一旦他所做的事情会威胁到我月国安危,第一个死的人便就是花落晚!” 白银微微蹙眉,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分明就是打算拿花落晚来当作人质。 闻言,他却是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家少主会为了区区一个花落晚而甘愿被你牵制?” “就凭他派你来这里!”月初云目光坚定,“虽然花落晚在他心中不至于太过重要,但位置也绝对不低。你只管回去告诉他这些便是,倘若他只是想来我月国做做客,本宫自当欢迎!” 白银垂眸,似乎是在考量月初云话语间的真实性。看样子,她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见白银不说话,月初云便就淡淡说道:“待会我会送你出宫,今日所言也希望你记在心里。” “皇姐……”月玲珑弱声唤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月初云却是猛然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我晚些再来找你算账!” 月玲珑心下一寒,眼见着他们步出了宫殿,便就琢磨着,她是不是也要想办法逃出宫去避避风头,否则,她这位皇姐真要发起脾气来,那…… 想到这里,她便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 皇帝冷眼瞧着下堂跪着的太监,目光不解地又从他身上移到皇后的身上,道:“皇后将朕与仙贵妃请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皇后坐在皇帝旁边,声音沉着却又极为威严,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得知仙贵妃中毒一事万分惊讶,又知皇上料理国事日理万机,便就着后宫之中调查这件事,如今已有了结果,皇上可要听听看?” “下毒这件事不是已经确定是和安郡主所为吗?”皇帝微微蹙眉。 便就听皇后说道:“和安郡主好歹也是堂堂的大诃国君亲封的郡主,倘若我们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岂不是会引来两国纷争?皇上何不听臣妾一言,而后再做定夺。” 皇帝闻言,也觉她的话十分有理,便就道:“那皇后有何发现?” 皇后也不急于解说,反而问向花落晴,道:“仙贵妃当日参加赏花宴,可是手掌被荆刺所伤?” “正是。”花落晴端坐在椅子上,见皇后问话也是一脸平静,只是心里却是止不住地翻腾,生怕皇后当真是查出了什么。 皇后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指着跪倒在地上的太监喝道:“还不快将你所做之事尽数道来!” 那太监浑身哆嗦,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道:“皇上……皇上……是阮贵妃指使奴才在那月季花上下的毒,阮贵妃知道仙贵妃喜爱月季,每次路过御花园总爱摘上几朵,便就让奴才在那花上下了毒。” 他颤巍巍地说完这些,还不忘补充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验御花园里的月季花,上面的毒粉还未除尽!” 皇帝眸色一暗:“此言当真?” “奴才绝不敢欺瞒圣上啊!”那小太监说着拼命在地上磕着响头。 皇帝却还是不信,眸色微暗:“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为何说出实情?”l*_*l 阮贵妃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一问似乎是戳到了太监的痛楚,他恨恨道:“是阮贵妃!奴才豁出性命为阮贵妃效命,可是阮贵妃竟然在事成之后想要毒杀奴才灭口。爱睍莼璩奴才走投无路,这才向皇后娘娘禀明真相,还望圣上开恩,免去奴才死罪!” 说罢,他便拼命在地上叩头,直到额头擦出血腥为止。皇帝面色冷凝,目光却是转向同样处于惊讶中的花落晴,道:“媚儿,你以为如何?” 花落晴面色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倒是显得很镇定。听皇上问起,便知他这是把决定权交由她了。 她抬眸朝皇后看去,却对上一双冷如寒冰的瞳眸。虽然皇后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可是那眸子里却透着一股极为浓郁的嗜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飞快的移开目光。 入宫之后,她与皇后并无太多的交集,皇后对她在后宫里横行霸道的事迹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大费周章地安排了这么一出来替花落晚脱罪,想来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她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得罪她塍。 况且,白银的话还历历在目,倘若她体内的嗜血蛊虫并未除去,那么花落晚若是死了,她自然也不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花落晴便就从心底升出一丝后怕。她不再犹豫,转而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以为这太监所言似乎不假,和安郡主乃是臣妾的表妹,纵然与臣妾之间有所不合,应当也不至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加害于臣妾。”说着,似乎是为了博取皇帝的同情,她用衣袖轻轻掩住眼睛,好似是在抹泪一般,便连声音都微微透着一抹颤音,“倒是阮姐姐,臣妾与她无冤无仇,竟想不到她会下此毒手,臣妾……臣妾可是差点就无命伺候皇上了啊!” 皇后冷冷扫了眼故作姿态的花落晴,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皇上下旨将阮贵妃传来一问究竟。莉” 皇帝思忖再三,一个是哭得好似泪人儿的妃子,一个是咄咄逼人的皇后,恐怕今日之事他若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两个女人当真能把他的后宫给掀了不可,便就沉声说道:“来人,传阮贵妃。” 旁边伺候的太监立刻领命朝阮贵妃的寝宫跑去。 自上次玉佛寺之后,阮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可因她是曜日国四大家族的人,所以皇帝纵然对她不满,却也没有做出过分惩处。 此时,皇帝忧心的是,若是这件事当真给阮贵妃定罪了,那么此举会不会得罪到阮家? 然而,不过多时,那前去传旨的太监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上血色尽褪,便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意:“皇……皇上,不好了!阮贵妃在宫中自尽身亡了!” “什么?!”皇帝面色一冷,慌忙朝阮贵妃的宫殿而去,皇后与花落晴也不做停留,紧跟在他身后。 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阮贵妃早已断了气,那房梁之上,雪白刺目的白绫在虚空中飘扬,看起来摄人心魄。 阮贵妃早已被人救下,平躺在软塌之上,原本艳丽红润的脸庞呈出死灰色,一双大眼死死睁着,好似死不瞑目一般。 花落晴见状,忍不住觉得双腿发软,直直靠着身旁宫女的搀扶才不至于跌倒。反倒是皇后要镇定许多,她着实想不通,阮贵妃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自尽?! 以她对阮贵妃的了解,就算她当真是给媚妃下毒之人,也不会轻易了断自己的性命,如此看来,定然是被杀! 她这出戏才刚刚开场,阮贵妃便就死在宫中。如此看来,此人是不想让阮贵妃来指证媚妃了! 她眸色一暗,看向花落晴的目光带了一分探究。这个妖女的背后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势力? “传令下去,贵妃阮氏,身染重病不治身亡,准以贵妃之礼厚葬。”皇帝沉吟许久,却是如此下旨。 他不追究阮贵妃给花落晴下毒一事,便就说明,他还顾忌着曜日国。皇后见状,便也不再多言。她原本是打算,以媚妃的名义将下毒的罪证赖到阮贵妃身上,以阮贵妃的性子定然不会给媚妃好脸色,届时就算不能同时除去他们,也能让他们在皇帝心里的位置锐减。 现在看来,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消息传到花落晚的耳朵里时,长公主月初云正亲自将她接出天牢,唇边泛着一抹淡笑,道:“虽然阮贵妃死因不明,却倒是便宜了你。” 阮贵 妃的死虽然可疑,却也让皇帝顺理成章地将下毒罪名推脱到她身上,如此一来,便也免去了与大诃之间的一场纠纷。 “有劳长公主挂心了。”花落晚面色从容,纵然是在天牢里待了几日,却也毫无惧意。 月初云目光沉着,不动声色道:“这次你还应当去谢一个人。” 闻言,花落晚眸色一黯,她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想不到,他终究还是出手了。 只怕月初云也已知晓他的身份了吧?! 然而,却听月初云继续说道:“这次若不是有白银夜闯栖霞宫牵制住媚妃,只怕她也不可能当着父皇的面来替你脱罪。” “白银?!”她眉头一皱,怎么会是白银?! 月初云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惊讶,反而感叹道:“花落晚,我倒是很好奇,你身边究竟有多少神秘的守护者。” 先前她以为白银是花思穆派来的,可后来仔细想想,如果只是命令,白银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区区花落晚而不顾性命。 她的目光将花落晚上下打量了一番,唇边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见她还在愣神,便就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过去,我虽然不知媚妃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不再一心置你于死地,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其他打算。” 花落晚敛回心神,却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而是低声笑道:“阮贵妃突然自杀,太医可曾检查出什么异样来?” “没有,若是被杀,好歹她身上也有挣扎的痕迹,可是接连三位太医同时验尸,结果都是自杀。”这一点也是月初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但是花落晚听到这里,心中却是恍然大悟,她道:“能让阮贵妃甘愿自杀的人只有一个。” “你是说月黎?”月初云皱眉,但马上又否决道,“月黎自打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府中养伤,根本就没有去过皇宫,更别说是见阮贵妃了。况且那阮贵妃是他的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对她下手的!” 月初云说的一脸肯定,可是花落晚却反问:“如果月黎一早就知道皇后娘娘的计划呢?” 这一言,让月初云再无法反驳。 是啊,倘若月黎早就知道皇后的一石二鸟之计,定然会有应对之法。他会选择让阮贵妃死,那么意思便就再明显不过了。 媚妃与阮贵妃之间,媚妃对他的用处更大! 想到这里,月初云尤为震惊:“你不是说媚妃对月黎恨之入骨么,又怎会效命于他?” “媚妃自然不可能,但是,如果背后效忠月黎的人是能掌控媚妃之人呢?”花落晚挑眉轻笑。 已经不用她多说,月初云便已经明白过来。 梁书豪! 月黎想要利用梁书豪来控制住媚妃,而已失宠的阮贵妃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恰巧阮贵妃又知道了他太多的事情,所以月黎干脆就彻底让她消失! 月初云在心底打了个冷颤,难怪阮贵妃会死不瞑目,分明就是对自己命运的不甘。 可是,她依旧想不通的是,明明不想死,阮贵妃又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自杀? 这一点,怕是只有月黎才知道了吧! 而此事,正在厉王府养伤的月黎看着手中密信之后,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花落晚,月初云!你们当真以为能斗得过我吗?想要对我赶尽杀绝,却不知,等待你们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他狠狠将手中密信捏成一团。 接下来,才是真正屠杀的开始,他倒要看看,那个执着与他对抗的女子趴在他脚下求着他饶命时会是怎样的场景!l*_*l 白银之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一进门,便就看见唐御卿正一脸懒散地躺在软榻上,好似是在等她一般,冲着她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来。爱睍莼璩 “唐公子这般不请自来,不知有何指教?”花落晚面色淡然,迳自坐到了桌旁替自己倒了杯茶。 唐御卿见状,干脆从榻上一跃而起,坐到她旁边,单手撑着下巴歪头望着她,道:“你莫不是在生气我没有去救你?” 花落晚闻言却是轻笑,抿了口茶水道:“想必公子这几日被困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受吧。” 花落晚被关,唐御卿定然会想方设法要去救她,只是以唐国舅的性子,只怕不会放任他这般得罪皇帝塍。 见被花落晚一语道破,唐御卿面色一变,撇了撇嘴道:“落晚,有时候真痛恨你的聪明。”他今日来此,是想着哪怕她骂骂他、责怪他也好。 可她却是一脸淡然,好似看透一切般,让他恍然觉得,她打从心底并未将他当作可以信赖的人。 她掰正花落晚的身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道:“怎的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牢里被用刑了?漓” 用刑?花落晚皱了皱眉头,突然一脸认真地望着他道:“唐御卿,你是不是派人在天牢里打点过了?” 以她对天牢里的了解,被关进去的犯人首先不问缘由就得上一遍刑,环境很是恶劣。可她这几日却是吃好喝好,原本以为是长公主派人打点过,可是长公主第一次进天牢见她的时候也是微微诧异。如此,除了唐御卿,她再想不到第二人。 唐御卿闻言却是眉头一挑,道:“怎么?被本公子感动了?” 果然是他。 花落晚眸色一黯,道:“你真不该如此做。” “你这女人,非得动了大刑才叫好么?”唐御卿有些气急,实在不明白她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花落晚却是神色认真道:“你若想保命,这些日子便就不要再来找我。” “为什么?”唐御卿不解。 两人之间虽说是演戏,可也因此拉近了不小距离。可是花落晚这一句话,俨然又在两人中间划下界限。 花落晚眉头紧皱,却不知应当如何同他解释。 倘若阮贵妃的死真是月黎一手促成,那么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必定就是皇后与长公主,要对付他们,势必要先铲除唐国舅。 虽说唐国舅与皇后之间并未统一阵线,但是月黎的疑心病太重,唐御卿与她走得这般近,而她又是长公主的人。 如此一来,他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国舅府。 见花落晚不答话,唐御卿急了,猛地站起身指着她喝道:“花落晚,小爷我告诉你,本公子可不是什么能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你想要利用完我之后就一脚把我踹开,没门!” 花落晚神色漠然地望着他,好似是在看他耍猴戏一般。 唐御卿的心莫名受到了刺激,恶狠狠道:“小爷言尽于此,你给我好好记着!哼!”说罢,便就故作潇洒地摔门离去。 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神色从容,以她对唐御卿的了解,他当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便也就希望,月黎不会将心思动到他身上,以重蹈上一世的悲剧…… 阙府。 花思穆把玩着手上的药丸,目光淡漠地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小香,猛地将它丢给了站在一旁的阙灵仙,道:“灵仙,听说这是你要给我的伤药?” 跪地的小香早已吓得浑身发颤,她万万没想到,给白银的绝情丹会落到花思穆的手中,或者说,她万万没想到,这位表面看起来清冷高傲的男子,竟然会是阙灵仙真正的主子。 阙灵仙拿着药丸连连叹息。这小香也当真是笨,花思穆对药理颇有研究,这种药丸一闻便就知道混合了多种毒药,想要给他下毒不是自找死路么?! “少主饶命,小香……小香也是受他人蛊惑,绝对无意陷害少主。”小香连忙磕头,心底将花落晴骂上千百遍。 可花思穆却是低低笑道:“你且先说说,给你药丸之人是怎么说的?”   ;“她……她说服下这颗绝情丹,就会忘记所爱之人,所以……”小香支支吾吾和盘托出,虽没有说出自己要给白银吃绝情丹的心思,但旁人已是明了。 阙灵仙微微摇头,看来还是他平日里对下人太过纵容了,小香喜欢谁不好,竟然会喜欢上白银。 然而花思穆却是陷入一片沉思中。 绝情丹?只怕……吃下这个就是绝命丹吧! 既然花落晴这么想毒死白银,那他便就如她所愿。 唇边泛起一抹浅笑,花思穆朝着小香微微笑道:“小香,我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少主大恩,小香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香心中一惊,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却不想,他竟然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那好,我要你……杀死白银!”他淡淡说道,好似是在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小香震惊地猛然抬头,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噙着一抹嗜杀。 他不是在开玩笑! …… 栖霞宫,花落晴穿着淡粉色的薄纱,里面绣着牡丹的艳红肚兜若隐若现,将她整个人衬得风情万种。 “来人,替本宫梳头,今日皇上去了凤栖宫,不必等了。”她对着镜子轻轻擦去唇上的胭脂,声音慵懒至极。 寂静的大殿里,一道脚步声由远至近,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撩起她的秀发,然而下一刻,花落晴便觉脖子一寒,她心生警惕,透过镜子望去,竟是一把尖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她厉声喝道,脸色一阵苍白。 站在她身后的人挟制她站起身来,而后走到她面前,冷声道:“媚姬姑娘如今尊为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可还记得我?” 来人眉清目秀,眸中却是透着一抹恨意。 花落晴心中愕然,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你……你是小香?!” “娘娘好记性!”小香低声笑道,“今夜冒昧打扰,是想请娘娘随小香去一个地方!” “这里可是皇宫,你认为出了这个大殿你能活着离开?”花落晴挑眉,努力镇定心神。 可小香却是毫无畏惧,道:“今日来这里,我便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走!” 说着,便就用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一手钳制着她的手臂,逼迫她出了栖霞宫。 门外寒风萧瑟,花落晴只着一层薄纱,不免冻得浑身发抖,可是却也不敢出声。 今夜的皇宫出奇地安静,本以为会遇到巡夜的侍卫,这样她或许还有救。可是小香偏偏带她走的路都极偏,一路走来都不见一个人影。 花落晴几乎可以猜到,她定然是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小香押着她停在了一处被废弃的宫殿里,这里杂草丛生、残破不堪,花落晴听说过,时常有宫人在这里自尽,或是哪个宫的主子赐死了奴才也会丢到这里来。更有传言,这里半夜会闹鬼,是整个皇宫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一阵冷风袭来,花落晴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感觉好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漂浮一般,吓得她一声大叫。 小香冷笑,并未出声制止她,而是押着她朝着宫殿更深处走去。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花落晴终是忍不住问道,说话的时候只觉得牙齿都在打颤。 小香看了她一眼,道:“你既然有胆子害我下毒,这会儿怎么胆小得不敢看了?” 闻言,花落晴便就知道,她指的是绝情丹的事。努力镇定心神,她道:“我前几日才见到了白银,他并没有服下毒药,不是吗?” “你又怎知,你见到的白银就是真得白银?”小香声嘶力竭,好似要抓狂一般。 她顿下脚步,猛地将花落晴推倒在地。花落晴只觉手下压着一块极软的东西,心底的恐慌渐渐扩大。 她转头朝那手掌压着的地方看去,一道身穿月牙白衫,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n bsp;那人面色犹如死灰般泛白,七窍都流着深黑色的血液,一双眼睛死死望着她,可是瞳孔却是被血色所覆盖,看起来尤为诡异。 原本被面具遮住的左脸上,赫然勾画着一道暗黑色的印记,恐怖、狰狞,将原本俊朗的容颜生生给毁了去。可即便是这样也不难辨出。 他,是白银! 最近几天评论都各种抽风,基本都显示不出来,在此谢谢打赏的各位,尤其是慷慨万分的魚飛燕美人儿,嗷呜……真是大爱你哇!么么哒=3=l*_*l 惊患失心疯(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看着这样一副惨死的画面,花落晴终是忍不住扶住门框狂吐起来。爱睍莼璩那样一张熟悉的脸,又与她所见似乎有所不同,可是看小香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在开玩笑。 好不容易止住呕吐,她看向小香,满脸肯定道:“他不是白银!我见过的,那张面具下的脸分明就是花思穆!” 而且从白银身上捡来的姻缘牌上写的名字也是花思穆,虽然死在她面前这人相貌与花思穆有九层相似,但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花思穆! 见她如此说,小香却是冷笑:“我方才便已经说过,你如何知晓,你所见到的白银就是真得白银?” 说着,她跪倒在那具尸体面前,泪眼朦胧,也不惧怕那张可怖到极致的容颜,伸手抚在他的脸颊上,好似是在抚摸着自己再珍爱不过的宝物,她呢喃道:“你给我毒药,让我亲手害死他,你说,这笔帐我们应该怎么算才好?塍”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花落晴听在耳中却觉仿若是有恶魔在耳边吟啸,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看白银的尸身似乎已死去多日,难道当真是他死了,花思穆才假冒成白银入宫的吗? 想到这里,她连连后退了几步,道:“你……你想要做什么?本宫……本宫现在可是贵妃,你若是敢杀了我,皇上定然不会饶你!” “你当真以为你还有命来威胁我吗?”小香眸色一凛,道,“你陷害我毒死白银,如今阙灵仙与花思穆都不会饶我,既然我不能安好,那你也别想活着!栗” 说罢,手中赫然出现一枚银针,针尖泛着漆黑的光泽,俨然是被抹了剧毒。 花落晴心下一凉,也不及思量着应该要做什么,便就下意识地朝宫殿外跑去。 可是这座荒凉的宫殿到处都是杂草,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棵枯树下,大口大口喘息着,然而那枯树横生出的枝干上,赫然吊着一道白绫,上面被血渍浸染,好似沾染了无数怨灵,伴随着黑夜里的风声,如人哭诉,***蚀骨。 “花落晴……你害我惨死,还不纳命来……”黑暗中,那沙哑如恶魔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好似是有几十双手在无形中要将她拉扯至分裂一般。 白银!是白银的声音! 他来索命了! “啊——”花落晴一声尖叫,慌忙逃离这里,顾不得摔跤,也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刺痛,只是一遍又一遍大喊着:“救命!救命啊!” 等到她好不容易逃出了废殿,终是惊动了巡夜的侍卫们。她惊魂未定地指着宫殿里,道:“去,快去里面将那疯女人给本宫抓起来!” 侍卫们在看清花落晴就是如今正当圣宠的仙贵妃之后,哪里还敢耽搁,慌忙冲了进去。 然而,他们翻遍整座大殿,也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侍卫来回报的时候,花落晴已经回到栖霞殿,她依偎在匆匆赶来的皇帝怀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道:“皇上,快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他们要杀我……要杀我……” 皇帝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爱妃不要怕,你告诉朕究竟是何人?” “白银……是白银!”对,一定是白银! 花落晴呢喃着,她头发散乱着,如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子一般不停喃语:“他要来杀我,白银要来杀我……对,还有小香!小香也要来杀我!” 见她这模样,皇帝禁不住皱起眉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皇后道:“皇上,是不是要传太医来瞧瞧?” “我没有病传什么太医!”花落晴突然朝着皇后吼道,声嘶力竭,全然不顾及自己平日里柔媚的形象。 皇后为之惊骇,连忙看向皇帝,却见皇帝沉吟片刻,道:“传太医!” …… 次日,仙贵妃失心疯的消息在后宫流传开来。虽然太医说她是受了刺激才导致心智紊乱,只要稍加调养应当能治好。 皇帝却以为是后宫中有人捣鬼,便就将仙贵妃送去快要竣工的玉溪苑,好安心调养身体。 “那媚姬八成是平日里坏事做尽,自己被自己吓到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是大快人心!”长公主显然心情很好,如今阮贵妃已死,花 落晴又被送出了皇宫,就算她身边的梁书豪再怎么会作乱,也利用不了她了。 相比之下,花落晚倒显得冷静许多。她自然知道花落晴不会无辜得失心疯,这背后怕是有人故意来刺激她的。 月黎?不大可能,如今花落晴对梁书豪唯命是从,虽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俨然已经成为月黎的刽子手。 皇后?也不会,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皇帝已经降罪责备她监管后宫不利。皇后就算要对花落晴下手,也断然不会将自己也拖下水去。 如此,对象便就只剩下一人了。 她眸色微暗,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但如此一来,倒也的确替她暂时去了一块隐患。 “落晚?你可有在听我说话?”月初云轻拍她的手臂唤道。 花落晚恍然回神,眸间的阴郁瞬间即逝,却是问道:“宫中可有查出什么消息?”只希望他不要在宫内留下什么把柄才好。 月初云思忖片刻,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花落晚微微扬眉:“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如此,月初云微微一叹,却是道:“媚姬先前一直在嚷嚷着,说是白银与小香要杀她。” 听到这两个名字,花落晚眸色一黯,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道:“这不可能!” 白银……白银怎么可能会要去做这种事?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红离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 花落晚敏锐地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却是没有当着月初云的面道破。 月初云叹息道:“起初我也不相信,不过那种情况下她犯不着说谎。不过侍卫搜遍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这两人,便就也以为媚姬是在胡言乱语。”说到这里,月初云还是忍不住叮咛道,“你若是见到白银,让他最近藏好了,若是真被父皇抓到,只怕……” “我明白。”花落晚微微颔首,“多谢公主殿下的隐瞒之恩。”“你不用谢我,我们之间好歹也是合作关系,我自是不希望这件事会牵连到你。”月初云浑然不在意,但心中忧虑依然存在,“你且小心月黎那边,毕竟……他知道白银的存在。” 月初云说得对,月黎怕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过只要她打死不承认,月黎自然也拿她没办法。逼急了,她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白银是月黎那边的人。 只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要见白银一面才是! 长公主离开之后,花落晚这才看向红离。此刻,红离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 花落晚坐在桌旁,迳自为自己添了茶,却是道:“你便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 红离面色微变,却是没有说话。 花落晚也不急,慢悠悠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自会去找白银问个明白。” “小姐不要!”红离下意识地阻止,可话说出口,她便又止住了。 见她神色犹豫不定,花落晚眉头微微皱起:“这么急于阻拦我,莫不是白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红离抿唇,此刻,花落晚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她猛地喝道:“你若是不想说,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不知为何,见红离这样,花落晚心里便越觉得不安。 此言一出,红离猛地跪倒在她面前,低头垂眸道:“小姐,对不起,红离不是故意隐瞒……白银……白银公子怕是已经吃了小香给他的绝情丹。” 绝情丹? 花落晚眸色一暗:“为何?” 红离心下一狠,便就将当日花落晴给小香绝情丹的事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然而,听完这些之后,花落晚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到最后,竟是血色全褪,只觉脑袋一懵,如是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脑海里破除,怎么也压制不住。 花落晴怎么可能会只给他绝情丹?只怕……那是致命的毒药啊!l*_*l 白银葬礼(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想到这里,花落晚便不再犹豫,猛地推门而出,甚至连马车都等不及,徒步朝着阙府奔去。爱睍莼璩 白银……白银……你可莫要出事啊…… 那个一袭月牙白衫的少年,那个总是戴着面具的冷面少年,那个总是在她危险的时候挺身相救的少年……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花落晚一路朝着阙府奔去,迎面的冷风灌入鼻息间,压抑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使得她猛烈的咳嗽,可是却还是执着地朝着那地方跑去。 红离很快便追上了她,拦在她前面说道:“小姐,你不要这样子,就算是要去找他,也可以等安排好马车再过去。塍”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般,猛地推开她,执意朝那地方而去。 红离眉头紧皱,干脆就紧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停在阙府的时候,她才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来。 原来白银当真是阙府的人吗?那也就是……他其实是少主身边的人?栗! 花落晚站在阙府门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脚底传来一阵阵地刺痛。 那守门的家丁认得花落晚,先前花思穆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这位便就是他们的少夫人,也就是穆王妃。 因此,看见花落晚的时候,即便他们神色诧异,却还是上前行礼:“少夫人!” “白……白……”花落晚喘息着,想要问白银在哪里,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沙哑地不成型。 便也就在这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空,便就落入一个怀抱里,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香的药草味,抬眸,便就是那人坚毅的下巴。 花思穆抿唇,脸上看不出喜怒,一双黑瞳平淡无波,却是抱着花落晚一言不发地进了府。 “你放我下来。”花落晚沙哑着声音说道,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然而,花思穆却更紧地将他抱在怀里,不顾途中下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迳自踹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红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见到自家少主这般威猛帅气的模样,简直要拍手叫好,却终是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停在了房门外。 “花思穆,你究竟要做什么?”花落晚皱眉,推搡着要他放开自己。 然而,花思穆却是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虽说底下有软垫,但花落晚还是被震得身体一痛。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就见他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欺身压了下来,脸上染着几近忍耐到极致的怒意,唇角却依旧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鼻子几乎与她相抵,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瓣,如蚂蚁在心头爬过,撩得她一阵心神荡漾。 “花思穆,你……”花落晚惊骇,两手抵在他胸前,生怕他再靠近一步。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就被他的唇覆上,将后面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他吻得激烈,没有任何技巧,好似就只是为了吻而吻她。 花落晚挣扎着推开他,却是被他钳制得死死的。 一直到他觉得够了,这才将她松开。见她一脸惊愕的模样,花思穆唇边泛笑,却是道:“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 花落晚更加不解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然而花思穆却是冷道:“来我这里找别的男人,花落晚,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些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别人的?”花落晚诧异,她方才根本就还没有将白银的名字说出口。 “那总不至于是来找我的吧?”他微微从她身上退了开来,却是单膝跪地,一手抬起她的脚,另一只手已经行动速度地将她的鞋子给脱掉了。 花落晚原本还为他话中的醋意而惊讶,这一刻只觉得窘迫无比:“你要做什么?”说着,她便急于要将脚给收回来。 可是花思穆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摆脱不开,便就听他说道:“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是带了魔力一般,竟真叫她安分了下来。花落晚几乎忘记了自 己来这里的初衷,看着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虔诚万分的脱去她的鞋子,望着她脚底磨破的血泡微微蹙眉。 这样一个犹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男人,此刻却匍匐在她脚下,好似是在对待珍宝一般仔仔细细检查着她脚上的伤口。 “花落晚,你倒是好样的,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连自己的脚都……”他原本是想要责骂她,应当很生气的责骂她,然而,在抬眸看见她望着自己的神情时,却下意识地止住了声音。 良久,生气化作微笑,胸口的气闷似乎也顺畅了不少。他从身上拿出金创药,一点一点抹在她的脚底。 冰凉的感觉涌遍她的全身,带着他指腹的温度,好似是在她心灵深处抚摸一般,激起花落晚心底越发酥麻的感觉。 她微微缩了缩,想要摆脱这异样的感觉。可是花思穆却根本由不得她,一直到将药全部涂抹均匀,这才替她穿好鞋子。 长吁一口浊气,他道:“你来找白银?” “你怎么知道?”花落晚从方才的异样感中恍然回神,话一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果然,某人眸色微眯,道:“果真是为了其他男人而来?” 花落晚不语,因为他说得没错。 原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可是今日再见,他却好似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或者说,在这个聪明到难以琢磨的男人心里,其实对她的所有计划早已了如指掌。 良久,花落晚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想见他。” 花思穆抿唇,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却还是没来由得气恼,狠狠道:“他死了!” “不可能!”花落晚几乎想都不想就反驳道,“他不可能会死,你休要骗我!” 见她神色认真,眸底却透着隐隐地担忧,花思穆突然想知道,她对白银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感。 是不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早已寄情于他? 面对着她期待的瞳眸,花思穆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说着,便就迳自朝着门外走去。虽然脚上上了金创药,但是花落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困难。可花思穆似乎是在生气,并没有要搀扶她的打算,她便也不出声,默默跟在他后面走着。 花思穆将她带到一间偏僻一些的房子门口,道:“他就在这里面。” 花落晚垂眸,不敢看他的神色,只低声道:“谢谢。” 而后,便就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了那间看起来极为阴森的屋子。 望着她进去,花思穆眉头紧皱,竟是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羡慕起白银。 他便站在门口,望着她停顿在屋子里,看着里面所摆放的一切,震惊当场。 这间屋子哪里是寝卧,分明就是个灵堂。 硕大的棺木几乎占了房子一半的空间,那灵牌上赫然写着:白银之灵位。 这里面黑白纱帐缠绕,如是在控诉着整间屋子里的悲凉气息。 小香便就蹲在棺木前静静烧着纸,她穿一身白色丧服,煞白的脸上血色全无,仿若早已没有了灵魂。 花落晚只觉整个人连呼吸都不能,愣愣站在当场,望着那冰冷的棺木,想要开口,却是怎么都发不了声音。 白银……白银…… 你便就在这棺木中吗? 你……可寂寞?可怕冷? 你,可好? “他是被毒死的。”花思穆的声音淡淡在她身后传来,“七窍流血而死。” 听见花思穆的声音,小香的声音浑然一颤,突然止不住地痛哭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白银公子……是我……我不该给他吃什么绝情丹……我不该相信那媚姬的话……” 绝情丹……真得是绝情丹! 花落晚怔怔望着白银的灵位,便连身体都好似不是自己的。 那个少年…… &nbs p;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从第一次见面,他义无反顾跃下悬崖救她……到后来每一次致命的相救…… 他在她的生命中好像早已根深蒂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就这么死了?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 他为了她一次次的豁出性命…… 可是终究却不是因为她而离去…… 白银……白银…… 你怎可这么狠心,怎可就这样离去? 怎么可以……一句话都没有…… ——他日你大仇得报,便要嫁我为妻,如何? “白银……我们的交易还未结束,你怎可……就这样离开?怎么可以……”花落晚终究是身子一软,瘫倒在花思穆的怀中,唇边喃喃自语,却早已泪流满面……l*_*l 真实身份曝光(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花思穆正坐在床边望着她,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好似有什么想要告诉她,却是欲言又止。爱睍莼璩 屋子里点着宁神香,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却是怎么也无法舒展她的眉头。 花落晚望着他,久久才吐出一句:“白银……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见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起白银,花思穆的眸色微微一黯,却是苦笑道:“你的心里便只能想到他吗?” 花落晚不解他语气里的酸涩之意,便就听他又问道:“白银死了,你能如何?倘若没死,你又当如何?膈” “他死了,我势必将杀他之人剥皮拆骨!”花落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口,眸中闪现出狠戾之色。在花思穆一片错愕的神色中,她有道,“倘若他没死……他日我大仇得报,必定嫁他为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是她于他的承诺。 花思穆闻言,心中陡然一落,俨然没有想过,白银的死却是让花落晚的态度这般坚决脂。 明明他很清楚,她对白银不过是感激。可是,当亲耳听她如此说来,他却觉心脏猛然一痛。竟是说不出的酸涩! “花落晚……”良久,他缓缓启唇,努力让自己扬起笑容来,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你若是这般,将我置于何地?” 她对白银的承诺算数,那对他的呢? 花落晚,你的真心到底在谁的身上?或者说……你到底有几颗真心?! 花落晚怔怔望着他,却终是苦笑:“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划清界限,穆王殿下。” 她说出这般冰冷的字眼,伤了他,痛了自己。 花思穆垂眸,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明知道,花落晚若是与他划清界限,这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将没有后顾之忧,将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可是,若是没有了她,那他奋斗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晚晚,你当真想要知道白银是如何死去的吗?”他突然抬眸望着她,唇边掀起一抹浅笑,如是无害,却透着极致的黑暗。 花落晚几乎要沉沦于他的瞳孔之中,怔愣之际缓缓点头。 “可是不论是谁杀了他,你都会将他剥皮拆骨?”他再次问道。 “是!”这一次,花落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然而,得到这个答案之后,花思穆却是仰天大笑起来,那清俊的容颜透着一抹决绝,便连眼角都笑出了泪来,他说:“那好,请你记住你所说的这句话。”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的心里隐隐泛起了一抹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她突然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但却终究是晚了一步,他望着她,目光冷寂,却是无比坚定:“白银,是我杀的!” 犹如晴天霹雳,他的声音狠狠砸在她心头。 花落晚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却是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语气肯定地说道,“他是吃了花落晴给小香的绝情丹,他一定是吃了那毒药!” “你应当知道,白银是我的人。”相较于她的激动,花思穆却显得冷静许多,他道,“既是我的人,岂有连毒药和伤药都分不清的道理?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他断然不会吞下那致命毒药。” “不!不会的……”花落晚想要反驳他,却赫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去反驳。 他说的没错,从知道白银与阙灵仙相识开始,她便就已经猜到他是花思穆身边的人。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要杀白银? 见花落晚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花思穆淡淡说道:“想要知道为什么?花落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望着她,目光冷漠如冰,“只有白银的死,才能彻底刺激到花落晴,更能让对花落晴痛恨万分的小香混入月黎的身边。” 这一连串的计划,都是为了帮她复仇。 听到他这般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花落晚应当感动才是。可是偏偏死的人是白银 啊! 是那个一直在暗中护着她许多年的男子,是她已经从心底将他当作知己的朋友…… 虽然知道他是奉了花思穆的命令才来保护自己的,可是她却终究是不希望看到他是这样悲惨的结局。 但是这一刻,听到花思穆如此理所应当的告诉她白银死的价值,她无法认可,却也无法反驳他。 便就听他又道:“所以,晚晚,是我杀了白银,你要为他报仇,将我剥皮拆骨吗?” 这句话狠狠敲在她心头。 杀他,她做不到。 可是不杀,她如何对得起白银? 她垂眸,脸上的痛色怎么也遮挡不住,透着死一般的心伤,她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花思穆不语,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好似也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要拼一拼,在她心里,他与白银究竟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见花落晚久久不说话,他干脆将一把匕首递到了她手中,道:“若想为他报仇,你便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锋利的匕首,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辉,好似在鼓舞她拿起来刺入他的心脏。 可是,望着那张冷峻的容颜,她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或许,在他告诉她凶手的这一刻起,便就已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吧?! “花落晚!动手啊!”他再一次开口,却是朝她吼道。 花落晚猛地握起匕首,朝着他狠狠划了过去。 一缕墨发随着匕首一起掉落在地上,花思穆怔怔朝她望去,却见她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低垂着脑袋。 她说:“这一刀,是为白银所割。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将形同陌路!” 说罢,她却是毅然从床上爬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红离与阙灵仙正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方才的一切他们必然都已听见。 花落晚对红离冷冷说道:“你我之间也将不再有所瓜葛,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小姐……”红离眉头一皱,花落晚的意思是要将她从身边驱逐。可是,她却也明白,只怕这一次她再如何恳求,甚至是以性命相要,她也不会为之所动了。 花落晚无视她,迳自跨步离开了这里。好似是要彻底与这里的一切都断绝来往,走得无比坚决。 花思穆还是方才的姿势,面对着床而站,没有出声去阻止她,也没有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 “少主,你这又是何必呢?!”阙灵仙微微摇头叹息,“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疏离你,何不将真相告诉她?” 他着实不明白,花思穆为何要骗花落晚白银已死的消息,又为何不告诉她,其实……他花思穆才是真正的白银! “告诉她又如何?”花思穆回眸,脸上竟看不出丝毫悲伤或恼怒的神色来,“便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他原本虚构出白银这样一个分身来,不过是为了方便行动,却屡屡机缘巧合下救了她。 但此刻若是让花落晚知道,白银其实就是他花思穆,只怕……她会更加不能接受。 既然在她心里,白银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存在,那便就让他这么一直美好的消失又如何? 想到这里,他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将匕首捡起,那缕被她削去的发丝,好似是在印证着她对他的感情一般。 花落晚,既然你根本下不了手,你又怎么敢那般肯定地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情? 既然你要形同陌路,我便不介意……我们重新认识! …… 早在大家猜测白银真身的时候,求求便好扼腕……你们都太聪明了,竟然一下就猜出白银其实就是残哥哥a……所以前面写白银死的章节是为了惩罚你们!以后不要这么聪明了嘛,让人家还肿么混下去a……l*_*l 婚嫁阴谋(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黎望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女子,唇边泛起一抹低笑。爱睍莼璩 那女子被一路追杀,全身上下中了数刀,也幸得她护住了心脉,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才不至于丧命。 跟随在月黎身边的谋士问道:“殿下,此人不过是一介丫鬟,何必花这么大心思去救她?” 一介丫鬟? 月黎微微扬眸,却是低声笑道:“她可不是普通的丫鬟。膈” 稍稍走近了几步,便见那女子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好似是在求救一般,一双大眼无助却又充满悲愤,满是鲜血的唇瓣小声呢喃着:“救……我……” “你可愿臣服于我?替我做任何事?甚至于将你的性命都交于我?”他蹲下身子,却依旧显得高高在上,如此问道。 那女子拼命点头:“小香愿为公子赴汤蹈火。脂” “很好!”他唇边泛起一抹低笑,好似是听到了极其满意的答复,便就唤道,“来人,请府上的太医来为小香姑娘治伤。” 紧接着,伤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小香便被人给抬了下去。 站在月黎身旁的谋士依旧不解:“王爷,小人愚钝,实在不懂您为何要留着阙灵仙追杀的弃子?” “你可知阙灵仙为何要追杀她?”月黎挑眉,如是问道。 那谋士微微思忖片刻,道:“难道是因为她便就是当日入宫行刺仙贵妃的刺客?阙灵仙怕被皇上查到而受牵连,干脆就要杀人灭口?” “不仅如此。”月黎淡淡说道,“阙灵仙性情古怪,虽然在我月国都城定居多年,却始终是行踪飘忽不定,本王先前得到消息,他与曜日国的穆王来往密切,只怕是别有用心!而小香大约是知道他不少秘密,所以才会惨遭追杀,想要以此来灭口!”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好似当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谋士听完连连赞同道:“王爷此言甚是,先不说那阙灵仙与曜日穆王是敌是友,倘若能从小香那探得穆王的打算,我们两军私下结盟,还怕那长公主不成!” 听到这句话,月黎却是眸色一黯,他双手狠狠握拳,狠狠道:“什么长公主,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今她已快要过婚嫁之年,待我连同朝中大臣一同上书,她还能跑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唇边泛起一抹邪笑。 月初云,你便就好好瞧瞧,这月国江山早晚会是他月黎的囊中之物,而她……终究不过是个女子,却敢妄图与他争夺天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 公主府,花落晚正与月初云在书房议事。 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便是连月初云说了些什么都未听进去。 月初云眉头微皱,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花落晚微微摇头,自从阙府回来之后,她便显得沉默许多。 让月初云感到意外的是,花落晚竟然会同意搬来她公主府居住。先前为了方便行事,又可以保护到她,所以她不下一次建议过让她搬来,成为她的幕僚。但那时花落晚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虽然花落晚的到来让月初云松了一口气,可看她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不免感到奇怪。 尤其是向来跟随在花落晚身边寸步不离的红离,此番却没有随她一同过来。见花落晚脸色不好,她也不便多问,只当红离是被她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可能是刚入住公主府还不太习惯。”花落晚淡淡带过,似乎不愿深究,便赶紧转移了话题,“殿下方才是说,月黎连同朝中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为殿下你指婚?” “是啊。”说起这个,月初云便就满脸无奈,“寻常公主笈荆之年都会进行婚配,本宫因常年帮助父皇处理国事,因为婚事一再耽搁,如今大臣联名提及,父皇也觉不能再耽搁,所以近日里可能就要着手准备了。” “虽说不应该这么说话,但是这对公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花落晚微微皱眉,“按照月国的习俗,光是公主大婚都要忙上一段日子,代嫁期间里,公主手上的所有国事包括兵权可能都要转让他人。”   ;说到这里,花落晚的眸色却是更加沉重起来:“最重要的是,如果此事是月黎所提出来的,那么……只怕他也早已有物色好的驸马,届时大婚一过,公主想要拿回自己的权利估计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我正是愁着这点,那月黎必定没安好心!”月初云一脸怒容,“所以才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计策。”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若要因此而耽搁公主的终身大事,值得吗?”花落晚微微蹙眉。 她会决定帮助月初云,一来是不想让月黎得势,二来更是为她的胸襟所钦佩。 倘若她真能成为月国的女皇倒也不错,只可惜,她所做的一切却都不是为了自己…… 听到花落晚这句话,月初云却是苦笑道:“终身大事于我而言早已不重要,自我决心帮助父皇开始,便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抛弃自己的所有。所以,月国的一切断然不能毁在月黎手中!” 她态度坚决,逼得花落晚不得不认可她。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阮贵妃去世,曜日国派的使臣也应当快到了吧?” “曜日国与月国路途遥远,只怕得下个月才能到达。”月初云如是说道。 可花落晚却是低低一笑,道:“这便够了。” 月初云不解:“那使臣来此,也不过是要借着阮贵妃的死与我们谈条件而已,跟本宫的婚事有何关联?” “公主殿下要帮忙准备招待曜日使臣的事宜,只怕这一个月内都无暇顾及婚事。”花落晚似在替月初云解说一般淡淡说道,“至于使臣到来之后……既是公主接待,又何愁找不到机会拖延呢?” “只是拖延也解决不了根本啊,等这事一过,月黎定要旧事重提!”月初云还是满心担忧,只恨自己为何偏偏要是女儿身。 可花落晚却不这么认为,她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道:“便就让他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如何?”月初云心中一寒:“你的意思是说……” “联合曜日国谋反的罪名,殿下以为如何?”花落晚唇角一勾,似乎早有计谋。 月初云一喜,连忙问道:“你想怎么做?” “公主只管尽心准备迎接曜日国使者的事便好。”花落晚卖了个关子,没有将自己的计谋告诉她,却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月初云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花落晚定然是有了计划,而这计划一定会成功! 是夜,花落晚刚一回房,便立刻察觉到了异样:“谁?” 一抹红影出现在她身后,低首垂眸道:“小姐。” “你来做什么?”听出是红离的声音,花落晚眉头微微一皱,可是脸上却是一派清冷。 见她如此淡漠的模样,红离心中一颤,道:“小姐,你莫要再生少主的气了,他……”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替他说话?”花落晚冷笑,却是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何来生气一说?” 红离闻言,便知她还未消气。想要告诉她白银的死不过是少主安排的一出戏,可是又想起花思穆所交代的,便就硬生生忍了下来。 见她半天都不再说话,花落晚淡淡说道:“你走吧,这里是公主府,不是百年客栈,待会若是被巡夜侍卫发现,我绝不会救你!” 她说得如此决绝,红离眸色一凛,说道:“小姐,你多保重,红离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她便在顷刻间离开了这间屋子。 花落晚伫立在原地,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捏拳。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个解释都没有? 难道他当真不在乎与她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吗? 还是说,高高在上的穆王殿下早已将她忘记…… 如果大家给力订阅+打赏的话,考虑下个月加更至完结……这个主意大家觉得如何?!l*_*l 私闯公主府(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初云果真听从花落晚的吩咐,以“要迎接曜日国使臣”为由压制了那群逼迫她早日选驸马的奏折。爱睍莼璩 月黎闻言却是冷笑,想要以此来摆脱嫁人弃权的命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对身旁言官说道:“既然长公主对曜日国的使臣这般上心,你们应当知道如何去做了吧?” 那言官是月黎安排在朝堂上的细作,平日里对月初云的命令言听计从,但实际上等的不过就是致命一击。 听到月黎的话,他连连点头:“下官明白,王爷只管放心便是。” 月黎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这场仗却是愈发好奇起来。他倒要看看,月初云究竟有多大能耐,能从他设下的局里面逃脱膈! 这期间,花落晚跟随在月初云身边帮她处理一些事务,让自己无暇去想白银、想花思穆的事情,至于大仇得报之后要做什么,却是她从未去考虑过的事。 而花思穆却出乎意料的再也未曾出现,好似要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淡出一般,唯有红离偶尔会出现几次,提醒着她这一切的真实性。 “哎呀,小爷我真是长公主的表弟,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脂” 公主府大门口,一袭惹眼的紫杉少年正一手执着扇子,一手挠着头,苦恼地望着守门的侍卫。 那两个侍卫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大有“再继续纠缠就把你丢出去”的架势。 也不能怪他们,公主府与国舅府向来来往甚少,虽说唐国舅与皇后乃是姐弟至亲,但两人之间隔阂已深,国舅爷从来都不准唐家子弟与公主府往来。所以,这两个守门侍卫也并不认得他。 “快点离开这里,若是惊扰了公主殿下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其中一侍卫厉声喝道。 如此对待唐御卿已算是十分客气了,就是因为看出他衣着不凡,怕若真是误得罪了贵人可就麻烦了。 见他们丝毫不懂得通融,唐御卿没辙了,从袖子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一锭银子,在手上抛了两下,嘿笑道:“怎么样?你们若是放我进去,这锭银子便就是你们的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便就不信了,这两人看在银子的份上还能这么忠于职守不?! 然而,两人互视一眼,极有默契的一人一脚将他给从台阶上给踹了出去。哪里还顾得了这是什么贵人,倘若被长公主发现他们收贿那还得了? 便听那侍卫高声喝道:“快滚!” 屁股着地的唐御卿“哎哟”哀嚎了一声,简直要跳起来骂死他们不可。 这公主府的侍卫也太凶悍了一些,连银子都瞧不上,活该一辈子看门! 他一边痛嚎一边嘀咕着,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极具威严的女声:“唐御卿,你这是在做什么?” 唐御卿心中一颤,缓缓转身,仰面望去。 逆光之下,月初云一袭华贵宫装,似乎是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冷着一张脸望着他。因是逆光,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却从声音里不难辨出——她此刻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呀!长公主表姐,真是巧哇!哈哈哈……”他打着哈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却落在了月初云身后的花落晚身上。 可是花落晚神情淡漠,好似根本就不认识他一般。唐御卿微微蹙眉,却是将视线转回了月初云身上。 月初云面色一黯。公主府与国舅府向来无所瓜葛,唐御卿突然造访定是因为花落晚,难道前段时间的传言都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么花落晚真正的心思只怕就有点值得怀疑了…… “表姐,御卿是来找玲珑的。”唐御卿似是看出了月初云的心思,如此说道。 花落晚怕也就是为了防止这一点,所以才对他那般冷漠。 “玲珑不在,你请回吧。”月初云冷声说道,却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更何况这段时间为了方便行事,她已将月玲珑送入宫中。 唐御卿闻言微微蹙眉,却见她已不再理会自己,迳自朝府内走去,而花落晚紧跟在她身旁,正眼都未瞧他一眼。 见状况如此,他也并未马上跟上去,花落晚这样做定然是有她的理由,只是……唐御 卿眸色一暗,看来,他必须得找个时间与她好好聊一聊才是! 入了府,月初云方才说道:“听说你与唐御卿走得挺近,方才为何像陌生人一般?” “既不是同道中人,又何须继续熟识呢?”花落晚淡淡回应,几乎没做思考。 月初云闻言十分赞赏,想来先前花落晚也是想接近唐御卿以获取国舅府的力量,如今知晓她与国舅并非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弃暗投明了! “落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见月初云的表情缓和了些,花落晚这才继续说道。 月初云垂眸:“你我之间无须隐瞒,你有话便就直说。” “虽然落晚不清楚公主与国舅府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不来往,不过唐国舅的力量不容小觑,若是我们能得到并加以利用,只好不坏。”花落晚说道,心里对这些事早就了如指掌。 唐国舅与皇后同父异母的事乃是秘密,月初云自然不愿与她提及。此番花落晚再次问到这个,月初云也只得哀叹:“我也曾想过这问题,但是只要我身在长公主的位置上,国舅便断然不可能会站在我这一方。” “公主可曾想过,国舅爷表面上态度坚决的不肯助你,实际上却也未曾站到月黎一边,这意味着什么?”花落晚循循善诱,似乎对这一切都十分通透。 月初云讶然:“你的意思是……” “对,国舅如此做,定然是对皇后娘娘还抱有姐弟亲情,只是二人隔阂已久,从未有人主动打破过这层关系。”花落晚说的很是肯定,似乎这就是他二人此番对立的关键。见月初云当真用心在思考这些,花落晚便就继续道,“倘若公主能纡尊降贵从中加以引导,说不定能解开国舅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死结,也因而得到国舅府的力量。” 月初云沉吟许久,却是道:“我会好好考虑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花落晚却是摇头叹息,看来长公主还是放不下身段。 她从前世走来,对唐国舅与皇后之间的关系看得万分明白,唐国舅虽与月黎联手,却终究不忍对皇后下毒手,若不是姐弟亲情作祟又是什么呢? 但是,月初云若是不愿,就算她说再多也是枉然。 花落晚无奈地回到自己房中,谁知刚一进门便就看到了侧卧在自己软塌上的人,她双眼微眯,目光直直看向那人,低声笑道:“你倒是胆大,也不怕被公主府的侍卫捉到么。” 唐御卿闻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唇角一勾,笑道:“小爷我还就未曾怕过什么!”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花落晚神情淡然地坐到桌旁。 唐御卿撇撇嘴道:“你怎就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难不成你还是为了长公主?”花落晚挑眉,似乎觉得他的话十分好笑,并提醒道,“玲珑被送入宫中的事你不会不知,却还以她为理由,不就是想要告诉长公主,你是来找我的么?” “既然知道,那你方才为何还要煽动长公主主动与我爹示好?就不怕她将你撵出去么?”唐御卿颇为好笑道。 谁知花落晚的回答更是让他惊讶:“那是说给你听的。”她神情淡漠,道,“以我对你唐少爷的了解,没能与我说明来意如何能死心?” 唐御卿面色一黑:“你早就知道我偷偷进来了?” “说吧,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花落晚低低一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把话题引入正轨,毕竟,私闯公主府可不是小罪。 唐御卿对花落晚话题的转移似乎颇为不满,但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就道:“你劝长公主的事的确有理,我父亲对皇后娘娘并不是那般绝情。而且……这段时间,厉王进出国舅府颇为频繁,虽不知他与我爹聊了些什么,但长此以往,两人联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l*_*l 箭在弦上(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黎知道国舅爷与皇后之间的事?”花落晚微微蹙眉,倘若他知道,那就麻烦了。爱睍莼璩 闻言,唐御卿话题一窒,嘿笑道:“当初我与他走得极近这件事是我告诉他的。” 花落晚无语。 便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众侍卫闯了进来,花落晚与唐御卿面色一紧,便就见随之而来的月初云面色冷凝:“唐御卿,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公主府!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公主……”花落晚想要上前说什么,却立刻被月初云打断:“花落晚,你以为你能脱罪吗?你明知本宫与国舅府向来不和,还敢与唐御卿私下联系,说!你混入本宫身边意欲为何?膈”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黯,俨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安插一个这样的罪名。 “还愣着做什么,将唐御卿拿下!”月初云显然在暴怒中,一声令下,那群侍卫哪敢耽搁,纷纷上前将唐御卿给制服。 唐御卿面色冷凝,却并未出手,而是想要看看,月初云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招脂。 …… 长公主亲自扭送唐御卿回国舅府,以“私闯公主府意欲不轨”为由给唐御卿治罪,此事闹得城中人尽皆知。 唐国舅与长公主约谈尽两个时辰之久,方才得出结论——将唐御卿软禁在府中直至曜日国使臣来访结束,再请圣上定罪! 也因此,国舅府与公主府彻底闹翻。隔日,厉王月黎再次登门拜访。 彼时,唐国舅的脸色极差,想来也是为唐御卿的事惆怅不已,若是月初云当真要给他定罪,爱女如命的皇帝势必会站在她那一边。 月黎看着他的脸色,时机拿捏得十分到位:“国舅爷,您难道当真甘心将御卿送去治罪么?他不过是去公主府见了次自己的心上人,便就被月初云这般诬陷,您当真咽得下这口气?” 唐国舅扶着额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听到他的话不免诧异:“心上人?殿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见唐国舅果真不知道唐御卿与花落晚之事,他心中一喜,脸上却佯装无奈道:“我当御卿最近是怎么了,能得您这般纵容,想不到您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啧啧……如今想想,只怕连御卿都受骗了!” “殿下的意思是?”唐国舅眸色一凛,连忙问道。 月黎说道:“国舅爷,您也知道,我与御卿先前情同手足,感情甚好,可是自从他结识那花落晚之后,也不知是听了那妖女什么话,便就与我关系破裂。我本以为御卿是找到心中挚爱,对我有所误会,便也不怪他。可如今看来,这一切怕都是那花落晚设下的计谋!” “花落晚?”唐国舅喃喃自语,却是惊骇道,“可是那大诃的和安郡主?” “正是!国舅爷也知道?”月黎微微惊讶。 便就见唐国舅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何止是知道!卿儿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颠倒,先前我看不过去,便就厚着脸皮去同皇后娘娘说情,想要将虞国公的女儿虞怀素许配给我们卿儿,但是他倒好,直接瞒着我去虞国公家退亲,驳了两家的面子不说,还让那虞国公误以为是老夫故意戏弄他,坏了他女儿的名声,硬生生与我们国舅府断了来往!” “这就对了!”这件事月黎早有耳闻,此刻听唐国舅提起,连忙加油添醋道,“国舅爷您想想,谁都知道那花落晚是长公主的人,御卿喜欢花落晚的事她会不知道吗?破坏与虞国公家的婚事定然也是他们设计好的!想来这一次,就是故意让花落晚将御卿引去公主府,再来个瓮中捉鳖,好坏了国舅府的名声,再将您一举铲除!” “啪——!” 唐国舅听到这里,猛然狠拍桌案,道:“当真是个恶毒的妖女!” 见他的怒火已经完全被点燃,月黎顺势说道:“国舅爷,既然如此,您难道真得甘心等到那时候失去一个儿子吗?” 唐国舅闻言面色一惊:“你的意思是……月初云不仅要给卿儿治罪,还要……赶尽杀绝?” “这么多年来,月初云对待反对自己一方的人所使的手段,您还不清楚吗?”月黎冷笑,俨然十分确信自己的话。 唐国舅心中一寒,突地跪倒在地,吓得月 黎面色一惊:“国舅爷,您这是作何?快快请起!” 可是唐国舅哪里肯起身,脸上的神情已经几近崩溃道:“厉王殿下,求您……求您救救我们家卿儿,只要您能救他,不论什么事老夫都答应您!” 月黎唇角一勾,面上还是作出十分恭敬的模样来:“国舅爷快快请起,瞧您这说的哪里话,就算您不说,单凭我与御卿的关系,也定然不会看着他去赴死啊!” 国舅爷闻言,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月黎,道:“从今以后,我们国舅府对厉王殿下您唯命是从,先前殿下同我说的事,我……答应你!” 月黎要的便就是这一句答应,脸上染着无尽神采,赫然道:“国舅也请放心,等到事成之后,除去本王先前答应你的条件,也必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三公子!” …… 与此同时,公主府。 月初云走到花落晚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说道:“打开。” 侍卫闻言,立刻将房门打开,里面,是已经被关了两日的花落晚。 月初云走进去,见她正安然坐在桌旁吃着糕点喝着茶,低声笑道:“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花落晚闻言,却是连头都未抬,只道:“公主殿下这般好吃好住地待我,若是不好好享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好意?” “你在怪我不相信你的话?”月初云微微蹙眉,俨然是听出了花落晚话语间的嘲讽之意。 花落晚却是轻笑,道:“落晚不敢,长公主位高权重,就算是要我现在去死,我却也不敢不从。” 闻言,月初云面色一冷,道:“那本宫便真让你去死,如何?” 花落晚握着糕点的手一顿,抬眸望着她:“公主所言可是认真的?”月初云这才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道:“本宫听从你的建议,去同唐国舅示好,你猜他怎么说?” “呵,你押着唐御卿去示好?怕是示威吧?”花落晚低笑,轻轻将一块桂花糕放入了口中,道,“长公主在乎血脉亲情,定然是同国舅爷道明此事可以不予追究,但刚正不阿的唐国舅恼怒之下,必定是要给公主殿下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花落晚的面色依旧一派淡然,好似对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也浑然不在意,她说:“此事若得两全之法,唯有落晚一死,届时,花落晚诱骗国舅府三公主私闯公主府的罪名便可落实。当真是一出以着威胁的方式来拉拢国舅爷的好棋,不是么?” 随着花落晚的话音落定,月初云的面色已然一片铁青,她冷笑道:“花落晚,你很了解本宫!知道本宫不可能去向唐国舅示好,却又急需他的力量,所以只会用威胁这一招,甚至于不惜牺牲你。” “倘若不是这样,那倒当真是落晚看错了。”花落晚淡淡说道,如此刺激着月初云,俨然是一副主动求死的模样。 月初云微恼,忿然甩袖离去,道:“花落晚,倘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本宫现在就可以处死你!” 房门重新被关系,花落晚原本镇定的神情却好似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重新凝聚了起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也只希望,能尽快逼出月黎动手,如此,她的计策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最近的系统很抽风,有时候大家打赏的荷包啊月票啊啥的可能没显示出来,不过求求在后台都能看得到,感谢所有一直在追文并且不断打赏支持求求的各位,爱你们!么么哒=3=……求求也会各种继续努力码字,以回报大家对求求的支持,希望能与所有追随到最后的亲们一起走下去!l*_*l 曜日使臣(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曜日国使者到访,月国皇帝极为注重,令长公主月初云全程招待。爱睍莼璩 来者据说是曜日国阮家阮相国的长子阮承谦,贵妃阮榕乃是阮承谦嫡亲的妹妹。 花落晚原本以为,阮榕若是真如花思穆所说被整个阮家所抛弃,那么阮相国断然不会当真派人前来。但是,她到底是低估了血脉至亲的道理。 迎接曜日使者当日,月初云将花落晚给放了出来,并让她随行左右。 唐国舅在看见花落晚的时候,神色微变。长公主到底还是将她放了出来,想想他家卿儿,便更觉心中不平膈。 月黎一直察言观色,自然看出他的愤恨,便靠近他低声说道:“国舅无须恼怒,他们得意不了多长时日了。” 唐国舅经他提醒,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道:“王爷请放心,老夫一定遵从王爷的安排行事。” 若说月黎原本还有怀疑,此刻看唐国舅对花落晚恨之入骨的模样,便就更加放下心来政。 这一次,他不仅要除掉月初云,还要将不可能与他站在同一边的花落晚一并除掉! 花落晚静静站在月初云的身后,与一众女官比肩齐站,但浑身上下却兀自散发出傲然人群之外的气势来,使得前来相迎的朝臣们频频侧目。 曜日国使者的马车渐渐驶入宫门,浩浩荡荡的部队停在人前,为首最为豪华的一辆马车上,一袭暗黑长袍的男子从马车上踏出。 花落晚暗暗朝他望去,却见那人相貌平平,并无多么出色。反倒是紧跟在他身后一同步下马车的男子,虽然身上着一身普通家臣的衣服,但眉目间的俊朗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去。 倘若不是二人身份差别过大,又因这里是月国皇宫,料想他们也不敢乱来,否则倒真叫人误以为这俩主仆是不是互换了身份。 “曜日阮相之子阮承谦,奉曜日吾皇之命,来访月国,望结两国永世之好。”阮承谦朗声说道,面对一众月国皇室子弟与朝廷众臣,却是不畏不惧,颇具几分胆色。 月初云上前几步,道:“阮大人一路辛劳,还请前往驿站稍作休息。今晚宫中设宴,特地为阮大人接风洗尘。” 眼见前来迎接他的是位女子,阮承谦心中无疑生出一丝鄙夷,想来是月国皇帝并不注重他,否则怎会派区区一位女子迎接? 他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月初云的心中也尚有一丝不悦。这个阮承谦,仗着自己是奉命前来的使者,不跪便罢,还敢这般瞧不起她! “阮大人,初云公主可是月国的传奇人物,虽为女儿身,气势可一点都不输男子。能得初云公主亲自迎接,当真是我等的福分啊!”相比之下,阮承谦身后的那位相貌俊朗的公子可要会说话得多,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月初云心中不快。 阮承谦闻言,面色一敛,眸中竟露惊讶之色,态度却是彻底大转变,道:“原来是初云长公主,失礼失礼!” “阮大人不必多礼,请!”月初云面上不动声色,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 花落晚静静瞧了眼那个家臣,已然在心中肯定。看他的气质,以及阮承谦对他的态度,此人绝不是普通的家臣! 看来,曜日国这次来访,是别有目的啊! 突然,一道目光射来,花落晚心中一颤,抬眸望去,却是与那家臣四目相对。那人唇角噙着笑意,对着花落晚礼貌性的点点头,一双深幽的瞳眸却好似将她心中所想猜透了一般。 花落晚几乎是下意识地断定,这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人物!尽管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一番虚礼过后,便就是宫宴。 月初云一直在招待阮承谦,根本无暇顾及花落晚,反倒是让她与皇后狭路相逢。 皇后沉声道:“今日乃是国宴,怎么连大诃的和安郡主都赶来了?此事若传到曜日使者的耳中,岂不叫人家笑话!” 花落晚闻声连忙福礼,道:“皇后娘娘,落晚今日乃长公主府女官,协助长公主接待贵宾,娘娘若是对落晚身份抱有怀疑,大可去问长公主。” 见她不仅不畏惧,反倒将月初云抬出来压自己,皇后面色一白,原本对花落晚就不甚喜爱 ,此刻便是更加反感,便就冷声说道:“今日有贵客在此,本宫便就不与你计较,待到国宴之后,还望和安郡主赏脸来我凤栖宫一趟!” 说罢,也由不得花落晚是否答应便就甩袖离去。 花落晚眸色一黯,皇后因为唐御卿一事对她心生厌恶,这心结怕是不易解开。只怕就算是跟了长公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沉吟片刻,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等到她回到宴会上之时,国宴正好开始。 阮承谦奉上曜日皇帝献给月国的大礼之后,便就提及了自己的嫡亲妹妹阮榕:“听闻舍妹疾病身亡,家父深感痛心,未能赶上葬礼,却不知能否去阮贵妃生前住所一看?” 皇帝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阮贵妃的死他也深感愧疚,唯恐对方质疑,所以能安抚的情况下,最好是能安然化解这件事,否则两国交战,只怕胜算渺茫啊! 月国皇帝如此豪爽的答应下来,阮承谦自然不能在这时候挑刺,他朝那随他一起来的家臣看去,只见那人微一点头,阮承谦好似是接到了什么讯号似的,举杯朝皇帝敬了一杯,道:“多谢陛下!” 花落晚一直在观察着那人,见到这番场景,默默垂了眼睑。能让阮承谦这般忌惮之人,怕是什么棘手的大人物。 这时,月玲珑凑到花落晚耳旁,眉眼带笑道:“晚姐姐,你一直朝着人家看,莫不是瞧上人家了?” 花落晚知晓她在开玩笑,便就低声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思嫁了吧?!口口声声就知道这些!” “哪有!晚姐姐你莫要取消玲珑了!”月玲珑面色一红,却突然抱住她的胳膊道,“玲珑整日被皇姐困在宫中,都快闷死了,晚姐姐,不如你今日偷偷带我出宫吧?!” 花落晚皱眉,她就知道,月玲珑突然跑来找她准没好事。 可是如今的局势,她的确是待在宫中比较安全,便就安抚她道:“玲珑,你再忍耐一些日子,过些时候长公主自然会接你回公主府。” 一听花落晚不肯带她出宫,月玲珑当场就急了,气恼道:“哼!我就知道你已经被皇姐收买了!要是以前,不管怎样你都会帮我的!” 花落晚摇头叹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这时,她猛然又察觉到一道目光朝自己看来,好似是在窥探她的内心似的,感觉极不舒服。 她微微皱眉,朝那目光望去,竟发现,又是那名阮承谦的家臣! 此刻,他的目光在瞧着自己,嘴上在说着些什么,却是同身旁的月黎在说话。 花落晚眸色一黯,看这两人的互动,绝不是第一次见面。倘若这次来的当真是曜日国的使者,那么只能证明,月黎与曜日国早有联系,如此一来,却是有些出乎她意料!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晚姐姐?”月玲珑见花落晚愣了好半天都不理自己,只知道看那俊俏的使臣,不免有些闷闷不乐道,“晚姐姐你太过分了!我同你说话,你却只知道看男人!” 她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虽不至于让对面的使臣听见,却是让离他们不愿的月初云听见了。 她深知,花落晚会这般注意人家绝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只怕是有什么自己忽略的细节了! 想到这里,她便借故走到花落晚面前,对月玲珑笑道:“怎么了?是谁惹得我们小公主这么不开心?” “哼!才不告诉你呢!坏人!”月玲珑堵着一口气不愿与她说话,干脆就冷哼一声,朝着她们做了个鬼脸便跑了开来。 瞧她这般纯真的模样,花落晚不免摇头叹息,便也只希望,这一次曜日国使者来访,不会牵连到月玲珑身上去……l*_*l 绝非一般人(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初云隔着桌案站在花落晚面前,直直挡去了对面射来的目光,她低声道:“那位跟随在阮承谦身边的使臣自出现开始,你便一直注意着他,我看他也不时朝你看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殿下也发现了?”花落晚微微诧异,毕竟对方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并未露出过什么马脚。她会有这样的感觉,纯属自己那强烈的感觉。 果然,月初云微微摇头,道:“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们之间莫非是旧识?” 花落晚垂眸,低声道:“若是相识那便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份绝对不凡!” 只怕他们这次是招了个惹不起的人物啊膈! 听花落晚这么一说,月初云也不敢大意,下意识地便要朝那人看去,却听花落晚慌忙阻止道:“不要看,千万不要让对方知道我们已在怀疑他。”否则,她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来,只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一厢,那位相貌不凡的家臣将眸光从花落晚身上收回,转而望向身旁同自己说话的月黎,低声笑道:“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竟能让厉王殿下如此忌讳。” 月黎却是不置可否地轻叹道:“便连你也没能看出来吗?”若是如此,花落晚的心思该隐藏得有多深啊值! “我自认阅人无数,这窥视人心的本事我若说一绝无人敢说二,虽然看不出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不过能从大诃闯入月国皇宫参加你我两国的国宴,倒也非一般人。”那人浅笑道,似乎对花落晚起了一丝兴趣来。 月黎闻言心中一喜,道:“你可有什么计谋?” “方才与她对话的可是玲珑公主?”他扬眸问道。 月黎点头,问道:“你想从玲珑身上下手?” “说下手未免太过难听,不过……若是有机会能引来与那花落晚交谈一二,说不定能探出些什么来。”他举着杯盏抵在唇边,薄唇轻抿,却是荡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花落晚将他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以她对月黎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将堂堂的阮家大公子晾在一边,而跟个家臣这般熟络。 她眸色一黯,心中对那人的身份也已有了几分了然。 宴会结束之后,花落晚独坐马车内,看似在小憩,却是在思量着些什么。 突然,一只手冲座椅底下探出,猛地握住了她的脚踝。花落晚心中一惊,差点就要高喊出声,对方却是先开了口:“嘘!晚姐姐,是我!” 花落晚定睛一看,竟然是月玲珑。 她将她从座椅底下拉出,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却是噙着一抹恼意:“玲珑,你就这样偷跑出宫,也不怕皇上与皇后娘娘担心吗?” “怕什么,反正回去之后皇姐肯定会派人去通知父皇母后的。”说到这里,月玲珑一脸哀求地对花落晚说道,“晚姐姐,玲珑真心要被闷死了,你就让我跟着你出宫去玩玩嘛!” 说着,她还撒娇地抱住她的胳膊,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花落晚无奈地叹息:“罢了,反正也已经出了宫,长公主要招待曜日国来的使臣,估计会很晚才回府,到时候我再同她去说吧。” “晚姐姐!玲珑就知道你最好啦!”得到这个答案,月玲珑开心的一把抱住她,脸上荡开满足的笑容。 见她这样,花落晚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想来阮承谦初来月国,还不至于这么快动手! 只是,一想到那位神秘的家臣,她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马车一路颠簸,月玲珑止不住困意,靠在花落晚的肩上沉沉睡去。 花落晚掀开车帘,此时,马车已行驶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夜色笼罩之下更显得诡秘莫测。她沉声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停车。” 那马车夫闻言立刻将马车稳稳停住,花落晚将月玲珑斜靠在车壁,自己迳自下了马车,对那车夫说道:“在这里等我。”说罢,她看了眼里面熟睡的月玲珑,道,“里面的人若是醒来问起,你便说我去前面的糕点铺买些东西。” 马车夫闻言连连点头,却是好奇,这车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 然而,身为下人,他却也不敢多问,只看着花落晚朝巷子深处走去,单薄的身影渐渐被夜色所湮没。 花落晚停在黑暗处,却是沉声道:“出来吧。” 一直暗中尾随她左右的红离身形一窒,却还是硬着头皮出现在她面前,毕恭毕敬道:“小姐。” 可花落晚却是正眼都不瞧她,只道:“回去告诉你家少主,阮承谦已与月黎结盟。” 红离闻言眸中一亮,试探性地问道:“小姐,你这是在担心少主吗?” “不是。”花落晚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道。 眼见着红离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眸中的失落之意毫不遮掩。 花落晚却是继续道:“随阮承谦一同来的还有位家臣,不过他的身份必定不会如此简单。我只问你,阮家在曜日国所属势力是哪一派?” 红离知道,她所问的事定然非同小可,也不敢隐瞒,连忙回道:“阮家向来归顺于太子。” “果然如此。”花落晚唇角掀起一抹笑意,对她道,“我知阮承谦来月国之事他必定早已知晓,你且回去告诉他,太子/党已与月黎联手,而且……曜日国的太子很有可能也到了月国!” 闻言,红离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的确,阮家来月国的事花思穆早已接到密保,可她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亲自到来,甚至于已私下同月黎联手。 如此看来,其野心也已不言而喻。只怕这一次月黎是打算利用曜日国太子的势力,谋夺皇位,之后……只怕是二人要联手来对付她家少主了! “小姐。”红离思虑再三,却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若不是担心少主,为何要告诉红离这些?” 虽然她是花思穆的人,但追随花落晚这么些年,早已在心底也将她当成自己的主子,实在不想在她与花思穆之间做选择。 担心吗? 花落晚唇边突然泛起一抹自嘲。 她的确是担心他,可越是这样,便就越痛恨自己。 明知道他是杀害白银的凶手,明知道他们之间断然不能有所牵扯,却还是忍不住地去想,曜日国太子的出现会不会危害到他?! 幸好这里光线够暗,红离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神色,等了半天却也只等来她那一句:“我不过是怕这月国的江山会落入月黎之手,如此而已……” 红离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花落晚打断,她道:“你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说罢,便就迳自出了小巷。红离望着她的背影许久,终究也只能一声轻叹,随后施展轻功,朝着阙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花落晚回到马车停留之地的时候,却只看见死在地上的马车夫的尸体,那辆马车却是早已不见踪影。 她眸色一暗,想不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她方才所处之地与这里距离不远,若是听到声音定然能察觉,可是别说她了,甚至连红离都没有察觉到,看来,对着这此是做足了准备! 可他们并不知道她不在马车之上,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将月玲珑当作了她! 她面色微沉,好一个月黎,当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解决她了!只是不知道,当他看见被绑去的人是月玲珑时,应该作何反应?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看来她当真得好好会一会那位极有可能是曜日国的太子殿下了! 相比之下,对于月玲珑被绑架之事,花落晚倒显得镇定许多,她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月玲珑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曜日国使臣这次到来,绝不会只是吊唁阮贵妃这般简单,如是有所要求,也绝不会对堂堂一国公主动手。 只是,长公主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 .. 生死清白(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阙府。 花思穆听完红离汇报之后,唇边泛起一抹低笑来:“想不到太子/党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少主,你有何打算?”与他一同听闻了全部的阙灵仙低声问道。 “等。”花思穆沉吟许久,却是平静的丢出这个字来。 阙灵仙与红离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他打得是什么算盘。可花思穆却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无奈之下,两人也不好多言膈。 花思穆指尖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唇边的笑意却是愈加深邃。 花落晚,你还敢说你不在意我吗? 良久,脑海中似乎已心生一计枝。 既然她要将他推开,那他便就如她所愿,彻底地离开她…… “红离,多派几名暗卫去保护她,记住,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 “你说什么?玲珑……玲珑她怎么了?!”月初云脸色大变,双手死死握住花落晚的肩膀,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花落晚疼得眉头微皱,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回道:“如若我没有猜错,她应当是被月黎与阮家人给抓了去。” “月黎!一定是月黎!”月初云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似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方才我一路陪同,亲自将那阮承谦送回客栈,他全程并未离开半路。除了月黎,还能是谁?” “殿下忘了,阮家已与月黎联手,更何况……”她目光直直望向她,赫然道,“阮承谦身边的那位家臣可有半步未曾离开?” 花落晚这一提醒,月初云这才猛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家臣好似自宴会还未结束的时候,便就烂醉如泥,她离不开身,便就叫人护送回驿站先作休息。现在想起来,的确是有问题! 她眸色一沉,当即便道:“我去找他们!” “长公主!”花落晚连忙唤住她,却是道,“玲珑不会有事,而她被抓去,也不见得是坏事。” 月初云一听这话,只觉心中一团无名之火猛然窜起,她忿然道:“花落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玲珑一直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看着她去送死?” “公主,你先冷静下来。”花落晚沉吟片刻,替她倒了一杯茶缓和她的情绪,然后才道,“他们不知玲珑在我马车上,所以此举定然是冲着我而来。如若发现抓的是月国的玲珑公主,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月初云面色冷凝,却终究是平静了下来,她道:“如若他们是别有目的,断然不会在月国境内对堂堂一国公主动手。” “没错。”花落晚低声道,“所以玲珑不会有事,公主大可安心。” 月初云思忖许久,好似也认同了花落晚的话。只是,月玲珑在他们手中一日,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花落晚怎不知她心中担忧,她沉声保证:“殿下大可放心,他们要找的人既然是我,便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到时候,她便就叫他们好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厉王府。 被劫走的马车悄然停在厉王府后院,月黎与那相貌俊美的家臣相偕站在月下,两人各有风姿,月下而立,却也显得如画般靓丽。 “主子,属下已将马车中人迷晕,一个时辰之后自会醒来。”一名黑衣人跪地说道。 被唤作主子的那位家臣唇边泛着一抹轻吟浅笑,道:“下去吧。”而后,他方才对面色不甚好看的月黎说道,“厉王殿下,你看本太子这招如何?” 月黎闻声挑眉看向他,曜日国的太子殿下——赫连琅。 他沉声道:“本王只想提醒太子,花落晚性子刚烈,为人狡诈阴险,她不愿的事,你便是强迫了也无用。” “厉王殿下,这你就不懂了,但凡是女子,无论她的性子有多烈,一旦清白被毁,还不会乖如猫狗,到时候只会哭着求你娶她。”赫连琅说到这里,眸中晶亮,唇边的笑意却是更加恣意张狂。 月黎不语,只听闻曜日国的太子为人君子,在朝堂之上呼声颇高,却不想,他竟会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若是其他女子,可能他会主动将人扒光了送到他床上不可,可是……偏偏他看中的人是花落晚! 此刻,月黎的心中极为复杂,他对花落晚恨之入骨,可是听到赫连琅想要毁她清白时,却是忍不住想要出声阻止。可是他却也明白,如此一来只怕会彻底得罪了赫连琅,那么他与曜日国的盟约,只怕也会就此中断。 双手在衣袖下狠狠捏拳,他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马车,脸上泛着看似无害,却犹如毒药一般的笑容。 可是,在掀开车帘的刹那,赫连夜脸色大变,猛地倒退数步,忿然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她?” 月黎眉头一皱,跨步上前一把将马车帘子掀开。 车内,是一脸安睡的月玲珑。 不知为何,他紧绷的心这一刻突然松懈了下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本王就说花落晚诡计多端,定然是她发现了太子的人在跟踪,所以才会设下陷阱,引我们入局!” “哼!她以为用区区一个公主就能吓到本太子吗?!”赫连琅面露狰狞,方才温文尔雅的模样赫然不见。 他目光死死盯着马车,唇边的笑意更深:“既然她这般好心送上可口的玲珑公主,本太子若不好好品尝一番,岂不是对不起她?” 月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制止道:“太子不可!玲珑乃是我父皇母后极为疼爱的公主,你若是用此手段得到她,只会让两国邦交彻底崩裂,届时别说是你我大计了,只怕太子想要安全离开月国都难!” “你在威胁我?”赫连琅斜睨,目光如利刃一般直射他。 月黎不慌不忙道:“区区一个月玲珑,若是太子喜欢,待你我大事成后,本王保证将她送到太子床上。但是现在,还请太子以大局为重!” 见他面色不改,好似所说的话当真如此。 赫连琅也非无脑之辈,他原本也不过是一时气愤才说出这样的话,必定不会当真对月玲珑下手。此刻听月黎如此说,便也就道:“好,本太子给你个面子!可是,事成之后,本王不仅要她,还要花落晚!” 想到那个竟然能欺瞒他至此,甚至送上一个只能看不能下手的可口公主来刺激他的花落晚,他便直直恨得牙痒痒。 很好!他赫连琅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见赫连琅退让,月黎当即松了口气。 他当然不是有多在乎月玲珑的生死清白,只是,若要因为她而毁了自己筹谋这么久的计划,那着实不值。 还有那花落晚,他原本是想等到自己登上帝位,第一个就要将花落晚绑到自己面前狠狠蹂躏,以发现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愤恨。可是既然赫连琅看上了她,他倒也不介意送给他,届时,只要在花落晚身上动点手脚,那么一举拿下曜日国的日子还会远吗? 月色下,两个男子各怀鬼胎,纷纷在思量着自己的计划,而马车内的女子却是依旧安睡如常,殊不知,自己方才躲过了一场致命的危险…… 隔日,长公主月初云要带着曜日使臣领略月国风光。得知月玲珑很可能在他们手中,月初云便显得更加警惕,甚至于时时将花落晚带在身边。 从一见面开始,赫连琅的目光就未从花落晚身上褪去,二人落后月初云与阮承谦数步。赫连琅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听闻姑娘不仅是长公主面前的红人,更是大诃的和安郡主,在下先前不知,多有冒犯了!” 花落晚闻言却是低笑:“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我自见面,连话都未曾说得上,又何来冒犯一说?” 被花落晚一噎,赫连琅面色不变,唇边泛着和煦地笑意,道:“在下对大诃风情十分向往,却苦于没有机会亲自前去体验一二,不知可否有荣幸请郡主喝杯茶,也好听听有关大诃的人文风情?” .. 玉溪苑偷情(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原来大人对大诃也有兴趣!”花落晚面露惊讶之色。 见她如此,赫连琅兴趣更甚,连忙道:“听郡主这意思,莫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对此感兴趣?” “不知大人可知道玲珑公主?”花落晚淡淡说道,目光却是意味深长地探向他,“啊!大人初来月国,定然是不知了,玲珑公主就是长公主的亲妹妹,月国皇帝陛下同皇后娘娘十分珍爱的女儿。先前落晚开玩笑,说是既然玲珑公主这般喜欢大诃,干脆日后让公主嫁我们大诃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皇后娘娘以为落晚是故意怂恿公主,还要给落晚治罪呢!” 花落晚好似是在开玩笑一般,但是无不在提醒着他,若是敢动月玲珑,月国皇帝与皇后定然不会轻饶他! 赫连琅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笑道:“郡主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女儿家的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何况还是一国公主,难怪皇后娘娘会生气。膈” “可不是吗,自那件事之后,玲珑公主就被皇后娘娘勒令不许与落晚来往。”说到这里,花落晚一脸惋惜,就在赫连琅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却见她复而神采奕奕道,“不过皇后娘娘贵人事多,哪里能管得住公主?这不,今儿个落晚还同公主相约,要在月湖上泛舟呢!大人若是有兴趣可以一起来啊!” “唔……今日恐怕不行,在下待会要陪阮大人进宫面圣,不如改日吧。”赫连琅盈盈笑道。倘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只看他此刻和颜悦色的面貌,当真会以为他只是个温文尔雅的和善公子。 花落晚在心底扼腕,花思穆的家族底子就是好,赫连琅的相貌虽不及他,却也是俊美非凡枝。 见赫连琅拒绝,花落晚也不免感到惋惜,她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便改日再约吧。” “一定。”赫连琅面上无异,却在心中惊愕。两人不过聊了这么几句,自己竟由主动被迫转为被动,花落晚明明知道月玲珑在他手中却还如此说,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倘若他今日不将月玲珑送去赴约,只怕明天一早就会传到皇帝耳中。 虽然知道花落晚的阴谋,可他却是不能反抗。一想到这里,赫连琅便就觉得挫败。可是,却更加加大了他对花落晚的兴趣。 这样一个有趣的女子,难怪他的那位堂弟穆王要为其神魂颠倒了!倘若被花思穆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女子成了自己的皇嫂,不知会做何感想?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扬,却是越来越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时,走在前方的月初云与阮承谦突然停住了脚步,遥遥看向他们,唇边泛笑,道:“两位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花落晚轻笑道:“不过是闲聊几句,公主与阮大人可是乏了?” 她刻意避开方才的事不提,月初云纵然心中有疑虑也不好当众挑开,便就道:“是有些乏了,不若找个地方歇息歇息,阮大人你看可好?” “全凭公主的意思。”阮承谦淡淡一笑道。 “这里离玉溪苑挺近的,长公主,我们便去那里可好?还可让阮大人欣赏下我们月国景色最秀丽的宫苑。”花落晚如此建议。 月初云闻言眸中微亮,连忙道:“如此建议甚好。” 花落晚盈盈一笑,却是道:“殿下,落晚还有事要办,不知可否先行离开?” “现在?”月初云眸色微讶,显然也不知道花落晚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赫连琅心中有数,她怕是要去赴月玲珑的约了。可那月玲珑此刻还在厉王府昏睡,他断然不能让花落晚抓住了把柄。 花落晚点头道:“恐怕落晚要失陪了,改日再向阮大人赔罪。” “郡主太过客气了。”阮承谦礼貌性笑道,俨然也不知她是要去做什么。 赫连琅心中扼腕,可他如今身份只是阮承谦的家臣,自是不好挽留花落晚,便就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去。 他双眼微眯,不论如何,绝不能让花落晚以月玲珑为把柄来陷害他们。 想到这里,他便对阮承谦说道:“下官身体略感不适,不知可否先行回驿馆休息?” “你是哪里不舒服?”阮承谦闻言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 月初云眸色一暗,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一个家臣而已,何须如此惊慌?想来花落晚猜的没错。她便也不动声色道:“琅大人若是不舒服便就回去歇息吧。” “那就劳烦公主殿下了,下官告退。”说罢,便快步离开。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月初云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花落晚与他相继离去,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然而,即便心中有疑虑,她却还是面无异样地领着阮承谦朝那玉溪苑的方向而去。 如若花落晚所言是真,只怕如今的玉溪苑已不是只有媚妃一人…… 赫连琅并未回到驿馆,而是策马去了厉王府,可是他并未找到厉王,不仅如此,便连原本应该昏迷在王府内的月玲珑也不在。 他眸色一黯,连忙唤出暗卫,问道:“月玲珑人呢?本太子不是让你们盯紧了?” “回主人,半个时辰前厉王接到一封信,然后便急匆匆地带着月玲珑出去了。”那暗卫连忙汇报,生怕暴怒中的太子殿下会迁怒于他。 可是,赫连琅一听这话更是恼火:“什么信?他们去了哪里?为何你们没有跟上去?” “这……”那人面有难色,却是硬着头皮老实交代道,“厉王似乎知道我们暗中跟着,所以故意让人缠住了我们,所以……跟丢了……” “什么?!”赫连琅额际青筋暴起。 好一个月黎,竟然敢瞒着他擅自行动! 此时此刻,他便也只有当面与花落晚对峙,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想到此处,他便不做停留,朝着月湖而去。 等到他赶到月湖之上,果然看见湖边停着一艘画舫,如若没错,花落晚此时就在画舫之上! 他眸色微眯,一道凶光赫然闪过。如若花落晚识相,这件事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但她若是不识趣,他倒不介意就在这画舫之上要了她! 思及此,他便不再犹豫,猛然登上了画舫…… 而另一厢,月初云带着阮承谦在玉溪苑里逛了一圈,便就将他引到了一间屋子门口,道:“大人可进去稍作休息,本宫命人去准备午膳,待在此用过午膳之后,我们再回宫不迟。” “有劳长公主殿下。”阮承谦不做怀疑,毫不犹豫地进了屋子。 他方一进去便就问道一股淡淡的熏香,赫然一看,是那房中香炉里点着的宁神香。 不多时,便有宫女捧着几盘糕点与茶水进去。 阮承谦稍稍坐了会,也不知是宁神香的作用还是自己当真累了,只觉困意连连,他便朝着里面的床榻而去。 然而,当他刚坐到穿上,便就有一双白玉般的藕臂从后面抱住他,一股浓烈的香味迎面扑鼻而来。 他醉眼朦胧地转眸看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却赫然发现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子赫然跪坐在床上。 那是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双眼迷蒙,含着浓浓的***,精致小巧的唇瓣微启,大口大口喘息着。 随着她的呼吸,胸口此起彼伏,让两座高耸云峰不断颤动,好似是在召唤着他的靠近一般。 阮承谦微微吞咽一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的身体望着,好似是在看一件精致的瓷器。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握住她胸前那团柔软。 软绵嫩滑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靠近,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芳香,而手指也克制不住地开始揉捏,引得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好香……”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由开始的亲吻化作越来越粗鲁的啃咬,直到在她的身上吸出一串串令人瞎想的痕迹来。 .. 染指贵妃娘娘(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唔……好热……”躺在他身下的女子体内好似有一把火,只有靠近他才能得到缓解。爱睍莼璩 她忍不住抱紧他,主动凑上唇瓣供他索吻,白皙玉指褪去他的衣裳,让两人之间不再存有一丝阻隔。 那阮承谦的大脑好似停止了运转,也不去想这里为何会出现一位犹如天仙般的女子,只想着要如何将身下可口的身体吞噬掉,如何让自己彻底地进入她的身体! 然而,等到他刚刚进入那女子的身体时,身下原本风情万种的女子突然好似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并拼命地大叫着:“救命啊!来人啊……” 阮承谦此时已恢复了理智,见她这般便当即料定自己是掉进了一出陷阱里。不及细想,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暴喝:“住口!辂” 然而,那女子却突然睁大眼睛,挥舞着双手在他身上抓住一道道指痕。 阮承谦心下一狠,竟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她体内的部位,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喝道:“你若再敢叫,我就杀了你!” 但是那女子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顾死命挣扎着,便连下体被拉扯地阵阵疼痛都未觉骣。 直到这个时候,阮承谦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等到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时,那女子已经停止了挣扎,双目圆睁地瞪着他,脸色如死人一般苍白。 “啪!”这个时候,一群侍卫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的便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月初云紧随而来,入目的便就是阮承谦压着一个女子,浑身赤/裸的交合在一起。不仅如此,他的身上满是抓痕,而那女子的下体更是血流如注,已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怎么样。 她眸色一沉,忿然道:“阮承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月国的贵妃娘娘都敢染指!” 阮承谦面色一白,本想着这女人若是宫女,他大不了向曜日皇帝要了她,却不想,她竟然是皇帝的女人。 他连忙从那女人身上趴下来,快速套上衣服,对月初云说道:“长公主,我是被人陷害的!” 月初云面色冷凝,与先前态度和善的长公主判若两人,她冷笑道:“是否被陷害,父皇自有定夺!来人,将他拿下,立刻请太医过来!” 说罢,她连忙命身旁的宫女上前用被子将花落晴的身体盖住。可是那宫女方一碰上她的身体,便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公……公主……仙贵妃死……死死了!” 月初云眸色一凛,连忙上前一步,手指放入花落晴的鼻息下,果然已是气息全无。 而已被侍卫钳制住的阮承谦更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床上的女子,赫然道:“不可能!她刚才还好好的……” “阮承谦!本宫念在你是曜日国的使臣,这才以礼相待,你却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着实不将我月国放在眼里!”月初云俨然恼极,道,“来人,入宫请皇上来此,替仙贵妃做主!” “长公主……” “阮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待会要怎么同我父皇解释吧!”月初云冷冷瞧了她一眼,便就甩袖出了房门…… 此时,月湖画舫之上,赫连琅冷冷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那人一袭白衫不染纤尘,唇角噙着清冷浅笑,却是当着他的面静静泡着茶。 赫连琅凝眸,目光谨慎地望着他道:“怎么是你?花落晚呢?” “难得在此处碰见太子殿下,不弱殿下赏脸,陪本王饮上一杯茶,如何?”花思穆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拿起一个空杯,将还炉子上煮着的茶壶提起,娴熟地替他倒上一杯茶。 赫连琅见状,也不再执着询问花落晚的下落,脸上转而恢复了平静,更甚染上一抹笑意,坐在了他面前,道:“穆王殿下好兴致,不好好待在穆王府,却大老远跑来这月国,不知是要做什么?” “太子也知道,本王身子骨向来不好,此番自然是随邪医来月国寻药。昨日听闻曜日派了使者前来,却不想竟然是太子殿下,当真是本王消息孤陋了。”花思穆面色淡然,两人看似闲聊,话中火药味却是十足。 穆王/刚刚受封便就擅自离开曜日,此事定然不简单,而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就不知这个穆王心里到底在打什 么鬼主意! “穆王既然身体不适,理当好好在府中修养,寻药之事有邪医也就够了,怎好亲自颠簸。”赫连琅冷笑,俨然是对他的话不信。 可即便如此,花思穆却也不急于辩解,他闲闲捧起茶杯放入鼻下轻嗅,唇边笑意如常:“太子殿下来月国的事倘若被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他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赫连琅闻言面色一白,的确,他这次是瞒着曜日皇帝偷偷来到月国,若是被发现,以曜日皇帝的性格,只怕就连皇后求情都无用。 想到此处,赫连琅的脸上连忙堆起殷切的笑意,道:“穆王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在宫中待着闷得慌,所以就随了阮爱卿出来走走。父皇哪里,还望穆王帮忙隐瞒一二。”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是不甘,却也明白,如今皇上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穆王很是疼爱,甚至于胜过他这个亲儿子,所以他万万不能在这时候得罪他。 花思穆闻言只是低笑,道:“殿下无须担心,本王说了,本王不过是来寻药而已,只要太子不会对本王的药材动手,其他事本王都没有兴趣。” 赫连琅闻言面色微变,穆王与花落晚的事曾经在大诃闹得沸沸扬扬,便是他在曜日也有所耳闻。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在月国,他分明就是冲着花落晚而来,那句所为的“寻药”,只怕指得就是花落晚! 也罢,此刻他犯不着因为一个花落晚而坏了大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想到这里,赫连琅便就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穆王泛湖雅兴了,告辞!” 说罢,便就迳自出了画舫。等到他人走远,藏在船舱内的阙灵仙这才走出来,道:“你为了花落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行踪,值得吗?” 花思穆闻言,神色丝毫不变,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只觉一股清香缭绕唇舌,却是苦笑道:“太子为人你比我还要清楚,这次被捉去的人是月玲珑,倘若真是落晚,后果大家都知道。” “如若他当真对花落晚下手了,你要如何?”阙灵仙微微皱眉。他如此在意花落晚,却也不知当真是好事还是坏事。 闻言,花思穆握杯的手微微一顿,却突然狠狠一捏,手中茶杯瞬间化作粉末洒落一地,他面色阴沉道:“那我便将他挫骨扬灰!” …… 花落晚原本不过是故意将赫连琅骗去月湖,好拖延他与阮承谦会合的时间,却不知道,花思穆竟然在那月湖等着赫连琅,并警告了他一番。 此刻,百年客栈一间隐蔽的厢房中,月黎将月玲珑放在软塌上,面色冷寂道:“我已依言将玲珑送来,东西呢?” “殿下急什么,跑了这么一路应当累了吧?何不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会儿。”花落晚低眉浅笑,却是走到月玲珑面前细细查看,见她并无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反观月黎,他此刻哪里有心思同她饮茶,自接到花落晚的信,说她手上掌握着他与曜日国太子殿下谋反的罪证,要求拿月玲珑来交换开始,他便一刻不敢停留。 虽然他不知花落晚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东西,但是她竟然在信上画出了他与赫连琅联络时的暗号,这便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花落晚,我现在没有心情同你开玩笑,你若再不将东西交出来,我倒是不介意这里多两具尸体!”他唇角轻扬,眸中杀意毕现。 花落晚自是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她不过是凭着前世记忆画出他与赫连琅私通时的罪证,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想不到月黎当真信了。 她低低一笑,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的吗?”l*_*l 缉杀月黎(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黎极为谨慎,与赫连琅通信时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便连上一世,也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得知的暗号。爱睍莼璩 现在花落晚这样一问,他的确好奇,转念一想,除了他与赫连琅,应当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不禁眸色一暗:“谁告诉你的?” 见他果真上当了,花落晚不紧不慢道:“曜日国太子殿下——赫连琅!” 月黎瞳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双手却是狠狠握拳,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赫连琅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花落晚,可是他却又不得不信。 便就在这时,花落晚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至于我为何会知道,你大可以去问太子本人。”她低声笑道,却又转而道,“哦,对了,殿下若是想找太子,最好是快,因为玉溪苑里似乎在上演一场好戏,晚了……太子殿下可就走不掉咯!膈” 听到玉溪苑,月黎只觉整颗心都被重重锤了一击,哪里还顾及得了花落晚,几乎是不做停留,猛地就冲出了百年客栈。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花落晚低低一笑。 是时候去玉溪苑看一场好戏了枝! …… 皇帝听闻自己的爱妃竟被曜日国前来的使臣给玷污了,气得几乎要吐血。等他阴沉着一张脸来到玉溪苑的时候才知道,哪里只是玷污,他心爱的贵妃活生生被他玩弄至死! 如此,所有的理智顷刻间瓦解,他对着跪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阮承谦喝道:“阮承谦,纵然你身为来使,但如此做实在是欺人太甚!朕若不杀你枉为男人!”说罢,他竟是抽出一旁侍卫的刀就要朝他砍过去。 吓得阮承谦面前一白,幸得长公主连忙阻止道:“父皇且慢!” 那刀子离他直直就差一公分,阮承谦冷汗直冒,连忙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啊!” 皇帝隐忍着怒火,喝道:“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如何能冤枉得了你?若非要朕的爱妃活过来亲手指证不成?” 阮承谦吞咽了下干涸的喉咙,道:“皇上,是长公主带臣来这里歇息的,臣一进屋子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定然是那熏香有问题!”他急忙说道,突然眼睛又瞟到了桌上的茶点,连忙补充道,“若不然就是那些茶点,肯定被人下了药,否则就算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在月国对娘娘动手啊!” 如此听来倒也有几分道理,月初云闻言冷笑道:“阮大人这意思是本宫故意陷害你了?” “下官奉命前来月国,只想为自己求个清白!”阮承谦倒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时时提醒皇帝,他是曜日国的使臣。 如此,就算是要给他治罪,也定然要让他心服口服。只是,看着床上惨死的花落晴,皇帝终究是不忍,便就忿然道:“皇儿,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审理!” “儿臣遵命!”月初云面色冷寂,好似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她道:“既然阮大人怀疑熏香或者茶点中被下药了,那本宫便就当着阮大人的面,连请三位太医来严查可好?” 阮承谦想了想,道:“不行,公主请来的人必定是听从公主的吩咐!还请公主现在命人去请一位宫外大夫前来检查!” “好,便就依你!”月初云在心中冷笑,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谨慎,只怕为时已晚! 等到请来的大夫一一查验过后,回道:“这香炉中点着的的确是上好的安神香,能安神静心,有助于睡眠,至于这些茶水和点心,老夫再三确认,并未添加任何药剂。” “这不可能!”阮承谦面色煞白,本以为多少能查出一二,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效果。 然而他却不知,真正被下药的人是花落晴。月初云令人在花落晴的脖颈上涂了催情香,只要他一靠近,自然会把持不住,而两人运动之际便会出汗,汗水会很快将催情香蒸发掉,如此一来,便是现在让大夫去检查花落晴的尸体,也绝不会查出什么。况且,皇帝也不可能让人动他爱妃的身体! “如果这还不够,本宫倒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阮大人。”月初云冷声笑道,却是将一张纸扔到他面前。 纸上什么也没有写,独独画了一个形状诡异的符号。 阮承谦看见那个符号的时候面色更加难看,连忙说道:“我不认识!” r> “阮大人当真不认识吗?”月初云低声笑道,却是转而面向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此,无意中发现,玉溪苑藏有密室,密室内藏着大量兵器,上面皆是画着这样的符号。儿臣将里面看守的十几个侍卫捉到,严刑逼供之下才知,这些兵器都是厉王私下同曜日国购买,这上面的符号,便就是曜日国兵器山庄的符号!” 皇帝闻言眸色一沉:“你说这些都是厉王购买的?” “是!”月初云面不改色,却是朝着外面的侍卫说道,“来人,抬上来!” 紧接着便就有侍卫将一箱兵器抬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都是打仗时才用得上的刀剑、长矛等兵刃。 月初云道:“密室里一共有数十箱这样的兵器,儿臣知晓事关重大,所以肯定父皇将厉王宣来一问究竟!” 她言语中分明就已经肯定了,月黎买这些兵器就是为了造反。 皇帝的面色早已难看到极致,他万万想不到,月黎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而且还是联合曜日国。 他死死抿着唇瓣,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兵器。 这时,只听阮承谦说道:“皇上,就算这些兵器当真是出自我们曜日国,那也不能表示我们与厉王殿下之间有图谋不轨啊!” “阮大人这般护着厉王,这才叫人怀疑吧?”月初云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位家臣……哦不,应该说是太子殿下会来救你吗?” 阮承谦闻言面色大变,却还来不及惊讶她是为何会知道那人是曜日国太子的,便就听月初云说道:“方才便就是本宫派人去请大夫的时候,就有消息传来,你的太子殿下已抛弃你一个人出了城去!” “不!这不可能!”阮承谦厉吼,可是心底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 如果赫连琅知道他被抓,私卖兵器给月黎的事又败露的话,定然会弃他而去。可是,他却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皇帝听到这里已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原本自己的爱妃死去他便已经够难过,却不想,就连他的儿子都联合他国想要谋权篡位。 他闭目,平复着自己紊乱的思绪,终是道:“传厉王来见朕!” 如若他当真想要谋反,他一定要亲手手刃他! 然而,不过片刻中,便就有侍卫来报:“厉王殿下半个时辰前已经出城!” 他与曜日国的太子相继出城,意图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死死望着阮承谦,眸中杀意毕现,忿然道:“来人!将这个觊觎仙贵妃美色的禽兽悬挂城门之上,朕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流尽鲜血、被晒成人干!” “皇上!皇上饶命啊……”阮承谦此刻全然被恐惧所笼罩,哪里还顾及得了其他,连连求饶,甚至于吼出,“你不能杀我!我是曜日国的使臣,你若杀了我,我曜日国必定不会放过你!” 可是,此刻的皇帝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而是下令道:“全国缉拿厉王!势必活捉他来见朕!” “是!” ……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皇帝的宣判。 虽然这一仗赢得十分精彩,可是月初云却还是不解:“既然能给月黎定罪,你为何还要故意透露消息,让他有机会逃出城去?” “不如此,又怎能逼得他真正谋反呢?”花落晚盈盈一笑,解释道,“你方才也听见了,皇上要活捉厉王!” 经她提醒,月初云便就想起来,她的父皇因为月黎在大诃做了十年的质子,所以对他有所亏欠。只怕真要活捉了他,也不会真要了他的命。 如此想来,她道:“看来你已经想好后招了?” 花落晚并未马上回答她,而是低声笑道:“后招是有,只不过谁胜谁负就不知道了!” 月初云不解,便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跪地急报:“启禀长公主,厉王殿下率兵杀进城了!”l*_*l 一代女皇(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什么?!”月初云面色大变,她虽然料到这一次会逼到月黎谋反,却不想他竟然这么快就下手。爱睍莼璩 那侍卫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长公主是没有听清他方才说的,便又再次解释道:“厉王殿下率兵朝皇城而来,现守门将领已关闭城门,估计要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厉王殿下的兵马就要杀过来了!” “他哪里来的兵马?!”月初云惊愕,就算她知道月黎手上拥有部分兵权,但那些兵马都驻扎在边疆,不可能这么快来到城门附近。月初云眸色一转,“皇城附近出现这么多兵马,为何没有人上报?” 那通报的侍卫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这些。 便就听正端坐一旁悠哉喝茶的花落晚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而后才转向月初云提醒她,“公主不要忘记唐国舅手上的兵权。辂” 月初云神色微讶:“你是说……唐国舅与月黎联手了?” 如此解释倒也行得通,唐国舅手上的兵权本就离皇城不远,若是月黎利用他的兵马先行攻占皇宫,自己远在边疆的兵马再控制住吴将军以及她的人马,想要逼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只是,那唐国舅分明就是…… “不仅如此,只怕这事曜日国的那位赫连琅太子也有参与。”花落晚低声冷笑纣。 赫连琅被他骗去月湖,应当早已察觉是上当受骗,折损了一员大将又如何会轻易绕的了她?更何况,此时不选择攻打月国,月国与曜日之间的战事只怕也是迫在眉睫。 月初云面色冷凝,若当真如此,他们的形势大大不妙。可见花落晚却好似一脸无忧,仿佛早有后招。 不是她不相信花落晚,而是她再如何聪明,也不过就是一介女子,如何能撼动整个朝堂局势? “初云!”这时,已经听到风声的皇帝急急赶了过来,眉头紧蹙,却是道,“速与朕回宫!” “父皇,您这是打算做什么?”月初云神色严谨,只觉向来不爱管理朝政的父亲在这一刻威严无比,好似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果然,只听皇帝言简意赅道:“回宫,即刻准备继位大典!” 花落晚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唇边泛起一抹了然笑意,果然皇帝终究是忍不住了。 “父皇!”月初云皱眉,眸中却是划过一抹痛意。 可是皇帝已是转身先行离去,对她脸上受伤的神色视而不见。 花落晚想,这大概就是所为的皇家无情吧! 城门外,两军厮杀一片残乱,皇城内,帝王一道圣旨,立月初云为月国储君,彻底将这位长公主推上准女皇的宝座。 可是月初云的脸上喜色全无,冷硬的容颜掩去了她所有情绪,如同一个傀儡一般,穿着精致的金色战甲,高站台阶之上,英姿飒爽! 底下,是百官朝拜,整齐列队的禁卫军朗声高呼,气势磅礴!月初云高喝:“本宫幸得天恩,今坐储君之位,便与天同誓,定护我月国周全!堂下三千禁卫军,可愿同本宫一道杀退逆贼?!” 她的声音回荡在皇城内,仿若视死如归的烈士一般! 长公主月初云,虽为女儿身,却从不输男儿!她的一声令下,震撼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高举手中兵刃,齐声同呼:“愿随长公主杀退逆贼,重扬我月国雄威!” “好!如此便就随本宫一道杀出去!”月初云一脸坚毅,叩拜皇帝之后,便就纵身上马,率领三千侍卫浩浩荡荡朝城门进军。 此时,花落晚早已站到城门之上,她冷眼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浓烟,唇边泛起一抹张扬恣意的笑容来。 月黎,今日,便就叫你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并……死在她手上! 不多时,月初云便同她一道站立于城门高墙之上,望向远处翻腾的浓烟,她垂眸低笑:“花落晚,你是否觉得可笑?” 她的语气尽显无奈,好似是对自己命运的悲愤,却从无抵抗的能力。 花落晚闻言也不过是淡淡一笑,脸上并无多大情愫,只道:“这大概就是身在皇室的命运吧,长公主应当比落晚更清楚才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极 为平静,却如刺般狠狠扎在月初云心上,她苦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些?!” 从她记事起,便就知道自己不仅仅是表面光鲜亮丽的长公主,她身上更是背负着太多太多的责任。 可是,当她还未享尽父母呵护,还只是个十岁大的女孩时,她的亲生父亲,那个整个月国最具权威的男子便就这样对她说:“初云,你是长女,你的性命生来就是要为皇家做牺牲,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护你皇弟安危。” 那时,她还不懂父皇话语间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个畏畏缩缩站在父皇身边的月翔,死死记住那句:护你皇弟安危。 所以她不惜将自己当作男子一般,替他挡风遮雨,护他一世安康。 父皇常说:“初云,你是父皇的骄傲,有你在,父皇无忧!” 于是,她便可以为了这句话笑上好几天。 于是,她就更加卖力的辅助自己的皇弟。 她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度过一生,直到月黎回国,带着强大的威胁性…… 月初云望向视野中已逐渐显现出轮廓的男子,低声自嘲道:“你可知道,当他回来时,我父皇同我说了什么?” 花落晚不语,伫立风中静静听她叙说。 她说:“他要我死,要我成为月翔的护身盾,要我同月黎去斗、去争,让他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我……” “这是保护大皇子最好的办法。”花落晚虽然与那位大皇子只有数面之缘,却还是道出了这个事实。 从她与月初云第一天合作开始,她便就知道,表面上光鲜亮丽,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女皇的长公主,不过就是个保护大皇子的替身。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皇弟月翔扶上帝君宝座。 “你说得对,这是最好的办法……”月初云痴笑起来,似乎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弟此刻立她为储君,不过是想让她风风光光地与月黎同归于尽,如此而已。看着这样的月初云,花落晚微微蹙眉,心里隐隐有些怅然,似是对月初云命运的同情,抑或是对皇家无情的悲哀。 她道:“公主且放心,落晚早已安排好,定会护你周全。” 定会护你周全…… 在这样一个好似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却是花落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月初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此刻隐隐有了一丝暖意。 “花落晚,你这样倒是越来越叫本宫舍不得了啊……”她低声笑了起来,说出的话意味不明。 而花落晚也没有时间去深究她此刻的话,因为月黎的兵马已兵临城下,隔着护城河,与她一高一低遥遥相望。 月黎一身战甲,如泣血一般嫣红,更如嗜血的妖魔一般。仰面望向城楼上静静注视着他的女子,脑海中只觉这一幕熟悉无比,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只是很快,他便微微摇头,将脑海里诡异的感觉尽数抛弃。 这个不断阻挠自己,甚至于破坏自己计划的女子,这一次,他定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嗜尽她的鲜血,让她尝尽无尽烈狱般的痛楚! 唇边扬起一抹邪魅,他的目观转而投向那个身穿金甲的女子,嘲讽道:“皇姐站在那里是为了迎接本王吗?” 而月初云面对他的挑衅,却显得从容不迫:“厉王殿下有所不知,方才父皇已经颁发诏书,立本宫为储君,所以厉王殿下见了本宫,是不是应该先行礼啊?” 月黎闻言脸色微变,也不再故作和善,迳自道:“能不能稳坐储君之位姑且另说,皇姐还是先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吧!” 说罢,他眸色已凛,举起手中长剑就要下令攻城。 然而,月初云的声音却是不冷不热地响起:“月黎,你不若先来担心下自己的处境吧!”l*_*l 长公主谋反(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黎执剑的手微微一顿,还不等他下令,便就听站在城墙之上的月初云喝道:“众将士听令!厉王月黎谋权篡位,皇上有令,取月黎项上人头者,官升三品,赏黄金万两!” 闻言,月黎却是冷笑:“月初云,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造成我军混乱了吗?”实在是不自量力。爱睍莼璩 “能与不能,你大可瞧瞧!”月初云唇边泛笑,而后,从月黎后方便就传来一阵厮杀声。 月黎心中大骇,正欲回头,便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袭来,身下骏马一声嘶鸣,他侧身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定睛看去,赫然是原本策马在他身后的唐国舅。 此刻,月黎的脸色极差,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唐国舅,却已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故意骗我投诚!辂” 一想到这里,他便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想想,只怕唐御卿与花落晚之事也不过是一出早就安排好的戏,观众却只有他已人! 唐国舅面色镇定,却是道:“王爷,休怪老夫无情,纵然老夫与皇后娘娘关系再不合,也是荣辱一身,何况老夫早已发誓效忠陛下,又岂会真与你做这等谋逆之事!” “杀了我,你便就不怕你两个儿子的性命不保吗?!”月黎低声狂笑,眸中已染上一抹嗜杀之意纣。 他口中的两人指的便是唐国舅的长子唐御峰与二子唐御寅。 唐国舅听到这话,眸色已沉,连声问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月黎低声笑道:“本王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两块玉佩来,上面分别刻有“峰”字与“寅”字。这种玉佩花落晚在唐御卿身上也见到过,应当是唐家子弟都会有一块。 果然,在看到那两块玉佩的时候,唐国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沉声喝道:“你想怎么样?” “助我攻入城中,届时本王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位公子也会安然回到府中,并且本王原本答应要给你的东西一律不变!”月黎朗声说道,好似要故意让城墙之上的月初云也听见一般,末了,他望着唐国舅邪邪一笑,“国舅爷,你看这笔交易如何?” 此时,站在城楼上的月初云脸色微变。唐国舅爱子成痴,难保不会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而答应他。如此,她的三千禁卫军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得住他们的攻势! “公主莫慌。”相比之下,花落晚便显得从容许多,她目光镇定自若地看向唐国舅,却是道,“公主应当记得‘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这八个字。” 月初云明白,她这是要她相信唐国舅。 早在她帮着唐御卿扭送至国舅府的时候,便就与唐国舅设下这样的局。唐国舅当时并未表态,而是等几日之后,秘传信于她,答应帮她设计月黎,却是要求,等到大局已定,放他归隐山林。 月初云当时并不明白,堂堂大权在握的国舅爷不仅不趁机再往上爬,反而要求退出朝堂? 如今看来,唐国舅是料定参与这次战乱,他的子嗣必定会受波及。既然早已有所预料,却还是选择帮她。 唐国舅的心中,终究还是有皇后这个家人的吗?! 月初云如是在看一出戏一般,看着唐国舅死死握住长刀,面上透着一股决绝。他猛然挥刀斩去,朗声高喝:“我唐家儿郎,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而后,在月黎的一片惊骇中,他手上的两枚玉佩齐齐断做两节。再抬眸朝唐国舅望去,他瞳孔染着一抹猩红,已然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月黎自知不妙,在唐国舅冲过来之际猛然一声暴喝,便就见他随身的几个暗卫飞快现身,挡在他面前。 望着这一幕,花落晚痴痴笑了起来,月黎终究是信不过任何人。倘若他今日没有以唐家两位公子的性命相挟,而是动之以情说服唐国舅,说不定唐国舅还真会倒戈。可是,他不仅是对唐国舅的不信,便连身边的任何一人都不信,否则,没有谁会在上阵杀敌的时候还带着暗卫,俨然是决心要抛弃所有手下反叛而去。 果然,就在花落晚想着这些的时候,月黎已趁着两名暗卫与国舅缠斗的时候,带领剩下的几名暗卫迅速撤离而去。 离去之前他恨恨扫了眼城楼,花落晚朝他淡然一笑。 月黎,你终究 是跑不了的…… 主帅弃兵而逃,又见内部两军相斗,追随月黎的士兵早已士气全无,不过片刻便被逐一制服。 月初云站在城楼之上,朗声道:“开城门,迎国舅爷与众将士回城!” 守门将领闻言面色大变,慌忙阻止道:“公主万万不可,国舅爷与几位主将回城可以,但这些士兵足有三万余众,只能驻扎城外啊!” 月初云眸色一变,闪过一丝嗜杀之意:“本宫的命令你也胆敢违抗?!” 那将领慌忙垂首:“属下不敢,只是……” “不想人头落地,就按本宫说的去做!”月初云厉喝,气势浑然天成。 花落晚静静站在她身旁,却也察觉到了她身上冷漠嗜杀的气息,她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此时,那位守门将领在月初云的敕令下,尚在犹豫不决,便见月初云朝着他身后的一名侍卫使了个颜色,便就见那侍卫举起长矛,猛然从将领身后刺进。 那将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月初云,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嘴却是鲜血直流。 月初云冷冷望着他,赫然对城墙之上的士兵喝道:“如再有人胆敢违抗本宫之意,便同此下场!” 一时间,所有士兵皆跪地高呼:“长公主万岁!” 唯有花落晚静静站在她身后,冷眼瞧着这一出,直到耳边响起这些人的高呼万岁声,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她也不过只是她的局中棋子! 她一直记着前世月初云对大皇子月翔的守护,哪怕是最后一刻也要与月黎奋斗到底,却忽视了,她不过是还没有寻到机会来反击。 月初云,从来就不甘心只做守护皇位的牺牲品,不甘被皇弟这般利用。所以,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月初云转身冷冷看向花落晚,见她傲然伫立在她面前,一脸惊愕,却是慢慢扯开唇角笑道:“花落晚,你若肯助我,本宫定不会亏待于你!” 只是这一次,却是要助她亲手毁了她一直以来守护的人。 花落晚怔愣在当场,似乎还未从这惊愕中回过神来,她望着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的?” “从我十岁那年,父皇同我说,我生来就是要为皇家牺牲,我的使命就是要为月翔守住皇位!从那一刻开始……我便就不在将他当作我的父亲,不再将月翔当作我的弟弟……”说到这里,月初云痴痴笑了起来,“或许你会觉得我隐忍至今是件很可怜的事,可是我告诉你,我等的不过就是今日!” 她面向城池之外,以睨视天下之姿傲然于世,望着城外万众兵马破城而入的呼喊声,仰天大笑起来。 末了,她抹去眼角的泪珠,对花落晚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会甘心就这般回去,等着父皇再颁一道圣旨,等着他来罢免我的储君之位,等着他牵着那无用的大皇子登上帝位吗?” “或许我曾不忍过,可是就在今日,他让我顶着储君之位,想要看我与月黎斗个你死我活之际,我便就已决定……不再受制于他!这个皇位,我要定了!”她一脸决然,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异样光彩,好似这个天下即将覆于她手,似乎已看见万民朝拜的壮观画面。 可是,却也在这时,花落晚冷声低嘲:“这个皇位……你永远得不到!”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月初云听见。 求求:月国的皇室纠纷比大诃要纠结多了,说实话,其实我挺心疼月初云的。 编编:把人家都写这样了,再说这种话谁信! 求求:对天发誓,下一章我写得心酸!大家来猜猜月初云的结局吧!l*_*l 长公主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初云冷冷看向她,却听花落晚再次说道:“你今日若是听从皇上的安排,或许他会念在你为大皇子所付出的一切,许你一世安康。爱睍莼璩可你竟然觊觎他要给别人的江山,长公主,这一仗,你输了!” 花落晚说得很是肯定,没有缘由,却足以乱了月初云的心神。 她伸手,狠狠掐住花落晚的脖子,喝道:“你不要以为你帮着我击退月黎,本宫就不会杀你!” “长公主不是早就想过等事成之后取我人头么?”花落晚冷笑,双目死死望着她,好似是将她看透,惹得月初云一阵心慌。 的确,她从和花落晚最初开始合作的时候,便就想过不能留她性命辂。 她太过聪明,也知道的太多。 不过,能这般毫无察觉的利用花落晚,却也令花落晚惊讶不已。 月初云望着她,说道:“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可以不杀你!绀” “如今你却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花落晚扬眉冷笑。 她会如此镇定,并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她知道,月初云既然会同她说这么多,那必定不会轻易取她性命。 便就听月初云说道:“你要的东西在玲珑身上,找到她以后,带她离开月国。” 她如此说道,瞳眸中有着稍纵即逝的光芒。 花落晚看在眼中,微微一阵叹息:“你又如何敢肯定,我能安全带着她离开?” 月初云闻言,却是退开她数步,转身踏出几步,沉声道:“我只是……不想让她步我后尘。”而后,便就是绝然而去的步伐。 花落晚听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却知道,她是真心想要保护月玲珑。 只怕在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皇族里,唯有月玲珑才能让她看得见自己,才能让她不被完全浸染在那血腥的大染缸里吧?! 待到月初云离去之后,花落晚的身后赫然出现一抹红色身影。红离面色冷凝,出声问道:“小姐,你可有受伤?” 花落晚微微摇头,却是道:“另一个阴性九命丹在玲珑身上,将她一并带去给你家少主。” “小姐……”红离微微皱眉,“你难道真打算答应她?” “无论如何,玲珑是无辜的。”花落晚仰天轻叹,这场皇室悲歌怕也要落幕了吧?! 这一刻,她突然对月初云有了一抹同情。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不希望看到那个傲然于世的长公主会换来什么样的悲剧…… 这一厢,月初云领着三千禁卫军,偕同唐国舅的三万将士,将整个皇城团团包围。 她走在人前,越过玄月门,伫立在偌大空地之上,迎面的是自己唤了二十多年的父皇。 月国皇帝静静站立在正前方台阶之上,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严霸气,却是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苍老。 月初云淡淡唤了一声:“父皇,儿臣已将反贼月黎击退,还请父皇兑现承诺,让位于儿臣!” 皇帝眉宇紧皱,眸中透着一抹冰冷嗜杀之意,他沉声道:“初云,你是朕的长女,一直以来做得都极好,可是今日之举着实不该。” 不该去争那位置,不该去冒犯帝王威严。 可是,月初云闻言却是唇角一勾,迳自笑出了声,她道:“何为不该?是您亲自下的旨,立儿臣为储君,儿臣即便登基也是名正言顺!” “你当知道,这位子从来就不属于你。” “那该属于谁?那个只知道畏首畏尾,成天躲在宫中享乐的大皇子吗?他凭什么有资格称帝?”月初云挑眉冷笑,说出的话好似冷剑一般直戳人心。 可是皇帝却好似并不为其语所伤,而是道:“你当真以为他如你所认识的这般无能吗?” 月初云的笑容僵在脸上,便就听他继续说道,“朕之所以塑造他无能的形象,不过是为了护他周全!你可知,所有到你手上执行命令的奏章都是他为朕所批奏?!” 月初云的瞳孔逐渐睁大,疑惑了 多年,这一刻全数明了。 原来,她不仅是棋子,还是个傀儡,一个被隐瞒了这么多年,被操控了这么多年的傀儡。 她突然就扯开唇角大笑了起来,眼眶中有莹润的液体滑落,如这幻变的天空,压抑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喃声问道:“父皇,你可真心当我是你女儿过?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父女之情?” 她心中大答案再清晰不过,可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问他。 那个她奢望了多年,甚至于呵护了她多年的亲情是否是真? 然而,皇帝不过看了她一眼,便就淡然转过身去,道:“你若没有反叛之心,终究还会是朕的女儿。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月初云垂眸,却是抬起手来,将套在头上重重的头盔取下,青丝如瀑散开,在风中乱舞,掩去她的眸色。 紧接着,便就见月初云拔出腰际长剑,脸上透着一抹决绝,她唇边泛着一丝笑意,道:“父皇,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皇帝眸色微动,却是不语,听着她继续说道:“我们来赌一下,看是儿臣的剑快,还是父皇的箭快!” 说着,她便反转手腕,剑柄在她手上操纵自如,却在宝剑离开手心之际,赫然朝着皇帝身后的月翔射去。 与此同时,只听皇帝一声高喝:“放箭!” 原本隐藏在四周宫墙之上的弓箭手们几乎同一时间箭离弓弦,齐齐朝着月初云直射而去。 “嘶——”数十道箭尖刺入皮肤的声音传来,直直没入月初云的体内。 而她手中射出的长剑以避之不及的速度直直没入月翔身后的宫柱之上。 她唇角微掀,鲜血顺着唇角滑落,落在地上如是就地盛开的血莲一般耀眼。 她说:“父皇……答应您的最后一件事……儿臣……做到了……” 那日,皇帝将年仅十岁的她唤来身边,告诉她:“初云,你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皇帝而存在,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是为了他而死。” 她心中所有的不甘都吞噬在亲情中。 她奢望的一切都不过一场虚影。月初云含着笑直直躺倒在地,望向风云变色的天空,她豁然觉得心中一片清明,好似有什么重负堪堪落下。 她想起花落晚同她说的:“这个皇位,你永远得不到!长公主,这一仗,你输了……” 是啊,从一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早在十年前便已经输了…… “皇姐!”月翔的声音撕心裂肺的传来,好似有什么守护多年的东西突然从自己的世界崩塌。 月初云赫然想起,当年,她不过十来岁,比她小两岁的月翔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畏畏缩缩地牵起她的手,说道:“皇姐,现在是你守护我,等我长大了,便换我来守护你!” 那时她是如何说的? 对了,她说:“皇姐不要你的守护,阿翔,你要守护的是整个月国子民,是我月国的万里江山!” …… “皇姐!”月翔冲到她身边,握起她的手,一声又一声同她道,“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辜负了对她的信任,是他毁了他们当初的誓言。 月初云望着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来。 她怎就没发现,那个跟在她身后畏畏缩缩的少年已经这般大了?已经到了能守护一切的年纪,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守护了…… 她说:“阿翔,你没有对不起我……是皇姐自己做的决定,为了守护我们的江山……” 唯有她死,这场事关皇位的悲剧才能彻底终结。 她从来都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一点,从今日站到那城楼之上与月黎对峙开始,她便就已知道,自己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月初云缓缓闭上眼睛,搁在月翔手上的胳膊猛然滑落,那风云变幻的天空在她的世界里彻底暗了下来。 对她来说,终结即是开始,也是永恒…… 求求:a死了那么多人,最心疼的就属月初云了,我们意气风发的长公主活得真悲剧…… 编编: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结局!(鄙视中……) 求求:(正经脸)必须是长公主的皇帝阿爸!你看他,为了大皇子的皇位,从小将二皇子月黎送去大诃做质子,长公主成为大皇子的挡箭牌,便连纯真可爱的小公主都成了为稳固大皇子的皇位而去和亲的牺牲品…… 编编:……我只想说,幕后黑手(别看了,就是你)最不人道!l*_*l 月黎的悲剧(今日第二更3000+渣月黎的结局终于到头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个结局不知道陛下可满意?”一抹低笑声自皇帝身后响起,那人着金色蟒袍,一张俊俏容颜上悬着淡淡的笑容,却是那曜日国太子赫连琅。爱睍莼璩 月国皇帝将目光从月初云身上收回,转而对赫连琅微微一笑:“有劳琅太子陪朕上演这出戏了!” “哪里哪里,能帮上陛下,是赫连琅的荣幸。”赫连琅轻笑出声,目光遥遥看向依旧抱着月初云哭泣的月翔,瞳孔里却是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 真不明白,这月国皇帝为何放着精明睿智的月黎与月初云不要,偏偏想要扶植这么一个看起来极为弱势的大皇子?! 不过这是他们月国的事,对他来说,月国的下一任国君越是无能便越好辂! 月国皇帝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心思却在那逃脱了的月黎身上:“琅太子既已将原本安排在月黎身边的人撤走,为何还要放他逃走?” “想要抓到月黎不难,只不过……”赫连琅眸色一转,却是道,“赫连琅还想要在原来的条件上再加上一条,若是陛下肯应允,我保证会将月黎的项上人头奉上!” 皇帝微微蹙眉,原本他与赫连琅交易,条件便就是割送三座城池,并将月玲珑和亲于他绀。 “琅太子,你我之间的交易早已定好,何以现在还要更改?”显然,他对赫连琅的无理要求很是不满。 可是赫连琅却气定神闲道:“一个花落晚换月黎的一条命,陛下自己掂量掂量是否合适?” “花落晚……”皇帝微微蹙眉,却是很快便就做出了决定。 虽然花落晚是大诃的和安郡主,但早已入月初云麾下,如此倒也算是半个月国人。拿她来换取月黎的性命,从而稳固月翔的皇位,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朕答应你!”皇帝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一句话间,却已将花落晚转卖他人。 赫连琅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有了花落晚在手上,还怕治不了那人吗?! 而此时,尚不知情的花落晚却是在一处悬崖边上,一路走来,尸体、鲜血拖了一地,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几名暗卫分站两边,给花落晚让出一条道来。 这些人都是花思穆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武功极高,月黎身边的那几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看到走到他面前的人是花落晚,月黎怔愣了片刻,却突然笑了起来,他道:“花落晚,当真是你!” 他此时身上的铠甲早已破烂不堪,原本整洁的头发散乱至极,那张邪魅妖艳的脸庞满是伤痕,衬得原本精明狡黠的瞳眸都显得黯淡无光。 “你不是应该早有预料吗?”花落晚低声笑道,“就不知厉王殿下可喜欢落晚送的这份礼?” 月黎眸色一沉,恨恨看向她:“花落晚,纵然你我有仇,却也不至于让你做到如此地步吧?!” “唔……这么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花落晚歪着头思索,好似是在认真考虑他的这句话。 月黎一见有希望,便连忙再接再厉,怂恿她道:“只要你放了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她好心提醒他道:“厉王殿下,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又能给我什么呢?” 这句话无疑戳到月黎痛处,他咬牙,忿然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不论是月初云还是赫连琅,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很有志气!”花落晚赞叹道,却是眸色一转,长叹一声,“只可惜……你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唇边扬起一丝笑容,笑得天真无邪,只是眸子里却犹如一把烈火炽热燃烧,她道:“月黎,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在月黎诧异的眸色中,她如自嘲般冷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何这般恨你吗?若是等我告诉你了,你再想想你还有没有你所谓的机会!” 不知为何,月黎下意识地想要逃脱。他一直在奇怪的事情,一直在追寻的答案,如今她愿意同他说,可是他却想着要逃走。 好似听到这个原因之后,自己便就 会堕入无间地狱,便就当真只剩绝望。 “花落晚,不论我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那都是因为喜欢你!”他连忙说道,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这么着急同她解释。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带着一抹鄙夷望着他,嗤笑道:“月黎,你还当真一点都没变,你以为,你的一句喜欢就能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甘愿为你付出性命吗?” 她冷笑着一步步走近他,目光犹如利剑般直射他而去:“我不是酒心,你的喜欢……只让我觉得恶心!” 说罢,她竟是当着他的面拔出一把匕首。 月黎惊恐万分地望着她,似乎是意识到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可是,他方才一路被追杀,早已重伤在身,现在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若是花落晚真要杀他,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解释道:“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从在大诃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就被你所吸引,自那时开始,我便就想着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这些都是真心话!” 花落晚闻言顿下脚步,唇角扬起一抹笑靥,却是在他面前蹲下身来,问道:“既然如此,酒心算什么?你若当真对我爱得这么深,就算是我将酒心送到你身边,你也不应该会娶她吧?” 月黎呼吸一窒,他想都不想便赫然道:“酒心不过就是你的替身而已!” 话音一落,他便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朝他射来,还不待他说话,便就见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猛地刺入他的腿腹。 “啊——!”剧痛袭来,月黎一声嘶吼,下意识的就要一脚将花落晚踹开,但是站在花落晚身后的几名暗卫动作却更快,直直钳制住他,让他活生生的承受着这痛楚。 便就见花落晚直直握着匕首在他的骨肉里厮磨着,好似要将他肌肤下的肉一点一点的剐干。她说:“这一刀,是为酒心!为她的不值,也为你的无情!” 说罢,她猛然抽刀,鲜血随着刀尖一起喷出,溅了她一身。 可是花落晚却浑然未觉,眼看着月黎疼到不断抽搐,她这才痴痴笑了起来:“怎么?觉得痛?我当初承受的痛苦是比这还要痛上千百倍!” “花落晚!你这个疯子!我与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竟如此对我!”月黎嘶吼,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然而,花落晚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她说:“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说罢,这一刀直直落入他另一条脚腕,这一次,她毫不手软地割掉他的脚筋,如嗜血的恶魔一般冷眼望着他道,“月黎,这是你上一世欠我的!” 月黎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她。 而她却是冷笑,此刻回忆到前一世,那些无尽痛苦已减去许多,甚至看着面前的月黎,深深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花落晚嗤笑道:“惊讶吗?我不妨告诉你,你本来是该坐上那龙椅,甚至于将来全天下都会落入你的手中,可是……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眸光一凛,迳自挥刀而下,落在他心脏的位置,刺入皮肤却不祸及心脏,而后在他痛苦的嘶吼声中,无情搅动,直到在他心上硬生生刻出一个“罪”字。 鲜血染了一地,让那个“罪”字触目惊心。 花落晚冷声笑道:“你向来无情,习惯玩弄别人的心,却从不知别人为你心痛的滋味。如今,我不杀你,却要叫你永远都因罪恶而痛心,生生世世,永无止尽!” 求求:本来想让月黎死的,但是想想这样太便宜他了,所以干脆就让他生不如死好了! 编编:你只要别让他又逮着机会东山再起,然后来虐晚晚就好! 求求:(咆哮)我是那样的人嘛?!!我是亲妈啊!亲妈懂不懂! 编编:原来这一章死一人的节奏叫亲妈呀~! 求求:……l*_*l 擒贼先擒王(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冷声笑道:“你向来无情,习惯玩弄别人的心,却从不知别人为你心痛的滋味。爱睍莼璩如今,我不杀你,却要叫你永远都因罪恶而痛心,生生世世,永无止尽!” 说罢,她再一次挥刀,这一次,却是迳自挑断了他的手筋。 她不仅要让你永世为罪孽而心痛,更要让他尝尽四肢全废,任人宰割的痛楚! 月黎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山林间,透着一抹凄惨绝伦,他恨恨望着花落晚,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花落晚朝着那些暗卫说道:“带他去治伤,不用治好,只需留着一口气便好。攴” 说罢,她又凑近月黎,在他耳边低喃:“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的好盟友赫连琅太子与你的亲生父亲月国皇帝陛下正在到处寻找你,被他们找到的下场你应当清楚,所以你这脸……怕是不能再出现了……” 她邪邪笑道,好似一朵被染了剧毒的罂粟花,狂妄、妖魅。 月黎愤恨地瞪着她,在心底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将花落晚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百倍讨回来迕! 然而,他此刻的意志已经渐渐涣散,别说是威胁她了,便是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两名暗卫依照花落晚的吩咐,不过眨眼之间便就将月黎带离了这里,而剩余的几人却依旧跟在她身边。 花落晚微微蹙眉:“你们回去同你们主子复命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却是齐齐跪地,其中一人道:“少夫人,少主有令,等少夫人完事后将您带回去。” 花落晚闻言一声冷笑,目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语气颇为强硬道:“我不是你们少夫人,回去转告她,今日的帮忙我记在心里了,他日若有机会必定相报!” 她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与他划清界限。 语毕,花落晚便也不再管他们,迳自朝着山下而去。如今月国局势已定,她身为长公主的亲信,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被抛弃在悬崖边缘的暗卫们低低耳语了几句,便有一人赶回去给花思穆复命,另外三人紧紧跟随在花落晚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是正好能保护到她。 …… 红离遵循花落晚的吩咐,偷偷赶回百年客栈,欲将睡眼惺忪的月玲珑给带走。自从花落晚将她从月黎手上救回后,便就将昏睡的月玲珑安放在百年客栈,此时,她也是刚刚被红离唤醒,对外界已经天翻地覆的事情并不清楚。 红离说是花落晚要见她,月玲珑不作他想,二话不说便就跟着红离走。 可谁知,她们刚一出客栈,便就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红离面色一紧,连忙将月玲珑护在身后。 有一身穿官服的人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踱步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却是那尚书江彬。 只听他对红离说道:“红离姑娘,皇上有令,即可将玲珑公主带回宫中,你还是不要为难下官了。” 红离面色微沉,却是冷嘲热讽道:“江大人是被我家小姐同长公主一手提拔上去的,怎么这才刚刚变天,江大人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 听到这番话,江彬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敛起脸上的笑容,狠狠道:“红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长公主已死,花落晚如今是自身难保,良禽择木而栖,你若是主动投诚,本官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原本对面前情形还有些茫然的月玲珑在听到长公主已死的时候,面色大变,连忙冲着江彬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我皇姐!” 见到这位小公主发怒,江彬连忙软下声来,脸上堆起殷勤的笑容,道:“公主莫要生气,下官这也是实话实说呀!长公主带兵谋反,已被大皇子当场处死。这件事已传遍整个皇城,公主若是不信,大可随下官回宫中一探究竟!” 月玲珑皱着眉头,哪里能听进他的这番话。 皇姐谋反,还被大皇兄给处死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虽然她与大皇兄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可是她也知道,大皇兄与皇姐之间感情甚好,大皇兄的生母瑜妃剩下他之后便就去世了,父皇又不宠爱他,整个皇宫里唯有皇姐对他百 般呵护。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大皇兄会杀皇姐! “你胡说!”月玲珑冲着江彬咆哮,像是为了要寻求认可一般,她连忙抓住红离的胳膊问道,“红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皇姐没有死!她没有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都已经急哭了。 可是红离却是低着头,她无法回应她。今日的皇城着实混乱,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回到客栈里,而在来的途中,便就听到了长公主谋反被诛的消息。 那个曾经何等意气风发的长公主便就这样死了?!她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也有了片刻怔愣,似乎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转而想起花落晚临走前的神情,想起她同长公主说的话。她说她永远也坐不上皇位…… 那时她便就信了,她本想瞒着月玲珑,等到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再告诉她,可是现在…… 望着哭成泪人儿的月玲珑,她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她。 这时,便就听江彬的话再次传来,他说:“玲珑公主,您还是快随下官回宫去吧,皇上已下旨,三日之后让您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给曜日国的琅太子,还是莫要再耽搁了!” 月玲珑哭泣的声音顿住,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父皇将她嫁给赫连琅了?! 皇姐死了,连父皇也不要她了吗? 这一刻,月玲珑只觉得支撑她这么些年的天空都坍塌了。昨日,她还是那个偷偷溜出宫玩的淘气公主,可是今日……不过一夕之间,她却失去了所有…… “公主。”红离轻声唤她,目光坚定道,“长公主生前有过命令,让你随小姐一起离开,公主可愿意?” 怔愣在当场的月玲珑茫然地抬眸,望进红离的瞳眸中,原本绝望的眸色好似一点一点融入色彩。 离开……皇姐让她离开……她恍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皇姐就是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想着让她离开。 可是……她好想再去见皇姐一眼,好想再同她说说话…… 想到这里,她便就蹲在地上痛苦的抽泣起来。 那个总是宠着她、纵容她的姐姐……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月玲珑伤心的时候,红离眸色一暗,她知道月玲珑的不舍,可是,若是她就这样随他们回去了,之后再将将她救出来就太难了! 反倒是江彬,他如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瞧着他们,也不急着将他们捉走,反正以月玲珑的性格一定会乖乖同他回去。 红离双眼微眯,就在江彬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纵身一跃,不过眨眼之间便就擒住他,手指死死掐在他脖子的命脉处。 江彬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连忙道:“女侠!你这是要做什么?” 红离冷笑,所为擒贼先擒王,凭她一人想要摆脱这么多士兵着实困难,便就稍稍一用力,对着那群士兵说道:“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江彬一听冷汗直冒,连连喝道:“都听见了没?后退后退!谁也不许动!” 红离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对怔愣中的月玲珑说道:“公主,快上马车。” 月玲珑的思绪纷乱,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就算她要回去也不能连累了红离,便就乖乖上了马车。 “女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江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红离却是眸色一凛,道:“还要劳烦江大人送我们出城!” 说罢便就提着江彬一道踏上了马车,点住他的穴道便就将他丢进了马车里,而自己猛然挥了一鞭子,那马儿扬蹄奔去…… 有亲抗议说晚晚和残哥哥的感情戏太少了,求求表示,这几章会对月国做个终结,后面两人感情戏就多了哟!估摸着到时候大家要看腻死了……哈哈哈……l*_*l 斩杀国舅府(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等到好不容易甩开那些士兵的时候,红离将马车停在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转而钻进了马车里,对月玲珑说道:“公主,如今城门口定然有重兵把守,我们想要出去估计有些困难,还请公主待会多忍耐一下。爱睍莼璩” 她垂眸,思忖着待会估摸是要硬闯出去了。 便就在这时,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江彬突然说道:“我能带你们出城。” 红离皱眉,狠瞪他一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此时,江彬的脸上已无方才的胆小惊吓,反而是一脸严肃的模样:“红离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能带你们出城。攴” 见他的模样似乎不在开玩笑,红离眸色微敛,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江彬轻叹一声,道,“红离姑娘可还记得当日和安郡主扶植我当上尚书之时,同我做的交易?” 红离点头,花落晚初来月国,便就是利用江彬才取得了长公主的信任迕。 江彬说道:“其实当初我真正答应郡主的事情是,若是有朝一日月国内乱,让我倾尽全力也要护她身边的人离开月国。” 听到这句话,红离心头猛然一怔。 原来花落晚自刚来月国开始,便就已经料定了之后的结局。而且她说的是身边人,那么她当时是没打算自己能活着离开吗?她是抱着要和月黎同归于尽的想法,所以为她和阿兽安排的后路…… 想到这里,红离只觉眼眶泛酸。 难怪……难怪即便江彬做了再过分的事,花落晚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红离姑娘。”江彬唤她,知她心里现在肯定百转千回。 说起来,如今长公主已死,他犯不着为了花落晚再犯险。可是仔细想想,也正是花落晚让他当上尚书之后便就脱离长公主麾下,他才能在长公主的势力瓦解之后还能安活。 他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想背负着这样忘恩负义的罪名活下去。如此,便也不再犹豫,沉声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待会我们……” 红离听他说着他的计策,频频点头,也不再怀疑他。毕竟,除了这方法之外,她也没有把握能硬闯出去。 不过片刻之后,守门的士兵们便就见一辆马车以着超快的速度朝着城门外横冲过去,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阻拦。 而就在这时,马车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救命啊!救命……唔唔……”后面的话好似是被人给堵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来。 与此同时,紧追而来的一众士兵连忙说道:“快拦住那辆车,玲珑公主与江大人在车上!” 守门的士兵这才幡然醒悟,齐齐冲了上去。 可是马车速度太快,他们唯有紧随其后,蜂拥而上齐齐追了上去。 等到城门口只剩下两个士兵守卫的时候,红离悄无声息地出现,很快将他们解决,而后便就踏上月玲珑的马上,与她共乘一骑,很快湮没在夜色中…… 几日之后,月国宫变,长公主月初云与厉王月黎谋反,一死一逃,小公主月玲珑摔落悬崖不幸身亡,尸骨无存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城。 可终究是父女亲情,皇帝特赦长公主,下令将其与月玲珑一道按公主之礼风光下葬。而公主府与厉王府的势力却是连根拔除,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 更甚至,连长公主的生母唐皇后也因罪被废,终生囚禁冷宫。与长公主一道谋反的唐国舅更是被诛满门,皇帝特地下令,于今日午时,斩杀谋反党羽! 这一次,皇帝可算是将会阻碍到大皇子月翔地位的人尽数拔出,只等此事一过,再下旨将皇位传给他即可。 或许别人不会明白,皇帝为何费尽心机设下这样一场局,甚至于害死了自己的儿女。 可是花落晚却是再清楚不过,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莫过于已过世的瑜妃,也就是大皇子月翔的生母。可瑜妃怀着月翔的时候便就被后宫争宠的妃子下毒,不久便早产月翔,自己却撒手人寰。皇帝心中清明,自知若是让月翔在这个时候成为太子,势必成为各方势力的目标,索性便立唐氏为后。 唐氏无子,他便假意宠爱长公主,让所有人都误会他对长公主宠爱到可以立她为女皇的地步。 可是,背地里却一步一步设下了这样颠倒乾坤的局,将所有阻碍月翔的绊脚石尽数铲除,给他一个再干净不过的皇位。 上一世,皇帝的局还未来得及实现,便就被月黎强悍的攻势所幻灭。这一世,因为有花落晚的帮助,他的实力与长公主不相上下,反倒给了皇帝布局的机会。 想到这里,花落晚不免又是一声轻叹。 她原本只是怀疑皇帝的目的,可是如今怀疑成真,想到枉死的长公主,她不免一阵心酸。 只怕长公主心中也是一派清明,可是她却甘愿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此刻,花落晚正站在人群之中,她换了一身极为朴素的衣裳,头上戴着斗笠,尽量让自己隐藏在人群里不被发现。 而她的正前方便就是洒尽无数鲜血的断头台。 花落晚会出现在这里,只为一人。 唐御卿。 唐国舅满门抄斩,那么唐御卿必定也在其列。 她原本应当远远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月国。可是一听到国舅一家今日要被处死的消息,她便忍不住跑了过来。 就算救不了,哪怕看上一眼也好。 死刑犯带上来的时候,唐御卿果然在里面,他手上脚上都套着脚镣,穿着死灰色的囚衣,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遮住他的容颜。 他静静跟在唐国舅的身后,手腕脚腕被磨出一圈圈的血渍。 花落晚心中一动,曾经风流倜傥、潇洒无比的唐家三公子,如今却落得这副下场。 这一世,他虽不是被她杀死,可却也是间接因她而死。倘若她能提前警醒他,便就可以让他避免这场祸端。 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花落晚只觉眼眶一热,好似有滚烫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滴在她的手上,如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这时,便听主刑台上的主刑官说道:“唐国舅,即将行刑了,你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唐国舅死死望着那主刑官,却是仰天大笑了起来,他道:“我唐某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只可惜,跟对了长公主,认错了帝王!唐氏一门……无辜啊!” 他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俨然就是在讽刺当今圣上。主刑官面色大变,连忙道:“休要胡言!你叛国在先谋逆在后,圣上岂能容你!” 然而,唐国舅却是朝他狠狠淬了一口唾液,笑道:“自古成王败寇,我便随长公主一道黄泉路上行君臣之礼又如何?” “你你……你……”主刑官气得说不出话来,高声喝道,“行刑!快行刑!” 刀落下之时,周围人群纷纷侧目,谁都没有发出议论,整个刑场寂静得吓人。 花落晚睁着眼睛静静望着唐国舅傲然跪在刑台之上,看着他的头颅生生落下,血溅三尺。 长公主若是泉下有知应当欣慰吧?!这个表面与皇后不合的舅舅,心终究是向着她的。 那一句黄泉路上行君臣之礼何其震撼人心。 只是,让花落晚更加注意的却是……唐御卿在自己的亲爹被砍头之时,从始至终都无任何反应。 纵然看不到他的脸,虽然他的身形像极了唐御卿,但花落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他绝对不会丝毫没有反应。 她更知道,凭着唐御卿的武功,绝不会被一副手镣脚镣困住。 她眸色微眯,看向刑台上的那人却是多了几分探究。 那人,绝不是唐御卿! …… 意识到这里的时候,花落晚顺带便想起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猛然转身想要离开刑场,然而,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她的身后,一袭臧金色锦袍束身的俊美男子正噙着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几日不见,和安郡主可好啊?”l*_*l 穆王赫连夜的饵(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的身后,一袭臧金色锦袍束身的俊美男子正噙着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几日不见,和安郡主可好啊?” 花落晚眸色一黯,将遮住自己容颜的斗笠拿下,目光冷冷地望向他,沉声开口:“琅太子找落晚不知有何贵干?” “郡主可让本太子好找啊,若不是用国舅家的三公子引诱,只怕还真找不到呐!”他低低笑了起来,一副拿捏大局的模样。 可看在花落晚眼中,却是透着浓重的嫌恶。 这时,便就从那刑台之上传来“嘶啦”一声,鲜血喷出,“唐御卿”的人头滚落在地,却正好朝着他们的方向露出脸来攴。 花落晚眸色一沉,果然不是他! “忘了告诉郡主,唐三公子在月国宫变之前便就已下落不明了!”他佯装一脸失误的模样,语气歉然道,“害郡主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落晚也不过就是随便逛逛,看这里热闹便就过来瞧瞧。”花落晚微微一笑,仿若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之意迮。 赫连琅见状,干脆迳自收起笑靥,对她说道:“难得相遇,上次说要请郡主喝茶也未兑现,不若就定在今日吧!” 他并不是询问她的意思,而是在命令她。 花落晚冷冷一笑,也不反驳,而是开口道:“既然殿下有此雅兴,落晚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看了下,刑场周围士兵太多,想要逃脱赫连琅的钳制根本不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花落晚的心思,赫连琅微微一笑,道:“郡主不用再看了,跟着你的那几个烦人的家伙早已被我解决。” 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花思穆派来保护她的暗卫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被他给杀了! 不得不说,花落晚的心中有了小小一番惊愕。她知晓月黎身边的暗卫武功都不凡,可是面对花思穆的暗卫却还是毫无反击之力,如今,能这般悄无声息的将花思穆的暗卫解决,赫连琅的能力究竟是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便在她震惊之际,赫连琅已经面带微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朝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落晚抿唇不语,面儿上丝毫不露声色,镇定自若地随他而去…… 另一厢,前往曜日国的途中,花思穆面色冷峻地瞧着床榻上昏睡着的月玲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张脸更是阴沉得可怕。 红离站在门外,却是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她怎么就任由着花落晚的意思,倒是将月玲珑给救出来了,可是花落晚却失去了下落。 跟去保护花落晚的几名暗卫倒是回来了几个,说是花落晚将月黎手筋脚筋跳断之后便就离去了,也不愿随他们回花思穆的身边。 本来花思穆是想要亲自去将她给带回来,可是剩下的几名保护花落晚的暗卫却从此没了消息,也不知花落晚是生是死。 “少主,你也别太担心,我看那花落晚八成是落入太子手里了,他如果想利用花落晚来对付你,必定会主动找你。”阙灵仙替月玲珑诊完脉之后,看花思穆脸色阴沉地站在那,不免劝说道。 现在估摸着也只有阙灵仙敢同他说话了,其实他说的大家都明白,可那赫连琅是什么人?花落晚落到他的手上倒不会死,便就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来让她屈服。 他不提还好,一说到赫连琅,花思穆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双手狠狠握拳,恨不得立刻提剑冲到赫连琅面前。可是曜日皇帝急召,阿兽也传来密信,让他速速回国。等到他想要去找寻花落晚的时候,却是得知赫连琅已经连夜离开了月国。 他如此匆匆回国,而皇上又在这时候急召,怕是两者之间非比寻常。 如此,他不得不留下一批人继续在月国探访花落晚的下落,而自己则速速回去曜日。 可谁知这才走到半路,与他们同行的月玲珑又病倒了。 她既是花落晚托付,他定然不会弃之不顾。 想了想,他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些,可身上那骇人的气势却是怎么也褪不去。 “她怎么样了?”花思穆望了眼昏睡中的月玲珑,她好似在做什么噩梦,睡得极不安稳。 阙灵仙摇头,叹息道:“这孩子心思单纯,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又连夜逃命,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如今高烧不退,救倒是能救回,就怕她是自己不想活。” 说起这些,阙灵仙无比扼腕。这天底下他自认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可是月玲珑倒好,迳自一个高烧就砸了他的招牌。 花思穆眸色微暗,月玲珑是在听闻花落晚出事之后才这样,想来是先前月初云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唯一支撑着她活着的花落晚又出了事,虽不是因为她,但这心思单纯的丫头怕是以为花落晚就是因为让红离来救她才致使自己身陷险境吧。 如此连番打击,难怪她要受不了了。 花思穆抿唇,说道:“无论如何,让她活着!” 他绝不能让花落晚回来的时候,看见托付给他的人变成一具尸体! 说罢,他便就走出了屋子,回国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他对着站在一旁的红离说道:“你与灵仙一道留下来照顾月玲珑。” “少主,你难道要回去找/小姐?”红离心下一急,连忙说道,“少主,既然是红离失责,那就让红离去找吧,以月国现在的情形,少主你不能回去啊……” “谁说我要回去了?”他双眼微眯,如果花落晚在月国,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如果她当真是在赫连琅的手中,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一股危险的气息犹自又从他四周扩散开来,他目光坚定,好似是有了什么决定一般:“本王要即刻回国!” 不仅如此,他还要对他的父皇,那个曜日国最至高无上的君主说,那个皇位,他要了! …… 马车平缓地行驶在官道上,不得不承认,赫连琅身为曜日国的太子,还是极为懂得享受的。这辆马车外观看起来平平,里面却是舒适到极致,便连驾驭马车的车夫技术都是极高的。 此刻,宽阔的车厢内放置着一个矮桌,上面搁置着一些甜点、水果,而赫连琅却是握着一只银质酒杯,里面斟满莹润的酒液。他朝着花落晚微微一笑,道:“长途跋涉颇为疲乏,郡主要不要也来饮上一杯?”花落晚微微蹙眉,却是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壁上,平静道:“不必了。” “郡主还在怪本太子将你全身麻痹了吗?”赫连琅好似能体谅她此刻的心情,可是又一脸无奈道,“唉,谁让郡主这般不听话,硬是想着要逃呢?” 他邪邪一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月玲珑坠崖身亡,月国皇帝生怕兑现不了给他的承诺,所以一捉到花落晚,便就破例加封她为月国的怀月公主,二话不说便将人送给了赫连琅。 堂堂一个大诃的郡主,再加上月国的公主之名,花落晚如今的身份可当真是非比寻常啊!可是,落到他赫连琅的手里,却只有一个身份—— 穆王赫连夜的饵! “落晚只是不希望太子殿下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罢了。”花落晚微微一笑,却是如此说道。 那赫连琅闻言果真起了兴趣:“此话怎讲?” “落晚知道,殿下将我捉来无非就是想利用落晚来对付穆王,可是若是落晚对穆王无用,太子殿下岂不是白费了心机?”她一脸平静,如此给他分析。 可是赫连琅却好似浑然不在意一般,跪坐在他身边的侍女又给他将空酒杯斟满,他轻轻摇晃着杯中酒液,盈盈笑道:“你又怎知你对他无用?” “若落晚当真如殿下所说,是穆王心头挚爱,殿下觉得,月国宫变的时候,他能放任落晚一人涉险吗?”她淡淡说道,“落晚与穆王之间若真要说有什么,那大约就是在大诃的时候误以为是兄妹的情分吧。” .. 花落晚之死(今日第二更3000+晚晚用死亡来终结月国卷)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就够了!”赫连琅唇角微勾,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道,“本太子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过什么,但是当年穆王在大诃花氏身为花思穆的时候,与他妹妹花落晚轰动一时的兄妹禁恋本太子还是听说过的。” 说着,他的眸色又多了一分探究:“我知你是不想成为我拿去威胁他的把柄,你放心好了,本太子还不至于放低身段去做那等下三滥的事情。” 花落晚闻言却是在心中冷嘲,难道他利用唐御卿引诱她上钩的这件事就不够下三滥吗? 见她不说话,赫连琅又道:“只要你保证不逃跑,乖乖随我去了曜日,本太子自然不会这般禁锢你。” 花落晚不语,却是闭上眼睛不愿再搭理他攴。 事实上,她是故意与他说话拖延时间。 赫连琅给她服用的药物只会麻痹她的四肢,可这药效是有时长的,几次下来,她已经大约推断出,药性可维持四个时辰。 这一次,花落晚故意拖延了近半个时辰才好似药性失效,让赫连琅误以为药性能维持的时间长半个时辰。下一次要给她喂药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断然不可能再麻痹睡着的她迮。 所以,能否成功逃脱就要看今夜了!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入了曜日国的国界,到达曜日国的一个小镇上。 赫连琅一边看着花落晚被手下的两个女侍搀扶下来,一边对她说道:“今日便就要委屈郡主在这里住一宿了,待明日过了迷阵,就是我大诃皇都。” 迷阵?! 花落晚听在耳中微微一愣,却是想起来,曜日国之所以神秘,便就是因为曜日皇城必经之路烟雾缭绕,进去之人无一不被困死。上一世若不是月黎使计破了迷阵,怕是也要在那阵中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她眸色微暗。今夜必须要逃走,否则入了迷阵想要再逃就难上加难了! 许是到了自己国家的境内,赫连琅对花落晚也放松了警惕,用过晚膳之后,便就让女侍伺候她入睡,并让她守在屋内伺候,而外面则是站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 花落晚自躺下开始便就佯装入眠,一直等到她察觉身上的药效过去,便就轻咳一声,那女侍立刻上前,问道:“郡主有何吩咐?” “有些口渴,能否帮我去弄些热水来?”她刻意强调热水,而屋内并没有烧水用的炉子。 那女侍不察,知道这位和安郡主对太子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自是不敢怠慢,便连忙应声走了出去。 花落晚眸色微眯,外面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想要从大门逃走万万不可能。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却发现这是在客栈二楼。 花落晚不做他想,敞开窗户便就躲到了床底下。 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守在门口的侍卫唤了一声,里面寂静得吓人。两人互视一眼,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将门推开,空荡荡的屋子里哪里还有人影。 情急之下,二人也来不及细想,便跃下窗户,就着夜色一人朝着一边追了出去。 花落晚这时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她知道,赫连琅今夜不在客栈,许是去见了个什么重要的人,但这也大大方便了她逃脱。 从客栈里逃出来之后,花落晚甚至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等天一亮,自己便再无藏身之处。 想着,她便就朝着背朝小镇的那座大山而去,至少逃到山里面,赫连琅想要再抓到她便就不易。 夜色朦胧,花落晚一颗心都在想着要怎么摆脱赫连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走的那条道路旁边的石碑,上写:迷障无情,擅入者死! …… 赫连琅回来之后发现花落晚逃走勃然大怒,当场便拔剑杀了那两名侍卫和女侍,面上再也看不见先前虚假的笑容,反而衬得那张俊俏的脸蛋愈发狰狞。 “殿下,您瞧您,不过就是跑了一个丫头嘛,再找一个就是,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裳的女子扭动着水蛇腰依偎进他的怀中。 那女子长得极为妖娆艳丽,红艳如泣血的唇瓣微微张着,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拂过他的脖颈。 “再找一个……”赫连琅无视于她的挑弄,却是呢喃着这句话,良久,好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道,“蚁女,还是你聪明,不愧是本太子的心肝!” 对,花落晚不见了又如何?他再找一个便是! 那个被他唤作蚁女的女子听到他夸赞,笑得更加妩媚,一双手如若无骨一般在他身上抚摸着,迅速挑拨起他的***。 与其带着个不听话的花落晚在身边,他不如找个能随时给他暖床,供他享乐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唇边泛起一抹极为妖冶的笑容,一把握住蚁女乱摸的手指,目光犹如噬火一般灼热,猛然将她压倒在身下大肆品尝…… 这一厢,闯入迷阵中的花落晚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知道入曜日国必定会经过迷阵,可万万没想到这迷阵就在那个小镇的后山。 只不过迷阵的车道要绕到这座山的另一边,所以路程相对比较远。 尚不知情的花落晚只觉浓雾越来越大,她如一只失了方向的羔羊一般横冲直撞,头却是越来越疼,便连眼睛都开始模糊。 她努力睁着眼睛,可是这下别说是看清路了,眼前竟是一片血蒙蒙的。 她一把抹掉眼睛上的雾气,摊开手赫然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雾气啊,上手满满的全是鲜血。 她赫然心惊,自己怎么会留下血泪?! 正惊骇中,便觉鼻子一痒,好似有什么从里面滑落。 她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迷雾,怕是掺杂了剧毒。 如今她七窍都开始相继流血,如若再找不到出路,只怕是会死在这里! 可是……眼前雾茫茫的一片,别说是出路了,便连她来时的那条路都找不着了。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只觉肺腑一阵气闷,体内气血翻腾,让她连丝毫力气都使不上。而后,只觉喉间一甜,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花落晚的最后一丝力气都随之耗尽,她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浓郁的雾色所掩盖。 真得要死在这里了吗? 也是,她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重生不过是为了复仇。如今伤她的、负她的人都已相继死去,她的大仇也早已得报,所以便不该弥留在这个世界里了吗?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好不甘心…… 明明已经完成自己重生的目的,可是却还是不想就这样死去……不想就这样离开他…… 那个他……白衣胜雪,犹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她突然好想知道,如果自己当真死在这里,他是否会为自己落泪,是否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说起来却也可笑,她明明千方百计地杜绝着他的靠近,想要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这样就不会出现今日太子挟持她来对付他的局面。可是偏偏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她如今在这里,他又在哪里呢? 也许当真是要死了,这一刻,她却是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再见见他。 花落晚从不知道,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此时竟然这般畏惧死亡。 她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去。 她想要见他,见见他,哪怕只有一眼也好!然后告诉他—— 她喜欢他,如入骨相思般疯狂地想着他…… 迷蒙中,她缓缓闭上眼睛,在这寂静幽魅的迷阵中,慢慢等着死去,恍惚中,好似看到那抹胜雪白衣飘然出现。 踩着细碎的落叶,如仙人一般伫立在她面前。 她便好似圆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一场梦一般狠狠将他抓住,然后告诉他:“喜欢你……我喜欢你……” 不论你是否杀害过白银,不论你是否欺骗过我。 我,喜欢你…… * 下一章开始将会正式进入神秘的曜日国!基本是针对晚晚与残哥哥之间的感情戏,当然,因为本文本身就是宅斗+宫斗,所以少不了还有这样的剧情出现! 先预告下,花落晚生死不明,残哥哥的身边出现一位盗版晚晚,还有神秘的天仙师父即将登场,四大家族的纠葛与曜日皇室的夺嫡大戏即将展开…… 各位亲若是喜欢就多多订阅哇!TAT求不要跳章订阅! 感谢一直以来坚持追文与打赏求求的各位美人,爱你们!为了你们,后续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哟~! .. 堕入阿鼻地狱(今日第一更3000+盗版晚晚粗线虐残哥哥)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三年后) 曜日国,穆王府。爱睍莼璩 “哇——!”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溅在地上触目惊心。 站在一旁服侍的侍女们连忙上前扶住病榻上的男子,擦拭的擦拭,端茶的端茶,虽然忙碌,却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极为平静。 是习惯!这样的画面每隔几日都会上演一次,起初的惊骇与急切早已淡化攴。 三年了,王爷靠着邪医大人的药才支撑到这么久,可是……他还能支撑多久呢? 软塌上的男子一袭病容,惨白的脸色几乎快要与那身白衣融为一色,俊美的五官狠狠拧在一起,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可是……没有人能代替他承受这样的苦难,连邪医阙灵仙都没有办法迦! 阙灵仙说,他这是心病,等哪天药引出现了,自然能解开。 可是药引是什么呢? 每当有人问起时,知情的那几人却总是沉默,好似是一段谁也不愿提起的过去。 穆王府的下人们只知道,王爷自三年前从月国回来之后,便就变得怪怪的,后来更是出入了一趟太子府……然后,他带回了一个姑娘,他唤那姑娘晚晚。 那是个极为让人厌恶的女子,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可是向来如神祗一般存在的王爷却视她如珍宝。 从那姑娘入住穆王府开始,王爷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好似是中毒了一般,几度病入膏肓。若不是有邪医阙灵仙,只怕王爷早就入土而去…… 谁也不敢说那姑娘的不是,那姑娘的手段极为狠辣,入府不过半月,便就生生割下了老穆王夫人的舌头,逼疯了老穆王嫡女,吓傻了庶出的少爷。可即便如此,王爷却对她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依旧将她当作珍宝。 府中那几月犹如人间炼狱一般,人人活得胆颤心惊。直到有一日,她将王爷从月国带回来的玲珑姑娘活活毒打了一顿,差点让她死在她的鞭子下,王爷终于怒了。 提起这一日,府中奴才都记忆犹新。 犹记得那一日,玲珑姑娘在她沾满辣椒水的皮鞭下撑着最后一丝气息,用尽全身力气朝她咆哮:“就算你长得再像她,你也不会是晚姐姐!” “啪——!”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她身上,划破了衣衫,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一条鲜艳的红痕,艳红色的鲜血触怒着那位晚晚姑娘。 她唇边泛着冰冷的笑意,对她道:“就算我不是,那又如何?赫连夜的眼中永远只有我!哪怕是我要颠覆这整个天下,他也依旧会将我宠上天!月玲珑,你当真以为他会来救你吗?”说到这里,她唇边扬起一丝得意,好似是很有自信,她说,“你不要忘了,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不过就是王爷收留在府上的一条狗而已!” “你……”月玲珑气红了眼,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她知道他不过是同情自己,不过是因为花落晚的托付才收留了她。可是,此刻被她这般露骨的说出来,便好像狠心将她尘封的记忆生生撕开一般。 “啪——!”又是一鞭子抽在她身上,火辣辣地疼。 可是月玲珑没有吭声,哪怕是痛到了极致,她也绝不要向她屈服,她只一遍又一遍呢喃着:“你不是晚姐姐!你不是晚姐姐!” 她怎么可能是她的晚姐姐呢?那个表面看起来永远波澜不惊,内心好似千疮百孔的晚姐姐,那个表面永远狠辣,却是永远敌我分明的晚姐姐……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月玲珑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她的生辰宴会上,花落晚那和善怜惜她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怜爱,虽然她那时不懂,不懂花落晚看她的时候,为什么瞳眸中总是透着淡淡的忧伤。 一直到月国宫变,她至亲的皇姐被杀,向来对她视若珍宝的父皇狠心将她送给赫连夜。她终于懂了,她眼里的悲伤好似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可是,在那样极具危险的时候,却也是花落晚,她的晚姐姐派人将她救出,帮她远远逃离了那个奢华的火坑…… “就算你们长得再像,你也永远不可能是花落晚!”月玲珑噙着泪水,拼尽一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来,而后,她目光死死地望着刚刚走到门口的男子。 那个俊美如仙一 般的男子,那个爱花落晚爱到自甘堕入阿鼻地狱的男子…… 那个执鞭的女子听到这句话,狠狠咬牙,猛然在那鞭子上洒上白色的毒粉,她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永远都不能再开口说话! “啪——!”狠狠一鞭子落下,却是抽在了那白衣胜雪的男子身上。 他以着最快的速度挡在月玲珑的面前,生生吃了她这一鞭子,皮鞭划破他的肌肤,在那洁白如雪的衣衫上落下一条长长的红色印记,白色的毒粉化入肌肤中,很快便让伤口周围变成黑色,迅速蔓延开来。 而他却是苍白着一张脸,对那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女子说道:“晚晚,谁都可以动,唯独她不行。” 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阙灵仙发疯似的冲进去,飞快地给她吞下一颗保命丹药。而后,他双目犹如染上一层血色一般死死望着那女子。 紧随阙灵仙一道而来的是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曜,他每每看到这位晚晚姑娘,总会流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目光,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眸色一派清明。 他对着尚有一口气,却躺在阙灵仙怀中不得动弹的赫连夜说道:“少主,就算你恨到要杀我,我也绝不能再看你这样错下去。” 赫连夜的瞳眸中出现一丝惊慌,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那皮鞭上的毒液实在是厉害,阙灵仙怕他毒气攻心,干脆封住了他的穴道。 而后,便就见司徒曜瞳眸微黯,朝着那晚晚姑娘喝道:“我不论你是谁,今日这一切绝不是她想看到的!既然少主狠不下心来杀你,便就让我为此做个了解!” 那女子的眼中出现了惊恐,她朝着躺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的白衣男子大声呼喊着:“王爷救我!救我!” 赫连夜向来沉稳的容颜上也出现了一抹焦虑,好似是想要努力冲开穴道,可那毒药压抑得他根本冲不开。阙灵仙在一旁急了,连忙制止他:“少主,你再这样会毒气攻心的!” 可是,他哪里听得进劝?!他只知道……他的晚晚在向他求救,他要救他! 一丝惊恐染上他的眉眼,然而下一刻,他便生生瞧见司徒曜挥剑,一剑刺中那女子的心窝,穿透身体,让她惊恐的面容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不!”此时,冲开穴道的赫连夜一声嘶吼,紫黑色的血液从喉间喷出,溅落在空中犹如漫天血舞。 而后,他便沉沉昏死过去,一睡就是一个月…… 这件事落幕,有喜有悲,喜的是那位在穆王府为非作歹的阴狠女子终于消失了,悲的却是……王爷从此一病不起,常年卧榻,好似随时会烟消云散。 每每想到这件事,府中人便个个愁云惨淡。那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竟生生被一个女子毁成这样…… “穆哥哥,尝尝玲珑刚摘的果子!” 赫连夜刚刚喝完药,便就见月玲珑提着一篮子的果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他唇边扬起一丝笑意,宠溺地拍拍软塌边缘,示意她来身边坐下。 等到她坐到他身边的时候,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望着他,便又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晃神。 月玲珑眸色微黯,从那个冒牌的花落晚死去之后,他便每每这般出神地望着她,旁人都以为,王爷是对她起了兴趣,可却只有她知道,他不过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看那个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生是死的女子…… 哈哈哈……看到有亲担心冒牌晚晚会虐死残哥哥,作为亲妈,我肿么会让这个盗版货活太久呢! 不过……发现昨天晚晚死的一章大家给求求打赏的好勤奋,是都在欢庆她死了么?!望天……l*_*l 人间蒸发(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穆哥哥?”月玲珑再次轻声唤他。爱睍莼璩 赫连夜这才从晃神中缓过来,微微笑道:“又上哪里摘得果子?” “就在城外的那片果林里啊。”月玲珑盈盈笑道,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 自从来到曜日国之后,她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过去忘却,并不是真得忘记,只是再也不想记起那些来罢了。 如今,她不再是月国那任性妄为的玲珑公主,而只是曜日国穆王赫连夜的妹妹攴。 听到她提起的那片果林,赫连夜眉头微皱,好似带着一抹担忧对她道:“那林子靠近迷阵,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妙,若是一不小心陷入迷阵就危险了……咳咳……”似乎是语气过于急促,说到后面他竟是猛烈的咳嗽起来。 “穆哥哥!”月玲珑担忧地将果蓝子放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要帮他缓缓气。 过了许久,赫连夜才轻轻朝她摆手,道:“我没事,你记得我的话便好。迦” “哦……”月玲珑诺诺回应,却还是将原本想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 她其实想说,她在迷阵附近看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可是感觉好像晚姐姐啊! 可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她又不禁皱眉。万一又只是一个太子特地易容过长得像晚姐姐的人,那不是害了穆哥哥? 上次那个冒牌货才来王府不过几个月便害得穆哥哥只剩下半条命,这一次若再是假的,那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一阵后怕,生生掐灭了自己心里那丝想要告诉他的冲动。 见她欲言又止歪头沉思的模样,赫连夜不免好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没有没有!”月玲珑吓得连忙站起身,一双小手摇摆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她毕竟不善于撒谎,小脸红扑扑的,生怕他再要问起了,便连忙说道,“啊!我要拿两个果子去给红离吃!” 说罢,便也不等赫连夜开口,她便迅速掏起两个果子逃命似的跑出了屋子。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赫连夜兀自摇头轻笑。 这丫头,八成又在外面闯祸了! 虽然月玲珑在他面前很乖巧,可他却也知道,这丫头在外面可是个横行霸道的小霸王,也幸得皇上宠着她,知道她身世可怜,便就收为义女,给了她身份常住穆王府。 月玲珑跑出来之后,靠在朱红色的木柱上大口喘息着。 等到理清思绪的时候,她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弄清楚了再带到穆哥哥的身边! 月玲珑想到做到,次日一大早便就将自己打扮成白面书生的模样,整个一玲珑剔透的粉嫩公子哥儿形象。小纱望着她差点没磕掉下巴:“小姐,您这又是要上哪儿去?” 小纱本是伺候赫连夜的丫鬟,自从月玲珑来府上之后便就被特地派来照顾她。 原本她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姐很是不喜欢,可是那一次见到王爷不要命的为她挡下鞭子,好似对王爷来说,月玲珑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便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她。后来的相处中,也渐渐被月玲珑那毫无心机爽朗的性格所征服。 小纱一度以为月玲珑会成为他们的穆王妃,虽然她在年龄上比王爷似乎小了那么一些些。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皇上便下旨收她为义女,赐了郡主的名号,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王爷的义妹。 虽然替月玲珑惋惜过,不过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发现王爷对小姐虽然好,却不是男女之情。 王爷有时候会看着她发呆,喊得却是那个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名字。 小纱背地里也骂过那女子,认为如果不是她,他们的王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这时候,月玲珑总要跳出来替她辩解,她总说那女的是个冒牌货,她的晚姐姐才不是这个样子。 但不管是怎样,终究跟她脱不了干系!小纱心里下意识地排斥王爷心里的那个女子。 听到小纱问话,月玲珑豪情壮志道:“我要去为穆哥哥寻找解药!” 啥?!解药?她?! &nbs p;小纱差点没下巴掉地,连曜日国医术最为高明的邪医阙大人都没有办法治好王爷,她要上哪儿去找? 想到这里,小纱扶额叹息,道:“小姐,你肯定又是想出去玩儿了!” 她话中有话,毕竟赫连夜并不限制她出去溜达,但是在小纱的印象中,月玲珑唯一一次穿成这样,就是去城里最大的青楼风月楼。 啧啧……说起那地方,她至今都还在起鸡皮疙瘩。 豪迈的月玲珑并不知小纱心里此刻的想法,她兴冲冲地就要出门,却差点与刚要进门的红离撞了个满怀,幸好红离疾步停了下来,才不至于撞上。 她望着月玲珑此刻的打扮,微微皱眉:“玲珑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月玲珑心里想,红离是穆哥哥的心腹,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会马上去告诉穆哥哥。 想了想,她佯装无事道:“我出去走走!”说罢,为了避免她怀疑,她立刻转移了话题道,“你这身打扮也是打算出门吗?” “嗯,少主派在外面的眼线回报,有人在大诃瞧见了小姐,所以少主命我去查探。”红离提了提手上的包袱,如此说道。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外面奔波,就是想要查到花落晚的下落,可是花落晚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怎么也抓不出一丝痕迹。这些年来,也偶尔有探子回报看见与花落晚长得极为相似之人,可每当她兴冲冲赶去的时候,都是败兴而归。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放弃。 她同少主一样,坚信着花落晚依旧活在这世上。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希望,她也决不放弃! “好了,我要走了,玲珑小姐,少主就拜托你了。”说罢,她便就转身离了去。 月玲珑提起手想要唤住她,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发现,可是话音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红离找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满怀希望,可每次都失望至极,如果这一次她看错了,岂不是又多让她失望一次? 如此,她便猛地狠下决定,一定要亲自去查明不可!月玲珑说到做到,带着小纱风风火火地出了王府,路上不停嘱咐她,不许将她今日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小纱频频点头,却是在心里痛哭不已:小姐啊,您既然知道去那种地方见不得人,咱可以不去啊……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月玲珑便猛然钻进了马车里。 咦?上马车?那风月楼离王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小姐逛街可从来不坐马车的呀?! 带着一丝疑虑,她还是跟着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出了城的时候,小纱急了,忍不住出声道:“嘤嘤嘤,小姐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呀?再过去一点可就是迷阵了啊!” 谁知月玲珑的回答却是:“就是要去迷阵啊。” 小纱的呼喊声卡在喉咙里,神色猛然严肃了起来。她虽然是个丫鬟,但好歹还有些武功底子,小姐要去迷阵那样危险的地方,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小姐,迷阵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服药,我们这样擅闯进去可是会中毒瘴!” “谁说我要进去了?”月玲珑歪着脑袋,好似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小纱一噎,唇角猛地抽搐:“那小姐,我们来这里是……” “找人!”她干脆地回答道。 小纱还是一脸迷惑,还要再问的时候,便就听外面车夫唤道:“郡主,迷阵到了。” 月玲珑也不管小纱此刻满是疑惑的表情,迳自跳下马车。 眼前烟雾缭绕,如是起了一场终年不散的大雾一般,便连三步以内的道路都看不清。 求求:想了想,作为女主,若是今天不出场会不会太坑了点?所以求求决定今天加更一章,让正牌晚晚出场! 编编:别有了点存稿就得瑟,坐等你存稿用完继续裸更!l*_*l 入骨相思(今日第三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在曜日国待了三年,很清楚这迷阵的厉害,说是浓雾,其实是充满剧毒的瘴气,想要从这里出入,必须服用只有曜日国皇室才有的丹药,寻常百姓想要出入这里简直难上加难。爱睍莼璩 这也是为什么外界传闻的曜日国如此神秘的原因,然而被迷阵环绕的皇城却更似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会闯进这里来打扰。 月玲珑起初在街上碰见太子赫连琅的时候还很是害怕,后来赫连夜带她入宫,向皇帝求了一道圣旨,收她为义女,赐了郡主的名号之后,她便不怕了。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赫连琅想要动她,肯定会触怒龙颜。 月玲珑刚要上前一步便就被小纱狠狠拉住,她急忙道:“小姐,您可千万千万不要靠近,万一中了毒瘴,回去王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啊!” 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赫连夜盛怒的场景,当下便就冷汗直冒,连忙劝解她,“小姐你要找什么人吩咐小纱去就好,您只要安心在这儿坐着就好!攴” 月玲珑想了想,却是道:“我们去昨天摘果子的那片果林。” 她昨日也不过是爬在树上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从迷阵中走出来一位白衣女子,身形与花落晚有几分相似,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小纱一听她不再急着要闯迷阵,当下什么都答应迦。 这里离果林并不远,她便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到路旁,而自己则与月玲珑走着去那片果林。 说来也奇怪,这片果林的附近就是迷阵,那迷阵中的瘴气剧毒无比,可是果子倒是很新鲜,丝毫不受瘴气影响。 正想着,月玲珑已经先一步爬上一棵果树的树桠间,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迷阵处。 小纱无奈,随之爬上与她相邻的一棵树桠间,也学着她一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 可是雾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她不禁皱眉:“小姐,我们究竟是要找谁?” “晚姐姐!”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只这几个字差点没让小纱吐血!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人人都在找那个叫花落晚的人?!王爷被那个冒牌的花落晚整得只剩下半条命,红离常年在外奔波就是在寻找她,便连司徒将军家的二公子司徒曜也暗中寻人查访。还有阙灵仙,他虽然每次都将那花落晚骂得狗血淋头,却私下还是发动阙家的势力在找那女人。 不仅如此,她上次还听司徒曜同王爷说,太子也在命人找这女子。他弄了个冒牌货不够?竟然还想找个真得来再一次威胁王爷?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他们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找?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小纱当即对那位花落晚很、没、有、好、感! 当然,这种话她绝不敢对月玲珑说,不然以月玲珑对她口中那位晚姐姐的喜爱程度,只怕会当场砍了她! 一想到这里,小纱便不禁缩了缩脖子,拼命在心里祈祷那位花落晚不要再出现! 可是,当真是求什么来什么啊!她不过刚刚在心里抱怨完毕,便就见迷阵里隐隐约约出现一抹倩影。 那人身穿白色素衣,若不是一头青丝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清晰,只怕也不易看出来。 只见那女子渐渐从迷雾中现出身形,一身素衣不染纤尘,颇有几分他家王爷的风姿,青丝垂落在身上,只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她蒙着面纱,可是光凭那身形便不难辨出,这应当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 此时,她放走出迷阵不过两步远的距离便就止住了脚步,如是被点了穴道一般直直站在那里,目光遥遥望着皇城,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却是染着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她便就那般静静站着,不动不语。小纱微微缓过神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穆王府的方向。 她皱眉,也不知在心里想着什么。 而这时,早已看见那女子的月玲珑好一阵激动,冲着那女子便吼道:“晚姐姐!晚姐姐!我是玲珑啊!晚姐姐……” 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呼声,目光朝这边探来。 只一眼便让小纱心头猛然一颤。这是怎样的感觉?好似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整个人都被看穿一样 。而且她的目光太过冰冷,如那千年寒冰一般不带丝毫情绪。 她只看了她一眼,便就将目光落在月玲珑的身上,瞳眸微微一愣,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她便就倏然收回目光,转身就走了迷阵之中。 月玲珑心中一急,干脆就直直从树上跳了下去想要追赶。可那树桠离地面少说也有三米多高,这一跳脚立刻给崴了,疼得她泪眼汪汪,可依旧忍着痛要追过去。 小纱一见可吓坏了,连忙跳下去将她扶起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可是月玲珑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她抓着小纱的胳膊急急吼道:“是晚姐姐!是她!”虽然她蒙着面纱,虽然他们相隔甚远,可是她可以确定,那人就是花落晚! 说着,月玲珑便就朝着迷阵走去,只一步,脚踝处锥心的疼痛又袭来,她疼得一声尖叫,眼泪决堤而出,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花落晚的陌生。 小纱无奈,只好劝道:“小姐,我们先回去,等跟王爷拿了迷阵的丹药再进去找好不好?否则你现在进去,还没找到人自己就先中毒了啊!” 月玲珑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她频频点头:“对!回去找穆哥哥,让他多派些人来找!” …… 迷阵内,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望着那马车离去,眸底流光溢彩,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她刚刚转身准备进入迷阵更深处时,却见那一袭白衣,面目清冷如月的男子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面容妖异,却犹如寒冰一般冷漠,若是将他与花思穆做比较,花思穆虽然仙,却多了份人气。而这人却好似当真不食人间烟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抹冷冰冰的气息。 女子见到他微微一愣,却还是垂眸唤道:“师父。”“既然都被发现了,又何须躲?”那男子开口,声音亦如他的人一般,冷得让人直打冷颤。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身体轻微颤了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三年了,她躲了三年,看了三年,想了三年……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吗? “师父,我当真能出现吗?”她问他,可是语气里已经掺杂着一丝不信任。 三年前,她以命抵命,好不容易活下来之后,便就发誓不再进入她的生命中,哪怕是在这迷阵当中过一辈子,也好过进入他的生命,干涉他的人生。 可是,她终究是抵不过对他的入骨相思,每每忍不住走出迷阵的时候,甚至还期盼着他能偶然经过,然后再假装不期而遇…… “三年前,为师说你是她命中煞星,会为他带来灾难,你便在此逃避至今,可你莫要忘记,你早已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即便是不出现,也会如三年前一样,他终究因你而伤。”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是带了些许得无可奈何。 花落晚微微垂眸,赫连琅让人假冒她的事她知道,他中毒差点死去的事她也知道。可是,虽然这些都与她有关,却不是她直接造成,倘若有朝一日,让她亲眼瞧着他死在她的面前,那该是何等痛苦?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甚至于失去了他与她的孩子。那种亲眼瞧着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感觉她却是再也不想尝试。 花落晚的手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有过一条生命,是她与他的孩子,而她却从来无所察觉。师父救她的时候,瘴气已经进入她的奇经八脉,他能救得了她,却终究救不了他们的孩子。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却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苦。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被她唤作师父的男子淡淡道:“既然不想毁了他,那就换个身份重新介入他的生命中,扭转他的命势吧。” 他淡淡一句话,却让她猛然睁大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期盼:“师父,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不是为师帮你,是你自己来打破这魔障!”如冰一般的话语随风而散,却是带着她一道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白雾茫茫,好似从未有人踏足,一切都归于寂静…… 还记得晚晚跟残哥哥闹掰的那一夜么?是的!他们木有套套、木有措施……所以,他们中了!…… br>l*_*l 莫寻莫忘(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听了月玲珑的话,整个人激动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要去找她。爱睍莼璩吓得一群人手忙脚乱,连忙制止住他,并迅速找来阙灵仙。 本是想找来阙灵仙劝着点,毕竟王爷如今身子虚,哪里能经得起这番折腾。谁知那阙灵仙到了之后,二话不说,愣是给他塞了一颗药丸,便就朝着一众目瞪口呆的奴才们说道:“扶着你们家王爷上马车!” 众人欲哭无泪,邪医啊,您老这不是添乱么?! 当然,没有人敢对着心狠手辣的邪医抱怨,不然指不定你啥时候就会拉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赫连夜在马车上的时候,一双手迳自沁出了汗,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袖,眸底染着一抹喜色,纵使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但只要有希望,他便绝不放弃攴! 望着他这样,月玲珑不禁有些担忧,若是到时候发现那人不是花落晚,那他该怎么办?有了希望再失望,只怕会更痛苦吧?! 似乎是看出了月玲珑心底的担忧,阙灵仙对赫连夜说道:“你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莫要让自己太过激动。虽然经过这些年的调养,你体内的毒基本已经清除了,但病根却是留下了,若不继续好好调理,只怕就你这副破身体怕是要废成渣渣了!” 月玲珑在旁边无比汗颜,这位阙大仙,尊敬赫连夜的时候那是将他当天一样供着,若是一个不爽,说出的话能毒死一个人迨! 可是此刻赫连夜的一颗心思全在花落晚身上,哪里顾得了他说什么。 等到马车停到迷阵旁边的时候,阙灵仙慌忙拿出抑制毒瘴的药丸给大家服下,一行人便就直直闯进了迷阵之中。 月玲珑死死拽着阙灵仙的衣袖,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样子要怎么找人? “阙大仙,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雾气散开来呀?我们这样子要找到什么时候?”月玲珑不满地嘟起嘴来。她来曜日国的时候是在马车上一路昏睡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实实踏在迷阵之中。 这里面的树木都是黑色的,好似是常年被毒瘴所熏染,便连脚下踩着的树叶都透着一股死灰色的光泽。 阙灵仙猛翻白眼,好似是受了多大刺激一般朝她吼道:“再吵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月玲珑哆嗦了一下,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触怒他,便就乖乖闭了嘴。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小纱:“阙大仙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呀?” 那小纱闻言不禁掩嘴轻笑,小声告诉她:“小姐应当知道曜日国的四大家族吧?” “当然知道了!”月玲珑立刻回答道,“武将府的司徒家,相国阮家,邪医山庄阙家,还有天机府的东方家!” “没错,司徒家与阙家小姐应当熟悉,他们也都是王爷身边的人,而那阮家向来奉承太子。可这三大家势力再大却都不如天机府的东方家族!”小纱耐心解释道。 月玲珑早就听说过曜日过的四大家族,可在曜日国的三年却从未见到过东方家族的人。向旁人问起,别人好似都怕什么似的,对此避而不答。 此时小纱提起来,月玲珑兴趣倍增,连忙问道:“那东方家为何如此神秘呀?” 小纱偷瞄了眼前方,见大家一心都在找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小声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天机府的天机子东方诺有着通天彻地的本事,能掐指预测过去未来,是我们曜日国权势最大的家族,便连皇上都对他忌惮三分。”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只要有了那什么天机子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月玲珑连连感慨,难怪曜日国这么神秘还这般强大,虽然什么都没做,却依旧让诸国为之忌惮,原来背后有这么个强大的神秘人相助。 小纱闻言却是低声笑道:“这点谁都知道,可那天机子性情孤僻,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想要见他一面都难!太子先前也想过拉拢他,可是直直被人家给回绝了。” 连赫连琅都敢这般得罪!月玲珑当下对那位天机子又钦佩了几分。可是转念一想:“这与我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小纱连忙道:“当然有关系了!阙大人自认天下没有他研制不出的毒药、解决不了的解药,可是偏偏这迷阵里的毒瘴,任他怎么研究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跟天机子可是个死对头呐!” >“阙大仙也真是的,犯得着跟一个老爷爷过不去嘛!”月玲珑闻言却是如此嘀咕道。 小纱差点没在心里吐血!老爷爷?她在说那位天机子吗?!人家虽然快两百多岁了,可是一点都不老啊! 小纱想要跟她解释,但还没等她开口,便就听前方传来一声惊呼:“找到啦!王爷,找到啦!” 月玲珑一听,连忙跟在赫连夜的身后朝那声源跑过去。 重重瘴气中间,赫然有一片清新之地,这里透着一股清明,阳光洒落在翠碧的竹叶之上,仿若那新生的枝叶一般,恍然让人心旷神怡。而在那翠竹之外,有一座竹屋傲然挺立于这一方净土。 这一刻,赫连夜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激动。 他一想到她有可能就在这里面,便就觉得心跳飞快的加速。 那种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好似就要破体而出,他有满满一肚子的话想要同她说,想要问她过得好不好,想要问她为何不来找自己?! “咳咳……”他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着,直到自己的气顺了,方才移动步伐。 白衣翩翩,衬托着他虚弱的身体静静移步在翠竹之间,缓缓朝着那竹屋靠近。 他从不知道迷阵之中会有这样一方天地,他也从不知道,他四处寻觅她,而她却离他这样近。 等到他鼓足勇气推开门,想要看到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喜悦,想要紧紧将她揽入怀中时……却发现,竹屋内空荡荡的。 好似有人在,却又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厚重的灰尘洒了一地,与屋外鲜亮的竹子构成鲜明对比。他的眼底微微一暗,好似有什么从心底划落。然而,当他看到那布满灰尘的竹桌上赫然躺着的玉佩时,眸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 那块玉佩……他的专属玉佩…… 那日,她将他还给他时,他却又偷偷将它塞回了她身上。 他以为她会丢,可她没有,而是一直好好将它收藏着。 那时他便就知道,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 玉佩亦如当年,明艳照人,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纸张。 他几近颤抖地将那张纸拿起,上面两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前生无缘,君莫寻。 来世有缘,君莫忘。 她要他不要寻她!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寻? 她说来世,让他莫要忘记!他又怎么会忘? 可是……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呢?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为什么宁死都不愿再见我?! 花落晚,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念了你多久?想了你多久? 你怎能轻易就说出一句莫寻莫忘呢?你若如此,那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他闭目,隐忍着早已湿润的眼眶,沉寂得好似一抹几近凋零的枝叶一般。 月玲珑悄然走近他,安慰道:“穆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了,就算这张纸条真是晚姐姐留的,那也不能证明她已经死了呀!” 她一脸肯定地说道:“我确信我不会看错,玲珑真得看到了晚姐姐!” 赫连夜闻言眸中微亮。 她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赫连夜猛然睁开眼睛,他望着那张泛黄的纸,目光却是直直落在玉佩之上。 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却是让他唇角一勾,似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她不仅活着!而且就活在他身边! 天机子东方诺(今日第二更3000+神一般的男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竹屋内虽然布满灰尘,这张纸虽然泛黄得好似已经过了许多年的岁月,可是……花落晚纵然再怎么聪明,却还是忘记了一条—— 这块玉佩上不染纤尘,好似是刚刚被人放下的一般。爱睍莼璩 她知道玉佩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决计不可能会在玉佩上做出废弃多年的痕迹,却也因此而暴露了自己。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对自己避而不见,可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而且离自己这般近,那便就已经足够! 花落晚,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倾尽这一生,我也定然要将你找到攴! 狠狠将手中纸条揉碎,他握紧玉佩,原本阴郁的容颜终究是染上了一抹喜色。 …… 近日来,曜日皇城内发生了两大怪事迨。 其一,病弱卧床三年的穆王竟然能下床走动了! 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开心的莫过于曜日皇帝了,自三年前赫连夜回国之后没多久便一病不起,便连宫中太医都直言他不过是苟延残喘。 后来被阙灵仙一句“庸医”直直将所有人给骂了回去,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却是一直不见好转,这会儿刚一听说穆王病情好转,他便御驾亲临前来探望。 这一厢,皇帝前脚刚踏进穆王府,后脚消息便就传入了太子的耳朵里。他眸色一凛,三年前安排的那假冒花落晚之人,虽一开始就被赫连夜识破,但他依旧将她视若珍宝,因此才让他有机会给他下毒。 虽然没有将他毒死,却也生生去了他半条命,活活让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夜竟然还能重新站起来! 他恨得牙痒痒,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枉费了心机? “殿下也无须着急,好歹这几年您基本将朝堂上的势力都挖过来了呀!就算他穆王身体恢复了又能如何?除了武将府,他什么也没有!”阮弘谦狗腿似的说道。 说起来他原本只是阮家不起眼的庶子,平日里被阮承谦欺压得多,谁知道,那阮承谦随太子去月国的时候,竟然强上了月国皇帝的宠妃,给一国君主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不说,还因此而丧命。 说来也是他命该如此。阮相国一共也就两个儿子,阮承谦一死,身为庶子的阮弘谦倒捡了个便宜,被划到嫡母名下不说,身份也从庶子被抬到了嫡子。 阮家向来效忠太子,他为了能坐稳这个相国嫡子的位置,自然百般讨好于赫连琅。 此时听他这么一说,赫连琅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哼,他倒要看看,那穆王光靠着区区一个武将府能怎么跟他斗! …… 穆王府,皇帝赫连容止堪堪坐定,赫连夜便从床榻上跃然而起,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夜儿,快快起来,朕早说过,你我之间私下无须多礼。”赫连容止连忙将他扶起,眉目间却是多了一抹心疼之色。 明明是他的亲生儿子,明明他是那至高无上的君主,可偏偏却不能承认他,不能唤他一声皇儿。 其实,早在赫连夜第一次回国之时,赫连容止便就问过他的意思,他当时便就下定决心,如果赫连夜想要恢复自己皇子的身份,哪怕是得罪整个曜日皇族,他也要让他认祖归宗。 可那时赫连夜的心中系着一位女子,他不愿被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所羁绊,所以便就继承了老穆王的爵位。他当时想着,只要有爵位在身,以穆王的资格,日后也可以继承他的皇位。 谁知,即便是这样,太子却也不肯放过他。虽然赫连夜并没有说自己的伤与太子有关,可他不是傻子。 左右都是自己的孩子,可他当时愤怒到恨不得将太子一掌打死。 彼时,他握住赫连夜的手,以一国帝君的名义起誓,这个皇位只会属于他!总有一日,他会废掉太子! 赫连夜知道皇帝心中对他有愧疚,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一个皇位就能弥补得了的。 望着鬓角斑白的父亲,赫连夜在心中微微一叹,褪去皇帝的 身份,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而已。 此时,赫连容止见他面色红润,已不似先前的苍白,心情便也跟着宽慰了许多,他道:“过些时日,朕再让东方诺过来给你瞧瞧。” 赫连夜微微蹙眉:“皇上,微臣已无大碍,不必劳烦东方先生了吧?” 事实上,外界都以为他当年中毒是阙灵仙所救,可那时失去花落晚的他哪里还有继续活着的念想,阙灵仙医术再高却也治不了人心。 后来皇帝便请了天机府的天机子东方诺来为他诊治。传说天机子能知过去探未来,如同天人一般存在。赫连夜不明白他为何会同意来给他治病,可他确信,他当时连脉都没有给他诊,只说了一句话: 活着,才能再续前缘。 那时候他病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有一丝希望,便就靠着那丝意念强撑了下来。 在他心里,东方诺是个可怕的人,他能一眼看穿你的心思,让你无所遁形。 所以赫连夜打从心底不愿与他有交集。 看到他脸上浓郁的排斥,皇帝那重复了无数次的话便又说了一次:“夜儿,你将要的江山是要靠东方家来稳固的,此时不与他打好基础,日后如何让他听信于你?” 赫连夜再次皱眉,如果一个江山需要靠他人来左右,那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吧?! 只是这些话他都不敢同赫连容止讲,便也只有点点头道:“好,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见他答应,赫连容止的脸上这才荡开笑容。 等到皇帝离开之后,阙灵仙与司徒曜相继进了他的厢房。阙灵仙阴阳怪气道:“待那东方诺一来,我就下毒毒死他!” “每次都这么说,也不见你哪一次成功了。”司徒曜略带嘲讽道,“有可能人家天机子眼高于顶,根本就未记住你这号人物!” 听到这话,阙灵仙恨得牙痒痒,猛地一拍桌子道:“毒不死他,我先毒死你!” 这边两人吵得欢,另一边,赫连夜气定神闲地拿过一本兵书看了起来,等到他们俩都闭了嘴,这才说道:“皇上说过几日要在宫中设宴。”只一句话,差点让站在那的两人摔倒。 又是宫宴! 二人相继拉耸着一张脸,这皇帝精力还真充沛,国事都忙不过来了,竟然还有心思张罗着宫宴。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般愁眉苦脸,他们这位伟大的曜日国帝君赫连容止,此生最大兴趣就是——帮孤身至今的穆王娶妃! 赫连夜瞧着他们的表情,淡淡说道:“如今朝廷各方势力都归顺于太子,我也无须再装病,如此,宫宴之事再以身体不适推脱便有些不合适了。所以二位有何高见?” 说完便斜睨他们二人。 赫连夜的毒早在一年前便就已经全数解掉,但一方面顾忌太子再次下手,另一方面也想趁机放松太子势力的警惕,从而进行部署,所以他便装病至今。 如今对外宣传身体渐渐好转,只怕太子又要按捺不住了! 他便就是要逼他出手,只有他出手了,他才能更好的将他的势力尽数除去! 可是显然,此时宫宴的事情比较困扰他。 人人都知道穆王曾经为了一个妖女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虽然他长得惊为天人,但有了先前事例,再加上穆王中毒只剩下半条命的消息不胫而走,因此至今没有任何一位女子愿意下嫁于他。 “不如在宫宴上我让你表演一个当堂吐血,看不吓死那帮小姐们!”阙灵仙眉飞色舞,好似已经准备好如此大干一场。 赫连夜唇角抽搐:“只怕你毒刚下完,皇上就将你打入天牢了!” “若不然少主你还是悄悄逃走吧!”司徒曜如此建议,并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赫连夜瞥了他一眼,道:“皇上特地交代,这次我若敢不去,隔日就给我送十位佳丽入府!” “噗哧——!”原谅那两只没有忍住。 十位佳丽!看来……皇上当真是急了呀…… r> 爱徒东方晚(今日第一更3000+晚晚化名重现~)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容止说到做到,次日一大早,那一袭白衣,仿若谪仙出尘一般的神人降临穆王府。爱睍莼璩 穆王府的小厮一看这气质,立马就猜到了来人身份,便立刻将他迎了进去。 然而,等那东方诺进来之后,小厮才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一位戴着面罩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曼妙,却浑身散发着与东方诺同出一辙的冰冷气息。小厮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想着这天机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东方诺进入大厅的时候,赫连夜正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坐在主座上,他朝着东方诺微微一笑道:“有劳东方先生大驾,请上座!来人,看茶!攴” 东方诺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情,而是淡淡唤了一声:“小晚,拿药!” 这时,站在东方诺身后的女子才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缓步朝着赫连夜走去。 便也就是在他看见她的这一瞬间,大脑轰然一片惨白,双眼死死盯着她,好似要透过这层面罩看清她的脸迓。 那抹在他脑海里萦绕了好几年的身影便就这般直直出现在他面前,如同那一年的梨花树下,她面带浅笑朝他盈盈走来,笑靥如花道:“你来了。” 如今,他却也好想同她这么说。 可是,她却只是将那木盒放在他身旁的茶桌上,便就微微福身退了下去,又重新站在了东方诺的身后。 赫连夜掐灭心里躁动不已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道:“这位是?” “我徒儿,东方晚。”东方诺如此回答,面上不喜不悲,好似根本就未察觉出他的异样。 那女子也极为平静,好似与他从未认识。 赫连夜眸色微黯,她分明就是花落晚。 东方晚?!好一个东方晚,原来她一直以来都藏在天机府,难怪他到处寻她不得。 想到这里,赫连夜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他眼中噙着一抹戏谑,道:“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东方先生有徒儿,这位东方姑娘倒是与本王的一位故人长得有些相似。”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王爷又何须对此念念不忘呢?终究不过只是一副皮囊而已。”东方诺依旧是一张面瘫脸,说着这般冰冷无情的话。 若是阙灵仙在,只怕又会忍不住吐槽。 的确,东方诺长得惊为天人,虽是个快活了两百多岁的老怪物,但岁月却在他身上丝毫不显露痕迹,那相貌比之赫连夜根本不相上下。 赫连夜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道:“东方先生一席话倒是本王执念了。” 见他这般,面罩下的花落晚心中微微一动,却终究是忍了。 她不能与他相认。 花落晚已死,花落晚所带给他的灾难根本就不会存在! 她不是花落晚,不是什么大诃的和安郡主,更不是什么月国的怀月公主,她只是东方晚,天机府的东方晚,天机子唯一的徒儿东方晚! 想到这里,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静静站在东方诺的身后。 只是这样看着他,便就觉得雀跃。花落晚啊花落晚,若早知今日,你当日是否就会多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呢? 赫连夜虽然心中已经有十足把握,这女子就是花落晚。但是见她一副淡漠的表情,好似当真与他不认识,他便也不强求,目光转而落在东方诺的身上,道:“东方先生当年救命之恩,本王还未来得及答谢,这次又要劳烦先生亲临,本王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本是客套话,天机府与穆王府虽然同在皇城内,但是鲜少来往。又听说,东方诺喜静,天机府空有一栋大府邸,却只有他一人。 而且东方诺其人实在是神秘,想要探得他的底细也是不易。赫连夜看得出来,东方诺既然会将花落晚带在身边,那必然不会加害于她。只是向来独来独往的天机子突然收徒,这倒是个天下奇闻了,便也不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爷无须客气,东方诺不过是听命于皇上的安排而已。”他神色淡然,脸上始终不显露任何情绪。 &nb sp;便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赫连夜面带浅笑,道:“既然先生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本王府邸用膳吧,也好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 东方诺不语,似乎是在思量着他的提议。见赫连夜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爱徒身上,他如此说道:“也好。” 赫连夜心中雀跃,只要多一点相处时间,他便就不信花落晚能一直装到底!他一定要叫她露出马脚不可。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东方诺的话再度响起:“小晚,为师今日午膳要在穆王府用,你先回去替为师将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 赫连夜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极为不自然地道:“既然今日本王做东,怎好让东方姑娘这样来回奔波呢?给花草浇水这种事本王待会吩咐几个下人去做便好。” 东方诺望着他,眉眼一挑,好似在质疑道:“王爷可想清楚了今日到底是要请谁?” 赫连夜话题一噎,被他卡得死死的。虽然很想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东方晚”,可是,天机子毕竟是整个曜日国都敬重并忌惮之人,若是公然与他要人,只怕只会害了花落晚。 他想了想,便就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派人护送东方姑娘回府好了。” “王爷不必了,小徒认得路。”说罢,他便朝花落晚道,“你回去吧。” 花落晚朝着他们微微福身,便就从赫连夜的视线中退了出去,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直到出了大厅,她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了下来,衣袖下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只怕师父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让她先离开。 她错了,她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抹去一切。可是面对他的时候,纵然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便就觉得整颗心好似拧在了一起一般。 那种噬骨的抽痛感让她几乎无法喘息,她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声音都会颤抖!怕自己一开口,便就忍不住将对他的思念尽数暴露…… 花落晚闭目,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狠狠握拳,直到指甲掐进肉里,刺痛感压住了揪心的疼痛。然而,等她再睁眼时,便就发现穆王府的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藏青色的锦袍,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深邃的五官。腰间一把佩剑霸气威武,好似那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将军一般。 而此时,他正睁大眼睛,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瞳眸中有惊喜,也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花落晚仅仅与他对视一眼,便就漠然从他身旁走过。 她戴着面罩,司徒曜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便就是这一眼,那个脑海中熟悉的容颜便与之重合,让他无法不将她认出来。 “花落晚!”在她越过他,快步离开之后,司徒曜恍然回过神来,转身就唤了这个名字。 可是,她却是连脚步都未有停顿,便就迳自上了马车,直直离开了他的视线。 司徒曜不禁皱眉,难道当真是他认错了? 可是,那身形着实太像她了! 想到那个女子,他的眸底又是划过一抹神伤。 倘若他当初没有突然回到曜日国帮助穆王稳定局势,倘若他留在她身边继续保护她。那么……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他目光怔怔地望着那辆马车走出他的视线,直到月玲珑的身影从府内传了出来,他才恍然回神。 “曜哥哥,你在瞧什么呢?”月玲珑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瞧见。 司徒曜敛起眼底的郁色,道:“天机子可是来了?” “应该在大厅里与穆哥哥说话吧。”月玲珑微微蹙眉,总觉得司徒曜今日怪怪的,可是她却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奇怪。 司徒曜再一次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兀自垂眸。 倘若那女子当真是她,方才少主应当就已认出。而如果真是,他定然不会就这样放她离去。 也许,当真是他太过想念了…… 穆王选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曜哥哥?”月玲珑又一次唤他,却是担心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我没事。爱睍莼璩”他淡淡回道。 目光收回,朝着大厅直直走了过去。 不论她是不是那人,或许,都已与他无关了吧?!…… 花落晚自是认出来,方才与她擦肩而过并唤住他的人是谁攴。 阿兽!那个她从大诃皇宫中救出来的兽人,亦是武将府司徒武的嫡亲堂弟司徒曜。 坐在马车里,她不禁苦笑起来。其实若是没有她,他们每个人都活得很好。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世的重生,不过就是为了替上一世的自己报仇,将那些欺她、害她、辱她之人赶尽杀绝迓。 然而,等那些人全部都死了之后,她突然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曾几何时,她也想要有一个安稳的家?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一个与她真心相爱的男子,与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她的手下意识地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边泛起一抹轻嘲。 倘若他不是曜日国的穆王,她也没有失去腹中的孩子,也许……那样的日子离她并不远吧?! “你杀气过重,命中带煞,注定要害得你挚爱之人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东方诺将她救活之时,便就是这样同她说的。 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为了那个假冒她的“花落晚”不断沉沦,为她负尽天下人,受尽天下人的奚落,甚至于因为她而差点丢掉性命。 她才知道,原来……花落晚是他命中的劫…… 赫连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知道从东方诺这里不好入手,当天便连夜赶进皇宫。 “东方诺的徒弟?”赫连容止皱眉,目光狐疑地望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的心思看透。 关于东方诺的徒弟他也有所耳闻,近日来在皇城内流传得甚为传奇。 毕竟一向独来独往,好似不染凡尘事的天机子竟然收徒了,这等奇事任谁都会好奇。 赫连容止疑惑,想起了传闻中的一个版本呢喃道:“莫非这东方诺的徒儿当真是个天仙?” 赫连夜唇角微抽,却是道:“微臣只求皇上下旨,让东方晚也参加明天的宫宴。” 他再一次强调自己的来意,赫连容止的面色渐渐舒展开来。 先不管这东方晚是何许人也,只要能入得了赫连夜的眼,即便是天仙他也要帮他弄到手! “朕这就拟旨!” …… 所以,当花落晚接到圣旨的时候,握着圣旨的手指渐渐收紧。 好你个花思穆,竟然将主意打到皇上那儿去了! 圣旨已下,不去那就是抗旨。到时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师父。 一想到这里,花落晚便就带着一抹心虚的目光朝东方诺望去。却见他至始至终都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圣旨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花落晚眸色微黯,开口唤道:“师父……”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便无须再多说。”东方诺打断她,低声说道,“你去库房取些银子,趁着天还未黑,去给自己置身衣裳首饰吧。” 说着,便就挥袖进了寝卧。 望着他淡然的模样,花落晚欲言又止。 自从上次在迷阵,他同她说,让她换个身份去扭转赫连夜的命势,之后,她便就化名东方晚,以他徒弟的身份重见天日。 可是,也仅仅是这样,这之后,东方诺从不告诉她,她应该怎样去做才能改变命运…… 想再多也都不过徒劳,花落晚自认自己对人心看得够透彻,但是同东方诺比起来,她却是差上太多。 也罢,有他在身后,她只需做个简简单单的东方 晚便好,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她却是再也不想参与了…… 花落晚并未按照东方诺所说的给自己置新衣服首饰什么的,次日一大早,她便就穿着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白色素衣,头发只用着一根白色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身后,脸上不施任何脂粉,便就是这般素净的模样上了马车。 东方诺在她离去之后,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脸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只是眸色里却已染上一抹淡淡的愁容。 这一见,便就是要将他们的命运再次绑定。只怕这一次,她想逃也逃不掉了…… 皇帝亲自下诏举办宫宴,并勒令三品以上官员的未婚千金都要来参加。明着是宫宴,实际上谁都明白,皇帝这是又要为穆王殿下选妃了! 只不过,这一次却不同以往。 皇帝宠爱穆王之事满朝文武皆知,先前他们不愿把女儿嫁给穆王,不过是因为他病入膏肓,指不定随时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如今,穆王身体渐好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如此,能攀上穆王这门亲事,倒也是极好的!更何况,穆王相貌不凡,凡是见过的女子都为之倾倒。 相貌、家世、权势都是一等一得好,这群老奸巨猾的大臣们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为此,众位千金则是个个都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盼望着今日能被穆王殿下一眼相中。 然而,就在这百花争艳的大殿之上,突然冒出一位素衣女子。 那人相貌虽然精致,却被一身白衣衬托得毫无艳色。 她站在大殿之上,与那群姿色艳丽的千金们显得格格不入,却也因此而独树一帜。不少人纷纷侧目,皆在怀疑这是哪家的千金。 “今日宫宴,来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按理说,不应该穷酸到这等地步呀?”有人窃窃私语,因为不知道花落晚的身份,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有些人却顾不得这些,那人将花落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几乎可以下定论,便就脱口而出:“恐怕是哪家小姐的丫鬟吧?” 说话的正是林太傅的千金林霜儿,她不屑地盯着花落晚看了一眼,又道:“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没品味,带这样的丫鬟出来也不怕丢了自家大人的脸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周围的几位千金小姐都有听见,包括与她距离不远的花落晚。若是以前,她定会叫这林霜儿好看,可是此刻,她却是隐忍了下来,面色平静得寻了处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林霜儿见她明明听见了还不敢反驳,便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小小一个丫鬟竟然这般目中无人,她突然萌生出一丝不悦,对旁边的一众小姐妹们说道:“这样的人来参加宫宴,简直就是侮辱穆王殿下,我看我们不若将她赶出去吧?” 旁边几人犹豫了片刻,说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毕竟这里是皇宫,若真闹出什么事儿只怕皇上不会轻易饶恕,这几位小姐毕竟胆子小。 “一群胆小鬼!”林霜儿白了他们几眼,便就迳自走到花落晚面前。 此时,花落晚正兀自提着水壶为自己倒水,见一抹阴影挡在自己面前,便就稍稍抬头,望向一脸趾高气昂的女子,道:“有事?” 她语气冰冷,仅仅两个字,却犹自散发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林霜儿很不爽,但是,她毕竟不是那等愚蠢之人,所以还是先开口问了句:“看这位小姐面生得很,但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花落晚闻言低低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了么,我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林霜儿面色不悦,就算是听出她在冷嘲热讽,却还是提高了嗓音道:“你可知你坐的位置是什么?虽然是最角落的位置,但那也是主子的座,岂是你这等丫鬟能坐的地儿?” 花落晚眉头微皱,看出来这林霜儿是故意找茬,可她还是不动声色,面色平静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站到一边去伺候着!”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东方姑娘(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从林霜儿走到这边来开始,便就有不少人的目光朝这边看来。爱睍莼璩 今日宫宴,女宾都是等候在这座大殿里,而那群大臣们此刻还在朝堂上与皇帝议论朝政,所以此时除了一些伺候的宫女太监,便就没有其他人。 花落晚是第一次来曜日国的皇宫参加宫宴,除了一开始引她来这里的太监,便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太监此时也瞧见了这边的状况,心道不好,那林小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这会儿东方小姐被她揪住,指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可他不过是个小太监,自然不敢前去造次,便就想着赶紧去找位大人来救救场。 这一转身,便差点与站在他身后的人撞上攴。 他正要开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定睛一看,来人一袭月牙色蟒袍,面色冷峻,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可不正是他们那位穆王殿下么? “穆……” “嘘!逦” 小太监正要行礼,却被赫连夜打住,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大殿里,似乎已经看了很久。 小太监心里着急,却又不敢言语。也不知穆王殿下来了有多久了,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宫宴,还没开始就闹出这等事儿,多闹心呀! 他正想着,便就听里面传来了林霜儿高喝的声音:“本小姐叫你起来,你倒是听见了没有?!” 赫连夜眉头微皱,目光紧紧锁在花落晚的身上。 从他听到花落晚入宫开始,便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却不想一来便就见到她被人欺负。 其实一开始他便想要冲进去替她出气,可是才刚刚抬脚便就忍住了。 那张脸虽然精致灵秀,却与他记忆中的容颜并不太相似,只能说,她与花落晚的气质上几乎是如出一辙,可是那张脸……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想到这里,他便就顿住了脚步。 如果是花落晚,她绝不可能这般低声下气地任人欺负! 赫连夜怔怔站在门外,目光灼灼地瞧着她。好似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赌她究竟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人…… 可是,就在林霜儿第二次叫嚷的时候,花落晚站了起来。 她垂眸,脸上始终是一片淡漠,不悲不喜,好似她的欺辱对她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而后,她静静站到了一边,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下子,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个不修边幅的女子就是个丫鬟,还是个不懂宫规的丫鬟。 站在门外观看许久的赫连夜眸色深邃,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看得那小太监浑身直哆嗦,虽然穆王殿下什么都没说,但总觉得他身上缭绕着一股渗人的气息。 “夜儿,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皇帝赫连容止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脸上带着微微诧异。 这时,大殿里的人才注意到站在门外边缘的穆王殿下。 “皇上。”赫连夜朝着他微微行礼,脸上镇定自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以为他是不想进去,便就道:“方才一下朝你便急急忙忙赶过来,怎么到了门口反而怯步了?” 这句话传到大殿里林霜儿的耳朵里,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也不知穆王殿下方才有没有看见她欺负那个丫鬟的事?会不会在他心里造成不好的影响? “皇上就莫要再取笑微臣了。”赫连夜唇边扬起一抹浅笑,便就跟在皇帝身后一同踏入了大殿里。 众位千金齐齐行礼:“参加皇上,参见穆王殿下。” “都起来吧!”皇帝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尤其是看到这些精心打扮过的美艳姑娘们,心情就更好了。这么多美人,他的夜儿定然能挑中一位妃子不可! 而这群千金小姐们,个个娇羞地偷瞄赫连夜,发现这位穆王殿下果真如传闻般风姿绰约,身上的官袍虽然颜色素雅,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十分金贵,配着那独一无二的高贵气质,当真好似天人下凡。 赫连夜冲着他们淡淡一笑,目光却是放在了那躲藏在人群里的女子身上。亲眼瞧见穆王 殿下的笑容,众位小姐便只觉好似百花在心中盛开,一颗芳心怦然心动,瞬间倾倒众生。 随后,三品以上的大臣们也都随之入了大殿,皇上在台阶之上的龙椅上坐定,便就令所有人都坐下。 花落晚面色平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方才那最角落的位置走去,却偏偏在这时听到赫连夜的叫唤。 “东方姑娘,请这边坐。” 花落晚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是最前方的女宾席第一座。 赫连夜的话让全场一片肃静,尤其是方才围观了一场好戏的千金们,都兀自皱起了眉头。 穆王殿下竟然亲自引她入座! 不仅是他们,便连那一众大臣们也都为之惊讶。看那女子的打扮着实朴素,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家闺秀,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在这么多精心打扮过的千金们面前,却也没有多突出。 花落晚微微皱眉,很想说“不必了”,可是这里毕竟是皇宫,她只能朝着他微微一笑,道:“有劳穆王殿下费心了。” 继而,便就朝着他所指的位置走去。 赫连容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赫连夜看着那女子的眼神着实温柔,却是从未有过的宠溺。他微微一笑,道:“这位便就是东方爱卿的徒儿吧?” 听见皇帝问起,花落晚便就走出坐席,朝着他盈盈一拜,而后道:“民女东方晚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行礼的姿势着实标准,让在场的千金们都大为诧异。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练习,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等标准的宫仪。 可是这东方晚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左右吧?! 皇帝见着心中自是欢喜,这女子,既是东方诺的嫡传弟子,又这番识礼,配穆王倒也是不错。 “平身。”赫连容止眸中带了一份欣喜,看向花落晚的眼神也不免平和许多,他问道,“你师父为何没有同你一起来?” “家师一向喜静,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花落晚镇定回应,眸中毫无惧意。 皇帝笑道:“无妨,东方爱卿向来如此,你快快入座吧。”“是。”花落晚又是微微福身,而后坐定在席位间。 一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弟! 这些日子,整个皇城都在流传这个消息,对这位神秘的徒弟更是好奇。本以为她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丫鬟,却不想竟然会是天机子的徒儿! 而方才欺辱她的林霜儿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毕竟那东方诺的能力可是享誉整个曜日国的啊! 赫连夜眸色微眯,坐在花落晚的对面静静瞧着她。他就是故意要将她推到人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是天机府东方家的人,看还有没有人敢再欺负她! 花落晚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思,只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着实不舒服。 她向来喜欢清静,一个人在迷阵的竹林里待了那么久,早已忘却尘世繁华。 “喂,你叫东方晚?”坐在她旁边的一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花落晚侧目,这是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明眸皓齿,宛若天仙。她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瞧着她,友好地微笑。 花落晚微微点头,脸上只是露出象征性的笑容来。 那女子立刻自我介绍道:“我叫上官银蕊,你可以叫我银蕊。” 花落晚闻言,也只是朝着她淡淡一笑,好似是应可了,却又显得疏离。 那上官银蕊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东方先生的徒弟!” 花落晚默默举起酒杯,看着杯中莹润的液体,唇边却是低低一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她正好遇见了他,他正好救了她。便就结下了师徒情缘。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上官银蕊还是很好奇,毕竟东方诺在他们心中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供人取乐(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只是,她见花落晚好似也不愿多话的样子,便就忍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爱睍莼璩 这时候,一抹忻长的身影兀自走到她面前,清脆如瓷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东方姑娘饮上一杯?” 花落晚抬眸,便就直直望进他的瞳孔中,却是洋溢着一抹她怎么也无法理解的神采。 见她没有反应,赫连夜微微皱眉,道:“难道姑娘连一杯酒都不愿与本王喝?” 花落晚抿唇,她明明已经换了一张脸,可他却还是能轻易将她认出,甚至于抓住她的弱点,一步步想要逼她承认攴。 她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说。 皇帝赫连容止也一直默默注意着这边,见赫连夜这般热情的接近,可是这个东方晚却好似刻意避着他一般。他不禁也跟着微微皱眉,看来,还得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帮他一把才是呀! 这本就是一场为赫连夜选妃而准备的宫宴,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除了宫中安排的余兴节目,各家千金更是使出了看家本领,诗词歌赋、弹琴舞画应有尽有逦。 林霜儿使劲浑身解数跳完一支舞,四周响起一片掌声、称赞声。她心底暗暗得意,自己从小苦练舞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艳压群芳。而且穆王殿下长得这般俊朗,若真能嫁他为妃,那…… 她这般想着,目光悄然朝赫连夜望去,原本晶亮的眸子却是瞬间黯淡。赫连夜的视线始终随着那一人而转,根本就没有看她跳舞。 她愤恨地朝花落晚看去,也不知这个东方晚使出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将穆王殿下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她想了想,走到花落晚面前说道:“东方姑娘师承天机子,所学必定非凡,不知今日我等有没有这个荣幸观瞻一二?” 观瞻?只怕是要故意看她出丑吧?! 花落晚在心中低笑,只觉这个林霜儿简直愚蠢至极。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穆王赫连夜有意护她,她就算在宴会上占了便宜,只怕在穆王心中的好感也瞬间消失殆尽。 “林小姐既然知道家师所授非凡,又岂能轻易于人前表现?”她斜眉,好似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来,却是让方才都满怀期待的人恍然醒悟。 天机子在曜日国地位崇高,又是个活了近两百多年的神人,他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轻易泄漏天机只怕会触动神怒。 如此,便个个心虚了一把,看向林霜儿的神色也有了一丝责备。 林太傅眼见自家女儿这般不懂事,便就唤道:“霜儿,不得胡闹,东方姑娘师承天机府,所学必定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轻易观瞻,你万不可亵渎了东方先生。” 林太傅这一番话表面虽是在教训自家女儿,实际却是在提醒着大家,花落晚这是暗指皇帝乃是凡夫俗子,没有足够身份来欣赏天机府的绝学。 这个意思花落晚又岂能听不出呢?! 她低低一笑,却是道:“家师纵然身份再崇高,也是对陛下唯命是从,倘若陛下认为,家师的能力是供人取乐,一定要东方晚表演一二,东方晚自然不敢说一个不字。” 花落晚从始至终都是语气淡然,好似一点都不怕这些话会得罪到皇上。 而赫连容止在听见她这番话的时候,却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东方姑娘说得是,东方爱卿的能力朕清楚得很,他守护我曜日国安危实属不易,岂能这般亵渎于他?”说着,他的目光继而落在林太傅身上,语气略有责备道,“林爱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不快向东方姑娘赔不是?” 皇上都发话了,那林太傅纵然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当众发泄,便就硬着头皮对花落晚双手作揖,说道:“东方姑娘,小女无知,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花落晚淡淡瞧了他一眼,知他心里不服,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大人严重了。” 语气淡然,毫无惧意,看得赫连容止频频点头!好一个东方晚,表面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想不到三言两语就能将人逼入死穴。他的夜儿倘若真娶了这样的女子,也算是给自己添了一大助力! 只是,这样一个得理不饶人又态度冰冷的女子,想要收服她恐怕不易。 &nb sp;赫连容止在心里打着算盘的时候,那林太傅早已气绿了一张脸,却是哑巴吃黄连,硬生生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的闷酒。 而赫连夜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过一句话,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坐席上,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花落晚,唇边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这行事作风,如不是花落晚还能是谁? 虽然她刻意收敛了一番,但这强势的性格却是同花落晚如出一辙。除了那张脸,赫连夜几乎可以确定,她定是花落晚无疑! 凤眸微眯,他似乎在思量着些什么,而这一切,花落晚都无从所知。 她本想如刚进大殿的时候一样忍气吞声,但是这林霜儿实在是不会看脸色,竟然想要借由她来质疑她师父的能力,这便就由不得她了! 现在想想,只怕自己方才的一番话,早已暴露了她的身份。 也罢,反正她与那赫连夜之间早晚要当面对峙。 想到这里,花落晚心里便就平静了许多,她微微抬眸朝那人望去,却正好与他视线相对,也不知是他恰好也朝这边看过来,还是一直在看着她。 美味菜肴嚼在嘴巴里却有些食不知味,正好这时,坐在旁边的上官银蕊说道:“东方姑娘,这大殿着实有些沉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此时,花落晚思绪纷乱,被赫连夜盯得好似浑身都被看穿了一般,便就想都不想应声道:“也好。” 赫连夜眼见着花落晚同一个女子走出了大殿,眸色微暗,紧接着便就要跟着出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一群大臣绊住了脚步。再去寻她时,却早已没了她的踪迹…… “东方姑娘,你可真厉害,我第一次瞧见有人仅凭几句话就能制住那个林霜儿的呢!”路上,上官银蕊一脸崇拜地望着花落晚,见她不说话,她就自顾自地说道,“你可不知道,那个林霜儿仗着自己的爹爹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整个人嚣张跋扈惯了,我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花落晚面色平静,听她说了这么多,却是兀自冷笑,道:“若是其他人忌惮林霜儿我倒是可信,只不过,堂堂的镇国公家的上官小姐也会怕她?这倒是稀奇了。”见花落晚一语道破她的身份,上官银蕊面色一僵,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道:“你……不会在怪我对你隐瞒身份吧?” “我既没有问,你又何来隐瞒一说?”花落晚淡淡说道,“只是东方晚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这些官场后宅内的纷争着实没有兴趣,上官小姐若是想要游说东方晚一起去对付林小姐,那大可不必白费心思了。” 花落晚这番话说得着实直接,从上官银蕊一开始接触她的时候,她便就看出来,这女子绝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善单纯。倘若她真有心要与自己做朋友,早在林霜儿欺负她的时候就该跳出来,又怎会一直到赫连夜暴露了她的身份之后才来接触她呢? 说起来,比起林霜儿,上官银蕊或许更可怕。 花落晚一点都不绕弯子,直直将她拆穿,让上官银蕊面色煞白。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极为冷淡的女子,竟能有这样一眼将人看穿的本事。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便先行告辞,上官小姐请便。”花落晚顿住脚步,在上官银蕊煞白的脸色下淡然往回走。 方才一心想要逃离赫连夜,根本就未注意到她将自己带去了哪里。此时,却见她给自己带的路越来越偏,花落晚也不免警惕起来,初入宫廷,她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然而,她到底是晚了一步,就在她走出没几步的时候,听见上官银蕊的尖叫声,并夹杂着一抹极具恐慌的情绪:“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可还爱我?(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闻言,眸色微眯,道:“我看上官小姐方才的样子好似伤得不轻,不若请太医来瞧瞧?” “不、不用劳烦殿下费心了!”上官银蕊捂着胳膊的手微微一紧,脸色顿时煞白。爱睍莼璩 她不过是想借机整下花落晚,自然不忍心真让自己手上,胳膊上的伤痕不过是刚刚被树枝狗破了一块,若是被太医瞧见了岂不当众识破?! “这怎么可以呢?”赫连夜表情极为慎重道,“上官姑娘今日乃是入宫做客,岂能让你负伤而归?若是被镇国公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皇上招待不周?” 说罢,他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便叫喝道:“来人,传太医!攴” “王爷,真得不用了!”上官银蕊哪里还顾得了陷害花落晚,连忙甩动了下自己受伤的胳膊道,“您看,一点都不痛了!” 话虽如此,不过那到底是道伤痕,疼得她几乎要沁出泪来,却愣是给忍住了。 赫连夜见状,若有所思道:“看来是真没事,那……上官小姐可还要再捉那伤你的贼人?遘” “不用了不用了,不过小事一桩。”上官银蕊连连摆手,急忙说道,“方才父亲在找我,银蕊先行告退了。” 而后便就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围观的侍卫们见状,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便就纷纷散了去。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门口瞬间又只剩下花落晚与他二人。 花落晚望着他,许久,终是低声说了句:“多谢王爷。” “谢我什么?”他扬眉,唇间泛起一抹好笑的弧度。 花落晚思忖了会儿,认真说道:“谢王爷方才帮我作证。” 赫连夜无奈地一声轻叹,以花落晚的能力,哪怕是没有他,那上官银蕊的这点小计谋也不可能伤得到她。只是,他虽然心里明白这些,却还是和享受着她的声音,唇角一勾,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要报答一下我?” 花落晚神色微顿,道:“王爷想要我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如何?”他凑近她,在她耳旁低声说道。 花落晚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道:“王爷请自重。” 眼见她如此比他如蛇蝎,赫连夜眸底微黯,道:“你快回宴会上去吧,切勿随意在宫中走动。” 说罢,自己便就敛起笑容进了屋内。 花落晚不解他情绪为何如此转变,却也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与他待下去,便就迳自离了去。 等到她彻底离开之后,屋内才隐隐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黑暗中,阙灵仙不知从何处而来,望着跌坐在软榻旁已经几近虚脱的赫连夜,不禁有了一丝恼意:“我先前是怎么同你说的?你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还不能运用内功,虽让你这般自作主张的?!” 赫连夜不语,他方才找不到花落晚,哪里还记得住这些?情急之下便就施展轻功,四处寻她……幸好,幸好她没有出什么事,否则,他怕是比现在还要凄惨吧?! 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一颗心思却早已随着那女子飞走…… 可此刻的花落晚却并不知晓这一切,她只是在想着,上官银蕊不过第一次见她,按理说,大殿之上她与赫连夜也并未有什么互动。只是这样便就起了杀意? 还是说,那上官银蕊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等到她回到大殿上之后,却见上官银蕊并没有回来,心下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方才发生的一切早已有人上报给了皇帝赫连容止,他微微蹙眉,面儿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只说是有些困乏,要去偏殿休息。 宫宴依旧在热热闹闹的举行,皇帝中途退场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平常,更或者,少了这样一个权威性的男人在场,大家玩的会更开心一些。 然而不过片刻,跟随在赫连容止身边的小太监便来传话,皇上要见她。 花落晚眸色微黯,她心下清楚,就算她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弟,也没有身份来参加宫宴。赫连容止刻意安排,只怕是有话要同她说! br>那小太监将她引进了偏殿,自己便就退下了,还顺手将门给关上。 花落晚微微皱眉,这里面连个侍奉的丫鬟都没有,隔着厚厚的屏风,她只能看到里间的床上躺着个人。 是赫连容止? 她在心中揣测,也不知对方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寂静的大殿里没有一丝声响。 花落晚想了想,微微福身道:“东方晚参见皇上。” 没有人回应她,整个屋子都如死一般的寂静。 “东方晚见过皇上!”花落晚的声音微微提高。 终于,她看见床上的人似乎翻了个身,还隐隐伴随着一阵阵压抑地轻咳。 皇上病了? 花落晚诧异,可方才在宴会之上,明明看见他生龙活虎的。 想了想,她朝里面说道:“皇上,民女冒犯了。” 说罢,她便绕过屏风,直直朝着床榻而去。 毕竟里面躺着的人可是皇上,借她一百条命也担不起眼睁睁瞧着皇帝病死的罪名啊! 可是,等到她走近床榻边一看,哪里有皇上的影子,那上面躺着的分明就是方才分离不久的赫连夜。 她皱眉,面色瞬间垮了下来,隐忍着怒气朝他问道:“穆王殿下,您冒充皇上的名义将我找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花落晚其实是想发火的,但两人如今毕竟身份悬殊,她唯有忍气吞声。 可是那床上的人儿却好似当真睡着了一般,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仿若当真没有听见她的话。 竟然还给她演戏?! 花落晚唇角微抽,不冷不热道:“既然穆王殿下没有吩咐,东方晚便就告辞了!” 但是,就在她转身的霎那,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拽住,灼热的触感烧灼着她,滚烫地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却也触动着她的心。 “别走!”赫连夜低喃着,声音虚弱地可怕,“晚晚,别走……” 花落晚的心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撩拨起来,理智告诉她要挣脱开来,可是,她却是半天都没有动作。 而他依旧在呢喃着,也不知是迷糊了在说梦话,还是清醒地在挽留她,只一遍遍地说着:“晚晚……别走……别走……”一句句,如羽毛轻落,搅乱她心里的一池清泉。 花落晚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她朝着赫连夜望去,却发现他面色苍白,便连原本桃色的唇瓣也都如脸一般煞白。他眼皮蠕动,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却也是徒劳。 感受到手腕间的异常热度,花落晚微微蹙眉,伸出一只手落在他的额间,竟是滚烫得吓人! 赫连夜因为身体缘故,从小体质偏寒,能让身体灼热到这种地步,那当真是不正常的! 花落晚的心里突然就有些着急起来,她拿开落在他额上的手,想要出门去叫太医。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手掌在碰到他额头的时候,那温热偏冷的舒适度令他的痛苦减退了不少。在她要离去之时,赫连夜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想要拿开的手掌一把握住。 花落晚两手都被钳制住,还等不到她惊呼,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了过去,狠狠撞入他的怀里。 灼热的身体好似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往她身上靠近,似乎靠近了就能减轻痛苦一般。 “晚晚……晚晚……”他低声呢喃,暗哑的声音如是充满魔力,随着呼出的灼热气息一遍遍地传入她耳中,双手紧紧将她框在怀中。 花落晚睁大眼睛望着他,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穆王殿下,请放开我!”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噗哈哈……禁欲三年的残哥哥终于发情了,猜猜看下面会有肉咩?! 殿下,请放开我(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闻言,眸色微眯,道:“我看上官小姐方才的样子好似伤得不轻,不若请太医来瞧瞧?” “不、不用劳烦殿下费心了!”上官银蕊捂着胳膊的手微微一紧,脸色顿时煞白。爱睍莼璩 她不过是想借机整下花落晚,自然不忍心真让自己手上,胳膊上的伤痕不过是刚刚被树枝狗破了一块,若是被太医瞧见了岂不当众识破?! “这怎么可以呢?”赫连夜表情极为慎重道,“上官姑娘今日乃是入宫做客,岂能让你负伤而归?若是被镇国公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皇上招待不周?” 说罢,他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便叫喝道:“来人,传太医!攴” “王爷,真得不用了!”上官银蕊哪里还顾得了陷害花落晚,连忙甩动了下自己受伤的胳膊道,“您看,一点都不痛了!” 话虽如此,不过那到底是道伤痕,疼得她几乎要沁出泪来,却愣是给忍住了。 赫连夜见状,若有所思道:“看来是真没事,那……上官小姐可还要再捉那伤你的贼人?遘” “不用了不用了,不过小事一桩。”上官银蕊连连摆手,急忙说道,“方才父亲在找我,银蕊先行告退了。” 而后便就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围观的侍卫们见状,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便就纷纷散了去。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门口瞬间又只剩下花落晚与他二人。 花落晚望着他,许久,终是低声说了句:“多谢王爷。” “谢我什么?”他扬眉,唇间泛起一抹好笑的弧度。 花落晚思忖了会儿,认真说道:“谢王爷方才帮我作证。” 赫连夜无奈地一声轻叹,以花落晚的能力,哪怕是没有他,那上官银蕊的这点小计谋也不可能伤得到她。只是,他虽然心里明白这些,却还是和享受着她的声音,唇角一勾,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要报答一下我?” 花落晚神色微顿,道:“王爷想要我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如何?”他凑近她,在她耳旁低声说道。 花落晚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道:“王爷请自重。” 眼见她如此比他如蛇蝎,赫连夜眸底微黯,道:“你快回宴会上去吧,切勿随意在宫中走动。” 说罢,自己便就敛起笑容进了屋内。 花落晚不解他情绪为何如此转变,却也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与他待下去,便就迳自离了去。 等到她彻底离开之后,屋内才隐隐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黑暗中,阙灵仙不知从何处而来,望着跌坐在软榻旁已经几近虚脱的赫连夜,不禁有了一丝恼意:“我先前是怎么同你说的?你体内的毒虽然解了,但还不能运用内功,虽让你这般自作主张的?!” 赫连夜不语,他方才找不到花落晚,哪里还记得住这些?情急之下便就施展轻功,四处寻她……幸好,幸好她没有出什么事,否则,他怕是比现在还要凄惨吧?! 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一颗心思却早已随着那女子飞走…… 可此刻的花落晚却并不知晓这一切,她只是在想着,上官银蕊不过第一次见她,按理说,大殿之上她与赫连夜也并未有什么互动。只是这样便就起了杀意? 还是说,那上官银蕊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等到她回到大殿上之后,却见上官银蕊并没有回来,心下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方才发生的一切早已有人上报给了皇帝赫连容止,他微微蹙眉,面儿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只说是有些困乏,要去偏殿休息。 宫宴依旧在热热闹闹的举行,皇帝中途退场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平常,更或者,少了这样一个权威性的男人在场,大家玩的会更开心一些。 然而不过片刻,跟随在赫连容止身边的小太监便来传话,皇上要见她。 花落晚眸色微黯,她心下清楚,就算她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弟,也没有身份来参加宫宴。赫连容止刻意安排,只怕是有话要同她说! br>那小太监将她引进了偏殿,自己便就退下了,还顺手将门给关上。 花落晚微微皱眉,这里面连个侍奉的丫鬟都没有,隔着厚厚的屏风,她只能看到里间的床上躺着个人。 是赫连容止? 她在心中揣测,也不知对方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寂静的大殿里没有一丝声响。 花落晚想了想,微微福身道:“东方晚参见皇上。” 没有人回应她,整个屋子都如死一般的寂静。 “东方晚见过皇上!”花落晚的声音微微提高。 终于,她看见床上的人似乎翻了个身,还隐隐伴随着一阵阵压抑地轻咳。 皇上病了? 花落晚诧异,可方才在宴会之上,明明看见他生龙活虎的。 想了想,她朝里面说道:“皇上,民女冒犯了。” 说罢,她便绕过屏风,直直朝着床榻而去。 毕竟里面躺着的人可是皇上,借她一百条命也担不起眼睁睁瞧着皇帝病死的罪名啊! 可是,等到她走近床榻边一看,哪里有皇上的影子,那上面躺着的分明就是方才分离不久的赫连夜。 她皱眉,面色瞬间垮了下来,隐忍着怒气朝他问道:“穆王殿下,您冒充皇上的名义将我找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 花落晚其实是想发火的,但两人如今毕竟身份悬殊,她唯有忍气吞声。 可是那床上的人儿却好似当真睡着了一般,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仿若当真没有听见她的话。 竟然还给她演戏?! 花落晚唇角微抽,不冷不热道:“既然穆王殿下没有吩咐,东方晚便就告辞了!” 但是,就在她转身的霎那,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拽住,灼热的触感烧灼着她,滚烫地好似要将她融化一般,却也触动着她的心。 “别走!”赫连夜低喃着,声音虚弱地可怕,“晚晚,别走……” 花落晚的心仿若被什么东西给撩拨起来,理智告诉她要挣脱开来,可是,她却是半天都没有动作。 而他依旧在呢喃着,也不知是迷糊了在说梦话,还是清醒地在挽留她,只一遍遍地说着:“晚晚……别走……别走……”一句句,如羽毛轻落,搅乱她心里的一池清泉。 花落晚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她朝着赫连夜望去,却发现他面色苍白,便连原本桃色的唇瓣也都如脸一般煞白。他眼皮蠕动,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却也是徒劳。 感受到手腕间的异常热度,花落晚微微蹙眉,伸出一只手落在他的额间,竟是滚烫得吓人! 赫连夜因为身体缘故,从小体质偏寒,能让身体灼热到这种地步,那当真是不正常的! 花落晚的心里突然就有些着急起来,她拿开落在他额上的手,想要出门去叫太医。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手掌在碰到他额头的时候,那温热偏冷的舒适度令他的痛苦减退了不少。在她要离去之时,赫连夜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想要拿开的手掌一把握住。 花落晚两手都被钳制住,还等不到她惊呼,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拉了过去,狠狠撞入他的怀里。 灼热的身体好似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往她身上靠近,似乎靠近了就能减轻痛苦一般。 “晚晚……晚晚……”他低声呢喃,暗哑的声音如是充满魔力,随着呼出的灼热气息一遍遍地传入她耳中,双手紧紧将她框在怀中。 花落晚睁大眼睛望着他,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穆王殿下,请放开我!”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噗哈哈……禁欲三年的残哥哥终于发情了,猜猜看下面会有肉咩?! 前缘已定(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突然,原本躺着的赫连夜猛地一个翻身,直直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双晶亮的瞳孔就这般死死望着她。爱睍莼璩 花落晚原本镇定的容颜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惊慌。 “花思穆,你放开我!”她的脸颊爆红,狼狈地朝他喝道。 那张带着病容的俊美容颜上突然就扬起了一抹弧度,充满魅惑的声音直直在她耳畔响起:“你叫我什么?晚晚?” 你却还敢说……你不是花落晚吗?攴! 听到他的这句话,花落晚这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她别过脸去,狠狠说道:“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你若再次跑了,我要上哪儿去找你?”他的脸压下,说话的时候,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脸颊,却是让身下的那张脸更加涨红。 花落晚微微懊恼,干脆就冷嘲热讽道:“我竟从不知道,堂堂的穆王殿下,竟然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装病都装得这般像!遛” “我若说我不是装病呢?”他唇角微扬,目光不带丝毫掩饰,就这般直直落入她的眼中,纯净地好似当真没有说谎。 事实上,他方才的确是发病了,可若是这样能得到她的靠近,那便是让他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又如何? 花落晚被他盯得着实不好意思,便就打着商量道:“我不会跑,你放开我。” “晚晚,我想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他委屈地呢喃着,将头埋入她的颈间。 花落晚微微一怔,好似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只觉得他身上那灼热的温度已经渐渐褪了下去,方才的一切都好似虚幻一般。 她几乎就要沉沦在他温柔缱倦的呢喃中,可是理智却也在这个时候被拉回来。 她望着床顶,目光怔然地说道:“穆王殿下,我是东方晚,不是你的晚晚。” 压着她的人身体一僵,他突然抬起头来,原本煞白的唇瓣此刻却殷红地好似要沁出血来,那双瞳孔亦是染上一抹疯狂,道:“是吗?!既然晚晚不记得我了,那就看看你的身体还记不记得我!” 花落晚心下一缩,喝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就见他已经一把撕开她的外衣。 薄薄地一层白色外衣被撕开,便就露出里面依旧纯白如雪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深蓝色的幽蓝,在这样纯净的色彩中显得异常耀眼。 幽蓝……呵,你却还敢说你不是她吗? 赫连夜冷笑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肚兜上的幽蓝。 花落晚此刻哪里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一股无名恼火从心底窜开。他的这般轻视,让她像一个笑话一般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赫连夜……”她几乎就要朝他咆哮,却被他更快一步俯身堵上她的嘴巴。 冰冷的唇如是染上一抹火焰,不带丝毫怜悯地在她的唇瓣上碾压。 “唔……”花落晚睁大眼睛,死命挣扎着要推开他。 然而,他却好似对这具身体十分了解一般,两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掐,花落晚只觉身上一麻,猛地张嘴惊呼。 便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舌顺势进入她的口中,如是攻城略地一般肆意掠夺。 花落晚从未见过他如此霸道的一面,睁大眼睛死死望着他。 过了许久,就在花落晚以为自己要被他吻到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将她放开,手指轻戳她的腰窝,低低笑道:“晚晚,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般敏感。” 花落晚几乎就要羞红到掘地三尺了,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开心他对她的身体记忆如此清晰! 见他依旧压着自己,她便沉声说道:“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声音冰冷,冷到不带丝毫温度。 赫连夜见好就收,虽然对她极具眷念,却也不想这一次就吓到她以后不敢再见他。 然而,还未等他从她身上下来,偏殿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并传来皇 帝赫连容止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惊慌的叫嚷声:“夜儿!你的身体如何了?可还……” 他此时正好绕过屏风,话音哽在喉咙里,睁大眼睛望着床上二人。 却还不等他看清的时候,赫连夜猛地掀起被子,将花落晚整个盖住了。 然后才面色镇定地望着他,道:“皇上,微臣身体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赫连容止面容僵了僵。他想说,他有眼睛,方才他压在衣衫不整的东方晚身上的情形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都能做这样的事儿了,想必那病也没多严重! “咳……朕也是刚刚听人来报,所以过来瞧瞧。”说着,便又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挺尴尬的,复而又道,“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些,那啥……还是不要太过激烈了!” 说罢,好似了然一般大步离去。 花落晚窝在被子里,一张脸几乎就要红透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帝!看见臣子在他的后宫与人欢爱,不应该是大怒,然后将这目无王法的“淫贼”拖出去砍了吗?! 好吧,她似乎忘了,这个目无王法的“淫贼”是皇帝最宠爱的私生子。 “晚晚,你是打算憋死在里面吗?”他掀开被子一角,好笑地望着她憋气的脸。而后,说了那句让花落晚几乎要将他一脚踹下床的话,“放心,就算今日之事传出去,没人敢娶你了,我也会要你。” 她唇角抽搐:“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穆王殿下的恩典?” “既然要谢,不若以身相许吧?”说着,目光似有意或无意地扫过她依旧敞开在外的肚兜。 花落晚面色一紧,连忙掀开被子,将衣服穿好,怒道:“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为了顾及你我的名誉,今日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外传出去!” 说罢,还投给了他一记杀人的目光。 从始至终,那个俊美的男子都只是浅浅微笑着,甚至于她迳自离开了,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会儿,大约是花落晚走远了,皇帝赫连容止才走进屋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赫连夜轻叹一声,道:“皇上,是你故意将她引来这里的吧?”他可还记得,她来这里,张口叫的是参见皇上。赫连容止闻言眉头轻挑:“怎么?不满意?” 他本不过是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看看赫连夜究竟是不是对东方晚有意,却没想到赫连夜会突然发病,更没想到,会让他抓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眉眼一弯,看来……穆王妃的人选有着落了! 却谁知,赫连夜突然在这时候说道:“皇上,你若真心要补偿我,就不要干涉这件事了。” “为什么?”赫连容止微微一愣,他还以为他会很开心。 可是,看赫连夜这般落寞的神色,他却也有些不懂了。 “因为我是真心喜欢她。”他低低呢喃。 因为真心喜欢,就不想逼迫她。更因为真心喜欢,所以不想让她顶着穆王妃的名义,成为太子与皇后的眼中钉。 比之穆王府,如今的东方诺更有能力护她周全…… 花落晚逃命似的出了宫,一路上脸上的热度都未消退。 唇瓣火辣辣地疼,那霸道的触感直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懊恼地一拧自己的大腿,喝斥自己:“花落晚,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东方晚!” 然而,心里一直缭绕不去的人,却又死死告诉她,她忘不了那人! 她就不明白了,一向冷静自若的她,为何碰见花思穆的事,便总是这般被动?! 他便好似能一眼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给看穿一般,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死死将她禁锢。 可是,如今的她已不能回到当初的花落晚,高高在上的穆王赫连夜又岂会还是那个能陪她下棋赏花的花思穆呢? 也许,这一切都如师父所说。 一切前缘皆已注定…… 重生另有缘由(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回到天机府的时候,东方诺还未休息。爱睍莼璩 天机府进门后,是一片偌大的梅花林,这里的梅花终年不凋谢,清冷孤傲枝头,便就犹如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可是只有花落晚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的梅花,而是东方诺布下的八卦阵法。这也是天机府为何不需要守卫的原因,没有东方诺的允许,谁也破不了梅花阵。 花落晚进去的时候,便就看见那一袭白衣摇曳的人独站梅花树下,漫天飘落的梅花洒落在他的肩上,如是在给这惨白中添染一抹喜色。 他执笔,面前的石桌上铺着一张洁净的宣纸,上面的画已然快要完成攴。 东方诺的神情极为专注,哪怕是知晓她回来,也没有出声或是去看她一眼。 而花落晚却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只是静静走过去唤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嗯。”他轻哼遛。 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却是一室寂静。 花落晚便就站在一旁瞧着他作画。 东方诺画得是一座华丽奢侈的宫殿,宫殿下方万民臣服,如是在朝拜。可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宫殿门口赫然站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穿火红色的衣裳,好似要一把火将整幅画都燃烧殆尽一般,一双锐利的瞳眸直戳人心,可她的表情又极具彷徨。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看得出来,那画上的女子正是她。 可是,她却又不明白东方诺画这幅画的意图。 一直等到他画完最后一笔,方才直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画,万年不变的冰山容颜上,却兀自见他唇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 他唤道:“小晚,过来看看这幅画。” 花落晚应声走近了几步。近距离一看,那女子是她,却又好似有几分不同。 这时,东方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看到了什么?” 花落晚微微沉吟片刻,道:“浑身沾满鲜血的花落晚。” 这是她的结论,却也是事实。 花落晚的身上背负了太多,那些人命足以汇成一条血河将她吞噬。 可东方诺却是摇头,他道:“这是浴火重生的花落晚。” 花落晚暗惊,却是佯装不解道:“师父,此话是何意?” “你心中清楚便好。”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落在画上,沉寂的目光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花落晚心里被撩起一阵阵的波动。她不知道东方诺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他的话结合这幅图,却已是再明白不过。 浴火重生,说得不正是她的重生吗? 风起,撩起平铺在石桌上的画,看在花落晚的眼中便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她从未正视过自己会重生的原因。在她心里,那不过是她的满腔怨念,是她对花氏、对月黎、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所憎恨,带着她满心不甘而来。 可是,东方诺的一幅画、一句话却彻底击溃了她的信念。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重生的又何止她一人?! “师父……”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东方诺好似知道些什么,她想要问,却又无从下口。 东方诺背对着她,静静仰望头上那弯新月。他说道:“小晚,不论你是谁,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一切皆已有定数,你逃不掉、躲不开,唯有去接受。”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花落晚向来镇定的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东方诺在她心里是完美的,完美得好似不是凡人。 他活了近两百岁,看尽世间百态,关于她的一切好像全部知道,却又迟迟不肯透露。 “师父当初为何救我?”她突然问道,语气小心翼翼。 东方诺仰天长叹:“因果轮回吧。” 四个字,却是道不尽缘由。 br>她知他不想说,便也不会过问,只是朝他微微垂首,道:“师父早些休息。” 而后,自己便毫不犹豫地踏入自己的闺阁。 转身之后,一双沉寂如潭的眸子却是锐利无比。 这三年里,她信过命。 可如今,她却是想要来颠覆东方诺口中的定数。 并且,她一定会查出。 东方诺,究竟是什么人?! …… 一大早,枝叶簌簌,山石移动的声音便充斥在耳中。 熟睡中的花落晚猛然惊醒,虽然这声音鲜少会出现,可她毕竟不会忘记! 有人闯入了天机府!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飞快的冲出房门,等到她去到梅花阵前的时候,那阵法已被掐中阵眼,盘根错节的枝叶早已散去,露出本该被困在阵中的俊美男子。 她微微蹙眉,望着正对着她温柔浅笑的赫连夜,道:“穆王殿下一大早就闯入天机府,不知有何贵干?” “想你了,便来瞧瞧!”他如实回答。 花落晚面色一红,却不过片刻之间,赫然道:“你如今见到了,可是应该回去了?”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十分纳闷,今日师父并不在府上,这梅花阵是谁给他破了的? 显然赫连夜并不赞同她的提议,他走上前一步,堪堪站定在她面前,微微笑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么?晚晚,你当真忍心?” 花落晚后退两步,微微别开脸,说道:“殿下应该有事要忙才对,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他狡黠一笑,却是突然拉起她的手,语气显得十分雀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做不浪费时间的事吧!” “王爷……” 花落晚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见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回眸凑近她,一脸认真道:“叫我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也是花落晚对他一直以来的称呼,在他的心中分明早已认定了她就是花落晚。 花落晚也懒得在这上面与他较真,只是,她还未想好要如何同他相处。仅仅只是在他面前露了一面,便就惹得他如此穷追不舍,她当真能摆脱花落晚的身份与他改变宿命吗?! 花落晚晃神间,便已经被他一把抱上了马背,她面色微变,喝道:“放我下来!” 可是赫连夜却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转而踏上马背,从她的身后揽住她去拉住缰绳,胸口直直贴住她的后背。花落晚被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拨弄地有些心绪不宁,不免有些嗔怒:“赫连夜!” “叫我慕邪!”他再次强调,头歪在她的侧脸上,说话时,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之上,好似是在拨动她的心一般。 花落晚想说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 见她不说话,赫连夜唇角微勾,赫然一拉缰绳,高喝一声:“驾!” 骏马前提微翘,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朝着大道上奔驰而去。 狂风从脸颊上呼啸,刮得生疼,让花落晚下意识地更加靠紧他的身体。 赫连夜垂眸瞧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等到入了街道的时候,他将速度放缓,用着她如是散步一般在人行中穿插。 二人皆一身白衣,容貌不俗,气质非凡,频频引来百姓侧目。 花落晚低声问道:“你的病不是才刚刚好转么?就这样骑马没关系?” “你在关心我?”他眸色微扬,显然十分享受她的关心。 花落晚懊恼地怒视前方,道:“顺口问问。” 而后,便从她身后传来一阵愉悦地低笑声。 骏马路过之后,一家客栈的二楼围栏边,赫然站着一位锦衣华袍的男子,他手执酒杯,双目犹如利鹰一般直直望着那马背上的二人,朝着身边人 问道:“那女子是谁?” 站在华袍男子身旁的侍卫抬眸看上一眼,低声回道:“回太子殿下,那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儿东方晚。” “噢?”赫连琅眸色微亮。 昨夜的宫宴他并未参加,但是一大早太傅家的林霜儿便来哭诉,他对这位东方姑娘可也是好奇得很呐! 只是想不到,仅仅三年,对花落晚百般痴情的穆王殿下就另结新欢了么? 看来,他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天机子才是啊…… 东方诺的身份大有文章呐~会不会跟晚晚的重生有关呢?!…… 厮守终生(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带着花落晚一路出了皇城,将马拴在迷阵外的果林旁,而后,迳自拽着她入了迷阵。爱睍莼璩 花落晚微微皱眉,喝道:“赫连夜,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你在这里面生活了三年,还怕我将你弄丢么?”他低声笑道,脚步却并未停下。 他心中认定她是花落晚,不论她如何辩解,却依旧抹不去他的想法。 花落晚也不执着于去改变他的认定,由着她将自己带去竹林攴。 踏过黑色密林,便就到了那处被特地屏蔽开的竹林小屋。 这里是当年东方诺带她来的,在她中毒醒来之后,以为自己从此要与他阴阳相隔。东方诺便就屏蔽出这样一片与世隔绝的天地,同她说:“你若想活着,便就好好待在这里,没有人能找到你。” 于是,她一待便就是三年遴。 偶尔会走出迷阵,站在边缘地带望向那被隔绝的皇城,想着他是否就在城中的某一处。 她也见过他将那个假冒的“花落晚”带出来散步,那人除了一张容貌,并无一处像她。可是,赫连夜却是将她当作珍宝一般宠爱。 她不否认,自己气过、恼过,也恨过。 气他竟然没有识破那个假的晚晚,恼自己竟然为他那未能出世的孩子伤心过,更恨他竟然就这般忘记了自己…… 可是,到底是抵不过心里对他的爱。 想着他曾说过的那句“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了你”,于是,所有的怨恨便就化作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后来,频频看到红离进出迷阵,她便知道,他原来一直在找她,他并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只是那时候,她的心里已被东方诺的预言所惊住,便就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赫连夜一把推开竹屋的门,没有意料之中的漫天灰尘,原本的一桌一椅一床皆已被换做一新,不再是她记忆中的素面朝天,里面甚至挂起了现言的红绸。 花落晚表情微愕,望着满屋子的喜气,眸光隐隐闪烁。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在这林中小屋,与自己相爱的人携手白头,再也不去理会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我找遍整个曜日国,却发现只有这里最清静。”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一抹庆幸。 的确,这里地处迷阵深处,与外界之路遥遥相隔,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来这里。毕竟,除了制造出迷阵的东方诺,它在很多人眼里都充满着未知的恐惧。 “王爷找这样一处地方,是在遗憾若是当初将那位花落晚姑娘藏在这里,她便就不会死去了吗?”花落晚忍不住问道,口中这位“花落晚”指的自然是那位冒牌货。 赫连夜苦笑,低声说道:“从她一出现开始,我便就知道她是假的。” 她微微惊讶,便就听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有种易容术吧?是直接用人皮制成,贴在脸上谁也看不出。”说到易容术,他还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她的脸庞。 花落晚连忙避开他的视线,他却也顺势将目光收回,对她道:“但是将人皮贴在脸上自然不是长久之计,每天之时必须将人皮取下,以血养之,否则人皮就会起皱直至腐烂。” 这点不用他说,花落晚也很清楚,她脸上贴着的也是人皮,不过,这张皮是东方诺亲手所制,每月只需取下保养一次即可,而且不能轻易取下。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赫连夜会突然将她脸上的人皮撕下,或者是突然发现这是张假脸。 赫连夜并不知晓她的这些事,只是提起那个假冒的晚晚,他不免有些无奈:“曜日国的这种易容术是邪医山庄阙家所造,所以当初阙灵仙一眼便看出来了。只是……我明知她是假的,却不忍伤害她,毕竟她与晚晚太过相似,若是伤了她,便就好像是在对晚晚下手一般。” 他的表情隐隐染上一抹痛苦,明明是个自己不爱的人,却因为顶着一张与所爱之人相似的脸。那种困苦,怕是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 他说:“那时候太子势力庞大,弄个假的花落晚也不过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发现我宠着她,便就让她百般刁难穆王府的人,好让我因为晚晚而丧失整个曜日百姓的声望。” nbsp;“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着她?”花落晚微微皱眉。她当初也想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却最终得不到解答。 见她问起,赫连夜便低声笑了起来,道:“我当时想的是,既然太子能找个假的花落晚,那真正的花落晚必定是在进入曜日国之前就已经逃走了,否则他也断然不会继续暗中派人在外寻找。所以我装作不知,一方面是为了让他相信,我已经认定了那个假晚晚,一方面……”他顿了顿,抬眸望着她,道,“我想在找到你的时候,便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就像现在一样,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厮守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让花落晚心中猛然一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 她转过身去,不与他相视。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就会忘却东方诺的告诫,忘却自己如今的身份。 “晚晚,你说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好不好?”赫连夜突然从背后将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喃,许她永世不分离,“没有穆王,没有天机府,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花落晚没有将他挣开,目光里闪过一丝动容,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太清楚他的价值,更清楚的知道,曜日国不能落在太子手上,赫连容止更不能失去他。 于是,她眸中的感动渐渐被覆盖,一点一点掰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转身望着他,唇角勾笑,目光一片清明:“王爷莫要开玩笑了,你可以抛弃穆王的身份,但我却不能抛弃我师父。” 赫连夜的表情微变,冷笑道:“东方诺当真对你那么重要?” “他是我师父!”她语气肯定,却是让赫连夜暗自握紧拳头。 东方诺东方诺,为什么她的心里、嘴上满满都只是东方诺?!“晚晚,你只能是我的!”他望着她,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望着他这样,花落晚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她面色冰冷,说道:“我从来就不是谁的,王爷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只是,面色虽冷,心里却早已波澜不惊。 她可以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打死不承认自己是花落晚,但却违背不了自己的心。 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何等耳熟?!类似的话龙烨说过、龙柒说过,甚至于月黎也说过。 可是那时候,她听到的只有厌恶、反感! 如今,从他口中说出,花落晚却只有无限惊慌。 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在当年那个遍地幽兰的斋月楼便已沦陷。 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对赫连夜,她还能支撑多久?! “晚晚……”赫连夜心中一急,便要上前同她解释,自己并非要这般霸道的决定她的人生。 可是,便就在他刚刚跨出一步的时候,一道极强的白色雾气直直朝他射来,他仓惶躲过,地面上却已然出现一个手指粗的洞穴! 赫连夜面色一紧,朝着屋外望去。 那青竹铺成的小道上,赫然站着一位仙姿绰约的男子,面色清冷如月,双鬓一缕雪白发丝直直垂落。 “师父。”花落晚微微诧异。 而赫连夜却是抿唇不语,目光直直望着他。 来人赫然正是天机子,东方诺。 东方诺眸色冰冷,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赫连夜,声音更似千年寒冰一般对着花落晚说道:“小晚,回府。” 花落晚紧绷的心赫然松了下来,东方诺的出现无疑解决了她面对赫连夜的紧张。 可是,就在她要踏出竹屋的这一刻,赫连夜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眸色微黯:“别走!” 求求:囧,我恶趣味犯了,好想让师父和残哥哥之间大战一场~ 编编:我能说我已经快要转粉师父了咩?!师徒什么的最有爱啦! 求求:tat别这样,他们俩一两百岁的代沟是无法跨越的! 赌你一生相许(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脚步一滞,低垂着眼睑,低声说道:“王爷,你改不了自己的身份,我也由不得自己的人生,你又何必强求呢?!” 是啊,他又何必强求呢?! 花落晚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会故意避开他不与他相认,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爱睍莼璩 他拼了命的去找她,却最终只有她自己选择出现的时候,他才能再见到她。 “花落晚,你当真是狠心。”他呢喃,却透着无可奈何,纵然再狠心,却也是他不想放手的攴。 “小晚!”见花落晚不动,东方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只是声音听起来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赫连夜突然一把将花落晚拉到自己身后,面朝东方诺勾唇一笑,道:“东方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东方诺的视线这才从花落晚身上移到赫连夜身上,目光清冷,犹如一具没有生气的石像一般。沉静片刻,终是开口问道:“赌什么?遴” “本王今日不小心破了东方先生的梅花阵,东方先生可知?”他挑眉,语气里挑衅的味道颇浓。 东方诺淡然点头:“如何?” 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可心里对赫连夜也是极为欣赏。毕竟放眼整个曜日国,能破他梅花阵的人至今唯独赫连夜一人。尽管他是直接用内力捣毁他的阵眼破解的! 见他果真上钩,赫连夜这才轻声笑道:“虽说东方先生在奇门遁甲之术上造诣颇深,但本王也是小有研究,不弱与东方先生赐教一二,先生可愿意?” “赌注为何?”东方诺眸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他活了快两百多年,也寂寞了快两百多年,人人都敬他畏他,已经好久没有人同他说这样的话了。 赫连夜闻言,目光直直望着花落晚,道:“先生的爱徒本王今日便领回府上,三日之后,先生来我穆王府破阵,若能成功救走东方姑娘,便算我输。届时,但凡先生所求,本王必当竭力相助!” “你又怎知,我会需要你的地方?”东方诺冷眼相待,好似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赫连夜却是有十足的把握,他镇定自若道:“倘若没有,先生一句话,赫连夜的性命任凭先生处置!” 好个自信的穆王! 东方诺的眸中无疑出现一抹赏识,道:“好!那我若是输了呢?” “输了……”他故意拖音许久,看着花落晚露齿一笑,道,“若是先生输了,便就将东方姑娘下嫁于我,如何?” 花落晚面色微变,低声喝道:“穆王殿下,还请自重!方才我已经说过,我并不是任何人的……” “好!一言为定!” 还不等花落晚说完,东方诺便就一口承诺下来。 花落晚不可置信地望着几步开外负手而立的男子,满脸无奈:“师父……” “小晚,这几日莫要给穆王添乱。”简单交代完这句话,东方诺便就在眨眼之间离去,速度快得好似这人根本就没有来过一般。 花落晚的话卡在喉咙里,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师父你就这样把你唯一的徒弟给卖了,这样好吗?! 她转眸,某人正以十分开心的笑容望着她,笑得无比灿烂道:“晚晚,走,我们回家!” “……” 天机府。 东方诺望着已经渐渐枯萎的梅花林,眸色微微一沉。 梅花阵之所以无人能破解,是因为这是一个死阵。可这点却是连花落晚也不知晓的,没想到,却被赫连夜给破了。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赫连夜竟然是用内力震碎阵眼,直直破了整个阵法的脉络。这种自毁性命的做法,却是连他也不敢轻易尝试的,毕竟,若是被阵眼反噬,便会内力全失。 而据他所指,赫连夜三年前中下的剧毒虽已被解,身体却还未完全康复,根本就不能轻易运用内力。方才他去竹屋时的那一击也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功力。 虽然他避开了,可却不难看出,他的身体怕是已经遭到反噬。 nbsp;这么拼命的破阵,只是为了见花落晚一眼?只为了将她带出天机府吗? 他微微皱眉,赫连夜的未来却是他无法参透的,更加不知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却更让他好奇起来,三日之后,他所设下的阵法会是如何…… 相较于东方诺的期待,此时的穆王府却要显得热闹许多。 赫连夜一路抱着花落晚策马而归,向来清冷的脸上竟是挂满温柔缱倦的笑意,看得一众下人们瑟瑟发抖。 王爷……莫不是又中了什么奇葩的毒?! 而后,便就在紧张的神色中,眼睁睁瞧着他们的王爷牵着一位女子的手走了进来,边走便道:“管家,将府上人全部召集到院子里来。” “是!”那管家见赫连夜高兴,自个儿也跟着开心,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他家王爷笑得这般开怀了。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也不知赫连夜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更加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得跟着他回来了?! 等到所有下人都集合之后,赫连夜才领着花落晚站在人前,对他们说道:“这位东方姑娘是天机子的徒弟,会在府上住上几天……呃……或许是很久,总之,大家要像照顾王妃一样来照顾她,切不可怠慢,知道了吗?” 众人睁大眼睛,齐齐瞧向花落晚,一时间无法消化赫连夜的话。 王爷的意思是……这位东方姑娘有可能是未来的穆王妃吗? 花落晚原本淡漠的神情微变,轻声喝道:“殿下莫要乱说,我不过是奉师父之命前来府上叨扰几日。”说罢,便就对着惊讶中的诸位说道,“你们不用照顾我,只当我不存在便好。” “那怎么可以?”赫连夜微微皱眉,也不管她的意思,迳自说道,“都记着本王的话便是!散了吧!” 这下子众人都明白了,感情这位姑娘还瞧不上他们加王爷呢! “晚姐姐?”花落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便就见一抹粉色身影飞快地跑到花落晚面前,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打量她。 “唔……相貌不太对。”月玲珑方才的喜悦尽褪,刚刚瞧见她的瞬间,还以为是花落晚呢,可是走近一瞧,这容貌似乎不太一样。赫连夜轻声笑道:“玲珑,快来见过你东方姐姐。” “咦?原来你就是大家最近都在讨论的那个东方老人家的徒弟啊!”月玲珑闻言双眼一亮,立马对花落晚起了兴趣。 花落晚唇角微抽。不知道他师父听到自己被形容成老人家会做何感想?! “玲珑郡主。”她朝着月玲珑微微一笑,没有疏离,也没有熟络,一切都淡漠地好似刚认识这个人一般。 反倒是月玲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你可别叫我什么郡主了,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皇上给我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叫我玲珑就好。” 月玲珑对这位气质上与花落晚极为相似的“东方姐姐”却是大有好感,说不到两句话便要拉着她去参观穆王府,急得小纱连连皱眉。 她可没有忽略,方才小姐刚入院子的时候,叫的是“晚姐姐”,且看王爷看这位东方姑娘的眼神,就怕又是一场灾难啊! 司徒曜是跟着月玲珑一起进来的,他也瞧见了花落晚,却是微微垂眸,并未上前说话。 有很多事情他还没有想清楚,关于那位东方晚,他直觉有什么秘密,心中隐隐知道答案,却又似乎不对。 等到花落晚被月玲珑拉走之后,他这才走到赫连夜面前,低声道:“少主,那位东方姑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此刻已经敛起了笑容,浑身上下兀自散发出一抹清冷的气息,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却是微微叹息,“她若是不想留在我身边,便就不会回来。” 既然回来了,他又怎会继续放她离去? 入住穆王府(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司徒曜抿唇不语,便就听他低声说道:“去将红离召回来吧。爱睍莼璩” 晚晚身边,到底需要个人来保护。 “是!”司徒曜垂眸,抬眼望了他一眼,道,“少主,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他低声说着,却立刻觉得一股锥心的刺痛袭来。 方才一直沉浸在与花落晚重逢的喜悦中,根本就没察觉到这些,此刻司徒曜一说,反倒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要裂开一般,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攴。 眼看着他就要倒下,司徒曜面色一沉,连忙喝道:“快传邪医!” 赫连夜虚退几步后稳住身形,面色已然呈现出一抹病容,心知定是自己用内力硬闯梅花阵被反噬的结果。 “少主……”司徒曜眉头微蹙,似乎想要说什么彘。 可是赫连夜却突然叮嘱他道:“太子那边派人盯紧了,不出三天,他必定会有所行动!” 他眸色认真,让司徒曜也不得不跟着紧张起来:“少主,你是否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赫连夜闻言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低声道:“东方晚入住穆王府的事,你以为能瞒他多久?” 司徒曜神色一紧,隐于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沉声道:“少主的意思是……要用东方晚引太子出手?” 深幽如潭的眸子紧紧望着他,却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赫连夜也并不打算过多解释,只道:“你且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司徒曜的神情中透着一抹隐忍,却是低声应道:“是。”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赫连夜会想到要利用东方晚。 尽管她现在换了一张脸,尽管她如今换了一个名字,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分明就是花落晚呢?! …… 尚不知自己已被人摆在棋盘上的花落晚随着月玲珑一道在穆王府后院内转悠着,小纱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跟在月玲珑身后。 “东方姐姐,你瞧,那边的西厢阁就是玲珑住的地方,你若是无聊了可以随时来找我玩喔!”月玲珑一脸兴奋地拉着她,指着人工湖西边的一处院落说道。 尽管穆哥哥再三强调东方姐姐不是晚姐姐,不过在她心里,总觉得两人同样给她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相较于月玲珑的热情,花落晚却显得极为冷淡。她淡淡扫了一眼西厢阁,微微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月玲珑却好似浑然不在意,手指一转,又指向东面的那座阁楼,道:“那间主楼就是穆哥哥的寝卧。”说着,又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东方姐姐,不如你就住到思阁去吧!那里离穆哥哥最近了!” 原本便对花落晚没有什么好感的小纱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连忙阻止道:“小姐,你又忘了,那思阁可是王爷的禁地,平常可是连你都不允许跨进去的,怎能让东方姑娘去那里呢?!” “难道连东方姐姐也不行吗?”月玲珑歪着脑袋沉思,两条秀气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见她纠结,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无妨,我不过是在府上叨扰几日便会回去,住哪里都无所谓。” 小纱闻言眸色一亮,立刻抓住了重点话题:“东方姑娘是要住几日?” “三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俨然并未说谎。 月玲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嘀咕道:“什么嘛,原来穆哥哥只让你住三天……” “玲珑,你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在你的院子里挤上几日?”花落晚总是能拿捏到她心里的失落,如此问道。 “好啊好啊,要住几日、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可以!”月玲珑自然开心,一扫方才的不愉快,立刻拉着她朝着自己的西厢阁走去。 小纱站在原地干瞪着眼睛。她家小姐要不要这么缺心眼啊!是要眼睁睁的看着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抢走她在穆王府的地位吗?! 而花落晚却是一边顺着月玲珑的步子,一边抬眼朝那东面紧贴赫连夜寝卧的思阁望去。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是整个穆王府的禁地? …… 阙灵仙得到消息,风风火火地冲到了穆王府,帮助赫连夜平复了紊乱的筋络之后,只差没气得跳脚:“我看我干脆搬到你这穆王府常住得了,这才几天呀,你这新伤旧伤的,是要考验我的医术还是想试试看你这命硬到什么程度?” 望着唾沫横飞的阙灵仙,赫连夜却显得极为平静。 他缓缓坐起身子,煞白的脸上已然恢复了一些血色,只是看起来依旧虚弱。他道:“有你在,我只要保证自己能留住一口气便就行了,不是吗?” 阙灵仙被他这句话堵得不知应该要作何反应才好,只能嘀咕道:“真应该让你尝尝全身骨头尽碎的滋味儿!”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分一些! 赫连夜自是听到他这句话,唇边泛起一抹低笑,道:“若当真如此,岂不砸了你邪医山庄的名声?” 阙灵仙恨得牙痒痒,当初他就不应该跟了这家伙,也好让自己免受被气死的罪过! 见他挣扎着要下床,阙灵仙连忙喝止,道:“你到底要不要命了?就你这内伤,怎么也得在床上给我躺个十天半月的!” 赫连夜却是不听劝,迳自从床上下来,穿上外衣后,好似犹豫了半天,方才客套似的问了句:“你要不要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 阙灵仙简直要吐血。 还用晚膳?! 不对,他这分明就是在直接告诉他:我这穆王府不欢迎你常住,所以用过晚膳之后赶紧走人! 那张恐怖狰狞的脸因他这句话而郁结,阙灵仙冲着已然走出房门的赫连夜大声喝道:“区区一顿晚膳怎么抵得过本大仙的出场费?!大仙我要在你府上住一辈子!吃穷你!”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不知道赫连夜究竟听到了没有,因为这时候他已然不知去向…… 此时,花落晚正在月玲珑为她准备的房间里休息。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处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什么,只怕师父是有什么计划。可是,赫连夜分明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她还继续留在他身边好吗? 就在她自我纠结万分的时候,敲门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东方姑娘,王爷有请。”门外,王府的一名丫鬟毕恭毕敬地唤道。 花落晚微微点头,便就随着她一道出了西厢阁。 丫鬟迳自将她带到了王府花园的一块空地上,旁边是鹅卵石小道,独独中间被隔出来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圆形石桌以及四张石凳。 花园四周百花簇拥,一时间芬芳异常。 花落晚来的时候,桌上已然摆满了食物,细数望去,竟全都是她喜欢的食物。 而那面容清俊的男子早已换下那身金丝银线勾勒出的月牙锦袍,身着她记忆中的雪白衣裳静静站在百花下,仰面望着那弯圆月。 花落晚不知为何,竟是突然想起,当年花思穆身中寒毒的时候,每逢月圆之夜便都痛不欲生,可是今夜,他却仿若无事之人,淡然挺立在月下。 华光万丈,竟是生生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引路的丫鬟将她带到之后,便就退了下去。偌大的花园里,竟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沉默。 良久,好似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般,赫连夜朝着她静静望来,唇角勾笑,如那当头明月,皓月如辉。 “晚晚。” 他唤她。 声音如旧,深情依旧。 这一刻,花落晚的心里莫名荡起一丝涟漪。 她收回目光,眸底瞬间动容过后,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望着他,不喜不悲。 “王爷唤我来此,不知是有何吩咐?”她平静问道,情绪波澜不惊,镇定到好似当真不过点头之交。 今天有些事情耽搁了,没来得及提前存稿,还有一章一小时后放 出! 再也回不来了(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的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表露于面,而是指着那一桌菜肴,说道:“还未吃饭吧,来尝尝这些菜可合你胃口。爱睍莼璩” 花落晚倒也不客气,他既然说了,她便就迳自在那石凳上坐了下来,夹了一块香酥鸡置于口中,只觉口中香气四溢,竟是比她当年在花家吃到的还要美味。 见她眸中一亮,便知是这些菜对上她的胃口,赫连夜低声笑了起来,道:“晚晚慢些,别噎着。” 听到他的声音,花落晚方才想起,自己如今是东方晚,无论如何也不应当着穆王的面这般无礼,便就等不到嘴巴里的鸡肉咽下去就说道:“王爷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吃?” “好啊。”干脆的声音夹着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传来攴。 花落晚方才仰面想要夸赞这香酥鸡美味,便就觉唇间一暖,好似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 紧接着,她便赫然发现,那张俊美如玉的容颜紧紧放大在自己面前,而贴着她嘴巴的,赫然是那张柔软的唇瓣…… 赫连夜睁着眼睛,犹如皓月的瞳眸深深望进她眼中,却见他突然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轻轻扫过遐。 一股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花落晚赫然被惊醒,连忙将他推开,自己生生退了好几步。面颊泛红,有些嗔怒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却见那人恍若未闻,反而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唇瓣,兀自回味道:“今日这香酥鸡当真是美味。晚晚,你可要多吃点。” 花落晚的面颊蓦然红透,竟不知要如何接下他的话。 而赫连夜却好似心情不错,坐定在石凳上,单手支着下巴望着她道:“晚晚怎么不吃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生怕他再像方才那般失礼。 赫连夜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笑了起来,道:“你快吃,我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定,一边快速吃着菜肴,一边警惕地盯着他,好似是在防范他一般。 而这一次,赫连夜却只是一脸温柔地笑望着她。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花落晚却已没了兴致再品味,匆匆吃完之后,便就道:“多谢王爷招待,我今日有些乏了,便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好啊。” 出乎意料,他竟然同意了。 花落晚松了一口气,再继续与他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谁知,就在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赫连夜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晚晚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房啊。”她皱眉,方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 谁知,他却是低声笑道:“玲珑那丫头乱安排,谁让你住西厢阁了。” 她拧眉,似乎在心底思量着他究竟是要玩什么花招。 “晚晚,随我来。”说罢,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便就迳自拉着她离开了花园。 “王爷……”花落晚隐隐觉得自己不能随他去,好似他会将自己带去一片让她极为恐慌的地方一般。 可是,不等她的话说出口,赫连夜便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脸上透着一丝不满:“晚晚,叫我慕邪。” 他实在是不习惯她用着这么陌生的称呼来唤他。 花落晚皱眉,妥协道:“慕邪,我已经同你说过很多次,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不是花落晚,所以……” “到了!”他直直掐断她的话,好似没有听她这一路上的解释。 花落晚气馁,抬眸朝着他的视线望去,半圆形的石洞门上,赫然写着两字:思阁。 她记得,这便是月玲珑与小纱提到过的思阁,是赫连夜的禁地。 花落晚不想否认,她的确对这地方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他在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些什么样的秘密。 所以,当赫连夜拉着她入了园子的时候,她竟没有丝毫反抗,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所为的思阁,所为的他的秘密,竟然会是这样……这样的让她震撼! 一入园子,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兰花香气便就扑鼻而来。满院子的幽兰汇成一道花海般靓丽的风景,随风飘摇,好似在朝着她招收一般。 花落晚认得,这些幽兰比之当初在花家斋月楼的幽兰,这里的更为珍贵,也更加难以存活。 可是,他便就是将这样满满一院子的幽兰花海送到她面前,望着她瞳眸里的惊喜,便连眉眼都弯成一线。 他问:“晚晚,喜欢吗?” 不论过去多少年,不论身处何地,他终究还是记得她的喜好,终究还是执意为她打造这样一处秘园。 花落晚一时间却不知应该如何回应他。 倘若她现在是以“花落晚”的身份来接受这一切,怕是会感到到无以复加。可是……偏偏她现在是东方晚,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以着平静的面目对他说道:“很漂亮的花海,穆王殿下费心了。” 她眼睁睁瞧着赫连夜眼底的欢喜渐渐被浇熄。 她知道,总有一日,他对花落晚的感情会被她磨平吧…… 夜风夹杂着花香袭来,圆月当空,在这美得如画一般的景致中,他低低笑了起来,却是苦涩连连:“晚晚,我知你喜欢幽兰,我便送你这一院兰花。” “你要装作不认识我,那是你的选择,可我却也有我的选择。”他望着她,目光深情,“纵然是你当真忘记了我,我也要让你一点一滴地想起来,哪怕想不起来,过去的记忆,我也会一点一滴地灌输给你!” 他说得如此坚定,好似是在告诫她一般。 幽蓝色的花海,白衣墨发挺直而立,面容坚毅如斯。 花落晚的心猛然一缩,她无数次的想要抛开一切告诉他:我是花落晚,不是什么东方晚……可是,每当这时候,东方诺的预言总会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前一世,她受尽苦难,这一世,因为有他,让她觉得自己终究不是一个人。可若要让他因为她而失去一切乃至生命,她却是情愿自己从未出现过。 又或者,她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他面前。 不应该再给他希望,那么今后,或许就不会再失望…… “慕邪,你何苦如此。”她低声轻叹,终是说道,“纵然你将天上的星星都为她摘下来,她却也是再回不来了。” 有些事,终究只能沦为回忆。便就如同她腹中孩儿,永远也回不来了…… 赫连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花落晚的话始终如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刺在他心头。 她那般明确地告诉他,“花落晚”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回不来了,那她为什么又要出现?真得就只为做东方诺的徒弟吗? 他痴痴笑了起来,自己找了那么久,守了那么久,却终究抵不过她的一句“再也回不来了”。 阙灵仙望着他这般颓然的模样,摇头叹息。 东方晚入住穆王府的事他听司徒曜说了,也听说过东方晚与花落晚很像的事。 可是,不论她们是不是同一人,他都不赞同那个女人继续待在赫连夜身边。 他能治百病,却终究治不了赫连夜的心疾。 望向房中那张已经惨白如雪的容颜,他也唯有连连叹息。 或者……借由太子的手去杀了这个东方晚,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眸中一抹狠戾闪过,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阴冷。 那张恐怖的容颜却是望月轻叹。 太子,也应当快要有所行动了吧?! …… tat网络突然断了,肿么也连不上去,再次借助手机ifi热点共享上传更新……扶额,让我感叹下自己悲剧的网络以及苦逼的爪机流量…… 另外,有亲问我残哥哥与师父之间打赌猜输赢,猜对了有啥好处?!……嘿嘿,若是猜中的人居多,到时候就加更一章好勒!【tat存稿了几天又开始裸更的苦 逼党爬过……】 贱人就是矫情(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太子府。爱睍莼璩 赫连琅把玩着手中七彩水晶杯,一只手撑着椅垫,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懒散地坐在软椅上,旁边却是站着一位葱绿罗衫的妖魅女子。 那女子一边替他揉捏着肩膀,一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厮磨:“太子殿下,如今您大权在握,天下大势已定,您什么时候才愿意给蚁女一个名分呐?!” 说话时,她倾身贴在他身上,身上涂抹的脂粉香气迎面扑鼻。 赫连琅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低低笑了起来:“本太子许诺给你的一定会兑现,急什么?”语毕,便狠狠吻住她的嘴巴,原本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已然落在了那圆润地几乎一手包不住的胸上,狠狠一握,惹得蚁女一声低吟,便似身若无骨一般软软倒在他的怀里娇喘着攴。 桌案前,轻纱飘摇,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姬正光着脚翩然起舞,好似是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 自然,也不敢有人上前去打扰太子殿下的兴致。 说起来,那蚁女也是颇有手段,浑身上下兀自散发着魅惑人心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就能牵住男人的鼻子,让人在她裙下俯首称臣咫。 可赫连琅赏识的,却是她那高超的易容术。 三年前,也正是有蚁女的易容术,才能让他成功打造一个假的花落晚去迷惑赫连夜,因而顺势下毒。这才让自己的心腹大患穆王病毒缠身,再无暇顾及与他的斗争。 “殿下,真讨厌……”娇柔地轻哼声传出,蚁女一边撒娇,一边让自己那丰腴的双胸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一拉一扯之间,绿色的衣衫渐渐滑落,她里面未着寸缕,白玉般的肌肤便就这般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面前。 盯着她胸前那两团红晕,赫连琅眸色微亮,猛地一把拽住她的秀发,逼得她不得不后仰着头,却让胸脯更加挺立。 “呀!”蚁女一声轻吟,叫声却更似一盅媚药一般撩拨人心。 赫连琅邪邪一笑,便就立刻俯身埋入她的胸部,伸出舌头含住胸前那一滴红果,肆意啃咬。酥麻微痛的感觉刺激得蚁女大口喘息着,身体如蛇一般缠在他身上扭动。 一时之间,糜烂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倏然迸发,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伴随着奏乐声此起彼伏,引得门外路过的下人们纷纷红了脸。 上官金莲进来的时候便就是见到的这样一副场景。她眼睁睁瞧着那个一脸狐媚的蚁女半裸着躺在赫连琅的怀中,更甚者,赫连琅的手已经撩起她的衣裙进入她身下。 她微微避开眼睛,让自己的脸色尽量显得正常一些,对还在奏乐起舞的歌姬舞姬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群人闻言纷纷如蒙大赦,尽数退了出去,心里却都对这位太子妃同情万份。 上官金莲是镇国公的嫡长女,刚笈荆便就奉皇后的旨意嫁给太子为妃,本以为是要享尽荣华富贵,终有一日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位宝座。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这个人前衣冠楚楚、专情万分的太子殿下,私下竟会是这般**。 先前娶了一个侧妃不说,如今却公然与身边的下人苟且。 她隐忍着怒火,见赫连琅对她视若无睹,寂静的大殿里,只能闻得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蚁女时不时发出的娇喘,她终究是忍不住了,轻声唤道:“太子殿下,臣妾有事禀告。” 赫连琅抬眸轻轻扫视她一眼,不耐道:“没见本太子正在忙着吗?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说罢,一低头,竟是覆在蚁女的颈侧允吸着她的肌肤,那白嫩的身体上早已被抚出点点红痕,令人遐想。 见太子这般说话,蚁女唇边泛笑,得意地朝着上官金莲冷笑,而后,嘴巴里发出的娇喘声更加大声急切。这无疑是给欲火燃烧中的赫连琅添了一把柴,只见他探入她裙下的手动作更加轻快,却是完全将自己的正妃忘在了一侧。 上官金莲再也维持不了自己大度的神色,低声说道:“臣妾告退。” 那忙碌中的两人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她,便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上官金莲出了房门,双手死死抓在木柱之上,眸中杀机毕现。 而赫连琅一直到***发泄完毕,才放开怀中佳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穿好衣服,问道:“先前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有我蚁女出马,太子殿下有何不放心的?”蚁女低声笑道,仿若是在魅惑他一般,便连系衣带的动作都极为妖魅。 赫连琅狠狠一掐她的细腰,说道:“事成之后,允诺你的事马上实现!” 蚁女闻言盈盈一笑,便就踩着碎步离开了大殿。 临出门的时候,正好与阮弘谦擦身而过。阮弘谦斜眼望了望她的背影,颇为不解地走到赫连琅面前,道:“太子殿下,那女人可是阙家的人,可信吗?” “你在质疑本太子?”赫连琅斜眉,吓得他立刻噤声:“弘谦不敢,只是……” “没什么好担心的。”赫连琅唇瓣泛起一抹邪笑,阴沉沉道,“不过就是个女人,女人嘛……自是这世上最好骗的东西!” 说罢,他唇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大…… 蚁女出现在穆王府的时候,阙灵仙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想要赶她出去,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终究是他的死穴。 “我去过邪医山庄了,他们说你来了这里。”她摆弄着手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而阙灵仙却是死死盯着她袒露在外的胸口,那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吻痕,显然是刚刚才印上去的。沉住心口紊乱的气息,他道:“你找我做什么?” “何必如此冷漠呢。”她轻声笑了起来,“好歹你我也是师出同门啊,你说是不是?师兄。” “师兄”二字俨然刺痛了阙灵仙,他眸色一变,终是一声轻叹:“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听说穆王府新来了个女人,太子殿下对她很有兴趣。”蚁女闻言倒也不客气,她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后,却是一只手探过他的肩膀抚在他的胸口,侧着脸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那女人,我要了!” 阙灵仙心头一紧,连忙喝道:“那是穆王的人!”“那又如何?”她眸色一凛,“阙灵仙,别忘了,你欠我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不语,好似当真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便就在这时,一阵低笑声传了过来,夹杂着些许微弱地咳嗽:“蚁女姑娘想要本王的人,何不直接来找本王说?” 蚁女闻声望去,便就见一脸病态的赫连夜在司徒曜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神情不变,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道:“蚁女自知身份低微,哪里敢向王爷开口呢?”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同太子殿下说,让身份尊贵的太子亲自前来开口吧!”赫连夜双眼微眯,却也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此言让蚁女面色微变,却是深深看了阙灵仙一眼,对穆王微笑道:“王爷总不至于让蚁女空手而回吧?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小女子可担待不起呀!” 赫连夜在椅子上坐定,目光定定地朝她望去,翩然一笑:“若是哪天姑娘被太子殿下赶出来了,我穆王府随时欢迎。” 他这态度已是再明显不过了,别说东方晚了,便连个敷衍的招数都懒得同她过。 蚁女隐忍着,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见阙灵仙一直闭口不答,便知这件事他不会帮自己,便就忿然道:“既然王爷不肯割爱,那么小女子便就回去领罚了!” 编编:==你这一章的章节名是怎么回事?! 求求:tat因为大家都说最近的晚晚有些矫情,于是我就让她这一章被打入冷宫了!哼! 编编:……好想送你一句话。 求求:啥? 编编:贱人就是矫情! 求求:……tat魂淡!欺负人…… 认定你,不后悔(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蚁女隐忍着,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见阙灵仙一直闭口不答,便知这件事他不会帮自己,便就忿然道:“既然王爷不肯割爱,那么小女子便就回去领罚了!”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特意加重,俨然就是说给阙灵仙听的。爱睍莼璩而后,便就踏步离去。 阙灵仙望着她的背影,却是欲言又止。 赫连夜轻轻摇头,说道:“灵仙,她在太子身边终究是个祸害,你若再不忍下手,将来吃亏的怕是你自己啊!” 这番警告他已说过无数次,可是每次阙灵仙都是无奈地笑过攴。 蚁女同他是师兄妹,却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既然如今各侍其主,他便不应如此心软,可是……向来心狠手辣的邪医,却终究不忍对她下手。 赫连夜十分清楚,太子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每每都要拿蚁女来牵制于他屐。 “这女人每次来都不安好心,这一次怎会这般轻易离去?”司徒曜一直冷眼旁观,他可不会管阙灵仙与蚁女之间究竟有何纠葛,只是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但是,却见赫连夜一副了然的模样,他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罢了。” 他有预感,今夜的穆王府只怕不会太平…… 虽说赫连夜与东方诺立下了三日为期的赌约,但是花落晚却迟迟见不到他有所行动。 别说排兵布阵了,连人影也见不到。 虽说她也挺好奇的,毕竟从未听他提起过他会这种奇门遁甲之术。但是赫连夜不同她说,她自然不会傻到去问他。 便就在她在西厢阁的院子里煮茶的时候,月玲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急喘着气同她说道:“东方姐姐,你……你快去看看穆哥哥吧!” “看他做什么?”花落晚面色沉静,依旧气定神闲地往沸腾的水里面放入茶叶。 月玲珑缓了口气,这才急急说道:“方才太子府的人来了,穆哥哥见了之后,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我方才去瞧,却被他们拦着不让进,就看见下人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的,还有好大一盆血,你……你快去瞧瞧吧!” 说到这里,月玲珑已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而花落晚在听到一大盆血的时候,早已心中一颤,手中上好的茶杯就这么摔落在地上。 她赫然想起,昨夜见到赫连夜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苍白得吓人。 莫非真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便再也顾及不了什么身份什么预言了,急匆匆地朝赫连夜的寝卧跑去。 等到她离开了院子,跟在月玲珑身后的小纱才一脸哀怨地望着她:“小姐!你怎么能这么骗东方姑娘呢?!” “我哪有骗她嘛!我是看见一堆人端着热水进进出出的呀!”月玲珑不满地嘟起嘴吧反驳。当然,那一大盆血什么的是她夸张了。 不过她这也是为了帮助他们,不然以东方晚的个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她的穆哥哥修成正果呢! 一想到这些,月玲珑便心情大好。不论东方晚是不是花落晚,赫连夜的身边终究是要有个人陪了。她希望,东方晚会是那个能彻底治好赫连夜的药引…… 此时,听了月玲珑的话,花落晚一刻不敢停留,直接闯入了赫连夜的院子里,果然在摆在院子里的桌椅旁看见坐在一起的阙灵仙与司徒曜,他们面色凝重,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要紧的事,见花落晚来了,便都赶紧停了下来。 司徒曜正要开口,便就见花落晚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边走边喊道:“慕邪……” 司徒曜震惊当场,惊得说不出话来,便连想要叫唤她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而阙灵仙却在震惊之后颇有兴味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拉住想要冲进去阻止花落晚的司徒曜,说道:“便就让她进去吧,说不定真能起到效果。” 司徒曜闻言便就顿住了脚步,面色冷凝,深幽的瞳孔被一片阴霾覆盖,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不顾一切冲进去的花落晚也怔愣在当场。 偌大的一个浴桶内,浑身赤/裸的赫连夜浸泡在其中,双眼轻阖,薄唇紧抿,长长的墨发铺在桶外,却是被热气熏湿,倒衬得那张妖魅的五官更加深邃。 他……在洗澡?! 反应过来的花落晚一声惊叫,连忙转过身去。 她刚想要离开,却赫然想起,自己方才看的,木桶内的水似乎是红色的。 而此时,纵然她方才这般大声的尖叫,可他却依旧沉默,便就如同死了一般,寂静得让人觉得恐慌。 此刻,花落晚却是再也顾及不了其他,连忙朝他走近,盯着那张如是睡着的脸唤道:“慕邪……” 寂静…… 她眉头微皱,整颗心却好似揪到一起一般,站定在木桶外,与他一步之隔,再一次唤道:“慕邪……” 倏然,那双原本紧闭的瞳孔赫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眸隔着层层雾气迳自与她对视,唇角一勾:“晚晚,我竟不知,原来你这般开放?” 花落晚赫然一惊,明白自己被他耍了之后赫然气急,方才的担忧尽数消散,怒道:“赫连夜,你太过分了!” 说罢,便就要起身离去,可赫连夜却更快她一步,突然站起了身子。 水珠顺着他精瘦的身体滑落,红艳如血,却兀自添染着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魅惑。 花落晚瞪大眼睛望着他,一时间竟忘记自己应该要作何反应。 他却先开了口:“晚晚既然这般想要见我,怎好让你失望?” 花落晚的脸倏然一阵彤红。虽说加上前世她已经活了快五十多岁了,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更是与面前这人有过肌肤之亲,但这般赤/裸裸的当着她的面与她说话,她还是有些被惊到。 她连忙转过身去,说道:“你没事便好,我回去了。” “晚晚!”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强劲的力道胁迫她转身,在花落晚还未站稳脚步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隔着木桶,就这般紧紧相依,彤红的液体染上她的白衣,交织成一片鲜艳的色泽。 花落晚忘记了挣扎,任凭他这般抱着,连着方才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只听他说道:“晚晚,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她不语,他便更紧得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如果不在乎,你怎会这么着急地赶来找我?” “晚晚,我不管你现在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与我保持距离,但是……既然我重新抓住了你,便就不会将你放开……” 雾气依旧缭绕在周身,花落晚强迫了自己许久的心便也在这一刻渐渐被融化。 她低声问他:“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花落晚,你也会真心待我?” “是!”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哪怕你不是她,我认定了,就不会后悔!” 听到这样的话,花落晚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应该替身为东方晚的自己开心,还是为身为花落晚的自己难过。 只是这一刻,她却不想再去纠结那些。 她是谁又如何呢? 正如他所说的,认定了就不要后悔。 哪怕当真如东方诺所说的,她是他的灾难,那不如……到时候再陪他一起死去好了…… 刚才编编问我新文有什么计划没?回复她说,这个月底会先开新文,与这个文一起更新!但是不知道最近大家都比较想看什么?!咳……所以在编编大人的建议下,在评论区开了个投票楼,大家请投上自己想要看的类型,如果选项里没有的,也可以提出来,求求会尽量根据大家的喜好去开新文! 顺便说下,本来打算这个月内完结这个文的,不过目前看来还完结不了,估摸着要到下个月中的样子……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所以新文求求很重视,也希望大家能给出好的建议! 再一次贴上求家大冷宫的q群号,喜欢这文或者想要探讨新文的亲可以加进来一起讨论哟!求求随时恭候大家!~ 气绝身亡(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良久,花落晚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状况,连忙挣开他背过身去。爱睍莼璩 听到她的语气放缓,赫连夜眉眼一弯,知道这已是极大的改变。只是,他却并未依她所言去穿衣服,而是又坐回了木桶之内。 听到水声不对,花落晚微微蹙眉,背对着他道:“你在做什么?” “泡药浴,邪医说至少要泡上两个时辰。”他轻声笑道,却突然戏谑地问她,“晚晚你以为这是什么?” 她面色一僵,心下立刻了然攴。 原来这木桶里如血一般鲜红的水是入了药,难怪她刚才一进来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好个月玲珑,竟敢骗她! 她面色微恼,说道:“那你慢慢泡,我先回去了。屙” 说罢,便就迈开步子要离去。 赫连夜悠闲地靠在浴桶壁侧,遥遥望着她搁在门上的手,说道:“晚晚,你确定要穿着这身衣裳出去吗?” 花落晚的脚步一顿,这才发现,自己胸前已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尤其是胸前凸出的部分尤为明显。 她面色一红,轻咳道:“借你衣服一用。”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他放在屏风上的外衣迳自取下,直直套在了自己身上。 而后,好似是怕他再说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赫连夜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片刻之后,阙灵仙与司徒曜相偕走了进来。司徒曜眉眼带笑,望着那弄得遍地都是的红色水渍,调笑道:“恭喜穆王得偿所愿呐!” 赫连夜挑眉看向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看这一室狼藉,穆王殿下以为我在说什么?”阙灵仙冲他暧昧笑道,弯下腰来,一只手搭在浴桶边缘,凑近他低声问道,“方才我们可是都瞧见了,那东方姑娘可是穿着你的衣服跑出去的!” 闻言,赫连夜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目光越过他,看向静静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司徒曜,说道:“曜,今天晚上多派些人手去西厢阁暗中保护东方晚与玲珑。” “是。”司徒曜微微点头,却连话都懒得多说,迳自出了屋子。 阙灵仙望着他皱了皱眉头,随即朝着同样一脸若有所思的赫连夜问道:“你就不怕司徒曜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 “既然当年都没怕过,现在又有何惧?”他低低笑了起来,目光却是愈加深沉起来…… 入夜之后,一群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跃入穆王府。这些人落地无声,速度极快,分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高手。 他们好似对穆王府的地形十分熟悉,进去之后,直奔西厢阁。 彼时,花落晚还未入睡。她睡眠向来极浅,这几日又因为赫连夜的事而无法安心入眠。 所以,院子里有异常的时候她便就已经醒来。 花落晚眉头紧锁,多年来练就的警觉性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敏锐。她从床上爬起,轻轻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朝外望去,却只看到冷风划过,院子里清冷的好似什么都不存在。 她微微皱眉,莫非当真是自己多心了?! 等到花落晚重新合上/门之后,司徒曜才从院子一角走出,身后是十几名侍卫帮助的四名黑衣杀手。 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面色一片冷寂,吩咐道:“带走!” “司徒公子!”然而,就在司徒曜也准备跟着离去之时,一声轻唤从他身后传来。 他身体微微一怔,不用回头也已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花落晚走近几步,面色凝重,问道:“这些人可是冲着我而来?” 他闻言,朝着侍卫们挥手,示意他们将这些杀手带下去,而后才转身看向她,道:“姑娘不用担心,王爷早就有所部署……” “是太子的人吧?”她打断他,迳自问道。 司徒曜面色一黯,终是 叹息道:“你不用怕,王爷他……” “带我去见穆王。”她冷声开口,却是再听不进去他为赫连夜的辩解。 司徒曜犹豫再三,却是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花落晚见状微微蹙眉,便就打算自己去找他。然而,她不过刚刚跨出一步,便就被司徒曜给拦住了,他说:“姑娘,这些事不应该你来操心,这些人王爷自然会处置,以还姑娘一个公道!” “他能杀了太子吗?”她低嘲一笑,狠狠挥开司徒曜的胳膊,目光决绝地朝着方才侍卫离开的方向而去。 司徒曜面色冷寂,一张脸埋在阴影之下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情绪,便只听他一声低喝道:“好!我带你去!” …… 此刻,那几个刚被捉到的杀手正被关在穆王府的暗牢之中,四人分别用铁链子锁住手脚。 而赫连夜,却是端坐在他们面前,目光淡漠地望着这几人,声音低低沉沉,好似不喜不悲:“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人冷眼盯着他,却是谁也不肯开口。 一旁,握着皮鞭的侍卫见状,狠狠抽了一鞭子,喝道:“王爷问话,你们胆敢不从!” 那鞭子上沾了辣椒水,此刻鞭打在那几人身上,生生裂出一道血痕,便是看上一眼都觉得火辣辣得疼。 赫连夜低笑道:“你们不说也没事,本王有的是时间!” 然而,那几人却也只是朝他狠狠唾了一口唾沫,好似铮铮傲骨的铁汉一般誓死不从。 赫连夜眉头轻扬,想不到太子身边竟然会养了口风这么严密的杀手,倒真是令他吃惊啊! 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被你们背后的主子捏住了家人性命,所以才不得不唯他的命是从!”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扫视过四人,其中两人眸光闪烁,俨然是被他猜中,他道,“你们当真以为,完成了任务,他就会放了你们的家人吗?” 这不是在吓唬他们,而是永无止尽杀戮的事实。 那两人闻言早已脸色泛白,而另外两人见状,却是冷声唾道:“休要胡言乱语煽动我等,哼!想不到堂堂的穆王殿下,竟然也玩阴的!有本事同我单打独斗啊!” “激将法对本王没用!”赫连夜唇角一勾,倒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欣赏着面前被鞭刑的几人,漫不经心道,“等你们想通了,愿意说了,本王自会饶了你们。”说来那几人倒也能忍,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弄得一身皮开肉绽,可是他们硬是一声也不肯叫出来。 最后,好似是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几人互相相视一眼,几不可微地点点头,便就见他们齐齐张嘴,好似打算咬什么东西一般。 便也就在这个时候,花落晚的声音突然从暗牢门口传来:“掐住他们的嘴巴!” 她话音刚落,已然有两个人的牙齿已狠狠咬了下去,却是使了内力震碎了自己的牙齿。不过霎那之间,那两人已倒地长眠。 而司徒曜与阙灵仙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已快一步上前掐住了另外两人的嘴巴,让他们再无法合上牙齿。 阙灵仙仔细一看,恨得牙痒痒:“好小子,竟然将毒药埋在了牙齿里面,难怪我没有看出来!” 说罢,他立刻命人用布条紧紧绑住这两人的嘴巴,让他们再无法闭合唇瓣。 而赫连夜在看见花落晚的时候,眸色微微吃惊,片刻之后,却是略带责备地同司徒曜说道:“谁让你带她来这里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与司徒公子无关。”花落晚望着他,静静说道。 赫连夜微微皱眉,连忙挡住花落晚看向尸体的视线,说道:“晚晚,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难道有人要杀我,我却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花落晚沉声笑道。 却是绕过赫连夜,迳自走到那两具尸体面前。 只见他们额头透着青黑之气,鲜血顺着唇角直直流落在地,几乎是瞬间便已气绝身亡。 腐蚀五脏六腑(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能在任务失败后直接服毒自尽,那便就是赫连琅的死士了?只是……既然是死士,为何这两人却明显比他们慢了一步?! 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那两个被堵住嘴巴的人身上,却见他们虽然在挣扎着,但是眸中已然透着一抹后怕与侥幸。爱睍莼璩 事实上,若他们刚刚有心快上一步,阙灵仙与司徒曜也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自尽。 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不想死攴! “鞭子给我看看。”花落晚同那握着鞭子的侍卫说道。 那侍卫一阵慌乱,犹豫地看向赫连夜,却见他轻轻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花落晚。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她这般决绝地站出来了?屙! 纵使是三年后的重逢,她也一直在避着他,假扮一个他所陌生的花落晚。 可是这一刻,他却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以前的花落晚才有的那种狠辣!那种习惯自我保护的狠辣! 所以,他方才急切的心慢慢安抚下来,转而却已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见花落晚握着鞭子,看了眼上面沾染的水渍,还残留着一股呛鼻的辣椒味。 她低低笑了起来,道:“既然是杀手,那都是刀尖上舔血换来的生命,又岂会怕这小小的辣椒水?” 花落晚这一言,好似是在帮那两人减轻酷刑,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生生让那两人变了脸色。只听她对阙灵仙说道:“阙大人,你那应当有能让人奇痒无比的痒粉吧?” “普通的痒粉没有,不过倒是有瓶洒在伤口上,能随着血肉腐蚀到五脏六腑的好东西。”说起毒药,阙灵仙立刻来了精神,他从身上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子,道,“说来也巧,今儿个这东西我还偏偏就带了。” 说着,他笑着将那瓶子递给花落晚。其实哪里是碰巧带着,这是一早赫连夜就吩咐他拿过来的,却不想,花落晚与他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花落晚闻言似是起了兴致,问道:“阙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将这药粉洒在伤口上,就会让人尝尽蚀骨钝痒之痛?” “岂止这样,这粉末是随血而入,侵入体内会慢慢腐蚀掉五脏六腑,又痛又痒持续半个时辰便就会化作一滩脓血!”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阙灵仙难得这般好心给他们介绍,结果却害得那两个杀手脸色越来越苍白。 花落晚望着那两人,抬眸低笑,却是一脸无害:“你们谁想试试?” 那两人吓得一身冷汗,拼命摇头。 花落晚沉吟片刻,而后满脸纠结地抬眸道:“可是我很想看看这场景会是怎样壮观呐!你们说……让谁来试试呢?” 这一下,那两人的头却是摇得更厉害了。 赫连夜静静瞧着这一切,看到这里,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你去帮东方姑娘将毒粉洒在其中一人身上,切莫脏了东方姑娘的手。” 他声音不大,可是在这暗牢之中显得尤为清晰。花落晚面色一僵,却也不犹豫,迳自将药瓶递给了那侍卫,目光在那两名杀手身上来回打量着,指着其中摇头摇得最厉害的那人说道:“就他吧。” 那人闻言睁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巴被堵住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先将他的嘴巴松开。”花落晚又说道,却是朝那人冷声笑道,“我可以给你一次自救的机会,不过你可别妄想自尽,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我会让你连死都不得安宁!” 那人闻言又拼命点头,好似花落晚给了她莫大的恩赐一样。 等那侍卫将布条扯下之后,他连忙说道:“是蚁女命令我们来刺杀东方姑娘的!” “蚁女?”花落晚微微蹙眉,这人她听说过,是太子身边的人。 可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阙灵仙的脸色明显变了。还不待花落晚再仔细问话,他却已是掌风挥出,那原本握在侍卫手中的药瓶赫然被揭开盖子,鲜红色的粉末争先没入那两名杀手的身体上。 两人面色大惊,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觉浑身痒得快要抓狂。 赫连夜面色一变,连忙揽住花落晚的腰,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她出了暗牢,司徒曜也赶紧在第一时间拉着阙灵仙出去。 等到所有人刚刚离开暗牢的时候,便就听见一道清脆的铁链断裂声。 花落晚震惊地透过暗牢门上的小洞朝里面望去,却见里面那二人生生将镶进墙壁里的铁链扯断,双手死命在身上拉扯,原本就破裂的伤口这般撕扯之下更加鲜血淋漓。 甚至于她眼睁睁瞧着他们将自己脸上的皮肉撕下,痛苦地好似恨不得吃掉自己一般。 尖叫声充斥在整个暗牢里,那场面着实让人震惊。 突然,花落晚只觉自己眼前一黑,却是赫连夜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他在她耳畔低喃:“晚晚,不要看了。” 温润的一句话,却好似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让花落晚紧缩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她这才意识到,他的一只手一直在牵着自己,而她刚才因为震惊,下意识的抓破了他的手掌。 赫连夜交代了司徒曜几句,让他去善后,自己便带着花落晚离开了这里。 花落晚走之前静静看了眼阙灵仙,却见他始终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连夜将她带到了思阁,满院子的幽兰香气抚平了她心里的情绪,花落晚望着自己的双手,不免苦笑。 她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只不过才短短的三年,竟让她开始下不了手。 事实上,她方才根本就没打算对那两人下毒手,她不过是想逼他们说出所有知道的计谋而已。 可是……阙灵仙的动作却让她无比迷茫。 “蚁女是灵仙的师妹。”好似是料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赫连夜淡淡解释道。 花落晚面色一惊:“她不是太子的人吗?” 闻言,赫连夜抚着她的长发,低声说道:“这件事本不应该同你说,只是……我不希望你怪灵仙,他也是无奈。” “我没有要怪他。”花落晚垂眸,“只是太子的狠招只怕不止这一个,我不过是想揪出他所有的阴谋。”“我知道。”他了然地笑道,“灵仙也知道,只不过,只要出手的是蚁女,便是我也不能说他半点不是。” “为什么?!”花落晚这次却是彻底的不解了。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太子让蚁女来杀穆王,阙灵仙都不会出手相助?! 赫连夜望着她皱紧的眉头,轻轻抚摸着,想要替她抚平,低声诉说着那个几乎都快要被人遗忘的故事。 “灵仙与蚁女师出同门,皆是神医谷洛神医的弟子,而蚁女是洛神医的女儿洛衣,原本两人倒也算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师兄妹。可是有一日却传出灵仙为夺神医谷的镇谷之宝,出手毒杀了洛神医,更是叛逃出神医谷,创立邪医山庄,洛衣承受不了这打击,自此与灵仙为敌……” “所以她才会去替太子卖命?”花落晚轻叹,她知道赫连夜不过是跟她说了个大概,他们之间的事,怕是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赫连夜望月轻叹:“也许吧,说到底终究是灵仙对不起她在先。” 花落晚垂眸,心里将整件事思量了一遍,却是低笑出声来:“阙大人倘若当真杀了洛神医,纵然是对洛衣有情,也断然不会对她这般忍让。慕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同我说?” “到底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赫连夜宠溺地轻捏她的鼻子,却是道,“不过这终究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便多问。总之,这件事我必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但是你也切记莫要私下去找蚁女算账,否则吃亏的终究是你自己。” 花落晚闻言,心中不免冷笑。阙灵仙有天大的理由要维护蚁女,却也都与她无关。 她花落晚,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之人! 生死相随(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已是与东方诺赌约的最后一天,可是赫连夜却依旧没有行动,便是花落晚心里虽诧异,可表面上依旧未表露半分。 “晚晚,尝尝这个。”赫连夜夹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她面前的小碟中,面含微笑,语气里洋溢着浓浓的宠溺。 花落晚好似在神游一般,听见他的声音恍然回神,目光怔怔地望着摆在她碗里的糕点。 “怎么了?不喜欢吃?”见她不动,赫连夜微微蹙眉。 还不等花落晚说什么,便就见同样坐在一旁将糕点塞得满嘴都是的月玲珑喝道:“穆哥哥,你老这样子盯着人家,让东方姐姐怎么吃嘛!攴” “多嘴!”赫连夜嗔怪她一眼,月玲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直接拿着两块糕点跑了开来。 望着她这般却是眉眼带笑地对花落晚说道,“晚晚,是不是还在想昨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终究是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屦” 他歪头看她,微微一笑:“什么事?” 花落晚眸色一黯,面对一桌子美味的糕点,却是丝毫兴致都没了。她淡淡说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了,殿下请慢用。”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说话,便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回了房间。 赫连夜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微眯,却是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晚晚何时才能对他完全的敞开心扉?! 便也就在这时,司徒曜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低声唤道:“少主,人已经到了。” “很好。”他斜睨轻笑,眸中闪着看好戏的神采,“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今夜,他便要领着花落晚来看一出好戏! …… 花落晚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觉得一阵胸闷。 是因为赫连夜对与东方诺赌约的事显得毫不在意吗? 他若是有点心在上面,哪怕是输了,她也定会决定留下来帮他。可是,他竟然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免一阵苦笑。 自己百般纠结,终于愿意放下心结去面对一切了,可是,却又觉得有些事好似都变了。 是他身处的位置不同了,还是自己这三年来终究是淡忘了自己重生的本意?! 但是,不论今日的结局如何,太子既然已经盯上了她,她定然不能一味逃避! “东方姐姐!”月玲珑站在门外小声唤她,脑袋伸进来左右张望着,见没有人在,这才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玲珑,怎么了?”见她神神秘秘的,好似真有什么事情一般。 月玲珑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告诉她:“东方姐姐,你快去瞧瞧,穆哥哥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你还在府上,他竟然领了那么多姑娘进来。” 说到这里,她更是一脸愤慨地道:“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花落晚静静望着她,听她说完却也没有任何表示。 月玲珑皱眉,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东方姐姐你就不去瞧瞧吗?我看那些女子一个个衣服薄的跟没穿似的,分明就是想来勾/引穆哥哥!” 花落晚唇角泛笑,好似是在听故事一般说道:“玲珑,昨天穆王在洗澡,你却骗我他得了重病。今日还要来这一招骗我过去如何?” 她这般明显的不信任让月玲珑挫败了,她也不过是想帮帮他们俩,免得东方晚老是对穆王不冷不热的。可是,这次她说的都是真得啊! 见她不信,月玲珑便急了,她一把抱住她的胳膊,说道:“东方姐姐,这次玲珑陪你一起过去总可以了吧?我真得没有骗你!” 花落晚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却见她眸中确实染着一抹焦虑,便就轻轻点头。 二人来到赫连夜的房外,还未走近便就听到一连串女子的娇笑声。 “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们姐妹几个可是风月楼的头牌花魁,个个床上功夫了得,别说伺候一个时辰了,便是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来试试呀……” “……” 之后一连串让人羞于启口的言语蹦出,让站在门外的二人皆是面色一白。 可恶!赫连夜一边说着有多爱她,一边却又和青楼女子厮混! 花落晚忍无可忍,也管不了里面的人现在是在做什么,立马冲了进去喝道:“都滚出去!本姑娘的男人谁敢碰!” 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侧目看向这言语彪悍的女子。 花落晚至今还未这么暴怒过!可是她定睛一看,那被十来个青楼女子缠着的男人是……司徒曜?! 反观司徒曜,原本还被这些青楼女子的话激得面红耳赤,这会儿听见花落晚的话,只觉心跳异常加快,那被强行压抑多年的感情几乎要瞬间迸发。 “你……” “怎么是你?赫连夜呢?” 他正要开口问她方才的话可是真的?!便就听花落晚有些错愕地开口问道。 原来,她方才的话是为赫连夜。 一抹苦涩在心口蔓延,司徒曜掩去眸底阴霾,淡淡说道:“少主不在。” 花落晚握紧拳头,额际青筋暴跳,高声喝道:“月玲珑!你又骗我!” 门外听到这声暴怒,月玲珑打了个激灵,连忙逃命似的跑了开来。 花落晚转身就要去追她,却硬生生碰到一堵肉墙上,疼得鼻子一酸,直想落泪。 “晚晚,疼么?”赫连夜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也没想到她会撞了上来,连忙皱眉检查她的鼻子。 花落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要离去,而他却是一把抱住她。 在听到这样极具占有欲的宣告之后,他岂能再放她走? 司徒曜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招手示意这群青楼女子与他一道退出了屋子。 花落晚闷声说道:“你放开我。” 可赫连夜却是将她搂得更紧,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晚晚,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花落晚静默下来,却是问道:“你弄来这么多青楼女子,就是为了刺激我说这样的话?” “若是知道这样就能逼出你的真心,那我早就这么做了!”他低笑出声来,“晚晚,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这意外的收获,便是让他现在放弃所有,带她远走高飞,远离这复杂的尘世又如何? 他的晚晚,终于肯对他表露心迹了…… 花落晚沉默了片刻,说道:“若是你今晚能胜过我师父,我便答应留下来。” 她终究还是不想看他输,所以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他这场赌约。 赫连夜松开她,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说道:“晚晚,从再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就未曾想过要再将你放开。” 他更不会告诉她,今日一战,哪怕是他输了,就算背负上背信弃义的名义,他也不会再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话让花落晚似懂非懂,可是却奇迹般的平复了她不安的心。 她望着他的眸子,问道:“哪怕是为了我万劫不复,你也不会放手?” “不会!”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一刻,她便就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事了。 他若是万劫不复了,她便陪他一起堕入轮回…… 是夜,东方诺睨望清澈如洗的天空,便只有一轮圆月高挂。 已到了赴约之时,可是,他望着手中的信笺却是迟迟没有动身。 那张白净的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娟秀的字迹: 不论结果,生死相随。 修长的指节渐渐收紧,他轻抿着唇瓣,向来不悲不喜的眸色间竟是赫然闪过一丝狠戾。 这张纸是花落晚送来的,短短的八个字,却已定下今日输赢。 无论他是用再恶毒的预言来羁绊她,她终究还是继续选择同他在一起。 若是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同情她,让她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花落晚,你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 * 求求:晚晚的矫情期即将过去,师父的本性也渐露端倪…… 编编:死开!你毁了我心目中美好的师父大人TAT 求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接连有读者美人们表示我一直在被你虐,所以我要反/攻!一切你喜欢的我都要虐死他们! 编编:我喜欢求求,求你赶紧虐你自己哇! 求求:…… .. 此乃美人阵(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穆王府的后花园里,彩灯高挂,沿着湖边一路蜿蜒,偌大的空地上更是一派歌舞升平和乐融融的景象。 东方诺站在屋顶上,望着底下正懒懒斜躺在软椅上欣赏着舞曲的赫连夜,而他旁边却是坐着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纱帽的女子,看那身形,应当是花落晚无疑。 可是,望着眼前的景象……阵在哪里?! “东方先生!”突然,一道暗哑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东方诺斜眸瞧去,却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司徒曜攴。 “我们王爷有请!”司徒曜面无惧色,朝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东方诺也不多话,迳自从屋顶跃下,站定在赫连夜面前。 夜空之中赫然出现这么一位貌若仙人的白衣男子,便是那群在跳舞的舞姬们都怔愣在当场,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东方诺看去屦。 赫连夜神情自若地望着他,眉眼轻挑,笑道:“东方先生放着大门不走,偏偏喜欢飞檐走壁,倒也让本王知道了,我穆王府的守卫是何等无能。” 东方诺目光与他直视,却是迳自问道:“三日之期已到,敢问穆王的阵布好了吗?” “若本王说没好,先生是不是愿意再拖上个几日?”他邪邪笑道。 东方诺闻言眸光赫然一变,语气已有几分不耐:“若是如此,还望王爷能遵循赌约要求,归还我徒儿东方晚!” 不知为何,赫连夜隐隐觉得,今日的东方诺有些异常。向来淡漠到好似没有七情六欲的天机子今日却好像生了极大的怒火一般。他不禁警惕了起来,可是面儿上依旧从容不迫。 赫连夜笑道:“先生莫急,本王不过是想在先生闯阵之前,先答应本王的几点要求。” “说。” “第一,本王的阵法有些不一样,无论如何,本王都希望东方先生不要伤人!” “可以!”东方诺并未思考很久便就答应下来,他向来也不喜动手。因为,动手便就不是伤人,而是直接见血。可他,讨厌血! “第二,以先生的能力,只要消耗时间,相信任何阵法都难不倒先生,所以本王希望,只给先生一个时辰的时限,不知先生可愿意?”赫连夜微微笑道,却是满脸自信。 果然如他所想,东方诺几乎是不做思考,迳自一口应承下来。 他太过自信!而这世界上,过于自信的人往往自负。 赫连夜双眼微眯,眸光坚毅,赫然下令道:“来人,布阵!” 听到他的声音,东方诺也立刻警惕起来。他方才在屋顶观望了许久都未看出赫连夜布的是什么阵,自然不敢小觑。 可是,随着赫连夜的声音结束,便就见一群身穿薄纱,身姿妖娆的女子蜂拥而上,也不管那东方诺是什么人,一个个的犹如饿狼扑虎一般直直冲了上去。 也难怪,本来接到这么奇怪的生意,还以为是要伺候个糟老头,却不想竟然会是这等人间绝色!这些青楼女子何时见过这样宛若谪仙一般的人物,看他如莲一般清高,强大的征服欲在心底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软倒在他身下。 而东方诺在看见这群女子冲出来的时候,神色一变,眼看着就要发怒,便就听赫连夜的声音遥遥传来:“东方先生,莫要忘记方才答应本王的两个要求啊,晚晚可在看着呢!” 东方诺望了眼端坐在赫连夜身旁的花落晚,眉头微皱,想要出掌的手硬生生改成了将几乎要压到自己胸前的女子拂开。 赫连夜唇角泛笑,能见到向来清高自傲的东方诺这般狼狈的模样,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就不知这场景若是被赫连容止看见,又会做何感想?! “滚开!”东方诺赫然出声,幽冷的嗓音让一众女子浑身一颤,却也只是怔愣了片刻,便又都涌了上去。 毕竟这一次穆王大手笔,给的银子足够他们花好几辈子了! 东方诺额际青筋暴起,当一女子的嘴巴吻上他的衣服上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怒吼,不过眨眼之间,却将所有女子都点住了穴道。 自己则是纵身一跃,跳出她们的包围圈,狠狠将白色外衫脱下,目光如剑一般直视赫连夜:“这就是你布的阵?” “此乃美人阵!”赫连夜低声笑道,“先生感觉如何?” 眼见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东方诺咬牙喝道:“不知好歹!” 说罢就要冲上前去拿下赫连夜。 而这时,司徒曜却快一步阻挡了他的脚步,低声道:“东方先生,你这样属于犯规!” “难道穆王这阵法就不算犯规吗?”他冷笑,掌间瞬间凝聚一道雾气,朝着司徒曜就送了过去。 司徒曜一面躲过一面在心中惊骇。凝气为刃,东方诺的武功到底是深到了怎样可怕的地步?! 然而,旁观这一切的赫连夜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呀!方才忘记同先生说了,本王的这个阵法,阵眼便就是本王。” 这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东方诺想要破阵,就必须杀了穆王! 可是,东方诺闻言却只是冷笑,声音更如寒冰一般:“那便就杀了阵眼又如何?!” 语毕,那双如冰一般的眸子赫然染上一抹猩红,眼中杀机毕现。 赫连夜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拍案而起,停在东方诺面前与他直视:“先生可当真是想好了,要为了东方晚取本王性命?” “穆王既然敢以性命要挟,我又有何不敢?”说罢,已是一道掌气挥出。 赫连夜疾步躲过,已抽出自己的长剑,直直朝他刺了过去。 高手对峙,旁人根本无法插手,司徒曜眸色一黯,虽然赫连夜武功极高,但是比之深不可测的东方诺却是逊上好几筹,这般打下去,只怕不死也重伤,何况他还原本就有伤!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犹豫,迳自朝着花落晚高声喝道:“东方姑娘,快走!” 这句话无疑是颗炸药,原本坐在那的花落晚一听,便连忙起身欲走。而东方诺闻言更是气极,哪里还顾得了赫连夜,直接跃了过去一把握住花落晚的手说道:“小晚,随我走!” 说罢,便就迳自抱起她施展轻功跃到屋顶之上,对着赫连夜说道:“穆王殿下,就算不灭你阵眼,没有的小晚,你的阵法形同虚设!”“东方诺,你放了她!”赫连夜眸色一暗,就要追上去。 可是却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长剑没入地下,他单膝跪地,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少主!”司徒曜连忙上前扶住他。 而东方诺却是冷笑一声,明明有伤在身不得使用内力,却还不自量力! 瞧罢,他便不再犹豫,直接带着花落晚出了穆王府。 许久之后,司徒曜站直身子,低声说道:“好了,少主,人已经走了。” 闻言,赫连夜这才站了起来,手背一抹唇角的血渍,却是眸色微眯,带着几许笑意望向司徒曜:“演得不错。” 司徒曜苦笑,说道:“别说这么多了,虽然成功骗过东方诺,可你到底还是动了真气,阙灵仙今日不在,少主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我走了谁来对付暴怒中的天机子?”赫连夜低低笑道。 而不远处,一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花落晚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她上前扶着赫连夜坐下,微微有些恼怒:“连我师父你都敢这样欺骗,也当真是不怕死。” “你不也默许了么?”赫连夜低声笑道。 花落晚面色微红,却也没有辩驳。 赫连夜原本是打算点上她的昏穴,让你睡上几个时辰,好再安排这场戏。可是偏偏花落晚又坚持逼他说出计谋,听完之后,更是不愿放他一人来面对东方诺。 花落晚心中低叹。 与东方诺师徒三年,对他的本性到底有几分了解。只怕她白日里送去的那封信早已刺激到了东方诺,所以今夜才这般恼怒,便连带走的人是不是她都未曾发现。 然而,便就在这时,一声冷笑自冷空中传来,带着一抹讥讽道:“果然是我的好徒儿,好!当真是好啊!” .. 上穷碧落下黄泉(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声音……师父! 花落晚赫然抬眸,便就见东方诺赫然立在屋顶之上,旁边,是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正是方才被东方诺带走的,只不过此刻头上的纱帽早已被摘下! “师父……”花落晚低声唤道,却还不等她话说完,便就见东方诺直直将那女子从屋顶推下。 那女子吓得一声尖叫,幸好及时被司徒曜接住,却是早已昏迷过去。 赫连夜唇角泛笑,说道:“东方先生去而复返,莫不是还有什么事?”他说话的时候,兀自握紧了花落晚的手,便好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攴。 花落晚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同样似在安抚他。 东方诺冷眼瞧着他们,脸上如是千年寒冰覆盖,鬓角白发飞扬,恣意盎然。 他从屋顶跃下,站定在他们面前,冷声说道:“小晚,要么随我回去,要么亲眼看着他是如何死在为师手上!妃” 花落晚心中一惊,知道他并非开玩笑,这一次,他是当真动了杀意! “既然是本王布下的阵,自然与晚晚无关。”赫连夜低声笑道,却是不动声色地站到花落晚面前。 然而,东方诺却是一阵冷笑,他目光直直望向花落晚,再问一次:“小晚,如何选择?” 花落晚抿唇,衣袖下的双手冰凉。 她低声说道:“对不起,师父。” 虽然他于她有救命之恩,虽然他断言她不能同赫连夜在一起……但是,她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 东方诺紧抿着唇瓣,目光从她身上移向赫连夜,冷声说道:“不管她愿不愿意,今日,我必须将她带走!” “那就来看看东方先生能否如约破阵吧!”赫连夜凤眸微眯,却是执起手中长剑。 美人阵,一个时辰之约,如今尚有一盏茶的时间。 东方诺面目清冷,见他已然做好备战之姿,便也不再留情:“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便就成全你又何妨!” 语毕,却是手腕一转,手中气刃横生,直直朝着赫连夜的命门而去。 赫连夜眸色微讶,东方诺出手太快,他若躲开,那必会伤到花落晚! 不及细想,他连忙将花落晚推开,而后抬起长剑横卧在身前,硬生生挡去那一击,却是被逼退数步,是觉喉间一甜,一股腥味直直滑落唇舌。 “慕邪!”花落晚见状,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上前去扶住他。 便就在这时,东方诺的下一击再次毫不留情地杀了过来。 司徒曜眸色一变,连忙冲上去抵挡,可终究也不是那东方诺的对手。 他太过强大,便是站在那里,凝气成兵,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们击倒。 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这么多年来隐藏得都是极好,如今却为了一个花落晚生生暴露了自己。 赫连夜站起身,轻轻抹去唇角的血液,微微笑道:“晚晚,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带走你!”说罢,便就轻轻将她推往一旁,再一次直起身子,握剑朝东方诺喝道,“除非你立刻杀了本王,否则,别想从我手中带走她!” 他态度傲然,一身白衣早已被尘土与鲜血溅染。 “不自量力!”东方诺一声冷哼,速度极快地冲向他,这一次,他没有用气刃,而是直直一掌击在赫连夜的身上,直直将他击飞,重重跌落在地上。 花落晚望着他,只觉视界一片模糊,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便只看他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便就知道,他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可是,她那向来与世无争的师父这一次好似承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一步一步,如是踩着修罗脚步一般走近他。 清冷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激荡起所有人寒颤的心:“小晚,是走?还是留?” 他是走向赫连夜,目光也是落在他身上,可是,问得却是花落晚。 花落晚怔怔站在那里,有什么东西从脸颊上滚落,湿热一片。 她有多久未曾这样流过泪了?想要开口求他放了赫连夜,她随他回去……可无论如何,微张的唇瓣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知道,方才他将她推开时,便就点了她的穴道。 他太过了解她,知晓她一定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可是,却是他绝不允许的! 赫连夜颤巍巍地爬起身来,长剑支撑着地面,唇角微扬,确实低声笑了起来:“东方诺,阵眼还未灭,没破阵,如何敢带走晚晚?”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他冷眼斜睨他,说出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却是自信到极点。 “那便就来试试,你究竟是敢?还是不敢?”赫连夜眸色微扬,说话的同时,已是挥剑划开,生生逼退了他几步。 东方诺的神色里闪过一抹诧异。 他方才那一掌虽不致命,但却不可能会能这么短时间内爬起来,更遑论还是出手反击! 当真是他小瞧了赫连夜么? 想到这里,东方诺眸色微眯,掌下已是劲力翻腾,狠狠一掌击出,却见一抹灰色身影快速闪过,直直挡在了赫连夜面前,替他挨去那一击。 赫连夜面色大惊,可那人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承了那一击却也只是后退几步。 东方诺微微蹙眉,却是低声呢喃出他的名字:“侍剑!” “东方诺,你若想动我家少主,似乎得先过我这关才是。”侍剑面不改色,却俨然是护定主子的姿态来。 他若是当真要护着赫连夜,只怕就没那么容易取他性命。 正当东方诺犹豫之际,只听赫连夜喘着粗气低声笑道:“东方先生,时间已到,你输了!” 东方诺神情微愕,不过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时辰的赌约,时辰已到,阵眼未灭,他输了! 东方诺垂眸,并未看向花落晚,只是说道:“小晚,记住为师当初同你说过的话,若要自食恶果,便就想想那些因你而丧命的人!” 说罢,他便以极快的速度瞬间离了穆王府。 不过一柱香的恶战,却已弄得一院子狼藉。 “少主,你快坐下,我替你疗伤。”侍剑连忙扶住几欲倒下的赫连夜。可他却是轻轻挥手,目光直直看向花落晚,说道:“替她解开穴道。” 而后,自己却是再无力支撑着自己站定,迳自软倒在地上。 侍剑望了眼花落晚,眸色微黯,却是捡起一块石子,迳自朝着花落晚解穴的位置扔去。 花落晚好不容易得以自由行动,连忙跑到赫连夜身旁,望着浑身是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的他,禁不住瑟瑟发抖,便连说出口的话都透着一股暗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便是她回了天机府又如何?只要她想回来,她终究可以再回到他身边的啊,他何苦要拿命去换? 可是,赫连夜却不这么想,他温柔笑道:“那如何能一样?我不过拖延一柱香的时间,你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 届时,整个皇城的人都会知道,东方诺将她输给了他,便就有再大的理由,也不能轻易将她带走。 他握紧她的手,以着绝对执着的神态告诉她:“晚晚,你再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哪怕是穷极一生,以性命交换,他也不愿再放手…… 花落晚闭目,却觉眼泪怎么也流不完。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心疼,这样的她,叫她如何能拒绝? 她俯身,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添染着他唇齿间的腥味,好似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她告诉他:“方才若是侍剑没有出现,我便想过,你若是死了,我便随你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终究是能找到你……” 说着,她已然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牵定一生…… * 嗷呜,晚晚终于彻底释怀了~嘛,接下来就是强强联手共抗大敌咯!至于师父这个**oss……留着慢慢解决…… .. 布下棋局(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不远处,司徒曜怔怔望着他们,唇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 她能放下一切心结重新接受穆王,真好…… 可是,当真是好吗? 他兀自垂眸,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破碎,那是他沉淀许久、封闭许久,绝不允许自己瞎想的妄念…… 将赫连夜送回房之后,侍剑替他用内力疗过伤,便就放任花落晚留在他身边照顾,自己则出了房门攴。 门外石阶之上,司徒曜独自坐在那里,仰面望向天空那轮圆月,神情漠然,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侍剑走到他身旁坐定,说道:“你伤得也不清,需要我替你疗伤不?” “不必了,我没事。”司徒曜连看都未看他一眼,便就这般不冷不热道妃。 侍剑也不在意,只是顺着他一起望向那明月,低声笑道:“怎么?你担心我内力不够用还是体力会不支?” 他半开玩笑的问法,终于让司徒曜侧目看了过去,却是道:“东方诺那一掌下手不轻,别硬撑了!” 他虽不清楚侍剑的能力有多强,但是东方诺的掌力有多可怕,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见被他看穿,侍剑便就讪笑了两声,脸上那道可怖的刀疤便就显得更为狰狞,他说:“少主如今情况很不好,若是再让他知道我们根本无力对抗东方诺,只怕他会更闹心。”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司徒曜轻嘲道,“你何时看过少主这般弱势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侍剑恍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少主其实是假装……” “嘘!”司徒曜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连忙朝身后看去,见房门依旧紧闭,这才安下心来,却还是忍不住轻斥他,“你小声点,若是被东方姑娘听见了,少主定饶不了你!” “东方姑娘?”他皱皱眉,自从与赫连夜回了曜日之后,他便常年在外出任务,也听说过三年前花落晚大闹穆王府,却被司徒曜一剑赐死的事。 原以为少主今生都将绝情寡欲,却不想突然冒出了个能让少主宁愿挨揍也要上演苦肉计的东方晚! 不过说起来,那东方晚与花落晚倒是有几分相像。 想到这里,他不免带了一份戏谑看向司徒曜,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问道:“这么紧张?难道你也看上那东方姑娘了?” “休得胡言!”侍剑原本不过是开玩笑,可他话音一落,司徒曜便好似受到莫大侮辱一般,猛地拔剑相向,“你若再敢胡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侍剑瞪大眼睛望着他,为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深深汗颜。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快将剑放下来,刀剑无眼呐!”说着,他小心翼翼夹着那剑身,将剑给从自己身边移开。 司徒曜也好似在这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态度似乎是当真过激了。 可是,花落晚却是他心里最不能触碰的伤痕。 从他第一次在大诃皇宫见到她的时候起,她被他压在身下,可那双瞳眸却毫无惧意,深幽得叫他全然看不真切。 那时候,不过是对她这人的好奇。 可是她却不惜冒险将他从冷宫救出,更是为他向花思穆求药,悉心照料……这一桩桩过去在他心底逐渐累积,便就堆叠成他怎么也无法推倒的围墙。 他宁可违背家族命令,宁可让少主置身险地也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却清楚得知道,她永远是他内心无法触碰的伤痛。 刺死假冒的那个花落晚时,尽管知道她是假的,可是面对着那张脸,他却依旧不可抑止得心痛着。 他知道,她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少主一人,他从来就不该奢望与她在一起。 刺死与花落晚一模一样的容颜时,他便在心里告诉自己:花落晚……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所以,再见东方晚,他拼命告诉自己……那不是她! 尽管她的举手投足间,都与花落晚十分相似…… 紧闭的屋内,花落晚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赫连夜,目光却是一派清明。 他虽然睡着了,却依旧与她十指交握。仿若是在梦里舔尝她那句话,如此,便就觉得身上那快要五脏俱裂的疼痛都不算什么。 花落晚拿出丝帕,轻轻替他擦拭着额上冷汗。 她的唇边泛着一抹轻笑,她与赫连夜相识这么多年,他的能耐她十分清楚,竟能被师父这般轻易就打伤?! 虽然她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但哪怕是知道,她也想自己难得糊涂下。 毕竟,他为了留住她所尝的痛苦是真。 便是这一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晚晚……晚晚……”他在睡梦中呢喃着她的名字,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向来清冷的赫连夜,此刻却如同一个孩童般,在睡梦中傻傻笑出声来。 花落晚俯身将头靠在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却也不管他是否听见了。 “今日之苦,我必不会叫你白白受之。”她如此说着,却也好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今日的东方诺着实让她有几分陌生,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是,若只是因为她,花落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而且,以他的能力,断然也不可能那么多次都未使尽全力,只怕这背后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眸色微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赫连夜为她而受伤,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师父…… 花落晚疑惑之际,她所感觉陌生的师父却是一回到天机府便就察觉出不对劲。 花枝交错间,一道似有若无的身影隐隐出现,可是面目却被茂盛的梅花所遮挡。 尽管如此,东方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直到那人开口问他:“事情进行得如何?” “穆王刻意不出手,便连司徒曜也似乎受了他的指使没有用尽全力。”东方诺老实交代,清俊的脸上微微划过一抹不甘。 可那人却是低声笑了起来:“果真如此?!” “不过最后突然出现的侍剑却暴露了实力。”他眸色微扬,“能让武将府与邪医山庄如此效忠之人,武功必定不会弱过身边的侍从。”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人声音微沉。便就听东方诺淡淡开口:“我已布下棋子,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那张好似神祗一般的容颜,此刻却是极具鬼魅。 这句话说出,那人便就没了声音。不过眨眼之间,他便消失在这里。 偌大的庭院,只剩满目梅花影影绰绰…… 赫连夜这一次伤得极重,匆匆赶来的阙灵仙在诊断过后,气得连话都不想再说,又不能对这个病人开骂,便就直接将司徒曜与侍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期间,皇帝赫连容止也来看过几次,虽然见他一脸病容很是忧心,不过再一看东方晚与他之间的互动,便就了然轻笑。 到底是他的儿子!追女孩子的手段就是高啊!瞧瞧这东方晚,上一次见面还各种冷漠孤僻,现在呢?瞧两人那小手,就愣是没见他们分开过呀! 赫连容止乐呵呵地盯着他们,很干脆地说了句:“不如朕做主,择日就让你们成亲吧!” * 广告时间: 求求新文《棺材妻千岁娶我》已经发出来啦~!希望大家在支持本文的同时能去支持下新文哟! 当然,就算发新文也不会影响本文的更新,本文依旧按照日更六千+的速度更新至完结! 而新文目前则是在养文阶段,坐等养肥的亲们也请现在去收藏一下哇!tat编编发话了,新文成绩不好会直接将求求打入冷宫……嘤嘤嘤…… 下面丢出新文的连接: .. 皇后逼婚(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容止乐呵呵地盯着他们,很干脆地说了句:“不如朕做主,择日就让你们成亲吧!” 彼时,花落晚正在给赫连夜喂汤圆,听到这句话吓得手一抖,汤圆洒了一地。 赫连夜握紧花落晚要收拾的手,眉目含笑般望着皇帝,说道:“那就有劳皇上了。” 花落晚面色微红,表面上看起来好似很羞涩,但目光却直直落在赫连夜握着她的手上,他握得很紧,好似生怕她会从他身边逃走一般。 可是花落晚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攴。 “晚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同皇上说些事情。”还不等花落晚理清那怪异的感觉,便就听赫连夜如此对她说道。 花落晚微微颔首,朝着赫连容止福了一礼,便就出了房间。 她知道,赫连夜会将她支开,那必定就是有事要同皇帝说妩。 果然,等到房门重新被关上的时候,赫连夜脸上的笑容已然收敛,目光直直望着赫连容止,问道:“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会这么问?”赫连容止眸色微扬,却并未直接回答他。 赫连夜低声笑道:“皇上与晚晚不过才见两次,便就这般放心让我娶她?” “到底什么都瞒不过你。”赫连容止听他说完投以赞赏的目光,这才说道,“皇后同朕提了数次,要你纳上官银蕊为妃。” 赫连夜闻言面色微变:“可是太子的意思?” 皇帝摇头,低声说道:“是太子妃的提议,皇后表面虽然未曾怀疑过你的身份,但心里未必不清楚。纵然朕之后当真会将皇位传给太子,她也好利用上官家来牵制于你。” 赫连容止如是说道。皇后的算盘打得太细,他未告诉他的是,只怕太子真坐上那位子,第一个要杀的人便就是赫连夜。 “所以皇上想让我先娶了东方晚,好绝了皇后的意图?”赫连夜挑眉问道。 见皇帝点头,他复而又低声笑了起来:“可你却也清楚,若是我要娶东方晚的消息传了出去,皇后将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她的命。” 说到这里,他目光直直望向赫连容止,语气尤为肯定道:“我会娶她,但也绝不会让人伤她分毫。” 赫连容止的意思,他比谁都要清楚。 东方晚是东方诺唯一的徒弟,他不过是想让他借由此机会来拉拢东方诺。 只是,赫连容止只怕不知道的是,那东方诺绝不如他表面所了解的那般简单! 赫连容止也本不过是想先给他提醒一下,毕竟以皇后和太子如今的实力,若真想逼他娶上官银蕊,便是他只怕也不好回拒。 如今,却见赫连夜对东方晚用情极深,只怕这件事会更加难以处理好。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赫连夜,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他唇边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既然皇后这么想将上官家的人塞到他身边来,他便如她所愿,只是最终会引发什么样的结局,那就得看那上官银蕊的造化了! …… 花落晚来到厨房里,打算再给赫连夜重新做碗汤圆送过去。 厨房里却正好有个丫鬟在煎药,看见花落晚的时候畏畏缩缩行了一礼,而后赶紧将端起药罐,将那黑漆漆的药倒进碗里。 这药极苦,便是闻着都有一股涩意。 花落晚微微蹙眉,方才那丫鬟虽然对她态度毕恭毕敬,但眼神里极度的厌恶感却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 她佯装无意地问了句:“府上有谁病了吗?”既然会喝这么苦的药,那一定是快要病入膏肓了。 可那丫鬟听到这句话,却好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药罐子“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花落晚眉头紧皱,便就见那丫鬟突然跪倒在她面前,额头重重叩在地上,拼命哀求着:“姑娘,我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们家夫人吧,夫人如今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她绝对不会再伤害您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夫人?! 花落晚皱眉深思,赫然想起,老穆王先前确实有位夫人,只是她入府至今却从未见过她。 不仅是她,便连她膝下的儿女也都未曾见到过。 “你起来吧。”她淡淡说道。 那丫鬟畏畏缩缩,全身都在颤抖着,听见花落晚的话却也不敢站起来。 花落晚也不勉强,目光落在那碗药里面,问道:“这药是给你家夫人的?” “是。”那丫鬟点点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花落晚,好像生怕她会在碗里做手脚一般。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你快些去送药吧,若是等药凉了可就更苦了。” 这药事关夫人的病情,那丫鬟哪里敢耽搁,连忙站了起来,端起那碗药就欲离去,却被花落晚生生叫住了。 “我想去看看老王妃。”她如此说道。 那丫鬟手一抖,差点将药给弄洒。 “这……”她犹豫着,似乎在找着更好的说词,“夫人在静养,不喜欢被人打扰,还请姑娘恕罪。” “你若是不想我同王爷一起过去,那就现在带我去看看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花落晚淡淡说道。 她不是好奇那位重病的老穆王夫人,而是想要了解穆王府所有人。只有将所有人都了解透彻,才不至于让赫连夜在自己家中遭遇不测。 既然花落晚都这么说了,那丫鬟自是不好拒绝,便就领着花落晚朝穆王府背面一座偏远小院走去。 花落晚从未来过这里,虽然同在穆王府,可是却被一堵高墙给隔开,也只开了一道幽僻的小门与主院相接。 这里是静园,好似是被遗忘的角落,却别有一番精致。 只不过,这里面的一切似乎都很简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王妃所居住的地方。 那领着花落晚走进来的丫鬟小桃说道:“老王爷还在世的时候,夫人就爱清静,所以老王爷便就命人建造了这座连着主院的别院。” “你方才求我放过你家夫人,这是为什么?”花落晚一面打量着面前的景致,一边问道。 小桃闻言下意识的颤抖,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是奴婢认错人了,三年前王爷带了一位女子来府上,夫人因为看不下去那女子整日抽打我,便就说了她几句,谁知那女子就……”说到这里,小桃默默拭泪,便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就将夫人的舌头生生割了下来。”花落晚微微蹙眉,那女子应当就是假冒她的“花落晚”了。 小桃平复了下情绪,又说道:“奴婢常年待在静园里伺候夫人,并不知晓主院里的状况,只听说王爷近日特别宠爱一位女子,方才一时没注意,误将姑娘认作了那女子,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无妨。”花落晚淡淡说道,心里已然起了一丝疑虑。 她如今分明是换了一张脸出现,先前就听月玲珑说过,那假冒的花落晚除了脸,没有一处像她。 如此,小桃又怎会认错人? 虽然怀疑,可她也并未表露出来。 此时,小桃站在一座房门前,轻声叩门道:“夫人,王爷新带回府上的东方姑娘来看您了。” 花落晚站在不远处,静静等着,谁知却突然听到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发出清脆的摔碎声。 小桃吓得后退几步,抱歉地同花落晚说道:“对不起,姑娘,夫人她不想见您。” “无妨,是我唐突了,改日再来看望夫人。”花落晚淡淡一笑。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位老王妃……怕是不简单! 花落晚微微垂眸,便就见小桃端着药碗走了进去,里面的门窗似乎都被厚重的帘布给拉上了,门一打开便就只能看到黑洞洞的一片。 她唇角微扬,跨步出了静园…… 而就在这时,紧闭的窗户一角突然被掀开,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 为了看爸爸去哪儿,各种偷懒了,下一章一个小时后发出…… .. 怀疑落晚过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小桃将药碗放在桌上,望着那投身在黑暗中的人影,声音里透着一抹不解:“少爷,奴婢不懂,既然那东方晚已经来了,您为何还这般轻易地放她走?” “急什么,她还会再来的。”那道忻长的人影开口说道,声音却赫然是位男子。 黑暗中,他唇角微扬。原来那就是赫连夜不惜被东方诺重伤也要留下来的女人! 既然如此,他便就帮他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兄弟好好照顾照顾她! “娘,该起来喝药了!”他对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道攴。 可那人却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似没了知觉,可一双黯淡的眼睛却死死地睁着。 那男子见她不动,眸色一黯,一抹狠意从他脸上浮现,却见他端起那药碗,一点一点将碗里面的药汁倒进床头的盆栽里面…… 花落晚刚刚出了静园便就遇到了月玲珑,月玲珑见她从静园出来,警惕地睁大眼睛,连忙问道:“东方姐姐,你怎么去了那里?妪” “那里怎么了?”花落晚好笑地望着她。 便就见她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一旁,说道:“三年前那个冒充晚姐姐的女人在穆王府作威作福,将那老穆王妃的舌头给割了,从那以后,老王妃就变得神经兮兮的,若不是穆哥哥可怜她,早就将她打发到府外的别院去了。” “老王妃一直住在静园里吗?”花落晚微微蹙眉。 “不知道,不过从我住进来开始,她就是住在里面的。”月玲珑满不在乎地说道,“东方姐姐,你以后还是少去那里面吧,虽然那老王妃也挺可怜的,可是听说她以后待人可狠了,现在又变成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同她女儿一样疯了呢!” 月玲珑并不是在吓唬她,而是这些话都是赫连夜告诉她的。 自从离开月国开始,她对赫连夜的话是唯命是从。所以纵然可怜老王妃,却也从不踏进静园半步。 可花落晚却不是这样,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方才她去静园看过,里面分明就有小厨房,小桃就算是要给老王妃煎药,也犯不着走这么远来主院的厨房,何况还像是刻意绕到了距离赫连夜房间最近的那一间。 更值得怀疑的是,方才那药味道极苦,若老王妃当真病重,需要长期服药,怎可能静园里闻不到丝毫药味?! 她眉头紧皱,却怎么也想不痛对方是要做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冲着她而来! 想到这里,花落晚丢下月玲珑,飞快地朝方才的厨房跑去。 “东方姐姐?”月玲珑诧异地皱眉。这东方姐姐可真奇怪,想到什么就突然跑走的习惯与晚姐姐还真像呢! 她傻笑地吐吐舌头,朝静园看了一眼,便就不做他想地离开…… 花落晚终究是晚了一步,她到了厨房的时候,先前熬药的药罐子早已不见,对方像是料到她会回来检查一般,竟是连药渣子都全数带走了。 “你在找什么?”司徒曜的声音赫然从门口传来。 花落晚回眸,思忖了片刻,说道:“司徒公子,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什么事?”他面色淡漠,好似刻意在他们之间营造出一道屏障一般。 花落晚细心地察觉到,却是没有道破,她说道:“我想见见老穆王的亲生儿女。” 司徒曜听到这句话却是赫然皱眉,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她扬眉,司徒曜方才的表情可没瞒过她,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司徒曜轻叹一声,他太清楚花落晚的个性,她今日若是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只怕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便就如实说道:“老穆王的公子赫连瑾与小姐赫连雯一傻一疯,少主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情,所以将他们送到寺庙里去清修了。” “哪里的寺庙?” “并不在皇城里。”司徒曜对她说道,“东方姑娘,就算你能穿过那迷阵,少主也不会让你出去的,所以你还是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他说得这般肯定,却因为担心她而露了心迹。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司徒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司徒曜无言。 可花落晚对他太清楚了,他并不善于撒谎。 她说道:“我不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也不管你究竟愿不愿意告诉我,总之这件事我是查定了。” 她微微扬眉,抬步便要离开这里,却被司徒曜伸手拦住了去路。 他说:“若是姑娘真要如此,就算是被少主怪罪,司徒曜也只有得罪了。” 花落晚眉头一紧:“你想做什么?” “杀光一切会导致你陷入险境的人!”他沉声说道,眼中杀机毕现。 然而,花落晚却是笑出了声来,她抬眸看向他,说道:“你以为我是有多善心大发,想要去救那对与我毫无关系的兄妹俩?” “那你是……”司徒曜蹙眉,他怎就忘记了,花落晚的心向来只对自己接受的人热,而这些能让她接受的人,却是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花落晚淡淡说道:“你最好是能去看一次,我怀疑……他们如今根本就不在那寺庙里了!” 她如此肯定,全然没有丝毫怀疑。 司徒曜神情紧绷!花落晚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她又是如何得知? 难道,他们是想要对她下手?! 望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花落晚沉声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赫连夜。” “为什么?”他皱眉,俨然是不打算瞒着赫连夜。 可是花落晚却是眸色微黯:“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还有就是,如今赫连夜带伤在身,她不想再让他因为这件事而分神。 虽然没有说,可她对赫连夜的关心又如何能逃得过司徒曜的眼睛。 望着她离去,司徒曜无声一阵轻叹,只是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他眉宇间便更是忧心。 若赫连瑾是装疯卖傻,甚至于瞒过了少主,那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是夜,赫连夜拉着花落晚一起坐在思阁里满院的幽兰中,那里有一株连理树,也不知是种了多少年,粗壮的枝桠横生出来,他便就在那做了一个秋千。 此刻,他们双双坐在秋千上,他将她揽在怀中,同她说道:“晚晚,当年在斋月楼,我便就想这样与你坐在一起赏花、看星星。如今虽换了个地方,却也算如愿以偿。我们便就这样一辈子,可好?” 花落问闻言低声笑了起来:“以前可不见得你会说这样的话。” “那时有太多的未知,我虽许诺你一生,却不敢奢望这一生会有多久。”他苦笑起来,“可是经历过这么些年,我却认真想过,便就是与你一道隐居深山,共筑一座属于我们的世外园林又该有多好。” “你能放弃属于你的这一切吗?”花落晚望着他,眸色认真,“你的地位、父亲、财富?” 她问得很认真,而他却是一声轻叹:“太子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曜日江山若是落在他手中必然尽失。皇上不想看到这一幕,所以……” “所以你要帮他,你要坐上那位子吗?”花落晚苦笑道,“你可知,那位子虽高高在上,看似拥有一切,却是最孤独的地方。” 赫连夜好笑地轻捏她的鼻子,说道:“说得这般沧桑,好似你坐过那位子一样。” “我没坐过,却是看到过这一切。”她垂眸,低声叹息,“比任何人看得都要真切。” 上一世,龙烨的结局、月黎的孤寂,无不印证着帝王的悲剧。 所以,她是真心不希望他会走上那条道路。 望着她,赫连夜眸色微漾,却是突然问她:“晚晚,你的过去……是不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 .. 轮回上一世(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心头一颤,他察觉到了?! 她猛然抬眸,却是望进那一双无波的瞳眸。 见她踟躇,赫连夜便继续说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就很好奇,你那时候不过才十三岁,可行事作风却全然不似个孩子,而且,你对花家的每个人,甚至于大诃皇室的人都极为了解。”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方道,“晚晚,那时候的你……总是会给我带来惊喜。” 最后一句话却是让花落晚心头一暖。 赫连夜是何等人物?!那时候的花思穆绝对是大诃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能让他感叹为惊喜,花落晚便就不知,她是该笑还是该忧攴。 “还有月黎,起初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对他充满敌意,甚至于我曾派人调查过你的过往,无一证明你们之间曾有过过节。晚晚,你对我来说,太过神秘,你的心思,总是让我捉摸不透,好似所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赫连夜低声笑了起来,“甚至于到今时今日,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花落晚望着他,目光沉静无波,却是透着一抹决绝,“你当真想要知道?” 他将她拥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声呢喃:“你若不想说也没事,我问这些,不过是想要更了解你一些。娆” 花落晚闻言却是一声轻叹,她垂眸,望着四周遍地幽兰。 秋千在月色下轻轻摇晃,若是他们当真能如此携手一生,那该有多好啊?! 她问道:“你相信人有重生吗?” “重生?”他微讶。 花落晚轻轻点头:“本该死去的人,逆天重生,将自己的人生重新再走一遭。” 听到她的解释,赫连夜的眸色更为惊讶,语气再也维持不了平静:“你的意思是,你是重生而来?”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花落晚仰面望着他,面露微笑,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说:“曾经有个侯门庶女,因为母亲地位不高,也不懂得争权夺势,所以她活得极为卑微。她有个姐姐,很漂亮的姐姐,那时候,她对姐姐羡慕到抓狂,觉得自己哪怕只要有姐姐一丝一毫的美丽都不至于落到那般地步。可是……在那个家中,地位决定一切,庶女的她怎能同姐姐相比?” 花落晚苦笑,好似自己又回到那座犹如牢笼般的大院,好似看到穿得犹如翩翩蛱蝶般艳丽的花落晴从自己眼前走过,带着轻蔑的笑意。只是那时候,她从来就看不懂她笑容里的深意。 她说:“那时候,漂亮姐姐待她也是极好的,她便就想着,等自己长大了,也要待姐姐这般好!后来……皇上下旨,要将姐姐嫁给禁足在大诃十年之久的月国二皇子,姐姐哭得很厉害,她对她说,她不想嫁!她求着她代替她嫁给那二皇子。” 花落晚抬眸,朝赫连夜望去,见他正一脸平静地听着她说这些,她便继续说道:“那傻姑娘便就以为,姐姐待自己这般好,便就是代替她嫁了又如何?纵然她知道,那时候的月国二皇子,回国之后所面临的处境非死即伤。转眼,姐姐嫁给了大诃六皇子,成功坐上宠妃的位子。而代替她嫁给二皇子的妹妹却是受尽磨难,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更不惜只身闯入青楼,替她的夫君收集情报、拉拢朝廷官员,一切只为他那一句‘落落,我要向全天下的人证明,只有你才有资格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后’。” 赫连夜微微蹙眉,他竟是想不到,看似简单的花落晚,却曾有过这样痛苦的过去。她那时候才十几岁啊,怎就能承受得了这些? 虽然花落晚同他说了,但他也明白,她已经尽量简化了来说。 可是,一想到她曾经所承受的痛苦,他便就觉得一阵揪心得疼痛,便就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好似在给她能量一般。 花落晚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原本,她觉得自己报了仇便能忘记这一切,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早已深入骨髓,是她倾尽一切也无法忘记的过去。 帮月黎打拼天下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里呈现,如是在细数她的人生一般。 在青楼里所承受的屈辱,在战场上所烙下的伤痕……一切都好似发生在昨天。 她低声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知道,当她帮二皇子取得了天下之后,他同她说了什么?”渐渐的,笑声却是和着泪一起滑落,便连她的声音都颤抖得厉害,“他从未碰过她,哪怕是两人同躺一张床上,哪怕是他吻遍她的全身,却终究不愿彻底拥有她。起初,她以为自己的夫君不过是在心疼她。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嫌她脏。哪怕她拼命解释自己在青楼从未被人侵犯,可他却是不信。” 花落晚望着赫连夜,问他:“一个女人,若是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信任她,她还能做什么?” 赫连夜抿唇,他无法回答她。只能死死将她拥紧,同她说:“别说了,晚晚,别说了……” 可是,花落晚伏在他怀里,确实狠狠抽泣了起来,她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又好似是在挖自己的伤口一般,她说:“她帮他得到了天下,可是他的第一件事却是从已经坐上大诃皇位的六皇子手中抢到了她的姐姐。一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口中的‘落落’唤的是她姐姐花落晴,她从来都只是花落晴的替身。那花落晴当年拒绝嫁给他,也不过是因为……她只想做天下第一后。她不过是花落晴手中的棋子,不过是那月黎取得皇位的棋子,不过是花氏一族谋权夺利的棋子……可是,她却傻到还抱有期盼,认为总有一日,陪伴多年的夫君会回头来看她一眼……但最后,她等来的不过是三尺白绫,一把大火……” “晚晚……”赫连夜将她拥紧,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便就是好奇又如何?他怎能这么残忍地揭开她的伤疤?怎能眼睁睁地瞧着她一遍遍地描述自己拼命想要遗忘的过去?!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抹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慕邪,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赫连夜目光一怔,诧异地望着她。 便就听她说道:“我便是那个傻姑娘,为了报复所有人,所以重生来杀光他们所有人!这样一个故事来解释你的疑惑,你觉得可够合理?” “你……是在开玩笑?”赫连夜微微蹙眉。 花落晚从那秋千上跳了下来,跑了几步就转过身来,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笑道:“不然呢?你还当真相信有逆天改命这回事儿?” 赫连夜沉默了会儿,却是低声问她:“那你的故事里,我当时是在做什么?” 花落晚歪着头想了会儿,告诉他说:“你可是自幼就被称为天才的人,自然不可能默默无闻咯!那龙烨这般赏识你,所以你后来成为大诃第一军师,所向披靡!”说到这里,她复而话音一转,又道,“只可惜你当初身子弱,又中了月黎的诡计,所以英年早逝了!” 听她说完,赫连夜却是笑道:“我是说……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在做什么?眼睁睁地瞧着你被欺负吗?” “若是当年你我第一次在花府相遇,我不如这般强势引起你的好奇心,你会注意到一个懦弱又胆小的庶女吗?”花落晚反问他。 赫连夜突然就沉默了下来。的确,如果不是因为对她好奇,可能他连花府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会知道。 见他不说话,花落晚便就笑道:“所以咯,在我的故事里,你我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说罢,她打了个哈欠,好似很疲惫道,“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而后,便就独身朝着思阁外面走去。 遍地幽兰,却是衬托得她的背影极为落寞。赫连夜只觉自己的心好似揪到了一起,阵阵疼痛让他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她说,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解释!可他心里却很是清楚。 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当真是经历了一世苦难才走到了今日。 难怪……难怪她总是充满了恨,却又对他的爱充满恐惧与后怕。 他薄唇轻抿,却是在心底狠狠告诉自己。 永生永世,都不得辜负这女子……他此生挚爱! .. 以落晚为饵(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司徒曜足足消失了十多天才回来,一进穆王府便就要找花落晚。 这在穆王府可是少有的事,毕竟每次司徒曜来,都会直接去赫连夜的房间。 彼时,花落晚正与月玲珑在花园内喝茶赏花聊天,见司徒曜疾步而来,月玲珑还极为诧异道:“曜哥哥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脸色不大对劲。” 花落晚闻言,这才朝他看去,而司徒曜正好顿足站在她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跟我来。” 花落晚微微蹙眉:“司徒公子,你……攴” “曜哥哥,你要带东方姐姐去哪里啊?”月玲珑见状就急了。 可是司徒曜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直直拉着花落晚就朝穆王府外走去,一路上引得下人们议论纷纷。 花落晚心中冷静,知道司徒曜办事一向沉稳,能让他连礼数都不顾及了,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娆。 “司徒公子,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她放低音量,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司徒曜眸色冷凝,只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慢慢同你解释。” “可我还未和穆王说一声。”她皱眉,总觉得今日的司徒曜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她这句话,司徒曜突然停下了脚步,花落晚眉头一紧,便就瞧见穆王府门口,斜倚在门边的侍剑。 侍剑淡淡扫了眼花落晚,而后目光落定在司徒曜身上,道:“司徒公子这般着急,不知是要带东方姑娘去哪里?” “不用你管。”司徒曜言简意赅,俨然不想同他废话。 侍剑却是低声笑了起来:“我虽管不着,但少主可是能管?” 他这时候搬出赫连夜,无疑就是逼司徒曜放人了。 果然,司徒曜闻言却是抿唇不语。 花落晚虽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出声道:“侍剑,我与司徒公子有些事要出去,麻烦你同王爷说一声。” “东方姑娘,你可想好了要同他走?”侍剑斜眉一挑,俨然一副戒备的模样。 看这情况,便连花落晚都诧异了。 他们不应该同在一条船上么?怎么如今却闹得好似要分裂了一般? “不用你管!”司徒曜再次开口,却还是这句话,只是拉住花落晚胳膊的手力道却是猛然收紧。 “既然如此,那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侍剑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就猛地拔剑,直直指向司徒曜。 “落晚,让开些。”司徒曜对着花落晚轻声说道,却是将她推向一旁,连忙抽剑迎向侍剑。 花落晚微微诧异,司徒曜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赫连夜说的吗? 二人似乎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招招致命。 “住手!”便就在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赫连夜的声音赫然响起,他疾步走了过来将他们二人隔开。 月玲珑紧随其后,立刻走到花落晚身边,问道:“东方姐姐,你没事吧?” 花落晚微微摇头,目光却直直看向他们二人。 便就见赫连夜目光冷寂地望向司徒曜,问道:“曜,你可想清楚了,当真要随了你大哥的意思?” 司徒曜眸色微微闪烁,好似是在犹豫,却又很肯定地点点头:“对不起,王爷。” 他唤他王爷,那便当真是要生疏了。 花落晚微微有些震惊,心里俨然已经有些明白了。便就听赫连夜又说道:“人各有志,你既要追随你大哥去效忠太子,我无话可说,但你为何要带走晚晚?” “你给不了她幸福。”他直言,目光直直与赫连夜对视。 从花落晚认识他至今,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违逆赫连夜,便就好似他们二人当真已经走上绝路。 赫连夜死死抿唇,在听见他这句话之后,却是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司徒曜,先前你为我所用,我这穆王府的大门自当为你敞开,不论你随时来都无比欢迎。可你如今既已与我断绝情义,又何以胆敢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来我穆王府抢人?是你眼中当真没有本王的存在吗?!” 说到最后,他俨然已经有了一丝恼意。 司徒曜目光不变,却是说道:“司徒曜不敢!” 赫连夜背过身去,说道:“今日之事本王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你走吧!” 他语气决绝,再无挽留之意,显然司徒曜动花落晚的意图惹恼了他。 花落晚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里面好多事情她都一片迷茫,但如今多少有些明白。 赫连夜与司徒曜……或者说,穆王府与武将府,如今怕是要彻底决裂了! 花落晚先前便就听说,太子利用赫连夜病弱的这三年,拼命拉拢他的势力,如今几乎满朝文武都入了太子麾下,却不想,连四大家族的武将府也要背弃他了吗? 她静静走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却是一片冰凉。 赫连夜的身体微微一僵,却立刻反握住花落晚,好似这样便就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司徒曜深深看了花落晚一眼,说道:“落晚,他保护不了你,我在武将府随时等候你!” 说罢,他便就转身,毫不犹豫地跨出穆王府的大门。 这一幕被太多人瞧见,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那些家丁们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向花落晚的目光却兀自带了一些厌恶。 都怪这个东方晚,倘若不是因为她,王爷与司徒公子又怎么会决裂?! “晚晚,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低声问向身边的花落晚。 声音里兀自带着一抹颤抖。 花落晚心中一缩,点点头,轻轻揽住他的腰身,死死抱住他:“决不离开。” 简短的四个字,好似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赫连夜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花落晚扶着他走回房间,坐定后,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他苍白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这才问他:“武将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夜轻叹一声:“到底没有瞒得住你。” “是司徒曜出事了?”花落晚微微蹙眉,她与司徒曜相识多年,对他的为人却是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司徒曜会做出背叛赫连夜的事。 可是赫连夜却是低声叹息,他说:“你可知道太子是如何拉拢朝廷官员的?”“不管如何,自当逃不过金钱、美人、官位三者贿赂。”她答得极为肯定。 但赫连夜却是摇头:“你太小看太子了,用钱权势贿赂而来的人如何谈得上忠诚?” “那是什么?”她微微诧异,毕竟当年月黎就是利用这些抓住官员把柄,以此而拉拢他们。 赫连夜说道:“以毒牵制。” 花落晚闻言眉头紧皱:“怎么可能!满朝文武那么多官员都中毒了?!” “你别忘了,太子身边有个蚁女。”赫连夜垂眸,却是说道,“这一次,太子下毒的对象是司徒曜的堂哥司徒武。” 司徒武是司徒曜的堂哥,也是如今武将府的主人,曜日第一将士。 闻言,便是花落晚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司徒武是何等人物,怎会轻易中毒? 俨然,赫连夜也看出了她心中诧异,说道:“司徒武虽是司徒曜的堂兄,待他却是极好,这一次会中毒……也是为了就他。” 如此,花落晚就更不明白了:“阿兽的武功也不弱,怎会轻易被他们拿去威胁?” “也不知是谁家传消息,引司徒曜去了麋鹿山,太子命人在那设下陷阱,以他的性命威胁司徒武服下毒药。”说到这里,赫连夜不免一声轻叹,“其实这也不怨他,毕竟司徒武为他而中毒,他自要拼了性命去救他。” 可花落晚哪里有心思听这后面的,她只问道:“老穆王的儿女赫连瑾与赫连雯是不是被软禁在麋鹿山的寺庙里?” 闻言,赫连夜微微诧异:“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此,花落晚便好似被人当头棒喝。她恍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丫鬟小桃会引她去静园?为什么会故意露出破绽?又为什么司徒曜会那么巧的与她一同出现在厨房?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以她为引,来引诱司徒曜上当的饵! .. 太子妃邀约(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心下了然,司徒曜既然没有将她去静园的事情告诉赫连夜,那必然是不想让他知道。 见赫连夜问起,她也只是淡淡回道:“先前听我师父提起过。” 话虽如此,可赫连夜显然不信。只是她的神色太过淡定,便就好似当真是这样。 他眸色微眯,说道:“晚晚,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找司徒曜。” 他隐隐觉得花落晚有事在瞒着他,不仅如此,只怕是这件事还同司徒曜有关攴! …… 得到赫连夜的消息,红离立刻从大诃出发赶回曜日国。 而当她回来听到的第一件事,便就是穆王府多了个女人,且这女人还是穆王的新宠姹。 她呼吸一窒,狠狠握紧双手。 少主怎能背弃小姐?! 可虽心有不甘,但她到底只是个奴婢。 红离垂眸进到大厅的时候,赫连夜正端坐在主坐上,手中正看着一封请帖。 “红离见过少主!”红离单膝跪地,眼角余光赫然瞟到坐在赫连夜旁边的女子身上。 她眉头微蹙。这女子看起来好生眼熟,光是那气质上便就与花落晚有九分相似,可是那张脸……却又让她觉得陌生。 “快起来吧。”赫连夜微微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少主办事乃是红离的职责!”她起身,听到这句话却是微微垂眸。 赫连夜但笑不语,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却见她瞧见红离的时候双眸微亮,好似有些吃惊,又有几分欣喜。 如此,他的眉眼间便也就带了几分笑意。 他同红离说道:“红离,快来拜见你的新主子。” 红离微微愕然。她的主子只有赫连夜一人,可是先前,他却将她送给了花落晚。如今花落晚不在,便就要将她送给这个与花落晚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吗? “是!”虽然心中过多揣摩,但她到底还是领命了。 如此,红离这才光明正大地抬眸朝那女子望去,这一看却是怔愣了,便连行礼都给忘了。 那女子虽然与花落晚面容大相庭径,可是那双瞳孔却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跟随花落晚多年,最为熟悉的便就是花落晚那双看起来深不可测的瞳眸。 只一眼,她便就有些失神。 望着花落晚愣愣初审,嘴上却是呢喃道:“小姐……” 她唤得极轻,可到底还是入了他们二人的耳中。 花落晚唇角微扬,望着她眯眼笑道:“红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声音…… 红离的欣喜在这一个豁然扩大,哪里还顾及自己的身份,几乎是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打量着花落晚,便连声音都带着一抹颤意:“小姐,真得是你?!” “我叫东方晚。”她敛眉轻笑,脸上洋溢着一抹喜色。 虽然说得是另一个名字,可到底是跟随她多年的丫鬟。 红离几乎可以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花落晚。 但同时,她那句东方晚也彻底唤醒了她。 以她对花落晚的了解,她刻意隐瞒身份,还换了一张脸出现在穆王府,只怕是有什么计划。 如此,她断然不能给她扯后腿!便就了然笑道:“是,红离参见东方小姐!” 花落晚扯开笑靥,扶起她道:“快起来吧!早就听王爷说起过,红离姑娘武功高强,今后还得多多麻烦你了。” “小姐您太客气了。”红离微微笑道。 如此一番客套过后,赫连夜方才说道:“红离,太子妃特地送来了请帖,想邀晚晚与玲珑一道去太子府赴宴,你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红离应声,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太子妃摆宴从来不会给穆王府发帖子,如今不仅邀请月玲珑,甚至还叫上了花落晚,着实有些蹊跷。 抬眼,却见花落晚神色淡漠,便就知道,她定然是早已知晓这件事,便也不作细想,行了一礼便就从大厅退了出去。 “晚晚,我明日有事要进宫,怕是不能陪你去了,一切自当小心。”赫连夜忧心忡忡,俨然也只有什么担忧。 花落晚明白,就算他明日无事,这种官宦家眷的聚会多是些夫人小姐们,他便是去了也于理不合。 想来也是这样,才将红离匆匆召回。 只是,花落晚却讶然的是,他竟然会接下请帖! …… 相较于花落晚的疑虑,月玲珑倒是表现得很干脆,直直给了她三个字:“我不去!” 花落晚笑道:“怎么?我可听说你这成天往府外跑,还喜欢跟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打交道,怎的这一次人家邀请你了,你却不愿意?” 听她提起这个,月玲珑面色微微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但凡提起玲珑郡主,整个曜日皇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谁不知道?”她扬眉,颇为好笑地望着她。 月玲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只是想帮穆哥哥而已。” 闻言,花落晚也不觉有些好奇,倾耳听她说道:“穆哥哥这几年来一直卧病在床,就算是原本归顺他的势力也都逐一倒向太子那边。以前我听皇姐……哦不,听一位大姐姐说过,朝臣女眷聚会,不只是表面上的喝茶赏花,更是要磨合两家之间的关系……”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花落晚垂眸,已然了解了她的意图:“所以你与那些朝臣家眷走近,是为了替穆王拉拢关系?” “可是好像没有多大作用。”想到这里,月玲珑颇为挫败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挂名郡主,若不是有穆哥哥的身份在帮我撑着,谁会愿意见我呀!” 她的言语间透着一抹苦涩,不用问花落晚也知道,她即便是去接近那些人,背地里也受了多少奚落。 看着这样的月玲珑,她的眸子里不免染上一抹心疼。 花落晚一把握住月玲珑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玲珑,以后你不是孤军奋战,你还有我、有你的穆哥哥。” 只一个眼神,一句话,却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勇气。 月玲珑突然扯开了笑靥,可是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 她狠狠点头,抬起手臂一把抹掉眼泪,笑道:“对!我不是一个人!”已经有多少年了?!自从她离开那个充满勾心斗角的皇宫,失去了那个唯一疼她爱她的皇姐,便是无忧无虑地待在穆王府,待在赫连夜的身边,也始终觉得孤单。 这一刻,面对东方晚,她好似隐隐看到那个总是对她充满鼓励、充满惯坏的晚姐姐。 望着月玲珑愣愣出神,花落晚蹙眉问道:“怎么了?” “晚姐姐……”她下意识地唤道,目光有些怔愣。 花落晚眸色微黯,提醒着她道:“玲珑,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那位晚姐姐,但我不是她。” 花落晚的神色很是严肃,语气里透着一抹不容置疑。 月玲珑恍然回神,垂首道:“东方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东方晚的身上看见花落晚的影子,便就好像他们当真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她,东方晚不是花落晚! 便是赫连夜都如此肯定地告诉她。 她眼底的失落花落晚不是没有瞧见,只是,月玲珑太过纯真,她私心地不想让月玲珑知道她隐瞒身份的所有意图。 这样一个无暇的一国公主,在经历了父母兄弟的背叛,经历了最至亲之人的死亡之后,她还能承受什么? 倘若有一日,花落晚不得不真正死去,她是不是又要像失去月初云那般再一次悲痛欲绝?! 她是真心将月玲珑当作了自己的妹妹,所以,她绝不能再让她受一次伤害。 “玲珑。”她握紧她的手,低声叹息道,“她在你心目中应当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即使再像,我也不是她。” 这句话当真是狠了,如是利刃一般狠狠割在她心上。 月玲珑的眼眶中恍然溢满泪水,这句话便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刃,将她心底那唯一的期盼都给撕得粉碎。 也许,三年前月国的那一场宫变之后,她就当真什么也没有了…… .. 对决太子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特地提醒,红离自是不敢放松警惕。她一回来,便就全程接手了花落晚的饮食起居,便就如同当年一般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侧。 一大早,她便就准备好马车,毕恭毕敬地站在马车旁将花落晚扶了上去。 月玲珑嘴巴撅得老高,不情不愿地也跟着上去了。 红离驾车,小纱想了想,便就坐到了马车外面,对着她翩然一笑:“红离姐,我陪你一起驾车!” 红离挑眉:“你会?攴” 小纱闻言却是吐舌轻笑。 她当然不会了,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同她问些事情。 红离自然也知道她的意图。便就是刚刚瞧着她看花落晚的眼神,便就知道,小纱似乎有些不喜欢花落晚姹。 马车行驶的时候,红离一直沉默不语,小纱偷偷瞄了她好几眼,这才开口问道:“红离姐,你与东方小姐是昨天才刚刚认识的?” “昨天你在门外不都瞧见了么?”红离面不改色,好似无意地提到。 小纱面色一变,连忙说道:“哪有的事,红离姐你可莫要乱说,我昨日一直陪在玲珑小姐身边,哪里去过了前厅?!” 红离低声笑了起来:“我方才可没说过是在前厅。” 不打自招的小纱面色僵硬,干脆就承认了:“的确,我是不小心瞧见了,可是红离姐,王爷向来将你当作身边做得力的帮手,怎会你一回来就将你派给了东方小姐?” “小纱,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连这点规矩都忘了吗?”红离面色威严,却是道,“主子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如此,确实让小纱乖乖闭了嘴。 她只是觉得心有不甘,毕竟王爷待一个人的重视程度,直接从她的身边人就可以看出。 月玲珑来王府三年,王爷都没有舍得将红离派去保护她。如今来了个不过住了几日的东方晚,便就二话不说,派了个高手给她。 这着实让她心里替月玲珑叫屈。 不过红离的话却也提醒着她,她此刻断然是不敢再问了,两人便就是一路沉默。 这边小纱替月玲珑未来在王府的地位堪忧,马车里的月玲珑却是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花落晚望着她的睡颜,好笑地将她在车壁上磕磕绊绊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肩上。 她昨日还说不想来今天却又主动出现,无非就是在担心她。 而今日,只怕她与太子赫连琅也要在曜日国第一次正面交锋了。 她唇角微掀,这一日,她也是期待了好久…… 太子府。 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的时候,正好也有一辆看起来颇为奢华的马车停下。 花落晚下车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那马车上下来的却是林太傅的女儿林霜儿。 当真是冤家路窄! “哟,这不是天机子东方先生的爱徒吗?”花落晚本想无视她,却偏偏她的声音极为刺耳地传了过来。 这一声,立刻让周围陆续进入太子府的小姐们停下了脚步。 这些人里,有些是见过花落晚的,也有一些素未谋面。 但是一句东方诺的徒弟,就足以让所有人驻足。 花落晚淡淡笑道:“这位姑娘认得我?”她佯装不认识,引得林霜儿面色微变,刚要发怒,便就听花落晚又道,“啊,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大好,突然想起来,原来是李尚书家的千金!原来李小姐今日也在呀!”说着,她又是一脸惊讶。 林霜儿的脸上早已是青一阵白一阵。 她若是当真不记得她也就罢了,偏偏要将她记成那个一个多月前因贪污而被抄家灭族的李尚书家的千金。 要知道,李家被抄家之后,其女被卖进了妓院成了官妓。 “东方晚!你太过分了!”林霜儿咬牙切齿,忿然甩袖进了太子府。 这个时候距离宴会开始已近,门口不时有马车停下,不少人都瞧见了这一幕,纷纷在私下嘲笑起林霜儿。 月玲珑站在一边看得更是乐呵,她道:“东方姐姐,你可真厉害,就这么一句话就让那什么李小姐气成这样了!” 花落晚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说道:“她哪里是什么李小姐,那是林太傅家的宝贝千金。” 只不过,他们这梁子结的有些出乎她意料。 从上次宫宴开始,她便就看得出来,林霜儿表面嚣张跋扈,可俨然是背后受人挑唆。 否则,无端会在皇宫里公然挑衅她。 想到这里,她眸底不免又是一黯。曜日国的这些人,表面看起来心思分明,其实个个都不简单! “小姐,进去吧。”红离在她耳边低声唤道。 花落晚将眼底疑惑尽数散去,抬眸的时候,便又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辗转三个国家,加上前一世的尊贵身份,贵族里的宴会她已参加过无数次。所以,即使是进了太子府,看见满院子奢华、贵气的装扮,以及满院子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热闹场面,她也能处之泰然。 红离悄悄伏在花落晚耳边说道:“小姐,看样子,太子妃不仅是邀请了达官贵人的家眷,怕是将皇城里有权有势的商人家小姐也一并邀请了过来。” 花落晚微微点头,心里却是轻笑。 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倒是想要瞧瞧,这太子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正想着,便就见人群里声音此起彼伏地喊道:“见过太子妃。” 花落晚顺着人声望去,便就见一位穿着大红色锦缎宫装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入场。 她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粉色轻纱的女子,虽然装扮上比太子妃上官金莲要淡去许多,但是那张脸蛋却极具妖媚,一颦一笑间无不散发着勾人心魂的媚劲儿。 红离跟在她身边介绍道:“那位穿着正红色宫装的便就是太子妃,而旁边那个穿粉色衣裳的女子是太子的侧妃楚妃。” “看得出来。”花落晚低低笑道。 这样正式的场合,一个穿着大红色的衣裳,一个却是穿着粉色纱衣,无一不是向世人宣告他们的妻妾地位。如此想来,那太子妃也是个极为强势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花落晚投来的目光,太子妃上官金莲的目光也直直朝她看来,两人目光相交,却是让太子妃微微一颤。花落晚的眸子沉寂无波,便就是这样,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森冷,全身的感官都在提醒着她,这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但是,身为太子妃的傲然又令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见过太子妃。”花落晚微微福身,神情淡漠。 却见太子妃突然双手将她扶起,脸上堆满笑意道:“你就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儿东方晚吧?” “正是。”花落晚轻轻点头,从始至终都是礼貌有余热情不足。 众人一开始还在纷纷议论她这般傲然的姿态,一听她的身份便顿时了然。 天机子东方诺比之她更是冷上千百倍,如此,倒也符合她是东方诺徒弟的身份。 俨然太子妃也不太介意这些,她笑道:“还以为请不到东方姑娘,想不到穆王出马果真就请来了。” 这一句看似无意,却生生让围观者惊讶。 穆王?! 难道最近传闻的穆王私宠,不惜跟天机子闹翻脸的女子就是东方晚?! 这么一想,似乎所有的事也都说得通了! 花落晚从容不迫,丝毫不被周围人的情绪所影响,只淡淡说道:“家师近日外出办事,承蒙王爷不弃,收留东方晚在府上小住。太子妃若是要见东方晚,直接派人传唤一声便是,哪里需要劳驾穆王殿下呢。” 她淡淡开口,三言两语之间便化解了穆王与东方诺不合的传闻,更是给太子妃一个反击,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太子妃要见我,找个人来说一声就是,却亲自跑去找穆王,这其中的原因怕就不是别人所能明白的了。 .. 曜日第一美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太子妃闻言果然脸色骤变。 毕竟这句话的歧义很多,一不小心传出她借此刻意去接近或讨好穆王那就麻烦了。 毕竟太子与穆王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到底还是太子妃,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就收拾好情绪,微微笑道:“东方姑娘鲜少参加这种贵族小姐们的聚会,有些规矩若是不懂,本宫便也不做计较了,还请姑娘今日玩得尽兴。” 太子妃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东方晚怕是已经得罪了太子妃攴。 可是花落晚却浑然不在意,只微微福身道:“多谢太子妃。” 没有辩解,也没有惧怕。 太子妃恨得牙痒痒,偏偏还不能露于表面娴。 便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地叫唤声传了过来:“太子妃姐姐!” 众人寻声望去,来人赫然是太子妃的亲妹妹,上官银蕊! 上官银蕊今日好似特意打扮过一般,与上次的宫宴相比起来更显明艳动人,生生将林霜儿压下一筹。 便就见她笑靥如花地走到太子妃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手臂,说道:“姐姐,你好久都没回府去看蕊儿了。” “所以这次不是特地将你给请来了吗?!”太子妃好似很宠爱这位妹妹,边笑着边宠溺地抚着她的头,脸上满是笑意。 上官银蕊娇笑着,好似这就是一场专为她而举办的宴会。 人群里隐隐有人传开,议论声虽小,但还是传进了花落晚的耳中。 “听说皇上下旨,要将银蕊小姐许给穆王殿下呢!”一人极为八卦地说道。 站在她身边的人更为震惊:“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天机府的东方姑娘都已经住进了穆王府,那穆王岂会再娶他人?” “这你便不知道了吧?!如今穆王四面楚歌,处境堪忧,若是娶了上官银蕊,便就是间接入了太子麾下,有太子庇护,谁敢动他?” 那解说之人说得头头是道,边上围观的小姐们频频点头。 “原来是这样,就怕今日宴会,太子妃就是为了要给东方晚一个警醒吧?!”又有一人说道,语气里却溢满幸灾乐祸。 任由几人八卦着,花落晚面色不变地转身朝一处僻静的凉亭走去。 这些话,同样跟随在她身边的月玲珑与红离、小纱都听见了。 小纱微微皱眉,却是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月玲珑,她连忙上前解释道:“东方姐姐,你别听那群人瞎说,穆哥哥才不会娶那个女人呢!” “是啊,小姐,少主绝不会负你!”怕她误会,红离也赶紧为自己的主子辩解。 走在前方的花落晚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她们翩然一笑:“我没事。” 那表情极为平静,幽暗的双瞳中不显露丝毫情绪。 月玲珑与红离四目相对,却也不知她到底是真不在意还是已然生气。 不理会他们的诧异,花落晚迳自坐在凉亭边缘的木栏杆上,视线穿过重重人群,落在上官银蕊的身上。 她此刻正端坐在太子妃身边,好似是对太子妃说了句什么,引得二人都笑了起来。 “上官银蕊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她若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必然会倾尽一切去拿到!”这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赫然传了过来。 花落晚抬眸望去,便就见林霜儿站在凉亭外面,满脸讥讽地望着她。 花落晚面不改色,却是低声笑道:“林姑娘告知我这番话做什么?” “我不过是提醒你,别以为自己现在住在穆王府就能近水楼台了,那上官银蕊早在三年前便看上了穆王殿下,因为穆王身体弱,镇国公不允许,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提。这会儿眼见着穆王一天天好转起来,你说她上官银蕊能不急么?”林霜儿娇笑着走上前,自然地在她面前坐下。 花落敛眉轻笑:“鼓动我去挑拨上官银蕊与穆王的感情,不知道林姑娘是想要得到什么?” 她淡淡一句话便就挑破她的心思,林霜儿面色微变,却是拔高嗓音道:“东方晚,你不要不知好歹,到时候穆王被别人抢走,看你怎么哭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极为恼怒,也不知是因为被戳穿了心思,还是当真对花落晚憎恶。 然而,花落晚却依旧从容不迫,只是朝她淡淡笑道:“多谢林姑娘提醒,东方晚记住了!” 说罢,她便又说道:“玲珑,我们去入席把。” “不许走!”林霜儿站起身来,脚步一跨便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红离眸色一黯,连忙上前挡在花落晚前面。 花落晚微微一笑,道:“林姑娘还有事吗?” “东方晚,你别以为你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就能置身事外。我告诉你吧,即便是上官银蕊不嫁给穆王,太子殿下也绝不会让穆王娶了你!”她恨恨道。 听起来虽像是气话,不过说得却也是事实。 毕竟东方晚出身天机府,太子疑心病太重,又怎会容得下穆王府与天机府连成一线? 可是,花落晚此刻却是低笑起来,颇为好笑地望着林霜儿:“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与穆王的事,林姑娘为何要这般着急?莫非……你是想煽动我与上官小姐决裂,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 林霜儿面色一红,即便她真对赫连夜有那心思,被花落晚这般露骨地道破,却也觉得满心羞涩,连忙喝止:“你胡说!” 如此,花落晚便就淡然了,目光直直望着她,好似利剑一般冷得不带丝毫感情:“既然如此,你却还要挡我的路吗?” 随着花落晚话音一落,红离的步伐也微微向前跨了一步。 林霜儿虽然不认识红离,却看她这架势也知道武功不弱,未免吃亏,只好一声怒哼站到了一侧。 花落晚却是再也不瞧她一眼,迳自离了去。月玲珑了然上前跟着她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偷瞄一眼林霜儿,却见她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她嘴角一弯便就失声笑了起来:“东方姐姐,你瞧那林霜儿气得,哈哈哈……” “别太得意忘形,反倒叫人捉住了把柄。”花落晚却只是轻声微笑,眼观四周,已有不少人朝这边望来。月玲珑闻言立刻止住了笑声,却因为努力憋笑而使得双颊泛红。 不远处,上官银蕊冷眼瞧了她们一眼,唇角微扬。 东方晚,你便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 大家闺秀聚集,无非就是秀权势、秀才艺。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却是争相斗艳。 花落晚静静坐在席位上,并不打算参与这样的表演。 因着上次宫宴上的表现,这次倒也没有人敢逼她。权当这位天机子的爱徒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也不懂得欣赏歌舞之美。 这时,坐在高坐上的太子妃上官金莲突然说道:“久闻林太傅之女多才多艺,不知今日可有幸观赏?” 那林霜儿闻言自是欣喜。她本就美艳无比,便是坐在人群中都独显瑰丽。听到太子妃的话,更是不容细想便就回道:“太子妃若是有兴趣,霜儿便就献丑了!” 说罢,便就摇曳身子走到台中,对着身边婢女点了点头,便就见四五个太傅府的丫鬟们抱着格式乐器走到舞台边缘。 众人微微诧异,想来这林霜儿是有备而来啊! 乐曲声骤然响起,便见林霜儿宽大的衣袖中赫然扔出两条彩袖,随着她的舞姿,那彩袖也随之翩然起舞,在视野之中绽放出一道道艳丽的虚影来。 人群由刚刚的诧异纷纷转而惊叹。 这林霜儿,果真不负曜日第一美人的盛名啊! * 求求:有人问我咋好久都不死人了?!表示好无语,人家不是杀人狂啦!tat 编编:你是欠杀狂! 求求:tat讨厌!人家是亲妈啦!亲妈要圣母,圣母是不提倡杀人的! 顺便呐喊一句:新文《棺材妻千岁娶我》求支持啦~~~亲们切莫忘记去收藏哟!没事就送送咖啡写写评神马的~!tat万分感谢各位支持者~!!! .. 坐拥繁花三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然而,旁人都在为林霜儿赞叹的时候,花落晚却是轻轻摇头,目光已然落在了不远处正缓步走来的太子赫连琅身上。 那赫连琅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林霜儿身上,俨然也是被这样美艳的身姿所吸引。 花落晚在心底轻叹,林霜儿千不该万不该在太子妃面前如此抢风头,何况如今还被太子看到。 可那还在跃舞的人还浑然未觉,一直到一舞终结,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就听一阵掌声落入所有人的耳中,并伴随着一声有力的赞赏:“好!好极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已经观看了许久的太子殿下攴。 一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太子妃面色微变,连忙上前迎接,却是低声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这是本太子的府邸,本太子怎么不能来了?”赫连琅微微蹙眉,却是突然顿住脚步,停在了林霜儿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霜儿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臣女林霜儿。娴” 赫连琅眉眼轻挑:“原来你就是林太傅家的千金呀!本太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才貌惊绝啊!” 得到太子这番跨家,林霜儿早已高兴地不知所云,干脆连礼仪都忘了,迳自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真会说话!”说话的时候,眉眼里的骄傲暴露无遗。 这瞬间让赫连琅降低了对她的好感度。原本以为会是个不一样的女子,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有张好皮囊而已,当即便也没了什么兴致。 可那林霜儿却还未察觉,一个劲地朝着赫连琅抛媚眼。 这时,太子侧妃楚妃踩着碎步盈盈上前,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才说道:“殿下可是刚刚从宫中回来?不若臣妾先服侍殿下去休息会吧?!” 这楚妃长得极好看,虽不如林霜儿,却是别有一番韵味。更因这柔柔弱弱的性子,颇得赫连琅的欢心。 毕竟,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在床上满足他,床下又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可上官金莲哪里甘心在人前输了阵势,连忙说道:“太子既然来了,不如同各位千金共饮一杯,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她的语气不容反驳,赫连琅原本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这里几乎聚集了整个曜日国所有朝臣与商家之女,若能通过他们拉拢到这些权势,于他来说却也是极其有益的。 当即便道:“好,难道今日府中繁花簇景,能与诸位小姐同饮,倒也是本太子的福气了!” 说罢,他已然接过身旁丫鬟递过来的美酒,同众人示意一番,一饮而尽。 太子敬酒哪敢不喝,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高高举起了酒杯。 花落晚为不暴露自己,便也跟着人群一道举起酒杯。 谁知,她刚要饮下,便就听到赫连琅的声音传来:“玲珑郡主今日这么给面子,倒叫本太子受宠若惊啊!” 不用抬头她便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随之而来的便就是脚步声。 花落晚低头不语,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而赫连琅也不过在她面前驻足了片刻,便就转向了她身旁的月玲珑。 月玲珑浑身颤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花落晚身旁躲去。 赫连琅的目光这才完完全全落在花落晚的身上,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她,偏偏又陌生得很。 “东方姐姐,我……我有些不舒服,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月玲珑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赫连琅眸色微眯,这才想起来,这个让他觉得分外熟悉的人就是东方诺的徒弟,东方晚! 他扬眸,笑道:“原来东方姑娘也来了,今日我太子府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太子妃邀约,东方晚岂敢不从。”花落晚淡淡说道,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他一眼。 反倒将旁边的林霜儿气得半死。本来太子殿下明明就是被她吸引来的,结果却被东方晚与月玲珑勾了去,着实气人! 而她不知道,就在她生气的这一瞬间,太子妃已悄然对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赫连琅听到花落晚的话,突然笑出声来,毫不避讳道:“先前本太子去天机府拜访,东方姑娘却一直刻意闭门不见,如今却应了太子妃之约,姑娘莫不是瞧不起本太子?” “既已未见到,太子又如何得知东方晚是刻意闭门不见?”花落晚从容不迫地回应。 赫连琅唇角一勾,朗声笑道:“有意思!”而后便就同太子妃说道,“摆席,本太子今日便就尝尝坐拥繁花三千的感觉!” 此言一出,众人中有喜有忧。 花落晚确实微微蹙眉,赫连琅这句话太过放肆,简直就是不顾在场数十位千金小姐的名声。 而且,看到月玲珑苍白的脸色,花落晚也极为担忧。 她虽不知月玲珑为何这般畏惧赫连琅,却很清楚,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便就同赫连琅说道:“太子殿下,玲珑郡主身体有些不适,东方晚想先行离席送她回府。” 闻言,赫连琅好似有些不悦,道:“让她身边的丫鬟送就是,东方姑娘难得来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怎能说走就走呢?” 虽似在询问她,却是一脸不容违逆。 这时,小纱连忙说道:“东方小姐,小纱送郡主回去吧。”说着,她还刻意对花落晚示意了下赫连琅。 花落晚知道,此刻若是惹恼了赫连琅,只怕是月玲珑也走不了了。 便就说道:“红离,你护送玲珑回府。” “小姐……”红离微微蹙眉,俨然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花落晚却是打断她,说道:“我会尽快回去,玲珑便交给你了。” 说话的时候,她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红离追随她多年,花落晚只需一个眼神她便明白。 只怕是她察觉到了有人要对月玲珑不利,所以才让自己护送。 “是。”如此,红离便也不做他想,只希望能尽快将月玲珑送回去,好回来救花落晚。 “东方姐姐……”月玲珑苍白着脸色,想要开口让她同自己一起走。 可是花落晚却是朝她微微一笑,道:“郡主快些回去休息吧。”瞧她这模样,吓得当真不清。 他们说话的时候,宴会已然又恢复了。赫连琅并未朝他们这边看来,而是专心致志地瞧着名门千金的表演,吃着卧在他怀里的楚妃递过来的水果。 原本坐在太子妃身旁的上官银蕊自然让位,便就很自然地坐在了月玲珑的位置上,并朝着花落晚翩然一笑:“东方姑娘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轻便。”她淡淡说道,眸光清淡,便就好似从未将她放在眼中。 上官银蕊眸色微黯,却是忍着心中怒火,问道:“不知东方姑娘今日也有想过要展示自己哪方面的才艺?” 闻言,花落晚好笑地问道:“为何一定要展示自己?” “当然要了,这可是贵族聚会里最正常不过的事,一来助兴,二来也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说着,她对身后的丫鬟说道,“将我的埙拿来!” 说罢,便就见那丫鬟立刻将一个椭圆形的埙捧了上来。上官银蕊得意地将那埙放在花落晚的面前,说道:“你认得这个东西么?” 花落晚微微蹙眉,她当然认识这个了,当年在月黎的宫中,也曾有位歌姬吹过埙,因此而吸引了月黎,可不久之后便就被打入冷宫,从此日日夜夜都能从冷宫附近听到埙那低沉哀怨的颤鸣声。 想到这里,花落晚下意识地将埙捧了起来,望着这个,便就好像看见了那位歌姬,看到了无数女人葬送在后宫里的命运…… 见花落晚拿着埙出声,上官银蕊唇角微掀。她突然拿起埙,说道:“就知道你肯定没见过,等会儿我吹给你听听,可好听了!” 说罢,便就拿着埙上台去了。 可花落晚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别人给自己下的圈套里…… .. 无故中毒(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上官银蕊拿着埙,目光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花落晚,那神色里,有得意、有胜利的喜悦,便就好像当真要置她于死地一般。爱睍莼璩 看得花落晚心下一沉,她立刻意识到,上官银蕊怕是要用什么诡计来对付自己了。 然而,还未等她想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上官银蕊却突然浑身颤抖起来,模样精巧的埙突地落地,发出一声脆鸣,便就见上官银蕊面色发白,原本红艳的唇瓣顷刻间化作紫黑色,整个人轰然倒地蜷缩成一团。 “蕊儿!”太子妃一声厉喝,疾步冲了过去,却很快被身边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娘娘,上官小姐这是中毒了,您不能靠近!”那侍卫几乎是瞬间便判定出来飚。 太子妃上官金莲顿然失色:“你说什么?” 那怒目相对的目光让侍卫背脊一寒,声音弱了些许,再一次强调:“上官小姐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怎……怎么可能?!”上官金莲呢喃着倒退数步,几乎就要站不稳锱。 太子见状连忙将她扶住,亦是神色严肃,厉声喝道:“来人!快传太医!” 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他绝不轻娆! 眼见着上官银蕊这般模样,那些深闺大宅里的小姐们都吓得花容失色,更有人甚至当场哭了起来,吵着闹着要回家。 此时,太子妃已然从失措中缓过神来,眸光一凛,对着那群吵闹的小姐们喝道:“上官小姐无故中毒,凶手定还在这里,没有找到凶手之前,谁都不许走!” 好好的一场宴会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太子妃的话谁也不敢不听。 不多时,太医便匆匆赶了过来,先是替上官银蕊稳住了毒素,这才说道:“启禀太子、太子妃,上官小姐乃是中毒迹象,目前虽然稳住了毒性,但是……”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 众人心里一阵警觉,便都下意识的知道情况不甚乐观。 “太医有话不妨直说”上官金莲连忙说道。 那太医迟疑了片刻便就如实说道:“上官小姐中的是虫毒,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呀!” 上官金莲闻言面色一紧,几乎是想都不想道:“不可能!”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太子赫连琅旁观许久,这才问道:“这虫毒可有法子解开?” 太医闻言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道:“虫毒不难解,却又是最棘手的毒。”他顿了顿,神色严肃地解释道,“若能知道上官小姐所中的虫毒是那几种毒物,下官倒是可以试着配出解药,但是……” 后面的话已然不用说了。 太子眸色微黯,便就见太子妃赫然指着那摔落在地上的埙说道:“还请太医检查看看这上面是否有毒?” 花落晚随之侧目,望向那精致的乐器。 太医依言用帕子将那东西拾起,而后抽出一根银针小心在上面摩擦,不过片刻,那银针便就染上一抹黑色。 太医震惊道:“这埙上确实有毒!” 太子妃闻言猛然喝道:“这埙一直是谁保管的?!” 此言一出,上官银蕊身边的一名丫鬟立刻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道:“娘娘,上官小姐的埙一直是由奴婢保管的。” “说!为何要下毒害蕊儿!”太子妃咄咄逼人,俨然一副不捉住凶手绝不罢休的模样。 花落晚眸色微黯,已经不用多想,这明显又是一出栽赃陷害。 果然,在花落晚了然的同时,那丫鬟拼命叩头道:“娘娘冤枉啊,奴婢跟随上官小姐多年,哪里会害小姐?!” 而后,便就立刻有人站住来指着花落晚说道:“我方才坐在东方姑娘对面,亲眼瞧见她拿着埙看了好一会儿,模样还极为古怪!” 此言一出,所有视线顷刻间便都集中在花落晚身上。 而她却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坐在原坐上,却是问道:“这位姑娘可当真是瞧清楚了?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直指对方,让那位小姐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只觉得被花落晚这么直直盯着,无端一抹心慌。 虽然如此,她却依旧肯定道:“千真万确!” 如此,便立刻有人小声附和:“我方才似乎也瞧见了,东方姑娘当真拿了上官姑娘的埙。” 这些人里,有真的看见的,也有一些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的人。 可即便是被这样指责,花落晚却始终不慌不忙,如此镇定的神色倒是让赫连琅颇觉有趣。 他目光探向花落晚,说道:“东方姑娘,不管你是天机子的爱徒也好,穆王的入幕之宾也罢,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你,你却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子殿下既然问了,那自然也是相信东方晚并不是下毒之人了?!”花落晚扬眸。 却换来赫连琅的低笑声:“本太子只相信证据。” 如此,花落晚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那跪在地上的丫鬟面前,慢慢蹲下身子,同那丫鬟说道:“你若是想要救你家小姐的命,最好是尽快说实话,否则……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这句话是花落晚故意说的,但却不是说给那丫鬟听。某些心中有数的人听了自然心虚,她不过默默扫了眼众人的神色,便就了然一切。 上官银蕊,恐怕是以身犯险,想了一出计谋来除掉她! 这时,太子妃上官金莲怒喝道:“东方晚,你胆敢毒害本宫的亲妹妹!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一群侍卫领命上前,却见花落晚眸色一扬,问道:“敢问太子妃,东方晚为何要毒杀上官姑娘?我与她不过两面之交,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取她性命?” 说到这里,她复而又低笑道:“况且,大庭广众之下,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了上官姑娘的埙,又在上面下毒,如此没有退路的计谋,除了将自己推上死路还能做什么?” 她这一番话说完,众人面面相觑,如此听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赫连琅望着她,唇角微扬:“那依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 “是!”她答得毫不犹豫。 却见太子妃冷笑道:“谁都知道你与穆王之间暧昧不清,虽然皇上的圣旨还未颁布,但众所周知,穆王要迎娶上官银蕊。你为了穆王妃的位子,想要杀了银蕊取而代之。这个动机如何?” 花落晚默然。 便就听太子妃继续说道:“至于你为何这般蠢笨的用这么卑劣的毒计,那是因为……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说完,她目光直直扫向花落晚,便连语气都威严了几分,“东方晚!你可认罪?!” 花落晚抬眸,目光直直望向上官金莲,低声笑道:“太子妃对东方晚的心思当真是了解啊。”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却是让太子妃恼羞成怒,她突然哭着跪在赫连琅的面前,说道:“太子殿下,臣妾只有蕊儿这一个亲妹妹,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赫连琅面色从容,好似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便连太子妃哭跪在他面前,他却也视而不见。 反而将目光流连在花落晚身上,赫然问道:“东方姑娘的意思是……认罪?” 花落晚轻轻摇头,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若当真捉到下毒真凶,是否不论身份,公平处决?” “这个自然。”他眸色微扬,显然是对花落晚的话起了兴致。 便就见花落晚突然一把抓起那跪在地上的丫鬟的手,赫然举起,道:“证据就在这里!”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丫鬟的指甲竟然全部变黑,映衬着手上的皮肤都是一片青紫。 花落晚望着那丫鬟,低低笑了起来:“你能给大家一个说法,你这双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那丫鬟浑身发抖,便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我这是老/毛病,从小就这样子。” “还想撒谎么?”花落晚眉眼轻挑,对那太医说道,“还请太医检查下,她这双手是否中毒,所中之毒是否与埙上的毒一模一样?” 我来接你回家(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还想撒谎么?”花落晚眉眼轻挑,对那太医说道,“还请太医检查下,她这双手是否中毒,所中之毒是否与埙上的毒一模一样?” 太医闻言哪里敢耽搁,连忙上前检查。爱睍莼璩 上官金莲脸色微变,连忙喝道:“东方晚,你还想狡辩?!” 说着便就要上前去阻止太医诊断,可却被赫连琅拦住了去路,他一脸兴味地望着花落晚,俨然是想要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办法来脱罪。 花落晚无视于太子妃的咆哮,只是静静等着太医的诊断飚。 片刻之后,太医说道:“果然如东方姑娘所言,这丫鬟手上的确染了埙上面的毒性。” 众人不解,有人问道:“这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下毒之人啊。” 花落晚闻言却是颇为讶然地望向那说话的人,赫然正是方才指责她的那位女子锱。 她好笑道:“你方才可瞧见我是从谁的手上接过的埙?” 那女子回忆片刻,恍然醒悟:“是她。”手指所指之处赫然是那跪地的丫鬟。 花落晚举起自己的双手轻笑道:“那为何偏偏这丫鬟的手与埙上有着一样的毒,而我与上官姑娘却没有呢?” 太医闻言立刻解释道:“这埙上抹得是一些有毒的花粉,长期接触便会引起皮肤刺痛、瘙痒等症状,严重点会导致昏迷,想来是东方姑娘与上官姑娘接触的时间短,所以无碍。” 如此,花落晚的嫌疑可算是彻底洗清了,至少证明,埙在那丫鬟的手上时便就已经染上毒了。 上官金莲恨得牙痒,断不想上官银蕊白白受苦,就这么便宜的东方晚,便就冷笑道:“那也不能证明不是你指使这丫鬟来给银蕊下毒!” 这句话说出口便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只是因她太子妃的身份,所以没有人敢出面反驳。 花落晚敛起笑容,冷冷扫了眼赫连琅,说道:“太子殿下说的话都不算话,当真要以莫须有的罪名让东方晚背黑锅么?” “本太子倒觉得太子妃的话极有道理。”赫连琅扬着笑容,缓缓说道。 花落晚抿唇不语。赫连琅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看证据! 上官金莲眼见着赫连琅站在自己这边,便就更加得意起来,赫然说道:“来人!将东方晚抓起来!” 眼见着那群侍卫就要冲上来抓人了,便就听到一声高喝赫然响起:“住手!” 声音清冽如泉,带着一抹焦虑,一抹紧张。 花落晚抬眸的时候,便就瞧见一袭白衣的赫连夜疾步走了过来,清亮的眸中染着让她几近沉沦的情愫。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第一句话竟然是:“晚晚,我来接你回家。” 这句话,让在场芳心暗许的众位千金心碎了一地。 以前只知道穆王病入膏肓,便是再怎么英俊,没了健康的体魄,那终究等同于废人。 可今日这一见,风姿绰约宛若仙人,比之那曜日国的传奇人物东方诺丝毫不逊色,甚至于现在这般深情模样更是比那冷如寒冰的天机子要有血有肉得多。 只可惜,这样一个绝美的男人,偏偏被突然冒出来的东方晚给抢了去。 花落晚对着他翩然一笑,确实歪着头皱起眉头:“可是……他们想要我的命呢,我恐怕不能随王爷回去了。” 闻言,赫连夜看向那群侍卫的目光冷了几分,而后停在了太子身上,冷声问道:“不知晚晚犯了什么错,值得太子殿下派人出手?” 赫连琅望着他,却是往椅子上一坐,言行举止带了几分不羁,他道:“太子妃的妹妹中毒了,东方晚是嫌疑人。” 言下之意,赫连夜若是将她带走,那花落晚便就成了朝廷钦犯。他便就不信赫连夜会不顾她的名声! 然而,赫连夜不过是淡淡扫了眼中毒的上官银蕊以及放置在一旁的埙和那跪地的丫鬟。凤眸微眯,望向赫连琅,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么蠢笨的栽赃嫁祸,太子殿下莫不是也要愚昧?” 赫连琅不语,俨然就 是已经打定主意。 便就听赫连夜朝太医问道:“她中的可是虫毒?” “回禀穆王殿下,正是。”那太医见着赫连夜倒是毕恭毕敬。 他只负责看病诊断,其他的事断然不会多嘴。便就在刚刚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过程,但因惧怕太子的势力,也不敢多嘴。 此刻,赫连夜不过扫了一眼便就看出,当真令他佩服。 如此,便就听赫连夜说道:“这埙上的花粉毒只能通过皮肤来感染,可虫毒却必须入腹。只怕是有人想借花粉毒栽赃嫁祸给晚晚,却误中了其他毒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赫连夜的目光直直落在赫连琅的身上,却也不知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然而,花落晚却在心底惊骇。 连忙朝方才上官银蕊的坐席望去,那上面的酒瓶早已不见! 赫连夜的话生生提醒了她。 那里原本坐着的是月玲珑,后来才换成了上官银蕊,所以那虫毒……是有人故意要针对月玲珑! 这一刻,花落晚无比庆幸,幸好月玲珑早早离席了,否则现在中毒的人便就是月玲珑了! 此时,赫连夜还在与赫连琅对峙,他唇角微勾,却是紧握着花落晚的手不放,好似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她是他的人一般。 他对着赫连琅低声说道:“太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让太医再诊断一次。”说着,便就拉着花落晚,继续道,“既然已经证明了晚晚的清白,那我们便就先告辞了!” 然而,他们才不过转身走了两步,便就听赫连琅懒散地声音响起来:“谁说东方晚是清白的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俨然这一次是让花落晚背定了黑锅。 赫连夜蹙眉望着他:“太子还想怎样?” 语气里已然透着一丝不耐烦。 便就见赫连琅缓步走近他们,用着极小的声音贴在赫连夜的耳旁说道:“东方晚是不是无辜的由本太子说了算!” 如此强词夺理,堂堂一介太子,竟然这般耍无赖。 可是赫连夜却不动声色道:“皇上如今对太子可是盯得紧,太子若是执意制造冤案,本王倒不介意让皇上来处理这件事。” “少拿父皇来压我!”一听赫连夜提起皇帝他便恨得牙痒痒,可偏偏他又不能做什么。 从赫连夜回来开始,皇帝简直就是想要将曜日国的半壁江山都交给他似的。 他一把抓住花落晚的手腕,当着赫连夜的面恨恨道:“本太子知道她没有下毒!” 从开始有人指责她的时候他便就瞧出来了。 花落晚的眸光太过清冷,她根本就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当然,此刻的赫连琅并未看到最真实的她。 可是,即便是这样,只要能刺激到赫连夜,他都觉得无比值得。 紧握着花落晚的手腕,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跟了你!” 这句话声音不大,足以赫连夜听见,却也让离他们很近的花落晚也听见了。 赫连琅如此露骨的表示,他就是针对他们而来。 花落晚闻言却轻声笑了起来:“早就听闻太子行事雷厉风行,想不到遇到棘手的事便就是这样找个垫背的人吗?” 当着这么多名门闺秀的面,她便就不信他当真要毁了自己的声誉。 果然,赫连琅盈盈笑了起来:“本太子不过是想让东方姑娘在太子府住上几日,等到上官姑娘醒来便好,东方姑娘这是想驳了本太子的面子吗?” 好一个赫连琅,竟生生将给上官银蕊下毒的事掰成了作客! 她眸底微暗,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滋生。 他方才说,等上官银蕊醒来便就放了她。 所以,若是上官银蕊永远都不能醒来呢?! …… br> 平安夜出去活动了,回来后又有些事绊住了,所以今天更新晚了,抱歉~祝大家圣诞哈皮~!么么哒各位=3= 本王的王妃(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同样意识到赫连琅目的的并不止是花落晚与赫连夜,原本一心想要为上官银蕊讨回公道的太子妃上官金莲也意识到了这点。 她面色大变,立刻跪倒在赫连琅面前:“殿下,蕊儿可是臣妾的亲妹妹啊,求您救救她!” 赫连琅眸色一黯,厉声喝道:“来人,扶太子妃回房休息!” 望着他这般绝然的一面,花落晚微微蹙眉,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上官小姐也是镇国公家的嫡女,您这么做似乎有欠妥当!” 可是,赫连琅却是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颇为好笑道:“东方姑娘方才不是也听见了么,便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本太子又能如何?除非……”说到这里,他眸色微扬,意味不明道,“除非东方姑娘肯交出解药来。膪” 赫连琅的声音极大,似乎是刻意要向在场所有人宣告,花落晚就是下毒真凶。 如此颠倒黑白,倒真让人惊讶。 花落晚微微一笑,说道:“难道太子殿下所谓的秉公办案竟是这样吗?技” “自然……若是东方姑娘愿意留在太子府作客,本太子看在东方先生的面子上,也会保你无事。”赫连琅好似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迳自挑明了自己的要求。 便就在这时,赫连夜一把揽住花落晚的腰身,声音中透着一抹极强的占有欲,却是朝太子斥道:“太子想要留本王王妃在府上作客,是否应该先问过本王的意思?” 王妃?! 不仅是花落晚,便连场中所有人都诧异地睁大眼睛。 大家只知穆王对东方晚有意,却不知,他竟然已将她视作了自己的王妃?! 赫连夜凝望着花落晚,眉目含笑,说道:“晚晚,只要你说个‘不’字,我必定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 他说得极为认真,揽在花落晚腰间的手掌力道也极为强劲。好似生怕她会突然挣开他,离他而去一般。 花落晚微微错愕。 她知道赫连夜这么说的意图,先前他不过是怕被赫连琅知道她的存在,以她而要挟他。如今却又当着赫连琅的面公然挑衅,那他所有的担忧都不存在了吗? 赫连琅瞧着他们这般深情对望,不免一阵冷笑,挑眉说道:“赫连夜,你胆敢这般公然与本太子对峙?” 但是,即便如此,当赫连夜的视线投来之时,他还是免不了得一阵心慌。 赫连夜从衣袖中拿出一道明黄布卷轴,单手握住一边,卷轴顺势铺开,上面赫然盖着皇帝赫连容止的帝印。 从他刚拿出圣旨的时候,赫连琅的面色便就一变。 他本以为赫连夜今日进宫不过是为武将府的事,却不想,他竟然是去求圣旨了么? 来不及细看圣旨上写了什么,便就听他喝道:“圣旨在此,尔等为何不跪?” 音落,在场所有人便齐齐跪倒在地。 赫连夜看了眼花落晚,目光柔和,便连声音都染着一抹宠溺:“晚晚,是给你的圣旨,还不快接旨?” 花落晚扬眉,明明知道他的意图,可此时却又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赫连夜将她松开,花落晚便随之跪倒在地上,便就听他拿着圣旨念道:“天机府东方晚,聪慧娴熟,才貌俱佳,今指婚于穆王赫连夜,并赐封一品诰命夫人,着择日完婚!” 聆听完圣旨之后,赫连琅衣袖下的双手狠狠握拳,他低垂着眼睑,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神情,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赫连夜与花落晚身上。 赫连琅气恼,他方从司徒曜那里了解到,东方晚很可能就是花落晚,还未依计将她留下,便就被皇帝的一道圣旨破坏。 赫连夜,永远快他一步! “晚晚,快起来。”相比于太子,赫连夜的心情倒显得不错。 他扶起花落晚,轻轻握住她的手指。 十指交握,以心绕心。 而后,他方才对赫连琅说道:“如今晚晚是本王的王妃,又受封一品诰命夫人,太子殿下若想拿人,是否应当经过皇上的允许?” “你……”赫连琅气得牙痒痒。 可却又听赫连夜说道:“至于那什么虫毒,只怕太子殿下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清楚,如若再不去救治,那么上官姑娘的性命……咳,当然,太子殿下乃人中之龙,自是不在乎区区一条人命,只是……就不知镇国公上官大人可否在意了?!” 他的话已经挑得十分明确,赫连琅就算再怎么嘴硬,终究不能让自己去趟这浑水。 原本若是用上官银蕊一条命去换来花落晚,又可以栽赃给穆王府,他何乐而不为? 但若是被镇国公知道,上官银蕊所中的虫毒是他所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赫连琅再也无意滞留在此。 他面色煞白,狠狠瞪了一眼赫连夜,而后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脸上扬起一抹狠戾:“既然东方姑娘如今贵为穆王妃,本太子便就不留你继续在太子府作客了!” 说罢,便就是衣袖一甩,忿然道:“两位请吧!” 而后,也不等他们离去,自己却是迳自先走了。 在场的小姐丫鬟们虽然都默不作声,也不敢抬头去看那两人,可心中到底有数,一个个的暗自腹诽。 想不到太子竟然会是这种人?! 那一瞬间,穆王赫连夜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起来。只可惜…… 望着站在他身旁,与他十指交握紧紧相缠的花落晚,众人心里极是不平。 尤其是林霜儿。 她愤恨地忘了眼花落晚,手指下的丝帕早已被拧成一团,清亮的目光中赫然闪烁着一抹妒火。 东方晚!相貌平平,性格诡异,凭什么她就那么好运,身边不仅有天机子东方诺那般犹如神祗的师父,如今更有穆王的这般疼爱! 花落晚向来敏感,自是没有忽略到她的目光。 她微微抬眸,视线便与林霜儿相撞。幽瞳中透着一抹寒意,好似历经无数风霜,沉寂中带着不屑,让林霜儿心中一颤。 那种感觉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便就好像自己还未出手就输了一般。 花落晚的目光,太过平静,却又带着致命的寒意!“晚晚,我们回家吧!”赫连夜牵着她的手,至始至终都温柔到极致、宠溺到极致。几乎是瞬间便笼络了在场所有少女的心。 整个曜日国,能与穆王相貌相媲美的便就只有东方诺,先前只知他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自然不敢有人嫁给他。 可如今,他哪里像是中毒的模样?!如此温柔体贴的一个男子,偏偏就便宜了东方晚,着实有些不甘心呐! 花落晚从他拿出圣旨之后便再未说过话,全程都恍若梦境一般,心里却也是复杂到极致。 他如今等同于将她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稍微一不小心便会被太子的暗箭伤得体无完肤。 这场看似美好的姻亲背后,只怕还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回穆王府的路上,花落晚便就一直沉默不语。 赫连夜握着她的手指还未松开,此刻却是举起被他牵着的手掌,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 声音微低,似在同她说话,可并未抬头:“晚晚,你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惊喜?” 花落晚沉默许久,终是问道:“你为何先前不同我商量?” “商量了你会同意吗?”他狡黠一笑,将她看得透彻。 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是说道:“赫连夜,其实……今天这出戏是你安排的吧?!” 上官银蕊中毒、月玲珑离开、他的突然出现、太子的计较……还有圣旨的存在,一切都巧合得好似刻意安排过一般…… * 这两天重感冒导致发烧了,所以更新会晚点,希望大家能体谅TAT 今天还有一章会在十一点半之前更新! .. 未嫁先寡(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为何要这么问?”他扬眸,唇角却是带着一抹戏谑。 “你先同我说,为何要让我来参加今天这场宴会?”她却好似同他较真了一般,如此问道。 赫连夜目光一窒,却是豁然笑了起来,将牵着的手举到她眼前,说道:“作为我的王妃,以后这种邀约少不了,你得学会习惯。” “可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又何来习惯不习惯?”花落晚却是冷声笑了起来,便连搁在他掌心的指间都微微泛着一股冷意。 她说:“太子府,谁是你的人?膪” 他不语,原本浅眉轻笑的神情却是突然沉静了下来。 他不想骗她,可是,却又知道有些事她不知道是最好。 可是,他的沉默俨然引起了花落晚的误解,她唇角微掀,却看不出她是在笑还是在生气技。 他不说,她便迳自替他说道:“上官银蕊的毒是你下的,是不是?你早就去拿了皇上的圣旨,便就是等着这个时候,要利用在场所有女宾的嘴巴回去告诉那些在曜日国呼风唤雨的人,让他们知道,太子是有多么昏庸、多么意气而行!是不是?!” 她质问了许多,可赫连夜却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握着她的手力道紧了几分,只问她一句:“晚晚,你信不信我?” 他目光坚决地望着她,直直望进她的瞳孔中。 那样的眼神太过真诚,太过温柔,让她几乎无法再去质疑他。 良久,花落晚闭上双眼,轻声道:“你要对付太子,我不反对,甚至于你想对付任何人,我都会帮你……可是,我不喜欢这样被人利用,尤其是利用我的真心!”她睁眼,望着他却是再认真不过,“慕邪,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晚晚……”他手臂一紧,猛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呢喃,却是同她说道,“你以为,我是在利用里吗?” 他突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一般,将她越抱越紧,唇瓣在她耳边厮磨,呼出的气息带着一抹急促,他说:“今日的一切都是我所安排的,可独独要娶你为妻是真。” 说着,他将她松开,认认真真地望着她说道:“晚晚,与太子的争斗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甚至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到那一日。原先只想着要将你找回,可是这些日子,却越发想要同你携手白头……”说到这里,他却又用着小心翼翼的眼神望向花落晚,“你,可愿意嫁给我?” 没有甜言蜜语,更没有精心准备,他便就这般直白地同她说了出来。 可是,便就是这些没有用华丽辞藻修饰出来的语句更胜甜言蜜语,便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马车,却足以颤动花落晚的心。 “我……”她张了张口,想要同他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赫连夜的目光微微一黯,显然也是有些急了。 他又重新将她按回怀中,低声耳语:“别回答了,晚晚,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便好。” 他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她…… 这句话,却让花落晚的心里好似哽了一块什么东西一般,硬生生让她将想说的话吞入腹中。 许久之后,花落晚方才抛开这扰人的情绪,问他:“你为什么要给玲珑下毒?” “玲珑?”赫连夜眸色微沉,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笑道,“不如此做,又岂能逼迫上官银蕊相信那酒中没毒呢?” 这步棋他布得太妙,直直骗过了太子,骗过了上官银蕊。 花落晚闻言却是微微蹙眉:“上官银蕊得罪过你?” 赫连夜沉吟片刻,却是撩起她的一缕秀发,淡然说道:“她不该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花落晚皱眉,俨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赫连夜已经不打算过多解释,而是顺势转移了话题:“正如你所说,太子今日所举只怕不过一夜便能传遍整个曜日皇城,近期内他断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我看未必。”花落晚盈盈说道,语气却极为肯定。 赫连夜蹙眉,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太子心高气傲,否则断然不会当众做出这等诬蔑之事来。可心高气傲之人心眼向来小。今日你毁他名声,只怕来日他要的便是你的命!” 花落晚如此一分析,倒当真提醒了赫连夜。 以太子的性格,只怕等不到明日了! …… 正想着,便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此刻天色已黑,街道之上断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马蹄声。 花落晚与赫连夜脸色同时骤变。 花落晚掀开车帘,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追了上来。 然而她不过刚刚掀开车帘,便就有一道利剑直直朝她射来。 幸得赫连夜及时一把将她拉进了马车内,那利剑便就顺着花落晚的脸颊擦边而过。 花落晚抬眸的时候,便就瞧见,赫连夜此刻脸色铁青,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他万万想不到,竟然会这这时候将花落晚逼上险境。 这些人训练有素,武功极高,除了太子,怕再无其他人。 想到这里,赫连夜不免一阵冷笑。 为了一个花落晚,赫连夜当真动用了自己的暗卫部队。 “速度快点,甩开后面那些人!”赫连夜对外面赶马车的车夫如此说道。 那人应和一声,便猛地一鞭抽打在马背上! 马车便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奔驰而去。 花落晚微微诧异,想不到这匹马的速度竟然这样快?! 可是,现在却不是有时间感慨的时候。 纵然马车速度加快了,但依旧敌不过后面那群人的马。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追上,赫连夜却突然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死死抱紧她道:“晚晚,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妻子!” 突然听到这番话,花落晚却没有感动,而是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大。 “赫连夜,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花落晚睁大眼睛望着他,手指却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不笨,光听这句话便就知道他的意思。是打不过后面那些人吗? 方才她虽然只看了一眼,却也看到了,后面追赶他们的人至少有二十来个。 赫连夜的武功就算再高,只怕也是寡不敌众! 可是,赫连夜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猛地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告诉她:“晚晚,不论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 如此,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吗? 花落晚急得眼泪几乎都要落下,她喝道:“赫连夜,你刚刚才当着整个皇城贵族千金的面同我求亲,现在这样,是打算让我还未出嫁便守寡吗?” 赫连夜闻言呼吸一窒,唇角却突然扬起一抹笑靥,他说:“若是这样倒也不错,至少你这辈子都别想忘记我。” “赫连夜!” 这一次,花落晚是当真落泪了。 心底的恐惧怎么也无法挥去,她双眼死死盯着他,好似只要一眨眼他便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赫连夜倾身上前,灼热的唇吻住她的眼睛,将那咸涩的泪水尽数吮进口中。花落晚闭目,只觉得眼皮上一阵温暖,耳边传来他的轻语:“晚晚,我爱你……” 简短的五个字,如风般飘散。 花落晚猛然睁开眼睛,可眼前却只有被打开的窗户,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慕邪!”她一声厉喝,恍然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被解开。 等不及细想,她便飞快地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便就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傲然挺立在人前,挡住了急策而来的人群。 “慕邪!”她唤他,喊得声音几近嘶哑。 可是他终究未回头,从始至终都不肯再回头看她一眼…… * 啊哈~终于赶在今天过去之前更新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退烧药的缘故,晕乎乎的好困,就先睡了!明天的更新等起床之后再写,大家不要半夜等更新了,会很辛苦!么么哒各位,感冒多发期,记得保重身体! .. 赫连夜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停车!快停车!”花落晚拼命拍打着马车的门。 可是却听到那赶马车的车夫为难道:“姑娘,您就莫要为难小人了,王爷发话了,没到王府之前绝不能停下,否则就要取了小人的命!” 花落晚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再一次看向那道身影时,便就见他同那群杀手缠斗到一起,那身形,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好似他曾经也是这般犹如天神降临救了无助的自己……可是,究竟是在哪里?!…… 眼中,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仿若正在逐渐远离她的生命一般…膣… 可是,花落晚的心里却是无比清明。 她知道,这一刻,绝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界! 那驾着马车的车夫还在拼命挥鞭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马车内的状况,一直到一阵猛烈的跌撞声传入耳中,他才惊愕地回眸看去蝣。 便就见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猛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直在石板路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已经来不及细想,车夫赶紧将马车吁停,等到他转了个方向回去找花落晚的时候,她却早已爬了起来。 胳膊上一阵刺骨的痛意袭来,便连抬起来都是个问题。 可是花落晚却是浑然未觉,目光死死盯着那离自己稍远的地方。 那里,有道雪白的身影,夹杂在一群黑衣杀手中影影绰绰。 她银牙一咬,便就抬步,朝着那方向慢慢走去。 驾着马车返回来的马车夫见状急了,连忙唤道:“姑娘,您还是快快随小人回府去吧,这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小人可就没命了啊!” 但此时,花落晚早已听不进任何劝。 今日,哪怕是死,她也要同他死在一起! 她脚步未停,却是对他马车夫说道:“你速回府去叫人来,顺便差人去将阙灵仙请来!” 那马车夫自知劝不下她,便就说道:“那姑娘您可千万要在王爷面前替小人脱罪啊!” 胆颤心惊地拜托完毕,他便调转马车,又折回了前往穆王府的路上。 花落晚听到这句却觉得心中一阵酸涩,只觉眼中那抹白色身影行动越来越缓慢,好似是受伤了?! 如此,便就衬得她膝盖上摔破的伤口也愈发觉得疼…… 正如花落晚所担忧的,赫连夜的确是受了伤。先前余毒未清,阙灵仙一再警告他不得动用内力,如今方才刚刚好转,他便又大肆用功。如此一来,只觉体内血气翻涌,便就再提不起力来。 他手握剑柄,剑尖朝下,直直插没入底下半尺。 而后,便觉喉中一抹腥甜,鲜血便就顺势喷出。 面前,黑衣人齐站成排,个个手中银刀晃眼。 赫连夜望着他们,目光一片死寂。 是他太过大意了!从宫中出来之后便就急忙赶去太子府,却不想竟会着了太子的道。 幸好,幸好晚晚已经安全离开…… 唇边扬起一抹邪笑,被血液浸润的唇瓣更显妖异,他突而拔剑,缓缓站起身子,犹如雪中傲梅一般冷冷望着他们,冷声低吟:“不想死的便来战!” 黑夜里,这句话犹如来自狱中幽冥,直直颤动人心。 便见那些黑衣杀手握紧刀柄,已作蓄势待发之状, 便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破空而来:“住手!” 那群杀手闻声齐齐皱眉,纷纷转目朝身后望去。 那里,湛蓝锦衣束身的司徒曜高坐黑马之上,秀发被高高束起,面目清冷,却极具威严。 赫连夜亦是朝他望去,二人目光相撞,却冷得好似陌生人一般淡漠。 “司徒大人!”黑衣杀手纷纷行礼,一人上前说道,“大人,主子有令,要娶穆王首级,还望大人莫要干涉!” “谁说我要干涉了?”司徒曜微微皱眉,却是迈开步子朝赫连夜走去,手已然握在了挂在腰间的剑柄,便只听他漠然说道,“他的命……是我的!” 而后,长剑出鞘,直指赫连夜眉心。 他的话同时响起:“穆王殿下可有遗言?” 闻言,赫连夜却是唇角泛笑,低声说道:“本王最后悔的……莫过于养了一条吃里爬外的毒蛇在身边。” 他口中的毒蛇,指的自然就是司徒曜。 便也是这句话,让司徒曜原本还尚有犹豫的眸子渐渐冷凝下来。 他手劲一紧,横眉怒道:“穆王殿下,你若是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司徒大人……”站在司徒曜身后的杀手一听这话,便连忙开口,想要提醒他,太子杀了必杀令。 可是却生生被司徒曜给打断,他长剑一挥,直直挡住那人上前的步伐,头都未抬便道:“我方才便说了,他的命是我的!谁敢上前一步,那就看看是你们的步子快,还是我的剑快!” “属下该死!”那人垂眸,连忙后退。 并非是他们打不过他,只是司徒曜背叛赫连夜,率领武将府一众投靠太子殿下,如今正得宠,若是得罪了他,必定没有好下场。 眼见着那群人不再废话,司徒曜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了赫连夜的身上。 他沉声说道:“穆王殿下,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说着,却是抬起右手,轻轻摩挲着那光滑如镜的剑身。 赫连夜眸色一沉,瞅准时机连忙挥剑。 谁知他因有伤在身,这一剑终究是慢了一步,生生被司徒曜给隔开。 他被震得倒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 而司徒曜却早已敛起神色,低声喝道:“既然王爷不肯求饶,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已是眸底一黯,猛然挥剑上前。 赫连夜稳住体内气血翻腾的经脉,被他的剑气再一次逼退数步。 明明他可以一剑就取了他的性命,可偏偏他又不想这么快让他死。 便就犹如猫捉老鼠一般,将他逼退数步便又停下来,好似是在等他恢复气力一般。 他太了解他的身体了!赫连夜知道,他不过是想就这样逼到自己自杀,到时候即便是查下来,便也与他无关。 可是,望着如今的司徒曜,赫连夜却是冷声自嘲:“阿曜,本王向来待你不薄,你却当真能狠下杀手?!”闻言,司徒曜的动作微微一怔,眸底划过一抹阵痛,却是狠狠侧目,冷笑出声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欠王爷的情义,司徒曜怕是再也无力偿还。”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望着已经渐渐逼近的那抹瘦弱的身影,眸中闪烁着一抹心疼,以及一抹极强的占有欲,便就听他低声喝道:“王爷说得没错,跟了您的这几年,您的确待我不薄,既然如此,司徒曜便就送王爷一程!” 说罢,那指向他的长剑终于落下,直直朝着他的心口处刺去,这一见来得凶猛,赫连夜根本无力闪躲,只能提剑硬生生接下。 谁知,他的剑却穿过抵在赫连夜的剑身上,便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兵刃碎裂声,司徒曜的剑便就这般直直刺入他的身体内…… 与此同时,花落晚还在忍着浑身刺痛,努力朝着他走来,眼看着一步一步就要到达。 可是,在看见司徒曜的那一瞬间,她却觉心头猛然一跳。 那个曾经救过她无数次的人就在眼前,可如今,他却是执剑,满面杀气地凝望着赫连夜,抬眸朝她望来的那一眼,仿若写满憎恨,压抑地她几欲喘不过气来。 而后,便就听到了这一声好似要将全部空气从她肺部抽空的感觉。 她停下了脚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 眼睁睁地瞧着他的长剑贯穿了赫连夜的身体…… * 感谢大家的关心,今天比昨天感觉好多了,估计明天就能痊愈啦,等好了之后会尽快把更新时间调整回来的! 第二更11点之前送上! .. 两世情缘(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司徒曜抬眸,目光越过赫连夜,直直落在花落晚的身上,瞳眸中闪烁着无法看清的光芒,好似透着一抹玉石俱焚的气息。 而后,在她睁大的瞳孔中,一点一点地将长剑抽出。 雪白的衣衫上被鲜血浸染,恍若一朵盛开的血莲般妖异。 那如傲梅般挺立的身子,便就在花落晚的视线里渐渐倒下。 花落晚怔愣地望着他,想要说话,可是声音哽在喉咙里,竟是发不出一个字节膣。 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可是脚下却犹如生根一般,怎么也无法抬起来。 她便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曜拔剑,看着赫连夜倒下,心口犹如万千虫蚁啃噬,竟让她觉得蚀骨阴寒。 司徒曜冷冷扫了她一眼,仿若是在告诫她,这一剑便就是她当初选择留在穆王府的代价蝣! 而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上马。 “大人,那个女人……”一旁杀手俨然也注意到了花落晚,正想请示要不要一并除去。 便就听司徒曜不屑道:“太子只给赫连夜下了必杀令,那人是东方诺的徒弟,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说罢,便就调转马头,渐渐没入黑暗中,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那群黑衣人闻言,也深知东方诺的可怕之处,便就齐齐上马而去。 原本喧闹的黑夜里,此刻却寂静地好似没有活物一般。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身影,花落晚每走一步便就觉得心痛到好似要撕裂一般。 嘴巴里喃喃自语,似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可却终究发不出一个字节。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他胸前盛开的血色,望着他毫无生气的容颜…… “啊——!”一声仰天痛哭,花落晚那卡在喉咙里的声音如奔涌的洪流一般倾泻而出。 “慕邪……慕邪!”她唤他,每一声都如扎在心上一般,痛得她几欲撕裂。 她想起多年前,她还是个稚气未退,却拥有着三十多岁成熟智商的孩童。在净香院的那惊鸿一瞥,他便就深深烙进她的心里。 或者,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那个她还未重生的年代,她还只是个未经世事、懵懂无知的孩子。 彼时,她只知道花氏大宅的斋月楼内住着一位仙人般的少年。别人告诉她,那是她的哥哥,可是,那斋月楼却也是花家的禁地,她绝不允许踏进半步。 那时候起,她小小的心里便就住进了这样一个仙人一般的兄长。 他的冷漠、他的绝情……他一颦一笑间流露出的风雅迷煞众人,可是眉宇间始终挥之不去的忧伤却也一道刻进她的心里。 以至于后来多年以后,她成了月黎的皇后之时,与他对峙疆场,她还曾想过,如果当初她努力接近他了,是否能将这如冰一般冷漠,却又总是忧伤的男子改变?! 这是她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便连月黎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情爱?他们之间曾经一句话都未说过,战场敌对便就是生死相对,又何来情爱?! 可是……如今花落晚却是懂了。 这就是情爱! 当年那惊鸿一瞥,早已在她心里深深烙下他的影子,以至于重生之后,她不惜一切代价去接近他。 所以,重生的她能杜绝任何人的靠近,却独独拒绝不了他。 她太好奇他的秘密,好奇关于他的一切……而今知道了这一切,她却又是满满的心疼。 当初,在斋月楼那满院幽兰之中,她也曾想过放下仇恨,便就这样与他厮守终生。 可如今,她却终究是等不到了…… 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在那已然没了气息的赫连夜脸颊上,她望着那在她心里刻下两世的容颜,那颗原本冷藏起来的心却好似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撕碎。 既然她可以重生,那是不是也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如若可以,她愿以命换命,换得他的重生…… “慕邪,你说过,你不负我,你说过不会让人欺我,你更说过……你会娶我,如今,这些却都不作数了吗?”她低喃,将脑袋埋在他的额上。 低声在他耳边喃语:“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愿不愿意做你的妻子……我怎会不愿意呢?!还记得我曾同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故事里你并非病弱而英年早逝,而是……为了救我……” 说到这里,她低泣起来,眼泪便就止不住地流:“你从龙烨的刀下将我救出,你要我离开月黎,要我好好活下去,为自己而活……可是,我却辜负了你的好意,又回到了月黎的身边……” 只是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对月黎的爱无法放下。 可如今,她懂了。 她会回去,只因只有在战场敌对之时,她才可以再见他…… 那时候的花思穆对她来说太遥不可及,她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妖女,而他却圣洁得犹如池中雪莲一般。 如此的她又如何能奢望那样圣洁的他呢? 她哽咽着,继续同他道:“我辜负的不止是你的好意,更是你的生命……我以为战场之上我们还可以再见,可是……却不知那竟是永别……”说到这里,花落晚的声音已是带了一丝颤音。 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情爱好似是在顷刻间爆发。 她死死地拥着他,如是在说故事,却是一段好似生生将她记忆剖开得痛。 这是她最想忘记的一段记忆,她以为自己当真能忘记。 可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 也许,这便是命中注定吧! 上一世的因,这一世的果……她终究是要失去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 远远的便瞧见那一抹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而那受伤的人也早已没了气息。 阙灵仙检查着赫连夜的伤口,眸色一片凝重,匆匆赶来的王府守卫迳自围成一圈,一个个满面焦虑。 侍剑眉头紧锁,忿然道:“该死!今日我就不该听了少主的话留在王府!” “我更不该,送完玲珑郡主之后就应该快速赶回太子府才是!”红离也是一阵自责。 然而,惹来的却是阙灵仙的一阵咆哮:“都别吵了!”侍剑面色一紧,从来没有看见过阙灵仙这般凝重的神色,他心里恍然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少主伤势如何?” “伤势?”阙灵仙挑眉,唇边却是泛着连他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的神情来,“通知王府上下,准备丧事吧!红离,你去皇宫给皇上报丧!” “什么?!”红离大惊失色,“你是说……少主他……” “是!你们的少主、王爷!已经断气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阙灵仙的面上明显划过一抹悲痛。 红离紧紧抿唇,一行清泪滑落,却是无声。 侍剑强忍着心中悲痛,哑声问道:“东方晚呢?” 那跟随众人一齐而来的马车夫连忙回道:“东方姑娘半路跳下马车要回头去找王爷,如今却是不在,估计……估计是被太子的人给捉走了!” 太子…… 侍剑狠狠握拳,他便就不信了,这一次连穆王的死都不能刺激到皇上整倒太子! ……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嘴巴里一阵苦涩,有道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哄着她说道:“小晚,乖,将这药喝下去。” 这声音极为耳熟,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的衣袖,雪白的不染纤尘。 “慕邪……”她呢喃着,而那帮她擦拭嘴角的人却是动作一窒。 花落晚感受到了坐在她身后扶着她喂药的人身体突然僵硬,大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猛然回头,便就见那面目清冷的男子正苍白着一张脸望着自己。 那碗药段在他手中,好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师父……”她轻声唤道。 * 捂脸,别骂我写死了残哥哥……我神马都不知道……遁走…… .. 再见最后一面(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师父……”她轻声唤道。 东方诺冷声笑道:“倒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此时此刻,已然完全清醒过来的花落晚,顾不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回到天机府,她只是一把抓住东方诺的手臂,问道:“赫连夜……赫连夜他怎么样了?!” 她若是不问倒还好,这一问直接激怒了东方诺。那被他拿在手中的药碗“砰”地一声被捏得粉碎,褐色的药汁沾上修长的指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色泽。 花落晚便就看着他猛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张冰冷的容颜中带着一抹嗜杀之气:“你若是再敢提有关赫连夜的一个字,我便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他!飚” 那萦绕在他周身的强烈肃杀气息笼罩着花落晚,竟让她莫名觉得恐惧起来。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那双如潭深幽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却是毫无生机。 短暂的恐惧之后,她竟是连挣扎都不愿了秭。 大脑一片清明,她好似记起来……记得那冰冷的剑刺入他的身体,记得鲜血流了一地,记得他死在她的怀里…… 若是他当真不在了,便就是陪他一起去死又如何?! “花落晚!”意识到她求死的心意之后,东方诺只觉心里烦乱不堪,已经有多少年没这般烦躁过了?! 他猛地改作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告诉她:“你想随他一起去死?我便偏不如你的意!” “来人!”他将她放开,一声厉喝,便有一个丫鬟迳自推门走了进来。 那人朝着东方诺微微福身,却并不说话,便就听他说道:“再去煎一碗药来!” 语毕,他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花落晚,说道:“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是生是死由不得你!所以,别在妄想着自杀这种事!你若有能耐,就去杀了太子替赫连夜报仇!” 东方诺的每一句话都直戳她要害,花落晚跌坐在床上,双手早已死死揪住被褥。 左手手腕上的伤口已被白色的纱布所包扎好,上面还隐隐透出一抹鲜红。 这是在赫连夜死后,她曾想随着他一起去死。 却不想,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徒留他一人入黄泉…… 夜已深,花落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记得那个被东方诺使唤去煎药的丫鬟端着药过来,二话不说,迳自捏住她的下巴给她灌了进去。 东方诺说:“等你想好你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的时候,我自会放你出去!” 活着?! 可笑的是,她如今却情愿已经死了…… 天机府向来冷清,从来都只有东方诺一人。花落晚不知道这个丫鬟是他从哪里弄来的,可她从来都不说话。 也对,东方诺那种极其喜静的人,找的丫鬟必定也是个哑巴。 花落晚伤得并不重,在床上养了几日之后终于可以下床,可是身子骨到底还是有些弱。 她跌跌撞撞地朝那房门口而去,才刚打开/房门便就迎面撞上了那哑女。 她朝着花落晚直直摆手,意思便是她不能出去。 可花落晚哪里顾得了这些。她厉声喝道:“滚开!” 今日,是赫连夜的头七。过了今夜他便会下葬,她定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可是,那哑女哪里敢放她离去,走上前就要拦住她。 花落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自己便直直闯入了梅花阵中。 这梅花阵在她初入天机府的时候东方诺便就教过她避阵步法,可今日,不论她如何行走,却每一条都是死路。 满目梅花飘摇,可是却晃得她心烦。 她开始毫无章法地破阵,每一步都透着试探,却一步都不肯踏错。然而,长时间的消耗只让她觉得力气越来越少,头也越来越晕眩。 一直到鼻子里一股暖流划过,两道殷红血迹流出,她依然不肯放弃。 心中,想要见他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你再这样走下去,只会七窍流血而亡,永远被困死在阵中!”东方诺的声音传来,冰冷中夹杂着一抹不解。 可花落晚却是毫不在乎,她低声笑道:“便是如此,我也可以在黄泉路上追上落下的这七日!” 渐渐的,眼前的景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好似被染上一层彤红。 花落晚一抹眼睛,手背上却是鲜艳的红色。 她唇角微勾,却依旧在那阵中转悠,好似带着必死的决心。 屋顶之上,东方诺冷眼瞧着她,眉头却是紧紧皱在一起。 她微微叹息,花落晚的这份执着究竟是像谁呢?! 他执起一只青翠色的玉笛,目光望着那被梅花枝桠覆盖住的花落晚,轻轻吹起了笛子。 那笛音好似带着一股魔力一般,犹如用手拨开那紧紧缠住花落晚的枝桠,迳自为她开辟出了一条路。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她去死,终究为她留了一条后路。 花落晚望着眼前通明的大门,虚空中一声呢喃:“谢谢师父。”而后,便跌跌撞撞地朝着大门外跑去。 头也不回,毫不留念。 东方诺望着那抹消失在眼前的视线,遥遥一声轻叹。 花落晚,希望你所记住今天的一切,也但愿你今后不会后悔…… 穆王府。 府邸匾额之上,白色绸缎飘零,府内满目苍夷,俨然已经成为黑白两色。 虽说穆王身份尊贵,可前来吊唁之人却是少之又少。皇帝赫连容止听闻穆王死讯之后刺激过大而卧病在床,朝中大臣因忌惮太子赫连琅,因而就算再有心也不敢来穆王府吊唁。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王府内却是一派凋零,独独月玲珑守在灵堂之内,红离与侍剑分别站在她身后。 满视界的白色,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灵堂之上,被白纱遮挡的便就是那口冰冷的棺木,以及被摆在案上的灵牌。 花落晚的脸上犹自挂着血泪,面色苍白,一步一踉跄地走上前。 红离最先看到她,望着花落晚如今的模样,她先是一愣,而后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东方诺虐待你了?” 她急急问道。 当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太子的人抓走,可她后来潜入太子府却发现,花落晚并不在太子府,而是被东方诺带回了天机府。 之后侍剑同她说,花落晚如今待在天机府反而是最安全的。可她万万想不到,才不过几日,她便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听不到她的话一般,缓缓抬着步子走入灵堂,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口棺木。 她一抹眼泪,可是视界还是一片血红,好似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东方姐姐……”月玲珑剑她这般也跟着急了,连忙拿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你别着急,我去找阙大仙来给你疗伤!” “不用了。”她开口,声音几近嘶哑,唇边却是掀起一抹苦笑,“我不过就是想要来看看他,陪陪他……” 如此,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知道她是花落晚的,只会为他们之间坎坷的情路而惋惜。知道她是东方晚的,却也为她此刻的深情而感动。 寂静的灵堂内,静得仿若连风声都听得见了。 花落晚掀开白纱走入内堂,手指一点一点地抚摸着棺木。 她说:“慕邪,我来看你了。” 伸手的时候,那手腕上被鲜血浸透的白纱落入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都不忍在看她。 这该是怎样深的情,才能让她甘愿放弃生命随他而去? 花落晚依旧抚着棺木,同他道:“师父让我想想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其实我从来都明白,起初是为了复仇,后来……却是因为你。” 说到这里,她俯身,脸颊贴在棺木上,犹自说着最苦涩的言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离你更近一些,可是,你却为什么等不到我靠近便就走了呢?” .. 灵堂成亲(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棺木之上,那棺木之内的人却终究不能再回应她。 他再也不能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同她说:“晚晚,不要哭。” 他的声音、他的温柔……有关他的一切都好似要渐渐随风而去一般。 一想到这些,花落晚便就抵不住心里的悲痛。 她开始痛恨,自己为何这般无能?!她若是再强大一些,若是再狠心一些,是不是就不会给太子对他下手的机会飚? 还是……终究如东方诺所预言的。 她终究是他的劫…… 良久,花落晚抬起头来,望着一直伫立在原地的侍剑说道:“侍剑,能否将这棺木打开,我想要再看看他。秭” “不过是徒增伤痛罢了,东方姑娘还是莫要再看了。”谁知,侍剑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花落晚微微一窒,语气却是极为肯定道:“我要看,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然而,便就在这时,一阵低嘲声传了进来:“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东方姑娘若是想看,来我太子府,你想看多少都有!” 花落晚赫然抬眸望去,来人赫然正是太子赫连琅,而他的身后,自是跟着蚁女和司徒曜。 看见司徒曜的那一瞬间,花落晚眸色一凛,一股莫名地恨意涌了上来。 月玲珑面色苍白,却依旧鼓起勇气朝着赫连琅低吼:“你来做什么?穆哥哥都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想做什么?” “臭丫头,胆敢对太子这般无礼?!”蚁女冷眼看向月玲珑,好似下一刻就会出手教训她。 红离连忙上前一步将月玲珑护在身后,低声斥道:“你也不过是个区区下人,却胆敢对郡主这般无礼?是想要挑战圣上权威吗?!” 闻言,蚁女却是轻嘲道:“本姑娘可不管她是不是什么郡主,若是惹得本姑娘不高兴了,照样割了她的舌头、刮花她这张脸蛋!” “蚁女,退下!”还不等红离反驳,便就听赫连夜这般吩咐。 蚁女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退到他身后。 赫连夜这才饶有兴致地望着花落晚,说道:“本太子还以为你要在天机府躲上一辈子,想不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太子殿下特地等东方晚,倒是令小女子受宠若惊了。”花落晚冷声笑道。 听到她特地咬中“等”这个字眼的时候,太子的眼中划过一抹愤怒。 那东方诺着实了得,直接在大门后面布了阵法,他派去抓人的杀手都不知被困死在里面好些人了。 所以明知花落晚在里面,却始终抓不到人。 如今可好了,想不到她竟然自投罗网! “东方晚,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赫连琅咬牙切齿,俨然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一般。 可花落晚却好似浑然不在意似的回道:“偏偏我爱的就是罚酒!”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岂是赫连琅所能承受的?! 他眸色一凛,对着身旁的司徒曜吩咐道:“将东方晚给我抓回府上去!” “是!”那司徒曜毫不犹豫地颔首,紧接着便就要上前。 红离持剑一把当着他面前,低声问道:“你当真要助纣为虐吗?” 司徒曜冷冷扫了她一眼,却是说道:“穆王已死,你若肯来太子府投诚,我可以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呸!”红离狠狠淬道,“枉费少主一片好心,拿你当自己人对待!更枉费小姐当年费尽心机将你从那冷宫中救回!” 这些话好似对司徒曜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他原本还是淡漠到甚至于无所谓的态度,可是此刻,听红离说完,他的眸子里当真是起了一丝杀意。 他猛地抽剑,直直朝红离刺去。 望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人,花落晚却是望着赫连琅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东方晚贵为穆王妃,又受圣上亲封一品诰命夫人,殿下想要捉拿东方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闻言,太子好似早就有所准备似的,他沉声笑了起来:“这些不过是你自己口说的,谁又能知道你是否是在说谎呢?” 花落晚眸色一黯,冷然道:“当日太子府宴席之上,那么多名门千金都在场,也都见过穆王手上的那道圣旨。想不到太子这么快便忘记了么?” “既然如此,那圣旨又在何处?”赫连琅挑眉问道。 却生生掐住了花落晚的咽喉。赫连琅分明就是给她下了套子引诱她钻进去! 此时不承认有这圣旨,她便就再无身份可以抵挡赫连琅。可若是承认了,弄丢圣旨更是大罪。 如今赫连夜不在了,她也没有把握皇帝是否会帮她!更何况,皇帝现在还尚在养病中,又岂能顾虑到她呢? 花落晚不过思忖片刻,便就扬眉说道:“太子殿下不过是怀疑东方晚的身份罢了,是不是只要我可以证明我是穆王的妻子就可以了?” “自然。”他敛眉轻笑,好似已经笃定花落晚今日定会乖乖落入他手中一般。 然而,却剑花落晚唇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 她突然走到灵堂桌案前,赫然抱起赫连夜的令牌,而后走到灵堂的正中央,对着门外,抱着灵牌直直跪倒在地,声音无比清明:“皇天在上,信女东方晚今日与赫连夜结尾发妻,无论生死与否、阴阳相隔,定当永不离弃!” 语毕,她便硬生生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赫连夜早已面色铁青,十指骨节窝的吱吱作响。 他万万想不到,花落晚竟然会抱着赫连夜的灵牌行这夫妻之礼。 她是宁愿为赫连夜守一辈子活寡,都不愿随他去太子府一趟吗?! 如此傲然的女子,倒是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在月国,那个叫花落晚的女子。 他们身上有着相似的气息,可他记得花落晚的脸,与如今东方晚除了脸型有些相似之外,其他哪里都不像。 早在花落晚抱着灵牌行礼之时,司徒曜与红离便就停了下来。 他们俩的眸中皆透着一抹复杂,花落晚的这番举动,不仅仅是让人感动,更多的却也是对她的关心。 而花落晚此刻却是傲然对峙赫连琅:“太子殿下,如今东方晚已与穆王拜完堂,先不说一品诰命夫人的事,单就我身为穆王妃的身份,你也没有权利抓我!” 她说的理直气壮,却也让他无法反驳。 他冷声笑道:“好一个东方晚,你当真以为这样做就能摆脱本太子了么?” 面对他的不屑,花落晚却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沉声说道:“太子殿下今日若是来吊唁王爷的,请先上前给王爷上三炷香,倘若不是来吊唁的,还请太子高抬贵手,穆王已死,没有人会再同你争权夺势,东方晚如今只想好好替穆王办完丧事,所以还请太子殿下放过穆王府。”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本太子岂能扫了你的意?”赫连琅低声笑道,唇齿间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可那瞳眸却是带着嗜血的精光,好似他有着绝对的把握能让花落晚主动去太子府一般。 语毕,他便转身跨步离去。 司徒曜深深瞧了她一眼,便就要转身跟上去。 “阿兽。”花落晚突然唤他。 不是司徒曜,而是那个她为他起的名字,曾经无怨无悔跟随她多年的阿兽! 听到这样一个久违的名字,司徒曜的身子明显一震。 虽然早已猜到东方晚就是花落晚,可是此刻再看她,他却又不知该以何面目去面对她。 良久,他终究是装出一脸淡漠的神情问她:“穆王妃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语气淡漠、疏离。 花落晚咬唇,却是冷着脸问他:“为什么要杀他?” * 量了下体温,烧已退,所以就赶紧上来更新啦~!不过喉咙还是有点痛tat,所以在此提醒大家,一定要多注意保暖啊,感冒伤不起~ .. 往事真相(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咬唇,却是冷着脸问他:“为什么要杀他?” 她问的直白、干脆,让司徒曜的心猛然一颤。那感觉却是他也说不出来的悲伤,然而,面对花落晚,他却只是一声冷笑:“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穆王妃!” 最后这声称呼,他叫得几乎是咬牙切齿,好似融合了多种复杂的情愫。 花落晚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他这样赤/裸裸的表露出情绪,到底不是只说给她听。 她望了眼已停步等在不远处的太子赫连琅,却是对着司徒曜一声冷笑:“司徒公子的主子变来变去,倒叫东方晚疑惑了,却也不知,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膣” “穆王已死,王妃以为呢?”他从容不迫地反问道。 花落晚抿唇,眸中闪烁着一股无名怒火,直直指向司徒曜:“枉费当初王爷如此信任于你!既然司徒公子这般以为,那便请吧!” 说罢,她便退至一旁,神色肃穆,俨然有种要与其割袍断义之势蟒。 司徒曜望了她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跨步离去。 一直等到他与太子的人都彻底离开穆王府之后,红离这才上前一把扶住花落晚,低声道:“小姐,其实……” “你不用再说了。”她直接扬手,阻止了红离。 抬眸望着这满屋子的黑白,亦如她的脸色一般苍白无比。她突而苦笑道:“今日是我与穆王成亲的大喜日子,怎能挂满白绸呢?!多不吉利啊……” “东方姐姐……”看着花落晚这般,月玲珑迳自哭出了声来。 可是,那张方才还与太子、司徒曜对峙的坚定容颜,此刻却仿若失了灵魂,目光呆滞地抱着赫连夜的灵位,望着那口棺木,好似这样一直望下去,便能将那沉睡在棺材里的人给唤醒一般。 她从未见过东方晚这般濒临崩溃的一面。若不是爱到极致,又怎会如此心碎?! 月玲珑抽噎了片刻,便就吩咐道:“小纱!去,将城里娶妻用的红绸喜字全部给买来!” “小姐,这……”小纱睁大眼睛,这样的日子里买那么多红绸喜字做什么? 却听月玲珑扯出一抹笑靥,用着那张依旧挂满泪痕的容颜说道:“既然今天是东方姐姐和穆哥哥的大喜之日,岂能这般马虎?!我们穆王府只办喜事不办丧!” 说罢,她又走到侍剑面前,说道:“侍剑,去给朝中大臣发喜帖,邀请他们今晚一起来共同见证穆王府的喜事!” 侍剑微微皱眉,却立刻明白了月玲珑的用意。 看了眼花落晚,他轻叹一声,微微颔首,便就离开了灵堂。 见侍剑都无条件答应了,小纱自然不敢再怠慢。 她原本不喜欢东方晚,是因为王爷三年前也这般爱过一个女子,可那女子最终负了王爷。 可如今,东方晚既然能对王爷做到这般地步,她又有什么看不顺眼的?! 与之比较起来,那些说喜欢王爷的大家闺秀们,又有哪一个能做到为了爱一个人去举行冥婚的地步?! 安排好一切,月玲珑走到花落晚面前,低声说道:“东方姐姐,我们去试嫁衣好不好?” 花落晚微微怔愣,听到这句话,却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思阁内,满院子的幽兰依旧盛开,此刻却让花落晚倍感寂寥。 月玲珑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却也被这满院幽兰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她记得,在月国的时候,花落晚曾对她说过,她喜欢幽兰,当年曾有一男子为她铺了一地幽兰,明月当空,他便就站在那兰花之中同她说,要娶她为妻! 说那句话的时候,花落晚的唇角总是扬起一抹暖意。 后来,她知道花落晚口中的那个他便就是花思穆,她也曾被他们的爱所震撼过。 有羡慕,更多的却是祝福……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赫连夜会在穆王府为她铺了一地更为广阔的幽兰天地,满视界的蓝,却包含了他对她数之不尽的爱意。 突然,月玲珑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解释道:“东方姐姐,你不要误会,其实这些幽兰是……”她想要说,这些幽兰不是赫连夜为花落晚所准备的,想说赫连夜今生今世所爱的人只有她一人。 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也是无法否认。 在她眼里,东方晚与花落晚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赫连夜会喜欢她,便正是因为她身上有着花落晚的影子。 如果花落晚回来了,赫连夜还会喜欢她吗? 花落晚蹲下身来,摘了一朵幽兰放在手中,眼眶中有一滴清泪滴落在上面,却听她呢喃:“若是种花人都不在了,独开这一室幽兰还有何意义呢?!” 那多娇艳欲滴的幽兰花从她手中慢慢凋零。 它从来都离不开土壤,一离开便瞬间枯萎……便就好似她与赫连夜,她这朵幽兰若没了赫连夜的突然,又如何能安活?! 月玲珑怔然地望着花落晚,方才那句话让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红离轻轻扯过月玲珑,问道:“郡主,你又何必带着小姐来这里触景伤情呢!” 月玲珑哑然,难道说……东方晚也喜欢幽兰?她与赫连夜之间也有关于幽兰花海的故事?! 此时,花落晚已经越过花海,伫立在一栋五面墙的棱角形屋子门口,高高的匾额上是他苍劲有力的笔记,上面书写着两字:晚居。 赫连夜带她来过这里无数次,却独独没有让她进入过这里面,他曾说,有朝一日,当她愿意成为他的新娘时,便就带她进来这里。 如今,却只有她一人来此。 晚居不大,却是五面开窗,好似是盛开在花海中的一叶扁舟,入目的却是无数的字画。 每一幅上面都有一个女子。 花落晚细细看来,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 上面的背景有梦阁的梨花数、有斋月楼的花海、有净香院的对弈、有乞巧节的花灯、有福音寺的姻缘树、有百年客栈的小院、有…… 花落晚从不知道,他们之间曾有过这么多的回忆。画上,还放着一块玉佩、一块木牌。 玉佩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枚,可是这木牌……她赫然心惊,那木牌,竟是她挂在福音寺姻缘树上的牌子! 木牌已经有些陈旧,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花落晚。 赫连夜。 这块木牌为何会在他手中?! 有些事好似巧合的太过自然,便就让她忽视了,而一旦定型,便就很难发现他的破绽。 她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遇见白银的时候,花思穆被压马车下。若是当时就知道他是假残,又有那么深厚的武功,是否就会怀疑,那个能将她从悬崖中救回的神秘男子与他有所联系呢? 福音寺里,她中的蛇毒又是如何被解开?昏迷中,她好似听到了花思穆的声音,可醒来见到的人却是白银。倘若花思穆没有去过福音寺,又怎会画下她在姻缘树下执笔写字的景致?! …… 往事的一幕幕拼凑在一起,却越来越像是一副完整的画面。她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每一次白银的出现,都没有花思穆。可是他们却彼此都好像很了解对方一样。 甚至于当初白银的死也极为蹊跷,如若是他们是同一人的话,那这一切便就说得通了! 花落晴定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以此要挟白银,所以,赫连夜干脆就安排了一场白银的死为戏,逼疯了花落晴! 若是以前,花落晚定然不信,可是,她如今自己就戴着一张假面具,又如何能不相信赫连夜的确有这能耐去假冒一个自己?! 想到这里,花落晚猛地回眸,直直向红离望去:“花思穆与白银,是不是同一人?!” * 编辑:我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来声讨你的!还我们残哥哥! 求求:残哥哥虽死,可他精神永在~! 编辑:谁要精神了!我、要、看、活、人! 求求:…… .. 换取来世(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小姐……”红离诧异地睁大眼睛,不明白她为何会提到白银。 可她却不知,白银的死一直是花落晚心中的一个结。她便就是因为这个结一再误会赫连夜,一再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如今知道白银就是赫连夜,她不会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开心!可终究却还是晚了一步…… 红离轻叹一声,说道:“少主当初也想解释,可是有太多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所以他便选择了沉默。” 所以,那个一直以来明里暗里保护着她的人都是他?膣! “当初少主以白银的身份出现在月国保护小姐,一来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不能以真面目出现,二来……太子当初处心积虑要暗杀少主,所以他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份。”红离继续解释着,后来干脆全盘托出,“小姐,以少主当时的情形,他是断然不能离开曜日国的,可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所以才……” 所以……这便是东方诺所说的劫吗?! 他为了她,不要江山,不要性命……可她终究知道的太晚…蟒… 红离走到一个箱子面前,从里面取出一套镶满珍珠玛瑙的嫁衣,脸上努力扬起一抹笑靥,她同她说:“小姐,这是三年前少主便为你准备好的嫁衣,他一直相信着你还活着,所以一直在等着娶你为妻的那一天,他对你所许下的承诺从未食言过!” 花落晚几乎是颤抖着接过那套嫁衣,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靥,仿若看见那白衣若仙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亲手替她穿上红艳嫁衣,然后捋过她耳际的头发,同她说:“晚晚,相信我,总有一日,我定会娶你为妻!” 她还记得,那一日,她同他说:“那么,我便等你来娶我!” 如今,她便就等到了这一日…… 穆王府几日前才发丧,穆王赫连夜刚刚过世,今日却又传出要娶王妃的喜事!喜帖发到各大臣的府邸时,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此事更是惊动了皇后,皇后以皇上病情未愈,不能参加婚礼为由,自己以身代劳,引领一众文武大臣前往穆王府参加穆王大婚。 红离为花落晚穿好嫁衣,正在为她梳头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点住穴道。 她心下一惊,能让她丝毫未察觉便潜入的人,整个曜日国都没有几人。 便就见一抹白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红离眉头紧皱,来人正是天机子东方诺! 铜镜中突然出现的白影让花落晚有了片刻愣神,却是划过稍纵即逝的失望。 她说:“师父,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 “如此一来,你便再无退路,当真不后悔?”东方诺面上看不出丝毫神色来,语气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关心。 可是,花落晚却是苦涩笑道:“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个世界上,我还剩下什么后路呢?” 闻言,东方诺淡淡说道:“三年前我便劝过你,如若你肯听我的,穆王也不会有此一劫。” 说到这里,花落晚转过身来,抬眸凝望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师父,唇角一勾,笑道:“在我不顾一切决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便就已经有了打算,如今,却也不晚,不是吗?” “你要同他一起走?”东方诺微微皱眉,却是厉声喝道,“为师不准!” 花落晚望着他这般,呢喃道:“师父,我很感谢是你当初救了我,这三年来的生命是我捡来的,欠你的,便也只有等来世再报答了。” “来世?”东方诺冷笑道,“花落晚,你以为你有几个来世?你可知道你这一世是用什么换来的?”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原本漠然的神情突然有了一丝错愕,她不可置信地抬眸:“你……知道些什么?” 东方诺却是望着她冷声笑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说罢,他靠近她半分,低声告诉她:“想要知道原因,你便就让自己好好活着,来日,我定当告诉你一切!” 这句话,却已是再明白不过了。 他知道关于她的一切,这一切指的会是她的重生吗?! 花落晚的大脑有了片刻混乱,望着这个向来神秘的师父,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可是,东方诺却好似没有意识到她的害怕一般,迳自将她的身体转了过去,冷声说道:“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必不会阻挠,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 花落晚的心思全在他方才的话上,根本就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意图。 而后,便就见他从红离手中拿过梳子,轻轻捋起她一缕青丝,轻柔地替她梳发,轻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徒儿,既然要出嫁,为师便亲自为你绾髻。” 那双莹润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青丝间,花落晚透过铜镜望着那张犹如冰山一样的容颜,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烈。 她只当东方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师父,可从未去探寻过他的神秘,从未去想过他为何要救自己?! 还是……他当真是有着什么阴谋呢?! …… 穆王府白绫换红绸,穆王大婚的消息传到太子府的时候,赫连琅正着装准备出城。 跟随他多年的谋士说道:“太子殿下,穆王大婚,会不会是诈死?” 赫连琅闻言却是挑眉轻嘲:“本太子昨日才去过他的灵堂,尸体可还在大厅里摆着呢!所谓的婚礼,只怕又是东方晚抱着灵牌举行冥婚吧!”说到东方晚,他便是扬起一抹好奇,“说来这女人倒也奇特,人都死了还抱着个穆王妃的虚名做什么?等本太子继承了皇位,第一个就去毁了她这个穆王妃!哈哈哈……” “可是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应该三思而后行,先派人去打探打探?”那谋士还是不放心。 可是赫连琅却早已不耐烦了:“打探什么?!穆王府那边有母后压着,不会出什么事!倒是我们,今日再不行动,等父皇醒来,再治我们一个谋逆之罪,那就都得死!” 说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抹狠意。若不是皇上暗中拟旨,要册封赫连夜为储君,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不仅杀了赫连夜,更是给皇帝下毒,对外却是说他因为穆王之死悲伤过度。 今日穆王府举行婚礼倒也好,少了那么多杂碎,他逼宫也能顺利进行!到时候只要率领大军占取皇宫,再直入穆王府,那群大臣里十之八/九都是他的人,皇位还不手到擒来?! 一想到过了今日他便就可以成为能主宰整个曜日国的皇帝,赫连琅便就止不住的兴奋! 赫连夜,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落入了本太子手中! 正想着,便就见司徒曜走进来,态度毕恭毕敬道:“太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赫连琅斜睨他一眼,却是满脸不屑道:“等本太子攻下皇城之后,再给你和你那哥哥解药!” “多谢太子殿下。”司徒曜态度始终毕恭毕敬,脸上不显露丝毫情绪。 若不是因为他是武将府的人,赫连琅当真不想留下他。可又不得不否认,司徒曜的能力却也是极其厉害的。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有胆识当着他的面吞下毒药,更能狠心杀死自己一直忠心的前主。 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自是不会留着! 嘴上虽然说会给他解药,可是他心里却早已拿定主意。 夺下江山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便就是司徒曜! 再也不看他一眼,赫连琅率先走出太子府大门,骑上马背,高喝一声:“出发!” 那正爆竹震耳的穆王府一众却不知,曜日皇城之内,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掀起…… * 求求:发现大家都不喜欢师父……其实师父很美好啊TAT……师父是真相帝!我们应当拥护师父!!! 编编:只要残哥哥!誓死维护残哥哥的男主权! 求求:…… .. 与残哥哥殉葬(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一场冥婚,一个新人……这场看似喜庆的婚礼上,却无人能笑得起来。 花落晚在月玲珑的搀扶下,慢慢走向已被喜幔包裹的灵堂中。 那口冰冷的棺材上系着一个红艳艳的花绣球,看在她的眼中,便就好似看到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褪去了一身白衣,而是换上与她同样红艳的新郎礼服。 隔着红纱,仿若能看到那张浅眉轻笑的容颜,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她,唇角勾笑,朝她伸出莹润修长的手掌,如是在等她牵过。 道路两旁站满朝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凝聚着一抹震撼、一抹心伤膪。 而在那灵堂前面,两张高堂椅上分别坐着皇后与东方诺。 花落晚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好似虚浮,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们的回忆之上。 可是她的脸上始终扬着一抹坚强的笑容。她甚至在幻想着,他还活着,此刻就站在那喜堂的正中央焦急地等着她的到来极。 等到她彻底站定在棺木旁边,那抹在她眼中虚幻出来的人影这才慢慢消散。 便就听皇后说道:“今日乃穆王大喜之日,本宫代表皇上,引领朝廷百官为穆王与穆王妃主持这场婚礼。” 皇后说话的时候威严沉稳,每一个字好好似咬了极重的音。 花落晚盈盈一拜:“多谢皇后。” 此时,皇后的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含笑,道:“东方晚,今日婚礼甚是匆忙,不能以皇室之礼举行,不过却也是事出有因,本宫便就不做计较。但你既已入我皇族,日后切记皇室女子的本分,谨遵三从四德,万事以扶持夫君为本。至于皇室的规矩,本宫日后自当派人慢慢教你!” “谨遵皇后教诲。”她依旧面不改色,从容得好似早已将那皇室礼仪书记于心,便连行礼拜谢都丝毫叫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微微蹙眉,将花落晚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一个普通女子又怎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皇宫礼仪练得这么纯熟?!还是说……这个东方晚其实早有私心要踏足后宫?! 这突来的想法让她不得不认真注意起花落晚来。 便就在这时,稳坐在椅上的东方诺却是冷声开口:“小晚,为师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不后悔?” 闻言,花落晚微微抬眸,却是望着他笑道:“师父,小晚曾与穆王有过一句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在场众人,淡淡开口:“今日便请皇后娘娘、师父,以及诸位大人来为小女做个见证。东方晚今生既已成穆王的人,便就请将小晚与穆王合葬。东方晚别无所求,生未能同衾,但求死同穴!” 东方诺眸色一凛:“你要同他一起死?” 说话的时候,他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仿若她回答一个“是”字,他马上就将她打昏带走。 可是花落晚却是淡然一笑,道:“既然今日是以民间礼俗娶亲,那是不是应该拜天地了?” “是是是!王妃说得极是,可切莫再耽误了吉时呀!”站在旁边的喜婆一听,便连忙上来打圆场。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还是第一次碰上冥婚的,也不知该说这姑娘是痴情还是傻! 随之而来的,便就是她的高喝:“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花落晚的手抚摸在冰冷的棺木上,唇角牵动一抹笑靥,朝着喜堂之外湛蓝的天空缓缓跪下身去。 慕邪,就算你此刻身处阴曹地府,可曾感觉得到,我与你……正在同跪天地,行夫妻之礼? “二拜高堂!” 她撑着棺木,好似使了极大的力气慢慢站起身子,转身面向东方诺。 望着那张犹若万年冰山一般的容颜,再一次跪倒在地,叩首,盈盈一拜。 慕邪,若我当初肯听师父的话,彻底远离你的世界,你今日……是否就不会睡在那冰冷的棺木里?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高喝,花落晚只觉自己的视界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在月玲珑的搀扶下,她才站起了身子。 她的手指摩挲在那棺木上,轻声呢喃:“红离,帮我将棺木打开。” “小姐!”红离狠狠皱眉,心里着实不忍。 “打开!”她的声音微沉。 便就在这时,皇后冷声开口:“胡闹!既然已经封棺,又岂能开棺让穆王不得安息!”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早已噙了一抹泪,她苦笑道:“若不开棺,又如何能同穴而眠呢?” 一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她当真是抱着要为穆王殉情的决心,当真要做到那句“生未同衾死同穴”! “够了!”东方诺一声厉喝,“小晚!不许再胡闹下去!” 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答应她这场婚礼当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她好似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手指狠狠抓在棺木上,便连唇瓣都隐忍着咬出一道齿痕。 她的话,仿若是掺着泪一般,说出口便只让人觉得心碎:“我若不去陪他,他若是寂寞了怎么办?” 喜堂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她一人在呢喃:“他身体不好,若是体内余毒发作了,痛苦了怎么办?” “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在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没有至亲的人在身边,他若是想家了……又怎么办?” 她……不想留他一人承受那般苦楚啊…… 望着她这般模样,月玲珑早已泣不成声。 若是穆哥哥知道她的晚姐姐这般痴情相待,他又如何能舍得离去?! 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此刻早已被泪水糊了双眸,便就听着她哑声说道:“所以……红离,开棺。” 这一次,便连东方诺都没了阻止她的理由。 三年前,他救下她的时候,她虽然满心绝望,却也不至于将生死看得这般透彻。 花落晚重生过一次,向来将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她今日,却是为了赫连夜,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原则! 整个喜堂里,独有一人冷眼旁观。 花落晚的话再深情,花落晚的情再动人,于她而言却不过也只是一场戏。皇后望着她执意要将棺木打开,唇边隐隐泛起一抹冷笑。 就算她此刻不殉情,不多时,等到太子的兵马攻入皇城,只怕她也不得不死了! 她想起赫连琅在出征前同她说的:“母后,你且带着文武百官前去参加穆王的大婚,借机将所有大臣都扣押在穆王府,儿臣会安排人秘密包围穆王府,不会将攻打皇城的消息传入穆王府!” 所以,不管花落晚如何闹,她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这里的所有人,违逆太子的人,都将死去! 红离将棺木打开的时候,她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张每每让她魂牵梦绕的容颜。 他着一袭白裳,静静躺在棺木之中,煞白的脸色早已没了呼吸,可那绝美的容颜不变。 如是在睡梦中一般,花落晚想,他一定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才笑得这般满足。 她站到椅子之上,如若高高在上的神祗,静静地凝望所有人。 “晚姐姐,不要!”月玲珑哭着唤她,脸上早已被泪水糊满,她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想要去阻止她。 可是,却被红离一把拦下。 红离面上噙着笑意,望着花落晚微微点头,好似是在祝福他们一般。 花落晚知道,她已经能理解她的痛。 若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那这个尘世还有什么可以留念?! 望着那安静沉睡的容颜,花落晚掀开红色的头巾,妖异的脸上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而后她便抬步踏入棺木之中。 慕邪,别怕,我来陪你了…… * 这两天因为残哥哥的死,求求被各种咆哮,既然大家这么希望晚晚和残哥哥在一起,作为亲妈!求求决定满足大家!!!哈哈哈…… .. 倾尽天下(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将她拿下!”花落晚方要踏入棺木之中,便就听到一声厉喝。 抬眸望去,却是一身铠甲的太子赫连夜。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如今曜日国国泰民安,又有天机子庇护,何以用得着披甲上阵?! 再一看,那跟随在太子身后的,却是一众手持长枪的士兵腙。 纵然大家再无知,也对面前的情形有了几分了然。 花落晚亦是面色凝重地望着赫连琅,低声笑道:“太子殿下就算要来参加东方晚与穆王的婚礼,也犯不着率领这么多将士吧?!” 赫连琅大跨步上前,目光直视花落晚,喝道:“下来!擢” 可花落晚又岂会听从他的命令?! 赫连琅见她不动,便就上前,想要出手将她亲自拽下来。 然而,他方靠近一步,红离便猛然上前,挡在赫连琅的面前低声喝道:“太子殿下,东方姑娘已与穆王拜过天地。” 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赫连琅,花落晚已是穆王妃,他动不得。 可是赫连琅却是一声轻嘲,喝道:“蚁女,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拿下!” 语毕,便就见跟随在他身旁的墨绿色身影一晃,快速落在红离面前,红离面色一紧,猛地抽搐缠在腰间的软剑。 几乎是眨眼之间,二人便缠斗到一起。 这番突如其来的局面令前来参加婚礼之人无不惊愕。 却是皇后上前一步,道:“琅儿,不得无礼。” 她这一声轻斥,却也是在提醒赫连琅不得违背礼数。 可是赫连琅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对东方晚,他起初不过是好奇,只因她是穆王所在乎的女人!而后,却发现她像极了当年那个从他手中逃脱的女子,便就对她又多了一分兴致。 当日,她抱着赫连夜的灵牌,当着他的面许诺嫁给穆王为妻,他便就这个女子极为欣赏。 天底下女子何其之多,若比美艳,东方晚别说林霜儿了,便连他身边的蚁女都比不上! 可是偏偏,她就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尤其是她还是赫连夜的女人! 他今日攻进皇城之时便就想过,一定要当着穆王赫连夜的灵位,当众纳她为他的侧妃,他要让那个让他憎恨了这么久的对手连死都不得安息!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进穆王府,看见的便就是她要跳入棺材里为赫连夜殉葬! 手指狠狠握拳,他决不允许! 压下心头那丝不快,赫连夜转而扫视在场众臣,喝道:“父皇有旨,尔等还不快跪下!” 在场之人闻言,除了有特赦不用下跪的东方诺之外,无不跪倒在地,独独花落晚傲然站立在椅子上。 赫连夜沉眸望着她:“花落晚,你为何不跪?” “将死之人,有何可跪?”她冷笑,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决绝。 赫连琅闻言怒火冲天,可是,想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便就硬生生压下胸腔内的怒火。并暗自在心底咬牙,等他正式坐上皇位,看他如何来整治她! 他目光阴沉地扫视俯首跪地的一众大臣,喝道:“父皇口谕,朕因身体病重,已无力执掌朝政,特令太子赫连琅即日继位,钦此!” 看他方才闯入的架势,且只是口传圣旨,在场有人便暗自嘀咕,心里却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琅见状,横眉一扫:“可有人不服?” 场中不尽然都是效忠于太子之人,有人忠言站出,道:“太子殿下,继位之事兹事体大,我等要面见圣上才行!” “怎么?你怀疑本太子的话?是不相信本太子?还是不相信父皇的圣旨?!”他厉声,眼中杀气腾现。 那大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说道:“殿下仅凭一道口谕,无法服众!” 然而,赫连琅闻言却是一声低笑。 只见他突然拔剑,猛地刺向那大臣,鲜血喷涌,令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那大臣不可置信地等着赫连琅:“你……” 他冷笑,抽剑喝道:“口谕无法服众,本太子的剑可否让你们信服?!” 如此,便再也无人敢站出来。那大臣中所有效命于赫连琅的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落晚眉头微皱,赫连琅如此公然造反,皇宫此刻怕也早已在他的控制之中。 穆王已死,他却还急于篡位,这幕后定然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听到文武百官的朝拜声,皇后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她正欲上前说话,突觉脖子上一凉,便就听花落晚的声音在她耳旁冷冷想起:“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死,最好别动!” 意识到夹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匕首,皇后面色大惊! 赫连琅也听到了这句话,猛然回眸,目光直直望向花落晚:“放开我母后!” 花落晚却是冷笑,道:“你先交出皇上!” 赫连琅眸色一凛。她竟然知道皇上在他手中! 然而,他却是面色冷笑,低声道:“你当真以为擒住我母后就能命令我吗?” 听到这句话,还不等花落晚紧张,便就听皇后慌了心神一般:“皇儿,你难道要牺牲你母后吗?” 却听赫连琅目光清冷地扫了眼皇后,狠狠说道:“母后,是你从小就教导儿臣,凡事以大局为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儿臣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难道你不该为儿臣感到骄傲吗?” 听到这番话,却是让花落晚更为不屑,她道:“赫连琅,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用自己母亲的鲜血筑造出来的皇位,何以信服天下人?” “只要有天机子一句话,别说整个曜日国了,放眼全天下,谁人不敢信服?”说到这里,赫连琅狂然大笑起来。 反倒是花落晚,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东方诺:“师父……你……” 一直站在一旁围观的东方诺一声轻叹,道:“小晚,放下匕首。” 这一刻,花落晚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认知都崩塌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敬重、钦佩的师父,竟然会是赫连琅的人?! 她握紧匕首,忿然问道:“为什么?” “天命如此。”他从容回答,却只有这四个字。 花落晚却是突然大笑起来,喝道:“天命便就是让你不分是非黑白,如此助纣为虐吗?” “放肆!”东方诺愠怒,随着他这一声厉喝,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赫然乌云遍布,雷声滚滚,不过顷刻间便是大雨倾盆。 东方诺望着花落晚,厉声道:“你逆天违命,如今穆王的结局已经看到了,却还想撼动帝星吗?!” 他这番话,如针一般扎在花落晚心口。 是的,她执意逆天违命,所以害死了赫连夜。 握在手中的匕首渐渐松开,皇后见状,便下意识地想要逃出她的钳制,却还未来得及离开,便被花落晚重新狠狠抓住。 这一番扯动,让皇后的脖子上赫然划过一道血痕。刺痛袭来,吓得皇后再也不敢乱动,连忙说道:“东方晚,你若是现在放开本宫,本宫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谁知花落晚却是纵声大笑了起来。 她望着东方诺,目光冰冷如灰,好似凝聚了两世的恨意,赫然道:“师父,你却不要忘了,我本身便就是逆天违命的存在,便就是多了这一条人命,那又如何?!” 说罢,手中匕首狠狠划过,在皇后万分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划过她的脖颈。 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无比的滴水声。 狂风吹动这一室的红绸,那身妖娆无比的鲜红色嫁衣风中狂舞,好似是吸取了全天下最瑰丽的血液,那抹鲜艳,仿若是要倾尽天下! * TAT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盗文,求求苦逼的呼唤大家,请来看正版吧!求不要再助长盗文网站的气焰了TAT…… .. 残哥哥归来!(今日第一更3000+不虐大家了)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窗外,是倾盆大雨,然而,纵然再大的雨水却也洗不去这满室的血腥。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落晚,那把紧握在她手中的匕首,好似要屠尽所有人的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小晚!”东方诺神情严肃,清冷的容颜中隐隐藏着一抹愠怒,“不要一错再错!” 听到这几个字,花落晚却是狂妄地纵声大笑了起来,妖异的红掩不去她眉色间的决绝。 她执起匕首,抵着自己的心口,唇角掀起一抹轻嘲,却是同东方诺说道:“如若我做错了,那便一命抵一命!如若抵不掉,便就用尽我永生永世的血液来恕罪,可否?膪” 她便如那坠入魔道的妖孽一般,握着匕首,俨然就要狠狠刺下。 然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入目的,便就是东方诺冷得好似要结成冰一般的容颜。 花落晚望着他,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靥,而后,便就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那如罂粟花一般红艳的身姿飘然倒下辑。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好累……好似那压迫她一生的仇恨顷刻间将她吞噬殆尽。 可这样不正是她所求吗? 放弃所有仇恨,放弃所有执念,奔赴黄泉,与那人携手人生…… 花落晚坠地的时候,是被东方诺给接住的。那张/万年冰窟一样的容颜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好似怀中女子再也不会醒来一般。 两百年了,这种焦虑感早已让他淡忘。 这是连他都没有把握能唤醒的焦虑! 赫连琅从始至终都淡淡地望着这一切,哪怕是花落晚手刃了他亲生母亲,他却也丝毫不为所动。 此刻,眼见着东方诺要带她离去,赫连琅终于出声阻止,却是道:“东方诺胆敢刺杀皇后,罪该万死!” 然而,东方诺却是凌谋一扫,冰冷的眸子里赫然闪过一抹弑杀:“她是我东方诺的徒儿,想要取她性命,便先踏过我的身体!” 他的话已是再明确不过,绝不许任何人动花落晚! 而后,在赫连琅铁青的脸色中,毫不犹豫地抱着花落晚踏入雨中。 向来洁净的好似不染纤尘的东方诺,此刻竟是顾不得雨水打湿衣衫,犹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穆王府。 从这场冥婚的开始,再到花落晚的殉葬,紧接着便是皇后之死……如今再看东方诺如此崩裂的神情,所有人又好似能接受了一般。 赫连琅虽然气不过,可他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狠瞪一眼那口被打开的棺木,上前凝眉扫视,一袭白衣的赫连夜安睡在棺木中,恬静得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所知。 赫连琅一声冷笑:赫连夜,你拼尽全力想要与我斗,却终究不过似一只蚂蚁一般被我捏死!如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抢在手中,不止你的性命!还有……你的女人! 如此,他眸色微凛,却是赫然落在月玲珑的身上。 月玲珑惨白着一张脸,见赫连琅的目光看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便就在这时,红离不动声色地站到她面前,直直替她挡去了赫连琅的视线。 赫连琅唇角泛起一抹冷嘲,现在还不是对付她的时候! 他面向一众大臣,赫然道:“众卿随朕入宫,行登基大典!” 面面相觑的臣子逐一跪地:“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他才对蚁女说道:“月玲珑便先交给你了,替朕看好她!” “殿下……不,皇上请放心!”蚁女盈盈一笑,看向月玲珑的目光却是透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月玲珑心下一颤。 再将皇后的尸身安顿好之后,赫连琅这才率领一众臣子,顶着漂泊大雨浩浩荡荡向着皇宫进发。 他不知道的是,便就在他走后,那重新被合上的棺木里,赫然已经空空如也…… 皇宫。 赫连琅早已褪下一身铠甲,转而换上绣有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头戴紫金帝冠,漫步走过文武百官开辟的道路,踏上台阶,端坐龙椅之上,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霸气之姿。 便就听一旁的朝侍宦官朗声喝道:“叩拜新皇!” 声音清亮浑厚,不断回荡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闻言,早已有一部分跪地,可却突然有近一半的人傲然站立。 赫连琅眸色一凛,便就听那宦官喝道:“大胆臣子,新皇登基为何不拜?” “臣等要面见皇上!”林太傅毅然说道,其余站立着的大臣纷纷符合。 “皇上尚未驾崩,太子仅凭一个口谕便要登基,着实于理不合!”礼部尚书也随之应道。 “大胆!”阮相国立刻出声喝止,“先皇龙体欠安,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继位乃是顺应天意!” “如此,还请太子拿出国玺以安民心!”林太傅冷声说道,好似是认定了太子拿不出玉玺。 的确,赫连琅正是因为没有找到玉玺,所以才以口谕传召。 此时,大殿之上,众臣子公然顶撞,不禁令他大怒。 本以为在穆王府杀鸡儆猴一次便罢了,没想到这群老顽固竟然这般冥顽不灵。 阮相国却是冷哼道:“林大人,皇上下旨令太子继位,本相乃是人证,况且有天机子东方先生作保,就算少了个玉玺,又能如何?” “可老臣却记得,东方先生只说天命不可违,并没有言明太子就是继承大统之人。”林太傅丝毫不肯让步,朝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赫连夜厉声喝道,“我曜日国新皇继位,若是没有玉玺加盖国印,太子这位继得反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胆!”阮相国脸色骤变,连忙高声喝道,“来人!将这目无王法的老贼拖出去砍了!” “老臣忠心为国,若论王法,没有国玺,新皇如何得以登基啊!”林太傅刻意煽动,倒也使得原本已经臣服赫连琅的人有了一丝动摇。 皇上若真是传位于太子,如何能不给他玉玺?! 这时,赫连琅低声笑道:“林大人不过是要国玺来做个见证而已,谁说朕没有国玺了!” 说罢,他眸色一凛,旁边的太监连忙端上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明黄色的绢布。赫连琅站起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赫然将绢布掀开,一枚明黄色玉石打造的,象征曜日国帝王权威的玉玺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林太傅与一众反对大臣面面相觑,接是眉头紧锁。 便就听赫连琅大声叱喝:“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本王有异议!”一道清脆悦耳,却又极具凌厉的声音赫然从大殿外传来。 便在那人说话的同时,一道羽箭破空而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阻止。那羽箭直直朝着赫连琅袭来,引得赫连琅连退数步跌坐在龙椅之上,而那箭却是猛地刺入玉玺之中,连带着玉玺一起狠狠刺进龙椅之后的屏风上。 听到这声音,赫连琅猛然一怔。 不等他缓和气息,便就见大殿门口,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容颜缓步出现。 那人着一身银白色暗纹朝服,腰间用金色缠化腰带束身,外罩流金薄纱,如瀑青丝被一顶翠色泛金琉璃发冠束在脑后。 便从他出现开始,便恍然让人觉得眼前赫然为之一亮。 那抹绝美的容颜,凤目凌厉,直视大殿正前方,薄唇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则捧着一个被绢布包裹住的盒子。 而他身后,则是手持弓箭,翩然而至的侍剑。 赫连琅望着那逐步走到大殿正中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出他的名字: “赫连夜!” .. 晚晚变活死人(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遥望他,微微笑道:“太子殿下,本王没有来晚吧?!” 赫连琅的脸色早已一片阴郁:“赫连夜,你竟然没死!” “我若死了,又岂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他低声笑道,语气里溢满嘲讽。 这让赫连琅猛然心慌。 赫连夜既然能轻易进入这大殿,必然是已经将宫内他的兵马都制服了,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却不想,竟是入了他设下的圈套膪! 想到这里,赫连琅的脸色便愈加难看,连忙喝道:“司徒曜何在!” 闻声,司徒曜率领一众侍卫猛然闯入大殿之上,这群侍卫个个带刀,俨然是这宫中禁卫军! 如此,赫连琅唇角微勾,手指赫然指向穆王,喝道:“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辑” 然而,他说完之后,那司徒曜却是率先拔剑指向了他。 赫连琅眸色一黯,咬牙切齿道:“司徒曜!你敢拔剑,便就不顾司徒武和你自己的性命了吗?!” 但是,司徒曜却是无动于衷,只道:“若我与大哥都是为了活命便贪生怕死之徒,又何以让武将府成为四大家族之一?”说罢,他扬眸看向他,“太子,你太看清我们,也太高估你自己的毒药了!” 太子脸色骤变,便就见侍剑噙着一抹邪笑,手中赫然扬起一抹白色瓷瓶,道:“这里乃是邪医山庄阙医仙配制的解药,专治太子要挟大家的毒,有想要活命的都可以来拿!”说着,他眸色一转,却是道,“前提是,每人上前来赏赐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一脚!” “放肆!朕是曜日国的新皇,岂容你们这般侮辱!”赫连琅厉声喝道,挣扎着要上前抢夺侍剑的解药,可是司徒曜持剑一挡,生生掐住了他的去路。 反倒是赫连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一般,他低低笑道:“第一,你软禁皇上,罪犯忤逆;其二,你带兵入宫,罪犯谋反;其三……”他眸色微扬,瞄向那被羽箭刺穿的玉玺道,“假造国玺,其罪无赦。此三条罪名,在场之人有谁不能治你的罪?” “赫连夜!”赫连琅咬牙,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碎尸万段,“你故意设下圈套引我入瓮!当日我派人杀你,你故意与司徒曜上演这一出,就是为了今日?!” “太子既有杀我之心,又何以为自己找诸多借口呢?”赫连夜轻声笑道。 事实上,从花落晚出现在穆王府开始,他便开始设计这场游戏。 想到花落晚,他眸色一沉,猛地将手中锦盒打开,里面,赫然呈现出真正的曜日国玉玺。 赫连夜朗声喝道:“国玺在此,皇上有旨,太子造反谋逆,朕深感痛心,今废其太子之位,责令穆王将其关押天牢听候发落,以正国风!” 说着,赫连夜将玉玺递给礼部尚书,那人接过,仔细研究之后,道:“这的确是真正的国玺!” 如此,便再也没有人怀疑赫连夜的话。 一众大臣纷纷上前,竟是连形象都顾不得,毫不客气地上前一脚朝赫连琅踹去。 赫连琅被踢翻在地,就要起身抵抗,却被司徒曜一个穴道点住了身形。 堂堂一国太子,竟是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赫连夜的眼中,却是不见丝毫怜悯。 他眸色清冷,却是面目带笑,同那几位大臣说道:“今日之事还多谢几位大人相助。” 若非有他们共同上演这出戏,只怕赫连琅也不会如此亲信。 这时,司徒曜上前,道:“少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赫连夜望了眼已快昏迷的赫连琅,说道:“将他押入天牢,派重兵把守,十日之内,彻底清除太子/党羽!” 正说着,便就见人群之后,那欲溜走的阮相国,赫连夜高喝一声:“阮相爷这是打算去哪里?” 音落,便就有两名侍卫上前,直直将阮相国押下。 那阮相国面色沉稳,朝着赫连夜说道:“我阮家身为四大家族,守护一方,你不得轻易动我!”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这话,赫连夜便是一阵轻嘲,沉声说道:“既然相国大人一心为曜日着想,那便将阮大人一同押入天牢为太子做伴吧!” “你……” “至于阮大人的家眷……”他眸色一凛,“彻查阮氏一族,犯有罪责的一律依法处置,无罪之人驱逐曜日国,永生不得踏入境内,全部家产充入国库!” 说到这里,他望向外面已然晴朗的天空,道:“从今以后,四大家族再也无阮氏!” 听完宣判,阮相国迳自跌倒在地,他们阮家向来倚仗四大家族的名号才得以在曜日国混的风生水起,可若是被除名,别说在曜日了,便是去了其他任何国家都难以生存。 处置完这些之后,赫连夜揉着额际,问道:“王府的危机可解除了?玲珑可安全?” “玲珑有红离保护,不会有事。阙灵仙也早已赶往王府去,那蚁女纵然再厉害,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司徒曜如实答道。 这一次阙灵仙主动请缨去收服蚁女,估计也是想要放她一条生路。赫连夜明知他的意图却还是放他去了,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便就希望阙灵仙不要辜负了他便是。 司徒曜犹豫再三,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少主,你不去看看她吗?”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花落晚。 赫连夜微微一怔。 他如何不想要去见她,躺在棺材里,听她要与他一道共赴黄泉,他差点就要忍不住破了这场精心设计的局。 可正因为她的痴情,此刻却是让他怯步。 赫连夜无法想象,如果花落晚知道他一直在欺骗她,该是如何伤心? “少主?”见他没有反应,司徒曜又唤了一声。 可是,却听他一声轻叹:“我先去看看皇上。” 她如今在天机府,有着东方诺的保护,应当没有危险…… 望着赫连夜走远的背影,司徒曜微微蹙眉。 他不明白,明明是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为何却有着诸般顾忌?! 便就如他不明白,为了两个如此聪明的人,一旦涉及到对方,便都变得如此笨拙……天机府。 东方诺望着尚在熟睡中的花落晚,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并未中毒,先前吐血也不过是气急攻心。可如今,不管他用尽一切办法,终是无法将她唤醒。 当日她昏迷过去的时候,他便就已经有预感,好似这一次她当真会彻底离开一般。 如今,这样一个活死人,是想要随赫连夜一起去吗? “小晚,赫连夜已经回来了,你却还不醒吗?”他轻声说道,却是一阵叹息。 这样的话他已在她耳边说过无数次,已经十天了,她终究是没有醒来。 是听不见? 抑或是根本就不想听?! “照顾好她。”东方诺替她掖好被子,便就站起身,同身旁的哑女说道。 而后便步出屋子。 曜日国刚刚经历过宫变,皇上这几日忙着处理太子的党羽,更是给穆王委以重任,如此形式,穆王俨然已经是储君的必然人选。 只是……他若是登上帝王宝座,这一切又会是如何呢? 正想着,便就听院外有异样的声音传来。东方诺眸色一凛,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梅花阵边缘。 便就见阵法当中,有一白色身影执剑斩梅,一下又一下,仿若不知疲倦。 这阵法他重新布过,与先前的根本不一样,这一次纵然赫连夜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突破。 他唇角轻斥,却是道:“你回去吧,这阵法你是无法破开的。” “让我见她!”赫连夜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剑也根本未停。影影绰绰中,好似看到有道人影在自己的正前方,可是这缠绕在梅花树上的藤条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路,便是怎么都破不开。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东方诺言语绝情道。 .. 无处可比(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东方诺言语绝情道。 可是他如何会放弃?好不容易清理完所有太子/党羽,他这才敢来将她从天机府接回去,又怎会放弃? 她如何知道,这几日,他是在怎样的思念中度过?! 这一次,哪怕她不肯原谅他,他也要死死将她绑牢在身边! 那梅花树上的藤条仿若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死死缠住他的双脚。赫连夜猛地挥剑劈开,可是很快又被轮番而上的藤条束缚於。 不论他用尽一切方法,终究不得其法。 闹出这么大动静,花落晚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她当真不愿再见到他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赫连夜便是一阵焦虑,执剑的手狠狠握紧,猛地旋身划开,将扑上来的藤条逐一褪去址。 他站在枝叶交错的梅花数中心,却是赫然拿出一个火折子,低声笑道:“东方先生,你若执意不肯放我进去,便只有对不住了!” 东方诺冷眼望着他,心知他这是打算放火烧树。 “火烧梅花阵,穆王便不怕引火上身吗?”他冷冷提醒。 可是赫连夜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而后,竟是将火折子引燃。 他不过是在赌,赌花落晚一定会出来见他! 可是,他却不知,此刻的花落晚根本就未醒来。 见他已经要将火折子扔出之时,原本被枝桠藤条堵死的道路突然敞开一条。 赫连夜抬眸望去,便就见东方诺站在正前方冷眼望着他:“见完之后马上离开!” 说罢,他便转身朝花落晚的房间走去。 赫连夜怔愣片刻,却是连忙跟上前。 然而,当他们推开/房门的时候,那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哪里还有花落晚的影子! 赫连夜眸色一凛,声音已然冷了几分:“东方先生,晚晚人呢?” 且看东方诺,虽然面色看似镇定,可是眸中却是犹如利刃一般狠戾。 房中毫无打斗痕迹,而且还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人。 那么,便只有一人! 哑女! …… 几日之后,浓雾弥漫的迷障林中,一袭白衣的东方诺徒步踩在枯叶之上。 四周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而与他冷寂的面容想必,那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 他顿步,望向死在迷障中的那具女尸。 薄唇紧抿,却是透着噬骨的寒意。 那女尸因中迷障之毒,面目早已一片焦黑,根本辨不出她的容颜。可是那身衣服…… 东方诺闭目,再睁眼时,便仿若看清了这女子生前的容颜。 的确是哑女无疑。 东方诺的视线越过她,再看向前方,却已是迷障通向外界的边缘。 他眸色一凛。哑女竟是不顾性命,将花落晚送出了曜日皇城吗?! 难怪……难怪这几日赫连夜几乎翻遍整个皇城都未找到花落晚。 哑女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竟然能瞒天过海,甚至于混迹到他身边? 东方诺眉头微蹙,却是想起他将哑女带回的那一日。 他从未在曜日国的皇城见过这样一个女子,身上穿着几近腐烂的衣衫,披头散发好似个乞丐一般蹲在天机府门口。 他从天机府出来的时候,她便睁着一双大眼,好似又怕却又想要上前搭话的模样。可最终却只是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门口的石阶下。 曜日国繁荣昌盛,皇城之内绝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那毕竟也不关东方诺的事,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就迳自从她身旁离去。 一直到华灯初上,他从皇宫归来,那哑女还是蜷缩在原地,只是身上却莫名多了一些伤口。 他不需多想便知,她定是受人欺负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沉默,而是突然拉住他的衣衫跪倒在他面前。 洁白的衣服上多了几道污渍,可东方诺却是神色冷然地望着她,低声喝道:“让开。” 绝情的不带丝毫温度。 她哆嗦了一下,渐渐松了手,可却是跟在他身后进了天机府。 在那交错的梅花阵中,她整个人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嘴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可声音却又沉默得奇怪。 站在屋顶之上观望她的东方诺微微蹙眉。 竟是个哑巴吗? 而下一刻,她却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与他相交。 那清澈的瞳孔中带着一丝无助、一丝绝望,也便是这样的眼神直直撼动着东方诺。 几乎是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冒出那人的容颜,清新雅致,纯净得好似泉水一般。那人死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他,无助、绝望!还有深深的憎恨! 东方诺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便就将哑女从梅花阵中救了出来,并将她安排在了府中…… 可是,如今面对着她的尸体,东方诺又兀自深思。她背后的人究竟是有多了解他,才能安排出这样一出戏?! 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再瞒天过海地将花落晚送出曜日皇城! 东方诺眸色一黯,赫然甩袖离去。 他身后,那具已辨不出容颜的尸体却已是化作一捧烟灰,兀自融入到雾蒙蒙的瘴气之中! …… 此时,远离曜日的迷障林外的一座阁楼内,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正抬手,轻轻抚摸着沉睡中的女子。 那女子面目清秀,与他记忆中的容颜已不大相似。可他下意识的毫不怀疑她的身份。 男子的手轻描着她的眉,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来,莹润的指腹移到她的鼻尖,轻轻一点,便就见他唇角泛笑,好似在把玩着什么极喜爱的珍宝一般。 薄唇微启,便就听他那犹如溪水涌动的声音渐渐荡开来:“花落晚,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听到这句话,静坐在屋内一角的女子赫然开口,语气却是充斥着一抹嘲讽:“你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便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男子扬眉,却是看都未看那女人一眼:“吃醋了?” 听到这几个字,那女人低低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段妖娆,好似水蛇一般扭动着身姿,逐步走近男人身旁,一双手如若无骨一般轻轻攀上他的脖颈,却是在他耳旁低声笑道:“吃醋?你凭什么让我吃醋呢?” 闻言,男子一把揽住她的腰,逼得女人的身体紧紧贴近他。女人唇边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洛衣的魅力! 没错,她是洛衣,也是蚁女。 她知道,如若阙灵仙知道是她设计掳走了花落晚,一定会很后悔当日将她从穆王府放走! 你瞧,就算没有了赫连琅庇护,她也照样可以找到靠山! 这天底下,一个有姿色又懂得魅惑男人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便就在她笑容还未全然落下的时候,那男人却是在她耳边狠狠说道:“最好是没有,你与她……无处可比!” 洛衣的神色一僵,面色极为难看,可她却看不见那男人此刻的神色。 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那施压在她腰腹的手掌却如是生根了一般丝毫未动。 “你放开我!”她微微有些气恼。 男人唇边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猛地松手,洛衣立刻退开数步,恨恨地望着他。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无法看透。 她所有的伎俩在他面前都显得那般幼稚。 可他看着花落晚的眼神又是无比温柔、万般宠溺。 这时,只听那男子淡淡说道:“别耍那些没必要的小聪明,你要做的,便只是医好她!” 此刻,洛衣总算是有些了然。 眼前的这个男人,爱惨了花落晚! .. 延续生命(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意识到这点,洛衣眸色微扬,确实冷声说道:“没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男子闻言冷眼望了她一眼,旋即站起身,却是冷冷说道:“你没有与我交易的资本!” 如此,洛衣玉手一指,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噢?那么……以她的性命可否有资本了?” 男子眸色一沉:“你威胁我?” 见他这模样,洛衣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花落晚就是他的死穴於! 她盈盈一笑,重新坐定到椅子上,说道:“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仅可以让她醒来,还能让她忘记一切。” 男人微微扬眉:“忘记一切?” 见他起了兴致,洛衣便就如同诱惑他一般说道:“既然你喜欢她,那也应当知道,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肢” 说到这里,她故意看了他一眼,见他眸色微黯,复而继续说道:“只要让她忘记一切,她必然会连带着心里的那个人也会忘记。如此,你还怕没有信心她会爱上陪在她身边的你吗?” 忘记一切…… 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定在花落晚沉睡的容颜上。 忘记了赫连夜,她便当真会爱上他吗?! 他的唇角突然轻轻扬了起来,无论如何,哪怕她将来会恨他,他也要试一试。 “好,我答应你!” …… 曜日国,穆王府。 “少主,已经找了十几天了,还是没有东方姑娘的下落,我们是不是……”侍剑试探地问道,毕竟动用皇宫里的禁卫军来找一个女人这种事,说到底还是太过分了些。 可是赫连夜却是双手狠狠握拳,毅然道:“继续找!”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既然已经找了三年了,他也不在乎再重新找一个三年! 望着他这般模样,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才短短不过十几天,意气风发的穆王便憔悴地好似要病倒一般。 他整日不吃不睡到处去找花落晚,这样的情形便是三年前也曾有过一次。 那样的经历,任谁也不想再看到。 司徒曜皱着眉头沉吟片刻,道:“少主,她会不会是已离开了曜日?” 赫连夜闻言,眸色微沉。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她若在被迷障包围的皇城里,他还有把握能找到她,若是离开了曜日,茫茫人海,她又会在哪里? “小姐肯定是被那天机子给藏起来的!”红离恨恨说道。 三年前便就是他将小姐藏起来的,这一次人又是他带走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然而,赫连夜却是微微摇头:“东方诺不会这么做。” 以东方诺的性格,既然当日答应让他去见花落晚,就绝不会再将她藏起来。 除非花落晚自己不想见他才躲起来! 要么就是……她是被人带走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便眸色微黯。 可如今太子余党早已被抓,还能有谁会找花落晚? 如此想来,他倒是希望抓花落晚的人是太子余党了,至少这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威胁他,那势必会找上他来! 司徒曜轻叹一声,道:“少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去吧,你若再不去上朝,只怕皇上会迁怒到东方姑娘身上。” 赫连夜微微皱眉:“皇上是不是说了什么?” 司徒曜抿唇,他就知道,以赫连夜的聪明才智,定然能察觉到这些。既知瞒不过他,他便也不做隐瞒,轻声道:“皇上暗中给前去寻找东方姑娘的禁卫军下了密旨。” “什么?”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便就听司徒曜启唇说道:“暗杀。” 他眉头紧皱,皇上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 倒是红离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吃惊:“皇上先前不是一直想撮合少主和小姐吗?” “红离,你想得太天真了。”侍剑抱剑站在一旁嗤笑道,“都说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可咱们这位皇帝的心可明朗得很。先前东方晚对少主来说是一剂良药,他自是喜欢。可如今,穆王为了一个女子连国之大事都不顾了,你认为皇上还能容得下她?” 侍剑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显然不止说给红离听,也是说给赫连夜听的。 赫连夜心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是很多时候,当局者迷。 赫连夜至始至终都抿唇不语,他闭目,再睁眼时,眸色已是一派清明:“曜,找晚晚的事便交给你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却是道:“侍剑,随我入宫!”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花落晚,即便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可! 望着他决然的模样,司徒曜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到从穆王府出来之后,他便迳自去了天机府。 东方诺负手而立,冷峻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眸底却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一抹倦怠。 司徒曜淡淡说道:“我已按照先生的意思同穆王说了,如今,可告知我她的下落?” 东方诺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为了一个花落晚,欺骗你的主子,当真问心无愧?” 闻言,司徒曜转身,目光却也不知望向何处,只是轻声说道:“不论是少主还是花落晚,这都是最好的决定。” 如此,东方诺便如实告诉他:“花落晚是被人劫持走的。” “谁?”他问得平静,好似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东方诺却是微微摇头:“不知。” 司徒曜的眉头皱得更深,便听东方诺继续说道:“皇上下了暗杀令是真,只不过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你如何知道的?”他扬眉。 便在他的诧异之下,东方诺平静说道:“她如今早已不在皇城之中,你若是要找,最好是暗中派几个可信的人去大诃或月国查探。” 东方诺的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劫持花落晚的人只怕是她的旧识! 可是,据他所知,花落晚的仇人都已死去,还会有谁呢?! 这样想来,一个人影恍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那个被花落晚跳断四肢的月国二皇子,月黎! 如此,他便再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多谢先生。” 而后,便快步离了去。 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东方诺方才折身步入了自己的书房。 旋即,他的手掌中凭空生出一道透明的波动,便是凌空划过,那挡在眼前的墙壁赫然消失。 他踏步进去,顺着台阶走入黑暗中。 在台阶的最顶端,竟是一个偌大的密室。 若是平常人看见这座密室定然会惊呆,那密室里,无数个香炉悬在半空中,一些早已香烧殆尽,却有一些上面还燃着萤火一般幽蓝的光芒。 在那无数香炉中,只听他一声轻喃:“花落晚。” 便有一个香炉迳自飞到他面前,临近一看才知,那香炉上染着一柱佛香,那幽蓝的光芒便是这佛香所散发出来的。 可是,这个香炉中的佛香好似已快要走到尽头一般,那幽蓝的光芒竟是忽明忽暗。 东方诺冷清的容颜上不染丝毫情绪,却是抬手,手心兀自裂开一道伤口,竟是从那裂缝中流出如那佛香同色的幽蓝血液。 * 有木有发现师父越来越神秘咯?!想要知道那密室中的香炉是神马么?想要知道带走花落晚的男人是谁吗?想要知道师父与花落晚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吗?!想要知道残哥哥啥时候才能找到晚晚吗?! 哈哈哈……新的一年的开始,让我们先来卖个关子吧!!! 感谢这两天所有给求求打赏的美人们!爱死你们了么么哒,大家新年快乐~!祝所有人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最最重要的是越来越爱求求!o(*≧▽≦*)o .. 遗忘一切(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东方诺冷清的容颜上不染丝毫情绪,却是抬手,手心兀自裂开一道伤口,竟是从那裂缝中流出如那佛香同色的幽蓝血液。爱睍莼璩 血液滴落在香炉里,原本几近黯淡的佛香重新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几乎要将这密室中所有的光芒都给掩盖。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见他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沉睡中的花落晚眉头微动,只觉原本似要枯竭的身体突然生出一股能量,逼得她想要睁眼。 洛衣手执一根银针,细细刺入她头部穴位,一直到整根银针都没入,完全被发丝覆盖住,她方才停了下来,轻呼一口浊气,额头上满是汗水於。 望着依旧熟睡的花落晚,她唇边泛起一抹轻笑。 她也是通过那个男人才知道,原来东方晚就是花落晚,是那多年前在大诃与月国都让人叹为观止的人物。 只是,她是谁于她来说都不重要拄。 她眸底微扬,如今……那狠辣阴毒的花落晚,在她手中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一枚用来对付穆王赫连夜的棋子! 将一切都整理好之后,洛衣方才打开/房门,门外,那个将花落晚带回的男子似乎已经等候多时,见她出来便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不出一日必会醒来!”她淡淡回道。 如此,男子悬着的一颗心也猛然落定。 不及与她多说,他连忙抬步走了进去。 床上,花落晚好似在做着噩梦一般,眉头紧皱,脸上不断沁出细密的汗水。 男子轻轻替她擦拭,却不知她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花落晚仿若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暗的不透一点光亮。 声音卡在喉咙里,让她想叫那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唤不出来。 脑海里,一张张的画面不断出现,又不断褪色,直至烟消云散。 那画面中,总会出现一个男子,那人一身白衣,纯净得好似不染纤尘的仙人,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望着她的眸子却满是宠溺。 偶尔,他也会朝她浅浅一笑,笑容满腹温柔。 她便望着那个站在遍地幽兰之中,朝着她缱倦轻笑的白衣男子,而后……望着这最后一张画面崩塌在脑海中,直至剩下满视界的苍白。 她便就似一个无助的孩童,孤零零站在空白的大地上,孤独、害怕笼罩着她。 “落晚……” 耳边,有声音响起,呼唤着这个让她既陌生又觉得熟悉的名字。 她想要睁眼,想要去抓住这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落晚,从今以后,你便只是我的了。” 那声音依旧在她耳边徘徊,她恍然觉得身体一轻,便就好似跌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让她害怕的心得以安抚。 于是,她便努力睁眼,想要去看看这个人。 刺眼的白光袭来,她微微皱起眉头,过了许久才适应了这光芒。 而她眼前,赫然是一位穿着湛蓝锦衣华服的男子。 那男子眉眼含笑,笑得温柔、宠溺,可却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似与她睡梦中唯一铭记的笑容不是很相似,让她陡然生出一抹陌生。 她睁着好奇的大眼,望着那人,眉头紧锁:“你是谁?” 声音暗哑,似乎是长时间没有出声,让她觉得喉咙一阵干渴。 便就见那人端来一杯温水,轻轻地喂她喝下。 而后,才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她。 他说:“我叫唐御卿。” “我是你的……未婚夫君。” …… (一年后) 剪风阁,唐御卿特地为花落晚打造的一处阁楼小院,院子里四季 如春,美得如画一般,那四面高高耸立的高强隔绝着外界战火纷争。 听说大诃与月国开战了。 这是花落晚偶然间听伺候她的丫鬟小暖说起的,小暖比她小,才十四岁,正是少女如花的年纪。 可在小暖的眼中,这位整日堆满笑容,天真的仿若不经世事的小姐却是比她还要稚嫩。 小姐失去了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花落晚。 她的生命中,只有唐御卿一个男子,而后,便就是这看似美丽却犹如牢笼一般的庭院。 “小姐,御卿少爷说他有要事要处理,今天恐怕不能过来看你了。”小暖小心翼翼地说道。 音落,那正坐在长廊上数着花瓣的花落晚猛然一怔,随即皱皱眉头,好似有些失落:“又有事?!他怎么每天都那么忙啊!” 见她果然生气了,小暖连忙安慰道:“小姐,你不要不开心,这不是还有小暖陪你嘛!” “那怎么能一样?”她眉头紧皱,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拉着小暖低声说道:“你是不是真想让我开心?” 小暖心里“咯噔”一跳,直觉没有好事:“小姐,你想做什么?” 却见花落晚眉眼一弯,脸上划过一抹可疑的笑容。 是夜,丫鬟小暖急匆匆地跑到剪风阁的大门口,朝着守门的侍卫急急说道:“不……不好了,小姐掉进湖里去了!快……快去救她!” 那些侍卫一听,哪里还来得及细想。 谁都知道,住在这里面的那位姑娘是唐御卿最宝贝的人,她若是出了事,只怕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眼见着所有人都匆匆朝着湖边跑去,躲在暗处的花落晚快速走了出来,拉着小暖就跑了出去。 剪风阁门外的树上拴着几匹马,花落晚二话不说,拉着小暖就上了一匹马,动作熟稔地策马离开了这犹如牢笼一般的庭院。 一直到远远离开了剪风阁,小暖的尖叫声才直直吼了出来,迎来的却是花落晚“咯咯”地大笑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骑马,便就好似她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多鬼点子一般。可能,那段被她遗忘的过去里,自己就会这些吧?! “小姐……小姐……你慢点呀!我们都已经跑很远了,慢点,慢点……”小暖坐在花落晚身后,死死地抱着她,便连说话都觉得牙齿磕在了唇瓣上。 “驾!驾!”然而,花落晚却是乐此不疲地策马向前。 一年了,她整整在那与世隔绝的庭院里待了一年,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半死。可唐御卿却从不带她出来,她不明白,唐御卿每每看着她的眼神便就好似在怕着什么。 可她终究不知道,他是在害怕什么。 骏马一路疾驰到一座小镇上,看见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落晚好奇得要死。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可是记忆中,却又觉得这些东西好似很熟悉。 甩开心头的诧异,她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闻着从里面传来的饭菜香,只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时,眼尖的店小二连忙迎了出来,道:“姑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于是,二话不说就拽着小暖一起踏进了客栈。 与此同时,客栈二楼的包间里,侍剑正对着赫连夜禀报着如今战乱局势。 “大诃气盛,皇帝龙珏身边有两位神秘大将相助,如今月国节节败退,只怕不出一年就要完全败在大诃军下。” 说到这里,侍剑试探性地望了眼赫连夜,似乎是在判断着他究竟会站在哪一方。 然而,赫连夜却只是执起酒杯轻抿一口,道:“可查出那两位神秘大将的来历?” “红离已经去办。”他如实回答。 如此,赫连夜低低笑了起来:“那月翔虽说继任月国不久,到底是个治国人才,可惜太过心慈手软。” &nb sp;这个世界上,帝王最忌讳的,便就是心慈手软! 这一点,侍剑也无比认同,便在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动。 赫连夜扬眉:“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重逢的陌生(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客栈大堂内,店小二两手叉腰,指着花落晚喝道:“看你穿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竟然还是个吃霸王餐的!没钱你吃什么饭呀!” 花落晚气急,恨恨说道:“是你自己过来问我要吃饭还是住店的,你又没有说要给钱!” 其实这也不怪她,她被关在剪风阁一年,吃喝穿用都是唐御卿给她安排好的,哪里会知道这些。 而小暖更是未经世事,自然也不知道在外吃饭还要用钱。 见花落晚吃霸王餐还这般理直气壮,那店小二怒了,猛然喝道:“我瞧你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於” 正说着,便就见客栈掌柜走了过来,连声喝道:“怎么回事?这么大声吵着楼上客官了!” 店小二见状,便连忙走上前点头哈腰道:“掌柜的,这位姑娘白吃白喝不给钱。” “我没有白吃白喝!”花落晚怒瞪他一眼拄。 吓得小暖一直拽着花落晚的衣袖说道:“小姐……” 花落晚想了想,从头上拿下一支金钗,递给掌柜,说道:“这个应该够抵押这顿饭钱了吧?” 见她拿出金钗,那店小二不屑道:“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这钗只怕也是假的吧?!” “你……”花落晚气急,唐御卿给她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便就在这时,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这位姑娘的饭钱我替她付了。” 说罢,便见一片金叶子直直飞过来,猛地插进柜台桌面上。 客栈掌柜抬眸望去,却见是二楼包间里的贵客,连忙赔笑道:“吵到公子用膳了,实在是抱歉。”说着,故意朝着店小二嗔怒道,“人家姑娘不过是吃顿饭,你吵什么吵!” 说着,便就很顺其自然地将金叶子收回衣袖。 他们在说话的同时,花落晚也在抬眸朝那帮她付钱的人望去。 却见那人一袭白衣,高高在上仿若神祗,脸上一派清冷,好似不苟言笑。可是,他望着她的眸子却是透着一抹惊喜、一抹激动,更有让她觉得万分熟悉的温柔缱倦。 可是,即便搜寻整个记忆,她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只要见上一眼便不会忘记。 可是,她却当真不认识他。 “多谢这位公子。”小暖见花落晚直直盯着人家瞧,也不知那位工资安得什么心,便连忙拉着花落晚要走。 可是花落晚却似脚底生根一般,任她怎么拉都不肯离去。 “姑娘可还有事?”那男子眸间的神采很快熄灭,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极为平淡。 花落晚眨眨眼,被她这一声给唤回神来,便就将握在手上的金钗朝着他的方向递过去,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这个金钗便就抵给你吧。” 她的语气,淡漠、生疏,便就好像是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她是真得不认识他?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赫连夜眸底一黯,却是淡淡说道:“不必了,举手之劳。” 说罢,便转身进了房间。 花落晚尴尬地收回手,狠狠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嘀咕道:“怪人!” 而后,便也不做他想,随着小暖一起离开了客栈。 厢房内,赫连夜闭目,方才还镇定的脸色此刻已染上一抹苍白,他的手指微微轻颤。 是她,一定是她! 虽然她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虽然她好似变了一个人,可那张脸,的确是东方晚的脸,你感觉,的确是花落晚! 她,终于出现了吗?! “少主……”侍剑担忧地望着他。 方才他也被吓了一跳,本以为赫连夜会立刻冲出去与她相认,却不想,他竟然就这般平静地放她走了。 “去跟着她,看看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良久,赫连夜才恢复了平静。 黑白分明的眸色猛然划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消失了一年,她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何要装作不认识他? 花落晚,你是故意的?还是……你根本就早已忘记了我?! …… 经历了客栈事件,花落晚学聪明了,她先去当铺将自己的金钗给当了,换了些银子之后,这才开始大摇大摆的在夜市上逛了起来。 可是脑海中,那白衣男子的容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人便好似是刻在她心底,便是她的记忆里没有了他,可心里却依旧觉得熟悉。 她想,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唐御卿,看看他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 今夜似乎是元宵节,街道两旁到处挂满彩灯。花落晚看得新奇,便就一路乱窜,最后竟是和小暖走散了。 她手上还提着一个花灯,往着人比较少的地方走去。 河里飘满花灯,五光十色好不美丽。 花落晚便就点燃手上的花灯,默默将花灯放进水里,那花灯上提着一个名字。 望着花灯远去,花落晚默默在心里许下愿望: 希望唐御卿能少忙一些,希望他能多陪陪她! 她却不知,就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花灯被人从河里捞起,看到上面“唐御卿”三个字,赫连夜狠狠将它踩碎在脚底。 唐御卿…… 她竟然是和唐御卿在一起! 毫不知情的花落晚依旧穿梭在人海中,欣赏着满视界的彩灯,眼中写满新奇,殊不知在她身后一直有一道白色身影紧紧尾随。 元宵节,多年前,他们也曾一起放过花灯,他曾在那花灯上提过的诗词她可还记得? “姑娘,请留步。”花落晚正走着,却突然被人唤住了。 花落晚狐疑地望着他:“叫我?” 那人似乎是卖花灯的摊贩,见花落晚看过来,便连连点头,执起手上的一盏彩灯说道:“有位公子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并说他在方才你放花灯的地方等着你。” 花落晚闻言更是诧异,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有谁认识她? 然而,等她提起那盏花灯,却发现,上面赫然提着一首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皱皱眉,只觉得这句话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行清隽飘逸的字迹落入她眼睑,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个声音:“他日若真遇上意中人,切莫要等错过了才知珍惜。” 是谁?谁同她说的这句话? 花落晚的头恍然一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太想知道这一切了,想要知道被自己忘记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让她觉得熟悉的白衣男子,这个让她熟悉的诗句与字迹…… 她朝着方才自己放花灯的地方拼命跑了过去。 好似那里有着这一切的答案,好似只要去了,这一切的谜题就都能解开。 她提着花灯,跌跌撞撞地奔跑在人群中,脸上写满焦虑。 一直到快要临近河边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放慢了脚步。 方才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可是这一刻,她却又开始有些后怕。 如果……如果那些记忆是她害怕想起来的呢? 如果,她是故意想要忘记那段过去呢? 那么,她现在苦苦追寻的过去还有必要吗?! 想到这里,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夜色下,好似是在思量着自己想要的选择。 如果……想起一切之后,发现她爱的人并不是唐御卿,那又该怎么办?! 在她的记忆里,唐御卿便是她的所有,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君,可他却从未碰过她,每次望着她却总会透着淡淡的忧伤。 他疼她、宠她,却又囚禁着她。 便连花落晚也迷茫了,她只知道他是她的所有,可那是不是爱她却不清楚。 只是……如果是真爱,便就是想起了一切,她也不会担心会离开他吧?! 终于,她重新抬起了脚步,朝着河堤走去。 那河边,一抹纯白色的背影出现在她眼前。 白衣墨发,负手而立,好似已等待千年…… .. 与我成亲(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小姐!”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生生断了花落晚抬步走去的步伐,转眸一看,却是急得满头大汗的丫鬟小暖。 小暖快步走到她面前,似乎并未瞧见站在河堤边的赫连夜,找不到花落晚她都快要急哭了:“小姐,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好找。” “我这不是在这儿么。”花落晚苦笑,目光重新朝那河堤边看去,却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她微微皱眉,眸子里辗转反侧,却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小姐你在看什么?”见她面色奇怪,小暖和十分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可那里空荡荡的,除了河里飘着的无数花灯,哪里有什么人影於。 花落晚转身,跨步朝着街道上走去,说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不然等天亮了御卿找不到我们就麻烦了。” 这正是小暖想说的,见花落晚主动要回去,她可是求之不得。 主仆二人相继离去,屋顶之上,那抹白色身形对月成影,却显得无比孤寂祝。 花落晚,她终究是没有跨出那一步…… 花落晚回到剪风阁的时候,天刚刚亮起来。 那守门的侍卫只留下两人,似乎是专门在等着她,而余下的人怕是早已出去找寻。 见花落晚回来,他们好似重重松了一口气。 “我要先去睡会儿,待会早饭不用叫我了!”她打着哈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谁知,她刚刚打开/房门,便就见那抹熟悉的容颜端坐在桌旁。 望着她吃惊的模样,唐御卿微微眯起眼睛:“去哪儿了?” 花落晚自知瞒不过他,便就老实说道:“这里实在是太闷了,所以我便和小暖出去走走。” “当真只是走走?”他微微扬眸,心底那患得患失的感觉却是连他也不明了。 他唐御卿一生风流,又何曾想过,自己会为了个女人将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 见他狐疑,花落晚略微沉吟了片刻,道:“对啊。” 当然,如果遇到那白衣男子的事不算的话,她真得只是出去走走。 见她目光清澈,全然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模样,唐御卿这才放下心来,他朝着她招了招手,道:“落晚,过来我身边。” 花落晚依言走了过去,便就被他猛地一把拉入怀中。 他死死将她抱紧,好似是怕她随时会从身边溜走一般,他说:“落晚,以后要去哪儿先告诉我好吗?不然我会担心。” 花落晚不解,为何他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是因为不够信任她吗? 只是,心里虽然疑惑,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连同今日遇到的一切都没有说出来,而是一口应承他:“好。” 仿若只是听见她答应,他也能安下心来。 良久,他放开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说道:“落晚,明日你随我一道回去,可好?” “你要带我去你家吗?”花落晚双眼一亮,好似有些不敢相信。 却见唐御卿微微点头,唇边却是泛起一低笑,他说:“那也会是你的家。” 花落晚闻言微微蹙眉,便就见他执起自己的双手,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她,说:“落晚,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她睁大眼睛,对于这样一个词来说,只觉得并不陌生,可是,成亲于她而言却终究是太过遥远。 见她犹豫,唐御卿也微微有些急切,连忙问道:“难道你不想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我……”她皱皱眉头,不知为何,脑海里却划过那个白衣男子的容颜。 她总觉得那人好熟悉,好似是在被她遗忘的记忆中出现过。 目光随之望向被她放在角落里的花灯,她低垂着眼睑,小声说道:“我考虑考虑。” 她没有很愉快的答应,反而只是考虑?! 唐御卿只觉自己呼吸一窒,方才也注意到她看向花灯的目光。 那花灯上提着的诗句却也不陌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必定不是普通人。 花落晚这一夜,必定是有事情瞒着他! 他并没有马上逼问她,反而是宠溺地笑道:“那好,反正去我家的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你都可以考虑。” 话虽如此,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划过一道狠戾。 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将她留在这里!更不能再让她同那送她花灯的人再见面! …… 客栈,侍剑站在赫连夜身侧,低声说道:“距离此镇东南方百里之外,有一座隐秘的剪风阁。” “亲眼瞧着她进去的?”赫连夜眸色微黯,看不出喜怒。 侍剑闻言点头,犹豫了片刻,却终究是如实回答:“看守的人不多,只是,我在那看见了一个男人,好似与她挺亲密。” “唐御卿?”他扬眉。 侍剑神色微微有了一丝诧异:“少主认识那人?” “有过几面之缘。”他语气平淡,却是透着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 当初唐国舅一门尽数被斩,没想到唐御卿当真活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掳走了花落晚,并有能力将她藏到今日都不被人发现。 他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 “可还有其他事?”赫连夜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明朗,只是,却还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侍剑闻言却是摇头,道:“不过我瞧那些守门的人正在喂马整理行装,看样子是要长途跋涉。” 如此,赫连夜的唇角微微上扬,他低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赶在他们前面出发吧!” “少主,你不去将落晚姑娘救回来?”侍剑神色微漾。赫连夜找了她一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查到她的下路,竟然就这么放任她在其他男人身边?!这点着实让他猜不透。 然而,赫连夜却好似信心十足道:“她早晚会回来!” 只要她是花落晚,那必定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抱着花灯,随着唐御卿一道上了马车。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带着那盏花灯,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不能舍弃之物。 唐御卿看了她许久,状似无意地问道:“哪里来的花灯?” “我自己买的。”她似乎是早有准备,朝着他撒了个谎。唐御卿闻言,却是揽臂一勾,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火气,可是唇角却是泛着一抹轻笑:“落晚,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见他这么快就识穿她,花落晚也不惊慌,干脆就老实朝他交代道:“是个卖花灯的摊贩给我的,说是有位公子相赠。” “公子?”他狐疑地扬眉。 便就听花落晚叹息道:“是啊,只可惜我还没见着人家,也不知是谁。”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试探性地朝唐御卿看去。 下意识地觉得,他必定认识那白衣男子。 然而,唐御卿却只是淡淡说道:“日后不要接受不认识的人送你的东西。” 这句话透着太浓郁的霸道之气,这种感觉,却是花落晚也说不上来的奇怪。 她便抱着那花灯,望着上面清隽飘逸的字迹,愣愣出神。 恍惚中,便就好像瞧见那清冷的身影,一道声音猛然划过脑海。 “晚晚……” 她惊得猛地睁大瞳孔,花灯上的字迹,那熟悉的容颜,如是刻在她心头那再真切不过的名字。 是谁在唤她晚晚? 那般温柔、那般情深,却又那般痛彻心扉…… “落晚,你怎么了?”见她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唐御卿吓得连忙捧起她的脸来。 可是花落晚却在片刻之后恢复了神采,她轻呼一口浊气,却是道:“没事,可能是马车太颠,有些晕车。” 她说得再自然不过,任谁都没有怀疑。 可是那低垂着的眼睑,却猛地划过一抹寒光,握着花灯的手指渐渐收紧,几乎要掐进灯笼里去…… .. 再回大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马车一路行驶了十多天,花落晚好似承受不了这般颠簸的路程,一路上都沉默着不怎么说话。 便是对着唐御卿,她也极少出声,这模样,却与他记忆中那个冷漠的花落晚有几分相似。 如此,却更加让他痴迷。 他总在想,自己让她失去了记忆,让她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么,她还是那个当年让他爱到无法自拔的花落晚吗?! 可如今,他却是懂了於。 纵然她好似变了一个人,可是花落晚那骨子里的冷漠、阴狠,却是随时会爆发出来。 她终究还是她! 等到马车停在唐府门口的时候,花落晚终于知道,原来,他早已叛离了月国拄。 这里,是大诃的皇城! 唐府门口,一列家丁逐一排成两队,看见他们,毕恭毕敬地唤道:“少爷。” 而后,便就见一个年过四旬的人走了出来,见到唐御卿似乎颇为激动道:“卿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唐御卿牵着花落晚的手,对那人淡淡一笑,道:“父亲,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子,落晚。” 花落晚随之上前,朝那人礼貌性问好:“落晚见过伯父。”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神情却极为淡漠。 只是,那人见到这样的神色时却是猛然一怔。 他颤抖着手指向花落晚:“你……你是花落晚?” 花落晚微微扬眉:“伯父认得我?”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唐御卿猛地打断,道:“是我先前同父亲提起过你。”说着,便就牵着她要进府去,“落晚,你这几日不是不舒服么?我先带你回房去歇息歇息。” 他便就这般旁若无人的牵着花落晚入了唐府。 徒留那唐老爷怔愣在府门口。 花落晚……这个名字他如何会忘记?!当年那个在大诃名噪一时的和安郡主,那个甚至于差点颠覆整个朝堂的花落晚!他如何能忘记?! 只是,那张脸却与记忆中的不大相识,可那眼神他却绝对不会记错。 花落晚又回来了,还住进了他家里。 他微微沉默,只怕……这件事瞒不了皇上多久…… 等到将花落晚安顿好之后,唐御卿这才去了唐老爷的书房。果然如他所料,唐老爷已经等候多时。 那唐老爷乃是大诃当今的国舅爷,其唯一的一位女儿被册封为贵妃娘娘,五年前,又喜闻找回自小便流落在外的嫡子唐御卿。 如今唐御卿被封为御前护主大将,正得圣宠。 唐老爷更以为自己这一生荣华无忧,却偏偏他带回来的人是花落晚。 见唐御卿走进来,他便也顾及不了其他,连声喝道:“唐御卿,你应当知道,当今圣上最忌讳的人里便就有那花落晚,偏偏你却要招惹她?!你……你这不是将我们一家人都往那断头台上去送么!” “放心,她绝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的。”唐御卿神色淡然,好似全然没有将他当作家人看待。 那唐老爷自是一阵错愕,也只能微微叹息。 这么多年了,他终究放不下自己的灭门之仇,纵然他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可到底不是自己的骨肉。 望着他神情间的淡漠,他问道:“这件事你要如何向皇上禀告?” “有洛妃在,何须我/操心呢。”他低声笑道,好似浑然不在意。 只是这句话倒真是提醒了唐老爷。 洛妃是唐御卿一年前献给皇帝的,原本是来替皇帝治病,却不知怎的,一夕之间一跃成为贵妃娘娘,位分上不仅与他女儿并驾齐驱,甚至是更加蒙得圣宠,在大诃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唐老爷着实想不透,唐御卿为何放着他的妹妹不扶持,却要将一个陌生女子推上贵妃宝座。 可一年过去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论起手段,他女儿当真敌不过那位洛贵妃。 唐御卿这次将花落晚带回,好似早已安排好一切,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操心。如此,他便也不再多说,只道:“如今大诃与月国开战在即,皇上已经召见了你好几回,你还是速速准备下入宫觐见吧。” “好。”唐御卿默然,随后步出了书房。 离开十多日,他倒是也有事要同洛衣商量,便就进宫一次! 此时,已经比他们早几日来到大诃皇城的赫连夜正坐在马车上。马车的车帘微微掀起一角,正好让他瞧见了唐府的匾额。 他唇角微勾,原来是投身到了大诃的国舅府。 想必大诃皇帝龙珏背后的神秘帮手之一便就是唐御卿了,否则,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是谁跟月国皇室有如此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能说动龙珏帮他对付月国,这个唐御卿倒也的确是个人物! 马车渐渐驶离唐府,赫连夜唇角微勾,问道:“红离可在城内?” “听闻少主要来,早已安排好一切。”侍剑应声,此时完全猜不透赫连夜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赫连夜闻言却是微微颔首,而后便闭目小憩。 已经多年未回大诃,变化到底还是有的。 比如花氏的衰落,比如十七皇子的囚禁……只是不知,花落晚可还记得她的这些过去?! …… 花落晚一觉睡醒的时候,已过了午膳时间,小暖张罗着要去准备,却被她喝止了。 她朝着她微微笑道:“难得来一次大诃的皇城,我想出去逛逛。” “可是小姐,御卿少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许你一个人出去。”小暖面色为难。 可是花落晚却是微微扬眉:“谁说我是一个人了?不是有你跟着么?” 说着,也不管她是不是反对,就拉着她迳自从唐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小暖望着花落晚的背影,总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却又说不上来。 一直到花落晚指着一家糕点铺说道:“这家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她这才得出答案。 不禁诧异地问她:“小姐,你来过这里吗?” “怎么可能?!”花落晚几乎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 如此,小暖眉头皱的更紧:“可我总觉得小姐对这里的一切好似都很熟悉。” 比如那些绕来绕去的路,她总是知道哪一条是捷径,哪一条是死胡同。 比如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店铺,她一眼就能辨出哪家是真货,哪家专卖赝品。 再比如这家御食斋,她分明都还没有开始吃,便就知道这家的桂花糕好吃。 这一问,却让花落晚也怔愣了片刻,她淡淡望了一眼搁在眼前的糕点,说道:“可能是我以前来过吧。” 小暖知道,自己大概又碰触到了她的伤心事,便立刻岔开话题道:“小姐,不管这些了,你快尝尝,好香啊!” 然而,便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便见小二又端来几盘种类不同的糕点,说道:“这位小姐,这些是包厢里的公子送来给您尝尝的,都是本店的特色甜品。” “公子?”花落晚皱眉,怎么又出现一位公子了?! 店小二耸耸肩,说道:“小的也不知,小姐您慢用。”说罢,便就退了下去。 花落晚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想到了那小镇河边的白衣公子。 她猛地站起身来,道:“小暖,你在这里等等我。” “小姐……”小暖也连忙站起身想要跟上去。 可是却被花落晚喝斥道:“等我回来要是发现这些糕点你还没吃完,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如此,小暖唯有认命地坐下吞食糕点。 而花落晚却已抬步上了楼梯,推开店小二所指的那间包厢。 包厢内,满桌子的糕点,一壶上好龙井,两个茶杯,以及那站在窗口,侧身望着她低眉浅笑的白衣男子。 便听他薄唇微启,清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温柔:“晚晚,你终于来了。” 这一声,却是让花落晚好似心跳漏了一拍,悸动不已…… .. 全府陪葬(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唇角含笑,将花落晚引入坐席,视线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她。爱睍莼璩 花落晚却是夹起一块糕点,似笑非笑道:“公子便这么肯定我会上来找你么?” “事实证明你不是来了么?”他语气淡然,十分自然地坐在她身旁,却是将一块梨花糕放在她碗中,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尝一些。” 花落晚微微蹙眉,轻咬一口梨花糕,熟悉的香甜气息充斥在口中,便好似看见那满树飘摇的嫩白花瓣下,便有一人也是这般温柔替她夹菜,然后同她说:“晚晚,多吃一些。” 她的突然怔愣让赫连夜微微蹙眉,轻声唤道:“晚晚?於” “你怎么会认识我?”花落晚却是突然站起身来,瞳眸微黯,却是含着极为复杂的神色,“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番问话,赫连夜目光一沉,心中猜测已十分明确,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问道:“你认为我对你有敌意?” “若是如此,方才我便不会吃你递来的食物。”花落晚低声笑了起来桩。 可是,他却早已敛起了笑容,声音冷得犹若鬼魅:“你的确不该吃那块糕点。”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变,猛地就要离开这间包厢,然而,却突然觉得脑袋一沉,便连视界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赫连夜,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你……” 然而,质问声还问来得及说出口,便就觉得眼前一暗,身体软软倒入他的怀中。 赫连夜抱住她,双臂狠狠收紧,仿佛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可是,他终究却也只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低低唤道:“侍剑。” 便就见那原本是一道完整的墙壁突然整个翻转过来,生生露出一道可以一人穿过的暗门。 侍剑从里面走出来,低声唤道:“少主。” “将桌上的点心全部收拾了,按计划进行。”他眸色冷凝,全然不似方才温和的模样。 交代完这些,便就抱着花落晚,从那道暗门中离去。 …… 御食斋大堂内,小暖一直等到吃完点心都还不见花落晚出来,不禁心生疑惑,便就敲响了花落晚进去的那间包厢房门。 然而,她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心里的焦虑更加浓郁,猛地推开门,哪里还有花落晚的影子。 “小姐!”小暖面色苍白,连忙唤来御食斋的店小二,询问这间包厢的公子时,那店小二却说这间包厢今日一直未曾有人进过。 再赫然一看,这个店小二分明就不是给他们送糕点的人。 她寻遍整个御食斋都未曾找到花落晚,以及那个送糕点的店小二。 这下子小暖慌了,再也顾不得唐御卿是否会责怪,连忙回到府中向他禀告。 可是偏偏今日唐御卿去了皇宫,一直等到入夜时分他才回来。 彼时,花落晚已在昏迷中醒来。只觉得额头一片冰凉,很是舒服。 甚至于还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 这味道如是已在她的记忆中根深蒂固,只觉得沁入心脾得舒畅。 她缓缓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袭来,逼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眼睛。 “小姐,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衣裳的女子,看她说话的语气,好似同她很熟悉。 花落晚揉着额头望向她:“你是谁?” 红离一阵愕然,想起赫连夜临走时的交代,便就耐心同她解释:“小姐,你连红离也不记得了么?” 红离…… 她捂着头,好似在努力回忆,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望着她这般痛苦的模样,红离着实不忍,便就安抚道:“没关系的,想不起来就慢慢想。” 花落晚的情绪渐渐安抚下来,可是她却是抬眸望着她,目光一片阴暗:“你们究竟是什么 人?” 她不明白,为何一出剪风阁,便总是会遇上那白衣男子,为何有这么多认识她,可她却完全陌生的人。 她的过去,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红离对上那双瞳眸,几乎就要以为她还是以前的花落晚了,可是,却在听到她的话时微微一阵叹息。 她说:“小姐,你可以忘记任何人,独独不能忘记少主。” 少主?那个白衣男子吗? 她微微蹙眉:“他是谁?” 她问得理所当然,却是让红离的双手猛然缩紧。 已经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当初从天机府掳走花落晚的是唐御卿的人。 可是那唐御卿她也认识,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虽说对花落晚有情,却终究辩不得真假。她着实猜不透,唐御卿为何要费尽心机将花落晚带走。 只是为何当年在月国的短暂相识吗?! 只怕……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意识到这点,红离神色严肃地告诉花落晚:“小姐,无论你究竟记得多少,还是完全忘记了少主,请你务必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少主才是全心全意待你的人!” 这句话花落晚听得似懂非懂,却也知道问她是问不出什么。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量了下四周。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有些陈旧,可是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窗户开着,一眼便能望见门外飘零的花瓣。 花落晚走到门口,赫然发现,房门外便是一座不大的小院,里面种了几棵梨花数,风一吹,细小嫩白的花瓣便恣意飞扬。 她晃了晃神,好似瞧见那绑在树枝上凋零的秋千下,有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猛然荡高,又赫然停下,而在秋千旁,好似有个双腿残疾独坐轮椅的男子,唇角含笑地望着她。 还有那石桌旁,莫名会有一男一女锁眉下棋的模样…… 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好似都有这两个人。她看不清那男人的容貌,却深深知道,那个女子是她! 红离的声音悄然在她耳边响起:“小姐,这是你在大诃的家,可曾有印象?” 印象?!刚刚那些是印象吗?可是,却又这么不真实。 她下意识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府,安伯侯花铭宥的府邸,而你,便是这府上的二小姐,花落晚。” 花府,她在大诃的家……唐府。 唐御卿猛地将茶杯摔落,脸上笼罩着几欲抓狂的怒火。 他不过才进宫几个时辰,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少爷,奴婢已经找了一整天了,小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小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着唐御卿现在的表情,好似要杀人一般,她便下意识地觉得害怕。 唐御卿眸色微黯,双手狠狠握拳,几乎要将指甲掐紧肉里不可。他赫然怒吼道:“找!继续找!一定要将落晚找到不可!” 这大诃,她有着太多的仇人,只稍一个不小心便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虽然这一年来他已经竭尽将想要对她不利的人除去,只是难保有漏网之鱼。 一想到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唐御卿那张原本柔和的脸庞便极具扭曲,他道:“派出府上所有人去找!” “不可!”唐老爷的声音适时响起,比起唐御卿,他要理智得多,“如此大动干戈,你是想要让整个大诃的人都知道和安郡主回来了吗?” 如此,皇上那里如何瞒得住? 可是,唐御卿却是狠狠拧眉,赫然说道:“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那又如何?!” 必要时刻,他不介意向皇上调动皇城的御林军! “你……”唐老爷气得直发抖,“你这是想要拿上我们唐家全部人的性命去陪葬 啊!” “皇上知道我并非是你的亲生儿子,即便怪罪下来也连累不到唐府。”他冷声笑道,语气里却是充满嘲讽。 幽兰花之夜(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你……”唐老爷气得直发抖,“你这是想要拿上我们唐家全部人的性命去陪葬啊!” “皇上知道我并非是你的亲生儿子,即便怪罪下来也连累不到唐府。[*****$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他冷声笑道,语气里却是充满嘲讽。 可是偏偏这句话又将唐老爷堵得哑口无言。 他狠狠一甩袖,道:“好!好!都依你,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罢!等到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我看你要怎么做!” 说罢,他便忿然离去於。 唐御卿眸色微黯,他如何不知道被大诃皇帝知道花落晚回来的后果。 只是,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眸中一道狠戾划过,他倏然起身,来不及褪去从皇宫归来的疲倦,便匆匆踏入夜色中去寻找花落晚铸。 然而,此时的花落晚却是徒步走在花府的后花园中。 这里空荡荡的,好似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除了她醒来时所住的那间梦阁,其余地方都遍布灰尘。 偌大的府邸中,不仅是人,便连值钱的东西也是一件不剩。 红离好似看出她的疑惑,便道:“当年小姐你离开大诃之后,新帝龙珏继位,处处打压同十七皇子连成一线的花氏一族,半年前,更是以贪污之名将花氏抄家灭族。” 听到这里,花落晚微微一颤,虽记不得那些过往,可这到底是她的家,她下意识地问道:“是当真贪污了吗?” 闻言,红离却是摇头轻叹,道:“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你离开大诃的时候,除了带走的一部分钱财,其余所有金银珠宝全数留给了老夫人与你的四妹花霓裳。” 后面她并没有说下去,可聪明如花落晚,她却已明白。 她既然会留钱财给她们,那必定是为她们好,可是没想到,却成了害死他们的刽子手。 一想到这里她便浑身犹如浸入冰窖般,冷得几乎无法呼吸。 可是红离却是安抚她道:“小姐,你不要多心,其实当年你留给她们的钱财并未到她们手中。在你走后没多久,老夫人便因病去世,四小姐花霓裳为人太过平和,那些钱财生生被安伯侯新纳的姨娘给占了去,一年前,更是将她许配给自己好赌成性的弟弟,没多久,四小姐便在家中上吊自尽。” 如此,花落晚却是眸色一黯:“那我的父亲……那位安伯侯,便就由着这一切就这么发生吗?” 红离嗤笑道:“若是小姐你没有忘记,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安伯侯的为人,他这一生只为了功名利禄,家人儿女不过都是他的棋子罢了。”说到这里,她有意提醒道,“小姐可知四小姐被人逼死,花氏一族彻底覆灭的罪魁祸首是谁?” 她特意这么问,那必定是她认识的人。 花落晚的心猛然一颤,一个名字赫然从她脑海中浮出。可她却是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无论如何,她既然没有对花氏的人下手,那必定就是还将他们当作家人,唐御卿如何下得了手?! 可是,红离却是冷声笑道:“为何不可能是他?一年前,唐御卿找到了你,就开始将你在这大诃的所有人脉逐一铲除。表面上看起来是想要护着你,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你留下这些人的用意。” 这番话,好似是要点醒她一般,红离接着说道:“小姐可还记得十七皇子龙柒?” 她神色复杂,又是一个听起来陌生却又好似很熟悉的名字。 她捂着头,拼命摇着头,却是道:“我不要再听了!” 红离见状,却也不逼迫她,只是道:“也罢,如果唐御卿真有心要利用你,早晚有一天你与十七皇子会见到。” 这句话,好似是要在她心底深深埋下伏笔一般,让花落晚顿时觉得心慌。 此刻,她的脚步已经停在了一座被湖水包围住的石桥旁,石桥口赫然是一道高高的围墙,门头上写着“斋月楼”三个大字。 她愣愣地望着这个名字出神。 仿佛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踏进去一般,这种强烈的归属感,却是比梦阁还要清晰。 她有些恍惚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见她神色微漾,红离心中一喜,忙说道:“这是少主先前在大诃所住的地方。” 那个白衣男子? 她微微蹙眉:“他在花府住过?” “对,少主曾经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红离顺势解释道。 可是却惹来花落晚的怒斥:“胡说!他不是我大哥!” 话音落定,她却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停了下来。 她为何这般肯定?为何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是因为每次见他,心中所带来的异样吗?那种患得患失,想见又怕见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是兄妹?! 纵然花落晚再不想承认,也依旧无法忽视心里对那白衣男子的渴望。 这种感觉,甚至于压过了她自以为对唐御卿的爱。 红离见状,也不去辩驳她的话,只是问道:“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踟躇片刻,却是摇摇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唐府?” 她怕,怕自己一旦踏进去之后,便会发现有什么让自己会后悔的事。 红离原本以为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花落晚就算想不起赫连夜来,也应当会远离唐御卿,却不想,她竟然还是一心想着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纵然是对花落晚从来唯命是从的她也不禁有了一丝不悦,道:“少主没有吩咐的情况下,红离不能放你回去。” 花落晚微微蹙眉:“你想软禁我在这里,是有何居心?” 红离不语。 花落晚一声轻叹,问道:“他在哪里?” 看来,她想要离开这里,便也只能得到那白衣男子的同意不可了。 关于这点,红离倒是很乐于告诉她。 她伸手指向斋月楼,静静说道:“这里面。” 花落晚微微一愣,直觉他们是刻意安排好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红离说道:“小姐你放心,无论如何少主都不会加害于你。” 闻言,花落晚却是苦笑,她在吃下那块糕点之前也是这样认为,可偏偏有人打破了她对他的认知。 她也不再细想,这个红离腰上缠着软剑,一看就是个高手,想要从她手上逃走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如此,便也只有硬着头皮踏入斋月楼。 然而,一入院门,便就见那遍地盛开的幽兰,着实让她吃惊不少。 她喜欢幽兰,便是连唐御卿都不知道。 可是,竟想不到,花府竟然会有这么一大片盛开的幽兰花。 望着她吃惊的瞳孔,红离说道:“这些都是少主当年为你所准备的,不仅是这里,还有曜日的思阁。” 红离的话无疑是在提醒着她,她同赫连夜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可是……唐御卿明明同她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因从马上摔下来所以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啊?! 这一刻,花落晚却觉得自己开始迷茫,好似自己这一年来都处在一段谎言中一般。 或者说,面前的这一切也不过是那白衣男子所制造出来的谎言。 便就在她彷徨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为何要将她带来这里?” 花落晚闻声抬眸望去,便就见那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伫立在这一片幽兰花海中,皓月当空,他负手而立,面目清冷如月。 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场景,好似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看起来既真实,却又恍若是在梦里。 红离的脸上出现一抹慌张,连忙解释道:“少主,小姐想要离开花府,所以……” “出去。”他沉声说道,好似心情并不好,声音里透着极其明显的恼意。 这与他先前虽清冷,却面色温柔的神情差距太多。 可是,即便是如此,花落晚却终究是未听话离开。 便就好似她没来由的知道,自己此刻若是离开了,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一般。 她便就这么怔愣地望着他,鼻息下充斥着幽兰花香,夜风静静撩起她披散的青丝。 那张过分寂静的脸庞上不染丝毫神色,却独独听她出声唤道:“慕邪……” .. 火热的第三夜(今日第一更3000+晚晚与残哥哥的第三次肉~)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便就这么怔愣地望着他,鼻息下充斥着幽兰花香,夜风静静撩起她披散的青丝。 那张过分寂静的脸庞上不染丝毫神色,却独独听她出声唤道:“慕邪……” 声音平静,却犹如一颗重磅炸药一样在这寂静的夜空中轰然炸开。 赫连夜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如是自己方才幻听了一般。 他竟听见她唤他,慕邪…旄… 赫连夜眉色微扬,负在身后的双手却是紧张地狠狠交握在一起,便连声音都几近颤抖:“你叫我什么?” 花落晚也被自己突然脱口而出的名字吓到了,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却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只是,此时的赫连夜哪里还能听得进她的辩解峁。 他一个健步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抱入怀中,俯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晚晚,答应我,今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再离开我,可好?” 花落晚一愣,竟是连要将他推开都给忘了。 一直到脖颈间传来温润与一丝湿润感,她才恍然心惊。 他……他竟然在亲吻她的脖子?! 意识到这点,花落晚猛地一把将他推开,赫然道:“不行!我是御卿的未婚妻,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赫连夜原本不过只是想亲亲她而已,一听这话,脸色顿然一黯,眸中极具危险道:“你说什么?” 虽然察觉到了他此刻的不悦,可花落晚还是耐心告诉他:“我这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与御卿成亲,我不希望他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所以,不论你答不答应,今日我一定要回去。” “成亲?”赫连夜的唇角突然掀起一抹低笑,道:“你当真以为唐御卿会娶你?” “他说过的。”花落晚回答的很是肯定,仿佛是要说服自己一样。 看见赫连夜,她的心跳总是变得不平静。越是这样,她便越害怕会打破现在这般平静的生活。 可是这些话听在赫连夜的耳中却是极不舒服,他眸色微微一黯,却是道:“你当真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 这句话无疑打破了花落晚对自己的肯定,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呵,不过是想要帮你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赫连夜唇角一掀,眸中寒光乍现。 却是猛然倾身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紧接着便就是俯身,冰冷的唇瓣狠狠覆盖住她柔软的双唇。 花落晚惊得一时竟忘记抵抗,一直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迳自袭入她的檀口,连带着卷起她的舌头一起缠绵时,花落晚这才赫然醒悟。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钳制,可是却被他死死抱住。 好似是带着惩罚一般,他的唇瓣在她的唇上厮磨,便连牙齿磕疼她也为之不顾。 一直到她的唇瓣被厮磨出血来,他才将她放开。 这丝毫不温柔的吻,让花落晚震惊到不行。她怒斥他:“你无耻!” 听到她这声骂,赫连夜的脸色更为难看,他面上笼罩着一层阴云,赫然问道:“怎么?我吻你便是无耻,那唐御卿吻你呢?”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花落晚反而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是唐御卿的未婚妻,可是唐御卿却也只是抱抱她而已,每当他想要亲吻她的时候,她都下意识地避开。 原先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如今,虽说赫连夜吻得太过霸道,可她竟然没有排斥。 花落晚的沉默对赫连夜来说无疑是个重大打击。 便就好似她是在回顾唐御卿的吻一般。他脸色渐渐阴沉,却是一把擒住她的双臂,道:“既然都被你骂了,如何能不做一些无耻的事情!” 花落晚面色煞白,连忙喝道:“你要做什么?” 而后,不等赫连夜回答她便已知道。 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衣衫,狠狠在她腿间私密处按下,脸上噙着一抹与那清冷容颜极为不融洽的邪魅:“如果唐御卿碰过你,那应当知道,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吧?!要我帮你回忆下,你的身体当年是给了谁吗?” 闻言,花落晚猛然一颤,几乎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他:“你……” “没错,你猜对了!”他低低一笑,却是一把将她压倒在满地的花海中。 “啊……”花落晚惊得一声低吼,可是声音很快便被他的唇堵上。 他欺身压下,单手抵在她的后脑勺,好似是怕她摔伤了一般。 这一次的吻不似方才,温柔中已带了一抹挑/逗,好似是要逐步带着她一起来享受这个吻一般。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鼻息间那清冽的药香与花香的交融,让花落晚好似是在一场梦境中一般。 他的唇舌轻轻含住她的舌头,一遍又一遍,好似充满侵略性,却又在挑/逗着她的靠近。 花落晚被吻得渐渐迷了心智,突然觉得胸前一片冰凉,却是他的另一只手已然将她的衣衫挑开。 还不等她体会到夜色的凉薄,便就被他灼热的体温所覆盖。 他的唇从她的嘴上移到颈上,而后俯身含住她胸前耸立的果粒。 那莫名而来的颤栗引得花落晚浑身不适,好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乱窜,想要挠却不知从何处下手,最后,竟是从她口中嘤咛出声来。 听到她的呻吟,赫连夜眸色微亮,眸中情潮渐渐浓郁,好似早已忘记最初的惩罚。 这四年来的寻寻觅觅,让他太渴望将她重归于自己的怀中。 那压抑多年的***好似在顷刻间迸发一般。 赫连夜含着她那已然硬挺的果粒吸允着,另一只手却是握住她另一边耸立的峰峦,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揉捏,惹得花落晚气息急喘。 身体越来越燥热,她便好似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直到小腹上好似被一个硬物抵住,花落晚迷乱的神志猛然拉回。 她睁大瞳孔,简直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沉迷在这样的事情中。 她伸手,欲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说出口的声音略带暗哑,便连气息都极弱:“你……你放开我。”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弄着赫连夜,他抬眸望着她,清俊的容颜此刻仿若妖孽一般邪魅:“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便什么时候放开你。” 想?他要她想什么来着? 对了,想她的第一次究竟是给了谁?! 便就在花落晚愣神的片刻,她只觉自己下面的花蕊上好似覆盖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时轻时重地在上面按压着、摩挲着,便就好似在她体内点火一般,让花落晚的整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这下别说思考了,她便是连叫都快要叫不出来。 偏偏赫连夜却故意在这时候问她:“晚晚,快说喔,再不说,它可就要进去了。” 花落晚瞪大眼睛,刚想开口,便就觉得自己的亵裤好似被人退至脚踝,少了那层布料阻挡,她便就察觉到他那所谓的“它”抵在了她的穴口。 花落晚瞪大眼睛,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狼狈过,连忙说道:“不要!” 他狠狠在她唇上咬上一口,却是道:“你的身体可没说不要。” 说罢,他的手指在她腿间轻轻抹过,那莹润得几近透明的液体赫然包裹住他的手指。 如是在证明着她的渴望一般。 花落晚顿时觉得自己已羞愧到无法见人,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他。 赫连夜也不委屈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思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纵身挺入她的身体里。 “啊——!”花落晚疼得一声尖叫,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一般。 赫连夜更是没想到,即便前面已经做了暖身,她竟然还紧致到这种地步。 一抹心疼从他眸中划过,更让他欣喜的却是:“晚晚,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花落晚疼得几欲昏厥,哪里还能想到这些。 然而,赫连夜却是不肯放过她,身体不断地抽出再挺入,好似一定要她回答一般。 * 悲剧的码字码到一半突然停电了……TAT这才想起来忘记交电费了嘤嘤嘤……不知道电量能不能维持到更新完毕,如果不能估计就要等下午回来交了电费才行了……扶额…… .. 夫妻之实(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更是没想到,即便前面已经做了暖身,她竟然还紧致到这种地步。 一抹心疼从他眸中划过,更让他欣喜的却是:“晚晚,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花落晚疼得几欲昏厥,哪里还能想到这些。 然而,赫连夜却是不肯放过她,身体不断地抽出再挺入,好似一定要她回答一般。 花落晚无奈,连忙说道:“没有!我和他连嘴巴都没有亲过!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旄” 赫连夜闻言心情大好,吻住她微闭的眸子,却是道:“已经这样了,你叫我如何放开你?” 花落晚闻言瞪大眼睛,便就看着他抽搐、挺入……好似无所尽头…… 这个看似清冷高贵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上辈子绝对是个性无能的禽兽峁! 花落晚此刻心里无比叫嚣。 如此花前月下的美好景致,他们却在做着这等令人羞耻的事。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记得! 只是她的身体好似一点都不排斥他,甚至于到了最后,在他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她几乎忘记了一切,紧紧抱着他,迎合着他的一切动作与他欢爱。 这一晚,他一直在她耳边唤着那个名字:“晚晚……” 晚晚,便就好似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面的名字…… 花落晚醒来的时候,是在斋月楼的一间屋子里。 红离端来一杯水,笑意盈盈道:“小姐,喝水,你看是先起来呢还是再睡会?” 花落晚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再一看自己身上,早已穿好里衣。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红离状似无意道:“小姐,你别担心,昨晚是少主将你抱进来的,还体贴的跟给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这不说还好,她一说,花落晚刚喝进嘴巴里的水全数喷了出来。 红离了然轻笑道:“小姐,你也别害羞了,反正一年前你都与少主成过亲了,行这夫妻之事也是理所应当。” 花落晚眉头微皱,好似方才从这句话中缓过神来:“你说……我和他已经成过亲了?” “是啊,曜日国的文武百官可是亲眼所见,小姐你当初还差点为少主殉情了。”说起这件事,红离便仿若就在眼前。 她想,不止是她,只怕是任何一个亲眼瞧见那场冥婚的人都忘不掉。 花落晚垂眸,沉默了良久终是说道:“告诉我,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她想,就算记忆能骗人,她的身体、她的感觉也终究骗不了自己。 也许,她和赫连夜之间,当真不似她所知道的那般简单…… 与此同时,唐御卿已经派人几乎将整个大诃皇城都给掀了过来,可还是没有花落晚的下落。 他眸色微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大脑早已冷静下来。 赫然想起花落晚在剪风阁附近小镇上所碰到的人,他眸中划过一抹惊愕,却是连忙将小暖唤来,说道:“将你和小姐当日溜出去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花落晚已经失踪一天一夜,小暖哪里敢耽搁,便竭尽所能地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提起那位白衣男子时,更是详细,道:“当时我同小姐身上都没有银子付饭钱,那位公子丢了片金叶子替我们付了钱,后来小姐要将身上的金钗抵押给那位公子,可他却没要。” 唐御卿扬眉:“那人相貌如何?” 说起赫连夜的相貌,小暖无论如何也忘却不掉,她说:“是个很特别的人,身上虽穿着白衣,却一丁点灰尘都没有,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似乎很冷淡……可是,他看着小姐的眼光却不同。” 小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却是道:“对了,他看小姐的时候很震惊,还很熟悉,就好像本来就认识小姐一样!” 从她开始形容起赫连夜的相貌时,唐御卿便下意识的想到那人。 能这般不动声色的将花落晚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此人定是赫连夜无疑。 他眸中寒光闪过,目光阴沉,双手狠狠握拳,忿然道:“来人!准备马匹,去花府!” 如果那人当真是赫连夜,如果他发现花落晚失去了记忆,那么……他一定会将她带去花府! …… 就在唐御卿带领人马前往花府的时候,红离已经将花落晚过往的这一切都叙述完毕。 她原本以为花落晚会从此选择与赫连夜携手共度一生,然而,却听她问道:“这么说来,当初我同他的婚礼只不过是一场闹剧?一场骗局?” “小姐,不是这样的!”红离面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当时太子的势力太过庞大,想要趁他羽翼还未完全丰满的时候除去他,便就只有逼他提前造反,所以少主才和皇上演了这出戏。少主会选择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让太子有机会再来伤害你啊。” 可是,花落晚却是苦笑道:“若真是如此,比起别人,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才是真正的痛吧?” 她抬眸,目光坚定地望着她,说道:“在我以为他当真死了的时候,那种心灰意冷、悲痛欲绝的感受可是伤害?在我抱着他的棺材同他举行冥婚的时候,面对所有冷嘲热讽的目光时可是伤害?在我打算与他同棺而眠的时候,可又是伤害?即便是如此,你却还要说这是为何保护我吗?” “小姐……”红离被她说得无法反驳。 的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赫连夜对她确实造成了伤害。可是,又有谁能料到花落晚的性子会如此决绝呢? 只怕是少主当初也被惊骇了吧?! 花落晚突然站起身来,她道:“我已经明白你家少主强留我在此的目的,可是,有些事既然我已经忘记了,便就不愿再想起来。” 方才在听红离叙说的时候,她便就好似一个旁观者在看别人的故事。 有太多的事情说不通,而故事里的花落晚所表现出的狠辣全然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这一生,周/旋在各国皇子争斗中,看尽一切大起大落,想要的,终究不过只是一个平静、安稳的家。 可是,赫连夜给不了她这一点。“小姐,你不明白!”红离的语气很是肯定,她道,“你不会知道少主这些年来为你所受的苦,你若是当真能想起一切,你一定不会这样说。” “可我不打算想起一切。”她淡淡说道。 而后,便兀自站起身来,目光一片清冷:“请送我回唐府!” 红离眉头紧皱,她不明白,花落晚已经知道了所发生过的一切,那必定也明白,唐御卿此番将她带回大诃,必定不会是想要娶她那么简单,可她为何还要回去? 见她不动,花落晚干脆自行出了屋子,望着院子里铺满一地的幽兰,她眸中不显丝毫波动,却是直直朝着斋月楼外走去。 “小姐!”红离猛地上前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微微垂首,却是道,“少主没有吩咐,红离不能让你离开!” 花落晚抿唇,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听一道声音从斋月楼院门口传来:“我唐御卿的妻子,要去哪里岂需别人的批准!” 二人闻声抬眸望去,便见唐御卿正一脸阴沉地望着他们。 “御卿!”花落晚想要上前,却被红离直直挡在身前。 红离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喝道:“私闯斋月楼者,死!” 可是唐御卿却是一脸嗤笑道:“花氏早已没落,这座府邸也已充入国库,早已不是花思穆的私人禁地,我便是踏进来了又如何?” 说罢,好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他跨步向前,直直踩进了斋月楼内。 红离眸色一黯,便猛地持剑冲了过去,二人颤抖间,花落晚这才知道,原来唐御卿的武功竟然这般高强。 红离已是暗卫中的高手,可是对上唐御卿,她却根本不是对手。 唐御卿好似也没打算要取她性命,眼见着红离拼死阻止他向前,他便干脆直直点了她的穴道,而后看向花落晚,道:“落晚,我们回去。” 花落晚应声点头,朝他走了过去,路过红离身边时,却也是看都未看她一眼。 红离心中急切,但终究无力阻止,只能唤道:“小姐,你既已与少主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能嫁他人?!” 闻言,花落晚猛地停下脚步,想起昨夜的一切,却是浑身犹如坠入冰窖。 .. 非娶不可(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唐御卿脚步一窒,便就看到花落晚脖子上那一圈圈令人遐想的吻痕。爱睍莼璩 他眸色微沉,握住花落晚手腕的指力微微收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朝红离说道:“即便如此,我唐御卿也会娶她!” 他说得煞是认真,若非手腕上传来的阵痛提醒着花落晚,她怕是要真以为他没有生气。 而后,便就在红离惊讶的神色中,他将花落晚带离了这里。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花府之后,赫连夜才从暗处走出来,身后跟随着的人却是阙灵仙无疑旄。 阙灵仙低声笑道:“便就这样让他将你辛辛苦苦找到的人带走?” 赫连夜面上瞧不出丝毫情绪,唇上却是透着一抹无奈道:“总要让她自己发现了才好。” 而且他相信,经过昨晚,花落晚就算再喜欢那唐御卿,只怕也不会轻易嫁她峒! 想到这里,便就一扫方才的阴霾,将红离的穴道解开,淡淡说了一句:“跟紧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红离颔首称是,便就在顷刻间消失在花府。速度之快,与方才同唐御卿交手时判若两人。 阙灵仙微微扬眉:“你故意让红离放走她?”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继续将她强留在这里已无意义。”赫连夜唇角微扬,却是留下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来。 阙灵仙不置可否,这才正色起来,同他说道:“没有仔细把脉,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按照她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失忆。” “人为?”他眉头微蹙,显然不是很愉悦。 可是阙灵仙却是摇头,轻叹一声道:“怕就怕……并不是这么简单!” 听到这句话,赫连夜便突然静默了下来。 花落晚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年里,她又经历过些什么?! 他心中好奇得半死,可终究忍住了再将她捉回身边的冲动。 既然她口口声声喜欢那唐御卿,他便就帮助她好好认清下这个人! …… 花落晚本以为唐御卿会质问她昨晚所发生的事,可是,他却从回来后便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这一次,却是调了十几名护卫守在她居住的院落四周。 说是保护,却更像是彻底将花落晚软禁了起来。 “小姐,你和御卿少爷之间……”小暖试探性地问道。 早在花落晚回来的第一天,她帮她洗澡的时候便就发现了她身上遍布的吻痕。 纵然从未历经房事,但她也下意识地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且看少爷这几日的反常,便就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揣测。 花落晚扬眉,却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方才我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小暖轻叹一声,知晓她不愿自己多问,便就顺了她的意思回道:“好像是福安公主来府上作客,唐老爷和夫人正忙着招呼呢。” 福安公主?!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是道:“御卿不在吗?” “少爷这几日都忙着入宫办事,所以并未在府上。” 闻言,花落晚突的站起身来,道:“既然是公主亲临,我便是这样闭门不迎却也于理不合,不能给御卿抹黑。” 说罢,便就是要出门去拜见福安公主。 小暖见状,却是急忙将她拦下,面有难色道:“小姐,御卿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离开唐府。” 花落晚微微蹙眉,眸中已是划过一抹诧异:“难道软禁我在唐府还不够,便连房门都不能出了吗?” 她说话时,音量微微提高,让小暖浑身一颤,猛地噤声。 她从未见花落晚发过脾气,可是现在,虽不似在发火,可她浑身上下所透露出的冰冷气息却无不令她颤栗。 nbsp;便再也不敢阻挠,跟着她一道出了房门。 谁知,终究在院门口被几名护卫给拦了下来。 花落晚皱眉,却是厉声喝道:“让开!” 那几名护卫面不改色,只道:“请小姐回房。” 就在他们僵持之间,从花园那边已有一群人朝着这边而来,为首被簇拥着的人锦衣华服,面上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到底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从她的穿着上,花落晚大抵能猜出,这位便就是小暖口中的福安公主。 那福安公主此刻被唐夫人以及唐家嫡女陪同,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一路谈笑风生。 虽如此,可那福安公主的脸上却依旧不露笑容,脸上透着一抹清冷、一抹寂寥。 花落晚眸色一转,便突然执意要出去,在两名护卫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听她一声高喝:“大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岂敢将我囚禁于此!” 她声音说得极大,霎时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唐夫人面色一变。 她本就对花落晚没有好感,可是碍于她是唐御卿带回来的女人也不便下手,便就由着她住在府邸,权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现在,花落晚这一声叫喊无疑引起了福安公主的注意。 虽说这位福安公主如今势力大不如前,可她有先帝的庇护,便连当今圣上也要对她礼让三分。若是唐府囚禁女子的事被她曲解呈上,那岂不是要败了唐府的名声?! 当即她便对花落晚厌恶顿生。 可是,福安公主抬眸的时候,恰巧与花落晚看过来的目光相撞。 她心头一颤,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眸子,可是却也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是谁?”她朝着唐夫人问道,脚步却已是朝着花落晚的方向走去。 唐夫人赶紧解释道:“那位是御卿的未婚妻,因为脑子不大好,所以御卿便派人在院子里看着点。公主还是莫要过去了,免得被惊到。” 听她说完,福安公主果真顿住了脚步。 这一厢,花落晚已是眸色一暗。 她猛地摔倒在地上,吓得小暖连忙去扶,可是花落晚的声音却是更大了,她几乎是咆哮道:“别碰我!若是要将我软禁于此,倒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 她说得这般楚楚可怜,倒真像是受了莫大屈辱一般。 此刻,唐夫人的脸色已经黑到极致,着实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闹什么。可是,她已来不及阻止福安。 福安公主直直走了过去,淡漠的声音中透着一抹威严:“发生什么事了?” 许是她年纪轻轻便丧夫,所以更加见不得年轻的姑娘受了什么冤屈。 那几名护卫见人来穿着打扮不凡,也不敢多加阻拦,便就退到了一旁。 花落晚连忙福身,道:“花落晚见过福安公主。” “花落晚!”福安面露惊色,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连退几步,全靠着身后的丫鬟搀扶才没摔倒。 她面色古怪,一双黯淡的瞳眸仔细打量着花落晚。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花落晚的容貌在她记忆中早已模糊,可是,这个名字却像是烙铁一般死死烙在她的大脑里。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方才与她目光对视,会觉得那般熟悉。 花落晚,当真回来了?! 站在一旁的唐夫人完全不解福安公主这反应是怎么回事,但是大概也能看出,她根本就是认识花落晚的! 便就在这时,只听她说道:“唐夫人,本宫想同落晚姑娘说些话,不知可否进去一坐?” 那唐夫人哪里敢阻挠,慌忙命人去准备茶点,便就要陪着她一起进入这座院子。 可是,福安公主却是毫不客气道:“还请夫人回避一下,本宫想要单独同她说说话。” 唐夫人 闻言,尴尬地顿住脚步,朝着身后的一众丫鬟道:“还不快退下。” 语毕,她狠狠瞪了花落晚一眼,便也就跟着一起出了小院。 花落晚朝着小暖说道:“去沏壶茶来。” 小暖明白,她这是刻意要支开自己,便就应声退了去。 顷刻间,小院里便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花落晚将福安公主迎到一旁的石桌旁坐定,方才缓了口气便就听福安说道:“花落晚,当真是你!” 下月完婚(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将福安公主迎到一旁的石桌旁坐定,方才缓了口气便就听福安说道:“花落晚,当真是你!” 声音里,有震惊、有愠怒!可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爱睍莼璩 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是道:“公主认识我?” 福安不明所以,只当她故意如此,便就似笑非笑道:“和安郡主……不,应该说,月国的怀月公主贵人多忘事,会不记得本宫倒也正常。” 花落晚低声浅笑,却是同她解释道:“说出来公主或许不信,落晚先前受了点伤,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旄” “噢?”福安微微扬眉,却是不信道,“那你如何肯定能吸引我来此?” 她不是傻子,花落晚方才的一切分明就是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只怕也是肯定她会记得她,所以方才才自报姓名。 可是,花落晚却是一声轻叹,道:“先前听人说起过我以前的事,才知落晚先前同十七皇子是旧识,既然如此,那么福安公主也自当听说过落晚,所以方才也不过是姑且一试。峒” 听她提起十七,福安却是眸色一黯,眸中划过意味不明的恨意,却是道:“你将十七害得还不够惨吗?既然走了,又为何要回来?” 闻言,花落晚却也不计较,她不知道自己与那十七皇子先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那却也已经过去多年,再去追究也无意义,便就说道:“公主与其担心别人,不若来关心下自己吧?” 福安公主皱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落晚眸色微扬,却是轻声笑道:“公主如今过得也不好吧?” 这句话似乎是触了福安的逆鳞,她面色一变,怒斥道:“你胡说!” “我若是胡说,公主为何要如此激动?”花落晚却是很平静,她说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身上虽是穿金戴银,但这些衣服面料与首饰却不是如今市面上正流行的款式,可见陛下已经许久未曾打赏过公主。” 音落,再瞧福安公主的时候,她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似乎是被猜中了一般,眼神游移不定,道:“那又如何?” “公主难道不想摆脱这种窘境吗?”她循循善诱,好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事实上,自从先帝驾崩之后,八皇子龙珏继位,第一件事便就是将大权在握的十七皇子软禁在荣亲王府,紧接着铲除了包括花氏在内的一切支持十七皇子的势力。 她们这些余下的公主皇子,也一个个被剥夺了封号,逐一被龙珏拿去政治联姻,成为他治国的牺牲品。 而她,因为先帝有所交代,所以龙珏在外人面前敬重她,却也不过就徒留个名分。 却不想,她刻意隐瞒的一切却只凭衣服面料首饰便就被花落晚给看穿了。 福安公主平缓了情绪之后,这才低声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调查一个人。”花落晚语气平和,淡淡说道。 福安蹙眉:“谁?” “唐御卿!” 闻言,福安面色微微诧异,她道:“方才听唐夫人的意思,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莫怪她会奇怪,本来在得知唐御卿的未婚妻是花落晚的时候,她便就觉得不可置信。 可是花落晚并未直接回答她的疑惑,反而说道:“这些公主不必知晓,你且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会让你重回往日风光。” 福安面色微微动容,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若是龙珏拿她去做联姻的牺牲品,许个人家也好过独守空闺。 可是,她如今早已过了花样年华,更因当年驸马的死而过度伤心,再不注重保养,如今却是比同龄女子看起来更要老上几岁。 想到这里,她便一声轻叹,也不再犹豫了,毕竟她如今没了夫家做靠山,凡事都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便就道:“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帮我办到。” 花落晚扬眉:“何事?” “帮我十七皇帝解除软禁。” 闻言,花落晚却是低声笑道:“公主为何以为我能做到?” “若是连你都做不到,便再无他人。”福安说得很是肯定,仿若是对花落晚的能力深信不疑。 花落晚眸色微皱,却是点头颔首,道:“我尽量一试。” 语毕,便就瞧见小暖拎着茶壶朝这边走来,花落晚便就扬声说道:“今日是落晚逾矩了,幸得公主开解,等到落晚大喜之日,还望公主能得空来喝杯喜酒。” 福安也不笨,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便就握住她的手轻叹道:“你能想开便好,从古至今,哪个女子不是出嫁从夫。你是与本宫一位旧识名字相似,本宫才愿开解你一二,还望你今后能彻底想通。” 花落晚盈盈颔首,便就接过小暖手中茶壶,亲自替她倒了一杯热茶,道:“公主请。” 二人气氛和乐融融,好似是多么投机的挚友一般。 见状,小暖也放心了些许。 …… 是夜,多日未曾踏入这间小院的唐御卿终于到来了。他一身宝蓝色的朝服,好似是从宫中回来后便直接来了这里。 小暖布了一桌子饭菜,却只有花落晚与他二人分享。 唐御卿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好似随意问道:“听说你今日想要出去?” 闻言,花落晚却是苦笑道:“你整日将我关在这里,同软禁又有什么分别?” “我是怕你又出什么事儿。”唐御卿微微皱眉,眉宇间尽显愁容,“落晚,我怕再一次失去你。” 花落晚望着他,总觉得他眸子里有她看不懂的神色,她轻叹一声,道:“我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赫连夜那人……你尽量避着。”他垂眸,如是说道。 花落晚却是轻声笑了起来:“不是都过去了吗?” 话虽如此,但当真过去了吗? 想起那晚,想起红离同她说的点点滴滴,便是花落晚自己也说不清楚,赫连夜如今在她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便就听唐御卿说道:“我今日同皇上求了道圣旨……”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却是道,“落晚,我们下月完婚,你看可好?”“这么快?”花落晚微微诧异,便就撞入一双幽瞳中。 他好似在害怕着什么,听到花落晚的反应,更是显得惶惶不安。 如此,花落晚将自己心里想要说的那句延期硬生生给压了下去,转而投给他一抹笑靥:“好啊。” 听到她的回答,唐御卿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他便就好似很随意的同她道:“你今日见了福安公主?” 闻言,花落晚也似很随意,可是语气里却已强加了一抹质问:“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倒是了若指掌。” 唐御卿轻声笑道:“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如此,花落晚便就老实交代道:“福安公主说我名字与她一位故友一样,便就与我多聊了两句。见我在府中郁郁寡欢,所以劝我想开些,还邀我有空便多去她府上走动走动。” 唐御卿思忖片刻,那福安公主如今徒有虚名,根本不足为惧,皇帝留着她也不过是受先帝嘱托,想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便就道:“既然如此,你便就多去她府上陪陪她吧,福安公主说到底还是怪可怜的。” 花落晚未曾想到,他竟就这般轻易解了她的禁锢,当即大喜,便就听他下一句说道:“只是去那状元府必须要让这些护卫全部跟随。” 言下之意已是再明白不过了,他只允许她去状元府走动。 花落晚面露失望之色,可是那双狡黠的眸色间却已溢满喜色。 仅是去见福安公主,那便也就够了! 唐御卿尚且沉浸在花落晚答应与他成亲的喜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眸底暗藏之色,更加没有意识到,他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人儿,却已在暗中调查他。 这顿饭,两人吃的是各怀心思,殊不知,这些事却也早已传入赫连夜的耳中…… 不是第一次(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眉色微扬,对跟随在身后的一众护卫说道:“公主寝卧我独自进去便好,你们在外等着吧。爱睍莼璩” 几人互视一眼,确信状元府守卫森严,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分站两排,守在福安公主寝卧的院子门口。 小暖跟在花落晚身后,一同进了主屋。 福安公主侧躺在美人榻上,一旁的丫鬟正在替她将喝完的茶接过。 花落晚上前,盈盈一拜:“见过公主殿下。旄” “起来吧。”福安懒散说道,随后,目光便就落在站在花落晚身后的小暖身上,似乎很是不喜见到多余的人一般道,“你们都下去吧。” 小暖在来之前便就听说过,那福安公主性子古怪得紧,便也不疑有他,便就对着花落晚微微使了个眼色,退出了房间。 原本服侍福安公主的丫鬟在即将退下时,听到她一声吩咐:“上茶。峋” “是。”那丫鬟态度毕恭毕敬。 转瞬间,整个房间里便就只剩下花落晚与福安二人。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福安才一改方才懒散的模样,端坐起身,对花落晚轻声道:“随我来。” 她眸色凝重,可花落晚却不做丝毫犹豫。 二人进了主卧的里间,那床上叠放着一套衣裳,细看之下,却是状元府的丫鬟服饰。 花落晚唇角微扬,淡淡说道:“多谢。” “不必客气,我帮你这一次,你记得欠我的便是。”福安说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丝毫情绪。 在花落晚换装的时间,她隔着屏风低声说道:“你到了威远镖局,报上本宫的名号,自会有人带你过去。” 花落晚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确定是你安排的人接应?” “必定不会错便是。”福安沉声说道。 只是,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有风险。 花落晚微微沉吟片刻,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紧接着便就是方才出去沏茶的丫鬟声音传了进来:“公主,奴婢来奉茶。” “进来。”福安公主面不改色,沉沉说道。 那丫鬟便就推门而入,看见与她同样着装的花落晚时也不稀奇,只是默默站到了一边,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她。 福安紧跟着解释道:“状元府的每个下人都有腰牌,上面都刻了名字,你将这个挂在腰间便可在府上自由行走。” 花落晚颔首,将那腰牌接过,便就要抬步离去。 谁知福安突然将她唤住:“花落晚。” 花落晚回眸,便就听她说道:“今日乃是额外相助,事成之后,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花落晚垂眸,目光却警惕了起来。 然而福安却是荡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终归不会害你就是。” 闻言,花落晚收回目光,却未曾给任何答复便就开门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福安方才还闲散的眸子赫然一凛,竟是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派人暗中跟着她。” “是。”那丫鬟似乎对福安公主的这番举动习以为常,也不多问便退了出去。 花落晚一路低垂着头,因这身打扮与腰牌,所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转而顺利离开了状元府。 今日一早,她便接到了福安公主送来的请帖,上面不过就是要请她来状元府作客,可是字里行间暗藏玄机。她定然是找到了有关唐御卿的事,所以才让她去威远镖局! 如此想着,花落晚便也不敢再耽搁,好在那威远镖局距离状元府并不是很远。 她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很久,确定看守镖局大门的几人并无异常之后,这才走上前,道:“我是福安公主府上的人,公主派我来此办事,你们当中可有谁接到过命令?” 闻言,其中一人连忙走出来,道:“姑娘,小人奉命在此等候姑娘,请。” nbsp;说罢,便就做出“请”的姿势来。 花落晚顺着他所指,一路直奔镖局后院的一间厢房门口。 那人将她带到这里之后便就道:“姑娘,您要找的人便就在里面,小人告退。” 花落晚垂眸,心中的质疑越来越大。 倘若里面的人是唐御卿,福安公主何以会让她这般光明正大的进去?! 然而此时,那带路的人早已离了去。 整个后院空荡荡的,偌大的镖局,竟是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花落晚眉头紧皱,朝着那厢房而去,却在门口迟疑了半天。 里面听不见任何声响,当真有人在里面?! 便就在她疑惑间,一道清冷略带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花落晚惊得猛然一转身,便就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赫连夜正以十分近的距离对她微笑。 她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可身后的门是虚掩着的,这一退便就是猛地朝屋子里摔了进去。 她便就瞧着那张清俊的容颜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近,在她整个人都仰躺在地面之时,他也恰好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脑后,是他柔软的掌心。 花落晚面色一红,这般暧昧的姿势直直让她想起那一夜来。 多日不见,她本以为赫连夜早已离去,却不想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晚晚,可是来找我的?”他唇角微掀,面上透着十分愉悦的神情,全然没有打算要拉她起身的意思。 便是说话间,那温热的气息直直喷在她脸上。 花落晚别过脸去,声音有些沉闷,道:“你压着我了。” “那又如何?”他反应极快的回应,在花落晚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狠瞪他的时候,他刻意将脸又压低了几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晚晚,你说是不是?” 说着,更是有意无意的唇瓣轻轻刷过她的薄唇。 速度快得好似是她的错觉一般。 花落晚面色更家僵硬,她伸手推了推他,低声道:“公子,请自重。” “叫我慕邪。”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里透着不容分说的霸道。 花落晚认命道:“好,慕邪。可以起来了吗?” 听到这声叫唤,赫连夜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顺势将她拉起身,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她:“方才有没有摔疼?” 花落晚无语,不冷不热地回道:“你若不压上来,我想应当不会有任何感觉!”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赫连夜不置可否。 他迳自坐到圆桌旁,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薄茶谢罪,你看如何?” 这般没诚意,倒也亏他做得出来。 见花落晚没有反应,赫连夜黑白分明的眸子噙着一抹笑意,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流连,看得花落晚一个激灵,连忙后退几步,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赫连夜低声笑道,“你穿成这样来镖局,是想做什么?” 闻言,花落晚立刻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眸色一沉,立刻四下张望,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不禁皱起眉头。 难道福安公主特地安排她来就是为了见赫连夜?! 只是,这想法很快便被她打消。 赫连夜与福安公主怎么看都不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想到这里,她故作无意道:“不过是随便逛逛,你既然喜欢在这里喝茶,那便继续留在这里吧,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反应,她几乎是要以逃跑的姿态转身欲走。 毕竟当天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nbsp;然而,赫连夜的话却是不紧不慢地从她身后传来:“就这样走了?对唐御卿的事情不好奇了?” 过几天回家,打包东西打包到快累shi了……orz……下一章一小时后更新…… 十指相扣(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闻言,刚要跨出门槛的脚猛地收回。爱睍莼璩 她回眸,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好似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一般。 却见赫连夜悠哉悠哉的执起茶杯,轻抿一口,整个表情都如是在享受着品茶的恣意,可偏偏就是不开口。 花落晚无奈,只等朝他走近几步,问道:“你怎会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如今你一心想着要嫁入唐府,除了那唐御卿的事,还有什么能引起你的在意?”他挑眉,说这句话的时候却透着十足的酸意旄。 花落晚轻声笑道:“既然知道我要嫁给他,为何还要这般纠缠于我?” “我若当真要纠缠你,何至于还给你出现在这里的机会?”赫连夜挑眉,言辞间挑/逗十足。 花落晚抿唇,低声问道:“那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峋” “我若说让你跟我回去,你会答应吗?”他凝望着她,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虽说不过是随口问问,可花落晚却很清楚,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也不过是片刻的怔愣,花落晚别过脸去,低声说道:“我已经答应嫁给御卿……” “如若连拜过天地都不算,口头承诺又如何作数?”赫连夜打断她,所提的正是当日那场冥婚。 她可知,那时候他躺在棺材里便就已然决定。 有朝一日,定要补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可是,想起那场冥婚,花落晚却是苦笑道:“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我并不记得。” “你不记得的事,我可以一遍一遍帮你重新再走一回!”他眸色认真,好似是在向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花落晚不可否认的心颤动了,她忘记的是二十多年来的所有过往,这些……他都愿意陪她重新再走一回吗? “你……可是认真的?”她哑声开口,眸子里有着一抹不可置信、一抹小心翼翼。 赫连夜的笑容微微荡开,语气肯定道:“对,哪怕是你忘记了,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的语气透着十足的自信,可是望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花落晚无法否认的是,他有这般自信的资本。 只是,她终究还是转过了身,低声道:“一切都太晚了。” 无论她是否记得他,他们的重逢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闻言,赫连夜衣袖下的双手狠狠握拳,紧抿的薄唇突然弯起一个弧度。 他说:“晚晚,我们要不要来赌一下?” “赌什么?”她诧异,不解他又是想要做什么。 便就见他站起身,直直走到她面前,眉眼带笑,却是透着让人心颤的冷意:“就赌……你看人的眼光如何?” 她微微皱眉,着实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而赫连夜却已不容分说,牵过她的手便就出了这间屋子。 走在长廊之上,花落晚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低声喝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嘘!”他突然回眸,食指轻轻抵在薄唇之上,轻声说道:“从现在起,一直到我放开你的手时,都不要说话。” 花落晚不知他玩得是哪一出,可是,便就是这样一句话,她竟下意识地顺从了。 赫连夜带着她一直穿过长廊,走到与方才厢房遥遥相隔的一处院子门口,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回眸,神色认真地望着她,说道:“晚晚,在进去之前,先来说说我们的赌约。” 花落晚挑眉:“你想如何?” 他将握着她的手一起抬起,改成十指交握,双眼微眯,笑道:“在你离开镖局之前,谁先松开了手就算谁输。” “输的人如何?”她微微思忖,知晓面前这人不是那般简单的人,会这样说,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思,赫连夜低声笑道:“你若输了,便就主动吻我一次,如何?” 花落晚闻言,面色微红,道:“不行,换一个。” “那……随我回家?”他低低笑了起来。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花落晚却已是平静许多,她道:“那还是第一个吧。不过……”她一挑眉,猛地加重了握着他手的力道,却是道,“我是一定不会输的!” “行,你若是赢了,我便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他面带笑靥,好不随性。 花落晚微微蹙眉:“便是让你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可以。” 见他答得这样干脆,花落晚不禁开始狐疑,对那院子里有什么却是更加好奇起来。 便就主动上前,迈开步子朝那院子里走去。 赫连夜跟在她身后,望着十指交缠在一起的两手,唇角微弯,只是眸子里却是透出一抹苦涩。 如今,他却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换得片刻温情了吗?! 花落晚小心翼翼地走入院子里,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一棵桂花树,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与四张石凳,简单的景致,却让花落晚觉得无比熟悉。 她有片刻的怔愣一直到走近几步,方才听到那被树干遮掩的花丛后传来悉碎的声响。 她微微皱眉,便就听那里传来一阵盖过一阵的女子吟哦声。 花落晚经历过房事,所以对这声音并不陌生。初听到还下意识的脸红了一番,尤其是与她行这事的对象就在身旁。 她抬眸瞪了赫连夜一眼,几乎就要以为他是故意带她来这里看别人欢爱,企图提醒她那晚的事情。 于是,她便转身欲走。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却听到了一句沙哑的呼唤:“落晚……” 声音被***所覆盖,好似是将自己内心处最深的渴望给唤醒了一般。 花落晚仿若被定住了,面色一阵煞白。 她当然清楚,这声忘情呼唤不可能是在叫她。 而这声音的主人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唐御卿…… 察觉到指间微微收紧的力道,赫连夜轻叹一声,便就转身,欲将她带离这里。 他原本就没打算让花落晚看到这一幕,所以才故意让人将她带到离这里相反的地方。 可是花落晚对唐御卿的执着直直刺激到了他,他便就是想要带她来,好彻底粉碎她嫁给唐御卿的渴望! 但此时,看见她血色全无的容颜,他便后悔了。他有很多种可以让她看清唐御卿的方法,可最后,却是选择了最烂的一种。 然而,花落晚伫立在原地,并没有要随他离开的打算。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缓缓朝那被枝叶花草遮挡的地方走去。 才不过几步远,便就瞧见,那草丛后面,一位浑身上下衣衫被剥得一件不剩的女子正拥抱着一位男子,坐在他的腿上,身上香汗淋漓。 而那男子……赤/裸着上身,下面被草丛遮掩,叫人看不真切,可是从他们此时律动的情形来看,不难辨出他们在做什么。 更遑论,他的一只大手还捏在那女子圆润的胸上,她那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满是吻痕。 花落晚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好似坠入冰窖一般。 她望着那无比熟悉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拥抱着、亲吻着的那个女人长着一张与她并不相似的容颜,可他却是抱着那女人叫“落晚”。 如此,她算什么?! 花落晚握紧赫连夜的手指松了松,好似想要摆脱他,好自己一个人离开这里。 然而,却被赫连夜死死握着。 他的力道之大微微弄疼了她,花落晚茫然地抬眸,便就望入他那张清冷却温柔缱倦的容颜。 他牵着她,一步一步远离这里,一直到离开了威远镖局。 他依旧没有松手。 花落晚垂眸,淡淡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也就昨天而已。”他轻声说道。 见她沉默,赫连夜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便好似是为了要哄她开心一般,他突的松开了牵着她的手,而后一脸懊恼地道:“我输了,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掌心突然失去了温度,花落晚却有了片刻的恍惚。 做什么?! 明明……她早就输了…… 最好的保护(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静静望着他,却是说道:“当我今天没有来过,你没有见过我,今天所有的事……我都不知情。爱睍莼璩” 闻言,赫连夜凤眸微眯,眸中闪烁着一抹极为危险的光芒:“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就算你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个替身……或者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将话说得这般绝情,不过就是想让她早点醒悟。他从不知道,花落晚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喜欢到将自己摆在这么卑微的地步。 可是花落晚却是苦笑道:“那又如何?我不也同你做过同样的事吗?何以只能自己背叛他,而他却不能背着我做同样的事?” 赫连夜哑然,他一时不知应该怎样去劝慰她旒。 虽然她此刻面色平静,可是能这般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诋毁到这等地步,内心该是有多受伤?! 或许,不止是唐御卿,自己对她的伤害却更大!他让她……连冲上去据理力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赫连夜紧抿唇瓣,他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抱住她,同她道:“我答应你,不再逼迫你做选择。”这句话,好似用了好大力气才得以说出口,他将脸埋在她发间,低吟道,“若是累了、伤了,随时回来。浓” 对于花落晚来说,此刻的放手却是最好的保护吧?! 花落晚唇角微扬,盈盈笑开来,她说:“赫连夜,如果当初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花落晚回到状元府的时候,福安公主正在喝茶吃点心,好似早就知道那镖局里有什么一般,纵然是看见花落晚面色不对,却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只是拿起手绢轻轻擦掉唇角沾上的屑末,低声笑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若是太过计较,那便就是你输了。” 她自幼出身皇室,接受的自然是男子妻妾成群的思想。 可花落晚不同,听到这句话,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只道:“公主刻意安排我去看这场好戏,自然不会只想告诉我这点吧?” 闻言,福安公主站起身来,慢步走到她面前,面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眸子却透出一抹死灰般的冷寂。 她说:“与赫连夜欢爱的那女子,你可认识?” 花落晚垂眸,脑中再次泛出那女子娇吟的模样来,只觉得好似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 她道:“公主应当知道,过去的事落晚早已记不得。” 福安公主也不再为难她,迳自道:“那家威远镖局其实是你当初在大诃的产业……不,或者应该说,是当年的花落晚的产业,也是你方才在里面看到的那位花落晚的产业。” 花落晚蹙眉:“公主的意思是?” “先前本宫看见她的时候也着实惊讶了一番,她的相貌比之你,却更像是花落晚。”福安低声笑道,“本宫起初怀疑过你,可是……比起她,你的行为处事却更像是我记忆中的那人,而那位,不过是空有一副花落晚的皮囊而已。” 听到这话,花落晚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她淡淡说道:“据说四年前在曜日国,也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假的?”福安扬眉,却是自问自答道,“世上当真有这么精妙的易容术么?” “公主既然今日能当着落晚的面开诚布公地提起这件事,不是已经相信落晚了吗?”花落晚低声笑道。 福安扬眸,说道:“果真不愧是花落晚。” 说罢,她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将卷宗拿过来。” 趁着那丫鬟去拿卷宗的时候,福安说道:“唐御卿是三年前来到大诃的,他只用了一句话便说服了皇上重用于他。” 花落晚皱眉:“三年前不正是大诃如今的皇上继位之年吗?” “是,当时先皇驾崩得突然,当今圣上根基未稳,那十七皇子虽然被排除储君门外,但到底手握不少兵权,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不少。”好似是回忆起当年的那场纷乱,福安面露苦涩,她道,“唐御卿便就是在那时候出现,他同皇上说,只需给他一月时间,必将还他一个稳固江山。 “他做到了?”花落晚垂眸。 福安公主微微点头,道:“何止做到,他直直断了十七皇子的所有退路。”说到这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狠狠捏紧,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恨意来,“皇上将十七皇子软禁在荣亲王府,便连本宫都不得探望,已经整整三年了……” 早就听说福安公主与十七皇子龙柒感情甚深,想不到当今皇帝竟然如此决绝。 花落晚沉声说道:“所以公主想要我做的事是救出十七皇子吗?” “没错。”她抬眸望着她,目光却是再坚定不过,“我要你救他出水火,帮助他远离大诃!” 她坚信,这样的事只有花落晚能做到! “我只能尽力。”花落晚沉吟许久,却是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便就听福安说道:“本宫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如今除了你,再无人能够帮他。” 花落晚苦笑,却也不知该说这位福安公主太瞧得起她了,还是她当真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这时,那丫鬟已将卷宗取了过来,福安公主递给她道:“唐御卿来大诃的记录这上面都有,包括一年前那位突然出现的洛妃。” “洛妃?!”花落晚皱眉。 便听福安说道:“洛妃是唐御卿引荐入宫献给皇上的,说来也巧,她入宫的时间与你失去记忆醒来的时间差不了几日。” “所以公主是怀疑这个洛妃?” “这便不是本宫需要关心的事了。”福安揉揉额头,有些困乏道,“答应你的事本宫基本都做到了,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花落晚微微点头,便也不再多加叨扰,将那卷宗铺开来,仔仔细细将上面的记录看完,而后双手奉回,道:“此物还是放在公主这里比较安全。” 福安扬眸,低低笑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说罢,便就示意身旁的丫鬟将卷宗收下。 花落晚道:“公主只管安心等落晚的好消息便是。” 不论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花落晚”,还是宫中那位洛妃,她都要查个清楚明白! …… 花府,斋月楼。 红离进来的时候,赫连夜正负手望天,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低低唤了一句:“少主。” 赫连夜的目光这才落在她身上,眸色平静,不喜不悲,亦如当年的花思穆一般,寂静的不似凡人。 红离却也不敢多揣摩他此刻的心情,只道:“福安公主透露了那位洛妃,以及……” 她犹豫了片刻,却也不知该不该说。 赫连夜眸色一沉,低吟道:“说下去。” “她让小姐想办法救龙柒脱困。”红离硬着头皮回答道。 果然,赫连夜听到“龙柒”这个名字,眸色一黯,唇边呢喃道:“龙柒……” 红离原本以为赫连夜会让她阻止让花落晚见到那人,可是,却听他说道:“暗中助她。” 她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少主,你的意思是?” “暗中助她救龙柒。”他重复了一遍,而后目光变得极为凌厉。 至于那个洛妃,他倒要亲自会会。 先前便就查出,唐御卿献了一位美人给大诃皇帝龙珏,龙珏对那洛妃更是宠得无法无天。 能这样擅长工于心计的女子世上很多,可她若是与花落晚失踪时间差不了多少,那就另当别论了! “红离明白。”红离不明白赫连夜为何要帮助龙柒,只是,她却依旧遵从命令。 赫连夜低声问道:“侍剑可有消息传来?” “如今月国与大诃战事紧张,只怕他们没那么快回来。”她低声回道。 却是让赫连夜微微垂眸,以侍剑的办事效率,绝对不可能会拖延至今,如此,定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r> 酒后吐真言(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见赫连夜神情微恙,红离便也跟着紧张起来,低声问道:“少主,难道是侍剑出事了?” 闻言,赫连夜眸色微暗,心中却已有了主意。 只怕,出事的不是侍剑,而是那位一去不肯回的邪医阙灵仙! 自从看出花落晚失去记忆是被人做了手脚之后,阙灵仙便就说要去月国的阙府取药,这一去便就没了音讯,如今连侍剑都跟着一起失踪,不免令人生疑。 赫连夜皱眉,想到当日阙灵仙古怪的神情,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揣测旒。 能让阙灵仙胆敢公然违背自己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人。 洛衣。 与那位大诃皇帝宠妃同姓,只怕……世上还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哦! 看来,他必须要夜探大诃皇宫了! …… 一连几日花落晚都没有见到唐御卿,一直到宫中送来圣谕,皇上将于宫中举行宫宴,特地邀请了花落晚随唐御卿一道参加。 宫宴的目的是什么并没有说,花落晚只知道,唐御卿命人送来了一堆衣裳首饰,俨然是已决定要带她出席。 宴会当日,她一袭海蓝色曳地长裙,裙边用珍珠镶起一层层褶皱,远远望去,便就好似浪涛奔腾一般。加之花落晚那双暗波一般的瞳孔,更给人一种神秘感。 她在出席宫宴的女子中并非最美,可那静懿神秘的气质却显得极为惹人注目。 唐御卿牵着她步入大殿时,顿时便吸引了无数目光,一来是花落晚本身流露出的高贵气质,二来,则是唐御卿第一次带自己的家眷参加宫宴,且这家眷还是他传说中的未婚妻子。 皇帝龙珏的目光一直盯着花落晚,好似要彻底将她看穿一般。 虽然气质上极为相似,可是那张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年的花落晚。 他微微垂眸,难道果真如唐御卿所说,她们只是重名?! 反倒是坐在龙珏身侧的洛妃显得平静许多,她微微扬眉,道:“你就是花落晚?” 听到这个名字,满殿的大臣们都为之一震。 花落晚!那位曾经撼动整个大诃的和安郡主花落晚?! 然而,当他们再一次将打量的目光放到花落晚身上时,却又不免开始猜疑。 虽说已过去不少年头,就算她有变化,也不至于整个相貌都改变了。 意识到这可能只是个与和安郡主重名的女子之后,他们那些躁动的心便随之安定下来,否则,又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花落晚闻言,朝着洛妃盈盈一拜,道:“民女正是花落晚。” 洛妃点头,随时向皇上说道:“臣妾瞧着落晚姑娘大方得体,想要留她在宫中陪臣妾几日,还望皇上恩准。” “这便要问问唐爱卿舍不舍得了。”龙珏低低笑道,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唐御卿身上。 唐御卿自然不敢推辞。 如此之后,恰巧门外传来太监的一声高喝:“曜日国穆王殿下觐见!” 花落晚眉头微皱,她未曾想到,赫连夜竟然会公然出现在大诃,还是在宫宴之上。 可是,那随之踏入宫殿之人,身着月牙白金丝绣花蟒袍,前襟与腰带都是用纯金线编织,那腰上悬挂的碧翠色宝玉更是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无比金贵。 他面目清冷,但唇边却是泛着一抹浅笑,入殿之后也只是朝着皇帝龙珏微微俯身一拜,道:“赫连夜见过大诃国君。” “穆王不必多礼。”龙珏面不改色,手指朝着席座最前座道,“请入座。” “多谢陛下。” 他从头至尾都是一派云淡风轻却又不失礼的模样,不仅是花落晚被震惊到,便连满朝文武都为之惊讶。 而后,便就见赫连夜的目光扫在了花落晚身上,花落晚一直在关注着他,便是这一眼,二人目光直直相对。 她只觉手指一痛,下意识地回眸,便就望入唐御卿的眼中。 他握着她的手指力道收紧,唇边却是泛着浅笑,道:“落晚,你如今是我的未婚妻。” 这一句,无形中提醒着她的身份。 可是一想到那日在威远镖局中所见,她便就觉得一阵恶心。 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只是,她却极为明白,她与唐御卿也终究再回不到以前。 见她收回目光,赫连夜唇角微扬,不动声色地抬起酒杯,与唐御卿遥遥相敬。 这时,便就听皇帝龙珏说道:“今日宫宴乃是朕特地为穆王接风洗尘之用,因为是穆王的意思,所以先前并未通知众卿家。” 难怪这次的目的这般神秘! 所有人一派了然,却是对这位传说中的曜日国穆王殿下的来意十分好奇。 只听龙珏再次说道:“穆王此番来我大诃,是要助我大诃一臂之力,一举收复月国!”说罢,他朝着赫连夜举杯道,“穆王殿下能有此意,实乃我大诃之幸,朕先敬你一杯!” 赫连夜一声浅笑,却是没有举杯,他道:“陛下此言差矣,当日本王也不过是答应考虑考虑,何以一顿饭就将本王给打发了呢?” 他如此公然不给皇帝面子,立刻让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却碍于曜日的实力,自是不敢多言。 便就听龙珏大笑出声来,道:“穆王既然来我大诃,又主动拜见朕,难道不是为了此事么?” 闻言,赫连夜却是眸色微眯,他道:“本王与贵国的荣亲王曾有过几番交情,若是陛下肯让他来与我谈判,或许本王可以考虑。”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龙珏的面色赫然一变。还未等他发怒,便就听旁边的洛妃提醒他道:“皇上,曜日国实力雄厚,又极为神秘,贸然得罪只怕吃亏的是我们。” 龙珏扬眉:“爱妃的意思是?” “先答应他,等他助我们攻下了月国,还怕没有办法对付他吗?”她如此说道,看向赫连夜的目光却是充满愤恨。 倘若不是赫连夜潜入她宫中揭穿她的身份,她自是不会被他这般要挟。有朝一日,她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龙珏思忖片刻,却也觉得洛妃言之有理,便就朝着赫连夜说道:“穆王远道而来,先在我大诃小住上几日,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议,如何?” “既然陛下盛情相邀,赫连夜自当恭敬不如从命。”他微微一笑,好不洒脱。宫宴开始之后,赫连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生生让那些想要上前搭话的大臣们顿住了脚步。 而花落晚却是坐如针毡,赫连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而唐御卿也早已被那些大臣们团团围住,她便也只能坐在那里沉闷地饮酒。 许是因为心事太多,也不知是喝下多少,她只觉头有些晕眩,便就晃悠悠地出了大殿,想要出去吹吹夜风。 然而,这宫中御酒后劲着实强大,被风一吹便更觉得晕眩,她便连脚步都开始紊乱。 “小心。”就在要摔倒之际,却赫然落入一个怀抱,一股清新的体香味传入她鼻息间。 她迷蒙地遮掩,便就看见一张绝代风华的容颜。 不是赫连夜又是谁? 花落晚微微蹙眉,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低声喝道:“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听到这句略带娇嗔的问话,赫连夜唇角微掀,好笑道:“我为何不能出现?” 似乎是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花落晚低眉垂首,好似是在思考一般,她低声呢喃道:“每一次见到你,我便就觉得好难受……”她顿了顿,却依旧没有抬眸看他,“可是见不到你,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了……” 这种感觉,却是她也说不出来的难受。 可是,赫连夜却是眸光微亮,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望着那张醉意朦胧的容颜,诱哄道:“告诉我,你想抓住什么?” * 求求:好想下一章来个酒后乱性啊哈哈哈…… 编编:失忆已经够俗了!!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求求:TAT人生不就犹如一出狗血剧么?!俗套才是正道啊!望天…… .. 洛妃出手(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却是眸光微亮,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望着那张醉意朦胧的容颜,诱哄道:“告诉我,你想抓住什么?” 他的晚晚何等精明,若不是失忆了,又何以会让他瞧见她这副模样?! 尚不知他心中打算的花落晚望进他的眸子里,却是微微皱起眉头,她说:“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应该要同你在一起……可是听红离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我却又气你。你的心里,只有曜日,只有天下……你可以放任我一个人独自面临悲伤、面临死亡,这样的感情……会是真心吗?” 赫连夜默默听她说着这些,却终究是明白了。 他的晚晚一直以来的忽冷忽热、欲拒还迎,不过是想寻求一份真爱旒。 表面看起来那般强势的花落晚,面对感情终究是自卑,许是……上一世的爱情带给她太多创伤了! 他轻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晚晚,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只能装下一个花落晚!” 他说得很平静,便就是这样一句话,让花落晚醉意朦胧的心猛然加快浓。 她想,她是真得醉了。 否则她怎会同赫连夜说出这样一番话?!否则他又怎会这般温柔地告诉她,他的心太小,只能容得下她一个呢?! 花落晚闭目,几乎是想要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便就听赫连夜在她耳边轻喃:“晚晚,你醉了。” 可是躺在他怀中的人儿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双目轻阖,好似睡熟了一般。 “晚晚?”他轻唤了一声,便听到一阵细微匀称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他面色柔和了些许,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晚晚,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便接你回家。” …… 花落晚醒来之时,宫宴早已结束。 她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所宫殿里,具体是哪里却也不清楚,只觉得陌生得紧。 一旁的宫女端着一盆水走过来,微微福身,道:“姑娘,您醒了。” 花落晚揉揉额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却还是忍着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昨晚似乎喝醉了,然后走出了大殿。再之后……她似乎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同她说“晚晚,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只能容得下你一人”。 她记不清那人的相貌,可是他的声音却记得很是清楚。 这个世界上,叫她晚晚的只有一人。 赫连夜。 那被问话的宫女将脸盆放下,转身从另一人的手中端过一杯茶,道:“姑娘,先喝下这杯醒酒茶。” 等花落晚接过之后,她方才继续说道:“昨天宫宴上您喝多了,洛妃娘娘便安排您住在这里。” 花落晚闻言,却是微微蹙眉,问道:“唐御卿呢?” “唐大人昨晚一直在这里陪着您,今天早上一直到上朝了才离去。” 那宫女态度始终毕恭毕敬,可花落晚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分明记得昨夜是醉倒在赫连夜的怀中,如此,赫连夜又在哪里?! 见到她发呆,小宫女催促道:“姑娘,洛妃娘娘让您醒来后去见她,是不是该让奴婢服侍您更衣了?” 洛妃要见她?! 她瞳眸一黯,道:“娘娘可有说是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呀!洛妃娘娘与唐大人可是堂兄妹,唐大人要娶姑娘为妻,咱们娘娘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了。”似乎是怕她紧张,那宫女安慰道,“姑娘您也莫要担心,洛妃娘娘性子温和,不会为难您的。” 性子温和?! 花落晚苦笑,能在这宫中站稳脚跟并且坐上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就在宫女的带领下去了洛妃的宫殿。 彼时洛妃正端坐在桌旁绣花,桌上堆满五彩斑斓的丝线,她动作娴熟,全神贯注地在手上的针线活上。便是这么一看,倒真像是个贤惠安静的大家闺秀。 见花落晚走过来,站在洛妃身旁的宫女连忙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就见她抬起头来,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 “花落晚见过洛妃娘娘。”花落晚微微福身。 洛妃连忙说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 说罢,便就示意花落晚落座,眸色微眯,脸上噙着一抹看似和蔼的笑意:“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落晚失礼了,还望娘娘莫要见怪。”花落晚垂眸说道。 洛妃眸色微亮,却是问道:“昨晚是曜日国的穆王将你交给本宫的,你们之间……可曾提起过什么?” 是赫连夜将她交给洛妃的?! 花落晚神情微讶,不过怔愣片刻便就摇头道:“落晚不胜酒力,昨夜喝得确实有些多了,已不记得说过些什么。”语毕,她好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遇上了穆王殿下,我还在奇怪是谁将我送到娘娘这儿来的呢!”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在说谎,洛妃便就安下心来。 她道:“快过来帮本宫瞧瞧这条金龙绣得可好。” 花落晚应声走了过去,将方才她在绣着的花样拿了起来,谁知,被金线覆盖的地方还扎着一根针。 花落晚不察,这一碰竟生生将指尖戳破,红艳艳的鲜血洒到龙身。 她还未来得及察觉到痛意,便就听洛妃一声厉喝:“大胆花落晚!” 花落晚皱眉,不明白洛妃何故突然如此说话。 便就见她已收起方才和善的面容,眸中闪烁着得意洋洋的喜色,她道:“你可知这是绣给皇上的?可你胆敢以鲜血污染金龙,简直就是对圣上的不敬!” 花落晚错愕片刻,却已是明白过来,洛妃是想要借故对付她! 想必这上面暗藏的针也是她一早就安排好的! 见她面色从容,好似根本无所畏惧一般,洛妃赫然说道:“来人!将她给本宫拿下,待皇上退朝之后,交由陛下发落!” 音落,便就有两名侍卫冲了进来。 花落晚低声笑道:“娘娘,既然是为陛下所绣的金龙,如此珍贵之物,何以会轻易让落晚拿在手中?” 谁知洛妃却是扬眉轻笑道:“你趁本宫不察,擅自动了本宫的东西,已是一罪,如今更是以污血染上龙身。花落晚,就不知这一次你要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话已说得再明显不过,花落晚心里明白,她若执意要给自己安上罪名,便是辩解也无用。 这时,却见洛妃微微倾身靠近她几分,低声笑道:“你不用担心,本宫暂时还不想取你性命。” “娘娘此话何意?”花落晚垂眸,却是没有放过她任何一句话的含义。 洛妃似乎也并未打算要瞒着她,她低声笑道:“只不过想看一下,你在穆王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 花落晚蹙眉,她的目标竟然是赫连夜! 如此,她却是牺牲笑道:“我与那穆王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娘娘如此说话,便就不怕被御卿误会了吗?” “区区一个唐御卿又能奈我何?!”洛妃斜眉轻笑,眸间寒光闪烁,杀意毕现。 花落晚看得再清楚不过,洛妃这一次显然是铁了心要对付赫连夜,而且还是拿她做筹码! 只是,她却也私心的想要知道,自己面临如此险境,唐御卿是否会不顾与洛妃的兄妹之情出手相救! 便就在这时,只听洛妃一声令下:“来人,去将皇上请来!便就说……花落晚犯下死罪,本宫请他来做主!” …… * 最近忙着收拾东西回家,周末还要出门远奔几天,所以更新时间比较不稳定,有熬夜等更的亲切记早点睡觉,等起来再看哟! 求求承诺:必不断更! 最晚晚上11点半之前会更新,所以请大家放心追文!么么哒~ .. 自愿认罪(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随皇帝而来的还有唐御卿与赫连夜,花落晚未曾想到,自己第一次入宫便就摊上这样的事。而且洛妃是冲着赫连夜而来,那么,她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显然去请皇帝的人已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龙珏方一进门,便就见洛妃万分委屈地上前扑入他怀中,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爱妃。”龙珏拥着她走到软榻上坐下,替她拭干眼泪,心疼道,“有朕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而他下首,随之而来的唐御卿微微蹙眉,眼见着花落晚神色肃穆地站在一旁,不禁心下掠过一阵不安。 这时,皇帝龙珏已经安抚好洛妃,望向花落晚的目光透着一股冷意:“花落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旒” “皇上既然知道这件事是与落晚有关,何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落晚低声笑道,眉色间毫无惧意,她顿了顿,目光瞟向正默默垂泪的洛妃道,“想必娘娘早已将事情经过十分详细地告知给陛下了吧?!” 龙珏闻言神情微微一顿,恍惚间便好似看到当年那个伶牙俐齿的花落晚一般。 见他不说话,洛妃刻意加大了啜泣声,道:“皇上,臣妾日以继夜地为您绣金龙,就是想在您生辰之际将亲手绣制的龙袍送给您,没想到……所有心血竟是被花落晚给毁了!”说到这里,她好似承受不了这般打击似的,哽咽了好久方才说道,“臣妾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竟让她这般狠心相待!女” “娘娘,落晚定是无心之失,还请娘娘慎言。”不等花落晚开口,便就见唐御卿语气微冷的提醒道。 可是,这番话听在皇帝的耳中,却尤为刺耳,他厉声喝道:“唐御卿,贵妃面前岂容你这般说话的?!” 唐御卿抿唇,良久方才垂眸道:“微臣不敢。” 花落晚知晓,他是想要让洛妃改口,莫要这般诬蔑她。否则以洛妃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她无罪,龙珏只怕也要将她治罪不可! 龙珏一面安抚着洛妃,一面说道:“花落晚,你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赔罪!” 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是不言不语。 龙珏俨然也是在给她台阶下,若是认错,只要洛妃不追究,便就可免她的罪。 可是,她分明知道洛妃的目标是赫连夜…… 想到这里,花落晚抬眸看向赫连夜,却见他也找好朝她望来。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花落晚立刻移开了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平静与他相识。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却听她道:“落晚无罪可认!” 此言一出,分明就是驳了皇帝的面子。 龙珏面色微变,低喝道:“花落晚,你莫要不知好歹,这件事的罪名可大可小,你可要想清楚了。” 然而,她却是抬眸,目光直直望向他,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的意思是朕与贵妃冤枉了你?”龙珏脸色微沉,俨然已经处在生气边缘。 却见花落晚低声斥道:“第一,落晚并非宫中之人,对于宫中礼仪并不了解,现又借住在洛妃娘娘宫中,即便是犯了错,那也是娘娘教导无方!第二,娘娘先前并未告知落晚,所绣金龙是给皇上龙袍之用,且又是娘娘主动邀落晚来看这花样,落晚因此而弄脏金龙,那也是娘娘保管不力!” 她面色平静,一字一句十分在理,眼见着洛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方又说道:“第三,这宫内所有人都是伺候娘娘的奴才,皇上应当清楚宫中规矩,即便是主子犯了错,那也是奴才的错,试问谁又敢对娘娘说个不字?娘娘先入为主,认为是落晚犯了错,全宫上下,谁有胆量还落晚一个公道?!” “花落晚!你用污血弄脏本宫为皇上所绣金龙不算,竟然还敢在此强词夺理?!”洛妃忍不住饱和出声来,脸色一阵青白,想来气得不轻。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声笑道:“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娘娘温柔贤淑,若是因此便要小题大做,便不怕辱没了自己的名声么?” “你……”洛妃气急,俨然没有想到,纵然是失去了记忆,花落晚终究是花落晚,这番演说倒真不输当年! 自知说不过她,洛妃干脆将目标又转向了龙珏,她眼角垂泪,委屈地哭泣道:“皇上!臣妾入宫一年多,从来都是恪守本分,为皇上打点后宫,想不到今日竟遭一个小小的花落晚这般质疑!若是皇上也当真认为臣妾无能,便就罢了臣妾的贵妃之衔,让臣妾回归平民女子好了!” 她这番话听起来负气,实则不过是在威胁龙珏。 那龙珏虽然赏识花落晚的聪慧,但终究还是自己的爱妃比较重要,便就低声喝道:“花落晚,朕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先不说金龙之事,你对贵妃娘娘这般无礼便就足以治罪!”说罢,也不再给花落晚回嘴的机会,连忙喝道,“来人!”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赫连夜突然低声开口,打断了龙珏接下来的宣判。 自这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之时,花落晚心头便是猛然一颤,她微微蹙眉,便就听赫连夜说道:“皇上既然贵为大诃天子,应当秉公处理任何一件事,只因落晚姑娘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便要治罪……是否有欠妥当?!” 龙珏眸色微扬:“穆王这是在指责朕是非不分,冤枉了花落晚不成?” “赫连夜不敢,只是……既然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花落晚有罪,皇上是否应该秉公查办?”他神色平静,瞳眸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可是态度却是异常坚决。 便连站在一旁的唐御卿都是微微皱眉,心中有不甘,却又希望赫连夜能够为花落晚脱罪。 毕竟以他的身份,着实不好当众忤逆皇帝,但是赫连夜却不同。 正想着,却听花落晚突然出声道:“多谢穆王殿下好意,花落晚……认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可是花落晚面色平静,却叫人还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有洛妃唇角微掀,目光在花落晚与赫连夜身上游移。 便就听花落晚再次朗声说道:“花落晚不小心弄破手指染脏金龙,全凭皇上与洛妃娘娘处置!” 赫连夜眉头紧皱,望向花落晚的目光透着一抹锐利。 那张清俊淡漠的脸庞划过一抹阴霾,他无法去揣测,花落晚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竟然甘心认罪! 如此,她方才的极力辩解又是为什么?! 相比之下,龙珏却是松了一口气,他道:“也罢,既然你已认错,朕便从轻发落。”他顿了顿,看向洛妃道,“爱妃想要如何处置她?” 洛妃早已一改方才委屈的神色,盈盈笑道:“说来花落晚也快要嫁入唐家,与我到底也是有几分亲。可是方才臣妾确实被伤透了心,不若……先让她在臣妾宫外跪上几个时辰,待臣妾气消了这件事就算过去,皇上以为如何?” “一切都按爱妃说的去办!”见她笑开,龙珏立马迎合,全然一副溺宠之态。 随后,他便望向花落晚,道:“洛妃娘娘的话你可是听到了?” 花落晚抬眸望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一抹得意之色。 而后,她面无表情地转身,朝殿外走去,撩开裙摆,顶着凛冽寒风,便就这般直直跪倒在地…… 今天下午,某作者群里—— 编编:最近后台查得可严了,少更的别妄图蒙混过关!你们更新不够的赶紧补上! 求求:……tat这句话绝对不是说给我听的! 编编:别做梦了,补上你的三千字去! 求求:tat人家最近好忙好忙,晚上十一点之前补上肿么样? 其他作者:求求又开始找虐了! 编编:好,如果不补上,就诅咒你马上跟男朋友分手! tat为了摆脱这么恶毒的诅咒,果断赶在11点之前补上了……泪奔…… .. 再也不放手(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彼时虽未到寒冬季节,但深秋的季节也着实刺骨。舒睍莼璩 花落晚这一跪便就是三个时辰之久,洛妃好似是故意要这么做一般,在寝宫正殿宴请穆王。 殿内一片歌舞升平,而殿外天色却已渐渐暗下来。 花落晚早上起来便未曾吃任何食物,这会儿正觉饥肠辘辘,便就见唐御卿端着一盘糕点走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却是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道:“起来!旒” 花落晚微微抬眸,却是低声笑道:“里面那位贵妃娘娘气消了?” 听见她这般随意的话,唐御卿也不知自己是在气什么,直觉花落晚并非是因为怕洛衣生气才这般主动认错。 可是,他终究不愿意去想心底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浓。 见唐御卿不说话,花落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想来洛妃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起来。 她佯装无事地笑道:“你进去吧,我没事。” 她越是这样说,唐御卿便越是觉得不安。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怎么可能会没事?也亏得她能坚持下来。 “落晚,我派人送你回去,皇上与贵妃那我自有交代!”一想到她这般坚持地跪在这里是为了谁,唐御卿便觉得胸腔好似有一团无名之火,他低喝一声,就要拉她起身。 然而,花落晚却是漠然避开他的手,低声道:“你要如何交代?替我跪在这里吗?” 闻言,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薄唇紧抿,却是突然说道:“是不是只要我替你跪在这里,你便就会起来?” 花落晚神情一窒,茫然地抬眸望他,便就见他赫然跪倒在她身旁,面色一派清冷,却如是说道:“这样你是否愿意起身了?” 他做的这般决绝,着实让花落晚震撼当场,她睁大眼睛望着他,唇瓣微张,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感动?震惊? 她只觉心中好似暖流划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如今唐御卿却是为她而跪,便是说不出的震撼。 可是,便也就在这样的时候,脑海中硬生生闪过威远镖局,他与那陌生女子缠绵欢爱的场景。 花落晚只觉心中一痛,她垂眸,却是低声问他:“倘若我不是花落晚,你可还会喜欢我?可还会这般待我?” 她这话问得奇怪,唐御卿自是没有想那么多,他握住她的手,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神情无比坚定地告诉她:“傻瓜,你怎会不是花落晚?你若不是她,那你又能是谁?” 她其实是想问他,当日在威远镖局里的那个女子是谁?想要问他,他们相识的这一年里他从不碰她,是否也是因为那女子? 可是,她终究还是害怕,这样的话便就再也问不出口。 便是听到他这般坚定地同她说这番话,她便就已经满足。 朝着他微微露出一抹笑靥,她好似将这么多天来累积的压抑尽数散开来一般,笑得这般洒脱。 而这一幕,却赫然被已经站在殿门口许久的赫连夜所看到。 他眸色微眯,清俊的脸上不显丝毫温和之意,目光更犹如一把利刃般直直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衣袖下的手狠狠握拳,露出泛白的骨节。 而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那依旧歌舞升平的大殿之上。 洛妃眉眼带笑,却是尤为惊讶道:“穆王殿下方才不是说有些困乏,想要早些回去歇息么?怎得这么快又回来了?” 赫连夜面色冷凝,却是抬眸望着龙珏,一字一句道:“皇上想要与我曜日国联盟的事情本王答应了。” “当真?”龙珏眸色一亮。与月国僵持已久,若是能有曜日国相助,覆灭月国简直易如反掌。 赫连夜唇角微扬,眸中好似溢满邪气,张狂恣意。 他说:“不过我有一条件!” “但说无妨。”只要他能答应,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便就听赫连夜沉声说道:“我要花落晚!” 大殿里,歌舞早已停下,便就是这几个字,在寂寥的大殿中异常清晰。 他面色坚定,眸中似有怒火,更有着嗜杀的决绝。 龙珏眉头微蹙,略显犹豫:“可是……花落晚已是唐御卿的未婚妻,恐怕……” “皇上!”坐在皇帝身旁的洛妃闻言立刻将他打断,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便就见龙珏原本犹豫不决的眸子突的明朗起来,他唇角一勾,赫然道:“好,朕答应你!待月国城破之时,便是你娶花落晚为妻之日!” “大诃国君一言九鼎,我信你!”他眸色清明,低低说道,“如此,我可以带我的准王妃回去了么?” “自然!”龙珏微笑颔首,而后道,“来人,传唐御卿进来见朕!” 赫连夜垂下眸子,那原本悬着的心突的落定。 他知晓自己这一招走得太险,如此做无疑是将花落晚推到刀尖之上。 月国国破……只怕也就是他或花落晚丧命之时。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容忍她继续沉沦在别人的怀抱里,再也不能眼睁睁瞧着她一度爱上他人! 走出大殿之时,他与唐御卿擦肩而过。 赫连夜冷冷瞧了他一眼,唇边泛起一抹轻嘲。 唐御卿,不论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论你这盘棋要如何下,花落晚这颗棋子,他也要彻底拿下! 步出大殿之时,天色已尽黑,夜风袭来,透着蚀骨寒意。 花落晚低垂的眸中赫然出现一双雪白色的长靴,白得不染纤尘。 她抬眸,便就与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相撞。 那人唇角微勾,噙着万分温柔的笑意,朝她伸手,低声说道:“晚晚,我们回家。” 花落晚神情一怔,这句话好似很耳熟,好似他已同她说过无数次。 可是,家又在哪里?! 她怔怔望着他,半天都没有反应。 赫连夜便就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原本冻得已经僵硬的身子突然贴上一片温暖,让花落晚立刻回过神来,她推搡着他,低喝道:“放我下来。” 可是,他却是将臂弯收紧,好似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给她。 哪怕是倾尽这一生,他再也不要放她离开…… 许是在殿外跪久了,又或者是冷风吹多了,花落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赫连夜将她带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是怎样说服了洛妃放过她。昏睡的时候,总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温柔缱倦,可她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楚。 她又梦见了时常出现在她梦里面的白衣男子,只是这一次,那男子的脸变成了赫连夜。 梦里,他们就坐在梦阁的梨花树下,他帮她推着秋千,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却好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个。即使无声,却也能懂得他心里温和的爱意。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已不在她身边,温柔眷恋的梦境好似寒冬枯骨一般,生生让她生出一股冷意来…… 红离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了房间,发现她已经醒来,正挣扎着要爬起来,便就连忙按住她,低声道:“小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快快躺下。” 花落晚微微蹙眉,这才知道,原来她是病了。 难怪会梦见他! 也许,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这般放纵自己忘记一切,过着这般安逸平静的日子吧?! 今天要早起赶车,不能熬夜码字啦!下一章我会在车上码的,所以可能要晚点更新,大家可以下午或晚上来看! ps.今天一直到下周一都要在外面坑爹,更新时间不能 保证,不过我会尽量找时间早点更新的,只是评论这几天可能没办法再回复了(tat只能利用ifi热点共享爪机流量来更新),等回来再补上!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并且看文哈皮~! 以吻入药(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小姐,先把这药给喝了。舒睍莼璩”红离见她坐在床边不动,干脆就将药碗递了过去。 可是花落晚却是微微摇头,只问她:“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红离如实回答。 花落晚望了眼四周,虽不知这是哪里,但看屋子里的布局,她八成还是在宫里。 她轻叹一声,问道:“赫连夜呢?旒” “少主被大诃皇帝唤了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儿。”说着,红离好似满脸担忧道,“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还未回来。” 闻言,花落晚眉头微蹙。 她知道,赫连夜能安全将她带走,必然是付出了一定代价。便就希望龙珏不要为难他才是浓!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红离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声音很耳熟,正是唐御卿无疑。 花落晚正想开口,便就听红离说道:“唐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还未醒过来。” 花落晚闻言不免觉得好笑,倘若她当真还睡着,红离何以敢如此大声说话?! 可是,即便是知道她在说谎,唐御卿还是没有直接闯进来。 外面沉默了许久,终是听到他说:“那就劳烦红离姑娘好生照顾了。” 说罢,他便当真就这么走了。 花落晚有些错愕,便就听红离说道:“小姐,你还是好好歇息吧,有些人还是不见得好。” 她皱眉,却是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闻言,红离踟躇片刻,终是道:“小姐,你一向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哦?比如呢?”她挑眉,言谈间颇有几分戏谑。 便就见红离认真说道:“小姐以为,少主如何能将你好生安顿在此?” 果然是有原因的! 花落晚轻叹一声,问道:“他答应了皇帝什么?” “助大诃皇帝攻下月国。”红离根本就不打算瞒她,这一问,干脆全盘托出。 她说道:“单是这一点,你可知少主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花落晚轻笑,道:“他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点么?” “不!”红离语气决然,道,“先前红离也不懂,可是近日侍剑在月国那边出了事,突然与少主断了联系,红离便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小姐向来比红离聪明得多,若是你知道,邪医阙灵仙是月国皇室之人,这所有的事你可能想出一二?” 花落晚眸色微黯。 阙灵仙是月国皇室之人?!他不是曜日国四大家族邪医山庄的人吗? 好似是察觉到她的疑惑一般,红离解释道:“阙灵仙原名月灏,是个在月国皇室中早年夭折的皇子。他自小便被宫妃争宠而毁了容貌,其母如妃为了救他,将他送去了神医谷。也是在离开神医谷之后,他方才入了邪医山庄,从此为少主效命。” 花落晚静静听她说完。 阙灵仙这段想来也算是月国皇室秘闻了。难怪他会在月国拥有府邸,难怪除了曜日,他常年待在月国。 想来还是体内本性作祟,向来性情古怪的阙灵仙,终究抵不过血脉的相吸。 那些原本乱成一团的线索好似突然间被连成一线,花落晚的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洛妃的用意! 先前便听红离说过,洛衣与阙灵仙虽属同门,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她千方百计蒙混进大诃皇宫,是为了要借助大诃的力量去对付月国! 但是,月国有邪医山庄的力量相助,自然不会那般轻易被瓦解。所以,她便就利用她来设局引赫连夜下水,想让赫连夜来牵制住阙灵仙! 想到这里,她不禁紧紧皱眉。 如果连她都能想到这一层,赫连夜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是个陷阱,他却还要往里面跳? 就在她疑惑之际,只听红离继续说道:“少主为了你舍弃了阙灵仙,只怕这一场厮杀会是两败俱伤。” 听她这般定论,花落晚却是摇头,唇边泛起一抹低嘲,她道:“若整件事背后的主谋都是洛妃,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曜日!” 因为她恨的人是阙灵仙,所以一切阙灵仙所眷念的,只怕她都会想尽办法毁了它! 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将会给这天下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便也就在这时候,一阵低笑声从门外传来。 “谁?!”花落晚微微一愣,便是红离也是这时候才察觉到门外有人,连忙冲过去将门打开。 却见赫连夜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地站在那里,唇边噙着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花落晚,道:“晚晚,这番话心里明白就好,若是真说了出来,只怕会很危险呢!” 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搁在她的额头,察觉到温度已然退下,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花落晚被他这般自然的动作搅得心神荡漾,一时却不知该回他什么才好。 “红离,去端盆热水来,还有毛巾。”他淡淡吩咐道,目光却又落在了被搁置在一旁的药碗里,眉头微皱,道,“怎的还未吃药?” 闻言,花落晚嫌弃地望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是吗?”他狡黠一笑,突然凑近她说道,“晚晚,你可想知道,你睡着的时候这些药是如何喝下去的?” 她神情微微一愣,却见赫连夜十分自然地端起药碗,迳自喝下一口。 花落晚一阵错愕,连忙道:“这是药啊,你怎么能喝……” 她话音未落,便就被他倏然堵上唇瓣。 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舌头送入她口中,可花落晚却根本察觉不到苦意,只觉脑袋一翁,反射性地想要退后。 可是赫连夜好似察觉到她的意图一般,猛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直等到那一口药汁全数被她吞下为止。 而后,他却仍旧没有放开她柔软的唇瓣,舌头探进她口中,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赫然加深。 苦涩的味道在二人口中蔓延,却意外带着一抹甘甜。 一直等到花落晚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将她松开,望着她微喘的气息,以及那红肿的唇瓣,他满意地揉揉她铺散的长发,道:“你看是要继续让我喂你呢?还是自己喝?” 花落晚狠瞪他一眼,猛地抢过药碗,一口气全数灌进口中。而后得瑟的倒扣空碗给他瞧,好似是在得意他再也找不到理由突然吻她了一般。 赫连夜凤目微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 他猛然倾身向前,吓得花落晚连忙向后倒。也幸好她是坐在床上,才不至于将脑袋磕疼。 赫连夜望着她,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原来晚晚这么羞涩。” 想来还是以前亲得太少的缘故! 花落晚狠瞪他一眼:“这根羞涩无关的好吗?”说罢,她义正严词地警告他道,“你我之间顶多算是相识一场的好友,若是你再要这般越界,日后便就划清楚河汉界,你我之间连朋友也不用做了。” 赫连夜“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十分不和谐地说道:“我竟不知,朋友之间原来是可以‘坦诚相待’的!” 他刻意咬重“坦诚相待”这几字,无疑是在提醒花落晚,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种种! 想到那一夜,花落晚果然如他所愿的红了脸,她低喝道:“我是很认真的在说!” “我也很认真。”他收起笑靥,一派肃穆道。 花落晚被他噎得根本无法反驳。 便就在这时候,红离已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赫连夜突然倾身,一把按住花落晚的肩膀,让她躺了下来,而后不由分说地撩起她的亵裤。 落晚一声低喝:“赫连夜!你要做什么?!” 赫连夜眉色微扬,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tat失眠成灾,在床上滚到现在还睡不着,果断爬起来码字更文了! 亲自下厨(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红着脸怒斥道:“你当真要逼得我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吗?我……” 她话音未落,便就觉膝盖上一阵暖意袭来。舒睍莼璩 便就见赫连夜正低垂着头,静静将沾了热水又拧干的热毛巾覆盖在她膝盖上。 她微微一愣,竟是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便就听他说道:“昨日跪了那么久,若不好好调养,只怕你日后也得学以前的我,在轮椅上度日了。” 这明明是开玩笑,可是一听说他以前是坐轮椅度日,她却下意识地心疼起来旒。 似乎是看出她眸子里的心疼,赫连夜伸手揉乱她的长发,低声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当真残了。” 花落晚睁大眼睛望着他:“假的?” 闻言,赫连夜好笑地站起身,负手而立望着她道:“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这两条腿是假的吗?偶” 花落晚一噎,却是扼腕地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似乎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这般弱势,问着这些再蠢笨不过的问题。 看出她的窘迫,赫连夜也不再逗她,他道:“睡了这么久都未曾吃东西,饿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倒真让她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在叫嚣着。 本以为他会叫人送吃的进来,谁知,竟见他卷起衣袖进了厨房! 花落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他。 如此风姿绰约,浑身洁净得好似不染纤尘的赫连夜要去给她做饭?!怎么想怎么诡异! 她想了想,却跟进了厨房里,见赫连夜正在择菜,便就道:“我来帮你吧。” 让他来做这种事,无论怎么想都觉身负罪恶。 赫连夜朝她微微一笑,道:“你先出去坐会儿,很快就好。” 说着,便就将她推出了厨房外。 望着紧闭的门,花落晚茫然地眨眨眼,便就听话地坐到了院子里。 她不明白,他们明明还在皇宫里,赫连夜却为何还要做这种粗活? 还有总是神出鬼没的红离,此刻又不知去了哪里。 她总觉得,赫连夜此次来大诃的目的不简单。可是若真要说起来,这里又有简单的人吗? 厨房内,赫连夜望着已经择好的菜,从腰际掏出一根银针,每一样都仔仔细细地检查。 这里,有太多想要取他或是她性命的人。 昨日他答应帮助龙珏,只怕这天下又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可如今,阙灵仙那边却依旧没有消息…… 赫连夜端着饭菜走出去的时候,恰好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他闻声望去,便见花落晚正在与一男子说话,那人是……唐御卿。 花落晚望着他,脸色泛白,却是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唐御卿轻叹,神色好似无奈,却终究是重复了一遍道:“我要领兵前去月国,我们的婚事暂时放下。” 她微微一愣,却是苦笑道:“是暂时放下还是彻底取消?” 唐御卿神情一窒,抬起手想要抚上她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颊。然而,终究是忍住了。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 可是,这个时候花落晚却又好想让自己糊涂一次。 她说:“你能由着我在宫内被赫连夜带走,能放任我留在他身边……唐御卿,你们之间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他答应了你们什么?” 问到这里,她不免又是苦涩一笑,低声呢喃道:“我……在这场交易里价值多少?” 唐御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要如何回答她。 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覆灭月国之后,她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花落晚与赫连夜的过往……那时候,她当真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唐御卿没有把握,他害怕失去她,可是更怕的是……自己家破人亡的仇恨无法得报。 他以为他对花落晚的感情可以至死不渝,甚至于牺牲他的性命他也甘愿,可终究……事到临头,他还是怯步了。 见他迟迟不说话,花落晚便就知道,他已是默认。 她垂眸低笑道:“唐御卿,在昨日之前,我虽气过你、恼过你,但是你陪我一同跪下的那一刻,我便就决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她抬眸,目光分明地望着他,继续说道,“哪怕是你亲自开口,让我去做引诱赫连夜助战大诃的饵,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你却是选择了与别人站在一边,同别人一道选择让我做棋子。我却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种种,你对我的好是否就是为了这一刻。” 花落晚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冰锥一样刺入他的心里。 可他无从辩驳,哪怕他的初衷并非如此,可他的确是如她所说的选择了这样一个错误的方式。 花落晚的笑容渐渐收敛,她背过身去,目光清冷道:“你走吧,这一次,我便就当作报答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之恩。从今而后,你我之间……便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隐隐带着一抹颤音,可是瘦弱的背影看起来却是那般决绝。 那句什么都不是更如一块大石狠狠砸进他的心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唐御卿眉头紧皱,好似自己走出这一步便就要彻底失去她一般。他说:“落晚,你若当真不愿,我现在便带你走!” 什么灭族之仇,他通通都要抛下。 可是,却听她一声轻叹:“来不及了,在我醒来,出现在我旁边的人是赫连夜时,便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落晚……”他还想要说什么,尤其是当她选择赫连夜的时候,他更是拳头紧握,恨不能立刻将她抢回来。 然而便在这时,一声温柔万千的叫唤声传了过来:“晚晚,吃饭了。” 唐御卿微微一愣,便就见一袭白衣的赫连夜,面带温柔缱倦的笑意,飘逸的仿若天神下凡一般。 他直直站在那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着两盘精致的小菜以及两碗米饭,目光灼灼地望着花落晚。 那眼神,宠溺到让人嫉妒、令人抓狂! 于是,便就在他那温和浅笑中,花落晚抬步,盈盈朝他走了过去。 “落晚。”唐御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得她停下脚步。 然而,还不等他将话说出来,便就听见她冷声说道:“唐公子,请自重!” 声音冰冷得不带丝毫情绪,便就如当年在月国的初识时。 这一刻唐御卿便懂了,她是当真要选择忘记他…… 在他怔愣的时候,赫连夜已然走近,他将饭菜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对着唐御卿淡淡笑道:“没有多余的碗筷,唐公子请自便。” 逐客令再明白不过。 花落晚的决绝,让他再无理由待在这里。 唐御卿倏然松手,望着她决然步入屋内,再没回头看他一眼…… 等到花落晚完全走进房中之后,赫连夜方才同她说道:“你从曜日将她掳走之事我一直记着,先前放过你,是因为晚晚还在你身边,既然此时她已选择离开……这笔帐,你可要记牢了!” 他声音十分冷然,语毕,看向唐御卿的神色更是透着十足的绝情。 唐御卿神色肃穆。他知道赫连夜并非开玩笑,怕是连花落晚失忆一事也算在了他身上。 他低声笑道:“穆王有言,唐御卿岂敢不从。”说罢,便是十分洒脱地同他道,“随时恭候穆王大驾!” 语毕,再看一眼那已望不见的身影,他转身跨步离去。 赫连夜冷笑一声,便就重新端起饭菜,脸上笑意盎然地步入屋中。 花落晚此时正坐在桌旁,见他进来,好似很刻意地堆起笑容道:“不是要吃饭么?我快饿死了。” 让大家久等了 ,ifi热点共享上网好艰辛啊,试了好多次才打开页面。今天的第二更我也尽快早点发出来,希望不会坑爹tat…… 恢复记忆(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此时正坐在桌旁,见他进来,好似很刻意地堆起笑容道:“不是要吃饭么?我快饿死了。舒睍莼璩” 他轻叹一声,将饭菜摆在桌上,而后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晚晚,不用刻意同我笑。我不是唐御卿,不需要你来迎合我,你只做你喜欢的事便好。” 闻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她低喃,道:“谢谢你。” 如今,她倒真有几分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去。 至少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便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揣测其间的意思旒。 她低吟:“有你在真好,慕邪。” 赫连夜温和地替她夹菜,眸间暗波流连。她却不知,他也是在伤害了她无数次之后,才得以明白她的心。 花落晚所想要的,远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大爱偶。 他知道唐御卿此刻对她放手,必然是为了以后能长久在一起,便就如同他当初假死来对付赫连琅一样。 只是,他们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 花落晚根本就不想要你有多大的权势,她只想寻求一份简单真挚的爱恋。 就如此刻,两个菜、两碗米饭,她便就能觉得幸福…… 花落晚不知道赫连夜究竟与龙珏做了什么交易,不过短短两日,他便就同她说,他要出宫一趟。 “要出去很久吗?”花落晚微微愕然,不明白他所为的一段时间是要多久。 这句话问出口,赫连夜却是眼睛一亮。她可能还不知,她已在无形中开始依赖他。 至少,此刻她的眸中透露出些许不舍。 赫连夜揉着她的长发,低吟道:“不会很久,待我回来之时,便就带你离开这里。” 他如此说道。 可是花落晚却隐隐觉得不安,只是她也明白,他此刻分明是想带她走的,但是却不能。显然就是她如今被禁足在宫内,只怕就算是他想,她却也走不掉。 “你……是不是要去月国?”她低喃,其实对他的去向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赫连夜微微一愣,她的聪慧他一向知晓,只是却不想让她担心。 他说:“我去给你找药材,等我再回来之时,你便就能记起过往的一切。” “当真?”花落晚望着他,瞳孔里有着几分不信。 赫连夜轻笑出声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晚晚,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舍不得你。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花落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住,可是,听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是表情松动,唇角盈盈笑开来:“我等你回来。” 闻言,赫连夜身体一僵,片刻之后,却是更紧地拥住她。 而后,他将那块翠碧色的玉佩拿出,放在她手上,低声道:“若是有机会离开了这里,便去曜日穆王府等我。” 那块玉佩色泽明艳,花落晚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她收下玉佩,轻声点头:“好。” 他当真是了解她,知晓她不会坐以待毙,便连后路都替她想好了。 此后的第二日,赫连夜便偕同唐御卿一道出发,离开了大诃。 他将红离留下来保护她,花落晚明白,这是要防止洛妃对她不利。可是,她向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自赫连夜离去之后,洛妃便立刻登门拜访了。 花落晚面色从容,比起当日,此刻却显得尤为精明,恍然让洛衣差点就要以为她是想起了一切。 她懒懒看了花落晚一眼,却是低声笑道:“花落晚,你也别怨我,我不过也是为了帮你而已。” 她会帮她?! 这话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花落晚面色从容,却是道:“如今赫连夜与唐御卿都已不在大诃,你的目的是什么便直接说出来吧!” 洛衣没有想过她会这般直接的说出口,微微一愣,既而笑了开来:“果真不愧是花落晚。既然如此,你我便都不用再装了吧?” 闻言,花落晚一窒,却也不过片刻,她低低笑了起来:“你何时知道的?” “是我封的你的记忆,你身体有什么变化我会不知道?”她挑眉低笑,“当日我特地嘱咐唐御卿,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两年之内都不能与你行/房事,便就是怕你会因此冲开封锁。不过如今看来,你只怕早已想起一切了吧?” 她目光灼然,好似一切都已明了。 花落晚浅眉低笑,却也不再隐瞒。她仰面,脸上却是洋溢着再明显不过的精锐:“洛妃娘娘当真厉害。” 她,确实早已记起了一切! 见她不反驳,洛衣却是神色一跳。 唐御卿不可能会不顾及花落晚的身体,那么,她与赫连夜之间…… 难怪,难怪赫连夜为了她会不顾一切,明知她早给他设下陷阱却还要往下跳! 她眸色冷凝,问道:“你既然早已想起了一切,为何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倘若不是当日她面前那一跪,她还真看不出来。 花落晚太过精明,这段日子不断装弱势,也不过是为了要瞒天过海。 面对洛衣的质问,花落晚理所当然的说道:“自是为了看你与唐御卿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眸色清明,想起如今的唐御卿却又是一阵阴郁。原本以为这一世的唐御卿可以避免因她而伤,可如今看来,他却是自己找了一条不归路。 “噢?”闻言,洛衣似乎极有兴趣,轻吟笑道,“那你可是找出你要的答案了?” 花落晚抬眸,直直望向她:“你幕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洛衣想过她猜到她的计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第一句质问竟然会是这个。 眼见着她面色一白,花落晚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道:“凭你的能力,想要说服唐御卿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上,用我做筹码远远不够。而且,就算你恨阙灵仙、恨曜日,也断然犯不着拖着唐御卿一起去对付月国。” 说到这里,她目光肯定地望入她眼中:“所以,你身后……真正的主人是谁?” 洛衣抿唇,她泛白着唇瓣低笑出声来:“花落晚,你果真很聪明,只可惜,却是聪明过头了。” 说罢,她眸中凶光毕露,却是说道:“你以为凭着你能牵制赫连夜这一点,我便拿你无可奈何吗?” 花落晚扬眉:“你大可以试试,如果我将今日同你说的这番话同时也告诉给龙珏,你以为他会如何?” “你……”洛衣面色一白。 他无法否认,龙珏虽然宠爱她,但帝王骨子里的多疑却是毋庸置疑。若是他对她生疑,以后只怕会寸步难行! 她眸色一沉,带着一抹试探问道:“你会敢拿性命一赌?万一他选择了信我,便是赫连夜也无法救你!” “娘娘大可以一试。”花落晚低笑出声,眸色却是透着绝对的锐利,“我花落晚向来是只打自己有把握的仗,别忘了,我在大诃生活的年数远远超过你,想要比谁更了解如今的国君,你……赢不了我!” 她敢说这样的话,那也是有绝对的资本。 毕竟当年花落晚掺和皇子夺嫡的战争里,却还能全身而退本就是个奇迹。 洛衣没有她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便是这一犹豫,瞬间暴露了她的弱势。 花落晚知道,若是将她逼急了,指不定会玉石俱焚,便就见好就收,她轻声笑道:“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将对方逼上绝路,既然我没有阻止赫连夜帮你去对付月国,那自然也不会妨碍你去对付曜日。” 闻言,洛衣眸色一黯,低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花落晚微微抬眸,面色从容道:“我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有什么样的阴谋,只要你们别妄想动我身边的人,其他请随意。” bsp;*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更新拉~!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3= 再见故人(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前一世为了月黎做尽斗争,这一世,她早已看淡国仇家恨,更不想再一次次的掺和到这些争斗里去。舒睍莼璩 可显然洛衣是不信的,她神色微愕然:“就这样?” 花落晚微微点头:“你可以考虑看看,或者……”她目光淡然,“向你背后的主子去请教!” 洛衣面色冷然。 她无法判断,她是不是想要趁机查出她那位背后的主子,但是,她却是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查出来栎! 洛衣神色一凛冽,低声笑道:“花落晚,你如今与阶下囚无疑,用什么来同我谈条件?”说到这里,她转而低嘲道,“你当真以为,同我在龙珏面前一赌便会赢?” “我不用去赌。”好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辩驳,花落晚冷笑道,“龙珏的皇位本就充满质疑声,即使现在坐上了龙椅,一旦掀起百姓议论,你以为他当真还做得稳?若非如此,为何他宠幸你,却从不为你而耽误国事?” 花落晚字字戳中她的要害,眼见着洛衣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她目光直指她,冷声道:“更甚者,他从不让你参与国事?!赋” 音落,洛衣的面色早已一片惨白。 花落晚说的没错,龙珏虽宠幸她,却极少在她面前谈及国事。便是这一次想要利用赫连夜去对付月国也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说服。 花落晚低声笑道:“所以洛妃娘娘请三思。” “你……”洛衣着实不甘心,但是面对花落晚的话,她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毕竟若是因此而牵出她背后的主子,那会是更大的麻烦! 她隐忍着怒火,低喝道:“好,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否则……我定叫你死得很难看!” 说罢,便就负气离去。 等到洛衣走远之后,红离这才一脸惊讶地望着花落晚:“小姐,原来你早就记起来一切了?” 花落晚微微垂眸,低声道:“我从未失去过记忆。” 她昏迷时,洛衣与唐御卿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最初选择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忘记过去,不过是因为过往的记忆太过痛苦。 可后来……她是想弥补唐御卿。 想起这个前世为她受尽磨难,最终惨死的男子,她便一阵内疚。 并且,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查出他们背后的阴谋。 如今已经知晓得七七八八,她又何必要再选择失忆呢?! 面对红离诧异的目光,她低声笑道:“这件事你不要同他说,便当作是我报复他当初骗我的事。” 红离无语,这下子更相信面前这人就是她家小姐了,果然是有仇必报啊!便连对象是赫连夜都不成! 想起方才洛衣说的话,虽然不清楚他们背后究竟有是阴谋,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道:“小姐,只怕那个洛衣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只要你点个头,红离现在就能带你离开!” 这也是先前赫连夜交代她的。 可是花落晚却是微微摇头,眸中泛着异样光芒:“现在离去,谁来化解这场灾难?” 赫连夜与唐御卿,她一个也不要他们出事! “可是那洛衣……” “她是洛神医的后人,想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至今都没有动手,显然是受她背后那人之命。”花落晚知道她的担忧,但她目前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场牵扯三大国家的战争,背后的受益者究竟是谁? 虽然嘴上答应洛衣不会去管这些,但她终究要查个明明白白! 红离明白她的性格,她若是决定了的事,便是她说再多的话也不可能让她改变主意。 花落晚唇边泛笑,低声笑道:“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我自由分寸。之后有任何关于赫连夜的消息都马上告诉我,可明白了?” 红离闻声点头:“红离明白。” 只是,若要瞒着少主关于花落晚失忆的事……到底有些难度。 花落晚也不逼迫她,她知道,依照红离的性子,八成转身就同他去说了。 所以,她一定要赶在赫连夜回来之间,先将一切都处理好! …… 是夜,红离带着花落晚,一路躲过宫内巡夜的守卫,终是来到了荣亲王府。 当初风光无限的荣亲王府如今却极是败落。 便是站在这里,花落晚都觉一阵荒凉。 门口是六个士兵守卫,王府的匾额已经年久泛黄,蒙上一层灰,那朱红色的大门上也已锈迹斑斑。 想起当初那位意气风发的十七皇子,花落晚心中怅然。 她对着红离微微点头,红离便就带着她以极快的速度翻墙而入。 王府里面原本盛开的花草,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地,里面清冷得好似一座无人宅邸一般。 一阵低咳声从厨房里传来,便就听到一个小丫鬟说道:“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您身子骨不好,若是连您也倒下了,那让王爷该如何是好?” 继而,便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咳咳……我没事,王爷最近食欲不好,我再给他做点酸梅糕,好让他就着药吃。”语毕,便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花落晚眸色微沉,微微朝前走了几步,便就瞧见,灶台旁,一身素服的尉迟凝香正一手执着帕子掩唇咳嗽,一只手揉着面粉。 她眉头微皱,当初英气勃发的尉迟凝香,如今却是如此病弱之姿。 可想而知,荣亲王府如今是何等衰败。 好似是察觉到有目光朝她望来,尉迟凝香猛然转身,便就瞧见站在院子里的花落晚。 花落晚神色一阵错愕,却还未来得及躲身,便就被她瞧了个正着。 尉迟凝香面色一紧,赫然问道:“你是谁?” 花落晚怔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顶着一张东方晚的容颜。 她低声说道:“我是王爷的一位故人,特地来探望。” 故人? 听到这两个字,尉迟凝香却是嘲讽地笑了起来:“如今的荣亲王,哪里还有什么故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受过多大的屈辱? 想必当年与龙柒攀交情的人,此时都已避而远之了吧。 一时之间,花落晚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她不知尉迟凝香是否欢迎自己来探望龙柒,更甚至,她们也早已忘记了花落晚这个人。 便就在这个时候,红离从暗处走出来,朝她说道:“夫人,这位东方姑娘是我家小姐的朋友,特地替我家小姐前来探望荣亲王。” 听到这话,尉迟凝香的视线转而落在红离身上,却是赫然一愣。 她不认识如今的花落晚,却是对红离不陌生。 这个总是跟在花落晚身边武功高强的丫鬟,想要忘记她何其困难。 “你是……红离?”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红离漠然点头,朝她微微福身,道:“红离见过夫人。” 如此,却见尉迟凝香突然十分激动地跑了过去,一把拽住红离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极为强烈的愠怒:“你家小姐呢?花落晚呢?叫她出来见我!她为什么不来?!” 红离微微蹙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 可是,尉迟凝香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她怒吼着,吼到最后,便是带着一丝哭腔,连咳嗽都更加猛烈起来:“花落晚……她怎么忍心这么对待王爷?她如何敢这么做……” 望着她这般模样,花落晚站在一旁静静说道:“这是当初他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任何人。” 当年她也曾一再告诫过龙柒,可惜,他从未听过她的一句劝告。 听到这句话,尉 迟凝香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想起她曾对花落晚做过的那些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怨她恨她呢?! 今天有些事情要忙,第二章可能要晚点更新! 再见十七皇子(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为何不自己来?”最终,便也只剩下这一句低喃。舒睍莼璩 尉迟凝香倾尽一生,却终究敌不过花落晚在龙柒心目中的份量。 她不免一阵苦笑,低声道:“若是她来了,说不定王爷就会乖乖吃药……说不定他的病就能好起来……可是……她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花落晚静静听着,却是无法回答她。 她低声问道:“你不恨她?栎” “恨?”好似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话一般,尉迟凝香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她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方才说道,“我有什么资格恨她?连王爷都不怨恨她?我又能如何?” 龙柒不恨她? 花落晚微微皱眉,却也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赋。 时隔多年,他们早已走在两条相反的道路上。她本以为他恨透了她,如今却从尉迟凝香口中听到一句不怨恨。 察觉到花落晚的沉默,尉迟凝香低声说道:“既然你同花落晚是朋友,那便替她去看看王爷吧,如今我什么都不奢望了,只求你能劝好王爷,让他好好顾着身子……” 这般苍凉的话,听在耳中便好似当真是看淡了一切。 花落晚默然点头,便就随着尉迟凝香一起朝龙柒的卧房走去。 途中,她同花落晚说道:“你与她极像,她也不爱说话,好似冷淡到了极致。”说到这里,她沉默了半晌,却是说道,“当初我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对花落晚那般痴迷。论容貌、论身份,她无一显赫。” “可是后来,当她帮助王爷一步步铲除绊脚石,铺开道路时我便懂了。正是因为她够聪明、够狠心,这才是一个帝王身边真正需要的帮手。”她苦笑,却好似在笑自己的执着,又好似在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我原本以为,王爷对她的痴迷,只是因为需要她的帮助。” “可是后来,当王爷彻底失去那位置的时候,花落晚走了。我便就想,如此也好,至少我们能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没有了对那位置的执着,花落晚的存在与否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我终究是错了……她不是不重要,而是太过重要!在王爷的心里,早已被花落晚占据了所有。便是我嫁给了他,便是花落晚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却终究无法忘记她,终是将她牢牢刻在了心里。” 花落晚静静听她说着,她知道,这些怕是尉迟凝香埋在心底多年的话,如今不过是想借她的口倾吐给花落晚听而已。 花落晚望着那张略带病容的脸庞,哑声说道:“他早该放下一切了,毕竟花落晚同他从一开始便只是交易。” 并非她要如此绝情,而是从龙柒起了那丝念想开始,便就是个错误。 尉迟凝香闻言微微一愣,却终究苦笑道:“或许只有花落晚一人那么认为吧!” 说罢,她突然顿住了脚步,同她说道:“王爷被软禁在府上之后,身体便越来越不如以前,偶尔也会产生幻觉。若是他错将你当成了花落晚,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花落晚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只希望,能让他开心一些。”她低声呢喃。 花落晚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尉迟凝香为爱付出到这等地步,可龙柒却是看不见,却也不知该说是他的悲剧还是她的不幸。 转而,两人便驻足在龙柒的房门口。 尉迟凝香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到苦涩的药味顷刻传入鼻息,花落晚微微皱眉。 龙柒是病到了何等地步,才会服用这般浓烈的药草? “凝香,我不是说了,我不吃药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隔着朦胧的珠帘,花落晚便就瞧见那桌案后,龙柒弯腰坐在那里,好似是在画着什么。 不多时,她便瞧见了,是她的画像。 满屋子都是她的画像,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笔下栩栩生辉。有她当年那青涩略显稚嫩的容颜,也有他幻想过的成熟面貌。 尉迟凝香朝着她微微点头,便就退出了门外。 花落晚掀开珠帘,一步步朝他走近,却是道:“十七殿下。” 听见她的声音,龙柒笔下一顿,在宣纸上重重落下一笔。 他不可置信地抬眸,望着那张陌生的容颜,浑身都好似在颤抖一般,低声唤道:“落晚?” 花落晚轻叹一声,终究无法做到答应尉迟凝香的事,她说:“我是花落晚的朋友,替她来探望你。” 可是龙柒却是猛地摇头道:“不!你是她!我记得这声音!” 说罢,他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捧住她的脸颊轻唤:“落晚……我终于……终于等到了你。” 这张容颜与他幻想出来的差距甚大,可是那双眸子却格外明亮,不是花落晚又是谁呢? 可是,还未等花落晚再度开口,他便又突的背过身去,好似在害怕着什么一般。 花落晚微微皱眉,便就听他说道:“我如今这幅摸样,会叫你看了生厌吧?!” 花落晚目光一窒。 如今的龙柒比之她记忆中显得沧桑不少,原本仪容整洁的十七皇子,如今却是如此得不修边幅。 便是她见了,也不免一阵心酸。 她道:“只要王爷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听见这声称呼,龙柒苦笑道:“落晚,莫要与我这般生分好吗?” 说罢,他转过身来瞧着她,却是轻叹:“是福安公主让你来的吧?” 花落晚不置可否,便就听他继续说道:“先前她来看过我,同我说你回来了,并且她托付你带我离开这里。” 然而,提到这件事,他却又是一阵长叹:“可我如今这般模样,又能去哪里呢?” 花落晚微微动容,道:“凭你的聪明才智,去哪里不能生存?何须空手一个荣亲王的虚名?” 然而,他却是摇头说道:“我不是为了保住这个虚名。”他望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想必你已经见过凝香了吧?她身子骨太弱,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受苦。如今虽被软禁在此,到底还有片屋瓦遮雨,龙珏虽然待我绝情,可好歹不愁吃穿,这样……便已足够!” 花落晚听他说完,却是微微蹙眉。 她错了,尉迟凝香也错了。 龙柒对她早已不是爱情,而不过是当年未曾得到过的执念。反而他提起尉迟凝香时,眼里满是疼惜。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尉迟凝香的感情吧?! 既然她不愿意,花落晚也不勉强,她道:“王爷大可以再考虑考虑,如果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让福安公主告知我一声。” 说罢,她便不欲再多留。 故人相见,却是这样一番光景,到底让人心酸。 龙柒微微点头,却是道:“落晚,小心龙珏。” 他这句忠告怕是别有深意,花落晚微微点头:“王爷也请保重。” 而后,她便快速离开了这间屋子。 徒留龙柒一人,执起桌案上的画静静撕碎。 他本以为会思念花落晚一辈子,可如今相见,却觉两人之间早已横跨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便也只是他年少时最难舍的记忆吧?! 而后,他从那数十张花落晚的画像之下,抽出一张画来。 那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眸中含情脉脉,却是他的妻子尉迟凝香无疑。 望着那画中人儿,他唇角微微掀起。 凝香,便就守着你这一辈子,足矣! …… 编编:你给我说说你最近更新时间的问题! 求求:tat我……我没告诉你我这几天出远门了么? 编编:这种借口我听多了!赶紧更新!不然撤推!! 求求:ta t我真出远门了啊啊啊……要不要拿票根给你看?! 由于编编的威逼之下……只好把约会推后,赶紧补上今天的第二更了tat…… 手足亲情(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从荣亲王府回来,一路上都未曾被发现。爱睍莼璩可是,就在花落晚踏进自己所居住的房门时,原本安静漆黑的屋内赫然亮起了灯光,便就见皇帝龙珏端坐在榻上,旁边是给他按着肩膀的洛妃。 她眸色一黯,木然望向他们。 便听龙珏一声冷笑:“朕特地命你在宫内好好作客,这是去了哪里?竟闹得这么晚才回来?” “皇上,臣妾方才不是已经同您说了么?落晚姑娘定是思乡心切,难得回来大诃一次,如何不能去瞧瞧故友?”洛衣娇笑着。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在帮花落晚脱罪,实际却是将她往火坑里推栎。 谁都知道,花落晚如今名义是在皇宫作客,却不过是被皇帝龙珏软禁起来对付赫连夜与唐御卿的棋子。 怕是连唐御卿都要后悔带她回来大诃,甚至于带入宫中了吧?! 眼见着龙珏的神色渐渐冷凝,花落晚盈盈笑道:“既然是作客?何以连宫中欣赏夜景的资格也没有?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岂非要笑皇上有违待客之道么?讣” “噢?”龙珏挑眉轻笑,“你在质疑朕的能力?”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花落晚不过平民百姓,如何敢质疑皇上?”说着,她朝龙珏微微俯身,态度毕恭毕敬。 龙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说道:“说说看你今夜去了哪里?” 花落晚知道,他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必定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便就如实回答道:“荣亲王府。” “见了如今的十七皇子,有何感想?”龙珏似乎很满意她的诚实,便连语气也放缓了几分。 花落晚低声笑道:“皇上第一个问题竟然不是问我为何要去见十七皇子,着实让落晚惊讶。” 闻言,龙珏似笑非笑道:“那你便就先说说看,你为何要去荣亲王府?” “落晚前几日听说,大诃有位出色的皇子,却不知什么原因,被皇上圈禁在荣亲王府。本着对那位皇子的好奇,所以便去瞧了眼。”说到这里,花落晚若有所思地瞧了洛衣一眼,却是盈盈笑道,“洛妃娘娘,落晚去瞧过了,那位荣亲王并非如你所说的完美,他的风采甚至不及陛下半分。”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洛衣面色煞白。 她如何不清楚花落晚的用意!看似无心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告诉龙珏,怂恿她去荣亲王府的背后主谋就是她! “皇上,你别听她瞎说!臣妾并不知道什么荣亲王,更不知晓他被圈禁在王府的事!”不及多想,洛衣连忙撇清关系。 谁知,却是听到花落晚低低一笑:“荣亲王被软禁的事整个大诃子民都知道,娘娘这么说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吧?” 闻言,洛衣这才察觉到自己着了花落晚的道,顿时语塞。 望着她想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着急模样,龙珏连忙安抚她道:“爱妃莫慌,朕知道你是站在朕这一边的,莫要听花落晚胡言乱语。” 说罢,他便对身旁专门服侍他的太监说道:“送娘娘回宫去歇着,朕有话要问花落晚。” 他这般明显的要支开洛衣,不免令人生疑。 可是洛衣却也明白,此时若要继续纠缠下去,怕是会殃及到自己,便就不情不愿道:“臣妾先行告退。” 说罢,便在那太监的搀扶下以及一众宫女的追随下离开了这里。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了花落晚与龙珏二人。 他眸色清明,好似了然一切,直直望着花落晚:“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说罢,你去找十七做什么?” 花落晚好似很惊讶道:“落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行了,别再掩饰了。”龙珏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炬,“朕不揭穿你,你便真当朕不知道吗?和安郡主!” 闻言,花落晚抬眸,朝着他盈盈一笑:“皇上,您就莫要再同我开玩笑了,我虽与花落晚同名,却当真不是她。” “朕当年与花落晚虽未曾像十七与老六他们那般熟悉,却偏偏也因是这样,只记住 了她的聪慧、手段,以及声音……而对于她的相貌恰恰不是那么熟悉。”说到这里,他低笑起来,“所以即便你如今不是换了张容貌,哪怕是化成灰,朕也能认得你!” 如此,花落晚若是再撇清倒显得有些不识趣了。她轻声笑道:“皇上这番形容若是叫洛妃娘娘听了去,怕是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落晚了。” 好似是被她的夸张给逗乐了,龙珏也似轻松了不少,他走到窗边,望向天空那轮明月,道:“先前朕不懂,只以为得到这天下,便就能拥有一切,可真当自己坐上了这个用无数鲜血筑造的龙椅时,便就发觉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惊觉,就算朕拥有了全天下,可这天下却终究不是朕的。” 花落晚未曾想到,龙珏道出她的身份,却是为了同她说这些。 只是,他的感觉却未曾不对。 她垂眸,低声呢喃:“这位置本就不是那么好坐的,人人都想得到它,可是真正得到的人却恰恰是最悲哀的。” 听到这席话,龙珏突然饶有兴味地望着她,道:“以前朕就觉得,你比十七、比老六,甚至比任何一个人看得都要透彻,你倒是说说看,这些道理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说起当年,她也才不过区区十几岁的妙龄少女而已。 花落晚轻笑道:“何须去看出来?当年先皇为了帮助皇上坐上皇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们都能斩尽杀绝,如此一个家庭,又何来拥有可言?” 龙珏微微颔首:“不错。”说罢,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说道,“若是十七能有你看得这般透彻,便也不会闹得如今这幅下场。” 见他一再提起龙柒,花落晚不免好奇。 她只知外界传闻龙柒不知为何突然被皇上圈禁,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甚至于皇上还为此背上了待手足无情的骂名。 如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龙珏轻叹一声,告诉她道:“当年朕初登皇位,十七意图行刺朕夺取皇位。但是他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先皇早有后招,那些向他投诚的人里便就有先皇安排的奸细。”原来竟是这样吗?所以他才将龙柒软禁在王府?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是冷笑道:“先皇必定不会留下祸根,你为何不杀了他?” 闻言,龙珏眉头紧皱,好似不能理解一般:“他并未得到半点好处,原本就是先皇埋下用来为朕铺路的棋子,我为何要斩尽杀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花落晚说道:“我知你今日去看十七,是想帮他离开大诃。朕可以帮你,只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何事?”花落晚眸色一亮,全然没有想到,龙珏竟然会有这份善心。 也许,当真是手足亲情作祟吧?! “护送他去安全的地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朕放走了他,包括十七在内!”他如是说道。 花落晚眸色清明,赫然回道:“好!” 不论龙珏的初衷是什么,若是当真能帮助十七皇子逃脱,便也能让她心里的愧疚好一点点。 毕竟,当年到底她是利用了他…… 编编:我昨天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啊! 求求:tat我……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回来,因为明天要回家去了,所以晚上去聚餐,九点才回来的! 编编:我看到了重点……你明天又要晚更的节奏?! 求求:tat我也不想啊,我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来赶去机场坐灰机,下灰机之后还得坐一个半小时的机场大巴,再转一个半小时的客车,再转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家…… 编编:……你家在山沟沟里吗?那么复杂! 求求:对!我家在山沟沟里,所以明天还没网络。 编编:…… 咳,以上只是跟编编开的玩笑,明天到家的确要四五点了,不过求求既然说过不会断更,那肯定会在十一点之前更出来的!等回家调整好之后就开始恢复早上更新! 十七王妃之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风声在耳边呼啸,一路颠簸,便连花落晚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还带着病症的龙柒与尉迟凝香。舒睍莼璩 虽然龙柒曾同她说过,不愿逃离大诃,只想着守护尉迟凝香安度过这一生。 但是被圈禁起来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得龙珏松口,花落晚自是不愿放弃。 她找到了尉迟凝香,让尉迟凝香同龙珏说她想要离开荣亲王府、离开大诃栎! 龙珏何其宠溺她?!虽然嘴上未曾明确说过要厮守一生的诺言,但在花落晚看来,他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此时,她正带着他们坐在马车上,只要出了城门,他们便就自由了! 龙柒不停地咳嗽着,好似当真要病入膏肓了。尉迟凝香便就扶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讣。 花落晚不忍,低声唤道:“红离,速度慢一点。” 在车厢外驾着马车的红离应声,将速度放缓了一些。 长途跋涉自然不好受,可是比起日后的自由,便是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花落晚嘱咐道:“这车上有足够的干粮、衣物。”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些一票,说道,“这些银票应该也够你们安享余生,等到出了城,你们一直朝西走,临近月国的那座小镇上有座白色围墙圈起来的白苑,你们若是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可以考虑去那里落脚。” 尉迟凝香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眼眶里噙着泪水,却是泣不成声道:“落晚,谢谢你……” 只一句谢谢,却也不知是如今对他们的安排,还是对过往种种的磨灭。 花落晚望着她,不安慰也不抽回手。一直等到龙柒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尉迟凝香这才平静了下来。 龙柒看向花落晚盈盈一笑:“落晚,我只问你一句,你进出王府的令牌是谁给你的?” 花落晚一顿,龙柒何等聪明,连这点细节也注意到了。 她垂眸,低声道:“我从皇上那里偷来的。” 闻言,龙柒沉默了许久,终究是一声轻叹,他说:“可否借我瞧瞧?” 她应声,将龙珏给她金牌递了过去。 龙柒摸着那块金牌看了许久,却是朝她笑道:“将来还不知会遇到些什么麻烦,反正这块金牌你留着也无用,便就送给我了,可好?” 花落晚微微蹙眉,也不知他留着金牌是要做什么,但是防范于未然未必不好,纵然龙珏知道了,怕是也会应允吧?! 便就点头说道:“好,你便留着吧。” 龙柒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靥,道:“落晚,这一别只怕再也不能相见。无论我身在哪里,你都莫要忘了我,可好?” 这番话听在耳中,便就像是他要同她永别一般,赫然让花落晚心惊。 便就在这时,只听马车“吁”地一声停了下来,红离打开车门,说道:“小姐,出城了。” 花落晚朝她微微点头,便就回眸对龙柒说道:“我会去看你们,若是有缘必会再见!” 说罢,她转身跳下马车,同他们说道:“王爷、王妃,保重!” 龙柒点头颔首,道:“你也是,小心龙珏。” 花落晚愕然,只觉这句话好似很耳熟。 与他们二人道别之后,一直目送到马车渐渐从视线里消失,花落晚方才问道:“刚刚出城门的时候可有盘查?” “说来也奇怪,今夜并无人守城门。”红离微微皱眉,却立刻改口道,“许是皇上故意如此安排的吧?!” 花落晚垂眸,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心龙珏! 龙柒的话不停萦绕在耳边,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龙珏将他圈禁,他会恨他却是再理所应当的事,可是为何一再警告她呢?! 她赫然想起来,当日自己去找龙柒的时候,他也同她说过这句话。 可今日马车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福安公主准备好的,难道福安公主会害他不成?! 不! 她错了! 花落晚猛然睁大眼睛,喝道:“红离!快,快去将十七皇子追回来!” “小姐……”红离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花落晚哪里还有时间解释,她急急说道:“快去追那辆马车!快去!” 见她如此急切的模样,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红离哪里还敢再耽搁,连忙施展轻功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花落晚也不管自己此时只是徒步,也紧跟着跑了上去。 她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好似一个黑洞一般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错了,她一心只想着帮助龙柒,却怎就忘了,福安公主如今自身难保,哪里会能力准备得那么充分? 更重要的是,龙珏明明同她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龙柒逃走的事,那福安公主又是如何知道并及时准备好这一切的?!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刮得脸颊生疼,可她哪里还能顾及到这些。 龙柒……龙柒分明就已经瞧出了不对劲,所以从她手上拿走了金牌,想要帮着她脱罪!可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走了。 他是一心求死?还是不想让她带着内疚过一辈子? 可他难道不知,他与凝香若是死了,她便连内疚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龙柒……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千万…… ——落晚,无论我身在哪里,你都莫要忘了我,可好? 他这句话哪里是像诀别,分明就是知道了以后阴阳相隔,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那个清高自傲的十七皇子,初见时,他在白色的马车之上,翩然而来…… 那个与她联盟,共同对付她敌人的十七皇子,傲然于世却分外聪颖…… 那个说爱她,为她此情不渝,画满整个房间的画像,如是要连带着她的记忆一起存活的十七皇子……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昨天一般,可是,却又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花落晚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累到几乎连喘气都不能时,一抹红影落在了她面前。 “红离!他们人呢?”她急急上前问道。 可是红离却低垂着眼睑,神色凝重,就是不回答。 花落晚的心好似瞬间落入谷底,一片冰凉。她一把推开红离,猛地向前跑了过去,却一个酿跄摔倒在地上,灰尘扬面,染脏了她的衣衫,可她执着地在一起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那无尽的方向跑去。 “小姐!”红离一把拦住她,道,“十七皇子没事,可是……” “可是什么?”听到十七皇子没事,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句却又是让她几近昏厥。 “王妃……死了。”她哑声说道。 花落晚便如遭雷击,整个人轰然怔愣在当场。 王妃死了?!尉迟凝香死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龙柒此刻崩溃决绝的模样。 红离说道:“有人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幸好十七皇子有所戒备,带着王妃跳下了马车,可是却遭到了埋伏,我赶到的时候,王妃已经死了。” “那他呢?”花落晚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问出口时,声音却是颤抖得厉害。 红离轻道:“无论我怎么劝,十七皇子都像是听不见我的话一般,只抱着王妃的尸体沉默地坐在那里。红离担心小姐你出事,便就先赶过来找你。” “带我过去。”她眸色微暗,衣袖下的双手狠狠握拳。 龙珏、福安……这笔帐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 花落晚赶到的时候,龙柒依旧如红离所说的那般静静坐在那里,抱着尉迟凝香的 尸体,如是石化了一般。 她轻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望着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见她的声音,龙柒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便就见他木然的双瞳突然滑出一抹泪痕。 他抬眸,望着她,没有恨意、更没有任何爱意。 他只是启唇,语气强硬道:“杀了我!” 手刃龙柒(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只是启唇,语气强硬道:“杀了我!” 花落晚一怔,有些愕然地望着他。[*****$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00 便也只是这一眼,她便明了,或许龙柒对尉迟凝香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是一种生与死的追随旆! “落晚,杀了我!”他再一次开口,唇边却是泛起一丝苦笑,“不然……凝香一个人会害怕。” 说着,他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怀里的那具尸体。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在这样苍凉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凄凉。 花落晚望着他,却是朝着红离说道:“把剑给我。” “小姐……”红离面色一白,连忙握紧了手上提着的软剑,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剑递给她。 “给我!”花落晚再一次厉声喝道,眸子里闪烁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红离一怔,一声长叹,便就将剑递到了她手中。 花落晚站起身来,夜风拂乱她的长发,孤身而立,显得尤为落寞。 她凝望着龙柒,面色苍白,却终究看不出丝毫畏惧之色。 然而,便也只有红离瞧见,她那握剑的手抖得厉害。 龙柒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花落晚,他轻声笑了起来:“落晚,我从不曾后悔认识过你。毕竟没有你的冷情,我又如何能知道,凝香对我的一片痴情?可是……我终究是知道得太晚了。” 尉迟凝香,却是连死都不曾知道他的心意。 修长的手指拂上那张已经永远不再有温度的脸颊,他本苍白的唇瓣尽显妖魅,却好似是在同怀中尸体说话一般。 他说:“凝香,黄泉路上你等我,这一世欠你的情,我愿以生生世世来偿还。” 而后,他微微俯身,灼热的唇吻上了那张冷冰冰的唇瓣,笑得好似罂粟花一般。 夜色中,轻微的咳嗽声传了开来。 花落晚哑声说道:“殿下,若是有朝一日,你找到了她,可否托梦来告知我一声?” 龙柒似乎有些错愕,而后望着花落晚淡淡笑了开来:“自然是要来谢你。” 说罢,便又好似提醒她一般说道:“落晚,如今这世上,莫要再相信任何人,包括龙珏、福安,甚至于唐御卿……” 花落晚微微皱眉,他会特地提到唐御卿,必然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还不等她问出口,龙柒便就执起了她手上的那柄软剑,抵着自己的胸口,柔声笑道:“落晚,拜托你了。” 他一心求死,却是逼得要花落晚来动手。 这样残忍的一件事,是要让她愧疚一生吗?! 红离眉头紧皱,连忙上前说道:“小姐,红离替你来。” 她看得出来,花落晚的手抖得厉害。 可是,那张始终面无异样的脸庞却是摇了摇。花落晚语气认真道:“我自己可以!” 她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剑刺入龙柒的心口,彻底了断他的心愿。 可是,他们相识至今,要对他出手……她何其忍心? 然而,她却又不得不出手……只因,这是龙柒的希望…… “落晚!动手啊!”他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猛然一声高喝。 花落晚闭目,突来一股力道拽着她握着长剑猛然向前倾去。 长剑划破肌肤的声音伴随着渐渐浓郁的血腥味传入她的鼻息间。 花落晚猛然睁开眼睛,赫然对上那双如是释然的瞳眸。 龙柒唇角含笑,手掌握着剑锋直入自己心口,便就从他的手心里,鲜血溢出,与尉迟凝香几乎快要干涸的血液凝固在一起。 花落晚几乎都不知道,这一剑究竟是她刺出的,还是龙柒带着她一道刺入。 望着那双清澈的瞳眸,花落晚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莹润的泪液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耳边只传来龙柒的呢喃声:“落晚,谢谢你……” 谢谢你成全我与凝香…… tang谢谢你帮我们之间的过去做了个了解…… 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也便就是在这一刻,由远而近的一辆华丽马车赫然停在了他们身边。 马车四周都围着数十位护卫,统一的宫廷御林军着装。 红离警惕地朝那边望过去,便就见马车上赫然走出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 那人眉目冷峻,望见花落晚手握长剑刺入龙柒身体里的那一刻,也是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会对龙柒出手。 来人赫然正是如今的大诃皇帝龙珏。 龙珏眸色一黯,喝道:“大胆花落晚!竟敢蓄意谋杀荣亲王!来人,将她给朕拿下!” 闻言,红离立刻闪身护在花落晚面前,俨然一副要将她保护到底的姿态。 龙珏面色冷凝,唇边却是泛起一抹轻嘲:“抗旨不准,罪加一等!” 可是红离此刻哪里还顾及得了什么圣旨什么罪名?!她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这一切的陷阱只怕都与面前这位皇帝有关。 否则又如何会那么巧,龙柒刚出事,龙珏便立刻赶到?! 便也就在这个时候,花落晚一声低笑,眸中已无半点泪光,而是泛着噬杀的光芒。 她目光直直望向龙珏,语句更如寒冰一般冰冷:“荣亲王被软禁王府,如今私自逃离,落晚在追缉途中将其击杀。怎到了皇上耳朵里就变成蓄意谋杀了?还是说,皇上比较赞同自己的臣子违抗圣意,且还能反抗追缉自己的人?” 龙珏闻言眸色微沉。 他本以为龙柒的死会对花落晚造成偌大打击,到时候正好栽赃嫁祸,以花落晚之手除去这位心腹大患。却不想,花落晚竟然反将他一军! “花落晚,你趁朕不注意,偷了朕的金牌帮助荣亲王叛逃,如今又因被朕当场捉到而谋杀荣亲王。这你又怎么解释?”龙珏神色微凛,却好似是故意刁难她一般。 花落晚已经全然明白,什么手足之情,他分明就是想要彻底出去龙柒,可是苦于没有下手的借口,所以才给她设下这样一个圈套。 她暗自握拳,却已在心底发誓,今日之仇,他日一定要十倍回报于他! “皇上难道就没有看到这满地杀手的尸体吗?若是落晚蓄谋杀害王爷,又何须让杀手横尸在此以留话柄呢?”她眉头轻挑,却是如此问道。 “既然如此,那便交由刑部好好审理吧?!”龙珏面色冷凝,俨然已不准备轻易放过花落晚。 本以为花落晚会竭力反抗,谁知,她竟是漠然出声说道:“我可以任由你处置,但是请皇上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龙珏的眸中微微愕然。如果花落晚的请求是公平审理此案,那她恐怕就要失望了! 可是,却听她说道:“请皇上将荣亲王与王妃以皇室厚礼入殓!” 龙珏死死皱眉。 她难道不知她这次的黑锅可能是要致命?却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为死去的龙柒请求?!这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 可是,花落晚的眸子一派清明,却是再清醒不过了。 龙珏冷嘲道:“荣亲王本就是大诃皇室中人,自是要厚葬,此事便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说罢,便就这身钻进了马车内。 两名侍卫上前,正准备抽刀押解她入宫,红离立刻上前死死挡住了他们。 她对花落晚说道:“小姐,有红离在此,任何人都别想带走你!” “红离!”花落晚厉声喝道,“此事是我个人之事,与你无关,你该去哪里就回哪里去。” 说罢,便就绕过她身边,跟着那两名侍卫紧跟在队伍之中。 红离本想上前,却是明白了花落晚的意思。 她是要她去找救兵! 对,她要赶紧去通知赫连夜! 然而,她方一转身,便就被十几个内宫高手拦住了去路。 为首那人喝道:“皇上有令,此人留不得!” 红离暗惊。 龙珏竟然留有后招!0:>_ 皇室最不值钱的东西(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被押入天牢之后,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竟然是洛衣。 她颇有几分讶然,低声笑道:“我以为,这种时候娘娘应该想尽办法躲着我才是。” “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何好畏惧的?”洛衣低笑,命人在牢房里摆了矮桌,上面放置着一些酒菜。 她替花落晚斟满酒,好不得意道:“都说大诃的和安郡主聪明非凡,如今却还不是败在我手上么?旆” 花落晚微微扬眉:“这件事是你在背后策划的?” “我不过是替皇上出了个主意而已。”她低低笑了起来,“上次你说,皇上疑心病重,虽然宠我,但绝对不会完全信任于我。这点我不否认,但是……你却忘了,我原本的身份是什么?!” “你给皇上下药了?!”花落晚惊愕。 可是洛衣却是微微摇头:“不过是喂他吃了条虫子而已。”说着,她迳自饮下一杯酒,好似无意道,“少了我身上的香味,他便会一直头痛欲裂。可他却还以为自己是因果实操劳呢!” 洛衣低笑起来,想来很得意自己的手段。 花落晚垂眸,却是道:“你虽然有能耐做这些,但绝对没有这么完美的计划。”她沉吟片刻,却是极为肯定地说道,“是你背后那位主子的意思吧?” 语毕,花落晚却似轻嘲一般笑了起来:“我早该知道,你背后那人必定不简单。却不想,他下手竟是如此之快。” 洛衣似乎也并不介意她提起那人来,只道:“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话已摊开,花落晚也不再同她绕圈子,迳自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闻言,洛衣微微扬眉:“这般冷静,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害怕么?” “只要是人,便就没有不害怕的时候。”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 她是因为上一世度过了太多害怕的日夜,便是这一世也有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是,相对于此刻,她却显得平静了许多。 毕竟洛衣会来同她说这么多,那必定是她还有用处。 便就听洛衣说道:“你是唯一能牵制穆王赫连夜的人,我家主子想要得到曜日国,就必须要先毁了赫连夜。你说,这样的你有什么样的用处?” 花落晚眉头微皱,赫然说道:“你们想要杀了赫连夜?” 洛衣摇头,说道:“只要你愿意帮我们,他便就不用死。” 花落晚沉吟片刻,却是说道:“你先前依附太子赫连琅,表面上好似效忠于他,却也不过是想利用他来与穆王互相牵制吧?”说着,她复而笑道,“怎么?如今太子的势力倒了,你家主子便急了?” “花落晚,你莫要不知好歹!”听她这般说自己的主子,洛衣勃然大怒道,“如今摆在你面前的便也只有两条路,帮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与赫连夜都性命无虞,若是不帮……你们便就去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说到这里,她已是面露凶光。 可花落晚依旧毫无惧意,她淡淡笑道:“方才你问我怕不怕,其实我先前怕死,怕得要命!”那是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明白的感受,花落晚目光平静,低声说道,“可是……一直到亲眼瞧着十七皇子为了尉迟凝香不惜共赴黄泉,我便就看淡了这一切。” 她望向洛衣,神色认真道:“你家主子的阴谋我不想参与,便是你现在就杀了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洛衣闻言,却是极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低斥道:“愚蠢。” 而后,她轻笑道:“你当真以为你不答应,我便就没办法逼赫连夜主动放弃所有吗?” 花落晚却依旧面不改色道:“你大可试试。” 而后,她执起筷子,安心享用起她摆下的酒菜。 洛衣眸色微扬,她竟也不怕她在饭菜里下毒么?这个花落晚,远比她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难怪她家主子会对她感兴趣。 面临如此处境却还能泰然处之,只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 花落晚在牢中几日,一直在分析着洛衣话语间的意思。从她的言谈中不难辨出,她背后那位主人对曜日皇位势在必得,甚至……他的目标可能还是整个天下! 若是龙柒一事当真是他们策划,那么大诃与月国交战,也定然是那神秘人坐收渔翁之利。便就不知,如今的赫连夜身在何方,又是否察觉到了这一切?! 可是,一连好几日过去了,不仅红离没有消息传来,便连龙珏也没有派刑部的人前来审讯。 花落晚尚不知,早在龙柒死讯被宣布的那一刻,龙珏便已发布皇榜,如今整个大诃的人都知道,是她杀了荣亲王! 当年花落晚与龙柒联手,走得极近,几乎都要被人以为她会成为荣亲王妃,可是没过多久,便就传出十七皇子娶了尉迟将军的女儿尉迟凝香,而花落晚远走他乡,也有传言是因为十七皇子大婚伤透了心。 如今皇榜言明,花落晚蓄意谋杀荣亲王与荣亲王妃,虽未说明这是否就是当年的和安郡主,但是只一个名字便就可以让人遐想联翩。 一时间,花落晚含恨回国,蓄意谋杀当日情郎与其妻子的话语传遍整个大诃。 对于这一切,花落晚丝毫不知。 一直等到福安公主前来看她,花落晚才与外界得到了一点联系。 福安公主将一幅画轴递给了她,说道:“这是十七当年画的,我同他要了过来,本想留作念想,可毕竟早已物是人非,如今你既已回来,这画便就物归原主吧。” 花落晚铺开画来,是一幅她的画像,只有一个侧面,依湖而望,目光悠远,画中的她还在年少时,应当是她还在花府的日子。 她苦笑一声,道:“你既已选择了背弃他,如今又送来这幅画,莫不是要提醒我,他死得有多不值吗?” 福安神情一顿,面色有了片刻的苍白。 许久,她才出声呢喃道:“我并非故意要这么做。” “不是故意那便是有意了?!”花落晚冷嘲道,“我先前以为公主与十七皇子好歹是至亲手足,纵然他如今权势皆无,你也定然不会抛弃他。如今看来,却是我错了。” 福安沉吟了片刻,方才为自己辩解道:“你没有过过那种失去依赖、失去靠山时的滋味,你如何能理解我的感受?” “你怎就知道我没有过那样的经历?”花落晚垂眸,“不同的是,公主你自小锦衣玉食惯了,而我却是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 说着,她凑近她些许,面色冷凝道:“你借着欺压十七皇子来攀附当今皇上的事并非不能,只是,以十七皇子的性命换来的究竟是什么?”说着,花落晚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些许,冷笑道,“华丽的衣裳?漂亮的珠钗?还是一个可以让你依靠余生的夫君?” 说到最后一句,福安公主赫然变脸:“花落晚!你休要胡言!” 花落晚却是一声低嘲:“看来我猜对了呢。” 想来是她在曜日迷阵的那几年遗忘了太多事,怎就忘了,这才是皇室的无情啊。 皇室里,最不值钱的便是亲情了! 福安面色尴尬,却无法反驳花落晚的话。 她猜得没错,比起花落晚当初承诺给她的荣华富贵,她选择相信了当今皇上。 可是,她也只是负责在龙柒逃跑的马车上做手脚,她完全没有想到,龙珏竟然会要了他的命。 但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纵然她再怎么悔恨,逝去的人终归是不会再回来了。 便就见花落晚猛然将画轴撕碎,唇边泛着一抹冷冰冰地笑意,她道:“十七皇子当年送你这幅画,便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可你却辜负了她。”她噙着笑意,一字一句告诉她,“你没有资格拥有他的东西!” 爬了一天,终于回家了……累死……orz……不过好在12点之前更新了!tat……容许我再调整几天状态……扶额…… 叛离大诃(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的话犹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福安的心上,她面色一阵苍白,却是无言以对。 便就见花落晚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她说:“公主还是请回吧,牢里湿气重,莫要伤了公主这般尊贵的身子!” 如此冷嘲热讽的语气,更是将她彻底拒之千里之外斜。 福安咬了咬唇,她转身便要离去,可是走出几步之后却顿下了步子,终是叹息一声道:“花落晚,有时候真觉得你这人讨厌得紧,我恨不得马上看到你去死!旆” 顿了顿,她却是又道:“可是,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却也都没有错。” 她好似自责一般,一直垂眸背对着花落晚。 花落晚也未出声,静静听她说道:“十七的事我当真是错了,但是若没有你的出现,皇上又怎会找到理由顺理成章的除去他?说到底,你也是帮凶!” 最后一句话赫然在花落晚心底炸开。 她猛然想起龙柒死前的那一幕,失去了尉迟凝香,支撑他活下去的世界彻底崩盘。 他向来聪明,活得也是小心翼翼,若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只是被龙珏软禁起来。 花落晚明白,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怕是除了尉迟凝香,还有她! 可是,却是她亲手将他推向了那条路,亲手毁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他明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死亡,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意识到这些,她还能觉得自己是无辜,是被龙珏与洛衣设计陷害的吗? 她与福安比起来,怕是更加可恶! 福安回眸,便就瞧见她背对着她,浑身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她唇角微勾,比起自己一个人承担这样的罪孽,她更愿意看到花落晚同她一样背负着罪恶感活下去! 可是,便就在她即将离去的时候,花落晚沉声说道:“公主,十七皇子何时下葬?” 闻言,福安神情微愕:“你不知国丧早已举行过了吗?” 她垂眸,并没有人告诉她这些,甚至于上次洛妃来此都没有说。 见她不说话,福安便已是一片了然,她道:“如今大诃与月国战情紧张,丧事从简,便是你知道了,以你如今谋害当朝王爷的罪名,也是无法前去祭拜。” 花落晚扬眸:“大诃有曜日国穆王助阵,与月国之战不是稳赢的么?” 闻言,福安好似很诧异地望着她,却想起她如今只身天牢,如何能知道外界的消息,便也不打算瞒着她,道:“穆王临时改变注意,与月国联盟了。” 花落晚神情一窒,却显得极为平静:“那唐御卿呢?” 福安极为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反应,毕竟唐御卿与她曾有过婚约,而赫连夜却又横插一脚,她却是想要看看,在花落晚的心里,她更倾向于谁?! 便就如实告诉她:“赫连夜与唐御卿在边界一战,唐御卿身负重伤下落不明。如今赫连夜已率兵直入皇城,估计再过一段时日便会攻打过来了吧?!” 说罢,她复而又苦笑道:“早知是这样的结局,我又何须去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而抛弃一切?!” 若赫连夜当真攻打过来,只怕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吧?! 花落晚面色平静,除了在刚开始听到赫连夜与月国联盟的时候吃了一惊,余下的神色都太过冷静。便是一直在注意着她反应的福安都有些拿捏不住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却不知,她方才所说的这些,在花落晚看来,已等于是将一切都透露给她了! 赫连夜绝不会不顾她性命反叛大诃,定然是已知道了她目前的情形,可他选择与月国联盟,那这消息便绝不是红离透露过去的! 她眸色微暗,她如今在赫连夜背叛大诃的时候还能安然活在牢里,只有一种可能! 消息是洛衣传过去的,赫连夜与月国联盟也必定是受她指使,而洛衣的筹码必定是保她安然无恙! 所以,赫连夜并非是与月国结盟,而是同洛衣身后那位神秘人所结盟! 只怕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先消除大诃,趁月国皇帝不备的时候,再一举攻下月国,最后那位神秘人再出手,届时,只需要除去赫连夜 ,那神秘人便就能拥有整个天下!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底冰凉。 这人太过恐怖,他周转了这么一大圈,最终的目的却是整个天下,比起当年的月黎,只怕此人的心计更为可怕! 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赫连夜所能猜到的有多少,可是单就是他听从了洛衣的安排,便就已证明,他是抱着要与两国开战的打算。 曜日皇帝会让他这般闹下去吗? 毕竟曜日国向来主张和平,并不与外界纷争。 花落晚担忧的时候,远在大诃边境的赫连夜却是一脸冰冷地望着床上。 那床中女子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已经整整三天了却依旧没有好转。 阙灵仙替她最后施针完毕,方才抹去额上的汗水,朝着赫连夜轻轻摇头:“我已经尽力了,红离怕是……不行了。” 赫连夜瞳孔微缩,眸子里的寒意好似一把利刃,他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望着昏睡中的红离。 阙灵仙轻叹一声,道:“少主,我可以替她护住心脉,让她活够最后十二个时辰,不然,她便只能永远这般沉睡下去。” 赫连夜的双手死死握拳,却沉声说道:“她既是晚晚的人,便就让晚晚来决定她的生死吧!” 说罢,便就转身离了去。 阙灵仙望着红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红离是被人下毒所致,这样阴狠的毒曾被他师父洛神医禁止过,难道是洛衣偷学了? 不,这完全不像是洛衣的下毒手法。 可这世上,还有谁会对一个丫鬟下这样的毒手?况且红离的武功还不弱! 侍剑走过来的时候,便就瞧见赫连夜阴沉着脸站在红离的房门口,光看他脸色,他便就知道,红离的状况怕是不好。 可是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少主。”侍剑上前唤道。 赫连夜垂眸,问道:“大诃情况如何?” “果然如洛衣所说,花落晚被指认为是杀害荣亲王与荣亲王妃的凶手,如今已被龙珏关押起来。”侍剑如实说道。 赫连夜眸色更紧。 先前洛衣突然传来消息,以花落晚的性命要挟他背叛大诃,同月国结盟。 他虽不解洛衣如今身为大诃的皇妃,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那时他正纠结在阙灵仙的事情上,与月国结盟既可以化解他与阙灵仙有可能对立的事,又能依靠洛衣的力量保护花落晚,便就不曾多想。 可洛衣必定不会如此好心,这背后怕是有着什么连他也不知晓的秘密! 想到这些,他眸色更是一沉,好似这一切都被人暗中操控了一般。 花落晚被唐御卿带去大诃,他答应龙珏联手攻打月国,再到临时叛离大诃同月国结盟……所有的事似乎都是经过缜密的安排。 可这人背后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垂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侍剑静静站在一旁,见他始终沉默不语,便又说道:“龙珏在天牢附近布下重重陷阱,想要暗中将她救出来根本不可能。” 这一点,便是他不说赫连夜也知道,只是,他可不认为洛衣会一直护着花落晚。 龙珏如今不对花落晚出手,怕就是打算拿她来对付他! 他眸色一沉,赫然说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出发攻打大诃,直入皇城!” 不论龙珏或是洛衣的计划是什么,他都容不得花落晚再继续留在那种地方! * 本文渐渐接近尾声咯……各种的新文《棺材妻·千岁娶我》求支持哇!大家在看残哥哥的同时也去疼爱疼爱我们家妖孽九爷哇!他比残哥哥要懂情趣得多哟!噗…… 爱妃莫急(今日第二更3000+肉章)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珏闻着洛衣身上的香气,原本头痛欲裂的症状渐渐得到缓解。舒睍莼璩他将脸埋在洛衣的肩上,好似很享受地说道:“爱妃,朕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今日早朝的时候听着那些大臣们的争论,便就愈发觉得头痛,所以一下朝就赶紧来看你。” “皇上如此宠幸臣妾,臣妾定当铭记在心。”洛衣微微一笑,曼妙的身姿依附在他的身上,如蛇一般缠绵。 她搂住龙珏的脖子,娇笑着望着他道:“皇上,臣妾听说赫连夜就快要攻打入皇城了,您不担心么?” “只要爱妃在朕的身边,便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哑声说道,一把覆上她的唇瓣,允吸着她嫩唇上的芬芳。 洛衣的低吟声在整个大殿里荡漾开来,便是这一动,让她身上那极具魅惑的香气更加浓郁栎。 龙珏闻着她的脖子,轻轻啃咬,在上面留下一串又一串的樱红,他低哑着嗓音在她耳畔呢喃:“爱妃,有时候,朕真想一口将你吃掉,让你身上的香气永远留在我身边,这样……便就不会这般头痛欲裂。你说好不好?” 他这般露骨、血腥的情话惹得洛衣笑出声来。 龙珏一俯身,隔着薄纱含住她酥胸前的那抹嫩红,时轻时重地啃咬,让洛衣的笑声渐渐变成极重的喘息声傅。 “皇上……”她娇柔地一声低吟,欲拒还迎地推搡着他道,“臣妾的整个身心都是您的,您却还要问我好不好?” “是吗?”他低低一笑,猛然撩开她的裙摆,手指探入她两腿之间的***,重重一按,眸间泛着噬血精光,“你当真愿意为了朕做任何事?” “只要皇上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愿意。”洛衣脸上泛起一抹羞红,以为他是想要行那欢爱之事,便就这般含蓄回道。 龙珏唇边泛笑,按在她体下的手轻轻摩挲起来,不过片刻便就是满手湿润。 他就着***敞开的时候,带着一手莹润的黏液进入她的身体里,好似很熟稔的在她体内搅动。 洛衣承受不住他带来的快感,娇喘声逐渐变得迷离,声音也越来越大,只觉得体内的***好似要破体而出。 “皇……皇上……”她轻唤着他,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同他说,“吻我!” 龙珏唇角微勾,双眸异常明亮。 他猛地含住她胸前的樱红,用舌头极尽挑/逗,一直将她推到***的最高峰时,他却赫然顿住了所有动作。 洛衣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却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配合、在满足着他,这还是她入宫以来,龙珏第一次放低身段来迎合着她。 可是,他却又在她***到达最高/潮的时候赫然停止了一切,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无疑是种致命的折磨。 “你方才说,是愿意为朕做任何事?是吗?”龙珏挑眉问道。 洛衣此刻根本无法用大脑来回答他的问题,只想着他能继续刚才的动作,让她彻底得到满足。 “皇上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她给了他这样一个万金油的答案。 龙珏眸色微眯,尚在她体内的手指微微一动,立刻引来她的娇喘,他便好似是在引诱她一般继续问道:“是不是朕就算要了你的性命你也甘愿?” “皇上莫要再拿臣妾开玩笑了。”洛衣微微蹙眉,显然还保留了一丝理智。 可是,这时,龙珏却是猛地抽出手来。 洛衣只觉得身体一下子空荡荡的,好似缺了什么似的。她靠近龙珏,以为他是不满意刚刚的回答,便就同他说:“臣妾愿意!便是皇上现在就要了臣妾的性命,臣妾也愿意!” 龙珏这才又缓和了脸色。他亲吻着她的唇瓣,哑声说道:“爱妃,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他这般露骨的问话,让洛衣脸色赫然一阵羞红。想起他方才的那一系列动作,他丝毫不怀疑龙珏挑起女人***的手段有多高明。 便就欲拒还迎道:“皇上喜欢什么那便就怎样!” 于是,便就见他抽出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木柱之上。 洛衣面色一惊,赫然问道:“皇上,你这是……” “嘘!”他的食指按在她唇上,盈盈笑道,“爱妃莫急。” 而后,便又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双腿也死死绑在床尾。 洛衣的大脑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她紧紧皱眉:“皇上,您绑得臣妾好痛。” “等一会儿你便能忘记此刻的痛了!”他低声笑道,猛地俯身压到她身上。 那根又硬又灼热的坚/挺之处直直抵在她的小腹之上,洛衣这才恍然。 果然是帝王,原来竟是喜欢这样的方式!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没有任何前戏,猛地贯穿她的身体,疼得洛衣一声大叫:“皇上……疼……” 这样的疼痛赫然比手脚上的疼痛多上数倍,洛衣估计,自己的穴口怕是要出血的。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龙珏坐在她身上,并未将那东西从她体内抽出,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目光直直望着她,说道:“爱妃方才的话可当真?” 她一愣,赫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便就见龙珏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明晃晃的刀锋落入她眼中,让她的面色苍白如纸:“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爱妃不是愿意为朕做任何事么?”龙珏好似无辜得说道,“朕为了体谅爱妃的一片苦心,决定满足你!” 洛衣面色煞白,这才明白为何他今日如此执着地问她这个问题。 “皇上,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乱说话了?是不是其他的妃子?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一心一意都是为了皇上好。”她连忙为自己辩解。 可是龙珏却是微微挑起眉头,低笑道:“为朕好便就是给朕下毒么?” 洛衣话音一顿,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似乎是不解他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对了,花落晚!她告诉过花落晚! 明亮的眸子一暗,可是后悔已是来不及了,她连忙说道:“皇上您莫要听那花落晚胡说!臣妾怎么可能会给皇上下毒?!” “朕并未告诉你,是花落晚同朕说的。”他眸色微眯,复而又道,“原来她也早就知道了么?”知道了却没有告诉他,看来,花落晚也在等着他死! 他望着洛衣,恨恨说道:“朕待你这般好,可你却在背后算计着朕!” 说罢,他握着的匕首又低了几分,眼见着刀尖就要划上她的脸颊,洛衣睁大眼睛,连忙死命挣扎,可四肢都被绑起来,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用。 龙珏低笑道:“你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吗?” “你不该给朕下了毒却以自己为解药,头痛症只能靠近你才能缓解?你当朕是傻子吗?!最不该的,就是你竟然建议让朕利用花落晚去对付十七……”他眸色一凛,赫然说道,“若非你有这样聪明的头脑,朕决计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去!” 洛衣心惊,竟然是被花落晚说中。 龙珏的疑心病太重,她不过是小小建议了一番,竟然引得他这么大的揣测。 她抿唇,却是低笑道:“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得到解药!” 眼见着她的面色愈发冷漠,龙珏眉头一紧,却不过片刻之后,他方笑道:“你忘记方才朕同你说的了么?既然你的身体能缓解朕的头痛……那么你说,若是让你成为朕身体的一部分,又会如何?” 洛衣闻言面色大惊,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全然失了理智:“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解毒了!”他低低笑了起来,眸中温柔无比,可是那把冰冷的匕首却是刺入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在上面划出一道血痕。 伴随着洛衣的尖叫,他好似魔靥了一般说道:“这般好看的一张脸,若是看着它,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噬血食肉(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好似魔靥了一般说道:“这般好看的一张脸,若是看着它,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而后,便就是一刀落定,在她脸上割出一个圆圈。 最后,他的眸中赫然划过一抹凶光,匕首微一用力,生生将那圆圈中的一块肉给割了下来型! 洛衣疼得几欲昏厥,便就见他当着她的面,将那割下来的肉放入口中,好似普通食物一般慢慢嚼碎吞下…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望着这般可怖的场景,好似置身冰窖之中,绝望地连呼救都不能。 等到他将那块肉生生吞下之后,手指轻轻在唇上摩挲,腥红沾上他的指尖,透着一抹妖异。便就听他满足地笑道:“爱妃,你可真香。” 洛衣浑身一颤,几乎忘记脸颊上的疼痛,她拼命摇着头,好似是要乞求他的饶恕,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坐在她身上的人便像是个魔鬼一般让人心颤。 良久,当他执起刀子,似乎是在考虑着下一刀要从哪里下手时,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要!”她一声嘶吼,拉扯着脸颊上的伤口刺骨地疼。 龙珏抬眸望着她,却已敛起了笑容,神色冰冷地望着她:“想要朕放过你,便就将你企图靠近朕的阴谋诡计全数道出。否则……下一刀便就是这里……” 刀尖抵在了她的胸上。 洛衣心头一颤,她知道,他会这样说,那必定也会这样做。 见她沉默不语,刀尖下落,轻轻刺入皮肤,殷红的鲜血顷刻溢出。 洛衣头皮一紧,连忙道:“我说!” 龙珏停止了动作,目光冷寂地望着她。 便就听她说道:“我恨月国国主,连带着也恨月国的所有人所以,我想借住你的力量帮我灭了月国!” 闻言,龙珏微微扬眉:“为何?” “月国皇后……是我生母。”说起这个,洛衣更是咬牙切齿,便好似是想起过往的不堪,她恨恨说道,“她本是我父亲的妻子,却为了荣华富贵改嫁给了月国皇帝,还替那狗皇帝生下了一双女儿。我要让他们国破家亡,让那个女人后悔她的选择!” 她说得这般真切,可是龙珏却是眸色一暗,赫然道:“你还敢骗朕!” 洛衣面色发白,不解道:“如今我却又有何理由再骗你?” “唐皇后是唐国舅的妹妹,十五岁入宫参选太子妃,一切都是按照月国礼俗嫁给当时的太子,后来太子登基才册封为后。按照你的意思,是唐皇后背着月国皇帝在外艳遇了你父亲?”龙珏扬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洛衣愕然,那时候她还未出生,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可是,她的主子却是告诉她,她母亲是在生下她之后才改嫁给的月国皇帝…… 这一切便就犹如死结一般,让洛衣怎么也想不通。 她拼命摇着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想法给甩开一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骗她?! 龙珏便就瞧着她拼命挣扎,好似要挣开束缚一般,脸色苍白得吓人,左脸颊上血淋淋的一片,这一动,血液流得更加畅快。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问问他。她的母亲究竟是谁?!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直被这样欺骗了十多年,也下意识地不愿相信……他是骗她的! 然而,她根本就挣脱不开绑在手脚上的束缚,于是,她便朝着龙珏拼命咆哮着:“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龙珏深深瞧了她一眼,好似是在分辨她此刻打得什么主意。 而后,他一挥匕首,花开了她绑在手脚上的腰带。 洛衣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要去找他,她要去问个明白! 可是,就在她爬下床的那一刻,一阵刺痛从背后传来,止住了她的一切妄想。 她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眸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一抹不甘心。 而她的后方,龙珏正执着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她的心口。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那把她身体里的匕首也狠狠刺深了几分。 洛衣一声闷哼 ,眸子微暗,便就听见他那犹如鬼魅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爱妃,朕分明说过,要与你融为一体,怎么能放你走呢?” 再然后,他将她松开,好似一颗没用的棋子一般将她丢在地上,那悠远的声音逐渐传了过来:“来人,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熬成浓汤。” 她睁着双眼,便就如死不瞑目一般狠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脑海中似乎飘过一人的声音,那人同她道:“阿衣,不要去恨任何人,你是我洛神医的后人,你生来便就只能救人,切莫要伤人性命,否则,我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歇。” 好久都未曾梦见过那人,她以为,父亲早已将她遗弃。可此刻,好似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但是,如今沾满无数鲜血的她,又该以何颜面去见他? 还有那个被她怨恨了十多年的师兄。 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死在阙灵仙的手上。可是也便就是在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她便好似看清了自己下意识篡改的那段记忆。 记忆中,她翻出了生母离开时留下的言书,知晓了她是因为父亲一心研究医药而冷落了她,逼得她离开了父亲。 那时候极其想念母亲的她便认定了是父亲的错,因为他也经常因为研究医药而冷落了她这位亲生女儿。 那时陪伴她的人一直都是阙灵仙,她以为,自己能改变父亲的毛病,然后母亲就会回来。 于是,她在他研究的药草中做了手脚,可却是害死了她的亲生父亲。 之后,她大病一场,醒来时便就是她的主人站在她身旁,是她……给了她这段师兄杀父、母亲私奔的记忆…… 龙珏传召花落晚的时候,赫连夜已率兵攻近王城之外,可龙珏却丝毫不显急躁。 他望着花落晚,盈盈笑道:“这汤是用你仇人血肉熬成,甚是美味,尝尝看!” 说罢,他便迳自饮下一口。 花落晚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肉汤,一股奇异的香味扑入鼻息,这么独特的香味不用多想她便知道是谁的。 她瞳孔微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杀了她?” “怎么?向来杀人如麻的花落晚也会觉得害怕?”他双眼微眯,好似很理所当然地问道。 可是,花落晚桌案下的手心却早已布满冷汗。 他这般宠爱洛衣,却都能毫不犹豫地将她杀掉,甚至于将她的血肉熬成汤?! 龙珏的这份狠辣当真是叫人胆颤心惊! 花落晚努力平复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她微微笑道:“皇上方才也说了这是用我的仇人血肉熬成的汤,既是仇人,我又怎会害怕呢?” “朕也是这么想的!”他微微一笑,而后扬眸望着她,似笑非笑道,“如此,你还不尝尝看?” “中了洛妃头疼之毒的是陛下,并非落晚,如此还是不要替陛下浪费得好。”花落晚平静婉拒。 却在心底直直惊叹,她不知龙珏究竟是为了解毒才这般对待洛衣,还是另有打算?!尤其是他竟然还将她唤来,当着她的面如此说道。 闻言,龙珏面色微冷,却是拧眉说道:“赫连夜连同月国已快攻入城门之外,不若你同朕一同前去观战如何?” 花落晚垂眸,他一点都不紧张,好似丝毫不在意赫连夜是否会破城而入。 可是,便就在她沉默的片刻,只听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便就不知,若是将你的血肉熬成肉汤送给赫连夜,他是否敢吃下去?” * 编编:这就是你所谓的肉文? 求求:是呀!你看都吃肉了!这才是真正的肉文啊哈哈哈…… 编编:抽飞!再敢这么忽悠直接把你丢出去熬成肉汤给大家分了! 求求:…… 兵临城下(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眸色一暗,目光直直望向龙珏,好似是在估量着他这句话的真实度。舒睍莼璩 便就见赫连夜纵声笑了起来:“朕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何须紧张?!” 花落晚不语。赫连夜若当真攻入王城,龙珏绝对不会不管不顾。 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就大概能猜测到几分。 龙珏杀掉洛衣,一是为了解毒,第二……怕是想要彻底拿她来逼迫赫连夜就范栎。 如此一来,最终受利之人便是洛衣背后那位神秘的主子! 想到这里,她眸色一暗,喝道:“皇上,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龙珏眸色微亮,似乎早就在等着花落晚的这句话涪。 花落晚目观四周,却是低低说道:“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他便毫不犹豫地挥手道:“都下去吧。”而后,等到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之时,他方才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花落晚面色沉寂,却是道:“只要皇上按照落晚所说去做,落晚保证这一次大诃会安然无恙。” “朕如何信得过你?”他挑眉,如是说道。 却见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若是不信,皇上何以要拿洛妃的性命来取得落晚的信任?” 闻言,龙珏眸色微亮,赫然拍手道:“不愧是花落晚,当年你若是一心助了十七,只怕如今这皇位便就是他的了!” “若是如此,落晚还能活到今日吗?”花落晚扬眉直视他而去。 如此胆魄,便叫龙珏都为之信服。难怪当年先皇不停同他提起花落晚这人,还暗中告诉过她,花落晚这人留不得。 当年若非她逃得早,只怕也早已同龙烨他们一道死去! …… 几日之后,赫连夜连同月国的兵马果然抵达了大诃王城之外。 赫连夜一袭白色铠甲,骑在马上独树一帜,他走在军队最前方,抬头望向城门上方,便就瞧见大诃国君龙珏站立在城门之上,正唇角含笑地望着他道:“穆王,许久未见,你莫不是站错地方了?” 赫连夜面色平静,不显露任何情绪,似笑非笑道:“是非对错,你心中自当有数。” “是吗?!”龙珏盈盈一笑,却是赫然说道,“穆王如此不守信用,想来是朕手上的人质不管用了。” 说罢,他朝着身边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人将花落晚押了上来。 赫连夜眸色一冷,便就听龙珏继续说道:“穆王一定很奇怪吧?明明朕的爱妃许诺你会好好照顾你的王妃。只是……”他刻意顿了顿,在赫连夜几欲杀人的目光中低低笑了开来,“只是朕的爱妃为了给朕治病,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你的穆王妃怕是没有了庇护。” 闻言,反正是赫连夜身旁的阙灵仙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你将她怎么了?” 龙珏的目光从赫连夜身上移到阙灵仙身上,仔细将他打量了一遍,却冷笑道:“这位便是传说中的邪医阙灵仙吧?……或许,朕应该叫你一声月国三皇子!” 阙灵仙面色煞白,他苦苦隐瞒了多年的身份,一直想抛却的身份,却一再被人挖了出来。 是的,他是月国先皇的第三个儿子,却也是最不见天日的私生子! 所以,不仅是唐皇后,便是如今的皇帝月翔与被废掉四肢生不如死的月黎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赫连夜要帮助大诃攻打月国,所以他不得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不想承认,但他终究还是月国的皇子,他终究不能冷眼瞧着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父亲兄长任人宰割! 所以,便就是拼上这么些年的恩情,他逼得赫连夜倒戈相向。只是,他不曾知道,原来龙珏也早已知晓他的这层身份! 他狠狠咬牙,对赫连夜说道:“他的人头,我要定了!” 赫连夜垂眸,却是道:“切莫轻举妄动。” 他目光直视上方,落在花落晚的身上。 她面色平静毫无惧意,看着他欲言又止,却更像是有话要同他说。 虽然他不理解龙珏为何要激怒阙灵仙,可看花落晚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缘由。 他便朝着龙珏笑道:“既然大诃陛下知道本王与月国的三皇子到访,不若请我们入城喝上一杯如何?” 阙灵仙神情微愕,却以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 但是下一刻,他竟然听龙珏说道:“既然穆王都开口了,朕自当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说罢,便就见他凌空将一杯就直直朝这边挥来。 速度奇快且平稳无比,赫连夜挥剑,用剑锋直直将那杯酒接住,酒杯里的酒液丝毫未洒。 他先是递给阙灵仙闻了片刻,阙灵仙轻轻摇头,便就见他仰面,将酒一饮而尽。 酒液甘甜,却是醇香的兰花酒! 赫连夜眸色微扬,目光再一次落在花落晚身上。 酒是用斋月楼的幽兰所酿,花落晚既然有机会去弄来兰花酿酒,必定是要得到龙珏的恩准。 她如此做,是要给他传达什么话吗? 如此,他便就瞧见花落晚站在城门之上,嘴唇蠕动,并未发出声音,可看她唇形,他依旧能分辨出。 她在说:“小心黄雀。” 赫连夜眸色微沉。 黄雀?!是要告诉他,与大诃之战,有黄雀在后吗? 如此,便就在阙灵仙挥着长剑,准备高喝“攻城”之际,便就见旁边一抹银光划过。 他微微一愣,便就瞧见,方才还在悠然饮酒的赫连夜此刻却是跌下马去,直直昏迷在地。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一般。 侍剑与阙灵仙连忙下马查看,便就见赫连夜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好似是中毒的迹象。 阙灵仙眸色一黯,望了眼那酒杯,怒斥城门上方:“龙珏!你给他究竟服了什么毒药?”竟然连他都未曾察觉到! 龙珏见状,却是微微笑道:“等你们撤离大诃之时,朕自然会给他解药。” “呸!区区一个毒药能难得倒本医仙!”阙灵仙啐了他一口,而后命令道,“将穆王带回营房,等解了毒咱们再战!” 而后,便就在他转身的霎那,只听背后传来花落晚响亮的一声:“王爷,记得回来救落晚呀!”“……” 阙灵仙一个酿跄差点没摔倒,他不可置信地回眸望向那面无表情,却说着犹若惊雷一般话语的花落晚。 一定是他错听了!一定是!!! 但是,等到他们撤会驻扎的营帐之时,阙灵仙望着安然躺在床上,却睁着一双明亮的双眼望着他的赫连夜时,眉心直抽。 他想,他需要他给他一个详细的解释! 便就听赫连夜说道:“大诃不能攻。” “为何花落晚?”他挑眉。都已经兵临城下了,他这时候说撤兵?! “不止。”他眸色冷峻,却是说道,“我也不大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今日却是晚晚明确给我转达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花落晚故意让龙珏给你喝酒,让你假装中毒,我们再借口撤兵?”了解到这些,阙灵仙显得有些不淡定了,他道,“攻打月国本就是龙珏先挑起的,如今既然有机会铲平大诃,我们为何要放弃?” 见他这般激动的模样,赫连夜一声轻叹:“我知你是因为洛衣的死而伤心,怕是恨不得立刻将那龙珏剥皮拆骨。但是,你有想过,洛衣为何要挑起两国纷争吗?” 阙灵仙垂眸,并没有回答他。 便就听他又道:“还有她明明能够威胁我联手大诃一并灭了月国,却又临时倒戈相向,这又是为何?” 听到这句话,阙灵仙微微扬眉。的确,前一个问题他还能了解答案,可是这一点又是为什么呢? nbsp;见他似乎是听进了他的话,赫连夜这才告诉他:“理由很简单,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 引蛇出洞(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却依旧让阙灵仙震惊了,他沉声问道:“会是谁?” “不知。舒睍莼璩”赫连夜眸色一暗,却是低声笑道,“但以目前形式来看,晚晚必定是知晓了这一切,所以才阻止我们攻下大诃。” “难道你想同龙珏联手,去对付一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吗?”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阙灵仙显然有些激动。 毕竟还不知对方的最终目的与能力究竟是怎样,又或者,这根本就是龙珏布下的局。 他喝道:“我们离攻下大诃只有一步之遥,难道你想要功亏一篑?烨” 相较于阙灵仙的激动,赫连夜却是淡定许多,他道:“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 他相信,龙珏那边必会有所行动! 而那躲在暗处之人……也即将现身钨! …… 花落晚被重新关回了天牢,隔着铁栏,龙珏负手站在牢门之外,唇边泛着一抹低笑,他说道:“花落晚,你莫要恨朕,虽然你暂时帮朕稳住了赫连夜,但这并不表示朕与你就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花落晚闻言却是冷笑,她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做,便也只是淡然坐在席垫之上,声音十分平淡:“皇上只要记得当初答应落晚的事情便好。” “你放心,等赫连夜彻底退兵之后,朕自然会让赫连夜安然回到曜日。” 说罢,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前些日子有位故友要来探访你,不若就在今日让你见上一面如何?” 故友?! 花落晚扬眉。 便就在龙珏的示意下,一位女子被两名侍卫给押了过来。路上,她不停叫嚷着:“你们放开我!” 而后,似乎是瞧见了龙珏,她更是恨得两眼放光,好似要立刻扑上去咬死他一般喝道:“你将我晚姐姐怎么样了?你这个坏人!快放了我晚姐姐!” 花落晚拧眉望去,却见那人赫然正是许久未见的月玲珑。 她低声笑道:“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皇上捉她来有何用?” “你当朕不知道么?月玲珑,月国的公主,曜日国的郡主,你说以她的身份去威胁赫连夜与阙灵仙,效果如何?”龙珏低声笑道,眸中流光溢彩,俨然悉知一切的模样。 花落晚眸色一暗,恐怕今日若不是她暂时牵制住了赫连夜,被拉上城墙之上的人就是月玲珑了。 显然,月玲珑此时也注意到了被关在牢里的人。 她眸色微亮,尽是欣喜之色。 龙珏扬着寓意不明的笑意,扬眉道:“便就当作是给你今日表现的奖赏,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与月玲珑叙旧!” 而后,他微微使了个眼色,便就见人将牢门打开,押着月玲珑进了牢门之内。 龙珏淡淡瞧了她们一眼,便就同看守牢门的侍卫说道:“看紧她们!” 说罢,自己便旋即离了去。 月玲珑见到花落晚的时候很是激动,她还未出声泪水便先滚了下来。 “晚姐姐,玲珑终于见着你了。”她哭着上前一把扑入她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玲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是问她:“你何时来得大诃?” “你失踪的这一年里,穆哥哥派了好多人在找你。后来听说你出现在大诃,我便就求着东方先生让我离开了迷阵。可是……”说到这里,她哭得却是更欢了,“可是我才刚进了大诃的王城便被抓了起来。” 花落晚闻言微微皱眉,安抚她道:“赫连夜不知道你来了这里吗?” 月玲珑摇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他若是知道了,我也不会被关到今天。” 说罢,她将花落晚抱得更紧,哭得泪水糊了一脸:“怎么办,晚姐姐,我好害怕……” “他们暂时不会将我们怎么样,所以不用害怕。”花落晚语气平缓,便也是这样渐渐安抚了月玲珑不安的心。 她突然明白了,龙珏为何要将月玲珑送来。 他明知道她不怕死,可如今,却是想要利用月玲珑来牵制住她。 只要有月玲珑在,她断然不会将她推上人质的位置。 如今,她却真正明白,当年大诃先皇为何要设计安排龙珏登上王位了。 他够狠、够决断,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可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可怕。为了大诃,他是个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而且,他有胆量来孤注一掷! “玲珑,你害怕死亡吗?”花落晚突然问她。 月玲珑惊愕了片刻,却有些茫然道:“晚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若是有朝一日,你必须要面临死亡,切记,一定要熬到最后一刻。”她垂眸,却是如此说道。 月玲珑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他们如今的处境。 思忖再三,她拿出一颗药丸同她说道:“晚姐姐,这是我离开曜日的时候东方先生给我的,他说只要吃下这个,便可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呼吸脉搏全无,便好似死了一般,就跟当初穆哥哥装死是一样的。” 东方诺给她的?! 花落晚微微扬眉,想起她那位师父,却是问道:“他可好?” 月玲珑明白她问的是东方诺,便连忙回道:“东方先生还是老样子,就是比你在的时候更沉默了些。不过这样也好,正因为曜日有他守护,穆哥哥才能这般随意出来寻找你,否则曜日皇帝陛下早就发怒了!” 想起曜日皇帝赫连容止因为赫连夜暴怒的模样,月玲珑至今都觉得寒颤。 花落晚闻言唇角微微上扬,道:“师父没事便好。” 随即,她望向那颗药丸,却是道:“这药既然是师父给你的,你便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晚姐姐你呢?”月玲珑皱眉,一想到她会死在龙珏手上便一阵担忧。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声冷嘲道:“即便是我服了假死之药,以龙珏的疑心,只怕也会再在我的尸体上捅上几刀才会罢休。” 想起他对付洛衣的手段,花落晚丝毫不怀疑他会用更阴狠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闻言,月玲珑只觉得心头一颤,可是却根本无法反驳她。望着这阴暗的牢房,花落晚低低一笑,却是道:“玲珑,找到机会便就出去吧。出去了,帮我带句话给那人。” …… 月国大军驻扎在大诃城门之外已连续三天都不见有所行动,传闻是穆王中了大诃皇帝下的毒,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便就在第四日的夜晚,浑身是伤的月玲珑出现在了赫连夜的军营之外。 次日,穆王之毒解开,大军再一次兵临城下。 龙珏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夜竟然卷土重来,且速度还这么快! 直到他站在城门之上,看见赫连夜身旁那遥遥骑在马背之上的月玲珑时,双手狠狠握拳。 他本以为她不过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所以并未对她的死多做怀疑,如今看来,却当真是他小瞧了她! 想到这里,他恨恨看向一旁的花落晚,眸中寒光毕现:“说!是不是你教得她?” 他当真是后悔了,怎能这般轻易的相信花落晚,让月玲珑见了她呢?! 花落晚冷笑道:“如今才来质问,陛下不觉得太晚了一些么?” 闻言,龙珏死死抿唇,可是唇角却是猛然上扬,眸中的杀意更浓,他道:“既然少了月玲珑,不若便就让你来顶替她吧!” 花落晚皱眉,似乎是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是却也不过片刻的怔愣,而后,她低低笑了起来:“你又如何能确定,我会按照你想要的路去走?” “那我们便就来赌一赌,今日这一战,孰胜孰败?如何?”他扬眉,好似胜券在握的模样。 最近被编编催更催得伤心,但是事情真心多得 腾不开身,所以晚更请大家见谅!tat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最近快被各种账单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年底收帐党伤不起嘤嘤嘤…… 引你入局(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龙珏赌的,不过就是赫连夜不敢贸然进攻,不过就是因为他手上有花落晚这颗人质。 可他终究是忘了,国与个人比较起来,孰轻孰重?! 花落晚扬唇笑道:“好!不过……”她赫然抬眸朝他望去,毅然说道,“你输定了!行” 龙珏笑容微敛,目光阴沉地朝城门下方望去,喝道:“穆王的身体这么快便复原,当真让朕惊讶啊!旆” 闻言,赫连夜神情不变,却是盈盈回道:“大诃陛下的御酒后劲当真是大,当日是本王失态了,今日……”他扬剑,直指他厉声喝道,“必会直取你性命!” 如此公然挑衅,已是常人所不能忍。 龙珏眸色微沉,赫然道:“如此,穆王是打算要将一切都弃之不顾了吗?”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望向花落晚。 可是赫连夜终归是面不改色,便就好似从未认识过花落晚一般,沉声说道:“既然是本王的东西,待取下这座城池之后,还怕拿不回来吗?”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向花落晚一眼,便连龙珏都有些急了。 他便就不信,当初为了找花落晚,几乎要将整个天下都翻遍的人,如今又怎会弃她性命于不顾? 他猛地一把将花落晚推倒城墙之前,几乎要将她的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城墙外,唇边泛着噬杀的弧度:“穆王要不要同朕一起看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若是从这里掉下去,能不能活下来?” 果然,亦如他所想的,赫连夜眉心一紧。 可是,还不待他说话,便就听被他钳制在手中的花落晚低声笑道:“堂堂一国之主,竟然被逼到用此下三滥的手段,怕是先皇知道了,定要后悔将皇位传于你吧?” 说罢,她更是肆意大笑了起来。 龙珏原本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赫连夜,可他此刻当真是被她的话给激怒了。 他面色几近狰狞,咬牙说道:“死到临头了还不知好歹!” “既然早晚都是死,我又有何惧?”相较于他的愤怒,花落晚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到几乎要令人抓狂的地步。 “快让赫连夜撤兵!只要他肯撤兵并归还夺走的我大诃城池,朕便就饶你不死!”此刻,她是他唯一的筹码,目前以城中的兵力,若是赫连夜执意攻城,只怕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花落晚却是纵声狂笑了起来,妖魅万千道:“若我一心求死呢?” 龙珏瞳孔微睁,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落晚,却是道:“朕便偏偏不信!” “龙珏,你知道我方才为何要说你会输吗?”她眸色坚定地望着他说道,“因为你错估了你自己,也错估了我与赫连夜。” 他扬眉,忿然说道:“不可能!朕是大诃的皇帝,朕拥有一切……” “可你却杀了一切你可以利用的棋子!”她一针见血,“你杀了能为你所用,逼出幕后主使的洛妃,也毁了你我之间的盟约。我上次可以暂时帮你压退赫连夜,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如此不守信用。” 说到这里,她突然扬眉朝他低声笑道:“你可想知道为何月玲珑一逃出去,赫连夜便攻了过来?” “你让她去传了什么话?”他凝眉。 “不过是让他今日攻城而已,我自有法子脱身。”她淡淡说道,却也道出了一个事实,“穆王可以无条件相信我说的任何话,所以他今日便如约前来攻城。若是当日你没有违背你我之间的盟约,也不至于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龙珏狠狠咬牙:“你想牺牲自己,只为他能吞并我大诃?” “不!”花落晚斜眉,低声道,“还有逼出这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你想怎么做?”他皱眉,却是越来越不明白花落晚的计划。 便就见她轻轻推开他,转身朝着城门之外,高马之上,正遥遥朝她望来的赫连夜说道:“慕邪,记住我同你说的话,今日之战,必要攻城!” 赫连夜眉头一皱,好似是瞬息之间便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可是,便也就在此同时,花落晚踏上城墙之上,她低声朝着龙珏说道:“少了唯一的人质,龙珏,这一战,你输了。” 而后,她跃然从城门之上跳下 。 赫连夜瞳孔微睁,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几乎是下意识地策马朝她奔去,可是,城门之上的弓箭手在他上前的瞬间发动攻击,箭雨密集朝他射来,几乎是要断了他的前路。 风声从耳边呼呼落下,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弓箭破风声。 花落晚唇边泛笑,好似丝毫不惧怕死亡一般。 并非是她执意求死,而是她知道,那背后的神秘人必定会出现! 便也就在她即将坠地的一瞬间,一抹黑色忻长的身影赫然将她拦腰抱住,一手持剑在城墙之上狠狠划过,降低了下坠的速度。 花落晚便就是抓住这一瞬间,猛地将他戴在脸上的面具掀开,却赫然发现,来人竟是唐御卿! 她瞳孔微睁,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不应该啊,那人……不应该是他啊…… 而城楼之上的龙珏见到他也是一阵错愕。 唐御卿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眸中杀意毕现,一抹被背叛的恨意涌上心头,猛地从身旁弓箭手手中夺过弓箭,长箭直指下方正在怔愣中的二人。 “为什么会是你?”花落晚脱口问道。 唐御卿却是哑声笑道:“我若不装死,如何救你离开大诃?”说到这里,他却也有了万分歉意,“当初便是我将你推入这火坑,又怎能不救你呢?” 闻言,花落晚沉默了些许,却是低声问他:“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何要突然将我带离曜日,又为何要将我带到大诃,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然而,还不等她的问题得到解答,便就见唐御卿抱住她,施展轻功朝着箭雨稀疏之地奔去。 途中,花落晚好似听到他的闷哼,可那战场厮杀声太过刺耳,根本就来不及去细究这些。 她只遥遥瞧见赫连夜被破开重重箭雨,勒令将士排兵布阵,一场两国间真正的厮杀就此展开…… 只是,这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了一般。 唐御卿救了她,却根本就不是她要引出的那位幕后神秘人。 他将她带到了一片树林中,远远地还能听到细微的厮杀声,可是他却是突然单膝跪地,再也跑不动了。 花落晚便就瞧见,他身后,密密麻麻插了好几箭。 他方才是用自己的身体在替她挡下那些箭! “唐御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狠狠皱眉,向来平静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慌乱。 可是唐御卿却是咧嘴笑了开来:“上一次死在你手上,这一次为你而死,又能有什么原因呢?” 花落晚慌乱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说了什么? 上一次死在她的手中…… 所以,他是记得上一世的事情吗?! 花落晚的神情中恍然出现一片惊讶的神色来,带着极重的不可置信。 便也就是此刻,唐御卿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同她说道:“落晚,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做这一切吗?” “我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包括我对上一世的记忆。”他如此说道。 花落晚好久才恢复了平静,却是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给你的记忆?” 脑海中,一个人影渐渐浮出。 花落晚狠狠闭上双眼,不想去猜测,可却又拼命地想要求证,却听他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唐家被满门抄斩之后,我逃了出来,醒来之后便就多了一些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 说罢,他望向花落晚,眸光深情地同她道:“落晚,我不想让你重蹈前世的覆辙,我想要让你远离那人,所以才选择将里带走,可我没想到……我在那人手中,却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引你入局的棋子。” 唐御卿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耳边,是战火连天的喧嚣声,可是便在这片静懿的小树林里,他们好似与那外界纷扰隔绝。爱睍莼璩 花落晚静静听他说着,便就好似看到了前一世,她为削除唐国舅的势力,假意邂逅唐御卿,让这个纨绔子弟收心敛性,为了她执意忤逆整个家族。 那时候的她以为,他不过是个从小被娇惯坏了的纨绔子弟,风流成性,所谓专情却也不过是他想要讨好一个人的伪装。 一直到后来,她执剑***他体内之时,他依旧对她露出温柔万千的笑容来。她才知道,他不是不懂情,而是当真用情太深。 所以这一世,她在月国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要躲避他,想要让这个曾经让她懊悔一生的人这一世能够幸福安康烨。 可是,就在她以为彻底改变他们这一世纠葛的时候,却不过只是绕了一个圈子,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唐御卿的脸色愈渐苍白,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望着她,唇角微微上扬,便就如初次相见那般纨绔不羁。 他说:“落晚,从我在月国第一次遇见你,便就觉得我们好似认识了很久。钨” “那时候,每当看见你,便总是会觉得心痛,会有种想要牢牢将你抓在手心的感觉。”说到这里,他的笑容便又透着一抹苦涩,“起初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后来,当我有了前世的记忆时,我便懂了。” 他望着她,眸子里透着一抹便连花落晚也未曾见过的坚决,温柔而坚定:“因为上一世的遗憾,这一世不想再错过。” “落晚,我不想让你再卷进这样的纷争里,不想让你再一次成了战乱中的牺牲品。即便月黎已经没有机会,即便是为了曜日……我也不想……”他垂眸,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那清澈的瞳眸间,流光辗转,她便就这般怔怔瞧着他落下两行晶莹的液体。 是悔恨?是内疚?抑或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思念。 “御卿。”花落晚哑声唤他,同他说道,“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月国一战,我以为你我之间已是永别,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再一次出现,且将我引入更大的阴谋里。” 她曾一度怀疑过他的动机,她装傻一年,不过是想要打探他再次出现的目的。可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是出于保护的心里,在无形中落入别人设下的局。 也许……从她重生的开始,她便就已经在局中。 所以,她仰面,朝着他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来:“御卿,无论发生过什么,无论我们这一世的结局是否是因上一世种下的果,无论将来我是否是死在这个局里……我都不曾恨过你。” “所以,你莫要自责,莫要觉得对不起我。这些……却也不过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果。”她如是说道,不是在安慰他,不过是在叙述一个她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闻言,唐御卿终是笑容和煦地笑了开来,他说:“落晚,你可知,你在剪风阁的那一年,我多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你忘记了一切,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可是,无论你掩饰得再好,我却终究知道,午夜梦回,你心心念念的人终归不会是我。” “将你带回大诃,是我一时意气,我怕你会被赫连夜抢回去……可是你要相信我,我那时绝对没有要害你性命的意思!”说到这点的时候他略显急切。 这一激动,便就扯得背后伤口一阵撕心裂肺得疼。 花落晚连忙扶住他,却只觉得手心一阵湿热,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她定睛一看,那腥红的液体早已沾满了她的手心。 她愕然地睁大瞳孔,只觉整个人犹若坠入冰窖一般阴寒。她扶住他道:“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阙灵仙!” “落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是微笑着摇头说道,“不要浪费自己的精力,我知道你今日跳城楼不过是想引诱那幕后之人出现……我也知晓,他很有可能就是给我上一世记忆之人……所以,他一定在这附近。你快离开这里,莫要被他捉了去。” 说罢,便就推开她,想要让她离去。而他自己则是半跪在地上,好似用尽力气支撑着自己,想要风姿绰约地望着她离去,眸光丝毫未动,便就好像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入脑海中一般。 花落晚眸光一黯,赫然说道:“我不管那人 是谁,你既然能不顾一切上前去救我,却如何能叫我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语毕,她也不顾唐御卿的反对,赫然转身背对着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背上,声音透着异常坚定:“抱紧我!” 唐御卿微微一愣。 这三个字何其美妙?! 他下意识地抱紧她的脖子,整个前身都贴在她瘦小的背上,全身上下都疼得让他几欲嚎叫,可是此刻却觉得异常温暖。 花落晚双手抓住他的臂弯,一步一步背着他朝前方而去。他的双脚在地上拖下一条长长的血印,好似要这样将他体内的血液全部流干一般。 “唐御卿!你在听我说话吗!”她一遍一遍同他说道,几乎是咬破了下唇。 “我在听。”过了一会,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花落晚这才安心了些许,她便就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老是来我的百年客栈,一呆就是一整天,惹得我客栈里的舞娘们为了看你频频跳错舞步?我那时候呀……当真是恨不得掐死你!”她好似是在回忆一般,说到这里,却又自顾自地笑了开来,“可却也是因为有你在那儿,倒是吸引了不少女客前来吃茶。如此想来,你却也帮着我捞了不少银子呐!” “嗯……”他低声附和,声音迷迷糊糊,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记得这些事情。 可是,即便是这样,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花落晚的心便就没那么害怕。 她不停地说着,从这一世的事说到上一世的事情,几乎将他们的初次邂逅到如今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个遍。 每一次,她都只能得到他简短的一个字,可哪怕只是一个闷哼,花落晚也能开心好久。她说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开始嘶哑,说到已经无话可说,却还是执着地问他:“唐御卿,你在听我说话吗?” 背后,安安静静,好似静懿的只有她一人存在一般。 花落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的瞳孔出现了一抹恐慌,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呼唤他:“唐御卿?唐御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若是再不回答我,我便要生气了!” 于是,他有了回应,却是抱住她脖子的双手赫然垂下,如是再也抓不住了一般。 花落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便再也说不出来。 她怔愣在原地,猛地将他放下,转身,便就印入一双无波的眸子里。 那人唇边泛着浅笑,脸上透着一抹异常诡异的红晕,与方才垂死的模样相比全然不似。 花落晚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入他怀里纵声哭了起来,她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应我?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吗?”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而后捧起她的脸颊,同她露出一个温柔万千的笑容来。 他说:“落晚,就这样待着不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花落晚发觉了他的异常,他背后的血液好似无底洞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不过这么片刻,他们身下便就湿红了一大片。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他,如是在吃惊他的回光返照。 便就见他突然俯身靠近,匆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划过,而后得逞地笑道:“好了,这张脸我记住了,便是以后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花落晚从他的话里听到了诀别,可是,她的声音哽咽在喉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响。 他便就将她揽入怀里,死死抱住,同她说:“落晚,我不求你能永远记得我,我只要你在这一刻,能够好好抱抱我,好好地送我离开,便好。” 最终真相浮出(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便就将她揽入怀里,死死抱住,同她说:“落晚,我不求你能永远记得我,我只要你在这一刻,能够好好抱抱我,好好地送我离开,便好。舒睍莼璩” 说这番话的时候,花落晚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好似心痛到无法呼吸。 便就在这时,她听他在她耳畔一声呢喃:“永别了,花落晚。” 于是,那抱住她的双手开始垂落,如是揪住了她的心一道狠狠撕裂一般。 她无措地睁大瞳孔,双手狠狠抱住他,如是只要这般抱紧了,他便就不会离开一样烨。 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沾湿了他的衣襟,与那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血泊之中,他们便就这般相拥在一起,花落晚哽在喉间的声音终是说了出来。 她说:“唐御卿,你醒来!只要你醒来,我便同你回剪风阁,做你想要的花落晚,如何?诬” 她说:“唐御卿,你醒来!你若是不醒来,下一世,即便是你跪在我面前恳求我原谅,我也绝不再看你一眼!” 她说:“唐御卿,你醒来!你若不醒来……我该怎么办?……” 她哑着嗓子,说了好久好久,说到怀里的尸体渐渐冰冷、僵硬,说到天空瓢泼大雨降临,洗去了这满地血水…… 可他,终究是再没有睁开双眼…… 雨滴搭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直到她的头顶被雨伞遮住,她才看见走近到她面前的人。 那人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修长的手指握着竹骨,踩着细碎的雨步,好似是顺着这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那张俊逸若仙的容颜不带丝毫神采,望见她抱着的尸体时,也平静地好似从未看见,只道:“小晚,随我回家。” 花落晚静静望着他,站起身来,眸中透着一抹哀伤、一抹死寂,她指着唐御卿的尸体问他:“他会去哪里?” “化作尘土,埋于这林间。”东方诺平静回应。 花落晚便就扯出一抹笑靥,望着这静懿的树林,却是轻轻摇头,她道:“我想要送他回剪风阁。” 或许,只有那里才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净土。 那里,有着他们彼此的回忆。虽短暂,却美好! 东方诺并未出声,便就见花落晚抬眸望着他,似笑非笑道:“师父,你是想找一个听话的木偶,还是想要一个会毁了你一切的魔靥?” 这句话她问得再天真不过,却让向来冷峻的东方诺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唐御卿身上,却不明白,人死如灰,终究不过是一捧尘土,去哪里却还不是一样? 但他拗不过花落晚,便也只能妥协。可是,却也提出了他的要求:“入葬之后,便立即随我回去。” “好。”她淡淡回应,笑容静谧若仙,好似再平静不过…… 一场战争,一场大雨,洗去了尘世间所有腥风血雨。 大诃战败,龙珏下落不明,可胜利者却并非月国。 月国攻城之后,遭遇后方神秘势力夹击,与此同时,月国皇城亦在同一时间覆灭。 两大国家一夕之间尽毁,所有矛头都指向曜日国,而协助月国攻打大诃的穆王赫连夜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月国与大诃残留势力组成一派,堵死了赫连夜回归曜日之路,更是下达了必杀令。 另一方面,余下小国唯恐成为曜日国的下一个目标,纷纷组成同盟,势要铲除曜日不可! 据说,率领同盟会的领袖人物是个身穿金甲,头戴鬼面的神秘人物,所有人都尊称他为鬼王! 而同一时间,被迷阵环绕的曜日国内,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本守护曜日的天机子东方诺叛变,几乎在一夕之间拔出了四大家族中剩下的武将府司徒家与邪医山庄阙家的势力,并将皇帝赫连容止囚禁在内宫中。 东方诺以赫连氏再无力领导苍生为由,迫使所有曜日子民臣服于他。 然而,他却并未自己登基为帝,而是扶植了自己的徒弟,东方晚! 事已至此,一切的阴谋诡计都逐一浮出。 花落晚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龙袍,低声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了,能有这么大能耐颠覆天下之人,除了天机子之外,还有谁能有此能耐?” “但你知道的终究也是晚了。”他面色平静道,目光看向那龙袍,却是道,“等你坐上那位子君临天下之时,只怕就会感激为师为你所做的一切了。” 会感谢他吗? 花落晚的唇角泛起一抹冷嘲,她说:“你费尽心机,收我为徒,陷害赫连夜背上祸灭两国的黑锅,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我坐上曜日国的龙椅?”这个理由无论如何也无法信服于人。 可是东方诺却也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目光不喜不悲,如是在看待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器物罢了。 他说:“别高估了自己,如同唐御卿所言,你也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 明明是充满狠戾的一句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好像是再理所当然的事。 听他提起唐御卿,花落晚眸色一黯,她问道:“当初给他前世记忆,又故意让他劫走我……你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要让唐御卿成为这场两国战争里的牺牲品?” “虽然与预期的有些不同,但结果终究还是一样。”他垂眸,目光直直望向她,却是静静说道,“不止是他的记忆,便连你的重生,也是我一手策划!” 花落晚惊愕,他的通天本领已经到达这等地步了吗? 这个活了两百多岁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人?! 东方诺如愿从她眼中看到一抹恐慌,那张俊逸的容颜上突然就浮出一抹笑靥,道:“你先前不是一直在好奇我为何知道你重生的事吗?正如我方才所说,你是我选中的人,所以你会重生,包括你如今会坐在这里,也是我精心安排!” 他说得轻松,可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是不住地寒颤。 他这般操控她的人生,究竟是为什么? 好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凑近她耳边,低声浅笑道:“因为你心中的怨恨够强大!”“只有拥有最强怨念之人,才能在重生之后迫使自己逐渐变强,也只有变得这般强大,你如今,才能穿上龙袍,坐上这张龙椅!”他如是说道。 他对人心了解得太过透彻,也许从一开始,她便就在他的掌控下生活。 这个人,太过可怕! 花落晚努力镇定了自己的心神,却是冷嘲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 “如今走到这般地步,我以为,为师的能力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低笑起来,冷峻的容颜上透着一抹绝对的自信。 花落晚发现,也许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这个向来表现得云淡风轻、飘逸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东方诺,骨子里却是凝聚了两百多年孤寂岁月的恐慌。 他太过无聊、太过厌世。 所以,也许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得到这个天下,而是……要毁了这个天下! 赫然意识到这一点,便连花落晚都猛然一惊。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除却这个,她却是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逼得他策划一场这么久的阴谋?! 于是,她便抬眸望着他,目光却是再真挚不过:“就算是要做你手上的棋子,终归应该告诉我,我的结局会是什么吧?” “死人的结局……你以为会是如何?”他却是唇角一弯,笑若生花…… 编编:你写死了我爱的唐御卿!!!我要咬死你!!! 求求:tat我忘了他是你的爱。 编编:你其实是故意的吧?!我喜欢谁你就给我写死谁?!讨厌!有本事你再写死东方诺呀! 求求:呀~原来你还喜欢这么阴狠的师父啊……好重口!我宣布他是你的了! 编编:…… 登基为帝(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天空一片阴霾,便就如同今日这曜日国一般,曾经神秘辉煌的国度,一夕之间却是一片愁云惨淡。爱睍莼璩 东方诺撤去了迷阵,让被世人神话的曜日展现于人前,却更像是在等着外界入侵一般。 可到底是忌讳他的神力,尽管如此,却并无一人敢贸然进宫。 花落晚便就犹如傀儡一般做着她的女皇,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朝拜,人人眼中都写满不屑,可是每个人的瞳眸中都闪着一丝恐慌。 谁都知道,花落晚是东方诺的替身,得罪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烨! 望着这群跪倒在她面前,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臣们,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漠然地笑意,她说:“我知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便就如同你们一样,我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们只需要将我当成赫连容止,只需做好你们身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便好。” 而她,只需等着那人前来将她解救,便好! 闻言,百官中有忠于赫连夜的臣子,他不了解各种缘由,只当花落晚不过是被利欲熏心的妖女罢了。他冷笑,傲然站立在跪地的人群中,朗声喝道:“上次穆王假死葬礼之上,有人一场冥婚感天动地。可如今看来,倒真是我等目光浅薄,竟是低看了你。诬” 那人字字珠玑,声音十分浑厚。 花落晚闻声朝他望去,便见他穿着武将朝服,年纪也不过三十几,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只是,且看他眉宇之间,却是与司徒曜有几分相似之处,令她微微诧异。 “你叫什么名字?”花落晚望着他,语气淡然。 那人傲然挺胸:“司徒武。” 原来是阿兽的堂哥,武将府的传人——司徒武。 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这个新登基的女皇看起来脾气似乎不大好的样子,而又有哪一任帝王能容忍臣子对于自己的挑衅呢? 但是,花落晚闻言,却也只不过是单手支着下巴,语气尤为懒散道:“说得不错,所以……你以为我应当如何呢?” “解禁真龙天子,让出皇位!”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是花落晚却是微微垂眸,唇边泛起一抹无可奈何,道:“我可以替你去看看他,若想放了他……”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越过司徒武,看向正步入大殿的东方诺,而后,盈盈笑道,“若想放了赫连容止,除非我死!” 如此毫无威胁性的话,却是让东方诺神情一黯。 他目光直直看向花落晚,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入目的却是一片清冷澄澈。 更甚至,她是一心想要求死! 便就在花落晚话音落定的瞬间,东方诺赫然挥袖,一道雾白的气刃好似一柄利剑般直直朝司徒武射去。 司徒武毕竟是出自武将府,察觉到有杀气袭来,便连忙自卫。可到底还是被那股力道震退数步,抬眸的时候,赫然与东方诺对上视线。 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便就听他一声冷然:“若不想本座踏平你的武将府,就乖乖同女皇俯首称臣!” “东方诺!”司徒武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便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只听花落晚一声懒散的哈欠,她泛着倦泪呢喃道:“既然东方先生已经来了,那我便先回去歇息了,诸位大人们若是有奏折战事啥的,请向东方先生报备!” 说罢,她也不顾东方诺是否允许了,迳自站起了身,一手捂着嘴巴打哈欠,一边朝着大殿外侧走去。 她终究还是不明白,东方诺为何要抓着她来做这个皇帝。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谋权篡位的妖女时,他再一剑斩杀于她,届时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起初,她的确这般怀疑过,但是满朝文武,甚至于曜日国的百姓们,谁又不知道,是他软禁了赫连容止,以“天诏”预警逼她为帝的?! 她苦笑,既然想不通,那便不去想。 如今大诃同月国尽毁,天下大乱,不仅是她,便连东方诺都没了赫连夜的消息。 可是 ,他的身边有阙灵仙与侍剑,应当会没事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漫步在御花园中。如今,曜日后宫中,嫔妃见了她皆会绕道,便连太监宫女们都会瑟瑟发抖,好似她是那会吃人的妖精一般。 花落晚抬眸的时候,却正好与苏贵妃看了个正着。 那苏贵妃是赫连容止十分珍爱的一位妃子,先前被皇后陷害,一直常年无所出。一年前,皇后与太子势力垮掉,她便如愿怀上龙种。 可到底是个可怜的孩子,才方出生不过三个月,便就发生宫变。 如今赫连容止被软禁,她虽未被禁足,但成天提心吊胆,好似生怕自己的孩子会被她或是东方诺给夺了去。 此时,苏贵妃正坐在湖心凉亭中,通向湖岸的只有一条木板搭建的曲桥,而花落晚正站在曲桥的入口处。 目光赫然对上花落晚的视线,她赫然心惊,面色瞬间泛白,却更紧地将怀里的孩子抱紧了些。 花落晚知她是在害怕自己,她也本想要绕道离去。可是,目光却好似被她那怀中的孩子吸引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等到她醒悟的时候,自己已经走过了曲桥,停在了苏贵妃面前。 那苏贵妃望着她神色复杂,也不知该不该行礼,更不知要如何称呼她才好。 便就在这时,跟在花落晚身后的太监一声厉喝,道:“大胆苏氏!见着皇上还不快快行礼!” 那苏贵妃吓得赫然跪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他唤她苏氏,却是再明白不过的告诉她,她如今早已不是什么贵妃,站在她面前的花落晚,才是这个皇宫真正的主人!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在朝堂之上从不以“朕”自居,除了东方诺给她的这一袭身份,她从未将自己当成过皇帝。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枚棋子、一个傀儡而已! 所以,听见那太监的话,她很是不悦。 “你们都下去吧!”她语气淡然,却是不带丝毫感情。尾随她的太监宫女足有十来个,听见这话都是低着头却没有动作。花落晚见状神情微恼,喝道:“我叫你们滚!听见没有?!” 一众人都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行礼退下,却也不敢走太远,全部退到了曲桥入口处候着。 花落晚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定在苏贵妃身上,沉声道:“娘娘快起来吧。” 苏贵妃却是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双手因抱得太紧,反而引得孩子大声哭了起来。 她吓得连忙用手捂住那孩子的嘴巴说道:“皇……皇……” 见她支吾了半天,花落晚轻声笑了起来,道:“娘娘这是打算要在我面前闷死小皇子吗?” 苏贵妃闻言,这才猛地松开手。 便就是她松手的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臂上一空,花落晚已然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 “把孩子还给我!”苏贵妃好似发疯了一般,猛地扑上前想要将小皇子夺回。 花落晚却是冷冷避过,她望着怀里哭得凶狠的小皇子,同她说道:“你若当真想要他活命,就不该将他带出寝宫。” 这话说得十分冰冷,语气中带着一抹十足的无情,便就好似下一刻她就会将那孩子掐死在手中一般。 苏贵妃吓得血色全无,已是声泪俱下地抓住她的衣襟道:“求你……求你放过他吧!我保证他绝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他……他不过只是个孩子啊。”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哀求一般,她伸手,拂上那孩子的面颊,却见原本哭得厉害的孩子瞬息止了哭声,冲着花落晚盈盈笑了起来。 她望着他,唇角掀起一抹笑靥。 曾几何时,她也曾有过一个孩子……若非意外,他如今应有五岁了吧?! 却不知,他如今是在哪里?!…… 推下王座(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东方诺还未走进屋子,便就听到从内殿传来的一阵婴儿啼哭声。爱睍莼璩 他面色一暗,连忙跨步走了进去,便就瞧见花落晚正单手抱着一个婴儿,而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只拨浪鼓在逗着他玩儿。 “哪里来的孩子?”他眉头微皱。 却是迎来花落晚的冷笑声:“怎么,不过是一个百天大的孩子,师父也容不下吗?” 东方诺闻言,目光中狠狠划过一抹阴霾,脸上却是不喜不悲,看向那小皇子的神色也显得极为平静烨。 他一拂袖,淡然道:“你只需扮演好你的角色即可,其他事我不干涉!” 说罢,便就欲离去,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他顿了顿足,说道:“鬼王传书于我,要以赫连夜之命前来投诚,你说为师是应还是不应?” 正在摇晃着拨浪鼓的手指一顿,花落晚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虽未透露出太大的情绪,便就只是这一点变化,也足以显露出她的情绪诬。 东方诺便不再逼问她做选择,而是踏足出了她的寝宫。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思考。 是要赫连夜?还是要天下太平…… 对于那位鬼王,花落晚并不陌生,从大诃与月国交战开始,便时不时传出那人的消息,更是在两国尽毁的同时,他跃然浮出水面,引领众生决战曜日。 可他终究不过是凡人之力,如今既然有意要向曜日投诚,那么自然是已在这场战争中输了。 这天下,竟是没有一人能抵挡得了东方诺吗?! “东方晚!你还我皇儿!”大殿外,苏贵妃撕心裂肺地咆哮着,更是不顾一众侍卫的阻拦,想要冲入大殿中抢回小皇子。 可是,花落晚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嚎叫一般,自顾自地逗着小皇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喜欢小孩子,更甚者,她是因为曾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想要将苏贵妃的孩子据为己有。 这是花落晚成为曜日国女皇之后,第一次自己拿定主意做一件事。 东方诺虽然未阻止她,但心里应该在欣慰吧?! 他的棋子终于开始懂得行驶自己的权利,强取豪夺了! 花落晚低笑,她对小皇子说道:“若是你皇兄知道了,定要说我的不是了吧?!” 小皇子挥舞着手想要去抢她手上的拨浪鼓,脸上笑容灿烂。 当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呵。 “东方晚!你这个无耻的妖女!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死后坠入地狱永不超生……” 苏贵妃的声音开始嘶哑,可是一直在她的寝殿外嚎叫着。 花落晚只命人阻挡她进去,却并不让人将她带走。 她的叫骂声越到后面便越难听,可是花落晚却是浑然不在意。 最后,一直到她昏倒在地上的时候,花落晚这才命人将她送回了寝宫。 不过多时,便就听太医回报,说苏贵妃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花落晚闻言唇角一勾,便就下令道:“苏贵妃身体欠安,不适合照顾小皇子,从今以后,小皇子将由我来亲自抚养!” 她声音刻意说得很大,显然就是要传到东方诺耳中。 东方诺明知小皇子的身份,先前来这里却还要装作不知,而后却以赫连夜性命之事来要挟她。 花落晚低声冷笑,他既然要让她做选择,那她怎能不给他出出难题呢?! 花落晚抚养小皇子的事在朝野上下传遍,毕竟如今穆王赫连夜生死未卜,整个曜日国皇室血脉便就只剩下这个才不过三月大的奶娃。 他若是落到了花落晚手中,结局可想而知! 早朝的时候,众大臣果真针对此事发出异议,综合结果,却是建议将小皇子送出宫外抚养。 花落晚扬眸低笑:“到底还是皇室血脉,你们便就舍得让他流落民间?” br> 流落民间到底还有条生路啊!可是落到她的手上……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众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到底是不敢说出口。 花落晚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们都不愿让小皇子留在宫中,我倒是有个提议,你们听听看可好?” 众位大臣立刻俯首倾听,便就听她笑道:“听说司徒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夫人至今无所出,不若……将小皇子送给夫人抚养,可好?” 说罢,她的目光直直看向司徒武。 便是司徒武也赫然一惊。 他一心想着花落晚要对小皇子不利,却全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建议将小皇子让给他来抚养! 毕竟,他从未认可过她的帝位呀! 见他不答话,花落晚双眼微眯,看似无害地对他笑道:“不知司徒将军可愿意?” “臣一定不负使命,照顾好小皇子!”他沉声应道。 无论花落晚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解救小皇子的机会! 这,就是司徒家存在是使命! 而其他臣子在看见司徒武接命之后纷纷叹息,谁都明白,花落晚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将武将府一举铲平! 只要暗中对小皇子下手,届时再治他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那么,司徒武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落晚面带微笑,从始至终,东方诺都静静坐在她身旁,对于她的决定也丝毫不发表意见。 可就在此时,只听花落晚说道:“虽然司徒将军答应了要照顾小皇子,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我们曜日与鬼王之间的战争随时会爆发,届时,司徒将军身为我曜日第一武将,自然是要上阵杀敌,这样又如何能顾得了小皇子的安危呢?” 听她说完,众臣子立刻小声议论了开来。 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但是放眼整个曜日,谁还能一起保护小皇子呢?就算是有,谁也不愿成为为小皇子殉葬的牺牲品! 见一众大臣都不说话,花落晚便就露出万分和煦的微笑,目光悠悠看向一旁的东方诺,低眉浅笑道:“东方先生,不若,就请你一道帮忙照顾小皇子吧!” 东方诺微微皱眉,俨然十分不情愿。 可还不等他开口,便就听众大臣纷纷应和。 的确,除了天机子东方诺,谁还能有此能耐?!东方诺目光凌厉地看向花落晚,好似是在质问她打得什么主意?! 但花落晚却是刻意视而不见,她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便就这么决定了,小皇子便就有劳东方先生了!” 从始至终,花落晚都面带笑靥,真诚得好似当真是想为小皇子谋一个好归宿。 等到下朝之后,东方诺却是狠狠拧住她的衣襟,凑近她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怕我会对小皇子下手!” “果真是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师父。”花落晚面色平静,似乎对他的愤怒十分淡定。 东方诺冷笑道:“你当真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小皇子丢给我,他就能安然无恙?” “至少师父暂时还不想背负逆贼的罪名吧?!”她低笑,“一旦小皇子出事了,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天机子如何能护得了曜日这万里江山?” “你敢威胁我?”他扬眉,向来镇定的容颜显得几近扭曲。 可花落晚却是目光直直与他迎视,再自然不过地同他道:“不过是从师父那学的招数罢了!” 既然他们注定不会站在同一阵线上,那么,她不介意多给他制造些荆棘,一直到……他后悔让她坐上这个位子为止! 东方诺狠狠将她推开,双手握拳,骨节分明。他扬唇,露出一抹讥讽地笑意,同她道:“你当真以为,护住了一个小皇子,这曜日国还能回归到赫连家吗?” “我只是在等你将那真正的帝王引上龙椅。”她平静说道,却是眸光一转,狠狠朝他笑道,“到那时,再当着你的面,狠狠将他推下王座!” 封为国母(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目光决绝,深幽的瞳孔中闪烁异样光辉。舒睍莼璩东方诺闻言,却也不过是嗤笑片刻,方道:“你大可以试试看,最终结局不过是让自己死得更难看而已!” 他的话已是再明白不过,等到她的价值完毕,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 可是,早已死过一次的她还会惧怕死亡吗? 这一刻,花落晚反倒是感谢起东方诺来,因为有他,让她此刻能够无畏无惧! 可她不甘成为别人的棋子,她要改变自己的人生烨! 东方诺无论相貌还是能力都近乎完美,可便就是这样完美的人,最致命的缺陷便就是太过自信。 就好比如,他的天机府才从来没有下人伺候,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可以随意接近他的人! 不是没有人愿意,而是他找不到可以能与之媲美的人无! 但是,这无疑给了花落晚机会! 东方诺因与鬼王约见,在旁人不知的情况下离开了曜日。虽只离开一天一夜,却也给了花落晚足够的时间。 她将上官金莲和上官银蕊宣入宫中的时候,自己正依在御花园的池塘边漫不经心地给水里的鱼儿喂食。 她们同是镇国公的嫡女,而上官金莲更是曾经的太子妃。当年太子势力倒下之后,上官家未受到牵连着实让她吃惊。如今想来,上官家怕是早已倒戈东方诺,有着天机子庇护,便是赫连容止都难以动他们分毫。 所以,此刻即便他们地位悬殊,上官金莲对花落晚的态度依旧高傲。 花落晚却也不在意,她低声笑道:“我瞧着这池中鱼儿游得甚欢,所以特地命人将两位请来一同赏鱼,不知你们可喜欢?” 相较于上官金莲的高傲,上官银蕊的态度却是要收敛许多。她毕竟没有自家姐姐那般见识多广,如今花落晚贵为一国之尊,她生怕她会来寻此前之仇。 于是,听见花落晚的问话,她面含微笑,盈盈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道:“陛下太过客气。”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行此大礼,二位请随意些。”花落晚笑容淡淡,却是叫人辨不出意图来。 上官银蕊闻言心下一喜,只当花落晚是顾及到镇国公在朝中的势力,所以对她们不敢太过放肆,再见自己的姐姐上官金莲态度高傲,见到花落晚连礼都不行,便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揣测,随即道:“多谢陛下。” 而后,便果真不客气地坐到了亭子里。 此时是正午,她连午膳都还未用便就被召进宫中,正觉得饥饿难耐,看见凉亭桌上摆放的糕点,便也不客气地迳自吃了起来。 上官金莲见状,眉头微蹙,轻咳一声,示意她将糕点放下。 却听花落晚低声笑道:“无妨,若是喜欢便多吃些。” 上官银蕊有了片刻怔愣,花落晚是转性了,还是当真惧怕他们上官家的势力? 比起她的诧异,上官金莲到底是做过太子妃的人,便连开口也直入主题:“不知陛下今日传召妾身是为何事?” “不是说了么?来赏鱼。”她扬眉,盈盈笑道。 上官金莲微微蹙眉,好似不信她这般单纯的动机一般。 便就听花落晚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听东方先生提起过,等鬼王一众臣服于曜日之后,便就封金莲姑娘为国母,所以东方晚不才,提前来讨个前程。” 说这番话的时候,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没有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神色。 上官金莲原本微讶的神色在听完整句话之后赫然舒展开来,她微微垂首,好似带了几分娇羞道:“想不到他竟是连这事也同你说了。” 闻言,花落晚眸色一黯。 她不过是猜测,如今东方诺掌控整个曜日国,众臣中以镇国公上官家最为追捧,势力几乎要倾覆整个曜日。 而先前,上官金莲舍弃太子妃一位,明着是在帮助穆王赫连夜除去太子,实际却是为了东方诺! 一个女人,能让她舍弃自己的终身幸福,且帮助的对象还是个俊逸若仙的神人……其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可是,花落晚万万想不到,便连东方诺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用上这样一招。 鬼王臣服,天下大定!届时,她必然要退位,明着会登基为帝的人必然就是东方诺,所以,他以国母之位诱惑上官金莲,竟是这样成功! 花落晚苦笑,若是让上官金莲知道,她其实不过只是东方诺的一枚棋子,只怕还未等到她坐上国母之位,便就要死在她最心爱的男子手上,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见花落晚迟迟不说话,上官金莲微微抬眸,对她也放松了几分警惕:“他可是有话要你转达于我?” “你当真想听?”花落晚面色不变,却是如此问道。 上官金莲好似娇羞地点点头,道:“你知道的,他向来沉默,不喜多话,平日里我俩相见,也是说不到十句话。可是,便偏就是这样的性子,却还是让我欢喜。”说到东方诺,她的眼中绽放着异样光彩,好似是找到了终于可以倾诉心中挚爱的人,便就没有察觉到花落晚异样的目光,迳自说道,“从我第一次在祭天时见到他,便就深深被他所吸引,他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好似整个天下都臣服于他脚下,这个世界,若是没有了他,又该何等黯淡无光?” 听到这里,花落晚微微蹙眉,东方诺虽然宛若天人,但全然没有这般霸气天下之姿。当真是每个人眼中看到的都有所不同吗?所以上官金莲在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内在的***! “东方晚,其实我挺同情你的。”她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花落晚,眸中闪烁着一抹悲哀,一抹同情。 花落晚不解,微微扬眸:“我哪里让你同情了?” “你的处境!你的爱情!都让我觉得可悲!”她如此说道,“你如今虽贵为天子,却不过只是个傀儡,看似踩在万人之上,其实如同一只蝼蚁一样,要杀你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而你的爱情……”她眸中闪烁着一抹笑意,似笑非笑道,“你与赫连夜当真是爱吗?你当真懂爱吗?若是如此,你怎能如此镇定的等着东方诺去将赫连夜的人头带回?”花落晚一直静静听她说着,便是提到赫连夜的时候、质疑她的爱情时,她的瞳孔都没有丝毫波动。 “所以……你其实根本就不懂爱,因为你心中没有爱!”她如此肯定的结论。 等到她彻底说完,花落晚这才淡然笑了开来,她说:“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只要那人知道便好。” 上官金莲不知道的是,花落晚的爱是早已看淡生死、无畏生死! 他若死了,她大不了同他共赴黄泉。 更何况,她却也知道,东方诺不可能会那般轻易取他性命! 上官金莲被她的一句话噎得无法反驳,便就扯开话题道:“既然东方诺连这个都同你说了,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还要维持多久吧?” 花落晚微微扬眸,却是淡淡说道:“快了。” 她不解,快了是有多久? 便就听她继续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他有什么话要我转述给你吗?”说罢,花落晚刻意看了眼凉亭,见上官银蕊早已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她唇边泛笑,笑得好不纯洁。 上官金莲一门心思都在她的话上,哪里注意到了此刻的御花园寂静得可怕。 她上前靠近她几步,低声道:“还请明示。” 花落晚勾起笑容,凑近她耳边,低喃道:“他要我同你说……下辈子,莫要再亲信于人!” 上官金莲面色一僵,等到她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时,只觉背后突来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推入池塘里。 也不知她身上是被放了什么,只见她落入池塘的瞬间,便立刻被所有鱼儿争先恐后地围攻了上来。 重逢司徒曜(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上官金莲面色一僵,等到她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时,只觉背后突来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推入池塘里。 也不知她身上是被放了什么,只见她落入池塘的瞬间,便立刻被所有鱼儿争先恐后地围攻了上来。 千万只鱼儿瞬间侵袭,让上官金莲根本无法喘息,不断被推入水底深处,更觉得全身上下好似在被万千只虫蚁啃噬一般,窒息感加灼痛感,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好似要在瞬间将她吞噬殆尽蚨。 岸上,花落晚隔着木栏淡淡望着这一幕。 碧绿的湖水已被染上一抹血色,衬托地池中的鱼儿也抹上了一层艳红烀。 不过顷刻之后,便就见鱼群散开,水面上付出一截截森森白骨。 她低笑,唇边泛着一抹妖异。 不论是哪个皇宫,终究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陷阱。这池塘里,怕是有人早已养下食人之鱼,只等着她不知何时失足落下…… “如何?是不是很壮观?”站在她身旁的苏贵妃低笑道。 她着一身艳丽的衣裳,长发披散,走在这宫中,如若一个疯了的女子一般。明明是白天,却陡然让人生出一股寒意来。 听见她的话,花落晚的目光终是从水面移到她身上,她神色淡然,并没有苏贵妃意料之中的惊吓。 便听花落晚平静说道:“你让我引上官金莲来此,再将她推入池中,便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幕?” 她却不知,这样的场面……甚至于比这更恐怖的场面她早已见过无数次。 苏贵妃好似也被她的镇定所惊骇,她微微蹙眉,却很快舒展开来,道:“果真有几分好胆色,不枉我如此一赌。” 花落晚笑而不语,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所有人都以为,苏贵妃因小皇子被夺而怒急攻心,得了失心疯,所以被花落晚关了起来。 可却不知,当日那场皇子被夺的戏码,不过是她与花落晚上演的一出戏而已! 苏贵妃望着那已渐渐沉入水底的白骨,低声说道:“上官金莲助纣为虐死有余辜,如今东方诺不在曜日,更是你找出他破绽的好时机。”说着,她望了眼依旧在昏迷中的上官银蕊,低喝道,“我有办法可以助你出宫。” 闻言,花落晚微微睁大眼睛,却是赫然说道:“你为何要帮我?” “便当是报答你帮我保住皇儿的性命吧。”她垂眸,却是苦笑道,“只怕我今生今世与他再也无缘相见,若如此,便就请你务必帮我好好照顾他!莫要让他成为东方诺的傀儡。” 提起小皇子,她面上尽显哀伤和止不住的思念。 花落晚静默许久,却也不知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 苏贵妃替她换了身衣裳,假扮成上官金莲,与上官银蕊一道上了马车,并派自己的心腹太监将他们送出了宫。 花落晚一出宫,便就淡淡瞧了眼沉睡中的上官银蕊,她此刻衣裳沾着血迹,手上还紧握着一把匕首,便是睡着了也是眉头紧锁。 花落晚对那太监说道:“将她送回镇国公府,就说她失手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其他你一概不知!” 说罢,她最后再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泛起一抹低笑。 只怕,等上官银蕊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杀了亲姐姐而得了失心疯……也亏苏贵妃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花落晚并未按照苏贵妃说的去武将府找小皇子,再带着他一起逃离曜日。 她很清楚东方诺的实力,便是今日能逃出城去,他也能轻易将她捉回! 而如今,她却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花落晚来到天机府的时候,一切未变,便就如同她当初居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轻易避开梅花阵,她方一进入内堂,便有一柄利剑极快地攻了过来。 花落晚反应不及,直直瞧着那剑尖朝着她眉心刺来,得让她连避开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在瞳孔中逐渐放大的长剑,她以为,自己的性命就要丢在这里了,却不想,就在剑尖即将刺中她皮肤的时候,却又生生转了个方向。 > 花落晚惊魂未定,便就听来人一声轻喝:“怎么会是你?” 声音如此耳熟。 花落晚抬眸望去,赫然正是司徒曜! 她眸中闪过一抹惊喜:“阿兽!” 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失误。 可司徒曜却是很平静,好似早已习惯一般。 花落晚微微蹙眉,却是道:“你怎么还在曜日?” 她记得,当日曜日宫变,东方诺带她回来之前,司徒曜就已经离开了曜日了啊。 似乎是知道她的惊愕,司徒曜静静解释道:“离开曜日只是为了避开东方诺的耳目,他当日摧毁武将府,也是为了将我逼出,如今好不容易放松对我的警惕,我这才敢现身。” 闻言,花落晚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微微扬眸:“今日他离开曜日,也是你们设下的局?” 司徒曜不置可否,默然承认了。 花落晚低笑道:“我早该料到了,鬼王如今势头正好,怎会这般轻易要来投诚,原来竟是你们搞的鬼。”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付出赫连夜的容颜,立刻问道:“赫连夜呢?他怎么样?难道当真在鬼王手中?” 司徒曜微微垂眸,似乎是在犹豫着要怎样回答她才好。 良久,他才说道:“少主他没事。”说罢,他复而又道,“我正准备离开这里便想办法入宫救你出来,你来得正好,我这就带你离开。” 花落晚微微垂眸:“如今这局势,你以为我离开当真是好?” 司徒曜不语。 她低声笑了开来:“只要知道你们一切安好,那便好了。” 若是她此刻当真随了司徒曜的意思,只怕会毁了他们的大计吧?! 司徒曜闻言却是一声轻叹,他从来都知道,以花落晚的聪慧,如今的趋势却是看得比谁都透彻。 她虽不在赫连夜身边,却也明白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赫连夜至今未来救她,也是因为有他的计划。 她能这般理解,更能体谅他的决定,倒也实属难得。 如此,司徒曜便也不再勉强,只道:“那你一切小心,只要保住了性命,其他等着我们来便好。” 似乎如今除了这句话,他已没有其他言语能够安慰。 花落晚盈盈笑道:“这句话应当是我送给你们的。”说到这里,她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低声问道,“玲珑如今何在?” “你放心,她一直跟在少主身边,一切安好。”司徒曜以为她是关心月玲珑,便立刻说道。 可是花落晚却是摇头,眸中闪烁着极其复杂的神色来:“虽不敢太明确,但是,转告赫连夜,要小心月玲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眸色间闪过一丝犹豫,可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司徒曜微微蹙眉,便也只是微微颔首。 转而便扯开了话题,却是道:“若是有机会,请你务必去看一看红离。” “红离怎么了?”花落晚皱眉,一抹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荡漾开来。 可司徒曜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却也只是一声轻叹:“她如今在武将府,你……有时间便去看看她,给她一个解脱吧。” 解脱…… 他却是用了这样的字眼吗?! 花落晚的心一阵阴寒,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离……究竟是怎么了?! …… * 终于赶在12点之前更上了,好辛酸……嘤嘤嘤……不过貌似新文要来不及了,望天……坐等明天被编编批斗!请大家为我哀默……orz……爬去继续苦逼奋斗去……年底讨债党伤不起啊啊啊…… 惊现东方诺之秘(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司徒曜见她沉默许久,却终究不愿直接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舒睍莼璩 他道:“你在天机府生活过,应当对这里更加了解。” 花落晚扬眸:“你要找什么?” “能斩断东方诺命脉之物!”他断然说道,眸中闪着异样神采。 维系东方诺的命脉之物?会有这种东西存在吗煨? 好似是明白她心中疑惑,司徒曜解释道:“时间万物皆有定数,东方诺的存在本身便就非常人,所以,他也一定会有致命的弱点!” “这就是赫连夜今日派你来此的目的?”她垂眸,目光漠然地朝他望去。 司徒曜唇瓣蠕动,好似是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组。 见他如此,花落晚低笑道:“先前我在天机府的时候,东方诺一直严禁我靠近他的书房。” 早些时候她便有所好奇,可是东方诺便好似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只要方一靠近书房,他便会极快得出现。 今日,她便也是为此而来。 总觉得东方诺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而他最隐蔽的地方,大概便是他的书房了吧?! 可是,司徒曜闻言却是微微蹙眉。 他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去看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若真要说起来,便是他的书房太过整洁,整洁到好似从未用过一般。 花落晚皱眉,赫然说道:“不可能的!” 说罢,她便迳自朝着东方诺的书房而去。 便就如司徒曜所说,东方诺的书房当真整洁到从未使用过一般,那搁置在桌案上的砚台泛着墨色光辉,上面一点被使用的痕迹都没有,更何况还有那一排从未沾染过墨汁的毛笔。 她双眉紧拧,想起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东方诺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书房中的,若是不在这里,他又会在哪里呢?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道?”她连忙问道。 可是司徒曜却是摇头,虽然直觉这间屋子有问题,但是他已经仔仔细细查探过这里,并未发现有什么机关或是暗道。 东方诺太过神秘,只怕若非他自愿,他们是绝对不会找到想要的东西! 见花落晚还不死心地在里面摸索。司徒曜皱了皱眉,道:“我先去看看其他地方,你若是有发现大声唤我便是。” “好。”花落晚连头都未回,依旧埋头摸索。 她方才没有注意到,这间书房的布局很是奇怪,从器具摆设上来看,倒更像是一个阵法……一个用以迷惑人的障眼法! 她对这方面只懂皮毛,却也多亏当初东方诺所教,这才让她看出这书房中的摆设问题。 她走到桌案前面,目光直直落在上面的一个幽兰色的瓷瓶身上。再站在它的位置上转眸朝身后望去,便就赫然看见一枚倒映出她轮廓的水晶石。 花落晚眸色微扬,唇边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便见她赫然搬起那瓷瓶,狠狠砸碎在地上,水晶石中顷刻间便分裂出无数幽蓝碎片。 她拾起一块碎片走到水晶石面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那瓷片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滑落在水晶石上,散发出异样光芒。 起初只是淡淡的鲜红色光晕,却辗转越来越耀眼,最后,竟是光芒愈加盛艳,直至笼罩整个屋子。 花落晚只听见一阵极快的轰鸣声,再睁眼时,便就瞧见了原本挡在自己面前的墙壁消失,露出一条幽暗的小道来。 以血为钥,果真是东方诺的作风呐! 花落晚冷笑,目光沉沉望向那未知的黑暗。 她并未叫来司徒曜,在探究清楚里面有什么之前,她不想让他涉险。 如今,赫连夜身边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顺着那条狭长台阶,花落晚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终是走到了台阶尽头,挡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张紧闭的大门。 那道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夺目。它所隔绝的东西好似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一点一点在引诱着她将它推开。 花落晚伸手,却是停在上面,久久没有使力。 总觉得推开这道门便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当她真得寻觅到答案之后,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加复杂? 东方诺……不会轻易叫她看穿吧?! 便也就是她犹豫的瞬间,那道幽蓝的门好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竟是自己突然打开。 花落晚再犹豫不得,她抬步垮了进去,便是在瞧见里面的景象时,震惊地睁大眼睛。 这是香房? 望着漂浮在半空中无数个大小迥异的香炉,她万分错愕。 这些香炉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支撑下,竟然凭空漂浮在半空中,有些甚至还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幽蓝色光芒。 便就如同黑夜中齐聚的鬼火一般,在这密室之中显得无比渗人。 她走近几步,将一个已经黯淡无光的香炉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研究着它上面的花纹,好似是想要根据这些判断出这些香炉的年份来。 然而,她却赫然在那平整的炉灰之中瞧见这几字: 唐御卿,死! 她吓得连忙将那注有唐御卿名字的香炉扔出去,那香炉在空中颠簸了几下,便又重新漂浮在数千香炉之中。 花落晚的脸色一阵苍白,她望着这满室漂浮的香炉,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东方诺弄来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吓唬她?! 她垂眸,努力平复情绪之后,赫然再伸手将一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香炉拿下,上面亦如方才一般,只是这一次的字体上,却是散发着淡淡的幽蓝光晕。 只见上写:红离,杏月,死! 杏月……也就是这个月…… 花落晚面色比之刚才却更是惨白,她好似已经明白了这些香炉的作用,便拼命穿梭在其中,翻看着一个又一个散发着光芒的香炉。 可是,一直到她翻出标有自己名字的那个香炉时,也依旧没有找到赫连夜的。 是东方诺无法操控他的生死?还是……他其实早已死去?! 她苦笑,目光慢慢投向象征着自己的那顶香炉…… 可是,她却还未来得及瞧见,便就见手中赫然一空,方才还拿在手上的香炉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若是想要继续活下去,便赶紧离开这里!” 花落晚抬眸,便就瞧见一袭白衣,气息微喘的东方诺站在自己面前。 他手上,赫然拿着方才自己的香炉,只是那张脸上却是杀气蒸腾。 花落晚想,他大约是当真气极了吧?! 微微错愣之后,她便很快平静了下来。也不问他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更不问他看见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否诧异?! 她只是静静望着他,语气再淡定不过:“杀了这么多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东方诺闻言,眸色微敛,除了怒气,却是看不出他有其他丝毫情绪。 好似也并不打算解释这间密室存在的意义,他望着手上蓝光大盛的香炉,唇边泛起一抹再高傲不过的轻嘲:“杀人?你们不过只是棋子,何以让我亲自动手!” 这句话便就犹如寒冬酷雪,直直凉透花落晚的心扉。 便连这么多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也不过只是个让他不屑亲自动手的蝼蚁,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又该如何可怕?! 今天编编发通知,说本月31号到5号给大家放年假,没有更新要求,各种洒泪兴奋中,结果…… 编编: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你那时候旧文不是差不多完结了么? 求求:…… t人家只是想来凑个热闹而已,要不要这么悲剧……享受不到难得人性化的待遇,好忧伤,感觉再也不会爱了嘤嘤嘤…… 朝堂夺权(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低笑,她说:“你当真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便就不知道你所打的阴谋了吗?” 听到这句话,东方诺当真是向她投以十分疑惑的目光来,便就听她继续说道:“你若是想要为了曜日国、为了天下,大可以直接以天机子的身份坐上皇位,便是你那传说中的通天本领就足以让万民臣服……”说到这里,她微微扬眸,似笑非笑道,“可是你却是找我来做了这个傀儡。舒睍莼璩”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不过只是你用来参政的一枚棋子,是个早晚都会被抛弃或者被处死的傀儡!你让我来做这女皇不过是多此一举,除非……”她眸色一转,好似当真将他看透了一般,低声笑道,“除非你有另外的阴谋!” 花落晚如是说道,语气肯定。 可东方诺至始至终都是脸色一派平静,他问道:“那你以为我的阴谋会是什么?煨” 便就是他这样的平静,却更给了花落晚自信。 东方诺太会掩藏真实情绪,他方才进来发现她时便就控制不住自己眸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如今听到她揣摩自己的心思时却是这般镇定。 只能说明一点,她猜中了组! “月玲珑是你的人吧?”花落晚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突然说出了这么一个突来的话题。 东方诺不置可否,如今月玲珑的身份即便是被她知道了那也无妨,他便颇为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玲珑不可能不知道你与赫连夜之间的关系,她若是想要离开曜日,哪怕是去求赫连容止也绝不会来求你。”花落晚淡淡说道,面色虽是平静,可眸中仍旧划过一抹神伤,“何况以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顺利抵达大诃,更不可能将以东方晚的面貌出现时的我唤作晚姐姐。” 说到这里,花落晚突然抬眸直直望向他,低声笑道:“最重要的一点,你那假死之药出卖了她,也暴露了你!” 东方诺扬眉:“如何暴露的?” “就算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如何能预测到玲珑或是我在那时会有生命危险?只能说明你其实早就知道了!那颗药丸你是为我准备的,你想让我用假死逃脱,却以‘真死’的消息去骗赫连夜出战攻打大诃,届时,便就能达成你如今这般的目的。”花落晚冷笑一声,却是道,“你可知,我当时让玲珑带给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彼时,她曾对月玲珑说:“见着他,替我告诉他,若他出兵,我必以死阻拦!” 这句话是她让月玲珑转告给赫连夜的,若她说了,赫连夜当日便绝不会出兵。 “赫连夜出兵之时,我便就知道,玲珑是将消息传递给了你,赫连夜所听到的,只怕是我在大诃受尽折磨即将惨死之类的消息吧?!”她沉声笑道,“只可惜,我本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引出,却不想,你竟是给自己多准备了一条后路,竟是牺牲了唐御卿!” 说到这里,花落晚双手狠狠握拳,目光坚定地扬眸望向他:“怎么样,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即便是你知道了这些那又如何?”他冷笑一声,好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即便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知晓,你依旧无法阻止我!” “那你呢?”花落晚目光直直望着他,声音沉如磐石,“帮你背后那人助纣为虐,被人尊神了这么长时间,你便甘愿就这样毁于一旦吗?” 闻言,东方诺却是将那捧在手里的香炉放入漂浮在万千香炉之中,他目光悠远,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他说道:“你可知这些香炉有多少年岁了?” 花落晚不解,不解他为何会突然这么一问。 便就听他浅淡低笑道:“我也不知他们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从我出生开始便就发现他们的存在,一直望着它们从光芒大盛之时逐渐黯淡,最终失去光芒……” 他好似是在说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故事一般,不知为何,花落晚好似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孤寂、一抹神伤。 他说:“我活了太久,久到早已忘却活着的意义。”说着,他便就顺手捞起一个快要光芒殆尽的香炉,凌空中赫然划破自己的手指,便见一滴蓝色的液体落入那炉中,原本就要暗灭的炉火赫然燃起一道刺目光芒。 花落晚神情微讶,她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一幕,更未想到,东方诺竟然会将自己这么重要的秘密展现在自己面前。 东方诺淡然说道:“从我的神力被人发现开始,便就经历过太多太多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经历过这些,你还觉得活着的人要比死了幸福吗?”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直直看向花落晚。 花落晚却好似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一般,东方诺所说的生活与她相较,虽不同,本质却也差不多。 上一世,她被人利用,被人算计,历经一切磨难,最终却还是不得好死。那时候,她也想过干脆便这么死去吧,死了便再也没有烦恼。 可是,那时候的她不甘心,即便是要死,她也决不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存活于世! 于是,带着这份强烈的执念,她重生了。 如今虽知道是东方诺赋予了她重生,可她到底还是感激的。 若没有重生,怎能了却自己心中执念? 若没有重生,她如何能在万千世界中遇见他?! 东方诺好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淡淡说道:“你不用疑惑,当初便就是听见你心中那强烈的执念,我才会耗费精力助你重生。”说到这里,他扬眉,却是道,“所以,即便是为了报恩,花落晚,你是否应该选择帮我?” 花落晚微微诧异,便就听他继续诱导道:“与我一道覆灭这天下,杀尽那些一心想要利用我们、算计我们之人,可好?” 她心惊! 此刻说着这番话的东方诺便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的言语中无不透着诱惑,若是当初走到绝路的那个花落晚,只怕她早已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如今,那些被她刻意害死的、无意因她而死的……已经有太多太多条人命丧失,他却还觉得不够吗?说他是厌世了,所以想要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花落晚却更加相信,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一点来隐藏真实的目的。 但是,面对东方诺那期待的目光,她依旧是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如今我们最大的阻碍便是鬼王,他三日之后会来曜日,你杀了他,如何?”他平静说道,说出杀人的字眼时更是不动声色。 花落晚微微垂眸,却是道:“若我不愿呢?” 东方诺低声浅笑,望着这寂静的密室,赫然说道:“那便……你死!” …… 花落晚从密室出来之后并未见到司徒曜,也未曾听东方诺提起,那么,他应当是已经悄悄离开了天机府。 她知道了东方诺那间密室的事情,东方诺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与鬼王之间,二者择其一。 花落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杀鬼王!毕竟,那人对她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她向来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好君主,所以这天下将来是属于谁的她也毫不关心。 只是,想要将鬼王之死弄成自然死亡,怕是要费一番心思才行! 次日早朝之上,东方诺便提及了鬼王要来曜日,与曜日结秦晋之好一事,花落晚扫视了一眼众位大臣,目光落在镇国公的身上,双眼一眯,笑道:“不若便又上官大人全程接待吧?!” 那镇国公此刻哪里有心思去接待什么鬼王,自己大权在握,早就听闻鬼王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便就道:“回皇上,微臣爱女金莲昨日不幸丧生,臣怕是要告假几日,替小女举行丧礼!” 花落问闻言,好似很伤心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好挽留了!好吧,就恩准上官大人一月假期,手上所有事务暂时交由……唔……司徒将军代劳好了!” 突然有种这个月底不能完结的错觉了肿么破?! 暗杀鬼王(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镇国公大权在握,如今顷刻间权利尽失不说,竟然还落到了司徒武身上! 司徒武前些日子还顶撞了她,这女皇莫不是吃错药了?! 而镇国公却更是无比扼腕,他连忙说道:“其实小女的丧礼三日内便能办好,不用一月……” “上官大人这就不是了,您为国尽忠,您的爱女丧生,自是要好生准备丧礼才是!上官大人便不必客气了!”花落晚猛地打断他,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舒睍莼璩 她这般直接拍桌定案,愣是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下煨。 “微臣多谢皇上圣恩!”镇国公面色难看,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反倒是让花落晚惊讶的是,东方诺居然一句话都未说,便就生生由着她剥夺了镇国公的兵权。 她微微蹙眉,总觉得今日的东方诺有些异常。难道是她准备暗杀鬼王的心思被他看透了?厣! 想到这里,她眸色微眯,含笑朝着东方诺望去,却是问道:“不知鬼王两日之后抵达曜日一事,东方先生可是安排妥当?” “会暂时安排他们在别宫住下,接待鬼王的宴席也已在准备中。”东方诺淡淡说道,却是特地强调了要为鬼王举办宴席一事。 花落晚明白,他这是想要提醒她,利用宫宴来暗杀鬼王是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她微微颔首,笑道:“师父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言谈间便就好似他们当真是师徒情深。 听见她这般暗讽的语气,东方诺却是浑然不在意。 花落晚也不逼他,懒懒伸了个大懒腰便道:“好了,今日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家都有些乏了,便就散了吧!” 众大臣闻言面面相觑,这才刚上朝不过一刻钟,她竟就觉得乏了?!他们可是连奏折都还未递上去呀! 便就有大臣壮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微臣有本奏!” 此时,花落晚已然站起了身子,正准备跨步离去,听到这话,她却是微微扬眉,好似很不耐烦道:“那种事丢给东方先生便好!” 说罢,她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神色认真地同满朝文武下了一道圣旨:“今后所有我未曾过问的奏章,全部递给天机子处理!”语毕,便又眸色缓和地朝东方诺看去,眯眼微笑,道,“便就有劳师父了!” 而后,在一众大臣错愕的神色中,她大跨步离去。 所有人都一阵哑然,片刻后,朝堂上议论声此起彼伏,皆是声讨花落晚昏庸无道之类。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什么国家存亡、百姓生死……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大干系。既然有人想让她做个傀儡皇帝,那她便就好好来扮演一个昏君便是。 届时,东方诺有理由除去她,她便也就能解脱了吧…… 午膳过后,花落晚走在御花园的青石小道上,看似在观赏盛开在园中的鲜花,却是侧耳倾听一旁太监的小声禀告。 “东方先生出宫的时候,带了足足两大摞奏章,估计今晚要批阅到很晚才能审完。”那小太监如实禀告。 宫内大多是趋炎附势之党,赫连容止倒台,花落晚虽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但到底是这皇宫之主。她也从不拒绝这些刻意来讨好她的太监宫女们,毕竟,如今的她身边毫无可用之人,即便是相互利用,她也绝不坐以待毙! 听到东方诺今日怕是没有时间来盯着她了,花落晚盈盈一笑,便是道:“既然东方先生这般为国操劳,我们又岂能闲着?不若……便就去看看司徒将军掌握镇国公手上的事务可曾顺利否?!” 这番话她说得毫不隐瞒,好似就是故意要说给东方诺安排在她身边的细作听的。 语毕,便就听她扬声喝道:“准备出宫去武将府!” …… 消息传到东方诺耳中时,他并不如花落晚所知的那般在批阅奏章,坐在那两摞奏折后面的人埋在阴暗中,叫人辨不出其面目。 便就听他声音微扬,好似带着几分兴味,道:“能当众在朝堂之上夺取镇国公的兵权,又敢这般高调出宫前往武将府,你以为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东方诺闻言却是黯然垂首,说道:“夺取镇国公兵权,又刻意将兵权交给司徒武,此刻又亲自前往武将府,只怕是为了去部署暗杀鬼王一事。” 黑暗中,那人听他这般分析,却是失声笑了起来:“她若当真这般开窍,又能出手狠辣果决,便当真适合做一名君王……”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好似是在呢喃道,“如此,我倒真有些舍不得取她性命了。” 东方诺辨不出他话语间的深意,至始至终他都保持一派漠然的神情,好似是当真在欣赏着花落晚一般,却更像是在试探他的意思。 果然,便就听他又问了一句:“你认为,花落晚当真必死吗?” 东方诺面色不变,眸光清明,听见这句问话,几乎是想都未想便就答道:“不过一颗棋子。” 简短的六个字,却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那人闻言却是朗声大笑起来:“好!好!当真是好呀!不愧是活了两百来岁的天机子,当真是绝情冷心,那花落晚若是知晓你这般想的,便是不知会做何感想?” 说到这里,他已然是兴趣更甚。 东方诺垂眸不语。 花落晚何曾不知他想要她死?又何曾不知她一定会死?! 他从未隐瞒过她,可她却也从未变现出过惧怕。 这样一个人,不曾关注的时候,便觉得她的生死不过只是弹指之间,于他……更是毫无干系! 可是,便当他亲眼瞧着她发现他的秘密、揣测他的内心,更是面对他的恐吓却毫无畏惧。 东方诺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花落晚这人,便就越来越有种会无法掌控她的感觉。 他沉默了许久,终是问道:“可要派人去拦住她?” 毕竟,若当真让她杀了鬼王,只怕后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可是那人却是摇头,随手拿起一本奏章翻阅,唇边泛起一抹低笑,道:“由着她去!我改变主意了,若她当真能狠下心来杀了鬼王,我可以考虑让她活着!” 只是,那时候要死的人……便就是鬼王了!东方诺眸色平静,未再说任何话语。 花落晚,终究是为自己寻了条生路,只是这条路她当真能走下去吗?! 他苦笑,竟是有种“绝无可能”的感觉…… 东方诺与那人却都不知,花落晚来到武将府,却并非是为了商议什么暗杀鬼王的大计。 她此刻着一身便装,站在武将府的大厅里。司徒武与她相对而立,眸间透着一抹惊讶,更多的却是防备。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开口问道,语气甚是淡漠。 花落晚闻言却不在意,她眸光流转,不过片刻间便就停留在司徒武的身上,轻声笑道:“司徒将军对我这般充满敌意,若是叫旁人见了,岂非要笑死你我不可?” “笑我们作甚?”司徒武微微扬眉,面色依旧未变。 花落晚无奈,轻叹一声,道:“早上上朝之时,我方才帮你夺到了镇国公掌握在手上的权势,你不仅不知感激,却还要这般无礼。别人不笑你我又会笑谁呢?” 司徒武沉默了片刻,面色终是缓和了些许。 他也不清楚早朝上,花落晚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却也知道,这天下绝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是她现在不说,日后也定然会来讨回这个人情! 但是,如今的形势,能拥有这么多兵力,便就等于是拥有了半个曜日国。 于他而言,不管花落晚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亏! 良久,他终是问道:“所以,你来武将府的真正目的是?” 为谁续命(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红离。”花落晚面色微沉,却是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来。 司徒武面色一紧,看着她的目光已是多了几分探究:“你找红离做什么?” 闻言,花落晚却是颇为好笑地抬眸望着他,道:“红离是我的人,你说我来找她是要做什么?” 谁知,司徒武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面色大变,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若当真将红离当作是你的人,便就绝不该让她濒临险境至此!烀” 花落晚眸色微沉,想起当日司徒曜的话,心里更是不安,便赫然问道:“红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但是,他好似不愿与她多说一般,只是背过身去,赫然说道:“你走吧,红离不愿见你!” “她为何不愿见我?”她扬眸,上次她让红离前去传信,却未曾得到她的消息,她便就怀疑她是否是出事了。 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更加严重! 便就听司徒武说道:“红离如今已经脱离奴籍,既不是你的丫头,也不是穆王的暗卫,她有权选择不见任何人!” “你又不是她,如何能替她做决定?”花落晚冷笑道,眸色微眯,已是泛着森森冷意。 却见司徒武转身,目光直直望着她,眸中透着一抹坚定:“她是我的发妻,我既成她夫君,如何不能替她做决定?” 这番话让花落晚神色微变,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你同红离……成亲了?!” 司徒武一直在注视着她的反应,听见她这么问,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她“是的,让你失望了么?你的丫鬟成了将军夫人,她再不是你的人了!” 可是,他还未将嘲讽的话说出口,便就听她面色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眉眼一弯,竟是赫然说道:“太好了,红离在刀尖上舔血,辛苦一生,如今有你来守护她,我便就放心了。” 司徒武神情微愕,愣愣看着她。 但是花落晚眸光清澈,全然不似在说谎。 她是当真想要她好! 看来……将红离害至这般田地之人当真不是花落晚。 他微微垂眸,却是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请求她醒来!” 他这般谨慎,让花落晚下意识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根本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一个人谈到红离都要这般神神秘秘,让她几乎都快分辨不出,红离如今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直到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始终沉睡的人儿时,才赫然明白了,为什么司徒曜要让她来看看她,为什么司徒武要露出那般决然却又悲伤的神情来。 花落晚怔怔望着躺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的人,她好似瘦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却是苍白如纸,好似下一刻她便就会随风而逝。 “发生什么事了?”花落晚哑声问道,只觉自己出声无比艰难。 司徒武却是平静了许多,他轻声说道:“她已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阿曜将她送来至今,她便就从未醒来过。” 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 花落晚十指弯曲,微微颤抖,她身边的人相继离她而去,如今,便连红离也要走了吗?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赫然说道:“阙灵仙……阙灵仙也救活不了她吗?” 司徒武摇头,目光怔然地望着花落晚,良久,他轻叹一声,道:“如今我别无所求,便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离开,便好。” 花落晚垂眸,问他:“你待红离当真是真心?” 话一出口她便又后悔了。红离如今这般模样,他都不离不弃,这若不是真心,那谁还能真心相待呢? 便就听司徒武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彼时皇上御驾亲征,她身为暗卫一直小心在暗处保护着皇上,那时她却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提剑之时却是那般决绝,好似看透生死……便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孩子,在那场战争中救了我一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似是又回忆到当初,他说:“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回来之后,我便就想过要得到她……可是,她是暗卫,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之处。父亲当时知道了,狠狠罚了我,说我 若当真同皇上开了口,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 他看向花落晚,面色平静地问她:“你可知,暗卫是什么?”问完,便又好似自问自答一般说道,“暗卫,终日见不得光,只能为保护主人而死,他们的性命便就只是一把能够杀人的利器罢了。” “从那时起,我便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帮她摆脱这样的命运!”说起当初立下的誓词,他的眸光中还闪烁着些许激动,这是花落晚未曾看到过的司徒武。 她想不到,性格这般迥异的司徒武,骨子里竟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只是可惜……他们终究是无缘…… 司徒武望着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却是说道:“后来,皇上将她赐给了穆王,穆王又将她赐给了你。我曾私下找过红离,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编造她死亡的假象,让她永远摆脱这种日子。可是,你可知她同我说了什么?” 花落晚轻轻摇头,她从不知道,红离与司徒武之间竟然还有段过去。她想,只怕是赫连夜也不曾知晓吧?! 便见司徒武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说:“她告诉我,若是她离开了你、离开了穆王,那么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她,哪怕是选择去死……也不愿背弃你们……” 这番话,对于司徒武来说却是何其残忍?! 所以,他便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自欺欺人的拥有她吗? 花落晚望着红离,却是轻叹道:“若是早知有你这般守护她,我定会早早放她自由。”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红离与司徒武……终究是太迟了…… 此刻,花落晚才了解,为什么司徒武不愿让她见红离。 她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却是同司徒武说道:“我今日正式将红离交给你,请你日后务必要好好待她。” 说罢,她最后望了眼红离,却是狠狠握起了手掌。 阙灵仙不能救她,她却知道,还有一人能够为她续命…… 东方诺绝对想不到,花落晚在去完武将府之后,竟然会绕道来到了天机府。 她一进去,便就指着那一堆奏折,笑得好不殷勤:“师父,可需要我来帮你?” 他太了解花落晚了,平日里,她决计不会朝他露出这般神情,只怕不是有事相求便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便就多了几分警惕,冷冷回道:“不用。” 花落晚被他这般回绝倒也不灰心,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望着他批阅奏章。 片刻之后,东方诺放下奏折,眉头紧蹙地转眸望向她:“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到底是瞒不过师父。”花落晚微微一笑,指着那密室的方向低声说道,“想借师父的一点血而已。” “你要为谁续命?”他微微睁大瞳孔。 花落晚也不隐瞒他,她心里十分明白,东方诺绝不会轻易帮她,便就说道:“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闻言,东方诺沉默了半晌,终是问道:“为谁?” “红离。”她记得,她曾在那密室中看到过红离的香炉,她活不过这个月。 可是,看到她那般模样,看到司徒武待她那般痴情,她如何能不想办法去帮她?! 也许,当真是身边的人离开得多了,便就愈加舍不得再有人离开吧?! 东方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而冷静了许多,他并未直接答应,反而是问她:“不过只是个丫鬟,你当真要如此?” “师父只要回我,帮还是不帮,即可。”她眸色微眯,眸光却已是坚定回了他答案。 可是,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这是喜脉(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说得煞是认真,可花落晚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垂眸思忖间,便就听东方诺继续说道:“只要你能亲手杀了鬼王,我便如你所愿,将鬼王余下的寿命渡给红离。” 花落晚闻言双眸微亮,立刻说道:“好!一言为定!锌” 她本就是打算要取那人性命的,如此一来,倒算是她赚了! 也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东方诺微黯的神色烀。 她不知道,他助她重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拥有点神力的凡人罢了,又如何能主导任何人的生死? 然而,他却也并不打算解释。 便就如此,逼她出手去杀鬼王,为自己谋夺一条生路……也好! …… 花落晚坐在软榻之上,手指握着一个玉色酒器轻轻摇晃,便就见里面盛着的酒红色液体随波摇曳,在烛光下显得分外魅惑。 她唇角一勾,目光晶亮地望着这酒器中的液体,低声问道:“确定将它掺在酒里面会没事?” “刚服下的三个时辰之内会有脉搏渐弱、气息近断之象,待三个时辰之后,药性便会慢慢消散,但是……这毕竟是含毒之药,对身体还是有一定伤害的。”站在花落晚面前的太医丝毫不敢隐瞒。 他并不知道花落晚拿这似毒非毒的药物是要给谁服用,但到底还是过于谨慎了些。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扬:“若是我服用了它,对身体的伤害会是怎样?” “微臣惶恐!”那太医听见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脸色吓得一片苍白。 花落晚如今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这药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成了弑君的罪人吶! 见他浑身颤栗,花落晚低声笑道:“我不过是同太医开了个玩笑罢了,快些起来吧。” 太医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平息了下情绪,方才毕恭毕敬地回道:“请让微臣为皇上把脉瞧瞧脉象!” 花落晚依言伸出手去,旁边立刻有宫女将一层薄纱铺到她的手腕上,太医两指搭在她手腕的穴道上,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他方又猛地一跪地,这一次,却是颤抖地更加厉害:“请皇上恕罪!” 花落晚眉头紧蹙,实在不明白太医这一次又是为何,却也凭借着自己的警觉性,深知他的反应不同寻常,便就对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说道:“都下去吧。” 随后,等到殿中只剩下她与太医二人的时候,她方才问道:“还请太医如实相告。” 太医面有难色,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也知此事隐瞒不得,方才婉转问道:“皇上近日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上与以往有所不同?” 花落晚微微扬眉:“太医是指……” 太医犹豫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皇上可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却已是再明显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倒真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花落晚心有余悸,面色不免多了一分凝重,她道:“还请太医直接明示。” 她既然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了,太医自是不再绕弯子,迳自道:“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当然,他也做好了会被降罪的准备。谁都知道,他们曜日如今的这位女皇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如今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怕…… 太医还在忧心忡忡中,而花落晚却早已因他这句话而怔愣在软榻上。 良久,她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问道:“多久了?” “三……三个月了。”太医拭过额上的冷汗,如实回道。 三个月,是在斋月楼的那一夜吗?! 她的手掌下意识地抚到自己的小腹中,她竟从未察觉到,自己的腹中早已多出一个小生命。 想起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有些呕吐反胃之类的症状,但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些。 如今,这个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却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想起上一个在迷阵中流逝掉的孩子,花落晚眸色微黯。 那次虽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但谁也不知那孩子是否是被东方诺故意流掉! 若是被他知道,她腹中如今再次有了赫连夜的孩子,却是会作何打算?! 只怕……那才三个月大的孩子,会成为他用以对付赫连夜的兵刃吧?! 想到这里,她更觉心中一寒。 便是跪倒在她面前的太医也是背脊一阵僵硬,好似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一般。 只听她问道:“是不是我喝了这药,孩子会保不住?” 她摇晃着那玉色的酒器,问得漫不经心。 太医颤巍巍地说道:“以您的脉象来看,您这身子骨本就薄弱,倘若不好好安胎,怕是即便不服药,孩子也会保不住。” 闻言,花落晚面色不改,却是一边把玩着那酒红色的液体,一边好似玩笑般地说道:“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医你会如何做决定?” 太医面色早已一片惨白,连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一顿,却是试探性地说道,“只要皇上愿意,微臣随时可以帮助皇上拿掉这个孩子……” “你若是有那胆子,便就来动他试试!”花落晚眸色一凛,好似一把利刃一般直直刺入太医的心口。 他赫然一惊,猛地磕头说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帮皇上保住小皇子!” 听到这话,花落晚方才冷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她悠悠说道:“太医,你在这宫中行医已有二十多年,应当知道这宫中的规矩,若是今日之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后果你可清楚?” 太医闻言却是感激涕零:“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花落晚微微颔首,却是眸色幽暗地强调道:“特别是东方诺!”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握着酒器的手微微收紧。 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为了救红离,她也一定要成功暗杀鬼王,并且活着离开这里! 便就不知,若是赫连夜知道了他们孩子的存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勾,便是这般浅淡的笑意,却在顷刻间拂去了这满室寒霜…… 鬼王率众抵达曜日,花落晚身为曜日国一国之主,自要亲自出城相迎。 御驾之上,隔着白色的帘帐,她目光直直落在那骑在高马之上的鬼面男子。 那男子着一身黑衣,衣服上用金线绣着一条霸气蒸腾的龙。此龙以身为柱,沿着裙摆一直盘旋直上,最后顺着他的左臂,露出一个好似活物一般的龙头。墨色长发被高高束在脑后,而他的容颜却是被一张十分可怖的鬼面具所遮挡。 乍一看,倒真有几分吓人之姿。 可是,偏偏花落晚是隔着帘子瞧见他,便就是这么模糊地观望,却是让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人的影子。 虽然,他们之间的气质大不相同,可花落晚就是有那种感觉,好像多年前那一直默默守护者她的人,突然又重生来到了她面前。 只是,记忆中的那人却是一袭月牙白衫,素雅得好似随时会化作一抹白雾消失在她面前。 花落晚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大概是他们俩都是戴着面具吧,所以才会让她想起那人。 便就是这么思忖的片刻,鬼王已经率先下马,站在御驾面前,负手而立,好似他才是那天地间的霸主。 * 今天过小年,所以把大家一直引以为憾事的孩子送还!让小晚晚来祝大家小年哈皮~!咩哈哈…… 不过有听说某些地方24号才是小年,求求家这边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祝大家开心每一天! 献上人头(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大胆鬼王!见着皇上为何不行礼?”站在御驾之前的禁卫军首领如此喝道。舒睍莼璩 便就听他一声轻嘲:“她是你们大诃的皇上,而我鬼王今日前来,是要与她……平起平坐!”他声音掷地有声,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好似能瞬间席卷在场任何一人,便就见他目光透过阻挡视线的帘帐,直直落入花落晚眼中,他唇角一勾,如是说道,“如此,我还要同她行礼吗?” 在曜日国还敢如此口出狂言,倒的确让在场之人为之震惊。 然而,花落晚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却是犹如晴天霹雳,那萦绕在脑海中多年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 她猛地掀开帘帐,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礼俗,迳自从那御驾上走了下来,与他相隔咫尺,两两相望,却好似已隔了千年煨。 鬼王声音低沉、暗哑,与他这身可怖的装束倒真有几分匹配。 可是,也正是这样的声音,却是让花落晚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 这是白银的声音仫! 他,是赫连夜! 花落晚心中一动,可是那鬼面下的瞳眸却是异常平静,便就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她欣喜的眸色也渐渐暗了下去,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便就是传闻中欲要赤手夺天下的鬼王?” “正是。”隔着面具,她根本瞧不清他此刻的脸色,却也从他的语气中辨出,他当真是将她当作一个对手在看待。 花落晚垂眸,却是不动声色道:“今夜宫中设宴款待鬼王,便就请鬼王同我一道入宫稍作休息,如何?” “如此甚好。”他至始至终都是淡然无波。 两人这般浅谈之后,便就各自上了座驾,让一众围观者都大为惊讶。 本来瞧着花落晚好似十分激动地冲下了御座,还以为是要与这般无礼的鬼王一较高下,却不想,两人都是这般平静且客套地对话了几句。 一路上,花落晚都在思忖赫连夜的用意,以及那鬼王是否当真是他? 若真是,东方诺不会看不出来。 但他若当真早已知道,那么,东方诺执意要她杀掉鬼王的意思便是……让她在她与赫连夜之间选择一个吗? 花落晚下意识地拂上自己的小腹,如今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一次地失去他! 赫连夜与孩子,又是一项抉择…… 她方一回宫,便立即唤来了东方诺。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问他:“鬼王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东方诺淡淡斜睨她一眼,却是再平静不过。 花落晚闻言,低声冷笑道:“所以你故意将他引入曜日,是想要做什么?” “这便就要问你了。”东方诺扬眸,声音冷如寒冰,“我早说过,他的性命掌握在你手中,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为什么?”花落晚皱眉,她实在是不懂,为何一定要让她在这两者之间做选择? 无论是她或是赫连夜,倘若东方诺想要取他们性命应当都不是难事。可是,他却费尽心机,逼得她坐上龙椅,逼得赫连夜化身穆王,逼他们不得不站在对立的局面上,再同她说,让她在她与赫连夜之间做选择? 这样处心积虑设下的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间,花落晚已经问过他无数个为什么,可每每得到的答案都让她震惊不已。 从东方诺未知的秘密,到她重生的真相……这一切都好似有着什么关联,可她无论怎么绞尽脑汁都猜不透。 她只能隐隐约约猜测到,东方诺的背后还有一人,那人的目标是针对她而来! 东方诺面色从容,面对她的质问,他却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道:“莫要让鬼王久等,宫宴之上他会亲自献上赫连夜的人头,届时,你想要的答案便会出现!” 献上赫连夜的人头! 花落晚诧异地睁大瞳孔,意思便是,鬼王并不是赫连夜吗? 可是,即便他如今换了身衣裳,换了个面具……但她依旧能一眼将他给认出来。 她绝不相信,那人不是赫连夜! …… 这次的宫宴,是花落晚坐上帝位之后的第一场宴会,可是,却也是她与鬼王的屠杀之宴。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而此时,那个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便就坐在她的左下方。 那人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令人寒颤的冷意,却也同时萦绕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好似他生来便是王者,好似这天下本就应该是他囊下之物。 花落晚端起酒杯,朝着他盈盈一笑,道:“鬼王远道而来,我先敬你一杯!” 鬼王抬眸,握起酒杯与她遥遥相敬。 一杯下肚,便就听鬼王说道:“当日本王同贵国天机子商谈,愿交贵国叛王赫连夜人头以示两国交好之意,如今,便就趁着如此良辰美景,交由陛下可好?” 花落晚闻言微微皱眉,便就听坐在她右侧的东方诺赫然说道:“既然鬼王如此多心,那便就呈上来让我国女皇瞧瞧吧,也好以其安抚民心。” 语毕,鬼王漠然点头,便就轻拍了三下手掌。便就有一人端着一个红木盒子朝大殿之上走了进来。 花落晚心里一阵慌乱,她想要借此求证下,那鬼王是否当真是赫连夜!可是,如果那红木盒子里放着的当真是赫连夜的人头,她又当如何? 这么想着的时候,端着红木盒子的人已经停在了她面前,便就是当着满殿文武大臣的面,那人猛地将红木盒子打开,一个清冷绝美的人头赫然置在盒内。 他双目紧闭,七窍皆流着鲜血,却不知是不是因时间太久,那血液早已在脸皮上干涸。 花落晚望着那盒子里熟悉的容颜,面色一阵苍白,衣袖下掩藏的双手早已狠狠握拳,甚至于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都毫无察觉。 她猛地站起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喝道:“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朝她望去,却见她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寒霜,竟生生叫人生出一股惧意。紧接着,便就见花落晚的目光直直落在鬼王身上,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极为渗人的笑意来:“取得赫连夜人头,鬼王想必耗费不少心力吧?!” 鬼王微微扬眸,似乎是这殿中除了东方诺以外,唯一一个不惧怕她此刻这般可怖气息的人。 却听他淡淡说道:“不过区区一个赫连夜的项上人头而已。” 他说得十分轻松,却是让花落晚的面色更加冷了几分。 她突然绕开桌案,起身走到了他面前。隔着一张矮桌,她便就这般站立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地俯视他。 而后,她却赫然露出一抹笑意来,似乎十分欣喜地同他说道:“鬼王帮我曜日除去这等心头大患,着实大快人心!来人,将宫中那瓶陈酿多年的御酒拿来!” 她似乎是早已有所准备,这一声令下,不过片刻便就有人将一个玉色的酒瓶端了过来,这酒器呈几分透明之姿,走动中,里面的液体随之摇晃,散发着十分好看的色泽来。 花落晚便就亲自提起那酒瓶,拿起一同被拿来的玉杯,当着他的面,轻轻将那酒红色的液体倒入杯中。 等到一切动作完毕,她方才朝着他盈盈一笑,道:“还请鬼王慢用,看看这酒合不合你的胃口?!” “多谢皇上赐酒。”他语气始终淡定。 如此说着,目光已经看向那杯中盛放着的酒红色液体,那酒液散发着蛊惑人心的色泽,装在纯净的玉杯之中,倒更显得有几分罪人之姿。 便就瞧着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就要饮下,可是,杯到唇边,却猛地被花落晚一把按住他握着酒杯的手。 她面色清冷,眸光确实透着十分不解:“你便就不怕我会在这酒里下毒吗?” “你会吗?”他却是反问道。 花落晚微微一愣,终是松开了手。 nbsp;他,毫无理由地选择了……信任她! 故意求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望着他就这般直直将那酒液饮下,眸中一派清明,几乎是丝毫没有犹豫。舒睍莼璩 她却是突然心中一痛。 若他当真是赫连夜,凭他对药性的了解,绝对不会闻不出那酒里面掺和了药物。 可是,如果他明知里面被她下了药,却还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喝下去,却也只能说明一点。 他,是故意求死煨! 花落晚忍住自己几乎就要外露的情绪,脸上堆起一抹极为牵强的笑意来,却听她道:“鬼王好酒量!这杯酒,我敬你!” 说罢,她竟是也拿起那被端在托盘里的酒瓶,将那酒红色的液体倾入自己的酒杯中。 唇角勾笑,好不恣意妖娆仫。 周围人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这气氛极为诡异。好似他们的女皇与这位传说中的鬼王早已相识,可是此刻,这般对峙的场面,又似乎是要携手黄泉的决绝。 便就在此同时,鬼王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那杯酒从她手中拿下,道:“这酒本王甚是喜欢,陛下若是舍得,便就将他们全数赐予我吧!” 说罢,又是仰面,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可是这一次,花落晚的面色却已是平静许多。她朝着他微微一笑,便就撩开裙摆,转身步入自己的坐席之上。 再转眼之时,那双本来极为复杂的瞳眸已是染上一抹寒霜。 便就听她说道:“穆王既然来到我曜日,不若就先在曜日宫中小住些时日,我们再来商谈政事,如何?” 众大臣心惊,花落晚向来不喜插手国事,所有的政务都是交由天机子东方诺去处理。好在那东方诺治国之道上颇有心得,这才一直相安无事,可是这会儿,她怎就突然想要管起这档子事儿了?! 难道是因为那鬼王是杀害穆王赫连夜之人?! 在场之人无不知晓那一场东方晚与赫连夜的冥婚,也曾惋惜过如此情深意重的二人如今却是走到这般地步。 只怕这一次,她是想要用尽一切方法来折磨鬼王,好为赫连夜报仇吧?! 不管在场大臣们的想法如何,花落晚自始自终都是一派清冷模样。 鬼王对上她那双瞳眸时,却竟是奇迹般地点头道:“本王正有此意。” 这一切,东方诺都看在眼中。 他并未出手阻止他们的一切言行举止,却从心底十分肯定。 花落晚,已经认出鬼王的身份! …… 宴会尚且进行了一半,鬼王便就好似醉了一般,单手支撑着额头,鬼面具挡住了他的容颜,虽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见他这副模样,也都甚至他此刻必定是不好受。 花落晚好似很关心他,盈盈问道:“鬼王可是身体不适?” “大略是这酒劲太大,本王觉得有些乏了。”他沉沉说道,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为暗哑。 花落晚扬眸,赫然说道:“来人,将鬼王扶去偏殿休息。” “是!”两名太监应声便就过去搀扶他。 他当真是醉得厉害,便就是完全借着两个太监之力才一步步移动步伐出了大殿。 花落晚的目光落在那酒器之上,原本清明的眸色已是覆上一层郁色。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唯有东方诺注意到她神色间的变化。他亦是顺着她的目光朝那盛着酒红色液体的酒器望去。 花落晚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手中,他自是知道这酒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可让他较为惊讶的是,她竟然会让他喝下去!且他竟然还当真给喝了…… 对于鬼王醉酒一事,所有人都不甚在意。毕竟他看起来当真像是喝醉了一般,只是,花落晚竟然让人之将他扶去了偏殿休息。 那偏殿……可是就在御书房的内殿啊! 当然,花落晚也并非什么沉迷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的圣君。自她当上这女皇之后,还当真一次都没去过那地方。 所以,诧异过后,众人只当她不过是想借由偏殿之便,好安顿鬼王在宫中这几日罢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位从未踏足过御书房半步的曜日女皇,今夜却是第一次半夜临幸御书房……的偏殿! 花落晚进去之时,只能听到这满室的寂静,以及那细微的呼吸声。 借由着微弱的烛火,她慢慢朝着那床畔靠近。一颗心快速地跃动着,好似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直至她掀开床帐,那张鬼面落入她的眼帘为止。 即便是熟睡了,他却依旧戴着那张面具,鬼魅得如同幽灵一般,直直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花落晚望了他片刻,好似已透过那张面具瞧见那张熟睡地容颜。 她缓缓伸出手去,想要揭下那张鬼面,想要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那张夜夜出现在她梦境里的容颜…… 然而,便就是在她的手指快要碰上面具的霎那间,花落晚的手腕猛地被人一把握住。 面具下,那双原本紧闭的眸子猛然睁开,黑亮犹如暗夜般的瞳眸直直落入她眼中。 “你……”花落晚赫然一惊。 还未开口间便就被他擒住手腕猛地一拉,她顺势跌入床中。却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已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花落晚诧异地睁大瞳孔,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他此刻竟然会醒着。 便就在她怔愣的瞬间,只听他那低沉暗哑的嗓音传入她耳中,带着一丝冷意与一抹戏谑:“皇上半夜不睡来看本王入眠?” 花落晚闻言面色一红,连忙推搡他,喝道:“放我起来!” “怎么?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他眸色微扬,却已是倾身压低几分。 开口间,淡淡的酒香飘入她鼻息间,让花落晚赫然一怔。她别开脸去,低声说道:“我不过是路过这里,所以过来瞧瞧你是否习惯住在这里。” 听到这话,鬼王颇为好笑地轻吟出声来:“哦?半夜还能路过,皇上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所以失眠了?” 被他这般直白地问出来,花落晚好似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她转过脸来,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却是说道:“我是来确认,你是否当真是我要等的人。” “你要等的人是谁?”他的神情也赫然变得认真了起来,问这话的时候,眸间溢满期待。便就听花落晚一字一句说出那人的名字:“赫连夜。” 鬼王动作一窒,将她放了开来,却是沉声说道:“晚宴之上,你不是已经见到他的首级了么?” “那不是他。”花落晚轻声笑了起来,语气十分肯定道,“尽管他们拥有绝对相似的容颜,尽管他已经只剩下一个人头,已经是一个死人……但我绝对不会认错,那不是他!” 说到这里,她目光直直瞧着他,如是说道:“曜日的易容之术我并非不知,便连我这张脸都不过只是一张较为逼真的人皮而已,你又如何能骗得了我呢?慕邪。” 听到这个称呼,他这才好似无奈地轻叹一声,终是伸手,摘下了自己戴在脸上的那张鬼面。 面具下,绝美容颜再现,亦如她记忆中一般。 花落晚便就望着他这张脸,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多少个日夜,她在梦里与他相逢,却又每每在想要抱紧他的时候醒来。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以为他们有生之年再难相见,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他了。 可如今,他便就是这般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 赫连夜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揽入怀里,低声耳语:“晚晚,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花落晚将脸埋在他颈间,闷声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他面前,她所有强装起来的坚强顷刻间瓦解。 他的晚晚,终究不过是个比常人更为苦难的小女人罢了! 赫连夜抱紧她, 轻声道:“没事了晚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你而去。” 永远的纯真(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抱紧她,轻声道:“没事了晚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你而去。舒睍莼璩” 他捧起她的脸说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已经失去过你两次,晚晚,我再也承受不了你的离开。所以……这一次,即便是要面临死亡,我也会与你一起!” 所以,我的晚晚,不要害怕!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句话,却是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句话都要动听熨。 抛弃一切,只为有她……便也只有赫连夜能为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花落晚泛着泪眼,突然笑了起来。 她说:“先前我便想过,若是这次鬼王带来的人头当真是你,那我便就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与你一道离去。下一辈子,我们便只做一对平凡夫妻,没有仇恨、没有皇室……慕邪,你说好不好?轿” “只要你喜欢,都好。”他笑了开来,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温柔。 花落晚便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好似时间能静止一般。 良久,她才想到那掺了药的酒,再看看此刻安然无事的赫连夜,她不禁微微皱眉:“你喝了我给你的毒酒怎么会没事?” “你那当真是毒酒?”他微微扬眉。 花落晚顿了顿,方道:“只是会致人假死几个时辰的药罢了。” 闻言,赫连夜突然神色认真地问她:“晚晚,那酒你是否是打算自己去喝的?” 花落晚诧异地睁大眼睛望着他:“你怎会知道?” “若我当真只是鬼王,而不是赫连夜,你不直接杀我,反而只是让我假死,未免太多此一举。”他低低笑了起来,继续道,“所以,你定然是打算自己喝下那酒造成假死之状,届时,鬼王便就成了刺杀曜日皇帝最大的嫌疑人。你是想趁这混乱之际逃走?” “我逃不掉的。”花落晚低吟,想起东方诺摆放在那密室中的香炉,轻叹道,“东方诺不除,即便我逃到了天涯海角,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杀死。” “那你……” “本来便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不过我安排的却是直接处死鬼王,届时由鬼王集结起来的各国必会犹如一盘散沙。可后来……”她垂眸,手掌摸到自己的小腹,脸上溢满笑容道,“后来我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让你喝下那酒,也不过是想确认下,你是否是赫连夜。” 赫连夜听得不明不白,皱眉问道:“怎么会突然打消这念头?” 的确如花落晚所说,鬼王一死,那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各国人马必定散乱。这也便是他处处小心谨慎的原因,好在他的身边有个阙灵仙,早在他入宫赴宴之时便就给他服了解毒丸。 如果花落晚在那酒中下的是致命剧毒,他也自是有法子应付。 花落晚听到他这么问,却是没有直接告诉他这个喜讯,反而问他:“你这次回曜日是有什么打算吗?” “东方诺叛变一事太过蹊跷,事实上我早已查到一些真相,只是这些真相还是需要求证。”同花落晚说起这事,他煞是认真。 却也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倘若被花落晚知道,只怕又该毫不犹豫地去涉险了! 花落晚也心知他这般笼统地告诉自己,自是不想多说,便也不再问,只道:“我可以帮你什么?” “保护好自己便是。”他如此说道。 花落晚垂眸,过了许久才问他:“对付东方诺,你有把握吗?” 他有把握吗?! 或许这点,连赫连夜自己都不知道吧?! 他便就望着她,目光坚定地同她道:“晚晚,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离开你!” 即便是对付不了东方诺,即便是要去死……他也会随她一起,堕入轮回…… 花落晚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在宫中竟然还能见到月玲珑。 这已是鬼王来到曜日的第五日。 花落晚虽然知晓鬼王的真实身份是赫连夜,可人前这场戏到底是要做足。 因此,当赫连夜将月玲珑带入宫中之时,她微微皱眉,便就听赫连夜率先说道:“这次取赫连夜的首级便多亏了玲珑郡主,本王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带她来见一次皇上,还望皇上念在她此事有功,过往她同赫连夜的交情可以淡忘。” 花落晚不知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听到这话,大抵还是明白了一点。 他想让月玲珑待在宫里! 先前她让司徒曜去提醒赫连夜要防范玲珑,便也不知这句话他究竟带到没有。 “既然鬼王已经亲自来说情,我自是不会再追究这些。”她淡然说道,顾全了鬼王的面子,却是直接从面上否决了月玲珑。 而月玲珑至始至终都是沉默不语,静静听从着鬼王对自己的安排。 花落晚便顺势说道:“如今穆王府被封,玲珑身为曜日郡主,只身住在外面到底不好,不若便就留在宫里吧!” “多谢晚……皇上。”月玲珑心中一喜,却在想起她如今的身份时,顿觉一丝尴尬。 等到鬼王离去之后,花落晚方才同她说道:“我知你是东方诺那边的人,不管你同鬼王说了些什么,或是想要做什么,都莫要再让我察觉到,否则,下一次便就没这么好运了!” 花落晚的这番话说得不冷不热,让月玲珑原本炙热的心彻底凉透。 她知道,花落晚这次怕是不可能再那么轻松的原谅她了。 可是…… “晚姐姐,对不起,当初在大诃,我不是有意假传你的消息,我……” “所以你是承认一切了?”花落晚扬眉,直直将她的辩解打断。 月玲珑被问的神情一窒,语气颇为无奈道:“所以你当时便就察觉到了么?” “那又如何?”她苦笑,到底还是让他们得逞了。 如今,她却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信任她。 月玲珑还是第一次瞧见花落晚这般冷冽的神情,她道:“是东方先生同我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便就能帮助我回到过去,可以让我改变皇姐他们的命运,所以……” “所以如何?你要改变他们的命运吗?”花落晚斜睨,却是低声笑道,“即便他当真赋予了你这能力,玲珑,你也是救不了他们的。”这句话,让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月玲珑赫然一怔。 她从未怀疑过东方诺的能力,可是,花落晚却又说得这般肯定,倒真叫她开始犹豫了起来。 上一次帮助东方诺,便就害得花落晚差点丧命,却更是间接地让大诃与月国尽毁。 若当真说起来,她便就是伤害了这一切的凶手! 月玲珑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她拼命地摇着头说道:“不,不可能的,他……他不会骗我的!” 她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家人,即便他们曾对不起她,即便他们是死有余辜……可是,月玲珑还是想要再去见见他们,甚至于能够改变皇姐这般悲惨的人生。 花落晚轻叹一声,道:“玲珑,不要再犯傻了。” 她原本也庆幸过自己的重生,可是,她是化解了自己心中那强烈的憎恨。但到头来,却又发现,自己所谓的重生,却也不过只是别人眼里的一粒棋子而已。 她同她道:“若是初云公主知道你为了要见她、改变她的生命而做了这么多违背天理伦常的事,你当真以为她会开心?” 月玲珑不语,月初云始终是她心里最深的一个结。 花落晚望着她,低声说道:“玲珑,初云公主当初将你托付于我,也不过是想让你永远保持那份纯真,而不是为了她,将自己深陷泥沼。” “那样的月玲珑,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你啊!” …… 祸国妖帝(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月玲珑怔怔望着她,双唇死死抿在一起。舒睍莼璩 花落晚也是这才察觉到,一直以来看似天真无邪的月玲珑,不过是将那对命运的憎恨与希翼深深埋藏于心底。 而东方诺很了解人心,所以才能这般轻易去利用她身边每一个可以利用之人。 她轻声叹息,走近月玲珑,目光诚然地望着她,同她道:“玲珑,若是你当真为自己好、为初云公主好,便就只做你自己,连同你皇姐的那份生命一起延续,就这般好好活下去,可好?” 听到这一句,月玲珑早已是抑制不住无声地哭泣起来。她哽咽着,双眸微阖,神色间的愧疚已是再也掩藏不住熨。 她一把扑入花落晚的怀里,纵声大哭了一起,却是一遍又一遍同她道:“晚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以为,从她背弃她那天起,他们之间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如今,花落晚待她态度虽冷,但能同她说这些话,她便就知道轿。 其实,她从未真正怪过她! …… 赫连夜的人头被悬挂在曜日皇城城楼之上足足七日。 而此时,在离城楼不远处的一道宫墙之上,花落晚与鬼王齐齐站在那里。 她遥望那已然快要被暴晒成干尸一般的人头,低声笑道:“我从不知,自己能冷眼瞧着赫连夜落得这番下场。” “便是你忍不住了又能如何?”鬼王亦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张顶着赫连夜面皮的人头,此刻已是辨不出五官,哪里还有他那番俊美飘逸的模样来。 花落晚闻言低笑不语。 若是那人当真是赫连夜,她此刻怕早已同他一起双双悬挂城楼之上了吧?! 又或者,东方诺以她的名义这么做,便就是想要来试探她一番。 可她却是连演戏都懒得去装,便就是被他知道,她已然清楚那人不是真正的赫连夜了又如何? 这一次,她要同他正面作战! 见花落晚迟迟不语,赫连夜便扬唇低语道:“如今鬼王与曜日签订停战协议,天下两分,你还有何打算?” 打算? 花落晚微微扬眸,鬼王与曜日的停战协议不过只是一时,不过,便是这点时间也足以让赫连夜有所准备。一旦天下大定,东方诺必然会废了她的帝位。 到时候,东方诺背后密谋之人定然会露出真面目来,只是,那时候也就是她的死期了吧?! 她苦笑,手指下意识地抚到自己的小腹上,低声呢喃:“若有可能,我想要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再也不要被卷入这样的战争中去。” 只是如今,她却还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 最总要的便就是,如何能摆脱东方诺的掌控! 赫连夜微微垂眸,花落晚的这个心愿已不是第一次同他说。只是,如今的他却还没有办法给她安定的生活…… 他却不知,花落晚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见证过太多皇室争斗的血腥,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也卷入那样的斗争里去。 便也就是抱着这个希望,她并未告诉赫连夜孩子的事。 这种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只怕这又将是一个还未能出生便就夭折的孩子! “我明日便会离宫。”他突然这么说。 花落晚眸色一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么快?” 被面具遮挡下的容颜尽显心疼之色,却终是无奈道:“有些事,不是我们逃避便就能解决的。” 说到这里,他目光再一次望向那悬挂在城楼之上的人头,言语间却已是十分坚定:“过不了多久,我便一定会回来。晚晚,我说过,这一次再也不会离开你,便一定会做到!” 届时,他定然会再一次堂堂正正的回来,以赫连夜的身份! 花落晚自是相信他这番话,他如今深入虎穴,也不过是想为自己谋夺一点时间而已。东方诺虽为在此处做手脚,但也绝不会这么轻松便放任他回去。 良久,她方道:“我等你。” 只是,等他回来之时,她怕早已成为人人喊打、唾弃的祸国妖帝了吧?! …… 次日清晨,鬼王便就携众离去。 出乎花落晚意料,东方诺并未有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 在外人看来,这一次是鬼王妥协,献上穆王赫连夜的项上人头向曜日妥协,天下两分,虽已签订停战协议,但终究是要奉曜日帝君为主。 花落晚静坐在桌旁饮茶,却是连看都未看东方诺一眼,她道:“如今一切都已照着你设定的路线发展,你却还要我坐在这位子上等多久?” 东方诺闻言却是眸色微沉,他道:“若是你当日能狠下心来杀了鬼王,你现在便就能离开。” “可你知道,我定然是不会杀他的。”她冷笑道。连她都能一眼看穿鬼王的身份,东方诺又岂会看不出呢? 只是,他越是如此,她便越猜不透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她这么说,东方诺不置可否,他道:“不出三月,鬼王必定攻城。” 花落晚暗暗心惊:“你怎会知道这些?” 这件事便连她都不知啊! 东方诺好似知道她会这般诧异一样,他并未做出解释,只是告诉她:“你便只要等到那时候便好。” 是要让她等到那时,亲眼瞧着他与赫连夜之间的厮杀吗? 花落晚苦笑,三个月……她的肚子怕是隐瞒不到那个时候。 所以,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无论东方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怕都是……等不到赫连夜回来了! 可如今这宫中,又有谁是可以让她信任之人? 月玲珑?她早已背叛过她一次,这一次她绝不能再将她牵连其中,否则上次那番话便就会成为将她推入深渊的利剑! 她只想让她好好的活着,如此便好! 那么,仔细向来,能够助她的,便也只有那一人…… 花落晚来到苏贵妃寝宫的时候,她正披头散发地坐在软榻上,手上摆弄着一个穿着婴儿衣服的枕头。远远瞧去,当真好似个疯子一般。 “太妃娘娘,皇上来瞧您了!”一旁的小宫女连忙唤她。可她便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顾着摆弄自己手上的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皇儿乖,皇儿不哭,母妃带你去找你父皇……” 花落晚眸色冷清,却是淡淡说道:“都出去候着。” 顷刻间,寝殿中便也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花落晚拂摆坐在椅子上,眸色镇定道:“人都已经走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一直以来都抱着枕头好似旁若无人的苏贵妃一听这话,动作一顿,原本散乱痴傻的目光赫然有了焦距。 她将自己垂落在眼前的一缕发丝捋到而后,从容坐到花落晚面前,却已与方才判若两人。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苏贵妃开口问她,神色不喜不悲。 便听花落晚说道:“我要离开皇宫!” 她开门见山如此说道。 苏贵妃闻言却是微微蹙眉:“上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安排出了宫,你却都被东方诺给捉了回来,如何敢肯定,我还有办法能带你出去?” “只要小皇子的安危一日未定,你便绝对有办法,不是吗?”她轻声笑道。 苏贵妃面色一沉:“你威胁我?” “你可以当作是在威胁你。”她淡然说道,却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说法是否引起她的不满。 因为,这一招也是最有效的招数! 的确 如花落晚所说,苏贵妃纵然再不情愿,为了小皇子却也不得不听她的安排。 只是,瞧着花落晚走动、落座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扶着自己的小腹,她不禁微微扬眸,略带一丝怀疑地问道:“你这么急着想要出宫,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皇宫密道(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瞧着花落晚走动、落座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扶着自己的小腹,她不禁微微扬眸,略带一丝怀疑地问道:“你这么急着想要出宫,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花落晚黯然心惊,眸色狠狠皱起,却是忿然说道:“莫要乱说!” 孩子的事,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苏贵妃显然也被她的反应惊骇到,她连忙说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莫要因为一些细微的动作而引人怀疑。” 所以,她是不自觉流露出让她质疑的动作了吗熨? 好似是为了要取得她的信任一般,苏贵妃继续说道:“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比旁人更加能体会你想要保护这孩子的心情。” 花落晚闻言微微扬眸,便就听苏贵妃一声轻叹,道:“也罢,如今曜日已是到了这般气数,便是告诉你了也无妨。”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眸色一亮,便听她说道:“我只知这皇宫中有一处密道,说是能通向宫外,但具体位置并不知是在哪里。轿” 皇宫如此之大,若是劳师动众去找,岂不是会惊动到东方诺?! 便就在她皱眉纠结之时,又听苏贵妃说道:“这也是我无意中听皇上说起过的,若没听错,密道入口处应当是在御书房。” 搜索范围一下子缩小,花落晚心喜,忙道:“今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他日若有机会一定会回报于你。” 却见苏贵妃摇头低笑道:“我如今却还有什么能让你回报的呢?你若当真有心,便就记得当初承诺的,好好替我照顾小皇子,如此便好。” 闻言,花落晚重重点头道:“你放心!” 如今小皇子在武将府,司徒武定然会好好照顾于他,而她又当众逼得东方诺来守护小皇子,所以,若非失了人心,否则东方诺不仅不会害他,反而会想方设法来保护他不可! …… 是夜,花落晚破天荒地要入住御书房的偏殿,说要在那殿中就寝。 服侍她的宫女们不以为然,毕竟历任皇帝在御书房彻夜批阅奏折的多不胜数。当然,她们自是不信花落晚是为了要彻夜做这种事情! 毕竟,自她上任之后,所有奏折便都被移去了天机府。 御书房里并未有太多复杂的摆设,花落晚仔仔细细研究过,甚至于结合了从东方诺那里学来的阵法破解,都未曾找到密室入口。 当真是苏贵妃听错了?! 她死死皱眉,若是早知如此,真应该趁赫连夜还未离开的时候,便就朝他开口,请求他带她一起离开这皇宫。 可是,虽然如今这么想,她却也清楚,赫连夜如今步步为营,若是为了她这么做,只怕是他们俩谁都别想成功离开曜日! 找了近两个时辰都未曾找到,花落晚不免觉得有些疲乏。 她躺倒床上,想着等明日醒来再继续找找看。 可就在她躺下去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张床看似用纯金打造,笨重无比,可是她压下去的瞬间,却觉并未有那种沉重感。 她微微蹙眉,难道密道入口这么不隐蔽得就藏在这张床底下?! 愕然过后,花落晚猛地掀开了被褥,便就在床中央发现一道细微的裂缝,若不仔细看当真不会察觉。 她眉头紧蹙,在疑惑的同时,已然在床尾不起眼的角落处找到了机关。 当真如她所想,床板中央裂开,露出一道不知深潜的暗道来。 花落晚未曾多想,便就直直走了进去。 不管这条路的尽头是通向哪里,她都不能再继续在皇宫里待下去…… 与此同时,天机府中。 东方诺正在同那坐在阴影中的人说道:“鬼王果真如我们预料中一般,秘密集合诸国将领,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秘密朝曜日聚集。” “若在此时将他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会如何?”那人问道。 便听他回了四个字:“天下大乱。” 届时,穆王叛变曜日,假造身份煽动诸国协助谋逆,将会为天下人所不耻。而曜日子民,也更会因赫连夜假死造反一事而丧失民心。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计,也亏得他们做出这么久的部署! 那人闻得这四个字,却是泛起一抹轻嘲,道:“到那时,他便就是想要翻身,只怕也绝无可能了!” “没错。”东方诺面色清冷,眸中却是异样光辉闪烁。 却在这时,只听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问道:“届时,要如何处置花落晚?” 东方诺沉默片刻,如是想了很久,方道:“全凭主上决定。” 如此,那坐在黑暗中之人也沉默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一切都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花落晚所听见。 花落晚万万没有想到,那密道竟是通向天机府的。更加没有想到,自己好巧不巧,偏偏听到了这一席谈话。 最为让她震惊的是,那与东方诺背后密谋之人,竟然会是他——司徒曜! 她面色泛白,瞳孔怔然。 虽未能看到那人长相,但是他的声音却是何其耳熟。 司徒曜,那个追随她与赫连夜多年的阿兽……竟然也会背叛他们! 难怪,难怪她上一次会在天机府遇见他,而他又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离开,偏偏东方诺又能那么及时赶回来! 难怪他在宫外一次次地寻她却不得,想必她当初在剪风阁的事他早已知晓。 也难怪……她让他转给赫连夜的话,他未曾说到…… 便连司徒曜都不能信任,在这个曜日皇城中,谁还能帮她呢?! 花落晚苦笑,她沿着密道返回,却赫然在密道中发现了一条较为隐蔽的岔路。 她眉头微蹙,便就沿着那条路走去,却是视野越来越开阔。 一直到她走出了密道,站在一处湖边时,才愕然发现,这里别有一番天地。 碧绿的湖水,树木丛生,美得好似画儿一般。 花落晚的神色微微有了一丝讶然,她从不知道,曜日还会有这样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而这地方竟是连着皇宫密道! 便就在她惊叹之余,只听一声厉喝:“什么人?”花落晚抬眸寻去,却在离岸边有十几米远之处的湖心亭中发现了那说话之人。 她面色微微一愣,那被困在湖心亭上的人赫然正是曜日国真正的皇帝,赫连容止! 花落晚被东方诺带入宫中之时,赫连容止便已不见,据说是被软禁在宫中,可任花落晚找遍整个皇宫都寻他不得。 久而久之,便就以为东方诺早已将他杀害,那软禁宫中的说法不过是为了欺骗她而已。 “东方晚?”很显然,赫连容止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只是在叫唤她的时候略带猜疑。 花落晚微微扬眸,高声说道:“陛下,你可曾知道怎样过去?” 赫连容止摇头,却是问她:“你怎会来这里?” 花落晚一边瞧着那翻腾的湖水,一边回答他道:“我也不过是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皇上你且先等着,我去找东西看看能不能救你过来!” 此刻,她已将所有疑问都抛诸脑后,一心想着要将赫连容止救回来。直觉告诉她,赫连容止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将他救过来,她想要的答案便能全数知晓! 然而,等到她终于找到那隐藏在芦苇丛中的小舟,来到湖心亭上时,赫连容止却是丝毫都没有要随她一起离开的意思。 他只是执着地问她:“快告诉我你究竟为何会来这里?” 花落晚眉头紧蹙,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 望着赫连容止眸色镇定,全然没有丝毫焦虑的模样,甚至于对花落晚的问话时都显得十分警惕。 当他再一次问她:“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时,花落晚终于察觉了,自己心里感觉到的怪异之处! .. 死在赫连夜手中(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努力镇定心神,好似无所察觉一般同他道:“是穆王告诉我这里的密道。爱睍莼璩” “当真是夜儿让你来的?”赫连容止面色一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向四周探去,却是同她道,“朕如今还不能离开这里,你赶紧走,莫要被他们给发现了。” “他们是指谁?”花落晚明知故问,却明显从赫连容止眼中看到一丝探寻。 他面色微微诧异道:“既然是夜儿让你来的,你如何能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更像是对她充满了质疑,便连距离都拉开了几分:“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熨” 花落晚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此刻被他这般明显急躁的喝斥弄得心神一荡。 她垂眸,低声道:“你应当已经见过穆王了,难道他没有同你说么?东方诺占据了曜日,我如今是他手上的傀儡女帝。” 闻言,赫连容止的情绪恢复了些许平静,仔细分析良久,他方才道:“看来你果真没有骗朕。秸” 他说:“夜儿前几日的确来看过朕,朕已同他说过解决之法,可他不愿那么做。”说到这里,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对她说道,“东方晚,朕记得你当初对夜儿所做的一切,既然当初你能为他做到连生死都弃之不顾,如今,你可愿为了他而心甘情愿让出帝位?”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道:“我不过只是东方诺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做不做这个女帝都不是由我说了算,如何能让得出?” “可以的!”他目光坚决,却是道,“只要你死了,那便就有机会!” 他说得极为平静,好似早已在心底设想过千百次。 花落晚睁大瞳孔望着他,便就听他说道:“夜儿以鬼王之名与曜日签订的停战归顺协议上,只说明他将率领旗下诸国臣服于曜日国主,却并未言明那国主之名,所以,只要你死了,他便就有机会坐上那帝位,届时,他将众望所归,赢得这天下!” 说到后面,赫连容止已是激动万分,好似已看到赫连夜一统天下之后的盛况。 花落晚静静听他说着,一直等到他说完为止,她方才低声笑道:“原来,这就是皇上与东方诺一直以来的计划!” 赫连容止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眸中有一瞬间的寒光闪过,却是问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为,我一直对东方诺的所作所为疑惑不已。可如今,我却是懂了。”她冷声笑道,“东方诺之所以能这般顺利得将你软禁在此,而你又从未想过要离开,是因为你根本就是自愿与他达成协议,将自己软禁在这里,是不是?” 闻言,赫连容止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他负手而立,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先前我便就有疑惑,东方诺占据皇宫,却并未直接废除你的帝号,甚至于在诸臣面前对你的事绝口不提。他让我做这女帝,当初拿出来的那份圣旨,也是你亲自盖得玉玺吧?”花落晚淡淡说道,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的死结好似全部理顺了一般,她说,“我原以为是东方诺逼你如此,可知道今日见了你,才发现并非如此。” 面对赫连容止神色莫辩的表情,她轻笑道:“穆王并未同我说过,他来见过你!” 听到这句话,赫连容止面色一变,眸间几欲震怒:“你胆敢欺骗朕?!” “兵不厌诈!”花落晚冷冷瞧了他一眼,眸子里迸发出来的寒意叫人心颤,她说,“穆王以鬼王身份住在宫中这几日便就是睡在御书房中,既然我都能找到这里来,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点,花落晚的确是故意试探,却不想赫连容止当真上当了。 然而,花落晚下一句却是道:“还有这湖心亭,虽说水流是有些急湍,但此处离岸边并非太远,如若皇上当真是被强迫在此,绝不会被这区区一条湖泊挡住去路。” 说到这里,花落晚已是十分确定道:“我虽不知你同东方诺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也不知你当日同赫连夜说过些什么,导致他这般匆忙离开曜日。可是……如今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便是,你们想让赫连夜亲手杀了我!是不是?” 一直听到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赫连容止的眸间已是染上些许赞赏之色。 &nbs p;他道:“果真聪慧,莫怪东方诺一直想要留住你的性命。” 闻言,花落晚眸色微黯,心里一道极为复杂的情绪闪过。 事到如今,她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东方诺的为人。 他静若神祗,好似触碰他都会遭受天罚。可是,偏偏这样再干净不过的人,却是在做着改变天命、扭转乾坤之事。 便就听赫连容止一声冷哼:“只可惜,你与夜儿之间,必须要有一人死!东方晚,朕无意杀你,甚至于当初想要促成你与夜儿的亲事,可是……谁让你是花落晚呢?既然天意留你不得,你便就莫怪我这般狠心。” 这话听得花落晚莫名其妙,可她还是明白了那句。他是因为知晓了她花落晚的身份,所以才心生杀意。 可是,天意留她不得,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垂眸淡淡说道:“既然陛下认定落晚一定会死,何以不让我死得瞑目?” “总有一日你自会知晓,而今,你只需继续坐在朕的龙椅上,陪朕看一场好戏便可!”赫连容止意味不明地笑道。 他猛地一把将花落晚抓到那小舟之上,掌间劲气凝聚,猛地朝湖面回去,一道极大的波纹荡开,直直将那小舟荡离湖心亭。 花落晚扬眸,轻笑道:“皇上莫不是要抓着我去与东方诺对峙吗?” “我知这密道不是他告诉你的。”赫连容止神情淡漠,语气却极为肯定。 花落晚微微诧异,想起苏贵妃的那张脸来,她赫然心惊:“你是故意让苏贵妃告诉我这个地方的?” “不如此,如何给你立下解救被软禁后宫中的先帝功劳?”他扬眉低笑。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却让花落晚眉心一紧。她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赫连容止安排的这场戏里,是连东方诺也给算计进去的! 果然,正当她在心中思忖的时候,便就听赫连容止警告道:“今日之事若是被第三人知晓,不仅是你我,便连夜儿都难以活命,倘若真到了那地步,朕绝不会让你活着!”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低一笑,她道:“你可知我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多的是什么?” 赫连容止狐疑,便听她道:“就是‘我绝不会让你活下去’这种威胁。” 这明明是句极为让人寒颤的话,可是花落晚至始至终都是一派镇定的模样,她淡淡说道:“可偏偏……你们威胁错了人。” 赫连容止扬眸,似乎是在思量着她这句话的意思。 便就见花落晚垂眸,眸色间已是覆上一抹历经沧桑之后才会有的淡漠,她说:“生死由命,不过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便就是我当真死了,那又如何?该改变的事情还是会改变。” 只是,她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那人。 可如今,她既已知晓赫连容止绝不会杀害赫连夜,她却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望着她这般绝然的模样,赫连容止唇角微勾,却是流露出十分让人惊颤的话来。 他说:“你大可以试试,我有千百种折磨人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所以,在赫连夜未曾亲自杀你之前,留住你这条贱命!” 他如此说道,丝毫未留情面。 那目的却已是再明显不过! 她花落晚,只能死在赫连夜的手中…… 编编:我好想吐槽你,狠心庶妹这本书都快被你写成杀人日记了! 求求:tat没发现晚晚已经从良了么,她都好久没杀人了! 编编:那也改变不了你如此重口味的事实! 求求:望天……只能证明,一直在看本文的亲们都是重口味的! 司徒曜之死(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被软禁在了寝宫之中,这一次,便连御花园都不能自由行走。 她想,如此也好,原本就是一座牢笼,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更小的牢笼而已。 赫连容止耗费这么大心力,想要让赫连夜以鬼王身份拉拢诸国君主信任,从而得以一统天下。这样的牺牲她可以理解,但是,让她怎么也想不透的是,为什么他那么坚持得一定要让她死在赫连夜手中?! 她一直想着要找东方诺问个明白,他既然会帮赫连容止做到这种地步,那自然是知晓一切。 可是,从密道出来之后,她便就一直没有见到他熨。 不仅是他,便连司徒曜都未曾见到过。 花落晚便就像是与外界隔绝一般,听不到一点风声。 而此时,东方诺正朝着赫连容止微微俯身,道:“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进行,穆王很快便会攻城。秸” “司徒曜那边进行得如何?”赫连容止扬眸,眉头紧锁,似乎是因为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逼得他不得不如此紧张。 相比之下,东方诺却显得淡然许多,他道:“穆王攻城之时,便是司徒曜迎战之日。” 届时,便也就是所有的一切落幕之时。 闻言,赫连容止微微缓和了下神情,他道:“莫要在这种时候出乱子便好。” 可是,东方诺却是顿了顿,终究还是同他说道:“司徒曜的要求,皇上以为如何?” “他想要救花落晚一命……”赫连容止唇角泛起一抹低笑,却是道,“绝不可能!” “如此,只怕司徒曜那边不会轻易答应。”东方诺想了想,终究是没有用“抗命”两字来形容。 便听赫连容止低声冷笑道:“便就不让他知道又如何?” 东方诺垂眸,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他是君王,他所说的话便就是圣谕,任何人都违抗不得。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便就是他想要去挽救一切,只怕也是救不得…… 花落晚这几日每每睡着的时候,都好似有人守在她身边一般。可是每当她想睁眼瞧瞧那人是谁的时候,入目的却总是一片空无一人的暗夜。 这感觉,虚幻又真实。 她却清楚得知道,那人绝不是赫连夜。 想起赫连夜,她抚摸着已经渐渐凸起的肚子,笑得十分温和。 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她发现自己愈加向往平静,以前那些对命运的憎恨与怨念,如今却好似全部消散了一般。 她想,即便是如今赫连容止对她做出再过分的事,她或许都能轻易原谅他。 只要……他不会对她身边至亲的人下手! 被软禁在寝宫中的日子,对于花落晚来说却是极好的,来服侍她的只有两个丫鬟,她们却也只是每日按时按点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对于她的行为全然视若无睹。 她想着,那肚中的孩子到底是赫连容止的孙儿,他终究不会在孩子出生之前对她下手。 可是,她却是忘了,赫连容止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孩子的事。 自她被软禁在寝宫中开始,赫连容止便就未曾去注意过她。 不是刻意将她淡忘,而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到这些! 只因……赫连夜的兵马已经穿过迷阵林,直直兵临城下。 他遥遥骑在骏马之上,一身黑色泛金铠甲,脸上戴着那张寒颤人心的鬼面,手持长剑,直与对面同样骑在马背上的男子目光相视。 赫连夜望着他,眸中先是闪过一抹震惊,而后,便立刻归于平静。 经历过种种,他如今到底能平静面对任何让他震惊之事。 只是,想到一直忠心追随于他的司徒曜如今却与他兵戎相见,心里到底不好受。 他低声轻吟,却是问他:“可曾后悔追随于本王?” “不悔!”司徒曜答得豪爽、干脆,与他今日行为大相庭径。 如此,赫连夜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掀起,便道:“既如此,今日我们便就一较高下,如何?” “还望少主莫要留情!”他如此说道。 罢了,二人长剑直指,猛地一踢马肚,马蹄飞扬,溅起一地灰尘。 两边士兵都大为惊讶,虽不明白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到底能听出,那曜日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武将府的司徒曜曾是鬼王手下将领。 可他如何会背弃鬼王,却是谁都不知的事。 二人长剑相交,不过一招之后,便双双使出全力,好似是将对方当成可敬的对手,却也是致命的比试。 最终,赫连夜长剑一挥,猛地挑开他手中长剑,剑锋直直压在他的脖间。 “你输了!”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淡然。 可是司徒曜却是低声笑了起来,他垂眸片刻,却是道:“少主,对不住了!” 赫连夜微微垂眸,便就听四周传来一声压过一声的震惊: “快看,那不是几个月前被鬼王处死的穆王赫连夜吗?” “不!那不是鬼王!那就是赫连夜!” “所以鬼王其实就是赫连夜?那被杀死的穆王又是谁?” “……” 争议声此起彼伏,赫连夜这才发现,早不知何时,司徒曜已经一剑劈开了他戴在脸上的鬼面具。 他眸色微黯,却终究还是问了他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他? 为什么方才交手时却又故意输他半招? 千万个不解,到了司徒曜面前,却也只化为一个答案:“为了花落晚。” 好似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一次,他竟是毫不隐瞒地同他说道:“我喜欢她,所以不能看着她死,所以哪怕是背叛了你,哪怕是丢掉这条命,我却也要守护她到最后。” 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他说:“少主,我曾嫉妒过你,你拥有她全部的身心,可我却得不到她哪怕丝毫的心意。” 他甚至曾想过,倘若自己还是那大诃宫中一个叫阿兽的野人,还是那个最初被她救回花府,她为了他同赫连夜争执的阿兽时,便就这样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她是不是也会察觉到他的心意,分给她哪怕一丁点的喜欢? 赫连夜有些怔愣地望着他,眸色微黯,却是问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晚晚……怎么了?”“少主,若是你当真统一天下,成为天下之帝,请您……务必放她同孩子离去。”他如此说道。 却也是能为花落晚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夜夜在梦中渴求的生活,便不就是平静地在山野中过着平凡的日子么? 只是可惜,他却是看不到她梦想成真的那一刻了…… 赫连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光一亮,带着些许欣喜:“你说什么?晚晚有孩子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司徒曜握住他的剑锋,在他怔然的时候,猛地擦剑挥过脖子。 鲜红的血液浸染银光闪烁的剑锋,在赫连夜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便就听到司徒曜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忿然喝道:“赫连夜!你既是我曜日国的穆王,如何能做此叛国逆贼?我便是死了也绝对要阻止你!” 说罢,更是猛地倾身向前,好似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却最终只是倒向他,最后,虚弱地在他耳边同他说道:“少主,你的恩情,司徒曜……来生再报!” 这一世,他所有的情义便全部献给了那女子…… 花落晚,虽然你不知,但是这几日来夜夜的守护足以让我满足。 我便多想就这样瞧着你安睡,直至地老天荒…… * 编编:说你杀人日记,你还当真准备全部死光光了是吧?! 求求:扭头!人家阿兽这次是自杀!才不关我的事呢!哼! 编编:哼你妹啊!有本事你去杀那可恶的皇帝老爹去啊! 求求:(抠鼻子)快了快了…… .. 顷刻白发(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曜……”赫连夜扶住他的肩膀,得到的却是一片死寂。舒睍莼璩 那个向来不苟言笑,却对他唯命是从的男子,这一次,却是当真要离他而去了。 他说他喜欢花落晚,他又怎会不知呢? 只是,他却是自私得逼着他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 赫连夜明白,司徒曜最后那一声高喝是在帮他熨。 他要让所有追随于鬼王的将领们都知道,穆王赫连夜早已背叛曜日,如今的鬼王是他们曜日的逆贼! 所以,赫连夜率兵攻打曜日,是真正意义上的夺权! 如此一言,才不会让那些追随他的诸国将领以为自己被骗了,更不会让他们误以为这不过是曜日国变着法子吞并天下的阴谋睫! 将司徒曜放倒在地上,赫连夜站起身来,一身黑金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便就见他高举长剑,目光直直望向那站在城楼之上的白衣男子,赫然说道:“众将听令!破城!” 这一声势如破竹,好似那滔天战鼓激荡军心,方才还尚有些犹豫不决的士兵们听得这声高喝,那骨子里的热血早已盖过理智,纷纷高举兵器,朝着那曜日皇城的城门全数攻了过去…… 与此同时,还在睡梦中的花落晚突然惊醒。最近她变得异常嗜睡,却都睡的很是安稳。 但是这一次,她却好似做了个噩梦一般,惊醒之后,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您……您怎么哭了?”那伺候她的宫女吓得面色一白,慌忙问道。 花落晚抬手轻轻拂上眼角,指尖湿润,一抹冰凉划过。 她紧紧蹙眉,却觉心痛莫名。 好似是有着什么珍贵之物彻底离她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喧哗声传了进来,让这个向来静谧的宫廷显得万分闹腾。 那宫女犹豫了许久,在花落晚质疑的目光中终是说道:“鬼王率兵攻城,宫中禁卫军全被派去支援,大家都觉得皇城不保,所以全都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去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走?”她扬眉,好似有些诧异。 若说这宫女与她感情深厚,不愿丢下她一人逃走?那花落晚是万万不会信的。 便也就是她这一问,那小宫女突然跪倒在她面前,拼命给她磕头道:“姑娘,我知您非普通人,定然有能力逃离这宫中,念在奴婢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得服侍您与您肚子里的孩子……您便就救救奴婢,想办法带奴婢一起走吧!” 说到最后,她已是声泪俱下。 花落晚这才明白,这小宫女并非不想逃命,而是她的命运已与她一同被锁死在这所宫殿里。 望着四面紧闭的门窗,花落晚低声笑道:“我如今已是阶下之囚,你如何敢肯定我能救得了你?” 闻言,便就听那小宫女很是肯定地说道:“姑娘,奴婢看得出来,您就算是被软禁在此,也十分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与孩子。奴婢斗胆猜测,今日之事您早已知晓,却还能这般镇定自若,定然是心中已有主意!” 听到这番话,花落晚眸色微亮。她不曾想到,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地服侍着自己的小宫女,竟然会有这般胆识与谋略。 可是,她不曾担忧过自己,是因为她明白,赫连容止的目的是要让赫连夜亲手杀了她,所以她在宫中的这段时间是绝对安全的! 望着小宫女这般渴求的模样,她终是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想办法逃脱吧,我不会叫人来便是。” 说罢,她便就翻身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为自己倒水。 再转身时,那小宫女早已打开了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道没有被封死的,只因窗外是片深湖。 花落晚便就瞧着那小宫女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湖里。 她应当是深谙水性,所以这会这般无所畏惧地跳下。 可是,便就在她跳入湖中不过片刻,花落晚便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挣扎声,扑腾的湖水动静十分大。 她眉头紧蹙,便就走近窗边朝下望去,却愕然看见,从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底下,竟是探出一只身形庞大、形状诡异的大鱼,而方才义无反顾地跳入水中的小宫女,此刻已是断了气息,被那大鱼死死咬在口中,湖面上掀起一片血色,十分可怖! 花落晚眸色微沉,如若她识水性,跳入这湖水中逃生的人是她,那么…… 她终于明白,赫连容止为何将她关在这里,却还要留下一个小宫女来服侍自己。 他不过是想要将她困在这里,让她在这里等那人到来! 如此想来,她面色反而平静许多。 花落晚走到桌旁,从容坐下,拿起桌上的箩筐,里面放着一些棉布和阵线,她便就凭着自己的想象,一针一线为肚子里的孩子缝着衣裳。 即便她今日当真逃不过这一劫,即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无法幸存……这一次,她也绝不会眼睁睁瞧着他再一次从身体里流逝…… 这一厢,赫连夜手持长剑,与东方诺遥遥相望,眸间已是闪烁着再坚定不过地神色。 所有人都认得,那白衣若仙的男子便就是让天下诸国都为之寒颤的天机子东方诺。 传言他能主导生死扭转乾坤,却是比鬼神还要可怕的存在。 而今,局势却逼得他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 可是,与之相比,鬼王赫连夜却是从容不迫,便是站在那样一个俊逸若仙的男子面前,他的气势也不输半分。 黑金铠甲扬起一阵肃杀之意,衬得他好似那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赫连夜唇角微掀,却是同那东方诺说道:“早就听闻天机子神秘莫测,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今日有幸与东方先生一较高下,当真是赫连夜之福!” “鬼王谦虚了!”东方诺扬眉,却是道,“当日你我阵法一战上,你不是已经领略过在下的能力了么?” 不过一来一回看似客套的对白,旁人听来丝毫不觉有异,却独独赫连夜明白,东方诺不过是在提醒他,连他的梅花阵都破解不了,如何能破了他制敌的杀阵?! 他低低一笑,脸上覆盖着一抹让人无法看透的神采来,却听他说道:“东方先生如何能知,这么长的时间里,本王便就没有进步破了你的阵法?”“如此,那便来试一试又有何妨?”东方诺神色淡然。 语毕,已是拂袖划过,顷刻间,便见天空好似被乌云覆盖,顿然风云变色。 从未有人见过东方诺施展他真正的能力,如今一见却无不为之骇然。 他当真是到了连天地万物都能主导的地步了么?! 赫连夜眸色黯淡,面上虽不改色,内心却也大为震惊。 不过片刻之后,所有人头顶已是乌云密布,眨眼间,雷鸣电闪,每一道惊雷都犹如天罚一般劈在赫连夜的兵马之中,一时间惨叫连天。 赫连夜眸色颓然,高声令道:“撤!” 东方诺这一次好似是使了全力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能力竟是出神入化到这般地步。 难怪赫连容止叫他放弃挣扎。 难怪花落晚同他说,她逃不了东方诺的掌控…… 这一仗,不过因东方诺一人,赫连夜的大军伤亡惨重。 而他却不知,此时的东方诺却也不好受。 他确有呼风唤雨之能,只是引发天雷之事并非他凡人之躯能够承受。 一场恶战之后,他却是直直昏倒在地上,那一头如瀑青丝,顷刻间化作如雪飞丝,让这两百年来岁月都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转眼间白发苍苍…… 求求:总是有种活成精一般的师父即便是满头白发,那也是个帅爷爷的错觉…… 编编:原来你喜欢太白金星、太上老君那一型的帅爷爷么?!唔……懂了! 求求:踹飞,人家喜欢的是帅哥哥!!! 一颗死棋(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又做了个梦,梦里面,她好似入了大诃皇宫,在那一片荒芜的流云殿中,一位俊朗的翩翩少年朝他走来,他朝她翩然一笑,十分温柔。舒睍莼璩 花落晚便就望着他,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却又万分陌生。 那朝她微笑的少年她绝不会忘记,她便就是在这座废弃的禁宫中将他救出。 她唤他阿兽! “阿兽?”花落晚有些怔愣地望着他,总觉得今日的阿兽有些与众不同熨。 可是,她紧皱着眉头,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便也就是这时,她听到他开口,他说:“落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说这句话?睫! 花落晚好想问他,可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好似当着他的面,她只能好好的活着。 然而,她继续听他说道:“落晚,我今日是来同你告别的。” “你要走?”这一次,她惊讶之余终是问出了口。 便就见他微微一笑,同她点头道:“是的,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再让那些仇恨阻碍了你的幸福。” 望着他的笑容,花落晚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对了,是笑!阿兽何曾对她这般笑过。 每每她望着他笑时,他便就别开了眼睛,好似根本瞧不见她的开心一般。 她曾以为,她的阿兽根本就不懂得何谓笑容。 可是今日瞧见,却又觉得分外赏心悦目。 只是,他说的话又是格外伤感。 她皱了皱眉,问他:“你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里?” “我啊……”阿兽眨了眨眼,却是突然垂了双眸,低低说道,“我要去游山玩水,估计好些年都不会回来。所以,你莫要忘记我,也莫要时刻将我记在心里。就……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哪怕是想我一下下,我便就满足了。” 说到这里,好似是察觉到了花落晚的愕然,他便又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抚上她微凸的肚子,同她道:“真想等到你的孩子出生,他长得一定会像你。到那时,我便就将她抢了回去,你若不嫁我,我便就娶了她!” 花落晚怔愣,当真被他的这句玩笑话给转移了注意力,她低声笑道:“莫要开玩笑吓着了他,你又怎知这个是女孩子?” “我说是女孩那便一定就是。”他仰面望着她,神色一派认真。 花落晚望着他这张脸,莫名觉得悲伤。 她想要开口,问他能不能不要走?!想要同他说:你若是不走,等孩子出生了,便就让她认你作干爹。 可是,便也就是她还在思考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他站起了身子,抬手揉乱她的长发,眸间满是宠溺,他说:“落晚,我要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不要……不要走!”她押着嗓子,眼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是扯开嗓子吼了出来。 可那道孤寂的身影却已是彻底湮没在黑暗中,再也没有回眸瞧她一眼…… 花落晚惊醒的时候,身上满是虚汗,她惊恐地睁开双目。入目的,却是满头白发飘摇的东方诺。 她怔愣片刻,似乎是被他那头白发所惊骇:“你……” “吓着你了?”东方诺微微启唇,声音却是难掩虚弱。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尚未从方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便就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到。 即便是活了两百多岁,东方诺却至始至终都是青丝如墨,与岁月毫不沾边的模样。 如今才不过几日未见,他竟是变成这般样子,着实叫人诧异。 面对她的疑惑,东方诺却是神色淡然道:“不过是老了而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感伤,反倒像是得到解脱了一般。 花落晚垂眸不语,知晓他这么说便就是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她便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直接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今日来找我,终归不是为了要放我出去吧?” 东方诺望着她,犹豫片刻,终是说道:“司徒曜……死了。” 他说的平静,可是这几个字便就好似惊天巨浪一般直直撞入花落晚心口。 她赫然想起方才的梦境。 他说他要走了,要好多年不再回来…… 她忿然说道:“你骗我!” 方才虽说是个梦,但感觉却是那样真实。便也就是这样温暖熟悉的感觉,让花落晚得以肯定,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人便就是司徒曜! 她面上泛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来,却也不知是解释给他听还是在安慰着自己,她说:“阿兽是出去游山玩水了,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说到最后,她竟是朝着他嘶吼起来。 可是东方诺至始至终都是那般平静的模样,平静到好似在看她的笑话一般,渐渐让花落晚也没了底气。 他说:“你方才梦里所见的,是真得。” 花落晚愕然睁大瞳孔望着他,听他继续解释道:“是他的心愿,我不过是帮着他来见你最后一面。” 想起那个虚幻又真实的梦境,花落晚的面色一阵苍白,她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 那个她从大诃禁宫中救回来的少年,是真得永远离她而去了…… 便是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口好似针扎一般得疼。 身边至亲之人一个个离她而去,这感觉却是比她当年一个个血刃那些人还要来得痛苦。 她便就狠狠怒视东方诺,同他吼道:“说!是不是你们逼死得他?” 东方诺垂眸,却是冷声问道:“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件事?” “可你不正是利用了阿兽,想要让我恨他吗?”想起当日在密道中听到的他与司徒曜的对话,花落晚的语气便也是一阵森冷。 东方诺抿唇,终究还是一阵叹息,道:“你那么聪明,如何就猜不透他的用意呢?” 闻言,花落晚仔细回忆整件事,眸色一点一点变得清明起来。 如若是赫连容止让苏贵妃告诉她密道的事,那么,东方诺也必定早已知道这一切。 如此,她当日听到的谈话……是司徒曜故意说给她听的!是他自己想要让她以为他背叛了赫连夜,想要让她恨他! 可是,他却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东方诺垂眸,道:“这些事本不应该同你说,毕竟司徒曜曾经就是这么希望的。” 花落晚望着他,好似在等着他的下文。 便就听他抬眸,目光镇定地望着她,同她说道:“司徒曜以自己的性命为交换,换得你安好。” 闻言,花落晚的瞳孔中划过一抹震惊。 她不可置信地朗声笑了开来:“怎么可能?他如何敢肯定你们会遵守诺言?” 又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她呢? 可是,她这般笑着的时候,东方诺却是十分淡漠,他说:“你说得对,赫连容止不会遵守诺言,为了赫连夜,你必须死!”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骗阿兽去死?!”花落晚几乎是朝着他怒吼。 梦里面,司徒曜那么温柔、那么不舍地同她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他若是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人欺骗来做一颗死棋,他该是何等绝望? 这便就是他一直以来侍奉的主子吗?! 花落晚低声笑了开来,她目光凛冽如寒冰一般望着他,她说:“你们违反天道,做了这样多违背天理之事,却口口声声是为了赫连夜,如此,你们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可曾让所有为他而死之人明明白白的去死?说到底,赫连夜也不过是你们用以杀人夺天下的借 口!如此而已!” 花落晚字字珠玑,谁知东方诺听完,却是同她神色肃穆地说道:“那你可想知道,为何是为了赫连夜?包括你在内,为何必须要死在赫连夜手中?!”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他,好似不可置信一般。 他竟然愿意将一切都告诉她吗?这一切的悲剧……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定皇者(今日第一更3000+晚晚与残哥哥的上一世)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花落晚,若是你想要让他活下去,那么,你便就必须要死!”东方诺漠然开口,眸间寒光闪烁,透着异常坚定,“这,便就是你们的命!” 他的最后一句话,好似是对他们最终的宣判一般。舒睍莼璩 花落晚木讷地抬眸,被他的话所震惊到,更是十分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 什么叫命?!她与赫连夜的命为何会是这般?! 便就听东方诺轻咳两声,须发披散在肩上,如雪银丝熨。 好似是在回忆过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让他不愿记起的过去。 他说:“你与赫连夜的羁绊是从上一世开始,在你重生之前,他还只是花思穆的时候……” 彼时,他是花氏那神秘的残疾嫡子,而她是被家族遗弃的怯弱庶女姐。 在花落晚的记忆中,她与花思穆从未有过交集。便连偶尔在净香院给老夫人请安相遇时,她也是唯唯诺诺地站到角落,垂眸恭送他离开,这才敢踏进去。 而且,那时候的花落晚是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庶女,便连老夫人都极少会传召她。 可她不会知道,从她入府的第一天开始,便就引起了花思穆的注意。 许是她那坎坷的命运,或是这般顺应天命的卑微,莫名让他觉得厌恶。 是的,那时的他是厌恶她的! 只因他不信命,如花落晚这般听天由命的性子,不仅没有得到他的怜悯,他反而认为是她自己选择的成为弱者。 他便就冷眼瞧着她被嫡母虐待、被嫡姐欺辱,甚至于连她的庶妹都看不起她。 可正因为如此,她受尽欺凌,却仍旧顽强的生存在花氏。 等到他开始正视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并非就是这般懦弱!花落晚的骨子里,透着一抹精明与狠辣,只是常年在别院与世隔绝的日子早已磨平了她的棱角…… 回想起这些,花落晚恍惚记得,她虽极少同那时候的花思穆说话,但常常发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目光好似能将她彻底看穿,直入内心一般。 她微微蹙眉,便就听东方诺继续同她说道:“你们之间真正的纠结,是从你代替你的嫡姐花落晴和亲月国开始……” 花落晚便是穷极这一生也不会知道,那个真正促使她嫁给月黎的人,却是当时的花思穆! 花思穆对她起了兴致,想要彻底挖掘出她内心所被掩藏的狠戾与聪慧,便就在花落晴的饮食中做了手脚,让她因病无法嫁给月黎,而花落晚便顺理成章的替姐和亲。 听到这个事实,她却好似做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她一直以为,花落晴是因为不想嫁给月黎,所以故意装病,联合嫡母梁氏一起逼她成为替身,所以才有了那悲剧的往后。 难怪……难怪月黎会那般厌恶她!难怪花落晴会那般憎恨她……她,破坏了他们的婚姻…… 花落晚只觉身体一阵虚软,好似要站立不住一般,狠狠跌坐在床上,却听东方诺如是没有看见,只是继续同她说:“花思穆想要让你跟随当时处境凶险却又心思叵测的月黎,便就是想要彻底挖掘出最真实的你,从而将你收为己用!” 可他未曾想到,他的这番冷血作为,却害得她历经千辛万苦。 而一直注意着她的花思穆,也被她渐渐清晰又坚韧的性格所吸引。 重生之后的他并非是对她一见钟情,花落晚或许一直不会知道,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内心泛起的涟漪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激荡。 他为了一己之私,终究是将花落晚推向了万劫不复之路。等到她彻底成为月黎手中凶器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她早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追随龙烨,与花落晚几次交锋,都是不忍将她击杀…… 花落晚垂眸许久,她不能体会当时花思穆的心情,但大抵能明白他的感受。 怕是他那会儿都不明白,于她,终究是愧疚还是爱怜?! “所以,他选择了让‘花思穆’这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才有了花思穆病死一事?”花落晚揣测道,说到这里,唇角却是掀起一抹苦笑。 那个曾经让她惋惜不已的天才军师,不过是在她面前演了一出戏而已。 但是,东方诺闻言却是轻轻摇头,他说:“不,他是真得死了。” 花落晚错愕,却听他道:“不过,他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死。” 东方诺语气肯定,全然不似在开玩笑。 可花落晚却是不可置信地同他道:“不可能!他的武功那般高强,身边又有侍剑,谁能毒死他?” 别说她不信了,只怕是追随他多年的侍剑也绝不会相信! 但是便也就是因为她这一句话,却迎来东方诺若有所思的目光。 花落晚怔愣住,心中隐隐泛起一抹不安,便就听他说道:“他……是被你毒死!” 好似是有一道惊雷赫然在她眼前炸开,这却是比方才她其实是被花思穆推向月黎身边的事更让她震惊。 东方诺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当年深入青楼,替月黎收集情报,差点被人羞辱之事?” 这件事她又怎会忘记?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便是到了这一世,她也是不愿想起。 可是她记得,迷糊中好似有人救了她,醒来之时,地上躺着那个想要侮辱她的那人的尸体,他是中毒而死,她藏在身上的毒药。 难道……会是那时候吗?! “便就是那包毒药!”东方诺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是说道,“你将毒药咬在牙缝中,便就是抱着要同那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可却阴差阳错害了花思穆!” 她错愕地抬眸,脑海中好似回忆起当初那场意外。 她本应该死在那个青楼里,迷糊中,有人吻住她的唇瓣,舌头好似风卷残云一般在她檀口里吮/吸……而后,好似有股热力源源不绝地输入她体内,让她温暖得不想就这样离开…… 原来,那时候救她的人便就是花思穆么?! 意识到这一点,花落晚只觉得浑身颤抖得厉害。她记起来了,便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传出了花思穆的死讯。 所有人都传言她是病死,却没人知晓,他是死在她下的毒里…… 良久,花落晚深吸一口气,却是低声笑道:“这与如今赫连夜要不要杀我又有何关联?” “经历过这一世,你却还不明白赫连夜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吗?”东方诺扬眸,好似是在嗤笑她的无知。 他说:“赫连夜不止是曜日的穆王,更是这天定皇者。他注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的王,统一诸国、平定天下!” 花落晚怔然,她想过赫连夜若是不死,那必有机会成为曜日的皇帝,却不想,从东方诺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却是如此让人吃惊。 她突然便明白了起来。 明白东方诺为何要让自己重生?!明白东方诺的密室中为何独独没有属于赫连夜的香炉?! 他是天定皇者,他生来就是要为天下人而奉献。 可是偏偏,他却为了救她这天下人中不起眼的一人,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上一世我已害他至此,你却为何又要让我重生与他相遇?甚至于还百般促使我们相熟?”花落晚震惊之余,已是极快得恢复了情绪。 听她有此一问,东方诺也不惊讶,反倒是问她:“乾坤扭转,天意难为,你虽无错,但到底害得他失去了天下,改变了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如此,你却还要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 记得先前有亲说想要看晚晚与残哥哥上一世的故事,本打算番外的时候写,今天趁着剧情顺,便就大略带入了些,其他的啥甜蜜镜头自行yy,不过……上一世他们有甜蜜的镜头么?!扭头~总之是段孽缘啊孽缘…… 非死不可(今日第二更3000+即将大结局)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她无辜吗?! 花落晚苦笑,她从未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舒睍莼璩便就是上一世的种种,她都不过是自作自受。 东方诺轻叹一声,同她说道:“你们之间的种种,说不清是谁对谁错。可赫连夜因你而死,扭转天命,便就已铸下大错,而今我不惜以永生为代价换取你的重生,不过只因你是赫连夜成就霸业的助力。” 闻言,花落晚好笑地抬眸,眸中泛着一丝冷意,却是道:“所以,我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你的棋子,而是……赫连夜?” 他微微点头,好不否决熨。 花落晚垂眸,问道:“他可知道这些?” “知道。”东方诺并不瞒着她,他说,“上次他以鬼王身份入宫时,便就已知晓这一切。” “所以你们这是想要帮他平定天下?”她突然扬眸,似笑非笑地说道姐。 东方诺不置可否:“我不过是让原本已经扭曲的历史重归现实。” 如此,花落晚却是不懂了:“既然我是他的助力,为何又要将我软禁在宫中呢?”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晓的。”他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你虽是他成就霸业的助力,他却也会因你而自行毁灭。如此,你且还认为我们能放你一条生路吗?” 原来,这便就是她非死不可的原因吗? 见她不说话,东方诺继续说道:“上一世,是你阻挠了他,这一世,便就要以你的死亡来结束这场悲剧。”说罢,他抬眸直直望着她,说道,“花落晚,这一次,你是非死不可了!” 她垂眸,时至如今才幡然醒悟。 原来,便连她所苦苦维系的感情,却也不过是在为他的千秋霸业所铺路吗?! 赫连夜,你既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何偏偏要瞒着她? 既然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他又如何能狠下心来,将她推至这般田地?! 良久,花落晚方才说道:“你且回去告诉赫连容止,他所希望的结局……我满足他!”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落晚带着一丝涩意,想到那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她却是唇角微微勾起,只是脸上早已泪痕倾覆。 或许,即便她穷极一生,也终究是爱而不能。 她与他……终究是无缘吧…… 东方诺神秘莫测,想要攻城必先杀他。 赫连夜寻思良久,既然东方诺能召唤雷电,若是以火相克,怕是能抵挡一阵! 便也就是在他犹豫之间,竟是听到前方来报,今日守在曜日皇城之上的将领竟然是赫连容止。 他垂眸,问道:“东方诺呢?” “自当日我军撤兵之后,便再也未曾见到过东方诺。”那人如实禀告。 赫连夜微微皱眉,赫然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来。 召唤雷电这等超乎寻常之能,却是一个凡人之躯能够承受得起的吗?如若不能……东方诺失踪的这几日,是否就是遭到了反噬?! “赫连容止可是亲自来了?”他再次问道,说起赫连容止的名字时,神情极为复杂。 便就听那人万分肯定道:“属下看得真切,的确是赫连容止无疑!” “你下去吧。”他淡然说道。 而后,却是单手撑着额头,好似十分苦恼的模样。 站在他身旁许久的侍剑闻言,终是一声叹息,同他道:“少主,既然你当日决定离开曜日,便就应当想过会有今日局面,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那人……毕竟是他亲生父亲啊! 赫连夜不懂,他为何非要逼他反了他不可?父子俩兵戎相见,这样的结局会好吗? 想起赫连容止,他便就头痛万分,若是届时当真要他朝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挥剑,他怕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可那日,赫连容止的话也生生在他耳畔徘徊:“花落晚的命由你来决定,反,她活!不反,她死!” 如今,她却又在哪里?! 过了许久,赫连夜终究是站起身来,独自出了营帐。 他骑在高马之上,独身一人伫立在曜日皇城门外,与那站在城楼之上威严无比的曜日皇帝四目相望。 他说:“赫连夜今日只身前来,不知可否同贵国皇帝私下一谈?” 这话问得何其大胆,可是赫连容止却是面带笑靥,好似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般,赫然说道:“来人,开城门放鬼王入城!” 赫连夜同样无所畏惧,在城门大开之时,便就策马奔入。即便是前方埋有千军万马,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你便就不怕朕在这里设伏吗?”赫连容止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同他说道。 却见赫连夜微微扬眸,道:“你若果真如此做,当日又何必放我离宫?” “哈哈……果真不愧是我赫连家的人!有胆识!”赫连容止闻言朗声大笑起来,他这才问道,“你约我会谈,莫不是想要讲和了?” “不知皇上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他垂眸,唇角泛起一抹底笑,在赫连容止一脸好奇的神情中,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抵在他的脖子上,便就听他低声笑道,“擒贼先擒王!” “所以你今日约我见面,便就是要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吗?”赫连容止面色微沉,俨然是有一丝不悦。 可赫连夜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迳自笑道:“兵不厌诈!” 说着,便就扣着赫连容止,想要将他押出城去。 守门将士望着骑在马背上的二人,赫连夜那长长的披风盖住了抵在赫连容止腰间的尖刀。 便就听赫连容止神色冷然地说道:“开城门。” “皇上,如今鬼王兵马就守在城外,此刻开门怕是不妥呀!”那守门将军提醒道,目光在赫连夜身上游移,却是正大光明地同他说道,“皇上,不若咱们拿下鬼王,以此来威胁对方撤兵,如何?” “朕说的话都没听见吗?!”谁知赫连容止一声厉喝,言谈间已是染上一抹愠怒。 那守门的将领再也不敢说话,连忙命人将城门打开。 赫连夜低垂着眸子,在骏马驰骋,踏出城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将赫连容止一把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士兵们见状连忙冲上前给他做了垫脚背。再定神时,一身黑金铠甲的赫连夜早已奔出城门许久,直入自己的军队中。 赫连容止斜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也只是无奈地一声轻叹。 他终是明白了赫连夜此次找他的目的。 他根本就不是想要威胁他,而是想要来试探看看,如果是在真正敌对的时候,他们兵刃相交之时,他会如何抉择?! 而今,却已是再明显不过。 他绝不会对他狠下杀手。 而赫连夜也绝对不忍对他出手…… 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鬼王聚集起来的兵马能力。 就在赫连夜踏出曜日皇城之时,城门之上无数道利箭朝他射来。虽然险险躲过这一击,却无疑引发了两军战火! 出乎意料,这一仗东方诺果真没有出现,而赫连容止也在城门再次关上之际消失不见。 今日的曜日皇城,好似就在等着他破城一般。 赫连夜偕同诸国将领以及部分士兵,大摇大摆进了城。 本以为城内会有埋伏,却是连一个士兵都未曾看见。 他不禁有些疑惑,却也看不出赫连容止这一出究竟是走的什么阴谋?! “少主,要不要先派人前去打探一二?”侍剑同样心有余悸。 然而赫连夜却是微微摇头,道:“直接攻入皇宫!” 此刻,他当真是彻底明白了赫连容止的用意。 他,就是在等着他攻城的这一刻…… tat这两天出门讨债搞到好晚才回来,各种精疲力尽了……泪奔……年三十的晚上会熬夜给完结的!不管后面还有多少字,31号绝壁完结本文! 外加新文也快上架了,各种求支持哇! 东方诺之死(今日第一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赫连夜身着黑金战甲,眸光冷凝,骑在枣红色的高马之上,犹如叱咤疆场的战神一般。所过之处,围攻士兵逐一让道,却无一人敢上前进攻。 如今曜日大势已去,他们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天机子东方诺身上,怎奈那东方诺始终未曾出现。 不止是他们,便是神色看似淡然的赫连夜也十分警惕。这场仗轻易获胜,可当日东方诺一场惊雷至今让人难以忘怀。谁也不敢保证,今日入城是否是中了东方诺的诡计! 便就在他疑惑之时,却是赫然瞧见一抹雪白色的身影站在前方大殿的屋顶之上。 那人迎风而立,衣袂翩翩。瞧见他的那一刻,赫连夜瞳孔微缩,入目的不止是那身极为眼熟的雪白衣裳,更有那在风中翻飞的及腰白发熨。 他有了片刻怔愣,好似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陌生。 便就见那站在红瓦之上的人冷眸相视,目光直直看向他,方道:“若想入殿,先杀我!”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却是透着一抹坚决姐。 便也是这声,让赫连夜十分断言,那白发苍苍的男子正是天机子东方诺。 收回瞳孔间流露出的微愕,赫连夜抬眸直视,却是道:“既然如此,今日不若便让本王亲自来领教一番东方先生之力!” “少主!”侍剑眸光一紧,连忙阻止他。 却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出口,便就被赫连夜打断。 他朝侍剑淡淡一笑,眸色微黯,好似是在向他传递着眸中讯息,而后方道:“退开!” 侍剑见状沉默片刻,终是骑在马上退后数步。 偌大的空地上,赫连夜抬眸望向始终伫立在大殿屋顶之上的东方诺,缓缓抽出别在腰际的长剑,低喝道:“来战!” 话音方落,便就见一道风刃以极快的速袭来。赫连夜眸色一紧,猛地跳开马背,便就见那道好似用空气凝聚而起的风刃猛然划过马身。 只听一声嘶鸣,那马儿连抬起前蹄的机会都未曾有,便就赫然被削成两半,轰然到底,鲜血浸了一地。 围观将士无不露出骇然神色,如果方才鬼王未曾跳开,那么被划成两半的就是……可见赫连夜,依旧面色平静,好似根本无所畏惧。 他唇角泛起一抹冷嘲,却是抬眸望向东方诺,赫然说道:“怎么?天机子的能耐便就是如此么?” 言语间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东方诺眸色微沉,好似当真是被他这句话所激怒,手中十指翻飞,一道道锋利的风刃直直朝他袭去。 可赫连夜便就好似每次都能提前一步看出他进攻的方向一般,不过片刻之余,他便已飞身上了大殿屋顶,与东方诺平视而立。 方才距离有些远未能看清,此刻不过咫尺之间,他赫然发现,那东方诺看似平静的面色下,早已是虚汗满面,便连使出风刃的速度与力道也渐渐弱了下来。 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迅速苍老,但如今看来,却是对他的能力也造成了不小影响。如此,反倒是于他有益! 一直处于防守中的赫连夜,猛然提剑,直直朝着东方诺面门刺去。东方诺神色一凛,骤然间便就风云变色,如同当日他站在城楼之上一般。 眼看着雷电就要劈下,可赫连夜还是未有收剑之势。 便就赫然在一道惊雷劈下之际,他好似提前便就有所准备一般,袖中突然冒出一柄短剑。 短剑刺入砖瓦之中,掀起瓦片翻飞。赫连夜便就靠着这股力道拉缓自己的速度,在雷电劈下之际猛地翻身跃离屋顶。 便就在这顷刻之间,只听一阵爆炸声轰然响起。 雷电劈碎砖瓦,连带着东方诺一起埋进大殿之内。 这却还不是最终,只听又一声惊天巨响,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便连尚在半空中还未跃下地面的赫连夜也被震飞数米之外。 一身黑金铠甲更似在灰尘中滚过,黯然失色。 “少主!”侍剑连忙上前接住他,将他带离大殿更远的地方。 紧接着,数声爆炸声接连响起,原本宏伟的大殿,此刻便就好似被一团巨大火球所包裹住,熊熊烈火燃烧半边天。 印入所有人眼中,如是一道惊天火龙一般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眼睁睁地瞧着那犹若天人一般的东方诺被湮没火海,被那瞬间窜起的火舌所吞没。 “少主,属下已经安排好一切,那东方诺绝无逃生的可能!”侍剑见赫连夜始终紧绷着脸色,便如是说道。 可是,赫连夜却觉眉心狂跳不已,好似是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这一切,顺利得好似根本不可置信。 他故意承受东方诺的攻击,以此拖延时间,背地里却是让侍剑在大殿四周埋下火药,如此,等到惊雷劈下之际,势必会点燃掩埋的火药。 如此大范围的击杀,东方诺绝对不可能逃脱! 他可能至死都未曾想到,他会被自己所引下的雷电烧死…… 片刻之后,那覆盖在天空中的的乌云散去,天地间好似归于平静,只剩那熊熊烈火依旧燃烧。 “慕邪……”恍惚中,好似有人在唤他。 赫连夜心中一痛,猛地捂住胸口,可那声音却好似更清晰地传来。 她说:“慕邪……” 每一声都好似倾注了无尽思念,一声又一声荡漾在他的心上。 赫连夜狠狠皱眉,这声音是他再清楚不过的。 可是偏偏他却听不出声音的来源。 她唤得这般绝望、这般无助,好似是要同他永别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赫连夜便猛地推开侍剑,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翻身上马,在皇宫里策马狂奔,朝着花落晚所居住的宫殿而去。 然而,等到他闯入皇帝寝宫之时,看见的却是端坐在软榻之上,正安然写着书法的赫连容止。 他微微蹙眉,本以为赫连夜早已趁着攻城之际逃脱,却不想,他竟会这般泰然自若地留在宫中。 他问道:“你为何不走?” “我又为何要走?”赫连容止扬眉,搁下毛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闻言,赫连夜却是沉默了。他下意识的希望他能立刻来曜日,如此,他们父子便就不用兵刃相交。等到他救出花落晚,若是赫连容止还想要这皇位,他甘愿让出。 可是,赫连容止的一句为何要走却也将他问倒。 是啊,如若皇位终究是要还给他的,他又为何要走? 瞧着赫连夜微喘的气息,赫连容止好似了然一般低声笑道:“才刚刚夺取曜日,便就这样擅离职守,莫不是专程来捉我?” 赫连夜垂眸,低声道:“我从未想过要夺你的皇位。”说着,他抬眸望着他,目光极为坚定,“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可你为何不愿信我?” 这一直是赫连夜心中的结。 赫连容止利用他来除去太子赫连琅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要将皇位传给穆王赫连夜。 可是,他最后却是联合东方诺想要来除去他! 赫连夜苦笑道:“我终究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你便就这么不愿信我?” 为何要将他逼上这条路? 为何非要父子反目不可? 听到这句话,赫连容止眸色微扬,语气却是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夜儿,你终于愿意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了?!” 他盼了有多久?!如今迎来这句话,便就是死也无憾了…… 赫连夜垂眸,淡然说道:“我今日攻城,只是想带走花落晚。”顿了顿,他方才说道,“只要你愿意放过她,曜日皇位,甚至于这天下的皇位,我都愿意让出!” 他如是说道,目光坚定。 然而,却是迎来赫连容止一声低笑:“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 师父都死了,结局还远么?!…… .. 火中女尸(今日第二更3000+)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赫连容止笑得十分鬼魅,眸中却是透着一抹如愿以偿的笑意。爱睍莼璩 赫连夜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语气微微恼怒:“你说什么?” “还记得我当日在密道同你说的话吗?”他扬眸,却是如此问道。 赫连夜双眸冷凝,便就听他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同花落晚之间,只能活一人!若是你不想死,那么,她便就要死在你手中!” 说到这里,赫连容止恣意低笑起来,在赫连夜越来越冷的神情中,同他道:“如今,你亲手杀了她,感觉可好?熨” 他呼吸一窒,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看着赫连容止此刻的神情却也不似在开玩笑,他眉头紧皱,咬牙问道:“她在哪里?” “如今,怕是你去了却也来不及了。”他桀桀笑道,目光却是望向那处惊天火势,他说,“夜儿,父皇是当真想要将这皇位传给你,不,是想将这整个天下都交由你。你是天命所归的天子,所以,便就是牺牲了父皇,牺牲东方诺,甚至于牺牲花落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姐” “区区一个天下,如何能同她相比!”赫连夜突然厉声喝道。 那目光,冷得好似要将他给撕得粉碎。可他终究是他的父亲,便就是他当真对他做了什么,却也是动他不得。 但是,心里的恐慌便就好似那无底洞一般越来越大,最后,竟是让他恍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夜儿……”赫连容止怔愣地望着他,如似第一天认识他一般,他说,“那花落晚不过就是一个女子……” “你当年便就是这般想着,所以才遗弃母亲的,是不是?”他突然如此说道,语气冷如寒冰。 赫连容止闻言一怔,便就听赫连夜一声低嘲,他说:“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愿承认你吗?” “因为你不配!纵然你拥有千里江山、万众百姓,可你却终究不是谁心目中的唯一。”赫连夜面色淡漠,说出的话却是比利剑还要毒辣,他说,“这江山,即便是换了个人来坐,它依旧还是国。可有谁是非你不可的?” 赫连容止被他的话所惊愕,想要驳斥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便就听他最后说了一句:“你不是问我,若我同她之间必须要死一人,我会如何抉择吗?如今我回答你,我会倾尽所有去保护她,倘若真要死一人,我便同她……一起死!” 这番话,他说得坚决。语毕,便就转眸离去,未曾再留恋分毫。 赫连容止跌坐在软榻之上,浑身微微颤抖,好似是赫连夜那番话揭开了他心里长久以来都未曾愈合的伤疤。 曾几何时,也有一位女子同他哀求,求他不要去争那皇位,求他给她一个安分的家,只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可是,他却觉得,男儿应当以国事为重,他既生在皇家,便就不该退缩自己生来就应背负的责任。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万人之上的路,却独独失了那心中最珍爱之人的心…… 也许,赫连夜当真是说对了,他配不上她…… 比起他,赫连夜更像他的母亲,只愿得那一心人,宁放万里江山…… 赫连夜的心里百转千回,方才那不断撞击在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如是利剑一般拉扯着他的心,联想到方才赫连容止的话,他却是越来越不安。 他骑在马上,在宫内不断奔驰,一间又一间宫殿地去找寻她。 然而,即便是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未曾见到她的身影。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赫连容止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他猛地一拉缰绳,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愈渐苍白。 赫连容止一心想要他亲手杀死花落晚,向来能力深不可测的东方诺这般轻易便就死在他手中……等等!他攻入皇城以来,亲手了结的,便就只有东方诺…… 晚晚……在大殿! 想到这里,他片刻不再停留,猛地一夹马肚,如风驰电掣一般朝那烈火燃烧中的大殿 而去。 大火依旧炽热,映入他眼帘却好似有千万道箭雨刺入他心口。 晚晚,你一定不在那里……一定不在…… 我说过,这一次定然不会离你而去,便就决不食言。你既已答应会陪我同生共死,又如何能在那里?! 可是,等到他赶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灼热的火势却是烧灼的根本无法近身。 “晚晚……晚晚是不是在里面?”赫连夜朝着侍剑怒吼,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眸几乎泛红。 侍剑被他这番模样所惊骇,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却还是老实交代道:“我去埋火药的时候似乎是看到里面有人,还以为是哪个小宫女,时间紧迫便就未曾注意,难道……”意识到这里,侍剑惊讶地睁大瞳孔。 便就见赫连夜好似疯了一般,拼命朝着那烧灼的大殿奔去。 侍剑见状连忙将他拦下,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急切:“少主,那里如今可是火海,你即便是进去了,她只怕也早已化作灰烬!”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赫连夜目光坚定,好似是当真瞧见她在里面痛苦挣扎的模样,他说,“即便是死,我也要同她死在一起!” 他还记得,当日在斋月楼,她同他说,上一世,她便就是被人葬身火海,尝尽肌肤烧灼,如同万蚁锥心之痛。 如今,他怎能还让她饱受这样的痛苦?! “少主!如今也还未确定那里面的人就是花落晚,若是您死在里面,她回来的时候又该上哪里去寻你?”侍剑眼见着拦不住他,便就如此吼道。 如此,果真让赫连夜身形一震。 他望着那铺天盖地的大火,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拳。 紧抿的唇瓣血色全无,便就听他一声厉喝:“灭火!” 侍剑哪里敢耽搁,也不管那东方诺是否还活着,赶紧命人取水灭火。另一厢,却也差人偷偷去找来阙灵仙。 如若确定那死在火海中的人的确是花落晚,他必须要防止赫连夜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此刻,一心担忧花落晚的赫连夜哪里还想得到这些,赫连容止的话如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哽在他喉间。 等到那大火被扑灭之时,却只从大殿中寻来一具尸体。 仵作验尸之后,犹豫片刻,方道:“是具女尸。” 女尸! 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莫非东方诺还未死去么?! 然而,此时的赫连夜哪里还能顾及得了东方诺,他一听那是具女尸的时候便就是面色一白。 那女尸早已被烧得黑乎乎一片,根本辨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光看那身衣服,却因是用金丝银线所绣,虽然被火烧灼,但大抵能看出衣服的款式。 赫连夜面色微变,单看那女尸的身形,确实与花落晚差不多! 且看那身衣裳,上面用金丝绣着的分明是条金龙。能在曜日皇宫里穿龙袍之人,除了赫连容止,便也就只有曾经的女皇东方诺! 她……会是花落晚吗?! “少主……”侍剑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一样的问题,欲言又止地唤了一句。 便就听赫连夜尚且留有一丝平静道:“仔细验尸!” 那心里的不安已是随着这具女尸而升华,赫连夜此刻越是平静,便就越是让人感到担心。 如若那人当真是花落晚,只怕……他也不会独活…… 编编:擦,你死其他人都不够,现在是没人死了,所以要死女主了么?! 求求:扭头!反正都被你说成杀人日记了,那就干脆一路杀到底吧! 编编:所以这是要下一章死男主的节奏么?! 求求:男主肿么能死呢?应该果断就这里完结,让男女主阴阳相隔,哈哈哈…… 编编:大过年的非要我揍你是么?! 求求:tat我错了…… 一尸两命(今日第一更3000+下章大结局)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少主……”侍剑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一样的问题,欲言又止地唤了一句。 便就听赫连夜尚且留有一丝平静道:“仔细验尸!” 那心里的不安已是随着这具女尸而升华,赫连夜此刻越是平静,便就越是让人感到担心。 如若那人当真是花落晚,只怕……他也不会独活…… 曜日城破,这位传说中的鬼王大有可能会成为统一天下的新帝,那仵作哪里敢怠慢,仔仔细细为这具已然分辨不出个所以然的女尸查验燧。 却赫然发现,那女子……竟是一尸两命! 眼见着仵作露出一脸惊骇,赫连夜眉头微皱,心中猛然一沉,厉声问道:“可有发现?” 便见仵作颤巍巍地跪倒在他面前,他无法分辨这死去的女子是谁,但看赫连夜这副模样,便也十分清楚,想来这人八成是鬼王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猷! 所以,当赫连夜问起的时候,他更是吓得直冒冷汗。双眼一闭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同他道:“这……这女子怀有身孕!” 闻言,赫连夜面色一阵苍白,声音好似都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一般,他讶然问道:“几个月?” “无法估计确切时间,大概是有四五个月了。”仵作如实禀告,想了想却还是道,“不若请太医前来仔细断定?” 却见赫连夜挥手,面色冷寂,却是苍白得吓人。 “少主……”侍剑想要说什么。 却被匆匆赶来的阙灵仙给拦了下来,他低声道:“让他一个人冷静下。” 听到这句话,侍剑面色微讶,却是睁大眼睛望向他:“你的意思是……她当真是……” 阙灵仙轻轻点头,望向赫连夜虚乏的脚步,淡淡说道:“怕是……这天又要变了……” 侍剑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望着赫连夜远去的背影,他默然垂首。 赫连夜之所以会攻入曜日,便就是想等大局已定之时,带着花落晚离开悍妇,本王饿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天下,终究不是他想要的,更非他如此拼命的目的…… 然而,这一次,阙灵仙同侍剑却是猜错了! 赫连夜攻占曜日,本该所有人都在疑惑他将如何处置赫连容止。尤其是知晓他真实身份的那几人! 然而,便就在侍剑带兵抵达赫连容止的寝宫时,却只看到那端坐在龙榻之上的帝王尸身。 赫连容止,即便是要死去,却也选择了以自我了结的方式。 他端坐在那,眸色威严,可是唇角却是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是心中有什么郁结终于解开。 侍剑垂眸望向他,终是跪地叩首三次,而后,宣布赫连容止死讯! 尽管如此,赫连夜却都未曾来看过他一眼。 侍剑将赫连容止留下的书信带给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漠然将它放置一边,而后道:“发国丧,以先帝之名厚葬赫连容止。” 侍剑领命退去,便就见他遥望天际,眸中却是划过一抹神伤。 那封书信他终究是没有打开,只是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唇边轻喃,却是道:“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这帝位当真有这般好么?” …… 赫连夜登基为帝,天下大统,他却沿用曜日国号,自此称霸天下! 那神秘失踪的东方诺遍寻不得,火中带孕女尸被以皇后之名厚葬。 此后,赫连夜第一件事便就是从武将府将小皇子赫连祺接回宫中。 苏贵妃在赫连容止死去当日,也在自己宫中自杀,死前,留下血书乞求赫连夜饶过她的孩子。 望着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赫连夜唇边泛起一抹低笑,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立即处死那孩子,可是,他却是将他接回宫中立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为太子。 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为何,却是谁也不敢谏言他将小皇子处死。 所为养虎为患,赫连夜亲手逼死赫连祺的父母,待他长大成人之后,会保有怎样的想法却是谁也不能预料。 “皇上,邪医求见。”侍奉在他身旁的小太监毕恭毕敬道。 赫连夜这才将目光从那孩子身上转回,眸光清冷,却是不冷不热道:“宣。” 小太监微微福身,便立刻走了出去。 等到踏出寝宫之后,方才吁出一口冷气。他自小便在宫中侍奉各宫主子,却也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帝君。 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冷得比那天山之雪还要阴寒。 可即便如此,赫连夜主持国政的能力却是让人赞不绝口。好似他生来就是这倾覆天下的万人之帝,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足以让人钦佩,便连最初反对他为帝的顽固大臣们都在他的几个决策之后改观。 如今的赫连夜,完美得让人挑不出瑕疵,若当真要挑错,那便就是他太过冷酷无情。 生死之间,他从不怜惜任何人。手段狠辣到足以让人咋舌的地步。 便连在他身边伺候已久的贴身太监都不敢轻易喘气,好在赫连夜平日里喜欢独处,并不常唤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走出寝宫之外,便就瞧见那站立在门口的阙灵仙,他连忙迎了上去,低声道:“阙大人,皇上今儿个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您可得帮忙劝着点重生之璟瑜最新章节。” 阙灵仙翻翻白眼,这句话八成是这小太监同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他倒是想问问,赫连夜啥时候心情好过?! 他低笑道:“公公且放心便是。” 他如何能告诉他人,赫连夜患的是心病,却也是永远都无法医治好的心病! 直到他踏入寝宫之后,赫连夜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桌案旁翻看奏折。 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结论,速度之令人咋舌。 阙灵仙唇角泛起一抹兴味,道:“你这是想要将未来十年的奏章都一次性批阅完么?” “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赫连夜冷眼,却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如此,阙灵仙自觉闭嘴。 过了片刻,赫连夜放下奏章,同他道:“找我何事?” “有人让我传话于你,虽知你定然不会搭理,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阙灵仙思忖再三,终是如此说道。 赫连夜抬眸:“若是侍剑那便不必说了。” 闻言,阙灵仙耸肩低笑:“你倒是狠得下心来。”赫连夜不置可否,目光悠悠望向那熟睡中的小皇子,却是没来由得来了一句:“真希望这孩子能肖大。” “长大了好替他父母来向你寻仇么?”阙灵仙皱眉,低叹道,“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你又何须如此耿耿于怀?” “我不过是……想要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他垂眸,眸间闪烁的光芒却是谁也不曾明白。 阙灵仙苦笑,知他定然是又想起了花落晚,便就轻叹道:“即便是为了她,你也要坚持下去,便也不枉这么多人的牺牲。” 阙灵仙的话他何尝不明白?! 只是,有些事并非他愿意坚持就能够坚持得下去。 这个位子……着实累人! 良久,他方才回他,却又好似是在对自己说一般。 他说:“五年,我只坚持五年。” 五年之后,他不再是帝王,这天下人的生死……都将与他无关…… 阙灵仙望着他这般坚决的模样,却也明白,这已是他心中极限。 于他而言,离开花落晚五年之久,当真是件磨人之事。 可若非如此,只怕在确认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花落晚死的那一刻,他便早已崩溃…… 除夕之夜,祝大家新年哈皮~ 求求今晚开始终于不用再忙碌了tat……所以明天的更新会尽……唔,应该是在早上更新! 再告诉大家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下一章本文大结局哟~!tat终于要完结了,好不容易……咳……当然,也有可能会是明天大结局!完结之后会添个番外,不知道大家对谁的番外感兴趣呐?! .. 皇上驾崩(今日第二更3000+明日大结局= =)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五年之后) 赫连夜登基以来,日夜操劳国事,不过短短五年便已将身体拖到极限。舒睍莼璩 这位天生帝王,终于在某一天病倒在床,便连阙灵仙都对其病症束手无策。 赫连夜苍白着一张脸,静静躺在床上,面上不喜不悲,只是安静得不似活人。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五六岁孩童站在他床边,望着赫连夜的神情透着一抹锐利,全然不似一个这般大的孩子应有的表情燧。 “皇兄。”那孩子如此唤他。 让赫连夜本是无神的瞳孔恍然闪过一抹光芒,他朝着赫连祺望去,那张稚嫩的脸上如是染着一抹悲凉,好似是对他的万般不舍。 可到底是个孩子,本该清澈的瞳眸却是划过一抹喜色猷。 赫连夜低笑,抬起手来唤他:“阿祺,过来。” 赫连祺踟躇片刻,被他这般盯视,好似他早已被他看穿一般。可他终究还是走近他身边,俯身看他:“皇兄,阿祺在。” “帮我将桌上压在奏章最底下的那封书信拿来。”赫连夜如此说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很费力,说完便就是一阵猛咳。 站在他身旁的阙灵仙连忙上前给他服下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赫连夜的气息这才平稳下来。 而赫连祺望着这一幕,却早已被吓得怔愣住。 他从不知道,赫连夜竟是病得如此严重! 便就是愕然之间,他已飞快的去将那封信取来。 拿到信的时候他有片刻怔愣,这书信泛黄,看起来时间颇久,上面用着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赫连夜亲启。 敢这般直接唤他名字的人不多! 他的心中已是划过一个人名,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那书信递到他面前,道:“皇兄,给。” 赫连夜颤抖着双手,将那封信握在手心,却并未将它打开,而是同他道:“等我死后,将这信在我坟前烧掉。” “皇兄……”赫连祺的眼眶泛起一抹热泪。 他不明白,他明明是希望他死的,可看见此刻的这一幕,他却又觉得难过万分。 赫连祺是在他记事以来便就知道,他的父母本就是这曜日国的皇帝与贵妃,便就是他如今的皇兄,当朝皇帝赫连夜谋反,逼死了他们。 他这才明白,为何自小开始,赫连夜总是对他态度冷淡,好似他当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至今也还不明白,赫连夜为何要留下自己?又为何要立自己为太子?! 便也就是在那时候,他开始往他的饮食里下毒。 这种慢性毒药即便是阙灵仙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赫连夜并非操劳过度而死,而是死在他下的毒里! “阿祺,你还小,很多事你尚且不明白,我便只要你记住一件事。”赫连夜望着他,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这是长久以来,淡漠如霜的他第一次这般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他的关心。 赫连祺连忙说道:“皇兄,你说,只要是你的话,阿祺一定都听!” 他说得这般信誓旦旦。 能将仇恨隐藏得这般天衣无缝,或许,跟在侍剑身后的这几年,他并未白白浪费时间。 便就听赫连夜如是说道:“我要你代替我坐稳这个位子,不论将来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后悔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个决定!” 这番话明显的话中有话。 可此时的赫连祺并不懂,他猛地点头,十分确定道:“皇兄放心,你打下来的江山,阿祺一定为你守护。” 如此,赫连夜便就垂眸,好似已将心中郁结全数了结了一般,他道:“带着这封信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说罢,便就好似当真累了一般,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赫连祺望了望阙灵仙,便就见他微微颔首。 随即,他二人便就相偕离开了赫连夜的寝宫。 “皇兄当真会死吗?”一出寝宫他便急急问道。 便就见阙灵仙十分肯定地点头道:“天命如此,他当是熬不过今夜了,太子请节哀。” 赫连祺闻言却是久久垂眸不语,好似是在心中自责着什么,那封泛黄的书信在他手中捏得几乎要变形。 便就在阙灵仙以为他不会开口之际,只听他懦懦说道:“皇兄是个好人……” 阙灵仙神情微愕,全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赫连祺却是抬眸直直望向他,他说:“皇兄虽然害死了我父皇母妃,可他从未害过我,他是个好人!更是个好皇帝!”说到这里,他的眼眶中已然泛起一抹泪痕,“可我却是害了他……” 那后悔、愧疚之感便就因着这番话不断涌出,好似要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般。 小小的身躯看似单薄,却是萦绕着一抹坚毅。阙灵仙恍然心惊,好似是从他身上看到当年初次见到赫连夜的影子。 那般决绝! 或许,这便就是赫连夜苦练侍剑,让他追随赫连祺左右的真正目的吧?! 他想要将他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帝王,能出手狠辣,却尚且保留绝对的仁慈之心! 所以,他才会策划这场五年大戏,让赫连祺恨了他五年,毒杀他五年,却又在最后一刻因自己的仁慈之心而后悔…… 阙灵仙尚且记得,第一次赫连祺在他的饮食中下毒时,便就被他所察觉。然而,即便如此,赫连夜却还是笑着将那有毒的点心吃掉。 他以为,他是为了能早日去见花落晚,所以才这般一心求死。却不想,他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一切。 如今的曜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即便是日后会遇上的大问题他都提前想好锦囊妙计,好似是在为自己的离开准备了五年! 按照他的计划,可保曜日十年无虞。 十年之后,赫连祺在他的锻炼下长大,又将是一代天生帝王之才! “求你……求你救救他……”赫连祺突然一把拽住阙灵仙的衣袖,目光哀求,全然没有了方才初见赫连夜时的憎恨。 他在心中挣扎许久,却终究被自己的仁慈之心所折服。 阙灵仙轻叹,赫连夜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终究还是太晚了…… 他同他说道:“皇上是一心求死,你此刻即便是救了他,过些日子,他依旧会死。”“为什么?”他微微讶然。 便就见阙灵仙的目光移到她手上那泛黄的信封,如是说道:“看完那封信,你自然会明白。” “这封信是……” “你的生父,先帝赫连容止。”阙灵仙目光淡然,却让赫连祺猛地睁大眼睛。 此刻,他哪里还顾及得了这是赫连夜让他烧掉的信笺,而是当着阙灵仙的面猛地将那封信给打了开来。 上面落款的确是赫连容止。 可那封信的内容却满是忏悔,这一刻,赫连祺终于明白,不是赫连夜逼死了他父亲,而是他父亲以死逼得赫连夜坐上帝位…… 等到一封信看完,他却是颓然将信封掉落在地,面上早已噙满泪痕。 便就听他喃语,好似不可置信一般:“为何……为何会是这样?” 阙灵仙瞧着他这般模样,却是冷声低笑:“这封信是你父皇的忏悔信,他毁了皇上的一生,害死了多少人?如今,你皇兄也不过是想将这封信带入地下,给那些因他而死的人看,在他们面前忏悔,不过……如是而已……” 赫连祺久久不语,他此刻已无法去分辨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可便也是这时,阙灵仙同他道:“记住皇上方才同你说的话。” ——代替我坐稳这个位子,不论将来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后悔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个决定! 指的,便就是这件事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 他给他下了毒…… 便也就在这一刻,却听寝殿内传出内侍太监一声嚎哭:“皇上……驾崩了……” 求求:好吧,今天果然结局不了了!明天彻底大结局!tat这次绝对会大、结、局! 编编:重点是……残哥哥也死了啊啊啊……杀人日记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求求:……默默遁走…… 此生足矣(大结局)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曜日新帝,天下大统第五年,因病驾崩,天下百姓无不哀默。舒睍莼璩 国丧三日,太子赫连祺继位,国师阙灵仙同守国武将侍剑得先帝赫连夜之命为其监国。 一场沉寂多年的诸国王侯野心随着赫连夜的死亡而再一次蠢蠢欲动,可那本让他们毫无畏惧的新帝赫连祺登基第一件事,竟是削藩平天下,让那些率先煽动诸侯野心的藩王们第一个成为刀下亡魂,一场惊骇世人的杀鸡儆猴令那些方才涌起的野心生生压下。 这位让世人惊叹的五岁小皇帝,其治国之能比之赫连夜毫不逊色,不过短短几月便就震慑住所有人。 朝堂之上,望着那高坐龙椅之上,冷眼望向朝臣的赫连祺,阙灵仙于心中一丝轻叹燧。 他当真记住了赫连夜的话,只是……就怕他心中要对亲手毒杀皇兄之事无法释怀了。 赫连夜以他的死成就了如今的帝王,还这天下太平延续。 他职责已尽,如今,怕是再快活不已…辂… 没有人知道,那以着皇室最为繁复尊贵的礼节入殓的先帝之墓,不过只是一座空坟。 那被世人所神话的天生帝王却是早已隐姓埋名,离开了曜日。 此事不仅是赫连祺,便连一直安守宫中陪伴他的月玲珑都不曾知晓。 说起月玲珑,赫连夜曾经倒是为她许配过人家,可她心中有愧,便就一直留在他身边,想要代替花落晚来照顾他。 可她又怎会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也无法被代替的。 赫连夜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花落晚…… “不知少主如今过得可好?”侍剑曾经如此感叹。 阙灵仙闻言却是不以为然,他们奉命伺候他终身,如今,赫连夜早已入土为安,那依旧活着的人……便就是有朝一日同他们擦肩而过,怕是也不会停足半刻。 想到这里,他低低笑了起来:“只要离开这里,他比什么都好。”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那等待了他五年之久的人儿…… (曾经的大诃,如今诃都) 一位素衣女子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她戴着面纱,只露一双狭长明眸在外,便是走在人群中也会给人一种极为神秘之感。 更为让人诧异的是,她手中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年纪虽小,却是有着一张倾城之貌,怕是如今享有诃都第一美人的穆琉璃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娘。”路人纷纷为之侧目的小男孩突然顿住了脚步,拉了拉女子的手,低声道,“那位大叔是不是认识你?” 素衣女子闻言,便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街道转角,一位衣衫褴褛的男子趴在地上,一双冷眸直直盯着她而来。便就在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他又快速地移了开来。 花落晚眸光微凛,那人的脸被长发遮掩,浑身上下都脏乱不堪,一双手脚好似残废了一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虽然只有一眼,可她依旧肯定自己不会看错。 那人,是月黎! 时隔这么多年,她以为他早已死在战乱的月国,却不想,他竟会出现在这里,他们竟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只是,再次相见,却已没有了以前那强烈的憎恨,便好似他们已经重归陌路。 她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同身边依旧在好奇着的小男孩说道:“重影,我们走。” 这一生走来,她得到的太多,失去的却是更多。 当日被曜日皇宫大火包围的那一刻,她便以为,自己终于要结束这一生。 大火烧上身的时候,灼痛她的脸,亦如上一世的最终。 只是,上一世她是带着满腔怨恨重生,这一世……怕就是于此终结。 那个因她而被毁一生的男子,再也不会因为他而遭受磨难。 望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重影,那本无情的唇角微微勾起。 每每能在他身上看到赫连夜的影子,她想,如若重影能陪伴她走完余生,便也足矣。 然而,花重影却是挣开了她的手,脚步轻盈地朝着月黎而去。 月黎一直垂首,直到一双雪白的靴子停在他面前,他方才抬头望去。 入目的,便就是那张同赫连夜像极了的容颜。可花重影同赫连夜不同的是,他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如是万丈阳光亲临,顿然温暖着所有人的心。 他同赫连夜,乃至花落晚都如同两个极端。 “大叔,城北的一家医馆大夫医术很高明喔,您去那里看看!”他露齿轻笑,说完,便又一蹦一跳地跑回花落晚身旁。 月黎的目光一直随他而去,直到与花落晚的目光相撞。 她面无异色,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便就瞧见她走到他面前,却没有他预料之中的嘲讽,而是十分淡定的将一张银票放到他面前。 没有一句话,只是淡然转身。 “重影,我们回家吧。”她同花重影说话的时候,眸间含着一抹温情。 这是月黎从未见过的花落晚。 他想,她定然是爱极了这个叫做重影的孩子。 便是通过那孩子,他却也知道了,这个他从未看透过的女子,心中一直只有那一人…… 花重影抬眸,望着神情淡漠的花落晚,却是歪头疑惑道:“娘,你认识那位大叔吗?” “不认识。”她淡淡回应。 花重影狐疑,却还是乖巧地“哦”了一声,而后,堆满笑容地朝前跑去:“娘,快到家了喔!” 花落晚的目光随之望去,望向那个被花重影称之为家的花府。 她来到诃都之后,便就买下这块废弃已久的花府。只是,这花府终究是没了以前的气派,那种满幽兰花的斋月楼,也再没有那月下白衣翩翩的少年在等着她。 走在那熟悉的青石小道上,当年生活在花府的一幕幕乍现脑海,花落晚的唇角微微勾起。 既然花落晚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便就将过往的一切当作梦境又如何呢?! 那被岁月侵蚀的斋月楼,清冷依旧。 风中飘摇的遍地幽兰,如若一道花海。 她想,即便是推开那道门,也再看不见那站在万花丛中,对她温柔浅笑的白衣少年。“啊!”便就在她神游之际,赫然传来花重影的一声尖叫。 花落晚面色一紧,慌忙冲了进去。 迎面扑来一阵幽兰香气,可她的脚步却是怔愣当场。 遍地幽兰,独有一人负手而立,白衣翩翩,墨色长发风中摇曳,单是背影便俊美得不似凡人。 花落晚的心跳几乎有了片刻终止。 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相传已经病死曜日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望着他,片刻不敢动弹,生怕自己这一动,便就发现自己不过是又做了一场梦而已。 便就在她惊愕的目光中,那人转过身来。 眉眼轻笑,温柔缱倦,雪白衣裳摇曳风中,便就瞧着他唇角微微勾起,明眸柔情万分。 他哑声唤道:“晚晚……” 这一声,如是隔了几世,却也是花落晚等候多年、期盼多年的呼唤声。 遍地幽兰,白影绰绰,独留一家三口。 此生,足矣…… 本文至此大结局!撒花~~~ 本来还想延续写小重影的说,不过考虑到新文即将上架,只好打消此想法!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不过本文还没有彻底终结哟!下一章会写关于东方诺的番外,同时会届时到花落晚火中重生之秘!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瞄瞄看哈! 另外,求求新 文《棺材妻·千岁娶我》定为本月16号上架,希望大家也能继续支持求求的作品!棺材妻的风格比较偏轻松些,更注重感情上的描写,不管如何,都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哟! 最后,请各位期待下一小时后更出的番外篇吧!=3= 番外·东方诺 - 庶妹,嫡兄无罪 - 求赐名 他生来便就与常人不同。舒睍莼璩 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拥有永生之力……可是,这是他的幸,却也是不幸。 从他出生伊始,便就奉命守护曜日帝君。告诉他这个责任的人是他是师父,一个来自神族的神女。 没有人知道神族的来历,更无人知道,神族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亦不知道自己的家究竟是在哪里燧。 他所守护的便就是天机府密室中那一鼎鼎延续生命的香炉。 本以为,这便就是他的永生。 直到那一日,本该继任曜日帝君的赫连夜无故死亡,乾坤扭转,逆行的是后面每一世的劫辂。 他查探赫连夜的一生,却是发现,他是被一个叫做花落晚的女子所牵绊。 那女子…… 他微微垂眸,却也是个可怜人。 便就以她为引,重生于世,让这一世重新来过。 可是,他却未曾想到,即便是从来一遍,即便是花落晚的性子赫然大变……带给他们的却是更加纠缠不清的命运。 “花落晚是穆王的运,却也是他的劫。”他如此对赫连容止说道。 赫连容止皱眉,却是不解他的意思。 东方诺便就解释道:“花落晚能成就穆王一统天下,却也能让穆王因她而毁了这天下,这是他们俩注定的命运,除非一人死去,否则……无法改变。” 也许,自他说出这样的话开始,便就注定了将花落晚推向一条死亡的深渊。 可是,他不想杀她。 那个女子,经历过太多磨难,她原本柔弱的心一再被现实所打击,磨得这般锐利,那所有看似狠毒的手段,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此而已…… 她又有什么错呢?! 为了赫连夜,她宁愿孤身迷阵三年!为了赫连夜,她宁愿深陷大诃险境,只为他铺平道路! 这样的花落晚,何错之有?! 曜日皇城一战,所有人都以为他白发苍苍,瞬间老去是因为引来惊雷触动天/怒,因而遭到反噬。 却未曾有人知道,他不过是以自己的永生,来化解这场施加在花落晚与赫连夜身上的魔咒…… 活了两百多岁,他终究是够了,他终究无法再一次看她死在他面前,无法看她腹中胎儿再一次化为一滩脓血。 所以,他出现在她床边,同她道:“花落晚,若你当真不想看他死,便就听我的。” 花落晚神色微愕,却是带着一丝狐疑,好似是在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假。 便就听他说道:“若是我同赫连夜,你希望谁能活着?”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抱有一丝期盼。 然而,却是见她眸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说:“若是他死,我不过就是同他一起去到一个陌生世界而已,又有何惧?” 她这般坚定地要与他同生共死…… 东方诺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他道:“我明白了。” 明白上一世,赫连夜为何甘愿赴死。 明白这一世,赫连夜何以覆灭天下。 他是为花落晚,便也只是为花落晚。 于是,他便同她达成协议:“我可以让他活着,可是,你必须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死在他的手上么?”花落晚却是扬眉低笑,道,“我早已有所准备,便就希望你们说的话都是真得。” “五年。”他突然这么说道。 花落晚愕然,便听他继续说道:“花落晚只需要死去五年,五年之后,赫连夜重生,我还你们一个圆满人生。” 说罢,他站起身来,并不想再过多解释。 然而,却听花落晚突然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 许是太寂寞了吧?! 两百年的时光,终究只有他一人…… 大火包围大殿的时候,他便就站在灼热的火光之中,望着她在大火中挣扎、痛苦,却是忍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而是两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腹部。 明知逃不过这一劫,她却还是这般死命守护着那孩子。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在那孩子身上看到悲剧。 如此阳光明媚的一个孩子,应当是何等幸福?! 他便就拿出拿鼎象征花落晚生命的香炉,香炉里,幽兰的光芒渐渐黯淡,好似随时会覆灭一般。 他抬眸,迳自划破手腕,让自己的鲜血尽数流进香炉中,目光却是直直望着那大火中已被灼烧得不成人形的花落晚。 而后,他勾唇一笑,却是道:“花落晚,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珍重!” 对于花落晚,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怜惜?同情? 或者……是那名义上的师徒情谊?! 他苦笑,不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什么,这一次,他终究是要彻底与她诀别。 便也只希望,她再也不会被卷入这些争斗中。 平平安安……如此便好! …… 花落晚是亲眼瞧着东方诺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所有的不可置信都在看见他飞灰湮灭之后化为乌有。 她是第二次被烈火灼身,可是,那感觉却是极为诡异。 脸上的那张“东方晚”的面皮被渐渐烧毁之后,便就再也没有疼痛感。 而后,她便就瞧见被大火包围的地面赫然出现一条道路。 是通向连接天机府与皇宫的密道。 有人从密道中直奔她而来,面色焦虑,却是二话不说,迳自将她带离大火之中。 来人是红离。 自大诃与红离分开之际她便就同她暗暗说过,不论龙珏会对她做什么,她都要装成重伤,一直等到她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不可。 红离是她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颗棋子,在被软禁曜日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让红离带她离开。 然而,她却是同红离说,让她好好的和司徒武在一起,让她忘记前生,忘记一起,只与他在一起,便好。 “红离绝不能让小姐这般涉险!”将她救出之后,她如此说道。 而后,花落晚便就昏死了过去。 她醒来之后,已经离开了曜日,红离并不在她身边,却是留了一封书信。 她说看到花落晚平安,她便就能安心与司徒武在一起了。 可却也是很久很久以后,花落晚才知晓。红离那一日,却是凝聚了自己的生命来救她! 邪医阙灵仙曾说过,红离若是强制醒来,怕是只能活上一天。 所以,花落晚不曾知道,救出她之后,这个曾经为她生死相随的红离,已然死去…… 花落晚为她与赫连夜的孩子起名叫重影,他的身上凝聚了太多人的影子……那些为她而生,因她而死之人的影子,重重叠叠,影影绰绰。 “重影,你定要爱惜你的生命,莫要负了那些人,可知?”她时常这般同他说。 花重影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听话地点头道:“重影明白。” 于是,她便就牵住他粉嫩的小手,如是握住了那场凝聚两世的虚梦。 “娘,我们回家!”稚嫩的童音响在耳畔,飘入心中,倾尽这一世华梦…… 番外终结!因为是本月最后一天了,所以本来打算多写的几个番外都来不及继续,各种抱歉! 无论肿么样,新年 第一天,给本文划上完美的句号!各种开心!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也为自己找到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 下面依旧是推文时间—— 《棺材妻·千岁娶我》内容简介: “侍寝的,还不快脱掉衣服让本座验验货!”某妖孽铺着一头青丝斜卧在榻,双颊绯红,眉目含黛,星眸如雾地勾住她的下巴。 南月奴唇角微抽,举起他纤长的手指问道:“千岁,您是打算用这个来验货吗?本姑娘的菊花只接受货真价实的棒子!” 他闻言,俯身压下,柔软的唇瓣在她耳边厮磨:“真不真你一试便知!” *** 一觉醒来,置身棺材!诈尸女南月奴穿越而来,为求生存努力适应新环境 无奈这世道妖孽横行,竟将她抓入宫中为……太监?! 还是总管大人的专职侍寝太监! 傲骨凌空的南月奴誓死捍卫自己身为女人的权利! *** 谁说东厂厂督必须得是太监了?! 雾北皇宫的九千岁,容貌惊艳绝伦,拈花一笑倾倒众生。 上得了朝堂,入得了卧房,端着腹黑心,插你小菊花! 月奴友情提示:选夫君需谨慎,貌美如花不能当饭吃,尤其还是个拥有重度洁癖的大路痴! *** 初次见面,他们同棺而衾,她一把握住他的“棒子”大叫着:“你让开点!” 焦长卿内心:“……” 再次邂逅,她用扇骨挑起他的下巴,邪邪一笑:“美人,卖一夜多少钱?” 焦长卿唇角一勾:“种个孩子如何?” *********** 求求读者群:39175993【欢迎大家踊跃加入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